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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大没小》


1-11

写在之前

螳螂孬种系列第三部。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此系列前两部的捧场与体谅,特别是第二本,充分给了俺写作的良好氛围,小姐姐万分畅意。

此本稍许不同,讲述一只黄色小螳螂单打独斗的历程,如何在“软饭界”拼杀,如何在“享乐”路途中“披荆斩棘”“过关斩将”,哈哈。

这是我写的第二个草莽女汉子。第一位叫启草草。不过这位可是真从草里长出来的畜生,自当不可同日而语。

开坑前还是例行警示一下,

一,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转载。

二,不接受消极评论,志不同道不合者,请止步。

三,勿催勿嗔,此文我能一气呵成,可也有自己布局的考量,无法适应节奏的同志,可自我调适。

四,浪漫主义、完美主义、爱情至上、玻璃心、无法扛雷、无法抵御胡扯、三观超正……好吧,这样的妹纸,此系列文都不适合您。

五,厌倦此系列文的大人,审美疲劳的大人,对不起,我还没写够。

黄色,或许被人类诬蔑得不成样子,可,稍许明亮,就是“明黄”,那可是天子的颜色!

受得了,就跟我走进《没大没小》的世界吧!

2

第一章

这几年随着力推城镇化,把郊县地价也炒起来了,现在死了个人想回村埋都成了难事。

蒋大小如今操心的就是这件事,蒋木栓骨头化成灰都一个月了,心愿就是“叶落归根”,埋回黄陂老家。可现状是人穷地贵,如今要埋回他家祖坟头,起码得十万!因为那块儿本来荒着的坟地据说一年后旁边要起高速了,村里人学会敛财敛到死人身上,更何论蒋木栓家穷的地荒楼倒,村里人早就想把他排挤在外,不更漫天要价?

蒋木栓捡了一辈子垃圾,人生的后二十年除了喂饱自己还得喂饱从庙门口捡回来的蒋大小,真心不容易!所以,你说就算蒋大小把自己的个嫩b操烂了,也得“雄心勃勃”攒够十万把老爹埋回老家坟头吧,这是良心。

是的,咱就来侃侃这照业的蒋大小。说起来真照业,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人十三岁就当家了,卖b当家。是的,雏j,这个j,你理解成“妓”还高档了,“**”比较贴切,因为廉价。

从低价街头**,火车站周边转悠那种,到现如今有了“正规组织”……蒋大小奋斗了五年!现在你可以把她定义为“妓”了,因为拥有了一定技能、有了上线、可以双向选择、最主要,钱挣多了。

好吧,这人呐,无论你干哪行都还是有个组织好,组织温暖,组织有保障啊!

由野**正式收编,蒋大小要感谢一个人,唐炮儿。

这不是俗名,就是他的真名。唐炮儿一先就在火车站附近开了个成 人用品店,后来有眼光有远见,那时就窥见雏**的火爆市场,首先把蒋大小招揽麾下,正式成了职业老鸨人。也就两三年的功夫吧,这丫手上五六个水溜溜的小姑娘了。

本来蒋大小压力就大,人麻豆圈儿里,嫩模一个比一个嫩,她这野**圈里,二十岁还不是老的不成样子,要不是她有一样“天赋异禀”真还干不过下边这几位小姑娘。稀奇是不,操了七八年的b只要休整一两天,马上紧致如初;更离奇,十六岁那年,大小长了一段时间痔疮,歇了一个月不张腿,竟然处nv膜都长回来了,这是不是人间奇迹?所以,就算她长相一般,身材也不够嗨辣,性子又慢吞吞,“人老色衰”唐炮儿也舍不得丢。

最近加上买坟头压力大,蒋大小又有点便秘,还有件糟心事也蛮紧迫。

要说蒋大小“爱组织性”,唐炮儿也爱。有个上线赖着,长期饭票,也稳妥撒。

这唐炮儿的上线可就大有来头了,

贾思敏。

名字好听,人也至赞。

你挠破脑壳也想不到吧,这样一个翩翩贵公子,说到底也爱“老鸨事业”。可人家捏着的就不是你这啥“j”了,既非“妓”更非“**”,人家的这叫“交际花”,或者“名媛”;所直面的对象也是“天阶级别”,一晚上最少都是十来万的进出节奏。这您就有疑问了,这样的“天壤之别”怎么还看上唐炮儿手上这些稀烂资源?您有所不知啊,顾客九天上,眼光却三六九等,有些土豪就爱野**,你说贾思敏这等精华头脑的人,怎么可能不想全面?于是,唐炮儿又被他“招致麾下”,成为一枚“专整野**队伍”的下线。

人呐,说得好呗,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都好攀高枝儿,哪儿更好那贱蹄子就更爱往哪儿攀。

前几天蒋大小还跟那几个小姑娘看了个半懂的美剧,(文化程度都不高,不过看着网络上流行,凑热闹看呗。)说是几个四年律师扎堆儿想单干,跳巢前还在争论什么时候跳时机最好,无非就是想得到年底的分红。人家那分红可大气,几百万美金呐……蒋大小直吞唾沫星子,零头的零头,她家老爹都土下安息啦。

话说这几天唐炮儿也在思虑着跳巢。

贾思敏提供的对象高档是高档,可是贾思明为人太精油,油水他都掐死了,到了唐炮儿这儿利润太少了。

唐炮儿看上了另一位,徐美堂。

这世上真是人模狗样的畜生太多了。徐美堂还真是个律师,却私下也是个极品老鸨,资源、对象掌握的不比贾思敏差。

唐炮儿听说徐美堂分成更诱人,于是想带着他的野**队伍跳巢到徐美堂麾下,不过,跟那个美剧竟然遇到一样的瓶颈,贾思敏这边年底都是有固定分红的,唐炮儿又舍不得那点钱,所以暂时贾思敏这边按捺不提,却已经跟徐美堂那头搭上线,还哄美堂他这边屁股已经擦干净了……嗯,连蒋大小都晓得唐炮儿这是胆子跟j巴捏一块儿搓粗了走钢丝呢!这要被两边任意一方知道了,嗯,他那命根子就等着进绞肉机吧。

3

作为一名资深野**,蒋大小着实很少踏足这类高级地界,什么会所私人别墅,即使偶尔有喜好奇葩的土豪,通常也是野战居多,速战速决,不留痕迹。

今天唐炮儿带她来的这地儿名叫垂柳杨,只看路边这一水儿停靠的车吧,一个轮子就能埋了蒋木栓。

唐炮儿是这么跟蒋大小说的,“小儿,(唐炮儿极有意思,哄她的时候就喊“小儿”,吼她的时候就喊“大儿”)你知道我最器重你,你是我们队伍里最有技术的人才……”嗯,唐炮儿说话是有点,怎么说,怪异地爱打官腔?好笑,统共统治五六个小野**,他还真把自己当干部了。

“你也晓得贾思敏这货轻易得罪不起,他能主动有活儿找上我实属不易,我真是深思熟虑好久,还是决定这次推举你来拿下这一炮儿,是个大活儿,事后,哥哥我可以赚这么多……”唐炮儿五个指头前后一翻,蒋大小老实点点头,心里却撇嘴,我只关心我最后落多少?唐炮儿却不说,又套近乎了会儿,才说,“你是我的心腹,你看我有事从来不瞒你,你也知道最近我为你们找了个更好的上家,徐美堂出手大方!才不像这贾逼……”嗯,他敢在贾思敏试试这口条?给他一百亿个胆也不敢撒!蒋大小是一面没见过贾思敏,可是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唐炮儿在那厮跟前龟孙子的鳖样儿……

“老子毕竟还有一年的分红在他手里捏着,这时候跟他翻不了脸,这一茬还是接了,而且他出的数儿也还诱人……”蒋大小已经偷偷在玩指甲了,她只关心事后自己能得多少,可惜唐炮儿的唠叨里一定滴水不漏。“对了,”唐炮儿拍了拍她的手背,颇有领导叮嘱下属之意,“一会儿见了贾思敏,大方点,他这次说要见见你,估计也是在选,听说老林那里他也搭了线,他妈这就是老子不想再跟他干的原因!他个b子还不是朝秦暮楚……”老林是另一队野**专业户,咳,现如今行行竞争激烈啊。

“怎么个大方法?”蒋大小问,他这一交代还真把自己搞紧张了,

唐炮儿想想,“别太骚,也别太像个雏儿,端着点。”

大小蹙着眉头看向车窗外,唐炮儿说笑话在吧,骚,她来不了,嫖客们通常反馈她倒有点嗲,当然这是装的。像个雏儿?更来不了,不化妆的蒋大小倒真一点风尘劲儿没有,捡荒货的家庭出身,大小难得还有点书卷气,但是通常职业需要,她都要化点妆,不浓吧,可自然而然一股子媚气就出来了,毕竟这行摸爬滚打快小十年了,雏儿是怎么也装不出来了。端着点,倒真会,野**学问最大的就是“装”,明明疼,你不装着享受,男人折腾你的劲儿更大;明明不喜欢,你不装着爱意浓浓,人说你不专业!

咳,端着点。蒋大小无奈地想,她哪次不端的刚刚儿好?否则仅凭奇异逼她混得了今日?再奇异的逼也被操残操灭了……

地儿着实雅致非常,现如今是越有钱的人越素。

当然,人扮相也是如此,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简直如一幅画儿,爱看电视的蒋大小常听王刚赞美男子都是“魏晋风度”,估计就是这样儿吧……

男人看过来,唇峰一定很软,嘬一口出妖气那种,

“哦,来了,坐。”翘着腿靠在沙发上,翻阅的报纸往旁一搁,眼神却毫不避讳直接看向大小,

大小心一定!

嗯,这也是蒋大小一个优质特点,能很快做到心定安然,天神来了,她心里直怕都崩溃了,面上还能宁静如常,这是天生带来的,真还不是人人学得到。

嗯,显然贾思敏满意这第一眼,

女人看上去谈不上漂亮,可应该属于一倒到床上就耐看的那种,

皮肤不错,五官里最吸引人的是嘴巴,微翘,宁静里看着都有些娇羞的意味,

身材平常,不过也说得过去,n子挺,腰细,不过还是属于偏瘦,

所以贾思敏手指敲了下膝盖,直言不讳,“胖点儿就好了。”他说话的声音也好听。

唐炮儿赶紧谄媚,“能养起来的。”

贾思敏又看向大小,微笑,“我可没一月半月给她养身子骨儿,”

大小始终撇过眼看向桌脚,坐姿端庄,咳,这都是电视里学的,比“贵妇训练营”便宜多了。桌脚那儿窝着一只白色的波斯猫,碧绿的眼睛一来时看了眼大小就好似瞧不起闭了眼,大小却喜欢它,真白,白得想揪它的毛……

唐炮儿又保证了一会儿,什么不耽误功夫一定叫人满意巴拉巴拉,贾思明突然又问,“最喜欢哪种接吻方式?”

这是专业考答了,

大小微咬了咬唇,从猫儿身上把眼光调到他身上,无论如何她是个慢悠悠的性子,决定了她来不得最直接,所以总有种娇羞幽怨感在这妞儿身上盘旋,不过回答地漂亮,“他们喜欢哪种我就喜欢哪种。”

哦,对了,这一说大小还真不少优点哩,好似天生干这一行,她一开口也是一大特色,男人容易酥,声音吴侬软语般,说嗲吧又不是那样做作,但是就是软糯软糯,没男人不喜欢。

“你看我喜欢哪种,”

大小很清醒,这不是调情,这是考察,大boss一笔五万元交易的考察,虽然事后她能落到五千就不错了。

“深喉吻。”

大小直觉不会错,以她阅人无数,这人看着雅,一定霸气十足,喜欢这个调调。

贾思敏倒没给出标答,只是漂亮的手指头在膝盖上又轻轻敲了敲,

“养胖点吧,主要是屁股。”

4

唐炮儿这次有点下血本了,花了两三千给她养屁股,因为两家都需要她屁股丰满。

怎么两家?

先把贾思敏这边说完。

那日贾思敏言简意赅说了这一炮的重要性,嗯,难怪他肯给五个指头的数儿,估计他落下的好处更多!因为这还不是个短炮一夜解决,长炮,相当于一场战斗哇。不过蒋大小属于野**成本,所以即使长线作战,依旧抵不住人家“名媛”一分钟的价值。

出来后唐炮儿分析,估计这男的是个处儿,想找个有经验的又看上去比较干净的关键是还比较好甩,好吧,唐炮儿还分析出了贾思敏这厮跟这男的一定是“面和心分”,要不怎么想着在“野**队伍”里找战将?真心好的话,有经验、干净、好甩,“名媛队伍”里更多好不好。

好吧,上层的猫腻唐炮儿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活儿都接了嘛。且,这小子真是刀刃上舔血舔的不知死活了,竟然同时还接了徐美堂的活儿!

是去见过贾思敏第四天,蒋大小正在她那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里煮鸽子汤。养屁股嘛,就当坐月子养,不过有点技术难度,不能长的地方坚决要勒紧咯,比如腰腹、胳膊、腿儿,所以蒋大小每次“喝汤吃肉进补”一定是像缠火腿肠地用保鲜膜把自己的肚子、胳膊、腿儿全缠得紧紧,n子和屁股让它长,越大越好。

常人这法子可能不成,蒋大小个没文化的这么胡乱琢磨,倒也能见奇效,特别是喝鲫鱼汤,(什么补什么喝,反正唐炮儿报销),n子渐渐能鼓得像两团肉球,为保证不下垂,她还得经常自揉,用情趣内衣的钢架托着,对了,运动是必要的,下蹲、扭臀、甩奶这些都得日日做。

唐炮儿夹着像干部的小黑包儿又把她往高档住宅带了,这次是去见徐美堂。

显然这回带她去见徐美堂唐炮儿没那么兴奋了,因为这边儿一先他压根儿就没考虑蒋大小!大小都接了那边的活儿,怎么可能“一身两用”?

但是真是叫唐炮儿焦虑不是,徐美堂叫他把他手上的女孩儿照片带来,他亲自挑人,一挑,就是这个蒋大小,还非她不可。

唐炮儿当时跟他磨啊,“怎么非她呢,这是我手上最老的一个了,二十了,不嫩了……”

徐美堂华贵的丹凤眼瞟他一眼,眼睛里泛冷光,“我挑人你还有意见?”

唐炮儿心里直操他家二十代祖宗,老子不是看你给的红利比贾思敏翻两番,鬼他妈跟你这磨叽!当然,唐炮儿出来了自己也拍了自己一巴掌,吃屎的东西,你把蒋大小的照片抽出来不给他看见不就啥事儿都没了?偏偏自己个粗心大脑袋,等到照片递过去了才想起来这一茬儿,结果,就中了那个最不想给的一个。

咳,已然这样了,只能继续刀刃上小心舔血,只得说把蒋大小更豁好点,这妞儿千万别出岔子……当然,唐炮儿也是稍许放心的,说起来他手上也真只有蒋大小经验最足,小妞儿又沉得住气,这些大票儿还得靠她。

徐美堂在高尔夫球场的休息区接见了他们。

无论这位是不是禽兽,起码,表面上是个完美的绅士,小指甲上戴的银白戒指很彰显气质。

“你好,我是徐美堂。”

蒋大小受宠若惊哇,大人物竟然如此抬举自己,

大小握住他的手,“您好,徐先生。”

“坐,”潇洒地坐下,亲手给大小斟茶。唐炮儿也不奇怪,徐美堂是只顶级狐狸,面上功夫一向做得好。

“大小,可以这样喊你吧,这里我就直说了,”微笑着彬彬有礼,不过大小“受宠若惊”的劲儿已经过去了,心静下来。“人面兽心”的人也不是没见过,那些长得好气质好把你压在身下不当人的也大有人在,所以,大小早已学会不用外貌看人品,外在的,***一切都是浮云!

“我也是受人委托,对方,跟我们不是一路。”好吧,这位律师本性,效率真高,第一句就一针见血指出“性质”,这是桩“陷害案”。

“说起来他,”徐美堂停顿了一下,眼低垂似乎思索了一下措辞,再抬眼看她,还是温柔亲和,“这人已婚,跟他老婆很恩爱,嗯,应该说十分专情,所以说有难度,我需要他出轨的证据。”

唐炮儿旁边想心思了,哦……原来如此。看样子,这票鱼更大!那我可……“徐先生,”刚要插嘴,徐美堂看他一眼,这一眼大小心里都一颤,因为凌厉,“炮儿,”狐狸喊人真正柔和,但,柔中带毒,“我说过绝不会亏待你,你不信?”唐炮儿心里抓耳挠腮地空隙也学会了一招儿,看来要震慑住人得多用“反问”!

又看向大小,眼神又柔和下来,如一滩水,

“我选中你,看中的就是你骨子里的沉静,”再次一针见血,这就是眼力劲儿!

“别慌,这条鱼咱慢慢钓,钱不是问题,甚至,你的吃穿住,我全包。”晓得唐炮儿要喊话,他又看向唐炮儿,“这些都不算在最后的分成里。”唐炮儿点头,这还差不多。

“不过,”他又看了看蒋大小,“你还是瘦了点,养养。”眼光主要在屁股上。大小知道这道视线当然不是色意,完全验货性质。

出来了,唐炮儿拍了拍她的屁股,“大点吧,咱就指望它了。”大小同样晓得炮儿这一拍依旧没色意,因为,听听他那语气,比孟姜女还幽怨。

5

半个月后,唐炮儿带着蒋大小又分别见了一次雇主,贾思敏和徐美堂都对“补”的效果比较满意,那屁股啊,圆滚滚的。蒋大小初具肉感。

叫唐炮儿松口气的还不止这,两边的时间差打得极好,徐美堂说他那头还可以再延长一个礼拜,这一个礼拜,蒋大小最好再去“培养培养气质”。

“气质”这玩意儿,内在的估计一时半会儿补不了,外在,倒真能养养,无非就是装扮呗。大小添置了不少行头,原来微卷的长发也去拉直了,妆容一律化淡……嗯,或许有经验的女士明白这一点,愈是淡的妆对化妆品的要求愈高,于是这是一笔不小投资啊。当然,徐美堂全包了。唐炮儿私下还跟蒋大小开玩笑,徐美堂个冤大头真是不知道,他这“一投资气质方面”真是叫他们占了大便宜,贾思敏那头不正好也要“清纯系列”么,“两好合一好”。不过也更看出来贾思敏有多小气,行头都是他们这边出,他一毛不拔。

当然,贾思敏这边也更简单些,技术含量没徐美堂那边高,最后无非还是个“睡”。

这天,蛇山下一处私人会所,蒋大小要正式去见贾思敏介绍的这位主儿了。

嗯,20岁的年纪在这行当是老了,却着实是穿什么都漂亮的时刻。

清纯,淡静。

里面一身白色无袖简洁短套裙,外边一件藏蓝拼白色条纹双排扣西装,长发披肩,野**一包装也有了名媛范儿。

这场合,唐炮儿自然是不能再出现,蒋大小独自打的来到这里,门口早已有侍者等候。

礼貌领进去,一看,贾思敏亲自坐在左手边沙发,说明这位“客人”着实重要,并不是像往常那样由其他人来引见,贾思敏都是在幕后。

还坐着两个男人,

一人中年,戴副眼镜儿,看上去斯斯文文,可眼神考究油滑。

一人年轻,虽然翘着腿靠在沙发上,不过看见大小略显出局促,好像并不适应这种场合。

贾思敏不紧不慢微笑起身,手虚扶在大小背后,“这是蒋大小。大小,这位是齐先生,这位是,鄂先生。”显然,年轻人才是重点。

“齐先生好,鄂先生好。”头微垂,略显羞涩,这是大小的本色,也着实是此场合需要,女孩儿的脸蛋儿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出漂亮的红,健康又美好。加之声音一出,很撩人。

中年人目光只一进来时一眼在她身上溜达一圈儿,似评估,然后微笑亲和呵护般看向一旁的年轻男子,“敏之,怎么样,”

鄂敏之?名字这么文艺范儿,大小没记错的话,前一段儿放的“武则天”,里头武曌那个外甥贺兰敏之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生,这位同名的主儿……唐炮儿分析是个处儿,看着也像个处儿,可性情,真不敢妄下判断。像这样年轻就居高位,且,等着拿自己来开苞的,又明说了“好甩”,估计狠手得下。

果然,大小到底有经验就有预见,她一条小命差点就被这位折在床上!

6

第二章

许久之后,蒋大小回忆曾经得失,挺懊恼跟鄂敏之这第一次。有时候太专业也害死人。

太专业,你就啥都咬咬牙忍了,实际不对,人都有劣根性,你愈弱他再强大的也还是迷恋无底线地压榨,最大程度享受折腾的乐趣。

两人上了楼,一开始看上去都有些局促。

说实话蒋大小没见过他这样的,年轻漂亮有来头,竟然要靠开野**苞来突破……“要不你先进去洗洗,”还是由专业的大小先开口。

男人点点头,这时候竟如一个听话的乖学生,不自在地低头拍拍腿一侧,进卫生间了。

大小是在家清洗后来这里的,这点她的习惯一向养得好。干她这一行卫生、健康很重要,毛巾有条件她都尽量用自己带的,bxt也尽量用自己准备的,除非对方自己也有准备,很少用酒店提供的。

趁着他进去清洗,大小脱了外衣,里头,她穿了一套情趣 内衣。

全黑。颜色的选择主要依据客户特质,据有关x学报道,处nan对黑色都较敏感,更神秘也更趋容易打破羞涩……好吧,事后,大小苦不堪言,打得太破啦!

花朵珍珠裆t裤,也就是说开裆处是一串珍珠。网上包邮7块9一包,一包四种颜色。便宜,撕破了也不心疼,大小还带了自己平常穿的内裤,事后可以换上。却哪里想,这次事后人的一条命都快丢了,还顾得上换内裤?

敏之出来时真没什么,不过看上去洗过脸,衬衣从长裤里头拉出来了,漂亮男人就是漂亮男人,跟漂亮女人一个道理,光线里的危险感更迷人……还是光线的缘故叫大小的判断严重错误,她披着一头乖巧的长发还侧坐在床上,被单半掩在她的大腿处,黑色薄纱内衣被n头顶得高高,她敬业地向男人抬起一手,“过来……”

敏之走过来,伸出一手,大小稍许意外,他竟是与自己五指交叉成了十指相扣,这,这不是处nan所为,这,这比调情的更像会调情的……大小还在迷惑,他的唇峰已经轻轻地嘬吻她的五指缝,有时伸出舌尖轻刷,如果这时候大小有警觉也可能……咳,有警觉也晚了。说过,光线缘故,在他出来见到床上的她那一瞬!大小就忽略了男人眼中划过的一抹重彩,那是兽性,是发誓放纵蹂躏到底的最原始爆发……

再残暴,再凶悍,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他第一次,

男人进去前难耐又难堪地喃了句,“帮帮我,”

大小一身被他咬出多少出血口,下t更是被揪抓咬撕得如何不堪入目,这时候却依旧忍下了,奄奄一息般还尽职地为他张开双腿,扒开双股……男人伏在她身上无所顾忌地进出,大小尝到了嘴里的腥甜,他连自己的舌头都咬破了……

所以说,看人不能看外表,这样一个几近羞涩腼腆的漂亮男人,床上,竟然丝毫不如畜生,大小感觉躺在自己的血泊里渐渐在流失小命,却,依旧还想问个清楚,

“你不是,第一次么……”

“什么?”

敏之根本没听清楚她说什么,趴在床上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儿像舒展出最后一口气,凋落了……

7

这个,敏之用自己的风衣外套把女人裹着抱下楼来时,齐云山,嗯,就是那个中年人一愣,心里还好笑:没必要啊,找乐子的事儿,真上头一回就依依不舍了?难道真跟人生头一炮有关?

贾思敏这时候已经先走了,说好,这次满意就续一个月的约,如果不满意,就按一夜来算。

齐云山面带微笑走过来,“怎么,还想带回去……”完全开玩笑的口吻,却敏之稍一揭开风衣给他看,齐云山大惊!女人头发黑漆漆一团埋在里头什么也看不清,不过,一股子浓腥从里头涌出来,有血有j液,想也知道如何惨状……

齐云山忙要抱过来,“给我,我来处理,你先回去。”沉稳严肃。

出人意料,敏之却不放,“我送她去医院。”

“这怎么行!”齐云山有点急了,口气压低,“不能叫人看见你,”

敏之漂亮的脸蛋儿平常确实温和腼腆,但是……齐云山心想,到底还是遗传了他老子的yīn狠,你看,折腾起人绝不心慈手软,现在固倔起来又这样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放开。”

齐云山只得放手,这时候打心眼儿里后悔主意打到鄂敏之头上,脑袋上插葱了捞偏门儿为了讨好他带他出来开苞……只有赶紧想下一步。

齐云山开车,鄂敏之一直抱着蒋大小来到省妇幼。这是齐云山多方考虑,部队医院肯定去不得,大医院去不得,小医院鄂敏之不依,省妇幼可以。

一查,老女医生直摇头,多么不赞同地看鄂敏之,他身上还有血,“爱也不是这么个爱法……”齐云山心里冷哼,这是爱啊?这根本就是往死里玩儿!

不过,这位得伺候着,“敏之,你也得去洗洗。”

敏之衬衣袖子卷着,坐在她床边,“我看看。”

齐云山内心抓狂,看什么!人被你折腾得下t撕裂,这是强bao!

真就这么坐了两个来小时,人退了烧,敏之起身还用手去额头处摸了摸,

他一动,齐云山赶紧说话,“敏之,你这样,真不好说,且别人看着怪异,就算这女孩儿醒了,看见你这样……”敏之看他一眼,齐云山竟心一提,音儿没了……齐云山这会儿打心眼儿懊悔非常了!看着鄂敏之像个闷葫芦,胆小,没出息,可这一眼……充分暴露他简直跟他老子如出一辙!

不过,这次敏之听了劝,走了,走的又是那样无情,风衣都不要了,好似也不打算再来。

齐云山抿唇蹙眉也没再看床上的女人一眼,出来,打开手机,拨通了贾思敏的电话,

第一句,“就这样吧,按一晚上的价钱算。”

第二句,“人在省妇幼,医药费包括醒来后的精神损失费另算。”

8

大小是条汉子,这种伤人起码躺小半月,她第三天就恢复精神了,再次充分说明此女天生是干这一行的料,耐操。

那天,贾思敏肯定不得亲来,一个电话又转到唐炮儿那里,唐炮儿赶到医院的时候大小已经醒了,她还在找护士要水喝。

蒋大小没怎滴,唐炮儿哭的呛天抢地!

“要死啊,这样残暴的畜生,没见过女人怎么着儿……”

蒋大小两手捉着水杯,小脸在消毒水味儿里更显削尖儿,楚楚怜人。可这妮子想法里却真糊气,着实慢悠悠性子,好琢磨的事儿有时候也不着四六。她关注唐炮儿今儿怎么穿个绿裤子?

他不穿裤子都不关你事儿撒!你现在应该趁机向这个最会装精的王八羔子多要点分成,四五年了他从你身上赚了多少你知道么!

说白了,大小还是心善,她总念着唐炮儿给她“组织温暖”的好处,如果不是他,自己现在可能还是火车站周边一抹游**,哪天真被人操死在树丛中谁来收尸?你看,现在多好,唐炮儿假不假吧,还在为你哭……嗯,蒋大小很易知足,知足者常乐,常乐者……嗯,有时候往深里说,没心没肺,就情薄了……

如今她是摇钱树,这几天唐炮儿医院家里两头跑,把蒋大小当祖宗供着,就是不谈钱的事儿,哼,什么医药费精神损失费,除了医院必须交的,结余不少啊,唐炮儿大头全落自己口袋了,当然还不是完全良心泯灭,给了大小五千块,大小喜死。

耐操女汉子第五天就出院了,好人一个自己走出来的。

唐炮儿有时候也惊异她的特异体质,捏她的屁股,“哪儿长出来的一团怪肉。”大小娇笑,老实乖乖,“不知道。”

嗯,大小悠悠性子,大部分时间都是老实乖乖,

可,有时候你把她惹毛了,这蹄子也有爆脾气、小心眼儿。

这不,贾思敏这头的帐算了了,徐美堂那头的还没开始呢,而且据说还得“出差”,对,徐美堂的这门差事在帝都呢。

正式赶赴帝都前,蒋大小寻思着必须回村把蒋木栓的坟落实一下,现在买不起那地,起码得先占着,也就是预约着,否则到时候那群白眼狼又坐地起价,你一辈子别想把蒋木栓埋咯。

嗯嗯,就叫你见识见识这妮子的厉害吧,

她一身皮衣,找院子门口修摩托的耗子借了辆重型摩托轰隆隆开进村了,

摩托旁绑着两油漆桶粪,

朝村长家门口泼了一桶,

村支书家门口泼了一桶,

然后泼妇骂街样儿一手叉腰,“老娘今天交了五千块的订金,西边屯子那块蒋家老坟要是没我爹一块地,老娘今后就天天叫你们尝粪雨的滋味!”

然后,跋扈丢下五千块,撒的一院子,重型摩托呼啸而去!

嗯,这招儿对心眼不好却世面见得不多的乡下人来说,很管用撒,

村里老小,老人抱着孩子,今后总说,“你要再不听话,就把你丢给蒋家的小妖精,叫她给你吃粪雨!”嘿嘿。

9

耐操女汉子进京时帝都真热,武汉也算旧火炉了(很遗憾,武汉现在已经被踢出“四大火炉”之列了),蒋大小如此历练过来的还是不适应,她天生怕热怎么办。

一身汗站在火车站出口,戴着墨镜的大小不住抬手抹鼻子,这是她的一个习惯性小动作,难受时爱用手背抹鼻子。

徐美堂亲自开车过来接她,下车帮她把行李放上后备箱,大小上车后递给她一瓶水。这一系列贴心的绅士行为很得人心撒,难怪听唐炮儿说他三教九流朋友超多,交际广。

“热吧,”他笑,微倾身调整着空调的风向,

“嗯。”大小也顾不得矜持了,渴死了,大口喝水,点头,像个孩子。

徐美堂侧身倒车,留意到大小偷偷仰着脖子贪婪地往空调风口凑,到底才二十,很可爱。

开车一路,徐美堂大致跟她说了下情况,此时的大小又非常专业了,不像二十。

以徐美堂的口气推估,此次算计的主儿背景深、个人也优秀、天之骄子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为做到这局设的滴水不露,徐美堂给大小在北京安排了“工作”“住处”,就是谨防对方查根摸底。

当然得跟徐美堂撇得清清儿的,于是在“住处”两站外徐美堂就停了车,

“是个小四合院儿里,通过中介给你租的,房东是个退休老教师,底很干净。”

“嗯,谢谢。”大小接过钥匙以及临时为她伪造的证件。

“工作地点也不远,骑电动车一刻钟就到了,电动车已经给你停在院子里了。”

考虑到大小到底文化程度不高,还是安排在一个叫她能适应的环境里,ktv的服务生。

“你今天才来,先回去休息休息,晚上有人会给你打电话再约你。”徐美堂一直都是那样温柔的笑意,说着,递给她一部崭新的iphone4,以及一个信封。嗯,这就是徐美堂的可怕之处,他就能做到叫你丝毫感觉不到他在利用你,微笑着把你往险地里推,完了,你还对他念念不忘……

大小着实敬业,捏着这部手机,“用这?不合适吧。”

徐美堂正准备推门下车的,听她这么问,回头,微笑着说,“现在ktv的小姑娘都用这,没什么,也不算最好的,就是你要注意一下,你自己的手机公共场合要少用了,最好不用,这部手机呢,你也要存点东西进去,像照片啊,小姑娘喜欢拍的些好玩东西啊,反正就是别露出破绽。”

“嗯,知道。”大小点头,心里咋舌,北京的ktv这赚钱?她们那一个小姑娘就是迷iphone,睡他妈几个男人不吃不喝才能挣回来一部呢。大小又匆匆看了眼信封里,高兴啊,大致三千块呢,大小想,我省着用,还能攒点儿呢,对了,这去ktv上班的钱……

大小下了车,有些涩然地走到徐美堂跟前,

“徐先生,这去ktv上班,有工资么,”大太阳下,小姑娘的耳朵根儿通红他看得清清楚楚,

徐美堂拿行李的手一停,看她,“当然有,不过……”

大小有点急,“还需要分成么,”由此可见,她被“剥削”的多厉害!

可是这也是徐美堂担心的,钱不是问题,是怕这妞儿贪财就耽误了正事。

所以徐美堂正色跟她说,“大小,钱方面我绝对不会亏待你,所以你只要专心……”嗯,看看这只狐狸到底是察言观色的祖宗,他马上察觉到大小那放在身侧不自觉搅动的手指,立即又换回原有温柔的口气,“大小,你是等着用钱么,”

大小不自在地看向别处,“没,没有,您也放心,我保证不会耽误正事儿……”

徐美堂晓得这时候更要软下口气,“说说,不要紧,急用的话我借给你?”

说实话,这种时刻,无论这个男人是何等用心,这样仿若“雪中送炭”般的举动都叫大小受用。由心而言,日后她也就更支持唐炮儿跳巢了,跟着这样大方的老板到底还是舒服些……

他爽快,大小也就放轻松些,抬起头,尽管耳朵根儿还是通红,微笑,“我确实需要一笔钱,可是这事儿按咱老家的规矩借钱不吉利,总得自个儿挣下这份急用钱,所以,徐先生您也放心,我不会耽误事儿的。”

日头下,惨热热的白光里,妞儿的额头还在渗着细小的汗珠,耳根儿红,面庞儿小艳柔,目光却乐观独立……

徐美堂不经意看到妞儿站着的身后一面墙,有小孩子的涂鸦,挺滑稽,竟是一只黄色的小螳螂张开小嘴吞食明黄天龙!

奇异,徐美堂还老想起这幅涂鸦了呢,莞尔,不是黄色小螳螂,是只黄色小野**,看她怎么吞吐活龙咯。

10

小四合院儿着实不大,不过小小巧巧很温馨。房东是个独居的婆婆,斯斯文文文化人。蒋大小按照徐美堂给的说辞,自己在廊坊读完中专来北京打工。婆婆住东边儿,她住在西边儿,两间房,一间住,一间放行李停放电动车还可以搁个小炉子有时候开个小灶,卫生间都是独立的,挺方便。

白天都是收拾家了,去外面小超市买了挂面、**蛋回来煮了吃,舒舒服服躺了会儿,临近傍晚有人打来电话了,是个男声,京音,“店的名字叫苏庙,你过来了就看得见,门口挺热闹,对了,带上你那身份证,还有骑车过来,可以适应适应路线。”男人声音不紧不慢,很斯文。

大小还是很专业,穿了一件短袖白衬衫、牛仔裤,马尾辫揪高点,像个才从中专毕业的学生。开动着小电动车去了。

果然门口热闹,看来这还是附近挺火的一个店,一个男人向她走过来,“蒋大小?”果然很斯文,也是一件白衬衫、黑长裤,干干净净,说实话,像个年轻的公务员。

“是,”大小忙要下车,男人朝她摆摆手,笑着,“以后叫我小林,有事就找我。”然后向侧边一门指了指,“你先去停车,然后直接进去找经理报你的名字,交接完出来,我的车停在街角。”

大小很机灵,晓得这都是有分寸的。停好车,沉口气,进去了。

果然安排地滴水不露,一报名字经理就说,“哦,你是网上应聘的那个许大小是吧……”看,姓儿都改了,许大小许大小,虚大小,意思一切就是场虚幻,且这都不经任何人手的,将后来她人一撤,茫茫人海,谁找得着?

服务生要求不高,面试很快就过了,明天正式上班,月工资一开始定的两千五,因为她属于不包吃住,所以说干得好半月后再涨,大小很满意。

出来了大小还专业地左右看了看,才上那辆车。

跟小林说了一下工作的情况,小林点头,又从车前一个黑色手包里拿出来一个信封交给她,“这是徐先生给你的,算你的工作补贴。”这下,大小更感徐美堂的恩。不过也侧面看出徐美堂多重视这个局,光蒋大小这颗小棋子儿都砸下不少。

面上的事儿搞妥,正式工作开始布置了,小林说,

“对方叫来俊童,此人喜欢垂钓,周末经常独自开车去密云水库钓鱼……”递给她一张照片,“你看看他长什么样子,先认个脸熟儿,这个周末我带你去再看看,人认熟了,再熟悉他生活习性一个星期,下个周末我们行动。”

嗯,这个小林估计不是个律师也是个私家侦探什么的,说话简洁清晰,做事谨慎仔细。

大小认真看了看相片,

显然偷拍,

相片里的男人一身军装,微笑着正要打开车门,十分稳重帅气。

小林把照片放回文件夹,又将文件夹递给她拍了拍,“这里头详细介绍了他,包括他的喜好、习惯,你回去好好看看,知己知彼么。”微笑,“对了,看完就烧掉。”

“知道。”大小郑重接过来,算是正式接活儿了。

11

之后谁谁谁说我这行这行专业那行那行敬业,蒋大小都可以自豪地举手报功,我在野**行业最专业至敬业!

和鄂敏之那个“工种”不一样,那只要一夜的技术与敬业;来俊童这个,得用脑、亮胆,充分发挥“野**神技”:装!

据蒋大小在家研究资料以及她的经验而谈,来俊童这样的“大鱼”得用楚楚可怜的柔钩子钓,当然不可或缺脸皮还得厚,不要脸的赖、缠都得豁得出去。嗯,她盘腿坐在家里的床上一口嚼着包子一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指示并打上气:死不要脸的小三你这次得演活咯。

来俊童,

应该属于女人仰望的男人吧,位高权重,长得好,又不乱搞;也许心狠手辣,可爱憎分明只对敌人;平常洒脱冷静,对美色对物欲弹指一挥般轻慢不重;高品位,高眼光,重隐私……大小仰躺了下来对着天花板叹了口气,手指头在来俊童的照片上摸啊摸,心里却在默念:对不起对不起……咳,害人之前她还是心有不安滴……

可该她祸害的日子该来还是要来,经过一周的“远远张望,窥视”“回家研读资料”……嗯,你去看看那文件夹里,大小同志敬业到何种程度?全是红黑蓝三色笔的圈点勾注,比高考的学生还用心!……还有“反复踩点”“模拟现场”……总之,一个死套子早已牢牢罩在这位“金童”顶上三尺,今日落下来,就是蒋大小无尽的有毒温柔乡……

蒋大小是个南方娃,她会水,水性还不错,不过叫她装溺水她装得还真像,说明这孩子演技真心不错!

“救命啊……救命……”可怜的女孩儿就在水里扑腾,硬像下头有水鬼在拉她的腿!

来俊童看到她了,

一个女孩儿刚斜背着包儿裤腿卷着在捡石头。

也不奇怪,自从网上说密云水库边上的石头回去煮**蛋吃美味,就常有人过来捡。

来俊童当然不得继续留意她,移过眼来继续注视着鱼竿儿的动静,却,女孩儿突然落水,……也不能叫突然,其实那样很危险,她估计看见那边的石头更好,过去捡,却没想溜边儿的青苔多滑,极有可能失足落下去……来俊童没有考虑,起身脱了外套就跳了下去……

“哈嗤哈嗤,咳咳……”女孩儿又是喷嚏又是咳嗽又是眼泪,吓得不轻!怀里的妮子还在抖,来俊童一言不发微蹙眉头湿透一身抱着她正往岸上走,妮子却小脑袋还往后看,还挣脱着要下去,这还在水里呢!要不是看她吓得脸苍白,一身都在抖,来俊童真不想管她,她要下来就放她下来,反正这已经是浅水区了……“怎么了?”稍不耐地问了句,这样没安全意识的小姑娘多少还是招人烦的,

女孩儿看都不看他,只勾着脖子看后头,“我的包儿……”

来俊童直往前走,“上去再说。”很酷,这样的男人其实骨子里就是大男子主义,霸气是底气。

女孩儿就扭,“要冲走了,里面有我的乒乓球拍!”

来俊童稍一顿,

好吧,大小同志第一枚暗器射出,准确打在“金童”心上!

资料显示,来俊童同志18岁以前一直是乒乓球冠军。

对于爱打乒乓球的人士而言,乒乓球拍比手还要重要!

男人沉着脸把她抱上岸一放下就又投身水中捞她的包儿去了,

是没见,

岸上打喷嚏的坏女孩儿咬了咬嘴巴,一种十分可爱的得逞样儿。

12-23

12

好吧,叫咱们来探讨探讨兽性。

嗯,兽性。度娘是这样教导我们滴:指非常野蛮、残暴的性情。还可理解为人有时所反映出的作为动物的一种本性,即刨除去了人特有的文化、思维、道德等等,剩下的原始性情。

据此说,每个人都有兽性,不过就看你理性强不强大,能不能控制住。

来俊童这样的男人控制欲超强,你想“空手套白狼”式地破坏他的理性叫他兽性大发,几率几乎为零。于是,不折手段显得极其必要。

男人一身湿淋上来,背包丢到她身侧,妮子因为腿软坐在草地上,一接到包儿啥也不看手忙脚乱就打开包儿翻她的乒乓球拍……咳,人呐,全也都是因为一个“喜好”自败啊,如若平常,来俊童肯定包儿丢给她,人也就不搭理了,管你如何自生自灭吧,可,不是有个“喜好的乒乓”勾着么,停顿了一下,也想看看她乒乓球拍是否还好……就是这么停顿的一下下啊!……包儿里飘出来的香味能放倒一只成年黑熊,叫它发 情的骚尿直喷!你来俊童意志力再强悍,悍得过黑熊么!……妮子自己都感慨徐美堂搞来的这药真是反人类,瞬间叫人泯灭人性,在“金童”眼中,她已经不是一个小姑娘了,只要能插,只要能揉捏,有n有逼,荤腥不戒了……

好吧,大日头底下,最直观的兽性大发,最原始无码的交g,幸而此处地偏人稀,又瞅在一个饭点儿,鬼也不想跑出来晒太阳,只有天上稀疏的云朵,下头看似静里面急的流水为此“见证”,当然,也为这场最纯粹的原始肉搏避免了被人窥视大伤风化的可能。

这药反人类在于,它只刺激雄性,且,雄性动物沾上了就是性虫钻心,一味疯狂地要,还不是一回就了事,估计接下来小半月,来俊童同志都得跟性虫有番搏斗。更奇妙,兽欲只瞄准这个小妮子。嗯,跟黑熊尿骚一棵树,下次寻着味儿还来找这棵树尿一样个道理。对来俊童而言,小姑娘就是这棵树,今儿兽欲发她身上了,好似条件反射,下次性虫再钻心,想着的还是她的滋味……

用药把个爷们儿折腾地非人半兽了,莫说别人,蒋大小也觉得缺德,此时,在她身上,无论他露出煎熬、痛爽、欲仙欲死,大小都由心愧疚着,也撇嘴,这不算自己的板眼。他这会儿腻在自己身上仿若至爱般蠕动,在大小眼里跟黑熊尿爽了蹭树一个道理。

他现在还没清醒,大小可以发半会儿呆,好好儿看这个把自己折腾的一身都是疼的男人,没劲儿地也努力抬起手点了下他的眉心:你说你得罪谁了,叫个更心狠手辣的人来这样害你,我呢,着实也是帮凶,但是,生计所致,我不来,也会有更不要脸的女人来,只惟愿,在你我相处的这一小段日子里,我一定真心待你,把你当至爱,叫我心安安……想到此,大小再一身疼痛的,也抬起了手脚,将男人圈住,唇吻住了他的眉心,竟是无限虔诚……

咳,孰是孰非,这本来恩怨分明的事儿一旦掺和了性,又被坏也不坏透的蒋大小人为掺杂了“至爱”这一味愧疚之药……同志们,纯粹的兽性好说,带了感情色彩的兽欲就……说实话,蒋大小这“多此一举”还害人些!

13

嗯,说过知足常乐的人或许情薄,她说“至爱”可能想表达的意思就是:任你怎么折腾,我哄着你豁着你,宠着你惯着你,把你当父亲一样敬,当儿子一样纵,当情人一样爱,当知己一样依赖……好吧,饶是这样,再个性的男人骨头里抗拒得了这样的小姑娘么?拭目以待吧。

大小知道他清醒后肯定有“欲杀而后快”的决心,所以早已做好了一切准备。

怎么知道他醒来了?

男人的命根子是有“温度”的,而大小是个敬业的野**,“术业有专攻”的就是这些,如此“温度”她有不可意会的感知。

男人首先大腿的紧绷,这就是预兆,他要拔出自己,羞辱地拔出!然后……一拳头落在了她的颊边半寸!大小本能的害怕与刻意的委屈结合得恰到好处,人没有退缩,不过惊恐地睁大了眼,泪水旁落……嗯,这里也说一下,蒋大小是不会真心哭的,这孩子从小对于“痛苦”的感知就很薄弱,倒是十分会笑,喜气洋洋的事情特别敏感,所以,蛮励志撒,她哭得靠揪大腿!不信你仔细看,她每次如果落泪,手一定在大腿附近,你要掌握窍门,握住她的手不叫她揪,保准这小野**就是假哭干号,哭着哭着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要笑起来,天大的事都是这样,包括给她爹哭灵时都是这样。

来俊童到底算没有完全良心泯灭的爷们,这小姑娘被你一番情 欲肆虐如何惨样摆在你眼前撒,一身还有好皮肤么,都是吻痕抓痕咬痕,特别是双腿间……这种蹂躏,即使她是个妖精,也用血肉之躯还你了。

“为什么要害我!”男人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

大小的委屈能流成河,“我今天已经够倒霉了好不好……”她的话咬着舌头挤出来,“你这样,叫我怎么说话……”如果抛却一切地看,来俊童会觉着这个孩子此时一身灵气在往外溢,你会手忙脚乱捉都捉不住,她的眼睛会说话,她的小鼻头在轻轻吸气,好像,我的命给了你……她的唇很薄,叫人感觉情话谎话伤心的话她都说的出,不在乎你的感受,情薄的一塌糊涂……

来俊童的手被心里的感知烫得一轻颤,却,突然极其厌恶这样的她,以及这样的自己,甩开她的脸,心里痛骂,不要脸!起身,但一身的兽性释放腿脚竟是发麻,又栽在地上,这对于来俊童而言,何止屈辱,简直有了无力,他明知自己被陷害落得如此不干不净,可心,是恨自己的,心眼儿呢!算计人你头头是道,怎么今日栽在一个小b子手里?

对了,你心里骂,嘴巴骂,甚至以后大庭广众下吼,小b子,不心苦。一来,大小具有薄弱的探苦体质,再,她一野**,这是她的别称,十三岁听到现在,耳朵早已经长茧啦。

大小却爬了起来。这点事后来俊童恨烦骂累的空余也会有过点点的好奇,这小妮子简直神人,肉揪上去那样柔,竟是死的?再如何折腾,她也自己爬得起来!

光溜溜的大小不先去抓衣裳,而是像个孩子急于澄清的先去捞包儿,一手执乒乓球拍,一手淅淅沥沥高举一个破碎的瓶子,嘴却嘟着,眼里哀怨地望着他,“这是我同事寄存我包里的强劲c药,”然后作势球怕压在瓶子上好像做演示实验一样,“掉河里,水一冲,拍碎了,你闻了,上了我,你怪我?”信她的邪,全是三个字往外蹦!

来俊童气得头炸开,“你把我当傻子耍?!”

大小又低头掏出ktv的一个工作牌牌,举着,“这种地方有c药是我的错儿?”

好吧,来俊童今儿个遇见的妖精尾巴都是带圣诞树的,就看你那乱七八糟的包儿里都装些啥粑粑流的东西!

14

蒋大小身上就有这么股子矛盾味儿,你看她还光着身子,再看她包里倒出来的东西,只一个想法,这是个正经孩子啊?但是,她动作、眼神又不无显示她的自然坦荡:我真的没骗你!

包里大部分是她捡回去煮**蛋的小石子儿,

然后,保险t,各类颜色繁杂、形状怪异的春yao,瓶瓶罐罐,就是那方面的一个杂货铺!

大小老实交代,“我在ktv当服务生的,平常帮哥哥姐姐们兜售一下这些东西,拿点抽成……”

来俊童已经缓过劲儿来了,爬起来沉着脸捞过裤子穿上,站起来系皮带,一言不发,湿衣裤贴在身上他也不在乎,一言不发。起码方圆五十米吧,他走了一圈,眼如鹰隼,仔细观察,这是在看是否有偷拍设备……然后,收拾他的钓鱼器具上他的车,开走了。

直至确认他走的老远了,蒋大小才起身开始慢慢穿她的湿衣裳。她倒慢条斯理,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又捞进包里,照样斜背,还在水边低头包包里头翻来翻去站了老久,主要是把一些她不喜欢的石头子儿再扔掉,其余的,她真带回家煮**蛋了。

不用担心来俊童不会回头,且不说那反人类的药效,就单单依来俊童的个性,他定是要查个水落石出的,肯定会来ktv“落实”她的身份。

看来这个男人确实难搞,你看他警惕性多高。大小回家路上还在想,她是问过小林,第一次你们偷拍么,小林摇头:很容易露陷。果然,他转悠那方圆五十米的模样,比军犬还狠。小林还说:第一次拍了也没用,他属于被迫,我们要的是他主动“出轨”的证据。大小点头,所以要“培养感情”撒。

余下几天,蒋大小老实上班,为了坐实“抽成”,她真的得混进“春yao贩卖”的小圈子,还好就是这在ktv服务生中比较常见,她又不属于赚大头的,一点蝇头小利倒也没有多难混。

果然,只二三日后,来俊童亲自来“探底”了。这件事他绝不假人之手,得亲眼所见,眼见为实。

来俊童来的时候,蒋大小并不知道。

俊童的目的性当然不得那样直白,他和朋友包下一间房,唱歌不是兴趣,玩玩麻将到可以。

早在俊童和朋友的车停在门口,人都往里走了,大堂经理还不敢相信,航少竟大驾光临了他们的店?!嗯,没多少人识俊童,杜航出了名的贵公子倒不少人识得,赶紧的,大堂经理立即激动地给老板打电话!

这时候大小正在更衣室数钱呢。“春y抽成”的生意赚的不多,可是苍蝇也是肉,起码够她改善改善口腹之欲。嗯,大小够节省了,百元大钞全不舍得拆,用的都是毛块子钱,天天吃盖饭筒子面,不过为了保持她“丰腴”的身材,牛奶**蛋日日得有,一天必须保证有一荤。

“大小,306的客人走了,快去打扫!”

“好咧!”赶紧把钱收好,妮子卷着袖子熟练拿起抹布、桶、拖把就出去了。

一进去一股子呕吐物的恶臭味儿就扑鼻而来,大小眉毛鼻子凑成一团儿。

打开灯一看,哇靠,这是哪些孙子不会喝灌那多马尿干嘛!矮桌上立着倒着的都是酒瓶,喝完的,没喝完的,都是高档酒,白的,红的,啤的。与此同时,呕吐物也是到处都是。妮子揉揉鼻子,只能埋头苦干呀,谁叫你是新来的,这种脏活累活就得你干!

妮子撅着屁股抹呀洗呀,任劳任怨的样子着实劳动人民本色。

殊不知,

门外,

俊童看着她……嗯,黑熊找着老树的模样,如出一辙。

15

好吧,从看着她忍不住随地就干,到拽着她开车野战,到两人一前一后去开房,来俊童肯定经历了一段极其艰难苦痛的心理历程。但是伊始,肯定只有药性作祟。

真的,当你还带着深深的恨意脑海里却完全控制不住想干她,这绝对是一种煎熬。恨呐,一个只会利用别人出格自己却深有洁癖绝对不出格的霸王级人物,在这扑面臭气里只是望着她撅起的屁股就如同发情野狗……如何不恨。

思绪是疯狂的,手脚是不受控制的,大脑是兴奋的,来俊童知道这绝对不正常,但是此时已经不管不顾了,进来反脚踢上门,就像狗一样扑上去扒她的裤子!

“啊!”大小的尖叫被他一手按住,大小回头看是谁时他已经冲了进来,“啊,”这时候大小已经是闷疼的小吸气了。

还好,一看是他,她极容易调整心态,慢慢湿润,才叫这场兽j不那么痛苦。

任何交g只要湿了,彼此都投入,一定能达到欲仙欲死。

这绝对是个鬼孩子,大小这时候口好渴,恰好她像狗一样趴着的沙发旁立着一个她才收拾出来的残留最多酒的瓶儿,白的呢,这孩子手指头够啊够捞啊捞,拽过来就往嘴巴里塞,咕噜咕噜,

好吧,蒋木栓就是个酒鬼,喝不起贵的,低质恶劣酒喝的有滋有味,从小蒋大小就是这样的酒喂大的,于是像有了酒精抗体,海量,喝酒像喝水。

你要考虑俊童的感受,无论身心他好像都在生与死中徘徊,可她呢,她肉肉的身子在他身下猛吸他的精气与自尊,样子却这样心不在焉,俊童气啊,一把拍开她的酒瓶,“你不嫌脏啊!”吼出的竟然是这句,其实他更想说,“你给老子像母狗一样好好叫!”

俊童何等心惊!如果他真吼出后一句,那就彻底堕落了,跟他曾经设计过的酒囊饭袋有何区别?

大小把脸蛋儿靠在沙发垫上,委屈地回头看他,“我口渴,”

你试试“口渴”的嘴型,绝对是微撅,那就是撒娇,

俊童恨红了眼,因为他实在受不了地竟然亲了上去……第一次他们面对面干得地动山摇都没亲嘴儿的,这次,小母狗这样别扭的姿态竟然叫他亲上了,还亲的这样……如痴如醉……大小口里的酒味愈发刺激着俊童,横扫每一寸,大小脖子都臼疼了。

狗爬式后是面对面的强攻弱受,俊童的衣角都沾上了呕吐物他知道不?当然不知道,现在他只知道大小的嘴,大小的b,大小的n子把他磨折的不成人样,她每哼一声都想把她操烂,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屋内是隐秘的疯狂的压抑着的重喘,走廊上的声音还是听得见的,

“小王,305、306是不是都是空的?”

“是的是的,大小一会儿就打扫完,”

“快点,楼下有人叫了连包,马上就上来了……”

大小像个小妈妈连连亲他的脸庞,“好了好了,你快出来呀,一会儿有人就上来了,”说着她内里直缩,俊童两手死死捏着她的屁股,眼通红,同时,也是迷离,口舌已经不听使唤,“你帮帮我啊……”竟像个孩子。着实,男人在濒临高c之际有时比女人无助。大小两手捧着他的脸庞,唇峰多么爱意地摩挲着他的唇,“给我给我……”不行。眼见着时间分秒必争,大小一急,“我爱你,给我给我!”好吧,俊童一冲,牙齿都磕到了她的牙齿,两人均见佛见神了。

俊童失神地摊坐在地上,看着她大张的两条腿间他才拔出来的mi洞渐渐缩紧,女孩儿顾不得腿软,一边捞裤子好像爬也要爬过去锁门,焦急催他,“你快穿裤子啊!”

除去上次,这算来俊童小半辈子里最屈辱的时刻了。

他的嫡系们都还在走廊那头的房间里,这头,他像狗一样在一堆呕吐物里和一个小b子疯狂交g,还“你帮帮我”还“我爱你”……俊童头脑一麻,极致苦痛里仿若现出杀意,上去竟然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都是你!把我毁的一滴不剩……

这是个高危行业不是,大小苦闷地想。不过妮子有手段,她两手向后环抱住他,被掐的呼吸不接了还是要努力说,“先,先把裤子穿,穿了,等,等过了这岔儿,找个没人的地儿,你,你再杀我……”

嗯,鬼杀她。客人进来时,大小还趴在地上任劳任怨擦地呢。

男洗手间里,俊童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湿淋淋的脸庞,苦痛地合上了眼,

也许,他总在想,这是最后一次,无论这女人什么来头,我绝对不能再跟她有瓜葛!

但是,一先是药效,再后来呢?他哪次不是把她折腾的拆骨吃肉般,却,哪次不亲的好似没了下辈子,哪次,不是非她说“我爱你”才出得来……女人有的贱,被强强出了感觉,男人呢?就算俊童之后完全用玩弄的心态来直面自己对她的兽性,可内心里一定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你这也是贱的一种……

16

第三章

贱。

咱们还亲自去查了下字典,

就算是个品行坏的字,承载的意义倒不少:

价钱低,与“贵”相对,如贱卖。

旧时指地位卑下,如贱民。

谦辞,旧称与自己有关的,如贱内。

骂人的话,如贱货。

撒娇或不尊重、不知好歹,如犯贱。

轻视,如常人贵远贱近。

可为可不为而为之并导致不良后果,如手贱。

卑鄙,如下贱。

蒋大小本是地位卑下之人,又容易招人轻视,于是眼光、性情自然“贵”不起来,价钱低的东西自然吸引她。

自从航少光临过苏庙,苏庙的生意火啊,你不可想象这类名贵公子的影响力,京城又一极品妖孽出没地就这么诞生了!

人一多,活就多,大小简直忙死了,不过赚的也多了,“春y分成”的生意爆火。

几个服务生站在角落里嘀咕,经理大嗓门喊一声“不干活了?”赶忙一个瘦高男孩儿一看就是混得开的模样嬉皮笑脸走到经理跟前,谄媚一阵儿,好像又递给他一包。好了,经理声音低些,不过脸还抻着,“悠着点,老板这段时间来得勤。”

这一堆儿都是资深服务生,“服务生金字塔”顶尖儿那几位,所以蒋大小站在里面显得格外怪异。

哦,搞清楚了,因为尖尖儿几位有活交代她去跑腿儿。

“国防大的这位货最便宜,不过人家是体面人,你去拿货也穿体面点。”

大小糊糊地想,个卖春y的,能体面到哪儿去?不过还是像小马仔地直点头。

“喏,这是他的电话号码,叫杨琛,见着他别直呼其名,叫同学。”

“给她弄套军装?”一人提议,

“嗯,也成。”

“大小,你要敢私吞货……”

大小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敢不敢,我发誓。”竖起两指放在太阳穴像港府阿sir敬礼。

看来不止她这样低贱之人爱便宜货,国防大里养着的体面人还不是爱捣腾便宜货呢。

第二天,大小一身笔挺军装“十分体面”地站在了中国人民j放j国防d学门口。

军装腰线就是掐得好,掐得小蛮腰愈发曲线毕露。

笔挺的军绿长裤非得穿高跟鞋才是那个味儿,大小不缺高跟鞋,最不缺黑色细跟儿的,只露出一个黑色细跟儿,能巧妙地踩死多少小强。

尖尖儿们给她弄来的还是个全套,帽子都有,可是大小扎个独马尾戴着实在难受,干脆,她就夹在腋下,然后从裤子荷包里拿出她的iphone4,“喂,请问是杨琛同学么,”柔声柔气,操,真是那么回事儿!

杨琛同学潇洒骑车出来时,远远就见着一位气质美女站在门口,腋下夹着军帽,两手秀气地放在前头,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捉着她那柔嫩的手肘……

嗯,体面人也起了邪念。

17

体面的杨琛跟蒋大小比起来当然是天壤之别,但是,跟他这些同处最高学府的同窗而言,就“体面”不起来咯。虽然同穿绿军装,比比皮带,比比鞋,好吧,比这些杨琛也觉得肤浅,可是更深层次的东西……你根本更比不得,出身,背景,爹娘老子……

卖这种东西当然迫不得已,你想在那个贵气的圈子里混,皮带要拿得出手,鞋要拿得出手,女朋友也要拿得出手。这就是现实,杨琛何尝不无无奈地想,他一个普通知识分子家庭出身,自己再优秀,想要出人头地一定要在这权贵二代云集的最高学府找好“主子”,饶是他如此精干,还是倍感压力,因为如他一般想出人头地的人太多太多了……到处都有竞争,哪怕他做这种见不得光烂p眼的生意,都得用去不少心思。更叫杨琛愤不平却也无力反抗的是,就连这见不得光烂p眼的生意都是那些高层二代们垄断着!他其实也只能算个“二级分销商”。据他所知国防大里见不得光的生意何止这一类,庞大的暗黑体系,层层森严,幕后boss到底哪几位谁人得知?水深得望不见底……

刚才说了,行头要拿得出手,一定意义上而言,“女伴”也是男人必备的行头。杨琛一直在挑。像北电中戏那样的,搞不起,光养她们几套衣裳都不够;北外的,更搞不起,那些女孩儿要得比衣裳还多;自己学校的,更更攀不上,人家随意一亮舅舅是谁,叔叔是几条杠……好吧,眼前的蒋大小倒是给了杨琛新思路。

他当然知道这女孩儿是做什么的,那头接洽时底交代得很清楚,却真没想,军装一穿,小小服务生也有了不逊国防大这一级别的风韵!嗯,这妞儿内里是个草包,却叫她长了副天鹅之姿,何不来个“滥竽充数”,只要带得出去,好看,她是个哑巴都无所谓。

杨琛微笑地走向蒋大小,“大小?”

大小点头,“杨同学?”她还真聪明,不是不要叫名字么。

大小笑的样子很温柔,如果她再一刻意,能叫任何男人如沐春风,

刚才隔着电话听她的声音都有些心酥,这会儿面对面一聆听,加之如此姿色,杨琛更坚定了自己的主意!

爽快完成交易,一个黑色塑料袋交给她后,杨琛突然捉住了大小的手腕,“大小,你能帮我一个忙么,”

好吧,她是干这一行的,男人这方面的心思不偏不倚她都能感知到,有时候男人一个眼神有无色意她一眼就能见底,莫说杨琛直接上来这一捉,就是他此时想掩饰却依旧能流露出来的点点意味深长……嗯,如果没有徐美堂这桩活在身,大小不会拒绝,生意到哪里不是做?可是,大小又是个挺实诚的野**,再说,她感着徐美堂的恩呢,这时候怎可一心二用?于是,例行挣扎,“你!放开。”大小很有分寸,主要是保全他的体面,挣扎时用的手劲儿大却不表现在面上,唇咬着,不希望惹人耳目。

杨琛也知道在个学校门口拉拉扯扯不行,捏住她的手就是不松,面相突然威严起来,低声说,“别给脸不要脸,老实跟我走!”

大小再次感慨,体面人真不体面,还得叫她个从不体面的来成全他的体面。闹僵了肯定不行,大小只得为难地跟他走,

却,这时候,突然从旁发出一个好似只是路过的声音,“大小?”

大小和杨琛都循声望过去……

杨琛一惊之后见着来人却是又放松表情,这人不认得,却从鞋的档次来看可能也就国防大一个发奋但穷酸的学生,样子是清秀,不过一看就老实吧唧。

大小却惊得不小!

可好?是鄂敏之!

18

蒋大小肯定有点不自然,她想装作不认识敏之,可是他又喊出了她的名字,偏偏这个节骨眼参合不得贾思敏这边的事儿,大小还是选择忽略敏之,本来排拒杨琛的倒变得推着他往前走了。

杨琛也会过意,拉着大小手腕的手顺势变成牵着手大方带着就往前走。鄂敏之似乎静看了会儿,突然上来就拽住了大小的另一只胳膊!“跑什么。”声音倒不大。

大小一慌,显出不情愿,这下给杨琛壮了胆,“放开!你哪儿冒出来的?”真像大小是自己的了,

敏之看都不看他,只盯着大小,“我有话问你。”说这句又显得很诚恳。

大小实在不想再节外生枝,铁了心装不认得了,“你认错人了……”

嗯,待大小真正摸清敏之的性情时再回想此时,就知道一切的错就从这句“认错人”开始,你可以拒绝他,但不能糊弄他!

惨的是,大小这时候哪里了解呢,鄂敏之的性情简直如鬼火,难捉摸透了!这一句“认错人”,怎想下一刻,敏之的拳头就招呼到杨琛的脸上!!

“啊!”别说大小的不可置信,杨琛更是怒火冲冲,这小子神经病吧!一拳头不似打情敌倒像打蟑螂,如此狠手灭之般就被打得鼻血呛呛!

杨琛哪里甘心,上去两人就扭打一处,

全程,敏之一招一式都像逗猫逗狗玩儿,情态丝毫不见狠戾,却招招往死里整!杨琛吃了亏,愈发怒火大盛,“你给老子等着!”

敏之等着,不过再淡漠去看大小,哪里还有妮子的身影?跑了……

嗯,仓皇而逃的妮子是不知道,

国防大门口这场架,狠狠震破几双傲贵的眼咧!敏之竟然会亲自出手?!……

好吧,仓皇而逃的妮子着实心神不宁了几日,主要是担心杨琛告状,尖尖们不得饶她。

不过好像杨琛并未迁怒于人,这几天尖尖们并没有特别为难她,大小又放下一重心。只是没想,敏之那头,没完。

航少的引领作用势不可挡,告诉你啊苏庙的生意火爆到何种程度?现在门口日日排长队,六个保安分段维持队形!还可以从另一个层面看到它的“水涨船高”,服务生,老板炒了一批,再招人,要看学历了,更要看身姿品相了。蒋大小跟着苦不堪言。所以说没品德的她还是愿意做野**,饶是这边工资给她开到三四千,这桩事了结了,她还是愿意回去卖肉卖b,起码“工作氛围”宽松自由啊。

现在老板把他的服务生当空姐培养。

站姿,要婀娜,

跪姿,要婉约,(是的,斟酒时都是标准日式跪姿。)

普通话,要赶超二甲水平,

笑容,要甜美,

端盘手势,要标准,

态度,要像虔诚的狗,

注视,要像娇暖的猫……

老板原话,“情人不过如此,我们要比情人更像顾客的情人!”

啊呸!都来这里找情况了,你一间kyv唱歌的直接改大卖肉场算了。

饶是这样,蒋大小也只能心里埋怨,面上还不是得跟着老板疯,完全配合他的“服务无死角”理念。

19

“先生,这是您要的亢苏米亚(一种日式清酒)。”大小声音本来就有股淡淡的娇媚气,加之这几天她有点感冒,一哑,更是叫男人扛不住。

来俊童正坐在沙发上跟杜航翻看地契册子。

这次是杜航要约在这里,杜航还真喜欢上这里不伦不类的氛围了,笑说土不土洋不洋蛮滑稽倒叫人心情放松。来时也问过来俊童的意思,因为上次来,俊童出去一会儿回来后脸色yīn沉似乎很嫌弃,都知道俊童“洁癖深重”,怕这种不入流的地方他呆不惯,虽然这地方也是那天路过时俊童随嘴一句“进去看看,这地段不错。”他们还以为俊童看中了这块地。

不过这次问,俊童似有蹙眉不悦,倒也没反对,估计这块地他确实有点意思。

听见女孩儿的声音,杜航也抬起头看过去,笑,“哟,这地儿还藏着小娇娃呢。”

那头接过酒的王瑜也笑,“可不,长得也娇气。”

大小脸红扑扑地微垂头任人调笑,

嗯,陪人上床是一回事,陪人调情又是另一个工种了,后者,大小不甚精通,因为着实不学无术,脑子里没多少货。

你看看,这世道就是你越软他越欺,大小只想快点离开此屋,一来,来俊童的视线叫她没有把握,大庭广众下大小还没想好怎么勾他,这么重要的任务大小还是想打有把握之战……再,这些男人各个看着都是狠角色,大小着实有点怵,怕露陷。

“小姑娘,会说笑话儿么,”

古人狎妓无非也就这等口吻,你也不能说这些见惯大场面的爷们怎么在个小姑娘跟前表现这等猥琐,实在也是眼前的小姑娘招人猥,她跪着,如良辰新妇,眼儿羞,眉儿媚,一低头似有哀怨又有担忧,欲语还休,招人猥!

笑话,她当然会说,且,全是带色儿的,不带色儿她还不会说呢,还有他们这会儿撩她自是也是想叫她讲带色儿的,不过总有些矜持吧,张腿干和嘴巴说可是两种境界,一种关灯,一种可是亮堂堂的男人色心毕露!

你看这货是不是一根肠子通到底,人家叫她说她乖乖说,连前奏都没有,

“一对小情侣嘿咻完了之后。

男的问,你觉得如何?

女的羞答答说,我只能用一个英国人或美国人的名字来形容……。

男的不解,”

好吧,爷们儿也不解,等着她“解”呢,

偏偏她还停顿一下,眼垂睫,

“女的红着脸说,

理查德.泰森。”

你插的,太深……

哎哟喂,有男的小心肝儿不抖一抖么!

20

“上次给你的‘**丸’是不是卖的十二块九?”

“嗯,”

“一看你就在撒谎!你到底卖多少?”

“我,我还是按十块九卖的……”

“猪脑子啊!我上次跟你讲都涨价了没听见?”

好吧,才从那屋出来,她就被负责记账的尖尖堵在消防栓旁边吼了一顿。

涨价的事她确实忘了。现在蒋大小压力大哇,兼职太多她那不太精明的脑子都顾不过来了。

“差价从你分成里扣!还有,你现在先去吃饭,吃完饭再来跟我对对帐,把价格表弄清楚!……”

大小耷拉着脑袋抠鼻头,不经意往旁边窗户外一看,大惊失色!

鄂敏之怎么来了?!

这个慌,匆匆应付完尖尖就往员工更衣室躲!

哪知像只老鼠往更衣室蹿时偏偏一抬头又望见俊童,苦不堪言呐,那个要躲,这个却要攥紧,他本来就来得少,来一次你就得叫他“加深印象”!二话不说推着俊童两人就塞进小小的更衣室里,人趴在他身上还竖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

这真是只鬼。俊童靠在柜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身前的她。

看她服务人就是一个字,贱,

贱笑,贱跪,贱得毫无人品自尊!

叫她说笑话,她就说个那黄的,还一脸贱羞,偏偏就把人撩拨的……

俊童眯起眼,仔细看她,

跟维淼比起来,这就是两个极端,

维淼的纯良雅贵,她的,浪贱无脑……

俊童的蹙眉中有了一丝刺痛,身体上已经背叛了维淼,怎么现在连想法上都僭越到将她二人放在一处想?这怎么能!她连维淼一个指头尖儿都够不上!……

但是,

这就是叫俊童恨自己的地方,

她讲黄笑话的时候,他在听,听了,和其他男人一样想笑,同时,下腹收紧,

出来了,看见她和另一个服务生在嘀嘀咕咕,他也听,听了,又想笑,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现在,她像个神经病把自己一起推挤到这个又闷又骚的小空间里,他竟然没摔开她?

俊童想,她可能在躲那个服务生,毕竟她又“贱买”那啥**丸,见鬼不是?这样的蠢货你指望她销货不是打水漂。

俊童完全没动,冷漠地看着她,

蒋大小也没动,外头的动静她早听完了,这会儿她实际上也是完全在暗暗咬牙想对面这个男人,怎么打开僵局呢,我这样莫名其妙把他推进来……

想了又想,大小也烦了,去他娘的搞什么迂回撒,直接上!

大小攀起脖子就亲了上去,

俊童还是没动,眼神里起了讥诮,

大小又不是个要脸的,才不在乎,边亲还边自圆其说,“刚才那个笑话真黄,你不想要么,”

你还知道黄啊!俊童心里在咬牙,不过面上依旧,

大小见他半天像个石头,心里直叹气,真难搞,

身子往下滑,去解他的裤子……俊童突然捉住她的手往旁边狠狠一摔,大小靠在了她后头那个柜子上,

两人面对面,

俊童冷冷看她一眼就要开门出去,

大小突然撇撇嘴,“明明想要,装什么,”你看她几坏!

俊童啊,明明知道她这是激将法!可……千万别理她,你走就是!回了头你就……咳,俊童回头了,一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你个贱b子!”这就叫“虐恋性深”,骂过恨过,最后还是逃不过,疯狂吻了上去……

大小还笑,像他的,像天生就是他的,你怎么闹怎么别扭,我都爱你……嗯,这样子的宠他,惯他,任他,高度地配合他,与与他……

大小的腿盘在他的腰间,主动释放自己胸前束缚,将n头送进他嘴里,唇依恋娇怜地摩挲着他的额边,“你也插很深好不好……”

嗯,男人其实骨子里都喜欢这样的浪荡货,说明她有该多信任你啊,

俊童此时最疯狂的时候内心里依旧备受煎熬,破罐破摔了:好吧,送上门的就玩吧,总有玩厌的时候,不过一个贱货而已。

只不过,俊童忽略了啊,

为何次次都要这个贱货说“我爱你”你才释放的出来呢?……

21

是这样啊,这个越贵的人往往他们看低贱的人都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理所当然决定他们的情感走向,比如来俊童,他揣摩蒋大小就是一个“贱”的本质。却不想,野**也有胸怀,蒋大小看他倒是十分慈悲。

被劣质酒整醉了的蒋木栓最爱胡口胡说他小时候偷听来的野书,什么蒙古人打天下时只要遭遇抵抗就屠城;忽必烈个龟孙子得了天下那会儿,汉人杀了蒙古人要处死,蒙古人杀了汉人打五十七板子,再负责埋了被杀的人就没事鸟……好吧,蒋木栓偷听的那说书的估计最热衷“元史”,恰恰也是咱大中华最凶残的一段过往。于是从小听这些醉话野史长大的蒋大小对当权者的印象就是四个字:野蛮,操蛋。

她心里也有杆称,还有什么东西野蛮操蛋?畜生。于是越贵的人越畜生,蒋大小理得很清楚。这样一来,被那些俯视的眉眼如何看待蒋大小也坦然处之了,反而滋生慈悲心,他们这一世用权弄人可恨也必有可怜之处,你就看来俊童吧,贵得金灿灿又如何,还不是被人暗地算计得像龟儿子。

所以说对野**蒋大小而言,她最本持的是职业操守,加之内心深处藏慈悲心,自然就算行低贱事,而心大性情大,不受“小情”所拘。

来俊童走后,蒋大小就在xo的小骚屋里还解决了中餐,这时候听见外头有人喊她了,

“大小!死哪儿去了!”

蒋大小忙站起来,吃菠菜的嘴刚准备应声儿,接着又听见,

“大小呢?”

“躲哪儿吃饭吧,我正找她呢,又把老子的账搞错了……”

“外头有个男的找她,斯斯文文的,是她男朋友?”

“鬼知道。”

蒋大小一屁股又坐回去继续嚼菠菜,妈的,怎么这口这么涩口了?

嘴巴包的鼓鼓地往里吞,耳朵倒一直竖着听动静,

大约二十来分钟后,着实一泡尿憋的受不住她非得出去了,却,手刚一碰门把手,听见外头刚才那个说她“死”的尖尖惊恐慌张的声音,“快跑快跑,老板这是得罪天王老子了?‘食人鱼’往咱这儿开过来啦!”

“什么食人鱼,你妈这段时间看黄片看多了吧,满嘴跑娘炮胆儿忒小。”还有人跟他嬉皮笑脸,那人却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你他妈不学无术又不玩微博,没看刚才微博都刷爆了说北京城开进来一辆 zbd-09!他妈就在咱们店门口停着呢,上头的jf军说,店里所有人都得从正门出来,否则轰了咱们这黄窝!”“拍电影儿吧……”听不见声儿了,估计两人都跑了出去。

大小还在琢磨什么是zbd-09?偷偷把门打开了,

哟,走廊上一个人没有,

大小拉拉衣裳,边卷袖子边往前走像才做了好多事儿出来的,勤快死的样子,

却,

这是咋了?真全跑了?一栋楼操蛋只享玩乐的人呢!

(作者诚意提醒,此文邪恶非常,笔者已在“写在之前”警示的非常清楚,再次诚恳请求,如果此文确实不是您的菜,请止步。心理强悍的知己们请继续扛鼎,今后狂奔撒野的步伐更滔天,您只管本着“瞅热闹不嫌大发”的心态享受即可,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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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让笔者来为您隆重介绍一下zbd-09吧。当然依旧度娘爆料。

“2009.10.1日举行的盛大阅兵式上,一种型号为zbd-09的8×8新型步兵战车(俗称09式步兵战车)的首次亮相,宣告了中国军工业界在轮式装甲战车领域所取得的最新成就。”

“此款战车有中国版‘食人鱼’之称。车组成员3名,分别是车长、射手兼操纵员和驾驶员。另外该车后部的装甲舱内可搭载7名全副武装的士兵。zbd-09配备的主要武器包括:安装于双人炮台上的30毫米机关炮和一挺并列机枪,同时,炮台两侧还各配置有一个用于发射“红箭”反坦克导弹的滑轨。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这种新型步兵战车上还配备了猎歼火控系统,真正具备了‘动对动’射击能力和夜间作战能力。”

嗯,有大致了解了吧,换言之,此时那上头坐了10名勇猛战士,30毫米机关炮、一挺并列机枪全正对准香艳美靡的苏庙大堂,冷酷地发着最后通牒!

这么多醉生梦死的人群,竟然此时能做到一声不吭,因为,还以为在做梦!

蒋大小是在三楼一个偏僻的窗口看到楼下这一番盛景,

而且,她还看到一个人,

鄂敏之和初夜那日一样的素净,白衬衣,黑裤子,远远站在对面街道的台阶上,眼睛竟是十分精准地看着楼上伸头缩脑的自己!

他一手抬起,覆在额上,好像在遮太阳,接着另一手抬起朝蒋大小招了招,

莫名,蒋大小就是吓得屁滚尿流,没错,她就晓得!这阵势是他弄的!!

怎能累及无辜,蒋大小从员工通道瑟瑟缩缩跑了出去,跑过对街,拽着鄂敏之的胳膊就往前头一个卖成 人用品店走!

敏之像个孩子任她拉着走,

“老板,一盒bxt。”大小二十块钱拍在柜台上,接着又小声羞涩地问老板,“借您家卫生间用用好不,”

老板是个福建人,“小姐,我这不做这种生意。”

大小腹诽,又不是叫你做!着急地回头冲敏之小喊,“你看,不是我不卖你,是实在没时间,没场合,没配合,没天时,没地利!”

敏之从裤子荷包里掏出十张一百的拍在柜台上,“我要您家的床。”

真是钻钱眼儿里钻疯了!老板躬身把“卖yp娼”的请上楼去,还问“先生,要不要辅助器具?”

他压上她时,大小两眼莹莹两手抵着他的肩头,“能不能撤兵,”

他摇头,“你跑了一回,这是上次的账。”

十分钟后,福建老板尖叫,因为他家的屋顶都一震!

苏庙屋顶上招牌的“金麦克风”被轰的粉碎,这就是震惊海内外的“*23帝都炮轰事件”!

(作者诚意提醒,以看小言的心态看此文一定十分痛苦,慎入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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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大小这会儿发现鄂敏之一定人格上有缺陷,变态人格。这回又把她折腾得够呛,不过,倒没弄得血流成河,就是变态。

“你要干什么,”大小腿虽张着,膝盖却靠在一处,说明这个姿势多少还是有点羞涩,

敏之单腿跪在床边,一手温柔揉着她膝盖,一手拿着扩y器,“我想看清楚点。”

这种变态蒋大小过往也不是没见过,用器具绳索把人就当一团白肉玩儿死,可是,都没现在看见敏之这样由心地害怕。敏之拿扩y器的手白皙、修长、优美,外科手术式的手。

大小屈身一把握住他揉着自己膝盖的手,微抬身乞求,“敏之,咱们正常点,我这次不收你钱。”

敏之带着她握住的手拍了拍她的膝盖,温顺一笑,“我们这很正常,而且,以后我们之间都不谈钱,钱我给贾思敏。”

这什么逻辑?

当冰凉的器具深入那里慢慢胀开,大小仰躺在床上注视着天花板突然有种绝望,她好像逃不开敏之了……

他确实只想看清楚,然后,虔诚地把舌头像吮吸母亲r汁一般,深入,珍贵地舔舐……那温柔灵活的舌头好似要通过这条通道直抵大小的心房,席卷,纳入口腹,里里外外他都要品尝彻底……

苏庙被轰得个稀巴烂,此事件足以震惊世界,却,无论从原因到结果都最终成迷,它可以任由你满世界媒体天花乱坠的猜想揣测,任由你老百姓添油加醋口沫横飞说的比书还精彩,迷就是迷,真真假假是是非非就有这个板眼叫你雾里看花……这就是权势,滔天的权势,蒋大小晓得敏之来头真不小了……

老板只召集员工开了一次会,眉宇间竟没见丝毫倒霉惊吓,甚至,一抹神采飞扬:“一周后我们继续营业,大家这一周养精蓄锐,来了都给我好好干!”嗯,还颇有些意气风发,最后,头回财大气粗哇,“一周的工资我照开!”全体鼓掌。这次“炮轰”老板好像占大便宜了……

于是,这一周大小也在家歇业。

蒋大小没出过几次远门,说实话,帝都她也是第二次来,第一次是年幼时跟蒋木栓坐拉煤的车来此收过废品。

帝都好些地方都想去逛逛咧,特别是长城,不到长城非好汉咩。

这日大小大包小包提着把自己捯饬得就像个外地游客报了一个一日游正准备去饱览帝都大盛风光滴,一个电话生生被堵在了家里,

没办法,自己真正的直属老板来了,唐炮儿“大驾抵达”帝都。

一张口,唐炮儿也财大气粗哇,“大小,来北饭,哥好好犒劳犒劳你。”

大小于是又换衣裳,褪去一身乡土气,转身一个标致妞儿,就是那种能挽着土豪进出北饭的范儿,秀气抵达。

唐炮儿胳肢窝里还是夹着他那标志性敛财黑包儿,笑眼盈盈望着他的“得力干将”向自己拾阶款款而来,

上来揽住她的腰,“宝贝儿,这回咱们发财啦!”一说,一手还激动地握拳往下一沉做打气状。

大小高兴地看着他。像个乖宝宝。

嗯,对唐炮儿的一切,大小都是由心的高兴。现如今,唐炮儿已仿佛她此世间唯一的亲人,尽管这就是个孬心坏性的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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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来,大小吃菜,这什么东西像蛐蛐儿又像蟑螂……”唐炮儿殷勤地给她夹菜,看得出着实高兴。

大小抿了一口酒,身体微向前倾,啾啾地望着唐炮儿,“出大事儿了你知道了是吧,我又碰见了鄂敏之,他还……”

唐炮儿一抬手,摆摆,另一手夹着筷子还在给她捻菜,“好事,天大的好事,”大小不解,唐炮儿给她捻完菜,擦擦嘴,起身坐到她身旁在她耳朵边蛐蛐,“宝贝儿,我跟你说我不打算跳槽了,贾思敏个铁公**给咱们涨价了,天价,比徐美堂那边翻十倍!”看炮儿的眼睛里放金光了。

大小歪头不信,“分成?”

“还加年底分红。妹妹,你现在是‘名媛’的价了。”唐炮儿一下抱住她的腰像抱了个大金母**。可不,他就只等着这只大金母**摇钱啦。

大小咬嘴巴,“那徐美堂这边……”

唐炮儿摇头,“不做了。”相当“忘恩负义”,

“手头上的这桩呢,”

“不做了,你现在只需要专心勾住鄂敏之。”

大小没做声,可心里……她不能像炮儿这样不地道,见钱眼开抬一家踩一家的,徐美堂对她仗义,她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中途撂摊子。可是大小也了解唐炮儿,这事儿自己可以私下继续,绝不能给唐炮儿明说,你看他现在钻钱眼的样儿,每个决定那都是火上烤出来的,你要忤逆了他,无疑浇灭他的春秋大梦,他得得愿意?大小决定自己私下还是小心点,徐美堂这桩要“有始有终”。

唐炮儿对蒋大小那是一百个放心,以为他说一大小绝不喊二,大小就像他捏在手心儿里的水珠儿怎么滚都滚不出他的掌心脉络,终究还是因为了解她的本性,蒋大小是个实诚孩子,对自己尤其实诚,好似唯一的忠心,唐炮儿仗着的也就是她这点“唯一”。

炮儿抱着她的腰头靠在她肩头,摇啊摇,“大小啊,等哥钱赚够了,带着你周游世界,咱想吃啥吃啥,玩啥玩啥……”醉话了,可是大小爱听,嗯,大小想过自己的归宿,跟着炮儿也好,给他做小都好……你说这忠心是不是很唯一……

正晃着,突然大小摇了摇他的胳膊,“来俊童!”

“谁?”炮儿眯眼酒里酒气睁开,大小靠在他耳朵边儿,“就是徐美堂介绍的那个,”

“哪儿?”炮儿的眼神直晃悠,大小悄悄朝那头一指,

嗯,几个人走进来,好似阵势颇大,大堂经理跑过去不算什么,关键是好像北饭的高层都下来了亲迎,

是个家庭聚会吧,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小孩儿,

来俊童好似在这一群人中还不是主导,主导的是……看似是个老太太,实际是另一个男人,因为高层点头哈腰恨不得俯首舔地的是对他……

上楼了。大小主要想看看来俊童的老婆长啥样儿,没看清楚。

果然是一家人,因为大小去洗手间时正好听见可能是北饭的两个员工在私语证实了这一点,

“看见来俊甫了么,”

“当然看见了,太子 党之王咧,看见他的新情妇了么,”

“当然看见了,一如既往的妖气。”

“听说这是障眼法,来俊甫不喜欢这样的,真正上得了他床的都是纯的不能再纯的,来俊甫只爱chu女,越纯越好。”

“那他怎么喜欢尽带些妖精,”

“可以赏呀,妖精?那也都是天上的妖精,一般人玩的了?不有赏有罚,他能当王?带出来的说明旁人看中了,他能放手,不带出来的才是真宝贝……”

这两个嚼舌妇出去了,大小才从小间里冲水出来,

嗯,这世道真跟厕所一样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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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儿高兴吧,他是一路开车来京的,车后头还给大小带来了她爱吃的热干面,买了一箱子速泡的那种。

“你这样不能上路的。”指他喝了酒不能开车,“去我那儿歇一晚上再走吧。”大小扶着他往他车边走担忧地说。大小会开车不过没驾照,炮儿教的。

炮儿抬手摇了摇,“没事儿,我在车里靠会儿,酒醒了再走,我得赶回去还有几个事儿……你先回去,把车后头那面拿着……”大小望着他,心里是甜的,这个人渣压榨自己不少,不过最懂自己。

“啪啪”突然后头两声刺耳的喇叭声,炮儿站不稳往旁一颠簸,大小抱好他也惊得回了头,就听见,

“哟,炮儿,带着小儿也到北京来混了?混的不错哟上北饭找活儿来了。”

炮儿眯眼回头努力往车窗里瞧,大小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是老林,

跟炮儿交手多次抢生意的另一个老鸨,

此时他身旁还坐着一个女郎,一身黑裙,气质看上去超好,最诱人,眼睛下有一颗泪痣,看上愈发柔媚动人。

大小就奇了怪了,要往常,炮儿肯定冲上去跟他个老屌圈圈叉叉骂咧个没完了,这会儿却只是没力气般摆摆手示意他快滚,老林的沃尔沃从他们身边昂扬而去!

大小把他扶上驾驶位,自己也上了车,反倒气愤难平,“老林个j巴儿得瑟什么,他能来北京我们就不能来啊……”炮儿仰靠在椅背上蹙着眉闭着眼好像有点难受,大小见了担忧地倾身过去,“炮儿,实在不舒服去我那儿就歇一晚吧,我给你煨汤喝……”手温柔地在他胸口顺气地摸,

炮儿把手也搭在她手背上跟着她动,笑了一下,眼没睁,“你知道老林旁边坐的是谁么,”

“谁?”

“万琳。”

大小一咬嘴巴,她就是万琳呀。

唐炮儿是不学无术,高中读的却是一类高中咧,不过高中毕业后就出来在社会上鬼混了,人渣也有初恋,这个万琳就是他的初恋。嗯,典型的“资优女生配坏小子”式的高中混搭。

就上半年吧,唐炮儿再遇万琳,没想,这位高中女神大学读的还是武大呢,却现在也“沦落”为“名媛”,更叫唐炮儿受不得打击的,她被老林求得麾下……

原来如此,炮儿这会儿不是醉的不舒服,是见了初恋心里疼啊……搞得大小也心疼起来,

“你喜欢她什么,长得是不错,可比她漂亮的也多啊,”

炮儿还是没睁眼,依旧微微笑,手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她摸着他胸口的手,“她喜欢黑色,而且眼睛下有颗泪痣看见没有,真他妈见鬼,老子一见她那颗痣就没了魂,为她打多少架都愿意……”

大小望着他会儿,慢慢抽出手,炮儿微睁开眼,看见她开始解胸口的衣裳,并,爬上他的双腿上跨跪在两侧,

大小的斜襟盘扣似旗袍连身裙全部打开,里头是全黑的内衣组合,大小弯腰抱住他的头,亲他的眉心,“喜欢黑色很好办,以后我多穿黑给你看,痣也好办,我去点一个?”

炮儿只是抬身温暖地抱住她,头在她的胸口磨蹭,“小儿,你真是我的小宝贝儿,等哥钱赚够了,赚够了……”

唐炮儿从来没跟她发生过关系,不是没有机会,不过炮儿也把老鸨当事业在做,这也是有“职业道德”滴。

好吧,人渣的话实际十分虚伪,“等哥钱赚够了”钱从何而来?还不是从大小身上榨。但是,这话儿大小听着就是舒坦,安心,高兴,觉着有希望!“唯一忠心”可很够唯一的呀……

大小提着那一提热干面从车库走出来了,他坚持要赶回去就算了。唐炮儿说暂时她还在北京呆几天,等他跟贾思敏把“鄂敏之这桩”分成敲定再联系她看下一步怎么搞。大小想这样也好,暂时在北京呆着还能把徐美堂这边的事收个尾……

大小边走边想心思呢,完全没注意,也可以说完全没想到……“啊!”突然有人从后面拽住她的胳膊!

大小惊吓一回头,心一紧,

来俊童。

26

俊童黑着脸手劲儿真大拽着她进了电梯。蒋大小此时倒不慌了,嗯,从好的方面想,颇有些“心想事成”咧。她真的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来俊童会看见她,北饭这么大,他们又上的是高层贵宾间,怎么碰得上?不过既然他主动找来了也是好事,不正想把事儿了了么,他这样应该算“主动出轨”吧,大小脑子里飞转,怎么用手机录个像,或者通知小林?……

嗯,是的,要来俊童这里遇见她还着实不容易,要不是他正巧有东西落在车里下来取,也碰不见她与人在车里鬼混……

理理这个时间节点,

老林的沃尔沃扬长而去后,蒋大小扶着唐炮儿正开车门上车时,来俊童从电梯里走出,看见的就是她和人钻进车里。

好吧,那种滋味……怎么形容?

这会儿俊童完全是头脑发热地拽着这个小b子直接上了顶层,他在上头有一间常驻房,从来不是用来鬼搞的,谈地皮谈政策谈yīn谋,从来没谈过皮肉。

这会儿,头脑冒火地“身体力行”地谈皮肉啊!

狠狠将她摔到床上,大小还微起身去瞧她丢在门口的面箱子,别都碎了……

俊童却眼红脑热地开始抽腰间皮带,好像要上大刑一般,指着她,“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蒋大小这会儿却极其沉稳,两腿向一旁撇娇弱地坐在床上,“没有谁派我来……”俊童已经扑了上来,两指死死掐住她的下颚,“你他妈就是个卖的是不是!”

大小估计他也是看见自己和唐炮儿在车里了,有此联想也不奇怪。

很冷静,这会儿就急需发挥她绝佳的“装”功夫了,

大小稍许难堪地撇过眼去,“我想过好日子……”

这就是承认她是卖的了?!

却跟“谁派她来”真没有直接关系,这种揣测只是俊童刚才看见她和一个男的在车里脑子一轰立即做出的联想,不过现在她这变相一承认……倒叫俊童又是另一番辣麻挣扎。是的,她卖,着实没什么稀奇,她卖药跟卖 春有冲突么?

但是,俊童就是不舒服!

你说你根深蒂固就觉得她贱,却真亲眼见她“贱”,贱到敞胸露怀包裹住另一个男人的头颅却那样温情那样甘愿……又想到她跟自己的时候,哪次又不是这样温情这样甘愿,她到底有心吗!是个男的,她都能给真心是不是!……俊童有点混乱了,跟个小b子谈什么真心不真心,只要你给钱,她就掏心掏肺……

一个惊醒!他却是一次都没掏钱的呀!那她凭什么这样……

俊童突然黑沉的眼有如罗刹,一下反抱起大小就往洗手间走,

嗯,蒋大小这下吃了点亏,

男人完全丝毫不怜惜地就把她的头按在水龙头下冲,“说,谁派你来的,别不信,我弄死你!”男人眼通红,话却冷得寒冻三尺。

大小虽然熟水性,憋气不在话下,可这么劈头盖脸地,肯定还是难受,她的手指头死死掐着男人的手腕,指甲尖儿都泛白了……这种难受却叫她认清楚一件事,这个男人或许真有弄死她的决心,如果一旦他知道真相……先前大小还想着念徐美堂的恩把这件事有始有终,可现在看来,既然可以有退路了,自己着实是没有能力控制往下走向了,应该就此打住!至于徐美堂,她得去见他一面,跟他把今天“露馅”的事情说一下,也算仁至义尽了……

俊童猛地把她拽起来,却不想,大小的额头正好磕在水龙头上,一条血柱立即流了下来,触目惊心!

湿润的发遮住了她半边脸,加上另一半脸浸在血水里,俊童确实有一瞬的惊愣,却依旧没有放手,抓住她的胳膊重重摇了摇,“谁派你来的,说!”

大小却惨淡一笑,睁开眼,……俊童的心呐!忽然就想起她高c的时候抱着他说“我爱你”的模样……

“为什么非要人派呢,第一次,你救了我,我却害了你,我感你的恩,还你的情,任你折腾。你想要就要,想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要,想在哪里要就在哪里要,想什么花样要就什么花样要……”大小笑一下,“我收钱很贵的,却叫你这么肆无忌惮地玩,怎么,还嫌弃我害你?好吧,想想也还够了,咱们今天,”大小想抬手摸摸脸,却他把自己捉着抬不起来,只有吸吸鼻子,真的又十分稚纯,“算两清了吧,放心,我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打搅你。”

嗯,“贱”这个字还真奇妙,

有时候当你挥舞着它大加鞭挞他人时,却不想,当它返回来咬你一口时……

好了,俊童捉着她的手,松了,

心中滋味,

自己去慢慢体会吧……

(甭同情任何人,此文任何人都不值得同情,非要心疼一把,心疼一下小姐姐吧,嘿嘿,中午回来就写文还没吃饭哩,嘻嘻。)

27

以蒋大小的死肉体质和漠疼感官,额头上磕个大血口子她也就像打了一场群架地捂着就往外走,嗯,不忘摔在门口的面箱子……一手提箱一手捂头像个汉子走了。

来俊童能怎样?他想送她去医院,腿都迈开跟到门口了,还是没踏出去,好像踏出去了整桩事的味儿就变了……

他没跟出来大小真是松了口气,他要跟出来这事儿就愈发复杂了,来俊童如此“克制”其实更像个爷们儿,对!债就该这么两清,他要还磨磨唧唧送她去医院,不是来俊童的性格,也不是蒋大小觉着的“来俊童的性格”,又不是言情小说。

蒋大小就在沿路一个小诊所缝了针,额头上贴了个纱布头也不晕照样活蹦乱跳。

这家伙真是小强体魄,回去换了身衣裳大包小包拿着不还有半日游她赶得上么,去逛北京城了。

“姑娘,这头怎么了?”同团的一个大爷问,

“狗撵摔的。”你看她没心没肺吧,当时笑着吃糖葫芦呢。

好咧,玩够了,晚上回来,她煮了碗热干面滋润润吃了,又洗了个澡,坐床上给小林打电话了,

“喂,是小林么,您好,我是大小。”

“哦,稍等一下,”那头好像是开会的声音,一会儿又没了声儿,估计是捂着手机走到了没人地儿,“不好意思,你说。”

“是这样,我今天遇见了来俊童,可能露馅了,我想见一下徐先生。”

“嗯,你怎么知道露馅了,”小林一如既往的温稳,

“他知道我是……卖的。”这头的大小果然在摸鼻子,

小林停了一下,“好,我跟徐先生联系一下,一会儿回复你。”

“谢谢。”大小挂了电话,舒了口气,接着爬起来翻开床垫把底下压着的钱全拿了出来,徐美堂给她的钱她一分未动,还是还给他,毕竟这桩事未成,但是他跟唐炮儿的交易大小就管不着了,这也是另一码事,也不该她管。

大约半个小时后,小林给她发来一个短信,“徐先生会亲自过去接你。”

大小有点吃惊的,同时,内心而言更觉着有点对不住徐美堂,撇开其他,这位老板为人真不错。

接到徐美堂的电话,大小已经全都捯饬好用报纸把钱包好走了出去,还是在第一天他送她来的地方看见了他的车。

徐美堂很礼貌地竟是在车下站着等她,大小赶忙小跑过去,“徐先生,对不起。”真是个实诚孩子不是,第一句就认错儿。

徐美堂却是看见她额头上的纱布,“他弄的?”微蹙眉,声音很轻,

大小淡淡笑笑,“没什么。”接着就急于把报纸包裹递给他,“这事儿我办砸了,实在抱歉。”

徐美堂也是淡淡看一眼她手里的包裹,没接,却是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这些等会儿再说,我先送你去医院看看额头,你这么简单处理怕留疤。”

“没事儿的,不深。”大小手往后缩,他却很坚持,无奈,大小只得跟他上了车。

到了人民医院,徐美堂专门找人给她检查,悉心重新包扎了一道。

出来后来了个四合院儿的私厨地儿,大小说她吃过了,就简单给她要了点水果。

“大小,这事儿没成就算了,我知道你也尽了力,这些钱你收着,毕竟你还受了伤。”

大小肯定不得要,“不不不,那话儿怎么说来着,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钱我收不了了。”

徐美堂两手交握撑起手肘放在桌上,优雅,却也显得极其稳重,顿了顿,他看向大小,

“大小,我也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很欣赏你,想直接把你包下来。”

“包下来?”大小有些迷糊,

“就是你从唐炮儿那里出来,直接跟着我,一年二十万,有单个的生意另算。”

原来,他想跳过老鸨二道贩子,直接“统治野**”?

你看他多精,马上为大小解了惑,“我一般和人都是一笔生意一笔账,只有你,我想包下来为我所用。”言外之意,只怕连他手上的顶级“名媛”都没有“包”这个意思,大小是头一个。

嗯,实际上这很诱人。

首先这个老板靠谱,财大气粗。

再,他人品不错,即使做皮肉生意,相信以他的为人艺术一定也会叫你张腿张的极其心甘情愿为他赚钱。

最后,价钱多诱人!没有“中间商”的抽成,一揽子全是自己的……

可是,大小是个实诚孩子啊,反复强调过唐炮儿即使人渣,对她,却意义非凡。蒋大小永远不会背叛唐炮儿!

所以大小很自然地摇摇头,“谢谢徐先生赏识,这事儿,还是算了。”

说实话,徐美堂很意外,

大小会拒绝他也有可能,毕竟,他看中的不正是这孩子的人品?只不过,没想到她眼睛都没眨一下,考都不考虑一下……她不是正缺钱急用么,难道这种诱惑连叫她犹豫一下都不能够?……反而,这样的大小更叫徐美堂想占有招致麾下,人呐,最爱的还是“忠贞”品格,大小的“坚决”倒激起一点美堂的犟意,真“富贵不能yín”?

他望着她,眼神有些变深,然后,交握的双手放开,人向椅背慢慢靠去,还是柔声开口,

“那这样,我买你一夜,不能跟你共事,共享一夜春宵总可以吧。”

徐美堂想,我就用钱砸下这一晚看你动不动心!

28

这倒叫蒋大小没话可说了,目前她在北京也没活儿,有客找上门她没有理由不接。只是没想,徐美堂着实不同一般。

真是极其浪漫地砸。

徐美堂到底是“精通人心”的主儿,余下聊天丝毫不往“工作”上头沾,只会叫你越来越放松,然后……他就摸着你的心了。

徐美堂给他二人一人买了一件长羽绒服,然后,还买了灯笼,最后,直接开车抵达八达岭。

大小在韩剧里也总看过这样的桥段,男主财大气粗“开小灶”开放一个某个时段根本不可能开放的地点叫女主享尽浪漫,什么溜冰啊,看星星啊……可真当这种桥段发生在自己身上,你没办法说不感动不高兴的,徐美堂真的是“打着灯笼”陪她爬长城!

晚间的八达岭夜空美不胜收,更美的是辽阔工事下,唯有你一人雄纠纠气昂昂往上攀爬,最美的是,一个男人还在身后为你执灯,宠爱地看着你往前冲……

好吧,蒋大小承认,这是她目前为止遇见的最好的男人了,包括在x爱上。

就在八达岭下面一个干净的小旅馆他们开了一间房。

“快烫烫脚,这儿的人说这药方子驱乏,我看了下,有点靠谱……”徐美堂衬衣袖口卷着,亲自端出来一盆热水蹲下来就放在她脚下,大小躺在床边,两脚丫光溜溜就吊在外头晃啊晃的,大小想,生活里的徐美堂一定极有品位,讲情趣,有很高的生活质量。

“嗯……”大小的脚一放进去,长舒了一口气,仰躺着的妞儿舒服得脸上现出一种十分瑰丽的慵懒感,

蹲着给她慢慢揉脚的徐美堂抬眼起来看向床上的她,自己判断并没有错,有些女人天生属于性,一躺在床上就是另一种叫人无法自持的韵味,蒋大小就是如此。

徐美堂还湿着手站起了身,大小微眯开眼,湿着的脚自己在水盆里搓啊搓,

徐美堂两腿分开跪跨在她两侧,俯下身去摸她的脸蛋儿,“舒服么,”

大小像个孩子点点头,猫咪一样跟着他的手动,

徐美堂的手顺着她的脸庞摸下来,大小信任地看着他,

他的手滑到她的腰间,突然就咯吱起来!

大小最怕痒了,“哈哈”笑得扭得哦,徐美堂也跟着她大笑,“舒不舒服!”

怀里的大小艳的比那花中嫩蕊还美……

两人湿漉漉的手,湿漉漉的脚就腻在了一处儿,低低地笑,轻轻地喘,x爱如此美好……

徐美堂咬她的耳垂,“跟不跟我,”

大小伸手去捞苹果吃,“不跟!”

“跟不跟,”

“不跟!”他要咬过来,大小把苹果塞进他嘴里咯咯直笑,接着大小的苹果都捉不稳了,他在她里头猛地冲撞起来,大小的手扒在他的后背上抠出深深的红痕……

嗯,唐炮儿可能真想不到,徐美堂不仅想挖他的人,现在人挖不到,竟然也会偷他的人偷顺了心。

之后,连徐美堂自己都不想分清楚到底是“为着想把这妞儿挖过来”还是纯粹地只想跟她上床,反正,这绝对不可能成为唯一一夜了。嗯,这个有着“优良品质”的实诚妞儿很是叫人能放松身心。

29

这一周“带薪休假”真是叫蒋大小快活,做了些有意义的事,比如帮房东老太太晒被子,给左邻右舍的婆婆爹爹们代缴水费;当然,也胡同里花天酒地认得了一些牛打鬼,整日里在“推牌九”里寻刺激。嗯,蒋大小出身底层,你不可能要求她情趣觉悟有多高雅高尚,你说她现在拼命攒钱节省也就为了埋她老爹,你看她一旦了了这心愿,挣的钱可全都吃喝玩乐去鸟,这是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货。

推牌九可是咱老中华的国粹咧,动脑动手动大胆。当然大小现在不得跟人拿钱赌,钱现在比命重要,可以赌别的撒,比如输了脱一件衣裳,呵呵。不过,这孩子从小就是推牌九的高手,通常都是叫她看见男人各式各样的命根子了结了一局,男人们至多看见她半个肩膀头,馋死地遗憾推了牌,***,这娘们儿在牌场上有如神助!

不过,大小性子讨喜,露出真贪玩的性子时又格外豪爽,自是挺得人心。几个在车行打工的孩子就挺喜欢带她去飙车,大小关键时刻性子沉稳,不似一般女孩儿急速里叫的像杀猪的,她在最快的速度里还能撩头发……那个漂亮!

一周后苏庙复业了。大小肯定回去上班,她钱还没拿到手呢。

好像这一周大家都过得快活,人心情一好性子也善起来,尖尖们活照样要她干,不过和颜悦色许多。大小正是暗地心情舒爽……嗯,唐炮儿的电话来了,“大小,妥妥滴,生意谈好啦!贾思敏亲自赴北京了,我打电话再通知你去哪儿见他。”大小笑笑,思敏大人就是谱儿大,他是不得跟你个小野**直接联系的,搞得唐炮儿像太监一样就在中间当传话筒咯。

再次接到唐炮儿的电话,大小正在刷地,炮儿声音有点急,“你快去,别叫他等着你。”嗯,现在贾思敏又重新成了炮儿的“唯一新主”,自是巴结得又不成样子。炮儿这一催,大小也慌了,哀哀求求好容易跟尖尖们讨了半天假,匆忙连工作服都没换单手挑着包儿就往外跑,却在门口……

来俊童正往里走,往外跑的大小跟他们一行人打了个对头!

大小一抬头好像一愣,不过立即淡了表情,像不认得的毫不耽搁跑了出去。

俊童的脚步未停,甚至一旁杜航跟他说笑他也表情未变,轻轻弯唇,

可是,天知道来俊童一抬眼撞见她的心情……想看清她额头上的伤都没来得及,她就跑出去了……

而此时跑出去的蒋大小却一点也没在心中留有涟漪,她一心一意只怕耽搁了她“主子的主子”接见,花血本打了个的先回家换衣裳、悉心打扮,一切妥妥的,又打个的直奔东方君悦大酒店。

路上,蒋大小摸着自己的裙摆心里还好笑,贾思敏个铁公**真是占大便宜了,这身行头都是徐美堂出的,他一毛不拔直接得了个“淑女”来。

大小这身裙装真是对得起她的花样年华。

粉色蕾丝上衣,绿色蕾丝半裙,花朵高跟鞋,圆形墨镜,流苏长项链,

千万别觉着红绿刺住了眼,因是蕾丝材质的花朵最有女人味儿,修身的半身蕾丝裙突出身材曲线,看起来三十年代时髦女郎,既年轻又优雅。(官网有图片展示)

嗯,思敏大人到底养在仙界的一枚极品芙蓉,

静傲立在那里,已经引来无数啧赞痴迷目光,大小心里摇头,这人是不能轻易放出来,放出来了是要惹祸滴。

30

蒋大小取下墨镜,“贾先生。”下意识也有些谄媚吧。

贾思敏睨她一眼,进去了,大小私下瘪一下嘴,跟着进去了。

和第一次一模一样,这边贾思敏带着她,那边齐云山引着鄂敏之。

略去介绍,蒋大小依旧讲规矩地分别与齐云山、鄂敏之礼貌打招呼,“齐先生,鄂先生好。”

这两位的情态却发生了根本性变化,尤其,齐云山。

上次你看他从容翘腿坐着的模样……这次,两腿并拢,靠都不敢靠在椅背上!且,这次看大小的眼光很谨慎……谨慎里还有点不敢冒犯……

鄂敏之也比初次要放松些,特别是刚才第一眼见大小走进来,见她这身打扮,他唇边微弯了下,似乎很愉悦。

好吧,根本性变化的是这一老一少二人之间给人的观感:

第一次,像佞臣领着不入世事的小主子出来逛窑子找乐子;这次,小主子自己做主了。

“大小现在住哪儿?”开口的依旧是齐云山,

“帽儿胡同里租了两间小房,离打工的地方近。”

这话儿都是上次炮儿来串好了的,炮儿说他是这么跟贾思敏解释她为什么在北京的苏庙里混:她爹死了等着十万块钱埋进祖坟,她家乡习俗,这份“孝敬钱”非得自己挣,她一个相好的小姐妹就给她胡出主意,说北京大爷的钱更好挣,她就瞒着炮儿偷跑到北京来,面上在苏庙做服务生实际还是做卖肉的营生。

蒋大小总觉着贾思敏不得信炮儿这番鬼扯,他一定还是嗅出些啥的,现在之所以不搭理不算前账,估计也是看重眼前“鄂敏之”这笔。还有,蒋大小甚至觉着连徐美堂也看透炮儿的伎俩呢,至于徐美堂为啥不吭声也算了……大小还没到自不量力觉着徐美堂是因为自己算了的地步,不过由此想到这些人都是千年的狐狸,心思忒深忒油滑,她还是得提醒提醒炮儿别玩得太过火了……

“哦,那你跟敏之生活这半年……”是的,鄂敏之包下她半年,真如他说的,他跟她之间不谈钱,钱他都给贾思敏了。“这份工最好不用……”却,齐云山话还没说完,敏之轻抬了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你喜欢在那儿上班么?”睨着大小问,一直感觉他心情很好,很愉悦,

“喜欢。”大小干脆是干脆,不过该表现的低眉顺眼还是表现出来了,

“那好,还在那儿上班。”敏之更干脆,好像只等着她的答案,她喜欢就继续,不喜欢就拉倒。

齐云山还是抑制不住不可思议的!

鄂敏之为了她,

亲自送医院,一守守一夜,

然后,震惊世界的炮轰苏庙!

接下来,执意将这只小野**包下半年……

好吧,这些已经叫齐云山胆子都掉出来一半了,

除了看出这位平日里漠视的秀气无用小爷真心不那么简单,还,不得不感叹呐,基因遗传果然势不可挡,跟他老子yīn狠不定的性子简直如出一辙!

秀气的敏之变态得也叫人瞠目结舌撒,

x虐野**不算什么,关键是,他是真“虐爱”着这枚小野**!

常人绝对想不通,他“虐爱”她,也“虐爱”着他自己,

既然你包下她半年,她完完全全可以成为你的“禁脔独物”撒,你梏在身边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嗯,这是常人依敏之的性子理所当然所想,

却,还是想错了敏之,

他放他的小野**在外浪荡依旧,却能为她守身如玉!……

敏之的心思常人最好还是别乱猜,否则,容易招来杀身之祸。例如齐云山,幸亏他这时候当着敏之的面问了工作的事,做到了心中有数。如果他糊涂一点,私自为敏之“清君侧”制住“大小荡妇”……好吧,齐云山,这样风光的一只老狐狸就道行至此,从此销声匿迹咯。不过,幸而齐云山超精,他后来把蒋大小供奉得极好,嗯,敏之还挺善待他。

31

蒋大小跟贾思敏一同出来,他走在前头,她走在后头,只有两步之遥,却仿若陌生人。

“思敏!”突然从后头追出来一个女声,大小回头一看,靠,那高的尖跟儿美女这么跑也不怕摔着。

蒋大小驾驭“恨天高”也不是难事,不过绝不会轻易这样跑,这是找死,崴着了骨头绝对断!不过,你看这美女急切跑出来的模样,生怕贾思敏“嗖”一声不见了,生死离别……

嗯,搞得就像“生离死别”,美女一上来就两手拽住他的胳膊,眼光莹莹,“好容易来一趟,你就真一声招呼都不打?”

大小笑笑,说这种人不能放出来吧,放出来就是债。她正准备移步绕过他们走出去的,却听见……这火怎么就烧自己身上来了?

那女孩儿怨毒的眼神射向她,声音不大,“每次你宁愿带个b子进出,就不愿意上楼来多说一句话……”

被她这么盯着,大小自然不自在,心里倒没什么,就是觉着挺滑稽,贾思敏管你出身如何,现下行的就是个老鸨的行当,他带b子进出不是常有的事儿?工作嘛……

大小刚要戴起墨镜赶紧绕道而行,嗯,至理名言,惹得起谁最惹不起就是妒妇!何必吃这个亏……却,啧,贾思敏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

大小戴着墨镜呢,所以尽管对他发射“怨恨”之气,不过这男人妖得紧,他一定感受得到,抓着她的手腕一掐,估计都有红印子了。

“放手。”他倒叫别人放手,你自己的爪子也松了好不好,大小眼神冷飕飕地看着他,管他感不感受得到,反正墨镜挡着,大小觉着能肆无忌惮。

美女估计来头不小,这家酒店是她家的?要不这后头跟下来的西装高层们各个忧心忡忡,是怕伤着大小姐了还是怕大小姐大庭广众闹事影响不好?……大小只觉着贾思敏真不是个东西!你莫名其妙把我揪着干嘛!

好咧,马上就叫你知道为什么,气死蒋大小啦!

见女人一直娇犟地不松手,贾思敏突然对蒋大小说,“你打电话报警。”

蒋大小一愣,简直不可思议,脱口而出,“你怎么不打电话!”

他倒不耐烦,“叫你打就打,废什么话。”

大小多想摔了这***手!但是,忍了,心里一劲儿“忍辱负重”地喊:他是主子的主子,炮儿的金疙瘩!

大小抿着嘴看得出十分不悦,拿出手机直接按“110”,却突然那女人像发了疯地手就招呼过来,“你个臭b子还真敢……”“啪!”大小的iphone4摔在地上,靠,真不禁摔,屏裂了个口子,关键是,女人的长指甲还划到了她的脸,虽未张血口,却也立即火辣辣一道红杠!

大小血往上一冲,说实话操你娘的她手已经快扬起要反扇过去了……贾思敏突然大力拽着她的手腕就直走了出去!嗯,那女人顾着扇她呢自然松了手,他能活动了就拉着她往外走?你妈是不是人!

蒋大小气得哦,墨镜、妆容、步伐,一切很稳,就是这只没被他拽着的手指甲尖儿都陷进肉里!脸庞还火辣辣的,缓缓,重重地出着气……

好吧,蒋大小“殿下”息怒,

那头您气呼呼被拽走了,

这头,您这只野**的“操蛋队伍”可不得下地。

所以说齐云山永远以此句做至理名言,时刻警醒自己:惹得起谁最惹不起就是鄂敏之!

因为这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你说蒋大小受辱,他跟在后头出来的,看见了,嗯,就看见了,嗯,就这么一直看见着,

蒋大小挨了一下,他还看着,不过似乎蒋大小要抬手反扇那么一下,他兴奋了下,眼神妖亮!……结果却被贾思敏拽走了,没见那么一巴掌落下来,他好像还挺失望……

好吧,这巴掌终究是要落下去的,

就在大小被拽着直走下君悦超长台阶不见身影……听见这富丽堂皇大厅中传出的人们惊呼吗!

鄂敏之甩向女人的这一巴掌可真不轻,女人摔在地上,好死不死,脸正好磕在蒋大小裂开一个缝的iphone4屏上,血流而出……

管谁惊呼,管谁大叫,管谁哭号,

敏之这么干净个人儿,清清淡淡走了出去。好似只打了一只拦路母狗。

32

这世道,就是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恶人有,更恶的人还有,只有比较级,没有最高级的。

蒋大小走着走着也想通了,她从事的这个职业注定遇见的都是人渣,好男人会嫖**?正常男人会当老鸨?好吧,你身在奇葩界就怨不得奇葩们太邪恶,泰然处之吧。

这么一想,气也顺了,加上漠疼功能强大,脸上的红杠杠也没那样火辣了,就是可惜了iphone4,蒋大小有点懊恼,该拿自己那个破手机出来的……

贾思敏下了台阶就已经松了手,又是他走在前头,她跟在后头,两步之遥,仿若陌生,不过蒋大小一先还在气头上习惯性跟着他走了,等到气一顺眼一明,都要拍自己脑壳,操,你还跟着他干哈,各走半边各找各妈撒,想着侧头就要走,哪知芙蓉大人脑后头像长了妖眼的,她才迈开一步他就回了头,“往哪儿走,”轻轻说,就像刚才的气性儿全又藏进花蕊里。

蒋大小这会儿又是小心谄媚,好像她也把刚才的操蛋性子掩进**屁股里了,“回家啊,您往哪儿我就不送了哈。”一笑,不那么真心就是。

贾思敏睨她一眼,“手机摔碎了不心疼?”

蒋大小犹豫了下,决定不克制自己的委屈,点点头,“心疼。”又像个孩子。咳,本来就是个孩子嘛,20岁,正是虚荣的时刻,就喜欢疯4疯5的炫耀……

贾思敏一笑,

天呀,如果不是他下面一句话吓得蒋大小魂神一颠,这珍贵一笑真能把大小迷的跪下去舔他脚趾头!

说实话,贾思敏真的长的好看极了,他是总一副芙蓉花王高高在上傲娇的样子,其实这男人稍微温暖点,回归点人气,嗯,堪称倾城池覆国都了。

“徐美堂电信起家,叫他再送你一个也不是难事。”

哟,这是寒碜徐美堂呢,还是寒碜她个小野**?送个b iphone还成难事了?

可是,

大小听的是这寒碜吗!

连手机是徐美堂送的他都知道,……他还有啥不知道!

大小这会儿是魂神颠着不得不跟他走了,他一个小指头捏死你和炮儿就是他那一笑倾城间,别不识好歹了,**蛋再有个性撞向石头还是碎,乖乖做人家的龟孙子吧。

老实乖乖跟在他后头,这会儿走路也更淑女了,两手握着包儿放在身前,低眉顺眼,日妓风格。

只是没想,芙蓉大人进了一家apple store。

店员是有志青年都被这朵芙蓉仙葩电了一下,“先生需要什么,……”盯着他面容说,

贾思敏只是裤腿一提往高脚椅上一坐,两指又像老妖道的指了指身后跟进来的日妓,

“她要什么给她配什么。”

日妓猛一抬头!活生生现出“受宠若惊”样儿,

铁公**拔毛啦?!

芙蓉大王真是妖的不行了,好像,她想什么他真知道!

“你再骂我,我就减炮儿一个分成点。”

日妓要向他跪地求饶了,

原来芙蓉大人才是钻心眼儿的祖宗,他知道要制住这只小野**,别的没用,唯有炮儿,所以他才不会像徐美堂手伸进野**的身却伸不进她的心,小野**的软肋他看得分明!

接下来,虚荣心超级膨胀的蒋大小完全20岁小姑娘肤浅情趣了,一会儿跑过来,“你看这好不好,”“你看这个怎么用,”“你看多好玩儿……”

芙蓉大人手按着额角顶多“嗯”一声,20岁的小姑娘又特别锲而不舍,非要他说“好不好”“怎么用”“好玩不”,搞得贾思敏她一靠近本能往后缩,20岁的小姑娘肤浅情趣的同时终于也看出重点鸟,他哪里是躲她,就是躲手机好不好!他怕手机?

大小故意把土豪金往他眼前贴,贾思敏使劲儿推开她,“你到底买哪样!”气死的模样,

哦……蒋大小终于知道为啥刚才他非拉着她叫她打电话报警了,因为,这只芙蓉怪种根本没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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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这个,贾思敏为什么怕手机,咱们还真不好钻芙蓉大人心胎里去瞧原因,只知道这位大佬怪癖许多,不沾手机不沾电脑不开车,吃素爱吃甜食喜欢捏塑料泡泡,总之唐炮儿用他仅有的高中历史知识总结:像萧综。

萧综是谁?梁武帝萧衍的老二。这娃子一直怀疑自己的身份。他妈对他说,你其实是东昏侯的儿子,萧衍霸占老娘的时候你都在我肚子里呆两月了。这王八蛋为了进一步确认真实性,做出的事情叫人瞠目结舌:跑城外挖开萧宝卷的坟拿出头骨。传说亲生父子的话,血能渗进骨头里,萧综划开手指……血渗进了头骨。这还不够,王八蛋为确保依据的可靠性,他认为他的血如果能渗进他儿子的骨头话那就万无一失鸟,于是这个严谨的、对求知有着无限热情的科学少年做出了更加骇人的举措:杀掉自己的亲生儿子,刮开头骨用自己的血再滴,又进去了!补充一句,他杀掉的小儿子才刚刚一个多月。这是人类历史上最崩溃的亲子鉴定鸟。

好吧,尤记当初炮儿跟大小讲贾思敏像萧综时那个唏嘘,活生生,贾思敏在他眼中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怪胎疯子!大小当时还奇怪,萧综很血腥咧,贾思敏顶多就是怪里怪气撒,唐炮儿直摇头:凶残凶残,贾思敏最喜欢看什么你知道么,他喜欢看杀**,**头一剁下来,他手指轻捻一杯茶递至唇边的模样,就像得了大圆满!大小当时一哆嗦,她这只小野**可不想把脖子伸到他刀下给他练圆满,所以,无论如何,对于贾思敏,他怕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怕他。

最后,蒋大小很谨慎地还是只要了部4s,土豪金太招摇,大小得兼顾各方面的感受,比如炮儿,比如尖尖们,比如徐美堂。

“换了部手机?”

徐美堂放松地靠在床上,衬衣领口的扣子开着,精致的皮带扣打开,裤扣却没解开,拿起大小丢在床上的手机前后翻了翻,又划开看了看里头的应用。

只穿着内衣的大小正在洗手间里漱口,一听他问,像只猴蹿出来跳上床从后头一手抱住他的脖子一手穿到前头去拿过手机,咪咪笑,“嗯,换了。”有点不自然。

徐美堂侧头亲她一下,懒懒问,“我送的呢,”

大小就攀在他后头像他背着她一样,不住亲他,模模糊糊说,“摔坏了。”

徐美堂没再做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极尽缠绵。也许看见了,大小把新手机塞在了枕头底下……

嗯,倒成习惯了,两人不常见面,不过两周间一定有一晚。每次,徐美堂都会把钱用信封包着压在枕头底下,他会先走,房间一般都是包下两天,再高档的地儿大小都还可以在里头享受一天。

这次也是如此,昆仑饭店,昨晚徐美堂接着一个电话近十一点时就走了,今儿是周三大小也没轮班,舒舒服服赖床赖到快中午才起来,叫了餐点一个人享用,真是美不胜收。

裹着睡衣盘腿坐在大床上一手还拿着小蛋糕在吃,看超大屏电影不晓得几爽,她的手机响了。一先还没听见,是多体环绕声稍静下来时她才听见,还到处找,最后才想起来压在枕头底下,就那么倒下去伸手去捞,一捞,连信封都捞了出来,她倒不在乎,手上还有奶油沾到信封上,忙去接手机。

是过过,

过过是她推牌九鬼混时的牌友,就是爱带她去飙车的那几个车行里的孩子。

“小儿,来了辆himiko女王,过来试试!”

大小直笑,傻呵呵的,“今儿腿软开不了车。”

过过说,“那推牌子呢,手不软吧。”

“成!”这就是个贪玩的货!“不如你们过来吧,我在昆仑***。”

“哟,哪个凯子爷又糟蹋你了?”

说笑着,牌友浩齐了。

心照不宣,大小也没刻意隐瞒自己是干啥的,过过他们也从来不细问,反正都是年轻孩子,不正经的是外相,心心相惜玩得到一处的是个性与义气,关系好就是关系好,管你出身几何?

34

连蒋大小在内一共六个人,四人在场上赌,两人看。

蒋大小这会儿正坐庄,你看她,胸前一只“倒立大拇哥”的短t恤儿,牛仔短热裤还带背带的,一条背在肩上,一条干脆就甩在腰间,马尾辫高高盘起,撅撅的嘴巴中间含着一只烟……嗯,你说坏女孩儿吧,她又白白净净的,耳钉是一颗黑玉,又显得极有品位。好吧,耳钉是特意为来见徐美堂戴的,出入这种高级地儿得穿的淑女,她昨儿来时可穿的不是这一套,一身黑掐腰旗袍样式包裙,冷艳性感。这会儿,不过全然释放她20岁年纪的撒野本性,对了,还有她精湛老练的“推牌九”手法。

蒋大小坐庄家时那种范儿,真的,是一种魅力,你想想,一个20的少女,眼神自信,手法娴熟,砌牌、切牌、掷骰子、发牌,行云流水。勾人呢。

牌刚发到爻子这里,房间的门突然“滴沥”一声,竟然有人刷门卡进来了!

蒋大小光着脚丫一只脚点地探头慌张看向外头……哪里想得到这时候徐美堂会回来?!

徐美堂显然也愣了下,

房间里放着high乐,尽管声音不大,

乌烟瘴气,都是二手烟,

女孩儿嘴里咬着烟跟三个光膀子男孩儿赌牌九呢,还有两个男孩儿一人坐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柄在玩游戏,一人站在后头看他们赌。

蒋大小一见徐美堂吓了一大跳,忙两个指头捻下嘴里的烟向他跑过来,因为人动作大把先前发的牌都弄动了,有些翻了过来,她也顾不上,跑过来望着徐美堂像个犯了错儿的土拨鼠咬嘴巴笑,“你,怎么回来了,”

还好,徐美堂看起来并不生气,他揽住她的腰两人走出来,“我是给你送这个的,”把门口刚放下来的那个纸袋子拎起来递给她,

大小心里七上八下,生怕他怪罪,挺怯懦地接过袋子,美堂抱着她的腰又往旁边走点儿,里头人看不见他们了,美堂突然打横把她抱起来一个侧身就往客厅的卫生间走去,大小还一手拎着袋子一手捏着烟呢,踢上门,美堂的唇就压了下来,手插进大小热裤里的屁股蛋儿狠劲一揪儿,“小妖精,你还真是会玩!”

大小两腿环在他腰间,见他性致勃勃,完全放开自己,咯咯笑地让他激烈地亲死她,

两人喘着x体连着狗爬式俯趴在洗手池边,徐美堂勾手把纸袋子拿上来,单手从里头拿出一个盒子放她跟前,“打开看看,”低头亲她的背,

大小拆开一看,

土豪金!

大小两个指头捻着土豪金随着他的晃荡也晃荡,回头娇湿的眼睛望着他,“你特意去买的?”

徐美堂一手探到她小妹妹前头轻轻揉那颗粒粒,大小“哈”一声险些站不住,细细咬她的耳朵,舌头碰到耳钉,沁凉,“还用买?你以后摔坏多少我给你弄多少来……”大小想起来贾思敏那yīn不yīn阳不阳的话“徐美堂电信起家”,嗯,一部手机没什么,关键是这份心意……大小高c了……

外头房门又是轻轻合上,男人跟来时一样走时也是低调无声。

蒋大小除了脸红点儿外,其余跟刚才出去时没啥两样,男孩们其实心里也挺怕,这么个五星级地儿,毕竟别人的地盘……大小进来时,他们已经把牌九收了起来,窗子也打开了。

“没事儿,再玩儿。”大小倒挺爽气,

过过说,“算了,这地儿玩的也提心吊胆,小儿,真的,今儿来的himiko女王棒极了,你去试试。”

咳,这么一搞确实也扫了兴致,大小拍拍屁股,“好,走!”

退房,大小背着单肩包儿左手还挎着一个包儿全是她的衣裳、化妆品,还是那身儿热力女孩儿样儿,小蛮腰露着,撒着人字拖,戴着墨镜往昆仑饭店外走,刚要上过过他们的车,4s来了个电话,大小一接,心情一落,

“你哪儿呢,”鄂敏之。

“哦,我在家呢,”

“屁话,那我怎么在这儿看见你了呢,”

大小赶紧四处看,心里发紧,乖乖,当着他的面扯谎,晓得这个变态又使啥招儿折磨她……

“准备去哪儿玩,”

到处看也没看到,不过再不敢扯谎了,

“去试车,”老实乖乖说,

“嗯,你前头走,我后面跟着呢,不准找我,你该怎么玩怎么玩。”

“哦。”

蒋大小只能“哦”,要不还能咋样,现在,其余一切男人都是她的“外水”,鄂敏之,才是她此时“最正宗的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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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自改革开放以来啊,各类败家玩意儿动辄千万涌入咱老祖宗的大地上,叫咱小老百姓咋舌的同时也终于明白了挥霍的不仅可以是金钱,还可以是热情、激情、豪情!跑车就是这么个玩意儿。

近段儿咱跟小日本关系不好,所以欧美系的名跑不足为奇,日系的改装车倒成了抢手货,这款himiko女王就是其中的翘楚。既称“女王”肯定不失霸气,复古的敞篷双座,车身设计参考游艇在大海中行驶的造型,采用先进的折叠硬顶设计,顶篷由闭合到完全开启仅需12秒。当然最主要还是车身漂亮,适合女人彰显贵气,采用长车头、短车尾的车身布局,前后翼子板达到了黄金7:3完美比例,线条十分柔美动感。

好吧,蒋大小试车从来不参考外形,她只要速度、上手好不好。包儿随手放在地上,接过过过手上的钥匙小姑娘向“女王”走去,哪知刚解锁手才碰到把手,一位西装革履经理模样的人小跑过来,“诶!你干嘛!”

爻子走过去,“老姚……”估计过过他们平常把这个卖场经理豁得也蛮好,正准备上去说好话,这边还在交涉,这时候,从二楼下来一行人,

“怎么回事?”看来这位才是车行的大老板,显然有点不悦,卖场经理赶紧跑过去,“没事没事,还没上去。”好像险些把大小放上去就毁了这辆车。

老板却望着大小手里的钥匙,微蹙眉,不过马上脸一变,回头望向后头的一男一女十分谄媚,“他们下面人为了车的保养会不定时找人试试车,没什么。”

男人说,“不是说是新车人气儿都没沾的么,这不还是沾了人气儿。维淼,还要不要,”

女人长相真纯美,眼睛汪汪的,一看就是天上养着的人物,只是微笑,侧身脚步秀气往下走,男人赶忙去扶,边对老板说,“不要了不要了,说是新车,这么多人试过……”

老板急了,“余小姐余小姐,您要的车我们怎么敢叫人试,这是个误会!”一边眼神多么凶狠地睨一眼卖场经理,卖场经理吓死,赶忙要拦又不敢拦地跑到女人前面,“余小姐,这真是个误会,这车昨儿刚来,真没人碰过!”

女人始终不说话,男人虚扶着她的胳膊,“算了,把手都不知道给人摸过多少遍了……”

过过爻子他们一先还被女人仙子般的气质模样震呆了会儿,这会儿心里倒直骂“臭娘们儿”,哪那么娇!把手被摸了摸就膈应了?你妈b手没被男人摸过?

蒋大小其实这时候早已经远离那辆车了,她也比较精,老板投向她手上钥匙的那时候她已经十分识趣儿,赶紧把钥匙放在车顶,人向后退了好多步……大小这时候倒真不在意面子上辱不辱,托过过爻子他们的福她才能开上这等几辈子摸都摸不上的好车过过瘾,现在大小就是担心会连累过过爻子他们,看来这桩生意黄了,他们的工作也……

那头女人一直没做声,也一直保持面庞的微笑,脚步却还是在往外走。这就叫真正的“贵不由己”,只需要表明态度,以下的,一定有人全部为她做好……

却这时候,

好吧,大小倒真把鄂敏之忘精光了,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进来,本是个局外人嘛,偏偏这时候跟到了他家一样,……变态就是变态,你永远无法解释变态的想法,多么奇葩!

敏之依旧普通人家读书孩子的装扮,衬衣长裤,走过来拉住大小的手就往女人走去……大小吓得心都快停了,这位,是拿炮轰过北京城的啊!……现在,他又捉着大小的手狠狠摸了把女人的脸!微笑,“她这手,摸你一下都是恩赐了,何况摸了下你那b车,偷笑吧。”

乖乖!莫说娇贵的女人完全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出儿,现下捂着脸震惊地都不知是哭还是气……“你他妈哪儿来的葱,好大的胆子!”男人是彻底惊怒了,上来就要举拳头打敏之,变态就是变态,你看看这个糟心的鄂敏之!!他把蒋大小保护性往旁边一推,躲过男人的拳头,却身形如水的……他又闪到女人跟前狠狠朝女人的腹部踹了一脚!

这个混蛋!看来只要他想,任何人管你女人男人,只要他想,没有理由,就是横行……

“余小姐!!”

“余小姐!!”

这下女人伤的不轻,捂着腹部缩在地上一团儿,柔美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没有出声,估计已经泪流成河……

“维淼!!”

男人真是惊骇到无以复加了,眼通红手指着敏之,敏之像个无辜的孩子站在那里好像还等着审判,

男人手抖着开始掏手机了,声音也在轻轻抖,“喂,俊童么……”

就见敏之也开始掏电话了,“开进来吧。”

一声“俊童”还没有叫大小那心落下来,变态又一句“开进来吧”把大小逼得要尖叫!

他不会把炮又开进来了吧?!!

敏之合上手机,扭头微笑看她,“我就知道今天你会惹事,看,我都准备好了。”

疯子,他跟着她就是图的这点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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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如果往历史长河的远处眺望,它是有史诗级意义滴。拼到底,就是拼谁他妈更臭不要脸,更豁得出那无法无天的胆!

来俊童来了,那脸色那心潮……实际我们往前情上看看,徐美堂从挑中蒋大小去拿下他就已经胜利了,野**如果没有在来俊童心中残留一点分量,这事儿其实对他而言要简单得多。却偏偏……野**恰如一剂“捣乱针”,来俊童本来心疼老婆的心再一见是她……好吧,俊童乱了。心一乱,事儿就要闹大。

多年多年来,来俊童常常会想起这一天,一想起这一天,他就会不自觉去看他的右手,看到手心钻心疼,因为……

“啪!”多么响亮一耳光甩向蒋大小!

就像才刚那男的万万想不到敏之敢踹余维淼一样,来俊童沉着脸抱起苦痛地闭着眼一言不发只额头渗出细汗的妻,又慢慢放下,走至蒋大小跟前……敏之指甲都掐进肉里,他是量来俊童不会动手的,来俊童不认得他,他却认他认个全!以来俊童的个性,他老婆当着他面儿挨打,他依据情势、环境、斟酌前后二三步,他都会克制住自己的怒意,这是个事后往死里反攻的主儿,绝不会轻易在这大庭广众下失身份乱阵脚……好吧,这下,他动手了,动手了就说明了很多问题,也会引起很多问题。

敏之再看向蒋大小,

她挨了男人如此毫不留情一嘴巴,估计嘴角都见了血,却,始终低着头,不看他来俊童,不看他鄂敏之,不看任何人,只是捂着脸捡起自己的包儿转身离开。

敏之看她一眼,任她走,却眼中冷戾的锋锐丝毫不减,就像事后蒋大小跳脚跩他,大骂,“你他妈疯也要像个爷们儿样好不好!打女人?!我挨这一巴掌,该!我就是为你跩他老婆挨的!挨的心甘情愿!”敏之只轻笑,“像不像爷们跟疯不疯没关系,我打女人跟你甘不甘愿也没关系。”是的,在鄂敏之的逻辑里,他做任何事跟别人的想法不搭嘎。

敏之的疯狂有时候带有无限的想象力,

他这次说“开进来吧”的不是一门大炮,而是一辆环卫局的吸粪车。

可惜的是来俊童见过疯子,没见过这么恣意有想象力的疯子,

当俊童俯身去抱妻子,在老板、经理、同来的司机、刚才那男子一气“悲痛”中,却万万没想到……敏之出去了,吸粪车的屁股对准店内就是一番“酣畅淋漓”的“扫射”!俊童只能紧紧护着妻子顶着粪雨往楼上跑,那心中的火气啊!……

而喷粪雨的同时,敏之是不会观战的,他远远跟在依旧还捂着脸斜背着包儿一手挽着大包的大小身后,

无论臭气如何熏天,无论里头发出如何的惊叫咒骂,无论从她身旁跑过多少去瞧热闹的人群,大小的身影永远那样弱小孤立,却也正直傲气,她没有回头,慢慢走,慢慢走,

走到路口,她扭头看了看橱窗的玻璃,估计是看自己的脸蛋,看不清,她就凑近,肿了……

又捂着脸走啊走,

一个红绿灯,她回了头,瞪了眼后头的敏之,敏之就望着她,也不笑也不嗔,文质彬彬像个好学生,

大小上了一辆公共汽车,刷卡,

敏之也刷卡上了车,

大小后来还找了个位置坐下,捂着脸蜷着腿看向车窗外,

敏之抬手拉着拉环儿侧头看着她,

下车,又是一段长长的路,

大小在家门前放下大包儿取下小包儿,转身就跑过去狠踹了他一脚然后骂了以上那段话。

敏之笑着回了以上那句话后,大小转身一股脑拿起自己的包儿重重甩上门进自己家门了,

敏之站了一会儿,转身也离开了。

完全沿着刚才来时的路又往回走,还是坐刚才他们坐过的公交车,甚至,他还非要坐在了刚才大小坐过的那个位置,跟她一样,抱着身蜷着腿看着车窗外……敏之笑了,他觉得自己今天过得真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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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大小的半边脸一直肿着,刚开始她还把冰块包在毛巾里敷着,后来根本就顾不上了,手忙脚乱,因为她在迅速打包行李。

这丫头贼啊,晓得形势急转而下,自己恐怕没好日子过了,嗯,之前这是有教训滴,那还只是两个富二代为她打的头破血流,后来两边都拿她这只小野**不得了,可你看现在,鄂敏之那水深,来俊童那水深,他们要把你“不得了”了……这是玩命儿!好吧,别的不怕,大小就怕自己一条小命都被折腾没了蒋木栓的骨头还没落叶归根,那怎么行!

所以,这丫头刚才外头气呼呼抱着包儿进来,一关门就完全是另一份慌张情态,哗啦啦开始清东西,然后手机订了张高铁的票,当晚就拖行李抱被窝地往武汉赶回了。

第二天早上7点到的武汉,大小不敢耽误工夫,血本打的直奔唐炮儿家,“乓乓乓”炮儿还睡的不省人事,操你妈地眼屎口水一坨坨拉开门就要开骂,却,半边脸肿的像小肉包的大小可怜兮兮站在门口,“大小?”炮儿醒了。

“炮儿,鄂敏之那单我飞不了,我就是想趁着事儿还没开始先回来把我爹埋了,晓得像他们这样个折腾法我还有没有命,炮儿,我保证,埋了我爹我立即回北京主动找鄂敏之!绝对不耽误功夫……”

炮儿坐她对面不做声,伸手捞过她手上敷着脸的冰袋,倒出来,又往里抓了把冰块包扎好递给她,才开口,“你哪儿来的钱呢,”

大小揉揉脸,嘶地胀疼一下,她也不在乎,抠抠鼻头,“我本来想把我爹那收拾破烂的小院儿留着的,看来现在刻不容缓保不住了,卖给二房东算了。”

炮儿看了她会儿,

起身走到床边抬起床垫从里头捞出一张存折又走回来她对面坐着,存折递给她,“这里头有二十万,你先拿去用。”

大小那心呐!饶是他每一分钱里都有自己的血汗,炮儿这时候这样的举动还是叫她……大小还是没接,“炮儿你知道我老家……”

“我知道你老家埋人得一分一厘都是自己家的钱才吉利,这二十万里头本来就有你的分红,等鄂敏之这件事了了,钱更多。我一直跟你都是事后分账,这次既然你急用,就当提前预支又怎样,你也说了,埋你爹是大事吧,那小院儿留着,人总要有个窝儿才踏实。”

“炮儿……”

好吧,至少在蒋大小看来她这份“唯一”还是值得的,唐炮儿是渣,跟她算得也清,可这世上,唯有他,能给她真正“安身立命”的感受,这份“唯一”就值了……

还是没多耽误时间,蒋大小拿了那二十万当天抱着蒋木栓的骨灰盒回了黄陂老家,完全按家乡习俗风风光光把老爹葬了。

人呀,一辈子生、老、病、死,就求个生,生在妈妈怀里;死,死在老家的土地上。蒋大小披麻戴孝在坟头上给老爹烧纸还在念叨,

“爹啊,您这把老骨头现在算安心咯,那就保佑保佑我吧,我生,生没个妈,死,至少也能叫个人收尸把我埋回这老坟头,叫我也能叶落归根……”

噼里啪啦的炮仗,纷飞的纸钱,心酸的话,嗯,这份凄凉也就小人物能体味了。

蒋大小花钱找来帮她爹凑热闹的村民领了钱都回去了,大小在坟头上深深磕了三个头,起身收拾东西也准备回去了,却一转身,

坟坡子下站着两个人,前面一人微笑,小眼睛眯眯,却感觉精光汲汲,后头一人块头大,他一手就能把大小倒提起来!

小眼睛涵养彬彬地礼貌一点头,“蒋大小小姐吧,”他也不嫌拗口,“丧事办完了吗?”

蒋大小当然知道来者不善,无论来的哪路人,目前她打的是“主动向敏之投案自首”的主意,而不是像这样被“抓”回去……于是她想跑!

但是,

一只狐狸一只熊,荒郊野岭,你一只野**往哪儿跑?

蒋大小小姐轻而易举被熊给“掳掠”上车,哦,不是倒提,但跟倒提也差不多了,还披着麻戴着孝的蒋大小被手脚一绑,嘴巴一塞,全是专业设备,全是专业身手,塞进越野车扬长而去!

身后,蒋木栓的坟头上冒青烟了……

38

车行一夜进入北京市区时他们又把她的眼睛给蒙上了,反正一路上蒋大小也是稀里糊涂地睡,自己总也是逃不出他们的掌心何必做无谓地抵抗?由他们掰。

又行了大概两个多小时,车停稳,大小被人抱起进了屋上了楼,听见,

“来主任。”那只狐狸极尊敬的声音。

来俊童?大小疑惑地蹙眉。

却,回答的声音不是他,

“嗯,没人看见吧。”声音很稳,带有磁性。

“放心,很利落,一路上都很注意。”

“好,东西都带来了?”

“都带着呢。”

“动手吧。”

大小当然恐惧!眼睛蒙着,虽然感觉的到外头一片光亮,可是毕竟人失去双眼就会降低安全感,加上,啧啧,你听听这都是些啥对话?!东西?动手?把她分尸吃了不成!

是有点毛骨悚然,大小听见小电钻嘎嘎钻木头的声音,然后哗啦啦铁锁链……有双手往她脖子上来了!大小尖叫,“我肯定听话!别吃我!”

听见男人沉沉的笑声,“套好后给她把眼罩摘了吧。”

大小惊得像个木头桩子,感觉一个拳头那么宽的铁箍箍框在了自己的小细脖子上,耳旁锁链哗啦啦,她这是被……眼罩被摘下来了,大小眼一刺重重闭眼却顾不得适应多长时间马上又睁开眼赶忙去别扭地睨自己的脖子……真一个铁箍箍就框在自己脖子上,左边一条好长好长的铁链一直延伸到那边的衣帽间,就像一条超长的狗链子把她栓在那里!大小欲哭无泪啊……

这是一间卧室,很男性化也很生活化的一间卧室,除了一张大床,靠阳台的门边还放着几盆盆景,很个性古朴的小书柜,笔记本电脑放在小沙发边。左侧还有间小书房,左后是卫生间,然后就是一个不大的衣帽间……

此时,床边坐着一个男人,三十出头的年纪,比较宽松舒适的休闲裤,棉质套头长袖t恤,穿着拖鞋,整个人看起来整洁、有涵养。……嗯,要叫人知道蒋大小认得来俊甫的第一面就是见到他最隐私最生活化的一面……好吧,不仅如此,更叫人咋舌惊羡的是这:她将往后一段时间内只能见到来俊甫的这一面,极其隐秘珍贵不示外人的一面。

此时的蒋大小应该说也给来俊甫留下深刻印象,

女孩儿还是一身粗制孝衣,双手被绑在身后,两腿呈分开状跪坐在他面前,长发马尾因为长途揉搡已经松垮,几缕发贴在脸庞,贴在嘴旁,惊恐地呼吸,特别是脖子上还框着铁箍连着从衣帽间延伸出来的锁链……禁锢、柔弱、惊茫,很有点暗黑天使的s情味儿。来俊甫小姨家的燕子今年十六,就爱看这类日系漫画,非要他看了几页,正好就是这个味儿,没想,眼前这女孩儿轻而易举就呈现了这种感 官刺激……

女孩儿明明很怕,却很会自保,她首先抢着说,

“我绝不乱跑,您别折磨我。”

来俊甫微弯腰,手肘搁在膝盖上两手交握,温和地望着她,

“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来俊甫,是来俊童的哥哥。”

大小忙点头,“我一定听话。”女孩儿的眼睛会说话,那里就是在乞求,他要怎样都行就是别伤害她。

“你放心,我也只是把你锁在这里一段时间,你看这条锁链,”他修长干净地手指顺着铁链的方向指了指,“很长,你可以随意在这间房、书房、洗手间走动,不会影响你的生活,不过,”他停顿了下,“为了以防万一,我回来了到了晚上我会限制你的活动范围了,只能在衣帽间里,我会在里头放个痰盂。”

“来先生,我真的会很乖绝不坏您的事儿,您能把铁箍去掉吗,它很重我很难受,”大小直来直往,她是真的会很难过。

来俊甫微笑着摇摇头,又指了指洗手间门口放着的一个竹篮子,“那里面是你的换洗衣裳以及洗漱用品。你喜欢看书么,不看书的话喜欢什么来打发时间?”

大小晓得这男人的意志是不可能被改移了,这种男人更可怕,他不紧不慢微笑着向你施压,看似那样平和,甚至身上有温暖的味道,却,丝毫违抗不得,逆鳞一下他就能毫不费劲儿抽掉你的妖筋,你痛不欲生满地打滚,他依旧温暖平和地微笑,仿若关心你的疾苦……

大小放弃了,只能自己适应脖子上的束缚了,垂头丧气妥下了身姿,“给我弄副牌九来吧,我还喜欢看电视看电影。”

来俊甫慢慢直起身体,仿若舒适地舒了口气,又看向狐狸,“按她说的去办吧。”

39

进秋的武汉,满目寡淡晦暗,真让人心生倦怠。这个粗糙的季节。

唐炮儿头发纷乱,烟吸得嘴巴都发白打泡儿了,一副窝囊样儿。

“贾先生叫你进去。”

“好的,谢谢谢谢。”赶忙灭了烟扒扒头发点头哈腰进去了。

唐炮儿这小半月算经历了人生中最艰难的时节,手心里的摇钱树是生是死毫不知情,20万打了水漂,三番五次恨不得爬进去给贾思敏舔脚,人家愣是不见!几狠。

“贾先生!”炮儿一进去腿就软恨不得下跪,“救救大小吧!”

办公桌后的贾思敏从账本里抬头,淡淡一言,“坐。”

炮儿只得坐下来,半边屁股坐在沙发沿儿,身体依旧如大天鹅引颈高看,一脸焦灼乞求,“大小这没音没信小半月了,她前儿回来就说自己小命……”

贾思敏一抬手,“死不了。”

炮儿看着他那白净的手心中咒骂啊,他娘的一条小贱命在你眼里当然不值钱!

“炮儿,”贾思敏这一喊,炮儿又赶忙站起了身,

“你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蒋大小这头用不着你操心,我该给你的钱一分不会少。”

“可是大小她……”

“跟你没有关系。”贾思敏投来严厉一眼,“她是生是死自然有人对她负责,我从你手上买断了她这一年的全部生意,现在,我是她的直接经手人,明白?”

炮儿的表情多么复杂啊,担忧、不甘、泫然欲泣……最后,还是点点头。

见他点了头,贾思敏顿了一下,又把语气放软,“回去吧。”

炮儿转身颓衰地离开了,他是没见,他走后合上的门后,贾思敏是多么烦躁地推开账本起身走至窗边重重沉了口气。

蒋大小失踪小半月了,真正杳无音信,谁也不知道这么个大活人是生是死。为何这样肯定?因为连鄂敏之都找不到蛛丝马迹!

好吧,该揭揭这些牛鬼蛇神的老底了。

鄂敏之的老子鄂敏书这是个传奇人物。

他原是北大历史系一个普通教授,后来被上任元首张格德看中选入自己的智囊团,张格德“窃听事件”下野,鄂敏书沉寂一段时间,叫人瞠目的是,在张格德派系均被打压得滴水不剩时,他却安然出现在了现任元首来儿贵的办公厅一级秘书行列,之后,一顺爬升,最后坐到了来儿贵“首席秘书”的位置。

好吧,你可能会说不就一个秘书有什么了不起,

嗯,这个“秘书”可不一般!

首先从来儿贵的个性来看,可算建国以来最窝囊的一届元首了,此人性情软弱,能力一般,态度温顺……这样的人如何能堪大任?咳,历史就是这样重复着教训,前任如果太过强权,独断专行,一旦被推翻,接任的一定是在诸侯纷乱时赶鸭子上架。当时张格德被逼下野,各方势力你争我夺到了白热化,“国不可一日无君”啊,最后平衡各方意见,就把这个资历最铁正、于各方均无害的来儿贵捧上台。多少人想做曹操,多少人想做王莽,结果……玩不过一个鄂敏书。当时他年仅三十。

这么说有个大致轮廓了吧。

鄂敏书为人极其低调,很少出现在公共场合,传说他常年呆在他北大的居所,身为“秘书”,却天下号令由此未名湖畔出,挟天子以令诸侯,dang政军大权在握,各类文件上有的只是“来儿贵”的签名,实际泱泱大国决策之脑在幕后,在鄂敏书的笔头下。

然而,国之权峰现状,只有少数又少数的权术操控者知晓,上将以下很少就有人知晓鄂敏书的名字,更不谈他的独子鄂敏之了。

所以你说贾思敏如何这样肯砸大价钱包揽一只小野**去维哄鄂敏之,无非也是他有这个背景知晓权峰现状一二,他明知唐炮儿不是个安分货,吃里扒外又沾染了徐美堂……如果他接下徐美堂的此桩生意事关其余任何人,贾思敏都不得轻饶他唐炮儿!却,这个货胆子被天狗吃了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他接徐美堂的这桩生意也是个极大的烫手芋!

来儿贵一生未婚无子,唯有两个侄儿来俊甫和来俊童撑起了来家的局面。

确切讲,首先是来俊甫,京城八旗之王,人称“大爷”,他现在可算来家的支柱。虽然来儿贵权力架空,但是面上他家毕竟是巅峰之家,所以就算来俊甫官职不大,名头却足以撼世,何况,来俊甫本人就高深莫测,这么说吧,他的领袖之气更盛他叔叔。

其弟来俊童也不错,为人沉稳狠辣,俊童十分敬重兄长,忠心辅佐。你说徐美堂敢去捻他的毛儿?贾思敏心想真是要钱不要命。不过一想,徐美堂一向爱挑险事,没人打的官司他去打,这样没人接的**活他敢接!

于是这样说来,此刻这世上有两人应该是感同身受,心意完全相通呢!

嘿嘿,这得多么高抬蒋大小哇,她跟元首同处一个境地咧!

来儿贵,外有权臣鄂敏书,内有悍侄来俊甫,

她蒋大小呢,夹在权臣之子与悍侄之弟的胯下揉搡来揉搡去……好吧,她爹坟头不冒青烟了吗,现下,真正大神级大佬们眼睛角开始瞟到她啦,蒋大小一只脚尖儿已经轻沾顶级领域了……

40

鄂敏之把天翻过来也找不着蒋大小呀,因为哪能想到来俊甫能舍得这样藏人。

事儿就控制在他、狐狸、熊三人知晓范围内。狐狸是组织部的,人脉广,眼观六路耳通八方,办事谨慎;熊是个武警,身手高强,忠心耿耿。嗯,来俊甫办大事时从来用人不多,只要精,用在点子上,恰到好处。

藏得位置更是绝妙,任谁也想不到极重隐私的来俊甫会把人直接锁在自己塌下,喂食亲自,打扫卫生亲自。来俊甫的家人都不知道他卧室里原来藏着一个大活人!

是的,来俊甫很重家庭,亲戚六眷住在一个三层楼的小院儿里,跟普通家庭一样四世同堂,和乐融融。当然俊甫也不是那样专制,家里的年轻孩子结了婚想搬出去也是自由,比如他弟弟来俊童就在外安了家。

估计也就是个普通的四合院儿,蒋大小每天能听见外头老街坊出来遛鸟互相打招呼的声音咩。除了脖子上框个铁箍箍,她日子过得其实也不苦。

早上她通常比来俊甫起得晚,也就是说她睁开眼时,男人已经走了。她会磨磨蹭蹭起来洗漱解大手,嗯,当日的报纸来俊甫一般放在小沙发旁的竹篓里,是连续几天发现文娱版都单独落在了马桶旁,于是俊甫就把竹篓迁到了马桶旁,也方便她随手拿。好吧,很多地方都看出来这个男人的细心,努力做到让她觉得“宾至如归”,尽管是被像狗一样拴着。

早餐,换着花样,都放在那个小暖箱里,大小解完大手清了肠道就会出来享用。

边吃她就听外头的老人家唱戏,咿咿呀呀,时间长了,她也会哼几句了。

然后,就开始了她一天“养膘”的娱乐生活,基本不动,因为也没那个条件,你脖子上套个铁箍箍还蹦还跳试试?找罪受。

推牌九,练手艺,

看电视,晓大事,

看电影,追明星,

她也就这点乐子了。

午饭,晚饭,来俊甫会亲自送进来。都是他家人吃什么她吃什么。至于这男人怎么做到专门给她“偷食”这她就管不着了。

所以,小半月过去了,真是把个蒋大小养的白白胖胖,眯眯眼打瞌睡时硬像个极品波斯猫,养尊处优只吃不动咩。

他家人很会养生,不过估计他家老人口味重,隔三岔五菜的油水就会大点,好吃到极致,却不节制也容易吃坏肚子,这天蒋大小啃猪蹄子就贪多了,到了傍晚,搁食了。

胃里胀气,她得动啊,哪怕是打屁也得弄通顺了哇,

来俊甫见她不舒服,帮她把铁链子举着,“要不你跳跳?”

大小就跳,

这场面实际挺滑稽,

大爷一身家居两手为她举着铁链,这孩子狗脖子还框着,穿着小孩子一样的睡衣睡裤,裤腿还卷着,我跳,我跳,

不抵用,

大小也不怕丑捂着肚子就往地毯上赖,来俊甫也只有蹲下来扶着她的肩头低头问,“我去给你买点药,”

大小摇头,“你去忙你的吧,我憋憋就好了。”

大爷起身出去了。

他走后大小就在地毯上来回滚,放屁呀!

大爷亲自披了外套出去给她买药咧,全是助消化的。其实她啃猪蹄的时候俊甫想提醒她来着,这东西油大,你悠着点。可是见她手上是油嘴巴上是油啃的像八百辈子没吃过的,又不好说,怕她又不好意思吃东西了。

嗯,她才不会不好意思。这孩子一直日子过得苦,是没吃着多少好东西,来俊甫家的酱猪蹄可是宫廷秘方,因他家老太太爱,老厨子隔段时间就拿出来孝敬一下。这种大家子人,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不过啥都还是讲个排场,菜摆一桌儿,其实各人吃只吃一点,哪像蒋大小给她拿多少上来她吃多少,恨不得好东西全下肚。

这下吃出毛病了吧,

喂她吃过药后,半个小时后,乖乖,药性上来了,那个频繁上厕所,把白白胖胖的蒋大小都快拉脱水了,整整折腾一晚,一晚,来俊甫也没睡成。

只要一听见铁链子哗啦啦,俊甫浑身毛就一立,立即睁眼,就见小丫头捂着肚子托着衰弱的身子往洗手间走……那就一直闭不成眼了,望着洗手间一条门缝里出来的光,她在里头不舒服地每一动都牵扯着俊甫的神经线。

小丫头出来了,很自觉地又窝进衣帽间给她铺的很厚的垫絮上,就像那赖皮小狗啊,趴着,撅着小肥屁股蹭啊蹭,嗯,这会儿没人再说她屁股不肥了,那个浑圆肉多……有时候她打屁,也能把来俊甫打睁开眼。这么折腾她估计也睡不着,加上白天她通常也睡的充实,所以翻来覆去,铁链子也翻来覆去……来俊甫就这么度过着不眠之夜……

天际鱼白,来俊甫轻轻走过去,蹲下来,小丫头终于睡着了,趴着微张着嘴呼吸,有时候还小鼾一下。她其实一直睡相蛮好,来俊甫无意瞟眼看过几回,几乎晚上是个啥样,白天醒来她还是个啥样。不过由于昨儿真折腾厉害了,这会儿睡相极惨,腿伸到被子外,脚丫子都不在垫絮上,挨着地板。虽然有地暖,她这样还是看着凉,俊甫轻轻捉着她的脚踝把它放进了被窝……

事儿还没完。

来俊甫中午回来,给她送饭上来时,一看,真是有点着急了,她还没醒,还是那个睡姿,趴着张着嘴巴呼吸,不过面庞红艳,乖乖,漂亮是漂亮,可是红的不正常撒!

来俊甫一摸她额头,作死吧,这孩子又发烧了!

俊甫只能把她半抱起来摇醒,“大小,大小,”

蒋大小迷迷糊糊睁眼,“爹,他家的猪蹄真好吃……”

你说搞得来俊甫怎么想!

41

人生的乐趣就在于未知,来俊甫怎么晓得这个女孩迷迷糊糊一声“爹”能打到他的x欲坎上。男人生理上都有容易被撩拨起来的时刻,无非就是看谁更会忍更能装。说实话外界总传他来俊甫喜欢纯的喜欢嫩的,也不无沾边一二,还是要看灵性,说实话见到这小妮子第一眼,来俊甫就明白了俊童为何有些把持不住,女孩儿不见得要多漂亮,关键要“活灵活现”,不似一滩死水。这孩子“活”得很,她就算不动,安静的,有些神韵有些气态都是在流动的,这是男人喜欢的。

来俊甫一手搂着她的肩背一手搂起她的腿弯将她抱起放在软垫上平躺,软肉一团她又侧翻窝成一个球儿,手指头抠着软垫,有些干渴的嘴唇蠕动,脸轻轻蹭,眼眯着,怎么样都是不舒服的模样。可看在来俊甫眼里,真不错。咳,说过,躺下来的蒋大小和立着的她就是两种观感。

愈是极致挑剔有克制力的男人遇见“不错的”那份“不想错过”的霸气也出来的愈爽快,不拖泥带水,想尝尝就尝尝。

来俊甫不紧不慢起身,去倒了杯水,就立在这两三步远之外,一手插进裤子荷包一手执杯喝了一口水,眼睛望着她。女孩儿像在小火里慢炖轻熬,一点点散发叫人心动的香醉。来俊甫走过来,蹲下来,把刚才自己碰过的杯沿部分去蹭她的唇,女孩儿干渴地忙伸出小舌头,他又把杯子拿开,这该撩得她多难受啊,大小努力睁开眼,“水,我想喝水……”来俊甫低笑地捏了下她水润热红的脸蛋儿,又喝了一口水包在嘴里,双腿跪下去俯下身去压在她身上挨上了她的唇,只微微张口,尽管一些水溢了出来,可女孩儿饥渴的唇舌一碰上就是贪婪,她主动揽紧你的颈项,想要更多,更多……

不一会儿就能滚到一处,铁链在旁边暧昧地悉索响一下,再响一下。

男人的手从她的裤腰处伸进去,直接捏着那滑腻的臀肉,大小一哼,醒了些,可脑子晕得顾不得搞清楚,他绕着你的舌尖叫你完全应接不暇,腿本能缠了上去,大小重重地呼吸,仰起头,似泣又似啼,他温柔一处又凶狠一处,不会让你失了一分感觉他存在的罅隙。

为安全也为嗜好吧,来俊甫直接夺取后门,却脑子一激灵!大小上火了,那褶皱旁添上了几个小红包,摸着就叫来俊甫心中狂跳,更莫说掰开亲眼所见……真是太“投其所好”了,最爱这一张一吸间小红包似红梅点缀吞吐欲语藏羞的纯媚状!俊甫狠心了点,完全不加安抚就占有了去……大小一手紧紧攥住了铁链!

男人的手腹耐心地抚摸她的后背,“放松,放松,”其实自身滋味何其难喻,极致的痛里极致的爽,

大小没有一滴眼泪,却哭音着求,“别动,”完全疼清醒的,比撕裂还疼!

怎可不动?

这可算一份痴迷地相授,也可算一份残忍地掠夺,

来俊甫甚至衣衫完整,只解了裤腰,而大小也是上衣完整,睡裤退至大腿处。纯粹地“尝”。也会温柔地俯身亲她的唇,不过抬身就会更比上次凶蛮,还会拍打那浑圆r感的屁股,红紫更叫来俊甫难以自已,却在濒临极乐之时,头皮都发麻的来俊甫望见……大小的左手像个多么努力的小蜗牛往放置一旁的水杯在爬,蹭,蹭,她太渴了,疼,她不怕,她怕渴……

“哦,”低吼一声男人重重压在她背上,同时,左手使劲抓住了她终于碰到杯壁的手指,水杯被打翻,水如缠绵的溪流渗入地垄……大小手指柔弱地慢慢妥协了下来,明白了,弱肉强食,没有强者的许可,你哪怕享用一滴水都是奢侈……合上眼,大小向命运的哲理俯首臣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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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何为“尝”?

基本释义里有两层解释,一为“辨别滋味”,二,“试探”。

大爷这次“性”起,较为随性,有其一也有其二,味道好却也不至留恋,绑来她可绝不为此。

对了,来俊甫到底为啥要把蒋大小这么拴在塌下藏着?说为他弟弟都太小情小气了,俊童的情感纠葛俊甫可没义务去维护托举,这不仅看低了来俊童,更看低了来俊甫“位立的高度”。这不是一出“兄扶弟”“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言情桥段,这是大战略,精准的目标感、简洁利落的“软肋攻击战”!

拴着她,是因为来俊甫在等一个人,等他下山。

每年入秋前,鄂敏书都会上庐山小住一月,他腿骨有寒气,上山调养,日子绝不超过一月,就这两天要回北京了。这几日熊日夜在北大承泽园驻守,等着的就是第一时间摸清鄂敏书的动向。

就在“尝”过后的第三天,蒋大小已恢复元气,无论拉肚、发烧、上火,亦或后门开花,从生理到心理,妮子都回到常态。她是**,他是王;她是被囚者,他还是王;她是被捏在手心里的一条贱命,他依旧是王。他没有毫无节制对自己为所欲为日复一日折磨,蒋大小已经很庆幸了。事实,这个男人绅士也大度,不因“尝”一次轻视她或“色”字悬头不依不饶,之后依旧对她礼遇相待,除了这一“尝”,除了脖子上的这层铁箍,他是王,他把她当客。

这大半月不见太阳的日子已经把蒋大小养懒了,午后两点她一定精神不济,想小睡,且,总做梦。梦的很投入,但是醒来全然不记得。别说,“禁室系”对精神一定会有摧残,蒋大小为“保命”把来俊甫想得再平和,还是阻不住来俊甫在这件事处理上的冷酷本质。

时钟轻微“咔哒”一声直指两点,类似条件反射啊,蒋大小必定趴回衣帽间懒散思绪游移……突然一声“哔哔”吓醒了蒋大小!

他家好像有这个习惯,平日里不敢有人踏进他的卧房,当然蒋大小的活动范围只在这套小间里,至于外头是个什么格局她肯定不知,或许他的家人也会上来不过止于某个区域,反正这大半月来,大小不闻“哔哔”声响起。

什么“哔哔”声?

来俊甫交代过,他还是防着有人进来,于是熊在外头某处设了一个感应装置,只要有人靠近,整个房间灯光就会闪两下出现“哔哔”声警示,大小就会赶紧躲进衣帽间柜格里,同时,无论俊甫在何处也会同时获悉,以最快的反应速度来解决这个问题。

蒋大小慌了,赶紧地爬起来环视屋内包括卫生间,还好没有破绽,又迅速双手扯着铁链跑进衣帽间,先合上门,快速收拾被褥往事先说好的位置一塞,然后自己抱着铁链坐进重重衣衫以及刚放进被褥后的柜格窝着,从外看着实看不出不妥。

大小很紧张,

她这绝不是被囚囚出的贱格,这丫头还是叫识时务,始终记着来俊甫才是王,切莫耍小手段,否则吃的苦更苦。

妮子一身僵着,耳朵都竖起来了,全神贯注听外头的动静……

卧室的门被推开了,听见说话的声音,

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确定他会把宣纸压在床垫下?”娇暖。

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是他的习惯。”温柔。

蒋大小咬着嘴巴完全不敢动!

来俊童两口子。

43

“奶奶说你和俊甫写字,俊甫柔和你刁钻,是不是因为他一直师承王启,你却一直在换老师。”

“也许吧,从小他都比我静得下来心。”

“这还是我第一次进他的房间……果然他比较喜欢把东西放在左手边……”

“呵呵,你倒挺了解他。”

“胡说,我哪门子去了解他,都是听奶奶说的……”

他两口子在外头亲昵说话,蒋大小在里头僵坐着一动不敢动,看样子他们是上来拿东西的。也是,这一家子上下恐怕也只有来俊童能这样轻松进出他哥的房间了,所幸他不住在这里,这种“进出”就不常有,真是不巧,他今儿带媳妇回家吃饭了,家里人雅兴又说写几幅字,他两口子上来拿上好的宣纸。

蒋大小只心里祈求快叫他们拿了东西走吧,这种心提到嗓子眼儿的时刻谁愿意经受?

可是老天不听她的,好似想叫她的小心脏再往外蹦点儿……

“咦,这什么?”女人的疑惑之声叫大小一身毛一炸!落什么了?!“胃药,止血……”完了完了,前儿料理她的那摊子药还放在床头柜上,止血药是因为后来他拔出来时弄出了血……

可想这时候外头的来俊童眉头蹙的有多么紧,“俊甫怎么了,他有胃病吗,”女人的声音听上去急切了些,大小都要把嘴巴咬破了!

“还没找着?奶奶说你们上来找宣纸还是吃宣纸啊,”一声笑语加进来,

阿弥陀佛!他终于回来了,大小轻轻舒了口气慢慢松唇……

刚家里人来电话说俊童和维淼今天回来吃饭,奶奶很高兴,叫他也早些回来。俊甫就怕出意外,放下电话回来了,没想真出了意外,还在路上附在手表上的感应装置就启动警示了下。

俊童拿起止血药,“你哪儿不舒服?”

俊甫淡淡看一眼,“前几天胃是有点不舒服,大便有点带血,放心,老王看过了,没事儿,这都是他开的药。估计前几天酒喝得有点多。”

俊童一听神情稍微缓和了些,王卓立是他家几十年的老医生了,这么说应该无大碍。“你还是注意些,他们为你挡下的酒就挡下了,别勉强硬是非要自己喝。”

“我知道。”

“还有,听说最近这个云枫酒量很好,别宠着她灌你酒。”

“知道。”都有了点笑意。

“那好,我们先下去了,维淼?”

“哦。”好像女人在发呆,看着那些药,听着“云枫酒量很好,别宠着她灌你酒”……

来俊童牵着媳妇下楼去了,维淼好像一直都很怕俊甫,只要在他跟前就是低着头不做声,俊童怜爱地问过媳妇,怎么这样怕大伯,维淼娇俏地说你哥超花心在外名声不好,俊童笑着揪她鼻子,听那些“想而不得”的妇人嚼舌根,维淼赖他怀里,还是你好,俊童你最专一……嗯,专一的男人有时候也许万事精明,唯独“情窦”着实清净,看不清女人心,看不清“情”字本质……

当然,看似花心情种似的人物就看得清“情”字本源了?也未必。

俊甫抱下被褥,扒开重重衣衫,露出了大小蜷坐一团,两手紧紧抱着铁链的慌茫影像,

一时,俊甫好似看见一个小精灵躲在黑暗里,唯恐人类的污浊之气伤害了她……实际,蒋大小身上的气质很多变,她明明是一只小野**,任人胯下骑,早已不知被损染糟蹋到何种程度了,却,时而非常洁净,净的有如菩萨座下白莲;时而一汪泓源慈悲水,菩萨点化过;时而大气活泼,菩萨掌心扶持过……她的“弱”里都含有浩渺之气,“强”时又自内而外,充满韧性,百折不挠……

俊甫情不自禁伸手过去抱起她,奖励地亲吻了下她的头顶,“乖女孩儿,”

大小双膝跪在被褥上,被他安抚地拥着,嗯,着实受到不小惊吓,现在一个温暖的怀抱大小很急需……

正是温情时,俊甫的手机响了,拿出一看,俊甫柔软的眼色顿了下,

接起,“嗯,你说。”

听到对方的话,柔软之气渐渐从俊甫眼底周身撤去……俊甫低头,看向怀里的妮子,虽依旧暖意的微笑,“终于可以放你走了。”却,势在必得的霸气回归!

嗯,也许“情”字于他较之志趣,较之野心,还是薄弱了许多,看不清也罢。

44

一辆黑色别克英朗在北京大学里寂静穿行。

车里,只有三人。

开车的熊,后座,来俊甫和蒋大小。

蒋大小一身淡缎白裙,外套一件淡紫毛衣,长发披肩,头上配饰一只类似“茜茜之星”的银色发梳,来俊甫亲手为她戴上。这套衣裳,来俊甫似乎准备已久,拿出来时还郑重摆在正方的盒子里。

深夜的北大寒气渐重,驰行的车窗外月影斑驳略过人的脸庞,蒋大小精神却还不错,沉静地看着车窗外。戴了整整二十三日的铁箍从颈部除去时,蒋大小的“感天谢地”真是由心的,无论他接下来如何处置自己,一层看得见摸得着的枷锁拿去,对蒋大小而言都是“好的进展”,她终于熬过来了。

刚,来俊甫和他的家人在楼下团聚吃饭,楼上,大小却首次走进那间小书房随手翻阅了一本书。

还是跟娱乐相关,却几行字看得蒋大小心酸不少:

终成眷属总是不敌生离死别,

丹尼尔-戴-刘易斯抛下阿佳妮和她腹中的孩子奔赴新的生活和爱情,

屈赛在情人赫本的怀里永远闭上双眼,

罗密-施耐德的葬礼上,阿兰-德龙藏在没人发现的角落陪伴到最后一刻,他说,“我本应娶她为妻。”可他没有。

他们都曾经甜蜜却最终分散,于是这些明星佳偶的爱情故事只能留下成为人们的幻想和唏嘘。

人生如戏,戏短情长,言语无稽,朝暮无期。

再见,宝贝,我从未爱过你……

好吧,蒋大小没有“情种”的自觉,却确有“情种”的慧根,不一定非要发生在她身上,仿若天生,目视人世各类情感流淌她都能锻铸内心平顺,就像这样,即使心中酸楚,却愈发能叫自己心平气和,好似“以情养性”。于是,能大方看待接下来来俊甫为她脱去铁箍,为她穿上华衣,世事自有命定,走一步算一步吧……

好心态叫这身衣裳更称她,来俊甫也感受到了,蒋大小这会儿没有刚来那时歇斯底里的惊茫……因为一旦一个变故,往往身处囫囵的人一定会有个较大的情绪变化,她却还好,不由又觉着这小妮子实在有趣。

黑夜遮挡了许多细节,

饶是大小望着车窗外,也不一定望得见那隐秘的岗哨,在她眼里,学府气质就是高深莫测,她一个不学无术的小野**只有仰望。

车,在一处灰色简易筒子小楼前停下。熊没下车,来俊甫先下车,蒋大小跟在后面。他们一下来,熊立即将车开出大约50米外停靠,熊还是不能下车。没人指挥,这一切却好似规矩。

也没有人接待,来俊甫走在前,大小走在后,打开门直接走上那层木质楼梯,

其实就是一幢很普通很普通的宿舍楼,一楼不住人,二楼左右两套套间,他们拐向左侧,

这时候门口立着一人,跟来俊甫差不多的年纪,微笑,“来主任,稍等,鄂教授还在理疗。”

任谁,称鄂敏书都是“鄂教授”。

只稍站了数分钟,听见里面,“别林,来了么,”

门口的男人这时候礼貌朝来俊甫轻轻一抬手,“请进。”为他扭开门,

原来是个带阳台的书房,阳台门这会儿开着,望得见外面种满了花草,一盆一盆。其实真的很朴素也很普通,充满书卷气的一间房,也看出挺随意,里面甚至还有一只煤气炉子,旁边摆着碗筷。

这是蒋大小第一次见鄂敏书,

第一次见他就让她有种特殊的感受,说不上来,就想盯着他看。

很儒雅,甚至可说有些板糯,三七分的头发,一丝不苟,戴着一幅眼镜,穿着灰色的开衫毛衣,左脚裤腿卷着,脚很白……一位老者正在给他热敷小腿骨处。

见来俊甫进来,他两手握着扶手轻抬身,“俊甫,来了。”

来俊甫连忙弯身两手伸出虚扶一下,“您慢些。”

他抬手摆了摆,“老毛病又犯了,寒气淤在那里散不出去。”

“常服的药不爽吗……”

两人似叔侄亲切交谈,并无罅隙之嫌,

蒋大小却只顾着迷般看着他,哪知突然感觉脚踝处有东西在轻挠,往下一看,“啊!”大小的尖叫叫两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一只纯白的猫竟是黄色的眼瞳仰头望着她,一只爪子还伸出来挠她的腿……大小对有毛的动物天生恐惧,这会儿吓得不能动弹!

“娇娇,”竹靠椅上的人轻声喊,猫儿还不回头,就望着她,大小本能要移脚跑了,好似明晰她的动向,猫儿要张双爪扑了!……“娇娇。”又叫了一声,这次猫儿听了话,好似不甘看了她一眼,扭头跑向竹椅上的人,一跃跳进他怀里,竟有千娇百媚之感。

他抚摸着它,微笑,“这畜生也病了几日,才放它出来,欢腾些。”

来俊甫也笑,“娇娇17了吧,算长寿了。”

“嗯,老娇气一个咯。”

那猫远远地,还一直盯着她,大小真是怕它。

突然他淡淡说,“带她下去喝杯茶吧。”

这是对门口那男人所说,却也有不容置疑的漠冷之气。她人是来俊甫带来的,好似莫说她,就连来俊甫,他此时说“不想见,不想谈”,来俊甫也只能乖乖离开。

跟他怀里的猫儿一样,性情多变超难捉摸,你看这会儿,那猫儿眯上了眼,又好似奄奄一息,露出倦老之色……

蒋大小下楼了,竟是再没上得楼去。

在大小的记忆里,这第一面,他仅仅投来一瞥,快得叫大小想抓住的心都起毛了,却,无论如何抓不住,懊恼非常……

45

他叫蒋大小离开,来俊甫当时心中确实一怔,不领情?

莫非,这只千年老变态摸透了他的想法,这是一种示意,他不在乎他儿子这桩“痴迷事件”……

不过,马上来俊甫就心安了,老变态着实最疯宠这个独子,他儿子想要的,他不会不给。

鄂敏书轻轻揉着自己的小腿,并未看他,“原来是你把这孩子藏着在。”

俊甫依旧恭顺的模样,“为您看着呢,怕她出了事儿,敏之可不得败兴伤心。”

鄂敏书叹口气,“直说吧,”

俊甫微笑,“托运黄金回国的事情交给俊童吧。”

鄂敏书揉腿的手一停,后又慢慢揉起来,扭头看他,“好眼光,好策略。”

俊甫两手放在身前,摇摇头,“鄂叔叔,俊童也历练这么长时间了,该让他出出头了。”

来俊甫走后,竹椅上的鄂敏书只仰躺下来轻舒了一口气,“孩子们都长大了啊……”

好眼光,可不?

建国前,前d政府有30万两黄金秘运至英国,经过近十年的谈判,这批黄金终于要返抵祖国。

负责接回这批极有象征意义黄金的任务,是一次“立政绩”的形象工程,且时机非常敏感,正是j委常委换届之时,代表“正统”的来家人如果接了这桩事务,对外会释放一个十分强有力的信号:来儿贵的大权并非完全旁落,如此举世同瞩的大事,还是来家人在掌舵!这样一来,常委的席位偏向会有所波动……

俊甫事件、时机都掐的恰到好处。

好策略,可不?

软肋抓的极准,且,不骄不躁,

不显扬把人锢住,

恰到时机地把人领到他跟前……敏之着实这段时间找这个女孩儿找疯了,他又在山上,最是需要精心的时刻,偏偏敏之叫他十分挂心……

好吧,俊甫算是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成长起来了,没想,来家还养着这样一匹狼……嗯,鄂敏书并不着急,与狼斗还不难,真正是“与人斗”才揪心,待他真正“成 人”才是好乐趣的时候。

来俊甫下楼来时,唇边一抹舒意,确有些圆满之色。蒋大小已经早被送回家了,一颗棋子的作用到此为止。

却想不到啊,

千年变态就有千年变态的千年思维,

大约来俊甫离开一个小时后,理疗完毕的鄂敏书放下裤腿,轻轻抱起娇娇,“备车。”无论谁也想不到,直往帽儿胡同一处民宅而去。

蒋大小大半月没回家了,当日离开一心想着回家葬老爹,东西收拾得有点彻底,不过幸好也不是要走绝,还有日常用品留着在,房东老太很热心又帮她添置了些,于是大小一回家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倒床就睡,心里踏实了咩,睡得格外香甜。

梦里,那只娇娇又向她扑过来,大小大骇,像只老鼠到处跑,跑着跑着,不像老鼠了,越变越小,越变越小,竟成了一只黄不溜秋的小螳螂,跑得那个如风如电呐,却,娇娇真是好体力,又体格硕大,一下又把她扑着了,按在它软软的爪垫下挠她痒痒,大小又怕又痒,真不知如何是好……却这时,真实地好像脸庞是蛮痒,大小就伸手去挠,迷迷糊糊一摸,好像摸着点点毛茸茸,大小还不信,指头乱搅又去挠,又是毛茸茸一闪而过……大小猛地惊醒!

吓得差点一口气憋过去!!

月光里,

她的床头,

鄂敏书侧头揪住娇娇的尾巴坐着,

娇娇肥软的爪子在她脸庞轻刮……

(作者诚意提醒,此文变态颇多,情节有缓有疾,请再次详看“写在之前”,勿催勿嗔,谨慎入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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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蒋大小一下坐起身,竟克制住没有惊声尖叫,就是瞪大眼望着他,嗯,猫叫她浑身起**皮疙瘩,他却叫她热血沸腾!……嗯,这没有理由可言,就叫王八看绿豆对眼了,这个一丝不苟规规矩矩的老男人对她有吸引力。所以说啊,女人有时候就是讲感觉,你再年轻再帅,没用,女人讲感觉滴。

黑夜,一件你怕的东西、一件吸引你的东西同时摆在你面前,你作何反应完全就能看出此人真实的胆量如何了,蒋大小明显属于“撑破胆贪好”。

她手抬起越过娇娇向他伸去,“您好,”尽管还是有点怯弱的模样,

鄂敏书显然有些意外,不过顺坡下桥,温和地看一眼娇娇,“你先跟它握握,再跟我握。”

大小没有胆量那么长时间把手抬着,她缩回来放到背后,20岁的孩子咩,“我怕猫。”

鄂敏书松开娇娇的尾巴,轻轻地抚摸它的身子,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怕猫,总觉得它们的毛过长,一挨下去碰到温热的皮,里面好像就能触碰到内脏……”大小直点头,她确实这样认为!

“其实,你不觉得这样你摸到的就是生命?它的身子温热,你摸摸它,它好似轻轻地抖,掌心里就能感知它们的活力,……试试,”

他牵着她的手挨向娇娇,

娇娇这会儿倒挺乖,趴着那儿不动,好似舒服极了,

大小喃喃着说,“肚子那里最可怕,”

他突然与她十指相扣,“那就用手背碰碰,”

大小从未如此用心地看过一只猫,这会儿,他干净温凉的手扣着自己用手背轻轻蹭它的肚子,娇娇侧卧下来,发出“喵喵”地轻叫,千娇百媚的感觉又出来了,就这么一道坎啊,大小对它的恐惧好似在慢慢消散……

他松开她的手时,大小自己的手已经能够轻轻放在娇娇的背上了,尝试着摸摸,大小小孩子一样低低自乐地笑,

他两手交叠放在腿上,还是那样侧头温和地看着她,“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女儿就教你跳舞了。”

大小抬头,“为什么,”

他看向她露在毛巾被外的小腿,“腿很漂亮。”

大小羞涩地一缩,后来又想,他喜欢为什么要藏起来,又慢慢往外伸……这很纯真,却也极其诱惑……

他笑笑,抬手扶了扶眼镜,“我是敏之的父亲,你可以叫我鄂教授。”

大小当然怔了下,不过似乎又不在乎,“哦”了一声,继续低头轻轻摸娇娇,“您这么晚来找我,有事吧。”

“我这么晚这种方式来找你,你怕吗,”他反问,

“不怕不怕。”说的有点太过急,大小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又低下头,

“这么晚来是因为没人看见,你以后来找我也得这么隐蔽,不要告诉敏之。”

大小心里高兴,“你以后来找我……”说明还有见面的机会,

“哦,”

“我给你找个舞蹈老师,你来我这儿学跳舞吧。”

“好。”

“抱一下娇娇,”

“嗯,”

大小勇敢地尝试把那团肥白毛儿拥了起来,尽管还是有点怕,

他拍了拍她的肩头,“确实是个好丫头。”

他抱过娇娇走了,

大小赶忙爬到床头透过窗户看见那个别林为他打开院门儿,没有丝毫惊动,合上门走了。

大小仰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笑起来。

第一眼见他,他叫她抓不住眼神,

第二次见他,他柔软的语气让她克服恐惧竟然抱起了一只猫!

神不神奇?

这个老男人好神奇,她好喜欢。

47

好吧,也许这也是她的职业本能,男人见多了,自然这个“赏”这个“识”格外准,极不极品,第六感就这样灵!只想想,一个能把一只猫都能养到千娇百媚之感的男人,翻云覆雨手,养什么养不成精?那,合该他自己又是个什么了?绝对致品无尊!蒋大小眼毒啊,男人如酒,底蕴越深,酒味越醇;做工越精,品质越贵。她看鄂敏书第一眼,就有心痒的感受,又如何不说明这妮子“阅人无数”之后真在这方面有了宛如本能般的建树?呵呵,才能呀。

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可惜蒋大小这番“赏男人”的才能得不到施展,她的日常生活还在腌臜底层,吃饭的时候想想极品砸吧砸吧味儿就够了。

回归正常。

她是这样跟苏庙经理解释自己这“旷工”大半月滴:老爹一把骨头在家都放臭了,好容易筹到钱回老家埋了,家乡有这个规矩,停灵一年后下葬都要在坟头再续守半月的孝,她“忠孝不能两全”只能选择“孝”放弃对苏庙的“忠”了。说的经理哭笑不得,你他妈一个小服务员儿哪来的“忠孝不得两全”,屁话,滚回来上班!

屁颠屁颠又撅屁股埋头苦干了,依旧尖尖们身后一条小忠犬,人家指东不敢往西。

嗯,也赶紧儿地跟炮儿联系上了,炮儿在电话里大哭,老子以为你一条小贱命就这么归西了!大小抱着电话不放啊,炮儿,再见面时我一定好好跟你说说我碰见啥糟心事了,你别哭,我死不了……咽下去半句话:为了你……

蒋大小到底也讲诚信,第三件儿就是去找敏之。

不过“自投罗网”还有点难度咧,上哪儿找敏之撒?她只知道他在国防大。

于是,这天下班,大小死乞白赖找尖尖们又把那套军装借了出来,穿的笔挺的,还是那样站在大门口等着敏之来“失物招领”。

这妮子到底还是个小美人儿撒,20岁少女的脸蛋儿,30岁少妇的身材……又丰满不少,脸蛋儿一圆,婴儿肥;身上却着着实实是肉感十足,前凸后翘小蜂腰。好吧,风姿绰约的小女孩儿,引目光三两,

最高学府跟前,她还是自卑些,加之这身军装名不正言不顺,羞怯感一出来脸蛋儿粉红粉红的,又引来目光三两,

“你找谁?”有人上来搭讪了,因为见她一直站在门口时而引颈张望,又不敢太大动作,反而顾盼生辉,

这里大小可不敢轻易与人说话,话越多漏洞越多,首先,她这身假军装就得惹祸。她礼貌摇摇头,向旁边走点儿。她的策略是,宁愿一连几天在门口站着等,就不信他鄂敏之不出校门!也不能再跟其余不相干人扯上事儿。

嗯,识趣儿搭讪的人见她不回应有的就走了,可也有不死心的,比如这个,特别热情,“你找谁,我帮你找,我看你来站三四天了,说不定你找的人不在这儿……”天开始下毛毛雨了。

大小照样礼貌摇摇头,往一旁走几步,人还以为她是哑巴呢,“你不会说话?要不写出来……”热心地开始掏纸笔了,大小还摇头,又往这边走几步,这人还纠缠。雨下大了,大小两手交叉举在头上要去躲雨,那人还拦着,“你去哪儿,我有车送你……”他挡着了她躲雨的路,搞得大小本性渐露有点烦了,微垂的头其实眉头蹙得紧,他再这么缠,大小想我有可能要开骂了……正这时,听见,“大小,”

好吧,鄂敏之举着伞立在四五步外,大小如蒙恩赦,“敏之!”跑了过去。

那人见状灰溜溜走了。

大小跑过去,敏之举着伞却往后退,大小要躲到他伞下,他把她往外轻轻一推,“站着别动。”

大小就淋着雨,他举着伞望着她,

看了她一会儿,敏之说,“我问你这二十四天去了哪里你会说吗,”

“敏之……”大小装可怜,

“嗯,知道了,”他点点头,然后淡淡说,“那就站着吧,你在我这儿站了四天,抵这二十四天的不见踪影;然后淋这场雨,抵你不跟我说实情。我才能消气。”

大小就在雨里淋,他呢,跟她面对面,举着伞,看着她淋。

大小抹一下脸,心想,原来第一天她站这里他就知道了啊……算了,忍了,他是变态咩。

48

敏之扶着她的腰往校园里走,蒋大小淋得一身湿,有时候还打个喷嚏,敏之就轻拍拍她的背。

“打你手机又不接。”他说,

大小醒醒鼻子,“手机丢了,我再给你一个号。”上次狐狸和熊在她爹坟头劫了她,东西一样没带走,肯定丢了撒,才用几长时间的4s,咳,可惜了。这是逼着她只能用土豪金了。

竟是往敏之的宿舍走。

“这是我妹妹,上去给她擦擦脸。”

宿舍管理员还用更多理由拦吗,女孩儿被淋成这样……在登记本上记录下原因,“快点下来。”

一间宿舍住四个人,门对门儿,有时候八个人关系好,玩牌玩游戏都凑一块儿,热闹。

敏之带着大小进去时,就有五六个男孩儿在玩扑克,见敏之竟带个女孩儿上来明显都吃一惊,敏之平常很文静,话少人也善良,爱学习,跟“女孩”“玩乐”几乎无缘。

“这是……”

“我妹妹,淋了雨可能有点感冒了,你们谁有感冒药借我用一下。”敏之腼腆说,他妹妹更腼腆,让他扶着手肘坐在他床边,两手手指纠成一坨放在腿上,一直低着头长啥样儿都没看清楚。

“我有***,”一位同学热心起来拿药,

敏之又说,“有中成药吗,我妹妹西药过敏。”

“哦,有,***。”

“谢谢。”

药递给他,敏之看了看纸盒上的说明,弯下腰,挤出两颗在她手心,“先吃两颗,一会儿再出去给你挂水。”

大小摇头,“不用了。”

这是男孩们第一次听他妹妹吭声,像猫一样,再不着意地去看一眼,女孩儿终于仰起头,神态因为紧张像个毛毛,感觉就是一个字,嫩。

敏之没说话,给她倒来一杯温水,她喝过药后又领着她走进房间里的卫生间。不好关门,关门就暧昧了,门就开着,不过因为洗手间在一进门处,男孩们在打扑克,笑笑闹闹根本也望不见这里头。

敏之抽出自己的毛巾给她擦脸,大小小声说,“谁告诉你我西药过敏的,”

敏之靠在水池边,两手捧着毛巾捂着她的脸蛋儿往自己这边拉近,唇,几乎要碰到她的唇,“西药药性猛,不一会儿你就要打瞌睡了,今天,我可不想叫你睡觉。”说完,狠狠攫住她的唇。大小两手揪住他军装的腰侧,呜呜,“看见了……”敏之放开她,连眼神都在轻笑,“一会儿你进去给我好好看看,那几个你喜欢谁。”

“什么?”大小完全没听懂,

敏之不紧不慢松开她脑后的马尾,大小的长发披散了下来,他的五指插了进去,一顺而下,“我叫你看看里面打牌那几个你喜欢谁,谁是你感兴趣的类型。”

“干嘛,”大小很谨慎,这可是个疯子,会害人的!

敏之五指从头发里抽出来,弹了下她的额头,“你听话就是,废话那么多。”弹得很重咧,大小疼的赶忙去摸。

出去了,边关门边说,又换上那副朴实孩子的语气,“你自己擦擦,我去给你找套换洗衣裳。”

敏之出去给她买,全是纯棉,一套简单的运动服,还有鞋袜,就是没买内衣。

敲门递进去,大小咬嘴巴,内衣湿着还能穿么,运动服也比较宽松,干脆直接光溜溜套上了事,反正啥也看不出来。

大小抱着装着她湿衣裳的袋子出来,长发只简单挽在脑后,即使一身运动装,依旧感觉十分婉约。

如果一个男孩子有妹妹,多半是疼的,你看敏之忙进忙出,哥儿们也理解,也都照顾妹妹,“你喝咖啡还是喝茶,暖身,哦对了,你才吃过药,冲杯巧克力你喝?”

大小腼怯摇头,“谢谢。”小姑娘现在坐在敏之的床上,敏之把被子摊开盖着她的脚捂着。

敏之又去医务室了一趟,特地找来一个值班护士还是给大小挂上了水。这下更好,管理员上来查看那女孩儿怎么还没下来,一看,小姑娘病怏怏真挂着水,加上男孩们都说敏之可担心这个妹妹了,管理员也不好不讲人情,还关怀问候了几句,走了。

敏之忙完就坐在自己床头的靠椅上用笔记本好像在打论文,不时看看妹妹手腕上连着的点滴。

妹妹呢?

变态叫她看男孩她就看男孩呗。

49

“昨天看的那片子真他妈sb。不到十个人的小团队,顷刻间攻占了整个白宫,消灭了除男猪外所有白宫特勤。不过细细数,干倒了三四十人,你他妈特勤局五百多特工三班倒每一班守卫也都不低于一二百号人,那些人哪儿去了?还有那m1a2,先不说m1a2有没有那高的射程能击中白宫楼顶,怎么就被一枚rpg7给直接废了?要是对方用反坦克导弹我也就认了,你个m1a2连rpg7这种古董都防不住,海湾战争的零损失是开挂了么?可怜的三角洲,居然三架都被标枪给干倒了,第一架黑鹰都放了干扰弹,居然还中招,真是人品低劣。第二架,居然被十几米外迎面击中,全然不顾标枪最小75米射程。第三架更他妈扯淡,最小射程内居然标枪还能调头?这货不是标枪,是aim9x!”

一男孩儿一边甩牌一边嚼,

“你看的《惊天危机》吧,”一男孩儿问,

“嗯,可不,稀烂片子!”

“哥哥这片子我也看了,拜托你老人家操bug时罩子还是放亮点再操好吧,你说白宫防御,一开始就有一个高爆炸弹把白宫的gui头给掀了,你没看见?极有可能你说的那一两百号人早一大部分死在那个炸弹下了。至于m1a2,人家也没说轰它的是rpg7,您老认出来了?军火商背后提供的武器能是大路货?三角洲也是一样,武器型号又没交代你怎么知道那就是标枪?”

“老子就认出来了!你他妈回去把rpg7的知识好好补补……”眼看着两人要吵起来了,突然另外一个牌往桌上轻轻一搁,“先去吃饭,待老夫审审这部片子后再回来做定夺。”

还有一个男孩儿立即伸手就把笔记本捞了过来,“老子是毒眼,是不是rpg7一眼即中!”

再一个起身撑了个懒腰,“无不无聊,m1a2也好rpg7也好,人老美拍电影爱超现实,看着热闹就成了,还废那脑子……”下腰舒服了下,又看向敏之,“敏之,吃饭去,你妹妹……”

敏之一笑,“她挂水完了我带她出去吃。”

男孩们笑闹是笑闹,涵养都不错,临走时都还关照了下妹妹,一时房间里只剩下敏之和妹妹。

敏之过去把门合上,妹妹躺了下去望着床顶叹了口气,“原来军校生活是这样。”

敏之坐到床边,手伸进她衣服里,“长胖了。”

妹妹手覆在他手背上跟着他移,移到肉团上轻哼了一声,脸蛋儿往里一侧,长发松了,散在脸庞,

敏之把手拿出来,抽了她挂水的针,也差不多要抽了就是。再倾身下去这次两手都伸进衣服里,慢慢摸她的身体,大小轻轻咬唇娇嗔地望着他,他揪一下那立起来的顶红小粒,“喜欢哪个,”

大小摇头,“都不喜欢。”

他低笑,“太嫩了是吧,我也嫩,你喜欢吗,”

问这话又超纯,

他嫩?大小突然想起来敏之跟她前还是个处儿,x爱里只有为所欲为的冲撞,他享受过情爱吗?“身经百战”的大小忽觉自己被他包下这段时间里不能光受他摆布,也要有点“策略”,“教教”这处儿享受享受点正常的x爱,别一天到晚就想着怎么整她了……这样一想,刚想有点举动,忽又一见这场景,干净的居室,学术的氛围,男孩子们朝气的笑语仿佛还在耳畔,大小生出敬畏心,这是国防大,咱们国家最优秀最权威的学府军校,怎可叫我的yín浪污了去……又懒了下来,捉住了敏之的手,抬头亲了下他的眉心,“别在这里。”

嗯,这样的大小是叫人极其爱怜的,

敏之望着她依旧把她压在身下,一手去扯下她的裤子,大小拗不过他,只有抱着他的脸,“那就快点,你同学马上就回来了……”

敏之的手指轻轻拨弄着那黑软软的毛毛,脸埋在她的颈项中,“这几个你不喜欢,就再选,总得给我选一个出来呀……”

大小低喘着气捶了下他的肩头,“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非要折腾死我……”

敏之手指就是不去摸下面的b缝,就在毛毛上依恋的流连,撩拨得大小夹紧腿闭上了眼。敏之温情地去亲她的唇,“谁说折腾你了,你帮我选一个,真的,帮我选一个,我有用。”

蒋大小这时候当然不知道敏之“叫她选人”意味着什么……鄂敏之决策时从来独断专行,从不假他人之手之脑之己见,纯粹他的“恶趣”!这时候,他不知不觉想把他的“恶趣”分一部分给大小了,或者这样说,变态想找人分享了,想通过大小的眼睛看世界了,这也算鄂敏之开辟的一门新乐趣吧。

50

第七章

与鄂敏之这位“当务之急”的“正宗雇主”也接洽上了,蒋大小在京城的“业务生活”算翻开了新的篇章,也就是说徐美堂“来俊童业务”翻篇儿了,蒋大小在帝都开始了第二单生意。

这时候的蒋大小肯定比初来帝都时心情要舒畅许多,心里的大事解决了咩,老爹已入土为安,现在她赚钱完全为享乐鸟。

徐美堂给她的土豪金用着还是蛮扎眼滴,尖尖们几次呈怀疑眼光审她,是不是黑了份例!大小摇头像拨浪鼓,我所有钱都买它了。尖尖们着实也找不出漏洞,放过了这个虚荣的小n道贩子。

敏之实际上很重隐私,私人生活也很谨慎,包了她也不是说就禁脔了她,你照样在外头飞外头野,不过我兴致来了招呼你过来你得赶紧来,嗯,当然这是大小的理解,因为自上次“淋雨接洽”,电话也给他了,敏之却至今没再与她联系。

苏庙的生意依旧火爆,应该说,更嗨爆了,“炮轰事件”倒叫这里成了权贵趋之若鹜的地方,老板更是会想心思,他门口被装甲履带碾过的印子他都留着了,还成了拍照胜地,不少嫩模还在这里拍大片儿,一时苏庙贵有贵气,妖有妖气,想进来,一票难求哇。

这天,门口又有时尚人士拍大片儿,大小被派去给人看器材,她倒也高兴,美女谁不爱看?她还拿出她的土豪金照着人漂亮衣裳猛拍。

这时候一嫩模要上场了,把手上的酒水往大小眼前一搁,大小还一愣,干嘛?这位标致的小美女见她一直不伸手,烦了,“拿着呀,没眼水。”把她当佣人使了。

大小接过来,算了,不消置气,干的就是伺候人的活咩。

却,意外猛然来临时谁反应得过来?

突然一个男子从旁边围观的人群里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瓶不明液体就向这位嫩模泼了过来,“我要把你毁容!看你怎么犯贱!”

女孩子自然本能一躲,“呼啦啦”一瓶子竟然全抛洒到蒋大小脸上!!

好吧,在场的人都惊声尖叫起来!跑得跑散得散拍照得拍照录像得录像……嗯,自从有了微博这玩意儿,人人都成了狗仔,这等实况的“毁容事件”晓得几多惊怕的人们还不忘战战兢兢举着各类手机现场直播,一条条实时微博就这样转发了出去……

蒋大小僵在那里像石头!心想完了完了,这下总算彻底完了,毁了容,野**的一生都完了!

大小这时候脑袋里如烟花爆竹浓烟齐力高放,麻成一气也糊做一团,等着蚀骨的疼痛来临,等着皮肤丑陋地焦灼,变形,像鬼!……也许,这下她该知道什么叫疼了……

也是出了鬼,人们实时转播的微博这时候突然都断了,事后才知道电信在附近作业,信号一度中断。嗯,这样所有网上流传的“苏庙毁容事件”视频都停留在了蒋大小生生被一瓶不明液体浇灌得淋漓尽致的瞬间镜头,吓死人!

可是实际上咧……

蒋大小也纳闷,难道是我真一身全变成了死肉,这样被泼硫酸都感觉不到疼?

呸,硫酸?

要真是,你早毁的像虾米了!

好半天,围观的人群都起码“一备起”向后跳了十步远,

圆圈中间徒留下凶手和受害者,

凶手捏着瓶子站那儿傻笑,

受害者不明所以问他,“你泼的是什么?”

凶手挠挠头,“是卸妆液!”

众人齐晕!

☆、51

感谢微博,能叫咱们见到这些个乌七八糟的事情。不过大佬们是不玩微博滴,比如来俊童。但是抵不住他身边的小年轻军官秘书参谋们不玩。

正是开会休息时间空档,来俊童实际上也在看手机,不过他看的是正事,内参文档。突然听后头坐着的两个参谋说笑,

“苏庙又来鬼事了,”

“怎么?”

“你看 微博,有个小服务员被人泼了硫酸。”

“这么惨。”

苏庙现在是京城妖孽集中地,又事态多发的叫人目不暇接,好多人都关注了这个鬼地儿,真是隔三差五就有刺激。

听见苏庙,来俊童突然隐隐有点牙疼,自从那鬼地方越来越火,再加上……好吧,他真的想跟她划清界限,不仅因着一想到她就生气就恼火就无缘无故心烦意乱,也因着,一想到她,手就疼……很久没去了,也不想去,那地方火了,杜航带火的,莫名其妙一场“炮轰”火上浇油更火了,反倒至此踏都不想踏进那鬼地方。

却,听“苏庙”牙疼,

再一听“小服务员”,掌心真的疼!

来俊童不禁看了眼自己的右手……那一巴掌真的很重,打得他手心都是麻的,至今,想起,那麻麻的感觉还在……事后,他自己也惊讶自己竟然“烟熄火了”完全没去追究,实在没有精神了,这事儿本来想起来都是一身疼,那个为她出头打了维淼的男孩儿他也不想去了解是谁了,了解了又怎样?本该“一分回十分报”的是对他,偏偏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当时实在想都没想,现在想来,怎么打了她?是该打她吗?她站那儿一动没动,怎么就冲她了呢?……头疼,所以干脆不想,那事儿也就不想后续了……

“哎哟,小姑娘一辈子就这么毁了,这得植多少皮……”

“命都没了好不好,劈头盖脸淋下去……”

说的来俊童莫名其妙心慌起来,他的手就摩挲着手机啊,

最后,

大佬就是有“无师自通”的板眼,没玩过微博不意味着就真一窍不通,网上搜呗,

从内网里退出来,度娘里搜,“苏庙,毁容”……嗯,很火。点开一个视频网页……还需要再看下去吗,俊童已经起了身直接走了出去!

事后,他可能为自己这样开着车就出来会后悔,但是此时是控制不住的,就像当时控制不住笔里笔直想都不想去给了她一巴掌!开车的时候,来俊童甚至还在想,她要真毁了容,我养她,她不爱钱吗,我用钱堆起来养她,她总也是废了……

车开到苏庙,哪知一切平静,俊童有点不信,难道一个女孩儿被毁了一生,这世态还能照样歌舞升平?这一刻,对她的心酸更是铺天盖地,想起她冲自己笑,“为什么非要人派呢,第一次,你救了我,我却害了你,我感你的恩,还你的情,任你折腾。你想要就要,想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要,想在哪里要就在哪里要,想什么花样要就什么花样要……”“我收钱很贵的,却叫你这么肆无忌惮地玩,怎么,还嫌弃我害你?”想起额头血流如柱的那张小脸,想起她挨了自己一巴掌还低着的头,想起她每一声在耳畔销魂的“我爱你”……

俊童下了车,脚步有些匆忙地向苏庙里快步走去,

却没见,此时一辆车里也有一人正要下车,但一看见他……徐美堂踏出车外的一脚又缩了回来,眼神深邃,思索起来……

(好吧,俺的大小今日入v鸟,欢迎用“月票”砸她哈。)

☆、52

蒋大小是禁得起卸妆液“检阅”滴,经理亲自把她送去旁边临街一个宾馆,专门给她开了间房供她清洗,回来后,妮子头发还是微湿,唇红齿白,卸妆液把人“卸”得更清丽了,加之表情上还有些受惊吓的“天然呆”,一番洗礼,反而楚楚动人,当然不可缺少这么多人对她表示的“同情与万幸”,生生将“楚楚动人”架得更高,她只需要正确扮好受害者就行。

你看来俊童进去时见到就是这番景象,

她两手放在身前,手指头扭在一处,这边人说话她望这边,那边人说话她望那边,

“大小啊,你这次真是万幸中的万幸,万一他泼的真是硫酸,你,你可咋办呀!”人家急死,她就点头,“嗯嗯,可咋办呀。”

“大小,快去庙里烧香,你这绝对是菩萨保佑。”她点点头,“菩萨保佑。”

“大小,去买彩票,这好的火!你买几?”她正儿八经,“今天星期几?”

嗯,对于来俊童这样的大佬而言,彩票发行就是他这类统治者糊弄老百姓的工具,自然不能理解“买彩票”跟“星期几”是何关联,

但是,底层老百姓们都知道“买彩票”和“星期几”关系重大,它关系到你投机那种运气……蒋大小一向贪,小彩不买,一般整这两种大的:双色球和大乐透,奖池几亿那种,嘿嘿。

人回答她,“星期四。”

星期四是双色球。

她迅速说出几个号,“02,07,13,15,22,31,蓝球08。”靠,真不少人跟着记呢,

说完,她又咬咬嘴巴,好像第一次在这些人跟前做“意见领袖”,“要不咱们今天合着买个大的?”

靠,博得满堂彩咧!

“好好好,全复式!”

“傻不傻,好好研究研究再说。”

于是,接下来,“毁容事件”完全翻篇儿了,大家在“何种复式”“几注复式”“哪些数字”间争的脸红鼻子粗,蒋大小看起来也很激动,纠结的手指头也打开了,时不时举起两手一压,要不就乱挥舞,“要不这样要不那样……”诶诶,彻头彻尾有大发言权了咧!

来俊童看了气啊,可是又气不上心头,反而又有些好笑,有些庆幸,有些……放了心……扭头走了,走时,脑袋里竟然还浮现出一个奇怪的想法:什么时候带她去开奖中心看看,也叫她明白明白哪是那样容易中,财迷一样争的小嘴巴嘚啵嘚啵,搞到最后还不是光往里花冤枉钱。

见来俊童的车开远了,徐美堂才下车走了进来,一进来还不是看见蒋大小在老少彩民的包围圈里做“意见领袖”,

“大小,”喊了声儿她,同事们一看有体面人找她都住了声儿,蒋大小自己也一愣,她当然没想到徐美堂这时候会亲自过来找她,“一个客人,估计是要货。”哦,这一听,大家都平常心了,谁不了解她跟尖尖们那点勾当。

蒋大小忙跑了过来,“怎么不打电话?”她还像怕连累了他忙虚扶着他的胳膊肘走到一旁无人处,殊不知,你个瞎掰豁的嘴巴害死人,人家看徐美堂仪表堂堂却不想这人床上那点事还得靠药?……你这不是败人家徐大人的名声嘛!

美堂微笑着好好儿看了看她,“看来没事儿。”

大小一愣,才知道他特意来找自己是因为……肯定是感动的,这时候一手结结实实扶住他的胳膊肘,然后稍变成抓,“我没事。”

“怎么回事?”

“一个美院的学生恶作剧,”

“这是恶作剧?这是妨害人身安全。”

大小晓得他是玩法律的,不跟他纠结这了,“算了算了,他们也道歉了,还赔了钱……”正说到钱,那边彩票圈子有人喊她,“大小,我们要凑钱了!”

“诶,来啦!”她手不好意思荡了荡,“那我去……”美堂笑着看她,就要从口袋里掏钱包了,大小忙摆手,“不要不要,”美堂抽出一打,几乎是他钱包里放着的所有现金了,大小急了,“买彩票用别人的钱肯定不中!”她就瞎掰吧,美堂更会掰,“那就算我买,你帮我买。”人家那边叫呢,她也不好一直扯,抽出一张一百,“就一张够了,你当买彩票机啊。”嗔他一眼,跑过去了。

今天她受了惊,属工伤,经理特许她提前下班,徐美堂早在车里等着她,带她去吃饭了。

☆、53

吃饭的时候,蒋大小还是不好意思地拿出了土豪金,“我那个4s又丢了,只有用你这个了,把新号码给你。”

“我是说刚给你打电话怎么不通,你说。”

蒋大小报了电话号码。

大小放下电话,很感激地看着他,“谢谢你今天过来关心我。”真的于一个孑然一身的人而言,这种雪中送炭的关怀,大小十分感恩。

美堂放下筷子,看了她会儿,“除了我,有个人第一时间也来看过你。”

“谁?”大小生怕他说“敏之”,这可尴尬了,那是贾思敏的生意。

“来俊童。”

这个名字一出也叫大小愣了下,不过马上不信地笑笑,“你也知道他以前常上这儿来玩玩的,不会是为我。”

美堂没有说话,也只是笑笑。

大小筷子在碗里拨了拨,张嘴想说什么还是住了口,

过了会儿,美堂似乎思量了许久,还是开了口,“大小,你再考虑考虑,要不要来我这里……”

他这样公事公办大小还放下一颗心些,说实话,徐美堂在大小心里是能“当榜样”的人物,为人爽快,同时又兼备儒雅、狡诈,徐美堂这些特质少了一样,大小都觉得对他整个人的印象会缺失,他此时明说他的想法愿望,大小反而舒服。

不过原则还归原则,大小秉持“忠诚炮儿”的心永不会变,妮子摇摇头,“对不起。”低下头,

美堂也停了会儿,两手交握放在下巴处,“那,来俊童这桩能不能还是帮我做完,”

大小一直低着头,聪慧的丫头早在他提起“来俊童来看她”时就已经领会到这层意思了,徐美堂到底是个精明的商人,大小从炮儿那儿听说徐美堂做律师有“常胜将军”之称,也可想,在“老鸨”这行也一定立于不败之地。“来俊童一案”半途而废,对他而言是个败笔,以他的个性,眼见这样“鱼儿已经上钩”的势头,怎可放弃?他提出这样的请求,大小完全能够理解。

其实,只要不是涉及“抛弃炮儿单干”,这会儿接私活她也没问题,老爹也埋了,多赚点钱享乐享乐也是她此时的想法。

现在叫大小犹豫的不是“接单”,而是“接来俊童这一单”,参看来俊童对他那老婆的“独爱”,参看来俊童的“下得了狠手”,还参看他那冷酷的哥哥……大小实在惹不起!现在“道德愧疚”已经在其次了,保命要紧哇……

但是,如果拒绝蒋大小又觉着自己好没良心,毕竟炮儿对徐美堂已经很不讲胃口了,他对自己又这样好,你不能成全朋友,以后谁还当你是朋友?

“嗯,当然你有难处……”徐美堂放下一手放在她手边儿,蒋大小也听得出来,这不是矫情的客套话,他真的觉得他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也很过意不去,毕竟大小在来俊童那里吃了不少亏……

大小拍了拍他的手,“行,这事儿我做完。”其实想也知道她肯定会答应,这是她的性子,蒋大小有时候纠结,可是做出的决定一定不叫自己后悔。

徐美堂握住了她的手,对这个女孩儿的感情也复杂起来,但是此一时好胜的心还是占了上峰,“谢谢你,大小。”

这是个大气的女孩儿,好坏不论,起码性子吸引人,可惜身处底层又蒙了最重的尘土,

但是,换一种思维,这何尝又不是一种磨砺,用自己的意志拨云见日……好吧,蒋大小就是这样鼓励自己的,身处下贱不可怕,自己把自己当人最重要!

☆、54

徐美堂说,这次不需要你“主动出击”了,只要“等”着就好。于是两单生意都成了“守株待兔”,晓得省了蒋大小多少心,自己的快活日子照样过,不过,这几天蒋大小预感相当不好。

“谁叫大小?出来!”有人闹上门儿,

蒋大小胆战心惊出去,彪形大汉看着就凶神恶煞,

但是,

一见到她……

“小姑奶奶,我错了,再也不敢发您‘被泼硫酸’的视频了,您就饶了我吧。”

大小愣那儿,莫名其妙。

再来。

“请问谁是大小妹子?”

蒋大小又是惶惑惑出去,

斯文的男孩子也是脸涨得通红,

“我再也不敢传你的视频了,你别黑我了。”

你说蒋大小大字不识几个,肯定不得玩电脑,可这种事儿多了,她赶紧跑网吧里去看究竟,叫网管帮忙搜“苏庙,毁容”,网管直摇头,“没了,网上的,微博上的,全删了,他妈***的mi奸案都没这删得干净彻底……”

蒋大小揣摩估计是敏之,给他打电话又没人接。接着,大小极其担忧那个恶作剧的美院学生,果然多方打听,这人惨了,天天有人朝他身上泼卸妆液……大小更确定是敏之所为。

这么个“维护法”,蒋大小真是享受的“胆战心惊”,生怕人惹不起他就来拿自己出气,不过至今为止除了络绎不绝上来找她“赔礼道歉”的……咳,蔚为壮观呐,不说只要是传播过的,起码,当天现场摄制过的然后传到网上的原作者,都来了,一律,“我再也不敢了”。这就是敏之的狠!

大小贩卖春y的生意还在火热进行中,这天正在跟尖尖们分成,

“这是你的,”递给她二十张一百,大小笑眯眯还没咧开嘴,尖尖又从里面抽回两张拿回去,“你上次记错单价,损失了二百,收回来。”大小撇撇嘴。

钱都揣进荷包里,分赃结束,尖尖们和颜悦色框住她的脖子,“有钱了,晚上去蹦迪。”

“好。”赚了钱当然得吃喝玩乐。

“今儿咱去个他丫最贵的地方,开瓶xo!”

“好咧好咧!”

嗯,春y贩子的狂欢,嘿嘿。

想到晚上有吃有喝有玩儿,同志们做事劲头都大些,服务质量更趋无死角。大小正用日式90°弯腰恭送客人,眼前又出现一双黑色皮鞋,大小接着说,“欢迎光临。”一起身,望见来人……

大小记得他,别林,鄂敏书的亲从。那天她先从楼上下来都是他招待得她。

见着他,蒋大小隐隐有些兴奋,因为想到鄂敏书。

“你……”

别林微笑礼貌地朝她点点头,“这会儿能跟我出去一下吗。”

大小忙点头,“你等等我。”跑进去跟经理请了个小假,估计今天分成经理也捞了不少好处,心情相当不错,准了。

出来了,别林却没有把她引到车上,而是递给她一张纸条,上边竟是画得十分规整的一张路线图!

“你先按这个路线走一趟,走熟了,以后都按这个路线走。”

“哦,”蒋大小想起来鄂敏书交代过,“你以后来找我也得这么隐蔽”……

妮子斜背着包儿,上车下车,穿街走巷,司机开车送别林跟在她后面,她乘车,他们在车上;她下来走,别林就跟在她十步外。

进了北大,学术清新扑鼻,大小感觉心特别静,当然行的路也是越走越偏,

想不到吧,其中一段路程竟然还是防空洞!隧道出来……

她这条路线是走到那栋普通住宅的后院儿,那里就一个好像宿舍管理员的老头儿守着,好似认得大小,看着她走过来,为她推开了小栅栏门……

后来,大小来熟了,晓得他是维叔。

却不知道的是,维叔是当今世上太极第一人,人家“柔中带刚”的武术造诣,无人能敌!

☆、55

蒋大小一件红格子衬衣,牛仔背带裤,球鞋,20岁的年纪嘛。

鄂敏书衬衣袖子卷着,灰白干部背心,站在画架前向她招招手,“过来。”

大小过去一看,摆着一幅画,是个奇怪的动物,毫无攻击性地趴在草坪上,看似奇丑无比,但却让人怎么都讨厌不起来,它的身体里复杂得好似一座城,里面有平静的湖面和嬉戏的小船。

“像什么,”

“狮子,”

“可不可怕,”

大小摇头,“还好,它也会受伤、也在微笑,”手指了指,“这是受伤的意思吗?”

鄂敏书微笑点点头,“这幅画传递的就是‘恶心丑陋却又开心可爱’的价值观。”

“你画的?”

他摇摇头,“我喜欢这个红色,你喜欢红色吗,”

大小可爱地手指头点点点自己的红格子衬衣,他笑起来,手虚扶着她的后背,“那就好,今天老师就过来了,你进去,床上有舞裙和鞋。”

大小想起来他说会找人教她跳舞,没想真是这样。

他的卧室也很简朴,码着的全是书,就显得此时放在床上的两件黑色盒子很奢华。

打开那件大方盒子,玻璃纸拉出来……大小咬着唇笑起来,好漂亮的红色。

小方盒子里摆着一双黑色小高跟舞鞋。

大小换上,红色的裙摆飘逸,露出他曾经说漂亮的小腿……

大小还有点不好意思地走出来,她穿过比这更飘逸的裙,也穿过比这更火红的裙,关键给谁看。

鄂敏书像个慈爱的父亲,满意地点点头,“学学国标吧,也能健身。”

老师走进来,竟然是两位,一男一女,后来大小知道鄂敏书真是用心教她,女老师专门教她舞步,男老师主要是陪练。

教授舞蹈的地方在二楼左侧,一间空着的房间,只有老旧的木地板,小高跟踩在上面却很有感觉。第二次去四面墙上全按上了镜子。好吧,大小这时候哪里想得到,以后她会在这里醉生梦死得仿若成了欲望的狂兽,无论从哪个角度,镜子里都是她被爱欲濡染得惊人艳丽的脸庞……红色,她和鄂敏书都爱的颜色,果然非同一般,不仅仅是热烈的象征,更寓意,诱惑、热切、紧张、期待、羞涩……

那天自老师领着她到了舞蹈室正式开始授课,学完,约好下次的时间,出来,都没再见鄂敏书。大小原路返回,去参加春y贩子的狂欢咯。

“大小,想喝什么?”

她个土包子看见这样花里胡哨的洋酒早眼花了,“随便,”腼腆说,

“那就来杯‘朱尼普家的小茉莉’。”尖尖们有点坏笑,

名字柔和,绝对烈酒!

哪知,傻了眼,土包子真是个底子超好的酒囊饭袋,如此烈酒嘬进去眉头都不皱一下,“好喝。”傻大胆样儿!

灌酒看是不成了,划拳!

哇靠,推牌九的气势出来了,尖尖们真是刮目相看,蒋大小玩野路子有点女王的气场……

“洗手间洗手间,”大小双手举着从高脚椅上颠簸要下来,尖尖们捉着她的肩膀头,“喝了再去!”不信灌不醉她!

只能又包一口,捂着嘴直摆手,像落荒而逃,其实呢,洋酒哪有二锅头狠,她干一瓶也就走路晃悠,灌醉她,切!

大小洗了把脸,舒了口气,痛快!

两手撑着后腰低着头从里头懒散出来,跟一人擦肩而过,却,下一刻就被拉了过去!

一抬眼,目光一撞!

来俊童。

☆、56

俊童要去英国完成他人生第一大单“使命”,外头人现在都喊他“金童”,名副其实啊,他可是去运黄金!

临走前,同僚们非要敲他一笔,来“赫拉”醉生梦死一把。

好吧,都是跟他一般有家室的上校级人物了,脱了军装,包了一大间,在里头享受热烈的堕落生活。

透过五光十色的玻璃可以清晰望见下面妖孽拥挤的吧台边,

一眼就看见她,

马尾辫扎的很低,甚至松散,显得散漫随意。

红格子衬衣领口两颗扣子都解开,背带裤一条背带也掉了下来,

喝酒,

划拳,

腼腆地笑,

开怀地笑,

纯真的浪荡。

年轻啊年轻,

20岁,多么鲜嫩的身体,一颦一笑,就算不刻意,也是诱惑,

早有人关注她了,

“那妞儿不错,”

“真嫩,肉也多。”

来俊童也发现大小长胖了点,更丰满,衬衣胸口的扣子因为坐姿有点绷。

她喝的真不少,男孩子还在灌她,她跌跌撞撞落下高脚椅捂着嘴向洗手间跑去,俊童的脚就不听使唤了……

“喝那么多不要命了,”俊童两手抓着她的胳膊轻摇摇,女孩儿的脖子像优美的绸缎摆摆,醉醺醺直往他怀里倒,“要什么命,好喝就成。”

蒋大小当然是清醒的,可这时候绝对要装醉,醉了最能行勾引之事,他主动找过来了怎能放过?

走廊迷离幽暗的灯光,俊童背贴在墙壁上,一手抓着她的臂膀,大小低着头顶在他胸口,这样他就看不见她的脸,俊童只有两手搂住她半抱起来,她的脑袋像没力地又往后仰,迷醉迷醉地望着他笑,“俊童……好久不见……”一手调皮又浪荡地点他的鼻尖,

简直就是个妖!

俊童似笑非笑看着她,其实,心里紧得无法,

她还不够,

一手又勾住他的脖子,满嘴酒气地朝他的唇峰吹气,咯咯地低笑……

俊童低下头鼻尖挨着她的鼻尖,就是不说话也不贴近,

这是极有压迫感的,大小晓得这是一匹狼,别撩太狠了,亲上去,“不想我吗……”

俊童轻轻摩挲着她的唇,“多少钱,”

大小咬嘴巴低笑,“很贵的,”

俊童也弯开了唇,“贵就不要了。”

大小两手插进他的发,“要。”

就要失魂焦灼到一处儿……突然大小听见一个男声,

“绮丽!”

然后听见一个女孩儿的声音,

“我去换件衣裳!”

男声,“就穿这蛮好,小姑奶奶。”

大小猛地推开来俊童,像不信地走几步向外看去……

背影,

男人搂着女孩儿的腰在她耳朵旁嘀嘀咕咕向吧台走去,

大小心一疼,

炮儿每次带自己出场都是这个姿势:搂着她的腰,在她耳朵旁交代,小儿,这可是条大鱼,捞着了,哥带你去吃大餐……

“怎么了?”来俊童突然有些烦躁,刚才差点就又陷入她的迷障!……却更没由来一阵气,竟然是她喊了停……

大小脑子有点乱,她对炮儿绝对是不离不弃,却从没想过,炮儿要有天不要她了……

“没什么,”妮子抹了下脸,“我,我同事找我呢,先走了哈。”显得有点魂不守舍。

来俊童站原地看着她没着没依地走开,金童眼中暗沉一片,这招“欲擒故纵”玩得好啊……

(谢谢所有给大小砸月票滴大人们,很受鼓舞!)

57-67

☆、57

让咱 们来细细琢磨一下蒋大小这“一疼一失魂”的心理……好吧,这么说,你要一直有份高薪,老板对你又相当倚重,而且还叫你看到很大的升职空间,突然一日,不仅“前程”断路,甚至衣食堪忧,你着不着急!你得跟老板急!

嗯 ,这会儿,蒋大小就是这么个心,唐炮儿不厚道到她头上了可不行!

首先咱 们得记着,蒋大小一13岁出道、浸yín在“尔虞我诈”下流圈子里的“成熟小野**”,性子该软和油滑的时刻,有之;要犯起混账来……那也是有之滴。

蒋大小是个悠悠慢性子,“一疼一失魂”后她肯定不得突然就爆发出来,妮子得想得看,所以她做事有时候非常稳咧。

之后你再看她喝酒,轻笑,藏着心计咧。

不着意,也就有时候瞟一眼唐炮儿那头,

果然是个更嫩的,女孩儿漂亮又大方,模样也像读过书的,唐炮儿肖想这样的已经不是一时了,说实话,他肯定还是有点嫌蒋大小不是“一眼美女”,再就是文化水平低,接触不到“高端长期客户”……

野**圈也有职场,

与老鸨保持良好关系,

与客户保持良好关系,

与同行保持亦敌亦友的良好关系……是的,从女孩儿身上下手不明智,许多大道理是一样滴,“妒忌”到哪里都是死路一条。

嗯,应该从“客户”下手。

把她的客户抢过来!

蒋大小关键时刻脑袋可是相当好用的咧,否则唐炮儿身边来来去去这么多“嫩雏”,她一年年长一年,光拼姿色可抵不住啊……

大小抿一口酒,此地不宜久留,上头有来俊童的眼,这会儿跟炮儿碰着面打面也不好,大小对炮儿那真是实打实的梗感情,就算怪他“喜新厌旧”也绝不跟他撕破脸,同样,跟“新人”也不撕破脸,说了撒,从“客户”下手,叫“煮熟的鸭子”从你们手上“飞单”,自然炮儿会淘汰“新人”,“新人”也稀里糊涂莫名其妙就失了宠……好吧,咱承认,野**圈的这点“潜规则”,蒋大小着实有女王范儿,深谋远虑不比鄂敏书幕后“挟天子以令诸侯”弱……

从“赫拉”出来,尖尖们面前还是腼腆土老帽的模样,一分手,蒋大小的“一步一脚印”本事就施展出来了。

蹲守,

跟踪,

手机拍照,

观察环境,

一晚上,唐炮儿身后,妮子摸清楚不少情况咧。

女孩儿是北京人,因为他们不住一处。通常,除非像她这样“包下来的长期公差”,炮儿不露面,“短期工种”例如一夜 情,老鸨都离女孩们住的不远。

再,估计有目标人物,不是游莺性质的酒吧夜店上钩一个就一个,因为没见“出摊”,那就说明他们来这里只是“热场”,也许目标人物常出没于此……

大小拍了不少照,女孩儿各个角度的特写,包括撩头发、描口红,

炮儿也算“低级老鸨”里的“顶级人物”了,深谙客户心理,他捧这个女孩儿一定是看中这个女孩儿某个特质能吸引客户,为他狠捞一笔。所以大小也得好好揣摩这个女孩儿的“特质”,要“抢人”,就得有充分的准备!

今天,约好的时间她又来鄂敏书这里学舞。

休息的时候,大小靠在窗边又掏出手机随手翻看女孩儿的照片,眼神冷漠……

好吧,得承认,这样的女孩儿些许凶残释放,会很吸引同类……

“看什么呢,”

鄂敏书的出声叫大小手一抖,冷漠散乱开,大小不着意地把握着手机的手放了下来,微笑,“没什么,欣赏美女。”

☆、58

你知 道鄂敏书这样要掌控人心的,一定喜欢观察人。

大 小今天是有些许不同,跳脱了小女孩子的烂漫感,沉静不少。鄂敏书挺喜欢她此刻眸子里表现出的“收紧的玩世不恭”,跟刚才的“冷漠”形成了层次感,在她这个年纪的孩子身上很难见到。

“我能看看么,”

大小不 好拒绝,把手机递给了他,

鄂敏书像她一样立在窗边手指随意滑动着屏,

大小却看着他,

她是没能力用言辞形容,鄂敏书身上着实有种独特迷人的气质。

现如今中国的年轻女性对“极品”的要求不再满足于“长得有点帅”,“能说会道”或者是“骨子里透着性感”,而是要像希德勒斯顿……谁?科普一下,《雷神》的抖森呗。汤姆-希德勒斯顿。名字很长。这样一个偏僻又具有古典意味的姓氏避开了俗气的嫌疑,当父母们用“演员都没大文化”来压制女孩儿们追星的自然欲望时,正是他用“伊顿公学-剑桥大学-皇家戏剧艺术学院”的学历作出了强有力的回击!

嗯,像希德勒斯顿,一个耍得了狠、卖得了萌、经得起腐、同时又身材一流,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新好男人!

好吧,其余无可厚非,“卖得了萌”?鄂敏书?

在大小此刻的眼里,鄂敏书注视手机屏的神态就很“萌”!

一种认真,一种思索,很纯粹,像baby。

这种男人几狠,他多变的气质一会儿就能把你带进沟里,不知不觉从你嘴里抠出他想要的答案,

“不能告诉我吗,为什么偷拍她,”

这也是一种“萌”,很真诚,他这样想了解你……

大小被逼得不看他了,

他就伸手推推她的手肘,这个举动突破了年龄、地位、身份……

大小看着窗外,玻璃里反射过来的影像还是他,

扛不住,招了,

“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

他没回答,说明知道,

“这女孩儿跟我抢客户,我要夺回来。”

玻璃里,鄂敏书还不是能看到她的影像,女孩儿说“夺”时眼神瞬间一眯!……刺进鄂敏书的心,一种久违的刺激感……

鄂敏书点点头,把手机还给她,“准备怎么做,”

大小这时候恢复了憨气,人也放松不少,扭头望着他似乎没出息一笑,“还没完全想好,主要是目标人物都没跟出来。”

他这时候像个父亲,手指点了点,“找到了跟我说一下,我想去看看你怎么夺。”

大小一愣,没想他会这么说,

他却微笑一点头,一如绅士转身走了,“你继续学舞,不打搅了。”

这就是男人,内敛的霸气。

蒋大小着实听话,终于叫她找到目标人物,也告知了鄂敏书。

蒋大小以为他永远不会走出北大寓所呢,没想,为了“见证她的夺”,敏书“走进凡尘”了!是的,大小想得不错,你想象不到,这位幕后“太上皇”其实有稍许“人群恐惧症”,不喜人多。难得,为了她,敏书陛下一件灰色风衣,眼镜儒雅架在完美鼻梁上,依约走进“酒盒”。

“酒盒”跟“赫拉”都是京城顶级夜店,风格却完全迥异,

“赫拉”是火,年轻人的天堂,那么“酒盒”就是水,中年成功人士的猎艳美池。这么说“酒盒”更上档次?也不一定。嫩果儿还是“赫拉”的极品,男人哪个不贪嫩?“酒盒”更适合找长期床伴,身价高的果儿会在这里驻点。“赫拉”适合玩一夜 情,果儿嫩美价钱也适中。

为了方便和对方联系,大小和鄂敏书都开了蓝牙,耳畔隐着蓝牙耳机。

看来鄂敏书常用蓝牙,十分平常,大小却用不惯,手总去摸耳机,耳畔传来敏书的低笑,“看来下次得给你弄个耳钉型的,省得你老摸耳朵。”

“有吗,真是耳钉?”大小眼神边似漫不经心地游荡,实际在找人,当然也就忽略了他说的“下一次”……还有下次?

“嗯。”他这声嗯叫大小更心定神稳,

找着了,大小眼光暗藏夺目,注视着目标,

“吧台边左数第三个。”

该说是老不正经吧,就算老当益壮依旧仪表堂堂,可看上去也有五十的年纪,还出来寻花问柳……

许久,听见敏书的沉音,

“这人我认识。”

☆、59

鄂敏 书认识的人那就绝不是平常人了。

人 呐,都是几多面喏。方青中,总后之王,平常三七的分头规规矩矩,军装笔挺,开会时底气十足。哪知,脱下一层皮,内里绝对是只资深老色狼。

他手上 这些个股肱之臣扒开面子里头都是些什么货色,鄂敏书当然了如指掌,此时不过莞尔,平常都在笔头墨迹里出现的形象,现在跃然眼前,倒也有趣。

“他是谁?……算了他是谁不重要,晓得他喜欢啥样的?”那头蒋大小语气有些急切,到底小姑娘,稍许急功近利。

鄂敏书安抚她,教导她……好吧,这次“勾引”基本上也奠定了他与蒋大小的关系实质,养成系,敏书在韬略上成了她的“精神导师”……“别急,你先去洗手间。”

蒋大小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听话背起链条包步入洗手间。

“你现在在哪儿,别叫他认出你来。”操几多心诺,当然这是她此段最“心之所向任务”,肯定在乎的不得了!

鄂敏书低笑,“我已经在车里了。”大小放下一颗心。

“怎么弄?”大小两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首先,把内衣脱掉。”

大小一怔,不过,立起身,首先放下包儿,手伸进后背解开后扣,她穿的是件无肩带黑色内衣,很好脱。

“好了。”

“衬衣扣子全部扣上,领口的也扣上,外套扣一颗。你微弯腰看看效果。”

大小穿着一件黑色绸面衬衣,内衣一取下来,对n子的挺立有很高要求,还好,丰满圆滚胸线漂亮,衣襟微紧一扣当然是极致诱惑,薄纱里的两团像藏在黑夜里的雌兽,因着扣子丝缝合线全扣上,禁锢着的雌兽……大小微弯身,镜子里,小西装外套侧襟隐约望进去……严谨禁欲里的荡艳最大程度呼啸而至!

大小很满意,“不错。”

“有大红的口红么,要涂艳。”

“嗯,”

大小身子倾向镜子,仔细描唇,“红的吓人那种吗?”

“红的迷人那种。”他说,大小笑。

“好了。头发要放下来吗?”

“不用,这样很好。”大小就简单扎了个马尾。

“会抽烟么,”

“会,”

“去找他借火,知道怎么弯腰?”

“知道。他要提出上,给吗?”

“不给。一直都不要给。”

“为什么,虽说男人不到手,心肯定痒,可是过犹不及,钓久了他失了耐心……”大小边收拾包儿,边最后在镜子跟前看了看妆容,说,

许久,大小都要走出洗手间了,听见那头,“相信我,他要的就是你一直不给……”

大小轻笑,心想,我信你,不过我也好奇“这番指导”是否也是你所愿……

职业滴就是职业滴,一套下来,20岁的女郎不难拿下挑剔的老色狼!

“先生,借个火。”

注意,眼睛不要看他,却每根汗毛都感知得到他对你透视般的注视,

女孩儿弯腰的瞬间,男人眼神一深!

这个角度看过去的雌兽,丰盈,娇颤,稍绷紧的扣子好似桎梏了它的呼吸,它想跳脱出来怒放……

“谢谢。”女孩儿起身,腼腆一吸,这才看他一眼,

“多大了,”男人直接,也稳,

女孩儿咬着烟蒂,手指头腾出来比了个“2”,浪荡也纯真,

男人笑,“成年了。”

“我像还没成年吗?”

“身体不像眼睛像。”

女孩儿敲了敲烟灰,笑,“那就好,要是反过来可就不妙。”又自是一种爽朗,

好吧,聊开了,虽说没多高深,但是一举一动,恰到好处地瘙痒刺激着你的感官!

男人两只手指在台面上轻轻敲了两下,“可以吗,”

女孩儿轻轻摇摇头,“今天不行。”

“纵狠了可不好。”男人沉声说。

“就纵,怎样。”女孩儿吸漠最后一点光亮,微眯眼按熄烟蒂,“谢啦,你的火。”背起包儿细高跟轻落地面,走了。

大小当真是有点紧张的,她很想回头看,当然也知道绝不能回头看,心情还有些复杂,该不该听他的?策略会不会用错?要是今天就上了说不定就一举拿下了……

“你哪辆车?”她心情一乱,当然想见他,

“我已经走了。”他慢慢说,

“别骗我,哪辆车?”她就有直觉,他不会走,至少他想看看她现在的模样……

大小走出来了,

“敏书。”

这一声后,

“街角右侧第三辆车。”

☆、60

蒋大 小上车,看了眼驾驶位的别林,别林规规矩矩目视前方。大小一咬唇,直接跨坐到鄂敏书腿上。

十 分可爱地两手抓着小西服衣襟,身体向前倾,好小声,“看得见吗,”

鄂敏书 靠在椅背上没动,“嗯。”

大小把头靠在他的肩头,手指头抠他风衣的钮扣,“他看上去可没你沉得住气。”颇有些后悔的意味,

敏书摸摸她的头发,在她耳边轻声说,“他现在一定想死你了……”

大小一抓钮扣,仰头唇峰几乎抵住他的喉结,“你呢,”

喉结才是泄露男人最多秘密的地方,他们有丝毫情绪波动都会不自觉有吞咽的冲动,那么喉结的丁点儿起伏……可是,他没有,他平静地一如湖蓝的水。

大小放开钮扣,拍了拍他胸前,还是很小声,“我上次学了一小段狐步,跳给你看看?”

“好。”

别林开车,大小一直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怀里……回北大。不过大小依旧在两站路外下了车,还是走她的老路线入宅。

四面都是镜子的舞室里,敏书脱去了他的风衣,里面依旧是白衬衣和灰白干部背心。

大小在房间中央滑了几个舞步,尽管尖细高跟,妮子的驾驭能力真不错,像模像样。

“怎么样?”她摊摊手,像个等待父亲评判的孩子,

“外套脱了。”

大小看着他,慢慢解了小西服那颗扣子,脱了下去。

“裤子也脱了,包括内裤。”

大小没有犹豫,解长裤的皮带,从高跟鞋上下来,松了裤腰的手,阔脚裤掉在地上,妮子从裤腿里走出来,

然后内裤,

当着男人的面退d裤这对大小来说是门艺术,如何弯腰,如何伸腿,每一个细节都有说不出的精妙……

此刻,站在舞室中央的大小已是半l,不同寻常的是,下半身光溜,一身上下,只有那件还严谨扣着扣子的黑色丝绸衬衣,衬衣摆正好在黑色丛林的上方,浑圆的屁股翘翘,跟透视的上方雌兽形成强烈的呼应。

敏书突然上来就要抱住她,大小反应更快,她扭身就跑!却在镜墙前被他牢牢逮住,女孩儿的脸贴着镜子大口喘着气,同时咯咯直笑,

“跑什么,”敏书直接摸进她的大腿内侧,

女孩儿回头看他,“不跑哪有这刺激?嗯……”女孩儿唇微张,他揪住了她的小粒粒……

两个人像两条虫就在镜子前厮磨,大小时而咬唇,时而眉心一蹙,又销魂地松开,他的手太会玩弄了,也许这也是她期待的时刻,更敏感……

敏书比任何人都有耐心,大小被他拨弄得身子软成泥直往下滑,他咬她的耳朵,“不好,没有感觉,去把高跟鞋穿上,走过来趴在镜子上。”说完拍了下她的肉屁股,

大小咬着自己的小拳头,腿直打颤,还是坚持说,“好。”

就是这样奇异,心甘情愿为他任何摆布,

大小慢慢走到中央穿好鞋,又慢慢走回镜子边,两手微收紧在胸前趴在上面,回头时楚楚可怜,却也说不出的娇涩,看他……

敏书再次抱住她,吻她的脖子,吻她薄纱外的肩头,大小仰起头,r峰压在镜子上,扣子还扣在前方的颈部,

大小着高跟的腿本已微分,他还用膝盖向两旁顶的更开,他顺着她的后脊梁一路吻下来,掰开t峰钻了进去……大小两手按在镜子上,低头看……一个如此高位的人在你的胯下,这种居高临下的观感……刺激得大小不觉低泣,她受不了了。

这才是个玩弄人的元祖,无论身体,亦或精神,

他又把她拽到舞室中央,

大小仰躺在地上,穿高跟的两脚着地腿曲起大张,等待着慢慢解皮带的男人享用……

四面都是镜子,整个舞室灯火通明,

无一物,唯有他们,

四面都是他们的身影,

却好似又有无数双眼注视着这一切,注视着每一个细节,

羞耻,

诱惑,

热切,

紧张,

期待,

禁 忌,

跟他们共同喜欢的红色寓意一样,那样扣动人心!

却,

这一切都抵不住蒋大小这具肉身给人带来的冲击,

当鄂敏书挺身而入,紧致销魂的同时竟然还遭遇一层薄膜的阻挡!

“你!……”当然是不可思议,

女孩儿眼中似有泪光,那样信赖地望着他,

敏书一手蒙住了她的眼,一用力,顶了进去。

☆、61

上海 有个人大d表叫柏w青的说过一句话:贞操是女孩最好的嫁妆。晚上一个人睡觉不是因为没有找到爱情,而是在攒嫁妆。这里头的话语逻辑有点如此意味:女人是商品,膜是包装,结婚是购物,初夜是拆封。其中的道德教训是:非买勿拆。

那 如果用这个逻辑来看他身下这个女孩儿,这孩子一生该何等美妙,她能在严谨刻板的“道德规范”里肆无忌惮浪荡,因为她永远是最保鲜的“商品”,永远拥有“初夜”……

着实神 奇,鄂敏书吻了下她的额顶,这个女孩儿的一切都在往他愿意“豢养”的方向发展。

罗素曾经养过两个爱沙尼亚的小女孩,住在自己家里。这两个孩子刚经历过一场饥荒,差点给饿死。罗素平时稍微有一点财迷,但绝不是一个小气的人,给孩子的伙食应该是很好的。但这两个孩子吃饱了以后不浏览、不学习、不玩闹,而把全部时间都花在附近的农场上,在那里拼命偷土豆,然后还要储藏起来。她们满脑子都是食物,在罗素家里天天就做三件事:吃食物、偷食物、藏食物。罗素把这当成一件稀罕事,写进《政治与人性》里。

好吧,伟人都能从童幼禁忌里找到伟大的思想点,鄂敏书也想。他说一直想养个女儿不是假话,大小的复杂性叫他更具挑战。

于蒋大小而言,鄂敏书给她的刺激又是那样没完没了的惊人。

鄂敏书是最顶尖上的调教者,他通晓“虐恋”的一切本质。其实疼痛也是一种瘾,比甜蜜来得更凶猛、更真实。特别是像蒋大小这样对“疼痛”无知无觉的孩子,鄂敏书的“调教”是一种毒,叫她深深着迷……

在这间四面是镜子的房间里,老师来了,是高雅天堂,蒋大小一日胜比一日地“被挖掘”她潜藏在身体里的“清纯贵气”;老师走了,是堕落天堂,蒋大小又被一日胜比一日地被鄂敏书“挖掘”身体里最腐烂最败坏的欲壑。

捆绑。对某些人来说束缚可以带来存在感和归属感。工具中绳子是首选,既方便获得又易上手,除此之外还有镣铐。捆绑的手法五花八门,和一个合格的船员所要掌握的绳索技巧不相上下。敏书的手带着绳锁在她周身优雅打结时,大小的“悟性”几乎是一眼即成,她也掌握各种捆绑的技巧。

动物扮演。犹如《苦月亮》中奥斯卡就带着面具学猪叫、学猪走路,咪咪则提着皮鞭扮演驯服者,充满乐趣的游戏。敏书愿意取悦她,为她戴上狗镣,跟在她的尖细高跟后爬行,大小如女王在镜中漫步。

鞭笞。好吧,往往鞭笞的用途是为提高身体的敏感度与技巧性。但是敏书从来不碰鞭子,鞭子都掌控在大小手中。

八岁的卢梭在被姑妈体罚的羞耻和疼痛中体会到了一种极为复杂的兴奋。于是,他在充满自恋色彩的自传体文学《忏悔录》中对自己的那点小癖好直言不讳:“有谁能相信,这一个少年时代的惩罚,竟决定了我一生的趣味和欲望?对我来说,跪在一位专横的女主人面前,遵从她的吩咐,请求她的宽恕,是一种最优雅的快乐。”

于是,即使地位上、情感上都占绝对强势的敏书,也不能摆脱被统治的渴望,他赤l地躺在地板上握住大小的高跟鞋,喊道:“再狠点!!”

手帕。像网友初次见面的约定报纸鲜花作暗号一样。他们的“秘密虐恋”里手帕是标记,位置、颜色都有讲究。以至后来,无论何种场合,大小望见敏书拿出手帕擦嘴,亦或瞥见他将手帕绅士优雅地放进裤子口袋……大小难以自持地微颔首去望自己隐隐颤抖的指尖,敏书的每一块手帕,哪一块没沾过她的尿 液、t液,甚至血液……

画作。敏书拿起画笔哪怕只是随意勾勒,无论画作还是他本人,都充满灵性。敏书有一本“秘册”,里面全是大小的s处特写,有油彩有素描。大小爱在充满阳光的午后,他们在一扇窗下,阳光照射着她的眼,她用一手遮挡着,双腿打开,敏书翘着腿悠适地坐在靠椅上看一眼勾勒几笔。他们有时候轻轻说说话,大小会笑,带动着胸脯的轻颤,美艳不可方物。有时候一句话不说,大小累了,会光着屁股蜷缩成一团,敏书会放下手里的笔和画册,从后面抱着她两人小睡一会儿……

他们在“秘恋”,一个权力巅峰的幕后统治者,一个渴望体验“疼痛”的小野**,亦父亦爱亦磨折的“秘恋”着……

☆、62

第八章

“恋 ”这个字很早就有人发现是“变与态”的综合。着实,用在鄂敏书与蒋大小身上诠释得再合适不过。

像 鄂敏书这样精明又严谨的贵族知识分子,意识形态可能比常人更讲究“自我感觉”,极致个性,唯我独尊。走到他这个份儿上,无论从地位还是审美,要什么不可得?却因自身的严谨与挑剔,宁缺毋滥。迷恋,对他而言可能就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例如他迷恋蒋大小的s处,手绘它的时刻可能有许多能叫他愉悦的灵感,那么,即使世上再嫩再无敌的b摆在他面前,也是枉然。这就是迷恋的魅力。

蒋大小 呢,她的感觉看起来卑微,却也独一无二。她能“呼应”鄂敏书的“迷恋”也找到让自己愉悦的心灵舒展方式,何乐不为?其实已经无关乎鄂敏书的地位与身份,他是一个乞丐,能让自己产生“迷恋”,大小照样会为他“变态”下去,也许这就是“恋”的魔力,跟“爱”还是有本质区别滴,更动物更本能。

不管怎么说,这一场疯狂的“恋”超越了年龄、身份、道德,秘密地行进着,这个世上能稍微窥见这场“秘恋”的恐怕只有别林与维叔了,走出这栋私宅,鄂敏书是鄂敏书,蒋大小还是蒋大小。

当然,大小迷恋鄂敏书除了两人厮混的那份迷乱隐秘感,也着实佩服他的头脑与眼光。敏书说得不错,方青中为她疯狂了。

有时候“抓人心就该精准打到他的三寸地”,而鄂敏书这些年大风大浪中始终牢牢紧握权柄,“打三寸”几乎成为他的本能。

那天在“酒盒”,蒋大小“欲擒故纵”后忍着不回头,甚至出来了窝在敏书胸口还一度后悔犹疑不已,该不该听他的……这下,妮子该展颜了,敏书的“三寸”从来就没打错的。

她是没回头,方青中注视她身体的欲火想掩饰却几乎控制不住,脱笼而出,张牙舞爪向行走而去的女孩儿扑去!

是的,漂亮女孩儿多如鸿毛,绝色偶尔飘落一抓也能成一把,但是像这位……性感是什么?性感的核心还是信心,她即使羞涩即使胆怯,都是一种信心,她掌控那种“诱人犯罪的性感”太他妈有天分了,眼神,手势,衣着,话语,恰到好处,都直指靶心痛抓你的骚情!

老男人了,玩遍花丛眼神更毒辣,口味也更挑剔,方青中想猎取的就是这么个有个性的小尤物,禁得起他的花样,延迟得了他的新鲜兴趣,永远勾着,永远不知满足……

大小不用再去“勾引”,因为方青中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在疯狂搜寻她!

当然,这些,大小完全不知情。

由于近段“苏庙”开业三年庆,大小他们那点剩余价值被老板最大限度地压榨再压榨,她根本无闲去“勾”,心里正着急方青中那边别成了“败局”,转机却因着唐炮儿的主动找上门而拨云见日,大小欢呼!

“小儿,还是你抵用,哥离不开你……”

炮儿当然不得直说“那件事”过往细节,肯定一字不提,却从他喝得烂醉抱着她的腰迷迷糊糊这句看出端倪,那女孩儿估计因为“不中用”已经被踹了。

破破烂烂的苍蝇馆子,大小却任炮儿带着谄媚发自内心的“依恋”抱着她的腰,大小此时像女王,得胜后的微笑,轻轻捻起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嚼,又咽下一口酒,然后像母亲,抽出几张餐巾纸低头温柔地给炮儿擦擦嘴,他嘟囔着像孩子一样在她怀里蹭蹭……

是的,鄂敏书要天下人的臣服,大小呢,只要怀里这个没用的渣男永远“依恋”她即可。

☆、63

八一 礼堂圆桌会议,这是顶级大佬们的聚会时间。

十 *届zy军w委员第六次全体会议正在如期举行,本次会议议题主要就接下来的各军事领导机构干部改选工作做出部署,用下面人通俗的说法就是“大洗牌”前的最后一次“协商碰头”,各方利益平衡交锋、交锋再平衡,风起云涌,因此至关重要。

来儿贵 似乎身体又有不适,不时咳嗽,于是总见他拿着手帕半捂着嘴。这样,就时不时总有人亲来来俊甫跟前问候,“z席的老疾又发了?”“这几天北京温度骤降,z席是不是无法适应……”来俊甫一一给出了很得体的回答,“只是稍有不适,无大碍。”人们心思各异,面上当然还是恭敬点头,“没事就好,一定要首长保重身体。”

嗯,谁人心里平静?

“大洗牌”又见各方势力“争席抢位”,我在四总部安多少个上校,你在各军区团级以上干部有几个……咳,再看看坐主位的这位弱不禁风的样子……只能摇头,风雨飘摇啊。

“不行!n海舰队已经属于超编,再铺设一条后勤补给线……”

里面一人的声音稍抬高已然能把外面走廊站着的各位“贴秘”“办公室主任”们吓一跳!这是谁家主子今天火气这样大……听出来了,是方青中。

都看向方青中的办公室团队,他的办公室主任李增科、“一秘文书”何路噤若寒蝉,冷着脸立那儿一动不动。

侯冰稍侧身低声对来俊甫说,“方爷欲求不满,一肚子yín火往这儿撒呢。”

来俊甫平淡的脸色,不过轻轻摸着指骨,“怎么说,”

“听说方爷最近满城找个妞儿,看样子非她不可,恨不得把‘酒盒’都翻过来,”

“谁,”

“不知道,他自己都形容不出来,一面之缘吧,啧啧,这妞儿也厉害,见一面就把老王八蛋勾成这样,”

适时大佬们中场休息从里面出来了,都站起身,此话题到此为止。

午饭后,工作餐间,来俊甫见那边何路起身,“你们慢用。”告辞同事,他也起了身。

“何科长,”

何路一回头见是来俊甫,忙停住脚步,“来主任,您好您好,我正要找您谢谢您上次……”手主动就递过来,

来俊甫与他握住,笑,“没什么,举手之劳,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咳,这已经是帮大忙了……”两人边走边聊,

“最近看上去气色不大好,要注意身体,”来俊甫关怀地说,

何路叹了口气,摇摇头,“首长火大,搞得我们也难气顺儿。”

“怎么了,”

何路看看周围,“这不是怕您笑话,您也知道我们这位主儿……”来俊甫两手背在身后,低头笑笑,“说个实话,我这被逼急了都恨不得找您帮忙……”俊甫抬头,微笑,“什么事儿这么难,瞧把人急的……”

何路赶忙扶着他的胳膊走到一边儿,“我也不给您绕弯子了,首长这段儿疯了似的找一个女孩儿,就他在‘酒盒’见一面的,茫茫人海,你叫咱们上哪儿给他再去捞人?又没个具体的姓名,长啥样儿,从监控里调出来一段儿,还是个侧边脸!真是难死人……”

来俊甫看着就是实在人,仗义,他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照片我看看。”所以说,不认识他的人则已,一旦你认识他了,与他有过交往,必定被他所收服!这就是大爷广深人脉的根源:从没有高高在上的样子,真诚与你交往。

何路忙拿出自己的手机,看样子真是被逼急了,一张侧边脸的模糊照片只怕现在方青中的亲信们人人手机里都随身携带。

好吧,没深入了解蒋大小的即使与她朝夕相处也认不出她来撒,

这是另一个蒋大小,野**里朝女王范儿修炼的蒋大小!

来俊甫当然心中一怔,

随即,一松。

心中微笑,

没想,这个孩子还是他的个“幸运女神”呢,

怎么一到他有“重大韬略”,她就是最重要最关键的那一环呢!

☆、64

如果 蒋大小文化程度稍高点,读进一点书,或许能够分清楚鄂敏书和来俊甫的本质区别,好比英伦腔与美式英语。

还 是以俺们目前最哈的男神希德勒斯顿为例。

如果希 神来自美国,赋予他身上的美好特质或许都可以忽略不计。1985年之后出生的国人会对这一点刻骨铭心,因为他们经历了全民从追捧美式英语到英式英语的过程。如果是在2003年的英语课堂里听到希神朗诵英文的声音,你多半会觉得有点奇怪,因为那个时候中国学校把“美语”作为英语学习的主导,这种做法的背后是出国留学、赚老美的钱以及功成名就的暗示……对头!“美语”即代表“功成名就”,求胜心切啊。来俊甫正值这个时期。

英伦腔呢,在那时显得老气刻板,没有卷舌音,不需要张大嘴巴念,说话起伏不定都莫名其妙地被嘲笑,所谓英伦文化中的优雅和高贵也只是两个让人感到无动于衷的形容词。直到出国变得稀松平常,“赚老美的钱”价值观被羞愧地埋在心底,英伦文化中更体面超脱的那面显露了出来,它内敛的读音以及做派都被赋予了更高等的优越感,它的潜台词是“一心想功成名就的人真俗气”,“不受名利所累才最优雅”,在国人从追求中产到渴望贵族化的过程中,英伦腔成了大气、高档、典雅趣味的工具。好吧,鄂敏书恰恰不就是这一类的代表?

当然,谁都无可厚非,不能因为俊甫追求功成名就咱就低看他,要这么说,敏书难道不是从“美式”一步一步狡诈心计韬略“吃一堑长一智”中逐步撅起到如今的“英伦范儿”?所以说,这两人不过展现男人“野心”的两个阶段而已。

初期,必定是要付出代价的,只不过,对俊甫而言,这个代价实属“刻骨铭心”!

熊把蒙住眼睛的蒋大小抱进来时,俊甫从心而言是心软了一下的,男人古时“攻城掠地”要靠女人的身体来换取是令人羞耻的,但是,狠不下心,放着“捷径高效”不取,又实难心甘,不择手段,还是这个阶段的来俊甫更突出的特点。

比起上次,这妮子淡定许多,毕竟这次熊是将她“请”来,而非“掳”来,尽管熊的气势说“请”跟“掳”也没多大区别。

熊是司机,不过他将大小轻轻放在后座俊甫身旁后就合上了车门,并未上车,而是站在车外等候。

俊甫起身亲手为她解开蒙在眼睛上的黑布,

大小微蹙眉轻轻晃晃脑袋,显然一时无法适应车内的灯光,尽管已经调至很微弱的地步。

慢慢眯开眼望见俊甫,她也没有埋怨,只说,“只要是做生意,我一般不会拒绝,我们互相留个电话吧,你要有事直接打给我,不方便见面,咱们短信微信联系都可以,事后我也会删除记录,没必要次次都这样又蒙眼睛又带拐的。”

俊甫点点头,“是我唐突了,不过着实不想叫更多人见到我们的往来。既然你谈到生意,开个价吧。”说实话,俊甫喜欢这女孩儿的爽气,给人踏实感。

大小看向前方,她着实是做这一行的,但是“谈价”毕竟以往都是炮儿在交易,这样面对面议价……除了不熟练,一个男人面前,到底还是有羞耻心……

却也不含糊,

“一人**,多p**,后庭**,s m**……”

俊甫一抬手,

“一人。至于他的嗜好,完事后出来咱们再结账。”

大小点点头,看向他,“我要现金,不接受支票。”

俊甫一挑眉,微笑,“可以。”

好吧,来俊甫啊来俊甫,这会儿信得太足了哦!

这世上的荒唐事就是这样荒腔走调地叫你措手不及!!

哪里想得到,

见到了方青中,

这只老王八蛋放不过她,更放不过你!

“谢谢你把她找到了,不过……”老狐狸一手执红酒杯一手插进军裤荷包里靠在窗台边,眼神yīn烂坏诡地如狼似虎,“我知道你来俊甫从不轻易给人好处,一定想从我这里捞笔更大的,光一个她,可不够。”

俊甫虽然在微笑,眼中的冷艳已经渗现,恰恰就是这抹高不可攀盛世凌人的冷艳呀……众神都想摘取,何况,毫无底线可言又精打细算色胆包天的老狐狸,

“不如三人行,看看谁是老师。”

嗯,一旁见到方青中已然意外的蒋大小这会儿听见“三人行”后,比较关心:那价钱可得涨。

☆、65

三人 行必有我师。真是天怒人怨,谁曾想,一只色老狐狸,一匹高傲的狼,最后都做了一只小野**的学生。

来 俊甫初听这“提议”当然毒辣歹恨心中起,但是狐狸会开价啊,“今后,我都会为z席效犬马之劳。”

这就不 是简简单单一次交易了,这是臣服与忠心!当然,代价就该相当昂贵。

于是“渔翁得利”的反倒成了蒋大小,妮子看清楚了么,比起你玩弄的小性感,在色老狐狸的眼里,他更“垂涎三尺”的是来俊甫!试想,这样一个男人被压在身下!……

来俊甫更没想到这个老色王八蛋敢这么玩他!

以为他提议的“三人行”无非二龙戏凤,蒋大小才是“食物”,跟个老王八蛋同在一张床上揉搡已经叫来俊甫极其反胃了,没想,错!错!错!俊甫大人,您才是“食物”,老王八蛋的恶趣重口味简直超越了“尊卑”跨界了“男女”,他极其兴奋地是想和小野**一起玩你!

为了床上一场饕餮盛宴,他给每人续上一杯红酒,来俊甫也只当造势了,因为青中老狐狸还舒雅一举杯,“和年轻人一处儿,真让人唏嘘。”

大小先一饮而尽,她的想法是跟谁一处儿都无所谓,这是她的职业,只要事后帐算的清清楚楚。

青中拍拍大小的肩头,“你勾的我好苦,不能连个名字都不给,”

大小一笑,“大小。”

“好名字,一会儿就看是我大还是他大。”

大小表现出羞涩的世故,“谁付账谁大。”

此时,俊甫胸口中莫名地竟然产生隐隐不安,

老王八蛋笑得出来,小野**也笑得出来,为何,唯独他笑不出来?!即使再艰险的境地,俊甫都从未有过此刻这样类似绝望的感受,一贯的从容不迫好似这一刻在渐渐瓦解……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不适首先从眉心开始,

突突跳得厉害!

当俊甫意识到!……狠狠摔了手中的高脚杯!“你!”怒指老王八蛋,“你敢下药?!”

好玩的是,蒋大小这时候手一抖好像也要把杯子丢掉,惊讶地望着老狐狸,脱口而出,“没必要吧,又不是不玩儿。”

老狐狸笑着温柔托住她的手肘,“放心,你没下,我知道你玩得起。”

这话就算听在已然混乱的来俊甫耳朵里还是那般羞辱刺耳,言外之意,老子玩不起?是的, 这次,你确实玩不起,失大策了,没想到方青中个老王八yīn险变态至此,更没想,自己引来的这只小野**也这样不是个东西!

好吧,来俊甫一先“寄希望”于小野**讲点与他的“情面”,

全身酥软沸腾似火烧的俊甫站都站不稳了,腿一弯,手扶在沙发扶手上,轻喘着气,眼光就算恍惚依旧有强悍气势往外泄,“大小,我付你双倍,帮帮我……”这是一个男人最后的无助,

“大小,无论他付给你多少,我都可以在此基础上给你加双倍。”

来俊甫不说话了,老色狼看来势在必得,小野**此时的态度不过给自己一个安慰罢了,只是,女孩儿似乎连“安慰”都不想给自己……

“生意”跟前蒋大小确实喜欢“公事公办”,她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她走到茶几边,放下酒杯,两手放在身前交握,很文静的模样,

“方先生,我只想搞清楚上次您在‘酒盒’如果找着一个中意的会付多少,”

方青中一挑眉,

“上次找着的唯有你,”

大小摇头,“我是说如果我没出现,是别人,您也比较满意,会付多少,”

方青中手指敲了敲杯缘,“**这么多吧。”

大小点点头,“嗯,只要比这个价钱贵一倍就可以了。”

你知道,来俊甫听见这个价钱心里那个怄啊!比之前在车里讲的价便宜一半都不止!!这个死孩子怎么想的?!!

好吧,告诉你这个死孩子怎么想的,这一役,赚钱已经不重要了,争的就是一口气,只要比炮儿的新宠贵一倍,大小就舒心了。这是“行业竞争”的心态问题,你们这些看上去玩权玩术玩得精事实一群没心畜生哪里懂?

☆、66

相比 男性,女性似乎天生就是“理性与欲望”之战的胜利者。

心 理学研究员罗伊-鲍迈斯特就曾这样说过:她们不像男人那样被强烈的冲动和欲望驱使,有关x行为的文化和社会因素对于女性的影响始终比男性大。”通俗说,女性能走好r欲和理智的平衡木,她们不仅驾驭了x欲,也主宰了男人,而男人的可悲下场是,他们离不开女人,在通往x满足的道路上,没有女人在场便束手无策。

好吧, 一场“一对二”的r欲撕扯战,面对两个可悲的男权顶峰人物,大小用身体与职业手段完全驾驭了他们。

为何可悲?

方青中的可悲在于,拉下内裤一看,即使被药物磨折地嘶吼“你要敢碰我一根毫毛,我发誓,必叫你有根无性在这世上活着生不如死!”的来俊甫都傻了眼!何须“有根无性”,老色狼的“根”恐怕只比蒋大小两根拇指头顶头相接那么长多一个指甲盖儿,倒是涨得像个打肿了脸的小香肠似的,但是,确实太短太短,英雄气短呐……

来俊甫的可悲在于,一个恐怕从在床上享受x爱开始都处于如狼爪“挑剔”如狮爪“逗弄”的主儿,这会儿,被大小完美的捆绑技术背上都勒出红痕地屈辱大张双腿,被“挑剔”被“逗弄”,从而,似乎“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上身,竟然有了极致的快感,咳,一样的英雄气短呐……

此时蒋大小严重怀疑鄂敏书是不是连方青中那活儿的尺寸都了如指掌,要不,如何那会儿就这样肯定“他要的就是你一直不给……”可想呀,这样“短小精悍”当然只能过足眼瘾,“无为即是刺激,念想即是g潮”,一劲儿赤红着眼只能坐在对面沙发上叫床上的大小费尽心思花样儿翻新层出不穷地玩弄来俊甫来膜拜g潮……大小都可怜这样的男人,何苦身为男人呐。

对于来俊甫,大小也想手下留情,但是,他的身体反应根本不容自己“手下留情”,想想,俊甫都被她一双手、一张嘴弄得“血流成河”……滴蜡、鹅毛笔手术刀似的轻刮、更不谈属于女性zwq带给他羞辱性的试探,全是他身体与心灵最薄最薄的地方啊!……狂乱中的来俊甫早已低吼嘶咽着不知是恨死还是爱死大小的每一次贴近了,果然“虐恋”更叫人敏感非常!

大小此刻就是女王,

看过《莫比乌斯》的一定记得里面那位妻子,

她为了报复丈夫在外打野食,竟然要把他享受的宝贝割掉,丈夫暂时保住了宝贝,儿子却遭了秧……狠心的妈妈“骟技”一流,那么复杂的阉 割过程(地道的手术,据说要事前喝臭大麻汤,可以止血止痛),只要经她手,就跟删除桌面快捷键一样简单。

大小的“调教术”跟这位母亲一样出神入化,干脆利落。两个男人恐怕一生的“最g潮”都在这一刻献给了她……

就在俊甫一声嘶吼终不堪精神与身体的双重重负晕了过去……他是身体被大小掏空了,而,方青中,则是精神世界完全被……

“啊!”大小突然惊惧尖叫,

方青中忽如失控的野兽向她扑过来!

他像一只巨大狂狮压在大小身上,跟她成六和九的姿态,双手使劲儿去掰大小的屁股蛋儿,大小惊惧,他要干什么!不会后发制人,把刚才她对付来俊甫的一套全“奉送”给自己吧!……

却,

只感g门附近一尖刺痛,好似一个针头扎了进去!

针头拔出,狂狮的身体似乎也在往下坠,大小赶紧捂着屁股逃脱,回头一看方青中,妮子惊恐地身体都在打颤!

老色狼口鼻血流如注,精神恍惚却还在诡异地笑,手无力举了举指尖夹着快掉的针管,

“这,这是国f部新,新研制出来的晶体摄录机,想,想不到用用……”手一摊,针管掉落到床下,滚了一圈儿,停在了大小的蕾丝内裤旁,

大小害怕地屏住呼吸探向他的鼻下……

啊!!

小野**的尖叫能掀翻屋顶!

你看她狠不狠,“骟技”一流的妈妈都比不上她,

一场“双龙戏凤”,

一死一伤,

一人身体被她掏空,一人,命都被她掏空。

☆、67

方青 中同志真是一场西门庆式的死亡。

盖 前人与他同道的,除了西门大官人,最出名的可数汉成帝刘鹜先生了。

刘鹜先 生跟任何皇帝一样,有生之年,都沉醉在漂亮女人的酥胸上,而赵合德女士又是美女中的美女,刘鹜先生更在她身上付出了全部精力。呜呼,男人最大的悲哀正在这上头。女人x行为过度,也就是纵欲过度,影响非常的小,盖上帝造人,就使男人担任主动的冲击角色,所以男人一旦x行为过度……纵欲过度,立刻就现出原形。

方青中同志与刘鹜先生遭遇大致相同,其实身体已经逐步“亏损严重”,就差一个“契机”……最后刘鹜先生“勇猛”地倒在了合德女士的横陈媚肉上,方青中同志呢,蒋大小妹妹结果了他。

总听“j尽人亡”,还当开玩笑,这会儿,活生生真给“yín”死了!这在蒋大小的床上尚属首次,肯定得把她吓疯!

这声尖叫已经引来了外头内勤的主意,听见脚步声走来,但是不急,估计这老东西没少在床上折腾小姑娘,见怪不怪了。大小刚要起身狂奔出去……突然一只手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腕!

这声尖叫威力不俗,虽没能将死人叫醒,却能将“将死之人”叫还魂,挣扎睁眼虽然元气远远回不来,但是来俊甫本能还是要抓住她,颇有点“我下地狱你不陪着怎么行”的意思。

却这一抓更叫大小歇斯底里,刚要起音,来俊甫仿若用尽一生的力气吼出啊,“闭嘴!”

这声人气儿吼出的声儿倒是叫大小也回过点神,至少没都死,还有个活的,那就全部的希望都在他身上了……大小一下连滚带爬爬到他身后,抱着他的肩头,头埋得深,“死了,他死了……”

来俊甫虚弱地喘着气,沉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看向那边……眼神yīn沉却也极稳,

这时候门口的内勤终还是不放心,轻轻敲了下门,“首长?”

来俊甫一凛,艰难地手向后推了下大小,回头低声说,“快出声,别叫外面人……”

大小吓得把脸埋在他脖子后面根本不敢抬头,见她不出声,来俊甫狠狠用手肘顶了下她,“说呀!”

大小像没用的王八只得稍抬起脖子,“你,你轻点儿,”

嗯,这话儿颇为应景儿,既可作为应付外头人,也可作对他说咩。

好吧,内勤的只怕听了脸都发烧,轻轻地离开了。

来俊甫见外面警报解除,舒了一口气,现在他虽然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但是身体“亏空”得太甚,又是伤痕累累……今次,绝对是俊甫一生中最刻骨铭心的一夜!羞辱、狼狈、愤怒、无助、迷乱、恨……渗进血痕直达骨心,重重,重重刻入一笔……

可是,绝不能被打倒!

眼前的情境容不得他追悔这一夜,该死的人,死了,如若光光只为解恨,这会儿恨意盎然地甚至“鞭他的尸”……那是懦夫所为!今天这一晚的“惨痛代价”才叫真惨痛!

这老王八蛋活着,今后的日子,来俊甫定叫他百倍偿还!

现在,死了,今后的日子,他就是做鬼也得把自己这笔账百倍还来!

俊甫沉下心,头脑里飞快转着,一步,一步之后,再接下来……

他一动不动,始终还是那样侧躺着,却把后面紧紧抱着他的大小又搞慌了,不会又晕过去了吧?

妮子轻轻抬起头,手推了推他的肩头,“俊甫……”

来俊甫慢慢转过头来,

“下面,你要再敢不听我的,”他冷冷望着她,“你就和他一块儿陪葬吧。”

为保命,小野**点头如捣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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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陪 葬”的话蒋大小当然相信,你把他玩惨到这个地步……当然,大小也委屈,前头也说了“手留不下情”,她要手软,你被药性折磨得更难受!

可 现在这个地步了,只有听他拿主意,否则怎么搞?人命这搁着呢,还是这么贵一条命,虽说归根结底还是人渣一个,自作孽不可活。

“你去 把我的手机拿过来。”

大小赶紧行动,不过毕竟直挺挺躺着那么个死人,多瘆人,大小片刻不敢离他太远,哆嗦着手连他的军裤一起抱过来,又慢慢把他扶起来,手机递给他,自己呢还是黏他身上抱着。来俊甫这时候着实顾不上她,虚弱地靠在床背上,打通了何路的电话。

他与何路简单交流了几句,“嗯,你赶快过来,事情很严重。”

收了线,见大小还抱着他在那儿胆小发愣,俊甫不耐烦又挣脱了下,咳,现在自己完全没有行动力只有靠她,又不好真把她骂狠了,她要一犟手忙脚乱起来那才麻烦!

“快去把衣服穿好,再来帮我。”反而还得哄着她。俊甫知道此刻错一步都不行,如果按照计划行事应该问题不大,而唯一的变数就是她,嗯,前车之鉴不是?

妮子明显是真怕,这会儿他也静下来,反而更怕。这人死了虽说不是她直接造成,但是死在同一张床上,说得清楚吗?大小现在内心甚至渐起绝望,这样霸道的世道她如何保全自己……

俊甫也感觉到了,这孩子又开始轻抖,抱是抱着自己,但是头垂着,仿若一片浮萍依附大木,却也随时有松手的时刻,任其飘零……

“好了,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要想着怎样解决问题,别慌,他的死因法医能检验出来。”俊甫的声音也稍放缓了些,

大小慢慢抬起头,“你会保住我吗,”

嗯,俊甫永远记着了这个眼神,

那样无依,那样伤悲,带着绝望的认知,却也希翼着拉扯一把……

俊甫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在提醒自己:这不是个安分的姑娘。

但是,

面对这样的眼神,

说不出冷酷的话,

同样,也说不出承诺的话,

却,

也许也就是她接下来的反应才叫他对那个眼神那样深刻,

她似乎也不想听他的答案,

此时的大小仿佛完全凭自己打拼,心里咬着牙也要克服绝望和恐惧一样,女孩儿放开他默默下床,尽管她还在轻颤,却一直低着头,一件件将衣裳穿上……

她低头穿衣的时候,俊甫瞥见地毯上躺着一只针管,一惊!

“那是什么!”

“什么?”女孩儿也一惊,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赶忙捡起来手直摆,“我没有用这个,是他刚才朝我屁股上撅了一针……”

“拿过来我看看,”

女孩儿把针管递给他,俊甫仔细看了看,比一般针管要粗点,外表像只笔,类似现在市面上的胰岛素注射器。

这么看也看不出个异常,

俊甫十分严肃地盯着她,“千万别撒谎,这时候你还不把实情告诉我,谁也帮不了你。”

大小慌了,一手习惯性举了起来,“我要有一个字说谎,他这条命我赔!”食指又指着床上死翘翘的老色狼。

俊甫盯着她看了会儿,把注射器捏在手里没松,待大小慢慢给他也一件件将衣裳穿好后,他把注射器放进了自己的裤子荷包。

俊甫对她说,一会儿来了人,你一句话不要说,但是他如果问你话……俊甫无力地靠坐在沙发上,眼神又渐冷下来,

大小当然知道他指什么,

他“被虐”的这一段今后可得烂肚子里了,要以后放出来一个字……他说的“陪葬”就是这个意思,

大小点点头,“我知道怎么说,你放心,我发誓。”妮子又要举右手,俊甫淡淡地把眼光移开。

在他的“指导”下,大小迅速清理了一下现场,主要是把“虐他”的一切痕迹给抹掉,但是男欢女爱的氛围依旧该咋样就咋样。

何路作为方青中的“贴身亲信”当然能轻易进来,这一看,肯定大惊失色!

额头当即就冒冷汗,“怎么,怎么……”话都说不出来,

俊甫强忍着如常人般站立,他的背部、xia体还在渗血,粘在衣裤上何等的难受,却依旧保持着冷峻的模样,声音沉稳,

“你也知道他的性情,他不让我离开非要我看着……”俊甫解释他为何一直呆在房里也合情合理,只能说自家首长实在荒唐得不成样子,想必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当然何路再怎么想也不敢想自家首长竟然连来俊甫都敢陷害着玩儿……

“这我知道知道,他以前也……上次差点就……”何路拿出手帕直擦汗,再看向俊甫时又是着急又是愧疚,“这种事儿怎么喜欢让人看!再说他身子真的亏得厉害,上次差点就倒在床上了,送医院……对了,得赶紧把王毅叫来,他得第一时间看看!”

王毅是方青中的保健医生。

好吧,看来他家这一伙亲信早知道这老色鬼有这么一天,急是急怕是怕,却也不至手忙脚乱没分寸,甚至好似还防着有这么一天,早有一套“处理方案”,于是接下来这事儿的处理就完全走他们亲信自定的路线了,也算利索,到底都是做事老练的人,方方面面考虑的那个周全……

当那套yín窝里已经进进出出不知多少人善后时,蒋大小早已坐在了来俊甫的车上,

俊甫此时站在车外还在跟何路说话,

“这件事,她的信息可得处理好,”

何路赶紧说,“我知道我知道,一点不会涉及到她。”

开玩笑,蒋大小可是他来俊甫带来的,她要有丝毫闪失,牵扯的可是来俊甫!现在方青中已经成了死鬼,他所代表的政治力量即将分崩离析,何路当然得给自己找出路,怎么敢得罪来俊甫,巴结都来不及。

俊甫点点头,从裤子荷包里掏出注射器,“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哪知何路一见,眼睛都瞪圆了!

“这是……您哪儿得来的!”

俊甫沉住气,又问了次,“是什么,”

意思很明显了,不该问的别问,何路当然知轻重,赶紧回答,却这一说啊,俊甫的一颗心呀,可要沉进最深的湖底!

“这是国f部最新研发的一款晶体摄录机,它能将影像、声音记录在四分之一小指甲盖儿那么大的晶体里,然后摄入人体储存。这项技术目前还属于半成品阶段,就是说,能摄能录能制成晶体摄入人体,但是想取出却很麻烦,取出的工具也是这样一款针管,听说国f部下月才会出成品……”

你说怎得叫来俊甫不恨得方青中要将他挫骨扬灰!

好啊,临了临了,他还留了这一手!

自己“被虐”的一段屈辱深痛记忆不仅他留在了蒋大小的脑海里,更留在了她的身体里……

☆、69

车开 至山脚下,俊甫猛地一踩刹车,人低着头额心就靠在方向盘上,看来已撑至极致。

这 一刹,蒋大小像个不倒翁往前一掺又弹回来,扭头见他这样也很担忧,“要不我来开车……”

俊甫微 转头过来睨着她,眼神深沉,叫大小又瑟缩起来,不敢吱声。

他又扭过头去,像那样额抵着手臂趴在方向盘上,车里静悄悄,大小大气不敢出。

天际泛鱼白,凌晨4点左右,一辆车驶来。

是狐狸和熊。

来俊甫却没下车,不过熊打开了他车的后备箱,狐狸往里放上了一只铁箱子……大小认得那只箱子!

装备箱,就是用来锁她的那套装备箱!

“不要铐我!真的,你要如何都行,我一定听话,别铐我!”大小两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惊惶哀求,

他还是那样歪头靠在方向盘上,没动,却轻说,

“你屁股上不是挨了一针?”

她一怔,点点头,

“摄入进去的东西不取出来危害性命,你说是不是得取出来?”

大小直点头,

“可是技术还没发展到那块儿,要取出来得等到下个月用来取的工具成品做出来……这段时间你得静养,活动厉害了那东西在你体内可没好处……”

嘿嘿,就往死里吓她吧,可不,你看妮子一听脸都白了!

他又慢慢说,

“所以我给你找了个静养的地儿,您安心呆那儿,人虽铐着,跟上次一样,还是有一定的活动范围。”

怎么办,性命攸关,只能听他的,可是……为什么非得铐着?

大小委屈极了,“我真的听话,绝不乱跑,也绝不惹麻烦,能不能不铐……”语气都类似撒娇了,

来俊甫慢慢合上眼,着实很累,“这次铐你不是怕你跑,而是……”停了会儿,“跟你一块儿住的人怕女人,不把你铐着,恐怕他不让你住……”

怕女人?

瞧这次“铐”的理由新鲜的!

敢情上次“铐”是怕狗跑,这次是怕狗吓着人!

蒋大小心里那个愤懑烦躁又好笑,咳,事已至此,且不说她一条小命牵在屁股蛋儿里那件莫名其妙的小玩意儿手上,就算性命无忧,她早已有了思想准备,你把来俊甫折腾成这样子,他大致来说也算保下了你,再接下来,你不得就任他盘?任命吧,爱咋地咋地。

熊这次手法很温柔,估计也是因为她温顺,小心用一只麻袋将她套好,抱进后备箱放着。蒋大小也是奇怪,来俊甫伤势那么重,怎么这次什么都亲力亲为?狐狸和熊也只是帮他“装个箱”,目的地,他亲自送。

反正大小已然死了心反而人更定下来,一路颠簸,她被麻袋装着窝在后备箱倒没心没肺地睡着了,折腾一晚,又是体力活又是“精神高压”,她还不是累坏咯……

其实路程不远,大概也就四十分钟左右,车停了下来,

然后走一小段,又停了下来,

大小隐约听见,

“通行。”

之后,走走停停,听见两三个“通行”。

这是哪儿呀?好似设岗超严……大小这会儿心态良好,纯粹好奇起来,可凭她的见识怎么想也想不出这会是哪儿……

好吧,妮子是被藏在后备箱无缘得见,否则,该是何等的眼缘,

你说中n海是常人窥见得着里面一草一木的吗!

恭喜你,蒋大小,此次你被“禁室囚禁”的地儿,这世上再没比这更高贵的了:z席榻下。

人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你好,你都“鼾睡”到元首“卧榻之侧”了,戴个狗链子算什么!

(谢谢大家砸月票给大小,嘿嘿,月底了,来者不拒撒。另,《羞臊》已经进入内页制作阶段啦!)

☆、70

什么样的男人会怕女人?

有趣 就在这里,蒋大小并不知道自己现在脖子上套个狗圈“寄养”的地方正是泱泱大国最神秘的权力中心,当然也就不知道此时离自己三步远坐在床边用手帕捂着嘴咳嗽的,正是巅峰上唯一那一人……在她眼里,这就是个精致的男人,因为他的左手尾指上戴着一枚银戒;因为他的侧脸,漂亮;因为他拿下手帕后见到他的唇,漂亮;因为他和自己有点相同,并非一眼惊艳,却十分耐看,越看越迷,越看越无法自拔……

嗯 ,蒋大小受到她身份眼界的限制,当然看陌生人只能凭长相。但如若是稍有见识的旁人看,这位,稍显柔弱,可能从眉宇间的轻蹙还能看出来这人定当挑剔,胆子不大,脾气却不见得好。而更有眼力劲儿的来看,这定是个捧在手心儿里只图舒服日子过不想操心不愿操心的主儿,他对生活品质的要求绝对比理想、比野心、比人情世故更苛刻。好吧,了解他身份的人肯定只能摇头了,这是位跟后主刘禅一路路数的当权者,可能大智若愚,实则贪图安逸享受,虽不至像后汉桓灵二帝那样窝囊,可但凡有“权臣当道”,能指望是个有出息的帝王?

回到为什么会怕女人?

大小猜 ,长得好有洁癖?贾思敏也长得极好,看上去洁癖也不轻,可是不至于“怕”女人啊,嫌才对。

受过女人的伤?那得伤到何种地步都到了“怕”?再说,看他长得这样好,谁舍得伤他……

那就是天生排斥女人了,可,不要女人,难道要男人?蒋大小咬嘴巴,忍没忍住,扭头问来俊甫,“他是不是同性恋?”

来俊甫一愣,接着失笑,“想什么呢。”可笑的是,俊甫正在亲手为她戴狗链,她还能如常与他聊天,蒋大小啊,这妞的底线真是越来越地狱了,就快摸到牛鬼蛇神……

只是没想,那边的男人眉头蹙紧一丝,“她要很多话,你还是把她带走。”

来俊甫像管自己家的狗,嗔一眼大小,回头微笑着对男人说,“她还好,就是有时候孩子气重,您不理她就行了,大部分时间她都很安静。”

蒋大小却是望着来俊甫表情好似似笑非笑,她心里想啊,孩子气吗?孩子气能把你玩得凤仙楼最棒的小倌都不如你?哼,孩子气……来俊甫一个眼神杀过来,“似笑非笑”马上崩溃,蒋大小赶紧低下头,连床边的男人都不敢再研究了,安静得赶上仙女儿。

来俊甫临走时,他的唇峰有些干涸,都起皮了,脸庞也略显苍白,咳,当然了,元气大伤,身上还带着流血的伤口,特别是最脆弱的地方……这个男人也着实有非人的意志力,绝对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他不亲手把蒋大小这头安排妥当,怎得撂得下手。虚弱地离开,“凶手”和他的叔叔留在了一间房里,他对叔叔说,就只当养只小狗吧。

第一天,

这只小狗确实安静,因为整整睡了一整天。

为保密,元首亲自喂食,

小心放在她铺在地暖上的垫絮旁……看来元首确实是“怕”,放下就赶紧走开,好似她醒了真会咬人。

但是一整天,这只小狗睡了一整天,三餐排成一条线放着,颗粒未动。

元首只负责喂食,其余不操心。

第二天,

早餐又摆在前儿三碗饭的后头,

小狗还没醒。

元首十点有个会,他可以在自己这私人空间里再悠闲呆会儿,他的办公室主任王勤到点会敲门。……元首卧室一般无人接近,即使他的保姆张旭蓝要进来打扫房间,也有严格的时间表。嗯,这位元首不同他的几位前任,魄力不足吧,却极重隐私,生人勿近。

元首正在听着轻音乐,声音不大,因此越发悠扬,

他伫立在窗台边,看着养的金钱橘,神情舒缓地一如当年李煜注视着他看似繁华的江山……

小狗这边一点动静惊动了他,他扭过头来看过去,

小狗醒了,肚子饿了,人还那样懒懒趴着,手伸过去捞油条就往嘴巴里塞了,

元首转过头去继续看金钱橘,心里其实有点紧张,

这女人跟狗真像。

☆、71

第九章

你觉 得她像狗,她还觉得你不像人哩。

像 天上顾影自怜的水仙花,每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孤芳自赏。

像胆小 如鼠的娇气花,一点动静好似如临大敌。

合该他被人养在这样古朴的房子里供着,谁也不进来,站在外头说话都是轻声轻气。他脾气还不好,多催一会儿,他就不高兴了,“让他们等一会儿怎么了……”那话儿尖酸刻薄的……脸色儿恐怕只有大小看得见,那样厌烦。却,胆子超小,她这边链子稍有一动,他就紧张地望向这边,活像她随时扑过去吃了他!

他睡觉也睡不好,每日夜深人静他都在床上辗转反侧,搞得大小也睡不好,问他“你怎么了”他又不出声,明显离她这头更远……再后来,他每天扳来扳去,大小也懒得搭理了,她两手捂着耳朵睡的没心没肺,口水直流。

跟上次“囚禁”完全不同,那人静,大小也静得下来,能一整天两人仅有几次对视,且匆忙分开,然后一句话都不说。

大小这样呆得住主要是来俊甫着实说话算数,只是形式上锁着她叫怕她那人放心,一切东西都很自由,甚至她还能手机通话。大小就整天玩手机,玩累了吃喝,吃喝足了睡觉,安逸猪狗得一塌糊涂。

因为有手机,外界的事一切都安排好了。

苏庙那边跟经理请好假,又说舅舅死了,经理纳闷她家今年风水真不好,死人跟闹着玩儿似的。

敏书联系过一次,她只说自己回老家了,敏书“嗯”了一声,说,最近我也很忙……

倒是跟“正宗雇主”他儿子鄂敏之好久没联系了,这,蒋大小主动不起来,敏之性情那样诡怪,他不找你就是好事,你还主动去撩他?

好吧,果然想不得坏事,白天才想不敢撩敏之,晚上,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哪儿呢,”第一句话就查勤,

“回老家了。”大小利落撒谎。

“嗯,我也不在北京。”咳,敏之倒是这点真,从来不对她撒谎。

“那你在哪儿,”大小一听他不在北京心一提,他要在武汉又正好提出要见面那就操蛋麻烦了,

“青海。”只要不是武汉,大小都放下一颗心,人懒散下来,靠在被子上,“怎么跑那儿去了,”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

“进货。”敏之只是说,大小虽好奇可也没兴趣详问了,“哦”一声就没再做声,

敏之也无声了一会儿,两人都没挂,彼此听得见呼吸……

敏之突然说,“我想看你撒尿。”

大小一咬唇,“敏之,你就不能正常点,”

敏之低笑,“我跟你的一切都再正常不过。”

他是雇主,想看什么她能不给?

幸亏这时候那人还没回来,能任他胡闹一下。

“你等一下,我去厕所。”

大小刚要搂着锁链起身,还生怕他听见悉索声,敏之说,“不去厕所,就尿进杯子里。”

变态!!

大小恨得咬牙,“你又喝不着,”轻轻嗤他,

敏之沉稳说,“你寄过来我不就喝得着了。”大小不敢再吭这岔儿,生怕他真的要她寄尿!

她所能活动范围内唯有那人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只还盛有小半杯水的玻璃杯,大小拿过来就放在垫絮上,边脱裤子边说,“我只尿一点,别把我的床弄脏了。”

他笑,“你还能憋住分几次?”

“你管我……”

大小很小心地调整摄像头角度,只对着杯子和小b,不能叫他看出一点背景异样,

“嘘……”他还出声儿,大小真的来了感觉,尿出来,清清的,这几天那人故意不给肉她吃,光吃青菜和水果了,估计是怕她吃肉吃多了屎尿都臭,污了他的环境。

少女的尿y因为控制得好小小冲进杯子里弧度着实诱人,加之那“全情贯注”都在为飚尿服务的嫩肉小嘴儿涌动……敏之的呼吸听在大小耳朵里更叫她情动……

“乓。”外头闷闷一声车门关住的声音,吓得大小真的失禁,慌乱了,顾不得还是尿到床上,更顾不上那头敏之的反应,第一时间手机往床上一反扑,接着按键就关了机。迅速拿起那杯尿加水放回床头柜,回到垫絮趴在自己那泡尿上遮着装睡,呼呼的。

不一会儿,那人进来了。

昏暗的灯光下,大小眯开眼看他,嗯,又是先讲究地脱去外套挂在衣架上,然后,去洗手间洗手,然后……大小嘴巴都要咬破了!

第三件,通常他都会拿起那杯水喝一口……

元首当然觉得今天这口水味道很奇怪,些许骚涩……

但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当晚,元首睡得特别香,一晚上都没翻动,你说,这是不是见了鬼!

☆、72

蒋大 小这一晚却睡的极不好,思虑太重。尿了床,担心;挂了敏之的电话,担心。

她 想起来偷偷洗床单,她还想偷偷打开手机看看动静,可是终究都没实施,静悄悄的夜,难能床上的人也没有来回翻动倒显得越发静,好似任何动静都有做鬼的嫌疑。放弃了,蒋大小迷迷糊糊睡得不得安稳。

但真到 第二日一早她还是醒不来,这也是她的职业特点,常年夜间运动量大,自然形成睡懒觉的习惯。

却,对来儿贵而言,这么普通的一个早晨堪称“里程碑”!人生中第一个自然醒的早晨啊,一夜安心、定神、宁魂的好眠……

儿贵心中激动地都不舍得动一动,被“睡眠”百般磨折的人生突然这样毫无征兆地给了你一夜甜头!……那样留恋,那样急于抓住!……元首努力回想到底昨日做了什么能换来这一夜安眠……行程、饮食、地点、接触的人,处理的事儿,儿贵在脑海中细细描摹,每一个细节,每一帧影像……最后,唯一异常的只除了那杯水……

元首起身,扭头看着床头柜上的空杯,眼神一刺,必定弄清楚了一件事。

那杯水昨天他只喝了一口却并未倒掉,怎么一早就成了空杯?房里就他和小狗,除了她所为还能有谁?

那杯水味道奇怪,骚涩……肯定是她动了手脚,小狗心虚,于是倒掉了……

咳,妮子也是着实考虑不周,她不敢夜晚大动作乱动,可那杯尿水无论如何都不敢留着撒,赶紧倒了。好吧,反而露了大陷。

由此可见元首对“一夜好眠”渴求到何种程度了?即使怕小狗,但为了彻底弄清真相,他下床来慢慢向小狗这边靠近,强忍着极其不适……这是一种病,就是怕女人这种生物,靠近不得,靠近了一身发冷汗,恐惧得头皮发麻……但是一靠近小狗……她周身一种隐隐的骚味强烈压倒了儿贵的心头恐惧,因为,跟昨晚的骚涩味如此接近!

这幅画面绝对惊世骇俗,谁见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女孩儿趴在软絮上睡得像个baby,

元首反而跪趴着像只狗就在她周身嗅来嗅去……

终于发现“罪魁之地”,女孩儿小腹下压着的地方,一滩很淡很淡的淡黄渍迹……儿贵一下抬起身!……这模样可爱,硬像见了鬼的不可置信!

儿贵都不信到怔在那里了!……她,她竟敢往自己喝的水里撒尿!!

恶心,气愤,怨恨,懊恼,还有些隐隐的混乱……

蒋大小是感觉脖子被掐住难受醒的,一醒来又听见锁链晃荡荡的声音,惊起!发现儿贵坐在床边手里抓着铁链一扯一扯就是要把她扯醒!

蒋大小忙两手抓住锁链,身子跪着往前走两步,咳了两声就剧烈喘气,那模样真像小哈巴狗。她往前一走两步,儿贵受惊啊,吓得人缩到床上往后退,于是锁链还是拉扯着呀,大小受不住大喊,“祖宗祖宗,我不动我不动,你也别再拉了……”到底谁吓谁啊,大小怕了他好不好!

儿贵见她不再挪动,慢慢在床上落坐定身子……嘿嘿,真不是闹着玩儿,真怕呢,你看元首如临大敌的模样,好似他面前这只小狗特别凶残,上来一口就能咬断他的脖子!

“你昨天是不是在我水里撒了尿!”口气却十分yīn沉严厉,

喘气的小狗一怔,好吧,认了个全儿,

元首气死了,怒火中烧,真是一只撒野的小母狗!完全……可是,心情又何等复杂,极有可能,她的尿,却是治疗自己失眠的……贵气袭人的儿贵这会儿真不知道是抽她大嘴巴还是抽自己大嘴巴!

小狗已经羞愧害怕地深深低下头,完了完了,你看他那脸色儿撒,恐怕就算怕自己这会儿也“回光返了照”非抽死我不可!

却,等了老半天,大嘴巴没抽自己身上,倒是锁链又狠狠晃荡了下,

听见他沉沉堪比阎罗王的声音,

“昨晚怎么尿的今晚再尿一次,我看着。”

小狗低头重重咬了下唇,

胸口怒骂,你他娘的bb这都是些啥人呀!

☆、73

很难 想象像鄂敏之这样的“奇才”谁人敢爱?大叹一口,高歌,唯神能爱!

千 万别被这孩子表面上那点羞涩的既遥远又漂泊的样子迷惑,他是莱戈拉斯和瑟兰迪尔的综合体,堪称“暗黑复杂,精灵崛起”!

人既能 如莱戈拉斯像中土世界里的罗宾汉,用优美姿势放倒怪兽,发型还不乱分毫,淡定一如他八岁考驾照时脸上的表情(据称瑞恩-高斯林就是八岁考驾照);也能如瑟兰迪尔冷傲人生秉持高贵腹黑,像丛林中的猛虎,存在即危险,就算3000岁,依旧保持高度的敏锐。好吧,我们承认,要敏之真能像瑟神修炼到3000岁……到那时,神都爱不起了。

敏锐,如何不敏锐,

哪怕是她匆匆扑倒手机,细小的类似锁链哗啦的声音还是最后一刻传到了敏之耳里。你知道,他是如何用心地注视着屏幕,一个世界的倾心都给了蒋大小的尿y与小b,而她也完全没叫自己失望,画面动人,接着,还给自己留下了如此丰富的悬念……

蒋大小是第二日中午接到敏之的电话,当时元首也在房里,他要给小狗送午餐呀。

这个电话可不能不接,大小咬唇,昨晚那样结束通话,今天要再不接,敏之必定疑虑更甚!(好吧,这时候的大小还是没参透敏之的疯神之性,依旧存侥幸。嗯,疑虑?记住,敏之从来没有“疑”这个阶段,他属于那种“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没有疑,只有杀!)

但是那人也在房里,他离自己坐的老远,在那边窗下的小沙发上在翻看文件。大小倒疑虑再三,还是接通了不懈震动了许久的电话,

“喂,”小狗的声音轻而柔,身子绕着狗链子以一种十分不可思议却超级小心的姿态窝着,儿贵是只竖着耳朵听,没敢往那边看,要不,能看见小狗眼神更小心啁啾,几近谄媚,

“方便说话吗,”敏之温柔安抚的声音,

此时大小要是有警觉就能发现端倪,他何以会问“方便说话”?声音又为何比她重不了多少,倒似了解她的处境,多么体贴,还有安抚……

被昨日匆忙挂断电话“一愧缠身”的大小只记得急于豁好他了,“对不起对不起,昨天发生了一点小意外……”声音更低,“改日再找时间给你看……”像小情人,多么私密的羞柔娇嗔声音,

敏之领情,“好,今晚就看,我去你家。十点咱们见。”

大小一倒差点栽在垫絮上!赶紧坐稳拽紧锁链生怕发出响动,“我不跟你说我在老家,你不也不在北京!……”纵是小狗极力挽救,或多或少还是发出点摩擦声,敏之那头没起伏,元首这边终还是抬了头,一看,心里直摇头,小狗就是凶残,像她那么个绞锁链法儿能把自己绞死,对自身尚且下得了手,何况对别人?

敏之还是温文的语调,说出来的话儿却才真正要把大小绞死!

“你在老家我也在外地影响得了今晚见面吗,交通工具能叫我大约两个小时后就能见到你,现在是中午十二点一刻,我说今晚十点已经给了你返程的时间准备,你要有困难,我来想办法去接你?”

这要大小晓得他此刻摆明知道她可能有猫腻还这么逼,几坏喏,不把大小气死!

可这时,大小早吓破胆,他要真改主意非要来接她,那可完咯,蒋大小承担得起“对敏之撒谎”的后果吗!

“好好,晚上十点晚上十点。”大小这下口气不大好,挂了电话。

好了,这下王八身子碰见老鼠洞,怎么破!那头顾上了,只能想这头的下策了……小狗可怜兮兮地回头看向那人,正好与他四目相接,那人却瞪她一眼,又低下头去看文件,听见那头狗链子哗啦啦响动更厉害了,小狗向他爬过来,元首顿时紧张非常!

☆、74

“叔叔。”

来儿贵头皮一麻!

一个 女孩儿颈部框着铁链,长发尾因为跪爬的姿态已至臀缝上方,披满一背,少女前凸后翘,却一张乞求清纯的脸……

这 不由叫咱忍不住要探讨一下我们为什么爱萝莉,

早熟、 勇猛、坚韧、邪恶,同时柔弱,现如今男人们扛不住对现代女性权力崛起的恐慌了,于是他们到更弱小、更易掌控的女性形象“萝莉”身上寻求安慰。洛丽塔们身上往往寄托着更多层面的情怀:对逝去年华和时间不可逆转的慨叹,对青春时代的幻想式补偿,对小仙女与童话世界的向往,对至高艺术之美的追求等等吧,不可否认的是,当咱们谈论萝莉时,其实与禁忌已经仅有一线之隔,这种微妙的暧昧气氛中,又柔弱又漂亮又邪恶的小姑娘们如毒药一样给你带来返老回春式的快慰……

儿贵一身僵硬,坐起身,脚尖都是要逃的指向,“你别过来!”

大小停住,跪坐起来。萝莉的跪坐方式可与一般的熟妇不同,她们的膝盖是合拢的,腿却向两边撇,天真烂漫,加之她们天然羞怯手指头扭在腿间衣裳上……当然更诱人的时候是她们两手向身后两方分别一按,颈项、胸脯、甚至肚皮全敞开来……大小这时候是要乞求他办事,肯定不得用后一种姿态,直着身子美玉一般望着他,

“叔叔,我家出了急事,我必须晚上回家一趟,您就容我一晚上,第二天,哦不,我凌晨就能回来!”

这样的“生命之光,欲念之火”在儿贵眼中却如鸿蒙野兽,张牙舞爪似要将他吞噬一般……她越这样娇弱无助,儿贵越觉得她危险不可测!

儿贵文件往旁一摔起身就要逃,大小慌了,连滚带爬铁链子哗啦啦就往门边“拦截”!

小狗双腿弯起坐靠在门边像个无赖两手还横举起,“叔叔,求求你了……”

儿贵吓得直往后退,一颠簸,跌坐在床边,

这幅画面更凶猛,

女孩儿因为坐姿,本至小腿的睡裙滑到大腿边,她又曲腿微张,白的小内裤一眼见底,幽幽暗暗,不知薄白布料下该是何等浪嫩之所……

儿贵指着她,“你!滚开,”

鸿蒙野兽伸出尖牙利嘴要咬他的脖子了!咬住……

蒋大小坏啊,男人的“怕”这时候能叫她如此“敏锐感知”,妮子学敏书就学会了“痛打三寸”!

她依旧乞求地望着他,却忙不迭伸手脱下内裤往旁边一丢,还搂起睡裙,“叔叔,我现在就尿给你看,你要我怎样都行……”

“够了!”

看把元首逼的!

儿贵现在唯有仰躺在床上捂住双眼……指尖都在抖,“放你去放你去,”儿贵的一根神经线都要断了!她要扑过来了……

咳,他是没见,小狗狡黠一笑,还是那么跪坐着,手,慢慢放下裙摆,“那,能麻烦您亲自送我回去好吗,别告诉任何人。”小狗还是怕他侄儿啊,策略真歹毒,一定要他亲自“保驾护航”!

儿贵拿下一手,双眼还紧闭着,胡乱指了指,“你快把裤子穿上!”

小狗坏笑着拿起小内裤,攥在手里,“叔叔,您答应了?”

“穿上!”儿贵要被她逼疯了!

小狗还“挑战”他,“那您还说晚上看我尿尿,这怎么看呐……”

儿贵一下坐起身,眼虽还是闭着,神情却狠戾毒鸷,“你是不是非要把我惹毛!”

小狗赶忙穿裤子,狗链子哗啦啦直响,接着听见,

“叔叔你看,我穿好了,我一定好好听您话,您就帮我这一次!”

儿贵小心睁开眼睨过去……又烦躁地合上眼手揉上太阳穴,

要不是她的尿很可能是良药,忍得下来吗……

好吧,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你图她的,必定就得有所代价,儿贵这时候怎可想,代价竟是这样荒唐又意想不到!

☆、75

儿贵 一点都不负他名中一“贵”字。

小 泽征尔说,“二泉映月”要跪下来倾听,那种宛转悠扬“贵”不可言,就在这流水静缓的二胡曲调中,一辆黑色福特从中n海驶出。大小应该庆幸,原来咱们的元首“并不安分”,看来他常有如此隐装低调单独出行的经历。

她照样 是蒙着眼睛被丢在后备箱拖出去的,脖子上的狗框框卸了,于是窝在后备箱那会儿妮子就一直跟着“二泉映月”的慢节奏扭脖子,陶醉高雅,也舒经络骨。

距离十点还有一刻钟的时候,敏之打来电话,

“到家了吗,”

大小手按在脖子后的穴位上,闭着眼,“快到了。”

“嗯,大小,我想你。”

在狭小的空间里,耳旁敏之这声“我想你”纯净的叫人毛骨悚然!大小一下睁开眼,好似刚才她轻忽的态度敏之能感受到一样,这会儿绝不敢敷衍,“敏之,我也想你。”大小心里直叫苦,怎么摊上这么个主儿?

嗯,蒋大小,想想“唯神能爱”吧,他想你,记住,以后他有“多想你”,事儿就有多撑破天地往大了去发展!敏之对你的“想”可向来惊天地泣鬼神……

能为你轰大炮,

能为你泼粪雨,

能为你,把那“一国之君”绑啊……

“唔!”大小都才从后备箱里出来还在舒筋展骨撑懒腰呢,突然听见身后准备关后备箱的儿贵一声闷哼,回头一看,大惊失色,“敏之!!”

乖乖,敏之拿了那么一支棒球棍直过马路来照着毫无防备的儿贵后脑勺就是一棒槌!儿贵当即就呼昏慢慢歪倒在地上,流出血……敏之眼睛都不眨,带着黑皮手套的手像拎死猪地往肩头一扛,瞟一眼吓傻了的大小,“还不快走?趁着没人……”他自己先过马路朝大小家走去。

蒋大小懊悔非常啊,本是怕儿贵发现敏之,于是特意叫他停在这背巷处,没想,敏之早“布了控”逮她啊,这下好,连累了儿贵叔叔……

切,小狗你真怕说得,何止“连累”,简直“遭大罪”啦!

一进屋,都容不得大小去细究他是怎么开锁先进自己家里来的,反正她不大的房间里现如今中间放着一个大铁笼子,敏之动作超利落,放下后脑还在冒血的儿贵,静着神情,“庖丁解牛”般细致的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吓死人呐!

首先,他也拿出一个铁箍箍往儿贵脖子上一夹,上锁,

然后,准备扣锁链。铁箍箍分别前后左右各有四个环儿,他扣哪个咧?他抬起了头望向大小,

“他扣在你哪边?”

大小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见她回不过神,敏之也不强求,走到她面前,一指挑起她的下巴,往左右各轻轻扳了下,主要查看脖子,

左边的勒痕更重,说明扣环在右边,

于是他也将锁链扣在了儿贵脖子的右边。

铁链子那头栓在笼子里的扣搭上,又问,

“他脱了你的衣服没?”

眼前一幕已经远远超出大小的想象了,她梗着就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不要紧,敏之又走过来,解开她的胸前衣扣两颗,挑开衣襟看了一眼,

嗯,身上没痕迹,没脱。好吧,那也饶了他,不脱。

就这么用脚踹进笼子里,敏之优雅地脱去黑手套,微笑地看向她,

好好看她,

“大小,我想你。”

☆、76

大小 扭头就爬上她那张床翻她床头一个小收纳盒,从里头拿纱布云南白药,鱼打滚一样又蹲下来小心把儿贵的肩头吃力地托着从笼子里挪出来,跪坐下来仔细检查他脑后的伤口……

敏 之像在自己家里的,拿起电水壶出去接了一壶水进来烧上,然后人就坐在床边,两腿撑直脚踝交叠,微歪头看她包扎。

大小一 边包扎一边内心极力镇定冷静想主意,同时愧疚得一塌糊涂,儿贵叔叔是好意帮她一次,结果招来这通罪……又不是他要锁她!又不是他要想着法儿的折腾自己!他怕自己还怕得要死!怎么就要这么遭报应似的……大小良心上实在过不去,怎么着儿也不能叫他受这个不该他受的罪!

幸而伤口不深,可那么一重击脑子里头有没有毛病谁知道,大小想立刻送他去就医,可是也知道敏之这关是绝对过不去的……大小抬头,“敏之,不是他。”

敏之意味深长地收回两腿,弯下腰,手肘搁在膝盖上,十指交握,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不是他什么?”

从第一眼见到蒋大小,敏之就知道这女人一定会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乐趣,她太不安分了,动荡得你握都握不住!敏之不想握,敏之只想跟着她飘,飘到天荒地老天怒神愤佛报应都愿意。

大小托着儿贵肩头的手一紧,又一松,轻轻放平儿贵,就那么跪着挪步到敏之跟前,温柔地抬手搂住他的脖子,脸挨着他的脸蹭,“敏之,宝贝儿,我们正常点好不好,我们不惹事儿,我求求你了,真的不关他的事!”

一声“宝贝儿”其实蒋大小也常喊,这是x关系里的一重情趣,无论多自大的男人,你喊他一声“宝贝儿”,他或觉有趣或心软或性致勃勃,反正从没坏处。

不错,一声“宝贝儿”听在敏之耳朵里真是别样的风情,敏之身子没动,不过头慢慢扭过来要摩挲她的唇,“我说过我和你做什么都正常,我们没惹事儿,我们这叫正当防卫,他们把你的小脖子都勒红了……”最后一句像呢喃,唇多心疼样的挪到她的脖子上……

大小咬唇,要对敏之有耐心,大小祈望这番“柔情攻势”能起作用,

“敏之,你知道我这么多生意,最近这段时间最重视你,为什么?不就是喜欢你的大度。你不像那些男的包了就是独占,限制我的一切,你还保住了我喜欢的工作,还让我自己住在外面……”大小仰起头任他陷入迷离般厮磨自己的喉部,依旧艰难地说,“敏之,这是我的私事儿,你就不能成全成全?啊!”敏之突然咬住她的喉部,那样狠,大小扒在他肩头的指尖都掐白,忍着……敏之松开,大小喉部清晰的血齿印,敏之的牙齿上染着血,认真望着她,一字一句说,“你对我撒谎,你跟多少男人上床,我都不在乎,可是,谁要动你敢折腾你,我-不-依。”

这话儿听着又多少有些暖心,大小拿他没办法地捶了下他的肩头,“那你折腾我就成?”

敏之抬手捂住她的眼睛,亲上她的唇,“我这是折腾你吗,谁的喉头能让我这么咬,谁的唇能让我这么亲,谁的这里会让我进去……”手摸到她胯下,“只有你,宝贝儿……”

一声“宝贝儿”又回给她,

敏之越摸越激情,一抱起她的腰两人就滚在地上。大小没有理由拒绝他,更何况,敏之的一字一句是情话吗,却比情话更醉人!因为,大小知道,谁这么吻着她摸着她说这样的话都是假,唯有敏之,是真的!敏之对她身体的一心一意,毋庸置疑。

两具热力年轻的身体热烈纠缠一处,彼此是那样熟悉,

大小迷离享受地仰起脖子,上头还有敏之的齿印,她的手插进敏之的发里,两条腿曲起。没少男人吃她那里,可唯独这对父子吃得最叫她意乱情迷。

敏书是将她撩拨得疯魔不知身何处,全身心把欲念交给他操纵,

敏之是让她放心信任,敏之的“忠诚”能叫她放肆地yín浪,纵情享受,

大小的脚趾头就蹭在他的脸脖子那里,腿大开,女王式的放浪,儿贵模糊一睁眼见到的就是这,适时,大小难耐微一侧头,撞进的就是他的眼里!……此时,大小一间小房简直有如朱厚照的“豹房”,

笼子有了,

锁链有了,

yín浪有了,

甚至,连天子都有了。

大小一惊,那里跟着紧缩,夹着敏之的舌头……敏之抬眼一见儿贵醒来,好似更兴奋,突然攀爬上大小的身体,抱着她的屁股硬是挪到儿贵眼跟前!……眼睁睁,儿贵目睹了最原始的进入,就在他的呼吸前几寸,骚气扑鼻……

敏之的狠,儿贵的怕,都刺激着大小的一切感官,妮子的叫c那样情不自禁,甚至些许故意,她配合着敏之好似刺激着儿贵……敏之回头看儿贵一眼,喘着气再次问大小,

“不是他那是谁绑了你?为什么他可以送你回来?”

大小也哀怨地看向儿贵,手指头甚至想漫过去揪他的衣角……对不起,叔叔,看来敏之放不过……

嘿嘿,看出有意思的地方没?

原来敏之也不认得来儿贵呢,

这下好玩了,

一场“报复性”的“禁室培欲”竟然都不知道这位看起来像被吓坏了的“贵叔叔”,是当今第一人!

(新的一月,谢谢大家投月票给大小以及她的一群变态男人还有她的腌臜跌宕邪事,嘿嘿。当然还是提醒一下,此文邪恶,捂好小心脏哈。)

☆、77

这事 儿看样子就得闹大,元首失踪了是闹着玩儿的?第二天就翻天覆地了。

他 脖子上的铁箍箍上了锁,那蒋大小是没办法弄掉的,可说什么也不得让他呆在笼子里,敏之不帮她她就自己解决,照样在地上铺了厚棉絮……这事儿就是这么逗,反过来了不是?他当狗,她成人。

敏之也 不搭手,就像个不相干的人看热闹,他挺喜欢看妮子跟这男的扯皮拉筋。

叔叔真别扭,怕极了她,

是的,看过她yín浪,更怕,还嫌她脏。

她倒的水递过去的饭他都不吃,大小愁死,小声隔着两三步远对他说,“叔叔,保存体力才是最重要的,命都没了还怎么指望出去……”敏之笑得直摸鼻子。

嗯,感觉像闹着玩儿似的,真这样吗?

外头早已风声鹤唳。

查还是一会儿就能查出来的,这样强大的漫布在各个犄角旮旯的“天眼”……元首的私车什么时候出中n海,行驶方向,最终停靠何处……从确认元首失踪,一个小时内就已经摸清了全部。好吧,大小还在苦苦“规劝”叔叔“保存体力”之时,“天罗地网”已经无死角式将她这间小合院包围了个严严实实!

还是敏之机警,首先觉察出异样!

外头有只老黄狗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叫,这会儿完全没了声……敏之先起身不动声色挑开窗帘看了看外面的小院落,蒋大小的房东老奶还在“抱树”锻炼,似乎一切寻常……不寻常!敏之的第六感就是这样超绝,他迅速挑帘从隔间厨房端出那坛子小液化气,扒开还在“叔叔前叔叔后”细磨的大小,一脚踹向儿贵,不费手,生生就这么把人踹进铁笼子里牢牢锁住,然后小液化气坛子就那么拎到笼子上放着!一手掌着坛子,一手从裤子荷包里拿出打火机,人靠坐在笼子上……

“敏之!你疯了!!”大小不顾一切去拉扯他,性质变了,性质变了,他这是要闹人命!

却,怎么拉他敏之就是不动,也不看她,就是盯着房门……突然,有人敲门,

“里面有人吗?”一个男人的声音,

大小一愣,看向敏之,敏之也看向她,微歪头,颇有些可爱的模样,摇摇头,“不怕,去开门。”

大小狠狠捶了下他,“你就闹吧!神经病,我还要好好过日子!”

敏之拿着打火机的手捞过她的腰抱着,“大小,放心,我怎么能不叫你好好过日子,你捞着的这位‘叔叔’看来来头不小,要不这么快人都找上门儿了?”他又抬身凑到她耳朵边儿,“这条鱼越大咱越没必要怕,你就不想探探绑你的这些人到底什么水性?”

蒋大小苦不堪言呐,我晓得他们的水性撒,来俊甫,这来的肯定是来俊甫!可是,叫她一时怎么说?这事儿前因后果,还牵扯着死在床上那老色鬼的命……焦急犹疑间,门又敲了几声,“有人吗,我们是街道办事处的,普查人口……”这要不是真干着“伤天害理”的事儿,大小肯定信人这借口了,这会儿再傻看敏之的阵势也知道是幌子了撒。

只能硬着头皮去开门。这事儿总得破,任他们去斗吧,我总也是一条小贱命……于是蒋大小开门时多少有些绝望中的愤怒,门一拉开,主动把双手抬起握拳递出去,“先把我铐走!省得我看着闹心!”

外头当然是最精锐的内勤,女孩儿这一出叫人意外却绝不错乱他们的行动力,一人本能就要夺手拉过蒋大小!却,这时候里间传来一个声音,“你们敢铐走那女的,我就要走这男的命!”

一人还是制服蒋大小,其余人冲进去一看!……

好吧,华丽丽拉开序幕,同志们请好儿地往死里瞅热闹吧。

☆、78

来俊 甫有一周没去管蒋大小这摊子,方青中的猝死果然震惊朝野,各方势力如狼似虎蚕食肢解他的队伍,来俊甫当然誓要从中分得其中最大那碗羹,虽然最后票选上的新总后掌门人仍为鄂敏书亲信,起码一根线牵下来枝枝蔓蔓的中低层势力还是绝大数被俊甫“收缴”,可谓颇丰。

一 大早,俊甫的小外甥女燕子就在二楼栏杆上趴着叫住他,“舅舅,‘宫崎骏’你别忘给我带回来!”

指的是 从日本带回来的宫崎骏原版电影套盒。

“知道了,”俊甫一摆手,“早上凉,进去多穿件衣裳……”话还没说完,燕子已经不见踪影,只闻其声,“知道了知道了!”咚咚咚,老房子木地板直响,就是一派**飞狗跳之势。

这才是少女,燕子十六,她也才比燕子大四岁而已……俊甫何以想到蒋大小,因为刚才燕子伸出头来,长发上就别着一只蝴蝶发梳,那天大小头上也别着一只……尽管极力不去想那耻辱的一晚,可如何又能完全不想?夜深人静,疲惫的身躯泡在浴缸里身体完全放松,脑袋完全放空,那一晚就能钻进来,眼前总晃着她的蝴蝶发梳,耳旁,都是她的喘息声,俊甫就会心一疼,为自己疼,恨意就会刺心,同时,浅浅的,叫自己更耻辱的兴奋感也会慢慢爬上来……这时候,俊甫会无比痛恨惊惶地从水里站起来,或暴烈地恨不能一锤砸向镜子里一身赤l的自己,或,冷冷注视,深问,这是怎么了?自己的身体怎么了?还想念她的玩弄不成……疯了……

所以,“掠夺正事”加之“刻意痛恨”,一周没去管她了,就想着他派去国f部盯梢的那头早日传来好消息,她屁股里的晶体始终是祸害,取出来了就与她再无瓜葛……

嗯,出了鬼,今天特别容易想起她,都是发梳闹的,竟然到了办公室望见宫崎骏的电影套盒也会想起她。

燕子那次跟他说,宫崎骏的少女都是极有个性的妹子,我最爱《哈尔和苏菲》,流言中会吃掉少女之心的一介风流人士,却爱上一位老态龙钟的少女,来自不同世界的两人,被彼此身上的特质吸引,爱情在他们之间施展着不可思议的魔法……说实话,燕子提起这时,正值方青中看中蒋大小,当时俊甫心里好笑,这腌臜二人不正上演一版龌龊版《哈尔和苏菲》,老色狼“恋”上被‘操碎了’ 的少女……

俊甫把套盒丢进柜子里关门不见,咳,今天这是怎么了,老想她,有病!

适时手机响起,俊甫拿起一看,微蹙眉,老杨?来儿贵的办公室主任杨志。俊甫从沙发里坐起身体,已经隐隐觉得可能出事了,

果然,老杨口气稍急,

“俊甫,出大事了!”

俊甫“嗯”了一声,起身合上办公室的门,“你说,”

老杨虽说语气惊忧,却也还是稳稳妥妥把前情后状说了个清楚,俊甫肯定越听脸色越沉,拿起车钥匙已经往外走,不过依旧保持沉静之色,主要是现在风声鹤唳的关头,他一点情绪的泄露被某个有心人望见就是怀疑……元首这时候出事绝不能声张!

赶至胡同口,老杨已经迎了上来,“全围了。全用的便衣。”着实你从外面看没多大异样,老杨处理的很对头,这事儿只能用内勤,连中n海驻防都不能惊动。

“我进去看看,”俊甫就要往里走,老杨赶忙拉住他,“俊甫,不成!太危险!”俊甫神情稍缓,朝他轻轻摆摆手,“我以亲属的身份进去,总得搞清楚是什么人绑了他,也得摸清楚他们知不知道他的身份。”

是的,来俊甫当然知道这是蒋大小的家,他也十分“好奇”这事儿怎么就落变成这幅模样了?她用何手段竟能不仅离开中n海还反掳了儿贵?谁在帮她,谁这么大胆子在帮她……今儿个真是见了鬼了!

☆、79

一见 到敏之,来俊甫就知道这胆儿从哪儿冒出来的了,不过稍占上风,敏之不认得他。

嗯 ,说起鄂敏书这独子,外界人知之甚少,只知敏书有一子,母亲是谁,哪儿出生,哪儿读书都不清楚。当然了,知道敏书的都不多,何况他儿子。

知道敏 之的,了解他老子也不见得了解他,只是见着腼腆,后来“炮轰事件”多少有些刮目相看,但是不奇怪,敏书很宠幼子,性情养成这样也没啥可说,只当是个别扭孩子。咳,这就是多么可怕的“自以为是”,敏之啊,你们把他当孩子?摇头ing……

于是,俊甫就以“长辈”的口吻“规劝”,

“敏之是吧,这事儿闹大不好,你放了人,后面的事我来处理。”

敏之扶着小液化气瓶的手放下来,看似妥了协,两手摩挲着打火机,

“你把大小叫进来。”

“好。”俊甫也爽快,站在门前稍挑帘儿,“叫她进来。”

外面人松了手,大小瑟瑟缩缩进来。嗯,这会儿,她最怕俊甫。

“你告诉他我叫敏之的?”敏之问她,

大小摇头,接着又想起来什么直点头!……咳,晚了。“敏之!!”谁曾想,大小就那么本能一摇头,敏之突然起身,手指挑开打火机就往笼子里的人身上一丢!

俊甫第一个冲上去拉下液化气瓶,大小奋不顾身端起脸盆里的水就往儿贵身上泼去,外头人听见里面动静冲了进来,扑火的扑火,几个人上来按住了敏之!

哪知俊甫却连声,“别碰他别碰他!”内勤还以为这孩子身上还有危险用品,手脚更狠,搜身,敏之一声不吭,一动不动,任其对他用武,只望着那边的来俊甫……

咳,杨志跑进来第一件肯定是救元首,还好,大小那盆水泼的及时并未造成大碍,只烧着了他裹着的细软,人倒没伤着,儿贵已经吓晕了过去。待杨志再抬头想“见识见识”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这下,杨志都恨不得跳起来,“快住手快住手!”敏之被内勤们的好手脚把脖子那块儿都勒出了红印儿!

这下奇葩了,

劫持元首该当死罪!就算不知劫持是谁,如此纵火当众伤人已然重罪难逃,怎么一个侄儿,一个大总管,反而还生怕伤着了凶手?……内勤们心里嘀咕,大小却无暇顾及场面上的这些微妙,她站起来抹了下鼻子,手上湿黑湿黑的,眼睛就关切地望着儿贵被人小心护着。

人问她,“钥匙呢!”挺急自然语气有点凶,大小也不在意,“钥匙在……”她人惶惶看向敏之,这才见敏之虽已被放开,却一身遭蹂躏的模样,“敏之!”大小惊慌跑过去,抱住敏之靠在桌边的身子,“你们别,别怪他,都,都是我……”敏之的身子往下滑,大小抱不住跟着滑,敏之头歪在她颈项边却突然沉沉低笑出来,“是他绑了你,我记住了……”“不是……”大小还想解释,突然非常不合时宜,她身上的手机响起来。

这铃声,大小不能不接,是炮儿。看看炮儿多重要,有专属的铃声咧。当然,以前这铃声响起来,也说明大小有活儿干咯。

其实,此时屋子里并不像电视里演的那“煽情”,“解救之后”又“剑拔弩张”的,矛盾冲突一浪高过一浪……因为乱得很,到处都是水,一些人护着元首,铁链的问题还没解决;内勤这边虽然松了敏之,心中又疑惑万分,可也不敢放松警惕,就在他身后“布控”着;杨志在照顾元首,他当然认得敏之,一见敏之就晓得这事情更声张不得,可钥匙还在这“熊孩子”手里可咋办,只能寄托俊甫;俊甫呢,俊甫心思沉虑,决定是不是得趁此机给这孩子“一点教训”,着实被宠过头了,为所欲为,不可一世……

而此时,敏之却把全部的心思又转回到大小身上,因为,大小接起电话后,竟然慢慢松开了他,人也不跟着他往下滑了,听着电话里的话儿,就那么微弓着腰好似呆愣一般,哦不,眼睛里慢慢流出惊悲……

“俊甫,钥匙……”杨志还在焦急催促,元首没被烧着,可头上明显的伤……

俊甫稍抬手阻住了杨志,他也发现了大小的异样,尽管她背对着他……

“大小,”敏之轻轻喊她,抱住她的腰。他听见电话那头,有个男人在大哭,哭着说,“小儿小儿,你快回来,我脑子里长瘤子了,我得癌了,我快死了……”

这是鄂敏之和来俊甫第一次见蒋大小不管不顾冲出家门,好似一辈子不再回来,再,不回头看他们一眼……

☆、80

她怎 么跑得了?外面警戒的内勤一下把她捉抱住又反手扣了起来!

这 会儿妮子大哭啊,当然于她而言还是干嚎,她那眼泪可得靠揪大腿才出得来哩,但是,着实真情实感地嚎,因为真焦急真迫不及待真恨不能长双翅膀出来飞到炮儿身边……炮儿是没用,可这样窝囊地在她耳朵边要死地大哭绝对首次,蒋大小太过不得了……

“你们 他妈拦我干嘛!老子不玩了!钱算什么,死算什么,人都快没了,人都快没了……”就算没眼泪,可这声声声嘶力竭地喊呐,喊得人听了心酸,

蒋大小的房东老太这时候也拉开门要走出来,内勤拦她,老太太手直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说你们是公务人员执行任务,欺负大小干什么!快放了小姑娘!没见她哭得都快没气了……”

嗯嗯,蒋大小这会儿的“痛哭”基本上属于无赖型,她这种出生玩乡下老妇嚎丧样最像,两个大男人扣着她的手臂,她人就骗赖地往地上坐,哭得伤心抽噎得脸通红又像个小孩子……

敏之扶着自己的腰慢慢走出来,望见她这幅模样……怔怔的。大小只顾自己哭,根本不看他,眼里一点没有他。

俊甫出来,“放开她,”淡淡说,

敏之扶着腰的手变成扶着廊柱子,远远看着内勤松了手慢慢匐在地上哭的蒋大小,她重重朝地上捶了一拳头,低吼,“这他妈什么鬼地方,老子再也不来了再也不来了!”接着头埋在手臂里哭得伤心,那样无依,那样无依……

敏之扭头看俊甫,“你就不心疼?”俊甫一愣,敏之一笑,笑意不及眼底,“你当然不心疼,你把她锁着脖子上都勒出了红疹,她难受跟你说过吧,你当回事么。我不管你是谁,跟里面那条老狗是什么关系,你这人到底无情无义,归根结底,老狗不算什么,她更不算东西,我是鄂敏书的儿子才是你最重视的!你恨鄂敏书,却还不敢反抗……”敏之步步逼近他,两人咫尺间,敏之谑笑,低声,“真没用,我要是你,欺了我家老狗,抢了我的猎物,我就废了他。你没胆,你就离大小远点儿,你玩不起她,用狗链子栓着她玩算个屌。”说完,愉悦一笑,后退两步,重新又扶上腰貌似被刚才打得孱弱,在廊栏边坐下,脱了鞋从鞋底拿出一把钥匙丢地上,

“放她走,别再招惹她,否则见一次老狗我锁一次,烧一次。”

始终,俊甫都没做声,

这熊孩子有点意思,

聪明绝顶是不消说得的,原来他“故意”烧儿贵就是为试探自己属于“哪样人”,这么个“相人”法着实凶残,

但是,稳稳地凶残,很有把握地凶残,

是真一块璞玉?还是尚属小心计终归还是少年气盛……嗯,鄂敏之,记住你了。如果狼王真的养了只“会装”的狼崽儿……是的,我现在确实“怕”你老子,可并不意味着我真只会“栓狗链子”玩,如果你对你老子真心,何需“装”?敏之,和少年人玩心眼我本不屑,但是,如若是你……有点意思。

俊甫不动怒,谦顺地走下台阶拾起钥匙递给一位内勤,内勤接过赶紧进了屋,

俊甫又走向大小,抱起她,在她耳朵根儿轻轻说话,

“你先回去好好处理你家的事,今儿这桩我不怪你,屁股里的东西我一定会想办法给你弄出来,放心。”

大小眼睛通红看向他,小狗心里却在咆哮:这些喜怒无常的疯子老子再也不想见了!炮儿要真走了,屁股里的东西发作了倒也再好不过,我陪炮儿到yīn间喜气洋洋结冥婚去!

81-92

☆、81

第十章

蒋大 小这次是抱着“壮士一回老家不复返”的心“扼腕”离帝都的,负责任地辞了“苏庙”,别了房东老奶,火车启动的那一刻心里踏实了,终于离开这鬼地方了。

市 一医院,一个三人间的病房里找到了唐炮儿,人剃了个青皮,脸瘦削下来倒显得清秀,这是说实话,你给炮儿架副眼镜真能当文化人糊弄糊弄,不过本性着实毁了,一见蒋大小这会儿就是妈、就是闺女、就是唯一能送终的人,全靠她了……

炮儿抱 着她哭了好久,大小这会儿心酸至极想流眼泪,猛一揪大腿,眼泪哗啦啦落下来,哭得跟泪人似的。同房的病友家属见了忙把她往外拽,“姑娘,你行行好,给点正能量好不好,都是脑壳里长瘤子的,禁得起你这样哭丧样的哭?本来还有点治疗的信心,被你这一哭都整没了,要不这都直接拉进火葬场?”

蒋大小一听,是这个理啊,悲观的情绪环绕她太久,炮儿本就是个不中用的,她要再不坚强一点,炮儿只怕不是病死而是吓死!

整理好情绪,蒋大小进去搂着炮儿劝了老久,“多少得癌的人现在不还活得好好的?有病我们就治,多少钱都治!放心,有我呢……”不停亲他的光脑壳,亲得泪往心里流,

“小儿,你可再不要离开我,哥哥只有你了,只有你了……”死亡面前,大多人都是懦夫,更无论唐炮儿这样的。不过到死他倒还有这样的骨气,就是坚决不找自己的家人。炮儿其实家庭条件不错,姐姐嫁去加拿大,父母也跟着过去了。不过早年家人见他完全不学好,信心大失,准备强行将他带去加国重新做人,他反抗搞得完全不归家,家庭矛盾已经激化,哪知有一次他带蒋大小去做生意,用餐的地方正好撞见家人,大小那时候还小却穿着暴露打扮艳俗,一看就是个雏**,家人以为她勾引炮儿,姐姐推了下大小,炮儿上去狠狠抽了姐姐一巴掌!……彻底决裂了,至此,炮儿再未见过家人。

嗯,蒋大小忠于炮儿或许也有这方面的原因,虽然炮儿与家人关系的恶化是个日积月累的过程,她这件事不过是个导火索,但是,大小还是愧还是疚,所以你看炮儿只身一人临了临了“依靠”的还是自己,可想当时大小接到电话的心情,炮儿那会儿那样哭“你快回来”,这会儿这样说“你可再不要离开我”……怎得不叫她忠心耿耿。

倾其所有地治呗,炮儿的积蓄加她的积蓄,蒋大小想大不了最后卖房子。

炮儿的主治医生蒋大小多次接触,觉着这人不那么靠谱,可能认准了大小什么都想炮儿用最好的,药开得都贵。起先,大小心急,这些都没在乎,几天下来,还没到动手术呢,已经划出去两三万,是后来跟同房的那家小嫂子聊天,小嫂子见大小实诚,提醒了她一句,你对你哥好,心情可以理解,可是也要长点心,多少钱也不够他们这样宰啊,明明一样的药效,怎么都给你开进口的?你还是得多问问。大小忙谢,至此留了意,果然,你不吭声这医生就当你家是土豪,药全往最贵的开。不过大小一时又不敢瞎吱声,怕炮儿听见以为她小气……咳,这会儿炮儿疑神疑鬼的厉害,你出去稍长一点时间,回来他就哭,说你跑了不想管他了。小嫂子都说你哥真黏人,言外之意,不像个爷们儿。大小却不在意,炮儿像不像爷们儿,混不混帐都是她的炮儿。

这天,炮儿又想出一出儿,非要去把墓地选好。大小只能听之任之,带他去了扁担山。

☆、82

自是 又要最贵的那种,这“yīn宅置业顾问”一点不比那地面上卖豪宅的嘴皮子差,风水、升值空间、百年大计、极乐世界吹了个遍,炮儿是灰了心,只管砸钱,大小也只能任他,一块地比一块地贵的看,听那女的一劲儿勾死人财。

走 到一处山顶向阳,炮儿忙说“这里好”,置业顾问却赶紧指左下一块地,“那儿更好,先生,您看这鸟瞰大地的……”炮儿立即就躁了,“你他妈非要跟老子扭着来是不是,老子说要向阳的,你非要把老子往北边引,现在看中这块地你又给老子指低一级!”炮儿裹着一件长及小腿的羽绒服,一先看上去病怏怏的,这会儿突然混蛋样出来,置业顾问吓不过忙解释,“不是不是,您误会了,因为上面那块儿已经被人订了……”“订了?你们就会混扯理由,是不是怕老子没有钱……咳咳咳,”大小忙轻轻抚他的胸口,“莫急莫急,慢慢说。”又看向那女的,“就是订了撒,交了订金那种?我们比他交多一点。”哎,就这么宠,这时候装土豪也要宠。

炮儿一 听,抱着大小又开始细啜,“小儿小儿,我的小儿,那是个合葬墓,等我走了,我先在里面等你,你别忘了总来看看哥哥,跟我说说话……”大小踮着脚抱住他手掌住他的后脑,一劲儿亲他的眼睛,“炮炮,我永远陪着你,永远陪着你……”眼见黏糊起来,置业顾问都不好看下去……炮儿突然紧箍住她的腰,在她耳朵边儿,“我想要。”“现在?”大小小声说,炮儿一点头埋进她颈项里。

大小睨向那女的,朝她一抬手轻轻挥了挥,“那就这样,一会儿我下去找你细谈,你先去忙,我们再看看。”绝对一副沉稳当家样。

炮儿本来就剃个青皮,一发起怒来原本的清秀彻底不见,凶相毕露,置业顾问本来就嫌他难缠,这会儿终于可以脱开一下手,逃都来不赢,忙说,“好好好,您们慢慢看,有事打我电话,我马上再上来……”跑了。

“去那儿,”炮儿指了指那块他看中的墓地,

“嗯,”大小拉着他走过去坐到台阶上,

炮儿靠着树干,像有气无力,摸着跪在他面前大小的脸,摸着摸着又泪眼汪汪,“用嘴。”

嗯,蒋大小回武汉在医院找到炮儿的当天晚上,在医院的洗手间炮儿就要了她,“我不能到死了都不碰你,再不要,化成了灰,上哪儿去要……”炮儿边哭边要,把大小的嘴巴都亲破了,好像没有明天……

之后,那就是糜烂。说句良心话,炮儿这方面蛮自律,莫看他是捣腾这行生意的,女孩子都在手边儿上,但是从不鬼搞,一来奉行“兔子不吃窝边草”,再,也许他也怕脏怕得病。这会儿死到临头,不管不顾了,当然,我们也客观说句实话,大小跟了他这些年,真一点感情没有也不可能,现在身边唯一一个人儿,炮儿太依赖她了,要她也是一重心安,一种如愿以偿……

大小的嘴很温柔,眼睛也很温柔,看着他,跪匐在他胯下像只漂亮的猫儿。炮儿微曲腿,用敞开的羽绒服摆挡住了周围的视线,里头,唯有他的小儿,那销魂的小嘴,jy射出,她全吞了进去,接着再卖力吮吸,炮儿隔着羽绒服掌着她的脑袋,人欲仙欲死缩成一团虾米……

周围是没人,却防不到顶上监控,当然就算知道这里有“天眼”,他们也不在乎,炮儿是死了心,大小是极力成全他的为所欲为。

“***这俩儿变态,跑墓地来鬼搞。”

“咳,女的口技肯定不错,瞧那男的爽得……”

监控室两保安玩笑私语,没见他们经理恭敬领着三人走进来,还盯着屏幕色流儿地说,“真想看看那女的的脸……”

经理一怒刚要发作,却见领着进来的走最后面一人抬了抬手,竟不做声也盯着荧幕看,

经理心想,这香港老板市面应该见得多啊,怎么这会儿也猴急猴色的,嗯,不过男儿本“色”,听说这位都三房姨太了,想来也是“花中高手”……咳,像什么样子,六个大男人盯着监控看不晓得哪来的一对儿野鸳鸯鬼搞,这到底是个工作地点……又不好说得,大老板玩地产把他们后面一座山都买了,好容易松口对他们陵园也有投资,这次低调来访,说是看看环境,嗯,港人最信风水,瞧,身边带着的一位就是港府有名的风水老爷……

就见大老板看了会儿监控,扭头跟那风水老爷低语了几句,全是粤语,经理就算听见也听不懂,倒见那风水大师直点头,大老板似乎也挺满意……

满意什么?经理猜想自己可能误会大老板了,人家可能是在看地呢,哪里是那对儿野鸳鸯……

☆、83

错, 老板就是在看野鸳鸯,且,看中了那小母的。

他 跟风水老爷的原版对话是:

“屁股怎么样?”

“嗯, 不错,浑圆有福气。”

“可以冲喜吗?”

“可以,就是要再看看脸。”

“嗯,看看。”

于是,看看。

大小他们从山上下来,刚要找那置业顾问就被经理“拦截”请进了贵宾室,

“蒋小姐是吧,您看中的那块地咱们可以再商量。”

炮儿听了就怒了,“老子说你们玩滑头吧,怎么,准备敲老子多少?”

大小牵着他的手直拍,“别急别急,听他们怎么说,”又转头看向经理,“你们也是开门做生意,这发死人财也得凭点良心,否则真生儿子没p眼……”咳,都糙,经理简直懒得跟他们缠,却禁不住大老板看中,面上忙解释,“不是不是……”这时候,门推开,进来两人,一人中式唐装,一人西装笔挺。

西装那位微笑对经理说,“王经理,容我和他二位私聊一下好吗。”

经理忙点头,“好好,您慢聊。”恭敬退出去,并双手合上门。

西装大约四十来岁,“请坐。”大度有礼的样子,

要依炮儿的职业敏感,这人找上他们一定是看中大小,炮儿脑子灵光,一下就想到是否刚才的“野战”被看见了……坐下来先听听是不是他想得这么回事儿……

“鄙人姓陈,香港人,做点地产投资生意……”

这人够不够富豪,够几级富豪,在唐炮儿眼里几乎能“一眼定乾坤”,炮儿拿头里的瘤子打赌,这人家产不下百亿不甘休!气质这玩意儿太重要,即使沾满铜臭,顶级富豪的“铜臭”依旧与普通有钱人的“铜臭”大不一般,他们更谦逊更低调更会把“铜臭”掩藏在慈善与平易近人里……犹如这位,说话不紧不慢,很随和,体现出来的高素质高品位自在坐姿、眼神、谈吐中。这么说吧,越是这样的人,他们越不会“拿钱看人”,他们“重利”的一方面更“重效益”,有商有量,

“我祖籍武汉,老母亲就是地道汉阳人,就想百年后叶落归根回家乡……”这些其实都说进蒋大小心里,她不也前段儿才回老家埋了自己老爹,“这次我回家乡,投资扁担山这里,多半也是为了母亲……”大小心想,有钱就是有钱,人葬父母买一块小地,他葬父母买一座山!后又一想,不对啊,他山都买了,还在乎我们那块小地儿?咳,大小还是单纯,以为这就是下定金那家了,于是真开口,“您家大业大,还跟咱们抢一块墓!”

连炮儿都想笑,小儿真单纯,也是,但凡这样对她“有企图”的暗着来的她大多看不出来,往往都绕进表面现象去了……这会儿炮儿拍拍她的手,“听他说完。”

大小还看着那人,好似不屑,觉得这人真小气,

没想那人也看着她,不避,好像也挺喜欢她这股子浆糊气。又扭头看了眼唐装风水老爷,风水老爷轻轻点点头,

于是他说,

“恕我冒昧了,实难有件事想请这位小姑娘帮个忙。我老母亲近一年身上一直不大好,说是被晦气捂着了,要拿件喜事冲冲。我想,”他停顿了下,再开口十分诚恳,“我想娶了这位小姐,用婚事冲冲,哦哦,当然不是真娶,就是以‘娶妾’的形式过过门,纯粹就是冲喜,法律上没有约束。至于条件我们可以再议……”

炮儿和大小都一愣,

他想娶蒋大小当姨太太?

☆、84

直到 回了医院,唐炮儿都没说话。唐炮儿一正经起来,小野**就是受他统领,她也一声不敢吭。

昨 儿炮儿说想吃四季美的汤包,大小一回来就出去给他买,再回来时,怔在门口,徐美堂坐在炮儿床边。

“大小。”美堂起身,

“徐先 生。”大小赶忙进来,微欠身,把保温盒放在柜子边就开始捯饬,低着头再不敢看他,更别说出声,好似大人说话,小孩儿没份插嘴。

跟徐美堂的“私相授受”是唯一瞒着炮儿的事儿,这会儿她做贼心虚,肯定更不敢露陷。还好,炮儿似乎一直心事重重,美堂和他说话,他也只是“嗯嗯”,显得心不在焉。

徐美堂临走时没有再特意跟大小打招呼,只是礼貌朝她点点头。

他走后,大小听见炮儿轻轻叹了口气。

像约好的,巧不?

今儿徐美堂来过,明儿,差不多还是这个点咧,贾思敏也来了。

贾思敏来时大小正盘腿坐床上给炮儿剪手指甲,炮儿靠在床边闭着眼假寐,

一见贾思敏驾到,大小连忙穿鞋下来,弯下腰去轻轻拍了拍炮儿,“炮儿,贾先生来了。”

炮儿睁眼,“哦,”要起身,鬼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显得格外虚弱,“贾先生来了,快坐快坐。”

贾思敏稍一抬手,“你躺着,不起来。”大小给炮儿身后垫了个小靠枕。

问了问病情,这是他们现在的“直接领导”,炮儿颇有些想“声泪俱下”可又力不从心,总之神情悲伤,贾思敏只是点点头,看向大小,

“炮儿现在能出去吃饭吗,”

大小点头,“可以,就是他一直胃口不好,吃不进东西。”

“嗯,你先去‘竹园’定个位置,一会儿我带他过去。”

大小看炮儿,炮儿朝她招招手,大小拿上包儿先走了,知道这是他们有话要说,支走她呢。

跟“直接领导”吃过一顿饭后,炮儿变得更沉默,大小都担心起来,别患上忧郁症了……

这样“忧郁”了两三日,这天正好同病房的两人都出去遛弯儿了,炮儿依旧那么躺靠着,拍了拍床边叫大小坐下,像交代遗言的,终于开口了,

“小儿,前几天贾思敏、徐美堂都来了,晓得他们来干什么的么,”

大小握上他的手,“来看你呀,你病了,他们好歹也得来看看你。”

炮儿笑,有点自嘲,反正看在大小眼里很心酸,

“哪是来看我,是来抢你的。”炮儿微抬身两手都把她握住,“小儿,他们都盼着我早死好把你抢走……”这话大小听不得,就那么一下鼻酸得要落泪,可终究眼睛涨红还是没形成泪,大小爬shang床搂起他抱着,前后轻轻摇,“别瞎说,谁抢得走?炮儿,我说过永远不离开你。”低头,亲他的额头。

炮儿也轻轻拍她的手,“这我信,你是个实诚孩子。”顿了一下,“小儿,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你的归宿。”

大小没做声,亲着他的额头望着一个点出神,她的归宿?她一直给自己设想的归宿就是跟着炮儿混下去,炮儿要结婚了,她给他做小,可就是没想过炮儿要没了……不免又是心酸,又亲亲,

“我想了下,我要走了,与其要你还以卖肉为生,不如就去给姓陈的做小,他家大业大,人看上去也斯文,亏待不了你,就是怕这大门大户,人口一多,你又是个实心眼儿,怕被旁的小人欺负了去……”

抱着他摇前摇后的大小停顿了下,好似也沉思了下,说,“炮儿,就这么办吧,我给他做姨太,他除了免费把那块地给咱们,还能落下百来万……”

嗯,要是炮儿好人一个,你说他这会儿该多兴奋!

真是他人生中事业的最巅峰了,

贾思敏开出的条件好,徐美堂开得更好,没想,还攀上陈程这样重量级的大资本家!!

炮儿回来特意去查了查陈程的底,一瞧,心都在颤!

净资产近200亿美元!

正妻张斓,名门之后,个人名下资产也达数亿。

三房姨太,各有千秋,高知有,名媛有,大明星有。

育有两子两女。小女儿和大小一般大,整20。最小的儿子十岁。

你说,虽依他的意思,大小不过“演戏”般过门,就算不是那种法律承认“入族谱”的姨太,可毕竟他正儿八经“迎娶”过门,又是给他家冲喜带吉祥的,能亏待?说好,“入门”后按一月10万来算,直至他家老太君身体情况稳定下来,之后,大小的未来她可以自己决定……多么诱人的条件呐……

炮儿往下滑,枕在了大小的大腿上,抬手摸她的眼睛,好久,叹了口气,跟那日徐美堂走后一模一样,

“就这么办,不为墓,不为钱,就为你的将后来……”

嗯,不管炮儿以前说过多少虚情假意的话,此时,大小愿意相信炮儿字字真心。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呐。

(作者诚意提醒,此文荒劣非常,此系列文都不适小言心理看文,适瞅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们琢磨味儿,大家尽等着看好戏就成,另,这文可能有点长。嘿嘿。)

☆、85

蒋大 小第一面见陈程在墓地。相逢偶遇,他身边只有一枚司机,一个风水先生。他谈吐稳健儒雅,他说娶她做他四姨太。

第 二面,在宏图观后殿的一片房子,他在武汉的私宅,他与蒋大小在两位律师的见证下签署了长达二十七页的协议后,交给她一张招行金卡,里面是她第一个月的十万、以及五万的置装费和交通费、一张d签港澳通行证。

这一面 的背后,许多事情此时蒋大小并不得知,许多事情此时蒋大小也并不能预见。

譬如,她知道这套房产的优贵吗?

笔者比较虚荣,必须要“教教”这小野**识货。

这是一座庙宇,正门的石碑上刻着“宏图观”,尽管如此,陈程还是愿意叫它最初的名字——千因寺,在700年前,这里萦绕的是佛的香气和颂经的声音。直到清朝末年,这里才改为宏图观,1911年之后,据说还曾有宫里逃出来的太监在这里居住。

当日陈程与她和炮儿会面的地方是他的工作间,正对着阳光房。

作为工作间的这间屋子是这座私宅里面积最大的,400平,原来是庙里的西王母殿。高大的柱子仍然是它原来的样子,古迹浓重,没有漆过也没有用其他东西装饰,它们一根一根地矗立在那里已经七八百年了。正北方是一片白墙,有几个佛头嵌在墙上的空格里,这些佛头都是仿元代的装饰物。大殿左侧放着陈程的办公桌,上面一台薄薄的笔记本电脑,右侧放着简洁的黑色沙发和茶几。空旷的工作间除了砖就是木头,巨大的房梁让整间屋子有了一种肃穆的感觉。

大殿的左侧先进入的是一个20平的房间,里面有一张清代的古床。整张床到处雕刻着细致的图案,枣红色的漆散发着荧荧的光泽,床里有抽屉盒柜子,隐藏在一片雕刻精美的图案中。屋子正中有一块漆黑的金砖,是古时皇宫里的地砖,现在被放在一个木架子上,就成了一个茶几。屋子里的古董很多,门边有一口木箱子和一个清代的食盒,两样东西并排放在一起别有一番韵味。

食盒对面有一个长方形的装饰物,上面是陈程小女儿陈纳的一幅画,后来听陈纳自己说,这幅画体现的是小宇宙爆发的主题,白底上的几抹浓墨,既有古风又有现代感,如果插上电源,这个装饰物其实是一盏灯。灯旁边的柜子上还有一个锥形大球,长出很多刺来,也是陈纳告诉蒋大小,这其实是一个花瓶,只是她把它倒过来放了,能产生一种疏离感……当然,同样20岁,蒋大小是远远摸不着陈纳的境界的,她只是觉得好看、顺眼。

嗯,之所以这样详细介绍该宅,因为莫说此刻的蒋大小,就是笔者也想不到,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里将后来会成为陈程送给她的第一处房产,引来轰动的官司,引来大批部队驻防,但阻挡不住蒋大小成为这座七百年古寺的第一位女主人。

对了,一定要说说今后她的卧室,虽然第一次踏进这里时蒋大小只是与这间房擦肩而过,哪里都不敢乱瞄。

就是放清代古床的这间房的西边紧挨着的就是卧室,陈程日后为她布置的佛光与香艳并存。当然此时,还只是陈程的卧室。

大约60平,原来是寺庙里供奉观音菩萨的地方。这间卧室除了多了一些陈设没有什么改动,一眼就能看出它曾经是寺庙里的一部分。床现在是古床,后来大小嫌睡着硬,陈程为她换成低矮的榻榻米式。床边的两面红墙斑驳古旧,近看可以看出上面的壁画,有竹子也有字。

有一束光从高处照下来,形成一个心形,陈程说这是一束佛光,夜晚睡觉的时候也不会关上,他希望佛光永远照着她。床的旁边是专门为这套房子而添置的枣红色柜子,全都是古香古色的样式。屋子的东北角是书架和衣柜,沿着东边的墙放了一条两米多长的几案,是一件明代的家具,曾经是王世襄的收藏。

后来屋子的正中有一个高跟鞋形状的沙发,又是陈纳的得意之作。这款沙发形状很张扬,但是在这个环境又显得很低调,好像专门为这间屋子而设计的……事实,也确实是专门为这间卧房专门设计的,陈程一开始看不惯,他女儿说,这样一个奢靡的元素夹杂在一个由时间和故事堆积而成的环境里,好像又在诉说一段新故事,很有意境。陈程问大小喜欢吗,大小那时候要豁着陈纳,捧场得一塌糊涂,陈程只有妥协。

好吧,说完房产,再说说另一件此时的大小料想不到滴,就是她出门来后激动地捏在手心里亲了又亲的金卡。

咳,笔者虚荣,联想之后,不得不再“教教”这小野**识货!

您看看她此时手捧金卡往嘴巴上亲的馋样子,恨不得吞了它!因为这小野**只认金色!

殊不知,这世上有一种卡的颜色比“金”更贵!

黑卡。

花旗银行名为“ultima”的黑色信用卡以及美国运通公司在1999年推出的名为“centurion”的黑色信用卡,被业内人士称为“卡中之王”。有人说,只有拥有这种黑卡,才可充分显示卡主的“尊贵地位”,因为这种黑卡不接受申请,只有银行主动邀请客户加入。据悉,运通的黑卡卡主就是极少数的1%顶级客户,而高昂的年费(1万元人民币左右)成了并不重要的因素。

好吧,不管“ultima”还是“centurion”,陈程都给过她,笔者扼腕,均被蒋大小拒收,真被这乡下野妹子气死,她说她只收金卡,还不住强调,只收金!

嗯,想起来了,陈纳愿意接纳她就是在眼见这小野**坚决拒收了她父亲给她黑卡之后,还以为这妹子多骨气呢,咳,受骗惨了!她当然看不见,黑卡不要,床上这小野**又缠着她父亲要金卡的鬼样子……那叫无知!嗯,笔者都气死了。

☆、86

真是 搞反鸟,拿了钱出来,蒋大小兴奋地直咬嘴巴,唐炮儿蔫怏怏,当然了,一半身子都快进棺材鸟,钱还是事儿吗。

大 小搂着炮儿,像个小妈跟他把围巾围好,不住安慰,“炮炮,现在我们更有希望了,不仅有这笔钱,说不定以后求求姓陈滴叫他帮我们安排出国治疗,关键是你要有信心……”炮炮一脸哀伤,“你看我就是没个好命,现在你这有出息了,我却……”说着说着又要哭,大小刚要更挨近哄他,无意抬眼一看,咦?这医院大厅里的大led屏幕上赫然滚动这几行红字,“脑科**医师违规开大处方,特此公示……”**医师,不就是唐炮儿的主治医生?

“这人 真是黑了良心……”大小嘟囔,

炮儿也看见了,却没多在意,现在钱财对他来说真不算个事儿,带又带不进棺材里,“走走,这种比我更黑了良心的怎么不早死?说明老天真没眼……”拉着大小要走,大小却眼睛还盯着led,“开大处方,过度医疗……”大小拽住炮儿,“你这个瘤子又没去别家医院看看,一来这里就落他这个黑心烂肝的龟孙子手里,他,他医得准不准啊,要不,我们去别家再看看?”

唐炮儿愣那儿,

好嘛,蒋大小这一句比她以前在他耳朵边安慰多少句都管用!你看那炮儿一下来精神滴,“真的咧!鬼晓得这个医生……”但是过不了一下,炮儿又蔫下来,胆子小样儿,低着头,“算了算了,这要再次证实……我是再也承受不起……”蒋大小此时却来了劲,不信邪地连哄带拉非把炮炮带去了同济。

结果……

“大小!大小……”

同济走廊上一个大男将抱着个小姑娘使劲哭,小姑娘呢,仰着头呵呵笑,不晓得几开心!

咳,天不收这个渣滓男将咩,果然那个黑良心医生医德差医术也不咋滴,炮炮脑子里是有个小瘤子,不过是良性滴,尽管还是要动手术,但是风险明显垮下一大截咩,至少性命无忧了撒!

这下你再看唐炮儿“重振雄风”!

那张金卡,收回他手中鸟,

腰也不驼了,气也不虚了,走路又是摇头晃脑得意洋洋,

高兴呐,太高兴鸟!抱起蒋大小恨不得围着同济跑小二十圈!

大小也顿时觉得世界美好的不成样子,

炮炮又恢复“奸样儿”,管她的钱,管她的人……是的,你说这小姑娘贱犊子也好,她就喜欢这样。比起之前那个甚至连发了洋财都提不起劲儿,一脸绝望,一身哀伤,一心等死的炮炮……蒋大小要个“活”炮炮,要个起码能给她一个“归宿理想”的炮炮,大小这才觉着人活着忒美好,即使混账着,即使曲折着,即使他妈到处都是变态人渣,但是有希望有未来,这样吃喝玩乐嫖赌抽才有劲头!

“妹妹想吃什么!”炮儿搂着大小大声问,

“吃‘我家小馆’!”

嗯,这家店炮炮蔫菜儿那几天大小多次想带他去尝尝,炮炮兴致都不高,

这会儿,炮儿二话不说,满点一桌上等好菜,一瓶8888的五粮液!

好吧,这哥妹龟鳖野**二人组再次活蹦乱跳现江湖,

鞭炮走起,贺,唐炮儿重生!

☆、87

都是 几贼的人,各个儿都在生命无忧的前提下尽情算计,蒋大小看着唐炮儿生龙活虎的样子,觉着人生百态不过如此: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炮 儿给她倒酒,“小儿,咱们得好好看现如今这个情势,”大小点头,松了松格子衬衣领口的扣子,这酒真他娘的带劲儿,8888呀!

“从今 往后,咱小儿的身价是彻底抬上来了,小猫小狗不接了。”大小笑,淘气地说,“我也算‘名媛’了?”炮儿一刷手,“那比名媛还贵!”大小呵呵直笑。

“首先,陈程这个肯定得顾着,不捞足不撒手。”炮儿伸出大拇指,

大小嘬一口酒,“四姨太……宅斗片儿。”

“然后,贾思敏,不能翻脸,这货yīn,怕yīn沟里翻船。”伸出食指,

大小吃一口菜,“水仙花。”

“至于徐美堂……吊着吧,这人舍得把钱,就是太精明,不达目的不罢休……”慢慢伸出中指,

这位,大小没发表意见,因为,心虚。

炮儿完全沉浸在“谋略”中,所以也没顾着她的异样,接着说,

“所以,我脑子里这瘤子,”他用筷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可还成了法宝。小儿,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我这脑子的瘤子是良性的,就叫他们各个儿以为我活不长,咱才有最大的空子钻……”

大小直点头,她也有她自己的小算盘,炮儿这招“装晦气”其实对她也有利,以后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可以拿炮儿的“将死”来耍赖,甚至博同情……嗯,小野**有时候也忒损。

“嗯,小儿,”炮炮放下筷子,两手抬起枕在脑后向椅背上靠叹了口气,“哥这次一遭生死相逢,好多事也看穿了,一,钱永远赚不完;二,身边只有你。你别怪哥哥没用,现在只能靠你出卖青春赚咱养老的钱,实在是……”说着,炮儿眼角有点湿润,他说的都是实话,人性摆在这里,要他一下添了骨气像个爷们儿担当下大小,不可能,本性难移;但要他再像以往纯粹的把小儿当赚钱工具,也不可能,到底“生死见情”,蒋大小这段时间对他的情义,岂是再能用钱财剥离得开的?

大小也放下筷子,走过去坐炮儿身边,手放在他的腿上,歪头食指磨他的裤缝,“炮炮,别这么说,你和我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儿只你我心里清楚就可以了。我只记着,我有难,只要找着你,你一准儿给我解决了;你有难,能想到我,我一定义不容辞……炮炮,我爹是你帮我埋的,我走投无路的时候,你从来都没把我当外人……”说着,大小眼睛有些红,“你和你姐闹翻也是因为我……”

炮儿突然一捏她的手,“咳,说这些干嘛,瞎说胡说,跟你有什么关系……啧,怎么说到这儿了,”炮儿好像抬手也抹了下眼睛,然后一拍腿,“说正事,咱们首先得跟陈程重谈条件了。”

大小也揉揉眼睛,笑着冲淡刚才的“煽情伤感”,“怎么谈?”完全他怎么说她怎么听,

“你看啊,条件里那块老贵的墓占大头吧,现在咱还要那墓干嘛,这块儿空出来了,就得跟他重新谈价。”

大小又直点头,“是啊是啊,那块墓再不能要,晦气!呸呸呸,”

炮儿也笑着揽住她,前后晃,“别说,那地儿风水真好,背山朝阳,眼界开阔,咱们以后要到了地府那也是豪宅,”

大小笑着扭头看他,“别地府呀,就这人世面上,找他要豪宅!”

炮儿望着她笑而不语,小野**贪心起来模样纯得发指,却,捞起大鱼来又狠得发指!真带劲儿!

(好吧,此文是这样啊,力求,情节离奇荒邪得发指;人物真实复杂得发指;反讽个痛快;变态个痛快。so,勿嗔勿怪勿催,此文真不是寻常人的口味,嘿嘿,俺这次一定要写尽兴。另,咱写了个此文的小简介在文下评论区,希望对您理解此文有所帮助。)

☆、88

凯德 广场七楼,“城市之星”电玩城旁走廊有个versuscoffee,唐炮儿在那儿约谈了陈程。

为 何在这儿会面?这就是唐炮儿的油滑。一来,谈生意,蒋大小不参与,你叫这孩子一时没事儿上哪儿晃?正好旁边不一个电玩城,她可以先去里面玩。再,这种大商场露天咖啡座,不安静,影响人思维,有利于谈条件速战速决。最后,像陈程这样“久经沙场”的商贾大佬,越高端的地儿越是他的主场,冷不丁咱就叫他回归“平民”,才能看出真性情……

陈程如 约而至。利落的黑色西装,白色衬衣没有打领带。这样身价的人自然注重保养,加之气质烘托,出场感觉就是卓尔不凡。谦逊温和的笑容,完美的礼节,儒雅潇洒,引人注目。

他解开西装扣坐了下来,微笑,“路上有点堵,稍迟了点。”即使对唐炮儿这样的他“一眼见底”就识本性的“奸邪”,照样彬彬有礼。其实没迟,不过礼节上你叫人等了就该赔礼。

炮儿笑着摇头,“没迟,您有礼了,喝点什么?”

“黑咖啡不加糖,谢谢。”

不久服务生端来咖啡,“谢谢。”他的一声引来服务生心中小鹿乱撞,真是个有魅力的男人……

“大小呢,”

“那儿玩呢。”唐炮儿微笑着朝电玩城稍一扬头,陈程看过去……

落地玻璃窗里,女孩儿一件红格子衬衣,一条普通细腿牛仔裤,短靴,长发简单绑着一个马尾,袖口卷着,正在玩跳舞机。看上去跳得随意却跳得好,点子踩得很准,门口那个保安一直瞄着她。

陈程扭过头来,“唐先生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您说。”

炮儿也就不磨叽了,“是这样,那块墓地本来想给家里老人备着,现在一时又用不上了,您看这一项条件能否换一个,”

陈程喝一口咖啡,很稳,“嗯,怎么换。”

炮儿笑,“换个活人住的。”

陈程轻轻点点头,“可是说实话,现在活人住的没有死人住的升值快,唐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想用这块yīn宅换阳宅更有利套现,但是从长期利润上来看,那块墓地风水绝佳,以后的升值空间远远不是一套宅子扛得住,中国人尤重‘落叶归根’,特别是富人,如果有恰好的时机,可以卖出相当可观的价格。您如果考虑清楚了,我当然也能给您换,不过一旦写入协议,可就不容反悔了。”

啧啧,到底是大佬!你还想用“嘈杂”来影响他的判断?人在商场上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早“心平如水”应对如本能了,咳,一番话,温婉真诚也犀利强势,千万别将大佬只当奢贵花瓶,人身处高位却事事桩桩哪一件不在他的决策下?

果然,一番话很快动摇了唐炮儿的算盘,炮儿正在考虑时,陈程起身,“我去看看她,”其实真的很高素质,这是留空间给他思索。炮儿这时候也真会“就坡下驴”,也起了身,“嗯,那这样,您跟大小也需要熟悉熟悉,我先告辞,这件事容我们再想想。”

“好。”

炮儿走时过去和大小打了个招呼,大小站在跳舞机上像个小孩子朝他摆摆手拜拜,炮儿说,“你的外套和包儿还在那儿,别弄丢了。”大小点头,“知道。”

炮儿走后,跳舞机程序又一轮开始,大小开始跳,却跳一会儿回一下头,看她的包儿……第三次回头时,看见陈程手臂上挽着她的外套,拿着她的包儿,站在跳舞机几步远外。

这首曲子很嗨,大小跳得很欢快,下来时还有些气喘吁吁,

跑过来,摸出牛仔裤屁股荷包的硬币,“我还有几个,不玩可惜了。”

“你去玩呀,放心,我给你看着包儿。”他微笑着朝那边稍抬抬下巴,

大小跳得脸蛋儿红扑扑,羞涩地一笑,“那您再等我一会儿,”刚要转身过去,旁边过来几个年轻男女,“嘿,妹妹,跳得不错呀,比试比试?”

哪怕是时间倒回前一个小时,她跟炮儿一处儿,大小怕他们?可能早跟炮儿“双剑合璧”“比试”趴下这些个不长眼的小混仔了,

可现在不成,当着陈程的面儿,她得装纯装乖装淑善,这是“嫁入”豪门的必备,谁也不想要个小太妹。

于是大小轻扶着陈程的胳膊微低下头不做声就要走,却一个男孩儿的胳膊横过来拦住,

“大叔,您闺女跳得这好,就跟咱们比一下,您不会不答应吧。”

蒋大小一听,更囧!扶着的变成轻拉了,想要立即离开,

哪知,拉不动,

陈程挽着大小外套的手绕到她身后轻托着她的背,像个慈爱的父亲哄自己的小女儿,

“大小,你不介意我跟他们比试比试吧,这老胳膊腿儿不知道还中不中用。”

虽这么说,可这一身洒脱……对面几个小姑娘眼睛都看直了。大叔真的好帅!

☆、89

换了 个个儿,现在大小挽着他的西服外套站在跳舞机后面,她自己的外套搭在肩头有时候情不自禁还跟着节奏跳,真没想到哇,大叔跳得真好!

那 是一种完全跟年轻人跳跳舞机不一样的范儿,人更像健身,跟逗着玩儿似的,那种闲适放松的感觉……看过奥巴马在白宫遛狗吧,就是大人物闲暇时展露不为人知的一面。

不少人 看过来,过往一些不屑看热闹的时尚女郎也驻足投来倾慕的目光。大叔跳完一曲,高分闯关,年轻孩子们真心佩服,拍起巴掌叫起好来。大叔双手合十微抬起笑着礼貌地向观众致谢,从跳舞机上下来,着实潇洒。

蒋大小身旁一个姑娘扭头对她说,“你爸爸真帅。”本来还蛮高兴的大小又尴尬起来,心想,要这些小年轻儿晓得她将是他的四姨太……又怎么想?

陈程过来接过自己的外套边穿上,微笑着问她,“还想玩儿吗,你最后几个牌子给我享受了,还想玩儿,我请你。”

大小摇头,抱着外套低头快步离开,陈程不解,不过也没问,跟在她身后,

走远,大小放慢脚步,咬着嘴巴回头看他一眼,样子超萌,像个土拨鼠又胆小又想跟他说话,

陈程也学她咬嘴巴,没说话,就是一脸询问的模样,到底怎么了?

大小走回几步,捏着土豪金的手朝他摆摆,“再不走快,有人都要拿手机出来拍你了。”

“让他们拍怕什么,”他笑起来,

“啊,你不怕他们拍呀,大富豪不都怕上微博么?”大小一傻。说实话,经历“卸妆液恶作剧微博事件”后,大小怕死微博这玩意儿,刚才她一见“要火”的情势赶紧走开,一来顾着他的隐私,当然也得顾自己,这要又传到敏之那里……你家不是要死人了吗,还能疯到电玩城?这是真要死人滴。

陈程听她这么说笑得更放松,小姑娘表情生动,什么都写在脸上……嗯,咱这得如实“汇报”,蒋大小此时跟他的“相处之道”,不能完全否认有“装”,可绝大部分也算“本色出演”,因为他着实让人极易产生好感,不高高在上,尽管高素质高品位,但绝不高姿态。

“其实也怕人拍,真成了微博红人,首先我小女儿就受不了。”

他主动对她提及家人,大小着实没想到。其实这也是陈程对她表达真诚的一种态度。一个跟他女儿一般大年纪的小姑娘无论是真嫁还是假嫁,又是做小,一定心理上会不自在,既然他们要相处一段日子,就算明知是报酬式的,陈程还是希望大小能被尊重,加上,他从正面见第一眼大小,以他阅人无数,相信这孩子无论从事什么职业(大小的背景他当然经过调查),这不是个心歪的孩子。所以只怕大小觉着自己在“装”,却陈程到底比她“识人辨世”得多,能包容她许多,以后也是这样。

“你小女儿?嗯,听说跟我一般大。”两人边走边谈,

不用炮儿特意去网上查,那日签协议后,律师其实也礼貌地跟她讲述了下陈家的大致情况,这也是陈程的授意。

“嗯,她叫陈纳,年轻孩子却有颗老人心,玩不会这些科技玩意儿。”说起女儿,就真是一副宠暖模样了,大小望着他……这时候不见胆小,直溜溜地望着……咳,妮子到底缺少家庭温暖,这羡慕的样子,嗯,挺叫人心疼的。陈程于是微抬手虚扶着她的背,跟她多说了些陈纳的事,还提起了自己的幼子陈埃,“他才十岁,家里人都叫他红孩儿,因为像牛魔王的儿子,看着腼腆,其实调皮得头疼……”又说起了一些陈埃的趣事,妮子听了咯咯直笑。

说着说着不觉下到商场一楼,人当然多起来,熙熙攘攘,陈程也绅士地把大小护更安全些,这时候一个脖子上挂着拍立得的女孩儿走过来,“冒昧问一句,您们是父女吗,”这还真冒昧,大小尴尬看向别处,陈程倒很自然,“不是。”

女孩儿挺高兴,举了举手里的拍立得,“那是情侣吗,您们真配,我是**影楼的,我们正在那边搞‘kiss美’活动,就是情侣站在丝光幕布后面比哪对儿kiss的时间最长,那只超大的泰迪就送给你哦。不好意思真的很冒昧,你们是情侣吗,你们真是我见过的大叔配萝莉最赞的一对儿了,忍不住就上来问问,是情侣吗?”

这位真的很兴奋,口无遮拦聒噪外向得厉害。其实主要还是陈程把人的眼光吸引过来,他的风度,他在人群中对女孩儿的呵护……

果然超大一只泰迪,哪个小姑娘不动心?陈程可能还照顾到大小的尴尬,刚要婉拒,哪知咱大小眼馋泰迪……真是个矛盾妮子,kiss一个对她来说真不算什么,她主要是怕陈程觉得自己狂浪,所以又跃跃欲试又非得憋着装“小娇羞”……陈程当然看出来了,笑着低头小声说,“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买,不必勉强在人前……”大小一下抓住他的手腕,“试试。”他对自己好,她胆子就越大。

☆、90

第十一章

一旦 亲起来,一定是蒋大小更主动,年轻人必定性盛,加之,她和他的初吻毕竟藏着蒋大小的好胜心,因此小野**更强势也理所当然。

她 环上他的脖子,他扶着她的腰,主持人说“开始”前,蒋大小还润了润唇,眼神倒心不在焉,她是真心不在乎和陌生人接吻丑不丑羞不羞,她挺想要那个泰迪。

“开始 。”发令,计时开始,

大小一笑,微眯眼,仰头凑了上去,陈程为了让她不费劲,这会儿是搂住她的腰往上抱了抱,

当然不是两唇碰着就能完事儿,人家规矩也不允许,实打实舌吻,这样才能拼呼吸拼体力撒。面对观众都是站在丝光的幕布后,到底还是照顾了隐私,不过为防“角度做假”,还是有工作人员站在幕布后“监督”,国人的“接吻大赛”毕竟还是含蓄。

当然还是大小先张的唇,不过隐隐听到他在低笑,因为太猴急。大小又羞又不服气,这会儿对泰迪的好胜心又添了点对他的征服心,这是个难能的机会,为何不趁此之机叫他拜倒在我鲜嫩又油滑的舌功下?嗯,小野**调整到“沉醉模式”开始全心勾引……

可是,他懒懒的,不上钩儿,舌有一搭没一搭挨一下,倒像逗着她玩儿!

其实,陈程的策略是对的,如果真为比赛,一开始就陷入激情又费体力又费兴致,就该这样“吊着”,两人都能保持浓厚的兴趣,循序渐进,最后深不可拔……

这就是高手,

看上去他任你折腾,事实,大权在握,你在跟着他的节奏走,

敏书其实也是这样的人,但是感觉敏书比他更禁欲,每次他与大小唇舌纠缠的时间不会太长,总像欠着,所以才叫大小这样着迷,总觉不够。

陈程更大方,勾你吊你,最后一定还是给你尽兴。对大小而言这是完全两种不同的“大权在握”,她都愿意“甘拜下风”,深为他们着迷。

顺道说说,目前为止她还喜欢谁的吻。

各有千秋吧,

首先是敏之,跟敏之接吻“角色感”完全不同,敏之生涩,你有种“大权在握”,但同时也隐藏“胆战心惊”,敏之太多面,晓得这一刻温柔下一刻他又如何,所以,跟敏之水乳交融相当刺激。

俊童吻得也不少,不过因为跟他感情纠结,吻得也纠结,俊童的舌尖都充满着矛盾,明明沉迷却又极力克制,明明痛恨却又忍不住缠绵……其实挺浪漫。

嗯,俊甫就不一样,当然她和俊甫也就那一晚吻得最带劲儿,也叫大小最难忘!嗯,妮子有时候着实有点色胆包天,总还馋那一晚跟俊甫疯狂折腾的感觉呢,捧着他的脸任她蹂躏……大小都不想离开他的唇……

还有徐美堂,最舒服。跟美堂的吻就像情人,心心相印,大小最没有负担,想玩乐就能玩乐,想缠绵就能缠绵,美堂是个完美的恋人。

呵呵,不能忘了她的炮儿。炮儿虽渣,接吻却最像小baby,又zhe又黏,吻技生涩,有时别扭害羞,有时又滑头装精。大小也最黏他,好时能黏糊好久都舍不得分开,逗他,撩他,怜他……

嗯,回顾一圈儿她的吻将们,还是回到“新欢”嘴上,

这等高手领着她陷入风暴怎叫她不贪婪?最后最后,大小一身都缠在他身上,这就是跟敏书的“禁欲”欠着不同,他叫大小“尽兴”得都疯了……

妮子嘴巴一圈儿都是红艳,一手抱着大泰迪一手被他牵着人好像还晕晕乎乎地往外走,

身后,徒留下“拍立得”女孩儿眼成迷离状感叹:这样的大叔为何要真实滴出现在眼前,天怒人怨呐!

☆、91

香港 ,一个富过、暴富、大富过的城市,奢华、精致、高效、有序。

从 新中国成立以后到改革开放之前,三十年间,偌大一个中国,只有香港一个对外的通道,即使再挤,热钱游资各方势力也要往这个弹丸之地继续挤过来,在皇后大道上有个撒尿刷牙放把凳子的地方,仿佛一个正青年的少年,只允许在鼻尖一平方厘米的地方长青春痘,鼻尖这一平方厘米,想不珠钻般熟糯灿烂,都难。

好吧, 蒋大小正是在这方弹丸金灿地儿,左手无名指被戴上一只3克拉钻戒,正式成为陈小夫人,排行老四。注:这只价值百万的周大福3克拉钻戒目前纯属道具,不在协议归属内,也就是说蒋大小场面上要戴好这只钻,这是陈家的脸面;场面下要像供祖宗一样护好这只钻,完事儿后要还的咧,丢了,她拿啥还?于是,自戴上这只钻,蒋大小最不自觉的动作就是去摸左手无名指,生怕它有丁点损坏要了自己的命,咳,真是个负担。

陈程娶四房,虽未对外宣扬,但毕竟有冲喜之意,以家中惯例,与娶其他两房姨太一样规格,在亲眷中还是小范围热闹了下。嗯,看来这“宅斗片儿”今后不会乏味,目前为止,陈程近亲,蒋大小只“拜会”到了二姨太,当婈,这可是位正宗港府名媛,祖父当志廷港大第**任校长,她本人是一位知名服装设计师。其余,陈家家庭成员,一个未露面。这其实很说明问题了:这位四姨太,并不被认可。

当婈,大小对她印象倒不错,漂亮是一定的,儿子都二十二了,她气质上依旧仙气飘飘。

对了,陈家的子女是这样“分配”滴,

两个女儿均出自正房,两个姨太一人一个儿子。三姨太是个电影大明星,汤蘅,属于墙内开花墙外香,在威尼斯电影节上封后后才红回国内,绝对国人心目中女神级别,当然不仅外形气质上的独特出众,瑞典戏剧学院毕业,为人低调曝光率低也平添许多神秘感……嗯,至今还有国人不愿相信她已经嫁为人妇,还有个十岁的小儿子,对于她的情感走向依旧有多方揣测……

好吧,这也无可厚非,陈程这样的男子,家中一位女王,一位仙女,一位女神,众美环伺,膝下儿女双全,再美满也不为过。于是,忽如其来,领进门儿一个可当他女儿的小姑娘……且决定快,娶进门的速度快,好似杀众人一个措手不及!……这就有点叫人难以接受了。但无论如何,小四已然被陈程牵着手带进家门来,就算各人心思再各异,面上还是一如既往要显示风度……是的,今儿陈家新小四夫人正式登门祖宅拜见婆婆大人鸟,你再不愿见,再想回避,也不成了,当然小辈儿任性,照样不到场,这一时也说不得谁。于是,今日,蒋大小顶上三位“姐姐”她是见得着的,至于她的一些“儿子闺女们”,除了那个“红孩儿”,才十岁咩,本来就养在祖宅,其余几个大点的子女,照样见不到。

真正深宅大院,港府寸土寸金,他家别院占地半个小山峰,入门内林荫道还得行驶二十来分钟才至宅前……把蒋大小搞得有点紧张了,贵气压人咩。

陈程注意到小姑娘的不自在了,握住她的手,

“不怕,你就当,演戏,他们都是演技派,你争取当偶像派。”

果然小姑娘笑了,大小向椅背靠靠,她也直言不讳,“本来就是演戏,可是没人喊ng,又不能重来。”

陈程捏了捏她的手,微笑说,“我帮你喊,我这么一捏,你就调整状态,争取重来。”

你说这男人怎么叫人不喜欢?大小笑得更放松,摊在椅背上另一手指了指窗外,“这什么树?”

“罗汉松。”

“哦,我知道,罗汉松也叫富贵树,我老家说‘家有罗汉松一世不会穷’。”

陈程点点头,“是的。”

这么个机灵与糊涂气缠杂的小姑娘,陈程当然也是喜爱的,只一条,不想委屈她亏待她,希望家里的事情顺利,她也过得顺利。

结果,

事情“顺”得都有点叫陈程哭笑不得!

说实话,他的夫人们这些态度倒在其次,事后都能解释清楚的,关键是定要瞒到底的是母亲,大小主要是“带福泽”给她老人家,要她都不接受,不叫大小亲近,这就难办了。

却,饶是陈程这样如何大风浪见惯不改心境的,看见母亲这样……陈程都不可理解,哭笑不得看向大小,这孩子身上有何不同,竟叫病弱中的母亲见她第一眼就如亲见真佛!……

“妈!”都去急忙搀扶老祖宗,

老祖宗呢,真一副不觉要拖累缠绵病榻多时的老贵身子骨起身跪拜!……

蒋大小,陈家新四小夫人,见状,立至门口如呆鹅,茫然不知所措,

这是什么情况?

☆、92

啧啧 ,笔者天外飞仙滴说一句,这就叫越老骨头越开天眼,她偏就能看出点这小野**身上的“那点儿啥”……嗯,暂时“那点儿啥”先搁着,天机不可泄露,嘿嘿。

总 之老太太激动了,硬像那门口就停着一尊佛物,爬都要爬过去顶礼拜膜。她儿子、她几个儿媳妇都上来搀扶,她不要,可是着实力不从心,又艰难又激动的模样。

陈程只 有看向门口的小姑娘,“快过来呀,妈喜欢你。”

其实陈程叫唤的也很温和了,哪知老太太还忙训斥,“你好好跟她说,别吓着她。”

哟,这就真不是一点“喜欢”了,弄得旁人都莫名其妙,这小丫头给老太太下啥降头了?平日里这老太太可不算慈祥,一辈子都是娇气命,难伺候,怎么这会儿就看一眼呐……中邪了?

蒋大小还是惶惶惑惑地走过来,“老夫人好,”礼节当然得讲,

老太太忙要握住她的手,“快请坐快请坐。”注意,“请”呢。

大小刚要在她榻前坐下,老夫人又忙说,“稍等,”接着赶紧吩咐身旁照顾她的老嬷嬷,“快去把我佛堂的座垫拿过来。”

众人心中又是一惊,老太太最信佛,她佛堂里的东西都有大规矩,那是哪个也不能随便碰一下的,这座垫,谁敢坐?只怕她儿子都没这荣幸。

座垫拿来了,明黄的缎料,佛云霞天。

垫着,大小再坐,大小也不敢呐,屁股挨一点儿坐着。这“受宠若惊”的,都超出理解范围外了!这老太太,对她好的有点吓人咧,大小心想。

老太太双手握住她一只手,

“好姑娘,哪儿人呀,”

“武汉。”

“父母还健在吗,”

“不在了。”

“什么时候的生辰,”

蒋大小顿了下,想着什么事情都能随口打哇哇,生辰这事儿还是实话实说得好,老人家跟前要留点善心。

于是她老实坦白,

“具体什么日子我也不知道,我是我爹在庙门口捡的,庙里的和尚也不知道我哪儿来的。”

嗯嗯,这身世……听了其实还蛮叫人心酸的,原来是个弃婴。端看陈程的人品,其实他的几位夫人素质都不低,这一听她的身世,再真亲眼近距离见到这孩子……初始的“不好揣测”倒有些改观。光从外相上看这小四的品格,其实挺讨喜,乖乖巧巧,特别是刚一进门她被老太太那一“吓”……你知道多少人其实也在看她的反应。结果,还是个小孩子嘛,真不知所措……

好吧,各人望着她,各人心中又各有判断。

哪知老太太一听她的身世,更激动!

大小明显感觉她重重捉住自己的手,好似情不自禁要捏紧怕松脱了。

接着老太太正了正色,虽身体虚弱可该有的威严还是出来了,

“你们先出去吧,我和他们交代交代,四丫头才进门,以后大家要照看着,人还小,千万别吓着她。”

嗯,真是维护!

大伙儿虽疑窦重重,这会儿也不便发挥,都听话出来了。出来再私下议论啥,是他们的事儿了,咱们只看这屋里走的只剩老太与她儿子、小四之后,这老太太“惊世骇俗”的!……

首先,

“圆房了吗?”

咳咳,她儿子的儿子都不晓得“圆房”多少姑娘了,这会儿她这么“直叙胸臆”上杆子就问咱商界大佬,

母亲面前,陈程也不端着了,是尴尬就尴尬,

“妈,其实我把大小带回来是……”说了风水先生的意见,也就是真正娶这房四姨太的原因。本来陈程是准备瞒着母亲的,可眼见这见第一面,母亲就“忒反常”……还是实说了好,虽然陈程自己心里也十分清楚,他愿意听风水先生的话不过也就求个心里安慰,人呐,越处富贵高,原本心态自然唯物的,也不由祈望一些“外力支持”,他难道不知道这属于“迷信一套”?但是,孝心难为呐,心里安慰心理安慰……

却不想老太太一听,慌了,

“赶紧圆房!这小姑娘注定是我家的!”

吓着大小也吓着陈程了好不好,他家老娘这是咋滴了,真中邪了?

不过陈程还是像哄小孩儿似的豁着老太太,微笑着,“妈,您还真是跟大小有缘,喜欢她也可以有别的法儿,等这件事完了……”

“什么完了完了,她进了我家门儿就是我家的小……”小什么她又不说完,停了下,不容反驳沉声了句,“你们今天就圆房,我得看着,决不能骗我。”

好吧,蒋大小心中哇哇大叫哇,

怎么上哪儿我都能碰到变态?!好容易觉着大叔是个正常的,结果,他妈是个老变态!

她儿子年纪一把了,她更是入土大半,现在,倒要看“动物凶猛”直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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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你说 蒋大小就是干这行滴,职业滴,3p,多p,sm,角色扮演……好吧,真还想不到一位老太太一句“我得看着”给臊着了。

别 说她,陈程都给臊着了好吧,“妈,您这……”

老太太 不听,“把那东厢房快给我收拾出来!”动真格咧,老太太这屋仿古,她自个儿住西厢,中间一个堂屋,东厢房一般是她老人家念佛诵经的地方,不错,就是那个佛堂。这真是大反常啦,她竟舍得拿出佛门干净弄这事儿?

“妈……”陈程这时候真是拿这个妈没办法,老太太本就体虚这时候明显力气跟不上,但是意志超执着啊,不安排好不罢休,不亲眼所见不罢休!

真要老太太气得捶床吗,实在无法,陈程只有牵着大小往东厢走。下人们拾掇得也快,一会儿暖铺就铺好了,

“真弄?”大小着急。被多少个变态男人看都没什么,被个老太太看……可就真变态了!

陈程被她这个“弄”字逗笑了,“看来……”其实本想逗逗她,哪知“看来”话都没说完,大小又急着像逼得没法儿了,“能加个帘子遮遮吗,就像,就像上次kiss那样,丝光的帘子……”

她这小模样还真讨喜,陈程一时心软无法,“大小……”一手捉住她的腰,一手抬起要捋她落下来的发丝,可是今天好像谁都能截住他的话儿,硬是什么都说不完整,正这时,组织“铺床”的老嬷嬷笑着说,“先生,床铺好了,天有些凉,加了两床褥子,四太太喜欢什么样的沐浴精油,我们去准备。”

这阵势,看来是“逃不脱”了,大小暗自咬牙,算了,送佛送西天,你干这行的,无非再次超越底线,不过事成后,这一茬儿可得跟他重新“议价”,太“考验”人脸皮厚度啦……于是小野**“破釜沉舟”般,两手都抓住了他腰间的衣裳,有点类似撒娇了,“加个帘子吧……”

陈程此时捋她头发的手拇指慢慢摩上了她的颊边,浅笑着似乎静心看了会儿她,然后扭头对嬷嬷说,“她还小,用什么精油,泡暖了身子就好,加点花瓣。”大小听了把头垂着顶在他胸前,他也低下头去,在她耳朵边儿小声说,“我一会儿进去抱你出来,别睡着了。”真的,大小耳朵红了一圈儿。

这真是最叫她臊得慌的一次x爱了,真弄来了一顶丝光帘子,从天顶吊下,老太太坐这头,那头暖褥子上,被窝里,光溜溜的他们抱在一起。

“她真在看?”大小好小声,

陈程低低地笑,咬她的红耳朵,“我怎么知道,也许在听呢,”

“那你别弄出声儿,”

“可以呀,就是一会儿你别叫,”

“你怎么知道我会叫……啊!”好吧,这样的至尊极品,这样至尊极品地“弄”你,你嘴巴硬撒,有板眼真别叫!可惜,不可能。

接下来,就听见大小高高低低地娇叫,有时大,有时小,有时抽丝般喘,有时小zhe猪一样哼哼,

她还发现自己真是“无底线”也到极品地步了,最后,她还喜欢死这种好像被人看可是又着实偷偷摸摸的感觉,他超会逗她,硬是要把她一身娇气都撩逗出来一样,

“动动,”她直扭屁股,可他就是慢慢磨,亲得叫她激动得恨不得掀被子大干一场!“动动,”大小的销魂zhe音里都要带哭音了,他侧抱着她,两人面对面从镶嵌的地方开始上上下下黏的一丝缝儿都没有,“好热。”他还低喃着笑,声音沙哑,只有她听得见,大小听了浑身都哆嗦,一夹紧,“你怎么这么坏……”他也好像一闷哼,手指揉着的地方却不放松,要给她最极致的快乐……大小咬住了他的肩头,一身震颤,摸到了天!

g潮后的小姑娘软绵绵窝在他怀里,呆呆了一会儿,恢复些还喘着气呢又缠紧了又要。他喘着气咬她的唇,“老太太还在看呢,不怕羞了?”“要,要,”被子里就是一阵蠕动。

这今后啊,小姑娘爱上这么跟他又似厮磨又似鬼混的极致yín浪偷摸搞。嗯,看来至尊极品一定都是最会玩儿的,不过,就看他是否有这个兴致叫你窥见他这一面咯。

☆、94

豪门 新妇,待遇颇佳,只因人掌房老太捧若明珠。

东 厢献身后,那佛堂就直接成了蒋大小今后在陈家祖宅的栖身之所,你看人老太多稀罕她,就放在身边“护养”着咯,可比她十岁小孙儿还得宠。

太好, 且好得突如其来、莫名其妙,自是容易遭人羡嫉,不过一来此家豪门素质颇高,一时就算心有不平静可也不到歹毒层面,加之小野**为人确实本分,人生地不熟,她也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能惹谁不痛快?当然,最主要,一家子跟这位四小夫人日子还是处得太短,还来不及引“宅斗”呢,仅在家住了一周,陈程就把她带去了北京,反而叫这位四小姨奶奶成了个神秘物件,一年难得见一面。

嗯,带北京去也是老太太坚持叫带去的。陈程的事业他母亲从来不插手,可是这次听说儿子这番“开拓帝都版图”很是攸关整个大集团今后的发展,想来一定有艰辛也会耗费儿子大半的精力神色。临了,老太太把儿子叫到身边,“我从来不过问你工作上的事情,可是这次,你得听我的,把小四带在身边吧,她能保佑你心想事成。”

陈程真是哭笑不得,“妈,您是不是真中邪了,大小就是个普通孩子,您别弄的疑神疑鬼。”

老太太很淡定,“我这些日子也好好想了想,这里也提点你,”老太太望向那边的佛像,“这孩子,肯定有来历,信不信由你,但是我的话你一定得听。是的,我们一家总霸着她是不可能的,佛本就是普度众生,你心起太大的贪念,反而得不偿失。你只记住,千万不要断了与她的联系,也就是说这‘四姨太’的身份断不得,她在我家一日,就真能兴旺我家一日……”

老太太说得恳切。嗯,此时的陈程还值当母亲“走火入魔”,不过这“魔火”走的陈程不反感不担心罢了,她老人家喜欢大小陈程还巴不得,就是原因离奇莫名了些,也权当老人家迷信过重吧。可,将后来……桩桩件件历经下来,再回首尔今老母亲一番“真知灼言”,那时候陈程的感慨自是不在话下……

且先顾眼前。

陈程此次进京着实雄心壮志。

此为大实业家,陈程地产起家,此时却着实是航空巨头,旗下多家航空公司,一先只涉西欧北欧,四年前,趁达美航空与西北航空合并,陈程强势入股,终将触角伸及美洲大陆。不过这样看来,亚洲这块特别是逐渐崛起的祖国大陆,陈程的主力产业——航空业始终没有打入进来,还是以地产为主。

陈程正值壮年,当然更勇于开拓,他早已看中另一片今后势必蓬勃的大事业:航天器制造。

人类的眼界今后就是“太空视野”,“走出去”不再只是你几大洲几大洋,仰望苍穹,那浩瀚之外才是将来的战场!

不过,现在依照各国国情,航天事业大多依旧隶属每个国家的军事体系,这样势必你得跟军方打好交道。此次陈程入京,实际只为探路,先不涉及正题“航空”,还是以地产“做饵”,投资军工,以此看是否有机会接触军方高层,进而能与他们建立起良好的合作关系,为今后“航空”铺路。

好吧,说白了,此次入京就是 “结交权贵”,前期集团的公关部门肯定已有铺设,大老板这次低调入京也就“水到渠成”直接会面了。名单上不少高级将领咧,得一一会面,完全就是展示陈程的交际手腕了。

既然母亲执意叫他带上大小,他也拗不过老太太,不过带去只为宽老太太心,不得公布大小的身份,毕竟妞子这小,现在就以“四姨太”的身份跟着他出来应酬……陈程于心不忍。

这样,前一晚走时陈程搂着她上私人飞机还哄她带她出去玩儿呢,事实,本愿也是值当这次带她出去玩儿,哪知,没明说地点,直到飞机落入帝都……蒋大小内心抓了狂!她说一辈子再不来此混账地的!

☆、95

王府半岛酒店,顶层。

蒋大 小盘腿坐在床上,陈程蹲在床边,两手放在她膝盖上问妮子,“怎么了大小,不高兴?”

妮 子摇头,手指头扭一处,

陈程起 身转过来背对着她坐到床边,“来,上来。”

大小扑到他背上,他背着她走到落地窗边。圆房后那一周两人感情渐近,陈程带着她也玩过不少地方,爬山爬累了都是陈程背,之后她也爱他背,成了两人另一种更亲密的形式。

“你看北京的夜景多美,看看不觉得心情好些吗,”他低笑着耸了耸她,

大小搂紧他的脖子,绕前面来啃他的下巴,“怎么不先告诉我是来北京!”嗯,处久了,这都是避免不了的,一个人这样宠你,像父亲又像情人,对他zhe对他任性……都是避免不了的。

陈程仰着头任她啃,笑,“原来你不喜欢这里。”

大小咬重一口,他“嘶”一声儿笑着把她“转移”到前边儿来,边假装吃力“转移”边说,“瞧这谁家好牙口的小妮子,真重,掉地上保准砸个洞!”大小咯咯笑,果然心情好了,待他把她抱进怀里大小四肢像大马猴一样缠他身上两人就靠在落地窗上时,小姑娘已经娇嗔地揪他的鼻子了,“你才重,每天都把我压扁了,”他衔住她的唇,“你倒会耍赖,到底谁压谁……”唇舌一处,私密,亲昵。

陈程当然也问了她为什么不喜欢北京,这会儿蒋大小心情好了,又开始扯野棉花这茬儿就过去了,不过妮子心情一好,主意也大了,她明白这“京畿重地”她可欠下一屁股债呢,这邪乎地儿可得留神,防范于未然,就趁着这跟他黏糊时,她打好招呼,又显得蛮懂事样儿,“你是来忙公事的,我也帮不上忙,不过我会很乖,我自个儿玩自个儿的,可以吗?”

陈程捏她的屁股,“你不自个儿玩自个儿的,还叫我看着你不成?”埋进她身体里,喃喃,“委屈你了,老太太非叫我把你带在身边,又没多少时间陪你,你只管自己在这边玩儿,有什么需要跟蘅文说,还有,这间酒店是自己家的,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叫蘅文去安排……”

大小一愣,喘着气分开一点,“王府半岛是你家的?”

陈程鼻子逗趣儿地蹭她的小鼻子,“什么你家我家,咱家的。”

圆了房,虽说那纸协议依旧存在,到时陈程也还是会尊重她的选择,但是此阶段,她一日是自己的小四,陈程就会呵护她一日,绝不亏待她。

说过,因不忍心她这么小跟着自己出来怕被人误会就是“应酬”,加之自己娶四房这件事极少人知晓,所以大小的身份没几人得知。蘅文是自己大陆区这边的助理,北师大博士,为人谦和办事稳重,此次也只有他知晓大小“四姨太”的身份了,一应在京的照料也托付给他了。

次日,陈程去了北戴河,那里,他将会面几位隐退的老干部。

帝都这边……好吧,小野**重回京城,这次,简直不可同日而语鸟!

人生呐,真是大起大落,

世事啊,真是无常啊无常,

你说,上次她走时,何等狼狈,凄凄苦苦一枚惨得不能再惨的小野**,

没想,这次回来,简直是华丽丽大翻身撒,大富大贵豪门正当宠之四小姨奶奶!

嘿嘿,所以说,别不把小野**当真禽兽,人现在以一“隐秘小凤凰”杀回来鸟!

☆、96

港府 那会儿虽在深宅大院,可有人陪,自是坐得住。现在放了鸭子,蒋大小本就是个贪玩的货儿,坐不住。

陈 程走前在她耳朵边儿说了几句什么,那时大小贪睡,迷迷糊糊“嗯嗯”,醒来才发现枕头边儿他又放了一张金卡,这娃自是贪财,不瞎用,攒着了。

此外, 蘅文给她手机里发了一个文档,并告知了一串密码,说,文档里的地儿消费时只需说他的名字,对上这个密码就成。蒋大小一看,心花怒放!更不消用金卡了咩,几乎京城顶级娱乐地她都能这样挂账啦。

既是“自家”的地儿,出来参观参观,虚荣心人皆有之,这会儿“王府半岛”在她眼里倒真有点不一样,嗯,该享受就享受,去吃点好的。去了餐厅。

点了份“暖风牛肉沙拉配黑松露”,

大厨就在她跟前为她现做。

牛柳用60度的水煮10分钟后取出,黑松露碎、藜麦、法香碎、黑松露油、海盐、黑胡椒一通搅拌……

窗边,一个女孩儿素颜穿着简单的长袖t恤,牛仔垮裤,及腰长发随意披散着,除了涂着红指甲油,全身无一饰物。安然享受美味,有时看看窗外风景,有时窝进椅背里掏出手机懒散滑滑,其实在外人眼里,这就是一枚娇闲富二代。呵呵,蒋大小混到这一步着实“小野**本性在”,但“小野**身上的风尘小俗气”早已风蚀无边了。实话实说,近一年,虽然伺候的都是变态主,可到底都是人上人,贵气里浸yín着,养着养着,再野,也是一种昂贵的野气了。

酒足饭饱,女孩儿两手插进垮裤荷包里坐电梯上楼,回房看电影去。

“铛!”电梯门开,蒋大小低着头也没在意往里走,却一个冲力出来,差点把她撞着地上坐着!与此同时,“啪”一声脆响,一只乳白瓷的瓶子也摔碎在地上,吓了大小一跳生怕割伤自己咯,她往旁边一跳,再往那边一看呐,一个约十六七的小姑娘斜背着包儿,打扮文艺端庄望着碎一地的瓷瓶泪流成河啊……

蒋大小慌了,这可好,你把人啥值钱的东西给摧了叫人小姑娘哭得这样伤心?可是又一想,不是我撞的啊,我好好走进去,她慌急慌了跑出来……对,是她跑出来撞着我……蒋大小,还是不是人?人家哭成这样,你还要赖她……激烈地思想斗争把妮子也怔那儿,就是一副没办法地望着小姑娘哭。

小姑娘倒没看她,

应该说哭得太伤心太忘我了,根本就没在意她的存在,哭着又蹲下身去捡碎片,这下蒋大小赶紧走上前也帮她捡,“对,对不起……”孰是孰非不管了,还是道了歉,

小姑娘却像没听见的,哭着继续捡,好似还带着气,也不怕手割着。大小着急啊,“你小心手!”去拉她的手腕,没想小姑娘烦了,“你别管我!死了算了!”

“死?为只花瓶去死真不值。”

小姑娘一下抬头,“你懂什么,你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说着说着委屈地眼泪只往下掉,

大小望着她,“还不是有王八蛋负心了呗,这花瓶你做的?送他的?他却在这儿偷情……”女孩儿一下站起来,“你!”不可置信,却又实实在在被痛戳痛处!她怎么知道……

她怎么知道?咳,她当然知道,

她是干哪行儿滴撒,酒店这地方就是她正经工作地,多少这样伤心伤情的戏码几乎日日都在上演,看太多咯……

蒋大小为她把碎瓷片都捡了起来,交她手里,“妹妹,别想不开,就跟这碎了瓶子一样,不值得的男人没了就没了,为他流点眼泪就算了,再生大气就不值了。他跟女人在上面鬼混,你在外面哭得跟孟姜女似的,没意思。”说完,按下电梯继续等,以为这茬儿过去了滴,

哪知,小姑娘真还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呢,捧着碎片,还抽泣着却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突然,

“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蒋大小还没回话,她接着一句,非把大小呕死,

“你要不帮我,今儿你撞我还把我的瓶子撞碎,可没完。”

☆、97

但凡 是个男的跟她玩碰瓷这套,你看蒋大小得饶他?可惜,是个小姑娘,她硬不下那心肠。

得 ,把这姑娘又带回餐厅,这事儿总得费点口舌解决。

“说吧,怎么回事。”

所以, 在燕子眼里蒋大小就是个爽快人,仗义又大度,说实话,现在的女孩子也喜欢这类女孩儿,打心眼儿里愿意信任这类女孩儿。

看来这小丫头也是精怪,她反问她,“你住这儿还是在这儿工作,”

大小直说,“住这儿。”

“靠家底住这儿还是靠男人,”

有意思咧这丫头,

大小仗着比她大几岁玩起深沉,“小孩子懂挺多。”

咳咳,蒋大小着实有点看扁小对手了,人家外套脱去里头可是人大附中的校服,除了此“一时情迷”露了生涩,其余,可不比她“懂”得少,读过的书,研究过的暗黑道理,比起她可更会“玩深沉”。

此一时小姑娘不值得的眼泪流干,可就换了另一副头脑灵魄,

很沉稳,又问了一遍,

“靠家底还是靠男人,”

说实话,这种“稳定的逼迫”颇叫蒋大小犯起熟悉,这四九城中,哪一家玩弄权术的顶级之家不存这种气质?敏之有,来家各个有……

发现没,这会儿“氛围”已经翻个儿了,小姑娘掌了舵,大小同志被牵着鼻子走咯。咳,这也不怪她没出息,底子在那儿摆着呢。蒋大小同志要是能出来跟人拼心眼儿,至于至今进京还搞得躲躲怕怕?哎,咱小野**能跟人拼的恰恰只有仗义不耍花花肠子了,心正,反而能常叫她立于这些“邪魔”之上,正所谓“邪不胜正”吧,嘿嘿。

“靠男人。”

嗯,这不打梗的实话实说反而给了燕子更好的印象,人实在,更值得信任。

蒋大小也不是一直糊涂,突然感觉味儿不对,怎么变成她探她的底了?大小轻咳了一下,手指敲了敲桌面,“说你的事,要我帮什么忙也直说,甭再拐弯抹角绕得我蛋疼。”

小女孩终于笑起来,“你有蛋?还蛋疼,”

哪知大小糊里糊气,“我不就这么一说……哟,你还笑起来了,看起来没事儿了。”这就是底层完全野生起来的妮子的朴实之气,其实相当坦荡宽容,笑即是好,笑里绝没有心机诡计……

小丫头拿起她为她点的绿茶喝了一口,这端庄的模样……好吧,蒋大小此时要有警觉,就该长点心眼儿探探她的底,不说能探全,至少也晓得这种品格的出身……甭绕到她“债主”家里就成。可是,她哪有这种“深谋远虑”,咳,命也,还是绕进去了……

“姐姐,今儿咱撞着这事儿一人对一半,我有错,出电梯不长眼睛,你也有错,你进电梯时如果多加注意,咱也没那大个冲力撞一处儿……”

啧啧,蒋大小真见识了!一愣一愣的,瞧这硬能把黑说成白的小嘴皮子,只有十六七啊?莫慌,更“令人佩服”的还在后头,

“姐姐,我其实很欣赏你,你坦诚不做作,行事利落也力求高效。那行,我也不废话了,既然你能靠男人住到这里来,想必‘靠男人’的手段一定不差,姐姐,我丝毫没有轻视你的意思,不过真诚地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毕竟刚才那一撞,我损失比较大,花瓶已经碎了……你猜的对,我不长眼看中一王八蛋,他负我,我自是不想让他就这么好过。我刚见了他床上那小b子的姿色,远远不及你,你只要帮我‘教训教训’那王八蛋……”

蒋大小一抬手,“停!”听不下去了,可确实内心里着实佩服眼前这小姑娘!人只比我小几岁吧,但是,如此清晰的思路,如此“狡辩”的策略,如此“快刀斩乱麻”的魄力……却,怎可真陪她疯?

大小露出微笑,“妹妹,我认错,我赔你花瓶,”女孩儿还要说话,大小抬着的手就没放下,又一压,好像晓得她要就“花瓶价值”说话,依旧“和颜悦色”,“倾家荡产我都选择赔你这只花瓶。”

拒绝的相当给力了。其实,真的很有性格。

却不料,

咳,咱大小今儿真碰上“厉害”的小对手了,

“我的初夜给了他,我,磨不开这口气……”女孩儿默默低下头,

好吧,蒋大小再次怔在那里,

小野**的初夜不值钱,但是小野**知道,一个小姑娘的初夜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仗义的蒋大小再次接“私活”了,

可这仗义的女侠哪里晓得,

小姑娘抱着破碎的花瓶回到家,进门就见到舅舅,

舅舅问,“怎么了,摔碎了?”

小姑娘“嗯”一声,默默上楼。

舅舅觉察不对劲,不过小丫头大了,没逼着问,

吃饭的时候,一大家子团坐,舅舅又不着痕迹说,“燕子,你要的宫崎骏画册人从日本给你带回来了。”

小姑娘“嗯”一声,抬头,微笑,“谢谢舅舅。”

舅舅见她展颜,放下心来,才接着问,“刚才怎么不高兴?”

小姑娘跟刚才酒店餐厅里一样端起茶杯,“不是不高兴,是有点愧疚,今天对一个朋友说了谎,我很喜欢这个朋友……”

原来是小孩子间闹别扭,舅舅更放下心,没再多问。

嗯,舅舅,来俊甫同志,要晓得今儿他家燕子跟蒋大小搅合上了……说实话,这点他会跟蒋大小心意一致:真他妈见了鬼了!

☆、98

我们 为什么爱萝莉,正常的小姑娘有什么稀罕,爱的就是不正常的。早熟的、勇猛的、坚韧的甚至邪恶的,刺激你的荷尔蒙。像《冬天里的骨头》里的詹妮弗-劳伦斯,《赎罪》里的伊恩-麦克尤恩,《水果硬糖》里的艾伦-佩奇。

两 个“凶残小萝莉”加起来三十六,正好顶一个壮年大叔,精细与歹毒却一点不比其逊色。

不能在 “自家地盘”上犯事,于是g潮戏选在了另外一家高档酒店。

历经几日的“勾引”“欲迎还拒”,蒋大小已经与“教授男”搭上线。嗯,要说小姑娘眼光也不错,对方还是某高校一年轻有为的教授,长得自是一表人才,知识渊博,风趣幽默,是挺招人喜欢。不过,男人的劣根呐……“色”字额上悬。所以,多少好男儿管不住胯下,坏了姻缘,毁了事业,没了人生……啧啧,蒋大小边靠这些人吃饭边还感慨上了,呵呵。

今儿“收网”,教授男已经禁不住蒋大小这小妖精的刻意撩拨,决定开房“验身”了,时机就瞅着这时刻,计划好的是:开房前两人肯定得在餐厅先调调情,灯光、美酒、又嫩又媚的萝莉香……只待教授男一提出“要上楼”,蒋大小立即翻脸,燕子“小怨妇”也当即现身,两人合力在大庭广众之下彻底揭露这管不住j巴的王八蛋,痛批他玩弄未成年少女的恶行!……嗯,其实蒋大小觉得有比这更歹毒滴,但是燕子说,这样做不仅运营成本低、事后承担的责任小,且,更能击中王八蛋的靶心,因为此人最好面子!

嗯,一切进展顺利,

蒋大小与教授男细媚细媚,那又柔弱又漂亮又隐隐s情的小脸蛋儿已经把个男的迷的老家在哪儿都不在乎了,只想脱裤子搞了就罢,

“上去我叫给你听……”大小说她想听老虎叫,这男的别说老虎了,猪他也学呀,“嗯,”大小含羞带娇地点头,小醉眼神却是暗暗往一处偷瞄,好嘞,燕子准备就绪……于是,底气一沉,完全变脸像翻书的,突然“掀案而起”刚要大粗鲁地来一句,“你摸老娘屁股干什么!色狼!”……却,真是时局变得比翻书更快,她才喊到“摸”字!……“你在这儿干嘛?又想害人!”

蒋大小的胳膊被人牢牢扭住,她都还来不及往后看是谁,就听见教授男似惊诧又似难堪地喊出声儿,“俊童……”

你知道蒋大小听见这两个字就犹如浑身长白毛儿一撅一刺了吗,心上连连叫苦,遇上了,咋还是遇上啦?歹命啊……

大小极力镇定,回头,笑得像小老鼠,“好久不见……”

来俊童的心呐……你以为就不长白毛儿,不撅不刺吗!

这就像个瘤子,

它已经长在那心脏旁边的沟壑里了,捞也捞不出来,剔也剔不出去,

不想的时候倒还好,一想起来了,就担心它会恶化,并,神经质地感觉疼,

好了,现在拨云见日,扒开看见了,

一颗毒瘤,

真想拿去!割走!剐干净!

可是,又怕疼,又好似隐隐还害怕,这要真有朝一日不见了,会不会发炎了,流脓了,得更重的病?……

俊童从英国运金子回来了,不自觉去过“苏庙”好几次……没见她的影。

不见了,看看,果真就流脓了,否则,如何此刻只一眼望见她,哪怕还只是个背影,望着像,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走上前来……却当真分明看清楚是她,且,小小年纪,她如何能对一个男人施展这样的媚术……真得了更重的病,火气上来,烧得自己脑袋、心,都糊涂了……

来俊童松了手,却反而谑笑般看向教授男,

“你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吗,被设计了被讹了恐怕还得被她这张脸怨怼,好似你负了她。”

大小听了一慌,倒不在乎别的,此时好死不死他“戳穿”的着实是一个局,可,这也是有原因的啊……真是背,他跟这教授男还认识,看来小丫头这忙算帮不下去了,大小此时只想逃,不过“义”字当道,绝不把燕子供出来!

她低头扭身就要走,哪知前有她已“掀案而起”气势的话都到“摸”那个字了,后,又有来俊童的“提示”,教授男好似一下从媚雾中清醒,抓住她,“你真的在给我设套儿?!”

眼睁睁看着她被男人yīn沉地拽上楼去,

来俊童眼冷,面平静,不过,心中那流脓处……冷得下来,静得住么……

☆、99

第十二章

别小 瞧萝莉间的友谊,蒋大小不出卖燕子,燕子也不会袖手旁观。

小 舅舅突然出现当然把燕子吓一大跳,因距离较远,无从得知具体情状,燕子在暗处也见到大小被男人yīn沉拽走,没多想,猫着腰绕过餐厅,躲过小舅舅视线,燕子抢先一步藏到电梯旁的花架后,这小姑娘真精,电梯门合上的一刹那硬叫她通过镜子的反射看到男人按下的楼层!

没时间 等电梯了,小丫头斜挎着包儿没命从楼梯往上冲啊!幸而楼层不高,待她气喘吁吁双手撑着膝盖头往走廊上一瞄哇,正好望见大小的鞋跟一晃隐在某扇门后,一鼓作气!小丫头用尽吃奶的劲儿冲过去就是这个“躬身斗牛”式的攻击状,头生生向男人的后背撞去!

“哎哟!”男人根本没防备,打了个大趔趄,连带着拉着大小也往前掺,哪知这蒋大小也机灵,顾不得摔倒抱住男人的头就往自己肩胛骨那儿埋!……渐渐,渐渐,男人竟是不动了,摊趴在地上。

两娃都像干了场大仗,均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说不得一句话来。

大小朝她指了指门,燕子本来靠在门边的,像小狗熊一样慢慢爬起来,脚后跟踢上门,“你,你怎么把他弄晕的?”真是十分好奇呀,大小神力哇……

蒋大小也慢慢爬起来,坐到床边,高跟鞋尖儿踢了踢男人,右手点了下自己的肩胛骨,“我在这儿抹了半瓶m药,保管他敢碰老娘就睡得像死猪。”呵呵笑,yīn着咧。

“什么药这么神,你闻着就没事儿?”人大附中高材生有求知欲,可惜小野**没好意思跟她深解释,这要说细咯,她卖c药的光辉历史又得翻出来,算了,留点脸。

“弄到这个地步,策略得换了。”蒋大小自然转移话题,

燕子也慢慢恢复体力,一手叉腰走过来,“只能花大成本,担大责任了。”

说实话,刚刚被男人拽着往上走时蒋大小并不慌,反正她有“肩胛骨神器”,但是也想过这事儿她得退,因为这男的跟来俊童认得,她不想多事,再引是非。

可是,燕子冲上来了!

你晓得蒋大小就是这样个人,人对她“义薄云天”,她绝不“贪生怕死”,好吧,一口仗义又上来鸟,这事儿,继续搞!

燕子所谓“花大成本担大责任”也就是蒋大小曾经觉着可行的更歹毒计划,拍他“奸y未成年少女”的现行,发网上,发他家门口,发他单位去!

蒋大小高跟鞋一蹬,怪力萝莉样儿两手抽起王八蛋的肩头往床上拖,燕子也赶紧来帮忙,两人合力把男的拖到床上,又三下两下扒光了他的衣裳,

接着,蒋大小走到镜子跟前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燕子跑过来拉住她的胳膊,“你疯了!”

蒋大小狡诈地睨她一眼,“舍不得孩子套不着色狼,人好好儿的,他到时候赖你跟他通j。”

燕子松了手,也睨她一眼,“那你白扇自己一嘴巴了,又不是让你当‘女主角’。”

大小瞪她,“你亲自来?”

燕子不废话开始脱衣裳,“你20了,哪门子未成年?老娘亲自来。”完了,这丫头才跟她混了几日?嘴里都是她的碎碎话了。

蒋大小也没拦着就是,这仇自己报的滋味当然最爽。她揉揉自己白打的脸蛋儿走到一旁,边掏出土豪金,“摆几个姿势就行……”“啪!”听见狠扇一巴掌的声音,扭头一看,小丫头真是有学有样,对着自己那嫩的脸蛋子就是一巴掌。适时,小丫头也扭头看向她,“够不够?来点血我都不介意。”

蒋大小笑,女王样踏上床,居高临下举着土豪金找角度,“不用,一会儿我揪你几下就行……”

一丝不挂的女孩儿跟一丝不挂的男人挨在了一起……嗯,咱们这是旁观者清,实话实说,来家这小姑娘将后来也绝对是往“大将”上发展好不好,瞧这心理素质、行事手段,稳得跟秤砣似的,啧啧,了得。

于是,床上此刻就是这一景儿,

小丫头抱着晕得像死猪一样的男人摆着各种yín荡x虐姿势,

蒋大小呢,调教女王一般站在床上,手里举着土豪金“导演”一样,时而弯腰拍拍女孩儿的屁股,时而一脚踢踢男人的背换姿势,嘴里还像逗小孩儿拍照一样,“诶,这样好……”

呵呵,说实话,不晓原因的看上去是几变态就有几变态好不好!

好吧,来俊童猛的开了门冲进来见到的就是这一景儿……脑门儿都炸开啦!

☆、100

这事 儿没大伙料想得那么纠结,反而,蛮滑稽。

来 俊童是脑门麻得烫,蒋大小这时候也吓成个傻子,但是都防不到燕子最会“抢风头”,“啊!!”双八少女的魔音能刺穿任何脑袋的脑膜搅得你脑髓疼!

是呀, 当然该她最激动,小姑娘还赤身l体呢,小舅舅一下闯进来……人就是早熟小心思稍有些歹毒,可三观大部分还是正滴好不好,光溜溜被小舅舅看到……哎呀,想起来燕子都要发疯!

“你还看!出去出去!!”小丫头惊喊鬼叫里都拔尖细得走音了,来俊童被他家小丫头气死了!家里她就是最狠的,除了来俊甫,她真怕谁?肯定不得出去,可这种情况只能转过身去,“你快把衣裳给我穿上!”俊童才吼她,又听见小丫头叫起来,“大小!你流血了!”

咳,你说她有没有用,燕子一魔音竟然把她“震”到床底下摔了个四脚朝天,头好死不死磕在椅子腿儿上,真流血了,可这时候小野**还没从来俊童突然闯入的惊吓中缓过来,怔五怔六的,燕子慌急一喊“流血了”,她像傻子样还摸摸头,“哪儿流血了?”一摸,手上都是血。

燕子一喊,来俊童也看了过去,正好看见小野**傻不拉几地摸了一手血……俊童这时候暗自狠狠啐了一口,真不知道是啐自己还是啐这两个作死的鬼孩子!他手握了拳,又松开,最后还是一转身向她走过去,倾身就要抱起她,可大小惊恐地往后一缩!……她这个下意识的动作真把俊童的心一刺!刺得实实在在感着麻疼啊,跟一想起她手心疼一样,她以为他还要扇她……俊童沉着脸还是把她抱了起来就快步往外走,燕子在后头快速穿衣,一边穿还一边喊,“不关大小的事!小舅!你敢对大小怎么着儿……诶,等一下我啊!”

蒋大小捂着后脑勺已经一副要哭的模样了,好吧,小舅?!!是不是要她的命!他是燕子的的小舅?!!

蒋大小这时候要哭绝对是想咬死自己,心里不住跟燕子一样惊喊鬼叫:冤家路窄,冤家路窄啊!!

可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俊童却以为她是头疼的,让她忍忍的话儿都到嘴边儿了……这时候他家燕子小魔女终于赶上冲出来了,“大小!”多讲义气啊,先顾大小,再吼舅舅,“她头都流血了,你也不拿个东西给她捂捂!”

她舅舅根本不理她,只yīn着脸,“车钥匙我左边裤子荷包里,你去把门童快点喊过来。”

“喊门童干嘛,”燕子还没会过来,眼见着她舅舅发她的火了,“我这样能开车吗,让门童来开!快点,你要疼死她是不是!”舅舅吼得脸通红,说实话,大舅她怕,小舅在燕子眼里就是个老好人,刚才那种场面要是大舅碰上了,燕子觉着就是死定了,小舅……你看她生龙活虎的模样撒,就是觉着还有退路……可现在你看这小舅气得……燕子其实也糊里糊涂的,你现在怎么不好开车撒,把大小放下不就可以了?还有,你哪只眼睛看见她疼了,我看大小就是被你吓得,你看她都不敢抬头了……

可想归想,发起火的小舅还是蛮吓人滴,燕子赶紧去喊门童,边跑边还往后看,舅舅好像低头跟大小说了些什么,大小始终没抬头……

☆、101

滑稽 还在持续,因为这在各人心中真是一种很奇怪的感受。

来 俊童别扭。她摸着血的手还在眼前晃,他自感冲动的话也说出口了,“再忍忍,不想它就不疼。”就算话说的生硬,可的的确确是哄孩子的口气。说完后就后悔了,然后就一直不做声,心里难受也不知是为谁。

蒋大小 别扭。他是不是黄鼠狼给**拜年?……也许是碍着他外甥女的面子,先拜年再杀**?……“再忍忍,不想它就不疼。”话一出口,他明显后悔的表情,蒋大小也尴尬,用得着“拜年”拜得这像?

只有燕子最“勇往直前”了,一路上就她最着急!

她坐在副驾上,不停回头,“大小,是不是很疼?”“大小,是不是很晕?”“大小,别睡觉!”蒋大小真宁愿晕死过去,省得被这爷俩先折腾个死去活来,可惜,体质太好,痛感无觉,越撞这脑袋瓜子还越清醒了,格外敏感,俊童熟悉的气息就往她面上扑,他那特有的别扭劲儿啊……尴尬啊尴尬……

终于到医院了,蒋大小只想赶紧上药缠纱布她趁早拍屁股开溜儿……哪知,燕子哥们儿又“仗义”地冲到前头,“会不会撞出脑震荡?”大小真想拔地而起,“脑你妈的蛋!没见老娘两眼瞪的像铜铃想把你摔成脑震荡?!”可惜,燕子把她的“铜铃大眼”看成典型痴呆,俊童舅舅这时候也唯外甥女意志为瞻,开房,哦,开病房,301“一等间”,“彻查”脑震荡!

俊童和医院那什么主任出去说话了,屋子里两好哥们儿开始对掐,

大小“痛心疾首”直点她,“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脑震荡了?缺心眼儿!还不快掩护我走,我还能回去给你善后,酒店那摊子怎么办……”

燕子一抬手,这时“大将风度”回归,“那摊子你甭操心了,我小舅包了。”

大小指着她,“你!”这是过河拆桥!

燕子眼又一眯,“你是不是认得我舅?”

大小赶紧撇清关系,“鬼认得他!对了,你那个死男人认得他……”

俊童进来时正好听见“鬼认得他”,好吧,滋味难明。这时候当着燕子的面儿装不认得是好,可是她那语气她那恨不得八百辈子跟你没关系的嫌弃……滋味十分难明!

燕子把她的视线挡住了,她也没看见来俊童进来了,本来还要继续跟燕子掐,可是这时候她的土豪金响了。嗯,当时手上抓一把血她也不忘捞回她的土豪金,不能再丢手机了!

是蘅文,

“票给你订好了,在华星,要我送你去吗,”

她一早出门说想看电影,你看蘅文把她的事多当事,“服务call”都追来了。大小才想糊弄过去,“算了,我今天……”突然,又是“该死的队友”燕子,神里神经又叫起来,“呀,小舅,大小到底有没有脑震荡?……”蒋大小哪来得及捂电话,那头蘅文都听见了,“什么脑震荡?你怎么了!”开玩笑,小四夫人出了事,他拿几个脑袋见陈先生?

“没什么,说别人呢,我没事儿……”大小使劲蹬燕子,燕子就觉得她瞪眼的时候蛮痴呆咩,

“你在哪儿,”嗯嗯,蘅文作为唯一知晓她身份的下属真是“提头”护主啊,怎可大意,誓问到底,

没办法,大小只有坦白,“就是不小心磕着脑袋了,已经来医院了,”又捂着电话问燕子,嘴型动,反正眼神还是对她怨怼非常,“这哪儿?”燕子扭头问舅舅,“这哪儿?”痴呆指数不比她低,舅舅淡淡一句,“301高干科七楼01。”

大小复述,好像那头蘅文顿了下,之后马上说,“好,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大小更没精神,背对着那爷俩儿窝成一团好像很累,实际上……哼哼,蒋大小的脑细胞一批一批地死,蘅文来了,两边儿怎么个编鬼话儿,她可得想好。

☆、102

她头 上缠着纱布,又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都以为她睡着了。

“ 你怎么认得她的,”来俊童低低的声音,

“不是 跟你说了么,书店认识的。”燕子一本正经,

“书店?”俊童的低笑似无奈倒真没有嘲弄,就是觉着这孩子睁着眼说瞎话实在拿她也没办法。咳,偷听的大小咬嘴巴啊……这怪不得俊童不信,别说他,连她自个儿都替燕子说出“书店”臊得慌,这世上她最不可能去的地方就是书店了,大字不识几个,去那儿装逼啊。

“书店怎么了,她要买那本书我也要买那本书,可就一本了咱两干上了,结果不打不相识,……小舅,你认得那死男的是吧,他玩弄我的感情!大小仗义帮我整那王八蛋,你看她打扮成这样还叫那男的提防她是吧,你差点害死大小了,那男的要q奸大小!幸亏我摸上去了,也算你良心发现晓得上来帮忙,你也看出那男的不怀好意了是不是……”

这都扯些什么呀!蒋大小真为这小丫头丰富的想象力和自圆其说胡编乱造能力汗颜!

这还不算,她还滔滔不绝上了,不过,这也充分看出俊童平日里在家人面前,起码在燕子跟前就是个老好人,一言不发,尽管明晓得这是纯粹鬼扯,宠着她也任她,甚至……

“小舅,你可别误会大小了,她超好,这才是真朋友,一点不做作,情义都在行动上,哪像有些人,你老婆就是个假货,说一套做一套……”

“咳,你扯她干嘛,”即使扯上自己老婆,他也是一副没脾气,说明这燕子在他家地位着实高哇,

“小舅,你真的被她迷惑了,你没看见她在商场里欺负人那样子,她清清纯纯像没事儿人,身边的走狗太不可一世!”燕子义愤填膺,“她以前还教我要与人为善,小舅,她就是个两面派!”

“好了,那事儿不是已经解开误会了吗,维淼也不知情,她的朋友是过分了,不知道那是你老师……”见燕子还要争辩,俊童这时候拿出点威严,“不说她了,说说你,他占你便宜了?”

看来燕子也犟,偏要说完,小声嘟囔,“不知道是我的老师其他人就可以恣意欺负了?一个人的品行从她所结交的朋友身上就可见一斑,我真对她失望透了,以前还真以为她是个好舅妈、好知心人……”俊童叹口气,“说你的事儿。”燕子停了会儿,“他敢占我便宜这会儿我早阉了他,”好像俊童弹了下她的脑门儿,“他敢招惹你就该阉了他,”

“小舅,你可别对他下狠手,要不是你刚才提醒他提防,我们本来也就想当众出出他的丑,没想弄后面那些,”

“哟,这会儿你倒仁慈,怎么,还舍不得了,”

“才不是,是我觉得大小说得对,对不值得的人付出太多的恨都不值得,最好的方式就是在不连累自己的情况下适当加以惩戒后,再也不搭理他,重新快快活活过自己的好日子,何必为这种人伤脑伤肝火。”

“这都是她说的?”你瞧这些话被俊童听得……对她而言,他不就是个“不值得”的人?她也确实是“不再想搭理”“不想伤脑伤肝火”了……

“嗯嗯,大小说话可逗了,但是话糙理不糙,真的有趣极了,舅舅你不知道大小可仗义了……”以下巴拉巴拉把蒋大小拿不上台面的“龌龊事”全突突了出来,小姑娘说得不晓得几兴奋,硬像结交了蒋大小这朵奇葩是她八辈子的福气,捧得跟梁山好汉第一百零九将一样!……好吧,小野**早已把嘴巴都要咬破了!

原来她没破身?害老娘我肝脑涂地滴……懊恼啊懊恼!

再又一听,她把自己一些粑粑流的话拿出来当至理名言!……又羞臊得恨不得咬死她更咬死自己!你说这孩子怎么记性这好?她连她说几个“你妈b”都没省!

最后,听见俊童问了她,“你们抢着买的是本什么书,”

燕子随嘴编呗,“《女则》。”

我呸,这才是对蒋大小最大的讽刺!

“最后这书谁买了,”

“大小让给我了。”反正此时燕子对她极尽溢美之词,好的都往她身上堆呗。

这也就能解释了外界后来一个谁都想不通的地方:来俊童怎么就那么喜欢收集《女则》?他甚至亲手抄录,送给她一本又一本……每当看见《女则》,蒋大小就恨不得吃了燕子!

☆、103

燕子 去上洗手间了,大小右手挂着水,俊童绕到这边来看看,一低头,妮子的眼皮颤啊颤,嘴巴都被她咬红了。

这 真是叫俊童心软,蹲下来,手扶上她的肩头轻轻推了推,“都听见了?”妮子睁开眼根本不敢看他,眼神乱晃,眼见着又要咬嘴巴,俊童低下头去……

这不叫 鬼使神差,这就叫情不自禁了,两唇相碰妮子慌张地扭头,俊童轻轻地衔住,“别再咬了……”扶着肩头的手一捏,妮子张了唇,他的舌尖钻了进去,时而缠她的舌,更多地是怜爱地吮吸她唇上的牙印儿,妮子呜呜,“燕子出来了……”

洗手间冲水的声音,俊童却差不多要跪下来抱住她的腰了,大小没挂水的手勾着他的脖子……咳,脑袋撞破了咋就这不禁撩拨?也许是他吻得超爱怜,舒服得妮子也身不由己……最后一刻,俊童重重亲了下她,起了身,大小又窝成一团儿闭上眼小小地喘……这一吻都有些不顾一切似的,啥都抛脑后了……

“小舅,吃晚饭的点了,给大小弄点什么吃呢……”燕子甩着手出来,俊童走过来,“我去吧,”正说着,突然门口有人敲门,“大小?”

你看妮子一下跳起来,“在这儿!”

燕子指着她,“你装睡?”

蒋大小脸润红,刚才的激情和这会儿的羞怒堆一块儿了,不搭理燕子,脖子撑着朝外间的门口喊,“进来,我在这儿!”

蘅文进来,一身黑色呢长大衣,瘦高瘦高,带着一副无框眼镜,斯文稳重。

蘅文还没开口,大小抢着就介绍了,

“蘅文,这是燕子和她小舅,我跟燕子是朋友,出了点小意外,他们送我来了医院,已经没大碍了。燕子,这位是我老板,蘅文。”

“哦,老板。”燕子人小鬼大意味深长一点头,“你好,我是燕子。”主动递过手去,微笑。好吧,这小魔女晓得她靠男人撒,把“此老板”猜测成“彼老板”了。

俊童看外甥女这暧昧样儿自是心里也明白,不过不放在脸上。倒是有些意外,这位蘅文丝毫不计较燕子是个小孩子依旧很礼貌地与她握住,“你好,谢谢你们照顾大小。”然后直接将手也向他伸过来,“您好,来处。”

他认识他?俊童一挑眉,不过依旧礼节伸出手,“您是……”

“您贵人健忘,我是云程集团的蘅文,上月我们一处吃过饭,当时还想拜托您引见一下总后基建部的领导。”

蘅文一听大小说住在“301高干科七楼01”不还一愣吗,这地方可不是谁都住的进来的,现在一见来俊童,就都说得过去了,没想,大小和来俊童的外甥女是朋友……

“哦,您好,”俊童想起来,是那家瑞士背景的房产公司,杜航的关系。记得这些人出手阔绰,杜航说他们才打入国内市场,急于结交一些背景。于俊童来说,这类应酬多了去了,这要不是杜航的关系,他根本也不得见。

刚要寒暄几句,俊童的手机响起,一看来电的人,俊童对蘅文告辞了一下,走出去接。

屋里,燕子见小舅走开,开始上下打量蘅文,“不错。”

蒋大小快被这孩子气死!恨不得一枕头丢过去,脸烧的通红,“你快别丢我的脸了!”

燕子爬s床窝她身边啃她耳朵,“是不是……”

“不是不是!你是不是要呕死我!”蒋大小急的直乱摆挂水的手,她跟蘅文才处几天?根本不熟,这会儿真是丢脸得连蘅文看都不敢看。蘅文呢,倒真是大度,脱了大衣微笑着放到一边,晓得她们小闺蜜有蛐蛐话儿,也不打搅,早走到一边去。

燕子抓住她乱摆的手腕,“好了好了,不是就不是,你急个什么,不过我觉得这个真心不错……”蒋大小这时候讥诮地红脸斜睨她,“我发现,你年纪小倒真挺容易犯花痴。”燕子听了也跟她急,“老娘我这是为你好……”

两个鬼丫头正闹着,俊童进来了,燕子正经了,蒋大小也消停下来。

俊童却是直接看向蘅文,微笑着,“正好刚是位总后的领导来电,我叫他过来了,你们见见?”

蘅文没想今儿还有这等好事儿?真是托大小的福了!要知道自上次吃过饭,还以为来俊童这条线是高攀不上了……

好吧,不否认,俊童肯定是看在蒋大小的面子上,管这人与她是什么关系,别的什么暂且都放下,光只她帮了他家燕子这一条,就该谢她,俊童向来有一说一,来家人不拖欠恩情。

大小跟燕子自是不明白官场那套,谁来了都不关她们的事儿……可,真不关她们的事儿?

嘿嘿,人真来了,一见,把这两儿都得吓死!

“大舅!!”

俊甫驾到,燕子恨不得跪地上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大舅啊……

☆、104

屋里 现在有五个人,正好一个焦灼的巴掌,咱们就来玩玩“猜猜我是谁”吧。

首 先,蘅文不知道蒋大小跟来氏兄弟的各自猫腻,只知她与来家那小丫头是朋友。哦,当然,心中谨记,这是我老板的四小夫人,她说“我是她老板”,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得配合。

再,燕 子也不知道蒋大小跟她大小舅之间的各自猫腻,她猜测蘅文是蒋大小的“金主”,她说“他是我老板”,为了好姐们儿的面子,她也配合。

最后,俊童了,他压根儿不知道蒋大小“魔手”早已连他大哥都染指了!还以为这两儿八竿子打不到一处儿,一个天一个地怎会认得?刚在电话,他也把燕子的事儿大致说了一下,这也无可厚非,毕竟燕子是自家宝贝疙瘩,不过叫大哥跑来一趟倒真是费了点口舌,只说维护燕子的这丫头人确实不错,她有个关系恰好也是杜航的关系,想见见你,就来帮帮忙吧。

最最后,来俊甫大人。他以为他“站在最高处”,是“猜猜我是谁”最大的赢家了吧?毕竟他知晓蒋大小跟弟弟之间的纠葛,知晓她一切底细……好吧,任何人任何时候面对蒋大小,千万都别轻易说自己是“赢家”,更莫说知晓她一切底。她现在贵为顶级豪门四小夫人,枕头底下压着几张金卡,京城最奢华地只需挂账……这些,你来俊甫想的到吗?你不把心思放在她身上,自然怎么都想不到。

所以,最大的赢家自是蒋大小,这么稀烂的关系只有她心中一件件摆得清清楚楚,不过,就是太清楚了,所以,难啊,刀尖上起舞当赢家啊,大小真是苦不堪言。

心中守着各自心中的“猜猜我是谁”,面上,大家都是客气礼节。

燕子的惊吓最甚,大舅脸上愈平静说明回去“跟她算账”的力度愈不可捉摸,她现在完全老实乖乖回到蒋大小初见时的“脆弱小女生”模式,“大舅,”喊一声后再也不敢吭声。

蒋大小也不吭声,反正她秉持着“我也只有20岁,只比燕子大4岁而已,我懂啥?”她瞄着燕子,瞄得燕子心里发毛:大姐,我也害怕啊,你别这么盯着我,把“火力”都吸引过来了……

其实,大人们确实有大人们的话题,三个男人的交流倒十分顺畅,寒暄客套咩,蘅文虽说应属于“巴结”的一方,可是人素质那里摆着,不卑不亢,当然,人资财雄厚,此路不通,还有旁路,这世上没有钱打不开的路。

俊童完成了“引见任务”,一度把目光投向蒋大小……嗯,这孩子的策略是对头滴,你只管盯着燕子看,谁都看不出你的心思,还以为你小姑娘家只有小儿情态……见她跟燕子大眼瞪小眼,俊童又暗暗觉得好笑,刚才燕子说到饭点儿了,是不是该去给她弄点吃的……

“也该吃饭了,要不点点儿东西上来,”俊童说,

哪晓得这时候大小喊了声,“蘅文!”

这个有点露馅,哪“你老板”这听你的话,你一叫他就赶紧过来?蘅文微笑着,“失陪一会儿。”走过来,俯下身子,大小如芒在刺,因为那两座大神的眼光都看了过来,可是得顶住!

“我想出院。”大小焦急,

“现在?”蘅文只是问清楚是现在还是吃过饭后,绝对听从领导,

“现在,马上。”大小肯定“下指示”,

蘅文不加考虑,“嗯。”起身,“两位您们看这样好不好,我先送她回去,一会儿我在长富宫招待您们。”

燕子这时候岔嘴了,“你才住进来不观察观察怎么行,”

大小瞪她,“闭嘴。”

蘅文温和地说,“没事,有人会很好地照顾她。”言外之意,我们有私人护理,甚至私人医生,私人医院……

一切“土豪迹象”表明小野**这回真攀上金主了,不过金主的分量远远是他们此时想象不到滴……

来氏一家人此时着实心思各异,不过高门风度还是有的,

“好吧,一会儿长春宫见。”俊甫微笑着说,全程他没有过分看蒋大小一眼,叫人捉不到一丝一毫的马脚。

但是,待各奔东西,

俊童送燕子回家后,“长春宫”之宴他没去参加,毕竟那是蘅文跟他哥之间的应酬了。俊童也有自己的应酬,不过,酒桌上恭维声中时不时还是会想起那个蘅文到底是个什么人,她现在吃了吗……

蒋大小却着实是被安全送回“王府半岛”顶层,自有一套“呵护程序”围着她转,不过今日一天惊吓过度,她谢谢了要照顾她的人们,然后就顶着一圈儿白纱布坐在奢华的大床上死咬指甲了,这怎么搞?!又和来家撞上了!

嗯,实在防不胜防,

是滴,谁在她面前称不得赢家,但是,她想当绝对的赢家也万万艰难,

小野**想的到吗,

是夜,也就是当晚十二点,她顶层套间的门会被人刷卡而入,

来俊甫站在她床前时,蒋大小简直以为在梦中!

☆、105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俊甫想,现在要有一杯酒就真不辜负此时明月当空了。

是的,此段,可算俊甫人生中最得意之时,扳倒鄂敏书在即!……鄂敏书的两大王牌,可算为他保驾护航的左膀右臂:魏覃和朱长垣,两人均已“意投”来家,誓为元首效忠!现在只差一个突破口即可“逼宫”敏书交权……为何像蘅文这样的商界大贾现如今要“投门路”都走“总后”?z后标志来家,z政标志敏书,这就是风向标了,敏书势态渐弱,已是西山日薄……

登高怀远,“王府半岛”顶层风光着实美不胜收,头顶明月普照,脚下,雄魄的帝都啊,在黑夜中静眠,尽收眼底……俊甫双手背身后,轻轻舒了口气,人生尽欢,可依旧不甚完美,他唯一的污点还在这女人的屁股里藏着呢,国f部的实验还在继续,一日不取出晶片一日就是俊甫永远的心事与“牵挂”……

回头,蒋大小穿着薄薄的淡黄色睡裙跪坐在床上,手指甲搅成一团,老实乖乖,一副臣服。黑夜里的俊甫天神与魔煞并存,叫她胆战心惊。

俊甫慢慢走过来,在床边坐下,两手放至身前,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尾指戒指,再扭头看过去,“你怎么和燕子认识了?”

他不让开灯,月光透露进来柔和地打在蒋大小身上,她穿的睡裙真薄,r头挺立,女孩儿的长发一半撒在背后,一半披在身前,好看的锁骨看得分明。

蒋大小慌啊,这些人里,她跟俊甫的秘密最惊人:她与他跟一匹老色狼极尽荒yín,最后老色狼死在她与他的床头……她对俊甫愧疚最深:她与敏之绑架了他的叔叔,还将他叔叔打伤头部,至今还不知人好了没……她应该最依赖俊甫,她的屁股里至今还有老色狼打进去害性命的鬼东西,只有仰仗他想办法弄出来……一切的一切,都叫蒋大小此刻hold不住对他复杂的情绪,怕他却又无力,想逃偏又逃不开,你看这等地界他还不是想进来就进来了?

小野**也只是一时情绪上实在平息不了,她起身扑向俊甫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脖子趴在他背上可怜兮兮,“我都跟你说实话,你别怪我。”

她哪怕稍微一动俊甫都该有警觉,奇异的,她都扑上来了俊甫也没动,任她,反而,心中渐起一种滋味难明……多少个午夜梦回,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仿若少年般的狂热冲动,却脑海里满满那一夜,她把自己不当人又太当人的折腾……我变态了吗,竟在一遍遍羞辱的回忆里渐生快感,甚至期盼……我是受虐狂?……一抹苦涩涌上心头,所以俊甫没动。身后背着的这个女人是个魔鬼,她准确的用一夜折磨擎住了那个心底最不为人知的来俊甫,连他自己都不认得的来俊甫……

“我不怪你,你又没害她,还帮了她。谢谢你。”

他这话儿,是嘲弄吗?……可又听不出来。蒋大小一愣,小野**怯怯撑头看他,“我真没害她,我真只想帮她。”

“我知道。”他低头还在摸自己的尾戒,小野**这一攀一揉睡裙一边的带子都掉下肩头了,香肩半露,r房丰满,蹭着他……俊甫实在不想看她,

可她还在蹭,“我认识燕子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她是谁,她到这酒店来捉奸被那男的气得直哭……”

“嗯,”俊甫心下一叹,看来这孩子不会看人脸色,或许,她是故意?一想她是故意,俊甫反而像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堂堂皇皇看她,抱她,

先看她,

俊甫扭头,似笑非笑,“你要知道燕子是谁就不帮了?”

他猛地看过来蒋大小反而怯了,人往后缩搂着他脖子的手都要松,俊甫却此时一侧身把她抱过来放在腿上坐着,手像抱孩子一样往里扳她的大腿,人微弯腰低头要看她的屁股,“我看看那东西长大没有……”

大小一开始还被他这个姿势折腾得羞臊不已,可一听那东西还会长大,忙不动了,手也摸到后面去摸自己的屁股,“啊?还会长大!”

“可不,长大了就是个硬坨坨……”她穿着的小t裤真是又薄又窄,能遮住什么,纯粹就是诱惑男人之功用,俊甫摸到那褶皱丫丫里,却毫无色心,因为逗她实在好笑,瞧她怕的……“俊甫,那高科技什么时候才弄好,”“俊甫,到时候是不是要动手术?”“俊甫!别刮……”

这么着,倒像笑闹了。也许是这顶层的“一览众山小”,也许是她咩咩的嗲音超级服软,也许还是因为此时正是他最春风得意时……在这唯有月光普洒的房间里,抱着她,俊甫竟有三分醉意,任由那个不认得“来俊甫”恣意纵情了……

“俊甫,别刮……”他在用小指甲刮她那小小的褶皱四周,叫大小不住紧缩,又痒又冲动,好像听见他在喃喃,“你上次这么刮我知道叫我……”后面又听不清,正是大小难耐地扭动屁股时,俊甫的手机突然响起,

俊甫停手,接手机去了,

大小松了口气,懒懒趴在他腿上,

“喂,”男人的声音些许沙哑,这样的夜里听来十分媚人,

却,

“什么,”俊甫的口气突然一沉,连带着大小又紧张起来,这样的夜里,她极容易一丝一毫神经都受到这个男人的影响……

(谢谢给大小投月票哈。另,羞臊已经开始做样书啦!)

☆、106

狐狸来的电话,“警b司l部的詹传方上去了,全部是便衣。”

“ 什么,”俊甫就是听见这口气一沉。

科普一下,警b司l部就是宪兵司l部,是在驻军较集中的城市设立的担任军容风纪、军车纠察等任务的机构,由所在城市的警b区、w戍区、军f区司l机关担当。

其余城市都叫“警b区”,唯有京畿重地叫“w戍区”,所以,帝都方面的警b司l部隶属b京w戍区。警b司l部的司令一般并不是该警b区或w戍区的司令来担当,而是由该单位的副司令来担任,参谋长也是如此,均由副职担任。除这两位领导外,警b司l部就再没有其它首长了,接下来就是日常办公机构,即军务处、科或军务动员处、科内设置的警备办公室,再下来就是编制的专职或临时兼职的警b纠察连(排)。

狐狸口中这位“詹传方”正是京畿警b司l部参谋长!事态就蹊跷在这里,一位堂堂警备二把手,深夜悍然带着还全部是便衣“突袭”一顶级酒店……捉谁的违纪?!

“詹传方一直态度不明……不好,他们确实上顶层了!”那头狐狸着急地说,

嗯,蒋大小这段时间是在香港吃香喝辣安享四太生活,哪里得知,短短时日,京城血雨腥风权斗个你死我活,多少顶级将领正在犹疑边缘,不知站队何方,说“詹传方态度不明”正是这个意思:他还没选边。不过,这会儿此人直扑顶层……看来已一目了然,他已经选好边了。

且不说“王府半岛”顶层总统套间一夜消费四万,光蒋大小的来历!……她的“姨太身份”被隐藏,那面上看就是一只高档**,来俊甫这种行为叫什么?嫖啊!这顶狂大的作风现行当场一抓,说实话,俊甫的政治生涯极有可能毁于一旦!

“我知道了。”

此一刻突如其来,着实考验人的应变,楼下车里的狐狸已心急如焚,却听最后俊甫这四个字“我知道了”又似已有主意,就这千钧一发间,他就能当机立断,想出对策……狐狸敬佩俊甫的机敏果断,却还是隐隐担心,以为我方在暗处,没想,彼方更厉害,迅雷不及掩耳,这么点空隙就扑上来了……

晓得蒋大小野**身份,又能掌控她行踪的,眼下又是明摆冲着俊甫……狐狸当然猜敏书无疑,事实,俊甫也做此想,为自保,只有破釜沉舟了……

俊甫放下电话后,突然抱紧了她的腰将她抱起,大小跪在他的双腿上,俊甫仰头望着她,“你的身份证呢?”

大小还不明所以,“在包儿里……”话没说完,俊甫已经抱起她走向她的包儿,“拿出来。”大小迷迷糊糊弯下腰去拿,他还紧紧抱着她跟着她俯下身,

身份证拿在手里了,俊甫又把她放在床上,一手还箍着她的腰,一手从自己裤子荷包里拿出他的钱包放她手上,“里面有我的军官证、身份证,也拿出来都捏在手上,拿好。”大小想问为什么可也不敢呐,只有照办,稀里糊涂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拿着这些证件和他的钱包被他抱着走向门边等着……等什么?大小不知道,只看到他望着她,一眼好似一生……大小心一震,根本来不及看清什么!“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声声叫大小心都要跳出来!

可,

俊甫只是淡淡收回视线,稳稳地握上门把扭开……

也许,迎面对视上詹传方的视线,对方明显一震惊的模样,好似根本不知里面的是他来俊甫……俊甫还是选择了“破釜沉舟”,

微笑,

一个一身朴素军装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穿着薄若蝉丝睡裙的尤物女孩儿,迎着各个宪兵惊变的眼,慢慢走了出来,

“詹参谋长,您来得正好,现在是凌晨2点,网传是人最容易说真心话的时刻,我刚才问了我家大小愿不愿嫁给我,她是答应了的。决不食言,你们现在都是见证人,我立即带她去民政局,守着也要守到开门第一单,非要明日朝阳下,领证,娶她为妻。”

轰隆!

大小手里的东西全掉在地上!

彻底傻大发啦……

☆、107

“王府半岛”谁的地界儿?不说是“自家”的嘛。闹这大的动静,顶层住着这么尊陈家新晋的神,蘅文怎会不密切关注着,好吧,赶上来了。

“蘅文!”

哎哟,瞧他怀里的小尤物一见“金主”那急切盼望……俊甫不想多事,“詹参谋长,麻烦您帮我把地上东西捡一下。”男人的“稳”与“凌驾感”简直值得人仰望,抱着妮子持稳向电梯走去,仿若帝皇,怀里的,是我的,谁来了,都是我的。

“来先生!她不是您说带走就能带走的!”

蘅文“誓死护主”,跑上前去甚至举起双手拦住!

好吧,依俊甫看,这哪像“金主”,倒真是“忠心耿耿为其主护宝”,不由一挑眉,他后头还有人?

可这真是来俊甫人生中又一奇妙的一夜不是?怎么现在只要沾了她,自己这脑子就极容易烧热,愈是这么被拦着,愈是搞不清楚背后是什么人,愈是有人这么想着法儿地陷害他,愈是……她不情愿……怀里的大小根本不看他,她心心念念直期盼地望着蘅文,眼里又隐隐担忧,小小的不知如何是好,张皇,失了主张又极力在建立主张……俊甫的手收的更紧!唇边却一弯,“蘅先生,男未婚女未嫁,这世上没有什么说‘带不走’。”接着,看向大小,“我真的想娶她。”

我真的想娶她。

无论俊甫此时是何种心态说出这六个字,静夜里,雍容的“王府半岛”走廊里,磨刀霍霍的宪兵冷峻包围里,六个字,望着她,是真心,是决心。

“可是她不是……”蘅文当然出口就要抛出“金灿灿沉甸甸”的身份了,她当然不是“女未嫁”,她是陈家四姨太!却,“蘅文!”蒋大小拦住了。

这种日子还能更混乱些吗!老天爷,你能再给我派些狼一样的对手,猪一样的队友下来吗!“蘅文!”这位蘅先生除了叫我不断喊他的名字,能,稍微再有些作为吗!

蒋大小快疯了。

妮子大脑撞是被撞的头破血流但人没糊涂呀,她这个“四姨太”是法定的吗,no,她只是白纸黑字协议的“四姨太演员”。再,这么多人跟前,“四姨太”?……丢不丢脸,什么时代的称呼撒。所以当初陈程说对外隐瞒她的身份蒋大小绝对举双手双脚赞同,在她看来,这只是她职业生涯里的一单生意,绝对不能成为人生履历里的一项称呼。

再有,虽说此时看起来来俊甫这头更凶险,但是说实话,蒋大小压根不相信他真会抱着自己去民政局公证。笑话,他什么人啊,愿意娶一只小野**?且不说这只小野**还对他有过那样一段羞辱的历史。所以,比起这个根本就不确定的“凶险”,大小当然不愿牺牲此一刻的“揭底”。就这蘅文一张口“可是她不是……”蒋大小心里大叹口气,咳,真是求人不如求己,看来这个蘅文也是个不中用滴,除了“揭底”你就不会用点别的狠招儿,比如当场夺人?跟他甩开膀子干仗,老娘正好趁乱溜之大吉……

好吧,你个蒋大小才是“见识浅陋”,

你也“妄自菲薄”太狠了,根本看不到来俊甫的决心,一味就是不信他真敢带你去领证,

蘅文不一样,

他站在旁观者,

他还是个男的,用男人的眼看男人的心,

他更是个商人,察言观色参透人心是本能,

这一夜,此一刻,俊甫自己都知那个连他自己都无法掌控的“来俊甫”不断跳出来“作乱”,不该有的赌气,不该有的冲动,不该有的“誓要必得”……咳,泄露了太多,蘅文看得见,这男人越是稳,越是不可逆,来真的!

眼见着来俊甫抱走了还不自知大乱临头的蒋大小,蘅文唯有拨通了陈程的电话,急的满头汗,这位新科四姨太着实难得搞,来头太大啦!

108-125

☆、108

第十三章

蒋大 小被军大衣包着,一路上都在“劝”俊甫,“演演得了哈,别当真。”

俊 甫好笑,“谁在演?”这么说,蒋大小还不当数儿,“黑天月头儿的上哪儿登记,那些都是些什么人,还信?跟你闹着玩儿的吧。”想想,她又说,完全一副商量的口气,“俊甫,你知道干我们这行儿都是明码标价,你要今晚让我装装跟你玩这套,行!我不要你钱,你把身份证还给我好吧。”

真是不 深处不知道,这妮子油头滑脑的,俊甫歪头看着她,“可以,你一会儿就装装在那该签字的地儿都签字就行。”

蒋大小懊恼极了,“有必要玩这真吗,你想想你的人生好不好,就算今儿是个闹着玩儿地签字,那,那你以后可就是‘已婚’了!”

俊甫点头,“嗯,我到这个年纪也该结婚了,”

蒋大小伸出白膀子瞎晃,后又指着她自己,“我,我可跟你弟弟上过床!”低声地吼,

俊甫点头,“我也不是处男。”

“你弟弟咧!”大小强调,

“我知道。”他淡定地把她的手捉住又放进军大衣里。

蒋大小气呼呼的一时像脑子堵着了,说不出话来,就坐那儿想辙儿。这时候她隐约感到事情的不妙,他不像逗她玩儿……

他们此时坐在狐狸的车里,宪兵的车都在后头跟着。好半天见她不说话了,狐狸才回头跟俊甫说正事儿,

“是冲你的吗,”

“不像,”

“那怎么回事儿……”

半天俊甫也没出声儿,就抱着坐他腿上的大小整理了整理军大衣的毛领,好像在想事儿,又像在逗她,

“俊甫,再好好想想,人生大事,儿戏不得……”大小烦透了,可哀怨地还是忍不住求他,

俊甫跟她说,“你别怕,咱们今儿领了证儿,一切照旧,你该怎么玩还怎么玩,我不管你。”

“那我要管你呢!”大小一怒,“我啥都管!你钱得交我这儿,你人得为我守身如玉,我要你随叫随到,我要你跪着你就得跪着!”

他低笑,往后一靠,“你问问小易,”原来狐狸叫小易,“他已经结婚了,他媳妇这么管着他吗,”

咳,这是个什么事儿?此时气氛倒变得诡异地轻松起来,

前面开车的狐狸第一次见他真心笑,“您别说,前面几条,钱啊守身如玉啊这是得听媳妇的,可后面,随叫随到?跪着?不可能,大老爷们儿……”

大小咬嘴巴看窗外,凄怨地支吾,“那你也不问问我真愿不愿意,都由着你们,都由着你们……”

也许,往后许多个静下心来,想起她,那时候折磨他的,是一面;此时,咬着唇凄怨喃喃“都由着你们”的,也是一面。当蒋大小真展现她最脆弱最无助最无力于天命之时……着实动人心魄。

俊甫额头抵着她的脸侧,低说,“你就帮我这一次,咱们扯平了,那一晚,平了……放心,婚可以结也可以离,我不会亏待你,我还要把你屁股里那害人玩意儿弄出来呢……”俊甫的心真是一半热一半冷,就像之后有段日子他对她的情义也是一半真一半虚……好吧,“婚可以结也可以离”,话儿可是你此时亲口说出来的,你在宽她的心也在宽自己的心,只是真到那时……她的心还是“宽”着,你的呢……好吧好吧,后话这里且先不说,咱只规劝各位即使有再强大的小宇宙,也不要笃定某些事你一定hold得住,否则,甩回来的耳光可相当响亮!

不得等到天亮了,前有蘅文一闹,后面这些“追兵”又貌似傻不拉几地真等着看结果,逼迫得俊甫怕夜长梦多,他这身份,半夜两三点拉起一个区民政局的局长亲自为他“深夜盖章”也不是难事。

一个区民政局局长,吃香喝辣,好事儿也见过不少,偏偏没见过这样赶死一样赶来领证儿的?

他也不认得来俊甫,不过打电话把他叫起来的人高他几个级别,不得不从。

怪异的一对儿,

女的看起来好小……咳,蒋大小肉感的身材完全被罩在厚实的军大衣里,只露出披散着发的小脸蛋儿,又一抹哀怨染眉,染眼,染唇,真是说不出的小美人儿感觉。

男的呢,淡定自若,军装衬着不凡的身姿,精致的样貌,一看就是人上人,

最关键,后头还有一些看似严肃的“法办人员”……这是不是政府的人,体制内的一眼就有感觉。

更瞠目结舌的是,

女孩儿哀怨,看似弱势,可,真歪着拐(坏)呢,

笔递到她手边儿,她却往地上一指,有些走投无路之后的无法无天,声音却是哭音,“我一辈子第一次正儿八经结婚,不能没人跪。”

狐狸傻了,

詹参谋长傻了,

宪兵们里头也大多有家有室,大老爷们儿都傻了!真跪啊?

真跪,

就见堂堂来家实际掌舵人,京城八旗老少太 子爷儿们扛把子的“一哥”来俊甫大神,单腿跪了,

“大小,你愿意嫁给我吗,”

要有戒指鲜花,他此时一样都不给你落,可惜没有。于是他用一跪成全你的那个“你也不问问我真愿不愿意”,我问,就算是白问,我也问。

蒋大小多么殇怒地看他一眼,如当日眼见大好河山败于自手的李煜,惜败地提笔写了唯一练得十分漂亮的三个字:蒋 大 小。

此时外面轰隆的直升机降落声,

陈程来晚了,

诚如他家老佛爷所言,“是的,我们一家总霸着她是不可能的。”

这就是个开端。

☆、109

一身 黑色长大衣的陈程快步走进来,“大小,”大小一回头,跑了过来,陈程抱住,褪去皮手套轻轻拍着她的背,“好了,没事。”

这 才是正主儿!饶是来俊甫见了都一惊,是他?

陈程在 “顶级富豪”中算低调的,且一直以来战略投资都在欧洲大陆,可这并不意味政界就不关注他,据闻,他与欧盟一些政要私交非常好……

大小抬头,妮子来了这么一句,“一言难尽。”

陈程笑,“那就不说,你没事就好。”

妮子低下头额头顶在他身前,多少无奈,叹了口气,“啧,乱了……”

这孩子真的很特别,她身上出现再多奇事陈程也不觉意外了,没多说,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她人好好儿的,情绪上也不算太糟糕就行。陈程又轻轻拍了拍她,再抬眼看向来俊甫,这才是真正干大事人的气质,朝俊甫礼貌一点头,不急不躁。

陈程的身份叫俊甫这件事接下来必须谨慎处理。

他先礼貌地向陈程一点头回礼,然后走向詹传方,微笑与他交谈了几句,眼见詹传方脸色一变再变,由错愕到忙解释再连连点头。宪兵们先退了,从头儿的脸色上来看,这趟似乎走的是个“乌龙事件”……

简单几言交谈,俊甫却是心思沉进谷底,看詹传方的意思此趟突袭并非针对他,詹传方说他也是临时接到梅毅的指示深夜出动……梅毅?这事儿就复杂了。梅毅就是詹传方的顶头上司,京畿警b司l部的司l员,问题就出在这里,梅毅与来俊甫私交不错,应该说是他的人,怎么……这事儿得弄清楚!

不过,眼前这一桩更棘手,陈程不是能怠慢的人。就算你掌了权,内,你平得下来,外,即外交,你得有这样的大佬也能将你捧着。

“陈先生,您好。”俊甫走过来主动伸出手,微笑,很稳。

陈程伸出手与他握住,“来主任,久仰。”接着又看了看怀里的大小,“这里冷,她也比较贪睡,我们先回酒店再说,您方便吗。”

俊甫点头,“我一会儿就过去。”

他才娶到手的妻啊,被人就这么拥着上了直升机,全程,妻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心头是个什么滋味儿,俊甫也许刻意没去想,有野心的人心中装有的“大事物”太多了,这种“蝇头小状”……但是,陈程从后面扶着她的腰把她送上直升机,陈程再上去,微弯腰,拉上直升机的舱门,她本就埋没在军大衣里,陈程的身影又遮住了她,看不见,一点都看不见她……轰隆的机翼回旋,升空,嘟嘟嘟直至远去,全程,俊甫一直站在台阶上看着,看着。

20**年*月*日深夜三点一刻,他与她领证正式结为法定夫妻。

从此,正如蒋大小所言,他的一切证件、私人信息上全部显示“已婚”。

却,很长一段时间,人们都不知道他已婚,即使机缘巧合通过密档或隐秘渠道见到了他某些信息栏上注明“已婚”,大惊!心中震荡,肯定会猜,谁是他的妻?这世上,会是什么样的女子是他的妻,来俊甫愿意娶,把“配偶栏”许给她的女人……

这可算最震激人心的一桩“隐婚”了,因为,来俊甫太不可触及……

☆、110

这就 是蒋大小的不一般,人命虽如蝼蚁,不值钱,但是,独立自主,蝼蚁也有自个儿的主意,以及要秉持的职业操守。

所 以,来俊甫上楼来,他以为是跟陈程谈,不是,是跟她谈,且,就连陈程,她都得谈。看来,在她眼里,真没有她“安身立命”的“金主”,真的只有她“职场”上的“金主”,无论陈程,还是他来俊甫,不过她的两单生意,现在,也不过生意撞车而已。

蒋大小 换了身衣裳,她自己的棉衣裹着,长发也扎了起来,挽得较高,小丫头看上去更青春无敌,不过头上的伤口回来后陈程又给她处理了下,换了纱布重新裹好,但是丝毫不影响她此时的一本正经。

妮子一手捏着手机,她偏玫红的指甲盖儿跟土豪金映衬得很好看。坐下来,首先她问陈程,“这有传真机吗,”

“有。”

“太好了,”她小声喃了句,接着开始发短信,熟练操作软键盘,边说,“不好意思,稍等一下。”完全一副公事公办。

好吧,确实公事公办。

她跟陈程一回来,就轻掩上卧室的门开始打电话。陈程也不打搅她,知道她与炮儿联系,陈程不过趁这个时间叫酒店工作人员拿上来了医药箱。

给她换纱布时,他们才交谈了一会儿……这下看出炮儿在她心中不可动摇的地位了吧,那才是她直接领导!炮儿“提点”后,妮子处事稳多了,她对陈程简要说了下今日的前因后果,并未提及自己与来家的“恩怨纠葛”,就像她与来俊甫也不会提及她跟陈程的关系一样,炮儿说得对,这是两单生意,撞车了,不怕,先剥离开,再一一对应人头解决问题就行。

所以,她“照章办事”当务之急先得解决来俊甫这头。

传真机陈程帮她从书房里拿出来,当即炮儿那头就传真过来一份文档,哟,不得不说这唐炮儿真是个鬼,他也足足搞了近二十联……嘿嘿,陈程是好素质没去看具体内容,炮儿也是通过这次跟他签协议长了不少见识,上头好多条款就是从他那份协议上copy来滴。

蒋大小拿着这近二十联“协议”坐到来俊甫身旁,

“俊甫,我们心平气和把这事儿捋捋,”实话实说,本来特糟心一事儿因为她这“小孩儿装大人样儿”的敬业精神,突然间变得特有趣起来,嗯,陈程也好,俊甫也好,都是多大滴人物呐,一下身心都放松下来,看她折腾仿佛也成了一件非常舒心的事情。好吧,让她折腾。

她把协议放到他跟前,眼睛望着他,很专注,很认真,

“你也知道我是干哪行的,一件归一件,现在可以说是你‘雇佣’我做你老婆,那这个‘雇佣’关系……”她还两手前后交换动了动,好像不言而喻的意思,

俊甫微笑着点点头,“我知道,得有个协议。”

“对!”妮子猛一拍大腿,嗯,跟明白人说话就是不费脑子。

陈程都要笑死了,大小很可爱。

俊甫拿起那二十联的协议啊,翻阅了下。好家伙,她这“幕后高人”真是忒专业的“唯利是图”,恨不得小到连每月给她买卫生巾的“赡养费”都想到了。

期间,俊甫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蒋大小微一蹙眉头,又在他耳朵边说了几句,俊甫摇头,“这得打折,毕竟你也欠我的。”

大小咬嘴巴,嗯,“折扣”主要体现在她屁股里那玩意儿还得仰仗他解决,“那你说怎么折?”

有意思吧,他们这头在“讨价还价”,陈程为他们二人一人斟上了一杯好茶,两人还都抽空说了“谢谢”。

“这上面的我都同意,只这一条,如果离婚,不能你单方面决定,必须我们共同商议着办,毕竟你也说了,这是我的终身大事。”

大小望着他,又是那副哀怨样儿,俊甫轻轻拍拍她的膝盖,“放心,该离的时候我会放手。”

也许,这时候俊甫并未注意陈程,

陈程那可是不知比蘅文高多少级的老妖孽了,眼更毒,心更明,

放手?

陈程自己都笑得无奈,

他也曾誓言旦旦,“协议终结,我放手。”

可,你看看眼前这个小姑娘,

抓手上了,谁舍得放?

他直至此刻真不由要相信自家老娘那成精的眼了,看看蒋大小为他带来了什么!

这几日他北戴河探访多位政界元老,也多少探得些近段朝局风云,眼前这个来俊甫如何翻云覆雨,如何成蒸蒸日上之势……无心插柳柳成荫,大小这一“搭桥”,就算绝非刻意,却也实实在在是叫他与来家——当今天子家有了联络,这可是笔无价“联络”!莫非真如母亲所言,“她在我家一日,就真能兴旺我家一日。”……再勿论小姑娘真的很可爱,可爱得叫人爱不释手……

炮儿教得好,妮子也执行得认真,在场没律师,双方签了字,陈程作为第三方公证人也签了字,协议生效,一式两份,蒋大小与来俊甫妥善保存。

按照协议,两人婚姻关系不公布,各自为政互不干涉私生活,不过俊甫要在婚姻关系存在时间内支付蒋大小赡养费。

好吧,与来俊甫友好达成共识后,蒋大小也跟陈程又“规范”了一下共识:你我的协议也得处于保密性质,这样才不致再造成撞车事件。陈程同样友好地表示了赞同。插一句,直至此刻,来俊甫都还不知道蒋大小是陈程的四姨太!尤见这家伙的职业态度多规范。

舒坦了,小野**,大大呼出一口气,现在她已然一妻一妾的身份在身,各有各的协议,各有各的收入,且撞车双方“互相体谅”,很好。

第二天,蒋大小回来武汉,因为,刚与炮儿联系顺便也提了一下,炮儿快动手术了。

☆、111

陈程 在北京事务还有得忙,蒋大小又急于赶回来照顾炮儿,自是不能陪她一同来武汉,大小由蘅文亲自用私人飞机送回来,临走前,陈程跟她说,宏图观你随时去住,已经交代好,老管家会好好照顾你。

这 可是大小极爱的,那大个庙,在里头摇色子都带回声儿滴,不住白不住,可惜炮儿术前不能乱挪地方,否则也带他来享受享受。于是这几日,大小都是宏图观、医院两头跑。

老管家 姓刘,武汉当地人,所以跟大小很快就混熟鸟,刘爹爹退休以前是个大厨咧,做的饭蛮好吃,这下炮儿和她的伙食都解决了,真省下蛮大一笔。

武汉这几天蛮冷,飘下的雪花大拇指那么大,刘爹爹说天寒地冻滴,给你搞点锅子吃咧,大小举双手双脚赞同,“搞羊腿搞羊腿!”她嚷嚷着就出去扛羊腿了,刘爹爹笑得小眼睛眯成一条缝,大小就是个典型武汉姑娘伢,爽快,热心快肠。

她真的到菜市场扛回来半匹羊腿,雪下的是好大,路面湿滑,她却走得心热乎乎滴。她拖着羊腿进庙门前,看见路口驶过来一辆军卡,刚才是听见外头街道里的大妈用卖米酒的喇叭喊,说今天要感谢解f军来给我们铲雪,军民互助什么什么滴,大小也没细听,没留意,只顾着拖羊腿高高兴兴进来鸟。

这个刘爹爹蛮舍得把料,一锅子羊肉汤呐,完全重口味,真是馋死蒋大小鸟!

刘爹爹说,庙里有那个最原始的吊锅,架个火盆就在院子里熬,吃现成滴,那才带劲,蒋大小连连点头,袖子挽着,架火盆,帮刘爹爹把吊锅搭好,拿出买回来的黄鹤楼(白酒)刚准备大开吃兴!……“嘎……”院门推开,走进来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儿……

落雪纷纷,

廊下站着这个美丽的女孩儿,

虽然戴着大框黑眼镜,却丝毫不阻碍那赏心悦目的容颜,雪白肌肤,唇红齿白……好吧,蒋大小书读得少,不会文绉绉形容美女,反正就是漂亮,非常漂亮。

“你找谁?”刘爹爹问,

女孩儿却是站那儿好像微蹙了下眉头,接着,慢慢放下单肩背着的大包儿,接着,走过来,接着……真是完全叫人想不到,她过来脱下手套,拿起抹布托起吊锅的两耳就要端走!

“诶,你要干嘛!”刘爹爹忙喊,蒋大小也着急地要阻拦,

女孩儿突然睨他们一眼,“你们要再靠近,都泼你们身上!”说完,完全不给人反应过来的时间,她快步端着锅向门口走去,“诶,你!……”蒋大小指着她追出来话都还没喊出口,这姑娘,就像那当日王婆倒洗脚水,满满一锅子蒋大小连筷子都没沾的羊肉汤哇,全泼到了庙门外头!

“兹兹,”热乎乎的羊肉汤遇见冰冷冷的雪还兹啦作响,更见鬼,厚油汤好像还溅到了人一裤子上,是位解f军!果然有一队解f军在帮社区铲雪,面前这位正在铲庙门口的冰,穿着厚军棉衣,戴着厚军棉帽,两边搭下来,还有口罩,

“对不起……”蒋大小还在替她道歉,可一抬眼,与这位解f军“叔叔”一对视!……好嘛,别说他捂得这严实,就算他化成灰,蒋大小都认得他!哎哟喂,她的个前世冤家现世报哦,敏之祖宗,你怎么搁这儿铲上雪了?!

“敏之!”大小才要喊,却刘爹爹已经跑出来,手里拿着扫帚就要朝女孩儿拍过去!嗯嗯,厨子都最心疼自己的杰作,人还是个资深老厨子,怎么吞得下这口气!“你到底是谁!有没有家教!跑进来像个疯子……”刘爹爹气急败坏啊,吼得老脸通红,

“我是陈纳。”

女孩儿手里还提着锅淡淡说,

这一听,蒋大小“敏之”都顾不上招呼了,侧身就过来拦住高举扫帚盛怒难当的刘爹爹,“打不得!爹爹!爹爹!她是小公主,小公主!”

☆、112

后来 她跟陈纳关系对盘了,陈纳才告诉她为何初次见面这次会倒了她的羊肉汤:佛门清净,怎么那荤腥就堂皇入室了?躲着吃就罢了,还摆在堂屋里大摇大摆地吃,她挺喜欢武汉这栋宅子,没想一来,感觉全毁了。蒋大小是个没顾忌的,一想,倒真没注意这些,心里还暗想,何止荤腥,她之后在这栋宅子里造下多少孽,“罄竹难书”了都,幸而陈纳全然不知,否则还不把她骂的狗血淋头。

好 吧,当然这个时候陈纳是不屑与她多言的,这又是个极有个性的姑娘,在刘爹爹缓缓放下扫帚惊惶得都不知说什么的目光下,她提着锅又走进去,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他们放在一边的卷筒卫生纸,走到敏之跟前蹲下来就去擦他的裤腿,“这……”蒋大小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捂得只露眼睛的敏之拿着铁锹不说话也没动,任她擦。这情形真是尴尬又怪异。

见这边 有异,走过来一位,“怎么了?”

吓大小一跳,敏之突然呈正规军姿,规范敬了个军礼,“报告指导员,他们将热汤倒出撒在我裤腿上了。”

指导员笑起来,“咳,多大个事儿,撒点汤算什么,”拍了一下敏之的胳膊,“你去那边帮帮王祥他们吧,把积雪汇个总。”“是。”敏之又一立正,提着铁锹小跑步至堆积积雪处继续劳作,非常标准的士兵姿态。大小简直纳闷死了,这是敏之?没认错啊,绝对是他!可他咋没读国f大跑这儿当傻大兵了?自“劫持事件”一别,敏之再没给她来过电话,大小原也因着炮儿的“绝症”不也下定决心“诀别”北京了吗,这一来也就与他断了联系……

“没事儿,姑娘,快起来。”这头指导员的声音将大小放在敏之身上的疑惑目光引了过来,就见指导员弯腰虚扶起陈纳,陈纳两手冻得通红,手里还捏着拭过汤水的卫生纸,“需要我清洗的话,你们说,我的电话是……”这是后来了解了大小才知道,陈纳这姑娘是这样,有点木讷的嘎,不会说话,表达方式也直,她其实很抱歉,可就是不会说“对不起”,于是就只会用行动来做,就像接下来她告辞指导员,又走进去,一声不吭走到厨房开始做饭做菜……麻利不怕苦不怕累的样子,刘爹爹更诚惶诚恐,“这真是小公主?”

原来这宅子以前真没管家,刘爹爹“到岗”也只比蒋大小早到几小时,嗯,陈程苦心,想着照料她呗。于是平常蒋大小跟刘爹爹也议论过陈家一些“家事”,“我还以为你是‘小公主’咧,”陈爹爹当时还误会她是陈程的女儿,搞得大小又不好解释自己是谁,就编,我就陈家一亲戚。“小公主小公主”就是这么叫上滴。

“嗯,正牌小公主,咱可得好好伺候。”厨房外头,她跟刘爹爹又不敢进去,探头探脑滴,还真不敢相信,陈纳的女儿真不娇气,下起厨来像模像样,同时又大家闺秀的模样,很讲究很精致。

到底敏之是她的个劫数,那会儿以为炮儿快挂了,心灰意冷,敏之这单生意也想黄了。这会儿,炮儿好好的,蒋大小的“职业良心”又过不得起来:你收了人家的钱,说好一年,这还没到一年你就想跑单,是不是不地道?所以,她真心神不宁,记挂着外头的敏之呢。

“您看着她哈,我出去跟人解f军再道道歉,军民互助弄得多好结果搞了这么一出儿……”刘爹爹直点头,“是滴是滴,你去,我看着她。”大小跑出去,想想又跑进屋抱了个小暖壶,一看刚放在地上的黄鹤楼也拿上了,再出去,敏之还在那儿奋力铲雪。

她把黄鹤楼藏在羽绒袄里夹着,先走到指导员跟前说了几句,无非就是自己妹妹不懂事,叫小战士吃亏了,想弥补弥补……啊呸,小野**上哪儿还喜欢充个大,虽她貌似与陈纳同年,可她那具体出生日子鬼都不知道,怎么就认准陈纳是妹妹了?嗯嗯,不过也说得过去,准确说,她是陈纳庶母哩,妹妹?这还都差辈儿了。

指导员真还拗不住她一直拿“军民互助”说事儿,好了好了值当宽她的心,把敏之叫过来,“人家实在过意不去,你就跟她到一边坐坐,叫她跟你把裤腿再擦擦。”

“是。”敏之真听话,傻帽大兵。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庙门,在那过道避风处站住,大小回身,两手扶住他的胳膊摇了摇,“敏之,你不记得我是谁了?”

好半天,口罩上的眼貌似十分专注地看了看她,大小的心都提起来了,敏之失忆了?……就在大小又要开口,见他淡淡拉下口罩,

“你给我舔舔**b我就想起你是谁了。”微笑起来,

大小狠狠锤了下他,“你就是个变态加王八蛋!”

(本神经病今日又合计了一下,此文估计还有点小长,你看到现在玄幻的梗儿还没出来咩,咳,慢慢看慢慢看哈,嘿嘿,多投票,多发有趣评论,同乐同乐,生活多美好啊^^^)

☆、113

蒋大 小从怀里拿出热乎乎的黄鹤楼,“来,喝一口,暖暖身子。”扭开盖递他嘴边儿,敏之头稍往旁一挪,大小咬嘴巴,顿了下,自己闷了一口,包着凑到他嘴边儿,敏之似笑非笑这才没动。

一 口酒度到他嘴里,大小分开一点,瞪他,“你是不是非要这么作死,”声音却很小,倒像喃,

敏之一 手突然框住她的腰,一手掌住她后脑勺往他心脏部位压,低头在她耳朵边儿说,“就这么作死,这里也要。”热气逗得大小这边颈脖处直起**皮疙瘩,

“哪儿?”大小真不知道他说哪儿,

敏之在她耳朵边儿又说了句,大小脸色还好,不过还咬嘴巴,看来不是那样过分,但是依旧挺变态。

他就这么一手环着大小,一手开始解衣扣,棉衣全解开了,军装、军装衬衣,都只解了胸口的扣子,然后棉衣打开将大小整个人包进去,就只看到大小的头埋在他胸口,具体在做什么鬼知道。

反过来了,

他曾经怎么逗她的r头,她现在就怎么逗他,敏之抱着她直打哆嗦,大小在咬,在竭力地吮……

她的唇舌才沾过烈酒,火辣火辣的,就这么他最贴近心脏的地方被她肆意玩弄,敏之低头不停亲她的脸侧,因为姿势缘故总像欠着,亲又亲不全着儿,可要的就是这份“求而不得”样儿,叫敏之更疯狂!

“大小!”那边刘爹爹喊她,大小一惊,抬起头就要分开,敏之却按住她的后脑勺,“别动!”多脆弱的声音……嗯,在她唇舌下的敏之从来都不坚强,好似一碰就碎。

大小在他棉衣里环着他腰间的手安慰一拍,“我得回一声,要不他得找过来。”敏之这才松了点手,

大小仰起头,扯着喉咙样儿,“这儿呢,马上进来!”

敏之看着这张脸出了神儿,

因为一直埋在他胸口,暖意加上她费力吮吸,脸蛋儿红润得像里头种了桃花。她现在又在高声叫喊,眼眉间一抹风流里又加上些强势,实在漂亮。说过,大小从来不属于一眼美女,可到了床上,到了男人怀里,那好似“一吸精气”就得了大艳大媚!……天生的狐狸精……

大小回过头来,见到的就是敏之出神的样子,抱紧他的腰踮起脚亲了下他的唇,“宝贝儿,怎么不读国f大了?”一副娇依,一副怜爱,敏之为她坏事干尽,一年内,只要她不心灰意冷,他就是她最大的宝贝儿。

敏之一笑,抬手勾起她的下巴摩挲,“被开除了。”

“什么!”大小一惊,马上想到是不是“绑架事件”连累了他,“是不是那件事……”抱他的腰抱得更紧,

他却拇指摩上她的唇峰,似笑非笑,“你家不是要死人了吗,怎么当上人的四姨太了,”

真是不能跟他说正经事,一说,一个比一个吓人!他怎么知道她当了“四姨太”?!这事儿保密程度……连来俊甫都不知道啊!

好吧,这话得这么说,

至今敏之绑了来儿贵,他都不知儿贵是何人,这怎么说?只能说,敏之对“儿贵是谁”根本不感兴趣。敏之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人或事投以关注,而蒋大小,他包下一年的人儿,自然舍得为她下神,应该说下死神,大小是风筝,她飘到哪儿,敏之的视线就到哪儿,“玩乐”就配合着她走到哪儿。

敏之从小逗狗都跟常人不同,

常人是生怕狗跑了,狗链子拴着,用脚撩它,

敏之从来不用狗绳,任狗跑,他在后面跟着,狗不惹事,他撩着它也要叫它惹事。嗯,听明白了吧,实际上,敏之在乎的不是狗,是狗能惹出何种有趣的事,从中找出叫他玩乐的点。对,敏之不是玩狗,是玩事儿。

所以,前文已提过,敏之第一眼见蒋大小就知这是个不安分的姑娘,身上太多“招祸”的板眼了,这样的孩子,豢养就是糟蹋,放养,跟着她动而动,你才能见到更精彩的风景,其乐无穷。

☆、114

行业 里这叫什么,一货两卖!他花钱包了你一年,你却还同时把“大面积皮肤接触”给了另一位买家,这叫有违职业道德,小野**当然属于没道理的这一边,所以她“羞愧”地低下了头。

敏 之却没再接着往下审,话锋一转又回到自己身上,“我现在二pao当兵,前儿日子过得着实不顺所以也没联系你,你该玩玩儿,我没怪你。”

大小抬 头,想问怎么不顺,还想到敏书,他是不是也不顺,可又怕问多了一来露馅,她跟他老子的“那场风花雪月的事儿”看迹象敏之至今蒙在鼓里……嗯,虽然敏之晓得“四姨太”,但她跟敏书的鬼混大小还是挺有把握无人得知的,毕竟敏书那“滴水不漏”得更超绝。再,过问买家私事太多属于行业大忌,所以最后蒋大小还是选择了闭嘴不问。

“晚上没事儿吧,”敏之边扣回扣子边问,

大小因着“一货两卖”被他抓了现行,正小媳妇姿态,就算有事也得说没事儿呀,点点头,“没事儿。”

“好,晚上我来接你,电话联系。”拍了拍她肩头,走了。

他走后,蒋大小该吃吃,该乐乐……咳,小公主真是个能干人,做得一手好菜,她嘴巴不说,其实行动就是补偿蒋大小和刘爹爹呢,毕竟倒了人家的晚餐。刘爹爹私下跟大小说,小公主不嫌弃人,挺老实,问她什么说什么。

“你都问她什么了?”吃饭一半,陈纳走廊上接了个电话,进来后背上包儿又出去了,谁还敢问她上哪儿去了?于是剩下时间还是蒋大小和刘爹爹边吃边聊,

“问她哪儿读书呀,来这儿是常住吗,”

“她咋说?”

刘爹爹笑着摆摆手,“放心,她不得一直住这儿跟咱过不去,她说她到武大这边来进修,学校里面有住宿。”

这下大小确实也放心了,虽说小公主看上去也没那难处,但毕竟是个小祖宗,她要来这儿常住了,蒋大小还想着再不来了,越少碰面越好。

帮刘爹爹收拾完,去医院给炮儿饭都送完回来了也没见陈纳再回来,大小想着她可能回学校,就没多大在意。七点多,接到敏之的电话,他在路口等她。

竟然还是那辆军卡,大小攀上去人还挺兴奋,“这车你能随便开出来?”后来又觉这问题傻,他啥东西开不出来,大炮、粪车不比这拉风?

敏之却淡淡一笑,“跟运输队的小张熟,他借的。”

这次见面,蒋大小觉着敏之特淡定,虽然他本就看着是个腼腆的人,可是以往“定中藏疯狂”,那股子劲头还是隐隐有感觉的,这次却很是不同,整个人都沉静着,像一婉清流,不疾不徐,稳得厉害。蒋大小想,什么样的大起大落叫他变成这样?敏之是不是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好吧,这时候的蒋大小到底还是属于不够了解鄂敏之,对他的认识往往浮于表面。敏之像魔杖,他能一再撩拨你的底线,看看你到底能承受几何。吃一堑长一智吧,对鄂敏之,永远不要用既定思路去想,此神骨头里都刻着“危险”两字!

大卡载着蒋大小在夜色中穿行向二pao通讯指挥学院行去,等待她的,将是又一场精神上“探底测试”,

敏之包了你,敏之再次遇见你,敏之需要你。

(本神经今日害上感冒,实在无力继续写以下大场面了,明日再战吧。再次提醒各位善良的大人们,此文无善类,变态们的狂欢,想象抽chu之作,受不了了,各自抚慰小心灵哈。)

☆、115

蒋大 小从大卡上跳下来,拢了拢竖领,她想鄂敏之带她来军营无非就是睡一晚,没当回事儿,于是敏之下来两手拢在军大衣袖子里走在前头,她就小跑着跟在后头,还蛮欢快。黑乎乎的天,偷情她最会。

当 然得尽走抹黑小道儿,要不碰上巡逻兵可麻烦,蒋大小也学着他两手拢进袖子里,“这是去哪儿,你营房可不安全。”

敏之看 来很怕冷,毛领子也竖着,看她一眼,伸手把她揽过来搂着,两人一同往前走,也没吭声。

来到像个火炉房的后头,顺着小楼梯爬上去,好高的,竟是上到屋顶。一个背风处,敏之带着她蹲下来,因为后面烧着小锅炉,还挺暖和。蒋大小不明所以,这是干嘛?敏之拉着她的手臂让她在他身前窝了下来,敏之轻轻一推天窗!……哇靠,吓了大小一跳,下面是个澡堂子,一些男兵在下头洗澡!

他真是病得不轻吧,带她来看男人洗澡?

蒋大小回身要揍他,“你……”敏之却把她紧紧一搂,做了个“嘘”,大小才嗔怪地回过头来,骇人的一幕出现了,从那头低矮的屋顶忽然滚下去一个大麻袋,“哗啦啦”毫无预示地从天而降这么个东西饶是下边儿都是些大兵也吓了一跳,“哟嚯!”有人还打着肥皂沫儿呢惊得往淋浴头边一跳,大麻袋摔下来溅得澡堂子水花四起!

这不算最叫大小惊骇的,吓着她的在后头,

麻袋原来没捆牢,从里头滴溜溜竟是滚出个人来,大小定睛一看,一身毛都竖起来!是陈纳!!

她还是刚才走的那副模样,包儿都是斜背着的,小丫头摔得晕五晕六的,人还套在麻袋里坐起来直拍脑袋。

蒋大小猛地挣脱开他一推,劲儿太大,两人都摔在地上坐着。大小指着他低吼,“你真是个疯子!谁得罪你都得还是不是,你冲我啊,你把我丢下去啊,她还是个小姑娘!”

敏之把毛领扒下来,淡笑如美玉,“她还不是得罪你了,你别当了她妈就乱好心,她又不把你当回事儿,那锅子汤你没喝到口,我就让她尝尝洗澡水什么滋味儿。”

“疯子!”蒋大小爬起来就要走,她脑门儿都烧起来了,不能相信他了,鄂敏之什么都做得出来!

正要急忙跑下去,怎么样也得把小姑娘拉出来呀,像个什么事儿,一群光溜溜的大男人,虽说这是军营,也保不齐有那不要脸又不要命的起歪心思……蒋大小还算机警,一手捞手机准备报警,这是她唯一能做到的求助。鄂敏之好像也任她,不拦,摔地上坐着就坐着了,看着往下怎么个发展。却这时,忽然听见下面女孩儿一声叫,大小停住了脚,敏之也有趣儿地扭过了头去,

“是哪路神仙帮忙把我丢到这儿,我正想拍l男出浴呢,谢谢啊!”嘎里嘎气,

好咧,人要你帮忙吗?人“自个儿先犯贱”就招人恨的“自救”啦,大兵们这下以为从哪儿冒出来的女色情狂,反正女孩儿一摔一晕乎加上被真喝了几口洗澡水头发衣裳啊淋得啥样儿都看不清楚了,两个孔武大兵把“女色情狂”一架,厚棉帘子一掀,丢出去再说!

蒋大小都傻了眼!

咱祖国军营到底没她想的那样邪恶,真还没一个“不要脸又不要命”地想乱来的,反倒掉下来个女的成了害虫,你严重侵犯了人家的隐私!

听见敏之低低地笑,“你要下去了还把事情搞复杂了,看看,人家会自救。”

蒋大小直点着他一句话说不出来,其实想说“你怎么这么坏!没心没肺!”

嗯,他真正的“没心没肺”还在后头,

你不刚对他吼,“你冲我啊,你把我丢下去啊,”

好的,敏之从来都如你的愿,

大小才刚转身想下去接济陈纳,忽然感觉人被从后面一抱,口鼻都被他捂着,敏之抱着她纵身一跃!……大小紧紧闭上了眼。

这下好,死定了。

☆、116

第十四章

身体 不动,脑袋能180°转回头,这就是“狼顾”。据说这种人心术不正、心怀异志。司马懿会玩这玩意,鄂敏之大约也会。说实话,鄂敏之算她睡过的男人里身体柔韧度最好的了,因为年轻。其次,来俊甫也不错。此时,敏之正回头解他腰上的保险绳。

当 然摔不死,显然这一切经过策划,他早想着有抱着她往下跳这一遭。且,口鼻都被他捂严实了,吸入式m药她就没受到影响,可这一澡堂子光屁股大兵就难遭幸免了,个个倒地,像煤气中毒。

能这样 大手笔玩,绝非他一人之力撒,但你愣就见不到一个帮凶!嗯,这就是敏之的能耐。好吧,鄂敏之的“能耐”还真不是此下一时半会儿说得清楚滴,且先跟着他的疯迹走一步算一步吧。

蒋大小麻溜儿爬起来,人竟是径直往外跑,敏之迅速将其扑倒,大小来了狠气,跟他干上了,踢呀抓呀,哇靠,蒋大小彻底撒了泼!

“疯子疯子!鄂敏之!我受不了你!你找敢陪你玩的人玩儿吧!我伺候不了你!我怕你!”蒋大小叫哇,她身上扳得都是澡堂子里的水,头发也散了,像个疯婆子。

敏之的脸都被她抓出血了,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甚至还带着笑,像制服一只发了疯的小老虎就是手脚把她按住,他也是胆子大,这样悍上了的女人他还敢把嘴凑上去硬要亲她,蒋大小揪他的脸啊,扯他的耳朵啊,他绝不后退,拒不让步。嗯,蒋大小是往死里凑他,他是往死里亲她,真是两个劫数。

蒋大小多大体力,疯一下就接不上气了,最后实在折腾不起来了,手揪着他的耳朵大喘气。敏之脸上都是她抓的血口子,脖子上也是,唇却如黏着蜜地从她的眼睛、鼻梁、唇角一路亲下来,

敏之解她的扣子,

此时,水淋淋的地上,敏之跪着,大小仰躺着,两条腿被他抓住环向他腰间,大小穿着毛衣,他全都往上一推,连着内衣一起顶到脖子上,双峰露出来,弯腰含上,大小像抛物线往上一挺,手抓住了他的头,“敏之,就一年是不是!”大小突然说,

敏之牙齿咬着抬眼看她,模模糊糊的声音,“只付了一年的钱不是,”

他这句好似叫大小有了安心,抓住头的手慢慢滑了下来,大小闭上了眼,任他鬼搞。

原来还是有“不要脸又不要命的”,鄂敏之不就是最不要脸最不要命的?一个兵营里的大澡堂子,他把一屋子大兵都迷晕了,自己压着她就这样不管不顾地交g,大小一翻身就能看见一个男人的屁股,一翻身就能见到一个男人的命根子!

肉池酒林,

这里没酒,却扎扎实实一池子肉,而且是结结实实男人的肉,

雄浑的男性肉t,

雄浑的阳刚之气,

雄浑的喘息……难怪有人喜欢在澡堂子唱歌,音响效果实在太好了,你听听她和他的喘息声……你要大小不要叫是不可能的,刺激得脚趾甲都绷成芭蕾脚了!大小疯狂地想,鄂家的,看来就是这个根儿性,不给则已,要给一定是最极致!敏书何尝不是如此……

要完了他还没够,

敏之从后头一下拦腰将也成光屁股的她抱起来,挨个在东倒西歪的光屁股大兵“丛林”中走,

“你喜欢谁的屁股?”

“你喜欢谁的**b?”

“你喜欢谁的胸肌?”

“你喜欢谁的喉结?”

大小仰着头靠在他肩头,笑得虚虚幻幻,“敏之,你真是变态的佛爷都救不了了。”

敏之亲她的唇角,“我爱跟你这样,这世上,真没人能叫我这样了。”

大小笑的媚人,揉揉眼睛,“我最爱你的屁股。”

“我最爱你的**b,”

“我最爱你的胸肌,”

“我最爱你的喉结,”

甜言蜜语谁不会?大小此时两腿向后勾着他,如何不浪荡,

敏之手摸到她双腿间,盘腿就在地上坐了下来,头像孩子一样依靠在她额角,轻说,“大小,千万别变俗气了,我爱死你这样,嘴里没一句真话,眼睛却真的要流泪……你说你从哪儿来的,怎么就这么招人爱呢……”

蒋大小哀怨地看向远方一个点,招人爱就招些正常的吧,怎么尽招些变态呢,老天爷,我也想问问,到底我从哪里来,怎么就这么倒霉呀……

☆、117

关于 蒋大小从哪里来,这时候真只有“天知地知鬼知道”了。不过蒋木栓刚捡到她时倒真是个稀得事。

也 是这样的大寒夜,没下雪,空气出奇的好,拾荒的蒋木栓行至归元寺偏门,又冷又饿,首先吸引他的还不是旁的,是门前台阶上搁着一只碗,也不知是谁没吃完的滚云面,蒋木栓走过去拿起来就吃,才一张口,这时候望见了台阶下放着的襁褓。

当时还 吓了蒋木栓一跳,里面的小娃娃睁着眼,眼如寒星,不哭不闹望着他……再看这襁褓,贵气祥和得叫人见了想膜拜,很正很正的明黄,上面是大朵大朵生动的莲花……诡异得厉害,可蒋木栓实在贪图这副壮丽襁褓,还是壮着胆把小娃娃抱回窝棚了。这孩子一直未哭一声,只睁着好奇的眼对光亮特别感兴趣,打开襁褓一看,白白胖胖,叫蒋木栓不禁回想起他刚吃完的那碗滚云面,面片虎头虎脑、起起伏伏、宛如朵朵丰乳肥臀……

是滴,九岁以前家里生活再艰难,蒋大小也是个白胖娃子,婴儿肥的小脸蛋儿总红扑扑滴,好似天生的养分能供养她到这个时候,一进十岁就不行了,望着人开始消瘦,营养跟不上,瘦得跟个小怏猴儿一样。直至十三岁正式入行,名副其实“小野**”,娃娃脸,旧社会雏 妓的小面片儿身,沧桑啊……

其实咱也好奇,这样的蒋大小如果是被富贵人家捡去,会是个什么样子……

事实,她六岁那年,险些有改变命运的时刻,不过想来还是沧桑,六岁,就被一个男人亵玩了。

男人叫严西厢,后来才知道他是个国宝级大导演。

蒋大小记忆里的严西厢四肢修长而优美,嗓音富有磁性,笑容温暖漂亮。她从来没看过他跑过,因为他大步流星起来比任何人都要快。他平常走路有点像美国人,姿势懒散,但穿着上却是一个标准的英国绅士:灯芯绒长裤,浆洗过的衬衫,真丝领带,配麂皮护肘的夹克,粗花呢帽,精美的定制皮鞋,来自苏尔卡的睡衣,口袋上还绣着名字的缩写字母。他浑身散发着新鲜烟叶和guerlain古龙水的味道,指尖永远夹着一支烟,那就好像他身体的外延。

有人说严西厢是浪子、酒徒、赌圣、男人中的男人,比起拍电影来他其实更有兴趣猎杀大型动物。200*年香港出版的《西厢传记》里记述过他的性向,说他不仅是双性恋,且极其恋童,说他平生挚爱其实是个六岁的孩子,他把这个孩子的一颗乳牙植入了自己的g丸里……没错,严西厢很放纵自我,鲁莽而固执,于是他死亡的方式也显得这样“自食恶果”,且透着无与伦比的“妖魔色彩”:

严西厢200*年驾驶自己的名牌跑车兜风时死于车祸。

他那辆被撞毁的跑车后来被拖到了一个修理厂里,在拆卸过程中,用千斤顶支撑的车突然坠地,砸断了一名修理工的腿。该车发动机后来被卖给了一名医生,他将发动机安装在了自己的赛车上,这名医生后来开着赛车比赛时死于车祸,另一名购买了西厢报废汽车方向轴的赛车手,也死于车祸。西厢汽车的外壳被人用来展览,然而展厅却突发火灾。还有一次,它从展台上跌落,砸碎了一游客的臀骨……这是魔咒,却也更添置了严西厢人生的传奇性。

据说,他在拍《外滩生活》时着实在武汉留居过一年,那幢住过吴佩孚的西式洋楼里又曾上演过多少风流韵事不得知,蒋大小只模糊记得见过许多阿姨,后才知都是与他有过一腿的。

严西厢喜欢在卧室吃早餐,保姆从厨房端来沉重的柳条托盘,餐点的两边分别放着《人min日报》和《阎锡山自传》,他总喜欢在素描本上随便画点什么,然后开始读新闻。有时候,他把素描本和报纸一扔,下床去当着大小的面脱下睡衣准备去洗澡,床上穿着白色小睡裙的大小像个洋娃娃,饿饿地伸手去捞面包吃,他笑着指着她,“给我留点。”从浴室里出来时也是一身精光,胡须已经刮得干净,透出须后水的香气。

他的衣帽间里挂着各种奇怪的衣服:和服、牛仔靴、印第安皮带、来自印度、摩洛哥和阿富汗的袍子。他问大小哪条领带好看,大小沾着奶酪的手随手一指,再丑他也会戴上一天。

大小通常从他家院墙下一个狗洞里钻进去直接去他的卧室找吃的,只要她来,严西厢肯定在家,先给她洗个香喷喷的泡泡澡……严西厢没有侵犯过她,就是a抚q吻,是的,一晚上,他能抱着这个白胖可爱的小身子说一夜故事,给她当马骑,一次,他背着她像马骑围着整幢宅子走了两圈,期间,还学马叫。

后来蒋木栓发现了这个大人物对自己闺女的亵玩,敲诈了他一笔。在蒋木栓桥拱下的窝棚里,严西厢恳求他把蒋大小寄养给自己,蒋木栓不同意,严西厢只有退一步,他见到了窝棚里最值钱的那件襁褓,一听是包裹过大小的,要出高价购买,蒋木栓还是不同意。

三天后,已经脏的像庙里挂了几百年不曾清洗的襁褓不见了!蒋木栓一直怀疑是严西厢找人偷走了,恨死了这个死变态!一年后,才得知这个死变态在襁褓不见后的一天就出车祸死了,蒋木栓还想真是报应。

这是段很不光彩的过去,因着她老爹恨极严西厢,蒋大小至此再也不敢提及这个人以及这段往事,加之那时她年纪太小,能记起的也不多了,慢慢慢慢,“严西厢”随着那副失踪的襁褓也渐渐模糊而去了……

☆、118

那日 鬼混后,敏之把她送回她自己家,在她家洗了个热水澡后,说亲自给她弄宵夜。

蒋 大小家里没空调没暖气就生了个煤炉子,可也暖和着呢,敏之就套了个空棉袄空军裤弄烧烤。

这人真 是又会玩儿又会享受,关键是,他也会做。从腌渍到烧烤,敏之那双优美的手就堪称“巧”。他把新鲜的节瓜切成段,加上几粒虾米,用锡纸包着去烤,哟,馋死大小了!尤其是留在锡纸里的那一点点汤汁,绝对不可放过,大小烫着嘴巴还笑,敏之微笑地跟她擦嘴:小心点。

除了节瓜,金针菇、灯笼椒、大冬菇和小白菜,几粒虾米,一抹牛油,他都能烤出美味来,男孩子有这番手艺和耐心真是难得。

他也愿意跟大小说话,你知道敏之平常是个少言寡语的人,跟大小一起却愿意嘚啵,

“我最佩服蒙古人,”他边烤边说,

“为什么呀,”当然,大小也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主要是这孩子见识少,听到点儿啥都是稀罕,

“清得天下是捡便宜,蒙古是真枪真刀打出来的,不服不行,蒙古人是真猛。成吉思汗西征中亚,木华黎负责攻金和宋,横扫中原河北山东陕西山西,一共多少蒙古人?就两万。”男孩子讲这些都是雄心勃勃意气风发,敏之不一样,好像指点江山,仅谈策略,淡淡清清,仿若他日江山他也会这样打下来。

蒋大小认得的蒙古人就记得一个叫哲别的了,还是看《射雕》记忆犹新,“是不是真有哲别这个人?”

“有。那个时代像他这样的神射手可不止他。成吉思汗带哲别去打花剌子模,这个国家也有个神箭手叫忒木耳灭里,箭无虚发专射人眼睛,可惜与哲别没在一个战场上相遇过。”

大小格格笑,蛮天真,“名字都这么奇怪。”

敏之睨她一眼,轻佻地食指勾了下她的脸蛋儿,大小才洗过澡头发半干披散在背上,火炉子旁熏热得胸前大片肤脂白里透着红,“蒙古有一封号叫‘答刺罕’,可以随时见大汗,猎物归己,免赋税,最重要的是可以犯罪九次不究,跟九命猫似的。你就是我的‘答刺罕’。”

大小起身腰肢柔软发尾妖娆打着弯儿,勾着他的脖子跪立在他身前,“是,我的大汗。”吻上他的唇。敏之单手环着她的腰,一手还拿着筷子,两人正要胶着一处,他的手机响起。敏之还跟她逗笑着,放下筷子去摸手机,接起,大小的手已经伸进他空着的棉衣里头赤l的腰腹……“什么,”敏之的唇突然热了起来,大小感觉他听到电话里人说的话后,腰腹部那里一起伏,属于兴奋!

之后敏之离开,在蒋大小看来,他整个人属于“妖魔”状态,全身外在一种不可思议的静稳,穿衣也好,跟大小告别也好,稳稳妥妥,舒心地笑。但是,内里呢,眼睛是泄露心事的最佳窗口,那里有一团火,烧得旺,烧得雄浑,好似终于等到这一天,终于如他所说,像蒙古人一样得偿所愿……

反正之后敏之好像连武汉都离开了,再次跟蒋大小失去了联系。

蒋大小并不知道,

陈纳初次出现就倒掉她一锅羊肉汤的这一天,

敏之又带着她胡闹军营的这一天,

敏之还温情脉脉跟她烧烤聊天的这一天,

对她来说,够惊心动魄,

对整个国家而言,同样惊心动魄!

这一天,政z局扩大会议上,鄂敏书被两位军人从座位上直接架走,当场决议,决定解除其一切职务,剥夺一切称号,将其开除党籍!

虽然鄂敏书的存在极少人知晓,但其权柄的“独一性”却着实影响了国家政局整整十余载,

“鄂敏书”时代结束了,

小范围有个更“恐怖传言”:鄂敏书被带走后不久即被处决。

☆、119

政局 风云变幻之时,蒋大小如多少碌碌红尘人一样管得了那多,依旧只操心自己的事儿。唐炮儿手术在即,他又害怕上了,毕竟得开颅。

“ 我要折里头没出来,这是咱全部家当,你收好,那墓还没退,就搁那儿埋着吧。”

“别瞎 说,良性的,割了就没事儿了。”蒋大小愣不接他递过来的一个红鼓袋子,好像接了就真接了他的后事一样,

炮炮情绪实在低迷,叹口气,“生死有命……”正说着,他们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女人进来,蒋大小还没认出来,“您找谁?”女人取下墨镜却是直接望着炮儿,“炮儿,”大小看向炮儿,炮儿一时怔住,突然情绪激动起来,“滚!”

女人哀伤地进来,“都这样了,还闹?难道真要爸妈到地底下去找你!”

蒋大小晓得她是谁了,唐炮儿的姐姐,唐道儿。见她唯一的那一面也在六七年前了,也许生过孩子了,道儿比那时候看上去胖了些。

这女人推过她一掌,炮儿又为此给过他姐一巴掌,所以这会儿见着道儿蒋大小还是有点怵,忙退到一边儿,头也低下来,

到底骨肉连心,炮儿又在生死关头,提起父母,着实触及到最脆弱的地方……炮儿没再出声儿,

道儿走到床边,这也确是她唯一的亲弟弟,成这样了,怎么不心疼?(哦对了,道儿得来的信息是炮儿是恶性肿瘤,那不炮儿为了捞陈程这条大鱼把“良性”这条给瞒下来了吗)弟弟癌症末期,这世上做姐姐的哪个听了不伤心……

道儿拉开包儿从里头拿出一个文件夹全摊在床上,

“你以为这些年爸妈不管你?你看他二老为你操心的……这是他们在加拿大给你买的基金,这是房契,这是他们的遗嘱……炮儿,爸妈就你一个儿子,真能不管?一听说你得了这病,妈妈在家里哭的……爸爸当时就要收拾行李回国!可你也知道爸妈现在多大年纪了,难道真要他们回来白发人送黑发人……炮儿,你是我唯一的弟弟,小时候我们多好,你给姐搓煤球生炉子,小手都烫伤了……”道儿边说边流泪,炮炮始终低着头,就看见拽着被子的手隐隐在颤,突然听见一声小小的抽噎,姐弟俩看过去……

哎,你看把个蒋大小哭得,

这孩子几时落过泪,就算几滴淅淅沥沥的鳄鱼泪那也是揪大腿的功劳,这会儿,却真是哭得淋漓尽致,泪流成河般……

悲悯,

怜泽,

这又不是她家的事儿,不过就叫她听见了“父母”,“亲情”,“白发人送黑发人”,仿若那菩萨怜他人之殇,惜他人之悲……

见人姐弟俩都看过来,她一手捂着嘴一手还直摆,“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就是……”哭得说不出话来,

炮儿向她伸出手,大小走过来握住,炮儿一轻拉将她反抱在怀里,这时候已是满眼是泪,头埋在她肩头,低泣,“最艰难的时刻我有大小就够了……”

“大小……”道儿蒙着泪看向她,终像想起了她是谁,喃喃,“她真跟了你这些年……”叹了口气,拍了拍大小的腿,“谢谢你,当年……是我错了,”

大小头摇得泪珠珠直飞,“不是不是,我……”

道儿一抬手,从文件夹里又抽出来一张图片,

“炮儿你看,妈妈给你媳妇也看好了东西,这是一块金镶玉……”

大小抹着泪见到那张图片心中却是一蹬儿!

这是张从某个奢华展台上照下来的图片,

一块蝴蝶状的翠玉顶端镶着元宝形的金疙瘩,

不是这块金镶玉引起了大小的注意,

是托着它的这块布!

很正很正的明黄,大朵大朵的莲花,

怎么这么像她丢了的那块襁褓?

☆、120

原来 道儿的老公就是医生,在加拿大有更好的医疗条件,道儿就是回来接炮炮过去治疗的。

可 是炮儿不去,道儿以为他舍不得大小,“大小一块儿过去呀。”这两货互相瞄一眼,都知道这时候欠太多帐了,双双飞加拿大,惹了麻烦只能连累父母。炮儿坚决不去。道儿是软和话气话硬话都说了,没用,气走了。

“要不 你去……”大小才开口炮儿就瞪她,“我不可能把你一个人丢在国内!我要死在外头了呢!”

大小拽他的袖子,“你专门瞎说……”眼睛红红的,炮儿叹口气摆摆手,“就在这边开刀,你我都知道这是个良性的,没事儿……”大小咬嘴巴顿了下,爬s床从后头抱住他,又捞起那张金镶玉的图片嘴巴凑到炮儿耳朵边小声嘟嘟嘟,

“啥?”炮儿指了指金镶玉下面垫着的那块布,“像包你小时候那襁褓?”

大小直点头,“你知道我是我爹从庙门口捡来的,我爹说我一身上下就这东西最值钱了,后来被人偷了,之前我爹一直挂那儿碰都不让人碰,他到死都还记得这东西。我想,你就去加拿大帮我找找,找着了,还埋我爹坟里去,也算了了他的愿……”

炮儿盯着她,“你这不是为了叫我去加拿大骗我吧,”

大小两根指头竖起来放在太阳穴边,“我骗你是畜生!炮儿,我就这个心事了,你帮我去圆圆。不找着那襁褓,你在那边死了我也不伤心,因为你食言了。”

炮儿两手向后反抱住她,前后摇晃了许久,终是摇出来了最真最诚的誓言,“大小,这事儿哥定给你圆满了,不圆好,死了,你也别伤心,我该死。”

炮儿跟道儿登机前,道儿抱着大小感激涕零,“大小,谢谢你这些年对炮儿的照顾,谢谢……”大小眼睛却是一直望着炮炮,心里一片空,这不会是她跟炮炮最后一别吧,她舍不得炮儿,好舍不得……炮儿握着她的手松开那一刹那,大小多想跑过去“炮炮,我跟你一起走!”却,忍住了,笑着挥手,笑着转身,转过身来,大小就哭了,还是鳄鱼泪,却点点湿意辣得眼睛发疼,疼……

咳,机场本就是个伤心地咩,加上炮炮又不是出国旅游他是去开刀咧,别看大小一直安慰他,心里还不是惶的,开颅手术岂是小事?

心里难过,大小一路坐车回来都恍恍惚惚样儿,可是她又知道自己送炮儿去加拿大治疗绝对是正确的,那里到底有他的家人,有更好的医疗条件……叹口气,大小抹了抹眼睛,往好方面想吧,一个良性瘤子割下来不就没事了,炮炮是个坏蛋,坏蛋一般都长寿……

好吧,小野**这个理论倒还真不错,坏蛋,都是遗臭万年得咧,真不容易归西!

这不,她才像心力憔悴地走回家……大小自己家住在后湖那边,这一片都是私房,因着传铺地铁要拆迁了,好嘛,各个儿疯了样“种”房子啊,两层的加到五层,前后三间的加到前后五间,把个路给挤得,原来能走车的,现在成了“羊肠小路”,又没路灯,有时候晚上突然冒出个猫儿狗儿的,吓死人!

蒋大小倒不是蛮怕,毕竟她从小这块长大。可是,真当摸黑你要开门突然有人抱住你的腿!

“啊!”大小的尖叫却被一个熟悉的淡稳声音阻住,“是我,大小。”

敏书?

大小不信,他怎么会在这里!

大小赶紧掏手机滑开荧屏一亮,凑下头一看……真是敏书!!

“鄂叔叔,你怎么在这儿!”

大小都不敢相信眼前见到的,敏书裹着一件旧军大衣干裂着唇窝在她家门口?

敏书抬手掩住了手机光亮,还是那样淡稳的声音,“别大声,有人要杀我。”

☆、121

你知 道历来的“败者寇”都没有好下场。仅举一例,项羽。

为 维护项羽形象,很少提“余骑相蹂践争项王,相杀者数十人。最其后,郎中骑杨喜,骑司马吕马童,郎中吕胜、杨武,各得其一体。五人共会其体,皆是。故分其地为五……”看明白了吧?绝对限量级——把霸王给撕了!撕完不算,为确保真实性,五个人还把残尸凑一起玩了个拼图游戏!是他!领赏去!

所以, 看看敏书,好理解。

可不明真相又不学无术的蒋大小不好理解,这是谁,何至要对一个温雅的人儿这样残忍!

敏书一身都是冻伤,臀部连大腿根那里最严重,似腐烂,如被利器抽过,甚至刺过……

大小提进来两个煤炉子烧着,热水一桶桶地倒,给他擦洗,给他敷药,看着这遍体鳞伤,大小声音哽咽,“谁这么坏……”指尖都在抖,敏书本来腿脚就不方便,一遇冷寒气裹骨,血脉不通,他的左小腿都是青黑。

大小还要出去烧水,趴着的敏书拽住了她的手腕,“算了,上来给我暖暖身子。”这话这样自然,好似这么久他们就没分开过,还在那个午后的舞蹈室,敏书抱着光屁股的她小睡。

“嗯,我泡泡脚。”大小用最后一点热水给自己暖了脚,脱光了衣裳跟他一起裹在两层厚厚的被子里,怕蹭着他疼,大小只敢挨着他,敏书却捞过她的腰紧紧环住,抬起腿cha进她双腿间,大小紧紧夹着给他取暖,两手搂着他的脖子,把他的双手压在自己双ru间。敏书叹了口气,“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大小一手摸向他的脸颊捧着,低头,小声问,“谁要杀你,”

“多的是人想要我死,不过主要是两人,来俊甫和鄂敏之。”

“什么!”大小不可置信,她捧着敏书的手都一捏,“敏之是你儿子!”

“跟你说说我为什么给他取名敏之吧,”敏书在她怀里动了动,似乎舒适,且语气也并未那样肃整峻冷,反而一抹暖意,一些惬意。

“武则天知道吧,”

“知道。”

“她有个外甥叫贺兰敏之,很重口,先奸了年幼的太平公主,就是武则天的小女儿,接着奸了太平的嫂子,也算他嫂子。这还不算最重,后又奸了太平的外婆,也就是他自己的外婆,这小犊子把武曌的女儿、儿媳、老娘全扯了,混不混账。”

“混账。”

“鄂敏之的妈也是个混账。她谁都敢偷,自己的亲生老子都不放过,活生生气死了自己的亲娘,还生下这么个种……叫他敏之是不是很合适,纪念这段龌龊的家史……”敏书口气里都是轻轻地笑意,暖暖的,可听这内容……多叫人不寒而栗!

“敏之不是你……”

“他跟我的关系还真不好界定,他是我妹和我父亲的亲生子。”

蒋大小已经彻底石化了,说什么好……

敏书埋进她的肩头,轻轻咬她的肩头,“我恨死我妹,所以我要宠死她儿子,”以大小的认知,并不明白这其里的因果关系,恨的话,不该虐死他吗,怎会宠?

敏书像了解她的疑惑,低低笑起来,声音舒懒暖静,“大小,你是个好孩子,是性子好,根儿上好,所以无论你行的是个什么事儿,邪里都有正的影子。敏之已经宠坏咯,生下来从他睁开眼开始我就没叫他吃过亏,你知道吗,他上幼儿园就用剪刀伤过小朋友的x体,只因人家跟他抢便池,横行霸道不算什么,草菅人命也不算什么,敏之从小都知道他做任何事不用负责任……根儿上坏才是真坏,干多少正事也是邪,没救了……”

叫人战栗!

且不说敏书在用什么承担他的恨意,那是鄂敏之从一出生起就注定的人性啊!只说这份能忍能守……敏书岂非常人!

蒋大小对人之本性无深明浅酌,但也知道敏书堪称人之至毒,你现在抱着的,该是个何等深沉辛辣的生命!……却,他到底已是遍体鳞伤了啊,要蒋大小在一手一手为他拭擦过腐烂的身体之后,放开,不管……大小做不到。

这就是她的“慈悲为怀”了,

哪怕是一条毒蛇,被剥了皮,抽了筋,依旧奄奄一息游到她的身下,与她缠绕……大小会怯怯伸出手,佛不拒人,只要我能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

(平安夜吉祥,愿各位大人扫货安康,折扣享尽。)

☆、122

世上 有敏书敏之这样一对“父子”纠结成孽已经够蒋大小喝一壶了,还顾得上琢磨为何来俊甫也想他死吗?大小算明确一条了,从今儿开始,她要想给敏书保命,就得把他藏严实咯,谁也别想在她眼皮底下把敏书带走!这就是“忠人之事”,既然敏书找到她这里……

“做吧,”敏书突然说,

还 想着“忠人之事”的大小一时都没转过来,敏书捏她的r头,大小一嘤哼,轻轻摸他的腰,不是不愿意,只因担心,“你能行吗,”

敏书搓 着捏用力了些,低笑着亲她的眼睛,“这话说得真叫人伤心,我这么想你……”担心瞬间不见,这话儿说得大小几激动,敏书想她呢……“敏书……”x爱里她总是直呼其名,他的手只要抚摸起她来,大小没有哪次不立即醉成个媚儿,感觉自己就变成了他的娇娇,那只猫,只想要更多,更多……

“敏书,我的敏书,”她伏在他身上,忘了这是具遍体鳞伤的身体,忘了他的虚弱他的毒性,唯有这是她肖想的敏书,她能为所欲为却又不能完全尽兴的敏书。

敏书身体太冷,怎么捂都捂不热,

敏书心境太淡,怎么激荡都激不起大火花,

敏书情太弱,他有一个混账的爹,一个悲惨的妈,一个不要脸的妹子,一个说不清感情说不清身份的“儿子”,

敏书志太强,他幕后统治泱泱大国十余载,却依旧住在吱呀的老旧木房子里,寒夜里腿疼的切齿,没多少人知道他,甚至历史里都不会有他一笔……

黑夜里,她的r房压着他的脸,才发觉,这张脸惊人的美丽,

唇薄,美人唇,甚至想到薄命唇,

眼迷离,原来藏在眼镜下的目光这样深邃神秘,秋水一汪,能揉碎月光,

敏书近五十了啊!可你仔细闻闻、摸摸他每一寸肌肤……尽管腐烂,就连腐肉都是鲜嫩如初!

敏书你是个怪物!敏书你叫我如何是好……大小疯狂地在他身上耸动着屁股,他不能动,唯有她来获取快 感,特别是这样落魄了的敏书,这样糟蹋了的敏书,这样奄奄一息的敏书……大小把他的唇都吻破了!

这就是纵 欲的代价,第二天起敏书就开始发高烧,急得大小跳脚!

她想到一个地方,那里能叫敏书好好养身体,而且,关键是那里大,不像她家这边人多眼杂,更有利于她“藏好”敏书。

午饭后,她拎了两瓶酒两条烟去了宏图观,委婉跟刘爹爹打了个商量,说她想借这个地儿“闭关写作”一段时间……满嘴鬼扯呗,刘爹爹又不晓得她是做什么的,再说,他被雇来雇主说得很清楚就是照顾大小,既然大小这样说,刘爹爹也马上会意,“好的好的,我歇歇,你有事一定给我打电话。”大小感激不尽,送爹爹回了家。

当夜转钟,大小这妮子神速虎力吧,愣是一人之力把敏书“转移”到了宏图观!

好吧,这事儿绝对往死里诡谲搞人起来,

一位据称“已处决”的“曹操式”帝王,满世界逮他,属于那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逮,那种“逮住了恨不得能鞭尸”的逮,

结果,任人抓破脑壳也想不到撒,他藏哪儿了?

他藏在了一位顶级富豪的四姨太的“裤裆”里!

哦,还可以这样说,

他藏在了一位顶级权贵隐婚的老婆的“裤裆”里!

你能说,敏书败了吗,呵呵。

☆、123

蒋大 小把鄂敏书照顾得很好,鄂敏书把蒋大小“教导”得也很好。

这 自是听了贺兰敏之的粑粑事,小野**对“史家之性事”就听出瘾了,敏书学富五车,也愿意当趣闻讲给她听。

“公元 370年,前秦苻坚灭前燕帝国,俘虏了一对姐弟,鲜卑人长得又白又好看,把他俩扣押在哪里?当然扣压在床上。一通蹂躏。其后苻坚兵败淝水,被扣押的男床友趁火打劫造反,把苻坚打跑了。这床友就是西燕威帝慕容冲,这哥儿还有个小名,叫凤皇。”

大小脑子里就浮想联翩呐,三人行啊三人行,姐弟啊姐弟,老色狼啊老色狼……

“东晋尚书纪瞻邀请朝廷要员们到家里吃饭,席间叫自己的宠妾出来给大家表演歌舞。看激动了,接下来的举措很惊人——当众脱衣服扑上去!朋友连拉带扯才勉强把他拉开。这人整个一疯子,大将军王敦一见他就吓得全身冷汗呼呼扇扇子,即使是冬天。”

大小脑子里又冒泡泡,这位大叔实在勇猛,当场那棍子得翘多高?宠妾到底是跳啥舞呢,跳得她家老爷立即就能像打了**血滴?

“梁元帝的妃子徐昭佩出身名门,瞧不上皇帝老公,公然私通情夫。想跟道士智远扯,后跟暨季江,再后跟贺徽。她扯蛋时已经中年,情夫暨季江感慨道:柏直狗虽老,仍能狩猎;溧阳马虽老,仍能骏驰;徐娘虽老,依然多情。这就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出典。”

大小的脖子一下撑起来,

“看来多扯老了更有风韵?”

敏书淡定剪花枝的手不停,唯有微笑,“放心,你老了更迷死人。”大小喜滋滋滴。

这时候大门传来按铃声,敏书依旧淡静,大小一惊,“快进屋快进屋。”推着他的腰,敏书手里还捧着花盆,进了房,大小合门出来,还清了清嗓子,定神,走出院子,手扶大铜门开了门。

门前阶下前后站着一男一女,

男人看上去很年轻,穿着一件全黑的双排扣毛呢长大衣,戴着放下来遮住耳朵的航空兵样式棉帽,一副无框眼镜,饶是这样,依旧看出眉眼细腻如清流,皮肤白,很干净。大小感觉就是“慕容冲”。

男子后头站着一个女孩子,这就相当时髦了,过膝长靴,足有13寸高的尖细高跟,黑色收腰蓬蓬裙羽绒服,斜背链条金色小包儿。笑得很可爱。

“您是……”大小才有礼张口询问,突然门前又停下来一辆的士,陈纳从车里冲出来,跑上来就拉住男人的胳膊往门里拽,这下大小可不敢拦,这是她家!

尴尬地朝门口还站着的女孩儿笑笑,女孩儿也望着她笑,小虎牙一现,真是又漂亮又卡哇伊。大小走进来,心里七上八下,这家的正主儿回来了,敏书怎么办!

她正“头脑风暴”想办法呢,就听见那头站在廊下的陈纳一声低吼,“哥,你简直无可救药了!”

哦……那是陈程的长子啊,看上去好小哦……

男人斯文地把手放进长大衣荷包里,低声说了几句,看着就是个慢性子,悠悠的。

突然,得了?大小大吃一惊,陈纳好似“恨铁不成钢”到了极致,竟然把男子推到地上坐着!

这兄妹好玩儿,

同时也看出来男子的性子着实晕悠,他被妹妹推到地上坐着了不惊不气不说,还不慌不忙,反倒像个孩子自己要爬起来,

陈纳呢,估计也晓得自己一时气急手重了,见她哥一摔到地上马上又弯腰去扶,嘴巴里还是埋怨,“你怎么这么单纯,她骗你钱呢……”扶起来后还是不耐地推开,“你别想把她带进这屋里来,省得她一身虚荣骚气熏了我这好座庙!”

听见男子扶了扶眼镜说,声音也清亮,“怎么这庙成了你的?我想带她来看看,她是学建筑的……”

陈纳突然抬手指着蒋大小,“不是我的好吧,爸爸给了她!”

火烧到自己身上,大小想躲,

可是男人只是看过来一眼,只是,“哦”了一声,竟然转身就走了?

陈纳也没料到这样,追上去,“你怎么不坚持了?”

男人说,“她就是爸爸新娶的四姨太吧,奶奶现在最宝贝她,我争不过……”

男人出门领着那女孩儿又走了,留下陈纳独自站在院子里好似放心般叹了口气。

就剩她一人了,她又没立即走,大小总得上去打打招呼滴,

“你,想吃什么,”大小就是个实诚性子,这个点快到饭点儿了,当然得问吃饭的事儿。

“什么?”陈纳是没想到她的开场白是这?好家常啊……

“我问你你想吃什么,我好去做,免得又像上次羊肉汤……”

陈纳手一抬轻轻一摆,“我一会儿就走,对了,他要再带那女人来,千万别叫他进门。”

大小脸上都没个遮掩的,为难之色直接现,

陈纳蹙着眉头望着大门想了想,走过来还是跟她解释,“他是我哥,叫陈醉,人很单纯,一心想出家当和尚的,后来听了个妖和尚疯言疯语,说他只要能帮助十个有虎牙的女孩子达成心愿,叫她们心甘情愿跪下来谢他一声,就收他当徒弟。我哥就魔怔了,总认为他能用‘真诚’打动人心,岂知,这些女孩子各个只认钱色,愿意跟他耗着不是看中他的人就是看中他的钱,谁会真助你去当和尚?……傻子啊,蒙了心……”

陈纳也走了,只留下大小一人站在院子中摇头又叹气,

你说,怎么想得到陈程的长子是个这样的货?一心想当和尚?

咳,有钱人家的种啊,

真是各有各的“啼笑皆非”,都是钱多了闹得,你看像她一样养在一贫如洗之家,忙着讨饭吃都来不及,有空折腾这些无油盐的是是非非吗?无聊。

☆、124

这天 吃午饭,敏书依旧慢条斯理,大小仍然吃一口扒一下手机屏,把微博上的趣事儿说给他听,突然这妮子放下筷子站起来,“看这卖热水袋,我忘了把刚儿热水袋的水倒了,瞧我这记性……”起身进房去了。

三十秒后,

“ 啊!!”蒋大小的尖叫足以把这座老庙的老鬼们都揪出来!

敏书照 样慢慢捻菜,不过,唇边一抹微笑,

接着,蒋大小跌跌撞撞跑出来,“床上,床上……”话都说出来,

因为敏书还没好全,天又冷,经常要到床上躺着,屋子里暖气开着他说太干燥,因此地暖没开,用热水袋捂脚最实用,这样,大小经常就给他换床上被褥里的热水袋。

她本伸进手去捞热水袋滴,结果……摸着不正常!大小疑惑地把被褥一掀呐!……亮瞎她的眼!

整整一床铺着,整整一床!无死角!

全是一打一打红通通的百元人民币!

这得多震撼人心!视觉冲击绝对不亚于一个妖艳美女掰b仰躺于床间对着你笑!

“床,床……”大小还在喘,冲击波还没有过去,

敏书扭头看她一眼,“你还是喜欢钱,”微笑,然后接着慢慢剔碗里的鱼刺,不慌不忙,永远“胸中有丘壑”。

大小冲过来,弯腰,像教训圣人,手直点,“你们有钱当然不在乎钱,我……”突然想起来什么,又蹲下来,两手掌着他的膝盖,仰头,忧心忡忡,好小声,“这些钱怎么来的,你贪的?”

敏书把剔好鱼刺的鱼递到她唇边,大小哪有心思吃鱼?嘴巴往旁边一扭,焦急说,“你说呀,这要是贪的咱还回去,说不定能保命!”“先吃鱼。”敏书说,大小只有张嘴。每次吃鱼,敏书都给她剔刺。

嚼着她还急得只摇他的膝盖,“这些钱怎么来的……”

“买的,”

“买的?!”大小当然不信,

哪知他说得更离谱,“花圈店买的。”

“什么?……”大小突然意识过来,起来又往屋里冲,拿起一打一翻啊,要死咧,只有最上面一张是真人民币,下面全是冥币!

大小拿着跑出来,捏着直甩,“你,你这干嘛呢!”

敏书朝她招招手,大小又走过来蹲了下来,“你逗我玩儿是吧,”

敏书一挑眉,摸着她的头,“刚才猛得一见这一床的钱是不是很刺激,”

大小睁大眼,“怎么能不刺激!说实话,我是爱钱,可假嘛假还能装,真谈到钱的时候心里喜死可脸上还能绷着,不那么像见钱跟捡着一条命似的,但是,刚才那一下……谁绷得住!哦,当然,像你们这样见过钱的绷得住,”大小撇撇嘴,手揪一下他的裤子松一下,“你是不是就想看我‘见钱眼开’的俗样儿,耍我呢,”

敏书倾身把她抱了起来坐在自己腿上,握着她又纠结到一处的手指头,“我不是耍你,是教你可以用这个法儿对付陈醉。”

“嗯?”大小不明白地抬头看他,

他点了下她的眉心,“你这几天就担心陈醉再带着那女孩儿来‘参观’是不是,你不敢拦陈醉,可是又怕陈纳怪你,”

大小直点头,两手抬起环住他的脖子脸挨着他,“你说得太对了,敏书,你真了解我,我都为难死了,这又不是我的宅子,他们扯来扯去干 我什么事儿,”

敏书唇抵着她耳朵边儿,“没出息,这点小事就烦了,以后他家真有家斗了,你怎么处,”低低笑。呵呵,谁叫他的小情人还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姨太呢,真不是个“斗”的料,稍有一点“左右为难”就烦心烦意,且,都放在脸上,毫无城府。

“陈醉这件事,关键不在‘拦不拦’,他今儿带个女孩子来说看建筑,明儿再带个来说看佛,你拦得完吗。所以,斩草要除根儿,从根儿上整治他这魔怔。首要,就得叫他看清楚这些女孩子的本心,很简单,冷不丁一床钱就能试出真嘴脸了。你看啊你自己都说你还属于挺会装的,都绷不住,何况那些更肤浅更一心求财的。今儿就是教你,凡事别烦,慢慢走心想些旁的路,会柳暗花明。”

哎哟,蒋大小去拜佛吧!你哪辈子修来这等福气,叫鄂敏书这样的大精大神手把手教你“城府”啊!

去咧,别说“家斗”,今后敏书教你“权斗”都是分分钟,有这么个“幕后高人”教你斗,斗不赢谁!

☆、125

第十五章

结果 ,还没等陈家这摊子“斗”的火星子燎原,另外一把大火烧过来了。

听 敏书讲史,蒋大小记住了这么对夫妻:

西晋太 尉何曾与自己老婆一年见不到三次面。见面是这样的,何先生打扮整齐,何夫人也穿上凤冠霞帔,两人面对面坐好,互相敬酒祝对方永远健康。然后再几个月不见面。用这段话形容最恰当:宾主在诚挚友好的气氛中就合作事宜进行了深入的洽谈,会谈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并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

她和来俊甫本应也属这一类“夫妻”,“相敬如宾”到有合约在手。但是,事与愿违,他们偏偏婚后第一面,非要“兵戎相见”,搞得大有“血流成河”之势。

天冷嘛,武汉人就喜欢煨汤。

煨藕汤。

一早,大小去超市提回来一挺直排、莲藕。回来在家剁啊,切啊,弄得不亦乐乎。

接着,她又出去提回来一个沙吊子,她还跟敏书说用这玩意儿煨汤煨出来都是红汤,好喝。敏书裹着军大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这几日经过大小的悉心照顾,他已经好多了。

“今天咱门前那条大路又交通管制了,不晓得是不是前面又出了车祸,这天冷地滑的,一搞车子就翻了……”大小一边下藕一边随嘴说,

就见敏书掌着书的手突然放下来,望着顶上太阳,惨白惨白的,照在人身上却不见暖和,

“管制多长时间了,”

“一大清早开始的吧,对面小卖部王婆婆说她儿子进货的车都绕小路走的。”大小还没在意,回答说,

敏书突然掀开军大衣站了起来,“大小,”

他这一喊,声音低沉,大小还弯着腰的,扭头一看,“怎么了?”忙直起身子,

敏书已经手扶着自己的左腿稍有些瘸拐地向屋内走去,他的寒腿可不容易那样好。大小赶紧放下手里装着切好藕块的大碗,走过去扶着他,“怎么了?”

“你说过这个卧室背后有个空挡,在哪里,”

“那边……”大小一指,不过马上着急问,“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敏书却是看了看钟,“现在离十二点差一刻还有二十分钟,你现在赶紧把那个空挡收拾出来,里面垫上褥子,放上少量食物和水,看来我得在那里呆上一些时间了。”

大小不敢耽搁,扶着敏书坐到床边后,挪开床对面一个矮柜,果然,矮柜后有个规整的圆洞,估计这也是这座老庙之前的“遗留问题”,没来得及修补,里头是个见方的小空挡,以前里头堆放一些杂物。

大小边收拾边听见敏书又开了口,

“午时三刻,用咱们现在的时间换算,就是十二点差一刻,太阳挂在天空中央,是地面上yīn影最短的时间。这在古时人看来是一天当中‘阳气’最盛的时候。中国古代迷信的看法,认为杀人是yīn事,无论被杀的人是否罪有应得,他的鬼魂总是会来纠缠判决的法官、监斩的官员、行刑的刽子手以及和他被处死有关联的人员。所以在阳气最盛的时候行刑,可以抑制鬼魂不敢出现,这就是古人习惯在‘午时三刻’行刑的主要原因。”

他的声音在这座空庙里回响那样沉静,如果不是紧急,大小觉得真好听,她特别喜欢听敏书讲史,爱他给她带来的神秘与洞悉感。

“谁来了,”敏书提起这些,蒋大小不可能还蒙在鼓里,声音里有一丝紧张,不过手脚却麻利,不停在清在布置,

“来俊甫,这阵势只能是他了……”敏书似有感慨,

大小跪在空挡里正在铺褥子的,听了他的名,一咬唇,好半天,吭了一声,“他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

好半天,也没见敏书回话,

大小回头看他,

敏书侧身坐在床边,手摸了摸这床上绣着的鸳鸯,

“午时三刻,如果是我,也会选在这个时间结果了他。”

z治斗争的残酷永远不能用良心的底线来衡量。

126-140

☆、126

“乓 乓,”铜环敲起山门的声音这样厚重,“吱呀,”门打开一个缝儿,露出中间那三分之一的脸蛋儿,“谁?”她就是明知故问,好像只是个守庙的小丫头。

门 里这胆怯又戒备的小丫头,是他老婆。

立在两 位武警之后台阶下的来俊甫注视着她,一声不作。

武警出示“搜查令”,“我们依法对这间宅子进行搜查,请配合。”

“我不识字。”

“你先开门。”

“这不是我家,等这家主人回来了你们再来。”

她在耍赖。

对蒋大小来说,这一幕何其荒诞又多么纠结?

她是这栋依古庙而建的大宅主人的“合同小妾”,

如今,藏着她“合同雇主”的父亲,

来缉拿的,又是她的“合同丈夫”!

蒋大小心里叹气,现如今呐什么都讲拿“合同”办事,这业务太多,且交错行进她一颗小脑袋还真hold不住了,看来必要时要“舍卒保车”,大胆地砍业务,大胆地撕合同,从纠结里把自己彻底解放出来!钱,是赚不完滴,脑细胞死一大排要钱也没用!

嗯,心里排了排,显然这三组合同跟前,她从“情感”上来说更愿意抛开“合同丈夫”这个。一,这是最晚签的。再,道义上,陈程和敏书都是长辈,来俊甫“以小欺大”蒋大小觉着不地道。于是开门前小野**已经做好心里准备,做好了跟来俊甫撕破脸的打算!

武警要夺门而入了,显然蒋大小要“死守”到底,她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菜刀,真跟演电影的,架在自己小白脖子上,尖叫得像杀**,“你们敢闯进来我就抹脖子!”

这就是一庸俗小市民,平常又喜欢看这些没内涵的小暴力片,学得四不像,可是悍然撒泼的样子倒是实打实,嗯,蒋大小豁出去了就是不怕丑。

武警哥哥们大场面见多了,这点小伎俩不在话下,夺刀然后像小**一样把她拎起来制服都不算事儿,但是,这时候大人物开口了……嗯,这里执行任务的一线武警没有人认得来俊甫,只是见武警总队的杨队对他恭敬如爹娘,晓得此人来头不小。“算了,我来跟她说。”

到底是他老婆,来俊甫再想逮人,也不能真叫人碰她一分一毫。晓得她会阻挠进屋,可没想到她会这般撒泼……俊甫好笑又无奈。算了,反正整个宅子里外围得水泄不通,谅里头的人也跑不了,先把她哄好得了。

来俊甫走近她,

军绿的军呢大衣,笔挺有型,他人本来就长得俊帅迷人,这一淡笑,隐隐带着宠,更叫人亲近心动,

“别闹,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武警们超级戒备,因为小女子手里把着菜刀架在脖子上向他靠近,靠得超近!简直脸逼着脸了!

哪知大人物手轻轻一抬,阻住了武警哥哥们想走近“手抓小野**”的动作。

大小瞪着他,“你带人闯这里干嘛!”

俊甫一直淡淡有宠的笑,“我知道鄂敏书在这里,他得依法归案。”

“谁是鄂敏书?”

你说这小赖皮是不是装上瘾了!

“大小,别闹,这是正事儿,不管你跟他是什么关系,这些事儿都不应该牵扯到你身上……”

“我要离婚。”她突然说阻住了他的话,

不得不说,这四个字毫无预示地出来,无论它在何种境地中……来俊甫心一怔!笑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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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俊甫 转身对武警的头儿低语了几句,武警都退了出去,俊甫亲自把庙门合上,回头看她,妮子还把菜刀架在脖子上,冷着脸,戒备心很重。

转 身走向武警的头儿时俊甫的脑袋就是麻的,他明明知道自己做出这种“多此一举”的决定是错误的,怕人伤害到她,那他就亲自上,夺刀将她抱住,这都不是难事,接着武警冲进去,不怕拿不下人。可,如若这样……她就真跟自己离定了……她跟自己离定了怕什么?对我有害处吗,就算她屁股里有我的软肋……俊甫的心呐,真不知是气自己还是笑自己好,有人说,女人是男人最柔软的那根肋骨,没想,我和她还成了真,我的“软肋”不就在她身体里,还在屁股里?……俊甫确定是气自己的,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只要是危急关头遇见她,那个完全不认得“来俊甫”就蹿出来了,且,兴风作浪,尽做蠢事,可是,控制不住……

他走到 她跟前,竟是指着她,冷着的脸可不比她暖多少,“忘了吗,我加的那条?离婚可不能你一人说得算,特别是这么随嘴就说……唔……”要死吧,她变脸比闪电还快,听都不听完他的“教训”,妮子菜刀一松,扑上来搂着他的脖子就亲上……

“嗯……”俊甫完全没防备,她吻得太热情太投入,小小的哭音像毛毛,想要更多,抠得俊甫心一软再软,简直拿她没办法,手放在她腰间就要收紧……

真是再荒诞不过,俊甫人生中所有荒诞的场面都跟她有关!

外头重重武警包围,一重山门内,他抱着她吻得仿若到了世界尽头……

却,

不止荒诞啊,

狼狈,

俊甫人生中所有狼狈的场面也都跟她有关!

俊甫突然推开她,从颈子后头摸出来一个黏不呼呼的东西就往地上甩,“这是什么!!”

她真是卯足劲儿把自己吻得晕头转向……好吧,换一个女人试试?!谁敢!谁又能把他吻成这样……突然俊甫感觉自己脖子那里一凉,她好像在给自己抹啥?……

眼前大喘气的妮子,眼睛里都能划上一舟小艇,汪汪的。她咬嘴巴,又怯又恒心又要强的样子,

好吧,这招儿她使第二次了,

两次都使在他哥俩儿身上了,

那剂让他弟弟如“黑熊恋骚树”一般红了眼只认她b的“反人类”强药,蒋大小用他身上了。只小指甲盖儿那么点儿,等着看吧,俊甫马上就要被她害惨咯……

嗯,真的很惨,

大冷天,只闻到丁点儿那神奇的香味,脑海里铺天盖地而来的,全是那日老色狼的床上她如何磨折自己!羞耻心!痛苦心!恶毒心!全放闸出笼!但是无一能让自己浑身上下骤起的燥热降温!

俊甫伸直手指着她,“你,你……”腿发软,人都站不稳了,

一个如此顶天立地的男儿,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个小鬼女子下了药,外头活生生还有那么多武警!……这难道不是他来俊甫又一次的奇耻大辱?

却,丝毫无反击之力,

俊甫痛恨地想,你凭什么……凭的不就是我对你的那点……“那点什么”已经无法想下去了,因为,小鬼女子纯粹就是他天生的克星!

大小先怯怯摸上他指着自己的手,然后,一拥而上,甚至,温情,

她咬他的耳垂,声音却如做错事的孩子,深深地愧,“俊甫,对不起,我绝不能叫你午时三刻夺了敏书的命去,你们这样……叫我如何是好……”

俊甫终是站不住,人还被她抱着向地上跪去,说不出一句话来,却,内心狂喊,

谁午时三刻要他的命了!!

☆、128

要说 这世上真成精了的,来俊甫唯认鄂敏书,此人骨头里淌着的髓血都沉淀着算计,他连蒋大小都不放过!这何尝不是个老妖?看把这丫头迷得,刀心甘情愿架在脖子上还带着为他坏事干尽!

谁要杀他?

谁敢杀他!

不 否认“成者为王败者寇”,他鄂敏书既已为寇,自要受到该有的“问责”,何至“杀”?穷途末路,他精准捏住了蒋大小这枚要害,钳制多方,不害人命,只伤人心。鄂敏书就是“玩心”的得道老妖。

看看, 看看,这丫头为了他都疯了……

蒋大小真是发神力,生生将一个陷入兽 欲疯魔的迷魂大男人生拉硬拽拖到床上,开始了叫来俊甫人生中第二次不堪回首的梦魇旅程。

重重武警包围下,

深墙大院,百年古寺,

矮柜后石墙背面的空档里,儒雅的老妖背披军大衣,戴着银边复古眼镜,手里还抱着一只暖壶,从微细的缝隙中,注视着床上的一切,

古寺外,曾经是效忠他的兵,

床上,曾经是他亲儒的世家良侄,

一切看似是他日落西山,败途惨垣,

可,依旧是那双温润的眼,广阔深邃,王者笃定的眼。

注视着他的女孩儿在yín浪中成王的进程。

现如今床上的蒋大小只要她带着决心,没有男人不对她俯首臣称,

她太会弄了,不仅手段,她把鄂敏书连手指弯曲的角度都学得惟妙惟肖!

更在一种“态”,

她骑在你身上,头稍低,眼睛微向上凝视你的模样……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童幼的,却带有强烈诱惑的,侵略。

她微歪头,手指在玩弄你,唇微张,眼神中闪烁着探知、温柔、轻轻地抚慰,她是你的母亲,是你的情人,是你唯一的渴盼。

你想起,秋天开始冷的时候,在被窝里,你抱起这样一个姑娘,大面积大面积地皮肤接触,长时间地摩擦,你吻她热乎乎的唇,她嘻嘻笑地咬你;你埋在她胸口,她仰头急促呼吸;你狠狠地进入,她柔柔地抬起腿环住你的腰……

也许,你也想起,某个夏天,竹躺椅上,你大汗淋漓,她却一身沁凉,你把她压在身下,反复磨折,她说背疼,你说我哪哪儿都疼……

或者,冬日烈火旁、深水中,那些所有濒临死亡一线时,你与她抵死缠绵,好似没有来日,她像蛇一样纠缠着你的身心,叫你痛不欲生却又不肯稍离她一寸,心中呐喊,带我走吧,把我也带走吧……

就在这又温柔,又残酷,又纠结,又畅意的“想起”里,来俊甫疯狂迷离地再次体验了曾经那一晚的“扭曲x爱”,蒋大小的手段更狠,手法更娴熟,对他更倾注浓浓的心意……

大小捂着他的嘴,唇抵着自己的手背,轻喃,带着蛊惑的命令,“给门口的人打电话,让他们都撤了吧。”

俊甫无力弯曲起一条腿,让他与她的相连之处更紧更分不离,手指头却极力要抓紧被单,一再仰起头颅……天呐,这是一个男人与魔斗的抵死挣扎,他喉结凸起,颈下青筋扬昂,脸庞血红,终嘶吼出声,“鄂敏书!我知道你在这里!你手段如此下作,何以为人!!”

大小却怜惜地去吮吸他的喉结,“俊甫,求求你,打电话吧,”她是自己命里唯一一道劫,我,我当初怎会亲手把她送给了鄂敏书?!来俊甫痛悔不当初……

最无法自持时,俊甫猛得擒住了她的脑袋,赤红着眼,竟是痛问,“我和他……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

电话打了,

说“你们撤了吧”时,大小深情地问住他的眼睛,好似她爱了他一辈子……俊甫的心都在流泪了,这个电话一打,在她面前,无论身与心,他还有什么没被她剖开的?一切见了底……

☆、129

这一 役俊甫当然不可能败得这样惨,不能再将她留在鄂敏书身边,当时他体力并未完全恢复却也咬着牙在熊的协助下把蒋大小带走了。大小当然不愿意,俊甫用力掐住她的下巴,“我不可能再放纵你!”大小在熊的怀抱里瞎扳,“你又要把我锁起来!你就这点能耐!”叫啊。俊甫突然凑近她,“我但凡能把用在别人身上的能耐使在你身上就好了……”那样沉吟,仿若深深的痛与恨,恨谁?恨自己。痛谁?还是为自己痛,怎么就变成这样子……掐住她下巴的手慢慢松开,变成掌着她的脸庞,“你听话,我放过敏书。”额顶着她的额,只有她听得见……

大 小不扳了,“一言为定?俊甫,我一定听话,别再想着要人命了……”俊甫一身无力,还是将她从熊的手里接过来一路抱着走出了这座古庙,隐隐的决心,怀里这个祸害不能再叫她离开自己,直到她屁股里的东西剥离出来,到那时,与她再无瓜葛,离,放,再也不见……俊甫一路都是这样提点安抚自己,对,再也不见。

但,目 前还“见得着”的时候,那就真是不能仅用“形影不离”来形容了,俊甫恨不得时时刻刻把她挂在身上!走哪儿都得把她牵着,坐哪儿必定要摸摸身侧她在不在身边,真到哪儿衔到哪儿,有时候人群簇拥他走到稍前的位置,俊甫总会不自觉回头看看,大小呢。会意的人们就会赶忙把女孩儿让到他身边,他牵着了,才安心。

于是,这会儿谁都知道来俊甫离不开一个头戴面纱的女孩子了,

是的,她总是一身黑,戴着黑色的头纱,如丧考妣,面容遮得叫人丝毫窥不见真容,加之冬日,俊甫给她穿的也多,身材也看不出来。

人们震惊,俊甫是着了魔吗,好似生怕离这个女孩子一步!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现在好似离了她,步子都不会挪了……于是有人开始传,现在来家如日中天,独揽大权,是不是迷信点说,是这个女孩子有“神力”助了他家?所以来俊甫才会如此看重……好吧,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神乎,来俊甫身边这个女孩子愈显神秘……

为了她,俊甫搬出了家住,一想到陈程的“大富大贵”,俊甫好像别扭起来也不想住在特豪华的地方,他让狐狸给他找一处普通民居,越平凡越好,屋子里收拾得舒服即可,不求大。狐狸说,您要不嫌弃,就住我家楼上吧,原来那是我老亲娘的房子,她去上海跟小儿子过后就一直空着。俊甫说,很好。

于是俊甫带着大小住进了北京一座普通居民楼。人说大隐隐于市,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这只是一对新搬来的小夫妻,老公特别疼爱他的小妻子,总看见他裹着军大衣一大清早下来给她买早点……

大小正在玩武术格斗式跳舞毯,狐狸儿子的,那天在狐狸家看他八岁儿子玩得特好,俊甫见大小也玩得疯,就干脆借了上来,她总在家里跳,小女孩子嘛,安逸下来不比八岁小男孩静多少,爱动。

屋里有暖气,她穿得薄,跳的一身是汗,恨不得在家要穿短裤继续扳命。狐狸老婆包饺子,说要送上来,俊甫见大小穿成这样,说我下来拿吧。再上来时,见她真的要脱裤子,俊甫忙放下饺子要去拦,“你像不像话!这到底是个大冬天,着凉了怎么办!”提着她的裤子就要给她穿上,大小就赖在沙发上扭,“真的很热,叫你把暖气开小点你非要开那么大……”她还怪他,俊甫只有哄,“你穿的够少了,乖,哪能真就穿一件衣裳……哎哟,”大小突然搂住他的脖子,猛亲,又咬,“就穿一件就穿一件,”还在他身上瞎蹭,俊甫有洁癖,见不得她一身汗在自己身上动,鬼扯的时候是另一回事,可平常,人干干爽爽多好。

但凡她这样临时起意跟他随地乱搞,俊甫没几次招架得住的。俊甫也怀疑过是药性,着实那“狗熊尿骚”的药存于体内持久性真强悍,总能叫他情不自禁。可,再凶猛的药能打得过快一月了?那怎么她一乱来他还是控制不住……这就不好细想了,一细想,俊甫怕自己都承受不起……

有点破罐破摔的沉沦感,

大小的脚使劲蹬他的裤子,这要以前是不可想象的,床上,他才是绝对的王者,哪像现在,她一zhe上来,他就是个野汉子,而且是个没用的野汉子,她想怎么搞就怎么搞。有时候她还能把他逗笑,大小喜欢舔他的胳肢窝,他兴奋极了,就会狠狠扳过她咬她的屁股,大小叫的夸张,脚勾着他的脖子,“再咬你就真成大野狗了!俊甫……”然后是忒色qing娇气的哼哼,屁股直摆,像小野狗。

房子不大,通共两间房,他们经常一丝不挂抱着从这间房滚到那间房,反正有地暖。大汗淋漓后再去泡热水澡。

这时候他们就泡在水里吃饺子,抢着吃才有味,大小也能吃,吃得小肚子鼓起来,俊甫就会沉进水里亲她的肚子,她还摸他的头发,天真浪荡地说,“像不像怀孕,”俊甫出水,俊颜如神祗,吮着她的r头,“怀了一肚子饺子。”大小咯咯笑,煨进他身体里,两人在水里缠绵许久……

夜深人静,俊甫从后面抱着她,两人窝在被窝里,俊甫头埋在她脖子里,听着她小小的鼾声,想,完了,好像彻底堕落了……

☆、130

“千 万不能叫你爸看见了你在玩这个游戏哈,”

“ 知道,怎么甩不下来?”

沙发上 ,蒋大小正在跟狐狸的儿子五子玩一款iphone游戏“shakeme”,非常简单,使劲儿摇晃,上面姑娘的衣服就一件件减少。俊甫发现后也没管他们,因为不至于都脱光。

“大小,快换衣服,要走了。”俊甫此时在里屋穿衣镜前系领带,今晚他要出席一个活动,非官方,但是有外交意义。

喊一遍,不行,喊了好几遍,客厅里还是传来她跟五子抢着甩手机的疯闹声,

俊甫捉着领带结左右动了动最后调整了下松紧度,走出房来,边扣着袖扣立在沙发后,“五子,我数三下,你不放下手机乖乖下楼去做作业,我保证十秒内你爸爸就上来从此叫你跟所有游戏绝缘。”

他威胁小孩子都这样轻松有力度!

虎子丢下手机就往门口跑,边跑还边喊,“大小,你欠我十块钱!你要不给我,我就跟我爸爸说你带我玩se情游戏!”

大小站起来指着他,“欸,小兔崽子,过河拆桥啊!”五子“啪”得关上了铁门跑下去了。

大小又倒进沙发里懒散地右腿压在左腿上拿起手机玩,丝毫没有想换衣裳的意思,

俊甫走过来蹲下来,手搭在她腿上,“怎么了?”

大小不看他,只盯着屏幕,脸往旁边沙发背一揉,披散下来的长发揉到脸蛋儿上,遮住些许不情愿,“不想出去,太冷了。”

俊甫抬手把她的发捋到耳后,声音温柔,“冷不着你,下去就坐车,车里有暖气,到了目的地又是暖气,哪会冷着你,……要不我抱你下去?”低笑,

大小摇头,“不去,不想去。”

俊甫停了下,起身坐到她一旁,手还是放在她膝盖上,捏了捏,“说实话,为什么不想去。”

大小咬了咬嘴巴,放下手机,哀怨地看向他,“每次出去都穿黑色,现在快过年了,我不想穿黑色。”

她老家习俗,过年前后可得穿红,最忌讳穿黑,否则一年都晦气。

原来是这,

俊甫把她抱起来放腿上坐着,“可那头纱得戴着,只有黑色最有气质,别的颜色也不好看呀,这样一来配黑色衣裙肯定最协调。”

“红色呢?”大小一听他口气里有松动马上钻空子,人都坐起来了,“头纱我戴,黑色,可以。裙子,我穿红裙子好不好,我要沾点红。”

俊甫把她抱起来,浅笑着往房里走,“家里有红裙子吗,”

“有有!”她兴奋起来,“我搭给你看,肯定不丑!”

房里,俊甫两手交叉撑在脑后靠在床背上,就见大小脱了家里这套运动装,里头一套内衣竟都是大红!她什么时候换上的?明明早上还是白色的呀……

“为什么非要穿红,”

大小在衣柜里翻裙子。屋子不大,衣柜也就那一个,她和他的衣裳混杂着全挂在里头。俊甫都奇怪她什么时候自己搞了件红裙子?

“我老家可忌讳这了,平常没什么,天天穿黑无所谓,可这不快过年了……哎呀,你什么衣裳把我裙子勾着了……”只着内衣的大小都快埋进衣柜里了,闷闷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俊甫起身,“我来,”走过来手伸进帮她拿,

他大部分衣裳还是军装,一件呢军装的扣子缠着她裙子的商标了,一时还真不好拿出来,“你怎么藏这么里头……”大小咯咯笑,“还不是怕你发现,”

大小想,将后来来俊甫真娶了老婆肯定是个“夫管严”,他老婆穿什么都得按他的喜好来,专制得厉害,所幸他品味超一流,他老婆不吃亏就是。你看他给她买的黑衣裙,确实件件搭配漂亮超群,不是为了过年,她也不跟他计较这些了。

终于拿出来了,是件红色呢质迷你蓬蓬连身背心裙,红很正,小姑娘穿上肯定好看。

“谁买的,”俊甫还是淡淡问……确实有点抠自己的心,他生怕听见“陈程”……

大小却没听出什么,拿到裙子就没心没肺往身上套,闷闷的声音从裙子里传来,“让五子妈帮我在网上买的,好看吧,超便宜……”俊甫有种如释重负……

这种“如释重负”直接影响审美,尽管这条裙子好看是好看,可她要“红搭黑”,俊甫有更好的建议,

但是,不“如释重负”了吗,心情不错,她怎么搭他都轻轻点头,

“你看这样是不是照样不影响范儿,我外面穿的还是黑色的大衣……”蒋大小还在“老王卖瓜”显摆自己的品味,“没给你丢脸吧。”

俊甫抱着她,亲她的额心,“还行。”

☆、131

上了 车,大小笼在黑纱里注视着车外的夜色,心静如水。

俊 甫现在上哪儿都把她衔在身边,叫她见识到不少大场面。有这样一顶头纱也好,隔一层看人、看世事,反倒叫自己更有安全感。

这样美 丽的夜色,不禁叫大小又想起敏书。黑夜里敏书对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历史故事特别刻骨铭心。

他好似就知道终有这么一天俊甫要把她带走,并时刻衔在身边,叫她见识到这真正五彩华光的顶层世界,里面每一个人的嘴脸,里面每一个人装腔作势实则或肮脏或脆弱或不得已的内心……敏书说,小心,权力逼得他们不能为人,只能做鬼;而你,只需谨慎做人,看他们鬼怪兴风即可……

“嗯,大小,这个,以后你别带着五子玩这些游戏了,他整天晃手机,难怪右胳膊比左胳膊粗……”开车的狐狸突然说,

多难为狐狸啊,又不敢说重,还得想着“幽默地表达”……

大小一怔,接着耳朵通红,看着车窗外动都不动一下,难为情死了,同时,心里也怨怪,真是狐狸的儿子还是只小狐狸,不给他钱,此小兔崽子真告状!

“嗯。”答了一声,不晓得几尴尬。

一旁的俊甫心里笑死了,本来一直很松弛的大小你看她现在绷的……俊甫伸手轻轻推了下她的膝盖,她还是不动,望着窗外,可爱极了……

直至车停稳,狐狸下车好像联络什么,俊甫把她搂进怀里仔细看她面纱里的脸,指头伸进去逗她的唇儿,“坏事败露了吧,”

大小张嘴咬他的指头,“他儿子也不是个好货!”

俊甫低笑,刚要掀开面纱一角吻她的唇,指尖触到她软热的小舌头叫他一时心软情热……这时候狐狸却拉开车门上了车,俊甫只有抬起头,不过还搂着她,大小一只手搭在他的膝盖上,他的手覆在上面。

车继续往里行进,看来这是个类似陈家祖宅的盘山庄园,听见上车后的狐狸说,

“已经和老周联系过了,他们两是安排在一起坐着。”

“嗯。”俊甫淡稳点头,覆在大小手上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中指右方一粒小小的茧,她说这是她搓牌搓出来的,俊甫每每摸着却有无限的好心境,这是妮子玩乐人生的凭证啊……她玩乐一生,我们却要权谋一生……

进去了才知道权贵们又开始玩新“潮流”了,

有如魏晋大兴佛道,现在也有渐起之风,这也恰恰说明每每政局不稳,当人们见不到明确的领袖,就指望着求神拜佛,为自己指明一路高官厚禄的光明大道……

原来是个“佛歇小剧场”,淡雅的小舞台像个迷你小戏楼摆在中间,人们围坐其旁,观赏演员演绎佛道、政道、伦理道。

除了各界名流,还有外宾,貌似几个大国的大使,大小就纳闷了,毛子听得懂吗?

演出开始了,大小才明白,听不懂不要紧,光看,就赏心悦目。舞台效果超级出尘,如梦如幻,烟雾缭绕里,渐渐升起一个年轻男人的背影,他身穿青灰佛袍,却并非和尚,因为有干净梳理整齐的短发咩。

待到他转过身来盘腿席地而坐时……

蒋大小嘴巴不自觉张开个小零鸭蛋!

她另一个“老公”的大儿子,

陈醉?

☆、132

气质 这玩意儿真是不可琢磨,智慧这东西也是玄而又玄。

一 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脑袋上盘着两个小丫鬟髻,抱着一张裘皮大衣走上台递给他,他穿上。

一时年 少时寒山学堂般的冷清情境,虚幻的3d投影笼罩小台楼四周,影壁上的猫鼠共嬉图很好地诠释了大同世界。天下大雪,呵气成冰。

他裹着裘皮大衣,怀揣手炉,捧本《祥月传奇》津津有味看。小丫头天真的表情,有画外音,说她想回家添件衣裳,师傅竟不许,只教抄《论语》。下面一段表演开始:

啪!师傅读到精彩处拍响戒尺,吓得小丫头毛笔落地。

“你写得如何啦?”师傅问,

“师傅,我写不下去啊。”小丫头稚嫩的声音煞是清澈好听,

“怎么?”

“师傅在那里快活自在,却教我苦苦抄写。圣人尚且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何况师傅您呢。”

“在邦无怨,在家无怨。你不要有怨言。”师傅见她还不落笔,就放下书说,“孔子说,贫而乐,富而好礼。就好比烧菜,即使材料很贱,但经种种工序,也能烹出鲜美菜肴。而那些龙虾鱼翅,倒没几种做法。贫富虽然悬殊,但都有可能达到君子境界。《论语》讲的就是这意思。我看传奇,就如你抄书,追求的都是得意忘言。不要拘泥于圣人的几句话,要努力体会圣人说话时的情境。读《论语》要读出其中的故事戏剧,置身其中才能体会仁的酸苦咸辣。”

投影很逼真。此时北风呼啸,掠窗而唳。师傅本能裹裹领子,拽拽袖口,挪挪屁股。

小丫头稚嫩的声音又响起,颤巍巍恳求道,“那我去添件衣服总可以吧。”

师傅道,“饱暖时读《论语》,只觉得词句精妙,却无法接近微言大义。饥寒时读《论语》,才能明白深义至理。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读《论语》也是修行。你看我这里衣暖裘肥读传奇,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其实我是在配合你。你看这富贵饱暖这么近却不可得,心中一定焦虑。这时你就要努力克制自己,这就是克己复礼啊。士志于道,而耻恶衣恶食者,未足与议也。”

他清亮的声音还在耳畔缭绕,有如这出小剧目给人营造的氛围,那样悠远仙羽……

蒋大小竟不觉痴了!

脑瀚中仿若蒙受重拳,如此活生生一幕,她似亲身经历!

夜使大地有了浮力,浮起她这样的俗物。佛灯亮了,把心思照得透明……

许久,3d影效去掉,人们好像终于回归尘世,响起了掌声。

掌声却还没将大小从震惊中唤回,太真实了!历历在目……不过,接下来观众与他的对话她倒听得分明,

一人问,“这出剧有出处吗,”

台上陈醉依旧盘腿席座,仿若布道,依旧清亮的声音,

“有,出于《王统世系明鉴》。这一幕是记载观世音菩萨与他最心忧之物:一只明黄小螳螂,唯一相处一幕。

据《大庄严宝王经》记载,无量佛向观音菩萨讲述六字真言,说,边国雪地的众生有情,看见圣者你的身体,听见六字真言,就会立刻脱离三恶趣,熄灭邪恶之念,诸病痊愈,身强力壮,延长寿命。

这六字真言分别是,

唵:对诸天神除死亡之苦,

嘛:对非天(即阿修罗)除争执之苦,

呢:对世人除生老病死之苦,

叭:对畜生除役使之苦,

咪:对饿鬼除饿渴之苦,

吽:对地狱除冻灼之苦。

无量佛当时将这六字真言寄与观世音菩萨时,是附着在常年养在他座下一只明黄小螳螂身上交付于观音,并嘱托,此物因其母独一在佛旁产下她,无任何兄弟姊妹,所以长期寄养佛座下,灵气非常,可惜恃宠而乖戾,滋生太多骄纵,望观音在从她身上导出六字真言之际,好好驯化她,教导她,让她成正道。

于是观音开始了带着这只小螳螂边游历边借机导出六字真言的旅程。

《大庄严宝王经》里也只记载了这些,历来佛家典籍极少涉及观音与小螳螂相处事迹,唯有《王统世系明鉴》中提及这唯一一幕。具体年代无述,但是可见观世音下界幻化为剧目中的私塾师傅,而小螳螂则是个四五岁小女儿。

即使四五岁小女儿堪称难教。生娇惯,不能吃苦,观音甚至用‘歪理’来辖制。小小一景,由此可见再神圣的佛物也有叫人束手无策之时,以此来告诫世人,人无完人,教化需得法,需不懈耐心。”

台下众人听得如痴如醉,许是被他优美的气质,清亮见底的声音,好似真见一神人在警示世人。

突然又有人问,“先生,即是佛物都无完美,那咱世人是否就应满足于现状?您布道多年,以您法眼,见过您觉得接近完美之人吗?”

“现场就有。”

众宾哗然!

就见台上美人儿抬手一指,

直指黑纱遮面的蒋大小方向!

☆、133

这就是一场秀。

来俊 甫淡笑,伎俩一目了然。

前 儿一人提“您见过接近完美之人吗”一定是个托儿,必定有人授意往他这头指,讨好也罢陷害也罢,总之台上的人儿最后竟然“弃他而指向大小”……俊甫的淡笑里是藏微怒的,这种场合,你冲我,可以,冲我身边人,不行。

俊甫的 想法不错,陈醉这一出儿着实有安排,但,仅限最后这一幕。

说来,陈醉也是微怒的。他的“佛偈剧目”收到青睐是好事,接到如此高档场合的邀请来演出也是荣幸,不过,最后举办方提出的这一“安排”有点叫陈醉啼笑皆非,竟用他来讨好权贵,搞得自己倒像神棍,真是荒谬。

陈醉是有个性的,15岁离家独自在外求学,早早脱离陈家光环。在印度做志愿者一年,他迷上佛教,半工半读完成学业,此后就一心从事跟佛教相关工作。“佛偈剧目”是他首创的一种表演形式,在东南亚、台湾都广受好评,此次也是他的剧团首次在大陆演出,级别之高,一先陈醉和他的合资人着实欣喜非常,不过加入这个“安排”后,陈醉一度反感,可再高尚的事业落地凡尘都得染上现实的灰尘,陈醉抵不住合资人的请求,这点上让步了。

他们叫他指的着实是来俊甫,看来此人必定权贵非常,否则叫人这样煞费苦心讨好他。可待到陈醉真上场见势,“这一指”实在伸不去手,他宁愿指向他身旁那个始终带着面纱的女孩子,也不愿如此公然谄媚……却也没想这一举着实激怒了不少人。

举办方怒了,你这一瞎指把本“美好的愿望”变成了一场闹剧,

俊甫破天荒第一次当即起身离席,了解他的都知道,来主任这一举动绝非矫情地“吃醋”,你不指他,或,人没有娱乐精神经不起你这样“消遣他”,而是,你指的人,恰恰是他最近最重视之人,千万别拿“她”起事儿,来主任真的很不高兴!

举办方见状,也慌了,台面上的平和也顾不得了,上来几个工作人员沉着脸将陈醉“请”下了台。

俊甫本坐的位置就很偏,他牵着大小低调起身离开的身影许多关注舞台的人都只来得及看见一个背影,这才搞清楚出什么事了,有人心里甚至幸灾乐祸:拍马屁拍马腿上了吧,弄巧成拙,你说你敢去“撩”他身边的面纱女孩儿?真是吃饱撑了,不知天高地厚……

蒋大小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陈醉指向她时她还吓一跳,自己被认出来了?这小子心眼儿这小,就庙里“拦”他一次,他记恨到现在,当场出我的丑……可是马上又一想,他透视眼啊,认出个鬼!我现在捂得像个无头女尸,他就见过我一面,还只是一瞟,怎么可能认出?……混乱想时,俊甫已经牵着她起身,大小巴不得快点离开,低调低调,越人多越应该埋进人堆儿里叫人看不见,这才是不惹事之道……可这时,大小还是眼贱地最后瞟了眼舞台,就这一眼,叫她望见陈醉被人明显很不礼貌地“请”下台……咳,这到底是陈程的儿子,大小就是烦自己这一点,一点不利索,总嚷着跟这些人没关系,爱咋地咋地,可是着实又心里过不得,谁在她眼皮底下出点事,她能帮的不帮,总觉得忒不仗义,你拿过人家家里钱不是?

所以,一走出来,大小拉住了俊甫的手停住脚步,“你去跟他们说说叫他们别为难那个男的好吧,”

俊甫本还在笑,“哟,就他指着你说你完美,你就信上了?”

大小一本正经,像个协调家国大事的操心人,“咳,哪里,我认得他,他是陈程的儿子,是有点神里神经,别叫人为难他。”

大小以为说出陈醉的身份没什么,毕竟上次的“合同撞车事件”,俊甫和陈程看起来也处的很和谐。

可是,大小啊,你纵情肉 体,对男人的心思还真是不太上心,特别是此一段与你朝夕相处、片刻不离的俊甫……说实话,此一状态的“俊甫”连他来俊甫自己都控制不住……

不提“陈程”还好,一提,咳,俊甫明明知道这无名火烧蹿的莫名,但是,着实不舒服,嗯,很不舒服。

俊甫依旧笑,环住她的肩头继续脚步,“没事儿,他们怎么会为难他,又没犯法……”好像一刻都不想再在这个地儿呆,有陈家人的地方呆……

要这时候大小听话算了也就罢了,走了就走了,可是大小不把事情落实不放心撒,她迟疑,“你还是去说说吧,我看刚才他们带他下去……”

“你要我怎么帮?把你送进去让他再指一次?”

俊甫环着她的手,松了,

声音不大,却,大小已然看出,他生气了,怒意不小。

☆、134

大小 还挺委屈,啧,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哪儿惹他突然来了气也不知道,干脆不做声了。

俊 甫也沉默下来,僵持了一会儿,他重新牵起她往外走。一直,狐狸都两三步外站着,不出声。

上了车 ,俊甫突然说,“盘古七星。”

狐狸本想张口劝一句,“现在去那儿不好,太豪华了。”可,还是不敢开口。太了解这主子了,他就算现在属于脑热做下了决定也一定想好退路,不容易改变他的想法。咳,狐狸这一路旁观下来,可看得清楚,分明放不下了,你看,晓得为她破了多少例?做出了多少以前想都不可能发生在“来俊甫”身上的事儿……走火入魔也不过如此。旁观者清,这就是放不下了,放心里去了……

感同身受一下,如果此时是我老婆,那边还有一家子有钱得能让她日日过“乐不思蜀”的生活,着实心里不是滋味呐,俊甫终归是人不是神,有了感情,加之骨子里的强势,不想落人后……别看来俊甫身份贵,可就是因为“贵”越发自律,从小即如此,此人虽贵为“八旗之王”,私生活并非如人们想象的那样奢华混乱,你看他一直与家人合居……这里也顺道说说,现如今真的是这样,越高身份的人生活若非不得已,轻易不愿过太招摇的生活,一来,钱财对他们来说早已身外物,一个国家都是他的,还是钱的事儿吗?再,都有信仰,思想境界越高物欲越淡,比如鄂敏书。

“盘古七星”坐落帝都中轴线,毗邻奥林匹克公园,与奥运场馆鸟巢、水立方仅一步之遥。当初建成,那上头就有人送他来俊甫的一层楼,就在“龙 首”位置。为避嫌,俊甫从来未踏入过这间七星级酒店。

今儿,想去,为何?狐狸叹气,一个男人为了你连骨头里本没有的“攀比心”都“献”出来了……纠结就在这里,当事人,这一对儿,男人不承认这是“攀比”,女人呢,压根儿发生了什么事儿都稀里糊涂……可叹,无奈呐……狐狸是个明白人,由此可见,俊甫远远还不及敏书的道行,但是,看清这一点却丝毫不影响狐狸对他的忠诚,有情有义,这样的男子才值得追随,鄂敏书那样的老妖,不晓得什么时候你被他玩弄的“魂飞魄散”那才可悲!

俊甫牵着大小走进“盘古七星”,此时的来主任着实从“权谋”上缓缓落下地,比较“接地气”的忠于本心:就想讨自己欢心。我想让她像女王一样无尽奢华地过一晚,我愿自己像臣子一样谦卑诚心伺候她一晚……这就是我的欢心。

却不知,

此时正从金碧辉煌大厅另一侧走进来的两男一女中,那女的一眼就望见他……眼色一窒!

接着,再见他十指紧扣一个黑纱女孩儿……女人的神色都变了,隐隐逼近疯狂……

“维淼,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不舒服?”

“没什么。”女人微侧过头轻说了一句。

两男一女也上去了。

更没想到,

后头还跟着一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精灵,

好吧,燕子也是刚在酒吧无意间发现了她小舅妈的“另一面”,一时都还没回过神来!却见她一直“真人不露相”的小舅妈跟两个男的上了车,于是气愤尾随!……燕子一心只去“盯死”小舅妈了,对之前自己大舅也带着一个女人来了这儿竟是完全没看到!

好吧,这真是又要大乱的节奏哇,

豪华酒店+蒋大小+来家小燕子=什么?就叫“不闹死不罢休”呗!

(看看看看,今天多巧,俺更了“134”节,正好又是“1314”交界,大家赏个脸呗,为俺滴大小捧个新年场,小姐姐特许今晚可以在文下刷“新年贴”,只要您写“1314,祝福我自己及我身边的一切,像蒋大小一样幸福美满。”单独开贴哈,一人专属一帖,哈哈,看能刷多少祝福帖,俺先来,嘎嘎!潜水滴都出来呀!对了,还有月票滴,谢谢投给大小哈,讨彩头喏。)

☆、135

第十六章

跟蒋 大小不同,燕子从小就志存高远。

她 小时候翻她舅舅的典籍,见过这样一个牛人:小日本有个传奇少年叫小日向白郎,十七岁在东北溜达被绑架了。这傻小子一点恐惧都没有,反倒跟绑匪相谈甚欢,深受大头目赏识。他甚至替绑匪规划了企业的发展方向,震得一群土鳖绑匪目瞪口呆于是请求他入伙。两年之后他居然坐了头把交椅,真真儿是个神奇人物!

好吧, 燕子把自己的人生态度定到跟“小日向白狼”一个水准:三教九流,来者不拒;不仅不惧,且反制之!

燕子在学校堪称“冷艳女神”级人物,长相好,成绩好,个性十足,于是给诸多小伙伴们造成一种“高不可攀”的印象。而这世上,偏偏就是“越高不可攀”的,“越低级下流”的就越想“亵玩”一下,三流学校的渣渣少年们偏要“采撷”她。

想吓得燕子花容失色还真不可能。

渣渣少年们放学后把她一围,“妹妹,去喝一杯?”

燕子往左走,他们左边拦;往右走,他们右边阻,

燕子冷淡站住,“太便宜的,我不喝。”

渣渣少年们摩拳擦掌,“成!怎么敢请妹妹喝太次。”

真来了后海,

燕子斜背着书包,两手揣校服羽绒服荷包里,围巾遮口鼻,美丽少女在妖孽重生地出没又是一副冷酷范儿,超吸引眼球好不。

不过,冷艳少女也在审视这个堕落地,不期而遇,竟是一景直刺胸怀!

玻璃窗内,

她那平常柔情似水纯情如白莲的小舅妈,一件黑色抹胸小礼服,坐于两个男人中间,雪白的玉腿惬意翘着,手持高脚杯。一个男人侧身在她耳旁低语,引来公主娇笑,另一个男人微弯腰仰头望着她,也是一脸讨好,他说了些什么,公主的银黑高跟鞋尖儿轻踢了下他的小腿……

燕子怒发冲冠为小舅啊!

痛心!

女人放浪不要紧,像大小,浪的不做作,浪的坦荡!(好吧,不晓得蒋大小知道燕子对她如此“赞誉”作何感想,汗颜不?嘿嘿)

可这逼女人呢,你平常装成圣女恶心谁?欺骗了我们一家……

眼看燕子yīn沉了眼就要往那家店闯,渣渣少年们忙拉住了她,“这家不行,太贵了……”

燕子从荷包里掏出一把钱,乱七八糟,有十块的有二十的有五十的也有折得很窄的一百的,全给了渣渣们,“今儿算我请你们,实在不能奉陪,我有点私事,下次定当畅饮再叙。”

来家人的性子诠释得淋漓尽致,爽快,有情有义有人情味。

渣渣们对此女神立即改观,不排除这一把钱的魅力,主要还是女孩子大气,“行!妹妹,但凡你有用得着哥哥们的只管说,决不推辞!”就差抱拳盟誓了。

渣渣们别处快活去了,燕子豪华酒吧暗处蹲守,手机“咵咵咵”不停照出丑态,越照越愤慨,越照越心痛……我小舅才是最纯情之人,一腔纯爱给了这样个女人……

直至追踪至“盘古七星”,眼见的“三人行”奸情就要在眼前开出最肮脏之花,燕子心都要火烧着蹦出来鸟!

誓要拍到最猛的料,救醒我的小舅!

好吧,冷艳小燕子这次也要学着蒋大小小嘴巴张成个零鸭蛋了,

没想,

料,很猛!猛得燕子屏住呼吸都快把自己憋死!

☆、136

这种 级别的酒店,安保一定很严,燕子一旦确定了余唯淼上到的楼层、房间,这孩子精,赶紧闪进楼道安全门迅速脱了校服羽绒服,放下书包,然后一件高领毛衣,只握着手机重新出现在走道里,神情自若,事实在思索以何种方式进屋,假装送餐?这种气质的孩子出现在这里还真不容易被怀疑,以为是哪间总统套贵宾的千金……

这 孩子也鬼,她趁着思索的时间实际上也是稍等一下,总得叫狗男女们脱光了衣裳开始办事后她再“突袭进去”才有料吧,于是,看着手机上的点捱了一下。正当燕子准备走上前那间房,突然房门竟然开了,燕子赶紧贴着一旁形象墙隐藏起来,见余唯淼竟然衣衫完整独自出来了?

燕子懊 恼,去!她今儿不张腿发浪?

这会儿步步紧逼跟踪肯定不可能,燕子只能小心翼翼等了会儿,见她朝电梯处转了弯,疯跑过去,电梯前已经无人,再看指示灯,幸好此时只有一部电梯运行着,燕子就盯着,是上行,到了倒二层停下……燕子不多想,按下另一部,也上去了!

电梯里的燕子紧蹙眉,郁闷又着急,不过不放弃,她毕竟没离开不是?说不准,这是她的伎俩,真正的奸夫在楼上……

却,一踏出电梯,余唯淼隐隐的声音从走廊深处一间房传来,燕子忙跟上去,同时不忘低头解锁,开手机,调至摄像状态……

“人呢,那个女孩儿呢,”不对劲儿呀,怎么余唯淼像在哭?

房门掩着,燕子一咬牙,跪地上趴着,像小狗一样轻轻把门推开,慢慢潜行……

余唯淼确实在哭,哭得还蛮伤心咧,

“那个女孩儿呢,你让她出来我看看,……为什么你这么疼她,这么多年了,你从没这样认真过,即使是云枫……”

近一点听了,燕子更疑惑,她不仅伤心,明显腔调里甚至带着疯狂,好似已崩溃,再也无法承受……这叫燕子心里更不是滋味,浪荡是一回事,现在搞了半天,明明她早已心有所属……这叫小舅情何以堪!

燕子真想看看这男的是谁,能叫余唯淼这样个“顶级假仙”这样痴情?却,下面余唯淼的泣诉……燕子都要崩溃了!

首先,

“俊甫!”余唯淼突然这一痛心情深呼喊,把咱冷艳燕子的魂打得七零八落!神嘛?!!

“我爱的始终是你啊!从见你第一面,这世上我唯一爱着的,只有你啊!

那时候我才十七岁,你来我们学校讲课,你讲的大别山军史,我还记得你说‘晋察鲁豫野战军千里跃进大别山向蒋管区展开战略反攻时,重武器也丢了,过黄泛区,部队也散了……’你讲这些的时候,手是这样放着……每个字我都记得,你的手势,你的微笑,我都记得……”

这状态,着实听着有些癫狂混乱了,痴迷得好似走火入魔,

“我那时候就发誓,不能离开你,要永远呆在你身边,可是我有自知之明,俊甫,我有自知之明的,这世上,像你这样的男子,何人能配拥有你!没有,谁都不配!我从未奢望得到你,只要默默呆在你的身边,永远呆在你的身边,守护你……

不能成为你的爱人,唯有成为你的家人,

俊童很好,真的很好,可是……不爱怎么办,

你那时怎么会看上云枫个臭婊 子,你带她出双入对,就因为她会多喝酒吗,

我气急了,我也能喝啊,就值得你对她这样好?……”

嗯,越说越进入她自己的情绪,好似一种宣泄,恶毒的,得逞的,全吐露出来,

燕子实在忍不住,五体投地趴在地上,悄悄伸出脖子看过去……

一咬唇,果然是大舅!

不过,挽着衬衣袖子的大舅手里还捏着一只橙子,只是蹙着眉头看着女人,好似在审视,对于女人完全癫狂的“告白”,只有冷漠地思索,因为涉及自己的弟弟,其次,不悦,她悍然闯进来,要不是看在俊童,他不会任她在这里如此撒野。

燕子松口气,看情形,大舅跟自己一样莫名其妙呢,

缩回脖子,燕子鬼,还是悄悄把手机挪出去一点,只拍女人自说自话的角度。她多精,想着这段视频掐头去尾只保留一部分,威力还是超巨大滴,比如,刚才她那句“俊童很好,真的很好,可是……不爱怎么办,”

接着再听到的,燕子是不知实情,却叫来俊甫眉头蹙得更深,隐有一丝冷厉,原来如此……

“我治不了云枫,我控制不了你,可我……俊童属于我啊,我的痛苦必须要有人来分担,”女人两手背抵着,眼神散乱,已经完全陷入迷狂,

“我委托人帮我找了个小妓 女,比云枫嫩,比云枫贱,让她去勾引俊童,让俊童也尝尝那样‘不能控制’的两难,……俊童爱我,他应该跟我感同身受着……

可你怎么还不离开云枫呢,你甚至深夜去‘王府半岛’私会她……我要举报,我不能让你再受她狐媚……俊甫,你的前程受阻,会怪罪她是不是……”

咳,听见不,何感想?

可悲的俊童啊,娶了个“爱,不记得他”,“痛苦,却不忘他”的疯女人,

有人将一切“任性”都记在“痴情”头上实在不公平,你痴归痴,可是别连累无辜呀,

所以说,就连燕子小小年纪,也为自己的小舅深深地心痛起来,被利用得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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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这头 燕子鬼头鬼脑,那头一扇门后还不是躲着个做贼心虚的鬼。

太 豪华的地儿东西都是真货,门的质量也忒好,隔音效果无与伦比,搞得她贴着门听,听不清楚,只有悄悄裂开一条缝儿,巧了,姿势跟燕子一模一样,狗爬式趴在地上完全偷听,可费功夫呢。

边听这 小野**一下张嘴一下瞪眼一下又咬嘴巴,表情丰富得直显内心的复杂,当然最后落脚点,还是一个“悲悯”。

嗯,她自己出身底层不能再底层,恨不得从泥巴里挖出来的,可是对世事万物时不时常有“悲悯之心”咧,

敏之性格怪异,从根儿上就坏了,她悲悯;

敏书被人追杀,一身无好肉,她悲悯;

现在,最悲悯的非俊童莫属了,

这样一个妻,

完全捡他当陪练,

心里爱着他的哥,消费的却是他的感情,

再一看,

原来我蒋大小还成了这桩极“凄悲感情消费”的帮凶……大小怪不上外面那女人,因为自己也是个受雇方,只怪自己倒霉,当初徐美堂看中别个嫩妹子,这揪心的事儿也就落不着自己头上咯……

大小想,还是钱闹的,

钱少,每日忙生计,这帮自认感情丰富的混蛋们有空透支情感吗?像她,要桩桩件件都爱死爱活,甭吃饭了,张开两腿免费为人民服务得了,反正人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一个男人看见黑森林、小m洞就挺枪,他也没办法,生理本能天操纵。

大小这头又摇头又叹气滴,接着听外头的热闹,

“你让我看看她长什么样好不好……把她叫出来,我们一起玩儿……”

燕子那头差点喷出来!

大小这边也一头栽到门框上,“砰”闷闷一响,接着,小野**跳起来就在房间里手忙脚乱蹿、躲!

凶猛!

何其凶猛!

这女人真是疯痴得直接节操无下限,也许也是脑袋过大火烧得已然全没依托,你听听她的话意凶猛吧,却依旧哭腔,隐隐的绝望……

蒋大小深究不到女人内心的疯魔,她只晓得这会儿绝对不能被来俊甫“出卖”了真玩起这超不合时宜的“三人行”。嗯,“三人行”不是问题,主要是太“不合时宜”了,且,蒋大小怕这个疯女人,真玩起来,床上她最凶猛,只怕能把自己搞死!你跟他抢男人,她不弄死你还留着你捡她吃剩下的不成?

这货,蹿倒半天,最后硬挤到窄小的床底下,咬牙切齿,誓不为变态折腰!

隔了一会儿吧,主要是她跑进来了,更听不见外头的动静,不知道外头啥情况,……门被轻轻推开了,大小一身长刺般硬着!

“大小?”

俊甫进屋来找了一圈儿,没人?

咳,也难怪蒋大小这会儿这么不信任他,甚至觉着他有可能真会把人带进来玩三人行,主要是余唯淼这茬之前,两人还在闹别扭呢,大小觉着他在生自己的气,不回家,却领着自己跑到这种满眼荣华却一点没人味儿的地儿,肯定又是想折腾自己,纯粹肉体交易呗……大小怨怼,男人心绣花针,太变化无常了,突然就生气,突然就冷下来没了人情暖,哪儿招惹他了撒……

殊不知,俊甫跟她的想法恰恰相反,大爷是想今晚把她供起来当女王伺候得咧!却,真是心烦,俊甫还不是相当郁闷,余唯淼突然一杠子莫名其妙地插进来,把自己的计划都打断了。

嗯,相较起听闻弟媳一番莫名其妙的“表白”,加上几桩事件的真相……俊甫现在这个时刻,完全没一点心思想这些旁的,当务之急,他一头焖子得就想怎么把这小妮子逮手上,

陈程能给的,我一样不少,甚至比他更多,全给你……

☆、138

“大 小,”俊甫又喊了一声就没再出声,

床 底下的蒋大小看人的脚呢,没见第二人,刚松口气,就撞见他蹲下来往里瞅她的眼。

“你躲 那儿干嘛,”本还在问的,突然间又像会过来她的想法……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俊甫沉口气,起身坐在了床边,

妮子从床底下爬出来,见他看自己一眼又撇过去,眉头微蹙,像又生气了……大小小心翼翼站起身,“我……”

俊甫的手放在膝盖上,手指磨蹭了几下,实际这个小动作很可爱,他也有别扭的时候……最后,男人还是大气,真跟她一般见识?

俊甫扭头又看向她,微起身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过来,仰头望着她,“你以为我会把她带进来?恶不恶心……”

大小不好意思抬手想抠下巴,俊甫终是无奈地笑起来,突然一把搂住她的腰转身把她抛到床上然后压了上去,手捏着她的下巴,唇却咬了上去,“今儿看我怎么恶心死你……”大小咯咯娇笑,叫哇,他另一只手拿下去伸进她裤腰里咯吱她的痒痒肉呢。两个人在床上滚作一团。

好吧,男人大方了,敞开胸怀了,下定决心一晚上虔诚为她为“奴”了,那就是放开手脚、放下脸面地任她为所欲为。第一次,心甘情愿,被她“调教”,大小都迷疯了,男人的“全然臣服”如毒如蜜,不仅把他自己变成个妖精,也把她鸽子蛋大的“色胆”激了个荡浪不堪!大小趴在他背上直喘粗气,捶身下艳美如水的男人,“老色狼是死在你的床上,不是我的!是你把他媚死的,不是我!”

俊甫被她又是捆又是锁又是异物插,一身完美的线条上全是她的齿痕抓痕吻痕……男人半边脸埋在被单里,唇润如桃花,啧啧,这世上唯两人见过他这副模样了,一人死,一人,此时就趴在他身上,捶他,怪他,跟他zhe过之后又不死心地亲他咬他……

这要按以前的老说法,俊甫如若是个姑娘家,算是再近不得任何人身了,他这身子被大小“开发”得真重口了,除了这妮子,谁碰他不是恶心?

除了性,今晚真是癫狂到底,

他能把她纵到何种程度?

反正关上那扇豪华的门,一套房里就他和她,俊甫也豁出去了,惟命是从,

大小一开始还不相信,试探,“我要吃橙子,”

他光着身子扶着腰慢慢走出去,给她把橙子拿进来,

浅笑着递给她,她不接,妮子迟疑地咬咬唇,“跪下,”小声说,

他没有犹豫,跪下去的姿态也很优美,双膝着地,还是那么淡淡地笑,

妮子一丝不挂盘腿坐在床边,又迟疑了下,可还是说,“你把橙子皮咬开给我吃,”呸,她也不是个好货好不好,折磨起人来照样有瘾!

他又没有异议,拿起橙子放到唇边就咬……要死要死!他这哪是咬橙子,他这是真真儿在勾引她!

同志们脑补一下呗,试想,一身全是荡浪痕迹的男人,身上混合着她的液体和香味,咬着蜜汁的橙子,眼神却是往死里笑意宠意媚意又如神祗般静心地望着她……

蒋大小真当着他的面儿使劲儿揪自己大腿叫自己强忍扑上去的色意,

咬牙说,“把橙汁滴在你屁屁上,我要舔,”

他轻笑,宠意里自又是一种玩世不恭,慢慢舒展腿,趴在了地上,

脸挨在毛毛的地毯上,握着橙子的手背向后,甚至稍抬起有力的屁股,凝望着她,“滴哪儿,这儿?……还是这儿?”一会儿挨蹭臀峰,一会儿深入臀缝儿……乖乖咧,生生把个蒋大小逼成了“余唯淼状态”,大叫一声“你个贱人”扑到他身上又要死要活折腾起来!

嗯,这种纯阳刚的“贱人诱惑”……嘿嘿,蒋大小你着实艳福不浅,一位高高在上那样贵傲不可及的人儿,能为你敞开到这种程度……蒋大小只觉这一晚,她才是真正被他玩死了!

☆、139

那头 ,蒋大小正在摸佛爽天地安享俊甫给她带来的“心悦臣服”。这头,来家的冷艳少女已初步走上“权谋”的第一步。

话 说余唯淼一番惊疯表白,燕子很是期待大舅的反应,是怒意横生?还是略看小舅薄面放过一码?

哪知她 大舅就是她大舅!永远静坐云端,秉持自我心脉,如此大鬼小妖从不乱心湖。

“你稍等。”

女人那样一番要死要活的激烈情绪,换来的,只他这依旧待你如客的疏离三言,好似刚才所见所闻一切,不过平常,无需惊讶无需费神。

像老鼠打洞一样窝着的燕子跟余唯淼一起怔住了,突然间梦幻疯癫中砸回现实的感觉,纳闷,等什么?

嗯,燕子还算没呆成木**,敏锐听见外头轻轻的脚步声,那个反应灵敏!一个驴打滚就滚进一旁的小储藏室,真小,幸而她是个小姑娘,稍肥稍壮一点儿的都塞不进去!

透过一条小缝,燕子又是张着小嘴巴“惊艳领略”到她大舅冷酷果断的另一面。

进来的男人像个熊,但是手段可利落得行云流水!

仿若一代宗师,

女人的尖叫都来不及起音,他刀手而落从后就叫余唯淼像片薄纸“翩然而落”,完全不省人事!

她大舅都懒得再看这头一眼,手轻轻挥挥,“都听见了?”

“听见了。”熊稳重点头,

“交给小易,他会处理。”

“明白。”熊扛起女人不费吹灰之力出去了。

燕子的好奇心被调得好高哦,

这个熊哪里蹦出来滴?

他又是从哪里听得见这里的一切?

小易又是谁?

大舅的态度好像经常会碰到这样不着四六的女人,这个“弟媳”他也没当“弟媳”看就是,该怎么“按程序来就怎么来”……

咳,燕子啊燕子,你着实不晓得你大舅在“女色”这条路上何其苦恼,需要适当的“女色”当挡箭牌,但是一些不识趣的“女色”又会如蜘蛛精一样攀爬上来,要防啊。

如此豪华的处所,虽俊甫此前一步未踏,但毕竟是人“孝敬”给他的,里头的布局他心里还是有数滴。注重隐私及安全的俊甫一般宿在家外,熊一定就在不远处随身保护。近段是他带着大小,熊才退出他的套房,以往,熊都隐在套间里的另一间客房。

再,说说为何熊听得见里面的动静?

你看俊甫站定的位置撒,靠在长桌旁,实际他右手桌角下头有个按钮。咳,七星级总统套呢,怎会没有如此“秘密武器”般的安保措施?此按钮,相当警铃装置,直通旁边的“警卫套间”……

好吧,咱燕子还小,如此高档“呵护隐私程序”她今后再了解也不迟,不过,遗传好就是无法挡,手里握着了余唯淼“假仙”的证据,她可忒有主意的想好了怎么最大程度、最狠效果的“物尽其用”了呢!

巧上巧,真是巧到“锦上添花”,叫燕子“心花怒放”!

下周末就是余唯淼和她小舅的结婚纪念日……好吧,想到此,燕子又愤呕心头,贱女人,我小舅我一家人对你多好,想着你们结婚纪念日,还挑了最好的馆子、想了最好的祝福为你们庆祝,你却狼心狗肺!……

这个结婚纪念日,我誓要将你的丑恶嘴脸好好展示,当众拆穿你的虚伪假仙,嗯,小舅肯定是要受番折磨的,可,长痛不如短痛,否则他永远不愿去面对,这才是害我小舅一辈子!

☆、140

这姑 娘头回干大事,嗯,挺兴奋,难能,她还沉得住气。

燕 子跟随家中长辈来“美意”时,席间已有权贵等候,燕子是不认得,可各个都是深藏不露的真权贵咧!来俊童的婚宴只怕都没有这高规格,何以一个纪念日这样隆重?嗯,一来你得看看如今的形势,来家的天下,来家老二自运金子回来那也是“鹏程万里”;再,听闻,只是听闻啊,领袖会现身此宴……好吧,既然各个都是真金白银的真权贵,用得着这样一听领袖现身就跟追星似的扑涌而来么,不常能有见面的机会吗?

又错了,

前有鄂 敏书“挟天子以令诸侯”,“雪藏领袖”那是常有的事,见不着,不足为奇。

可现如今是他家的天下啦,咋还这样少现身咧?而且,真是越来越金贵难觅其踪,儿贵陛下自“新年贺词”之后几乎就没再在公共场合露过面!

据官方解释是,领袖身体不适,具体哪里不适又没个明说。当然“主政”还是正常,见不着面儿,总听得到他的声音撒,所以你像z治局会议通常都改成电话会议了。

嗯,不过儿贵陛下也不是“绝迹至此”,他也有露面,出来时总见他微捂嘴咳嗽,穿得也多……咳,有个这样“弱不禁风”的领袖,权臣们也是喜忧参半,谁都不喜太强势的帝王,不过像他这样又落成个“病歪歪”,本来性情就柔弱,虽他侄子来俊甫幕后圆滑,较之敏书看起来更谦和易处些,但,一国之君如此“甘受摆布”,总有政局不稳的担忧哇……

来家老太太现身,也足以惊敬四方,按辈分算,她应该是儿贵陛下的叔婶,来家“建国功臣”那一辈儿存下来的唯一人了。

“燕子,有你想吃的黑松露鹅肝米球饭。”燕子的妈妈笑着逗女儿,她嚷着吃这东西一个星期了,

燕子坐在太奶奶身边,端庄少女,口气却还是个孩子,“是泥炉的吗,”

自俊甫带她去吃过一次那里的黑松露鹅肝米球饭,这孩子就只认那里的口味。

“你尝尝‘美意’的,他这里也是个法国人的手艺,不错。”妈妈说,

燕子摇头,“大舅说今天吃泥炉的,他会给我带来。”

大伙儿笑,俊甫宠她没话说。

“俊甫说什么时候过来,”老太太跟大伙儿乐,两手握着小丫头的两只小嫩手,热乎乎的。问,

赶紧儿地有人回,“一会儿就到,真给燕子拿米球饭去了。”

“嗯,今儿他会不会带那女孩儿来呢,”

这问题一抛出,席间都沉默了一会儿,

来家人对俊甫身边突然冒出的“黑纱女孩儿”其实感情挺复杂,

俊甫为她搬出了家,这些年来,头一回,俊甫好似想过自己的生活,

家人高兴却也忧虑,既是喜欢怎么不以真面示人,而且,既是真疼,为什么连家人都瞒……这点,倒叫家人看不清俊甫的心思了,或许就是因为看不清,所以为他担心吧……

燕子一听提起“黑纱女孩儿”来了兴致!这个疑惑简直勾死她了,咳,小孩子都对“藏着的东西”好奇,越藏越想知道……要不是前儿期末考,加上跟着来的就是“假仙事件”,她早把探秘“黑纱女孩儿”当成她首要“任务”了。

“今儿只要他带来,我非撩开面纱看看是谁,漂亮到啥程度了?叫我大舅这么藏着掖着。”

她这“豪言壮语”似的小声一嚷,倒把大伙儿犹疑的氛围驱散了,

“嗯,就你敢,你撩开试试,看大舅不剁你手,”家人逗她,

燕子撇嘴,瞅一眼太奶奶,又笑起来,“我用太***手撩,”

大伙儿更笑,“鬼精鬼精,我们家就你是个劫数了。”

“谁是劫数啊,”突然插进一声儿,原来是俊童和他老婆走过来,刚迎老太太落座后他两口子就又出去迎客了。

燕子一见唯淼笑容就淡了,微侧过脸去好像看装潢去了,

“还有谁,咱们家小宝气呗,”

俊童笑着伸手过来拍了下燕子的头,“我刚才说去接你,你怎么还拿乔不赏脸了?”

燕子只看小舅,多希望那个一旁只微笑好似多温柔的女人连余光她都看不见!

“我想和太奶奶一起来嘛,”

跟她坐一个车里燕子都恨不得吐!不过,这就是小丫头的厉害了,现在面上一丝痕迹都没有,笑的可爱,

“晓得今儿你要吃鹅肝,你小舅妈特意给你准备了温顺的红酒,”

“是吗,那再好不过了,她毕竟是个小孩子,红酒平和一些好,谢谢你,唯淼。”燕子的妈妈一听,拉着唯淼的手亲和地说,

“嗯,就想到燕子……”唯淼才温顺开口,

突然小燕子笑嘻嘻站起身,过来环住她小舅的手臂,“大舅说虽然在烹饪时经常使用红酒汁调味,顶级饕餮吃鹅肝,却不喜欢配过于强烈的红酒,而是sauternes贵腐酒。这种甜百葡萄酒一开始虽然只被当成餐后饮品,但不论是嫩煎的鹅肝还是鹅肝酱,在波尔多人发现sauternes能最大限度勾引出鹅肝的丰腴口感后,这种搭配已经成为金科玉律了。所以,我要sauternes!”

看似夺了唯淼的话茬儿,但是小孩子嘛,任性点,语气中又带点心血来潮,自然家里人也没觉察,

唯淼看似也没觉察,依旧温柔地笑,话不多,一惯贤淑的模样,

“好,就上贵腐酒。”这就是她小舅,宠她重来没有多余废话的,她说,他就做。

倒是燕子的妈妈注意到女儿的些许不礼貌,唯淼毕竟一番好意,“燕子,你是不是还是该谢谢小舅妈……”

却,这时候燕子突然像见到救星地往门口一指,“大舅来了!”

大伙儿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

谁也没注意,这时候燕子是看了一眼余唯淼的,看她什么反应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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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滴水 不露。说明这个女人“假仙”的功力何其了得!燕子其实也好奇那个“小易”那天怎么“招呼”她的……却,这时候俊甫已经走过来了,燕子又急于往旁儿瞅,黑纱小美人呢?

这 种场合,俊甫当然不得带大小来,她在家跟五子玩“穿越火线”呢。妮子这几日有点感冒,鼻子聋聋的(武汉方言,鼻子不通)。说实话,俊甫这会儿出来挺不放心的,她玩枪战游戏都显得兴致不高,五子还说她没斗志,实际上她难受他知道。走时,他抱着她亲她的鼻子她的嘴,“我回来再给你带点药,要是还不行,我们就去挂水。”大小躲,聋着个鼻子哼,“别亲,传染了。”他低笑着还是亲,“瞧你鼻子都揪红了……”

只是略 和官僚们微笑点头示意,直接向家人这桌走来,手里真的拎着青花瓷盒,先放到桌上,“喏,你的泥炉鹅肝。”

燕子一掌拍在瓷盒上,一手直拍她身旁的座位,“大舅过来坐。”

俊甫过来坐下,微欠身望着老祖宗,“奶奶,小叔今儿不来了,他托我跟您说一声儿,身上实在不好,怕来了打搅大家的兴致。”

老太太微蹙眉,“你小叔这身子骨从小就娇气,让他好好养,咳,我们家这也是为避嫌,要不常进去看看他,或者他来家住住,家人的照料可总比外人要强些吧。”

这话茬儿是没人敢接的,唯有俊甫微笑着点点头,“小叔知道您关心他,他说开春了天儿好会时常回来看看您。”

接着俊甫又抬眼向俊童看去,“今儿本想只家里人聚聚为你俩儿庆贺庆贺,可首长原说要来,他办公室这事儿也没办好,走了风声,来了这么大些,你们俩包涵包涵。”微笑,实在是身为大哥的很为弟弟着想。

俊童也笑,“没什么,人多热闹呗。”说实话,俊童性子真的很好,他从小就有股子男子汉的爽利洒脱和担当,小事儿不搁心,过了也就过了,大事儿斟酌有分寸,实在还是属于纯良的孩子。

仔细看,俊甫是一眼未看唯淼,当然平常这种场合也是这样,说话主事都是对弟弟。来家是权贵大家,世代公卿,伦理礼节当然很讲究。

唯淼也一如既往地微垂睫,俊甫跟前她从来都显得十分胆小,反而符合礼仪显得很贤良淑德。

她低着头,燕子就大大方方看她了,回想那日她的狂浪,燕子眼神不禁有些冷,一旁她大舅把她一拍,燕子吓一跳,差点露馅,不过这孩子真机灵,赶紧笑眯眯,“大舅,你的小美人儿怎么不带来?”

她这一问,气氛又活了,俊甫也不尴尬,很大方,“她病了。”仅仅三个字,却说不出的温柔与宠爱,老太太终还是开了口,“什么时候还是见见吧,你这么疼她,我们其实也都为你高兴。”

俊甫尊重看向奶奶,“我知道,不过她年纪还小,再找合适的时机吧,奶奶,您放心,我有分寸。”

老太太听他这么说也就放心地点了点头,不过燕子不放过,“小?比我还小吗?那大舅你可犯法了,未成年呢。”咳,什么话也就她敢说!“燕子,别胡说。”她妈妈赶紧小吼她,燕子无所谓皱鼻头。她想大小了,大小可比自己还会胡说八道。

“鬼精!肯定比你大,不过心理年纪倒跟你一样,没心没肺的。”俊甫揪她的鼻子,一家子和乐融融。

听俊甫这么形容,俊童的心一下也酸楚了下,

看来他们兄弟对小女孩儿都逃不开……她也只比燕子大几岁,也没心没肺,很有个性,像打不死的小强,独闯天下,可凄凉的时候,忍疼的时候,挨他一巴掌的时候……

“俊童,宾客都来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请杜航做的司仪,他兴高采烈过来说,把俊童也从走神中拉回来,“哦好,开始吧。”牵着唯淼向小礼台走去。

朋友们为他策划的这个结婚纪念活动很别致。

主要依据vcr,里头是俊童和唯淼这么多年来共同的朋友从世界各地为他们送来祝福,也有朋友讲述他们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相识、相恋……从旁人嘴里说出来的幸福显得格外幸福,十分温馨浪漫。

当众人都陶醉在这段“金童玉女”温情的美妙中时,燕子突然捂着肚子揪了揪妈妈的衣角,“我可能拉肚子了。”

她妈妈很担心同时也嗔怪她一眼,“就你最会扫兴,没事儿吧,要不妈妈带你去医院……”

燕子一向觉着她妈妈从仙山上下来的,不晓得人间疾苦可又爱瞎着急,比她还没谱儿,拉肚子去个什么医院!

燕子一翻白眼,声音衰得像毛利小五郎,“您老带我去上个厕所就行了,不觉得医院的厕所太远了吗。”咳,她妈妈就是她一碗菜,有时候比她还糊。

燕子妈不影响旁人的领着她糟心的闺女上厕所拉粑粑去了,

哪里又知,

她这闺女天兵天将下来都降不住,

这鬼孩子,老早把现场摸个通熟,

她故意带着她的个糊妈走到舞台后,那里确实也有个工作人员的洗手间,她进去了,却对她妈妈说,“你给我守着哈,里面就一个坑,我怕人进来等闻着臭。”

咳,会用人不?她妈彻底当了次帮凶,为她放哨了都!

燕子麻利进去,翻出藏好的一个小黑匣子,打开,里面一个迷你摄录机,还有两只筷子长短好似长镜头筒的东西,她拿出来两只头尾一拼接,尾端的usb接口插入摄录机,人同时赶紧地也站起来,窝到通风口处,不停调试一个按钮,“铛”,小闷一声,“镜头筒”的绿灯亮了!

燕子贼贼一笑,就轻轻放到窗口最里头藏着,拍拍手出来了。

“好些吗,”妈妈当然担心,

“好了好了,都拉出来了。”她环着妈妈的脖子还拍拍肚子,

她妈妈直躲,“你洗手没,”

“洗了洗了,你看还是湿的……”咳,这娘俩儿有时候比姐妹还闹腾,

但是,当她们走回大厅时……燕子妈人都惊震在那里再移不得步!

因为,

此时,本满是浪漫白玫瑰纷落的画面,突然一咔!

“俊童很好,真的很好,可是……不爱怎么办……”

整个会场回响着女人凄哀疯绝的哭声,

镜头,从下而上,

分明余唯淼痴疯的侧后面!女人衣着暴露,黑色紧身短裙接近齐b,叫人不禁想深究,她到底穿内裤没……

这也是燕子当日愤恼的另一因,清纯和浪艳,同时都被她亵渎了。

☆、142

此刻 也只有燕子在用嘉许的眼光欣赏着她自己的杰作了,嗯,挺不错。

剪 辑不错,画面清晰,声音也嘹亮……这套设备都是她从那日拦她去喝酒的渣渣们手头上“赞助”来滴,渣渣们吹,绝对“大片儿”的感觉!

“…… 我控制不了你,可我……俊童属于我啊,我的痛苦必须要有人来分担……”

女人的“蛇蝎泣诉”还在继续,这哪还是个结婚纪念日?丧礼差不多了,静无人声……

“啪!”视频被切断,又变成黑屏,燕子知道自己的视频还没播完,这是杜航他们紧急切断了电源。不过,已经够了,看看出来的效果撒!

“嗯,这是,我们跟大家开的一个玩笑……”杜航他们肯定得救场,男女主角此刻已经完全没有能力“回归人间”了,一个都不正常!

俊童的表情还算平静,不过隐隐蹙眉,眉间竟是一丝迷茫,好似一瞬,情绪没了依托……

是的,此时,这世上没有一个人看得透他的心!

俊童有极痛,更多的,却是一哄而上的解脱,

“俊童很好,真的很好,可是……不爱怎么办……”

他脑海中迸发的却是,

“唯淼,你也很好,可是,不爱了怎么办……”

她说,

“……我控制不了你,可我……俊童属于我啊,我的痛苦必须要有人来分担……”

他回答,

“我也控制不了自己,她不属于我,我却还是将痛苦给了她,逼着她分担……”

乱了!乱得一塌糊涂!

明明上演的是一出不折不扣“红杏出墙”的烂事,

在俊童的脑海里却犹如给了他释放一切的出口,

原来,在此之前,他早已出轨,

无论身与,心,

世人并不知,

他与唯淼分居好长时间了,她说她忙,俊童竟似松了一口气,少见她就少一分愧疚般……

这边,男人像傻了一样,当然呈现给世人的,肯定是深受伤害,好似无法承受,

那头,女人的反应却更叫人惊骇,甚至惊悚了!

视频一出,唯淼当即就像中了邪一样呆在那里,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好似她脑子里最后绷紧的那根弦,断了,彻底,疯了,

女人一下跪地,痛哭流涕地不断磕头,磕得重磕得害怕,不住惊恐地尖叫求饶,“我再也不敢了,我放荡我不要脸,我是个破鞋,我,我,全都交代,我和他上过床,和他,和他……”

惊悚了吧,女人的手指一指一个她身边的朋友,这帮男人这下全看出是孬种了,……不当孬种不行呀,当着来俊童的面呀!这不是找死?!

“不不不,别听她瞎说!”

“唯淼!你疯了!胡说什么!”

拜托,里头不少可是“携妻带伴”来滴,这女人各个儿拆穿……

女人却似今儿个不忏悔完不罢休般,

“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别把我打进地狱,我,我还害过许多人,他老婆的孩子是我弄没的,他,他女朋友也是我叫人轮……轮……”

咳,现场人们的这个心呐!能形容吗!

“淼淼!”唯淼的妈妈见她这样早已恨不能吓晕过去,却紧接又听到她亲口说出这等丑事!……忙扑过去抱住她,手捂住她的嘴,“淼淼,你疯了吗!胡说什么!”

唯淼却睁着惊恐的眼,不住摇头,被妈妈捂住了嘴还不住说,“我没胡说我没胡说,都是真的,我说错一句话就有报应……”

现场太乱,俊童好似回过神,首先他想到奶奶,怎能陷老人家于这种境地?

他走过去扶起老太太,沉沉一声,“对不起,奶奶。”

老太太却无比担忧看着他,俊童的神色太沉太静,所以才叫人更担心!

“俊童……”

“奶奶,我先送你回去吧。”

也只能这样了,这时候是赶紧叫他离开这里最好,老太太叹口气,被他扶起正要往外走,却,那边的唯淼好像看见他要走,突然猛地推开母亲,一路跌撞向他跑来,扑倒在他脚下紧紧抱住他的一条腿,哭啊,

“俊童,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以后再也没脸见你了,求你,求你原谅我,只有你原谅了我,我才能活……”

唯淼的爸爸还保持最后一丝清醒,自己闺女这样作乱已然败了来家的脸,她这时候还疯着阻住了来家老祖宗的路,这万一老太太再来个三长两短……唯淼爸爸一身冷汗,赶紧跑过去抱住女儿,硬是掰开她的手,仰头十分恳切地,“她这……俊童,你快走,小心奶奶……”

俊童一眼未看唯淼,扶着奶奶跟家人在一帮人簇拥下走了。旁人自是以为俊童一定是恨死唯淼怎还肯看她一眼?其实,俊童自己心里清楚,他竟是不敢看……

“俊童!求求你一定原谅我!我才能活……”唯淼的凄厉尖叫还回旋在大厅里,

叫人唏嘘啊,一场如梦如幻的结婚纪念,怎的,妖魔一变,就成了这等不堪?

人们都沉浸在唏嘘中一时无法自拔,谁又会去注意此一刻的来家掌门人什么脸色呢,

燕子还引颈眺望那边被父母护住却还在哭闹的唯淼,好奇得一塌糊涂!她怎么……这么给力?

来家掌门人却是将目光已经锁定在他家小燕子身上了,

俊甫一如既往沉稳定势,他可以跟他家小燕子解释清楚为什么余唯淼会这样“给力”,

小易的催眠术,这世上无几人出其右,

这也难怪刚唯淼见到他一丝破绽都没露,没得露怎么露?

小易一定是“封存”了她在“盘古七星”的记忆。小易跟随他这么多年来,做事一向极有分寸,毕竟余唯淼不同以往“主动出击”的女色,得看在俊童的面子……先“封存”她的记忆,怎么也得把“结婚纪念日”走过去,毕竟这桩“纪念日活动”事关老太太,且,一开始也说或许元首会参加……至于“纪念日”后俊甫再做如何打算,这就是下一步了,毕竟,有这段时间更好的思量,俊甫处理起来也会更稳妥。

嗯,任何“催眠”都有“苏醒”的机关,不管怎样“唤醒”她,当时的记忆场景一定不能叫她碰触,

哪知,谁又想到,就在此刻,谁会录下了那天的情景播放出来,就触动了唯淼的记忆!闪回的,一定是那日小易对她所做的恐吓与威胁……

显然,俊甫也找到是谁拍下这段录像了,

这丫头刚看向唯淼的目光,俊甫捕捉到的,确实是冷酷,虽然她之后马上笑眯眯说, “大舅,你的小美人儿怎么不带来?”……

☆、143

第十八章

“我 送燕子回去吧。”俊甫对燕子妈妈说,

燕 子妈妈点头,又叹气,“今儿这什么事儿,俊童不好过啊……”

“嗯, 你们先回去看看他。”

俊甫牵着燕子走时,燕子还记挂着桌上的“泥炉鹅肝”呢,“那么好的东西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别人是谁,”俊甫淡淡接话,给她拉开副驾的位置,燕子轻松跨上去……咳,小孩子到底还是小孩子,计谋成功多少带点得意,何况在最亲的舅舅跟前,也就更放松了警惕,“当然是余唯淼那个贱女人一伙儿……”

俊甫没说话,绕到驾驶位,坐上来,

掏出手机按下几个键,“嗯,把桌上那盒‘泥炉鹅肝’拿下来。”收了线,手机轻轻放在车前。燕子这下看来满意了,舒服地靠在椅背上。

“那段视频是你拍的?”

她大舅不愧顶级“神祗”,像你这样的小鬼妖收你真是易如反掌!瞅着的就是你最放松时刻,突然袭击!探虚实八九不离十了。

果然,小燕子修炼还浅,暂时还抵不住这样的“强大攻势”,她怎么想得到大舅竟会一眼看穿?不过小丫头露陷是露馅,情态却还算稳,她不过眼神慌乱了下,立即镇定下来,“怎么会是我拍的?我上哪儿拍……”不看大舅,知道看不得,一看准露得更多。

却听见她大舅低笑出来,这下小燕子忍不住好奇了,扭过头来看他,笑什么?

就见她大舅轻轻拍了拍她的膝盖头,“嗯,后生可畏,那天你在场我竟没发现?这是你的板眼,不错。”

好嘛,燕子也没想到大舅竟是这番反应,这下倒真的无所适从起来,“舅舅我……”

大舅又拍了拍,“慢慢说,我没怪你,相反,你有这样的判断能力以及策略,大舅很欣慰,我们家燕子确实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很好。”

“舅舅我……好吧,既然这样,我也就不编瞎话了,那天我本来是跟着余唯淼的,……”接着,燕子如实把那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俊甫其实很认真在听,主要是他要从她的话语中来摸清一个重要的点:那日她看到大小没!

是的,俊甫刚才对她所说肯定嘉许的话,着实是他所想。单从视频“拍摄”到“播放”整个谋划的过程来看,他家这小燕子绝对是叫俊甫刮目相看!

首先,一个十六岁的孩子,亲见自己的“小舅妈”向“大舅”表白并准备行如此下流之事,她能判断出谁是谁非,已经很难能。

再,你看她准备实施这样大的计划,这几日见她乱方寸表现出忙乱或无序没有?没有。她一步一步来。她知道要剪辑视频,保护自己的家人,只揭露“敌方”的“短”,甚至强化,狠狠打击之。她还选择了一个再好不过播放的时机,所谓“最幸福”的时刻“最丑陋”的一面被揭发出来……何其致命!

虽说事后,这孩子到底还是有稍许沉不住气,否则任谁你也看不出端倪,那他家小燕子就真成精了。所以,俊甫见到燕子整件事的处理,虽然有孩子气的义气,可也反映出燕子的“嫉恶如仇”又并非莽撞行事,嗯,是块做大事的料。

所以,俊甫对事情用这种方式揭露出来并无反感,只一件,叫他忧虑且警觉起来,

就是大小,

值此关头,俊甫最不愿的,就是把大小扯进来!

现在真还不是暴露他和大小关系的好时候,特别是俊童和余唯淼之间又发生了这样激烈的变故……所以,俊甫最关心的就是燕子那日到底见到大小没,

按刚才她的描述,她那天仅是一心跟着余唯淼来了“盘古七星”,见到自己也是大大的意外,且,莫说燕子,就是余唯淼那会儿进来时……那日确实也是巧,大小想吃橙子,总统套的冰箱里只有最后一个了,俊甫点了客房服务,否则俊甫不会轻易为人开门……那时候他已经把大小抱进卧室。所以在屋里,余唯淼见不着大小,燕子肯定也见不着。

“你什么时候离开我的套房的,”

燕子撇嘴,“那个熊一扛走余唯淼,我就赶紧溜了,那时候哪还有胆子继续留那儿,不过我倒挺后悔,你那屋的小美人要不就看清楚长啥模样了。”

俊甫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心安的同时却也马上做出了决定,

看来,又得把他“命运多舛”的大小藏一段时间了,

且不说,俊童和唯淼的事这会儿闹这大,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可测之事,

就光眼前这只小燕子,能量之大,难以预测之叫人刮目……好吧,俊甫现在还怕这小燕子了咧,她要冷不丁跟着你……真不怕到时候她见到大小会如何,可别把我好容易“安分守己”下来的小野**又撩疯,那可头疼!

所以,俊甫真是雷厉风行,当时送回小燕子,立即买药返家,当晚即“携带”病怏怏的小野**再次进驻中n海……

好吧,在俊甫看来,世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儿贵的卧房了。无论从地点还是人。地点,世上最高最贵处;人,儿贵叔叔怕女人啊,且,自“绑架事件”后,他最怕蒋大小!

☆、144

这一 夜夜色还好,月朗星稀,空气干净,俊甫驾车带着大小驰去那皇城内,心境突然间很微妙。因为刚吃过感冒药,妮子晕头打脑窝在副驾里参瞌睡,安静又迷糊,这叫俊甫见了……心思更微妙,隐隐的不舍……还只是因为有事才把她送离身边……

此 景,不禁叫俊甫想起范蠡,

两千五 百年前,范陶朱公蠡你功成名就之后,晓得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在月亮最圆、花开最满的夜晚,带着细软、团队和西施的胴体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会稽城,泛舟五湖,成为两千五百年来私奔的典范。

而今,我竟是羡慕你,这一车直接开出北京城可好?

俗人,尘世间,谁不是在忙碌中希求放纵?谁不是在束缚中希求解脱?此一刻,我竟想就这么带着她远走高飞……

但是,人真的能靠私奔彻底解脱吗?

成年人彻底脱离社会环境、人生观和世界观、道德律和星空和基因,难度大于王八彻底脱离自己的壳,一身鲜血,遍体鳞伤,摇摇晃晃,娃娃鱼一样光着身子爬出来。

撤脱社会环境,难啊……

就在这种隐隐无奈的微妙心境里,车,开进了那红墙金瓦内。

大小已经眯着了,第二次出入禁城她依旧无所知。直至俊甫把她抱进温暖的内廷,摇摇,“大小……”

此女迷茫睁眼,暖意扑上脸蛋儿,叫她打了个哈欠,“到了?”

俊甫说这段家里出了点事,他必须往家坐镇几天,不能看顾她,还是把她送去他叔叔那里住一段儿。俊甫说,你这一直很听话,你看我也没亏待你是吧,所以,我们都是“遵诺守约”的人,你乖,我也绝不再招惹鄂敏书。

大小沉默了一会儿,嗯。答应了。反正现在炮儿也出国治疗了,她一身无大牵挂,哪儿呆着不是呆着。

她打哈欠她说“到了”时就隐约注意到对边儿老远坐着个人儿,就算她此刻注意力不集中也能明显感受到此人高度紧张的情绪,随着热气细暖细暖地一路渗过来……

大小好奇,在俊甫怀里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清楚……儿贵叔叔?!

再一看周围环境,可不旧地重游!

“他是你叔?”今儿才算搞清楚他们间的关系,

“嗯,所以你也该叫叔叔,”

可跟上次完全不同,

上儿,他将她锁住,像狗,

这次,他抱着她坐在儿贵叔叔大床旁一个小床上,像他不得不寄宿在这里的宝贝,

“当然,我一直都喊他叔叔的,是吧,叔叔,您的伤好了些吗,”大小就要挣脱开俊甫向儿贵前行,儿贵叔叔的伤一直叫大小记着呢,这是她的债,没还清就走了,想起来挺不安心。

哪知,见她要过来,儿贵叔叔好像受到惊吓,起身往窗台又靠近些,“你不把她锁住吗,”声音沉,说吓也好说嫌弃也像,

俊甫忙把大小捞回来,“小叔,大小这次会很乖的,她不惹您,我会给她找些玩的东西来,不用锁。”

大小也生怕又被锁住,忙点头,“乖乖,一定乖,绝不惹您!”

儿贵立在窗台边,没再说话,扭头过去好像看他的花儿。

俊甫唇挨着她的额头,“你要真记着曾经伤害过他就别食言,别惹他,玩你的,别叫**心。”

大小点头,“我知道。”

好吧,既是这样嫌她,儿贵何以还答应了呢?

咳,这世上啊,总有一物克一物之说,

元首又好久好久没睡过安稳觉了,他多么渴盼着那一晚“好眠”的再次降临……

所以确切说,元首自我一搏的,不是她这个人,是她的尿。

☆、145

蒋大 小发现儿贵叔叔现在特像只害羞又傲娇的鸵鸟,总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叫你看他……就似雾里看花,他的眉眼,他的面庞,大小这回来就没看清楚过!

当 然,蒋大小这边瑟瑟缩缩窥他,一旦被他发现,好玩着呢,两个人都像受了惊,吓一跳,各自撇一旁,再谁也不敢看谁。主要是都不敢互相招惹。

于是, 两个怪儿同处一屋,各玩各,各过各。儿贵叔叔还是包她吃喝,放在那桌上,走远;大小再过去拿,她也走远吃。像两只不搭嘎的鼹鼠。

俊甫着实给她拿来许多符合她情趣的解闷玩意儿,大小最常时间是抱着ipad看韩剧,靠着看,躺着看,趴着看。也给她买零食,膨化食品吃得嘎嘣响。儿贵叔叔看公文,养花,冥想……一幅俗与贵各占半边的画面倒也相得益彰。

连俊甫看着都觉得好笑,

那天他来时,大小盘腿背对着外头ipad放在腿上低头看喜剧,笑得咯咯神,一手还在捞薯片吃,小老鼠一样。

儿贵叔叔可能觉得吵,远远也背对着里面坐在廊下,竟然用耳机堵住了耳朵在翻简报。

俊甫拍一下大小,“你小点声,”

大小把薯片递他嘴里,“我已经很小声了。”

俊甫扭头,他是绝对不吃这些东西的,“可你笑的声音大。”

大小非要他吃,他还是张了嘴,“少吃点这些……”

“你看我长胖了?”哪晓得她一下大惊小怪,在床上还站起来,掀起毛衣,“有小肚子了?”

见儿贵叔叔走更远了,

俊甫低笑着把她抱紧,好小声,“肚子里的都是些没用的油水,酒囊饭袋了都看你怎么办……”手伸进去揉她的肚子,亲上她的唇,大小搂着他的脖子兴奋地吮他的舌头,俊甫手指头轻轻呵她敏感的腰部,她又咯咯笑地扭,zhe死。俊甫抱起她起身去了洗手间。咳,这在俊甫看来,何其狂狼了,但是,忍不住……

这样平和地过了好几日了,

晚间,就是大小的天堂,儿贵的地狱。

这丫头吃得香,睡得也没心没肺,小呼噜打得可惬意舒坦!

儿贵叔叔夜不能寐啊……要展开一搏了。

这日夜半,大小起夜,妮子迷迷糊糊进洗手间,脱裤子,坐马桶,嘘嘘嘘,一手旁边捞手纸,擦屁股,起身,穿裤子,冲水……全程闭眼,应该是这个程序。可现在当她行进到擦屁股时,突然听见,“大小!”外头儿贵叔叔竟然喊她?大小一下醒了,忙穿裤子,不及冲水就开门跑出来,“怎么了?”

儿贵叔叔坐在床边,黑夜里依旧看不清他的脸,“哦,刚才看见一个东西从窗台跑过去,可能是野猫,你是不是把你的水果皮还放在那里。”

“没啊,我都倒垃圾桶了。”

“哦,那就没事了。”

“嗯嗯。”大小揉着头发倒床又睡,啥也没多想,可是,心里就像有个事忘了做……啥事儿呢……迷迷糊糊似睡非睡,

好一会儿,

大小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对了,我忘了冲厕所!!

这可是大忌,儿贵叔叔多娇贵的人儿,你竟敢坐了他的马桶拉完屎尿不冲水!你这是要叫儿贵叔叔恶心你到何种程度?

大小慌头慌脑吓死得鞋都没穿好就往洗手间跑,

却!

这下,蒋大小更得吓死,确切讲,首先是眼睛珠子要掉出来,然后是吓死,

马桶边,

就见,本以为会“恶心死她”的儿贵叔叔,背对着她,正蹲在马桶边,确实还是很恶心嫌弃她,但是又似万般不得已地,拿着他平日里漱口的杯子,从马桶里舀起她的尿,竟是要递到唇边……

“叔……”大小都不晓得该怎么反应了,一个“叔”喊得又轻又飘,

可饶是这样轻,还是严重把他吓着了,手上的杯子一颠簸,松了,掉进马桶,

同时,蹲着的人儿惊惶地回过了头……

这,才是真正把蒋大小“吓死”的部分!

这个趴在马桶旁,明明穿着儿贵叔叔衣裳的……哪里是叔叔?!!

分明是个比她还细皮嫩肉的少年!!

☆、146

蒋大 小使劲揉眼睛,确定是儿贵叔叔的身形,轮廓也像,她战战巍巍,“叔叔,你怎么了?……”

来 儿贵猛地起身推开她剧烈咳起来,冲上床用毛毯把自己整个蒙着,里面咳得撕心裂肺,十分难受。

大小不 知所措,她晓得他极厌恶自己你要靠近他一定更招惹他烦,但是,他咳得真的很厉害,也不是个办法呀,大小赶紧倒上些温热水,又不敢走太近,就离床边一步远,很诚恳地说,“叔叔,无论怎样你先起来喝点水,或许你有药我帮你……”

可能也是咳得实在受不了,床上的人儿只有掀被坐起身,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床头柜,

大小忙把水放下,拉开抽屉,里面好多药,“哪一瓶?”

“蓝,蓝色,”

不少蓝色,不过大小也没再问,利落地把所有蓝色瓶子全拿出来捧手上弯腰放他跟前就退后,十分自觉。再去端水,

儿贵旋开一个小蓝色瓶子,倒出一粒,大小把水递过去,他接过,吞了那颗药。

大小就端着杯子站旁边,儿贵坐在床上轻轻喘着气,很见效,慢慢平复下来……

一时大小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眼前的人儿……太奇怪了!

明明以前见到的,还是一位高贵傲雅的叔叔,怎的,这次,看清楚了,竟是,返老还童?!

大小这会儿再仔细看,认准肯定是儿贵叔叔,他左眼下有颗并不明显的泪痣,原来成熟时候的样子,这颗泪痣就叫他那一切的傲娇看上去十分理所当然,好似天生被人捧。现下,一个美妙少年,依旧隐隐泪痣,又说不出的迷离纯净,真正儿神仙地里养出来的娇物。

大小在看他,儿贵望着床铺一个点也不知在想什么,

别说吓着她,当初,发现自己一天比一天年轻,最后竟然回到如此年幼的模样……身材倒没多大变化,主要就是脸庞、肤脂,而且,并非说整个身体机制都回到幼时,反而,内里像老得更快,抵抗力一日比一日差,动不动就病……说白,就是少年的貌,老朽的身。一身越来越鲜嫩的皮囊,包裹着的,却是一副行将入木的内器衰脏……

如何不惊恐,

儿贵一辈子有自己想过的生活,简单,惬意,享受,

但是,时不待我,多少个不得已到了如今这个“孤家寡人”的位置……现在,又成了一个怪物!……儿贵心里的苦痛无奈谁人解……

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绑架之后吧……儿贵有时候被这各种“绝境”已经逼得似走投无路:永远无法安眠、莫名的还幼事实却是身体的急速衰败、复杂的朝局、强权环伺……想想,一个意志力再强大的,如遇此境之一,恐怕都难堪折磨,早早有了“败相”。但是,看看这位看似娇弱受人摆布的儿贵吧,时至今日,除了他唯一肖想到她的尿而愿意“放手一搏”的蒋大小,谁人看出他丝毫端倪?鄂敏书都没有!这就是厉害之处。

由此,此人能贵为真龙天子,绝非偶然,他的不凡,这种“忍”与“变”,无人能及。

既然揭穿,儿贵的“忍”破了,下面,他的“变”就会本能为其找出路,

反而不再慌忙,儿贵得好好“利用”这个唯一知其秘密的蒋大小,着实,在如此不堪的身体状况下,他需要一个帮手……

想好后,儿贵慢慢转过了头,

“你为何受来俊甫辖制,”

大小一愣,想不到他这么问,也想不到他此刻的眼神与神态……凌厉与深沉,老时的儿贵永远不会有,幼时的他却驾驭得仿如天生!

“为鄂敏之,或者,鄂敏书?”

大小的情绪变化,他仔细揣度……嗯,八九不离十,

少年轻轻拍了拍身旁的被子,“我现在要他死,比来俊甫更容易……”轻轻的节奏,这才叫“翻云覆雨”手!

(好了,大人们为儿贵叔叔吵起来小姐姐其实是十分欣慰滴,说明这是个真妖孽!嘿嘿。文下吵架帖,小姐姐私藏了,希望双方大人看在小姐姐的面上和解了事,继续观战大小,此事到此为止,嗯嗯,再次感谢大人们看文如此投入,小姐姐甚欣慰甚欣慰,要是再多投点票刺激一下俺就好了,哈哈。)

☆、147

有那 么一瞬,蒋大小想使劲挠脑袋,你们都这么把我往死里逼干嘛!你们每个人死一千遍跟老娘都没关系好吧!不过我仁慈,不过我这万万千千个“维持世界和平”的好良心过不得打打杀杀罢鸟……咳,什么时候才有个正经安逸日子过喏……

这 么想,小野**又变得特别超脱起来,叹口气,在床边坐下,离他还是有点远,

“先别 慌着冲我‘亮肌肉’了,我知道您们各个捏死人跟捏死个蚂蚁一样简单,我怕了成吗,说吧,您想要我怎样。”

儿贵没想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嗯,看来小姑娘招惹得着这么些人,也绝非仅仅靠幼嫩的身体。

“我一直睡不着觉,”他愿意开口,大小觉得已经很有突破了,极为耐心,“嗯。”

“可我发现上次喝了掺了你尿的水,……”

“您知道?”大小岔嘴,瞧见他冷不丢丢望着自己,马上又一抹涩怯,“我不是故意……”

儿贵收回目光,垂睫继续无表情地叙说,“喝了后我那一夜睡得很好,我就想再试试,看看是不是这个原因。”

“我的尿?”大小自己也不信呐,还有这等奇效?

“你去把马桶里的舀一点起来。”儿贵已经很累烦了,就想这事儿速战速决。

蒋大小这时候却相当豪气,“咳,那都脏了,我憋憋,一会儿给您尿新鲜的……”大咧咧说出来了,才晓得丑,又小老鼠一样瞄着儿贵。儿贵倒平静,躺下睡着了。

看来人家就是个“喝尿找瞌睡”的事儿,啧啧,你看蒋大小跟这群“前赴后继”的变态相处下来,多少事儿都见怪不怪了,不过还是有一件儿,那肯定得好奇死:他怎么就返老还童了?有秘方不,这可是特招人羡慕滴哦。

大小磨蹭着回到自己床上,几次张嘴想问,忍了,言多必失,本你已窥到他的秘密就存“杀身之祸”了,还打听?这种“反人类”的奇人怪事还是留着今后不跟变态打交道后慢慢回味吧……

“嗯,叔儿,你咋变成这样了?”

呸!一边还在“警告”自己,一边嘴贱还是问了出来,大小问了就把嘴巴捂进被子里,咳,到底还是个孩子。

好半天,儿贵叔儿都没做声,大小以为这回肯定犯大忌咯,再不敢吭声。

安静,永远是儿贵叔儿的范儿。

但是,这次过了许久,儿贵叔儿回应了她,

“我也不知道,就是绑架之后吧……这是‘回光返照’吧,皮囊越来越年轻,内脏却在加剧衰竭,许是大限将至……算了,听天由命,这一辈子,早走早了……”

儿贵是孤独的,

这是他内心里的话,从没对人说起,

这样一个诡异的夜晚,有个小女孩问到他,他自然而然回答了……儿贵觉得心中竟是松一口气,有了舒畅……

他的话,却叫大小感慨不小,

看吧,人世间有尽如人意之事吗!

表面的光鲜,内里的腐败,怎么就在儿贵叔儿身上得到了这样淋漓尽致的体现?

人人羡慕返老还童,可真是用走向死亡作为代价,你还愿意吗?

蒋大小惊讶地在被窝里微微张唇的同时,心中那抹“怜悯慈悲心”反而愈发明晰而蓬勃,

这就是一种“悟”吧,无亲历,无随见,何以了是非,通情怀,悲苍生。没有给她眼界,蒋大小永远无法得知自己的心境能如此开阔辽远,我能容他们,亦能容下所有腌臜败相,参透属于自己的“道”……

好吧,蒋大小此一役“参道”后马上做的一件事,就是撒尿。

是滴呗,现在她得赶紧憋出尿水,救儿贵叔儿脱离“失眠困境”撒,

个***,喝了多少水喏!

她还蛮替儿贵叔儿着想,多尿几道,不黄不浑浊,清清的,儿贵叔叔“口感”也好……

实在荒劣,

她最后整了一杯清清的尿水端到儿贵叔儿跟前,

儿贵像喝药,一口焖进去,

她马上又伺候漱口,擦嘴,简直“服务周到”,

“怎么样?”

儿贵叔儿背对着她和衣躺下,闭眼,

过一会儿,

“怎么样?”大小坐旁边勾着脖子更小声问,儿贵叔儿没回答,

“怎么样……”再过一会儿,大小整个人跪在床边,两手撑在他身边仔细瞧,

然后贼贼咯咯无声地笑,

天呐,我的尿是神水!!他睡着了!!

☆、148

这个 人呐,一旦发现自己是个对社会有用滴人,就开始十分滴“热爱生活”。比如陈佩斯演过的一个小偷,本伪装成警察在外给里头作案的同伙放风,结果偶有路人求助,他帮了一把,那就一发不可收过上了“警察”的瘾,找不着北,最后连同伙他都“敌我不分”地给“逮”了……嗯,蒋大小现在就有这个势头,迷恋上“帮助”。

她 的尿是神药咩,儿贵叔儿“仰仗”着它日日安眠,你看她得多大功德。于是蒋大小特别愿意为儿贵叔儿服务,每次他美美一睡,蒋大小就透儿着心地美,功德圆满般。

说来, 这也得是个“利滚利”式的好事,儿贵睡眠好了,脾气也顺了,对着她,似乎也没那别扭。嗯,这么形容还温和了些,应该说,儿贵自己有时候都觉得非常莫名、不好控制,自从饮她的尿睡眠超好后,总觉欠她的,老想讨好她般……好吧,这种感觉确实非常奇怪,明明知道“过了”,感谢是应该,可,有必要到“讨好”的地步吗?但是,控制不住,有时候就是这样“心行不一”,明明心里嫌恶,干嘛讨好她!但是,行动上,做了……

举一例说明这种“不正常”吧。

新年音乐会,元首决定去参加。

好吧,儿贵本就是个对生活品质要求相当高的人,且,乐于享受。如果不是这样那样的“不如意”,他十分会玩乐。现在起码睡眠好了,“不如意”减去一大半,就算出去一趟他得伪装多重,也想去感受一下音乐带给自己的放松。

“这条太暗了,我喜欢那条。”

原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容貌,他每次都会在脸部上有处理。此时已经“装过老”的儿贵立在衣帽间里,正在镜前搭配领带,

大小现在还是不敢靠他太近,三步内的距离,儿贵叔叔必定后退,大小也看出来了,所以很自觉,每次必定三步外。她此时就攀在衣帽间外指指点点。

儿贵手里拿着的明明是自己最喜欢的,她指着的,是封都没开,说明并不喜欢,

但是,

就是这个状态!

心里想,听她的干嘛,小孩子……

却,

手脚不听使唤呐……手里的领带放下了!去拆那从没开封的……

每当这样,儿贵总觉在梦中,她的尿里有迷yao?……

好了,衣裳换好,儿贵走至床头矮柜旁,拿起手表戴上,

背后,还是三步远,她又开口了,

“是联欢会吗,朱军主持?”

儿贵不理她,拿起一杯水抿了一口,动作优雅贵气得无人能及,

小野**还在后头跟着,“有没有相声儿?我最喜欢看皮影戏。”你看她都是扯哪头!

儿贵放下水杯,手挽上外套准备出门了,末了听见后头,“叔儿,再见。”小小声,说不出的欣羡……

咳,儿贵叔叔是铁石心肠吗?通常情况下都是!

但是,

这一步却是此时此刻,无论如何都迈不出去了,……其实,他多想迈,他的心在呐喊,你管她做什么!

你想象不到,是的,小老百姓都想象不到,

这就是权力的魅力!

中y交响乐团当晚开进中n海。

成立于57年的北京皮影戏剧团一同进驻,

短短两个小时的磨合,

就在元首住所万善殿外的空地,交响乐伴奏皮影戏《大闹天宫》开演了!

谁都不知道,这幕豪华“猴子戏”真正谁点谁看谁嗨疯!

笔者指点大家顺着咱手指的方向往万善殿后那座千圣殿七层佛塔上瞧,

一个裹在军大衣里帽子围巾只剩一双眼睛的东西,独自一人躲在栏杆下,看得笑得前仰后合……

好吧,

夜间,这东西在洗手间里用怪腔怪调瞎唱,“你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吗,啊-啊-啊-啊-”

元首独自坐在窗前发呆,

我发疯了吗,真在中n海演《大闹天宫》了?!

☆、149

这种 症状可不妙,他日,她一句“我要江山”你都献?虽然这种担心有些无稽,但是足以说明儿贵此时刻对自己的懊恼与忧烦。

好 吧,中n海这一演《大闹天宫》,不胫而走,一时这出剧火了!特别是交响乐协奏皮影戏这一版,据传两月后的订票都吃紧,大大带动了产业发展。

其实, 元首请来在中n海演出不稀奇,这位的脾性底下人心里也有数,政事不行,享乐却数一数二。曾经他亲往泰山“祭天”,外界可没报道,但是那个场面,磅礴豪华……这是他的个人喜好,这方面没人拦得住他。

从前,敏书不管,就像曹操管不着献帝每晚睡几个女人,只要不碰朝政。

现在,俊甫更由他,是为“孝敬”。不过,今次《大闹天宫》这一出儿俊甫可是有点吃心,一怔。

想怎么闹都行,可为什么偏偏要弄进中n海,还在他殿前空地?

俊甫第二日即入了内廷。

元首在书房听例行简报。

俊甫进来内屋时,儿贵的床叠得整整齐齐,大小还在贪睡,抱着被子面朝里细绒棉睡裤缩在小腿肚儿上,长发铺一床。

俊甫坐下来,首先把她的睡裤轻轻拉下来点,再倾身两肘枕在她脸庞,双手捋开她的发捧住她的脸……小丫头睡得呼呼,红通通的嘴巴微张,有点小鼾,沉沉的……真是盘不醒,大小属于夜猫子,这也是职业属性所致,晚上精神忒好,早上那就是铁定要养眠,特别是冬天,她可以一觉睡到大中午!

俊甫嘬一下她的小嘴巴,可爱的妮子还是张着唇,一动不动,就是一副任你怎么折腾她都不醒的模样。这点在家里俊甫就百试不爽了,低低笑,换成咬,轻轻咬着她的下唇往外拉,“嚯嚯”丫头像小猪哼哼一下,头往旁边扭,还是张着嘴巴睡。俊甫又跟着她的头移过去,还是这么咬,她头又扭过来,被咬烦了她就多哼哼几声,可还是不见醒。俊甫温柔地用拇指摩挲她的眼睑……这一看就是晚上玩疯了的样子,睡得这样沉……

元首进来时看见他抱着她坐在床边,稍一怔。丫头还没醒,俊甫就这么连被子一起把她抱起来放腿上抱着坐着,让她睡,有时候他低头看看她……

除那一眼撞见的一怔,元首马上恢复平常,进来,也没和俊甫说话。

“小叔,她昨晚也出去看戏了?”倒是俊甫开口问,

元首背对着他站在书桌旁翻资料,

“不知道。”淡烦的口气。

俊甫一直望着他的背影,“她感冒一直没好透,晚上跑出去了不穿暖,怕又有反复,”

“那你趁早儿把她弄走,免得把我这儿弄脏。”元首拿着一个资料夹出去了,语气始终是淡烦不耐。

俊甫望着他的背影沉而深。

真的接近12点了,这妮子才晓得翻身,俊甫也真这样抱着她坐到了这个点,

她眼睛还闭着,伸手伸腿想撑懒腰,俊甫稍稍掀开被子手伸进去揽她的腰,大小在他怀里侧身撑了个懒腰,赖皮一样又zhe又黏,主要是还没醒透,

俊甫这样抱着她像抱个小毛毛,脸挨着她,轻轻问,“昨晚看戏了?”

“嗯,真好看。”她稀里糊涂地美美地答,

“别人带你去的还是自己跑出去的?”

“自己,我听见外头好吵,没想是演猴子戏,呵呵,好好看……”她反抬手要抠自己的背,俊甫把她的手拉下来,她不依直扭,“好痒,”俊甫把手伸进去,“哪里,这儿?”她动啊动,“嗯,就这儿……”俊甫轻轻地挠,她这才眯眯睁开眼,这个时候才晓得一愣,要坐起来,“俊甫?”

俊甫似笑非笑,“现在才知道是我,否则以为是儿贵叔叔?”

“怎么会,三步远儿贵叔叔就是刺猬了……”她不假思索地回答叫俊甫这时候才稍加放心点一样。还在轻轻地给她挠,边挠边亲她边说悄悄话儿,大小咯咯地笑,在他怀里又zhe又娇……大小喜欢人这么给她挠背,在家的时候,她晚上睡不着,他就给她这么挠,不多会儿她就能睡着……

“看你这段时间真乖,晚上带你出去玩儿。”

“真的?!”

“今天是我生日。”

“真的?!

“你就只会说这两个字?”

“真的?!”

笑闹一团儿,开心呗,这孩子被“关”这长时间,是该出去放放风了。

☆、150

“又 全是黑色,我说过要穿点红的,”

“ 哪儿全是黑色,鞋不是红的吗,”

“真的?”

“你看 。”背对着他双腿撇一旁“淑女坐”坐着,俊甫正在给她系裙子的结子。一说鞋是红色,大小就伸手去扒那鞋盒子,玻璃纸里躺着一双红色细高跟,优雅又妖娆。

大小拿出来一只举着回头笑,“很漂亮,不过我能穿比这跟儿更高的,而且跑50米,飞快!”

俊甫从后头抱起她的腰转过身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穿鞋,“跑什么,又不是做贼。”

大小鞋穿好,起身走了几步,微弯身又看鞋,还没扎起的长发散下来,她随手勾到耳后,抬眼,眯笑,“不错。”

躺下来是个狂野魅惑型要人命的妖精;立起来,被这么多顶级男人“滋养调教”过,就算年纪小、出身低,也是个优雅的妖精。

俊甫坐床边,大小立他身前,她小指头挑起两边长发勾到最上头,微仰起头,“这样?”俊甫点头。儿贵此时在他那室内小花圃里浇花,背对着,却从玻璃的倒影也能看见那边……

“叔叔,再见。”走前,她又打了这声招呼。儿贵没回头,能从玻璃见到她脸庞戴着一只蝴蝶红面具,口红的颜色很红,很正……

俊甫没脱军装咩,说明去玩的地儿并一起玩的人都是熟识。熟识的,就说明可以疯。

帝陵大厦和庞合大厦,两座大厦紧挨,均为新世纪里建起的摩登大楼,人们通常以为它们是“双子峰”,其实不是,它们各自的所有人可最不希望被拿出来做比较或并称,坚称各有各的范儿,就是比邻,为何非放一块儿说三道四?特反感这一点。

帝陵大厦顶层,俊甫牵着大小进来时,里头已经是一派妖魔喧嚣。谁说俊甫这样的就只能玩优雅?玩儿呗,这样天神级的妖孽哪样的不会?

“寿星来咯!”

彩带礼花砰出来,俊甫把大小环到身后,大小两手抱着他的腰躲过了礼花。

音乐、灯光,嬉闹的人们,一点不亚于顶级酒吧,派对就是派对,很轻松。

“寿星得先喝一杯。”一个男的一手提着酒瓶,一手执杯递给俊甫,俊甫接过,他给倒上半杯,

俊甫举起酒杯向来宾一示意,“谢谢大家。”微仰头饮进。整个过程大方洒脱,非常迷人。

“她呢。”看来这男的绝对是他挚友,否则谁敢这样提他身后的小丫头,男人提着酒瓶的手指了指他身后,

“我过生日,她当然得喝。”俊甫拍拍大小环他腰间身前的手,笑得很放松,

“能喝么,”男人怕倒多了,

“我这位挺能喝的。”俊甫却说,于是男人多倒了点,可还是没敢倒太多。

递给大小,

大小挺害羞的,虽说脸被面具遮住大半,可这么多人看着……她接过来,竟也跟俊甫一样一口倒了进去!这一看就是个会喝的。

男人呵呵笑,“小丫头能喝是福。”

俊甫回头看她,眼睛里都是笑,“嗯,挺有福。”

大家该怎么乐怎么乐,玩台球,飞镖,划拳、掷骰子,俊甫都陪她在人群中玩,玩的还超好。

累了,俊甫抱着她窝进沙发里,

“开心吗,”

“嗯,好久没这么痛快了。”大小抱着他的脸颊亲一下又亲一下,爱玩儿的货咩,多兴奋,“我没想到你也能这么疯,”

“谁说我就不能疯。好了,告诉我,你现在最想做什么,”

“今天你生日,应该我问你你现在最想做什么,”

“我最想知道你现在想做什么,”

“真拗口。”大小笑着又亲他一下,接着,小女孩儿本性地歪着头靠在他肩头,眼睛却是挑着望向屋顶,

那上头一块金色的布包兜着,不晓得是什么,大小打一进来就看见那上头了,她以为是他们送给俊甫的生日礼物,可半天也没见人揭晓啊……“那里面是什么……”嗯,这就是她现在最想做的,恨不得“嗖”地跳上去掀开看看是啥!好奇心害死猫哇。

俊甫低笑着咬她的下巴,“就知道你惦记着它呢。”

突然,大小都没防备啊,

天上那块兜着的金布突然四角崩开,随之……啧啧,全是金色的气球伴随着金粉落下,正好完全将他们坐着的这一方笼罩!

满眼金色,

此时,整个大厅也响起了生日祝福歌,众人齐声,“俊甫,生日快乐!”

看把大小激动的……又不是给她过生日,可你看妮子感动得,两眼都红了!

扭头,

“俊甫,生日快乐。”

妮子眼中闪烁着最诚挚的祝福与欣喜,

漫天落下的金色不叫他心动,

众人的震撼齐声祝福不叫他心动,

眼前,这个微笑着,眼里有点点湿润的小大小叫他……心动得无法自已……

俊甫撩起那块金布蒙住了两人的头,里面,推开她的面具,单手捧起她的脸,重重吻住了她!

151-160

☆、151

酒精 刺激,又是这样个氛围,大小反而来了感觉。

“ 我改主意了,我现在就要。”手都伸进了俊甫的脖子,

俊甫笑 着嘤哼,“回家,一会儿回家任你折腾……”意思回他们那小家。

“你买蛋糕了?”金布里黑黢黢,可呼吸只两人,近在咫尺,看得见彼此的眼睛,

“嗯,买了。”

“红酒?”

“买了。”

“俊甫,你今晚要倒霉了……”妮子几zhe喏,又腻到他唇上。咳,现在两人在x爱的领域俊甫纵得她为所欲为,床第间她如何胡闹俊甫基本上都任由她。

金布掀开时,妮子的面具重新戴上,除了唇红通儿滴,人看上去更活泼,好像有好事儿等着她在……任谁也看得出,大爷对这位感情真不一般,占有欲很强,几乎不离手……

“哈,这是唱哪儿出?”

忽然有人笑叫起来,同志们纷纷向窗外看去……

对面的庞合大厦突然通体光亮,整幢大楼如沐洁白月色中,圣洁醒目,

接着,灯光渐弱,

两侧缓缓升起探照灯光柱,聚焦面向帝陵大厦这一侧的楼体,“嗖”一个弹子冲上天,五彩烟花绽放落下,楼面上竟然展现出一幅3d灯光画面!

舒缓温宁的音乐流彻夜空,

画面是动漫造型,

好像一个破旧的厂房,有烟囱……哦不,随着场景渐变,叫人脸红瞠目的一幕出现了,是个澡堂子!

许多光屁股的男人在一个个淋浴头下冲澡,

他们在顶层啊,都隐约能听到底下小姑娘们的尖叫!……动漫画风属于洛可可类,由贵香织里《天使禁猎区》那种。可想,这一个个光屁股流水下的男神美体……

画面再次渐变,

突然从天而降,一个男孩儿抱着一个女孩儿由屋顶摔下来!

摔下来后……好吧,楼下已经有年轻的妈妈脸红地捂住自己小宝宝的眼睛了,

此时光屁股男神们已经统统被放倒,横七竖八躺在水流中,唯有那对年轻的孩子在水流中起伏,z爱。

渐变的字体出现,

“你喜欢谁的屁股?”

“你喜欢谁的**b?”

“你喜欢谁的胸肌?”

“你喜欢谁的喉结?”

“……千万别变俗气了,我爱死你这样,嘴里没一句真话,眼睛却真的要流泪……”

最后,整幢楼体合成一滴泪,

泪里是四个字:我没忘你。

好吧,这场豪华特立独行的“示爱”3d灯光秀注定又要成为史诗般屌事流传大地!

楼下已经水泄不通,驻足观看的人实在太多,严重交通堵塞,

楼上的人们呢,津津乐道,这是哪个凯子这样有创意,真是费脑子舍得花钱卖力夺人眼球哇!

唯有大小,

一身僵立,

妮子的嘴巴都要被咬破了!!

敏之,

鄂敏之!

还有谁像他个疯子搞得出这套?!

敏之呢,他在这里?

大小有些茫然地扭头四处张望……

我没忘你。

这是敏之想对她说的,

一年内,她在哪儿,他都知道……

“累了?”

俊甫的手抚上她的额头,大小一惊,回过神来,

俊甫的微笑还是温柔,不过看上去淡了许多,

“嗯。”突如其来这些,大小一时脑子里根本转不过来,要死要死!每次敏之都能给她“突来一击”,叫她恍惚一下,再惊吓一番,最后,开足马力死脑细胞地想对策……大小想自己刚才那一瞬的脸色估计俊甫注意到了……算了,以静制动,跟着他的节奏走,少说话,多听话,大小还没“得意忘了形”,俊甫“有多好”前提是她有“多听话”……

“我送你回去,你还有点感冒,记得吃了药再睡,否则要去打针你又不愿意……”他抵着她的额角嘱咐,大小乖巧点头,“嗯,我知道。”没见此时俊甫变沉的眼。

送她回了中n海。

也不能叫“不欢而散”,狐狸从家里把订好的蛋糕还是给她递了进去,

里头有一张俊甫的纸条,

苍劲稳健五个字:

我总不忘你。

☆、152

俊甫 的字稳健,蒋大小一旦把事儿想透了,她的心也很稳健。

回 来,她看看蛋糕,又看看儿贵叔儿,突然豁然开朗。

儿贵叔 儿能获此“返老还童”的“殊荣”估计跟他的好心态有关,你看他的满足感多简单,有尿,喝一口,能睡个好觉,足以。

何须忧烦没到眼前的事情?他们不忘你,难道就给你上了枷锁?不必这样撒,他们的“不忘”他们留着,你该乐乐,该满足满足……今儿一整天实际你都是开心的,何须到了尾子又给自己添堵,就叫自己一日下来都“美满”不好吗?

于是,这丫头切开蛋糕,小口品尝起来,边吃边想着今天快乐的瞬间,很满足。

咳,妮子把儿贵想简单了,要他真能如她所想这般,放得下一切、看得淡一切,倒也不似如今这般了。人呐,终究还是一个“贪”字埋心底,儿贵当初被驾到这个位置就丝毫没退路吗?有,不过他看到了更诱人的部分:谁不想登顶高高在上?他以为能权衡“居高位”与“任享乐”……是的,儿贵偏偏想做的就是这样的“傀儡帝王”,享天下至尊好物,却不必操天下至尊忧心,何乐不为?

看看,也许这就是他想“不劳而获”的报应,福气太大天都嫉妒,于是叫他的报应也来得这样极端……

儿贵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在叹息,那头吃蛋糕的大小见他一直不闭眼睡觉,关心上了,

“叔儿,是不是尿放一会儿再喝没药效了?”

不本想着她今晚外出晚归或不归么,于是提前给儿贵叔儿预备了点。

儿贵没做声,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本不想理她。她的尿是能助自己睡眠,可又不是一喝就能睡。

咳,他这一翻身,大小以为是“辗转难眠”了,更关心,忙跑过来。要知道近段她的“大公德心”就指着儿贵叔儿对她“尿效”的肯定了。

“叔儿,要不你再等等,我一会儿尿更清亮点的……”

儿贵突然回头看她一眼,大小忙住嘴,两手举起像安抚地轻轻压,“我不打搅你我不打搅你,”退后三步。

被她这么一闹,儿贵着实这会儿睡不着了,干脆起身做点别的,

干嘛?看电视。

他有一台老古董电视机,远看像个棕黄骨灰盒子,不过可以搜好多台哦,国外的都搜得到。

儿贵叔儿好像懂很多国家的语言,因为他都听得懂,而且边看边还拿个小本儿记着,很有意思。

这会儿他就在看一个英语频道,叽里呱啦大小也听不懂,以往这时候大小都十分自觉滴去找她自己滴乐子鸟,“互不侵犯条约”咩。可此时,小电视上闪过的一个画面叫大小突然如被雷劈,完全不顾“条约”了,像土匪冲上儿贵叔儿的床扑向小电视两手抱着盯着看,恨不得钻进去一样!

好吧,难怪她如此,

画面上类似在播一则新闻,闪过的图片是一件金镶玉,下面垫着一块明黄的大朵莲花缎布……

嗯,知道为什么了吧,不正是她那块襁褓!

尤其是,画面放上金镶玉和襁褓的“合影”后,又单独把襁褓特写放了下,……大小抓耳挠腮啊,她又听不懂里头那大鼻子老外叽里呱啦讲什么,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叔儿叔儿,他在说什么!……”大小啥都顾不上了,一手拉着儿贵的胳膊直扯,焦急问,

儿贵当然极厌恶,大力从她的拉扯中甩开,站起身,“你干什么!”

哪晓得,床上的女孩儿突然松开电视机面对他成了跪姿竟是重重对他连磕几个头,“叔儿,求求你帮我翻译一下,它在说什么,这是,这是我的命啊……”慌不择路魂不守舍的样子,

女孩儿眼通红,

襁褓现在不仅是她的“身世象征”,她老爹的遗愿,更连炮儿都搭进去了,炮儿不是答应为她寻回襁褓吗!

儿贵怔愣在那里,她,她何须这样激动……

儿贵的眼光从她身上移开,看向电视,听了会儿,平淡说,

“这件金镶玉被拍卖后买家报案,说包裹金镶玉的这块莲花明黄锦缎被偷了,警方正在侦办这个案子。”

“砰”,大小跌坐在床上,两眼全是惊怕地望着前方一个点,不动。

(作者再次诚意提醒,此系列文邪肆小众,并非一般言情,请大人们再次参看“写在之前”,谨慎入坑。也再次感谢大人们能一如既往给小姐姐一个安静轻松的写作环境,持着本心志向写完这个故事,拜谢拜谢。)

☆、153

第十九章

儿贵 发现她一直在打电话,显然没打通,很焦躁很忧伤。

这 一夜,儿贵没睡。可以睡着的,没睡。因为那头她一直在按键,怕打搅他吧,她身体一动不动,手却捂着手机一会儿按一下,一会儿按一下。弱光的手机屏映照出她忧伤的小脸蛋儿,都是不安……

早晨, 儿贵有早起的习惯。通常他起身那头的大小还呼呼在梦乡中。

这会儿他依旧轻轻起身,很好的生活习惯,将被子翻过来敞一下气,先去洗漱,再回来叠被。

等他从洗手间出来时,发现她醒着,手在按键。

他走到床边刚要掀起被子叠被,听见后头,

“炮儿!你终于接电话了!”妮子一下从床上坐起身,儿贵回头看了一眼,她一晚上竟然就那样和衣躺着,身上还穿着的是昨晚的黑裙子。

儿贵继续叠被。妮子背对着他在那头焦急询问,“你怎么一直不接我电话,手术不是没事儿了吗……”

嗯,这段时间,她肯定经常跟炮儿那头联系,手术上上个礼拜就做成功了,恢复得也很好。就是因为一切顺利,所以炮儿发誓一定要弄回她的襁褓,因此大小看见这个新闻才超担心撒,怕炮儿逼急了“铤而走险”……

那头电话接通了,好像一直没人说话,所以听见妮子更急,“炮儿?是你吗!你说话呀!”

接着,安静下来,

估计对方说话了,妮子在听,“炮儿……”充满疑惑,“嗯,我是和……你怎么知道?!”充满惊奇!妮子这时候还回头看了眼儿贵,儿贵正弯腰在整理床铺。

大小的眼睛里俱是不可思议!炮儿的口气,炮儿所说的话儿……“嗯,我知道,我马上就来。”大小挂了电话,脑袋里都是懵愣,大量的不解与难以置信挤在一起严重堵塞得她脑袋疼,可是,眼下唯有赶紧见到炮儿一切才能当面搞清楚!

炮儿回来了,回来却不通知她?嗯,这就算了,叫大小震惊的是,炮儿竟然知道她身边有个男的,这个男的正在“返老还童”?!

近来怪事太多,且一桩一桩前赴后继地赶着来,大小实在都不及细想了。好吧,刚才电话里大小当然想赶紧见着炮儿,炮儿说要她把这个“返老还童”的男人也一起带来……嗯,主意只有又打到儿贵叔儿身上。

儿贵整理好被子,他用电水壶烧的水也开了,转身准备走过去时,余光瞟到那妮子正盯着他,表情是茫然无助,可就叫人感觉那脑袋瓜子在乱动出主意呢。

儿贵警惕,坚决不看她,干脆拿起烧开的水准备去小花房,哟呵,眼见着一夜没合眼的小丫头身形那个矫健,“噔”裙角飞扬地起身蹦到他跟前,两手俱拦住,

“叔儿,能再请你帮个忙吗?”

可怜兮兮,长发披到腰间,因在枕头上揉搡有些稍蓬乱,就是个懒绵绵的娇丫头样儿,

儿贵退后两步,“你别得寸进尺,最近你……”

就是这么个绵绵的娇丫头在儿贵眼里却似狼虎,好像马上就要扑过来!

事实也是,

大小双膝就要下跪去抱他的腿……咳,这货急了啥没形象的事儿她干不出来?扯扯他的裤腿求求他,只要他能跟她走……

眼看这人就要挨上来,儿贵握着热水壶的手一颠簸,哎呀不好,滚烫的水倒出来一点,溅在了大小伸过来的手臂上!

“啊!”大小尖叫往后一缩,

儿贵当时见了就惊住了,他反应快,赶紧放下壶,抱起大小就往洗手间跑,扭开水龙头对着烫着的地方死冲!

边冲水边吼,“你没脑子?你真是个没脑子的!”

大小的痛觉神经弱咩,加上他处理及时,现在冷热交替,只见那个地方红罗一片。

“我是没脑子,叔儿,你帮帮我,真的很着急……”她还说!真是“没齿不忘”她那心思主意。

儿贵沉着脸,一言不发,

不过,他知道自己的“疯病”又要发作了,

明明可以甩手不理她,偏偏放不开手,

不仅放不开,诶,他还真如她所愿,又乔装带她出了中n海,再次去了她原在北京的住处!

叫儿贵得克服多大滴心理障碍呀,那里还是他第一次被绑架的地方!

咳,儿贵想,我到底哪里欠她的?不就“仰仗”点她的尿……

嘿嘿,天不知地不知,上天入地大神小鬼都不知!

这浩瀚茫宇唯有一菩萨,经受这前因后果,抓耳挠腮,可谓历尽艰辛,百折不挠,却挠又百折……还是搞不赢她!

这位菩萨知道你哪里欠她……哦不,是她欠你们!

这坏东西,大大滴坏透了!

☆、154

众所 周知,无论显宗还是密宗,观世音都具有极高的地位。

以 观世音为主导的大慈悲精神,被视为大乘佛教的根本。佛经上说,观世音是过去的正法明如来所现化,他在无量国土中,以菩萨之身到处寻声救苦。观世音与阿弥陀佛有着特殊关系,他是西方三圣中的一尊,也是一生补处的法身大士,是继承阿弥陀佛位的菩萨,也有干脆说观世音就是阿弥陀佛的化身。

好吧, 便于理解,咱就说俗点,观世音就是二把手,且称“永年老二”。佛不死,你说他是不是永恒滴老二?

嗯,无论显、密宗,对观世音的称颂太多了,咱这里也没力气去重复谄媚了,只说这位“永年老二”背后的辛酸吧。

要搁在咱人间,观音姐姐(大家是否还记得“得得篇”中这位老二出来串过场?当时已有描述咱为何称他“姐姐”,他在此文中还是这个德行,不过这篇是他的主场,咱还是少说点他的坏话好,毕竟,他属于“受害者”,嘻嘻,您且往下看。)属于马兰花式的人物。

何谓“马兰花”?

首先,地位高,娇生惯养,未免有点盛气凌人。

脾气呢,别扭,好起来蛮好,不好起来蛮不好,不容易相处。

爱拍佛的马屁,这好像是他骨子里带出来的,这也难怪,不说他是佛的化身吗,拍佛的马屁本身就是拍他自己,再说他本来就有点自恋。

这个性子呢,也相当复杂,

时而八面玲珑,像个小蜜蜂,好的时候特招人爱,

时而嘎得恨不得一棍子把他打晕,嗯,你打不死他的。像个臭虫,谁见他都躲都嫌。

有些佛啊菩萨,敬他,可心里有保留。

有些佛啊菩萨,干脆就讨厌他,比如得得家的小枚对面撞着了都不打招呼的。当然主要也记了他一部分仇。

好吧,咱好像还是居多在说他的坏话,可是,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观音姐姐在佛界是这么个德行咩。

不过由于他地位高,谁敢明说?多少还是挺盼着这位“永年老二”遭点罪滴,可他地位真的是实在太高了,什么罪到了他那里你说怎么个遭法儿?他本身就是叫人遭罪的菩萨,你看玄奘爷四儿在他那里还吃亏少咯?

实际,观音姐姐这长亿年亿年地挺着……心里是有苦说不出啊,

怎么会没罪遭?

他遭的罪是个说不得的秘密,这上天入地浩瀚华宇,唯有他的“顶头上司”无量大佛知晓,因为,就是他直接“赐予”滴。

《大庄严宝王经》记载没错,无量佛当时将“六字真言”寄与他时,着实附在一只常年养在他座下的明黄小螳螂身上。

想观世音“眼耳口鼻心”界何其广?什么圣物没见过,当时谨遵佛谕,持本分,循规蹈矩想从她身上将“六字真言”导出来为他所用。确也听佛言,此小螳螂出身即贵奇,螳螂一般一卵鞘里七八个,她呢,独占一卵鞘,且,就在佛旁降生,生下来就直接养在佛座下,灵气超凡。

佛呢,自也是喜爱。好吧,她的“贵”从某种意义上还超过了“永年老二”,至少你从佛身上幻化出来就立即离开佛的身边了吧,她呢,从生出来就没离开过佛!

这样的“娇贵”自是养得性子比观世音还要,嗯,“德行”。佛的本意是希望观音趁从她身上导出“六字真言”之际,同时也好好驯化她,教导她,磨砺她,让她成正道。诶,观音姐姐本来不信邪觉着这差事好办,不就是“驯养”么,多少菩萨、金刚不都他一手“驯养”出来滴,一个小小螳螂,何足挂齿?

咳,观音姐姐这次牙齿“挂”的血流成河哇……

小小螳螂?哼,她整整磨了他多少个亿年,可能唯有观音姐姐自己掰指头在算吧……结果,不仅没“驯养”好她,反而还捅出了大篓子!

这一世又一世地轮回,

日积月累,

连寄附在她身上的“六字真言”都受不了她了,终于“集体出逃”,“抛弃”了她!

好吧,观音姐姐已经好几千年没脸去拜佛了,

绝望啊,你说她“朽木不雕”到何种程度了?

初接手她时,想着她毕竟是无量大佛身边的无量圣物,本着观音姐姐一贯的“谄媚精神”,一直给她安排的都是多好多好的“人间身份”呐:世世她都是公主!

她是春秋时蔡国的蔡姬。先是嫁给齐国的齐桓公,玩了两天被退婚了,改嫁楚成王,齐桓公顿觉不爽,拎着板砖就去揍楚国。楚国人不知道绿帽子的驱动力,他们觉得两国这么远,即使马或牛雌雄相诱追逐,跑得再远也追不到边界呀?你打我干嘛?于是,因着她,“风马牛不相及”这句俗语诞生鸟!

她是梁武帝萧衍家的姑娘永兴公主,嫁给了目录学家殷均。永兴不喜欢,她喜欢她自己滴六叔临川王萧宏,不跟殷均扯淡,每次都说大姨妈来鸟。殷均满屋子找大姨妈找不到,却看见永兴在墙上写自己爹殷睿的名字,后面还跟着三字经。于是告状给了老丈人。萧衍给姑娘一通臭揍,永兴很生气,举措是:找杀手刺杀自己的爹!好吧,她成了“坑爹”的祖宗。

她是新蔡公主刘英媚,南朝宋废帝刘子业的姑姑,竟被子业大侄子召进宫给临幸了!好吧,这对姑侄为长久“朝朝暮暮”,子业大侄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给姑父何迈一个面目全非的尸体,说新蔡死翘翘了,然后把姑姑改姓谢,娶了!牛吧!

这还不是她第一次乱lun,最嗨的是她当晋国公主穆姬时,那个跟她弟弟晋惠公的“蓝色生死恋”,简直坑死个人!

秦国和晋国是邻居,两边关系不错,有过通婚关系,这就是“秦晋之好” 的由来。但是,这个“秦晋之好”的背后……全被这败家娘们儿给玷污了!

穆姬嫁给了秦穆公后,她弟弟晋惠公就上位鸟,一上来就打姐夫家。被姐夫抓住一顿臭揍,还要烧死他。哎呀,这下可把败家娘们儿彻底惹怒,穆姬把自己的孩子也绑上柴火,对老公喊话:你要烧我弟,我就烧你儿子!秦穆公拿这败家娘们儿没办法,把晋惠公放了。

好吧,她几乎世世都当祸水公主,按说应该是个yín 浪蠢货吧?哦不,她世世都聪明得叫人头痛欲裂,精怪得流油,她当的这些个公主全是善终咧!

到她成为晋明帝的姑娘南康长公主的时候,她迷上当裁缝了。

咦,她匿名在府上开“裁缝铺”,简直享誉天下,人无高矮胖瘦,经她缝制的衣服没有不合身滴。

当时观音姐姐都好奇鸟,幻化成一个当朝御史去试她,找她做官服,

哪晓得这位公主殿下没有量尺寸,而是气定神怡滴询问他滴官龄。

“御史”不解,求指教。

公主微笑,

大人如果是初任高官,意高气盛,身躯往往微仰,衣服应后短前长;大人如任职稍久,在官场经过磨练,意气微平,衣服应前后同长;大人如果任职久了,而且可能升官,则内心装的是谦逊,身体往往微俯,衣就应前短后长。

观音姐姐大惊!

完鸟,这n世n世滴磨砺没把她往“好”上引,倒叫她眼光如此毒辣,可谓入木三分,参透人性……这要再往下延续,本身她就灵性非常,加之这份“了人性”,如若动起一点歪心思……不得了不得了!那是要天下大乱滴!

于是观音紧急收手,就从“南康长公主”这一世之后立即“转向”,再不能叫她当公主了,要叫她生在最低层低层,行最肮脏之职业,过最凄苦的日子……嗯,这一世小野**诞生鸟。

为了紧紧看住她,观世音甚至不惜再次“降尊”人间,也不同于以往n世或作为她的师傅或作为某世外高人渡她……观音姐姐这次也“破釜沉舟”鸟,一并把自己也降到鸟最最不堪的位置:一个人渣式滴靠拉皮条为生滴老鸨子男人,且,专门就为她拉客……

好吧,炮儿就是观音,就是那个“永年老二”,

炮儿一碰她那襁褓……这就是他自己当年设置滴“密码”,一碰,所有的“迷障”都解开鸟,系数记忆回炉……

回炉了可不是好事,法眼打开,一看呐,这不就惊得观世音悲声叹气,有苦说不出哇,

“六字真言”彻底离她而去,竟这一世也全锻化成人,都为非作歹起来鸟!

☆、155

话说 蒋大小带着来儿贵回到她曾在北京租住的那个小四合院儿。

自 从“绑架事件”后蒋大小离京打算着不再回来,这地方她就没指望再来。敲开门,却没想,房东老奶见着她不晓得几亲热,咳,她还想着这就叫人品好,到哪儿都有朋友,无论老少。

“大小 ,炮儿一说是你朋友,我马上就租给他了。”这是第一句话,说明老奶心里有你。

但是,接下来,乖乖,老奶那“眼耳口鼻心意”全都被“炮儿”占领了!那个“虔诚”感……大小迷糊,炮儿给你下降头了?

嗯,直至她和儿贵踏入屋内,见到立于桌边正在单手倒水的炮儿……莫说她,儿贵都微怔在那里!

气质,气质这玩意儿真是致命啊!

说过,炮儿的眉眼其实相当细致,不过因为曾经的德行将一个美人儿败得完毁。当然,这一定是故意。观音有六种化身:圣观音(诸观音的总体代表)、千手千眼观音、马头观音、十一面观音、准胝观音、如意轮观音。此番下凡入世,“永年老二”选择了最接近他常态容貌的“圣观音”相,为配合“炮儿”身份,加入了“十一面”观音左侧三面“嗔怒相”中的一面神态。现在,不过将“嗔怒相”隐去,完全呈现“圣观音”样貌,你看所有观音菩萨的造像啊,一定温柔秀美,就是这个韵味。

要说真正赏“大美”,一定赏的就是一种韵味。我们可说,此刻蒋大小和来儿贵、包括外头的房东老太,他们甚至有那么一瞬认定,眼前这个人是世上最美的人!都不为过。因为,“震艳”住他们的绝对是至高无上的完满佛美。

这个咱还是想详细展现一下“永年老二”的佛美圣样滴,毕竟他“老人家”实在是太尊贵,能这样下到凡间叫咱蜉蝣小卒见得一面,太难得了。

因为佛法讲究无我,要将自我解放,在心意识与生理的松绑中,解脱“我”之蛮力,而消融于无主宰、缘生缘减循环不息的宇宙力中。在无为里,生命力展现在菩萨身上的是毫不勉强的祥和充实感,全身酝酿洋溢在一片宁静和谐的无边际能量中;举手投足,扬眉瞬目,皆舒卷自如流出劲道活力。

他见蒋大小和来儿贵进来,放下水壶,手脱落下来的样子都是那样美。

“来了。”

“哦,来了。”蒋大小觉得怪极了,但是就是忍不住去看他,像个傻子禁不住点头哈腰。

他走至床边坐下,身躯自然端正,动静中威德自在,罩得住场面,

蒋大小发现他的皮肤咋得一下好的这样出奇!

咳,也是因生理其机的畅顺,生命能量源源不绝以及精神诱发慈悲喜舍的情操,而使得他肤质上一定完美的好。四肢和煦温柔,与之碰触,定能令人心舒骨酥。你如果细看他,肤下那是青晕微微,如婴儿;嗯,如果你有“倾天之幸”,脱光他,他全身的皮肤泛漾在隐隐约约的光气中,更是圣美无铸!

好吧,咱们“亵猥”他了,可这也是因为他毫无保留地将他的佛美圣相展现给咱们看了呀。那一定就有此一问,“永年老二”如此溢佛相,难道不怕泄天机?

嗯,菩萨哪有如此之轻率,他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觉着这件事即将能了结,才会如此显本源。总之,事成之后,一切尘归尘土归土,房东老奶哪里还记得曾经她的住处落下这样一个美人儿?不过记忆深处、梦回百转之时,虔诚念忆,曾与“慈悲之志”那样接近……

“永年老二”如何觉得这件“n亿年”的“官司”就能马上了结呢?不是才还说法眼一开,忧心忡忡,连“六字真言”都堕落人间为非作歹了吗?

好吧,那是法眼无边,触及之际还没落实细处,这不,待细细“探察”,他看见来儿贵了吗!

对菩萨而言,无疑莫大安慰。

好吧,虽“六字真言”皆悉数抛她而去,但毕竟“抛”不远,那可是“佛心佛意佛圣手”嵌进她灵性里的东西,丢是丢不了的。即使这一世,互不相认,也一定“有缘结识”,毕竟她与“六字真言”分离的时间并不太长,定能“挽回”。

就菩萨心意,说一下步骤:

首先,得找到“六字真言”,他们现在幻化成人,茫茫人海,着实难得寻呐。咳,这就是难点。菩萨虽有法眼,可还真识不得他们。这是佛祖的“真理”啊,佛脑里的东西,纵使观音姐姐也看不透哇……

找到后,“六字真言”们现在是人形,你还得将他们“虚化”为符号,

接着,符号进入小螳螂体内再次融为一体,重新修炼,

这样,菩萨才能导出真正有意义的“六字真言”!

嗯,简单说就是:

找人——虚化符号——进入她体内——完美融合、修炼——菩萨再导出。于是,圆满。

现在是第一道就难住了,菩萨也不认得他们撒。

但就没迹可寻了吗?也不尽然。

他们毕竟从小螳螂灵体里出来,一定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且经过“深层接触”,定有“反常”现象。

来儿贵喝了她的尿不“返老还童”了?由此,可判定儿贵必为“六字真言”之一。

找着一个,有了“参照物”的规律依据,下面的就不难找了。

菩萨又摸透了一下“儿贵还童”的具体原因,发觉,“喝她的尿”还只是其一,之前,还有个重要因素,“儿贵受辱”,是当着她的面儿受辱!是了,心理上没有对“她”的“强烈情感”,就算“喝尿”也无济于事。

于是,菩萨又琢磨出一套“公式”:

当她面“受辱”——喝尿——返老还童,基本上这样就能确定是“六字真言”了。

但是,要想将“人形”虚化回“符号”,“六字真言”们必须再次“深触”她的灵性,可她现在也是个凡人呀,哪来灵性?

嗯,只有依据人类最本能最原始的“接触方式”了:性。

对头,按照菩萨推算,儿贵叔儿只要跟小母螳螂扯一回,世上就没“来儿贵”咯,他应该立即就幻化成“六字真言”其中一言符号,自动进入小螳螂体内寄居咯。

好了,为了方便大伙儿清楚了解菩萨的“解决之道”,咱最完整滴呈现一下“公式”,以后简称“六言还体公式”:

“当她面受辱”、“喝尿”、“还童”三因素即确立为“六字真言”——必须“还童”后的“人形真言”与蒋大小扯一次,才能变为“符号真言”——自动导入她体内。

看吧,儿贵叔儿是不是就差最后一步咯,

于是,在菩萨看来这就是个“公式”,他能轻飘飘将蒋大小招到跟前,轻飘飘说,“你,跟他赶紧做。”

蒋大小还懵着,“做什么?”

她眼中“奇怪透了”的炮儿,稍一蹙眉,“做ai。”真是非一般欠揍的嘎!

大小是一直宠他啊,这时候也忍无可忍了,“炮儿,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去摸他的额头,

哪晓得,炮儿将她一推,“快做,听话。”

嗯,这是观音姐姐本性,他本来就被她磨得……观音姐姐对她那感情,真是亿万种滋味搅合了亿万年,相当难言!

蒋大小当然觉得眼前这情状诡异得叫人起**皮疙瘩,可是他是炮儿,她一心一意忠于的炮儿……稍一定神,大小还是妥协了,做就做吧,蒋大小愿意为唐炮儿做任何事……

一回头,本十分抱歉地看儿贵叔儿的,哪知,更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儿贵叔儿竟然如木头人,笔里笔直自觉走到床边,脱衣服,解裤子,拉袜子,把自己拨了个精光,然后钻进被子里!

大小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突然向后退三步,直指炮儿,怒吼,“你是何方妖孽!还我炮儿!”

☆、156

“我 们墓都买好了,准备生死同穴,现如今我好好儿地回来,你说我是妖孽,难道叫你去殡仪馆接我,才叫把‘炮儿’还给你?”他慢慢坐到床边感叹地说,

大 小一下堵住,“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你,是你太奇怪了!”

他突然 一个超盛气凌人的眼神甩过来,接着慢慢眯眼,“我怎么奇怪了?我变干净了就奇怪了?我一场手术生死挣扎寻了个活路出来,就不能洗心革面,就奇怪了?”

咄咄逼人。

嘿嘿,观音姐姐爽啊,亿万年来你几次吵赢过她?

她世世当公主,哪怕她只有三岁,你一点顶撞了她,她那奶声奶气就叫起来,“来人呐,拉出去砍头!”

好了,这一世总算得见她这样吃瘪滴模样,超爽!

大小是急了,买墓要同穴的事儿真只有天知地知她跟炮儿知,炮儿又哀叹又凌人的口气一回归,百分百是他,他这样误会她大小真是着急又委屈,忙安抚,“我错了好不好,你别生气,才开过刀……”她心疼地就要挨过来看他的光脑壳,炮儿却抬手将她一挡,“先跟他做。”

“炮儿!你说你奇不奇怪,我跟他……”大小又急了,此刻她都快疯了,炮儿怎么脑袋动过手术后就神里神经的?可你又怎么解释儿贵叔儿这时候也痴不痴呆不呆?

她一直磨蹭不做,观音姐姐也恼急。这茫茫佛界,唯有两人他无法操纵,一即佛祖,再就是她。因佛祖本意是叫他“导”,用“诚心挚意”循循善诱教导她,于是抬了她灵级至最高,观音姐姐只能“封或解”她的记忆,她的灵力意志唯有佛祖掌握。

实在无法,“永年老二”只有再次回用炮儿的孬种性儿,

“求你了好不好,我叫你跟他做自有我的道理,试试,就试一下……”他豁哄地伸手过来拉她的衣袖,

嗯,刚才才爽过的观音姐姐这会儿彻底又被打回亿万年来与她相处的常态,

是滴,多数,他都得这么“求”,

她是三岁奶娃娃小公主时,每当她小奶声一叫,“来啊,拉出去砍头!”无论他是何种身份,即使俊逸潇洒如仙者的大学士,也得当即下跪拉着她的小衣袖不住哄,“臣错了臣错了,我叫您这样做自有我的道理,求求您,试试,就试一下?”

窝囊。

所以,这一世他做“炮儿”算是把“窝囊”的“怨气”发挥至极了。

蒋大小呢,真最过不得炮儿这么“求”。说也奇怪,不只这一世啊,亿万年来,她就算襁褓内的金枝玉叶,大哭闹,大殿内跪的黑压压一片,谁也无法哄好娇气的小公主,圣上焦急又怒火难抑时,只要观音姐姐出马,以太监或帝师或世外高人等等乱七八糟的身份,跪下来对她一“求”,非得“求”,她立即不哭,且展颜欢笑。嗯,活活就是要怄死“永年老二”!

“对不起,叔儿,我得冒犯你了。”

蒋大小咬牙上了床。

这场景真是诡异又好笑,

床上,一位还童的美型少年赤l平躺在被子里,神情懵懂如稚儿,像献祭滴。

床上,还有一位纠结眉头,却站姿绝对霸气滴少女,两腿跨在他身侧,上衣不顾,就脱裤子,

床边,还还坐着一位干净出凡尘的年轻男子,仿若在世事之外,凝视等待着他“既定结果”的出现……

大小掀开被子,儿贵叔儿的命g子少年、红润、美静。

“叔儿,你恐怕还是处男吧,你这一世干净可得叫我毁了……”她自言,手撸起来,

本能是有的,儿贵难耐起来,

他的难耐十分可爱,脸涨得通红,好似明白又不明白,眼睛却执着地望着她,好似信任又疑惑……

观音姐姐叹气哇,

儿贵的表情完全就是“六字真言”们此时对她最真实的感受:若即若离,信任又疑惑,想回来又怕回来……

大小掌着,对准,身子慢慢往下坐……

却!

叫大小惊骇的一幕出现了!

儿贵叔儿渐渐虚化,

零零碎碎如水样儿慢慢散落成金光灿烂,

接着盘旋向上,

渐渐竟是汇聚成一个符号!

唵!

观音了然:难怪来儿贵这一世托生为天下第一人,原来他是“唵”,

“唵”在“六字真言”中即为最高级别:对诸天神除死亡之苦。

这个“唵”字在空中上下浮动半会儿,按照观音姐姐设想,它应该马上就被吸入小螳螂体内,

但是,

这会儿大着急的是“永年老二”鸟!

“唵”字依旧在空中浮动,与蒋大小遥遥对望,仿若对峙,又似犹豫……跟他之前的表情一模一样:明白又不明白,信任又疑惑……完了,这是不愿进去的意思?!

观音姐姐慌了,这“六字真言”可不能在尘世暴露太久,它们本从佛脑中锻幻而出,灵气自是数一数二,那么,“不堪污秽”也就更娇贵!

这么对峙多一秒,就意味着它“遭污秽侵袭”的危险多一秒!

当务之急,观音姐姐只有发力,倾尽佛力“砰”得想将“唵”字逼进小螳螂体内,

可,适得其反,

“唵”字的“不情愿”反而愈盛,眼见就要扭曲谋它途……无奈,观音只有放弃,施展咒力,“唵”字重新回归人形。

儿贵叔儿还是如刚才安静地躺在了床上。

而蒋大小呢?

早已如见大鬼呆死在那里,你叫她……她全看得分明!怎么,怎么……相信眼前这一切……

好吧,

事儿她也都看见了,

观音姐姐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六字真言”们如此排斥她,竟然完全不愿回去!

没办法了,眼下只有打开她的记忆,是她“弄丢”他们的,只有靠她自己找回来!

“大小,”

还在呆死状态的蒋大小听见身后炮儿这一声喊,却不自觉回了头,

一回头,一道金光直穿她眉心!

那才真正脑海里一个浩瀚的小宇宙,

亿万年来的时光啊,她的眼前层层浮动,栩栩如生……

南无阿弥陀佛,

呆在佛祖座下最悠久的佛物,

观世音菩萨亿万年来最纠结的佛物,

莲花座下,大光明无量,明黄小螳螂,

觉醒了。

☆、157

浩瀚 “公主生涯”,你问她最喜欢哪个,她一定不理你,觉得你问得没水平。要问,最喜欢哪种类型,她讥诮睨你一眼,“类型”是他人所定,你倒胆子大敢给“公主”定性。好吧,你得摸准她的心思,这是个很个性挑剔的主儿,得问,你最喜欢哪种风格的公主。她会很淑女礼貌地与你攀谈起来。

喜 欢“晓得自己要什么且一直坚持要下去”的公主。

比如东 晋孝武帝的姑娘晋陵公主。给她选女婿,参考标准是王献之和刘真长。选来选去看上谢家的孩子:谢安的孙子谢混。这混子厉害,清华校名就是他起的,“景昃鸣禽集,水木湛清华”。婚后东晋很快就灭了,混子被杀了,宋武帝刘裕逼着晋陵改嫁,这次也猛,琅琊王家的王练。牛逼,晋陵嫁的都是金领。

话说她这二老公王练也牛 逼哄哄,一岁就会说话,说完汉语说胡话,还会好几国的,外国话无师自通。他又是鉴赏家,外国的玩意儿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不但能说出名字,还能介绍背景、工艺……可饶是这样也没留住晋陵。晋陵说嫁可以,但婚后我要住在谢家!

忠贞。

东晋的几个公主她都蛮喜欢,简文帝的姑娘新安公主她也印象蛮好。这丫头喜欢王献之,要死要活要做他媳妇。王献之当时已经和表姐郗道茂结婚了,新安公主说郗道茂生不出孩子,让皇上下令小王离婚,娶她!王献之瞎了眼也瞧不上新安呀,抗婚方式极其凶猛——用艾草烧自己的脚!瘸了。瘸了也嫁!只好娶。婚后还生了女儿,王神爱,长大当了皇后。

执着。

“我很喜欢东晋,为什么不让我经历完?南康长是个没用的,她老公是个窝囊废,门客谢奕一喝醉就连唱带跳拉她老公的手,她老公每次都躲进她的房,偏偏又不行房事……断在她这里真叫我不甘心……”她的口气幽怨,

观音叹气又叹气,

“释子,想想正事成不,看见没,‘六字真言’嫌弃你至此!”

她幽怨的眼神瞟过来,一变,讥诮起来,

“真嫌弃就离我远远儿的,这一世甭来沾我的火星儿,事实是,你也看到了,”她指着床上的来儿贵,“远吗?”

观音来气,

“不可救药!你如此顽劣自傲,终有一日自作孽不可活!”

她望着他,突然温柔如圣母,

“你痔疮好了吗,”

观音无论哪世下凡,都有痔疮,这是他的痛处,她拿准,回回觉醒来都要问。

一问,观音必跳脚,“你!”

她起身,环抱住他的腰身,头乖巧地靠在他胸前,

“痔疮就犹如你的拧巴,全是因为各种不同的小事儿。比如每次你都锁两次门;比如你爱捡起地面上的杂物;比如你睡觉前一定要小便一次,无论有没有尿;比如你受不了事物在你接手之后的破损和划痕。

你也知道,东西是拿来用的,用,就会有划痕,就可能破损。你也知道,是表面就有划痕和破损,哪怕是全新的东西,在十倍、二十倍、一百倍的放大镜下,表面也有划痕。你甚至知道,创造、保护、毁灭必须保持平衡,即使残酷,毁灭也是必须的,仔细端详,毁灭甚至是美丽的。可你就是看着因你而生的划痕和破损,内心拥堵,百般不爽。

太爱完美主义了。

你倒现在还不明白佛祖为何不直接将‘六字真言’传与你,非要附在我身上,叫你带我修炼,再渡给你,

我就是那个‘划痕,破损’,

你至今都无法接受……”

观音的脸色也变得讥诮起来,

她回回觉醒都要这样反客为主“教训”他一通,好似佛祖这一趟,并非“他带她修炼”,而实为“她以磨砺他来助他修炼”……这就是这只纯灵佛物的厉害!“冥顽不灵”,且十分会“反制于人”!

“佛主真意,还是等你收得回‘六字真言’再说吧。”轻轻推开她,观音又到了她触手能及却无论如何都再也拥不住的位置。

小母螳螂,嗯,此一世即为蒋大小的至灵佛物,此时心意通透,容得下亿万年记忆,藏得了千百年来历任公主的高贵,有勇有谋,无法力。

一挑眉,岂能没有自个儿的主意?

“放心,收得回。”

每一世,她都无法力,就是凡人一个。

所以,她现在也不识“六字真言”,到底谁是?于是,观音这套“六言还体公式”着实还能为她所用。首先,她也得确认哪六个是。

刚才以“唵”字做了实验,也确实到了最后一步幻化成符号后他们不愿回归她体内……好吧,如何叫他们心甘情愿回归她体内,小母螳螂自己当然清楚:

有点残忍,必须极端,

他们必须当她面,自yan割自己的g丸。

即,还童后的他们与她交g,再以这种彻底牺牲男性尊严的“自戕”方式,“献祭”式,方能回归她的体内……

是的,小母螳螂没有对观音明说这一点,

“六字真言”无法回到她体内绝非他们单方面的原因,

哦,你们说抛就抛,抛了还矫情地非要我找你们求你们回来?

嘿嘿,观音哪里想得到,小母螳螂单方面还提高了“回归她体内”的门槛儿!

是了,他们有脾气,她的脾气比他们更大!

我定要将你们各个找回来,且,叫你们各个“俯首臣称”倾其所有地回来,不然,你们不知道谁才是主子!

☆、158

一切 对尊贵的小黄螳螂而言,都变得那样新奇而刺激起来。主要是有了比较。这一开了“天忆”,那么多世的公主生涯,再骄纵奢贵,也没这一世的精彩。咳,古代文明哪里能跟当代飞速发展的高智能物质文明相比!

即 使这一世她沦为小妓女,跟往世真是云泥之分,蒋大小依旧对这一世充满旺盛兴趣。好吧,这样说吧,这货本来就有个“好享乐”的底子,现在底牌都亮出来了,一看,靠,原来我已经享乐亿万年了……这不,过日子不更快活更恣意更追求刺激!

儿贵也 发现这从她家出来后的妮子有点不一样,老笑,笑得又老甜,看见啥都一副满满欣喜的模样,连呼吸一口空气都是美滋滋的……

中间这一段儿,不仅儿贵就连房东老太的记忆都被重设了一下。炮儿还是炮儿,房东老太依旧如她所说“看在他是大小朋友的面上把房租给了他”,之后,就是跟大小亲热唠嗑,不多谈炮儿了。

儿贵呢,根本连门儿都没进,他是绝对不愿进去的,任谁对自己曾经遭受过侵害的地儿都会充满芥蒂。所以看见大小这样喜气洋洋出来,有点纳闷,碰啥好事儿了?

儿贵肯定不得问她,她倒很照顾他的疑问,主动解惑,

“叔儿,我朋友手术很成功!”

“哦,那就好。”冷淡应。

儿贵这头刚要拉开车门上车,嚯!吓他一跳,从车前突然蹿出来一只大黑狗!

脏兮兮,流浪狗,

儿贵再低头一看,原来他车门前有一块人煨汤吃完的骨头,流浪狗眼馋且目光凶狠地望着他,眼看不顾一切就要扑过来……

“畜生!”

突然丫头清亮一声儿,

这要有慢动作,流浪狗的“扑腾之举”可属高难度,因为它已经起势,被这一声喝惊吓,又惊怕地赶忙收回手脚……“啪”大黑狗两前爪吧唧摔在地上!

大小笑呵呵走过来,

“叔儿,没吓着吧。”

儿贵想嫌怪她,哪那么容易被吓着?但是,此一时望过去……这样的蒋大小就是叫人感觉十分不同!

气质啊,气质这玩意儿真是太莫测了!

还是那样个样貌,但,举手投足,一颦一笑,档次啊,就是一种满满当当的贵气,拿捏到游刃有余极犀利的贵气,

她吓着那狗了,一点不嗔不惊,还蹲下来逗它,

“想啃?”

摸它,狗吓得真在哆嗦,

“想啃,等人走了再啃谁还跟你抢?这么吓着人,你自己还不得吃亏……”

大黑狗趴着不动,低着头好像真在听训诫,

她也不怕脏,就那么用手把骨头抓过来放到它嘴边,“以后别再这样了啊。”

骨头在它嘴边,大黑狗都不敢动。

她好像很满意,站起身,拍拍手,“还不快走?”

大黑狗叼起骨头撒腿就跑!

她起身也小跑到对面一个水龙头,洗了手,甩着水再走过来,“叔儿,走啊。”自己在那边副驾驶位拉开车门上了车。

儿贵心中的震动……不知为何,这样的蒋大小叫他由心底充满起一种……好似久违了,心中一个类似“主心骨”的东西回来了,激动,同时心安……

着实莫名其妙!但是,这种说不出的“激动”……好像,远远的,那里曾是他的归宿,他几乎虔诚地依赖在那里,但是,那里渐渐变了,变得他毫无安全感,亦或他心也大了,想出去再走走看看……结果,走丢了……他想念那里,万分想念着,却完全迷失了方向,在哪里?我的归宿呢?我要回去,求求你,让我回去……

“叔儿,我肚子饿了。”

驾驶位上仿若陷入迷离的儿贵突然回过神,缓缓转过头去,看到的就是丫头略显娇懒的面庞……一瞬,儿贵好似找到了……

轻轻摇摇头,儿贵自我清醒了下,为刚才那一不着调的走神有些懊恼,

“叔儿,吃点东西再回去吧,我真的肚子饿了。”她又哀求地说,还摸了摸她自己的肚子,接着也不待他回应,她将头侧向车窗好似不想漏掉车外的风景,也好似“她只要交代了,他就一定会为她去做”,一切那样理所当然……

儿贵带着懊恼与沉气开了车。心里想着,饿是你家的事儿。可是,沿途,还是不由自主在观察有没有合适的馆子能停车……

好吧,蒋大小眼睛望着窗外,人放松,心,也放松、笃定。

她的这些个“六字真言”呐,

小黄螳螂笑骂了句,就是贱!

她虽然世世无法力,但是只要“天忆”一开,骨子里的“贵勇狡黠”是遮掩不住的,只要她愿意,自然而然流露的“佛贵”能叫世上万物顷时毫不由己地流露臣服……

刚,她“驯化”黑狗绝对故意!

就是要将这种“凌驾感”强化给她的“六字真言”们,

“六字真言”都是灵机敏感非常,也可说娇贵傲人非常,

你不比他们强,他们永远无法找回曾经寄于你体内的感觉。

哼,贱就贱在这里,往世养你们宠你们在体内,你们得了意,大了心,敢抛离主子再世为王?

我此世泥一样的人,就算你们不在我体内,照样能把你们“调教”地服服帖帖滚回来!不急,这一世好玩着呢,咱们慢慢混。

☆、159

“就这一家。”

“这一家?”

“叔 儿,我保管你没吃过‘苍蝇馆子’。”

尊 贵的元首不做声,听见小野**叽里呱啦,

“好吃 ,但不一定好吃死了;好脏,但不一定是脏死了;好便宜,但肯定是便宜死了。‘苍蝇馆子’是成都人说法,其实就是广州人和香港人说的大排档,台湾人说的夜市,法国人的bistrots以及日本人说的屋台。当然我还是觉得‘苍蝇馆子’以动感和传神而胜出。”

小野**特能说,边给她叔儿摆好碗筷,一个响指把那像夜总会妈妈桑的老板娘招过来,蹄花、辣蟹、毛血旺等等重口味一顿痛上。妈妈桑灿笑,“你爸爸好斯文,这些会不会太油腻。”

爸爸?

小野**咬着嘴巴歪头看他,元首耳根涨红,起身要走,她一下握住他的手,“叔儿,我真的很饿。”极真诚仰望着他,又眼神一滑,向那望着元首流口水的老板娘,淡淡一笑,“他生不出我这样的货。我刚才点的那些可以做清淡点,主要是叫我这位从海外回来的亲戚尝尝鲜。”

“好咧。”老板娘扭身而去。

老板娘走后,她又活泼起来,嘴巴不停,

“叔儿,你呆在那没人气的地方真该多出来活动活动,像这种luo陈于市井深处的街头巷尾,”她拎起一双筷子指指,很有点“指点江山”的味道咧,“坐在摇摇欲坠的凳子上,一边大嚼辣蟹,一边看斜对面红灯区里出来的小姐和客人勾肩搭背,进进出出。世道人心,人欲天理,吃咸点,看淡点,杯盘狼藉,不觉东方之既白……”她头枕在胳膊上咯咯沉笑,一种恣意,一种妩媚,一种洒脱,一种陶醉……好吧,儿贵是觉得她此刻实在不同凡响,出口成章……

“你!到底……”儿贵突然狠抓住她的手腕,很想问出“你到底是谁!”偏偏他自己都觉荒谬,她还是她,不过也许这才是她的本性罢了……

大小没挣扎,反而将额头顶在了他手背上,轻轻磨蹭。这个举动十分亲昵,儿贵如“烫手芋”赶紧甩开手,大小又像个孩子望着他笑……妖精!儿贵就觉得这孩子今儿妖得无法无天了!

终于菜都端上来了,她狼吞虎咽。“吃呀,叔儿。”

儿贵筷子都不碰,她用手抓着蟹腿放进他盘中,“你不吃,就给我拨吧。”

那边花哨老板娘还望着他这边痴笑,儿贵忍无可忍,起身离去。

她不追也不喊。独自一人翘着腿拨蟹腿。坐在如此粗陋的地儿,她的动作是优雅不着急的,唇角微弯。放进嘴里细嚼,是20岁少女的天真;用餐巾纸擦手,是2亿岁妖精的从容。

儿贵如何得走远?他上了车,呼出一口气,从车后视镜看着那头的她……怎么办呐!元首半生清淡享精致的心直发紧!

那晚,她上车,一路行驶,回中n海,各自梳洗,上床休息,二人都没再有交流。元首表面冷酷着脸,心里猜疑,生气了?

除那一夜的妖气冲天,回来后的蒋大小似乎归于平静,乖巧,不惹他。

开会的元首有时候分了心,她几天没和自己说话了?甚至不看我一眼……

“叔儿,能求你再帮我一件事吗,”于是,她突如难能可贵的一次开口……元首隐约觉察自己被她玩弄于鼓掌,可无法,上了套儿就是上了套儿,除非你别想她,你有那个意志力别去想她,丁点儿都别想!……

元首没回答,不过继续翻看卷宗,

她弯下腰,在他耳边轻轻说,祈求而温柔,

“我朋友手术后还需要人照顾,我想这几天晚上出去看看他,您帮我把我送出去……”

元首慢悠悠翻看一面,语气却极其冷淡,“我不管你的事儿,你想出去自己想办法,反正云亭那边的门儿他们只认车不认人。”

这要以前的蒋大小保管还得琢磨一下这话什么意思,现在的小黄螳螂用得着揣度吗,

她起身,什么也没说,跑过去斟了杯龙井端过来,轻轻放在他手边儿,“叔儿,你真好。”然后像个小女儿盘腿坐在他膝下帮他整理卷宗……

好吧,也许元首都没觉察出,

不知不觉,她可“逼近”你越来越近咯,

你“三步远”见她就嫌弃的原则呢!

(今天清了所有群自12年就没说话滴主儿,望大人们既入群还是时常冒个泡儿哈,嘿嘿。)

☆、160

这几 天,小黄螳螂其实都在谋划一件事。

估 计“六字真言”这一世离她也不远,总会是有些渊源的吧,所以,从“身边”这些人开始“排查”,应该没错儿。

想不到 吧,她首先把脑筋动到谁身上?

徐美堂。

这一世,若论跟她交手过的这些男人,此人小黄螳螂感觉最好。也许应该这样说,她“惟愿”徐美堂是“自己的人”,于是先“试”他。

按照“六言还体公式”,首一条就得叫他“当她面受辱”,这叫小黄螳螂费思量了。

怎么能不拨他的面儿,但是又叫“受辱”呢?

这就要从“徐美堂最在乎什么”上来找出路了,

还记得否,连他的对头贾思敏都曾如此评价他:不达目的不罢休。人委托他做的事儿他必做到,这是他的“口碑”与原则。

要说近段,有一桩“委托”绝对是叫徐美堂颇耿耿于怀,即余唯淼这件。

徐美堂是局外人,他只关心自己的生意做好没有,做到“叫客户满意”没有。显然,对余唯淼而言,这桩“委托”是失败的,就算她那边事已败露,于徐美堂这边而言,你是至今也没有为你的客户提供她想要人出轨的证据啊!

所以,这可说是徐美堂的败笔。

小黄螳螂的计划利落而致命:直接叫余唯淼和徐美堂这对儿曾经的“委托人和被委托人”面对面!

本身面对余唯淼,徐美堂心口那道“败笔”的伤疤就又揭开了,已经属于“受辱”,更何论,如果余唯淼“记恨心头”,再埋怨几句他,话越说重越好,比如“你怎么这么没用!”“你都找的什么人!”“就冲你的口碑找你办事,结果狗屁不如”……好吧,彻底“辱”得不听见了!

嗯,佛物就是灵气十足,霸气冲天,揭露人性弱点,一击即中,效率之高,叫人佩服!如果常此以往,真不出几日,收回“六字真言”不是指日可待?

但是,

太灵气,太霸气鸟,

观音姐姐慌了!

这几天炮儿出去溜达,听到最多家长里短的就是“我家的狗怎么不叫了?”

“我问过了咱们这一片儿的狗都不叫了,各个儿老实巴交,骨头塞嘴里都不敢咬!”

“是啊是啊,我家那小狐狸犬以前多恶躁,这几天怏怏的,好像谁把它吓着了!”

“最见鬼听我老公说,他朋友是公安局的,连警犬都蔫了,这是见啥鬼了!”

观音姐姐赶紧跑回家,背着手就在那小屋子里来回走来回走啊,

就说这小畜生没一种情况不叫人忧心的!

你说她不醒,就凭她此一世这糊里糊涂的孬样儿,又不知前因后果的,怎么找回“六字真言”?所以,万不得已,给她解了“天忆”。

可这一解,更麻烦!

你看看多小一件事,就她才一出门儿“教训”了一下那只大黑犬……咳,这也着实怪不得她,实在是太尊贵了,尊贵到气场太浩瀚强大,本只“教训”一只犬,气势磅礴得却“连累”了所有的犬都“胆战心惊”起来!……这是要出大乱子滴!

往世没有这个担忧,一来她本就金枝玉叶,身上有贵气,理所当然。再,即使出现这样“狗不叫”的灵异事件,古时那样的文明程度,许多人心中会有敬畏,却不会去追根揭底,毕竟也没那个水平。

现在不一样了,科技手段会随着越来越多怪异事件的发生而追究到底,到时候对小黄螳螂可百害无一益!

观音姐姐当机立断,还是得把她的“天忆”赶紧封起来,

嗯,慢点找,他帮她找都可以,却万万不能影响到当世时空的正常秩序,否则,那就真是罪大恶极了!

好吧,就像猛不丁开了她的“天忆”,这会儿,观音姐姐又猛不丁封了她的“天忆”……咳,观音姐姐您有时候也是“二急”的太不是时候好不好,“封”的真不是点儿!

(昨日清群可能造成一些误会了,我在文下写了个“清群解释”,请大家去看看哈,望得到大家的谅解,呵呵。)

161-170

☆、161

第二十章

这事 儿看怎么说,咱们一众红尘小平凡人,谁也没见过菩萨,印象里都是庙里的宝相庄严,就觉着菩萨嘛,各个儿端着,浮在那天外天,厉害着呢。

可 惜,如果真接触到,你真得失望,原来他们也装着b呢,这样那样的小别扭,有时候特别叫人啼笑皆非。

譬如这观音姐姐。

他背着 手在家踱步子,想一桩是一桩,一听家附近的狗都不叫了,急了,两指像花仙子往老天一指,好嘛,“嗖”的一声小黄螳螂的“天忆”又给封了个牢实!

而此时小黄螳螂在干嘛呢?

她在北饭门口给徐美堂打电话呢,

“对,我找你有点事儿……”才说着,蒋大小突然像木头人,定那儿!

“大小?”那头徐美堂还疑惑怎么突然没声儿了?

过了半响,

就像那静止的时间又流动起来,蒋大小一下像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举着个手机站在北京饭店外头一棵树下!

我,我在这儿干嘛?

妮子茫然地左看看右看看,一时脑袋里稀里糊涂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时候幸好电话里传出声儿,“大小?”

妮子忙接起,“喂,你是?”

“怎么了?我是徐美堂,你不刚说有事儿要找我,迟一点好吗,我现在有点事要处理,完了后我立即给你打电话好吗。”

“哦哦,没事儿没事儿,我……你去忙吧,再联系再联系。”她倒像烫手芋赶紧挂断了电话,莫名其妙,跟他打电话干嘛,现在还欠着人家“人情债”呢,来俊童的事儿也没办好……

妮子使劲儿敲自己的脑袋,想不起来她怎么跑这儿站着,也想不起来之前……可一看这是外边儿,她心情一下又雀跃起来,总算出来了!

原来,这娃的“记忆点”断在了那日来俊甫生日后,她快快活活回了中南海,吃了蛋糕,然后美美睡一觉。没“襁褓被窃新闻”,没“炮儿被连累”,更没见着炮儿。她以为炮儿还在国外术后疗养哩。

一天到晚被关里头,这会儿妮子也顾不上想透彻她怎么就溜出来了……嗯,这一世蒋大小大大咧咧的性子给她省下许多忧烦,懒得动脑筋,性子又慢又晕,反而容易快活。

她刚想回她以前租住的四合院儿……嗯,这倒冥冥中有什么牵引着她往那里去一样,脑海里首先蹦出的,就是回去看看。

哪知放好手机才抬腿要走……赶紧一侧身躲着!

谁?徐美堂!

这是咋了,她才稀里糊涂不知为啥给他打电话,他就奔这儿来了?

妮子躲树后头偷偷瞄,却见徐美堂行色匆匆,隐隐蹙着眉头似有急事。

他上台阶进去了。

妮子本不想接这茬儿,可走一步,想了想,觉得还是跟他碰个面好。一来,他是好人,自己刚才莫名其妙给他打电话,人家肯定就把事儿记着了,其实她连自己为什么找他都不知道,何必叫人家做正事匆匆忙忙,就为答应给你办事。再,也是愧疚,同样还是因为他是个好人,他在你身上钱花了不少,你一件事儿都给人家办不好……应该打个招呼。

于是,妮子又折回,也跟着上了台阶进去。

他没走远,就在北饭一楼咖啡厅。

徐美堂走进,抬眼一看……脚步慢慢停住,

别说他,

就连遮遮掩掩跟在后头的蒋大小看见都一惊!

那边,贾思敏远远见到他,慢慢站起了身,静立在那里等他走近……

显然,徐美堂要来见的人不是他,所以实在没想到怎么变成了他!

两位都是极其出色的男子,会面后,各坐一方,着实能吸引不少目光,

却,在蒋大小看来,简直就是“巅峰对决”!

在她这一行,

贾思敏就是“东邪”,神秘,高高在上,

徐美堂就是“西毒”,强悍,势力庞大,

哼,可别小瞧人家是老鸨,人家统治着一切以“卖肉为生”少女的前途命运!

大小很激动,她这行当的“巅峰会面”竟然被她撞见了……怎么能不认真去听听都唠些啥!

就见这妮子偷偷摸摸抄背路绕到了他俩侧后一片植物旁的座位坐下,

稳了稳,她撑出脑袋小心往后瞄,却余光一晃,她瞄到她斜后侧有个男人,此时左手若无其事端起咖啡在喝,那右手呢……大小分明看见是一个还闪着红灯的镜头!

天哪,这次“巅峰会面”还有人在偷拍?!

好吧,不得不说,小野**这次确实逮着一次十分震撼人心的“现场直播”了,

何止一人在偷拍,

这两人四周,至少有四枚摄像头在对准他们!要确保他们所说的话能清晰、一字不漏,传回……

传回哪里?

这小野**自然也是不知道,此时北饭宴会厅正在“低调”摆一场“满月酒”,

低调,是因为摆酒的主人并不想惊动很多人,

打引号,却是因为恰恰相反,这来的人呐,以及将要发生的事啊……共和国的天再次要翻!

☆、162

都说 齐云山有福,年纪不大他儿子二十冒头就叫他抱上孙子了,这当然是一喜,今儿满月,本是个显摆福气的好日头,结果,太有“福”了,你看都来了些什么人!

首先,来俊甫、来俊童。

来 氏兄弟的亲往捧场绝对“明黄级”,这属于宗室皇亲了吧,且不说来俊甫近段极少现身此种场合。

再,魏覃和朱长垣。

曾经鄂 敏书的“左膀右臂”,自鄂敏书下野,这俩儿除在部分高级会议上同台,任何这等私人场合都没有聚头过。

魏朱二人的关系现在极其微妙。有人说两人均跟随鄂敏书不下二十年,现在同为“叛徒”,都是知根底,自然脸面上全挂不住,见了面那就好像一面镜子,照的彼此无地自容……

除此外,几乎z治局大员悉数到场,场面上看绝对惊人!

何以一个小小齐云山孙儿的满月酒这等滔天隆重?

说到底,跟政局还是分不开。

齐云山原为“鄂系”,他属于少数亲由敏书提拔上来的文职,大家是否还记得开篇他即能带小公子敏之出去寻乐,说明他已经十分接近鄂家内部。

敏书倒台,齐云山却丝毫未受波及,这与他多年来与各方极其圆滑交道有关。他与魏覃、朱长垣私交都不错,来家跟前也一向谦卑本分。

此次摆酒,首先应该是魏覃和朱长垣的亲往捧场,才促使来俊甫和来俊童兄弟俩的到来。前已说,现如今要叫这两位敏书曾经的肱骨之臣出现在一个场合,何其不易!这样重量级的出席,来家不能不重视。

既然来家都如此重视了,那么几乎朝中大臣悉数捧场也就不足为奇了。

齐云山实在老道。即使这样极致豪华的出席阵容,他依旧在北饭最雅朴的一个小厅摆的酒,不招摇,也显出谦逊平和。

“多谢大爷亲往,这叫我怎么……”齐云山两手握着俊甫的手,感激不尽,

俊甫一手抬起拍了拍他的手,显亲热,“云山兄严重了,这是您的好日子,添孙续后人生美事,我们怎么也得来沾沾喜气。恭喜。”

“谢谢谢谢。”

“小孙子属虎吧,俊童在东北得了一对儿小白虎,才生出来没几天,送小孙儿玩乐玩乐。”

哇,一对儿小白虎!这出手!

齐云山赶紧又把手握向俊童,

“谢谢二爷谢谢二爷,”

“咳,谢什么。恭喜。”俊童微笑与他握住,“一会儿就托运过来,东北有这么一说,小孩子满月摸摸虎头,虎虎生威。”

“哎哟,那就托福托福。”相谈甚欢。

来的人高位尊贵,送的东西且各个儿新意贵重,

魏覃送了一幅张善孖的《虎出佛山》。朱长垣赠了一把战国虎符弯刀。

正在宾主氛围良好,即将入席时,见齐云山的秘书在他耳旁耳语几句,齐云山顿时脸色一变,似有惊色,忙起身要离桌……却,走几步,一抬眼,可说叫他“胆战心惊”的人物,进来了。

就见一位战士模样的男子,

右手臂谦逊挽着他的棉军大衣,一身朴素军绿战士军装,干净柔顺的短发,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左手拎着一只被红布蒙着的东西,似腼腆,慢慢走了进来……

好嘛,

此人一出,这满场权贵见了,何人不立即起身!

嗯,这样说吧,除非你是属于“来系”新贵,或者敏书倒台后提拔起来的后起之秀,见此景一定奇怪非常!……这也间接说明你资历足够浅,这个人你不识,说明你根本就还没在朝中站住脚!因为你不识前朝真底啊……

“敏之……”朱长垣差点都叫出了声!

是啊,他老子倒了,他家没了,他却永远是那样干净、腼腆,鲜于在人前出现,

却,齐云山怕他要死!

他就是叫人疼叫人恨叫人伤叫人怕的鄂敏之啊……

☆、163

齐云 山忙迎上去,“敏之,”两手都不由自主轻抬,似呵护,实际,这真是一种“惧怕”的本能反应。

敏 之倒似被他吓着一般,向后一缩。在认识他的人眼里,此举再正常不过,鄂敏书这个独子性格内向腼腆,性情柔弱,所以人们才觉得敏书那样溺爱他也情有可原。

见他隐 隐抗拒,齐云山忙放下手,“敏之,你来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敏之腆涩一笑,“我不能来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好去接你……”齐云山隐隐着急,这位的本性儿他可是再清楚不过,真不能在他跟前表错一个意思!这就是齐云山即使现如今在来家地头上混的也不错,却丝毫不敢看轻丁点儿已如“丧家之犬”的鄂家,因为他知道,鄂家如魔,鄂家的人都是妖……

敏之将左手里提着的东西递给他,“恭喜添孙。”

齐云山忙双手接过,

“打开看看呀,”敏之笑的像个纯糯孩子,“你喜欢遛鸟,你孙子又属虎,我特意做的。”

齐云山跟儿子小心揭开红布……奢华如天物!

是一只四角镶嵌小虎头的纯金鸟笼!简直精致无双。

齐云山正觉此物贵重烫手之际,敏之突然靠近他耳旁,“今儿多有叨扰,别见怪啊。”云山那心啊,重重一落!再看向他时,敏之依旧如稚童,“我坐那儿?”

“哦哦,这边这边。”齐云山不觉竟将他引至上座,

上座共三桌,正中一桌儿自己的家人;左,来家兄弟;右,魏覃、朱长垣。

敏之坐在了齐云山身旁。说实话,齐云山现在胆战心惊,他恨不得把敏之供起来!

敏之安然落座,左不看“世仇”,右不看“家奴”,只是斯文放好自己的棉军大衣,云山的儿子双手给他斟茶,是他爱喝的普洱。

敏之来后,气氛多少有些拘谨,

这里有些人,面对他,就像面对他们曾经的主子,看见他,就好像看见了自己的背叛……

来系的人见了也不舒服,你死我活的事儿,这个“孽世遗孤”代表了“争斗”的不彻底,虽说现如今也不存在“斩草除根”,一个柔弱骄纵惯了的孩子能起啥风浪?可他的存在就是扎人眼……

不过毕竟小孩子满月酒,还是在客客气气恭喜恭喜声中顺畅举行。

齐云山正敬酒在z政这一桌时,见五六人抬着一个黑色绒布蒙着的东西进来,那边来俊童起身走了过去,齐云山忙失陪也赶紧走了过去,知道是来家送的一对儿小白虎到了。

“从涯子里找到的,小畜生们都有点怕光,所以蒙得紧。”俊童微笑着说,

抬来的人们正在弯腰解开绒布,

“哦,谢谢谢谢,这东西现在不好找……”齐云山笑着也正在说,

“嘭”闷闷一阵冷风,一人揭开了绒布……

好吧,齐云山的惊呼那样明显,那一瞬,他惊得几乎要跪地!连俊童都不自主向后退了一步……

这次,足以叫全场人员,无论谁谁谁,不是惊站起身,就是吓着变了脸起了身!包括俊甫……

除了敏之,

他视若无睹,轻轻拿起普洱,斯文抿了一口热茶。

惊天地,泣鬼神,

笼子里锁着的,哪里是两只小白虎!

明明,曾经的掌权第一人,

隐世多年,却依旧叫人见了,感,权倾绝代的,鄂敏书。

他仅仅穿着一件白衬衫,薄薄的黑色裤子,盘腿靠坐在笼子里,明显双脚踝被锁链锁着,触目惊心的是,他的背后血痕累累,如鞭挞,如铁烧……他靠坐在那里,合着双眼,轻轻地呼吸着……

“这!”齐云山真的软腿得要跪地了,他儿子忙扶住了他,

“这怎么回事儿!”俊童严厉问送来之人,那些人看来也是惊吓地无以言复,

俊甫蹙眉走过来,看一眼,冷静吩咐,“楼下送车的人一个都别放走……”却旁人才准备离身执行,根本就防不到,这时候,突然那边一人冲上来照着俊甫的脸庞就是重重一拳!

“你这真畜生!老子忍不了了,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这下才真乱咯,何止乱咯人心,真正要乱咯大局哇!

只见老帅朱长垣红了眼似一股憋屈之气今儿终要吐露出来,一拳不够,接着又要补上一拳,却,这时已有俊童甚至魏覃要上来阻拦,

“朱老总,您这是何故……”

朱长垣却是真性情狠狠摔开他们的手,一把勒住魏覃的衣领,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他待你如何!二十年啊,一手提携,保你一家事事如意,你怎么报答他?”另一手指着笼中敏书,吼得面红耳赤,“你一山望着那山高,勾结来姓畜生几乎要把他掏空!告诉你,魏孙子,咱跟着他有良心有忠心的还是居多,老们明里投了姓来的,暗里把你跟你那帮黑心肝的人渣察了个底朝天!”松了衣领,老帅冷冽望一圈这满屋子权贵,“实话跟你们说,坐在台面上的,像你们这帮酒囊饭袋,姓来;去问问各大j区,各基层,各边防,每一个战士,他们姓什么,”看了眼笼中,“他们从来就没改过姓。”

好嘛,

明白为什么说齐云山老道眼毒心远了吧,他说鄂家如魔,有错吗?

笼子里的人轻轻呼吸着,

却正是这种“轻而稳”,才显示着他的“重如妖”!

能退,能忍,能布局,天下,从来就在他股掌之中!

(文下置顶帖我写了一个“近期大事说明”,大家去看看哈,嘿嘿。)

☆、164

俊甫 挨了一拳……确切讲,应该是心上重重挨了一重拳!

终究是玩不过他。

缓 缓看向笼中人,想起曾经他对自己说:你在阿修罗道,我则在地狱。

佛经中 言,“六道轮回”即一,天道;二,阿修罗道;三,人道;四,畜生道;五,饿鬼道;六,地狱道。

天道和人道为善道,阿修罗本性善良,也是善道之一,但因其常常带嗔恨之心,执着争斗之意志,终非真正的善类。男阿修罗于各道中,常常兴风作浪,好勇斗狠,于诸天中,不时攻打天王,以谋夺位;女阿修罗貌美,时常迷惑众生,使难修行。故此阿修罗虽然不用受苦,但死后堕落三恶道机会甚大,故渐列之为恶道。

地狱呢,则为“六道”最尽头,在须弥山世界最外侧被有如轮子般的铁轮山包住,铁轮山又分内外,地狱和阎魔王宫便位于此处。双重铁轮山间是太阳与月光无法到达之处,并常猛烈吹着名为“僧佉”的暴风,这种风能把人间界的东西全部吹成粉末,且带有超高温的火焰以及恶臭。

着实,你看看他所承受的这一切无论从精神上还是肉体上的屈辱与折磨……即使堕“八热地狱”之“无间地狱”,他承受得起。

俊甫捂着嘴慢慢走回座位,与敏之一桌之隔,

睨着他,依旧捂着嘴声音沉闷,“是你搞得鬼?你这是恨你老子呢还是帮你老子?”

笼子里本来肯定是两只小虎,一定是他“调了包”,故意陷害来家。这种场面的“视觉刺激力”绝对相当强悍!

其实,即使鄂敏书垮了台,俊甫也绝对不会如此在身体与精神上折磨他,能使出这种毒辣手段的,只有他鄂敏之了。可想,这狼崽子对他老子的恨呐,如何切骨!

却,今儿这样当面将敏书的“屈辱狼狈”展现给大家看……一来,陷害来家;同时,也果断刺激到了朱长垣,逼得朱长垣提前就“掀了底牌”:原来,“左膀右臂”只一人反了骨,另一人却是忠心耿耿“诈降”只为翻盘!

敏之这一“掉包计”深深带着矛盾感:他恨他老子,敏之如此个精鬼,何尝体会不出敏书对他的“宠”带着歹心,所以他下得了狠手磨折他老子。那么,他老子的倒台对他而言,应该是大快人心。可是,为何他又故意今儿非要展现给朱长垣看刺激这位忠臣之忠心?这不摆明又是帮他老子翻盘?

所以,俊甫才会问“你是恨呐还是帮”。

只见敏之两手交握,轻轻撑着下巴,显得俊秀而安逸,

先唇形对着他,无声冲他喊,“你,得意忘了形。”而后轻轻张口,

“你永远别想独占她。来俊甫,说实话,你把老畜生掀下台,你的板眼,”他朝他竖了个拇指,

“如果你安安心心就在你的权术上谋大前途,我替你杀了他都行!可惜,你太贪,有了前程还想要她,”

他把脑袋撑向他,十分专注地望着他,“蒋大小,你永远别想一人独占。

你的算盘我知道,大权在握,他日,想把她怎样占为己有,都没人反得了你,动得了她……来俊甫,我告诉你,算盘打错了,

如果是这样,我怎么能叫你大权在握呢?

我宁愿叫老畜生再跟你争个你死我活,大小在你们之间游走,依旧过她的快活日子,

这世上,我最懂她,

你们谁都甭想囚着她,

她爱闹就闹,

爱疯就疯,

爱睡多少男人就睡多少男人,

她不会是任何人的妻,

她,你们谁也别想永远得到她。”

敏之的笑容至纯,又至邪,

俊甫与他yīn沉对望,

这就是两个极端:一个独占,一个放纵,拉锯着,

突然敏之身体向后收回,显出谦逊优雅,

手指敲了敲桌面,

“当然,我自是不会放过他,不放过你,也不放过我自己,包括你弟弟。这出剧的高 潮正在此……”

大厅的灯光忽而渐渐落下,暗淡,

一面墙上现出一幅巨型投影,有如怀旧电影,黑白分明,

却,影像叫人,大吃一惊!

正是此一刻一楼北饭的咖啡厅一侧,

徐美堂与贾思敏会面了,两人并不诚意握手,声音各自防备。音量清晰,传遍满月酒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

“怎么是你,不是余唯淼约我在此?”徐美堂说。

☆、165

“怎 么是你,不是余唯淼约我在此?”

徐 美堂当然意外,余唯淼的这笔生意做得不漂亮,可是他付出的成本不在少,得结结账了。

贾思敏 淡笑,“她已经全权委托我来跟你谈,来俊童这事儿,从结果上看也没办成,她可以不必支付费用。”

原来是想赖账!

可想徐美堂听了该多冒火,可面儿上真滴水不露,不过大度地点点头,“行,这帐要这么算,我们还真得把这‘结果’好好捋捋。”身体慢慢靠向椅背,睨着他,“当初她说要来俊童‘主动出轨’的证据,我们手头上不是没有,拿到她跟前,她要么嫌弃光线暗,要么说人影模糊,”徐美堂轻笑着摇摇头,“这女人看上她大伯,来俊甫,呵,走火入魔,拿自己老公来折腾,泄愤。哦,现在她偷**不成蚀把米,自己把自己的丑事败露了,前儿的帐就都不认了?咱们这就白陪她疯一场?不地道吧。”

贾思敏轻轻拍了拍沙发扶手,

“徐总,说到底,这事儿还是你做的不漂亮。咱们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既然接了活儿,就应该完全站在客户的立场上来谋局,我就不明白了,明明蒋大小去勾引的是来俊童,怎么还上了你的床?您这‘挖人’真是身体力行啊。还有,更叫人想不通的是,蒋大小最后还嫁给了来俊甫?……咱们只站在余唯淼的立场上来看,这是她愿意见到的吗?”

“你!”显然这话儿是真扎在徐美堂心上了。

不错,这事儿他也知道自己跑偏儿了,只因为,遇到的是大小……换任何一个女孩儿,这事儿都不是这样个结果。

越往后跟大小接触,美堂想“收服”大小的心就愈复杂,他心疼这个女孩儿的底层遭遇,也佩服这个女孩儿的独立与原则,她对炮儿的不离不弃,她对钱财的“取之有道”,那种分寸感,事实,很大气。美堂不愿将这样个女孩儿逼迫进一个连他都觉得脏的境地,大小应该有自己的选择……

“别扯上蒋大小,我们一事归一事。”美堂yīn沉着脸说,

哪知,他这样想撇开蒋大小似有维护的样子……嗯,可以这样说,前面他再如何傲慢狡诈,贾思敏都能跟他戏谑往来,直到,他真被自己羞辱出yīn沉了,却所有的“yīn沉”不为“拿不到钱”,而是为了蒋大小……贾思敏也真恨进了心!他真是“不余余力”地“觊觎”“我的东西”啊!

这世上,真是谁都不知道贾思敏的“心思心血”啊,

其实,为了一个蒋大小,贾思敏费了多少年的思量!

从他第一眼见到她……那年她十三,炮儿把她引到自己跟前,贾思敏就知道这是个妖精!

不同一般的妖精,

这个女孩儿身上有股子能把男人往死里迷的气质,但是,要常处儿,短短相处,她一无是处。

而且,贾思敏眼毒心深了人性,他知道这孩子就得“放养”,你捧着养她那种独特的气质永远出不来,这将来可是他的“终极王牌”,所以,贾思敏舍得投入,即使“一赔一”还搭个炮儿,这种没用的男人贾思敏生平最厌恶,可,为了蒋大小,他愿意容忍唐炮儿。

是的,其实你仔细看,贾思敏这样精致的人,他身边即使找的“马仔”也绝对高素质,唐炮儿这样的“下九流”还真是唯一。

还有,唐炮儿是只顾赚钱了,完全忽略了一切细节。

蒋大小从开始接客,虽然“三教九流”各色人物往来……有赊账的吗,有敢伤害她的吗(床上那点兴致只要是情趣,不算),有,脏兮兮叫她得病的吗,

好吧,贾思敏手上有个小本儿,记录了从她第一次接客以来所有“恩客”的详细资料,这都是经过贾思敏亲自筛选了的啊!

包括第一次,蒋大小真正在床上被人“玩残”……就是鄂敏之那一次了。

是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鄂敏之可算是贾思敏的“终极客户”,当然要出动“必杀技”嫡系武器了,可就算正是蒋大小该被用的时刻,她在床上被玩残,还是叫贾思敏十分不悦,一度真的要终止合约,要不是鄂敏之拿出了他家的“终极丑闻”交换坚决要续约……

所以,你想想,当他得知炮儿个兔崽子要带着蒋大小“跳槽”,得知,徐美堂竟然舍得连自己都搭进去地要“挖走”蒋大小!……贾思敏那个恨怒啊,我“培养”了这么多年,用这么多男人的身体“熬”出来的妖精……你徐美堂就想这样不劳而获?!

“别扯上蒋大小?”贾思敏轻轻笑,仔细看,笑意里的恨毒啊,绝对钻心!

“这事儿跟她脱不开干系了。是你,非要用她,把她拖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说实话,思敏大仙这话儿里恨归恨,却也怨气冲天!像个小孩子,就是你就是你,蒋大小接客归接客,从来不接已婚男、二手货!贾思敏真想冲着徐美堂吼,你他妈晓得她接了多少个处男吗!她给多少棍子都没开过封的傻b开过苞儿吗!包括他妈鄂敏之都是个处儿!老子精心“滋养”了这些年的个妖儿,被你挖去当了回小三,就招惹出这些个不干不净的糟心事……思敏怄啊!

这一说,把徐美堂也惹得极怒反谑笑,

“乱七八糟?贾思敏,你给鄂家当孙子都忘了天是白的你自己心是黑的了吧,

你把蒋大小丢进鄂敏书鄂敏之这对儿父子……哦,我说错了,兄弟,”

徐美堂儒雅一笑,接着说出来的话儿……简直要叫尘世为之一抖!

“鄂敏书的亲妹子跟他老子乱l,生下鄂敏之,活活气死了他亲妈,这等‘乱七八糟’还真不是吾等小民能企及……”

轰!

好吧,

两枚顶级老鸨,一番“相谈甚欢”,你说,真真儿牵出多少“绝世老底”,

名副其实“釜底抽薪”哇!

☆、166

羞辱。

什么样的羞辱为最?

当头 棒喝!一切我尚属首次得知,且,从未做好心理建设……

这 里,最难得过这道坎的,只有俊童了。

我爱的 ,我想拥有的,之前一直都很模糊,

一次“当众羞辱”已然叫我颜面尽失,不过,着实没打到心上,毕竟,这种“羞辱”有助于认清事实,

心透亮了,原来,隐约钟情的,忘怀不得的,纠缠不走的,是自己曾经重重伤害过的……

却,还没理清思路,还未整理心境,还未,伸出那只手,去握住她……碎了,碎成一地……

羞愧,

怒意,

受伤,

悔……

狠狠地揪烫在俊童的五体六脏内,大脑却着实一片大麻痹大麻痹的空白,身体不由自主往外走,

“俊童!”

一个男人精神世界的全然崩塌是那样显而易见,俊甫惊骇起身大喊一声弟弟!

俊童回头,

这一眼足够俊甫痛彻心扉,

儿女情长在其次了,敏之毁掉的是他们的手足亲情!

俊童眉头微蹙,稳稳上了电梯,稳稳随电梯落至一楼,

这着实是个真爷们儿啊,饶是这样重创!……不,心中唯一想,一执念,要探清!

满月酒宴会厅静无一声,惊撼的人们注视着投影,俊童的身影进入画面,

显然,两位老鸨根本未及他会就这么笔直走进来,俱惊疑地站起了身!

俊童走至他们身侧,

第一句,

“来俊甫娶的是许大小还是蒋大小。”

徐美堂一怔!

是的啊,当初为免来俊童查底,将大小安插在“苏庙”用的可是“许大小”的一切伪造身份!

不过,来俊甫那晚携蒋大小“深夜注册”就算再匆忙也不会不看身份证上的姓名,一定还是“蒋大小”……

“蒋大小,他不会不看身份证姓名。”徐美堂如实说,

却这时候,贾思敏慢慢又坐下了身,

多精的人!

来俊童突然出现,如身临其境知晓他们的对话……一定是被偷拍了。

思敏眼光平和大致看了看,定格在旁不远处一人身上,突然摸了摸鼻尖,一浅笑,

再次抬头看看徐美堂,又看看来俊童,

“是这样,来俊甫如果是拿着唐炮儿的身份证、户口本儿去结婚,那是结定了,如果是‘蒋大小’的,未必。”

俊童眯眼,精光毒辣,

徐美堂也注视着他,突然眼中现出几近玩笑的笑意,

***!贾思敏你才是个真妖精!

这头,几近无声的满月酒大厅,敏之突然爆发出大笑,胳膊靠在桌边儿手指头直点墙上精准望着镜头的贾思敏,

“来俊甫啊来俊甫,强权者必有一失,你强娶蒋大小,用特权反而忽略真假,你拿着她的个假身份证去结婚,娶的谁呀!徐美堂为她造了‘许大小’的假证件,却没想到,贾思敏这厮更堤防得早,连‘蒋大小’的证件都是假的!”敏之突然住了手指,搁在下巴处,盯着墙上的贾思敏,讥诮微喃,“好你个贾思敏,她的底你拽手上就没放过啊。你还真是个管畜生的好手呢。”

好吧,贾思敏可是贾思敏,他投入这么多养出来的人儿,怎可轻易叫她“满世界乱蹦”?

可怜的大小哦,原来从开始办理了身份证,拿在手上的就是高仿真假证,所幸她从事的职业,真没多少机会叫她来“检验真伪”,也难怪这孩子甚少出远门,不是没机会出去,是根本出不去……且,之后的“往返”,不是有人接送,就是炮儿“走路子”给她买的年票,因为在京期间她必须得隐藏身份,早做了准备……

“她的身份证,她的户口本儿,她的房产证,她的社保,她的医保,她的各类保险基金,包括她在庙门口被捡当初最早民政局开的证明,原本原件,都在我这里。所以,一切以‘蒋大小’身份而出的文件、合同,大家还是要慎重。您们都是‘这些法律法规’的制定者、扞卫者,还是奉劝一句,最好严格依据‘法律法规’以真实、正当文本为好。”

气死人了吧!

最后,一个老鸨狠狠甩了他们这些个权贵一个大嘴巴!

特别是俊甫啊……他竟然,娶的是个“黑户”……

当然,被狠狠抽了一下滴,还有此时躲在深处的蒋大小,

前儿一切他俩“交流”的“绝世老底”对她来说都是旧闻了,除了真从两人嘴里实在说出来听起来还是挺骇人滴,但是,能撼动她多少?羞辱的又不是她!

可,这会儿,

妮子真的坐不住了!!

原来她小心藏在家床底下生怕弄丢了的一些“本本”全是假滴?!

她终于想起来了,是当初才见贾思敏时,他要求炮儿把她和炮儿的所有证件全交出去了一阵儿,说是,存档?当时记得炮儿是疑惑着,身份证、户口本存个档还有点像样儿,要她家的房产证干嘛?还有她那些收养证件……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妮子还有一件十分滋味难明滴,她一个小野**,竟然贾思敏也给她买了社保医保?好像还有啥保险基金……

这头焦躁的妮子一时没坐稳,“砰”从椅子上歪了下来,

好嘛,首先惊动的是她那边不远一位“偷拍者”,那人镜头一歪,正好落在她狼狈摔在桌子底下坐着的傻样儿!

嗯,咱就不消赘述咯,

可想,

这头听见动静的三位,

以及,那头一面墙的呈现……全是她的傻帽样儿!

肯定只有更乱了套,人心都乱了咩。

☆、167

敏之 最欢腾,跳起来就往门外冲,眼神妖亮。出去前,他hao住齐云山的衣领,低声,“老齐,别怪我今儿扰了你的喜事儿,就当送你小孙子一个万秀前程吧,”睨了眼笼子里始终静靠合眼的鄂敏书,“好好照顾他,你就是刘秀的开国功臣了。”说完,松手,轻轻拍了拍他,兴奋笑着快步离去,甚至小跑。

早 已惊吓得腿软完全站不住的齐云山,这会儿哪里还没回过神,就算站起腿还在打颤,也明白敏之的“提点”绝对正理:这可是他建功立业的最佳档口!形势还不够明朗吗,就算鄂家丑事熏天,可这跟朝政有狗屁关系!枪杆子在谁手上,百万雄师姓什么,你就算从你妈p眼里拉出来的都无所谓。鄂敏书,绝地反攻了!

俊甫此 刻就算头脑再乱……来家的“正宗皇统”基因着实不是平常家所有,乱而不显,自我调节能力超强,急中求稳,俊甫不忘与自家嫡系重臣耳语几句,才匆匆下楼而去。是的,原不会这样急,就算闹到这种地步,俊甫本也有最后的持守:不怕,大小在家,在我来家最高最安全的位置。

可是,她竟然跑出来了?!

着实,俊甫真正的“乱”是从见到屏幕上的大小出现才真正开始,其余任你们如何斗,大小在我身边,我怕什么……她竟然跑出来了?!俊甫是真正越想越慌,脚步不禁加快……

“大小!”敏之从电梯里冲出来那模样……活像几辈子了,他终于等到这一天!

而蒋大小这时候正被俊童两手捏着肩头紧紧掌在手里!

见到她……这一刻,她真实地出现在眼前……俊童无法再掩饰自己那百般为她仿若都要“呕心沥血”了的复杂感情!

恨呐,

怄呐,

疼呐,

爱啊……

俊童本是个很纯粹的人,遇见她,却承载了最复杂最挖心的情感,现如今统统只汇成了一句,

“大小,我错了。”

一个“错”字真是道尽一个男人深刻进骨血里的性情啊,

错,我打了你一巴掌,

错,我一而再再而三不懂珍惜你,

错,我一而再再而三,错过你……

这到底还是个爷们儿,

这到底也还是来家的血脉基因,

不重情重义,就不会有此刻这样的苦与痛,

不血情血性,也不会有此刻一个直白的“错”。

人之“生老病死”,看似简单四个字、四重经历,却着着实实蕴藏着多少纠葛繁复的情感枝条啊……犹如俊童与蒋大小这番情感碰撞,最简单的人,遭遇了最纠结的情。这是天意,这是他的命!

他一个“错”字,硬把蒋大小打懵。在她这里,“对与错”从没有严格界限,你说蒋大小在乎过那一巴掌吗?实话实说,她觉得“罪有应得”!他与自己素不相识,她却着实是带着歹心去“陷害”他……那么,他错什么?

蒋大小一时懵糊住,那头敏之的呼声却着实要将她吓疯,

“大小,今儿所有欺负过你、利用过你、不把你当人、侮辱你、糟蹋你的畜生都在这里,包括楼上的鄂敏书,包括我……别怕,你尽管报复,想怎样就怎样,打、骂、玩弄、甚至杀!别怕,宝贝儿,今天属于你。”

然后,敏之看了眼那边三儿,又回头看了看正好从电梯里忙走出,却眼见俊童掌着她而停住脚步的来俊甫,

敏之沉声说,

“今儿谁敢反她一声儿,你他妈就不是个带把儿的。”

☆、168

第二十一章

作为 公主专业户,折磨个把人真不是难事。

小 黄螳螂如果没被封住“天忆”,她一定是这方面的好手。

折磨男 人和女人,其实一样,都跟双腿间有关。

做阉割手术时先用白布条将腹部以下绑紧,用起麻痹作用的辣椒水来消毒,接着手脚捆住,一刀将yjīngy囊割掉。若软骨长出来的话再割一次。若不慎割得太深,会凹下一个洞,导致撒尿乱洒。不过不管手术如何成功,太监撒尿都呈扇状,都蹲着。这她知道。

针对女人的“宫刑”名叫“幽闭”。这个鲁迅大师考证过,但没细说,估计是这样:木槌击妇人胸腹,即有一物坠而掩其牝户,只能便溺,而人道永废矣。是幽闭之说也。今妇有患yīn颓病者,亦有物闭之,甚则露于外,谓之颓葫芦,终身与夫异榻……这她也知道。

这都是宫里的“业务技巧”,可现下她又被封住了“天忆”,小野**一枚,甚没胆真如敏之所鼓动“大干一场”。

“客户”如此密集出现在同一张画面里,莫说其他,光视觉冲击力就够蒋大小“喝一壶”!

当务之急,那就是一个“逃”,可个个豺狼虎豹当前,你叫她如何抖机灵?

蒋大小腿一软,如当日后主李煜面对大兵压境,心力憔悴啊……

她懵惊之际,任谁也想不到第一个发起“攻势”的是,来俊甫。

俊甫突然快步走过来,后半程着实是跑,

跑过来蹲在她腿边,握住她的手,

大小发觉他的手冰凉,

“大小,你是嫁给我了的,我们有一个小家,在五子家楼上,你还记得是不是,”

五指与她相扣变成十指纠缠……俊甫放下了膝盖,变成了跪……

这一幕是叫人惊骇的!

你以为最沉得住气的应该是他,

却,此时最显脆弱的反而是他……

这绝对是真被逼出老底了,

此一刻,不见她真人,逼不出来,

你知道,从满月酒大厅电梯下来能有多长时间?可就这短短的一程路,足够把来俊甫想到真心碎!

你并没有娶到她,

原来,离婚,你跟她“谈”的资格都没有,

她不会再跟你回那个小家了,

俊甫,你怎么办呀,

回去了,那一屋子全是她的味儿,

她在里面疯,里面闹,里面折腾你,

夜深人静,她小小的鼾声……

这一段儿,就算她住在中n海,你说是回那大家子料理“家事”,

可,哪一夜你不是非得回那个小家才睡得着?

是的,她虽不在你床上,可是你心安,你知道她在哪里……

但这从今往后啊,她跟你一无瓜葛,二还“记恨”你当日对她的种种“不当人”,你拿狗链子栓着她,她说“疼”,你轻笑,“忍忍就过去了”……这就是报应,敏之错了,她早早地就“报复”你了,今儿是“验收成果”呢,叫你嚼嚼心碎是个啥滋味儿,嗯,就这味儿,疼啊,像蚂蚁开路,不立马一个大口子,一点点啃,直到疼到体无完肤,疼成一个空壳!

俊甫把额头靠在和她交握的手背上,轻喃,“你锁我一辈子吧……”

你知道来俊童是震惊的,

刚听见“嫁”这个字……这意味着俊甫也愿意“娶”啊……家里人曾忧叹,这世上,有俊甫心甘情愿冠以“妻”的人吗……俊童还存侥幸,他愿意“娶”大小,跟自己一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俊童不能接受的是他哥一直瞒着自己,但是可以理解他哥为了自己一定舍得牺牲他自己的婚姻……可眼前,这是“牺牲”吗,这是深陷其中,这是他心甘情愿要的妻啊……

就说来家人真的重情,

俊甫再野心勃勃,碰了“情”,哪里是就那样容易“丁是丁卯是卯”的?

俊童也一样,

爱情是情,亲情也是情,

一个是纠结如何也放不开的血爱,一个是到底“手足骨肉”的血亲……俊童到底正纯,他做不到一拳头呼向自己的兄长,如果面前不是大小,他会为俊甫“终于的真情流露”而感动到红了眼眶……唯有一声叹息,却也实在放不开这只血爱,让出这只血爱,俊童站一旁手扶上大小的肩头,想说什么,却觉说什么都是错……

这幅画面,如果抛开其它,实在唯美到惊心动魄!

来氏兄弟,

显赫的出身,滔天的权势,倾世的个人能貌……

此时,一跪一扶,

忧怯的双十女孩儿坐在沙发上,

他们仿若生来属于她,此一刻,终于回到她的身旁,

他们叫她吃苦,

他们叫她忧心,

他们叫她操心,

他们叫她伤心,

他们对她依恋,

他们对她终于,低了头,献了情,奉了“忠心”……

敏之沉了眼,肯定不乐意了,他晓得妮子一定吃软到牙疼,来家这对孙子在往死里捏她的软骨呢!

敏之是个最不怕丑的,别看他样貌上是个多么腼腆的孩子,

变态敏之潇洒地把胳膊上挽着的军大衣丢到另一边沙发扶手上,跑过来从后头抱住大小的脖子,一边死亲一边极其恶毒地低说,

“老子今儿为了你把整个北饭都围了,你就算杀了个把人我都替你顶着!蒋大小,你出息点好不好!”咬牙又勒又亲!

好吧,这个画面更诡异了,

一十指与她纠缠还跪在她腿边儿,痴情又不容丝毫忤逆;一扶着她的肩头,是依赖是掌控;还有一个,弯腰从后头抱着她的脖子又啃又亲,又亲昵又放纵又疯邪……

幸而此时无论“来系”还是“鄂系”里边儿,就拿齐云山来说吧,都有极会“清场殿后”滴人,

都看出来鸟:

这一出儿,争江山倒在其次了,争的,原来是个小妖精。

☆、169

这小 妖精可不是平常俗物咧,哼,甚别小瞧她,咱观音姐姐这亿万年一门心思就扑在她身上哩!

这会儿当然也不例外。

煞 是急人!解了封,不安于心;不解,更操心。

炮儿背 着手在家走来走去,这不,刚一再将她封住,炮儿就浑身长刺儿般高度戒备一心意念跟着她走,好吧,北饭发生的一切也看了个全!

炮儿走定到茶盅旁,手指摩挲着壶身,正在思虑刚才猝起一念是否可行?……着实机会难得,看来必须放手一搏了……观音手离壶身,那紫砂通体浸水润红光,说明菩萨意已决。

着实有大不妥,观音素以大慈大悲为怀,何以龌秽手段试探凡人?可,还有别法吗,这真是“错有错得”,瞧瞧刚才北饭发生的这一幕,不就是一场活生生的“集体受辱”!

近来跟她相近的“有关人士”,除了陈程,一个不落全当着她的面儿被“辱”了个没头没脑!

据“六言还体公式”,这第一步算是省事儿,一步到位,下面,就到“喝尿”了,如此机遇,你说观音姐姐能不想“趁胜而追”吗。

炮儿打了个的士到北饭附近,

嚯,果然“权贵的秘密”得花大阵势“护”,北饭方圆百米已经戒严。当然这对老百姓来说也不稀奇,北饭经常有国外政要贵宾入住,奥运那会儿这片儿经常戒严。

炮儿只得给她打电话,

“大小,是我,你在哪儿呢?”

哎哟,你说她如何不把炮儿当她的命根子养?总在关键时刻,炮儿的声音能叫她“柳暗花明”!

“儿贵绑架”那次不也是炮儿一通电话叫她“突破重围”,现场氛围突然来了“质的飞跃”……

这次,一样叫她“爽”!

俩老鸨“隔岸”看她,虎视眈眈,

三豺狼“贴身”殷勤,恶胆卿卿,

蒋大小正是焦头烂额,着实不知如何应对,救命的电话铃响了,

“我接电话,”她扭,

俊甫不松相扣的指,

俊童不放扶肩的手,

敏之更是把她勒得紧,

大小可怜,只有用另一只没有被握住的手艰难在三恶狼的钳制下从裤子荷包里捞出土豪金,“喂……”

“大小,是我,你在哪儿呢?”

啊呀!这一听是炮儿的声音!……

“炮儿!!”蒋大小一声大叫,真是突发神力人猛地就要往上蹦!好吧,三豺狼还想夺住她,可惜这会儿的妮子有炮儿垫底,完全灭了糯怯,你们不叫她好好接电话,她就真烦了!

这都是了她性儿的,三人心底同时喊衰:怎么就忘了唐炮儿这致命孙子!

制不住了,你再钳制她,她得用拼死的力跟你闹翻脸了!咳,这就是“气场”的重要性,刚,他们的气势在上,压得她死死;现在,她不管不顾的气场一出来……你们都甭招她烦,否则,跪一生,扶一世,勒一辈子,都没用!

“炮儿!你回来了?!”三人都松了手,蒋大小立即像蚂蚱从沙发上跳起来,惊喜又带着哭音地喊,咳,妮子真的顶不住啦!

“嗯,一回来就给你打电话了,他妈北京好冷,老子个光头还没戴帽子……”听到炮儿熟悉的“没用腔”,大小不用揪大腿也能热泪盈眶哇,她一抹眼睛,“我马上来接你,炮炮,你找个暖和的地方等我……”好心疼,好娇护,那就是她的个老儿子!哪知炮儿依旧一副“使唤”,“不用来,我去找你,你哪儿呢,快去找个好馆子给我订桌儿好吃的,老子这在国外简直没一顿吃得舒心。”

“哦哦,”蒋大小那就是个“惟命是从”,这一望此时呆的地儿……好馆子?北京城这就是数一数二的顶级馆子了好不好!

好吧,炮儿“使唤”她,她“使唤”他们,

“快,快去给我弄桌最好吃的,”她“使唤”得有点底气不足,

结果,无一人动,

这下,蒋大小怒了,

“不才说反我的他妈不带把儿吗!给我弄吃的去!”

嗯,这个“使唤”底气超足!

☆、170

这就 像那“农民起义”的土老帽儿有朝一日被招了安,皇上把你当人请到大殿,你又“狗肉上不了阵席”,露怯了。

蒋 大小是这样,唐炮儿也是这样。

一先, 俩儿都不说话,老实坐那儿像乖孙子。

“大小,你要点的,吃呀。”敏之也恢复腼腆孩子,他坐她左手边儿,碰了碰她的胳膊,

蒋大小那耳朵根儿通红,不好意思拿起筷子捻了搁最近的一盘菜放进炮儿碗里,“吃呀,”小声说,

她这会儿转过神来,后悔死,当时是电话里炮儿要吃要喝她给弄急了,你说上哪儿找个好馆子她跟他两人亲亲热热吃不好,怎么就非要在这儿?全坐一桌儿了!你叫她怎么下得了筷子。

啧啧,看看这一桌子,他们能坐一起已然奇迹,各个又心怀鬼胎……好吧,菩萨更“心怀鬼胎”。

一瞧,差一个呀,鄂敏书咧?

炮儿暗自着急,怎么能把那尊神也拉下来……

炮儿这时候硬着头皮起了身,

“各位爷,今儿既然面打面到了这个份儿,咱这桌上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她跟您们,”左手掌摊开比了比蒋大小,“要么有合同,要么有,交情儿,”炮儿多想说“奸 情”,可哪儿敢!“哟,好像还差两位,要不就齐全了。”

爷们儿都戏谑地看着他,小兔崽子,敢拿他们打诨!

唯有敏之“配合”,

“鄂敏书和陈程是不,鄂敏书在楼上,陈程……四姨太,你打电话把人叫来呗。”敏之还是那样微笑着碰碰她的胳膊,腼腆得像她的小丫鬟,可事实是,就属他最坏!

你看看,一提“陈程”,“四姨太”,除了俊甫啊……嗯,贾思敏好像也知内情。好吧,贾思敏的“线报”都是敏之给的,今儿“北饭大揭底”就他鄂敏之一手策划,目的就是通过贾思敏的嘴“大泄底”,嘿,贾思敏都被他彻底“利用”一遭,被偷拍完全不知。

“嗯,那能否要那鄂先生也下来?”

连俊甫看着炮儿都是“你胆子装大炮了,粗啊”,

结果,还是敏之超“配合”,爽快,“没问题,抬下来呗。”轻描淡写,掏出手机就给齐云山打电话。

哇靠,这是真要把鄂敏书抬下来了……蒋大小要疯了!她没想敏书也在,她更想不到这唐炮儿脑袋开了一刀回来怎么就像灌了浆糊!他,他这是要闹咋样!

这些人没一个正常,除了美堂好说点,大小可不想炮儿一顿饭下来死哪儿都不知道!妮子放下筷子,头都不抬,拉着炮儿的手腕就拽外头,爷们儿也没说什么,反正今儿全凭她闹,闹够!

“炮儿,你干什么!把他们都号一堆儿……”角落里,大小焦急忙问,

哪知炮儿一正色,看她又看,突然双手掌住她双颊下,唇,贴上了她的唇……

大小只觉缭缭凉爽之气源源不断注入体内,人仿若悬空,四筋八脉舒畅得一如吃了人生果儿,眼界开了,思绪开了,茫茫亿万年……

是的,菩萨再次为她解了封,下面关键一个步骤,她若毫不知情实在难办。

放开唇,

她与他鼻息碰鼻息,小黄螳螂低低笑,“你累不累,解了又封,封了又解,你这是影响我修行。”

观音淡静凝望她,“幸而我刚才封了你,否则,鄂敏之任你报复,你会如何?”

她稍一摇了摇头,他松了掌住她双颊的手,大小抬起右手捋了下自己的长发绕到耳后,少女静贵的气质自然流露,

“菩萨,您从来不愿真心看看我,我没您想象的那般不堪。”

说完,她转身向洗手间走去,徒留下菩萨一人……

亿万年来啊,

第一次,

观音姐姐的莲花枝儿上染了轻愁。

(谢谢大家投月票给蒋大小。)

171-180

☆、171

她再 进来时,左手拎着一瓶迎春酒。炮儿跟在后头,显得很沉默。

这 些都是她的枕边人,即使没上过她的床,那也有老几年的相熟了。所以,一眼见这会儿进来的她……感觉不一样!

人人心 中顿时存疑窦,不过谁也没吭声。她看见敏书了,敏书还在笼子里。这要以往,蒋大小老早叫起来了,这会儿,百八十代的“公主魂”搅合着她的佛气,叫不出来,悲悯心倒是泻出来源远流长……

她走过去蹲下来一手伸进去握住敏书的手,“我觉得你是。”好小声。

敏书缓缓睁开眼,头靠在笼边,微笑,很宠爱,“是什么,”

蒋大小一笑,就是那个曾在空旷舞室光着屁股张着腿任他素描的小丫头,“是我的呗。”然后松开手,起身,姿态优雅,却也够干脆。男人们盯着她,更多迷惑,看她搞什么。

嗯,她搞什么,她不过是每人杯子里给您们斟上她拿进来的迎春酒,敏书也没落下,边倒酒边说,

“刚才在外头竟然看见有卖这酒的,我爹以前最馋这口。”

“这酒后劲儿足。”俊甫微笑说,

大小挠挠脑袋,“所以我兑了点水。”又是那副没着没落的憨样儿,这下,男人们稍许放下心,刚才那一眼望见的“不同寻常”可能跟这酒叫她想起她爹有关。好吧,接下来,她果真围绕着她爹扯上了,

“我爹那会儿收破烂也收过好东西哩,”她捻一片芦笋放进炮儿碗里,自己也吃了一片儿,不知怎滴,你就是觉得这时候的她特雅,拿筷子的模样都琢磨得出贵气。

“瓷枕头,白地,酱油色图案,花草。我爹说是宋朝的,我说你咋知道,怎么不是别的朝代的,他骂我,说,你怎么知道是马不是驴?你怎么知道是小j巴儿不是小闺女?我当时不明白,现在明白点儿了。”

“明白什么,”美堂也温柔笑问,

“他说是啥就是啥呗。”憨莽的一塌糊涂,男人们笑起来。

是的,蒋大小就是这么个味儿,她如果放松下来能叫你也放松下来,能叫周遭一切都放松下来,这并不是所有女孩儿能给人带来的。贾思敏也捻了一片儿她捻过的芦笋放进嘴里,心中笃定,这孩子绝不能轻易放手!你看她把这伙大妖孽迷瞪的……王牌啊。

“最后卖了多少,”俊童见她爱吃芦笋,默默把那盘儿端到她跟前。敏之看一眼芦笋看一眼俊童,又扭头问她,

她横向竖起一个“枪”状,“八十。我爹当晚喝的就是这种迎春酒,我也沾了一个杯底。他当时就兑了水。”

好吧,观音姐姐坐一旁,真真儿佩服这小畜生的机灵!

按现在人“营销观”来看,她这就叫做会“情感投资”。你想,这孩子冷不丁拎进来一壶酒,满上,这些个人精们不见得都买账,比如贾思敏,他对她可非臣服,必定防备。

啊呸,她那酒里兑了水啊?明明她刚去厕所憋出一泡尿兑了进去……她出来还撩他:菩萨,你要不要喝点儿,我尿的很清淡呢……

啧啧,“情感投资”见效了,

首先,她的“第一拥趸”鄂敏之最先“捧场”,喝了一口,估计不对味儿,敏之没作声就是。

俊童也喝了一口,依这爷们儿的好性儿,也是个不得作声滴,

没想,笼中敏书无他求无话语抿了一口,喝后轻咳。

就剩最难搞的两个,她下了“狠手”,

无辜呆气地望着俊甫和贾思敏,“尝尝呀,”这就是赤果果的“逼”,怎么,你们这个面子都不给?

俊甫淡笑地端起酒杯,“我怎么觉着你从进来就……”笑笑,算了,还是喝了,

敏之一旁讥诮轻哼,矛盾的是,他明明一副腼腆小清秀的样子,“她灌我毒酒我都喝。”

言外之意,这里谁看不出她在“感情投资”就为灌他们这口酒?

唯剩贾思敏了,

且不谈跟她亲不亲,是否也看出端倪,就说这人本性吧,就是挑剔就是不近酒!

妮子说话了,她捏住炮炮的手,忧虑地看着炮炮,“当初跳槽是对的……”坏不坏!

贾思敏蹙眉抿了一口,心中暗恨:死小女子,你如今做大王了……

却,真就那么一瞬的事儿!

就在贾思敏抿完这一口,妮子还捏着炮炮的手呢,所以感觉尤为明显,炮儿菩萨的神佛暖意直往外冒,身子骨却着实在渐渐虚化!

与此同时,又逆天又惊喜一幕出现鸟!

若那似水流年的沙化朦胧,

敏之、俊甫、俊童、还有笼中敏书,渐渐全褪漾成明黄沙砾,缓缓成字形,

敏之,咪。对饿鬼除饿渴之苦。

俊甫,嘛。对非天(即阿修罗)除争执之苦。

俊童,呢。对世人除生老病死之苦。

敏书,吽。对地狱除冻灼之苦。

最有意思是贾思敏,他沙砾间就在人形与字形中渐变,却始终过渡不到字形上来。他是“叭”, 对畜生除役使之苦。

唯独徐美堂依旧人形,不过他已然趴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找到了找到了,除来儿贵,余下这五个一个不落,小黄螳螂当然欣喜,

她扭头看向观音姐姐,拇指却抬起指向贾思敏,“他怎么这样?”

水漾观音淡静答道,“你未与他苟 合过。”小黄螳螂了然,想起来来儿贵那次也是苟 合之后,他变成字形。

观音姐姐也有了然,他看着的是趴在桌上的徐美堂,仿若自语,

“这就对了,陈程与徐美堂从接触你就待你好,在他们身上都找不到怨气。六字真言弃你而去,必定怨气冲天,怎会接触你就待你好?一定是百般不喜,甚至磨折……”

蒋大小看着那五个冤家,叹气,这一世算叫你们玩足味儿了,不仅欺我身还欺我心意,该收回你们了不是……却,才这样想啊,收了你们……嗖!莫说大小完全没防备,观音姐姐更是丝毫想不到!

“嘛呢咪吽”四字突然直接向他们这边冲撞而来,却非大小,而是悍然藏进了菩萨体内?!叭字因着一会儿人形一会儿字形冲不进来,就贴在菩萨背后像个闪烁的广告牌!又滑稽又悲催。

好嘛,这一“逆佛”彻底把一菩萨一佛物震懵麻了,

这是哪出儿?!

(终于上来了,今天这重要一更,不更我还真不痛快,嘿嘿。)

☆、172

僵局,

jiāngjú,

度娘 告诉咱,指相持不下或僵持不让、困窘的局面。

吴 楚之战后,楚陷僵局,楚昭王在随国避难,咱看看人是怎么破的哈:昭王属下申包胥到秦国求兵,哪知秦哀公不搭理。申包胥的反应令人瞠目结舌——靠着院墙哇哇哭,连哭七天。最恐怖的是不喝水!哀公实在受不了了,答应出兵,并送了申包胥赫赫有名一首诗: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与子同仇……

好吧, 眼下这一菩萨一佛物可不也陷入僵局了,怎么破?叫人傻眼,他们跟申包胥是弟兄伙滴,法子一样:求救兵,救兵不理,就……哭。

此“救兵”强大咧,你说他们之上还有谁,佛祖呗。“六字真言”出于他,现在“完全不听使唤”:一个“流落在外”,四个藏进菩萨身,还有一个像广告牌亮晶晶贴在背上……观音姐姐莲花枝儿上何止轻愁,简直郁闷一大堆!

炮儿落地盘腿坐,念六字大明咒,想“逼迫震慑”住六字真言,可惜无大用,六字大明咒即六字真言组成,本尊都不老实了,他们的释义还有作用么。不过观音姐姐锲而不舍,持续施力,这就不仅仅“逼迫震慑”了,那梵音能穿透霞空,直抵西天!无上的佛啊,您该出面了……观音姐姐何其沮丧!佛,不搭理。

好吧,炮儿睁眼望向小黄螳螂,多么幽怨呐……蒋大小也落地,不过……这孩子真闹人心!她鸭子坐!

鸭子坐可是近段儿才蹿红的一新姿势,岛国人民就是“性创力”强,小女儿如此一落坐……简直小萌小媚不可挡。

双腿大开,小腿和脚掌并在大腿外侧,臀部完全贴地,很诱惑很吸引很想入非非。

她也念念有词,细听,全是文言梵咒,但是,再细听……气死观音姐姐了,都是说他的坏话,什么“他没用”“他不疼我又不开解我”“他把事情都搞砸了!”说着说着,似有泪意。咳,小野**时,这孩子眼泪死也憋不出来,现在,那个天见尤怜……如此尊贵的气质,哭泣起来,殇美非常啊!

如果“嫉妒”有味儿,观音姐姐这时候尝到了,他那样诚挚地念,佛祖不听;她只一哭……春、江、花、月、夜,最美的景在这一刻极致呈现,一道明黄的光由天际抛撒而下,两人渐渐虚化,随美景一道淡逝于时空了……

西天云端,那是他们的故乡,

大佛慈悲立世,应一派宁和,

但是,

好吧,跟人和畜生、妖和鬼怪真没区别,到了家那就是“本性”完全不必藏……哎呦我滴个妈咧,吵得祥云直跳迪斯科!

“朽木不雕!”

“你雕了吗,你就会装仙!”

“我装仙?你倒也装装把六个字盘顺呀!”

“我盘不顺还不是你策略不好,世世当公主,要不你就一直延续下去,怎么这一世又变了?”

“不变变,你安逸得越发骄纵!”

“那怎么不当一世公主再当一世平民当一世公主再当一世平民……”哎呦,那小嘴皮子,噼里啪啦说一句逼近一些观音姐姐,观音姐姐直往后退,身畔莲花花枝乱颤,“我就败在你这么个冤家手里!”

佛祖叹口气,祥云朵朵舒婉而逝,

观音傲狠了,小黄娇狠了,傲娇傲娇,岂非不是佛灵修行中的一道业障,

他们这一“纠斗”可说佛界一“范示”:修行之路漫漫,修成,警示他人;不修成……继续修呗。

佛祖开口,心音难灭,浩瀚无涯,

简言之,三个意思:

一,这是你们造的业障,必得由你们自己走下去。

二,顺其自然。既然这一世小黄为凡人,丢了六字,终须还得回归凡人去挽回六字。

三,观音是线,小黄是风筝。观音得牵着小黄,也得跟随小黄。

好吧,咱就把上佛这几层意思再说俗些:

一,老子管不了你们!你们闹成这样,后果自负!

二,小黄这世即为小**女,观音你怎么就轻易开了她的天忆,搞得她神里神经更作怪!给老子滚回去后,她还当小**女,你还是死老鸨,不能再擅自开天忆,你的灵力也一并收回!

三,你是领导,是叫你去打磨她滴,现在倒好,她没打磨好,把你也带坏鸟!看看,吵得哪有个菩萨样儿!这次给老子滚回去后,你还是领导,地位不变,但是,你得听听她滴,她说怎么搞就怎么搞。务必把“六字真言”这茬给老子搞顺!

听明白了不,各位?

观音姐姐如何不“哭”,佛之心,谁更受宠?

当当当,小黄完胜!

☆、173

佛祖 慈悲,给了他们一次“拨乱反正”的机会。

时 光倒回,回到“北饭宴席”,妮子放下筷子,头都不抬,拉着炮儿的手腕就拽外头,

“炮儿 ,你干什么!把他们都号一堆儿……”她焦急忙问。

嗯,到这里了。原先的处理是,菩萨解了她的封,这会儿……菩萨晓得几别扭!

观音姐姐有点相信她曾经说过的一层意思了:佛祖这一趟,并非“他带她修炼”,实为“她以磨砺他来助他修炼”!看看看看,这哪里是磨她,简直就是在“消遣”自己。此时的观音一切灵力被收,除了拥有“天亿”,跟她一样是个凡尘蠢物,甚至,还不如她,她有逼可卖,自立谋生无虞,他呢,还得靠她卖逼蹭条活路……

不过别扭归别扭,到底是佛界老二,慈悲与智慧的象征呐,可说心怀韬瀚,不疾不徐,既然佛说“顺其自然”,观音甘愿陪她再历一世苦直到修炼成果。

当然,一抹“天亿”留根骨,唐炮儿的气质从此肯定有了质的变化,油嘴滑舌是一面,窝囊缺德是一面,沉静时,那种谁也无法企及的“慈悲开阔”感……只会叫蒋大小更舍不得他。

“小儿,我以前太混蛋了,”炮儿手抬起轻轻捋她颊鬓边的发,“你十三岁我遇见你,今儿你快二十一了,七年,我糟蹋了你七年,可能也是因为这,我遭报应了,脑子里长瘤子,一条命差点搁到这儿。”“炮炮,”这就是她的一块“小宝气小儿子”,不争气如何,混蛋又如何?她就是疼他你也没法。所以炮儿这样说,大小听了,你想想她得有多过不得!两手握住他的手腕,踮起脚额头就要挨着他的额头,“我不怪你,我从没怪过你……”

“我知道,”炮儿捧住了她的脸颊,“所以,这往后啊,我得对你好,为你着想……小儿,这是个机会,所有事儿所有人都摆台面上了,能坐一起说清楚,虽然想叫他们放手不那么容易,可是,由你的心愿,你最想如何咱就怎么去办,别去考虑什么合约什么钱。咱现在有钱,我爸妈给我留了不少,能过日子……”额头顶着她的额头,轻轻喃。虽说最后这话还是有点缺德,这是典型的“卸磨杀驴”咧,但是,听得大小何其暖和何其舒坦,她最大的心愿不就是跟着炮儿无忧无虞地吃喝玩乐吗……

“我想,首先还是把我的真证件都拿回来,贾思敏太坏了,我家的房产证都给扣了!”蒋大小咬牙切切。咳,确实,别的还好说,那张房产证是她老爹蒋木栓唯一的“家产”,在她眼里,贾思敏缺老德了,她家那点儿“荣誉感”都给“利用”个全儿!

“嗯,随你。”

好吧,再进来的蒋大小依旧提着一瓶迎春酒,不过绝对不带仙贵气儿了。

有点怯,可又隐隐的“破釜沉舟”。

她两手提着酒瓶放于身前,一副谢幕讨赏的“工作”状态,

“各位爷儿,我陪您们玩一年了,如果您儿真像刚才外头说的,今儿不反我……”

她深深鞠一躬,

“放了我吧。咱们结账吧。”

ok,

北饭外,重重戒严,

里头,

任谁想得到,竟是一场“集体结账酒”,哈哈,小野**不想跟你们玩儿咯!

☆、174

没想 到的是,笼子里的人第一个出的声,“大小,”敏书喊她,

这 是她最特别的一个存在,蒋大小忙走过去,笼口锁着,她抓着栏杆摇了摇,“敏书,他们这样对你真是……”敏书却朝她轻轻招招手,大小完全对他言听计从般,蹭过去侧身跪在他身旁。

两人铁 栏相隔,敏书贴近她耳朵旁,低声说,“我们得做一次。”

“啊?”大小完全没想到他说这?

“我好像不举。”

这更叫大小惊骇,望着他,“不会吧……”

敏之这时候走过来,蹲到他们跟前,看看敏书,又看看大小,抿抿唇,“这样吧,我跟你解约,不过,”他又看着敏书,“他跟你说了什么,我得知道。”敏之的眼光很深茫,敏书宁静不兴地望着大小,

大小当即扯谎,“他叫我带他出去。”敏书的眼底有笑意,

敏之突然抓住蒋大小的衣领,逼近,“我和他这世上只能活一个,你选谁!”敏之的目光多么犀艳,妖魔一样,

这把蒋大小逼急了,她的泼相出来,主要还是这种“二选一”的问题当头棒喝,她从来都不喜欢选,懒得动脑懒得付情,

好家伙,小丫头只片刻呆愣,头皮一麻,手上去就推鄂敏之,“你从来就不叫我好过是不是,你今天还说不反我……”

敏之像入了魔,变成两手抓她的衣领,“选一个,选定了,我就死心。”

这话儿又像软疼进她心里,敏之荒唐吧,敏之对她那心……天地可鉴呀,

大小两手突然紧紧环住他的颈脖,咬住他的肩头,哭腔,“敏之,你就不能和他都好好儿的?敏之,他腿脚不好,他又被打成这样,他还被关在笼子里……敏之,说不好听,敏书这样的身子,活不过你,他,他叫我心疼。

敏之,你也叫我心疼。你这样的出生,是你情愿吗,你这样的性子,是你情愿吗……”她咬着他的肩头,长发刘海遮住点眼眸,却依旧能感受到她哀戚小心看过来的眼神,

“俊童,我也心疼。我害你我也不愿,你打我我也不怪,你爱的人这样对你,你也够苦了……

俊甫,俊甫,”她连喊了两声儿,咬得更紧,“你后来有多疼我,我知道,可你琢磨不透,你对我好,是真的还是为了……”她没说下去,不过环着敏之脖子的手更紧了些,“我,我就是个普通人,我十三岁出来接客,就想多挣钱过上好日子,你们不知道,我以前住在大桥下边,拣人家吃剩下的罐头,闹得拉肚子,我爹都没钱送我去医院……穷日子我过怕了,我没有其他的可以挣钱,只有这个身子,只有它了……”

妮子泪流满面,“呜呜……”突然听见低低的啜泣声,原来炮儿手背捂着嘴低着头在哭。

第一个起身的,是俊童,他直直地离开,眼微红。

然后,徐美堂。“大小,有事你吱声。”走了。

俊甫走出去,不多时,齐云山领着两个人赶忙进来,打开笼子,把鄂敏书多小心地扶出来,

“鄂叔,我送您回去休养吧。”俊甫说,

敏书却回望着大小,大小也望向他……他们有他们特有的默契,大小这样的眼神真像娇娇,一种依赖的承诺感,完全被敏书“调教”出来哇……

“鄂教授!”

这时候别林和维叔突然从外头冲进来,接过搀扶着敏书两人的手。门口,站着忠心耿耿的朱长垣为他保驾护航。

“我们来吧,鄂教授的健康就不劳来主任操心了。”朱长垣冷酷地说。

他们离开,

俊甫不过静立看着他们出去……又站那儿了一会儿,好像,想看看大小。没有看,走了。

屋子里只剩敏之和贾思敏了,

敏之一把把大小抱起来,亲了又亲,

将她放在贾思敏身旁坐下,松开,起身,拍了拍她的肩头,一句话没说,也走了。

大小还在流泪,不过一直望着门口,

炮儿的抽泣声也没停,

大概十分钟后吧,贾思敏双手环胸,沉了口气,

“好了,二位,甭装了,他们都不会回来了。”

☆、175

蒋大 小醒醒鼻子,手背抹了抹眼睛,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杯茶还喝了一口。如果没记错,这杯茶是俊甫的。无所谓了,这一桌儿,谁没跟她有过更深层的“口水交流”。

炮 儿咳嗽了两下,起身,“我去下洗手间。”这是观音姐姐的脾性作祟,爱干净,他得去洗把脸。

哪知贾 思敏说话了,“炮儿,你也先走吧,她,我带她回武汉。”

炮儿又坐下来,“贾先生……”

贾思敏一抬手,“我知道你们要谈解约的事儿,可有些话儿我得跟她说清楚,在商言商,这一来二去的账得盘盘吧。”贾思敏稍许不耐烦,

“贾先生,是我跟您签的合约……”

“可我钱是砸在她身上。”

唐炮儿与贾思敏对视,

贾思敏觉着唐炮儿的稍许不同,仿若有了骨气,杠着来了呀,

唐炮儿也看到了贾思敏的决心,这事儿轮不上你!

炮儿首先暗淡了目光,“好吧,您先带她回去。”接着走到一副惶惑不安的大小身旁,弯腰在她耳旁说了几句,“我在北京还有点事儿,你跟着他立即回武汉也好,这里呆着终究不保险。”大小点头,抬手握住他的手,“你快回来。”“知道。”炮儿也走了,当然任谁也想不到,炮儿出来后直奔“八大处”。

“八大处”内有一大悲寺,相传建于北宋或辽金时期,原名“隐寂寺”。

该寺坐西朝东,正对山门有古楸两株。整个院落三进四合,山门殿有石额“敕建大悲寺”,为清康熙帝御笔。山门殿内有四大天王塑像,山门殿后为大雄宝殿,殿前有明代古竹两池,青翠欲滴。殿内正中供两菩萨……好吧,这才是重点。这是迄今为止,唯一一座同时供奉“双菩萨”的藏传佛庙,左为观世音,右为,金刚界曼荼罗四摄法之首金刚钩大菩萨。

好吧,谁将这俩儿并不搭嘎的大菩萨供奉一处儿,着实叫人疑惑成谜。可是……若非万不得已,唐炮儿万不得踏入此地一步!尽管里头供奉着自己……

这里,代表观音姐姐又“一辱”,

揭个底吧,此“隐寂寺”实为“神造”,乃金刚钩胯下一小绿母螳螂下界而造,

她之所以供奉“双菩萨”,实为“记着仇”哩,

“观世音,总有一日,您不舍的……更揪心。”

好似料想他必有此一“劫”,为她主子和他建个庙,就等着有朝一日,他实在无计可施时,来求助她主子呢。

观音姐姐一步沉重更甚一步地走了进去……至于里头发生了什么,咱们以后再表吧,且还是先随蒋大小这头看事态发展。

一屋子热闹,走得只剩她和自己的最压箱底老板了。

蒋大小还是有点怯,元首在她跟前不叫“领导”,贾思敏才是她真正掌握生杀大权的上司!

贾思敏左腿压在右腿,双手也交叠放于膝盖上,

“肚子饿了吧,”冷淡问,

蒋大小这时候毫无气势,规规矩矩两手放在腿上,像个小朋友,摇头,“不饿。”

一桌子顶级佳肴贾思敏都没理,看她一眼,他起身走到沙发茶几那边,上头有甜点,他拿起一盘蛋糕走了过来,

就站在桌边,拿出一只干净碗,先倒上半碗开水,然后将蛋糕用筷子捻起泡进热水里,直到软绵绵,递到她跟前,“吃吧。”

蒋大小,惊!……

谁也不知道,包括炮儿,她最喜欢这样吃蛋糕,水泡软了吃……

大小像个小孩拿起筷子小口小口拨弄进嘴里,听见贾思敏淡淡问,“为什么想跟着徐美堂。”

“徐美堂给的钱多,”这一刻,蒋大小似乎根本说不出假话,

“嗯,还有呢,”

“徐美堂人好,”

“嗯,好在哪里,”

“他绅士,我初次来北京,他亲自来接我,给我水喝,还亲手给我调整空调……”这一刻,蒋大小讲的也很直白,全是当初她对徐美堂的直观第一印象,

看看看看,这孩子多么容易被收买啊,贾思敏心里直流血,

“好,就因为我从没有亲自去接送过你?给你水?给你调整空调?……好,很好,蒋大小,怪我,我要早知道你是这么个‘好,全部要摆在台面上’……嗯,怪我,你体会不到好,你得全做给你看才知好歹……好,我今天就给你看看,我对你有多‘好’……”

贾思敏站起身,手指就在她面前的桌面上轻轻敲,显得很激动……

好吧,水仙花激动了,事儿,可就更好玩咯。

☆、176

贾思 敏的人脉看来也广,私人飞机2个小时后即回到武汉。

这 是蒋大小第二次来垂杨柳。第一次,他们好似彼此初遇。第二次,贾思敏亲自把她带上了楼……带进了他无人能闯的私人空间。

以为水 仙花的个人领地也会冷艳非常,岂料……这就是个大男孩的屋子,神器随处堆砌。

蒙古刀,青龙剑,各色冷兵器,

磨旧了的ak47,天文望远镜,

篮球、足球、网球拍,

两面墙的书,蔚为壮观,但是摆放地并不整齐,

唯独没有男孩子们的终极神器:电脑、游戏机、手机。哦对了,贾思敏怕这些。

到了家,贾思敏脱去了外套随手丢在床上,卷起袖子就要攀爬上那面书墙好像要拿东西……人已经站在梯子上了,往下一瞧哇,妮子还怯糯礼貌地站在房门口不敢进来,

“开着暖气呢,你还捂着,热不热,”小不耐烦说,

“哦,”蒋大小忙解下围巾,也脱了外套,轻轻放在床上,

贾思敏在上面扒那个箱子,

从下往上看,真是个美人儿,腿长,皮带扎着腰,窄而结实,

衬衣第一颗扣子解开,皮肤白,唇红,五官精致的不似真人……贾思敏正好眼光看过来,蒋大小来不及躲,脸一红,吞口唾沫,“有水吗,口渴。”找借口藏尴尬。

贾思敏端着一个箱子下来,放地上,看她一眼,出去了。

蒋大小呼一口气,跟芙蓉大神相处一室真造孽。

眼神一撇,他刚放地上那只箱子吸引了她,

有相册,有奖状,还有一些小航模,

大小拿起相册翻开看,乐了,原来都是他上小学初中时候的照片,小时候的贾思敏更是精灵,一看就是好学生,那种老师爱、同学“羡慕嫉妒恨”的“超学霸”级好学生!

大小干脆盘腿坐下来慢慢翻,边看,乐的同时肯定也羡慕,这是一个幸福孩子的快乐童年与少年,他戴着红领巾在台上像小领袖演讲时,她在干什么?六岁,她在严西厢的床上,之后,她在狗洞、垃圾堆旁捡人没喝完的可口可乐,十三岁,她在各色男人的床上……

一杯可乐递到她跟前,上边还有一勺香草冰淇淋。

大小完全愣了,这也是她的最爱……

杯子上的冰水滴到相册上,大小会过来赶忙放下相册用袖子去擦,“对不起对不起,”

贾思敏又是淡看她一眼,继续爬上楼梯去翻箱子,

一箱子一箱子端下来,整整六只箱子。

贾思敏稍拎一下裤腿,在她对面也盘腿坐下来。

大小将最先那只装他相册的箱子往前推了推,“对不起,冰水滴到照片上浸了一块儿。”多么抱歉。

贾思敏却一手将那只箱子拎起丢到一旁,毫不在意,轻轻拍了拍后来拿下来的箱子,“那不重要,这些,才是你要好好看的。”

大小疑惑地打开箱子……

这就不能用惊呆来形容了。

第一只,里面整齐码着相册大小的黑皮本,足有十余本。翻开来看,贾思敏秀正的字迹出现,

“时间:*年*月*日*时——*时,

地点:**饭点***间,

她穿着:**裙、**内衣、**鞋,

事后出来吃了**,回家乘坐**路车,

心情:看上去还好。”

“这是你从第一次接客每次关于你的详细情况记载。”他说。

第二、三只,里面依旧整齐码着相册大小的黑皮本,二十来本。里头还是贾思敏秀正严谨的字迹。

“男,

**岁,

职业:**

处男。

身份证号:****

工作单位:****

家庭住址:****

家庭成员:****

社会关系:****

健康情况:附医院证明

………………………然后是详尽的背景、性格分析……………………”

蒋大小猜出这是什么!这是她所有的“恩客”……叫她不可置信的是!无论年龄,有一条每人都有,“处男”……

大小盯着一面一面的“处男”,指尖都轻颤起来,听见他说,

“每一个人,我全事先见过,跟你开房前,他们的健康报告都要经过核实。”

大小低着头,“房间……”

“全事先打扫过。”

“保x套,”

“我亲自为你备好,”

“饭店,”

听见贾思敏轻轻舒了一口气,

“你喜欢临街的。你喜欢用薄荷味的洗发水。t裤,15岁以前爱穿有蕾丝的,白色。15岁后,喜欢穿纯棉的。卫生巾只用高洁丝,柔棉质地。做的时候,喜欢有点音乐……”

蒋大小眼通红,拉开第四只箱子,

一箱子房卡。

第五只,全是相册,里面,她的笑,她的哭,她的别扭,她的神游……

第六只,还是黑皮本,六七本,翻开,

“今天那人有点胖,她挺累,出来了精神不好,吃了不少。真能吃,十串肉、两只**爪、竟然还吃得进一碗煲!”

“这人看来她挺喜欢,出来媚媚的,估计心神还在荡漾……”

“她哭了?怎么眼睛红红的,折腾她了?看来这种年纪的处儿不能再接。”

“***鄂敏之,好啊,你打她……”

蒋大小抬起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完了,她发现自己今天开始特别会哭,说哭就有泪!特丰富还!

“为什么,”

贾思敏静看她一会儿,“不是炮儿,是我,养了七年零**天,请你记住。”

(谢谢大家投月票给蒋大小:-d)

☆、177

第二十二章

这么 说吧,贾思敏是个很保守的男人。

小 姐杜丽娘在花园中做春梦而死,又因公子柳梦梅的情深而还魂。鬼佬常常看不懂:他们发生了什么吗?手都没拉一下。贾思敏会淡淡一笑:生死爱欲,什么都发生了。

神交超 越x交,东方人的云雨,贾思敏的信条。

同时,贾思敏又是个很开放的男人。

男人能在女人的幽门内锻炼阳刚,女人为何不能用男人的“一把枪”柔媚成灾?蒋大小对他而言无疑是特别的,多少个夜晚他能抱着记载着她细微末节的黑皮本入眠,可真叫他抱着她柔软的身子进入梦乡……贾思敏受不了。

他对蒋大小有种近似痴迷的状态,否则,七年呐,一对正常夫妻可能都要“痒”而走到尽头,他却不弃不挠,对她一如既往。

不过,要细究清楚他“痴迷”的是什么:是“蒋大小”这个人带给他“养成后的成就感”,是“蒋大小”这个人身上所展现的“生死爱欲”如此丰富精彩……好吧,这样说来,贾思敏可以和鄂敏之有得一谈,这样一类的男人要的更多更广更深更出挑,我们可以称之为:“吃饱了撑的”之后所展现出来的“无聊、变态”的最高境界。

扒下他们扭曲了的变态情感观外衣,内里,这些男人其实都是些光溜溜毫无侵略性的纯情小动物,比如敏之,“理论”上的神祗,“行动”上的稚儿,不是蒋大小扶着他的命g子进入,他连插入的勇气都没有。又比如贾思敏……好吧,这个更奇葩,他是老鸨没错,可你能想象他见到女性黑葱葱的szq,会恶心的几日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他甚至闻不得女人的香水,一闻浑身起疹。洁癖所致。

所以,蒋大小只需拿出她丁点儿的“侵略性”,特别是如此私密的空间,贾思敏只有三个字配他:窝-囊-废。

好吧,一先贾思敏还没觉察出把她领进自己私人空间的危险性,主要是一开始他气势凌驾于她之上嘛。

“不是炮儿,是我,养了你七年零**天,请你记住。”

此话儿一出,思敏神的仙气儿更凌人,

六箱子“物证”+思敏特有的仙气儿,着实将小野**“震慑”了会儿,一时感情超级复杂:震惊,不解,感动……七年,到底是个不短的日头,就算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掏心掏肺地“恨”上七个年头,这也是一种何其强烈的情感,何况,他用这样扭曲的方式“养”着她……

蒋大小本能爬向他,既然谈到“养”,他就是亲人,亲人就该更亲近,大小不过想离他更近点……哪知!好吧,贾思敏的“怯意”就是从这个时候露出来滴,他竟然一下跳起来坐到床边!

你想想好不好笑,大小还是呈可爱揪心小动物地本能爬行动作,贾思敏已然受惊若此,跳开的好似她真是一只小母豹!

大小愣了,他跑什么?

贾思敏似有意会过来做错了事儿,怎么把她带这里来了?看来被她的“忘恩负义”气糊涂了……现在“拨乱反正”还来得及,他稍显不自在地“嗯”了一声儿,然后说,“好了,现在你也知道我在你身上投了不少,我总还是期望有点回报的吧,”他站起来,“你把那水拿着,我们去书房再谈……诶你!”

站起来的思敏又摔坐在床上!一脸惊吓,一脸嫌恶!

爬行小母豹突然抱住他的腿跪在他眼皮下,

仰头,蒋大小的眼睛如此幼弱纯良,“我现在就给你回报,你把证件原件都还给我吧,求求你。”

(今天是有点少,主要是看李娜打球去了,嘿嘿,明儿再来吧。)

☆、178

也许 你会觉得蒋大小怎么碰见的都是这样的队伍?变态扎堆儿,矛盾人格扎堆儿。仅从对女人的态度上看,多少他们还有点相同点:玩弄起人来头头是道,结果到鸟自己头上却各个似雏儿,生涩别扭。

来儿贵怕女人;

来 俊甫对“受虐”有迷茫;

来俊童 “情感处理”单纯易受骗;

贾思敏洁癖似水仙;

鄂敏之蒙童瞎搞;

鄂敏书性淡情冷。

不奇怪,想想他们都是谁呀,六字真言哩!佛脑里淬炼出的真知灼理,如若不是“纷纷起义背弃”小黄,养在那至高最纯净之地,沾染得了丝毫这人伦污秽么?下了界,至纯至净一受污染,纯良净贵还在骨子里埋着,表象却是最抵不住侵袭,一来二去,全搅合成这样个别扭样子,佛非佛,神非神,妖非妖,魔非魔,人非人……

蒋大小抱着他的腿,柔软的胸b挤压在他的小腿骨处,贾思敏感觉特别不好,但她此时是块你争我夺的“小肥肉”,又在她最“动摇时”,这时候你稍有“得罪”,贾思敏可得吃大亏!所以又轻易挣脱不得。

贾思敏忍着恶心,那团软软叫他胃部反酸,极力稳着,“原件我现在肯定不得给你,在我还没有收到回报之前……”她爬上来了,跨坐在他腿上开始解衣扣,也是好笑,蒋大小这时候急于“兑现”,浪艳感倒弱,反而像个小野猴子着急跟他立即苟 合好“达成协议”,“我现在就给你回报呀,你怎么折腾我都可以,我,我保准要你舒服!”

哎呦喂,贾思敏被逼到绝境似的,再不推开她,这孩子胸z都扒开啦!

“我不是要这种回报!”贾思敏猛地掀翻她,自己从床铺上跳离两三步远!

再看向床上……贾思敏立即头撇一边!

她的胸z还是挣开了,两团挺而嫩的n子在灯光下晃荡娇艳。关键是她还无觉,又呈跪趴姿势,四肢着床,怜弱向他仰望而来,“那你要什么?”

贾思敏最是明了只要呆在床上的蒋大小何其威力!

坐、躺、趴、跪,哪种姿势她都能摆出媚意,

那黑皮本里没少记载男人们对她的评价:销魂入骨。蒋大小很少接“回头客”,她一直以为自己不争气,炮儿也曾嗔怪这丫头留不住熟客。哪里又知,第一次被她开过苞的,第二次再尝她滋味……那就恨不得把她吞咯!贾思敏深谙“生死爱欲”:上多了她那是要成瘾的,会成为麻烦;再,男人一次胜比一次地在她床上沉沦,极易表现出对她的“臣服”,这会叫小野**更滋生“傲娇感”,他也不好控制……咳,你看看,一不留神,她在帝都招惹上这一大圈儿,可不后患无穷。

此时不看她并不意味着贾思敏就能心神宁静,她问的也够糟心,

“那你要什么?”

是啊,那他到底要什么呢?讽刺的是,简单一个,看似就在嘴边儿上的答案,这一刻,贾思敏却是无论如何都答不出来了,

思敏也迷糊了,是呀,他说要回报,到底要怎样的回报呢?

曾经,贾思敏也有野心,

他想做“黑夜之王”,“无冕之王”,不在明里,暗中操纵人心,欢看各色“生死爱欲”,这是他最大的乐趣。

直至碰到鄂敏之,贾思敏尤其兴奋,鄂家是个迷,他能站在他们的更上方,俯视他们的“人伦挣扎”,何其美乐……为此,他出动了他的“底牌”:蒋大小。不接“回头客”的,却一签,就是一年。

要说“回报”,现在不刚好已经有了吗,

鄂家的秘密,甚至来家的丑,他不费吹灰之力,鄂敏之亲口告知,叫他一个并非在朝堂上的野**老鸨甚至比真正的天子看得还深还远……

这就是“回报”了,人人为她“臣服”,就是对他贾思敏最大的赞誉!

那,还要什么?应该可以放开她了呀,

这个养了七年的,可说是精心培育的“底牌”,已然掀了底,发挥完了作用,可以放开,可以重新再找新的“底牌”,再找新的“生死爱欲”来满足那勃勃乐趣……

贾思敏不觉望向床上,眼,冷淡下来,他想放手了,想动动唇,说,“好,还给你。”

却,还没开口呢,为什么心就这样别扭烦闷?熊熊的不甘又冲上来,但是不甘什么又着实说不清楚……

“顶儿郎当顶儿郎当”床上n子妹的手机这时候响起,她也不顾袒胸露ru,趴床上就去捞她的外套掏出手机,“喂,”

以为是炮儿,却,

“大小,我在楼下。”淡暖之声耳畔萦,

敏书?

n子妹抱着胸跑下床向窗口外瞄去。

☆、179

蒋大 小只扣住了衬衣,外套左右两襟一交拢,跑下去迎敏书。

敏 书给人的感觉就是我们所说的“年代范儿”,有点旧式的,复古的,同时是低调的英伦味儿,酷酷的但又不失亲和力。他穿着黑色的中长大衣,戴着薄框眼镜在别林的搀扶下拾阶而上。蒋大小跑过去接过别林的手,搀扶着他的胳膊,往那楼梯上一看……贾思敏居高临下,面无表情。之后,一转身,进去了。大小朝敏书一笑,“上去吧,上去暖和。”别林高素养地并未进屋,而是两手交握身前,斯文站在门口静候。

“背还 疼吗,”边上楼梯,大小摸他的背关心地问,

敏书摇头,“上过药了。”

“我看看。”

上来后,蒋大小真没把这里当别人家,先自己脱去外套,她那只着薄薄衬衣的身子,n子紧箍,n头清晰可见。她倒无觉,忙前忙后,先伺候敏书轻轻脱去外套,再去喽起他背后的衬衣看他的伤,喃喃,“又是鞭子抽的?”

敏书扭头看着她,“都过去了。”

突然听见贾思敏冷哼一声儿,“权力的诱惑就这么大?您身子也不好,如此胶着的‘苦肉计’,值得吗,要真一条命搭进去了,恐怕也等不着彻底消灭对手的那一天了。”

敏书看向他,微笑,“还是值得的,没有大小,我也不会冒这样大的险。”

贾思敏一惊,“这每一步,您都算计好了……”

敏书握住大小的手,没说话,不过微笑。

眼前这个儒雅谦逊的男人呐……贾思敏忽得头皮发麻,这一切的一切,全是他的局?!

贾思敏看得透,朱长垣的“诈降”绝仅非“个人忠心”,这背后一定有精心布局。鄂敏书的“置之死地而后生”也绝非偶然,他几乎放任完全不抵抗的“任人欺凌”更非人所想,这些,贾思敏都能看透。不过,他提到了大小……“没有大小,我也不会冒这样大的险。”到底从何时起这张大网就拉开了?每个人都成了他布局中的完美棋子,“各尽其责”,“各个儿完美地按照他的意愿扮演着最佳角色”,包括自己都被他精准利用了……

贾思敏眯眼,“魏覃真投靠了来家?”

敏书将大小的手握在自己两手中,微笑,“二十来年了,很难出叛徒了。”

“那‘魏覃叛,朱长垣捉’就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场乱局就是无中生有?”

敏书拍了拍大小的手,“人在高位,往往看不清细节;太平顺,也看不到忧患。被打击的越重,看到的,越真实。”

“您这一场‘清君侧’该是多么的借力打力,又清除了一大半‘逆我者’,来家很难再有起色了……原来,大小是您最好的保护伞。”

看来他腰背确实疼痛,些许艰难地他抱起大小,“也许,第一次,她站在门口,俊甫把她带到我面前,我就看到了今天……”

蒋大小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也并不在意他们说什么,此时她鼓挺的r房贴在他身前,两手也依恋地抱住他的颈项,敏书爱怜地亲着她的耳畔,“她是我的小女神,也许为了她,我可以放弃许多……”蒋大小爱听这样的话儿,也亲昵地啄吻他的脸庞,“敏书你身体不好,一定要保重……”咳,弱者在她的眼里永远最叫她心疼,殊不知,这个“弱者”却拥有着最不可思议的心机与韬略,真正大谋大勇,且,绝对的心狠手辣,对对手,对自己,都一样……

贾思敏需要出去透透气,这样一个真正“弄权如本能”的天神人物……太成精了,叫人一时实难面对。

☆、180

蒋大 小却很高兴面对。她和敏书聚少离多,她对敏书那种“欠欠”的感觉永远无法尽情满足,这一次,敏书更是分开不久就亲自找过来,她和他默契的那一眼……都叫蒋大小此时对他充满亲昵。

她 抱着他的头,“我是你的小女神,”低低笑,

敏书额 头顶着她的额头,“是的。”

“我是你的娇娇。”她头往后仰,稍许荡浪地睨他,

“是的。”敏书背慢慢向后靠,姿态古典儒贵非常。大小跨坐在他腿上,解开衬衣前襟,蜜桃还是那样艳美,她故意一手向后撑在他膝盖胸部向前舒展,长发发尾在臀缝上方荡漾,盈盈望着他,也不做声。

敏书摇摇头,“不中用。”

大小微蹙眉,从他腿上站起来,先褪下长裤只着底裤屁股对着他手扶着后腰扭头看他,哀怨,“这也不行?敏书,我不是你的娇娇了……”

敏书向来喜欢她的“不直白”,他的冲动总来源于她身体对他的若即若离,可如今,这样的“距离感”都没用了,正如他自己所说,“不能举”。

大小焦急坐在他沙发扶手边,两手无计可施般耷拉在身前,眼睛望着前方一个不知名的点,“怎么办,你对我不感兴趣了。”

敏书却抬手掌住她的腰,“怎么会,我心里想啊,疯狂地想……”低低的声音那样诱人,

大小起身跪在他身前,“我给你舔舔。”解他的裤子,

“嗯。”敏书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却,无论大小如何卖力,没用。

大小哭丧又心疼地脸倒在他大腿根儿手捧着那软软的活儿在她脸庞摩挲,“敏书,他们把你折腾坏了,你身子受损太厉害,这方面都不行了……”

敏书没说话,就是单手摸着她的脸,头靠在椅背上,不知在想什么。

贾思敏再进来望见的就是这一幕,充满无力,充满靡艳。

那边枕在男人胯下的女孩儿一望见他……突然一抹光亮在眼心中一闪,

贾思敏完全没防备,赤l的女孩儿向他冲过来跳到他身上,两手紧紧箍住他的脖子,双腿像蛤蟆一样缠在他腰间,“思敏,帮帮忙。”说着,就去猛亲他的唇!

水仙花啊水仙花,这是何等的亵渎!

贾思敏头脑一轰,完全出于本能就要甩开她,却脚下不稳,竟然摔在地上!“放开!”倒在地上的贾思敏依旧不放弃,凶狠地要扯开她的胳膊,脸也左右乱挪想躲开她的唇……女孩儿到底不敌一个男人的力气,眼看大小要被他毫不留情踢开,突然!“啊,”贾思敏沉痛一闷哼!

就见敏书手持一把水果刀竟然扎在了他的后背处!立即拔出,血染红了地毯……

这一痛,生生要将贾思敏的一生怒气都激将出来,“你们一对儿老b子!”

蒋大小一先见血还惊怔了下,可他这一吼,头脑顿时一激热,一抹念头凶悍而来:这是个好时机!

管你要什么回报,老娘今儿个“以身回报”就算回报!

再,看看敏书难能的“激越”……这又是默契啊,或许这样“凶残的x”能激发出他的冲动……

接下来,蒋大小变得异常勇猛,啧啧,贾思敏,你说对了,这就是一对儿老b子!

181-193

☆、181

这么 个大男人,这样对儿一弱一娇生生将他扯拽到床上,贾思敏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在自家竟也能这般血渍拉撒被暗算?!

敏 书扶着后腰喘着气却还在轻轻笑,一身只穿了条小底裤的蒋大小压在贾思敏身上抬手将一边长发挽在耳后,“你不知道,他几嫌弃我喏。”

敏书慢 慢盘腿坐下来靠在床靠上,“没有人会嫌弃你,只要你拿得住他的软肋。”

活活就是现场指导!

贾思敏多么yīn狠沉怒地望着这对儿老卵子,背后的伤口刺骨辣疼,他动弹不得,思敏也不是那种舍得付出莽夫口舌来做无用功的人,唯有将此恨锁心底,受辱在所难免,他日定当百倍奉还!

敏书见惯这样的眼神,莫说,蒋大小对此也不陌生了,来俊童、来俊甫,包括儿贵叔叔哪个一开始轻饶过她?全要将她粉身碎骨……

蒋大小咬唇,像一匹软缎在他身上滑动起身,两手撑在他头两侧,胸前一对儿饱满兔儿垂落,殷红小点就在他下巴处颤巍巍。大小聚精会神注视着他,眼中饱含柔情,“七年了,我比十三岁那会儿是不是长大许多……”俯身唇贴上他的唇,只一会儿,离开,身体如流动的水慢慢向上蠕滑,殷红小粒就在他唇边流连,“七年了,她被多少人尝过……”贾思敏突然狠狠咬住!大小嘶疼一叫,差点生生挤出一颗泪,不由自主喊出,“思敏!你就这么想我永远离开你吗,你咬掉她,我发誓叫你再也见不到我!”

敏书轻笑,这孩子真是越来越得精髓,软肋就是这样试出来的啊……

贾思敏可说立即、可说茫然,松了牙。

嗯,蒋大小虽说人小、心憨实些,可也不意味着就是蠢笨不受教,她有她的小心思,也有她的小学问小领悟,察言观色、探人心,这么多妖魔精怪里摸爬滚打,如何不生些灵光?刚,她追问他“那你要什么”,贾思敏的迷茫犹疑……这就是她的切入口,至少肯定一点,他现在还不想放开她!那按照敏书的“教导”,这就叫“软肋”了吧……

在她跟前你不能示弱,特别是,她身旁还坐着她的“精神导师”,

这一松口,可说接下来就是“节节败退”,思敏脑海中都还在回荡她最后那句“我发誓叫你再也见不到我”,她的唇舌再次欺了下来,这次如何情深意柔,简直揉碎了心肠……“思敏,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样子吗,”思敏脑海里就回想第一次见她的样子,十三岁的孩子,那样纯净,却能如此勾人心怀……“思敏,你亲眼看过我第一次接客是吗,”思敏脑海里就回想起她第一次接客……何止第一次,哪一次他没亲眼所见……“思敏,我被敏之快弄死的那一次你也在看是不是,”思敏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一次,他差点冲进去……

她就这么投入地吮 吸着他的舌头,喃喃一句,辗转缠绵重重吸 吮一阵,背后的辣痛叫他额头冒着汗,思敏陷入迷离,脑海里全是她,嗡嗡,全是她的声音,“思敏,思敏……”

大小此时左手胳膊依旧撑在他脑侧半抱着他的头,右手开始解他的裤扣,唇舌不离他,像呵护。掏出他干净那活儿时,思敏似乎失神喊了句,“太恶心。”大小不过亲他的眼睛,“思敏,你给我找的都是处男,你也是吗,”思敏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开,看着大小,眼神又像穿过了大小在看向很远处,大小一手撸着那儿,唇靠在他的唇边,像累了般叹口气,“你觉得我也恶心是吗,我可是陪了你七年的女人呀,你为我买卫生巾,为我买t裤,思敏,说实话,这么想来你真是我这七年来最亲的人了,你恶心我是因为我被太多人占有过么……”

“不,”几乎是同时,思敏呼出,大小仰头看他,“那就给我,把你给我……”

这一幕的进入着实有种残艳又温暖的美意,

男人背脊出血染红了被单,他身体微缩,显示脆弱或对即将面对的不确定,

女孩儿扶着他的生命之根侧躺着一腿柔艳地跨在他优美的窄腰上点点挺进臀腹部,完全契合后,女孩儿两手抱住他的颈项像宝贝儿一样依赖在怀里把主动权还是交给他,“思敏,把你的第一次给我,除了我,你还想把第一次给别人吗,”

这样的话儿真的很能激发他,真的是一次又一次地狠抓他的软肋!

思敏完全抱住她了,全程,第一次的主动,第一次地紧紧抱住,

思敏可能骨子里还在恨,恨她,恨正暖意柔情地看着这一切的鄂敏书,

但是,此一刻,

当他与她真正结合……思敏竟有些鼻酸,

七年了,正如她说,她陪了自己七年,他对她不离不弃,他为她买卫生巾,他为她买t裤,他为她挑选房间,他一次又一次的看着男人在她身下沉沦迷魂,他一笔一笔记下关于她的一切,她却一无所知……今天,她亲口说,“思敏,这么想来你真是我这七年来最亲的人了”……思敏埋在她的颈项里,埋在她的身体里,鼻酸在扩大……

☆、182

这是 属于贾思敏的良辰美景。

如 果这是一个电影的长镜头,它用细腻的光影描绘了一个对于主流大众而言无比神秘的世界。

女孩缠 绕在初尝x爱的男人身上,以不同的t位、呻吟和暴露的胴体奏响床笫乐章。身旁,是她的“精神导师”见证着迷魅的本质:就像《巴黎最后的探戈》,如此x爱的用意不在于x本身,“我会把无限的柔情留给你”,沉浸在蒋大小营造的氛围里,一种超然的莫名其妙的体验开始升华,期间饱含着处男心态的绽放,以及情爱中角色分配与转换……蒋大小主宰了一切。

好吧,属于贾思敏的良辰美景在他的极致g潮中终究无法抵御体力的透支晕迷过去而落下帷幕。大小担心地抱着他抬身观看他背后的伤势,这叫“趁人之危”,这叫“害人”,往往做过之后人们才知道后怕,蒋大小既是如此。却也不忘敏书,“有感觉吗?”大小轻喘着伸手过去掌住他的膝盖,急关切地问。

很遗憾,仿若真就此失去了活力,敏书胯间一无所动。

隔着思敏的身体,敏书俯身下去亲了亲她渗着细汗的额头,“大小,这不怪你,我可能真的不中用了。属于我的时代,可能真的应该过去了……”

这句话富有深意,大小只觉悲凉、难过,她想起身安慰他,敏书却轻拍拍她的肩头,“我来。”

敏书走过去打开窗只轻喊了一声儿,“别林。”然后过来抱起赤l的她走进洗手间,

敏书的背部有重伤,却依旧弯身弓腰为她在浴缸里放满热水,抱她进去,为她清洗,像他们在北大那个斑驳小楼里一模一样,有时为她轻轻哼唱法语歌,大小躺在泡沫里握着他一只手舒服地想睡觉……

真的睡着了。

梦里,层层祥云之上端坐一人,重叠的轻飘衣袂,却看不清容貌,偏偏又能感受得到他的别扭与焦急,

他喊她一声“释子”,她竟“诶”答应了,

他叹口气,不无幽怨地说,

“如今,我终还是要与你一同为非作歹了,想要他们臣服的方法这样多,你偏偏编排的是这一种?罢了罢了,只要他们都愿意回来……

你听好,此六人:来儿贵、来俊甫、来俊童、贾思敏、鄂敏之、鄂敏书,现均与你有苟 合之举……”

却还没说完,她岔嘴,“儿贵叔叔没有!”斩钉截铁,好像他冤枉她似的。嗯,小野**强行占有儿贵叔儿的记忆已经随“天忆”封存了起来,当然不记得了。

那人实在拿她无法,耐心解说,“我说有就有。”

她坚持“没有就是没有!”

那人嗓门稍微提高,跟她抬杠就是神经衰弱,她说没有就算了,反正也不影响大局,“好好好,没有没有!”那人也有气,跟她搞清白、搞不清白,都烦。

沉默了一会儿,那人的声音再次无奈响起,

“这六个人今后都会出现不举的状态,”

“啊?”梦里的小野**张开了嘴像个小零鸭蛋,

“要他们恢复雄风,你得这么办,”那人好像咬上了牙,“他们亲手或者你亲手,割掉他们的g丸。”

“啊?!!”小野**的嘴里已经可以塞下两个小零鸭蛋啦!

☆、183

蒋大 小醒来后自然值当这是一个荒谬又奇妙的梦,好笑不值一提。

殊 不知,观音姐姐为得来“托梦”这一机遇甘愿低下了多么高贵的头!隐寂寺,炮儿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了,小枚菩萨有点故意为难他。还是稍后表。

且说这 头一场“床战”又折了贾思敏,人住了院,蒋大小果然事后做了缩头乌龟,一时半会儿又不敢提“取原件”的茬儿了。敏书是大人物,回了北京。炮儿电话说还得在北京呆阵儿处理家里一点事。好吧,蒋大小独自甩单又开始在武汉过上没心没肺吃喝玩乐的日头。

现如今小野**倒也不为生计发愁了,且还用不上炮儿的家私,光她从陈程那里得来的报酬就够她舒坦过小二年。嗯,提及陈程,蒋大小心里也记挂着这一桩,其间她与陈程也有电话联络,不过她一会儿肩负“照顾敏书”的任务,一会儿又打着“掩护敏书”的名头跟来俊甫温馨鬼混……陈程电话里似乎也觉察出她的疏离意。咳,也莫怪妮子“卸磨杀驴”,那会儿她哪里能顾及多方?陈程也是真疼她,不仅不怪,近来也是体贴地不打搅她,任她“横行四方”,好似只要她不提“分”,咱永远这样“藕断丝连”都成!哎,“四姨太”肆意到这个份儿上……你能说她这一世不够顺?佛光还是照着她呀。

唐宁巷,是近来蒋大小时常和她那帮狐朋狗友厮混的地方,别指望这几场她跟顶级妖孽们的纠葛就能叫她“偃旗息鼓”成良民……好吧,本性难移,知道不,何况她到底才二十出头,正是玩疯的时代。

推牌九,打麻将,嗨歌,飙车,她也做不成多么有意义的事情。

这天,唐宁巷的老板引进了“钢管舞”,正在装管子,蒋大小他们几个算小混子,帮着老板看材料,帮着工人师傅打下手,算混个酒水免费。

原来总看电视里跳钢管,视野局限还不知道原来钢管安着冲天呢,好高。这天安装好一只,小混子们起哄叫蒋大小上去试试,这孩子也野,假嘛假式上去做了几个撩人的姿势,自己都笑死,

“咳,装这么高,我可以爬上去信不信,”她咬着烟拇指指了指钢管。蒋大小踏她老爹的代,嗜酒,好酒劣酒都爱灌,不那么爱抽烟,可是会抽,且只抽好的,这点她倒挑剔,否则不如不抽。此时这货耳朵上还夹着一根,肯定是好的才这贪撒。

“行咧,你不脱鞋爬。”

这绝对是故意为难她,她那跟儿一脚扎进人脚背肯定一个窟窿,吓人!不过,这货踩惯了,小跑起来,扭捏起来,骄骚起来……咳,年轻喏,她如何作怪都不丑。

“看着,亮瞎你们的狗眼。”

妮子斜背着一只黄色红唇图案小手提包,她往屁股后头一甩。马尾卷曲的发尾妖娆摇晃飘摇在腰臀上。作死吧,她把烟还夹在手指头上,像只猴儿,柔软的身子缠绕在钢管上……也贼,不是不让脱鞋嘛,她就完全靠脚踝勒着钢管,软软像团泥往上攒!

男孩儿爬竿是臂力,她爬竿那纯粹就是屁股力,双腿间的夹劲儿……怎么看怎么这样叫人嗓子眼发紧,直吞唾沫咧?

她爬到一半,她那甩在屁股后头的小包儿也是骚娆地直晃,没脱的“恨天高”更是两跟儿相向,因是金色,悬在半空中,格外撩人。

作死的蒋大小还在努力往上攒,突然听见底下两个女人的声音,

“咦,这不是dissona的queen!”指的她脚上那“恨天高”,

“包儿是tory burch,限量版?”指她屁股后头那只小骚包儿,

蒋大小没在意,她这些东西全是地摊货,家里堆得多,有些她自己都忘了哪儿买的了。人家说这些牌子,她懂都不懂,只心想老娘眼光还不错,买的都还是牌子水货。

攒累了,这货刚想低头跟狗友们交流一下,听见一女的冲她轻喊,

“诶,你下来,这些你都哪儿来的!”

☆、184

哪儿 来滴?地摊里淘滴,小商品市场批发滴,泰宁街砍价吵嘴争来滴。泰宁街是有名滴“强盗街”,都是各路偷儿就这么沿街“特务接头”般“要不要要不要”,超低价确实有时能买到真货,不过大小不识货,真假也不分,她只讲好看不好看。

所 以,当人问她“这些你都哪儿来的”,她着实有些发虚,不会这巧吧,失主认出了是她自己的东西?

蒋大小 老实乖乖下来,那两女的立即上来摸她的包儿看她的鞋,“嗯,是真货……”蒋大小像个二愣子站那儿任她们盘,小混子们都看不过去,替她出头,“诶,两位大姐,是不是真货是她家里事,有你们这么摸的么,不花钱是吧。”

“谁是大姐了!”估计这句最刺人心,一女郎甩开她的包儿声音抽尖儿,“她这样的也配用这?晓得哪里偷的……”

偷,

好吧,这个字刺着蒋大小了,要往常她估计能撒泼跟这两女的对骂一阵儿,可今儿理不直气不壮啊,她确实不记得这鞋和包儿都是哪买的了,一早出门杰杰开着摩托在楼下催她,她随手捞穿了就走。

不过这两女的贱言语还是叫蒋大小蛮糟心,心虚跟她们吵不得,心烦先走总可以吧。于是妮子垮着脸手指头上还夹着烟摆摆,蹙眉头,“算鸟算鸟,先走先走。”

咦,这两rich girl还非跟她杠上鸟,估计就是这些年轻男孩子喊的那声“大姐”打击太大。就见其中一位伸手就要去拉她背后的包带子,被旁边一个男孩子眼疾手快发现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做什么!”

哪知这位女郎当即大叫,“非礼呀,你们要干什么!”

这就是摆明挑事撒,蒋大小再也忍不住刚要上去“c你妈”滴露本性加入“争斗”,她夹着烟的手才伸出来“凶神恶煞”拢过去……诶,她的背后包带子又被人拉住!

这下蒋大小彻底烦鸟,你他妈老娘今天背个骚包出来惹到哪个了撒!回头就要怒骂,却,

小野**震愣在那里,

连他拉着她的包带子把她拉过来小野**都傻傻直晓得后退,靠在他身上,

来俊甫微弯腰两指夹过她手指头上的烟,妮子乖乖松手,眼看他转身捏着烟就要丢进那头的垃圾桶,妮子回过神忙喊,“我还没抽完,还有那么多,”

来俊甫看她一眼,捻起烟放到嘴边吸了一口……啧啧,大小都没见过他抽烟。事实,她滴这些个队伍们,好像都很少在她面前抽烟,像敏书、儿贵陛下更注重养生,几乎烟酒不沾……此时,他身穿笔挺军装,微眯眼吸烟的样子简直迷死个人。他后面还跟着一个军装男,表情严肃,站姿却随意。自见到这二位,那边的“混战”已然如点穴般静止,两女的如陷痴迷看着他……

“又不是什么好烟,”他吸了一口根本就没到喉腔吐了出来,轻说。蒋大小完全不进入重点,她还怪他,“你这是吹烟,晓得什么……”俊甫似笑非笑,没跟她一般见识,烟倒也没丢,自己手指夹着垂立一侧,一手抬起从后面环住她的脖子,这才淡淡望向那边两女,

两女见他的目光过来,心神都一窒!男人一手环着女孩儿的颈项,霸气,纵容;这只手因为女孩儿一声“不丢”尽管他觉得是劣质烟也夹在手边儿,垂立,潇洒而体贴。如此天神般的男人……直至听见他开口,声音淡懒,却语意十足的凌厉,两女如梦方醒,心神又大慌大乱,

“两位大姐还是不够识货,除了这鞋和包儿,她这t恤、牛仔裤,包括墨镜,都属孤品。每一件在商标缝合线下都有她名字的缩写。

偷?她有兴趣去偷也不是不行,偷光你家,你父母家,你所有亲戚朋友家,都行,”

说着,他下巴微仰撑在大小头顶心,

“她想让谁一无所有,都行。”

(月底也是年底啦,还有月票奖励给俺滴大小么,嘻嘻,谢谢谢谢)

☆、185

没办 法,气场太强大,小虾小米一下作鸟兽散。

杰 杰他们窝到门口那儿准备撤,喊蒋大小,“走不?”

大小看 一眼来俊甫,他两手背后,指头上竟然还夹着她的烟,唯看着她。

蒋大小只有轻抬挥挥手,意思你们先走,颇有领导范儿。

首先她先从屁股后头摸出她那包儿,轻笑,“没想你诈唬人还挺一本正经,哪有我的名字……”她真去翻商标,却,一下不做了声儿!

……商标反面缝合线下,真绣着三个字母,“jdx”!

这孩子吓着了,包一甩,不可置信望着他又开始脱鞋,

翻标儿,

鞋内侧,不注意看,真难发现,可是,着实有三个字母,“jdx”!

她又去揪t恤的领子,那个别扭劲儿,商标在颈子后头她怎么看?

俊甫不过抬手把她耳朵边儿夹着的烟拿下来,

“甭看了,肯定有。”

“怎么会?这件我记得,去年汉正街买的!我还跟他砍了20块钱的价。”

俊甫温柔笑,

“换了,全换了。你所有的东西照原样儿全往好了翻新了一遍,仿的全换成真的,没出处儿的,也用最好的材质重做了一件。你没发现,看来无论做新还是做旧,都到了位。”

蒋大小对东西的舒适度着实要求不那么高,你看她痛觉较少么,几乎什么到她身上她还过得去。说过,这货只讲好看不好看。衣服、鞋、包儿回去就乱扔,要洗,一锅端,哪那讲究?所以,你说好材质穿她身上还真糟蹋,她无觉咩。

大小声音压轻,眼挑望他,“你换的?”

俊甫把手上一根半烟递给她,

“就拿这烟来说吧,我明知你爱抽,可我不喜欢你抽,我可能只会没收,让你再也见不到这种烟。就不会去想想,”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神移到一边,好似有那么丁点愧,“就不会去想想,你为什么喜欢抽。为了你,我或许应该也学会改变些什么……”说完这些,俊甫轻轻沉了口气,再次看向她,

“俊童却不一样。从小他就比我更会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

俊童在情感上,永远是那个最愿意付出的一个,

大小,这些都是俊童为你默默做的,

他并不想把这些告诉你,

他不认为这是一种补偿,说补偿那就太……太糟蹋他的心意了,”

看得出,俊甫很诚意,说到最后,似乎还有些焦急。

这在以前,都不是“来俊甫”会做的事,

在人前说自己的弟弟,替自己的弟弟……他和俊童虽然亲,但是由于个性均独立,特别是关于情感,很不习惯这样表达……

可是,

面对蒋大小,破了太多例,尤其是俊甫,大小叫他着实“学会了许多改变”……

“大小,你能现在跟我一同回去看看俊童么,”俊甫的口气一下变得沉重起来,

“他现在情况很不好,恐怕只有你能帮帮他了。

他在新疆负了伤,枪伤,伤了下体,”俊甫垂下头,默默地说,“一半都没了。几乎要了他一条命。”

蒋大小,已然惊震地说不出话来!

☆、186

第二十三章

这一 路,蒋大小思考了许多。于她小半辈子荒诞、浪荡、轻浮又肤浅的人生而言,这一“思考”着实显得很厚重。

王 小波说:尊严就是意味着你在任何地方都被当做一个人物来看待,而不是东西。

蒋大小 自然没读过王小波,不过她“思考”的方向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

首先,她觉着自己“被当做一个人物来看待”了,不是“东西”。

这种感觉来自于来俊甫,

前几次他为弟为己,如何绑、掳、锁、辱。

这次,他说出了“就不会去想想,你为什么喜欢抽。为了你,我或许应该也学会改变些什么……”且,他着实这样在做,他还给了“他不爱、她却珍惜”的烟;他诚挚说“他现在情况很不好,恐怕只有你能帮帮他了”,帮,这是一种“低姿态”,再也不是高高睥睨,掳走你了事。

其次,她“被当人”了,自然也领受到自己的一点责任,或者说,今后的一点方向。

笔者很喜欢王小波,喜欢他是因为觉着他配得上自己所受的苦难。

一个人不仅要知道思维的乐趣、平和理性、有趣幽默地表达出来,还要配得上自己所受的苦难。如果配不上,那苦难就是白白甘受,那苦难还会像魔鬼怨魂一样纠缠着你,叫你不得安心,无法得到做人的尊严。

如何配得上?如果在必将开往墓地的列车上坦然无愧地面对自己的一生,能够对自己的子女说我并不想把不自由的生活不负责任地传递给你们,我为自由与有趣的生活努力过,现在该你们了。好吧,墓志铭上你可以问心无愧地写到:我对得起自己所受的苦难。

蒋大小这小半辈子不可谓不苦,她不学无术,自然不能如以上所言立即参透其中的深理。但是,起码这一刻,她开窍了。浅显讲,她能摒弃前嫌,不再以单纯的“金钱关系”来计较她与这些男人之间的纠葛。她去看俊童,是“真帮”,不仅是一份“同情慈悲心”,有了点滴的“责任心”在里,类似“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多少,俊童落至今日,她有责任。

莽莽红尘,数忆光yīn,小黄螳螂的“混世”都可说“无疾而终”,因为,没有领悟。

却在这个最“受苦难”的今生今世,她终于有了点滴开化,如此可喜可贺,自然不差分毫传递到鸟此时“蜗居”在隐寂寺的观世音菩萨心神深处……仿若大悲大喜过后,曙光中还是在眼前露出端倪,菩萨轻轻摇头,湿润了眼哇!

“看看,总有苦尽甘来的时候。”

此时炮儿盘腿坐在明黄蒲团上,脑海里一个声音回荡,是小枚。

“我能抽支烟么,”炮儿问着,去捞裤子荷包,

小枚的“金刚钩大菩萨塑像”就在他面对面顶上,青烟缭绕,佛音却只在人心中。

“嗯。”佛音许可,炮儿两指夹着烟起身走到香炉前眯眼对着点火星儿一嘬,再退回到蒲团,没再盘腿,随意落座,看上去浪荡不羁,眉宇间却是深深的愁,

抹了抹眼,炮儿刚着实湿了眼,只觉太不易,就为她那么一点“顿悟”,好似自己呕心沥血,所有的灵念都为了她……

“没有,你并没有真正为她。”佛音再起,小枚洞悉的声音清净灵迈,

炮儿抬头看塑像,有无奈。现如今他全部灵力被封,唯独这仅有的“天忆”有助于他跟一切神明交流。他之所以独独来找小枚,就是看在他也有“养小母螳螂”的经历。小枚确实也给了不少帮助,协助他用“托梦”的形式“启迪”小黄,不过,这尊大菩萨“记仇”滴心也不菲,他总记着当日观音姐姐拖走得得……所以,这场“帮忙”并非“免费”,小枚只一个要求:事情必须在我跟前了结,你见证过得得的“皈依”,我也要看看你家这小黄怎么“皈依”。

很简单,观音姐姐身处其中,佛祖早蒙住了他的“未来眼”。嘿嘿,小枚可没有。虽然一切造化尽在佛祖掌心中,小枚对“未来”看得也并非全整,但是,观音姐姐此后那种“大难”……小枚不亲眼所见不甘心呐!

同为菩萨,现在地位却截然不对等,他凡体一个,除了能与神明交流,却看不透神明,小枚却将他前后里外看得个透透!所以,炮儿也懒得吱声,反正自己想什么他都知道,接着听小枚“教训”他,

“可以这样说,从你接手小黄,你一心只想着‘渡六字真言’回自身,却从未真正看过她。

难道你忘了,事事相印,人人相依,

就拿小黄与六字真言来说,这一世,他们就在彼此影响,彼此考验。你看,现在就有了成果。

同理,你和小黄,前头亿年来,总是你在前走、她在后追,或者,她在前跑、你在后推,你们面对面看过彼此吗,

小黄看过你,否则她说不出‘你太完美主义,而她就是那个划痕,破损’的话来,

菩萨,事事相印,人人相依,这一世,你叫她吃苦,你陪着她受难,这是你做得对的事,却依旧还有没做出来的事。你对她‘呕心沥血’仍带有私心,只为‘渡真言’,不为‘渡她’,如何教小黄信服于你?

菩萨,我留你在此,你就好好想想吧,再存怨怼心看她,小黄难修正果啊。”

一番话说得炮儿胆震心惊,怔在那里!

叼在嘴边的烟,烟灰大半,无声掉落在地上,

想起了她最后一次解封“天忆”时,对他说,

“菩萨,您从来不愿真心看看我,我没您想象的那般不堪。”

菩萨这时候是心中润了湿。

(大家除夕快乐。大除夕写大道理,着实行文至此有感而发,此文俺还是想写出点深意来的。今儿是一年之尾,回首,特别感慨,谢谢大家对我的不离不弃,叫我觉着如此辛苦写作有回报有收获有感动有圆满。在此,愿祝一直陪伴着小姐姐的各位一切顺心如意,福泰安康。另,今晚好好休息一下就不更了,大伙都去看冯氏春晚到底怎么搞吧,哈哈。)

☆、187

301,

来俊 甫把她送到走廊口,让她独自走进去。

大 小还是那身打扮,七分袖热闹图案的t恤,狭窄裤腿牛仔,腰间细皮带。长发及腰,两边简洁挑起活泼束起。

年少,太年少。

如此年 少的年纪,最花一样美丽的年纪,遇见他们这样一群人……

俊甫走到一旁窗边,一手插进裤子荷包。突然很想抽烟。

她很有主意,

审时度势与时俱进才是出路,

无论神佛怎么为她创造磨难,

她有自己的怯意,却怯意中也有不自觉的优雅、从容,

就像这一路,她一言不发,好似坚信“姐可以拯救自己”。

当然,神佛一般不会对长着“少女脸”的萝莉们下狠手,

疼爱她们都还来不及……就像他们这群人。

她推开门,

房间里稍显昏暗,只闻机器轻微滴答声,以及扑鼻的消毒水味儿,

他靠着,头侧向另一边。俊童本俊朗,以前意气风发,此时磨难中,竟毫无保留泄露脆弱、悲观,挺叫人心疼。……不过,这是无人时,他根本没想到这时会有人进来,听见动静,俊童似整装待发,又换上冷峻,转过头来,却,更没想,是她……

“咳,”这声叹气声有些大,听得出无奈、无法,在她跟前情绪总容易失控,愈是这样冷不丁愈是疯癫得厉害,俊童竟然一把抽起被单蒙在脸上,男人被逼狠了行为往往最童稚,也说明,他有多在乎你……

她坐在他床边,手伸进去想捉他的手。妮子觉得往往要煽情首先得握住对方的手,

可惜,摸半天他不给你摸,俊童还揪着被单整个身体往旁边侧,明显躲她,

这更激起了蒋大小的斗志,她斜背的小包儿往后一甩,鞋一蹬,变成跪趴在床上去夺他的被单了!

他抢不赢她,大小整个人扑在他上半身,一手拉被单,一手终于掌着他半边脸,“你这是叫我伤心。”她说。

她真会抠人心!

俊童心在颤,我怎么会惹到她?

不,是她惹你……从始至终,都是她在惹你,

“你这是叫我难堪。”他说,

她把脸都靠上来,“俊童,如果说,我想叫你更难堪,你愿意吗,”

俊童不做声,闭上眼,

她在他脸庞边摩挲,像个孩子又像个小妈妈,“还记得我们两在一块儿的时候吗,你就算多么讨厌我,可只要我一说,‘我爱你’……”俊童的咬唇叫大小看得这样清晰,她唇挨上他的唇,“我来看你,你就难堪了吗;甚至,我想看看你受伤的位置,你就觉得更难堪了吗,俊童,当你把我所有的衣裳、鞋、包儿全拿去换,当你亲手缝上我的名字,你觉得我会给你难堪吗,俊童,你说那不是补偿,如果我说,我这也不是同情,你觉得我这是在给你难堪吗……”

她这绝对是剖开他的心拿指头在挠,挠一道,再挠一道,逐渐加重……

天呀,蒋大小,你滴“童颜御姐心”绝对萌发出来鸟哇,一旦晓得这是自己的,那翻云撩拨手,任你盘!

俊童抬起两手掌住了她的后脑,向下压,加重了这个吻,

同时,大小的手滑了下去,她非要摸摸曾经那样雄风,何以真这样“奇”,全命根子上出了问题?

没错儿,一路上除了深沉想人生,蒋大小同时也被那个不可思议的梦,吓懵了!准了不是?

☆、188

帝都 对她而言真是……怎么说,神经。

春 里大风雪过后,天蓝得吓人,白天狗狂叫,晚上星星贼亮,逼人思考人生终极意义,也逼人稍许狂乱,容易走火入魔。

在武汉 ,她可能还不见得信那梦,可来了北京,那种感觉……逼着你信!

尤其她见过俊童这样的下t……一半没了,两丸簇拥半长,一个男人的一生,毁了。

蒋大小此时跨坐在他小腹上,屁股对着他,如个稚童望着这惨烈男g,身后,俊童一手背搭在眉宇间,语气平静,却那样决绝,

“所以说我确实不该有难堪,照老理说,我就是个废物了,不值难堪。”

这头,蒋大小却好似无知无觉,她仿佛投入进一种情景,某个场景在头脑中晃:

一个老人,风烛残年,枯老的指头指着她,

“殿下,您是个女娃娃,却着实是个人才。

我刚开始割卵,多数是穷人家的孩子,最多在我门口留下一捆柴火或者一只羊,转身哭着走了。

我知道他们会想念,就把所有切下来的y具和卵都用防腐香料处理好,风干好,红绸子包好,和他们的手印放一起。等这些可怜的孩子们多年之后,或许觉得缺了点什么,回来找,还在。

您呢,改变了我的路数,

一,您开始不收钱,做了檀香盒子,装了y具和卵,寿辰的时候,送给您觉得对您有用或能成事儿的太监,您出钱出力,基本上您看中的阉人又互相提携,都混出来了。

二,您开始传播迷信,说y具和卵赎回去放在枕头底下,睡前冥想,先做春梦,再成大事,比y具和卵在两腿之间更好,比男人更男人。您这是在培育阉人的野心呐。

三,您消灭了所有红绸包里的指纹,贴上只有您自己知道的数字,重新开始收钱,谁来赎,按重量计价,百倍于黄金。您敛财有道啊……”

没错儿,蒋大小这时候“见残根”往世记忆有了闪回,

那是她最具“野心”的一任公主,北魏孝文帝的闺女,兰陵。她年少即女扮男装拜一个阉 割的刽子手为师,学得一身“切根”的好手艺,却,正如她师傅所说,她看人比用刀更好,这孩子生就有“谋略”的基因呐,未雨绸缪,用没了卵袋的男人差点就成就了江山!

或许,就是这一任最强悍的公主经历,叫小黄骨子里对“掌控”“臣服”“忠心”这些词汇有了别样的认知:没了卵袋,做成了有卵袋的人做不成的事情。男人想得势,先去势。

所以到了这一世,她本能就觉着“六字真言”要真心回归于她,必先去势,这是“臣服”的象征……明白了吧,各位,有这么个渊源在这儿呢。

好吧,此时毕竟她依旧被封着“天忆”,所以这些画面的闪回,如同做梦,疯狂,迷乱,叫人走火入魔……

俊童的手背依旧搭在额心,大小唇吻的温度还在他舌尖残留,这一切,对他而言,也像梦。对大小,他已经失去了拥有的资格……这种念想在心血中一刺!

却,突然,

与这刺痛等级的肉体之痛从两腿间骤然爆发!

“啊!!”饶是已经经历过枪伤的俊童依旧不可忍地惨喊出声!

跑进来的医生、护士、警卫员、之后的俊甫……惊栗失魂!

床上的女孩儿做了什么!

她割下了他一只卵啊!

☆、189

“大 小……”来俊甫忙跑过去抱起大小,妮子已经失神,两手握空,手上是血。

他 把人抱着向后退了两步,脚步颠簸,俊甫此时脑子一团糟烫,完全不知她为何……那头医务人员已经在紧急抢救,俊童晕死了过去……

“他, 他死了?”俊童痛喊的那一刻好像一拳重击击碎了所有迷障,待大小惊骇回神!刀从手中掉落,都是血……她安全不记得是如何从包儿里摸出自己常带在身边防身的小匕首,又是怎样手起刀落,那样干脆利落地割下……就像鬼使神差!

俊甫不禁把她拥得更紧,他能感觉到,大小的“怕”是一波更甚一波地袭来,她在发抖,眼神,是恐惧,害怕的好像不仅仅只是眼前这一幕……此时这一刻堪称来俊甫人生以来最无助的时刻了,他不想失去弟弟,也不想失去怀里的大小,可,为何会闹到这一步!……

那头抢救的医生突然直起身体,自己似乎都很疑惑,不确定地说,“一切还好?……”

俊甫抱着大小忙走近,“怎么了?”

医生赶紧解释,“哦,别担心,他一切都还好,血压、心跳、脉搏、呼吸……”说到最后,医生又陷入到困惑,看着床上这个虽然晕死过去,但是并未因再受如此之重创而有丝毫危及生命的男人……太不可思议了!这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啊,生生落刀,这可比第一次枪伤还要严重!枪伤后,他毕竟是在手术台上实施的切除,如果不切除必会感染。当然这还不是最终的治疗结果,他们还将尝试“yj修复术”,可这还没手术呢,又来一重创,本来医生乍一看此景,心都要炸了,这还救的回来?却万万也想不到,人儿,好好的,好似,好似,不过掉了一块坏肉,像那被切除的另一半yj一样,可以再修补……

“他一切生命体征正常就没事儿,我们会马上进行手术,看看是否有补救。”

听医生如此说,俊甫的心稍有回落,抱着大小走出来,掌着她的后脑在她耳边忙轻说,“大小,听见没有,俊童没事,他们会尽力补救……”

大小突然从他怀里抬起头,“俊甫,”喊了他一声,

这一声在俊甫看来,大小简直就还在恍惚间,因为她似看着你,眼光却全无聚焦,

“你是不是也不举了?”她竟是这样一问!

俊甫一愣,望着她,“大小……”

她的目光有了集聚,人的神色似乎也有了凝重,甚至微蹙起眉,“说实话,是不是!”

俊甫沉了口气,“是。”

“多久了?”

“咱们最后一次……”俊甫突然有些涩然不自在,“用你的内衣,都不行,”

咳,如何在苦着这些男人呐,

俊甫一直就没有从狐狸家顶层那间小屋搬出来住过,想她了,有时候用她的内衣,嗯,自w,但是,渐渐渐渐,她的内衣都不管用了,一蹶不振!这是俊甫的心苦,这是个强势孤傲的男人,他不可能为此去求他法证实或治愈,宁愿永远自苦……

蒋大小脑海里如何翻江倒海,滚烫滚烫,却始终抓不住一个线头般……她急需冷却。

稍有挣脱,“我想一个人静静。”

俊甫只得松手。这也是他最大的改变,要曾经,无论如何这种情状他不会放手,有太多疑问他非要弄清,可是,这时候,他尊重她,真的除了担心、关心,没有别的。

蒋大小手上还都是血,她回头看俊甫,妮子一身迷茫一身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我得离开这里,得一个人静静,好好想想……俊童他,”俊甫理解,站在原处点点头,“我明白,他有任何情况我都马上给你打电话。”

大小点头,载着一身疑团一人走了,却,在俊甫看在的背影里,纵使她双手还染着血,纵使她依旧藏着怕、惊、忧,但是,“姐可以拯救自己”,还是那个怎么摧,也不垮的小身板……

俊甫突然有种“我们这群人就是为她而生”的深深感触……

☆、190

一手 血渍拉撒,就在301门口一个水果摊儿借人家水龙头冲了手,老板娘还问她,“闺女,杀**了的?”

“ 嗯,给老娘杀的**。”反正她现在脑子糊,人问啥她就瞎掰,

“老娘什么病啊?”

“生娃。”

“哟, 你这么大了家里还能捞个小幺。”

“嗯。”

“男娃女娃?”

“还没生不知道。”

“你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又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去庙里拜拜,没准儿龙凤胎。”老板娘也是见她逗,胡撩她。小丫头好像魂不守舍,不住搓手,魂儿在天上飘,说话都没谱的。

“菩萨能保佑啥,能保佑我以后吃喝玩乐再没这些糟心事儿吗,”她小声嘀咕,

老板娘拢过来,双手合十朝天上拜了拜,“只要诚心,菩萨啥不能答应你?告诉你,咱皇城根儿里的大庙多香火旺,可那都是保佑皇儿上的。要菩萨看顾到咱老百姓,你得去八大处大悲寺,那儿的金刚钩菩萨可灵了!”

好咧,声明一点,这绝对不是小枚做笼子故着意要把小黄往他那儿引,真是巧的不能再巧好吧,这老板娘,一家生意“多种经营”咧,在301跟前有个小水果铺子,她老公还在外头跑景点儿客运。这些年“八大处”的香火看着往火里红,她家的车就专门往那边拉游客了,这不,逮一个是一个,医院门口也是逮那些“信迷信保平安”病人家属。

蒋大小挠了挠脸颊,想,拜拜菩萨?也好,庙里清净,闻闻佛香,把心里那“鬼使神差”驱驱,我这脑子……想着,她又敲了下自己的脑子,“哟姑娘,你头疼?”她这动作还把老板娘吓着了,蒋大小甩手站起来,似有不耐,“你这意思,有车去那庙?”嘿,她是脑子烦乱,可没傻,老板娘这热情一定是有利可图。

看吧,老板娘一见来生意了,立即不晓得几周到,“姑娘你坐着坐着,吃个苹果?车马上就来,包送包回……”

哪知蒋大小屁股刚准备落座,听见,“大小?哎呦我的个妈嘞,这儿碰见你真是时候!”

一看,今儿真是天龙抬头,啥人都能教她碰见。

“苏庙”当年“指挥”她倒腾春y的尖尖们,路遇三儿。

一人裤腿儿一提就坐她身旁,手亲热搭在她肩头,“大小妹妹,这好久不见你老想你了。”

一人蹲在她跟前,两手就搭她腿上,“我大小妹妹真是越来越水灵了。”

一人两手揣外套荷包里,嗯,这是尖尖儿里的头儿,满意看着大小,弯下腰,“妹妹,今儿既遇上了,缘分不浅,念在老情儿帮哥哥们再一个忙好不好,五五分。”

三个男孩儿这么围着她,老板娘都不敢跟前来了。要说蒋大小这会儿怕不,也不值当,尖尖们那以前也只是对她“剥削”得很,又没伤她人,而且,要说交情,他们那以前还不常一起出去疯玩儿,所以,这种类似“狗友”的,大小一般不排斥,相反,总有种“义气”,不帮都觉着自己不是人。

“怎么了?”

男孩们一见有门,尖尖头儿都蹲了下来,小点声儿,

“是这样,现在国家管这管得紧,到处都拿不到货了,不过国防大那条线扎实,还能出货。可是咱以前里面那个关系也断了,咳,杨琛那孙子不知道得罪谁了,没影儿了。”大小还记得杨琛,他不在门口跟敏之还打过一架?“现在是这么个情况,我手头上还有个人名儿,不过以前都没打过交道,国防大那种地方我们这种气质的又进不去……大小,你要不换身军装再帮我们跑一趟,跟那人联系联系,成与不成,咱都按以前的‘五五分’答谢你这一趟。”

蒋大小垂头,不一会儿,点了点头。咳,仗义呗,就像前头说的,人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不帮她觉着自己都不是人。

好吧,蒋大小被以前的“旧同事”拉回去“重操旧业”了,

殊不知,此时她离去的301,一件多么惊世骇俗的景儿在凡尘人目中爆发!

正在手术的来俊童主治医生还穿着手术服呢,跌跌撞撞竟然惊骇跑出来!

“大爷,您快进来看看!俊童他……”

是的,吓死凡人,羞辱死这一屋子高科技了,

什么yj修复术,什么最先进的仪器设备,

来俊童的根和卵,在高强手术灯照射下,明明,自我生长出来了呢!

(谢谢大家对《没大没小》的鼎力支持,估计本月中旬此文就会结尾,嘿嘿,没错儿,大小会在最热闹的年节里以最疯狂的方式走向结局,捏着心看吧。)

☆、191

这是 蒋大小第二次穿军装,比起初次更得这身军绿的精髓,许是跟一群军绿皮的“人面兽心”呆久了,更能参透其中的韵味:优雅里的心机。

长 发稍低挽在脑后一个髻,舒雅吧,到底一张年轻无敌的脸庞,整体上看就是赏心悦目。

她要找的是个叫吴瑜的。

咳,这 次尖尖们着实是刨了个坑叫她跳进去,这位吴瑜可没杨琛那么好见,正黄旗队伍,国防大的顶尖阶层,哪里是你一念名字他就出来滴?你说尖尖们怎么可能高攀得上这类人,“吴瑜”这个名儿不过如雷贯耳地叫他们听闻过几次,这是手头上实在没货源了,逼急了,冷不丁儿蒋大小再次撞入他们的视野,一眼望去,发觉气质越来越好,那进出国防大还有问题吗?于是剑走偏锋,出动“美人儿计”值当打个头阵试试深浅吧。

此时,吴瑜正和几个男孩儿在拳击场练拳。

没在国防大呆上满两三个年头的,还真不识这几位的底,各个儿来头拉轰,不过现如今二世三世们越发学得低调谨慎,表面上“不招摇不惹事”,实际……嗯,干坏事干大事,暗黑伟业,层层分级,步步规矩……前儿,杨琛那儿不已有过叙述,他也不过一个“二级分销商”,国防大内见不得光的生意何止此一类,庞大的暗黑体系,一层压一层,幕后boss到底哪几位……好吧,这么说吧,吴瑜都不能算“顶级”类,“幕后幕后”那就是人连名儿都没听说过的,吴瑜都“如雷贯耳”了……要知道规矩可是这样的,愈是拔尖儿愈是不为人知!

不过,今儿这练拳场着实坐着几位神。

有人弯腰在吴瑜耳旁“请示”了下:“有个不错的妞儿在门口指名找你。”

吴瑜正在用绷带缠手,眉头一蹙,“没事儿吧,什么烂货找上门都来说?”

那人也有趣,小心又说,“不烂,挺正点……”吴瑜一拳头就要挥过去,不过唇角带笑,“你小子想操b疯了吧,什么货都正点。”

那人一躲,无比实诚,“真不骗你,啧,就是说不出来的味儿!我远远看着来着……”

这时候一旁正在喝水的男孩儿,一笑眼睛一眯,很温暖,“远远看能看出个什么,叫进来近处看看呗。”

这个男孩儿说话,吴瑜就没敢随意接话了,不过眼睛更看向的,是那边正在给另一个男孩儿绑腿的一位。徐学在呢,谁敢轻易唤一个人到这边来,这时候爹娘老子来了,你最好都看看他的脸色。

徐学绑好,拍了拍那男孩儿的小腿,“试试,”男孩儿跳几步,掂量了几下,“不错。”

徐学起身,喝水那男孩儿又冲他笑笑,“叫进来看看?”

徐学没做声,不过淡淡弯唇,走到那边去取另一条绷带。

这时候吴瑜朝传话那人轻轻摆摆手,“带进来吧。”

男孩儿们依旧打拳的打拳,做准备的做准备,低声说笑的说笑,并没把这当事。说实话,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说不出来的味儿”?还能什么味儿,女人嘛……

“请问哪位是吴瑜?”

轻棉一声,着实叫人听了心里挺舒服,看过去……

好吧,别人什么感受,不谈了,

徐学捏着绷带慢慢直起身体,

敏之的这宝贝儿着实能说,真不知什么味儿!

☆、192

他们 这几个从几岁就跟着敏之了?不记得了,只知道都是以“玩伴”身份“选”到他身边。

说 起敏之……似水流年的敏之,叫人爱恨交织的敏之啊,

他性格 像个内秀的女孩子,腼腆,怕生。小时候男孩子爱玩的东西他统统不沾,以为他就好欺负,这各个儿虎头虎脑的小子哪把他当主子,像欺负小妞儿一样欺负他。

好吧,你们是真正不识他的黑。

他在你们饭里全下老鼠药!五个男孩里头三个差点都没抢救过来。那时候他才多少岁?五岁。问他哪儿来的老鼠药?你认得老鼠药?敏之秀气地望着警卫员,你们每两周就会在楼梯角落里放东西,我拿小贝试过。人人惊恐,原来小贝……小贝是那时候军区大院最可爱的一只狼犬。小贝呢?他指了指后院儿树下、垃圾堆旁边、老司令员家菜窖旁边。人们分别挖出小贝的头、身子、四肢。

至此,谁还敢惹他!男孩子爱玩的东西他确实不沾,他玩的,可比一个成年人还残忍。

后来全学乖了,唯有怕,男孩子们甚至晚上做梦都梦见敏之拿着小刀割他们的头。

十三岁,都上中学了,

谢渠那会儿有点胖,踢足球摔骨折了,谁也没想到,是敏之一天没落背着他在学校上下楼。那会儿,ac米兰来北京打球,谢司令员脾气火爆,本来这不争气的儿子玩耍时把腿摔断了就恼火,哪里还同意他去看球?敏之默默去买的票,敏之一路把他背着去的工体,天还下着雪啊……

敏之就是这样,为人出力那绝对是肝脑涂地。你敬我一分,我还你十倍。

从年少一路走来,他们哥儿几个谁没得着敏之命一般的“出力”,他有滔天的后盾,却,为他们付出的,从来都靠自己,用命在搏。

这样的“主子”,值得他们也用命去护。

眼前这位,绝对是敏之的至宝。

敏之对“性”特别纯真,

他能折磨死一个男人,却从来不用“性”的手段。他避讳女人,犯在他手上的女人他从未亲手处理过。

对蒋大小,敏之付出了比“命”更重要的东西,

敏之会躺在他那狭小的行军床上望着电灯,出神说,我有时候真想掐死她,永远不离开她……

男孩们曾有不解,怎么你就这么迷她?

敏之卷着袖子在洗沾着她血的衬衣,那是他跟她第一次之后,他停了下,我觉得,我生来就是为了等她,我……后面他没说,其实敏之想说,我等着回去的那一天。回哪儿?敏之当然说不清楚,就是那么汹涌而来的感觉,叫他想起来激动、兴奋、也鼻酸,想掉泪……

痴和迷,当你没有明确告诉别人一个可理解的理由,外人就会觉得,是疯狂,是走火入魔。

炮轰“苏庙”的前一夜,

敏之盘腿坐在装甲车钢皮上,望着“苏庙”方向看了一夜,

谢渠仰头问他,闹这么大动静,值吗,

敏之纯真地点点头,我要轰轰烈烈地再见她,否则,她记不住我。

国防大门口,他为她打了一架,

那天,是敏之最开心的一天了,

之后,他回来,躺在床上舒坦地呼出一口气,扭头又对他们说,你们以后有爱人了,一定要亲自动手为她打一架,真带劲儿。

敏之不是不会打,却从来没动过手。他秀气也娇气。

可就是这样一个秀气又娇气的敏之,为了她,动手铲了余唯淼一巴掌!记得吗,女人如何过分,他从来不亲手解决……

好了,见到蒋大小,徐学脑子里翻腾出这么多,他们都是能拿命护敏之的。现下,敏之遭难,本“遵主子命”绝不去找她的,可现在是她主动找上门儿怎么说?

徐学眼色变深,今儿这宝贝,放不走啊。

☆、193

喝水 的微笑男孩叫唐逸宜,这儿就他和徐学认出蒋大小了。咳,也别说就他俩认出蒋大小,恐怕这会儿就是敏之来了,也就他俩认得。

这 并不说有多光彩,敏之这样的妖孩子在国防大开启黑市不足为奇,凭他的智商、胆量、心机,这么些年来,做个幕后,也不算什么,他如此扭曲的人生也不差这一笔“奇伟”了。无论从身份到性格,敏之一定不会走到台前,于是再次印证了前儿说的一个意思:金字塔上最尖儿的那一位,或者说,食物链最云端的那位,往往世人的眼企及不到。

逸宜一 口水滑到喉咙那儿都是慢慢润下去的,敏之对蒋大小的痴迷与疯狂,没一件他没参与!武汉军营那次“澡堂子魔艳”,就是他负责绑的陈纳,所以对于这位……这么说可能有点……蒋大小身上有几颗痣他都记得!

逸宜和徐学互看了一眼,两人默契,按兵不动,只听着,

“我是。”吴瑜答,

蒋大小找准人了,她也干脆,不磨叽,直接走到人跟前,

“方便私谈一下么。”

这个吴瑜是个精,食物链一层一层,他当然最会看他“上一级”的脸色。逸宜咬着瓶口一直望着这边,最难得,徐学虽然直起身子微垂头漫不经心在缠手上的绷带,可看得出,他绝对在关注着这边……

这女孩儿是谁?吴瑜不敢怠慢了。

“你说,没事儿。”

吴瑜的态度叫带她进来那男孩儿心一得意,看吧,是个美人儿吧。

吴瑜爽快,蒋大小倒顾虑上了,这人多口杂的,又不是个好事儿要说。

她见对方温和,胆子也大了点儿,再走近一点,微弯腰,“要不,我请您吃个饭?您先忙您的,我在外面等您。”

吴瑜刚想就梯下坡儿,这样也好,先支走她,他也好趁机先摸摸徐学他们什么意思……哪知,这时候手机来了一条短信,

是徐学,

上面写着的,叫吴瑜一愣,“把她留在这儿,其余人全部清场,免提打开。”

好嘛,摆明这女孩儿有渊源,吴瑜更不敢造次,赶紧招办。

“不用了,你稍等。”

咝,接下来该蒋大小纳大闷儿了,等啥?

广播突然响起,什么什么讲座提前……拳击场的人陆续离开,包括逸宜和徐学。

天呐,当偌大一个拳击场只剩下吴瑜和她,那蒋大小绝对紧张起来,

“你,你们是不是有事儿,我可以等的,”

吴瑜已经套上长裤与运动外套,站起身,显得很庄重,“没事,有事你说,现在也没什么人了。”

哎呀,你不是嫌人多不好说吗,人马上为你清场,这你该好说了吧?咳,更难说了。蒋大小这会儿筋儿麻咯,心儿揪起来了,真怕咯,

“这个,”她不禁一手微叉腰一手开始挠脑袋,最后还是豁了出去,“听说您手上有春丸子,我朋友是在酒吧做这行的,想从您这里拿点货……”说完,她看都不敢看人了,

吴瑜也没想这女孩儿竟然是来找他做这个?倒有些糊涂了,要是徐学他们跟她有关系,至于找我吗?

吴瑜稳着,没立即回应,果然,事儿就这么奇,门口进来一个男孩儿,手上捧着一只箱子,走到他们跟前,轻轻放下,就出去了。

吴瑜掀开箱子一看哇……莫说蒋大小了,吴瑜都一惊!

箱子里头是归置好的各类“春丸子”!这,这等明目张胆的亮出来……

“你,你要哪种,”吴瑜算脑子转得快,手稍一摊,问,不过稍有些结巴,

那蒋大小绝对是傻了!这搞得比买白菜还简单,吓,吓唬人在吧!

可这货也不是常人,她不一身仗义就想早点了了这事儿嘛,

“那个,那个,那个,”她稍伸手不自在地指指,声音也有点抖,

好嘛,你说这是个什么事儿!

清场一个体育馆,就叫一对儿做上了“春丸子”买卖?且,无论甲方乙方,都是稀里糊涂的,均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有些胆战心惊……

这还没完,

“好,我知道了。”吴瑜只能这样顺坡下了。

哪知,“买卖”刚做成,又走进来一个男孩儿,一手捧着一瓶迎春酒,一手提哩着两酒杯,轻轻放下,出去了。

这,这又是什么意思?!吴瑜彻底不懂了!

却,

蒋大小一见“迎春酒”,明白了,那个心神俱颤呐!……只要是她碰上好事儿,必馋迎春酒,知道她这秉性的,世上能有几位?……这里是国防大,敏之曾经的老巢啊,加上这诡异霸道的作风……

蒋大小突然揪起迎春酒瓶怒指吴瑜,“好啊,鄂敏之找你们演戏又来设计我是不是!!”

妮子温婉军装柔媚腰身,却,这一怒指,着实霸气侧漏!

为难死吴瑜啦,他压根不晓得谁是鄂敏之呀!不过心里倒百分百肯定,这位美人儿来头可非小,看看,短短时间内,为她操得这份心,搞得这份阵势……台面上就他一人挺着,可你知这背后多少人在费大神大力气呀,真是小心办、真心捧!

(今明两天家里都有客,所以均晚上更新哈,嘿嘿。)

194-2080完结

☆、194

第二十四章

尴尬 的吴瑜无以应对,唯有等再次来自上级的“救场”,哪知眼前这货着实奇葩,她才将霸气侧漏,但到底小人家出生,霸气如昙花一现,接着小野**本性流泻。她揪着迎春酒瓶又不大自在地点了点那箱子“春丸子”,“这事儿要算了也行,这箱子东西归我。”

就 在吴瑜都快以为这才是场戏吧……终于,逸宜和徐学进来了。

两人均 已换好军装,笔里笔挺。

逸宜走到“春丸子”箱子边坐下,捧起来,抬头看她,“这你都要?”

这还是逸宜第一次和她正面说话,反正眼神显得有点小激动。

蒋大小没辙了。这俩儿是谁?

就见徐学领着吴瑜走到一旁,耳提面命了几声,吴瑜“谨遵圣命”般出去了。

这俩儿看上去更和颜悦色,反而叫蒋大小更有压力,她轻轻放下酒瓶,“我,这个……多少钱?”

徐学都抹抹鼻子笑起来,他走到箱子这边坐下来,也仰头望着她,“你还记得敏之真让人欣慰。”

果然跟鄂敏之有关。如果这时候敏之在她跟前,可能此时她气势还能再次横行,可惜,两个陌生人,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诡异霸道行径”,虽然打着深深的“敏之烙印”,但毕竟陌生,她还是胆怯。

她没做声,显得有些无措,也有些沮丧。

如此这样的蒋大小反而叫逸宜和徐学觉着好怜惜……这女孩儿怎么被敏之宠不出坏性子来呢?要说一块墨玉,好环境里它养得更娇,坏环境里它养得更败,她呢,怜弱一坨,任你玩盘,却没个变质。不是说她没性格,而是“太有性格”,“本持自我”得都太顽固了……

逸宜两手放腿上手指头交缠,“大小,敏之不行了。”

“啥?”她这一声显得格外可爱,

徐学扭开迎春酒,给她倒了半杯递给她,“敏之不举了。”

蒋大小好像梦游般接过杯子又塞嘴边嘴巴就含着杯口,显然震惊得好似她自己都麻木了……

“大小,从北饭回来后敏之就开始发高烧,一直不退,下身晶冷,后来烧退了,那里,那里就软成泥……敏之已经丢了大半条命了。”

大小还含着杯口呢,“带我去看看。”扭头就要走,逸宜徐学没想她会惊吓到这种程度,又有些慌了,逼狠了?

“大小大小,”逸宜拉住她,“这次真不是敏之在设计你,他那样了,我们说把你抢过来给他,给他弄弄,他发火得都吐血了……”

“我知道,他这样是我害的。”大小还是恍恍惚惚,哎呀,把两人真急上了,怎么越说越错!“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说你害他……敏之,敏之他太苦了,你对他好点儿。”这是徐学说的。很难想象徐学会说出这样“哀求”的话,也很难想象逸宜这样“面善心冷”的人会抓住她的胳膊也流露出“哀求”……

蒋大小不认得他们,但是即使他们不这样“哀求”光只听“不举”,你知道妮子就已“承受得好苦”: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明明是他们在不停欺负我呀,怎么倒似我欠了他们还不完似的……

有苦有怨,可毕竟得面对!大小被领着走出体育馆,逸宜为她抱着箱子在前,徐学为她提着酒瓶在后,她走在中间……小野**基本上已经实现:无论在哪个疯狂的阵营,她都有了“女王”的“地位及口碑”。

不远,敏之就在国防大内。

不过不再是寝室,而是一处拐了数不清的弯儿挺偏僻一废弃阶梯教室。

“敏之?”

好吧,这时候蒋大小才真正意识到,这个男孩儿的美,举世无双。

依旧简单的白衬衣、军裤,赤着脚,他歪靠在廊柱边,倚看夕阳……举世无双在,敏之似要回到那仙界佛岭,对此人世,再无依恋……

☆、195

敏之 人还靠着,扭过头来,看一眼蒋大小,眼神就戏谑地看向她身后两人,“还是把她弄来了?怎么,我没了屌,话都不作数了?”

“ 不是不是,”逸宜和徐学忙解释,还要多说,大小这时候已经跑过来抱住了他,“敏之,都是我害了你。”这下敏之觉得有意思了,头往后仰,又看了她会儿,大小头埋在他胳膊上显得魂不守舍。敏之抬手挥了挥,逸宜和徐学终是安下心出去了。

“你怎 么个害我法?”敏之没动,问,

大小摸到他裆部,“你这儿不行了是不,”

敏之嗤笑,“没你还真不行。”

大小慢慢跪下来,鸭子坐,去扒他的裤子,敏之就那么靠在廊柱上,也任她,

大小就是一副忧伤又稍不信邪的样子,悉心撸,用心舔,敏之两手背后抓着廊柱,指握拳,甚至挠,双腿打颤,在她的口舌里,敏之从来都如稚童般好掌控,通常不一会儿就硬就要发泄,但是,这会儿,始终软成泥,饶是他人都憋出了细汗,一身兴奋,只光是视觉上看着蒋大小攒动在他胯间都叫他……却,精神上再激动,肉体上始终无起色。

看来,人真是废了。敏之轻轻摸着她的头,大小的唇还嘬着那团泥,“梦是真的……”

敏之听见了,就那么光着屁股也滑坐下来,捏着她的下巴,“什么梦?”

蒋大小嘴巴通红,吮吸的,唇旁还有流下来的唾液,显得yín 秽不堪,人却毫无神采,满心满意都是烦闷苦伤,

她商女一般头扭一旁,望着一个点发呆,“我梦见说你们都不举了,要割了才行。”

“割什么?”敏之倒像眼光一紧,猝然冒出兴奋华彩,

“蛋。”她还在发呆,一手却能准确揉搓到他那一粒软蛋,

“谁割才有用,你割?”大小还在忧伤中,完全没留意敏之的手已经在一旁地上摸索,废弃的阶梯教室嘛,地上有那种尖锐的小木条,敏之在用拇指试刀口……

大小的手还在轻柔揉搓软蛋,“自己割,我割……我已经割了俊童……敏之!!”

忽然大小感觉到一个硬木挨着自己手边儿,回神一看过去!那削尖的一面正对着软蛋一侧,疯狂的敏之啊,他这是要生割!

大小浑身毛一燥,你也是迷瞪得完全不看景儿!跟谁吐露心声不行,跑这儿跟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诉衷肠”,看看看看,他就真疯给你看!

大小哑声尖叫地死死握着那根木条,“你要割就先把我弄死吧!我才……俊童他生死未卜,你又……你们各个是不是非要我死,非要把我弄死!我欠你们什么了!你们非要变成这样,呜……”终是抵不住压力啊,妮子哇哇大哭,抵着那根木条的手虎口处已经勒出血,敏之这才稍松开手,不过也就那么任她哭,说,“蒋大小,不管你信不信,我第一面见你就觉着你我渊源不浅,后面咱发生的桩桩件件,像命中注定……我为你割了jb,我心甘情愿。”

“胡说!我不心甘情愿!”大小吼他,眼泪鼻涕流。怎么这个疯子就是说不通!

正这纠结癫狂时,大小的手机突然响起,本两个脑热的人都没想管这铃声,但是,太执着,不接它就不停。

无奈,大小只有耸着鼻子去摸手机,一手还警惕非常地死捏着木条,怒目敏之,敏之望着木条,表情平淡,实则眼神拗矣……

“喂,”大小抽着声儿还没“喂”完,那头,头回听见来俊甫这样兴奋且带着颤抖的声音,

“大小,俊童的下t自己长好了,你割了后……他自己长好了!”

轰隆!蒋大小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196

这个 ,关于命根子的“蹊闻”自古以来还真不少:

说 ,安禄山会阉割术,曾亲自动手把个契丹小男孩“连根拔起”,小孩后来跟他了。

说,明 洪武年间,晋王把一百多小孩全阉割了,主治医生说等一阵再用,晋王不干,马上就带进府里。小孩子下t伤痕未愈,全死了。

好吧,听起来总没眼下这桩命根子悬案来得邪、来得没由来鬼气冲天!

蒋大小盘腿坐那儿死咬指甲,这事儿她已然接受无能,不过,显然,鄂敏之比她更来劲儿!

这邪魔孩子裤子穿好,鞋也穿好了,好似生活突然投射进一道五彩霞光,灿烂极了!

“你跟我好好说说那梦,宝贝儿,我就知道你不是个简单货!”敏之抱着她狠狠啃一口。

蒋大小这时候真撒手没它辙了,指甲咬突突了,唯有一横心,这邪乎事得有人跟她分担。

“我就梦见那人坐在云端,他说我跟你们这六个已经那什么,上床了呗,”

“嗯,哪六个?”

“你,敏书,来俊甫,来俊童,贾思敏……对了,还有儿贵叔叔。”

“来儿贵?主席?”那会儿敏之不识那“蔫天子”,几轮跟来家“碰撞”下来,这会儿不会再不认得。敏之似笑非笑睨着她,“那次把他凑得够惨,没想你连他都没放过。”

“我没有!我根本就不记得跟他……”蒋大小冤死了,这六笔风流帐着实只有“儿贵叔儿”这一桩她实在没记性,儿贵叔儿怕她要死,她也不得去惹他撒。

“好了,都搞过了,然后咧,”

“就说你们都不举,要想恢复,就得割,割蛋。你们亲手割或者我动手。”她像蛮不耐烦滴,这活儿真他妈缺德操蛋。

敏之望着她,望着她……突然笑得不晓得几爱她,跪俯过去抱起她的腰紧紧搂着,亲喏狠狠地亲喏,“大小大小,我的个宝贝疙瘩哦,找着你,我真是这辈子就没白活,管它有没爹娘,管它操蛋鄂敏书怎么害我……没白活没白活。”咳,蒋大小到底骨子里菩萨心肠,赶忙瞅机,“那你不怪敏书了?对头,已经斗了这么长时间了,够本了……”敏之一手捧着她脸蛋儿,俯看她,低头含住她的唇,这个吻十分激烈,松开后两人气喘吁吁,敏之嘴儿通红,“好吧,冲你这句话,咱就不从鄂敏书开始,用元首试试。”说着,他手就摸进她裤兜捞手机。

单手搂着她,单手滑动手机,又恢复了往日那个“生机也变 态”的敏之,啊呸,举世无双的美少年咧?估计还是人世作孽更快活,升天回佛界的状态“又耽搁”下来鸟。

“什么元首试试……”大小不明白,两手捉住他拿手机的手腕。敏之边滑动手机找号码,边安抚她,“宝贝儿,这事儿非得找上来俊甫才能齐全……喂,来俊甫么,我带大小马上来301,你在门口等着。”说完挂断电话,一把拉起大小,再一看清楚她这身军装装扮,“啧,蒋大小,今儿这身军装就像为你做大事度身定做的,这儿,”按了按左胸口,“军功章比谁都该大!”

哼,军功章比谁都大,

鄂敏之真没说错,

古往今来,有几个卒子敢拿刀去割天子的蛋蛋?蒋大小做到了,岂非骇烂大胆舀大功!

☆、197

来俊 甫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车上,敏之下来,然后,蒋大小。来俊甫一挑眉,因为看见她一身军装。

敏 之稍走后,蒋大小先上台阶,俊甫环过她的腰,就这么扭头看她,但笑不语。大小晓得他在看自己的假军装,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俊童,真长出来了?”这么说,感觉俊甫手一收,把她搂更紧,“你自己去看。”

蒋大小 被单独带进手术室,俊童因为麻醉还没醒,她去看“奇迹”了,自又是一番感慨。

门外,来俊甫和鄂敏之这对仇家,一坐一站。

敏之斯文靠着长椅,像个乖乖在门外等待医治结果的好孩子,微笑着想占尽来家便宜。

俊甫一手插在军裤荷包,“既然你父亲也有可能,为什么不先从他身上试,”俊甫停了一下,也淡笑起来,“哦,到底‘父子情深’还是舍不得。”这就没善茬儿!故着意往你心中最痛刺!

敏之低头摸摸手指,轻轻说,“我舍不舍得无所谓了,大小舍不得呀,敏书伤得重,贾思敏被她折腾的现在还躺在医院,”他抬起头看俊甫,像个怜弱孩子,“要不你去找她说说,咱们先割了敏书得了?”

这小子坏透了!

俊甫没想再跟这没人性的东西一般见识,思索起他刚才说的关于大小的梦,又想起儿贵。自己两次把大小藏在中n海,她真有机会连儿贵都勾搭上了……俊甫此时只有无奈地认了。

俊甫是相信大小早把儿贵吃了的,否则儿贵现如今怎会也有反常?巧了的是也在“北饭事件”之后,儿贵就出现血尿、轻度发热以及急性腹痛。元首的首席保健医师张匡亮诊断是“不典型尿路感染”。你知道,元首是极重养生,平常保养简直到无微不至的地步,他本人又极好面子且洁癖甚重,出现这样的不洁病症简直无从想象怎么得上身的?

元首大怒,病症难以启齿,他严令张匡亮禁口,秘密治疗。但是他一点头疼脑热底下人都不敢丝毫马虎,何况,这又是尿血又是腹痛发热……可以不宣扬,但是必须告之来俊甫,否则有个三长两短,人有几个脑袋供来家去“算账”?

哦对了,这里还是把现如今的“政局”稍微交代一下,嗯,颇有点,叫人想不到,也越发叫人摸不清楚走向,

怎么说?

按理,“北饭掀牌”之后,鄂敏书重掌大权,首要的,那就是他最一开始的目的,大除叛己之臣,尤其来家,来儿贵这个“傀儡”还得继续留着当摆设,但是你来俊甫一系列……能轻饶吗?

人心惶惶这些时候了……这就是叫人最没底的,竟然没有大动作?

掌权的是敏书的人,做实事的还是来家那套班子,朝局看似“一分为二”,却出乎意料得特别平稳,两派系人互不招惹,主子都没发话,底下人自然更为小心,尽量不起摩擦……微妙又诡异,反正闹得多年弄权玩政的老油滑们都大伤脑筋稀里糊涂了,这是要唱哪出儿?

嗯,再且看今日301一幕……世人是觉着惊心动魄哇!

有在301疗养大佬,亲眼所见,来俊甫与鄂敏之在安静的走廊平和而言……此等“大场面”当然不得用微博类似大众传播方式开扬出去,却早已秘密口口相授,激动奔走相告,“啊呀,这鄂家跟来家是相好的节奏啊!快,两边人都莫得罪,这天下,说不准说不准哇……”

好吧,此时无论来俊甫、鄂敏之倒根本没顾这一头,

蒋大小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妮子笑里带泪,一副操够了心终于安了的意思,

“嗯,长的还不错,医生说以后不影响生儿子。”

俊甫把她搂过来,低头咬她耳朵,“原来,你真的是个小妖精。”

☆、第198章 完

19 39年12月底昆仑关大战,在主战场迂回作战的郑庭岌用望远镜瞎瞄,突然发现九塘一片草地上的日军军服不一样,于是炮轰。这阵炮真收益颇丰——干掉了一大半的日本高级军官,包括中村正雄少将。后期日本缺指挥到什么程度?需要用飞机往战场上空投军官!

好 吧,为啥提这茬儿?因为此时北京南苑机场全线戒严,一辆辆军用吉普疾驰而入,停机坪上一架小型军用运输机,不远处,是四架最新的歼16。日子特殊啊,时值我军空降兵成立**周年,又恰逢昆仑关大捷**年,于是“二好合一”,元首将亲临昆仑关参加空降兵部队隆重阅兵式、跳伞表演和纪念大会等系列活动,热烈庆祝**华诞。

这是启程前夕。

依此界 元首性情,他虽为三军绝对领袖,却并不好军事,不似往届元首经常下部队,你看穿着就能见一二,来儿贵最喜西装、中山装,很少穿军装。

所以自他执政以来,极少有这样军用机场启动全军事化出行的行程。即使有,也绝对是低调、从简。

可这次不行,这是一支部队的成立华诞,阵势即庄重,必须有这样的规格:机场戒严、战机护航。自然元首也是一袭戎装,他的军装是没有军衔的,军绿笔挺,由于夜深寒重,外加一件军呢大衣。元首在高大英挺的警卫人员重重护卫下步上军机。

军机下还有送行人员,元首刚已一一与其握手告别。上来后,一警卫员立即帮他脱去大衣,他坐下,稍有咳嗽,另一警卫员为其递上热茶,他的一级秘书涛凌拿着黑皮本坐至他对面,这是规矩,随时等待他的“口授”。

这也得解释一下,说来家这位元首平常不喜军事出行,一切从简低调。好嘛,这次你说搞个高规格滴,他又略显太奢华。怎么说咧?本应直升机,改成了小型运输机。为何,随行人员多了撒。他甚至带了医疗团队,警卫员的随行人数也增了一倍。咳,这也是没法,这位元首太“娇气”,总病。

儿贵解开军装第一颗扣子,还嫌闷,又解了里面衬衣第一颗扣子。他是个斯文人,真的见不惯这般军事气氛的峻冷,所以就不爱坐军用飞机。“首长,空调温度如何。”他的办公室主任王勤弯腰轻声问,元首微蹙眉,“暖和点还是要有点湿度。”“是。”王勤向后摆摆手,一警卫员赶紧掀帘出去安排了。是的,元首休息区单独用一重厚重的军绿幕帘隔断。外面都是他随行的各类工作人员。

“你也出去吧,没什么说的。”指涛凌。“是。”涛凌小心起身,轻步出去了。接着他的保姆张旭蓝进来,将一张软和的毛毯弯腰搭在他的双腿上,“首长,脱了外套吧。”元首合眼靠在椅背上,抬起一手摆了摆,张旭蓝出来。此时,一警卫员正将一加湿器放在角落里,旁边还有一台空气净化器。

若非万不得已,来儿贵自然不喜欢这趟行程。尤其他为自己近段身体状况的忧心,也叫他出席这类大型活动有些力不从心。他知道自己身上发生的“怪事”太多,已不足为奇。你说前段才有“还幼”,遮遮掩掩老几个月,终于一天早起,莫名其妙又恢复原样!以为终有好转,接着,更糟心的又来了,如此不洁的病症,洁身自好一生的儿贵怎么想也不知如何惹上身,他一不嗜烟酒,二无不良生活习惯,怎么就尿血、腹痛、下半身瘫软无力……就像纵欲过度!这叫儿贵情何以堪。

元首为自己憔悴的身心自苦,那头,殊不知他的冤家正“饕餮两猛将”护航而来!

一辆黑色小轿缓缓通过重重路卡行驶进南苑,

车里,来俊甫坐副驾驶,后面,鄂敏之和蒋大小。

敏之见到不远处的歼16,指头弯敲了敲车窗,一手拍拍大小的腿,“那帅不帅。”

大小没精神哼了一声,“帅。”这一天折腾的,小野**也累惨了,又哭又惊心的,耗多少神!哪有那门心思再去看稀奇。

哎,她说“帅”那还有能饶她的?

“我带她去绕一圈。”敏之说,

绕什么?蒋大小还没会过来呢!俊甫侧身过来伸手顶了下她的额头,“就是你说帅。”还是相当宠滴。

大小还没会过来,我说什么了!

☆、199

“首 长,”俊甫一手按腹前微弯腰恭慎坐在他对面。

元 首微睁开眼看他一眼,又合上,“可以走了?”俊甫说要随行,元首也没多想,他跟不跟都无所谓。他和鄂敏书闹成什么样,对来儿贵而言没区别,元首心明神了:谁当曹操,都需要他这个献帝前面撑着。这就够了,他们闹得你死我活,只要不动摇他的闲散舒稳日子就成。

“稍等 一下,还要试会儿战机。”

元首再次睁开眼,略显不耐,“这会儿试?不是都准备好了的吗,”

俊甫微笑,“试试也无妨,夜航,安全起见。”

元首合上眼,没再理会,不过到底心中存疑,怎么感觉说这“试航”他挺惬意?

等元首再次睁眼看向他时,发现他一直看着窗外,元首也不禁眼光挪了过去……

小小舷窗看不分明什么,隐隐见着一架歼16在地勤人员指引下缓缓升空,竟是短距垂直起降!

这时听见俊甫轻声说,“这款歼16红鹰垂直起降战斗机具有超隐身特性,并安装有激光主动相控阵雷达、内置武器舱以及两个大推力矢量发动机。它既有较强空战能力,又有强大对地、对海打击能力。”

没想,元首似有轻笑,“不过外媒误传,美国《防务新闻周刊》弄错了型号,激光主动相控阵雷、两个大推力矢量发动机,f-22战机也具备这些特征。歼18正在研制,16目前还没这些性能吧。他们这么炒无非强调中国空军威胁论,为传说下个财年计划裁减4000亿美元军费施压。”

不由叫俊甫好好看他这位二叔。他二叔着实非“孬囊”一枚,平常文件往来,他轻看几眼,事实早已入心。不过着实无一二野心,只贪图享乐罢了,否则,谁还真拿得下他?

余下时间,元首照样闭目养神,俊甫目视窗外。歼16在夜空真如长鹰击空,犀利横行。怔傻一路地勤、官员甚至真正的战机驾驶员!一先见空军大佬指引一年轻孩子还带着一个女孩儿说要“试机”……谁不觉得荒谬之至!这是拿几个亿、一机场人命不当数,疯了!就为讨一个女孩儿的新鲜劲儿,元首的专机都得坐等?

战机平稳着陆,多少人的心,平稳着陆。

女孩儿的脸一直隐在棉帽里,见不分明姿色,从机上下来一路都是穿军装的男孩子背着走。前有元首办公室主任王勤亲领,直上专机。

掀帘进来,甚微寒气惊醒元首,睁眼一看,更惊!

一个不认得的清秀小战士把一个人从背上轻放下来,就放到他一旁坐着,待元首看清来人……蒋大小?!“这是干什么!!”元首坐直身体只往里让!

大小头昏眼花,人如何个不舒服,就那么左晃右晃像个闹脾气的孩子,闭着眼还不住作呕。敏之不扶她了,站旁边两手叉腰望着她笑,对面俊甫蹲下来抱着她,大小就像只没头的**子靠在他身上,“我说不坐,非要我坐非要我坐……呕!”一旁王勤赶忙拿来纸袋,险些全吐在俊甫背上。俊甫也没松开她,不住摸着她的背,一边轻哄,“好了好了,你要说帅嘛,”又看向惊烦的元首,“她才从16上下来,颠得没五没六儿……”大小还晕晕乎乎靠在俊甫身上呕,有时候不由自主抠抠鼻头,不晓得几可爱,敏之接过王勤手上的纸袋也蹲了下来,“去给她弄杯热水来。”“好。”王勤赶紧出去了,此时出入这层幕帘,只有王勤,全不假第二人手。

“她去试机?这不是胡闹!”元首到底长辈,拿出少许威严,

岂料这点“威严”一下就破了,

大小作呕好了些,俊甫稍稍将她扶正向后,竟是叫她斜倚在了元首肩头?……俊甫还松了手,也站起了身,不管她了?

“俊甫!”元首僵着不动,怒喊俊甫,俊甫只是微笑,

那清秀小战士更是慢慢脱去了军装外套,微一弯腰,一手推了下还七晕八素的蒋大小,“诶,你儿贵叔叔在旁边呢。”

大小像坨懒猫迷迷糊糊仰头看了一眼,竟然手脚并用像娇气的蛇就缠上了元首,“儿贵叔儿,就你最好了,他们就会算计我。”

☆、200

错了 ,小黄,最会算计你的,是他。

今 儿先来个大起底。来儿贵对应的是“六字真言”中“唵”字,最尊贵的一字,瞧瞧它的功德:对诸天神除死亡之苦。“唵”字冠于咒文最初之祈祷语,含有神圣之意。表示佛部心。《秘密记》认为此字含有归命、供养、三身、警觉、摄伏五种意义。此字代表诸佛“身密”的种子,由此最尊最贵,它化为人身必养在极致贵处,否则无以存活。

但,当 初如果没有“唵”字这一本源之字的“离意”,以下五字也不敢随意弃小黄而去……所以,搞清楚了吧,他是“出走”的大先锋,小黄,下手别留情!

可惜,小黄此时“天忆”全失,蒋大小可最“怜惜”儿贵叔儿了。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来儿贵最排斥她,所谓“坚冰不化”,他两“贵贵相克”,难容啊。

大小就在儿贵身上赖着,这幕帘内小小的空间又格外暖和,她刚受过大不情愿,这会儿就算感受得到儿贵叔儿的“大不情愿”,可他身上好闻的佛香……是的,儿贵叔儿要挨蛮近你好像就能闻到他骨头深处的佛香,比世上任何香气都叫人沉醉迷离……他两单独呆着的那阵儿,大小就有过贪念,想闻够……

三个男人都被她这不由自主激发出的“媚懒之意”搞得一阵燥热,

俊甫依旧在对面慢慢坐下,解开了军装第一颗扣子,

敏之边卷袖子边弯腰给她解衣扣,“你热不热,”

大小脸挨着儿贵叔儿,“他身上好凉。”咬嘴巴笑,

敏之单腿跪在座位上给她脱了军装外套,儿贵靠在椅背上一手还搭在那边扶手上,维持僵立,不过冷眼看着他们。他知道这会儿叫鬼都不会有人进来。不仅一个来俊甫,儿贵也终于认出来这个清秀的小战士是谁!曾绑架过他的,鄂敏书的鬼儿子,鄂敏之。

飞机升空,那会儿大小把他抱得更紧,还在他耳朵边说话,“叔儿,我怎么不记得跟你做过?”

儿贵脸朝舷窗,好久不见她,贪她尿那阵儿你说好容易跟她累计起来的微妙“亲近感”,因为时间,已然清淡。这会儿面对她,除了冷漠就是厌烦。蒋大小当然感觉得到,想想有些沮丧,又有些微然的气恼,你贪我尿那会儿可比现在要暖和点……这还是蒋大小第一次见元首穿军装,儒艳的脸因为军绿、冷漠显得威严,同时也叫人有了“破坏”的欲。大小近距离看着他,想,他们都认定我跟你好过,这名声我可不白担。

“叔儿,”她喊一声,突然凑他耳朵根儿好小声好小声,“我想尿尿。”

元首显然极不自在动了动身子,眉头都揪起来了,

敏之好奇极了,她跟他说什么了?他凑他们旁边,“你说什么了?”

大小嗔他一眼,嘴巴就要去亲儿贵叔叔,儿贵这下反应大,终于捉住她的胳膊就要把她往外推,敏之帮忙,掌住她的腰反而把她往儿贵身上挤,儿贵直躲啊,“你敢亲试试!”

把大小激伤心了,“亲一下怎么了,”

“你嘴巴那么臭!”

哎哟,我可爱滴元首哟,这是被逼急了大实话全说了,

蒋大小更可爱,她扭头亲了下敏之的唇,“你看敏之都不嫌我。”

敏之更更可爱,点头,“嗯,我从来不嫌你,你撒的尿我都喝。”

好嘛,这话一说,大小笑得不晓得几快活,搂住元首直亲他的脸庞,“听见没有,你还不是连我的尿都喝……”

元首被逼的脸通红。敏之又歪坐在他们身旁,伸手捞起大小扎进军裤里的衬衣,伸进去摸她的背,“他喝你的尿?”

元首已经合上了眼,今儿看来在劫难逃!

这时候,俊甫从外面进来,原来他出去拿了杯热水进来。其实里面有一杯刚王勤拿进来的水,怕冷了,他又出去兑了点热的。

“漱漱口。”他笑着递给大小,你说他这是否“火上浇油”?

大小却zhe死十分别扭地仰起头,唇微张,娇娇望着俊甫,

俊甫明意,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松开,大小满意地笑,“你看,俊甫也不嫌弃我。”

咳,啧啧,别忘了,她毕竟是一枚资深小野**啊,玩弄起情爱来……得心应手。

☆、201

对强 势的男人而言,视觉永远比触觉来的更撩拨心怀,就在眼前,偏偏又得不到,有时候这样对他们而言才是一种享受。

两 个男人都没动手了,看着她在元首身上轻轻蠕动。她的军装衬衣有点紧,也许跟她最近上围又丰满些有关,随着身体的滑动,腰部羊白玉脂就会显露。这是鄂敏之和来俊甫共同的观感:她长胖了点,且,胖些比瘦些好。

这圈时 而显现的小肥白玉腰,很叫人有冲动去抚摸,去磨搓。想象,一个老和尚,老茧的手,念经的时候,拇指和食指磨搓;吃饭的时候,掌心滚动;手y开始的时候,将尚未b起的y具搭在上面,周围y毛缭绕,像擀面杖一样磨搓,y具壮大之后,那红肉与白肉的相生相惜,磨搓,因为极致销魂,射的时候延迟了很多,但是总会到来,射的时刻,jy点射在白肉上,一股一股,她的小肚子一鼓一鼓……

好吧,这是鄂敏之与来俊甫两人脑海中的画面,奇迹的是,竟然一模一样。为何会想到一个老和尚?堪称诡谲。但是两人也同样沮丧,如此意y,却胯下y具丝毫无起色,不由想到“割”……

她怎么还不动手?

此时蒋大小已经撩开元首的入处,那里像丢进玉液池中浸泡多时的漂亮小白萝卜,可惜就是太软太脆弱,隐隐也有股腐朽的肉味。

大小怜惜地揉搓,“叔儿,你是不是最近也不举了?”

元首闭合双眼,仿若已死。辱与死,对他而言无两样。

大小凑他唇边嘬吻了一下,“叔儿,我漱过口了。”

没反应,

大小叹口气,似有幽怨,又有愧疚,她这“不情不愿”的谋害样儿实在撩人,敏之咬唇,俊甫无声叹气向后仰靠在椅背上。

她腰间吊着把小匕首,是来之前敏之扣在她皮带环上的,敏之当时说,在此事上,不狠心,就是对他残忍。

大小抽出来,一按,刀刃弹出,

见她实在下不了手,敏之将左手抬起似要去堵住元首的嘴,大小使劲瞪他,敏之笑,漂亮孩子做了个“杀”的动作,

大小又扭头去看俊甫,俊甫懒洋洋靠着,只是淡笑。在他看来,总要挨这一刀的,她爱zhe,多zhe一会儿少zhe一会儿,由她。

想起俊童那长的完好的大白萝卜,蒋大小决定不磨叽了,妮子一旦痛下决心,那个干脆利落!

她的唇重重堵住他的唇,

手下,一手握蛋,一手刀削,看都不看,仿若本能,就是这样前世的孽,今生造!

“唔!”

儿贵合上的眼突然睁大,如惊恐,如脑中一线断裂,如濒死!

奇异的是,这样极致的痛楚他竟没有立即晕厥过去,睁大的眼慢慢落,慢慢落,眼眶里积聚潮红湿意……

眼前出现一幅画卷,

他从一只小黄螳螂体内漫步而出,一走三回头,渴望她的召回,哪怕一句,别走……

小黄螳螂不过悠闲晃着腿四处张望,根本不看他一眼,他失意也赌气,走了,决定再不回头。但是,三步后,还是回了头……她依旧不看他,晃着的腿那样惬意,快活……

“算了。”

这是儿贵合眼时的最后一句,

大小听见了,不明白,什么算了?被我这样“残辱”算了?

殊不知,

这是“唵”字的觉醒:算了,永远别指望她求你回去,乖乖的,你在外面晃荡一圈,气撒完,自己回去算了……

☆、202

第二十五章

古代 举行朝仪时,天子手上要拿着一种玉器,叫“镇圭”。长一尺二,以四镇之山为雕饰,取安定四方之意。这玩意儿是皇权的代表,拿着它就相当于控制了整个国家。当年朱棣造反前就梦到朱元璋把这玩意儿给了他,这梦给他的造反带来了无限动力。要命的是:它造型灵感来自于什么?生殖q。

好 嘛,此时蒋大小一手血渍拉撒握着的就是“天子胯下镇圭”,割后方知那一刹那的刺激,试想多少人玩得了此活?

敏之麻 利把她抱下来,俊甫上前用军装外套死死捂住元首下t,从北京飞行至昆仑关大致约四小时,依俊童恢复的情况,两小时内就应该长好。现在就看是否依旧奇迹了。

静,

静得他妈外头云层撕拉滑过的声音好像都听得见。

蒋大小一手抓血蛋,一手还捉匕首,坐在敏之腿上,像撒手人寰的妖精,痴呆又孽障。

俊甫回头,冲她微笑,“诶,傻了?”他们都是做大事做恶事做邪事惯了的,此时胆子撑破依然能如此云淡风轻,

大小咬咬唇还是没说话,

敏之伸手进去摸她的奶t,硬硬凸起,说明她此时很兴奋。敏之又把手伸进她双腿间,一抹,湿的,说明充分兴奋。要是他胯下兄弟争气,这时候早不客气撑进去了,可惜……“放心,到时候我自己割,不叫你动手。长好后,操死你。”敏之咬她的耳垂。大小一动不动。

煎熬啊。

显然来俊甫早已交代好,这一路没吩咐无人敢进来打搅元首“休息”。

儿贵的呼吸十分平稳,似又是许久没有如此好眠,大小不禁痴痴笑起来,又像哭,“他总是睡不好,奇了怪,喝了我的尿他睡得特别安稳……不过,他现在好像睡的更好,真讽刺,还不知是死是活……我前世肯定欠他的,也欠你们,要不怎么这么怪的事儿发生在我头上……”

敏之的手就在她腿缝里轻轻抠,“这叫有缘,没有什么欠不欠,基本上这六个,没好人,该收拾。”

俊甫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没搭这茬儿,看点儿应该有动静了,轻轻掀开外套一看呐……

“大小,”喊了一声儿,

敏之忙把她抱着凑近,外套内,三人眼中柔润的金光如水流动,

儿贵叔叔的一切都是那样显尊显贵,连重长j巴都搞得金光亮瞎,

马y、g头、系带、包p、yjīng、y囊、y囊上的y毛、哟嚯,健康活力,大小两手一松,气也一松,好了,这个生儿育女也没问题了。

之后就是俊甫进进出出善后。大小赖在敏之身上听敏之说笑话儿,听着听着,着了。

王勤再进来时就是闻着有点腥气,可又无迹可寻,也不敢去寻,

元首睡得很好,那个女孩儿在敏之怀里睡得也很好。王勤当然认得敏之,所以进来后本想跟俊甫说几句话,没想敏之在场,俊甫也没有避嫌说出去听的意思,搞得王勤十分为难。

“没事,您说。”俊甫依旧坐在元首对面,和蔼安抚老臣。是的,王勤那绝对是来家老仆,家臣辈儿了,儿贵年轻在国外读书时就跟在他左右陪读。

见他也不避讳敏之,主子的心意也不好多猜,干脆实话实说,

“大爷,临来前儿,鄂教授那头传来话说……”又看看敏之。敏之头挨着大小望着一个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似根本没听这头,

“您说,”俊甫照样温声接话,

“鄂教授已经抵达昆仑关,说,当面有事给您交代。

☆、203

昆仑 关,位于广西南宁邕宁县昆仑镇与宾阳交界处,距广西首府南宁市50公里。

相 传昆仑关是汉代伏波将军马援所建,距今已有千年历史,是南宁市门户和屏障,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为历代军事家所重视,是兵家必争之地。史料记载,昆仑关曾发生过数次大规模战斗,其中最着名是宋狄青与侬智高之战以及39年的中日昆仑关大战。此关因此得名“南方天险”称。

如今昆 仑关已成为旅游景点以及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近几日,关内外有戒严,当地人发现有“重兵云集”之势,一打听,才知道空降兵部队成立**年年庆在这里盛大举行,难怪大兵进驻、战机翱天,雄壮魄丽奋人心。

关内有一处关帝庙,当地人还颇为信奉。孤灯黄卷,晨钟暮鼓,荒地佛影,恍若隔世。敏书来此已有二日。

帝庙主持法宁知道这位来头有讲究,他只随从一年少人,对他悉心照料。这位似腿脚不大方便,喜坐在案旁写字。

法宁见过他的字,《汲黯传》,小楷。字体宽和雍容,风骨秀逸,平和简静,有轻裘带之风,讲究笔画间的粗细和累重变化,极富节奏感。在结体上,法度严谨,挺秀润健,十分讲究字的揖让。

只能说,字如其人。担得起一“贵”,一“雅”。

不过叫法宁伤脑筋的是,庙里来了这么位贵人是好事,哪知他来第二日,殿外道场落下一直升机,又送来一位……说起这位年轻人,面相看上去不输世上那极致丽人,美玉一般。好似有重病,担架直接抬进庙内榻上。本也没什么,主要是法宁听到了随行两军医私谈:

“严重吗,”

“梅毒你说严不严重!”

“嘶,你说这位跟老爷子什么关系,他来此静养,还特地叫咱们从武汉把这病床上躺着的运过来……梅毒,这人干干净净也不像能招上这种病的人呐……”

“好了好了,少说少了解为妙,听说儿贵陛下这次也要来参加……”声音越来越小,法宁一个出家人真也没想故意去偷听什么,不过这无意中捡到一只耳,听了后……多忧心呀!佛门毕竟清净,你说躺着这么个得了那样脏病的人……造孽造孽。

好吧,造孽的还在后头,

这日,法宁领着小徒弟去前殿布施,又是路过门廊,听见了不该听见的,

里面吵得一塌糊涂,主要是“梅毒青年”的怒吼,

“你把我弄到这个鬼地方来干嘛!鄂敏书,我恨死你了!你助纣为虐,帮着她毁我!”

贵人轻声细语,“具体你怎么会染了这病,我想大小来了,会弄清楚怎么回事。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千万别叫我见到那小b子!老子,老子精心呵护她七年,七年叫她干干净净,无病无灾,她呢……出去一次,跟你们这些不干不净的王八羔子睡一圈,回来把脏病全传给我了,我这真是……”

痛心疾首啊,

咳,不是贾思敏大人是谁,

你说也真是奇到爆,

思敏大人的“献身”不是在蒋大小和鄂敏书的“合力陷害”下完成滴么,之后善后的是别林。

那日别林将他送至广州j区总医院,一切安排妥当,本以为就是背部刀伤,哪知当晚思敏就突发高烧,几日不退,别林还特地驻留照看多日,直至不可思议一幕出现:思敏下t开始溃烂,一诊断,别林都吓着了,梅毒!

敏书未免大小担心,这事儿全揽了下来,并未告知小野**。大小近日行踪,敏书悉数在握,包括来俊甫带走她去见来俊童……当然,再具体的内情,敏书也无从得知了,但是她与敏之、俊甫同元首专机也将要来昆仑关,南苑机场一幕自是有人通报给他。

贾思敏这病一直不见好转,今儿敏书来昆仑关既然是想跟来俊甫有个“交代”……干脆将思敏也接来,大小在这里,总能有迹可循……

好咧,这一听,谁没更着急,法宁更糟心了,

按他们这一说,“梅毒传播”的小妖精也要来此地了?这还得了,我佛门清净算彻底毁得没下限了!

☆、204

小妖 精驾到时,昆仑关的天格外好,尽管晚间,星空仿若难得璀璨至此。祸害来了,还是要有点不同滴。

法 宁倒着实有点感觉,心神不宁。庙里除了供奉关帝爷,还有一尊鱼篮观音像,虽非泥塑,却很受当地百姓敬崇。此幅“鱼篮观音图”相传来自南朝梁张僧繇,其画观音“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绣罗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银麒麟。”十分生动传神。

此时法 宁就打坐于观音图下,忧心忡忡。这时小弟子慌忙跑进,“师傅,来了!”

谁来了?!哟嚯,光一个“来了”法宁竟有如晴天霹雳,当真不知是悲是喜……是的,前儿一直是“忧心”,可这一刹那,当一句“来了”,却隐隐又有些激动的“大喜”,实在不知如何形容感受!

匆匆跟着小徒弟,手持佛珠向前殿跑去。

首先,得见进来两警护人员,接着,一官阶挺高的中年人小心侧身而入,一手还微举维护着,他身后是一警卫员背着一人跨槛进来……法宁一时愣住,就见先前两警护人员忙向他招手,“让您准备的厢房呢?”法宁会过来,一早就有当地政府工作人员反复前来嘱咐,小心又小心:今晚有贵客借宿,我们不方便出面,您一定要招呼好。法宁忙叫小徒弟领路,却余光一扫后面跟进来的人儿……法宁的“大悲大喜”彻底爆裂,头脑一阵发麻,腿发软,竟是要跪下去一样!

就见,接着进来两男,中间夹着一女。女孩儿是被左边那人牵着,右边的人不过两手揣兜儿平行而入。

关键是那女孩儿!

法宁一见她……说不出的“大崇敬心”“大圆满心”“大慈悲心”……好吧,出家人也就那些佛法之心,一时鱼贯而出,真正如面真佛!

嗯,前儿被警卫员背进来的当然是元首,他还未醒。

后面,来俊甫牵着进来的自然是蒋大小,她和敏之一样对这地儿较新鲜,四处看看。

说起来,这算是蒋大小生来真正踏入的第一间寺庙。

是的,她虽被蒋木栓在佛门前拾来,却,再没踏入佛门一步。武汉陈程那宅子虽为庙宇结构,却早已废弃,非真正寺庙。再,由于“苏庙”尖尖们的“中途拦截”,否则,她要去了大悲寺,那里会是她“人生第一槛”。而今,大悲寺没先去……好吧,南宁城外昆仑关一偏远小寺,何其荣耀,法宁是该“大悲大喜”冲顶,佛之最宠圣物重返佛门,第一槛,跨入的,是你家寺庙!

敏之注意到法宁那仿若窒息的表情,好笑,他盯着蒋大小,满眼骇敬,仿若见了神鬼。敏之推了下蒋大小的胳膊,“你看那老和尚,”蒋大小看过去……完了,这下是吓着众人了好吧,

法宁见她的目光转来,竟终是直挺挺跪下,双手合十,似有老泪纵横,俯身万分膜拜,“南无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蒋大小当然怔那儿,搞得她都不敢再往里走了,……咳,是呀,她着实不该轻易再往里走,看看来俊甫护着她,生怕她被老和尚吓着的,继续牵着她往里走的后果,

走过正宗供奉关帝的大庙,原来满室烛光,忽然全灭,仿若关帝都不敢与之争辉,

黑漆漆更怕吓着她,俊甫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听见后头敏之好像在笑,“见了鬼不是。”

哪知一踏进供奉“鱼篮观音”的后小殿……更是不可思议!

“鱼篮观音”绢轴开始灰化,绢面竟似灼热要见火星烧起来!

敏之眼疾手快,桌上一壶水淋了上去,丁点火星立即熄灭,不过,那水珠顺绢而下,正好点缀在观音眼底,仿若,盛世观音,落鸟泪哇……

☆、205

来到 这个地界,她好像本能持稳安静了许多。俊甫以为她受到惊吓,其实她好似回到老家,自在得很。

“ 你不觉得这里yīn森森的,”有些金刚相确实可怖,她坐在底下安然喝茶,敏之逗她,她低下头拇指磨着杯沿,“你忘了,我就是在庙门口被我爹捡到的,怎么会怕。”

“这我 倒想起来了,你说你是不是还真有点来头,看那老和尚被你吓的,”

她一直低着头,轻轻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顿了一下,“我要是个怪物,你还跟我好么,”

敏之歪头捋她的头发,“你终于承认我们这叫‘好’了。你说呢,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不一直都跟着你在……”

这小两人,说着体己话,留意到仰头那差点被烧毁的观音画又落下“几滴泪”了吗?

是滴,观音姐姐听见了,也看到了哇,

他本尊此时正在大悲寺,依旧红尘小拉皮条的炮儿一枚,赖坐在金刚钩大菩萨塑像下,边抹泪边叹气,

“我容易吗,这下好了,全齐活了,释子你再争气点,余下的全一割,咱们这万世修行算有个盼头咯。”

小枚发话,“可喜可贺。此六字真言,就算有些表象还不臣服,但是内在到底都有归心,您确实要熬出成果了。”

观音稍一抬头,姿态美,但稍有滑头,“那这时是否能借您之力待全部割完那一刻送我去关帝庙……”

话还没完,听见清脆一声,“不送!”

“谁?”观音一蹙眉,接着长长一声“哦……”看来想到是谁岔嘴了。不做声,做不得声,因为她曾经送过自己一句话,“观世音,总有一日,您不舍的……更揪心。”虽然还未到“不舍”,却着实“揪心”至此,也算应了她这句话。

小枚明显声音柔上许多,“得得,他好像忘了我们当初接纳他的条件。”

好吧,咱上部鬼扯之作的女霸主串场发言,

“观音姐姐,事儿必须到咱们跟前来解决。您放心,六颗蛋全部落地,关帝庙那摊子人、事、物马上会来到你面前,请你做好抉择准备。”

“我要做什么抉择准备,六字进入她体内,经过这一世磨砺,彼此长进,我自然能从她身再导入我身……难道!”炮儿怔愣在那里,小枚不再做声,得得更是轻息皆无闻……“难道,从她身导入我身还有一番磨砺?”炮儿重新沮丧在那里,因果还报,曾经他为“修成正果”的世事万物设置过太多“磨难”,现在到鸟自己头上……捱吧。

且说那头蒋大小,却绝对顺风顺水。在挂有《玉堂富贵图》的一间禅房,她见到了“最冤枉”的贾思敏。

贾思敏见到她杀了她的心都有!

蒋大小走近,他捉起一个茶杯就丢了过去,蒋大小一个漂亮的躲闪,茶杯竟准确投入尿壶?……走在后面的鄂敏之笑死了!

笑归笑,这恶魔一点不人道,卷起袖子上炕从后面别住思敏跪坐在他身后,“大小,上!”像训练犬类,大小红着脸扭动小屁股麻利上炕,伸手就去扒思敏的病服睡裤,口中连连安抚,“思敏,你别着急我知道怎么回事儿……”

好吧,炕上三人闹,炕下两位权者互看一眼,俊甫依旧恭敬向敏书比了个“请”,“您有话对我说?”

两人移步旁边一间禅房。

历史会记住这一刻,这才是真真正正“权力更迭”的一刻。

☆、206

在辽 阔的青藏高原,无论是高山之上,深沟峡谷之旁,还是旷野中的石块中,随处可见镌刻着由不同颜色藏文组成的六个大字的咒语;许多人家的屋顶、墙壁上写着这个咒语,人们手拿的转经筒上刻的也是这个咒语;无论僧俗,无论坐卧行走,无论劳动还是休息,乃至睡觉之前,人们都诵念此咒语不已,此咒语已成为藏族群众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显示出一种巨大的不可思议的神秘的精神力量。

这 六字咒语就是着名的观世音菩萨六字真言,又叫六字大明咒。

后世出 品的几部大佛典均十分隐晦地记载过观世音度化六字真言的过程,有些也稍提及小黄,不过只字片语,却依旧有狂热佛徒从中抠挖秘闻,在他们看来,小黄的存在无非只想描现红尘世系两条永恒的主题:权力与性。

这里插个小花,笔者也有意将牵扯自身名号的一则事关“权力与性”的史料与大家分享:

话说施国被夏灭国后,把一个叫喜的献给夏桀,以期复仇。喜有点儿异装癖,常像男子一样佩剑戴冠,性格多变。夏桀是个双性恋,对这种忽男忽女的喜欢死,神魂颠倒不问朝政。此时,隔壁商国也派了名间谍。喜知道后,主动与他组队打cs,喜负责离间、刺探机密、侦查地形,那人传消息。两人折腾半天,终于商灭了夏。

嘻嘻,没想俺滴名号还曾创下如此伟业。不过比起小黄,依旧小巫见大巫。

后世狂热佛徒对她的定性也不无道理,你瞧,此时小小的关帝庙内,同时上演的,不正是这两大永恒的欲 望主题:权力与性。

左边一间禅房,

鄂敏书与来俊甫同坐炕上,

俊甫盘腿而坐,为敏书斟茶,

敏书腿脚不测,两脚垂地侧身而坐,两手放腿上,指头纠缠,明明儒雅,又似有纯真静谧,

敏书低头,轻缓的声音流出,

“俊甫,是该到你的天下了。”

俊甫倒水的手一停,随即继续,微笑,“鄂叔,您说笑了,这一遭,我着实过分了。”

敏书扭头看他,奇异的,好似还童,敏书的眼神、神态,清澈见底,

“不,你做的很好,上下、里外、进退,很好。”

俊甫将杯盏放至他前,两手也拿了下来,规矩谦卑,看着桌角,突然笑了笑,“鄂叔,不瞒您说,再倒回半年吧,您对我说这番话,您一会儿想要表达的意思,我肯定欣喜若狂,有种,有种功德圆满,可是现在……”他轻轻摇摇头,“如果一定要在权力和大小之间选一个……我离不开她。”

“为什么非要离开她,权力和她之间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一个很有效的平衡。”

“那鄂叔你也一定找得到,为什么你要放弃,”

敏书浅笑,手指头依旧纠缠,低头看着,

“反而是大小教会了我们一些道理,优胜劣汰,坏了的蛋,割去,它能长出新的。不适合为何还要强求?

我老了,也力不从心,曾经霸占着,无非享受的就是一种俯视的快感。

但是,我在人生的末端体味了一次‘被摧毁’,发觉,有时仰视这个人间也是另一种乐趣。想想,你从大小的角度去看世态炎凉……”

“您知道了她的那个梦?”

“嗯,她刚才已经对我说了。”

咳,看来无论如何,蒋大小对鄂敏书的“依赖怜惜感”永远特殊着,不离不弃,何时何地对他忠诚表白。

“那您会……”

“我会。”敏书脸微侧,他戴着细边眼镜的脸庞烛光下显得那样柔和且真的十分细嫩,他的微笑那样祥和安宁,仿若就要“回家”,回到那初始的地方……“也不瞒你说,我也想念和她水乳相融的生活。”

说完,敏书起身慢慢走出了这间房,看着他消逝在光线里的身影,仿若一个时代确实渐渐远去……

好吧,如此大气时刻,笔者着实要抛出一大盆狗血浇淋世人头脑了,

想不到吧,

两位权力更迭者,在经历完这一重大历史时刻之后,用了同样一件事来纪念!

宾果,您没猜错,

割蛋明志!

前王者纪念他逝去的辉煌岁月,

继来者,展望他鹏程的未来!

☆、207

右边 一间禅房,与“权力”的跌宕起伏交相辉映的是“性”的生动美貌。

无 论是思敏受辱通红的脸,还是敏之兴奋妖异的眼,亦或,蒋大小的柔情神态……只叫人感慨,多好的年纪,可以锋芒,可以作乱,可以掏心掏肺占有彼此。

大小一 手扶着思敏的脸庞,一手搭在他胯间,“让我看看,就像你说的,我害的,我来赔。”

小黄没有觉醒,“天忆”依旧被封,

但是,

连着两人的命根奇迹,加之关帝庙给予她的“佛家礼遇”,小黄本骨里的“自信与担当”给激发了出来。

蒋大小本就是个有主意的姑娘,与他们各个碰撞,真纯与变态厮杀,底层与雍贵僵持,她也有了成长。当她对敏之说出“我要是个怪物,你还跟我好么”,说明妮子没有被眼前的“鬼怪奇事”打倒,如果是真娇弱,她没有勇气吐露出“怪物”两字,相反,这是一种直白地承认。

怪物就怪物了,反倒激发出她勇往探知下去的征服欲,倒要看看,割过之后,再长出来,他们如何?我又如何?

大小大小,

当年蒋木栓一念间为她起的这个名儿,好呀,

小处存活,脏隅夹缝中苟活,也要活得快活,

大处见勇胆,各类变态,我忍我变通,不卑不悲,永远向阳。

小黄这一世,用“大小的哲学”着实活出了几十世公主无法体味到的红尘百觉,正如敏书所言,高处俯视是乐,低处仰望为何不能成趣?所以咱老百姓不必为出身平庸自苦,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乐趣罢了。

好咧,笔者这边津津乐道“小人物自满”时,蒋大小那头已然“割蛋神器”在手,挥舞小匕首就要逼近思敏胯间糟糕蛋丸……

莫怪贾思敏成了她最后“顽抗”的一字,思敏本属“叭”字,六道中对畜生除役使之苦,禅定波罗密多,能破心思散乱之障。想想,他本属“克畜”,且“治散乱”,那得有多强大的“镇定”之势,如此“顽固”,实乃本性呐。

最后,非要蒋大小“你是老娘的”的气势出来,才能震住这株佛界水仙!大小捏住他的下巴,凝视,“思敏,你为我七年,我这一刀……仅为你。”重重亲吻一下他的唇!咳,如果非要粗俗地解读这一幕,咱可以这样理解:老鸨,我为你鱼肉七载之长,今朝你已经是我的男人,莫说你这梅毒破根,就是你一身水仙之身、孤傲之心,都是老娘的了!

细细想,这六个各色变态的男子,通通一个毛病:吃软,更吃她的硬!笔者私喷一句,贱。

好吧,在气势的怔忪下,老娘落刀,思敏也被“结果”了。

最后剩下的,是她最疯狂的敏之,最忠诚的敏之了。

敏之本着“我是混蛋我是忠臣,我替老天管好自己,不再去祸害人间只祸害你”的宗旨……“大小,被你割还是我自己割,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几天,最后,我选择……”

呵呵,也是最浪漫的敏之啊,

他选择,握着大小的手……执子之手,割蛋,自宫,世上还有比这更诡谲更残艳更媚忠的方式表达,我与你同在……

蒋大小与这六人,

是世上最亲密的仇爱,

六蛋终落地的那一刻,也许你不信,璀璨夜空出现一亮白,那是佛唇的欣慰之笑。

昆仑关关帝庙这一刻变得寂静无声,所有的人、物、事,仿若蒙罩在飞花星蕊中,

千里之外,

帝都偏远一隅的大悲寺,

这座同时供奉观世音菩萨与金刚钩大菩萨的古寺,亦如凝藏,

小枚现了真身,一只小绿螳螂缩窝在他胯间。

炮儿,哦不,已是观音姐姐也回复佛体,不过赤身l体盘坐,腰间下拥簇白莲,神圣美艳非凡。

小黄,一身再也没有比她更高贵的明黄佛纱笼罩,长发披身,也是一身赤l,鸭子坐,合眼坐于观世音对面。“六字真言”全部还复字形旋绕她一周,好似护卫。

抉择一刻到来,属于观世音的命数……真正天不知、地不知,唯有佛知的神圣无上命数……小枚和得得均内心摩拳擦掌都搓出小邪火,等着看呢!

☆、结章

结章

此一 刻仿若回到初始,观世音与幻化成人形的小黄初次谋面。也是如此,她笼明黄佛纱,六字真言隐隐环现;他下埋莲花,对席而视。

小 黄睁开眼,凝视对面观音,

他面如 满月,双颐圆润,双眉舒展,凤目微垂,樱唇欲启,混凝圆融,大度雍容,似在神思妙凝。整个脸庞在俊雅中蕴含端庄,婉约中折射慈祥。

观音目视她,口中开始默念,“唵嘛呢叭咪吽”,此本应属于他的六字大明咒,不过因为渡一黄色小母螳螂,颇费周折,辗转流年,终于要循规蹈矩,回还本源了。

但是,

本异常神圣,且顺利成章的事情,这一刻……真是泄佛气!

无论观音姐姐如何颂咏,那六字就是不往他这边来?好嘛,一旁的小枚和得得心中小手直拍,piapia响,我说嘛,就没这么容易便宜他!

念诵n遍,无果,观音姐姐终是露了小性儿,“你到底要怎样。”

小黄望着他仿若痴呆,观音姐姐窃恨,此时她天忆全解,甚至灵力充盈,否则明黄佛纱那样鲜艳明媚。她在装傻!

小黄抬起右手指着他,笑笑,说不出的憨气,

“我等这一刻好久了。”

得得在心中击掌,不愧我滴好姐妹!!

历来均是佛控咱螳螂家族,今儿咱家真出了位勇士,“密谋”已久,就为反制!反制的还是观音姐姐!……得得的螳螂腿恨不得都要嘚瑟起来,小枚任她,不过抬手摸了摸她,这一幕他看得也爽。

接着,小黄两手一摊,美妙非凡,六字真言三三做两堆分盘旋于她两手心,小黄意态娴美,轻盈而笑,

“菩萨,想想我是怎么叫他们回还我身?割了他们的蛋。

虽说后又长出,可那毕竟割去的,是他们的幻源本体。

菩萨,他们本来源于您,您若真心收服他们,只有……”

“割蛋!”

天呐,得得忍不住啦,硬是叫了出来!

观音姐姐早已头皮发麻,不由望天……我无上的佛啊,这真是您的本意?

连小枚都禁不住咬唇,这,这太刺激了!

都知道,观音幻男幻女,他是佛界仅与佛祖相当,无性别之分,虽然他大部分时间以男性形象显身。

他,他有蛋吗?……这个问题真连小枚都忒玩味起来,哎呀,非逼着他在自己眼前结了这件事实在太正确鸟,看看看看,几值回票!

他有蛋吗?

观音姐姐佛灵回归,他当然听得见小枚的心声,他乃“永年老二”,自是等级在小枚之上,这时候小枚已经无法得知观音的思绪梵音,否则,一定会听到观音怒吼:我一变化身为“十一面观音”,一面两蛋,蛋多得能砸你的脸!

怒吼发不出,上佛对他也无回应,看来这事儿真要忍辱负重了。

所以,这就是后世佛教典籍对观世音度化六字真言一章描述极其隐晦,或者,换个音调,因为太“yín 秽”?呵呵。

到底怕遭天打雷劈,笔者在此就不再赘述咱圣洁观音如何掏蛋,割蛋,扔蛋……呵呵,偷偷告诉大家,观音姐姐“圣蛋”如莲瓣圆润,中心润红,实在美型漂亮。

就在观音将自己“圣蛋”抛向小黄时,奇美一幕出现,小黄双掌心中的六字真言缓缓腾空,渐与空中“圣蛋”形成一圈,恰如“如意轮”,“圣蛋”慢慢消逝于无形,莲瓣星点分散于六字真言字体之上,然后,六字真言缓缓落于观音右手掌心,终于落幕。

落幕了么?

显然木有,否则为何观音姐姐依旧愁苦萦眉,

他轻启樱唇,似怨又着实无奈对小黄道,

“大小,”竟是喊她这一世俗名,

却,真当喊出这两字,观音,一时愁苦怨怼均有了消逝,渐起的,是诚心,真意,

许久,

“对不起。我确实没有好好看过你。

往世,我急于求成,也过于追求完美,今生一世看待你的遭遇,我也有了悔悟。”

小黄一时怔愣,连旁远处的小枚和得得都抬起了头……不过,一佛一螳螂同时又欣慰一笑,观音到底是观音,他虽有娇性儿,却深入佛骨的依旧是慈悲与大胸怀,能容它物,亦能容己物。

“‘蒋大小’这一世你应该修完,你与六字真言的缘分绝不仅与此了结。

待他们此一人世各个寿终正寝,才是你圆满回归佛界时刻。到那时你我同心协德,善用六字之咒,为尘世铺福咏泽吧。”

这一刻,小黄螳螂真正聚心向佛,双掌合十,俯身向观音,“谢谢菩萨,弟子定不负佛意圣心。”

观音微笑颔首,眼前终于展现佛面,佛祖拈花释笑,这才叫功德圆满。

好吧,佛界一片祥和,

人世亦如,

当清晨第一丝曙光照耀大地,

蒋大小慢慢睁开眼,

带着佛心,带着善意,带着快活志,她将继续小野**的美丽人生。

这是一段荒 秽的秘事,

这是一曲跑了调的佛歌,

我,终是将它奉献于您眼前,

您回味悠长也罢,

您一笑置之也罢,

最后,还请您听我为您诚挚颂咏一遍六字大明咒:唵嘛呢叭咪吽。

愿您福寿安康。

(全文 完)

(以下如有兴趣,请继续收看番外《摸心》,依旧讲述女主后世子孙混账事。螳螂孬种之三《没大没小》今日止,此文10月11日开文,2月11日止,整整四月,谢谢大人们一路诚心捧场,陪我又完成一段邪恶旅程。拜谢拜谢,小姐姐写得很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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