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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与一柄破剑争女友》


正文 第一章:剑宗秦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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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秦国之行,再重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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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秦国之行,再重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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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秦霄、陆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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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秦国之行,再重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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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秦国之行,再重逢(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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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秦国之行,在重逢(五)

取以万物以成仁,非正道也!至少非秦秦止歌之道。

所以若是能少一些无谓的杀戮,即便秦霄不言,秦止歌也会同意此事。秦止歌能理解陆商的行为,并且也很敬佩她为各界的远虑。

所以既然为三界计,秦止歌自然不会心安理得的受她的礼:“陆长老,此事若真于三界有利,那是止歌的荣幸。但长老与我师尊有故,不必如此。若长老真的有心的话,止歌将要出宗门历练,师尊不通俗事,还望长老能够帮忙照看。”

陆商也并非拘礼之人,秦止歌既然这般说了,也不再谈论此事。这事她自会下去找信任的宗门药峰长老研究,若真可行,自然也不会让小止歌的功劳埋没。

只不过她还真有点嫉妒秦霄的运气,随便去一次凡人界,都能寻来的这么一个徒弟,难道天才都是爱扎堆的吗?

于是只默默的哀怨又嫉妒的瞪了秦霄一眼后,扭过头换了一脸和蔼可亲的表情又顺着秦止歌的话转了话题:“小止歌待你师尊可真好,怎么样我也是很强的”虽然是比秦霄弱了一点,但是认真起来也能旗鼓相当的“还有小止歌若是对阵法有兴趣的话,区区不才还是能指点一二的。”

秦止歌看着满脸写着我阵法超级厉害的陆商,还是拒绝了她:“多谢陆长老厚爱,不过止歌精力有限,已无力再学习阵法,若是强求反而不美。再者师尊对于止歌有大恩,止歌也十分钦佩师尊为人,只能辜负长老美意了。”

只是,陆商还未继续调侃秦止歌,秦霄已经把话接了过去,先是眼带安抚的看了一眼陆商说道:“好了,莫要再戏弄止歌了”然后不等陆商反驳,就准备直截了当的把两人的关系对秦止歌说了出来:“今日来让你前来,除了历练之事外,还有一事想告知你”

之后难得的红了红脸,看向身旁一脸看戏的陆商。虽然已与陆商确定了心意,但在自家弟子面前说起此事秦霄还是有些羞涩,便想试图用眼神让自家弟子意会。

秦止歌看着师尊与陆商两人之间眉眼来往时的温馨,若说刚开始时只是以为两人是好友的话。那么在秦霄特意点出来之后,她又并非并未见过情人相亲之人,自然反应了过来。

再说当年秦国亦有断袖之事,所以即便秦止歌未曾在这修真界游历过,也不会不觉得有何不妥。只是有些事虽然已经知道了,看着自家师尊难得染上了薄红的俊颜,也不免如旁边的陆商一般生了些恶趣味。

然后再在陆商的眼神示意下,假装没看懂秦霄的眼神,装傻问道:“止歌愚钝,还请师尊明示。”

陆商见到秦止歌也并非那般一本正经之人,反而随她一起作弄秦霄,心中对于秦止歌的了解也不再局限于秦霄徒弟,凡人界来的妖孽天才这般空泛。

秦霄自然是看到了两人的恶趣味,只不过两人皆是他最为亲近之人,自是不会与她们计较。相反见两人意趣相投,变得亲近的而不再生疏客气的模。,也只能随她们的意思把话说清楚:“若是寻道,以后我的道该有你陆商师叔的一份。”

秦止歌心中已有猜测,自然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是在衷心祝福之外,也带了两分调侃的问道:“还望师尊告知,止歌该是称呼陆商师叔师娘还是师公。”

今日因为秦止歌那里灵气聚集,秦霄担心秦止歌发生意外,强行突破才着急将她寻来。两人虽已商量过告诉秦止歌两人的关系,但秦霄尊重陆商自己的想法,所以并未代替陆商说出她的真实性别。

陆商知道秦霄的意思,只不过她也相信秦霄选择弟子的眼光,更何况今日交流下来,她也已经了解到了秦止歌的品性,自是不会怀疑秦止歌会将此事说出。

当然她也不会辜负秦霄的体贴,既然秦霄让她选择。那么自然是由她来告诉秦止歌此事,做下了决定陆商也不犹豫:“你该是唤我师娘的,只不过你师尊若是想做师娘,你唤我师公我也不介意的。”

秦止歌在听到陆商的话是一开始只是认为陆商爱开玩笑,那么在看到秦霄在陆商说完后便便默默设下了结界后,便意识到有些事可能是自己想错了。

果然在设下结界没多久,秦止歌就感觉到了陆商身上气息的变化。当然以她们的差距,这变化自然是陆商有意让她感受到的。一切的信任与秘密自在不言中,秦止歌感受到了陆商的信任后。

纵使知道这信任是基于她作为秦霄的弟子才存在的,但是既然陆商信任于她,那么秦止歌必然不会辜负这份信任。她并未只是用空泛的言语去向陆商保证自己,而是在两人信任的眼神中向天道立下了心魔誓:“天道在上,剑修秦止歌以道基起誓,此事绝不会向殿外之人提起。如违此誓,道毁神消。”

秦霄知道以自家弟子的性格绝不会向第二人提起,但是此事是陆商与秦止歌之间的,他自然不会去阻拦。而陆商既然选择告诉秦止歌此事,也就是选择信任她。只是看着秦止歌坚定的眼神,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道既然秦止歌选择以天道起誓来解决此事,陆商便不会去为了表现自己的信任而阻止秦止歌。

秦止歌即使自己不立下这个誓言,两人亦不会怀疑自己。但君子坦荡荡,既然秦止歌听到了此话,那么她便不会做出瓜田李下之事。

此事到此也就告一段落了,而观天色也差不多到了约定的时间了。秦霄当日在场也知道此事,更和况秦止歌还特意告知了他。他自是不会让秦止歌第一次参加同门之间的宴会便迟到,所以也不留她:“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你且去吧!结束后若无他事,也不必再来麻烦见我,自己离开便是”

陆商见秦霄就这么毫无准备便让秦止歌离开,虽然知道他就是这么个脾气,还是忍不住再次嫉妒以他这种脾气,竟然会有么好的徒弟。

于是在见到秦止歌在给秦霄行礼结束,来到自己身旁时便忍不住拿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见面礼,然后细心的嘱咐秦止歌:“既然小止歌也唤我一声师娘,那么这些便当做改口费吧!还有”

陆商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牌“这些年我四处游历,也交了一些朋友。你若是有事便拿出这个木牌去褚家商行,去找一个名唤褚昔的人。你见到她后,若有何需要,只要拿这令牌给她便是不用怕麻烦她。”

秦霄虽然谨遵师门教诲,出宗门历练时非伤及性命不得麻烦师门的师训。只不过也不会去阻拦陆商对秦止歌的关心,因此只是示意秦止歌收下然后便随她们两人去了。

秦止歌得到师尊的许可后也不推辞了,只是坚持向陆商行了与秦霄一般的弟子礼后,才与陆商笑道;“那么日后止歌必然不会客气,只是到时候师娘的朋友来找师娘说止歌太贪心了,还望师娘护着止歌。”

陆商听到秦止歌的话后,又恢复到了当年作为男子时的流氓性子,直让秦止歌尽管去麻烦褚昔,有什么她自会担着。秦止歌看着豪气万千一副只管买买买的师娘,不禁与陆商相视一笑后便再次告辞离开了。

而秦止歌离开后,陆商则看着似乎一点都不担心第一次历练的徒弟的秦霄。笑着问道:“对了,那你就这么放心带着心魔的弟子出门啊!只不过小止歌怎么会生出了心魔?我看着她也不似会有怀执念之人。”

秦霄看着陆商的那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收敛了内心的一些担心,顺着她说道“她就是确实不应有心魔,也是当初我处理得太过着急了。才会导致止歌被那半妖扰乱心神,以至于生出心魔”

陆商看着有些懊悔的秦霄。于是也不调笑秦霄了,认真的想了想后“那你就不怕,她这次出去后再与那半妖相遇,心魔更重。”

陆商的话秦霄显然早有思考,也不掩藏自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当初我带止歌回宗门之时便看出了那半妖的心机深沉,就是因为担心止歌被那半妖迷了心智,才将她与那半妖分开。只是当初我本还认为那半妖虽然心机重了些,但倒是乖觉,还自己主动提出离开,没想到还是让止歌生了心魔”

陆商听到此处,不禁有些同情的看着显然没有发觉那半妖以退为进的秦霄。在陆商看来,秦霄这些年虽然修为越发高深,并且也时常在三界磨炼,但也许是太过专注于修剑的原因,明明已是大乘期之人,心思却仍然太过于简单。

也是因此才会导致秦霄看出了那半妖心机深沉,却不知道那半妖是以退为进,让他那徒儿愧疚更深。

如果当初让那半妖留在秦霄那小徒弟身旁,以他那徒弟的天赋,那半妖与徒弟的身份自会慢慢拉开。到时即便小徒弟一如既往,但是那半妖可不一定会愿意一直保持下去,长久以往那半妖自会与小徒弟生分,也不至于让那小徒弟因此生出心魔,而导致明明是那般适合修剑的剑灵之体,到如今也还未突破元婴。

自然这些话陆商是不会与秦霄说出的,在引得她愧疚的。只是把话题引到他处“对了,你说小止歌自从入宗以来,就在这万剑山上修炼。谁都不认识,你说她会不会不习惯。”

秦霄虽然相信自家弟子,但是以己度人却也有些担心起来???

正文 第八章:秦国之行,再重逢(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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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秦国之行,再相逢(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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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秦国之行,再重逢(八)

与此同时,正在与赵策交谈的秦止歌突然间感觉到后背有些发凉,行动间便有了短暂的停顿,虽然她只是一个金丹期的修士。但由于修习四季剑法,因此对于天道已经有了一些感悟。而这此的感觉来的突然,因而秦止歌不免分了一下神。

一旁协助赵策感受到了秦止歌的停顿,因此不由得上前走到她的身旁。然后看着正在与赤炎蟒交流的秦止歌,眼中透露出一些担忧:“师姐可是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不过一瞬秦止歌已经恢复了正常,因妖丹期的妖兽灵智已于常人无异,因此秦止歌也不担心这赤炎蟒听不懂,直接把告诉了他对他的处置。被困住的赤炎蟒在对比了形势后,相较于成为仆兽以及炼丹药材,这结果他已经满足了,便默认了秦止歌的做法。

赵策带来的一名惩戒堂唐的弟子在看到已经解决了,也不及秦止歌发话,便满怀好奇与敬仰的目光,自觉的上前用妖兽袋把那赤炎蟒拘回了宗门。

秦止歌先是与那名弟子道谢后,才看着身旁语带关心的赵策,但并没有把自己刚才的的那丝不对劲告诉他,只是脸上的神色更加温和:“没什么大事,只是我在想不知瑜师妹可会怪罪我去迟了!”

赵策看着已经过去了许久的时辰,也不由得有些遗憾的说道:“算算时间恐怕现在宴会也快结束了,只是不能与秦师姐较量一番倒是一件憾事!”

秦止歌看着遗憾的赵策,她也有些遗憾,自己马上便要离开宗门。没想到最后还是不能见见其余的同门,不过还是该去道别的。

于是秦止歌也不隐瞒自己在赴完宴会后便要离开宗门历练的事“这到没什么,若时有缘自然会再相见,更何况我也并非一去不回了。而且,就算为了不辜负师弟师妹们的好意,我也时还要去参加宴会的。”

虽然两人都知道,若是没什么大事。以玄空界这么大的地方,再加上无数的已经发现的,未发现的秘境,若是真想再遇,倒是真的要靠缘分了。只是两人都默契的忽视了这一点,转而去谈论好的方面。

不过听到秦止歌提起宴会,赵策想起自己那个平时暴力的师妹也不禁有些头疼。只不过这头疼时对他自己的,毕竟依师妹对秦师姐的态度,到时候遭罪的也只是他一人。

因此,赵策只是叹了口气然后对秦止歌说道:“师妹肯定不会怪罪师姐的,若是知道师姐特地还要去见她的话还不知道多高兴呢!”看着赵策有些苦恼的脸,秦止歌也不禁有些失笑,也对赵策那丝毫不加掩饰的情感有些羡慕。

原本她也有这般可以让她牵动心神的人,只是自从离开秦国,她把那人丢了之后。虽然有师尊陪在身旁,但是她终于理解了小时候父皇所说的,保护好自己最重要的珍宝的意思。因为她并不想再感觉到孤家寡人的感觉了,所以这次她一定会再找到他,然后再也不会把他弄丢了。

以秦止歌与赵策的速度如果一心想赶到一个人地方的话,并不需要太久。虽然他们还需要顾及到修为较浅的弟子,但好在他们的运气还不算太差。

虽然来的路上发生了一些意外,但是去往重丘峰的路途竟然出乎意料的顺利。然而秦止歌与赵策在戒备着离开迷雾林的时候,反而有了些这般顺利不合理的感觉。

其实这般顺利才是正常的,只是因为他们这一日内遇到了那些平时根本不会遇到的意外,才会对顺利的离开产生了不合理的感觉。只不过,这般的感觉倒不是只要有秦止歌有。

以秦止歌与赵策的修为足以察觉到周围几丈内的动静,为了白虎弟子防止在发生什么措手不及的意外。秦止歌在前,赵策在后把其余的弟子保护在两人之间。因此在到达重丘峰时,他们便清楚的听到了一名弟子在与他身旁的弟子的“悄悄话”。

赵策记得那应该是紫华峰的盛泽和程风,平日里最是“活泼好动”。果然之间两人眉目间带有几分遗憾的把头凑到一起,颇有几分做贼的感觉。好在二人相貌清隽,眉眼间只有几分剑宗特有的坚毅才没有线的贼眉鼠眼。

盛泽和程风倒是知道秦止歌与赵策在用神识警戒着周围,只不过地方都到了。两人以为他们已经把神识收了回去,因此在降低了声音之后,盛泽颇感遗憾的说道;“哎,你说这也太过顺利了吧!我还以为终于到我大显身手的时候了,没想到什么都没发生。”

程风虽然长相相较与一看就不是什么安分的盛泽显得比较纯良,但他能和盛泽聚在一起,自然也不是什么安份之主。因此也不反驳盛泽那唯恐天下不乱的话,反而附和这盛泽说道:“我也是听说遇到了越了结界的妖兽才来想要与那妖兽较量一番的,没想到除了被那迷雾阻拦了一会,就什么都解决了。”

而赵策听着两人的话,在无奈的与秦止歌对视了一眼之后便走到了盛泽与程风跟前,同为剑修虽然他能理解剑修那颗无处安放的好战的心,但是该教育的还是的教育,毕竟今天这是若不是秦师姐即使赶到,谢清师侄必然已经发生意外了。

因此赵策在咳嗽一声后便摆出了平时眼里的样子:“你们看起来对于今天很不满意啊!”盛泽两人见到平日里最为严厉的赵师叔,虽然他们并非一峰的,但是赵策作为惩戒堂大弟子可是有管理各峰弟子的权利的。

因此盛泽他们在面对赵策时还是很虚啊!两人对视一眼后便很干脆的承认自己错了,只不过虽然他们承认的很快。但在赵策看来他们始终还是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只不过就在他正准备好好教育两人的时候,就听到了郑瑜难得温柔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而依照他这几日的经验也就只有在提起秦师姐的时候,她才会这般温柔。

果然,他回头看去就见到在这面前动不动就拔剑的郑瑜此刻正一脸满足的站在去师姐身旁,那眼中的倾慕都快溢出来了。赵策看着眼前的盛泽和程风也没有现在就教育他们的心情了,只是短短的交代两人先带谢清去休息之后,便快步走向了郑瑜和秦止歌二人。

的到赵策示意的盛泽他们也不留下来看好戏了,趁着赵策离开就迅速带着谢清离开,只不过在看到脸色依旧还有些许苍白的谢清两人也意识到了赵策的意思。

两人难得愧疚的朝谢清说了一声抱歉后,也不及谢清反应便驾着他飞速的御剑离开。向郑瑜和秦止歌走去的赵策听到那盛泽和程风两人道歉的声音,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看来对他两预备的操练方案可以减轻一些了。

而秦止歌两人谈论的则是她将要离开宗门历练的事,秦止歌有些愧疚的朝郑瑜说道:“本来今日还想见见各位同门,再与师妹道别的。没想到现在却如此仓促,倒是我失约了。”

郑瑜看到秦止歌特地与她道别,再加上秦止歌用温柔又带又些歉疚的目光专注的看着她,他早就不生气了,只不过为自己谋些福利倒是极好的。

于是当赵策走过来的时候便只见到郑瑜满脸幸福的拥抱这秦止歌,赵策发誓他真的不是吃醋,只是看不惯郑瑜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的行为而已。

只不过如果他在这么想的时候不加快步的话,他的话一定会更有信服力的。

秦止歌在看到一身醋味走过来的赵策时,眼中的笑意越发的深,然后便在赵策哀怨的目光中温柔的拍了拍郑瑜的背,示意她赵策来了。然后赵策还未开口,就先接收到了自家师妹充满杀气的眼神。

只不过赵策果断忽视了郑瑜的死亡射线,转向在一旁看戏的秦止歌“不知师姐可还要参加这宴会?”秦止歌也不揭穿赵策,只是顺着回答:“这宴会可还在举行?”

还不等赵策回答,一旁的郑瑜就先怼为敬:“若是赵师兄您老速度在慢点,都可以参加下一次宴会了。”只时还未等到赵策回话,郑瑜在收完后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身旁带着温暖笑意被身后的阳光渲染得分外美好的秦止歌,一时间竟然痴痴的看呆了。

秦止歌本来还在一旁看着这一对欢喜冤家“打情骂俏”,没想到还没说几句话她便感觉到郑瑜的目光又移到了她的身上。只是就在她正打算打趣一下郑瑜时,赵策倒是先忍不住了“我说就算师姐好看你也没必要看这么久吧!”

赵策心里不禁有些酸气,没想到自己在私下里打败了一众情敌后,最大的情敌竟然时秦师姐。而且他作为剑宗其余弟子眼里稳重又带有严厉的惩戒堂大弟子也就只有在郑瑜这里才这么没有存在感了。

只是两人都没想到,郑瑜不仅没有回答赵策的话反而带着认真与肯定朝着秦止歌问道:“师姐这次出去不仅仅是为了历练对吧!”秦止歌看着郑瑜明媚的脸上带着的肯定与认真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这么回答,只能带着安抚的摸了摸郑瑜的头然后说道:“是,我这次出去是为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本来还以为没多少人知道,没想到倒是被师妹看出来了。”

郑瑜听到这话并未回答,只是带着一丝旁人不明白的忧伤然后说道:“既然很重要,那么师姐就快去把那人找回来。”然后就催促这秦止歌离开。

秦止歌看到了郑瑜眼中的忧伤,于是也不想问她原因了。只是认真的告辞了之后,便随她的意离开了宗门。

而一旁的赵策则是沉默的看着秦止歌与郑瑜温馨的氛围在打破后才问郑瑜原因。郑瑜没有立刻说出原因,只是静静的看着秦止歌离去的身影然后才回答:“因为在刚才师姐站在那里的时候,我不仅感觉到了温柔,还有深及心底的悲伤。”

正文 第十一章:秦国之行,再重逢(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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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景源秘境,终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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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景源秘境,终相逢

景源秘境原本是一个地阶秘境,却门槛低,资源丰富。但景源秘境临近三界,妖,魔,人三族只要有一定的实力就可以安全的来去自如。只不过也是因它特殊的地理位置,几宗都不好把它据为己有。

长此以往下来在自发现以后到如今因为没有人管理,每一个修士,妖,魔进入这个秘境后虽然有小部分的修士会在采摘灵药,猎捕秘境中的灵兽时注意留下还未成熟的灵药,与母兽和幼崽。但是更多的则是所过之处寸草不留。

这般下来,好好的的一个低阶秘境就沦落到玄阶,甚至相较于被那些大宗门把持的玄阶秘境,里面的灵气低了不止一筹。若不是有几大宗门在最后为了玄空界以后的发展出来掌控,说不得景源秘境早已经因为生机不再而消亡。

但谁能料到就在景源秘境逐渐被人遗忘的时候,竟然会成为一个从未出现过的传承秘境的入口,从而又吸引了这么多的修士以及学“不明身份”的“修士”前来。

正所谓天道有轮回,正是因为几大宗门的留有余地,才能够得到进入传承秘境的资格。但同样因为景源秘境始终还是灵气损失严重,因此进入的修士在等级压力受到了严格的限制。

而探索一个新秘境时,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和经验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危险。因此各宗门根据计算景源秘境的承载力,最后选出一批最为优秀的金丹期与筑基期弟子。

谁都知道危险与机遇并存,但为了宗门新生力量的留存,还是选择把这批弟子分为两波。原本根据自愿来挑选,但谁知道最后选择留守的人太少。因此,最后以抽签决定了留守与探寻秘境的人。若是抽中了,则证明你有这份机缘。若是连抽签都没抽中,那么也就是没有机缘了,去来也就是占人数。

一切都有自己的气运决定,最后无论什么结果都与人无尤。显然顾暖、云楚她们就是此次抽签的“大赢家”。

景源秘境内

秦止歌前一刻还正准备回答任玉,没想到秘境竟然开启的那般快,而且这次秘境的力量也与之前师尊传来的景源秘境的描述有所不同。

以至于她在秘境开启时也只能匆匆的设了一个灵力罩保护自己,下一刻就秘境的这股强大力量拉车进了秘境。这般的突然,倒是让他们之前的准备美丽什么作用。

在先观察了一番周围后秦止歌就撤了灵力罩,而一把灵力罩撤了之后。她首先感受到的就是秘境内足以与一些洞天福地相媲美的灵力,而以景源秘境现在的情况是绝对不可能有着么浓郁的灵气的。

只不过越是不同,越能证明之前宗门检测到的大机缘时正确的。

秦止歌小心的用神识仔细探寻了一翻,发现除了周围郁郁葱葱中还偷着一丝诡秘的树木之外。不仅没有发现任玉她们的踪迹,而且也没有其他的一些灵兽的存在的痕迹。

若是之前灵气不足的,还被大肆收刮过得景源秘境这样的宁静是正常的。但是以景源秘境如今的情况,若不是此地是传承秘境的进入点的话,那么只能说明这里又强大到其他的灵兽都不敢生存的“妖兽 ”。

在不明情况的环境里独自一人面对不明实力的敌人显然是不明智的,如果只有秦止歌一个人。那么她还可能冒险一番,但是。

想到在进入秘境是被强迫分开,如今被分散在变化巨大的景源秘境里的名堂等人。秦止歌拿出之前随着师尊传来的地图,根据对比后发现她所在的地方应该是景源秘境之前的红枫林,只不过不知为何红枫的颜色改变了而已。

之后秦止歌谨慎的在林中观擦了一番终于确定,如今在景源秘境中。除了多了一些不知道的危险和环境的变化,但是地图上表示的大致的地理位置是没有改变的。

但秦止歌看着被秘境规则制约如今不能使用宗门玉佩和传讯符,拿出来之前她刚到修真界时因为好奇而购买的传讯灵鹤。她按照之前的那个买灵鹤的店主所说的使用方法,小心的注入灵力,看着还能正常使用的灵鹤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些灵鹤一旦使用就连使用者也不好追踪它的行踪,不然秦止歌还能利用这些灵鹤寻路。于是秦止歌只能暂时站在红枫林中看着已经向四处飞出去的灵鹤,想着好在之前她和名堂他们商量过遇到这种情况时该怎么办。

如果幸运的话不遇到意外,那么他们应该能在约定的时间里赶往他们之前商议的地点。只不过她也不能在逗留在这里,最好在这红枫林中不知名的妖兽发现她之前离开。

说曹操曹操到,就在秦止歌快离开的时候一只躯干似狼,头又似虎的棕红色的金丹期妖兽挡在了她的面前。秦止歌不禁苦笑了一下,流年不利啊!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妖界的妖兽已经多年没有在玄空界出现过了。根据她之前在妖物志里的看到的,这种妖兽名为食戮兽。喜食肉,性暴虐好杀戮,灵智不高,但是感觉灵敏。

而且喜群体出现,即便遇到的时灵智不高的低阶食戮兽,也十分难缠。而若是遇到单独出现高阶食戮兽,就只能快速的攻击。让那只作为先行军存在的妖兽发不出任何信息,然后就赶紧逃。

至于为什么不一见面就逃,看着已经发现了她然后准备召唤同伴的食戮兽。如果不向在之后一直被成群结队的食戮兽追杀捕食的话,最好留下血的震慑。

而食戮兽不会为了一直死去的同伴冒着可能没有食物的风险,继续追杀未知的强大敌人。思此秦止歌闭了闭眼睛,在睁开时平时总是充满温和和善意的眼眸已被一种绝对的冷漠覆盖。

然后看着眼中充满贪婪的食戮兽,默然的拔出了浮生使出了很少使用的冬日诀:寂灭。浮生也似知道这是的主人的情绪一般,不似往日里灵动平和,这一刻它才真正的露出了一把剑所该有的杀戮之气。

这一刻即便是灵智不高的食戮兽也有一刻的不安,但是很快就被进食的欲望压制。它紧紧的盯着眼前格外美味的食物,前腿刨了刨地,露出嘴里尖锐似乎还残留着上一个猎物的血肉的牙齿,嘴角也因此流下了污浊的口水。

但是站在哪里的秦止歌就似什么都没感觉一般,眼眸扫过它时。看它的眼神就好似与看它身旁的一刻杂草一般毫无情感。若是有灵智的生物在此的话,一定会被秦止歌那不似人类,毫无情感的的眼神所惊到,然后便是感到透骨的寒凉。

毕竟就算是被说是最没人性的邪修,也不可能有这样的眼神。但是此刻的只有秦止歌与一头被食欲驱使的毫无灵智的食戮兽在,对了还有一柄同样泛着血腥凶悍之气的浮生。

除此之外谁也不知道此刻的秦止歌的“异常”,因此秦止歌只是看似缓慢而机械的向前挥出了一剑。而使出寂灭的浮生,只为杀戮而出。

此刻,那棕红色的脑子只被繁殖和进食占据的食戮兽终于有了害怕,想要逃走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等到食戮兽群赶来的时候,就只见到身首异处的同伴,以及残留下来恐怖杀意。

食戮兽群里唯一还算有些灵智的头狼,停住了脚步。嚎叫了一声安抚住暴躁的兽群。可惜的看了一眼死去的那只食戮兽身上的肉,召唤着被血肉吸引不愿离去的兽群离开了。

而这,大概就是为什么要杀死这头食戮兽的另一个原因了,那些赶来的食戮兽只会被这残留的血肉吸引,等到它们争抢过后,气息早就散了。

秦止歌在杀死那只食戮兽后就使用御风诀快速离开了赶往约定的地点了,虽然使用御风诀相比御剑慢了许多。但是在一个充满不可预知的危险的地方,御剑于天上飞行会遇到更多不可测的危险,秦止歌自然不会犯这种错。

只不过专心赶路的秦止歌自然不知道,她送往名堂他们的灵鹤还在兢兢业业的为完成自己的任务历经“千难万险”时,信息还没送到到主人手里就被一个厚颜无耻的妖劫了下来。

而劫下灵鹤的妖,身上披着一件黑色斗篷,即便在这秘境中也不忘享受的倚靠在精美的椅子上。只能见到伸出把玩这灵鹤的手白皙且骨节分明,还透着如玉般的光芒。仅仅一只手便美得惊心动魄,更让人好奇手指的主人斗篷下的真容。

但手指的主人心情可没有多好“我说,我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帮你报了仇,又送你进入剑宗,止歌的信息你就什么也没探听到?”虽然看不见斗篷下的那人眉目间的不耐,但是那如华丽慵懒的声音却已经带上了几分不满。

站在他下手位置男子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也是一翩翩好儿郎。只不过在就是面目表情单调了点,即使再被指责也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

“少主,你也知道秦师叔她在剑宗的地位,再加上师叔她又不常露面。以我现在的位置现在也才好不容易的见过她两面。而且一有消息,我就法给少主了。”说着说着明明长着一副好相貌的男子竟然在眼中盛满了委屈,可怕的是他就算在表达委屈时表情也没有变。

倚靠在椅子上的言钰看到自家属下扭曲的表情,面上的不耐不禁停了一瞬。然后看着面无表情的属下气恼的掀开斗篷,面容表暴露在空气中。

而那些属下即使已经见过了这相貌多次,还是忍不住吸了一口气,那时怎样的相貌啊!

正文 第十四章:狐狸精?

只见那黑色为底的椅子上交缠着艳丽得如鲜血一般的玫瑰,而更为引人注目的是红黑色中独立于这些色彩之上的白色狐狸。若说那黑红色令人目眩,那么那纯白的狐狸则扰人神安,令人难以移开眼眸。

除非是看到了更令人着迷的美色。

很显然,身若无骨般倚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就足以压下一切色彩。亦可说,在他的面前,一切的色彩在他的前面都黯然失色。即使他身后还站着几个气质迥异却都是相貌绝佳的男子。

但是除去真正的视容貌如无物的在他的那双似有万千星辰的眼眸的注视下都将会缴械投降。

他的每一处都有如天道偏爱,把一切的美好都组合在了那张足以与天地争色的面孔上,增一分则浓,减一分则素。若是那张脸的主人有心利用,谁也不能否认他不能霍乱众生。好在那有着这般祸人容貌的主人,对于众生没有兴趣,只想用它去迷惑一个人。

当然,面对这般容貌,谁也不能把它的主人错认为女子。相反这张面孔,有着足够的的雄性侵略性。

只不过能够跟着言钰站在这里的,都是十分理解他的性格属下。当然一般人摄于言钰的手段,知道言钰不喜欢别人一直注视他的容貌,因此很快就收回了看向言钰的目光。

只不过哪里都有那么几个不怕死,在断腿的边界线上的蠢蠢欲动的人(妖),言木显然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就在其他的下属都默默都收回视线的时候,就只有他看着言钰光明正大的发呆。

无视外界的一切信息,言木自顾自的发散了思维。果然被这样一个即使外貌妖孽,但是性格睚眦必报、阴晴不定、心狠手辣还占有欲很强的少主看上,心地善良又温柔负责的秦师叔是倒了大霉才会被少主看上。

只不过,即便是这样,少主他其实是一个好人那!而且想了以后少主和秦师叔在一起后,有了秦师叔的遗传。以后的小少主一定能继承秦师叔的温柔,绝对不会像少主一样恶劣。

跟何况,言木想象着以后继承少主这样美丽的毛色,白白的软萌的未来少主。默默的握拳,眼神坚定,所以为了未来的小少主,现在能委屈秦师叔了。

虽然言木的面上依旧是一本正经,看着也是很正常。但是从小就与他一起长大的言钰自是知道言木清奇的脑回路,看到言木陷入他自己的思绪无法自拔,然后就像吃了血果一般突然爆发的斗志。

言钰觉得如果不是因为这蠢货忠心耿耿又还有一些剑道上的天分的话,他早就把这蠢货弄到看不到的地方了。而且只要一想到他都还没与止歌正式见过面,这蠢货倒是已经见过了好几次,说不定还一起交谈过。

想到这些言钰想把言木弄走的心情就更叫强烈,而他那双红乎近墨的眼眸里却不由自主的闪过犹疑。止歌那么好,这蠢货会不会对止歌有什么非分之想“我说言木你说止歌她怎么样?”

作为少主坚定不移的拥(狗)护(腿)者(子),言木对言钰的小心眼绝对是最了解的一个。听见自家少主的话时,他本来想下意识的去发挥他那在赞美人时绝对不会有任何重复才华去称赞秦止歌。

但是听见言钰话里那浓浓的威胁,言木的涌到嘴边的话风就变了成了一句短短的话“少主夫人又温柔有强大,在剑宗也十分有人气。属下对她很是敬仰。”

听见言木还有些眼色的话,言钰觉得在留他一段时间再把他发配回妖界。然后言木看见嘴角微微上扬的少主,明显因为他那句少主夫人心情好了不少。

然后就看似随意一般把手中的灵鹤丢给了言木,示意他把灵鹤自带的禁制解开。言木则在在其他下属敬仰(?)的眼光中挺直了腰,拿着手中的灵鹤开始输入他的灵气以供灵鹤识别。

灵鹤确认了灵气后,秦止歌带着关心的温和得就如夏日的清冽的泉水般的声音就从灵鹤里传出来了:“我是秦止歌,大家现在还安全吗?我已经勘察过了周围的环境,发现大致位置没有改变。但是增加了许多的危险,大家一定要多加小心。我现在正从红枫林赶去之前约定的地点,你们小心些。”

言钰的手下基本上都被灵鹤里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因此没有人(妖)注意到言钰一瞬间似乎更加深幽的眼睛。等到灵鹤里的话结束之后,言木依旧面无表情的脸上去诡异的出现了一丝猥琐“少主,那计划什么时候执行?”

言钰看着言木那还堪堪入目的脸上令人不忍直视的表情,眼不见心不烦的转回头“去看看那几个我的好弟弟派来的保护我的“护卫”到场了没有。”

言木还没来得及回话,言钰身后的一个长相妖异俊美的少年就抢先开了口“回禀少主,一切准备就绪。”言钰听到之后,嘴角勾起一丝嗜血的笑容“既然如此,那么言术你去把一切安排的更妥当一些”说到这里,言钰嘴角嗜血的笑容也淡了下去换上了一丝难以令人察觉的担忧“多注意些,不要露出什么马脚。”

言术,也就是之前那个俊美得近乎妖异的男妖听到言钰结束了之后,就示意言钰身旁的另外两个同样长得过于俊美的同伴准备离开。只是就在他离开之时,就听见自家少主用少见的带有犹豫的声音叫住了他“言术”

言钰也感觉到了自己不同以往的情绪,他知道只有在对待他的止歌的事时。他才会出现这么多的情绪,只是言钰闭了闭眼,郑重的吩咐道“多注意些,不要让止歌发现任何不对。”

言术他知道少主对于那个人类女修的重视,但也是第一次知道那个人类女修竟然会让以半妖这样毫无优势的身份登上了少主之位。即便面对想要杀死自己的兄长时也毫无任何情绪波动的少主,有了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一时间言术竟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这个计划。只不过,言术收敛了心中不该有的情绪,依旧毫无波动的回答“少主,属下一定会注意的。”说完后,表情一如既往。甚至在离开时依旧嘲讽了一番身为,人类的言木才离开。

而在离开了足够远之后,言术身后跟着他的一名少年显然也有这样的想法“言术师兄,你不觉得少主只要遇到有关那个人类女修的事就变得不太一样吗?”

言术虽然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不同与他身后这个在之后才投靠了言钰的少年。言术从言钰一开始回到九尾一族后就跟着他,言术虽然在干脆之后,也不赞同言钰再接触那个人类女修。

但是,言术相信以少主的野心(?)绝对不会因为一个人类女修而放弃宏图大志的。因此言术示意几妖停下,眼中染上了警告,对着之前那少年斥责道:“少主的计划不容破坏,如果让我发现谁破坏了少主的计划,就被拐我不客气。”

言溪也就是之前那少年自然知道言术的话时对他说的,见到其他及妖眼中的“嘲笑”言溪眼中闪过一丝不满。这言术不过就是比自己先投效了少主而已,就仗着身份“炫耀”若是这次的是搞砸了,看他怎么交代。

言术在几次相处中自然感觉到过言溪心中对自己的不满,这次选择了言溪一起执行少主的任务,也不过是因为其他人归属林木一派。只不过看来他还是的好好盯着言溪,以免把少主安排的任务搞砸。

几妖各怀心思,不久便来到安排的地点。开始按照之前的安排开始言术和言溪布置场地,然后另外几妖则是去探查那几个“护卫”的行踪。

而言溪则趁着言术不备,把他们正在刻画的阵法故意露出了一个破绽。但是就在他正准备这么做的时候,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就拦下了他的动作。

言术看着愚蠢的认为这样就可以陷害他的言溪,不禁冷笑道:“你以为若是计划出来差错少主只会惩罚我一人吗?”说完后,也不等言溪反应,就嫌弃般的甩开他的手。然后用怀中的手帕优雅的擦了擦手,才继续说道:“你若是真想与黑狱里的那些家伙作伴,就自己去。不要用你的愚蠢,拖累我们。”

若是说看到言术的动作,言溪还有些生气的话。那么在言术把话说完之后,言溪的背后顿时就被冷汗打透。是啊!他怎么会被嫉妒控制,差点犯下了这么大的错,想着黑狱的可怕。言溪也不再计较之前言术的嫌弃,真诚的朝着言术的身后喊道:“这次多谢你的提醒,算是我欠了你一个人情。若是以后你有什么事,我一定帮你的。”

言术对于言溪的话不可置否,甚至连回答都懒得回答就离开这里,去往下一个地方。而另外一各同伴看到这难得的景象,不由得问道:“这是怎么了?言溪那个自大狂竟然会给你道谢。”

言术笑了笑,容色更加动人,然后阴恻恻的说道:“就是和他谈了谈黑狱而已。”同伴听到黑狱两个字,顿时打了个冷颤也不在追问是什么事了。

言术则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仅仅时听到黑狱两个字,就被吓得不再追问的同伴。眼神有些幽远,黑狱啊!确实很可怕。

而若是秦止歌在的话,就会知道这各地方是她去往约定的地点的必经之地。但是此刻的她时无暇关注的,因为她发现了关于传承秘境的线索。

正文 第十五章:雪漠荒原,追杀?

景源秘境里自成一个小世界,当秦止歌出了红枫林时见到的就是一片被无边大雪冰封的荒原。不似之前红枫林里的寂静,在这片荒原中,你甚至还能看到几只“温顺”的雪兔时不时的抬头用充满好奇的黝黑眼眸看看突然到来的陌生人。

与之前的红枫林相比,倒是显得很是“生机勃勃”。秦止歌敛去眼中的怀疑,身上周围围绕的灵气自动隔离着荒原之上飘下的雪花。而就在她走过雪兔群的时候,一只全身雪白,眼神灵动,显得十分软萌可爱小雪兔似是好奇般的蹦跳到了秦止歌的面前。

秦止歌的亦缓亦行的脚步不由得停了停,然后看着眼神无辜可爱的雪兔缓缓的弯下了腰。地上维持着无辜眼神的雪兔,见到面前的人类女修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它那被毛发遮挡着的脸上诡异的隐含着笑意,果然人类就是好骗。

只不过就在雪兔的心情随着那双纤细修长的手指距离它越来越近,而越来越激动时。那双手连碰都没有碰到它,就只是用灵气把它拨到了一旁。之后它就看见那可恶的人类在把它往旁边拨了过去之后,就毫不犹豫的越过它离开了。

雪兔看着离开的秦止歌,可爱的面容顿时变得狰狞起来。“那个人类竟然敢忽略它,它一定要让她尝尝噩梦的痛苦。”越过雪兔的秦止歌想到刚才看到的雪兔后耳上几乎看不清的月形标志,所以说之前的感觉时对的。

秦止歌带头看去,天空中依旧灰朦朦的,让人感到无端的压抑。只不过联想到之前看到的月形图案,秦止歌聚气灵力,似乎只是随手一划般的就用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手中的浮生向这天空挥出了一剑。

春日诀-繁花,秦止歌身后的雪兔看见离开秦止歌突然停下,下心中突然心悸了一瞬。然后下一刻,这雪兔就发现了停下的人类手中挥出的那一剑所携带的破除一切幻像的力量。

而在这一剑挥出之后,荒原上杀机顿现。伴随着幻界破碎的清脆响声还有秦止歌身后传来的的杀意,秦止歌感觉到了身后明显的杀意后,甚至看也未看的就向后挥出了一剑。

这一剑不强大,去刚好消融了向秦止歌袭了的魔气。秦止歌转回身去看到依旧大雪覆地的荒原,以及一袭白衣去依旧挡不住身上浓重煞气的清隽男子,眼神中带有几分凝重“果然是魔吗?”

魔分三六九等,若是刚才没看错的话,能制造出这般仿真的幻境还带有月形标志。应该是与她之前遇到的任玉一般的高级魔族,而且时魔界最为神秘的十大家族之一的夜魅族的族人。

知道了眼前的男子的身份,秦止歌反而更加冷静。眼中的凝重隐去,身上的气息越发平和“听闻魔界的夜魅族作为十大家族之一,以幻境杀人而闻名。但是近年来却越发神秘,已经多年未曾出现与人前。不知这位魔界的道友阻拦我的去路,是何意?”

雪兔,不夜子游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底细,知道他的底细却又毫不畏惧甚至还将他的幻境破去的女修。身上的杀意逐渐的消散,传承秘境的进入方式还未找到,现在与她为敌不智。

因此,夜子游拿着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白扇,笑得越发温柔,甚至眼中还带上了几分似有似无的情意。一身白衣,在搭上那风度翩翩的气质。不知道的人,怕是会以为这是哪里来的大宗门弟子,而非是手中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性命的魔族。

只不过秦止歌没有在意眼前,温柔俊美的男子眼中那十分迷惑人的情意。看着男子,秦止歌内心的警惕心却从未消失。因此,秦止歌只是在一次温和的问道:“若是道友无事,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看到秦止歌再次无视他,夜子游的心中越发的愤怒,但是温文尔雅的面上表情却依旧十分自然。他既不回答秦止歌他为什么会阻拦的问题,也不对秦止歌的话做出任何反应。他收回手中的扇子,探扇浅笑这问道“吾之名,夜子游。”

秦止歌看着自说自话的夜子游,拿出来在秦国是面对那些贵族子弟的态度,然后眼睛也不眨的报出了自己并不长用的道号“我名为鹿苑,夜道友可还有其他事?”

夜子游看着眼前的一身青袍,自有一番风骨的秦止歌,内心却没有什么触动。反而恶劣的想知道如果这人有朝一日落入凡尘,那时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有这般风骨。

当然,现在的夜子游更为关心的问题是秦止歌怎么知道的自己的身份,以及怎么发现的而这是幻境。素来不懂得考虑他人想法的夜子游自然不会顾虑秦止歌的想法,虽然他知道现在眼前的女修想要离开。

可是那又如何,夜子游毫无顾忌的便询问了秦止歌这些问题。所以说魔就是魔。任性,自我而且冲动。丝毫不会为他人着想。

秦止歌纵使脾气再好,也会被这三番五次的阻拦惹恼。因此虽然秦止歌的面上依旧带着笑意,但是眼中的笑意却慢慢消失。“不过是看的书多了一些,不值得提起。”

夜子游看着已经默默地重新握上了剑柄的秦止歌,也知道她的耐心已经快耗尽了。因此也不再拦路,做出一副风度翩翩的温润公子模样,就让开了“那么,鹿苑道友就此别过。”

秦止歌见此也看似放松般的松开了手中的浮生,然后毫不犹豫的就回过头离开。而留在原地的夜子游看着在风雪中渐行渐远的秦止歌,不知为何突然失笑起来。

然后就只见夜子游面上的温润消失不见,身上的白衣也变为一身玄衣。不过一瞬就从一个温润如玉的贵公子变成了气质诡秘的夜中鬼煞。

顿时间这一片雪原中就只剩下一句意义难辨的“鹿苑吗?”

离开得足够远的秦止歌,面对夜子游时的淡然消失不见。看着手中有了感应的木偶人,秦止歌许久不曾变化过的表情染上了几分焦灼。如果是刚才离开的夜子游看到此刻的秦止歌的表情,就会知道刚才秦止歌表现出的不耐的情绪有多么敷衍。

当然,秦止歌是不会顾忌夜子游的想法的。她看着过去这么久却依旧能清晰的看出眉眼的精致的木偶人,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重新变成了那个冷静而温和的秦止歌之后,才拿出浮生顺着感应的地方快速赶去。

对,她一点都不急。只不过是为了速度快一点,节省一些灵力才不顾之前的考虑御剑飞行的。只不过究竟是使用御风诀妖耗费的灵力多一些,还是御剑飞行要耗费的灵力多一些。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且不提这边看似冷静去少又的焦灼的秦止歌,那边的言钰的心情也不见得有多平静。

言钰此刻早已经脱下了斗篷,换上了一袭耀眼的红裳。而言钰那惑人心神的相貌,在这一袭红裳的衬托下越发精致。“夭夭李桃花,灼灼有辉光”,这般相貌又有谁不会心动。

但是言钰却无暇顾忌周围那些冒犯的眼神,随着时间流逝。听到言术回来禀报人都已到齐,一切也都已经安排好了之后。言钰反而诡异的安静了下来,依照止歌的性子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而他那几个兄弟为了一击必中,派出的狗实力倒是不错。即便是以止歌的心智,应该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因此看着周围等待命令的下属,言钰换上了一向漫不经心的表情“既然都安排好了,那就开始吧!”

因此,等到秦止歌赶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被一群黑衣人围攻,然后已经重伤血腥味浓重,因为一身红衣分不出是血还是衣裳颜色的言钰。

那一刻,秦止歌违背了她修行多年了的道。还未分青红皂白就已经上前加入了战场,还好她还尚存一丝理智没有使用寂灭诀,而是使用了秋日诀-神伤。

言钰看着一袭青衣毫不犹豫的挡在了他的身前,虽然多年未见,但是那背影却依旧让言钰感到了难言的悸动。在秦止歌看不见的地方,言钰对着她的身影露出了如同真正的野兽一般对于猎物那种势在必得,以及强烈而晦暗的占有欲。

秦止歌看似温和不设防,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从父皇母后仙逝之后,她就再没有真正的相信过任何人。就算时后来可算得上她的养父的国师,她看似与他亲近。但是始终没有真正的相信过他。

这样说虽然显得秦止歌太过薄情多疑,可是皇家的血脉加上父母离去时,她的周围亲属的步步相逼。即使是跟了她父皇多年,看着她长大的大太监在最后也背叛了她。

因此国师虽然救了她,甚至抚养了她,但是内心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即便后来在相处中,秦止歌想要放弃做一个如同整日猜忌别人会伤害他的胆小鬼,但是她已经做不到了。

她痛恨这样的自己,因此随着年级渐长,她表现得越发的温厚。甚至是一副全身心的信任这国师的样子,但只有秦止歌自己知道她从来没有变过。

秦止歌如果国师,秦霄他们有危险,她可以为了他们付出一切代价去救他们。但若是说能够有谁可以让她放下最深处的防备,那大概就只剩下了看透了她内心猜疑,用整整十年时间陪在她身旁的言钰。

只不过,言钰看透了秦止歌,去始终不相信他自己。

正文 第十六章:花海对敌、秘境线索现

若论这景源秘境里的景色,这一片由各种不知名的野花组成的花海便是最为引人的美景之一。不过看着这花海中形成对峙的两方,看来这美景大概也要被糟蹋了。

且不提及时赶到的秦止歌看似冷静的背对着言钰以剑气形成一个保护圈,然后才卸下面上的担忧与眼中说不清到不明的情绪。看着围攻言钰的杀手,五个金丹巅峰,三个金丹中阶,十五个筑基巅峰。

确实在被限制了修为的景源秘境中,也还算的上大手笔了。而虽然秦止歌不知道身后的言钰是怎么打破半妖的限制,还修炼到了如今她也看不破的地步。

但是原来作为凡人的秦止歌不知道言钰的秘密,但现在作为秦霄弟子的秦止歌在剑宗的这些年,借助她作为万剑山山主的亲传弟子的权限在藏书阁看来许多书之后,也知道了身为言钰一个半妖的秘密。

化妖期,这个半妖最为致命的时期,也是言钰从来都没有瞒过她会在特定的日子里格外虚弱的时起。虽然化妖期没有固定的时间,但是如果秦止歌没看错的话,今天就是言钰的化妖期。

周围攻击的杀手也是十分疑惑,当初主人特意交代过这言钰看似无害,但实则手段层出不穷,而且他身边的护卫实力也十分强大一定要小心应付。

但是,几名黑衣杀手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疑惑。从一开始他们就有陷入圈套的感觉,不说之前让他们折了不少兄弟的言钰突然实力大减,轻易就被他们打成重伤也不见言钰的属下出现。

而且还有这突然出现的身份不明,但是实力强大的剑修。一切似乎都指向了有阴谋。因此领头的杀手对视一眼之后,决定想试探一二,如果有什么阴谋再行撤退。

于是这些杀手也不再迟疑,直接就围攻上去。秦止歌知道这些黑衣杀手不达成目的决不罢休,因此她也不再收敛。

于是周围的杀手顿时就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剑气从这不明来历的剑修身上传出,黑衣杀手的首领见此面罩下的表情越发凝重“主人应该不知道言钰的这一股势力”。

虽然黑衣杀手的头领不觉得光凭这两人就能把自己等人留下,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头领于是在暗中默默的打了一个手势,示意等一下打起来的时候,安排一人回去禀报主人情况有变。

一方想要杀人,一方想要护人。头领看着立场坚定的秦止歌,知道不是误入的修士。那么,就是只有杀了。

因此双方未说一言,头里过了年就已经突袭到了秦止歌的背后,其他的黑衣人也围攻上来,试图越过秦止歌的防线攻向还是不是吐血的言钰。

秦止歌看着这些动作娴熟的杀手,知道杀手以隐匿、暗中杀人为长。请贼先擒王,如果想要快速结束战局,那么最好与这些人的头领拉近距离,一击必杀。

正好那头领也向先解决这突然出现的拦路虎,秦止歌挡住后背突然出现的匕首。不过一刻两人就战到了一起。但是其余的杀手可不是讲究公平的大宗门修士,见到自家首领与那剑修已经交手。

便分为两拨,一群帮助首领与秦止歌对战,另外一群人则攻向言钰。秦止歌见此知道交战的时候不能分心,但是还是不自觉的担心身后受伤的言钰。

而杀手头领岂是善类,虽然若是一对一的交手不敌秦止歌。但是在众杀手的围攻下,再加上秦止歌还要分心顾念后方的言钰。随着时间的流逝,即便秦止歌的剑意再强大。

但是金丹期的修为始终限制着她灵力的使用,因此身上也不免添上了伤。言钰可以对自己心狠,但是却不能忍受见到秦止歌受伤。

于是也顾不上他确确实实受了重伤,直接把试图从后面偷袭秦止歌的一个杀手扭断了脖子,随手扔一旁的地上。然后再把一个个认为他比较好对付的杀手,面无表情的用自己白皙如玉的手指穿过他们的胸膛。

就这样,虽然秦止歌与那几名金丹期的杀手之间形成了一个绝对的交战空间。但秦止歌看到向她这里慢慢走来,脸色苍白,嘴角,手指上皆染上了鲜红血迹的言钰,知道这是言钰的决定。

秦止歌知道言钰现在的情况,但既然不能阻止言钰想要来帮助她,那么就让她来解决会危及言钰的危险。然后秦止歌不顾丹田里已经开始发出警告的剑丹,以及发出清鸣向她传来担忧的浮生,拿出一颗赤红色的丹药吃下。

丹药服下的瞬间,秦止歌身上的气势一变。感觉到丹田里瞬间充足的灵气,秦止歌用剑气将剑情况不对,想要阻止的杀手隔离开。再次变成了当初斩杀那只食戮兽时的状态,而浮生见不能阻止主人使用寂灭,也不再发出清鸣,而是再次变成了真正的凶器。

而杀手首领见到不能阻止秦止歌身上快速增长的恐怖气息,于是召集周围的金丹期的同伴视死如归的扑向了凝视着秦止歌的言钰。然后丹田内的灵气迅速运转,意图同归于尽。

言钰对于这种情况也有所准备,但是就在他准备打开之前针对这个情况补下的阵法时。风云异变,周围的灵气向着秦止歌的方向聚集而去,周围的花瓣也随着灵气飞向秦止歌。

青衣玉人,花瓣飞舞刹那美景被言钰收入眼中。但是对于那些杀手来说,感受到的却是无边的寒冷。甚至就连言钰,在接触到秦止歌那毫无情感的眼神时也感觉到了一股陌生。

而就在花瓣中的秦止歌挥出那一剑时,那些杀手的感觉就好像被剥夺了一般,甚至连害怕都没有感受得到。而他们在最后的视野,便是见到以狠辣无情之名震慑九尾狐一族的言钰,笑容温暖不带任何芥蒂的朝着那不似活人的剑修走去。

秦止歌见到杀手已经全都没有了生气之后,身旁围绕的剑气与灵力顿时消散,她的嘴角也不受控制的溢出了一丝鲜血。言钰见到刚才还毫无人气的秦止歌一瞬间气息就减弱了许多,而且嘴角还溢出了鲜血,眼中的红色随着鲜血的溢出也逐渐的加深。

只不过虽然言钰的眼中充斥着暴戾,但是他也不忘赶到秦止歌的身旁,然后也不顾自己满身的鲜血,手足无措的看着似乎止不住吐血的秦止歌。

秦止歌看着这样狼狈的言钰,有什么话都被咽了下去。像是从随身携带的储物玉镯中拿出丹药递给紧张无措的看着她的言钰,然后自己也服下了一颗治疗内伤的丹药。

言钰看着对面看着她的眼神与在秦国时一样没有任何改变的秦止歌,木然的吃下药。然后才回过神来,还不等秦止歌问他就做出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抢先回答道“这些死士时我一各位同母异父的兄弟派来的,他不知道从那里得到消息说我最近的一次化妖期就在最近,就像趁着我虚弱的时候让我回不去。”

言钰解释之后,也不看他自己还是满身的伤就先别扭的关心着秦止歌的情况。

秦止歌则看着眼前除了容貌更甚,但是性子却一点没变的言钰,也不想再问她埋在心里多年的问题。沉默的拿出一条手帕,然后拉过言钰那如玉般足以让一个有一些这方面癖好之人痴迷的手掌。

言钰本来还想等着秦止歌回答他,但是却见到她却只是沉默的拉过他的手。言钰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没有一点瑕疵。与之相比秦止歌的手虽然也白皙修长,但是由于多年练剑,留下了连灵气也无法消去的剑茧。

秦止歌不重容貌,虽然她自己便可练出丹药让这双手没有一点瑕疵。但是只要不影响练剑,炼丹秦止歌自然不会特意花费时间和珍贵的药材,就为了保养一双手。

但是这并不影响她在看到言钰的手被划伤,沾染上血污时的心疼。因此她低下头,看着这双虽然美丽,但依旧比她的手大的手掌。拿出来之前她辛苦的收集到的灵液,毫不吝啬的就直接倒在言钰的受伤的手掌上。

然后一边温柔,仔细的擦拭着言钰的每一根手指,一边向言钰解释“我不过就是灵力使用过度而已,吃下丹药之后就好多了。等一会再寻一个安全的地方,调养一下丹田就可以了。”

当然情况没有秦止歌说的这么轻松,刚才她强行提升修为,才能将寂灭诀发挥出那么大的威力。只不过也没有那么严重,为了言钰的安全,虽然秦止歌确实想以绝后患,才会服下丹药。

但是秦止歌也衡量过自己的的情况才会冒险,毕竟之后她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危险,而言钰的化妖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因此就算为了之后能够继续保护言钰,她也不会让自己与言钰都无反抗之力。

言钰知道秦止歌必定不会把她正在的情况告诉他,但是他也相信秦止歌的缜密,也不会让他们沦落到两人都无任何力量的地步。

而且,看着温柔的在给他擦拭完手之后,又替他治疗其他地方的秦止歌,言钰的心思早就之牵挂在身前的这人身上。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氛围就好似回到了当初秦国时一般。而秦止歌在这少有的温馨中,竟让不知不觉的破除了元婴期的界壁。

正文 第十七章:破金丹,寻同门

对于修士来说,,每一次修为的进阶。都将伴随着灵力的积累,神识的增强,以及肯定不是最为重要的对天地以及自身的道的感悟。

有些时候,可能一次偶然的感悟就能够让一个许久不曾进阶的修士登上另外一个境界。当然也有一些在年少时被誉为天才,最后却成为“伤仲永”的故事。而那部分人,大多是因为心境的困扰,而更为严重的则是因为“心魔”。

元婴之下如屠狗,对于修士金丹期到元婴期的进阶是修真路上的第一个沟壑。过人的天赋灵根也许能够让修士轻易突破筑基到金丹的障碍,但是一旦想跨入高阶修士的行列,那么就得先打败你自己,即是你的心魔。

这也时为什么许多大宗门在收弟子时,会重视灵根天赋好的苗子。也会收取许多天赋较差,但是心志坚定,感悟能力强的苗子。因为一旦后者突破金丹期进阶元婴,那么其最后将会比那些徒有灵根好的弟子走的更远,

显然秦止歌拥有足够的天赋,身为剑灵体的她在剑道一途上的天赋时旁人难以比拟的。而且年龄还未过百,甚至五十都还又一段距离的她。能够在这个年龄创出属于她自己的剑意,那么她的感悟性也可谓是绝佳的。

天道时公平的,给予了秦止歌过人的天赋的同时。也让她因为过人的天赋,甚至与才在金丹期就产生了更为强大的心魔。她的天赋确实过人,但是他色心魔同样难以对付。

而现在,也许是见到言钰并没有落到如同她想的那般境界,也许是这许久不曾感觉到这般的放松了。总之秦止歌就在这还残存着久久不能散去的血腥混合着花香的复杂气味中,简单的突破了之前一直不能突破的界限。

只不过,看着言钰少有的宁静的脸庞,越发虚弱的妖力,以及远方感觉到血腥味而被吸引过来的妖兽。秦止歌知道现在可不是进阶的时机,因此她只能暂时压抑住涌动的灵气,把境界稳定在金丹期巅峰上。

只不过虽然秦止歌的境界还是停留在金丹期,但是她的神识以及之前偶然获得的灵视却得到了很大的提高。而之前她能够那么快的察破夜子游的幻境,也是灵视的功劳。

而秦止歌在接受这一门灵技传承的时候,知道它应该不弱但却不知道在金丹期时,它就能有这么大的能力。随着她的神识的增强,秦止歌甚至能够清楚的看出言钰现在的实力。

竟然已经达到了半步化神,这可能在人类中还会有一些天赋过人的修士在这各年级达到,甚至超越这个修为。若是秦止歌不受心魔困扰,那么一她的剑灵之体,再加上但是妖族与人类不同,他们的每一次进阶相较与人类不知道困难了几倍。

天道在某些方面是偏爱人类的,所以给了他们最能够感悟天道的灵智以及形体。而妖兽若是想要突破,那么天时地利一不可缺。其中,又以半妖最受到天道的“遗弃”。

身为夹杂在两族之间的半妖,天赋之差。不仅难以拥有人类的灵根,而且也难以觉醒妖族的种族天赋。他们的存在大多只剩下作为最低级的奴仆,以求得一些灵药延长一些寿命。又或者不愿作为奴仆存在的,那么就只能混迹于一些凡人界,然后慢慢的等着生命的消亡。

如果说半妖还有什么“优势”,那么便只剩下即便是以美人闻名的妖族大部分也难企及的美貌。只不过这美貌对于半妖来说,无异于小儿抱金行于市。

没有实力的美貌只能让他们成为商品或者“禁脔”,而最初的秦止歌在知道了半妖的生存情况后,大概也是为何心魔越来越重的原因。只不过,也许旁人就如言钰的那些兄弟们一般在知道了他能以半妖之躯修炼到如此境界,从而怀疑以至于觊觎他身怀异宝。

那么秦止歌就是纯粹的心疼他不知经历了多少险境才能达到如今的境界,虽然她自己也经历过险境。也知道不经历常人难以忍受之苦,也绝不能得到收获。

甚至相较与那些受苦了,还是不能达成愿望的人来看,言钰已经十分幸运了。但是人之常情,不就是往往自己愿意去受苦,也是不愿意自己重视的人受苦的。

秦止歌心思流转间,也不忘记关心的继续投喂言钰她这些年在知道了言钰的身份后,特意为他炼制的丹药。然后站在一旁与她心有灵犀已经自觉的变大的浮生上,一扫之前见到的时担忧以及欣喜混杂的表情,向着言钰露出了之余纯粹的欣喜的笑容。“那么,言钰殿下,不知某是否有幸邀您一赏这大好美景。”

言钰对于这场景也是十分熟悉的了,那还是他们十三四岁的时候。对于凡人界来说,正是少年慕爱的年级。虽然大部分知道或者说默认言钰与秦止歌之间的 “关系好”。虽然,刚开始时秦国的人认为清绝出尘才是主流。

但是言钰的相貌心思那个年级更是雌雄难辨的精致,再加上过人的身份,以至于他也有了许多自诩为追求者的人。

而世间从来不缺少认为自己最为优秀的人,即使是身为国君的秦止歌整日与言钰相伴。甚至言钰已经被默认为秦止歌的以后的“后宫”之一,也有人认为言钰与秦止歌只是单纯的友谊。

然后在秦止歌真正的接手朝政,十分忙碌以至于不能与言钰在如以前一般亲密。而就在言钰真因为秦止歌忙于朝政而忽略他生气时,一个不长眼的“爱慕者”就上前相邀了。

言钰看着趾高气扬的爱慕者,可没有在秦止歌面前的好脾气,虽然他在秦止歌面前也没有多好的脾气。总之在那人相邀时,言钰就只丢下了一句“等你有九骖五辂之仪时,我再考虑考虑。现在???”

九骖五辂乃是帝王之仪,除非这小少年家里现在造反,不然一辈子也别想邀请言钰了。

而言钰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不顾那爱慕者变得铁青的脸色,就直接冷着脸离开去找秦止歌算账去了。而留下的小少年则是在其他人的奚落中,仓皇离开。

本来那少年就只是为了炫耀才邀请的言钰,谁知竟然被下了面子。被家里一直宠着的少年虽然不至于真的报复什么,当然他也没有那个能力。

然后就只能四处派人宣扬言钰的爱慕虚荣,与秦止歌在一起也不过是为了她的权力而已。然后当这话传到秦止歌身边时,她正在安抚某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言钰。

在她以此转移话题,提议要不要让人把这流言澄清时,就被拒绝了。秦止歌就见到胆大妄为的某人,坐在她的龙椅上,然后对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的她笑得危险的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本来我就是因为你是这秦国的皇帝才那般的待你的,不是吗?”

秦止歌自然不会顺着说,只得头疼的转移到其他话题上去。不过既然知道言钰的态度,之后在他人来问秦止歌的时候。她也不过是笑着说道:“言钰他本来就只乘坐过朕的车马,自然也就不习惯其他的。”

其他人知道这是长大后越发有帝王的威严的君王的定棺盖论,自然不会再不识趣的提起。

因此,此刻也就在时隔十五年之后才被秦止歌又拿出来打趣言钰。

而言钰看着秦止歌那过于耀眼的熟悉笑容,以及眼里的打趣也就配合着做为难嫌弃状“啧,虽然太过简陋,不过看在它的主人的份上,本殿下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吧!”

只不过秦止歌和言钰满意了,被嫌弃的浮生可不满意这个站在它的身上,还嫌弃它的妖。于是在秦止歌有些后悔没有准备飞船之类法器,以至于只能让受伤的言钰与他御剑飞行,然后的、小心的安置好言钰之后。

浮生不知道自家主人心中的想法,一心想要教训言钰。然后在他们离开时,趁着言钰似乎还没站稳就自主来了一个翻转,想要把言钰弄下去。

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比起某个心眼七窍的狐狸,浮生的方法就太过稚嫩了。这不某个厚颜无耻的人就借着虚弱趁机在浮生作弄他的时候,倚靠在了眼含担心的秦止歌身上。

“你这剑可是当初的那把皇权剑?”言钰看着脚下似乎还想折腾一下,然后就被秦止歌无情镇压了的浮生。

秦止歌则一心控制着把一人一妖再加上一把断剑的气息降到最低,以免引起某些妖兽的注意然后还要分神照顾着身旁似乎没有了力气,十分虚弱的言钰。

然后见到一切就绪才回应道:“当初你离开后,我又回了一次秦国。然后请求师尊”秦止歌在提到秦霄时,不由得停顿了一下。言钰注意到秦止歌眼中的为难,知道她是觉得当初的他是被秦霄逼走的,所以才会为难。

只不过,言钰虽然当初也是有他的想法才会配合离开的。但是他可不会为其他的男人在秦止歌面前说好话。因此也只是示意秦止歌他并没有关系,让她继续。

秦止歌见此知道有些事,现在还不能谈。于是便继续说道“回去之后,在师尊的帮助下。那些妖兽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在国师的帮助下伤亡也没有那么严重。既然我已经打算跟着师尊修行,我便打算把这把剑还给秦国。只不过族长说以此剑相赠,希望我能在修真界有所成???”

之后的话随着言钰秦止歌两人的速度,已几不可闻了。而在妖兽快要赶到时,一个满身血腥的死士却挣扎这在妖兽赶来之前离开看来一眼秦止歌他们离去的方向后,便拿出秘境钥匙离开了秘境。

正文 第十八章:半妖蓝衣

景源秘境内

只见一群容貌昳丽的少年围在一处矮坡之下,不是的又人跳完着远方似在等待这什么。只不过若是有人能够透过他们布下的结界看到这一幕的话,说不定会误以为时误入了什么精灵奇怪之地。

只不过已经在这里等待了好些时辰的少年们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那么好的耐心。

“言术你说真的会有人来吗?那人会不会走其他方向去了。”其中的一样貌妖异美丽的少年朝着同样样貌过人的少年满脸不耐的询问道。

被他询问的那名为言木的少年面容上没有一点不耐,但是在看向询问的少年面上不显,眼底却对这少年又多了几分不满,宗门这次出来带了一群蠢货“若是你不想等,只要你敢那你就自行离开。”

那少年听到言术的话有些不满,但是又不敢真如他说的直接离开。于是只能满脸郁气的重新回到他之前所在的地方等待。只不过一回到地方看着安分的守在原地的言溪,这份不满就转换成了惊诧。

“我说言溪你今天怎么这么不对劲?”被他称为言溪的少年回过头露出一张比开口的少年更为精致美丽的面孔,往日他更为暴躁的言溪却只是看着上蹿下跳的少年,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曾经的自己是这么蠢的吗?于是看着依旧不知道其他人心中鄙夷的少年。用一种过来人的同情的眼光看着他说:“如果那人真的如少主所料离开的话,如果那人不想直接面对赶来的妖兽,就只能从这里离开,或者直接离开秘境。”

那少年感觉到言溪奇怪的眼神,不禁背后一凉然后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如果他直接离开秘境了呢!”言溪看着蠢得清新脱俗的少年,有些庆幸自己醒悟的早,然后才解释道:“如果那人真的选择离开秘境的话,就只求多福吧!”

回答言溪也不想在理这愚蠢的少年了,还时周围的另一个少年见这少年一直想不明白才又解释道:“你不知道蓝右卫被少主派遣守在秘境外面吗?”

少年听到这里也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大家都这般讳莫如深,原来是那个恐怖的女人到了。而其他人想到蓝右卫,一时间气氛都有些凝重。

景源秘境外

秘境外除去各宗留守的弟子只剩下以及确定了这次传承秘境中将会有足以让一些老怪物出手的上界手记的宗门派出的长老们。

虽然宗门明面上在让这些弟子自求多福,但实际上还是担心弟子们没折在秘境里,反而折在了那些不坏好心的人手上,于是都派出了宗门的长老接应自家弟子。而在这些赶来的宗门长老暗暗的较量中,已经没有了多少修士还留在这里。即便是奇怪的此次这些宗门行为的散修盟也在压力下明面上仅仅派遣了几个筑基修士进入了秘境,当然私底下就不知道做了什么了。

只不过不论是明里处的,还是在暗里,无不都在关注此次的秘境结果。因此在秘境有了动静时,几乎所有修士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秘境出口那。只不过让人失望的是出来的修士黑袍蒙面,而且身上笼罩着似有似无的血腥味。

那些宗门接应的长老在看到不是自己宗门的弟子随即也不再关注,毕竟这么快就出来秘境的也不会是得到传承的人。而一些一心想要什么捡漏的,可就不这么想了。见这黑衣斗篷的修士从秘境出来又受了伤,便想上趁火打劫一番。

而这黑衣修士自然也知道这些宵小的心思,若是原来,他自然不惧这些渣滓。不过,黑衣修士在斗篷下惨败发青的脸上再次被嘴角的血迹浸染。那剑修太过厉害,以至于他虽然以秘法逃脱,却依旧受了吗重伤,现在他恐怕难以对付这些人。

而且想着与言钰在一起的剑修的身份,这黑衣修士不由得加快离开,想要甩掉身后跟着的人,找一个安全的地方通知人来接应他。只是终究受伤太重,虽然他的修为比后面的那些人高,但眼看还是将要被那些人追上了。

只不过,那黑衣修士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笑意盈盈的蓝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绝望,这人他曾经在他的主人身边做暗卫时见过。时言钰的左膀右臂之一的蓝衣,与她半妖的主子一样容貌倾城,但是手段狠毒。

蓝衣此人看似温柔,气质宛如大家闺秀。但是最喜爱折磨落到她手里的妖,若是其他人前来说不定还能给他一个痛快,但是既然他遇到的是蓝衣,那么还不如拼死博一线生机。

而黑篷修士身后的跟着的人见到出现了一个看不出实力的蓝衣女修,也纷纷停住了脚步。一些惧于蓝衣的实力退后然后慢慢的离开,而另一些则是隐在暗处观望情况想要等待渔翁得利。

李氏兄弟也是之前想要趁火打劫的修士之一,只不过在看到这女修时,两兄弟却有了不同的想法。哥哥李大害怕被这些高阶修士的战斗波及到,毕竟谁也不知道那黑篷修士还有什么保命的招数。

但弟弟李二却觉得富贵险中求,说不定两人斗起来他们两兄弟还能捡个漏。李大虽然担忧,但是他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知道弟弟说的也有可能。

所以一咬牙,决定在等一等。

蓝衣看着似乎还想垂死挣扎的黑篷修士,眼中藏着凝重但面上却不雅的大了一个哈切。然后看着这黑篷修士似是不耐的温柔的笑道:“既然这位公子不想动手,那么就别怪蓝衣不客气了哦!”

然后也不等那黑篷修士反应就看似玩笑般的把水袖甩到了黑篷修士面前,而这水袖到达这黑篷修士面前时却突然变得凌厉起来。这时隐在暗处的人才看见柔软的水袖瞬间变得如利刃一般。

若是真的被这袖子伤到,那必定会立刻鲜血淋漓好似凌迟。没想到这蓝衣女修看着温柔美丽,出手却这般狠辣。只不过就在外人都在为这一招赶到不寒而栗时,那黑篷修士却一动不动的站在哪里,似乎没有感觉到危险似的。

蓝衣固然想要一击毙命,但是也不会小觑这黑篷修士。毕竟其他人不知道,同为死士出身的蓝衣却知道作为一个死士必定会以主人的命令作为最高指令。

而在没有完成任务前,只要还有一丝活着的可能就绝不可能束手就擒。因此几乎是在瞬间,蓝衣就感觉到了刻骨的寒意从背后传来。

蓝衣心中一滞,但是动作却丝毫没有延迟的就把快要袭到黑篷修士面前的水袖一收,挡在了她的身后。而几乎几吸间,她的背后就袭来了大片的火焰。

而蓝衣的虽然即使的割断了袖子,但是一双玉臂上却还是被烧去了大片的血肉。见此,蓝衣就似毫无痛感一般,直接把还在燃烧的小臂削去。

只不过看着地上在她削落在地的,依旧还在燃烧的火焰,蓝衣的神情更加凝重。她的身体虽不如其他的妖族一般坚不可摧,但是在她这些年特意的修炼下,一般的火绝不能伤她到如此境界。

隐在暗处的修士见到这黑篷修士竟然使出了这般强大的招数,也不免有些庆幸他们刚才没有出手。

那死士见到他耗费心神收集的异火竟然也没有重伤蓝衣,眼中的绝望更甚,甚至已然染上了一股决然的死气。至此,他也不欲在蒙面,便掀开了斗篷。

在他掀开斗篷的瞬间,几乎周围的气息一窒。那一张脸,该这怎么形容。简直不能称得上是人类的脸,满是坑坑洼洼的伤痕,无一处可以入眼。

而且这人面目之扭曲之地步,就连最为丑陋的猡猡兽也比他眉目清秀。虽然这些修士平时不是那么重视外貌之辈,但是在见到这人的面孔时也不免一瞬间闭上了双眼。

但是蓝衣见到这张脸时,眼神却没有任何的波动。毕竟在那些年里,蓝衣见到比这还要丑陋的面孔多了是。而且有些时候,有些东西即便长着一张好看的脸。但做出的事却是丑陋得脸好看的面孔也挡不住。

就算是她自己不也接助这张脸,不知道做了多少让她现在想起了也会自己恶心的事。只不过作为敌人,蓝衣可不会放弃打击敌人的机会。

因此不过眼神流转间,蓝衣便赫然嘲笑道:“难怪你整日披着一个斗篷,原来是丑的见不了人了吗?”

那死士倒是没有对蓝衣的嘲笑有什么反应,虽然即便他有反应外人也看不出来。如果是以前他绝对会把任何嘲笑他的人,砍去手脚,割去舌头然后毁去他所有爱的人。

只不过也许是下了必死的决心,他现在反而没有了任何的感觉。还配合这蓝衣自嘲道:“某自然没有蓝右卫的 “冰清玉洁”,所以还望蓝右护忍受一二了。”

蓝衣听出这黑篷死士的嘲笑,以她当年的经历。这话就如溃烂的伤疤一般,碰也碰不得。

因此两人几乎都在对话间,对对方的杀意更重。变化也不过是瞬间,两人便再次战到了一起。只是蓝衣可不想栽在这里,与这必死之人纠缠。

于是在对上这黑篷死士时,蓝衣始终保持这谨慎。于是在几招过后,见到那黑篷死士脸上诡异的笑容时,蓝衣几乎立刻就想退开交战的范围。

而那黑篷死士见此,只是第一次猖狂的笑道:“逃不掉了,所有人都不要想逃,就留下了和我作伴吧!”

瞬时间,无论是蓝衣还是隐在暗处的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向自己袭来。

正文 第十九章:承诺,唯有死别

强大的力量爆发后,所留下的只有一片焦黑的土地,在此之前的所有痕迹都被泯灭在这里。也许是过了很久,又或许不过几瞬,当被灵力激荡过后的这片天空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时,一只布满伤痕与血迹的手才颤抖着从湿润的泥土中挣扎着露出。

紧接着手臂、头、身子慢慢的一点一点从泥地显现出,这才让人看清竟是一个蓝衣女修。

蓝衣平躺在泥地上,之前她在意识到那人身上竟然携带有异火并且还有高阶爆裂符的时候。她以最快的速度张开了结界,但是没想到最后受了这么重的伤。而且,蓝衣感觉到因为受到异火的焚烧与妖力的缺乏而恢复缓慢的身体。本来火就是她们木系妖族的克星,再加上加上爆裂符的作用。

即便蓝衣因为早年的经历,比那些一般的木系妖族恢复的更快。但是如今以她的情况,除非是有元婴期的木系大妖给她治疗,否则的话就只能等着妖力恢复,然后再慢慢的重新生长。只不过草木修炼本来就难于那些天生有灵智的物种。

就算能修炼,也很难躲过那些觊觎的人,妖。因此修炼有成的妖植一般藏于不为人知之处,若是寄希望于草木大妖,还不如等待她自己恢复。只是,蓝衣清丽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狠厉。这一次的事她可不会这么轻易的算了,狗死了,主人可还在。

蓝衣的生长扎根于仇恨,内心的不甘以及想要报仇的强烈愿望支撑着她走到了今天,现在她也不会倒下。这股力量支撑着满身伤痕的蓝衣,从泥地上爬了起来。而她就好像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一般,抬头看着越演越烈的雨滴。

蓝衣毫不在意,甚至难得开心的展露了笑颜。这场大雨,足以消去一些不该存在的痕迹。然后她便决绝的走向了林子的深处,好在这一片树林,倒也不用她在费心寻找躲藏之地。然后蓝衣用最后一点惨存的妖力将自己的妖气封印,变回原型后留了一丝妖识附着在自己的一根不起眼的藤蔓上才放心的开始吸收周围的灵力。

而至于为何她不联系她的属下,她除了自己和少主不相信任何人。

雨越下越大,毫不在意的冲刷着这片树林。而一名蓝衣女修的消失,以及这不知名的林子里多出的那一株毫不起眼的藤蔓又有什么会在意呢!

景源秘境内

喧嚣的瀑布如倒垂~的繁星,散落的水珠在阳光的折射下映出七彩的虹光。瀑布下的绿潭深不见底,太过沉寂,似深渊令人生畏。不过时不时跃出水面的银色小鱼倒是为这绿潭增添了生机,让它不再过于寒凉。

而瀑布绿潭旁边一处毫不起眼的树木上,则隐藏着一对神人之貌般的玉人。那男子有夭桃襛李之貌,一身锦罗玉衣,衣着之华丽更称的其貌之盛。只可惜美则美矣,却身若无骨般的依靠在身旁的女子身上。

而那女子虽无身旁男子之华容,但是气质雅致温和,身姿更是挺拔如秀竹。一袭素裳,无甚点缀,却能处于那男子身旁而绝不会被人忽视。

虽然美景“佳人”在旁,但是秦止歌的心思却明显不再这里。她看着眼前的瀑布若有所思,之前她因为受了一些伤,而且言钰暂时处于虚弱期。她担心还会有杀手追来,以及遇到强大的妖兽。

因而秦止歌并没有直接前来此处,反而找了一处能避开的山洞,明明已经许久不见,但一人一半妖却无半分生疏,就这样直接在那山洞里把伤养好就直奔约定的地方。

只是,在前两日她还收到了弟子们的回复,说是都已经到达瀑布这里。但她与言钰已经等了两天,还是没有见到弟子们的到来。

一旁的言钰虽然知道秦止歌在担心什么,这么久没见他也不欲在秦止歌面前表现得太过幼稚以及让秦止歌发现他内心深处的强烈的占有欲。不过,看着已经很久没有关注他的秦止歌,言钰内心中的黑色欲望一直在翻腾。好像让那双纯粹的黑色眼眸只注意着自己,但是看着被透过树影的阳光渲染得格外美好的秦止歌,言钰又把内心涌动的情绪压抑到最深处。

果然还是舍不得啊!而且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就算是以眼前这么好脾性的人也会生气的吧!到时候肯定会厌恶他的,所以,言钰抚上他的心口。一定要压制啊!绝对不能被秦止歌发现他这样令人恶心恐惧的占有欲,就算是要被发现也一定不会是现在。

纵使言钰的内心有怎样的波动,若果是以前还是少年时。秦止歌或许还会知道一二,但是现在秦止歌却不敢断定言钰的心思。而且言钰的外表实在是太具欺骗性,即便是从小到大看习惯了美人的秦止歌,有时候也会被吸引。

当然,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被美好的事物吸引,确实是一件太过正常的事了。因此,见到似乎不舒适一般抚着心口的言钰,一直分神关心着言钰的秦止歌的心神也被拉到言钰身上。

“可是之前受的伤还留有什么暗伤?”看着眼中蕴藏着痛苦之色的言钰,秦止歌皱了皱眉眼中的担忧更浓。言钰虽然高兴秦止歌再次把目光移回了他身上,但是在秦止歌专注的目光的注视下,他内心好不容易压抑住的黑色凶兽却轻而易举的被一个目光放出。

而且还咆哮着想要被释放出来,但是言钰清楚的知道秦止歌却对他有感情。但是这种感情只是家人之间的感情,不是他想要爱人之间的亲密感情。但只要一日秦止歌不能喜欢,爱上他,他就一日更比一日的焦躁,内心的情感也一日比一日难以压制。

他舍不得伤害秦止歌,所以就只能隔离所有想要接近她的人。然后把他放在离秦止歌最近的地方,他坚信只要秦止歌的身旁只剩下他,这样终有一日秦止歌一定会爱上他。

只不过这也不影响现在让秦止歌更关心他一些不是吗?所以言钰的眼中的痛苦更加的明显,但语气却做出了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没关系,就是之前遇到了一些旁枝末节的小事,所以就想着变强大点,以至于现在总是不自觉的会感到有些难受。”

言钰看似不在意般的提起,却在语气漫不经心的在说到“旁枝末节的小事”、“有些难受”时加重了语气。然后再秦止歌心疼,关心的眼神中,好似突然反应过来一般,画蛇添足的补充道:“真的没关系,其实也不是太痛。”

秦止歌一直想知道言钰这十五年的经历,但是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但是在听着言钰自己提起时,虽然言钰已经尽力(?)掩盖这些年的艰辛。但是自小就在一起长大的秦止歌知道言钰这人有多么怕痛,至少绝不会像他现在说的这么轻松。

但秦止歌更担心言钰现在的情况,只是医者不自医。在面对现实言钰时,虽然秦止歌自己就修习了丹药,却不敢轻易给他医治。而且言钰也是一副完全不在乎自己身体的样子,秦止歌只想着似乎在让她进入秘境时,还携带了一块药宗的令牌。

虽然现在三界看似和平,但是考虑到言钰的身份,却又不合适到药宗求医,还是得想想其他方法。秦止歌内心下定了决心要找出可以为言钰看病的人,口中却还是忍不住叹道:“阿钰,莫要再逞强了。”

言钰在听到秦止歌的话后,就更加心安理得的往秦止歌身上靠去。然后语气凄凄惨惨似真似假的说道:“若是我不逞强的话,止歌会一直陪着我吗?”

在秦止歌的记忆中,一般言钰想要做什么事,或者隐瞒她的时候就会叫她止歌姐姐,而生气的时候就称呼她为秦国皇帝,只有真正的在不安的时候才会正经的唤她止歌。

而秦止歌在小的时候,不会拒绝眼底永远带着不安似的言钰。长大了,且不说经过这么多年的分别,即使他们从未分别,她想她也不能拒绝这么不安而且依赖着她的言钰。

秦止歌还能有其它的答案吗?虽然她清楚的知道这般的依赖是不应该的。但是被拯救的从来不是言钰啊!因此秦止歌对于言钰的问题也不过是眼中布满宠溺与坚定的回答道:“至此以往,只要你不弃,我便永远不会离开。”

无论秦止歌对他是什么感情,言钰想他都绝对不会放弃的。因为与秦止歌相处的每一秒都只会让他更爱她。言钰的目光徒然柔和起来,然后喃喃道:“至此,你我只有死别,绝无生离。”

言钰不相信什么喜欢是占有,爱却是放手。他爱秦止歌至深,但他也不能忍受秦止歌的离开。所以对于他来说,除非神魂具散,否则绝不放手。

但秦止歌却只当言钰没有安全感,而没有感受道此言之下隐晦的执念。对此,她本是想要继续安慰言钰,好让言钰可以放下心。但是就在这时,她却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剑气从不远处传来,剑气之中还夹杂着冲天的妖兽气息以及微弱几不可查的魔气。

秦止歌到了嘴边的话也改成了:“阿钰,看来我们妖换一个地方了。”言钰的到了承诺,虽然不喜欢有人打扰他和止歌的两个人相处,但是心情大好之下,自然因为随秦止歌的意。“那么,便去看看吧!”

正文 第二十章:法宗沈云烟

与之不远的一片林子里,两只全身围绕火焰显得十分恐怖的云狮兽正在暴躁的刨着爪子。分外不善的紧盯着眼前偷走了他们孩子,躲在人群中的可恶人类。

在阻碍他们夺回孩子的这些人类,认为他们时一伙的。想着自己可伶的孩子,恨不得立刻用火焰把这些人类全都烧德连渣都不剩。

而被这两只云狮兽一前一后包围这的一身玄衣,器宇轩昂的剑宗弟子们依旧紧紧的拿着手中的剑,但神貌此刻却显得有些萎靡。

明堂看着跟在他的身后满心信任他的弟子,以及眼前本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明明可以全身而退,此时却首当其冲的帮助他们抵抗这这两只云狮兽,而为了保护他们显得有些束手束脚的任玉前辈。

明堂本就冷峻的面上更加深沉,他看着法宗那个不知所云,在他们回合时突然出现然后加入进来的沈云烟。本来一开始碍于两宗的渊源,他才没有出口说什么,但是现在很明显这两只妖兽就是被这个女人吸引来的。

而之前名堂在询问时,这女人却语焉不详。一心想要让他们抵挡这两只明显发狂了的云狮兽,支部过名堂可没有那么好的心肠。但是此刻不是与她算账的时候,虽然他们的实力相比于任玉前辈弱,但是也不能让任前辈一个人面对。

于是名堂看着身旁的伯庸,两人默契的带领这剑宗弟子绕道后面的那一只云狮兽前面,然后大喊道:“剑宗弟子听令,结剑阵”。虽然名堂他们与这只云狮兽实力差距很大,但是剑宗的剑阵也并非浪得虚名的。

一时间也阻挡了这一云狮兽的脚步,为单独对付另一云狮兽的任玉减轻了不少压力。另一边的任玉感觉到压力骤轻,虽然一开始就只是出于秦止歌的面子,才想着帮助这群小朋友。

但是她可没想过搭上她的性命,因此她还打算着如果实在对付不了就意思着带一个弟子逃离便罢。只不过这些剑宗弟子还算是有些眼色,没有蠢到在那里一直干站着。

躲在剑宗弟子之间,看似努力的帮助对付。实则一直保留这实力的沈云烟却在面对暴怒的云狮兽的时候,有了退缩的想法。看着领着弟子努力对抗的神色认真而显得更有魅力的名堂,以及他身旁同样出色,之前对待他时也分外温柔的伯庸。

沈云烟的心中有些可惜,这两个类型的男子都是她喜爱的类型。本来还以为这两只云狮兽应该找不到她,她才与这些剑宗的弟子结伴。然后好结交一番这两个各有千秋的男人的,只不过好看的男人哪里都有。

看样子,他们应该对付不了这两只云狮兽,那么看来她还是的找机会离开。不过在此之前就让他们为她做最后一点奉献吧,以后等到她终成大道,一定会记得他们的。

就在沈云烟拿出之前准备的引兽粉想要洒向这些剑宗弟子,以吸引这云狮兽注意然后离开时。她的手突然被一只纤细修长,却蕴含这力量的手握住了手腕。

然后沈云烟发现她被握住的手竟然完全使不上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手把她手中的引兽粉拿去。一时间沈云烟也顾不得可能会暴露自己最大的秘密,调动她之前费劲心思才从罗红玉身上抢来的机缘,仙级法宝空间手镯。

然后看到那人似乎没有发现,才松了一口气。也不枉费她废了那么多的心机才得到仙级法宝,果然没有被发现。

而秦止歌却感觉到了周围的灵气有一瞬间的细微变化,然后她手中的引兽粉就变成了驱兽粉。秦止歌这些年练剑之余一直在研习丹药,还不至于把两种药辨认错。

但是确确实实,手中的药粉改变了功效。再联想到之前的那一瞬间的灵气变化,秦止歌凝重的看来眼前安静的低着头,显得分外惹人怜惜的沈云烟。

看来这位沈师妹身上的秘密很多啊!只不过如果之前她的感觉没错的话,能使出这种手段保存自己的人,其心可诛。

但没有证据,秦止歌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放开沈云烟的手腕,然后歉疚的笑着说道:“玄阶上品驱兽粉,沈师妹有心了。只是沉风来的突然,刚才认错了沈师妹手中的东西,冒犯沈师妹了。”

沈云烟缓缓的抬起头,眼中似乎还含着一丝水光。但是却大度的说道:“是云烟的错,没有标明清楚才会让秦师姐认错。秦师姐也是担心明师兄他们,云烟怎敢怪罪。”

沈云烟与秦止歌相交时是以师门辈分,与名堂他们相交却又以修为。名堂他们叫秦止歌师叔,沈云烟却又与名堂他们自称师妹。一时间,这辈分倒是不好称呼。

秦止歌倒是没有介意沈云烟话里的话外隐藏的委屈,只是在向沈云烟道歉之后。便忽略了她,直接越过沈云烟走向了剑宗弟子们正在对付的云狮兽前,拿出浮生一剑挥去,隔开了两者。

沈云烟见到秦止歌直接忽视了她,就走开了。再加上之前一直听周围的人都在谈论秦止歌,内心有些嫉妒。不过,既然她在那本书并没有在后来听说过秦止歌,那么证明无论想在她又多厉害,也不过昙花一现罢了。

秦止歌没有注意到沈云烟有些诡异,又带着些优越感的眼神。在一旁没有出现的言钰却注意到了。自从做了那个梦后,言钰就很注意秦止歌的一举一动,以及她周围的人。

现在看到沈云烟饱含优越以及隐晦的恶意的眼神,言钰的眼神顿时间就凶狠起来。看到察觉那个女人似有所觉的警惕的看了看周围,言钰毫不隐藏着他的恶意直接对上了沈云烟的眼眸。看来的找个机会,和这个看起来就让人恶心的女人“谈一谈”。

沈云烟则是在看到那个靠在树旁,被树荫遮挡住相貌但只有一番风华的男子,内心有些奇怪。

剑宗弟子们就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了,他们之前就注意到了秦止歌的到来。只是见她似乎从沈云烟的手里拿过了什么,然后便与沈云烟交谈起来,弟子们也不好打扰,就只用期待兴奋的眼神看着秦止歌。

而秦止歌在一剑阻止了云狮兽的在此进攻之后,来到弟子们的面前 “你们且先去帮任道友,这里交给我便好。”弟子们听话的退去后,秦止歌看到还残存着理智,但是已经被愤怒充红了双眼的云狮兽。

没有立即动手,而是尝试与这只云狮兽谈话。“不知道是有什么误会,还希望这位夫人能够先停下了谈谈。”

但是见到又来了一个拦路虎的云狮兽,雌性云狮兽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后,对于这些偷了她的孩子的人类可没有什么耐心交谈。因此咆哮着就直接吐出了一个火球向秦止歌袭去,然后看着被火焰吞噬的秦止歌就直接用庞大的身躯撞向秦止歌。

而被火球包围的秦止歌知道不打一顿是不能好好的交谈了,但是云狮兽属于灵兽,外表看似恐怖,但实际上性格温和。这次突然袭击这些剑宗弟子,怕是有什么隐情。

顾忌着这,秦止歌破开火球。然后出的剑看似凌厉,但实则并未出杀招。这般下去,你来我往之下,也战成了一个平手。

而就在这只雌性的云狮兽这准备发出大招时,她就听见了另一旁的自家不靠谱的伴侣发出了哀嚎。她脱离与秦止歌的交战范围,想要前去支援那只雄性云狮兽。

而与雄性云狮兽对战的任玉见到秦止歌的到来后,再加上这些剑宗弟子在一旁见缝插针的帮助下。没有了顾虑,虽然这只雄性云狮兽确实很能打,但是任玉也非善类,不一会就把这只雄性云狮兽收拾了。

在妖界,一般雌性的战斗力都比雄性厉害。但是见到伴侣以及被抓住了,孩子又还在这群人的手上。这只雌性云狮兽虽然还想继续战斗下去,但也知道双拳难敌四手。

于是便停了下来。而秦止歌见到这雌性云狮兽停了下来,也不欲在动手便也停了下来。其他的弟子见到秦止歌示意随她去的眼神,也没有什么动作。然后这只雌性云狮兽见到眼前的人类停手后,便在其他弟子警惕的眼神中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了被困妖笼困在地上的雄性云狮兽旁。

随后在那只雄性云狮兽委屈和羞愧的眼光中,不顾周围的弟子紧张的握住剑柄的手,把这笼子直接掀开了。然后见到那只雄性云狮兽没受什么重伤,才在众人的注视下骄傲的开口说道:“我名唤云火,你们中的那个女修偷走了我的孩子。”

只不过在这雌性云狮兽开口后,空气有一瞬间诡异的安静。雌性云狮兽见到没有一个人类回答她,以为秦止歌他们是想要折辱她,不禁有些暴躁起来。

但是随着这只雌性云狮兽,秦止歌他们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两只云狮兽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竟然不会说现在玄空界的通用语。而那只雌性云狮兽的话,在他们的耳里也不过是一串语意不明的语音。

就在双方面面相觑之际,好在有一道沙哑惑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正文 第二十一章:新欢旧爱?

随着声音出现的还有一张逐渐清晰的美丽面容,只不过剑宗弟子们在看见言钰的第一眼时虽然被他的容貌吸引了。但在回过心神后,便一致的回头看一眼任玉,然后。

秦师叔果然才是最强的,交的每一个朋友没有一个平凡的。本来以为任前辈就已经很好看了,没想到秦师叔的这位更好看。只不过,看着师叔的这两位朋友之间的氛围好像不太好。

言钰和任玉之间的氛围何止不太好。都说同性相斥,异性相吸。都是还有一个道理就是,气场相斥之说。言钰与任玉之间,异性相吸没有感受到,倒是那一份相斥,表现得明明白白。

刚结束战斗的任玉还没有等来秦止歌爱的抱抱,就发现秦止歌的心神已经被那个妖精吸引了。一般心机深沉之辈都不太喜欢看到另外一个同样心机深沉的人,就如处于深渊之人向往的是深渊外的阳光,而绝不是同样与自己在深渊挣扎的同伴。

秦止歌对于任玉,言钰来说就是与他们截然不同的那一缕阳光。而对于他们这种自私的人来说,他们只想要独占这缕阳光。当然表面上他们面前看起来比谁都要良善,最多就是有一些小脾气罢了,至少在秦止歌面前时如此。

当然任玉的这种想法并非喜爱,只不过是一个常年处在黑暗中的人,下意识的在遇到光时的占有欲。言钰知道虽然在秦止歌看来她自己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又不能全身心的信任同伴。

因此在与人相处时,她总会下意识的以最美好的眼光看待别人。但是秦止歌却不知道就是她这般的性格,才会吸引许多心怀不轨的人 。

而当两个同样心怀不轨的非人类在对视了一眼之后,言钰与任玉两人对于对方的心思与本性都已经心知肚明,接下来就是看谁更棋高一招,能够独占这缕光。

但是看着走向言钰的秦止歌,任玉在秦止歌走近之前先率先拦下了她。“止歌,我与你相处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这位好看的公子是谁?”任玉猜测着秦止歌会让她倚靠这概率后,果断选择小女儿姿态般的拉着秦止歌的衣袖语气亲昵的问道。

虽然这番小女儿的姿态是在与她的御姐气质不符,但是秦止歌确实是被拖住了脚步,也来不及想之前还说暂时不想露面的言钰为何突然出声了。

她看着拉住她的衣袖的任玉,耐心的解释到:“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我这次出来的一个目的就是找人吗?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任玉自然知道秦止歌有一个挂念在心里的人,她还在知道之后诅咒过这人变得又老又丑,最好时活不了多久的那种。让秦止歌见到之后,了却心愿,然后就再也不出现。

而她则正好借机安慰秦止歌,然后就嘿嘿嘿。只不过看着听到秦止歌时特意来找他之后,眼神就变得柔和起来。还在看向她时夹杂着得意的言钰,突然间任玉的心里就不平衡了。

没想到这人不仅没有变得又老又丑,还找回了秦止歌的身边。不过任玉可不打算让言语这么高兴,因此故意模糊的说道“就是我们一起睡在一间房间的时候,你与我说的言钰吗?”

周围看戏的弟子们被睡在一起的巨大八卦砸中,对视一眼后发现大家的眼里都闪烁着同一种想法,求继续。

而默默的减少自己的的存在感的沈云烟先是庆幸听不懂那云狮兽的语言,但是还未庆幸多久又被突然出现的男声打破了。然后就见到了之前与她对视的不明身份的那个男人,从树荫下走出。

虽然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沈云烟就见过许多的美男。但是却没有一人能够在相貌上与之相比。而就在她正在为这个男子的相貌心动时,突然听到他的名字。言钰,竟是言钰。

沈云烟的心里在听到这个名字时顿时间就掀起了惊涛骇浪,如果只是名字或者相貌的话,沈云烟不会这么激动。但是配上这个名字,再加上这般出色的无人可比的相貌。

那么一定就是她所知道的那人,鸿运仙途中的一出场就全方位碾压了男女主,最后还直接与天道对上才失败。但是连天道也不能抹杀,只能借助男女主之手封印的大反派言钰。

她听说秦止歌时从凡人界的秦国来的,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小说里对那个大反派的过去执笔不多。但是也提过因为他的身份,曾经被他的母亲遗弃到了凡人界。

他所在的国家覆灭了之后,他才离开回到了妖界。那个国家应该就是凡人界,一切都对上了。而且后来也是因为身份,与自小被遗弃的问题,言钰才会变成后来那个心狠手辣的反派。

沈云烟的心跳得越来越快,所以这一个言钰应该就是那个言钰。那么只要她能够攻略言钰的话,什么男女主都还有什么可怕的。而且上天让她来到这个世界,又在这个时候与言钰相遇。

那么应该就是让她感化言钰,之后完成她的心愿什么的。小说里不都是这样的吗?穿越的女配,遇到隐藏身份的反派相遇,之后就相知相爱。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越想越兴奋沈云烟自然没有感觉到,在她不自觉的流露出的势在必得的眼光中。一旁的言钰内心出现的杀机,如果不是顾虑到还没有知道她隐藏的秘密以及秦止歌还在。

那么大概他 已经抑制不了想要把这女人的眼睛挖出来的想法,

任玉一心在秦止歌身上,没有注意其他人。否则见到这一幕的话,她绝对会很高兴为沈云烟的野心点一把火。但是此刻的她见秦止歌点头,只故意说道:“这些年来,这修真界的骗子越来越多了,止歌你可不要被某些表里不一的人给骗了。”

秦止歌发现在遇到任玉之后,常常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本来一开始遇到任玉时,她也不过是因为她魔族的身份才多加注意。谁知后来,两人又遇到了邪修屠村之事。

秦止歌既然遇到了,便不会放任不管。但是没想到任玉看似漠不关心,最后却是与秦止歌一起救了不少的人。后来,听说她要找人,又很热心的跟着一起想要帮助秦止歌一起找。

秦止歌不好拒绝任玉的好意,又知道任玉这次来玄空界主要就是想要游历,但是又担心被发现身份。总之,在最后她们两人便在一起了找人,游历。

只不过,秦止歌还未回答任玉的话,言钰就已经主动上前。然后自恃他在秦止歌心里的地位,连反驳都没有反驳任玉。便直接上前一步直接倚靠在秦止歌的身上,似是旧疾又痛了一般。

“这位道友说得对,止歌不担心我是来骗你的吗?”言钰靠在秦止歌身上,一副哀愁的样子。惹到周围看戏的弟子们都想替秦止歌回答。

这般的美人,来骗他们啊!他们愿意。他们内心的呐喊,秦止歌并不想知道。

现在看着言钰熟悉的姿态,她只知道,这人。不,这妖大概时真正的要作妖了。只不过,当初谁宠的谁负责。

所以,秦止歌还能怎么办。只能宠着了啊。所以,她只是任由言钰靠着,并且还不小心把拉着她的衣袖的任玉的手拂开。“我怎么会觉得阿钰是骗我的,跟何况。如果是阿钰的话,对我来并没有关系。”

不得不说,求生欲旺盛的秦止歌用那双似清泉般说不出明澈的凤眼看着人的时候,还是很具有迷惑力的。

而被推开的任玉见到那个言?心机?钰不仅装可怜,还被秦止歌亲密的叫着。十分不屑,一个大男人竟然装可怜。

只不过,站在一旁的烈焰美人突然似受了重伤一般的呀了一声,然后就虚弱的站不稳了一般偏偏然的恰好倒向了秦止歌的方向。呵呵,论演戏,谁能比得上他们魔族。

被任玉虚弱的声音吸引的秦止歌正准备接住她时,脸黑下来的言钰不顾暴露。向隐在人群中的某个一脸看戏的下属使了一个眼色。

而就在言木接到自家少主的指示,计算着怎么样用符合自己现在的实力的速度接住比他还要高一级,刚才英姿飒爽的把云狮兽打了一顿,现在却十分虚弱的任玉时。

只见任玉以绝对不符合现在的虚弱状态的身手,错过了他然后精准的落在了后面见有人出来悄悄松了一口气的秦止歌身上。

言木只能顶着自家少主看废物般的眼神,与一副我懂我懂,但是与秦师叔抢人,你小子太自不量力了的表情回到了队伍中。嗯,别问他怎么从剑宗弟子们面瘫一样的脸上看出了那么多的意思。

而现在,秦止歌只能忍受这来自与言钰与任玉双方的强烈的眼神,然后随他们把她当成靠垫挂着。

剑宗弟子看着左拥右抱(?)的秦止歌表示,果然不愧是他们剑宗的万剑山新任剑主,果然实力过人。

享受这美人之福的秦止歌也不知道为何任玉与言钰看起来有这么大的敌意,之前在秦国时喜欢言钰的人还是很多的,现在喜欢任玉的人也很多。但是她作为两人的朋友也并没这种感觉,于是秦止歌只能用万能方法,转移话题。

正文 第二十二章:修罗场,凤凰草

在凡界,一直有一个问题困扰着广大的为人夫,为人子的的男性。那就是奥秘终极:你的母亲和你的娘子同时掉入河里,你救谁?虽然秦止歌表示以她的能力,她可以同时救两个人。

当然现在的情况虽然没有达到那么严峻的地步,需要二择其一。但是看着左手边,一脸虚弱的任玉。还有右手边脸色暗沉的言钰,秦止歌觉得应该先让他们自己站好。

因此,秦止歌先是温柔的扶稳任玉。才眼带感谢与愧疚的说道“任道友可是刚才云狮兽战斗时,哪里受了伤。”知道是因为任玉的帮助,剑宗弟子才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纵使之前已经道谢过了。

但是当时她看任玉没什么大碍,便想着先解决云狮兽的问题,再好好的感谢她。谁知任玉竟然受了伤,而她因为这几年来自己也常受伤,因此对于这种伤势还算有些把握。

只不过,她有这心。耐不住任玉没有,她本来就没有什么大碍,如果让秦止歌一探,那还不得暴露。因而在秦止歌真准备把上她的手腕时,秦止歌就见到任玉那双墨中带着浅浅的蓝色的眼眸突然间盛满了委屈。

然后在给你秦止歌疑惑的眼神中,任玉开始了她的表演。只见任玉的姿态绝美,语气委屈:“你竟然叫我任道友,当初花前月下的时候你还叫人家小玉玉,现在就叫人家任道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人家。”

如果不是秦止歌很清楚自己的记忆没有遗失,说不定在任玉这般滴水不漏的高超演技下,她真的就如一旁的那些弟子们一样,认为她真的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了。只不过纵使知道任玉是在说谎,但是秦止歌却不可能真的不顾一个姑娘家的面子拆穿她。

于是秦止歌只能在一旁的言钰突然寒凉起来的眼神中,配合的说到:“是我的不对,那么小玉玉”虽然下定决心要配合任玉,只不过叫出小玉玉这个名字的时候,秦止歌真的不太适应 。

只不过看着任玉似乎就要落泪的脸庞,秦止歌还是把后一句说出来:“这次是我的不对,希望小玉玉不要生气。”

很显然任玉也不太适应小玉玉这个名字,她知道以秦止歌的性格肯定不会拆穿她。但是在听到秦止歌顺着她叫出小玉玉这个名字的时候,尽管秦止歌的声音足够动人,但是任玉觉得这个名字她还是承受不能。

只不过不能叫小玉玉,不代表就不能叫其他的。

因此不过一瞬,任玉就更加无理取闹起来。当然任玉也没有出戏,反而更加沉浸在自己出类拔萃的演技中。“嘤嘤嘤,现在人家才不要你这个负心汉再叫人家小玉玉这伤心的名字。人家要你叫人家玉儿。”

美人撒娇虽好,但是周围的弟子们觉得自己还是当一头孤狼好。而且在看到依旧耐心的配合的秦止歌,众弟子觉得果然师叔就是师叔,境界就是高。

对于女孩子秦止歌都要更有耐心些,因此被弟子们认为境界高的秦止歌继续忍受着背后越来越冷的眼光配合到:“好的玉儿,那玉儿能告诉我身体那里不舒适吗?”

任玉觉得绕了这么大的弯子,秦止歌还是记得目的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只能遮遮掩掩的把手递给秦止歌。期间倒不是她狠不下心,伪造伤迹。但是太容易被察觉,还不如让秦止歌知道真相。虽然任玉一直安慰自己秦止歌不会说什么的,但还是自己主动乖乖的在伸出手后离开站在一旁。

秦止歌一把脉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她只能有些无奈的看着心虚的任玉,然后拿出一瓶治疗的外伤的丹药递给任玉,这药药性温和,即便是魔族吃了也没什么大碍。

安抚好任玉之后,一回头便看到似笑非笑的言钰站在她的身后。秦止歌能说什么,只能果断的的咳嗽两声后:“阿钰,不如我们先解决云狮兽的问题如何?”

好在言钰也不打算在这里与秦止歌计较那些花前月下,同床共枕的问题。而是很给面子的走了出来“既然止歌都这么说了,那总不能与某些人一般的无理取闹了。”然后变在任玉咬牙切齿的目光中,往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的云狮兽走去。

秦止歌则在弟子们同情的眼光中,陪着言钰一起向云狮兽走去。毕竟虽然现在看起来云狮兽没有攻击的意图,但谁也不知道之后会不会等一会能不能谈拢。若是这两只云狮兽同时攻击,以言钰现在的身体状况,她还是陪着比较放心。

言钰看到因为担心而默默陪在他身旁的秦止歌,因为刚才任玉的行为而生出的狠厉才收回了一些。只不过在对待云狮兽的时候,虽然言钰的脸上依旧挂着笑,但是语气却十分恶劣。“我说你们有什么事赶紧说,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更何况无论之前你们的实力如何,但你们应该知道以你们现在实力,若是想要杀了你们也不过是多花一些力气。”

虽然言钰已经隐藏好了它的气息,但是这两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云狮兽自然看出来了言钰的身份。云烈听到言钰威胁的语气时正想一口火就烧死那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半妖。

但还酝酿好,就被身旁的云火一爪子打断了。被打断的云烈只能一脸懵圈的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优雅的端坐在一旁的云火,而云火连看都懒得看这么多年也未曾增长过耐心的云烈。

眼前的这只半妖的威胁可不是玩笑。只是,云火看了看站在那半妖身旁的女修,被毛发遮盖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狡黠。:“我们确实是不能使用太大的力量,因此才会被贼人趁我们不被偷走了孩子。”

说道这里,云火含恨看来一眼人群中的沈云烟。然后才继续说道:“既然你既然能瞒住这秘境规则进来,证明了你的实力不错。但是这秘境规则对你应该也是有效的,那么你的实力又还能发挥多少。”

言钰听到这里,含着笑意看了云火一眼。既不对云火的孩子被偷的事,有任何的触动。也不对他们后一句话里的威胁,有任何惶恐。

反而是毫不遮掩话里的恶意,只不过顾忌这身旁的秦止歌,他便用温和的语气把他的鄙夷说了出来:“那么,你现在可是觉得自己能威胁我?”

云火知道眼前的半妖对于他们的事不会有任何的关心,若不是她身旁的女修在的话。因此她也不再绕弯子,直接说出她的条件:“自然不是威胁,只要你能够把我的孩子从那奸人的手中夺回来,我就告诉你进入传承秘境后,怎么找到你关心的东西如何。”

言钰此行的首要目的,便是找到秦止歌,但是如果这两只云狮兽知道些什么,这个交易也没什么关系。

只不过还需要确认,因此言钰一副并不关心的模样“你们知道我想要什么?”

这一次还不等云火回答,一旁的云烈就抢先回答了眼前这只装模作样的狐狸:“还能是什么,对于你们这些半妖来说,不就是化妖需要的东西吗?我们开始知道凤凰草所在的地方。”

云火这一次倒是没有阻拦云烈的行为,只是眼神难辨的看着眼前的半妖,以及隐晦的看来看言钰身旁的秦止歌。

言钰倒是没注意云火的眼神,或者说出来秦止歌之外,他什么都放在心上。虽然在听到眼前的云狮兽知道凤凰草的线索时,即便是他也不免眼神火热了一二。但这还不足以让他真正的信任眼前的云狮兽的话。

“你让我怎样相信你们的话。”言钰虽然不能完全相信云火他们,但是他已经收集到了云瑶草,剩下的只需要找到凤凰草以及神兽血那么,他就不必在顶着眼前这幅残缺的样子陪在秦止歌身边。

云火见到眼前的言钰的一举一动,再联系到之前言钰身旁的女修使用的剑法,心中的那个猜测越来越清晰。如果真的是他们的话,云火的心脏强烈的跳动这,那么这一次就是他们孩子的最大机遇。

只是心里心思百转,云火的语气还是很平淡:“那么你想要如何?”言钰见到云火配合,直接把他的条件说出:“在我找到凤凰草之前,便让你们可爱的孩子陪着我怎么样。”

云烈听到言钰这厚颜无耻的条件,顿时间就想暴起。但是还是被云火镇压了,然后不可置信的看着云火神色平淡的回答那各无耻的半妖:“可以,只不过孩子不能留在你的身边,得留在你身旁的女修身边。”

言钰看着眼前答应的痛快的云火,反而疑心又阴谋,但是想到他们一个不会用他们的孩子冒险。云狮兽护崽的天性,也不会让他们这么做。

但是恰好是如此,言钰的疑心反而更重。而在听到云火想要把秦止歌牵扯进来的时候更是也不顾掩饰,直接从身上释放出来强烈的杀意。

言钰他可以为了凤凰草冒险接受算计,但不代表他能够接受别人在他的眼前算计秦止歌。龙有逆鳞,言钰虽然不是龙,但是秦止歌就是他的逆鳞。

无论是谁,只要想算计伤害秦止歌,那么就是在触碰他的逆鳞。

正文 第二十三章:她(他)的逆鳞

秦止歌之于言钰,是他唯一想要追求,又永远不能放弃的。更何况,言钰唯一的一次放弃,便是他十五年前的离开。但他的放弃从来不是为了成全,或者放手。

弱小的他护不住秦止歌,所以他答应了秦霄离开。但是言钰自己清楚,离开秦止歌的言钰时疯子,是凶兽,唯独不可能成为一个人。多少次忍受痛苦的黑夜里,找到秦止歌成为了他唯一的执念。

他在每一次经历化妖期时,不知道有多少次想要随内心的爆发的兽性去找到秦止歌,然后让她永远之陪着他一个人。

但每每这个时候,想着秦止歌看着他时无奈而又宠溺的表情。想起秦止歌在处理好朝政后,站在皇宫的城墙上看着安居乐业的百姓时高兴而又满足的表情时他又舍不得让她的笑容消失。

而现在,连他自己都不允许自己伤害的秦止歌,他又怎么可能允许又人想要算计她。

一旁的秦止歌感觉到了身旁的言钰身上爆发出来的杀意,以及那双几乎快从墨色全部变成赤色的眼眸。担忧的叹息了一声,自从知道言钰的身份后,她就去寻找了剑宗藏书楼里所有有关半妖的信息。

半妖在化妖期时容易被身体内的兽性所引导,暴躁易怒,占有欲强,安全感不足等,所以需要耐心,温柔的陪伴加之一些安抚。

因此秦止歌毫不犹豫把因为情绪的变动而隐隐快要出现妖族特征的言钰温柔的抱入了怀里,安抚着他的情绪。

很显然,秦止歌的办法是有效的。或者说,秦止歌毫不犹豫的举动以及那让言钰心折的熟悉气息很好的安抚了妖化中的言钰。

而对于言钰,准确的说他并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因此他毫不犹豫的就在他化妖期还未完全结束时想要动用妖力,他难道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不,他甚至在期待着这样的后果。虽然他气愤云火的想法,但是这么多年他还不至于明晃晃的把杀意显现在明面上。

他放纵自己的想法,也不过是为了满足他心里那卑劣的,隐秘的想法。如果他不小心在秦止歌的同门弟子的面前暴露了他的身份,那么秦止歌会怎么做。

只不过,感受到怀抱着他的温暖,言钰觉得有些事就不用这么着急了。

虽然言钰看似柔弱,但是就身高而言,还是比秦止歌高了不少。如果秦止歌想要完全遮挡住他时不可能的,秦止歌皱了皱眉,想还有没有其他的方法。

而感觉到这一点的言钰,自然不会放过被秦止歌主动亲近他的机会。因此即便时内心还叫嚣这杀意,但是身体却顺从的矮了矮,然后把头埋进了秦止歌的颈窝。

如果忽视周围瞪大了双眼,气愤之情难以遮掩的任玉,以及下定决心要攻略言钰,但是却又见到这暧昧的一幕,,然后拼命安慰自己这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的沈云烟的话。

在剑宗弟子看来,平易近人又实力高强的秦师叔与不知来历但是美貌过人的言前辈在一起时多么赏心悦目。

对于剑宗弟子来说,不过就是几刻间的事。虽然他们不清楚起因,但是在见到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一脸平和内敛的秦师叔,却轻而易举的因为言前辈有了明显的情绪变化时。

他们觉得如果这都不算爱,还有什么好期待的。

而对于被杀意针对着的云火,却觉得这一幕简直诡异的熟悉。虽然她现在落到了如此境地,但是当初她曾陪着主人风光的时候。偶然碰见过清辉尊者与她的徒弟。

云火在原本听说过妖界的妖王的偏执易怒,也听说了天界清辉剑尊的淡漠无情。一直听闻他们因为什么事转世历练,但是没想到现在所见到的一人一妖。

妖倒是依旧没多大的改变,但是这人却不似以前了。

只不过他们相处的情况却似乎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她记得当初明明一个是天界淡漠无情的清辉剑尊,一个是妖界手段狠辣的妖王九尾。但是相处时却都不似他所见到的那些自持身份的尊者,而是十分的平凡,又温馨的难以让人插入。

且不论其他人,感觉到言钰动作的秦止歌。摸了摸颈边言钰的墨玉般的乌发,她的眼中是对其他人没有的亲昵“可是他们刚才有什么不对劲?”

秦止歌一向待人待事都绝不会偏颇,即便是对她自己也不会纵容,但是她的人生中,唯独出现了这么一个意外。让她难以用她坚守的准则去衡量,让她在看到他的不安委屈时,即便知道是假的,也想要用尽所有去纵容。

只不过,秦止歌把她这种想法隐藏的很好。原来是因为作为一国之君,即便时为了言钰的安全,也绝对不可以让朝臣看出她的这种想法。

所以即便是她想要把一切最好的都给言钰,但是那时候的她不能那样做。因为,她所担负的还有整个秦国的百姓,因此她不能放纵自己开这个头。

而再次见到言钰的时候,秦止歌的“道”让她不可能帮助言钰做什么害人性命之事。却又总是让她在言钰有危险时,毫不犹豫的袒护了他。

言钰任性、骄奢、自私而又睚眦必报,他但是这些却不影响他成为秦止歌心里最独特的存在。

只不过,秦止歌的这些情感被她隐藏的太好,以至于即便是言钰也不敢相信他能过让秦止歌放下准则。

但是这并不影响言钰的行为,言钰呼吸这秦止歌身上的气息。然后在秦止歌担忧的眼神中删减着,把一切都告诉了秦止歌。甚至是两秦止歌最为担心的,他的现在的状况也告诉了她。

只是隐瞒了他为什么会出现杀意。但是言钰看着因为他的话而垂目思考的秦止歌,不掩心中因为秦止歌的担忧而生出的愉悦。

当然还有对于秦止歌的解决方法的期待。如果是他,受到他的庇佑,那么自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如果主动一些还好,但是若是不识趣的话,他也不介意使用一些手段。

但是这是他,那么如果是秦止歌呢?

秦止歌在听到云瑶草,凤凰草时大概就知道了言钰的打算,求得那万分之一的净化血脉的机会。

在知道云火的条件后,秦止歌看了一眼沈云烟。虽然她不能接受这种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枉顾他人性命的行为。但是这也不代表,她就能够站在制高点去强求沈云烟把小云狮兽幼崽交出来。

只不过,利用别人终究的付出一些代价的。看着身上不愿动弹的言钰,秦止歌也没有让他自己站好。反倒是不嫌累赘的拖着言钰,来到了沈云烟的面前。

沈云烟看到秦止歌向她走来之后,便知道事情已经暴露了。但是云狮兽幼崽如今已不多见,更何况是高阶云狮兽的幼崽,如果让她放弃的话定是不甘心的。

秦止歌虽然性格温和,但是不代表被人利用也不会生气,更何况这次还牵扯到这么多条的性命。因此在面对沈云烟时也没有了一贯的温和:“沈道友,我听说你之前在寻找洗灵丹,但是缺了一份虞美人,可有此事?”

沈云烟已经做好了秦止歌责问的准备了,但是没想到秦止歌却问起来其他的事。虽然惊讶和怀疑秦止歌的用意,但是看着言钰那惑人的容貌时。

沈云烟觉得她可不能在秦止歌面前失了气势,但是沈云烟穿越之前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纵使在修真界磨炼了这么多年,也不过增添了几分心狠手辣。

而秦止歌呢!虽然她性格温和,但是自小长于帝王之家,后来有做了多年国君。身上的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虽然在来到修真界后她便多有收敛,现在那些弟子看她也只是觉得温柔。

但是面对沈云烟时,她便没有隐藏这股气势。

沈云烟感觉到了秦止歌身上隐隐的压迫,更加觉得秦止歌心机深沉。看着温柔,实则狠厉。现在不久露出了真面目,仗着修为想要让她出丑。

想到这里沈云烟悄悄的看了一眼言钰,期待言钰能够发现秦止歌的假仁假义。只不过见到似乎没有感觉到秦止歌在欺压低阶修士的行为后,沈云烟也只能暗恨,看了秦止歌隐藏的太好。

于是沈云烟也只能顶着威压,杏眼中似乎有些委屈的回答到:“云烟确实是差一昧虞美人,不知道秦师姐有何指教。”

言钰在狐狸窝里长大,看着沈云烟的惺惺作态就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如果是秦止歌不在的话,他不介意教她认清楚她自己又几斤几两。

但是现在的话,言钰趁秦止歌不备,把自己与秦止歌之间的距离更加拉近,他可没有什么闲心。

当然在其他人看来,言钰现在与挂在秦止歌身上也没有区别了。

秦止歌感觉到言钰得寸进尺的行为,但是想起书上说的便没有什么动作,任由言钰把自己挂在她的身上。

看这说了一句话后似乎就被她吓到,然后低下了头的沈云烟。秦止歌从储物镯中拿出一个玉盒,然后说道“这是我在一次修行中,意外发现的虞美人。既然沈道友缺了,那么我便以这虞美人换沈道友手中的云狮兽幼崽如何?”

正文 第二十四章:传承秘境

此言一出,纵使剑宗弟子们自进入宗门开始就被教导以匡扶正义,帮助弱小,但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利用,可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脾气暴躁的弟子面容上已经出现了怒意,即便是比较冷静的弟子。觉得不能立刻就做出判断,还在等待着沈云烟做出解释。但是沈云烟与他们也并非才遇到,而期间她并未做出过任何解释。

当然,也有一些比较敏锐的人,知道沈云烟绝对不会就这承认是她导致的灾祸,比如明堂就准备看沈云烟打算如何推脱责任。

而沈云烟显然没有辜负明堂对于她的评价,她知道云狮兽这件事是不能隐瞒了。虽然最初的时候,她是有利用明堂他们的想法。但是这些剑宗的弟子不是一向自诩正义的吗?

果然,这些正道的人就只是伪君子而已。那里有魔族的人直率,而且。沈云烟想起自己遇到的那个长相俊美的神秘魔族男子,内心激荡。

果然上天让她穿越到这里,就一定不会让她那么平庸的下去。只不过,还是先应付眼前的事。沈云烟低下头,楚楚可怜的说道:“云烟很感谢秦师姐的关心,但是云烟真的不知道什么云狮兽幼崽。”

话说道这里,沈云烟再从她灵兽袋中拿出了一只精神有些萎靡的有些与云火很相像的幼崽。

然后看到因为这只幼崽的出现而显得分外激动云狮兽夫妇,眼中饱含这委屈不解的说道:“之前我遇到了这只小幼崽,我看它独自被困在了丛林里,然后长得又有些像小狗,担心它发生意外才会把它带在身边的。都是云烟见识浅薄,没认出它竟然是云狮兽幼崽。”

然后看着极力想要回到父母身边的云狮兽幼崽,先是用扫过秦止歌,然后再用一种言钰看来做作而有恶心的眼光看着他。

当然在此之前,她先是向周围的明堂他们道歉道“我很抱歉因为我的失误,才会导致各位差点发生意外。”不得不说,虽然沈云烟长得只能算得上清秀,但是那双会说话一般的杏眼明显给她增添了不少的亮色。

而没有经历过多少阴谋,眼里只有战斗的单纯的一些剑宗弟子眼里。在看到眼含泪水,语气饱含歉意的沈云烟时,人生里遇到的女修,大多要么是如同惩戒堂的郑师叔一般暴力的,要么便是如同秦师叔一般的强大让人心生敬意的。

因如同沈云烟这般的他们除开修剑后,便少的可怜的思维已经被沈云烟这一番声泪俱下的解释说服了。当然,也有少部分的人继续冷眼看待这整件事。

沈云烟可不打算真的花时间,在一些不重要的路人甲,乙,丙身上。纵使他们里面有之前她还欣赏的类型,例如冷峻的明堂,温柔有礼的伯庸。

但是很显然,现在她的目标是秦止歌身上的未来纵横三界的言钰。因此她只是看着秦止歌善解人意的说道:“虽然我确实还缺少这株虞美人,但是这次本来就是我的错。我有这么能厚颜接受秦师姐的赠礼。”

秦止歌在听到沈云烟这般说,如果换做时其他人,秦止歌绝对不可能做出接下来的举动。但是对于沈云烟,秦止歌很顺从的把玉盒收回储物镯,然后对着沈云烟说道:“既然沈道友这么觉得,那么为了让沈道友没有愧疚。沉风就不勉强沈道友接受这株虞美人了,相信一沈道友的运气,一定能再遇到的。”

虞美人一般可遇不可求,生长周期长,但是成熟到掉落却又只是一瞬间的事。而且还不能人工培植,所以如果错过了秦止歌手中的这一株,不知道还需要多久才能寻到。

于是沈云烟强忍着眼睁睁看着自己苦寻不到的虞美人被秦止歌收回的心疼,更加肯定了秦止歌的虚伪作态。沈云烟自然也不会说刚才的话,是因为她认为秦止歌绝对不可能真的收回去才说的客套话。

只能当着言钰的面,沈云烟自然只能十分豪气的表示不需要。

“只不过”沈云烟看向来在秦止歌身上的言钰,不由自主的被那张面孔吸引。她的内心对于攻略言钰更加渴望,但是她熟悉那些小说的套路,一般你越忽略男主,那么男主就会不知觉的被你吸引。

因此沈云烟尽力把自己眼中的惊艳压制住,然后语气看似平淡的说道:“只不过,我能够麻烦这位言师兄帮我把这只可怜的幼崽还给云狮兽夫妇,然后替我给他们表达一下歉意吗?”

言钰根本不关心沈云烟说了什么,他如同真的被兽性主导了一般。只专注于怎么样才能多靠一会,把自己的气息留在秦止歌的身上。

沈云烟等待这言钰的回答,但是没想打言钰就如同没听到一般。正尴尬时,一个娇媚惑人的声音替解决了这份尴尬,虽然声音的主人的本意不是想要替她解围。

“我说这位小妹妹,做人可不能这样,喜欢就上不要绕那么多的弯子。只不过,你还好遇到了我这人最喜欢帮助漂亮的小姑娘了。”在一旁怒瞪了许久言钰,但是都没有回应的任玉看着看似隐藏的很好,但是实际上蠢的十分天然的沈云烟直接就站出来推了一把。

只不过,沈云烟可不想领她的这个情。攻略守则第二条,你越拒绝,被攻略对象就会越觉得你特殊。

因此沈云烟正色看着任玉,厉声说道:“虽然我很感谢任前辈的相助之情,但是还请任前辈不要随便胡说。我只是觉得这里只有言道友会云狮兽的语言,所以才想拜托他帮忙的。”

对于秦止歌,沈云烟凭借师门倒还是能够自称师妹以满足她内心的那一份不甘落于人后的骄傲。但是对于跟她没什么关系,行事又有些任性,她倒是乖乖的称了一声前辈。

但是,对于沈云烟按照坚信的理论做出的行为。任玉不知道言钰觉不觉得沈云烟特殊,但是对于她来看。她是是真心的觉得,这人蠢得挺特殊的。

就她心里的那一点打算,对于他们这种人来看。与写在脸上也无异了,如果她爽快承认,那任玉还觉得这人还是坦荡。但是明明心里还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表面上还这么大气凛然。亏得任玉还以为她还可以利用一二,如今看蠢得让魔难以直视。

于是任玉也懒得与她周旋,只嗤笑了一声便算是她的回答。然后不顾沈云烟变得难看的脸色,直接走到那只小云狮兽面前一把抓了起来。

仔细的端详过后,意有所指的说道:“这除了耳朵大了些,毛发上的花纹特殊了些”然后看着因为不舒服,而吐了一口火的云狮兽幼崽补充道:“对了,还有就是爱吐火了些,确实挺像小狗的,也难怪会被人错认。”

看完之后也不担心沈云烟眼中隐隐的杀意,直接把这只幼崽丢向了言钰。“既然有人在不小心抱走了人家孩子之后,还这么愧疚的想要给孩子的父母道歉。那么这位言道友就助人为乐,成人之美。”

为了借助被随意丢过来的云狮兽幼崽,从而不得不与秦止歌保持一些距离的言钰。黑着脸嫌弃的单手拎着云狮兽幼崽,然后又在秦止歌想要接过去的时候把瑟瑟发抖的小云狮兽,冷笑着抱好。

别人看不出来,但是同为妖族。言钰只是能看出怀中的小云狮兽的性别,而他又怎么会允许性别为雄性的小云狮兽占据秦止歌的怀抱。

对着秦止歌有些撒娇姿态的言钰,转眼背对这秦止歌看着眼含期待的云火夫妇就冷下了语气,然后威胁的抚摸了一下怀中张牙舞爪的想要回到父母身边的小云狮兽。

“那么,你们还是保持刚才的想法。”

看到自家孩子除了精神有些萎靡,其他并没有什么伤害的云火,云烈心上悬挂的石头重新落了回去。至于之前的提议他们自然不会在提。

“事到如今,那么还望你能够信守诺言。”云火依依不舍的看着自家孩子,然后压制住想说谢什么的云烈,把一张记载了凤凰草存放位置的地图递给了言钰。

“那凤凰草就在将要开启的传承秘境之中,这是它存放的位置。”

相比较小心翼翼的云火,言钰接过地图后连看都没看的就直接拿给了一旁的秦止歌。然后继续问道:“你们知道秘境开启的具体时间?”

这个并没有隐瞒的必要,因此云火直截了当的告诉了言钰“就在五天后,不过你能不能在让我们跟孩子相处一会”

对于云火的请求。言钰直接把小云狮兽扔给了她。然后对手忙脚乱的云火说道:“你直接把它给带走,秘境开启前送到我这里,否则的话,你们应该不想知道后果。”

云火有些惊讶言钰的决定,但也不会反驳她。毕竟如果那是真的,她也不愿意在把孩子留在这个秘境中,永远保持着这幅样子,所以现在能相处多久就是多久。

因此在道谢后,云火就直接带着全程欲言又止的云烈,以及终于回到了父母身边,还不知道不久后又要分离的兴高采烈的小云狮兽离开了。

正文 第二十五章:云火的计划、任玉离开

待离开到足够远之后,一直被伴侣压制不能说话的云烈头上顶着自家失而复得的孩子。疑惑的看着闲庭漫步一般依旧优雅的云火,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内心的不解。

“红红,为什么今天你一直不让我说话,而且那人都要把小宝带走了,你还不准我生气,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小白脸了。”

“是啊,母亲是不是不要父亲了。”

云火看着几千年来一直这么眼神先是不解,然后又变得凶狠,似乎只要她答一个是字就要回去咬死言钰的云烈,以及随着父亲凑热闹扭头看着的小宝。

终究还是没忍住给这一大一小的头上增添了一些装饰物“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红红。你是不是呆傻了,记不住了,啊。”

“可是人家就是喜欢叫你红红吗?”凶狠不再的云烈看着生气的云火,抱着小宝瑟瑟发抖,还不忘辩解“你对我这么凶,你肯定是看上了那个小白脸了。”

“小白脸,你就不能动一下你那几千年都不运转的脑子想一下你口中的那个小白脸像谁吗?”云火对于从界为伴侣后,就一直傻到现在的云烈的智商已经不抱有希望了。

“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半妖吗?还能像谁。”云烈剑云火不像是看上了那个小白脸顿时就放下心了,只不过他还是不记得那个年纪轻轻的半妖像谁。

云火也不指望他能够想起来了“你可还记得我们被迫下界时,听到的传闻吗?”

云烈虽然因为太久没有接触外界,而导致忘记了许多事。但是对于那件事倒是记忆犹新,毕竟追溯他们下界的原因也是为那事。

“你是说清辉剑尊与他的弟子九尾妖王一战之事。”云烈想起那个挑起神、妖、魔战争,差点致使三界毁灭的九尾妖王。纵使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想起那人还是不自觉的感到恐惧。

云火看着云烈恐惧的神情,眼神却温柔了起来。但是他们一族也被卷入了战争,若不是为了保护她。凭借云烈的资质,现在也不用与她一起被派遣到下界。

而当时虽然说得好听,只要谁能够找到那人就一定会有大机遇。但是最后还不是见她与云烈因为那场战争受伤,然后便把这一个“大机遇”给了他们。

只是谁能料到,那两人果真被他们遇到了。压抑住内心的激动,云火看着毫不知情的在自家父亲身上玩耍的小宝 “我指的不是那件事,而是战争后发生的事。”

云烈有些奇怪,后来还有什么事吗?

云火看着无知无觉的就随着她下界呆了这么久的云烈,慢慢的解释到:“那时你受了伤,什么都知道就与我一起到了下界。自然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

云火只气那些说着有大机遇却又害怕他们真的得到了大机遇的族人,好在她那么多年也有她积累的人脉,才不至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扔到下界。

若是只有她也就罢了,但是对于心甘情愿的陪着她的云烈以及后来出生的小宝,却是她费尽心机也要回去上界的动力。“你可知道清辉剑尊最后与九尾妖王并没有打起来,而是以三界注,以天道为誓定下了赌约,转世历练。”

云烈并非真的傻,自然也明白了云火的意思,只不过“那你的意思是,那厚颜无耻的半妖就是,就是九尾妖王。”

看着点头的云火,云烈迟疑过后便是强烈的惊喜“那么,他身旁的女修是清辉剑尊。”

“自然,你可注意到了她的剑法以及那柄断剑。那柄剑可不是此界该有的。”

云烈从来不会怀疑云火的话,既然云火确定了那么就一定是真的“难怪,难怪你会想要让小宝跟着她”

这里的她没有说清楚,但是云火知道云烈指的是谁。“是啊!不过可惜被妖王拒绝了.”

“那么要不放弃”云烈看着云火神情不明,小心翼翼的提了一个建议。

但是云火怎么甘心放弃“即使不能跟在剑尊身边,难到你甘心让小宝陪我们一起在这里蹉跎。”

云烈想起秘境之中的禁制,再看看已经出生了几百年,但是始终不能长大的小宝“那我们该怎么做?”

云火被拒绝后就有了想法“云狮一族的实力在妖族中也不弱与其它族的,那么既然不能留在剑尊和妖王的身边。而妖王身边不可能没有势力,那就想办法让剑尊欠我们一个人情。有了剑尊的庇佑,小宝也不会被妖王随便安排。”

云火正在想办法让她的孩子在言钰这里有一席之地的时候,秦止歌这里却是终于可以送走麻烦了。

在云狮兽离开后,剑宗的弟子们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才上前询问秦止歌接下来该怎么做。

秦止歌看着考虑到这些弟子大多处于筑基期,还是决定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五天后就要开启传承秘境,既然人都已经到齐。我看那瀑布那里离有一处山洞,那么不如就先在那里安顿好如何?”

弟子们自然没有意见,在出宗门的时候。师长们就告诉他们一切以秦止歌的为先。

而言钰自然不会离开秦止歌的,所以这话主要是问沈云烟以及任玉。

沈云烟虽然想和言钰继续相处,但是现在看来如果秦止歌不离开。那么她现在接近言钰也不过是做无用工,还不如先回去找到其他法宗的弟子为五天后的秘境做准备。

“这些天已经够打扰各位剑宗的师兄们,我担心我们法宗的师弟师妹们。我准备去找他们,接下来就不和各位师兄一起了。”

见到沈云烟要离开,虽然秦止歌因为之前的事觉得她做事太过狠厉。但是以沈云烟的修为一个人离开的话确实有很多危险,因此纵使不喜欢沈云烟这个人。

但是如果因为沈云烟的手段,所以秦止歌就枉顾她的安全的话,那么她与沈云烟又有什么区别“你一个人上路会很危险,不如在这里与我们一起等待传承秘境的开启。”

只不过在沈云烟的心里,秦止歌早就被打上了反派的心机白月光的标签。她自是不会接受秦止歌的帮助,更何况她可是有外挂的。

只是还需要做一番样子“不必了,本来就麻烦了秦师姐很多了。但是云烟还是放心不下我师弟他们。”

既然沈云烟已经吓到决心,秦止歌也不会强留:“既然如此,那么还请路上小心。”

然后看着始终没有对她的离开又任何想法的言钰,沈云烟下定决心在攻略言钰之后一定要折腾他一番后,才舒心的走了。

任玉也有她的打算,这次也算是缘分所以她才会再次遇到秦止歌。“呐呐,小止歌。人家也打算走了,你难道不来一个离别的拥抱吗?”

任玉这人看似真的为了游历才与秦止歌一起,打算秦止歌知道她的目的肯定不局限为单纯的游历。因此对于她的离开早就有了心里准备。

“这次真的多谢你了,如果以后有事的话,止歌一定义不容辞。”看着身后似乎只要她敢答应任玉的要求就要生气的言钰,还是拒绝了任玉离别拥抱的要求。

“玉儿这么漂亮,我还是把这个机会留给别人。不过这是我之前收集到的一些小东西,如果玉儿不嫌弃,就当做离别礼物。”说完就把手中早已经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了任玉。

任玉看着虎视眈眈的言钰,知道拥抱是没门了。爽快的接过秦止歌手中的礼物后,就告辞了 “那么我这就走了,小止歌可不要忘记人家哦!”

“玉儿这么漂亮,自然不会忘记。那么,就有缘再见。”

“一定会有缘再见”任玉说完后,也不等秦止歌反应,便直接使用秘法离开。

瀑布本就离得不远,因此在任玉她们离开后不过几刻,秦止歌她们到了瀑布那里。弟子们纷纷去布置临时安置的地方,秦止歌在想要帮助被拒绝后就与言钰在一旁看着这些弟子布置。

好在修真界有储物袋可以携带许多外出时安置的东西,倒是减免了不少麻烦。

只是秦止歌清净时,言钰可不愿意像木头一样站在一旁。

“啧啧,止歌姐姐的“好朋友”可真是多啊!不知道,我能够在止歌姐姐的心里算得上哪一个朋友。”

感受到背后突然增加的重量,以及似撒娇又似威胁的语气。秦止歌温和的声音慢慢悠悠的传来“那你说你觉得我应该把你当做哪一个朋友。”

言钰听见秦止歌似乎还在认真的思考,沙哑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少年时撒娇用的奶音:“止歌姐姐的朋友也能像我离止歌姐姐这么近吗?”

秦止歌听着身后言钰撒娇的小奶音,虽然面上一本真经,但实则心里早就动摇了 “确实还没有那个朋友像阿钰一般,那么阿钰觉得是不是应该下来了。”

言钰早就在与秦止歌相处的那几年中练就了一手撒娇的好技术,于是继续之前还带有几分成年男子的沙哑的话,此刻就已经完全换成了少年时的小奶音。

好在因为言钰那盛世美颜,纵使用小奶音撒娇也没有什么奇怪“真是的,阿钰可不想做止歌姐姐的朋友。当年止歌姐姐可都说了,要封阿钰做君后的。”

秦止歌当年确实说过这话,那是在她将要成年之际。论能力、相貌、家世秦止歌都是秦国最出众的人。再加上成为君后的权利,各个朝臣都早早的瞄准了秦止歌后宫的位置。

正文 第二十六章:可为君后

而作为众人眼里的香饽饽,那段时间的秦止歌总是时不时就能遇一些弹琴、吟诗、练剑的贵族公子,甚至于到后面连女子都有。

秦止歌自然不能下令让这些公子,小姐们都要出现在她面前。但是又一直被这些朝臣烦的不耐烦的秦止歌,便在言钰善解人意的帮助下,当着所有朝臣的面说是准备册封君后。

之后果然朝臣们的注意力果然就被秦止歌要册封君后这件事吸引了,纷纷动用一切能找到的关系去查秦止歌想要册封的君后。

当然也有人觉得秦止歌身边最为亲近的便是国师之子言钰,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之下。国君想要册封的君后最大的可能不就是言钰吗?

只不过这种言论一出,大多数人想起平时稳重端方的国君,在想一下作风骄奢,是性格恶劣的言钰,怎么想都觉得两人都不合适。

也有人反驳这种观点,觉得言钰容貌难有人可以匹敌,而且身为国师之子家世也不弱。最重要的是还与国君有青梅竹马之谊,更是搭配。

只是受到多年来秦国各届君后,皇后的人选要么温柔贤淑、端庄大方,要么是温文尔雅、才貌双全的影响。以言钰那般的作风,倒是与那些宠妃相似。

因此也只有少部分人坚持君后的人选会是言钰,大部分人都是将目光放在了丞相或者首辅家的公子身上。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有一些大臣觉得秦止歌是在拖延时间。而且越接近秦止歌成年礼,大臣们就越着急君后的人选。

渐渐地朝廷上谈论让秦止歌开选秀的声音越来越多,而当时秦止歌的身边最为亲近的便是言钰。

于是秦止歌再次找到了言钰商讨,当时的言钰已经确定他的心思。面对送上门来的秦止歌,自然是欣然的表示在秦止歌没有遇到真正喜欢的人之前,可以帮秦止歌先暂时应付。

只不过如果在他的隔绝下秦止歌还能真的有一天遇到了喜欢的人,那么言钰一定会教那个那个人什么叫做先来后到,和插足别人的一千种死法。

总之,且不提言钰的想法。被困扰了这么久的秦止歌,在得到言钰的回复后。便在某一次聚会时,一个秦氏宗族的族人受人所托询问秦止歌想要册封的君后人选。

本来这名族人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谁都知道国君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只是没想到却看到秦止歌看着她依旧温和但却莫名认真的回答道:“若是说君后人选的话,在我的心中只有言钰可为君后。”

只是秦止歌的回答在秦国引起的波澜还未平静,后来就发生了妖族之祸,也就再也没有人会追问秦止歌的君后人选。

也是从那以后秦止歌便多了两个难以解开的心结,一是秦国之祸,二是言钰之踪。

现在秦止歌找到了言钰,但是她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秦国百姓。

因此秦止歌在相遇后第一次在言钰面前露出了脆弱“阿钰,你知道吗?我父皇还在的时候就经常教导我,君王死社稷。”但是我却在国家危亡之际逃了。

言钰是不能理解这种想法的,准确的说如果不是说这话的人是秦止歌的话,言钰只会觉得那人愚蠢。但是,但为此烦恼的是秦止歌的时候。

言钰站到秦止歌的面前,看着那双总是盛满温柔的眸子存在出现里的脆弱。“你该知道,那并非你的错。而且,你若是要责怪你自己,不如责怪我。毕竟是我在你的食物里下的药,也是我带你离开的皇城。”

秦止歌怎么可能责怪言钰,是她在离开后选择了与言钰一起离开的。“阿钰,你看我已手满鲜血,却还总是假装成为一个好人,你可会唾弃这般的我。”

言钰的眼中的情绪越发深幽“我以为你知道的,这个世界最不可能这么做的就是我。若是你觉得你不是一个好人,那么我们就一起做一个坏人。”

秦止歌看着言钰,眼中的脆弱散去“是啊,我知道的。我知道你会在的。”

而在秦止歌他们的不远处,明堂看着站在绿潭旁不知道在谈些什么的秦止歌和言钰。本来有事想要告诉秦止歌的他,莫名的就停住了脚步。

嗯,那事也不是太重要,还是等一会再告诉秦师叔吧!

五天后

这些天来,秦止歌每日在与言钰谈论血脉的问题与指导明堂他们以及她感悟剑法中度过。

但在感受到秘境里强烈波动的灵气时,只要是还留在秘境中的。无论是什么身份,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天空中逐渐显现的一座宫殿。

而秦止歌看到那宫殿后更加肯定了之前的想法,根本就没有什么传承秘境。因为景源秘境就是传承秘境,这样一来这些突然出现的灵兽,妖兽也就解释的通了。

只不过,秦止歌与言钰看向不远处的林子,是云狮兽。

看着关注的看着天空的明堂他们,秦止歌与言钰对视一眼后,便默默的朝着林子走去。

然后就看到了在一棵大树下等待着的一家三口。言钰在此之前已经把这件事告诉给了秦止歌,虽然秦止歌不欲让云火他们一家分离。但是涉及到言钰的性命,秦止歌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如果秦霄看到秦止歌的做法的,肯定会更加后悔当初的决定。因为言钰对于秦止歌的影响确实太大了,长此以往,秦止歌的“道”怕将生忧患。

只是此刻的秦止歌却只是在一旁看着言钰与云火他们交谈。

当然,因为在这五天与言钰学习过云狮兽所说的语言,所以秦止歌也能听得懂云火和言钰的谈话。

云火看来一眼逐渐显现全貌的宫殿,知道时间不多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把垂头丧气的小云狮兽推到言钰面前“他的名字叫做云安,小名叫做小宝。”

小宝已经开了灵智了,而且又被云火他们交代过以后就要跟着言钰他们。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听话的走向了言钰。

秦止歌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些不忍。但是关乎言钰的性命,她又怎么能因为她的不忍,而替言钰做决定。

而云火在看到不情不愿的小宝走到言钰身边后,便拿出了她还在上界时偶然收集到的两个手镯,递给了言钰。

“这是仙品法宝辉月,只要两人分开持有在此界中,可以无视大部分的禁制传送到对方身边。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作用,只要认主后便可以知道。现在我想请您接受。”

云火用灵力把手镯递送到言钰身前,而言钰则是饶有兴趣的把玩了后便开口了。“你想用这向我换取什么?”

云火慈爱的看了一眼小宝“我想换取一个让云安可以拜您为师的机会。”在看到言钰神色难辨时又补充了一句“您不需要把云安随时带在身边,只要你有空教导一二便可。”

其实一开始云火并没有怎么大的野心,只不过她估量着如果她的要求太简单,反而会被怀疑。所以,最后才会想要再赌一把,为小宝赌一个师徒名分。

虽然云火似乎已经把所有的因素都考虑了,但是见到言钰只是低头不语,还是有些忐忑。

“为什么”

云火有些没反应过来

言钰只得耐心的重复一遍“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看着似乎是在认真的询问的言钰,云火把她的考虑说出:“您应该知道我们现在是受到这个秘境限制不能随意出去,但是云安他没有,我不想他与我们一样,一辈子都受到这个秘境的限制。而且您能以半妖修炼到如此地步,我自然相信您的实力。”

云火的一番话真假相杂,还带着对她所处环境的无奈以及满腔对孩子的考虑,任谁听了也不会怀疑。只是因为对象是曾经的九尾妖王言钰,纵使现在只是转世,云火也不敢轻视他。

“是吗?既然如此,那么我何必拒绝。”言钰看着地上跃跃欲试的想要爬到他身上的云安。

云火见到言钰答应后,压抑住近些日子来格外爱动的心脏。“那么我们就不打扰”然后带着全程没有存在感的云烈,直接离开。

而感觉到父母离开的云安,虽然已经被母亲安抚过,但是还是不由得悲伤的哀嚎起来。

听着孩子哀嚎不舍的叫声,云火制止住了不舍想要回头的云烈,加快速度离开。

而云安见到身影完全消失的父母,不安的用抓子在地上刨动着泥土。

秦止歌见此还是不免心软了,看着地上不安的小云安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起初见时的言钰。

他是不是也曾这样,所以才会不安。这么一想,秦止歌看着小云安的眼神更加的柔和。

只不过就在她正想把小云安抱起来时,看见她的眼光的言钰就抢先把爪子上沾染了泥土的小云安嫌弃的抱在了怀里。而小云安慑于言钰凶残的气息,也就识相的乖乖待在言钰的怀里不动。

“你可怜他。”看着秦止歌对着小云安关注的眼神,言钰有些后悔他当初的决定。

“你可怜他,还不如可怜,可怜我。”然后不等秦止歌回答,言钰就自顾自的把秦止歌的手搭在了他的身上。

秦止歌有些失笑“没有,我只是想起了当初遇到你的时候。”

言钰比较满意秦止歌的这回答,舒展眉眼毫不吝啬的给了秦止歌一个微笑。

“我可比他可爱多了,不是吗?”

正文 第二十七章:毛绒绒的言钰

看着与一只幼崽争风吃醋的言钰,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想法强烈的占据了秦止歌的心里。

“阿钰”

“怎么了”不知道为何,言钰看着一直波澜不惊的秦止歌的脸上似乎染上了一抹红晕时最先出现的竟然不是认为她开窍的惊喜,而是一种莫名的感觉。

“阿钰自然是最可爱的,只不过我还没见过阿钰的原型是什么样子的。”秦止歌有一个甚至言钰也不知道的爱好,那就是毛绒绒的小可爱。只是当初为了维持国君的形象,因此一直没有暴露过这一个爱好。

半妖相比于正统的妖族,一出生就有三种形态。人形、半人半妖形以及完全的妖形。而大多数的半妖都会十厌恶他们的半妖形态,同时有不想以兽形生活,从而大多数的半妖会选择一生都只用人形生活。

当然在妖化期时,因为是他们最为虚弱的时候。所以半妖的这种形态是是不可选择,大多数会在三种形态剑来回转变。

早年因为在人间界,人们虽然听说过仙人事迹。但是大多数人对于妖族的存在都是不知情的,而那些选择在人间界度过余生的半妖更是会更加注重在妖话期时隐藏他们的身份。

毕竟,便是修士以及可以算得上同类的妖族对待半妖的态度都是极差的,更不必说从没接触过的普通人类。

而言钰虽然对于他的半妖化以及完全妖化形态不似一般的半妖那般嫌弃,但是考虑到担心吓到秦止歌。言钰也不曾暴露他的身份,好在妖化期没五年才有一次。

对于修士这个时间十分短暂,但是对于人类来说,五年已经是十分漫长的一段时间了。因此便是以秦止歌到的细心,也从未发现过言钰的身份。

而这一次虽然秦止歌恰好遇到了言钰的妖化期,但是知道的又太多了的秦止歌被书上所说的半妖大多数不想被人看到他们的妖化期身为形态所引到。

因而她顾忌到这一点,虽然在每每看到虚弱的言钰时,她都有想要陪着他的想法。但是又害怕言钰不想让她看到,于是便主动在言钰妖化期的时候回避。

现在她借机提出这个想法,更多的是想知道言钰内心对于他自己的身份的想法。

言钰虽然与秦止歌分别了十五年,但是不代表他看不出秦止歌的想法。只是有时候向爱慕的人示弱也是一个好办法,不是吗?

因而言钰没有如同秦止歌一般的旁敲侧击,而是主动提起了妖化期的事。

“每一次止歌我妖化期的时候,止歌都主动回避了。我还以为止歌是嫌弃我是一个半妖呢!”

言钰的话里有对于自己的不自信,也有几分对于话中人的隐藏的期盼。即便是一个外人听到也不禁会为那黯然的语气心疼,更何况是秦止歌。

在听到言钰语中少有的不自信,以及看到言钰墨玉般的眼中的苦涩时。秦止歌却不知道为何感觉到了内心中有一股难言的情绪。

好似心疼,又好似夹杂这一个她从未有过的不知名的悸动。这股悸动就好像在第一次接触到剑时,突然生出的那一股本该如此的天命感。熟悉而又陌生,却又同时难以让人忽略。

这种感觉太过奇妙,以至于平静如秦止歌也不免为之失神。

只是这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快。还未及秦止歌探究就已经倏然消失。就连本人都不能仔细感觉到,更别说是别人。

因此,纵使是以言钰的缜密也未能发现秦止歌那一刻的变化。

虽然因为不知道那种感觉而有些怅然若失,但是秦止歌也不会沉浸其中,自然是最快的解释了她真正的想法。

“因为我担心你啊!”担心你会不高兴,担心你会觉得难过,担心你如同其他的半妖一般会觉得自卑。

“那么接下来就要麻烦止歌照顾我一段时间了”自从相逢,言钰的重伤不是演的,他的妖化期的虚弱也不是演的。为了让秦止歌相信,除去最开始的一幕,其他都是真的。

妖化期被誉为半妖的致命期,并非空穴来风。虽然言钰确实是费尽心思的越过了天赋的限制,修炼到如今的地步。

但是修为越高,就如同天道对于半妖的诅咒一般,妖化期的反噬就越强。这个时候其实回归兽形对于半妖来说,恢复的效果是最好的。

只不过因为言钰实在不想让多年后的重逢由青梅竹马再续情缘变成如何照顾一直狐狸,才会一直压抑着身体里的那股无力感,以及拆皮剥骨一般的痛楚以人形陪在秦止歌的身边。

但是既然秦止歌这么担心,他自然不会让秦止歌失望。只是虽然言钰确实是想要秦止歌为他担心,所以惯常装弱。

但那些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时候,并不意味着他要给秦止歌留下一个弱者的形象。因为弱者只会让秦止歌心生怜悯,而不会让她把他们同处于一个位置。

当然这并非说,秦止歌看不起弱者。只是她多年接受到的都是保护弱者,而不是与他们一同作战。

因此,言钰向秦止歌示弱只不过是为了暂时的缓解他们这些年的隔离,以及记忆力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成年男子后带来的压力,而不是真正的要一直以弱者的形象与秦止歌相处。

当然,有时候满足心上人的愿望也是很重要的。

因此当明堂他们察觉到秦止歌他们不见了的时候,还未来得及讨论出是去找他们,还是留在这里等待就看到两个人一起不见的,结果只有一个人回来。

明堂他们向着缓缓走出的秦止歌看去,日光逐渐抹成剪影,平白给人增添了几分温柔。更遑论是秦师叔那般温柔的人,在这光影的渲染下,更是给她以及怀中的白狐增添了不少岁月静好的感觉。

只不过,一些心性还尚且不定的弟子已经越过身前的明堂以及伯庸,悄悄的把目光投向了抱着那只漂亮的白狐,似乎显得格外满足和幸福的秦止歌。

当然,也有些格格不入之人。

就比如此刻控制不住内心的惊讶,只是还好是一个面瘫所以才没有暴露的言木。

言木的大脑在看到抱着白狐走出的秦止歌时,仿佛停止了思考。从“那只白狐怎么看着那么眼熟”的疑惑。到“那这白狐一定就是少主”的循环式的仿佛永远不会停歇般的尖叫。

到了最后就只剩下了“啊啊啊,少主看我了,我是不是撞破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的强烈的震惊以及“刚才那个眼神一定就是威胁吧!是威胁吧!对,一定就是威胁。”的对会不会被杀人灭口的思考。

而秦止歌在看见等候着的弟子们,难得的没有注意他们的心思。只是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刚才离开的原因“言道友有事就先离开了,我之前已经大致测算过宫殿的位置以及完全显现的时间了。你们准备一下,我们就赶往宫殿去。”

然后看着显然还有些疑惑的明堂他们补充了一句“路上的生物已经被这秘境力量压制,可以直接从空中一直西行赶往宫殿。”

再然后,嗯一个上进的大好青年就沉迷于毛绒绒完全无法自拔。真是可喜可贺啊!可喜可贺。

而很久没有露过面的浮生,呵呵,果然“有毛的”生物最讨厌了。

明堂他们在听到秦止歌的解释时,明明我们更关心你怀中突然出现的白狐好吗?

而且虽然那只白狐确实是毛发柔顺,颜色明润,看着就很吸引人。但是,话说一向温和自持的秦师叔一定是被这狐狸下了什么蛊,不然的话怎么可能怎么忽视他们。

对,他们只是觉得师叔太过沉迷毛绒绒不好而已,绝对没有吃醋。

还是没被主人注意的浮生,呵呵。

不过显然现在沉迷于毛绒绒的秦止歌时没办法分神给他们了,她幸福的享受这怀中温暖的触感。所以,当初为了国君的威严就拒绝毛绒绒的那一个决定,应该就是她做得最错误的决定。

而心安理得的躺在心上人怀中的言钰,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都是他自己,而且还能得到秦止歌的全部注意力。

但是他莫名的就是开心不起来,还有一种输了的感觉。

至于之前在总人面前露了太多脸的小云安则是因为身份太硬人注目,就被某人以教导之名塞进了某个不知名的空间修炼去了。

此刻正处于某一个不知名空间的小云安,在思考了一分钟他在哪里之后。咦,那只蝴蝶好可爱啊!我抓,怎么抓不到,我再抓。然后就抑制不住天性,陷入了抓蝴蝶之中。

就这样,现场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中。而这安静中还充斥了各种,我会不会被杀人灭口;我们是不是失宠了;哇,毛绒绒果然才是王道;那么止歌到底更喜欢哪一种形态的我的各种思绪之中。

好在,秦止歌凭借自己强大的自制力从毛绒绒中脱离了出来。

看着还站在原地的弟子们,秦止歌手中不停歇给怀中的白狐的顺毛。然后看着因为舒服而透着几分愉悦的狐狸眼,才笑眯眯的看着弟子们问道“都处理好了吗?”

不知道为何,在看到秦止歌的注意力转向了他们的时候。弟子们都莫名的产生了一种孩童时期,与弟弟妹妹争宠然后赢了的既视感。

正文 第二十八章:断一腿,如何?

明堂率先从那种把秦止歌当成了家长的故意感觉中脱离了出来,看着秦止歌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才回答道:“都已经收拾好了,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秦止歌环顾四周,发现确实都准备好了。然后便一手抱着言?白狐?钰,另一只手将浮生拿出。

“既然都准备好了,那么现在就出发吧!”说完率先踏上已经变大在一旁等待的浮生上。

其他的弟子见到秦止歌已经踏上了飞剑,纷纷拿出自己的配剑。

秦止歌见状小心的用灵力在白狐钰身上结成了灵力罩,想众弟子点头示意后,也不及弟子们反应,控制着能够让他们跟上的速度便向着地处西方已经逐渐清晰的宫殿御剑而去。

弟子们在剑宗时已经习惯了剑宗的这种在领队时不打一声招呼就带着走的行为,相比于其他的师兄师姐们为了考验他们的速度,还加上一些“爱的锻炼”。

秦止歌至少在之前还示意过他们。只是看着已经出发了的秦止歌。弟子们也不敢在耽误,急忙踏上飞剑就开始追赶离得原来越远的秦止歌。

景源秘境虽然不小,但是规模也就只属于一个中等秘境的大小。因此以秦止歌他们的速度不多时,就已经接近了宫殿。

探寻的传承秘境入口没有找到,反而凭空出现了一座神秘宫殿。心怀疑惑之下,还在秘境之中的众人自然以最快的速度就赶到了宫殿旁。

只不过见到宫殿还没有形成,一群人也不敢妄动。只好在已经慢慢聚集的人群中寻找相熟之人,互相探听一下对方知道多少。

聚集的人群倒是很好分辨。大多神情或骄傲或淡漠,衣着统一的大多是大宗门的弟子们。

而另外一群则是一些人则零散的分散在四周,也不似那些宗门的弟子一般聚在一起交流, 而是各自找一个角落等待宫殿完全形成。

这般下来,双方虽然并未接触。但远看着,反倒是隐隐的形成了对立之态。

顾暖她们自然也是分属于宗门弟子之中,只不过虽然这些宗门的弟子在一起时看似谈笑风生,十分愉悦。

但是只有处在其中,才发现各宗之间的一种隐隐的疏离与防范。

“你说这宫殿眼看着就要开启了,剑宗竟然现在也还没到,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了吧!啧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还这是可惜了。”

在秦止歌出现之前,几宗都还尚且维持这平衡。但是自从秦止歌出现之后,这种平衡就有将要被打破之势。

强者,或者说秀于木林的树木往往都会比较被人关注。

虽然秦止歌的实力确实足以碾压在场的人,但是总会有些人自持出身。总是看不起从灵气贫乏的凡间界出身的秦止歌,纵使这种以出身论身份的想法十分可笑。

但是不可置疑,这个可笑的想法确实有很多人坚信。若是不然,在这个大部分视修为为地位的修士眼里。

那法宗的沈云烟如果不是身后有着一个渡劫期的祖父,再加上一个化神期的师父在背后支撑着,哪里能够以筑基修为与一群金丹期说话。

而如果不能拥有绝对的实力之前,纵使天赋过人。对于那些自小就被比他们修为不知高出多少的修士捧着的一些“天之骄子”来说,不过也就是一个不知道还能不能以后继续“见到”的过客罢了。

出身凡界的秦止歌,在某些在这个尚且还算得上和平的玄空界被宠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太子爷眼里,也算不得什么。

顾暖想说话的那人看去,她的记忆里还算不错。那拥有着还算得上俊俏的脸蛋,却满是不怀好意的眼神使得让人见之便不想与之交谈的青年男修应是药宗的一个还算有些权利的长老的儿子。

只不过这般蠢货还敢带出来,也不知道那云楚是怎么想的。带了这么一个早晚要出事的蠢货,来这可还尚且不知道危险的秘境中拖后腿。

只不过,好在不是这种蠢货不是在他们宗门。

这般想着的顾暖自然不会接话,而其他宗门的弟子大多数都还不想得罪剑宗,也没有说些什么。

一时间,反倒是这本来热闹的宫殿前,反倒是有些静默。

而那名自小被吹捧的不知道修几代的弟子,看着周围的人在他说完之后就都再不说话,俊俏的脸蛋更加扭曲。

“我看这剑宗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就连那个秦止歌。不过就是区区一凡界女修,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手段才夺得了那次比赛的首名。”

“哦,对了”那名男修的神色越发的猥琐且扭曲“我看那秦止歌还尚且有几分姿色,若是凭借姿色的话。”

后来的话他虽然没有说出,但是那猥琐下流的姿态便足以让人恶心。

而这话自然是引起了在场的大部分修士的反感,只不过一些人顾念着这人的背景与事不关己,便没有说话。

但是柳秀儿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自小就同样被宗门长辈骄纵着长大的她。虽然没有那些修二代的一些毛病,但是论脾气,她自然也没有多好。

“我就说为什么突然间这么吵闹,原来是不知道谁带了疯狗,在这里吠吠。”

周围的修士大多是大宗弟子,能够来到这里的都有几分傲气。之前有所顾忌同时不想与这般的蠢货争执,便也没有开口。

但是心中对于那药宗的男修也是有一些不满,看到这一幕皆纷纷毫不遮掩的笑了起来。

而那名男修如何能忍,正准备反驳时突然就听到了云楚的呵斥。

“够了”

同时响起来的还有人群中乍然出现的声音“来了”。

什么来了,那男修抬头看去。

就只见一时间银光闪烁,一群统一穿着,气势逼人的修士御剑往着人群而来。

御剑而来的一群人都是英姿过人之辈,但是都敌不了那处于剑阵首端的那一袭青衣,怀中还抱有一只白狐的女修。

潋滟之色,恰似仙人。

站在浮生上的秦止歌一下剑后,最先做的是便是安抚好,因为那不知名的男修的话而杀气外露的言钰以及不停抖动的浮生。

而秦止歌身后的明堂他们自然也听到了这番话,只不过碍于秦止歌还未发话。因此只是握住了手中的剑,剑意蓬勃的怒视着那人。

那男修虽然觉得那秦止歌也不敢对他如何,但是见此情景也不免有些胆颤,便想默默的躲到人群中去。

此处的气氛随着剑宗弟子的剑气逐渐扩大,也越发的凝重起来。即便是在一旁与这些宗门弟子格格不入的另一群修士,也都停止了闭目等待的动作,纷纷看起了好戏。

而隐在人群中的两个黑袍修士见此,其中的一名修士见此便毫不客气的靠在另一名稍矮一点的修士身上。戏谑般的笑问道:“那就是你在这玄空界认识的人修朋友吗?你说她会宗门做呢?”

那修士虽然看不见容貌,不过声音缓且温柔。光听这声音便觉得说话之人该是那整日弹琴煮茶的贵族公子,应有明月青竹之姿。

只不过另一人显然十分清楚那男声的为人,好不为那声音所动。只不过是淡笑一声就并未说话,反而显得神秘莫测。

且不论看戏之人怎么想,云楚现在倒是处在一个分外尴尬的环境中。

一方是强势而又被污蔑的苦主,另一方则是宗门长老的宝贝儿子。若是偏袒秦止歌他们,回去那长老必定不好交代。倒是如果偏袒这个蠢货的话,别说是秦止歌,即便是她自己在听到这种话恐怕也不会善了。

只是再为难也得硬着头皮先看看有没有缓和之地。下定决心的云楚看着剑意越发凝重的剑宗弟子,先上前一步看着还带着温和的微笑的秦止歌致以歉意。

“秦道友,此事都是我管教不严,才让秦道友受到那般污蔑。”然后看着一言不发的秦止歌,直接就把还未完全隐入人群的林奇叫了出来。

“林师弟,还不向秦师姐道歉。”

林奇此刻也知道这番话在背后说也就罢了,都是被正主听到纵使是怒而杀人也不无不可。因此压抑着内心的暴虐,林奇勉强的想着秦止歌道了歉。

只不过,旁人一看便知道林奇那歉意下压抑不住的恶意。

秦止歌见此也不过先是示意身后的明堂他们放松一些然后才说道:“本来以两宗的关系,此事既然已经道歉了,那便罢了。”

然后看着因为他的话而放松了些的云楚,以及完全掩盖不住得意的林奇。

突然间就爆发出了强大的剑意 “不过我这个人最是爱使一些手段。”然后看了一眼掩饰不住笑意的柳秀儿,以一脸尴尬的云楚和因为她爆发的剑意下收敛了一些恶意转变为害怕的林奇。

秦止歌才继续缓缓说道:“而且在面对咬伤了我还狂吠的恶犬时,最常做的事,要么是打断恶犬的一条腿,要么就是找他的主人好好理论一番。不知云道友觉得哪一个办法好。”

看着因为她的话脸色变得很难看的林奇,其实秦止歌并不在意别人的恶言。毕竟,在她登基的那几年,因为不满她登上皇位而中伤她的语言比这恶毒的也不是没有。

若是她要一一计较,还不知道要有多累。只不过,如今林奇说这话时可以说是当着各宗门之前,把不仅是她的,还有以及她身后所代表的剑宗的面子往脚下踩。

如果,她再不计较,别人可不会只是认为她宽厚,而是觉得剑宗可欺了。

正文 第二十九章:心魔初现

此话一出,刚刚有些松懈的气氛又紧张起来。

秦止歌倒是好心情,只管抱着怀中的白狐?钰等待着云楚的回复。

而对于云楚来说,虽然秦止歌的剑意并不是针对她。倒是毕竟她并非战斗类的修士,从而也感到了莫大的压力。

更何况,云楚看了神气不再的林奇一眼,难道真的要为了这个整日不思进取,欺男霸女的二世祖得罪剑宗。

剑宗一向最为团结,而且除开秦止歌本人也确实天赋过人之外,她身后的秦霄一脉也并不是那么好得罪的。

林奇一派早就在宗里得罪了不少的人,如今就算把他推出去。回去之后虽然林长老定会责怪于她,但是师傅应会理解她。

但是还是不能直接把林奇推出去,否则以师傅那么爱面子的性格。虽然在人前会保住她,但是在之后绝对会生气。

所以既然要做,不如做得更完美一些。云楚看了一眼秦止歌,还是需要再表现一下她的“迫不得已”。

“此事是我们的错,回去之后必定会上报宗门处罚。而且现在这宫殿也已经快要开启了,不如等之后再议。秦道友觉得如何?”云楚一向在外的形象很好,人缘也不错。

这一番话说出去虽然大多数人都知道再议的猫腻,但平日里与她交好的人也不免要站出来帮她一二。

只不过,既然秦止歌已经决定了,就不会再拖延。但是为了避免伤及无辜,她在出剑之前还是先提醒了云楚。

冤有头,债有主,伤及无辜就不好了。

“云师妹说得确实有理”秦止歌看着云楚认真的说道,“所以不如就请哪位师弟说一下想要从刚才给出的两个选择中选择哪一个?”

秦止歌一直是笑着的,听到林奇的辱骂时是笑着的,现在让别人选择要不要一条腿时依旧是笑着的。

只不过平白多出了几分血腥气。

众人的目光随着秦止歌的话转移到林奇身上,然后便看到脸色越发苍白的林奇突然间就像中了邪一般,神色激动起来然后向着秦止歌大声的叫骂道。

“秦止歌,我告诉你。你不过是一个凡界出身的泥腿子罢了,若是你今天真的敢这么做的话。等我查到了你凡界的亲人,那么你就小心些。”

秦止歌的目色随着林奇的话越发的深,等听到后面更是出现了几分混乱。当然这几分混乱被隐藏在了目中的深处,再加上那一直没变过的笑容,倒是难以让外人窥探到。

除去始终在她怀里,不曾被防备过的言钰。

只是,纵使言钰看到了。且不提他根本不可能与任何人分享秦止歌的所有情绪,恨不得只能让他一个人知道秦止歌在想些什么。

再说接下来的秦止歌动作太快 ,几乎就在林奇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一股剑气就从秦止歌的方向,带着不可阻挡的杀意向林奇袭去。

这股剑气看着并不强大,似乎只要轻轻的一拦就可以拦下。但是当他们看到恐慌的林奇拿出了天阶的灵符也没有拦下那道剑气是才知道,秦止歌的剑有多块,又有多利。

而就在周围的弟子都以为林奇死定了的时候,才发现他竟然还有生气。而且看着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损伤,难道那剑气其实是被天阶灵符拦下来了?

只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他们又猜错了。

“既然林师弟对于我凡间的亲人那么感兴趣,不如我就好心送你去见见他们。”

随着话音落下的,还有前一刻还与完人一般,但后一刻却颓然倒地的林奇。

云楚这些药宗弟子看到林奇倒地不起,殷红的血迹也慢慢的侵染了他的身体周围的土地。便连忙上前先把止血的丹药先让林奇服下,然后云楚看过之后才发现,林奇废了。

云楚站起身来,看着神色不明的秦止歌,一向温柔的声音有些颤抖:“纵使林师弟确实造成了口业,但是秦师姐何以做到废去林师弟的丹田的地步。”

众人听到云楚的话,看看地上的林奇,再看看持剑抱狐的秦止歌。竟然不知感叹秦止歌的剑法之强,还是她一招废去林奇丹田的狠绝,只得继续看下去。

当然,也有少部分的人觉得刚才的秦止歌有些不对。

而秦止歌的眼底随着云楚的话,散去了之前的暴虐从新恢复了清明。她看着已然成为废人的林奇,心底不禁沉重了几分。

刚才她心里一瞬间确实是被不知何起的暴虐充斥,想要杀了林奇的。虽然她在最后还是留了手,但是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她只有在与心魔较量时才会出现,而自从与言钰相遇有破除金丹屏障后。她几乎以为心魔已经消失的差不多,而在刚才,那一剑与其说是被林奇挑衅后的愤怒使然,不如说话是心魔对于她认为心魔已经消失了的想法的挑衅。

只是这般会在平时隐藏踪迹,然后趁她不备的心魔,真的只是心魔吗?

还是得先收拾眼前的烂摊子。

“涉及家人之下一时情急,但是事已至此,若是云道友觉得我有何不对,可以出了这秘境后再议。更何况听说贵宗的有天阶丹药名为涅槃,可治疗任何外伤。刚才我已然留手,若是及时治疗,或许还能救回。”

确实事已至此,此事追究起来也是他们之过。只不过天阶的丹药,虽然她看似在宗门中很受重视,但是还是没有这么高阶的丹药。

云楚只得看向地上的林奇,先用丹药清醒他的意识。

药宗作为五大宗门之一,这种丹药自然不缺。不过一刻,林奇就清醒了过来。

清醒过来的一瞬间,林奇就感觉到了自己灵力全无,再看到腹部的血迹之后,就像突然意识到疼痛一般叫了起来。

叫声十分凄厉,周围的修士们见此虽然之前鄙夷林奇的为人,现在见到他的凄惨模样,倒是也不好继续围观,纷纷散开去了。

而秦止歌在给出建议后也无暇在关注这里,看着一旁招手的柳秀儿便带着剑宗的弟子往器宗的方向去了。

而就在秦止歌与柳秀儿她们叙旧之时,言钰却思考起了刚才秦止歌的不对劲。

林奇那平白突然生出的威胁的勇气,是言钰在私下做的手脚,但是后来的发展却出乎了言钰的意料。

准确的说在感觉到秦止歌在言语中藏着的那几分难以察觉的暴虐与兴奋的情绪时,言钰就感觉到了秦止歌及不可查的变化。

虽然那些情绪转瞬即逝,而且还很快就被秦止歌掩藏成为了气愤的颤抖,几乎让周围的修士们都以为她是因为林奇的话才会说出刚才的话。

但是对于心思的掌控可以说得上细致入微的言钰来看,秦止歌前后的变化在他的眼里已然透着不同寻常的气息。

而且从刚相遇开始,言钰就觉得不对劲了。

最初秦止歌被秦霄收为徒弟的时候并没有避讳他,他自然知道是因为秦止歌万年难得一遇的剑灵之体才会被秦霄不顾不可收世俗的帝王为徒的默认法则,破例收为徒弟。

而当时的他虽然确实是在妖界停留不久就被送去了凡间界,当时曾经的他在最初的时候并没有停留在人间界的想法。所以他接触了很多与修炼有关的典籍,而在一本介绍各种体质的书中,言钰就见过有关剑灵之体的介绍。

拥有这种体质的人与他们这种被天道遗弃的半妖体质完全不同,可谓是天道宠儿。当初的他也是因为知道了秦止歌的这种体质才会选择离开,去寻找变强的方法,以免追不上秦止歌的步伐。

只是几千万年来,虽然拥有剑灵之体的人不多,但每一个都有可谓坦荡的修炼之路,没有一个会如同秦止歌这般停滞的情况。

所以,秦止歌的情况绝非寻常。

就在言钰沉浸在秦止歌的异常中时,柳秀儿却在一番寒暄过后,看着秦止歌怀中的皮顺毛亮的白狐,蠢蠢欲动。

“秦姐姐,你的这只白狐可真好看,是你的宠物吗?我可不可以抱一下?”

言钰的人形美得毫无人性,兽性也是艳压群芳,分外动人。

柳秀儿在一开始就注意到了秦止歌怀中多出的漂亮的白狐,于是在注意了许久之后才把话题引到了白狐上。

秦止歌看着柳秀儿充满着期待的眼神,然后又看着怀中的言钰现在的那双美丽的狐狸眼中透出的,你这么做试试的威胁。

然后就委婉的拒绝了柳秀儿。

“这只白狐不是我的宠物,是我一个朋友托付给我照顾的。他不太喜欢被人触摸”随着秦止歌的话落,言钰还示威般的配合着亮了亮爪子。

柳秀儿见此,也就只能遗憾的看了一眼后,放弃抱一下这只漂亮的白狐的渴望,然后又把话题引到其他的上面。

而随着时间慢慢的过去,那座神秘的宫殿也终于露出了它的全貌。

华丽而危险,是殿外等待了许久的修士们对于完全露出全貌的宫殿的第一印象。

赤金色的墙壁加之玄黑色的大门,以及那些附着其上的神秘符文,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不过,众人面面相觑。虽然好奇但是也没有修士敢第一个上去推开那一扇透着吞噬人的光芒的玄黑色大门。

所有人都在观望,看谁又胆子做第一个以身试殿的人。

正文 第三十章:进入宫殿、星泽神君

只是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那大门竟然自己缓缓的打开了。然后殿外等待的众修士就听见一道缥缈的声音从宫殿中慢慢悠悠的传出来。

“此门只开启一炷香的时间,进与不进诸君随意。”

那缥缈的声音说完后也不等别人反应,只见凭空出现一香炉后,之后门内便再无一丝响动。

而修士们朝开启的门往内看去,也只能见到一片虚无,反倒是有几分诡异。

这些殿外的修士,自然也不敢毫无怀疑的就听从那道声音的直接进入。便纷纷拿出法宝,朝门中试探。

只是,无论这些修士拿出什么,进入那门内后都是毫无反应,依旧一片虚无。

见此,这些修士更觉诡异。只不过时间可不等人,随着这一番动作后,那香已经燃烧过大半。

在场的修士见到燃烧的香,内心越发烦躁。但是始终还是没人愿意第一个站出去冒险。

秦止歌她们自然也是等待的修士之一,不过她们事实有不同的想法。

“止歌认为如何?” 问话的是秦止歌身旁的顾暖,此刻看着那开启的大门也是目露迟疑。

秦止歌低首看着怀中的言钰“既然已经来了,便是做出了决定了不是吗?”

顾暖看着友人一如既往的平淡温和的神色,也随之笑了笑“也是,我等修士本来就是与天地争这一缕机缘,何以束手束脚。”

秦止歌察觉到友人温柔的表情下的豪情万丈,目中流露出赞同,笑道:“既然如此,不如一起。”

顾暖也答应的痛快“该是这般。”

说完两人皆回首安排好自家弟子。

“我与秦(顾)道友先进去,你们自在外面先等候,若是无事便可进入。”

只是在说完此话之后,两宗内便同时请命起来。

“师叔(师姐)还请先让我们前去。”

见到周围的同伴都在这么说,于是一个个的更加积极的推荐自己。仿佛不是进入那不知危险与否的诡异玄木门内,而是去什么好地方一般。

两宗这般大的动静,自然也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一些人感叹与两宗的宗门内的弟子情,一些人则是高兴于有人打探,也有一些人怀着恶意觉得两宗之人愚蠢。

只是不顾他人是怎么想的,秦止歌与顾暖在对视了一眼后便纷纷的安抚到自家的弟子。

两人皆是此次宗门委派的领头人,既然已经做下决定。纵使其他弟子有不同的意见,其余弟子自然也只能听从。

只是在之人的注目下,站在那玄木门前时。不同于外人认为的面临危险时紧张,顾暖甚至还有心情调笑一番秦止歌。

“此去也不知会怎样,你还要带着这白狐吗?不如先把他送去安全的地方。”

听到顾暖的话,言钰也朝着秦止歌看去。心里打算如果秦止歌有把他送走的想法,他绝对会不顾此刻的状况变成人形。

好在秦止歌足够了解言钰,并没有那样的想法。

“不了,一来一时也找不到地方。二来,我也不放心他。”

听到秦止歌的话,顾暖一愣“也是,那么我们就进去吧!”

顾暖看着玄木门的眼光格外坚定,纵使会有什么危险,但是有一好友相陪,也足够了。

秦止歌也是这般的想法,见此两人相视一笑后便毫不犹豫的踏入了玄木门。

等在外面的修士们见到她们两人进去时,并没有什么异常。再看一眼已经快要燃尽的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想着宫殿里会有的机遇,这些修士目光一定,便决定进去了。

殿外之人大多都是这个想法,便都朝着大门涌去。而明明刚才还无人问津的玄木门,竟然也因这涌动的人群有了几分鲜活之感。

见此,明堂和柳秀儿对视一眼后,也决定进入这座神秘的宫殿。

且不提外面门庭若市的情况,刚一踏入大门,秦止歌与顾暖就感觉到了一种眩晕的感觉,与进入秘境是极为相似。

还好两人早有准备,在进入前便已经用把两人一狐用顾暖携带的一丝绸带系在一起。

待那种眩晕感过去后,两人睁开双眼便见到眼前灵草成推,灵兽成群的景象。而这灵草与灵兽中甚至还有好些外界已经灭绝,不能再寻的。

只不过两人都是意志坚定之人。虽然确实被这些灵草灵兽吸引,但自然不会轻易的被欲望迷惑而去妄动。

“止歌,你觉得现在该怎么办。”顾暖看向身旁的正在观察的秦止歌,奇异般的有了一些不曾有过的安全感,以至于驱使她直接就询问了秦止歌办法。

而秦止歌则是运起了灵视,然后再看向周围的景象。美丽的花草变成了成堆得的白骨,温顺美丽的灵兽也变成了咆哮着就要攻上来的凶兽。

最终要的是她往身旁看去,温柔笑着询问她的顾暖,完全换了一副模样,变成了一具白骨。已经有了心里准备的秦止歌低头看去,果然怀中的言钰也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块木头。

秦止歌环绕周围,既然都是假的,那么阿钰和阿暖现在不知在何处。想着还不能大量使用妖力的言钰,秦止歌内心的情绪越发凝重。

同一时刻,顾暖面对的却是满屋的法宝,秘籍。而且就在她探查之时,发现竟然全部都是真的。

相比较秦止歌的白骨凶兽,顾暖的满屋法宝秘籍。言钰所到达的地方确实格外的简洁空旷的大殿,而大殿中央也只是有一与大门同出一体似的玄木椅。

言钰一落地发现秦止歌不在,便转化回了人形。看着大殿里空无一人的椅子,在观察了四周后发现隐隐的形成了一个法阵,而唯有那座椅不在法阵内,便毫不客气的就直接一道妖力就向那玄木椅袭去。

眼见那椅子就要四分五裂之时,一阵流光闪过,言钰的妖力就被轻而易举的化解了。

随着流光出现的还有一个渐渐凝实的虚影,只是那人影还未完全凝实时言钰便已经解决了周围的法阵。然后反手在身旁布置了一个克制神识的法阵后,才静待虚影的形成。

倒不会言钰转性了,所以才没有在人影未形成时就攻击上去。只不过是他顾忌着还真这宫殿不知道那个角落的秦止歌,担心这道虚影是宫殿的主人,会伤害到秦止歌从而才停手不动。

而随着虚影的逐渐凝实,模样也完全显现了出来。

只见那人影一袭蓝衣淑人君子温文尔雅,只不过在见到言钰时的表情却立即转变成为了毫不掩饰的憎恶。

“啧啧,几百年不见了,纵使转世了,还是没学好礼节吗?”

言钰在听到这番话时,虽然不认识这人。但是那股不加掩饰的恶意他怎么会感觉不到,只是不知道为何。

在面对这人的时候,言钰虽然十分不耐烦。若是其他人这般对他说这种话,即便当场不能做什么,在之后也会让那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但是现在他的心里的杀意却奇怪的被压制了,在联系上那人的话,言钰的心里自有一番计较。

只是看着这人还是很想做点什么啊!

“你就是此间主人?”言钰压下心里想做些什么的想法,好似完全不在意椅座上那人的话,在唇角勾勒出了一抹摄人心魄的笑容。

星泽看着殿中的那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厌恶,只是想起姐姐下界前交代的,他还是不情愿的拿出了东西。

“我名为星泽,你可以叫我神君。”

“你此行的目的应该就是在寻找这个吧!”

言钰看着那自称星泽神君的男子手中通体火红,保存完好的灵草,哪能不知道是什么。

“你有何条件?”

“条件”星泽倒是想让这只死狐狸永远不要缠着他姐姐,倒是可能吗?他可并不像姐姐一样会被这死狐狸貌似纯良的外表迷惑。

倒是条件的话,当初姐姐说不要过多插手,但是他只是让这死狐狸明白一些事,那应该不算是插手。

想到这里星泽看着言钰的目光诡异的柔和过来,那现在就让这只死狐狸认清他自己的地位。

“若说是条件的话,这凤凰草于我也无甚用处,给了你也没什么。”

“但是我在这里可是呆了许多年了,不如我们来玩一个小游戏如何?”

言钰抬目看着一副清贵公子作态的星泽,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烦躁。

“不知神君想玩什么游戏?”

星泽听到言钰的回答,眼底的恶劣更加浓郁。他的袖子随意的往墙上挥去,本还空无一物的墙上就多了许多的光点。

而这些光点汇集成像,逐渐形成了一个人影。

星泽和言钰同时向着墙上的女修看去。

“你想做什么?”言钰看着墙壁的投影上逐渐被包围着的秦止歌,不禁捏住了阵引。

星泽看着墙上外表并没有多大变化的容颜,眼底的恶劣退去换上了怀念,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啊,我最亲爱的姐姐。

只是看着殿下的言钰,星泽压下眼底的怀念。

“你很在乎她?”

星泽的语气有些不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言钰在看到秦止歌的时候,就恨不得立刻去到她的身边。但是他的想法与这个外人何干。

星泽也不在意言钰的回答,准确的说他只在乎等一下的结果。

“既然你这么在意她,那么不如我们就看看她对你是什么想法。”

说完后,星泽看了一眼言钰手中的阵法。

“灭神阵吗?”

“对付神识倒是很不错,只可惜不过一下界阵法而已,对我无用。”若是以前说不定他还会忌惮这狐狸,但是现在若不是受法则限制,这只狐狸早就不可能在他面前存在。

正文 第三十一章:亭中琴师

见到阵法被勘破后,言钰也并未多言,直接就把阵法收回。脸上的笑容越发动人“那么神君究竟意欲何为?”

星泽把心中的怀念以及想要与姐姐的转世见面的冲动压下,看着墙壁的神色满是漫不经心。

“不过是想玩一个游戏罢了,何必紧张,继续看下去就可。”

言钰听到这里,也不再争辩。只是在心中暗恨他的力量还不够强大,以至于现在才会受制于人。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等着看神君的游戏了。”说完后,便从储物戒中拿出他一把相较与殿上的玄木椅更为精美的赤金缠花椅也坐在了殿中等待。

星泽见言钰如此作态,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暗地里把刚才的准备换了。

而此刻站在累累白骨之上,周围堆满了凶兽尸体的秦止歌在面对着想要继续攻击上来的凶兽却是分外的冷静。

在刚才虽然她已经杀去一波凶兽,但是这里的凶兽还是依然源源不断的补充,然后扑上来。这样下去,纵使她有多少灵力最后都会被耗干。

但是此处既然能够把这些凶兽白骨化成灵草与灵兽诱人,而且此处已经多年未曾现世,不可能真的有这么多的妖兽。

一定是有什么弱点。

秦止歌挥动手中的浮生,万道剑光顿时间便连成片向着锲而不舍的攻上来的凶兽袭去。而就在这时,凶兽群后面的累累白骨之下,有东西退了。

见此,秦止歌毫不顾忌身边扑来的凶兽的利爪直接持剑向白骨下的东西攻去。而就在她把白骨下的东西一剑击破的瞬间,她身边的所有还呈现这攻击姿势的凶兽便停止了动作。

一声清响过后,此方所有的景物便都化成光点消失向秦止歌拥来。秦止歌在看到的第一时间便撑起了剑气罩,但是这些光点竟然都无视了秦止歌身上的剑气罩,融入了她的体内。

只是,这些光点对于秦止歌并没有什么坏处。甚至在融入秦止歌的身体里的时候,秦止歌发现不仅是她的神识更加的凝练。

而且她之前强行越阶使用剑法留下的暗伤都恢复如常,不,甚至在恢复后经脉还要更为宽阔。

知道了这些光点不仅无害,还十分有益后,秦止歌便撤除了剑气罩。

而在她主动撤除剑气罩后,那些光点似乎有灵智一般,亲密的蹭了蹭秦止歌的脸,才依依不舍的融入秦止歌的体内

之后不过不解风情的她拿出了一个储灵石试图把这些光点收入其中,只是那些光点在储灵石中也不过逗留了一瞬后便从中出来再次融入秦止歌的体内。

秦止歌不想放弃,但是在她用尽了所有的方法也不能留住这些光点后,她也不得不放弃。

只是,这景象也并不长久。不过一刻钟后,这些光点便全都消失了。而随着光点的消失,此方的真正样子也显现了出来。

刚才还显得十分宽阔的园子竟只是一间普通的净室。

秦止歌看了一周后,还未有任何反应。她手中的浮生反而十分强烈的抖动起来,想要向外飞去。

秦止歌见到浮生如此激动,扫了一眼四周后便直接推门而出。

总感觉有什么在看着她,是错觉吗?

而大殿内的言钰在见到那些光点不受阻拦时,虽然表面依旧不动声色,但是袖子下的手却不由的握紧,直到看到秦止歌主动撤去剑气罩后才放松下来。

之后看到秦止歌想要把那些光点留住的举动后,看着墙壁上秦止歌身影的目光更加的柔和。

只不过见到言钰看着姐姐转世那柔和的眼神,星泽可就没有那么高兴。只不过想着后面的安排后,才把压抑下讽刺言钰的想法,继续意味不明的看着言钰无声的冷笑了一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大殿中各有盘算的言钰与星泽互相不动声色的继续注视这墙壁上的身影时,秦止歌已经随着越来越激动的浮生来到了一片湖边。

不知道宫殿的全貌究竟是如何的,在秦止歌到达湖边的时候。天空突然间黑了下来,而明明之前还空无一物的湖面上也在瞬间点满了一排灯火。

秦止歌顺着灯火看去,一座精雕细刻的独木小舟也凭空出现在了秦止歌的面前。

而手中的浮生在这小舟出现的时候便颤抖着想要牵扯着秦止歌踏上小舟。

秦止歌这次并未随浮生的意,她安抚住颤动的浮生,然后才运起灵视看去。

只是,令她惊讶的是眼前并无异样。也就是湖中凭空出现的这些东西。无论是灯火还是小舟都是真的,并非幻境。

而刚刚才被她安抚好的浮生,似知道她已经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一般,再次颤动着想要从她手中的剑鞘中飞了出去。

秦止歌见到浮生不停的颤动,也不再压制放开了搭在浮生剑柄上的手。

秦止歌的手刚放开,迫不及待的浮生便笔直的向着小舟飞去。然后直接停在了小舟上,向着她的方向着急的一直抖着剑身想让她也踏上那小舟。

见此,秦止歌目色深了深,然后便随着浮生踏上了小舟。

刚一踏上,那小舟便自己行了起来。秦止歌见状面上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只是在眼中增添了几分探究。

浮生见到秦止歌随着上舟便立刻主动的飞回了她的身边,然后讨好般的主动回到了剑鞘中。

见到如此识时务的浮生,秦止歌从进入宫殿发现言钰以及顾暖不见了后便一直不曾放心的情绪也不免缓和了许多。

木舟上那着一袭青衣的女子温柔的笑容,在河中灯火的映照下,也不知温柔了谁的岁月。

只是,这般的静好却并未长久。

就在秦止歌缓和了情绪的时候,一阵清越的琴声伴着温润的歌声缓缓的从前方传来。

随着琴声与歌声变化的,还有秦止歌越发淡漠的神色,只是可惜她似乎并未感觉到。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

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秦止歌抬头看去,小舟已经靠着一个亭子停下,而声音就是从亭子中传来的。

亭子周围绽放着重重叠叠的莲花,伴着璀璨的星光就这般毫不设防的跃入了秦止歌的眼中。

但是这万般风华,却不及亭中那道身影。不见其貌,便可窥其一身风华。

但秦止歌看到那道身影的时候,明明不认识亭中人,但是唇边却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句关心:“我听闻你这两日旧疾复发,湖中寒冷,莫要在逗留了。”

亭中人听到此话后,终抬起头来。眉目如他的声音一般的温润,最是出色的是那双叫星眸,其中有着叫人一看便不觉沉迷其中的温柔。而这份温柔在看向秦止歌时更是柔和。

“我虽然现在是凡人之躯,但是也没有那般脆弱。”

“只不过是许久未曾见你,所以听说你在此处悟剑时,便忍不住想来看看你。”

“是我打扰到你了吗?”

听到那越发柔和的声音中蕴含的小心时,秦止歌的心中竟突然生出了几分难明的情绪。

但是她的记忆里并未有过这人,而更为诡异的是秦止歌发现她的身体再次不受控制的走入亭中,然后动作算不上温柔却显得十分小心的为那亭中人以灵力隔绝了湖中寒气。

“下次你若是相见我,叫侍从来唤我便可。何必要这般伤自己的身体。”听着她自己口中的语气中那份关心,秦止歌试图调动剑气,但是她发现她的身体,现在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而就在秦止歌试图控制她的身体时,亭中的人再次开口,只不过这一次带了几分落寞。

“因为,我想早点见到你。”

然后不及秦止歌现在的身体的回答,有接着说道:“刚才那是我从一个从下界飞升上来的修者那里听到的,你觉得怎么样?”

秦止歌能够感觉到在听到亭中人这话时,她的情绪便有所变化。但又不似欣喜,十分古怪。

“你的琴在这此界未能有可比拟者。但是如今你要小心些,少与外人接触。”

秦止歌在多次尝试也不能再次掌控身体后,便把注意重新移到亭中人的身上。这次更是能够明显的看到。亭中人的神色更加落寞。

“我知道,我如今的身份不好出现。但是我在听到那修者念那首诗时,我便想着若是谱成曲,定是十分适合你。”

“后面还有,不如我继续弹给你听如何?”

“不用了,我要继续练剑了。你回去吧!”

秦止歌觉得现在的她很奇怪,好似关心那人,但是有拒绝了那人。而现在,更是态度奇怪。

而那人在被拒绝后,也没有动怒,而是用一种很哀伤的表情看着现在的秦止歌。

“即便是最后一首,也不行吗?”那人在说完此话时,秦止歌虽然不能控制身体,但却清晰的感觉到了他逐渐灰败的脸色,以及逐渐消逝的生机。

她现在的身体的控制者自然也感觉到了,这是她第一次明确的感觉到了现在这具身体的清晰的情绪。即便是在之前从她口中说出关心,秦止歌却只能感觉的到一股淡漠。

而现在确实清晰的恐慌,但还是很淡,淡的几乎感受不到。也同时让秦止歌怀疑现在控制着她身体的究竟是何物,竟然全程未曾感觉到任何强烈的情绪。

正文 第三十二章:顾夜白

但是随之秦止歌的注意力就不在于控制她的身体的到底是什么上了,因为在刚才那还算强烈的情绪波动后,秦止歌发现她已经能够控制她的身体。

而就在她可以控制她的身体的时候,那人的生气越发的消散,几近逝者。

虽然秦止歌自从上了那小舟后便发生了那么诡异的事,但是眼见眼前的人就快消散了,秦止歌总不能见死不救。

就在秦止歌快步上前准备接住摇摇欲坠的那人时,那人却奇异的的容色恢复了几分常人才有的红润,只是气息却依旧在消散。

秦止歌的动作不改,在那人倒下之际接住了他。而就在她触碰到那人的一瞬间,再次感觉到了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她见到那个“秦止歌”眼神中蕴含了极淡的忧伤,但是抱着怀中的人的手确实极稳。

“你不该伤重至此,为何会这样?”

怀中那人温润的表情即使在面对死亡时也并未染上恐惧,只是眼中多了几分任性。

“因为,我不想如一个凡人一般老去,想要夜白你的记忆里最后留下的是琴师容楚,而不是一个容颜老去的凡人容楚。”

“秦止歌”的神色有些奇怪,似是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在乎,在乎到连命都不要了吗?”

容楚看到面上带有疑惑的“秦止歌”,却放声笑了起来。

“因为夜白的世界里只有剑,所以才会不懂。”

看着越发疑惑的“秦止歌,容楚的神色有些扭曲,但是却无损他的容貌,反而因为更增了几分美感。

“不过,夜白不懂也没关系,没关系的。夜白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秦止歌”看着已经开始从嘴角渗出血迹的容楚,在他期待的眼神里点了点头。

“那夜白可否先把那把琴拿来。”

“秦止歌”看着案桌上的琴,隔空便用灵力取过放在了容楚的面前。但是她却没有注意到容楚看着琴的目光,有种孤注一掷的偏执。

“这琴名为清辉,自我开始学习起便伴在我的身边。我也用不到它了。夜白的剑不是还差一个材料吗?”

“此琴乃是用万年的生长在凤凰族落里的梧桐所斫,既然这琴于我已无用了,夜白可以把它用作你今后所用之剑的材料吗?”

“秦止歌”看着撑着最后一点生气,说出了这个请求的容楚。想到明明已经铸造结束的剑, 可能是因为刚才那难得情绪,答应了。

看到“秦止歌”答应了的容楚,竟然与那琴一起化成了满亭的光点汇入了秦止歌手中的浮生之中。

秦止歌看着光点慢慢的汇入浮生之中,她的身体的控制权也在一点点的恢复。

秦止歌拔出浮生,看着它的剑身已经变为了与那琴身一般的玄黑色。

人已经消失了,只是秦止歌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多。至始至终她在被控制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到控制她的力量。

也就是说刚才的“她”确实是她,那么容楚呢?和她又有什么关系,与浮生又有什么关系。

而在秦止歌思考的时候,已经吸收完毕的浮生再次蹭到了秦止歌的身旁。秦止歌把刚才的疑惑压入心底,但是在看到乖顺的浮生时,却不可避免的带上了几分探究。

大殿内看着飞舞的光点,明明一副大好的美景,言钰的脸色却不是那么的好。

也是,任凭谁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在与另外一个异性似乎有渊源时,想必都不会太高兴。

更何况,也许不曾见过秦止歌使用那道剑意时的人,会觉得刚才的秦止歌与平时的她并非一人。但是在知道了一些信息并且亲眼见到秦止歌淡漠得不是凡人的言钰看到到这一幕时,比秦止歌还先肯定那就是她。

星泽见到言钰终于变了的神色,心中倒是添了几分兴奋。想着刚才的那一幕,终于忍不住落井下石。

“你没看出来你与容楚有些相似吗?”

言钰与容楚确实很像,尤其是那双眼眸。只不过因为两人的气质相差太大,即便两人站在一起。外人也不会看出两人相似,但是这一点在有心人的眼里,便是被不断的放大。

“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妖,也有足够的实力。”

言钰看着突然夸赞其他的星泽,内心却越发的暴躁。他知道星泽接下来想要说什么,而那是现在的他不知道的。

果然接下来星泽的话风一转“可是,你就没想过你只是一个被当做替身的可怜虫吗?”

“哦,对了。你当然不知道,容楚那是姐姐心中的净土,你一个后来的卑贱的妖族有怎么会知道呢!更何况现在的你不过是一个更加弱小的半妖罢了。”

“够了”言钰靠在椅子上的神色被藏在了阴影,而星泽由于规则只能被束缚在大殿的椅子上因此并未看清言钰的表情。

只是在听到那略带颤抖的声音时,星泽的心里却越发的痛快。

“够了,怎么可能够了。若不是你这个无耻低贱的妖族,我姐姐身为一方剑尊怎么可能会沦落到下界。”

“我告诉你,你以为她会喜欢上你吗?不可能的,这一辈子你都只能抱着你那阴暗的见不得人的欲望仰望她。”

随着星泽的话,此刻等候在秘境外的那些长老以及弟子却清晰的感觉到上空逐渐凝结的劫云,伴随着阵阵的雷声。

劫云向来是不认人的,只要处在它的范围内,就只有一个劈字。因此无论修为的高低,只要在劫云范围内的修士无一不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此地。

在离开了足够远的范围后,这些修士也不再自持修为,纷纷在看着规模越来越大的劫云,一起商讨是因为什么。

而大殿之中,言钰与星泽之间的氛围越发的凝重。在阴影下,言钰的表情也在发生这变化。

当然已经明显陷入了癫狂的星泽是没有看出来的,此刻的他看着殿下的言钰,联想到因为他的缘故而导致的战争,心中越发的愤怒。

“对了,你想知道一个秘密吗?”

“我姐姐一定不曾告诉过你,顾家的每一任剑尊所修炼的剑诀,没修炼高一级,对于感情便回越发的淡漠。”

“你说身为。”

星泽的话还未说完便截然而止,他看着穿过胸膛的手以及身前的言钰脸上熟悉的笑容。

言钰此刻的脸上挂着的是星泽所熟悉的漫不经心,他把手从星泽的胸膛中拿出了,毫不在乎星泽因为没有了支撑而往后倒的身体。

“我说你说够了没有。”

看到熟悉的表情,星泽不禁没有停下,反而有些释然。

“哈,你终于记得了吗。也不枉费我布下这个阵,还等了这么多年。”

“你说如果姐姐知道你杀了她的同胞弟弟,她会如何?”

“言钰”对于星泽威胁的话却并未在意,脸上的笑容越发动人。

“她现在还未恢复记忆,只要你死了。在把此处的天机掩饰,她什么都不会知道,不是吗?”

星泽听到这话时才终于露出了畅快得意的笑容,他捂住胸前的伤“我耗费几百年建造了此地,你以为我就没有后手吗?”

说完后,星泽看着殿外的大门“你看,她到了。”

话音刚落,大殿的大门就随之打开。秦止歌,不应该说清辉剑尊顾夜白已经来到了大殿之中。

言钰刚才的表情不复,看着那道清冷的人影有些手足无措。他正欲张口,却只见那道人影越过他,直接移到了顾夜羽也就是星泽神君之前。

顾夜羽看着已经几百年未见的姐姐,眼中的仰慕一如他小的时候。“姐姐,你终于来了。”顾夜羽不顾身上的伤,放心的倒向地面。

顾夜白准确的接住满身血迹的顾夜羽,即便是见到亲弟弟受到如此重伤,声音中也没有多大的情绪,依旧如冰一般的寒冷。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顾夜羽看着一如往日的姐姐,嘴角挂起了他每次见到顾夜白时最爱露出的放肆的笑容。

“因为,我不想姐姐再在下界了,我好想在见到姐姐啊!”

“而且现在我就要死了,姐姐就不要在教训我了。”

顾夜白并未因为顾夜羽流逝的生机而神色有所改变,见状也依旧是毫无表情。

“你不会死的”

说完也不看顾夜白惊讶的表情,把之前怎么也留不住的光点从她的身上渡入顾夜白的体中。

“下次不要这么任性了。”

在最后顾夜羽只看到本来不该有情感的顾夜白竟然在眼中多了一份无奈。顾夜羽感觉到的却不是生命得以继续的高兴,而是一种透骨的寒意。

“不应该的,为什么,为什么会有感情。”

只是随着身体的好转,顾夜白已经感觉到了那股来自与这个世界的规则的驱逐,只能不甘的顺应着那股力量回到上界。

而留在殿中的就只剩下了顾夜白和言钰。

两人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对方,一时也相顾无言。

看着顾夜白,言钰的第一反应便是解释刚才的一幕。但是开口却发现没有什么能解释的,最后也只剩下了一句“师尊”。

看着似乎有些伤感的言钰,本不该有什么感情的顾夜白却感觉到了一股想要安慰他的冲动。

但是开口时,确是毫不在乎的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此事是我们的错,赌约并未结束,且封闭记忆继续如何?”

正文 第三十三章:出秘境、渡雷劫

言钰看着眼前从未曾为了什么而动摇过的神情,也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笑得越发的灿烂。

“徒儿自然是听从师尊的命令。”说完后,也不再看顾夜白便结起来法阵。

而立在原地的顾夜白看着言钰的笑容却觉得心中竟然生出了难过。这使她在最后一刻把凤凰草扔给言钰的时候,虽面上依旧毫无波动,但是却不由的多说了一句话。

“别笑了,不好看。”

“什么?”顾夜白的那句话刚说完,言钰已经结成了封印,来不及细究顾夜白的话,便再次陷入了沉睡。

留下的顾夜白疑惑刚才的话,但是因为情感极淡便没有再纠结。就好比她已经发现了现在的“她”身体里有一个或许会改变现在的“她”的东西,却依旧毫不在意。

也许,对于连她自己都不在乎的顾夜白。答应那次的赌约已经是她的修炼过程中最大的意外。

就在大殿里的言钰以及顾夜白已经再次封印了他们的记忆时,秘境外的劫云却越发的凝结。

随着记忆的封闭,言钰与秦止歌也纷纷恢复了本世的意识。

秦止歌的记忆还停留在亭子之中,但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就发现“她”已经找到了言钰。

当看着手拿着一个玉盒还在昏迷的言钰,秦止歌来不及探寻她自从进入这个宫殿之后发生的事,就急忙上前查看言钰的状况。但是由于灵力与妖力的不同,秦止歌也不能用灵力探寻言钰的身体状况。

除非使用神识,但是无论什么种族,对于别人的神识都是分外排斥的。若是冒然使用神识,出于身体本能的反抗,说不定还会加重现在昏迷的言钰的情况。

一时秦止歌竟然只能看着昏迷的言钰束手无策,在一旁等待言钰自己醒来。

还好言钰并未让秦止歌担心多久就醒了过来,而当言钰醒来的时候便看到秦止歌担忧的眼神。

“阿钰,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言钰虽然已经醒来,但是他的神识却还有些混乱,只因为多了一些他本不该知道的事。

但多年来强大的自制力让他第一时间理清了现在的状况,言钰低眉掩下他眼中的深思。

“我没事,而且我已经找到凤凰草了。”言钰把手中的玉盒递给秦止歌,才又复再问道:“止歌是怎么找到我的?”

听到言钰的问话,秦止歌便把她在这宫殿中所遇到的事,包括失去控制权以及突然间无意识的事都告诉了言钰。

“自从进入这宫殿以后,我就总觉得不对劲。阿钰,你觉得呢?”

言钰听到秦止歌的话便从善如流的提出了建议“那么不如我们便先出去,如何?”

此行最大的目的已经达成,而对于所谓的传承秦止歌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更何况看着还虚弱着的言钰,不知道继续待在这里还会发生什么事。

尤其是如之前那般毫无所觉的便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这次还好他们幸运。若是再出现,谁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情况。

只是想到顾暖以及剑宗的弟子们秦止歌还是有些犹豫,也不知他们是否也会遇到这种诡异的情况。

言钰看到秦止歌担心的神情,便知道她是在顾虑那些不相干的人。既然如此,恢复了一些记忆的言钰在暗中结了一个手结后便开口问道道:“止歌可是在担心那些弟子?”

秦止歌有些无奈,犹豫不决不是她的性格,只是此次情况实在是太过特殊。

且不说她体内不同寻常的心魔,这次在殿中接二连三的奇怪遭遇她虽然不畏,但是却也有些忌惮。

尤其是言钰还在她的身边,更是担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意外。

“我确实是在担心他们也会遭遇什么不测。”此次任务,宗门把明堂他们交由秦止歌负责。虽说宗门的理念是,自力更生,但是这里实在是太过诡异。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去找找他们。”说完言钰便牵住秦止歌的手向大殿的门外走去。

秦止歌在被言钰有些冰冷的手牵住时有些愣住,她总觉得言钰与原来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但是又找不出不一样的地方。

就在秦止歌看着言钰发楞的时候,言钰已经牵着她推开了大门。而他们一出大门,秦止歌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向着他们袭击而来。

秦止歌已经拔出了浮生,但是言钰却快她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被言钰挡在身后的秦止歌看着言钰不同于少年时的挺拔的身体,之前那股不明的情绪再次涌上了心头。

但是也不过一刻,秦止歌就直接上前一步与言钰并肩,一起直面袭来的不明物体。

只不过很快秦止歌他们就没在计较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因为他们所在的大殿开始塌陷。秦止歌反牵住言钰的手,躲开倒塌的四处飞溅的石头。

而被反牵住的言钰,则是在顺从的被秦止歌握住手,然后满含笑意的看了一眼倒塌的大殿。看呐,这样不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吗?

眼看倒塌的地方越来越多,秦止歌不再犹豫,握紧了言钰的手说道:“阿钰,看来这宫殿要坍塌了。你抓紧了,我们立刻离开这里。”

言钰自然没有意见,眼前的一切可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怎么可能会有意见。因此他看着秦止歌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将秦止歌的手控制这力量握的更紧。

宫殿坍塌得越发快,秦止歌见到言钰已经准备好了,用剑气保护好两人,最后看了一眼便离开了秘境。

在秘境外,因为劫云而离得远远的等候的修士们。在见到已经酝酿了许久的劫云似乎要开始动作时,下一刻便看见一股强大的灵气波动。

而已经悬挂了许久看似有很大威力的劫云竟然只是意思意思的劈了两下,什么伤害都没有便随着消散的灵气一起消散了。

而随着劫云与灵气消散的还有景源秘境,这一次的事情也成成功的成为了玄空界的几大奇事之一。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长老们关心的是自家的弟子。

只是他们还来不及探究,之后就只见到,一个个熟悉的自家弟子纷纷狼狈的从秘境中出来了。

看着迷茫的弟子们,这些长老也没有心情去研究劫云了,赶紧上前询问情况。

只是弟子们也很茫然啊!当他们冒着危险进入宫殿后便陷入了幻境,而所谓的传承连见都没有见到,他们便被一股震动从幻境中惊醒。接着就胆颤的看到整个宫殿都在坍塌,然后一个个就这样啥也没见到,啥也没得到的来了一次神秘宫殿游之后就逃出来了。

在之后,大家就都再次相遇在了。

那些各宗的长老们在看了一眼都很迷茫的弟子,便知道这一次是白费力气,就带着要回宗门的弟子离开。

出秘境时言钰便变回了白狐,而剑宗所来的长老也只是听说过秦止歌这人因此在围观顺便问一下秘境中的情况后,便痛快的带着明堂他们要离开。

对于修士来说,分别是难以避免的,因此在上前与秦止歌道别后也随着长老离开,回宗门。

之后,便是同样要回去法宗前来道别的顾暖。

“你还要在外历练吗?”顾暖看着完好的好友,并没有提起宫殿的事,而是关心的询问起了秦止歌接下来的安排。

“我还有些事没有解决,更何况我也想借这个历练的机会游历一番玄空界”秦止歌也默契的没有提起秘境的异常。

“我需要先送秀儿回去,否则本也想再游历一番。”

“只是此次一别,倒是不知何时才能相遇了。”

“或许不久,或许很久总会再见的。”

“是啊!总会再见的。”

之后两人便在互相道别后,便再次分离。

一离开后,秦止歌在摆脱了一些跟踪的人后,便快速的找到了一个廖无人烟的地方,准备应阶升级。

秦止歌看着已化成人形的言钰忙碌为她布置这聚灵阵以及各种防御阵,心中一暖,但是看着已经开始凝结的劫云还是提醒正在忙碌的言钰。

“阿钰,可以了。劫云已经凝聚了,你且先离开吧!”

言钰看着凝结的劫云,知道不能在停留了,只好不情愿的离开。只不过在离开之前,还是忍不住在询问了一次秦止歌。

“止歌真的不用那些防御的法宝吗?”

秦止歌有些无奈,剑修本就除去剑之外,对抗雷劫从不依靠外物。此次也是因为言钰太过担心,才会任由他布置了那些阵法。

当然,对于言钰的关心秦止歌也是分外受用的。只是剑修以战磨炼自己,虽然秦止歌从不主动挑衅,但是对于雷劫这种磨炼的机会还是不想凭借法宝错过。

“阿钰,你方心若是有事我也不会硬抗的。”

听着秦止歌的保障,还有声势越发浩大的劫云,言钰在看了一眼秦止歌嘴旁温柔的笑容后,便离开了。

留在法阵中的秦止歌孤身手持着大变样的浮生,看着浮生的目光有温柔也有战意。

她弹了弹浮生的剑刃,浑身剑气环绕“浮生准备好了吗?”

回答她的时浮生同样充满战意的清鸣。

接着一人一剑,便都豪气万丈的看着天上黑红色的劫云。

而站在劫云范围外的言钰,看着情绪不同于以往的平和,全身充满战意的秦止歌。

就好像穿越了时空,看到了当初明明只是一个凡人却在面对妖兽时,毫不犹豫的提剑而战的少年的秦止歌。

她们都是一样的出色,美丽,同样也令他心动。

正文 第三十四章:人间四月天

此处山谷因为人迹罕至,草木青青郁郁格外有一番生机勃勃之美感。只不过天空之中那呈纠结盘旋之态的劫云的强大威势之下压的那草木也不经弯下了腰。

唯有一青色身影,似融入了这青青草海却在面对这具有着雷霆之势的劫云时,却有着宁折不屈之态,未曾弯下半分腰。

那劫云似是也被这般傲然挺立的模样热闹,不再酝酿,很快就降下了第一道雷霆。但是却又不甘的被挡在了法阵之外。见此,劫云似更加恼怒,接着又接连降下了好几道雷霆。

法阵也在这天道磨砺的之下,终是不堪重负随着第四道雷霆的降下而破碎。但是秦止歌身上的剑意却随着法阵的破碎而越发锐利,眼看着第五道劫雷落下。劫云外的言钰眼含担忧,劫云内的秦止歌却不躲不避任由那劫雷往她的身上劈下。

当劫雷落到秦止歌身体时,她便感觉到劫雷的力量与体内灵力的碰撞。而随着两股力量的碰撞,体内的金丹也不安分的开始转动。秦止歌体内的第五道雷劫还未完全对抗结束,第六道劫雷就随之再次落到秦止歌的身上。

她体内的金丹在这接二连三的碰撞下,开始有了丝丝裂痕。秦止歌抬头看去,这个程度还不足以破碎金丹。只是看着天空中出现了短暂停滞的劫云,秦止歌也没有动,两者就这样形成了短暂的对峙。

但是这种假象的和平并没有持续很久,渡元婴劫只有七道劫雷。前五道劫雷只是开胃菜,而是否能够度过此劫,还需看这最后两道劫雷。只有成功的度过,才可初窥大道之貌。

成功或失败便看这最后的结果,秦止歌迎着轰鸣作响的第六道劫雷素手挥剑。竟是想以剑意与之相抗,而她所使的不过是最为简单的横劈竖砍的入门势。

似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第一道剑气与那劫雷一相触,便立刻就消散了。

但是紧接着第一道剑气因劫雷消散后,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浮生的剑光毫不畏惧的就与那劫雷直接相抗。

随着他们的相撞,空中的光芒四散,越发刺眼。刺眼的银色光芒过后,就见那剑气已不敌劫雷。

第二道散,第三道散,第四道散,劫雷越靠越近。但秦止歌的眼眸却随着一道道剑光的挥出越发的明亮,持着浮生的手也越来越有稳。

就在劫雷将要劈下的时候,秦止歌的面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第五道剑光从浮生的剑身挥出,依旧是最简单的入门势,但是这第五道剑气却以前所未有的强横姿态直接向那雷劫撞去。

雷劫威势不减,但却始终不敌这第五道剑气,最终不情不愿的化作灵气消散在秦止歌的体内,而那剑气在得意洋洋的转了一圈后也消散于此方天地。

但最后一道酝酿最久的,同时也是威力最大的劫雷确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向着秦止歌袭来。

第七道也就是最后一道劫雷相较于之前的六道实在太过细微,咋一看之下毫无威力。但是秦止歌在面对这道劫雷的时候,眼中的战意却比之前更甚。

她手持浮生飞身离开自从雷劫开始就未曾挪动过的地方,迎着那道细微的劫雷就直接使出了四季剑法化作一道剑光而上。

法阵外的言钰一瞬不错的凝视着那道身影,在看到她迎向劫雷而去的时候,即便知道她的实力,内心还是不禁一窒。

然而正战意高扬的秦止歌却没感觉到阵外人的担心,嘴角的笑意扩大,心中是难得的畅快。

剑光与人影交织着向劫雷碰撞,巨大的力量以他们为中心冲开,形成了灵力卷,久久未曾平息。

直到树静风止之时,纠结的雷云终于散去。茵茵绿草在阳光的照耀下再次展现了它们顽强的生命力,迎着和风再次挺直了腰背。

草地中秦止歌盘腿而坐,头发以及身上的青衣剑服已经有些受损焦黑的地方,但是都不能减少来人眼中对于那道身影的惊艳以及难以探测的爱与占有的。

言钰在秦止歌的面前停下以近乎痴汉的眼神看着秦止歌闭目的洁白脸庞,直到那双清泉般的眸子煽动这她的翅膀睁开,那份痴态才略有收敛。

秦止歌的眼中满是平和,见不到面对劫雷时的战意,也没有成功的欣喜或者失败的失落,教人难探究竟。

言钰可以去探寻,但是他更想听秦止歌那水击落石般坚定而又温润的声音亲自告诉他。

秦止歌并没有让他等待多久,就在看到言钰的那一瞬间秦止歌平和的近乎无情的眸子终于有了变化。

“可是等久了。”眸中足以溺人的看言钰时常有的温柔。

言钰许多次都几乎快要被那份温柔迷惑,想着就算如此,只要能一直相伴也好。但是人都是贪婪的,更何况是本就以掠夺和占有为本性的妖族。

言钰的理智与心底的不甘,一次次的让他从那份温柔中脱身。他不甘于这份温柔,即便已经足够动人。

纵使心思万转,但是言钰的面上从不会露出半点情绪。“怎会等久,等你永远都不会久的。”

秦止歌看着言钰面上完美动人的微笑,却敏感的发现了言钰他好像心情不太好。

“阿钰,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不是,我只是在想止歌接下来想要去哪里?”言钰看到秦止歌眼中含着的担忧,很快把原因转到了对接下的行程的思考上。

秦止歌虽然觉得言钰应该不是在为接下来去哪儿而苦恼,但是见到言钰说了也就不再追究。

她看着远方已西的阳光,转头面向言钰。

“我想回秦国去看看!”

言钰知道秦国是秦止歌心中的一个结,必定要解开的。“既然如此,不如现在就去。”

秦止歌向言钰看去,心中那一丝不安突然就平静下来。

“好”她听到自己如是回答。

修真无日月,而人间已是入冬临近春节之际。夕阳下落,月华初绽

冬日的寒冷没有影响人们对于这一年仅有一次的节日的热情,反而是给这已经被大雪侵扰了许久的秦国京都带来了久违的热闹。

街道上满是喧嚣,小贩的叫卖声,孩童的嬉闹声皆交杂在一起。但是却不会让人觉得嘈杂,只觉得这般才算是生活。

只不过一旦人多了,总会有一些心怀不轨之徒想借着这来往涌动的人群做一些不轨之事。

一名小童就因为拥挤的人群,懵懵懂懂的孤单一人落在了湖边的柳树之下。人群中一名一个獐头鼠目的灰衣男子再见到这珠圆玉润,乖巧可爱孤身一人的孩子时,眼睛不安分的转了转。

但见到那孩子的衣着并非一般人家能够穿的,还是有些许的顾忌。于是便在原地等了一会。见到并未有大人出现后,嗓子一扯便推攘着周围的人叫喊道:

“哎呦,小少爷怎么一个人在这呢?奴才已经找了你好久了。”说完便从人群中挤了出去,伸手就想把孩子抱起来。

周围的人见到那孩子白净可爱,而那男子却是穿着普通,相貌猥琐时,皆有点怀疑的看着他。临近年关,人贩子便多了,百姓们都很是警惕。

有些仗义之士更是在一旁看着,准备孩子一有不对劲的表现就出手相助。

就在这时人群中又突然跑出一个穿衣颇为华丽的老夫人,一把便抓住了那灰衣男子的手,神色惊恐的向周围大喊道:“来人啊!这人是人贩子。”

周围早已经观望了许久的百姓见到那灰衣男子果然是人贩子,纷纷摩拳擦掌的准备上前捉拿。但谁知那男子对于周围十分熟悉,那老妇人也因为惊恐而挡住了周围热心的百姓。

众人们顾忌老人与孩子,竟然让他利用人群逃脱了。只不过那逃脱的身影上,默默的沾染了一些东西就是百姓们不知道的了。

现在百姓们还在为被那人贩子逃脱了而扼腕叹息,那老妇见此也是满是庆幸的抱住那一直呆愣着不言不语的孩子,然后不住的向周围的人道谢。

百姓们见此不好意思的推辞一番之后,便散去继续因为被这一出打断的还未完成的事。

老妇人见到百姓们散去之后,眼底的轻蔑才显露出来。

“真是多管闲事,还好老娘我聪明。”

随后又看着白净的孩子满意的小声嘀咕着:“只不过看这孩子长得这般俊俏,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正在打量之际,这老妇人随之就见到那孩子不哭也不闹,只是用一双墨黑阴沉的眸子看着她。

而她也不知道为何,明明不过是一个孩子。就好似已经具备了那些她见过的大人物的威严,以至于她竟然也被那双眸子看得有些瘆得慌。

为了掩饰这股慌张,这老妇人毫不留情的就拿出了一块沾满了要的帕子。

“兔崽子,本来还想卖个好价钱的。”说完就要拿着那帕子往那孩子的脸捂去,眼中满是狠厉,丝毫没有一丝常人对于孩子的善意。

“现在可不要怪老娘我下手狠了。”

但是那块帕子还未触碰到孩子幼嫩的脸庞,就被一只手拦了下来,随着那双手出现的还有那孩子突然间明亮的眼睛。

老妇人看向握住她的手腕那只手,手洁白如玉,纤细修长看着如深闺中被娇养的小姐们并无不同。

但是在握住那她时透出的筋骨中却显现出来不同与那些小姐们的力的美感,只是她已经无暇关注什么美感,她的手腕随着握住她的那只手的力量的增大,一声脆响后便无力的垂下。

而她怀中的孩子也被那双手的主人接了过去。,知道遇到狠角色的老妇人二话不说就直接扑通一声跪下,脸上涕泗横流分外狼狈的就开始哭诉起来。

看着那老妇人刚才熟练的手段以及浑身的罪孽,秦止歌的面上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清泉般的声音也变得寒冷起来。

“滚”

那老妇人听到秦止歌发话后,便连忙爬了起来。只是在跑远之后,回忆起抬头时见到的容颜,先是惊艳,随后便是淬了毒般的贪婪。

走到一个暗巷的转角后,便看到之前那个獐头鼠目的灰衣男子快步跑了出来,见到老妇人怀中空空时有些疑惑的嬉皮笑脸的问道:“安婆婆那孩子怎么不在?”

被称为安婆婆的老妇人见到那灰衣男子凑过来的脸,直接一口浓痰吐到了他的脸上。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问我。我有要事禀报令主,还不快点带路,耽误了你可承担不起。”随后不再说话,直接傲慢的就越过那灰衣男子走进了暗巷之中。

正文 第三十五章:故人之子

暗巷中被那安婆婆唾了一口的陈三顺从的低下头去,掩下眼中的怨毒之色。一抬头又满脸讨好的笑容,一副卑躬屈膝的狗腿模样。甚至连脸上的唾沫都不曾拭去,嘴里就不住的讨好道:

“即给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耽误婆婆的事。”说完上前一步,哈头弯腰的便殷勤的给安婆婆带路。“巷子里暗,还请婆婆小心着些。”

安婆婆停下看了一眼陈三,眼中的鄙夷不屑始终不曾散去,只不过从嗓子里挤出了一声气音便算是回答。

越是小人物,心中的傲气便越是足。而陈三这种自小在别人眼里连狗彘都不如的人,更是受不得别人的轻视。这不过现在的他也不过蝼蚁罢了,百番恶毒不满也只能藏在心里,不敢露出一丝半点。

不过百十步,地方就到了。陈三先是对着一面毫不起眼的墙壁扣了三下后又低声说了一句密语,等到光滑的墙壁上慢慢的打开一扇门。才弯腰转向安婆婆,神情越发恭敬的说道:“门已经开了,还请婆婆慢走。”

安婆婆见到门开,也不应答陈三,低着头就走进了门中。而在安婆婆走进后,那门又立刻恢复成了与周围的墙壁无异。

恭敬的弯着腰的陈三见到门合上之后,立刻直起了腰。满脸嫌恶的擦去脸上的唾沫后,看着合上的墙壁低头唾骂了一句:“该死的老虔婆。”

杨柳之下,秦止歌依旧是一袭毫无装饰的青袍,神色却更加温柔。

她小心的抱着手中的孩子,语气不同于面对安婆婆时的冰冷,其中的柔和足以让任何人都放下心防。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你可还记得你的家在哪里?”

之前一直被错认为男孩的小姑娘用那双明亮的眼睛一直看着秦止歌,但是在听到这话时语气却有些伤心“我的名字叫做容玥,我没有家了。”

秦止歌听到容玥的回答,心中对于这孩子的善意更多。正想问清楚就听见了小容玥用一种充满期待的语气看着她的身旁语气认真的询问:“姐姐,你和旁边的白衣哥哥是传说中的仙人吗?”

秦止歌看着容玥的眼神已经不知是惊讶了,虽然她与言钰只是设了一个可以让人们不自觉忽视他们的小法术,但是没想到会被一个毫无灵力的儿童看穿。

随着容玥的眼神,言钰也显现了身形。不似以往一身红衣的张扬,言钰难得的穿了一袭白裳,面上的表情在外人看来也稍显冷淡,看着确实有那仙人清冷孤高的样子。

只是言钰的眼神可没有秦止歌为了不让容月生出不安而很快的把那份惊讶很快压住从而表现出的善意与温柔,直接用探究而薄凉的眼神看着小容玥。

“你,看得见我。”言钰话里的探究意味更加浓重,眼神中却没有多少好奇更别说是善意。

容玥却没有被吓到反而是要挣扎着从秦止歌身上下来。

秦止歌一直关注着她,见她想从怀里下去,便温柔的把她放在了地上。谁知小容玥刚以触底,便想要跪下。

秦止歌皱了皱眉,迅速的把她一把抱起,然后耐性的问道:“小容玥可是有什么事?”

容玥虽然被抱起,小小的脸蛋上却满是坚持:“我曾经听父亲说过,曾经宣帝曾经带着一位白衣服的仙人救过我们。”

“我之前就见到姐姐和哥哥了,而且其他人都看不见姐姐,所以姐姐和哥哥一定就是仙人”

“现在我想请姐姐帮我去救我兄长,但是父亲说过,谁也没有责任冒着危险去帮助别人。”

“而抓走我兄长的坏人很厉害,就算姐姐是仙人也可能会有危险,但是我真的很想见到我兄长,我一定会报答姐姐和哥哥的。”

秦止歌见到容玥不过是一个五六岁的孩童,但是却能够做到这般早就心软了。

但是秦止歌心软,言钰却依旧神情如故。即便是对着一个不满六岁的小女孩也是冷眼而待,倒是显得分外冷漠。

他看着小小年纪却口齿伶俐的容玥冷笑一声道:“既然知道会有危险,为何还要麻烦别人。更何况你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罢了,能有什么能力报答我们。”

秦止歌见到言钰如此说话,心中有些不忍。但是言钰虽然对于旁人漠不关心,却不至于对一个孩子如此紧紧相逼。他定是有什么理由才会如此,因此秦止歌在一旁看着并未说话。

若是普通的孩子在经历了这一切后,早就已经哭闹不止。而容玥的神色却分外冷静,只是眼神不自觉的的黯淡。

“我知道的,所以就算姐姐不答应也没什么的。”

秦止歌叹了口气,阻止了还想问些什么的言钰。不同于之前对待孩子的语气,秦止歌含笑看着容玥用对待着成人的语气问道:“容玥不告诉我你哥哥怎么了,我怎么帮忙呢?”

容玥黯然的眼神随着秦止歌的话瞬间明亮了,但是还是有些犹豫:“可是那会有危险,而且我现在没有什么能够报答姐姐的。”

秦止歌的神情越发温柔还带毫不掩饰的喜爱:“没关系的,姐姐可是仙人啊!就算现在容玥不能做什么也没事的,我可以等着容玥长大的。”

容玥本就明亮的眼睛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更加明亮,即便心性再成熟,此刻竟然也有了几分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纯真的欣喜。

之后,随着容玥的叙述,秦止歌惊讶的发现容玥竟然是他原来的太傅容礼的孩子。

五年前,容礼奉现在的安帝的命令暗里查探一个组织,但是谁知在五年后容礼终于找到了关键线索以及那个组织的秘密举家回到秦京准备禀报帝王时,竟然在半路遭到了截杀。

容家的护卫全部被杀害,容礼以及容玥的母亲被抓走。只有容玥被其兄长容楚带着逃回了秦京。

容楚把容玥安排在一个无人知道的房屋里,准备好了食物后。便让容玥在那房屋里等他,他去面见帝王后很快就会回来。

但是谁知容玥一人在那所房屋里独自等待了三日后,容楚还是没有回来。容楚不会骗她,容玥知道容楚一定也是被那些人抓走了。而容玥孤身一人站在这里,则是因为她实在太过担心,不想在等下去才会离开那个屋子。

说道这里,容玥看着秦止歌认真的补充:“我已经考虑了很久才会出来的”然后想到刚才想要把她拐走的老妇人,又解释道:“之前我是因为看见了仙女姐姐才会那样的,若是我一个人的话,绝对不会不说话的。”

秦止歌先是被容玥的兄长的名字吸引了一瞬,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毕竟容楚这个名字虽然不算大众化,但是也并非不会有重名的情况。

因而她很快就把注意力重新转回到容玥身上,但一旁的言钰在听到那个名字时,眼神平静,但是心中却酝酿起了风暴。

秦止歌看着容玥小心而又着急解释的眼神,并没有说出即使容玥的心智远胜常人。但是始终只是一个小孩子,而那些人贩子对于孩子的阴狠手段便是成人也难以应付。

秦止歌什么都没有说,至少不是在这个孩子如此不安的时候还去说教加重她心中的不安。因此,她只是鼓励与夸奖般的摸了摸容玥的头,才温柔的说道:“容玥很厉害,姐姐一定会救出你兄长的。”

容玥肃着脸点了点头,看着秦止歌的眼睛充满信任的说道:“我相信姐姐的。”

只是不久后,一声咕噜咕噜的响声就从容玥的那小身体里传来了。容玥的脸上染上了羞怯的薄红以及对于兄长以及父亲母亲都被抓走了,她竟然还有心情想吃饭的自责。

秦止歌则是被这一声提醒了,有些埋怨她自己的粗心。容玥的兄长即便准备了食物,但是这么几天过去了,肯定是不够的。而她则是因为辟谷太久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现在孩子肯定是饿坏了。

秦止歌看着容玥的眼神充满歉意:“容玥饿了么,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再开始寻找你兄长好吗?”

容楚更是沮丧:“都是我不好,才会麻烦姐姐。”

秦止歌看出容玥沮丧自责的情绪,心中的怜惜与心疼更甚。早慧易伤,容玥心里在成熟,但也不过是一个五岁孩童却会因为在家人出事时饥饿而自责,如何不让人心疼。

“没事,不会麻烦的。”秦止歌努力的想让这孩子内心的自责少一些,记得刚才的那两个坏人吗?

姐姐在他们身上动了一些小手段,等到吃完饭姐姐就带你去找他们 “打探”消息好吗?

容玥知道自己已经很拖后腿了,如果不吃饭的话说不定还会生病让秦止歌他们照顾她。因此思量一番后,便答应了秦止歌的提议。

只是在走之前她没有听到她心中的仙人姐姐,运用灵力暗地里与她身旁冷淡的仙人哥哥传音,就只是为了吃饭的银子。

秦止歌抱着容玥正准备离开时,却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上没有银子,只能向着身旁的言钰寻求帮助,

“阿钰身上可有银子?”秦止歌的声音里难得的有些窘迫。

言钰看着注意力被那突然出现的小屁孩吸引,不曾注意过他的秦止歌。本来就在听到容楚那个名字后就不太好的心情更加的差,直到秦止歌的私下了里用灵力向他传音时才略有改善,谁知道还是为了那个小屁孩。

正文 第三十六章:邪修林安,阴谋现

杨柳多情,青丝绕。柳阴下言钰的面容上喜怒难辨,不过一阵后,秦止歌听到言钰从言钰嘴角逸出一声轻笑。

“止歌不用忧心,我身上有银子的。”

知道言钰身上有银子后,秦止歌松了一口气。只不过她看着拥挤的街道,想着言钰最是不喜这般人多的。

她向一旁的言钰眼中看去,果不其然的看见了言钰眼中的忍耐以及少许的不喜。

秦止歌把双手抱着的容玥单手抱着,然后腾出一只手后,便直接牵住了言钰的,呃,袖子,牵住之后便准备离开柳树之下。

言钰的面色稍缓,但是他看着只牵住了袖子的手指心中并不满足,因此先秦止歌一步便踏出了柳树的阴影。

秦止歌牵着袖子的手指则因为这突然的动作直接滑到了言钰冰凉如玉的手中,言钰感觉到手中温暖的触感后,眼中才不易察觉的带上了笑意,心中那不舒服的感觉也暂时隐去化为满意。

秦止歌感觉到牵着的柔软的布料变为言钰如玉般寒凉的手后,表情有些怔愣,但是不及她反应不喜人群的言钰已经先一步走出 秦止歌也只能忽略被牵住的手跟着走了出去。

当秦京的百姓们看到那气质高华,如同仙人般突然出现在这街道上的时候,皆不自觉的屏住呼吸,唯恐惊扰了仙人。

秦止歌看到百姓们的惊楞的样子,急忙用了一个小术法。百姓们在这个术法的影响下,瞬间惊醒过来,然后继续该做什么的就做什么,皆是忘了刚才遇到的不似人间的两位仙人。

随着百姓们的恢复,言钰的眼神有些遗憾。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告诉所以的人秦止歌是他的。只不过时候还未到,言钰也只能收起遗憾随着秦止歌行动。

秦止歌则是用灵力小心的隔开人群,然后降低一行人的存在感,直到他们在百姓们眼里的毫无特别才去找了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酒楼吃饭。

坐定之后,秦止歌担心容玥难受,便先让小二给容玥上了一盘易克化糕点。店里的小二很是热情,在给秦止歌他们推荐了孩子比较喜欢的糕点后,又给他们介绍店里的特色。

秦止歌已经辟谷许久,但是对于年少时的记忆也足够清晰,思索这便又店里一些在她的记忆言钰还比较喜欢吃的菜让小二一起上了。

言钰见到秦止歌点的大多数都是他与容玥吃的,便把小二召去又点了一些菜后给了些赏银便让他去准备。

在言钰大手笔的赏银下,他们的菜来的很快。

一般来说为了让身体保持最好的状态,修士都是不吃这些俗世东西的。秦止歌倒是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她不吃东西不过是为了节省时间。

因此在见到容玥期盼的眼神以及桌上言钰特意为她点的菜时,秦止歌拿着筷子便开始一起吃饭。

掩去相貌的三人,此般看去倒是如普通的一家三口一般无异。

且不说这里的温馨,安婆婆那里倒是颇为惊心胆战。

墙壁内的通道狭长而幽暗,每隔百米才有那么一盏灯散发着幽暗的火光照明,诡异阴暗至极。

安婆婆虽然已经习惯了这条通道的样子,但是在进入这个通道后倨傲的神情也因对于通道尽头要面对的那人开始变得忐忑不安。

但是路途终有尽时,在经过几次的盘查后安婆婆很快就走到了尽头的大殿中。

一进入大殿,安婆婆便恭敬的跪在了大殿的地板之下,也不敢抬头和说话,安静的跪在角落。

大殿之中的层层台阶之上,却有一个身穿黑色大氅,半张脸用骨刻的面具挡住的男人慵懒的抱着两个相貌清丽但是眼神呆滞的美丽女子倚靠在一张黑色的充满了不详的椅子上。

而那男人的身后则是站着一排身穿白衣如鬼魅一般毫无表情的少男少女,台阶之下还跪着两个衣着华美的美丽女子。

安婆婆的身份还不足以能够跪在中间,但是跪在角落的她确连半分不敬都不敢有,连看一眼那台阶上的男人的都不敢。

等待了许久后,那男子终于从身旁两个才终于把注意转移到跪在下面的人身上。

“那容家父子招了没有?”男人留在外面的唇似染上了鲜血一般的令人心颤,而他的声音沙哑更是如同那深渊中的鬼魅,让人不寒而栗。

男人的声音很轻,从那高高的台阶上隔空传下来时轻飘飘的只要一分神就听不见似的,但是却又传遍了整个大殿。

下面跪着的人更是不敢忽视男人口中的话,他一开口下面跪着的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眼后。跪在左边穿着紫色宫装的女子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开口道:“禀报尊主,我们已经用了很多刑法了,那容礼还是没有说出密卷的下落。”

“废物”

随着被尊称为尊主的那人的话音落下,那紫色宫装女子被一阵无形的力量直接击飞。

撞到墙壁上的紫色宫装女子吐了一口血后,又连忙爬起来跪回台阶之下,眼中没有任何一点不满。

“是紫衣的错,谢尊主不杀之恩。”

她一旁的黄衣女子也跟着一起磕头谢恩。

台上的男人见到台阶下的紫色宫装女子的凄惨样子之后,嘴角很狠厉的笑容又扩大了许多,十分满意她的凄惨模样。

“好了,记住了既然他们的骨头硬那就多磨一会。”那尊主的话里透着的血腥,让下面跪着的人眼里的恐惧更甚。

“再给你们三天时间,退下吧!”

见到紫衣与黄衣退下之后,那尊者的眼睛用毒蛇一般的眼神环绕这大殿剩下的人身上看了一圈之后,满意的见到他们因为恐惧而发抖的身体才满意的收回了眼神。

他先是揉捏了一把身旁的两个清丽女子,才复又开口问道:“之前让你们抓回来的逃走的容家的那两个小崽子,怎么过来这么久才抓回来了一个。”

听到那尊主的问话时,安婆婆才抖着胆子跪着往前挪了几步。颤抖着声音禀报道:“禀报尊主,小人有是要报。”

尊主看到安婆婆的动作,饶有兴趣的问道:“你有什么事?”

安婆婆抖着胆子在那尊主阴狠的眼神下,把自己遇到的事说了出来:“之前小人见到那容家的流落在外的小崽子时,本来都已经要把那小崽子抓回来了,谁知道竟然出现了一个拦路虎。”

安婆婆说道这里有些停顿,而不耐烦的尊主直接释放了威压。“然后呢?你就空着手回来了。”

安婆婆的跪着的膝盖在这股威压下,隐隐有碎裂之感。安婆婆的额头上划过汗水,快速的说道:“小人之所以空着手回来是因为,拦住小人的那名拦路虎,与之前尊主让小人们注意的那名少女十分相似。”

“之前尊主说过,见到她便要立即禀报,小人不敢耽误,所以立即便回来禀报了。”

那尊主在听到安婆婆的话时,跪着的人谁也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便见到他直接出现在了安婆婆面前,一只手搭上了安婆婆的头颅之后。不过几吸间,众人便看到那安婆婆的身体无力的软了下去。

瘫倒在地板上,竟是没有了气息。

那尊主却连看都没看地上安婆婆的尸体,拿出一块帕子擦干净刚才触碰到安婆婆的身体的手后。

看着大殿之外似乎透过是层层的砖石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笑声越发阴狠血腥:“好啊,之前你敢破坏了我林安的计划。如今竟然还敢回来,好啊!真是好啊!”

说完之后,也不看大殿之中的众人的反应。又坐回了那把透着诡异的椅子之中。

而当他回到台阶上的椅子中时,下面这是安静的出现了几个穿着黑衣同样面无表情的人,把安婆婆的尸体拖下去处理了。

坐回椅子上的林安,看着台阶下跪着的人直接让他们全都出去之后,摘下了那骨刻面具。

然后拿出凭空拿出一面镜子,看着镜子里那张腐烂丑陋的脸,眼中的血腥味越发浓重。

他温柔的抚摸着镜子中的脸,桀桀笑着把镜子中的面容化成了一个少女的样子,看着镜子里的面容的眼神如同饿虎饥鹰般狠厉。

“若不是你,我林安又怎么会龟缩在这肮脏的凡界中与这些低等的贱民一起,如今既然你在我大阵将成的关头回来。这是天意让我报仇,那么你就等着当我的大阵的祭品吧!”

林安想到自己之前本来屈尊降贵的来到这凡人界,不过是想要用一些贱民来修炼罢了。这些又不能修炼的贱民只要等着成为他林安成就大道的基石,就已经是他们莫大的荣幸。

竟然还敢逃跑和抵抗,若不是那个贱民引来那个剑宗的煞神。他有怎么会还是今天这个样子,这次,他一定会让这些贱民知道。

什么是绝对的恐惧。

与此同时,在酒楼之中的秦止歌却突然发现自己之前放在那拐卖人口的老妇人身上的追踪的法术被破了。

秦止歌的神情有些严肃,若是想要破除这个法术,除非修为比她强。亦或者,直接杀掉身负这个追踪法术的人。

秦止歌不会对于一个罪该万死的人贩子的失去而有任何波动,可是若是另一种情况的话。

那么也就是说,在这秦京中有一个实力强大,而且很可能与他们是敌人的修士。

正文 第三十七章:入青楼

酒楼里,人声嘈杂,人来人往之下,秦止歌在感觉到术法被破时,手一顿然后便毫无破绽的顺手给容玥夹了一筷子菜。

之后继续着手中的动作,但是暗地里却用秘法传音,告诉了言钰术法被破之事。

言钰的第一反应显然是与秦止歌一样,认为在这个城中隐藏这一位实力高强的而且与他们立场不同的修士。

“现在可是要去找另外一人。”言钰知道秦止歌定然不会退缩,因此并没有询问他的看法,直接提出了建议。

秦止歌之前曾在两人身上用过那个术法,现在其中一人的术法被破。若是另外一人也被破了,那么他们就完全陷入被动。

“看了我们的动作的快点。”秦止歌看着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的饭菜,温柔的用帕子给容玥擦了擦嘴角。他们此行或许会有危险,带着容玥的话恐怕到时候一个顾忌不上就会伤到她。

那么得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安置她,只不过秦止歌虽在思考着之后的危险已经容玥的安置问题,语气中完全没有一点在与言钰商量时的凝重:“容玥可吃饱了?”

容玥水灵灵的眼眸看着真正给她擦嘴的温柔的仙女姐姐,却没有一般孩子的无知无感。而是十分敏感的询问道:“姐姐,可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秦止歌看着容玥眼中的不安,并没有说出实情,只是继续温柔的半真半假的回答道:“没有,只是之前姐姐不是说要去找那些坏人问一些线索吗?现在姐姐受到了一些消息,所以想去看看。”

容玥从凳子上跳下来,牵着秦止歌的手很是担忧的问道:“姐姐一定不会有危险的,对吗?”

秦止歌神色肯定,没有丝毫敷衍:“不会的,姐姐答应容玥的。”

“只不过,容玥可以先和姐姐去一个地方,然后在哪里等着姐姐把你父亲以及兄长他们救出来吗?”

容玥明亮的眼神有些失落,定然是她妨碍到仙女姐姐他们了。只不过虽然容玥的内心很是失落,但还是乖巧的听从了秦止歌的话。

秦止歌与在一旁等待了许久言钰对视一眼后,便决定了把容玥送去哪里。

秦止歌抱起乖巧的容玥,然后面色平常的去结账。而在出了酒楼很远之后,才使出了缩地成寸的法术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

那是一个十分普通毫无特色的民房,然而秦止歌看着房内的桌椅眼中却浮上了怀念,只是这个情绪消失得很快。

秦止歌用清洁术将房内染上的薄尘消去,然后将一块玉佩递给了容玥。

“你就在这里乖乖的等着姐姐回来好不好?”

容玥握紧手中的玉佩,内心的害怕以及紧张消去了些,坚定的点点头。

秦止歌看着这个房子,心中的顾虑少了些。凡人界会有天道庇佑,为了避免天罚,修士之间的争斗都不会波及凡人。

只不过,尚且还不知道那个修士的身份是什么。若是其不管不顾之下,怕是整个秦京的百姓都会有危险。

秦止歌心中担忧着秦京的百姓,手中却马不停蹄的把容玥需要的东西布置好。

言钰则是在一旁看着忙碌的秦止歌,内心对于这突然出现妨碍他的那名修士更加不满。若非那修士,他们也不会遇到这个麻烦的小鬼。

东西并不多,很快秦止歌就弄好了。只是就在她再次嘱咐好容玥正要离开之际,一只小手却牵住了她的衣袖。

坐在床上的容玥,一只手不安的拨动着玉佩,另外一只手牵着秦止歌的衣袖,垂着头却有几滴晶莹的水珠滑落。

秦止歌摸了摸容玥头顶的黑发,再次安慰道:“姐姐一定会回来的,而且容玥的亲人也会回来的。不要担心,也不要害怕。”

秦止歌的手顿了顿,用灵力拿出一个箱子。推到容玥的面前,打开箱子后对着箱子中的东西说道:“这是姐姐小时候最喜欢看的书,容玥看完之后,姐姐一定就回来了。”

容玥止住眼中的泪水,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眼神询问这秦止歌话里的真实性。看见秦止歌眼里的坚定,才松开了牵着秦止歌衣袖的小手。

只是就在秦止歌离开的时候,容玥却突然开口问道:“姐姐就是父亲口中的找到仙人救了秦国的宣帝陛下吗?”

秦止歌看着完全不似一个孩子的容玥,坦白了她的身份:“是啊!所以姐姐一定会救出你父亲他们的。”

容玥内心的猜想被肯定之后,反而更加沉重。但是她没有在说些什么,只不过在最后说了一句:“那么还请姐姐一定要小心。”

秦止歌答应之后,便与有些不耐烦的言钰一起离开了,留下一盏灯与一箱子的书还有一块玉佩陪伴着容玥。

而容玥在看到秦止歌他们离开后,也很听话的拿起了箱子中的书开始看。

打开之后,容玥才发现。那些书大多数都是一些剑法,她翻动着书本,竟然也慢慢的沉浸其中。

离开之后,秦止歌跟着术法的线索,最后是在一家青楼门口停下的脚步。

秦止歌驻足在青楼之前,发现她现在的装扮并不合适进去。拉着因为脂粉气味而皱眉的言钰,进入了一旁的巷子里面。

再出来,之前一对平凡的夫妻,就变成了两个来青楼寻欢作乐的浪荡公子。

秦止歌与言钰的装扮一看就非富即贵,再加上那变化的还算出众的相貌。一进入青楼就被一群姑娘围了上来。

秦止歌对于这些围上来的姑娘的热情有些难以消受,不住的推辞着姑娘们的自荐。而一旁的言钰面对这些浑身充满胭脂香味的姑娘,则是直接冷着一张脸,使得他们不敢近身。

那些姑娘围了许久后,见两人不为所动,才不甘心的散开。

而这时一个穿着鲜艳,妆容厚重的老鸨才慢慢的踱步下楼了,一看到这个场景先是皱了皱眉,才复又笑道:“两位公子,可是嫌弃我们楼里的这些姑娘不够漂亮。”

秦止歌还未回答,言钰就已经用眼神鄙夷的看了一圈后,语气嘲弄的说道:“确实是姿色欠佳,看来这楼里也没什么好的。”

然后在散开的众为姑娘愤怒的眼神里,看着秦止歌装扮的粉面俊俏的公子哥说道:“这秦京也不过如此,远远比不上我们南江的姑娘。看来阿弟你的眼光也不过如此。”

说完后便是一副挑剔的模样,做势要离开这里。

秦止歌见到言钰一副这里不堪忍受的白脸模样,自然是扮做红脸奉劝道:“阿兄也未免太过挑剔了罢,我可是看这些姑娘各有千秋。”

然后指着一个身穿红衣薄裙的艳丽女子暧昧的笑了笑“我看那位姑娘就很是不错。”

秦止歌现在的装扮虽然称不上多么英俊,但是她原来的那双眼睛中的专注却足够撩人。

可不见那姑娘在那眼神下突然通红的脸颊,以及勾人的递过的眼波。

言钰虽然知道秦止歌是在做戏,但是看着她与那艳俗的女子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样。内心的醋坛子不仅被一脚踢翻,还逐渐向着四周的弥漫。

他的神色越发冷峻,看着那红衣女子嗤笑对着秦止歌装扮的公子说道:“太过庸俗。”

秦止歌装扮的公子哥似乎也那他口中的阿兄没有了办法一般愁眉苦脸的看着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阿兄还不如去找一个仙女算了。”然后故作生气的别开脸。

就在两人静默之时,那衣着艳丽的老鸨看着似乎在砸场子的两人,压抑住内心的怒火,上前赔笑着说道:“在场的姑娘中,两位公子如果没有能够入眼的,楼里新来了些姑娘。两位公子不如与老身一起去看看能不能入公子的眼如何?”

秦止歌扮演的俊俏公子听到老鸨的话,顿时眼前一亮:“我们兄弟二人独自上着秦都就是听说,秦都的姑娘美。”

“我们兄弟两可不差钱,还不带我们去看看好的。”

那老鸨在听见秦止歌扮演的那个粉面小生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单纯模样,又想到他们不过是外地人还只有两兄弟心中的打算更深,笑着就要引着秦止歌他们离开去看看好货色。

作为一个单纯的公子形象的秦止歌自然不可能看出老鸨的不安好心,拉着不耐烦的言钰就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跟了上去。

那老鸨引着秦止歌他们来到后院后,越走越绕。秦止歌扮做的公子哥也一副不安的模样停了下来诘问道:“我说怎么这么远都还没有到。”

言钰扮做的白衣公子也是跟着停下来,一副警惕的模样。

而那老鸨这是直接冷笑一声后,眼神阴狠的看着他们:“敢到我春三娘的地盘上挑事,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知道这烟雨楼的规矩。”

说完后春三娘就对着旁边的喊道:“都给我出来。”春三娘的话音落下,两边的黑暗中就出现了十几个彪形大汉。

领头的赫然就是那之前的灰衣男子陈三。

陈三眼中带有狠毒的看着这之前还高高在上贵公子们,幸灾乐祸的用一种讨论砧板上的肉的语气向春三娘问道:“三娘觉得应该怎么处理这两个人。”

春三娘看着随着这些人的出现,而面容惊慌的两个公子哥。打量了一番后,才阴笑着说道:“看他们还颇有几分姿色,注意点别伤着脸。拿下后调教一番,就送到一旁的盛云楼去。”

盛云楼与这烟雨楼比邻,只不过做的是女人或者一些爱好特殊的贵人的生意。

正文 第三十八章:容礼之死(一)

夜幕之下,在灯火的映照下。春三娘以及陈三的脸色更加扭曲,仿佛已经看到眼前这两人的惨状。

只不过,他们脸上的得意也不过就维持了一秒,下一刻就凝固在了脸上。

对付这些凡人,秦止歌甚至都不需要动用灵力,凭空出现的浮生还未出鞘,下一秒,这些打手凶狠的表情就永远的定格在了脸上。

对于这些为虎作伥的人,秦止歌并没有留手。若不是碍于修士不能主动对凡人出手,以及伤害凡人性命之事。

秦止歌会直接送他们去见见他们身上那缠绕不离的罪孽,只不过虽然不能伤及性命,但是秦止歌废去了他们的神识,下半辈子他们再不能伤害别人。

而对于陈三以及春三娘两人,秦止歌并没有动手。而是交给了言钰。

言钰看着之前还口出狂言,现在却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两人。并未理会两人,直接用搜魂术将两人的记忆提取出来。嫌恶的看了一眼神志被摧毁后留着口涎的两人与一旁坐在地上,同样被废了神志的大汉们作伴。

只是这两人陈三只是一个小喽啰,记忆里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而春三娘的记忆里倒有一些有关于他们正在寻找的容家的消息。

原来这春三娘与那陈三一样,是专门提一个组织拐卖人口的人贩子。只不过,陈三是负责小孩的,春三娘是负责专门哄骗拐卖美貌少男少女的。

每隔十五天便需要向那个组织送去符合标准的少男少女,她记忆里有关容家的消息,也是一次她在“送货”的时候,偶然在监牢里看到的。

之后这春三娘就在也没有见过容家的人,只是依旧在期限之前四处寻找符合条件的人。

对于秦止歌与言钰来看,如果他们打算先将容家一行人救出,那么就不能惊动那个不知道隐藏在哪里的修士。

而今天恰好是十五天之期,他们完全可以乔装成春三娘他们混进去将容家的人救出。

最后,秦止歌与言钰看着地上已无神志的十几人,寻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设下结界之后,便把他们全部都丢了进去。

秦止歌则是拿出了两颗易形丹,与言钰分别服下。之后,秦止歌变成了春三娘的模样,而言钰则是变成了一个相貌格外俊秀的少年。

准备好了的两人,循着春三娘的记忆,找到了她平时运送货物的入口。看着并无什么特别之处的屋子,秦止歌照着春三娘的动作把墙上的机关打开。

很快一个地道就出现了秦止歌与言钰的面前。

平时春三娘运送的货物都是下了药的,因此言钰只能眼神迷茫,表情麻木的跟在秦止歌的身后。

很快就到了第一道关卡,一道沉闷的声音从一盏灯传来

“什么人?”

秦止歌按照春三娘往日的回答,尖锐着声音:“来送货的。”随着秦止歌的话音落下,灯盏后面的门随之就打开了。

而之后,后面的关卡在“春三娘”正确的暗语下一一打开,很快秦止歌与言钰就来到了春三娘关押这些货物的地方。

秦止歌保持着春三娘的神色,一路上低着头。充耳不闻耳边传来的痛苦的尖叫声,只默默的在一旁的守卫的带领下赶往她应该去的地方。

然后直到一个拐角,秦止歌便看到了与她记忆里那个清隽儒雅的夫子相比苍老了许多。被用铁链穿过琵琶骨钉在木架之上,身上布满伤痕容礼。

只不过瞬间,一道银光闪过,一旁的守卫便没有了呼吸。然后在周围的守卫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春三娘”便动了,剑光舞动间,一个个的守卫随之倒下。

等到“春三娘”站回原地的时候,这一层除去犯人之外,已经再无活口。

监牢里的犯人们在见到这一幕的时候,眼中充满了震惊,恍惚之间以为他们是看错了。而一待反应过来之后,便全部都充满渴望的看着秦止歌。

他们没有喊叫,被关押在这一层的几乎都是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在这监牢的执刑者的折磨下,他们早已经没有力气喊叫。只是他们眼中那突然生出的对生的渴望,确实足够震撼。

秦止歌留下一个活口,然后面无表情的便在搜魂之后,让他步了他的同僚们的后尘。

秦止歌看着那个守卫记忆中那些折磨人的手段,眼中越发冰冷。此处竟是堪比人间炼狱,那种种刑罚根本不该是人能够做出来的。

秦止歌看着各个狱房中被折磨得已经不成人形了的“犯人”们,将一颗灵药化如水中,然后用灵力将他们洒在被折磨的人的身上。

随着水珠的滴落,那些狱中被折磨的人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身上的伤正在慢慢的复原,而这神迹一般的景象更是让牢狱中的人们坚定了他们可以被救出去了。

秦止歌在忙碌的时候,言钰也没有闲着。他用妖力牢房的门打开后,又将那些被捆绑着的人身上的锁链解开。然后在那些敬仰的眼神中,让他们在原地等待。

这些人在见到秦止歌与言钰两人的力量之后,压抑住立刻逃走的欲望。安静的继续在牢房中等待。

言钰进入关押容礼的牢房中,先是将之前已经稀释过的灵药水灌入他的身体内,然后在容礼半昏迷间直接将穿透他的枇杷骨的锁链快速的拽下。

容礼被这阵疼痛惊醒,睁开之前紧闭的双眼。言钰才发现,他的一只眼睛已经被人挖去了,只余下一个窟窿,看起来颇为恐怖。

言钰所见过的比这更为凄惨的景象数不可数,自然不会有什么感觉。

而容礼则是半眯着独留的一只眼睛,打量着眼前俊秀的少年。她很确定他没有见过眼前的少年,但是不知为何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张开了口,声音如在破旧的织布机,黯然而难以成声。但他始终还是开了口,但是第一句话却不是求救,而是颇为温和的询问与劝告。

就好似感觉不到身体的痛苦一般,他独留的眼中带有慈爱与言钰在秦止歌眼中时常见到的温和:“不知道这位小公子是怎么进来的,这里很危险若是可以便快离开。”

言钰看着地上努力坐直这个满身血污,却依旧温和儒雅的老人。他其实很不理解这般的人,陷入了这般境地,却还有心情关心别人。但是,在这个老人的身上,言钰有好似看到了秦止歌的样子。

他看着容礼,终于开了口,用的是他原本的声音。

“不过十五年没见,你这酸儒就已经老到记不住人了。”

容礼虽然受到了这么久的折磨,但是他的神志却始终清楚的可拍。因此在言钰开口的一瞬间,他的记忆里就浮现出来当初那个风华绝代,鲜衣怒马的少年。

他被折磨的浑浊的眼中冒出了惊人的光亮,看着外面还在施法的妇人,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的询问道:“你是少国师,那么外面的人可是,可是陛下。”

言钰看着突然面色红润起来的老人,口中虽然不对付,眼中却没有不耐烦的又将混有灵药的水递给了他。

“不然,你觉得还会有谁。”

容礼平复下心情,接过言钰看似不耐烦却一直稳稳的端着的水。一口喝下去之后,才又问道:“陛下不是随仙人修仙去了,怎么又回来到这里?”

言钰看着恢复了几分生气的容礼,眼中的担忧卸下。看着已经结束了之后,朝着这边走来的秦止歌回答道:“回来看看你们这些人老到什么地步了呗。”

容礼没有在意言钰的话,早在教导秦止歌与言钰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他们的脾气。

年轻时候的容礼便很是温和,年老时候的他看着依旧一副少年相貌的言钰更是增添了几分长辈的慈爱:“看到你们还在一起就好,当初陛下回来的时候。只有她一人。”

“陛下也十分失落,我还以为是少国师你出事。现在看到那么还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秦止歌进来的时候,便注意到容礼的眼睛。她郑重的行了一礼,眼中带有愧疚。

“是学生回来晚了,以至于让夫子受到如此大的劫难。”

容礼看着愧疚的秦止歌,眼中却十分释然。他的面上依旧是秦止歌熟悉的温和的笑容“我能够活到现在已经足够了,至于这些事更是与陛下无关。”

“每个人的生,总会遭遇到这般那般的劫难。天意难料,陛下有何内疚。”

“只是,不知陛下为何会到这里?”

秦止歌看着依旧温和的容礼,将他们遇到了容玥的事告诉了容礼。

容礼想起聪慧的小女儿,又听到大儿也被抓了进来。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叹。

“小女能遇到陛下是她的福气。只是这里的主人并非凡人,而是与之前哪位仙人一般。陛下此行恐怕有危险。”

秦止歌看着明明身处险境却还在为他们担忧的夫子,宽慰道:“这些年,学生也算有所成。夫子不必太过为学生担忧,不如保重身体。容玥还在外面等着夫子回家。”

但容礼却没有回答那个问题,只是郑重的说道:“既然陛下已经决定了,老臣也不劝您了。只是还望陛下多加小心。”容礼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老臣被抓到这里全因发现了这个组织头领的一个秘密。”

正文 第三十九章:容礼之死(二)

死寂阴暗的监牢里,四处充斥着血腥与腐朽的气味,让人只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

然而就在这炼狱般的地方,一位老者却如坐明堂与学生授课般,从容不迫的将他死守的秘密说了出来。

随着容礼越说越多,秦止歌与言钰的脸色却越来越凝重。等到容礼说完之后,秦止歌的面上已经恢复了正常,眼中却是前所未有的肃然。

秦止歌与言钰对视一眼后界肯定了对方的想法,以一个城池的凡人的灵魂为基石。辅之三百名童男童女的鲜血,再加之足够数量的妖兽之血练就法阵,就可以成就通天大阵,成就大乘。

这个阵法一被玄空界的修士们发现,无论宗门,皆下了绝杀令追杀想出这个阵法的修士。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阵法也再没有人提起。本来玄空界之人都以为这个阵法已经不复存在,现在竟然再次出现了。

容礼看着两人凝重的脸色,也知道这个秘密的影响将会比他想的更大。

“陛下,此事可是太过凶险。”容礼已达知天命的年纪,更何况早在进入这里的时候,他就已不再抱有那个活着的希望。最后余下的也不过是对于百姓的担忧,以及牵连家人的歉意。

秦止歌并没有瞒着容礼,这个值得敬佩的老人。

容礼在听到结果后,叹了一口气,平和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不甘。

“竟然只是为了提升修为,就如此视人命如草芥吗?”

秦止歌没有在耽误,她站了起来深深的向着容礼鞠了一躬。

“夫子,我们先将你们送出去。”

容礼听到此言却并未点头,他越过牢门向外看了看,脸上挂着释然的笑容。

“不必了,我活了这么久已经足够。接下来的事,我相信陛下与少国师。”

“只是,你们师娘走得孤单。我这把老骨头也不想再动弹了,你们就去做你们的事。”

秦止歌看到已经心存死意的容礼,最后还是忍不住提起了还在外面等待的容玥。

“可是,容玥还在等着夫子回家。”

容听到容玥的名字的时候,心中有愧意。只是他太累了,无论是怎么样的折磨都未曾让他屈服。

只是在见到陪伴了他半生的夫人就那样被折磨着死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是第一次感到很后悔。他一生为民,却没有让家人过上多久安稳的日子。

甚至到最后,连夫人的尸骨都不能留下。在见到秦止歌之时,更是将所有的负担都可以卸下。

夫人常常说嫁给他是因为他骨子里的勇气,但是她错了啊!她才是最勇敢的人,而他在最后也不过是一个懦夫。

容礼睁开眼,看着秦止歌与言钰。

“若是可以的话,老臣就厚着脸麻烦陛下一件事。”

“夫子,请尽管开口。”看着一瞬间浑身充满死气的容礼,秦止歌眼中带有深深的遗憾。

“我妻最后的遗愿就是那一双儿女,我做不到她说的了,还烦请陛下替我完成了。”

秦止歌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的。”

容礼看着有随即补充了一句:“儿孙自有儿孙福,陛下也不要太过费心。”

秦止歌看着气息越发微弱的容礼,心中弥漫着酸楚。

容礼也没有再看他们,他看着远处袅娜的身影。温和的笑着“阿蕙,你来界我了。”

容礼本就是一直吊着一口气,才没有在折磨中死去。心中心愿已了,那一口气松了,人也再无气息。

秦止歌合上容礼的双眼,收好他的尸骨之后。才又对着牢房里等待的人说道:“此处我已设下禁制,那些巡逻的护卫察觉不到变化,还请诸位先在此耐心等待。”

众人自然称是,秦止歌见到众人信任的模样后,也未再说些什么,随后便与言钰一起向下一层走去。

相较于上一层的炼狱,这一层可谓是软玉温香,人间天堂。随处都可以见到美丽的少男少女,一袭薄裳四处随意仰卧。

喝酒作诗,饮茶绘画,嬉戏笑闹之声不觉于耳,恍然间还会以为来到了人间仙境。

如果忽略那些少男少女眼中如孩童一般的懵懂,与茫然的话。

秦止歌按照春三娘的记忆,领着言钰站在原地等待。而那些美丽的少男少女却依旧呆滞的在原地重复着手中的举动,对于突然出现的两人视而不见。

秦止歌并没有等待多久,一个娉娉婷婷的年轻的绿裳女子就走了出来。

秦止歌按照记忆里的样子,讨好的称了一句:“绿衣姑娘安好。”

那绿衣姑娘在见到“春三娘”的时候确实一脸的厌恶,反倒是看着言钰扮做的少年无知无觉的样子时,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容察觉的同情。

但是这份同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在见到“春三娘”只带得一个少年来的时候,很快就把这份同情转为了害怕。

她面带怒容,眼中的害怕几乎蔓延到了她的全身。她看着“春三娘”呵斥道:“你怎么只带了一人,不是交代下去没半月最少也要有三人吗?”

秦止歌见此,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小心的恭候与讨好道:“失踪的人越来越多,城里把控很严格。而主人对于这些货物的要求又很严格,我寻了大半个月也就之找到这么一件上品。”

“姑娘就可怜可怜老身,看在我以前那么尽心尽力的份上,在宽限些时日。”

绿意看着“春三娘”那张讨好的脸,既害怕,又就得有些解气。但是她可不敢做决定,嫌恶的看了一眼“春三娘”后,她才开口说道:“这件事我可不敢决定,你与我一起去找紫衣姐姐说去。”

说完扭头就走,而秦止歌则是急忙更上,一路上还尽力的讨好着绿衣。

路程不远,很快绿衣就停在了一道精雕玉刻的门前。她回过头,不耐烦的瞪了一眼“春三娘”说道:“你现在这里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

秦止歌应好之后,绿衣就进去了。而绿衣一进去,秦止歌就小心的探查了周围没有阵法与修士之后,便把神识探进了门内。

神识一探进门,秦止歌就看到绿衣朝着一道连帘子后走去。而帘子后,一名面色苍白的紫衣女子虚弱的躺在了床上,身旁则是坐着一名红衣的女子一脸担忧的喂药。

那紫衣女子应该就是紫衣,听着之前的那绿衣的话。这紫衣的地位应该挺高的,不知她是否知道那容楚的下落以及那邪修的事。

秦止歌将神识附在一旁的花瓶上,便听见那名红衣女子在对着那紫衣女子抱怨道:“虽然那容家小子确实有几分相貌,但是这地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容貌好的少年。姐姐又何必为了他而得罪尊主。”

说道这里,红衣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抱怨以及畏惧:“且不论尊主的手段,就说那小子未必会领姐姐的情。”

“哪一次见到姐姐不是冷着一张脸,他这般不领情。照我说不如先让妹妹去收拾他一番,等待他怕了,姐姐再示好。看他到时候还会不会冷着张脸对姐姐。”

紫衣听到红衣的话有些犹豫,但是想到那个少年满身的清雅以及正气。紫衣又坚定了想法,容家公子与这地宫中他们这些满身污秽的人不同的。

她相信就算是她加之刑罚于他的身上,他也不可能服软,更别说任由她摆布了,因此她很快就呵止了红衣。

“好了,容公子不是那样的人,红衣你别说了。”

看着执迷不悟的紫衣,红衣有些生气:“容公子,容公子你就念着你的容公子。等三天之后,我们就一起去跟你那容公子作伴去吧!”

说完后,把药往一旁的桌上一放,就快步走了出去。

紫衣看着生气的红衣,知道自己说的重了。有心想缓和,但是根本叫不住气愤的红衣。

而离开的红衣看见了尴尬的站在帘子外的绿衣,也不打招呼就离开了。

等在外面的秦止歌在听到紫衣她们提到容家公子的时候,便确定他们没有找错人。在看到红衣离开后,就传声给了言钰。

“等一会,那红衣女子要出来。阿钰,你控制住她去找容楚。我等着进去打探看她们知不知道那邪修的事。”

言钰本来就不想秦止歌与那容楚接触,现在听到这话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那止歌你自己小心”然后趁机把一个镯子递给了秦止歌“还不知道那邪修的修为,怕会有什么危险。”

“这是之前云火她送的镯子,我已经祭炼过了。你拿着,以防有什么事导致我们分开。”

秦止歌没有多想,便将镯子待在手腕上。然后逼出一滴血认主后,便示意言钰准备好。

因此当红衣正气愤的打开门准备离开时,她的意识突然就陷入了黑暗。然后她就听到了一个声音告诉她,去找容楚。

秦止歌看着已经被言钰控制了的红衣,最后还是传声道:“阿钰,自己也多加小心。”

言钰漫不经心的操控着红衣,正想着如果这个容楚就是那个容楚的话,要不要让他的脸在秦止歌在的是时候发生点意外。但是在听到秦止歌的没有提到那个容楚,反而是只关心他时。

便打消了那个念头。算了,反正就算这个容楚就是他又如何,难得他还会比不过他。

因此诡异的被顺毛了的言钰就传音回了秦止歌之后,隐藏身形操控着红衣离开了。

正文 第四十章:背叛

云做衣裳,花为容。斜靠在床上的女子,容貌甚为美丽,而她苍白的脸色更是为其增添了不少惹人垂怜的病弱美感。

只不过想着刚才的情景绿衣别开眼,神色如常的将身前的木桌上的药端递给紫衣。

这地宫中,人数众多,人一多,争斗就多了。绿衣与紫衣虽然明面上分属一系,然而这一系又分为好几个派别。

因而在见到绿衣进来之后,紫衣就将神色中的忧伤敛去。一双青葱玉手接过绿衣手中的药后,似是毫不在意的询问道:“你看,我与红衣有些争执。竟然没注意到妹妹什么时候到的,可有让妹妹等久了。”

绿衣听到紫衣的话后,神色中带有些许的担忧与忐忑的回道:“这不,我刚进来,就见到红衣姐姐很是生气的离开了。可是我惹了红衣姐姐什么不快?”

对于绿衣的话,紫衣一个字都不相信。只不过想着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因此紫衣也顺着绿衣的话说道:“红衣就是性子冲动了些,平日就爱生气,怎么会是妹妹的错。”

“我这里平日里杀伐气重了些,姐妹们都不爱来。今日倒是热闹,只是不知妹妹今日来我这可是有什么事?”

绿衣听到紫衣话里的震慑,心中嘲笑。面上确是害怕的将春三娘的这次的任务没有完成的事告诉了紫衣,说完之后还担忧的用帕子擦了一下通红的眼眶说道:“姐姐,你说这该怎么办啊?”

红衣听到绿衣的话也是一惊讶,谁都知道这地宫中的规矩,那春三娘竟然敢完不成任务还斗胆请求宽恕。

紫衣的神色有些忧虑又有些暴躁,药也不喝了随手往桌上一扔。也不管那名贵的药碗被碰撞出的缺口,看着抹眼泪的绿衣不耐的问道:“那春三娘呢?”

绿衣抽噎着,语气中满是无助的说道:“我不敢做决定,正让她在外面候着呢!”

紫衣本就因为容楚的事而分外抑郁,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更是暴躁。语气中不免就带了些呵斥的对绿衣说道:“那还不赶紧把那春三娘带进来。”

被呵斥的绿衣,动作一顿便继续用力的抹了一下眼眶后连声答应着便出去叫“春三娘”。

神识一直探听这门内的秦止歌,见到绿衣来唤她了。便立即又恢复到春三娘那种卑微讨好而又忐忑的神态,面对着门站好。

绿衣一打开门,便将手中的帕子收起,然后语气不是十分平和的叫秦止歌进去。

只是秦止歌一动,绿衣看着秦止歌身后空无一人。便有些狐疑的问道:“你带来的那个少年呢?”

秦止歌见此有些恐慌的回答道:“之前红衣姑娘出来后,就把人带走了。老身也不敢拦,可是有什么问题。”

绿衣是知道红衣的一些癖好的,因此也不敢在说些什么。只是催促这让秦止歌进去,不要耽误时间。

秦止歌自然是不安的道歉,然后随着绿衣进去。她一进入门后就在观察房间里有没有什么不对,毕竟有些东西是神识不能探测出来的。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那邪修太过轻视凡人的缘故。自秦止歌进入这地宫竟然没有发现任何有修为的人,或者探查的阵法。

只不过,这样也方便了秦止歌很多,不用束手束脚。

而前面带路的绿衣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身后的危险,快步就走进去向紫衣禀报。

秦止歌一进入帘后确定紫衣身上也没有任何的法术印记或者传讯的东西后便直接用灵力控制住了惊恐的两女。

而在控制住之后,秦止歌才看了一眼她的手中不安分的扭动着的浮生有些感叹的说道:“自从回来之后,耐心都少了许多。”

很显然浮生并不想听她唠叨,直接飞到了两女面前。在她们惊恐的眼神中嘚瑟的飞来飞去,不时还做一些冲向她们的危险动作。

知道玩腻了之后,才在两女明显松了口气的眼神中不情不愿的飞回剑鞘中。

秦止歌弹弹剑鞘,无奈的说道:“你就这么不喜欢待在这剑鞘中啊!”回应她的是浮生扭曲了的剑柄。

秦止歌每次看到浮生,总能让心情平静很多。她找到一张椅子做下,明明还顶着春三娘那副油腻的面容。但是举手投足间,却是独属于她的自在风流。

她看着已经平静下来的两女,微笑着问道:“不知两位姑娘可否平静下来回答我一些问题。”

紫衣与绿衣两人何曾见过这般诡异的情景,若是被控制时她们还可以认为不过是眼前这扮作春三娘的女子手段诡异,也并非不是人力可以达到的。

但是那柄凭空出现的诡异的剑,却不可能是凡人可能做到的。既然非人,那必属妖异。

在这种非人类的力量的震慑之下,两女只能眨眼表示她们同意。

绝对的实力碾压之下 秦止歌并不担心紫衣她们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因此她见到紫衣她们表示同意的时候,就将束缚的灵力解开。

解开束缚之后,紫衣示意绿衣将她从床上扶起,然后就准备抚下身子盈盈一拜。秦止歌虽然哀痛与悲伤与笼罩在这地宫里盘旋不去的怨念,但是还不至于为难两个女子。

“不必如此作态,我且问你们。对于这地宫的主人,你们知道多少?”

紫衣与绿衣在听到眼前这人在询问尊主的时候,心中长期形成的对于尊主的恐惧感在一瞬间压抑住了眼前之人所带来的震慑。

但紫衣的心里却在害怕过后有了一种诡异的兴奋,她想到喜怒无常又甚为喜爱刑罚的尊主。再想到监牢中的容公子以及尊主给的三天期限,她的心中突然间涌上了莫大的勇气。

紫衣将绿衣搀扶着她的颤抖着的手拂开,直接就跪在了地砖上。然后向着秦止歌深深的扣了一个头后说道:“小女子名为紫衣,原姓李。曾经也是大家小姐,但是在五岁时被拐到这地宫之中,做了一些违背本心,丧尽天良之事。”

“小女子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仙人谅解。说这话只为了能够助仙人一臂之力,为以往的罪孽弥补一二。”

秦止歌见到声泪俱下的紫衣,虽不至于就此全然信任,但也愿意给她一个机会。

因此秦止歌用灵力扶起紫衣,叹息道:“我知你们皆是被此间主人残害的无辜女子,本就不欲伤害你们。我之宗门自幼教导锄强扶弱之理,此行也是听闻此间主人的恶行才会来到此处。”

然后又换上一副为完成师门任务的热血侠女模样遇到了知己的模样说道:“若是李姑娘愿意帮助我那真是太好了。”

紫衣就好似感觉不到秦止歌面容与情绪的违和感一般,也跟着神色激动的回应道:“小女子曾在尊主身边伺候过,所以还算知道他一些事。”

一旁的绿衣见到紫衣真的胆大妄为的想要将尊主的信息告诉眼前这不知是人是鬼,是老是少的女子。一时惊惧到失声,只能拉扯了一下紫衣的袖子。

只可惜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女人即伟大又盲目,她们有无谓的勇气,同时又将以往的聪慧与谨慎全都抛之脑后。而紫衣早已经被她自己心中规划的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占据了头脑,一心想要助秦止歌除掉尊主。

绿衣从小就在这地宫里长大,不如还记得一些儿时记忆的紫衣。绿衣已经被这地宫同化,如今见到紫衣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绿衣更是心中暗恨紫衣的贪生怕死,然后虽然她也惧怕与秦止歌之前的那个妖法。

但是自幼被教导忠于地宫的思想之后,又教给她欺骗、贪婪。她天真而残忍,她会可怜那些被当做木偶一般的漂亮少年,同时又可以在有需要时毫不犹豫的对他们挥起屠刀。

这般的思想让她以至于在危机还未完全逝去之时,就肖想起来等到她将紫衣的背叛与这个外来者抓住后献与尊主后的荣光。

因此绿衣在她脑中被植入根深蒂固的想法的驱使下,毫不犹豫的就在趁着秦止歌与紫衣谈话的时候,想要在紫衣身上下毒。当然这个行为也是她还未完全的愚蠢的脑袋里,想出的唯一一个“完美”的想法。既不需要接触那个妖人,又可以除去叛徒。

只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她手中的毒药还未接触到紫衣。就被一道力量给制止了再然后她就只见到紫衣漠然的眼神之后,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在哪里她看到曾经被她虐杀的那些犯人在瞪着她,而当她抬起头时,她看到了一个绿衣女子拿着刑具走了过来。她仔细看去那正是她自己,而她低下头赫然发现她变成了她曾经虐杀的犯人。

紫衣看到绿衣手中的毒药时,明白了绿衣想要做什么。只是在看到已经气息全无的绿衣时,她还是不免产生了兔死狐悲的感觉。

秦止歌见到紫衣一副忧虑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便似笑非笑的看着紫衣道:“放心吧!她没死,只不过是在为自己赎罪罢了。等到她知道自己的罪过了,自然也就清醒了。现在还要麻烦李姑娘继续。”

紫衣见此神异手段,却没有再害怕。反而更增添了她的帮助秦止歌的决心,毕竟她们现在也算得上盟友。自然是盟友的实力越强大越好。

正文 第四十一章:危机:起

《每天都在与一柄破剑争女友》正文 第四十一章:危机起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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