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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上攻略】
  作者:竹影随行
第1.1章
  『哒、哒、哒、哒……』
  教学楼走廊里传来一阵高跟鞋踩击地板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声音越来越近,我的心脏跳动的也越来越快,这么有气势的脚步声,我太熟悉了。
  片刻后,一名身穿黑色职场西装套裙的大美女走进了办公室,她有着一张精致而白皙的瓜子脸,乌黑的长发盘在脑后,细长的丹凤眼,内勾外翘,柳叶弯眉,娇俏的鼻梁,豆沙色的红唇,明眸含光,深邃而锐利,有着成熟女人独有的性感魅力。
  她手里拿着普拉达的包包,上身穿着修身西服,领口深V,露出里面白色衬衣,腰肢纤细,胸前浑圆饱满;下身黑色直筒裙,肉色丝袜,黑色细跟尖头高跟鞋,臀部挺翘,双腿匀称修长,充满了职场女性的知性与干练。
  她叫郑怡云,是……我的母上……大人。
  妈妈面带寒霜,进门之后直接朝我走了过来,二话没说,甩起手中的包包,劈头盖脸的朝我砸了过来。我连忙低头闪避,举手格挡,班主任赶紧挡在了我们母子中间,劝阻道:「凌小东妈妈,凌小东妈妈,别生气,别生气……」
  妈妈越过班主任的肩膀,使劲用包包打着我的头,疼倒是不疼,但是吓人呀。
  看来老妈是真的生气了。
  ……
  一个小时后,坐在车里,妈妈双手握着方向盘,纤细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她没有说话,但这个压抑的气氛,搞得我更紧张了。
  强忍了半天,我终于憋不住了,没话找话:「唉,您这个车……刚洗过吧,挺香的,跟您身上的味儿一样好闻。」
  妈妈没有说话,斜乜着我,面无表情。我尴尬一笑,低头说:「妈,我错了,我真错了。」
  妈妈连忙否认:「不不不,你没错,我错了,当妈的错了,错在我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我就该咬咬牙,把你给打了。」
  我嬉皮笑脸的说:「那你也可能打掉的是我哥或者我姐,我就变成了我妹了。」
  妈妈眉头一蹙:「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问你,你跟陆依依那小丫头,你们俩躲储物室里干什么呢?」
  我耷拉着脑袋,小声嘀咕道:「没,没干啥,我们玩捉迷藏呢,我跟她恰巧藏一块儿了。」
  「凌小东,你这瞎话可是张口就来呀。你们都上高三了,还玩捉迷藏?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那您爱信不信。」我嘟囔了句。
  「什么?」
  「不是,现在不都流行复古嘛,唉,前段时间你还不跟我蓉姨去跳迪斯科了嘛。」
  「复个屁的古。」
  「啧啧啧,您怎么说也是一部门经理,怎么说话这么没素质呢。」
  「我还素质,我没大耳刮子抽你,我就够有涵养了。」妈妈长叹了一口,手扶额头,疲惫的说道:「你说我生你这么一个玩意儿干什么,愁死我了。」
  我身子一歪,将头靠在了她的胳膊上,嬉皮笑脸的唱道:「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投进妈妈的怀抱,从此变沙雕。」
  妈妈在我头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把我推了起来,表情严肃的看着我,我也看着她,结果绷了半天,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马上又收了起来,厉声斥责道:「一天到晚的没个正行,什么德行。」
  「我怎么没正行了,我正经着呢。你看现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衡,多少大龄男青年都找不到结婚对象,咱们隔壁楼那刘叔,都快四十了,还单着呢。我现在就开始搞对象,说不定高中毕业了就结婚了,大学没毕业你都抱上孙子了。你看,四十多岁你就能当上奶奶,享受天伦之乐了。你问问你身边那些小姐妹,羡慕不羡慕。」
  「哎呦我的天呢。」妈妈捂着脸,轻轻摇头:「你越说越恐怖了,你再说我都该领退休金,跟小区里老头老太太,一块儿跳广场舞了。」
  「唉,这个我觉着可以有啊。到时候你拽着我爸,就扛一录音机,往那儿一放。音量开到最大,广场舞王,老年迪克斯。来,左边跟我一起画个龙,在你右边,画一道彩虹。来,左边跟我一起画彩虹,在你右边,再画个龙。」我一边唱,一边舞动手臂。
  妈妈斜眼瞧了我半天,嘀咕了一句:「真该把你打了。」
  汽车发动,拐了两条街,我发现路线不对,问道:「这不是回家的路啊,上哪儿去啊?」
  「今天北北学校放假,接她回家。」
  「还用接?这么大了,还不能自己回家啊。」
  妈妈扭头瞪了我一眼:「你都多大了,还往学校里叫家长呢,你还有脸说别人。」
  「我是家里的长子,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需要倾注你们两口子的全部心血。
  她,二孩儿,散养就行了。」
  妈妈急了:「你要再给我叽叽歪歪说过没完,我就踢你下车,自己滚回家去!」
  我赶紧闭嘴,将头扭到一旁。沉默了半天,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回过头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妈,您今天怎么话不多呀,您怎么不像平常那样骂我呀。」
  「怎么,不骂你,你浑身不自在是不?」
  「也不是,就……就有点好奇。你看我平常稍犯一点错,你就凌小东,你又皮痒了是不?凌小东,你欠揍是不?凌小东,把屁股转过来!」
  妈妈柳眉一竖:「凌小东,你欠揍是不?我跟你说,我正烦着呢。公司公司里一堆事儿,你还给我找麻烦,你是嫌我过得太滋润了是不。」
  「那您有啥烦心事,您跟我说呀,说不定我还能开导开导您,给您排排忧解解难呢。」
  「你闭上嘴,不说话,就是给我最大的帮助。」
  「你看你看,一说您就急。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提前进入更年期了呢。」
  老妈急的猛按了两下喇叭,估计前面的车以为遇到路怒症了呢,吓得赶紧往旁边挪。
  妈妈不允许我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她倒忍不住问道:「你说实话,你跟陆依依,到底有没有那个?」
  「哪个?」
  「少跟我装蒜,你床底下藏得那些杂志,你以为我不知道?」
  「没有,我还是个孩子呢。您别拿你们成年人充满欲望的目光来看到我们这些纯真的少男少女。」
  「那你刚才说什么,说不定我就快当奶奶了?」
  「那不是跟您开玩笑呢,您这么年轻又性感的大美妞,怎么会当奶奶呢。」
  「少跟我耍贫嘴。我警告你呀,你要是敢给我弄出一孩子来,我就敢把你物理消灭了。」
  「哎呦,哪儿能啊,我们又不是小孩子啦,安全措施做得非常好。除非买了假冒伪劣产品,要不然绝对不会出意外的。」
  妈妈闻言一怔,扭头瞪着我。我这才意识到说溜了嘴了,拍了几下嘴巴,急道:「老妈您,您这就不对了啊,您套我话儿。」
  「我套你什么话了,你自己得不得得不得说个没完。」
  「行,我不说话了,我当哑巴,行了吧。」
  我想就此结束这个话题,可惜老妈不上当,像是抓住了我的痛脚,追问道:「你刚才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跟陆依依那什么了?」
  我捂着嘴,扭到了一旁,不说话。
  老妈伸手抓住我的肩膀,使劲摇晃:「说话说话,被给我装哑巴。」
  我指着前面:「看路看路,你开车呢。不遵守交通规则,等会儿警察叔叔给你开罚单了。」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到底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跟陆依依那什么了?」
  「是是是是是,行了吧。」我急了,坐直了说:「您还想听什么?听我跟您讲讲详细过程啊?」
  妈妈一下子被我问住了,愣了好半天,抬手对着我脑袋就是一巴掌,恼怒道:「你还有理了是不?你为你们凌家争光了是不?你,高三,马上要高考了。你不把心思放到学习上面去,一天到晚的老往这方面琢磨,你学习能好的了不?」
  「我学习好着呢,我一直是班级前十名。」
  「那……那你要是再努把力,你就是年级前十名了。」
  「那我以前问您,反对我谈恋爱不,您说不反对的。」
  「我……我是不反对,但我也没让你这么早就……就就那什么啊。」
  「那您又不早说,现在生米煮成熟饭了,您说怎么办吧?」
  「啊,合着都怪我了是不是?」
  「那您倒也不必自责。」我嘿嘿傻笑。
  「你个混蛋!」老妈气的开始骂人了。
  「那您就是混蛋他妈。」在吵架这方面,我从来没怕过谁,包括老妈。只可惜……
  妈妈抬手对着我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我揉着痛处,不服气地说:「每次说不过您就动手打人。这就是赤裸裸的霸权主义,帝国主义。」
  「我是你妈,我就霸权主义了,我就帝国主义了,怎么着。什么时候我喊你爸了,你也能对我霸权主义。」她瞥了我一眼,见我翻了个白眼,说道:「不服气儿是不,这个月的零花钱没了。」
  「服气服气服气。」我赶紧点头陪笑脸,然后转移话题:「呦~ !我刚发现,您是不是……是不是……早上起来洗脸了。我猜的对不对?您就说对不对吧?」
  「废话,谁早上起来不洗脸。」
  「您这洗的,跟平时不一样,您今天洗的,肯定特别的认真。还还有您这妆,很别致,很优雅,低调中透着奢华。您精心打扮过,是不是要见什么人?有约会?」
  「我见客户。」
  「您别不好意思,作为孩子,我是很开明的,不反对家长搞婚外恋的。」
  「呸~ !我恋你妈个头。你……」妈妈愣了一下:「不对,你少给我转移话题,你的事儿还没说明白呢。」
  我见快到妹妹学校了,笑着说:「快到了快到了,这种事儿少儿不宜,等下北北就上车了,让小孩子听到了,影响不好。」
  「你还知道影响不好,我就没见过像你脸皮这么厚的人。」妈妈将车停到路边,靠在车窗上,手扶着额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笑着说:「脸皮厚能长寿,脸皮薄不能活。」
  妈妈哭笑不得:「你这嘴贫的,参加德云社去吧。嘴皮子不停,你干脆去台上说去吧。」
  我嘿嘿笑道:「您别说,我要是去练上两个来月,往台上一站……」拍了拍胸脯,一挑大拇指,自信满满的说:「老艺术家。」
  老妈嗤笑:「在厚脸皮这方面,你是够老艺术家的。」
  她斜靠在车窗上,我用眼角余光悄悄地打量了一眼,说真的,妈妈真的是我在现实中见到的最美的女性,虽然她已经年近四十,但身材保持的很好,曲线柔美、体态丰腴,无论穿什么衣服,胸部都能撑的圆滚滚的,尤其是在家里穿着家居服时,更是明显。
  妈妈的腰部是典型的蜂腰,因为经常锻炼的缘故,不想其他中年女性一样,身材走样发福,几乎可以用不堪一握来形容。她的臀部浑圆饱满,挺翘性感,充满了肉感,包裹在筒裙下面,就像一个肥腻多汁的大肉桃,却不会给人臃肿的感觉。
  因为工作的缘故,妈妈总是西服套装,丝袜高跟,真的真的很性感。虽然我还在上高中,却是一个资深的恋丝狂魔,我经常偷妈妈的丝袜给女友穿,然后按在床上哐哐一顿猛肏. 可奇怪的是,无论她怎么穿,穿什么颜色类型的丝袜,就是没有穿在妈妈身上的那种感觉。
  虽然经常偷看妈妈,但我没有恋母癖,只是一个健康男人的冲动,以及对美好事物的渴望与追求而已。我是偷偷拿过妈妈的丝袜套在鸡巴上打过手枪,可也仅此而已,并没有想要对妈妈怎么样。
  唉……如果她不是我妈,那就太妙了。我不会介意她的年龄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时,妹妹从学校里出来了,跟同学挥手道别后,打开车门,将行李箱塞了进来,然后弯腰坐了进来。
  我通过后视镜瞧了她一眼,她完美继承了妈妈的优点,一张白净秀丽的瓜子脸,梳着俏皮的马尾辫,五官精致,皮肤细腻,完全找不到青春痘的印记。她的身材纤细高挑,比同龄女生要高出半头,胸部已经开始发育了,小屁股也是圆滚滚的。
  她叫凌小北,今年十五岁,私立学校念高一,学习成绩,也还不错。因为我们的年龄只相差了两岁,所以没有电影小说里的相亲相爱,我们的生活里充满了嘲讽、争吵,以及阴谋诡计。
  我望着后视镜,笑着说道:「呦,鬼脚七放学啦。」
  妈妈斥责道:「不许喊外号,难听死了。」
  妹妹倒不在意,把背上的书包卸下来,往旁边座位上一放,笑嘻嘻的说:「神经病,听说你又惹祸了,被叫家长啦。」
  妈妈急了,来回瞪我们:「我说话不管用了是不是?再喊外号,晚上都不许吃饭。」
  妹妹小声说:「无所谓,反正我减肥。」
  「你再减肥就飞啦。」我揶揄道。
  「能飞走更好,省着天天看你的脸。讨~ 厌~ !」
  『滴……』
  妈妈使劲按了一下车笛,厉声呵道:「都给我闭嘴,你们俩属鸡的啊!一见面就斗。」
  妹妹将头探了过来,小声说:「妈,我真属鸡的。」
  我赶紧接茬:「我作证,她确实属鸡。」
  妈妈深吸一口气,猛地靠在车座上,左手手背挡住眼睛,半天也不说话,右手握成拳头,微微的颤抖着。我扭头斥责妹妹:「看看看,都怨你,把咱妈气成这样。谁让你属鸡的?」
  妹妹朝我噘噘嘴:「属鸡惹着你啦?明明是你把咱妈气成这样的,你就是咱们家一祸害,不仅长得难看,还讨人嫌。」
  我马上反驳:「我哪儿长得难看了,啊?我继承了爸妈的优良基因,你敢说我长得难看?你是瞧不起谁呀?」
  妹妹看着我:「凌小东,我一直好奇,咱俩长得一点也不一样,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哥呀?别是在医院里抱错了吧。」扭头拽了拽妈妈的衣服:「妈,当初您是不是在医院里抱错了?是不是啊?是不是啊?」
  「没有没有没有!」老妈不耐烦的说:「你哥跟你爸长得一模一样,他不是我跟你爸亲生的,是谁生的?是你生的啊?」
  我接茬训斥道:「你看你看,你把咱妈气的。哎呦,你这个不孝顺的闺女。」
  妈妈哭笑不得叹息道:「我说姑爷姑奶奶们,你们能不能安静点。我这一天天的,上班就够烦的了,我还得伺候你们两个。你说我生你们两个干什么吧?」
  妹妹贴在妈妈脸颊上,亲了一口,笑着说:「妈您别生气,爱你呦。」
  我赶紧也贴上去,在妈妈脸上亲了一口,嬉皮笑脸的说:「妈,我也爱你呦。」
  妹妹哼的一声:「就知道学人家,没一点创意。」
  妈妈将我的脸推到一边,说:「行行行,爱你们爱你们,我也爱你们。你们要是能安静一会儿,我就更爱你们了。」
  因为妹妹小半月没回家了,所以妈妈带着我们去吃了一顿大餐,回家才想起来,老爸一个人在家,忘了给人做饭了。不过他最近迷上网上打麻将,自己都忘了吃饭的事儿了,连个电话也没打。
  妈妈把我的手机没收了,把笔记本也给没收了,就连我收藏的漫画也全都塞到箱子里面去了,说是让我专心学习,高考之后再还给我。我装哭,下跪,抱着妈妈的丝袜美腿,可惜屁用没有,妈妈铁石心肠,不为所动。
  漫漫长夜,我只能靠学习打发时间了。
  因为是周末的缘故,第二天我睡个懒觉,起来之后发现只有妹妹和老爸在吃饭。
  我问道:「老妈呢?」
  爸爸拿着手机,一边吃一边看短消息,好像没听见。妹妹瞅也没瞅我一眼,说了句:「早上接了个电话,急匆匆的走了。」
  「走了啊,我还说让她捎我一段儿呢。」一边说一边坐了下来,抓起油条往嘴里塞。
  妹妹皱着眉,一脸厌恶的看着我:「你能不能讲究点,刷了牙再吃饭。」
  我撩起睡衣,挠了挠腰部的痒处,嚼了几下,说:「吃完了再刷,不是更好?」
  「把细菌全吃进肚子里了,脏死了。」妹妹端着碗坐到了一边,离我远远的。
  这时,老爸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又抬头看了看我们俩,起身回卧室去了。妹妹盯着卧室房门瞧了片刻,小声对我说:「你有没有觉着,老爸最近神秘兮兮的。」
  「老爸一向神秘兮兮的,我小时候老以为他跟007一样,是个特工呢。」
  我满不在乎的说。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是说真的。」妹妹瞪着我。
  我抬头望着她:「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我问你呢。」
  「我哪儿知道。神经兮兮的。」我忽然想起了什么,笑着对她说:「好妹妹,借你手机用一下。」
  「不借。」妹妹果断回绝。
  「借一下,我就打一个电话,求你啦,好北北。」我放下尊严,双手合十,哀求道。
  「你借老爸的手机。」
  「老爸进屋半天也不出来。我现在就用,你借我一下,就打一个电话,马上还你。」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拿,可惜慢了一步,被妹妹抢先藏在了身后。
  我追了上去,妹妹连忙起身倒退两步,坐到了沙发上,双手拿着手机,藏在背后。我过去去抢,她抬脚踹我,结果身子一歪,躺在了沙发上,我顺势压了上去,两手朝她屁股下面摸去,抢夺手机。妹妹挣扎的更急了。
  我们就这么肉贴肉的缠在了一起,因为刚刚起床的缘故,我们都穿着单薄的睡衣,隔着布料,我依稀能感觉到青春肉体的温度,鼻子里满满的都是混合着少女体香的起床味道。
  就在我俩打闹的时候,老爸出来了,一怔,问道:「你俩干什么呢?」
  妹妹伸长了脖子,大声喊:「老爸救命,他耍流氓~ !」
  我抬头说:「我借她手机,她不借。」
  老爸皱了皱眉,厉声训斥:「多大了,知不知道男女有别!一点也不像个样子。」
  我悻悻然的爬了起来,同时牵住妹妹的小手,顺手将她拽了起来。妹妹整理了一下衣服,朝我努嘴:「一点也不像个当哥哥的样子。」说着,将手机递了过去,我接过来,转身朝卧室走去。
  我给陆依依去了一个电话,约她来家里学习。实际上嘛,当然是想要继续昨天没有做完的事情。
  被人打断,憋了一天,真的很难受。
第1.2章
  老爸接了电话之后,连早饭都没吃完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我的手机和笔记本都被没收了,只能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等陆依依来。
  妹妹躺在沙发上另一侧,玩着手机,左腿翘在右腿上,光洁白嫩的小脚丫一晃一晃的,很是惬意。
  我琢磨着等会儿陆依依来了,这家伙在这儿不方便办事,便想将她哄骗出去。
  「那个……鬼脚七。」
  「干嘛?神经病。」
  几年前她扭了脚,走路一瘸一拐的,正好那段时间我刚看了黄飞鸿,就给她起了个鬼脚七的外号。一开始她挺抗拒这个外号的,但她抗拒她的,我叫我的,她也没办法,后来就欣然接受了,并送了我一个神经病的外号。
  坦白的说,这外号我觉着还有点喜欢,感觉挺符合我的气质。
  「你好不容易放假两天,怎么不跟同学出去玩啊?」
  「我好不容易放假两天,所以才要呆在家里。」
  「你出去玩会儿吧。」
  「我~ 不~ 」妹妹玩着手机,拖着长音说。
  我伸手攥住她那圆润可爱的肉乎乎脚拇指,轻轻摇晃着,哄道:「你出去玩会儿呗。」
  她被我抓着脚趾摇晃,也没反抗,只是不耐烦的说:「你烦死了,干嘛一直想我出去。」
  「我等会儿要复习功课,要写作业了。」我继续摇晃着。
  「你写你的,关我什么事儿。」妹妹用力将脚抽了回来。
  「你在家,干扰我学习。」
  「嚯~ !我有电磁辐射呀,还能干扰你学习。」
  「主要是你太讨厌了,我一想到你在家里,我就心烦意乱的,没心思学习了。」
  「边儿去。」妹妹用力踹了我一脚。
  我转到一旁,小声哼哼起了现编的打油诗:「一只鬼脚七,整天贱兮兮,赖在家里不肯走,真是惹人急。」
  妹妹也不生气,翘着小脚丫,一边玩手机一边哼唱道:「一个神经病,脑袋还挺硬,每天挨上三巴掌,有时还光腚。」
  我刚要回击,门铃声响,走过去开门,只见陆依依笑吟吟得站在门外。
  她今天打扮的很休闲,上身海蓝色的外套,下身白色九分裤,淡粉色运动鞋,肩上斜挎着书包;梳着一条麻花辫,空气刘海,椭圆的小脸蛋上化了淡淡的妆,充满了邻家女孩的天真气质。
  她比同级女生要高得多,几乎快要跟我持平了,但身形匀称,体态端庄,没有出现探监驼背的迹象。而且她的背影跟老妈有点像,以前来我家的时候,我经常偷拿老妈的衣服给她试穿,很合身,但就是穿不出老妈的气质,也许跟气场有关。
  陆依依的妈妈跟母亲大人是将近十年的老朋友了,从小就来我们家玩,我们俩也算是青梅竹马了,跟妹妹也很熟。
  「呦,我说你怎么一个劲儿想赶我出去呀,原来是有贵客要来呀。」妹妹伸手朝陆依依打招呼:「嗨~ !嫂子,好久不见。」
  陆依依被她开惯了玩笑,早就不会害羞了,笑吟吟的说:「北北在家呀,学校放假了?」
  「嗯。」妹妹点点头,然后扁着嘴,一脸委屈的告状:「我好不容易放两天假,他一个劲儿的想赶我出去,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居心。」
  「好了好了,别跟她废话了。」我推着陆依依的后背朝卧室走,她一边将书包从肩膀上拿下来,一边说:「你等一下,我上个厕所。」
  趁她去卫生间方便的空档,我凑到妹妹身边,压低了声音说:「我请你看电影,你去不去?」
  「没兴趣。」停了一下,妹妹眼睛滴溜溜一转:「不如直接给我两百块钱。」
  「我哪儿有这么多钱。」
  「你少来,把你那集邮册拿出来,随便拿一张都值个百八十快的。」
  「五十。」
  「两百。」
  「七十。」
  「两百。」
  「那算了。」我心说,给你两百,我都不如直接出去开房呢。
  「一百五。」妹妹见我不还价了,自己开始往下降了。
  「一百,你要就要,不要拉倒。」
  「再送一张电影票。」
  「行~ !」
  「再加一套儿童游戏。」
  「啊?你敲诈勒索啊?一百块钱加电影票加邮票,这都超过二百了。」
  「那你也可以直接给我二百。」
  我现在是着急上火,没工夫跟她斗智斗勇,一咬牙:「成~ !再加一套儿童游戏,回头给你。你现在赶紧走。」
  妹妹慢悠悠的起身,嘴里小声嘟囔:「这么着急赶我出去,肯定有鬼。」
  陆依依出来的时候,妹妹正好从外面关上大门。
  「唉?北北出去了?」
  「啊,她出去看电影了。」
  「哦,我还说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想跟她聊会儿天呢。」陆依依表情有些失望。
  我不耐烦的说:「哎呀,跟她有什么好聊的,一个讨厌鬼。」说完,我搂着她的肩膀往我的卧室里走。陆依依顺手拿上书包,蹙眉说:「你干嘛,着急忙慌的。」
  我将她推到屋里,脚后跟关上房门,然后搓着手,笑嘻嘻的看着她。她似乎是猜到了我的心思,小脸一红,啐道:「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还说什么一起学习。」
  「先办正经事儿,然后再学习。」
  我上前搂住她,顺势压倒在了床上,嘴巴朝着她那樱花瓣似的薄唇上凑了过去。她将手抵在我的脸上,用力推开,挣扎着坐在了起来,表情严肃的说:「我跟你说,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我像只无尾熊似的,缠在她背后,双手从她腋下穿过,轻轻搂住,嘴巴一下一下的亲着那犹如天鹅般修长的雪白脖颈,嘟囔着问道:「什么不能再这样了?
  哪样啊?」
  「哎呀~ !你怎么这么烦人,跟你说正经事儿呢。」陆依依挣扎着将我推开。
  「现在最重要是就是上床肏屄。」我急吼吼的又凑了上去。
  陆依依闪躲开来,抓起书包朝我头上用力砸了两下,气恼道:「你能不能老实一点。」
  我摸着脑袋,一脸委屈的说:「我很老实呀,你看我的手都没有摸你。」见她一脸不悦,便收起了嬉皮笑脸,坐正了身子,问道:「到底什么事儿,你说吧。」
  陆依依坐在床边,说:「我妈昨天狠狠地骂了我一顿。」
  「啊?为什么呀?你妈不是不反对咱俩谈恋爱嘛。」
  她低着头,犹豫了片刻,说:「我妈问我,咱们俩是不是那个了。」
  「哪个呀?」
  陆依依知道我在明知故问,抓起床头的抱枕,砸在了我的脸上,我赶忙赔笑:「知道了知道了,原来是那个呀。可……不是……你妈怎么知道的?你跟你妈说的?」
  她扭头瞪着我:「是你妈在微信里跟我妈说的。我正想问你呢,你妈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些心虚的挠了挠头:「是呀,我妈是怎么知道的呢?应该不会呀……」
  我猛地指向她:「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有什么地方被她瞧出来了。」
  「我有什么地方能被她瞧出来的。」她满脸狐疑的望着我:「不是你说的?」
  「我又不是笨蛋,我跟我妈说这事儿干什么?」
  「那你昨天是怎么跟你妈解释的?」
  「我说……嗯……」我沉吟片刻,反问道:「你怎么跟你妈解释的?」
  「我妈问我,咱们俩在储物室里干什么。我说,你想亲我,我不让。」
  「嘿~ !你这锅扣得,明明是你亲我。」
  「是你让我亲你的!」
  陆依依急了,两眼一瞪,伸手拽我耳朵,我疼的哎呦大叫,连声说道:「是我是我,都是我的错。你你你放手,疼疼疼!」
  陆依依放开我的耳朵,问道:「你到底是怎么跟你妈说的?」
  「我说……我们在玩捉迷藏。」
  「你傻呀,哪儿有高三学生还玩捉迷藏的,你妈会信才怪。」陆依依再度拿起抱枕,用力砸我的脸。
  「那我还能怎么说,总不能说你想亲我吧。显得你跟个女流氓似的。」
  「你才是女流氓呢。不是,你就是个流氓。」
  「然后呢?然后你妈怎么说你的?」我问道。
  「我妈就骂了我一顿,其他的也没说啥。」
  我拍手笑道:「你看,这不就对了。是她们俩以前老把我们往一块儿撮合的,还总取笑咱们俩是小两口儿。小两口儿哪儿有不上床的,咱们俩这年纪,放到古代早就当爹当妈了。我估计她们早就有心理准备了,肏屄是迟早的事儿。」
  陆依依眉头一蹙,嫌弃的说:「你能不能不说脏话。」
  「你光说我,你前两天还『操我妈』呢。」
  陆依依急了,插着腰说:「是你先『操我妈』的。」
  「你可别凭空污人清白啊,我什么时候操你妈了?」
  她脸胀的通红,拿起抱枕朝我头上一连猛砸了十来下,我一边抬胳膊格挡,一边说:「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陆依依停了下来,娇挺的胸部一起一伏,喘着粗气,狠狠的瞪着我:「你要再这样,我……我就告你妈说。」
  「你这还没过门呢,就想跟婆婆告状,将来结婚了小心我给你小鞋穿。」
  她白了我一眼:「别臭美,要不要跟你结婚还不一定呢。」
  我微微一笑:「不结更好。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我还不想被你拴住呢。」
  「你说什么?」陆依依气鼓鼓的瞪着我。
  「不是你说的,要不要结婚还不一定呢。」
  陆依依忽然眼圈一红,拿起书包转身就走。
  我连忙上前拉住她的小手,赔礼道歉:「我开玩笑呢,我开玩笑呢。结结结,怎么能不结婚呢。咱们俩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咱俩要不结婚,月老都得给气出脑血栓来。」
  陆依依强绷了片刻,忍不住噗嗤一笑,眼角挂着泪珠,训斥道:「你能不能有点正行,一天到晚油腔滑调的,跟街边无赖混混儿似的。」
  我嘀咕着:「你这说话越来越像我妈了。」
  陆依依笑着说:「那你还不叫妈?」
  我毫不犹豫,张嘴就来:「妈。」
  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拿着书包朝书桌走去,低声说着:「真是没脸没皮。」
  我现在憋得实在厉害,都快上脑了,像只哈巴狗似追在她屁股后面,舔着脸说:「妈,咱们肏完了再学习吧。」
  「你……」陆依依扭头瞪着我,气的大声质问道:「你到底学不学?你要不学我就走了啊。」
  「学学学,这就学。」我见她作势要走,赶紧拉住她。她走了我怎么办,这时候决不能让她走,先稳住再说。
  陆依依斜瞪了我一眼,坐到书桌前掏出学习资料,催促道:「你快点。」
  无奈,我只能坐下来跟她一起学习,心里却像是猫抓似的,浑身上下不得劲儿。再加上凑得那么近,她身上传来的温度,以及头发上那淡淡的洗发水香味,让我愈发难以自控,身体里就跟有一团火似的,裤裆里的肉棒翘得老高,又硬又烫。
  虽然陆依依老逼着我学习,但实际上我比她的成绩要好,每次一块儿写作业,她还得向我请教。我们俩的脑袋凑在一起,我一边跟她讲题,右手不老实的摸到了她的腰上,隔着衣服感受着少女肌肤的细腻与弹性,脑海里想象着将她扒光了衣服,扔到床上埋头打桩的画面。
  陆依依倒也没有阻止我,就跟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一样,在认真的听我讲题。
  摸了一会儿,我觉着不过瘾,手往下滑,从她的衣服下摆处钻了进去,只觉得暖烘烘的,入手一片柔滑,忍住轻轻地捏了一把。
  可惜的是我还没来得及享受,她就二话没说,用笔尖在另外一只手上用力一刺,我疼的『哎呦』一声,赶紧把咸猪手从她衣服了拿了出来。
  我可怜巴巴的看着陆依依,她瞪着我瞧了片刻,不知为何,突然笑了出来,但也就在此时,『噗』的一声,她没忍住,放了一个屁出来。
  场面一度很尴尬,陆依依的小脸绯红,我笑着问她:「你刚才说什么?」
  「我……我说什么了?」
  「就是刚才。」我一本正经地说:「你说什么?『噗』?」
  陆依依这才发现我是在取笑她,脸颊更红了,气急败坏地说:「我说我爱你。」
  「啊?」我故作惊讶的笑道:「你爱我就跟放屁一样啊?」
  她恼羞成怒,拿起笔在我手上很扎了几下,我疼的『哎呦』乱叫,连连闪躲。
  「跟你就没法好好学习,我要回去了。」陆依依收拾书包,打算回家。
  胡闹了半天,我这儿正事儿还没解决呢,哪儿能轻易就这么让她走了。我从后面搂住她,将脸贴在她耳朵后按,呼呼吹着热气,低声呢喃道:「好依依,乖宝宝,哥哥想你想的受不了啦。」
  陆依依停止了收拾,扭头说道:「你讨厌~ !你放手。」
  「不放。」
  「你放不放?」
  「我就不放。」
  「你……」
  陆依依用力想要将我环抱在一起的双手分开,但她那四两劲儿,怎么能掰的动我的手。我实在憋得有些上火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她不注意,将她往前一推,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去解开她的裤子。
  陆依依被我压着后背,上身前倾,双手撑着书桌,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无论怎么扭动都无法挣脱我的束缚。毕竟不是第一次脱她的裤子了,也算轻车熟路,两三下就解开了系绳,紧接着连同内裤一起扒了下来,露出圆润雪白的屁股,因为姿势的缘故,显得格外的挺翘。
  我只觉着喉咙发干,咽了一口口水,将自己的裤子往下一褪,坚硬如铁的大肉棒瞬间弹了出来。
  「你……你想干什么?」陆依依显得有些慌张。
  「干你呀。」
  「你要敢硬来,我就告你妈去。哎呀~ !你等等!」
  就在她说话的同时,我已经将肉棒挺到了蜜穴外,硕大的龟头紧贴着粉嫩如瓣的阴唇,我惊喜的发现,她腿心柔软的凸起处早已是湿淋淋泥泞不堪了。
  「都湿成这样了,还装。」我贴在她耳边,笑嘻嘻的嘲笑着。
  陆依依已经红到脖子后面去了,贝齿轻咬下唇,轻轻喘息着,看来是知道挣扎徒劳,已经放弃反抗了。
  我实在忍耐不住了,一手扶着肉棒,龟头在阴唇上滑动两下,然后对准穴口,用力一挺,犹如挤开一团凝脂软肉,直接顶进穴底花心处,舒爽感瞬间席卷全身。
  「嗯~ !」
  陆依依身子一挺,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吟。我现在浴火焚身,顾不得怜香惜玉,挺着腰杆狂抽猛抽,不但次次到底,对着子宫花心也是一通狠揉。
  我没跟别的女生做过,不知道她们对我的评价如何,但通过观察,我对自己的鸡巴还是有些自信的,反正每次进去都能把小穴撑的满满的,干两下就能让她娇喘连连,呻吟不止。
  陆依依双手撑着书桌,每次屁股被我撞击,纤柔的身子都会轻轻颤抖一下。
  由于裤子只褪到大腿根处,双腿没办法分的太开,蜜缝夹的格外的紧,穴内嫩肉紧裹棒身,爽的我欲火愈发旺盛,勃胀到了极点。
  「你……嗯……你轻点……啊……别……用力呀……」
  陆依依脖颈处雪白的肌肤已经染成了粉红色,整个人随着我的抽插前后耸动着,嘴里哼哼唧唧,嘤咛浅吟之声不绝于耳。
  我站在她的身后,如饥似渴的疯狂肏弄着,两手从上衣外套下摆处伸了进去,顺着光滑的曲线不住上游,直摸到胸前两团软肉处,隔着小背心的布料都能感觉到两粒樱核般的乳头已经坚挺翘立,忍不住轻轻地用力一捏,换来一声梦呓般的娇吟。
  陆依依被插的前后晃动,因为身高原因,脚跟被迫离地,两条纤细美腿轻轻颤抖,双手紧抓书桌边缘,身体紧绷,脖颈扬起,呻吟喘息之声,连绵不绝。我想要将她的衣服脱去,却又不愿停下肉棒抽插,干脆就这么隔着小背心胡乱揉搓着少女稚嫩青涩的胸脯,下身狂挺不止。
  可能是太长时间没有做了,肏弄了一会儿之后,竟然隐隐有了射意。我连忙停了下来,稳住心神,趁着机会将她的上衣外套脱掉,好好玩弄她胸前的两团软肉。
  「腿……腿麻了……」陆依依得了片刻喘息之机,脚尖点地,微微颤抖着。
  这姿势倒是过瘾,但真的不是很方便,尤其是在她不配合的情况下,挺影响发挥的。我搂着她的小细腰,慢慢向床边移动,肉棒仍旧插在穴中,每走一步,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肉穴的挤压裹揉。
  我将她放在床上,将她的运动鞋脱了下来,抓起两只穿着淡黄色船型棉袜的小脚丫,将脸埋进小巧可爱的脚掌里,深深地吸了一口,微酸的汗味,不臭,但格外的刺激嗅觉,下体肉棒不由得颤了一颤。
  「变态。」陆依依脸颊羞红,用力将脚丫从我手里抽了出来。
  我伸手要去脱她裤子,可能是木已成舟,也可能是她真的想要了,陆依依放弃了挣扎,伸手把我胳膊打到了一边,自己将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脱了下来。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那光洁溜溜的下体,又觉不好意思,抓起薄被盖在了身上,只露出小脑袋,羞答答的瞧着我。
  我哪儿受得了这份刺激,麻溜的钻进了被窝,捞起一条细腿扛在肩上,挺腰前冲,挤开紧致肉缝,再次将肉棒送进了小穴深处。
  「嗯~ !」
  陆依依纤腰挺起,喉咙里发出一阵颤颤的呻吟声。我搂着她的纤细美腿疯狂抽插,肏的她前后晃动,双手胡乱抓楸棉被。
  「你……慢点……嗯……啊……有点疼……」
  「水这么多还疼?这都快水漫金山了。」
  陆依依哼哼唧唧呻吟不止,但仍旧不忘抓起手边的抱枕,朝我丢了过来。我故作惊怒,眉头一竖,喝道:「大胆刁妇,竟敢袭击本官。大刑伺候!」
  说罢,我加大了抽插力道,次次到底,龟头频繁而有力的撞击着娇嫩的子宫花心,刹那间,淫水四溅,啪啪之声不绝于耳。
  「啊~ !你疯啦……啊……呀……你疯啦……这么用力……啊……干什么……」
  陆依依属于瘦弱型的女生,别看长的挺高,但蜜穴却极为浅窄,平时插到底还要留出一截在外,这会儿用力过猛,竟好像全都送了进去,贴肉紧摩,好不畅快。
  疯狂肏弄了几十下,陆依依忽然想起了什么,仰头说道:「等……等一下……停……啊……啊呀……停下……」
  停是不可能停的,我一边肏一边问:「干什么?」
  「你……啊……你忘了……戴那个……嗯……」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太过猴急,忘了戴套子了。同时老妈的警告在耳边回响,不禁心肝儿一颤,但现在箭在弦上,哪儿有做到一半抽出来戴套子的。
  「下次,下次一定。」
  「唉呀……不行……啊……咱们……咱们约好的……」
  陆依依挣扎着想要起来,我干脆将她另外一条细腿也给抱了起来,扛在肩头,用力下沉,压在了她的胸口上,挺动腰臀,哐哐一通猛肏.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嗯呀……要死啦……」
  呻吟声急促而颤抖,双手死死抓住我的胳膊,蜜穴包裹着肉棒,拼命挤压。
  我感觉她快要到了,便也不想忍耐,疯狂挺动几下,突觉肉穴痉挛,陆依依仰头一声长吟,一手抓着我的手腕,一手死死攥住枕头边缘。
  紧接着,一股黏滑蜜液自花心内涌出,灌满穴腔。我只觉着龟头滚烫,脊椎一麻,用力一挺,龟头紧顶花心,一股股浓白精液喷涌而出,舒爽快感犹如升天。
  僵持了片刻,我身子一斜,肉棒脱离蜜穴,倒在了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陆依依更加不济,小口微张,表情呆滞,整个人微微颤抖着,过了将近五分钟才渐渐平息下来,然后绵软无力的爬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我不放心,追了上去,见她进了卫生间,打开淋浴小心翼翼的清洗下体。我忽然觉着有些内疚,走过去,柔声说:「要我帮忙吗?
  陆依依绷着脸,调转花洒,对准我下面喷水,结果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先把你自己洗干净了吧。」
  「一起洗一起洗。」
  我迈腿钻到了浴缸里,和她肉贴肉的挤在了一起。陆依依推了我一下,让我滚出去,我赶忙抱住她,连声说:「别闹,别闹,滑。小心摔倒了。啊……哇啊……」
  趁我张嘴说话的时候,陆依依举起花洒,对着我的脸一顿喷水,灌了我一个满腔满口,算是报了刚才的仇。
  打打闹闹,欢声笑语,好不容易结束了鸳鸯浴,陆依依光着身子,点着脚尖跑回了卧室,我跟在后面,看着她颤颤的小屁股,欲火又起。
  进屋之后,我见她钻进了被窝里,便也掀开薄被挤了进去,顺势将她搂在了怀里。两人刚洗了澡,肉贴着肉,感觉光溜溜的,还有着一股子香味儿。我把左腿搭在她的身上,埋头在稚嫩的酥胸之上,张嘴叼住樱核般的粉嫩乳头,又吸又吮。
  陆依依被我搞的格格直笑,伸手拍着我的脑袋:「你干嘛呀,我又不是你妈。」
  她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她身上爬了起来,翻身下床,伸手想要将她一同拉起。陆依依不明所以:「你干嘛呀?」
  「你过来,你过来。」我用力将她拽了起来。
  「我没穿衣服。」她双手扯着被子,想要挡住自己的裸体。
  「哎呀,就是带你去穿衣服。」
  「啊?」陆依依估计是猜到我想干什么了,皱着眉说:「你……又让我穿你妈的衣服呀。」
  「你别问,你过来就知道了。」
  「等会儿你家人回来了怎么办,多丢人呀。」陆依依不肯就范,使劲想要将我往回拽,最后干脆抓住房门边缘,死活不肯出去。
  实在没办法了,我让她等着,然后光着身子跑到父母卧室里,打开衣橱,挑了几件老妈的衣服,又轻车熟路的拉开抽屉,在黑丝裤袜和肉丝裤袜之间犹豫了半天,选择了黑丝,最后拎起一双黑色高跟鞋,颠儿颠儿的回到了卧室。
  「我不穿,你干嘛总让我穿你妈的衣服呀。」陆依依嘟着嘴,闹起了别扭。
  「你……你就穿一下嘛,你穿我妈的衣服特漂亮,我就喜欢你穿丝袜的样子。」
  我舔着脸,哄劝着。
  「我要回去了,等会儿你家人要是回来了,那我还活不活了。」陆依依坐在床边,拿起自己的衣服准备穿上,我虚跪在她身边,抱着她的纤纤细腿,委屈巴巴的哀求道:「好依依,你就穿一下嘛,你是我的女神。」
  「哎~ 呀~ !你真讨厌!你……你不会是暗恋你妈吧?」陆依依眉头紧皱,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你说什么呢,那是我妈,我能对我妈有意思吗?」我坦白了说:「我妈是好看,但我又不是个变态。我……我就觉着,我妈的衣服都挺好看的,又又……又贵,你又买不起,所以我借来让你穿一下,把你打扮的美美的,然后……然后……然后美美的。」
  陆依依上过好几次当了,这回不吃这套了,瞪着我说:「你少来,你就是想让我穿你妈的衣服,然后跟我那个。你就是个变态。」
  「我怎么能是变态呢!我……那这样吧,咱们去你家,穿你妈的衣服,怎么样?哎呀~ !」我话没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拳。
  虽然陆依依百般不愿,但在我孜孜不倦的哄骗之下,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同意了。她先穿上白色衬衣,然后坐在床边,套上黑色连裤袜,穿起了黑色直筒裙以及黑色掐腰短西服,最后将黑丝小脚踩进了黑色尖头高跟鞋里。
  虽然嘴上一直说着不要,但穿上老妈的衣服之后,显得很开心,在我面前转了一圈,笑吟吟得说:「怎么样,好看吗?」
  陆依依的身材跟老妈有些像,老妈的衣服她穿着不肥不瘦正正好,尤其是那条黑色连裤丝袜,她的腿本来就又长又细,穿上黑丝,踩上高跟之后,臀部收缩,曲线更加柔顺优美,两条腿显得的修长性感。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胸部不够大,撑不起来,屁股缺乏肉感,总来说,就是没有老妈的丰腴美感,毕竟还是个小女生,少了些妇人独有的迷人韵味。
  但是聊胜于无,我连连点头,说着好看,然后跪坐在地上,抱住她的黑丝美腿,用手轻轻地抚摸了起来,那又光又滑、凉飕飕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叫妈。」陆依依笑嘻嘻的说道。
  「妈。」我毫不犹豫的喊道。
  「乖啦乖啦,儿子乖。」
  她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顶,而我则摸着她的黑色美腿。不知怎么的,我的脑海里并没有出现母亲的身影,反而想到了陆依依的妈妈。胯下肉棒再度翘起,我实在忍不住了,将她掀翻在了床上,两腿分开,骑跨在她的身上,将手伸进直筒裙内,隔着黑丝裤袜,揉着白皙肥美的阴阜,脑袋则伸到了她的脖颈处,像只哈巴狗似的,又亲又舔。
  「你干嘛,我是你妈~ !」陆依依玩嗨了,假装挣扎,嘴上却格格娇笑。
  我自然乐得配合,一边亲,一边气喘吁吁地嘟哝着:「儿子忍不住了,妈,你行行好,让儿子肏一下吧。」
  「不行的,我们真的不行的。」
  「妈,你就让我肏一下吧。」
  就在话说出口的同一时间,房门被人推开,我吓得一个激灵,抬头望去,只见一名同样身着浅灰色职场西服筒裙、黑色丝袜高跟鞋的大美女站在房门外,一手抓着门柄,檀口微张,妙目圆睁,一脸惊愕的望着我们。
第1.3章
  妈妈脸上的表情从惊愕渐渐地变成了愤怒。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汗毛都竖起来了,哆哆嗦嗦的说:「妈妈……妈,您……您您怎么回来了?」
  妈妈绝美的容颜上仿佛罩了一层寒霜,酥胸起伏,身躯微抖,怒气冲冲的瞪着我,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
  陆依依使劲压低脑袋,藏在我的身下,不敢抬头。妈妈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僵持了片刻之后,『咣』的一声,用力将门关上。
  陆依依猛地将我掀起,拿起抱枕使劲砸我,一边砸一边带着哭腔低声吼道:「都是你,都是你,真是恨死你了!」
  我见她脸都红的发烫了,也不敢多说什么,任由她发泄。主要是我也没想到老妈回来的这么早,就刚才那一下,吓得差点阳痿。
  陆依依发泄完了之后,手忙脚乱的脱下了妈妈的衣服,慌慌张张的换上自己的衣服。我在一旁安慰她:「没事儿,没事儿,反正你是要回家的,倒霉的可是我啊。」
  她瞪了我一眼:「什么叫没事儿,我以后怎么见你妈呀,丢死人了!我现在都想死了。你还……再说了,万一你妈跟我妈说了怎么办?」
  我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你放心,这种事儿……我妈绝对不会跟你妈说的,她……她开不了口啊。」
  「起开!以后你少碰我!」陆依依将我的手打开,低头穿鞋,我趁机赶紧胡乱地套上两件衣服,跟她一起往外走。临出房门前,陆依依有些害怕了,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鼓励了她半天,终于鼓起勇气,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妈妈像樽冰雕似的客厅中央,双手环抱胸前,脸色铁青,美丽迷人的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缝,好像关公开眼之前,周身撒发着杀意,看来真被气的不轻。陆依依见此情景,吓得想往回退,我在她腰上伸手推了一把,她这才低着头,迈着小碎步快速朝大门走去。经过妈妈身边的时候,压低了脑袋,蚊声说了句:「阿姨,我走了。」
  妈妈没有吭声,我紧跟在陆依依身后,学着她的样子,低着头,小声说了句:「阿姨,我也走了。哎呀~ !疼疼疼!」
  妈妈攥住我的耳朵,使劲往回拽,陆依依不仅见死不救,趁着机会,飞快的开门关门,溜之大吉。
  妈妈拧着我的耳朵,扯着我来到了卧室门前,然后一脚把我踹了进去。我踉踉跄跄的爬到了床脚边,缩成了一团,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妈妈四下里寻找着武器,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合适的,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指了指书架,小声提醒:「字典。」
  她顺着我手指方向看了一眼书架,回头怒视着我:「用你多嘴?」然后撩起袖子,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赤手空拳,朝我脑袋上连拍了十来下。
  以前我犯了错,经常挨打,但都是打胳膊打屁股,很少像今天这样下手这么狠的,朝着脑袋上很打。现在的老妈,在我眼里就是一头咆哮的母龙,生怕再把她给激怒了,强忍着疼痛,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打了一会儿,妈妈重新揪住我的耳朵,气喘吁吁地瞪着我,咬牙切齿的问道:「刚才你们干什么呢?」
  「没……没干啥,就就……就是在聊天。」
  「聊天?聊什么?还有,刚才我推门进来的时候,你说什么?你再跟我说一遍。」
  「我忘了。」打死我都不敢再重复一遍。
  「忘了,你忘了。行,你忘了。」妈妈一手按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使劲拍打我的脑袋,一边骂道:「你个小混蛋,没大没小,你什么玩笑都敢开了是吧!」
  我连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妈妈打了一阵,将我松开,退后两步,双手叉腰,瞪着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从小到大我真的是第一次见她气成这样,心里愈发恐惧起来,平时的骚话贱话一句也不敢说了,只能老老实实的认错:「妈,我错,我真的错。我再也不敢了。」
  「你错了?你还知道错?」妈妈怒吼道:「你给我跪那儿!」
  我一哆嗦,连忙跪在了地上。
  妈妈指着床上的衣服,质问道:「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这个……」我突然发现自己平时的机灵劲儿都没了,支吾了半天,说道:「是依依,她……她她想穿,我就给她拿了两件。」
  「她想穿?」妈妈显然没有完全相信我的鬼话。
  「是是是,她……她说她特别喜欢老妈你的衣服。他说你穿着特别好看,她也想试试。」这会儿陆依依也没在,锅暂时先丢给她吧。反正昨天她在她妈那儿也把锅丢给了我,算是扯平了。
  「哦,她想穿?她想穿你就把你妈的衣服给她穿了啊,你经过我同意没有?」
  妈妈插着腰,居高临下的瞪着我。
  「妈,您不是挺喜欢她的嘛,她一来咱家,你又给这又给那的,就跟您亲闺女似的,比北北都亲。」
  「还顶嘴!」妈妈怒吼一声,吓得我连忙闭嘴。
  妈妈盯着我瞧了片刻,再度问道:「我问你,我以前丢的袜子,是不是都被你拿走了?」
  「我……我……」
  「是不是都给陆依依了?」
  「是,是,是给她了,她……她喜欢。」我顺势又把锅给丢了出去。好依依,我对不起你,我是真不敢跟老妈承认,我拿她袜子套在鸡巴上打飞机了。
  「你倒是大方,拿你妈的衣服送女朋友。你知道那些袜子多贵不,啊?有了媳妇忘了娘是不?」
  「不不不是,老妈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是没人能够替代的。」
  「还贫嘴,还贫嘴!」妈妈朝我头上打了两下,气呼呼的说:「凌小东,我跟你说,我就是太惯着你了,惯的你都无法无天了。不知道丢人的玩意儿。你在这儿给我跪着,好好反省。」
  说完之后,妈妈收拾起床上的衣服,摔门而去。我已经跪的两腿发麻了,可又不敢起来,过了一会儿,隐约听到客厅里有说话声,好像是老妈在跟谁打电话。
  我心里一个咯噔,不会是跟陆依依她妈在打电话吧,这要是让她妈知道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差不多跪了半个多小时,妈妈推门进来,盯着我瞧了片刻,然后在床边坐了下来。房间里一片死寂,我想说点什么,但又不敢开口。
  良久,妈妈开口道:「我刚才跟你蓉姨通了个电话。」
  不等她说完,我抢着说道:「你不会都跟蓉姨说了吧,这么丢人的事儿,你……」
  「你给我跪好了。」妈妈大喝一声:「你还知道丢人?」
  「我是无所谓,可人依依毕竟是个女孩儿,这事儿要是让她妈……知……」
  话说到一半,见老妈斜瞪着我,赶紧将嘴闭上。
  妈妈强压心头怒火,尽量和缓的说道:「我今天一早出去,就是跟依依她妈见面去的。你们两个谈恋爱,我们当妈的不反对,你们发展到那一步,我们也有心理准备。可你们现在毕竟是高三,是至关重要的一年。我们本来合计着,你们俩暂时先分开一年,等你们考上大学之后,你们想怎么谈就怎么谈,你们就算真的想结婚,我们也不反对。」
  我赶忙接茬:「我支持,这个提议我举双手支持。」
  「晚啦!」
  「什么晚啦?」
  「从今以后,你不许再见陆依依。」
  「啊?」我眉头一皱:「您……您这是要棒打鸳鸯?」
  「我就棒打鸳鸯了,你有什么意见?」
  「我……不是……您……为什么呀?」
  「还有脸问为什么?」妈妈瞪着我:「就刚才那个,你以后让我怎么跟陆依依见面,尴不尴尬?」
  「是是,是有点尴尬。但您毕竟跟蓉姨是好闺蜜,您总不能一辈子躲着她闺女吧?」
  「我干嘛躲着她,成我没脸见人了啊?是她该躲着我。再说了,她只要不跟你谈恋爱,不进咱们家的门儿,我犯得着跟她尴尬嘛。」
  「您不至于吧?陆依依心眼挺大的,这事儿过一段时间,她就过去了。」
  「她心眼大,你妈心眼小。」妈妈一转头,说了句:「我过不去。」
  「妈~ !」我双膝跪地,『噔噔噔噔』移动到了妈妈的身边,双手搂住妈妈的黑丝美腿,将脸贴了上去,装作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样子,哀求道:「您大人有大量,您就行行好,饶了她吧。依依是我的今生至爱,我这真的不能没有她。」
  妈妈嗤笑道:「你这张嘴真是……车轱辘来回说,刚才还说你妈在你心里的地位没人能取代呢,这会儿又变成陆依依是你的今生至爱了。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呀?」
  「这个……毕竟不能相提并论的。一个是妈,一个是媳妇。妈,媳妇,媳妇,妈,离了谁都不行。」
  「你少跟我耍贫嘴,你现在不需要媳妇,只需要妈。」
  「不是……您,您这就是赤裸裸的霸权主义。」
  妈妈绣眉一挑:「我就是霸权主义,有本事你离家出走,自己过去。」
  我双手紧紧搂住妈妈的丝袜美腿,谄媚的笑道:「我哪儿敢呀,您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儿,我也不敢离家出走。再说了,我也舍不得离开妈咪您呀。」
  「一天到晚的就就会耍贫嘴。」
  妈妈对着我的后脑勺拍了一下,我疼的哎呦一声。妈妈低头瞧着我,迟疑了片刻,伸手在我头顶上揉了揉,问道:「打疼了?」
  我扁着嘴,点了点头,然后将脸贴在冰冰滑滑的丝袜美腿上,装出一副极其委屈的模样,说了声疼。
  「活该,一天天就是欠打。」话说的虽然严厉,但手还是不停的在我脑袋上轻轻揉着。
  「妈,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惹您生气了。」
  刚才妈妈的震怒真的是把我吓坏了,这会儿妈妈气消了之后,我渐渐地被灰色职业窄裙下的黑丝美腿所吸引。自从我知道了『抱大腿』这个网络用语之后,每次犯错,我都会跪坐在地上,装出一副开玩笑或者撒娇的样子,死死地搂住妈妈的丝袜美腿。
  实际上我就是想揩妈妈的油,有时候闹得欢了,还会假装不小心的撩高妈妈的裙子,偷瞄被裤袜包裹着的裙底美景。我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有悖伦常,但我就是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欲望,因为实在是太刺激了。
  我从小就喜欢丝袜的触感,性意识觉醒之后,更是对穿丝袜的美女情有独钟。
  但我又不能去大街上偷摸别人的丝袜,只能在家里对妈妈下手了,毕竟就算老妈发现异常,也不会把我当做流氓扭送到派出所里去,顶多凑我一顿,这个代价跟偷摸丝袜美腿比起来,还是可以接受的。
  而且我怀疑,我之所以成为一个重度丝袜癖患者,跟妈妈喜欢穿丝袜有关。
  因为我小时候的记忆基本上全都被格式化了,唯独妈妈穿着各色丝袜的画面,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脑海深处。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我经常用这个理由来说服安慰自己
  由于妈妈的影响,我对丝袜十分的了解,就比如今天妈妈腿上穿着的黑色连裤丝袜,属于天鹅绒丝袜,在透明度上比水晶丝稍微差了一些,但弹性更好,手感更佳,绵密细致,柔软顺滑。
  我最喜欢妈妈穿这种丝袜,因为丝袜表面带着一点点的亚光,显得更加高贵典雅一些,跟妈妈的气质很衬。
  可能是我摸得过于投入了,妈妈感觉到了不对劲儿,揉着揉着,突然抬手对着我的脑袋又是一下,呵斥道:「起来!一天到晚的像什么样子。」
  虽然万分不舍,但我还是松开妈妈的黑丝美腿,想要站起来,但是由于跪的时间有点太久了,腿麻了,起到一半,『噗通』一声又给跪了下来。
  妈妈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乐,笑着说:「你干嘛呢,还没过年呢,行这么大礼,又没有压岁钱。」
  我这跪都跪了,干脆更彻底一点吧,直接上身伏地,磕了个响头,朗声说道:「多谢母亲大人养育之恩。」
  「贫气!起来。」妈妈踢了我一脚,黑色尖头高跟鞋踢在我身上还挺疼的,但心里却很爽,不知道是不是我有什么受虐侵向。
  「拉我。」我伸出手去,妈妈犹豫了一下,握住我的手,稍一用力,顺势将我拽了起来。
  妈妈坐到床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我说:「过来,坐下。」
  我见她脸上表情和缓了许多,气儿已经消了不少,按照惯例,接下来应该是苦口婆心的说教环节了。虽然极不耐烦,但我还是乖乖地坐在了妈妈的身边。妈妈抬手抚摸着我的头发,柔声说道:「儿子,妈不是不让你谈恋爱,关键是现在是高三,是你人生中至关重要的一年,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乖巧的点了点头。
  「那咱们能不能把心收一收,用在学习上?」
  妈妈面带微笑,眼睛里透着慈祥,周身散发着母爱的光芒,但我知道,一旦我说一个不字,那么迎接我的将是雷霆震怒。
  「妈,我真的很努力的在学习了。」
  「有多努力。」
  「很努力了,你看我每次都能考进全班前十名。」
  「但是你只是年级前一百名而已,而且你们这个学校又不是重点高中,以你现在这个的成绩,考上普通一本都有些勉强。」
  我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装作虚心受教的样子。
  妈妈表现出罕见的温柔,轻声细语的说道:「我想好了,以前是妈妈忙于工作,放松了对你的管教。现在……咱们必须从现在开始,全力以赴,冲刺高考。」
  「不是,妈,我一直在冲刺呀,您看我每天那卷子都写不完,我连游戏都解了,只是偶尔抽出一小会儿的时间,跟依依亲热一下,排解一下压……力……」
  我见妈妈脸上重新挂起了寒霜,马上改口:「当然,那都是过去式了,从现在开始,一切娱乐项目,全部取消。从现在开始,我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您看行吗?」
  妈妈摸了摸我的额头,微笑着说道:「我就知道我儿子懂事儿。所以呢,你那个邮票也不要玩了,我先替你收起来。」
  「啊?」我惊叫着站了起来:「邮票也要没收啊。」
  「不是没收,是妈妈暂时替你保管。」
  「那些……那些都是我宝贝呀,那可是我的命根子呀。」
  妈妈收起了笑脸:「你这一会儿今生至爱,一会儿宝贝命根子的,你到底还有多少割舍不下的?啊?怎么让你专心学习就这么难呢?」
  我双手合十,哭丧着脸说:「它们只是可怜又无助的邮票,影响不了我的学习的,您就放过它们吧。」
  「你这刚正经没一会儿,又开始耍起贫嘴来了。」妈妈面无表情的说道:「快点给我拿出来,别让我自己动手找啊。要是让我动手,那我可就真的给你没收了啊。」
  我无奈的扁着嘴,从书架顶上拿下来一本集邮册,交到妈妈手里。妈妈翻了翻,问道:「就这些。」
  「就这些。」我点了点头,但实际上这只是最普通的一本,贵重的那一本已经被我藏起来了,当然我并不是防着老妈,而是防着那个小贼丫头。
  妈妈不懂邮票,翻了几下便合起来了,起身摸了摸我的头发,笑着说道:「这才是我的乖儿子,好好学习。」
  我接了一句:「天天向上。」
  「知道就好。」说完,妈妈离开了房间。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瘫软在了床上。不管怎么说,这一关算是安全的度过去了。我现在有点担心陆依依,但手机被老妈没收了,联系不上,又不敢去她家找她,也只能等开学再说了。
  这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躺了一会儿,妈妈推门进来,叫我起来,说是要带我出去吃饭。这也算是流程的一部分,先暴揍一顿,然后唠叨一番,最后领出去吃顿大餐,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老计策了。
  妈妈进屋换了一身衣服,白色蕾丝边衬衣,卡其色掐腰风衣,黑色及膝裙,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肤色丝袜以及黑色磨砂高跟短靴,手上挎着新款普拉达包包,平时盘起的头发也放了下来,扎了个低侧马尾,临出门前戴上一副墨镜,整个人的气场马上从职场女强人变成了都市辣妈。
  我跟在后面,刚刚关上大门,妈妈忽然想了起来,问我妹妹去哪儿了,我实话实说,告诉她妹妹看电影去了。妈妈一手挎着包,一手掏出手机发微信,等到了小区大门时,妈妈小声嘀咕了一句,将手机收了起来。
  我没问,但估计是妈妈叫妹妹一起去吃饭,但妹妹跑没影了,叫不回来。
  妈妈带着我打车去我们常去那家西餐厅里吃西餐,这里的小牛排非常好吃,可惜的是,吃饭的时候妈妈还是不停的唠叨着学习的事,我只能一边吃一边假装乖巧的点头称是,实际上是跟着牛排一起吞下了肚子。
  用餐结束,准备离开时,忽然有个男人的声音叫了妈妈的名字,回头一瞧,两个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微笑着朝我们走了过来。妈妈一怔,笑着打招呼:「李总,在这里遇见您,实在是太巧了。」
  「是呀,太巧了。公司里天天见,好不容易歇班,还要让你遇见我。」走在前面的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望向我,笑着问道:「这是……你弟弟?」
  妈妈掩嘴笑道:「哪儿呀,这我儿子。」
  「哦!」李总惊讶道:「你儿子这么大了呀!你总说你儿子调皮捣蛋,我还以为你儿子刚上小学呢。原来这么大了呀。」
  我乖巧的鞠了个躬:「叔叔好。」
  「哎呦,真懂礼貌。家教真好。」李总夸了两句,然后向妈妈引荐他身后的平头男子:「这位是希成的陈总。这位是我们市场部的经理……」
  「郑怡云。」
  平头男子微笑着看着妈妈,妈妈同样微笑着看着她。
  「啊,你们认识呀?」李总有些意外。
  妈妈微微点头:「是呀,老同学了。」
  平头男子陈总笑着说:「十几年没见了。」
  李总说:「那正好,这可太巧了。找个地方一起坐一下吧,老同学见面,有的聊了。」
  「改天吧,我下午跟我儿子还有些事儿要忙。」妈妈的脸上挂着很商务的微笑。
  李总看了看陈总,说:「那也行,改天有时间吧。」
  寒暄了几句,告辞之后,妈妈快步离开了餐厅,我紧追在后面,奉承道:「妈,您刚才那举重若轻的架势,真帅。简直就是职场女强人。」
  本来想拍马屁,结果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妈妈扭头说了句:「废话,你妈本来就是职场女强人,也就是回家见了你们,才变成家庭主妇老妈子的。」
  我挑起大拇指,赞道:「您这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不仅貌若天仙,还气质非凡,老爸能娶到您这样的老婆,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以后找老婆,也得找您这样的。」
  妈妈讥讽道:「呦,不找你那依依姑娘了?」
  「陆依依哪儿能跟您比呀,她在您面前顶多就是一端水丫鬟。」我想起了刚才的画面,问道:「妈,您和那个什么陈总,真的是同学啊?」
  「是啊,怎么了?」
  「他看你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对呀。」
  「哪儿不对了?」妈妈斜乜着我。
  「说不清楚,就是有点不对。」我不敢跟老妈说,那男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子馋劲儿,就跟我看见穿丝袜的美女时的眼神儿一样,外表假装正经,脑子里全是肮脏龌龊的想法。
  沉默了片刻,妈妈说道:「他比我高一年级,是我的学长。他……以前追求过我。」
  「那您答应了吗?」我愣了一下,故作惊讶道:「那男的跟我的眼睛有点像,我该不会是你跟他的私生子吧?哎呀~ !」
  我的脑袋上又挨了一巴掌。
  「一天到晚的胡说八道。」妈妈训斥了一句,然后说:「我就没搭理他。」
  「为什么呀,我觉着,他挺帅的啊,感觉比老爸要帅。」
  「那人人品不行,上学的时候,他把一个低年级的学妹搞怀孕了,然后逼着人家把孩子打了。」
  「那这男的是够渣的。」
  妈妈突然停下脚步,扭头看着我,自嘲道:「我跟你说这些干嘛。」
  我嘿嘿笑道:「好八卦呗。据科学实验表明,八卦可以迅速拉近彼此这之间的关系。」
  「得了吧,咱们俩的关系够近了。我现在巴不得你离我远点呢。」
  我刚要说话,无意中瞧见前面的人群里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确实是老爸没错,而他的身上是一位十来岁的美貌少女,双手挎着他的胳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两个人的行为举止十分的亲密。
  我吓了一跳,怕妈妈看见,故作惊讶的指着另外的方向,说道:「哎呀!那不是……那不是那个谁嘛。」
  妈妈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瞧了半天,问道:「谁呀?」
  「那个那个……演电视剧的那个,经常演皇帝的那个。」为了替老爸打掩护,我开始胡扯起来,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张铁林?陈建斌?张国立?唐国强?」妈妈还在那儿猜呢,最后急了:「到底是谁呀?」
  我回头瞧了一眼,确认老爸已经不见了,这才挠着脑袋,憨笑着说道:「是我看错了。」
  妈妈白了我一眼:「瞎耽误工夫。」
  一路上我心里直犯嘀咕,老爸跟那个年轻女孩到底是什么关系。又想起早上妹妹说的话,老爸最近的行为是有点反常,神神秘秘的,难道跟着年轻女孩有关?
  带着疑惑回到了家,妈妈一边弯腰脱高跟短靴,一边问道:「怎么了,一路上愁眉苦脸的,跟别人欠你钱似的。」
  我隐约觉着这不是小事儿,没搞清楚之前,不敢跟老妈说实话,随口编了个瞎话糊弄过去了。换了鞋去上厕所,等我再出来的时候,好像听见老妈在卧室里跟我说话,我过去推开房门,问了句:「您说什么?」
  但眼前的一幕让我一呆,此时妈妈已经脱掉了外套衬衣以及裙子,只见她背对着我,上半身微微前躬,双手伸到背后,在解紫罗兰蕾丝胸罩的口子,没有了衣服的遮挡,细腻如瓷器般的雪白肌肤裸露在外,圆润可爱的肩头,丝滑如绸的美背,纤腰如束素,完全没有中年妇女的臃肿肥胖;下面是肤色连裤丝袜,紧紧包裹着肥美的翘臀,隐约可见内里的深色内裤,神秘且性感,格外的诱人。
  这种胸大腰细臀圆的葫芦身形,是男人们最馋的身形,完美如母亲大人,更是万中无一。
  「我说等会儿北北回来了,知道咱们出去吃西餐没有带她去,肯定会生气的。
  等会儿你去超市买些……」话说到一半,妈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回头,见我半边身子从门外探了进来,正呆愣愣的看着她,连忙抓起床上的衣服,挡在胸前,略显尴尬的呵斥道:「一天到晚瞎看什么。」
  我嘿嘿傻笑:「看仙女下凡。」
  妈妈伸手抓起梳妆桌上的一个塑料化妆瓶,朝我丢了过来,骂了一声:「滚!」
  我赶忙关上房门,溜了出去。刚才的那副唯美画面,却在我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消散。
第1.4章
  虽然被妈妈逼着学习,但整个下午,我脑子里全都是妈妈被裤袜包裹的美臀以及老爸和那个美少女一起逛街的画面,哪儿有心思学习。
  傍晚快吃饭的时候,妹妹在外面玩够了,哼着小曲儿回到了家,本来开开心心的,结果一进门就被老妈劈头盖脸的狠骂了一顿。妹妹被训的有些蒙圈,完事儿之后她拽着我来到阳台,低声问我老妈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
  我觉着老妈肯定是因为上午的事儿,心里的气儿没有撒干净,但已经揍了我一顿,不能再翻旧账了,压了一下午,最后全都发泄到了妹妹头上。但这事儿没法跟她明说,只能装糊涂,随口说道:「谁知道,可能是工作上的原因吧,我都装了一天孙子了,结果你撞枪口上了。算你倒霉。」
  妹妹撇着嘴,嘀咕了一句,转身要回房间。老爸的事儿我烦了一天,正愁找不着人商量呢,就把她给拉了回来,将中午吃饭时的事情跟她说一边。
  妹妹听到之后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惊讶的看着我:「什么,你们中午去吃牛排,竟然没有叫我?」
  真是知女莫若母,她的反应跟老妈想的一模一样。
  「谁让你一早就出去了,老妈肯定联系你了,谁让你不回来的。」
  「她叫我去吃饭,可也没说是去吃西餐呀。再说了,明明是你把我骗出去的。
  不行,你赔我牛排。」
  「这都不重要,你刚才没听清我说什么吗?老爸挎着一个跟你年纪差不大大的女生,一起逛街呢。还挺开心的。」
  妹妹这才将思绪拉了回来,沉吟片刻制后,皱眉说:「难怪他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在偷偷的约会小女生。啊~ !」
  妹妹忽然惊呼一声,吓了我一跳,忙问她怎么了,她说:「这事儿要让老妈知道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我白了她一眼:「废话,这还用你说?」
  妹妹眉头一皱,一脸的愁容:「可纸总是包不住火的,老妈迟早是要知道的。
  到时候他们的感情就会产生破裂,先吵架,再动手,最后说不定还要闹离婚。」
  她忽然抬起头来,一本正经的问我:「要是他们真的要离婚的话,你跟谁过?
  先声明啊,我是一定要跟妈过的。你是凌家的长男,有传宗接代的义务,所以你大概率会被判给老爸。老爸要是再跟那个小女生结婚的话,那到时候你就得叫那个小女生妈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你这小脑袋瓜子里,一天天都在想着什么呀。这都还是没影的事儿呢,要万一那个女生只是老爸朋友的女儿呢?要万一那个女生是咱们的远房亲戚呢?你仔细想想,老爸真的要搞婚外恋,那也得找个年纪差不多的女人吧,怎么会找一个高中女生呢?咱爸长得是有点小帅,但也没有帅到能迷倒女高中生的地步吧。」
  「可能那个女生只是图他的钱。可能她是被老爸包养了呢?」
  「老爸虽然事业有成,工资也不低,但包养一个女高中生可是要很大一笔钱的,老爸哪儿有那么多钱。」
  妹妹斜乜着我:「说的好像你很懂的样子。」
  「我猜的。」
  就在这时,妈妈突然出现在了我们身后,狐疑的问道「你们俩躲这儿干什么呢?嘀嘀咕咕的,有什么话不能让我听呀?」
  我们俩吓了一跳,我赶紧装摸做样的伸出手来,喊道:「还钱!上个月借你的钱,赶紧还给我。妈,北北是老赖,欠我钱不还。」
  妹妹双手叉腰:「你才是老赖呢,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妈妈叹气道:「你们俩有完没完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吵。出来吃饭。」
  我们俩对视了一眼,跟着妈妈来到了餐桌旁,我扫了一眼,只有三双碗筷。
  刚要开口,妹妹却抢先问道:「妈,我爸呢?他不回来吃饭啊?」
  「谁知道去哪儿了,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
  我与妹妹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坐下来乖乖吃饭。饭后,妈妈自己收拾餐桌,让我们各自回屋学习。我心里压着事儿,一会儿是老爸跟那个女生,一会儿是陆依依,一会儿是妈妈的丝袜美腿,脑子里一团乱麻,哪儿有心思学习。
  手机、电脑、漫画都被老妈收走了,下午闲的我都把屋子打扫了两遍了,这会儿实在没什么事儿可干,就在书桌抽屉里乱翻,结果找到了一个老旧的收音机,幸亏还有电,干脆趴桌上听起了电台广播。
  就在我听得昏昏欲睡之时,身后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不用回头也知道进来的是谁,吓得我一个机灵,赶紧坐直了,但收音机却没能及时关掉。
  妈妈大步走了过来,对着我的头拍了一下,伸手把收音机夺了过来,气道:「让你学习怎么这么费劲呢,哪儿来这么多小玩意儿。你还藏了多少东西?」
  「没了,没了,都没了。」
  「真的都没了?」
  「不信你搜。」
  妈妈盯着我瞧了片刻,说了句:「好好学习。」然后拿着没收的收音机离开了房间。
  按说能分心的东西都没了,应该可以专注的学习了,可还是不行。也不知道怎么了,坐这儿看一会儿书就觉着脑子发胀,眼皮直打架,最后干脆啥也不干,趴桌子上打起了盹儿。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过了多久,脑袋上忽然挨了一下,本能的坐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扭头望去,只见妈妈蹲着一杯热水,阴着脸站在我的身后。我赶紧装摸做样的低头做卷子,嘴里嘀咕着:「真难,这道题真难做。」
  「别跟我这儿装蒜了。」妈妈将手里的水杯用力放在了书桌上,气道:「你就这么好好学习的呀。」
  「我真的在好好学习,我是用脑过度,休息了一下,刚趴下你就进来了。」
  妈妈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的房间。我正觉着有点反常呢,妈妈又回来了,手里还搬着一张椅子,放在了我的身旁。
  我忙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妈妈坐了下来,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两条纤细美腿交叠翘起,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冷冷的说道:「看着你,省着你再开小差。」
  我急了:「您……您这有点过分啦,您还在这儿我怎么学习。」
  「我在这儿你还不能学习了?那到时候你要上了考场,人家监考老师就在你身边站着,你能把人家赶出去?」
  看来妈妈铁了心要在这儿监视我,我也只能无奈的被动接受了。她往我旁边一坐,别说开开小差打盹儿了,就是身子痒痒,挠一下都要被她警告,这比学校上自习课还要严格。
  我试探性的问道:「妈,您打算以后一直这么盯着我呀。」
  「我哪儿有那么多闲工夫,我现在是在给你做矫正,等你什么时候能集中精神学习了,我就功成身退了。」
  「得,那您得在我身边呆一辈子了。」我小声嘀咕了句。
  「说什么?」
  「我说您真是堪比三迁的孟母。」
  「少耍贫嘴,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
  这时,妈妈的手机『叮』的一声来了消息,她拿起手机查看,我低着头假装认真学习,眼角余光却不由自主的瞟了过去。妈妈在家的时候会换下职业装,穿上宽松的针织长衫,好像连衣裙一样直接盖过臀部,丝袜则会换成打底裤,虽然跟连裤袜很像,但比丝袜稍微厚一些,光感以及透明度稍微差一些。也许是舒适度更高吧,我也没穿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反正妈妈回家之后都会换上。
  头发有时还是盘着,有时则会放下来扎一个松散的马尾辫,看起来很随性。
  当然,这样的家居打扮在我眼里也不是一无是处,虽然观感上稍微欠了点,但却多了一份慵懒的气质。尤其是妈妈弯腰干活的时候,撅起浑圆肥美的屁股,我总是忍不住想要从后面抱住她,然后问一句,『太太,需要帮忙吗?』
  今天妈妈就扎了个低侧马尾,还绑了个蝴蝶结,上身是黑白条纹的针织蝙蝠长衫,下身是肤色打底裤,脚上踩着熊猫棉拖鞋。打底裤有些像女子花滑运动员穿的那种肉色打底裤,近看感觉有些厚,但离远了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穿。
  妈妈低头看手机,嘴角挂着笑意,下意识的咬着右手拇指的指甲,看起来有些俏皮。我手里的笔一下一下的轻轻地敲打着桌面,有些心不在焉,结果一不小心将笔滚到了地上。我赶忙弯腰去捡,起身时下意识的伸手扶了一下妈妈的大腿。
  妈妈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假装不在意,继续写卷子,但就是刚才扶了那么一下,让我久久不能释怀。虽然打底裤的手感不如丝袜,但这种不经意之间的触碰,却让人感觉格外的刺激。这下我的注意力完全转移了,更没心思看书了。
  妈妈还在看手机,过了一会儿,我忍不住,犹豫了片刻,然后故意将笔滚到了地上,弯腰去捡。这一次我直接按在了妈妈的大腿上,发出无意义的呻吟声,好像很吃力的样子,在地上来回寻找着。
  书桌下面有些黑,但我仍然能看清楚妈妈包裹着肉色打底裤的小腿,以及穿着熊猫棉拖鞋的可爱脚丫。我真的很想攥住那纤细圆润的脚腕,轻轻地握一握,可惜有贼心没贼胆,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了。
  我假装废了好大得劲,将笔捡了起来,起身时故意加大了力量,趁机在妈妈的腿上轻轻地捏了一下。不得不说,妈妈的这双美腿真是迷死人了,看起来纤细修长,但摸在上面,隔着打底裤都能感觉到那绵软的肉感,这肉感跟中年妇女身上的松弛肥胖的肉感又不一样,很明显平时有保持锻炼,紧致却没有肌肉的硬度,摸起来真的很舒服。
  妈妈拿着手机,抬眼看着我,我假装不好意思,憨笑一下,开始写卷子。妈妈没说什么,继续低头看手机。
  过了五六分钟,我心里又开始痒痒了,一不小心,笔又一次滚到了地上。我刚要将手搭在妈妈的大腿上,弯腰去捡的时候,妈妈一把将我的手打到一边,斥道:「你有毛病啊,笔一直往下掉。」然后她弯腰将笔捡了起来,重重的拍在了书桌上,并严厉警告:「你要再把笔往地上掉,小心我踢你啊。净出幺蛾子。」
  我不知道妈妈是不是发现了我的小心思,但我真的不敢再耍花活儿了,老老实实的低头写卷子。但是妈妈手机里一直有消息传来,搞得我有些心烦意乱,忍不住敲着桌子说道:「唉唉唉,郑怡云女士,你打扰我学习了,要玩手机请去客厅里玩,好吗?」
  妈妈有些不好意思了,起身离开房间。我以为她走了,刚准备松口气,没想到她又回来了,坐下来说:「是妈妈不对。我把手机放到客厅里去了,你可以认真学习了。」
  没想到老妈这么执着,我也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在她的监视下,认真学习了。
  就在我好不容易快要将卷子做完的时候,房间突然一黑,停电了。每次教室里一停电,所有人就跟翻身农奴把歌唱一样,开始拍桌子砸板凳,乱嚎乱叫。由于在学校里养成的习惯,这会儿家里停了电,我也忍不住大吼一声:「停电啦~ !」
  那边马上传来了妹妹的声音:「知道啦~ !」
  紧接着我的头上就挨了一下,以及妈妈的训斥:「停电就停电,你鬼叫什么。」
  我也不知道她在黑暗之中,怎么就打得这么准,就跟事先瞄好了一样。我揉了一下脑袋,起身说道:「妈,您别怕,有我在。」
  「有你在才危险呢。我手机在沙发上,你去给我拿过来。」
  「遵命,长官。您在这儿呆着,我马上去。」
  由于瞬间停电,眼睛尚未适应,房间里黑乎乎的一片,我本能的伸手向前摸索,结果右手摸到了妈妈的身上,虽然隔着针织衫,但是仍然能够感觉到那肥美绵软的肉感,就像是刚出笼的大白馒头,我很确认那是妈妈的乳房,但仍然下意识的捏了一下,又大又圆,还有弹性。
  「往哪儿摸呢!」妈妈娇喝一声,将我的胳膊打到了一边。
  我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我就把你手给剁了。」妈妈训了一句,沉默片刻,说道:「还不快去,愣着干嘛。」
  我赶忙摸索着绕开老妈,去客厅里拿手机,妈妈嘴上说着让我去,结果她跟在我的身后一起往外走。黑暗之中,我背着妈妈偷偷闻了一下手掌,恍惚之间,好像闻到了一股奶香味,脑子晕晕乎乎的,我决定一辈子不洗手了。刚出卧室门,正好妹妹拿着手机出来了,替我照了一下,拿到了妈妈的手机,顺便找到了手电筒。
  哪知刚把手机交给妈妈,正商量着找原因呢,家里又来电了。与此同时,大门传来开锁的声音,老爸回来了。
  「刚才停电了?」老爸一边换鞋一边问。
  「你这一天都上哪儿去了?休息一天也不在家里呆着,现在才回来。」妈妈没好气的反问道。
  「那个……同事家孩子有了点事儿,我去帮了个忙。」老爸的话语有些迟疑。
  我跟妹妹对视了一眼。
  妈妈继续追问:「什么事儿呀,要忙一天。」老爸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她提鼻子一闻,问道:「你喝酒了?」
  老爸说:「同事家的孩子也上高中,快考大学了,小东今年不是也要考大学嘛,找我过去商量了一下,晚上就喝了两杯。」
  妈妈嗤笑:「自己家里的孩子你都不管,还去管人家的孩子,你就是故意出去躲清闲。你儿子都快上天了,你知不知道。」
  老爸回头看着我:「你又怎么了?惹你妈生气了?」
  「没有啊,我很乖呀,一直在家学习。」我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妈妈瞪了我一眼,两口子一块儿回屋去了。
  我小声对妹妹说:「我说是误会吧,得亏没跟老妈说。」
  妹妹斜乜着我:「还不是你搞得。」
  「是你先疑神疑鬼的,弄得我神经兮兮的。」我回想了一下中午的画面,说:「那个女孩子倒是蛮漂亮的,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儿。到时候可以让老爸介绍一下。」
  「死变态,小色狼。」妹妹白了我一眼,转身朝卧室走,我追在她后面抗议:「唉唉唉,你可以说我是变态,也可以说我是色狼,但你不能说我是死变态,也不能说我是小色狼,我哪儿小了?」结果被妹妹挡在了门外。
  星期一开学,本来要跟依依道歉,结果她一直躲着我,说是挨了妈妈的训,高考之前要离我远点。我知道这是两位妈妈联起手来棒打鸳鸯,我也没辙,连哄带劝,好说歹说,总算是保住了这份儿恋情,只不过是从地上变成了地下,至于上床的事儿那是想都别想了。
  但我毕竟是个气血旺盛的大小伙子,又开了窍,食髓知味了,搞个对象,别说上床了,连拉拉手亲亲嘴都不让,那谁顶得住啊。一两天还能忍,时间长了真受不了,脑子里全是那方面的事儿,见了外号老巫婆的语文老师,都要在脑子里YY一段。
  更可怕的是,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关注老妈了,她今天穿的什么,她化的妆好不好看,每次看到她穿丝袜,身体里都会有股无名欲火,自两肋升腾而起。实在憋不住了,还会铤而走险的偷妈妈的丝袜套在鸡巴上打飞机。
  最最可怕的是,有一天晚上我竟然梦了一个梦,梦里妈妈用她那性感的小嘴裹着我的鸡巴,又吸又吮,还不时地用舌尖舔着龟头冠状沟,爽的我狂射不止。
  结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竟然遗精了,弄得睡裤黏黏糊糊的,又不敢跟妈妈说,只能自己偷偷地藏了起来。
  出现这样的情况,我有些害怕了,以前我会偶尔揩妈妈油,吃妈妈的豆腐,但我很清楚她是我妈,我只是过过手瘾而已。最近我才意识到,自己越来越将她当做女人来看待了,一个性感成熟的美丽女人,我甚至会幻想着同妈妈在家里各个角落里疯狂做爱的画面。
  我知道这是疯狂的,这是错误的,但我越是压抑,心里的欲望越是旺盛,为了缓解这种欲望,我经常悄咪咪的占妈妈的便宜,在享受着这份刺激的同时,心里却又无比的自责。玩归玩闹归闹,她毕竟还是我敬爱的母亲大人。
  至于老爸疑似出轨的事情,事后我仔细想了想,感觉不大可能。老爸那么老实一个人,也没什么花花肠子,又怕老婆,怎么会搞外遇呢,而且对方还是高中女生,简直太天方夜谭了。
  我同高考与欲望同时做着双线斗争,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来月。一天下午放学,跟着几个哥们儿并排走出校门,无意间看见不远处站着的一个漂亮女生,她长得不算低,却给人一种娇小的感觉,可能是因为那巴掌大的小脸蛋吧。
  她的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梳着两条拳击辫,上身穿着红白棒球衫,下面是宽松九分裤以及帆布鞋,很是街头范儿,潇洒利落,又充满了少女的元气。
  那女生直勾勾的盯着我们,我觉着她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好朋友林子凡小声对我们说:「那女生长得挺好看啊,没见过啊。」
  「不是我们学校的。」另一位同学小声说。
  「她一直看我们干嘛,你们谁认识她呀?」
  那女生的视线确实随着我们几个人在移动,可我们谁也不认识她呀,也没当回事儿。
  第二天,那个女生又来了,还是放学的时候站在学校门口,盯着我们几个看。
  林子凡笑着说:「她还是不是暗恋我们谁呀?」
  「暗恋谁?」
  「我们里面谁长的最帅?」
  「反正不是你。」
  「那也不是你。」
  我始终觉着那个女生有点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一直到了第四天,她还是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盯着我们看。林子凡实在忍不住,提议派一个人过去跟她搭搭讪。结果大家一致决定让我去,原因是我能说会道,脸皮厚、不要脸。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脸皮厚还是不要脸,反正被他们给推了出来,正好我也有点好奇,就过去了。
  女孩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朝她走来,快到跟前的时候,突然转身走掉了。当我看到她的背影时,猛地想了起来,她就是那天挎着老爸胳膊,一起逛街的小丫头。
  按老爸的说法,她应该是老爸同事的女儿。
  那照这么说,这丫头应该是冲着我来的,可为什么每次都站的远远的,只看着我,也不说话。她到底想干什么呀,怪渗人的。
  吃完晚饭,老爸坐沙发上看电视,我趁着妈妈收拾的时候,坐到他旁边,小声说:「爸,上个月你不是说去你同事家,商量她女儿高考的事儿吗?」
  老爸闻言一怔,神情有些紧绷了起来,狐疑的看着我:「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就问问,那个女生,那个女生她叫什么名字,我认识吗?」
  「我同事的闺女,你怎么认识。」
  犹豫了片刻,我小心翼翼的问道:「爸,那天中午,我在街上看见你跟你一个小女生,手挎着手一块儿逛街,那女孩儿是不是你说的,你同事的女儿?」
  老爸明显一惊,迟疑了片刻,连连点头:「是是,就是,就是我同事的闺女。
  那天中午我带她去买教材。」
  我心里有些疑惑,老爸这人有些云淡风轻,是个撒手掌柜,我快高考了他都没操心过,怎么会陪一个同事的女儿去买教材。
  沉寂了片刻,老爸低声问道:「这事儿你妈知道不?」
  「不知道。」停了一下,贱兮兮着反问道:「您怕我妈知道?」
  「我怕什么,我……我有什么好怕的,就是你妈这人比较多疑,我怕她误会。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事儿就别让她知道了。」
  「啊~ !那行,不告诉我妈。不过嘛……爹地呀,这个月的零花钱……有点超支了。」我冲他嘿嘿一笑,老爸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低声骂道:「好的不学,一天到晚琢磨这个。说吧,多少钱?」
  我伸出两根手指,老爸说:「明天早上我放电视后面,自己去拿。」还不忘提醒一句:「省着点花啊,别一天到晚大手大脚的,咱们家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是是是,不是大风刮来的,是地里刨出来的。我一向勤俭节约。」
  就在这时,妈妈从厨房里出来,我们俩就跟做贼被抓了脏似的,连忙坐好,假装看电视,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妈妈看了我们一眼,伸手在我脑袋上弹了一下,然后勾勾手指,示意我跟她走。老爸给了我个眼神儿,我冲他竖了一下大拇指,让他放心。
  跟在妈妈身后,来到她的卧室里。妈妈用后背碰上房门,然后直勾勾的盯着我。我忽然有股不好的预感,傻笑着说:「妈,我想起来了,我还有套卷子没做呢,我得赶紧回屋做了。」
  妈妈眯着细长的丹凤眼,既没说话,也没挪开地方,盯着我看了半天,直看得我头皮都快麻了,这才缓缓开口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又偷拿我的丝袜了?」
  我脑子嗡的一下,连忙装傻充愣:「啊?什么啊,我拿什么了?」
  「我的丝袜!你没拿?」
  「没有啊,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妈妈瞪着我。
  「我真没有,我真的没拿,我拿您丝袜干什么呀。」我假装哭笑不得样子。
  妈妈点了点头,冷笑道:「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我……好端端的我见棺材干啥。」我心里越来越虚了。
  妈妈瞪着我:「我上个礼拜刚买了三双丝袜,转眼就少了一双,北北这段时间又没回来过,来来来,你给我分析一下,最有可能的犯罪嫌疑人是谁?总不会是你爸吧?」
  「那也许……是家里招了贼了?要不就是专门偷女人内衣的变态?」我心虚的已经开始胡说八道了。
  「我看你就是这个变态。」
  我嘿嘿傻笑:「您这玩笑开得,您儿子这么优秀,怎么成了变态了。」
  「我怎么知道!好端端一个儿子,怎么就成了变态了。」妈妈有些着急了,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柔声问道:「你跟妈说实话,你到底拿没拿?你说实话,妈保证不打你。」
  老妈这人虽然脾气暴躁,但有一点还是值得称道的,就是讲诚信,说一不二,说不动手就绝对不会动手。但秋后算账这种事儿,就在所难免了。事已至此,我见妈妈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事实在那儿摆着呢,我承不承认其实都无所谓了,倒不如干脆点。
  「是……我拿了……拿了一双。」
  「一双?」妈妈眯着眼睛盯着我。
  「一二……三双。」
  「拿去干什么了?」
  「嗯……送给依依了。」
  「你把你妈当傻子呀。」
  妈妈毕竟是过来人,肯定知道我偷拿她的丝袜干什么用了,但这种事儿,就算我知道她心知肚明,我也不能开口承认呀,实在太尴尬了。
  好在妈妈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招了招手让我走近一些,然后一脸正色的问道:「你跟妈说实话,你除了偷我的丝袜之外,你在外面有没有偷拿别人的东西?或者……干什么出格的事儿?」
  我连忙举手发誓:「没有,绝对没有。我敢跟您保证,百分之百没有。您儿子是有分寸的,我拿您东西,顶多是家庭内部纠纷,您气急了揍我一顿。出去拿别人的东西,那是违法犯罪,是要进监狱的。」
  「嚯~ !你考虑的倒挺清楚。」妈妈苦笑着说道:「这点心思全让你用在这儿了,一天到晚的净出点幺蛾子,什么时候你要是在学习上下点功夫,那你得让我省多少心呀。」
  「是是是,我保证好好学习,保证让您省心。」
  「你回去吧。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啊,你好好想一想。再有下次,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
  出了父母卧室,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出的一身的冷汗,心脏到现在还再扑通扑通的极速跳动着。妈妈刚才那意思很清楚了,她知道我干什么了,但是给我留了面子,没有挑明。而且她肯定也清楚我是心知肚明的,所以才在最后加了那么一句警告的话。
  回到卧室之后,我从书架抽屉最底下的小盒子里,拿出一双黑丝裤袜,放在脸上轻轻的摩擦了一下,这是半个月前,妈妈换下来丢到洗衣筐没来得及洗的原味裤袜,我犹豫了好久才壮着胆子偷来的,为此我还提心吊胆了好长一段时间呢。
  看来偷拿妈妈丝袜打飞机这事儿,真的没法再干了,这双妈妈的黑丝原味裤袜是我最后的收藏了,一定要好好珍惜才行。
  接下来的几天,那个女生没有再出现在学校门口,我旁敲侧击的向老爸打听过她的消息,但老爸好像很忌讳的样子,还让我离人家远点。虽然不知道那小丫头到底想干什么,但我觉着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一个周末下午,我跟陆依依约好了,一起去逛书店,当然是背着两位妈妈偷偷去的。我们两家离得不远,但她坚持让我坐公交车出去绕一圈,然后在书店门口见。
  公交站台的人还挺多,就在我无所事事的等着六路车来的时候,身边突然站过来一人,我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竟然是个漂亮的小女生。她扎着两条拳击辫,上身穿着宽松的运动外套,下面穿着宽松牛仔裤;巴掌大的小脸上化了淡淡的妆,两只眼睛又大又亮,睫毛弯弯长长,忽闪忽闪的看着我,表情呆呆萌萌的,像只无助又可怜的小动物。
  正是老爸同事的女儿。
  她盯着我,我看着她,沉默了片刻之后,我咧嘴一笑:「美女,你暗恋我呀?」
  她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反问了句:「你是谁呀?」声音轻灵悦耳,软糯中又掺了一丝沙哑,有点二次元的感觉,很可爱很动听。
  「你不认识我?」我嘿嘿笑道:「我是帅哥哥呀。」
  她翻了个白眼,没有理我。我也不在意,笑着追问:「你不觉着我眼熟吗?
  我们以前在哪儿见过吧?哦,想起来了。」我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爸是不是在水利局上班?」
  「是呀,我爸是在水利局上班的。」
  「那就对了。」我一拍手:「我爸也在水利局上班,咱俩以前肯定见过。你叫什么名字?」
  她瞥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也不在意,感觉公交车快来了,便笑着问她:「美女,去哪儿呀?」
  「你去哪儿?」她反问。
  「我去新华书店。」
  「我也去新华书店。」
  「嘿,这不巧吗这不是!」
  这时,6路车正好进站,我们俩随着人流前后脚上了车。6路车是热门线路,乘客比较多,在中段上车,有个站的地方就不错了,别提座位了。
  我跟着女孩一同挤到了汽车中段位置,人挨着人,是挺满的,但也没到沙丁鱼罐头的程度。虽然刚才我嘴上说着巧合,但心里却不大相信,这丫头肯定是冲着我来的,但到底是为了什么,一时间也猜不出来。
  「你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儿啊?」我试探性的问道:「你是不是遇见什么麻烦事儿了,想找我帮忙?」
  她看了我一眼,没说吭声。
  我继续说:「有什么事儿你尽管说,别客气。我这人最喜欢助人为乐了,尤其是漂亮女生。」
  她依旧没有说话。我瞧着她的小模样,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你多大了?」
  「十五。」
  「那跟我妹一个岁数啊。不是,你今年参加高考?」
  她眼眸转了转,有些茫然,显然没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
  这时,公交车进站,下去几个人又上来了几个人,我跟前的乘客从一位老大娘换成了一个年轻的少妇,碎花裙外加黑丝打底裤。我的视线本能的向着大腿移了过去,虽然跟妈妈的美腿没法比,但多少还是有些韵味的。
  我盯着瞧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旁边还有一人呢,转头望去,见那女孩也在扭头看着我,刚才我的一举一动她肯定瞧的清清楚楚。
  我笑了一下,想要掩饰尴尬,她的视线慢慢下移,从我身上转到了少妇的腿上,然后又回到了我的脸上,眼睛一眨一眨的,有些茫然,有些无辜。
  忽然,她抓住了我的右手手腕,慢慢的抬了起来。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刚要开口说话,她就牵着我的手,按在了少妇的大腿上。
  少妇呀的一声惊呼,扭头瞪着我,我也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她,然后她一巴掌呼在了我的脸上。
  ……
  我被见义勇为的乘客们当成公交色狼,扭送到了派出所里。说我是色狼我认了,说我是公交色狼,简直就是对我的侮辱和人身攻击。我这么懂事儿的孩子,怎么会在公共场合里做出这么猥琐的事情呢,我明明就是被人陷害的。
  无奈热心乘客以及派出所里的警察叔叔,全都不听我的解释,他们义愤填膺,异口同声的指责我,小小年纪就敢在公交车上猥亵妇女,长大了那还得了?
  那位被我摸了大腿的少妇,更是怒火中烧,连打带踹,疯狂的在我脸上抓挠。
  我知道她是受害者,我不生气,但我也是受害者呀!最可恨的就是那个小丫头,陷害了我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们本来是要让学校领导来领人的,在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并告知我马上就要高考了的哀求下,总算答应只通知家长。其实除了老妈之外,有一个人更适合来派出所领我出去,但这个事儿有点丢人,我不想让她知道。
  可惜事情就是这么巧,怕什么来什么。
  我坐在派出所的问询室里,焦急的点着脚跟,想象着老妈来了之后该是何等的震怒,关键这事儿我还跟她解释不清。
  这时,只听屋外一个男人说:「蓉姐回来啦。」
  随即一个英气爽朗的女人声音说:「回来啦。这小子喝多了,又打媳妇。带回来给他醒醒酒。」
  一个含含糊糊的男人声音说「我……我……没没,没打人。警察,警察阿……阿姨,我跟……跟我媳妇闹着玩的。」
  「谁是你阿姨。唉唉唉,哪儿去啊,这屋呆着。」
  一个喝醉了的中年男子被推了进了,推他进来的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女警察,一身藏蓝色警察制服,鹅蛋脸,马尾辫,大约一米七,虽然已经人到中年,却十分的苗条,眼神凌厉,英气十足。
  这人我太熟悉了,没想到在这儿遇见她了。我生怕她认出我来,赶紧将身子转到一边,低着头,捂着脸。
  女警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停了下来,倒退回房门口,探头朝我看。
  「凌小东?」
  我见实在瞒不住了,抬头笑道:「蓉阿姨,真巧,您什么时候改这儿上班了?
  您不是在城关区派出所吗?」
  她就是陆依依的母亲,我未来的岳母,沈蓉。
  「我调这儿半年了。」蓉阿姨一身警服,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将我上下打量了一遍,问道:「你怎么这儿呢?」
  「我……」我站起身来,凹了个造型,故作镇定的说道:「我来看看您。」
  她当然不相信我的话,盯着我瞧了片刻,扭头喊道:「赵小军,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一个年轻男警察走到了屋门口。
  蓉阿姨指着我问:「他怎么回事?」
  男警察看了我一眼,笑着说:「他啊,哈哈,公交车上猥亵妇女,摸人大腿,被人抓了个现行。」
  我连忙申辩:「冤枉啊,我是被人陷害的。」
  蓉阿姨皱了皱眉,问我:「那你到底摸没摸人大腿?」
  「我……摸是摸了。不是……可是……」我有些语无伦次。
  「可是什么呀?」蓉阿姨一脸严肃的瞪着我。
  我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刚才已经解释了半天了,也没人信,干脆随口胡诌起来:「我只是一个受力体,还有一个施力体,对我形成了作用力,推着我的手放在了那位大姐姐的腿上。所以,我也是受害人,真正的加害者,是那个施力体。」
  「那那个施力体呢?」
  「不知道。」
  「胡说八道。」蓉阿姨瞥了我一眼,转身要走。我本来不想让她知道这事儿的,但现在已经知道了,那让她帮我解决这事儿最好不过了。
  我赶忙追到门口,喊了一声:「蓉阿姨。」
  蓉姨回头瞪了我一眼,严厉道:「这儿没你蓉阿姨。」
  「警察阿姨。」我见她脸色不太好看,连忙改口:「警察姐姐。」
  「什么事儿?」
  我谄媚的笑道:「您是我的长辈,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也算是我的监护人了。
  我求您一件事儿,您能不能跟他们说一声,先别通知我妈呀,您把我领回去吧。」
  蓉阿姨嗤笑道:「呦,还怕你妈知道呀?你不是冤枉的吗?」
  「我是冤枉的,可我妈这人不辨是非呀。她要是来了,肯定二话不说,先狠狠地揍我一顿。」
  「活该,一天到晚的惹是生非。」蓉阿姨微微侧头,斜乜着我:「依依那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我就怕她提起这茬儿,吓得不敢说话了。
  约莫过了半个来小时,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高跟鞋踩击地面的声音,清脆伶俐、气势如虹,我吓得一哆嗦,心说,来了来了。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妈妈已经大踏步的走了进来。她依旧是那身灰色西装筒裙,黑色天鹅绒连裤丝袜以及黑色尖头高跟鞋的OL装扮,看来她是直接从公司里被叫过来的。
  妈妈从一进门就怒视着我,踩着高跟鞋直奔过来,挥起手里的包包,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愤怒的吼道:「凌小东,你又作的什么死!」
  我连忙抱头,解释道:「妈,您听我说,真的是误会,您先听我说!」
  老妈根本不听我解释,转着圈的追着打我。蓉阿姨着站在门口,双手插兜,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娘俩。
第1.5章
  虽然我也是被冤枉的,但是没人相信。妈妈按着我的头,一起鞠躬给人道歉,再加上派出所民警的调解,少妇终于同意了和解。
  从派出所里出来,本以为妈妈会对我一顿暴揍,没想到上车之后,就趴在方向盘上,显得很疲惫的样子。她要是骂我一顿、打我一顿,我倒还能接受,毕竟已经习惯了,她现在这个样子,我反而有些内疚了。
  我将手轻轻地放在妈妈的肩头,小声说道:「妈,您别生气。您听我解释。」
  「你别碰我!」妈妈一声怒呵,使劲晃了一下肩膀,想要将我的手甩掉。
  我见她正在气头上,不敢再多说话了,只能小心翼翼地坐在一旁。过了许久,妈妈终于抬起头来,长叹了一口气:「小东,你说妈妈该拿你怎么办呀?」
  我委屈巴巴的说:「妈,我真是冤枉的。我真是被陷害的。」
  「谁陷害你的?」
  「一个小女生,好想是老爸同事的女儿。」
  「你爸同事的女儿?」妈妈眉头一皱:「她陷害你干什么?」
  「我哪儿知道,可能是看我长的太帅了吧。」
  「你胡扯!」
  「妈,您怎么就不能相信我呢?」
  妈妈气道:「我也奇怪呢,你怎么就不能让我相信你呢?」
  「我……」我一时语塞。是啊,我也纳闷,什么时候我在老妈心里成了这么没有诚信的人了。
  沉默片刻,妈妈说道:「你也别怪人不相信你,你好好想一下,你自己的所作所为,换了你是我,你能相信你自己吗?」
  「我……我又怎么了我?」
  「凌小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偷偷摸摸的干了什么事儿,我没把事儿给你说透了,是给你留了面子。你真以为你妈是傻子呀。」妈妈怒视着我:「我那天给你说的那些话,你到底听明白没有?」
  「明白,我明白。」我皱着眉,使劲点着头。
  「你明白还在外面给我惹祸!你那天给我发的誓,都是放屁呀!」
  「我……我真的是冤枉的。我真的什么都没干。你要不信,等会儿回去见了老爸,让他给我证明。」
  「别管你是不是冤枉的,你总归是把我叫到了派出所里,跟你一起丢人了吧。」
  我一想,确实也是,以老妈的强势性格,在派出所里跟人又鞠躬又赔礼的,反正是挺丢人的。
  妈妈发动汽车,一路沉默,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回到家里,既没罚我,也没骂我,砰的一声,将自己反锁在了卧室里,连晚饭都没起来做,看来这次真的伤了她的心了。
  老爸回来之后,我愤怒的将今天的事情跟他说了,想要让他把那个同事的女儿给带过来,洗刷我的冤屈。老爸听了之后,有些诧异,反问道:「她去找你了?」
  「是啊,还不止一次。」我咬牙切齿的问道:「她到底是谁呀,这么陷害我。」
  老爸呆呆的愣了一会儿,然后慌慌张张的开始翻起了口袋,最后掏出几张十元钞票,塞到我手里,盯着我说:「你不是说你零花钱不够吗?这是我买烟的零钱,你先拿着,要是不够了,改天爸爸再给你。以后那个女孩儿再去找你,你千万别理她。还有,这事儿千万千万不能让你妈知道。」
  老爸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这里面肯定有鬼。难不成那女孩儿真的是他在外面包养的小情人?可就算这样,她干嘛平白无故的来招惹我啊?
  想不明白,但老爸千叮咛万嘱咐,威逼加利诱,最后搞得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夜里,我被尿憋醒了,起床去上厕所。开门后,隐约听到一些悉悉索索的说话声,侧耳凝神,是从阳台传来的,好像是妈妈在打电话。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煲电话粥?不用猜也知道聊天对象是谁。
  我本能的感觉到电话跟我有关,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借着月光依稀可见,妈妈穿着紫罗兰的丝质睡衣,蜷坐在绿色盆植环绕的懒人沙发上,侧着头,将手机夹在肩膀与脸颊之间,长发低垂,挡住了半边脸,手里拿着精致的小刷子,漫不经心的在脚上涂着指甲油。
  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了妈妈的身上,像是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如精美的瓷器般,细腻、光滑,仿佛散发着圣洁的光芒,如同置身油画一般,美的如梦似幻,我竟然有了一丝心跳加速的感觉。
  因为我的脚步很轻,妈妈并未发觉,唉声叹气的说道:「你说的我都明白,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他是真的皮,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了。」
  听这话的意思,说的确实是我的事情。我暂时忘了上厕所的事儿,好奇的躲在角落里,想要听她们到底说些什么。
  只听妈妈小声地说:「我知道他现在是青春期,我也知道青春期的小男生脸皮薄,我已经给他留足了面子了。前段时间他夜里遗精,弄了一裤子,也不知道是不敢让我知道,还是不好意思,他把裤子偷偷地藏起来了。后来我找东西的时候给他翻出来了……没有,我就是怕他不好意思,又给他塞回去了。」
  我脸上一阵滚烫,心里埋怨老妈,怎么什么事儿都跟人说呀。随即又一想,原来那条藏起来的睡裤,老妈早就发现了呀。
  「我现在就怕他出去给我惹麻烦,就好比今天这事儿,人家没有追究,要是换个较真儿的人,一怒之下闹到了学校,或者给捅到网上,那他这辈子就完了……废话,我是他妈,我不操心谁操心,你操心呀。」
  我的心中有些感动,又感到一丝内疚,从小到大妈妈虽然没少打我,但她为了我的事情,真的没少操劳。
  「我知道他是个惹事精,那我生都生了,还能怎么办,还能把他扔了啊?那给你得了,你要不要?」
  刚刚的感动瞬间消散,看来老妈对我的怨念非常的深呀。
  「什么叫我没教育好……什么叫我儿子勾引你闺女,你以为依依就是白纸一张呀?现在互联网这么发达,他们什么不知道呀……那不是咱们俩商量着要做亲家的嘛,怎么怪我一人头上了?」
  听她的语气,不像是在吵架,倒像是在开玩笑。
  「我都已经棒打鸳鸯,把他们俩分开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啊。我现在就是愁,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今天琢磨了一天,打算抽空带他去看心理医生……我真的不是在开玩笑……我知道青春期的男孩子有生理需要,那咱不是已经给他棒打鸳鸯了嘛……你说的倒轻松,你又没养过儿子,你不知道……唉,我跟你说一件事啊,你要保密,别给别人说啊。」
  妈妈忽然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小东他偷我丝袜,那个……你少装蒜,就是那个。」
  我现在感觉浑身都发烫了,老妈真的是,怎么这种事儿都跟人说啊,您儿子的脸不是脸呀。不过,倒也跟我猜的一样,妈妈确实早就知道了。
  「你才有恋母癖呢!」妈妈半开玩笑的说:「你是他未来丈母娘,也算是他半个妈了,他恋没恋你呀?」
  我还脑海里忽然出现了蓉阿姨的身影,整天冷冰冰的,不苟言笑,没有半点亲近感,躲还来不及呢,哪儿还敢恋呀。
  「本来就是,他不是恋母,他是恋袜,恋丝袜。」
  其实我现在也有些糊涂了,以前我很清楚,自己就是单纯的迷恋丝袜,但最近好像越来越关注妈妈本身了,哪怕是她没有穿丝袜的时候,我也会莫名其妙的产生冲动,这才是我最害怕的事情。
  「真的,我以前在他床垫下面搜出来的杂志,都是跟丝袜有关的。所以我才想带他去看心理医生的,我现在都不敢在家里穿丝袜了。」
  原来如此,我说最近妈妈怎么越穿越保守了。虽然现在已经到了深秋,但是我们这里地处偏南,四季如春,即便到了冬天,穿丝袜乃至光腿上街的美女都多得是。
  「哎呦,我现在是真愁,我就怕他出去偷别人的丝袜,或者偷偷摸人大腿……你才是变态呢……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不是正在努力阻止他变成一个变态么。
  以前也没发现他有这毛病啊,我总觉着就是不让他跟依依来往之后才有的,所以我才想带他去看心理医生的。」
  我的心中一阵苦笑,得了,我在两位妈妈心里,已经成变态了。
  「堵不如疏?怎么个疏导法?……废话,你怎么不把你的丝袜给我儿子用……你别笑,你的丝袜是臭的,我儿子还不一定要呢。」
  蓉阿姨总是穿着警察制服,印象里好像没有见过她穿丝袜或者连裤袜。蓉阿姨穿丝袜会是什么样子呢?我不由得在脑子里想象了起来。
  「你真的觉着这样有用?要是更严重了怎么办……我知道,就是怕影响他高考,要不早就拿棍子抽他了……我也是这个意思,好赖先熬过高考再说,到时候有依依在他身边,可能就好点了。」
  看来老妈那天是在说气话,没有真想一棒子将我们彻底打散了。
  「你什么意思呀,这女婿你不认啦?你不认也得认……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到时候我就把他往你们家一扔,做你的上门女婿,你不认也得认。」
  平时光说我犯浑,老妈耍起无赖,那才是真的不讲理。
  「我愁的是现在该怎么办,他要万一……他这次敢在公交车上摸人大腿,那下次会不会……竟跟我出损招,要是更严重了,我可得找你麻烦啊……我觉着还是让他跟依依复合了吧……什么叫把你闺女往火坑里推呀,你把我们家小东当成什么了呀……行了行了,我再想想,明天还得上班呢,回头再说吧。」
  我听妈妈要挂手机了,生怕她发现我在偷听,赶紧蹑手蹑脚的回到了卧室,连厕所都顾不得上了。
  第二天,我一直在琢磨,蓉阿姨给妈妈出的到底是什么主意,搞得也没心思学习了。放学按时回家,发现妈妈的高跟鞋在,便喊了一声,可没有回应。
  我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有见到人,便放下书包准备先上个厕所,刚要进卫生间,却见妈妈站在洗衣机前,两只手搭在洗衣篮前,其中一只手上紧紧地握着几双没有开封的新丝袜,眉头紧锁,像是在纠结着什么。
  我有些纳闷,老妈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刚才喊她都没听见。刚要开口打招呼,就见妈妈将手里的丝袜依次打开包装,揉了揉,全都扔进洗衣篮里。
  我一头雾水,心说她这是在干什么?
  妈妈咬着下唇,盯着洗衣篮里的丝袜瞧了一会儿,又将它们全都拿了出来,僵了片刻,又给重新放了回去。就这么反反复复、又拿又放了好几次,最后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将丝袜往篮子里一扔,转身打算离开,结果见我靠墙站在外面,吓得差点跳起来,抚摸着胸口,大喘气道:「你个死孩子,属猫的啊,一点动静也没有。回来了也不吭一声,吓死我了!」
  我一脸无辜的说:「我打招呼了,您没听见。」
  妈妈回头看了一眼洗衣篮里的丝袜,然后表情严肃的对我说:「妈妈换下来的丝袜,虽然没数,但你不准再偷了啊。」
  「啊?」我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啊什么啊!你已经离进监狱不远了,你知不知道。你还啊?你真是气死我了。」妈妈瞪了我一眼,然后嘀嘀咕咕的回卧室去了。
  我皱着眉头,一头的雾水,回想着刚才的情景,总觉着妈妈跟平时有些不大一样,那慌慌张张的样子……竟然有些可爱。
  哇~ !竟然拿可爱这个词来形容老妈,太恐怖啦。
  至于她刚才说的那些话,什么换下来的丝袜没有数,但是我不能再偷了。这明明是她刚刚打开包装的新丝袜,还有为什么要强调她没有数,好像在故意提示我一样,那她到底是想让我偷,还是不想让我偷呢?
  我双手抱胸,歪着脑袋,凝眉锁目的看着篮子里的丝袜,我虽然迷恋丝袜,但对这些刚刚开封的新丝袜没有兴趣,如果是妈妈身上换下来的原味丝袜的话,那倒还有点兴趣。
  等等!
  老妈该不会是在钓鱼吧?故意引诱我偷她的丝袜,然后揍我一顿,再带我去看心理医生?
  可是,也没道理呀,昨天她跟蓉阿姨通电话的时候,说的明明白白的,她现在忍着没有把我往死里揍,就是怕影响了我的高考,要打早就打了,犯不着绕这么一大圈吧。
  对了,她说过堵不如疏。难道是怕我出去惹麻烦,所以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在家里解决生理需要?
  呃……就算这样,那老妈也太奸诈了吧,钓鱼也得下足了诱饵呀,真以为我傻,瞧不出原味丝袜和新丝袜的区别吗?
  我用小指勾起一条肉丝,轻蔑一笑,然后扔了回去。一转身,就见妈妈贴墙站在外面,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吓了我一跳,抚摸着胸口说道:「老妈您干什么呢,您不是回屋去了吗?吓死我了。」
  妈妈反问道:「你干什么呢?」
  「我没干什么啊。」
  「你没干什么?」
  「是啊,我没干什么啊。」
  「你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
  「你没想干什么?」
  「我……哦,对了,我想上厕所。」
  说完,我转身进了厕所,痛痛快快的交了水费,再出来时,妈妈已经不见了,那些丝袜也从洗衣篮里消失了。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说好险好险,差点就着了她的道儿。不过这么看来,她心里还是挺纠结的。
  晚上,妈妈依然坐在一旁盯着我学习,不过她现在保守多了,在家里都开始穿牛仔裤了,真是扫兴。不过,好的一方面是,我可以安心学习了。
  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约莫到了昨晚差不多的时间,悄悄地爬了起来,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阳台上没有动静,看来妈妈并没有像昨天一样跟蓉阿姨通电话,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随后的两天,总感觉妈妈有些古怪,老是斜着眼盯着我,就跟防贼一样的防着我。
  到了第三天,吃完了晚饭,我正坐在沙发上跟爸爸讨论英超联赛,妈妈过来对我勾了勾手指,示意让我跟她进卧室去。这几天妈妈的反常举动搞得我精神有点紧张,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嘛,我现在反倒有点想带她去看心理医生了。
  进屋后,妈妈坐在凳子上,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梳妆桌,看着我。今天她穿着轻薄的针织上衣,下面穿着修身牛仔裤,紧紧包裹着大修长的美腿,看起来很圆润,穿着白色棉袜的脚丫踩着棉拖鞋,看来她对我很是戒备。
  沉默片刻之后,妈妈问道:「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很好。」
  「很好?那……学习呢?有没有认真学习?」
  「有。」
  「陆依依呢?最近有跟她一起玩吗?」
  「没有。」
  「你……」妈妈一脸疑惑的问道「你怎么跟平时不大一样啊?」
  「哪儿不一样?」
  「怎么没有油腔滑调?也不说怪话了。」
  「不好吗?」
  「好是好……可你这个样子,我总觉着有点不大习惯,感觉怪怪的。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儿?」妈妈皱了皱眉,然后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假装亲切的说:「来,别不好意思,跟妈说说。」
  「我没心事。」我心说,你觉着我怪,我还觉着你怪呢。
  「你有。」妈妈柳眉倒竖,斜瞪着我。
  「我没有。」我哭笑不得说。
  「你有。」
  「我真没有。」
  『啪』的一声,妈妈用力一拍桌子,睁大了眼睛瞪着我,不容置疑地说道:「你有!」
  「我有。」我赶紧点头。
  妈妈拍了拍床尾,笑着说:「来,坐下,跟妈说说。」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坐了下来。妈妈表情不悦的责备道:「小小年纪,叹什么气。」
  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叹气了,一副乖巧模样的坐在床位处,等了半天,妈妈也没见我说话,着急道:「你说啊,你有什么心事,你跟妈说,咱们俩怎么说也认识十几年了,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的。」她瞧了我一眼,拍手道:「这样吧,今天你别把我当成你妈,你把我当成你的好朋友。」
  我忍不住露出地铁大爷看手机的表情,一脸嫌弃的笑道:「妈,您幼不幼稚啊,我都多大了,还跟我玩假装好朋友的游戏。」
  妈妈被我说的脸上一红,伸手在我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我捂着头,委屈巴巴的说:「妈,您又打我,我的好朋友从来不会打我。」
  妈妈显然是出于本能反应,打完之后有些后悔,抚摸着我的头,柔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习惯了,妈妈不是故意的。」
  「您这习惯可不太好。」我苦笑道。
  我们俩相对无言的僵持了片刻,妈妈忽然起身,笑着说道:「你……面对面的,可能你不好意思说心里话,我知道,你好面子。这样吧,你过来。」说着,拉扯着来到了床的左边,双手扶在我的肩膀上,用力将我按倒在床上。
  我一愣,忙起身问道:「干什么啊?」
  「躺好,不许动。」妈妈警告道。
  我乖乖的躺在父母的床上,见妈妈脸上略带羞涩,心里噗通一跳,难不成妈妈为了缓解我的生理需求,要对我做什么特殊服务吗?小黄文里的剧情要在我的身上发生了吗?
  ……
  不可能吧。
  我即紧张又满怀期待的看着妈妈,妈妈快步走到了床的另一边,在我身边躺了下来,我的心越越急,忍不住问道:「妈,您到底要干什么呀?」
  妈妈仰面躺在床上,说道:「像我这样,你不要看着我。」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像她一样平躺在床上,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忽然,妈妈的左手碰到了我的右手,轻轻地握住。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妈妈的手很光滑,温润细腻,好似软玉,掌心处微潮,看来她也有些紧张。
  「妈……您……到底想干嘛呀?」
  「网上说,眼睛不看着对方的话,更有利于交流。来,现在你可以跟妈说说心里话了。」
  原来是这样,我为我刚才的想法感到可笑,却又感到了一丝失望。
  「说……什么心里话?」
  「什么心里话都行,比如说,你以前想说,又不敢跟我说的。」
  「想说又不敢说的?」我自言自语的嘀咕了几句,猛地想了起来:「我要是说了,您可别生气,别打我啊。」
  「我怎么会打你呢,你把妈妈当成什么人了,母老虎吗?你放心说吧。」
  「那我可说了啊。您唱歌真的很难听,每次去KTV都跟灾难现场一样,我真的不愿意跟您一起去唱歌。」
  「你~ !」妈妈忽的坐了起来,瞪着我:「你找打是不?」
  我见她抬起了胳膊,作势要打,赶忙捂住头,说道:「你说过不打我的。」
  妈妈一愣,抬起的手僵住了半空,好半天才放了下来,强行挤出一个微笑:「我不打你。说不打你就不打你。」
  这时,卧室门打开,老爸见到屋内情景,不由得一怔,一头雾水的问道:「你俩……在干什么呢?」
  妈妈两眼一瞪,大声道:「我们俩正在做心理咨询呢,你别打扰我们,赶紧出去!」
  老爸吓得脖子一缩,退了出去,并将门用力关上。妈妈躺了回去,笑着说:「碍事的人走了,可以继续了,你说吧。」
  「我都说完了啊,我就这点秘密,以前一直想跟您说,又怕您发脾气。」
  「谁让你说这些了。」妈妈又好气又好笑:「我没让你说我,你说你自己,你有什么……比如说,难言之隐什么的。」
  「难言之隐?」我想了想,妈妈话里话外一直把我往那方面带,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可是这事儿我觉着我自己能够控制得住,并不需要她来操心。
  我翻身下床,对她说:「算了吧,我真没什么想说的。有这个时间,我还是回去做两套卷子吧。」说完,起身要走,妈妈大喝一声:「站住!你给我躺下!」
  我砸了咂嘴,无奈的重新躺了回去,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干脆反问道:「既然是交心,那您不能光让我说呀。您呢,您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我?」妈妈思索了片刻,脸颊浮现一抹红晕,抿嘴笑道:「我还真有一个秘密。」
  我有点来了兴趣,忙问:「什么秘密?是不是您感情上出过轨?」
  「打你啊!」
  我忙将嘴闭上,沉默半晌,妈妈噗嗤一笑,小声说道:「我……我一紧张就想小便。」
  我有些意外的扭头望向她,妈妈脸颊通红,不好意思的说:「我……我都已经说了啊,这秘密你爸都不知道。」
  我用手支着脑袋,侧躺着身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笑着说道:「我还以为您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您也会紧张呀,紧张了还想小便。」
  妈妈的脸更红了,斥责道:「不许笑!我又不是人工智能机器人,为什么不会紧张呀。我告诉你,每次去学校开家长会,我都紧张的要命。」
  「开家长有什么好紧张的。」
  「还记不记得你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你把你同桌的辫子点着了,你们班主任当着全班家长的面训我,说我们没家教,做父母的不会管教孩子。从那之后,我就特别害怕去开你的家长会。」
  我两眼上翻,努力回想着,好半天才想了起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事儿啊,闹着玩的,我本来是想吓唬吓唬她,谁知道真给点着了。」
  「你吓唬人家,点人头发,人小姑娘她爸差点把咱们家车给点了。我跟你爸使劲给人赔礼道歉,好说歹说才放了你。」
  「太夸张了吧,小孩子打闹嘛。」
  「你觉着是打闹,人家觉着那是校园霸凌。」
  「好了好了,不说了,陈年旧事了,还提它干什么。我现在特别尊重妇女,我现在可是不折不扣的女权主义者。」
  「女权个屁,知道什么叫女权吗?听了个词儿就瞎用。」
  「女性平权,尊重女性。」
  妈妈嗤笑道:「尊重女性?你在公交车上摸人大腿,这叫尊重啊。」
  「我都说我是冤枉的了。」我急了,坐了起来:「你要再提这事儿,我就走了。不聊了!」
  「行行行,我不提,我不提。你躺下。」妈妈伸手将我了回来:「该你了,我已经说了一个我的秘密了,你也得说一个。」
  我皱着眉想了半天,琢磨着有什么可以跟老妈分享的秘密,可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不是不能说,就是说了没啥意思的。
  妈妈等了半天见我没反应,干脆问道:「这样吧,我来问你。你……跟陆依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想都没想:「初中一年级啊。」
  「初中一年级?」妈妈明显一惊:「初中一年级你们就……?」
  「是啊,那年您生日那天,您跟蓉阿姨喝醉了,非说我们俩是小两口,您还逼着我给蓉阿姨叫妈,您忘了?」
  「有这回事吗?」
  「有啊,后来我们就开始老公老婆的叫了起来。一开始我们俩也是随口说着玩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当了真了。这事儿您跟蓉阿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啊……哦!」妈妈恍然道:「原来你说的是你们俩谈恋爱的事儿啊。」
  「不然呢?那您说的是什么?」说罢,我也猛地反应了过来:「您说的是那事儿啊。」
  「对,我说的就是那事儿。」
  我心想,老妈对我床上这点事儿还真是好奇啊。沉吟了片刻,说道:「嗯……前年,上高一的时候。」
  「那么早吗?」妈妈有些意外。
  「不算早了,我有一个同学,初中的时候就已经……嗯……那什么过了。我这都算晚的了。」
  妈妈沉默了半晌,问道:「那是谁先的?」
  「什么谁先的?」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就是……」妈妈寻思了半天,最后一咬牙,问道:「是谁先勾引谁的?是你,还是她?」
  「也不是谁先勾引,相互交流嘛。」
  「你们现在这些孩子,真的是……早熟。」
  「那是肯定的呀,现在咨询这么发达,有几个不早熟的。」
  「那你们……多长时间一次?」
  我一怔,爬起来看着妈妈,哭笑不得的说:「这么隐私的问题您也要问呀?」
  妈妈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嘴上依然强硬:「我是你妈,有什么不能问的。」
  「那行吧。」我重新躺了下来,想了想,说:「一开始一天三四次,后来一天一次,再后来两天一次。」
  「这么频繁?」妈妈不等我说完就打断了我的话。
  既然已经摊开了说了,我也没啥不好意思的,直截了当的说:「一开始挺新鲜的,确实天天黏在一起。后来,感觉也就那么回事。现在一般都是一个星期一回吧,偶尔两次。主要是学习比以前紧张了,陆依依对这事儿又不是太感兴趣的。
  除非实在忍不住了……」
  可能是妈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房间里陷入了沉寂之中,静的有些尴尬。
  我正想着是不是要找些话转移一下话题,妈妈开口问道:「怎么才算……实在忍不住了?」
  我一下爬了起来,看着她说:「妈,您这问的有点过分了啊,您想让我怎么回答您呀?」
  「不,我就想问问你,多长时间你才会忍不住?你要是忍不住了会怎么样?去公交车上摸人大腿吗?」
  「您怎么又提起这事儿来了,您还有完没完了?这天没法跟您聊了。」我简直是欲哭无泪了。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我怕你学坏了。」妈妈又开启了苦口婆心模式。
  「哎呀,该怎么跟您说呢。」我急得都快抓耳挠腮了:「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学坏的,好不好。我知道您关心我,但是母子之间谈论这种事儿,感觉怪怪的,有点尴尬呀。要不这样,您换老爸进来,让他来关心我,行不?」
  「他?他有操心过家里的事吗」妈妈不悦的冷哼一声:「甩手掌柜一个。」
  「妈,我真的要回去学习了,改天聊,改天再聊。」
  不等她答应,起身跑了出去,随手关上房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跟老妈交心简直太压抑了,都快透不过气儿了。
  老爸走过来,好奇的小声问道:「你们俩聊什么呢?」
  「秘密。」
  「跟我还有秘密?」
  我笑着说:「您不也有秘密嘛。」
  老爸一哆嗦,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第1.6章
  自从跟妈妈躺在床上『交心』之后,我们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微妙了。
  以前她看我总是凶巴巴的,一副『你给我老实点』的表情,现在看我的眼神里,带着一些古怪的笑意,给人一种『老弟我懂你』的错觉,就差过来跟我撞一撞拳,然后再说一声『hey men 』了。
  我当然知道妈妈在想什么,但这种长辈努力想要跟你交朋友的感觉,真的很怪,很尴尬,我宁愿老妈打我一巴掌踹我一脚,然后大吼一声,凌小东你欠揍啊!
  隔了一周便是高三上半学期的期中考试了,可能是最近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了,考的不是很理想,竟然从班级前十直接跌到了第十八名。
  晚饭前,妈妈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手里的成绩单,半晌不语,冰霜渐渐地爬上了她那娇艳的面庞,最后用力一拍桌子,久违的大声喝道:「凌小东,你就这么认真学习的呀!」
  我撇着嘴皱着眉,委屈巴巴的说:「我已经很认真很努力了。」
  「那你的成绩怎么掉的这么厉害?」妈妈厉声质问道。
  「可能是,其他人更努力吧。」
  「你也知道别人更努力呀。」妈妈拍着桌子说:「已经是高三了,大家都在冲刺,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明不明白这个道理呀,儿子!」
  「我明白,可是……我也着急呀。」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妈妈回头瞧了一眼正在玩手机的老爸,气不打一处来,大声说道:「你儿子都烤糊了,你还玩!」
  老爸赶忙收起手机,假模假样的拿过成绩,嘴里嘀咕着:「拿来我看看。哎呦,考的不怎么样呀,下回得努力呀。」
  我赶紧接茬儿道:「努力努力,我一定努力。」
  妈妈一把将成绩单夺了回来,气的酥胸起伏,咬牙切齿的说:「你们这父子俩,还一唱一和起来了,真是要把我给气死了。」
  老爸说:「哎呀,不就是一次没考好嘛,下次考好一点不就行了。你这一天天的哪儿那么多气呀,气大伤身。」
  我赶忙凑到妈妈身旁,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心,重复了一遍:「气大伤身。」
  妈妈瞥了我一眼。
  老爸问道:「这都几点了?饭好了没,老婆。」
  我紧跟着说:「是呀,这都几点了?饭好了没,老婆。」
  妈妈对着我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将成绩单茶几上用力一拍,起身道:「我迟早得被你们给气死。」
  饭后回到卧室开始做卷子,不大一会儿,妈妈推门走了进来,在我身旁坐了下来。我知道她来干什么的,不等她开口,便自举手说道:「妈,您放心,我知耻而后勇,下次一定努力考好。」
  妈妈对我的表态没有任何反应,面无表情的说道:「咱们先别提下一次,咱们先说一说这一回。到底是什么原因,你的成绩下的这么厉害。我刚跟你们班主任联系了,她说你上课总是恍恍惚惚的,精神力不集中,到底怎么回事?」
  我皱着眉,挠着头,嘀咕道:「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感觉头有点晕。」
  「你是不是生病了?」妈妈伸手在我额头上试了一下:「不热呀。」
  「您别操心了,我没病。」
  「那你能不能跟妈坦白,到底为什么没法集中精力,是因为前几天妈妈训你了,你心里烦得慌?还是……还是别的什么事儿?」
  我摆摆手:「跟您训我没关系,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训我三百六十六次,碰见闰年您还得加班多训我一回,我早就习惯了。」
  妈妈哭笑不得的说:「你这张嘴可真是……迟早得给你缝起来。我现在跟你说正经事儿呢,你能不能别耍贫嘴。挑重点的说,到底是因为什么?」
  「到底因为什么?」我嘀咕了一句,然后表情凝重的摇头叹气道「我也不大清楚,可能是压力太大了。」
  「你压力大?」妈妈不大相信:「你一天天得乐乐呵呵的,一点高考生的样子都没有,你压力大到哪里去了?」
  「那……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成长的烦恼吧。」
  妈妈一拍桌子,气的起身离开了房间。我靠在椅背上仔细想了想,还真的说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反正心里乱糟糟的,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徘徊在我心里徘徊着,虽然不想承认,但这股情绪的来源,正是妈妈。
  我最近总是无缘无故的想起妈妈,想着她的喜怒哀乐,想着她的一颦一笑,甚至想着她打我训我的样子。这种情况,从小到大只出现过一次,就是同陆依依发生关系之后的那段时间里,出于某种原因,纵向跟她黏在一起。
  我隐隐的感觉到了什么,有些害怕,甚至专门跑到网吧里,搜索了关于恋母癖的资料,跟我的情况一一对比,却始终无法得到正确答案。我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我迷恋的只是妈妈身为女性的性感肉体,并非妈妈本身。
  我想要甩掉杂念专心学习,但就是无法集中精神,心理上的烦恼,甚至一度让我忘却掉了生理上的需求。我想要跟人谈谈心,无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我想到了去看心理医生,最后还是放弃了,毕竟这种事连我都觉着有些变态,怎么好意思跟人开口呢。
  第二天吃完了晚饭,妈妈就到厨房里炖什么东西去了,我则回到卧室里埋头复习。过了约一个来小时,妈妈双手端着碗,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我瞧了一眼,乌黑的浓汤上面漂着一层油花,肉香里掺杂着中药的味道,忍不住眉头一皱:「这是什么呀?」
  妈妈神秘兮兮地说:「人参乌鸡滋补汤,这是我从其他家长那里打听来的秘方,」
  我恍然道:「啊,您刚才在厨房里一直忙活的,就是这玩意儿啊。」
  「什么叫这玩意儿啊,这里面有人参、乌鸡、枸杞、芝麻、红枣、核桃,都是提神醒脑用的,有助于你集中精力。」妈妈将碗端到我的面前,叮嘱道:「来,小心喝,有点烫。」
  「妈,您还信这个啊?这都迷信。」
  「什么叫迷信,这都是一代一代高考妈妈们流传下来的配方,很管用的。你先喝了。」
  「刚吃饱了饭,喝不下去。」我皱着眉头,本能的抗拒道。
  「喝了。」妈妈命令道。
  没办法,我只能接过碗来,犹豫了半晌,最后捏着鼻子,吨吨吨吨,一口气干了。除了有点油腻之外,口感倒也不错。
  「行了吧。」
  妈妈看了一眼碗底,点点头,说了句:「好好学习。」然后便起身出了房间。
  原以为妈妈是一时心血来潮,没想到接下来几天,天天炖什么人参乌鸡汤给我喝。别说,这汤还真有点作用,喝的我是气血翻涌,精神亢奋,别说集中精力学习了,前些天一直被我刻意压制的性欲,又给窜了上来,现在脑子里全都是黄色思想,哪儿还有心思学习呀。
  这下更学不进去了,我现在急需发泄出来。陆依依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惜小丫头自从上次意外之后,就像是受到了精神打击,对我的调戏爱答不理的,好话情话说了一大堆,结果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根本无从下手。
  上床是没指望了,看来只能自己解决了。可是手机、电脑,甚至成人杂志都被老妈给收走了,虽说单靠想象力也能将就,只是太过无趣了些。思来想去,还是用妈妈的丝袜套在肉棒上打出来最爽。可惜,最后珍藏的那双妈妈的原味丝袜,前段时间已经用掉了。
  说来也怪,自从那天之后,妈妈的丝袜又不见了,不仅脱下来的找不到,连洗好的也都消失不见,不知道被她收到哪里去了。可能她也觉着那丝袜给儿子用,确实不太靠谱,所以放弃了。
  放学回家之后,发现爸妈都还没回来,那种百爪挠心的感觉又来了。我就像个毒瘾犯了的瘾君子似的,在父母卧室门前来回徘徊,我在心里不停的告诫自己,既然已经答应了妈妈,就一定要信守诺言,要忍住,要忍住,坚决不能再犯了。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我打了一个激灵,赶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了沙发上。
  「回来了?」妈妈一边换鞋一边打招呼。
  当我望向妈妈时,不由得一怔,她平时习惯盘在脑后的长发,不仅放了下来,还烫了个三七分大波浪,额前长发稍显蓬松,形似刘海一般,起伏线条非常柔美,遮住了半张侧脸,随着身形垂于背后;发尾处稍显凌乱,平添了几分慵懒、随性的气息,再加上那勾人的丹凤眼,性感的红唇,将妩媚动人的成熟女人味,显现的淋漓尽致。
  由于妈妈上半身微微前躬,挺翘的臀部将黑色窄裙撑得圆滚滚、紧绷绷的,好似肥美多汁的大蜜桃。修长纤细的美腿穿着黑色玻璃丝袜,轻薄透亮;黑色尖头细跟高跟鞋脱了下来,娇小可爱的脚丫包裹在黑色丝袜内,袜尖处被脚趾顶的有些透明,鲜红色指甲油隐约可见。
  妈妈以前都是盘头、直发或者短发,这样的大波浪卷,还是第一次见到,实在是太性感了。我的眼睛有些发直,裤裆里的肉棒瞬间就硬了。或许是妈妈感到了我灼热的目光,回头望来,见我带呆愣愣的,疑惑的问了句:「怎么了?」
  我强装镇定,用手支着下巴,嬉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家的大美人走错门了呢,原来是我亲爱的老妈换了发型。」
  「贫嘴。」妈妈嘴角带着笑意,小声啐了一句,然后站直了身子,单手叉腰,摆了个造型,笑着问道:「怎么样,新发型还好看?」
  「好看。」我竖起两个拇指,赞道:「关之琳加上林志玲都不如你好看。」
  「就你嘴甜。」妈妈微微一笑,朝我眨了眨眼:「等会儿有赏。」
  「赏什么?」
  「我买了你爱吃的小羊排。」
  「羊排?」
  「怎么,不想吃呀?」
  「不是不想吃,就是火气有点大。」
  「不差这一顿,吃完了喝点败火茶。」
  我只觉着浑身燥热、心跳不止,肉棒硬邦邦的,像铁一样,为了不让老妈发现,两腿紧紧的夹着,假装没事儿人似的。直到老妈转身进屋,我才猛地跳了起来,手握成拳,对着沙发用力捶打着,想要缓解兴奋,最后干脆跑到卫生间里,对着水管,用凉水冲起了头。
  「你有毛病呀!凉水洗头?」门外传来了妈妈的惊叫声,她快走到我的身后,一把将我扯了起来。
  我头发是湿嗒嗒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神涣散的望着妈妈,她已经脱下了制服丝袜,换上了宽松的家居服,但是那头长长的大波浪,实在是太过妩媚性感了,我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赶紧又将脑袋放在水管下面,一通猛冲。
  「唉,你这孩子!」
  妈妈着急的再次将我拽了起来,略显茫然的瞪着我:「你干什么呢?不怕感冒了呀!」
  「我……」我茫然地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妈妈关切的追问着。
  「是!」我大声说道:「我是受刺激啦!都是你这新发型,太难看了!」
  「啊?」妈妈一怔,下意识的用手拢了拢头发:「难看?你刚才不还说好看的吗?」
  「好看什么呀!你赶紧换回来吧,难看死了。」我口是心非的说着。
  妈妈翻了个白眼,哼道:「凭什么呀!你说难看就难看,我觉着挺好看的。
  我喜欢。」
  「行行行,您喜欢,您喜欢,随您的便。」我一边小声嘟囔着,一边逃也似的向卧室走去,就听见妈妈在后面小声的嘀咕了句:「有毛病呀。」
  回到房间之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焦躁不安,甚至都有些不可理喻了。我想要冷静下来,但妈妈的美丽身影却始终在我脑海里徘徊着。欲望好像野火一般,在我的身体里越烧越旺,我还在努力地做着最后的挣扎,但我也知道,这都是徒劳的,因为裤裆里的鸡巴,始终软不下去,他现在非常需要痛痛快快的发泄出来。
  妈妈在厨房里做晚饭的时候,我终于向魔鬼妥协了,蹑手蹑脚的潜入父母的卧室,寻找妈妈刚刚换下来的原味丝袜。
  换下来的西服窄裙被平整地挂了起来,唯独不见丝袜的踪迹,到底藏在哪儿了?丝袜没有出现在洗衣篮里,这么短的时间,妈妈也不可能将丝袜洗了,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藏在了某个地方。我小心翼翼的翻找着,心里却在责备妈妈,干嘛要像防贼一样的防着自己的儿子,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找来找去,最后终于在床垫下面找到了那双黑丝玻璃丝裤袜,藏的可真够深的。我放在鼻子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满满都是成熟女人身上独有的气味,那从脚底直窜头顶的酸爽感,简直叫人浑身直打哆嗦。
  我知道自己越来越变态了,在做了最后的思想斗争之后,还是将妈妈的裤袜塞进了口袋里,然后悄悄地离开了房间。我知道妈妈百分之百会发现的,但现在已经精虫上脑,什么都管不了了。
  回到卧室里我并没有着急自慰,马上就要开饭,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不想就这么草草的发泄出来了,就算是打飞机,那也是需要仪式感和满足感的。
  老爸有事,不回来了。吃饭的时候,我有些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等下回房间里自慰的事情,浑身刺挠挠的,那种迫不及待的感觉,就像是期盼已久的假期终于快要到来了。
  妈妈则不时地偷瞄我,毕竟我今天的行为有点太过神经质,她有担心是很正常的。
  吃完了,我回到卧室里,坐在书桌前开始复习,我还要继续忍,忍到妈妈睡觉,忍到没有人打扰的时候,才能舒舒服服的将妈妈的原味丝袜套在鸡巴上痛痛快快的发泄出来。
  就在我强压心头欲火之时,妈妈见到了屋里,随之飘然而来的还有浓郁的鸡汤味。我眉头一皱,苦不堪言的说道:「还喝呀?」
  妈妈将碗放在我跟前,哄道:「当然要喝,高三最费脑子了,你现在需要大补。蒋一然的妈妈说,从去年下班学期就开始给蒋一然炖营养汤了,你看蒋一然这回期中考的成绩就提升了不少吧。」
  「蒋一然考得好,是他埋头苦读的结果,跟这汤有毛关系呀?你们这些当妈的,真是……没法跟你们说了。」
  「怎么没关系了?我们这些当妈的怎么了,不是为了你们好呀。快点喝了。」
  「这玩意儿太上火了。」
  「上火你不会多喝点水呀。」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说:「您……您这就是不讲理了。」现在已经快要欲火焚身了,就跟个火药桶似的,再喝这玩意儿,估计就要原地爆炸了。
  妈妈不悦的说:「我不讲理?我一天天在公司里忙的要死要活的,回来了还得给你们做饭,做了饭还要费劲吧啦的给你熬汤,成我不讲理了?」
  「我就随口这么一说,您着什么急呀。我喝,我喝还不行嘛。」接过鸡汤,捏着鼻子一饮而尽,没多大一会儿,就觉着浑身暖洋洋的。老妈这不是在给我补脑,这简直就是在给我滋阴补肾啊。
  妈妈并没有着急出去,反而在一旁坐了下来,问道:「最近有没有老实点?
  没在外面惹事吧?」
  「老实,我很老实,一点事儿都没惹。」我不敢看妈妈的眼,毕竟刚刚才偷了妈妈一条原味裤袜,心里多少有些发虚。
  妈妈抬手在我头上轻轻抚摸了一下,柔声说道:「再忍一忍,咬咬牙高三就过去了。」
  本来就欲火高涨,这会儿又给母亲身上那股子成熟妇人特有的馥郁香气,熏得晕陶陶的,裤裆里的肉棒高高翘起,涨的发疼。为了不让妈妈发现端倪,我抓起笔在手背上用力刺了一下,疼痛暂时让我保持了些许清醒。
  「你干什么呢?」妈妈吓了一跳。
  「我在集中精神。」我胡说道。
  「集中精神也用不着自残吧。唉……你……别动,别动。」话说到一半,妈妈忽然脸色大变,像是受到了惊吓,焦急地说道。
  「怎么了?」我也跟着吓了一跳。
  「你流鼻血了,你别动。仰头,仰头。」
  「那我到底是别动,还是仰头呀?」我用手抹了一把,确实流鼻血了。
  「都这样了还耍嘴皮子呢。赶紧把头仰起来。」妈妈哭笑不得的扶着我的脑袋,用力向后仰。妈妈身子向前倾斜,一手扶着我的头,一手去抽纸巾,家居服本来就很宽松,领口下,黄色紧身背心包裹着的肥美乳房微微下坠,虽看不见乳头,但大片雪腻腻的乳肉落入眼中,浑圆肥美的双乳挤在一起,皮肤细嫩光滑,白晃晃耀人眼球,直看我的血气瞬间上涌,头晕目眩,恨不得将脸凑上去,埋在妈妈的深邃的乳沟里。
  「唉!怎么越流越多了?」妈妈用纸巾堵住我的鼻子,脸上表情有些惊惧,明显是被吓到了。我这会儿可顾不上止血,眼睛直勾勾盯着妈妈的领口内的腴美酥胸,连眨都舍不得不眨一下。
  妈妈瞧着我,疑惑道:「怎么脸这么红呀?」她见我目光呆滞,怔了一怔,随即反应了过来,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领口处,脸上瞬间一红,伸手在我脑袋上打了一下,斥道:「往哪儿看呢?」
  我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摸着脑袋痛处,随口说道:「我正回忆幼年时光呢。」
  「什么?」妈妈明显没有反应过来。
  「回忆躺在妈妈怀里吃奶的那段时光。」
  妈妈瞧我这模样,骂也不是,打也不是,最后竟然给气乐了:「你这德行……真不知道你到底随谁。」
  「随我爸。」
  「你爸才不像你这么不要脸呢。」
  「这怎么能叫不要脸呢,这是一个健康男人的正常表现。」
  「就你这样还男人。」妈妈又抽了两张纸,直接拍在了我的脸上,又气又笑的说:「先把鼻血擦干净了吧。」瞧了一眼桌子上的汤碗,小声嘀咕了句:「真不能喝了,火气是有点大。」
  我嘀咕道:「又吃羊排,又喝什么人参乌鸡汤的,火气能不大嘛。我就说不能随便补吧,这下补过头,淤出来了。」
  「我看你是虚不受补。等着。」妈妈转身出了房间,不多一会儿提着药箱子回来了,替我简单处理了一下,总算止住了鼻血,叮嘱我暂时不要学习了,早点休息。
  我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妈妈前脚离开,我就拿出了偷藏起来的原味裤袜,坐在床边,裤子内裤一起脱了下来,也顾不得什么仪式感了,脑海里的画面还没消失,急吼吼的将玻璃冰丝裤袜套在坚硬的肉棒上,黑丝摩擦着龟头,那细腻光滑的舒爽快感,简直难以形容,我浑身打着颤,肉棒一抖一抖的,险些就这么射了出来。
  我稳住心神,右手握着包裹在黑丝下的肉棒,撸动了起来,左手拿起裤袜的那一头,将袜尖处放在鼻子下面,深深地吸了一口,微酸中混合着皮革的味道,瞬间灌满了鼻腔,脑海里回想着刚才的画面,妈妈那浑圆肥美的乳房,犹如一针兴奋剂,刺激的我不断加快撸动的速度,升天般的快感从后背直冲大脑。
  我一边闻着丝袜的气味,一边疯狂的撸动,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出现了妈妈的样子,幻想着妈妈穿着她的制服装躺在我的床上,用穿着黑丝的可爱小脚夹着我的坚挺的肉棒,有节奏的给我进行着足交,我的双手在她那双纤细的黑丝美腿上轻轻地抚摸着,想象着那丝滑细腻的触感。
  由于长时间的憋胀,我没有像往常一样慢慢的享受,只想快点发泄出来,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就在我感到射意快要袭来的时候,房门忽然推开。我吓的浑身一哆嗦,本能的抓起身旁的校服外套盖住了下体,心里暗骂自己傻逼,竟然忘了锁门。
  由于背对着房门,妈妈并没有看见我的举动,一边向我走来一边问:「有脏衣服吗?」
  「没有。」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随口敷衍着,两腿夹紧,身子僵硬。
  妈妈四下寻找了一圈,抓起换下来的校服裤子,埋怨道:「都脏成这样了,还叫没有。」她刚要走,忽然看见我盖在下体的校服外套,问道:「上衣脏不脏?」
  「不脏,一点都不脏。」我在心里祈祷着,求神拜佛,希望妈妈赶紧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瞧出了我的异样,她狐疑的看着我,问道:「你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我……我在凝神打坐,集中精神,我……我在冥想。」我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妈妈二说没说,一把抓住外套袖子,用力一扯。我阻拦不及,衣服被掀了起来,套着妈妈原味黑丝的坚挺肉棒,就这么赤裸裸的暴露在了她的面前。由于过于激动,肉棒竟然一抖一抖的射了出来,浓白腥臭的精液结结实实的喷在了黑丝裤袜里,而这一切,全都被妈妈看在了眼里。
  我不敢看妈妈的脸,但我能听到她粗重的喘气声。片刻之后,她将手里的脏衣服朝我脸上狠狠一砸,转身离开的房间。
  高潮的酥麻快感渐渐散去,我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被抓了个现行,这回真的完蛋了。
第1.7章
  一夜都在惶恐中度过,但是妈妈非但没有动手打我,连骂都没骂一句,这种情况真的很罕见,我想妈妈这回可能不止生气,可能还有点伤心了。
  次日清晨,妈妈没做早饭,一大早就出门上班去了。老爸嘟嘟囔囔的埋怨着,说她无缘无故的发脾气,好像早更了一样,还问我是不是惹她生气了。既然妈妈没有跟老爸提起那事儿,我就更不可能实话实说了,随便敷衍了两句就匆匆上学去了。
  整整一天,我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妈妈。
  妈妈的脾气我是了解的,属于特别执拗的类型,脾气上来了揍我一顿,那还算好,最怕她一声不吭的玩冷战。去年我跟人打架,还死不认错,气得她一个月没跟我说话,最后还是我好话说尽,才哄得她开口的。
  这一回,呃……好像比上次还要严重许多。
  接下来的两天就跟我想的一样,妈妈冷着一张脸,不说一句话,偶尔瞄我一眼,也像是看见了蟑螂一样,迅速将视线移开。
  从小到大,我都是妈妈的宝贝儿子,我自私的以为在这个世界上她最爱的人是我,甚至超过了老爸。这样充满厌恶的眼神,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心里不免有些伤心沮丧,我真的害怕妈妈不再爱我了。我想要道歉,真诚的道歉,但是我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在惶恐中度过了四天,直到周六下午放学,走出校门时,林子凡撞了我一下,示意我看前方。我抬头一瞧,欣喜的发现,妈妈的车停在路边,她坐在驾驶座上,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搭在敞开的车窗框上,鼻梁上架着蛤蟆镜,面无表情的向这边瞧来。
  此时见到妈妈,犹如阳光普照,笼罩了数日的阴霾瞬间消散。我顾不上同林子凡告别,快步跑到了车窗边,微微一躬身,一脸谄媚的说:「给老佛爷请安。」
  妈妈将蛤蟆镜向上推了推,低头瞧了我一眼,示意我上车。我屁颠屁颠的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瞧着妈妈白皙的面庞,虽然依旧挂着寒霜,但我心里已经快要乐开花了,肯来接我放学,说明她已经打算原谅我了。
  「哎呦,我滴母上大人,几天不见,您又变漂亮了。」我故作惊讶的说道。
  妈妈斜乜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发动了汽车。我正打算继续拍马屁,视线越过妈妈的肩膀,瞧见街对面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那个在公交车上陷害我的女生。
  「妈,就是她!停车!快停车!」我大呼喊道。
  妈妈吓了一跳,急踩刹车,扭头怒视着我:「你有毛病啊。」
  我指着街对面,解释道:「就是她,就是那个女生陷害我的。」
  妈妈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时,那女生已经消失在了放学的人潮之中。妈妈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蹙眉道:「这么多人,你说的是谁呀?」
  我顾不上解释,打开车门跳了下去,跑到对面疯狂的寻找,可惜周围都是放学回家的同学,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她的踪影。沮丧的回到车里,妈妈瞪着我问:「人呢?」
  「我……她跑了。」我皱着眉,委屈的说。
  「少跟我来这套。」
  本来我还想要解释,但见妈妈面带不悦,到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汽车发动,离开了学校。转了两条街后,我发现路线不对,问妈妈去哪儿,妈妈目视前方,没有理我。直到到了目的地,一个花园小区里,我左瞧右瞧,小心翼翼的再次询问:「妈,您带我来这儿干什么啊?」
  妈妈依旧没有说话。
  「妈,您该不会是不要我了吧?您是不是想把我卖了呀?」
  妈妈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你怎么这么多废话,不说话能憋死你呀。」
  换做平时早就开始贫嘴说俏皮话了,这会儿我是真的有些惧怕,赶紧缩了缩脖子,把嘴闭上。
  等车挺稳之后,跟着妈妈进了一栋别墅里,迎接我们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妈妈与她小声聊了几句,便让我跟着她进了一个房间。那房间又大又敞亮,装修的很别致,中间摆放着一个沙发躺椅,我这才意识到,原来妈妈是带我来看心理医生了。
  那中年妇女让我躺在沙发躺椅上,开始有目的的引导我说话。一个小时的时间里,说了很多,我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跟着她随口敷衍,具体谈了什么,反倒记不住了。
  结束谈话之后,中年妇女又同妈妈谈了半个小时,结束时已经快到晚上九点了。
  离开心理诊所,坐在车上,谁也没说话。
  我在心里琢磨着该找些什么话题,打破这尴尬的寂静,妈妈反倒先开口了,但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冷漠:「刚才那人是心理医生,专门针对高三学生进行心理辅导,挺有名的。」
  「哦。」我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
  「跟她谈了之后,感觉对你有没有帮助?」
  「还……行吧。」
  「什么叫还行?」
  「就是……还行。」
  车内再次陷入沉默,妈妈的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击着方向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半晌后,妈妈平静的说道:「医生叮嘱我,让你尽量的放松心情,不要有过大的心理压力。」
  「哦。」
  妈妈还想说些什么,但几次张口都没有说出话来,最后只是重复了一句『不要有太多心理压力』,然后便驱车回家了。
  虽然进行了心理咨询,但妈妈对我的态度并未有所改善,反而比之前更加微妙了。以前我和妈妈经常开一些朋友之间无伤大雅的小玩笑,现在她却总是板着脸,不苟言笑,好像在刻意躲着我,一些偶尔的身体接触都会显得很紧张。
  我知道妈妈跟心理医生聊的肯定不止高考上的事,或许是有些尴尬,所以不好跟我明说。我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对的,所以也在积极地配合妈妈进行所谓的『治疗』。
  转眼间过了半个多月,妈妈带着我又去做了两次心理咨询,别说这钱还真没白花,跟医生聊一聊,心理舒服了不少。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连陆依依都顾不得哄了。
  没想到我追着赶着她不理我,我这儿没没工夫了,她反倒来劲了,有事儿没事儿的往我跟前凑,并且拼命暗示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去看电影了。
  自己的女朋友嘛,该哄还是要哄的,提前买好了票,约好了星期天下午在世纪广场见。
  因为上次的事情,我对公交车有了些心理阴影,这回决定徒步前往约会地点。
  可事情就是这么巧,当我穿过社区花园的小树林时,忽然听到有人在吵架。
  「你别再缠着我了,我根本就没说过喜欢过你。」
  声音娇嫩中带着些许沙哑,甜美可爱又非常的耳熟。没错!就是个那小魔女的声音。
  我连忙循声望去,果不其然,就是她!
  只见小魔女上身穿着粉红色的卫衣,下身牛仔裤运动鞋,头上歪戴着黑色鸭舌帽,双手插在卫衣口袋里,嘴里吹着泡泡糖,眼睛斜视,表情不屑。她的左前方站着一个比她高了一头的男生,四方大脸,肌肉健硕,那块头一看就是练体育的。
  「你不喜欢我,那为什么我每次约你出来,你都答应?」男生显得有些激动。
  小魔女『切』的一声,满脸不屑的说道:「只要肯花钱,就算是一条狗约我出来,我也会答应的。」
  嚯~ !这话说得,连我这个局外人都觉着太过分了,别说是那大个子男生了,他暴跳如雷的指着小魔女,怒道:「你……真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呢,一个大男生,追在小姑娘屁股后面跑了三条街,你的脸在哪儿呢?我警告你呀,你要再跟着我,我就喊非礼了呀。」
  「我操!」男生将手高高举起,作势要打,小魔女不惊不慌,歪头冷笑:「呦,还想打女生呀。来吧~ !」
  男生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僵持了半天,最后将手用力甩了下来,咬牙启齿的说:「别人都说你搞援交,我还不信。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你就是个贱人。」
  小魔女双手插兜,不疾不徐的说:「对,我是贱人,我搞援交。上次跟人开房的时候,还看见你妈也正跟人开房呢。」
  我不由得眉头一皱,心想,这丫头嘴够毒的呀,这还能忍?
  男生憋得满脸通红,一把攥住她的领口,愤怒的咆哮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小魔女很淡定,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你敢动我一下试试,我保证让你加倍偿还。」话音刚落,她用余光扫到了我,不由得一怔,随即伸手将男生的胳膊扫开,飞快的跑了过来,像只可怜的小兔子一样,蜷缩在我的身后,带着哭腔,委屈巴巴的说:「哥,他欺负我。」
  啊?谁谁……谁是你哥?
  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那男生大踏步的跟了过来,将我上下打量一番,眉头一皱,大声质问:「你他妈谁啊?」
  这事儿跟我没啥关系,也不想掺和进来,但这人的态度实在有些让人不爽。
  我回呛道:「你管我是谁呀。」
  「操!」男生脸红脖子粗,瞪着两只大牛眼瞪:「你跟她什么关系?」
  「我跟她没……」
  「他是我哥!我告诉你,我哥可是跆拳道高手,你小心点!」小魔女躲在我的身后,伸长了脖子,抢着说道,表情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我知道她是想将我拉下水,我才不上当呢,赶忙伸手将她从我身边推开,警惕的说道:「唉唉唉,我什么时候成你哥了,你别乱攀亲戚啊。」
  小魔女像是磁铁一样,转眼间又贴了上来,双手死死地搂住我的胳膊,可怜巴巴地说:「哥,他欺负我,你帮我打他。」
  那男生看起来都要气炸了,我还没吭声,他已经将脸贴了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操你妈的,你他妈哪儿的?」
  「我操你妈的!你管我哪儿的!」
  明知道是个误会,这时候也用不着解释了,看来今天非得干一架不可了。只不过对方的块头儿真的有点大,比我高半头,如果真打起来了,大概率要吃亏。
  男生又上前一步,几乎要把那张红的猪肝似的大方脸,贴我脸上了。
  「你他妈找打是不?」
  「你他妈动我一下试试。」虽然心里有点怵,但气势上绝不能怂。
  「我操!你牛逼呀你!你他妈哪个学校的?」
  「你管我哪个学校的,你他妈有种动我一下试试。」
  「你他妈的再牛逼一个试试,你他妈再说一试试!」
  「我你妈就牛逼了,你他妈动我一下试试。」
  「你他妈到底是哪儿的?牛逼的上天了你!」
  我突然发现,这人好像没有看起来那么牛逼,盘了半天的道儿,也不动手。
  不过也正好,要真打起来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我正琢磨着该如何给双方一个台阶,化解误会之时,视线从他身旁越过,只见那小魔女不知从哪里搬来一盆花,慢慢悠悠的走到了男生身后。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忙喊一声:「小心。」
  『咣』的一声,花盆已经重重的砸在了男生的后脑勺上,男生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
  「赶紧跑呀,发什么楞啊!」
  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小魔女已经拽住我的手往前跑了。回头望去,见那男生一脑门子的血,倒在地上,双手抱头来回翻滚,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稀里糊涂的跟着她跑。
  一口气跑了三条街,我感觉有些喘不上气儿了,可她却依旧气定神闲的样子。
  我用力甩开她的手,弯下腰大口大口喘起了粗气,小魔女停下脚步,转身嘲讽道:「你这身体素质可不太行呀,要真跟人打起来,估计得进重症监护室了。」
  我抬眼瞪着她,喘着粗气说:「你……少跟我……鬼扯,要不是……不是你,我犯得着……跟人呛火不!我……我跟你有仇啊,你……你他妈一直陷害我。」
  「谁让你是我哥呢。」小魔女将头一歪,翻了个白眼。
  「谁是你哥!」
  「你呀。」小魔女微微一笑。
  「我是你大爷!」
  「我没大爷,但是我有哥。」小魔女干脆耍起了无赖。
  「少跟我来这一套,我跟你说,你麻烦大了!上次你陷害我,这回你又陷害我,这账怎么算吧?」
  小魔女双手插在卫衣口袋里,低着头,脚丫来回乱踢,撇了撇嘴:「那你想怎么样啊?」
  「你说呢?」我装出一副恶狠狠地样子。
  小魔女抬起头来,甜甜一笑:「那我跟你睡一觉吧。」
  我被她说愣了,好半天才缓过神儿来,不由自主的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巴掌大的可爱小脸蛋,真心漂亮,身材纤细瘦弱,却不会给人排骨的感觉,如果综合评分的话,甚至还在陆依依之上。
  「那……你要这么说的话,我也不好意思反对。」我知道她是在跟我耍嘴上功夫,不妨陪她玩玩。
  小魔女听了转身就往街对面走,我赶紧追了上去,拦住她:「话还没说清楚呢,你想往哪儿跑呀?说吧,什么时候睡觉?」
  「现在就去啊。」小魔女示意我看对面,一家快捷酒店。
  呵!玩的还挺真。行,咱就看看到底是谁怕谁!
  我同她一起走到酒店门口,停下脚步看着她。她看着我,我说:「进去啊。」
  她没有半点犹豫,迈步走进了大厅,转身望着我。我刚准备跟着进去,忽然觉着有些不对劲儿,这丫头神神叨叨的,不可能就这么让我占便宜吧,肯定有什么阴谋。难不成……是仙人跳?
  她跟妹妹一个年纪,连身份证都没有,我前脚跟她开房,后脚说我拐骗幼女,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见我半天没动静,歪着小脑袋,一脸无辜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不进来?」
  这明显就是在挑衅。我这个气呀,我已经觉着自己够浑的了,没想到今天碰见一个更难缠的。就在我苦思还手之计时,手机响了。我掏出老妈专门给我配的老人机,一看号码,是陆依依打来的,这才想起来,还有约会的事儿呢。
  电话里陆依依把我臭骂了一顿,我连声道歉。也不知怎么的,竟然有种找到救命稻草的感觉,挂断电话之后,对小魔女说:「我有急事儿,不跟你计较了,咱们的账改天再算。」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想到她却紧跟了上来。我故意加快脚步,想要甩掉她,她却始终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我越走越快,最后变成了小跑,直到把自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还是没事儿人一样。
  我一脸无奈的看着她:「你是妖精啊!你到底什么变的?」
  、
  她没有说话,嚼了嚼嘴里的泡泡糖,吹出一个粉红色的泡泡。明明长得很可爱,偏偏一副混不吝的无赖模样,真叫人恼火。眼看就要到目的地了,带着她这么个小尾巴去见陆依依,肯定要出麻烦的。
  我正想着怎么将她甩掉,陆依依的电话又来了,说是电影就要开始了。我看了一下时间,离开场还有一个小时,这么着急让我过去,应该是有别的项目。
  「美女,咱们今天先到这儿,行不?我还有事要忙,咱们改天再玩。」我笑着跟她商量。
  她瞪着人畜无害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我,吹起的泡泡突然破了,『啪』的一声,粘了漂亮的小脸蛋上。
  得,软硬不吃,真是个狗皮膏药。
  实在没办法,干脆不理她了。我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跟,到了约会目的地之后,陆依依一脸怒气的埋怨道:「时间很宝贵的,有等你这工夫,都能做套卷子了。」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她已经注意到了跟在我身旁的小魔女,疑惑的问道:「她……谁呀?」
  我将她拉到一旁,低声说:「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在公交车上陷害我的那个女生。」
  陆依依有些惊讶:「啊?真有这人啊?」
  「废话,你当我骗人的呀。认识我这么多年了,你觉着我会去公交车上摸人大腿吗?」
  陆依依乜着我,毫不犹豫的说:「会。」
  我哭笑不得:「不跟你说了,你这人真没劲。」
  「那她现在跟着你,想干什么呢?」陆依依问。
  「我怎么知道,这人就跟个神经病一样。」我苦笑着说。
  这时,小魔女忽然开口问道:「你们要去干什么?」
  陆依依想都没想,扭头回答:「我们等会儿要去看电影。」
  我这个气呀,赶紧把她的脑袋转过来,埋怨道:「你跟她说这些干嘛。」
  「怎么,不能说吗?」陆依依傻乎乎的问道。
  「你想让她跟咱们捣乱呀。」
  「哦。」陆依依这才反应过来。
  「哦你个头呀,赶紧想办法把她甩掉。」
  陆依依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带来的,你负责甩掉。」
  「我要能有办法,早就把她甩了。」我无奈的苦笑一声。
  「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先瞎转悠着吧,说不定等会儿她烦了,自己就走了。」
  「好不容易出来约一次会,还遇见这么麻烦的事。」陆依依小声嘟囔了两句,突然抬起头来,狐疑的问道:「你是不是惹着人家了,要不人家为啥人家不找别人,专门缠着你?」
  「你想太多了,我惹她什么了,我压根就不认识她。」
  「我才不信呢。」
  别说陆依依疑惑不解,我自己还纳闷呢,这从哪儿冒出一个鬼丫头,这么讨厌。
  本来是二人世界,后面跟着这么一个小尾巴,说不出的别扭,连聊天的兴致都没了。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在商场里溜达,不过好在她只是跟着,不说话,时间一长,就把她给忽略了。
  陆依依在一家店里试了几双鞋,我见电影快要开场了,便催她快点。等我们从店里出来,这才想起来,那小魔女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我四下里寻找着她的踪影,陆依依在一旁说风凉话:「人不见了,你还惦记着呢。」
  「我惦记她干什么,我是怕她突然跳出来,吓我一跳。」
  虽然是周末,但这部电影上映很久了,看的人不是很多。因为我别有用心,所以订票的时候特意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不过进去之后发现也没啥人,随便坐就行了。
  电影开场没多久,我就开始往陆依依的身上靠,手不老实的在她纤细柔软的小腰上摸来摸去,闻着她身上香香的味道,胯间肉棒已经有感觉了。
  陆依依一脸嫌弃的将我推开,低声说:「你干嘛呢,去一边去,好好看电影。」
  我舔着脸再次凑了上去,在她耳边哈气道:「跑到电影院里看电影,多浪费呀,回去再看吧。」一边说着,顺着她的柔美的曲线摸了上去,手掌覆盖在青色稚嫩的少女椒乳上,用力捏了捏。
  「哎呀,你怎么这么讨厌。我想看这部电影很久了,你别烦我行不行。」
  我有些诧异:「啊?你真是来看电影的啊?」
  「不看电影来干什么?」
  「我还以为你想像上次那样,在电影院里玩刺激的呢。」
  周围漆黑一片,但仍能感觉到她的小脸红的发烫。她手握成拳,在我头上用力敲了一下,低声斥道:「你能不能不这么讨厌!早知道不让你一起来了,真烦。」
  没办法,只能把升起的欲火又给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坐直了身子准备看电影,却意外的发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个人来。
  我吓的差点跳将起来,仔细一看,竟然是那惹人厌的小魔女。我诧异的低声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她晃了晃手里的电影票:「买票进来的呀。售票员看我长得可爱,给我算了半价。」
  我急道:「谁问你这个了,你不是走了吗?你怎么知道我们看的是这场电影的?」
  小魔女说:「猜得呀,只有这场电影最适合情侣观看了。」
  「你一直跟着我到底想干什么呀?很好玩吗?」
  「好玩呀。」
  陆依依注意到了这边动静,扭头望来,也是一脸的惊诧:「她怎么在这里?」
  我低声说:「我怎么知道,我还想问人呢。」
  「她怎么跟鬼一样啊?死缠不休的。」
  我苦笑道:「你才知道呀,我都快被她逼疯了。」
  「你到底怎么人家了,你是不是调戏人家了?你是不是摸人大腿了?」陆依依瞪着我,步步紧逼。
  「这事儿还过不去了啊,哪儿有那么多大腿让我摸呀。」
  「那她为什么非要缠着你?」
  「你问她去。」
  沉寂片刻,陆依依探出半边身子,直接问小魔女:「同学,我们家小东到底怎么你了,你为什么非要缠着他呀?」
  「我喜欢他。」
  小魔女的回答干脆利索,别说陆依依了,连我都惊得一哆嗦。
  「你……」陆依依愣了片刻,起身要走,我赶忙将她拦住,安慰道:「你别听她瞎说,她满嘴跑火车,没一句真话,当真你就输了。再说了,她喜欢我,我又不喜欢她。」
  陆依依气道:「她喜欢你,你很得意是不是?」
  「我有什么好得意的。」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有些想入非非。
  难道她真的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才缠着我的?她长得确实挺漂亮挺可爱的,要是不那么神神叨叨的,当个小情人也挺不错的。
  「你笑什么?」陆依依质问道。
  「我笑了吗?」
  「你笑了,笑的还那么淫贱!」
  「行了行了,你别瞎联想了。看电影看电影,你不是一直想看这部电影吗?」
  好说歹说才将陆依依安抚下来,不过我就有点尴尬了,夹在两个女孩子中间,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小魔女坐在左手边,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好像真的是来看电影似的;陆依依坐在右手边,虽然两眼瞪得大大的,摆出一副专注看电影的样子,但她脸上明显写着生气二字。
  为了缓和尴尬气氛,我不遗余力的针对电影剧情进行吐槽,以往总能逗得陆依依笑声不止,今天这招却失灵了,像个木头人一样戳在那儿,没有一点表情。
  就在我苦思冥想,怎么逗她开心的时候,大腿上突然传来一阵异样,低头一瞧,一只雪白纤细的小手攀了上来。我惊愕的扭头望去,小魔女也在看着我,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异常镇定。
  我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反正没什么好事儿。刚要阻止,女孩的小手已经摸到腰间,因为是运动裤的缘故,没有腰带,轻轻一撩便伸了进去,贴着小腹,一路滑到了裆部。
  女孩肉乎乎、软弹弹的小手握住鸡巴,轻轻地揉了两下,拇指按住龟头马眼,细细搓揉,撩拨的我欲火丛生,动作之熟练,绝非新手。那冰凉细滑的感觉,爽的我差点哼了出来,鸡巴渐渐勃起,将裤子挺起一个小帐篷来。
  我知道她绝对不怀好意,但这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弄得我身酥骨软,再加上女友就在身边,偷情般的刺激的感觉,简直难以言喻。也多亏了放映厅里漆黑的环境,陆依依竟然没有察觉,为了保险起见,我将爆米花桶挡在了我们之间的扶手上。
  女孩就像是找到了心爱的玩具,幼嫩的小手握着坚硬鸡巴慢慢撸动,动作轻巧娴熟,不一会儿便给我玩出了射意。我的左手死死攥住椅子扶手,两腿伸直,脚趾使劲向内蜷缩,用尽全身力气屏住呼吸,强忍着射意,喉咙里却不由自主的哼出了一声呻吟。
  陆依依扭头问道:「怎么了?」
  我像是偷情被抓到了现行,吓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故作镇定的翘起了二郎腿,将脸凑到她的跟前,挡住她的视线,尬笑的说道:「想尿,有点憋得慌。」
  「那你赶紧去啊,憋着干什么?」陆依依白了我一眼。
  「我……电影正精彩,憋会儿再去吧。」我知道这是一个脱身的好借口,但这感觉真的太舒服了,实在有点不舍。
  「赶紧去吧,憋出毛病来了。」陆依依嫌弃的说。
  我不为所动,反倒觉着很刺激,表面上跟女友聊天,下面却被陌生女孩手淫自慰,这简直是小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情节。
  女孩的小手握着肉棒越捋越快,我的快感也在迅速积累,就在我实在忍耐不住,即将发射之时,她却忽然停止了动作,将手从我的裤子里慢慢的抽了出来。
  这种被吊在半空的感觉简直生不如死,我用期盼哀求的目光望着她,她依旧眨巴着那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的望着我,好像刚才的事情跟她压根就没关系似的。
  我心里这个气呀,却是有苦说不出。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借口去厕所方便,自己解决了出来,但射的真的很不痛快,就好像一顿美味大餐吃到一半,突然撤席,大鱼大肉改成了粗茶淡饭,实在叫人火大。
  接下来的时间里,女孩倒是没再做出过分的举动,临近结尾时,她起身先走了。陆依依纳闷的问道:「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呀?」
  「谁知道,可能就是个神经病吧。」我有些心虚,却不由自主的回味着刚才那番销魂蚀骨的感觉。
  因为还要回家复习,电影散场之后就各自回家了。我到了楼下时,妹妹正好也从外面回来,不免又拌了几句嘴。我跟在她的身后进了家门,听见父母的卧室里传来了老爸的怒吼声:「这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
  我和妹妹对视了一眼,都显得有些疑惑。老爸在家最怕妈妈了,平时说起话来低三下四的,跟个仆人似的,冲着妈妈大声咆哮,印象里好像还是第一次。
  紧接着听到妈妈大声回道:「我已经跟你解释了三遍了,我这是在跟客户谈业务。」
  「谈业务需要去酒店吗?孤男寡女去酒店开房谈业务,你骗鬼呢?我说你好端端的去烫什么头发,你……你……你真不要脸!」
  我和妹妹凑到了卧室门前,只见老爸举着几张照片,面红耳赤,神情激动,妈妈圆睁俏目,也是一脸的怒容。她见我们俩回来,大声骂道:「滚一边去,这儿没你们的事儿。」
  老爸回头看了一眼,转身把门用力关上,隔着门又开始吵了起来。
  我与妹妹对视片刻,忍不住小声问道:「你听明白了吗?」
  妹妹迟疑片刻,说:「好像是……老妈跟人去酒店开房……」
  不等她说完我便打断:「没影的事儿别瞎说。」
  妹妹没好气地说:「是你先问我的。」沉默片刻,她神情沮丧的说道:「这下好了,老爸偷情,老妈跟人开房,他们肯定要离婚了。」
  「都说了,没影的事儿别瞎说。你怎么这么八卦呀。」
  妹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这时,卧室房门打开,老爸愤怒的迈步而出,对我们俩视而不见,鞋都没换就出了家门。
  我们俩面面相觑,相互交换了意见之后,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卧室里。见妈妈侧身躺在床上,鼻息声很重,身子剧烈起伏,看来是气的不轻。
  那几张照片散乱在地上,我捡起来瞧了一眼,确实是身着制服丝袜高跟鞋的妈妈,面带笑容的跟着一个男人走进了酒店,而那个男人很面熟,正是上次吃饭时遇见的那个老同学,那个什么狗屁陈总。
  虽然照片里很明显,两人肩并肩进了酒店,但我首先想到的是,这照片是谁拍的呢?
第1.8章
  妹妹从我手中夺走照片,盯着瞧了一会儿,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凑到妈妈身旁,轻声劝慰:「妈,您别生气,我肯定站在您这边。」
  妈妈头也不回,没好气的说了句:「一边儿去!」
  妹妹吓得脖子一缩,退到了一边。我见她吃瘪,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小脑袋一甩,示意我上。
  我挠了挠头,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蹲在床边,轻声说道:「妈,您消消气,我爸他就是那么个人,总是疑神疑鬼的。您别生气,他不相信您,我相信您。」
  「你相信有个屁用。」妈妈背对着我,声音依旧充满了怒气。
  「妈,您这话说的有些伤人了啊,怎么说我也是家里的长子,有我做您的后盾,就算将来您和我爸闹离婚,我也能帮着您多分一点财产呀。」
  「还有我!」妹妹跟着喊了一句。
  她没吭声,我轻轻摇晃着她的肩膀,不停追问:「您说是不是?妈,您说是不是?」
  妈妈猛地坐了起来,皱着眉头,气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烦呀!你们能不能出去,让我安静一会儿。」
  我嬉皮笑脸的坐到妈妈身边,伸手搂住她的肩膀:「世上只有妈妈好,老妈含辛茹苦的将我们养大,现在该是我们报答母亲养育之恩的时候了。」
  妈妈斜了我一眼:「怎么报答?」
  我将照片放在她的面前:「我可以帮您分析分析呀。您看这照片,拍的这么清楚,而且非常的连贯,一看就不是随手拍出来的,肯定时早有预谋。」
  妈妈面无表情的盯着照片看一会儿,伸手将它从我手里拿了过来,仔细观瞧。
  我在一旁伸手指点:「妈,您看,这张照片的角度,还有这张照片的角度,是从两个地方照的,这肯定是事先埋伏好的,而且还不是一个人。」
  妈妈没说话,眉宇间却渐渐地凝固了起来。
  「您是不是跟什么人有仇呀?」
  妈妈斜瞪着我:「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仇人。」
  「您别开玩笑了,我跟您说正经的呢。」
  妈妈放下照片,想了想,说:「都是些生意上的接触,萍水相逢,泛泛之交,能有什么仇什么怨的。」
  「这照片是从哪儿来的?」
  「快递送来的。」
  「知道咱们家地址,那肯定跟您挺熟的。」
  「废话。」
  我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您……跟他去酒店里开房,为了什么呀?」
  妈妈瞪着我,柳眉倒竖,反问道:「谁跟他去酒店里开房了。」
  我继续追问:「那您跟他去酒店干什么啊?」
  「工作上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这不是在帮您分析嘛。帮您在找犯罪嫌疑人。」
  「我也来帮忙。」妹妹凑了过来,我伸手将她推到了一边,她硬挤过来,险些将我撞了个跟头。
  妈妈大声斥责:「什么时候了,还闹!」沉思半晌,说道:「我们公司跟他们公司有商业项目,我们是去酒店见一个外地客商的。」
  虽然我相信妈妈绝对不会出轨,但从她嘴里得到证实,还是忍不住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笑着对她说:「其实这事儿挺简单的,故意偷拍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照片,还特意寄到咱们家来,这是有人想要破坏您和老爸的关系。」
  妈妈哼的一声:「我早就猜到了,还用你说?」
  「是是是,您是女中诸葛,算无遗策。我这不是怕您当局者迷,给您提个醒嘛。」
  妈妈长叹一口气:「你爸才是当局者迷呢。」
  「我爸小心眼,不过等他冷静下来了,估计也能想明白这里面的事。」
  「我就是生气,结婚这么多年了,还总是疑神疑鬼的,我就那么不让人放心?」
  妈妈越说越气。
  我赶忙替老爸解释:「我爸他那人心眼小,还有点大男子主义。您挣得比他多,职位又比他高,他觉着没面子。」
  「他没面子,我就得辞职回家给你们当老妈子呀。」
  「您消消气,您消消气。」我用手顺着她的后背,笑着劝道。
  妹妹忽然问道:「妈,照片里的这个男人,是不是对您有意思呀?」
  妈妈瞧了她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是觉着……」妹妹眼睛滴溜溜一转:「他的嫌疑最大。」
  「行了行了,这儿没你们的事儿了。小孩子别掺和大人的事儿,回你们屋学习去。」妈妈将照片收拾起来,摆手地赶我们出去。
  妹妹临出门时,回头问道:「妈,我饿了。还吃晚饭吗?」
  妈妈不耐烦的说:「吃吃吃,就知道吃,饿死鬼投胎呀。我烦都快烦死了,哪儿有工夫伺候你们。自己叫外卖去。」
  「哦。」
  我们俩离开了卧室,妹妹问我:「你觉着这事儿是谁干的?」
  「谁最盼着咱爸咱妈闹不和,这事儿就是谁干的。」
  「我还是觉着照片上的那个男人嫌疑最大,他长的一副色眯眯的样子,肯定是觊觎咱妈的美色,想要横刀夺爱,所以才故意破坏爸妈的关系。」
  我忍不住笑道:「你这一天天的年纪不大,想法不少,狗血剧看多了吧。」
  「那你觉着呢?」妹妹不服气的瞪着我。
  「我觉着……你说的有道理。」我嘿嘿一笑:「不过也有可能问题出在老爸那边。」
  「老爸的那个小情人?」
  「谁知道,我又不是福尔摩斯。」
  虽然那小魔女的年纪跟妹妹差不多大,但古灵精怪的程度比妹妹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事儿要真是她干出来的,我一点也不惊讶。
  妹妹振臂说道:「不管是谁,我们一定不能让他得逞。这回我们一定要联合起来,坚决阻止爸妈离婚。」
  「行行行,听你的,听你的。赶紧订外卖去吧。」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看到爸妈吵架,我的心里竟然有些小小的暗爽,甚至盼着他们越吵越厉害,最好离婚。虽然知道这样的想法是大逆不道的,可我就是忍不住的去想。
  老爸夜里归家,喝的烂醉如泥。妈妈虽然嘴上埋怨,但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
  周一下午放学,那个神秘的小魔女再次出现在了回家的路上。她双手插在卫衣口袋里,悠闲惬意的站在街道旁,等我路过她的身边时,尾随了上来,好像专门在等我一样。
  我不知道她死缠着我到底是想干嘛,但电影院里的那番手淫服务,倒是真的令人回味无穷。
  「你不用上学吗?总跟着我干什么啊?」我忍不住问道。
  「观察你呀。」
  我一愣:「观察我?我有什么好观察的。」
  「饮食卫生、生活习惯、性格爱好,观察你的一切。」
  我哭笑不得:「你把我当小白鼠了啊。」
  她跟在身后走了一阵,忽然理直气壮的说道:「给我点钱。」
  「凭什么?」我回头望着她。
  「不舒服吗?」小魔女举起右手,葱白玉嫩的纤纤细指,虚圈成了一个圆环,勾起兰花般的小指,仿佛握着透明的柱状体,上下捋动,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起了粗鄙不雅的动作。
  我瞬时回忆起了电影院里那舒爽刺激的感觉,一时间淫念顿起。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不能总是被她牵着鼻子走,违心的说了句:「不舒服。」
  她也不说话,跟在我的身后,一直做着撸管姿势,搞得我心里痒痒的,那销魂蚀骨的感觉,一遍遍在脑海里回味着。我是真的很想再品尝一下她那嫩滑小手的滋味,可又怕她设圈套耍诈。
  但转念再一想,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害怕的,不就是想弄点钱嘛。
  思来想去,实在忍不住了,停下脚步,回头问道:「你要多少钱?」
  「二百。」
  并没有想象中的狮子大开口,可以接受。我犹豫了一下,说:「不许半途而废。」
  「好~ 的~ !」
  我左右观瞧,琢磨着去哪儿找个没人地方,小魔女对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跟她来。穿过一条街,跟着她走进了一家运动服装店,我有些纳闷,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就见她拿起一条运动裤,对导购员说:「不用管我们了,我们自己试穿就行了。」
  我瞬间反应过来,不由得感叹,这小丫头简直太熟练了。
  不理会导购员,小魔女拉着我一同进了试衣间,将我推到墙上,蹲下身子就去脱我裤子。我好奇的问道:「你经常跟男生做这种事吗?」
  她没有回答,但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低头望着那张精致粉嫩的小脸蛋,顿时邪念丛生,不由自主的吞咽气了口水,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被她褪下时,肉棒早已呈半勃起状态。
  小魔女左手拖住睾丸袋,右手握住肉棒,轻轻捋了一下,待鸡巴跳动完全勃起之后,她将小脸凑了上来,小嘴半张,乳白色的唾液顺着粉嫩舌尖低落下来,连成一条线,堆在了红油油的龟头上,权做润滑之用。
  她的掌心柔嫩细腻,温润弹软,裹着肉棒上下滑动,那感觉真是说不出的舒爽。尤其是虎口嫩肉剐蹭龟头冠状沟时,酥麻之感窜遍全身,我竟不由自主的打起了摆子,胯间之物胀的如钢似铁一般。
  由于马眼处溢出的晶莹液体,女孩的小手套弄起来更加顺畅。我的喉咙里发出了哼哼唧唧的声音,双手紧握,两腿绷直,用力憋着一口气。
  这小丫头的手法实在太过厉害了,单只用手,便比和陆依依做爱还要爽利。
  我低头瞧着她的小脸蛋,表情淡然,眼神清澈,感觉不到半点欲念,跟她现在所做的事情反差极大。不知怎的,我的心里竟然生出来了一丝犯罪之感,想要伸手将她的眼睛遮住。
  就在我挣扎强忍之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女导购员的询问:「衣服还合身吗?」
  语气有些迟疑,显然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
  小魔女倒是镇定,仍旧有节奏的套弄着的肉棒,我却吓得不轻,连忙说:「等一下,扣子卡……卡住了。」
  导购员没有再说话,但我知道不能再拖延时间,虽然很不舍,但必须要赶快解决才行。
  就在我想要催促她快些之时,女孩上身前倾,小脸几乎贴了上来,炙热的鼻息喷在龟头上,爽的我猛打一个机灵。片刻后,她张开小嘴,裹住半粒龟头,像吃冰糕似的用力一吮,紧接着,细嫩的舌尖抵在肉棒底部,轻轻一卷,我就像是被电击了一般,浑身酥麻,颤抖不已,险些哼出声来。
  女孩舔了一下便退了回去,像是在故意逗我一样,精致可爱的小脸上依旧是那副天真无辜的表情。我焦急的催促道:「继续,继续啊。」
  小魔女甜甜一笑:「得加钱。」
  「多少钱?」
  「一千。」
  「你……你这……你这就是趁火打劫!」
  她就那么蹲在地上,抬头望着我,什么也没说。我简直快要被她给逼疯了,低声吼道:「我没那么多钱。」
  「可以欠着。」
  「行行行,欠你的,欠你的。快点快点。」
  小魔女再次张开小嘴凑了上来,将龟头整个吞入口中,粉嫩的舌尖自马眼处划过,又弹又软,我深吸一口气,猛的挺腰向前,将半截肉棒硬塞进了小嘴里。
  女孩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只可惜非但没有换来我的同情,反而激起了我的兽欲,用力一挺,肉棒挤开湿热滑腻的口腔,戳进了喉咙里。
  女孩的小脸有些憋红,但她并没有反抗,双手捂着我的大腿,安静的抬眼瞧着我。不得不说,她的这副模样真的很让人恼火,回想起三番两次的被她戏耍,忍不住一挺一挺的开始肏弄她的小嘴。
  肉棒将女孩的小嘴塞得满满的,她却没有任何挣扎抱怨,反而双手捧住睾丸,配合着抽插,小心翼翼的揉搓着,与此同时,肉棒每进挺入,软嫩小香舌都会自动缠绕上来,轻舔棒身;龟头顶入口腔深处,喉咙会带着向内吞咽,好似漩涡一般,恨不得将整根肉棒全部吸进去。
  我看着坚硬肉棒在两瓣樱唇之间来回抽动,心理和生理的快感都到达了顶点。
  我抱住她的小脑袋开始疯狂的挺动肏弄,门外再次传来导购员的声音:「那个……你们好了吗?还有人要等着试衣服呢。」
  我一边肏着女孩小嘴,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马上……马上就好。」
  「马上啊……」导购员的声音充满的怨念。
  在一阵疯狂挺动之后,我终于忍耐不住,抱住她的小脑袋,将肉棒触杵进口腔深处,背脊挺直,一股股的浓稠精液喷涌而出,女孩扶着我的大腿,喉咙一下一下的蠕动着,将精液全都吞了下去。
  女孩卷动舌头,将龟头尖端残存的精液全都卷入口中,完全清洗干净之后,这才缓缓地退了出来。我的脑子里一阵眩晕,竟生出一种飘在云间的虚幻感。不得不说,这是我享受过的最舒服最刺激的一次性爱体验。
  「你们到底好了没有?」
  导购员又在催促了,我赶忙穿好裤子,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开门走出了试衣间。两名女导购站在外面,黑着脸看着我们。毕竟干了坏事,难免有点心虚,歉意的说了声:「不好意思,衣服扣子坏了。」
  「裤子合适吗?」其中一个女导购有些生气的问道。
  「不太合,下次吧。」我将裤子递了过去,拉着小魔女往外走。临出大门时,她忽然伸手将门口的衣架用力推倒,然后转身跑了出去。眼见导购员惊叫咒骂、气势汹汹,我来不及多想,跟着她夺路而逃。
  跑了一会儿,见没人追来,小魔女停下脚步,转身念了一串手机号码,说是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找她。我是真的被这疯丫头给整蒙了,完全搞不懂她的行为逻辑,合着闹了半天,就为了拉我这么一个客户?
  不过我还是掏出老人手机,让她再说一遍,将号码老老实实的记录了下来。
  在编辑称呼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呢,便抬头询问。小魔女歪着脑袋,眼珠子转了转,轻声说:「安诺。」
  好名字。
  回到家,老爸坐在沙发上看手机,见我进门,没好气的训斥道:「都高三了,一天天的瞎跑。这么晚了,上哪儿去了?」
  老爸以前很少管我,我知道他现在情绪不稳,也没往心里去,随便编了个理由,敷衍了过去。放下书包,溜达进了厨房,见老妈背对着我站在厨灶前,锅里的水烧的咯哒哒的响,我站在门口打了个招呼,她却没有任何反应,像是陷入了沉思。
  我忍不住打量起了妈妈的背影,柔美的曲线、肥美的翘臀,宽松的家居服都藏不住那魔鬼似的身材,围裙的系绳掐出一道细腰。我的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想起了乱伦小黄文里的情节,饥渴的儿子闯进厨房里,从后面抱住母亲,在母亲的挣扎抗拒下扒掉她的裤子,然后按在水池边,将坚硬的鸡巴赢塞进了……
  我连忙用手敲头,驱赶脑子里的荒唐欲念,然后走到她的身后,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妈妈身子明显一颤,回头见到是我,皱眉斥责道:「你这熊孩子,吓我一跳。」
  「打过招呼了,您没听见。」我拿起一片切好的黄瓜,放在嘴里,边嚼边问:「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小孩子打听那么多干什么,回屋写作业去。」
  「你们俩都快离婚了,我还写个什么作业呀。」
  「你要再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照片,老爸和妈妈陷入到了冷战之中,我和老妈的关系倒是缓和了不少。起码气氛不会那么尴尬,可以像以前那样开开小玩笑了。
  我站到妈妈身旁,问道:「我爸还生气呢,你们还没和好呢?」
  妈妈将切好的菜盛到盘子里,没有理我。
  我继续追问:「那天咱们不是分析过疑点了吗?您没跟我爸说呀?」
  妈妈哼道:「有什么好说的,这么明显的事儿他都想不明白,他是猪呀。」
  虽有内心的阴暗面巴不得父母赶紧离婚,但理智的一面还是希望他们能够复合的。我装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语重心长的劝道:「妈,我觉着您有时候就是太强势了,明明三两句话就能说清的事,您非要跟人置气。」
  妈妈一点也不领情,将手里的菜刀狠狠地剁在案板上,斥道:「你吃饱了撑得,一天天的瞎管闲事,我们两口子的事儿,用得着你操心嘛!有这功夫,你能不能想想你学习上的事儿。我警告你,这回考试,你的成绩要是再往下掉,你就别叫我妈了。」
  得,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赶忙解释:「我本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这不是你们两个把家庭气氛搞得那么僵,我实在没心情学习了,所以才劝了您两句,您跟我着什么急呀。」
  妈妈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不去劝你爸!哦,合着都是我的错,是不?」
  「不是,您没错,我爸也没错,错的是寄照片的那人,那人太不是东西了。」
  「行了行了,别在这儿耍贫嘴,赶紧出去吧。」妈妈有些不耐烦了。
  我揣着手,支支吾吾的问道:「妈,跟您商量件事儿行不?」
  「说。」
  「我最近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就剩下学习了,脑子真的有点晕了,我……能不能休息一晚上呀。」
  妈妈沉吟片刻,冷声说道:「就你事儿多。」
  虽然语气不太好,但这潜台词很明显,同意了。我就像是获得了假释的犯人,激动得大声说了句『谢谢老妈』,然后捧起的脸颊,用力亲了一口。
  妈妈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即猛地将我推开,略显惊慌的看着我,我这才反应过来,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以前我们母子俩经常这么闹着玩,也没什么,但最近再做这些亲昵的动作,竟感觉这有些尴尬了。
  「行了,赶紧出去吧。真够烦的。」
  最后还是妈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将我赶离了厨房。
  回到客厅里,坐在老爸身边等着开饭。老爸拿着遥控器来回换台,有意无意的问道:「在厨房里跟你妈嘟嘟囔囔的,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呀,还是老一套呗,让我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我随口敷衍了一句,随后想起了那个神秘的小魔女,转身问道:「对了,爸,您最近还跟您那同事的女儿联系吗?」
  「什么同事的女儿?」老爸有些茫然,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您说她今年也高考的那个,上次您不是还跟她一起逛街的吗?」
  「哦!」老爸恍然,转而狐疑的望向我:「你突然提她干什么?」
  我总觉着她跟老爸的关系没那么简单,看老爸的反应,很有可能也是她的客户。要真是那样,那这事儿绝对不能让老妈知道,那绝对是要天崩地裂闹离婚的。
  离婚?
  我猛地一怔,赶忙摇头甩掉脑中的想法,但好奇心使然,还是忍不住问道:「她是不是叫安诺呀?」
  老爸身子一振,双目圆睁:「你……你怎么知道的?你又跟她见面了?」
  「嗯,聊了几句。」
  话音刚落,老爸愤怒的咆哮道:「我不是说了,不让你跟她见面的吗?啊?
  我那钱白给你了?」
  我没想到老爸的反应这么大,吓的有些呆愣了,唯唯诺诺的解释道:「不是……是她来找我的,我没招惹她。」
  老爸将手里的遥控器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大吼道:「家里的事儿已经够麻烦的了,你还跟我添乱!」说完,起身往外走,狠狠地将门摔上,连外套都没穿。
  妈妈从厨房里赶了出来,皱眉问道:「喊什么呢?你爸呢?」
  「不知道。」我也有些蒙了,老爸这脾气发的有些莫名其妙。
  「你又怎么惹着你爸了?」
  「我没惹我爸,就是随便聊了两句,然后他就生气了,然后就走了。可能是……我最近学习成绩不大好吧。」
  妈妈盯着我瞧了半晌,哼的一声,生气道:「一对讨债鬼。」
  老爸不知道去哪儿了,妈妈也没打电话询问。我得了一晚上的假期,吃完饭准备玩会儿游戏,妈妈收拾了碗筷,换了浴衣往卫生间走,准备洗澡,不忘警告我一句:「就玩一会儿,不准多玩儿啊。」
  「遵命,母上大人。」我嬉笑着敬了个礼。
  刚开始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着老爸和那小魔女的事情,不过毕竟好久没有摸手柄了,玩了一会儿就入迷了。就在打BOSS的紧张时刻,妈妈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我扯着嗓子喊道:「妈,您手机响了。」
  卫生间的水声停了,妈妈的声音传了出来:「你说什么?」
  我一边操控手柄,一边重复:「您手机响了。」
  「你帮我接一下啊。」
  「我正忙呢,分不出手!」
  卫生间房门开启,伴随着一阵蒸腾的热气,妈妈快步走了出来,她首先拿起的不是手机,而是抓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将电视关了。
  正在关键时刻,我一愣,转身质问道:「您干什么呢?我这儿正……」
  只见妈妈用浴巾包裹着赤裸的身躯,一手紧紧抓着胸前的浴巾,一手去拿沙发上的手机,因为弯腰的缘故,湿漉漉的卷曲长发垂了下来,遮住了半边脸,圆滚滚的饱满双峰挤出一道深邃肥腻的乳沟,乳白色的细腻肌肤下透着红润,热气升腾,散发着栀子花的香味。
  虽然刚刚被小魔女泻了火,但眼见此景,还是如同干柴遇见了烈火一般,只觉浑身燥热,下体膨胀,欲望迅速占据了大脑。
  妈妈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责备道:「你爸的电话。」一边接通一边瞧了我一眼,见我两眼发直,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穿着不太妥当,转身回卧室去了。
  我呆愣了片刻,晕陶陶的转身继续玩起了游戏,还没等我的脑内小剧场开始表演,卧室门猛的打开,妈妈急匆匆的说道:「你爸喝多了在饭店里跟人打架,被人打进医院了,你等会儿跟我一块上医院去。」
  「我爸跟人打架?」我微微皱了皱眉,有些难以置信。
  「是呀,赶紧换衣服去。」妈妈催促了一句,转身回屋准备换衣服,哪知她穿着浴室的拖鞋,带了些水,慌张之下竟然『啊』的一声,滑了个四脚朝天,拖鞋飞出老远。
  我赶忙过去搀扶,却意外的瞧见了不得了的画面,包裹着妈妈的浴巾下摆,因为滑倒的缘故向上推了几分,堆在腿心处,并敞开一道大缝,若隐若现的露出半边松软雪腻的阴阜。
  只这一眼,我险些喷出鼻血来。妈妈脸色潮红,慌慌张张的用浴巾遮住大腿,大声呵斥:「闭上眼!」
  我赶忙听话的将眼闭上,方才的画面却深深地印刻在了脑海里。虽然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只露出了冰山一角,但瞧的是实实在在,妈妈的阴阜高高隆起,相较于大腿雪肌颜色略深,中间一道紧闭的细缝向内凹陷,又白又嫩,干干净净的像是刚出笼的大白馒头。最关键的是,竟然不建议跟耻毛,好像是个白虎。
  妈妈被我扶起之后,便催我去换衣服,然后一同前往医院。
  老爸喝的烂醉如泥,浑身是血的倒在病床上,派出所民警已经到了,打人的是个五大三粗的中年汉子,妈妈上去就给了那人一耳光,直接把人给打蒙了,要不是民警拦着,她就上脚踹了。
  接下来整个晚上,妈妈都在怒吼着跟那中年汉子理论,表现出来的震怒,是极其罕见的。我突然感觉到,那个平日里总是将老爸管的死死的,脾气暴躁的母老虎,实际上是非常爱老爸的。
  不知为何,我的心里竟然有一丝丝的失落。
  当然,老爸被人打了,我也是既心疼又生气,跟在老妈身边,同凶手理论了半宿。不过话说回来,老爸的样子看着挺吓人的,其实伤的也没多严重,就是把鼻子给打破了,糊了一脸的血。
  对方请求和解,但妈妈坚决不同意,一定要走法律途径,一旁的派出所民警不停的稀泥,最后还是赔钱了事了。
  经这么一闹,爸妈的关系缓和了许多,我自然是欢喜的,可我一闭上眼,就会想起那晚妈妈摔倒的画面,而且有一个疑问始终困惑着我,妈妈到底是不是白虎。
  我越想越心烦,越心烦就越想知道答案。而另一方面,又不断的回味着小魔女给我带来的刺激舒爽感,两边一会和,哪儿还有信息学习呀,满脑子黄色思想,浑身上下都觉着异常的躁动,简直到了百爪挠心的地步。
  憋了三天,我终于忍不住了,扭扭捏捏的给小魔女打去了电话。小魔女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放学之后来,我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敌不过自身欲望,赶了过去。
  在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前,我见到了小魔女安诺,她穿着宽松的运动卫衣和九分裤,脚上粉色运动鞋和白色棉袜,双手插兜,斜挎着书包。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一见到她就浑身燥热,欲火升腾。
  「你也是刚放学吗?」我没话找话。
  「是呀。」
  「我还以为你不上学呢。」我略显戏谑的一笑。
  她没说话,转身领着我上了二楼,进了左边的房子。她直径走到客厅里,卸下书包,扔到了沙发上,我则站在门前左右打量了一番,房子有些古旧,虽然一尘不染,但没什么人气,平常应该是空着没有人住。
  「这是你家?」我好奇的问道。
  「这是我奶奶家,爷爷过世之后,我就跟着奶奶搬到大伯家里住了。」安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厨房里,接了一壶水,放在电炉上烧。
  我感觉有些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是哪里怪。等她出来之后,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跟你奶奶住?你爸妈呢?外出打工了?」
  她没回答,走到我跟前,伸出白嫩嫩的手掌来。我一怔:「干什么?」
  「钱呢?」
  想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赶忙说:「你放心,我这人不会赖账的,尤其是这种账。」为了筹集嫖资,我可是卖了不少的珍藏的邮票,着实令人心疼。但这小魔女就跟毒品一样,一沾就上瘾,想戒都戒不了。
  还清了欠账之后,我迫不及待的问道:「这回玩什么花样?」扭头看了看屋子:「你特意带我回家,是不是要直接上床了?」
  「我要写作业,没时间。」
  「啊?」我有些生气:「那你把我叫来干什么?玩我呢?」
  「跟我过来。」小魔女拿起书包进了一间屋子,我不知道她又想耍什么花招,小心翼翼的跟了过去。
  这屋子应该是她以前的卧室,一张床一张书桌,墙上贴着柯南海报。小魔女走到书桌旁,对我说:「来帮一下忙。」
  我皱了皱眉,实在有些茫然,心说援交都是这么奇怪的吗?但还是帮着她把书桌搬到了床边。看着她将书包放在桌上,在床边坐了下来,掏出书本打算写作业,我实在忍不住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写作业呀。」她抬头望着我,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啊?你叫我过来,就是帮你抬桌子写作业呀。」
  小魔女一边低头写着作业,一边说:「把裤子脱了,躺在桌子下面。」
  我挠了挠头:「干什么?」
  「别问。」
  我盯着她,犹豫了半天,还是将裤子脱了下来,然后下半身钻到桌子下面,上半身漏在外面。说实话,真的感觉有些奇怪,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了。
  「好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呀?嘶~ 哦~ !」
  话说到一半,小魔女突然将穿着白色棉袜的可爱小脚丫踩到了我的鸡巴上,轻轻揉搓着,那突如其来酥麻感,爽的我仰头长吟一声。不得不说,她的花样真够多的,相比起手淫和口交,纯白棉袜的少女足交,又是另外一种感觉了。
  一阵轻柔的踩踏揉搓之后,原本软趴趴的肉棒,渐渐地硬了起来,高高竖起,好像一根擎天巨柱。小魔女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依低头写着作业,书桌下却将右脚压在肉棒下端,慢慢的向下踩踏,几乎贴到了肚皮上。
  小魔女就像是踩着缝纫机踏板似的,压着勃起的肉棒,一起一伏,并分开脚趾,将龟头冠状沟夹在拇指与食指指尖,像手淫一样的轻轻捋动着。我感觉小腹有点憋胀,隔着白色棉袜,能感觉到少女脚心的温度,也说不上来到底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反正十分的舒爽,快感十足。
  「哦~ !」我忍不住呻吟一声,问道:「你从哪儿学来这么多花样的呀?啊~ !好舒服。」
  没有回答,传来的是书页翻动的声音同时左脚也加入了进来。我就这么躺在地上,享受着棉袜脚丫的踩踏服务,初始的刺激消减之后,不知为何,竟然生出一丝悠闲惬意的舒爽快感。
  揉踩了一阵之后,白袜小脚丫突然向一撤,然后一左一右,将足弓合成一个紧致的小穴,脚心夹住肉棒,轻轻地上下撸动了起来。
  我爽的背脊发麻,忍不住伸出手来,抓住她的棉袜小脚,虽然隔着棉袜,但感觉肉肉的,弹弹的,很可爱,随着上下摆动,揉搓着小脚丫。小魔女也没有阻止,任由我捧着她的小脚亵玩。
  玩了一阵之后,我突发奇想,攥住她的棉袜袜口,想要脱下来。小魔女善解人意,小脚丫向上一抬,顺势被我脱掉了棉袜,然后白白嫩嫩的脚丫重新踩在了我的鸡巴上,凉滋滋、滑溜溜,又是另外一种感觉了。
  不得不说,少女的脚丫保养的真的很好,莹滑玉嫩,白里透红,没有一点硬角质,虽然没有涂指甲油,修剪的确实十分干净整洁,犹如精美玉器一般,沁人心脾、赏心悦目。
  少女足心的皮肤非常的细嫩,向内弯曲,形成细微的褶皱,夹着肉棒上下捋动,反而产生了别样的快感。马眼渗出的黏滑液体蹭到小脚丫上,起到了润滑作用,就像肏穴一般,越发顺畅。我曾经哄着陆依依给我做过足交,但和此时此刻别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
  少女的光洁脚丫夹着肉棒玩弄了十来分钟,快感在我的体内慢慢聚集起来,我知道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双手用力抓住少女白嫩脚丫,下身配合着向上挺动,疯狂的肏弄着足心小穴。速度越来越快,最后握紧足背,用力向下一撸,龟头紧紧地铁贴住幼嫩的少女脚心,肉棒有规律的膨胀着,一股股浓稠腥臭的精液激射而出。
  我将上半身抬起,梗着脖子,咬紧牙关,直到快感渐渐退去才重新躺了回去。
  小魔女却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平静的做着作业,脚丫依旧踩在半软的鸡巴上,丝毫不嫌脚心黏滑精液。
第1.9章
  被安诺的纯白棉袜小脚一通『蹂躏』之后,欲望暂时得到了发泄。
  这疯丫头一系列超出常人的行为,让我感到愈发的好奇。我没有着急离开,趁着她埋头写作业的时候,在屋里溜达了起来。
  房子有些像九十年代的家属楼,客厅局促,卧室很大,墙皮已经泛黄,没有经过装修,家具电器一应俱全,但都充满了年代特色。转悠了一会儿,在客厅电视机旁看见了一张全家福,前排坐着两位老人,老太太怀里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眉宇之间能够看出来安诺的影子;后排站着两对中年男女和一位十来岁的少年,较年轻的那对夫妇,应该就是她的父母了。
  安诺的妈妈长的很漂亮,和她竟有七分相似;爸爸则戴着金丝框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样子,但无论脸型还是五官,父女俩的相似度都很小。我拿起照片仔细观瞧,因为她说过她的父亲跟老爸是一个单位的,我以前见过也说不定。
  瞧了一会儿,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过忽然反应过来,那次见到老爸和安诺逛街的时候,老爸不是说是去她家里跟她父母商量高考的事情吗?怎么听她刚才那番话的意思,她的父母好像过世了一样。
  如果她说得是真的,那老爸一定说了假话。老爸这么遮遮掩掩的,肯定有古怪。难不成真是她的客户?哇塞,要是这样的话,我和老爸岂不是援交了同一个女生?
  也不知为何,我的心里竟然生出一种强烈的嫉妒感来。
  就在我入神之时,安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已经穿上了鞋子,但是光着脚丫,没有穿袜子,想来应该已经收拾干净了,踩着一脚浓精穿进鞋子里,肯定是很不舒服的。
  我赶忙将照片放下,装作没事儿人一样,干笑一声,没话找话:「写完作业啦?」
  小魔女没有理我,直接打开了大门,然后转身看着我,像是要请我离开。我明知故问:「什么意思?」
  「你要在这里过夜吗?」
  实际上我是不想走的,虽然被她用棉袜小脚踩了出来,但还是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不过看她这样子,也没留继续玩下去的意思,不必自讨没趣了。
  我拿起书包,迈出大门之时,忍不住回头问了句:「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安诺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没有回答。
  我道了个别,准备离开,但走了两步,再度回头,咧嘴笑道:「你上次不是说,要跟我睡一觉吗?什么时候呀?」
  小魔女微微一笑:「骗你的,你当真呀。」
  「不是,你这人……」我急了:「怎么说话不算话呀?」
  「我从来也没说我说话算话过。」
  得,碰见一个比我脸皮还厚的。
  走了两步,犹豫片刻,三度转身,支吾道:「那……那你开个价吧。」我知道这样做很对不起陆依依,但我就跟中了降头一样,对她有种不可理喻的冲动。
  「价钱过高,你要不起。」安诺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要不起的?你先说多少钱吧。」
  「跟钱没关系。」
  「那跟什么有关系?」
  「感情。」
  「感情?」
  「想跟我睡觉,就要做我的男朋友。」她倚在门框上,微笑的看着我。
  我一怔,不由得失声笑道:「你开玩笑吧?咱俩有什么感情?咱们还是谈钱吧。」
  她说话总是虚虚实实,完全没有逻辑,根本分不清到底哪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也许,她真的是喜欢我,在用一种另类的手段追求我吗?
  说实话,我也有一点点喜欢她。一个洋娃娃似的可爱小女生,谁又不喜欢呢?
  可她那谜一样的行为逻辑,实在有些叫人毛骨悚然。
  「你要是想跟我睡觉,那就要做好对我负责的准备,否则免谈。」小魔女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声音虽然很轻,但语气却很坚定,不像是在看玩笑。
  「你又在搞什么把戏啊?」我苦笑道:「别玩我了行不行?」
  她双手背后,靠在大门上,昂着头,笑道:「好吧,不玩你了。不过我还没有想好条件,你可以先欠着,等我想到了再说。」
  「咱还是直接了当的谈钱吧。不把条件谈明白了,我心里没底啊。」
  『砰』的一声,不等我说完,她就将大门用力关上。我发了会儿呆,苦笑着回家去了。
  接下来的半个来月,小魔女没有再来缠我,再加上学习任务繁重,渐渐地将她忘了。妈妈平时还是经常揶揄老爸,但看得出来,两人的关系明显的缓和了许多。为了让老爸安心,妈妈甚至将烫好的大波浪重新换了回去,平日上班依旧盘头。
  不过我总觉着老爸不是真的在吃妈妈的醋,连我都知道妈妈不可能出轨,他们两口子认识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了解呢。或许老爸的愤怒,只是人到中年,郁郁不得志,却又无可奈可的表现吧。
  反正他们单位里的那些中年机关男都是这样的,跟老妈的风光靓丽、意气风发比起来,他们简直就是在混日子。老爸这还算好的,起码还没有开始掉头发,跟他年龄差不多的几个同事,都已经半秃了。
  这天晚上,老爸和老妈都有应酬,妹妹在学校没回来,只有我一个人在家。
  随便吃了些东西,趁着家里没人,本来打算玩会儿游戏放松放松的,结果收到了一条短信,是妈妈发来的,里面有一个详细地址,让我九点半去那里接她。
  妈妈平时忙于应酬,也算是酒经沙场了。只是偶尔身体不适,拿我做工具人,使出金蝉脱壳之计,也不是第一次了。没办法,等时间差不多了,换上衣服离开家前往目的地,钱柜KTV。
  到了门口,我按着妈妈教我的,给她打了个电话。她接起来之后,装模作样的问我到哪儿了,我说到了,她便叫我上来。
  进包厢的时候,一对年轻男女正搂在一起唱死了都要爱,其他有十来个人围在桌子旁撒骰子喝啤酒。妈妈见我进来,赶忙起身,可能是喝的有点多了,起的又猛,身子一晃险些摔倒。身边一名男子伸手搀扶,妈妈道了个谢,将他推开,然后朝我招了招手。
  我赶忙过去扶住她的胳膊,那名男子跟着起身,笑着说道:「这么早就走了啊。」
  「家里有点事儿,得先走了。你们慢慢玩啊。」妈妈的声音有些含糊,看起来喝的不少,难怪要我来救场。
  「什么事儿啊,回头再说嘛。」
  「当然是大事呀,儿子都急的来找我了。」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包包,走出了休息区。
  我这时才注意到,说话的男子正是妈妈的老同学,那个什么狗屁陈总,另一位靠在沙发上坐着的中年男子也很眼熟,好像是妈妈的上司李总。
  妈妈跟众人客套一番之后,扶着我的胳膊往外走,刚出包厢,就跟见散了架似的,半边身子靠在我的肩膀上,走起路来飘忽忽的,像是踩着棉花一样。
  「儿子……你怎么才来?我……」妈妈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说:「你要再晚来一会儿,我就真得被他们给灌倒了。」
  妈妈穿着灰色亮灰色职业西装窄裙,黑色天鹅绒连裤丝袜,黑色亮皮尖头细跟高跟鞋,十分的性感,身上那股特有的香味,被酒精一熏,融融恰恰,扑面而来,再加上她的脸贴的我很近,说话时的灼热气息冲到耳朵根旁,搞得我心痒痒的,被压在心底的那份禁忌欲望,渐渐地升了起来。
  我用手轻轻打了两下脸颊,然后故作镇定的说道:「这不是按着您给的时间,准时来的吗?」停顿了一下,问道:「妈,您不是号称海量吗?您这是喝了多少呀,路都走不稳了。」
  「今天签了个大单子,老总……请客。额……」妈妈打了个酒嗝,干呕一声,险些吐了出来。
  我赶忙说:「唉唉唉,您别吐,您先别吐。您在这儿吐了我还得给人赔礼道歉呢。」
  妈妈伸手在我后脑勺上拍了一下,我顺势低头,眼见她衬衣最上面两粒扣子解了开来,领口大敞,白嫩肥美的乳肉挤在一起,将衣服高高顶起,露出一道性感诱人的乳沟来。因为姿势的缘故,右侧乳房在我的胳膊上,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乳肉的绵软和弹性。
  我生怕自己把持不住,想看又不敢多看,赶紧扶着妈妈离开KTV,拦了一辆出租。可是能出门之后被风一吹,酒劲上来了,上车之后,妈妈就像是中了十香软筋散似的,浑身绵软无力的靠在了我的身上,盘起的长发放了下来,散发丝瘙着我的脖子,搞得我心里酥一阵麻一阵,痒丝丝的。
  虽然知道不应该,但还是忍不住的眼睛往下瞟,灰色窄裙下的黑丝美腿实在太过性感了,如果她不是我的妈妈的话,我想我真的会忍不住摸上去的。
  也不知怎么的,我的脑子里又想起了小黄文里的情节,喝醉酒的妈妈被儿子偷摸,然后一件件的扒开衣服,趴在妈妈的双腿间,伸出舌头舔蜜穴,直至蜜汁外溢,将坚硬的肉棒偷偷的塞了进去……
  就在我不受控制的想入非非之时,妈妈忽然梦呓般的呢喃一声:「儿子,我该拿你怎么办呀。」
  我吓了一跳,像是小时候做坏事被抓了个现行,赶忙将腿夹紧,尽量把勃起的肉棒隐藏起来。
  「我……我又怎么了我?」我略显委屈的问道。
  妈妈伸手捏住我的鼻子,哼哼道:「你调皮,你……不听话。」
  「不是,我怎么不听话了。我本来在家好好学习呢,您发一信息,我马上就来接您了,我……」
  话说到一半,妈妈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脸上,嘟嘟哝哝的斥道:「你这叫听话?
  还顶嘴!」
  得!现在说什么都白搭,任何的花言巧语在绝对武力面前,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下了出租车,我将包包挎在胳膊上,搀扶着妈妈往家里走。进门之后,也顾不得给她换鞋,直接扶到卧室,因为醉的实在有些厉害,妈妈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老爸还没回家,我站在床边擦了把汗,望着仰躺在床上的妈妈,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见妈妈的乌黑长发散乱在床铺上,脸颊潮红,红唇微张;不知什么时候,上衣西服的扣子也给崩开了,胸口大敞,衬衣凌乱,露出雪白修长的脖颈;乳房就像是不受地心引力一般,哪怕是平躺着都是那般的浑圆挺翘,饱满如瓜,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尖头细跟的黑色高跟鞋仍旧穿在脚上,灰色窄裙下的黑色美腿紧闭着向内蜷缩,小腿曲线柔美,紧绷的黑丝裤袜露出下面肉色的肌肤,说不出的诱人。
  我只觉着口舌干燥,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盯着醉卧床榻的妈妈瞧了片刻,忽然想起喝酒的人会口渴,赶忙转身去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了床边。然后又盯着妈妈脚上的黑色高跟鞋瞧了半天,我的心里痒痒的,但就是不敢上手,以前妈妈喝醉的时候,我可以很大方的上下揩油,现在反倒有点心里障碍了。
  犹豫了半晌,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声音,不脱鞋就上床会弄脏床单的。我知道这只是个借口,但确实减轻了我的心理压力。
  我凑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将妈妈的美脚捧了起来,嘴里嘟囔着『别弄脏了床』,轻轻地将高跟鞋脱了下来。望着圆润可爱的丝袜美脚,正犹豫着要不要偷摸一下,妈妈忽然坐了起来,一把攥住我的耳朵,疼得我『哎呀』一声,心里一凉,以为妈妈是钓鱼执法,故意装醉,设套陷害我呢,可又见她摇摇晃晃,醉眼朦胧,明显不是装的。
  「你……想干嘛?」妈妈眯着眼睛,脑袋不住的左右摇晃。
  我赶忙解释:「我……我给您脱鞋啊。总不能穿着鞋睡吧。哎呀……疼疼疼!」
  话没说完,妈妈就拽着我的耳朵重新倒了回去,连带着我也一块儿摔到了床上。妈妈与我脸对着脸,几乎快要贴在一起了,酒精混合着香气,搞得我愈发的意乱情迷。
  妈妈依旧揪着我的耳朵不妨,眼睛迷迷糊糊的几乎成了一条缝,神情迷离的笑道:「别……以为不知道你……想什么。你……有病。」
  我不知道妈妈到底是真醉了还是假装的,但耳朵是真疼,挣扎着求饶道:「行行行,我有病,我有病。您先放手……哎呀哎呀……放手啊。」
  妈妈拧的越来越使劲,星眸迷蒙,嘴角露出古怪的微笑:「你……偷拿我……偷拿丝袜,都干什么了?」
  「不干什么,我什么都没干!」
  「你……把你妈……妈当……傻子啊?你手机里……藏藏的……那些小说……是什么意思?」
  我心里『哎呦』一声,猛地想了起来,手机里下了一堆小黄文,其中有不少母子文,看完忘了删,肯定是被老妈给发现了。
  「你说……说……告诉我,你……是不是恋母?是……不是……喜欢我穿丝袜?」
  我心里又惊又有些哭笑不得,这喝多了真是什么都敢说啊,平时藏心里的问题,借着酒劲一股脑全问出来了。
  「我……是有点。不过不只是只喜欢您穿丝袜啊,其他美女的穿丝袜我也喜欢。」反正明天醒了她也不一定记得,干脆实话实说算了,反正憋在心里好长时间了,都有点抑郁了。
  妈妈松开我的耳朵,对着我的脸『啪』的一巴掌,大声吼道:「我是你妈!你对你妈耍流氓,你……想干什么啊?」
  「我也就是想想,我什么时候对您耍流氓了?啊~ !」
  话没说完,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还顶嘴!」
  「不是,我……」
  『啪!』
  「再顶嘴。」
  我闭上嘴,不敢再吭声了。
  面对面的沉寂了半晌,妈妈忽然一把搂住我的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哀怨道:「儿子,妈妈……该拿你……拿你怎么办呀?小时候那么可爱……那么……乖……乖啊,怎么就成了个变态了?」
  我的脸紧紧贴在妈妈的脖颈处,享受着如玉般的嫩滑,鼻子里满满都是成熟妇人身上独有的馥郁浓香,似麝非麝,勾人至极。下体渐渐地膨胀了起来,但又不敢让妈妈发觉,只能尽量的将屁股往后拱,几乎变成了一个虾子形。
  妈妈揉着我的头发,梦呓般的嘟哝着:「你们男人……怎么总盯着别人丝袜看……一个个都是臭流氓。你……这小小年纪也这么好色,跟你爸一样。」
  我心说,那您一天到晚的穿的这么性感,您倒是别穿呀。
  妈妈嘟哝了一阵之后,没了声音,鼻息声渐渐地重了起来,应该是睡着了。
  但我依旧被她搂着脑袋,真是即舒服又难受。我喊了几声,没有回应,尝试着想要从妈妈怀里挣脱出来,哪知突然一条黑丝美腿搭在了我的大腿上,搂的更紧了。
  我的心里一阵酥麻,怦怦直跳,身体燥热,下面硬的发胀。挣扎了许久,最终理智战胜了欲望,用力掰开妈妈的胳膊,刚准备坐起来,谁知妈妈的胳膊又搂了过来,娇媚的面庞紧跟着贴了过来,看来她是把我当成抱枕了。
  妈妈性感的红唇微微张开,湿润的唇瓣,圆润的唇珠,像是磁铁一般,深深地吸引着我。我不住的在心里告诫自己,不可以不可以,但嘴巴却像是受到召唤一般,不由自主的凑了过去,轻轻地吻在了妈妈的嘴唇上,触电一般的酥麻感瞬间传遍了全身。
  我来不及细品,赶忙将嘴移开,却见妈妈伸出粉嫩舌尖,轻舔嘴唇,像是在回味着方才的一吻。我脑子一阵炸裂,心想,反正已经亲了,再亲一下也无所谓。
  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再度吻了上去,然后马上退了回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妈妈的嘴唇又甜又软,那舒爽的感觉从未有过。我就像是上了瘾似的,虽然心里一再告诫自己,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但嘴巴却不受控制的亲了上去,而且这回没有马上退开,而是贴着性感的红唇一阵湿吻。
  妈妈发出了梦呓般的呻吟声,吓得我的背脊一阵发麻,刚想退开,妈妈竟然将舌头伸了出来,舔了一下我的嘴唇。这刺激我哪儿受得了,来而不往非礼也,赶紧伸出舌头,与之纠缠在了一起。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理智却告诉我,不能太过分了,要是让妈妈察觉到了,真就死定了,但手却放在了妈妈的黑丝美腿上,轻轻抚摸着,那光光滑滑的触感,简直百摸不厌。
  又亲又摸了许久,我感觉自己的心已经渐渐地陷了进去,最后干脆放弃了挣扎,想着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憋着肯定是不成的。
  我伸手褪下裤子,将已经坚硬如铁的肉棒放了出来,犹豫好久,确定妈妈没有醒来的迹象,这才颤巍巍的挺动腰肢,将肉棒贴在了妈妈的大腿上。当龟头触到丝袜美腿的一瞬间,我浑身一颤,要不是沉住呼吸,险些射了出来。
  坚挺的肉棒贴着黑丝美腿轻轻摩擦着,发出细微的沙沙声,隔着天鹅绒裤袜感受肌肤的娇弹软嫩,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的舒爽感,很快就达到了顶点。
  摩擦了片刻,我感觉快要射了,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妈妈到底是不是白虎?
  自从那天的惊鸿一瞥之后,这个问题在我心里藏了很久了,现在正是答疑解惑的大好时机。但是,理智又告诉我,这有点太过分了。紧接着,另外一个声音又说,反正已经很过分了,也许这辈子机会就这一次,反正只是看看而已,又不干别的。
  挣扎许久,最终欲望战胜了理智,我轻轻推开妈妈胳膊,坐了起来,然后跪在她的腿边,伸手抚摸着胸口,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并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只是看看,只是看看。
  我盯着妈妈那醉态可人的面容,确定她不会醒来,这才颤巍巍的将手放在她的大腿上,将灰色的职业筒裙小心翼翼的推了上去,堆在大腿根处,妈妈包裹在黑色天鹅绒裤袜里的私处完全暴露在了我的眼前。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瞧了一会儿,伸手攥住裤袜边缘,连同黑色蕾丝边内裤,一点一点的往下褪,就像是剥鸡蛋壳般,莹白雪润的肌肤一点一点的暴露在了我的面前。
  妈妈没有任何挣扎反抗,当裤袜内裤一同被褪到腿弯处时,妈妈的腿心私处完全暴露在了我的面前,高高隆起的阴阜,又白又嫩,像是刚刚出笼的大白馒头;中间一道细缝,向内凹陷,周围干干净净的,没有一根耻毛;最奇特的是,大阴唇非常的小巧,几乎没有外翻,隐藏在蜜穴口,好似幼女般的光洁可爱。
  妈妈果然是白虎,而且还有着传说中的馒头逼。我两眼发直,就像是得了哮喘似的,呼吸越发急促起来,我甚至突然想明白了为什么老爸经常吃妈妈的飞醋,如果我娶了妈妈这样的尤物做老婆,我也会看的紧紧的,不让她跟任何男人接触。
  我想要摸一下妈妈的小穴,但手伸到一半,又给缩了回来,理智告诉我,今天已经很过分了,她毕竟是我的妈妈,如果再不收手,恐怕就刹不住车了。
  忍耐是痛苦的事情,虽然难受,但我不想伤害妈妈。
  我盯着妈妈阴阜中央那倒神秘细缝,右手握着坚挺的肉棒,飞快的撸着,想要赶紧发泄出来,心里却想着,妈妈,郑怡云,下辈子我一定要肏你。
  就在我即将发射之时,忽然传来大门关闭的声音,吓得我头皮一阵发麻,赶紧将妈妈的裤袜胡乱的穿了起来,然后整理了一下她的衣衫。
  老爸推开卧室走了进来,见我站在床边,不由得一怔,瞧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妈妈,问道:「什么情况?」
  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但还是强装镇定,笑着说:「我妈喝多了,刚回来,我给她倒了杯水。」
  老爸眉头渐渐地皱了起来,嘟囔着:「又喝酒,一天到晚没完没了的应酬。行了,你回屋写作业吧。」
  我被老爸赶了出来,回到自己卧室,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真的好险。要是让老爸看见我猥亵自己老妈,估计就不是挨几巴掌能解决的了。
  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妈妈的白虎馒头穴,撸射了好几回,鸡巴就是软不下来,一直折腾到了天亮。
  早上吃饭吃饭的时候,妈妈皱着眉头直喊头疼,我心里有些发虚,不敢看她。
  上学之前,妈妈将我叫住。我见她神色古怪,心说完了,肯定是昨天晚上的案子发了。但妈妈欲言又止,半天才问了句:「你快生日了,在家里过还是出去过?」
  我在心里转了一圈,寻思着妈妈可能对昨晚自己说过的话有些印象,但酒醒了之后,想问不太好意思问。至于睡着之后的事情,应该是不知道的。
  稍微放下心后,说了句『就在家里过吧』,然后便匆匆的上学去了。
  接下来两天,我就跟着了魔一样,自慰了好几次都没浇灭心中欲火,寻思着得找陆依依帮忙。哪知我跟在她后面,缠着她让我肏一下,她却得意洋洋的告诉我大姨妈来了,把我给气的呀,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拨下了小魔女的电话,将她约出来。
  星期天下午,我找了个借口溜出家门,来到了约定地点,一家冷饮店里。
  当我见到安诺时,不由得眼前一亮,她竟然改变了穿衣风格,酷炫街头风变成了糖果少女风,粉红色的外套,淡蓝色百褶裙,乳白色连裤丝袜,黑色小皮鞋,连那头狂野的脏辫都散开扎了个双马尾,额前蓬蓬的空气刘海,头上别着小猫发卡,看起来十分的乖巧可爱。
  我将她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心里一阵悸动,虽然同样是少女风,但跟陆依依比起来,给人的感觉又完全不一样了。不得不说,她可真是个百变小魔女,每次都能玩出不一样的花样来,把人搞得心里痒痒的。
  我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见她正低头叼着吸管喝奶茶,乖巧的像个小妹妹一样,很难跟她那些没有逻辑的行为联系起来。
  「你今天打扮的,挺……那什么啊。」
  她抬眼瞧着我:「可爱吗?」
  我嘿嘿笑道:「可爱。不过就是有点怪怪的。」
  安诺翻了个白眼,问道:「约我出来干什么?还想要这个?」说着,伸手做了个撸管的姿势。
  我赶紧回头观望,见没人注意,这才哭笑不得说:「你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少点肢体语言。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说话这么直接,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顿了顿,压低声音问道:「还是上次话题,直接上本垒,到底多少钱?」
  「我不要钱。」
  我实在不知道她到底在搞什么鬼,使劲挠着头:「你总得提个条件吧,你要不说个准话,我心里没底。」
  「我说了我还没想好,你可以先欠着,等我想好了再说。」
  我狐疑的望着她,心想这里面肯定有猫腻,要是不把话说明白了,指不定以后让我干什么呢。
  犹豫了半天,伸出两根手指,说道:「这样吧,两千块钱,怎么样?我打听过行情了,这个价钱在咱们这儿找个漂亮小姐姐绰绰有余了。」
  她低头,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我不稀罕。」
  「钱啊~ !你出来搞援交,不就是为了钱吗?」
  她昂起头来,挑眉道:「好,那就两万。」
  我惊的张口道:「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呀!你是公主还是娘娘啊?」
  安诺笑了笑:「你看,我提了价钱,你又付不起。」
  我搞不清楚她是在故意耍我还是怎么着,想了一下,咬牙问道:「那我爸呢?他是什么价钱?」
  安诺闻言一愣:「你爸?」
  「对啊,我上次见到你跟我爸手挽着手一起逛街,你别跟我说,我爸不是你的客户啊。」
  她盯着我,像是在想着什么,好半天才点头道:「对,你爸是我的客户,不过他的价钱更高,你更付不起。」
  这下算是坐实了,老爸果然出来勾搭小姑娘了。不过我也没法对他做出道德上的谴责,毕竟我也是背着自己的女朋友出来找援交妹的。
  「你这价钱根本就是在开玩笑。」我突然有种感觉,她做的这些,好像并不是为了钱,只不过是想要引我上钩。但她到底想干什么,却是一头雾水了。
  安诺咬着吸管,嘟哝道:「反正条件已经开出来了,答不答应是你的事。」
  我不想总是被她牵着走,但又实在有些心痒难耐,她的这身打扮实在有些太诱人了,像是甜滋滋的奶油蛋糕,尤其是那双白丝少女美腿,在生活里真的是很少见到的,真想上手摸一下啊。或者被她的白丝小脚踩着鸡巴一番蹂躏,又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我咬了咬牙,说:「那就不上本垒,还是以前的服务,这总可以了吧。」
  「随你便。」安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低头喝着奶茶。我刚要说话,胯间忽然一阵异样,低头望去,不知道她的右脚何时脱了鞋子,小巧可爱的白丝小脚从桌子对面直接伸到了我的两腿之间,隔着裤子,轻轻地踩着肉棒。
  我瞬间屏住呼吸,回头望去,好在我们坐的比较偏,店里也没什么人。我想要叫停,但肉棒却渐渐勃起,在公共场合,这么大胆的行为,在心理上真的是有够刺激的。
  安诺像是没事人一样,双手托腮,含着吸管,喝着奶茶,任谁也想不到,这天真可爱的小姑娘,却在桌子下面,将自己的白丝小脚踩在我的鸡巴上,时而揉搓,时而轻点,时而脚趾拨弄,那舒爽的感觉简直要人老命。
  就在我闭眼享受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异样,扭头望去,只见不远处一名二十来岁的女服务员满脸通红,睁大了眼睛,一脸诧异的看着我们。很显然她瞧见了桌子下面的小动作,但却没有声张,见我扭头望来,赶忙低头收拾桌子。
  那小姐姐长的白净漂亮,不知为何,被她瞧见这羞耻一幕,非但没有紧张,反而感觉十分的刺激,就像是故意做给她看似的,竟将手伸了下去,抓住安诺的白丝小脚,用力的揉捏起来。小姐姐脸颊通红,转身回吧台去了。
  生理加上心理的双重刺激下,我很快就不行了。不能就这么射在裤裆里,赶忙说:「行了,咱们回你家去吧。」
  安诺将白丝小脚缩了回去,穿上鞋,起身向外走。我跟在她的身后,临出店门时,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那位小姐姐正趴在另外一名女服务员的耳朵边小声说着什么,无意间与我视线相撞,脸上一红,慌乱的将身子转到了一旁。
第1.10章
  随着安诺回到家里,开门时,我站在她的身后,望着百褶裙下,纤细的少女白丝美腿,心中充满了期待。进门之后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今天玩什么花样呀?」
  安诺将包包从肩膀上卸下,放在茶几上,双手高举,伸了个懒腰,反问道:「你想要玩什么花样呢?」
  「反正直接上床是没戏了。」我双手抱胸,顿了一下,瞄着穿着乳白色连裤丝袜的少女美腿,嘿嘿笑道:「那最好是刺激一点的。」
  这小魔女鬼点子那么多,肯定能想出一个刺激的花样来的。
  「刺激一点?」安诺歪着小脑袋,沉思片刻,忽然说道:「那我们来玩角色扮演吧。」
  「角色扮演?」我一愣,感觉有点意思,笑着问道:「那我演谁?」
  安诺说:「你演你自己。」
  「那你呢?」
  「我演你的妹妹,凌小北。」
  「啊?你……演谁?」
  「凌小北啊,你的妹妹,北北。」
  闻言我心里『扑通』一跳,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来,紧接着心里升起一丝疑虑,这丫头不仅知道我有个妹妹,连妹妹的名字都晓得,看来对我们家了解的够深的呀。
  怀疑归怀疑,但她这主意确实够刺激的,想想如果是北北穿着白色连裤袜,踩着我的鸡巴做足交,那画面……简直太劲爆了!只是想想,我的头皮就一阵阵的发麻,腮帮子又酸又烫,忍不住用手将脸捂住。
  小魔女凑了过来,弯腰抬头,从下面盯着我,倏地拍手笑道:「你脸红了!
  我一提你妹,你就脸红了,是不是很兴奋?」
  说不兴奋是假的,但这种事儿怎么好意思跟她承认呢。
  我悄悄地平复了下心情,微笑着对她说:「我是很兴奋,你要是假装我的妹妹,那我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揍我的妹妹了。」
  安诺眨巴着眼睛问道:「你跟你妹妹有仇吗?」
  「没仇,就是太烦人了。有时候真的很想把她按在床上,狠狠揍一顿。」
  安诺轻轻摇晃着身子,诡秘一笑:「按在床上,只是揍一顿?不想干点别的?
  别如说,扒开她的衣服……」
  被她这么一引导,我立刻有了画面,我将北北压在床上,在她的哭闹反抗之下,将她的衣服撕得粉碎。
  「呃……」
  我再次抬手将脸捂住,小魔女凑上来,哈哈笑道:「你又脸红了,是不是很刺激?」
  我又被她牵着鼻子走了,无奈的笑道:「你厉害,佩服你。你不用假装我妹,你就是我姐。」
  安诺笑嘻嘻的贴了上来,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声音娇媚的问道:「哥,北北给你玩,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好不好?」
  虽然声音不同,但说话的语气竟然跟北北真有几分相似,我的心脏『砰砰』狂跳,慌乱的将她推开,故作严厉的说道:「你别开玩笑,这玩笑不能随便开。
  你假扮的根本不想,北北绝对不会说这些话的。」
  「你怎么知道的,你又不是北北。」小魔女再度凑上前来,紧紧抱住我的胳膊,撒娇般的说道:「其实,北北一直都很喜欢哥哥的。北北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哥哥的,真的。」
  这些蛊惑人心的话,就好像真的是北北在我耳边低呢一般,我只觉着耳根发烫,欲火升腾,胯间肉棒渐渐抬头,好像喝醉了般,身子摇晃,头晕目眩,一时间竟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安诺见我目光呆滞,没有反应,凑得更近了,轻声问道:「哥,你想不想跟北北睡觉?」
  我口干舌燥,张了张嘴,竟没有说出话来。
  俊秀的小脸几乎贴在了我的耳边,吹着香风,低呢般的问道:「哥,你想不想肏北北?哥,你说话呀,到底想不想嘛?」
  我感觉嘴巴不受控制的自己张开,在『想』字即将脱口而出时,我用力将她推开,大喊一声:「别闹了!」
  安诺一个踉跄,竟然躺倒在了地上,小脸枕在胳膊上,不发一声。我站在一旁,瞧了片刻,见她一动不动,有些慌了,走上前去,蹲在她的身旁,轻轻推了一下:「诶,起来,别碰瓷啊,我知道你是假装的。」
  她还是没有半点反应,我干脆抓起她的胳膊猛地向上一提,大声道:「别装了,赶紧起来!」
  小魔女被我拽了起来,坐在地上,一脸惊恐的看着我,颤巍巍的说:「哥,你想干什么呀?我是你的亲妹妹,我们真得不可以的。」
  我明知她是假装的,但还是忍不住生出了怜爱之心,她就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我,那惊慌失措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假装出来的。
  我稍一迟疑便反应了过来,原来她说的角色扮演,就是这么个玩法的呀。刺激是刺激,但是,这禁忌感是不是有点太强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手却死死地攥住她的手腕,不肯放开。她『哎呦』一声,吃痛道:「哥,你抓的我好疼呀,你快放手啦~ !」
  「你……」我依旧抓着她的手腕,看着她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心中莫名其妙的升起一丝邪恶的兽欲来。
  「哥,真不能这样。」安诺开始扭动身子,作出剧烈挣扎的样子,但她并未真的使出全身力气,装模作样了片刻之后,委屈巴巴的看着我:「哥,我们是亲兄妹,真的不能那个的。我……我帮你,好不好?只要不那个,我可以帮你。」
  「啊?」我感觉自己有些找不着北,但却不由自主的配合起了她的表演:「你……你想怎么帮我?」
  小魔女贝齿轻咬下唇,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怯生生的问道:「用……用手,可以吗?」
  明知道她是在演戏,但还是被代入到了情绪之中,仿佛眼前的少女真的是自己的妹妹,我的先开始狂跳不止,喉咙发干,不停的吞咽口水。与此同时,电影院里的激情记忆,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脑子里。
  安诺见我没有反应,颤巍巍的伸出胳膊,将手放在我的胯间,伸手拉开裤链,抬头瞧了我一眼,咬了咬嘴唇,然后将手伸了进去。隔着内裤,嫩白小手轻轻地抓了一把早已硬起的肉棒,摆动手腕,捋了一下,随即便顺着内裤边缘伸了进来。
  纤细玉嫩的小手紧贴着大腿向内滑动,直到掌心轻握肉棒,爽的我背脊一直,一声闷哼,马眼挤出一滴黏滑汁液。
  纤白小手攥着坚硬肉棒开始上下撸动,可显得有些生涩稚嫩,而且她的小脸通红,紧闭着双眼,睫毛轻颤,那样子既惊又羞,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娴熟和泼辣,恍惚之间,竟真的像是北北在给我手淫一样。想起自己的妹妹,我的鸡巴更加坚硬了,喉咙里不停地发出呻吟声。
  由于姿势不是很舒服,我低声说了句:「到屋里床上去。」
  安诺随着我站了起来,她的小手就这么一直塞在我的裤裆里,一起回到了卧室里,坐在床边,继续轻轻地揉搓捋动。
  我一边承受着绵软小手带来的快感,一边垂眼望着百褶裙下的白色连裤丝袜,印象里好像北北只有在初中之前穿过白色儿童连裤袜,上了中学之后就再也没有这么打扮过了。我闭上眼睛,忍不住开始在大脑里幻想着北北的样子,右手不由自主的按在了纤细的少女白丝美腿上,轻轻抚摸着,耳边响起细微的沙沙声,浑身上下简直舒爽到了极点。
  我顺着白丝美腿向下抹去,直到少女胯间神秘的三角地带,安诺一声轻呼,焦急地说道:「别,那里不行的。」
  「怎么不行啊?」我闭着眼睛,喘着粗气,明知故问。
  「那……那是……」她压低了声音,犹如蚊鸣一般,羞涩的说:「尿尿的地方。」
  这小魔女就像是将我摸透了一半,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无不挑的我欲火升腾。
  明知道她在故意演戏挑逗我,但还是忍不住配合着问道:「为什么不行呀,只是摸一下而已,又不做别的。」
  「可是……妈妈说,尿尿的地方不能给男生碰的。」
  「哥哥跟男生不一样的,只是摸一下北北的大腿,不摸别的地方。」一边说,一边用手在她的大腿内侧来回抚摸着,白丝裤袜下的纤白大腿嫩肉,软绵绵、肉弹弹,简直叫人爱不释手。
  「那……你只能摸大腿,不能……哎呀,你……你说话不算话。」安诺睁大了眼睛,一脸娇羞的看着我。
  就在她说话的时候,我将手上移,整个手掌覆盖在了腿心处,只觉着掌心处热乎乎,隔着丝袜内裤都能感觉到少女阴阜的凸起松嫩。
  「哥,你快把手拿开,不能摸,尿尿的地方不能摸的。」小魔女焦急的扭动的身躯。
  我已经完全入戏了,手在裙底腿心处不住地抚摸着,喘着粗气道:「就摸一下,好北北,就让哥摸一下。你都摸了哥哥尿尿的地方了,哥哥摸一下你的才公平呀。」
  「不公平,不公平!哥哥说话不算话。」她坐在床边,垂在床边的两条白丝小腿来回踢动着,声音里都带起了哭腔。即便这样,她的小手仍然在我的裤裆里,握着坚实肉棒,上下捋动着。
  虽然很爽,但我已经不满足于此了,一把将她的小手拽了出来,用力将她推倒在了床上,紧接着翻身上床,两腿骑跨在她那平坦的小腹上,低头看着她。
  安诺仰躺在床上,天真妩媚的小脸上满是惊恐,眼波盈然,唇瓣微颤,怯生生的问道:「哥,你……你想干什么呀?」
  恍惚间,我已经分不清她到底是那个精灵古怪的小魔女,还是机灵可爱的北北了,不由自主的轻吻了下去。唇瓣相接,甜甜的、凉凉的,轻柔的一碰,换来少女一声嘤咛。
  嘴唇分离,只见她双目紧闭,睫毛轻颤,酥胸微微起伏,粉嫩舌尖无意识的舔了一下樱唇,娇憨魅态,浑然天成。
  我与她四目相对,相互喘着粗气,沉寂片刻之后,忽然向后一退,站在了床边,捞起白丝小脚,直接将肉乎乎的脚掌放在了脸上,深吸一口气,淡淡的幽香之中混合着一丝微酸,再加一点皮革的味道,直入脾肺,格外的刺激性欲。
  我已经完全放开了自我,像只发情的野兽一般,伸出舌头轻舔着小魔女的白丝脚心。透过薄薄的白色丝袜,莹白玉嫩的足底肌肤依稀可见,在我又拱又舔之下,少女身躯轻颤,脚掌用力蜷缩,形如猫爪,袜尖撑展,几乎透明,脚趾并拢,纤细可爱,指甲上虽然没有涂油,却荧光发亮。
  目光越过足尖,只见小魔女星眸迷蒙,脸颊潮红,咬着手指,怯生生的望着我,那娇羞可怜的小模样,分明就是北北。
  一想到妹妹,我愈发的狂躁起来,松开双手,解开裤带,将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脱了下来,然后再度抓起她的白丝小脚,并在一起,形成一个肉乎乎的软嫩足穴,红油油的龟头用力一顶,挤开白丝足穴,冰凉白丝划过棒身,直到棒底,爽的我一声长吟。
  安诺『呀』的一声惊呼,上半身向上坐起,伸手想要推我。
  「哥,你干什么呀,好恶心呀。」
  「让哥玩一下,一下就好了。」
  紧硬如铁的肉棒在肉乎乎的脚心软穴里来回抽插着,白色丝袜摩擦着红彤彤的龟头,发出『沙沙』声响。与上次的棉袜小脚不同,穿着白色丝袜的小脚丫更加的光滑柔顺,软嫩脚心合并在一起,犹如少女肉穴一般,肉棒穿梭其中,快感一阵阵的袭来,说不出的惬意。
  「哥,你好了没有?」
  「马上,马上就好了。」
  抽插片刻。
  「哥,你到底好了没有啊?」少女的声音愈发焦急慌乱,已将隐隐的带起了哭腔。
  「快了,快了,马上就好。」话是这么说,但我并不想就这么急吼吼的发泄出来。
  就在我闭目享受之时,忽然听到一阵细微的抽泣声,抬眼望去,只见安诺小脸转到一旁,轻咬右手食指,眼中噙泪,鼻尖通红,身子一下一下的微微颤抖着。
  眼见此景,我的心中升起一丝愧疚感,一丝怜爱之情,但又想起她平时的所作所为,肯定是在演戏,只不过这演技有些太逼真了。
  收起怜悯之心,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强烈的兽欲。我将肉棒从白丝小脚中间抽了出来,攥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拽了起来。她站在床边,眼中含泪,怯生生的看着我,有些茫然,有些无辜。我伸手去脱她的外套,她肩膀一侧,用力挣扎。
  「哥,你干什么呀?」
  「你把衣服脱了,让哥看一下你的小奶奶。」
  安诺双手抱胸,红着眼,抗拒的说道:「我不要。」
  我已经完全入戏,就像是胁迫小女孩的怪蜀黍,半哄劝半威胁的说:「好北北,让哥看一下,就一下,好不好?你要是不让哥看,哥……就肏你了啊。」
  安诺低头抽泣着,犹豫了好半天也不见有动作。我伸手在她头发上抚摸了两下,鼓励道:「乖乖的,自己把衣服脱了。不然哥就自己动手了啊。」
  晶莹的泪珠顺着白璧无瑕的脸颊滑落下来,少女沉默许久,这才不情不愿,满含委屈的脱掉了粉红色上衣外套,然后抓住T恤边缘,慢慢向上掀起,最终脱了下来。衣服里面并没有戴胸罩,而是一件可爱的白色小背心,被胸前两团乳肉撑得鼓鼓的。
  安诺没有继续,再度将手抱在胸前,眼中含泪,羞怯难耐的一下一下的抽泣着,鼻尖已经通红,俏皮的双马尾有些凌乱,委屈可怜的样子,能够激起任何男人的征服兽欲。
  「还有一件,脱呀。」我报复似的,扯了一下小背心的带子,然后用力弹了回去,她吃痛的身子一抖,但却仍然不肯继续。
  我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伸手将小背心的两条系带从她圆润的肩头两侧扒了下来,然后将白皙玉嫩的小手从胸前移开。小背心由于没有了吊带,向下滑落半分,露出半截嫩白椒乳。
  我越玩越兴奋,伸手攥住小背心的上端,在她满是哀求的目光注视下,用力向下一扯,胸前乳肉立时弹了出来,颤了几颤。少女像是触电一般,猛地一抖,本能的想要用手遮挡,我大声喊道:「不许挡!」
  安诺的双手僵在胸前,良久才放在胸脯下方,羞怯的有些不知所措。
  少女腰肢纤细,尚且带着孩童般的娇嫩;胸脯不是特别大,但是很圆,比例特别好,乳晕小小一片,铜钱大小,乳头呈粉红色,娇嫩的像粒樱核。真没想到,她小小年纪且身材纤细,却有着这么一对完美的小奶子,肉乎乎的,又白又腻。
  我盯着少女胸脯瞧了片刻,下意识地吞咽一口口水,伸出颤抖的右手,轻轻地捏住了粉红色小乳头。安诺不敢反抗,抽泣着,身体本能的向后退缩,每捏一下,她的身子就颤一下。
  「哥……你别……别这样,好不好?」抽泣已经变成了哭泣,她这副可怜无助又惹人怜爱的模样,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装的。
  我没有搭理她,玩弄片刻之后,整个右手覆在了少女的右乳上,只觉乳肉光滑,软中带硬,像抓着刚出炉的发面馒头似的,入手滑腻,又弹又软,轻轻一捏,指尖便陷入到了绵滑细腻的乳肉之中。
  「啊~ !呜呜呜呜……」
  安诺开始大声哭泣了起来,死死攥住我的右手,想要掰开。我哪儿能让她如愿,一边揉搓着少女椒乳,左手放在她的头顶,轻轻抚摸着,给予些许鼓励。
  揉了半晌,少女的乳头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立起,整个乳房已经有些红肿。
  我将手双放在安诺的肩膀上,用力下压,在她的轻微的反抗下,使她双膝跪地,小脸仰起,挂满泪痕的望着我。
  恍惚间,我已经分不清她到底是安诺还是北北了,不管怎样,这俩小丫头平时都够让人着急的,此时跪在我的面前,心中竟产生了双重的快感。
  我挺着已经快要胀爆的肉棒,凑到少女唇边,她抗拒的向后一躲,却被我抓住两根马尾辫,用力拽了回来。
  安诺眼睛红红的向上望来,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泪珠在眼眶内来回滚动着,抽泣着喊了一声:「哥……」
  肉棒紧贴着少女殷红的小嘴,说话时的热气使得肉棒猛颤了一下。我再度哄骗道:「北北,给哥含一下。就含一下。」
  「哥,别这样,好不好?刚刚……明明说好的。」
  软的不行开始来硬的,厉声威胁道:「刚刚是刚刚,现在哥真的受不了了,你要不给哥含,哥就要肏你了啊。」
  安诺望着我,呜呜咽咽的抽泣了片刻,张开小嘴,凑上前来,嘴唇刚一碰到龟头,马上缩了回去,这么来回几遍之后,将头转到一旁,捂着脸哭了起来。
  不知为何,我竟然升起一丝淫虐之心,伸手在她的小脑袋上轻轻打了两下,小丫头受了极大的委屈,吭吭唧唧哭了片刻,下定决心似的,张嘴含住半截肉棒,眼泪却顺着脸颊不住地往下流。
  眼见坚硬肉棒一截一截的进入少女口腔之中,湿漉漉、暖烘烘,爽的我差点叫出声来。这已经是第二次进入安诺的小嘴里了,但上次是她主动给我口交,粉嫩香舌灵活配合,舒爽至极,而这次却是不情不愿,满含委屈,像是被胁迫的雏儿,只懂得张嘴将就,根本不会舔唆裹含,而且牙齿不时剐蹭棒身,着实有些难受。
  但就是这种青涩的感觉,让人愈发狂躁起来,不由得双手抓住双马尾,像勒动缰绳一般,控制她的小脑袋,下身猛挺,鸡巴在少女的两瓣樱唇之中疯狂进出,搅动口中香涎,发出『呱唧呱唧』的声音。
  我自上而下的望去,只见这个平日里阴险狡诈的小魔女,此时正被我以如此猥琐的姿势控制着,一双妙目抬眼望来,泪珠滚动,写满了委屈和羞耻。我越看越是欲火焚身,肉棒疯狂的往檀口中挤,但龟头顶到腔道尽头,也还剩了几分在外。
  小魔女虽然假装雏儿,但喉咙的神奇却依旧存在,裹着龟头向内吞咽,就像是旋涡般,只那么几下,感觉就要升天了。
  我并不想就这么草草的射在她的嘴里,猛地将肉棒抽了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她掀翻在了床上,双手伸进淡蓝色百褶裙内,抓住裤袜裆底,用指甲勾开一条小口,然后用力一撕,紧接着将白色的少女内裤扒到一旁。
  只见少女腿心阴阜凸起,白腻腻饱满光滑,丘上生了些许浅褐色的耻毛,稀稀疏疏,卷曲柔软;耻丘中央一条蜜缝,穴口内收,吐出两瓣蚌肉似的浅红色小肉褶,挤压在了一起,不见任何缝隙;蜜穴下方一个褐色小涡,涡内浅浅褶皱,煞是可爱,便是小巧的菊穴。
  我见穴口湿润滑腻,想来这丫头依然动情。我脑子现在是极度发热,管她什么条不条件的,二话不说,挺棒上前,龟头凑在穴口,伸手掰开鼓鼓的饱满外阴,一揉一挑,挤进那狭窄至极的腔道之中。
  小魔女发出一声尖细娇亢的呜咽,眉头紧皱,上身拱起,脖颈用力后仰,像是中箭的小鹿一般,僵在那里,一时间竟然没了动静。
  我没有丝毫怜悯,龟头挤开紧致蜜肉,一捅到底,直接撞在了穴底柔嫩花心之上,只觉着穴口唇瓣夹得死死地,用力向内收敛,腔壁蜜肉裹着肉棒拼命挤压。
  酥麻舒爽之感瞬间席卷全身,我咬牙切齿,喉咙里发出『丝丝』之声。与此同时,我的脑子里产生了一个疑惑,方才似乎是撞开了一道薄薄的肉膜。
  处女膜?难道,这小魔女还是处女?
  不可能呀,各种手段她都玩的异常娴熟,完全就是个欲海纵横的小狐狸精,怎么可能保留着处子之身!
  但是,小丫头双目紧闭、秀眉紧锁,咬牙切齿、脸颊通红,双手死死攥着床单,盈润足趾用力蜷起,连脖颈上的青筋都绷起来了,完全就是一副痛苦到了极点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假装的呀。
  我双手扶着她的纤细美腿向上屈起,低头望去,只见小穴紧紧裹着肉棒,没有一丝缝隙,耻丘嫩肉几乎被撑得透明,白里透着红润,荧光点点,黏滑软腻,却不见有鲜红流出。
  我就说嘛,这小魔女怎么可能是处女呢。
  没了心理顾忌,我将肉棒向外抽出,可退了一点,小丫头就用带着哭腔的娃娃音喊了一声:「哥……疼~ !」
  我分不清她到底是真的疼,还是在演戏,但穴内嫩肉夹得却是真紧,即便已经足够的湿滑软腻,也没有半分的抽插余地,简直像是要将肉棒绞断似的。
  我停了下来,喘息片刻,鸡巴被紧窄的蜜穴腔道裹得紧紧的,一跳一跳的膨胀着,欲念也随之旺盛起来。待她面色舒缓之后,我咬着牙,将早已紧硬如铁的肉棒慢慢的往外抽,少女眉头紧皱,两只小手用力抓扯着床单,五官几乎拧在了一起,紧咬牙关,颤声说了句:「疼~ !」
  这次我没有再理会她,硬着头皮将鸡巴抽了出来,穴口蜜唇实在太过紧窄,几乎被肉棒带翻出了樱红色的嫩肉。当肉茎完全离开小穴,只留半粒龟头在内时,我惊讶的发现,冠状沟里竟有丝丝殷红血渍,被扒开的内裤也早已染红。
  我真的是惊讶万分,没想到这小疯丫头竟然真的是个处女。心中不由得一阵歉然,抬头望去,只见她脸上挂着泪痕,贝齿轻咬下唇,眉头紧皱,怯生生的看着我,即委屈有可怜。
  「疼……疼了吧?」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但语气比方才温柔了许多。
  安诺显然是意识到我已经发现了她的秘密,眼中的委屈渐渐地变成了不屈,还有一些愤怒,小脸转向一旁,吭也不吭一声。我伸手想要帮她抹去脸上的泪珠,她却倔强的将我的手打到了一旁,虽然眼角依然噙着泪珠,却已没了抽泣之声。
  不知为何,得知她仍是处女,我竟然有些开心,再见她这副倔强不屈的小模样,又有些心疼起来。
  由于有过陆依依破处经历,所以不至于手忙脚乱,将龟头卡在穴口,俯身趴在她的胸口上,叼住粉嫩乳头,时而吸吮,时而轻舔,与此同时,右手伸到少女腿心,掐住娇嫩的阴蒂,轻轻揉搓。
  渐渐地,少女的喉咙里传出了急促的轻喘声,卡着龟头的穴口也变得酥软泥泞起来,柔若凝脂,热烘烘、黏腻腻,显然女孩已经动情。
  我见时机成熟,深吸一口气,双手抚着她的两腿膝盖,用力一挺,挤开滑腻紧凑的穴腔,重新顶到了穴心深处。
  「嗯~ !」小丫头一声细吟,三分疼、三分颤、倒有四分腻人。
  我开始尝试着在小穴里轻抽慢插起来,少女纤柔的身躯被我撞的上下晃动,潮红小脸转到一旁,噙着食指,呼吸愈发急促起来,时而蹦出两声短促娇吟,如泣如诉,惹人心醉。
  我在她头顶上轻轻抚摸一下,柔声问道:「还疼吗?」
  安诺没有回答,犹豫片刻,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真的搞不明白,明明是一个处女,为什么非要费劲吧啦的勾引我上她。
  想不明白,但欲火却愈发旺盛,忍不住双手抄起少女的白丝美腿,扛在肩上,一边伸手揉捏抚摸,一边加快了抽插的力道。
  「嗯……嗯……嗯……啊……」
  渐渐地,少女终于张开了小嘴,被我肏的娇喘连连,穴腔紧裹肉棒,阵阵痉挛,脸上表情也不似方才那般痛苦。
  不得不说,小魔女的蜜穴真的是紧的有些过分,要不是鸡巴足够坚硬,便是使足了吃奶的力气也未必挤得进来。
  就在我快美的不知天南地北之时,无意间瞧见她右手手腕处有几道横切的疤痕,好奇的伸手抓起一瞧,那疤痕凸起严重,在白皙嫩滑的肌肤上横错着,看着有骇人,想来一定伤的不轻。
  我呆愣住了,隐约之间猜到了这些疤痕的由来。安诺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抓起她的手腕,怔了怔,用力挣脱,眼神里出现了些许慌乱,拼命地想要将手腕往身下藏。
  她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我们互相看着对方。肉棒插在小穴里,虽然已经坚挺,但却忘记了抽插肏弄,我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但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却着实叫人心生怜悯。
  僵持了片刻,我开始再度抽插起来,只不过力道要轻了许多,温柔了许多。
  就在渐入佳境之时,手机铃声响起,我本能的从丢在床上的裤袋里掏出手机,一瞧号码,竟然是北北打来的,心里一个激灵。
  北北这个星期不放假,在学校里呆着呢。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我瞧了安诺一眼,犹豫片刻,接通了电话。
  「喂?」
  「神经病,干嘛呢。」北北嬉笑着问道。
  听着妹妹的声音,望着压在身下的小魔女,竟然有些错乱的感觉,小穴里的肉棒跳了一跳,忍不住一个抽插。
  「我……没干什么。你干什么呢?」
  「下个星期二是你生日,我回不去了,我在网上给你买了个礼物,这两天应该就要送到了,你记得查收呀。」
  「什么礼物呀?」我一边问,一边开始轻轻地肏弄身下的小魔女,感觉就像是在同自己的亲妹妹做爱一般。
  「不告诉你,你收到了就知道了。惊喜。」
  「是吗?」我越肏越快,小魔女被我撞的来回晃动,咬着手指,眉头紧锁,拼命压抑着娇喘之声。
  「不跟你说了,你到时候就知道了,拜拜。」
  我现在正在兴头上,竟有些舍不得她挂断电话,急忙阻止道:「你等一下!」
  「还要干什么?」北北有些疑惑。
  「我……我……很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我想听听你的声音。」我语无伦次的说着。心里明明知道不该对妹妹做这种下流事,但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的快感都实在是太过刺激了,已经让我有些晕头转向了。
  「听我的声音,你发什么神经呢?」
  「你……你喊一声哥哥。」
  「啊?干什么呀?」北北显然有些茫然。
  「你别管了,让你喊就喊。」
  犹豫片刻,北北轻轻喊了一声:「哥。」
  我感觉兴奋到了顶点,下身拼命地撞击着紧窄的少女小穴,已经完全忘了小丫头才刚刚开苞。安诺被我撞的疼了,『啊』的一声痛苦呻吟,北北似乎察觉到了异样,疑惑的问道:「你在干什么呀?」
  「我……」我连忙停了下来,肉棒泡在蜜穴内,被嫩肉紧裹着,爽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你是不是跟依依姐在一起啊?」
  「啊……」
  「你们两个变态呀!」北北骂了一声,挂断了手机。她显然是意识到了我正在做什么,但却误会了跟我做的对象。
  我丢掉手机,望着身下的小魔女,她看着我,莫名其妙的问了句:「你生日是下个星期二?」
  「是啊,怎么了?你想送我礼物?」
  「我也是。」
  「什么?是什么?」
  「我的生日,也是下个星期二。」
  「啊?」我一愣,不由得笑道:「这么巧?咱们俩竟然是同一天生日?」
  她眨巴着秋水盈盈的大眼睛,盯着我。片刻之后,才轻声问道:「要我送你一份生日礼物吗?」
  我被她的花样搞得晕头转向的,哪儿敢接招,干笑道:「既然咱们俩是同一天生日,那就当相互抵消了吧。」
  安诺没有说话,依旧躺在那里,安静的看着我,不知道小脑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沉默片刻,我试探性的问道:「要……换个姿势吗?」
  「随你便。」
  我没有从小穴里抽出肉棒,直接将她翻了个身,然后掐着纤细的小腰,向上一提,两条白丝美腿跪在床上,摆成爬俯的姿势。
  我将手放在被乳白色连裤丝袜包裹着的小屁股上,贪婪的抚摸着,轻轻拍了拍,然后便开始听到腰肢,用力肏弄了起来。
  「安诺,你这么勾引我,到底为了什么呀?」一边肏,一边忍不住问道。
  少女撅着挺翘的白丝小屁股,小脸埋在双手手臂里,身子被我撞的一前一后的晃动的,没有回答。
  「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我吧?」
  她依旧没有回答,两只小手却揪住床单,喉咙里发出急促的喘息声,蜜穴嫩肉一挤一挤的,显然是来了感觉。
  其实我已经有些挺不住了,抱着少女的白丝翘臀,一阵疯狂的挺动,将少女娇躯撞的来回摆动,最后用力一捅,顶着穴心嫩肉,一股股的浓精喷涌而出。
  「嗯~ !嗯……啊……」
  安诺的小脸依旧埋在手臂里,身子一拱,穴腔内一阵痉挛,僵硬了好久才虚脱似的趴在了床上。
  鸡巴在少女的蜜穴里泡了良久,渐渐疲软下来,轻轻地抽了出来,浓白精液混着着殷红的处女血丝,顺着圆圆的紧窄穴口流了出来,穴内蜜肉依稀可见,仍在一抽一抽的痉挛着。
  我真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了,眼前这个被我拿了一血的少女,到底是谁呀?
  ……
  星期二,平安夜,我的生日。
  那天完事之后,安诺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让我穿衣服走人。虽然我觉着有些对不起她,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安诺说老爸是她的客户,而且我也亲眼见到两人一起逛街,但她又是个处女,说明她平时并没有在做援交。难不成,她只是帮人打飞机、口交足交?我对她真的是越来越好奇了,可又不敢去问老爸。
  今天妈妈特意请了个假,在家替我准备生日晚宴。当我放学回家的时候,美味佳肴已经摆满了餐桌,而且都是我爱吃的。老爸还特意去买了一个生日蛋糕,虽然上面写的是状元及第,但气氛算是做足了。这还要多亏了今年要参加高考,往年的生日可没有这么排场。
  老爸将蛋糕放在桌子中央,插上蜡烛,掏出打火机刚要打火,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瞧了一眼,没有接,直接挂断了,然后点燃了蜡烛。
  妈妈关上了客厅里的灯。漆黑之中,烛光摇曳,老爸老妈拍着手,唱着生日快乐,我默默许下心愿,然后一口气将蜡烛吹灭。
  灯光重新打开,老妈轻柔的抚摸着我的头顶,慈蔼的微笑道:「儿子,过了今天,你就十八岁了,已经是成年人了,你应该懂事了吧。」
  「我懂事,我很懂事。」我点着头。
  「以前妈妈脾气不好,总是打你,从今天起,妈妈保证,再也不打你了。」
  妈妈抚摸着我的头发,温柔的说道。
  我却本能的最贱了一句:「啊?不打了?打了十八年,突然不打了,有点不习惯呀。」
  「你……」妈妈抬起手来,僵了片刻,笑着说:「不打,妈妈保证不打。但是,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应该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心无杂念,一心扑在学习上,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明白了。」我当然知道妈妈话中有话。这两天我也想明白了,眼前这个女人毕竟是我的妈妈,就算她的美得跟天仙一样,也不可能跟我发生关系的。既然明知不可能,何必这般执着呢。
  「我知道儿子乖。」妈妈欣慰的抚摸着我的头顶。
  「妈妈说完了,爸爸说两句吧。小……」老爸刚开口,手机又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还是没接。
  妈妈疑惑的问道:「到底谁的电话呀?」
  「垃圾电话,推销保险的。」老爸笑了笑,然后对我说:「小东,从今以后,你就不再是男孩子了。」
  「啊?我要变成女孩了?」
  「少贫嘴!我的意思是,从今天起,你就是真正的男人了。什么是男人,你知道吗?」
  我想了想,笑着说:「求教。」
  老爸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男人,就是责任。男人,就是……」
  『叮咚』,门铃声响。
  「这谁呀,这么讨厌。」
  我起身走过去打开大门,惊讶的发现,小魔女安诺竟然站在大门外,她的脸青一块紫一块,头发凌乱,像是刚刚被人打过,睁着大大的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她没有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
  妈妈问道:「是谁来了?」
  我正想着怎么应付过去,安诺伸手将我推开,迈步走了进去。我连忙转身阻止,她却已经走到了客厅里,站在那里,面对着餐桌方向。
  妈妈一脸茫然,疑惑的看着她。
  老爸慌乱的站起身来,颤巍巍的问了句:「你……你怎么来了?」
  安诺紧咬下唇,眼圈一红,喊了一声:「爸。」
第1.11章
  这一声爸,把在场的人都给叫懵了。
  妈妈面带迷茫,老爸脸色煞白,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的心脏怦怦直跳,心想这丫头看来真是爱我爱的够深的,整个人都疯了,跑到家里逼宫来了。要是让老妈知道我跟她的关系,我铁定完蛋了。
  呆愣了许久,我走上前去,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角,低声斥道:「你干什么呢?
  别胡闹!赶紧走,赶紧走。」
  安诺转过头来,娇怯怯的喊了一声:「哥。」
  妈妈的瞳孔瞬间放大,一脸惊诧的看着我。我赶忙贴在她耳边低声吼道:「角色扮演已经结束了,我不是你哥!」
  她没有理会我,上前两步,一把扑到了老爸的怀里,双手死死地搂住他的腰,哭着喊道:「爸~ !」
  老爸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想要推开,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将在半空,呆愣片刻才扭头望向妈妈。
  妈妈瞪着他,大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这姑娘是谁呀?」
  「她是……她……是她……她是……」老爸的声音抖的非常厉害,结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了。
  我也察觉出有些不对劲儿来了,感情这丫头不是冲着我来的。我来不及细想,赶紧上前握住她的手腕,想要将她拽开,替老爸解围,一边不忘对妈妈解释:「她是……她就是上次在公交车上陷害我的那个女孩。」
  安诺死死地搂着老爸,任我怎么拉扯她都不肯松开,并且扭头望向妈妈,眼中含泪的说道:「我叫凌诺,我爸爸是凌海涛。」
  我闻言一怔,好半天才回过味儿来,只见老爸脸色苍白,嘴唇不住的颤抖着,额头上冷汗直冒。再看妈妈,咬着嘴角,面色通红,恶狠狠地瞪着老爸,酥胸剧烈起伏,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你……她……她是……」老爸表情极度扭曲,想笑一下,肌肉却僵在了一起。
  「她是谁呀?」妈妈冷哼一声。
  「她是……」
  『哗』的一声,餐桌上的碗筷杯碟摔到了地上,丁零当啷碎了一地。妈妈双目通红地瞪着老爸,沉寂半晌,怒气冲冲的朝卧室走去。我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腕,妈妈怒吼一声:「你别碰我!」
  我吓得赶紧将手缩了回去。妈妈回到卧室,『咣』的一声,狠狠将门摔上。
  老爸这时才反应过来,伸手将安诺推了开来,一脸责备的表情,大声问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了,不让你来吗?有什么事儿我去找你。」
  安诺眼角泪珠滚动,委屈的说道:「他们打我。我……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打你的手机,你不接。」
  「你……」老爸指着她,眉头紧皱,一脸的愁容。
  听到他们的对话,我的脑子里嗡嗡直响,这小魔女……竟然是老爸的女儿。
  那她就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了……
  啊~ !我不仅跟我的亲妹妹上了床,还破了她的处女?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打在了我的脑袋上。
  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了,只觉得两腿发软,喉咙发干,这生活简直太他妈的刺激了。
  老爸几次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对她说了句:「你先坐下。」然后便走到了卧室门前,轻轻敲门,换来的却是老妈愤怒的咆哮声:「都给我滚!」
  老爸站在房门外,锲而不舍敲着门,低声说着什么。我望向安诺,见她嘴角破了一个口子,左眼红肿,头发凌乱,眼角含泪,脸颊挂着两道泪痕。心中不免生疑,她这鬼精灵的小丫头,怎么会被人打了?是谁打的?
  现在我也说不清对她到底是什么态度,随手抽了两张纸巾,塞到她的手里,轻声说了句:「擦擦吧。」
  安诺接过纸巾,并没有擦拭眼泪,嘴角微微一笑:「谢谢哥,你对我真好。」
  我眉头一皱,低声问道:「你早就知道我是你哥?」
  安诺乖巧的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告诉你了啊。」
  「什么时候?」
  「上次在公园里,我被那个大块头缠着的时候,我说你是我哥了啊。」
  「你……」我回想了起来,当时她确实说我是她的哥哥,但我以为她只是找个借口拿我做挡箭牌,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
  同时,另一个疑问在我脑子里形成,这个问题更加的让人毛骨悚然。我凑到她面前,低声质问:「既然你知道我是你哥,你为什么还要勾引我?」
  「我没有勾引你呀,明明是你强奸我的。」
  「什么?」
  安诺哼的一声笑道:「是你强奸我的。我有视频,你想看一下吗?」
  我闻听此言,脑子里『嗡』的一声,心说,妈的上当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咬牙问道。
  「我不想干什么。」安诺微微一笑,随即搂住我的胳膊,将脸靠在肩膀上,轻声问道:「哥,我送你的礼物,你还满意吗?」
  「礼物?你送我的?哪……哪儿呢?」我现在脑子里空白一片,根本无法思考了。
  「我啊?」安诺指着自己,嘿嘿笑道。
  「你?」
  「是啊,我送给你一个亲妹妹,你不开心吗?」
  「我……」
  「哥,你喜不喜欢我?」
  「你什么意思?」我想要将她推开,胳膊却僵硬的抬不起来。
  「你喜不喜欢我嘛。喜不喜欢?」安诺靠在我的身上,轻轻摇晃着。
  「你松手,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我不知道她到底想要搞什么鬼,但绝对不能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得逞。
  安诺不为所动,凑到我的耳边,言语暧昧的问道:「呐……哥,你喜不喜欢跟我睡觉?」
  少女吐息如兰,灼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边,半边身子都麻了。我已经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就算她真的是我的妹妹,但她仍旧是个小魔女……不,是大魔王!
  「你喜不喜欢嘛?」安诺搂的更紧了,撒娇般的追问着:「那你以后,还想不想肏我了?哥,你说嘛。」
  「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就在此时,老爸回到了客厅里,眼见此景,不由一愣,质问道:「干什么呢你们?」
  安诺这才松开双手,歪着小脑袋:「我跟我哥闹着玩儿呢。」
  老爸瞪了我一眼,低声吼道:「这儿没你的事儿,回你屋去。」
  我想跟老爸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瞧了安诺一眼,迈步朝卧室走了。哪知刚走两步,妈妈推开房门走,挎着包包,迎面走了过来,瞧她的打扮,很显然是要往外走。
  老爸连忙上前,挡住妈妈,低三下气的哀求道:「怡云,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行不行。」
  「你让开!我听你什么解释啊,你有什么好解释的呀!」妈妈虽然没有落泪,但两眼通红,周身散发着怒气,像只咆哮的恶龙。
  「她是……那个……怎么跟你说呢?你……嗯……你先把包儿放下,听我慢慢跟你解释。」老爸眉头紧锁,半躬着身子,简直卑微到了极点,就哈没有跪下来了。
  「你给我让开!」
  老爸拽着她的胳膊,就是不让。
  「你松手。」
  「老婆,你听我说一句,就一句,行不行?」
  「我不听,你给我松手。」妈妈满脸杀气的瞪着老爸:「你松不松?」
  老爸显然是被妈妈的气势给震住了,犹犹豫豫的松开了手。妈妈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家门。老爸朝我摆摆手,示意我跟着妈妈,我顾不得换衣服,拿了件外套就追了上去。
  妈妈走到楼下停车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我紧跟着坐到了副驾驶位上,她乜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跟来干嘛?」
  「我不放心您,跟着来看看。」
  妈妈没有继续说话,也没有立刻发动引擎,坐在驾驶位上,呆呆地看着前方。
  我坐在一旁,悄悄地注视着她。乌黑长发没有盘起来,却梳理的很整齐,灰白格子上衣、灰色雪纺裙,超薄肉色连裤丝袜,黑色尖头细跟绑带高跟鞋,一身轻熟女休闲打扮。
  不得不说,妈妈是个极为注重形象的女人,即便是盛怒之下,夺门而出,穿戴依旧端庄整洁。
  家里突然来了一个女孩子,说是老爸的女儿,像妈妈这样骄傲的女性,无论如何也是无法接受的。如果……如果她要是知道这女孩还跟自己的儿子发生了关系,估计就要气的原地爆炸了。
  老爸这玩笑可真是开的太大了。他不仅害了他自己,还连累了他的宝贝儿子。
  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暗下决心,这事儿一定不能让妈妈知道。
  妈妈瞧了我一眼,冷声问道:「你干嘛呢?」
  我故作镇定,皱眉骂道:「老爸这也太不是东西了,他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儿呢。」
  妈妈厉声斥责道:「不许骂脏话。」
  我义愤填膺的反问道:「您不生气啊?」
  「生气归生气,我能骂,你不能。他毕竟是你爸。」
  「可是……可是我爸……他怎么能这样啊?在外面生了个孩子,竟然瞒了您十几年。您说……哎呀,真不知道怎么说他了。」我唠叨了两句,转而干笑着劝慰道:「妈,您也别太生气了,这个事儿吧,他应该另有隐情,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我觉着您还是应该听我爸解释一下。您想啊,前段时间您不也被人误会了,我爸他就听您解释了吧。你得将心比心。」
  「解释什么呀?」妈妈瞪着我:「那女孩叫你爸的时候,你爸否认了吗?」
  「嗯……这倒没有。不过我觉着……」
  「我还没问你呢!」妈妈转过身子,瞪着我:「那女孩,你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我……认识,也不算认识。」我吱吱呜呜的说:「您忘了,前段时间我不是被当成公车色狼送进派出所里了,我说我是被人陷害的,您不相信。就是那个女孩陷害的。」
  「那你后来还跟她有来往吗?」
  「没有!」我坚决否认,打死也不敢交代出来:「绝对没有。」
  妈妈眯着眼睛,狐疑地望着我:「我怎么觉着你跟她很熟啊?」
  「之前确实是见过两面。」我有些扭捏,但马上举手说:「不过我保证,我绝对不知道她跟我爸的关系。」
  妈妈转回身子,叹了口气,说:「你回去吧。」
  「我不回去。我怎么能丢下您不管呢?我已经十八岁了,已经不是男孩了,是男人了。我能负起责任的。」
  「你打算负什么责任呀?」
  「照顾您的责任呀。」我摆出一副成年人的架势:「您现在这个样子,让您一个人出门,我不放心。要万一您心里一烦,一想不开,『扑通』一声,跳河里去了,那怎么办呀?」
  妈妈眉头一皱:「有你在我跟前,我心里更烦。你能不能安静点。」
  「我安静,我保证安静。」
  妈妈叹了口气,发动汽车,驶离了小区。我坐在一旁,没有问她要去哪里,因为我知道,除了蓉阿姨那里,她也没什么地方可去的。
  半路上,妈妈跟蓉阿姨通了个电话,说是要暂住几天,蓉阿姨说没问题。瞧这架势,估计要在那里住一阵子了。
  到了之后,开门的是陆依依,她可能不知道我会一起跟来,见到我后有些惊讶。蓉阿姨瞧了我一眼,倒是没说什么。
  倒了一杯热水,妈妈跟着蓉阿姨一起进了卧室,聊什么就不得而知了。陆依依拽着我坐在了客厅沙发上,一脸八卦的问道:「怎么回事啊?你爸跟你妈又吵架了?唉?以前吵架,不都是你爸离家出走吗?怎么这回你跟你妈被赶出来了?」
  「这事儿,怎么跟你说呢?」我挠了挠头,突然意识到,我背着自己的女朋友去找援交妹,确实有点渣了。没想到援交的竟然还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妹妹,这……可能……也许……或者……就是报应吧?
  「到底怎么回事呀?」陆依依爱八卦的毛病犯了,两只眼睛都要放光了。
  「我……可能多了个妹妹。」
  「啊?什么意思?」陆依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认了个干妹妹?」
  「不是我认了个干妹妹,是……」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头皮都快挠出血了,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爸可能……在外面跟别人偷偷生了个孩子。」
  「啊?」陆依依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似乎有些不大相信。
  「你还记得那天看电影时,一直缠着我的那个女孩吗?」
  「记得啊。」陆依依点点头,突然睁大了眼睛,恍然道:「就是她?」
  「就是她。」
  「妈呀~ !」陆依依双手捂住小嘴,好半天才说道:「难怪她总缠着你,原来是有目的的呀。」
  「是啊,而且她的目的非常的不可告人。」打死我都不能让陆依依知道,我已经跟我那个野生妹妹发生关系了。
  妈妈和蓉阿姨聊了两个多小时才从卧室里出来。蓉阿姨对陆依依说:「你去书房睡那张小床吧,把你屋让给你云姨睡。」
  「哦。」陆依依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后望了我一眼,问道:「那……小东睡哪儿啊?」
  「你管他干什么。」蓉阿姨有些不耐烦,转而对我说:「今天你就先在客厅沙发上将就一晚上,明天放学了你就回家吧。」
  我忙问:「那我妈呢?」
  蓉阿姨说:「你妈当然要在我们家住一阵子啊。」
  我赶紧说:「那我也不回去,我妈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呦~ !」蓉阿姨嗤笑道:「多大了,还离不开妈呀。你是每天要吃奶呀,还是怎么着?」
  妈妈瞥了她一眼,对我说:「你明天回家住吧,在这里不方便,别耽误学习。」
  「我不放心,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蓉阿姨哼道:「我这儿就三间屋子,三张床,你想睡呢屋啊?」
  我下意识的朝陆依依望了过去,但马上意识到不对,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我就睡沙发上,这儿挺好的。」
  妈妈有些急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呀?」
  我干脆躺在了沙发上,耍起了无赖:「我不走,说什么都不走,这儿就是我温暖的家。」
  蓉阿姨哼的一声:「你还赖在我们家了。得,你就睡这儿吧。不过我可警告你呀,你要敢不老实,我可对你不客气呀。」
  我知道她指的是陆依依,笑着说道:「从小您就没对我客气过。不过我保证,我很老实,特别的老实。」
  蓉阿姨给了我个枕头外加一条毛巾被,让我将就着睡。这沙发软是软,但就是有点窄,睡着确实不太舒服。而且我来的匆忙,也没带洗漱用品和睡衣睡裤,这一宿睡得挺憋屈的。
  第二天下午放学,我回了趟家,老爸没在,小魔女也没在,收拾了些东西就回陆依依那里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多亏了蓉阿姨的劝解安慰,妈妈的情绪还算稳定,就是有时会突然之间将手里的东西摔打出去。
  元旦的时候北北放假回来,为了不影响她的学习,安诺的事暂时瞒着,没有告诉她,只说是老爸老妈吵架,吵的比较厉害,分居一段时间。爸妈平时经常闹别扭,都已经习惯了,北北也没有怀疑,在书房里跟陆依依挤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回学校去了。
  元旦假期后的第二天,我随着陆依依一同放学往家里走,哪知刚出校门,就见到街对面站着一个纤柔娇俏的熟悉身影,正是小魔女安诺。她罕见的穿着学校校服,猛一下还真没认出来。
  这些天我一直故意不去想她,但这会儿一见面,心里不由得一阵发怵,掉头就往回走。刚走两步,又一想,我干嘛要怕她呢,明明是她勾引我的。想到这里,转身又出了校门,仔细再一想,毕竟是拿了人家的处女一血,这便宜算是占大发了。而且她还是我的亲妹妹,这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我这辈子就完了!
  最关键的是,她说她手里有视频。就我当时那假戏真做的样子,简直像极了强奸犯,她要把视频送到公安局里,那我真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我掉头又往回走。
  陆依依有点蒙,哭笑不得的问道:「你这来来回回的,到底干什么呢?拉磨呢?」
  反正是瞒不住了,我伸手指了指街对面。陆依依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见到穿着一身校服的安诺站在马路边,正歪着小脑袋看着我们。不由得一愣,惊讶地问道:「那个……那个……你的那个妹妹,是她?」
  「就是她。」我无奈的点了点头。
  「她不是已经跟你爸相认了嘛,还来找你干什么啊?」
  我心虚的笑了笑:「我怎么知道。」
  「那你想怎么办呀?」
  是啊,我想怎么办呀!我要知道怎么办,还至于这么来来回回的遛弯嘛。
  我叹了口气:「既然麻烦找上门来了,那就一起面对吧。」说着,我伸手挎住她的胳膊,想把她给拖进来。心想多一个人在,那疯丫头应该会收敛一些吧。
  陆依依想都没想,用力挣脱开来,闪到一边,斜乜着我:「这是你们家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又不是我妹。」
  我吸了口气:「咱们俩要是结婚了,她不就成你妹了。」
  陆依依小脸一仰:「结不结婚,还要另说呢。这可是你说的啊。」
  「我那是逗你玩的,你怎么还记着呢。」
  「就兴你逗我玩,不兴我开玩笑啊。行了,你自己过去吧,我可不愿见她。」
  说着,她转身要走,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皱着眉,一脸的愁容:「我……我一个人,害怕。」
  陆依依嗤笑道:「一个小丫头片子,估计还没北北大呢。你害怕什么呀。」
  「她可不是一般的丫头片子。她……怎么说呢?她要是跟你一样,我至于这么害怕嘛。」
  陆依依斜乜着我:「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我连忙改口:「我是说你单纯。」
  「你少来。」陆依依哼的一声:「单纯反过来就是蠢蛋,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你现在怎么也变得这么贫嘴了。这么好的词儿,在你嘴里怎么变了味儿了。」
  「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还不是跟你学的。行了,你别跟我这儿啰嗦了,人家等你半天了。」陆依依刚要走,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对我说:「对了,我妈下午给我打电话,说她晚上上夜班,不回来了,你妈公司有应酬,估计得晚点回来,让咱们俩自己吃晚饭。等会儿你解决完了,自己想办法,我就不管你了啊。」
  我苦笑道:「你还是不是我女朋友了啊。」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拜~ 拜~ !」陆依依挥了挥手,潇洒的转身离去。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心说,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早来不如晚来。再说了,她不就是个小丫头片子嘛,有什么好怕的。
  稳了一下心神,我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双手插兜,站在她的面前,装出一副毫不畏惧的样子,面无表情的问道:「你又来干什么啊?」
  小丫头梳着单马尾,双手缩在袖口里,脚上穿着白色运动鞋,内八字站着,非常的乖巧可爱。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对着我甜甜一笑:「哥,我想你了。」
  少女的笑脸像花儿一样,叫人如沐春风。可我知道,这甜甜的笑脸背后,肯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可怕阴谋。
  她见我没有说话,伸手挎住我的胳膊,笑着说:「哥,我想看电影,你陪我去好不好?」
  一说起电影,我又想起了那天在电影院里她给我手淫的场景来,身子发热,心里却是一阵阵的发怵。我用力将她推到一边,皱眉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呀?」
  「不干什么呀。」安诺歪着小脑袋,微笑道:「我就是想约你看场电影,你不想去吗?」
  我果断拒绝:「我不想去。」
  「嗯……」小丫头沉吟片刻,说:「那一起吃顿晚饭吧,我请客。」
  「我最近减肥,不吃晚饭。」
  「那好吧。」安诺乖巧的点了点头。我正奇怪她怎么这么好说话的时候,她忽然来了句:「回头我把视频发给你妈。就这样,我先走了。」
  「别别别!」我赶紧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了回来,苦着脸说:「吃饭,咱们去吃晚饭。」
  「好啊!」安诺搂着我的胳膊,靠在我的身上,仰着小脸问道:「哥,你想吃什么?」
  「你决定就好,我随意。」说完,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有种浑身无力的虚脱感。我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有这么个把柄抓在她的手里,我下半辈子估计要被她给玩死了。
  随着她来到了隔壁街的烤肉店,刚刚过完节的缘故,客人不多,随便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她将上衣脱下来,整整齐齐的叠起来,放在旁边的沙发上。
  我忽然觉着,她好像换了个人似的,纯洁乖巧的如同天使一般。呃……那个小恶魔到哪里去了呢?
  点好餐后,安诺将双手放在餐桌上,睁着大大的眼睛,安静的看着我。我被她瞧的浑身不自在,清了清嗓子,尝试着问道:「你……现在住在哪儿啊?」
  「老宅子里,你去过的呀。」
  「那……你跟我……咱爸谈的怎么样啦?」
  「挺好的呀。」
  「哦,挺好的啊。」
  一阵尴尬的沉默过后,我再度开口:「问你个问题,你别介意啊。」
  「你问吧。」小丫头低头喝了口热茶。
  「你……你妈妈呢?」
  「死了。」
  我早就猜到了,不过她答的这么干脆,倒让我有些始料未及。
  「那……你……你爸爸呢?就是……就是你原来那个爸爸。」
  「也死了。」
  她的语气很平静,我却不由自主的向她手腕处望去,虽然被长袖遮挡着,但那一道道的疤痕却在我的脑海里闪现。我隐约能猜到那些疤痕是怎么来的,同情之心油然而生,想要安慰安慰她,却又觉着有点假惺惺、装好人,怎么也开不了口。
  「哦,这样的。那……这些年你都是跟你奶奶一起生活吗?」
  「嗯。」
  「那你是怎么知道……知道……」我组织了一下语言,重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爸是你亲爸的?你奶奶告诉你的?」
  「我妈给我留了一封信,让我过了十八岁生日再拆开。我没听我妈的话,去年就把它拆开了。」小丫头语气依旧平淡。
  「你妈给你留了一封信?她怎么说的?说……你原来那个爸爸不是你的亲爸爸,我爸才是你的亲爸?」
  「是的啊。信上就是这么说的。」
  「那你妈是怎么知道的?」
  小丫头甜甜一笑:「那你就要亲自去问我妈了,我也不知道。」
  得,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正好这时服务员把食材端了上来,我一边往铁板上放肉,一边忍不住继续追问:「你去找我爸,说你是他女儿,他就信了?」
  安诺将筷子头噙在嘴里,说:「一开始他也不信,后来把能验的全都验了,科学证明,我确实是他的亲生女儿。」
  「既然你知道咱们俩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还要……还要勾引我呢?」
  小丫头上身前倾,面带微笑,轻声说道:「是你强奸我的。」
  「我……」我简直快抓狂了,深吸一口气,苦笑道:「好好好,咱们以后都不提这事儿了,好不好?」
  「什么事儿啊?不能提吗?」
  我刚要说话,脚踝处忽然传来一阵异样,低头一瞧,这疯丫头竟然又把鞋子脱掉了,雪白圆润的小脚丫上穿着浅蓝色带花边的纯棉船型袜,撩开裤管,在我的小腿上轻轻地蹭着。
  「你别这样行不行,你是我妹!」
  就在我的抗议之时,脚丫已经顺着我的右腿,慢慢的攀到了大腿根部,肉乎乎的脚掌再次踩在了裤裆中间,脚趾灵活的拨弄挑逗着。
  小魔女还是那个小魔女,只不过外表更加迷惑人了。
  慌乱的瞧了一下四周情况,顾客不过,也没人注意到这里。我不敢将她小脚移开,怕她又出什么幺蛾子来。就这么忍着,鸡巴很快就被挑逗的硬了起来。
  铁板上的肉已经快要烤焦了,完全没有心思吃。安诺夹了一片,放在我的盘子里,关切地说道:「哥,你吃呀。」
  我敷衍一声,低声说道:「别闹了行不行,怎么说我也是你哥,是你亲哥。」
  不知是不是这句话触动了她,穿着船型袜的小脚丫从我的胯间收了回去。我长舒了一口,心中五味杂陈,烤肉放进嘴里,味同嚼蜡。
  「哥,你是不是讨厌我?」安诺忽然问道。
  「我不讨厌你。」我哭丧着脸说:「我是怕你。」
  「你怕我什么呀?难道……我弄得不舒服吗?」安诺用手圈了个环,做了个上下撸动的动作。
  我快要疯掉了,几近哀求的说:「我求你了,你别玩我了行不行?我是你哥,你是我妹!而且,你哥我今年要高考了,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你饶了我行不行?
  有什么事先等高考完了再说,行不行?」
  话音刚落,安诺手中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她弯腰钻到餐桌下面去捡,我刚想说让她起来,喊服务员重新拿一双就行了,哪知她却穿过餐桌,钻到了我的下面。
  我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拉开了我的裤子拉链,拨开内裤,将软趴趴的肉棒放了出来。
  我慌慌张张的四下观瞧,然后低头轻声吼道:「你干什么呀?」
  安诺一手托着睾丸袋,一手握着鸡巴,轻轻揉捏,两三下便充血勃起了。
  「我错了,我错了!安诺,我是你哥,你别这样行不。丝~ 哦~ !」
  龟头忽然进入到了一个温暖湿润的窄小腔道里,软嫩的舌尖在龟头上一下一下的轻舔着。我两腿伸直,伸手按在她的头顶上,想要将她推开,哪知龟头一疼,被她用牙轻轻的咬了一下。
  我不敢造次了,只能脱了外套,罩在她的头上,任她胡来。不过话回来了,这感觉可真是舒服到了极点,如果她要不是我的妹妹,那该多好。
  我在愧疚、自责与舒爽之间来回徘徊着。过了一会儿,身后走廊上忽然传来了说话声,我赶忙上身前倾,胸口压在餐桌边缘,尽量遮挡桌下情况。眨眼间,一位年轻女士一边打着电话一边从我身边走过,说来也巧,她的眼角余光无意间朝下面瞧了一下,不由得一怔。
  我是尴尬到了极点,将盘子里的烤肉放在嘴里用力咀嚼,假装旁边没人存在。
  年轻女士脸上一红,快步走开。我突然觉着她有些眼熟,仔细一想,好像是那天冷饮店里的女服务员。两次被安诺调戏,两次都被她给瞧见,这可真是……孽缘啊。
  就在胡思乱想之时,快感已经继续到了顶点,我憋足了气,准备射精时,她却将肉棒从小嘴里吐了出来,身子向后移,钻了回去。
  我被她搞得不上不下,着实有些火大,但现在已经知道了我们俩的关系,既不好意思求她,也不能强迫她,只能就这么吊在半山腰上,着急上火。
  晚饭确实是小丫头请的,离开餐厅,还想去看电影。我已经被她折腾的够呛了,实在没力气了,苦苦哀求,总算逃离了魔掌。
  回去的路上,我的心脏狂跳不止,一边想着安诺的所作所为,一边琢磨着回去之后该如何让陆依依帮我泄泄火。
  真快憋死了~ !
第1.12章
  被安诺搞的不上不下,快要欲火焚身了。
  我急匆匆的往回蓉阿姨家里赶,走到小区门口时,突然想了起来,陆依依前几天严厉警告过我,住在她家的这段时间,禁止对她动手动脚,上床更是想都不要想的。
  陆依依这人虽然没啥脾气,但性格却执拗的很,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今晚想要让她帮忙泻火,恐怕有点麻烦了。
  站在小区门口琢磨了一会儿,瞧见旁边的便利店,突然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既然软的不行,硬来又可能,那不如给她来个意醉情迷。我们俩以前就经常背着家里人偷偷喝啤酒,好在她的酒量不算太大,两听啤酒下肚就有些晕乎了,再加上妈妈出去应酬,蓉阿姨值夜班,这简直就是天赐的良机。
  想到这里,转身进了便利店,打算买几听啤酒,外加几包下酒零食。结账的时候,收银员正在交接班,新来的是一个年轻姑娘,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
  我把啤酒往柜台上一放,她瞧了我一眼,声音冰冷地说:「未成年不许饮酒。」
  我闻言一怔,连忙道:「我十八了,已经成年了?」
  「你十八了?你哪儿像十八了?」
  我来劲了,将自己从下到上扫了一遍,哭笑不得的反问道:「我哪儿不像十八了?」
  「你哪儿都不像十八!」女收银员好像是专门找我吵架似的。
  「不是,怎么……我没招你惹你吧?」我是一头的雾水。
  那个刚刚下班的中年女收银员赶紧折了回来,伸手扯了扯年轻姑娘的衣角,然后笑着对我说:「店里是有规定,不许卖酒给未成年。你有身份证吗?」
  我一摊手:「有是有,就是没带。」
  「没事没事,小伙子长的,挺精神的,一看就过了十八岁了。」一边说着,一边扫码结账。
  我感觉有点莫名其妙,结完账扭头看了那年轻收银员一眼,她低着头,哭丧着脸,一旁的中年女人训斥道:「你失恋归失恋,别把情绪带到工作上来啊。」
  我心中恍然,失恋了啊,那怪可怜的,就不跟她计较了。
  提着啤酒来到家门口,深吸一口气,装出一副情绪低落的样子,伸手敲门。
  开门进屋,陆依依见我神情沮丧,笑着说道:「怎么了?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哎呀~ !我快被她玩死了。」我把啤酒零食往茶几上一扔,长叹一口,瘫坐在了沙发上。陆依依坐在我旁边,好奇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她都跟你说了什么呀?」
  我打开一听啤酒,塞到她手里。陆依依眨着眼睛,纳闷道:「什么意思啊?」
  我有气无力的说:「陪我喝酒。」
  「好端端的喝什么酒啊。」
  我给自己开了一听啤酒,皱着眉说:「我,憋得慌!」
  「等会儿还要写作业呢。喝什么喝。」
  「就陪我喝两口,我心里真的难受。你陪我聊聊天,行不行?」我装著一副憋屈的样子,实际上是欲火难消,裤裆里的肉棒已经软中带硬,勃了一半了。
  「到底怎么回事呀?你倒是说呀。」陆依依有些急了。
  我用手里的易拉罐跟她手里的碰了一下:「边喝边说。」
  陆依依见我仰脖子灌了一口,犹豫片刻,放在嘴边,抿了一口。
  行,开了头就好办了。
  我一边将安诺的事跟她说了一遍,一边不停的劝她喝酒。当然,小魔女对我做得那些撩火的事,是不可能跟她说的。挑挑拣拣、添油加醋的讲了半个来小时,基本上让她听明白了,啤酒也下了两罐半了。眼看陆依依双腮绯红,眸中生雾,眼神迷离,已然有些微醉。
  我见时机差不多了,往她身边靠了靠,不经意的将胳膊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刚准备低头去吻她的脖颈,陆依依忽然坐直了身子,蹙眉道:「你讲了这么半天,我还是没有搞明白,她为什么要缠着你呀?」
  「我哪儿知道呀,我要知道她想干什么,还用得着发愁嘛。」说着,我伸手向她胸前摸去。
  「不对啊。」陆依依本能的将我的咸猪手打到了一边,扭头问道:「你爸在外面偷偷跟人生了个女儿,你妈着急我还能理解,你跟着发什么愁啊?」
  「我爸从外面带回来一个私生女,以我妈那脾气,能饶的了他吗?闹到最后,说不定就一拍两散,离婚了。作为家中长子,我能不愁嘛。」一边大发感慨,一边拿起半罐啤酒,放到她的嘴边。
  陆依依本能的喝了一口,摇头道:「我觉着不会,你别看你妈性子急,但她对你爸的感情挺深的。你看,这几天你爸来找了多少次,你妈就是不让他进门,也不听他解释,实际上还是在生他的气。如果你妈真的因为这事儿伤心了,那干脆把话说明白了,一拍两散,直接去民政局办离婚算了。」
  「哎呦喂,怎么好像你比我还了解我妈呢。」
  陆依依脸蛋红红的,哼的一声,晃着身子,得意洋洋地说:「我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女人的心思,我不比你了解呀。」
  「你还女人?」我嗤笑道:「你哪儿像女人了,黄毛丫头一个。」
  陆依依转过脸来,瞪着我问:「我哪儿不像女人了?」
  我在脑中将她跟妈妈比了一下,又跟蓉阿姨比了一下,那胸,那腿,那屁股……不免一声长叹,眼睛微斜,嘟囔了句:「你哪儿都不像女人。」
  陆依依双手叉腰,几乎将脸贴了上来,咄咄逼人的质问道:「说,我哪儿不像女人?我到底哪儿不像女人了?」
  「那我可得好好瞧瞧再说了。」我趁机低头,扒开她的衣领,朝里望去。宽松的居家服下面,淡黄色的小背心包裹着微微隆起的少女椒乳,充满活力与诱惑。
  陆依依伸手在我头顶上敲了一下,刚要骂人,我顺势将她搂在怀里,趴在耳边,谄媚的笑道:「依依,咱们很久没有那个了。你看,趁着家里没人,不如……咱们那个一下吧。」
  「你讨厌~ !你松手~ !」陆依依按着我的脑门,用力往后推,同时整个人使劲挣扎。可由于喝了酒的缘故,她的身子有些软,费了半天劲儿,怎么也挣脱不开,反倒被我越搂越紧。
  「好依依,让我肏一下吧。我憋得怪难受的。」我的脸几乎贴到了她的耳朵旁,喘着粗气的不停说着。
  陆依依一边把我往后推,一边转身想要离开,奈何我始终不肯放手,结果变成她整个人趴在了沙发上,我从后面抱着她,双手穿过腋下,抓住少女的椒乳使劲揉搓,胯间勃起的肉棒,隔着衣服顶在了结实挺翘的小屁股上。
  「你起来~ !你压得我好难受啊!」陆依依的脖颈都已经变红了,身子在我身下蠕动挣扎,反而愈发绵软,声音也从娇斥渐渐变成了喘息。
  我伸手去脱自己的裤子,想要将鸡巴放出来,陆依依也不知是动情了,还是认命了,扭过头,喘息着对我说:「你先起来,等一下你妈要是突然回来,你……你就完了。」
  我趴在她的耳后,闻着少女身上散发出的幽香,感觉已经有些欲火中烧,忍无可忍了。但她说得有道理,妈妈有这里的钥匙,等会儿突然回来,见我跟这儿耍流氓,非打死我不可。
  「那你等一下要让我肏. 」我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说道。
  「你先放开我,起来再说。」陆依依没有正面回答,身子向上顶,想要将我掀翻,却没有成功。
  「你保证,你要是保证了我就放开。」
  「我……我保证。」陆依依不情愿的说了句。
  「说你保证让我肏. 」我仍旧不放心,趴在她的耳边说。
  「你……你真讨厌。」陆依依的半边脸已经红的发烫了,就是不肯说。
  「说,你保证让我肏. 你要是不说,那我就在这儿肏你了啊。」我感觉越来越兴奋了,已经忍不住伸手去脱她的裤子了。
  陆依依连忙阻止,然后扭捏的说道:「我保证……嗯……保证……我保证让你肏. 」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简直细如蚊鸣,几不可闻。与此同时,小脸埋在沙发里,雪白的脖颈因为羞涩而变成了粉红色,整个人在我身下微微的颤抖着。
  我强忍着将她就地正法的想法,从她身上爬了起来。陆依依跟着坐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我仍旧不大放心的说:「你已经保证了,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陆依依白了我一眼:「你可真够流氓的。」
  我搓着手,贱兮兮的说:「我要是不流氓,你能这么喜欢我吗?」
  陆依依啐道:「你就臭美吧。你就贫吧。你迟早得犯错,让警察叔叔给抓起来。」
  我闻言一怔,突然想起了小魔女安诺,心虚之余,不免又有一丝愧疚之情。
  「你怎么了?」陆依依见我发愣,疑惑的问道。
  我赶忙解释:「我正想等会儿咱们去哪个屋呢。」
  「废话。除了我睡那屋,还能去哪儿。」
  陆依依起身往书房走,我脑子里忽然起了个想法,伸手将她拽住,看着她嘿嘿傻笑。陆依依一头雾水,皱眉问道:「干嘛啊?笑的这么猥琐。」
  「我想……我想……」我支吾了半天,就是说不出口,毕竟上次那事儿弄的实在太尴尬了。
  陆依依似乎是猜到了我的想法,小脸一阵羞红,啐道:「你去死吧!打死我都不穿你妈的衣服了。」
  「不是……就……再一次,就一次。」我双手合十,谄媚的哀求道。
  「我就不!死也不!你爱来不来!」陆依依丢下一句话,转身进了书房。我见她这么坚决,完全没有回转的余地,只能失望的跟了进去。
  我小心翼翼的将门锁好,转身搂住她,顺势倒在了小床上,胸口压着她微微隆起的胸脯,嘴巴贴在樱红的薄唇上,贪婪的吮吻着。
  陆依依起初还在用力推我,渐渐地,鼻息声越来越重,双手也变得无力了起来,最后干脆放弃了抵抗,由着我的肆意轻薄。
  忍了半天,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右手伸进她的裤子里,往胯间摸去。手掌擦过柔软的耻毛,将早已黏滑湿润的少女阴阜覆于掌心,拇指轻按花蕾般的阴核,中指挑开软软的阴唇,钻进泥泞嫩滑的蜜穴之中,时而扣挑,时而轻颤。
  急促绵软的喘息渐渐变成了压抑高亢的呻吟,陆依依双手按着我的胸口,还在做着无谓的抵抗。
  挑弄了一阵子,就在我想要脱裤子进入正戏时,陆依依忽然起身问道:「你……你带那个了吗?」
  「哪个啊?」我有些疑惑。
  「那个~ !」陆依依皱着眉说:「就是……套套。」
  「啊~ !」我恍然,然后干脆的说:「没有。」
  「没有套套你做什么做。」陆依依显得有些生气。
  我猴急的说道:「没套子就没套子,一次也不碍事。大不了等会儿我抽出来。」
  「你说话从来就没算数过。咱们说好的,没有套套不做的。」陆依依叉着腰,瞪着我。
  「那……怎么办啊?」我皱着眉,急得挠头。
  「我哪儿知道啊。是你非要的,你自己想办法。」
  「那那那……那我去买吧。这总行了吧。」
  「你快点啊,我困了。还有等会儿要是你妈回来了,你别想再碰我一下啊。」
  「行行行,您稍安勿躁,我这就去,这就去。」
  我一边安抚她,一边穿上外套跑了出去,一溜烟的来到了小区门口的便利店,随手拿了一盒避孕套。结账的还是那个失恋的年轻女收银员,虽然比刚才好点,起码看不出哭过了,但脸上表情依旧冷冰冰的。
  她看了看避孕套,又看了看我,冷不丁的问道:「你买这个干什么?」
  我失声笑道:「我买了干什么,还要向你汇报呀。」
  收银员瞪大了眼睛,咬着牙说:「你小小年纪,买这个做什么?你是不是要去祸害女生了?」
  我心说,这娘们是得了失心疯了吧。
  情况紧急,也没空跟她纠缠,陪笑着说:「我……我跟我女朋友,两情相悦。」
  「我呸!」收银员喘着粗气说:「什么两情相悦,都是骗人的!你们男人都是渣男,都是渣男!」
  「我……」我见她压根就没理可讲,干脆笑着说:「行行行,您说得对,您说得对,外面那些臭男人都是渣男。我买来不是用的,是……是吹气球玩的。我说姐姐,你赶紧给我结账行不行?我谢谢你了,我替外面那些渣男给你赔不是了。」
  「不卖!」收银员将避孕套收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瞪着我。
  我苦苦哀求了好半天,她就是不卖,说又说不动,又不能动手抢,实在没辙,只能去别家找了。但有时候,越是着急,越是吃不到热豆腐,走了两条街,找了三家便利店,都没有卖的。
  就在我急得团团转时,陆依依的短信来了,我以为她是等的不耐烦了,催我赶紧回去呢,一看才知道,原来是老妈回来了,今晚游戏结束,她先睡了。
  我拍着脑门,心说老天爷这是在玩儿我呢。
  我正要往回走,无意中瞧见街对面的角落里有一家成人用品无人售货商店,想了想,先别管今晚能不能用的上,买了再说吧。
  急匆匆的往回赶,半路上陆依依又来一短信,说是老妈喝了不少,回来就倒沙发上睡着了,然后她帮着扶回了房间,并警告我她要睡了,要是敢进书房,叫我后果自负。结尾不忘加上一个阴笑的表情。
  这一来一回,足足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拿着陆依依给我的钥匙打开了大门,客厅里的灯亮着,可是没人。小心翼翼的走到妈妈居住的房间门前,用力转了一下门柄,从里面锁住了。又来到陆依依睡觉的书房门前,心里祈祷着,一定不要锁门,一定不要锁门。握着门柄,轻轻一转,门竟然开了。
  我心中一阵狂喜,这丫头虽然嘴上说着不要,其实还是想要的。我就是要进去,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屋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浓烈的酒精味扑鼻而来,床上传来轻微地鼾声。我怕惊动她节外生枝,没有开灯,凭着记忆一边脱裤子,一边摸索了过去。
  由于欲望高涨,鸡巴早就硬的不像样子了,翻身上床,撩开被单,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条光滑细腻的圆润美腿,心中不由得一乐。嘿,这小丫头,睡衣睡裤也不穿,脱光了等我。
  我急吼吼地套上了避孕套,双手朝她腰部摸了过去,将内裤往旁边一扒,然后挺着肉棒凑上前去,龟头贴住穴口,轻轻一顶,挑开紧致玉嫩的穴口,将整颗龟头挤了进去。
  陆依依只是发出一声呢喃,身子扭了扭,却没有醒来。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蜜穴竟与平时有些不同,柔软肥腻、如膏似脂,简直嫩的过分。虽然穴中干涩,缺少淫液滋润,但稍一用力,龟头便已滑落穴底,顶在了一团嫩滑软肉上。
  我爽的长舒了一口气,身下之人则发出一阵绵软无力,好似梦呓般的娇吟之声,仿佛仙音,诱人至极。但传入我的耳中,却如平地惊雷一般,脑子瞬间炸裂。
  这声音我太熟悉了,但明显不是陆依依的,而是……妈妈的。
  我好似瞬间石化,僵硬的跪坐在床上,妈妈的两条美腿左右分开,搭在我的大腿上。我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犹如梦游一般,心中却仍旧存着侥幸,竖起耳朵,静静地听着屋里的动静。
  与此同时,肉棒在软腻的花房美穴里一跳一跳的,那四面八方不断传来的挤压感,将肉棒紧紧地包裹其中,隔着避润套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肉壁的褶皱与温润,这几如登天般的舒爽快感,竟比无套开苞安诺的处女小穴,还要爽利三分。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脏狂跳不止,不敢动一下,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身下之人醒了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蜜穴似乎适应了肉棒的存在,短促的喘息、痛苦地呢喃重新变回了绵长、轻细的鼾声。
  眼睛逐渐的适应了房间的黑暗,我借着微弱的光亮,朝床头方向望去,一张精致美丽的娇艳脸庞侧向一旁,被散乱的长发挡住半边。很明显,这张俏脸的主人绝不可能是陆依依,这个家里只有三个女人,再刨除掉正在值夜班的蓉阿姨,那剩下的只有一种可能。
  我的妈呀~ !
  我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小腿肚子抽筋似的打转。我……我竟然上了自己的妈妈。
  此时此刻,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以至于过了好久好久,才想起要将鸡巴从妈妈的美穴里抽出来。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冷静的分析了一下。只要在不惊动妈妈的情况下,把鸡巴抽出来,那今天晚上这事儿就是天知地知我自己知,当没发生过就好了。
  想到此,我深吸两口气,臀胯后移,缓缓地将肉棒往外抽离。虽然美穴嫩肉软若膏脂,但缺乏蜜汁滋润,温润嫩肉如同贴在肉棒上一样,被一同向后拉扯,与此同时,妈妈的两条美腿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痛苦地呻吟。
  我吓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连忙停了下来,穴中嫩肉裹着肉棒一阵轻蠕,片刻之后,竟然渗出一丝黏滑蜜液。好在妈妈醉的不轻,被我这么一通折腾,鼻息声依旧绵软悠长。
  僵持片刻后,我再次轻轻地将肉棒往外退,由于有了蜜液的润滑,比之方才轻松了不少,肉棒一点一点的后撤,每退一分,穴壁嫩肉就痉挛似的蠕动一阵,紧张刺激之余,爽的周身毛孔洞开,直至龟头小心翼翼的从美穴中拔了出来,我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内裤重新弹了回去,遮住了饱满嫩白的阴阜。如果我就这么把妈妈的美腿轻轻的放下来,替她盖好被单,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房间,那我鸡巴进入妈妈穴内这件事,就可以当做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完美~ !
  但是,在我极度紧张的同时,欲望也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肉棒硬的好像快要爆炸一样,一跳一跳的,几乎要将套子撑破。
  我依旧跪在床上,脑子里回想起那晚妈妈喝醉时被我偷偷看光的场景。我知道自己和老妈是不可能的,所以将这份欲望深深地埋在了心里,但是白白嫩嫩的白虎馒头穴,却像刻在我的脑中一样,从未消失。
  今晚,阴差阳错之下,我将肉棒插进了妈妈的白虎穴中,这并非我的本意,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发生过的。也许,这是上天给我的……一次机会?
  我知道现在在想这些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给自己找好理由,可以心安理得的将肉棒重新插回妈妈的蜜穴里。这真的很诱人,但是,这是错误的,这是乱伦,这是极其大逆不道的。
  可是,那天我偷偷地看光了妈妈的白虎穴,事后妈妈也没有发现呀。而且,她现在醉的不轻,睡得很沉,刚刚将鸡巴插进去、抽出来,妈妈也没有醒过来呀。
  再说了,我戴着避孕套呢,我只是用肉棒将避孕套送进去,我并没直接将肉棒插进妈妈的穴中呀,我并没有肏妈妈的美穴,这不是乱伦。
  这个理由很荒谬,但我却在拼命地自我催眠,拼命地说服自己,因为我真的忍不住了,我感觉自己的身子滚烫,简直快要炸了。
  一下……只放进去一下……轻轻地只放进去一下。只放进去一下,马上出来。
  反正刚才已经进去了,再进去一下,也无所谓了。
  我就像是受到了恶魔的蛊惑一般,不受控制的伸出手指,颤颤巍巍的将妈妈的内裤勾到了一旁,臀胯前移,顶了上去。妈妈的馒头穴就如女童般的光洁白嫩,穴缝向内凹陷,龟头一贴上去,就感到了一股吸力,犹如小嘴一般,将其吮了进去。
  我爽的浑身酥软,头皮一阵发麻。生理上的快感、偷奸带来的紧张刺激,以及乱伦产生的罪恶感,胡乱的交织在一起,兴奋激动使我浑身上下不住地颤抖着。
  停歇片刻之后,轻轻一用力,龟头挤开凝脂般的穴肉,重新顶到了那团柔软嫩肉之上,想来,应该就是妈妈的子宫花心了。十八年前,我就是从这里生出来的,十八年后,我又重新回到了这里。
  我将肉棒深埋穴中,就像婴孩重新回到子宫一样,心理上产生了一种安静祥和的错觉,肉棒却又隔着避孕套,实实在在的感受着美穴内热炉般的煊腾,以及润滑美肉包裹着的紧致快感。
  冷静了一阵之后,见妈妈侧脸酣睡,鼻息绵长,没有醒来的迹象,便提臀后撤,将龟头退到了穴口处。我的心里是极度的不舍,想着,再一下,再一下下就好。
  龟头再度挤开穴口嫩肉,轻轻一戳,肉棒重新填满了花房。之所以能够这么轻易的插进去,并不是因为妈妈的穴肉松弛,实在是因为嫩到了极致,添一些蜜液润滑,再稍一用力,便能一探到底。这种只有成熟妇人身上才能体会到了爽利美感,是陆依依和安诺那种黄毛丫头所不能比拟的。
  简直太美了~ !
  透过窗外微光,黑暗之中依稀可见,妈妈的裸露在外的肌肤白的腻人,肌理透着嫩滑;被秀发遮挡半边的面庞,双目紧闭,脸颊绯红,性感红唇微微张开,不时吐出短促低呢;光洁白嫩的白虎阴阜,因为肉棒的插入而显得更加饱满,穴缝向内凹陷,黏滑湿腻,叫人神迷目眩。
  我只觉得浑身酥软、干热烧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想,反正都已经进来好几次了,不如……不如就干一下吧。就……一下。
  我像是中了降头一样,鬼使神差的提臀后撤,将硕大的龟头卡在白嫩蜜润的穴缝处,身子侧了侧,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弓腰一耸,『噗嗤』一声,肉棒再度深陷凝脂般的穴肉之中,馒头穴内的肉壁褶皱轻轻挂弄着棒身,嫩裹湿滑,快美异常。
  我挺着腰,身躯发抖,紧促呼吸,几欲升仙,平复激动心情之后,提腰猛干。
  瞬间几个来回,妈妈的白虎馒头穴内已经是蜜液满溢,每次抽插都会传来淫响之声。我不敢造次,只用最小的力气,轻轻地耸动着,即便如此,每次撞击,也能感受白嫩阴阜滑嫩嫩的反弹。
  实在是太爽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那……不如就肏一回吧,反正就这一次,今后恐怕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反正戴着避孕套,射不进去,算不上乱伦。
  想到此,我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兴奋,扶着妈妈搭在我大腿上的两条美腿,一阵轻快的抽插。
  「嗯……嗯啊……啊……」
  妈妈因为我的轻微撞击,而发出一下下的短促清晰地呢吟之声,胸前乳肉因为戴着胸罩,而不得肆意摇播,我有心解开扣带,但又怕节外生枝,见不到那白晃晃的乳波摇曳,实在有些可惜。
  抽插片刻之后,我竟不满足于此,见妈妈檀口微张,神态妩媚,不由得贪念陡生,抄起两条光滑圆嫩的美腿,扛在肩膀上,肉棒退出多半截,然后轻轻插入,保持着这个姿势轻快的抽插了十几下。
  就在我闭着眼睛,一边肏干,一边抚摸着扛在肩头的细嫩美腿时,妈妈忽然将头扭了个方向,发丝散乱的盖在脸上,右手用力攥住枕头,秀眉紧蹙,喉咙里挤出一声似美似痛的长吟。
  我吓了的魂儿差点飞了,赶紧停止了肏干,双手搂着妈妈的美腿,睁大了眼睛,颤颤巍巍的注视着她脸上的变化。
  「嗯……」
  妈妈扭动了一下身子,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声:「老公,水……」
  我就像是遭了雷劈一样,傻呆呆的愣在那里,哪儿敢搭话。只见妈妈在床上不停的扭动着,嘴里吐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良久之后,忽然说了一声:「老公,老公……还要。」
  看来妈妈并没有清醒,尚在酒醉之中,也不知道她是梦到了什么,还是将我当成了老爸。
  「嗯……难受……啊……老公……难受……」
  我见妈妈美目紧闭,眉头紧皱,面上红的发艳,那一张性感小嘴微微张开,时而轻喘,时而轻咬下唇,一副不堪忍受、要死要活的模样,着实让人心醉神迷。
  我死死地盯着妈妈,尝试着挺动腰肢,轻轻地完成一次抽动,妈妈将纤细的下颚高高仰抬,双目紧闭,咬着红唇,发出一声快美的长吟。
  我见此美景,胆子大了不少,将她的两条美腿从肩膀上拿了下来,身子向前,趴在妈妈的身上,开始一下一下轻轻地耸动起来。
  「嗯……嗯……啊……」
  每动一下,妈妈都会发出一声如同抽泣般的甜腻呻吟。肏弄一阵之后,妈妈竟然主动张开双腿,向上屈起,悬在半空,随着穴内肉棒挺动,摇晃不止。
  「嗯……啊……暧呀……老公……老公……嗯……」
  妈妈娇声呻吟不止,我愈发大胆起来,直起身子,将手按在妈妈两条白美玉嫩的大腿内侧,向两边掰开,与此同时肉棒依旧在白虎馒头穴内抽插不止。
  由于妈妈平时有练习舞蹈瑜伽的习惯,身子非常的柔软,两条美腿被我左右掰开,竟然很配合的用力伸直,劈成了一字马。
  这下我再也忍不住了,按着妈妈的两条大腿,开始快速抽插起来,馒头美穴被肏的翻进翻出,蜜汁四溅。
  「嗯……嗯哼……呜……嗯哼……」
  妈妈的呻吟声百转千回,犹如仙音浅唱,双目紧闭,两只小手抵在我的胸口上,绵软无力的向后推搡。
  我像着了魔似的,已经忘了身在何处,发狠的连连挺动,每每插入白虎嫩穴,龟头都会撞击子宫嫩肉,像是要将花心捣碎了一般。
  「不要……不要了……嗯……老公……啊……老公不要……酸……老公……嗯……嗯嗯嗯啊……嗯嗯嗯……啊呀……」
  随着我越来越快的抽插挺弄,妈妈的呻吟愈发急促起来,最后竟眉头紧皱,紧咬下唇,竟没了半点声音,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短促的喘息声,发丝凌乱的散落在娇艳动人的脸庞上,那性感妩媚的神态,激起我野兽般的欲望,按着妈妈两条劈成一字马的纤白美腿,挺着鸡巴在白虎馒头穴内一阵狠命抽插,肉体相撞,发出清脆的『啪啪』之声。
  「呜……啊~ !」
  妈妈一阵闷声之后,凄楚哭泣般的长吟突然破喉而出,紧接着娇躯激烈猛颤,腔道内痉挛抽搐,嫩肉紧裹肉棒,淫汁喷涌,四散飞溅。
  我再也忍耐不住,用力一捅,隔着避孕套,龟头紧紧地顶着花心嫩肉,精液喷涌而出。
第2.1章
  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虽然已经射出精液,但肉棒却依旧紧硬如铁。激情过后,恐惧渐渐袭来,仿佛置身虚空一般,浑身发热,脑子一片空白。
  虽然戴着避孕套,但刚才那样粗暴的抽插肏干,就算妈妈喝的烂醉如泥,但也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的,要是明天起来察觉到异样,这房间里我一个男人,这案子压根都不用查,直接就给破了。
  这可怎么办呢?我他妈死定了~ !
  我松开了按在妈妈大腿内侧的两只手,劈成一字马的修长美腿,渐渐地并拢到了一起,紧贴着我的胯骨,蜷缩着踩在床上,整个人仿佛浑身酥软一般,散乱的发丝盖着娇媚的容颜,眉头拧在了一起,右手紧紧攥着枕头边缘,红唇微张,娇喘连连。
  黑暗之中,依稀可见,那肉乎乎、白嫩嫩的阴阜中间,穴缝只张开了一个小小的圆洞,目测仅能塞进一根手指。这么窄小的肉穴,刚才被我粗硬的肉棒硬是挤开,不可能没有感觉的。
  要是妈妈明天醒来,问起来的话,我……
  这可怎么办呢?我他妈死定了~ !
  我跪在妈妈双腿中间,不住地挠着头,胯间肉棒依旧梆硬,高高翘起,几乎贴在了小腹上,虽然已经射了一次,但情欲依旧没有得到完全发泄,那燥热之感,反而比刚才更强了。
  我伸手将避孕套拽掉,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套子里的精液险些甩了一床。
  硕大的龟头依旧红油油的,沾了些浓白的精液,我无意识的用衣袖擦了擦,心里七上八下,想着该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疾风暴雨。
  死不承认?对,死不承认,反正我也没有射进去,只要不承认就行了。老妈也没有证据,她阴道疼,关我什么事儿呢。是吧?
  对,就给她来个死不承认。
  我也不知道这法子成不成,但已经是没有办法中唯一的办法了。
  妈妈的呼吸渐渐平复了下来,攥着枕头的右手已经松开,两条修长性感的美腿向前伸展,黑色蕾丝边小内裤重新弹了回去,完全遮挡住了妈妈的白虎馒头美穴,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
  忐忑之中,淫心再起,反正是打算来个死不认账了,那进去一次也是进,进去两次也是进,干脆……干脆再来一次吧。
  不行,绝对不行!第一次还可以说是不知情,现在要是再插进去,那就是知错犯错,大逆不道了。
  但是,那销魂蚀骨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不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那种感觉是陆依依乃至小魔女安诺都无法给我的。这样的机会以后肯定是不会再有了。
  一次,再来一次就行吧!再来一次就行,只要再来一次,以后就再也不会对妈妈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了。
  不不不,真的不能再犯错了。第一次还可以说是无心之失,这回再插进去,就真的是天理难容了。
  可是……错已经犯了,进去一次,和进去七八十次,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过了今晚,就算不被老妈砍死,以后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我在脑子里说服着自己,手已经拆开了新的避孕套,套在了坚硬的肉棒上,紧接着双腿跪着往前挪动,手指依旧颤抖,却轻车熟路的挑开了黑色小内裤,腰胯前倾,龟头再度贴在白虎馒头穴上,挤开肥美软嫩的阴唇肉瓣,心里不住对自己说着,一次,就一次。最后一咬牙,猛力一耸!
  妈妈的身子抽了一抽,两条修长美腿像是痉挛似的颤了颤,喉咙里发出一声『嘤』的一声轻吟。
  肉棒重新填进了妈妈的白虎穴中,我忍不住一声低吟,闭上眼睛,感受着美穴肉壁包裹着鸡巴的紧致快感,虽然依旧隔着一层套子,但穴中温润湿滑,清晰可辨,那又酥又麻的感觉瞬间传遍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僵了片刻之后,我开始轻轻地耸动起来,同时双眼眯成一条缝,低头下望。
  虽然房间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一片,但我依旧可以看到那饱满的阴阜上,白花花的一片,又光又嫩,不见一根耻毛;穴缝紧窄,阴唇凹陷,好似少女一般。
  只见坚硬粗壮的肉棒在白嫩嫩的凸起肉丘里进进出出,与前一次想必,穴内多了不少蜜液润滑,每顶一下,大白馒头似的小穴就会向内凹陷,龟头拔出,又会带出些许粉红嫩肉,这画面真是说不出的绮丽诱人。
  妈妈性感的娇躯被我撞的前后耸动,红唇再起张开,发出阵阵低喘轻吟之声,听入耳中,叫人不由得心痒难耐,欲火更胜,比那些视频里的女人呻吟浪叫,要好听上百倍千倍,比世界上任何的春药,更加的催动情欲。
  已经是第二次肏弄妈妈的美穴了,这回紧张恐惧之感稍微减弱,罪恶感却更强了,浑身燥热难耐,脑子里烘烘然一片,坚硬如铁的肉棍子在紧窄滑腻的腔道内挺动进出,被滑嫩的肉壁紧紧裹着,龟头每次耸到深处,都会撞到一团又滑又软、若有似乎的嫩肉上,软肉前段就像生了张小嘴一般,不经意的裹吮着龟头,正是妈妈的子宫花心。
  我跪在妈妈的双腿之间,挺着肉棒肏弄着妈妈的美穴,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酥麻的快感已经占据了我的脑子,忘掉了如果妈妈醒来后察觉到异常,我的处境会是多么的危险,甚至忘掉了乱伦带来的罪恶感,只想要肉棒在妈妈的白虎馒头穴里进进出出。
  「啊……嗯……嗯啊……呃啊……」
  妈妈嘴里发出阵阵娇喘呻吟,散乱的发丝在娇艳妩媚得面容前来回飘动着,她的紧闭双目,眉头微耸,双手再次攥住了床单,说不出是痛苦还是舒服。但两条修长美腿却不由自主的向上蜷了起来,浑圆肥美的丰臀无意识的配合着肉棒的抽插。
  这一发现让我惊喜万分,身子前倾,双手撑在妈妈的胸口两侧,望着妈妈的绝美容颜,耸动着越来越快。
  我望着被胸罩包裹的乳房,有些心痒难耐,犹豫了好半天,最后下定决心,吞了一口口水,暂时停止肏弄,两手小心翼翼的伸到了妈妈的背后,摸索了好半天,终于解开了胸口挂扣。
  由于妈妈喝醉的缘故,身子软的像是没了骨头,两条粉臂任我摆弄着摘掉了胸罩,饱满硕大的乳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借着微光望去,妈妈的酥胸简直绵软到了至极,虽平躺在床上,乳肉向四周滚溢,沉甸甸的往下坠了,却依旧显得浑圆饱满,白腻如瓜;正中两粒樱核般的乳头,已经耸立翘起,乳晕只有硬币大小,颜色比之少女稍暗,可也是色泽莹润,娇嫩可爱。
  我伸出双手,颤颤巍巍的地放在了妈妈的乳房上,只觉得触手软腻,细如凝脂。轻轻一捏,乳肉溢出指缝,一手竟然无法抓实。我只觉着口干舌燥,不停的吞咽唾液,双手肆意揉捏着妈妈的乳房,一边想象着小时候躺在妈妈怀里吃奶的场景,一边不停的告诫自己,太过分了,太过分,再这么胡闹下去,妈妈就要醒了。
  揉捏片刻之后,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双手,掐扶着细柳纤腰,挺动肉棒,在盈润软滑的白虎美穴中,慢慢的耸动了起来。白腻的双胸像是盛了半满乳浆的奶袋子,随着撞击轻轻晃动了起来。
  见此美景,我愈发难耐,反正事已至此,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肉棒在美穴内抽插的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大,巨硕乳瓜上下翻动,形成一道道白皙乳浪。
  「嗯……嗯……呜呜……嘤……啊……」
  妈妈的呻吟喘息之声变得越发甜腻起来,两条修长纤细的美腿竟然轻轻地夹住我的屁股,馒头美穴被插的汁水四溢,穴肉痉挛。
  「啊……啊啊……嗯……呃啊……不要……啊……轻……嘤……难受……」
  妈妈双手又开始胡乱的抓扯着床单,红唇微张,上身拱起,白皙嫩滑的肌肤上起了一层细密的薄汗,呻吟喘息之声连成了一片,渐渐地带起了泣音。
  我并不急于结束,但这绝妙的美感实在太过爽利,即便隔着避孕套,敏感度已经降低了许多,但抽插一阵之后,仍旧射意满满。我一边用手揉着妈妈的酥胸乳肉,一边疯狂的抽插这白腻饱满的馒头美穴,一阵猛攻之后,妈妈一声娇啼,性感的娇躯痉挛似的抽搐起来,我也一声低吼,隔着避孕套,射出滚滚热浆。
  妈妈红唇微张,急促的喘着粗气,白嫩嫩的肌肤一片潮红,因为汗液而变得湿滑粘腻起来,却满满的都是荷尔蒙的性欲味道。
  二度射精之后,鸡巴终于软了下来。激情褪去,恐惧再次袭来,望着满面潮红的妈妈,我仿佛已经感受到了生命的倒计时,身上不住的冒着虚汗,手脚发软,竟有种虚脱了个感觉,
  呆愣了片刻之后,哆哆嗦嗦的摘掉了鸡巴上的避孕套,然后翻身下床,小心翼翼的替妈妈擦拭身子。
  虽然隔着套子,没有射进去,但坚实的肉棒像根棍子似的,在紧窄的小穴里进进出出,把满溢的蜜液都搅出了白沫。四下寻找观瞧之后,在书桌上找到了湿纸巾,扒开黑色蕾丝边内裤,轻轻地擦拭着肉乎乎的馒头美穴,指尖所处,软软的,腻腻的,嫩的跟豆腐似的。
  擦完了白虎美穴,想着得把胸罩帮妈妈穿上,可是此时妈妈软若无骨,怎么穿也穿不上去,最后干脆扔到了一旁,就当是她自己脱下来的,反正她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
  妈妈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我不确定,反正离开房间时,腿肚子哆嗦的都打转儿了。
  我先来到了陆依依的卧室门前,趴在房门上静静地听了好半天,没有听到任何响动,估计陆依依是真的睡着了,这才回到客厅沙发旁,一头栽了上去。
  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不停的闪现着妈妈愤怒的样子,心虚外加恐惧,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手脚冰凉,身上一直出着虚汗。这种感觉以前有过,小时候偷偷地拿了爸爸的钱去上网,玩的时候嗨的不行,回家的路上就怕得不行。但那时毕竟还小,就算被发现了,也就是揍一顿的事儿,今晚这情况可就不同了,这样要是让老妈知道了,估计直接就给我砍死了。
  虽然害怕的要命,但与此同时,又不断地回味着进去妈妈体内的感觉,隔着避孕套都已经爽的快要升天了,要是拿掉套子插进去,该是什么感觉呢?
  是什么感觉呢……?
  一边是恐惧,一边又是不断升起的欲望,折腾了两个多小时,非但没有睡着,人倒是越来越精神了,胯间肉棒再次翘起,硬的邦邦的。
  试一下吧,试一下吧……
  仿佛魔鬼在耳边低声呢喃,犹豫良久,终于受不了诱惑,起身朝书房走去。可刚要伸手推开房门,又举着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里面睡着的毕竟是自己的妈妈,头一次是阴差阳错,情有可原,第二次是情难自禁,但毕竟带着避孕套,要再来一次,就太说不过去了。可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啊。
  在门口徘徊了良久,转身又躺回了沙发上,双手抱胸,想要赶紧进入睡眠,可翻过来覆过去,就是睡不着,下身热烘烘的,肉棒越来越硬了。
  就放进去一下试试吧,反正都已经插进去过了。虽然隔着避孕套,但插进去就是插进去了,乱伦已成为事实了,是不容改变的。
  就插一下,就插一下吧,过了今晚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鬼使神差的再次起身来到了书房门前,握着门柄犹豫了好久,还是下不了决心。转身往回走,又觉着放弃这一机会,实在可惜,或许就成了终身的遗憾了。
  这么想着,我又转身回到了门前,犹豫了好久好久,终于鼓起勇气,打开了房门。
  书房内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窗外的微弱月光洒进来,只能将床上的妈妈看个大概的轮廓。小心翼翼的摸索过去,伸手探进被单里,摸到了光滑圆润的脚丫。
  我的心脏怦怦直跳,掌心满是汗液,僵持片刻之后,顺着妈妈的修长的美腿一路向上,来到了性感迷人的腿心蜜穴处。我吞咽了一口口水,在心中赌咒发誓,就插进去一下下,就进去体验一下不带套的感觉,马上就拔出来。
  我脱掉了睡裤,翻身上床,撩开被单,小心翼翼的分开妈妈的双腿,然后轻车熟路的挑开黑色蕾丝内裤,再次见到了白嫩嫩的馒头肉穴。
  因为已经隔了几个小时了,穴中蜜液早已干涸,缺了汁液润滑,肯定弄痛妈妈的。一边想着,一边像着了魔似的,将头伸到了妈妈的双腿之间,伸出舌头,在白腻紧致的穴口处,轻轻舔了一下。
  只这一下,感觉舌头都麻了。
  灼热的鼻息喷在光洁饱满的白虎阴阜上,我伸长了舌头,像小狗一样,一下一下的舔着妈妈的馒头美穴,妈妈身躯扭动,发出梦呓般的轻吟声。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凸起的肉丘舔的水润油腻,黏滑不堪。感觉差不多了,我爬了起来,伸手扶着坚硬如铁、朝天翘起的肉棒,拇指压住龟头,顶在肥腻紧闭的穴缝处,用力向前一推,龟头瞬间没入软如膏脂的美穴之中。
  没有了避孕套的阻隔,肉贴着肉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嫩嫩的穴口,像小嘴儿似的,裹着硕大的龟头,不住地向内吸吮着。停了片刻,深吸一口气,揉开肥嫩的馒头美穴,直接一推到底,将紧窄的滑嫩腔道胀的饱满异常。
  进来了,没有避孕套的阻隔,我插进来了。
  妈妈的身子痉挛似的颤抖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美穴裹着肉棒,本能的用力收束,也不知是否方才被我舔出了感觉,穴内竟然黏黏滑滑的出了一层蜜汁淫液,将肉棒厚厚的包了一层。
  龟头实实在在的顶在了肥美无比的花心上,感受着嫩肉的吮裹,整根肉棒被绵软嫩肉重重叠叠的包裹着,那舒爽快美的感觉,简直是任何语言都无法表出来的,我的魂儿都要丢了。
  「嗯……啊……嗯……」
  妈妈扭动着身子,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呻吟声。
  我平稳了一下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屏住呼吸,向肉棒慢慢的退到穴口处,心里想着,反正一次插也是插,两次进也是进,等会儿射在外面就好了。
  想罢,腰肢一耸,龟头再次顶至穴底花心,然后挺着肉棒,在蜜穴内,慢慢的进出几个来回。
  妈妈的花心实在是太嫩了,软弹弹、酥嫩嫩,每次顶进去,都能陷入嫩肉半分,包裹着龟头一阵蠕动吸吮,爽的我骨头架子都要酥了。
  「啊……嗯……嗯……嗯……」
  随着我的动作越来越快,妈妈娇喘的声音也越来越急,穴内蜜液也越发盈润,胸前两团乳肉再次掀起了白的耀眼的乳浪。
  不行了,不行了,这感觉简直太爽了。
  妈妈的修长美腿渐渐地向两边张开,我忍不住捞起美腿,扛在了肩膀上,身子用力向下压,将妈妈的屁股掀了起来,像打桩机一样,一下一下的用力猛干。
  「嗯……哈……嗯……啊……嗯……别……嗯……」
  睡梦中的妈妈好像很不舒服,呻吟声断断续续的,像是从喉咙里逼出来似的;雪白盈润的小脚被扛在肩上,随着抽插一下一下的晃动着,脚趾用力蜷缩,似乎在极力忍着。
  我已经有些头脑发热,忘乎所以了,挺着肉棒,由上而下,次次到底,直捣花心,把个鼓鼓的白虎馒头肉穴插的『呱唧呱唧』的响。
  要是以后妈妈是我老婆,以后天天给我肏,那该多爽呀~ !就是让我少活几十年,我也认了。
  由于姿势的缘故,每次到底,龟头都会重重的撞在柔软的花心上,不时的还要停下来,扭动屁股,龟头顶着花心,揉搓一阵。每每这时,妈妈都会发出一声细长的娇吟,伸长了雪白的脖颈,小脸用力后扬,那不堪忍受的样子,使我愈发狂乱。
  腔道内的嫩肉,随着我的抽插,有节奏的挤压、收缩,就像无数只柔软的小手,裹着肉棒套弄一般,酥麻之感,传遍全身。
  就在我美的快要升天之时,妈妈紧闭的双眼忽然睁开了一道细缝,喘息着说道:「老公……啊……老公……停……别动……啊……别动……」
  我不知确定妈妈醒来还是在做梦,但就这一下,吓得我三魂六魄都要丢了,鸡巴杵在白虎穴内,已一动也不敢动了。
  妈妈皱着眉头,醉眼迷离的看着我,红唇轻启,喘息连连。
  「谁……小……小东?啊……」
  完蛋了!死定了!
  我吓的身子猛打一个机灵,却猛的起了个飞智,嘴里喊着:「依依,好依依。」
  然后趴在妈妈身上,疯狂的耸动起来。
  「啊……嗯……啊……停……呃……嗯啊……别……啊……别……」
  妈妈被我肏的娇喘连连,说不出一句话来,性感的娇躯不停地颤抖着,两手竟然抱住了我的肩膀,穴中嫩肉紧紧地包裹着肉棒,被扯进扯出,痉挛似的蠕动着。
  紧张、害怕、刺激、快美,一阵挺动之后,龟头用力顶在花心上,滚烫的精液喷涌而出。
  ……
  我趴在妈妈的身上,耳边传来娇喘之声。我不敢抬眼看她,我也不敢确认她是否醒了过来,但是我竟然把精液射进了妈妈的阴道里,这事儿怎么瞒也瞒不过去了。
  我他妈死定啦!
  僵持半晌,我小心翼翼的将肉棒从妈妈的身体里拔了出来,妈妈双眼微睁,嘴里不住的喘息着,也不知是否清醒。
  我呆愣愣的看着她,良久,妈妈忽然侧了个身,将脸埋在双臂内,隐隐的传出了粗重的喘息之声。
  我的脑子里『嗡』的一下,这下真的什么都完了。我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似的,也顾不得替妈妈擦拭身子,翻身下床,踉踉跄跄的走到客厅里,胡乱地穿上衣服,逃也似的出了家门。
  我像游魂野鬼一样,在无人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游荡着。不敢想象,妈妈醒来之后是何等的震怒,也不知道今后该如何面对妈妈。我想到了离家出走,甚至想到了自杀,但又觉着,这样逃避终归不是办法,该面对的始终是要面对的。
  天渐渐的亮了,我感觉自己的末日越来越近了。我不敢回陆依依家,也不敢自己的回家,只能随便找了家网吧,像鸵鸟似的,靠着游戏刺激神经,暂时压抑着心中恐惧。
  快到中午的时候,手机响了,我犹豫了半天,哆哆嗦嗦的拿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陆依依,这才稍稍的舒了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喂?你跑哪儿去了?大早起的就走了,也不来上学。」
  听她的语气还是比较欢快的,我又稍稍的放松了一点,叹了口气说:「我……我有事儿,就在……就在……」
  「在哪儿呢?」
  「你别管了。」
  「嗯……我不管了,不过你们班班主任可再找你呢。」
  「哦,让她找吧。」我脑子里糊里糊涂的,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你怎么了?感觉怪怪的?」陆依依有些疑惑。
  「没,没有。对了,我……妈呢?」
  「嗯?云阿姨?她怎么了?」
  「我问你呢?我妈……她怎么了?」
  「没怎么啊,我走的时候她还没起床呢。」陆依依忽然嘿嘿一笑:「昨天晚上,是不是吓了一跳?」
  我闻言不由得一怔,反问道:「什么……什么吓了一跳?」
  「你少装蒜了,你肯定偷偷的溜进书房去了。哈哈,见到床上躺着的是你妈,是不是吓了一跳?」
  虽然我早就猜到了,但还是忍不住惊讶的问道:「你是故意的?」
  「当然啦!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不好好的耍你一下呢?要不是我喝多了,实在困得厉害,我肯定拿手机给你拍下来。哈哈哈哈,想想你吓一跳的样子,我就想笑。」
  「你……」我无语了,真不知道应该感谢她,还是应该恨她。要不是陆依依帮忙,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睡到老妈,但这代价有点太大了。
  陆依依笑了一阵:「不跟你说了,你赶紧来上学啊,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
  「啊,啊,尽快,尽快。」我无意识地点头应允着。
  挂断电话之后,我继续靠游戏逃避现实,尽量不去想妈妈的事。从早上一直玩到晚上,没睡觉,也没吃饭,只要一停下来,我就害怕的受不了。
  就这么在网吧里玩了两天,陆依依打来了好几次电话,都被我敷衍应付过去了,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干脆关掉了手机。
  老板见我连续鏖战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睡,生怕我猝死在了网吧里,叫人给我端了一碗泡面,还加了根火腿。我肚子是饿,但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一闭上眼就浑身发冷,怕得要命,怎么也睡不着。
  我不知道妈妈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身体里多了一些东西,会是什么反应,我也压根就不敢去想。
  晚上,我趴在电脑前面休息的时候,后脑勺上突然挨了一下,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回头一看,竟然是身穿警服的蓉阿姨,站在我的身后,正怒气冲冲的瞪着我。
  我不知该作何反应,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起来!」蓉阿姨踹了一脚椅子腿,大声吼道,周围上网的人,全都好奇的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来。
  我不知道蓉阿姨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低着头不敢看她。蓉阿姨问旁边跟着的老板:「他在这儿玩了几天了?」
  「快两天了。」老板点头回答。
  「他还是个学生,你们这儿能放学生进来啊。」蓉阿姨厉声质问。
  「他……身份证上已经成年。咱们也没规定……是吧。」老板含含糊糊的回答。
  「走。」蓉阿姨斜瞪了我一眼,迈步朝外走去。我犹豫了一下,起身跟上。
  上车之后,蓉阿姨扭头问道:「你又出什么幺蛾子呢?」
  「啊?」我不确定蓉阿姨是否知道了我和妈妈的事情,想要说话,嘴巴粘的已经张不开了,只能傻乎乎的看着她。
  「我问你,两天不去上学,你跑网吧里玩,你想干什么呢?你还想不想参加高考了?」蓉阿姨看着我长大的,跟妈妈的关系又亲密,就跟我亲姨一样,对我从不客气。
  「我……」
  「你是不是跟你妈吵架了?」
  「没……没有啊。」我心虚的低着头。
  「没有什么没有!你妈也丢了两天,我好不容易才把你们娘俩找回来。」
  「我妈,我妈她……」
  蓉阿姨长叹了一口:「你们这一家子,可真够麻烦的。」
  我估摸着蓉阿姨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心里稍稍的松了了一口气,试探着的问道:「那……我妈她现在,怎么样了?」
  「你妈看着不怎么高兴,板着个脸。」蓉阿姨一边发动汽车,一边问道:「你到底怎么惹你妈了?吓得你躲外边两天,连学都不敢上了。」
  我可不敢跟她实话实说,那都不用我妈动手,以蓉阿姨的暴脾气,直接就给我物理消灭了。
  驱车回到蓉阿姨家,她打开大门进屋,我跟在后面哆哆嗦嗦的不敢进去。蓉阿姨转过身来,没好气的喊了句:「进来啊。」
  我犹豫了半天,终于壮起胆子,走了进去,只见妈妈坐在客厅沙发上,侧着身子,手扶着额头,长发低垂,遮挡了半边脸,瞧不见此时的表情,对我回来也没有任何反应。
  由于两天没有吃好休息好,身子已经极度衰弱了,见到妈妈后,心中恐惧陡然升到了顶点,只觉着手脚冰凉、头晕目眩,险些摔倒在地,幸好陆依依眼疾手快,扶了我一把。她心疼的问道:「你怎么回事?你怎么成这样了?」
  蓉阿姨将钥匙随手扔到茶几上,对我说:「愣着干什么啊,赶紧给你妈认个错。」
  从小到大,我犯了不知道多少错了,无论妈妈多么火大,最后都被我的花言巧语给蒙骗过去了,但这回的事太大了,根本就不是道个歉、认个错能解决的。
  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往前挪了两步,低头说道:「妈,对不起,您……别生气。」
  妈妈低着头,右手扶额,没有任何反应。
  蓉阿姨见状忙打圆场,坐在她身边,轻声说:「小东都认错了,多大的事儿啊,还能过不去啦。」一边说,一边给我使眼色。
  我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声说道:「妈,我……这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我真错啦。您……您就原谅我一次吧。」
  妈妈还是没有反应。
  蓉阿姨伸手晃了晃她的身子,劝道:「行了,多大点事儿啊,孩子都给你认错了。紧训他两句,赶紧让他吃点东西睡觉去吧,你看他都成什么样子了。还要高考呢,把身子弄坏了就麻烦了。」
  妈妈深吸一口气,然后长长的叹了出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在我身旁冷冰冰的说了句:「跟我进来。」然后便朝卧室走去。
  我的腿已经麻了,几次想要起身,都没成功。陆依依赶紧伸手扶我起来,低声问道:「你到底怎么你妈了?发这么大火。」
  我瞥了她一眼,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最后两脚酸软的挪进了卧室。
  妈妈坐在床上,脸色冰冷,低声说了句:「把门锁上。」
  我伸手将门锁上,然后站在门口处,怯生生的看着她。
  「过来。」妈妈的声音冷的彻骨。
  我犹豫了好半天,哆哆嗦嗦的走到了妈妈面前。妈妈低着头,鼻息声越来越重,胸口剧烈起伏,我想要说点什么,妈妈突然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脸上。
  我咬着牙,一声也不敢吭。以前经常挨妈妈的打,但却从未像现在这么害怕过,刚才那一巴掌,我真的能感觉到,妈妈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她是真的想要打死我啊。
  妈妈的喉咙里一阵蠕动,好像有一股气顶在那里,出不来,下不去。一双丹凤眼血红血红的,看着我,就像是看着仇人一般。
  「你有什么错?」妈妈声音沙哑,说不出的憔悴。
  「我……」我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流,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啪~ !』
  又是一巴掌。
  「说,你犯什么错了?」
  「我……我……」我真的没胆量说出来。
  『啪~ !』
  又是一巴掌。
  「我十八年含辛茹苦,就养了你这么个畜生?」妈妈的声音抖得很厉害,带了些哭腔,但她明显在克制忍耐着。
  此时此刻,我万分的懊悔,心里充满了愧疚,真的不该对妈妈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妈妈这么爱我,我却将她推到了火坑了,我真的……我真的恨死我自己了。
  我跪在了妈妈的面前,大声地哭泣着,抬起手来,使足了全身的力气,一下一下的扇着自己的耳光。
  「妈……呜……妈……我错了,我错了……嗯……我真的错了。」我哭着抓住了妈妈的手。
  「别叫我妈!我没你这样的儿子!」妈妈用力将我的手甩开。
  我跪着向前挪了两步,想要再次抓住妈妈的手,却被妈妈躲了开来,我伤心的嚎啕大哭:「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别生气了,您打我吧。您打死我吧!」
  妈妈仿佛瞬间被击倒了似的,一下子瘫坐在了床上,压抑不住内心的痛苦,捂着脸放声哭泣了起来。
  妈妈是何等坚强、何等体面的女人,从小到大,哪怕是再委屈、再难过,也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流露出柔弱的一面。此时妈妈哭得这么的伤心欲绝,可想而知,她的心里该是何等的绝望。
  我简直不是人!我真的太对不起妈妈了!
  「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一边抽着自己的耳光,一边大声地哭泣着,真的恨不得打死自己。
  卧室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蓉阿姨喊道:「打两下就行了,别没完没了得了。
  赶紧把门打开。」
  妈妈捂着脸痛哭不已,我感觉脑子一阵灼热,转身用头猛力撞击床头柜。妈妈没有阻止我,我就像是失去了痛感,一下一下的撞击着,仿佛这样就能洗脱我的罪孽一般。
  由于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也没休息好,身体极度虚弱,撞了几下之后,脑子一阵眩晕,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第2.2章
  当我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里了。护士姐姐告诉我,我足足睡了两天两夜。
  晚上来送饭的是蓉阿姨,我的心里有些失落。她见我愁眉苦脸,哼的一声:「怎么,不想见我啊?」
  「不是不是,我特别想您。」我犹豫了一下,问道:「我妈……怎么没来啊?」
  「你妈把你送进医院之后就不知道去哪儿了。」蓉阿姨长叹了一口气:「把你这么个麻烦丢给了我,我上辈子真是欠你们家的。」
  虽然她满口怨气,却还是小心翼翼的把饭菜盛到了我的面前。我真的是饿极了,说了声谢谢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蓉阿姨站在一旁瞧着我,见我吃得差不多了,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怎么惹你妈了?拿脑袋往床头柜上撞你妈都不原谅你。」
  我在心里迟疑了一下,略显心虚的说:「我……我偷拿我妈的钱了。」
  「就这事儿啊?」蓉阿姨似乎不大相信,狐疑的看着我:「你小时候也偷过家里的钱,你妈也没有这么恨你呀。」
  我心里打了个激灵,蓉阿姨毕竟是警察,警惕性比较高,说得越多越容易引起怀疑,干脆随口胡诌道:「可能是看我这么大了,还偷家里得钱,觉着我无可救药了吧。」
  蓉阿姨想了想,点头冷笑:「你是挺没出息的,无可救药,还是夸张了点。」
  我苦笑着说:「行,有阿姨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看来我还是个可教化的好孩子。」
  蓉阿姨嗤笑道:「你?好孩子的边儿沾不上,小畜生还差不多。」
  我一愣,看着她:「什……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你安静的养着吧。」
  就在这时,陆依依背着书包急匆匆的跑进了病房,见我醒了,开心的跟什么似的。见她这么关心我,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她真的将我当做了亲人对待,处处为我着想,而我每次见到她,却总想着上床、上床、上床。
  陆依依坐在床边跟我说了会儿话,趁着蓉阿姨去楼道里接电话的空档,低声问道:「你跟你妈……到底怎么回事呀?」
  我瞧了她一眼,见她好奇中带着疑惑,心中不免有些警惕:「没什么大事,就是……」本来想把刚才对蓉阿姨说的理由再对她说一遍,但一想,小丫头这么问,肯定是心中有所怀疑,扯些旁的她未必相信。
  想了一下,故作生气的对她说:「还不是都怪你啊。」
  「怪我?」陆依依一愣,反问道:「关我什么事儿啊。」
  我哼的一声:「你把我妈扔到书房里,来了个狸猫换太子。我还是以为床上躺着的是你呢,上去又亲又楼的,我妈以为我耍流氓呢,差点没把我送公安局里。」
  陆依依捂着嘴,惊讶道:「真的啊?」
  我想了下,感觉说服力还是不太够,干脆又加了一道保险:「可不是嘛,前两天我偷拿了家里的钱,我妈正跟我生气呢。我爸那儿又闹了那么一出,你又给我来了这么一出,我妈都绝望了。」
  陆依依撇着嘴想了想,点点头:「是啊,换了我,我也很绝望啊。看来你是被你妈当做出气筒了。」
  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信了我的鬼话,还是在故意装糊涂呢。这丫头傻乎乎的,比较好骗,就是蓉阿姨刚才的话有些匪夷所思,她肯定从陆依依那里听到了事情的经过,毕竟是干警察的,说不定从中猜到了什么。
  有些心慌,但转念又一想,她毕竟只是猜测,就算真的产生了怀疑,也没有确实证据,这件事儿关系到妈妈的名誉,她肯定不会胡乱说的。
  打完电话,蓉阿姨回到了病房里,对我嘱咐了两句就带着陆依依回家去了。
  躺在病床上,我的心里依旧无法平静。妈妈没来医院看我,她现在在哪里呢?
  以妈妈的性格,她是不可能轻易原谅我的,不知道她看见我晕倒,有没有一点心疼呢?
  因为没什么大病,第二天中午,老爸来医院里接我回家。一路上,老爸不断询问着事情的经过,我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你儿子给你戴了顶绿帽子,所以根据昨天骗蓉阿姨和陆依依的理由,再深加工一些,继续骗老爸。
  回到家里,感觉冷冷清清的,妈妈果然没有在家,少了女主人的存在,这个家乱的跟狗窝一样。
  我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明明半个月前爸爸妈妈还在为我庆祝生日,怎么现在竟然闹到崩溃的边缘了。
  老爸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一脸的愁容。
  我问他:「爸,您见我妈了吗?」
  「没有。」
  「您知道我妈去哪儿了吗?」
  「我怎么知道。」
  「那您没去找呀?」
  老爸急了,将烟蒂用力在的按在烟灰缸里:「我当然找了!可我找不到你妈,有什么办法。」
  父子二人相对再无言。
  沉寂了片刻之后,老爸叹了口气:「你休息一下,好好学习,好好学习。其他的事儿你就别管了。」
  我回到卧室里,哪有心思学习。躺在床上,呆愣愣的看着天花板,我真的很想知道,妈妈究竟到哪里去了。如果妈妈能够原谅我,我发誓从今以后绝对听话,认真学习,绝不再惹她生气了。
  迷迷糊糊之间,我又睡了过去。
  在家休息调养了一舔,我回到了学校。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周围同学都在拼了命的埋头苦读,只有我一个人浑浑噩噩的虚度光阴,没有得到妈妈的原谅,我根本没有任何心思学习。高考,高考个屁吧!
  接下来几日,妈妈依旧不见踪影,老爸也从家里消失了,我想应该是在忙着到处寻找妈妈。北北则被告知暂时留在学校里,考试前就不要回来了。家里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空唠唠的过了五六天。
  这天下午放学,快到家时瞧见安诺站在小区门口,还是那身浅绿色的校服、运动鞋,梳着单马尾,额前空气刘海,很天真很乖巧的样子。
  我现在没心情理会她,连招呼都没打就进了小区。她也不在意,迈着轻快的脚步,跟在我的身后。当我站在家门前,掏出钥匙准备开门时,扭头瞧了一眼,她站在我的身旁,也不说话,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不想跟她吵架,也没心情跟她斗嘴,在我转动钥匙打开家门的同时,扭头望去,故作惊讶的说道:「爸,您回来了。」
  安诺明显一怔,本能的回头看了一下。我抓住这一瞬间,飞快的闪身进了家门,『砰』的一声,用力将门关上。
  我趴在门内,透过猫眼向外望去,出乎意料的是,这小魔女既不生气,也没敲门,就那么歪着小脑袋,面无表情的站在外面。
  瞧了一会儿,心想反正她也没有钥匙,任她怎么折腾,我死活不给她开门就是了。
  我把书包随手扔在茶几上,一头栽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漫无目的的换着频道,耳朵却始终竖起,挺着外面的动静。这小魔女竟然一反常态,一点反应都没有,安静的让人心里发慌。
  过了十来分钟,我以为安诺已经走了,门外忽然传来了抽泣声和嘟嘟囔囔的说话声。我本能的感觉有些不对劲儿,蹑手蹑脚的走到大门旁,透过猫眼往外看,只见安诺蹲在对门墙边,双手抱着膝盖,呜呜的抽泣着;刚刚遛弯回来的对门刘大妈,站在她的身旁,隔壁的小嫂子抱着一岁半的儿子也跟着出来凑热闹了。
  刘大妈拍着安诺的肩膀,关切的问道:「你别光哭呀,到底怎么回事呀,你跟大妈说说。」
  隔壁小嫂子,怀里抱着孩子,轻轻摇晃着,笑着说:「是不是凌小东那小子,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安诺抬起头来,眼中噙泪,脸上带着泪痕,花的跟个小猫儿似的,一下一下的抽泣着说:「小东哥说……说他喜欢我,他追我,还……跟我睡觉。后来……后来,才知道,我是他爸爸的私生女,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他……就不要我了。」
  我闻言吓了一跳,刘大妈和小嫂子更是听得一愣一愣的,两个人面面相觑,都说不出话来了。
  「我今天来找他,他不让我进门,还……还打我。」安诺一边说着,一边撩起衣袖,露出胳膊上的淤青。
  我顾不得多想,赶忙将门打开,一把将她拽了起来,推进家门,然后转身笑着解释:「这是我一表妹,来我家住两天,我不让她玩游戏,她跟我这儿闹呢。
  她都是胡说八道的,别别别相信啊。」
  刘大妈这才缓过神儿来,疑惑的问道:「她真是你表妹?」
  我尴尬的笑道:「是,她真是我表妹。她从小就被我姨给惯坏了,喜欢胡说八道瞎胡闹,别当真,别当真啊。」
  话音刚落,安诺扒着门槛露出了小脑袋,委屈巴巴的说:「其实,就算他真的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我也不在乎的,我喜欢他。」
  「你给我进去!」我这个气啊,不等她说完,就伸手按着她的小脑袋,将她按了进去。扭脸继续对刘大妈和小嫂子解释:「这种事儿,想想也不可能,她就是喜欢胡说八道。别当真,就当玩笑了。」尬笑两声,转身回家关门,也顾不上两人到底是什么反应了。
  安诺眼圈红红,鼻尖红红,委屈巴巴的看着我。我将她拽进了客厅里,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安诺眨着眼睛,一脸无辜的回答道:「她们问我,我就实话实说呀。」
  我低声吼道:「这事儿能实话实说嘛!」
  她一脸天真地问道:「为什么不能啊?」
  我急得挠头,可又那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最后只能无奈的泄气道:「得,你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你愿意在这儿呆着就呆着,只要别出门瞎胡说就行了。」
  我瘫坐在沙发上,假装看着电视,却在暗地里观察着她。安诺在房间里溜达了起来,这儿瞅瞅,那儿看看,最后打开了爸妈的卧室,想要进去。我连忙阻止道:「别进去,那是我妈的房间。」
  小魔女转过身来,笑着问道:「你妈的房间为什么不能进呀?」
  我一愣,是呀,妈妈的房间为什么不能让她进呀?
  「反正你就是不能进。我妈……」
  「你妈不接受我,怕惹你妈不高兴了是吧?」安诺笑嘻嘻的问道。
  「知道就好。其他房间你愿意进就进,我妈的房间你别进。」
  「你妈这么可怕呀,说的那么吓人,跟只母老虎似的。」
  「你妈才是母老……」话说到一半,忽然想起她的妈妈已经不在了,接下来的话,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安诺走到北北的卧室门外,转身笑着问道:「这间呢?这是谁的房间?我可以进去吗?」
  房间属于谁,很明显她是知道的。我耸了耸眉头,说:「随便。」
  安诺伸手握住门柄,呆愣了片刻,却没有打开,最后笑嘻嘻的走开了。
  我实在忍不住了,问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呀?串门子走亲戚?」
  安诺忽然停了下来,望着挂在墙上的全家合影,没有理会我的问题,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那张合影是前年老爸生日时照的全家福,那时候我们家还和千千万万的其他家庭一样,过着平淡却幸福的生活。
  安诺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墙上的照片,脸上表情平淡,眼神却有些复杂。
  我想她一定是想起自己的身世来了。虽然我们这个家正面临着暴风雨,但起码还算完整,她的家,已经没了。
  我不由得有些可怜她了,她做的这一切,或许只是为了融入这个家庭,想要被我们所接受吧。
  我干咳一声,对她说:「你要是以后老老实实的,不搞怪了,这里就是你的家。」
  安诺轻蔑的一笑:「可惜你说了不算。你妈肯定不会同意的。」
  我闻言一怔,是啊,我都还没有取得妈妈的原谅呢,凭什么替她接纳这个闯入者呢。
  心里这么想着,但嘴上却硬:「你怎么知道我妈不同意呀,你总归是我爸的女儿,只要乖乖的,不捣乱,然后说些好话,我妈心一软,你不就进来了。」
  安诺没有理我,盯着照片瞧了好久,忽然扭头说道:「对了,好久没有为你服务了,你要那个吗?」
  我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哪个,心里又气又好笑,明明在跟她说正经事儿,怎么又拐到那里去了。我现在是真的没有心情,甚至连一点欲望都没有。
  「不需要。」我直截了当地回答。
  「真的吗?」安诺一边朝我走来,一边笑嘻嘻的问道:「真的不需要吗?很舒服的呦。」
  「我现在很烦,没心情跟你胡闹。」
  「我不相信。」
  安诺撇了撇嘴,在我面前蹲了下来,伸手将我的裤子往下扯。我瘫坐在沙发上,任由她胡闹,甚至还抬了一下屁股,配合她的动作。
  软趴趴的鸡巴露了出来,安诺抬起头来,朝我甜甜一笑,然后用纤细润滑的手掌轻轻地握住了阴茎,圆润拇指揉搓着龟头,调皮的玩弄了起来。
  要搁以前,我早就血气翻涌,肉棒勃起了,但此时真的是既没心情又没精力,面无表情的任由她的小手裹着鸡巴,亵玩揉弄。
  玩了一会儿,见鸡巴依旧像毛毛虫一样,没有半点反应,安诺略显疑惑,抬起头来,茫然地看着我:「怎么回事啊?」
  「都说了,我没心情。」我有气无力的回答。
  「真的假的?」
  安诺仍旧不信,用手将鸡巴扶直了,张开小嘴,吮了下去。
  鸡巴进入温润湿滑的小嘴里,确实很舒服,本能的有了一点点的反应,但由于心理压力实在太大了,根本无法勃起。
  安诺抬眼看着我,小嘴又吸又裹,粉嫩的舌头绕着龟头舔弄了半天,阴茎还是软趴趴的,最后只得无奈的吐了出来,伸手在龟头上拍了一下,鼓着腮帮子,气哼哼的说:「怎么回事,一点面子都不给。」
  我险些笑出声来。认识她这么长时间了,见惯了她的古灵精怪,还是第一次见她气馁的样子,感觉有点好玩。
  「行啦,试也试过了,这回该认清现实了吧。」我将鸡巴收进了内裤里,整理了一下裤子。
  安诺依旧蹲在我的面前,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笑着问道:「你该不会是得病了吧?」
  我有意逗她:「你不行就是不行,我能有什么病呀。」
  安诺气鼓鼓的站起身来,快步朝外走,临出门前不忘回头哼的一声:「别得意,我还会回来的!」
  小魔女走了,我不禁有些后悔,她在这里还有人陪我说说话,分散一下郁闷情绪。她一走,家里孤零零的只剩我一个人了,那种空虚压抑的心情,又回来了。
  次日放学回家,小魔女没有再来,我一进家门,却听到了厨房里有炒菜的声音,不禁心中一喜,妈妈回来了。
  顾不得换鞋,甚至连书包都没放下,急匆匆的跑到了厨房门口,张开嘴,一个妈字还没喊出口,整个人愣在了那里,因为在厨房里做饭的不是妈妈,而是老爸。
  我心中一阵失落,却又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想来是因为我还没有做好面对妈妈的准备。
  老爸听到动静,回头瞧了一眼,说:「小东回来了,等一下,马上就开饭了。」
  我『哦』了一声,刚要出去,忽然想了起来,转身问道:「爸,您找到我妈了吗?」
  「找到了。」
  「真的!」我的心中一阵狂喜,忙问:「在哪里啊?」
  「你妈不让我说,她说想一个人静一静。」老爸一边炒菜一边说:「本来我想再多陪她两天的,你妈跟我说,你不会做饭,光吃外卖,把胃就给弄坏了。」
  听到这话,我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流了下来。我做了这么对不起妈妈的事,妈妈还为我的身体健康着想,我真的很不是人。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使劲的墙上砸了两下,仿佛疼痛能够减轻我心里的罪恶感。老爸回头望来,诧异的问道:「你干什么呢?大男生的,怎么哭了?」
  我抹了一把眼泪,吸溜了一下鼻子,呜咽的说:「我……我想我妈了。」
  「你妈过两天就回来了。赶紧洗脸去吧,多大的孩子了,还哭鼻子,丢不丢人。」
  我『哦』了一声,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回到房间里,坐在书桌前开始发呆。不多会儿功夫,老爸盛饭有端菜,直接摆在了茶几上,然后喊我出来吃饭。
  父子二人坐在沙发上,老爸不停的往我碗里夹菜,催促着我多吃点。我尝了一口酸辣土豆丝,竟然意外的好吃,惊讶的赞叹道:「没想到啊老爸,你炒菜还挺好吃的,不比我妈逊色啊。」
  老爸哼的一声,得意道:「那是呀,你知道你妈的厨艺是跟谁学的吗?」
  我眉头一皱,诧异道:「不会是跟您学的吧?」
  老爸笑道:「你妈是后面才学会做饭的,刚结婚那会儿,她会个什么呀,她就会吃。那会儿家里都是我做饭的。」
  「是嘛?」我又尝了一口青椒肉丝,味道确实可口。
  「是嘛?」老爸夸张的笑问道:「你知道当年我是怎么追到你妈的吗?」
  我想都没想:「你们在省会上大学,恰巧租到了隔壁,又是老乡,您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这故事我都听了八百遍了。」
  老爸神秘一笑:「你看看,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吧。」
  我故作纳闷:「哎呦,还有内情?」
  老爸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说道:「我告诉你我和你妈是怎么认识的啊。
  那是一个深秋的傍晚,我正在房间里炒菜呢,有人敲门。我放下铲子,过去一开门,你猜是谁?」
  我想都没想,直接说:「我妈。」
  「就是你妈。你妈来干嘛的呀,借盐的。我正好多了一袋,就给她拿去了。
  你说巧不巧,你妈肚子咕噜噜一阵响。我们俩面对面,都挺尴尬的,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问了句,要不在这儿吃点?没想到你妈还真就进来了。」
  说到这里,老爸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他笑得很开心,又带了些许的年轻时的青涩,仿佛又回到了与妈妈初遇的那个黄昏。
  「然后呢?」我忍不住问道。
  「然后,你妈就开始时不时的来我家里蹭饭了,我们俩又是同乡,一来二去就处上对象了。」老爸乐的都合不拢嘴了。
  「没想到啊,你们两个年轻时还有这么一段罗曼蒂克的经历呀。我还以为是老爸你死皮赖懒得追我妈屁股后面不放,死缠烂打才追上我妈的呢。」我感到有些意外。
  「确实有,但不是我。当年追你妈的人可不少,死皮赖脸的学长学弟多了去了。我跟你说实话,如果不是我做饭好吃,压根就没戏。」说到这里,老爸突然想了起来,说道:「对了,还记得有人往我们家扔的那些照片不,照片上那男的就是你妈的学长,当时就是追你妈追的最凶的那个。」
  这我早就听妈妈说过了,倒是不意外。
  我疑惑的问道:「怎么以前从来没听你们说过呀,这该不会是您编的吧?」
  「我瞎编?我瞎编什么呀。是你妈觉着丢人,不让我跟你们提。」
  「哦~ !」我恍然道:「原来这样的啊。那……您做饭这么好吃,怎么现在都改成我妈做饭了?」
  老爸有些不好意思了,嘿嘿一笑:「懒了呗。这个男人一结婚呀,都懒。」
  得知妈妈有了下落,心情好了,胃口也好多了,跟老爸边吃边聊,不知不觉竟然过了一个小时。真的很久很久没跟老爸这么愉快的谈过话了。
  眼看饭菜快要见底,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犹豫了好久,开口问道:「爸,有件事儿,我想问问您,您别生气啊。」
  老爸叹了口气,点上支烟,说道:「是安诺的事吧?」
  我低着头,小声问道:「安诺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她真是我妹呀?」
  沉寂良久,老爸长长的叹了口气,说:「我……真的不是故意对不起你妈的。
  我跟安诺她妈是同事,当时她妈马上就要结婚了,单位安排我们俩出差。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怎么了,喝多了,然后就……就……就那什么了,你懂。事后我觉着特别的对不起你妈,就跟你妈坦白了。」
  「啊?您跟我妈坦白了?那我妈能饶了你啊?」这倒让我有些意外。
  「你妈当时刚怀上北北。她肯定不饶我啊,就闹呗,还带着你回娘家住了一段时间,你不记得了?」老爸问了一句,随后自己解答:「哦,你肯定不记得了,那时候你刚一岁多。」
  「后来呢?」
  「后来,就和好了呗。」
  我这时才想明白,难怪那天安诺找上门的时候,妈妈压根不听老爸的解释,甚至一点也没有怀疑过安诺的真实性,原来妈妈早就知道老爸出过轨呀。
  不对呀。
  我又问:「那您当年都后悔了,为什么不把孩子给打了呀。」
  「那谁知道呀。安诺她妈回去就结婚了,结婚没多久就怀了孩子了,当时我们谁也不知道那是我……你的妹妹。」说到这里,老爸长叹一口气:「我跟你一个孩子说这些干嘛呀。」
  我贫嘴笑道:「以史为鉴呗,省着将来我再犯同样的错误。」说完我就后悔了,我不仅背叛了依依,还上了自己的亲妹妹和亲妈,这要是让老爸知道了,剁了我都是轻的。
  老板连抽两根烟,掐灭之后,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儿子,咱爷儿俩亏欠你妈的太多了。」
  我忙点头。
  「你一定要争气,知道没?」
  「我知道,我知道。」
  「你一定要好好学习,考一个好成绩。你懂不懂?」
  「我懂,我懂。」我拼命地点头,咬牙说道:「我一定不会让我妈失望的。」
  老爸欣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微笑着说:「行了,你赶紧回屋学习去吧。我来收拾。」
  不知为何,鼻子酸酸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我咬着牙说:「我一定好好学习,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惹您跟我妈生气了。」
  老爸摸了摸我的头顶,柔声说:「行了行了,别总哭鼻子了,赶紧进屋学习去吧。不管犯了多大的错,等你妈回来了,认个错、道个歉,这事儿就过去了。
  哪儿又当妈的记恨儿子一辈子。」
  我越听越伤心,咬着嘴唇,用力点了点头。除了感觉对不起妈妈之外,我对老爸同样充满了愧疚之情,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对老爸说:「对不起,爸,我错了。」
  老爸笑呵呵地说:「行了行了,改了就行,改了就行。赶紧回屋学习去吧。」
  回到房间,坐在书桌前,待到心情平静之后,翻开书本,心中暗暗发誓,我一定要考出一个好成绩来,绝不能让妈妈再失望了。
  距离期末开始没多久了,我开始拼了命的复习,想要把前些日子丢掉的功课,全都补上。
  匆匆数日而过,距期末考试还有两天。
  放学后我拿着英语笔记,一边背单词一边往家里走。路过龙河桥时,忽然见到桥栏外坐着一个女孩,身影有些熟悉,仔细一瞧,竟然是安诺。
  她在这里干什么?
  虽然没心思招惹她,但穿过龙河桥是最快的回家路径,要是绕路的话,就要多走好长时间了,我现在是没有这个多余的时间的。
  犹豫了一下,低着头打算从她身后路过,尽量不要惊动她,但靠近她时,还是忍不住抬眼偷偷打量,只见小魔女坐在围栏外的大桥边缘上,低着头,手里不知道在把玩着什么。
  本来是打算默不作声的从她身后经过的,走进时才听到,她在轻声的哼着《隐形的翅膀》,两只小脚绊在一起,荡啊荡的,那天真秀气的孩子模样,十分的可爱。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飞过绝望。
  不去想,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我看见,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给我希望。
  ……」
  嗓音清澈透明,青涩稚嫩之中带着一丝沧桑感;歌声空灵忧伤,却又给人一种无所畏惧,埋头向前的勇气。
  真没想到,那个古灵精怪的小魔女,唱歌竟然这么好听。我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站在她的身后,静静地倾听着。
  唱到一半,安诺突然站了起来,笔直地站在护栏外,依然低着头,手里把玩着什么,身子却有前倾之势。我以为她要跳河,顾不得多想,赶忙上前,一把攥住她的胳膊,使劲将她往回拉。
  安诺明显是被吓了一跳,楞楞的转过头来,我这才发现,她的眼角有一大片淤青,嘴角也破了一个口子,显然是刚刚被人打过。
  「你……你的脸……怎么回事?」
  「原来是哥哥呀。」安诺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没什么,我自己摔倒的。」
  「胡扯,怎么可能是摔的,明明是打的。」我问道:「是不是那个大块头打的?」
  「你在关心我吗?」她又露出了小恶魔一样的笑容:「是不是心疼了?」
  「我……我在关心妹妹。」
  「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
  「那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唱歌呀。」安诺若无其事的说道,并抬手将一枚折好的千纸鹤递到了我的面前,笑着说:「送给你。」
  我犹豫了一下,一只手死死地拽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接过千纸鹤,对她说:「你先过来。」
  「那你抱我过去。」安诺转过身,面对着我,并张开手臂,摆出求抱的姿势。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用力将她从桥栏那边托抱了过来。
  「你到底怎么回事?」我问道。
  「没事呀。」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呆在这里干什么?」
  「回哪个家?」安诺笑嘻嘻的望着我。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沉寂片刻,轻声问道:「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
  「你……想吃什么?」
  「你请客吗?」
  「废话。」
  「那……」安诺眼珠子转了转,笑着说:「那就吃德克士吧。」
  我不由得心中苦笑,再怎么闹腾,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走吧,正好这附近就有一家。」
  安诺跟在我的身旁,笑着说:「我今天这个样子,不能帮你服务了呀。」一边说,一边手握了个圈儿,做着上下撸动的姿势。
  我都被她给气乐了,哭笑不得说:「你能不能别开玩笑了,你是我妹,是我亲妹。」
  「亲妹妹就不能这样了吗?」她干脆左手握了个环儿,右手食指钻进去,做抽插状。
  我简直无语了,用力将她的双手按了下来。
  到了德克士,小丫头也是不客气,一口气点了一大堆,然后在角落里找了个没人的座位坐了下来,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她的吃相有点太不淑女了,再加上脸上带伤的样子,活像是从人贩子手里刚逃出来的一样,实在惹人注意。
  我不是很饿的,吃了两口汉堡,忍不住问道:「你还没说呢,到底是谁打你的啊?是那个大块头吗?」
  安诺一边咀嚼一边风轻云淡的说:「不是,是我奶奶和我大伯。」
  「他们为什么打你?」
  安诺吞咽下去,抹了抹嘴,看着我说:「他们说我妈害死了我爸。」
  「嗯?」我一愣:「什么意思?」
  「那年我爸跟我妈两个人一起去登山,我爸从山上滚了下来,摔死了。」安诺语气平淡的诉说着,临了不忘加上句:「嗯……死的是那个爸爸。」
  我想安慰她,又觉着不妥,只能继续追问:「后来呢?」
  「后来,奶奶和大伯就说是我妈把我爸推下去的,说我妈是杀人凶手。不过没有证据,警察也说是意外。」
  「再后来呢?」
  「再后来,奶奶就把我妈和我从家里赶了出去,我妈带着我回娘家,我姥姥不让我进门。」
  「为什么啊?」
  「当初我姥姥姥爷反对我妈嫁给我爸,我妈执意要嫁,就闹掰了。姥姥说,我妈回去可以,但我不能回去。她不认我。」
  说这些话的时候,安诺脸上依然带着微笑。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是表现的满不在乎,我就越是心疼她。
  沉默片刻,安诺继续说道:「我妈带着我去上海找她的同学,好不容易安定了下来,我妈又被查出了乳腺癌,就把我送回来了。我奶奶虽然把我留了下来,但我从小就不受她的待见,她又觉着是我妈害死了我爸,所以就经常打我。」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为什么她妈妈临死前会给留下一封信,让她十八岁以后才能打开。原以为她只是没了父母,缺乏家庭关爱,真没想到,她小小的年纪,竟然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
  从德克士里出来之后,我送安诺回家,她一路上也没跟我说话,乖巧得有些异常。送到小区外,她挥挥手跟我道别,我实在忍不住问了句:「你……到底为什么引我上钩,跟你那个呀?」
  安诺双手背在身后,歪着小脑袋,笑嘻嘻的说:「我喜欢你呀。」
  「别,咱们别闹了,说实话,你明知道我是你亲哥哥,为什么还要跟我上床,能不能给我个理由?」
  安诺向我走了两步,笑着说:「我看了我妈留给我的信后,就开始悄悄地观察你们一家人。去年有一天北北在小区门口崴了脚,你背着她上楼,你还记得吗?」
  我回忆了一下,是有这么回事,便点了点头,问道:「是呀,怎么了?」
  安诺将小脸贴到了我的耳旁,轻声笑道:「我也想哥哥背我。」
  她离我那么近,我又一次闻到了她身上的少女清香,下意识的向后闪躲,尴尬地说道:「那你直接上门相认不就行了,我们本来就是兄妹呀。我能背北北,当然也能背你呀。」
  安诺小嘴一撇:「一开始我确实想要你做我的哥哥,但后来,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不是妹妹对哥哥的那种喜欢,就是女生对男生的那种喜欢。」
  我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是真还是假,苦笑着说:「你别开玩笑了,行不。」
  「你要是觉着我是在开玩笑,也无所谓呀。」安诺朝前走了几步,忽然转过身来,问道:「我们有个约定,你还记得吗?」
  「什么约定?」
  「你要跟我睡觉,就要答应我一件事。」
  我猛地想了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但那天之后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早就被我抛在脑后了。此时被她重新提起,不由得警惕的看着她:「你……想要我干什么?」
  「年三十晚上,陪我跨年好不好?」
  我一愣,有些不信:「就这事儿?」
  「就这事儿。」
  我松了一口气,点头说:「好吧。不过,我还是要在家里吃年夜饭的,吃完了饭,我就出来找你,好不好?」
  「好。我在龙河桥上等你。」安诺点了点头,咧开小嘴,甜甜一笑,走到我面前,踮起脚尖,在我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一下,然后一蹦一跳的朝小区里跑区,临进门前,不忘回头朝我挥挥手,说了句:「别忘了啊,我在桥上等你呦。」
  望着她天真欢快的样子,心里掠过一丝悸动。说不上来对她是什么感觉,但肯定不止兄妹那么简单。
  ……
  回家的路上,我想要尽量的忘掉安诺给我的影响,我还要考试,取得好成绩,尝试着获得妈妈的原谅,这才是目前的重中之重。
  到家时,老爸早就回来了,我打了声招呼,弯腰换鞋,无意间发现鞋柜上放着一个信封,抽出一看,是一叠照片,照片上一男一女,肩并肩的在河边散步,另外还有一些照片是她们在餐厅里吃饭。
  照片上的男人是那个狗屁陈总;女人,是妈妈。
第2.3章
  我拿着照片一张一张翻看,这些照片里,妈妈的表情很自然,脸上没有一丝忧愁,而且衣服也不是最近穿的,很显然,这些照片是在我生日之前拍的。
  就在这时,老爸从厨房里出来了,见我站在玄关处,说了声:「干什么呢,进来洗手吃饭了。」
  我朝老爸晃了晃手里的照片,问道:「您都看了?」
  老爸语气平淡的说:「看了。」
  我有些担心,又有些疑惑,换上鞋后跟在老爸的身后,问道:「您不生气?」
  老爸呵呵一笑:「有什么好生气的。」
  「不是啊……那您上次……」
  老爸回头将我手里的照片拿了过来,对我说:「这些照片,不仅我看了,我还给你妈看了。」
  「这到底什么事儿啊?怎么感觉古古怪怪的?」我简直被老爸搞得一头雾水了。
  「你赶紧洗手去吧,吃了饭好好学习,这里边没你什么事儿。」
  「您不跟我解释清楚,我这好奇心起来了,我还学什么习呀。」
  我一路跟着进了厨房,老爸被我缠的实在没有办法了,对我说:「你妈这是故意的。」
  「故意的?什么意思呀?」
  老爸解释道:「上次有人寄来照片,我跟你妈就点怀疑了,这肯定是有人故意破坏我跟你妈的的关系。我们俩私下里讨论了一下,一开始我们都怀疑是陈总干的,但是这个陈总啊,我跟你妈都是比较熟悉的,他上学的时候就是个花花公子,私下里约过你妈几次,你妈没有理他,他也就没再纠缠了。」
  「照这么说,寄照片的不是那个陈总啊?」
  老爸说:「你妈的意思是,陈总这个人虽然花心,上学的时候也追求过你妈,但现在他身边也不缺情人,又不是想跟你妈结婚,何必搞这么多小把戏,费这么大劲来拆散我们两口子呢?」
  「那就是另有其人了?那你们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了?」
  「你妈猜到了一个人,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就是你妈的那个顶头上司,李总。」
  「是他呀。」我想了起来,我跟那个什么李总见过两次面,但当时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个什么狗屁陈总身上了,反倒没有注意他。
  老爸继续解释:「你妈以前就跟我说过,这个李总早就对她有意思了,他早几年前就离婚了,对你妈是动了真感情的。自从他知道你妈和陈总是老同学之后,就总是有意无意的安排她跟陈总做接洽。一开始你妈也没有当回事儿,照片这事儿发生之后,就有点怀疑了。李总再安排工作的时候,就故意跟陈总出去溜达了一圈,吃了顿饭。原以为过两天照片就来了,后来又没动静了。嘿,谁知道咱们家一出事儿,照片就来了。你说这孙子是不是憋着坏心呢。」
  听老爸这么一解释,我有点明白了,但又觉着那里不对劲,沉思片刻,对老爸说:「我觉着,我妈这么做,不仅是要试那个什么李总,估计也是想给老爸您吃颗定心丸。」
  「嗯?」老爸显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是说,我妈提前跟您说了,故意跟着陈总去散步、吃饭,后面照片一来,不就能证明我妈的清白了嘛。」
  老爸沉思良久,拍拍我肩膀,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眼神。离开厨房之后,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照片会不会是老妈为了给老爸吃定心丸,故意找人拍的呢?
  随后又一想,如果是妈妈找人拍的,为什么不马上寄过来,何必要等到家里大乱这节骨眼上寄过来呢。想来想去,还是那个什么狗屁李总最有嫌疑。
  反正不管怎么说,我是绝对不会相信妈妈出轨的。
  ……
  上学期期末考试终于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天看了那些照片后,我的心情反倒更加的放松了,再加上这段时间头悬梁、锥刺股的拼命苦读,成绩追上来了不少。但由于前段时间实在是太过懈怠,最终只是刚刚好挤进了班级前十名。
  这也就是我平时的成绩,但这次想要向妈妈证明我的忏悔和努力,所以对于这个不上不下的尴尬名次,多少有些失望。
  自从上次约定陪安诺跨年夜之后,她就再也没来找过我了。人吧,有时候就是犯贱,她来,我烦她;她不来烦我,我反倒有些想她了。
  眨眼间到了年底。这天下午,我正在卧室里埋头苦读,客厅里突然传来一阵噪杂声,紧接着就听见北北惊喜的喊道:「妈,您回来~!」
  我脑子‘嗡’的一下,又惊又喜,顾不得多想,扔下笔就跑出了房间。只见妈妈站在客厅里,被北北双手紧紧的搂住,脸上没什么表情;老爸则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像是刚刚出差回来。
  差不多快一个月没有见到妈妈了,我的心里当然是开心的不得了的,也想象妹妹那样,激动得搂住妈妈。可我又不敢,只能站在卧室门口,远远的看着他们。
  妈妈单手搂着北北,在她头上轻轻的拍了拍,扭头看到我,脸上表情骤降。老爸笑着说道:「别站着了,赶紧休息休息吧,这么长时间没回家了。」然后对我说:「愣着干什么啊,赶紧过来帮忙。」
  我答应一声,低着头走了过去,小声的喊了一声‘妈’。妈妈好像没有听见,瞧都不瞧我一眼,我尴尬的帮着老爸收拾起了行李。
  老爸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为妈妈接风。餐桌上,妈妈依旧像樽菩萨似的,端坐在那里,不吃不喝也不说话,甚至脸上都没什么表情。
  气氛有些尴尬,老爸首先举起杯子,笑着说道:「最近家里出了点事儿,你妈也……也在外面呆了一段时间,今天终于被我给请回来了。这个一家人嘛,生活在一起,难免有些磕磕绊绊的,归根到底,还是要风雨同舟,有什么困难,咱们一起扛过去,好不好?」
  「好~!」北北兴奋地举起了盛满果汁的杯子,但见妈妈板着张脸,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又唯唯诺诺的,想举又不敢举,就她一个人这么热情,显得有些尴尬了。
  老爸赶紧打圆场,憨笑着说:「你看,孩子给你接风呢,你……这样不好。」
  妈妈沉寂片刻,重重的叹了下鼻息,端起面前的杯子。老爸拿眼神示意我,我也赶紧端了起来。
  「干杯~!」
  ‘咣’的一声,四个杯子碰在了一起。我一边喝着果汁,一边悄悄地打量着身旁的妈妈,她的脸上还是没有表情,冷冰冰的有点吓人。
  老爸和北北轮流给妈妈夹菜,妈妈来者不拒,却也没有表现出谢意,我犹豫了好半天,鼓起勇气加了块豆干,小心翼翼的夹到了妈妈的碗里,妈妈看都没看,直接就给夹了出去,丢到了桌子上。
  原本还有些欢快的氛围,一下子就给凝固住了。我低着头,不敢说话,北北有些不明就里,看看我又看看妈妈,眼神里充满了好奇,想问又不敢问。
  每到这时,老爸就该出来打圆场了,我清了清嗓子,对着妈妈嘿嘿一笑:「哎呀,自己的儿子,犯了多大错啊,你还能不认了呀。」然后对我说:「快点,给你妈赔礼道歉。」
  我赶紧顺着老爸给的杆子往上爬,一手握着杯子,一手托底,恭恭敬敬的举到了妈妈面前,声音虽小,却很诚恳恭敬的说道:「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别生气,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妈妈冷这张脸,瞧也不瞧我。我在一旁就这么足足的端了三分钟,老爸实在忍不住了,低声说了句:「再诚恳一点。」
  我赶忙离开了座位,双手托举着杯子,跪在了妈妈面前,带着哭腔,颤声说道:「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就原谅儿子一次吧。」
  妈妈还是那么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晚宴气氛降到了冰点。我不住的在心里祈祷着,希望妈妈能够原谅我,可她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了个转,止不住的开始往下流淌。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老爸叹了口气,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嘟囔着:「儿子到底怎么惹到你了,这么大脾气。我这事儿你都能过去,怎么……到儿子这儿还过不去了。」
  妈妈抓起的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上砸了一下,果汁四溅。老爸吓得赶紧闭嘴,尴尬的呆愣了片刻,忽然想了起来,对我说:「对了,你赶紧跟你妈汇报一下你的考试成绩。」
  我强忍住眼泪,呜咽着说:「我……考了第十名。」
  一直没有理我的妈妈,忽然冷声问道:「年级第十?」
  「班……班级……第十。」我见妈妈开口,激动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那你有什么脸在这儿邀功啊?」妈妈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不过在我听来,如沐春风,好似黄莺啼鸣般的悦耳。
  虽然妈妈没有再说话,但这僵局算是打开了,老爸回到自己座位上,笑着说:「还有一件事,我要宣布一下,今年春节,我们一家人一起去国外度假。」
  北北听了兴奋地跳了起来,双手撑着桌子,脸上喜悦难以掩饰:「真的?老爸,你不是在骗我们吧?」
  老爸笑着说:「真的真的。今年咱们家不顺心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咱们也该出去散散心了。」
  北北激动得鼓着掌说:「太好了,老爸我爱您。虽然我不知道咱们家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但我觉着咱们确实该出去散散心了。」
  我偷偷地打量了一下妈妈,她还是端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不管怎么说,总算让妈妈开口说话了,也算打开局面了。
  两天后,我们全家准备前往拉提亚岛旅行。北北从老爸宣布消息的那一刻就开始兴奋,一直到出门前,还像只小兔子似的,在家里跳来跳去。
  也是,只有她不晓得这个家里发生了什么,难以想象当她得知家里多了一个妹妹的时候,脸上会是什么表情,一定相当精彩。
  我想象着滑稽的场景,忍不住乐了出来,北北回头瞪着我,问道:「你笑什么?」
  「我没笑啊。」
  「你明明就笑了。」
  「我没笑。」我故意板起脸。
  北北扭头跟老爸告状:「爸,他笑话我。」
  「哎呀,赶紧收拾东西,都要赶上飞机了。」老爸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催促。
  北北又转向妈妈告状:「妈,他笑话我。」
  妈妈好像压根没有听到,坐在沙发往行李箱里叠衣服。
  北北见没人理她,有些泄气,小声嘟囔了句:「怎么感觉家里气氛怪怪的。」
  我们一家人急匆匆的赶上了飞机,一路上妈妈对我都是爱答不理的,我也高兴不起来,只有北北一个人嗨的不行。
  拉提亚是印度洋上的一个群岛国家,著名的旅游胜地,同飞机上就有几个国内出发的旅行团。飞机落地时,天空中下着小雨,老爸去找了两出租车,载着一家人前往预定好的酒店。
  舟车劳顿,在客房内休息了一天,第二天租了一辆车,做环岛自驾游。因为这里接近赤道,无四季之分,在家里还要穿着长袖,到了这里可以直接改穿短袖衬衫沙滩裤了。
  老爸租的是一辆敞篷吉普,妈妈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穿着很有小岛特色的碎花连衣裙,头上草帽系着淡紫色的丝带,鼻梁上夹着一个大大的蛤蟆镜。她看起来很热,不停的用旅游宣传册扇着风,如果是在以前,我早就上去献殷勤了,但现在我们母子的关系实在有些尴尬。
  犹豫了好半天,我鼓起勇气,从北北手里夺过一册宣传画报,从前排座位中间探过身子,轻轻地替妈妈扇起了风。妈妈怔了一下,扭头瞪了我一眼,用宣传册将我的手打到了一旁。
  北北见了,将宣传册夺了回来,挤在中间开始替妈妈扇风,妈妈靠在车座上,坦然接受了她的服务。我悻悻然的坐了回去,老爸有些嫉妒的说:「诶诶诶,怎么没人替我扇风呀,开车的可是我啊。」
  北北傻呵呵的一笑,赶紧转而替老爸扇起了风。
  老爸扭头看了妈妈一眼:「你说你,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怎么还板着张脸呀。来来来,能不能笑一个呀。」
  妈妈没有理他,干脆将脸转向了一旁。老爸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中午在路边的一家小餐馆里吃饭,因为这里国内的游客很多,老板竟然会说普通话。在他的介绍下,我们下午拐进了一条小路里,听说这条路的自然风光非常优美,而且知道的游客很少。
  妈妈一路上都没说话,始终靠在车窗上欣赏着沿途的风景,海风吹起了她的长发,美的让人心醉。
  「湖~!」
  突然间,北北指着左边叫了一声。我扭头望去,果然见到了一片淡蓝色的湖水,周围绿树遮掩、芳草连天,鱼跃鸟翔、微波荡漾,最难能可贵的是,这么美的地方,竟然没什么游客。
  老爸将车停了下来,带着一家人去湖边玩。北北脱了鞋就要往水里蹚,老爸连忙阻止:「别下水。」北北穿着热裤,光着脚丫在水里跳了两下,开心的笑道:「这里水很浅的,只到膝盖这里。」一边说一边朝我身上泼水。我的注意力都在妈妈身上,没有心情跟她玩闹。
  老爸见没什么危险,便拿着手机咔嚓咔嚓的一通拍照,然后陪着妈妈绕着湖边散步。我望着妈妈纤柔的背影,有些发呆,忽然之间又被淋了一身的水。
  北北嬉笑着问道:「发什么呆呢?」
  我随口胡诌:「在想高考的事。」
  北北狐疑的看着我:「不对,怪怪的。感觉你不像是神经病了,怎么跟得了抑郁症似的。」她一边向我走来,一边问道:「唉,你到底怎么惹咱妈了,发这么大火儿。」
  「也没啥事儿,我就是偷拿了家里的钱,给自己买了点东西。」我站在岸边,漫不经心的说着瞎话。
  「这么大了,还偷家里钱呢。」北北走到我的身旁,笑着问道:「偷了家里的钱,怎么没给我买些礼物呀?」
  「说到礼物……」我突然想了起来:「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是什么玩意儿呀!那么丑的一个娃娃。」
  「啊?丑吗?那娃娃的气质跟你不是很……像嘛!」说到最后,忽然大笑一声,用力将我推了下去。
  我被她搞得措手不及,一个踉跄扑倒在了水里,几乎全身都湿透了,幸好身上没带手机。
  「你偷袭!不算数啊!」我站起身来,一边喊着一边朝她走了过去。
  北北一声惊叫,转身逃跑。我三两步追了上去,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嘿嘿奸笑道:「小白兔,我看你还往哪儿跑。」
  北北两条纤白细嫩的小腿在半空中来回的踢着,娇声惊呼:「救命呀,大灰狼来啦~!」
  我抱着她往湖边走,北北当然知道我想干什么,惊叫道:「你别扔,你先别扔!手机,我的手机!」一边挣扎,一边掏出手机塞进了我的口袋里。
  我用力一抛,娇小的少女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哗’的一声,掉进了水里。这里的水不深,再加上我和北北都会游泳,所以玩得很开。
  北北扑腾了两下,从水里站了起来,正好到她小腹处。她一边向我泼水,一边喊道:「你给我等着。」
  「等着你呢。」
  北北开始往我身上泼水,玩闹了一阵之后,忽然‘哎呀’一声,脸上表情渐渐凝固起来,两手僵在半空不动了,整个人就像是被瞬间石化了一样。
  我纳闷,忙问道:「怎么啦?」
  「蛇……好像有蛇~!」北北的小脸变得煞白,声音都发抖了。
  「哪儿呢?赶紧过来呀。」我急忙道。
  「它……钻我裤子里了。」
  「你别动,可能有毒。你千万别动!」我指着她,一边提醒,一边下水朝她走去。
  「哥~!我害怕~!你快点~!」北北咬着牙,声音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好不容易走到了她的身旁,低声问道:「哪儿呢?蛇在哪儿呢?」
  「从我裤子里钻进去的,呀~!钻我内裤里去了。」北北咬着下唇,煞白的小脸上浮起一抹红晕。
  「这……」我犹豫了。
  「你快点啊!」北北举着双手,身子一颤一颤的,急的快要哭出来了。
  「别急别急!」我稳住她,然后伸出左手攥住她的热裤裤腰,连同内裤一起扯开一道口子,低头朝里看了一眼,只见白花花一片嫩肉,然后抬头问她:「还在里面吗?」
  「还在!你快点呀!我害怕!」
  我伸出右手,贴着她那平坦的小腹,慢慢的滑进了内裤里,只觉着少女的皮肤有光有滑,两腿之间更是肉肉的、嫩嫩的。右手在里面摸索了一下,手指不小心按在了一道紧弹弹的肉缝上,北北咬着下唇,脸颊绯红,喉咙里挤出‘嗯’的一声。
  就在这时,岸边突然传来了妈妈的怒吼声:「你们干什么呢?」
  我和北北同时吓了一跳,本能的朝岸边望去。北北低声喊道:「有蛇。」
  就在这时,我的右手突然在少女的两腿之间摸到了一个滑溜溜、凉飕飕的东西,那触感真是让人恶心,我忍不住浑身打了个颤,心里却是非常恐惧的,因为我也怕蛇,而且还不知道这蛇到底有没有毒。
  我一咬牙,抓起那条蛇猛地拽了出来,然后用力抛了出去,‘扑通’一声,远处溅起一道水花。
  北北顾不上喘气,举着小手跑上了湖岸,然后一把扑到了妈妈的怀里,用带着哭腔的清脆嗓音说道:「妈~吓死我了!」
  妈妈搂着北北,在她后背上轻轻地拍打着,给她安慰,一双凌厉的丹凤眼,却恶狠狠地瞪着我。
  老爸跑了过来,询问着发生了什么事情,北北转而投向了老爸的怀抱,委屈的哭诉着。我在妈妈的凝视下上了岸,像做错坏事的孩子一样站在妈妈身旁。老爸搂着北北朝停车处走去,妈妈冷冷的低声警告了一句:「你要敢碰北北,我就掐死你。」
  我不敢应声,低着头跟着妈妈回到了车上。
  发生了这么个小插曲,也没工夫游览观光了,驱车回到了酒店。老爸老妈住一个房间,我和北北分别住一个房间。为了把浪费的时间找回来,一回到房间,我就开始拼命地温习功课。
  北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根冰棍,一边吮着一边走到了我的身后,我的注意力完全在课本上,要不是她咳嗽了一声,都不知道她进屋来了。
  「假正经,装勤奋。」北北哼的一声。
  我埋头疾书,随口说道:「马上就要高考了,我真的很忙,没工夫理你。」
  北北吮了一口冰棍,说:「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
  「现在是寒假,我们一家人出国度假,你这么用功学习,会显得我很懒的。」
  我低着头,笑了笑:「你不懒吗?平时回家就往沙发上一躺,懒得跟猪一样。」
  话音刚落,脸颊一阵冰凉,扭头望去,就见北北拿着冰棍用力戳着我的左脸。我不耐烦的说:「你不嫌脏啊。」
  北北刚要把冰棍放进嘴里,听我这么一说,犹豫了,将吮了一半的冰棍放到我的嘴边,说:「你的脸是挺脏的,给你吃了吧。」
  我顺手接了过来,放进了嘴里,然后继续埋头疾书。
  「神经病,你别写了,陪我玩会吧。」北北懒洋洋地说着。
  「我真的没工夫陪你,你回你屋玩去吧。」我三两下将冰棍嚼碎了。
  「老爸说要斗地主,妈妈睡了,缺一个人,你过来跟我们玩会儿吧。」
  「好不容易出国度假,酒店外面的风景那么好,待在房间里玩斗地主,你们可真够无聊的。」
  「好不容易出国度假,待在房间里学习,才是真无聊呢。」北北耍起了无赖,伸手摇晃着椅背,撒娇道:「哎呀,你过来陪我们玩一下嘛。」
  我被她晃得受不了了,扭过来看着她,无奈的叹息道:「你没看见我正学习呢。你要真的这么无聊,干脆回你屋温习功课去吧。」
  北北皱着眉头,一脸委屈的说:「你不是我哥,我哥从来不会主动学习的。你到底是谁?」
  「人总是会变的嘛。」我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进裤裆里挠了挠。就这么一个无意识的动作,我突然想起了下午湖边的事情,当时我的手就是这么伸进北北的小内裤里的,那又细又滑的少女皮肤,胯间肉肉鼓鼓的耻丘,干干净净的没有一根绒毛。
  此时想来,她这个年龄的少女早就应该长毛了,怎么……难道她跟妈妈一样,也是个天生无毛的白虎?
  北北显然也联想到了下午的事情,双腮浮晕,与我对视片刻,一句话也没说,逃也似的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愣愣的坐在椅子上,不由自主的将手放在了鼻子前,想象着少女两腿之间的绮丽景象,但很快脑子就响起了妈妈的警告,连忙甩了甩头,丢掉这不妙的想法,转身继续温习功课。
  次日就是农历大年三十了,因为国内游客很多,岛内各地都挂满了汉字标语,欢度农历春节。
  上午我们一家人在海滩上散步,北北很欢脱,妈妈依旧与我保持着距离。老爸提议照一张全家合影,妈妈不想照,要回酒店,结果被老爸和北北给硬拉了回来。
  随便找了个游客帮忙,那大哥倒是挺负责任的,见我们一家站的很不协调,便指挥着说:「最好让两个孩子站在中间,爸爸挨着女儿,妈妈挨着小哥,唉~!最好再前后错开一些,拉出点空间感来。」
  老爸安排站位,将北北拉到了中间,将我推到了妈妈的身旁。妈妈也没吭声,将脸转到一旁,身子往外移了移。
  照相的大哥拿着老爸的手机,看了又看,说:「妈妈离小哥太远了,再稍微离得近点。」
  妈妈不为所动,老爸连忙说:「老婆,往这边来点啊,离那么远干什么啊,你都站到镜头外面去了。」见妈妈还是没有动,便对我说:「小东,把你妈拽过来。」
  我迟疑了一下,伸手要去牵妈妈的手,妈妈转过脸来,恶狠狠地瞪着我,我吓了一跳。在场的所有人都望向我们,就连帮忙照相的大哥都感觉到了这诡异的氛围。
  我犹豫了一下,一咬牙,伸手握住老妈的手,用力往这边拽。妈妈使劲的甩,想要挣脱,我说什么也不肯松手,硬生生的将拉到了身边。
  妈妈没有继续挣脱,只是脸上不带一丝笑容,冷的犹如寒冬。我握着妈妈光滑细腻的玉手,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手心里出了一层的汗,脸上笑容异常僵硬,反观老爸和北北,两个人摆着POSS,笑的格外的开心。
  连续照了几张相,大哥将手机还给老爸便走了。我依旧紧紧地握着妈妈的手,由于心里异常地紧张,整条胳膊都麻掉了。
  妈妈斜乜了我一眼,用力一甩,自顾自的朝前走去,一句话都没说。
  望着妈妈的背影,北北皱着眉,满脸的疑惑,低声问道:「你到底怎么惹咱妈了,对你这么不依不饶的。」
  「我……我也不知道。唉~!反正跟你说不明白。」我挥挥手,一脸不耐烦的走开了。北北撇了撇嘴,哼的一声。
  入夜,酒店里张灯结彩,一片红色海洋,要不是海风拂面,还真以为回到了国内呢。
  大厅里有了不少出来旅游过年的国内家庭,我们坐在提前顶好的位置上,老爸端着酒杯,起身说道:「今天是年三十,是最后一天了。过去的一年呀,大家都很不容易。首先要感谢妈妈,她为了维持咱们这个家,付出了很多,白天要上班,晚上回来还要做饭操持家务。来,我先代表全家,敬你一杯。」
  爸爸端着酒杯,向妈妈躬身敬酒,妈妈面无表情的拿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下,然后仰起雪白的脖颈,将杯子里的香槟一饮而尽。
  老爸大喊一声:「好,我陪你。」然后也将杯中酒一口干掉。紧接着,便又倒了杯酒,对我说:「小东就要参加高考了,很辛苦,要加油,继续努力,争取考上理想的大学。」
  我忙起身与老爸碰杯,老爸见我杯子里撑得是果汁,摇头说:「今天过年,你也成人了,嗯……允许你喝一点。来来来,倒酒。」
  我偷偷看了妈妈一眼,赶紧摇头说:「算了算了,还是喝果汁吧,喝酒不好。」
  最后老爸对北北说:「北北今年进了寄宿学校,一年也回不来几次,爸妈平时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
  北北忙说:「我知道,我又不是我哥,我能自己照顾自己的。」
  我张嘴想要回敬两句,但见妈妈那冷如冰霜的娇美脸庞,又不敢太过欢脱了。
  最后老爸总结道:「虽然这一年来磕磕绊绊,但总的来说,还是圆满的。预祝我们一家人,在新的一年里,甜甜美美、心想事成,一帆风水、阖家欢乐。干杯~!」
  所有人都将杯子举了起来,唯独妈妈犹豫许久,最后才慢慢的站起身来,四只酒杯,碰在了一起。
  年夜饭后,沙滩上放起了烟花。
  妈妈站在老爸身边,仰头向夜空望去,我则站在后面不远处,呆愣愣的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在五彩烟花的渲染下,妈妈的背影显得有些单薄,有些纤弱,那个纵横职场的坚强女人,轻轻地将头靠在了老爸的肩膀上。我的心中一阵心痛,一阵懊悔,心中不停的暗骂自己混蛋。妈妈那么爱你,你竟然忍心伤害妈妈,你真是混蛋都不如。
  北北诧异的望着我,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眼圈红了?」
  我吸了一下鼻子,胡扯道:「烟花太漂亮了,感动坏了。」
  北北皱着眉头,想看神经病异样的看着我,一脸的嫌弃。
  就在这时,手机来了信息,我拿起一瞧,是安诺传来的,问我怎么还不来。我心中猛然一惊,这才想起跟小小魔女的约定。
  我本想回她,我们一家在国外,不能过去了,但又怕刺激到她,只能简单的说了句,我有事,出不去了。
  许久,安诺回了句,我等你。你不来,我不走。
  我赶忙给她回道,我不是故意爽约,真的有事,出不来了。外面凉,赶紧回家去。
  等了许久,也未得到回复。我躲开北北,回到酒店,用前台座机给她打电话,响了半天她也不接,连打几次,最后这倔丫头竟然直接关机了。
  我心里有点慌了,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想起了她手腕上的那些疤痕,她别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吧。
  我现在真的是心中焦急万分,恨不得过马上回去,可这又是不现实的。说来说去,还是我自己的错,答应了人家的事儿,又给忘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继续在岛上游玩,我背着家人不断地给安诺发短信,也不知道她收没收到,反正始终没有给我回信。
  也许是着急全都写在了我的脸上,妈妈好像有所察觉,时不时的会拿余光打量我,却并未开口询问。我心里有些失落,如果这时妈妈能关心我一句,哪怕是质问我,我估计都会激动得流眼泪的。
  原本定在初五返航的,但是得到消息,说是有台风来袭,所以提前一天结束了旅行。
  也不知道老爸是不是吃坏了肚子,早上连去了几次厕所,整个人无精打采的,脸都有点白了。在等飞机时,妈妈突然发现手上的结婚戒指没了,打电话回酒店,前台也说没有见到。妈妈急了,说要回去找,老爸艰难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还是我去给你找吧。」
  妈妈一把将他按了回去,说:「你都这德行了,站都站不稳了。」说完扭脸对我张了张嘴,愣了一下,又转头对北北说:「照顾好你爸,我马上就回来。」
  妈妈前脚走,老爸对我说:「你陪你妈去一趟。」我迟疑了片刻,点头答应,然后转身追了出去。
  妈妈拦下一辆出租车,刚坐进后排座位,我就跟着挤了进去。妈妈一怔,皱眉问道:「你跟来干什么?」
  我咧嘴一笑:「老爸不放心,让我陪你回去。」
  「用不着你陪,你回去看着你吧。」妈妈的语气很不耐烦。我坐在一旁不为所动,妈妈斜瞪了我一眼,示意司机开车。
  等我们回到酒店时,戒指已经被送到了前台,妈妈连声道谢,然后转身就往外走,一句话都没跟我说,仿佛我是个外人似的。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头跟了上去。
  说来事巧,等我们再次回到机场时,外面聚集了一大群人,将进出口封堵起来,拉着横幅、举着牌子在游行示威。
  妈妈询问司机大哥,这才知道,当地经常发生罢工。这时,北北打来电话,说是飞机就要起飞了,问我们怎么还没回来。妈妈对她说了句马上就到,然后开门下车,我连忙跟上。
  示威人群见我们直冲冲的过来,拉起条幅挡住去路,嘴里呜哩哇啦的说着当地的语言。妈妈试图用英语跟他们交流,结果是鸡同鸭讲。最后妈妈急了,想要硬往里闯,结果被一个当地妇女推了一把。
  由于妈妈穿的是高跟鞋,踉跄的向后倒退几步,一下子把脚给崴了。几名妇女不依不饶,围了上来,我连忙挡在妈妈面前,张开双臂,大声喊着:「STOP~!」
  一番推搡之后,我扶着妈妈挤开人群,退了出来。
  妈妈皱着眉,咬着牙,走起路来一崴一崴的,她厌恶的甩动胳膊,想要将我推开,我却始终坚若磐石,不肯松开。最后妈妈只能妥协了,被我扶着来到了停车场。
  这时,老爸打来了电话,焦急地询问,怎么还没回来,已经开始登机了。
  妈妈将我推开,没好气地说:「你没看见外面游行罢工呢,我们进不去啦。」
  「那怎么办?」
  妈妈冷声说道:「我怎么知道。」
  「那要不……取消了吧。」
  妈妈迟疑了一下,说:「算了,我问过了,后面几天都没飞机了。你身子不好,留在这里干什么。你和北北先走,过两天我和……和小东一起回去。」见老爸还有迟疑,不耐烦地催促道:「行了行了,赶紧登机去吧。」
  飞机载着老爸和北北走了,将我和妈妈留在了这里。一想到要和妈妈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单独呆上几天,心里又激动又紧张。
  妈妈瞪了我一眼,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充满警惕的问道:「你笑什么?」
  我赶紧板起脸来,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茫然地问道:「没有啊,我什么时候笑了。」
  妈妈瞧了我片刻,坐在休息椅上,轻轻地揉起了脚踝。
第2.4章
  妈妈崴了脚,坐在休息椅上揉了一会儿,冷不丁的对我说道:「叫辆车来。」
  「哦……哦。」妈妈自从回来之后就没有主动与我说过话,搞得我有些不适应。
  「叫辆车来。」妈妈重复了一遍,语气依旧冰冷,甚至有些不耐烦。
  我连忙答应一声,跑去叫了辆出租车,扶妈妈上车时,她用力将我推到一边。等到了酒店下车后,妈妈一瘸一拐的往里走,每走一步都冷汗直流,咬着牙,显得很痛苦的样子,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硬着头皮上去搀扶,幸好这回妈妈只是象征性的抗拒了一下,便不再拒绝了。
  因为罢工导致的旅客滞留,外加台风即将来袭,酒店的房间被订满了,刚刚退掉了两个房间,现在也只剩下了一间。妈妈同前台理论了许久,得到的答复始终是只此一间,再不订,这间房也没有了。又联系了几家酒店,同样爆满,实在没办法,只能无奈的住了下来。
  到了房间之后,妈妈胳膊一甩,用手肘将我顶开,随后瘫坐在了椅子上,揉着太阳穴,满脸疲惫地嘀咕道:「真是什么倒霉事都让我遇上了。」
  「这不是很正常嘛。」我小声说了句。
  妈妈抬眼看我,我马上解释:「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嘛,遇到这种事情,肯定是只剩下一间……」
  本来想说些俏皮话让妈妈放松心情,缓和一下母子关系,但妈妈脸上的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依旧冷冰冰的,气氛反而更加尴尬了。我连忙把嘴闭上,乖乖的在床边坐了下来。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我们母子俩就这么干坐着,谁也没有再吭声,房间里除了墙上挂钟发出的滴答声外,一点响动也没有了,安静的有些吓人。
  妈妈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盯着我,我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口,身子都快缩成一团了。活了十几年,我终于明白浑身难受是什么感觉了。
  由于气氛过度紧张,感觉有点想要尿尿,可也不知怎么了,就是不敢去。最后实在憋不住了,颤巍巍的将手举了起来,冲着妈妈尴尬一笑:「妈……我想小便。」
  妈妈没有骂我,也没有训我,竟然略带嫌弃的翻了个白眼。我就像是得到了圣旨似的,飞快的蹿进了厕所。
  本来还想着能和妈妈单独相处,说不定可以缓和一下紧张的关系,这下可好了,反而更僵了。前几天有老爸和北北在,还能调动一下气氛,现在就剩我跟妈妈两个人,还住在一个房间里,就剩大眼瞪小眼了。
  我浑身上下直出虚汗,屁股上就跟长了刺一样,坐立不安,浑身难受。在煎熬之中度过了半个来小时,突然想了起来,现在还是大白天,出去就可以了,干什么非要待在屋子里呢。不过妈妈崴了脚,她肯定是出不去了,所以只能我出去了。
  就在我站起身来想往外走时,妈妈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们俩同时愣住了,她看着我,我看着她,僵了片刻,又同时坐了下来。
  又过了十来分钟,我实在忍不住了,试探着对妈妈说:「妈,我能出去走走吗?」
  妈妈扭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试探性的抬了一下屁股,问了句:「那……那我……我出去了啊。」
  妈妈依旧直勾勾的看着我,没有说话。我真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了,一咬牙,撒丫子跑出了房间。
  离开酒店之后,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混合着海腥味的新鲜空气,第一次真切的体会到了自由的感觉。
  街上人挺多的,到处都是游行示威的罢工队伍,乱乱哄哄的,这场景在国内可不多见。我好奇的站在街上瞧热闹,本来喊的都是统一的口号,没过一会儿就听前面一阵噪杂吵闹,紧接着便听到了枪响声,人群瞬间沸腾了起来。
  不少人都开始往回跑,我本想着这事儿跟我也没什么关系,火也烧不到我头上来吧。本来还想继续看热闹,但见人群拥挤,以形成恐慌之势,心里也有点紧张了,便随着人群一起往后撤,最后慌慌张张的回到了酒店。
  站在客房外后,敲了好半天门,妈妈才帮我打开。进去之后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喘着大气对她说:「乱了乱了,您可不能出去了,外面乱极了。」
  妈妈皱了皱眉,张嘴犹豫了片刻,问道:「外面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挺乱的。」说完之后,我和妈妈又陷入到了沉默之中,相互对视了起来。
  就在屋里的气氛即将再次陷入冰点之时,我忽然想起可以用学习来转移注意力。幸好书包我自己背着,没有被老爸他们带回国。我赶紧掏出课本,坐在书桌前埋头看起书来。
  妈妈见我开始学习,便坐在床上玩会手机,不时地站在窗前发会儿呆,就这么一直耗到了晚上,一句交流也没有。
  饭,我们母子俩还是能一块儿吃的,但是睡,肯定是不能在一个房间里睡了。
  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妈妈靠在床头,抱着枕头盘着腿,身上的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一脸冷漠的看着我。看得出来,妈妈已经有些困了,但她肯定不放心跟我睡一个房间里,这她不说我也明白。
  我想对妈妈说,您可以安心的睡,我绝对不会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了,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我感觉有些口干舌燥,起身走到并向前,拿了一瓶饮料,猛灌了一口。随后想起妈妈,回头问道:「您……喝点什么?」
  妈妈看着我,没有回应,我只当她默认了,便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镇啤酒来,笑着说:「喝点啤酒吧,我记得您说过,啤酒有助于睡……」
  眼见妈妈脸色骤变,一双细长的丹凤眼渐渐地眯了起来,满含杀气,我这才意识到了自己是有多没六儿,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然后赶紧换了一瓶牛奶。
  妈妈接过牛奶之后,将身子转向一旁。我想还是应该跟妈妈解释一下,沉吟片刻之后,开口说道:「妈,其实……其实那天晚上,我真的不是……」
  「闭嘴。」
  话刚说说了一半,就被妈妈厉声呵止住了,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拿了个枕头,然后将两把椅子摆在一起,蜷缩着躺在上面。
  妈妈依旧不相信我,喝完牛奶之后,背靠着床头,直勾勾的盯着我,即便已经面带倦容,仍然不肯闭眼。我躺在椅子上,撑不开身子也伸不直腿,屁股和腰还悬着空,自然是很不舒服的。但最让人难受的,还是妈妈那充满戒备的目光。
  僵持了半个来小时候,我觉着这样不是太好,便站起身来,夹起枕头走到卫生间前,回头对妈妈说了句:「我晚上保证不出来,您大可以放心。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可以把椅子挡在门前面。」说完,进了卫生间。
  在浴缸里睡觉肯定是不舒服的,又光又滑,腿也伸不直,等早上起来的时候,腰酸背疼腿抽筋,脖子还落枕了。
  妈妈一早就起来了,依旧穿着整齐的坐在床上,只是头发稍显凌乱,脸上气色也不太好,想必昨晚就是这么穿着衣服睡的,而且跟我一样,睡得也不踏实。
  早餐由客房服务送来,吃过之后我又开始躲到一边学习去了。妈妈仍旧没有与我说话,但是时不时的会发出一阵轻微的呻吟声。我偷偷的拿眼打量,看见妈妈坐在床边,表情痛苦地揉着脚踝,伤痛处已经是又红又肿了。
  我想了一下,放下笔,起身对她说:「要不……我去给您找点药水吧。」
  「不用。」妈妈冷冷的回了一声。
  「您的脚都肿成这样了。」
  「不用就是不用。」妈妈不耐烦的说:「看你的书吧。」
  我坐回去继续埋头看书,但总也放心不下来,最后也不跟妈妈打招呼了,起身出了房间,找到前台,寻了一些治疗跌打损伤的喷雾剂。回到房间后,轻轻地放在妈妈的身边,然后一声不吭的继续看书。
  妈妈盯着我瞧了片刻,拧开盖子,自行喷涂揉捏,但疼痛还是会让她发出低声呻吟。
  就这么又过了一天,晚上我把自己关进卫生间,睡在浴缸里。到了第二天,落枕更厉害了,脖子稍微动一动都能疼的龇牙咧嘴。
  妈妈见我不停的揉着脖子,嘴里哼哼唧唧的,忍不住问了句:「你脖子怎么了?」
  面对妈妈的突然关心,我心里真的是欣喜若狂,但还是干笑着回了句:「没什么,就是有点落枕。」
  妈妈没在说话,我却暗暗欣喜,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妈,无论我犯了多大的错,该关心我时,她还是要关心我的。
  过了一会儿,床上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就见妈妈从床上下来,一崴一崴的的走到了我的身后,双手放在我的脖子上,轻轻揉了揉。
  妈妈的手凉凉的,又细又滑,只揉了几下,疼痛马上缓解了。当然了,我的心里更是乐得快要开花了,差点就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揉了十来分钟,妈妈转身回到了床上,中间始终沉默不语,没有一句交流。不过我已经很满足了,要求再多就有点不识好歹了。
  有了这么一小段的插曲,我的心情畅快多了,一整天都美滋滋的,吃饭的时候都差点笑出声来。妈妈似乎瞧出了古怪,斜眼看着我,我赶忙收敛自己的情绪。
  晚上,当我抱着枕头再往卫生间里走时,妈妈忽然喊住了我:「你……打个地铺吧。」
  「啊?」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回头看着妈妈。
  妈妈瞪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的说:「睡地上吧,别去浴缸里睡了。」然后往地上丢了一条被单。
  「哦。」我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在地上铺好,眼睛盯着妈妈,身子慢慢的躺了下去。硬邦邦的地板自然比不得松软的床垫,但比睡在浴缸里要舒服的没影了。
  和妈妈共处一个房间,心脏砰砰直跳,再加上屋外狂风大作,我在地上翻来覆去像烙饼一样,就是睡不着觉。头顶上不时响起翻床的声音,想来妈妈跟我一样,也睡不着。也不知怎么了,我突然想起了小的时候,我睡不着时,妈妈总会趴在我的耳边,轻轻哼唱鲁冰花。
  虽然唱的不怎么好听……但也是我极为深刻的童年记忆。
  唉~ !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天上的星星眨呀眨,妈妈的心呀,鲁冰花……」
  我蜷缩在地上,轻轻地哼唱着。
  妈妈冷不丁的说了句:「别唱了,难听的要死。」
  我忍不住笑道:「还能比您唱的难听呀。」说完我就后悔了,赶紧将嘴闭上,假装睡觉。
  房间内再次沉寂。许久,床上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充满了幽怨与无奈。我的心里一阵揪痛,小声问了句:「妈,您睡了吗?」
  妈妈没有回话。我自顾自的说道:「您还记得吗?小时候家里的钱丢了,您问我是不是我偷的,我不承认。您说犯错误不可怕,只要我能勇敢的承认错误、改正错误,您就会原谅我的。」
  妈妈没有说话,我继续说道:「我知道我犯的错太大了,不可饶恕,但我还是希望您能原谅我这一次。我知道我这么说很自私,可是……您是我妈,我……我这辈子没有谁都行,我不能没有我妈呀。」
  说到最后,我的声音竟然哽咽了起来。
  这时,妈妈一声叹息。
  「是我太娇惯你了。」
  妈妈的声音在微微的颤抖着,带着轻微抽泣声。我猛地抽息两声,眼泪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流。
  「妈,我想好了,等我上了大学,我就……搬出去住。我以后……再也不惹您伤心了。」
  妈妈没有说话。我终于忍不住了,将脸枕头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
  我和妈妈的关系,并没有因为夜里的谈话而有所缓和,母子之间的交流也只限于必要。但我总感觉气氛不像以前那么尴尬了,起码不会因为害怕,话都不敢说了。
  中午吃完饭,妈妈默不作声的站到我的身后,替我轻轻地揉了揉脖颈。我大为感动,为了展现悔过的决心,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之外,全部时间都用来努力学习。
  这两天外面在刮台风,游行示威的队伍也没了,妈妈查了一下,明天台风停了,后天就可以飞回国了。说心里话,我是有些不舍得,即便气氛如此尴尬,即便待在屋里什么都不做,就那么眼瞪着眼,只要能和妈妈待在一起,我的就已经万分开心了。
  次日,天空终于放晴了,在屋子里憋了数日,妈妈想要出去走走。临出门前,妈妈坐在床边喷药。妈妈的脚丫光洁白嫩,足型小巧可爱,我以前非常喜欢妈妈的美脚,每次见到总有一种莫名的冲动,而此时,望着妈妈的白净性感的裸足,竟然没有一点反应,甚至最后妈妈将我赶出去,换了一条肉色超薄连裤丝袜,我都没有一点点的冲动。
  我扶着妈妈出了酒店,慢慢悠悠的沿着海边小路散步,虽然她一路上都没跟我说话,但起码不排斥与我的肌肤触碰了。
  妈妈的心情看起来不错,沿着海滩溜达了一圈之后,找了家自助餐厅,坐了进去。
  餐厅内环境清幽,阳光明媚,耳边不时传来海浪声。妈妈坐在我的对面,慢条斯理的吃着烤鱼,我则像个服务生似的,殷勤的取来妈妈爱吃的美食。
  前些日子,我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实在冷淡,有些话总也没能说出口,今天我见妈妈心情不错,打算趁着机会解释一下。
  「妈……有些事我想跟您说明一下。」
  妈妈抬眼打量,没有吭声。
  我紧张的吞咽一口口水,沉吟半晌,开口说道:「其实那天晚上……」
  话刚起了个头,妈妈忽然眉头一皱,『哎呦』一声。我也没有当回事,继续低头说着:「是陆依依把您扶进她的房间里去的。」
  「哎呀……啊……」妈妈手捂小腹,上身趴到了桌子上。
  「不管您相不相信,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以为房间里睡着的是陆依依呢。」
  「你给我闭嘴!」妈妈低声呵斥。我一惊,忙抬头望去,只见她眉头紧锁,脸上五官几乎挤在了一起,一眨眼的功夫,原本雪白的俏脸就已胀得通红。
  我吓了一跳,连忙起身问道:「您……您怎么了?」
  「肚子疼。」妈妈说话都开始打颤了。
  「那……那……是不是着凉了呀?还是吃坏东西了呀。」我见妈妈额头汗珠直往外冒,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妈妈紧咬牙关,喉咙里挤出痛苦的呻吟声,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见此情景,我猛敲几下脑袋,让自己冷静下来,对妈妈说道:「叫救护车,叫救护车。您忍一下,您再忍一下。」我一边安抚妈妈,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
  幸好医院就在附近,不多一会儿救护车就来了,我随车一同前往医院,一路上妈妈紧紧地攥着我手,原本胀红的俏脸,又变成了惨白色。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妈妈这么痛苦的样子,趴在她身边,不停的安慰着她。
  好不容易挨到了医院,被告知妈妈得了急性阑尾炎,需要马上动手术。虽然不是什么要命的大病,但眼看着妈妈被推进手术室,心里还是紧张不已。
  我犹豫着要不要将妈妈突发疾病的事情告诉老爸,想来想去,他们远在国内,就算想来一时半会儿也飞不过来,何必让他们干着急呢。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手术终于结束了。当被医生告知,一切顺利时,我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
  推门进入病房,只见妈妈身穿病号服,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由于刚刚做完手术的缘故,不能平躺,所以只能上半身斜靠在病床上。
  我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妈妈像是听到了动静,竟然将右手抬了起来,我赶紧伸出双手,紧紧将其握住。
  我正想着该如何安慰妈妈,妈妈反倒虚弱无力的问了句:「男孩还是女孩?」
  「哈?」我一愣。
  妈妈慢慢的睁眼一瞧,不由得一拍脑门,苦笑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生一个呢。」
  「有我一个就够您操心的了,再生一个还不得累死您呀。要我说,北北都是多余的。」
  我想要发挥特长,耍耍嘴皮子,活跃一下气氛。妈妈白了我一眼,想要将手从我掌心之中抽出来,可惜身体虚弱无力,只得作罢,将脸扭到了一旁。
  妈妈的手凉凉的,绵软无力,被我握在掌心,舍不得松开。
  「妈,生我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疼啊?」
  沉默片刻,妈妈说了句:「疼的要命。」
  我笑着问道:「我听老爸说,您在产房里一直骂他王八蛋,还给我们老凌家的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把医生护士们给乐坏了。」
  「嗯,我当时就想,生完了孩子马上就跟你爸离婚。」妈妈的话语中带了些调侃的味道,不似那么冰冷了。
  「那您后来为什么又生了北北?」
  「鬼才知道。」
  我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说道:「有些事儿,我一直没跟您说。」
  妈妈扭头瞧着我。
  我笑了笑:「其实,小时候我特别恨北北,一直到小学毕业,我都特讨厌她。」
  「为什么?」
  「嫉妒呗。」我低着头,无意识的玩弄着妈妈的纤纤细指:「我一直觉着您特别的宠她,都不关心我。」
  「我宠她?我不宠你啊?我把你都宠到天上去了。」妈妈使劲把手抽了出来,将脸转向了一旁,轻轻叹了口气,嘀咕了句:「宠的你无法无天了。」
  我发现我真的是越来越不会聊天了,包括刚才吃饭的时候,实际上不应该再提起那晚的事情的,哪怕是解释,都会让妈妈回忆起那段不愉快的经历。
  其实最好的办法的就是尽量逗妈妈开心,缓和紧张的气氛。妈妈是个体面的人,内心十分的坚强,经过时间的洗刷,她是可以自我治愈的,如果一遍遍的不断重复提起,就像是不停的揭开伤疤,完全适得其反。这些我早就应该想到的。
  傍晚,我回酒店退了房间,拿了行李重新返回医院病房。妈妈不跟我说话,我就默不作声的守在一旁,看书学习。妈妈不舒服了,我就替她调整一下姿势,顺便掖一下被单。
  住的虽然是单人病房,但是没有给陪护人员准备睡觉的地方。晚上我只能坐着椅子,上半身趴在床头柜上,就算换个姿势也只能靠在椅背上,别提多难受了。
  由于我不停的换姿势,椅子发出响动,妈妈不耐烦地叹了口气,埋怨道:「你能不能安静点。」
  「我安静我安静。」我调整了一下,背靠着椅子,两脚翘到窗台上。迷迷糊糊之中,我有了睡意,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靠,结果一下子翻了过去,『叮铃咣当』一阵乱响。
  「你有毛病啊,我好不容易才睡着。」妈妈气的喊了一声,然后哎呦一声,皱着眉头说:「疼死我了。」
  「不是故意的。」我尴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陪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您睡……您继续睡。」
  「我睡什么呀。」妈妈叹了口气,一脸嫌弃的说:「实在不行你回酒店吧。」
  「那哪儿成啊,妈您刚做完手术,在医院里受罪,做儿子的怎么能回那个五星级酒店,住在海景房里享受呢。我心里过意不去,难受。」
  妈妈表情木讷,机械般的说道:「你在这儿呆着我更难受。」
  我扶正椅子,重新坐了回去,犹豫了一下,说:「要不……要不我给您讲个笑话吧?」
  妈妈斜乜了我一眼,然后一脸不屑的转到了一边。
  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讲了起来:「有个新来的护士,打针技术不行,经常给病人疼的嗷嗷叫。护士长就给她出了个主意,让她找个熟睡的病人练练手,如果打进去,病人没醒,说明她功夫到家了。那护士去找了个熟睡的病人,打一针,偏了,但是病人没醒。她就继续打,又偏了,她还打,一连打了三十多针,那病人突然坐了起来,大吼一声,你当我死了啊!护士吓得落荒而逃。第二天,院长把护士叫过去了,握着她得手,激动地说,你太厉害了,十年的植物人都让你给扎醒了!」
  说完之后我咯咯直笑,但见妈妈板着张脸,没一点笑意,便自干咳两声,掩饰尴尬。
  「这段子有点过时了,不太好笑了。这样吧,再给您讲一个。问,手术中,患者最怕听到什么?」我乐呵呵的问道:「妈,您知道吗?」
  妈妈白了我一眼,没有回答。
  「妈,您配合一下,您知不知道?」
  「不知道。」妈妈不耐烦的瞪了我一眼。
  「患者最怕听到的是……唉?手术剪去哪儿了?哈哈哈哈哈哈……呃……」
  一阵大笑之后,见妈妈脸色铁青的看着我,脸上笑容逐渐僵硬,然后晃着脑袋说:「这不是想逗您一笑嘛。」
  「逗我一笑,然后让刀口裂开是吧?」
  我这才想起,确实不太合适,尴尬的挠了挠头:「那……确实挺危险的。不过幸好我的笑话不太好笑。您看您都没笑。」
  妈妈不再理我,拿起手机看起了新闻。过了一会儿,她开口问道:「你跟你爸说了吗?」
  「说什么?」
  「说我阑尾炎手术。」
  「没有。」
  「明天我跟你爸联系,让他过来陪我吧。」
  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神情有些沮丧,扭捏的说:「您……就一点都不想看到我了啊。」
  妈妈有气无力的说:「你高三开学早,我在这儿还要住一阵子呢。让你爸过来,你赶紧回国,别耽误了开学。」
  听妈妈这么一说,我的心情又有些好转了。妈妈果然还是在意我的。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被妈妈瞧了个正着,冷冷的问道:「你笑什么?」
  「没笑啊。我在想,我要好好努力,争取考个好大学。」
  妈妈『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我忽然灵机一动,觉着这是个可以套近乎的话题,便凑了过去,低声问道:「妈,您觉着我该考哪所大学呀?」
  妈妈瞧着我,反问:「你有什么打算?」
  「咱们省的财经大学就挺不错的,农大也还行。实在不行,就在咱们市上师大也行。」
  妈妈转过身来,瞪着我:「你就这么点出息啊,能不能再有点追求啊。」
  「光有追求有什么用啊,我想上清华,我想上北大,我还想考哈佛呢。」我见妈妈瞪着我,面色不善,赶忙改口:「当然了,追求也是要有的。」
  「想好考什么专业了没?」
  「咱以前不都讨论过了嘛,我想学考古,您和我爸说那专业没什么用,那我现在也不知道该学什么专业了。」
  妈妈叹了口气:「你想学什么就学什么吧。」
  「真的啊?」
  「随你便了。」
  「唉~ !谢谢妈妈!」我抓住妈妈的纤白玉手,用力亲了一口。
  妈妈一怔,随即猛甩手臂,呵斥道:「放手~ !」
  我这察觉到自己有些过分,赶紧松开妈妈的手,向后退了退,唯唯诺诺的说了句:「对不起,我……我一时激动。」
  以前经常跟妈妈这么闹,再亲昵的举动也有过,从来没有尴尬越界这么一说。但是现在嘛……
  病房内再次陷入倒了沉寂之中,看时间已经晚上两点了,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半晌过后,妈妈忽然说:「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啊?」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小的时候,我跟你爸经常吵架,一吵架我就摔东西,你爸就说我败家。当时咱们家还不富裕,经不起摔,你爸就跟我商量,以后再吵架了,别乱摔东西了,找个结实点的东西,打一顿出出气算了。我一想,也是,就同意了。左找右找,还真找到一个皮实的东西,每次我们一吵架,就拿他出气。从那儿以后咱们家就再也没摔过东西了。」
  这算笑话吗?我挠了挠头,纳闷的问道:「什么东西这么禁打啊?」
  「你呀。」说完,妈妈扑哧一声乐了出来。
  我这才反应过来,嘿嘿笑道:「那也行吧,我能为咱们家的家庭和谐做出贡献,挨打也值了。」
  妈妈手捂着嘴,笑个不停,笑着笑着,眼泪忽然流了下来。她用手指悄悄地抹了抹,吸了一口鼻子,将脸转到了一旁。
  我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我为了自己一时的欢愉,将妈妈推入到了无底的深渊之中,这道伤痕,恐怕一辈子都无法弥补了。
  想及此处,我又想起那首小时候妈妈经常唱给我的歌,忍不住轻声唱了起来。
  「我知道,半夜的星星会唱歌,想家的夜晚,它就这样和我一唱一和。
  我知道,午后的清风会唱歌,童年的蝉声,它总是跟风一唱一和。
  当手中掌握住繁华,心情却变得荒芜,才发现世上一切都会变卦。
  当青春剩下日记,乌丝就要变成白发,不变的只有那首歌,在心中来回地唱。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天上的眼睛眨呀眨,妈妈的心啊鲁冰花。
  家乡的茶园开满花,妈妈的心肝在天涯,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
  妈妈低着头,右手捂着双眼,轻轻的抽泣着。我越唱越难过,眼泪在眼眶里打起转来。
  就在唱到歌曲高潮段落时,护士推门进来,压低了声音,用英语对我提出警告。我连忙站了起来解释,但由于我的口语不是特别好,再加上对方英语比较怪,所以两个人比划了半天,几乎变成了鸡同鸭讲,谁也听不懂对方的意思。
  我这尴尬狼狈的样子,竟然把妈妈给逗乐了,柔声对那名护士解释了一番。待护士走后,我不由得竖起拇指,赞道:「妈您英语真棒,比英国人的英语还要棒。」
  妈妈嘲笑道:「是你的英语太烂了,就你这样,还想考北大,考清华,烤串去吧你。」
  「唉~ !」我灵机一动,凑过去,殷勤笑道:「不如这样,您帮我复习英语吧。」
  妈妈瞥了我一眼,冷声说道:「我现在还不想跟你说话,你离我远一些。」
  「哦。」我有些沮丧的坐了回去,心里不停的埋怨那名护士,刚才那么感人的气氛,都被她给打乱了。
  妈妈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子,背对着我,轻声说了句:「行了,赶紧睡觉吧。」
  ……
  虽然妈妈嘴上没有同意,第二天却开始帮我复习英语了。我的口语虽然很烂,但英语成绩其实也还过得去,找妈妈帮忙复习,就是个接近她的理由,所以我装作不太懂的样子,好让妈妈给我讲解。
  说实话,我真的很喜欢趴在妈妈身边,闻着她身上香香的味道,那种感觉让人沉醉。不过我也在心里不停的警告自己,她是我的妈妈,我已经伤害过她一次了,绝对不能再有第二次了,哪怕想都不能再想了。
  下午做了一套卷子,可能是装得有些过火了,成绩稀烂,把妈妈给气的呀,差点没有扔我脸上。最后竟然对我摆了摆手,没好气地说:「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赶紧从我面前消失吧。」
  我赶忙安慰她:「妈,您别生气。这是……只不过是失误而已,我平时成绩没有这么差的。」
  「行行行了,你别解释了,我被你气的刀口疼。哎呀……你赶紧出去吧。」
  我委屈又无奈的看着她,问道:「那我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你吃完了晚饭再回来。」
  「那我现在就出去吃晚饭。」
  「八点。」
  「哦。」
  我可怜巴巴的离开了病房,在医院外溜达了起来。虽然是被妈妈赶出来的,但仔细想想,她的态度有些奇怪,好像是故意要将我赶出来似的。
  莫非是妈妈见我在病房里憋了一天一夜,想让我出来放松放松?
  虽然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让我和妈妈的关系有了明显的缓和,沐浴在阳光下,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沿着公路溜达了一圈,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医院的路上,见到一家花店,想了想,进去买了一捧康乃馨。
  当我进入病房时,故意将鲜花藏在了身后。妈妈正在输液,半眯着眼睛,脸色有些不太好。见我回来,不悦的说道:「在外面玩的开心呀。」
  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支支吾吾的说:「还……还,还行吧。」
  妈妈艰难的的翻了一下身子,嘟囔道:「你妈在这儿受罪,你倒出去玩的开心。」
  「啊?不是您让我出去的呀。」
  「我让你出去,你就不回来了啊。我让你八点钟回来的,现在几点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回道:「六点半。」
  妈妈瞥了我一眼,不吭声了。
  我笑嘻嘻的走了过去,将藏在身后的康乃馨捧了出来,原想给妈妈一个惊喜,没想到她只瞅了一眼,就把头转到一边去了。
  我略显失望的皱了皱眉:「您看……儿子给您送花,您也不乐一下。」
  妈妈回头朝我咧了咧嘴,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然后表情冷淡的说了句:「我最讨厌康乃馨了。」
  「行,下次送您玫瑰。」话刚说出口,一想玫瑰代表的意思,感觉有些不妥,赶紧加了一句:「跟您美丽高贵的气质很搭,这总行了吧。」
  妈妈哼的一声:「连你妈喜欢什么花都不知道。」
  我一想,还真是。
  「那您……到底喜欢什么花儿呀?」
  「喇叭花。」妈妈不耐烦地随口敷衍了一句。
  「行,能开玩笑了,看来恢复得不错。」我将康乃馨插到柜子上的花瓶里,凑到她跟前,嘿嘿一笑:「下次送您棉花。」
  妈妈斜瞪着我:「你离我远一点,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行,学习,我学习去。」
  我乐呵呵的躲到一边看书去了。
第2.5章
  几天相处下来,我和妈妈的关系得到了明显的改善。不过好景不长,接到妈妈的电话之后,老爸很快就从国内飞了过来。有了老爸的陪伴和照顾,我自然就要回国去了。
  虽然我找了各种理由,扭扭捏捏的想要留下来,但妈妈却不为所动,坚持要我回去。除了高三马上就要开学之外,北北一个人在家,不是很放心的。为了不惹妈妈生气,我也会只能照办了,当天晚上就飞回了国内。
  临走时,妈妈特意叮嘱我,一定要照顾好妹妹,但她看着我的眼神里,有种很明确的警告意味,我总觉着,想比外人来说,妈妈可能更怕我对北北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不过,我觉着他们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当我回到家里时,见到客厅茶几上一片狼藉,摆满了各种零食,电视机开着,小丫头穿着宽松的淡蓝色睡衣睡裤,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呼呼的睡着大觉,手里还攥着手机。
  看来她一个人在家,过得挺滋润的呀。
  我走了过去,在她脸上轻轻拍了拍,没反应。少女的脸蛋粉嫩嫩的,带了些婴儿肥,很可爱,我忍不住又拍了两下,她挥了挥手,嘟哝一声,身子扭了过去,两只手夹在双腿间,蜷缩成了一团。
  我笑了笑,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放回卧室床上,临走时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梦里感觉到了什么,竟然伸出脚丫,对着我胡乱的踢了两下。
  离开北北的房间之后,我站在门前深思片刻,然后鬼使神差的来到了父母的卧室里,伸手开灯,呆愣愣的望着墙上的结婚照。想着阴差阳错的跟母亲发生关系,关系破裂,意外与妈妈困在岛上,关系得到缓和,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简直就像做梦一样,让人晕乎乎的。
  表面上我和妈妈已经能够正常交流了,但我心里明白,想要完全消除隔阂,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一年?两年?三年?十年?甚至一辈子。我不知道。
  但又一样,妈妈严厉警告过我,让我别打北北的注意,现在又让我一个人回来照顾北北,除了万不得已之外,说明她对我还是有一点点的信任的,起码没有完全把我当成禽兽来看。
  想及此处,我的心中一阵欢悦。为了不辜负妈妈的信任,现在我能做的,只有拼了命的学习,以尽可能优异的成绩,博取妈妈的欢心了。
  回到房间之后,我给安诺打了个电话,还是关机。我的内心充满了愧疚和不安,搜索了一下本地论坛,想要看看有没有少女发生意外或者自杀的新闻。好在最近平安无事,万家祥和,心里这才稍稍的松了口气。
  第二天,早早的便去安诺家里找她,敲门没人应,手机依旧关机,在楼下等了半天不见人影,问附近邻居也没人知道。没辙,我只能在她家的门缝里留了纸条,暂时回去了。
  当我经过龙河桥时,那一日的画面浮现在了脑海之中。安诺孤零零的坐在桥的外侧,手里折着纸鹤,嘴里轻哼着歌。当她回过头时,满是淤痕的小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轻轻地喊了我一声哥哥。
  我的心中思绪翻腾,同情、怜爱、心疼、愧疚,一时间百感交集。我不知道我到底将她当做什么人来看待,是妹妹吗?不完全是。
  接下来几天,我一直试图找到安诺,却始终没有消息,这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学校开学了,我只能暂时停止寻找,将心思重新用在学习上去。
  但事情就是这样,你刻意寻找时,找不到;你不找了,她自己就出现了。
  傍晚,我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脑袋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枚带壳的干花生。我茫然的四下寻找,最后抬头望去,借着路灯光亮,依稀可见,道旁的梧桐树上坐着一个身穿高中校服的少女,手里剥着花生,两只脚丫绊在一起,晃呀晃得,这俏丽可爱的样子,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我的心里又惊又喜,仰着头,急切的问道:「我找了好几天,你到底去哪儿了。」
  安诺低头看着我,没有说话,嘴里嚼着花生,随手将花生壳丢了下来。我着急道:「你爬那么高干什么,不怕掉下来呀?」
  她还是没吭声,我大声喊道:「听见没有,赶紧下来。」
  安诺就像完全没有听见似的,悠哉的剥着花生,最可气的是,她一边往嘴里塞花生,还一边看着我。
  我实在是拿她没办法了,一咬牙,顺着树干爬了上去。
  这梧桐树很粗大,从下面往上看还没什么感觉,从上往下看,真的有点让人害怕,估摸着得有两米来高。还好我小时候就皮,爬树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但这小丫头是怎么上去的呢?
  我小心翼翼的坐到了安诺的身旁,略带责备地问道:「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爬这么高干什么,你不怕摔下去呀?」
  安诺轻轻摇晃着小脑袋,惬意的吃着花生。
  我用手碰了碰她的肩膀:「唉,听到了没有,跟你说话呢。」
  她扭过头来,将一粒剥好的花生递到了我的面前。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放进嘴里。干咸味的。
  「对不起啊,三十那天晚上,我真的有事,没能赴约。」
  安诺斜眼看着我,脸上没有表情,瞧不出她在想些什么,但就是那天真无辜的目光,让我心里更加愧疚。
  「好吧,我……我承认,我确实是忘了。」我咬牙承认错误,但随即解释:「后来你给我发讯息之后,我是想去找你的,但是……真的有事,去不了了。」
  「没关系。」
  出乎意料,安诺竟然没有生气,反而甜甜的一笑。
  我楞了楞:「你……不生气?」
  「嗨~ !这种事情经常有嘛,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人放鸽子了。」安诺一边说着,一边又递给我一粒花生,我伸手去接,她却小手一躲,然后直接放到了我的嘴边。我看着她,犹豫了一下,张嘴吃了下去,差一点咬上晶莹粉润的手指,幸好被她及时抽了回去。
  她的态度真的很奇怪,该不会是又想搞什么鬼了吧?
  「你这几天到那里去了呀?找了你好几天,打你电话也不开机。」
  「你找我干什么?」安诺看着我,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真的想不明白似的,要不是了解她的性格,真会被她的样子所蒙蔽的。
  「找你……我是……担心你呀。」我有些支吾,又不能实话实话。
  「你怕我想不开?怕我跳河自杀呀?」安诺笑呵呵地反问。
  「嗯……有点。」
  「被你放了鸽子,我就跳河。我有那么脆弱吗?」安诺笑了笑,然后解释:「前几天我跟同学去外地旅游,没在家,手机又摔坏了,所以接不了电话。」
  也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但想想也对,确实有点操心过头了,她是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中长大的,怎么会因为我的一次失约就想不开呢。
  「你跟你同学去哪里玩了呀?」我没话找话。
  「拉提亚岛。」
  我一个趔趄,差点从树上掉下去。
  「骗你的,我哪儿有钱出国呀。我们就去省会玩了几天。」
  只见她似笑非笑,一脸戏谑的看着我,难不成她知道我们一家出国旅游的事情了?可她又没有明说,真的叫人捉摸不透。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老爸的女儿,我们一家出国度假,却将她一个人丢在国内,换做是我,我也会生气的。这事儿虽然赖不到我头上,但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将来等我有了钱,我带你出国去玩。」
  「免了!你放了我一次鸽子,你现在在我这儿已经失去信誉了。」
  「是是是,是我的错。我赔礼道歉,我争取弥补。」我沉吟片刻,说道:「这样吧,我请你看场电影吧。」
  「我不去。」安诺低着头,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那你想干什么?你说吧。」
  「我想回家。」
  我想都没想,马上说:「行,我送你回家。」
  她看着我,没有一点反应。我迟疑了一下,皱眉问道:「你……指的是,回我们那个家?不不不,不是!是……回我们爸爸的那个家啊?」
  她依旧看着我,不吭声,算是默认了。
  「不是……这个……我也不是反对啊,你别误会。可那房本上写的不是我的名字,户口本上的户主也不是我,我做不了主呀。」
  「行,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安诺微微一笑:「你是怕你妈不同意,是吧?」
  「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吧。」我傻憨憨的笑道:「你也别嫌我怂,要放以前,我还能跟我妈提一下,帮你争取争取。我现在是把我妈惹急了,在她跟前我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没关系,我不怪你。」
  「别别别,你还是怪我吧。哪怕你埋怨我两句也行。」她也是说的风轻云淡、满不在乎,我的心里就越是过意不去。我心里总觉着有些对不起她,想要帮助她做些什么,可我就是一普通的高中生,也不是日本高中生,又那么大能耐。
  「哥~ !」安诺忽然转头头来,看着我:「如果北北生病了或者受伤了,你会照顾她吗?」
  我不知道她突然问这么一句是想干什么,迟疑了一下,点头说:「当然会呀。虽然她有时候很讨人烦,但我毕竟还是她哥呀。」
  「那我呢?」
  「你也一样啊,你也是我妹呀。」
  「那我崴了脚,你也会像背北北那样,背着我吗?」
  「当然会呀。」
  「如果我受伤了,你也会照顾我。」
  「当然会呀。」我皱了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安诺没有回答,低头朝下看了一眼,然后朝我微微一笑,双手撑住树枝,纵身一跃,跳了下去。我惊得头发都立起来了,大叫一声:「你干什么呢?」
  树枝离地面两米多高,安诺右脚单脚着地,想想都疼得厉害,她竟然趴在地上,咬着牙一声都没吭。
  我真的被她的举动给吓到了,呆愣了片刻,赶忙从树上爬了下去。眼见她眉头紧皱,紧咬牙关的样子,想必是疼得厉害,既心疼又生气的埋怨道:「你有毛病呀,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安诺额头上满是汗珠,小脸煞白,向我张开双臂,硬是挤出一丝微笑:「背我。」
  我真的搞不明白,她到底是要干嘛。不过现在也顾不得多想了,赶忙扶着她坐起来,然后背在背上,急匆匆的跑到马路上,拦了辆出租车,将她送到了附近的医院里。
  我的智能手机被没收了,没法支付费用,好在安诺手里有钱。按着医生的嘱咐拍了张X光片,好在只是足踝扭伤,右腿小腿骨轻微骨裂,不必住院,但需要上绷带夹板,静养一段时间。
  半个小时后,背着安诺出了医院,本打算拦一辆出租车的,但她执意要我背她回家。好在她人比较瘦小,身子很轻,背着也不算费劲。
  安诺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小声嘟囔了句:「原来被哥哥背着,是这种感觉呀。」
  我忍不住自嘲自笑道:「哥哥也不是超人,背着你也上不了天,能有什么特殊感觉呀。」
  「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想试试。」安诺趴在我的背上,一说话,我的脖子上就感觉一股暖暖的气息,痒痒的,酥酥的。
  将安诺送回家后,时间已经很晚了,得亏爸妈还在国外,要不非得跟我着急不可。安顿好后,我看没什么事了,就打算回家,安诺却拽住我的衣角,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委屈巴巴的看着我。
  「还……有事吗?」
  「我想尿尿。」
  「你……去呀。」
  安诺指了指自己的右脚,我顿时明了,犹豫了一下,蹲下身子,等她趴上来后,将她背到厕所里,轻轻地放在马桶上。
  我转身想要走,却被她给拽住了。
  「还有事儿啊?」
  「没事儿,我就想让你在这儿呆着。」安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褪到了腿弯处。
  余光扫去,瞧见一段白皙软嫩的大腿,还有半边肉弹弹、圆滚滚的小屁股,如果放在以前,我会毫无顾忌的大饱眼福,可如今得知了她的身份,心里总觉着有点别扭,本能的将身子转了过去。
  不一会儿,耳边便传来哗哗的水声,虽然强忍着不去联想,但尿液从紧致的少女穴缝里激射而出,打在马桶壁上的画面,还是在脑海中不断浮现。只觉着身子一阵阵的发热,裤裆渐渐的鼓胀了起来。
  「好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转过头去,却见她半蹲着,校服裤子半褪在膝盖处,左手掀起上衣,右手拿着纸巾伸到胯间,轻轻地擦拭着阴阜穴缝上的尿滴。
  「嘿,你不是说好了吗?」我赶紧把眼闭上。
  「我说我尿完了。」沉默片刻之后,她忽然语气暧昧的问了句:「哥,你想不想舔一下?」
  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哭笑不得说:「能不能别闹了,我是你哥。」
  「你是我哥又怎么样?哥哥就不能舔了吗?你又不是没有舔过。」她戏谑般的笑道。
  「就算哥哥能舔,你刚尿完尿,你让我舔,舔一嘴尿啊。」说完,我自己差点忍不住乐了出来。
  安诺咯咯的笑了起来:「要不然,我给你舔吧?」
  「不用不用。你赶紧把裤子穿起来。」
  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后,安诺说道:「好了,你可以背我回去了。」
  我将眼睛眯了条缝,见她确实已经穿好裤子,便蹲下身子,背着她回到了卧室,将她放到床上。
  「好了吧,这回没什么事儿吧?」
  安诺举起白皙如玉的手掌,憨憨的笑道:「上完厕所,没有洗手。」
  「哎呀,哪儿那么多事儿呀!将就将就吧。」
  安诺嘟着嘴:「那不行,多不卫生呀。」
  真的拿她没辙,又背着她去卫生间洗了洗手。再次回到卧室后,我叹了口气:「这回行了吧?还有什么事儿吗?」
  「没了。」
  「你晚上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可以啊。」
  「真的?」
  「嗯哼。」
  「那我走了啊。」
  「走吧。」
  「我真了啊。」
  「不送。」
  我拿起书包,转身刚要走。
  「嗯……」安诺发出一连串撒娇似的鼻音。
  我转过头来,有气无力地问道:「你到底要不要我走啊?你要是不想我走,我可以留下来的。」
  「也不是不想让你走,就是……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你以前都是一个人在家,怎么不说害怕呀?」
  「以前我身手矫健,现在我腿受伤了。」
  「活该。」我嗤笑道:「谁让你闲着没事儿,从树上跳下来的。」
  「是你推我下来的。」
  「啊?」我闻言一惊,睁大了眼睛:「你可别血口喷人呀,我什么时候推你下来的?」
  「明明就是你推我下来的。」安诺双手抱胸,双眼斜翻,一副吃定你了的表情。
  「你可真行,我以为我就够无赖的了,你这都快成无赖他娘了。」
  安诺两手食指抵在脸颊上,小脑袋一歪,甜甜一笑:「可爱吗?」
  「可爱可爱!你最可爱了!」我简直是哭笑不得了。
  「是你的说,我要是生病或者受伤了,你会照顾我的。」安诺收起笑脸,扁着嘴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那个小魔女,她又回来了!
  「我是这么说的,那……你也不能故意把自己的腿给摔伤吧?」
  「怎样?」她拍了拍自己的右腿,哼道:「明明是你把我推下去了的,你要不要照顾我吧?」
  「行行行,你最厉害了,我认输。」
  我躲到客厅里给北北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晚上不回去了,叮嘱她关紧门窗,一定不要给陌生人开门。回到屋里,安诺看着我,问道:「给北北打电话?」
  「嗯。」
  「你不放心你妹妹一个人在家呀?」
  我瞥了她一眼:「行了,你别再阴阳怪气的了,你也是我妹,我也不放心你。」
  「那不一样~ !」安诺摇头晃脑,似笑非笑:「我是野生的,她是家养的。」
  我苦笑一声:「你哪儿那么多怪话呀。」说完,我抓着书包往外走,她连忙将我喊住,问我去哪儿,我说:「去客厅复习。」
  她指着床边的书桌说:「你就在这里复习嘛,干什么要去客厅呀。」
  我一看见那个课桌,就忍不住想起我躺在下面,被她那穿着棉袜的小脚丫蹂躏鸡巴的画面,哪儿还有心思学习呀。
  「快点坐下看书吧,你马上就要高考了,没多余时间供你发呆了。」
  我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了下来,一边掏出书本,一边警告她说:「你安静点啊,别打扰我学习。」
  安诺拖着长音:「好~ !」
  我开始埋头苦读,原以为她会不停的跟我捣蛋,没想到却意外的安静。没过一会儿背后传来了细微的鼾声,回头一瞧,小丫头竟然睡着了。
  看书一直看到凌晨,实在困得不行了,给她盖了一条被单,然后便去旁边的房间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我打着哈欠走出房间,见到安诺坐在客厅沙发上玩着手机,不由得一愣,问道:「你怎么自己下床了?」
  安诺扭头看了我一眼:「想想办法,还是可以的。」
  去卫生间里接手、洗漱一条龙,重新回来之后,问道:「这房子平时只有你一个人住吗?」
  安诺低头看着手机,随口回道:「偶尔回来住两天。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我想了一下,对她说:「要不然,我先把你送回你大伯家吧,我还要上学,没时间照顾你呀。」
  「你上你的学,不用管我了。」
  「那你一个人在家,没事吗?」
  「白天没事。」
  「那晚上呢?」
  「晚上你就放学回来了呀。」
  「那我也不能总住这里吧?」
  「那要不然……你把我接到你家吧。」
  我倒是没什么问题,主要是妈妈那里,根本不可能的同意的啊。
  「行了,我还要赶着上学呢,晚上回来再说吧。」我收拾好书包,急匆匆的往外走,临出门时,不放心的问了句:「中午饭你自己能解决吧?」
  「可以叫外卖。」
  「聪明。」
  我刚要打开门,安诺忽然叫了我一声,回头望去,只见她神秘兮兮的朝我招招手。我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问道:「什么事?」
  「我想那个了。」
  「那个啊?」
  她示意我蹲下来,然后趴在我的耳边说:「我想你干我了。」
  我被她这句话搞得热烘烘的,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一日的经过,就是在这座房子里,在她精湛的演技下,拿去了的她的处女一血。
  一想起这事儿,我就有点把持不住了,她偏偏还拽着我的衣角,轻轻的晃动着,用童音撒娇道:「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
  要说我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我真的不能再碰她了。
  「时间不够了,我得上学去了。」我找借口掩饰尴尬。
  「时间够的,就一下下嘛~ !」
  「我没那么快的!」
  我拿起书包,逃也似的飞奔而去。
  繁重的功课暂时帮我压制住了体内的欲火,但一想起晚上还要面对那个古灵精怪的小魔女,我就一阵头大。不行,得在回去之前,先把自己搞成贤者才是,面对勾引,要做到坐怀不乱。
  想要找陆依依帮忙,但她比我还忙,压根没工夫理我。最后趁着没人,在厕所里自撸了一把,积攒的欲火稍稍的发泄了一下。可让我害怕的是,我明明幻想的是女明星,但总是会不自觉地联想到妈妈和安诺,最后发射时,脑子里一直浮现着那天晚上无套内射妈妈的画面。
  下午放学,路过药方时,突然想到安诺行动不便,便进去买了一对拐杖,然后又给她买了些零食。回去之后,用安诺给我的钥匙打开房门,见她正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
  我将双拐放在沙发旁,安诺瞅了一眼,嘟囔着问道:「买它干嘛?」
  「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有了它,你就能自由行动了。」
  安诺哼的一声,懒洋洋地说:「你就是不想背我了。」
  「那我也不能天天背着你呀。再说了,你马上就要开学了,你总不能不去上学吧。」
  「那我也不能拄着拐去上学呀。」
  我想了想,也是,拄着拐上个厕所还行,上下学就不大方便了。
  「嗯……我负责接送你上下学,可以了吧。」
  安诺闻言眼前一亮,坐起身来,看着我:「这可是你说的呀,我可没逼你呀。」
  「是是是,我是自愿的。谁让我是你哥呢。」
  陪着她吃了些东西,然后便开始埋头复习起来。小丫头倒也安静,躺在一旁玩着手机,也没烦我。
  晚上十点来钟,忽然来了电话,显示是北北的,我以为她有什么麻烦呢,接通之后却听她急切地说:「哥,你现在哪儿呢?」
  「嗯?我在同学家里呢?」
  「老爸和老妈回来了,见不到你,正生气呢,让我打电话叫你回来。哥,你赶紧回来吧。」
  爸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本能的一阵惶恐,挂断电话之后,望了一眼身后的安诺,想着怎么跟她解释。
  小丫头好像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平静地说道:「赶紧回去吧。」
  「那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可以啊。」安诺笑着说:「我有拐。」
  再三确认之后,知道她不是故意在说反话,便收拾书包,急匆匆的回到了家里。
  北北见我回来,将我拉到一边,低声叮嘱我说:「爸妈回来见你没在家,以为你出去玩了呢,挺生气的。我跟他们说,你在同学家里,一起学习呢。」
  我摸了摸她的头顶,笑着说:「谢谢你替我打掩护。」
  这时,老爸听到动静,从卧室里出来了,见我我后,表情严肃的问道:「上哪儿去了?」
  「同学家啊。」
  「你妈有点生气,进去解释解释吧。」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怯生生的进了卧室,见妈妈背着床头,面色不太好。
  「妈,您回来啦?」
  「上哪儿去了?」
  「同学家啊,一块儿……复习来着。」
  妈妈柳眉倒竖,满脸怒气的质问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让你回来之后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呆着?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让你在家看着北北?」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妈妈解释,只能道歉:「妈,我错了。」
  「你什么时候对过?」妈妈看起来真的很生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虽然有点慌,但妈妈越是生气,越就越是开心,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任她训斥,也不还嘴。
  妈妈责骂了几句之后,长叹一口气,对我说:「行了,赶紧回屋学习去吧。」
  「嗯。妈,您也注意休息,好好养病。」
  出了卧室,见老爸和北北正守在门外,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我苦笑了一下。老爸在我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安慰道:「你妈这两天总是伤口疼,情绪不太稳定,你们最好老实一点。」
  我答应一声,回屋学习去了。
  由于妈妈在家养病,我放学就得早早回家,没法再去安诺那里了,只能时不时的发信息问一下她的情况。她的情绪还是比较稳定的,但我心里总是有些不安,这完全不是她的性格呀。
  元宵节那晚上,我借口出去散步,偷偷地溜到了安诺家,给她送了一些汤圆。帮她煮好之后,看着她吃了下去,本来想跟她聊会儿天的,结果她却劝我赶紧回家,临走时不忘提醒一句,明早记着接她开学。
  回家的路上,我将这事儿前前后后仔细分析了一下,总觉着哪里怪怪的。安诺从树上跳下来,摔伤了腿,就是逼着我去照顾她的,我现在没法去了,她好像也没怎么生气。那她到底是图什么呀?
  第二天一早,我骑着小电驴来接她上学,见她拄着拐艰难的往外走,忍不住说道:「要不我帮你请几天假算了,在家好好休息吧。」
  我是出于好意,安诺却义正言辞的回绝道:「学业为重,受了这么点伤就不上学,那怎么行呢。」
  「你刚上高一,课程也没那么紧,又不是高三,你着什么急呀。」
  「当然着急呀,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难不成要我跟你一样啊,平时吊儿郎当,到了高三才临时抱佛脚。」
  我哭笑不得的说:「是是是,你的觉悟比我高。」
  将她送到学校门口,叮嘱她注意安全,然后急匆匆的赶往了学校。可即便我已经很快了,但还是没有赶上早读。
  下午我们高三又比她们那边放学晚一些,安诺连发几条信息,催我赶紧去接她。我看了几次时间,最后趁着老师不在,提前溜了出去。
  回到家时,老爸不在,北北今天也开学返校了,妈妈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着。我赶紧过去献殷勤,说:「您不在床上躺着,来厨房干什么呀?」
  「我在床上躺着,你们吃什么呀。」妈妈一边随口说着,一边弯腰切菜。
  「您还是回屋歇着吧,我来我来。」我凑过去想要将她手里的菜刀夺过来,妈妈连忙闪躲,斥责道:「你干嘛呢,小心手!」
  「交给我来吧,您歇着。」
  「你会切菜嘛。」
  「我会。」
  妈妈白了我一眼:「你会吃。」
  我从她手里拿过菜刀,用屁股将她挤到一旁,然后小心翼翼的一下一下的切起了土豆。
  「谁说我不会的,您看,我这不是切的很好啊。不就是土豆丝嘛~ !」
  妈妈有些意外:「你什么时候学会用刀的?」
  「吓到了吧,前段时候跟我爸学的。您看怎么样?」
  「握刀的姿势倒是挺标准的。」
  我有些得意,有心想要显摆一下,切菜的速度渐渐加快。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这切的是土豆丝吗?都成薯条了。得得得,你还是一边呆着去吧。」妈妈又把刀给夺了回去,将我挤开,然后一边示范一边说:「看到没,要这么切。」
  我站在一旁仔细观瞧,妈妈的手法确实又快又稳,土豆丝细的就跟用刨丝器弄出来的一样。我忍不住拍手赞道:「还是老妈您专业。快的我都看不清楚了,您在切一个。」
  妈妈又切了一个土豆,我还夸,妈妈还切,最后切了一大筐土豆丝,我还在夸。妈妈双手扶腰,喘着气说:「行了行了,你别在这儿呆着了,回屋学习去。」
  「我就想在这儿看着您做饭。」
  「做饭有什么好看的。」
  「主要是看您做饭,看您做饭我心里特别踏实。」
  妈妈斜瞪了我一眼:「你别在这儿跟我耍贫嘴啊。」
  我心里有些慌了,害怕妈妈生气,赶紧溜了出去。要说我们母子之间虽然有所缓和,但多少还是有些隔阂的,太亲近了恐怕会引起妈妈的反感。
  就这么早上去接安诺上学,晚上接她放学,回到家里老老实实的复习功课,周而复始,一转眼过了一个星期。这天晚上回来,见妈妈坐在客厅沙发上,双手抱胸,翘着腿,一脸的阴冷。
  我本能的感觉不妙,低声打了个招呼,想要溜回卧室,却被妈妈给叫住了,那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我心中一凛,低着头走了过去。
  「你最近都干什么呢?」妈妈冷冷的问道。
  我不敢看妈妈的眼睛,歪着头,心虚的回道:「没干什么呀?就是……上学放学,吃饭学习,别的也没干什么啊?」
  妈妈瞪着我,气道:「你班主任刚跟我联系了,说你最近一段时间天天迟到早退。我说凌小东你想干什么呀?刚老实了两天,你又开始了是不?」
  「我……没有,我……学习很努力的。我老实得很,一点错都不敢犯的。」
  「那你说,你天天早出晚归的,中间都干什么去了?」妈妈目光直视,面带寒霜。
  「我……真的哪儿也没去。」我急得眉头紧皱,有心想要跟妈妈坦白,又怕说了之后,妈妈发火了。
  「你不说实话是不?」妈妈气的酥胸剧烈起伏,指着我说:「你故意气我是吧?」
  「没有,没有。」我双手合十,哀求道:「妈,您别生气。我没有,我真没有。」
  妈妈四下里寻找,最后从厨房里抄出一把扫帚,冲着我的屁股打了过来,我本能的向前一步,躲了开来。
  「你敢躲?」妈妈双目圆睁,手持扫帚,指着我,娇声怒喝:「你给我站稳了!」
  话音刚落,一扫帚打了过来,我不敢闪躲了,咬着牙站直了身子,硬生生的挨了一下。好在扫帚柄是空心塑料,隔着衣服,打起来不是很疼的。
  「说!到底去哪儿了?」妈妈一边问一边打,声音都有点沙哑了。
  我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心里有些纳闷,总觉着妈妈这火发的有点邪性,就算我迟到早退,问不就完了,刑讯逼供,不至于啊。
  「妈,您别生气。您刚做完手术,别……哎呀。」
  妈妈猛打了一阵,最后『咔嚓』一声,扫帚柄竟然给裂开了。妈妈怒火难消的瞪着我,用力丢在地上,转身回到了卧室里,『砰』的一声巨响,狠狠地将门关上。
  我揉着屁股,皱着眉头,心想老妈今天怎么这么暴躁啊?难不成憋了一个多月的火,终于憋不住了?又或者是……来例假了?
  老爸回来后嚷嚷着要吃饭,结果发现妈妈根本就没有做饭,嘟囔了两句,结果被妈妈一顿臭骂。
  老爸缩着脖子走到我的卧室里,低声问道:「你妈怎么了?你又惹你吗生气了?」
  「我是犯了点小错。」
  老爸两眼珠子一瞪:「胡说,小错能把你妈气成这样?」
  我皱着眉头,委屈巴巴的说:「我寻思着吧,可能是老妈来那个了。」
  「哪个啊?」老爸没听明白。
  「就是那个……女人一个月不是总有几天嘛,听说来那个了,脾气是不太好。您是过来人,您应该比我清楚吧。」
  老爸先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又掰着手指头数了半天,最后摇头说:「不对,日子不对。」
  「什么日子不对?」这回乱到我犯懵了。
  「你妈来那个的日子早就过了。」老爸斜了我一眼:「行了,别瞎琢磨了。你好好复习吧,我去做饭。」
  晚饭时,妈妈对我的态度又变的冷冰冰的了,我心里有点发慌,时不时的拿眼偷瞧,见她始终眉头微蹙,带着一丝忧愁。
  晚饭后,我壮着胆子进了爸妈的卧室。妈妈坐在床边看手机,扫了我一眼,没有吭声。我凑到她面前,低声说:「妈,拜托您一件事儿,成不?」
  妈妈沉吟片刻,冷冷地回了句:「说。」
  「区里马上又要联考了,我这个英语成绩还是有点不稳。您能不能帮帮我呀?」
  妈妈犹豫了一下,放下手机,起身往外走,等到了门口,回头见我还在站原地,不耐烦的说了句:「愣着干什么,走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跟着妈妈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这是我找的一个理由,试试妈妈对我的态度。果然妈妈最关心的还是我的成绩,这招百试百灵。
  次日清晨,临出门前,妈妈警告我说:「你要是再敢迟到,别怪我不客气。」
  我连声答应,然后逃也似的出了家门。
  在前往安诺的路上,左思右想,左右为难,接送安诺上下去,就有迟到的风险,可既然已经答应人家了,中途反悔,有点说不过去。
  接了安诺下楼之后,我盯着她的右腿仔细观瞧。安诺疑惑的问道:「你看什么呢?」
  「你这腿……好点了没有?」
  「我也不知道,反正走起路来,还挺疼的。」
  「我记得,医生说你这腿伤的,也不是很重的吧。」
  「没听说过吗?伤筋动骨一百天。」安诺斜眼瞧着我:「怎么了?你烦我了啊?」
  「没有~ !」我拖着长音说:「我怎么会烦你呢。」
  「不对,你怪怪的,是不是有心事啊?」
  我苦笑一声:「你是算命的啊。」
  安诺笑道:「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你。」
  「倒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我每天接你上下学,总是迟到早退,班主任就直接跟我妈说了。」我如是对她说道。
  「你妈生气啦?」
  「那肯定的呀。」
  「哦……这样啊。」安诺抿着嘴,歪着头说:「那行了吧,从明天起,你就不用再管我了。」
  我一看她这态度,就知道她是在说反话,叹了口气说:「你说话别总这么阴阳怪气的了,我说接送你,就一定接送你。我说话算话的。」
  安诺哼哼道:「三十晚上你就没有说话算话。」
  「赶紧上车吧。再聊下去,咱俩都得迟到。」
  我扶着安诺上了后座,驶出了小区。半路上,我回头跟她商量:「我明天早点出门,你也早点起床,争取别让我迟到。」
  「要多早?」
  「五点半吧。」
  「我去那么早干什么?」
  「咱们互相迁就一下嘛。」
  「哦,行。」
  我以为她还要再跟我纠缠几句,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痛快,想好的话倒没地方说了。
  「那下午放学的时候,我晚点去接你,你放学了先在学校里待会儿。」
  「其实没必要那么麻烦,我在家养着就行了。」
  「什么?」
  我还没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就见她突然从车后座上跳了下去,而且使用受伤的右脚单脚着地,再加上我骑得挺快的,她一下子摔倒在地,滚了几滚。
  我大惊失色,赶忙停下车,跑了回去,急道:「你……你到底在干什么呀?」
  安诺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但依然咧嘴笑道:「哎呀,你赶快送我去医院吧。」
  「你故意的呀!」
  安诺眼中带泪,哈哈大笑道:「我就是故意的。」
  「你……」我又气又急,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也不敢再让她坐在电动车上了,拦了辆出租车,将她送进了医院。
  又拍了个片子,医生看了看,说是还好,没有加重。但安诺一直喊着疼,嚷嚷着要住院。我好说歹说,又哄又劝,她就是不听,说是一定要住医院,不住院她就跳楼。我相信她说到一定做到,不敢冒这个险,只能央着代付给她安排了一个病床。
  得了,被她这么一闹,别说迟到了,直接就是旷课了。跟我预料的一样,九点半的时候,老妈的电话就来了,质问我现在在哪儿,我还想撒谎,妈妈隔着手机娇声怒吼道:「凌小东,你要不给我一个准话,你就别想再进这个家门了。」
  我是实在没辙了,只能实话实说。
  不一会儿,走廊里便传来了熟悉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妈妈身着黑色西服套裙,加厚的肉色丝袜,黑色高跟鞋,显然是从公司里赶来的。一进病房对着我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厉声质问道:「你不上学,你跑医院里干什么来了?」说罢,瞧见病床上的安诺,不由得眉头一皱。
  安诺冲着妈妈甜甜一笑:「阿姨好。」
  妈妈扭头瞪着我:「她怎么在这儿?」
  「她……在这儿,住院啊。」
  「我是问你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愁的都笑起来了,妈妈气道:「你有病啊,笑什么笑!」
  早在妈妈来之前,我就在脑子里想了无数个理由了,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最后只能实话实说。当然了,上床的事儿,还是该省就省,该略就略的。
  妈妈听了之后,手扶额头,一脸的愁容。我将手放在妈妈肩膀上,轻声说了句:「妈,您没生气吧。」
  「起开!别碰我!」妈妈一抖肩膀,掏出手机,走了出去。
  我回头望着安诺,苦笑道:「行了,我算想明白了,这都是你算计好的吧?」
  安诺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呀。」
  我哭笑不得的挥了挥手:「你少在这儿给我装无辜了,想了这么多天,我始终想不明白,今天总算知道你到底想要干嘛了。」
  「我要干什么呀?」安诺笑嘻嘻着反问道。
  「你明知故问。」我白了她一眼。
  约莫过了二十来分钟,妈妈重新回到了病房里,同行而来的,还有老爸。
  「这怎么回事?」老爸见到安诺之后,有点楞,望向妈妈。妈妈气道:「我怎么知道怎么啊,这不是得问你呀。」
  爸爸转而问我:「你怎么在这儿?你不去上学,在这儿带着干什么啊?」
  「我……」我皱着眉,这事儿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楚的,不知道该怎么跟老爸解释。
  就在我犯愁的时候,妈妈拍了拍老爸的肩膀,对他说:「你女儿在病床上躺着呢,你就不问问她怎么了?」
  老爸这才反应过来,走到病床边,柔声问道:「诺诺,我联系你好几天都联系不上,你这是怎么了?」
  安诺掀开被单,露出缠着绷带的右腿,说:「腿骨裂了。」
  老爸低头仔细瞧了瞧她的右腿,问道:「怎么搞的?」
  安诺笑着说:「哥哥骑车带我,摔的。」
  爸妈同时将目光向我投来,我本来是想解释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事儿越解释越麻烦。
  这时,医生来了,老爸和妈妈围着医生聊了几句,得知安诺的腿没什么大碍,这才稍稍的放心了一些。
  医生走后,妈妈问老爸:「要不要通知她们家那边?」
  老爸还没回话,安诺就已抢先说道:「不用给他们打电话,他们知道了也不会来看我的。」
  「为什么?」妈妈略显疑惑。
  「因为他们讨厌我,巴不得我早点死呢。」安诺低着头,无助的玩弄着手指,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妈妈和老爸相互对视一眼,没有说话。沉默片刻之后,妈妈对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跟着出来。
  我们一家三口前后脚出了病房,妈妈瞪着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老爸跟着怒气冲冲的质问道:「我不是让你别跟诺诺私下接触吗,你这孩子怎么一点话也不听呀。」
  我皱着眉说:「她都已经上门认爹了,你们也父女相认了,我以为……」
  妈妈斥责道:「你以为什么呀?以为能名正言顺的当人哥哥了?就算是吧,可你这个哥哥怎么当的,把人腿给摔断了。」
  我赶忙解释:「这不关我的事儿,这是她自己摔的。」
  妈妈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似的看着我:「你要当这个哥哥的,你没把妹妹看好,把人腿给摔了,不找你找谁呀。」
  「这真不关我的事儿。」
  「不关你的事儿,那你干嘛每天接她送她,你吃饱了撑得啊。」
  这事儿反正说不清了,我干脆闭嘴得了。
  沉默片刻之后,妈妈开口问道:「这事儿怎么办吧?」
  我瞥了老爸一眼,见老爸嘴角抽搐了一下,故作为难地说道:「这确实是个事儿啊。那边一家子也不管她,她那个亲……亲妈也不在身边。这孩子年纪虽然不大,还是挺独立的,要不是摔伤了腿,也能自己照顾自己。就是现在这个……」
  妈妈面无表情的盯着老爸,似乎在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老爸清了清嗓子,试探性的问道:「要不,先让她在咱们家住两天,等养好了腿再说。」
  妈妈双手抱胸,冷笑一声:「你是一家之主,那又是你亲生女儿,你自己做主不就行了。」
  老爸连忙笑道:「不不不,你是一家之主,你才是一家之主,不信你问儿子。小东,谁是咱们家的一家之主。」
  我丝毫没有犹豫,望着妈妈说:「当然是母亲大人啦。」
  老爸笑道:「你看你看,连儿子都知道。这事儿还得你做主。」
  妈妈转而向我望来:「你觉着呢?」
  我憨笑道:「这是你们两口子的事儿,跟我没什么关系。」说着,我转身就要退回病房,老妈一声厉呵,将我喊了回来。
  「怎么跟你没关系呢?你天天有接有送的,把人照顾的无微不至的,怎么没见你对北北这么好呀?」
  妈妈刚说完,老爸就说:「是呀,你把妹妹的腿给弄伤了,不得天天照顾人家呀。你现在面临高考,学习任务那么繁重,哪儿有时间照顾人家呀。」然后扭头对妈妈说:「我觉着小东是有责任,但他实在没时间照顾诺诺,所以……」
  妈妈白了他一眼,长叹一口气,嫌弃道:「行了行了,你也别给我弄话儿听了。你们这父子俩,一唱一和的一个比一个难缠。先把她接回家吧。」
  得到了妈妈首肯,老爸虽然表面上强装镇定,但眼神里却透着喜悦之情。是呀,那毕竟是老爸的亲闺女,能接回家里团聚,当然开心了。
  我背着妈妈,悄悄跟老爸说:「您马上就过生日了,这下可真算是阖家团圆了。」
  老爸笑了笑,然后在我头上轻轻拍了下,故作严厉地训斥道:「少说废话,回头再找你算账。」
  办理完了出院手续,由我背着安诺下楼。趁着爸妈离的有些远时,我小声的对她说:「你的阴谋诡计算是得逞了。」
  「什么阴谋诡计呀?哥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呀。」安诺依旧一副傻白甜的模样,连声音都变得稚嫩了起来。
第2.6章
  回到家里,妈妈将包放在茶几上,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管了。老爸赶紧张罗起来,对安诺说:「北北住校,平时也不在家,你就先住北北那屋吧。」
  我将安诺背到了北北的房间里,安诺环视一圈,怯生生的问了句:「我住北北的房间,她会不会不高兴呀?」
  我帮着收拾了一下房间,随口说道:「反正她平时也不在家,你管她高兴不高兴呀。」
  老爸说:「你就别操心这么些了,把这儿当自己家,安心住着就行了。」
  妈妈站在门口,冷不丁的说了句:「是呀,你本来就是你爸的亲生女儿嘛,这儿就是你的家。」
  老爸回头瞧了一眼,妈妈瞪着他,似笑非笑的说:「你看我干嘛,我说的不对呀?」
  老爸咂咂嘴,叹了口气,没敢搭腔。
  将安诺安顿好后,我们一起离开了房间,老爸小声对妈妈说:「这孩子怎么说也是……小小年纪,怪可怜的,你对她……能不能温柔一点。」
  妈妈哼的一声,笑道:「我对她哪儿不温柔了,我这不是还琢磨着,下午去买点排骨,给她补一补呢。」
  老爸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妈妈嗤笑道:「你叹什么气呀?你都把你小女儿接回来了,阖家团圆,你多幸福美满呀。」
  「行行行,我不跟你说,我说不过你。」老爸连连摆手,逃到了一边。
  妈妈扭头看着我,冷声问道:「你还在这儿干什么呀?还不去上学!」
  「哦~ !忘了,还要上学呢。这就走,这就走。」我赶紧拿起书包往外走。
  我一路上就琢磨着整件事的经过,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原以为安诺这么做是为了接近我,想要我来照顾她,没想到费了这么大劲,是想要住进家里来呀。
  不过仔细想想,这丫头也是够可以的,为了达到目的,竟然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当真是恐怖如斯。
  晚上放学回到家里,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味,进厨房一看,妈妈果然炖了排骨汤,我忍不住笑了笑。
  妈妈瞪了我一眼:「笑什么笑?」
  我赶紧解释:「我不是笑您。我就是觉着,您表面上看着冷冰冰、硬邦邦的,心还是软的。」
  妈妈斜乜着我:「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我这是在夸您呢。在您坚硬如铁的外壳下,有一颗柔软而善良的内心。」
  「少跟我这儿耍贫嘴。我还没问你呢,你到底怎么跟她搅和在一起的?」
  「不是都跟您说了嘛,我在公交车上被她陷害,您还把我当成摸人大腿的变态了。后来又碰了几次面,一来二去也算是认识了。不过我当时真的不知道她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啊。」
  沉默半晌后,妈妈低声说了句:「你爸这人,真可恶。」
  我赶忙附和:「对,就我爸最可恶了,所有的事儿都怪他。」
  「你也是!」妈妈瞪了我一眼,气道:「我现在看见你就烦。要不是你快高考了,真恨不得把你赶出家门。」
  我不知道妈妈是不是又想起那件烦心事儿了,反正此地不宜久留,夸了两句真香之后便溜之大吉了。
  我来到北北的房间里,安诺正坐在床上,低头玩着手机,见我进来,抬头瞧了一眼,随口说了句:「哥哥回来啦~ !欢迎回家。」
  我不由得笑道:「你倒是适应的挺快的,这么快就把这儿当自己的家了啊。」
  「这本来就是我爸爸的家。」
  我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说道:「你先别玩了,跟你说点正事儿。」
  安诺犹豫了一下,将手机放到床上,扭头看着我,微笑着说:「哥哥有什么事,你说吧。」
  我挠了挠头,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对她说:「我妈这人吧,看起来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其实心挺软的。主要是,谁遇见这种事儿,心里都不好受,我就是说啊……我妈要是给你脸色看了,你也别在意,她也不知针对你,她就是气我爸。」
  「我明白。」安诺乖巧的点了点头。
  「另外呢,就是这个……我承认,你比我聪明。我佩服你,佩服的五体投地。」说着,我双手合十,对着她拜了拜。
  安诺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的问道:「什么意思呀?」
  「哎呀,你就别谦虚了。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我殷切的笑着说:「我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看啊,你已经如愿以偿的搬到家里来了,名义上是让你在这儿养伤的,实际上也不可能再把你赶走了。」
  「为什么呀?」安诺歪着小脑袋,问了句。
  「这还用问呀?你妈和你原来的那个爸爸都没啦,你那个奶奶和大伯,也不是亲的,而且对你又不好。现在跟你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都在这个家里了。你年龄还这么小,我妈就算再不喜欢你,也不能把你赶出去吧。」
  她看着我,一言不发,像是在等我继续往下说。
  「所以啊,你既然已经搬到家里来了,也算是家里的一员了,你能不能……能不能稍微珍惜一下眼前的幸福?」
  安诺歪着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我知道你听得懂,我就想拜托你啊,能不能把你的心眼收一下,别用在自己家人身上,尤其是我妈。」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沉默良久,她点了点头,说:「我明白啦。」
  「你真明白了?」
  「嗯,你让我别招惹你妈,是吧?」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我妈最近受到的打击太多了,你千万别去惹她。」
  「我哪儿敢呀。」安诺低头着头,扭扭捏捏的说:「我本来就是一外人,哪儿敢惹女主人呀。」
  「嗯……」我欣慰的点了点头,随即猛地想起,叮嘱道:「还有,你千万别让家里人知道咱们俩的事儿啊。」
  「啊?什么事儿啊?」
  「你明知故问。」
  「哦……」安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是你干我的事儿啊。」
  「嘘~ !小声点。」我打了个噤声,然后压低了声音,对她说:「千万别跟其他人说,要让家里人知道,我就完蛋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完蛋的。」安诺笑嘻嘻的看着我,然后两手合在一起,比了个心形,说了句:「喜欢你哦。」
  我左手扶额,无奈的叹了口气。
  等老爸下班回来,终于可以开饭了,我扶着安诺坐到了座位上。妈妈从厨房里出来,见我和老爸一个个跟个大爷似的坐在那儿,气不打一处来,解开围裙,用力摔到了茶几上。
  我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嘟囔着:「端饭,端饭。」低着头蹿进了厨房里。
  将炖好的排骨汤端了上来,一人舀了一碗。老爸笑着说:「诺诺,这是阿姨特意给你熬的。你尝尝,阿姨的手艺特别好。」
  安诺抿了一口,笑着说:「真好喝。阿姨,谢谢您。」
  妈妈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老爸笑着说:「好喝就多喝点。」
  我见妈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便劝道:「妈,您也喝点啊。」
  妈妈瞥了我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了句:「没胃口。」
  「您大病初愈,也需要补补身子呀。」
  「吃你的饭吧,哪儿那么多话。」
  本来想献殷勤,结果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我自讨了个没趣,闭嘴喝汤。
  老爸见安诺只顾喝汤,便柔声劝道:「别光喝汤呀,吃点排骨。」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碗里的排骨夹到她的碗里。
  安诺吃了一口排骨,好像瞬间石化了一样,僵在那里,半晌后,一声抽泣,眼泪吧嗒吧的掉了下来。
  我和爸妈都愣了,疑惑的望着她。
  老爸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腿疼了?」
  安诺眼圈红红的,咬着下唇,抽泣着说道:「我想我妈了。以前她也经常啊炖排骨给我吃。」
  爸妈对视了一眼,相顾无言。
  安诺抬起头来,带着眼泪,强颜欢笑道:「阿姨,您炖的比我妈炖的好吃。」
  妈妈盯着她瞧了片刻,拿起汤勺,面无表情的往她碗里舀了几块排骨。
  我在一旁斜眼旁观,心中佩服不已,要是我能有她这本事,从小到大得少挨多少顿打呀。
  眼看大家都快吃完了,妈妈还是坐在那里,皱着眉头,一脸愁容,面前的排骨汤一口也没动。我有些疑惑,关切的问道:「妈,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呀?」
  妈妈扭头看着我,我被她盯的有些发毛了。片刻后,妈妈端起碗来,刚要喝汤,突然脸色一变,放下碗筷飞快的跑到卫生间,一阵呕吐。
  我和老爸对望一眼,沉寂片刻,老爸放下碗筷,走到了卫生间,我随后跟了过去。
  只见妈妈趴在洗手台旁,脸色有些难看,老爸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问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吐了?是不是又闹胃病了?」
  妈妈有气无力的说:「可能是吧,最近总不舒服。」
  「那要不要陪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你们别管我,赶紧吃饭去吧。」
  「你真没事儿啊?」
  「真没事儿。」
  老爸出了卫生间,我又凑了过去,想要替妈妈拍拍背,妈妈扭头瞪了我一眼,冷冷的说了声:「滚。」吓得我浑身一哆嗦,麻溜的滚了出去。
  妈妈现在真是喜怒无常,刚刚还能谈笑风生,扭脸就变成了冷若冰霜。看来我们母子俩的隔阂,一时半会儿也是解不开了。
  妈妈从卫生间出来之后,没有再回饭桌,直接将自己关进了卧室里。餐桌上一阵沉寂,老爸干咳两声,打破了尴尬,说道:「赶紧吃。小东,吃完了饭,赶紧回屋学习去。」
  安诺望着爸妈的卧室房门,像是陷入倒了沉思。我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问道:「你发什么呆呢?」
  安诺这才缓过神来,笑了笑:「没有,我在担心阿姨的健康。」
  是啊,我也担心妈妈的身体健康,吃完饭后,回到卧室里,怎么也安不下心来。老爸饭后接了个电话出门去了,我琢磨来琢磨去,还是壮着胆子推开了爸妈的卧室房门。
  妈妈背对着房门,侧身躺在床上。我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探头看了一眼,发现妈妈睁着眼睛,并未睡去,只是目光有些呆滞,瞧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我轻声问道:「妈,您怎么了?」
  「出去。」妈妈冷冷地回了句。
  「妈,您晚饭一口也没吃,您想吃点什么……」
  话还没说完,妈妈又是冷冰冰的说了:「我让你出去。」
  我不敢再多嘴,出了房间。站在门外思索片刻,迈步走到厨房里,开火做水,打算给妈妈熬一些小米粥。
  我以前是没有下过厨房的,自从上个月妈妈离家出走后,跟着老爸学了一些厨艺,自我感觉还是可以的。
  当我端着熬好的小米粥回到卧室时,妈妈从床上坐了起来,手抵着额头,头发凌乱,一脸的憔悴。她见我进来,双手端着碗粥,有些意外。
  小米粥刚出锅,有些烫,但我不敢松手,也不敢走得太快,生怕撒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在妈妈面前的床头柜上,然后用力吹着烫的通红的手指。
  妈妈看了一眼面前的小米粥,又抬头向我望来,问了句:「你熬的?」
  我结结巴巴的解释:「我听老爸说,您胃不好时,经常喝粥。我……我跟我爸学的,第一次动手熬,也……也不知道怎么样。我特意给您放了些红枣。」
  沉寂片刻,妈妈拿起勺子,吹了吹气,慢慢的抿了一小口。
  我盯着妈妈精致的面庞,紧张兮兮的问道:「感觉……味道怎么样?」
  「第一次熬?」妈妈反问道。
  「也不算是第一次吧,跟着老爸熬过。但是我自己操作,这还是第一次。怎么样啊?还行吧?」
  「还行。」妈妈点了点头,随即嗤笑道:「将来要是考不上大学,还能出去卖早餐。」
  我挠了挠头,苦笑道:「您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呢。」
  「随便你怎么想吧。」妈妈一勺一勺的喝起了米粥。片刻后,她用余光瞄了我一眼,问道:「你还在这儿干什么呀?还有什么事儿吗?」
  我憨笑道:「没事儿啊,就是……看您吃饭。」
  妈妈哼的一声:「吃饭有什么好看的。」
  「您身体不好,我这不是关心您嘛。」
  「你关心我,我身体就好了?」
  「那也说不准,有人关心您,您心情一好,说不定身体就好了。」
  妈妈白了我一眼:「我还关心你学习呢,你学习成绩好了吗?」
  「嗯……您要是再多关心一点,说不定就好了。」
  妈妈眉头一皱,不耐烦的说:「行啦!怎么这么烦呀。你在这儿嘚不嘚嘚不嘚的,我更没胃口了。」
  「那行吧,您慢点吃,锅里还有。我回屋看书去啦。」
  「赶紧走吧。真烦。」
  离开房间后,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犹豫了一下,转进了北北的卧室。
  安诺正坐在书桌前看书,见我进来,笑着喊了声:「哥。」
  我假装闲来无事的样子,在房间里左看看右瞅瞅,安诺忍不住问道:「有什么事儿吗?」
  我随口说道:「没有,我就是来看看你。」
  「哦~ !」安诺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被她瞧的浑身不自在,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啊?」
  「哥,你是不是想要那个了?」她笑嘻嘻的举起右手,做了个上下撸动的姿势。
  我对她这种态度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也没理她,在她身后的床边坐了下来,说道:「嗯……诺诺啊,你看咱俩的关系怎么样啊?」
  「挺好的啊。」
  我试探着问道:「那你是不是应该……把那段视频删了啊?」
  「什么视频?」安诺眨着眼睛,一脸茫然的表情。
  我很确定她是在装蒜,但依旧心平气和的说:「就是那天在你家里,咱们那什么的那段视频。」
  安诺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你说的是,你强奸我的那段视频啊。」
  我本能的向后看了一眼,然后压低了声音说:「怎么还说这种话呀,你也住进家里来了,我也当你是我的妹妹了,咱们应该坦诚面对彼此了吧。」
  安诺低着头,表情扭捏的说:「你当时干人家的时候,怎么没把人家当成你的妹妹呀。」
  「我当时不知道你是我的妹妹,如果我知道你是我妹,打死我也不干。」
  「可人家假装北北,你兴奋地跟什么似的。嗯……那你的意思就是,你想干北北,不像干诺诺。」
  「我谁都不想干!」我已经快被她给气晕了,干脆威胁道:「你赶紧把视频给我交出来,不然我对你……对你不客气了。」
  「你想怎样?」
  「我……」想了半天,还真没办法把她怎样,最后一咬牙:「我不理你了。」
  「哎呀,我好怕呀~ !哥哥千万不要不理我。」安诺装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但实在太夸张了,一看就是装的,而且是故意装的,这就更气人了。
  一时半会儿也拿她没有办法,我只能赌气的离开了房间,临出门前,还听见她在身后嘲讽似的笑道:「哥哥,常来玩儿呀。」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醒了,意外的发现,安诺比我起得还早,而且还在厨房里忙碌着。看着锅里热腾腾的八宝粥,我将信将疑的问道:「这是你做的?」
  「是啊,没想到吧。」
  倒也没啥想不到的,生活环境所致,小丫头要比一般人独立的多。
  「你又不不用上学,起那么早干什么,还拄着拐来做早餐,你是想表现给谁看呀?」
  「当然是表现给你妈看呀。」安诺笑着对我说:「我是在讨好你妈,看不出来呀。」
  「嗯,看得出来。」我又锅里瞧了一眼,手艺比我强多了,我顶多就会熬过小米粥、糯米粥什么的,八宝粥这种复杂的东西,我可熬不出来。
  安诺突然噗嗤一笑,我纳闷的问道:「你笑什么?」
  安诺忍者笑说:「你看我像不像刚过门的小媳妇,在努力的讨好婆婆。」
  我翻了个白眼,苦笑道:「你哪儿像小媳妇,你简直就是我二妈。」
  妈妈身体还是不舒服,没有出来吃饭,老爸倒是对安诺的手艺称赞不已。私下里我揶揄她:「得,马屁没有拍成,白起那么早了。」
  安诺满不在乎的说:「明天我还起,只要持之以恒,马屁总能拍到的。」
  前几天英语小考,成绩下来了,考的不错,放学回家想要给妈妈展示一下,结果到家之后,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妈妈。
  安诺在房间里玩手机,我问她,她说不知道。就在我想着要不要给妈妈打个电话时,妈妈回来了,而且她的脸色不太好,面如寒霜,周身撒发着凉意。
  我一见这情形,感觉还是不惹为妙,转身就要回屋。妈妈将手里的包包用力摔到茶几上,低吼一声:「你给我过来。」
  我颤巍巍的走了过去,不等老妈开口,抢先报功:「妈,这次英语考得不错,都是您教的……」
  话刚说到一半,妈妈抬起手来,对着我的左脸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声音清脆,脸上火辣辣的疼。
  我呆愣愣的看着妈妈,不敢说话也不敢逃,对于她的无名邪火感觉有些茫然。
  妈妈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用力的喷着鼻息,雪白的脖颈上青筋绷起,显然是在紧咬着牙关,愤怒到了极点,抬手又是一巴掌。
  「妈……」我捂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妈妈似乎还不解气,竟然从卧室里找出一条老爸的皮带,对着我就是一顿很抽。这玩意儿可比巴掌厉害多了,抽在身上那是震天的响,隔着衣服都是火辣辣的疼,每挨一下,就跟掉了一层皮似的。
  我不知道妈妈为什么发这么大火,但我了解妈妈的脾气,这时候千万不能硬扛,也不能躲,一定要求饶,喊的越凄惨效果越好,只要妈妈心软了,那就没事儿了。
  这可是我为子十八年总结出来的经验,不过今天这套经验好像失灵了,不管我怎么求饶,妈妈始终不为所动,越抽越狠。这时候老爸又不在家,也没人拦着,我只能蹲下身子,双手抱头,硬扛下来。
  妈妈足足抽了我五六分钟,这才停下手来,将手里的皮带往我用力一丢,转身回屋去了。
  我感觉自己已经是遍体鳞伤、血肉模糊了,坐在地上呻吟不止,缓了将近十分钟,这才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往爸妈卧室里走,无意中发现,北北卧室房门开了一条缝,安诺正扒头往外看呢。
  我没好气的说:「我被打成这样,你也不出来拦着点。」
  安诺笑着说:「我又没那么笨,引火烧身。」说完,把门关上了。
  我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妈妈坐在梳妆台前,手抵额头,双目紧闭,脸上怒容未消,且带着一丝忧愁。我凑了过去,小声问了句:「妈,您的气儿消了吗?」
  「滚。」妈妈冷冰冰的回了句。
  「妈,您打也打了。我有什么错,我改还不行嘛?」我紧皱眉头,可怜巴巴的说着。
  「我让你滚!」
  换做平时,我早就开溜了,但今天的状况明显有所不同,隐隐的感到,应该是和那天晚上的事情有关。
  我慢慢的跪在了妈妈的腿边,低声说道:「妈,我真不知道我哪儿又惹您生气了。您告诉我,我改,我一定改!」一边说着,一边去抓妈妈放在腿上的手,哪知刚一碰到,妈妈就像触电一般,猛地抽了回来。
  半晌过后,妈妈缓缓睁开了眼睛,双目无神的盯着我,叹息道:「你改……你改的了吗?」
  我用力点头:「我能我能,我一定能改。」
  妈妈重新将眼闭上,唉声叹气了许久,说了句:「你说我生你干什么呀?」
  「您生我……能逗您开心呀。还有,还能当出气筒使。您不是说以前跟老爸吵架了,打我一顿出出气就好了。您打您打,您要不高兴了,您随便打。」我抓住妈妈的手,使劲的往我脸上抽。
  妈妈用力挣脱开来,长叹一口气:「说什么都晚了。算了,你回屋学习去吧。」
  「您现在这个样子,我哪儿还有心思学习呀。我就在这儿跪着,您要还有气儿,您可以打我,您要气儿不顺,您可以骂我。」
  妈妈又是一声叹息,将头转到了一旁。
  房间里陷入倒了沉寂之中,我在心里琢磨着妈妈生气的理由,想着最近老老实实的,没烦什么事儿啊,她这邪火来的有点莫名其妙啊,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打我这么狠过。
  沉默片刻,我小声问了句:「妈,您胃好点了没?」
  妈妈没有回应。
  「妈,我要不给您熬点粥去?」
  还是没有回应。
  「妈,您说句话,您让我干什么都行。」我一边说着,一边再次伸手去抓妈妈的手,却被妈妈用力一挥,不小心打到了脸上的淤痕处。
  「嘶~ !」
  那是刚刚妈妈皮带抽过淤痕,轻轻一碰就火烧似的疼,我忍不住呻吟出声。
  妈妈下意识的回头看了我一眼,也许是我的样子实在太过卑微可怜又无助了,她竟然伸手过来,在我脸上轻轻抚摸了一下,冷冰冰的问了句:「疼不?」
  这时候就该装可怜了,不疼也得喊疼,皱着眉头说:「疼得要命,您下手可是够狠的。」
  妈妈将手收了回去,有气无力地说道:「行了,你赶紧回屋看书去吧。」
  「那不行,您要还生气,我就没法看书。唉,对了,我小时候,您一不高兴,我就倒立给您看,您就乐的不行了。」说罢,我从地上爬了起来,身子向前一翻,双手着地,倒立了起来。
  「妈,您看。您快看呀。」我炫耀的在卧室里挪动了起来。
  妈妈眉头紧蹙,几次张口都没说出话来,感觉烦得不行,脸上表情一言难尽。
  我见光倒立已经不行了,想了想,说:「那我倒立着给您唱首歌吧。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哎呀~ !」
  我一边唱一遍倒立着挪动,结果一不小心拿脸撞到了床脚,疼得我一声大叫,一下子摔了过去。妈妈被我的狼狈样逗得『噗嗤』一声乐了出来,我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但还是用手捂着脸,强颜欢笑道:「妈,这下您可开心了吧。哈哈……哎呦,疼死我了。」
  妈妈重新板起脸来,叹了口气:「你能不能出去,让我安静一会儿。」
  妈妈都已经笑出声来了,说明她坚硬的外壳已经裂开了一条缝,再闹下去恐怕就是适得其反了。我从地上爬了起来,低着头说:「妈,那您好好休息,我回屋学习去了。」临出门前不忘回头说一句:「妈,这次我英语考得真的不错。」
  妈妈将脸转到了一旁,没有理会我,也看不出是否还在生气。
  老爸回来之后,见我浑身是伤,一问之下,才知是被妈妈打的,有些惊愕,质问妈妈原因,妈妈死活就是不肯开口,反倒是我这个受害者在一旁不停的劝慰老爸。至于妈妈为什么生气,她不说,我们也无从知晓。
  第二天清晨,安诺又早早地起来做饭,而且还变了花样,跟昨天的不一样了。妈妈可能有事需要外出,随便吃了两口,六点半不到就要出门了。
  妈妈从玄关衣架上取下外套,刚准备穿在身上的时候,从口袋里掉出一根白色塑料棒,她赶紧捡了起来,并回头瞧了我们一眼,然后便急匆匆的出了家门。
  我是没当回事儿,安诺却问了句:「刚才你妈掉了什么东西?」
  「我怎么知道。」我瞥了她一眼:「你管这么多事儿干什么。」
  安诺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妈妈出去之后,数日未归,听老爸说是公司有事,临时出差去了。到了星期五下午,我放学回家,一开门就见到北北坐在沙发上,先是一愣,才想起今天学校放假。
  但见她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气鼓鼓的小模样,约莫着猜出她为什么生气,但还是忍不住笑着问道:「怎么了?腮帮子鼓的跟气球似的。」
  北北坐直了身子,指着自己的房间,气哼哼问道:「她是谁?她为什么在我房间里?」
  我犹豫了一下,反问道:「爸妈都没跟你说吗?」
  「我打妈妈的手机,她关机。给老爸发信息,又不回。」北北瞪着我,又问一遍:「她到底是谁呀?」
  「她是……怎么跟你说呢?」
  「她到底是谁呀?为什么睡在我的房间里?」北北哼哼唧唧的,急得直跺脚,
  我扭头朝她房间看了一眼,房门紧闭,也不知道安诺在不在里面。沉思片刻,反问道:「她怎么跟你说的?」
  「她说她是我的妹妹,我是她的姐姐。我以为是咱们家亲戚呢,她说亲的!」北北皱着眉,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我嘿嘿傻笑:「其实她说的也没错。」
  「什么意思?」北北瞪着我。
  「这事儿该让老爸给你解释。」
  说完,我转身要回屋,北北两步上前,一把拽住我的胳膊,瞪着我说:「我不,我就听你的解释。」
  「你不都知道啦,她是你的妹妹,亲妹妹,你是她姐姐,亲姐姐。」
  「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想急死我呀。」
  我搂着她的肩膀,走到了一旁,低声对她说:「几个月前,我说老爸跟一个小女生一起逛街,这事儿你还记得不?」
  「记得啊。」北北点了点头。
  「后来我跟你说,我被一个小女生陷害,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
  「就是她。」
  「就是她?」北北眼睛睁得大大的。
  「她是咱爸的私生女,叫安诺。不对,应该叫凌诺。嗯……叫凌小诺?」
  「谁管她叫什么名字呀!她怎么就成了咱爸的私生女了?」
  「这事儿解释起来,那话就长了,具体你问咱爸吧。不过她小时候过得挺可怜的,你是当姐姐的,能让着她就让着她点。」想了想,又提醒她道:「不过她心眼挺多的,你也得防着她点。」
  我往卧室走,北北追在我的身后问:「你到底什么意思呀?你跟我说清楚呀。」
  就在这时,北北卧室的房门开了,安诺拄着拐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我后,笑着说道:「哥,你回来啦。」
  我还没有说话,北北忽然挡在我的面前,气鼓鼓的瞪着她:「谁是你哥?你凭什么叫他哥。」
  安诺笑呵呵地说:「他比我大,我当然要叫他哥,难不成要叫他弟弟啊?是吧,姐姐。」
  「我才不是你姐呢。」北北声音微颤,竟然带了些哭腔。
  我想她可能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现实,不过这事儿放谁身上,谁都得蒙。我赶忙拍着她的肩膀,劝道:「你先消消气,捋一捋你的思维。咱妈都已经接受现实了。」
  「咱妈也知道了?」
  「当然知道了。」
  北北双手叉腰,瞪着我说:「合着你们都知道,就瞒我一人。」
  「也不是故意瞒你,你又不在家。」
  「那咱妈也认她了?」
  「也不能说是认她了,就是她腿给摔伤了,又没人照顾,先接到家里来了。不过咱妈那脾气性格你也了解,刀子嘴,豆腐心。嗯……怎么说呢?她毕竟是咱爸的亲闺女。」
  「她凭什么住在我屋里呀。」
  「那她总不能住我屋里吧。」我笑笑着说:「你不是没在嘛,房间空着也是空着。」
  北北气鼓鼓的说:「那我回来了,你让她搬出去。」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你让她搬到哪儿个屋啊?总不能让她睡到客厅里吧。」
  「那我不管!」北北哼的一声,双手抱胸,小脸一仰。
  我想了想,搂住她的肩膀往一旁走,她倔强的不肯动,最后被我硬给拖走了。我撩起衣袖,将那天被妈妈毒打留下的淤痕展示给她看。
  北北问道:「怎么回事,你又挨打了?」
  「可不是。」
  北北摸了一下,惊叹道:「这打的可不轻呀,你犯了什么事儿呀,这么打你。」
  我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地说道:「我一开始也跟你一样,死活不肯认她。咱妈说我不懂事儿,我就跟她顶嘴,咱妈就急了,拿着腰带抽我。」
  「啊?不会吧?」北北将信将疑的看着我。
  「什么叫不会吧,伤还在这儿呢。可不止这一处,还有这儿,这儿,还有脸上,你看看,这皮带抽的。」我掀开衣服,来回给她展示。
  「不至于吧,下手这么狠?」
  我继续忽悠她:「所以我说啊,你还是早点认清现实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北北不再说话,我在她肩头轻轻拍了拍,让她好自为之,然后便往卧室走去。经过安诺身旁时,她对我甜甜一笑,我停下来想对她说点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算了。
第2.7章
  因为妈妈出差的缘故,所以做饭的任务交给了安诺。
  老爸下班回来,见北北赌气的坐在客厅沙发上,换了衣服之后,将她叫到卧室里,谈了半个小时,这才出来。北北的眼圈红红的,明显哭过,老爸将她和安诺叫到一起,相互做了个介绍,安诺很爽快的叫了声姐姐,北北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答应了一声。
  老爸进厨房炒了三个菜,吃饭时,北北始终臭着一张脸,坐在那里,不肯动筷。我和老爸都能感到她心里的委屈,不停的往她碗里夹菜,最后也不知是馋还是饿,乖乖的吃了起来。
  饭后我回屋看书复习,快十一点时,北北穿着睡衣走了进来,怀里还抱着枕头和被子。我一愣,狐疑的看着她:「干什么啊?」不等她回话,抢先说道:「我先警告你啊,我不去客厅睡。」
  北北将被子扔到我的床上,一屁股坐了下来,气鼓鼓的说:「反正我不跟她一块儿睡。」
  「那你也不能睡我屋里呀。我睡儿呢?」
  「你去老爸那屋睡吧,咱妈又不在,你跟老爸睡一张床吧。」
  「我不,老爸晚上高兴,喝了不少酒,我可不想跟老爸一起睡。你怎么不去。」
  北北皱着眉,哼哼唧唧的说:「我都上高中了,怎么能跟老爸睡一张床。」
  「那你能跟我睡一张床吗?」
  「我又没说要跟你睡一张床!我的意思是,我睡你的床,你~ 出去。」
  「凭什么?」我失声笑道。
  「谁让你不告诉我的。谁让你们瞒着我的。」北北叉着腰说:「谁让你们把我的房间给她住的。」
  「你就将就一下吧,反正星期天就回学校去了。」
  「我不!我就不!」
  北北直挺挺的躺在了我的床上,耍赖道:「我就睡这儿!你要不愿意跟老爸睡一屋,你跟她睡一屋算了。」
  我起身走到床边,见她挺尸似的躺在床上,腮帮子鼓鼓的,胸脯一起一伏,像极了小孩子撒泼耍赖。
  「我说你都多大了,高中生了,能不能理智一点。」
  「凭空多出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来,谁能理智得了啊。再说了,将来她是要跟咱们分遗产的。」
  我哭笑不得:「你想太多了吧。快点快点,回去睡觉吧。你们小姐妹俩躺在一张床上,说不定你们俩很投缘,讲讲学校趣事,聊聊明星八卦,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将来就可以一起看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了。」
  「我才不要跟她看雪看星星看月亮呢!我只要你!」
  「要我?」我一愣:「要我干什么?」
  「要你出去睡呀!」
  「行了行了,别胡闹了,赶紧回你屋去吧。」我抓住北北纤细嫩滑的手腕,想要将她从床上拽起来,她却双手双脚死死地抱住被子,说什么也不肯起来。
  我故作严厉的警告道:「你再不起来我要生气了啊。」
  北北哼的一声:「你再不出去我也生气了。」
  嘿!还拿她没办法了。
  我一咬牙,脱鞋挤到了上去,紧挨着她躺在床上。我们俩的床都是特别订做的,比单人床稍微宽一些,但也没到双人床的程度,两个人并排躺着,还是有些挤的。
  我的胳膊紧挨着北北的胳膊,用力将她往床边挤。北北使劲往我这边挤,可她一小丫头片子,力气哪儿有我大,一直被我挤到床边,眼看就要掉下去了。
  「哎呀~ !」北北胡乱踢着两只光洁白嫩的小脚丫,最后身子朝我这边一侧,一条腿搭在我的身上,两手用力搂着我,整个人像只无尾熊似的,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
  我用力推她,北北手脚并用,紧紧的搂着我。闹了一阵子之后,忽然静了下来,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我们俩脸对着脸,相互望着对方。
  我已经许久没有这么近的观察过她了。少女眼波流转,明若星辰;巴掌大的小脸蛋儿,五官精致,浑然天成;皮肤白净,因为嬉戏打闹,而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晶莹剔透,嫩的像是能捏出水来。
  白嫩的肌肤上除了淡雅的少女体之外,还有一些沐浴露的香味,显然是刚刚洗过澡,像只白净乖巧的小猫。
  我们俩只穿了单薄的睡衣,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胸口微微隆起的乳肉,软中带一点点的硬,稚嫩而青涩。虽然我比较烦她,但毕竟是一个身体健康的正常男人,不可能忽视了妹妹的美丽与可爱。
  以前我也经常跟北北一起胡闹,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妥,可自从和安诺、妈妈接连发生意外之后,我就有产生了一股莫名奇妙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生根发芽了一样,说不清道不明,却让我有种深深的负罪感。
  僵持了片刻之后,北北忽然开口问了句:「哥,我们这样子是不是不太好呀。」
  「知道你还不松开。」
  「那你出去。」
  「凭什么,这是我的房间。」
  「那我就不松手。」
  我哼的一声:「你就这么抱着吧,我无所谓。」
  我们俩从小就谁也不让谁,一直顶到大,她就像抱着抱枕一样的抱着我,虽然身子没法随意挪动,但也不能说不舒服。反正今天学习也够累的,干脆闭眼休息了起来。
  就这么僵持了一阵之后,耳边忽然响起了轻微的鼾声,睁眼一瞧,北北竟然睡着了。她闭着双眼,小嘴微张,一呼一吸之间,如兰般的热气喷在我的脸颊上,酥酥暖暖的。
  我在心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挣脱束缚,将她推到了一旁,然后替她盖上被单,抱着枕被,离开了卧室。
  我将枕头放在客厅沙发上,犹豫了一下,转身来到北北的卧室前,推开房门,只见安诺趴在床上,正在玩着手机,左脚俏皮的一翘一翘的,很是悠哉。她抬头看了一眼,笑着问道:「哥,你有什么事儿吗?」
  「没事儿,就是看看你睡了没。」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事儿,反正就是鬼使神差的就进来了。
  「马上就睡了。」
  「啊……那行,你早点睡吧。」
  我刚要关门,安诺问道:「姐姐不回来了吗?」
  「你不用等她了,她在我那屋睡。」
  安诺睁大了眼睛,语气暧昧的问道:「你们……睡一屋啊?」
  「我睡客厅。」
  「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睡呀?」
  「不需要。」我不能总这么被她牵着鼻子走,果断地关上了房门。
  因为这星期休大假,星期六不用上课,在客厅里一直复习到晚上一点多才睡。夜里,我梦到自己趴在妈妈身上,掰开妈妈的穿着超薄肉色连裤丝袜的纤白美腿,撕开裤袜裆部,挺起坚硬肉棒,凑到肥美嫩滑的白虎肉穴前,用力一挺,硕大的龟头挤开紧闭的阴唇,一点一点的进入到了窄小紧凑的蜜穴之中。
  妈妈眼睛半睁半闭,眯成了一条缝,红唇微张,喉咙里发出甜腻的呻吟声。
  我双手紧紧地攥着妈妈的腰,坚硬肉棒在蜜穴内不断地插进抽出,用力撞击着娇嫩嫩的子宫花心。
  妈妈的身子被我撞的轻轻颤动,胸前白嫩乳瓜前后摇晃,形成一道道叫人眼晕的白色乳浪;凸起的阴阜上像是撕开了一道缝,肥美肿胀的阴唇沾满了黏腻蜜汁,随着肉棒的的进出,拉扯着一圈粉红嫩肉。
  「嗯……啊……小东,慢一些……嗯啊……轻一点……轻点……妈妈不行了……嗯……」
  我端起妈妈纤细修长的肉丝美腿,扛在肩上,下身用力抽插,馒头美穴愈发肿胀饱满,穴肉紧裹肉棒,被插的汁水淋漓,唧唧有声。
  妈妈可爱的肉丝小脚搭在我的肩膀上,随着抽插,轻轻晃动着,我感觉自己快要到达极限了,上身前倾,几乎将妈妈的柔软的身躯对折起来,肉丝美腿压在饱满的乳瓜上,用力的抽插肏干,龟头次次到底,顶撞花心。
  「嗯……啊……小东……胀……嗯啊……暧呀……轻一点……」
  妈妈被我肏的哼哼唧唧的,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娇嫩的腔穴紧裹着肉棒,剧烈痉挛。我感觉自己再也忍耐不住了,猛地一插,龟头顶住嫩肉,滚滚浓精喷射而出。
  「呃……别……别射进去……啊……快点拔出来……怀孕,会怀孕的……啊……不能射进去……」
  我在妈妈的抗拒声中,渐渐地苏醒过来,朦胧之间,感觉胯间暖烘烘、黏糊糊的,坚硬的肉棒像是被一嫩肉包裹着。
  呆愣片刻,我猛地睁开双眼,向下身望去,却意外的发现,安诺蹲在沙发旁,一手托着下巴,另外一只手伸进我的睡裤裤裆里,肉乎乎的掌心攥着我的肉棒,有规律的一下下的捏着,龟头马眼还在不断地往外挤出精液。
  「你干什么呢?」我撑起上身,惊愕的喊道。
  安诺朝我甜甜一笑,歪着小脑袋说:「我见你下面挺的怪辛苦的,帮你爽一下啊。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慌乱的坐起身来,将她的小手从裤裆里抽了出来,左右望望,见屋内没有其他人,压低了声音说道:「别胡闹了,这是在家里。」
  「家里不行吗?」安诺毫不在意,还将沾满浓精的小手放在鼻子面前,轻轻的闻了一下。
  「当然不行!」我盯着她瞧了半晌,忍不住问了句:「你……听见我说什么没?」
  小丫头闻言眼珠子一转,小脸凑了过来,故作神秘地说道:「你刚才一直在喊北北,北北,好舒服,北北。」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她以为我梦里的对象是北北,却不知道另有其人,所以想咋呼我一下。
  我夸张的长舒了一口起,憨笑道:「是,是北北,我梦到的是北北。」安诺被我搞糊涂了,疑惑的看着我。
  我表情复杂望着她,眼中满含深意,几次张嘴,却都欲言又止。小丫头越来越糊涂了,也不知道她是否从我的眼神里感到了某种热度,小脸竟然泛起了阵阵微红,显得有些尴尬。
  见她难得被我戏耍一次,心中简直乐开了花了。就在这时,房门声响,北北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我顾不得裤裆里的粘滑湿腻,赶忙提好睡裤。
  北北本来是往卫生间里走,看见安诺蹲在沙发前,不由得一怔,问道:「你们干什么呢?」
  「聊天。」我故作镇定的说道。
  「大早起的,聊什么天啊?」北北皱着眉头,睡眼朦胧的伸手在脖子上挠了挠,转身进了卫生间。
  我问安诺:「今天不用做饭了吗?」
  安诺缓缓的站起身来,小嘴一撅,埋怨道:「都是你,把做饭的事儿给忘了。」
  「关我什么事儿。」
  「为你服务嘛。」
  「我又没请你。」
  安诺慢慢的向厨房里挪动,中途回头说了句:「对了,别忘了把我的服务费结一下。」
  我不知道她是否是在开玩笑,也顾不得跟她斗嘴,提醒一句:「先把手洗了。」
  这时,北北从卫生间里出来,跟安诺撞了个正面,一脸郁闷的看着她。安诺微微一笑,抬起那只沾满精液的小手,放在了她的面前。
  北北见她手上蔫呼呼的一坨,一脸的嫌弃将她小手打开,问道:「这什么呀,这么恶心。」
  我吓了一跳,刚要说话,只听安诺笑着说:「这是鼻涕,是哥哥的。」
  「真恶心。」北北嫌恶的说了句,转身进了我的房间,估计是睡回笼觉去了。
  安诺转过身来,炫耀似的朝我挥了挥那只沾满精液的小手,我气地低声吼道:「别玩了,赶紧洗手。」
  安诺朝我做了个鬼脸,一瘸一拐的进了卫生间。
  北北不想跟安诺待在一个屋檐下,吃完饭就溜了出去。老爸上班之后家里就剩下我和安诺两个人了。不过还好,她没出什么幺蛾子,乖乖的待在坐在客厅里玩手机,我则关在卧室里复习功课。
  这段时间确实憋得有点难受了,梦里遗精,也不知道算不算发泄了出来,但一想起梦里的内容,就感觉浑身燥热,脑子里热烘烘的,压根没法集中精力学习。
  我在心中不断的告诫自己,那只是一个梦而已,并不代表我对妈妈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本来想打飞机打出来,但一想到小魔女还在家里,就有点心虚,总觉着撸到一半她会莫名其妙的闯进屋里。
  就在我莫名烦躁之时,苍天有眼,可敬可爱的救火队员陆依依同学,竟然打来电话,说是要来家里找我一起学习。我当然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的心里就开始莫名激动了起来,陆依依每次来我家里,总是会被我各种揩油,基本没有好好学习过,这她是知道的。她突然来找我,还说要学习,这明显是在找借口嘛。难不成是她也想要了?
  有这个可能,自从上次意外之后,已经很久没有来了。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尝过肉味的妇女了,憋的住一时,憋不住一世呀。
  想象着等一下就可以肏屄了,感觉身子一阵阵的燥热,干坐在书桌前,再也学不下去了。但是小魔女还在家里,确实让人有些不太放心,上次将北北哄了出去,这次就有点麻烦了,毕竟她的腿不太方便。
  除此之外,脑子里还有一个想法,想让陆依依穿上妈妈的衣服、丝袜和高跟鞋,躺在床上,腿开开的给我干,这画面想想就热血沸腾。当然了,我并不是让她假装妈妈,我就是想让她穿上丝袜和高跟鞋,那样更有女人味了。
  虽然欲望很强烈,可我总觉着这么干,有点对不起妈妈,毕竟已经答应妈妈,我要改变自己。
  不过,话又说回来,只是一件衣服而已,我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呀,就算我有钱买一套新的送给她,可她平时也喘不上啊。
  我在屋里走来走去,左右挣扎,最后一咬牙,心说,不就一件衣服嘛,借来给陆依依穿一穿,又不是用来打手枪的。想到这里,我开门走了出去。
  客厅没有瞧见安诺的身影,应该是回房间去了。为了保险起见,我找了个包包,悄悄地溜进了爸妈的卧室里,打开衣柜,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妈妈的制服套裙,以及丝袜高跟鞋。
  如果是放在以前,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黑色连裤丝袜,但今天对那条超薄肉色连裤丝袜非常感兴趣。我明知是什么原因,却使劲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只是单纯的喜爱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原因。
  将妈妈那套黑色小西装套裙,超薄肉色连裤丝袜,以及一双尖头细跟的黑色亮皮高跟鞋放进背包里,悄悄地离开房间,左看右看,确定小魔女不在附近,然后快速的溜回了卧室。
  我的心怦怦直跳,不停地对自己说,只是和陆依依玩个游戏而已,等会儿我就还回去了,这不算什么过错,并没有辜负妈妈的期待。等会儿发泄之后,我就会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中的,一分钟也不会浪费的。
  过了十来分钟,陆依依来了。她今天打扮的很清爽,一身校服运动鞋,梳着马尾辫,俊秀的小脸上化了淡淡的妆。
  和以往的猴急不一样,这次我假装的特比矜持,见到她后,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来了啊,蛮快的。」
  陆依依进屋左右看了看,问道:「北北没在家吗?」
  「没有,就我一……不是,还有一人,家里两个人。」
  陆依依神秘兮兮的低声问道:「就是你那个野生妹妹啊?」
  我点了点头,反问:「她在屋里呢,你想跟她打个招呼吗?」
  陆依依连连摆手,尴尬的笑道:「算了算了,我并不是很想见她的。」
  我们前后脚进了卧室,我反手将门关上,并上了锁。陆依依瞧了一眼,表现得很镇定,好像也没多意外。
  我转身看着她:「我们开始学习吧。」
  「学习?」听到这话,陆依依反倒有些意外了。
  「你不是来找我学习的吗?」我强忍着心中欲火,一脸淡定的看着她。
  「啊……是,是来找你学习。」陆依依点了点头:「那……学习吧?」
  我们俩并排坐在说桌前,开始各自埋头做起卷子。说真的,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少女香气,我已经很久没有闻到了,再加上本身就欲火中烧,忍得着实有点难受。
  陆依依好像也不似平常那般恬静,一会儿伸伸腰,一会儿拿起卷子扇扇风,最后干脆把上衣外套也给脱了,嘴里还嘀咕着:「你屋里有点热呀。」
  「是呀,是有点热。」我随声附和,本来也想脱一件,可惜身上只穿着睡衣,再脱就裸背了。
  陆依依里边穿着一件淡黄色长袖体恤,因为胸部不是特别饱满,犹如嫩笋,将衣服鼓起了一个三角形。
  我的身子已经燥热难当了,但今天的目的是为了哄她穿上妈妈的衣服,所以还要假装淡定。反倒是陆依依,屁股上就像生了倒刺,一个劲儿地挪动,但表面上还要低着头,认真做卷子。
  过了一会儿,陆依依扯住领口,往里扇了扇风,露出大片嫩滑白皙的肌肤,嘴里还得嘀咕着:「怎么这么热呀。你不热吗?」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副模样,心里有些好笑,但还是强忍着,点头说:「还行吧。」
  陆依依低头朝我裤裆处瞧了一眼,见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有些气馁,鼻子里哼的一声,腮帮子也鼓了起来,一副气呼呼的小模样。
  我险些笑出声来,看来这丫头确实是想要了,但又过于矜持,不好意思主动提出来。我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挠着头,假装无意的说道:「依依,咱们俩好像很长时间没有……亲亲了。」
  沉默片刻,陆依依『嗯』了一声。
  我假装伤心的说:「我都快忘了你嘴唇是什么味道了。」
  陆依依低头玩着笔,看似漫不经心,身子却有些僵硬。
  「唉~ !」我长叹一口气,无奈的说道:「离高考还有好几个月呢。真难熬呀。」
  陆依依小声嘀咕了句:「我又没说不让你亲我。」
  我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随口说道:「我怕影响你学习。」
  「你以为你是情圣呀。」陆依依揶揄道:「亲一下我就意乱情迷了?」
  我顺势将脸贴了过去,笑着说:「那我亲了啊。」
  陆依依轻哼一声:「亲呗。」
  「那你把脸伸过来。」
  陆依依转过头来,将脸往面前凑了凑。我见她嘴唇莹润,殷红可爱,忍不住亲了上去。也许是许久没有接吻的缘故,只觉着少女樱唇软绵绵的,轻轻一吻,犹如触电一般,麻酥酥的。
  良久唇分,我与她互相对视,见她脸颊绯红,轻咬下唇,胸脯一起一伏,显然已经动情。
  「我再亲一下,行吗?」
  「嗯。」
  我再度吻了上去,这一次不似先前那般急促,唇贴着唇,用力吮吻,并将舌头挤进少女口中,与粉嫩香舌纠缠在了一起。
  这次我没有再征求她的意见,双手盖在她的胸前,隔着单薄T恤,握住少女椒乳,轻轻揉捏,只觉入手柔滑,软中带硬,虽不似熟女乳瓜绵软,却充满了少女特有的青色稚嫩。
  陆依依的脸色越发红润,鼻息越来越急,我干脆搂住她站起身来,然后一起倒在了床上。我搂着她亲吻抚摸了一阵,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象征着雄性威严的肉棒已经高高翘起,顶在了少女双腿间的软嫩凸起处。
  「依依,我们好久没来了。」我趴在她的耳边,喘息着说道。
  「嗯……」也不知她是在应和,还是忍不住发出的呻吟。
  「让我肏一下吧。」我几乎咬住了她的耳垂,炙热的气息喷在修长的脖颈上,原本雪白的肌肤几乎变成了樱红色。
  陆依依夹着双腿,轻轻地磨蹭着,小声说:「我们还是学习吧。」
  「这种情况,怎么学习呀?」说罢,我将脸埋在她的肩窝处,轻轻地亲吻着少女的锁骨。
  「嗯……」陆依依忍不住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
  我一边亲一边嘟哝道:「上次你答应让我肏的,结果你跑了,还把我妈弄到屋里吓唬我。」
  「嗯啊……跟你开玩笑的……嗯……啊~ !」
  「那你现在让不让我肏?」
  「让……」
  「让什么?」
  「让你肏. 」
  「不行,我还是得罚你。」
  「你想怎样?」
  我从她身上爬了起来,抓起床头的包包,从里面拿出妈妈的衣服和丝袜来。陆依依见状猛地坐了起来,恍然道:「你……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你故意耍的我呀。」
  我将妈妈的制服在她面前抖了抖,笑着说:「这是惩罚游戏。谁让你上次耍我呢。」
  陆依依皱着眉头:「你……你怎么这么变态呀,每次都让我穿你妈的衣服。你该不会真的是……想跟你妈那什么吧?」
  我心说,我早就跟我妈那什么了,还是拜你所赐。
  「快点~ !想要就穿上。」
  「我不。」陆依依将脸扭到一旁,双手抱胸,耍起了小脾气。
  「别闹。快点快点。」我拽了拽她的胳膊。
  「我不想穿~ !」陆依依显得很不耐烦。
  「你少来了,每次都不想穿不想穿,穿上之后你别谁都嗨,还一个劲儿的让我喊妈。」
  「我回去啦。」
  陆依依准备下床,双脚还没着地,又被我给按了回去,翻身骑在她的身上,故作凶狠的说道:「不行,落在我嘴里了,你还想跑?你刚才都答应让我肏了。」
  陆依依伸手推我:「我也没说穿你妈的衣服做呀。」
  我忽然软了下来,柔声哀求道:「好依依,再穿一次嘛。咱们好几个月都没做了,这次完了,等到下一次都不一定什么时候了。我的压力真的很大,让我放松一下,好不好?」
  陆依依盯着我,沉寂半晌,开口说道:「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保证最后一次。」
  我见她答应了,赶忙从她身上下来,并将妈妈的衣服鞋袜放在了她的面前。陆依依一边脱裤子一边嘟囔:「真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种癖好。简直就是恋妈狂魔。」
  我笑皮笑脸的说:「实际上你穿你妈的衣服也行,恋岳母狂魔我也可以的。」
  陆依依拿起高跟鞋,在我头上敲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她将裤子连同保暖内衣一块儿脱了下来,下身只剩一件粉红色的少女内裤。她抖开肉色连裤丝袜,卷好了准备伸腿往里穿,我突然叫停,对她说:「要不……你把内裤也脱了吧。省着麻烦。」
  陆依依白了我一眼,伸手将内裤脱了下来,光洁白嫩的少女阴阜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因为她的身材比较纤瘦,阴阜也不是那么饱满,中间一道粉红色细缝,上面一些卷曲的黑色耻毛,打理的非常干净整洁。
  陆依依坐在床边,将裤袜平卷起来,右脚伸进裤袜内,自脚尖处轻轻地上卷,滑过脚面,直至小腿处,然后再以同样动作,套入左脚。
  观看美女穿丝袜,这是我最喜欢的环节了。只见薄如蝉翼的肉色丝袜沿着纤细白嫩的小腿,慢慢的提至膝盖处,然后少女站起身来,攥住裤袜两侧边缘,均匀交替着向上卷提拉放,直至小蛮腰处,将少女翘臀完全包裹其中。
  包芯丝编制的肉色丝袜,光滑透亮,紧裹着少女纤细修长的美腿,几若透明,白嫩如雪的肌肤隐藏在肉色丝袜下,若隐若现;裆部加厚,像是穿了条安全内裤,但黑色耻毛仍旧依稀可见。
  以往哄骗陆依依穿妈妈丝袜,选择的多是黑色或灰色,透明的肉色丝袜还是第一次。在我的感官认知里,肉色丝袜一般比较适合成年女性,尤其是妈妈那样的大美女,穿起来成熟女性的韵味,又有母爱的温柔,端庄中又带着一丝性感。
  而穿在陆依依这样的清纯少女身上,竟然产生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不同于肉丝熟女的性感,也不是白丝萝莉的可爱,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却足以让人欲火焚身,异常冲动。
  陆依依拿起妈妈的黑色西装外套,要往身上穿,我脑子突然生出一个想法,连忙阻止。陆依依疑惑的看着我,我说:「你先等等,先不要穿这一件。」
  「啊?你不是让我穿你妈的衣服吗?」
  我挠了挠头,说:「我觉着吧,总强迫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也不太好。」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你不喜欢就算了。」
  陆依依低着头,玩弄着西装上的扣子,扭捏的说:「其实吧,也不算强迫。就是一件衣服,穿一下也没什么事。」
  我将她手里西装夺了过来,然后将她原本穿着的校服外套塞到了她的手里。陆依依一愣:「干什么啊?你赶我走啊?」
  「不是赶你走。我觉着,你还是穿校服最合适了。」
  陆依依瞪着我:「你什么意思,你说我没女人味,只配穿校服吗?」
  「你想哪儿去了,我觉着你毕竟还是个少女嘛,清纯和活力才是你最大的优势,你穿西服套裙,总有种小孩穿大人衣服的感觉。」
  陆依依小声嘟囔:「说来说去,还是嫌我没女人味。」
  「我真没有。本来我是想让你穿我妈的衣服的,但是突然想明白了,陆依依就是陆依依,你有属于你的特点,没必要打扮成其他人的样子。」
  陆依依将信将疑的看着我,犹豫了片刻,将校服穿上,然后双手攥住裤袜腰口,准备脱下来,我连忙阻止,对她说:「裤袜就别脱了,我觉着这样挺好的。」
  陆依依上身穿着白底蓝袖的运动型校服,下身光溜溜的只穿了一条超薄连裤丝袜,这种天真与性感的结合,给人一种强烈的反差感,却又格外的诱人。
  由于这条裤袜是妈妈上班时穿的,虽然看起来很薄,却也不至于完全透明,套在纤细的少女美腿上,有种朦胧的美感。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我欲火丛生,裤裆里的肉棒高高翘起,加之许久没有做爱的缘故,硬的发胀。
  陆依依有点羞涩,两手缩在袖口里,挡在两腿之间,低声说:「感觉有点怪,凉飕飕的。」
  我连忙说:「很好,感觉很棒。你摆个POSE,你来给你拍张照。」
  「我不!要是给人看见了,多丢人呀。」
  「这么美得画面不保存下来,那多可惜呀。」由于我的智能机被没收了,老人机的像素太低,所以只能用陆依依的手机拍摄了。
  「用你的手机拍,拍完了要存要留都随你便。」我一边说着,一边就她目前的姿势拍了一张,然后看了一下效果,照片里的少女,简直将纯真、羞涩与性感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
  陆依依在我的连声称赞之下,犹豫片刻,侧身坐床上,右腿蜷缩,左腿前伸,我跪在床前,找好角度,将包裹在肉色丝袜内的小脚丫,以及纤细修长的少女美腿,完美的展现出来。
  然后我脱鞋上床,想要从上向下俯视拍摄。陆依依有些害羞,小脸转到一旁,并用双手遮挡,包裹在轻薄肉色丝袜内的纤细美腿绊在一起,紧并着向上曲起,想要尽量遮住胯间部位。殊不知,这姿势却更加充满诱惑,险些激的我兽性大发。
  我过足了摄影师的瘾,连续拍了几张之后,感觉有些忍不住了,便将睡裤脱了下来,露出早已坚硬如铁的硬直肉棒,跪在陆依依双腿之间,隔着肉色裤袜,顶在柔软白嫩的少女阴阜上。
  我用双手托起陆依依的肉丝翘臀,肉棒在丝袜美腿上来回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虽然隔着连裤丝袜,依旧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少女阴阜的柔软与娇嫩,以及那湿润的黏滑感。
  蹭了一阵子之后,我将少女的肉丝美腿扛在肩头,只见其玉足盈润,足背清滑,脚掌红润富有弹性,足跟光滑粉嫩,隔着轻薄的肉色丝袜,能够清晰地看见五根脚趾整齐的并拢在一起,拇趾饱满圆润,其余四趾精致俏丽,趾缝细密柔和,在丝袜的蒙衬下,愈发的圆润可爱。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对肉色丝袜如此着迷,伸手抓起少女纤足,捧在手心,鼻子顶在足尖处,隔着轻薄的肉色丝袜,贪婪的嗅着嫩滑玉足的少女肉香,那充满了荷尔蒙的味道刺激着我的鼻宫,激起了舔舐的欲望。
  我按奈不住心中的欲望,对着足心轻轻吻了一下,陆依依像是触电一般,想要将脚抽回,却被我用力攥住,不由得嗔怪道:「你变态呀。」
  我没有理会她,捧起玉足,将脸直接埋在足心处,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将小巧圆润的足趾含入嘴中,隔着肉色丝袜轻轻吸吮。陆依依像身子微微一抖,脚趾本能的张开,将丝袜绷的紧紧地。
  我伸出舌头,隔着肉色丝袜,在趾缝间逗趣似的瘙弄着,甚至用牙咬住丝袜,轻轻拉扯。
  陆依依脸蛋羞红,咬着指背,娇滴滴的嗔怪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变态了呀?」
  我没有理会她,捧起肉丝小脚,舌尖在足背上轻快的游走着,肉色丝袜上留下拉一条亮晶晶的水渍。她的脚底有些湿润,可能是紧张的缘故,我将鼻子重新贴在足心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品味着少女足香。
  舔弄片刻之后,我抓起两只脚丫,放在胯间,足心并拢,夹住坚实肉棒,轻轻地做起了活塞运动。柔嫩软弹的脚心,隔着丝袜挤压粗硬的肉棒,每动一下,丝袜摩擦肉棒,便会发出沙沙轻响,足心嫩肉就如同紧致蜜穴一般,包裹着肉棒缓缓蠕动着。因为激动,马眼分泌出晶莹水滴,蹭在肉色丝袜上,滑溜溜一片,使得肉棒进出,愈发畅快。
  陆依依满脸羞红,上身僵硬的躺在床上,抬起脖颈,咬着下唇,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快感堆积的很快,我感觉有点忍不住了,放开少女的丝袜小脚,上前一扑,压在了陆依依的身上。我自上而下俯视着她,只见俊秀小脸羞的通红,以手掩口,鼻腔里喷着灼热的气息,胸脯剧烈起伏,两条纤细的肉丝美腿紧贴在我的腰上,无意识的轻轻摩擦着。
  「我想干你了。」我喘着粗气说道。
  「嗯。」陆依依红着脸,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直起身子,将她的两条美腿向两边掰开,肉色连裤丝袜几乎被撑的透明,由于里面没有穿内裤,阴阜蜜缝清晰可见,柔软卷曲的阴毛更是十分的抢眼。
  我将手放在少女胯间,隔着丝袜轻轻搓揉着樱般似的阴唇,陆依依过电似的娇躯微颤,眉头微微蹙起,露出一副羞怯难当的可爱表情,再加上她身上的高中校服,当真是我见犹怜。与此同吃,一股热流自穴中涌出,丝袜裆部染出一篇水渍,说明少女已然动情。
  我感觉肉棒已经勃起到了极限,硬的发胀,本来想将丝袜裆部撕开一道口子,但想想这毕竟是妈妈的丝袜,要是被她察觉丢失,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怀疑到我的头上来了的。
  没办法,我只能退而求其次,伸手攥住裤袜腰口,向下褪拽。陆依依配合的抬了一下腰臀,裤袜被我顺利的褪到了大腿根部。
  我将两条纤细的丝袜美腿并在一起,用力向上一抬,同时上身前倾,穿着肉色丝袜的小脚丫踩在了我的胸口上,胯间穴缝赫然露出,蜜汁爱液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我用拇指按着高高翘起的坚硬肉棒,压在白嫩的阴阜上,硕大油红的龟头轻轻摩擦着粉嫩的少女阴唇,刚要用力,陆依依忽然喊了一声停。我疑惑的看着她,她红着脸,羞怯怯的说了声:「套子。」
  我这才反应过来,皱眉说:「我没有……算了吧。」
  陆依依瞧着我,犹犹豫豫的将手伸进了口袋里,掏出一个避孕套来,递给了我。
  我一愣,心想着丫头果然是有备而来,连我没有套套的事都想到了。
  我接了过来,忍不住笑了出来。陆依依脸更红了,干脆扭到一旁,低声吼道:「不许笑。」
  我将套子套在肉棒上,重新顶在阴阜上,稍一用力,便挤开了早已泥泞不堪少女穴缝,然后轻轻一送,龟头仿佛陷入凝脂嫩肉一般,卡在了紧窄的肉壶穴口。
  陆依依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屏住呼吸,紧张地望着我。穴口嫩肉紧紧地绞缠着龟头,吞咽蠕动着,我爽的猛打一个哆嗦,深吸一口气,腰胯猛地向前挺进,龟头揉开紧致柔嫩的少女穴腔,狠狠地顶在娇嫩的子宫花心上。
  「嗯~ !」
  陆依依娇躯猛地一抖,两条肉丝美腿微微颤抖着,喉咙里挤出一声似苦似甜的娇吟。
  几个月没有进来,陆依依的肉穴好像变得更窄了,夹得背脊发麻,忍不住问道:「怎么这么紧?」
  陆依依被我说的脸蛋一红,胡乱说道:「就……就是紧呀。」
  喘了口气,我抱住少女的肉丝美腿,开始轻轻的抽动起来,肉棒搅动着蜜穴汁液,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龟头次次到底,用力撞击花心。陆依依眉头紧皱,双手攥紧被单,扭动翘臀配合着我的抽插,每挨一下,身子就轻颤一下。
  「嗯……哼啊……嗯……嗯……」
  陆依依小脸向上仰起,雪白的脖颈上青筋蹦起,甜腻的声音声连绵不断。
  我一口气连续抽查了几十下,抱起纤细的肉丝美腿,扛在肩头,上身微微前倾,胯骨压着少女阴阜,一顿猛肏,肉体撞击,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响。
  「嗯……啊呀……太快了……太快了……啊……」
  陆依依眉头紧皱,小嘴微张,双手抵在我的胸口,不能的推搡着。
  也许是许久没有做爱了,也许是她上身校服,下身肉色裤袜的打扮刺激到了我,我越干越猛,越干越快,喘着粗气问道:「快点不好吗?」
  「嗯……嗯……有点……嗯……受不了……」
  她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来劲,身子用力前倾,将她的大腿压在了胸口上,裆部紧贴软嫩阴阜,阴毛交织在了一起,自上而下,垂直抽插,圆润可爱的肉丝小脚被我扛在肩膀上,来回摇晃。
  「这么长时间……没有被我干,你想不想?」我一边干一边喘着粗气问道。
  「嗯……啊……嗯……暧呀……」
  呻吟声越发甜腻销魂,陆依依紧锁眉头,双手紧紧地抱住我的身躯,小屁股陪着着我的抽插一抬一抬的,却始终不肯回答我的问题。
  「说,想不想?」我将肉棒用力一挺,龟头压住花心嫩肉,一阵揉搓。
  「啊~ !想……啊……好酸……有想过……啊……停一下……」
  陆依依娇躯一颤,连声求饶。
  「什么时候想过?」我抚摸着轻薄光滑的肉丝美腿,开始继续抽插。
  「学校……嗯……家里也想……呃……」
  「想什么?」
  「嗯……想让你……肏……嗯哼……」
  「那我平常找你,你怎么不让我肏?」
  「怕……啊……怕影响学习……嗯……」
  「那你今天来,是不是忍不住了?」
  「嗯……嗯……哎呀……慢一点……好酸……嗯……好胀……」
  「是不是?」我大起大落,加重了抽查的力度,『啪啪』之声在房间内回荡着。
  「是……是……你别……嗯……嗯啊……你轻点……嗯……轻点……」
  陆依依被我肏的眉头紧锁,俏脸通红,身躯来回蠕动着,一副不堪承受的小可怜样。
  我暂时停止了抽插,给了她一些喘息的机会,然后托起她的屁股,想要给她翻一个身。陆依依福至心灵,很配合的趴在了床上,宽大的校服显得十分臃肿,却透着象征着青春和天真,光滑透亮的肉色连裤丝袜半褪在大腿处,圆滑稚嫩的小屁股向上翘起,胯间穴缝湿湿沥沥,泥泞一片。
  我抓起两只肉丝小脚轻轻抚摸着,滑溜溜、软嫩嫩,手掌擦过,发出『沙沙』轻响,犹如仙音,刺激着我的耳膜。
  「我发现你越来越变态了。」陆依依如小母狗般趴在床上,喘息着说道。
  「那还不是你一直不让我肏,给我憋的。」
  我调整了一下肉棒的角度,龟头顶在穴缝上,『噗呲』一声,重新顶进了蜜穴内。
  「嗯~ !」
  陆依依发出一阵颤抖的呻吟声,肉棒只进了一半,腔壁嫩肉就开时疯狂的蠕动挤压了。我犹如犬交一般,趴在她的身上,肉棒在小穴内飞快的进出。
  「嗯……嗯……嗯啊……」
  陆依依双手按在床上,低着头,轻咬下唇,脑后马尾辫随着身体摇晃,青丝飞舞。
  我的双手在她的肉丝美腿上来回抚摸着,鬼使神差的幻想起来,如果妈妈穿着肉色裤袜,趴在床上,撅着肥美圆臀让我干,那该是一幅什么景象呀。
  这一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我大吃一惊,赶紧将其甩掉。为了掩饰心中慌乱,加大抽插力道,挺着肉棒在蜜穴内疯狂进出,龟头次次到底,猛烈撞击娇嫩的子宫花心。
  就在我与依依快要攀上快感顶峰之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我本能的以为妈妈回来了,吓得我差点昏死过去。
  我停下来问了句:「谁啊?」
  「哥,是我,你开开门。」
  一听是原来是北北回来了,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一边重新恢复肏干,一边对她喊道:「你等一会儿。」
  「我有东西忘在你屋里了,你开门让我拿一下。」
  「我正在忙,你等一会儿。」
  我一边说一遍撞击着挺翘的少女圆臀,陆依依手肘支撑着上身,两手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并不时的回头瞪我,示意让我停下。
  「哎呀~ !你忙什么呀,你开门让我拿一下嘛。」
  「我说了我正在忙,你怎么这么多事儿呀!」
  我双手按着雪白紧致的臀肉,加快了肏干速度,顿时淫汁四溅,穴肉痉挛,陆依依双手死死的捂着嘴,仍旧漏出『呜呜』的呻吟声来。
  「你还要多久啊?」
  「快了,快了!」
  「快了到底是多久呀。」
  「马上,马上!」
  在北北的催促下,我挺着肉棒在穴内一阵抽插猛干,撞的陆依依身躯乱颤,蜜穴嫩肉裹着肉棒一阵剧烈痉挛,花心内蜜液喷涌,我再也忍耐不住,猛地顶进肉穴深处,精液喷涌而出。
  「还要多久啊?」
  「出来了~ !出来了……」
  「出来了?什么啊?」
  「……」
  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趴在了陆依依的身上。
第2.8章
  当我们收拾完毕,打开房门时,北北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撅着小嘴,闲极无聊,用手里的钥匙一下一下的敲着墙,看到我后,生气的问道:「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呀,让我在这儿等了半天。」
  我被她搞得有些急躁:「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呀,不能坐沙发上玩会儿手机啊,非要堵在门口。」
  「谁知道你这么久才开门。」她推开我往屋里走,见到陆依依也在,有些意外:「呀,嫂子也在呀。」
  「嗯。」陆依依刚刚经历高潮,脸上红晕尚未褪去,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北北趴到床上翻找东西,瞧见刚被陆依依脱下来的肉色连裤丝袜,纳闷的拿起来瞧了一眼。我连忙上前,一把夺了过来,问道:「你到底在找什么呀?」
  「图书卡。」北北回头瞧着手里的丝袜,一脸的狐疑。
  我跟陆依依刚刚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被单上尚有余温残留,为了掩饰尴尬,我将她推到一边,胡乱的翻找了起来,最后真在床缝里找到了一张塑料图书卡,交到她手里,将她往屋外推。
  北北一边走一边回头问道:「你们刚才在屋里干什么呢?」
  「在学习!」说完之后,『砰』的一声,将门用力关上。
  陆依依坐在床上,长叹一口气,埋怨道:「每次都这样。」
  我略带歉意的说:「小孩子,不懂事。咱们……继续学吧。」
  陆依依身子一侧,倒在了床上,嘟囔着说:「学什么呀,身子都快散架了。」
  也许是刚才干的有些太猛了,陆依依这小身板还真承受不了。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坐在她身边,用手在她背上轻轻揉捏,笑着说:「我来给你按摩按摩。舒服吗?」
  「嗯~ !」陆依依趴在床上,双眼紧闭,发出梦呓般的声音。
  就在这时,房门又被敲响。
  我不耐烦的问道:「东西不是找到了,你还要干什么呀?」
  「哥哥,我有事跟你说一下。」
  得,这回换安诺了。
  陆依依呲溜一下坐了起来,低声问道:「这是你那个野生的妹妹?」
  我点了点头,起身开门。只见安诺侧着身子靠在门边,我问她:「什么事儿啊?」
  安诺还没说话,却传来北北不忿的声音:「为什么我敲门要等那么长时间,她敲门你马上就开门了呀?」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她,只能喊了句:「给我闭嘴!」然后看着安诺:「你说。」
  「老爸说中午不回来了,让我们自己想办法吃饭。我想蒸米饭,你能下去买些菜吗?」
  我回头瞧了陆依依一眼,点头说:「行吧。」
  安诺临走时朝屋里看了一眼,笑着说道:「这是嫂子吧,我们见过的。」说罢,挥了挥手。
  陆依依连忙坐直了身子,朝她挥手致意。安诺走后,她长长地舒了口气,我不由得笑道:「你紧张什么呀?」
  「还不是因为你,把她描述成了大魔王,我现在看见她就心里发慌。」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应该老实了。」我拉住她的手,说:「一起出去买菜,中午在这里吃吧。」
  陆依依想了想,同意了,整理了一下仪容,随我一同下楼。
  在超市里买菜时,陆依依忽然问道:「你说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什么目的呀?」
  「还用问吗?当然是想要有个家呀。」我一边挑菜一边随口回道。
  「有这么简单吗?」
  「什么意思?」我回头问道。
  「嗯……感觉她的目的没有这么单纯。我总觉着你们是在引狼入室。」
  「那她还能有什么目的,想要报仇,把我们家拆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只不过直觉告诉我,她没有这么简单。」
  「什么直觉?」
  「女人的直觉。」陆依依挺了挺胸,自豪地说。
  我嗤笑道:「那么请用你女人的直觉告诉我,我能不能考上清华?」
  「我不需要直觉都能回答你,不可能的。」
  本来也是斗嘴闹着玩,面对她的讥讽,我也没当回事儿。其实依依说的也有道理,虽然安诺从小生活在那种家庭环境里,挺可怜的,但她这个个性,实在是让人有些让人放心不下,尤其是她自称手里还拿着录像带,就跟个定时炸弹一样,说不定哪天就给引爆了。
  回答家里,米饭已经蒸好了,我小露身手,炒了几个菜。陆依依感到十分惊讶,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炒菜了?」
  「最近跟我爸学的。」
  陆依依拍了拍我的肩膀,嘻嘻一笑。
  我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妈还说让我学一些厨艺呢,看来是我妈想多了。」
  「我觉着你妈说的对,你还是多少学一点吧,要万一将来嫁不出去了,也不至于饿死。」
  话应刚落,陆依依就抬起腿来,朝我屁股上踢了一脚。
  饭菜上桌,众人落座。当我盛好第一饭碗,准备送出去时,愣住了,三个女生同时看着我,眼神里多少带了些期许的目光。我端着碗,在她们脸上扫了一圈,一时间不知道先给谁了。
  脑子里飞快转动,陆依依是客人,按说应该先给她的,但肯定会被北北说是重色轻妹;先给安诺,北北一样不高兴;先给北北,安诺嘴上不说,心里就不一定怎么想了。
  犹豫了片刻,最后将碗放在了我自己的面前。三个女人依旧看着我,我轻咳一声:「愣着干什么呀,自己盛饭呀,还要我伺候你们呀。」
  三个女生这才开始动手盛饭,虽然电饭煲离安诺比较近,但北北眼疾手快,抢先拿到了小铲子,还得意地朝她晃了晃,安诺倒是没什么反应,我却在心里长叹一口气,心想这顿饭恐怕要吃的费劲了。
  果不其然,盛完饭后,谁也没有再说话了,碗筷撞击,叮当作响,场面有些尴尬。沉寂片刻之后,陆依依没话找话,夸了句:「看不出来,你这菜炒的真不错呀。」
  「那就多吃点。」我伸出筷子想给她夹菜,没想到跟安诺的筷子撞到了一起,她犹豫了一下,主动退了回去。我有些不好意思,往陆依依碗里夹了一些,然后又替安诺夹了一些。
  这下北北不干了,主动将碗递到了我的面前,我白了她一眼:「你自己没手呀。」
  「那她们也有手呀。」北北的语气酸溜溜的。
  我叹了口气,替她夹了一些,嘟囔道:「来来来,多吃点,多吃点。」
  安诺笑着说:「哥哥,你炒菜真好吃。」
  我还没搭腔,北北抢着说了句:「好吃什么呀,咸不拉几的。」
  我愣了一下,把她碗里的菜又给夹了出来,北北喊道:「你干什么呀。」
  「你不是嫌菜咸嘛,吃米饭就行了。」
  「那也不能只吃米饭呀。」北北又把菜给夹了回来,嘴里嘟嘟囔囔:「要是妈妈在家就好了,就不用了吃你炒的咸菜了。」
  陆依依问道:「阿姨去哪儿啦?」
  「公司出差,好几天了。」我回了一句。
  陆依依咬着筷子,问道:「阿姨是不是身子不太舒服呀?」
  「是有点不好,闹胃病呢。」
  「哦,难怪呢。那天我听阿姨跟我妈说,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扭头望着她:「什么时候?」
  「好几天了,应该是阿姨出差前的事儿吧。」
  我突然想起了几天早上的那个春梦,也不知怎么的,莫名其妙的生出一丝很不舒服的感觉来。好像有什么事情,是我没有意识到的。
  就在我陷入沉思之时,安诺突然说道:「哥,有件事想拜托你。」
  「什么事?」
  「你把我回家里拿一些衣服吧。」
  「哦,那我下午帮你去拿。」
  「不行不行!」北北抢着说:「说好了下午一起去图书馆的。」
  我一愣,纳闷的问道:「什么时候说好的?」
  「刚刚啊。」
  「刚刚是什么时候?」
  「刚刚就是……八个小时前吧。」
  「八个小时前还在睡觉呢,你是梦里说好的呀?」
  「算是吧。」
  「别闹了。」
  北北低着头,小声嘀咕着:「人家求你办事儿,你就马上答应,我让你陪我出去,你就大呼小叫的。」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我说凌小北,你今天怎么回事,说话酸不溜秋的,你吃哪门子的醋呀?」
  「谁吃醋了。哼~ !」北北像是被我戳穿了心事,感觉浑身不自在,瞪了我一眼:「我吃谁的醋?吃你的醋啊?别臭美了。」
  我突然觉着好笑,有意逗她:「你是不是觉着家里多了一个人,你妹妹的位置不保了?你别忘了,你也多了个妹妹,你现在是姐姐了。」
  北北哼的一声,鼓着腮帮子说了句:「谁稀罕。」
  「你说你,都上高中了,怎么还是小孩子脾气呀。」
  北北白了我一眼:「人家就是小孩子,要你管!」
  我忍不住笑道:「行吧,也能理解。以前你是家里最小的那一个,全家人都宠着你。现在突然又多了个妹妹,你变成老二了。」
  北北像是被我说中了心事,用力将筷子拍到了餐桌上,眼圈红红的,起身回屋去了。
  陆依依斜眼看着我,嗤笑道:「你可真够没六儿的。」
  我有些哭笑不得:「就开个小玩笑嘛,我也没说什么呀。」
  「食不言寝不语,不知道呀。就你话多!」
  「得,谁都能教育我了。」
  安诺坐在对面,乖巧的低头吃饭,始终没说一句话。我叹了口气,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正好今日说法的开场音乐响了起来。
  今天讲的案子是一个兽父猥亵自己的亲生女儿,并长期家暴妻子,最后妻子和女儿不堪其辱,喝药自杀。
  陆依依义愤填膺的骂道:「这当爹的真不是人。」
  我随声附和:「确实不是人,竟然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说完之后,我忽然想起了那晚的事情,我也对自己的母亲下手了,我算什么呢?
  「禽兽。」陆依依咬牙骂了句。
  我正陷入沉思之中,想都没想,跟着附和:「对,禽兽。」说完愣了一下,扭头看着她:「你骂谁呢?」
  陆依依也愣了,指着电视说:「骂电视上那人呀。」
  「哦哦哦……对!是禽兽。」
  我干笑两声,掩饰尴尬,无意义望向对面的安诺,只见她低着头,右手死死地握着筷子,像是连呼吸都停止了一样,一动不动。
  我问道:「你怎么了?」
  安诺这才醒过神儿来,朝我笑了笑:「没什么。」
  「嗯……」虽然我觉着她有点反常,但她不说,我也不好问。话锋一转,说道:「等会儿我去帮你拿衣服。」
  「不急,下午你赔北北去图书馆吧。衣服的事儿,回头再说吧。」
  「哦,那行,明天有时间了,我帮你拿去。」
  吃完了午饭,按约定打算陪北北去图书馆,她却耍起了小性,双手抱胸,赌气的坐在床边,说什么也不肯走。好说歹说,最后我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在她挣扎叫喊声中,将她带出了家门。
  陆依依本来是要回家的,我说她回家也是学习,不如跟我们一起去图书馆,氛围要比家里好些。陆依依想了想,便也跟着去了。
  在图书馆里一直待到傍晚,回到家时,意外的发现,妈妈竟然出差回来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几日不见妈妈,竟然有些激动。推开卧室房门,见妈妈坐在床边,眉头紧锁,眼睛直愣愣的望着前方,面容苍白憔悴,像是大病初愈一般。
  我暗自心疼,走了过去,小声问道:「妈,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妈妈没有说话,甚至都没看我一眼。
  「妈,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子还不舒服呢?」
  妈妈面无表情,有气无力的说了句:「出去。」
  我犹豫片刻,开口说道:「妈,要不我再给您熬点粥吧。」
  「我让你出去。」妈妈的声音依旧冰冷。
  妈妈的态度让我既害怕又委屈,还想说什么,北北在后面拽了拽我的胳膊,将我拖了出去。北北问道:「妈到底怎么了,出了一趟差怎么给丢了魂儿似的。」
  「不晓得。」
  嘴上这么说,但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以及妈妈对我态度的转变,我隐隐的感到了一丝不安,从早上做了那个春梦之后,就有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徘徊,我不敢去想,也不敢确认,但妈妈的态度,却又偏偏在印证着那个可怕的念头。
  回到了卧室,我呆愣愣的坐在书桌前,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妈妈干呕想吐,莫名其妙的暴怒,跟蓉阿姨说要去医院,将这些事情连起来后,越想越害怕。如果真如我所想的那样,那我就真的是禽兽不如了。
  妈妈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晚饭都是由北北送进去的。以往这种差事肯定是我抢着去做的,可现在我真的有点害怕面对妈妈了。
  我的卧室依旧被北北霸占着,夜里躺在客厅沙发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第二天起来也没有心思学习,干脆去安诺家里帮她拿衣服。
  钥匙是安诺给我的,打开房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鼻而来。老房子没人住,几天不通风就会变成这样了。我也没心思吐槽抱怨,在她的房间衣柜里翻找了几件衣服,准备离开,大门却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我愣了,首先想到的是安诺也跟来了?但随即便将这个想法推翻,她的钥匙在我这里,而且腿又受伤了,能自己来她早就自己来了。
  片刻之后,大门打开,进来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戴着眼镜,胡子拉碴的,见到我后也是一愣,本能的向后倒退一步,警惕地瞪着我,厉声质问道:「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开门进来的。」我晃了晃手里的要钥匙。
  「钥匙从哪儿来的?不是,你是谁呀?」
  「我是……」我估计这是安诺的大伯,刚要实话实说,忽然想了起来,安诺好像从来没有说过,那边的家人是否已经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如果她没有提起,而我却将实情说了出来,岂不是捅了马蜂窝了。
  「问你呢,你到底是谁呀?钥匙从哪儿来的?」男人大声吼道。
  「安诺给我的。」
  「安诺?」男人皱起眉头,狐疑的看着我:「你跟安诺什么关系?她把钥匙给你干什么呀?」
  「我是安诺的朋友,她腿受伤了,我给她拿了几件衣服。」
  「她腿受伤了?」男人有些意外:「她人呢?她现在在哪儿呢?」
  我想起了安诺脸上的淤伤,对眼前的男人无比的厌恶,举了一下手里的衣服袋子:「我就是替她来拿衣服的,等会儿见了她,让她给你回个电话吧。」
  说完我迈步往外走,男人连忙挡住了去路,伸手推了我一下,说:「你别走。先把话说清楚了。」
  「我说了,等会儿让她给你回电话。」我硬要往外走,他一把按住了我的肩膀,大声吼道:「我问你安诺现在在哪儿呢?」
  我也急了,瞪着他,大声道:「我不知道!你把手松开!」
  「小伙子,你吼什么呀。怎么着,你还想打人呀?」
  我不愿理他,低头硬往外闯,结果被男人用力一推,向后连退几步。我火气上来了,将手里的袋子劈头盖脸的朝他砸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我们俩出现在了派出所里。我脸上挂了彩,不过他也没讨到到什么便宜。一开始我不想跟他动手,可一想起安诺脸上的伤,心里的气儿就不打一处来,结果就跟他厮打了起来,这男人一把岁数了,打起架来还挺猛,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后来邻居报了警,我们就被带到了派出所里。
  不多一会儿,妈妈来了,吓得我本能的闪躲。出乎意料的是,这回她竟然没有打我。在民警的调解下,和安诺的大伯达成了和解。离开派出所前,安诺大伯询问安诺下落,妈妈乜了他一眼,回说:「我让你安诺联系你。」
  上车之后,我怕妈妈训我,便自抚摸脸上痛处,呻吟道:「哎呦,真疼。那老小子下手可真狠呀。」
  妈妈瞧了我一眼,没说话,伸手发动汽车。我嘿嘿笑道:「妈您可真威风,随随便便一句话,那老小子屁都不敢放一个。」
  妈妈冷哼一声,斥道:「你跟人打架,是不是觉着特别得爽呀?」
  「没,我也没想跟他打架,是他先动手的。」
  妈妈没再说话,安心开车,脸上表情依旧冷漠。我脑子里又开始琢磨起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忍不住问道:「妈,您前几天上哪儿去了啊?」
  妈妈眉头微皱,扭头瞧了我一眼,冷声道:「打听这个干什么?」
  「关心您嘛,您身体不好,我怕您在外面吃的不好,胃病又犯了。」
  「操心你自己的学习吧。」
  我被妈妈一通数落,闭嘴不语了。前短时间好不容易跟妈妈的关系有所缓和,最近又变成了这个样子,最关键我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如果真如我所想的那样,可就糟糕了。
  原本想要话语试探一下,但随即一想,妈妈这么要面子的人,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在被我当面戳破,简直是让她无地自容,在想要修复我们母子之间的裂痕,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对,这件事不管是不是真的,一定不能去求证,连想都不能去想。
  妈妈见我许久未说话,反倒开口问道:「半天不说话,想什么呢?」
  我正深陷愧疚之中,闻言一惊,脑子竟然有些短路,随口编了个瞎话:「老爸生日快到了,想着送他什么礼物呢。」
  「一天到晚净想些有的没有的,你好好听话,认真学习,就是给你爸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妈妈又补了句:「少想些杂七杂八的,把心都给我放在学习上去。」
  「哦。」我答应一声,不再说话。
  回到家后,妈妈将安诺叫到屋里,不知谈了些什么。北北见我脸上挂彩,伸手碰了碰,疼的我『嘶』的一声,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有病啊。」
  北北问道:「你又跟人打架了?」
  我随口『嗯』了一声,北北笑道:「你可真是一刻都不得闲啊,出去这么一会儿就跟人打了一架。挨训了吧?你都高三了,眼看就该高考了,能不能有点正经事儿啊。」
  「你也高中了,别一天到晚嘻嘻哈哈的了,有点正事儿吧,眨眼你也该参加高考了。」
  「我的学习成绩好着呢,用不着你操心。」
  我没心思跟她斗嘴,独自回屋去了。
  妈妈和安诺聊了十来分钟,不知道她们聊了些什么,我想应该是跟她大伯和奶奶有关吧,她们没说,我也没问。
  北北下午就回学校去了,没人跟我争房间,不用再睡在沙发上了。只是心里有个疙瘩,夜里躺在床上,烙饼似的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因为一时纵欲,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引来了无数的后患,得亏妈妈足够坚强,如果换做另外一个女人,恐怕早就崩溃掉了。
  想了一夜,该如何弥补过错,让妈妈开心。直至次日清晨,终于下定决心,临上学前,站在妈妈的面前,郑重其事的说道:「妈,我决定了。」
  妈妈有点纳闷,反问:「决定什么了?」
  我说:「我要考清华。」
  妈妈盯着我瞧了片刻,不冷不淡的说了句:「那就考吧。」
  我急忙道:「我是说真的,我要考清华。您不是在一直说我没有理想,没有上进心吗。我下定决心了,我要考清华,我一定要考上清华。」
  「有理想有冲劲是好事,但也别好高骛远。到底有几斤几两,你自己还是要掂量清楚一些。」
  话虽然这么说,但不逼自己一下,哪儿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能耐呢。说实话,我并不是特别想要上清华,只不能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向妈妈表示我悔过的决心。
  从这天起,我开始抛开一切杂念,拼尽全力,投入到学习复习之中。
  妈妈对我的态度还是不冷不热,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耍再多嘴皮子也无法弥合我们母子之间的裂痕,唯有取得好成绩,考上好大学,才能证明我的悔过的决心。考清华这件事,我可是认真的。
  一晃数日而过,又到了周末。这天下我在屋内复习,感觉口渴,伸手去拿水杯,惊讶的发现,妈妈竟然站在了一旁。
  「妈,您怎么在这儿啊,吓我一跳。」想来是过于入神,以至于妈妈什么时候进来,我竟然没有发现。
  妈妈盯着我瞧了片刻,开口问道:「黑眼圈挺重的,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还行吧,也不是太困的。」最近确实缺乏睡眠,有时候晚上一点睡,早上五点就爬起来了。
  「学习重要,也别把身子熬坏了,得不偿失。」
  这一个星期来,我和妈妈基本上没什么交流,面对妈妈突然的关心,我有些受宠若惊,像个小孩子似的挠了挠头,笑着说道:「年轻人,熬夜很正常,跟通宵玩游戏比起来,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妈妈没有说话,就站在那里盯着我看。我想要转身继续学习,但又有些尴尬,试探性的问道:「妈,您有事儿妈?」
  妈妈沉吟片刻,说:「你不是说要考考古系吗,我找人打听了一下,省师范的历史考古专业挺不错的。」
  「嗯……」
  妈妈见我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
  「我仔细想了下,我是对考古挺感兴趣的,但那也只是我的兴趣之一。我……我还是决定听您的建议,学工商管理。」
  「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考古这事儿吧,不是埋头故纸堆里,就是在野地里风吹日晒的,我现在是有兴趣,但万一天兴头过了,说不定就感觉无聊了。我仔细斟酌了一下,我这人还是不适合做学术研究,沉不下心来。」
  妈妈听了我这番话,似乎也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问道:「那你怎么又想起学工商管理了?」
  「可能是受了您的影响吧,您在公司里雷厉风行,呼风唤雨的样子,给我留下了很深的样子,我也想像妈妈一样,成为一位女强人。」
  妈妈闻言一愣。
  我赶忙改口:「不是不是,我想成为像妈妈一样的高端商务人士,西装革履、皮鞋锃亮,身边跟着秘书提包,手里拿着8848,多有派头。」
  妈妈瞪了我一眼:「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用手拍自己的嘴,皱眉叹道:「我怎么就管不住我这张嘴呢。一天到晚的胡说八道。」
  妈妈看着我自己打自己,也没阻止。过了一会儿,又问:「那你想好考哪所学校了吗?」
  「不是跟您说了嘛,清华呀。」
  妈妈以为我在开玩笑,有些不满:「我是说,你认真地,仔细的,考虑过没有?」
  「我是认真的呀,我要不是为了考清华,我能一天天不要命的埋头苦读吗?妈,您是不是觉着我不可能考的上呀?」
  妈妈沉吟片刻,说:「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以你的脑子,只要肯认真学习,一定能考上清华。但你现在没有这个时间了,已经是高三下半学期了,马上就要高考了,你的学业荒废了那么久,就算是临阵磨枪,你能磨的多快呀。还是定个实际一些的目标吧。」
  我知道妈妈说的有道理,但我已经钻进了牛角尖里了,就跟着了魔一样,一心想要考清华。
  「妈,您说得对,但我还是想试一试,要万一成功了呢?」
  「那要万一失败了呢?」
  「失败了复读,来年继续考。」
  「那你要复读了还考不上呢?」
  「那就一直复读。」
  妈妈急了:「你这又是抽哪门子筋呢,怎么死活又要考清华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念头,也许是想要以此来取得妈妈的原谅,哄妈妈开心,也许是因为良心上的谴责,进行的自我惩罚。反正不管是什么,只有定下这个目标,埋头前进,才能让我感到舒服一些。
  「妈,您别劝我了,我是一定要考清华的。」妈妈还想说,我摆摆手道:「我还要复习呢,您要没事就先出去吧。」
  妈妈张了张嘴,一声叹息,转身离开了卧室。我呆愣了片刻,扭头继续复习。
  过了一会儿,妈妈又进来了,对我说:「你先别看书了,下去转一圈吧。」
  「嗯?」我没明白她的意思。
  妈妈的表情有些复杂,冷漠中又带着一丝疼惜,眉头轻蹙,对我说道:「光看书不运动也是不行的,下去散散步,晒晒太阳。」
  「您也说了,我没那么多时间了。」我重新低头写起了卷子。
  「你考不考的上清华,不在乎这一点时间的。快点去。」
  「不去。」
  妈妈有些生气的叹了口气,沉寂片刻之后,忽然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闻言一怔,想了下,说:「星期天。」
  「还有呢?」
  「还有……」
  「今天是你爸的生日。」
  我这才反应过来。
  妈妈哼道:「你不是说要给你爸准备生日礼物吗,礼物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光顾着复习了,忘了。」
  「我订了个生日蛋糕,你去取吧。」
  我知道妈妈的用意,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您去吧,我真的抽不开身。」
  「我身子不舒服。」
  我一愣,也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回头问道:「哪儿不舒服?」
  妈妈没好气地说:「你管我哪儿不舒服。你到底去不去?」
  妈妈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无奈的站起身来,点头说:「去去去,我马上就去。」
  妈妈把收据给我,然后对我说:「你不用忙着回来,取了蛋糕之后,直接去饭店吧。」她将饭店地址告诉我后,将我赶出了家门。
  现在才下午四点,离晚餐时间还有很久,也不忙去取蛋糕。我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感觉有些好笑,以前不想学习,被妈妈各种训斥敲打,现在想学习了,却又被赶下楼来。不过我也知道,这是妈妈在为我的身体健康着想。
  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心里愧疚。
  一直逛到五点半,我去取了生日蛋糕,然便前往订好的饭店。往年老爸生日,都有一些同事哥们儿过来给他庆祝,但今年多了个安诺,所以外人一概不请,变成了家庭聚餐。
  我是第一个到的,坐在包间里背起了单词。不一会儿功夫,妈妈和北北就来了。北北今天还在上课,是特意请假,由妈妈开车接过来的。进了包厢,她走到我的身后,跳起来,双手朝着我的肩膀用力一拍,大喊一声:「嘿~ !神经病!」
  换作以前,免不了要和她打闹一番,但这会儿我脑子里想的全是高考,没什么性质和她开玩笑。
  北北见我表情淡漠,皱了皱眉:「怎么了你,跟谁欠你八百块钱似的。」
  我没理她,妈妈招了个位子坐在了下来,也没说话。北北撇了撇嘴,嘟囔道:「怎么一个个都死气沉沉的。」她在屋里晃悠了一圈,看到了柜子上的蛋糕,不由得两眼放光,扭头问道:「妈,我能不能先吃一块?」
  妈妈说:「那是你爸的生日蛋糕,你爸还没来呢。」
  「我知道。我想……我们能不能先替他庆祝一下。」
  妈妈不耐烦的嗔怪道:「就你嘴馋。」
  北北依依不舍的盯着蛋糕,感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我对她说:「边上有个小袋子,里面是给你买的。」
  蛋糕旁有个小袋子,北北打开一看,是一块一人份的小蛋糕,又惊又喜,问道:「这是你给我买的?」
  「专门给你买的,我就知道你见了蛋糕肯定眼馋。」
  北北嘿嘿一笑:「谢谢你了,神……哥哥。」
  妈妈在一旁吐槽道:「平时神经病,有了个蛋糕就成神哥哥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望向妈妈,妈妈却将头转向了一旁。北北也不在意,笑着说:「没蛋糕就是神经病,有了蛋糕就是神哥哥。」说完,坐一边美美的吃起了蛋糕。
  不一会儿,老爸带着安诺来了。安诺的腿上轻了许多,可以上学去了,放学之后才由老爸顺道接过来的。一家人算是齐了,也不需寒暄,可以开席了。
  由于是提前订好的餐,嘱咐一声之后,很快就酱菜上齐了。北北迫不及待的将蛋糕摆在桌子上,点上蜡烛,然后关上了电灯。
  我们一齐拍手唱着生日歌,老爸许了个心愿,然后将蛋糕上的蜡烛,一口气吹灭。重新开灯之后,北北笑着问道:「爸,您许的什么冤枉?」
  安诺说了句:「说出来就不灵了。」
  北北白了她一眼:「要你多嘴。」
  老爸笑着说:「我许的是小东考上大学,北北学习进步,诺诺身体健康,你们的妈妈,开开心心,我们全家和和睦睦,幸福美满。」
  我忍不住笑道:「您可是够贪心的,一口气许了这么多愿。」
  北北抢着说:「生日一年一次,还不多许一点啊。再说,也没规定能许多少。」
  将蛋糕放在一旁,然后倒酒的倒酒,倒饮料的倒饮料,生日晚宴正式开席。由于老爸是今天的正主,所以由妈妈代表发言。
  妈妈端起酒杯,缓缓说道:「今天是你们爸爸的41岁生日。你们的爸爸,为了这个家,日夜操劳,忙里忙外,虽说作用有限,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爸爸摇头苦笑。
  「你们的爸爸,性格古板,因循守旧,不懂变通,不晓人情,在单位里呆了这么多年,既没升官,也没发财,比不上别人家的爸爸。但是……」妈妈话音一转,看着老爸,轻声说道:「没有你们爸爸的支持,我没法安心工作;没有你们爸爸,小东要多挨多少顿打,北北要少吃多少零食,诺诺也不会成为我们家庭的一员。没有你们的爸爸,我们这个家,将不是一个完整的家。」
  妈妈缓缓举起酒杯:「祝,你们的爸爸生日快乐。」
  我们站起身来,一齐说道:「祝爸爸生日快乐。」
  爸爸的目光在在我们身上缓缓扫过,开心的都合不拢嘴了。有家如此,夫复何求。
  最后,妈妈深情款款的望着爸爸,柔声说道:「老公,祝你生日快乐。」
  『叮』的一声,酒杯相撞,夫妻二人相视而笑。望着妈妈脸上充满幸福的微笑,我的心中五味杂陈,愈发痛恨自己,因为一时淫欲,险些毁了我们的家庭。
  北北见我愁眉苦脸,用胳膊撞了我一下,问道:「你又怎么了?老爸生日,你愁眉苦脸的,多不吉利呀。」
  老爸也察觉到了我的异样,问道:「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
  「没没没!」我赶忙摆手,并举起手中饮料:「爸,祝您青春永驻,岁月如初。祝您……和妈妈一生一世,白头偕老。」
  老爸大笑着同我碰了一下杯子,然后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我坐了下来,偷偷地侧眼望去,只见妈妈面色如常的坐在那里,并未因为我的祝词而有所触动。
  北北紧接着举杯说道:「爸,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我愿做您一辈子的贴心小棉袄。」
  老爸开心的同她碰了碰杯,眼睛里似乎闪烁激动的泪光。
  最后,一直安静乖巧的坐在一旁的安诺,缓缓站起身来,举杯说道:「爸,我是真的很开心您是我爸,我也很开心大家能够接纳我,让我重新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
  「诺诺……」老爸好想是怕她想起不开心的事,想要打断她。
  安诺继续说道:「你们都是好人,都是善良的人,能有你们这样的家人,我真很开心。爸,祝您心想事成,幸福永远。」
  老爸同她碰了一下杯,说道:「诺诺,我们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的。」
  「嗯。」安诺点了点头,刚要重新坐下,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起身说道:「爸,云阿姨,虽然我知道你们是想给我们一个惊喜,但我还是要恭喜你们。」
  我们大家被她搞得一头雾水。看着她脸上甜甜的微笑,我的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刚要起身阻止,就听她笑着说道:「恭喜你们又有宝宝了。」
第2.9章
  「恭喜你们又有宝宝了。」
  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我犹如雷劈一般,脑子里嗡嗡直响。再看妈妈,明显有些猝不及防的感觉,脸色煞白,嘴角不住的抽搐着。
  老爸一脸茫然,问道:「什么意思?有宝宝了?」
  我怕她继续说下去,用力一拍桌子,大声吼道:「安诺!不许说!」
  老爸扭头看着我,狐疑问道:「不许说什么?」
  我扭头看了老妈一眼,见她双目圆睁,怒视着我,胸口剧烈起伏。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解释:「我……我我……我是怕她胡说八道,她这人满嘴胡话,没一句真话。」
  老爸瞪了我一眼:「有你这么说妹妹的没。」然后扭头问安诺:「到底怎么回事儿?」
  安诺一脸天真的反问道:「云阿姨不是怀孕了吗?那你们不是又有宝宝了呀?所以我才恭喜你们的呀。」
  「怀孕?你阿姨怀孕了?」老爸将头转向妈妈,茫然的问道:「你怀孕了?」
  妈妈闭上了双眼,身躯微微的颤抖着,许久才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哭笑不得样子:「我怀孕了?我怎么不知道?」
  老爸现在是丈二的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了。妈妈反问安诺:「你听谁说我怀孕了?」
  安诺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说道:「我猜的。」
  「猜的?」
  「是啊,前段时间阿姨不是总是想吐嘛,后来我看见阿姨的口袋里掉出来一个白色塑料棒,我就好奇的上网查了一下,是验孕棒。」
  「验孕棒?」老爸诧异的问道。
  「对啊,哥哥也看见了。」
  老爸扭头瞪着我,我赶忙摆手:「我没看见,您别听她瞎说。」
  老爸转而望向妈妈,质问道:「你买验孕棒干什么?」
  妈妈深吸一口气,语气平淡地说道:「我买验孕棒干什么?是她看错了。」
  「到底有没有?」
  妈妈显得有些不耐烦,皱眉说道:「我们多长时间没那……我怀哪门子孕。」
  老爸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最后扭头望着安诺,似乎有询问质疑。安诺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说到:「那可能是……真的是我看错了吧。害~ !真是白高兴一场了,我还以为我要当姐姐了呢。」
  她是故意的,她绝对是故意的!陆依依说的果然没错,她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我真的恨死自己了,为什么会引狼入室,帮着她进到家里来。
  老爸僵了片刻,重新坐了回去,表情僵硬的笑了笑:「是啊,白开心一场,吃饭吧吃饭吧。」
  话虽然这么说,但妈妈的反应有些异常,连我都能看得出来,老爸肯定已经产生了怀疑。
  北北一脸茫然,好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似的,左看看右瞅瞅,最后傻乎乎的问妈妈:「您真怀孕了?」
  我伸手在她后脑勺上打了一巴掌,北北捂着脑袋,一脸怨恨的看着我:「你干嘛打我?」
  「吃饭!少说话。」
  北北赌气的将脸扭到了一旁。
  包间内陷入倒了沉寂之中,只有安诺和妈妈两个人在夹菜。我偷偷打量坐在一旁的妈妈,她表面镇定,但左手放在膝盖上,紧握成拳,在微微的颤抖着。
  我犹豫了半天,鼓起勇气将手伸了过去,握住她的手,想要给她一些安慰,却被妈妈用力抽了出来。
  很快的,妈妈又恢复了常态,端起酒杯,笑着对大家说:「一场误会,让你们空欢喜了。还是祝你们爸爸生日快乐吧。」
  我们纷纷端起杯子,祝老爸生日快乐。老爸笑着回敬,但脸上的笑容已经跟刚才大不相同了。
  老爸的生日派对,就在这种不尴不尬的的气氛中结束了,连生日蛋糕都没怎么吃。
  回家后,老爸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照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妈妈则催我回屋学习,一切的一切,似乎跟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却给人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妈妈回到卧室之后,我趁机溜进了北北的卧室,见安诺正坐在床边,低头玩着手机。我一把将她拽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她,低声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安诺歪着小脑袋,一副听不明白我在说什么的样子,问道:「我想干什么?我想玩会儿手机行吗?」
  我低声怒吼:「你少给我装蒜!吃晚上饭的时候,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啊?」
  「我说什么了?」安诺故意装糊涂,随即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 !你说我恭喜老爸和云阿姨那事儿呀。我那不是误会了嘛,我还以为云阿姨又怀小宝宝了呢,所以才恭喜他们的呀。」
  她明显是在跟我演戏,可我急火攻心,一时之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她。她见我急赤白脸的样子,反而笑着问道:「我都说了,是我猜的。那我猜错了,就空欢喜一场,当不了姐姐,我也很失望呀。」
  「你失望个屁!」一气之下,我脱口骂道:「你他妈闲着没事儿干,你猜什么不好,你猜我妈怀孕干什么?」
  安诺满不在乎的说了句:「猜着玩呗。」
  「你……」
  我刚要发火,房门声响。我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转身打开房门,原以为敲门的是老爸,没想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妈妈。
  「你不回你屋学习,你跑这屋大呼小叫的干什么呢?」妈妈一脸不悦的训斥道。
  「没什么,聊两句。」
  「回你屋看书去。」
  我低头从她身边经过,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北北今晚暂时在家住一晚,所以又抢了我的房间,趴在床上,低头玩着手机,两只光溜溜洁白如雪的小脚丫,翘在半空,一晃一晃的,很是悠闲。
  我坐到书桌前,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哪儿有心思学习。北北忽然扭头问道:「安诺为什么说咱妈怀孕了?」
  「我怎么知道。她瞎胡乱猜的呗。」
  「我觉着她是故意的。」
  我闻言一怔。我当然知道那死丫头是故意的,但挺好奇北北的想法的,便问道:「她怎么故意的?」
  北北撇着嘴,哼道:「我觉着她就是想破坏咱爸咱妈的关系。」
  「她怎么破坏的?」
  「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这么觉着的,而且也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呀。你看咱爸那反应,惊的下巴都快掉了。咱爸这人本来就小心眼儿,还记得前段时间,有人往家里寄照片那事儿吧,那不就是有人故意想让咱爸误会的嘛。」说到这里,北北停顿了一下,恍然道:「那些照片……该不会是安诺寄的吧?」
  我这才想起,她还不知道照片事件的后续发展,不过现在也没心思跟她讲解,摆了摆手,说:「怎么可能呀!行了行,小孩子赶紧睡觉吧,别一天到晚瞎操心了。」
  「你不也是小孩子嘛,你怎么不睡?」
  我叹了口气:「那行,我去睡觉,你来替我复习,你替我参加高考。」
  北北哼哼一笑:「免了吧。」
  我坐在书桌前开始低头做起卷子来,脑子里始终想着生日派对上发生的事情。北北说的没错,那死丫头这么做,肯定没安好心,多半是想要破坏老爸和妈妈的关系。
  妈妈前段时间有疑似孕吐反应,又掉出了好像验孕棒的东西,这两条线索连起来看,就能让人产生合理的联想了。连我都看出不对劲儿来了,她精的跟猴儿似的,肯定早就发现了,只不过一直藏在心里,待到今天这个机会,当着全家人的面,爆了出来。
  不对!就算妈妈真的怀孕了,她又是怎么知道,孩子不是老爸的呢?
  我低头沉思片刻,忽然想明白了,如果是夫妻之间的正常怀孕,肯定早就在家庭会议上公布出来了。而老爸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再加上妈妈遮遮掩掩的行为,很容易让人产生无端的联想。所以她只要将妈妈怀孕的事情在大家面前公布出来,不管是真是假,都会让老爸产生怀疑的。
  或许,那死丫头以为妈妈有了外遇,还是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也或许,真如北北所说,那些照片真的是那死丫头拍的?再不然……是我那天早上做春梦的时候,说漏了嘴,让她得知了我和妈妈的事情?
  这个念头一起,吓得我汗毛倒立。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真如所想,这件事要是被安诺知道了,那我就真的害死妈妈了。
  我既害怕又懊悔,拼命的用手敲打自己头。北北纳闷的问道:「你干什么呢?疯啦?」
  我没理她,起身出门,想要找安诺聊一聊,探探口风。刚要推开她的房门时,突然想到,这鬼丫头精的很,别没套出她的话来,再把我的话给她套出来了。
  而且,仔细想想,就算我真的在梦里喊出了妈妈的名字,她最多也只是以为我恋母而已,不可能知道我和妈妈那晚发生的事情的。别没事儿找事儿找她谈话,反倒被她瞧出什么端倪来,那可真是弄巧成拙了。
  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暂时静观其变吧。妈妈都没急,我现在就跟不能急了,别忙没帮上,反倒添了乱。
  我又想去找妈妈谈一谈,可一看时间太晚了,而且这事儿现在也没挑明,谈都没法谈。
  老爸看起来面色如常,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洗漱一番,回屋睡觉去了。夜里我躺在沙发上,左思右想,怎么也睡不着觉。竖着耳朵,仔细地听着那屋的动静,想听听老爸和妈妈有没有吵架。好在一晚上都安安静静的,直到天亮时分,我才迷糊了会儿,然后就去上学了。
  前几天我一门心思的想考清华,现在脑子里全是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怕老爸和妈妈闹矛盾,根本学不进去了。
  晚上放学回家,我站在玄关处,先听了一下家里的动静。挺安静的,这才换鞋走了进去。老爸还没回来,北北回学校了,安诺在自己房间里,妈妈在厨房做饭。
  我放下书包,犹豫片刻,走进了厨房。妈妈正在切菜,我走到她的身旁,小声问道:「妈,要我帮忙吗?」
  妈妈扭头瞧了我一眼,冷冷地说了句:「用不着你帮忙,回屋看书去吧。」
  我见妈妈的情绪也没太大的变化,刚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妈妈给叫住了。我疑惑的停了下来,妈妈放下手里的菜刀,扭头看着我,问道:「你都跟安诺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呀。」
  「那安诺为什么说我怀孕了?」
  面对妈妈的逼视,我挠了挠头,皱眉说道:「她瞎说的吧。她怎么可能知道您怀孕了。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就算您真的怀孕了,她也没有确切的证据呀,只能是瞎猜的。」
  眼见妈妈眉头紧蹙,一双丹凤眼渐渐地眯了起来,周身散发着寒意,我感觉自己越描越黑了,连忙闭嘴。
  沉寂片刻之后,妈妈忽然问道:「那天晚上的事儿,你没跟其他人说过吧?」
  「那天晚上?」我傻乎乎的问了句,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改口:「没没没,我怎么可能跟其他人说呢。」
  妈妈盯着我,沉默半晌之后,咬紧牙关,沉声说道:「如果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咱们俩都不用活了。我干脆抱着你跳楼算了。」说说罢,将手里的菜刀狠狠剁在了案板上,吓得我猛打一个机灵。
  妈妈的声音简直冷到了极点,犹如彻骨寒冰。我连忙摆手说道:「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被妈妈警告两句之后,赶出了厨房。也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有种感觉,好像跟妈妈成了一条船上的人了,共同保有着一个事关重大秘密,心里竟然感觉有点美美的。
  但随即又想到了安诺,如果我和妈妈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如果她用这件事情伤害妈妈,那我只能抱着她一起跳楼了。
  爸爸晚上有应酬,只有我们三个一起吃晚饭。只是经过了昨天的事情之后,再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就变得异常尴尬了。三人相对无言,默默吃饭,房间里只有电视机传出的声音。
  我不时的偷偷打量着安诺,这死丫头面色如常,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但我心里清楚得很,她已经原形毕露了,她并非想要融入家庭之中,而是想要毁了这个家。
  最关键的是,她手里还握着一枚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我必须要尽快想办法将这颗雷排掉才行。
  老爸到了晚上十一点才回来,喝的醉醺醺的。我跟妈妈一起将他扶进卧室里,老爸嘴里嘟嘟囔囔的,一直强调自己没醉,结果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妈妈没有抱怨,弯腰准备帮老爸脱鞋,老爸猛地坐了起来,一把抓住妈妈胳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脸红的跟猴屁股似,半天也没说话。
  妈妈忍不住问道:「怎么了?难受?想吐?」
  「你……外面有人了。」说完,老爸打了个酒嗝。
  「我外面有什么人呀。」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想将老爸按回床上,可老爸就是死撑着,嘴里还胡乱说着:「你……外面……外面没人,你为什么……为……为什么不让我……碰你。」
  妈妈回头瞪了我一眼,厉声道:「没你事儿了,回屋看书去吧。」
  我『嗯』了一声,转身往外走,随手关门时,听见老爸嘶吼道:「你是不是怀孕了?」
  「我没怀孕!」妈妈用力将他按在床上。
  关上门后,还能听到老爸含糊不清的叫喊声。我本打算进安诺的房间跟她谈谈,但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放弃了,我现在是真的有些烦她,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
  次日清晨,老爸酒醒之后,如往常一样,坐在桌边,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手机,面塑如常,好像将昨晚的事情全都忘记了似的。妈妈的脸色倒是有些憔悴,看来昨晚睡得应该不是特别好。
  吃饭时也没什么交流,到点了之后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连句再见也没说,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和谐。
  接下来的几天,老爸天天夜归,喝的酩酊大醉,每次回来又吵又闹。妈妈是又哄又劝,没有半句怨言。
  老爸心眼小,他明明知道妈妈不会出轨,不会背叛他,可总是忍不住往那方面想。这回他心里的疙瘩,一时半会儿恐怕是解不开了。
  我想要帮妈妈解释,可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且妈妈数次警告过我,不要插手这件事。
  周四下午放学,我刚刚打开家门,就听见屋里传来老爸的咆哮声。
  「你说吧,前段时间你到底上哪儿去了?」
  妈妈语气如常的回道:「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出差去了。」
  「你胡扯!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上哪儿去了?」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出差去了。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问我的同事。手机给你,小周,小王,你随便打。」
  「我不用问!你跟你们一伙儿同事合起伙来骗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不过你把你们公司保安给忘了,人家保安说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你压根就没上班!」
  「保安知道什么呀。」妈妈的声音有些急了。
  「你以为保安不知道?你们楼里的事儿人家门儿清!」
  妈妈没有说话,我换上鞋,悄悄的走了过去,顺着门缝往里瞧,只见老爸气势汹汹的走来走去,妈妈坐在床边,一脸愁容。
  「说吧!你到底去哪儿了?」老爸忽然停了下来,厉声质问道。
  妈妈低着头,沉吟片刻之后,不耐烦的说了句:「我心情不好,出国旅游去了。」
  「刚从国外旅游回来,你又去出国旅游?你这么闲啊!」老爸恼怒的问道:「你跟谁一起去的?」
  「我自己。」
   「你自己?你骗谁呢?你把人都当傻子了,是吧?」老爸咬着牙问道:「你是不是怀孕了?」
  「没有。」
  「那几天你是不是去医院打胎了?」
  「没有!」
  「那行,你敢不敢跟我到医院检查去?」
  妈妈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最后将脸转到了一旁。老爸哼的一声,苦涩的笑道:「不敢了吧?」
  妈妈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来往外走,被老爸给拦了下来。
  「说吧,这孩子是谁的?」
  「没有孩子!」妈妈朝老爸喊道。
  「孩子被你打了,当然没有了!」老爸额头青筋蹦起,朝着妈妈大声怒吼。
  「你神经病!」妈妈硬要往外走,却被老爸一把拽住胳膊,用力甩了几下,没有甩脱,扭头说道:「你放手,我有事要出去。」
  「你敢不敢跟我去医院检查?」老爸手指房门方向,却意外的发现我站在门外向内观瞧,生气的吼道:「看什么呢?回你屋去!」说完,快步走来,用力将门关上。
  站在门外,挺着屋内父母的争吵,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要进去劝解,又想起妈妈的忠告,最终还是放弃了。转身打算回卧室,见安诺房间门开着,朝内望去,只见她坐在床边,低头玩着手机,神情悠闲自得,嘴里还哼着欢快的旋律。
  我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冷冷的说道:「你很得意?」
  「什么?」安诺猛地抬头,一脸疑惑的问道:「得意什么?」
  「我爸我妈在那屋吵架,你一点也不得意?」
  「我干嘛要得意?」说着,朝我笑了起来,她竟然都懒得掩饰了。
  我气的真想过去给她一耳光,但还是忍住了,『咣』的一声,将门用力关上。
  老爸和妈妈吵的很激烈,在我的房间都能听的到。晚饭也没有人做,不过除了安诺之外,大家肚子里都憋着一股气,也没心思吃晚饭了。
  过了一会儿,传来重重的摔门声,我以为是妈妈离开了家,出去一瞧,发现走的竟然是老爸。
  妈妈坐在床边,胸口剧烈起伏,因为激动,脖颈和脸颊都有些红。我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小声问道:「妈,您没事儿吧?」
  妈妈抬头瞧了我一眼,冷漠的说了声『没事』,然后起身向外走。我以为她也要走,本能的问道:「妈,您去哪儿?」
  妈妈回过头来,不耐烦的说了句:「给你们做饭。」
  晚上差不多快到十二点时,我坐在书桌前作着卷子,脑子里却在想着该如何对付安诺。这死丫头已经原形毕露了,绝对不会就此收手的,我必须在她再次伤害妈妈前,想办法阻止她。可她手里握着我『强奸』她的视频,虽然这东西到底有没有,还是个未知数,但如果真的存在,那她要在合适的时机公布出来,那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不由得感到一阵惭愧,想我从小就自我感觉聪明伶俐,怎么面对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一点辙也没有了。
  就在我苦思冥想之时,客厅里传来了噪杂声,听动静应该是老爸回来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扔下手里的笔,走出了房间。
  老爸又喝的醉醺醺的,妈妈扶着他,摇摇晃晃的往卧室走,我赶忙上前帮忙,却被老爸一把推开。他指着妈妈,嘴里含糊不清的问道:「你……说!孩子到底是谁的?是陈总的,还是……你那个李总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妈妈眉头一皱,恼怒道。
  我赶紧上前搀扶,劝道:「爸,您渴不渴?我给您倒杯水吧?」
  「你起开!」老爸再度将我推开,然后指着妈妈说:「那……总不能……是我的……孩子吧?」
  「什么孩子?没有孩子!你别胡说八道了!」妈妈过去扶他,又被他给推了开来。
  「我……告诉你!你……你别把我当傻子。我三个月没碰过你了,你突然有了孩子,孩……孩子是我的?」
  妈妈的脸上写满了委屈与愤恨,紧咬着牙关,胸口剧烈起伏,盯着老爸,没有说话。我实在是心疼妈妈,走上前去,刚要说话,却听妈妈一声怒吼:「你闭嘴!这没你的事儿,回屋去。」
  我知道妈妈是怕我一不小心说溜了嘴,把那天晚上的事情给说了出来。我张了张嘴,退到了一旁。
  老爸大声斥道:「你喊什么喊!孩子惹你了吗?」身体摇摇晃晃,指着妈妈问:「你……你……敢不敢发誓?你没怀孕!」
  妈妈双手抱胸,眼睛通红,鼻息沉重,几番张口,却都欲言又止,最后将头转向了一旁。
  「没话说了吧。」老爸发出一阵凄楚的笑声,身子东倒西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忽然间呜呜的哭了起来,那样子也是十分的可怜。我感到一阵阵揪心似的疼,心中愈发懊悔不已。
  我和妈妈过去搀扶老爸,这次他没有拒绝,被我们扶到床上之后,忽然抓住妈妈的手腕,哭着说道:「小云,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了……你说清楚,我相信你。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你……不是自愿的。」
  妈妈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却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深吸几口鼻息,将脸转到了一旁,不敢再看老爸。
  「你说啊!」老爸突然咆哮道。
  妈妈哽咽的说了句:「你别问了。」
  老爸两眼血红,满脸泪水,声嘶力竭的大吼一声:「你给我滚!」同时双手乱挥,用力拍打着妈妈。
  我知道妈妈的心里是何等的委屈,这不是她的错,可却又无法吐露实言。妈妈扶着额头,沉寂片刻,拿起衣服转身朝门外走去。我赶忙追上前,问道:「妈,您去哪儿啊?」
  妈妈弯腰换鞋,看也没看我一眼,沉声说了句:「照顾你爸。」然后便逃也似的离开了家。我想要追上去,陪在妈妈身边,可我心里明白,有我在,只能让妈妈更加的痛苦。
  回到卧室里,看着爸爸东倒西歪的躺在床上,心中一阵酸楚。老爸做了半辈子的老好人,却因为自己儿子的一时贪念,搞得夫妻破裂,狼狈不堪,甚至连原因都无法知晓。
  可又转念一琢磨,十几年前,不也是老爸一时没有忍住出了轨,生下来安诺,这才有了一些系列的事情。想来还真的是因果循环呀。
  我守在老爸身边,陪了他一夜。次日清晨,老爸再次醒来时,又变回了那个沉稳古板的中年男人。他应该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但并没有出去寻找妈妈,甚至连问都没问一句。
  到了学校,我问陆依依,昨晚妈妈是否去她家了,陆依依说没有。整整一天,我都在想着妈妈的去向,压根没心思学习。晚上回到家,厨房里空无一人,没有一点烟火气,打妈妈的手机,她又不接。平日里自诩聪明过人的我,面对如此困境时,也只剩下唉声叹气了。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星期,当我垂头丧气的回到小区门口时,见到安诺正在门口溜达。自从那日之后,我就没有再跟她说过话,她的腿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却依旧住在家里不肯走。
  我冷着脸,从安诺身边经过。安诺忽然追了上来,笑着说道:「你最好现在别回家。」
  我回头瞪了她一眼,想问为什么,却又不想理她。安诺倒也没有卖关子,笑着说道:「你妈回来了,正在跟咱爸谈判呢。」
  「谈判?谈什么?」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安诺笑嘻嘻的说:「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分家啊,离婚啊,之类的吧。」
  我没等她说完,便飞奔回家。只见老爸和妈妈坐在客厅沙发上,分坐两头,脸上表情阴冷,谁也不看谁,面前茶几上摆着一张表格。
  「妈,您回来了。」长时间没有见到妈妈,我的心情又是激动,又是担心。
  妈妈瞧了我一眼,没有吭声。我还想询问她最近的状况,老爸瞪我一眼让我回自己屋去。没办法,我只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却将门打开一条缝,竖起耳朵,偷偷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半晌过后,老爸突然说道:「还是离了吧。」
  良久,妈妈回道:「我没有对不起你。」
  「那你实话实说,到底怎么回事?那孩子是谁的?」
  「我没办法告诉你。但我保证,我绝对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你不说实话,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妈妈没有说话。
  一阵沉默之后,老爸再度开口,冷冰冰的说道:「要么说实话,告诉我孩子是谁的。要么离婚。」
  妈妈还是说话。
  老爸急了:「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这么大的事你都瞒着我,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这件事……」
  「好了,你别说了。」老爸打断妈妈的话,冷冷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那就离了吧。」
  「老公……」
  「你别叫我老公!」
  妈妈深吸一口气,平稳了一下情绪,缓缓说道:「咱们俩都冷静一下,先别谈离婚的事儿。」
  「随你便。」老爸起身走进卧室,『砰』的一声,将们摔上。
  房间内恢复了沉静,犹豫片刻,我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只见妈妈坐在沙发边缘,单手托腮,一脸冷漠。
  我悄悄地喊了一声:「妈。」
  妈妈瞥了我一眼,没有理我。僵持了一会儿,我满含歉意的说道:「妈,对不起。都是我害了您。」
  妈妈叹了口气,扭头问道:「最近学习怎么样?」
  「还……还行吧。」我与妈妈目光对视片刻,改口说道:「不是特别好。脑子里总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儿,没办法集中精神。」
  沉默半晌,妈妈心平气和的说道:「高考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考试,也是你人生中第一个转折点。你很聪明,妈妈知道,可其他人不知道。你得向他们证明,高考就是你证明给其他人看的的机会。」
  「嗯。」我点了点头。
  以往妈妈说这些大道理时,我是很不耐烦的,知道今天我才发现,妈妈是真的为了我好。
  「事已至此,家里的事你也不要多想了,你只需要全心全意的迎战高考就可以了。」妈妈站起身来,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犯了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过而不改,一错再错。儿子,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加油吧。」
  妈妈在我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迈步走出了家门。
  我的眼眶有些湿润,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我伤妈妈伤的那么深,她却还在替我未来的人生着想。妈妈说得对,有错能改,大丈夫。我没时间烦恼了。
  我不知道妈妈去哪儿了,即便问了,大概也不会告诉我。但妈妈的话给了我很大的鼓励,将我重新拉回到了高三冲刺之中。
  三天后的夜晚,我正在伏案苦读时,收到了一条短消息,竟然是妈妈发来的,让我一个小时后,去唐潮酒店接她。
  这应该是又是妈妈玩的金蝉脱壳之计,我收拾了一下,便打车前往了目的地。等了一会儿,就见妈妈和同事们从饭店里面走了出来。
  妈妈身穿灰色修身小西装外加一步裙,轻薄的黑色连裤丝袜包裹着修长匀称的美腿,脚上一双黑色亮皮尖头高跟鞋,充满了成熟女人的知性与性感。
  只不过她喝的有点多了,踩着那么高的高跟鞋,走路摇摇晃晃,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我连忙上前,还没走近,妈妈脚下不稳,险些摔倒,身旁男人伸手去扶,正是她的上司,那个什么李总。
  妈妈看了他一眼,伸手将他推开,哪知身子一歪,险些摔倒。我赶忙加快脚步,跑上前去,一把将妈妈扶住。
  妈妈回头看见是我,这才稍稍放心,对同事们说:「儿子来接我了,我就不陪你们唱歌去了。」
  众人纷纷起哄抗议,妈妈只是微微一笑,朝他们挥了挥手,靠在我的身上,自行离去了。妈妈喝了不少,有些晕,但没醉,意识很清晰。
  我扶着妈妈,在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按着妈妈给的地址,来到了一个小区里。这应该是妈妈暂住的地方,房子很大,得有一百二十多平,装修也很豪华。
  妈妈将包包随手扔到茶几上,然后身子一斜,躺在了沙发上。我在屋里四处瞧了瞧,问道:「妈,这是谁家呀?」
  「租的。」
  「您一人租这么大的房子干什么?」我有些纳闷。
  「我乐意。」
  行吧,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回头瞧了妈妈一眼,见她胡乱蹬掉脚上的黑色高跟鞋,两条黑丝美腿蜷缩着,犹如猫儿一样,惬意的斜卧在沙发上。
  我忽然想了起来,喝酒的人容易渴,便赶紧给妈妈接了一杯热水,恭恭敬敬的摆在了她的面前。
  妈妈吹出气,抿了一口,对我说:「行了,你回去吧。」
  「您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晚上您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
  「鬼啊,小偷啊,什么的。」
  妈妈斜躺在沙发上,双手端着水杯,瞥了我一眼,说:「想说什么直说。」
  我傻呵呵的笑道:「要不……我搬过来给您壮壮胆吧。」
  妈妈白了我一眼,哼的一声:「你比鬼可怕多了。」或许是感觉这话有点像小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过于暧昧了。妈妈板起脸来,清了清嗓子,说:「赶紧回去吧。」
  「行,那您的工具人儿子就先走了。」我磨磨蹭蹭的往大门口走了几步,扭头问道:「妈,那我还能来吗?」
  妈妈冷冷道:「没事儿来我这儿干什么,好好在家学习。」
  「那我要有事儿找您呢?」
  「有事儿打电话。」
  「哦。」
  我眼珠子转了转,倒退着来到了大门前,开开房门,对妈妈摆摆手:「妈,我先走了。改天见。」
   (待续)
第2.10章
  我眼珠子转了转,倒退着来到了大门前,开开房门,对妈妈摆摆手:「妈,我先走了。改天见。」
  得知了妈妈的住处之后,我感觉心里踏实多了。本来想第二天就去的,可又怕妈妈烦我,一直强忍到了星期六,下午刚一放学,就迫不及到来到了妈妈的住处。顺道还买了些新鲜的水果蔬菜。
  敲门没有反应,看来妈妈还没下班。一直等到晚上九点,楼道间响起了熟悉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哒哒』声,声音由远及近,不多会儿就见一身西装套裙、肉丝高跟的妈妈出现在了楼道口。
  她的臂弯处挎着的包包,手里还提着鼓鼓囊囊的购物袋,见我站在家门口,有些意外,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找您有事儿啊。」
  「有事儿不会打电话?」
  「手机没电了。」
  妈妈看着我,面无表情的问道:「什么事儿?」
  我挡在门口,憨憨一笑:「我最近英语成绩不太好,想来让老妈您给指导一下。」然后将手里提着的塑料袋拎了起来,说道:「老爸怕您吃的不好,顺便让我给您送了点新鲜果蔬来。」
  妈妈看着我,轻蔑一笑:「这是你爸让你送的?」
  「是啊。」妈妈斜瞪着我。
  我知道瞒不住她,干脆承认:「是我顺路给您买的。」
  「让开。」说着,我把推到了一旁,掏钥匙开门。大门敞开,我跟在后面往里面挤,被妈妈伸手挡在了门外。
  我皱着眉头,拖着长音喊了一声:「妈~ !」
  「回去!」妈妈伸手顶住我的胸口。
  「妈,您别推我呀。」
  妈妈长叹一口气:「我跟你说,我心烦得很,不想看到你。赶紧回家看书去吧。」
  「那您怎么也得把东西收下呀。」我将手里的果蔬递了过去,妈妈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松手之后,我趁机又往里挤,妈妈连忙抬起胳膊,挡住了我的去路。
  「妈,我在这儿等了您半天,都还没吃晚饭呢。您能让我进去,吃点东西吗?」我眉头紧皱,故意装出一副可怜模样,一边说一边硬往里挤,妈妈使劲推了我几下,最后我一个低头,从她腋下钻了进去。
  「哎呦~ !房子够大的呀。」我假装第一次来,四处参观,惊讶不已。
  妈妈瞪了我一眼,将包包连同购物袋一同放在了茶几上。
  「您一人住这么大屋子,不害怕呀。」
  妈妈一边脱外套,一边看着我演戏。
  我嘿嘿一笑:「要不,我搬过来……跟你壮个胆?」
  妈妈不耐烦的说:「你要再耍贫嘴,就给我出去。」
  我连忙将嘴闭上,憋了许久,忍不住说了句:「您这屋子这么大,打扫起来肯定不容易。要不我每个星期天来帮您打扫打扫卫生?」
  「用不着。」妈妈不耐烦的说:「凌小东,你一天到晚来回乱逛,你有时间复习功课吗?」
  「有!我现在学习特别的认真。妈,您不知道,班主任都对我刮目相看了,经常夸我。」
  妈妈没有理我,进了卧室,用力将门关上,应该是换衣服去了。我趁机打开购物袋,里面有泡面、面包还有一些零食,看来妈妈平时吃的就是这些东西了。
  等了一会儿,不见妈妈出来,溜溜达达的晃到了厨房里。燃气灶和厨具倒是一应俱全,就是看起来冷冰冰的,平时应该也不怎么开火。
  我左右观瞧,看看盐,闻闻醋,正看得不亦乐乎之时,妈妈冷不丁的在背后说了句:「领导视察呢?」
  我猛打一个机灵,赶忙回头,只见妈妈换上了淡蓝色的家居服,正双手抱胸,斜倚在门框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瞎看看。」我笑了笑,然后问道:「妈,您还没吃晚饭吧?」
  「没有。」
  「那您晚上准备吃什么呀?」
  「方便面。」
  「太没营养了。这样吧,您在外面稍等一会儿,我下厨给您做顿饭。」我不由分说的将她推到了客厅里,然后拿着自己带来的食材,重新回到了厨房。
  我跟老爸学了一段时间,知道妈妈最喜欢吃的是爸爸炒的青椒肉丝,所以来的时候特意买了食材。将青椒洗干净,切头去尾,刨开取出青椒籽,放到案板上,然后拿着菜刀就有点犯难了。
  老爸说青椒要怎么切丝来着?我比划了半天,最后凭着感觉,切了起来。折腾了半天,结果还是切得又宽又不均匀。
  「青椒丝怎么能这么切呢?」妈妈忽然在我背后说道。
  我吓了一跳,拿着菜刀,回头埋怨道:「妈,您走路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呀。」
  「刀!」妈妈将我握着菜刀的手推到了一边,说道:「青椒切丝要斜着切。」
  「斜着切?」我按住青椒,比划了一下,然后一刀切了下去。妈妈连忙又道:「快点。下刀要快。」
  我又切了两刀,还是不太顺手,妈妈一着急,干脆将菜刀夺了过来,自己亲自下手,飞快的切了起来,一边切还一边不忘指导我:「要这样切,要这样切。」
  眼看妈妈快将青椒切完了,我赶忙说道:「好了好了,留一个给我试试。」
  切完丝,先要炒肉丝,妈妈又开始指导了:「油放的太少了。」
  「火太小了。」
  「翻快点。」
  我不耐烦了,将肉丝炒好之后,转身将妈妈往外推,嘟囔道:「您在这儿我没法专心。您还是先出去吧。」
  妈妈被我推着往外走,有些不放心,揶揄道:「你别把我厨房给点着了。」
  等她离开了厨房,我回忆着老爸教我的方法,将一盘青椒肉丝炒了出来。先尝了一口,感觉还行。等我兴高采烈地的端着盘子准备向妈妈炫耀时,发现妈妈正坐在茶几与沙发中间的地毯上,背靠着沙发,『吸溜吸溜』的吃着泡面。
  我急了:「您这怎么先吃上了?」
  妈妈将一根方便面吸进了嘴里,抿了抿嘴唇,随口说道:「我对你的手艺不大放心。」
  我将方便面桶移开,然后把炒好的青椒肉丝放在了她的面前,笑着说道:「您尝一口。」
  妈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丝放在嘴里,嚼了嚼。她的表情有一些很细微的变化,我紧张的问道:「怎么样?」
  「炒的有点咸,还有点老。不过总的来说,味道还行。」妈妈将筷头停在嘴边,仔细的品评了一番,然后问道:「这是你爸教你的?」
  「是啊。」
  「没你爸炒的好吃。」妈妈下了个简短的结论,又把方便面桶挪了回来。
  我急了:「唉,您怎么又吃方便面啊?我炒的这么难吃啊?」
  妈妈说了句:「那也不能光吃菜呀。」
  我这才想起来,光顾着展现手艺了,把主食给忘了,这就有点尴尬了。我正想办法呢,妈妈瞥了我一眼,问道:「干坐着干什么呀?你不是也没吃饭呢?」
  被妈妈这么一说,马上感到饿了,重新拿了一双筷子出来,开始一口一口的吃起了青椒肉丝。头几口吃着还行,吃到后面,齁咸,妈妈在一旁吃着泡面,反倒让我羡慕起来了,肚子里咕咕作响,但又不好意思开口要。
  妈妈似乎是看出了我窘境,从袋子里掏出一桶方便面,递给了我。我如获至宝,兴高采烈地找热水去了。
  等我将面泡好,妈妈已经吃完了,坐在一旁低头玩着手机。我犹豫了一下,随口问道:「妈,您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呀?」
  妈妈瞟了我一眼:「等你爸先消了火儿再说吧。」
  「那可难了,我爸心眼儿那么小,等他消了火儿,您估计得七老八十了。」
  妈妈脸色一变,瞪着我:「那你怪谁呀?」
  我担心妈妈又想起那晚的事情来,连忙闭嘴,低头吃起了泡面。过了一会儿,妈妈问道:「最近还想考清华吗?」
  「嗯……是想要考,但是我觉着您说得对,时间太紧了,希望不大,所以我想再复习一年。」
  「怎么还没考就想着复读的事儿了?就你这点信心,还想考清华?以前让你好好学,你不好好学,现在知道晚了吧。」
  我嘟囔道:「我是想好好学,可家里的事儿那么多,一会儿一出一会儿一出的,哪儿有时间学习呀。」
  妈妈瞥了我一眼:「这些事儿都是谁搞出来的。」
  我想了想,说:「都怪我爸,要不是他当年出轨,就没有安诺了,没有安诺,也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妈妈轻蔑的哼了一声,继续低头看手机,不再理我了。
  我吃完泡面后,靠在沙发旁,打了个饱嗝。休息了一会儿,主动将茶几收拾干净,然后掏出一张英语卷子,低头做起题来。
  妈妈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对我说:「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家去吧。」
  我埋头疾书,一边嘟哝着回道:「明天星期天,不用上课。」
  「那你也不能待的太晚了。」
  我眼珠子一转,嬉笑道:「您这儿这么多空屋子,沙发也能睡,将就一晚就行了。」
  妈妈抬头刚要说话,我拿起卷子挪到她的身旁,说道:「您给看看这道题。」
  妈妈白了我一眼,沉吟片刻,问道:「哪道题啊?」
  「这道,这道,这道,这道,还有这道……」
  「合着你全都不会呀。」
  ……
  等我写完卷子,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我伸了个懒腰,一边收拾一边说:「该回家了。再晚,就太危险了。有劫财的,又劫色的,还有喝醉了打架闹事的。唉~ !最近的治安是真不好。」
  「行了行了,别在这儿拿腔作调的了。今天晚上就睡沙发上吧。」
  我诡计得逞,嘿嘿一笑,翻身一跃,躺在了沙发上,抻直了身子,舒服的哼哼了两声。
  妈妈进屋给我拿了个枕头和一条毛巾被,扔到我身上,对我说:「就一晚上啊,明天赶紧回家。」
  「遵命!」
  反正我经常睡沙发了,也不在乎,心里还美滋滋的。
  次日清晨,我早早醒来,去厨房熬粥,等妈妈起床时,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你倒是勤快。」也不知妈妈是不是在揶揄我,反正我都当好话受着了。
  用餐时,妈妈对我说:「等会儿我出去办点事,吃完了你回家去吧。」
  「这么早,回家干什么。我现在特别烦安诺,不想看见她。您这里挺安静的,我就在这儿学习会儿吧。」
  妈妈当然知道我是故意在找借口,瞧了我一眼,也没反对,我就这么留了下来。等妈妈出门口,我趴在茶几上做题,一写就是两个来钟头,起身活动的时候,发现客厅里稍微有点乱,想来妈妈也没时间整理,那我就替她整理整理吧。
  要说我在家的时候特别懒,自己的屋子乱的跟狗窝一样,经常被妈妈骂。今天打扫起卫生来,感觉特别有劲儿,连犄角旮旯的角落都给擦洗了一遍。
  等快中午时,妈妈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些新鲜食材,见到房间被我打扫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有些意外。
  「你打扫的?」
  「嗯。」我邀功似的猛点其头。
  谁知妈妈非但没有领情,反倒嗤笑道:「你真是闲得慌,不好好复习功课,当起清洁工来了。」
  「上学不是还有体育课嘛。我这是学累了,正好活动活动筋骨。」说着,我伸伸胳膊踢踢腿,然后做了一下伸展运动。
  妈妈换了身家居服,提起购物袋往厨房走,我跟在后面追问:「需要我帮忙吗?」
  妈妈头也不回,随口说了句:「不需要。」
  「我在旁边打打下手,正好跟您学学手艺。」
  妈妈回头瞪了我一眼:「你不打算考清华了,打算考新东方了?」
  我知道妈妈什么意思,撇撇嘴,乖乖的回客厅写卷子去了。约莫过了半个来小时,饭菜端到了茶几上,我忍不住伸手抓了一块炒肉放进嘴里,嚼了嚼,赞道:「嗯~ !果然是妈妈的味道。真香~ !」
  我又要下手去抓,妈妈用筷子在我手背上猛地敲了一下,斥道:「洗手去。」
  虽然疼,但心里还是挺美的,屁颠屁颠的去洗了个手,然后坐在妈妈身边,一起享用久违的亲子午餐。
  「妈,真的好久没有吃到您做的饭了,好吃的我都想哭了。」
  面对我的恭维,妈妈没有任何反应,颇有些马屁拍到空气上的感觉。偷眼望去,妈妈精致的面容上化着淡妆,看起来面色如常,却依旧难掩憔悴。我的心中一阵悸动,低声问道:「您打算什么时候回家呀?」
  妈妈低头吃饭,没有理我,好像压根没有听见。
  过了一会儿,我又说道:「您就这么一直一个人过呀?」
  「一个人过也没什么不好的,清清静静的,也没人烦。」妈妈滑弄着手机,随口说道。
  「那……」我犹豫了一下,低着头小声问道:「那您要是跟我爸离婚了,我能不能跟您一起过呀?」
  妈妈抬头瞧了我一眼,毫不犹豫的说:「你都十八了,都快自己成家了。再说了,我带你这么大一拖油瓶子,我怎么改嫁呀。」
  「啊?」我一愣,忙问:「您要改嫁?您想嫁给谁呀?」
  「你管得着么!」妈妈白了我一眼,继续低头玩起了手机。
  「不是,您……」我急了,最后『啪』的一下,把筷子按到桌子上,双手抱胸,赌气的不肯吃饭了。
  妈妈嗤笑道:「呦,还耍起少爷脾气来了。」见我还是不肯吃饭,便说:「行了,逗你玩的。我想改嫁,嫁给谁呀。」
  我差点脱口而出,『嫁给我呀。』但幸好理智还在,而且这句玩笑真的很不合时宜,容易出人命。
  吃完午饭后,又在这儿赖了一下午。本来还打算蹭一顿午饭的,妈妈说晚上有事儿,直接把我送回家了。
  老爸上班,北北在学校,家里只有安诺一人,冷冷清清的。经过安诺房间时,发现门敞开着,屋里没人,再仔细一听,卫生间里传来『哗哗』水声,想必是那丫头正在洗澡。
  本来也没在意,但无意瞧见她的手机放在床上,忽然想起那个不知是否存在的视频,犹豫了一下,便趁着这大好时机,溜了进去。
  拿起她的手机,琢磨了一下密码。线索也不多,除了老爸的生日之外,剩下的只有我和她共同的生日了。结果分别试了一下,都没有开。这就有点难办了。
  就在我苦思冥想之时,身后忽然响起软软糯糯的可爱嗓音:「哥哥,你在干什么呀?」
  这声音我太熟悉了,我吓了一跳,连忙将手机扔到床上。转身望去,只见安诺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头发湿漉漉的,散开披在肩上,脖颈处围着毛巾;皮肤又白又嫩,像牛奶似的,少女体香混合着沐浴露的香气,诱人至极。
  「怎么这么快?」毕竟心里有鬼,我竟有些慌不择言。
  「什么这么快?洗澡吗?」安诺笑着反问。
  我轻咳两声,想要掩饰尴尬,然后装作无事的从她身旁走过,打算离开。安诺忽然问了句:「你是在找视频吗?」
  既然她都知道了,也没必要装糊涂了,我转过身来,干脆挑明了说:「对,我就是在找视频,在哪儿呢?」
  安诺拿起手机,说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会存在手机里呢。」解开密码锁,转身递到我面前,笑着说:「不信你自己看。」
  我低头瞧了一眼手机,冷冷的说道:「藏在哪儿了?交出来。」
  安诺笑了笑:「我干嘛要交出来?对我又没有什么好处。」
  「那你想怎样?」
  安诺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小脸扬起,说:「你先亲我一下。」
  我犹豫了一下,凑上前去。少女的粉红色的嘴唇,犹如樱花花瓣,水润润的。就在我即将与她接吻之时,忽然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将她那精致美丽的小脸蛋扭到了一旁,并嗤笑道:「少来这套。」
  我转身要往外走,安诺又问:「你觉着我是坏女孩吗?」
  我回头瞪着她,反问道:「你觉着呢?」
  安诺微微一笑,没有作答。
  我冷哼一声:「你把我们家拆的七零八落,还有脸问我,你是不是坏女孩?」
  安诺在床边坐了下来,双手按在床上,翘了翘腿,笑着说:「我也没说什么呀。那不是个误会吗?阿姨又没怀孕。」
  说最后一句话时,她的嘴角微微翘起,微笑中带了十足的嘲讽。我气地上前一把攥住她的衣领,指着她大声吼道:「你怎么说我都行,你要是敢侮辱我妈,我绝对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安诺仰着小脸,与我面对着面,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恐惧,笑着问道:「你想怎样?」
  是啊,我能将她怎样?如果她是个男孩子,我可以打她几巴掌,踹她几脚,可她偏偏是个女孩。
  僵持片刻之后,我缓缓将手松开,沉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个家已经接纳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毁了它?你就这么恨我们一家人吗?」
  安诺笑吟吟得看着我,没有回答。
  我现在真的很讨厌她的这章笑脸,这副清纯可爱,犹如天使一般的可爱面容之下,隐藏着一个何等阴险狡诈的恶魔,想一想就叫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我阴冷冷的说了句:「我们家要是散了,我一辈子跟你没完。」
  「你会恨我吗?」
  「恨你一辈子。」
  她依旧是那副笑吟吟得模样,可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竟瞧见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过,转瞬即逝。可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再相信她的话了。
  从这之后,我隔三差五的就往妈妈的住所跑,她不回来,我就在门口等着,也不跟她打电话。来来回回几次,妈妈实在没辙了,给我配了把钥匙,我就更加来去自如了。
  这一天晚上,我正在卧室里看书,老爸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站在我的身旁,张了半天嘴,最后犹犹豫豫的问道:「你这几天是不是经常去你妈那儿?」
  「嗯。」我没有隐瞒,点头承认。
  「你妈……最近怎么样啊?」老爸在我身后的床上做了下来。
  我挠了挠脸颊,想了想,说:「我妈过得不怎么好,整个人憔悴的不行。也吃不好饭,瘦了不少。」
  老爸脸上闪过一丝心疼,沉吟片刻,长叹一口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
  我能理解老爸矛盾的心情,想要妈妈回来,但他心里的那个结,怎么也解不开。
  「爸,要不……您要有时间了,跟我一起去我妈那里看看吧。」
  老爸的眉头拧得死死的,唉声叹气了许久,在我左肩上轻轻拍了拍,说了声『加油』,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这个结,已经打死了。妈妈是不可能将实情说出来的,而以老爸的性格,很难看得开的。
  我坐在书桌前愣愣的出神,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到底是谁的错呢?是安诺的错吗?好像是,又不全是。是妈妈的错吗?妈妈一点错都没有。是爸爸的错吗?错在当年出轨,生下了安诺?是我的错吗?也许是吧……
  星期天,北北放假回家,听说我经常往妈妈那边跑,便嚷嚷着要跟我一起去。我实在被她烦得不行了,就准备领着她一起去,结果刚要出门,妈妈竟然开门进来了。
  我又惊又喜,喊了一声:「妈,您回来了!」可马上又觉着不对劲儿,只见妈妈面如冰霜,眼中冒火,身躯紧绷,牙关紧咬,像是一只愤怒到了极致的雌兽。
  「妈,我跟哥正准备要去看您呢。」
  北北话音未落,妈妈已经大踏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抡起胳膊,狠狠地抽了我一个耳光。这一巴掌使足了十成劲,我的脸火辣辣的疼。眼见妈妈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双秀目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隐隐约约的猜到了妈妈发怒的原因,心中感到一阵恶寒,下意识的扭头朝安诺的房间处看了一眼,房门紧闭,没见那丫头的踪影,但爸爸听到响动,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妈……」我捂着脸,颤巍巍的看着妈妈。
  「你别叫我妈!」妈妈愤怒的咆哮道。
  北北吓傻了,她从来没见过妈妈发这么大的火儿,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老爸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愣愣的看着我们。
  妈妈瞪着我瞧了片刻,对我说:「跟我进来。」
  随着妈妈来到了我的卧室里,房门『砰』的一声摔住。我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身子本能的往后缩了缩,低头抬眼,小心翼翼的看着妈妈。
  妈妈掏出手机,翻出一段视频来,画面里我一副恶人样,将安诺压在身下,在少女的哭泣声中,强行将肉棒插进了处女蜜穴之中。
  我的脑子里嗡嗡直响,这个视频竟然真的存在。
  「您……能听先听我解释吗?」我怯生生的望着无比愤怒的妈妈,一时间慌乱如麻,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妈妈放下手机,抬手对着我的左脸又是一巴掌,恶狠狠地瞪着我,酥胸剧烈起伏,喘着粗气,沉声问道:「你想解释什么呀?视频里的人是不是你?」
  「是……是我。」我的声音低的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那你还想解释什么呀?解释你为什么……」妈妈发觉自己的声音很大,怕被爸爸他们听见,话说到一半便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我的脸颊又红又肿,火辣辣的疼,皱着眉头,委屈巴巴地解释道:「是她勾引我的。那时候我也不知道她是我妹妹呀。」
  「你是鱼呀,一钓你就上钩!一天天的就知道吃呀!你还知道什么呀?」妈妈气的脸颊通红,脖颈处的青筋都蹦了起来,指着我,咬牙切齿的说道:「对你妹妹下手,你连你妈都敢……你可真是胆子大的都没边儿了!」
  妈妈气的四下里寻找,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趁手的工具,最后干脆把高跟鞋脱了下来,光着一只肉丝美脚,握着高跟鞋,用鞋底在我脑袋上一顿猛打狠抽。我疼的『嗷嗷』直叫,却没换来妈妈的心慈手软,反而越打越用力。
  妈妈一边打一边骂,直揍了我十几分钟,这才停下手来,摸了一把额头的汗珠,气喘吁吁的瞪着我。
  「凌小东,你是想把你妈逼死,是不?」
  「没有。」我捂着脑袋,带着哭腔哀求道:「您先消消气,您先让我把来龙去脉说一遍,行不?」
  妈妈一只脚穿着高跟鞋,一只丝袜美脚点着脚尖踩在地上,手里攥着一只高跟鞋,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你是不打算让我活了。」
  「妈,您可别这么说。您长命百岁,您万寿无疆。」
  「你还贫嘴!有你在这儿气我,我多活一天就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说完之后,妈妈穿起高跟鞋,转身打开房门,见老爸和北北正站在门口,正竖着耳朵偷听,大喊一声:「闪开!」两个人吓了一跳,乖乖的让开一条路。
  妈妈走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声说道:「凌东海,你过来!」
  老爸犹豫了一下,乖乖的走了过去。妈妈瞥了他一眼,冷声说道:「把离婚协议书拿过来。」
  「你……你这是……」爸爸有些愣了,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了。
  「你不是要离婚吗?我满足你的心愿。反正这日子也没发过了。」见老爸还是站着不动,大吼一声:「去呀!」
  「那个……老婆啊。」
  「别叫我老婆!」
  本来老爸是占理的一方,结果被妈妈这突如其来的一通怒吼给整蒙了,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一时间左右为难,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两人僵持了半天,北北凑过去,带着哭腔问道:「妈,您这是要干什么呀?」
  「没你的事。你要么回屋,要么出去。」
  妈妈的声音里充满了怒气,北北吓得眼泪直往下流,却又不敢哭出声来,委屈的咬着下唇,颤巍巍的站在一旁。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想着该如何收场,无意间瞧见安诺站在卧室房门处,双手抱胸,倚在门框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一时间,我心中无名火起,往日积仇涌上心头,快步走上前去,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抡起胳膊,使足了全身力气,对着她的小脸狠狠地给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又脆又响,把她嘴角的血都给扇了出来。她侧着头,捂着脸,一声也不吭,眼神倔强的看着我。
  虽然这一巴掌把我积压了数日的怒气给发泄了出来,但看着她嘴角的血渍,又有一些心疼和不忍。
  我突然来这么一首,把房间内的其他人都给弄懵了。沉寂片刻之后,老爸忽然大声喊道:「凌小东,你干什么呢?」
  老爸一边喊一遍朝我走了过来,我还没来得及解释,他忽然抬起手来,对着我就是一巴掌,大声吼道:「这是你妹妹!你疯了你?」
  妈妈见我被打,冲上前来,对着老爸就是一巴掌,大声道:「凌东海!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老爸激动得脸红脖子粗的,整个人都微微颤抖着,大声喊道:「那他为什么打我的女儿?」
  「你也知道那是你的女儿,你自己的女儿!」
  老爸瞪大了双眼,咆哮道:「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的?」
  「我不告诉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你的。你不是要离婚吗?离呀!」
  沉寂了片刻,老爸扯着脖子大吼一声:「离!」然后快步走进卧室,找出离婚协议书,『啪』的一下,拍在了茶几上。
  妈妈想都没想,走过去拿起笔,唰唰唰的签上了自己的姓名。老爸犹豫了一下,瞧了妈妈一眼,见她表情决绝,面色冷峻,一咬牙,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当两人签完之后,这才意识到,他们的婚姻,已经完了。两人相互看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我站在一旁,呆愣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甚至都没有时间上前阻止。回头瞪着安诺,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安诺将手放了下来,轻轻舔去嘴角血渍,脸颊又红又肿,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丝毫胜利的喜悦。
  房间里除了北北的哭声之外,其他人都默不作声的待在原地。良久之后,妈妈忽然开口说道:「小东和北北跟我过,给你们父女腾出空间来。」
  「随你便。」老爸冷声说道。
  「妈……爸……」北北委屈的哭喊道。
  妈妈起身说:「哭什么哭,收拾东西,跟我走。」见我们俩都不动,大喊一声:「去呀!」
  北北吓得身子一抖,呆愣了片刻,转身走到我的身边,哭着喊了一声『哥』。我在她头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柔声说道:「收拾东西去吧。」
  我回到房间里,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以及一些复习材料,然后走出了房间,见到安诺依旧安静的站在那里。我哼的一声,对她说道:「再见了,妹妹~ !」
  我故意将『妹妹』两个字咬的很重。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
  我走到老爸面前,低声说道:「爸,对不起。」
  「没你的事儿。」老爸叹了口气,张开双臂,抱住我,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好好学习,争取考个好学校。」
  「爸……」我用力抱紧爸爸,心里一阵阵的绞痛,感觉自己真的太对不起爸爸了。
  分开后,老爸低声叮嘱我:「你已经是个男人了。从今以后,要由你来照顾妈妈还有北北了。」
  「爸……对不起。」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老爸替我擦了一下眼泪,在我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北北收拾完了东西从屋里走了出来,眼圈红红的,不住的抽泣着。老爸将她搂在怀里,鼓励安慰了几句,然后望向妈妈,对她说:「尽快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妈妈表情冷漠的说:「明天下午吧。」
  一家人站在客厅里,相对无言。半晌后,妈妈迈步朝外走去,我和北北依依不舍的望着老爸,最后紧跟了上去。
第2.11章
  我和北北随着妈妈一同回到出租房内,妈妈看起来面色如常,一路上也没说什么,我自然也不敢多嘴。虽然北北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正在伤心处,也没有功夫欣赏新家。
  出租房很大,正好三间卧室。妈妈面无表情指着北边的房间对我说:「你住这里。」然后指着斜对面的房间对北北说:「你住这间。」
  由于我们是突然间到来,房间空荡荡的,什么家具也没有。北北眼圈红红的,还没从震惊中走出来,站在屋门口,鼻子一抽一抽的。
  妈妈冷冰冰的说:「北北今天晚上就回学校了,你先将就一晚,明天我让人送两张床过来。」
  我们自然不敢有什么意见。我也没带什么行李,就一个包,先帮北北把行李搬进了她的房间。等忙完之后,见妈妈站在房门口,双手抱胸,面容冷漠的看着我。
  妈妈肯定还在生气,我乖乖的站在她的面前,等待着雷霆震怒的袭来。
  妈妈没有动手,甚至都没骂我,只是冷冷的对我说:「你不是要考清华吗?行,从今以后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哪儿都不许去。」
  「哦。」我乖乖的点了点头,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下午北北要回学校,临走时还哭哭啼啼的,这会儿她也不敢去找妈妈求安慰,我只能抱了抱她,给她一些鼓励。
  妈妈的情绪看起来还算稳定,没有像电视剧的离婚妇女一样,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之中,下午还专门去了趟超市,买了些食材,晚上做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一点也不像是婚姻刚刚破碎的女人该做的事儿。
  这可能跟妈妈的性格有关吧。体面了半辈子,连离婚都有保持优雅。
  吃完了饭,我就坐在茶几旁复习功课,妈妈脱了鞋,光着莹润玉足,蜷缩着双腿,斜倚在沙发上,细指滑动手机,神色如常。
  看见妈妈这么镇定,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
  晚上在沙发上将就了一夜,白天发生的事情,一遍一遍的在脑子里过,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觉。一直熬到早上五点半,我干脆爬了起来,洗漱一番之后,下楼买早餐去了。
  回来之后,我将早餐做了保温措施,坐在茶几旁,安静的等着。约莫过了半个来小时,妈妈起床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仔仔细细的洗刷打扮,只是眼睛周围的黑眼圈,让她显得有些疲惫。想来妈妈跟我一样,也是一夜未眠吧。
  妈妈见我买回来的早餐,瞧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坐下来开始一起吃。我低着头,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安慰安慰妈妈呢?
  还没等我开口,妈妈就先开口了:「晚上睡得还行?」
  「还行。」我点了点头,然后很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哈欠。
  妈妈斜了我一眼,冷声说道:「从今以后,就是咱们三个一起过日子了。」
  「嗯。」我机械的点了点头。
  「你以前也说了,考上大学之后,你就搬出去了。不过在此之前,我得给你定个规矩。」
  妈妈的话里有些警告的意味,我颤巍巍的放下手里的筷子,坐直了身子,听她往下讲。
  「我的房间,你不许进。」
  「嗯。」
  「北北的房间,你也不许进。」
  「嗯。」
  「还有……」妈妈忽然眯起一双凌厉妩媚的丹凤眼,乜着我,银牙紧咬,声音像是从牙缝里逼出来的:「我再说一遍,你要是敢碰北北,我就掐死你。」
  这话听着耳熟。
  我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您放心,北北是我妹,我绝对不会伤害她的。」
  「安诺不是你妹?」
  很显然妈妈是在指我上了安诺那件事情。我皱了皱眉,委屈巴巴的说:「妈,我当时真的不知道她是我妹,我以为她就是个搞援交的,稀里糊涂的就被她给……给勾引了。」
  「好,就算你不知道。那陆依依呢?她不是你女朋友吗?你背着你女朋友跟其他女生搞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这我无言以对,为了掩饰慌乱,不停的伸手挠头。
  「你一天到晚你净想什么啊?满脑子色情思想,你有没有考虑过人家依依的感受。这事儿要是再让她妈知道了,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我脑子里不由得想起了蓉阿姨冷峻美丽的面容来。说真的,陆依依知道了,我还能糊弄过去,要是蓉阿姨知道了这事儿,那还真就难办了,就像妈妈说的那样,不死也得掉层皮。
  我抬眼偷偷打量着妈妈,心虚的问道:「您……会替我保密的哦?您不会告诉蓉阿姨的啊?」
  妈妈瞪了我一眼,哼的一声,一脸嫌弃的说道:「就你这破事儿,我也得有脸往外说呀。」
  「都怪安诺,都是她惹的祸!」
  「都怪人家,你一点错也没有啊?」
  我连忙点头:「有错有错,我有错。」
  沉吟片刻,妈妈哼道:「那丫头倒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以后指不定还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呢。」说着,她瞥了我一眼:「你说你个大小伙子,一天天的把自己吹得能的不行,让一丫头片子给耍的团团转,你丢不丢人呀。」
  这我确实承认,我自己也觉着有点丢人。
  「从今以后,你不能再跟她来往了。」妈妈的语气非常决绝。
  我连忙举手发誓,一脸严肃地说:「我保证,我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她了。」
  妈妈轻轻的叹了口气,没有再往下说了。我偷偷地打量着妈妈,在晨光的映照下,白皙精致的脸庞,像是覆了一层轻纱,有种异常动人的美感;神情虽然保持着恬淡,黑眸中却隐忍了几许的黯淡和疲乏。
  我忍不住问道:「妈,您……真要跟我爸离婚呀?」
  妈妈神色如常,随口回道:「不离还能怎样?」
  「这事儿,从头到尾就是一场误会,想办法解释开了,不就行了。」
  「怎么解释呀?」妈妈斜眼看着我,嗤笑道:「你去跟他解释吗?」
  我没法接口,是我太轻飘飘自己为是了,这些事,怎么可能跟老爸解释的清楚呢。而且让老爸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他来说,也是另外一种残忍。
  「误会太多,就没必要解释了。就算解释清楚了,又能怎样?我们这个家,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我无言以对。
  吃完早饭,我和妈妈各自离家,如同往常一样,上班上学。等待下午放学,再回来时,妈妈已经早早到家了,听动静,应该正在厨房里忙碌。茶几上放在一本红册子,赫然印着三个烫金字,离婚证。
  我的心中一阵莫名的酸楚,一阵莫名的惆怅。白天上学时,脑子里想了无数种可能,或许是妈妈有事没去;或许老爸临时反悔;或许民政局突然失火;或许,老爸老妈因为一个眼神,想起了年轻时的甜蜜时光,然后相视一笑……
  可惜呀,想象终归只是想象。
  我走进厨房,见妈妈扎起了头发,围着围裙,正在厨台前忙碌着。我想要安慰她两句,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妈妈回头瞧见了我,说道:「回来了,正好给我帮帮忙,打打下手。」
  我见妈妈神情淡然、面色如常,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厨台上摆着青菜香菇、鸡鸭鱼肉,一大堆的食材,看来是要做一桌丰盛的晚宴了。
  我走了过去,洗洗手。妈妈指了指青菜,对我说:「把菜择了。」
  我下手帮忙,眼睛却在偷瞄着妈妈。妈妈并没有想象中的苦楚幽怨,反而显得有些轻松与了然。我心中暗想,或许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在妈妈的心中压的太久了,面对老板时,总有一些愧疚,又无法对旁人诉说。如今两人分道扬镳,反倒如释重负。
  或许是这样吧。如果真的如我所想,那离婚对于妈妈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造成这一切的元凶,毕竟是我这个不孝子,说到底,我才是罪该万死的那个。
  我低着头一言不语,妈妈扭头看了我一眼,问道:「干什么愁眉苦脸的?」
  我苦笑道:「我爸我妈离婚了,难道我要哈哈大笑吗?」
  妈妈轻蔑一笑:「不就是离婚嘛,天又塌不了。」
  「老妈您可真看得开。」
  「难不成我还要吃安眠药自杀呀。」
  妈妈虽然表面轻松,神态自若,但我总觉着怪怪的,感觉跟平时的妈妈有些不太一样。至于到底哪里不一样,又说不清楚。
  就在我们母子二人在厨房里煎炒烹炸,忙得不亦乐乎之时,门铃响了。我一愣,望向妈妈,妈妈瞟了我一眼,说:「开门去啊,愣着干什么?」
  「谁呀?」我狐疑的问道。
  「开门不就知道了,问什么呀。」
  我放下手里的活,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妈妈斥道:「往哪儿抹呢?不是你洗衣服是吧?」
  以前听妈妈唠叨只觉着烦,现在听起来,简直是仙音入耳,真叫人心情舒畅。我乐颠颠的跑去开门,来人竟然是蓉阿姨和陆依依,还带了一个大花篮子。
  我愣了愣,忙闪开身子,让她们进来。
  蓉阿姨的装扮简洁素雅,不似往日那般盛气凌人,围着客厅转了一圈,说道:「租这么大房子,就你们娘仨住,你妈可真是个富婆。」
  我瞧着陆依依,又望了望她抱在怀里的花篮,疑惑的问道:「什么意思呀?」
  陆依依看了蓉阿姨一眼,低声对我说:「我妈说这是要庆祝你妈重获自由,二度单身。」
  「行吧,那我就替我妈谢谢你们了。」我苦笑一声,将花篮接了过来。我对花不是太熟悉,低头闻了闻,挺香的,问道:「这是什么花呀?」
  「这都不知道呀,郁金香。」陆依依白了我一眼,继续道:「听我妈说,云阿姨最喜欢郁金香了。」
  我闻言一怔,望向她。
  陆依依疑惑道:「看我干什么呀?」
  「啊!没什么。」我收起心神,将花篮摆在了显眼处。
  蓉阿姨在屋里参观了一圈,最后进到了厨房里,跟我妈聊天去了。我陪着陆依依坐在沙发上,闲话聊天。
  「你爸跟你妈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离婚了啊?」
  我轻描淡写的说道:「这三言两语跟你也说不清楚,不过多少跟你有点关系。」
  「啊?跟我有关系?你爸你妈离婚,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心说,要不是那天晚上你恶作剧,把我妈换到你的房间里,我也不会跟我妈那个,也就没有后面那多麻烦事儿了。
  「算了,反正跟你说也不明白。」
  「少来~ !听你鬼扯。」陆依依以为我在开玩笑,想了想,问道:「会不会跟你那个野生妹妹有关?」
  「嗯……」我沉吟片刻,点头承认:「有关。」
  「我就知道。」陆依依打了个响指:「我就知道那小丫头没安好心。」
  这时,妈妈喊我过去帮忙,我赶紧起身进了厨房,按着妈妈的吩咐,往客厅里端菜。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晚宴开始。蓉阿姨首先举起酒杯,跟妈妈碰了一下,笑着说道:「恭喜你重获单身。自由,在向你招手。」
  妈妈仰起修长雪白的脖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蓉阿姨问道:「感觉怎么样?」
  妈妈笑了笑:「辣。」
  「我没问你酒怎么样,我问你离婚的感觉,怎么样?」
  妈妈把玩着手里的空酒杯,瞧着蓉阿姨,反问道:「你当初离婚时,是什么感觉?」
  蓉阿姨哼的一声笑道:「我啊,感觉很痛快呀,终于不用再伺候那个王八蛋了。就好像在水底下憋了很久,一下子浮出了水面,喘了好大的一口气儿。」
  妈妈主动举起酒杯,笑着说道:「对,咱们俩的情况差不多,我也是这种感觉。」
  「其实吧,我早就想跟你说了,你们家那……哎呀,现在不能再叫你们家的了。凌东海这人,忒没劲了,又不会说又不会笑的。唯一的优点,老实,还是假装的,在外面还搞出一个私生女来。」蓉阿姨一边倒酒一边说。
  「嗨~ !这时候了,还说这些干什么。不提他了。」妈妈苦涩一笑,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你这一离婚,说不定爱情又活了。」蓉阿姨笑了笑,问道:「不如这样,趁你还年轻,还漂亮,我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保证比凌东海强百倍。」
  我一听这话,心里有些着急了,生怕妈妈答应,赶忙说道:「有这么好的男人,那蓉阿姨您怎么没再找一个呀?」
  蓉阿姨被我这一句噎的,愣了一下,硬是没想出该怎么反驳。妈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怕蓉阿姨不高兴,瞪了我一眼,训斥道:「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就事论事,有感而发。」
  蓉阿姨瞪了我一眼,说:「你跟你爸,真是两个极端。一个木头桩子,三棍子敲不出一个屁来,一个呱哒板子,不打自己就响。你们这爷俩,都不让你妈省心。」
  被她这么一顿数落,我低头不语。陆依依在桌子下面碰了碰我,幸灾乐祸的朝我一笑,我假装凶恶的瞪了她一眼。要说这世界我不敢跟谁贫嘴,那就只有蓉阿姨一个人了。
  妈妈说道:「其实他最近表现得已经很不错了,比以前强多了。」
  我没想到妈妈会夸奖我,举起盛满饮料的杯子,笑着说道:「妈,我敬您一个。」
  妈妈并未领情,白了我一眼,问道:「你敬我什么?也恭喜我重获自由?」
  「我敬您事事开心,永远年轻美丽。」
  妈妈哼的一声:「你要不惹我,没准儿我还真能事事开心,永远年轻美丽呢。」
  我双手端着酒杯,说道:「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跟您惹麻烦了,我发誓。」
  「就你这嘴……哼~ !从小到大,你跟我发过多少誓了,哪一次遵守过吧。」话虽然这么说,但最后妈妈还是举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
  「妈,我说真的,我发现我最近越来越成熟了,越来越稳重了。」我见妈妈一脸的不屑,忙说:「不信您问依依。是不是?依依。」
  陆依依翻了个白眼,然后认真思考了片刻,点头说:「好像是有点变化。最起码能耐下心来,学的进去了。」
  我邀功似的赶忙说道:「您看您看,证人在这儿。」
  蓉阿姨嗤笑道:「经历了这么多事儿,你要再不懂点事儿,那你也甭活着了。」
  陆依依还要回家复习功课,吃的差不多饱,就先回去了。我陪在妈妈和蓉阿姨身边,看她们喝酒,听她们聊天,一直闹到十二点。
  虽然这顿酒喝的挺长的,其实一人也就半斤而已。妈妈经常出去应酬,按说这点量一点事儿都没有,今天竟然有些微醉了。反倒是蓉阿姨,除了脸蛋有些红扑扑的,其他一点事儿都没有。
  送走蓉阿姨后,妈妈已经有些晕头转向了,脚下像是踩着棉花似的,轻飘飘的,站都站不稳了。我扶着妈妈,送她回到了卧室里,刚一进屋,她就将伸手将我往外一推,警告我说:「不许进来。」
  我这才想起早上妈妈给我定下的规矩,连忙说:「不进不进。」
  妈妈那白皙雪润的面庞,透明般的莹润冰肌下,透着淡淡的红色,像极了熟透的苹果,竟然有些可爱。
  妈妈盯着我瞧了片刻,迈步往外走。我一怔,以为她喝多了,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忙问:「妈,您走反了。」
  「我上厕所。」妈妈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回头瞪着我:「你别跟来啊。」
  我哪儿敢呀。
  随后几日,妈妈经常醉酒晚归,说是有应酬,不过我心里知道,这只是妈妈的借口而已,她是在借酒消愁,排除内心的烦闷。
  直到星期日早上,妈妈起床之后,手捂着胃部,面色苍白、凝眉锁目,一脸的病容。不用猜也知道妈妈的老毛病又犯了,我赶忙去厨房里,熬了一些热粥,给她暖暖胃。
  一上午,妈妈都萎靡不振的蜷缩在沙发上,抱着抱枕,连手机都没心思玩了。我心疼又着急,蹲在她面前,轻声说道:「妈,我陪您去医院里看看吧。」
  「不用。」妈妈苦着脸说:「你赶紧看书去吧,不用管我。」
  「您都这样了,我还看什么书呀。」
  我伸手想将妈妈拽起来,妈妈就是不肯起。我急了,一屁股做她身边,威胁道:「您要是不去,那我就在这儿坐着。」
  妈妈不耐烦地叹了口气,起身回屋,换上外套,在我的陪同下,一起前往附近医院。检查之后,医生说是是因为情绪不太稳定,导致胃酸大量分泌,再加上过量饮酒,刺激胃粘膜引起的。只要妈妈能够保持心情舒畅,禁止饮酒,少吃油腻,再配合药物治疗,很快就会康复的。
  回到家里,妈妈回屋休息去了。晚上我熬了些小米粥,怕自己炒的菜不好吃,特意让外卖送来两道清淡的小菜。
  我端着晚饭,敲了敲卧室房门。
  「干什么?」房间内,妈妈有气无力的问道。
  「给您送饭。」
  「进来吧。」
  拧开房门,本来是想要送到妈妈床前的,刚准备迈步,突然想起妈妈定下的规矩,抬起的腿又给放了回去。妈妈躺在床上,回身瞧了我一眼,疑惑道:「站在门口,干什么呢?」
  「您不是说不让我进屋嘛。」
  「进来吧。」
  「可是您让我进去的啊。」
  妈妈不耐烦的叹了口气:「我让你进来的。」
  我这才迈步走了进去,将饭菜送到了床前,放在了一旁床头柜上。妈妈坐起身来,靠在床头处,端起米粥,喝了两口。
  「感觉……味道怎么样?」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有进步。」
  「那行,那我以后天天给您熬。」
  「你真想改行去卖早点啊?」
  「多门手艺总没坏处。将来说不定还能凭着这身手艺,像老爸一样,娶到一个妈妈这样如花似玉的老婆呢。」
  妈妈一手端着碗,舀起一勺米粥,听到我这话,楞在了半空,抬眼盯着我。我感觉这玩笑开的有些过了,赶忙将头转向一旁,咳嗽两声,掩饰尴尬。
  沉寂半晌,妈妈问道:「你还待这儿干什么呢?」
  「看你喝粥的。」
  「喝粥有什么好看的?出去。」
  「不是您让我进来的吗?」
  「我让你进来,没让你在这儿站着。」
  我感觉妈妈有点强词夺理了,可又没办法反驳,谁让她是霸权主义呢。
  随后几天,我查了许多资料,用心为妈妈熬了各种各样的养生养胃粥,胃病虽然有所好转,却依旧无法痊愈。
  为了让妈妈早日康复,晚饭后休息了一会儿上,我提议出去散散步。妈妈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我劝道:「饭后走一走,能活九十九。医生也提议您多运动的。」
  妈妈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刚吃完饭就运动,胃更难受了。」
  「这吃完饭都快一个小时了,您在这儿躺着,就不怕胃难受啊?」
  「不,很舒服。」妈妈双手紧紧搂着抱枕,言语中竟然有些撒娇的味道。
  「嗯……那就您不怕长肉呀?」
  ……
  沉寂片刻,妈妈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斜了我一眼:「我看你是又欠揍了。」
  「哎呀,我是为了您好。我这都牺牲学习时间,特意陪您散步了。」
  妈妈在我软磨硬泡之下,勉为其难的回屋换了一身衣服。由于天气渐渐变暖,妈妈穿上了碎花连衣长裙,脚上一双平底单鞋,长发散下,斜挂在肩上,看起来非常的年轻,充满了优雅知性的淑女味。
  「呦~ !」我拍手称赞:「这是哪儿来的漂亮大姐姐呀。」
  「闭上你的嘴。」妈妈不吃我这一套了,迈步走出了家门,我赶忙跟了上去。
  街上散步的行人不少,一路上妈妈也不说话,慢慢的朝前溜达,我小心翼翼的在一旁陪着。
  感觉气氛有些尴尬,我正想着找个什么话题,挑开话匣子,妈妈忽然问道:「最近学习怎么样?」
  「嗯,也还行吧。」
  「还想着考清华呢?」
  我犹豫了一下,说:「妈,我正有个事儿想跟您商量呢。」
  妈妈扭头看了我一眼:「说。」
  「我还是想考清华,但最近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搞得我脑子一团乱。而且留给我的时间也不多了,我想着,要不然我再复习一年吧。」
  「你这还没考呢,就打退堂鼓了?」
  「我这不是提前跟您打声招呼,要万一到时候考得不好,您又一生气,胃病再给犯了。」
  妈妈面色如常,也瞧不出有什么反应。我估计她心里多半是认可了。
  又往前走了一阵,瞧见路旁围了一群人,拍手叫好,咋咋呼呼的。走上近前才发现,原来是在『卖打』。
  一个穿着臃肿,头上戴着拳击头套的健壮男子,正在被一个戴着拳击手套的中年男人往脸上狠揍,旁边的招牌上写着,五十元挨打五分钟。
  中年男人每往那人脸上揍一拳,那人就夸张的喊叫一声,而且连连倒退,肢体幅度非常大,看起来像是被揍飞了的样子。中年男人越打越兴奋,周围观看的路人起哄叫好。
  看了一会儿,妈妈兴趣缺缺的说了句:「走吧,这有什么好看的。」说完,转身继续往前走。
  我灵机一动,追上去问道:「妈,要不您也来两拳试试?」
  妈妈嗤笑道:「有毛病啊,我干嘛要去打人?」
  「排解压力呀。医生不是说了,您是因为情绪不好,才导致的胃部不适。您可以发泄一下,舒缓一下紧张的情绪。」
  妈妈一脸冷漠的摇头说道:「我一点也不紧张,没什么压力。我也不想打人。」
  我跟在妈妈身后,沉默半晌,犹犹豫豫的问道:「妈,您跟我爸离婚,真的一点也不难受?」
  「有什么好难受的。」
  「我觉着,有的事儿憋在心里,您真的不如发泄出来。虽然不能解决问题,但起码能让自己舒服一点。就刚才那个挺好的,五十块钱五分钟,随便打,什么火都发出来了。」
  妈妈猛地停下脚步,扭头看着我:「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一百块钱,你让我打十分钟吧。」
  「那您打我,您能开心吗?」
  「我当然开心啊,开心的不得了。」
  妈妈显然是在开玩笑,哈哈假笑两声,扭头继续往前溜达。不过这事儿我却记在心里了,回家之后就在网上订了一套散打陪练用的防护衣,还有两对拳击手套。
  三天后,快递邮了过来,晚上吃饭完后,我回卧室将那套防护衣穿了起来,圆滚滚的,像一只大狗熊,显得十分的臃肿。手里拎着拳击手套,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走到客厅里。
  妈妈见了,眉头一皱,一脸诧异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我走到妈妈面前,将手里的拳击手套递了过去,说:「您不是说一百块钱十分钟吗?我来挣您钱来了。」
  妈妈眼睛眨阿眨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失声笑道:「你有毛病啊。」
  「您说话得算话,我这护具都买回来了。来,快点,打我,comeon!」我一边说着,一边将手套塞到她手里。
  妈妈白了我一眼,将拳击手套摔到我身上,说了句『神经病』,转身就要回屋。我赶忙追上去,抓住妈妈的手,对她说:「打一下嘛,您就打一下嘛。」
  妈妈转过身来,哭笑不得的说:「你真是……好久没打你,你是又皮痒了是不?」
  「对对对,我就是欠揍,我就皮痒了。来,打我吧。」
  妈妈被我缠的实在没办法了,在我的指导下,戴上了拳击手套。她看着我,有些茫然,愣了好半天,突然问了句:「怎么打?」
  我差点笑出声来:「您问我怎么打?这您是行家呀。」
  妈妈闻言脸上竟然微微一红,愣了片刻,往前挪了挪,摆好架势,然后轻轻的朝我脸上打了一拳。因为带着头套,这一拳下去,基本上连按摩都不算了。
  「您倒是使点劲儿呀。」
  「使劲?怎么……使劲?」感觉妈妈有点呆呆地,摸不着头脑。
  「您平时都是怎么打我的,来呀。」
  妈妈想了想,深吸一口气,用力朝我头上砸了一拳,不过感觉还是没什么力道。
  「妈,您得来点情绪呀。」我尝试着引导妈妈。
  「什么情绪?」
  「愤怒。」
  「愤怒?」
  「对,您仔细想想,您和老爸离婚,您有错吗?老爸出轨,您忍了;从外面带回一个私生女来,您忍了;儿子对您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儿,您还是忍了。」
  「别说了。」
  「好端端一个家没了,错还要怪在您头上!您受了多大的委屈,您没法跟人解释。」
  妈妈脸色阴沉,酥胸起伏,有些急躁了。
  我越说越激动:「您儿子就是个混蛋,就是个变态!您出了打头一顿,一点办法都没有。您怀孕了,都没跟别人说,这孩子是谁的!」
  「别说了!」妈妈大吼一声,朝我脸上狠狠地砸了一拳,我感觉鼻子一酸,还没回过味儿来,紧接着又是一拳。
  妈妈冲我连连挥拳,最后连脚都用上了。我被打的东倒西歪,浑身酸痛,但心里却感到无比的宁静。
  一阵疾风骤雨之后,妈妈竟然趴在我的胸前,呜呜的哭了起来。我心里一阵绞痛,犹豫了许久,伸出双臂将妈妈搂住,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妈妈越哭越伤心,伸手在我胸口猛拍了起来……
  ……
  ……
  ……
  转眼间,高考结束了。陆依依考进了省师范学院,我的成绩虽然还算可以,但离理想成绩还是差距太大了,所以跟妈妈商量了一下,打算重新复读一年。妈妈同意了。
  最近也没什么烦心事儿了,我将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复习上。由于我的房间采光比较差,妈妈便提议与我交换卧室,我觉着没有必要,但在妈妈的坚持下,最后还是搬进了妈妈的房间里。
  八月初的一个清晨,吃完早餐后,妈妈换上职业装,里面一件白色衬衣,领口向外翻,外面穿了一件淡灰色的掐腰小西服;下身灰色一步裙,肉色超薄连裤丝袜包裹着修长性感的美腿,脚上是一双黑色细跟鱼嘴高跟鞋。
  临出门前,妈妈叮嘱我,晚上有应酬,回来估计有点晚,让我自己想办法吃饭。一整天我都憋在屋里复习,陆依依自由了,打电话说要过来找我,被我严词拒绝了。
  一直复习到凌晨十二点,妈妈还没回来。我感觉有些有些感冒了,四肢乏力,头晕脑胀的,实在顶不住了,给她发了条信息,就先睡了。
  迷迷糊糊之间,我好像做了个梦,梦见妈妈一身酒气的走进了我的房间,随意的踢掉脚上高跟鞋,解开扣子,脱掉制服衬衣;然后站在床边,背对着我,稍稍弯下腰,双手后背,解开胸罩扣子;紧接着撅起浑圆性感的美臀,将肉色连裤丝袜脱了下来,最后身子一歪,瘫软在了我的身边。
  淡淡的香水味,酒精混合着妈妈身上的馥郁体香,以及那犹如梦呓般的呢喃,让我有些飘飘欲仙,晕陶陶的,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直至次日清晨,我从梦中清醒过来,感觉头还是晕乎乎的,鼻子有点塞,用力吸了几下,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呼吸声。
  我愣了一下,猛地回头,只见妈妈赤裸着上身趴在床上,后背肌肤雪白、莹润光滑,饱满如瓜的乳房被压在身下,犹如挤扁的气球,大片雪腻绵软的乳肉从身侧挤了出来;下身盖了条单薄被单,浑圆挺翘的美臀轮廓清晰可见,两条美腿,裸露在外,修长而性感。
  眼见美景,我脑子一片空白,体内却感到一阵躁动,晨勃的肉棒,一下一下的跳动着。
  妈妈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我深吸几口气,平稳了一下情绪,仔细回忆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昨晚应该不是做梦,而是妈妈喝醉了,忘记了我们两个已经交换了卧室,所以才冒冒失失的跑进我的房间里,脱光了衣服趴在了我的旁边。
  这……这就有点尴尬了……
第3.1章
  晨光透过薄薄的窗纱,照进屋内,歪歪斜斜的洒在妈妈的身上,像是披了一层金纱。
  就在我愣神之时,妈妈呢喃般的一声梦呓,翻了个身子,背着我侧躺在床上。见其背脊莹白,光洁如玉;藕臂修长白腻,肩头圆润;身躯线条起伏,犹如肉葫;肌肤滑润紧致,被单下的臀部浑圆挺翘,双腿交叠,一双肉呼呼的香滑玉足,足背酥白细腻,浑不露骨,教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掌心,轻轻抚摸揉捏,恣意把玩。
  清晨起床本来火气就大,勃起的肉棒好似铁棒一般,见此美景,更觉浑身异样,小腹燥热难耐,心头狂跳不止。
  不行!不能看不能看,非礼勿视!
  我连忙用力闭上双眼,甚至连呼吸都给停了下来。
  屋内凝结着一股酒精味,隐约之中又透着股馥郁的幽兰体香,吸入鼻宫之中,叫人更加火气旺盛。
  憋了许久,我忍不住将眼睛睁开一道细缝,偷偷地瞄了一眼玉体横陈的妈妈。犹豫片刻,伸手攥住堆在腰眼处的被单,轻轻往上拽,直至盖到雪白的脖颈处。即便我小心翼翼,指尖仍旧触碰到那牛奶般滑腻的肌肤,身子犹如触电一般,一阵酥麻。
  「嗯~ !」
  妈妈又是一声呓语,像是即将醒来一般。
  要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对方,不仅难已解释,而已十分尴尬。我屏住呼吸,连忙翻身下床,踩着拖鞋,逃也似的跑出了卧室。哪知刚出房间,恰好撞见刚从卫生间里出来的北北。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我,皱眉问道:「你干什么呢?慌慌张张的,跟见了鬼似的。」
  我怕她探头往屋里看,生怕她瞧见睡在床上的妈妈,连忙将们关上,随口说了句:「你管得着么。」
  北北朝我一龇牙,却无意间瞧见我胯间鼓起的小帐篷,小脸不由得一阵绯红,哼的一声,假装无事的转身回屋去了。
  我夹着腿来到了卫生间里,脱下裤子,放出坚实肉棒,想要将积攒的尿液放掉。可勃起状态下实在很难尿出来,而且脑子里总是忍不住浮现出妈妈醉卧床榻的画面。尤其想到我竟然跟妈妈同床共枕,睡了一夜,只觉浑身燥热,心里一阵莫名悸动,坚硬如铁的肉棒上青筋崩起,不住的往上翘。
  伸手握住肉棒,撸动了两下,想要将高涨的欲望发泄出来,可心里却非常的抵触,总觉着这么做是在亵渎妈妈,是对妈妈的背叛。内心挣扎许久,最后将小便放了出来,草草的提上裤子,出了卫生间。
  平日里都是妈妈起床做早餐,可她今天宿醉的有些厉害,快八点了也没起床,只能有我下楼买些现成早餐回来。摆上餐桌后,我也不好去叫妈妈起床,只能先叫北北起床吃饭。
  推开房间,空调嗡鸣,凉爽之气扑面而来。见她穿着淡粉色睡衣,手脚并用,抱着被子滚在床上,睡相极不雅观。我过去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她『呜~ 』的一声,像是猫儿般的梦呓,非但没醒,反而将被子搂的更紧了。
  「起床了,起床了。」我又在她的脑门上敲了敲。
  北北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的看着我,一脸的不耐烦的埋怨道:「你干嘛呀,人家睡的正香呢。」
  「起床了,等会儿饭就凉了。」
  「凉就凉呗~ !你出去。讨厌~ !」北北翻了个身子,将被子盖在了身上。她就是喜欢这样,把空调温度调的很低,然后盖着被子睡觉。
  「你不是说等会儿要跟你同学出去玩吗?」我拽了拽她的头发,说道:「赶紧起床了,你要迟到了。」
  北北一声叹息,极不耐烦的坐了起来,眉头紧蹙,埋怨道:「好不容易放个假,你这一天天的,跟老妈子似的,你烦不烦呀。」然后嘟嘟囔囔的翻身下床,故意撞了我一下,出门洗漱去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爸妈离婚之后,我成了家里唯一的男人,责任感油然而生,总是不自居的想要管点什么。尤其是见到北北嘻嘻哈哈不着调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以前的自己,总想要唠叨她几句。
  北北洗漱完毕之后,从卫生间里出来,而这时,恰好我的卧室房门打开,头发蓬乱,一脸难受样的妈妈从里面走了出来。母女俩撞了个正着,同时一愣。良久,北北疑惑的问道:「妈,您怎么……从这屋里出来了啊?您昨晚睡在哥哥的屋里?」
  欲言又止,但意思很明确了。妈妈故作镇定的揉了揉太阳穴,说:「刚进去拿了点东西。」说罢,绕开北北,往卫生间走,路过我身旁时,斜了我一眼,表情有些尴尬,张了张嘴,愣了半天,最后什么也没说,走掉了。
  我估计妈妈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经过,是她喝醉了,自己进来的,赖不到我身上。不过,她会不会以为我趁她喝醉,占了她的便宜呢?毕竟我是有过前科的。
  吃早饭时,妈妈低着头,不说一句话,视线也尽量不往我这边移,应该是觉着这事儿比较尴尬吧。她不问,我自然也不好开口解释,显得有些此地无银了。
  「妈,我上午要跟朋友出去玩。」北北忽然打破了沉静。
  「去吧。」妈妈表情恬静的回了句。
  「给我点钱。」北北憨憨一笑。
  妈妈瞧了她一眼:「不是刚给你零花钱了,你花钱这么猛,都干什么了?」
  「今天去老爸那儿,他老人家孤苦伶仃,凄风惨雨的。我这个做女儿的,怎么也得给他买点东西,孝敬孝敬他老人家吧。」
  妈妈沉声说道:「人家有女儿陪着。」
  北北不悦:「那是外面捡的一件破大衣,我才是老爸的贴心小棉袄。」
  「你当你爸面,可别这么说呀。」妈妈叮嘱一声。
  北北不服气地说:「她把咱们一家害成这样,凭什么不能说她呀?我就说!」
  妈妈面色如的说:「也不能全怪她。」
  「妈,她把您害成这样,您怎么还替她说话呢。」北北有点急了。
  「我不是替她说话。我跟你爸……」妈妈欲言又止,叹了口气:「算了,跟你说也说不明白。」
  「您每次都这么说,您跟我爸到底为什么离婚呀?」
  我怕妈妈再想起不开心的事来,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训斥道:「食不言寝不语,不知道呀?」
  北北瞥了我一眼,哼的一声:「老妈子。」
  吃完早饭,妈妈回屋换上黑色竖纹西装,肉色连裤丝袜,穿上高跟鞋,急匆匆的上班去了,就连走时叮嘱了句,明天早点回来,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交流。可能妈妈也觉着有点不太好意思吧。
  上午北北约了同学一起出去玩,我则背着书包辅导班上课。中午饭各自解决,傍晚自行前往爸爸那边。
  这是老爸老妈离婚时的约定,每个星期,我们两个都要去那边待一天,最少也得过去吃一顿饭。
  傍晚从辅导学校出来,斜阳西下,半边的天空变成了酡红色。我独自行走在回家的道路上,在经过龙河桥时,忽然看见前面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穿着白色短袖T恤,牛仔短裤、运动鞋;原本的长发剪掉了,变成了自然蓬松的波波头,额前斜刘海将小脸修饰的十分清丽可爱。
  没错,正是安诺。她出现在这里并非是巧合,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每回回老爸这里,她都能精准的预测到我的行动路线,在路旁等着我。
  我越走越近,她的目光始终随着我移动,但我却装作不认识她,双手插进口袋里,迈步朝前走。当我从她身边经过时,她不紧不慢的跟在了我的身后。
  「哥哥,你放学了。我在这儿等你好长时间了。」她的声音轻灵悦耳,软糯又掺了一丝沙哑,依旧是那么的动听。
  我假装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哥哥,下个星期五有部大片要上映,我们一起去看吧。」
  我依旧还是假装没有听见,瞧都不瞧一眼。她也不在意,双手背在身后,脚步轻快的跑到了我前面,转身对着我,倒着朝前走。小脑袋俏皮的歪向一旁,一双乌黑溜圆的大眼睛,眨呀眨呀的,看着我说:「哥哥,有一件事特别好玩,我一个同学被她男朋友甩了,哭得稀里哗啦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太好玩了。」
  我斜了她一眼,见她眉毛扬的高高的,眼角洋溢着欢悦的笑意,看起来特别的开心。我冷声声问道:「人家失恋,你很开心吗?」
  「开心呀,又不是我失恋,我为什么不能开心?」沉吟片刻,她垂下头,小声嘟囔道:「失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都没哭。」
  我一愣,见她低着头,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失恋了?」
  「是啊。」她看着我,扁着嘴,委屈巴巴的说道:「我跟他说话,他都不理我。」
  我沉思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她说的那个失恋对象,原来是我。可这小丫头实在狡诈,说起话来真真假假,叫人琢磨不透,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我眯起眼睛瞧着她,冷冷的说道:「我们家已经被你拆的四分五裂了,你就算是想报仇,这仇也已经报了,你还想干什么呀?」
  沉吟半晌,安诺反问道:「你是不是特别恨我呀?」
  「你说呢?」
  「这又不能全都怪我。」
  「啊!不怪你,全怪我们呀?」
  安诺小脸转向一旁,小声嘟囔了句:「是你妈先怀了别人的孩子,然后才被我抓住把柄的。」
  我猛地停下脚步,怒视着她,咬牙说道:「你再说一遍。」
  安诺向后倒退两步,故作惊恐状:「你又想打我了?好疼的啊。」见我一脸凶恶的样子,便笑呵呵地说道:「好了好了,是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啦~ !哥哥~ !」
  我冷哼一声,从她身边走了过去,不再理她,她很快就蹦蹦跳跳的跟了上来,追着我说:「哥哥,你是不是不高兴了?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你别给我讲笑话,你最好连话都不要跟我讲。我妈说了,不让我私下里跟你接触,你离我远点。」
  安诺小声嘀咕:「你妈说,你妈说,你妈说什么你都听。真是个妈宝男。」
  「唉~ !你说对,我就是妈宝男。赶快离我远点!」
  回到原来的家里时,北北已经先到一步了,趴在沙发上玩着手机,两只白净可爱的小脚丫一翘一翘的,很是悠哉。
  「老爸呢?」
  「厨房做饭呢。」北北随口回道,连头都没回一下。
  「回家就知道躺沙发上玩手机,也不知道帮老爸干点活儿。」我训斥道。
  北北回头看着我:「我是想帮老爸干活,是老爸让我出来的,我这是奉旨玩手机,有意见你找老爸去。」
  「你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你可真是越来越婆妈了。」
  我摇头苦笑,不再理她,来到厨房门口,见老爸背对着我,腰间系着围裙,正弯腰切菜呢。
  「爸,我回来了。」
  老爸回头瞧了一眼,咧嘴一笑:「回来了,回屋歇会儿吧,等会儿饭就好了。」
  我走到他的身旁,见厨台摆满了食材,看来是为了我们回家聚会,要做一顿大餐了。不过我也习以为常了,次次如此嘛。
  「有什么活儿,我能帮您干吗?」
  「回屋吧,回屋吧。这么一点活儿,用不着。」
  「这菜用洗吗?」我将塑料袋里的青菜拿了出来。
  「那你就择一下吧。」说着,老爸挺直起了身子,用手捶了捶腰。
  「腰疼啊?」我问了一句,过去在他腰上,帮他锤了两下。
  「年纪是大了,站一会儿就腰酸背疼的。」老爸叹了口气。
  我刚想安慰老爸两句,说他是正当年,无意间瞧见老爸鬓角生出了一些白发,心中不禁一阵酸楚,一阵心疼,敲打更加用力了。
  「行了行了。」老爸活动了两下,继续切菜。
  我将青菜择好洗净,放在一旁备用,然后又找了些其他的活儿干。沉寂片刻,我试探性的问道:「爸,安诺她最近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
  「她有什么为难您呀?或者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没有啊。她挺乖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就还是不太放心她,总觉着她要害您。」
  老爸回头看着我:「你别瞎想,安诺乖得很。那孩子从小吃了不少的苦,比一般孩子成熟的早,也挺懂事儿的,从没让我操心过。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每次来都跟我念叨两句。」
  「我这不是怕她害您嘛。」
  「她不会的。」
  「您怎么知道的?」
  「她……」老爸欲言又止,摇摇头,对我说:「算了。你妈这两天还好吧。」
  「挺好的,吃的好睡得好,挺有精神的。」
  「嗯……那就好。」
  我们父子俩各忙各的,良久之后,我问了句:「爸,您有没有想过,跟我妈复婚呀?」
  老爸沉默不语,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爸,您是不是心里还是过不去那道坎儿呀?我觉着吧,我妈她不肯对您坦白,肯定是不想伤害您。」我停顿了一下,见老爸没有吭声,继续说道:「说心里话,我觉着以您对我妈的了解,您知道她肯定不会做出对不起您的事的,我妈她一定是有苦衷的。」
  「行了!别说了。」老爸停下手里的活,低着头,闷声说道:「你就别掺和大人的事儿了,好好复习,来年考个好大学,我跟你妈就很欣慰了。」
  沉默片刻,我还是不死心,追问道:「您就一点也没动过复婚的念头?」
  「再说你就出去。」
  我见老爸真的有点不耐烦了,连忙笑着说道:「行行行,算我多管闲事儿。」
  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终于做出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要说老爸的手艺可真是不错,不当大厨可惜了。北北伸手去抓火腿,被我用筷子敲了一下,她吃痛的望着我,刚要对我发脾气,安诺在旁边坐了下来。她也顾不得怼我了,瞪了安诺一眼,厌恶的挪到了一旁的座位上。
  虽然两个小女生很不对付,但实际上一来二去,早就熟悉了。开席之后,北北和老爸聊得很开心,我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安诺每次都躲在一旁,只顾低头吃饭,沉默不语。
  就在北北眉飞色舞的讲着学校里的趣事时,我的脚脖子上,忽然传来一阵轻轻摩擦的痒感。
  我心说,又来了。身子后移,悄悄地向桌子下面望去,只见安诺将一只白袜小脚从脱鞋里抽了出来,抵在我的脚踝处,轻轻摩擦着,然后顺着我的左腿一路向上,停在了裤裆中间。
  在北北和老爸的聊天声中,安诺的白袜小脚隔着裤子,轻轻地顶着我的鸡巴,时而轻踩,时而摩擦,极尽挑逗之能事。虽然我心里痒痒的,但对这事儿已经有足够的抵抗力了,每次吃饭都来这套,就不能换个花样玩呀。
  我眯着眼睛,瞪着她,她笑眯眯的看着我。我将手伸下去,抓住她那肉乎乎的白袜小脚,用力推了回去。她白了我一眼,将脸扭到了一旁。
  晚上在这里留宿,北北依旧不肯跟安诺及在一张床上,所以又把我的房间给霸占了,我只能去客厅沙发上睡了。
  我原以为安诺会对我干点什么,结果严防死守到了半夜一点,也没见她出来,也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真的有点搞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图了,一开始勾引我,真的以为她喜欢上了我,结果却以自残的方式被接进家里;本以为她只是想要有个家,结果她耍手段,将这个家拆的七零八落;到了这里,以为她想要复仇,结果又对我死缠烂打,还说喜欢我。
  真不明白她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死丫头的话,是绝对不能相信的。
  妈妈对安诺也是持怀疑态度的,再加上那段视频,所以平时不允许我在老爸这里过夜。不过今天是老爸特别要求的,算是一次例外。
  次日傍晚,我从辅导学校回到家时,妈妈已经提前下班回家了。见到茶几上摆着大包小包,各式各样的营养品,就知道这是妈妈买来给我补脑的。
  看见这些营养品,我就感觉一阵腻歪,这几个月吃了太多了。不过妈妈倒是接受教训了,不敢再壮阳补品给我了。
  「这些都是我特意给你买的。你这段时间经常感冒,估计是缺乏锻炼,让你下去转转,也你不去。」妈妈从卧室里出来,怀里抱着洗衣篮,见我在翻弄桌上的营养品,便又唠叨了起来。
  我真的想对老妈说,这些东西真的没什么用,顶多也就起点安慰作用。可自从和老爸离婚之后,妈妈就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我的学习上面,热情实在太高了,再加上我心里有愧,实在不敢提反对意见。
  「有脏衣服要洗吗?」妈妈一边问一边推门朝我卧室里走。
  「没有。我一天到晚都不出门,哪有要洗的衣服。」
  妈妈不太相信我的话,进到我的卧室里转了一圈,硬是找出一件不太脏的衣服来。
  回来路上就感觉有点尿意,回卧室换上家居服之后,我就往卫生间里去。妈妈正站在洗衣机旁,将脏衣服一件一件的往外拿。
  我从妈妈身后挤过去时,无意间看见她手里拿着一条黑色连裤丝袜,心头一跳,莫名其妙地停下了脚步。
  妈妈回头望着我,纳闷道:「你干什么?」
  「上厕所。」为了掩饰尴尬,我故作镇定的推开卫生间门,走了进去。
  就在我掏出鸡巴放尿时,客厅里响起了手机铃音,紧接着妈妈踩着脱鞋,快步走了出去。撒完尿后我抖了抖,出来准备洗手,忽的想起那条那黑色连裤丝袜,不由得心中一阵躁动。因为以前的经历,妈妈防我防的特别厉害,穿过的原味丝袜、原味内裤都藏的特别好,今天这是临时状况,忘在这里了。
  我探头向外望去,见妈妈正在客厅里接电话,贼心顿起,心中挣扎片刻,伸手将那件黑色连裤丝袜翻找出来,轻轻抚摸,只觉着入手清凉光滑,心头狂跳,裤裆内一阵烘热,鬼使神差的将裤袜贴在了脸上,深深地嗅了一口。
  这感觉真是太熟悉,太爽了。我就像是戒断许久的瘾君子,重新面对诱惑时,沉醉于欲望之中,却又无比的自责,在痛苦的挣扎中,越陷越深。
  虽然我很清楚,这么做是不对的,是对妈妈的亵渎与背叛,但昨天早上妈妈裸身睡在床上的画面,总是在我脑中来回的闪现。我伸出舌头,在裤袜内侧裆部位置上,轻轻舔了一下,犹如过电一般,从头爽到脚,舌头都麻了,脑海里更是不由的想起了那天晚上,妈妈双腿之间,耻丘蜜穴所散发出的馥郁味道。
  裤裆里的肉棒翘的老高,胀的发疼,我真的很想脱下裤子,将妈妈的原味裤袜套在鸡巴上,好好地撸上一把。
  但理智却告诉我,快停下来,这样做是不对的。
  不行!
  我深吸一口气,依依不舍的将妈妈的原味黑丝连裤袜放了回去。
  可心中的欲望一旦放开,就像洪水开闸,倾泻而出。我真的很想再将原味裤袜拿起来,好好地亵玩一番,但是理智告诉我,一定不能再犯错了,你答应过妈妈的。
  就在我在内心深处苦苦挣扎时,听到了妈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朝卫生间这边走了过来。我做贼心虚,恐惧感猛地袭来,裆部顶的老高,为了不让妈妈发现,想也没想,连忙夹紧双腿,蹲了下去。
  妈妈进来见我蹲在洗衣机旁,不由得一怔,问道:「你蹲这儿干什么呢?」
  我装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咬牙说道:「肚子疼。」
  妈妈低头看着我,关切的问道:「哪儿不舒服?吃坏了?还是着凉了?」
  「没什么事,可能是着凉了。您不用管我,我上个厕所就行了。」我敷衍了两句,艰难的转过身去,用鸭子步,一步一步的挪进了卫生间里。
  妈妈在外面关心了两句,我心虚的让她放心,一直等了十来分钟,肉棒才渐渐地软了下去。回到卧室后,我趴在床上,将脸深深的埋在了枕头里。我就像一个坚持了许久的瘾君子,一不小心就给破了功,内心充满了愧疚,但那种堕落的快感,却又令人无比的兴奋。
  就在我进行着自我批判之时,妈妈突然推开卧室门。我心里本来就有愧,吓得呲溜一下坐了起来。妈妈一怔,微微蹙眉,问道:「你干什么呢?」
  「没……没干什么呀。」
  妈妈好像以为我在做什么坏事,狐疑的看着我:「你刚才在屋里干什么?」
  「我没干什么,就在趴会儿。」
  「不好好复习,你在这儿趴着?」
  「我这儿感冒刚好,就趴会儿,您吓我一跳。」
  妈妈看着我,我看着她,沉寂良久,我问道:「不是,您干什么呀?」
  「哦!」妈妈这才反应过来,说道:「你出来一下,我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啊?」
  「你出来就知道了。」
  我一边翻身下床,一边嘴里嘀咕着:「搞得神神秘秘的,什么东西呀?」
  跟着妈妈来到客厅里,妈妈从包包里拿出一摞表格,对我说:「我一个同事的亲戚以前是三中的老师,后来出来自己开了个辅导班,专门教高三冲刺生。我今天特意去找她咨询了一下,把你的情况给人家说了一下。你看,她特别帮你做了一份时间计划表。」
  「时间计划表?」我接过来看了一下。
  妈妈指着表格对我解释道:「老师的意思是,你离高考也就剩下三百天了,分到每科上也就五十来天。你以前没把基础打牢,现在就要利用这五十天的时间,把基础知识点巩固的滚瓜烂熟。明白了吗?」
  「就这个呀。」我失声笑道:「还以为您又从那个家长群里,给我弄了个大补秘方呢。」
  妈妈斜瞪着我,愣了一会儿,脸颊竟然突然一红,估计是想起了去年的事儿,从我手里夺过一摞表格,朝我脑袋上拍了一下。打完之后,似乎又觉不妥,为了掩饰尴尬,连忙从下方抽出几张表格来,对我说:「这是你的成绩动态表,我给你打印下来了。」
  「您可真是有心了。」我接过表格瞧了一眼。
  「你看啊,数学是你的长项,成绩比较稳定。这英语就有点问题了,起伏有点大,最高分和最低分差了不少。还有你上次高考,也是英语拉了分。」
  为了给我讲解,妈妈凑到了我的面前,脸颊几乎快要贴到一起了。鼻腔里满满的都是妈妈身上的香味,甚至都能感都到了妈妈脸上的体温,哪有心思听她说了什么呀。
  妈妈见我发愣,撞了我一下:「嘿,发什么呆呀,听见没有?」
  我连忙收起荡漾的心神,点头道:「听见了,听见了。您继续说。」
  「咱们这学期的任务呀,就是把英语成绩拉高拉平。我这儿特意给你要了几套卷子,是去年一中的模拟卷,都是名师出题。」妈妈等了一会儿,见我不吭声,瞥了我一眼:「听见了没?」
  「听见了,听见了。」我接过卷子,翻了翻。
  「去年家里的事儿太多,顾不上学习。今年可要抓点紧了。」
  「妈,您觉不觉着,您最近有点走火入魔了?」
  「你不是想考清华吗?想考清华就得拿出走火入魔的劲儿来。」
  我挠了挠头,皱着眉说:「我觉着,我有点太自大了。我这成绩……我觉着我没那么大本事。」
  「不行!」妈妈娇声呵斥:「你怎么能临阵退缩呢?我儿子是要上清华的,我这牛都跟人吹出去了。」
  妈妈对高考越来越上心了,我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了,愁的我头都快秃了。
  「行,我争取吧。」
  「不能争取,要拿出必胜的决心来。」
  「嗯嗯嗯。决心!必胜!」我连连点头。
  「不过你也别有太大的压力,妈妈相信你是有这个能力的。」妈妈在我头上轻轻抚摸了一下,说道:「首先,你得先拿下年级第一再说。」
  「行,我争取。」
  「不是争取,是必须。」
  「您不是让我别有那么大的压力嘛。」
  「不是……」妈妈睁大了眼睛,瞪着我,最后叹气道:「算了,被你绕晕了。总之,你先给我拿下年级第一再说。」
  「行行行,年级第一。决心!必胜!」
  既然答应了妈妈,就要将全部心思都投入到学习中去,但当我重新拿起妈妈的原味裤袜的那一刻,欲望就如同出闸的猛虎,已经没办法轻易地将它关回去了。
  深夜,我躺在床上,只觉浑身燥热,下体肉棒坚挺,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我用右手握着坚硬如铁的肉棒,轻轻地抚弄着,却不敢用力撸动,罪恶感与欲望强烈的交织在一起,妈妈的倩影,始终在我脑海里徘徊,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前天晚上,妈妈就赤身裸体的睡在我的身边,直到这会儿,房间里似乎还弥漫着妈妈成熟肉体的香味。
  撸一下吧,就撸一下,不然真的睡不着觉。
  不行啊,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不在源头扼杀掉这股邪念,就会泥足深陷,越陷越深的。
  我在煎熬中度过了小半个夜晚,最后还是向欲望妥协了。不就是手淫嘛,哪个人年轻健康的男孩子不撸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手握肉棒,上下撸动着,努力的想象着那些大明星的样子,但妈妈那雪白精致的面容,却始终占据着我的脑海。
  那饱满隆起的白腻乳瓜,纤细如柳的蛮腰,粉酥酥的娇嫩肌肤,以及那修长性感的黑丝美腿。最可怕的是,被我刻意压制在心底中的画面,又一次蹦了出来。
  红油油的肉棒贴在妈妈的白虎馒头穴上,慢慢的挤开娇嫩肥美的阴唇肉瓣,一点一点挤进紧致多汁的蜜穴中。
  黑丝裤袜中间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饱满光滑的阴阜,白花花的一片,不见一根耻毛。肉棒挤进了半截,只觉妈妈的蜜穴嫩到了极致,肉壁粉肉包裹纠缠着肉棒,轻轻地吮吸蠕动着,轻轻地向前一挺,龟头便已见底,狠狠地撞在滑腻如脂的子宫花心上。
  我将妈妈的黑丝美腿分的开开的,几乎劈成了一条直线,坚硬如铁的肉棒开始在白嫩凸起的馒头穴里进进出出。插入时,馒头似的肉穴穴内凹陷,拔出时,又带出些许粉红穴肉,妈妈性感柔美的胴体被我撞的前后耸动,喉咙里挤出甜腻诱人的呻吟喘息。
  「嗯……嗯……啊……轻一些……小东……轻一些……妈妈不行了……好胀……暧呀……」
  「妈妈!妈妈!妈妈!」
  我握着鸡巴,加快了撸动速度,想象着坚挺的肉棒在妈妈的蜜穴内用力抽插,甩动的睾丸撞击着妈妈的会阴处,肉棒搅动白虎蜜穴,淫液横流,蜜汁四溅,带起『呱唧呱唧』的声音。
  「啊~ !嗯……啊……啊……慢一些,慢一些……」
  妈妈被我肏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两手死死地攥着枕头,粉颈用力上扬,白皙胴体剧烈耸动,胸前一对浑圆饱满的乳瓜被撞的荡起阵阵白腻乳浪。
  「妈妈,舒不舒服?儿子肏的你爽不爽?」
  「嗯……有点疼……啊……慢一些……」
  「慢不下来,您的小穴太紧了,夹的我爽死了!」
  我抄起妈妈黑丝美腿,架在肩上,双手抚摸着清凉似乎的黑色丝袜美腿,坚硬的肉棒在饱满多汁的馒头穴内疯狂进出,肉体相撞,发出清脆的『啪啪』声,硕大的龟头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着妈妈的子宫花心。
  快感急速积累,我感觉自己快要不行了,握紧肉棒越撸越快,想象着紧抱妈妈的黑丝美腿,挺动腰肢,在妈妈的蜜穴内疯狂进出。
  「嗯……不行了……不行了……嗯啊……好难受……停一下……」
  蜜穴粉嫩肉壁紧裹着鸡巴,忽然一阵剧烈的痉挛蠕动,像是要将整根肉棒全都吸进去一样。妈妈精致的五官痛苦的拧在了一起,上身僵硬的抬起,雪白胴体微微颤动,两条黑色美腿紧紧地缠住我的后背。
  「妈妈!妈妈!我也不行了!射了!射了!」
  我想象着将肉棒用力插到白虎穴底,顶着娇嫩花心,一股股的浓稠精液,喷涌而出。
  ……
  一阵头晕目眩之后,空虚和罪恶感涌上心头。
  我背叛了妈妈,我背叛了妈妈对我的信任!
第3.2章
  发泄之后,我在内疚和自责中昏昏睡去,次日醒来,心中懊悔不已。因为心中有愧,吃早饭的时候低头不语,都不敢看妈妈了。
  妈妈似乎瞧出了我的异样,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又难受了?」
  我当然不敢实话实说,随便敷衍了句:「没。就是昨天睡得有点晚。」
  「一定要保持正确的作息时间,哪怕是少学习一会儿,也千万不要熬夜。」
  「嗯。」我点了点头,心里一阵发虚。妈妈越是关心我,我就越觉着对不起妈妈的信任。
  吃完早饭,妈妈回屋换上了职业套装。临出门前,叮嘱我一句:「等会儿记着把感冒药吃了,别症状轻了,就当没事了。」
  我答应一声,目光一扫,无意间瞧见妈妈正站在玄关鞋柜旁换鞋,前身微躬微侧,左腿蜷缩上抬,将黑色尖头高跟鞋往肉丝美脚上穿;包裹在窄裙里的翘臀,因为姿势的缘故,而显得愈发浑圆,好似成熟蜜桃,诱人至极。
  我脑子就跟过电一样,麻了一麻,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赶忙使劲将眼闭上,并用手遮挡。这时,北北恰好从神身边经过,纳闷的问道:「你干什么呢?」
  「阳光太刺眼了。」我胡诌道。
  妈妈不明所以,回头瞧了一眼,催促道:「别胡闹了,赶紧换衣服上课去。」说完便出门上班去了。
  妈妈走后,北北看着我,双手抱胸,皱了皱眉:「怎么感觉你有点怪怪的呀?」
  「哪里怪?」
  「说不上来,就感觉你有点心虚的样子。」说着,北北大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诡秘一笑:「该不会是你干什么坏事,怕被老妈知道吧?」
  不得不说,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确实挺准的。我是心虚,干的这事儿也确实怕被妈妈知道,不过我还不至于向她一小丫头片子坦白交代。
  见我不说话,北北追着问道:「你又干什么坏事儿了?说来听听,是不是旷课出去玩了?还是又偷拿家里钱了?」
  我转过身来,双手叉腰,大声质问:「闲事儿管的不少!你暑假作业做完了吗?社会调查报告做完了吗?生活日记写了吗?眼看就快开学了,你还跟没事儿人一样,一天到晚晃晃悠悠、溜溜达达的。」
  北北被我戳中了要害,眉头一皱,扁着嘴说了句:「魔鬼!」然后便摔门进屋,不肯出来了。
  白天在辅导班里,我一直在做忏悔。昨天晚上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了,好不容易取得了妈妈的原谅,要是再犯错误,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可欲望的大门一旦被开启,就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哪有那么容易关上的。本来对妈妈的渴望,就是被我强行压制下去的,压制的越厉害,反弹就越强。
  自从那晚开始,妈妈的一颦一笑,都会让我心驰荡漾,妈妈的一举一动,我都会悄悄观察。我真的害怕自己泥足深陷,越陷越深,最终无法自拔。可人性往往就是这样,越是压抑,欲望就越是强烈。我不想继续沉沦下去,可毕竟与妈妈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想躲也躲不了。
  这天从补习班里回来,妈妈正在厨房里忙着做饭。我回屋换了身衣服,刚准备去卫生间方便,放在客厅沙发上的手机突然来电话了。
  妈妈在厨房里喊了一句:「手机帮我拿过来。」
  我从沙发上拿起妈妈的手机,迈步往厨房里走,无意间瞧了一眼,来电显示周公子三个字,我的心头莫名一紧。
  妈妈围着围裙站在燃气灶前,我将手机交给她后,并未着急离开,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妈妈刚准备接电话,忽然扭头瞪了我一眼,问道:「你站在这儿干什么呢?」
  「嗯……」
  我还没想好理由,妈妈说了句:「出去。」
  我慢悠悠的走出了厨房,身子紧贴着墙壁,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只听妈妈笑呵呵地说道:「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呀……正给孩子做饭呢……等会儿吃完晚饭就过去。八点半,还是老地方……要是我去晚了,劳您驾,多等我一会儿。」
  等妈妈挂断了电话,我回到了卧室里,坐在书桌前使劲挠头,琢磨着周公子到底是谁呀。妈妈跟他说话时的口气,好像还挺开心的。听妈妈的意思,好像是和那个男人约在了今晚进面,大晚上的,出去干什么呀?
  仔细想想,妈妈最近一段时间,确实喜欢晚上出门。难不成,都是在和这个周公子在约会吗?
  孤男寡女的,晚上约会,我越想越是揪心。如果放在以前,我肯定不会往男女之事上想,因为妈妈是绝对不会背叛老爸的。可他们现在毕竟已经离婚了,就算妈妈重新与人约会,哪怕是给我找个后爹,都是无可厚非的。
  后爹……
  妈妈要在再婚?
  不行!绝对不能有后爹出现。
  我越想越着急,心里七上八下,慌得一批。吃晚饭时,妈妈见我愁眉不展,问道:「怎么了?一脸心事的样子,想什么呢?」
  我还没吭声,北北就嘲笑着说道「肯定是意识到自己压根就不是考清华的那块料,可大话已经吹出去了,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解释,所以就抑郁了。」
  妈妈白了她一眼,然后关切的望着我:「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还是压力太大了?」
  我现在的压力确实有点大,可这份压力并非来自学业,也没法跟妈妈解释清楚,只能强颜欢笑:「可能是压力有点大吧。」
  妈妈依旧不放心,问道:「那你身子没事吧?还难受么?」
  「没事,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却慌得要死。如果妈妈真跟那个什么周公子在谈恋爱,我该怎么办呢?
  吃完晚饭,妈妈坐在沙发上,低头玩着手机,时不时地还会对着屏幕嘿嘿傻笑。我越看越不对劲,妈妈很少露出这种娇憨的少女模样。
  我很想直接问问妈妈,那个周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可估计妈妈也不会跟我坦白,问也白问,弄不好还会打草惊蛇。
  妈妈见我在旁边走来走去,忍不住问道:「你不回屋复习,在这儿瞎转悠什么呢?」
  「散步。」
  「有在客厅里散步的么?你要是觉着闷得慌,下去溜达一圈。」
  「我不下去,我就在客厅里散步。」我下定决心,寸步不离的守着妈妈,一定不能让她去见那个什么周公子去。
  妈妈手里拿着手机,咬着指甲,抬眼望着我,也不说话。我被她瞧的浑身不自在,问道:「您瞧我干什么?」
  「我怎么觉着你今天晚上有点奇怪呀。」
  「有吗?我一直这样啊。」
  妈妈不再理我,玩了一会儿手机,回卧室扎了个马尾辫,换了一身运动服出来。我原以为妈妈出去约会,会穿的正式一点,没想到穿的竟然这么随便。她平时也是穿着运动服出门,还以为是下楼运动呢,没想到竟然是去跟那个什么周公子约会。
  妈妈蹲在玄关处,在换运动鞋,我站在她的身后,问道:「这么晚了,您还要出去呀?」
  妈妈一怔:「这才八点,哪儿晚了?」
  我继续追问:「您这是要上哪儿去呀。」
  「你管我上哪儿去呀」
  「那我能跟您一块儿去吗?」
  「不能。」
  「您……能不能别出去啊?」
  「为什么呀?」
  我用手扣着鞋柜上得漆皮,扭扭捏捏的说:「反正女孩子一个人晚上出门,挺危险的。」
  妈妈回头瞪了我一眼:「你这是在关心我呢,还是在嘲笑我呢?」
  「当然是关心您呀。」
  妈妈白了我一眼,没有理我,系好了鞋带,起身准备出门。我急了,伸手扶住扶墙,大声呻吟:「哎呦呦~ !哎哟哟~ !」
  妈妈回头问道:「怎么了?」
  「头晕,难受,好像有点发烧。」
  「发烧了?」妈妈过来将手放在我的额头上,试了一下体温,疑惑道:「不烧呀。」
  妈妈的手掌凉凉的,光滑如玉,很是受用。我嘟囔着说:「您又不是温度计,怎么知道我不烧呀。」
  妈妈盯着我瞧了片刻,反应过来,将手放了下来,说道:「少给我来这一套。」转身刚要走,我又弯腰扶着肚子,大声呻吟:「哎呦哎呦~ !哎呦哎呦~ !」
  妈妈再度回身,不耐烦地问道:「你怎么了?」
  「肚子疼。」
  「肚子疼,回屋躺着,在这儿跟我演什么戏呀。」妈妈不屑的轻哼一声,转身开门离家。
  我等了一会儿,飞快的换上运动鞋,开门跟了上去。可等到下楼之后,怎么找也找不到妈妈的踪影。我失望的往家里走,却意外的接到了妈妈的的信息:跟踪我?(???)
  得~ !原来老妈早有防范。真是知子莫若母,还是妈妈了解我。
  回到家里,因为心里惦记着妈妈,也没心思回屋学习,就在客厅里焦急的来回踱着步,时不时的还要看一眼时间。北北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忍不住问道:「你不回你屋复习,在这儿瞎晃悠什么呀?」
  我反问道:「你说咱妈天天晚上出去,都去干什么啦?」
  「我怎么知道。」北北歪着头,想了想:「大概是散步去了吧。」
  「我觉着没这么简单。」
  「那总不会是去跳广场舞了吧?」说着,北北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老妈跟人一起跳广场舞,会是什么样子呀?」
  我小声嘀咕了句:「我倒宁可她去跳广场舞。」
  「什么?」北北没有听清。
  我忽然大声质问道:「还看电视,暑假作业都写完了吗?」我心中慌的要命,却又没法跟她说明解释,只能将这股情绪向她宣泄了出来。
  北北一怔,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你这人怎么这么莫名其妙呀?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在客厅里来回踱了几步,猛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问道:「妈妈如果想要再婚,你怎么想?」
  北北一惊,瞪大了眼睛:「啊?妈妈要再婚?」
  「我就是说如果。」
  「如果……那就祝福呗。我是想让老爸老妈复婚的,可要是老妈真的找到合适的对象,我当然也不会反对呀。」
  「不行!你想啊,咱们都多大了,突然多一个后爹出来,多难受呀。要万一那人要再带一个女儿过来,那不是又多了一个妹妹?」
  「我倒是无所谓,只要老妈喜欢就行。」停顿片刻,北北好像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了,忽然问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难不成……老妈真要再婚了?」
  「我就是这么一说。」
  我在客厅里焦急的等待妈妈回家,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走动着,简直感觉度日如年。十点半时,妈妈终于回来了,见我跟北北并排坐在沙发上,诧异道:「你不回屋复习,怎么看起电视来了?」
  我答非所问,不开心的揶揄道:「回来的够早的呀。」
  「有毛病。」妈妈白了我一眼,也没多搭理我,迈步朝卧室里走,我连忙跟了上去,追着问道:「妈,您去干什么了呀?」
  「你管得着么。」
  妈妈脸上红扑扑的,香汗密布,显然是刚刚做过剧烈运动。她站在床边,双手攥住运动T恤下摆,向上掀起一半,露出了雪白光滑的背脊,突然想起我在一旁,猛地将T恤重穿好,回头瞪了我一眼:「出去。」
  「我不出去,除非您跟我说,您刚才干什么去了。」我将连转向一旁,不去看她,耍起了无赖。
  妈妈不耐烦的说:「到底我是你妈,还是你是我妈呀?我出去干什么,还要事事向你汇报?」
  「那行,那您告诉我,周公子是谁呀?」本来不想问的,但憋在心里,实在难受。
  妈妈瞪着我,惊讶道:「你翻我手机?」
  我嘀咕道:「不小心瞅见的。」
  妈妈斜瞪着我:「凌小东,你什么时候还能管起我来了?」
  「我这不是怕您被坏人骗嘛。」
  妈妈没好气地说:「天底下最坏的那个人就是你!赶紧回屋复习去,瞎操什么心。」
  「您就跟我说一下嘛。」我见耍无赖无效,干脆撒起娇来。
  「出去出去!」妈妈不耐烦地把我轰了出去。
  夜里,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总觉着妈妈最近有点神神秘秘,好像在故意隐瞒着什么,对我的学习也不像前段时间那么上心了。
  不行不行,一定得弄清楚才行,要不非得把我给逼疯了不可。
  可又一想,我为什么会对妈妈的交友情况,这么在意呢?我是在替爸爸担心吗?
  对!我是在替爸爸操心,如果再不行动起来,妈妈就跟人跑了,她们两个就彻底完了,永远都不可能复婚了。
  可是怎么才能让妈妈回心转意呢?
  恰好第二天要去老爸那里聚会,可以跟老爸商量一下,看看他有什么主意没,毕竟我是在帮他的忙,我们俩可是一伙的。
  由于昨晚的事,跟妈妈闹了一些小别扭,一早上谁也没跟谁说话。吃早饭时,北北突然说了句:「妈,您要结婚了啊?」
  妈妈险些将饭喷了出来,瞪大了眼睛,诧异的望着她:「谁说我要结婚了?」
  「听我哥说的,他说你要再婚了。」
  妈妈转而向我望来,眼神里带着询问之意。我连忙解释:「你别听她瞎说,我什么时候说您要再婚了?我从没说过。」
  北北抢着说:「你说了,你昨天晚上说的。」
  我急了,大声辩解道:「我是说如果,假如!懂不懂?你语文没学好呀?」
  北北朝我撇了撇嘴。
  妈妈有些哭笑不得的说:「凌小东,你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一天到晚瞎琢磨什么呀?疑神疑鬼的。」
  我感觉很委屈,张嘴想要辩解,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北北凑到妈妈跟前,笑着说:「妈,您要真想再婚,我不反对您,我支持您!」
  本来是想拍马屁,结果拍在了马腿上,妈妈压根就不领情,大声娇斥:「你给我闭嘴!」
  北北委屈巴巴的将嘴闭上。
  我朝她张了张嘴,无声的说道:「活该。」
  北北腮帮子鼓鼓的,火冒三丈的瞪着我。
  虽然妈妈说我是瞎琢磨,可这事儿事关重大,她又不说明白,怎么能不让人起疑呢?白天在辅导班里也没心思学习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妈妈的事情。等到下午放学往家里走时,意外的发现,今天安诺竟然没有在路边迎接我,这倒让我有些不习惯了。
  北北早就到了,趴在沙发上看电视,老爸一如既往地在厨房里张罗着。我进去帮忙,想要把妈妈的事情给他说一下。可怎么开口呢?说妈妈经常晚上给一个叫周公子的男人出去约会?以老爸的小心眼,还不把醋坛子都打翻了呀。
  当然了,我不是在吃妈妈的醋,我是怕她被人骗了,也是在帮老爸。
  「爸,那个……您最近过得怎么样?」我在一旁一边帮忙,一边假装闲来无事的问道。
  「挺好的。」
  「安诺怎么没在家呀?」
  「她出去有点事儿,过两天才回来。」老爸瞧了我一眼:「怎么了?找她有事儿?」
  「我找她有什么事儿啊,就随便问问。」
  老爸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对她也别那么大意见,她有时候行为是有点古怪,但确实是个好孩子。」
  是不是好孩子我不知道,但她做的这些事儿,确实招人恨。
  砂锅里的水煮的咕嘟嘟的响,我和老爸陷入倒了沉默之中。我正琢磨着,该怎么把妈妈的事情,委婉的跟老爸提起,老爸忽然沉声说道:「小东,爸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感觉老爸的语气有些过于正式,不由得一怔,忙问:「什么事?」
  「嗯……我……我打算结婚了。」
  「啊?」我闻言一惊,以为听错了呢,问道:「您……说什么?」
  老爸慢慢的说道:「我说,我打算结婚了。」
  「不是,唉……」我一时语塞,憋了好久,才皱着眉头问道:「您要什么跟谁结婚呀?」
  「是……」
  老爸刚一开口,我就打断他说:「肯定不是跟我妈,是吧?」
  「嗯。」老爸点头承认:「不是你妈。」
  「怎么回事儿?怎么突然就要结婚了您?」
  老爸的表情有些为难,吞吞吐吐的对我说:「这个事儿啊,我知道你一时间难以接受,本来是打算等你高考之后,再跟你说的。不过……事情有变,估计过段时间,我就要去领证了。所以我提前给你打声招呼,省着你们到时候没有心理准备。」
  听到老爸要结婚,而且结婚对象还不是妈妈,我是有些意外,但不知怎么的,心里竟然有一丝暗爽。
  「那您要结婚这事儿,我妈知道吗?」
  「还没跟她说呢。」
  我试探性问道:「那您是想让我把这个消息,转告给我妈?」
  「那倒不是,就是跟你提前说一声,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先别跟你妈说,也别跟北北说。」
  本来打算把妈妈跟人约会的事情,跟老爸提一下,商量着如何把妈妈追回来,没想到老爸却先放出一个重磅炸弹。这下可好了,这两口子都另结新欢,算是彻底的劳燕分飞了。
  从老爸那里回来之后,我琢磨了一天,怎么想怎么不对。老爸跟妈妈离婚才不到半年,就算是移情别恋,想跟其他女人结婚,也有点太快了吧。更何况,看老爸的样子,对妈妈还是有很深很深的感情的,怎么说变就变了呢?这事儿确实有点怪了。
  不过相比起老爸那边,妈妈跟人约会这事儿,才真的是燃眉之急。老爸是指望不上了,看来只能靠我自己了。一定要保护好妈妈,不能让她被其他男人给骗了。
  对!我是在保护妈妈,绝对没有一点私心杂念。
  这天晚上,刚刚吃完晚饭,我就迫不及待的换上了运动服,在客厅里做起了热身运动。妈妈斜倚在沙发上,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你干什么呢?」
  「下去散散步。」我一边压腿,一边笑着说:「我觉着老妈你说得对,待在家里总不出门,是会把人憋坏的。就算是高三学生,也需要劳逸结合,适当的放松一下大脑。」
  妈妈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说:「嗯。好。你去吧。」
  「您不去呀?」
  「我去干什么?」
  「散步呀。」
  妈妈翻了个白眼,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挺好的,去吧。」
  「您不跟我一起去呀?」
  「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去?」
  沉默半晌,我坐到了妈妈身边,沉声说道:「妈,咱们打的都是明牌,就别装糊涂了。您肯定知道,我下楼不是为了散步,就是想跟您身边,见一见那个周公子。」
  「我的朋友,为什么要让你见呀?」
  「我得替您把把关呀。我跟您说呀,男人看男人是最准的。那周公子到底是个正人君子,还是个下流小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妈妈乜斜着一双丹凤眼,轻蔑的问道:「男人?谁呀?你?我怎么不知道呀。」
  「开玩笑,您儿子是不是男人,您能不知道呀。」话一说出口,马上就意识到不对劲儿了,原本只是个普通的玩笑,但结合那天晚上的事,就太过暧昧了。
  果然,妈妈闻言脸色一变,抬脚就踹在了我的屁股上,直接从沙发上就就给我踢了下去。
  北北从卧室里出来,恰好听到我们的对话,笑着说道:「我觉着让老哥跟着去看看也不坏,色狼是最懂色狼心态的,你那个男性朋友是不是对您有什么不轨企图,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
  妈妈气道:「你们两个是想造反是不?」
  北北笑嘻嘻的说道:「哪儿敢造您的反呀。老佛爷~ !」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在妈妈身旁,轻轻地捶打着妈妈纤细匀称的小腿,陪笑着说道:「母后大人请息怒,儿臣给您捶捶腿。」
  「滚一边去。」妈妈的美足盈润如玉,纤巧细腻,透着红晕,在我胳膊上轻轻地踹了一下,非但不疼,反而十分受用。妈妈训斥道:「你学习成绩上去了是不?一天天的没事儿找事儿,就这还想考清华嗯。烤地瓜去吧你!」
  我皱着眉头,一脸委屈的埋怨道:「您老是这么遮遮掩掩的,我哪儿还有心思复习呀。反正我不管,今天您去哪儿,我就跟着您去哪儿。」
  「我今天哪儿都不。」妈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踢了我一脚:「让开。」
  妈妈气呼呼的回屋去了。北北对我竖起了大拇指,笑嘻嘻的说道:「在惹老妈发火儿这方面,你绝对是专家级的。」
  「我现在心里急得不行,没工夫跟你耍嘴皮子。」
  我迈步往卧室里走,北北追在我后面,问道:「咱妈就认识了个新朋友,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呀?」
  我回身对她说:「那朋友是男的。咱妈跟咱爸离婚那么久,要是一不小心春心荡漾,就被人给勾走了。」
  话应刚落,旁边的房门猛地打开,妈妈怒气重重地走了出来,对着我的脑袋用力扇了起来,一边打一边咬牙切齿的骂道:「凌小东,你又皮痒了是不?」
  「我错了!哎呀……我错了~ !」我抱头鼠窜,逃回了屋里。
  坐在书桌前,满脑子想的都是妈妈的事情,思来想去,这事儿可大可小,说不定会影响到我未来的幸福呢,觉着还是应该跟妈妈面对面的聊一聊,把事儿说清楚了。
  犹豫了半天,晃晃悠悠的来到妈妈卧室门前,敲了敲门,等了半天,妈妈才说了一声『进来』。
  妈妈穿着宽松的家居服,靠在床头玩着手机,两条修长美腿绊在一起,伸得直直的,抬头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
  「妈,您还没睡呢?」我谄媚的笑道。
  妈妈面无表情的说了句:「废话,睡觉了能让你进来呀。」
  我凑了过去,刚想在妈妈身边坐下,她匆忙看了我一眼,警惕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的屁股刚刚挨到床垫,被她这么一呵,吓得赶紧站了起来,尴尬的笑道:「什么也不想干呀,就……就想跟您说说话,聊聊天。」
  妈妈没好气地说:「我现在烦得很,不想跟你聊天。赶紧回你屋看书去。」
  「妈~ !」
  「妈什么妈,出去!」
  我见妈妈表情严肃,没有半点通融的余地,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往外走。伸手想要开门时,忽然想到,老妈肯定知道敲门的是我,如果她真的烦我,不想跟我说话,那干脆让我滚蛋就是了,何必还要放我进来呢?
  犹豫片刻,我壮着胆子,重新走了回去。妈妈抬头看了我一眼:「不是让你出去的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妈,儿子是关心您,您干什么非要发这么大的火呀。」
  妈妈瞪着我:「你是关心我吗?你想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凌小东,别说我没交男朋友,就是我真的交男朋友了,需要你批准吗?」
  「那那那……倒不需要。不过我可以帮您做一下参考嘛。」
  「用不着你来参考。」妈妈瞪了我一眼:「我给你找爸爸,还用得着你帮着参考?」
  「别别别,您别骂人。」
  可能妈妈也觉着这说法有点滑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又赶紧板起面孔来。
  房间内重新陷入沉寂之中。相持片刻之后,我开口说道:「妈,我觉着咱娘儿俩,很久没有面对面,开诚布公的交交心了。」
  「我不想跟你交心,没话可说。」妈妈双手抱胸,将脸转到一旁。
  想了一下,我跑到床那边,重新与妈妈面对面:「这样吧,您还记得您上次怎么开导我的吗?」说着,我爬到床上,在她身边躺了下来,看着天花板,说道:「咱们还像上次那样,谁也不看谁,说说心里话。」
  妈妈背靠着床头,低头看着我,像看傻子一样,半天也没反应。我急了,起身说道:「妈,您配合一下,躺下,躺下。」见妈妈还是没有反应,便又说道:「妈,我现在心理压力很大,在学习上遇见了困难,急需一个人对我进行心理辅导。」
  妈妈明知道我在胡扯,但是犹豫了片刻,还是躺了下来。我开心的重新躺了回去,与她肩并着肩,眼睛直直的望着天花板,犹豫了一下,壮着胆子,用左手抓住了妈妈的右手,只觉着妈妈的玉手纤细有肉,握起来滑溜溜,软腻腻,像握着一块软玉,好不舒服。
  妈妈像是受到了惊吓,用力挣脱开来,扭头瞪着我:「干什么?」
  我与妈妈脸对着脸,离的很近,几乎快要贴到一起了,妈妈口中吹出的香风暖气,打在我的脸上,感觉酥酥的,痒痒的。
  「这不是您教我的嘛,手牵着手,眼睛不看对方,更便于交流。」
  妈妈愣了一会儿,说:「说说话就行了,牵手就不必了。」
  我们重新躺好,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沉寂良久,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有点尴尬,我实在忍不住了,问道:「妈,您怎么不说话呀?」
  「我没话可说。」
  「您要不说话,怎么算谈心呢?」
  「是你要跟我谈的。你不是说你学习上有压力吗?」
  我想了一下,叹气道:「我感觉我完蛋了,我什么学校也考不上了。」
  妈妈毫不留情的说:「不管你考的上考不上,都。从家里搬出去。我可不养废人。」
  我马上改口:「别别别,我就是有点压力而已,我还是很有信心的。我哪儿都能考的上,我就是奔着清华去的。」
  「你到底是来谈心的,还是来耍嘴皮子的?」
  「当然是来谈心的。我已经谈过了,现在轮到您说了。」
  「我无话可说。」
  「妈,您别这样。咱们说好的,要彼此坦诚的。」
  沉默片刻,妈妈冷冰冰的说了句:「我现在很不爽。」
  「为什么呀?」
  「因为我的儿子让我不爽。」
  「您儿子怎么让您不爽了?」
  「不知道。」
  我坐身来,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妈,您这就是抬杠了。」
  「凌小东,你现在这个样子就让我很不爽。」
  「不是,我到底哪儿惹您了?您能给我说明白一点吗?」
  妈妈也从床上坐了起来,瞪着我:「凌小东,你不是号称妇女之友吗?你不是说你最懂女人心吗?来,你猜猜你妈现在在想什么?」
  我看着妈妈,见她眼睛乜斜,嘴角勾起一抹诡异微笑,想了想,小声说:「您现在想打我一顿……」
  「猜对了!」话音刚落,妈妈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脑袋上。
  「啊呀~ !」我一声惨叫,身子一歪,险些从床上翻滚下去。龇着牙,皱着眉头说道:「妈,您太狠了。」
  妈妈瞪着我:「凌小东,你要是再敢跟我耍花腔,就不是一巴掌的事儿了。赶紧回屋复习去。」
  说完,妈妈翻身下床,踩着脱鞋往外走。我有些纳闷,心说她让我回屋,怎么自己走了?捂着头问道:「妈,您干什么去呀?」
  「洗澡!赶紧给我出来。」
  我磨磨蹭蹭的从床上下来,刚打算离开房间,妈妈的手机突然发来一条信息,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预感,这信息应该就是那个什么周公子发来的。
  手机就放在床上,妈妈也没在,而且她的手机密码我早就破解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这我要偷看一下,她也发现不了啊。
  不行不行,偷人别人手机,是不道德的。
  不不不,我这是在保护妈妈。
  稍微做了一下挣扎,便飞快的拿起手机,解开密码锁,那条信息果然是周公子发来的,写着明晚八点半集合,地点改在紫金花园门口。
  我刚准备往上翻翻聊天记录,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我赶紧把手机扔了出去,假装无事的往外走,结果发现来人竟是北北。
  我气地说道:「大半夜不睡觉,你瞎转悠什么?」
  北北被我搞蒙了,眨巴着眼睛,呆愣楞的看着我:「你吃错药啦?」
  回到卧室,我兴奋地来回踱着步。明晚八点,紫金公园门口。哼哼哼~ !
  ……
  咦?
  怎么有种老公捉奸老婆的感觉?
第3.3章
  整整一天我都在琢磨着『捉奸』的事,压根没心思学习。
  好不容易忍到了放学,到家之后看见妈妈双手抱胸,端坐在客厅沙发上,我笑着打了个招呼:「妈,您在家呀!今天下班够早的啊。」
  「今天我特意请来半天假。」妈妈瞥了我一眼,朝我招招手:「你过来。」
  我隐约的感觉有点不对劲儿,小心翼翼的挪了过去,偷眼观察,见妈妈面色如常,便试探性的问道:「妈,有事呀?」
  「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我闻言一怔,但见妈妈似笑非笑,再见她面前摆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包,便知不是好事,讪笑道:「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也不是我生日,干嘛要送我礼物?」
  果不其然,妈妈伸手打开面前包包,拿出一摞试卷来,对我说:「我觉着你最近可能有点太闲了,过于散漫。就去宋老师那里给你要了一些试卷。」说着,把试卷我面前一推:「来,你把它都做了。」
  「我这边试卷多的做不完,您不催,我也会学的。」
  「你就做这些,马上去做。你做完了,我拿去给宋老师看看。」
  「哦。」我拿起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
  妈妈质问:「你笑什么?看到这么多卷子,很高兴吗?」
  「没有啊……」我先是否认,马上又承认:「也不是看见这些卷子高兴,就是感觉,您最近不是很关心我学业了。今天看您特意请假,替我拿了这么多卷子,心里有点开心。」
  妈妈咬了咬下唇,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并不是不关心你的学业,但我也不能时时刻刻盯着你吧。学不学,主要还是看你自己,得靠自觉。」说着,瞥了我一眼:「反倒你是,最近是不是对我的事儿,有点过于关心了?」
  「当儿子的关心妈妈,难道不应该吗?」
  「是应该的,可你有点过分关心了。我上哪儿,我去干什么,我见了谁,还需要向你汇报吗?我这当妈的,连一点人身自由都没了吗?」
  我眉头紧皱:「我这不是害怕嘛。」
  「你怕什么呀?」
  我低着头,委屈的小声说:「怕您不理我。」
  妈妈沉默半晌,叹了口气:「你要好好的,我怎么会不理你呢?」
  「那我问您,那周公子是谁,您都不肯跟我说,」
  妈妈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怎么还……那周公子是……」
  就在这关键时刻,北北从屋里出来了,昂着头,捂着鼻子,急慌慌的嘟哝道:「鼻血!妈,我流鼻血了。」
  妈妈顾不上理我,起身去看北北。
  话说到一半,我心里这个急呀,这丫头真会挑时候,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出来。我追上去问道:「妈,那周公子是什么呀?」
  妈妈扶着北北的小脑袋,不耐烦地说:「等会儿再说,没看你你妹妹流鼻血了呀。」
  「流鼻血又死不了人。」
  北北抬脚想要踢我,妈妈强行将她按住,厉声喝道:「别闹!拿药箱去。」
  没办法了,我只能暂时放弃追问,回屋去拿药箱。心里琢磨着,这周公子到底是不是妈妈的男朋友呀?
  一通折腾,总算帮北北把鼻血给止住了。吃晚饭时,我一直偷偷观察着妈妈的状态,一如往常,犹豫许久,我终于忍不住问道:「妈,您话还没说完呢。」
  「什么?」妈妈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您刚才想说的,周公子是……说到一半。周公子是什么呀?」
  沉默片刻,妈妈说道:「周公子是我认识的一个新朋友,也是刚离婚没多久。我们俩在咖啡厅里认识的,加了微信,一来二去就成了好朋友了。」
  刚离婚没多久?
  这就有点危险了,两个人都是感情刚刚破裂,凑到一块儿,一来二去,说不定就干柴烈火,生米煮成熟饭了。好在听妈妈的意思,他们俩还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只是相互慰藉的好朋友而已。
  嗯……不管怎么说,今晚先跟去看看,心里也好有个底。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回吃完晚饭,我早早的就换好了运动衣。妈妈乜着我:「你又出什么幺蛾子呢?」
  我一边做热身运动,一边说:「我觉着妈妈说得有道理,要劳逸结合,不能总是闷在家里,需要出去运动一下。」不等妈妈说话,我就抢着继续说道:「不过您放心,我自己下去,不缠着您。」
  在妈妈狐疑的目光注视下,我出了家门,但是并未着急散步,而是在小区里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等了一会儿,妈妈果然从楼道里出来了,跟以往不一样的是,她今天穿的并非是运动衣,而是一件深蓝色蕾丝连衣长裙,腿上光洁如雪,没有穿丝袜,脚上踩着一双精致的黑色细跟绊带高跟凉鞋。
  我见此情景,不禁心头一颤。坏了坏了,妈妈将长发盘了起来,脸上还化了妆,打扮得这么漂,亮看来这一定是去约会了。
  因为穿着高跟鞋的缘故,妈妈裙摆下的小腿直至足尖,显得纤细圆润,性感十足;走起路来体态优雅,款款细步,轻盈摇晃如柳;高跟鞋踩在坚硬的路面上,发出清脆悦耳且极富韵律的敲击声,乱人心神。
  我怕引起妈妈的警觉,不敢跟的太近,好在路边掩体很多,天色又暗,一路尾随至紫金公园,并未被妈妈发现。
  现在正是晚练的高峰期,公园门口聚集了不少人,灯火通明,十分热闹。那个周公子好像并未来到,妈妈低头用手机发信息,因为这身装扮实在太迷人了,站在那里如同一尊优雅的美丽雕像,引起不少路人回头观望。
  除此之外,我还发现另外一个现象,公园大门里进出的多是男女二人组合,年龄普遍偏大,但也有四十来岁的,打扮的跟妈妈差不多,也是高跟长裙,挺性感的。
  这是有什么活动吗?莫不是什么舞蹈比赛?
  左等右等也不见人来。我心里愤愤不平,这男人可真是的,约会迟到,竟然让女士等着,真是太没品了。
  就在我疑惑不解时,一个留着短发的中年男人朝妈妈走了过去。他身穿白色西装衬衫,搭配着笔挺的黑色西裤,脚上一双油光锃亮的皮鞋,领口处还系着一条领结。
  嚯~ !这人可真够油头粉面的,难不成他就是那个周公子吗?妈妈的眼光不至于这么差吧……
  那男人走进之后,妈妈挥手朝他打招呼,脸上笑容灿烂,看起来十分开心。看到这一幕,我胸口发闷,头皮发麻,心里感觉酸极了。
  妈妈和周公子站在门口聊了两句,然后便肩并肩的朝公园里走去,我想都没想,连忙跟了上去。公园里灯火辉煌,音乐轰鸣,悬着一道横幅,业余国标舞大赛。看来跟我想的差不多。
  参赛选手挺多的,观赛的多是遛弯的大爷大妈。这是民间组织的业余比赛,也不是很正规的,拉了几条绳索,圈了一个舞池。主持人介绍一番之后,选手们分批次入场。
  妈妈和老爸年轻时练过国标,还教过我和北北。记得那时我们也组织过家庭比赛,我和妈妈一组,老爸和北北一组,想想还真是欢乐。如今物是人非,妈妈身边的舞伴,竟然换成了陌生男人。
  我站在不远处偷偷地看着妈妈和周公子,虽然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好像聊的挺开心的。过了一会儿,妈妈竟然主动将手伸了过去,跟那个周公子牵在了一起。见此情景,我气地浑身发抖,牙根痒痒,真想过去将他们两个从中间分开。不过后果也很好猜,肯定会换来老妈的一巴掌。
  过了一会儿,妈妈那组开始上场了,两人手牵着手,走进了舞池。音乐响起,周公子将手从妈妈腋下穿过,扶在她的后背,灯光下,两人掌心相握,双臂自然向前,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跳着激情洋溢的探戈。虽然我气的的咬牙切齿,但两人跳的真的很合拍,很快就成了场中焦点。
  妈妈裙角飞扬,身姿摇曳,舞步热情奔放,华丽而高雅,我真是羡慕得要死,如果此时搂着妈妈跳舞的是我,让我少活几年我也愿意。
  就在我火大的快要憋不住的时候,妈妈弓步下蹲,向后下腰,周公子上身前倾,两人脸对着脸,几乎快要贴在一起了。见此情景,我再也忍不住了,冲出人群,一个飞踹,踢在了周公子的大腿上。
  周公子一声尖叫,松开妈妈,整个人摔出去老远。由于妈妈向后下腰,弧度很大,没了支撑,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我吓了一跳,连忙去扶妈妈。这一变故来得实在太快,场内一片哗然。妈妈伸手扶腰,咬着牙呻吟了几声,一看是我,愣了一阵,随即怒道:「凌小东,你干什么呢?你疯啦?」
  我刚才是脑子一热,冲出来的,面对妈妈质问,我有点不知所措了。最后指着躺在地上的周公子说:「他想非礼你。」
  妈妈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一把将我推开,着急忙慌的去扶周公子。我心里委屈极了,跟在她的身后,问道:「妈,您就这么在乎他呀?」
  妈妈回头瞪着我,大声娇呵:「你给我闭嘴!」
  因为我这一闹,比赛也终止了,几个看起来像是组织方的男人围了过来,恰好听到我们对话,知道是我们自己的事儿,问了几句便又散开了。
  我看着妈妈因为别的男人,焦急关切的样子,心里又酸又疼,憋了一肚子的火儿,又没地方发泄,真想扯开嗓子大吼几声。
  妈妈扶着周公子站了起来,对我大声说道:「凌小东,你给我过来。」
  我知道妈妈是想让我道歉,我故意将脸转向一旁,假装没有听见。
  「给我过来!听见没有?」
  我见妈妈发这么大火,心里有些怕了,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只见周公子扶着腰,咬着牙,哎呦哎呦的呻吟不止,声音娘里娘气的。我心说活该,你个小白脸娘娘腔,看你以后还敢勾引妈妈不。
  妈妈瞪着我,恼怒道:「愣着干什么,跟你周阿姨道歉啊。」
  「我不!打死也……」我噘着嘴,刚要将头转向一旁,猛然反应过来,诧异的问道:「周阿姨?女……女的啊?」
  「可不是呀!赶紧道歉。」
  周公子扶着腰,苦笑着说道:「哎呦呦……小云啊,这是你儿子呀?这一脚踹的我……腿劲儿可真大。」
  直到这时,我才听见周公子的声音,她虽然打扮的像个男人,但声音确确实实是个女的。我心说,完了,这下完了。
  妈妈扶着周公子,连声道歉:「周姐,对不起,真是对不起。」一边说一边给我使眼色。
  我连忙鞠躬道歉:「周阿姨,真是对不起了,我真不知道。我以为您是男的呢。我还以为您想勾引我妈呢。」
  「你给我闭嘴!」妈妈低声喝斥。
  周公子摆摆手:「算了算了,你儿子也是关心你。」
  「那我送你回去吧。」妈妈满含歉意的说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成了。」
  我连忙献殷勤:「周阿姨,还是我们送你回去吧,您看您这腿……」
  妈妈斜瞪了我一眼:「你以为是谁弄得啊?」
  我去公园外拦了一辆计程车,跟妈妈一同将周公子送了回去。
  返家途中,沿河路上,人烟稀少,灯光幽暗。妈妈走的很快,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快节奏的『哒哒』声。
  我追在妈妈身后,连声道歉,妈妈始终不理我。
  「妈,您别生气了,我真不知道。我问您,您也不跟我说明白了,我真以为她是……」
  妈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瞪着我:「以为她是什么呀?」
  「以为她是个男的,以为她想勾引你呢。」
  妈妈眉头一皱,气道:「是男的,你就能踹人家了呀?」
  「谁让她楼您搂的那么紧的,都快贴到一块儿了。」
  「跳舞能不搂着吗?再说了,你什么时候见我跟其他男人跳过舞了?」
  「是是是,以前您确实没跟其他男人跳过舞,可那毕竟是以前嘛。以前您跟我爸还没离婚,现在您是单身,难免招蜂引蝶的。」
  「你是谁呀?管得这么宽。」
  「我是您儿子呀。」我嬉笑着说道:「您最亲爱的宝贝儿子。」
  妈妈眉头紧皱,长叹一口气:「你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气人的东西呦。」
  「您生也生了,这都十八年了,您想退也退不回去了。」
  「你……」
  自从知道周公子是个阿姨之后,我的心情豁然开朗,嘴皮子也利索多了。
  「妈,您别生气。我真诚的向您道歉。」我向后倒退一步,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母上大人。」
  「你跟我道歉有什么用。你咣叽一脚,把人踹了,说句对不起就完了?」
  「那……那要不这样,改天我提着礼物,上门去给周阿姨道歉。」
  妈妈瞪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许久之后,无奈又恼怒的叹了口气:「真是要被你给气死了。」说完,转身继续往前走。
  我追在妈妈身后,嘟囔道:「那您也不能全怪我呀。您一直遮遮掩掩的,也不跟我说明白。」妈妈没有理我,继续疾步前行,我跟在后面,继续说道:「您要早说清楚,周公子是个女的,我何必这么着急呢。」
  妈妈突然停了下来,我一个不留神,险些撞在了她的背上。妈妈回头瞪着我:「我交朋友,还要向你汇报呀?是男是女,关你什么事?」
  我很想坦白告诉妈妈,你跟男人来往,我心里就是不舒服。但是这话又没办法明说,只能找了个借口:「我得替我爸看着您呀,您要跟人跑了,我爸怎么办呀?」
  「我跟你爸的事儿,用得着你管啊?」妈妈斥责一句,忽然反应过来,厉声质问:「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知道我在公园里的?你跟踪我?」
  「我是……」
  我正想着理由呢,妈妈又问:「你偷看我手机?」
  「没有没有!」我赶忙否认:「我是刚才散步回来,正好看见你出门,就……就在你后面跟着了。」
  妈妈瞪着我,哼的一声:「凌小东,你长本事啦?以后我出门,是不是还要先跟你汇报一下啊?」
  「不是,主要是我问您什么,您总是遮遮掩掩的,也不说明。我这不是担心您嘛。咱们都是一家人,去哪儿了,您干什么了,您的朋友是男是女,您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不就行了。」
  「说什么呀,说我新交了个朋友,每天晚上出去,在广场上跟人一起跳……」话说到一半,妈妈忽然停了下来,脸上表情有些尴尬,愣了片刻,哼的一声,转身继续往前走,不再理我。
  老妈不好意思了!
  我忽然觉着妈妈的行为有些可爱,连忙追了上去,笑着说道:「您在广场上跟人一起跳交际舞,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呀。像您这年龄的人,有点社交活动,也是正常的。」
  妈妈猛地停下,回头乜着我:「我什么年龄的人呀?」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正:「风华正茂,亭亭玉立,花信年华,小家碧玉。」
  妈妈啐道:「你天到晚的胡说八道。」
  「我的意思是,您没必要藏着掖着的,我们又没笑话您。广场上跳舞的,二十多岁的小姐姐,多得是。您以后可以大大方方的去跳,我举双手赞成。」
  「还跳什么呀,你一脚把人给踹了,以后人家还跟跟我跳么。」妈妈看着我,忽然冷笑一声:「看来以后我真得找个男舞伴,身强力壮,你打也打不过的那种。」
  我知道妈妈是在跟我开玩笑,但还是慌忙的说道:「别别别,周公子,周阿姨就挺好的,您千万别换舞伴。」
  妈妈瞥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好好地一个比赛,让你给搅黄了。」说罢,迈步想要往前走。
  我想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赶忙拦在她的面前,说道:「我知道您一定没跳痛快,这样吧,我来陪您跳,怎么样?」
  「你?」妈妈表情不屑:「你除了会捣乱之外,你还会什么呀?」
  我伸出左手,想要去握妈妈的右手,被妈妈用力打开,嫌弃道:「大庭广众,你丢不丢人。」
  「这有什么丢人的,再说周围也没什么人。来嘛,来嘛,好久没跟妈妈跳了。」
  我不死心,右手去搂妈妈的纤腰,左手硬是握住妈妈的右手,妈妈嫌弃的挣扎了几下,没用挣脱,也就由着我了。
  「来,我打节拍。一嗒嗒、二嗒嗒、三嗒嗒……」
  我搂着妈妈的腰,开始随着节奏翩翩起舞。由于许久没跳了,时不时的会踩到妈妈的脚,妈妈恼怒的想要将我推开,却被我搂得紧紧的,没法挣开。妈妈只能气恼的说道:「要跳就跳认真点!」
  初时还有些生涩,但我越跳越熟练。我们母子二人,在这幽静的河边小路上,昏黄的路灯下,旁若无人的翩翩起舞。
  妈妈比我矮一点点,但穿上高跟鞋后,几乎与我持平。我与妈妈面对着面,身子贴的很近,闻着她身上的馥郁体香,隔着衣服感受着妈妈身上的体温,身体一阵躁动。
  「妈,还记得以前,你跟老爸教我们跳舞吗?」
  沉寂片刻,妈妈轻轻的『嗯』了一声。
  「那时候我们过得多开心呀。」
  妈妈面无表情的望着我,没有说话。
  沉寂良久,我小声说了句:「其实,我现在更开心。」
  妈妈闻言眉头微微一蹙,表情有些异样。我望着妈妈的迷人的双眼,秋水盈盈,凌厉而不失妩媚;秀气的鼻尖渗出一丝细汗,红唇饱满滋润,唇珠圆润可爱,我的脑海里浮想起了那天晚上,妈妈喝醉时,我偷偷亲她的画面。我的心中一阵悸动,竟然鬼使神差的贴了上去,将嘴巴轻轻地吻在了妈妈的红唇上。
  时间仿佛瞬间凝固了一般,妈妈瞬间睁大了眼睛,满是惊愕,随即慢慢的变成了愤怒。我只觉着又酥又麻,心中狂跳不止,我明知道后果非常严重,但我还是做了。如果能将这一刻变成永恒,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半晌后,妈妈猛地反应过来,用力将我推开,然后抬起手来,对着我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我这才醒过神来,惊愕的看着妈妈,只见妈妈脸颊潮红,呼吸急促,表情愤怒至极。我张嘴想要解释,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妈妈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我皱起眉头,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懊悔之余,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得意之情。
  我在小区里晃晃悠悠,始终不敢上搂,直到凌晨一点,才磨磨蹭蹭的回到了家里。打开大门朝朝屋内瞧了一眼,客厅里黑着灯,看来妈妈已经睡了,这才掂着脚尖,蹑手蹑脚的回到了自己卧室。
  我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既害怕又兴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和妈妈的那一吻,始终在我脑海里徘徊不去。虽然以前跟妈妈也有亲昵的举动,但从没像这回一样,如此的心花怒放。那种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失眠了,一夜未睡。早早地爬起来,去厨房里做早餐,希望能用这样的行动,讨好妈妈。
  妈妈起床之后,就想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虽然对我冷冰冰的,但也没有训我骂我。吃早饭时,我壮着胆子,给妈妈盛了一碗粥,小心翼翼的对妈妈说:「妈,这是我早上起来,特意给您熬的粥,您尝尝。」
  「嗯。」妈妈冷漠的点了点头。
  我偷偷打量着妈妈,总感觉她有点怪怪的,按说她应该很生气才对的,她现在看起来也只是有些不开心而已。不过黑眼圈倒是挺明显的,应该跟我一样,昨晚也没睡好。嗯,要这么说的话,妈妈也没有表面那么镇定。
  ……
  自那晚之后,我和妈妈之间的关系,又变得微妙了起来。妈妈对我爱答不理,若即若离,却并未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而我对妈妈的感情,则越来越强烈了。
  妈妈在我眼里就是完美的代名词,每次跟妈妈的单独相处,都让人如沐春风,很舒服,很融洽,看不见妈妈,我就会很急躁;有时想到妈妈,又会不由自主的傻笑。我对妈妈的感情,原本被强行压抑在心里,这次算是彻底爆发了出来。我这知道这种感情是不应该存在的,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感觉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我对妈妈的占有欲越来越强,几乎到了变态的地步,我只要一想到她和其他男人说笑,我就受不了。
  与此同时,我体内的欲火也愈发旺盛,真的很想偷拿妈妈的丝袜,痛痛快快的发泄出来,但理智告诉我,一定不能再这么干了,这样只能让妈妈越来越讨厌我。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四天,傍晚我从辅导班里放学出来时,看见妈妈双手抱胸,靠在汽车上,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今天妈妈穿着白色蕾丝边雪纺衬衣,下身黑色高腰阔腿裤,长发披散,遮住半边容颜,另一侧秀发捋在耳后,露出精致的耳坠,十分的端庄典雅。
  我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心里却开心的要命,快步跑了过去,笑着说道:「妈,您怎么有空来接我呀?」
  「上车。」说一句,妈妈转身坐到驾驶室里。
  我跟着坐在副驾驶位上,就像个单相思的小伙子,突然得到了女神的青睐,心情激动不已。
  妈妈一句话也没跟我说,发动汽车,掉头反方向行驶。我见这不是回家的路,心中隐隐感觉不妙,忍不住问道:「妈,您又要带我去哪儿呀?」
  妈妈握着方向盘,没有看我,随口说了句:「到了就知道了。」
  我不由得想起了上次的事情,怀疑妈妈又要带去去看心理医生了,心里有些沮丧。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刚刚确实有一瞬间,幻想着妈妈特意来接我出去玩。
  真的是……想太多了。
  妈妈将车开进一个小区里,下车后,领着我进了一间单元房内,房间不算大,七八十平的样子,但装修的还不错,就是家具有点久。
  妈妈进来之后,就像回到自己家里一样,领着我转了一圈,看看卧室,又瞧了瞧卫生间,最后问我:「感觉怎么样?还行吧?」
  我不知道妈妈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我心里已经隐隐的感觉不妙了,不由得皱着眉头,紧张的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妈妈看着我说:「这边是我专门给你租的房子,离学校近,走路也就十分钟。你就搬到这里来住吧。」
  「妈……」我心里突然间难受的要命,说话的声音都带起了哭腔:「您要赶我出来呀?」
  「我这是为了你好。」妈妈走到沙发旁,向我招招手:「来,你过来。」
  我机械的走了过去,妈妈拍了拍旁边的位子,示意我坐下,然后沉声对我说道:「小东,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知道妈妈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瞠目结舌,好半天才哀求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这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妈是为了你好。」
  「可是……您……」我结结巴巴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最后问道:「那您也搬来一起住吗?」
  「就你一个人。」
  我知道让妈妈搬来一起住是不可能的,但还是心存一丝幻想。
  「妈,我真的知道错,真的真的。您就再原谅我一次吧,我改,我真的改。」
  「你改得了吗?」妈妈望着我,语重心长地说道:「小东,你有什么问题,我知道,你也知道。我之所以一直对你忍让、包容,是因为我觉着这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你会长大的,你会成熟的。可是我发现我错了,对你越是放纵,就越是在害你。」
  「妈,我真的,真的,我……您别不要我呀。」
  妈妈变得有些激动:「我没有不要你。我是想让你一个人,冷静冷静,认真的思考一下。你未来的人生道路还很长,你不能在这么陷下去了。」
  「我不会陷进去的!我明白,我心里都明白。」我伸手握妈妈的手,却被她猛地闪开。
  「别碰我!」妈妈指着我,警告道:「你以后不要再碰我了。」
  我连忙举起双手,大声道:「我不碰您,以后再也不碰您了。」
  妈妈望着我,眼波流转,似有千言万语。我能从妈妈的眼神中感受到她对我的爱,还有她的纠结与无奈。我很难受,心如刀绞。
  我不能这么仔细,让妈妈活的这么痛苦。
  半晌过后,我强忍着内心的难过,低声说道:「我知道妈妈是为我好,我接受您的安排。」
  沉默片刻,妈妈掏出一把钥匙,放在了我的身旁,说道:「你卧室里的书和材料,我都帮你搬来了。你在这里安心复习,每半个月可以回家一次,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
  妈妈走后,我呆愣愣的坐在沙发上,像是丢了魂儿似的,好久好久才缓过神儿来。前几日的美好幻想,终归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她毕竟是我的妈妈,我们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就这样,我一个人在这里住了下来,强忍着内心的苦楚,埋头苦读。但心里仍有一丝幻想,假如我能考上清华的话,或许妈妈就会接受我吧。
  妈妈没有来看我,也没有任何电话和信息。我想给妈妈打电话,可每次拿起手机,犹豫好久,最终还是放了回去。我必须控制自己的情绪,死缠烂打只会让妈妈更讨厌我。
  眨眼间就到八月底了,陆依依要去省城上大学了,因为要军训,所以得提前出发。我们约了一个日子,出去玩半天,算是为她饯行。
  这天下午,我洗漱打扮一番,刚准备换衣服出门,门铃忽然响了。我心中一喜,以为是妈妈来看我了,但很快就意识到,妈妈手里有钥匙,没必要按门铃呀。
  我疑惑的走到家门前,透过猫眼往外望去,没想到竟是安诺站在门前,正抬手不停的按着门铃。我心中惊叹不已,这可神了啊,她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本想假装不在家,没想到门铃一直响着,好像我不开门,她就要一直按下去似的。看了一下时间,快要迟到了,犹豫半晌,猛地把门打开,冲她说道:「别按了,再按就被你按坏了。」
  安诺仍做着抬手动作,笑嘻嘻的看着我:「哥哥,原来你在家呀。」
  「行了,你别装了。你明知道我在家的。」
  安诺两手抓着挎包的带子,迈步走了进来,站在客厅里左右看看,说道:「原来你就住在这个地方呀。嗯……看起来不怎么样。」
  「唉,我问你啊,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我疑惑的看着她。
  「我有我的线人。」
  「线人?谁呀?」她没有说,我思索片刻,恍然大悟:「北北?」
  安诺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
  我更加诧异了:「你们俩不是不对付吗?怎么私下里还有交流呀?」
  安诺笑着朝我摆摆手:「害~ !也算不上交流,就是套话呗,她套我的话,我套她的话,看谁套出来的消息多。」
  我苦笑道:「那不用说,她肯定被你骗得团团转。」
  安诺将我上下打量一番,问道:「哥哥,你打扮的这么精神,是要出门吗?」
  「我是要出门。所以,请你,走吧。」我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你去干什么呀?」
  「你管我去干什么?」
  「嗯……一定是跟嫂子约会。」
  我斜视着她,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反而觉着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是,我是要去约会。所以,请你,走吧。」
  「我可以一起去吗?」
  「你去干什么?」
  「当电灯泡呀!一百瓦的。」
第3.4章
  赶到约会地点时,陆依依早就等在那里了。当她看到安诺时,眼睛瞬间睁大,
  将我拉到一边,低声问道:「怎么又把她带来了?」
  我无奈的回道:「不是我想带她来的,是她非要跟来的。」
  陆依依有些不高兴,噘着嘴说:「有她跟在身边,多没劲啊。」
  「我们就当她不存在,我们玩我们的就好了。」
  陆依依小声嘟囔:「这么大一个电灯泡,怎么当她不存在呀。」
  「哎呀,你别理她不就行了。」我现在也没心情跟她多做解释,拽着她的往
  前走。安诺很自然地跟在后面,像条小尾巴一样,倒也没有打扰我们。
  我陪着陆依依现在商场里转了一圈儿,光看不买,然后又去冷饮店里坐了一
  会儿,最后纠结着到底是要去看电影,还是去唱K。
  我说要去看看电影,她说要去KTV,就在我们意见相左,争执不清之时,
  安诺发话了:「上次咱们三个一起去看的电影,这回不如就去KTV唱歌吧。」
  我们俩同时斜撇着她,我说:「谁跟你三个呀!你别老是抢戏好不好。」然
  后我问陆依依:「那就按你的意思,我们去唱歌吧。」
  陆依依哼的一声,气鼓鼓的说:「我不想唱歌了。」
  「那就去看电影。」
  「我也不想看电影。」
  「那你想干什么?」
  「我要回家。」
  说完,陆依依转身就走。我连忙上前将她拉住,哄道:「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她就是个神经病。」
  陆依依皱着眉头,急道:「那以后也不能咱们一约会,她就跟着来吧?」
  「这不是赶巧了嘛,我被她堵在了家门口。就这一回,保证就这一回。」
  陆依依低着头,扭捏不语。
  我凑到她耳边,神秘兮兮的说:「你要是不想唱歌,也不想看电影,我倒是
  有个好地方,你去不去?」
  陆依依眨着眼睛,好奇的问道:「什么地方?」
  「我住的地方。」我笑嘻嘻的看着她。
  陆依依怔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小脸一红,啐道:「一天到晚就想那些
  不正经的事儿。」
  我小声说:「这怎么算不正经的事儿?孔老师都说了,食色性也,人之大欲。
  等会儿咱们先找个餐厅,吃顿好吃的,然后再回我住的地方,温饱思淫欲。」
  陆依依瞥了我一眼:「你脑子里除了淫欲,就没别的事儿了?你能不能把心
  思全都放在学习上呀?」
  「那吃晚饭,你跟我回家,咱们一起刷题吧?」
  陆依依白了我一眼,不说话了。
  「你马上就开学了,你这一走就不知道多长时间了,难道你不想吗?」我贴
  在她的耳边,极尽诱惑的低语道。
  「我一点都不想!」陆依依态度很坚决,随即就回头瞧了瞧安诺,问道:
  「那她怎么办呀?」
  「别管她,等会儿想办法把她甩了,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进家门。」
  陆依依嘀咕道:「真奇怪,她都已经把你们家给拆了,按说目的也达到了,
  干嘛还缠着你不放呀?」
  「谁知道呢?我都说了,她就是个神经病。」
  我们掏出手机,寻找了一家餐厅,准备过去。安诺凑了过来,问道:「哥哥,
  你们要去吃晚饭了吗?」
  我不等她说完,直截了当的说到:「你要想跟着一起去也行,不过AA制,
  自己的那份儿钱,自己出。」
  「我没钱。」
  「没钱就在一旁看着。」
  「我可以帮你……」
  眼见她要抬起手来,做撸管的姿势,我赶紧将她的小手用力按了下去,急道:
  「算了算了,谁让你跟多沾点亲呢,算我请客。」
  「谢谢哥哥。」安诺阳光灿烂的咧嘴一笑。
  陆依依纳闷的问道:「什么意思呀?」
  「没什么意思。」我连忙找了个借口:「小疯丫头一个,我怕她跟咱们捣乱,
  就让她跟着吧。」
  陆依依狐疑的看着我,却也没说什么。
  我们起身前往预定餐厅,安诺背着小手,跟在我们的身后,悠闲自得的左看
  右看。走了没多远,她忽然脸色一变,转身就跑。
  我和陆依依回头望着她的背影,都是一脸的纳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时,
  只听前方不远处一个男人喊道:「安诺,你站住。」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五十来岁的清瘦男人,戴着副眼镜,胡子拉碴的,正快
  步朝这边跑来。我瞧着这人眼熟,仔细回忆了一下,忽然想了起来,这人好像是
  安诺的大伯,上次在安诺家里,跟他打了一架。
  虽然我现在挺恨安诺的,但一想起她被大伯家暴,心里的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伸手挡住他的去路。安诺大伯猛地停下脚步,楞楞的看着我,随即也回想起来,
  厉声问道:「你想干什么?又想打架?」
  「打就打,谁怕谁呀?」我这几天郁闷的很,正不知道该找谁发泄呢。
  陆依依在一旁拉着我,低声问道:「你干什么呀?」
  我将她推到一边,低声说:「你别管我。」
  安诺大伯紧皱着眉头,一脸纳闷的看着我:「不是,你这小子,到底有什么
  毛病呀?」
  「我看你才有毛病呢。这么大岁数了,欺负一个没爹没娘的小姑娘。」
  「说什么呢你?」
  最近我心情一直不好,正想找个机会发泄一些呢。也不想跟他多说了,干脆
  摆开架势,招招手:「废话少说,来吧。先打一架再说吧。」
  陆依依在一旁拽着我,埋怨道:「你又瞎惹事儿!你能不能消停点!」
  安诺大伯看着我,反倒渐渐地平静了下来,问道:「你是安诺那个同父异母
  的哥哥吧?」
  他知道我的身份,这我倒是一点也不惊讶,毕竟经过上次那件事,妈妈应该
  跟他已经谈过了。
  「我也知道你。你是安诺的大伯吧?」
  男人点点头,对我说:「回头你告诉安诺一声,让她抽空回家一趟。」叹了
  口气:「她奶奶挺想她的,让她回去看看。」
  「想她干什么?嫌以前折磨的她还不够啊?」
  安诺大伯眉头一皱,恼怒道:「你这孩子,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我反唇相讥:「你这长辈怎么当的,一天到晚打人小姑娘。」
  「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男人忽然愣住了,反问道:「安诺又挨打了?」
  没等我回话,男人急的直嘬牙花子,气道:「真个女人真是……」对我说:
  「你回头跟安诺说一声,让她回家。她现在也不接我电话。」
  说完,安诺大伯气呼呼的走了,我本想追上去问个明白,却被陆依依给拽住
  了,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哪儿知道?对了,安诺呢?」我四下里瞧了一圈,没有看见她的踪影。
  「早就跑没影了。」陆依依问道:「那个男人是谁呀?」
  「安诺的大伯。」我简单的将这件事给她复述了一遍。陆依依听后摇头不已:
  「你这野生的妹妹,实在是太神秘了。」
  我将刚才发生的事,仔细回忆了一遍,忽然感觉哪里不对,这男人虽然面相
  有点凶,但感觉上,也不是那种特别可恶的人。仔细想想,什么遭受大伯和奶奶
  的虐待,都是安诺说的,她这人说话半真半假,本来就不能全信。
  虽然发生了一些意外,却也正好摆脱了安诺的纠缠。我和陆依依去先前预定
  好的餐厅吃了晚餐,本来决定去我的出租屋里温饱思淫欲,结果蓉阿姨一个电话,
  把她叫走了。
  我……又得憋着了。
  没办法,只能独自一人往家里走,回家享受寂寞。到小区楼下时,已经是晚
  上八点半了,就见花池旁站着一个女人,背对着我,头发盘起,上身穿着一件半
  透白的浅蓝色衬衣,隐约可见一条紫红色胸罩带;下身是一条碎花短裙,脚上一
  双黑色系带低跟凉鞋。
  这应该是一个中年女人,身材有些过于丰腴,裙摆下的双腿虽然穿着肉丝,
  感觉有点粗壮。不过这女人的皮肤很白,白的发腻,又松又软,好似牛奶,充满
  了熟女的诱惑,想来她的胸部一定很大。
  我心中好奇,想要去正面瞧瞧,就故意凑了过去。女人正拿着手机在讲电话:
  「我没有带钥匙,你早点回来吧。」声音很轻很细,软软的,满是书卷气,而且
  有点耳熟。
  我假装散步,从她身边晃悠过去,漫不经心的回头望去,只见那女子约莫四
  十来岁,脸圆圆的,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双唇薄如樱瓣,胸前一对如瓜硕乳,将
  衬衣撑得紧绷绷的,像是在里面塞了两个充满气的气球。
  这女人我还真的认识,是我们的英语老师,唐娟。
  唐老师应该是在跟她老公打电话,脸上表情看起来有些着急,但即便如此,
  说起话来还是细声细语的,很温柔。
  「我在楼下等了好久了,连晚上饭都没吃呢。你到底在忙什么呀?你不能早
  点回来呀?」手机里传来男人急躁的声音,唐老师抿了抿嘴唇,叹息道:「好吧
  好吧,你忙吧,你忙吧。」
  唐老师挂断手机,低头沉思片刻,这才注意到了我,盯着我瞧了片刻,略显
  惊讶地问道:「凌小东?」
  「啊!是我。」
  「你怎么在这儿呢?」
  我笑着指了指搂上:「我住这儿。」
  「你住这儿?」唐老师似乎不大相信:「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呀?」
  我如是说道:「这是我妈刚给我租下来的,这里离学校近,上下学方便一些。」
  「哦,那倒是。」唐老师用手扶了一下镜框,点了点头。
  我们两个本来也不是很熟的,一旦陷入沉默,气氛就有些尴尬了。想起她刚
  才电话里的内容,礼貌性的问了句:「老师,您是没带钥匙吗?」
  「嗯。」唐老师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要不要去我家里休息一会儿?」
  「不用不用,我在楼下等一会儿就行了。」唐老师笑容腼腆,对我说:「我
  听说你要多复读一年,时间要紧,还是赶紧回家复习去吧,我就不打扰了。」
  「哎呀,没有打扰。我英语成绩特别不好,这您也知道。正好趁这机会,您
  可以给我开个小灶。」
  「这样啊……」唐老师有些心动了,但还是犹豫不决。
  「就这么定了,走吧。」我也不跟她客气,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楼道
  里拉。唐老师显得有些措手不及,脸颊微红,任由我牵着手往前走。
  唐老师是那种特别温柔的老师,平时也不怎么发脾气,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
  子。不过好在教的是高考班,大部分学生也知道自学,不会过多为难老师。我的
  英语成绩一直不太好,唐老师倒是提过要帮我做课后辅导,但去年事情实在太多,
  一直也没时间。没想到搬到这里,竟然跟唐老师住进了同一个小区,也不知是巧
  合,还是『缘分』。
  老师的手腕圆润光滑,皮肤又白又嫩,软绵绵的,握着手里十分的舒服。直
  到电梯口,唐老师才轻轻地挣脱开来。
  我领着唐老师来到家里,打开灯后,笑着对她说道:「这就是我暂时的家,
  大小应该跟您家差不多吧。」
  唐老师左右看了看,微笑着点点头:「都是一栋楼里的,户型都一样。」
  「老师您还没吃饭吧?」
  「啊!」唐老师一怔,随即连忙摆手:「没关系,没关系。你不用管我,赶
  紧复习去吧。」
  我怕老师不好意思,便笑着说:「正好我也没吃饭呢,您坐客厅里稍等一会
  儿,马上就好。」
  我将唐老师引到沙发上坐下,给她倒了杯水,打开电视,然后便去厨房里忙
  活了。就在我熬粥,炒菜之时,唐老师进来了,略显诧异的说道:「你还会做饭
  呀?」
  「跟我爸学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笑着问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看着不像是会做饭的样子啊?」
  唐老师捂嘴轻笑,点头说道:「确实不像。你在学校里很皮,感觉不太会帮
  家长做家务的样子。」
  「以前确实不会,最近刚刚学的。」
  沉默片刻,唐老师说道:「我来帮你吧。」
  「唉~ !不用不用,您回客厅里休息去吧,马上就好。」
  唐老师再三要求帮忙,被我再三推辞,最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离开了厨房。
  忙活了半个来小时,简单的做了一些饭菜,摆上茶几之后,唐老师显得有些
  拘谨,有些不好意思动筷,在我再三催促下,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
  「味道怎么样?」我满含期待的问道。
  唐老师抿嘴微微一笑:「有些咸了。」然后马上补充道:「也其实没太咸,
  是我这人口味淡。」
  我想继续说点什么,却找不到话题。我这人本来是自来熟,可唐老师好像有
  种魔力,能让人闭嘴。我们俩默默地吃完了晚饭,唐老师抢着收拾了碗筷,然后
  看了一眼时间,说道:「时间不早,我还是回去吧。」
  我估计老师的老公还没回来,她只是不好意思在学生家里待得太久了而已,
  便劝说道:「这才九点半,平时我都是复习到十二点才睡的。你不是总说要帮我
  做课外辅导吗?今天就是个好机会。」
  话说到这儿,唐老师不再推辞了,与我来到卧室里,坐在书桌旁,帮我进行
  英语辅导。我时不时地打量着唐老师,无论是身材还是样貌,都差妈妈好远,整
  个人看起来有些微胖,但胜就胜在乳沃臀肥,肤白腻润。
  她的皮肤白的就像牛奶,不同于少女的紧致娇嫩,松软的像是能掐出水来。
  因为穿着清凉透亮,大片大片的雪嫩肌肤裸露在外,简直是肉感满满。衬衫下的
  乳房,沉甸甸的丰盈饱满;臀部肥硕滚圆,裙摆下的小腿肉呼呼的,却也算得上
  修长匀称。
  唐老师的脸圆圆的,好似月盘,双眼清澈,鼻梁小巧可爱,嘴唇单薄。也不
  只是体胖的缘故,还是天生婴儿肥,虽已人到中年,却给人几分孩童般的稚嫩错
  觉。
  实话实说,唐老师算不得美女,也就是一扑通的中年妇女,穿着打扮也比较
  保守。以前在学校里意淫过不少女老师,但还真没有注意过唐老师。
  不过今天近距离观察,她给我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她身上的气息和味道,跟
  妈妈很像,是成熟妇人身上特有的味道,犹如麝香一般。夏日高温易出汗,加以
  身温熏蒸,那味道馥郁浓烈,充满了荷尔蒙的气息,不由得叫人心生鞋念。
  约莫过了半个来小时,唐老师接到老公的电话,说是已经到家,让她赶紧回
  去。唐老师对我进行了一些学习上的叮嘱,然后便回家去了。人虽然已经走了,
  但她遗留在房间里的味道,却久久无法散去。
  ……
  数日匆匆而过。
  陆依依走了,我也到了正式开学的日子了。一大早下楼,看见妈妈开车在小
  区外等着,感到有些意外。自从搬到这里之后,妈妈再也没来看过我,我因为胆
  怯和憋闷,也没有回家,相隔半个月,再次见到妈妈,心里又是惊喜又是委屈,
  五味杂陈,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
  我走到车旁,笑了笑,问道:「妈,您怎么来了?」
  「今天开学,你们高三有誓师大会,我来给你鼓鼓劲儿。」
  我苦笑着说:「去年您跟我爸不是参加过誓师大会了吗?今年就不必了吧。」
  妈妈瞥了我一眼:「上车。」
  我乖乖的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汽车发动,一溜烟地来到学校。
  高三学生聚集在学校操场上,穿着整齐划一的校服,绑着头带,脸上画着彩
  绘,以班级为单位,摆出方阵,方阵前面拉起了红色条幅,书写各种必胜标语口
  号,喊声如雷。低年级的学生在操场周围列队助威,家长助考团也打出了横幅、
  标语,为我们加油。
  这场面我去年就见过了,当时我也是热血沸腾,想要全身心的投入到高考冲
  刺中,可转头就被无穷无尽的烦心琐事给缠住了。
  今年,我一定要拼尽全力!
  誓师大会结束时,已经快到中午了,放学之后,我和妈妈去了常去的那家餐
  厅用餐。我想要跟妈妈表一下我的决心,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低着头吃饭,
  气氛有些尴尬。
  沉默良久,妈妈拿出手机,翻出照片,对我说:「这是我拍的,给你看看。」
  我接过手机看了一眼,照片里是我在队伍中,扯着脖子举手呐喊的样子,模
  样有些狰狞,有些亢奋。
  「感觉怎么样?」妈妈问道。
  「嗯……很有干劲儿。」说这话,我有点心虚。
  妈妈瞧着我,语重心长的说:「当一个人特别专注的时候,他会暂时的忘记
  身边的琐事。你现在欠缺的就是这股专注劲。」
  「嗯。」
  「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妈妈在说什么,用力的点了点头。
  妈妈微笑着说道:「你现在要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学习上,你会考上一所好
  大学,找到一份好工作,然后跟依依结婚生子。你的未来会非常美好的。」
  顺着妈妈的描述去想,那美好的画面似乎会在明天出现,我的前途真的是一
  片光明。可是,我现在的心情真的有些复杂,很不是滋味。
  「妈,那您以后怎么办呀?您打算后半辈子一个人过呀?」
  妈妈低着头,左手撑着脸颊,右手随意的玩着叉子,沉声说道:「一个人过
  也没什么不好。」
  「我……我想……」
  妈妈抬头看着我,等了半天也没见我继续往下说,问道:「你想什么?」
  我原本想说,我也不结婚了,想跟着妈妈过一辈子。但只起了个头,就意识
  到这话极为不妥了,这么说只能让妈妈更加为难,对我更加失望。
  「我想……再吃一点。」
  用完午餐,我随着妈妈往餐厅外走,刚要出门,迎面进来了一家三口,有说
  有笑。定神一看,竟然是老爸、安诺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中年女子。
  他们看起来挺开心的,老爸扭过头去,笑着对那安诺和那女人说:「这家餐
  厅的味道非常好,你们尝过一次就知道了,我经常来这里吃饭。」说完回头,看
  到我和妈妈站在面前不远处,不由得一愣。
  妈妈脸上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老爸的脸色有些尴尬,
  两人面面相觑。安诺和那个女人站在那里看着我们,也不说话。
  我悄悄地打量着她们,那女人看起来比妈妈年龄要大一些,长的不如妈妈漂
  亮,不过也还不错,印象里从来没见过。
  嗯……难不成,这是老爸所得那个再婚对象?
  自从爸妈离婚半年多了,这还是第一次见面。两人对视了片刻,谁也没有说
  话,我见气氛过于尴尬,赶忙笑着打圆场:「爸,您也来这里吃饭呀?我跟老妈
  刚刚吃完。」
  「哦。」老爸表情古怪的点了点头,想要给我们介绍一下身边人,却又不知
  如何开口。妈妈首先开口了,对我说:「别打扰人家了,我们走吧。」
  经过老爸身边时,我见他张了张嘴,右手向上抬了一下,似乎想做挽留,但
  最后还是没有任何行动。我回头望向安诺,她也正在瞧着我,白净可爱的小脸蛋
  上,没有任何表情,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妈妈一如往常,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异样,但以为对妈妈的了解,她的内心是
  不可能无动于衷的。我想要说些什么,安慰妈妈,却又怕弄巧成拙,惹恼了她,
  只能乖乖的跟在她的身后。
  到了停车场,妈妈奔着汽车走了过去,结果跟一个大婶撞了个满怀,踉跄的
  向后倒退几步,险些摔倒。幸亏我眼疾手快,从后面将妈妈扶住。
  「你走路长不长眼呀?属螃蟹的啊?横冲直撞的。」大婶扯着嗓子骂道。
  「对不起,对不起。」妈妈连声道歉。
  我心中不忿,站到妈妈面前,昂首说道:「你不也没长眼嘛!低着头玩手机,
  得亏撞着的是人,这要倒出来辆车,早把你撞医院里去了,你还能在这儿喊叫呢?」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大婶恼羞成怒。
  我还想继续跟她吵,妈妈一把将我拽到了身后,然后对大婶连声道歉,说了
  半天好话,那大婶嘟嘟囔囔的走了。
  我埋怨道:「您跟她道什么歉呀?你就不该拦着我,非把她说的哑口无言不
  可。」
  「你跟她较什么劲?吵吵起来了,还得耽误你上课。」
  妈妈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看来心中的涟漪要比我想的更加厉害。
  我琢磨了一下午,以妈妈的智慧,肯定会猜到那个女人跟老爸的关系,她现
  在肯定心里挺难受的。虽然有言在先,不让我回家,但我还是决定回去看看,妈
  妈现在的状态,真的让人有点不太放心。
  放学之后,我回到妈妈那边,犹豫了好久,才掏出钥匙打开家门。家里没有
  动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不知道为什么,北北还没回来。
  厨房里没有烟火气,看来妈妈晚上没有开火做饭。走到妈妈卧室门前,轻轻
  地敲了敲门,半晌过后,屋内传出了妈妈的询问:「北北?」
  「妈,是我。」
  沉寂片刻,妈妈不悦的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没事儿别回来吗?」
  「我回来看看您。」
  「我有什么好看的,赶紧回去吧。」
  「您还没吃饭吧?」
  半天也没有等来妈妈的回应,我思索片刻,转身来到厨房,熬粥炒菜,忙活
  了半个来小时,终于将晚饭摆上了餐桌。
  我再度回到妈妈的卧室门前,敲了敲房门,轻声说道:「妈,我做好饭了,
  您出来吃点吧。」
  还是没有回应,我叹了口气:「妈,那我先走了。您记得出来吃饭,您胃不
  好,别再给饿坏了。」
  等了一会儿,我转身打算离开,卧室房门突然开启,妈妈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脸疲惫的说道:「你还没吃饭吧?吃了再走吧。」
  我开心的替妈妈盛了一碗热粥,放在她的面前。妈妈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嗤笑道:「学习成绩没有见长,做饭的技术倒是越来越好了。」
  我坐在妈妈的对面,苦笑道:「一个人过,要是不会做饭,那不是太难为自
  己了。」
  妈妈抬头看着我:「我不是让你在学校食堂吃饭么?回家还要自己做饭,多
  耽误时间。」
  「学校那饭,是给人吃的吗?我宁可耽误点时间自己做,也不愿意吃食堂的
  饭。」
  「那你不能点外卖呀?」
  我小声嘀咕:「外卖哪儿有家里的饭菜香呀。再说也不干净。」本来我是想
  唤起妈妈的怜悯之心,就算不让我回来吃饭,能给我送几顿饭,也是极好的呀。
  哪知妈妈不上钩,冷哼一声:「就你事儿多。明天我就去把你的厨房用具给
  没收了,让你再自己做饭。」
  我无奈苦笑:「您可真够绝的。」
  妈妈低着头,用勺子搅拌着热粥,低声说道:「以前我做得就是不够绝,才
  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妈,您这话说的,我在您眼里,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呀?」
  妈妈乜眼看着我,哼了两声,没有回答。不过她不说我也知道,肯定跟变态
  脱不了关系。
  我开始埋头吃饭,沉寂良久,妈妈忽然开口问道:「你爸是不是都告诉你了?」
  「嗯?告诉我什么?」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中午跟他一起吃饭的那个女人的事儿,我看你一点也不惊讶。」
  我竖起大拇指,赞道:「妈,不是我恭维您啊,您真是察言观色的高手。是,
  我爸是提前跟我说了,还让我先别跟您说。」
  「你爸跟你说什么了?」
  我犹豫了一下,妈妈都已经这么问了,看来她是早就知道了。现在替老爸瞒
  着,也没什么意义了,干脆直说:「我爸说他要结婚了。估计就是跟今天那个女
  的。」
  妈妈闻言大惊:「你爸要结婚了?」
  「啊?」我也一愣:「原来您不知道呀?」
  妈妈将汤勺用力的往碗里一扔,恼怒道:「我就知道。」
  「什么?您知道什么?」
  妈妈瞥了我一眼,气道:「你!我!咱们俩被那个小丫头片子耍得团团转。」
  我当然知道我被那个安诺那丫头耍得团团转。这丫头凭空冒了出来,确实把
  我搞得措手不及,狼狈不堪。
  妈妈恼怒道:「这丫头处心积虑的把咱们家搞散,我一直怀疑她是在帮她妈
  妈。没想到她动作这么快,才半年不到,就把你爸和她妈撮合到了一起。」
  「安诺她妈?她妈不是死……」说话到一半,我突然反应了过来,不由得惊
  愕万分:「那个女的,是安诺她妈?」
  妈妈瞪了我一眼:「原来你不知道呀?」
  「她说她妈得乳腺癌死了。」
  「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怎么这么笨呀?」
  「当时她跟我说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她这么会撒谎呀。再说了,谁没事儿拿
  自己老妈的生死开玩笑呀。」
  我心里一直有个疑惑,安诺费了这么大劲,把我们家拆散了,到底是为了什
  么呀?难道就是为了向老爸复仇?
  今天我终于想明白了,原来她是为了把我们赶走,好腾出位子来,让她妈妈
  上位,然后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她为了博取我的同情,谎称自己母亲已死;为了
  博取我们一家的同情,故意摔伤自己的腿。这丫头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呀。
  我见妈妈沉吟不语,便试探着问道:「妈,您有什么打算呢?」
  妈妈冷哼一声:「我能有什么打算,除了祝福你爸,我还能怎样?」
  我知道妈妈多半是在说气话,不过听到这话,我心里竟然有些窃喜。但表面
  上还是装作很难过很生气的样子:「安诺小小年纪,不可能这么心思缜密,肯定
  是她妈妈在背后主使的。这母女俩,真是太可恶了。妈,我们不能就这么轻易认
  输,我们一定要反击。」
  「你别没事找事了。」妈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现在除了高考复习之外,别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可您也太委屈了吧?您真打算成全他们?」
  「你爸给谁结婚,跟我有什么关系,用得着我去成全人家?」
  虽然知道这么想很对不起老爸,但我心里真的很高兴,简直开心得不得了。
  说真的,我虽然还是很恨安诺,但另一反面,又有点感谢她。
  吃完饭后,我抢着收拾碗筷,像供奉观音娘娘一样,把妈妈请到了客厅沙发
  上。本来还想在这儿多呆会儿,跟妈妈聊聊天,可妈妈显得很不耐烦,不住地催
  促我回家。就在我打算离开时,北北恰好回来,见到我后,惊讶之余,难掩喜悦
  之情,问道:「哎呀!你怎么回来了?」
  「这是我的家,我怎么不能回来了?」
  北北双手叉腰,歪着小脑袋,睁大了眼睛瞪着我:「跟你打招呼呢,你这人
  不会好好说话是不?」
  我将她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对她说:「老妈心情不好,你可别惹她呀。」
  北北的视线越过我向妈妈那边望去,见妈妈神色冰冷,便小声问我:「怎么
  回事呀?好端端的怎么又生气了?」
  我故作神秘的对她说:「老妈嫌你不好好学习,一天到晚的在外面瞎玩,气
  的不行。你现在最好别招惹老妈,赶紧回屋学习去吧?」
  很明显,北北对我的话半信半疑,但妈妈确实面色不善,她就算是不信我的
  话,也不敢去碰这颗钉子。匆匆忙忙的换了拖鞋,一声不吭的,低着头溜回到了
  自己屋里。
  ……
  两天后,因为听从妈妈的吩咐,在学校食堂里吃了晚饭,所以回家时有点晚
  了。出了电梯,正从口袋里往外掏钥匙时,意外发现安诺正蹲在在家门旁边,斜
  挎着包包,手里还提着一大袋的新鲜蔬菜。
  我低头瞧着她,她抬头看着我,我将钥匙插进锁孔里,拧开大门,停顿了片
  刻,扭头对她说了句:「进来吧,正好有事找你呢。」
  安诺连忙站起身来,笑嘻嘻的跟着我进房间。
  我一边换鞋一边问她:「等了多久了?」
  「放学就来了。」
  「吃饭了吗?」
  「没有。」
  我朝她咧嘴一笑:「那正好,我吃了。」
  安诺眼睛向上一翻,有些无语。好半天才把手里的袋子提了起来,笑嘻嘻的
  说:「我可以自己做饭,你可以再吃点。」
  「不必了。你还是把你的事情交代一下吧。」
  「什么事情?」
  我转身望着她:「那天中午,跟着你和老爸一起去餐厅的女人是谁呀?」
  「我妈。」安诺很大方的承认了。
  「你不是说你妈因为癌症去世了吗?」
  「我骗你的。」安诺嘻嘻一笑。
  她这么直截了当的承认,我倒是有些不知给如何往下问了,反倒是她迫不及
  待的反问道:「怎么不问我为什么骗你呀?」
  「想要让我同情你呗。」
  安诺将白净雪嫩的小脸凑到我的跟前,笑着问道:「那你同情我没有啊?」
  我苦笑着说:「我要是不同情你,我能被你当猴儿耍吗?我现在变成单亲家
  庭孩子了,你同情我吗?」
  「我可以补偿你呀。」
  「拿什么补偿?」
  「拿我自己呀。」
第3.5章
  「你想要的怎么补偿我?」我斜睨着安诺。
  「我可以帮你呀。」
  「帮我什么?」
  「帮你解决出来呀。」
  「我不需要。」
  「嫂子上学去了,你一定憋得很难受吧?」安诺抬手做了个撸动的姿势,笑
  着说道:「我可以帮你呀。」
  我哼的一声笑道:「你来来回回就这一招,还有没有什么新鲜花样了?」
  「新鲜的?」安诺咬着手指,想了半天,眼珠子一转,诡秘一笑:「哥哥想
  怎么玩?我都可以的。」
  我想都没想,伸手打开大门,半边身子跨出门外,回头对她说:「我想在楼
  道里玩,你敢吗?」
  「我敢呀。」
  安诺跟着我走出了家门,我一把将她推到墙上,然后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安
  诺背靠在墙上,睁着大大的眼睛。对视良久,她下意识地将头转向了一旁。
  我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脑袋转了回来,强制她看着我。安诺脸颊微红,
  也不知是真的害羞,还是在演戏,低声问道:「你想怎么玩?」
  我没有理会她,反而问道:「既然你这么坦白,那你不妨说说,到底还有多
  少事情瞒着我?」
  「没有拉。」安诺一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显然是在骗人。
  我冷哼一声:「少来,你说你脸上的伤是被你大伯和奶奶打的,还说他们虐
  待你。这话有几分真呢?」
  「我们能进去再说吗?」安诺笑嘻嘻的看着我:「我饿了。我进去做饭,等
  我们吃饭的时候,再详细的告诉你,好不好?」
  「不好。」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那哥哥是想玩别的什么吗?」
  「你先把眼睛闭上。」
  「干什么呀?」
  「闭上你就知道了。」
  安诺眨了眨眼睛,犹豫半晌,最后将眼睛闭上,并且下意识的将小脑袋仰了
  起来。眼前的小脸蛋真的很精致很可爱,不过我可不会再被这小魔女给迷惑住了,
  果断的闪身回到屋内,拿起她放在鞋柜上装满蔬菜的袋子,一并扔了出去,然后
  『咣』的一声,用力将门关上。
  透过猫眼向外望去,安诺似乎并未生气,好像早就料到似的,捡起蔬菜袋子,
  放在门边,然后对着大门挥了挥手,哼着小曲儿走开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一个让人恨的牙根痒痒,却又让人捉摸不透的小魔
  女。
  ……
  去老爸那里聚会的那天,恰好是个星期日。不过这次没有选在家里,而是在
  外面找了一家餐厅。
  中午,我和北北一起去的,进到包间里,发现除了老爸之外,安诺和她的妈
  妈也在。北北第一次见到安诺的妈妈,有些纳闷,而我见此情景,心里已经有了
  一些预感。家庭聚会将安诺的妈妈找来一起参加,看来是要摊牌了。
  老爸对我们进行了正式的介绍,对我们说:「这位是刘洁刘阿姨,是安诺的
  妈妈。」
  刘阿姨笑着朝我们打了声招呼。
  北北眉头紧皱,从她那一言难尽的表情来看,她应该已经多少猜到了些什么。
  宴席期间,全靠老爸炒热气氛,我和北北,包括安诺和她妈妈,都没怎么说
  话。饭吃到一半,或许是老爸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的对我
  们说:「嗯……我下个星期就要跟你们刘阿姨结婚了。」
  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比较坦然。北北目瞪口呆的样子,显然是被惊到了,
  嘴唇动了动,不知该说什么。
  老爸看着我们,没有往下说,像是在等着我们做出反应。沉寂良久,我换了
  一个酒杯,然后从老爸面前拿过了白酒瓶,给自己斟满一杯。老爸有些不明所以,
  但我毕竟已经成年了,也没有阻止我。
  我举起酒杯,跟老爸碰了一下,一饮而尽,然后严肃的对老爸说:「我尊重
  您的选择,但我坚决反对你们两个的婚事。」
  老爸有些意外,举着空酒杯,诧异的看着我,皱眉道:「我前两天不是跟你
  说了,你当时……怎么你现在又……」
  「我当时只知道老爸你要结婚,我祝福您,尊重您的选择。但我那会儿可不
  知道她是安诺的妈妈。如果我现在再祝福您,我就太对不起我妈了。」
  安诺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表情也很平静,她的妈妈则是使劲低着头,一脸
  的尴尬。
  北北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连忙举手附和:「哥不同意,我也不同意。」
  「不是,你们……」老爸见自己联合反对他,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了。
  「老爸,我的态度很明确。您跟谁结婚,我都祝福您,但您跟安诺妈妈结婚,
  我就不同意。」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您是我爸,您要干什么,我也
  拦不住您。」
  老爸摇头叹息,憋了好半天,才咬牙说道:「你们刘阿姨怀孕了。」
  「啊?」北北惊得瞪大了眼睛。
  安诺妈妈的脸有些红,伸手拽了拽老爸的衣袖,似乎不想让他再往下说了。
  老爸没有理她,继续对我们说:「你们马上就要当哥哥姐姐了。」
  这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冲着安诺比了个大拇指,算她厉害。然后
  转头对老爸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您是我爸,您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管不
  着。但是安诺她妈,我不承认。」
  我给自己满上一杯白酒,举杯对老爸说道:「您大婚那天,我肯定是不会去
  了。今天当儿子的,就跟您喝个痛快。」
  老爸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却都欲言又止,最后举起酒杯:「喝!」
  以往陪老爸喝酒,都是小打小闹,点到即止。这一回却不一样,不仅放开了
  陪着老爸痛饮,也是我自出生以来,喝的最多的一次。
  一边喝,老爸一边回忆着我们的童年趣事,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拍着我
  的肩膀,流着泪说:「是我对不起你妈,我对不起你和北北。」
  我心里也很难过,感觉对不起老爸,更对不起妈妈,连声对老爸说道:「不
  不不,是我的错,都是当儿子的错。要不是我,这个家也散不了。」
  「你没错!我是一家之主,都是我的错!」
  安诺妈妈劝老爸少喝点,却被老爸伸手推开,大声呵斥:「我和我儿子说话
  呢!你闪一边去!」
  安诺妈妈既委屈又尴尬,将脸转向一旁,眼里噙着泪水。安诺伸手握住她的
  手,像是在鼓励着她,安慰着她。
  老爸已经有些醉了,泪眼婆娑的看着我:「小东,你是家里的长子,这个家
  ……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照顾好妈妈和妹妹。」
  我也晕的天旋地转,不知东南西北了。听老爸这么一说,伸手抱住北北的肩
  膀,将她用力搂在怀里,大声说道:「没问题!妈妈和北北,就交给我啦。老爸
  您就放心吧!」
  意外的是,北北就这么乖乖的被我搂着,竟然没有反抗。安诺坐在对面,看
  着我们,咬着下唇,眼神有些复杂。
  家宴结束时,老爸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安诺妈妈找来服务员,将他背到了
  楼下的车里。我还能自己走,不过需要北北搀扶着我,不然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
  北了。
  安诺跟在我的另一侧,伸手想要扶我,却被北北伸手挡了回去。平时总是嘻
  嘻哈哈的小魔女,竟然罕见的流露出难过与伤心的表情。
  我扭头看着安诺,挑起大拇指,自嘲般的笑道:「你……你的目的……已
  ……已经达到了。你是……是女诸葛,算……无遗策。我不如你。」
  「哥,别理她。我们走。」北北瞥了她一眼,扶着我想要离开。
  安诺低着头,沉默良久,低声说道:「我以前那个爸爸,也经常喝酒。」
  「嗯?」我没听清她说什么。
  安诺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朗声说道:「我以前那个爸爸,也经常喝醉。
  每次喝醉了,都想对我动手动脚,我妈妈为了保护我,每回都被他打的遍体鳞伤。」
  我眯着眼睛看着她,等了片刻,她继续说道:「有一次,我们三个人去登山,
  我跟她吵了起来,他想打我,我妈护着我,跟他打了起来,失手将他推了下去,
  摔死了。」
  这事儿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心里有些震惊。但前面上过几次当了,我不知道
  她这些话到底是是真是假,哼哼两声,问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觉着我妈太苦了。她因为过失致人死亡,被判了四年,出
  来之后,工作没了,亲人也只剩下我一个了。都是因为我,是我害了我妈。」
  她的眼圈红红的,想哭却又强忍着,脸上写满了痛苦与自责,看起来并不像
  是在演戏。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片刻,北北说道:「我觉着……这也不能怪你吧,
  都是你那个养父不好。」
  安诺抽了一下鼻子,说道:「我妈出来之后,自己一个人生活,无依无靠。
  我就是想给她找一个家。」
  我笑了笑:「你……为了给你妈找个家,毁……毁了我们家。你怎么……这
  么自私呀?」
  「我承认我自私,你想怎么骂我都行。不过你别怪我妈,这都是我自作主张,
  我妈根本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这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我现在脑子里晕乎乎的,也没精力分辨,
  盯着她瞧了一会儿,在北北的搀扶下,进了电梯。
  安诺站在原地,看着我们离去,什么也没说。
  因为我喝多了,出租车司机都不愿意接活儿。北北给妈妈打了个电话,不一
  会儿,妈妈便开车赶了过来。
  我看着妈妈从车上下来,嘿嘿傻笑:「妈,您怎么来了?」
  妈妈黛眉微蹙,斥责道:「怎么喝成这个样子?喝了多少呀?」
  「不……不多,也就……半瓶。」
  妈妈恼怒的望向北北:「怎么喝了这么多?谁让他喝的?」
  北北扁着嘴,一脸委屈的说:「不是我。」
  我傻笑着说道:「我……跟我爸,喝……喝的很开心。」
  妈妈一脸的嫌弃,叹息道:「得,喝成这样,还看什么书呀。这半天又白瞎
  了。」
  妈妈和北北左右两边,扶着我上车。刚才我一直靠着北北,现在见到妈妈,
  不自觉地就往她身上靠,妈妈是一脸的愁容,用力推了一下我的脑袋。
  北北下午,学校开学,妈妈先把她送回学校去,然后掉头往回开。可能是因
  为我喝的太多,一个人回出租屋她不放心,所以暂时接到了家里。
  到了小区楼下,妈妈将我从车里扶了出来。我现在身子软若无骨,瘫靠在妈
  妈的肩头,余光打量着雪腻腻的娇美侧颜,白皙嫩滑的皮肤下,竟透着一丝薄晕;
  鼻腔里满是妈妈身上那股子馥郁体香,只觉着格外的诱人,身子一阵燥热,贴的
  更紧了。
  「你能不能好好走路。」妈妈皱眉埋怨道:「不会喝酒,还学人喝酒。」
  许是初秋暑气未退,妈妈扶着我这么一个大小伙子又忒费劲,凝白如雪的脸
  颊上,似有薄汗腻出,红悄悄的,说不出的动人。
  想起方才酒席上与老爸的对话,又想起妈妈这半年来的委屈与坚忍,我的心
  中一阵悸动,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来,想要替她抹去汗珠,傻呵呵的笑道:「妈,
  您真好看。」
  妈妈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将我身子往外一推,侧眼瞪着我,冷声质问:
  「你想干什么呀?」
  我望着妈妈,胸膛一阵烘热,压抑在心底的感情一点点的涌上心头,借着酒
  劲儿,说了出来:「妈,我……答应老爸了,我要照顾你。」
  妈妈知道我在说醉话,想要训我,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用不着。」
  「不行!」我站在一旁,晃晃悠悠,拍着胸口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说
  ……话算话!我……答应,老爸了。你和北北,都……都由我来照顾。」
  「你先照顾好你自己吧。瞅瞅你都成什么样了。」妈妈不耐烦的说道。
  「我……不管,我……我,我就要照顾你。」我嘟嘟囔囔的说了两句,然后
  突然提高嗓门,大声喊道:「郑怡云!」
  妈妈听我突然喊她名字,不由得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瞪着我说:「你发什
  么酒疯呢?」
  「我喜欢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已经神智混乱了,说什么好像根
  本不由脑子控制了。
  妈妈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幸亏现在是午休时间,小区里没什么人。
  「别在这儿发酒疯了,赶紧回家。」
  「我不!」我只觉着又晕目眩,妈妈在我面前不停地旋转着,我像是得到了
  解脱似的,将压抑了许久的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你……你不让我说,我也
  ……得说。我喜欢你!」
  「行了行了,赶紧回家再说。」
  「不行!你,你……先说,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喜欢。你是我儿子,我当然你喜欢你了。」
  妈妈不耐烦地想要拽我胳膊,被我一把甩开。
  「不行!我……不是你儿子。」
  「那你是谁呀?」
  「我是,我是个男人。」
  「你是什么男人呀?你哪点像个男人?」
  「那你说,我……我,怎么才能算是男人?」
  「先听妈妈的话,你才算是个男人。别闹了,快点跟我回家。」
  妈妈想拽我往楼道里走,依旧被我甩开。
  「我……我喝醉了,我说什么,你……都不准生气。」
  妈妈恼怒道:「我已经生气了。赶紧跟我回家!」
  「老爸……老爸要结婚了。」
  妈妈沉默片刻,冷着脸说:「结就结呗,天又塌不下来。」
  「那你就没人要……要了。」
  妈妈瞪着我,脸颊气得通红:「凌小东,你是不是又欠揍了?」
  我不为所动,自顾自的说道:「我……我要追你。以后……以后我就是,你
  的男人。」
  妈妈左右观瞧,确认附近没人,压低了声音,斥责道:「你给我小声一点。
  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管你了啊。」
  说罢,妈妈作势要走,我慌了神,一下子扑了上去,搂住妈妈成熟性感的娇
  躯,闻着她身上香香的味道,只觉得浑身燥热,胯裆里的鸡巴不由自主的抬起头
  来,顶在了妈妈的大腿处。
  妈妈像是察觉到了异样,大惊失色,慌了神似的,本能的用力将我推开。
  我的身子一侧,脚底像是踩着棉花,本来就站立不稳,陀螺似的转了半圈,
  踉踉跄跄的斜着走了几步,脚下一绊,一下子扑到了道旁的花池里,只觉裆部一
  阵撕裂般的剧痛,勃起的阴茎就像是硬生生的掰断了一样,随即发出一声惨叫。
  妈妈原本以为我是装的,但很快就发现不对劲儿了,我倒在花池里,双手捂
  着裆部,脸色煞白,脸上满是汗珠。
  妈妈忙蹲下身子,想要替我检查,却又不知从何下手,见我疼的撕心裂肺,
  赶忙掏出手机,给医院打了电话。
  我实在疼的厉害,迷迷糊糊之间,只听到妈妈在不停的安慰我,急得快要哭
  了。等了好久,救护车终于赶了过来,我被拉进医院里,做了急诊手术。由于喝
  了不少酒,头本来就晕乎乎的,再加上麻药效果,竟然在手术台上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听到妈妈跟医生聊天,妈妈问他严不严重,医生说稍微有点严
  重,但送来的及时,手术还算比较成功。
  妈妈又问,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医生说有可能会造成一定程度的勃起障
  碍,但几率很小,即便出现也是可以治愈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地清醒了过来,由于宿醉脑子疼的厉害,麻药效果
  过去了,下边也疼的不行,浑身上下就跟散了架似的,一点劲儿都没有。
  扭头望去,只见妈妈坐在床边,面容有些憔悴。我张开想要说话,却发现声
  音沙哑的说不出来,妈妈见状忙拿来水杯,给我喂了些凉白开。
  喉咙经过滋润,终于能说出话来了。想起对妈妈说的那些话,心里不由得一
  阵发虚,我开口说道:「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妈妈没有生气,声音柔和地说道:「没事。以后别喝这么多了。」
  我还想说些什么,下体疼的实在厉害,皱眉问道:「妈,我怎么了呀?」
  「你……」妈妈眉头紧皱,咬着下唇,迟疑良久,说道:「你撞到了一块石
  头,那个……受了点伤。」
  我想起自己受伤的部位,忽然有些害怕了,追问道:「那严不严重呀?」
  「医生说,不是很严重的。手术很成功,个把月就能恢复了。」
  我见妈妈面色为难,看起来有些忧虑,想来是在安慰我。她越这么说,我心
  里就越慌了,其他部位受伤了,哪怕坏掉了,都还能过得去,这地方要是不能用
  了,下辈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
  「还疼不疼了?」妈妈问道。
  「疼。」
  不过,疼还是小事,那种未知的恐惧,才是真要命的。
  「医生说了,你只是轻微受损,过段时间就好了。」
  妈妈越是说得轻描淡写,我就越是害怕,想着以后要是都没法用了,那我还
  当什么男人呀。
  过了一会儿,医生来替我检查,顺便询问了我几句。
  我急不可耐的问道:「医生,我到底有没有事呀?」
  「没什么大事。」医生同样的轻描淡写。
  「真的啊?」
  「真的。手术很成功。不过你要注意,不要受刺激,不要让阴茎勃起。」
  这确实不是什么大手术,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就被妈妈接回家了。医生说手术
  很成功,没什么问题,但我一想起小弟弟肿胀的像根茄子似的,心里就慌得不行。
  我暂时没办法去学校上学,只能在家里复习。妈妈对我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
  变化,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似乎连脾气都变温柔了,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
  的。
  妈妈可能是内疚吧,不管怎么说,都是她推了我一下,才让我受伤的。我当
  然也很喜欢温柔款的妈妈,可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慌。该不会真的不能用了吧?
  满脑子都是这事儿,根本无心学习,一有空就去百度上搜索,越搜越慌,我
  感觉自己真的废了。憋了两天,我实在忍不住了,吃晚饭时,我开口问道:「妈,
  您给我个实话吧。我是不是真的……变成太监了?」
  妈妈闻言,险些喷饭。她瞪着了眼睛,表情诧异的看着我,反问道:「你说
  什么?」
  「我总觉着你们在故意瞒着我。我……我是不是,变成太监了?」
  妈妈愣了好半天,哭笑不得的说:「你满脑子都在想什么呢?」
  我皱着眉头,苦着脸说:「我……我害怕,要万一……要万一我真变成性无
  能了,我以后怎么办呀?」
  「没有那么严重。医生都说,就是简单的一个小手术,过段时间就好了。」
  「我去百度上搜了,说是海绵体撕裂手术,可能会有后遗症,可能会……那
  个……」我扭捏了半天,不好意思的说:「可能会阳痿。」
  「哎呀~ !」妈妈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不听医生的,你去百度上搜。百度
  上的话,能信吗?感冒都能给你说成癌症,没病也给你吓出病来。」
  我沮丧地说:「妈,我觉着我是遭报应了。」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呀?心眼怎么这么小呀?」
  「我也想想开一点,可这事儿,是个男人都不可能想的开呀。」
  妈妈不耐烦的说:「想不开就别想了,吃完饭赶紧回屋看书去。」
  「我下半辈子的幸福都没了,哪儿还有心思看书呀。」
  「你能不能别自己吓唬自己了?搞得我都跟着心烦了。」
  我被妈妈数落了一番,吃完晚饭乖乖回去复习,可哪儿还有心思呀。越想越
  心慌,手脚冰凉,四肢无力,焦躁不安,直冒冷汗,晚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脑子里总想着医生同妈妈说的话,再加上小弟弟又肿又紫,视觉效果实在过于冲
  击,每次上厕所都疼得要命。
  我越来坚信,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惩罚了。
  在煎熬中度过了几天,我被妈妈赶去上学了。恰好赶上高三摸底测试,其他
  成绩还可以,就是英语考得很差。
  唐老师将我叫到了办公室,拿着卷子,问道:「凌小东,你的成绩怎么越来
  越差了?我记得你去年高考,分数比这个高吧?」
  「就是……没考好。」
  「为什么没考好呀?原因在哪儿?我看你其他成绩都还不错,为什么偏偏英
  语成绩这么差?」唐老师的语气很温柔,满是关切之情。
  我现在烦得很,心思根本没在学习上,随口说了句:「那就是您没教好呗。」
  唐老师看着我,半晌才说了句:「行了,你回去吧。」
  我转身往外走,一脚跨出办公室门时,突然意识到,刚才那句话,可能说的
  有点过分了,转身想要道歉,可支吾了半天,也没张开口来。
  唐老师抬头看了我一眼,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问道:「怎么了?还有事
  吗?」
  「嗯……没事。」
  下午正在上自习课时,班主任突然推门进来,大呵一声:「凌小东,你给我
  出来!」
  我吓了一跳,本能的站起身来,结果用力过猛,下体一阵撕扯般的疼痛。我
  『哎呦』一声,脸上表情一言难尽。
  「你怎么了?」班主任问道。
  所有人都向我望来,我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个十分难看的微笑,说道:「没
  事,就是撞了一下,有点疼。」
  「赶紧过来。」班主任厉声喝道。
  我夹着腿,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姿势别提多怪了,班里同学忍不住开始窃
  窃私笑了起来。班主任看着我走到面前,疑惑的问道:「你到底有事儿没?」
  由于实在太过丢人,给学校的请假理由是意外受伤,但没有说具体哪里受伤。
  我摆摆手,说:「没事,没事。何老师,您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你出来。」
  我随着班主任来到走廊里,脑子里使劲想着,到底哪里犯错了,可想来想去,
  也没想出来,毕竟这段时间情况特殊,我可是老实的很呢。
  班主任看着我,问道:「你上午都跟唐老师说什么了?」
  「啊……」我这才意识到出在哪里,赶忙低头承认错误:「上午是我口不择
  言,我本来想跟唐老师道歉来着。」
  「那你怎么没道歉呀?」
  我不由自主的挠了挠脸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没说出口来。」
  班主任瞪着我,厉声质问:「唐老师都哭了,你知不知道?」
  「啊?没这么严重吧?」
  「什么没这么严重!你到底跟唐老师说了什么?」
  「我就说……唐老师问我其他科考的都还行,为什么就英语考的这么差?」
  「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那就是您没教好呗。」
  「你……」班主任气的指着我:「一个老师,被学生这么说,她心里能好受
  么?」
  我皱了皱眉头:「我觉着不至于吧?」
  「什么叫不至于?马上去跟唐老师道歉去!」
  「哦。」
  我点了点头,转身往办公室方向走,被班主任呵住,告诉我说:「唐老师现
  在在宿舍休息呢。赶快去!」
  唐老师并不住校,宿舍是学校安排给老师们用来暂时休息的地方。一路上我
  想着上午说过的话,想想确实有点过分了,真是恶语伤人六月寒,哪个老师听到
  学生这么评价自己,估计心里都不会好受的。
  我穿过操场,前往宿舍楼,没想到在拐角处迎面与唐老师撞了个正着。她行
  色匆匆,面色如常,看来已经缓过劲儿来了。
  我走到她面前,打了个招呼。唐老师见到我有些意外,笑了笑,声音轻柔的
  问道:「你不上课,在这里做什么?」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说了声:「对不起,唐老师,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说完,我向后倒退半步,然后深深地鞠了个躬。
  唐老师怔了怔,随即摆手笑道:「没什么,没什么。」
  「我真的不是有意。我最近脑子有点不清醒,烦心事太多了,一时口不择言,
  您比往心里去呀。」
  「真的没什么,我的能力确实有限。」
  「不不不!您是好老师,您绝对是一位称职的好老师。是我学习不够认真,
  我向您认错。」说着,我又鞠了一躬。
  唐老师笑道:「行了行了,我没事的,赶紧回去上课吧。」
  我又连声道歉几句,转身想要回教室,没走多远,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叹
  息。我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叫唐老师站在原地,低着头,右手抵着额头,一副
  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重新退了回去,轻声问道:「唐老师,您怎么了?」
  唐老师将头转向一旁,朝我摆了摆手,声音哽咽的说道:「没事,你赶紧回
  去吧。不用管我。」
  她这个样子是很没说服力的,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不可能没事的。
  「唐老师,那句话真不是有意的,我真没想到,伤您伤的这么深。我道歉!
  这样吧,下次我一定好好考,行不行?」
  唐老师深吸一口气,缓了缓神,手背擦了一下眼泪,扭头对我笑道:「真的
  跟你没关系。」
  我见她眼圈通红,脸上虽然挂着笑容,却难掩悲伤之情,想想我那句话就算
  伤人,也不可可能有这么大威力吧。
  「老师,您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您要不介意,能跟我说一下吗?」
  「真的跟你没关系,你赶紧回去上课吧。」
  想来唐老师是另有什么伤心事,压在心里,我的那番话只不过是个导火索而
  已。至于到底是什么事,看来她也不会跟我说的,再次道歉几句之后,便回教室
  去了。
  ……
  时间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小弟弟的水肿渐渐消去,但我心中的焦虑却与
  日俱增。自从那次意外之后,就再也没有晨勃了。我越是着急,就越是勃起不能,
  我想象着各种各样的刺激情节,翻看各种小黄文、小电影,但无论使出什么手段,
  都无法刺激到肉棒。
  我不会真的阳痿,真的变成性无能了吧?
  就在我焦虑不安之时,陆依依从省城回来了。她上次回来就知道我那里受伤
  了,但那时候还没消肿,也不敢做什么刺激的举动。这次她回来,迫不及待的将
  她叫到了出租屋里。
  一进屋,我就迫不及待的将她搂在怀里,上下其手,动手动脚。距离上次做
  爱已经很久很久了,似乎有那么一团火,可心里又虚的很,哪怕是现在软香抱怀,
  却完全无法集中精神。
  以往只要想一想就一柱擎天了,可现在又搂又亲的,裤裆里的小弟弟,还是
  软趴趴的,没有半点反应。我心里开始慌了。
  陆依依喘息着将我推开,关切的问道:「你那里好了吗?」
  「偶尔还有一点疼。」
  「那……」陆依依不由自主的往下瞟了一眼,脸颊微红,轻轻地咬了咬下唇:
  「那么猴急,不要紧吗?」
  「应该不要紧吧?」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慌乱如麻:「这不是,找你来试
  试嘛。」
  陆依依有些生气:「你这叫什么话?把我当道具了呀?想用就用。」
  我连忙道歉:「不是不是。这不是你难得回来一次嘛,我这边也好的差不多
  了,不试一次,有点不太合适。」
  陆依依嘴里嘟嘟囔囔的,不太满意,但还是任由我推着来到了卧室里。
  我将她扑倒在了床上,一条腿杵在两条修长美腿之间,右手隔着衣服揉搓着
  少女胸前的松软乳肉,嘴唇贴在修长雪白的脖颈上,一下一下的啄吻着。我的身
  子热烘烘的,脑袋里却是乱糟糟的一团,两腿发软,小弟弟一点反应都没有。
  「依依,你摸一下。」
  陆依依一开始没明白我什么意思,呆愣了片刻之后,将手沿着裤口伸了进去,
  直到胯间。我清晰地感到温暖柔软的小手抚摸着鸡巴,仍旧软趴趴的,像条虫子
  似的,没有半点反应。
  「怎么回事?」陆依依疑惑的看着我。
  「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解释,心里愈发慌乱。可越是着急,就越是硬不起来。
  我的嘴唇轻轻颤抖着,说道:「可能……可能太久没用,刺激不太够吧。要不,
  你帮着舔一下吧。」
第3.6章
  陆依依的小手握着软绵绵的鸡巴,又揉又搓,始终不见反应,撇了撇嘴,将
  手抽了出来。
  「还没恢复吗?」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事关男人的尊严,又不能直接承认,只能随便
  找个借口:「医生说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很长时间没用了,可能会稍微迟钝一
  点。要不……这样吧,你用嘴帮我含一下,看看成不成?」
  「用嘴?」陆依依有些迟疑地看着我。
  「你是我老婆嘛!这是你大显神威的时候了,你帮我立起来,我才能更好地
  服务你嘛。我好你也好,是吧?」
  我心里慌得一批,嘴上胡说八道起来。陆依依斜眼看着我,突然忍不住笑道:
  「你该不会是那什么了吧?」
  「什么啊?」
  「就是那个……不行了,阳痿了。」说完,陆依依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阳痿呢?你跟谁学的,这么贫气。我不跟你玩了,
  你走吧,你走吧!」我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往门外推。
  陆依依双手抵住房门,说什么也不出去,两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
  我胡说八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我说陆依依,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啊,我现在正在康复期,胆子小的很,
  经不住这样吓。你要真把我吓成阳痿了,你就得守一辈子活寡了。」
  「嗯。我知道,我知道。」陆依依表情严肃的连连点头,盯着我瞧了一阵,
  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也是拿她没办法了,这事儿是挺丢人的。我用手捂脸,摇头叹息。陆依依
  忙劝说道:「没关系,没关系,就算你真的不行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得,今天算是在她面前丢人丢到家了。我大马金刀的往床边一坐,双腿岔开,
  指着胯间,生气的说道:「废话少说!舔!」
  陆依依忙摆出一副受气包小媳妇样,蹲在我的身前,点头说:「是是是,你
  是大爷,我惹不起。」一边说,一边伸手将我裤子连同内裤一起拽了下来,露出
  软皮蛇一般的小弟弟。
  陆依依抬头看着我,突然用手在小弟弟上轻轻弹了一下,我疼的哎呦一声,
  瞪着她说:「你有毛病啊?疼!」
  陆依依阴恻恻的笑道:「平日里威风八面,耀武扬威的,现在老实了吧。」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怼她,忍了半天,哼的一声笑道:「行,你现在就得意
  吧,等它起来了,有你好受的。」
  陆依依伸手拖住睾丸袋,掂了掂,嘲笑道:「那拜托它快点起来,我都等不
  及了。」
  「嘿!陆依依,你是反了是吧?哪儿那么多废话,赶紧舔。」
  陆依依朝我撇撇嘴,然后上身前倾,俯首埋在胯间,右手扶着软趴趴的肉棒,
  小嘴轻启,将龟头含进嘴里,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始终向上抬起,盯着我看。
  以前让她帮我含过好多次了,但这么软绵绵的状态下,进入她的小嘴里,还
  是第一次,那感觉真的很奇妙。我低头看着她,没来由的问了句:「感觉怎么样?」
  陆依依抬眼看着我,嘴里含着鸡巴,嘟哝道:「很恶心。」
  「恶心?」
  陆依依将头缩了回来,蹙眉说道:「硬起来的时候就怪恶心的,软绵绵的,
  就更恶心了。」
  我今天算是栽在她手里了,心里气不打一处来,用手按住她的小脑袋,用力
  按了回去,大声道:「少废话,快点舔。」
  陆依依扶住肉棒,张嘴欲含,忽然抬头问道:「我帮你舔了半天,你怎么一
  点反应也没有啊?」
  我被她问的脸上一阵滚烫,忙找借口:「那还不是你舔的不够认真呀,你得
  不能傻含着,你得带点技巧。」
  陆依依不满的撇了撇嘴,将肉棒重新含进嘴里,又嘬又舔,还不时的伸出舌
  尖,挑逗龟头马眼,可谓十八般武艺全都用上了。
  我凝神屏息,想象着气沉丹田,夹紧屁眼,用力提肛,鸡巴似乎有了一点点
  反应,可始终感觉有气无力,无法坚挺勃起。越是如此,我的心里就越是慌神,
  刚刚抬起头来的肉棒,又重新软了回去。
  陆依依费劲含了半天,始终无果,最后抬起头来,委屈巴巴的看着我,说道:
  「我尽力了。」
  我一声呜咽,躺在了床上。陆依依可能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趴在
  我的身旁,安慰道:「你别担心,这可能是你的伤还没好,没有完全恢复。」
  我扭头看着她,问道:「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好呀?」
  陆依依为难了,支吾了半天,说:「那个……可能要咨询一下医生了。」
  「那要万一,我一辈子都恢复不了呢?」
  「别说这种丧气话。」陆依依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轻声细语的安慰道::
  「你一定会好的,你要相信自己。再说了,现在医学都已经那么先进了,什么病
  都能治好的。」
  「嗯。」我也只能自己安慰自己了。
  陆依依趴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到时候,你就可以用力的干我了。」说
  罢,小脸一红,埋在了我的怀里。
  我心中大为感动,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由得心生愧疚,搂着她的肩膀,
  说道:「依依,你真是好姑娘。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陆依依小脸埋在我胸口处,闷声说了句:「真恶心。」
  「什么恶心?」
  「你说的话真恶心。」
  「这是情话。」
  「从你嘴里说出来,感觉特别扭。」
  我现在想的全都是能不能恢复,也没心情跟她拌嘴吵架。她能顾及到我的尊
  严,我真的很感激她,可这事儿一时半会儿还行,要一辈子都这样,那不真的成
  了太监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晚上回到家里,妈妈正在厨房做饭,听到门响,探头看了一眼,问道:「去
  哪里了?怎么才回来?」
  「跟陆依依出去转了一圈。」我随口回了一句,回到了卧室里,躺在床上,
  掏出手机开始搜索起来。
  这些天我已经查了很多了,基本上都快成半个男科大夫了。我估摸着我现在
  的情况,应该是过于焦虑引起的,属于心理范畴。本来是想让陆依依帮着刺激一
  下,性欲起来了,自然而然就好了。可没想到,一点作用都没有。
  难不成,陆依依对我已经没法让我产生原始的冲动了吗?那谁还能帮忙呢?
  我的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妈妈,不过这事儿提都不用提,鬼都知道,
  肯定没戏。那剩下的就是北北和安诺了。
  北北?北北……还是算了。
  安诺?她肯定会同意帮我的,而且以她的手段,肯定能刺激到我的性欲,说
  不定一下子就好了。不过……让我去求她?我宁可一直痿着,也低不下这个头的。
  除此之外,可能最能刺激到我的,估计就是妈妈的原味丝袜了。可是,如果
  让妈妈知道了,肯定会更加疏远我的。
  不!这是为了给我治病,这是为了我后半辈子的幸福,妈妈会理解的!
  晚饭时,妈妈见我闷闷不乐,问道:「又怎么了?饭也没吃几口。」
  我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才能搞到妈妈的原味丝袜,这事儿肯定不能跟她明说
  的,估计她也不会给的。我随便找了个借口:「胃有点难受。」
  「是消化不良了吗?我房间里有消食片,你要吃两片吗?」
  「不用了,其实也没多大事儿。」
  晚饭后,我没有回卧室看书,说是在客厅里看会儿电视,休息一会儿,实际
  上是伺机寻找机会,想要偷拿妈妈的原味丝袜。就今天妈妈上班时穿的那条肉色
  连裤丝袜就挺好的,颜色均匀自然,有一点雾蒙蒙的泛白,超薄透明,看起来非
  常的顺滑细腻。
  自从我那里受伤之后,很久没有刻意的去关注妈妈腿上的丝袜了,以往我都
  是在故意闪躲,尽量不被刺激到,但现在不一样了,我需要更多的刺激。
  我在屋里溜达来溜达去,始终找不到机会。妈妈那条原味裤袜,到底放在那
  里了呢?
  溜达了半个多小时,妈妈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你在干什么呢?走来走去
  的?」
  「妈,您吃完饭了,要不要下去走走?」
  妈妈瞥了我一眼,警惕的问道:「你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我能有什么鬼主意,就是想着您好像很长时间没有跟周阿姨去跳舞了。」
  「我去不去跳舞,也需要你管呀?」
  妈妈对我实在是太了解了,随便说一句话,都能引起她的警觉。实在找不到
  机会,最后被赶回屋里学习复习去了。我琢磨来琢磨去,感觉有点不靠谱。实在
  不行,干脆跟妈妈坦白算了。
  可是,我始终下不了决心。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事儿我宁可让陆依依知道,
  也不想让妈妈知道。
  又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天,小弟弟依然没有勃起的迹象,我的心里越来越急,
  感觉这事儿不能再拖了。
  这天吃完晚饭,妈妈上换上了运动衣,估计是要外出运动。我等这个机会已
  经等了很久了,妈妈今天上班时,正好穿的是一条轻薄透亮,光滑细腻的连裤黑
  丝袜,回家后就脱掉了,现在应该就放在她的卧室里。
  等妈妈走后,我再三确定没有危险,便悄悄地来到了妈妈的卧室门前。妈妈
  现在每次出门都会将卧室房门锁上,好在我从小就练就一把开锁的好手艺。
  打开房门,溜进妈妈的卧室里,闻着房间里残留的香味,是妈妈身上的香味,
  真的好久没有做这种事了,那种刺激、兴奋又带点紧张的感觉,简直太熟悉了。
  我闭眼沉醉片刻,开始在屋内翻找起来,好在房间不大,可能是锁上房门的
  关于,妈妈比较放心,所以将换下来的衣服,挂在了床边的衣架上,而胸罩内裤
  以及连裤丝袜,全都放在了床边的洗衣篮里。
  我迫不及待的拿起了妈妈的原味黑丝裤袜,放在鼻子前面,贪婪的深吸一口,
  那熟悉的味道让我浑身燥热,只觉着一股麻劲儿自背后升起,直窜头顶,激动的
  身子抖了几抖。
  我能感觉到,裤裆里有一团火,在慢慢的燃烧起来,原本软趴趴的鸡巴,好
  像在慢慢的抬起头来。
  就在这时,房门开启,我身子猛打一激灵,连忙回头望去,只见妈妈一脸诧
  异的站在门前,而我双手正捧着她的原味裤袜。
  片刻之后,妈妈气的喊道:「凌小东,你在干什么?」
  「妈,您……听我解释。」我吓的腿肚子打转,刚刚有些起色的肉棒,再度
  软了回去。
  ……
  半小时后,妈妈坐在客厅沙发上,手抵额头,一脸的无奈。我已经将事情的
  缘由和盘托出了,妈妈听了之后,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叹息道:「医生都跟你说
  过多少次了,恢复阶段,是会有一些障碍的,你不要有心理压力。」
  我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心情急躁的说道:「我知道,我也不想有心理压力呀。
  可哪个男人能这么大度,能把这种事儿看的这么开的。妈,您得帮我呀。」
  不知妈妈是否误会了我的意思,眉头一皱,嫌弃道:「我怎么帮你呀?」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烦得很!妈,我要是以后好不了了,我该怎么办呀?」
  妈妈沉吟片刻,说道:「这样吧,明天上午我帮你跟学校请半天假,我带你
  去看医生。」
  我傻乎乎的问道:「那医生能帮我治好吗?」
  「我怎么知道?起码要看去看了再说吧。」
  「哦……」我耷拉着脑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抬起头来,像个男人一点。」妈妈训斥道:「这么点小事,就把你给吓破
  胆了?」
  我苦笑着说:「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算不算男人了。我要真不行了,要胆子也
  没什么用了。」
  妈妈哭笑不得的说:「你一天到晚,脑子里除了这事儿,就没什么别的追求
  了啊?」
  「温饱思淫欲,吃饱喝足了,就想着繁衍后代生孩子了,这不是人类本能嘛。」
  妈妈嗤笑道:「行,你还有空耍贫嘴,说明你还没完全垮掉。」
  「我垮的差不多了……」
  我嘟囔了一句,转身想要回房间,妈妈忽然叫住我,我回头望去,见她张了
  张嘴,欲言又止,最后一摆手:「行了,没事了,你回去吧。」
  我心里琢磨,妈妈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呢?想来想去,可能是跟偷拿裤袜有关,
  想要警告我,但我现在这个状态,估计她也不好开口训我。
  ……
  妈妈给班主任请了个假,第二天一早便带着我去了医院,检查过后,医生说
  我恢复的挺好的,并没有发生器质性病变,是长期焦虑,心理压力过大导致的。
  我毕竟还很年轻,想恢复也不难,只要放松心情,不要想太多,平时多锻炼身体,
  很快就会康复的。
  另外,可以适当的接受一些性刺激,但不要过度沉迷。临了又给我开了一些
  中药,用来调理身体。我也不知道医生是不是在安慰我,我现在的疑心病已经越
  来越严重了。
  回去的路上,妈妈手握方向盘,侧目瞧了我一眼,见我双手抱胸,无精打采
  的靠在车窗上,问道:「有什么感想?」
  「没什么感想,感觉那医生说了跟没说一样。」我有气无力的回了句。
  「你打起点精神来,你这个样子,能好的了么?医生不是说了,要放松,不
  要有压力。」
  我换了个姿势,长叹一口气:「您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想有压力,可压力
  一直来找我,我有什么办法。」
  沉默片刻,妈妈说道:「医生不是说了嘛,让你平时多锻炼身体。不如这样,
  从明天开始,你早点起床,出去跑步。」
  我扭过头去,皱着眉头,看着妈妈:「跑步?有用吗?」
  「有没有用另说,对你身体总是好的。」
  「起的够早的了,要早读,你现在还要让我晨跑。」
  妈妈不耐烦的说:「你不是想赶快好吗?那你就别那么多废话,听我的!」
  「嗯……」我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
  「对了。」妈妈扭头看了我一眼,问道:「你爸下个星期就要结婚了,你不
  去买身新衣服吗?」
  「买新衣服干什么?我又不去。」我将身子转向了一旁。
  「你爸结婚,你不去?」
  「那还是你前夫呢,你怎么不去?」
  「嘿!怎么说话呢?找打是不?」
  我坐直了身子,不耐烦的说:「我不是早就跟您说了嘛,我不去。」
  「你是家里的长子,你要不去,你爸得多伤心呀。」
  「家都没了,我还长什么子呀。」我嘟囔着说:「我不去,我爸伤不伤心我
  不知道,我就知道,我要是去了,您肯定不高兴。」
  「我有什么不高兴的?」
  「这是背叛呀!赤裸裸的背叛。」
  妈妈斜瞪了我一眼:「这就算背叛呀?我有那么小心眼吗?」
  「是,您心胸旷阔气量大,可我得对您忠诚呀!」
  妈妈不屑的哼道:「我用得着你对我忠诚嘛~ !」
  「行了行了,再说吧再说吧。」我随口敷衍道。
  妈妈不再理我,专心开车。沉默一阵之后,我犹犹豫豫的开口说道:「妈,
  有件事儿,我想跟您说一下,可又……哎呀,又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
  妈妈不耐烦的说:「行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用不着跟我玩什么迂回战术。」
  「那个……那个……」我双手夹在双腿之间,神情有些局促的来回晃悠着,
  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转念一想,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
  不好意思的呢,干脆直截了当的说道:「刚才医生说,可以适当的接受一些刺激
  ……」
  我偷偷打量着妈妈,妈妈没有吭声,也在拿眼斜视着我,像是在等我往下说。
  我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继续说道:「前两天,陆依依回来,本来想让她刺
  激我一下的。呃……不过没什么效果。」
  妈妈脸上有一些微妙的变化,但依旧没有接话。
  「我本来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以为让她刺激一下,就什么
  都好了。可是……」
  沉默半晌,妈妈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看来是没打算接我的话茬。以妈
  妈的聪明才智,我肯定她是知道我话里的意思的,她就是在装糊涂,我也不好挑
  明了说。
  ……
  次日清晨,五点钟就被妈妈叫了起来,逼着我去晨跑。我皱着眉头,哭丧着
  脸,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埋怨道:「是不是有点太早了,我昨晚看书看到很晚,感
  觉刚刚睡着。」
  「你还想不还好了?医生让你锻炼……身体。」说着,妈妈也打了个哈欠,
  看来她也还没完全睡醒,强迫着自己起来的。
  治病和睡觉,确实是一个很难的选择。我挣扎了许久,为了我后半辈子的幸
  福,终于咬着牙,强行唤醒自己,洗脸刷牙,换上了运动服。
  妈妈把头发绑成了马尾辫,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紧身运动小背心,外面套了一
  件灰色短袖运动体恤,下身是黑色紧身五分裤,脚上穿着专业的跑步鞋。以前妈
  妈为了瘦身,坚持过一段时间的晨跑,当时我凑热闹,也跟着跑了一阵子。后来
  嘛,起床是有点困难,渐渐地也都没有继续跑了。
  我跟着妈妈下楼,跟着她做起了准备活动。妈妈停止上身,右腿屈膝迈向前
  方,左腿伸直,足尖着底,一边压腿一边对我说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
  计在于晨。晨跑是有很多好处的,能加速新陈代谢,增加免疫力,让你一整天都
  处于一个精神饱满的状态。」
  「哦……」我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右手擦了擦溢出的眼泪。
  妈妈起身作做着转体运动,由于上衣特别紧身,将胸前丰乳包裹的浑圆饱满,
  再加上腰肢纤细,就显得胸部硕大如瓜;椭圆领口,肥美乳肉挤出一道深邃迷人
  的乳沟,晨光洒在白皙细致的肌肤上,呈现出诱人的蜜黄色,看起来格外的摄人
  心魄。
  我跟着妈妈做着准备运动,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妈妈的身子,她每旋转一
  下身子,胸部便会随着晃动,椭圆形的乳廊尽收眼底,看得我眼花缭乱,总感觉
  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异动着。
  「多运动,对你的大脑也是有好处的。等一下跑完了,回去洗个澡,吃完早
  饭再去上学,你会感觉一整天都特别精神的。」
  妈妈弯腰,上身下压,做起了体前屈的动作。虽然妈妈已经年近四十,但平
  时有做瑜伽,身体韧性非常的好,上半身几乎对折,双手很轻易的碰到地面。
  我站在妈妈的斜后方,眼见她的紧身裤绷的紧紧地,美臀上翘,浑圆性感,
  双腿之间,凸起一个小包,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饱满如馒的白虎阴阜,
  只觉着身体里一阵燥热,下体好像跳动了一下。
  妈妈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灼热的目光,扭头望来,见我正呆愣愣的看着她,不
  由得一阵恼怒,斥道:「你愣着干什么呢?跟着做呀!」
  「哦!哦!」我连忙点头答应,为了掩饰尴尬,慌乱的做起了伸展运动。
  随后,妈妈在前面领跑,我跟在后面。今天天气格外的清爽,路上有不少人
  在晨跑锻炼。妈妈一边跑一边对我说:「既然开始了,就要坚持下去,目标的每
  天十公里。但你现在的身体素质不是很好,刚刚起步,每天三五公里能坚持下来
  就不错了。」
  我问道:「那您现在能跑几公里呢?」
  「我……」妈妈想了一下,哼的一声:「十公里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跑了三四公里,妈妈就开始大喘气了,我是还好,也可能是注意力完全在别
  的地方,倒也没觉着多累。
  妈妈的肌肤本来就跟匀了粉似的,一出汗就特别的白腻,乳房又实在是太大
  了,哪怕是穿着运动背心,包裹的很紧,但一跑起来还是会上下晃动,形成一道
  道的白腻乳浪,再加上那润红唇瓣中溢出的喘息声,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又跑了一阵子,妈妈终于坚持不住了,停下来弯腰喘气,右手手背抹去额头
  汗水。我停在她身边,笑着说道:「您这十公里,可是够短的呀。」
  面对揶揄,妈妈瞥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好久没有跑了……有点……喘
  不上气了。」
  「光说我了,我看您这身体素质,也该加强锻炼了。」
  休息片刻,妈妈继续往前跑,我跟在她的身旁,看着她额头溢出的香汗,衬
  的皮肤格外白腻,真想伸手替她擦一下。不过,说来我的身体素质确实也不怎么
  样,跑了一阵子之后,也是上气不接下气了。
  我和妈妈在路边停了下来,妈妈双手撑膝,弯腰喘息道:「今天……就先到
  这里吧。明天……继续。」
  我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的瞟向妈妈的胸脯,忽然觉着,每天早上起来跑跑步,
  也是挺不错的。
  如同妈妈所说,早上起来跑步,出一身大汗,回去冲个澡,然后再吃早饭,
  感觉神清气爽,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突然之间,我对治疗身体疾病,又充满了
  希望,上课时,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中午学校食堂里,人茫茫多。打好饭菜之后,我端着餐盘在找位置,找来找
  去,在角落里看见了唐老师,她独自坐在餐桌前,双手扶额,一手拿着眼镜,面
  前的饭菜一点也没有动。
  我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问道:「老师,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唐老师闻言一怔,抬头望来,我突然发现,她虽然眯着眼睛,但没有了那副
  老气的眼镜,她的面容还是十分娟秀的。
  「哦,凌小东啊。」唐老师赶忙将眼睛戴好,然后声音轻柔的说道:「坐吧,
  这边没人。」
  我在老师对面坐了下来,瞧了一眼她的饭菜,只有一碗粥和一叠炒青菜,连
  主食都没有。我笑着问道:「老师,您中午就吃这些呀?」
  「嗯,我不太饿。」唐老师微微一笑,却隐隐的透着一丝忧郁的气息。
  我拿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唐老师依旧没有动筷,过了一会儿,手机传来
  消息,她低头瞧了一眼,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我抬眼望着她,问道:「老师,您这不像是不饿,好像有什么心事呀?」
  「嗯?」唐老师一怔,反问道:「我有什么心事?」
  「您有什么心事?」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她在楼下跟老公打电话的画面,
  笑着说道:「应该跟感情有关。」
  「你怎么知道的?」唐老师惊讶道。
  我嬉笑着说道:「我妈刚离婚那会儿,经常露出您这样的表情。」
  「我什么表情呀?」
  我想了一下,说:「幽怨,委屈,特别让人心疼。」
  唐老师闻言脸上一红,啐道:「小孩子,胡说八道。」停顿了一下,问道:
  「你妈离婚了?」
  「嗯!过完年离的。」
  「为什么呀?」话一出口,唐老师似乎是觉着不应该问的,连忙摆了摆手:
  「这个你可以不说的。」
  家里发生的事儿,确实不太好跟外人说。我笑了笑,继续低头吃饭。过了一
  会儿,唐老师的手机又传来了信息,这回她连看都没看,直接将手机扣在了桌子
  上。
  我犹豫了一下,问道:「老师,您到底有什么心事呀?能跟我说一下吗?说
  不定我可以帮您排排忧解解愁。」
  唐老师白了我一眼:「你能帮我什么呀?」
  「您别小看我,我去年一年经历的事儿,电视剧都拍不出来。」
  「有没有这么夸张呀?」
  「狗血极了,我跟您说。」
  唐老师当然不会把我的话当真,微微一笑,开始低头吃饭。我一边用餐,一
  边偷偷打量着她,确实有点微胖,但形体并没有走样,也没有给人特别臃肿的感
  觉,也算得上身材匀称,尤其是那月盘似的圆脸,鼻梁挺直,眼睛不大,却十分
  清澈有神,总是笑眯眯的,看起来十分的媚人;皮肤又白又嫩,犹如凝脂,四十
  来岁了,依旧水灵灵的。
  唐老师没有在同我说话,匆匆吃完午饭,拿起手机离开了食堂餐厅。望着她
  离去的背影,我不禁浮想联翩,虽然没见过唐老师以前是什么模样的,但年轻十
  岁,绝对是个大美女。或者,以她的身体条件,稍微减一下体重,肯定也表现在
  漂亮多了。
  从这天起,我就开始每天早上跟着妈妈晨跑锻炼。虽然强迫自己早早起床很
  痛苦,但是能够欣赏到妈妈身躯跃动的美景,还是很让人开心的。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老爸再婚那天,不管妈妈怎么说我,我都没去。北北借
  口请不了假,也没有去。
  天天早上跟着妈妈晨跑,我的身体素质确实有所改变,跑起来比以前更加轻
  快,耐力也比以前强了,只是那话儿没有明显的改善,已经勃起不能。期间妈妈
  又带我去看了一次医生,还去做了心理疏导,但依旧没有任何起色。
  希望渐渐地变成了失望,我又重新回到了焦躁不安的老路上来,失眠、焦虑、
  心虚、惶恐不安,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白色,哪有心思好好学习,最近一
  次模拟考试成绩,简直惨不忍睹。
  星期五傍晚,回到家里,换鞋时见沙发上趴着一个人,穿着一件宽大的家居
  服,下面只套了一条纯白色的连裤丝袜,两条纤细小巧的白丝美腿一翘一翘的。
  不用说,肯定是北北放假回来了。她看了我一眼,打了声招呼:「回来了?」
  我『嗯』了一声,换好拖鞋,将书包放回了卧室,然后回到了客厅。北北听
  到动静,头也没回,继续趴在沙发上玩着手机,随口问道:「听说你考试烤糊了。」
  「听谁说的?」
  「老妈说的。」
  北北的两只白丝小脚向上翘起,荡在半空,一晃一晃的,我的视线不由自主
  的被吸引了过去,心不在焉的说道:「嗯,直接退到二十名了。」
  「那可真够惨的。老妈一说起来,就唉声叹气的。你这复读,怎么越读成绩
  越差呀?」
  「嗯……谁知道呢。」我随口回了句。
  由于她只穿了一件又长又宽松的家居服,正好盖过屁股,两条穿着白色连裤
  丝袜的少女美腿,微微岔开,小腿上翘,从我这个角度,恰好能够看到双腿之间
  的神秘部位。虽然有些暗,看不大清楚,但就是那种朦胧的美感,格外的诱人。
  「我发现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无精打采的,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儿呀?」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北北的胯间部位,想象着松软白嫩的少女阴阜,水润如瓣
  的阴唇,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应该跟妈妈一样,是个白虎馒头小穴。
  我感觉脸颊一阵火热,身体里有股冲动,由背后一直蔓延到了胯间部位,软
  趴趴的鸡巴跳动了两下。我不由得一阵兴奋,集中精神,用力提肛,想要将肉棒
  挺立起来,重振雄风。
  「是不是因为老爸跟安诺她妈结婚的事儿?」
  我没有空理她,紧盯着她的阴部,脑海里想象着她就这么趴在沙发上,翘起
  少女圆臀,白色裤袜连同内裤一起半褪在双腿之间,露出松软白腻的白虎小穴。
  我跪在她的身后,双手掐住她的小屁股,挺着坚硬如铁的肉棒,凑到紧致红润的
  少女蜜穴前,用力一挺……
  有感觉了!
  北北见我半天没有动静,猛地回头问道:「问你话呢!」
  我吓了一跳,忙将头转向一旁,恰好看见妈妈站在厨房门前,正恶狠狠地瞪
  着我。
第3.7章
  为了躲开妹妹的视线,我慌乱的将头扭到一旁,却惊讶的发现,妈妈正站在厨房门口,双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我。
  刚才的一系列行为,肯定被妈妈看在眼里,想起往日对我的警告,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我强装无事,将头转了回去,问北北:「你刚才说什么?」
  北北趴在沙发上,回头瞧着我,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老年痴呆了呀?怎么反应这么慢,傻乎乎的。」
  为了掩饰尴尬,我随口胡诌道:「别开玩笑,我机灵得很。」
  「凌小东!你给我过来!」妈妈娇声厉呵。
  我身子一抖,扭头望去,见妈妈站在卧室门前,一脸怒气的瞪着我。
  再瞧北北,对我吐了吐舌头,露出一副同情的表情,算是对我即将遭受的暴风雨袭击,表示哀悼。
  我僵持了片刻,心想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便磨磨蹭蹭的跟着妈妈进了她的卧室。
  妈妈用力关上房门,回身瞪着我,一脸的怒容,却没说话。
  我心里一阵阵的发毛,沉寂片刻,强装笑脸:「妈,有什么事儿吗?」
  沉默半晌,妈妈冷声问道:「你刚才干什么?」
  我努力装出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挠了挠头,犹豫了一下:「刚才?刚才……什么也没干呀。」
  「你刚才站在北北身后,你往哪儿看呢?」
  「往哪儿看?」
  我继续装傻:「嗯……我……刚才在发呆呢,我也不知道我在往哪儿看呢。」
  妈妈知道我在装傻充愣,可又拿我没什么办法,气的抬手想要给我一巴掌,悬在半空中,僵持良久,最后还是忍住了。
  妈妈瞪着我,牙关紧咬,压低了声音:「凌小东,你心里有什么想法,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再警告你一次,你给我离北北远点!你要敢祸害北北,我就跟你断绝母子关系!」
  妈妈面带寒霜,凤眼乜斜,压迫感迎面扑来,感觉周围的空气都降低了好几度。
  我呆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妈妈低呵一声:「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听见没有?」
  我不由得身子往后一缩,慌乱的点了点头:「听见了,听见了。」然后赶忙解释:「妈,我真的什么想法也没有。」
  因为愤怒,妈妈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盯着我瞧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地平息了怒气,冷冷的对我说了句:「行了,你出去吧。」
  我从妈妈身边闪了过去,打开房门,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北北斜靠在沙发旁,见我出来,刚忙起身凑了过来,神情紧张的低声问道:「你又怎么啦?老妈发那么大的火儿。」
  北北离我很近,几乎快要将身子贴到我身上了,闻着她身上那股子淡淡的清香气息,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也没法跟她实话实说,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没事,就是没考好呗。」
  北北将信将疑:「也不至于吧,很久没见老妈发那么大火了。」
  这时,妈妈从卧室里出来,见我们凑在一起,厉声问道:「你们贴那么近,干什么?」
  我本能的伸手推了北北一把。
  北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一脸诧异的瞪着我:「你干什么呢?」
  我这才反应过来,尴尬的摆手笑道:「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北北刚要继续发作,妈妈走到她的卧室门前,转身对她说:「北北,你过来。」
  北北一愣,以为是轮到自己了,朝我皱了皱眉,做了个苦脸,跟着妈妈进了自己的房间。
  临关门前,妈妈警告似的瞥了我一眼。
  虽然我听不见她们在说些什么,不过也能猜个大概。
  无外乎就是对北北一些叮嘱,让她提防着点,离我远点,但话又不能说的那么明白,云山雾罩的一大堆,估计北北也听不大明白。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她们从房间里出来了。
  妈妈见我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的样子,不由得恼怒道:「没事干了是吧?坐这儿发呆?回屋看书去!」
  我赶忙起身往卧室里走,斜眼望去,见北北贴在墙根处,原本的家居服和白丝连裤丝袜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运动卫衣和运动长裤。
  北北放假在家的这两天,妈妈像防贼一样的防着我。
  我为了避嫌,自觉地离北北远一些,她跟我说什么,我都假装没听见,然后趁机躲到一边去。
  对此,北北显得有些不大高兴。
  星期天一早,妈妈要出门办事,不太放心我跟北北独处,晨跑结束之后,便命令我拿上书本,去图书馆复习。
  我觉着妈妈有些小题大做了,稍微发表了一下抗议,就被骂的狗血淋头。
  妈妈临出门时候,再三警告我,必须马上离开家。
  无奈,我也只得照办。
  准备回屋收拾书包,无意间瞧见北北悄悄地溜进了妈妈的房间里,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
  等我从房间里再出来时,恰好她也从妈妈的卧室里走了出来。
  她进去时,原本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光这两条纤细的美腿,上衣下摆恰好遮住她的小屁股。
  这会儿再出来时,腿上却套了一层薄薄的肉色连裤丝袜。
  我将她从上到下的仔细打量了一遍,有些纳闷的看着她。
  这应该是妈妈的连裤袜吧,为什么会在她的身上?我突然想起了几个月前,陆依依穿上妈妈的连裤丝袜跟我做爱时的画面,那种纯真、羞涩与性感的完美结合,这时又在北北身上完美的体现了出来。
  北北被我瞧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扭捏的问道:「干什么啊?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忙收起心神,问道:「你……偷穿妈妈的衣服?」
  北北小脸一红,低着头嘟囔道:「关你什么事。」
  说罢,踩着拖鞋,快步溜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用力将门关上。
  白天在图书馆看书时,脑子里时不时的会想起早上的画面,天真无邪的少女,上身穿了件宽松的家居服,纤细得少女美腿上裹着代表性感与成熟的肉色丝袜,这种冲击感和反差感实在太强烈了,搞得我有些心神恍惚,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冲动在身体里来回乱窜。
  听从妈妈的吩咐,一直待到下午才回到家里,妈妈依旧在外,北北正在收拾行李,准备返校。
  她已经换上了鹅黄色的卫衣,还有蓝色连衣裙,腿上依旧穿着妈妈的肉色连裤丝袜。
  我站在北北的卧室门前,看着她撅起圆滚滚的小屁股,弯腰收拾姓李的样子,那股子冲动劲儿又上来了,我忍不住问道:「你就这个样子回学校吗?」
  「嗯,怎么啦?」北北回头瞧了我一眼。
  「我就是觉着奇怪,你干嘛要偷妈妈的连裤袜?」
  北北脸上有些羞红,转身过来关门,我赶紧伸手将门顶住。
  北北几次使劲,都没有如愿,瞪着我说:「我穿妈妈的衣服,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让陆依依偷穿妈妈的衣服,那才叫奇怪嘞~!」
  「呃……」我有些意外,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北北小脸一仰,哼的一声:「兴你们偷穿,就不许我偷穿呀?」
  「那你总得有个原因吧?怎么突然想起偷穿妈妈的裤袜了?」
  北北小嘴一撅,有些不忿:「我还想问原因呢!好端端的挨了妈妈一顿数落,还不让我穿白色连裤袜了。」
  啊~!原来因为这个呀。
  嗯……原因我是知道的,但是不能跟她讲。
  我打量着北北,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来,身子一阵烘热。
  北北见我眼睛有些发直,狐疑的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呀?」
  犹豫片刻,我说道:「我就想跟你说一下,你这么穿去学校,会被同学笑话的。」
  「笑话我?」
  北北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包裹着肉色丝袜的少女美腿稍稍的抬了一下,说道:「感觉挺好的呀,有什么好笑的?」
  「太成熟了。」我斜倚在门框上,给她讲解起来:「肉色丝袜贴近肤色,如果腿型好的话,会给人一种很成熟和性感的感觉。
  小女孩是很难驾驭得住的,总给人一种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觉。」
  北北眯起眼睛,斜视着我:「你很懂嘛~!」
  「嗯……」我清了清嗓子,故意回避这个问题,然后继续说道:「你穿着这妈妈的裤袜,太成熟了,都变成妇女了。」
  「你才妇女呢!」北北不满的说道:「秋冬的时候,我见很多女孩子都穿着肉色打底裤,也没见有人说她们是妇女啊。怎么到我这儿就成妇女了?」
  「那是因为……因为……那就是给年轻女孩设计的。你穿的是妈妈的,那是给妇女穿的,你穿上就很……很不协调,很怪。」
  「行了行了,我脱了还不行嘛。」
  北北不耐烦的嘟囔了两句,转身回到床边,撩起裙子,伸手攥住裤袜腰口,弯腰将肉色连裤丝袜一点一点的从腿上褪了下来,少女白皙嫩滑的美腿重新露了出来。
  这画面始料未及,无论是北北弯腰脱下裤袜的姿势,还是那不经意之间闪现的小内裤,都让我感到心潮澎湃,嗓子眼发干。
  直到北北坐在床边,将裤袜完全脱下来,这才猛然反应过来,忘记关门了,抬头瞪了我一眼,羞红了脸说:「看什么呢!」
  我赶忙转过身去,走开了。
  不多会儿,北北从屋里出来,将手里拿着卷好的裤袜,扔到了洗衣篮里,然后对我说:「妈妈要是问起来了,你替我解释一下吧。」
  「哦。」我斜视着洗衣篮里的肉色连裤袜,点了点头,心里一阵窃喜。
  等到北北收拾行李,离家返校之后,我迫不及待的来到了洗衣篮前,将肉色裤袜拿了起来,放在鼻子面前深吸一口,上面依旧残留着少女的清幽体香。
  就在我内心冲动,陶醉不已之时,房门声响,妈妈回来了。
  我吓了一跳,赶忙将北北的原味肉色连裤丝袜塞进了口袋里。
  当我走出去时,跟妈妈撞了个正着,她瞧了我一眼,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没多久。」我故作镇定,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北北上学去了?」
  「嗯。」我点了点头,然后迈步回到了卧室里,赶忙掏出连裤袜,藏到了枕头下面。
  我的心依旧在狂跳不止,过了好久才算稳住心神。
  最近两天,妈妈对我有些疏远,北北走了之后,对我的态度依旧是不冷不热。
  吃了晚饭,也就叮嘱了一句,回屋学习,然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我的心里多少有点委屈,我不是不想学习,但因为不能勃起这事儿,心里的焦虑和不安,是没法控制的。
  我希望妈妈可以更加关心我一些,多一些理解和鼓励,不要总是关心我的学习。
  深夜熄灯之后,我躺在床上,沉寂良久,伸手从枕头下摸出了那双原味连裤丝袜,放在鼻子面前,轻轻地嗅着。
  裤袜上面已经没有什么味道了,但我的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浮现起了北北弯腰褪去肉色连裤丝袜的画面。
  我的心中一阵悸动,身子也跟着燥热了起来,胯间软绵绵的肉棒,似乎起了一些反应。
  我将手伸到了胯间,用北北的原味肉色裤袜将鸡巴包裹起来,感受那那份丝滑柔顺,与此同时,闭上眼睛开始想象起来。
  先是陆依依上身穿着校服,下身穿着妈妈的肉色连裤丝袜,躺在床上,一脸娇羞的看着我。
  我脱下裤子,露出坚硬如铁的肉棒,跪在她的双腿之间,隔着肉色连裤袜的裆部,一下一下的盯着柔软白嫩的少女阴阜。
  紧接着,画面变成了我将两条肉丝美腿扛在肩头,将脸埋在少女嫩滑香软的足心处,坚实肉棒插在陆依依早已泥泞不堪的蜜穴内,用力撞击着。
  紧接着,身下的女人由陆依依渐渐地变成了北北。
  我的亲妹妹被我扛着两条肉丝美腿,疯狂肏弄着,她那羞红的小脸转向一旁,轻咬右手指节,左手死死地攥着床单,喉咙里发出急促而娇怯的喘息呻吟之声。
  我感觉身体热极了,包裹在裤袜里的肉棒,已经渐渐地抬起头来,我疯狂撸动着,但始终半软不硬的,跟以前那种硬的像铁一样的状态,完全没法比。
  可能是刺激度还是不够吧?我在脑海里拼命的幻想着,被我疯狂肏弄的女人,渐渐的由北北变成了妈妈。
  妈妈身上穿着制服西装和白色衬衣,扣子解开,领口大敞,一双白腻软滑的如瓜肥乳随着撞击,前后晃动着;下身窄裙被掀起,堆在腰间,肉色连裤丝袜的裆部被撕开一条口子,性感的蕾丝内裤扒到一旁,坚硬的鸡巴在多汁肥嫩的白虎馒头穴里,疯狂的抽插肏弄。
  妈妈纤细的下颚高高抬起,双目紧闭,咬着红唇,丰腴娇美的身躯不停的挣扎扭动着,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如泣如诉的甜腻呻吟。
  肉色连裤袜裹着鸡巴,越撸越快,虽然比刚刚稍微硬了一些,但依旧没有达到满意的程度,但泄意已经来了。
  不会吧,阳痿还没治好,早泄又来了?想及此处,我心里彻底慌了,刚刚勃起的肉棒,又渐渐地软了下来。
  我开始幻想着妈妈的两条肉丝美腿被我分的开开的,劈成了一字马,双手按着妈妈白美玉嫩的大腿内侧,挺动肉棒,在白虎嫩穴中,疯狂抽插,将馒头美穴内的粉红嫩肉带进带出。
  用力撸动几下,突然感觉快要来了,我心里一慌,赶忙停了下来,拼命忍耐着,但半软的肉棒还是跳了几下,将存了许久的浓精一股股的射了出来。
  空虚和疲惫瞬间袭来,我就这么静静地躺着,半晌过后,将沾满精液的连裤袜从鸡巴上拿了下来,卷作一团,随手扔在了床边。
  我真的感觉很累,心里七上八下,脑袋一阵阵的眩晕,这种折磨,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这一夜,又是在焦虑和惶恐不安中度过,第二天起床晨跑,下楼之后,做准备活动时,妈妈见我精神不振,一脸的疲倦,不由得蹙眉问道:「怎么回事?又熬夜了?」
  「有点失眠。」我用力揉着太阳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妈妈责备道:「不是不让你熬夜吗?你这样子,怎么学习呀?」
  不知为何,我突然感觉有些恼怒,用力挠着头,大声嚷道:「学习学习,除了学习,您还能有点别的事儿吗?」
  「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学习。你马上就要高考了,除了学习之外,还有什么事比这个更重要吗?」
  「有!但是您不关心!」
  「我怎么不关心了?」
  「您要真的关心我,就不会这么问了!」说完,我转身往回走。
  妈妈喊道:「你干什么去呀?」
  「回去睡觉!」
  「你……你不跑啦?」
  「跑什么跑,一点用都没有。」我神情沮丧的嘟囔了一句,低着头快步走进电梯,回到家里,关上房门睡起了回笼觉。
  等我再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七点了,妈妈准备好了早餐,见我起床,也没生气,柔声说道:「赶紧洗把脸,吃饭吧。再晚就迟到了。」
  我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对妈妈发那么的火,可能是精神压力太大了吧。
  洗漱之后,坐在妈妈对面,低声说了句:「妈,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妈妈面色平和的掀开锅盖,帮我盛了一碗热腾腾的米粥。
  「我不该对您发脾气的。」
  「吃饭吧。」妈妈低头用起了早餐,没有再说话。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见她并未因此生气,绷着的心弦稍微松了下来。
  接下来的整整一天,都在萎靡不振中度过,不仅是因为昨晚没睡好,还有心理焦虑的原因。
  本来以为妈妈的丝袜可以给我更多的刺激,给我一些信心的,没想到阳痿没治好,又来了早泄,突然之间,我感觉特别没劲,就好像人生失去了所有希望一样,连活着的意义都没了。
  下午回到家时,妈妈并未像往常一样在厨房里忙活,反而神奇冷漠坐在客厅沙发上,双手抱胸,凤眼微闭,自我进门前就一直盯着我。
  我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刚要开口,忽然发现茶几上放着一双肉色连裤丝袜,皱皱巴巴的肉成了一团,很明显就是北北偷穿,然后被我哄骗到手,用来打手枪的那一双。
  我明明好好地藏了起来,怎么会出现在了这里?妈妈盯着我,面无表情的说了句:「过来。」
  我迟疑片刻,乖乖的走了过去,低着头一言不发,等待着暴风雨的到来。
  妈妈瞥了一眼桌上的肉色裤袜,然后转而望着我,冷声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我现在唯一想不明白的,藏得这么隐秘,妈妈到底是怎么找到的?「这个……」
  我的脑子飞快的旋转着,想要编一个合理的解释出来。
  「你真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是吧?」
  「怎么敢呢?您的话我时时刻刻记在心里,犹如仙音入耳,余音绕梁。」
  「行了!你别给我贫了!」
  不等我说完,妈妈便打算了我的话,凤眼乜斜,轻咬下唇,沉寂片刻之后,沉声问道:「你不是你……阳痿了么?你不是说你变太监了么?那这里面是什么呀?」
  我知道妈妈指的是我昨晚射在连裤袜里的浓精,挠了挠头,小声问了句:「鼻涕?」
  「你把你妈当小孩子呀?」
  我想不出该怎么解释,只能撇了下嘴,将视线移到了一边去。
  「早上我发现少了双袜子,我一猜就是你拿的。」妈妈叹了口气,怒其不争地说道:「你……你这是旧病复发了呀?你又管不住自己了是吧?」
  「不是我拿的。」我皱着眉头,一脸委屈的说道。
  「不是你拿的?谁拿的?怎么就在你屋里找到了呢?」
  「这个……」
  「咱们这个家里,除了你我之外,就剩北北了。不是你拿的,难不成是北北拿的?」
  这回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虽然确实是北北拿得,但又不能跟妈妈说,这是从北北腿上脱下来的,被我骗来的原味裤袜,那罪过可比现在大的多了。
  我脑子里突然产生了自暴自弃的念头,反正事已至此了,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干脆实话实说算了。
  「妈,您的裤袜是我拿的,拿来干什么用的,您也清楚。我没办法了,实在没办法了。除了您……那什么能让我有点冲动之外,我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了。」
  妈妈瞪着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将头一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您明白。」
  「我不明白!」
  我也急了:「那您是非要让我跟您明说了呀?」
  妈妈急的张开了嘴,却欲言又止,最后赌气的将身子转到一旁,沉声说道:「明天上午给学校请假。」
  「干什么呀?」
  「带你去看医生。」
  「还看医生?那医生有什么用呀,除了说点屁话鼓励鼓励我,就开点安慰剂,这都几个月了,一点起色也没有。这倒好,阳痿没给我治好,早泄又出来了。」
  说完之后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了,但又一想,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妈妈似乎也被我的话给惊到了,回头瞪着我,脸颊潮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因为太过尴尬,有些不好意思了。
  「行了,赶紧回屋复习去吧。」
  「复什么习呀!就算我真考上了清华,病治不好,有什么意思?」我嘟嘟囔囔的回到了卧室里。
  一晚上,我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妈妈也没有喊我吃晚饭。
  直到第二天清晨,我饥肠辘辘的爬了起来,发现妈妈坐在客厅沙发上,脸色苍白,疲倦不堪。
  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我心里感觉很是愧疚,想要道歉,偏又张不开口,洗漱一番之后,坐在桌前,抹抹的吃起了早饭。
  妈妈给班主任请了半天假,上午带着我去看医生。
  可能是昨天闹得有点太尴尬了,自始至终再没什么交流。
  原以为妈妈带着我去医院的,没想到最后停在了一栋写字楼前。
  下车后,我随着妈妈往楼里走,等电梯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妈,您不是要带我去看医生吗?」
  妈妈沉声说道:「带你来看心理医生的,是从朋友那里打听来的。」
  「怎么又看心理医生?」
  妈妈扭头瞪着我:「你觉着你心里很健康吗?」
  我无话可说。
  我的心理是不怎么健康,这我承认,至于什么原因,其实我明白,妈妈也明白。
  以为这事儿,我前前后后看过很多次心理医生了,他们那一套说辞,我早就熟悉了,感觉没什么用。
  心理医生的诊所在十八楼,是个看起来挺温柔的中年妇女,胖胖的,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见面之后,跟妈妈热情的打着招呼,看起来很熟的样子。
  闲谈几句之后,医生就带着我进了会诊室,妈妈则直接坐在沙发上,扭头望着窗外,发起了呆,对房间内的陈设没有丝毫兴趣。
  这医生说话技巧很高,对我的情况也比较了解,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得了,她问什么,我就是实话实说。
  能有一个人,可以吐露一下压着的心事,也是很舒服很爽快的,我紧绷许久的心弦,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医生看了一下时间,说:「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离开房间之后,看见妈妈手里端着茶杯,站在窗前,眺望远方。
  我心想,妈妈这有点太随意了吧。
  医生同妈妈低声交谈了几句,妈妈不住的点头,然后安排了一下下次的会诊时间,我们便离开了诊所。
  等电梯时,我偷偷地打量着妈妈,不知道那心理医生跟妈妈说了什么,但妈妈的情绪看起来有点低落。
  半晌后,电梯门开了,刚要迈步进去,发现里面人有点多。
  妈妈有点犹豫了,里面的人问道:「进不进呀?」
  我估计妈妈是不愿意跟这帮人挤在一起的,尤其最前面的还是几个男人。
  我抢先一步进去,用身子往里硬挤了一下,给妈妈让出一块空间来。
  后面的人嘀嘀咕咕的埋怨起来,妈妈想了一下,走了进来。
  当电梯门关闭时,我为了不引起妈妈的反感,身子拼命的向后挪。
  开始时,还没什么感觉,等到了十五楼时,下去了两个人,原以为可以宽敞一些了,没想到又上来了一个胖大婶,直接把剩余的空间全给占了。
  妈妈被挤的向后挪了挪,身子紧紧地贴在了我的后背上。
  可能等一下要去公司,所以她今天穿的依旧是西服窄裙,黑色连裤丝袜,以及尖头细跟的高跟鞋;她的长发盘在脑后,露出白腻修长的脖颈;浑圆挺翘的屁股顶在我的裆部位置,再加上那股子如兰似麝的馥郁体香,只觉得身子一阵燥热,鸡巴跳动两下,竟然渐渐地抬起了头来。
  虽然勃起程度不是很高,硬度一般,但现在天气尚暖,裤子单薄,直接顶在妈妈身上,肯定能够察觉到的。
  我就这么一直用裆部一直顶着妈妈,享受着肥美圆臀那肉弹弹的感觉,心里一阵舒爽惬意,一阵内疚自责。
  好在妈妈没有吭声,直到一楼,随着人流涌了出去。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哒哒’声。
  妈妈低着头,走的很快,我紧跟在后面,不知该不该为刚才的事情向她道歉。
  上车之后,妈妈坐在驾驶位上,愣愣的望着前方。
  我坐在一旁,偷偷打量着她,面容一如往常,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等了好久,妈妈轻叹一口气,转动钥匙,发动了引擎。
  因为只请了半天假,我被送到了学校,下车前,我低声向妈妈打了声招呼。
  妈妈迟疑片刻,说道:「你已经是复读生了,没有重来的机会了。今年是你人生中至关重要的一年,不管怎么说,你都要以高考为重。你明不明白?」
  我沉吟半晌,无奈的点了点头:「我明白。」
  妈妈本能的抬起手来,将要碰到我时,却猛地停下了下来,悬在半空,犹豫了好久,终于放在了我的头上,轻轻抚摸了一下。
  「小东,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你一定要稳住心神。」
  说来,妈妈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抚摸安慰过我了,我的心里暖暖的,有些内疚,又有些茫然无助。
  下车之后,妈妈就去上班了。
  坐在教室里,老师在讲台上讲课,我的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想要集中精神学习,可偏又无法实现,我实在想不出来,无法勃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下午放学回家,妈妈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了,我回屋换上了家居服,然后去卫生间方便。
  在经过洗漱台时,无意间朝洗衣篮里瞥了一眼,意外的发现,里面放着一条黑色连裤丝袜,看样子应该就是妈妈今天上班时穿的那条。
  我愣了一下,走进卫生间里开始小便,脑子里却想着,妈妈为了防我偷拿她的原味裤袜,每次换下来后,都藏得好好地,怎么今天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放在了洗衣篮里?难道又是在钓鱼执法?没道理呀!我都这模样了,再钓鱼,根本没一点意义啊。
  难不成……妈妈把换下来的裤袜放在那里,故意让我偷的?这……似乎有点道理……妈妈最关心的是我的学习,而我因为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因素,压根没法学习,妈妈就把原味裤袜拿出来,好让我稳住心神,安心学习。
  这逻辑似乎说得通。
  可是……以妈妈的性格,她会做出这样的行为吗?我心情有点激动,却又不敢确认。
  站在洗衣机前,望着洗衣篮里的黑色原味裤袜,可以想象,几个小时前,它穿在妈妈性感修长的美腿上。
  那轻薄透亮的感觉,只看一眼就让我心头狂跳,兴奋不已。
  我犹豫了好半天,始终无法下定决心,我是真的害怕这又是妈妈的一次考验。
  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卫生间,走到了出房门前,见妈妈正穿着一身宽松的家居服,腰间系着围裙,站在厨台前忙碌着。
  「妈,我回来了。」我小声打了个招呼。
  「嗯。」妈妈答应一声,并未回头看我。
  「用我帮忙吗?」
  「不需要,赶紧回屋看书去吧。」
  「哦。」我转身刚要走,妈妈忽然扭头喊了声:「小东。」
  「啊?」我转回身,疑惑的望着她。
  妈妈张了下嘴,欲言又止,脸上表情看起来十分的纠结,最后说道:「没什么,马上就要吃饭了。你休息一下,吃饭完再看书吧。」
  「哦。」我离开了厨房,站在卧室门前,心里琢磨着妈妈刚才的态度,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却又不好意思直说。
  难不成,跟那双原味裤袜有关?犹豫了半晌,重新回到了卫生间里,望着洗衣篮里的那条轻薄透亮的黑色原味裤袜,心里痒痒的。
  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一下,又光又滑,就好像摸着妈妈的黑丝美腿一样。
  看样子,妈妈似乎是有意让我拿去,缓解心理压力的,可我始终下不定决心。
  就在我犹豫不决之时,妈妈低头进了卫生间,我吓的腿都软了,忙将手缩了回来。
  没想到,妈妈抬眼见我站在洗衣机前,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显得有些尴尬,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这是什么意思?妈妈一连串的行为举止,不禁让我浮想联翩,但始终无法下定决心。
  晚饭时,我和妈妈面对面的坐在餐桌两旁,低着头,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我想着说点什么,试探一下妈妈的心意,可想了半天,也不知怎么开这个口。
  难不成直接问妈妈,洗衣篮里的那条原味裤袜,是不是特意为我准备的礼物?就这时,妈妈反而先开口了,低声说道:「你……我知道你最近压力挺大的,可能……我也有一部分责任。你尽量放松就好了,妈妈不会再逼你了。」
  我不知道妈妈这话是否出于真心,但总觉着她的态度有点怪怪的。
  晚饭后,回到卧室里,坐在书桌前,我绞尽了脑汁,使劲的琢磨着妈妈的这一番话。
  又想起洗衣篮里的那双黑丝原味裤袜,难不成那真是妈妈给我的福利?对!妈妈肯定是想到这一层!只有把我的病治好了,我才能放下心来,全身心的投入到高考复习之中。
  如果,那条原味裤袜是妈妈不小心放在洗衣篮里的,那现在肯定已经被她收走了;如果是有意放在哪里,让我拿走释放压力的,那现在一定还在那里。想及此处,我一咬牙,起身出了卧室。
第3.8章
  走出卧室,客厅里漆黑一片,看来妈妈已经睡觉了。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卫生间,看到洗衣篮里的黑丝裤袜时,心里不禁长舒了一口气。看来我想的没错,这确实是妈妈故意放在这里,让我来偷的。

  我盯着黑色连裤丝袜瞧了许久,颤巍巍的伸出了右手,小心翼翼的拿了起来,放在手心里,轻轻地揉搓着,只觉入手细腻光滑,心中舒爽无比。这可是妈妈专门留给我的福利,跟以往偷拿的感觉,又不一样了。

  我抓起连裤袜,闪身回到了卧室里,准备好卫生纸,然后躺在床上,迫不及待的脱下了裤子。因为心情激动的缘故,鸡巴早就有了反应,呈半勃起状态,一跳一跳的,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我抚摸着手中的黑色连裤丝袜,发出沙沙轻响,脑海里想象着妈妈性感迷人黑丝美腿。片刻后,我将裤袜贴在鼻子前,用力嗅着,虽然脱下来很长时间了,但上面依旧残留着妈妈身体的味道,那感觉真的叫人难以自拔。

  我左手捧着妈妈的黑丝原味裤袜,从头到尾闻了个遍,右手伸到胯间,握住半软不硬的肉棒,开始轻轻地撸动了起来,希望可以借助外力,使其完全勃起。与此同时,妈妈的身影在脑海中不断闪现,丰满的胸部,纤细的腰肢,修长匀称的黑丝美腿,性感的高跟美脚,妈妈的一切,都如此的令人着迷。

  我的身体愈发燥热,脑子里热烘烘的一片,但胯间肉棒始终无法全完勃起。我有些着急了,撸动速度越来越快,硬度不见增加,射意反而首先袭来了。

  恐惧和焦虑再次袭来,心中着急万分,干脆将最贴在妈妈的原味裤袜上,用力吸吮着,强烈的快感一下子窜到了大脑,背脊一阵酥麻,我拼命地忍耐着,但浓白精液已经自马眼中激射而出,喷在了卫生纸上。肉棒跳动了两下的,迅速软了下来,像是在嘲笑我的没用。

  房间里死一般的沉寂,空虚感渐渐袭来。僵持了一分多钟,我将妈妈的原味裤袜从脸上拿开,躺在床上,心中感觉无比的沮丧。这回都没来得及吧丝袜裹在鸡巴上,就已经射了出来,这也太快了吧。

  也不知是不是失望太多,已经习惯,我麻木的将沾满了精液的卫生纸裹成一团,扔到了地上,然后将那条黑色原味裤袜整整齐齐的叠起来,塞到了枕头底下。这是妈妈给我的福利,我要好好收藏起来。

  躺在床上,闭上双眼,渐渐地沉睡了过去。

  自从那天早上同妈妈吵架之后,我们再也没有一起晨跑过了,但因为已经习惯了,起床依旧很早。

  洗漱之后,来到客厅里,妈妈已经做好了早餐,坐在餐桌前等我。我张嘴想要打声招呼,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就默默的坐下了下来。

  妈妈什么也没说,低头喝粥。我估计她已经发现洗衣篮里的连裤袜不见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被我拿去了。虽然妈妈看起来很冷静,但仔细观察,眼神却有些飘忽不定,甚至有点慌张,好像是在故意躲着我似的。

  我想说点什么,打破着尴尬的气氛,可还没等我想好,妈妈就已经吃完了早餐,匆匆的回屋去了。我不知道妈妈为何突然会给我送了这么大的福利,不过肯定是作何很久的思想斗争。

  如果不是因为我得了这丢人的毛病,妈妈一辈子也不会把刚刚脱下来的原味丝袜,拱手送给我的,这么想来,倒有点塞翁失马的意思。想及此处,我不由得苦笑了起来。

  虽然妈妈的原味丝袜并没有将我的勃起障碍治好,但心里的压力却着实减轻了不少,因为我现在可以很确定,妈妈还是很在乎我的。

  下午放学回家,放下书包,我迫不及待的来到了卫生间,眼见洗衣篮里空空如也,原本激动的心情,瞬间低落了下来。

  怎么没了?难不成妈妈反悔了?

  犹豫良久,走到了厨房门前,见妈妈秀发盘起,腰间系着围裙,正在忙碌着,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想起早餐时的尴尬气氛,如果不将其打破的话,尴尬会一直持续下去的。那么首先就要从基础的语言交流开始。

  我想了一下,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朗声打了个招呼,妈妈吓了一跳,转身瞪着我,斥道:“你干什么呢?走路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给妈妈留出思考的时间。

  妈妈见我一脸的坏笑,愣了愣,随即转过身去,不再理我。这时候是一定不能退缩的,要充分发挥死皮赖脸的精神。

  “妈,您休息一会儿吧,让我来吧。”我站在妈妈身旁,伸手去夺她手里的菜刀。

  “不用!你赶紧出去吧。不回屋复习,在这儿捣什么乱呀。”妈妈伸手推我,却又怕菜刀锋利伤到我,最后还是半推半就的被我夺了过去。

  “妈,今天换我来做饭,您出去等着吧。”

  妈妈似乎不想和我争论,犹豫片刻之后,便出去了。

  也不知我是真的心疼妈妈,还是因为妈妈给了福利,所以我想要给她一些回报,反正这顿饭我做的是特别的认真,把我从老爸那里学来的本事,全都用上了。

  当饭菜摆上桌后,我看着妈妈品尝了一小口,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味道怎么样?”

  妈妈还是冷笑着揶揄道:“我看你是真的不打算考大学了。”

  “嗯?”我一时没有明白妈妈的意思。

  妈妈白了我一眼:“做饭做的这么好吃,有什么用呀?”

  我想到了老爸,嬉笑着说道:“可以钓到老妈这样的大美女呀。”

  妈妈脸色一变,瞪了我一眼。我忙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乖乖吃饭。

  房间内再次陷入到了沉寂之中,我想向妈妈表达一下我的谢意,但总觉着说什么都不合适,而且也太过荒唐了。反倒是妈妈先开口问道:“这两天,有好好学习吗?”

  我赶忙点头:“有有,学习非常认真。”

  “妈妈……是希望你好的。”

  “我明白。”

  “妈妈还是希望你能够认真对待高考,这可是你人生中,至关重要的一个节点。”

  “我知道。可是……”我挠了挠头:“我总觉着,您把高考成绩看得太重了。”

  妈妈看着我,沉思良久,叹息道:“妈妈在意你的高考成绩,并不是在意成绩本身。妈妈根本不在乎你能不能考上清华,妈妈在乎的是你。你难道不明白吗?”

  “我明白,我都明白!”我拼命地点头。

  “小东。”妈妈长叹一口气:“妈妈能为你做的,都已经为你做了。”

  “我知道。”我低着头说:“我从心底里感激妈妈。真的。我感觉自己特别的幸运,这辈子能有您这样一位母亲。”

  妈妈盯着我瞧了片刻,缓缓低下头去,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米粥,就这么沉默着。

  饭后,我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坐在书桌前开始认真思考起来,我这么拼命地想把自己的心理压力,转嫁给妈妈,我是不是真的太自私了?

  虽然有了这样的想法,接下来几天也尽量沉下心来,认真复习,但没过多久,我心里又开始猫爪似的犯痒了。放学回家就去洗衣篮里看看有没有妈妈的原味裤袜,但总是满怀激动,铩羽而归。

  这天下午放学,回到家时,瞧见妈妈站在楼道里,单手扶墙,一动不动,像樽雕像似的。看她穿着打扮,西装套群,肉丝连裤丝袜,黑色亮皮高跟鞋,肩上挎着包包,看样子刚从公司回来,未进家门。

  我走了过去,好奇的问道:“妈,您这是干什么呢?”

  妈妈扭头看了我一眼,只见其眉头紧锁,脸色有些发白,发丝因为汗液黏在了脸颊上,表情看起来有些痛苦。

  我忙问道:“您怎么了?”

  妈妈倒吸一口凉气,说道:“崴脚了。”

  “您怎么总是崴脚呀?”

  妈妈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我又不是故意的。”

  “行了,我先扶您回去吧。”

  我搀扶着妈妈回到了家里,妈妈弯腰将高跟鞋脱了下来,换上拖鞋,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到客厅沙发旁,一屁股坐了下来,右腿搭在沙发上,伸手揉着脚踝。

  我见妈妈眉头紧皱,低头揉着肉丝小脚,也不知怎么想的,一屁股坐在旁边,说道:“我来帮您吧。”

  说着就将手伸了过去,妈妈刚要出声阻止,我的手已经按在了妈妈的脚踝处。妈妈疼的‘嘶’的一声,伸手在我脑袋上拍了一下,责备了句:“轻点~!”

  我忙放松了手劲,说道:“我轻点揉,轻点揉。”

  说完之后,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于鲁莽了,但手已经放在妈妈的肉丝小脚上,那光滑柔顺的感觉,简直再熟悉不过了。以前经常趁机揩油,搂着妈妈的丝袜美腿,但自从去年妈妈对我警惕起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过这样的享受了。

  妈妈也缓过神来了,用手推了我一把,说道:“去一边去,用不着你揉。”

  我要是没有动手,被妈妈这么一恐吓,也就怕了。但如今木已成舟了,反倒不怎么害怕了,伸手继续揉着妈妈的肉丝小脚,装作没有听到妈妈的话。

  妈妈见我无动于衷,想要将脚丫收回来,哪知稍动一下,就疼的‘哎呀’一声。我故作正色的说道:“你别动,你不嫌疼呀。”

  妈妈牙关紧咬,靠在沙发上,不再出声抗拒,任由我揉着丝袜小脚。我一边轻轻揉搓,一边盯着妈妈的肉丝美足看,肉色裤袜轻薄透亮,雪白肌肤清晰可见。妈妈的足型非常完美,足踝圆润小巧,足底娇嫩光滑、白里透红,透过丝袜袜尖,淡紫色指甲油清晰可见,拇趾到小趾排列有序,精致可爱。

  手掌摩擦丝袜,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我故意将头向下低了一些,悄悄地深吸一口气,可以闻到一股特殊的香味,混着着轻微的高跟鞋的味道,只觉着胯间一阵燥热,酥麻之感自背脊一直向上窜起,直冲头顶。

  可即便如此,鸡巴只是稍稍勃起了一下,连裤裆都没有顶起来。不过这种情况我也已经习惯了。

  妈妈双目紧闭,靠在沙发上,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呻吟声。揉了一会儿,妈妈伸手在我胳膊上拍了一下,说道:“行了,别揉了,越揉越疼。扶我回屋去。”

  我‘哦’的一声,依依不舍的将手从妈妈的肉丝美脚上拿开,偷偷地放在鼻子跟前闻了一下,没想到这一动作竟然被妈妈瞧了个正着,我吓了一跳,赶忙将手藏在了背后。

  妈妈盯着我瞧了片刻,抬起胳膊,示意让我搀扶。我赶忙扶起妈妈,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卧室里。

  妈妈在床边坐下,指挥我说:“从药箱里把喷雾剂拿来。”

  我遵照吩咐,拿来了药剂。

  “放在柜子上吧。”

  我遵照指示,将药剂放在了床头柜上。

  妈妈双手自裙摆处伸了进去,攥住裤袜腰口,刚要往下脱,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瞪了我一眼,问道:“你站这儿干什么?这儿没你事儿了,出去。”

  上次无意间看到了北北脱裤袜的场景,兴奋了好半天,这次轮到妈妈了,说什么不能错过。我急中生智,一把将喷雾剂拿在手中,说道:“我给您上药。”

  “用不着!”

  “用得着!”

  妈妈看着我,我看着她。僵持了片刻,我感觉再这么闹下去,妈妈就要发火了。哪知她却沉声说了句:“转过身去。”

  “什么?”

  “转过去!”

  “哦哦哦!”

  我连忙将身子转了过去,却心有不甘,余光打量,无意间发现梳妆柜上的镜子里,妈妈微微躬腰,正将连裤袜一点一点的往下褪去。这一发现不禁让我兴奋异常。

  由于裙子被提到了腰口处,胯间美景一览无余,肉色丝袜包裹着的完美翘臀,裤袜一点点的褪下,露出紫罗兰色的蕾丝边小内裤,以及雪白松软的臀肉。

  我感觉浑身燥热难挡,鼻血几乎快要流了下来,胯间肉棒又硬了几分,勉强将裤裆撑起了一个小帐篷。

  就在这时,妈妈忽然扭头朝自己方向看了一眼,吓得我浑身一激灵,赶忙将头转了回去。可出乎意料的是,妈妈并未出声训斥。呆了片刻,我忍不住再次扭头望去,只见镜子里,妈妈已经将裤袜脱到了小腿处,紧接着坐在床上,分别将裤袜从两只纤白玉足上褪了下来。

  妈妈的腿很长,纤细而不失匀称,小腿肚看起来肉乎乎的,很是可爱;玉足晶莹剔透,纤巧细嫩,忍不住想要上去捏一捏。

  “把药拿过来。”

  我缓缓地转过身来,注意到妈妈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裤裆上,因为鸡巴勃起,那里依旧鼓鼓的。我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妈妈脸上微微一红,忙将脸转向一了一旁,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我蹲在床前,捧起妈妈的右脚,将药剂对准红肿处,喷了起来。与此同时,我悄无声息的抚摸着妈妈的玉足,感受着那晶莹玉润的肌肤。

  “好了吧,喷的太多了。”

  我回过神来,依依不舍的松开妈妈的玉足,痴痴地说道:“我……明天再来帮您喷药。”

  “用不着。”说着,妈妈一把将我手里的药剂夺了过来。

  “嗯……那我给您做饭去吧。”

  妈妈将光洁小脚蜷缩在床上,低头看着红肿处,沉声说了句:“随你便。”

  我还要说些什么,想想还是算了。正要转身离开,突然瞧见放在床上的那双肉色连裤丝袜,那可是刚刚从妈妈身上脱下来的原味丝袜!

  我心中的一阵莫名激动,犹豫了半天,壮起胆子,伸手将原味裤袜拿了起来。妈妈一怔,抬头看着我,凤眼圆睁,脸上表情有些错愕。

  “你……”

  我抢着说道:“我帮您洗。”然后也不等她回应,便转身逃了出去。站在卧室门外,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待心跳平稳之后,拿起妈妈的肉丝原味裤袜,贴在脸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妈妈的味道让我无比的陶醉,胯间肉棒一下一下跳动着。

  我强忍着想要回屋自慰的冲动,来到厨房里,开火做起了晚饭。我不时地抚摸着放在口袋里的原味裤袜,仔细回想着妈妈的一系列行为。她肯定已经从镜子里发现了我在偷窥,但她既没生气,也没骂我,这是为什么呢?

  做好了晚饭,我怀着忐忑的心情,送到了妈妈的房间里。好在她并没有训我,我见她也没有生气,干脆将饭菜全都端了进来,陪着她一起吃晚饭。

  妈妈低头沉默不语,并没有因为那条裤袜对我进行深究,看来她真的是要想要用这种方式给我福利,来减缓我的压力。

  我的心中一阵狂喜,主动对妈妈表态:“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啊?”妈妈被我没来由的激动给搞蒙了,愣愣的看着我。

  我举手说道:“我考上清华的信心,又回来了!”

  “哦……”妈妈皱了皱,说道:“那最好。”

  夜里躺在床上,我免不了又用妈妈的原味裤袜手淫一番,因为这回比上次心情舒缓了许多,感觉勃起的硬度也大了不少,而且持续的时间也更长了。

  第二天早早地起来,打算跟继续跟妈妈一起晨跑,准备敲她卧室房门时,突然想起,妈妈的脚崴了,不能跑步了。我倒也没觉着有多沮丧,独自一人下楼跑步。或许是因为心情的缘故,感觉清晨的阳光都比往日明媚了不少。

  我一边想着跟妈妈有关的事情,一边沿着公园小路往前跑。忽然瞧见前面有一个身材微胖的女人,双手叉腰,一边喘气一边慢跑。

  我感觉这背影有些熟悉,跑上近前一瞧,果不其然,是唐老师。

  “唐老师,早上好。”我跟在她的身边,笑着打了个招呼。

  唐老师瞧了我一眼,喘着粗气说道:“早上……好。”

  即便如此狼狈,声音依旧温柔如水。

  “您也晨跑呀?”话一出口,我就有点后悔了,这不废话嘛。

  “嗯……刚……跑了……两天。”

  我忍不住将视线下移,望着她胸前上下晃动的大团乳肉,应该是没有穿运动内衣的缘故,幅度特别的大,难怪刚才从她身边经过的人,总是偷偷打量着她。

  “您怎么突然想起跑步了?”唐老师跑的很慢,我又不好意思独自往前跑,只能没话找话。

  “我……”唐老师突然停了下来,弯腰喘息,然后对我摆了摆手:“你……你继续……跑吧。不用……不用管我。”说着,将眼镜摘了下来,伸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我盯着她那张月盘似的白皙面容,又一次感觉到,摘了眼镜的唐老师,颜值高多了呀。

  也不好意思盯着她看太久,便礼貌性的问了句:“那我先走了呀。”

  唐老师挥挥手:“走吧……不用管我。”

  我继续朝前跑,脑子里开始琢磨起来,唐老师突然开始跑步,肯定是有原因的。想一想,女人跑步,要么为了健康,要么为了减肥。唐老师的话,后一个的可能性应该更大一些。

  从这天起,我经常能在晨跑时遇到唐老师,不过她还是老样子,每次跑步都呼哧带喘,跑不了多久就要停下来歇一会儿,尤其是胸前两团乳肉,上下颠簸,看着很是沉重。我很想提醒她,换上运动内衣会让胸部舒服一些,不过又不愿意失去了这样的眼福,小心思作祟之下,也就顺其自然、不了了之了。

  原以为妈妈下定决心要帮我治病了,可自从妈妈脚崴了之后,就再也没有穿过连裤袜了。我不确定是不方便,还是她后悔了,不想再为我提供原味丝袜的福利了,恐惧和焦虑感又渐渐地起来了。

  我强忍了一个星期,终于在晚饭时,忍不住说道:“妈,我感觉我最近压力有点大。”

  虽然话说的很委婉,但妈妈肯定明白我的意思。她低着头,默默用餐,好像压根没有听到我说了些什么,没有做出回应。

  沉寂半晌,我再次说道:“妈,我……真的有点烦,我晚上睡不着觉。”

  话音刚落,就听‘啪’的一声,妈妈将手里的筷子用力拍在了桌子上。我吓了一跳,神情紧张的看着她。

  妈妈瞪着我,神情有些烦躁:“凌小东!妈妈的压力也很大!妈妈也很烦!妈妈晚上也睡不着觉!”

  见妈妈真的生气了,害怕之余,心中又满是愧疚。我确实太自私了。

  “对不起。”我低着头,小声说道。

  沉默了好久,妈妈长叹一口气,语气平和的说道:“吃饭吧。”

  看来妈妈真的感到后悔了,不想再帮我了。不过想想也是,以妈妈的性格,能够主动为我提供原味裤袜,已经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这也证明了,妈妈是非常爱我,非常在乎我的。我确实不应该在难为妈妈了。

  原以为妈妈已经不会再帮我了,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妈妈上班时,窄裙下的美腿又穿上了丝滑透亮的肉色丝袜。我简直是始料未及,喜形于色。妈妈嗔怪的瞪了我一眼,叮嘱了两句,一瘸一拐的上班去了。

  下午放学回家,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了卫生间里,果然如我所料,妈妈腿上的那条肉色连裤丝袜,赫然躺在洗衣篮里。我的心情就像是过山车一样,不知该如何形容。

  我很想拿走妈妈的原味丝袜,但内心却充满了负罪感。我知道妈妈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做过很强烈的思想斗争的,压力一定很大。我不能为了我自己,把所有压力都转嫁到妈妈身上。

  我犹豫了许久,还是放弃了这次机会。第二天早上,妈妈看我的眼神有点怪,好像我没有偷拿她的原味丝袜,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想要真诚的向妈妈表达我的心意,可又觉着不好意思,也就这么含含糊糊的过去了。

  不过,欲望这种事,是很难压制住的。尤其是我这个年龄,火气大,需求旺盛,可偏偏又得了这见不得人的毛病,无法发泄,心里压抑、急躁,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这天早上晨跑休息时,唐老师突然问了句:“你最近有什么心事吗?”

  我闻言一怔,反问道:“您能看的出来?”

  唐老师笑了笑:“最近见你总是愁眉苦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我记得你以前挺活泼,挺开朗的。是家里有什么事吗?”

  我点了点头:“算是吧。家里出了点变故。”

  “要紧吗?”唐老师关切的看着我。

  “不要紧,不要紧。”我连忙摆手。

  听我这么说,唐老师也就没有继续追问,转而叮嘱道:“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不过有什么事,还是要以学习为重。”

  “我明白。我知道。”

  沉寂片刻,我忍不住反问道:“老师……您是不是也有心事呀?”

  “我?”唐老师看着我,摇头道:“没有呀。”

  她说话时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很显然是在说谎。不过我跟她毕竟也不是太熟的,就算她真有什么烦心事儿,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也没必要继续追问下去。

  ……

  由于心理原因,期中考试考的一塌糊涂。

  妈妈看到成绩之后,不由得怒火中烧,生气的质问道:“凌小东!你不是说要好好学习的吗?你就是这么学习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只能低着头,一声不吭。

  “你说话呀!哑巴啦?”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是没考好吧。”

  “你真的想要气死妈妈呀?”妈妈眉头紧蹙,一副怒其不争,却又伤心难过的表情。

  我委屈的说道:“我也不想!我也想好好学习,可是……我也不知道……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妈妈将成绩单用力拍在茶几上,双手扶额,连声叹息。我感觉妈妈的情绪好像有些崩溃了,印象中,妈妈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过。

  我心里一阵难过,蹲在她的身旁,轻声说道:“妈,您别生气。我一定好好学习,一定认真复习,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妈妈没有抬头,闷声说道:“你嘴上这么说有什么用。你发了多少誓,有一条遵守过吗?”

  我无言以对。

  沉默许久,妈妈抬头望着我,面色沉重地问道:“小东,你告诉妈妈,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眉头紧皱,哭丧着脸说:“妈,您这是明知故问。您何必非要我说出来,让大家都尴尬呢?”

  妈妈猛地起身,回到卧室里,拿出一堆连裤丝袜,大声说道:“我知道你喜欢,都给你!”说罢,将各色丝袜扔到了我的面前,赌气似的又加了句:“妈妈以后每天下班回来,都把丝袜脱了给你,好不好?”

  我被妈妈的话激的热血上头,梦的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我喜欢的又不是丝袜!我喜欢的是你!郑怡云!”

  妈妈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喃喃说道:“凌小东,你疯了?”

  “我是疯了!我疯了快一年了,您不知道呀?”反正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我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

  “我是你妈!”

  我大声咆哮道:“我知道!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呀!我现在除了您,我对其他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了。陆依依,安诺,什么电影明星、电视明星,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了。我能怎么办?”

  妈妈似乎是被我的样子给吓到了,嘴巴微张,愣了好久,喃喃说道:“疯了,我看真是疯了。真该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我赌气的说道:“您最好把我送进去,省着我一天到晚的心烦,什么高考高考的,没完没了。”

  妈妈气的将身子转向一旁,鼻息沉重,久久不语。激情过后,我突然有点后悔,刚才那番话,确实太不应该了。

  我蹲在妈妈身旁,低声说道:“妈,对不起。您别生气,我知道错了。”

  “光知道错了,有什么用?你又不改。”

  “刚才那不是话赶话,说到那儿了嘛。我真不是故意气您的。”

  妈妈忽然转过身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我,问道:“你说实话,那天把你推倒受伤了,你心里是不是一直在埋怨妈妈。”

  我坚定的摇头说道:“没有,我从来没怪您。连一个念头都没有。”

  沉默片刻,妈妈深吸一口气,再次问道:“那我再问你,是不是把你的病治好了,你就能安心学习了?”

  我不知道妈妈为什么突然来这么一句,不过这是很明显的事情。我迟疑地点了点头:“应该……是的吧。”

  “是?还是不是?给我一个准话。”妈妈表情坚毅的问道。

  “是。”

  “好。”妈妈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将地上的丝袜捡了起来,转身朝卧室走去。

  我有点迷糊,妈妈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有办法帮我治病了吗?可是,男科医生、心理医生都看过了呀,还能有什么办法?

  过了一会儿,妈妈换了一身衣服,从屋里走了出来。灰色的掐腰西服,V字领口下是白色的蕾丝边衬衣;灰色紧窄一步裙,轻薄透亮的黑丝包芯丝连裤丝袜,头发盘了起来,别了个发卡,跟平时上班时的打扮,没什么不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有穿高跟鞋的衬托,显不出美腿的修长和臀部的挺翘。

  妈妈美丽的俏脸有些泛红,犹豫片刻之后,在我身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双腿夹紧,微微斜侧。沉吟良久,冷冷的对我说道:“你不是喜欢在公交车上摸人大腿吗?”

  本来我正处于茫然错愕之中,听到这话,不由得眉头一皱,苦着脸说:“不是,您怎么又提起这事儿啦?我是被安诺陷害的,您又不是不……”

  话说到一半,我见妈妈将嫣红的脸颊转到一旁,突然反应过来,妈妈穿成这样,是想要通过让我抚摸她的丝袜美腿,来刺激我的性欲,发泄出压抑在心中的欲望,借此来治好我阳痿的毛病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

  我的心里一阵火热,想要开口问妈妈,但心里明白,这事儿是能做不能说的,不能得到妈妈的确认的。

  望着妈妈光滑细腻的黑丝美腿,我感觉有点口干舌燥,头皮发麻,裤裆里一阵烘热,鸡巴以及微微的勃起半分。妈妈双手抱胸,将来年转向一旁不肯看我,耳后根、耳垂,红彤彤的一片,雪白修长的脖颈都被染成了殷红色。

  我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虽然这是妈妈做出的决定,但总觉着有些被我胁迫的意思,身为人子,我应该大义凛然的严词拒绝。可是……说不想摸,那是不可能的。我要是拒绝的话,那就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了。

  犹犹豫豫,在心里做了半天的思想斗争,还是下不定决心。妈妈一动不动,身子都有点僵了,仍不住轻咳一声,清了下嗓子,吓了我一跳。

  我心想,妈妈肯定也跟我一样,做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既然她做出这个决定,一定是考虑了很久了。

  我一咬牙,下定决心,伸出胳膊要将手放在妈妈的黑丝美腿上。

  妈妈忽然站起身来,尴尬的小声嘀咕了句:“我先去上个厕所。”
第3.9章
  妈妈这厕所一去就是十来分钟,我坐在沙发上不住的点着脚尖,心急如焚。等待的感觉真的不好受,生怕妈妈反悔,躲回自己的房间里。
  
  不过好在,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虽然有些煎熬,但妈妈还是回来了。她在我身边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眼神飘忽不定,始终不愿看我。
  
  因为紧张,我的手心满是汗水,黏糊糊潮乎乎的,忍不住握在一起搓了一下。
  
  妈妈低声娇呵:“搓什么手?”
  
  “啊……我不搓。”我赶忙将手分开,尴尬的在衣服上蹭了蹭。
  
  妈妈刚才那句话也是下意识说出来的,话一出口,脸颊便染红了一片,下意识伸手将散乱的发丝捋在耳后,轻咳一声。
  
  我斜着眼睛,偷偷打量着妈妈。她纤美的身躯绷得很紧,小脸转向一旁,秀发盘起,露出雪白袖长的脖颈,晶莹细腻的肌肤下,殷红一片。虽然在强装镇定,但她的双手搭在大腿上,搓弄着手指,这些无意识的小动作,已经将她内心的慌乱暴露了出来。
  
  我忽然觉着妈妈的行为有些可爱。低头望去,只见灰色窄裙下的黑丝美腿,光滑圆润,泛着细腻的柔光,黑色连裤丝袜轻薄透亮,衬托着大腿肌肤,愈发白皙玉嫩。
  
  我只觉着口干舌燥,心跳急速加快,迟疑良久,小心翼翼的将右手伸了过去,轻轻地放在了妈妈的左边大腿上,妈妈犹如触电一般,身子猛地一颤,但马上挺直了身子,强装镇定。
  
  我将手掌放在放在妈妈的黑丝美腿上,享受着那清凉丝滑的触感,不敢用力,掌心麻木,半边身子都有些僵硬了。
  
  僵持片刻之后,我用手轻轻在妈妈的黑丝美腿上轻轻捏了一下,妈妈大腿上的肌肉好似痉挛般的跳动着,反应非常强烈,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她现在应该跟我一样,非常的紧张。
  
  裤裆里的肉棒已经翘了起来,虽然依旧不是很硬,但足以将裤子撑的鼓鼓囊囊的了。我现在真的很想将手伸进裤子里,好好地撸上一把,可又不敢太过造次。我望着妈妈双腮绯红、娇艳欲滴的侧脸,稳了一下心神,僵硬的手掌开始在妈妈的黑丝美腿上轻轻地滑动起来。
  
  薄如蝉翼的黑丝连裤袜,紧紧地贴在修长匀称的玉腿上,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晶莹剔透,闪耀着细腻的光泽。以前不是没有抚摸过妈妈的丝袜美腿,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都没有现在这么兴奋过,毕竟是妈妈主动要求的。
  
  妈妈的大腿丰腴饱满,却不显臃肿;小腿纤细结实,小腿肚肉乎乎的,看起来格外的可爱。妈妈虽然已经年近四十,皮肤却依旧白皙柔滑,肉质松软细嫩,但隔着丝袜的感觉,比直接抚摸肌肤更加领人激动和兴奋。
  
  我感觉身子越来越热,呼吸有些困难,右手顺着黑丝美腿向上游动,一点点的试探着妈妈的底线。当我想要将手伸进窄裙里时,妈妈忽然抓住我的手腕,甩到一边,轻咳一声,故作镇定的说道:“好了,就这样吧。”
  
  我心里自然是极度不舍,但心里清楚的很,想要长期享受福利待遇,就不能操之过急。我将手身子向一旁挪了挪,摊开右手手掌,对着空气轻轻地握了握,脑子里回忆着妈妈黑丝美腿的触感。
  
  客厅里死一般的趁机,氛围格外的尴尬。我在脑子里琢磨着,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活跃一下气氛,不要让妈妈有那么大的心理包袱。
  
  可还没等我开口,妈妈已低声说道:“星期天,你爸让你和北北过去聚一下。”
  
  “哦。”因为正在想其他的事情,脑子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只能傻乎乎的点了点头。
  
  “你去吗?”妈妈垂首问道。
  
  我是不太想见安诺母女俩,但也不能一辈子不进老爸那边的家门吧。想了一下,反问道:“妈,那您同意我们去我爸那儿不?”
  
  “那毕竟是你爸。你们去你爸家里,用不着征求我的意见。”
  
  我嬉笑着说道:“可您毕竟是我们的监护人呀,干什么事儿,总得征得您的同意吧。”
  
  妈妈瞥了我一眼,自嘲的笑道:“我还算是你们的监护人!你平时做哪些胆大包天的事情的时候,有征得我的同意吗?”
  
  我心知不能再聊下去了,再聊就把天聊死了。现在需要给妈妈留出一些独处的时间,我很识趣的借口复习,迈步回屋去了。
  
  我不知道妈妈是怎么想的,她是否感到后悔。反正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怎么才能让这种治疗方式继续下去。如果妈妈能让我摸一辈子丝袜美腿,或者给点其他什么福利,搂搂腰、亲亲嘴什么的,就算让我一辈子不能勃起,也……也不划算。
  
  第二天清晨,早早起床,晨跑之后买了早餐回到家里,妈妈正好洗漱完毕。或许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吃饭时,妈妈一直拿着手机在看新闻。我心里压了很多话,想对妈妈说,但直到最后也没张开口。
  
  白天在学校里,我一直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说心里话,妈妈的行为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以妈妈的性格,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承受着非常大的心理压力。我的心里很矛盾,既想享受妈妈给的福利,又觉着很对不起妈妈。
  
  思来想去,唯有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全力迎接高考,考一座好大学,才不会辜负妈妈的心意。
  
  下午放学回家的路上,脑子里一直幻想着,妈妈是否会为了我,穿着制服和丝袜,在厨房里忙活着。但明显是我想多了,回到家里才发现,妈妈依旧穿着宽松的家居服,我心里有一点点失落。
  
  虽然昨天才刚刚享受了妈妈的福利治疗,但一天时间不到,脑子里开始幻想起了妈妈的黑丝美腿。今天肯定是没有希望了,但我特别想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福利,给我一个明确的日期,也好有个盼头,要不真的会急死人的。
  
  晚饭时,我有些坐立不安,妈妈似乎瞧出了我的异样,不是拿眼打量我。我在心里憋了许久,终于犹犹豫豫的开口说道:“妈,有件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下。”
  
  妈妈马上警惕的盯着我:“什么事?”
  
  “那个……那个那个……是吧……”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妈妈蹙眉问道:“到底什么事?有话直说。”
  
  我整理了一下语言,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个……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规矩不成方圆。我们班主任就经常教育我们说,做事如果没有一定的规矩,规程,就容易杂乱无章。可以说……那个,规矩是规范有序的重要保证。精准要严字当头……”
  
  妈妈不耐烦地打断我说:“你到底想说什么?能不能捡重点的说。”
  
  我嘿嘿傻笑道:“我昨天晚上仔细想了一下,治病这个事儿吧,它得按着疗程走。几天一个疗程,一个疗程几次,一次相隔几天,我觉着都得有一个明确的时间表。”
  
  话应刚落,妈妈将手里的筷子放在了桌子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气恼地说道:“你啰啰嗦嗦的说了这么一大堆,我以为你在说学习上的事呢。闹了半天,你是在想……凌小东,我说你脑子里,怎么一天到晚,想的都是这些事呀。能不能有点正事呀?”
  
  我低着头,嘟囔道:“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治病。您不是也问我了,是不是把病治好了,我就能认真学习了。我说是。您看,您要不帮我把病治好了,学习成绩怎么能上去呢?”
  
  妈妈一双狭长凤眼,恼怒的瞪着我,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应。我不给她思考的时间,紧接着说道:“您这这样行不行,咱们就……就定成两天治疗一次吧。”本来是想说一天一次的,但想想也知道不可能的,还是别太过分了。
  
  妈妈长出一口气,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我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生怕她突然发起火来。不过还好,妈妈沉思良久之后,沉声说道:“一个星期一次。”
  
  我闻言欣喜若狂,虽然时间有点久,但只要开出具体时间,就有的商量。
  
  “好像有点太久了,不利于治疗。三天,三天怎么样?”
  
  “六天。”
  
  我挠了挠头,为难地说:“我觉着这个事把,还是越快解决越好,不宜过久。毕竟高考已经临近,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妈妈沉默片刻:“五天。”
  
  “四天。”
  
  妈妈盯着我,没有说话,看来应该是默认了。我心中的不由得一阵狂喜,开心的简直想要过去搂住老妈,在她白皙雪嫩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上一口。
  
  ……
  
  星期天上午,我和北北如约前往老爸那里。路上北北有些不高兴,噘着嘴,磨磨蹭蹭的。我揶揄道:“去老爸那儿差顿饭,也不是让你上刑场。你摆着张臭脸过去,打算给老爸心里添堵呀。”
  
  北北嘟囔着说:“我一想起安诺和她妈住在我们原来的家里,我心里就气得慌。”
  
  我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前拽了两步,说道:“行了,生气归生气,老爸总不能不认吧。”
  
  北北瞥了我一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度了?那不是你嚷嚷着,说什么也不参加老爸的婚礼的么?”
  
  “态度是要有的,但这事儿,总归是要过去的。我不去参加老爸和安诺她妈的婚礼,是要明确告诉他们,我不认这个后妈。但是老爸你总还是要认得吧。”
  
  北北哼的一声:“你是怎么说怎么有理。理都让你一个人占了。”
  
  “行了行了,唠叨两句行了。好久没去老爸哪里了,等会儿见了面,别弄得太难堪了,让人下不来台。”
  
  北北小嘴一遍,身子摇摇晃晃,一脸不屑的嘟囔道:“怎么你胳膊肘往外拐,处处替她们着想呀?”
  
  “不是,咱们气也好,恨也好,最后跟人生活在一起的,是咱老爸,人家现在是一家子。你要跟人甩脸子,吵起来了,那老爸帮谁呀?这不是让老爸左右为难吗?回头咱们走了,人家母女俩关起门来跟老爸吵架,受罪的总归是老爸。”
  
  “那我就不管了,谁让他要跟安诺她妈结婚的。”
  
  “行了,多大的人了,懂点事儿吧。”
  
  北北乜着我:“凌小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正经了?竟然还对我说教起来了。”
  
  我苦笑着叹了口气:“经历了这么多事,总归是要成熟一点的吧。”
  
  来到了旧居门前,给我们开门的是安诺,见到我们后,脸上露出甜甜的微笑,让了半边身子,说道:“是哥哥和姐姐呀!请进请进!我和爸爸妈妈等你们很久了。”
  
  我哼笑一声,一边往里走,一边自嘲般的笑道:“行,我们是来串亲来了。”
  
  北北瞥了她一眼,低声说了句:“真把这儿当你家了呀。鸠占鹊巢。”
  
  安诺就像是没有听见似的,完全不在意,把我们让进屋里后,转身关上了大门。老爸听到动静,从厨房里出来了,一边用腰上围裙擦着手,一边笑呵呵地说道:“回来啦。那个……北北长高了点吧。嗯……小东最近学习压力大不大?”
  
  老爸想表现出很亲密的样子,反倒显得有些生分了。这时,安诺妈妈跟着从厨房里出来,笑着说道:“你们老爸知道你们要来,兴奋得一晚上睡不着觉,一大早就去买菜了。你们先坐,喝点水,饭菜马上就好。”
  
  北北双手插兜,冷哼一声:“这下真成串亲戚了,早知道就在楼下买点礼物带上来了。”
  
  老爸和安诺妈妈听得清清楚楚的,脸上都显得有些尴尬。我伸手拽了北北一下,然后笑着问老爸:“用我帮忙吗?我现在厨艺精进了不少。”
  
  老爸笑道:“歇会儿吧,有我跟你们阿姨忙就行了。”
  
  两人回到了厨房继续忙活,我在客厅里转悠了一圈,陈设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墙壁上贴着一个大大的红色喜字,电视也换了新。迈步走到老爸的卧室前,轻轻地推开房间门,崭新的家具,崭新的婚床,墙上的婚纱照特别显眼,只是物是人非,新娘已经换成了其他女人。
  
  我又来到了自己的卧室里,房间陈设倒是一点也没变,还是我离去时的样子。安诺一直跟在我的身后,笑着对我说:“干净吧?我每天都帮你打扫。”
  
  我白了她一眼,不知道应该对她说些什么。
  
  与我的卧室相比,北北曾经的卧室变化很大,几乎完全变了样子,确切地说,房间现在已经属于安诺了。北北在里面转了一圈,气哼哼的摔门出来,腮帮子鼓鼓的,眼圈有点红,恶狠狠的瞪了安诺一眼。
  
  安诺对她笑了笑,伸出小手,与我牵在一起。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北北已经气鼓鼓的冲了过来,用力将我们的双手分开,并将身子挤在中间,大声说道:“这个家已经变了,已经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哥,我想回家。”
  
  我知道她在赌气,小声安慰道:“吃完饭就走。”
  
  不大会儿工夫,饭菜陆续摆上了餐桌,都是我和北北爱吃的。我想要过去帮忙端菜,却被爸爸赶了出来,他越是对我客气,就越让人感到陌生,好像我们真的变成了客人。
  
  安诺帮着妈妈摆放桌椅碗筷,她的妈妈端着一盘红烧鲤鱼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笑着对我们说道:“你们老爸知道你们爱吃鱼,特意买回来在水盆里喂了几天,今天早上亲自开剥的。”
  
  快走到餐桌旁时,叮嘱道:“诺诺,别乱动,小心烫着你。”
  
  安诺答应一声,回头望来,结果却与意外的撞到刘阿姨的胳膊,滚烫的汤汁溅到了刘阿姨的手指上,烫的她哎呦一声,没有拿稳,连鱼带盘子,摔了一地。
  
  意外来的太快,安诺呆愣愣的望着自己的妈妈。刘阿姨怒目圆睁,满脸通红,甩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大声咆哮道:“我让你别动的!”
  
  安诺望着妈妈,慢慢的将头低了下来,一句话也没说。刘阿姨激动和愤怒过后,呆愣片刻,忽而又变得难过起来,一把将安诺搂住,伸手在她脸上用力揉搓,带着哭腔说道:“对不起,诺诺,妈妈不该打你。疼不疼?”
  
  “没事。妈,我没事。妈,您别难过。”安诺脸颊通红,甚至有一些肿胀,却依旧面带微笑,反而安慰起了自己的妈妈。
  
  刘阿姨搂着安诺,大声哭了起来:“诺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怪妈妈。”
  
  “妈,我真不怪你。我真的没事。”
  
  我和北北站在一旁,望着眼前的景象,一脸茫然,面面相觑。
  
  这时,老爸听到动静从厨房里跑了出来,见盘子碎了一地,母女二人搂在一起抽泣着,连忙上前问道:“怎么回事?”瞧见安诺半边脸又红又肿,不由得责问道:“你怎么又打孩子了?”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安诺妈妈哭着说道。
  
  安诺伸手在妈妈脸上轻轻抚摸着,柔声劝慰道:“没事的,我真没事的。妈,您别哭了。”
  
  老爸眉头紧皱,叹了口气,对我招招手:“小东,拿扫帚来,赶紧打扫一下。”
  
  我和北北对视一眼,过去拿了扫帚和墩布,将一地的狼藉打扫干净。刘阿姨搂着安诺哭了一阵,最后转身跑回卧室里,隔着房门都能听到呜呜的哭泣声。老爸让我们不必管她,打扫之后,各自落座。
  
  本来气氛就有点尴尬,这下子彻底冷场了,无论老爸怎么努力地活跃气氛,我们三个都不怎么搭话。吃了没几口,安诺就去房间里安慰妈妈去了,剩下我们三个,这才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了家常。难得的一次家庭聚餐,就在这种诡异的氛围里结束了。
  
  下午北北要返校,吃了饭就准备离开了。老爸将我们送到了楼下,我犹豫了许久,忍不住问道:“爸,那……刘阿姨,她没事吧?”
  
  老爸干笑道:“没事。她就是……怀孕了,情绪不太稳定。没什么事。”
  
  我总觉着老爸在隐藏着什么,联想到以往发生在安诺身上的事情,我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难不成以前她脸上的那些伤,都是被她妈妈打的?
  
  可是……没道理呀?刘阿姨看起来不像是个非常暴虐的人呀。
  
  回到家里,北北收拾了一下就去学校了。我坐在书桌前开始复习,脑子里时不时的想起安诺母女的事情,总感觉另有隐情似的。不过想来想去,也是无解,最后倒是突然反应过来,今天正好是第四天,是妈妈给我治病的日子了。
  
  一想到这事,我的精神头就来了,感觉瞬间亢奋了起来。不过我还是将这股兴奋劲儿强压了下来,我必须要化性欲为学习动力,不然太对不起妈妈了。
  
  傍晚时候,听到大门响动,我实在忍不住心中激动,起身走了出去。只见妈妈站在玄关处,正在弯腰换鞋。因为今天休息,身着碎花连衣裙,黑色天鹅绒连裤丝袜,乳白色的高跟鞋,打着黑色的蛤蟆镜,一身休闲打扮。
  
  妈妈换上拖鞋往卧室走,无意间瞧见我正站在门前,一怔之后,问道:“干什么呢?”
  
  我趴在门边,憨憨的笑道:“倚门而望,盼母归来。”
  
  妈妈闻言眉头一皱,反问道:“盼我回来干什么?盼我回来揍你呀?”
  
  我用手扣着门框,扭捏的说道:“盼您……回来给做饭。有点饿了。”
  
  “饿了不会自己做饭呀。”
  
  妈妈走回卧室,我也没多想,跟了上去,却被妈妈关在了门外。妈妈今天的打扮比较休闲随意,虽然比往日的OL装少了些性感,却多了份慵懒的气息,如果能穿着这身衣服给我摸一下丝袜美腿,也是另外一番味道。
  
  可惜的是,妈妈还是脱掉了连衣裙和黑色连裤袜,换上了宽松舒适的家居服。妈妈见我站在门外,瞥了我一眼,问道:“堵在门口干什么?”
  
  我不知道妈妈是否还记得四天一次的约定,想要给她一些提示,可又不知如何开口。扭扭捏捏的跟在她的身后,一路进了厨房。妈妈系上围裙,回头瞪了我一眼:“你不赶紧回屋复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
  
  我悄悄地打量着妈妈,眼睛顺着纤细的腰肢一直下移,略显臃肿的家居服,也阻挡不了妈妈的好身材,尤其是那丰腴挺翘的屁股,圆滚滚的,真的好想从背后轻轻搂住,然后挺着肉棒,顶在上面……
  
  妈妈见我半天也没搭腔,沉默片刻,转而问道:“中午在你爸那边,吃的怎么样?”
  
  我知道妈妈是在旁敲侧击的在打探老爸那边的情况,便说:“挺好的,老爸准备了一桌子的好菜,客气的都让我有点不适应了。”
  
  “嗯。”妈妈微微的点了点头,沉默半晌,扭头瞧了我一眼:“怎么还在这儿站着?回屋复习去。”
  
  我被妈妈赶了出来,只觉着心里痒丝丝的,像猫抓一样,回到屋里来回踱步,根本没心学习。
  
  过了一会儿,妈妈做好了晚饭,叫我出来。餐桌上摆着稀粥和青菜,妈妈一边摆放碗筷,一边说道:“中午大鱼大肉吃饱了,晚上稍微清淡一点吧。”
  
  吃什么倒无所谓,关键是吃完饭后,还能不能摸大腿了。我想给妈妈暗示,可她低头吃饭,瞧也不瞧我一眼。憋了半天,最后终于忍不住了,小声嘀咕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规矩不成方圆,定好的事情,一定要按着章程来办……”
  
  话说到一半,妈妈抬头瞪着我:“你烦不烦?这么聒噪,吃个饭也不让人省心。”
  
  “不是,我就想到小时候你和老爸教育我,要我做一个有责任感,懂规矩的好孩子,说话要算话。”
  
  妈妈不耐烦地说道:“行了!你给我闭嘴!”
  
  我见妈妈有点急了,便不再啰嗦了。我相信以妈妈的聪明才智,肯定能明白我的意思的。
  
  吃完饭后,我抢着洗碗刷筷子,哪知干完活后,妈妈却回到了卧室里,把门还给反锁上了。我心里有点着急了,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抓耳挠腮,也不知道妈妈是不是反悔了。
  
  好在过了半个来小时,房门开启,妈妈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身OL制服装扮,黑色西装,白色蕾丝边衬衣,黑色窄裙,黑色连裤丝袜,头发在脑后盘起,周身散发着成熟女人的性感韵味。
  
  我欣喜若狂,内心的兴奋毫不掩饰。妈妈见我馋猫儿似的,傻呵呵的望着她,不由得眉头一蹙,张嘴想要训我,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她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也不吭声,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头转向了一旁。
  
  我的心跳不止,感觉血压都升高了。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妈妈的身旁,虽然妈妈看起来气定神闲,但能感觉得出来,她的身子很僵硬。
  
  沉寂片刻,我向她身边挪了一下,想离她近一些,没想到妈妈马上跟着往边上挪了一点,与我保持着一定距离,中途始终没有看我一眼,也不吭声。
  
  看来妈妈还是不太习惯,我也不敢太过激进,用手在胸口上平抚了两下,然后用力喘了几口粗气。妈妈纳闷的回头瞧了一眼,蹙眉问道:“你哮喘呀?”
  
  “没有,没有。我就……我在做呼吸法,从网上学的。”
  
  “有什么用?”
  
  “可以放松紧张情绪,缓解精神压力。”
  
  妈妈瞧着我,沉默片刻,问道:“怎么做?”
  
  我本来只是过于紧张,胸口发闷,所以喘了几口大气,没想到妈妈竟然这么问我。没办法,只能随口胡诌道:“先坐好了,沉下心来,将眼轻轻闭上,然后用鼻子慢慢的吸气,肚皮慢慢地鼓起来,坚持十秒钟,再用嘴慢慢的将气吐出。”
  
  妈妈照着我的方法练了起来,几次呼吸之后,我笑着问道:“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
  
  “那您……不紧张了吧?”
  
  妈妈睁开眼睛,斜瞪着我:“谁说我紧张了?”
  
  我赶忙点头迎合:“是是是,您不紧张。是我紧张,我紧张。”说着,我将双手在自己大腿上用力搓了搓,蹭干净了汗液,掌心发热之后,伸手向妈妈的黑丝美腿上摸了过去。眼看手就要触到妈妈的腿上了,妈妈忽然站了起来,轻咳一声,整理一下衣服,快步离开了客厅。
  
  我手僵在那里,一脸的茫然,心慌意乱,难道妈妈临阵脱逃,反悔了?但随即就反应过来了,妈妈肯定是紧张了,她去年跟我提起过,她有一紧张就想小便的毛病。
  
  想起刚才妈妈明明心里紧张的要命,却死不承认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阵酥麻。感觉这样的妈妈并不像往日那般可怕,反倒有些可爱了。
  
  良久,妈妈从卫生间里出来,见我眼睛眯成一条缝,笑眯眯的看着她,不由得蹙眉问道:“你笑什么笑?”
  
  “我笑了吗?”我忍不住嘿嘿一笑。
  
  妈妈气恼的瞪着我,却也不知该拿我怎么办,只能无奈的重新在我身旁坐了下来。等待着这段时间里,我又出了一手汗,重新放在裤子上摩擦了起来。妈妈回头瞪着我,恼怒道:“你能不能不搓手?”
  
  我连忙解释:“我手上都是汗,黏糊糊湿漉漉的,我怕您嫌弃。”
  
  妈妈不由得眉头一皱,一脸嫌弃的说:“越说越也恶心了,洗手去!”
  
  我不敢怠慢,赶忙跑到卫生间里,用心将手洗了又洗,出来后将掌心面向妈妈,说道:“我用肥皂仔仔细细的洗过了,还洗了好几遍。”
  
  “洗个手有什么好炫耀的。”妈妈不屑的朝我双手瞧了一眼,再次一脸嫌弃的说道:“你手指甲怎么这么长了,赶紧给我剪干净了。”
  
  “手……手指甲?”我仔细瞧了一下,嘀咕道:“不算长呀。”
  
  妈妈瞪着我,问道:“你剪不剪?”
  
  我赶忙点头说:“我剪我剪我剪。”心里虽然有点怨言,但哪儿敢不剪呀。
  
  剪我指甲后,我又将手放到了妈妈面前,前后翻了翻,说道:“您看一下,剪干净了啊。我还拿锉刀打磨了一下。”
  
  妈妈掰着我的手,仔细检查一下,说:“就应该这样。”
  
  “怎么感觉好像小时候一样,您经常逼着我洗手剪指甲理发。”
  
  妈妈白了我一眼:“从小到大都一个样,不讲卫生,脏兮兮的。”
  
  “那我现在手也洗了,指甲也剪了,可以摸了吧。”
  
  “你……”妈妈没想到我说的这么直接露骨,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这也是没有经过大脑,脱口而出的,见妈妈有些恼怒了,赶忙坐到她的身边,顾左右而言他道:“妈,我最近上课的时候,感觉头脑特别精神,思路特别清晰。”
  
  “嗯。”
  
  我自言自语的解释道:“主要是心理压力小了,脑子里的那根弦绷得不那么紧了,学习的时候,注意力就集中了。”
  
  妈妈乜斜着我:“你是比前段时间放松了,都能嬉皮笑脸的耍嘴皮子了。”
  
  “这还不是多亏了老妈帮忙嘛,我心里这么脆弱,遇到事就慌张,一个人根本就没办法战胜病魔。这还得说是老妈您,没有您的帮忙,我这辈子就算废了。”
  
  妈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别给我戴高帽子了。你这点小心思能瞒得住谁呀?”
  
  我嘿嘿傻笑一声,趁着妈妈放松之时,将手放在了她的黑丝美腿上。妈妈被我突然袭击,身子不由得一震,本能的抓起我的手腕,用力甩到一旁,然后与我尴尬的对视了片刻,脸上倏地浮起一片红晕,用力将头转向一旁。
  
  我知道这只是妈妈下意识的动作,也没有往多想,望着妈妈那盘起的秀发之下,雪白修长的脖颈,只觉着浑身一阵麻痒,沉寂片刻,再度将手伸了过去,轻轻的放在了妈妈的黑丝美腿上。
  
  虽然已经抚摸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掌心碰到丝袜的一瞬间,还是犹如触电一般,脑子里热烘烘的一片,那丝滑细腻的感觉,真的是百摸不厌。
  
  肉棒在裤裆里翘了起来,我的手在妈妈性感圆润的丝袜美腿上,轻轻抚摸游移,享受着柔细的丝质触感。妈妈的身子依旧绷得紧紧的,将脸转向一旁,不肯看我,耳后的肌肤血红一片。
  
  这种背德的快感简直刺激的我不要不要的,感觉单单是抚摸妈妈的大腿,已经没办法让我满意了,我现在只想痛痛快快的撸上一发,虽然鸡巴勃起的硬度还是稍显不足,但积攒的欲望却是急需发泄。
  
  可是没有得到妈妈的允许,被她看到的话,肯定会大发雷霆,说不定连摸腿的福利都会被剥夺走的。我在心里挣扎了许久,最终欲望还是战胜了理智,反正妈妈也不会看我这边,动静小点,只要不惊动她就行了。
  
  想到这里,左手轻轻抚摸着妈妈的大腿,右手悄悄的伸进了裤裆里,握住半硬不软的肉棒,小心翼翼的撸了起来。
  
  左手掌心在妈妈的黑丝美腿上游移着,一点一点的向裙摆下挪动着,享受着丝质触感带来的快感;右手握着肉棒,慢慢撸动,眼睛死死的盯着妈妈白皙玉嫩的侧脸,脑子里忍不住浮想联翩。如果妈妈能打扮成现在这样,躺在床上,腿开开的给我肏,那该是多么兴奋刺激的事情呀?
  
  虽然知道这样的念头不对,但快感却如潮水般涌来,我不想射的那么快,连忙用手掐住肉棒,想要阻止精液射出,与此同时,左手本能的用力抓紧妈妈的黑色大腿。
  
  妈妈眉吃痛的一声呻吟,下意识的将头扭了过来,正瞧见我将手伸进了裤裆里的猥琐样子。妈妈当然知道我在干什么,不由得眉头一皱,娇喝一声:“凌小东!”
  
  我吓的赶忙将左手从妈妈的黑丝美腿上拿开,答了一声‘在’,右手握着的鸡巴一跳一跳的射了出来,由于惊吓和紧张,还连放了三个响屁。

第3.10章
  
  紧张之下,连放了三个响屁,也不知道是被妈妈发现了我在手淫,还是因为放屁的缘故,我只觉得脸上一阵阵的发烫,尴尬不已。
  
  妈妈原本脸颊气的胀红,睁大了眼睛瞪着我,沉寂片刻,再也绷不住了,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紧绷的心弦放松了下来,也跟着嘿嘿傻笑起来。
  
  妈妈收起笑脸,故作严肃,娇声呵斥:“不许笑!”
  
  我吓了一跳,不敢再笑。不过原本紧张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场面倒显得有些滑稽了。我的右手还在裤裆里,捏住半软的肉棒,浓稠的精液射了一裤子,黏糊糊的一大坨。
  
  我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妈妈,脸上表情苏日安冷冰冰的,但估计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训我。僵持了片刻,我慢慢的将右手从裤子里抽了出来,轻轻地在裤子上蹭了蹭。
  
  妈妈眉头一耸,斥道:“往哪儿抹呢?脏不脏?”话音刚落,估计就后悔了,脸上一阵青红,厉声呵斥:“回屋去!什么德行!”
  
  我如临大赦,也顾不上裤裆里的粘稠,飞也似的逃回了房间里。虽说最后有些狼狈,但过程还是蛮刺激的,想着妈妈最后瞧见我在手淫时,那瞠目结舌、羞愤交加的表情,不知怎么的,心中竟是一阵舒爽。
  
  自这天之后,我为了证明妈妈的治疗是有效果的,我加倍努力的学习,心态好了,成绩也有了明显的提高。
  
  就这么一直过了半个来月,一次模拟考试时,我正聚精会神的低头做着卷子,忽然感觉身旁站了一个人,本能的扭头望去,监考的唐老师正站在旁边,垂首看着我的卷子。她与我对视一眼,朝我摆摆手,示意不要被她影响,继续做题。
  
  下午放学,唐老师在楼道口叫住了我。我停下脚步,回头疑惑的望着她。唐老师追了上来,随我一同向教学楼外走,笑着问我:“我瞧你最近表现不错呀,考试成绩有提高,是不是心理压力有所缓解?”
  
  “心理压力是比前段时间小一些了。”我如实说道。
  
  唐老师瞧了我一眼,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略显疑惑的问道:“为什么其他科的成绩都有所提高,怎么只有英语成绩原地踏步?”
  
  英语是我故意考的比较糟的,有点小心思,但又不能跟唐老师解释,想了一下,猛地站住,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唐老师被我搞糊涂了,跟着停了下来,低头在自己身上瞧了瞧,纳闷的问道:“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吗?”
  
  我故作惊讶的说道:“唐老师,我突然发现一件事情。”
  
  唐老师眉头一蹙,纳闷道:“什么事?”
  
  “您瘦了!”
  
  唐老师闻言一怔,然后故作冷静的反问道:“瘦了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我用力点头:“瘦了,瘦了!百分之百的瘦了。”其实我并不是在故意恭维她,她是真的显瘦了。
  
  唐老师用手抖了抖衣领,自言自语道:“嗯,好想是衣服是有点显大了。”
  
  我笑着问道:“你知道我是怎么发信您瘦了的么?”
  
  唐老师瞥了我一眼,忍不住问道:“怎么知道的?”
  
  “主要是您看着比以前您年轻了。人瘦了就显年轻,我从这儿看出来的。”
  
  唐老师脸上微微一红,下意识的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忍不住抿嘴一笑,然后轻咳一声,说道:“凌小东,你这嘴可是够能说的。难怪那么多女生都喜欢围着你转。”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女人缘好,没办法。”
  
  唐老师哼的一声,冷笑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啊。”
  
  我皱着眉头,不满的说道:“我夸您瘦,您说我胖。”
  
  “嘿~!”唐老师在我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故作严厉的训斥道:“没大没小,敢跟老师开玩笑呀。”
  
  话说间,我们随着人群走出了学校,我忽然瞧见妈妈的汽车停在街对面,而她正靠在车窗边上,戴着一副蛤蟆镜,双手抱胸,面无表情的向这边望来。
  
  我没想到妈妈会来接我,心中不由得一阵欢喜,笑着对唐老师说道:“我妈来接我了,我先走了啊。”
  
  唐老师顺着我的视线望了过去,轻轻地皱了皱眉,问道:“哪个?靠在汽车上的,是你妈妈么?”
  
  “是呀,那就是我妈。”
  
  唐老师感慨道:“你的妈妈好年轻。”
  
  我嘿嘿一笑:“您也很年轻呀。”
  
  唐老师瞪了我一眼,我也没在意,道了声别,颠颠的跑到了妈妈跟前。我开心的问道:“妈,您怎么来了?”
  
  妈妈没有回答我,反而问道:“那你的是谁呀?”
  
  “哪个啊?”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刚才站在学校门口,跟你说话的那个。”
  
  “哦,那是我们英语老师。”
  
  妈妈想了一下,恍然道:“哦,唐老师呀,难怪看着眼熟。”
  
  我心中奇怪,‘咦’的一声,问道:“您认识唐老师吗?”
  
  妈妈摇了摇头:“不认识。不过我去年就向你们班主任打听过了。”
  
  我一愣:“您打听她干嘛呀?”
  
  “你英语成绩那么差,我当然要找一下你们英语老师。”停顿了一下,妈妈低声说了句:“不过去年的烦心事儿太多了,也没顾得上。”
  
  我怕妈妈再想起不开心的事来,连忙转移话题:“妈,您怎么想起接我放学来了?”
  
  妈妈没有理我,打开车门,示意我上车。我坐在副驾驶位子上,没有说话,待汽车发动之后,发现车向家的反方向驶去,忍不住问道:“妈,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带你去看医生。”
  
  我一听这话,心中着急,忙问:“怎么又看医生?”
  
  “有病就得去看医生,不能总这么拖着吧。”
  
  我害怕妈妈不愿再为我治疗了,心中一阵慌乱,想问却又不敢问。
  
  妈妈见我抓耳挠腮,坐立不安的样子,似是猜到了我心里的想法,说道:“这是我从朋友那里打听来的,一个老中医,听说治疗这方面疾病挺有名的。”
  
  我小声嘟囔了句:“您哪儿来那么多朋友,一天到晚给您介绍医生。”
  
  妈妈瞥了我一眼:“你以为我为了谁呀?”
  
  我连忙将嘴闭上,不敢再多说话。过了一会儿,妈妈问道:“今天考的怎么样?”
  
  “还行,心理压力小了,发挥也有正常了。”
  
  妈妈右手食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方向盘,我用余光偷偷打量着她,总感觉她今天有些怪怪的。
  
  沉默许久,妈妈忽然问道:“你跟那个唐老师,很熟吗?”
  
  “也……不算太熟吧。”
  
  “我刚才见你跟她有说有笑的,还以为你们很熟呢。”
  
  我斜眼打量妈妈,见她脸上表情平和,不知道她突然问起唐老师,是何用意。便自解释道:“就是最近晨跑时经常遇见她,一来二去多聊了两句,真算不上熟吧。”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感觉老妈对唐老师有些不大信任,甚至带了点敌视。
  
  我对唐老师的印象还挺好的,本能的想要维护她,便加了句:“刚才唐老师还夸您来着。”
  
  “夸我什么?”
  
  “夸您年轻,漂亮,时尚,气质好,有范儿。”我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大堆。
  
  妈妈瞧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其实我觉着,唐老师跟老妈您有点像。”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莫名其妙的加了句,但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赶忙解释道:“当然了,只是感觉有点像而已。无论是身材、长相还是气质,都比您差得远了。”
  
  妈妈眉头微微一蹙,盯着我瞧了好久,冷声说道:“凌小东,我警告你啊,她是你的老师,你是她的学生,你可不能给我有乱七八糟的想法。”
  
  我闻言心里一慌,知道妈妈是误会了,赶忙解释:“您想到哪儿去了呀。就是上次唐老师帮我做课外辅导时,我就有点感觉,觉着唐老师跟您有那么一点像。就是感觉。”
  
  妈妈一怔:“课外辅导?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就……就上次。您给我在学校附近租了间房子,那个唐老师她正好也住在那个小区里。”
  
  妈妈一惊,瞪着我:“她也住在那个小区里?”
  
  “啊……是啊。”我感觉妈妈的反应有点过度了。
  
  妈妈似乎想要对我说些什么,但几次张口,也没说出来,最后将车开进了一栋老旧的住宅楼里。那楼破破烂烂的,像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遗留下来的家属楼,再加上天已经黑了,路灯昏暗,看起来阴森森的。
  
  下车之后,我环视一圈,问道:“您说的老中医就住在这里呀?”
  
  “是这里,没错。”妈妈锁上车门,看了一下周围环境,估计她心里也是有些没底。不过来都已经来了,先看了再说吧。
  
  按着地址找上了家门,开门的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留着一把白胡子,房间里灯光昏黄幽暗,充满了中药味,倒有点悬壶济世、杏林高手的感觉。
  
  进到屋里,妈妈将我的病情详细的跟老中医描述了一下,我就在一旁听着,经历得多了,也没啥尴尬不好意思的了。
  
  老中医给我号了号脉,然后说了一些气血不通、阴阳两虚的诊断,让我躺在床上,针灸了一番,最后开了几大包的中药。
  
  出门之后,我问妈妈:“您感觉着老中医靠谱不?”
  
  妈妈说:“哪个医生敢保证百分百能把病人给治好的?治不好,就当给你调理一下身体。”
  
  天色已晚,我们随便在路边找了家餐馆,吃了晚饭。今天恰好是福利治疗的日子,一路上我都在担心,看了中医之后,是不是就不给摸大腿了。我想开口询问,但一直到家,也没问出口。
  
  好在回家之后,妈妈回屋换家居服,依旧穿着黑色OL套装和超薄肉色连裤丝袜,做在客厅沙发上,长舒了一口气。
  
  见此情景,心知妈妈没有后悔,不由得心中一喜,忙去卫生间里将手洗了又洗,回来坐到了妈妈身边。这已经是第五次了,估计也是习惯了,没有了早先的尴尬,妈妈直接斜倚在沙发上,玩起了手机。
  
  自从那次手淫被发现之后,我就再也不敢造次了。但再美味的佳肴,吃多了也会腻。妈妈的丝袜美腿时性感,是诱人,摸起来是舒服,但已经没法像最开始时那样,给我那种直冲脑门的刺激感了。
  
  也或许,我是想更进一步,获得更大的快感,更强烈的满足感。但又不敢提出了,欲望已经在心里憋屈了好久了。今天晚上,我决心冒险一试,坐在妈妈旁边,面对诱惑,纹丝不动,装出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等了许久,不见我有动作,要放在以往,我就就开始上下其手了。妈妈忍不住瞧了我一眼,却也没说什么。又过了一会儿,见我还是没有动静,忍不住喊了一声:“凌小东?”
  
  “我在~!”我强压心头欲火,就等着妈妈先开口呢。
  
  “你发什么呆呢?”
  
  “我在思考。”
  
  “哎呦~!”妈妈揶揄道:“你还会思考呀?你在思考什么呢?”
  
  “我在思考这个……那个……最近这个治疗效果,好像不是太好了。就就是……怎么说呢?好像有点耐药性了。”
  
  “耐药性?”妈妈眉头一皱。
  
  “就是……刺激,到了一定地步,就……就不那么刺激了。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妈妈斜睨着我,一脸的茫然。
  
  “怎么说呢?就是……总摸您的大腿,治疗到一定程度,就有点……”
  
  我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时,妈妈冷漠的问了句:“摸腻了?”
  
  “也不是说摸腻了。就是……哎呀!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解释。您这么聪明,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吧?”
  
  妈妈哼的一声:“我不明白。既然你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你就先想着吧。”说罢,妈妈起身往客厅外走。
  
  我急了,忙问道:“您去哪儿呀?”
  
  妈妈嗤笑道“你不是有耐药性了吗?我给你换副药去。”
  
  “不是……换……换药?您……”我一时哑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妈妈走进了厨房。
  
  过了一会儿,厨房里飘来一股浓郁的中药味,看来妈妈说的换药,是真的要给我熬中药喝。也不知妈妈是不是故意的,这一不小心别再给弄巧成拙了。
  
  过了一会儿,妈妈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中药走了过来,放在了我的面前。我低头瞧了一眼,浓郁的中药味扑鼻而来,我皱了皱眉,一脸嫌弃的问道:“真要喝呀?”
  
  妈妈瞪着我,反问道:“我辛辛苦苦熬了半天,你不喝呀?”
  
  “行行行,我喝,我喝。”我端起碗,吹了几口气,然后捏住鼻子,一口气将药喝了下去,只感觉嘴里又酸又涩,苦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妈妈见我一脸的苦相,伸出舌头不住地喘着粗气,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即说道:“喝完了就回屋复习去吧。”
  
  “不是!”我急了,起身问道:“您……就这么……您不帮我治病了呀?”
  
  “这不已经给你熬药了么?这就是在帮你治病呀。”
  
  “可是……就就……就这么完啦?”
  
  “那你还想怎么样?”
  
  我皱着眉头,一脸委屈的说道:“我苦等了四天,我不是就……您这也……”我不知该怎么跟她说,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
  
  妈妈冷笑道:“你刚才不是说,你有耐药性了么?”
  
  我见妈妈似笑非笑,总感觉她是故意在耍我玩,但还是急得抓耳挠腮,忍不住解释道:“我那就是一个比喻。虽然不像一开始那样,那么刺激了,但我绝对没有腻。还是有一定治疗效果的。”想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加了句:“只不过,要是能再……增加一点其他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打量着妈妈,见她双手抱胸,俏脸微仰,表情冷漠,凤眼乜斜,俯视着我,冷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心说成就成了,一咬牙,硬着头皮说道:“我觉着吧,这病拖得太久了,确实不好。我就觉着,是不是能够增加一点药量。能不能在摸大腿的基础上,再……再摸一下别的什么地方?”
  
  妈妈轻声一声,冷冷的问道:“那你还想摸哪儿呀?”
  
  “那……那……”我想摸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最后下意识的低头朝妈妈包裹着肉丝的纤巧玉足上瞧了一眼,低声说道:“脚……可以吗?”
  
  妈妈眯着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得我头皮一阵阵的发麻。沉寂片刻制后,妈妈忽然娇声怒喝:“凌小东!你别得寸进尺了!”
  
  我见妈妈发火,吓得双腿一软,小声嘟囔:“不行就不行,您喊什么呀……”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
  
  妈妈哼的一声,嘲笑道:“熊样,话都说不利索。你还男人呢?回屋复习去!”
  
  计划失败!没办法,我只能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卧室里,丧气的坐在书桌前,心里后悔万分。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进一步的刺激没有达成,原有的福利也给没了。
  
  第二天早上,妈妈冷着一张脸,不言不语,看起来还在生气。我愈发沮丧起来,看来这下真把老妈惹急了,福利治疗估计到此结束了。我心里那个懊悔呀,暗恨自己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挽回损失才行,不能让到手的妈妈,就这么飞了!
  
  可是该怎么办呢?道歉认错?以妈妈的性格,肯定不会吃这一套的。
  
  想来想去,还是得用挟高考以令妈妈的把戏,要在学习上下功夫。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追女人嘛,脸皮要厚一些才行。
  
  ……
  
  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
  
  妈妈见我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用筷子敲了敲我的碗,说道:“赶紧吃饭,发什么呆呢?一会儿又迟到了。”
  
  我皱着眉头,故作苦恼的叹了口气。
  
  妈妈瞪着我:“又怎么了?我警告你呀,别跟我耍什么花招。”
  
  我心里不由得一怵,果然是知子莫若母,一眼就瞧出我是假装得了。我沉了一下气,说道:“我是在想这两天测试的事呢。”
  
  妈妈一听这话,果然来了兴致,问道:“有什么事?”
  
  “就还是英语的事儿。”
  
  “英语又怎么了?”
  
  “成绩上不去呗。”我低着头,唉声叹气。
  
  “就为这事儿发愁?”妈妈将信将疑的看着我。
  
  “那可不是嘛,就英语拉分。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妈妈眯着眼睛,面无表情的盯着我敲了半天,忽然问道:“你那英语老师,不是给你做过课外辅导么?怎么成绩还这么差?”
  
  “唐老师?”我闻言一怔。
  
  “嗯,唐老师。”妈妈低着头,用筷子搅着碗里的米粥。
  
  我不知妈妈怎么突然提起这事来了,犹豫了一下,说道:“她就给我辅导了那么一次,也没什么太大的效果。”
  
  沉默半晌,妈妈说道:“知道自己的不足就行。英语拉分,就在英语上多加把劲儿。行了,赶紧吃了饭上学去吧。”
  
  妈妈的态度有点奇怪,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瞧出破绽,要是让她知道我是故意考的这么差的,那我就真要呜呼哀哉了。不过好在妈妈并没有过多质疑。
  
  当第二天我将成绩单拿给妈妈看时,妈妈眉头紧皱,一副情况不容乐观的样子,摇头说道:“看来真要找你们英语老师谈一下了,你这英语成绩,怎么就成了老大难了?”
  
  我长叹一口气:“是啊,我也愁呀~!英语老师也跟我谈过很多次了,可我的成绩就是上不去。”
  
  妈妈拿着成绩单,思索片刻,说道:“实在不行,给你报个辅导班吧。每天下午放学,你就直接去辅导班上课。”
  
  我没想到妈妈会想出这个法子,赶忙说道:“别别别,辅导班就算了。”
  
  妈妈望向我,疑惑的问道:“为什么呀?”
  
  “那个辅导班……”我龇着牙,绞尽脑汁的想了又想,最后说道:“辅导班的氛围,不太适合我,我觉着在家里复习就挺好的。”
  
  妈妈眉头微蹙:“你怎么这么事儿多呀。辅导班的氛围不好?你想要的什么氛围呀?在家里复习,这不跟现在一样啊,什么变化也没有。”
  
  “不是,主要是这个辅导班,学费太贵了。您看,现在咱们家就您一个人工作赚钱,我觉着吧,该省还是要省一点的。”
  
  妈妈厉声训斥:“用不着你操心,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学习。”
  
  “可是我觉着,这辅导班的老师,还没您厉害呢。”
  
  妈妈眼睛眯成了一道缝,斜眼看着我,冷声问道:“凌小东,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呀?”
  
  我赶忙否认:“您这又瞎猜。没有,绝对没有!我这不是在跟您商量嘛。还记得去年您帮我辅导英语,那段时间,我的英语成绩进步很明显呀。所以,我觉着还是晚上由您来辅导我,既省钱,效果又好。”
  
  妈妈盯着我,犹豫了片刻,叹了口气,没再说话。以我对妈妈的了解,她这就算是默许了,心里不由得一乐。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妈妈脸上表情里,带着些无可奈何和疲倦。
  
  晚饭后,妈妈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半天也没出来。我焦急的在客厅里踱步,时不时的看一下时间。
  
  约莫过了半个来小时,房间门终于开了,妈妈从屋内走了出来,令人意外的是,她竟然将那身宽松的家居服换了下来,重新穿上了OL制服。
  
  黑色制服小西装,领口深V,浑圆饱满的巨硕乳瓜将白色衬衣撑的紧绷绷的,腰部向内收缩,勾勒出一道性感迷人的曲线;黑色直筒窄裙,丰腴的美腿上是肉丝的超薄连裤丝袜,即便没有高跟鞋的脱衬,依旧显得双腿修长,圆臀挺翘。
  
  我没想到妈妈会这般的打扮,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有些发愣。妈妈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低声警告道:“凌小东,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同意你的想法,是为了让你没有后顾之忧,全身心的都入到学习之中。你别再给我动什么其他的歪脑筋。还有,咱们丑话说在前面,你的英语成绩要还是上不去,你给我等着。”
  
  我想都没想,连忙点头:“保证,我保证!我英语成绩一定能提高到一个全新水平的。”
  
  妈妈白了我一眼,随着我进入到了卧室里,坐在我的身旁,开始帮我辅导英语。也不知道为什么,有妈妈在我身边,我就感觉很安心,尤其是闻着她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清幽体香,简直是心旷神怡。
  
  虽然我心里都是非分之想,但也不敢太过放肆,只能拿眼偷偷的往妈妈的高高耸起的胸口处瞄,还不敢太明目张胆。时不时的偷偷往下瞧一眼,看看妈妈性感的丝袜美腿。这种令人心跳加速的小动作,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接下来的日子里,四天一次的福利治疗被中药和辅导课给代替了,时不时的还要去老中医那里针灸一下。
  
  好在每天都能看到妈妈的丝袜美腿。不过,毕竟是年轻人,心里的欲火一天比一天旺盛,望着近在眼前的丝袜美腿,心里总是痒痒的。实在忍不住了,会像以前那样,故意将笔掉在地上,弯腰捡笔的时候,不经意的将手放在妈妈的丝袜美腿上,然后趁机摸上一把。这小把戏自然逃不过妈妈的火眼金睛,不过她倒也没怎么训斥我,最多拿眼睛恶狠狠地瞪我一下,权当警告。
  
  这么一连过了半个多月,为了方便,妈妈回家之后也不换家居服了,干脆直接穿着西装套裙和丝袜干家务,这倒是让我大饱眼福。在随后的又一次小测试里,我的英语成绩有了明显的提升。当然了,也是因为这回我没有放水,以实际水平答完了卷子。
  
  妈妈拿着成绩单,瞧了一眼分数,又看了我一眼,脸上表情淡漠,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我赶忙凑上前去,笑嘻嘻的说:“您看,这进步够明显的吧?”
  
  妈妈点了点头,说:“还算可以。不过你可不能得意忘形,你这个成绩,最多也就是一所省内大学。想考清华,简直就是笑话。”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边点头应和,一边偷偷打量着妈妈,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但嘴角的笑意确实掩饰不住的,看起来有些开心。我有些心痒难耐了,琢磨着是不是可以趁机要求点奖励了。
  
  饭后妈妈帮我熬了中药,我强忍着那酸苦的味道,一口气喝完,放下碗,站在茶几旁一动不动。妈妈疑惑的看着我:“发什么呆呀?回屋复习去。”
  
  沉默片刻之后,我皱着眉头说道:“妈,您天天让我喝这苦了吧唧的玩意儿,我怎么觉着一点作用也没有啊?”
  
  “中药药性都慢,别急,喝几个疗程再说。”
  
  “这都半个月了,再慢也不能一点作用都没有吧。不仅没有用,我总觉着,我的病情又恶化了。”
  
  妈妈望着我,问道:“怎么个恶化法?”
  
  “就是……”我挠了挠头,装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前段时间,就是喝药之前,我感觉病情一点一点的在好转。就是……怎么说呢?就是抬头的程度,从百分之三十,变成百分之七十了。但是自从喝了中药之后,又从百分之七十,变回百分之四十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中药的事儿啊,也可能是别的原因。”
  
  我已经在使劲的做暗示了,我不想新妈妈不明白我的意思。只见她凤眼乜斜,一声不吭的看着我,半晌后,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表情无奈的说道:“你这脑子呀,但凡能分出一点来,用在学习上,你早就考上大学了。”
  
  “不是,就算考上大学,我现在这个样,有什么意思呀?”我哭丧着脸说:“我总要先把病治好吧?”
  
  妈妈一脸疲惫的看着我:“凌小东,妈妈已经在尽力的帮你了。妈妈的心里真的好累呀。”说罢,又长叹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黑丝大腿,说道:“随你便吧,想摸就摸吧。”
  
  我见妈妈已经妥协了,虽然心痒难耐,却并未将手伸向妈妈的性感美腿上,反而坐在她的身边,进一步的说道:“妈,高考越来越近了,留个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觉着不能再这么慢吞吞的治疗了,应该加强治疗方案了。”
  
  妈妈自然知道我在打什么算盘,猛地站起身来,低头俯视着我,厉声说道:“凌小东,你喜欢腿也好,丝袜也好,我都满足你了。除此之外,你想都别想了!”
  
  我见妈妈转身要走,那肯让她离开,一下子扑了上去,跪坐在地上,双手用力抱住了妈妈的右腿,大声哭喊道:“妈,您帮帮您儿子吧。您儿子好痛苦呀~!”一边说着,两手在妈妈的丝袜美腿上上下游移,享受着黑色连裤丝袜的清凉柔顺的触感。
  
  妈妈瞪着我,娇声呵斥:“起来!像什么样子?哭丧呢?”
  
  从一开始,我就打定了主意,今天就是要死皮赖脸到底,说什么都不会起来的。我一边摸着妈妈的黑丝美腿,一边干嚎道:“妈,您可怜可怜我吧,我这下半辈子的幸福可就全都指望您了。”
  
  “给我起来!”
  
  “我不起来!您要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凌小东!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您得帮我治病!您间接导致了我的阳痿,您……您有责任,您得帮我治病。”无赖之余,我又用上的道德绑架的招数。
  
  “你……”妈妈眉头紧锁,欲言又止,脸上表情又急又气,举手想要打我。
  
  我心想,死就死了吧,先斩后奏了再说。
  
  我搂着妈妈的丝袜美腿,一路向下滑动,掌心摩擦黑丝裤袜,发出撩人心神的‘沙沙’声响,一直摸到妈妈的黑丝美脚。
  
  妈妈像是触电一般,‘呀’的一声,本能的抬起右腿,想要将我踢开,没想到却被我趁机抓在手心里。我脱掉妈妈脚上的拖鞋,将黑丝小脚捧在手上,细细把玩。妈妈的足型原本就很完美,轻薄细腻的黑色丝袜将妈妈的小脚勾勒圆润美丽,足背肌肤显得特别的白皙细嫩。
  
  薄如蝉翼的黑色丝袜下,细长纤巧的晶莹脚趾整齐排列,淡红色的趾甲油清晰可见;光滑的足踝白洁无暇,足心温润如玉,后跟丰腴光滑,有着美丽的弧度。我只觉着浑身燥热,肾上腺素极度飙升,恨不得捧着妈妈的黑丝小脚,狠狠的亲上一口。
  
  妈妈右脚被我捧在手中,单腿站立,又惊又怒,大声斥道:“凌小东!你疯啦?”
  
  我是有点晕乎乎的,感觉身子发飘,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双手在妈妈的黑丝玉足上不住地抚摸着,兴奋、紧张和刺激,交织在一起,胯间肉棒急速充血,隐隐的感觉有些发胀。
  
  我捧着妈妈的黑丝小脚抚摸把玩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妈妈不再挣扎,也没动静。停下手里的动作,呆愣片刻,抬头望去,只见妈妈低着头,一脸寒霜的瞪着我,精致柔美的小脸气得通红。
  
  直到这时我才感到害怕,不由得一阵背脊发凉,不敢再放肆下去,小心翼翼的将妈妈的黑丝玉足放回地上,穿进拖鞋里,然后乖乖的站了起来。
  
  房间内死一般的寂静。妈妈鼻息沉重,盯着我瞧了许久,忽然抬手对着我的脑袋就是一巴掌,忍不住长叹一声,又气又恼的说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变态东西。”   3.11
  
  我见妈妈一脸怒气,也不敢太过放肆了,说一声对不起,慌慌张张的逃回了卧室。
  
  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心里有些自责,又有些懊悔,我怎么会做出这样变态的事情来呢?如果妈妈因此而更加讨厌我,我该怎么办呢?
  
  次日清晨,我有些心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妈妈。妈妈起床后没有跟我说一句话,甚至瞧都没瞧我一眼。我想要道歉,可妈妈没有给我机会,吃完早饭便上班去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么鲁莽的事情,可我又实在压制不住心中的欲望,现在只要一看见妈妈,心里就有一团火在燃烧。我已经搞不清楚,我想要的到底妈妈的成熟性感的肉体,还是妈妈这个人了。
  
  恍恍惚惚的过了一天,下午放学回家,家里竟然没人,心里有点慌了。该不会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妈妈又离家出走了吧?
  
  等了约莫半个来小时,还不见妈妈回家,心里有些莫名发慌。就在我拿起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时,房门声响,妈妈回来了。她一身西装套裙,肉丝连裤袜和黑色高跟鞋,除了肩上的包包之外,怀里还夹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纸袋。
  
  我又惊又喜,怯怯的打了个招呼。妈妈撇了我一眼,将纸袋放在了鞋柜上,一边弯腰换鞋,一边面无表情的问道:“站门口干什么?”
  
  “等您回来。”
  
  妈妈没有再理我,回屋换了身衣服,去厨房里转了一圈,不满地责备道:“回来了也不知道做饭,就会吃呀。”
  
  “嗯……”我也不知道该作何回应,两只眼睛盯着妈妈的身子,心里乱糟糟的一团,平日回来都会穿着制服和丝袜,今天换上了家居服,这代表着什么呢?
  
  妈妈开始在厨房里张罗起了晚饭,我犹豫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走到她的身后,语气诚恳的说道:“妈,对不起。”
  
  妈妈没有理我,我心里很是难过,再次说道:“妈,我真的……”
  
  “行了,别说了。”妈妈忽然将我打断:“回屋去吧。”
  
  “那您……不生气了吧?”我试探着问道。
  
  “我生气有什么用?”妈妈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那……”我想了一下,说道:“那实在不行,您打我一顿得了。”
  
  妈妈闻言倏地停了下来,沉寂片刻,伸手拿起一把舀饭的勺子,在空中抡了一下,回头对我说:“来,把头伸过来。”
  
  我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倒退半步,问道:“您……这是要干嘛呀?”
  
  妈妈瞪着我,面无表情的说:“你不是想让我打你一顿吗?我满足你,把头伸过来。”
  
  我盯着妈妈手里的勺子,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尴尬一笑:“这有点太狠了吧。”
  
  妈妈忽然发作,抡起勺子在案板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大声喝道:“还不回屋去!”
  
  我一哆嗦,不敢再多停留,一溜烟的跑回了卧室里。坐在书桌前,心里有些茫然,妈妈刚才到底是真生气了,还是在故意吓唬我呢。
  
  吃饭的时候,我一直在悄悄地观察着妈妈,妈妈的脸上始终没有什么表情,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晚饭后,妈妈拿着那个鼓鼓囊囊的纸袋子来到了我的房间里,打开之后,是一大摞模拟试卷,放在我面前,对我说道:“这是我托朋友给你找来的试卷,你把它做了。”
  
  我翻了一下,忍不住说道:“您朋友除了医生之外,认识的老师也不少。”
  
  妈妈伸手在我头上拍了一下:“就你废话多。”
  
  我摸着自己的脑袋,不敢再多嘴。妈妈在我旁边坐了下来,说道:“我仔细想了一下,前几天的路线,是我走错了,我不应该这么放纵你的。”
  
  我望着妈妈,问道:“您……什么意思呀?”
  
  “我以为只要帮着减轻一些心理压力,你就会安心学习。我想错了,你的心压根就没有在学习上。越是对你放纵,你就越是得寸进尺。”
  
  “我没得寸进……”话说到一半,见妈妈表情阴冷的看着我,连忙改口:“是!我是有点得寸进尺。可那还不是因为我着急嘛,我想赶快把病治好,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中去。”
  
  “行,打住吧。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相信了。你现在就给我埋头学习,其他的什么都不许想。”
  
  “那……我这病可怎么治呀?”
  
  “该怎么治就怎么治,听医生的,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
  
  “哦。”我低头应了一声。听妈妈这意思,以后估计都不会再有什么福利治疗了,感觉心里凉凉的,为昨天的鲁莽举动,懊悔不已。
  
  我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从今以后,你别再给我想那些邪的歪的。我是你妈,你是我儿子!听懂了没有?”
  
  妈妈厉声训斥一番,见我低头不语,继续说道:“我给你报了个辅导班,从明天开始,你每天放学之后,去补习班里继续上课。”
  
  “啊?”
  
  “啊什么啊?听明白了没?”
  
  “听明白了。”
  
  “行了,自己复习吧。把这些卷子都做了。”严厉的叮嘱一番,妈妈起身离开了我的卧室,留下我一个人,不住地挠头。
  
  没办法,只能听从妈妈的命令,放学之后去辅导班学习,怪只怪我操之过急,以至于打草惊蛇,引起了妈妈的反感和警觉。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知道妈妈现在对我是极度不信任的状态,想要消除妈妈心里的怀疑,就必须以行动证实自己的悔过,在学习上加劲努力,争取考一个好的名次,只有这样才能讨得妈妈的欢心。
  
  为了这么个目标,我再次开启了刻苦学习模式,暂时忘记阳痿的痛苦,日夜苦读。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半个月后的测试里,我竟然一举考了全班第三,尤其是英语成绩,进步非常明显。
  
  当我将成绩单拿回家时,妈妈虽然依旧冷着张脸,但心中喜悦却难以掩饰,哼的一声:“辅导班的效果还是挺明显的,这成绩一下子就上去了。”
  
  我低着头,说:“其实都是妈妈辅导的好,所以我的英语成绩进步的才这么快。”
  
  “行了,别给我戴高帽了。”
  
  我嘿嘿笑道:“怎么是给您戴高帽呢。说实话,您的教学水平,那是一等一的棒,比得上专业高中老师了。”
  
  最近难得见到妈妈心情愉悦,我心里自然也是高兴得很,抢着去厨房里帮妈妈干活。干了几次,我怎么也不肯出去,妈妈也就由得我在一旁帮忙。我一边干活,一边说些笑话,尽可能逗妈妈开心,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些母慈子孝的日子里。
  
  就在我们母子俩合力做好晚饭,准备就餐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看了一眼号码,竟然是老爸打来的。
  
  手机接通后,我首先喊了声老爸,老爸应了一声,然后低声问我:“你妈在边上没?”
  
  我用悄悄地抬眼打量了一下妈妈,妈妈也在看着我。犹豫片刻,站起身来,故意装作信号不好的样子,一边走一边大声说道:“我们这儿刚开始吃饭。喂?老爸,您吃了吗?喂?”
  
  走回卧室后,我压低声音说道:“好了,有什么事,您说吧。”
  
  沉默片刻,老爸说道:“诺诺生病了。”
  
  我闻言一怔,心想,安诺生病了,老爸给我打电话干什么?难不成,她得了重病?
  
  沉默片刻,我问了句:“很严重么?”
  
  老爸的声音闷闷的:“发烧。连续高烧不退,好几天了。”
  
  “那……”我不知道老爸打电话来的意思,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老爸叹了口气:“诺诺现在在医院,可能是急性肺炎。”
  
  “嗯……您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呀?是想让我去看她么?”
  
  老板又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学习挺忙的……诺诺她,有点迷迷糊糊的,一直在喊你,一直说她对不起你。”
  
  这倒让我有些意外,按说小魔女三番两次的骗我,听到她病倒了,应该觉着她是罪有应得,应该恨开心才对。可实际上,我并没有觉着多高兴,反而有些担心。按着她以往的所作所为,即便是在梦里说着对不起我,多半也是在骗人的。可是……
  
  老爸见我半晌没有说话,忍不住问道:“你……要不……明天抽空来医院看一看妹妹吧。”他知道我心里恨着安诺母女俩,话语中带了几分央求之意。
  
  我沉思了好久,问了句:“医院地址在哪里呀?”话刚出口,还没等老爸回话,马上后悔了,连忙改口:“对了,我还要上补习班,恐怕没什么时间。”
  
  “哦。那算了。”
  
  “要不,我星期天去?”
  
  “算了算了,学习要紧。反正医生说了,也没什么大碍。”
  
  又说了几句,挂断了电话。我站在原地,眉头紧皱,想了好久,才开门走回了客厅里。妈妈瞧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问道:“你爸的电话?”
  
  “嗯。”
  
  “有什么事,需要背着我说。”
  
  “啊……”我想了一下,觉着这事也没必要瞒着妈妈,便如是说道:“安诺发烧住院,老爸想要我去医院里看看她。”
  
  妈妈没有吭声,我盯着她的表情,好像也没什么变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连忙补了句:“不过我没答应。”
  
  沉寂片刻,妈妈轻叹一声:“那孩子的命也挺苦的。”
  
  原以为妈妈特别讨厌安诺,没想到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试探性的问道:“妈,您不恨她么?”
  
  “她一个小孩子,我恨她干什么?”
  
  “可是……是她把咱们家……”
  
  妈妈猛地抬起头来,瞪着我说:“是她把咱们家拆散的吗?”
  
  我连忙将头低下,不敢吭声。
  
  许久之后,妈妈长叹一声:“安诺那孩子心眼是多了点,但本性并不坏。她做了这么多事,总归是为了她的妈妈好。”
  
  “妈,您这有点圣母心泛滥了吧?就算她是为了她妈妈好,也不能拆了咱们家吧。您招谁惹谁了?”
  
  “是呀,我招谁惹谁了?”妈妈苦笑一声,抬头望着我,问道:“你知道当初为什么要跟你爸离婚么?”
  
  “不是因为……我和安诺的视频么?”我说话声音越来越低,有些怯怯的看着妈妈。
  
  妈妈没有回答,缓缓的将头转向一旁,表情有些落寞。我知道妈妈一定又想起了往事,这些事情对她来说,是一辈子都抹不去的伤疤,而给她留下这道伤疤的人里面,有我一个。
  
  虽然我婉拒了老爸的请求,但白天上课时,脑子里总是忍不住想起安诺来,她的古灵精怪,她的一颦一笑,甚至是她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放学之后,我站在学校门口犹豫徘徊了好久,最后终于还是拨下了妈妈的手机号码,接通之后,对妈妈说道:“我想跟您请个假,今晚不去辅导班了。”
  
  妈妈反问道:“去医院?”
  
  “嗯。”我如实回答:“我想去瞧瞧她。老爸说她病的挺严重的。”
  
  “去吧。我替你请个假。”妈妈的语气很平静,末了加了句:“晚上早点回来。”
  
  “嗯。”我答应一声,挂断了手机,紧接着便给老爸发了条信息,询问具体地址,不多会儿功夫,老爸给我发来了医院以及病房号。
  
  半个小时后,我来到了病房外,扒着窗户朝里望了一圈,见到老爸和刘阿姨正围在病床前,安诺正躺在床上,打着点滴。
  
  刘阿姨先看到了我,用手捅了捅老爸的胳膊。老爸回头瞧了一眼,快不走了出来,笑着问道:“不影响你学习吧?”
  
  “没事,没事。我跟辅导班老师请了一天假。安诺,好点了么?”
  
  “别昨天强点了。进去看看吧。”
  
  我跟在老爸身后进了病房,刘阿姨朝我点了下头,眼圈红红的,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很疲惫,估计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安诺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一脸的病容,完全没有往日的活泼与狡黠。
  
  老爸走到病床前,低头俯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诺诺,哥哥来了。”
  
  安诺闻言,身子动了一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盯着我瞧了一会儿,嘴角微微上扬,勉强挤出她那标志性的微笑,对我说道:“哥哥,你来啦?”
  
  “嗯。”说实话,虽然我依旧恨她,但看见她这这样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你是专程来看我的?”
  
  我故意揶揄她道:“这里就你躺在病床上,不是看你的,还能是谁的?”
  
  安诺刚要说话,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刘阿姨一脸焦急,赶忙拿起水杯,扶着她喝水。老爸劝道:“行了,你哥哥来看你了,这下你可以安心治病了。好好躺着,别说话了。”
  
  咳嗽声止住之后,安诺说道:“不行,哥哥好不容易才来一趟,我想跟哥哥说会儿话。”
  
  老爸和刘阿姨一齐扭头望着我,我对她说:“有什么话,等你病好了再说吧。”
  
  “等我病好了,你又不理我了。”
  
  我苦笑道:“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
  
  老爸对我说:“你就陪诺诺说会儿话吧。”
  
  我思绪片刻,走到近前,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轻声说道:“我就在这儿,行了吧。”
  
  “嗯。”安诺点了点头,喘了口气,表情略显落寞的说道:“我去找你,你都躲着我。”
  
  我确实不太想见她,想要呛她两句,可瞧她现在这个样子,又有些于心不忍,便自沉默,不作回应。
  
  沉默片刻,安诺眯起眼睛,献媚般的对我说:“哥哥,你马上就要生日,我打算送你一份生日礼物,给你一个惊喜。”
  
  去年生日宴会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我赶忙摆手,尴尬笑道:“还是别了,去年你送给我的礼物就够大了的,何止是惊喜,简直都是惊悚了。”说着,我下意识的看了老爸一眼,老爸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显然也是想到了去年发生的事情。
  
  “哦……”安诺两只小手攥住白色被单边缘,向上拉了拉,遮住了半张脸,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我,好半天才问了句:“那我生日时,你送我什么礼物?”
  
  我这才想起她跟我是同一天生日,想了一下,苦笑着说:“我是个穷学生,你想要什么,我也买不起。不如就提前送你一句生日快乐吧。”
  
  “嗯,那我也挺高兴。”安诺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眯起眼睛,甜甜一笑:“谢谢哥哥。”
  
  “你倒是挺容易满足的。”我不太想在这里呆的太久,起身说道:“行了,你还是休息吧,我改天再来看你。”
  
  正要往外走时,安诺叫住我,示意有悄悄话要对我说。我看了看老爸和刘阿姨,犹豫了一下,趴在了她的耳边。安诺笑嘻嘻的小声对我说道:“其实我是故意的。”
  
  “嗯?”我一愣。
  
  “我是故意生病,想让你来看我的。没想到一不小心搞成了肺炎。”
  
  我看着她,有些无语,最后哭笑不得的说了句:“行,你就作吧。”
  
  我跟老爸道别,老爸叮嘱我:“路上慢点。回去好好学习,别惹你妈生气。”
  
  一旁的刘阿姨沉思了一下,说道:“要不我去送一下小东吧。”
  
  老爸看着她,愣了一下,点头说:“那也行。你送一下小东,我在这里陪着诺诺。”
  
  我不想跟她待在一起,赶忙说道:“不用不用。用不着这么客气,又不是不认识路,我自己走就行了。”
  
  不管我怎么拒绝,刘阿姨始终坚持要送我下楼,我也只好随了她了。我知道她肯定是有话想要私底下对我说,可一直出了住院部大楼,她也没有吭声。
  
  我们两个默默地走到医院门口,我回头对她说了句:“送到这里就行了,您回去吧。”
  
  刘阿姨停下脚步,沉吟片刻,开口说道:“我知道诺诺是故意生病的。”
  
  知女莫若母,安诺是什么性格,做妈妈的应该是知道的,这我一点也不惊讶。刘阿姨继续说道:“我看见她半夜里拿着凉水往自己头上浇。”
  
  “那您怎么不阻止她呀?”
  
  “我怕阻止了她,她会干出更傻的事情来。”
  
  我想起了安诺从树上跳下来的画面,我相信,更激进的事情她也是做得出来的。
  
  刘阿姨面沉如水,盯着我瞧了片刻,问道:“安诺手腕上的疤痕你看到了吧?”
  
  “嗯。”我点了点头。
  
  刘阿姨叹了口气,自责的说道:“我不是一个好妈妈,没有能保护好安诺。安诺是个好孩子,不管她对你们做过什么,阿姨在这里向你们道歉。”说着,刘阿姨向后倒退半步,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对我说道:“阿姨知道,你心里一定很恨安诺。但是安诺很在意你,她从小就很羡慕那些有哥哥的孩子。阿姨希望你能原谅她。”
  
  我一时间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实际上安诺对我做过什么,我并不是很记在心上的。但我没办法代替妈妈接受她的道歉。
  
  刘阿姨见我沉默不语,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又向我鞠了一躬,默默地转身回去了。望着刘阿姨的背影,我忽然想起了与安诺过往的点点滴滴,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
  
  反正今天已经请了假,不用去辅导班,我慢悠悠的往家里走。一路上都在想着最近一年发生的事情,有些怅然若失。妈妈说得对,我们一家人的悲剧,并不能全都怪罪在安诺身上,她只不过是引燃火药的那根导火索而已,追究起来,我的过错反而是最大的。而且,我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还在继续伤害着妈妈。
  
  就在我陷入沉思之时,无意间瞧见对面火锅店前的夜市餐桌旁,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我猛地停了下来,仔细一瞧,果然是蓉阿姨,而她对面的位子上,还做着一个男人,四十来岁,一身白色衬衣,灰色西裤,灰色西装搭在椅背上,鼻梁上戴着眼镜,头发梳的油光锃亮。
  
  蓉阿姨还是往常的休闲打扮,墨蓝色运动外套,牛仔裤,运动鞋,头上扎了跟马尾辫。也不知道是不是职业的缘故,就这么远远看过去,都感觉她身上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冰冷气场。
  
  蓉阿姨跟一个陌生男人一起吃饭,瞧这打扮,该不会是在约会吧?
  
  不知怎么着,我竟然感觉很有意思,饶有兴趣的站在街对面看着他们。瞧了四五分钟,两个人基本上没怎么交流,那个男的倒是主动想说些什么,蓉阿姨始终保持着高冷的姿态,只顾低头吃着火锅,半天也不搭一句话,就跟没有听见似的。
  
  嗯……这俩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尴尬,应该没见过几次面,彼此还不太熟悉。那个男的看了好几次手机,样子有些局促,又过了一会儿,对蓉阿姨说了些什么,起身拿起衣服,结完账便匆匆离开了。
  
  我心想,这男人可太没品了,约会的时候丢下女朋友,饭都没吃完就自己开溜了。不过转念又一想,也不是不能理解,就蓉阿姨那冷冰冰,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换做是我坐在她的对面,我也难受,恨不得马上开溜。
  
  那男人走后,蓉阿姨放下了筷子,低头愣了一会儿,双手猛地抓起头发,用力揉搓了起来,一副焦躁的样子,最后一脸沮丧的靠在了椅背上。
  
  唉?这是怎么回事?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蓉阿姨这个样子,竟然感觉有些想笑。
  
  瞧了一阵子,正打算转身离开,哪知蓉阿姨无意间扭了一下头,恰好与我的视线撞在了一起。蓉阿姨明显一怔,我原本怕她尴尬,想默默走掉的,这下子躲不掉了。
  
  既然已然如此,也没必要再装看不见了。正好放学就去医院看安诺,还没来得及吃晚饭,我见桌子上点的菜都没怎么吃,犹豫了一下,便走了过去,在蓉阿姨对面坐了下来,大声喊道:“服务员,来一套餐具。”
  
  蓉阿姨起先稍显尴尬,随即猛地板起脸来,冷冷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笑着说:“我路过这里,看见蓉阿姨一个人坐在这里,正好我还没吃饭,就过来蹭个饭吃。”
  
  “路过?”蓉阿姨狐疑的看着我。
  
  “纯路过。”
  
  “你都瞧见什么了?”蓉阿姨冷声问道。
  
  “没什么啊,我就瞧您一个人在这儿吃饭。”然后我盯着刚才那男人用过的餐具,故作惊讶的说道:“啊,原来有人呀?是您朋友吗?”
  
  “关你什么事?”
  
  “他人呢?上厕所去了?”我明知故问。
  
  蓉阿姨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走了。”
  
  我看了一下桌上点的菜,笑着说:“您这才刚开始吃吧?正好我还没吃饭,我陪您一起吃吧。”话刚说完,服务员拿来了餐具,我也不客气,开始往锅里夹菜。
  
  蓉阿姨瞪着我,冷笑道:“你可够自觉的啊!我让你坐这儿了吗?你就吃起来了。”
  
  我夹了两片羊肉,放进沸腾的火锅里,嬉皮笑脸的说道:“您也是看着我从小长大的,算是我半个妈了,蹭您一顿饭,您不至于把我轰走吧?”
  
  蓉阿姨盯着笑,嗤笑道:“凌小东,你这年纪小小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呀?”
  
  “脸皮厚,能长寿;脸皮薄,不能活。”
  
  “难怪你妈一天到晚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我要有你这么个儿子,我都没脸活在这世界上了。”
  
  因为陆依依的缘故,平时蓉阿姨也没少揶揄我,我早就不在意了,笑着说道:“您以前不还跟我妈开玩笑,说要招我做您的上门女婿吗?”
  
  “你小时候看起来还可以,也就是皮了点。谁知道长大了是这么个样子,你要是做了我女婿,我也得去看心理医生。”
  
  初听这话,也没太在意,但仔细一想,又举着哪里有点不对劲了。我皱了皱眉,试探性的问道:“您也得去看心理医生?我妈去看心理医生了?”
  
  蓉阿姨睨着我,冷笑一声:“你才知道呀。都半年了。你妈也是够倒霉的,摊上你们这一家子。”
  
  我下意识挠了挠头,皱眉道:“我妈去看心理医生,我怎么不知道呀?”
  
  “你知道什么呀?”蓉阿姨表情极为不屑。
  
  我愣了好久,仔细的回忆了起来,不由得恍然大悟,难怪上次妈妈带我去看心理医生时,她对那地方那么熟悉,完全不像第一次去的样子。二期医生对我的情况十分了解,根本不用我说,她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想来妈妈已经在那里就诊很久了。
  
  妈妈这半年来,一定承受了很大的心理压力,我怎么早没想到呢?我还恬不知耻的提出这样那样的过分要求,企图将自己的压力,转嫁给妈妈。我真的是太不是东西了。
  
  蓉阿姨见我垂头丧气的样子,半天也没说话,不由得嗤笑道:“怎么?听说你妈去看心理医生,很意外是不?”
  
  我如实的点了点头。
  
  “瞧你这反应,也还算是良心未泯。”蓉阿姨嘲讽一句,随即冷声叮嘱道:“回去对你妈好点,别总惹你妈生气。”
  
  我乖巧的点了点头。
  
  沉寂片刻,蓉阿姨说:“行了,来都来了,我一个人吃也是浪费。”见我半天没有反应,大声说道:“动筷子呀!愣着干什么呢?”
  
  我拿起筷子,乖巧的吃了起来。
  
  蓉阿姨盯着我瞧了一会儿,拿起筷子一起吃了起来。仔细想想,这还是我们两个第一次单独吃饭,两人谁也没再说话,感觉气氛有些诡异。
  
  蓉阿姨是军人出身,退伍转业后,自行考入警察队伍,一身英气,性格也比较随意,吃饭时也没那多讲究。说来,陆依依的性格,跟她妈妈还真是差别蛮大的。
  
  沉默一阵,蓉阿姨可能是想找个话题,随口问道:“最近学习怎么样?”
  
  “还行。”
  
  “听依依说,你最近忙着学习,最近很少跟她聊天了。”
  
  陆依依应该是私下里向她妈妈抱怨过。我不知道蓉阿姨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抬头瞧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说道:“时间确实有些紧张,不过平时也能抽出一些空闲,陪她聊聊天的。”
  
  哪知蓉阿姨却说:“你跟她不一样,她现在显得很,你学习任务比较重,我已经说过她了,没什么事,不用理她。”停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着我:“听你妈说,前段时间给你报了个补习班,今天怎么没去呀?是不是又逃课了?”
  
  “没有。今天有点事儿,我妈帮我请的假。”
  
  “因为你高考的事,你妈可是没少操心。学习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也得上点心。”
  
  蓉阿姨平时虽然总是嘲弄揶揄我,但毕竟也是看着我从小长大的,对我还是比较关心的。尤其是在学习方面,我总感觉她是受了老妈的影响。
  
  我点头应和。
  
  蓉阿姨说:“你妈离婚之后,要一边上班一边照顾你们兄妹俩的生活,还得关心你们的学业,一个人操持这个家,是怪累的。”
  
  “嗯。”我深以为然,点头称是。
  
  “你们家现在就是缺一个男人,来帮你妈分担压力。”
  
  “嗯……嗯?”我又点了点头,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停下筷子,抬头看着她。
  
  蓉阿姨继续说:“我托人给你妈介绍了个对象,想让你妈见一面。唉~!你妈这人,死活不见。”
  
  果然如此!
  
  我不知道蓉阿姨为什么突然对我说这些事儿,瞬间绷紧了弦,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蓉阿姨也瞧着我,说道:“你回去劝劝你妈,别这么死脑筋了,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也不能一辈子就这么单着吧。”
  
  这我是坚决反对的。我想一口回绝掉,但转念一想,估计蓉阿姨不会就此罢手,我要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难免打草惊蛇。
  
  “嗯。我回去劝劝我妈,她一个人确实挺累的。”
  
  蓉阿姨听我这么说,显得有些意外,脸上表情有些疑惑不解。我刚想说些什么,无意间将视线放在了她面前摆放的一本小说上,小说上还放着一枝玫瑰。我感觉有些纳闷,没明白这是什么操作。
  
  蓉阿姨顺着我的视线低头瞧了一眼,意识到我在看什么之后,脸上竟然出现了些许尴尬,伸手将书和玫瑰从桌上拿了起来,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我忽然反应了过来,难不成这是蓉阿姨跟刚才那个男人的接头暗号?难不成两人是第一次见面?难不成两人是在相亲?可是……相亲哪有相到一半,男方就跑了的?
  
  我心中纳罕,饶有兴趣的望着蓉阿姨。
  
  蓉阿姨被我瞧的浑身不自在,瞪了我一眼,厉声斥道:“你看着我干什么?看着我能填饱肚子呀?吃呀!”
  
  平时贫嘴惯了,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秀色可餐。”
  
  蓉阿姨闻言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倏地拿起筷子,用力朝我脸上丢了过来,骂道:“小兔崽子,连我的玩笑你也敢开了!”
  
  话一出口我就意识到玩笑开过了,蓉阿姨抬手时,我本能的闪身躲避,筷子贴着我的耳边飞了过去,砸在了身后的顾客身上。
  
  幸好筷子也砸不疼人,那人一脸纳闷的回头望来,我连忙道歉,喊服务员再拿一双筷子来,然后对着蓉阿姨憨憨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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