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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魔世界之奇幻》


1. 第001章 欧阳佩儿

新加坡。

天使孤儿院。

“攸枷”,一声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正跪在小桌子上,扶着窗台望着天空的小攸枷缓缓的转过小脑袋,吴修女轻抚上攸枷的肩膀,温和的问着,“在看什么呢”?

低埋头的攸枷轻轻的摇了摇头沉默着,乖巧的从小桌子上爬了下来。

“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今天是跟小朋友玩的日子,应该快快乐乐的才对呀”,吴修女拉上了攸枷的手,边说边打开了一扇门。

白色的墙壁,简单的陈设,有很多小课桌拼成了一张大圆桌,乍一看这个屋子里热闹非凡,嬉笑一片。

坐在桌前漫不经心的拿着毛绒玩具玩耍的攸枷,两眼无神的望着玩具大叹了口气,在坐的小朋友有的跟攸枷一样目光呆滞,有的却是在真zhèng

的玩乐。

每月的一号都是小朋友开放日,这是一家孤儿院,有单身男女前来,但大多是父母带着孩子来孤儿院一日游,孤儿院的孩子或健康或疾病,共同点都是无家可归,所以大多孩子的心里都阴沉,这个开放日就是让双方交流。

来这里的父母,或叔叔、阿姨跟孤儿们一起玩耍着,有父母的孩子跟孤儿们打闹成一片,时不时投来同情的目光,时不时问着父母或长辈,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的孤儿生活。

攸枷在心里嘲笑着,‘有父母的孩子跟无父母的孩子能比吗?他们都是温室里的花朵,我们是什么呢?什么可以打开心扉,什么可以知dào

外面的世界,什么可以多得到点温暖,说的好听,处境都不同,拿什么来交流’?攸枷露出了淡淡的邪笑。

对,明天才是她的期盼,领养日,那样她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那样她也有父母了,下一秒攸枷又露出悲伤的面容,虽然这里是孤儿院,虽然这对工作人员来说只是份工作,但修女们都还好,身边的朋友也全是孤儿,这样的朋友才是朋友,她有些犹豫的不舍了。

修女只是对工作人员的称呼,修女们自然都可以结婚生子,修女的丈夫有时也会好心的扮演临时爸爸,投来几许父爱,可那毕竟不是自己的父母,攸枷越发矛盾与忧伤起来。

黄昏,送走了一日游的一家家人,攸枷依旧大脑空白的跟着行走,耳边传来一声声响,这才把攸枷的魂魄拉了回来。

攸枷急忙阻止着,“你把它丢了干什么”?边说边捡起垃圾桶里的毛绒玩具。

欧阳佩儿说话了,“留着干什么?你不觉得碍眼吗?你没听他们说的话吗”?佩儿学着白天孩子的腔调,“妈妈,她们好可怜”,佩儿紧皱着眉头,恶狠狠的言语,“我们够可怜了,干嘛还来嘲笑我们?干嘛还来参观我们?干嘛还假惺惺的送我们玩具?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佩儿怒吼着大力抢回攸枷捡起的玩具,再次丢向垃圾桶,下一秒便来抢攸枷的玩具,攸枷更加紧搂着怀里的毛绒小兔子,嘴里焦急的念叨,“我不丢,我不丢,这是我的,虽然是那些孩子送的,但这也是一份心意呀”。

“什么心意,根本就是来看猴戏…………”。

一抢一夺之间,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你丢你的,抢攸枷的干什么呢?就这么心理不平衡吗”?两个人同时看向身后。

佩儿望着靠在走廊柱子上的金泽宿说道,“又是你,怎么到哪儿都能看见你”?

“我们住在同个屋檐下,看见我不奇怪呀”,金泽宿嬉皮笑脸的说着。

佩儿又望上了他手上的飞机,“你也不打算丢了,是吧”?

“这飞机挺漂亮的,我为什么要丢”?

“懒得理你们”,

佩儿怏怏不乐的说着转身离开,紧接着加快了脚步。

望着她消失的背影,这时金泽宿才微笑的向攸枷走来,捡起垃圾桶里的玩具,边拍着上面的尘土,边轻声问着,“要回收吗”?

“要”。

金泽宿微笑的递到了攸枷的面前,攸枷接过黄色小鸭子,边继xù

拍打着,边向身后走去。

打开大门,这里是储藏室,里面放着大大小小的玩具,有些已很残破,有些却是崭新,金泽宿看着攸枷把小兔子和小鸭子都放到了柜子上,他也将他的小飞机放了上去。

“一会儿吃完晚饭,我们又去看月亮吧”,金泽宿温柔的提议到。

攸枷微笑的点头,“好啊”。

屋顶上,金泽宿双手枕着头,望着天上的明月,攸枷则双手托着下颚,望着地面上玩耍的人群,大家都只有几岁,未经世事的小孩子们,耍的是如此开心。

“攸枷”,金泽宿轻柔的开口,“如果明天你被选上了,你会走吗”?

攸枷略低下了头,“我也不知dào

”。

“其实你长的很漂亮,很容易被选上的,可你总是不言不语,想一直呆在这儿吗”?

攸枷又陷入了沉默,良久才开口,“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金泽宿望着那抹明月,回忆着自己的过去,在他有记忆时,他就不停的被卖来卖去,从这个人贩子手上到那个人贩子手上,不停的交换着,直到最后卖给一户无生育的人家,可是仅仅半年时间,女人却怀上了孩子,他嘲笑着自己,给这家人带来了好运,却同时给自己带来了灾难。

养父母突然间觉得他是多余,又想卖掉他,他极力的哭泣与哀求都没有打动这家人,趁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他锹开了紧锁住他的房门,离开家,他疯狂的奔跑,就像脱离了魔爪。

泣不成声的宿自问着,为什么疼爱他的养父母突然间变了脸,难道以前的感情与付出都是假的吗?为什么突然间变的如此狠毒?让他流浪他也甘愿,为什么一定要卖掉他?可以把他拿去送人啦,就当他是物品一样,送给同样没有孩子的家,可是养父母却想收回当初买他的成本。

金泽宿想起了养父母的窃窃私语,‘万一他偷偷溜回来怎么办?我们不能让孩子知dào

,在他(她)之前还有个养子’,‘那就把他卖掉吧,卖的远远的,让他永远无法回来’,‘对,就这么办’,偷听父母谈话的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2. 第002章 金泽宿

以为掉进金窝的他,以为遇到天使的他,突然看见父母那邪恶的魔鬼脸庞,宿惊恐的望着那扇仅有一个缝隙的玄关门被打开,看着他的养父母冷眼的向他走来。

双方对视良久,父母又戴上了那虚假的笑容,不知所措,浑身发抖的金泽宿,瞬间跪地求饶,他不会再回来打扰,让他一个人流浪他也愿意,他什么都不要,只求不要再卖掉他。

养父母像没听见似的,犹如恶狼扑上了小羔羊,只有3岁的他,怎么可能是大人的对手,宿被关进了堆杂货的小屋子里捆绑了起来,嘴里塞了抹布防止他哭喊。

那一夜,泪流满面的金泽宿回忆着更久远的历史,人贩子是一群没有人性的家伙,眼睛里只看的到利益,他们这些被拐来的孩子,就像商品一样被命运玩弄着,卖给需yào

孩子的人家还算好,他当初觉得自己是这么幸运,虽然是很普通的家庭,不算富也不算穷,但他却觉得是掉进了金窝,想着被卖给坏人的伙伴们,他真的已经很幸运了。

短短的一个晚上,金泽宿想了很多,短短的一个晚上,似乎又觉得很漫长,几度想到自杀的他,最终放qì

了念头,他要活下去,对,就凭他是拐来的,不是像有些孩子,是被亲生父母卖掉的,就凭这一点,他就该活下去,这样才对的住生他的父与母。

恢复勇气的金泽宿,瞬间想到了怎么自救,一个漫长的夜晚,他痛苦过,呐喊过,绝望过,一个悲伤的夜晚,他从一个3岁的孩子,瞬间变成一个30岁的男人,几经挣扎,宿割断了手上的绳索,连报复都没有想过,连恨都没有想过,一心只想着怎样逃跑,马不停蹄的他一夜奔跑,直到天明,倒在了废墟里。

醒来时,身边蹲坐着一地乞丐,金泽宿跟这群游牧民般的乞丐一路乞讨着,听着乞丐们的畅所欲言,听着他们靠双脚游览各地名迹,那段日子是金泽宿最快乐的时光,没有吃的,没有穿的,一身邋遢,黑不溜秋的他,真觉得自己很快乐。

可惜好景不长,他们被警察追赶,遣送,最终这群乞丐被打散,无所追查的他,最终落户到了孤儿院,4岁的金泽宿,脸上那抹阳光的笑容再也不见,整日沉默寡言,同样沉默寡言,比他小1岁的田源攸枷成了他的朋友,大家没有语言交流,却有着相同的无声世界,就是这抹无声,让他们成了朋友。

“不知dào

”,金泽宿低沉的说着,人是会变的,他的养父母,前后的落差感,那样的遭遇,他不希望攸枷遇到。

“我总觉得很害pà

,总觉得外面的世界很恐怖,或许呆在这里,是最安全的”。

“是啊,这里虽然是孤儿院,但却是我们的家”。

攸枷淡笑的望上了金泽宿,“宿,假如有一天我被选上了,你会怎么做呢”?

“偷偷溜出去,离开孤儿院,找到你,一直在你身边守护你”,他也转过头来望上了攸枷,“那你呢”?

“听你的话,一直安静的呆在孤儿院,等长大,等你来接我”。

“呵”,宿伸出了手,爱怜般的摸上了攸枷的脑袋,温柔的呼唤着,“小攸枷”。

第二天,同一时间,同一场景,同一画面。

金泽宿有些闷闷不乐,语气沉重的开口,“你的眼神,越来越不同,很渴望外面是吗”?

攸枷有些低埋下了头,“我不知dào

,我很害pà

,很犹豫,想出去看看,又害pà

出去,我不知dào

我是怎么了”。

金泽宿像给予她力量般的轻轻的握上了她的手,回忆着攸枷的过去,孤儿院的围墙外,襁褓中的她,安静的睡在篮子里,身上留有一封信,信上唯一所写的只有她的出生年月日以及她的名字,‘田源攸枷’。

这跟自己不同,‘金泽宿’的名字不知dào

是何时取的,他已经不记得,他唯一记得的就是他是叫这个名字,还有的就是脖子上的这条项链,十字架的项链应该是父母给的,但似乎是破铜烂铁,否则他也没有能力保留到今天。

小攸枷跟自己的经lì

也不同,她长在孤儿院,对外面的渴望是正常的,哪像自己,虽只有7岁的年龄,可思考的一些事情,却是深沉的不能再深沉。

金泽宿轻声的开口,“外面的世界很黑暗,这里适合你一些”,说完把攸枷的小手捏的更紧了一点。

长的很不错的攸枷,总是吸引着抱养人的眼球,可每当抱养人跟她对话时,她那面无表情的面容,沉默不语的抗拒,让抱养人很为难,想着她这样的性格,多半一起生活也不太容易,就因为这一点,她才留到了今天。

有好多次,金泽宿都想推她一把,想让她点头,有好多次,金泽宿偷听到抱养人的家境,都有些动摇自己的初衷,想让她过的更幸福,可是宿终究自私了一点,始终不想让攸枷离开,始终不想让攸枷面对外面的世界,为了保护这个女孩子,为了保护他唯一的朋友,他总是偷偷的蹲在会议室窗台下,偷听着修女的谈话,偷听着抱养人的家境调查。

在领养日那天,修女温柔的引导,攸枷都不肯开口说半句话,但他只要肯放开手,只要肯点头,他的一个眼神就能让攸枷说话,攸枷是如此信任着自己,金泽宿深信着,攸枷就像上帝送给他的礼物,让他有那种欲0望去保护,有那种冲动去关注。

金泽宿默默的转移着话题,回避着自己的占有欲,“佩儿将来的生活不知dào

会怎么样,以后没有人再跟你抢玩具了,会觉得寂寞吗”?

“有你在我身边,怎么会”,攸枷边说边握上了金泽宿的手。

平躺的金泽宿坐了起来,搂上了攸枷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臂湾里,头与头摩擦的说着,“有你在我身边,我也不会寂寞,如果我们一直能呆在孤儿院里长大,那该多好啊”。

“恩,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3. 第003章 田源攸枷

院落里有一丝嘈杂的声音,警觉的孤儿们立kè

抚上了窗台,修女们已经把音量压的最低,还是没有躲过长期没什么安全感的孤儿们犀利的目光。

只见一修女抱着怀里的襁褓,边跟其他修女窃窃私语,边走进了办公室关紧了大门,这一幕已经不再新鲜,时常都有这种事发生,要么就是大门外留下的弃婴,要么就是警察送来的儿童。

这些孩子能找到自己家的可能性小之又小,最终都成了孤儿,等待好心人的领养,相比之下门前的弃婴要幸运的多,送来的儿童身上时常都带有伤。

攸枷想起了金泽宿,他被警察送来时,身上没有任何新鲜的伤痕,宿是个幸运的流浪孩,攸枷吐着气息,只是宿在一年时间内都沉默不语,这让攸枷引起了注意。

送来的儿童,刚送来时大多极度恐慌,很叛逆,很想逃跑,孤儿院里的大气氛很快融化了他们,渐渐这些孩子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渐渐的这些孩子有的被领养,有的随着时间长大。

孤儿院由国际救助站拨款,zf出资,国家扶持,社会人士的捐赠,即使如此,孤儿院的经济都不是太乐观,但温饱是肯定保证的,这对攸枷来说就够了,可是她不明白世界为什么会这么黑暗。

到处都在宣传法制教育,到处都在打击贩卖,到处都在谈论优生优育,可是孤儿院还是像一列火车一样,总是不停的有人下车,也总是不停的有人上车,人为什么没有责任感?为什么没有自觉性?攸枷真的不明白。

时常听到孤儿述说着自己的过往,攸枷时常会想到宿,他的过去是怎样的?攸枷深呼吸了一下,强迫自己熟睡,6岁的她,明天就要踏进校园了。

次日,学校。

“攸枷”,站在桌前拿着饭盒的金泽宿,温柔的喊着她,“我们上天台去吃饭”。

“好啊”,攸枷快乐的拿着饭盒,尾随着金泽宿。

坐定,攸枷整理着饭盒,金泽宿看着她开口,“怎么样,学校还习惯吗”?

“很开心”,攸枷甜甜的笑着。

金泽宿的脸色暗沉,孤儿院里的孤儿少时,修女们还会带他们游览下公园,逛公园虽然什么都不做,也只是散着步游览下风景,可这对孤儿们来说却是异常的快乐。

孤儿多时,这个项目也就取消,经费不够是一个问题,人手不够也是一个问题,这时懂事的孩子们,长大的孩子们,也会帮修女分担下工作。

攸枷看到金泽宿的脸色,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么,攸枷实话实说着,“我开心是能呼吸到外面的空气,更开心的是能跟你分到一个学校里”。

金泽宿温柔的微笑着,攸枷再次言语,“昨晚上又收了一名弃婴,你知dào

吗”?男女宿舍之间相隔一个食堂,他们听不到动静也是很正常的。

“知dào

,今早上听说了”。

“我们放学后也去看看吧”。

“好啊”。

“宿”,攸枷抿了抿嘴,小心的问着,“你在进孤儿院之前一直都在流浪吗”?

金泽宿顿时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下一秒便快速的回答,“是啊”。

“快乐吗”?

“很快乐,很自由”。

“那就好”,攸枷微笑着,金泽宿跟其他孩子不同,进孤儿院后,很长时间都在沉默,他有什么瞒着她吗?深感自己对宿越来越依赖,她似乎想了解他的全部。

放学后,孤儿院里的婴儿室,这里全都是嗷嗷待哺的小襁褓,昨晚送进来的小家伙成了主角,这个抱抱,那个抱抱,真像一个快乐的大家庭。

攸枷抱在怀里,摸上了他的小脸,快乐的说着,“他长的胖呼呼的,好可爱,叫他小嘟嘟怎么样”?

已上初中的女孩插话道,“叫他小胖胖好听点”。

“叫小胖嘟,小胖嘟”,另一个叫李的美国男孩也参与了进来。

负责婴儿室的修女,坐在床边给一个婴儿喂着牛奶,她也乐呵呵的说着,“这些怎么能算名字呢,充其量只能算外号”。

一阵愉悦的嬉戏,金泽宿和攸枷走了出来,攸枷又陷入了沉重中,“不知dào

小嘟嘟能呆多久”。

“你喜欢他,放学后就常来看看他呀”,金泽宿怎么不明白话的意思,婴孩是最容易被领养的对象,孩子越大,被领养的几率就越小,孩子长大了都有自己的思想,即使领回去,都很可能养不熟,金泽宿感觉自己似乎在等那一天,等上了初中,他和攸枷就不太可能会分开了。

果不其然,一个月后的领养日,小嘟嘟被带走了,金泽宿望着攸枷落寞的眼神,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封信,故yì

兴高采烈的嚷着,“你看,谁会给你写信呢”?故弄玄虚的拿到太阳底下照了照。

攸枷一下来了精神,她张大嘴巴,心脏咚啦咚的直跳,难道是妈妈,她幻想过无数次妈妈来接她的情景,幻想过妈妈不好意思来见她,因为妈妈抛弃了她,所以先写信试探一下,难道这个梦真的变成了现实,攸枷不敢相信的直视着信封。

金泽宿微笑的调侃,“我来帮你看吧”。

“不”,攸枷有些急噪的抢了过来,宿料到她一定会抢夺,所以没有把信捏的太紧,否则她的抢夺一定会撕烂信纸。

攸枷的双手颤抖的捏着信封,缓缓的将信贴进了胸前,眼泪似乎都不自主的爬上了眼帘。

金泽宿有些后悔了,这种转移是否用错了方法?他是深知攸枷有多么思念母亲,他又何尝不是,宿抿了抿嘴唇才说道,“我帮你看吧”。

“不,我自己看”,这时攸枷似乎才恢复了几分神志,就像信封是易碎玻璃品一样,她小心翼翼的将信封拿到了面前,极其轻柔的撕开了信笺。

刚刚才上学的她,又认识几个字呢?金泽宿提醒的说着,“我帮你念”。

“恩”,这时的攸枷才极其信赖般的,郑重的将信递给了宿,已经上二年级的金泽宿,肯定比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她,要识字多一些。

宿大声的朗读着,“田源攸枷,XXOO…………羡慕,XXOO,…………,XXOO,拜拜”。

“XXOO是什么意思”?攸枷疑惑的贴进了宿,望向了信封。

4. 第004章 李

金泽宿含笑的给她解释着他的构想,这封信在几天前就收到,对校园还不太熟悉的攸枷还不知dào

邮箱在哪里,这封信自然也就落在了宿的手上,他第一次看见攸枷的名字也有些吃惊,攸枷才上学,谁会给她写信?难道真的是她的母亲?

宿时常义务帮同学拿信,看着这些信笺,仿佛是写给他的一样,他想体会一下这种他得不到的幸福,谁都不敢保证他不会被领养,那又何必去构建信笺关系呢?虽然因为他和攸枷的双双沉默错过了很多领养机会,可这是他自愿的选择。

金泽宿早早就看过这封信,他多害pà

真的是攸枷的母亲,那就意味着攸枷要离开他,当他看到这上面有这么多XXOO,宿笑了,这只是无聊的小孩想交笔友,他确定对方是女生,就因为‘羡慕’二字,这么多字都不会写,用XXOO来代替,但羡慕二字却写的很工整,虽然工整的有些分了家,这么复杂的字都会写,那她的确是羡慕了,可是谁会羡慕呢?攸枷自己都是个孤儿,谁会羡慕一个孤儿?这是宿最想不通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说她想交笔友”?攸枷极度失望的说着。

“恩,要回吗”?金泽宿很认真的问着,他看懂信的内容了吗?说实话他也没看懂,整整两页纸,能看懂的字并不多,如果仅凭这些字就能猜到真zhèng

含义,那他实在是太聪明了。

“要回”,攸枷甩掉了一地的阴霾,她想知dào

交笔友到底是什么感觉?会是另外一种感觉吗?是跟宿在一起不同的感觉。

“可是怎么回呢?这上面又没写回信地址”。

攸枷虽然只看的懂她自己的名字,但还是很慎重的将信纸翻来覆去,思考后得出了答案,“多半是想让我把回信放在同一个地方吧”。

“呵,也许”。

第二天一上学,攸枷便把自己想的,金泽宿代写的信笺放进了邮箱,到了放学,她的信还在,对方却又有了来信。

攸枷疑惑的拿起了自己的信,金泽宿也陷入了深沉思考,这时北野香织喊着他们的名字,宿急忙拉上了攸枷的手,简短的说着,“可能是她忘了拿吧,先放这儿,明天再来看”,边说边拿起了第二封来信,拉着攸枷离开。

北野香织是这所学校所有的孤儿中,年龄最大的学生,这是孤儿院历年来的规矩,大孩子带小孩子,从上学开始,上学,放学,都由这些初中的学生负责。

大伙一路行走着闲聊着,金泽宿望着眼前的学姐,她还算挺温柔的一个人,别的学校的学姐、学长,有些满凶的,这所学校的孤儿是最少的,再次庆幸攸枷能在他身边。

想起刚进入孤儿院时,听说一个孩子在课堂上打架,害pà

受到处分所以溃逃,至今都不知dào

人在哪里,虽然警察和院方都找过,可是最终都没有找到,外面的世界这么乱,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该怎么生存?金泽宿甩了甩头,抛开了这些不愉快,开始思考着刚才的问题。

对方为什么不拿走信呢?她又写了第二封,那就说明她来过啊,难道他最初的分析,交笔友,是分析错了吗?

回去看了第二封信,依旧是XXOO占主要,完全看不懂写的是什么,也许这只是一场恶作剧吧,金泽宿瞬间有点讨厌对方,对于一个孤儿来说,对于攸枷来说,她是这么认真的写着回信,可是对方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因为对方没有落名,也没有落地址,所以攸枷的信封上写有‘田源攸枷的回信’,这样还不明显吗?只能说对方是把这个当成游戏,金泽宿讨厌任何伤害攸枷的人。

他轻言的劝导,“在等几天吧,如果她还是没有拿信,就当没有这回事”。

攸枷握上了宿的手,寻求安慰的问着,“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有听过树洞的故事吗?一个人有很多心里话,却不知dào

该跟谁说,也不敢跟别人说,因为都是秘密,所以只敢对树洞说,我想她所做的事就是这个吧,只是想倾诉而已”。

“那她一定有很多秘密,昨天一封,今天一封”。

“呵”。

躺在床上的宿思考着,第一封是几天前收到的,只是他没有拿出来,不是因为小嘟嘟离开,攸枷很沮丧,他也不会拿出来,今天是第二封,那就证明对方是看攸枷回信才会写,她还是想跟攸枷交朋友,但又不敢,她在怕什么呢?宿想搞清楚对方到底是谁。

第三天,攸枷的第一封信依旧没拿走,却收到第三封信,金泽宿不屑的说着,“攸枷,这种恶作剧没必要再继xù

了,不要再管它”。

攸枷笑了笑,“其实我挺高兴的,还有人会给我写信,放心吧宿,我不会再浪费精力,不会再回信,”。

“恩,小攸枷”。

同学们总是会好心的把信笺给攸枷拿到班上,金泽宿帮同学拿信时,有时也会留意这封单方面的倾诉,只是这种倾诉就像日记一样,每天一封,渐渐的,似乎融入了他们的生活,想着有父母的孩子和无父母的孩子有着怎样的区别,对方有时会给出答案,看来她一定很幸福。

可是既然幸福,又何来第一封信的羡慕,不成句的羡慕,可能是宿的理解错误,他只能这么想了。

又是一个领养日,修女通知着金泽宿,他被领养了,大惊的他急忙拒绝,修女给他做着工作,宿怎么都听不进去。

“我不知dào

该怎么感谢你”,收拾行李的李,情绪有些激动的握上了金泽宿的手。

金泽宿含笑的接话,“不用感谢什么,以后要好好的生活”。

“我会的,我今年7岁,你多大”?

“8岁”。

“那允许我叫你声哥哥吧”,李将手捏的更紧了些,“我一直想被领养,可是一直没有机会,都是因为你把机会让给了我,我真不知dào

该怎么感谢你”。

“安顿好之后写封信给我”。

“会的,会的”。

孤儿院里为数不多的外国孤儿,金泽宿虽每天跟攸枷粘在一起,但他也并没有舍弃观察别人,眼前的李不知dào

他的年龄,可他却深知李,知dào

李也是一个很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又身在异国,心中更加不安,李时常找寻着话题与别的孤儿搭话,可还是有很多孩子不喜欢搭理他。

5. 第005章 北野香织

自私似乎是天性的东西,小小的孤儿院里也有玩的好的,和玩的不好的群体,李时常总是一人,宿身边有攸枷,自然感受不到李的孤独,但同住在男生宿舍里,宿也总是帮忙平息欺负李的风波,在男生中的金泽宿就像一个大哥哥,他帮忙解围的并不单是李,而是所有被欺负的孩子。

想到这些,宿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这次你去的地方是加拿大,加拿大就挨着美国,到了那里你应该不会这么受欺负了”。

李的眼泪瞬间蒙上了眼帘,以前只知dào

宿对谁都很好,他并不是最特殊的一个,没想到宿却明白着他,明明知dào

宿的年龄还故yì

这么问,只是不想让自己再丢面子,李有些哽咽的注视着宿,“也不是被欺负,只是没有朋友可以一起说说话,觉得挺孤独”。

“我不能对你的个性作出什么评价,只觉得你的性格中存zài

着孤傲,别人不理你,你就觉得自尊心受到打压,就不会再自讨没趣的理那个人,孤儿院里的孤儿,有些的确很排外,有些却是腼腆,你把这些搞混了,以后多观察下人吧”。

“我知dào

,金泽宿”,李紧握住了宿的手,“我会记住你今天所说的,我以后一定会改正”。

“不知dào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当再见面的时候,我希望你是真的改变了”。

“恩”,李紧握住宿的手不放,下一秒情绪上头有些冲动的抱住了宿,此时的李有些遗憾了,在孤儿院里呆着他,怎么没有跟宿成为朋友呢。

站在外面的修女开始催促,这时李才依依不舍的跟宿做着最后的告别。

晚上,又是老地方。

金泽宿语气低沉的开口,“怎么不说话”?

“宿”,攸枷有些难过的望向了他,“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愿意呢?听修女们说对方的家境,各方面都很好,你去了一定会幸福的,而且他们还提议要跟你谈谈,你看以前领养我们的那些人,看我们沉默不语就打退堂鼓了,足以看出这家人还是很和善的”。

金泽宿吐着气息,“就算那个家不错,可是那个家却没有你呀”。

攸枷望上了天上的明月,“有时我真觉得是我在拖累你,我们在一起四年了,这四年里还是有些好机会,你总是放qì

”。

金泽宿轻轻的握上了攸枷的手,“那你呢?你为什么要放qì

呢”?攸枷将脸埋到了臂湾里不再言语,宿又道,“你也不想跟我分开,不是吗”。

埋头的攸枷默默的流着眼泪,她的确越来越舍不得离开他,以前还有一丝犹豫的想去外面的世界,自从上学后,这种想法也慢慢的淡了,取而代之的是觉得金泽宿越来越重yào

,越来越不想分开。

平躺着的金泽宿坐了起来,慢慢的抬起了攸枷那张美丽的俏脸,含笑的吻着她的泪痕,“别哭了,我们又不会分开,哭什么呢”?

攸枷一下抱上了宿,哭腔的说着,“我好怕,我好害pà

会有那一天,因为我觉得现在很幸福,所以很害pà

”。

金泽宿也紧紧搂住攸枷,安慰着她,“幸福就好,我也觉得很幸福,所以不要再害pà

了,我一直都会在的”。

“我好希望能快点长大,那样就不会总担心被领养”。

“我们在长啊,时间很快就过去,乖,不要再哭了”。

“恩,恩”,说是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悲伤无比,7岁的她,似乎懂得了什么是爱情。

“我的小攸枷,我们会一起长大,一起到老”。

“恩,恩”。

北野香织明天就动身了,她拿出了自己历年来的玩具,衣服等物,分给了众人,在这里呆的越久的人,离开时似乎就越伤感。

攸枷再一次把玩具放进了储藏室,推开房门,只见北野香织跪在地上,温柔的抚摸着她的洋娃娃。

“喜欢就带走吧”,攸枷温柔的对学姐说着。

北野香织点了点头,“我会带走的”,她缓慢的抬起了头,看向了柜子上的众玩具,“我是舍不得这里”。

有些情绪触动的攸枷,也跪了下来,握上了北野香织的手,“在这里住久了当然会有感情,但领养那户人家听说还不错,你去了是另外一种幸福啊”。

北野香织没有接话的望上了她,“你跟金泽宿在交往吗”?攸枷一下埋下了头,学姐又道,“不用伪装,我看的出来,你们就像恋人一样”。

“可是他没有说爱我”。

“这里有你就够啦”,北野香织摸上了攸枷的心脏,攸枷抬起了头,望上了学姐清澈的眼睛,北野香织再次将视线移向了柜子,“我的第一次,就是在这里”。

“啊”!攸枷大惊着。

“很吃惊吗”?北野香织由跪改成了坐,“那时我跟他,就像现在的你跟金泽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都害pà

彼此会分开,彼此也都放qì

了很多机会,但这里毕竟是福利机构,不是家,你们迟早也会分开的”。

“你后悔吗”?攸枷也坐了下来,依旧望着她。

“不,在他走的前一夜,我跟他融为了一体,这个”,北野香织举起了手中的玩具,“这个就是他送给我的”。

看着北野香织甜蜜的笑容,攸枷很不合时宜的问道,“你们还有联系吗”?

北野香织依旧微笑的摇了摇头,“他走后说会给我写信,但是我只收到过一封,他说一直在跟养父出海,他会很努力的挣钱,会给我一个美好的将来,我相信他一直在海上,所以没有办法给我写信”,攸枷沉默不语,不知dào

该说什么,北野香织看着她,温柔的又道,“你觉得我很傻,对吗”?

攸枷虚伪的摇着头,北野香织毫不在意的言语,“我相信他,他即使是违背诺言,又有什么关系呢”,北野香织抚上了攸枷的脸,“重yào

的是,你要知dào

,你第一次是献给你最爱的人,这就够啦”。

“可是没有在一起,不觉得很遗憾吗”?

6. 第006章 一吻定情

“我给你讲个故事”,北野香织缓缓的道来,“以前这里有个女孩子,她爱上了两个男人,我问她到底喜欢谁,她说她不知dào

,她两个都喜欢,后来女孩选择了一个,女孩为爱交付了终身,可是她却没有处理好,后来她怀孕了,男孩知dào

后想逃避,另一个男生却让他负责,为此他们两个还打了一架,最后那个男的还是跑了,院方知dào

后,让女孩打掉孩子,女孩不愿意,负责的男生就说,既然不愿意就生下来,既然不想违心的打掉,我们就逃出孤儿院,那晚上男生等了女孩一晚,女孩都没有来,第二天男生就问为什么,女孩回答她害pà

外面的生活,害pà

没有大人照顾的生活,男生说他可以照顾她,女孩问男生你有钱吗?没有钱,怎么照顾她?男生又问女孩,需yào

多少钱,女孩回答最起码要穿金戴银,她不要再过这种生活,这一问,似乎把男生问清醒了,男生接受了领养,女孩哭的昏天黑地,说男生对她不负责,男生回答,我只是想出去打好基础,再回来娶你,女孩不相信,在男生走后不久,女孩也接受了领养,男生后来又回来找她,可是女孩再也不在了”。

“那个男生好好”,攸枷感触的说着。

“是很好,可是却不值得,男生走后,女孩告sù

我,虽然孩子的爸爸跑了,但她觉得值得,因为她把第一次献给爱的人,之所以让另一个男生负责,她只是想找个人安慰自己而已,男生走后她也走,是因为她终于发xiàn

,她这么做是错的,所以啊”,北野香织快乐的望向了攸枷,“如果你想献出第一次,一定要做好措施啊”,耳语的教着攸枷,她所知dào

的知识,再次言语,“从那次之后,孤儿院里管的是很严的,千万不要被发xiàn

咯”。

“学姐”,攸枷羞红了脸蛋,“说的我好象肯定会这么做”。

“那可不一定,谁陷入爱情,都会很疯狂的”。

“怎么了”?宿温柔的问着,“自从学姐走后,你总是一个人来储藏室”。

“宿”,攸枷一下紧抱住了他,“我好害pà

,我好害pà

我们会分开,我真的好怕”。

宿能感受到攸枷力度,他也紧搂上了攸枷,“是学姐对你讲了什么吗”?

“宿”,攸枷直直的望着金泽宿,下一秒便闭上眼睛,温柔的献上了自己的香吻。

金泽宿迟疑的看着她,缓慢的触碰着她那柔嫩的唇,“学姐是给你讲了什么?还是教过你什么”?

“不想吻我吗”?攸枷没有睁开眼睛,身体更柔软了一分。

“怎么可能不想”,宿有些把持不住的将攸枷推按到了墙上,从攸枷的额部一直向下滑落,每一分都吻的如此细致,每贴进攸枷的皮肤都深嗅着她的气息,最终宿控zhì

住了自己,捏紧了拳头,将额头靠在了攸枷的肩上,“学姐一定给你讲过那个故事吧,那个落跑的男人”。

“就算她不讲我也知dào

啊,当初这么大的事,我没记错的话,那时你才刚来孤儿院”。

“攸枷,看来你真的长大了很多,虽然你一直在孤儿院,但你却不明白那些是什么,现在的你应该明白了”,宿将脸转向了攸枷的颈部,停顿半晌才言语,“我不想像那个男人那样,搞大女生的肚子自己却跑了,在我不能对你负责之前,我是不会碰你的”。

“可是宿”。

金泽宿不等攸枷把话说完便吻上了她的唇,自己虽只有八岁,可是极度深沉的他什么都懂得,宿明白自己其实控zhì

不住,不堵上攸枷的嘴,他害pà

他会失去最后的理智。

良久,良久,宿将双手撑向了墙壁,让臂力驱使着离开攸枷的唇,驱赶着自己的迷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月色从窗外透了进来,照在攸枷桃红的脸上,宿轻抚着攸枷的脸,“你太小了,再长大一些,等再长大一些我会要你的,哪怕你那时拒绝我,我也会强迫你”。

“我爱你,宿,怎么会有你强迫我那一天呢”?

“走吧,我们上屋顶看月亮”,不等攸枷开口,他便拉上攸枷走出储藏室,这个黑屋子里有太多能让他冲动的因子,他必须要快点带攸枷离开这里。

屋顶上,宿依旧默吐着气息,在外面呆过的他要比攸枷懂得很多,他有时晚上还会做一些梦,这些梦境对于现在的攸枷来说应该还是一片神mì



攸枷懵懂的望着月亮,轻声的开口,“跟学姐一期的两个大哥哥,还有那个大姐姐,不知dào

他们怎么样了”。

宿马上接上话,他也想转移思绪,“那两个我不清楚,我只知dào

想负责任的那个学长,听跟他玩的好的人说,他从领养的家里跑了出来,学会了偷窃行骗,想早点挣到钱回来接她”。

“宿”,攸枷握上了宿的手,“即使以后我们没有钱,也不要做昧良心的事情,可以吗”?

“那样做你会很伤心”?

“恩”。

宿沉思了一下才回答,“我答yīng

你”,他早想过这个问题,当有一天攸枷被领养,他也会偷跑出去,孤儿院里戒备森严,能跑的路线只有学校,出去的他靠什么生活,也惟有偷蒙拐骗,那是挣钱更快的方法,虽然很危险。

想学长回来时,宿还特地让学长的朋友引见了一下,可宿那时看到的学长却有些憔悴,孤儿院里的恋人是唯一的精神支柱,如果这个支柱没有了,谁都会憔悴。

金泽宿想到了自己,假如他没有攸枷,应该不止憔悴而是崩溃,学长在感情方面要比他成熟很多,为自己的前程打算,准bèi

再回到那个领养人的家里,如果那家人不再接受,学长也打算好好的活下去,学长虽只有十四岁,但学长的这番话让宿更加的成熟了。

想到这些早已想过的问题,宿再次开口,“你那个笔友现在总算肯拿你的信,跟你交流了,但你还想继xù

交下去吗?我看她的信,觉得她的忧郁情绪越来越多,再交往下去你会受影响的”。

攸枷有些悲伤的面容总算露出了笑容,“恩,要继xù

交下去,她的信是太过悲伤,但还是会写外面的世界,我身边有你,已经不再向往外面的世界,但我们长大之后都会出去,还是先了解一下”。

宿平躺了下来,“心境不同,看到的世界就会不同,也许我们出去之后看到的,跟她所说的,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无论是哪种世界,身边有你就行了”。

“攸枷”,宿将攸枷轻按的躺下,倾向了她的身体,边触摸她的唇瓣,边缓缓说着,“快些长大吧,那样我就不用再这么自制自己,自制的这么难受了”。

“嗯?为什么要难受”?

“呵,小女孩”,宿不想解释太多,温柔的吻上了她的唇。

7. 第007章 分离

金泽宿似乎越来越眷恋这种生活,无论在学校还是在孤儿院,宿总是在无人的地方紧拥着攸枷一吻香泽,每当看到怀里极度温顺的攸枷,他总是极力忍耐,总是不厌其烦的提醒着自己,绝对不能越雷池半步,虽然他万分的想,连做梦都想,可他不能这么做。

为了给心爱的女人一个美好的将来,宿总是用课余时间学习着各种知识,他的知识量已远远的超过了同龄人,本来思绪就很深沉,再加丰富的内涵,如虎添翼的宿也算智勇双全。

在宿一次又一次或温柔或霸道的亲吻与触摸之下,攸枷也渐渐明白这种感受代表什么意思,她对宿的爱恋也已一发不可收拾,总是如胶似膝的粘着宿,一分钟都不想跟他分开,完全不敢想象失去宿的她会变成何等模样。

时间很快便过去,转眼又是一年,现在七岁的攸枷已上二年级,八岁的金泽宿也已经是三年级的学生。

又是一个领养日,这对金泽宿和攸枷来说似乎也不再害pà

,只要他们冷漠、沉默、叛逆、甚至拒绝,领养人一般都会另选他人,但他们心里似乎又有些心有余悸,害pà

这个美梦迟早会被打破。

一大群女生贴在玻璃上往里看,修女虽有驱赶但也依然无法疏散,这已经见怪不怪,每次领养,窗户边上都会围一大群人,这次领养的是十岁以下的男生。

攸枷屏住了呼吸,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对着男生们的骨骼捏来捏去,似乎领养人都很喜欢捏男生的骨骼,每隔一两期就会遇到这样的领养人,对于女生的领养,毫无疑问就是看脸蛋。

当男人把金泽宿从队伍中拉出来时,攸枷的心脏又紧了,她的小心肝在每次宿被选中时都会乱跳着,相对,攸枷被选中时,宿也同样如此。

真不知dào

这种心脏剧跳的日子多久才是个头,攸枷紧捏着小拳头,下一秒她又抱上了一如既往的一丝希望,心里暗暗祈祷着,如果金泽宿拒绝、胡闹,男人是否会放qì

?应该会放qì

,攸枷极力的安慰着自己。

修女依旧像往常一样的劝慰着,也有修女让男人从新挑选,但男人却温柔的微笑着,攸枷在心里呐喊,“不要,不要…………”,但这次似乎是在宣判他们的死期。

队伍解散了,攸枷彻底绝望了,这次看来真的无法再逃脱,攸枷紧按着玻璃窗,就像要把玻璃抓碎一样,眼睛死死的盯着里面,似愤nù

,似忧伤,也似无奈,更是有千丝万缕撕扯着破碎的心痛。

男人签了字离开,金泽宿被留下来继xù

开导,良久、良久,修女才肯放宿出来。

攸枷忙迎到门前,金泽宿见到攸枷,拉上她的手腕快速离开,围着高高的围墙走着,这是他们已走过无数次的路,想逃,只有上学时分,可是金泽宿明天就要走,他们已经没有机会。

金泽宿极度后悔,怎么没早点带攸枷逃离,这是他早就思考过无数次的问题,现在情绪极度不稳定的他,再次把答案搬了出来,他逃出去能做什么呢?他才只有八岁,他能适应流浪,可是攸枷能吗?即使攸枷无怨言,可是他又怎舍得,最重yào

的是只有八岁的他,有什么能力保护攸枷?外面的坏人这么多,这明显不可能。

他打算上完小学就离开孤儿院,那时的他也已有十一、二岁,隐瞒自己的年龄,靠自己的知识去找份体力工作,跟攸枷上一个学校,每天保持着联系,每天都能见着面,等攸枷也小学毕业,他便带攸枷一起逃跑,他明明已经计划好,如此拼命的他早已设计好了自己的未来,为什么会飞来横祸打破他的一切脚步?

金泽宿无法承shòu的拉着攸枷由快走变成了跑,远远看着门卫守着大门,金泽宿在内心呐喊着,“为什么…………”?

他只能无奈的放qì

,现在的他们实在太小了,出去怎么办?按照原来的计划永远不离开攸枷身边,领养他的人就是新加坡的夫妇,他应该有机会,肯定有机会。

金泽宿为自己打着气,但也不得不悲伤的蹲了下来,那样的机会他该如何创造?未来的路似乎太渺茫,想着不能再跟攸枷一个学校,宿陷入了无限悲伤,他该怎么说服养父母让他转学,这到底可能吗?

攸枷眼睛红红的问着宿,“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一定能的”,金泽宿吸着鼻子安慰的说,“走吧,先去吃饭”,这些事情他会想办法,他一定不会让攸枷离开他的视线。

饭间,有的人显出羡慕,也有的人显出忐忑,不想任人宰割的小孩,正想着金泽宿曾经想过的问题,都想逃出去,可是都不晓得逃出去该怎么生存,这一点对于金泽宿来说并不是很担心。

他突然觉得曾经流浪一年学会养活自己,实在太值得,以前他只是觉得那段时光很快乐,现在的快乐更深沉了,宿最担心的始终只有一个问题,怎么才能保护攸枷不受到任何伤害,这对目前的宿来说是做不到,只要能躲过这几年,再长大几岁,他就会带攸枷逃离,可是他终究没有躲过去。

下午依旧在孤儿院里上着课,领养日这天,上午选拔,下午就跟修女一起学着圣经,似乎大人们都知dào

,被选中的孩子大多都有想逃跑的冲动,害pà

出去不适应,恐惧着未来的总总,领养日这天特别严格。

很平常的一天,今天看来却并不平常,在书本之下金泽宿紧紧的握着攸枷的手,攸枷小声的说道,“一会弥撒做完了,我们去储藏室吧”。

“好”。

进了储藏室,关紧了房门,双方对视良久,此时有千言万语也无从说起,突然听到门外的脚步声,金泽宿拉着攸枷的手,快速的钻进了柜子里。

左右都是玩具,破烂衣衫,显得空间有些狭小,两人都不敢有大的动静怕被人发xiàn

,来人把打扫工具放着便离开,金泽宿和攸枷却没有出柜子的意思,狭小的空间让彼此更加贴近,金泽宿再一次伸出双手将攸枷抱个满怀。

8. 第008章 终身

“记住,我离开以后如果有人领养尽量拒绝,外面的世界很黑暗,很恐怖”,低沉的耳语,细抚着她的肌肤,深吸着她的气息,想把攸枷的每一处都记在脑海里。

“如果拒绝没用呢”?攸枷也紧紧的抱着金泽宿,就像今天一样,真如香织学姐说的,福利院毕竟不是家,只要领养人不改选就必走无疑。

金泽宿深吸了口气,“如果必须离开,发xiàn

不对劲就跑,不要犹豫,也不要胆怯,出去哪怕流浪,哪怕沿街乞讨,都要让自己绝对安全”。

“你曾经经lì

过这些吗”?攸枷再次问起金泽宿一直回避的问题。

金泽宿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回答,“是啊”。

“很痛苦吧”。

金泽宿没有接话的说,“你对我很重yào

,我不想让你受到半点伤害,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

金泽宿感觉攸枷的眼泪滴落在自己的脸上,他强忍着悲痛轻柔的吻着她的泪水,直至唇上,哽咽的说着,“我爱你”。

“我也爱你”。

漆黑的空间里,金泽宿触摸上了攸枷的身体,极其温柔的脱去了彼此的衣服,感受着对方的温度,亲吻攸枷全身的宿再次吻上了攸枷的唇,“我还是不能这么做,我不能保证你的将来,怎么可以占有你”。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你知dào

我一直都不抗拒的,宿,我愿意,我想给你我所有的一切”。

“我不能攸枷,这绝对不是最后一次,但我不能,虽然我很想要,你知dào

的我一直都很想要,但我不能这么做,我走了之后你怎么办”?

攸枷温柔的耳语,鼓舞着宿,更紧贴着宿,这一切都是宿教会她的,此时她却甘愿放0纵自己。

宿依旧述说着他不能,额头上已经渗出了颗颗汗滴,他的激情终究无法控zhì

,未经人事的女孩不知dào

该如何引导却又似本能,轻声的低鸣,宿吻着她的唇,让她紧搂着自己,减少着她的疼痛。

金泽宿将自己的项链取了下来给攸枷戴上,温柔的叮嘱,“你是我的女人,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除了我之外,也不准让任何一个男人碰你”。

“恩,我知dào

”,双双落下晶莹的眼泪,他们是多么不想分开,这一别,也许再也无法见面。

晚上依旧坐在屋顶上,金泽宿抚摸着攸枷的头发问道,“还疼吗”?

攸枷摇了摇头望着月亮,“我真希望时间能停止,那样就不会有别离”。

“后悔吗”?

“怎么会”?

攸枷望上了金泽宿的脸,宿将攸枷的手放在唇前承诺,“为了你,再苦再累,我都一定要活下去,在这儿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接你”。

“如果我被领养了呢”?攸枷似乎也不再这么天真,她不敢保证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能一直留下来。

“天涯海角,我一定会找到你”。

“恩”,攸枷也做出了承诺,“为了你,我也一定会保护好自己”。

望着离别的车子,攸枷悲伤的追了出去,到了大门,攸枷被门口的守卫拦截,这已经见怪不怪了,每次领养,总是有玩的好的朋友追逐,一道紧闭的大门将金泽宿和攸枷从此分开。

‘我看过你的信,明白现在的你很悲伤,你想见我吗?我这个神mì

人也已经跟你做了一年的笔友,我想是时候该见面了,在你最需yào

安慰的时候………………’。

攸枷看着这封信,抹着脸上的泪痕,她答yīng

过宿要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用最好的心情去等待宿来接她的那一天,现在去见这个笔友,说不定这份冲击波能冲破她悲伤的思绪。

合上信,攸枷赴约的来到了邮箱前,远远看见一个穿白色校服的韩国女孩向自己走来,攸枷看着同样的校服微皱了下眉头,难道她的笔友真的也在这个学校上学?假小子头更有些超出了攸枷的想象,她一直幻想着笔友同她一样,也留着飘逸的长发。

想着韩千慧是韩国人,这突然让攸枷得到一丝安慰,想她所爱的金泽宿也是韩国人,攸枷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你好,攸枷,我是韩千慧”。

攸枷迟半秒的回应着,“你好”,再看看韩千慧手中的饭盒,她疑惑的问着,“你为了安慰我,特地来我的学校陪我吃饭吗”?

“这个”,韩千慧不屑的扬了扬,“我一直没有告sù

你,我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在上五年级”。

“难怪你会这么清楚我和宿的事情,原来宿真的没有猜错,你就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怎么,失去这么一个优秀的男朋友,很心痛吗”?攸枷低下头沉默,她是多么的思念宿,不知dào

现在的宿过的如何,韩千慧体恤的开口,“不说这些了,走吧,先吃饭,我肚子饿了”。

说完大方的拉上了攸枷,毫无一点第一次见面的尴尬感,似乎一年的笔友,她跟攸枷之间已没有任何的隔阂。

来到天台,韩千慧再次笑脸相送,“这里是你以前跟金泽宿吃午饭的地方,我代替他”。

“谢谢你,千慧,你很体贴”。

“那是当然,我再怎么说也是你学姐啊”,韩千慧依旧大方的拉攸枷坐下,并不忙着吃饭,而是盯上了天空,“攸枷,你有没有觉得我很好笑,明明比你大三岁,你上二年级,我已经上五年级,我却对一个小妹妹诉说我的心事”。

“没有觉得好笑,朋友不分年龄,也不分国界”。

千慧回过头微笑的望着她,“你果然跟我想的一样成熟,我一直在想你失去成熟的金泽宿,会不会变的六神无主”。

攸枷也没有胃口的望着天空,满脑子全都在想宿,此时的宿应该也看着天空想着她吧。

千慧低抿着嘴角,声音也变的有些低沉,“我给你讲一个故事,那样你的心情说不定会变的好点”。

“好啊”。

“从前有一个男人,他的家境很贫苦,为了过上好的生活,他努力的拼搏,可能就是因为拼搏的道路太艰辛,所以他的思想发生了变异,一般正常人很难理解他的行为,不择手段坐上了很高的官位,他自然想娶个门当户对的女人为妻,这个女人的家境很好,从来不谙世事,没有自己的思维,一心只想依附自己的男人,他们结婚后很快就有了孩子,这位父亲的邪恶便在这个孩子身上施展,外人看了是很和睦的一家三口,关上大门就成了一夫二妻,按理说这位妈妈应该保护女儿,可是她没有,她不仅不阻止丈夫,还跟亲生女儿争风吃醋,父亲就看着这出一山二虎的戏,更加肆意妄为”。

“不会吧”,攸枷打断了她,“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女儿啊,这个父亲怎么可能”?

“很不可思议吧”,千慧无畏的笑了笑,“以前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但自从遇到很多相同的儿子或女儿,我觉得这没什么奇怪的,虎毒不食子,这些人比禽0兽都不如,因为看过太多这样的事情,知dào

太多相同的经lì

,我的情绪到达顶峰,这才给你写了信倾诉”。

“难道你说的是你自己”?攸枷深皱起了眉头。

“恩,就是我”。

9. 第009章 韩千慧

“别开玩笑了”,攸枷极度严肃的表情,“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为了安慰我也不用编造这样的故事啊,这样诋毁自己的父母,你不觉得羞愧吗”?

“攸枷,你知dào

我为什么要写信给你吗?那是因为我爸爸带我去孤儿院,让我接受再教育,让我明白我已经很幸福了,最起码比起你们这些孤儿来说,我已经幸福太多了,我之所以选择你,是因为我觉得你很沉默,是孤儿院里所有的女孩当中最沉默的一个,把我的秘密告sù

你,你也不会大嘴巴的到处跟别人说”。

“千慧”,攸枷欲站起来,“如果你再胡言乱语我就走了,我不能接受”。

“呵,你的心,看来没有受到半点污染,我跟你通信一年,对你述说着无数的悲伤,你的心还是没有半点改变,完全不能接受黑暗,看来你的男朋友真的把你保护的很好呢”。

“宿”,攸枷再次坐正,头放向了膝盖,眼泪爬上了眼帘,她是多么思念宿,一想到宿已不在身边,她就心痛不已。

“攸枷,其实我很羡慕你,你虽然是孤儿,但你却有自由,没有亲情的羁绊,自然也不会为扭曲的亲情而伤感”。

“这就是你第一封信写的羡慕我的原因吗?从宿走了之后,为了转移伤痛,我也看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书,没你想的这么纯洁,也不是不能接受这些,只是在我的思维概念里,我接受的是两情相悦,无论是亲的父与女,母与子,还是什么兄妹,姐弟,只要是两情相悦的真爱又有什么关系,可是你说的这个已经超越了我的道德水准,我接受不了”。

“谁能接受呢?有这种畸形爱的人尚不能,无爱的人更不能”。

“你说的是真的吗”?攸枷的头依旧靠在膝盖上,将目光转向了她。

千慧停顿了半晌才道,“骗你的,现在心里好受点了吗?想着世界上确实有比你更悲惨的事,只是这些事的主人不是你眼前的我”。

“他们,过的好吗”,千慧之前不是说她认识很多这样的人,这些真实故事的主人。

“都不好,都是生不如死”。

攸枷大叹了口气,“千慧,幸好你不是,我身边的朋友没有比我更悲惨,这就够了”。

“你想一个人承shòu吗?宁愿你自己悲,也不想别人悲”?

“或许是吧”。

“攸枷,你真善良”。

“呵”。

停顿良久,千慧再道,“攸枷,你有什么打算吗?就这样一直等你的恋人”?

“先丰富自己”,攸枷抬起了头,再次望向了蓝天,“我要学很多知识,让自己变成一个很优秀的人,这样再见到宿,才不会令他失望”。

“就算你不优秀,金泽宿也爱你极深”,千慧笑了笑,举起了筷子,“现在有胃口吃饭了吗”。

“恩,谢谢你,千慧,谢谢你安慰我”。

“呵”。

图书室里。

“为什么我时常看你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拿着书本却无心看的攸枷,微皱着眉头望着韩千慧。

千慧笑了笑,“因为上体育课吧,我的体育很差,经常摔交什么的”。

“也不对啊,从我上三年级开始,体育课刚好跟你安排在一个课程上,我看你上体育课的时候并没有摔交什么的呀”!

“哈!你话还真多呢,这些看懂了吗”?千慧边说边凑了过来,望上了攸枷手上的《世界历史》。

“恩,看的懂,满有意思的”。

“攸枷,或许你们孤儿都是这样早熟吧,8岁的你就已经看世界的书了”。

“干嘛总喜欢强调我的身份呢?你虽然有父母,但你对军事、政治不是一样的感兴趣吗”。

千慧有些勉强的笑了笑,“因为钻进了书海里,就会忘记现实里的伤痛吧”。

攸枷迟疑了,“千慧,从我跟你见面之后,你就不再给我写信,虽然我们每天在学校都有交流,但我总觉得你把自己隐藏了起来,以前很悲伤的你,和现在很开朗的你,像是两个人,到底哪个才是真?哪个才是假呢”?

“你很敏感嘛,小妹妹”,千慧边说边摸上了攸枷的头。

“是因为我现在跟你已经不再平等了吗?你总是以大姐姐的姿态来对我,所以不再对我讲你的心事”。

千慧大叹了口气,“这里好闷,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啊”,攸枷也觉得思绪很乱,看书看不进去。

起身的攸枷无意碰到韩千慧,千慧“啊”!的一声,攸枷忙问,“怎么了”?

“没什么”。

明显的敷衍,攸枷看着千慧微皱着眉头,执意将千慧的袖子卷了起来,上面是道道的伤痕,攸枷焦急的询问,“这是怎么回事?谁打你啦”?

“我爸啊”,千慧无所谓的说着,她根本就不在意身上的伤痛,一心只想隐瞒过去,不想给攸枷那纯洁的心灵添上任何污垢。

曾经的她也许太自私了,给一个陌生人讲着自己的伤悲,发泄着自己的不幸,完全没有顾及过攸枷是否能承shòu,当初的攸枷不回信,她会找另外的发泄者,攸枷接受她了,并不厌其烦的把自己的阳光带给她,明明就是孤儿,还来安慰她这个有家庭的孩子,此时的千慧,心中充满着愧疚。

“那也太狠了,怎么能打成这样”。

“因为我做错事啦,所以就会有家暴”,千慧看着攸枷就快哭出来的样子,急忙拉上了她,“走吧,我们出去,我请你吃雪糕”。

天台上。

“怎么还不吃?雪糕都快化了”。

“不要了,我一点也吃不下”,攸枷看着一滴滴落在地上的水露,她沉重的说道,“我虽然没有家,但我一直在幻想家庭是什么样,父母是什么样,即使孩子做错事,父母也不应该下这种狠手啊”。

“我也不是经常挨打,只有我自己…………任性的时候”,拿着雪糕的千慧也无心下咽,父亲也舍不得打她,只要她不反抗,父亲也不会打她,可是越来越大的她,明白越来越多事的她,怎么还能接受那样的生活呢?

10. 第010章 出逃

“不过好在,很少看你穿便服”,攸枷微笑的望向千慧,只是那抹微笑中隐藏了很多复杂的情绪。

“你发xiàn

了”?千慧的心脏紧了一下,下一秒便会心微笑的望上天空,她教的这个朋友真的没交错,如此关注她,只是攸枷不清楚,这些伤痕当中还搀杂了咬痕与抓痕,父亲对她很温柔,只要她不反抗,什么伤痕都不会有,可是那个人是她的父亲,是她的亲生父亲,她怎么能接受?

“一直都在观察你,怎么会发xiàn

不了呢?你的笑容,有时很假,并不是对我假情假意,而是对我强颜欢笑,千慧”,攸枷深深的注视着她,“你把我当朋友吗?如果当朋友,为什么不在我面前展示真zhèng

的你呢”。

“攸枷,你的年龄只有八岁,太小了,知dào

太多,对你的人生没有什么好处”。

“呵,你就跟宿一样,总觉得我很小,我只是年龄小而已”。

“这样吧,等你上初中,等你上初中的时候,我会让你知dào

真zhèng

的我”。

“为什么一定要隐瞒?我还不知dào

能不能上初中,说不定哪天我就会被领养”。

“那到时我们再继xù

做笔友”,千慧极力的转移气氛,戳着攸枷的额头,“你看你都快成小老太婆了,怎么,时不时的发呆、伤感,都是在想金泽宿吗”?

“怎么提到他呢”?

“提都不想提到他啦!哎哟,我们的小攸枷变心了”。

“怎么会”,攸枷一下抬起了头,“我对宿是不会变心的”,渐渐又把脑袋埋了下去,“只是太想他,所以不敢提他,害pà

提到他的名字,我会控zhì

不了思念”。

千慧也不再嬉皮笑脸,“他还是没有给你写信吗?都走一年了”,攸枷摇了摇头,千慧又道,“该不会是他变心了吧”?

“不会的”,攸枷又猛抬起了头,“他也不会变心的,我相信宿,可能是在忙很多事情,脱不了身吧”。

“再忙,报平安的信应该写啊,现在在哪里都不知dào

”。

“他现在在新加坡”。

“那具体哪里呢”?

攸枷一时语塞,虽在同一个国家,可是具体在哪儿,她也不知dào

,等她长大时,她该去哪里找他?攸枷为自己打着气,“我答yīng

过宿,我会一直在孤儿院里等他来接我的”。

“那有一天你被领养了呢”?

千慧句句戳到痛心,攸枷再次拿出勇气,“只要我升到初中,被领养的几率就会很小了,我会坚持到那个时候”。

“呵,攸枷,这条忐忑的路,我会陪着你的,争取一起从这个学校毕业,一起出入社会,以后都一直在一起”。

“好啊”。

升入四年级的攸枷,拿着饭盒经过堆放杂物的教室时,听到里面发出的一些声响,已吃完饭打算回教室去休息会儿的她,缓慢的停下了脚步。

“不要,爸爸,这里是学校”。

“你也知dào

这里是学校,那为什么这几天都不回家,要住同学家呢”?

“我今晚就回去,爸爸,你快离开这里吧”。

“是吗,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呢”?

声音若隐若现,攸枷下意识的想去拉开房门,声音再次响起,“有人来了,有人来了,爸爸,有人来了”。

“管他的,反正门是锁着的………………”。

良久、良久,大门才打开,攸枷先一步的躲到了楼梯夹缝里,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躲起来,听到脚步声渐近,她下意识的就躲了起来,心脏砰、砰直跳的她在夹缝里呆了好一阵,这才有勇气再站出来。

再次走向堆杂物的教室,里面传来的是哭泣声,攸枷虽思绪杂乱,却脱不了主线,她先前就听出那是韩千慧的声音,先前就在思考,第一次跟韩千慧见面所说的事情难道是真的?

越来越害pà

的攸枷,双腿颤抖的再次拉上了房门,这次大门轻易的就被打开,只见衣衫不整的韩千慧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攸枷顿时跪了下来,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遮颜哭泣的千慧知dào

攸枷就在面前,她就犹如一尊雕像一动不动,此时的千慧已经无颜再见这个朋友。

攸枷目不转睛的看着千慧,拼命的从心中拿出力qì

,慢慢的向千慧跪爬过去。

“攸枷”,快靠近千慧时,千慧一下紧搂住了她。

“哭吧,千慧,没有关系,哭吧”,攸枷边说边给她整理着衣衫。

“你有没有看不起我”?

“怎么会,千慧”,攸枷也泪流满面,她是早知dào

的,可她是从来不相信的,从来也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攸枷无限的自责,从上小学就交了这个朋友,如今已整整三载,她却从来没有分担过千慧的痛苦,她怎能不自责?她还配做千慧的朋友吗?

“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攸枷,我好想死,攸枷,我好想死”。

“千慧”,攸枷推着有些发狂的千慧,“活下去,你为什么要死,你要勇敢的活下去”。

千慧抬起了泪眼看着攸枷,“在这种家庭里,我怎么活的下去”?

攸枷极力思考着,她的思绪太杂乱,她必须要冷静的思考,心中的信念冉冉的升起,宿曾经对她说过,只要他们再长大点,宿就会带她离开孤儿院,那样就不用再担心被领养,不用再害pà

会分开。

对,宿的话语点醒着攸枷,她极度冷静的说着,“千慧,我们逃吧,逃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逃到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从新生活”。

“可是,可是怎么逃?你才只有9岁,我才只有12岁”。

“没有关系的,我们只要有勇气,只要有这个信念,我们就一定能逃出去”。

千慧拉住了欲起身的攸枷,“你不回孤儿院了吗?攸枷,我不想拖累你,这是我自己的问题”。

攸枷又蹲了下来,“怎么是拖累呢?我也想离开孤儿院,不知dào

将来会被领养到哪里去,还不如早点离开,最起码那样还会有自主权”。

犹豫的千慧望着攸枷坚定的面容,她也下定了决心。

11. 第011章 禁闭

夜晚,寒冷的风吹拂,虽是初秋,但还是有些微凉,攸枷和韩千慧坐在一个大水管里,抵御着这片寒冷。

攸枷轻声的问着,“千慧,后悔吗?后悔我这么冲动”。

“你后悔了吗”?

“没有”,攸枷望向了前方,“小时候我想离开孤儿院,但宿一直叫我不要离开那里,渐渐的我适应了孤儿院的生活,对外面的世界不再这么向往,自从宿走之后,我这种欲0望又再次强烈,我迟早是要离开的,离开之后说不准更容易碰到宿”。

“我身上的钱只够吃三天,到时候攸枷你饿了怎么办呢”?

“对不起啊,我是孤儿,我身上没有钱”。

“我不是指这个”,千慧也望向了前面,“再怎么说也是我拖累你出来的,如果让你饿坏身体,我的良心怎么过的去”。

“呵”,攸枷举了举手上的面包,“我们以后就吃这个,每天就吃一小块,应该能撑很久,在这个期间,我们尽快找到工作”。

“你找工作”,千慧半笑的摸上了攸枷的头,“你的个子这么小,怎么可能会有人雇佣你工作”。

“童工也没有什么不行啦,我在书上看到的,只不过工资要少一点,还要做很累的活”。

“呵,小攸枷,你的思想太单纯了,这个世界很现实,很残酷,并不局限于书本上写的那些,那些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攸枷默默的低下了头,“我也知dào

我的想法很幼稚,从来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不是孤儿院就是学校,要不就是听孤儿院里的那些孩子说着自己的所见所闻,所以我要去体验生活,要真zhèng

的去明白这个世界”。

“你不叫幼稚,只能叫单纯,无论你再怎么体验生活,你的内心应该都不会变,认识我这么久,我给你灌输了这么多东西,你也看到了很多你接受不了的事情,可是你的心依旧很阳光,很明亮,对未来也是始终充满着美好的向往,其实很多方面我应该向你学习”。

“千慧,没有打算再回去吧”?

“没有,既然出来了,我们就向前看,长大这个期间一定很苦很累,但即使是要饭,我们都一定要撑过去”。

“恩”,停顿半晌,吃着面包,攸枷再次开口,“千慧,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既然你爸爸这么对你,你为什么没有跟大人们讲过呢,那样或许会改变你的生活方式”。

“没用的”,千慧又露出了惆怅的面容,“六岁前,我对亲戚们讲过,他们都不相信,更重yào

的是他们即使相信也不想插手,因为爸爸的官位很大,他们想依附爸爸讨生活,不敢得罪,妈妈知dào

后把我打了一顿,说家丑不可外扬,说我给脸不要脸,爸爸就是更加变本加厉的对待我,渐渐的我也不想再说这些,因为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现实,只要我还小,只要我还受他们掌控,我就没有办法改变,攸枷,现在我们已经出来了,我们试着改变自己的命运吧”。

“好”。

攸枷和韩千慧含笑的睡了过去,这是第一次掌握自己的人生,就连睡梦都如此香甜,迷迷糊糊的听着耳边很嘈杂,攸枷和千慧先后睁开了眼睛,只见很多电筒光照射着自己,下一秒就被警察从水管里拉了出来。

无论怎么挣扎,攸枷和韩千慧终究分开,千慧被强制性的带进父亲的私家车里,攸枷则坐上了警车,向孤儿院驶去。

孤儿院的办公室里。

头顶上的大灯明晃晃的亮着,攸枷完全不适应这个光线,更加不适应此时严肃的场景,她就像犯人一样独坐在椅子上,对面的办公桌前坐了七、八个修女。

这个一言,那个一语,七嘴八舌的询问着攸枷,修女长时不时的提醒着大家保持冷静,最后一致决定让攸枷关禁闭,以示警戒。

一个黑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就连厕所都是黑漆漆,吴修女端着饭走了进来,攸枷有些不适应外面的亮度,用手遮着阳光。

吴修女把饭放下,轻声的言语,“攸枷,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一个很规矩的孩子,这次这么冲动的离家出走,到底是为什么呢?可以告sù

我吗”?

攸枷望着和蔼可亲的吴修女,微张起了嘴巴,下一秒潜意识里便提醒着自己,她不能说,把韩千慧的秘密告sù

了别人又起什么作用?谁又能正义的去阻止?眼前的吴修女能吗?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怎么斗的过高官?就算吴修女饱含正义,一旦发生什么不测,攸枷的心里怎么过的去?所以这件事只能由攸枷自己来说。

攸枷的眉头皱的更紧,就算她把这件事公布出来,就算千慧的父亲受到了法律的制裁,可是受伤害最大的是谁?无疑是韩千慧,她的名声全部毁完,将来的日子该怎么过?将来还有几十年的人生该怎么活?攸枷想到这些后果,她紧咬着嘴角,她什么都不能说。

“还是一直沉默吗”?吴修女再次开口,“攸枷,你是关一个星期的禁闭,你把离开的理由说出来,说不定会减少禁闭的时间,如果是孤儿院里的人或者物,有什么让你不满yì

的,你只要说出来,我们也可以改正”。

攸枷一个劲的摇头,表示着没有让她不满yì

,同时也表示着她不能说。

吴修女三度开口,“攸枷,你是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女孩子,如果能把性格改一改,将来出入社会也能更快的适应一些”。

一番劝慰,吴修女关上了大门。

第八天,攸枷走出禁闭室,极不适应强光,稍做整理,便跟孤儿院里的孩子一起去上学,韩千慧的座位是空着的,她的同学说她已经有几天没来上课了。

第九天,见到千慧的身影,攸枷急忙跑去,“你没事吧”?攸枷焦急的问着。

千慧忙把手指伸到了唇前,示意攸枷收声,“中午我们上天台吃饭,这个期间你不要跟我说话,中午我在天台等你,我们在那儿见”。

“好啊”,攸枷听话的跟韩千慧擦肩而过,就像两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你没事吧”?天台上的攸枷再次问起。

“我能有什么事呢”?

“你爸爸、妈妈有没有为难你”?

“一如既往吧”。

“我看看你的伤”,

攸枷想挽千慧的袖子,千慧微笑的阻止,自己解开了便服,“这个是棍痕,这个是咬痕…………”,千慧边指着伤痕边给攸枷做着解释。

12. 第012章 幽黑的梦境

“千慧”,攸枷紧抱住了她,“下次,下次我们再逃,跑远一点,让警察找不到”。

“还有下次”,千慧微笑的轻拍着攸枷,“刚才有人看见你上天台吗”?

“没有,听你说的,我特别注意过了,没人发xiàn

”。

“那就好,不要让别人看见你跟我在一起”。

“为什么”?抱着千慧的攸枷,望向了她的颈部。

“因为那样会很麻烦”。

“觉得我拖累你”。

“怎么会呢?真说拖累,是我拖累你才对,小攸枷,你就像我的妹妹一样,跟你在一起,我的内心早就没有以前这么黑暗了”。

“那就好,不要这么难过,我们一直都会在一起的”。

“恩,我们吃饭吧”。

饭后。

“攸枷,有没有后悔认识我这个朋友”?

“怎么会呢?我很高兴能认识千慧”。

“我也是,我这辈子没什么朋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能与你相识,也不枉我来一趟人世”。

“千慧”,攸枷摸上了千慧的脸,“不要这么悲伤,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人生也是靠自己走出来的,等过几天,等过了风声,我们再逃”。

“好啊,到时攸枷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

“恩”。

千慧扬了扬手中的饭盒,“攸枷先下去洗碗吧,洗完了回教室好好睡个午觉”。

“一起啊”。

“我想吹吹风,你先去吧”。

“那我也吹吹风”。

“呵,你还是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攸枷想了想,“那好吧,你中午也好好休息一下”。

“恩”,千慧望着攸枷的背影,轻声呼唤着,“攸枷”,奋力的扑向了她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她。

“怎么了?千慧”,这个举动让攸枷有些困惑,又有些心虚。

“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觉得你好温暖”。

“呵”,攸枷大叹了口气,“千慧,不要这么难过,下一次,我们一定能成功逃掉的”。

“恩,攸枷,一定要快乐的活下去”,千慧停顿了良久才再次开口,“再见了”。

“恩,再见”。

很小心的下楼,势必不让任何人发xiàn

自己,现在必须要做到低调。

负责监视的学长、学姐,代替着北野香织,但他们没有香织学姐这么负责任,虽然修女们一再强调看好攸枷,不要再让她做出什么有损孤儿院名声的举动,可在校园里的攸枷依旧比较自由。

校园里人来人往,有的在疯打,有的在嬉戏,有的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吃着便当,攸枷的思绪还算平静的向洗碗池走着,到了晚寝时她要好好想想下次逃跑的计划。

‘嘣’的一声闷响,攸枷身后的人群尖声四起,攸枷急忙回头,只见已围了一群人在那里,还有后来者纷纷的冲了上去。

“不会吧,是她,是韩千慧”。

没兴趣看热闹的攸枷急忙转身,推开人群挤到了前面,她顿时全身无力,前一秒还跟千慧在一起,这一秒她就跳楼身亡。

攸枷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她缓慢的走向千慧,无力跪地,除她之外没人敢靠近这一片血迹,攸枷想触摸又不敢触摸的直盯着千慧的尸体,眼睛里已不再是单纯的眼泪的眼泪,瞬间冲出了眼眶。

攸枷轻抚着千慧的轮廓,不知dào

该怎么哀号她的悲伤,只道一只手抚上了千慧的眼睛,让她闭眼安息。

“啊”!下一秒攸枷对天长啸,顿时昏了过去。

“你也觉得世界很黑暗吧,要不要跟我一起惩罚世界?来吧,只要你签定契约,你就可以随意惩罚那些丧心病狂的恶棍,来吧………………”。

凄厉的声音,阴冷的寒风,依旧吹不干攸枷的眼泪,也没让她感到任何的害pà

,似乎最恐惧的经lì

她已经lì

过,此时虽身处黑暗的空间里,她也无所畏惧。

男人沧桑又低沉的声音不停的在耳边响着,捂着眼帘的攸枷听着这般召唤,她的魂魄似乎才渐渐回归体内。

“你是谁”?攸枷没有改变姿势,依旧从指缝中望着对面,从进入这里,四周就一片黑暗,眼前的一切似乎更加黑暗,这抹黑暗正好映衬了攸枷那双充满怨恨的双眼。

“我是梦魔”。

“梦魔是什么”?攸枷所发出的声音,也已经没有半点人类的气息。

“是你所看到的一切,你看到了什么?女孩”?

攸枷倒吸了一口气,倒吸的让自己窒息,她这时才回答道“黑暗”。

简单的两个字,让攸枷已经不寒而栗,人性为什么会如此邪恶?生命为什么会如此脆弱?她有机会逃,她有机会带着千慧逃,千慧为什么要选择死亡?难道只有死亡才能摆脱这悲凄的宿命?

“对,我就是你看到的结晶,是所有黑暗的混合体,是悲伤的灵魂”。

“你不是人”?攸枷有些回过神般的望向眼前那抹黑暗。

暗处的声音再次响起,“对,我不是人,同时我也不是鬼,可以说我不是任何东西,我只是徘徊在三生六道之外的生物而已”。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什么”?攸枷吃力的支撑起那崩溃的身体,想看清楚那抹黑暗,可是那里除了黑暗,依旧什么都看不见。

梦魔不再回答她的问题,口中朗朗的低鸣,“女孩,签契约吗?来跟我签契约吧,那样就能与我同在,与天地同寿,来签吧,世界需yào

惩罚的”。

攸枷一下从睡梦中惊醒,坐在她身边的吴修女温柔的询问,“你醒了,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吗”?

“这里是哪儿”?

“是医院,你昏倒了,老师就把你送到医院来了”,吴修女抿了抿嘴角,再次开口,“攸枷,这对你的打击很大吧?我听说了,跳楼的那个女孩跟你是好朋友”。

“她还有救吗”?攸枷紧握上了吴修女的手。

握的力度是如此之大,吴修女有些不适应的搬开了攸枷的手,“你是亲眼看到的呀,她是当场死亡,攸枷,节哀顺变吧,不要太难过了”。

吴修女让攸枷平躺了下来,攸枷的眼泪一直不停的流。

13. 第013章 世界

黄修女来到了病房,见攸枷沉沉的睡去便跟吴修女聊起了天,“这次田源攸枷真受了不少刺激,她知dào

她那朋友的事吗”?

“应该是不知dào

吧,看她刚才那反应,还挺平静”。

“那个女孩身上有很多伤,下身也有些轻微的撕裂,真不知dào

是哪个畜生干的好事,警察也查不出结果

,她的家人也无法提供任何线索,这事看样子没法追查了”。

“警察”,攸枷含着眼泪睁开了眼睛,低哑的斯吼着,“警察在哪里?警察在哪里”?边说边支撑着身体想下床。

黄修女急忙阻拦着攸枷,“你找警察做什么?你的身体这么虚弱”。

“我有线索,我有线索”,攸枷有些急噪的紧握住了黄修女的手。

黄修女忍着疼痛使劲的抽回了手,安慰的说着,“你不要急,不要慌,我帮你找警察好吗?你先躺下”,吴修女也在一旁劝慰着。

攸枷泪眼婆娑的望着两位修女,也感觉有些体力不支的默躺了下来,

第二日,食不下咽的攸枷盯着满满的饭菜发神,两名警察走了进来,体恤的询问着,“听说你有线索,现在身体要紧吗?能接受笔录吗”?

“能”,攸枷面无表情的脸蛋一下恢复了神色。

门口瞬间围满了护士,医生也站在门口轻瞟着,去打开水回来的木修女正打算推开人群进房间,站在门口的警察拉上了门,边关边说着,“我们正在调查,谢绝打扰,请大家配合”,说完便紧闭上了大门。

门上的镜框处,人群依旧朝里张望着,坐在床边的警察开始询问了起来,攸枷边流泪边述说着她所知dào

的一切,警察的眉头越皱越紧,笔记做完后,警察这时才沉重的合上了本子,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所提供的材料很重yào

,我们会认真的查办,但是田源攸枷同学,我想提醒你,你所说的一切关系到韩千慧的名誉,你明白吗”?

攸枷肯定的点了点头,“明白”。

警察露出了微微的笑容,“明白就好,所以除了我们之外,不要再对别人说起这件事,我们会查的,放心吧”,警察说完又体恤的示意攸枷躺下休息,这才扬长而去。

攸枷安然的闭上了眼睛,心里默念着,“韩千慧,你安息吧,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坏人就一定会受到惩罚,你安息吧”,流下了最后一滴眼泪,安详的睡了过去,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放松的睡过了。

梦境中,眼前的墙壁又渐渐的黑暗了起来,那个阴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呵呵呵,你真的以为世界公平吗?女孩,你太天真了,呵呵呵”。

“又是你,又是你,你为什么总出现在我的梦里”?

“呵呵呵”,三声呵呵呵,再无从响起。

只因晕厥的攸枷在医院里观察了两天便出院,中午,见学长依旧在跟同学们玩乐,攸枷悄悄的溜出了学校。

她没有钱买鲜花,只有一路走一路采着路边漂亮的野花,步行到墓地时,手上的鲜花也已是一大把,这是同学告sù

她的地址,攸枷深吐着气息,向墓地深处走去。

攸枷突然愣住了,在墓前蹲着的女人是谁?在墓前哭泣的女人是谁?攸枷有些迷惑,又似有些心里明白的走了上去。

女人感觉到了身边有来人,稍微的瞟了一眼,只见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女生,她又肆无忌惮哭腔的说着,“你是韩千慧的同学吧,谢谢你,谢谢你还来看她”。

“应该的”,攸枷懂事的答话,献上了鲜花。

“你叫什么名字”?

“田源攸枷”。

女人猛然抬起了头,下一秒像疯了一样的站起来抓住攸枷的胳膊,两眼冒着火花的怒斥着,“怎么是你,怎么会是你,就是你带我女儿离家出走,你还有脸来,你来干什么?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儿,还我女儿来,还我女儿………………”。

小小的攸枷怎及女人的力度,怎及女人疯狂的摇晃,她极力挣脱,女人歇斯底里的给了她一巴掌,依旧大吼着。

攸枷也情绪激动的流下了悲伤的眼泪,保持着距离的悲愤道,“你是韩千慧的妈妈吗?你是她的亲生妈妈吗?你为什么不保护她?为什么要让她受这般折磨?你是她的妈妈呀”!

“你知dào

什么,一个孤儿院里的孩子,我们有多快乐,我们有多幸福,你知dào

什么?你这个害人精”,边说边向攸枷快步跑来。

攸枷急忙躲到另一个墓碑后,用墓碑做着挡箭牌,毫不避忌的开口,“你撒谎,你是骗子,韩千慧怎么会幸福,那个家怎么可能会幸福,韩千慧的爸爸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以为真的没有人知dào

吗?你这个大骗子”。

女人顿时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又大跨步的跑上前,这次攸枷没有这么幸运,女人抓住攸枷,像逮小鸡似的边打边吼着,“谁给你说的,那些是谎言,谁给你说的,你还会造谣,你这个坏小孩”。

“我没有造谣,是韩千慧说的,是韩千慧亲口对我说的”,攸枷极力的保护着自己,也在极力的还手,更在极力的挣扎,可是她始终是个孩子,就像嗷嗷待哺的小雏鸟,只能任人宰割。

女人打累了,攸枷也浑身伤痕的躺在地上,女人颓废的坐了下来,目光呆滞的朗朗自语,“你知dào

什么?韩千慧是我生的,还跟我抢丈夫,她是我的女儿,怎么可以这样”?

“韩千慧没有说错,她的妈妈,根本就不是妈妈,你没有资格做妈妈”。

“你懂什么”?女人又是一脚踹到攸枷的身上,半支撑起的攸枷,再次倒在了地上。

女人像找到发泄源泉似的,捂着胸口的述说着自己的委屈,“你一个小孩子,根本就不懂大人的世界,一个女人没有丈夫的疼爱,她是多么凄凉?一个女人要跟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她是多么痛苦,这些你知dào

吗?你懂吗”?女人大吼着。

14. 第014章 林上美

攸枷“呵”了一声,冷笑了出来,不再起身的翻身平躺,望向了天空,“我懂了,我明白了,原来你没有把她当女儿,而是当情敌,可悲的女人”,攸枷缓缓的望向了女人,再次低沉的重复,“当情敌”,攸枷那张阴森恐怖的笑脸,映衬着一颗晶莹的泪珠,她是多么的替韩千慧不值得。

女人双手捂住了面容,隔着手掌发出了声音,“我是这么爱他,是这么想嫁给他,我如愿以偿了,他对我是这么的好,这么的疼爱我,可是”,女人微拿下来些手,露出魔鬼般的眼睛,透视着攸枷,继xù

说着,“可是韩千慧的出生却抢走了我的一切,他不再爱我,所以韩千慧不是我的女儿,她是我的情敌,她一定是上辈子哪个狐狸精变的,斗不过我,所以投胎做我的女儿再跟我斗”。

“疯女人”。

“我没有疯,我还可以再生,这次一定要生个儿子,这样就没有谁能再抢走我的老公”。

攸枷缓缓的爬了起来,忍着怒火低鸣着,“你到底明不明白?什么叫母女?你到底明不明白?连自己亲生女儿都可以乱0伦的人,哪点值得你爱”?

“你懂什么”?女人一下撑了起来,眼睛里充满了一丝朝阳的光芒,似乎在回忆着过往,“他是这么的帅气,这么的狂野,这么的霸道,呵,只要他想得到的,就没有得不到,我的第一次,也是他疯狂的占有,你一个小孩懂什么?怎么会懂男女之间的男欢女爱”,下一秒,女人又捂上了自己的头发,眼睛又有些无神的望上了攸枷,“看来我真是疯了,我跟一个小孩说什么,失去韩千慧,我所受的打击可真不小啊,呵”。

“你这个受虐狂”。

“呵,你这个小孩懂得还真不少呢,不跟你说了,跟你说话是降低我的档次,这下我该振作起来了,他是我一个人的了,失去一个女儿,得到一个丈夫,挺划算”。

“没人性”。

“或许吧”,女人轻描淡写的说着转身迈步,再次微微回头说道,“我该感谢你,没有你,我还要继xù

持续着那虚伪的幸福,韩千慧是我生的,现在她死了,就当我没生过,这样想,你会不会好受点,你是她朋友啊,呵呵呵…………”。

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消失的无影无踪,攸枷这时才完全站了起来,她忍住身体与心灵的疼痛,蹒跚的走到了韩千慧的墓前,瞬间双膝跪下,泪流满面的看向了墓碑,“你为什么会生在这个家?爸爸是虐待狂,妈妈是受虐狂,他们倒是挺登对,可是为什么你却成了牺牲品,难道正常人就不能生存吗?为什么”?攸枷大吼的倾倒在了坟墓前,流着眼泪痛苦的低鸣,“既然这样为什么要生孩子?难道孩子不是爱情的结晶吗?妈妈,我的妈妈,你到底在哪里?你又是怎样的母亲呢?还有爸爸,你们为什么要抛弃我?到底为什么?既然不要我,又何必生我呢”?

孤儿院里。

林上美轻柔的帮攸枷擦拭着伤口,边敷药边轻声的问着,“还疼吗”?攸枷休息了几日,身上的伤也渐渐愈合了。

“好多了”,攸枷觉得很有安全感的看着林上美,又摸上了她的衣服,“这么热的天,还穿长袖子,不热吗”?

“不啊”,林上美有些回避肢体接触的轻甩开了攸枷的手,继xù

换着药。

攸枷吐了口气的望上天花板,“哎!为什么我们不在一个学校呢”,她俏皮的微笑着,又将视线转向了林上美,“在我们学校规定穿校服,那时你就不能任性的迷恋你的长衣长裤了”。

“每个学校都规定了名额,我对我的学校很满yì

呀,可以穿自己的衣服,很符合我的性格”。

攸枷再次望向了天花板,“能建立孤儿院学校就好了,那样我们大家白天也不会分开”。

“天天粘在一起不腻吗?修女妈妈说孤儿院也有孤儿院的难处,经费不够啊”。

攸枷微皱着眉头看着林上美,“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总管院长叫修女妈妈?就叫妈妈不好吗”?

“可能叫惯了改不过来吧”,林上美戳了戳攸枷的脑门,想舒展她那微皱的眉宇。

攸枷三度望向了天花板,“其实我明白你的感受,但我有时也挺羡慕你的,如果院长当初抱养的是我,我也不习惯叫她妈妈,我总是在想我的妈妈在哪里,是做什么的,长什么样”。

“想妈妈啦”?林上美的手上停止了动作。

“恩”,攸枷肯定的点了点头,握上了林上美的手,“你是我们这里面最幸福的一个,所以一定要很幸福,要代替我们幸福”。

“呵,别说这些了”,林上美拉上了攸枷的手,“今天的功课学的怎么样呢?都会了吗”?

“恩,都会了,我虽然比不上你这么勤奋,但也不会偷懒啦”。

“那我们就来复习明天的功课吧”。

“好啊”,攸枷会心的微笑着,跟林上美手拉手的来到了桌前。

孤儿院的会议室里正激烈的讨论着,木修女紧皱着眉头说着,“这个田源攸枷,实在是太淘气,上次带着别人家的小孩离家出走,这次又浑身是伤,下次真不知dào

又会惹出什么事”。

黄修女道,“还有上次在医院,还非要闹着找警察,惹这么多医生、护士围观,让我不找都不行,她那朋友的爸是什么人,是国会的议员,这样的人我们惹的起吗,这家孤儿院的拨款还要靠他们呢”。

“这么爱惹是生非的女孩,什么时候惹出大事害了我们孤儿院的名声那该怎么办”?另一修女语重心长的说着。

又是一番激烈的讨论,一修女插话,“把她转到别的国家去,这样国际联合孤儿救助站就不会扣我们的款项,说不定还能增加拨款”。

院长横扫着众人,缓缓的开口了,“那就这么决定,吴修女,你整理一下,赶紧办了吧”。

一直沉默不语的吴修女,低沉的“恩”了一声。

15. 第015章 杨

会议结束,大家退却,黄修女停下脚步等待着走的缓慢的吴修女,微笑的询问着,“怎么了?开会看你一直都不说话”。

吴修女望着黄修女关切的双眼,道出了心语,“我觉得这个决定做的有点过了,田源攸枷她还小,她才只有9岁,她懂什么呢?转到一个新环境都会不适应,更何况换国家,她还要重新学语言,我始终觉得这个决定太苛刻”。

黄修女又笑了笑,“你应该这么想,她再继xù

惹事,肯定会对我们孤儿院造成影响,如果惹了很大的事,救助站就会过问,说我们管理不善,减少我们的经费,本来经费就紧张,就不能接收太多孩子,那样在外面流浪的孤儿怎么办,为了养活自己而犯罪,又会影响国家的治安与发展,上帝会怪责我们的,转国家历来只有优秀生才能转,田源攸枷不会伤心,反而会高兴呢”。

“哦,我没想到这一层”。

“呵,阿门”。

“阿门”,吴修女做完手势后便离去。

黄修女望着她的背影,自负的心语着,‘真是个傻子,修女只是份工作,还真当自己是天使不成,拨款少了,工资低了,谁乐意呀’。

吴修女也边走边想着,‘真是个优等生就不说,可是攸枷明显是被当成个包袱踢出去,即使去了另一个孤儿院,迟早也会发xiàn

这一点,一旦上报等等,会怎么彻查?一群没远见,还自以为是的家伙,自己被这个社会同化了,还大言不惭的来对我说教,自己没本事教好推到别人身上,只能显得自己无能’,吴修女大叹了口气,‘社会福利机构本该持有一颗善心,可是浑水摸鱼的耗子屎还真多呢,天主,请宽恕这些罪人吧,也宽恕我的罪,阿门’。

推开大门,吴修女再次露出了美丽的笑容,“攸枷,在干什么呢?又在看天空?天上有什么”?

攸枷也微笑的回答,“在想天的另一端是什么样子”,在想同在一片天空下,母亲是否也和她一样在望着天,是否也和她一样在思念。

吴修女抚上了攸枷的肩膀,轻声的言语,“想出去看看吗”?攸枷有些疑惑的望上了她,吴修女又道,“救助站有一个特例,优秀的学生可以互换,增加见识,以后作为国家的栋梁,你愿意出去吗”?

“我不明白”,攸枷有些警觉的说着。

吴修女含笑的蹲了下来,“过段时间,我们可爱的小攸枷就要出国了,你作为优等生,跟另一个孤儿院里的孩子交换”。

攸枷小声的语调,“为什么是我?选林上美不好吗?她样样都优秀,又勤奋,待人又温和”。

“你应该知dào

为什么”。

攸枷缓缓的低下了头,“因为她是院长的女儿”,也对呀,哪个做母亲的,愿意跟女儿分开呢。

吴修女抚上了攸枷的双肩,“到了那边,记得听大人的话,不要再调皮,不要再惹事,你是代表我们孤儿院出去的,明白吗”?

“恩,我会很争气的”,攸枷露出了甜蜜又可爱的笑容,吴修女有些于心不忍的站了起来,攸枷一下抱住了她,“我可以叫你妈妈吗?我一次都没有叫过”。

“我还没有结婚呢,小攸枷”,不忍推开她,吴修女只有摸上她的头。

“我的妈妈一定也像吴修女一样的温柔”。

“呵,我的乖女儿”。

“妈妈”,攸枷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紧靠在了吴修女的怀里。

飞机场,两地的孤儿院在此地交换着学生,攸枷像害羞的小女孩,躲在了吴修女的身后,对方的小男孩倒是很大方的伸出了手,“你好,我是杨”。

吴修女轻轻的推着攸枷,让她站到了前面,轻按双肩以示鼓励,这时攸枷才伸出了手,“你好,我是田源攸枷”。

“你好,攸枷”,看着双方的监护人正签署着一份份文件,杨再次开口,“你多大了?攸枷”。

“9岁”。

“我12岁,比你大三岁”,杨抿了抿嘴角再次言语,“没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就要分别,不知dào

将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

“有心的话就一定会”,攸枷望了望吴修女,这是吴修女安慰她的话,攸枷转移视线又看向了杨。

杨又道,“说我们是优等生,将来是国家的栋梁,这个你信吗”?

“我不知dào

”,攸枷老实的回答着。

“呵,其实我也不知dào

,但我们可以试着做做,看是否真的会成为栋梁之材”。

“恩”,攸枷充满无限希望的恩着。

蹲下来的吴修女按向攸枷的肩膀,再次叮嘱着她所担心的一切,对方也是同样的情景,一切就绪,监护人带着转校生,踏入了不同的候机室,攸枷和杨边走边挥着手,这一别,或许就真的再也不会见了。

新西兰。

爱心孤儿院。

攸枷战战兢兢的进入了寝室,同寝室的孩子们都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这就像她以前呆的新加坡天使孤儿院一样,有些孩子很害羞,甚至是戒备,有些孩子因为呆的时间太长,成了土霸王,有些孩子因为长期缺乏安全感,内心有些变异,各种各样的孩子们充斥着整个孤儿院。

攸枷想到这些,同样戒备的收拾着自己的衣物,以前呆的新加坡所属亚洲,东方的孩子要多一些,现在身处太平洋上的新西兰,西方的孩子要多一些,攸枷突然有了那种身在异国他乡的感觉,本就是陌生的环境,现在又无安全感,攸枷的内心更加忐忑了起来。

门口出现了一个男孩,靠在了门框上敲了敲门,“你就是跟杨交换的学生吗”?

是在问她吗?攸枷自问着,虽然屋子里有好几个孩子,但应该是在问她,攸枷点了点头,“是的”。

男孩这才把横扫整个寝室的漂移视线集中到了攸枷的身上,“我叫程皓轩,以后谁欺负你,报我的名字”。

“好的,谢谢你,我………………”,攸枷话还没说完,程皓轩便扬长而去。

16. 第016章 程皓轩

中午吃饭,身在食堂里的攸枷孤独的坐在一个角落,周围的孩子都把她看着,却都不来与她亲近,这又让攸枷想到了以前的孤儿院,对于外国的孩子,似乎大家都有些排斥性,虽然大家都是孤儿。

外族的孩子呆的时间比较久,性格也比较开朗,这才会融入,如果始终融入不了的人就会很孤独,宿和几个男生就会像大哥哥一样,跟这些孤独的孩子打成一片,女生中就是北野香织学姐和林上美占着主要。

孤儿院里的孤儿来来往往的很难长处,但正因为是孤儿,所以内心都会有些阴暗,对种族歧视也会稍稍强一点,攸枷一直都觉得只要长大了,懂事了,这些都可以改变。

想到这些的攸枷又想到了自己,她是否也需yào

改变,还是以前那种沉默不语的性格,在这个新环境中不知能否混的下去。

程皓轩端着餐盘来到了她的面前,边埋头边吃饭的说着,“刚来不适应,呆段时间就会好了,这里的人还是很好相处的”。

“恩,我叫田源攸枷”,攸枷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程皓轩这时才抬起了头,“攸枷是从哪儿来的”?

“新加坡”。

“哦,原来杨是去了新加坡,攸枷,你多大了?看着你好小”。

“我9岁”。

“我14岁,比你大5岁,杨是12岁,比你大3岁”。

“我知dào

,我在机场跟他说了会儿话”。

程皓轩笑了,“杨有没有告sù

你他为什么成了交换生呢”?攸枷摇了摇头,“因为他打架,杨可是这所孤儿院的老大呢,小攸枷呢?9岁的你干过什么风光事”?

一语惊醒梦中人,攸枷瞬间明白她为什么被转学,还跨了洲界,因为她是孤儿,不能随便的就被赶出孤儿院,又没有被领养的情况下,只有换个环境,攸枷轻声的回答着,“我什么都没干过”,要说她干了什么,应该就是韩千慧的事吧。

程皓轩眯起了眼睛,“什么都没干过,不太可能吧”,他给自己找着解释,“或许他们是想让杨离开,所以随便找了个人来交换,小攸枷,你也不用担心,就当换个环境开开眼界吧”。

“哦”。

“那小攸枷,你会说什么语言呢”?

“英语,华语,马来语,印度语,不过都说的不太好”。

(注:新加坡是多语言国家,这里的华语也包括粤语和闽南语等等)。

程皓轩睁大了眼睛,“会这么多语言,很能干呢,不过听你的名字你应该是日本人,你不会说日语吗”?

攸枷摇了摇头。

程皓轩开朗的笑着,“也难怪,我是中国人,却不会说华语,攸枷,你教我说华语,我教你说日语,虽然我是自学,但还是会说一点,还有新西兰的毛利语,我也可以教你”。

“谢谢你,程皓轩”。

“叫我皓轩哥哥好了,你这么小”,程皓轩边说边比画着攸枷的个头。

“好啊,皓轩哥哥”。

休息了一天,攸枷便进入了学校。

这家校园跟以前也不太一样,在新加坡时,天使孤儿院没有专门的校舍,孤儿们都被分派到各个学校去就读,现在在新西兰的爱心孤儿院里,有专设的学校,年级也可以从小学一直读到高中。

爱心孤儿院对外开放,学费相对也较便宜,所以外来的学生也比较多,孤儿院靠这份盈利来增加自己的经费,聘请的老师也算负责。

校园就在眼前,程皓轩停下了脚步,“攸枷,这里面的土著人很多哦,他们会吃人的,你怕吗”?

“不怕”,攸枷淡淡的说着,已经见过韩千慧的死,她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程皓轩翘起了眉头,“你胆子挺大的嘛,说你在新加坡没做过什么,我还真有点不相信呢”。

攸枷望着他,不知dào

该说什么,只有以沉默来作答。

程皓轩倒是“呵呵”的轻笑着,“开玩笑的,这里的毛利人都很文明”。

下课时分,一个白人女孩主动的走向了攸枷,“你好,我叫夏洛特”。

“你好,我叫田源攸枷”。

“我知dào

,之前老师介shào

了”,夏洛特自觉的坐到了攸枷的身边,“做孤儿有什么感觉?觉得很不幸吗”?

攸枷愣了愣,怎么刚认识就问这些呢?攸枷还是很认真的回答着,“没有觉得不幸,有时候会很悲伤,有时却觉得很快乐”。

“嗯,孤儿还会觉得快乐”,夏洛特很不理解。

攸枷想到了以前的种种,想到了宿,含笑的说着,“只要心里面有惦记的人,就会觉得很快乐”。

“惦记”,夏洛特想了想,“好象没谁呢”。

攸枷再次微笑,夏洛特不再说话的离开。

“怎么样?今天的校园生活还适应吗”?程皓轩将书包背在身后,边走边问着。

“还好啊,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她叫夏洛特”。

“哦,第一天上学就交了朋友,很不错呢,怎么样,晚上要不要我带你出去玩玩”?

攸枷一下看向了程皓轩,“孤儿院允许我们出去吗”?

“怎么可能会允许,只有悄悄的溜出去,怎么样?愿意出去吗”?

“愿意”,攸枷求之不得,以前在天使孤儿院还真没怎么接触外面,现在到了爱心孤儿院,也许可以真zhèng

体会一下外面的世界。

穿过一片小树林,程皓轩拉着攸枷边走边说着,“我以前和杨经常从这儿溜出去玩,现在杨走了,你来了,抓紧我,这片树林很大,别走掉了”。

“知dào

”,攸枷边说边双手握住了程皓轩。

一户人家,程皓轩带攸枷进入了像一座别墅的房子里,打开大门,里面热闹非凡,纷纷跟程皓轩打着招呼。

一个男孩走进了程皓轩,“嗨,程,我以为你今晚不会来了”。

“今晚孤儿院里查夜查的比较晚,所以耽误了点时间”,程皓轩回着话,一直没有放开攸枷的手。

另一个男生又道,“看,这是谁呀?程,在哪儿找到这样的小可人”?

“跟我一样,也是爱心孤儿院里的孤儿”。

“哦,真是个漂亮的娃娃,程,可以借我玩会儿吗?还是第一次看你带个女孩在身边”。

“她又不是玩具”,程皓轩瞟了瞟男生,带攸枷离开了这一处,带攸枷坐到沙发上,程皓轩又道,“就呆在这里别动,即使我离开也是一样”。

“哦”。

程皓轩看了看表,大门再次被打开,程皓轩捏了捏攸枷的手,示意她坐在这里,接着皓轩便向大门走去。

17. 第017章 夏洛特

沙发上的攸枷东张西望着,这里应该在开派对,全是跟程皓轩一样大的少男少女们,只有极少数的小孩子混在其中,攸枷却在里面发xiàn

了夏洛特。

攸枷看向大门,程皓轩正在跟刚进来的男生聊着天,攸枷心想,她只是从沙发走到窗台那儿,没几步路并不远,依旧在皓轩的视线内,应该没有问题,这才向夏洛特走去。

坐在窗台的夏洛特,悠闲的抽着香烟望着窗外,直到攸枷打招呼,她才回过头来。

夏洛特有些惊讶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攸枷指了指门口,“皓轩哥哥带我来的”,夏洛特看了看门口,继xù

抽着香烟,攸枷又道,“夏洛特,我还不知dào

你多大呢”?

“10岁”。

“你10岁就开始抽烟吗”?攸枷觉得很不可思议。

夏洛特无所谓的扬了扬烟,“这很正常啊,你没见过”?

“太小了吧”。

“呵,你还真是好孩子呢,走,我带你去见识下更厉害的东西”,边说边拉着攸枷的手,拽着她走。

攸枷忙道,“我不能走,皓轩哥哥不让我离开这里”。

“只是上二楼,又不是离开房子,怕什么”,边说边用两只手握上攸枷。

二楼也是人多嘈杂,几扇大门都有人进进出出,夏洛特打开一扇大门,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鼻而来,攸枷急忙用手捂住了鼻子。

夏洛特笑了笑,“怕什么,可卡因而已”。

“什么?毒品”?

“你还是懂啊”。

攸枷没有回话,她只是曾听天使孤儿院里的孩子说过,真zhèng

见到还是第一次,只见里面的人如痴如醉的,像是神志不清。

攸枷有些想逃离,夏洛特一把抓住了她,“我再带你去别的房间看看”。

隔壁房间,夏洛特只开了个小缝,攸枷从门缝里看见一男一女正在床上欢娱,她急忙退开,靠向了墙壁。

夏洛特笑问,“你知dào

他们在干什么吗”?

“我下去了”。

“别急着走啊,后面还有好戏看呢”。

就在这时匆匆赶来的程皓轩抓起了攸枷的手腕,一张铁青的脸,低沉的说着,“叫你不要离开沙发,还到处乱跑,这么不听话,以后我不带你出来了”,边说边抓着攸枷向楼下走去。

到了大门口,程皓轩的朋友言语着,“就是她跟杨交换的吗”?

“是啊”,程皓轩依旧一脸严肃。

“真是一个漂亮的娃娃”,朋友说完又望向了皓轩,“好了,现在这个小娃娃找到了,我该回去了,今晚我不能出来太久的”。

“好,改天联系”,跟朋友说着,一起出了大门,之后便分道扬镳。

皓轩一直没有放开攸枷的手,攸枷望着他的背影,低埋下了头,“对不起”。

“知dào

哪儿错了吗”?

“不该乱走”。

“上二楼看见了什么”?攸枷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她也羞于回答,皓轩又道,“那些东西是你不能接触的,你明白吗”?

“明白”。

“今天我不该带你来这里,不是跟朋友约好在这里见面,哎!总之不该带你来”。

“皓轩哥哥,别生气了,我不会碰那些东西的,我知dào

毒品一沾就会上瘾,会致命”。

程皓轩一下停下了脚步,缓慢的回过头看向了攸枷,“你知dào

那些是毒品,是刚才那女孩跟你说的吗”?

“恩”。

“那你怎么知dào

会上瘾,会致命,谁告sù

你的?也是她吗”?

“不是”,攸枷抬起了头,“以前在孤儿院里的孩子说的,还有在书上看到的,所以我知dào

那个很危险”。

程皓轩皱了皱眉头,“你才只有9岁,就看这些书”。

“我看的书很多,什么都会看一点”。

皓轩大叹了口气,缓解了下神经,“好吧,我改变主意了,先不回孤儿院,我带你去海边走走”。

“海边”?攸枷露出了兴奋的面容。

“没去过”?攸枷猛摇着头,皓轩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那我就带你去看看大海长什么样”。

海边,程皓轩点燃三根香烟插在沙滩上,身边半弯着腰的攸枷轻声问着,“皓轩哥哥,你会抽烟吗”?

“会抽,但很少抽,坐吧”。

“哦”。

皓轩望着大海淡淡的述说着,“我,杨,还有另两个朋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极好,一个就是你刚才看到那个,还有一个已经吸毒死了,他最开始吸的时候我们都劝他,可他总说我只是玩玩,不会上瘾,似乎每个吸毒的人都是这么说,结果都没好下场,那些说吸毒却没上瘾的人大多都是吹牛,好象非要说自己曾经吸过毒才显得自己能耐,真不知dào

那些人是怎么想的,那东西沾一次就没救了,等待他们的除了死亡没别的,所以我相当恨毒品,更恨毒枭”,皓轩叹了口气,“今天就是他的忌日,所以今天约好一起来拜祭,结果杨去了新加坡,另一个家里又管的紧,不能出来太久,能祭奠故友的人,只有我一个了”。

攸枷望着皓轩落寞的表情安慰道,“说不定杨在新加坡也在拜祭呢”。

“应该吧”,皓轩望上了攸枷,“谢谢你,攸枷,有你陪在身边,我不会觉得太寂寞”,攸枷微笑的摇了摇头,皓轩又道,“走吧,我带你玩玩水”,说完又拉上了她。

攸枷忙问,“我们太晚回去没有关系吗”?

“应该没有关系吧”。

“应该”?

话音刚落,皓轩就将海水泼向了攸枷,她惊叫的还击,很快就被欢快取代了这一片严肃的氛围。

蹑手蹑脚的回到寝室,有些室友进入了沉睡,有些室友同她一样外出,快速洗漱完的攸枷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

夏洛特再次主动的靠近了攸枷,“昨天那个男生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他就像一个温和的大哥哥”。

“那就好,我多害pà

你被打”。

“怎么会呢”!攸枷放下了手中的笔,直视上了夏洛特,思量了良久才再次开口,“夏洛特,你经常抽烟吗”?

“看情况吧,如果我被人打,我就喜欢拿烟来发泄”。

“谁打你了”?

“我妈啊”,夏洛特无所谓的说着,“那女人自从跟我爸离婚之后就疯了,每次想起爸爸因外0遇而抛弃她,就会拿我来出气”。

“因为这样把伤痛转移到香烟上,这是不对的,谁都知dào

抽烟伤身体呢”。

“总比吸毒强”,夏洛特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如果”,攸枷紧抿了下嘴唇,“如果有一天你沾毒了,我不会再跟你做朋友”。

18. 第018章 怀唐伊日

想昨晚皓轩那忧伤的表情,攸枷就不自觉的心痛,自己没有节制害死了自己,把他当朋友的人还会为他掉泪,攸枷不敢想象如果她和夏洛特的友情也发展的很好,有一天遇到这种情况她会如何心痛,就像当初的韩千慧,如果不是有很深的感情,她也不会崩溃。

“晚上来我家玩吧,我看你进出孤儿院都挺容易的”。

“夏洛特,严肃点,答yīng

我不要吸毒好吗”?

“我知dào

”,夏洛特也收回了一丝笑容,“我知dào

那东西碰了就完,我不会这么笨,用这种方法毁灭自己”。

“恩”,攸枷会心的微笑了,总算松了口气。

“那晚上出来吗”?

“如果出的来的话”。

“那我给你写地址”。

放学的路上,“皓轩哥哥,晚上可以再带我出去吗”?

“怎么,被外面的世界吸引了吗”?

攸枷拿出了地址与地图,“夏洛特让我晚上,上她家去玩”。

程皓轩接过纸条皱起了眉头,“昨晚那女孩?攸枷,我并不喜欢你跟她接触”。

“她只抽烟,不吸毒的”。

“那也不行,她很容易带坏你”。

攸枷有些失望了,低埋着头小声的说着,“其实我知dào

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别说吸毒,我连烟都不会碰,我知dào

那些东西学坏很容易,学好就难了”。

程皓轩像没听见似的没收了纸条,依旧将书包背到身后,大步向前走去,攸枷快跑的跟上了他的脚步,低埋着头默默的跟着前行。

晚上坐在床上看书的攸枷见寝室大门被推开了,程皓轩站在门口,用手撑着门框,一副帅气的模样问着,“其他人呢?寝室怎么就你一个”?

“查完房都出去了”。

“那我们也出去吧”。

攸枷一下来了精神,“你不是说晚上不带我去吗”?

“再磨磨蹭蹭,就真的不带你去了”,边说边离开了门口。

攸枷急忙穿上鞋子,小跑而去。

“她家就住那儿”,皓轩指了指,“我们就在这儿玩,限你两个小时之后来这里找我们”,边说边跟朋友们坐到了夜市摊上。

攸枷高兴的点着头,两个小时的时间也够她玩了。

外面看着是很漂亮的英式风格木头房,犹如一栋小别墅,里面却是如此的杂乱无章,强烈的落差感随即从攸枷的心里冉冉升起。

目前正在看时尚杂志的攸枷,还是有了一定的欣赏品位,她心想着假如自己也能拥有这么一套房子,必会好生打点。

进了夏洛特的卧室,里面还是一样的乱,夏洛特很随意的趴在了床上,“随便参观,这就是我家了”,攸枷微笑的捡起了椅子上的衣服,这才腾出空间坐了下来,夏洛特又道,“看你好象很喜欢看书,对这些书感兴趣吗”?边说边丢了本杂志给攸枷。

攸枷拿起一看,入目不堪,急忙合上。

夏洛特大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昨晚我带你去那个房间,你知dào

他们在干嘛吗”?

“知dào

”。

“那你还不好意思看这些书”。

“这是两个概念好吧”。

夏洛特平躺着望上了天花板,“不知dào

是什么感觉,真想试试”。

“夏洛特,你才只有10岁,干嘛总想这些问题”,攸枷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说这话,因为她的第一次早已给了宿,可她又有这个义务来规劝,因为她的第一次是两情相悦,心甘情愿,眼前的夏洛特似乎只想玩玩。

“不小了,就快满11了,你也是啊,就快满10岁了,该学学了”。

“我走了”,攸枷嘟着小嘴站了起来。

“哈哈,你每次遇到接受不了的事情就会想逃,你的性格是天生胆小还是什么呢”?

“我…………”,攸枷刚想为自己辩解,楼下传来声音。

“夏洛特,你在家吗?又跑出去玩去了是吗”?

“我在家呢”,夏洛特大声回答着母亲的问话。

又听见“哐铛”一声,像是摔倒,夏洛特急忙起身向楼下跑去,攸枷紧随其后,帮忙扶起醉酒的母亲,安顿好之后,攸枷觉得不便再打扰,匆匆的离开。

程皓轩看了看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玩的不开心”?

“不是,夏洛特的妈妈回来了”。

“哦,吃点东西吧”,体恤的将食物递给了攸枷,继xù

跟朋友们闲聊着。

攸枷仔细听着还有些生疏的毛利语,时不时问着皓轩是什么意思,朋友们也很热情的给她讲解着,攸枷还是很开心的边吃东西,边充当着陪客。

第二天。

一见夏洛特穿着长袖,攸枷一下警觉了起来,“今天又不冷,干嘛穿长袖子”?

“想知dào

,给你瞧瞧”,夏洛特大方的拉上了袖子。

一道道淡淡的棍痕,攸枷一下握上了夏洛特的手,“昨晚你妈喝的这么醉,她还打你”。

“她是疯的”,夏洛特像在说别人一样,放下了袖子,“害pà

吗?看见我这些伤”。

攸枷摇了摇头,“我曾经有个朋友,被打的比你还惨”。

“她是经常挨打吗”?

“偶尔”。

“那我更惨,我是经常”,望着攸枷心痛的眼神,夏洛特这才详细述说,“昨晚我帮我妈缚热毛巾,我妈顺手就给了我一巴掌,她说早知dào

男人要抛弃她,她就不该为那男人生孩子,我说她再打我,我就去儿童保护协会告她,所以我妈就拿起了棍子”。

“怎么这样,再怎么说也是亲生女儿啊,就算被抛弃,也不该把怨恨发泄到女儿身上”,攸枷更加心疼的望上了夏洛特,“你真的打算去告你妈吗”?

“怎么可能,要告早告了,她再怎么说也是我妈啊”。

攸枷吸了吸鼻子,“为什么我所认识的有家的孩子都是这么不幸,以前韩千慧是这样,现在你也是这样”。

夏洛特微笑的摸上了攸枷的脸,“你知dào

我当初为什么要跟你做朋友”?攸枷摇了摇头,“因为我心里不平衡,想着跟比我更不幸的人做朋友,我心里要好受一些”。

“虽然心里不平衡,可你并没有做伤害我的事啊”。

“呵”,夏洛特不再说话的靠上了攸枷的额头,额头对额头的夏洛特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叫田源攸枷的女孩子,夏洛特欣慰的闭上了眼睛。

怀唐伊日,是新西兰非常热闹的节日,攸枷和程皓轩、夏洛特,及他们的朋友们,欢快的玩了一天。

看着街道上的文化表演,夏洛特贴进了攸枷的耳朵,“攸枷,我算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什么”?夏洛特大声的重复了一遍,攸枷点了点头,“算是啊”。

“那如果我消失了,你会难过吗”?

“什么?大声点”,街上锣鼓声响,欢天喜地,攸枷根本就听不清楚夏洛特的声音。

夏洛特微笑着,“没什么,看那边,好漂亮”。

攸枷望了望她,没有戒备的顺着夏洛特的指引看向了文艺游0行,夏洛特含着淡淡的微笑,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攸枷,良久,良久。

19. 第019章 离别

第二天夏洛特没来上学,第三天也没来,直到第四天,攸枷有些慌了,拿着看望礼物,轻敲了敲夏洛特的家门。

来开门的是夏洛特的母亲,身穿着一件睡衣,很不耐烦的问着,“你找谁”?

“你好,我是夏洛特的同学,请问她在家吗”?

“她呀,几天没回来了”。

攸枷顿时愣住了,夏洛特几天没回家,她母亲竟然不着急,依旧耐着性子询问,“请问你知dào

她去哪儿了吗”?

“我怎么知dào

,那孩子野的很,过几天会回来的”。

攸枷有些失去了耐性,“如果她不回来呢”?

“放心吧,她会回来的,离家出走又不是第一次了”。

攸枷还想继xù

说,屋内传来了一男人的声音,“亲爱的,谁呢?说这么半天”。

“没谁,做推销的”,边说边对攸枷轻点了点头,关上了大门。

攸枷双手无力的拿着礼物,走出了门口,靠在墙上的程皓轩望向了她,“这下不用担心啦,你那个朋友已经是离家出走的惯犯了”。

“我还是有些担心”。

“别想太多了,走吧”,皓轩轻抚着攸枷的肩膀,边走边安慰着她。

一年后。

这一年里,攸枷多次拜访询问着夏洛特的下落,她的母亲见到攸枷就像见到瘟神一样,攸枷劝慰夏洛特的母亲报警,寻找失踪的夏洛特,母亲根本就不理,攸枷自己尝试着找警察,可是失踪人口案,必须要亲人登报才可以,警察查明了是夏洛特自己走掉,与母亲无关,不是被母亲陷害了等等,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今晚上去见一个朋友,去吗”?程皓轩问着一直闷闷不乐的攸枷,攸枷摇了摇头,皓轩便坐到了她的床上,“你的心情一直都不好,出去走走吧,夏洛特也已经失踪一年了,说不定正在哪里逍遥快活呢”。

“我担心她出事”。

“你真傻,夏洛特又不是孩子,她思想这么成熟的,会出什么事”,因为攸枷的关系,程皓轩也接触过夏洛特,对她的性格、脾气还是有一定的了解,他相信夏洛特懂得很多东西,攸枷可能都还不是很懂。

攸枷悲伤的看着程皓轩,说不出半句话。

皓轩含笑的摸上了攸枷的头,“今晚见的人你也认识,从孤儿院出去的,说不定他会给你带来很多外面的新闻,你不是很喜欢了解外面的世界吗”。

“皓轩哥哥,自从我来了爱心孤儿院之后,你时常带我出去玩,我已经了解外面的世界了”。

“你只是看到了冰山一角而已,除了这个城市,新西兰你还去过哪里呢?走吧”,不由分说的拉上了攸枷的手。

餐厅里,学长目不转睛的望着攸枷赞叹道,“攸枷长的越发漂亮了,今年该满12岁了吧”?

“已经满了”,攸枷依旧低埋着头,沉浸在忧伤之中。

“哦,那皓轩呢?还有一年你就可以离开孤儿院了,有什么打算”?

皓轩笑了笑,“跟你一样吧,边打工边读大学”。

“可惜zf是在19岁之前才免学费,到时你可能会很辛苦”。

“值得的”。

一番闲聊之后,学长见攸枷的心情也有些好转,再三思量,最终还是决定开口,“攸枷,以前跟你玩的很好的那个女孩,现在找到了吗”?

“没有”。

学长抿了抿嘴角,“其实我知dào

她的去向”,攸枷顿时睁大了眼睛。

爱心孤儿院的草地上。

皓轩轻声的言语着,“想哭就哭吧,别憋着”。

“她明明答yīng

我不吸毒,为什么还要染毒,最后还吸毒过量死了”。

“其实这不难想象啊,像夏洛特的性格,又什么都懂,染上恶习是迟早的,就像我的朋友一样,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值得悲伤的”。

“她全是因为她妈妈,如果没有家庭暴力,夏洛特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离家出走,也不会从小就开始抽烟”。

程皓轩大叹了口气,“夏洛特的母亲似乎就觉得没生过这个女儿,现在找了个男人嫁了,还怀了孩子,等孩子出生,她母亲说不定会忘记夏洛特,忘记那个负心汉的女儿”。

攸枷红着眼睛望着皓轩,“夏洛特的确是她爸爸的女儿,但同时也是她妈妈的女儿啦,怎么可以把怨恨全往孩子身上发呢”?

“因爱生恨吧,有时这些情感极端了,是很可怕的”。

“皓轩哥哥,你也不用把自己说的这么冷静,跟杨断联系的时候,我知dào

你心里也很难过的,还有那个朋友的忌日,说不值得,你可是每年都没忘记祭奠的”。

“呵”,皓轩沧桑的笑了笑,“杨跟我断联系只有一种可能性,他被领养了,等明年我满了18岁,我就不会再被任何人领养了”。

“世界有时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失踪的夏洛特既然能与学长巧遇,我现在回想起最后见夏洛特那一天,她应该是对我说,如果她不在了,我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好好的活下去啊,好了,别哭了”,皓轩边说边爱怜的抚摸着攸枷的头,轻声的安慰着,攸枷靠向了皓轩的肩膀,默默的流着眼泪。

攸枷和众女孩站在大厅里,规矩的排着队,任领养人选择,每当这个时候攸枷都在心里祈祷,千万别选中她,只要她还在孤儿院,宿就能依靠线索找到她。

相同的命运似乎重叠的上演,领养人不肯另选,攸枷只能妥协。

站在床边的程皓轩,有些悲伤的望着攸枷,看她慢条斯理的收拾着东西,“攸枷,到了新环境,记得给我写信报平安,不要像杨那样,断了联系”。

“安顿好我会写信的”,攸枷也悲伤的望着他,与林上美的通信随着杨的消失也中断,她当初还想问林上美是否知dào

杨的去向,可却无从问起,攸枷的心里是深刻明白皓轩的感受,“皓轩哥哥,谢谢你这几年来对我的照顾”。

“呵”,皓轩有些含着眼泪的摸上了她的头,“杨就像我弟弟一样,你就像我的妹妹,我这个哥哥照顾你们是应该的”。

“我知dào

,皓轩哥哥跟我一样,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所以很渴望亲情”。

“所以不要忘记哥哥哦,记得写信”。

“恩,我保证”,攸枷微笑的伸出了手,皓轩跟她勾上了指头,双方手指触碰到一起时,双双落下了眼泪。

20. 第020章 负担

说不清楚心里为什么会莫名的恐惧,凡是被领养的孤儿都不再写信,是在忙什么?还是有难言的苦衷?或者是已经忘记她了?

欧阳佩儿为人高傲,不写信情有可原,北野香织学姐写过一封信,说自己很忙,在帮父母打理酒店,之后也再无书信来往,杨和林上美断了联系,宿到现在依旧没有联系,难道外面的世界真有这么可怕?那她出去会遭到怎样的境遇?

有亲生父母保护的韩千慧、夏洛特,都是如此悲惨的结局,更何况她还没有父母的保护,领养她的云姨是否真的可靠呢?

攸枷望上了天花板,难道真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他们这些玩的好的朋友为什么一个接一个,总是要分开?

想程皓轩也受不了这般离别,查完房便离开了寝室,此时的攸枷异常思念宿,即使躺在床上,她也是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心中有悲伤的情怀,也有忐忑的不安。

“你是谁?又是梦魔吗”?沉重的喘息,似乎就要有什么不幸发生在她身上一般。

“对,几年不见了,你还记得我”,梦魔阴森,沉重的声音伴着回音在耳边响起。

“你怎么又出现在了我的梦里”?

攸枷有些像想挣脱出枷锁般的往前奔跑,她不知dào

她在害pà

什么,似乎是对未知的未来有着无限的恐慌,12岁的她无法将命运掌控在自己手里,她怎会感到安全呢!

“你现在的内心一定很害pà

吧,我知dào

你在怕什么,你长久的压抑与悲伤,还有现在的恐惧集合在了一起,已经冲破了你能承shòu的极限,是你不停的呼唤着我,所以我才又出现在你的梦里”。

“我悲伤吗”?攸枷自问着,“对啊,我是很悲伤”,不停的在黑暗中奔跑的她,极力想逃离的她停下了脚步。

攸枷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玩的好的两个好朋友都已亡,她怎能不悲伤,再交新的朋友吗?攸枷已经承shòu不起深厚的感情所带来的冲击波,她宁愿孤独,也不愿再看见身边的朋友死亡。

攸枷伸出了手,第一次摸到了眼前,之前她停下脚步时感觉前方还是一片虚无,现在竟然能触摸到东西,“是什么”?攸枷自语着,是一面墙壁,一面极度冰冷的墙壁,“是你做的吗?我的面前应该什么都没有”。

“是的,攸枷,你即使想跑也跑不出去,这是我的世界,你怎么跑的出去呢”?

“你想做什么?还是想我跟你签定契约吗”?

“恩,这几年来,召唤我的人都不合适,我也不知dào

你能否履行跟我的契约,不过攸枷,你是第二次把我召唤出来,像你这样能无限量把我召唤出来的人,从古至今不超过三个”。

“呵,想不到我还这么能耐”,攸枷自嘲着,“可惜这是梦境,不是现实,如果现实中我也能这般厉害,我一定要改变一切”。

“想做什么呢”?

“想我的朋友全部呆在我身边,不要死,不要悲伤,不要一生都过的惨淡与悲凉”。

“那跟我签定契约吗”?

“签定契约就能做到”?

“做不到,我只是梦魔,是梦境里的神,但我不能主宰人类的人生”。

“呵,我想你也做不到”,攸枷捂着自己的心脏,极力调整着呼吸,她的心绪为什么会如此杂乱?内心的恐惧为何会如此强烈?

抬起头,看向四周依旧黑暗,可是跟她对话的梦魔并不可怕,她的恐惧不是来源于梦魔,还是来源于无知未来的恐惧,攸枷有些无力的双手撑向了墙壁,“梦魔,我可以向你许愿吗”?

“虽然我不能实现你的愿望,但你这么做心里会好过点,那你就许吧”。

“我的愿望很简单,希望我所认识的朋友都健健康康,不要再死亡,不要再悲伤”。

“你应该先保住你自己才对,你将踏上一条很悲伤的道路”。

攸枷猛然抬起了头,“什么意思”?

“呵呵呵,自己想吧”。

“梦魔”,攸枷呼唤着梦魔,一下惊醒了过来,外面依旧星光灿烂,夜风吹拂,攸枷抚上了额头,明天就是离开孤儿院的日子,难道明天就要发生什么意wài

?她越想越觉得恐惧,越想越想逃离。

下床打开房门,她想去找皓轩哥哥,眼前最值得信任的只有这个哥哥,一开房门,只见程皓轩正坐在门口,无力的背靠墙,地上一地的烟头。

见攸枷打开门,皓轩一下站起了身,“怎么?睡不着吗”?

“皓轩哥哥”,攸枷首次扑进了他的怀里。

程皓轩抚上了她的额头,“怎么一头的汗?做噩梦啦”?

“恩”。

“在害pà

什么”?

“未知的未来”。

皓轩捧起了攸枷的下颚,“攸枷,我们一起逃吧”。

“去哪里”?

“先出去再说,出去之后我会照顾你”,皓轩边说边拉攸枷进入了房间,拿起她白天收拾好的背包,再把她拉出了寝室。

“真的要逃吗”?

“是的”,语气十分的坚定,态度也十分的坚决,拿出他早已收拾好的行李,又带攸枷穿越了小树林。

“皓轩哥哥,你打算去哪里?你打算怎么做”?

“尽快离开这里,在天亮之前”。

攸枷任由皓轩拉上了马路,看见街上的弥红灯,人来人往,夜生活最热闹的时期,攸枷却没了以往的心情,她一路走一路想着,自己只有12岁,自己是不可能找到任何工作,这是以前跟韩千慧逃离时就讨论过的。

即使有人招童工,克扣薪水都是小事,很可能还会受到非法的待遇,夏洛特逃过,还逃过很多次,可是最终都选择回家,最后一次她没有回来,可是却去了另一个世界。

望着程皓轩的背影,攸枷只觉得自己是包袱,皓轩已17岁,能出去打工的只有他,自己却什么忙都帮不上,自己何时成了这样的人?不但不能拯救别人,反而成了拖累。

皓轩感觉到攸枷的脚步渐缓,他转过了头,“怎么了”?

攸枷望着皓轩,含上了眼泪,“我不想逃,我不能逃”。

“怎么,你也跟杨一样犹豫了吗”?

“杨也犹豫过”?

“是啊,他不想成为我的负担,所以选择做交换生”。

21. 第021章 无奈

攸枷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时杨只有12岁,跟今天的她一样,只能成为别人的包袱,那时的皓轩15岁,同样跟今天一样,做着一个负责任的大哥哥。

攸枷的眼泪瞬间滑落,这么好的人,自己怎么可以毁了他的前程,有她跟在身边,皓轩的生活会过的很苦,他还有一年就可以离开孤儿院,就可以上大学,她怎么能毁灭他整个人生。

程皓轩感觉到攸枷的手在抽离,他低沉的乞求着,“不要,攸枷,不要犹豫,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我能照顾好你,一定能的”。

“皓轩哥哥,你是好人”。

“既然知dào

我是好人,也一定知dào

我可以依靠,攸枷,我们逃吧”。

“皓轩哥哥”,攸枷再次扑进了皓轩的怀里,“你还有大把美好的前程,我不能这么做的”。

“什么前程,你能看到我的未来吗?攸枷,把握眼前,坚强点”。

“不是我不坚强,正因为我坚强,所以我才会做出跟杨一样的选择”,攸枷离开了皓轩的怀抱,直直的看着他。

皓轩禁0锢着攸枷,不愿意放手,“不要再说那些缪论,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你离开我,我的未来就一定美好吗?为什么不给我勇气?为什么不愿意呆在我身边”?

“皓轩哥哥,你要像学长那样,好好上大学,将来可以找个好工作,娶妻生子,有能力养活家人,能够美满幸福的过一生,这就是我想看到的,如果我在你身边,你必然会辍学讨生活,等我长大出入社会,等我找到好男人嫁掉,那时你还剩什么”?

皓轩哽咽着,他认识的人为什么都是这种类型?都喜欢为别人着想,他只是想好好的保护弱者,就这么一个简单的事情他都做不到,皓轩敷衍的开口,“如果是那样,你就做我的新娘,我不就有你了吗,有妻子,有孩子,我还缺什么”。

“皓轩哥哥,我知dào

你的心里很难受,但你认为这种谎言能说服我吗?你对我和杨,只是亲情的感觉,只是当弱小儿童来保护,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已经是一个很合格的哥哥,这次让我来保护你吧,来铲除你人生的绊脚石,就是我”。

“攸枷”,程皓轩紧紧抱住了她,“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你跟杨都这么傻?宁愿去接受那无法掌控的人生,都要给我创造出美好的未来,你们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都不能自私一点”?

“因为只有这样的你,才能得到我们的尊重”,攸枷抿着嘴角,擦拭着泪痕,伸手来拿自己的包。

皓轩依旧不放手,“就不能相信我吗?哪怕是一次,有你们在我身边,我依旧能创造出美好的未来”。

“这是现实的世界,很残酷”。

“呵,攸枷,你比刚来时,成熟多了”,皓轩也流下了眼泪。

攸枷擦拭着皓轩的泪水,“因为我有一个这么好的哥哥,我当然应该成熟”。

皓轩不再说话,也轻轻的擦拭着攸枷的眼泪。

梦魔世界。

琼脂状的梦魔站在镜子前,望着镜子里所呈现出的景色,心中暗沉,这样为别人着想的女孩子,完全有做女王的资格。

不由自主的摸上了镜子,摸上了攸枷的泪痕,仿佛他在为现实世界里的攸枷擦眼泪一般。

梦魔脖子上的白蛇翘起了头,“主人”,式神清楚主人的伤悲,轻轻摩擦着主人的脸。

梦魔摸上了白蛇的头,“可惜这次没有跟我签契约,下次,应该还有下次”。

白蛇的头上闪烁着红光,梦魔斜上了眼睛,“又有人召唤我了,太好了”,转头望上了屏幕,依旧没有放下触摸的手,“攸枷,我多希望你来梦魔世界,可惜,人类的悲情太多”,有些遗憾的放下手,走出了忆啸阁。

登上五楼,打开召唤阁的大门,金碧辉煌的大门里是一片黑暗,梦魔走进房间,房间的大灯自然打开,蓝宝石所造的天花板放出了光彩,天花板上的银河系缓慢的转动,让这间宽敞的房间犹如白昼。

空空荡荡的房间中央有一道结界,黄色光芒的结界占了房间二分之一大小。

梦魔走进了结界内,琼脂状的生物梦魔随即变身,人形的梦魔长着一头金色的长发,飘逸、柔顺的长发披散至腰。

宛如深幽的蓝宝石眼眸透着勾魂摄魄的邪媚,朱唇微微上挑,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容,白皙的肌肤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

进入结界,结界里的微微清风让金色长发随风飘舞,银白色的披风衬托出了修长的身材,俊美的面容当中饱含着无法磨灭的威严。

耳边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声,梦魔向结界内的景象走去,想当初还没有造出式神时,悲情的呼唤会在脑海中显现,那样更加直接,时不时的呼唤梦魔并不觉得嘈杂,只是挑选不出人选,梦魔觉得有些厌烦。

如今有式神代替着召唤,梦魔还是没有改变以前的习惯,身边没有式神的陪伴,召唤依旧浮现于脑海。

这是这个女人的梦境,潜意识的梦境多种多样,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的是什么,梦里就会出现什么,梦境是最真实的内心,无法遮掩,也无力覆上谎言。

梦魔想到了攸枷,攸枷的梦境总是一片黑暗,她的内心到底有多深沉?又有多痛苦?

眼前的女人正跪在墓碑前掩面哭泣,梦魔轻轻走了过去,女人发xiàn

了梦魔的身影,先是一愣,随意眼神中放出了光彩。

梦魔微皱了下眉头,如此悲伤的女人为什么见到他这一刻,脸上的忧伤也逝去,眼睛里发出的异样光芒,仿佛被他的美貌所迷惑一般。

第一印象不是很好的梦魔长吐了口气,人类为什么总是被外表所迷惑,若展现生物的外形,这女人又会是何种表情?

走向了女人,女人并不闪躲,就像此时来的是恶魔,女人也欣然接受,“为什么如此悲伤”?梦魔轻声的问着。

“我失去了我最爱的人,我不知dào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已干的眼眶瞬间又流出了眼泪,“你是谁”?女人握上了梦魔的手,“这么美丽的男子怎会出现在墓地,难道你是地狱的魔鬼,来索我性命不成?我还不想死”,跪地的女人直起了身,仿如乞求一般。

梦魔微微的笑着,摊开了手,女人的记忆像一卷胶卷一样飘出了脑海,随着结界里的清风轻轻的飘荡。

22. 第022章 挑选

梦魔注视着记忆照片,照片像放电影般的闪耀,梦魔大概明白了,这个女人抢夺着别人的丈夫,一直无名无份,直到男人得病死去,在现实世界的女人什么名分都没有,自然也得不到任何保障。

梦魔有些失望,身体里的灵魂开口了,“早叫你在布结界时就挑选,现在也不会这么麻烦”。

不是梦魔的声音,梦魔的嘴巴却在动,白蛇知dào

是灵魂在说话,“主人也是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机会,或许这些人当中也有合格者”。

梦魔紧闭了下眼睛,再次注视上女人,“愿意跟我签契约吗”。

“什么契不契约,无所谓,失去我最爱的人,什么都无所谓”,女人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紧握梦魔的手也一刻没有放开。

记忆照片显示着女人当下所想的事情,即便眼前的男人真是魔鬼,女人也愿意追随,毕竟这般美貌的男子世间少见。

女人看不见记忆照片,也看不见梦魔肩上的白蛇,更听不见白蛇与灵魂的对话,梦魔看着女人的所思所想,微捏上了手指,知dào

没有给结界设限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但梦魔却喜欢这样的麻烦,这样漫漫长夜才不会太孤单。

停顿了一下,梦魔将手伸向了女人,淡淡的言语,“既然无所谓,那好吧”。

望着梦魔白皙的手笼罩上一层白光,女人一下护住了胸前,“你干什么”?她是如此怕死,嘴上说的无所谓,行为上做的却不是这么回事。

“想看你灵魂的颜色”,梦魔没有丝毫的犹豫,手像锋利的剑一般插进了女人的心脏,梦魔微皱上了眉头,她的灵魂已经腐朽,梦魔很失望的抽出了手。

望了望女人,几度失望的梦魔本该面色冷竣,此时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又是一个不合格者,他似乎已经麻木了,什么话都没说的转身离去。

“不要走”,女人紧紧拽住了梦魔,“不是要签契约吗,为什么要离开”。

梦魔轻抚上了女人的脸,“你都不明白契约的性质就想签吗”?

“无所谓,我知dào

这不是普通的梦,一定有别的含义”。

“呵”,梦魔轻笑了一下,“假如有别的含义,你签定契约后最想做什么”?

“让我的爱人复活”。

“复活之后继xù

相爱”?

“对,继xù

相爱,我也可以继xù

过那样的生活”。

“那样的生活”,梦魔重复着,记忆的照片依旧在头顶之上漂浮着,照片上的生活过的是如此奢侈与风光,女人不可一世的趾高气扬。

梦魔笑的有几分灿烂,“睡吧,继xù

做你的梦”。

女人眼睛定定的望着梦魔,只见梦魔的大手轻轻一挥,女人便闭上了眼睛,记忆照片随即退回了脑海,女人睡醒之后将不记得有梦魔出现过。

“主人”,白蛇有些心痛,梦魔故yì

隐去女人的记忆,就好似女人记得他,对他是一种亵渎。

梦魔默不作声的走出了结界,人形的样子又变回了生物,梦魔有些无力的望了下天花板,走出了召唤阁。

走进紫霄阁,黑暗的房间也自然点上了灯,黄色水晶所造的天花板浮现着日月星辰。

黄金造的墙壁,在这抹水晶灯束下并没显得耀眼,房间的光线十分柔和,仿如上午的太阳,照的人实感温暖。

宽敞的房间里陈设着古色古香的书架,架子上陈列着各种武器,这是初代武器的防品,契约者的气息在梦魔世界完全消失时,武器也跟着消失。

梦魔细致的抚摸着武器,有些武器出自自己之手,有些武器出自梦魔世界,想当初留了一些初代武器,与邪魔的较量下又造出一些已经毁灭的初代武器。

如今这些武器全在邪魔的手里,梦魔也无法探寻,果真是梦魔世界第一代主人,拥有着绝对的权利。

轻轻的打开画卷,画上是邪魔的样子,生物邪魔与梦魔一模一样,惟独颜色不同,人形邪魔也是这般的俊美。

长长的黑衣,外披着墨绿色的披风,白色的长发柔顺的垂落腰间,红宝石一样的眼眸透着血色的光芒,面色严肃又冷竣,眉宇之间一抹无法遮掩的帝王之相,目光锐利又深邃,总给人一种压迫感,直视那道狂野不拘的目光又是这般的邪魅性0感。

梦魔微微笑了笑,没见过几面的邪魔,此时又在做什么?他与邪魔是如此的相像,到底是谁模仿的谁呢?

合上画卷,梦魔拿出了纸笔,架子上的画,有些是画的历代契约者,有些是没签定契约的过客,不清楚攸枷的将来如何发展,梦魔还是很有兴趣把她的样子画下来。

现实世界。

皓轩和攸枷两人默默的坐在海滩上一夜,直到天明,回到孤儿院,皓轩再次摸上了攸枷的脸,“记得写信回来,如果你的养父母对你不好,我会去接你的”。

“恩,我知dào

了,皓轩哥哥,快去吃早饭吧,然后上学”。

皓轩紧咬了下嘴角,再次拥bào

上了攸枷,这才向男生宿舍走去。

望着教学楼,领养人云姨温柔的说着,“走吧”。

攸枷对楼上教室里的皓轩挥了挥手,坐在窗边的皓轩同样也挥手告别,这一别真不知dào

多久才能再见,或许永远无法再见。

云姨拉上攸枷向校门口走去,攸枷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她眼中含上了泪光;皓轩的眼泪一滴滴的滴落在课本上。

讲台上讲课的老师望着皓轩忧伤的面容,看皓轩一直望着窗外,一直走神,明白事情缘由的老师心里也不是滋味,任由他的学生上课走神,任由皓轩以眼泪来坚强自己的心扉。

始终无法调整心绪,皓轩终究沉不住气的站了起来,突来的行为让老师停止了讲课,皓轩停顿了两秒,下定决心的冲出了教室,老师望着皓轩离去的背影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呼喊着攸枷的名字追上了她,皓轩直直的跪了下来,“阿姨,我从来没有对别人下跪,现在我跪下求你,你可以好好对攸枷吗?可以让她幸福快乐吗”?

“哎!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意料之外的举动,云姨不知所措的搀扶着皓轩,很快调整思绪的她甜言蜜语般的安慰着皓轩。

皓轩一直紧握着攸枷的手来到了车站,仔细打听着香港的事宜,叮嘱攸枷写信,攸枷也紧握皓轩的手,感受着最后的温度,当公车到来,他们这才真zhèng

的分别。

23. 第023章 尧姬

躺在草地上望着高升的太阳,梦魔闭上眼睛回忆着过往,白色的式神小狐狸望着梦魔安详的面容,安静的躺在了他的手臂上。

忍者的故乡。

妖怪横行,捣毁着房屋,啃食着人类,村民们奋力抵抗,云断扶起了尧姬,“不要去了,你伤的这么重”,云断边说边给尧姬包扎着伤口。

“我没事的”,尧姬挣扎的想坐起来。

“都说了不要动”,云断的面色严肃,不准尧姬动弹半分,认真的给她缚着草药。

村民们或拉或砍,终于消灭了妖怪,尧姬随即昏了过去。

“夜大夫”,四处的叫喊声,每当妖怪袭击村庄,受伤的村民就特别多,姓夜的大夫们开始了忙碌的医治。

夜云断,夜氏一族的大夫,同时兼有忍者的身份,陆尧姬,陆氏忍者一族,全力保卫着整个家园。

妖怪越来越多,夜氏一族和陆氏一族已很少出村,无法再分出多的力量替别的村庄消灭妖怪或是救治,忍者村的收入自然也减少,战争不断,死伤无数,这种大环境下造就的恶灵不光数量极多,妖力也极为强dà



夜氏一族的大夫们一早上山采草药,黄昏才归家,提前把草药准bèi

好,以备不时之需。

回家的云断还来不及休息,端着笸箩路经会议厅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竹子搭建的房屋立在村子的正中央,老者坐在厅堂之上,激烈的议论着。

(注:笸[pǒ]箩,用柳条或篾条等编的盛器,边较浅,形状因用途而异,多用来盛谷物,这里的笸箩拿来装采回的草药)。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向除灵师求助”。

(注:除灵师,专门对付妖魔鬼怪,会法力的人类,与法师、道士、驱魔人、阴阳师、巫师等齐名)。

“可是眼下我们连饭都吃不起,哪有钱请除灵师”。

“妖怪真是可恶,破坏了庄稼,今年秋收又没多少收成”。

………………

听着这些议论,云断紧皱着眉头向尧姬的家走去。

门前尧姬的弟妹正在玩耍,几个孩子见到13岁的云断到来,纷纷笑开了脸,“云断哥哥,姐姐在房里”。

“她好点了吗”?云断小声的问着。

“好多了,能下床了”。

“恩,这就好”。

撩开芦苇编的门帘,云断挤出了几分笑容,“才刚能下地,干嘛这么勤劳的擦拭武器”。

尧姬露出了温柔的面容,“不知dào

什么时候妖怪再来袭,还是先把武器擦出来准bèi

着”。

“休息会儿吧,不要太操劳”,云断搀扶起尧姬向床边走去。

尧姬的父母都被妖怪吃了,12岁的尧姬独自抚养着几个弟妹,村里的人也时常资助一些,不想受此恩惠的尧姬早早继承了父业,小小年龄便当起了忍者。

“还说我呢,你还不是一样,大清早看婶婶给我熬着汤药,我就知dào

你又上山了”。

“非常时期,大人们太忙,我们虽小也得出一份力”。

尧姬望向了窗外,“烽烟四起,到处都在打仗,落败的武士亡灵得不到超度,整日流连在人世间做害”。

云断陷入了惆怅,“本以为远离人群,建立这样一个村落可以逃过妖怪的袭击,可还是不行”。

“云断”,尧姬拉上了云断的手,“下次再有妖怪来袭,你就随着父母帮忙救治,不要再参与战斗,那样的你实在太耗费体力”。

“没有关系”,难道看着尧姬被袭击他不出手吗,这是云断万万做不到的,云断抿了抿嘴角,“尧姬,我打算上苍云山”。

苍云山住着有名的除灵师一族,云断上山的意图很明显,尧姬微皱上了眉头,“你想去学艺”?

“恩”。

“除灵就跟我们忍术一样,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

“我知dào

,所以我打算明早就动身,虽不能学其精华,但学一些皮毛对付小妖怪应该能行,像现在这样妖怪众多,我们忍者村不知dào

什么时候会没落”。

“路途遥远,婶婶他们同意吗”?

“我早就跟父母提过,他们也很支持”。

外面的孩子无忧的玩耍,屋里的云断和尧姬忧愁的讨论着前程。

苍云山上,白鸽已经很久没有飞来了,学艺的云断仰望着天空,“云断”,师傅沧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云断急忙回过了头,“师傅”。

“怎么,想家了吗”?

“与家人失去联系已有数月,我十分担心家人的安危,师傅,我想下山去看看”。

师傅的面容严肃,思路清晰,各处都有人求助除灵师一族去除灵,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游历的众师兄们也在一路除灵,可是无法超度的亡灵还是如此众多,时常会有云断这样的孩子上山学艺,可是除灵的技艺哪是一年半载就能学会的。

师傅点了点头,“好吧,你下山吧”,从长袖中拿出一道符纸,挥了挥手变成一把利剑,“云断,你的天资很高,对付小妖怪没有问题,大妖怪你则不能敌,这把剑上附着为师的灵力,它可保你安全往返”。

“谢谢师傅”,云断忙跪了下来,“确认家人安全,我便马上上山”。

“恩,去吧”,师傅忧心忡忡,用苍云山盛产的符咒信鸽再没回来,只能说明云断的家人已遭不测,继xù

学下去,如此忧心的云断很可能走火入魔,还不如下山去探个究竟。

回到忍者村,一片苍茫,云断的心中一紧,果然猜的没错,草席瓦砾随处可见,地上的血迹一路可寻。

云断的内心疼痛着,蹒跚的向前走着,口中含糊不清的呼喊,“父亲,母亲,尧姬,你们……”。

“云断”。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云断有些失神的回过了头,朝思暮想的尧姬站在门口,芊芊玉指轻抚着门框,一双幽怨的眼睛注视着自己。

云断的内心更加疼痛,老远就闻到一股尸臭味,云断知dào

尧姬已经不是人类,而是妖怪,是最悲伤的戾妖。

(注:戾[lì]妖,落败的武士集聚而成的恶灵,武士生前长年征战,身上带有强dà

的戾气,死后战场上所有武士的悲怨与戾气集合在一起,所生出的妖怪便是戾妖,以吃人类的灵魂为生。

这一场战争,打仗双方所死的人数,死者占有的土地为限,死的人少,戾妖的妖力便小,人多妖力就大,一个战场上只会生出一个戾妖,战国时期会打无数的仗,就会产生无数个戾妖)。

“云断”,戾妖再次呼唤向云断奔来。

云断毫不戒备的敞开了怀抱,“尧姬”,明知dào

他是妖怪,明知dào

自己会被吃掉,云断还是紧紧的拥bào

住了戾妖,戾妖的身上没有体温,冰冷的身体让云断抱的更紧,心痛的面容上随即淌上了泪痕。

24. 第024章 云断

“我好想你”,戾妖温柔的说着。

“我也是,好想你”,云断是极度的后悔,当初不该上苍云山,妖怪随时都会来袭,他应该留下来,留在父母与尧姬的身边,不应该让他们这般孤独的死去。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戾妖深吸着云断的气息,人类的气味是如此芳香,他恨不得现在就将云断吃掉,可内心的执念却抗拒着他的行为。

吞噬了尧姬的灵魂,将尧姬变成了妖怪,尧姬在戾妖的身体里极力的反抗,誓死挣扎着不让妖怪的欲0望控zhì

自己的意识,尧姬微捏着手,村庄里其他人的灵魂都已经被戾妖消化,惟独尧姬的灵魂坚韧不屈。

“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即使眼前已是化为尧姬模样的戾妖,云断也不想离开尧姬。

“恩”。

“尧姬,你现在……住在哪里”?这里荒无人烟,破烂萧条,食人类灵魂的戾妖不会住在这里。

“我住在城西”。

“哦,是吗”!真会选地方,城西是连接几个村庄的必经之路,想必路人都已经被眼前的戾妖吃掉。

“走,我们回家吧”,戾妖握上了云断的手,学艺的云断此时身上具有少许灵气,修行越久灵气越大,吃掉有灵气的人类比吃普通人更能增强妖力,身体里有尧姬在反抗,惟有把云断带回家,慢慢的啃食。

“恩,我们回家”,云断的眼泪依旧在流,能感觉到戾妖心口的热度,那是尧姬的灵魂,被妖怪戾妖束缚,尧姬的内心一定痛苦,云断势必要解救出她的灵魂。

紧握上戾妖的手,迈着沉重的步伐,消灭掉戾妖,尧姬的灵魂得到解脱,同时也意味着尧姬将永远离他而去,云断有些不忍心,有些不想放手,可这是必须做的事情,一路上云断的眼泪从未干过,一路都在感受着最后的温柔。

喝着水酒,云断抚摸着戾妖的脸颊,跟尧姬一样的面容,云断轻轻的问着,“很难受吧,呆在里面”。

“不难受,有你在身边,一切都不觉得难受”,戾妖靠向了云断的脸颊,奉上了自己的红唇,接吻的瞬间便可以吞噬云断的灵魂。

能感觉到身体里的尧姬在动摇,能感觉到身体里的尧姬在呐喊,此时尧姬的纷乱正是吃掉云断的最好时机。

“尧姬,愿意跟我一起死吗”?云断贴进戾妖的唇瓣轻声的问着。

“当然愿意,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死也愿意”,初见面时就注意到云断腰上的剑,现在温柔拥bào

,云断仍然握着这把剑,这只是一把普通的剑,根本就伤不了他这个大妖怪,戾妖百般柔情,靠的更近。

“那我们就一起死吧”,紧抱着戾妖,云断拿起了剑,从戾妖的背后刺入,准bèi

刺穿戾妖直达自己的身体,这样他们便可以双宿双栖。

利剑轻插入身体,戾妖一把推开了云断,“这是什么剑”?戾妖的身后冒出了乌黑的浓烟,妖气外泄,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剑,可是之前却没有发xiàn

剑上的灵力,这是哪位高人所铸?

“除灵剑”,云断冷冷的说着,泪水依旧在流淌,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再次扑向了戾妖。

戾妖将身体敞开,真zhèng

的尧姬浮现,他想争取点时间来逃离,谁知云断的心意已决,势必要杀掉他。

戾妖急忙吼道,“我死了尧姬也会死”。

“我知dào

,杀掉你,解救出尧姬,我尾随赴黄泉”。

“人类真是蠢钝”,戾妖抛下尧姬,变身成一股紫色的烟雾。

云断拿出手中的符纸,轻轻一挥,符纸便贴满房屋四周,在这抹结界内,紫烟再无法逃逸,云断抱上了尧姬,张开了第二道结界,淡绿色的结界笼罩上了他和尧姬。

房屋四周冒出了火焰,紫烟在火焰中发出了凄厉的叫声,云断轻抚着尧姬的面容,眼泪滴落在尧姬的脸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离开”。

尧姬微微的笑着,“你已经学会了除灵术,离开是对的”。

“不要离开我,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云断举起了剑。

尧姬握住了剑身,“不要追随,你要活下去”。

“你不在,我怎能独活”?

“来生,来生我们定能在一起”。

“不要”,云断搬动着剑。

尧姬紧握,“答yīng

我,活下去,答yīng

我,云断”,流着痛泪的云断拼命的摇头,尧姬抚上了云断的脸颊,“我不能安心离去,灵魂会游荡于世,这样我又可能被妖怪吞噬灵魂,云断,你想看到这样的我吗”?

云断紧抱着尧姬摇着头,这个世道妖怪太多,吞噬灵魂的妖怪也太多,灵魂得不到解脱,尧姬很可能再次被吞噬。

“我一直放不下你,所以没有升天,现在能看到你我已经满足了,云断,活下去”。

“我”真的不想活,“我……答yīng

你”。

尧姬温柔的笑着,垂下了无力的手,停止了呼吸,气息消散,云断抱着尧姬悲伤的哭泣。

寂静的夜,星光暗淡,山端这座小屋燃烧着熊熊的烈火,火光四起,惊醒了一片黑暗。

清晨,天空中下着毛毛细雨,一片废墟中露出了淡绿色的结界,云断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尧姬的秀发,三天后,体力不支的云断抱着尧姬倒下,手与手依旧十指相扣着。

一片芦苇地,云断两眼无神的走着,完全没有注意到站在芦苇地旁的梦魔。

生物模样的梦魔竟然没有把云断吓到,梦魔摊开手探寻着云断的记忆,深皱起了眉头,“云断”。

听到有人呼唤,云断这才机械般的转过了脸。

见云断沉默,目光定格,梦魔再道,“你已浮现出死相,就这么想死吗”?

云断露出了苍白的笑容,“想,很想,可是我不能死,我答yīng

过尧姬,不能死”,再次迈开了沉重的脚步,拖动着无力的身躯,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

梦魔脚离地面,飘飞的尾随着云断,从云断的身后将手插进了他的身体,探索着云断的生命球,温暖的桃红。

梦魔把手抽了出来,云断淡淡的说着,“可以离我远点吗?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不要跟着我”。

“跟我签定契约吧”!

“契约……那是什么”?

25. 第025章 血族圣地

“签定契约你就能得到永生的生命,那时你就会有无数的时间去寻找转世重生的尧姬”。

“呵,你骗我,被戾妖吞噬灵魂,根本就没有转世重生的机会”。

普通的妖怪可以,但嗜魂妖怪便不能,尧姬被戾妖吞噬过,尧姬的灵魂也受到侵染,如今尧姬的灵魂上带了太多戾气,就算去了阴曹地府都只有等着把戾气消完才能转世。

戾气岂是轻易能消除,那必须要经过炽焰鬼火的锤炼,那般致寒致热的鬼火,深爱尧姬的云断怎舍得,正因为如此,云断才把尧姬放在结界里,不让她去冥界,也不让人世间的妖怪打扰她的清净。

梦魔淡淡的说着,“倘若跟我签定契约,便可不受那些酷刑,但只能转生七次,七次之后你可以让尧姬继xù

呆在结界,或者再让她受炽焰鬼火的烘烤,那时的烘烤程度会比现在轻很多”。

云断停下了无力的脚步,转头注视上了梦魔,“你是谁”?

“我是梦魔,是梦魔世界的梦魔”。

“梦魔,是什么”?

“我会慢慢告sù

你的,跟我走吧”!

永生的云断,一刻都没有放qì

对尧姬的追随,总是默默的跟在尧姬的身后保护着她,就这样经lì

了七世,七世都是很悲伤的情缘。

因为有戾气的缠绕,云断跟尧姬始终都是有缘无份,令人心疼的云断总是陪伴着尧姬长大,总是眼睁睁的看着尧姬爱上别人,总是强颜欢笑的替尧姬披上嫁衣,总是以好朋友,好兄长的身份看着尧姬出嫁,看着尧姬结婚生子,直到终老。

梦魔看到这一切,内心无比怜惜,永生的云断,永保18岁的容颜,尧姬渐渐老去之时,云断为了不吓到她,不让她产生任何的困惑或疑惑,总是给自己装扮上了苍老的模样。

郁郁寡欢的云断一直履行着梦魔世界的职责,一直默默的陪伴在尧姬的身边,尧姬不经lì

炽焰鬼火的烘烤,戾气就永远存zài

,梦魔开始着手制造式神,研究七世之后炽焰鬼火的解决方法。

转世为人的尧姬戾气太重,即使心地善良都不能来梦魔世界,那会造成梦魔世界的悲情动荡,在人间也因为戾气太重,总是召来怨灵、恶灵等等鬼魂的纠缠,好在有云断的保护她才能七世平安,尧姬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冥界。

冥界有冥界的制度,不能让灵魂长期滞留,七世后,云断不会让尧姬一辈子在结界内沉睡,也舍不得让尧姬受炽焰鬼火之苦,惟有在冥界挑选出一块地方布结界,隔离出一片世外桃源,让尧姬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梦魔制造出式神来保护尧姬,来镇守挑选出的这块土地——幽冥圣地,当初制造式神,懂除灵术的云断也出了不少力,梦魔身体里的玄学一族也参与其中。

白狐看梦魔露出微微的笑容,轻声的询问,“主人,在想什么”?

“在想云断和尧姬,好久没去看过他们了”,梦魔说完睁开了眼睛,心情愉悦的坐了起来,“走吧,去看看他们”。

“恩”,白狐乖巧的爬上了梦魔的肩膀。

打开幽冥阁的大门,红宝石天花板随即亮起,由花瓣组成的天花板看着栩栩如生,美不胜收!

紧挨黄金墙有一排柜子,柜子上放着各色符纸,这是梦魔做的式神,参照着最初的妖魔鬼怪的模样,添加着自己的构想,身体里的灵魂也参与着想象,三方面来源的模样造就了今天的式神。

房屋中间有一道浅蓝色的结界,梦魔轻喊了一声,“血狮”,血狮便从结界中慢慢的走了出来。

威风凛凛的血狮全身的毛发就像血液一样的红润,充满着光泽,走起路来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圆圆的眼睛炯炯有神,血红的眼珠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光芒,头上血红色的鬃毛一扇一扇的,仿佛在向森林里所有的动物示威。

血狮走到梦魔的面前恭敬的跪下,“主人”。

梦魔摸着血狮的头轻柔的问着,“云断他们过的还好吗”?

“很好”。

“恩”,梦魔不再说话的骑到了狮背上,白狐乖巧的倚靠在梦魔的肩膀。

进入浅蓝色的结界,眼前出现了一道云梯,蓝色的云梯若隐若现,各种颜色的云彩在云梯周围飘荡,这条云梯一直延伸到冥界。

越往地下走光线越暗,墙壁两边的狐火自燃了起来,点亮着脚下的路途,这是一道螺旋型的楼梯,墙壁全部由黄金筑成,墙壁上挂着精美的壁画,楼梯扶手中种着各色美丽的鲜花。

三层楼高的云梯走到底部,眼前是一扇黑钻石做的大门,黑钻大门坚硬无比,犹如铜墙铁壁不可破,大门的上方端正的写有两个大字,‘冥界’。

血狮迈着稳健的步伐继xù

向前行走,石门缓缓的开启,从门缝中透出了一道白光着实耀眼,让狐火照射的云梯犹如白昼。

通过大门,大门自动关闭,踩着绿油油的草坪感觉一片春意盎然,这处后院种有各种茂盛的树木与鲜花,梅花鹿、斑马等在休闲的憩息。

走在金色鹅卵石铺成的道路上,两边的樱花随风飘舞,仿佛进入了天界般,这里就是梦魔为云断和尧姬建造的幽冥圣地。

金色鹅卵石的尽头出现了一个鸟居,红色的鸟居看着如此庄严,金色的牌匾上写着‘血族’二字。

(注:鸟居,一种类似于中国牌坊的日式建筑,常设于通向神社的大道上或神社周围的木栅栏处,主要用以区分神域与人类所居住的世俗界,算是一种结界,代表神域的入口,可以将它视为一种“门”)。

进入鸟居是一片银砖铺成的地面,大路两边都有矮树做着装饰,矮树之后是一片草地,草地中的花坛和喷泉间隔的筑成了一排。

白银做的地板砖一直延伸至宫殿,左右两边共有四个宫殿,分别住着血狮一族,血虎一族,血龙一族,血凤一族,这四族的式神镇守着石门,防止冥界的灵魂通向梦魔世界。

幽冥圣地虽戒备森严,但难免会有漏网之鱼,人类死去,肉身留在了人间,灵魂来到了冥界,亡灵在人间是灵魂状,来到冥界便拥有实体,样貌跟在人世间没有丝毫差别。

梦魔在冥界建造出幽冥圣地本就违反冥界的法律,招募人手充当式神更是冥王不能容之行为,梦魔不想引起多的纷争,除式神之外的灵魂不能长留幽冥圣地,更不能去梦魔世界。

26. 第026章 幽冥圣地

高山上的四宫建在一片草原之上,各色云彩在空气中漂浮,随着清风吹过,云彩调皮的上升或下降,仿佛在嬉戏一般,每一个宫殿门前都有一个喷水泉,泉水是七种颜色汇成,在柔和的日光映照下现出了一道彩虹。

彩虹像小桥一样的结实,小鸟正站在彩虹之上快乐的歌唱,小兔,松鼠把彩虹当滑梯一般的使用,在彩虹中快乐的玩耍。

通过四宫,下山的楼梯由红宝石筑成,宽敞的楼梯两旁生长着茂盛的树林,楼梯的尽头建了一个大红色的鸟居,鸟居的牌匾上写有红色的‘血族圣地’四字,在这四个大字之下有一排稍小的字体,‘梦魔世界’四个字由金粉填写,象征着这一处的威严,告诫来人这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

走出鸟居便是幽冥圣地的正院,式神们都住在这里,乍一看是古代建筑与现代都市的合体。

宽敞的道路,民宅或平房或高楼大厦,整齐的分布在道路两旁,幽冥圣地的道路四通八达,从高处望去整个幽冥圣地显长方形,道路便是由无数的‘十’字所形成。

十字路口处有红绿灯引领着次序,或现代的汽车,或血狮这样的妖怪,规矩的站在路边等待红绿灯的显示而通过。

幽冥圣地有科学也有玄学,有高科技的工艺,也有古典的作坊,很开放式的一种管理模式,管理这里的灵魂便是云断和尧姬。

来到冥界的灵魂都拥有实体,生前是何种模样,死后便是何种模样,式灵、式神及他们的后代有的变幻人形,有的保持原样,快乐的生活在这里。

从冥界招募的灵魂及他们的后代,可选择进入人类一样的学校,毕业后像人类一样的生活,这类拥有实体,样貌各异的灵魂称为式灵,为把幽冥圣地建造的更美好而作出贡献。

或者进修高等院校,从高等院校毕业的学子称为式神,为梦魔所用,得到梦魔的召唤方可进入梦魔世界。

幽冥圣地的式灵和式神跟冥界一样,都会生老病死,都建的有医院、诊所等等,从这两处死去的灵魂将在人间出生。

呆在这里的云断和尧姬则永生,和梦魔签定契约的契约者有很多人,但呆在幽冥圣地的契约者除了云断,还有天诺一家人,他们也是永生,只可惜选择呆在幽冥圣地便不能再去梦魔世界,既解除契约。

幽冥圣地虽是隔离出的一片乐土,但也是建在冥界之上,冥界是灵魂的国度,身上带了太多复杂的气息,去往梦魔世界会影响那里的平衡。

这是梦魔最遗憾的事情,所以每次只能梦魔来冥界见云断等人,云断他们却不能去梦魔世界见梦魔,每每想联系也只能电脑视频或打电话。

式神之所以可以往返梦魔世界是因为式神在不停的转世,身上即便带有冥界的气息也十分微弱,不会影响梦魔世界的悲情暴走。

梦魔坐在血狮上放眼望去,路边有餐厅、游乐场,也有电玩店,各色小吃店有卖冥界的食物,也有卖梦魔世界或人类世界的食物,一片繁忙,经济兴旺。

道路两边鸟语花香,公园里的灵魂们带着自己的子嗣或嬉戏,或坐在树下品着美酒,式灵、式神及刚从冥界进来的灵魂没有身份地位的区分,可自由联姻。

这里的植物有人世间的桃树,樱花等等,也有梦魔世界的雾树,彩露等等,还有冥界的忘情树与三叶花等等,可谓天上、人间、梦境尽显。

(注:雾树会散发雾气,雾树种的多,能见度会变低;彩露,树上长出露水,七彩颜色的露水果可食,相当于一种水果。

忘情树,进冥界都会忘记前世因果,但食得忘情树的果实便可恢复记忆,吃一个恢复一世,想知dào

自己从天开辟地时是怎么来的,需yào

吃很多,只要吃的下,没有附作用。

三叶花形状像三叶草,颜色为粉红,粉黄,粉蓝所组成,红叶子补血,黄叶子补气,蓝叶子补精,同一时间三种颜色同吃会毒发身亡,隔二十四小时吃剩下一种颜色就无妨,四片叶子的三叶草很容易找,但四片叶子的三叶花就很难找,第四片叶子为深紫色,吃一片抵其他三片,即精气血一次性补完)。

四片三叶花的盛产地便是幽冥圣地,被梦魔从冥界移植到幽冥圣地重点培养,随处可见,式神的必备品。

忘情树被梦魔从冥界移植到幽冥圣地,主要功能是为了让尧姬不忘记云断的情,所以尧姬死后便会记得上一世或前几世与云断的种种,尧姬在人间出生时本也可不忘,但云断太珍惜尧姬,不想让她受前世困扰,所以依照冥界的法律,让尧姬忘情弃爱的出生。

直到尧姬七世已满,吃得最后一次忘情果,记得与云断的一切情爱,现在与云断做了一对恩爱的夫妻。

远处一辆名牌敞蓬跑车离地腾云驾雾的开来,快开到梦魔面前才着地正常行驶,云断微笑的探出了头,“梦魔”。

骑着血狮的梦魔微低下了头,“尧姬呢?怎么没看见她”?两人很是恩爱,形影不离,每当梦魔来幽冥圣地,十有八九看他们粘在一起,梦魔真觉得当初做了件好事,有情0人终成眷属。

“她带孩子去狼人一族做客了”。

“哦,是吗”,梦魔微笑的走下血狮,轻拍了拍血狮的背。

血狮恭敬的说了声,“是的,主人”,便回圣地的血狮一族去了。

梦魔这才坐上轿车,云断又道,“你好久没来了,在忙什么?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契约者吗”?

“恩,目前有个合适的,叫田源攸枷,可是她迟迟不愿意签契约”。

“为什么?她是不知dào

契约的性质”。

梦魔将手搭在了车窗上,轻抿上了嘴角,“我觉得她应该是第四个诛杀契约者,她能无数次召唤我”。

“哦,这么难得”,云断的眉头微微一皱,“如果真能杀掉邪魔,天元圣地也不用如此戒备了”。

(注:天元圣地,梦魔生活的地方)。

“这里的结界怎么样”?梦魔注视上云断,“冥界还时常来找麻烦吗”?

“时不时还是会有,但结界很稳固,式神也很努力”,想梦魔造出幽冥圣地,又造出式神保护他们,云断十分的感激,对挑选式神自然也格外卖力,云断笑了笑,“毕竟我们是外来者,梦魔,若不是你,我跟尧姬哪辈子就分开了”。

“呵,别这么说,有你在,有式神在,身体里有灵魂在,我才不会感到这么寂寞”。

27. 第027章 考生

“等找到契约者,天元圣地也该运作起来了”。

“是啊,带我去边境看看吧,看看这一届的灵魂选拔的怎么样”。

“好”,加大马力,停顿片刻,云断又道,“假如田源攸枷是诛杀契约者,把幽冥圣地的式神全部投入战斗不知dào

够不够用”。

“我没打算投入”,梦魔目光深邃,“这里的式神对抗冥界势均力敌,若抽调力量,幽冥圣地会动荡不堪”。

“什么,不用”,云断大惊着。

梦魔拍了拍云断的肩膀,微笑的安抚,跑车腾云驾雾的向边境开去。

从高处望去,幽冥圣地的十字路延伸到边境都有一个城门,城门都由式神把守,这些城门平常都不会打开,只有三年一试的殿试才会大开城门。

长方形的幽冥圣地,北面正中央的最大城门——幽界门,更是众式神把守,这是通往冥界的主道,平时与冥界的外交都由这个门进出。

到了幽界门,四大血族都已派了各自的精英式神恭敬的等在门口,式神们早已备好轿子,等着梦魔和云断上轿。

轿子缓缓的上升,轿子底部由薄薄的云层托抬着,式神们紧紧的跟着轿子,保护着主人。

坐在轿中的梦魔放眼望去,这一届的考生依旧络绎不绝,人形的考生生前是人,妖怪外形的考生被消灭之前是怨灵,恶灵等等灵魂,还有些人世间能看到的动物模样的考生,生前便是动物。

梦魔心想着,攸枷多半不知dào

人世间的动物在生前也是有思想的,有的是因为触犯了冥界的法律,才被贬成了动物,即使生生世世轮回都是动物的这些种族,来到冥界便恢复成人形,突显着自己的智慧,本身是动物的灵魂也非常有才能。

冥界跟人间不同,没有人类、动物之分,人间有能力,有才学,或许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终不受重用,但来到冥界就不存zài

这一说,只要有实力,有智慧就能上位。

所以无论是人死去,还是动物死去,或是灵魂被打散,只要来到冥界,大多都不想回人间,冥界才是真zhèng

的公平,极少数想靠运气混人生的灵魂则积极的投胎。

人在人间死去便在冥界诞生,在冥界消亡便在人界出生,大多数生灵都不想重返人间,所以冥界制定了严格的法律,没有人能躲过人界的轮回,幽冥圣地违背了这一条定律,云断和尧姬,天诺一家及多维拉便是不会再轮回的灵魂。

考进幽冥圣地的灵魂有些当了式神,如今的式神已不光是曾经那三种,还加了现在的三种,所谓种类极其繁多,为了避免人满为患,式神的考试也是相当严格,各种人才都需yào

,所以各种考卷、考场都设的有。

(注:曾经那三种,参照着最初的妖魔鬼怪的模样,添加着梦魔的构想,梦魔身体里的灵魂也参与着想象,三方面来源的模样造就了今天的式神,即梦魔造出来的式神。

现在的三种,人形的考生生前是人,妖怪外形的考生被消灭之前是怨灵,恶灵等等灵魂,还有些人世间能看到的动物模样的考生,生前便是动物,即是从冥界招来的灵魂)。

梦魔回过头看向了眼前,幽冥圣地的地理位置在冥界的郊区,出了幽冥圣地是一片绿洲,绿洲上建了一座规模宏大,气势磅礴的宫殿,这座苍穹宫殿便是会试的考场,在这里考试通过方才能进入幽冥圣地。

绿洲的边境有一片繁华的市集,幽冥圣地与冥界的外贸就在这里进行,苍穹市算是冥界并列第一的市场,港口、空运,人声鼎沸,车水马龙,食物,陶器,布匹,在人间无法看到的奢侈品在这里都有得卖。

旅馆、酒店、商场、电影院、民宅等等建筑一直沿着边境而建,苍穹市的高楼大厦上有很多大屏幕,播放着各种影片与新闻。

出绿洲便是‘死亡沙漠’,进入死亡沙漠就进入了冥界的范围,绿洲与死亡沙漠的边境地带象征意义的建了一道城墙,此城墙有梦魔亲自布下的结界,防止死亡沙漠的妖怪来捣乱,也避免着跟冥界发生的战争。

死亡沙漠黑沙滚滚,荒无人烟,与充满生命热闹非凡的绿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从冥界来往苍穹市的商贩、旅人,都是走幽冥圣地的对外通道,这些通道都由式神把守着,在梦魔没来冥界之前,在各个门里生活的灵魂永生不得踏出地界,梦魔到来之后冥界也热闹了起来。

(注:各个门,冥界中有两门,一个天门,一个地门;地界,地理界限)。

为此冥界与幽冥圣地打过许多仗,冥王见梦魔未做太多事情,冥王便把冥界的事物交由十二宫管理。

死亡沙漠上黑风阵阵,刮的人眼睛都有些睁不开,黑色的沙土随风飘扬,形成了一道道龙卷风,黑沙之下的黄沙翻江倒海,沙尘暴一浪接一浪的袭来。

沙漠之中生长着枯树,即使再渴都不能饮树上的浆汁,甘甜的汁液可解一时之渴,但下一秒便会毒发身亡,全身骨肉,包括血液都会变成黑色,死掉的尸体正是沙漠中毒蛛的食物。

蜘蛛的形状,出生只有蜘蛛这么小,幼虫吃沙土,三个月后便长成四米大小,这片恐怖的沙漠并不是只有毒蛛的存zài

,还有其他物种。

这片黑色沙漠被称为死亡沙漠,凡是不愿意投胎的灵魂,经过各种刑罚,哪怕进入了毁灭地狱依旧顽固,这样的灵魂便会被甩到死亡沙漠自生自灭,即永不超生。

(注:在毁灭地狱得到判决,没再往下一层无间地狱走的灵魂,本性并不是很坏,只是不想投胎)。

毒蛛等等物种都是灵魂死后所变,这些物种会相互吞噬,形成强dà

的妖怪,越是顽固的灵魂变成妖怪,妖力就越强dà



血族的式神时常会来死亡沙漠招募人选,也有妖怪会主动报考‘幽冥圣地’或‘冥界’,还有妖怪会主动回冥界直接投胎,无论是报考还是直接,最终的结果都是轮回,只不过报考会在冥界体会生老病死,会在冥界生活一段时间,死后再去人界诞生,直接进入冥界的投胎门即马上在人界出生。

有的妖怪会继xù

呆在死亡沙漠称王称霸,也有极少数会向幽冥圣地或冥界宣战,这种情况并不多,从古至今只发生过几次大战。

28. 第028章 极乐世界

梦魔望着死亡沙漠的边缘,一片繁忙的景象,式神们让考生依次上船,每艘船都布有结界,死亡沙漠的部分妖怪拥有飞翔能力,船上不布结界难以通过。

船由空中飞行,会把考生安全的送到苍穹宫殿参加考试,商家、旅人等等也乘坐着专用船只去往苍穹市,体会一下‘幽冥圣地’的生活。

想经过这么多岁月,看今天的幽冥圣地在冥界也取得了很好的社会地位,这种模式应该可以继xù

持续下去,梦魔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经过死亡沙漠,进入‘冥魂邪地’,这一处鸟语花香,一点没有冥界的恐怖与阴冷,这里建造了十二宫殿,宫殿由黑色的钻石所造,显出了冥界宫殿的威严,十二宫殿听命于冥王,协助冥王管理冥界。

十二宫殿之上是冥殿,冥王住的宫殿由红宝石建造,冥王掌管着整个冥界。

冥王跟梦魔有些相似,虽都是最高领导人,却都不怎么管事。

云断和十二宫洽谈或战争宣言等等,都是在‘幽冥圣地’或‘冥魂邪地’进行,十二宫的选拔与‘幽冥圣地’同理,也是经过考试,严格选拔。

飞过‘冥魂邪地’,进入了‘沧海’,这里的海水是红色,终年都像血流成河一般,海里居住着海妖一族,管辖着这片海域,任何灵魂都不得私自下水,想渡河参加冥界的三年会考,河岸上有鬼夫接应。

沧海中央有一处岛屿,岛屿中央有一座宫殿,神魔宫殿便是冥界的会试考场,岛屿周边沿岛建了一道闹市区,供考生们休憩与游玩。

报考冥界的灵魂跟报考幽冥圣地一样,也是人山人海,都想在冥界大展拳脚,体现自己的真本事,在冥界不再有人际,不再有贿赂,不再有乌漆抹黑的东西,有的仅是真zhèng

的才能与实力。

现在这条浩瀚无际的沧海显出了新的面貌,除了冥界的鬼夫之外,还有云断派出的式神,式神在海边等待着考生渡船,每三年的这一时期,海岸上都格外热闹。

海岸上的人流聚集,促使这一带的市场特别活跃,这便是冥界的沧海市,跟苍穹市齐名的两大市场。

沿海而建的民居楼,旅店里住着考生与来这里游玩的灵魂,餐厅里生意兴隆,做生意的灵魂大声叫卖着,香烟、鲜花,什么都有得卖。

幽冥圣地和冥界的报刊随处可见,大屏幕上报导着各种新闻,也报导着招生动态,这样超级繁忙的景象会维持两个月,上月是冥界的考试,这月便轮到幽冥圣地。

迎面扑来刺鼻的血腥,梦魔微皱上眉头,已经到达了法纪司,生前有罪的亡灵都会在这里得到惩罚,十八层地狱,毁灭地狱,无间地狱,投胎门,炽焰鬼火都设在这里。

望着人头攒动的血山血河,梦魔深吐了一口气,云断看在眼里明在心里,用脚轻点了点轿子上铺的地毯,式神变幻的轿子立kè

加快了速度,轿子底部的薄薄云层有几分凝聚,下一秒轿子便飞速前进,跟在轿鬼身后的式神们也紧随的飞翔。

(注:轿鬼,由轿子形成的妖怪,常把坐上此轿的人类送往阴间,轿子的内在面积越大,轿鬼的妖力就越强)。

斜穿过法纪司的地门,到达法纪司的天门,天门中的‘极乐之地’便是冥界的中心。

冥界的物价极其低廉,灵魂们经过地门之苦都洗心革面,勤恳劳作,冥币形同虚设,冥界的城镇包括‘幽冥圣地’里都夜不闭户,各个拾金不昧,没有小盗、没有强盗,风气非常好,大家相亲相爱仿如一个大家庭。

这便是西方极乐世界的真实写照,倘若投胎去人间又会染上人界的恶习,也难怪很多灵魂不愿意投胎,就是这个道理。

极乐之地跟幽冥圣地的面貌有几分相似,也是繁华的都市与古典的建筑相结合,大街小巷同样热闹非凡,每天都像过节一般。

亡灵从地门出来进入极乐之地就像人间的婴儿出生一样,由父母养大,结婚生子,养老送终,很平静的过完一生,这里不存zài

弃婴,不存zài

非婚生子,人人都很有道德,很有素质,拥有极高的品质与人格。

选择在冥界出生的灵魂,寿命与人界相结合,人间出生率高,冥界的死亡率就高,反之就低,冥界的亲朋好友逝去同样也会悲伤,但不会沉0沦。

在这里不存zài

包办婚姻,全是自由恋爱,离婚率为零,没有夭折,死去的全是老者,倘若真舍不得所爱之人去人间,便一同前往投胎门,倘若留下来与别人相结合也是相敬如宾,结合的两家人像一家人一样,没有隔阂,没有勾心斗角,互敬互爱着。

冥界城镇中的居民没有吵闹,没有纷争,是一个完全幸福、快乐的国度。

式神们在‘极乐之地’各处都设有招生牌,有的灵魂愿意报考幽冥圣地,有的灵魂则愿意报考冥界,所谓青菜萝卜各有所爱,追求各异。

白狐纯白的额头上亮起了一个小红点,红点渐渐扩大,就像眉宇间点了一颗梅花印,梦魔望着那一闪一闪的红光,轻摸了一下白狐的毛发。

梦魔对云断笑了一下,云断也回敬了一个笑容,梦魔这才闭上眼睛,进入了精神世界,通过精神世界踏进了天元殿的召唤阁。

(注:天元殿,梦魔世界,梦魔住的宫殿)。

见梦魔的气息渐渐平缓,云断感慨的说着,“十一年了吧,梦魔世界没有契约者已经有十一年了”。

“是啊”,梦魔肩膀上的白狐俯下身体,靠在自己的手臂上,“十一年都找不到一个合格的人类,真是悲哀”。

“当契约者的条件太苛刻,的确不是这么容易找”,云断点上了香烟,“若天诺没有解除契约该多好,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她最终的归宿始终还是想跟家人在一起”。

(注:天诺,上一个契约者,天诺解除契约到现在十一年,十一年间梦魔世界没有契约者)。

“她跟你的经lì

相近,现在一家人都住在幽冥圣地,主人一定觉得很安慰,毕竟还能见着,还能说话”。

“是很安慰,但我能感觉到梦魔还是有些寂寞,毕竟我们都在幽冥圣地,不在梦魔世界”。

“我们时常都陪在主人身边,但主人的话不多”。

“梦魔世界无法运作起来,梦魔无事可做,的确没有多少话说”,云断吐了口烟雾,望上了白狐,“一会把天诺喊来,梦魔应该会开心一些”。

“好啊,我好久没有吃夜泉和零一做的菜了”。

“你拜托他们多做点,让你吃个够”。

“呵,想天诺来幽冥圣地好象是昨天的事”。

“是啊,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云断轻轻的笑着,与白狐一起回忆起了过往。

29. 第029章 夜泉

深谷夜泉轻手轻脚的走进卧室,习惯性的确认了下深谷天诺的睡眠,这才轻轻的打开了窗帘,站在窗边的他闭上眼睛细品着新鲜空气。

温暖的日出缓缓的升起,树枝上的小鸟在快乐的歌唱,欧式公主床上的天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夜泉”。

“你醒了”,夜泉回过了头,快步走到了床边,“睡的好吗”?

“很好”。

“呵”,夜泉温柔的笑着,将天诺抱了起来,轮椅就在床边,夜泉并不喜欢用它。

将天诺放进浴池里,夜泉这才退了出来,端正的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等待着天诺沐浴。

这是深谷家的别苑,以前只有度假才会来这别苑小住一番,现在却成了天诺小姐的唯一住所,那是发生在五年前的事,老爷和夫人带着夜泉和天诺一起出门游玩,夜泉虽说是养子,可老爷夫人却将他当家人般的对待。

想到这些温暖的画面,夜泉的脸上露出了柔和的笑容,五年前的出玩却在半路上发生车祸,下坡路上刹车失灵,坐在天诺身边的夜泉将天诺紧紧的拥在怀中。

车子急速转弯,东拐西拐,将夜泉甩出了窗外,车子随即翻下了悬崖,手脚多处受伤,头部淌血的夜泉靠毅力支撑起身体,连滚带爬的滑下悬崖,趁车子在漏油之际,夜泉把天诺拖出了车子。

还想去救其他人,车子发生了爆zhà

,老爷夫人和司机当场死亡,天诺因受到震荡导致脊椎骨断裂,从此成了下半0身瘫痪人士。

祸不单行,天诺的伯父趁这个机会吞并了天诺的家产,连从小居住的雅居别墅也被伯父占为己有,天诺和夜泉被赶出别墅,住进了别苑。

天诺是个坚强的女孩子,获悉父母死亡并没有哭,并没有闹,很乖巧的听从着大人的安排,这也归功于夜泉的保护。

五年前十岁的夜泉只比天诺大一岁,身为养子的他比天诺成熟太多,依稀感觉到了什么,对于伯父吞并家产,夜泉一直隐瞒。

直到今天,天诺已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女,思想渐熟的她终有一天会明白自己已经一无所有,到那时夜泉该怎么保护她?夜泉深皱起了眉头。

想老爷夫人离开时,身为养子的夜泉还总是在无人之时陷入阴霾,从小温柔的天诺反倒来安慰他,那时的自己真是太不应该,想到这些,夜泉的眼神中透出了坚定的目光,天诺小姐的终身由他来保护。

“夜泉,我洗好了”。

“哦”,夜泉轻声回答,打开了浴室的房门,替天诺擦完身体,换好衣服,吃完早点,推至于花园,“天诺,等会儿你可以自己在家看电视吗”?

“你要去向伯父汇报我的情况”?

“恩”。

天诺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我知dào

了,叫伯父不用担心我,我过的很好”。

夜泉心疼的抚上了天诺的头发,额头靠额头的轻声说着,“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我相信你”。

伯父有两个老婆,大老婆已逝,大老婆的儿子深谷君雾在国外读书,一直未回来,小老婆的儿子深谷零一虽跟随父母却未同住,如今雅居别墅已换了主人,成了小儿子的私人住所。

如今深谷君雾已满19岁,温柔豁达、气质高贵、举止优雅,当初对父亲私吞叔叔的家产坚决反对却无可奈何,正因为看不惯所以独自出门读书。

深谷零一今年17岁,有着不为人知的双重性格,一面是阳光开朗、率直纯情,一面是傲娇冷酷、腹黑,对他这个名义上是堂弟,实为养子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深谷夜泉一往情深。

夜泉深吸了口气,按上了门铃,被佣人带领的进入了雅居别墅,来到了零一的房间。

零一穿着一身白睡袍躺在沙发上,轻挥了挥手,示意佣人出去。

佣人关紧房门,零一又勾了勾手指,示意夜泉过来,站在大门口的夜泉微捏上了拳头,一动不动。

零一含笑的起身向夜泉走去,单手抚向墙壁,直直的盯着夜泉,“这么难以驯服,就不害pà

我停了天诺的生活费吗”?

“那是天诺应得的”。

“道理是这样,可现实很残酷,你不会不明白”。

“零一少爷,不要再玩弄天诺了行吗?她毕竟是你堂妹”。

“呵,玩弄,如果我不玩弄她,你会乖乖来别墅找我吗”?零一轻轻抚摸着夜泉的脸颊,“你不知dào

我有多渴望见到你,可是每个月只有钱无法到帐你才会来找我,你对我可真绝情”。

“零一少爷”,夜泉回避着零一的吻,想退离出他的怀抱。

零一搂上了夜泉的腰,扶墙的手按向了夜泉的下颚,让夜泉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自己,“不要再叫我少爷,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就叫我零一,像小时候那样,叫我零一”。

感受着零一的吻,夜泉抓住了零一的手,“零一,不要这样”。

“还不适应我吗?你什么时候才能适应”?零一吻的更深情,无视夜泉的阻挡,解开了他的衣衫。

零一火辣又占有的亲吻着夜泉的身体,夜泉深吸着气息,“零一,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因为我爱你”,零一耳语着,贴进夜泉的颈部压低了声音,“全世界,我唯一爱的只有你”。

“我总有一天……会带天诺离开”。

“不会有那一天的,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

“你回来了”,天诺推着轮椅走向了客厅。

“是啊”,夜泉拖着疲倦又沉重的步伐关上了大门,“对不起,我这么晚才回来,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

“够不够,我再去给你做点”,夜泉有些狼狈的想逃离天诺的视线,每一笔钱都是用身体换来的,他无颜面对这么纯洁的女孩。

快速进入厨房,天诺也跟了进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天诺是这般热情,夜泉是心不在焉的敷衍,天诺轻抿了一下嘴角,推着轮椅靠近了夜泉,伸手轻拉了一下夜泉的衣领。

这一动作让夜泉无地自容,脖子上有零一的吻痕,他情急之下打翻了洗菜盆,急忙捂上了吻痕,眼睛定定的望着天诺,洗菜盆里装着满满的一盆水侵湿了衣衫。

天诺迟半秒的放下了手,露出了温和的微笑,“对不起,我吓着你了”。

“没……没那回事”,相视半刻夜泉才镇定下来,“换件衣服吧,小心着凉”,边说边从轮椅上抱起了天诺。

故yì

让天诺面对没有吻痕的这边,夜泉的内心要好过一些,天诺乖巧的靠在夜泉的肩膀上,轻轻的哼起了儿歌。

30. 第030章 天诺

“我去给你做饭”,帮天诺换好衣服,夜泉依旧想逃。

天诺轻声的言语,“我不饿”。

“那就早点睡觉”。

“夜泉”,天诺抓住了他的手,“白天……遇到什么事吗”?

“会有什么事,因为这个吻痕吗”?夜泉强颜欢笑着,“你又不是不知dào

零一,从小就很喜欢戏弄人”。

“见到零一了”。

“恩”。

天诺轻抿着嘴角,看见吻痕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虽然大家都不说,但天诺自己隐约还是能感觉到什么,“被他戏弄一定很累,你也早点休息吧”。

“好”。

走出卧室,夜泉有些颓废的坐在沙发上,这所别苑只有使用权,等他高中毕业就辍学,自己来养育天诺,一定要供天诺把大学念完,如果养父母还在,他们一定也希望天诺读完大学。

身心疲惫的靠在沙发上,耳边传来了悦耳的小提琴声,夜泉的眼泪不自觉的涌出了眼眶,养父母还在的日子是多么的快活惬意,哪像今天这般凄凉。

脚步无声的走进了卧室,直直的跪在地上,脸颊贴进了天诺的后背,从天诺身后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窗外的月色如水,映照着卧室的黑暗也显得格外的明亮,夜泉默默无声的流泪,细细的感受着天诺的体温,这一世只有他们相依相偎。

夜泉出门天诺就接到了管家的电话,这个管家及佣人们全是零一住进雅居别墅之后自己请的,以前天诺的父母还在世时请的佣人,早在伯父上台后被打发回家。

别苑里没有佣人,只有夜泉和天诺相依为命,别苑是一栋三层楼高的别墅,别墅外~围了一圈石栏杆,前庭有一个大喷水池,喷水池两边都有道路,直达别墅的大门,别墅与前庭有两节大理石台阶相连着,接到电话的天诺早早的在客厅等待。

管家有别苑的钥匙,将车开进别苑,停在大理石台阶前,直接打开了别墅的大门,管家身后跟了五、六个女仆,管家恭敬的说着,“大小姐”,并深深鞠了个躬。

天诺衣衫得体,端正的坐在轮椅上轻言,“你来了”。

“大小姐,现在可以走了吗”?

“恩,走吧”!

管家微点着头把天诺抱了起来,女佣则推着天诺的轮椅向屋外走去。

车子启动,天诺再道,“伯父在雅居吗”?这五年来很难跟伯父见上一面,今天零一喊她回雅居别墅会有什么事情呢?

“没有,老爷和夫人去了分公司”,哦,已经不在这座城市,天诺暗想着,管家又言,“老爷管理大小姐庞大的家业,四处奔波,大小姐此次前去不能见到老爷,还请大小姐见谅”。

“伯父很辛苦,我又怎会怪责”。

“老爷就是想着让大小姐清净,所以才没给大小姐配备下人,大小姐能明白就最好”。

“我明白,只是让夜泉一个人照顾我,他会很累”。

“夜泉少爷虽是养子,但他从小受二老爷恩惠,自然会感恩戴德,夜泉少爷自己也说能照顾大小姐是他的荣幸”。

天诺无言的望向了窗外,父母还在世时都是请的家教,直到父母死去,伯父才安排她和夜泉上学,在校园里能交到很多朋友。

长的俊美的夜泉在校园里很受欢迎,对她也是体贴呵护,仿佛是天诺的保镖般,随时跟随左右,这样的行为遭到很多女孩的嫉妒,也遭到很多女孩的羡慕。

到了雅居别墅,管家将天诺推进了屋内电梯里,“大小姐可以自己上去吗?零一少爷吩咐让大小姐自己上去”。

“可以”。

天诺坐着电梯直达四楼,这一层原本是她和夜泉的住所,现在这两个房间都空着,想当初伯父让天诺搬出时是以天诺睹物思人,会备感伤心为由,零一搬进来后则住在曾经的客房里。

雅居别墅很大,走出电梯,左右两边都是房间,天诺推着轮椅向右边走去,零一则住在右边的尽头。

远远听见了微微的呻0吟声,这是夜泉的声音,天诺微皱上了眉头,地上铺有厚厚的地毯,以至于天诺快速的推着轮椅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零一的房门早早就被打开了一个小缝,从门缝张望可以直视零一的卧床,天诺看到了最不敢相信的一幕,她举起双手微捂上了嘴唇。

身体不自觉的挪动,让轮椅微微的向后,回过神的天诺快速转身,使劲的推着轮椅想逃离这一片。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天诺艰难的支起身体想按电梯,就在这时电梯门被打开,管家依旧恭敬的鞠着躬,“大小姐”。

“我……要回去”。

管家面容严肃的推着轮椅,轻声的说着,“零一少爷让大小姐在房间里等他,他有话要跟大小姐说”。

“说什么”?

管家微低下了头,似耳语的贴进了天诺的耳边,“大小姐难道不想知dào

夜泉少爷和零一少爷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天诺有些无力的靠向了椅背,零一从小就很喜欢亲近夜泉,没想到这一幕到今天变成了现实。

管家将天诺推进了原来的房间,天诺的眼帘瞬间有些湿润,这个房间的摆设什么都没有变,可如今物是人非的确伤感。

“大小姐要不要喝点上午茶”?

“不用”。

“好的,大小姐”,管家恭敬的站在门口,再不做声。

天诺将轮椅推到了窗边,落地式的大窗子对外景一目了然,还是以前的景色,小鸟欢快的歌唱,微风温柔的轻拂。

天诺无心看花,语气低沉,“管家,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大小姐,你可以当我不存zài

,请继xù

体会曾经的光景”。

“你是在监视我吗”?天诺微回过了头,“我不会去打扰零一,你出去”。

“是的,大小姐”,管家鞠了一个躬,这才走出房间,站在了走廊上。

望着管家离开的背影,天诺摸上了窗子,冰冷的玻璃窗就如她内心一样寒冷,肯定有事发生,到底是什么?天诺一直都有这样的感觉,可是所有人都说没发生任何事情,所有人都在照顾她,难道真是天诺多想?

31. 第031章 零一

天诺双手摸上了窗子,她出生时就有了夜泉这个哥哥,直到五岁才得知夜泉是养子,但这并不影响她和夜泉之间的感情,似兄妹又似恋人,似主仆又似朋友,天诺深知夜泉对她的重yào

性。

如今夜泉跟零一发生了这些事情,似乎象征着夜泉会远离她一般,就像她的父母那样悄然离去,天诺怕极了这样的感觉,她双手微捏,仿佛想将这微妙的情愫紧紧的抓于掌心。

天诺的思绪一片混乱,两眼无神的望着窗外,以至于有人进来她都没有察觉,零一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天诺,“我的小公主,刚才让你受惊了,现在呢?心跳的还快吗”?边说边捂上了天诺的胸口。

天诺遮挡着心脏的部位,回过了头,“夜泉呢”?

“他正在我房里睡呢,哦,你不知dào

,夜泉总是需索无度,每次都拼尽全力,我都快不能满足他了”。

天诺微微的转移着视线,“你跟他……这样多久了”?

“是指不再避忌的上0床吗?一年,但如果是初体验的话,从小就有了”,零一含笑的放开了怀抱,半蹲着将手靠向了轮椅扶手,一张俊脸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天诺。

天诺微埋着头闭上了眼睛,眼泪不自觉的流淌,她在怕什么?怕夜泉离开,她在想什么,想从小就暧0昧不断的二人走到今天也是必然的结果。

可是小时候零一的百般挑衅总不在大人面前展现,对于零一的浓浓爱意,夜泉也总是提前回避,如今父母已逝,似乎一切都变了模样。

零一伸出手,温柔的擦拭着天诺的泪痕,“为什么哭呢?我的公主”。

“是你……强迫他的吗”?天诺睁着一双犀利的眼睛望着零一,眼神里充满了火焰,就像在嫉妒零一一般。

“怎么会去强迫呢,真是个小女孩”,零一微捏上了天诺的手,“我跟夜泉是两情相悦,你从小就知dào

”,零一的面容也变的严肃,语气低沉,“我今天喊你来,是想让你搬回来,夜泉一个人照顾你太辛苦,你也不想夜泉这般累吧”!

“我如果不搬回来呢”?

“天诺你应该明白,搬回来对谁都好”,停顿半刻,零一又露出了醉人的微笑,“你是顾虑会看到你不想看到的东西,没有关系,我可以把房间搬去三楼”,零一将头靠向了天诺那双没有知觉的腿上,“至于夜泉,他还是可以住原来的房间,我知dào

,他在你心目中也很重yào

”。

零一有些心疼的闭上了眼睛,双手环抱上天诺的腰,假如天诺的父母没死,今天的他也不可能得到夜泉,可惜再怎么占有,夜泉的心里都只装的下天诺,说什么小时候的初体验,纯粹是一种嫉妒心理。

眼前的天诺本是他的情敌,他应该恨,可是天诺又是零一唯一的堂妹,他从小都爱着她,一种兄长对妹妹的疼爱,零一就在这又爱又恨中不停的挣扎,如果小时候对夜泉不是一见钟情,此时他们三人会是多么美好。

“谢谢你的体恤,零一……哥哥”。

“呵,你还愿意叫我哥哥,我好高兴,知dào

吗?小天诺,你已经很久没有叫过我哥哥了,虽然我们都是以名字相称,但每次你喊我哥哥时,我都觉得异常的温暖”。

“零一……哥哥”,天诺将手抚上了零一那头披肩的金发,零一是个混血儿,金发也有些暗沉。

“天诺”,驾车的夜泉在心中呼喊着,见别苑里的佣人进进出出,夜泉更加大了马力。

“夜泉少爷,您回来了”,仆役长恭敬的等在门口。

(注:管家是首席仆役长,管理所有的仆人与事物,仆役长只管理自己手上的仆人)。

“天诺呢?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夜泉有些惊慌失措,四处张望着。

“大小姐在雅居别墅,零一少爷让我们把大小姐和您的衣物搬过去同住”。

“这是谁的意思?是伯父吗”?

“不,是零一少爷的意思”。

“那个混蛋”,夜泉在心里恶咒着,气急败坏的随手抓起门前的花瓶狠狠的向地上砸去。

“夜泉少爷若有疑问,请联系零一少爷”,仆役长边说边把电话举到了眼前。

夜泉接过电话,狠捏着电话,似乎想将电话捏碎,快步走进房间这才拨通话号码,电话接通,夜泉大吼着,“你什么意思”?

“别这么大火啊,我亲爱的夜泉”。

“你到底想怎么样?把天诺还回来”。

“她对你就这么重yào

吗”!零一的声音暗沉。

夜泉沉默着,良久才说,“天诺再怎么说也是你堂妹,你干嘛要赶尽杀绝”。

“我没这么想过,我也很在乎天诺,你两头跑很累,我也是为你考lǜ

,再说一个月只见一次,我不能忍受”。

“你还想怎么样?你要的我全都给了你,你到底还想怎样”,把心中的压抑这般吐露后,夜泉无力的靠在了沙发上。

“我想要什么你很清楚,我想得到你的心”。

“不可能”。

“我知dào

,所以我要把你囚禁,我要你呆在我身边,一步都不离开我”。

“你的占有欲……实在是太强”。

“你明白就最好,我只想占有你,你不来也行,或许我可以告sù

我那个可爱的妹妹,如今的她形同乞丐”。

“你……真是个混蛋,我迟早会杀了你”。

“呵,我等你”,零一说完便挂上电话,站在窗边的他抚上了窗子,零一也不明白自己对夜泉怎么就这般情有独钟,从第一次见到夜泉起就深深迷恋,怎么都无法自拔,或许上辈子他们就是情0人,只是这辈子投错了性别,或许当初把夜泉捡回来时就注定了他们之间的缘分。

零一露出了绝美的笑颜,那是一个瓢泼大雨的午后,已满两岁的零一不愿意随做客的父母呆在别墅里,自己独自在院落中淋雨漫步,听闻别墅大门前传来的哭啼声,出门张望见到了襁褓中的夜泉,父母已经有了他和哥哥,天诺的父母便收养了这个孩子。

零一站直身体深吸了口气,要去沐浴穿戴整齐的迎接夜泉的到来。

32. 第032章 别墅

“天诺”,夜泉始终最重视的就是天诺,走进雅居别墅便半扑向了天诺。

正在喝下午茶的天诺不自觉的将手中的茶杯落地,身体也不自觉的抗拒着夜泉的接触,强颜欢笑的面容不难看出天诺内心的悲伤与尴尬。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

“没有”。

夜泉微皱上眉头,站直了身体,下一秒就拉紧了零一的衣领,“你对天诺做了什么,她为什么这么怕我”。

“我什么都没做,在小公主面前还是想像以前那样吗?见到我就毛手毛脚”,零一很淡然的拿下了夜泉紧抓的手,风度翩翩的理了理衣领,整理着容颜。

天诺继xù

强颜欢笑着,“夜泉哥哥,我并没有怕你,你不要误会,不要误会零一哥哥”,天诺边说边转头望向了餐桌。

“哥哥”,夜泉面容严肃的重复着,天诺几乎不叫他哥哥,今天这般称呼显得有几分生疏,夜泉暗沉了下气息,展露出柔和的神色,“好久没回来过了,不适应是吗”?

“对呀”!

“这样吧”,夜泉抚上了天诺的肩膀,“我带你去院中走走,你一定也很想看看这里吧”,这是他们长大的家,从小在院中玩耍,在草坪上嬉戏,似乎是昨天的事情,现实的提醒只让夜泉觉得残酷。

“不用了,夜泉”,天诺边说边把夜泉的手拿了下来,“我觉得有点累,想回房休息一下”,天诺温和的望向夜泉,眼神里还是无法遮掩那抹忧伤。

“是吗”,夜泉有些担忧的放下了手,握上了轮椅,“那我推你回房”。

“不用了”。

“什么不用”,执意的将轮椅推向了电梯。

训liàn

有素的佣人真是麻利,很快就把房间收拾了出来,夜泉和天诺的房间都没有改动,卫生也是时常打扫,只是增添了衣物,放进了很多鲜花,不一会儿功夫佣人便关上了房门,房间里只剩夜泉和天诺独处。

夜泉半跪在了天诺的面前,“老实告sù

我,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

“别骗我”,夜泉目光犀利的注视着天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有心事瞒的过我吗”?

“只是换了环境,觉得有些累”。

“真是这样吗”?夜泉深皱着眉头,缓慢的站起了身,“既然是这样,那我抱你上0床睡一会儿”。

“不要,我……想在这里呆会儿”,天诺抗拒夜泉的接触,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即使看见那一幕,夜泉在她心目中依旧没有丝毫的改变,还是如此温柔纯洁,还是这般值得她依赖。

可是夜泉现在就像手中的沙子,抓的越紧越容易失去,夜泉和零一如果真在一起,她也无力插足,天诺不自觉的想跟夜泉保持距离,不自觉的想把这抹深深的依赖转为独立。

“是……吗”,天诺的心中肯定有事,到底是什么?夜泉猜测着,不会是知dào

了实情,那样天诺即使再坚强也无法保持镇定,继承父母血统的她尊严第一,如果知dào

真相,绝不会寄人篱下,即便家产不再属于她,她也会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那到底会是什么?夜泉百思不得其解,零一对她做过什么?应该不会,零一对自己的执念是从小开始,不会从他身上转移到堂妹天诺身上,更不会由男人转向女人。

夜泉深呼了口气,再次保持着笑容,“那……我就让你的心情更愉悦一些吧”。

夜泉走出房间,准bèi

去拿自己的小提琴,零一双手交叉,单膝弯曲的靠在走廊上,见夜泉出来,他露出了温和的微笑。

夜泉无言的向房间走去,零一紧随其后,“干嘛不理我”,零一很好心情的交谈。

夜泉拿上了提琴,零一按住了箱子,夜泉这才注视上零一,“放手”。

“对我就不能笑一笑吗”?零一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悲伤。

“你到底对天诺做了什么”?夜泉紧抓住了箱子的提手。

“我什么都没做”,零一的面容严肃,“天诺应该是回来住不习惯,所以才会这样”。

“呵,当初把她赶出家,现在又把她接回来,你们还真是随便”,夜泉用力一拉,将箱子提了起来。

零一从背后紧抱住了夜泉,低声的耳语,“你应该知dào

我把天诺接回来的目的是什么,我一分钟都不想跟你分离”。

“呵,被你青睐我真是不胜惶恐,放手”,夜泉大力迈步,甩开零一的手,迈出了房间。

一路走都在思考,或许真是这个原因,天诺完好无损他也无须如此良苦用心,可如今天诺已经瘫痪,一辈子都只能靠轮椅生活,没有父母没有财产,继xù

生存下去的意义何在?即使有他陪伴,天诺也不想连累,到那时天诺会做出什么事情,夜泉简直不敢想象,他太害pà

失去天诺,作为他唯一的妹妹,作为报答养父母的恩情,作为他最爱的恋人,夜泉绝不要失去。

加快脚步来到天诺的房间,夜泉又换上了美丽的容颜,含笑的将天诺的小提琴放在轮椅边,“还记得小时候的合奏吗?如果你愿意的话”。

夜泉没有再说下去,从搬出别墅起他就再也没有摸过琴,仿佛这一切优雅的琴声都会把夜泉带回曾经,不得不面对现实的夜泉无力承shòu,今天重回家园,天诺这般忧伤,夜泉愿意再次为天诺演奏。

轻轻的拉上欢快的曲子,夜泉陷入了回忆,紧盯着天诺的面容,夜泉的眼睛有几分湿润。

懂音乐的天诺听的出曲子里的内涵,即使是欢快的乐章也难掩悲伤的情怀,失去父母,作为养子的夜泉又怎会不难过,从小都不知dào

父母是谁的夜泉,早把天诺的父母当作自己的父母。

今天所见夜泉与零一的寻0欢应该也是一种慰籍,就像她每当伤心时都会拉琴一个道理,天诺似乎找到了答案,找到了夜泉如此放0纵的根源,拿起小提琴与夜泉合奏了起来。

夜泉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天诺的内心如此悲伤,拉出的音律却这般欢快,这都是体恤他吗?天诺真是温柔啊,这样的女孩子怎叫他不爱,夜泉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是养子,庆幸自己有一天可以在法律上与天诺结为夫妻。

第三道音律传来,是零一在吹奏长笛,银白色的长笛附和着他们二人的小提琴音,闭着眼睛的天诺,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33. 第033章 校园

曾经是多么幸福的画卷,富家子弟都会学一两样乐器,大堂哥深谷君雾是钢琴,二堂哥深谷零一是长笛,养子深谷夜泉是小提琴,她则跟夜泉一样的乐器,曾几何时他们四人经常在一起弹奏,那是多么美好的时光。

如今君雾长居国外,天诺的父母已逝,今天看到不该看的一幕,或许有一天夜泉也会离开,想到这些,天诺的琴音不自觉的走调。

零一的长笛依旧在悦耳的吹送,夜泉停下了琴音,靠近了天诺的耳边,“无论何时,我都会跟天诺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天诺是我的,我不会让给任何人”。

天诺的琴音停顿了,夜泉闭上眼睛吻上了她的泪痕,已住在三楼的零一站在窗边,笛音依旧柔和,眼神里却有说不出的落寞,何时夜泉才愿意向他打开心扉,何时他才能不再霸道,而是夜泉心甘情愿的敞开怀抱?

利用天诺是这般的迫不得已,零一知dào

父亲做的很不对,当夜泉爱上他时,当他继承父亲的家业时,零一会把本属于天诺的财产全部还给她,零一自始至终都只要一样,那便是夜泉。

上学时分,夜泉推着天诺的轮椅向校园走去,身后传来了零一的声音,夜泉和天诺双双回头。

见零一穿着他们学校的校服,夜泉深皱起了眉头,道路两边的女生纷纷停下脚步发出了惊叹,校园第一帅哥夜泉独领风0骚,现在又来了个绝美的帅哥平分秋色,以后的校园不会再寂寞,深谷家的孩子各个都是俊男美女,这是多么强悍的基因。

零一优雅的走向了夜泉,半弯腰的抚上了轮椅,“天诺,以后我都跟你们一起上学,欢不欢迎啊”?

“怎么会不欢迎”,天诺淡淡的笑着,心底升出的一丝嫉妒很快便扫去,昨天的笛音饱含了多少爱意,从小深情的目光在他们这些子妹之间从不遮掩,天诺是深知零一对夜泉的迷恋。

昨天夜泉已经给出了承诺,他绝对不会离开,昨晚天诺无意经过~过道,见夜泉没有拒绝零一的拥bào

,时间虽短却是如此缠0绵,说不定这正是她放手的时候,自己已是一个瘫痪人士,还有什么资格霸占着夜泉的幸福,如果这是夜泉的追求,天诺即使心中不悦也会祝愿。

“那就好,以后我们一起上学”,零一边说边推起了轮椅的另一边。

一大群女孩跑了过来,同班的女生热情的推上天诺的轮椅走向校园,其余的女生围着两个帅哥问长问短。

夜泉跟零一的性格似乎看着不同,夜泉的面容始终冷竣,对于女生的围绕与追捧微翘着眉头,零一一改常态,快乐的回答着女生们的问题,这是他外在的形象,双重性格的零一时而魔鬼,时而又天使,唯一没改的只有对夜泉的爱,对夜泉织热的情。

零一大方的搂上了夜泉的肩,看似很自然的动作,暗藏着夜泉的抗拒与零一的霸占,夜泉将手揣进裤兜里默默的走着。

零一打发走众女生,他这才言语,“昨晚上让你来我房间,你怎么没来”?昨晚他拥bào

着夜泉耳语着,夜泉沉默他以为接受,结果夜泉却没有赴约,零一的声音压低了几分,“是因为天诺在吗?怕她发xiàn

,放心吧,我会很注意”,想昨晚故yì

让天诺看到这短暂的一幕,天诺应该懂得慢慢放手。

夜泉深吸着气息,“在校园里,不要这么暧0昧”。

“那在家呢”?

夜泉直视着零一,零一含上了邪笑,夜泉紧抓住零一的手腕毫不客气的拿了下来,“放开我”。

“呵,在床上这般有力那该多好”,夜泉在床上有时会很疯狂,就像在发泄怒火,零一爱极了这般疯狂,并不喜欢自虐的他承shòu着夜泉的咆哮,如果这里面带有一丝爱,零一也就满足。

夜泉无言以对的快步离开。

走进教室,正值上课,夜泉一直注视着同桌的天诺,微捏上拳头,拿出了纸张,‘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听课’。

看着天诺的回复,夜泉捏紧了拳头,‘如果住不习惯,我们回别苑吧’,如果跟零一谈条件,从每个月拿钱的见面改成多见,零一应该会答yīng



‘不用,住在这里挺好’,天诺没有犹豫的写上了几个字,住在别墅有佣人照顾,夜泉不会这么累,在别苑夜泉什么都亲力亲为,一个人做两个人的活,天诺真的很心疼。

‘那为什么再不见你笑’。

天诺没有再回复,对夜泉展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见天诺没再回复,夜泉又写道,‘放学后我们去练习室吧’,天诺或许是不习惯,所以总是如此忧伤,他自己也不想面对零一,在学校多打发些时间总是好的。

天诺望着纸条轻点了下头,夜泉这才露出了舒心的微笑。

练习室的顶楼是专为顶级富豪的子女准bèi

的贵宾练习房,富豪的儿女放学后都各有各的安排,早早的离开了学校,平时这一层几乎没人。

以前住在别苑时,天诺也是在家练习,今天因住进雅居别墅才呆在这里。

等校禁时再走,那时也已近黄昏,夜泉拉着琴计算着时间,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自己,夜泉忙回过了头,“你真是无处不在”。

“我太想你了,一天没见,好想”,零一边说边吻着夜泉的脸至颈。

“呵,伯父伯母真是太纵容你,允许你放qì

商校转来音校”。

“是呀,是很纵容”,零一淡淡的说着,压低了几分声音,“想天诺继xù

过好日子,就不要总反抗我”。

“天诺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堂妹,你于心何忍”。

“什么忍不忍的,我有你就足够”,边说边解起了夜泉的衬衫,夜泉一把推开了零一,零一的面色顿时暗沉,猛然的抓住了夜泉的衣领,将他拉至眼前,“你总是这般忤逆我,就不害pà

我说出真相吗”。

“卑鄙”。

“是很卑鄙,可是为了得到你,我也不在乎任何手段”,见夜泉紧紧的捍卫着衣衫,零一的声音变的沉重,“我最后说一次,把手拿开”。

相持半刻,夜泉沉痛的闭上眼睛,放开了手脚。

“这就对了”,细细抚摸着夜泉,零一耳语着,“门我已经锁了,也派了管家来接天诺,你无须有任何顾虑”。

火热的接触,夜泉的身体轻颤着,“这样,到底要维持多久”。

“永远,永远”,零一深情的吻向了夜泉的唇。

34. 第034章 练习房

“大小姐,我们回家吧”。

“零一要你来接我的”?

“是的,大小姐”。

“零一现在……在哪儿”?如果她没猜错,零一应该在隔壁,正跟夜泉在一起,何必忌讳,如果只是想顾及她的情绪,两情相悦却搞的偷偷摸摸,显得天诺是十足的多余。

“零一少爷有事要忙,已经离开了学校,夜泉少爷也已离开”。

“是吗,管家”,天诺露出了笑容,“我的作业忘在教室了,你可以帮我去拿吗”?

管家思索了半秒,点了点头,“可以,大小姐,请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回来”。

“恩,我等你”,说完再次拉起了小提琴。

管家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确定天诺是在专心练习,他这才放心的向教学楼走去。

一直观察的天诺见管家离开,急忙放下小提琴,来到隔壁贴进了房门,听着里面的声响,天诺端正坐好敲了敲门,“夜泉,你在里面吗”?

是天诺,夜泉和零一都有些愣住,夜泉的心里十分害pà

,天诺发xiàn

了怎么办,他怎么对天诺解释?零一深皱着眉头,管家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没有带天诺离开。

天诺摸上了房门,“我知dào

你在里面,可以应我一声吗”?

屋内一片寂静。

天诺微埋着头轻声的言语,“我知dào

零一也在里面”,天诺抬起头露出了悲伤的笑容,“其实你们不用这么避忌我,我知dào

你们从小就这样暧0昧了,你们在我面前保持着距离,对相爱的你们来说是种折磨,我觉得我不该存zài

一样”。

“大小姐,您在这里干什么”,管家惊慌失措着。

含笑的天诺眼睛里闪出了泪光,“无论你们怎样,你们两个始终都是我的哥哥,是我最爱的哥哥”。

“大小姐,我们快回去吧,车还在外面等着”。

“不要推我,我会走的,管家,不要这么急”,管家推着轮椅急转弯,让天诺的身体止不住的摇晃。

“你放开她”,夜泉打开了房门。

天诺见夜泉已穿好米黄色的裤子,系紧银色的皮带,白色衬衣大敞着,半遮半露着健壮的骨骼,黑发蓬松,额头上还渗着颗颗汗滴。

夜泉紧皱着眉头,青筋直冒,边冲向管家挥手一拳边大吼着,“我叫你放开她”。

这突来的动作让天诺吓了一跳,本就不稳的轮椅紧靠向了墙,被冲击波震到最终倒地,打完管家的夜泉下一秒扶上了天诺。

天诺透着夜泉的身体向房间望去,只见零一同样敞着衬衣,有些颓废的靠在门框上,双手无力的下垂,露着凄美的笑容,一双忧郁又怅惘的目光饱含着深意。

“我不是,我无心打扰,我”,天诺有些语无伦次。

“你在说什么,不要再说了”,内心极度疼痛的夜泉紧抱住了天诺,这一幕被天诺看见了,他该如何解释?天诺又是否还能接受他?

零一脚步无力的走了过来,“天诺”。

“走开”,夜泉打掉了零一准bèi

触碰天诺的手,露着决绝的目光望着零一,抱上天诺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练习房。

天诺见夜泉的目光沉重,沉默不语的天诺终究开口,“夜泉”。

“不要说话”。

“你准bèi

带我去哪儿”?

“天涯海角”。

“我很重,放我下来吧”。

“不,你很轻”。

天诺微抿上了嘴唇,望向了周围,“去那里吧,去那里坐坐,我想去那里坐坐”。

夜泉顺着天诺的手指望去,那是一片废弃的公园,黯淡的景色正好映衬着夜泉那颗慌乱的内心,夜泉改变步伐走进了公园,四处杂草丛生,夜泉坐到了一个生锈的椅子上。

“天诺”,轻声呼喊,内心祈祷不要再说话,不要问他为什么,夜泉紧紧的抱住天诺,靠近她的肩膀忍不住颤抖。

见夜泉持续的发抖,天诺试探性的拥bào

上了夜泉。

良久、良久,夜泉低语,“你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

“天……诺”,夜泉咬了咬下唇,“你……会怎么看我”?

“零一吗”,天诺紧靠向夜泉的肩膀,回避着自己的目光,“你喜欢就好”!

“喜欢,呵呵”。

“怎……么”?天诺想直起身子。

“没有”,夜泉紧按住天诺的头,让她依旧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夜泉同样也不敢看天诺的眼睛,又过了许久,“天诺,如果我要你跟我一起走,你愿意吗”?

“去哪儿?还是天涯海角吗”?

“恩”。

“那零一”。

夜泉打断了天诺的话语,“不要在乎他,我只是问你,假如我要你跟我走,你会走吗”?

“会”。

“太好了,太好了”,夜泉将脸贴进天诺的肩膀,深吸着气息,“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你,所以我绝对不要失去”。

因为是养子吗?天诺思考着,虽然有父母的疼爱,但养子的身份不可能被抹擦,即使比亲人还亲,终究没有血缘,天诺柔柔的说着,“夜泉,其实对我来说,你才是最不能失去的”。

是吗!太好了,夜泉只觉得内心一片安慰,安心的靠在了天诺的肩膀上。

“什么,还没有找到,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零一气急败坏的大吼着,紧皱上了眉头,“动用全部可以动用的组织,马上把他们给我找出来”。

“少爷,倘若这样老爷那边”。

“快去”。

管家关紧房门的瞬间,零一狠狠的击碎了窗户,玻璃碎片让指骨间顿时渗出了丝丝血液,零一的内心极度害pà

,这一年来他一直在强迫夜泉做他不喜欢做的事,今天的事情算是个导火索,爆fā

的夜泉会做什么?会离开他吗?零一怕极了。

电话响起,零一露出了苍茫的笑容,“你的消息真灵通啊,父亲”。

“你都给警务厅厅长下达了命令,我又怎么会不知dào

”,老爷深吸着雪茄,不慌不忙的说着,“孩子,找他们两个值得吗,就这样让他们两个走了不是更好”。

“父亲,放他们两个走,真是最好的结果吗”?这场争夺战有多少人知晓,有多少人在看父亲的作为,处理不好这层关系会造成连锁反应,企业的名誉会下降,产品的销路会受影响,经商就跟从政一样,很注重外交。

“呵呵”,老爷轻笑了两声,“零一,如果你真能这般着想,没有任何私欲那该多好”。

是指的他跟夜泉之间,以前还避忌,这一年来明目张胆,父亲早已闻悉,零一轻舔了下指骨上的血液,发出了淡淡的音调,“我知dào

我在做什么,不要来插手我的事”。

“你比君雾要理智,这让我觉得欣慰,零一,不要感情用事”。

“我知dào

”。

放下电话,管家敲响了房门,“少爷,已经找到了”。

“是吗”!零一铁青的脸总算有了笑容。

35. 第035章 出动

乘着私家飞机来到公园,警察们举着枪将夜泉和天诺团团的围住,零一面露微笑的走下飞机,穿过了人群,来到了夜泉的面前。

目光深邃的夜泉透着无谓的笑容,“零一少爷,找我们不需yào

动用这么多警察吧”。

零一无言的弯腰,摸上了天诺的头顶,“我的小公主,没有吓到你吧”!

“没有”。

“那就好,我多害pà

你们有危险”,零一顺着天诺的头发滑向了她的肩膀,“可以把夜泉让给我吗?我跟他有几句话要说”。

我不方便听吗?天诺自问着,应该是不方便,天诺有些无助的望向了夜泉,夜泉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天诺,我也有话要对零一说,你先乖乖回去好吗”?

天诺点了点头,夜泉换了手,将天诺交给了管家,让管家先送天诺回别墅,盘旋在公园上空的数百架飞机,停在地面上的几千辆警车,缓缓的离开了公园,很快这里又恢复了平静。

零一沉默不语的望着湖水,坐在椅子上的夜泉等待了良久站起了身,“说吧,想对我说什么”。

“你又想对我说什么”?

“谢……谢谢你”,夜泉微侧埋着头,他始终不敢让天诺知dào

真相,虽然迟早都会知dào

,但夜泉想保护好还未0成年的天诺。

“没有把真相告sù

天诺”,零一猛然转头抓住了夜泉的衣领,深皱着眉头发泄着怨气,“你知不知dào

,我有多控zhì

不住自己,我多想告sù

天诺她已经一无所有,让她绝望的离开你,我趁机把你囚禁”。

(注:这段话的意思,瘫痪又没钱的天诺不想拖累夜泉,不想成为他的包袱必然会离开他,夜泉一定会去找天诺,零一就会把夜泉囚禁,若放夜泉去追随天诺,夜泉便不会再回来)。

“如果天诺有事我也不能活,你是知dào

的”。

“所以以后别再做这么冲动的事”,零一推开了夜泉,又转过了身体。

“说我冲动,你何尝不是”,夜泉抵抗着推力,站稳了脚跟,下一秒便冲上前述说着悲愤,“你明明知dào

我爱的是谁,明明知dào

我最想做的是什么,可你从来都在为你自己的私欲,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爱恋,将我毁于一旦”。

冷不防,零一挥手就是一拳,“那你告sù

我,我如何才能不爱你”。

“这要问你自己,你为什么会爱上我?我到底哪点值得你爱,哪点值得你迷恋”?不示弱的夜泉也重重的回了一拳。

“如果我知dào

答案,我又怎会不愿意放手”,一拳将夜泉打倒在地,紧抓住了他的衣领。

“你从来只对我如此,从来不看别人,你又怎能找到答案”,夜泉一个翻身将零一压在了身下,又是一拳打在了零一的脸上。

零一露出了悲伤的笑容,“如果爱恋能够转移,我又怎会这么痛苦”,闭上眼睛涌出了热泪。

见到这般光景,夜泉的拳头硬生生的停在了空中,“我都不屑打你”。

夜泉准bèi

起身,零一一下直起身体紧紧的搂上了夜泉的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夜泉,不要”。

“再这样纠缠下去天诺迟早会离开我”。

“你这么迷恋天诺,我迟早会对天诺出手”。

“你敢”。

“我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双双对视,零一抓住了夜泉的头发,让夜泉俯向自己,“我早想过了,等我接手企业时,我会把天诺的财产全还给她”。

“你会有这么好心”。

“这要看你怎么做”。

“你……真是个混蛋”。

零一露出了唯美的笑容,“我这个混蛋却爱上了你这位少年”。

双双鼻青脸肿的回来,天诺睁大了双眼,处理完伤口,夜泉将天诺抱进了房间,盖上被子天诺轻言着“晚安”,见夜泉紧握着她的手,迟迟不愿意离去,天诺又道,“怎么了?夜泉”。

“天……诺”,夜泉鼓足了勇气,“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夜泉无视天诺的面部表情,上0床紧靠向了她的肩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诺终于恢复了镇定,“夜泉,我觉得今天的你很怪”。

“哪里怪”?

“说不出来”。

“指行为吗”?夜泉细嗅着天诺的发香,身体忍不住轻颤,“我好害pà

,好害pà

你会离开我,太害pà

了”。

“我说了不会离开,我很依赖你”,无论是情感上,还是身为残疾人的行动上,夜泉仿佛是天诺的精神支柱,失去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夜泉何尝不是如此,要保护这样的天诺,除了委曲求全别无他法,天诺也是夜泉的支柱,失去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房门轻轻的开启,传来了零一欢快的声音,“小公主的屋里真热闹啊”!

“滚出去”,夜泉半直起身体恶狠狠的吐露。

“夜泉”,天诺轻劝着,在她没有察觉的时候,这对恋人的情意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天诺说不出来是该祝福,还是该悲伤。

零一无视着夜泉的狂燥,自便的上0床,“好久没有跟我的小公主睡过了,让我回想起了童年”。

这句话触及着二人,夜泉和天诺双双陷入了回忆,天诺望着蚊帐,散发着惆怅的目光,“君雾哥哥不知dào

怎么样了”。

做为深谷家族第一个出生的孩子,君雾充满着大哥哥的形象,经常四人睡一张床上,君雾拿着书本给他们念着童话故事,想起这些仿如昨日才发生的事。

零一单手抚向了额头,“从来不来个电话”,君雾真是恨透了这个家,“应该过的很好吧”。

夜泉轻按上了天诺的眼睛,“该睡了,明天还要上学”。

时间悄悄的滑过,零一对夜泉使着眼色,夜泉闭眼靠近了天诺的肩膀,无视零一的邀请,默默感觉着零一的移动,夜泉紧皱眉头怒目着零一,见零一轻搂着天诺没有放手的意思,夜泉便像小时候那般起身,睡到了天诺和零一的中间。

童年的回忆是多么深刻,最右边的君雾背靠床衔,不厌其烦的讲着各种故事,哄弟弟妹妹入眠,天诺面向君雾,听的是如此的专注,夜泉一只手搂着天诺的腰,一只手抗拒着零一的接触,最左边的零一总是面带笑容,将夜泉紧紧的拥bào

至怀中。

这一切的一切都随着天诺的父母离世不再复返,夜泉内心疼痛的闭上了双眼,就是不想天诺陷入那般美好的回忆,不想让她对比现在的悲凄,夜泉才不再计较的保持着这样的睡姿。

零一听着天诺和夜泉的气息,仿佛也回到了童年,假如叔叔、婶婶还在世,他对夜泉是否还有今天这般迷恋?零一有些无奈的闭上眼睛,靠近了夜泉。

36. 第036章 谋杀

餐厅,夜泉面无表情的走向了零一,“说吧,找我什么事”。

“不坐吗”?零一带着淡淡的笑容,见夜泉坐下,他才露出甜美的微笑,“每天都陪在天诺的身边,什么时候也跟我约会一下吧”。

“你这么急的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那我就不奉陪了”,夜泉站起身准bèi

离去。

零一发出了低沉的声音,“何时才能见到小时侯的你,即使抗拒我的接触,也会对我微笑,哪怕只是一瞬间”。

夜泉微侧着头,“一直逼我做我讨厌做的事,想让我像小时侯那样天真无邪的笑,我想这辈子应该再也不可能了”。

见零一不再说话,夜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餐厅,坐上跑车,车速极快,耳边传来轰隆隆的风声,夜泉只想甩掉心中的不快,更加大了马力。

后面的车紧追不放,夜泉看了看倒视镜,减慢速度靠边行驶,暗示后面的车通过,后面的车加大油门,猛冲了上来。

车尾被撞击,后坐力让夜泉的身体止不住的前倾着,后面的车推动着夜泉行驶,夜泉微皱上眉头,狠踩了下油门。

夜泉驾驶着跑车加快了速度,后面的车向前,贴进了夜泉的车,正是进入隧道时分,夜泉的车紧贴着墙壁擦出了一片火花。

紧捏方向盘的夜泉观察着旁边的车,又注视上眼前,出了半山隧道便是悬崖,虽说有护栏,但在这般冲击下,护栏根本拦不住车子,到时他该怎么办?夜泉细致思考着。

旁边有车夹击,后面有车围堵,出隧道的一瞬间,夜泉的车子果然被挤下了悬崖,同一时间夜泉打开车门跳了出去,悬崖上杂草丛生,树木茂盛,夜泉抓住了树干,心脏剧烈跳动着。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跑车掉下悬崖,不一会儿便发生爆zhà

,围堵的那两辆车早已停下,车上走下好几个人,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确定车子爆zhà

,这才上车离开。

躲在悬崖壁的夜泉听着头顶上的声响,确定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暗杀事件,到底谁会这么做?夜泉第一想到的就是伯父。

可是伯父有什么理由杀他?他仅仅只是个养子,连天诺这个正份都无法保住家产,他这个养子又能有何作为?

“夜泉”,头上传来零一的声音,夜泉像看到希望般的向上望去,“接住”,又是一声叫喊,夜泉的面前出现了一根绳索。

身体在慢慢的向上升,零一伸出了手,踏着塌实的地面,夜泉安心了许多,“谢谢”。

“没想到我会跟在你身后吧”!坐在地上的零一面容严肃的说着,幸好他跟来了,实在是万幸。

“没想到”。

警铃声传来,零一站起了身,再次伸出了手,“走吧”!夜泉无言的握上零一的手站了起来。

“你得罪什么人了”,跑车在飞速的奔驰,零一面容冷竣的问着。

“要说得罪什么人,恐怕只有你们深谷家”,大开窗户的夜泉感受着迎面吹来的风,现在才出现后怕的他想让自己镇定下来。

“呵”,零一无谓的笑着,“我还想着你勾0搭了哪个小妹妹,引来了一身桃花债”。

“正经点”,夜泉目不转睛的注视上零一,“这不是意wài

,杀手还下车检查过,肯定是你的父亲想杀人灭口”。

“要杀也不会杀你,你只不过是个养子”,零一的眼眸中散发出冷酷的光芒,停顿良久再道,“别墅你就别回去了,找地方躲躲吧”。

“不行,我必须回去,天诺还需yào

我”。

“我会照顾好她”。

“我并不信任你”。

“不要对我有成见好吗”,零一大吼着,“天诺虽是我的情敌,但她毕竟是跟我有血缘关系的堂妹,就这一次,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雅居别墅,夜泉与天诺电话交谈后,零一轻轻的抚摸着天诺的头发,看着天诺入眠,他果duàn

的拿起了西装走出了房间。

天诺艰难的爬下床,坐上轮椅来到窗前,看着零一开车离开,零一的面部表情不得不让天诺格外警惕,曾几何时夜泉也拥有同样的目光。

那时刚搬进别苑,夜泉总是彻夜不眠的守着天诺安睡,每当天诺睁开眼睛时都见夜泉坐在窗台上紧盯着窗外,就像时刻在戒备什么一样。

天诺微闭上了眼睛,一定有她不知dào

的秘密存zài

,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秘密让所有人都瞒着她?只有她被蒙在鼓里不得而知?天诺陷入了深度的沉思。

来到公寓,这是零一私人租的房子,虽很少住,但一直没有解租,这所住处除他之外就只有夜泉和君雾知晓,可夜泉并不知dào

君雾,并不知dào

零一与君雾的通信就是寄往这栋公寓。

零一就是在这里第一次向夜泉正式求爱,被夜泉拒绝愤然离去。

零一看夜泉睡在沙发上,显出一脸的焦虑,仿佛睡梦中的他都烦躁不已,零一放轻脚步的走进卧室,拿出被单轻轻的搭在了夜泉的身上,生怕把他吵醒。

细看着夜泉的睡相,就像在欣赏一幅美丽的画卷,突然电话响起,零一按了一下拒听,再次确认夜泉的睡眠状况,这才快步走进书房关紧了房门。

沙发上的夜泉一只手放至额头,一只手看似疲倦的垂落至地上,见零一离开夜泉才睁开了眼睛,他是在装睡,为了回避零一的热情,不喜欢断袖之恋的夜泉为了保护天诺不得不屈服,只有用这种方式让零一冷静下来,夜泉是深知零一对自己的迷恋。

(注:断袖之恋就是同性0相爱,即同性恋)。

零一反拨了电话,发出了阴冷的笑声,“真难得啊,父亲,你终于有空跟我交谈了,是想好怎么编造谎言,还是想说出实情呢”?

“我亲爱的零一,作为儿子怎么能这样怀疑父亲”。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是你派人杀夜泉的吧,你为什么这么做,就这么想夜泉跟我分开吗”!

“那是当然,你身为深谷家的继承人,怎么能迷恋男人,我给你安排了几桩相亲你均拒绝,你什么时候才肯恢复正常”。

“我很正常,倒是父亲紧紧相逼,不怕我泄露你的好事”。

37. 第037章 断袖之恋

门外的夜泉轻轻的打开了房门,透着门缝偷听着,听到这里的对话,夜泉紧抓住了门框,零一说的好事难道是指他父亲的不轨行为?五年前的车祸,夜泉深信着那绝对不是意wài

,可是警察却查不出任何线索,最后判定为是意wài

,即使如此夜泉也相信自己的直觉。

“哈哈哈”,老爷爽朗的笑着,“说你不是我生的都没人信,小小年纪竟然会威胁父亲,真有我当年的风范,够阴险”。

“别说这么多,父亲,我并不想对你说狠话,但我不得不郑重的提醒你,你再敢难为夜泉兄妹,我定将你告上法庭,如果他们少一根寒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零一说完果duàn

的挂上电话,深吐着气息,若不是他暗中保护,天诺的生命恐怕早已不保,思绪回到了五年前,那时只有十二岁的零一睡眠时间很早,已睡了一觉的他路经书房无意偷听到了骇人听闻的谈话。

叔叔家的司机夜会父亲,父亲答yīng

制造车祸后会给一大笔安家费,以此立下合同一式两份,等事情成功司机便带着合同来拿钱。

结果司机在那场蓄意谋杀中没有逃脱发生意wài

,来拿钱的是司机的家弟,在父亲的安排下,家弟及其司机的家眷移居海外,司机的老婆并不知dào

这些事情。

在司机没有保住性命的前提下,那笔钱是家弟得了,还是家眷分了一杯羹就不得而知,司机把这件事告sù

家弟,足以看出司机对家弟的信任,也能看出司机对自己可能会遭遇不幸做了充分的准bèi



零一闭上了双眼,都怪那时自己太小,没有过多追查移民去了哪里,好在父亲把合同放进保险柜便去送客人,零一就是趁这个空挡偷进办公室,偷走了这份文件,无意还发xiàn

了叔叔留下来的遗嘱。

送走客人,父亲再次返回办公室想销毁文件,却发xiàn

两份重yào

的文件不翼而飞,事后追查无果,父亲试探性的制造过危险,零一露出了淡笑,他大胆的站出来威胁,倘若父亲找夜泉和天诺的麻烦,他就把两份文件公诸于世。

想到这里的零一捏紧了电话,垂下了手,假如他不是深爱夜泉,那他是否还愿意保堂妹天诺的性命?零一真不敢想,他自己也不知dào

答案。

见零一放下电话,夜泉情绪激动的打开了大门,零一完全没想到夜泉会偷听,他有些茫然的回过了头,夜泉快步向前,抓紧了零一的衣领,深皱眉头质问着,“你刚才在说什么?伯父做的好事到底是指什么?五年前的车祸是他制造的是吗”?

“呵,你真是听风就是雨,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你不要误会了”,零一面色镇定,内心慌张的拿下了夜泉紧拽他的手,不紧不慢的坐到了办公桌前,将腿放在了桌上。

“我误会,你不要想蒙混过去,到底是什么?你告sù

我”,夜泉双手按着办公桌,发出了怒吼。

零一紧抿着嘴角,微皱着眉头,沉默不语的注视着夜泉。

良久夜泉有些妥协的站直了身体,“好吧,你既然不说,那我就去报警,一定能查出真相”,说完转身迈开脚步。

零一一下站了起来,“你站住,你应该知dào

深谷家的势力,无权无势的你,哪个警察会帮你”。

“呵”,夜泉透着冷笑微回过头,“你说的的确是,可你更害pà

的是我再次遭遇不测吧”!

“既然知dào

,你还要让我为难吗”?零一大步走向夜泉,双手抓住了夜泉的胳膊,眼神中散发着无限的疼痛,他和父亲在玩一场激烈的赌博,都在赌父与子之间的羁绊,这场赌博谁会先失去耐性?谁会先抹杀对方的一切,这真算的上一场豪赌,触目惊心。

“你怎么会为难,你不是有伯父的把柄吗”,夜泉怎会不知其中的厉害关系,他只是在激零一罢了。

“夜泉,你真是一枝毒玫瑰,让我深深迷恋,又时刻刺痛我的心扉”。

夜泉握紧了零一的手,“告sù

我零一,我的养父母是不是真是你父亲害死的”?

“不是”,零一面色暗沉的注视着夜泉,下一秒便将他拥进了怀中,力度越来越大的紧搂,低声的耳语,“如果我告sù

你,你怎么回报我”?

“难道我付出的还不够吗”?

“你说呢?肯定不够”。

夜泉垂下的双手紧捏着拳头,良久才言,“如果你肯告sù

我,你说什么我都会答yīng

”。

“真的”,零一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依旧紧搂着夜泉开始解起了他的衣扣,“叔叔在离世之前立了一份遗嘱,虽然没有被公证但同样具有法律效益,这份遗嘱到了我父亲的手上,又辗转到了我的手上,我就是在用这份遗嘱一直威胁父亲,让他不要打扰你们的生活”。

有了遗嘱,天诺拿回家产指日可待,夜泉推开了温柔的零一,重低音的乞求着,“零一,把属于天诺的一切还给她吧,我求你”。

“会还的,但不是现在”,零一轻轻抚摸着夜泉的脸颊,夜泉俊美的容颜零一始终看不够。

“那是什么时候”,夜泉微皱上了眉头。

“等我们长大之后,等我接手企业之后”。

“难道要让天诺一直过这般动荡的生活吗”?

“有我的保护何来动荡”?零一吻上了夜泉的肩膀,“别忘了,企业有你父亲那边的老臣子,同样也有我父亲这边的老臣子,我父亲这样有手段都花了四年的时间来理顺关系,天诺这般柔弱的少女来管理这么庞大的企业,难道你不心疼吗?有你跟我来共同辅助她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呵,零一,你考lǜ

的真周到,或者说你不打没把握的仗”。

“若是能得到你的心,便是完胜的仗”,零一深深的吻上了夜泉的唇。

雅居别墅里,伏首整理企划案的零一喝了口茶,茶本可提神,怎么越喝越困?隐约闻到一丝气息,零一站了起来下一秒便扶上桌子,眼前有些模糊。

摇摇晃晃的零一坚持的走向门口,打开大门心中一惊,眼前的熊熊大火是何时点燃,怎会点燃?

管家出现在了面前,“少爷”,零一虚弱无力的倒向了管家,“少爷,你怎么了”?

“我”,零一努力的睁着眼睛,“快救……天诺”,说完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38. 第038章 火光冲天

呆在四楼的天诺艰难的推动着轮椅,火势忽左忽右,坐轮椅的她行动起来更加不便,望向电梯,电梯的指示灯没有亮,代表家用电梯并没有开,天诺果duàn

的将轮椅推向了楼梯。

高高的楼梯该怎样下去?轮椅有滑轮,坐轮椅已经不安全,天诺努力的坐上了楼梯扶手,想靠扶手的滑力让自己下楼,顺利的滑向三楼,三楼的火势扑面而来,天诺放开扶手一下摔到了地上。

坚强的天诺并没有放qì

,手臂使劲拖动着残疾的身体,连滚带爬的下楼,时而被烧伤,时而被摔伤。

参加完音乐演出的夜泉驾车回到雅居别墅,老远就看着火光冲天,他停下车奔向了别墅,被门前的消防员阻拦,夜泉顾不得这么多,他抢过喷淋~淋湿了自己,奋力的推开消防员,冲进了火海。

“天诺”,夜泉惊恐的喊着,她会不会已遭遇不测?夜泉内心祈祷着,细细的搜索着天诺的痕迹。

“夜泉”,听着夜泉的呼唤,天诺有气无力的发出了回应。

心有灵犀,夜泉仿佛听到了天诺的声音,跳过层层大火,终于冲到了二楼,以往作为年轻人的他几步路就可攀上去,今日火势迅猛,有无数倒塌物遮挡着前路,夜泉好不容易到达了天诺的面前。

“天诺,醒醒,天诺”,夜泉拍打着天诺的脸颊,内心十分着急,看着天诺被熏黑的脸,夜泉无限的心疼。

“夜……泉”,睁开眼睛的天诺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你……终于来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马上带你出去”。

天诺望了望四周,含上了泪光,“不用,火这么大,你自己逃吧”,自己是个拖累,火势蔓延,夜泉带上她怕是两个人都无法逃出去。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丢下你”,夜泉快速的脱掉了湿西装,包裹着天诺的身体,迅速的将她抱起。

仿佛英雄归来一般,夜泉顶着大火将天诺带了出来,别墅外已站满了记者,纷纷报道着这一轰动的新闻,坐上救护车,医生包扎着夜泉的伤口,夜泉目不转睛的看着天诺,轻握着她的手,目光一刻都不愿意离开。

打开大门,夜泉安静的坐在零一的身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零一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第一眼便注意到身边的夜泉,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没想到你会在我身边守护我”。

“你……没事吧”,夜泉轻声的问着。

“天诺呢,她有事吗”?夜泉摇了摇头,零一的面色暗沉,见夜泉的目光深邃,零一压低了声音,“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恩”,夜泉直直的注视着零一,良久才言,“是谁放的火,我想你跟我都清楚,真是警察说的意wài

吗?我想不会”,夜泉露出了无谓的笑容,“零一,我是来向你辞行的,我要带天诺离开这里”。

“去哪儿”?零一有些急噪的想坐起来,可是头重脚轻,他艰难的支撑起身体。

“等安顿好我会跟你联系,只有带天诺离开她才会安全,零一,等你什么时候愿意把遗嘱交给我,我才会出现,或者现在就给我,让我有力量去保护天诺”。

“不,不要急”,零一紧握上了夜泉的手,“你们由我来保护”。

“你保护的了吗?五年前的车祸,五年前的暗杀,天诺有多少命可以躲过劫难”?

(注:车祸指父母死亡,暗杀指刚搬去别苑所发生的事件)。

夜泉想起都后怕,不是带天诺逃的快,天诺那时应该就没命了,十岁的夜泉没有深沉思考过,但从那次别苑潜进数名黑衣人之后,夜泉一下成熟了。

“相信我,我一定有能力保护的,不要走,即使想走你们又能去哪里”?

今晚是不眠夜,天诺在病房里接受治疗,月亮躲进了云层,这间病房夜泉和零一二人在激烈的交谈,彼此的声音都极度沉重,气氛也跟着沉重了起来。

老爷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哦,真难得,你居然会到总部来见我”。

(注:深谷家的企业总部)。

“这就是你做的好事”,零一把厚厚的一摞报纸甩到了办公桌上,各大报馆都争先报道着这一重大新闻,深谷家的雅居别墅被烧成了灰烬。

“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老爷点上了雪茄,面不改色的靠向了椅背。

“还用问吗”!零一双手撑向了办公桌,“你的目的这么明确,恐怕除了我能猜到,还有很多人都能猜到吧”。

“你今天来这里不会只是为了对我发泄怨气吧”。

“父亲真是聪明”,零一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绝美的邪笑,“打开天窗说亮话,我限你三天之后上午九时之前把天诺的产业还给她”。

“呵,想的真是美”,老爷微皱上了眉头,“企业两边的势力相持不下,我终于打理好了却让我拱手让人”。

“父亲,即使想体会高位,这四年来你也体会过了,放手吧”,不是有他的威胁,不是企业难以统一,父亲无力分心,夜泉和天诺也不会安然的度过这四年,平静的四年在父亲一切都顺畅的情况下终不会再有。

这次零一在别墅父亲都敢纵火,倘若不在又会如何,零一已经看透了父亲那贪婪的欲0望,再这样下去零一真不知dào

父亲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放手,呵,笑话,你都没有证据就来指责我,这就是你这个做儿子的该有的作为吗”?

“儿子,证据,我只是你利用的工具罢了,趁我在别墅时放火是想让世人知dào

我也在其中,不让人怀疑你,你这种欲盖弥彰的做法骗的了谁”。

极度严肃的气氛,双双陷入沉默,良久老爷再言,“既然你认定是我,那你想怎么做呢”?

“我已说过,请你退位,如果父亲不照做,我只有将父亲告上法庭”。

“你真是个不肖子”,老爷愤然起身重重的扇了零一一个耳光,“你被那个夜泉迷惑的晕头转向,就这么一个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dào

的野孩子,值得你如此倾心,既然比你的亲生父亲都还重yào

”。

39. 第039章 手枪

“呵”,这一掌打的如此使劲,白皙的皮肤上透着红红的指拇印,零一顶着一张火辣~辣的脸转过了头,“不管夜泉值不值得我迷恋,父亲的做法我从来没觉得是对,叔叔这样有能力的企业家,这么值得我尊敬的长辈竟然命丧父亲之手,我对父亲的爱早已化为尘烟”。

老爷面色惨白的怒视着零一,发出了怒吼,“你滚出去,你不是我的儿子,你给我滚出去”。

“我会走的,父亲”,转身走了两步,零一微回过了头,“假如父亲拥有叔叔那样的人格,我便会笑了”。

老爷一个烟灰缸砸了过去,目光不准,烟灰缸打在地上,惊起了一地碎片,零一没有停止脚步,气定神闲的离开了办公室。

倘若说零一对天诺有过多的感情,叔叔在他心目中也占了一部分的原因,那是至小的崇拜,是理想的化身,小时侯的零一立志长大后就要做叔叔那样的人,零一微捏上了拳头,他对父亲已不存zài

多少爱,或许还搀杂着恨。

月色明亮,黑暗的墓地在月色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神mì



管家恭敬的走向了零一,“少爷”。

“知dào

我为什么喊你来这里吗”?

“不知dào

”,管家心虚着。

“纵火犯,你怎么会不知呢”?摸着墓碑的零一转过了身。

“少爷,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呵”,零一帅气的坐到了墓碑之上,两手交叉抚着墓碑,面露微笑,“把茶端给我的是你,那茶里放了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吧,仆人当班都是你安排,那天的仆人特别少”,零一的面容变的严肃,“我父亲到底给了你多少钱?让你不仅倒戈还甘愿冒险”。

“少爷”,管家一下跪了下来,“这都是老爷逼我的,请少爷不要告发我”。

“逼你”,零一将照片甩到了地上,照片上是火灾之后的时间,内容是管家陪着妻儿去挑选房子,家具等等,零一拿着照片微笑着,“看你笑的这么开心,哪点像逼?仔细看看,你的女儿长的真不错啊”。

“少爷,请放过我的孩子吧,他们是无辜的”。

“我可以放过他们,那你该付出什么代价呢”?零一微抬着头,注视着管家。

管家的眼神中闪烁着惊恐,语气也在颤抖,“我甘愿受任何处罚”。

“这可是你说的”,零一跳下墓碑,伸了下懒腰,“如果把你送给警察,我的父亲会受牵连,这样吧,我们私了”。

“怎么个……私了法”?

零一面色镇定的掏出了手枪,对准管家的眉心开了一枪,“就这么了,背叛我的人,从来都只有这个下场”,说完从管家身边经过。

坐上摩托车,零一点上了香烟,挥手一甩,将手中的打火机甩向了管家,早已被洒满汽油的这一处瞬间变成了火海,零一在一片熊熊烈火中扬长而去。

警察局在拐角,法院就在眼前,法院旁边是一栋律师楼,深谷家的律师团办公室就在此楼中,天诺的父亲还在世时是由曹律师掌舵,这位律师充满着正气,与天诺的父亲也有很深厚的交情。

深谷家的企业被零一的父亲夺权后,这位曹律师就被打入冷宫,雪藏了起来,零一并不打算把父亲与司机的事情曝光,他始终不想让父亲坐牢,只打算把这份遗嘱拿出来,曹律师是很有能力的律师,他可以让天诺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零一看着车内视频,这一届的股东大会,父亲是否真能妥协,零一也不敢断定。

夜泉微握上了零一手,“感觉很紧张吗”?

“恩”,零一反握上了夜泉的手。

“谢谢你”,夜泉真诚的说着,“为了我,居然做到这个份上”。

“或许……我并不全是为了你”,零一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如果天诺拿回属于她的,你会怎么报答我”?

“你说呢”?

“从约会开始吧”。

“好啊”,夜泉爽快的答yīng

着,假如事情真这般顺利,夜泉真得好好感谢零一,他是顶着背叛父亲的名义做出这样的决定,虽然大义很对,但也难遮掩疼痛的内心。

砰、砰的枪声,夜泉反应极快的扑倒零一,几十驾摩托呼啸而来,夜泉掏出手枪精准的射击,零一快速的启动起跑车离开这一处。

零一紧皱上眉头,口中恶咒着,“父亲真是疯了,看来真是疯了”,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敢派杀手,零一从车箱里拿出手枪也开始了反击。

摩托拦截着去路,车子撞向了电杆,杀手没有停止开枪,夜泉紧紧的将零一护在身下,四处的警察闻讯赶来,摩托车扬长而去,真是一片混乱的场景。

受伤倒地的杀手都被击中胳膊,警察逮捕了他们,零一仰上了身体,惊慌失措的大叫着,“夜泉”,身上淌血的夜泉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倒在了零一的怀里。

“不要死,不要死,你还没说爱我呢,不要死”,零一大叫着,迅速倒车,开着前部被撞凹陷的跑车直冲医院的方向。

靠近的警察见到这一情景纷纷上车,由十几辆警车开道,保零一的车子顺利通过。

“夜泉,醒醒,醒醒”,零一单手开车,一只手紧搂着夜泉,夜泉身上的血液顺着坐椅流淌。

夜泉面带浅笑的靠在零一的肩膀,视线模糊,口齿不清,“帮我叫天诺……来,麻烦你”。

“你不要死,答yīng

我不要死”,零一看着前方,一路狂飙,夜泉无力的靠在他的肩上,闭上了眼睛。

医院的抢救组已等在门口,动作麻利的将夜泉抬上了支架,送进了手术室。

门外天诺和零一,还有曹律师、老臣子等人在焦急的等待,手术灯熄灭,医生走了出来,面露难色的低语着,“对不起,我们已经尽lì

了,进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夜泉”,天诺有些瘫软在轮椅上。

曹律师扶向了轮椅,零一握住了曹律师的手,“我来吧”!曹律师意会的放下了手,站在了门口。

40. 第040章 君雾

零一将轮椅推进手术室,抱起天诺,缓慢的向手术台走去。

夜泉躺在手术台上,面露微笑的望着他们,天诺已经红了眼眶,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坐在手术台上,天诺轻抚着夜泉的脸。

夜泉轻轻擦拭着天诺的眼泪,“不要哭,不要……哭”。

“你不要死好吗?我求你,我求求你”。

“我以后不能保护你了”,边说边想取下手上的戒子,这戒子是一对,当初搬去别苑时夜泉就买来送给天诺,象征着他会永远保护她。

天诺明白夜泉的意思,帮忙取下了戒子,夜泉无力的握上天诺的手,无力的举着戒子,天诺慢慢的将手伸进了戒子里,夜泉又来拿天诺的戒子,交换戒子就像正式结为夫妻一般。

夜泉微微的动着嘴唇,天诺靠近了一分,“你想说什么”?

夜泉含笑的抚摸着天诺的头发,对着天诺的嘴唇吻了上去,天诺心跳剧烈的睁大了眼睛,这一刻她似乎真zhèng

明白了夜泉的心意,闭上眼睛深情的回应着夜泉的吻,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夜泉的脸上。

夜泉露着满足的笑容望着天诺,转眼又望上零一,零一快步向前,紧握住夜泉举起的那只软弱无力的手,夜泉艰难的说着,“天诺就……交给你了,对……不起”!

零一紧握的力度加大,却无法说出半句话,在这最后的时刻他都无法得到夜泉的心,零一只觉得内心疼痛,更痛苦的是他将永远失去了他。

手被零一紧握,夜泉又回过了头,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的夜泉说着唇语,天诺紧贴上夜泉的唇边,夜泉用尽最后一丝力量述说着,“我……爱……你”。

“我知dào

,我知dào

”,天诺闭着眼睛感受着夜泉的体温,眼泪止不住滑落。

夜泉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靠向了天诺的肩膀,天诺泣不成声的哭泣,细细抚摸着夜泉的头发,下一秒就昏了过去。

站在床边的零一目光呆滞的看着他们,一个死亡,一个昏迷,可是嘴唇却微微挨贴着,这才是真的爱情,零一像给自己找到答案一样的心语着,这样的爱情他却得不到,他为什么得不到,零一不停的自问着。

已经进去了很久,曹律师试探性的推开了房门,见到这番情景忙喊着医生,走到零一的身边,对石化状的零一轻呼着,“零一少爷”。

零一这才像被拉回魂魄般的,露出了悲伤的笑容望向了曹律师,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识。

天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有些木愣的望着身边。

深谷君雾含笑的抚摸上了天诺的脸,“你醒了,我的小天诺”。

“君雾,君雾哥哥”,天诺支撑的想坐起身体,君雾从椅子上转向了床边,将天诺抱起来,抱进了怀里,天诺断断续续的说着,“夜泉他,夜泉他”。

“我知dào

,我都知dào

,现在我回来了,没事了”。

冰冷的病房,外面阳光普照,柔柔的轻风吹进了病房,映衬着天诺悲伤的哭声,君雾安静的听着,温柔的抚摸着天诺的长发。

又一天。

“我推你出去走走吧”,君雾温和的说着,扶向了天诺的轮椅。

香梅别墅的后院有一个喷泉,零一坐在喷泉的砌栏之上,地上一片花瓣,零一面露着柔和的笑容,认真的捭着花瓣,口中朗朗的自语,“爱我,不爱我,爱我,不爱我,爱我,…………”。

天诺疼痛的闭上眼睛,转过了头,君雾轻轻的擦拭着天诺的眼泪,蹲到了她的身边,想天诺的父母去世时,天诺都不像这般以泪洗面,谁都知dào

天诺的心中悲痛,她却死命的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不想让周围的人受影响,特别是夜泉。

如今夜泉也逝,天诺再也控zhì

不住自己的悲伤,君雾轻语着,“我的小妹妹变成少女了,这么喜欢哭”。

“零一他”。

君雾顺着天诺的目光看过去,“他只是接受不了夜泉的离去”,转头注视上天诺,“给他点时间吧,他会恢复正常的,还有你”,君雾轻轻的抚摸着天诺的脸颊,“不要再像以前那样压抑自己,想哭就哭,但不要哭坏眼睛”。

“恩,恩,我不哭了,不哭了”,天诺边说边抹擦着眼泪。

君雾将天诺拥进了怀中,“我的好妹妹,真是坚强的妹妹”。

监狱里。

君雾点上了香烟,将烟盒递给老爷,见老爷摆手,君雾微笑着,“对呀,父亲只抽的惯雪茄,怎么抽的来这种廉价的香烟”。

“不要给我说那些,我的企业怎么样?上诉怎么样”?

“先问企业吗?我的企业,父亲还是这么在乎权势”。

“你还是没有改变以前的性格,做事还是这么慢吞吞,如果是零一,我的上诉怎会拖这么久”。

“零一”,君雾的笑容更加深邃,“你不想杀他吗,不过很遗憾,你杀死的是夜泉”。

老爷闭嘴不语。

君雾收回了笑容,面色冷竣,“为什么不说话?想掩盖你所做的事吗”?君雾从西装内兜里拿出了文件,两指微夹着,手轴靠桌的将文件铺摊开来,“看看这是什么?这一份是叔叔的遗嘱,这一份是你跟司机签定的合同”。

老爷睁大了眼睛,“原件怎么会在你手上”?难道当初没有抢下文件,被君雾发xiàn

了?

黑道上的朋友一点作用都没有,杀了夜泉,文件还没抢到手,被抓到警局,轻轻审讯就供出了他这个元凶,这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被抓进局里,被判了刑。

“一直都在”,君雾淡淡的说着。

老爷愤然起身,抓过文件撕了个粉碎。

君雾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明朗的笑容,“何必这么猴急,我敢把文件拿出来,当然是因为这些文件已变成了废纸”。

遗嘱已经交给曹律师,天诺现在已是深谷家的领导人,只因年龄太小,暂由君雾代为领导,现在撕的这份遗嘱是赝品,至于那份合同则是真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老爷警戒了起来。

“我想做什么,那就说说现状吧,深谷家现在由我来领导,至于父亲你,只有吃牢饭了”。

“呵,你一个小孩子根本管理不了这么大家企业,我才是深谷家的领导人,只要我动用关系网,管他是否杀人我都不会受牵连”。

“是吗,父亲真是嘴硬呢,被判了刑,上诉不成,父亲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41. 第041章 黯淡

老爷怒目着君雾。

君雾的笑容更加深沉,“看来父亲心里还是明白,我没以深谷家的名义做事,父亲是被正常判刑”。

老爷铁青了脸,“怕也不正常吧,杀个人而已,怎么会被判这么重”。

“父亲真是聪明,那有没有想过原件为什么会在我手上”?君雾掐掉了香烟,直直的注视上父亲的面容,“知dào

我当初为什么要离开?要去国外读书吗?我就是为了保护这两份文件,零一从来没想过让父亲扯上官司,可是你呢”?君雾愤然的站了起来,“你却想杀零一,他是你亲生儿子,你连亲生儿子都想杀掉,你还是人吗”?

“他不是我儿子,他是我儿子就不会威胁我”,老爷大吼着抓住了君雾的领带。

面色惨白的君雾也抓住了老爷的衣领,“父亲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进深谷家的吗?你从小走失,是叔叔一直在寻找你,找到穷困潦倒的你,把你接进了深谷家,你不但不报恩,反而还谋杀他,还有我的母亲,跟你吃苦挨饿,终有一天出头,你却抛弃糟糠之妻娶了小妈,你觉得你做的很仁至义尽,没有把我们母子赶出家门,任由小妈欺凌,我妈不堪忍辱最后跳楼自杀”。

君雾眼露仇恨的光芒,“我从小就恨透了你,恨透了小妈,也恨透了零一这个所谓的弟弟,可就在叔叔离开人世时,我们却达成了共识,我第一次把他当亲弟弟看待,他也第一次对我敞露心扉”。

抓着衣领的君雾,力度更紧了一分,“算上夜泉,还有叔叔、婶婶的命,你到底残害了多少人,我告sù

你,你杀夜泉那天,如果你不把家产还给天诺,我就会跟零一一起进律师楼公布遗嘱,零一等在律师楼外是在等我,你以为零一是准bèi

去警察局告发你是吗?呵,真是天性难改”。

君雾大力的推开了老爷,老爷颓废的坐到椅子上,半刻才露出笑容望向站着的君雾,“现在深谷家归你了,你也不打算还给天诺是吧”。

“不,会还”,君雾双手撑桌,认真的说着。

“算了吧,别话的好听,这么大笔家产,谁会放手”?

“呵”,君雾理了理衣领,慢条斯理的整理着领带,“父亲,我跟零一都不像你,我们早已达成共识,无论谁继承,最后都会还给天诺,等她长大,有能力坐上领导人的位子,我们会逼父亲你退位”,君雾拿起了皮包,紧抿了下嘴角,“父亲,我还可以告sù

你,你谋杀叔叔一事,除了我跟零一之外无人知晓,我是动用了关系网,不过不是救你,而是给你加刑,如果加上叔叔的谋杀你会被判死刑,可是你终究是我们的父亲,所以”,君雾站直身体,将一只手放进了裤兜里,“你就等着坐穿牢底吧,或者表现好减刑,但是等你出来时也是风烛残年,做不了什么了”。

“出去,你给我滚出去”,老爷边说边站起身,搬动着椅子砸向了君雾。

君雾微笑着轻语,“那做儿子的就先滚出去了,父亲,我改天再来看你”,走出房门,君雾有些颓废的靠向了墙壁,闭上眼睛,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父亲这般贪恋权势,不到老态龙钟也不会把领导人的位子让给儿子。

如果当初叔叔没有找到他们,叔叔也不会踏上黄泉路,分别三十年倾情寻找,最后找到的却是害死自己的亲哥哥,叔叔在九泉之下是否能瞑目?

君雾深吸着气息,擦干了眼泪,心里暗暗的发誓,放心吧,堂妹天诺的终身由他来保护,大步迈前,走向了光明。

听着柔柔的笛音,天诺拿着小提琴来到了露台,闭上眼睛与零一合奏着,眼泪不知不觉的涌上了眼眶,小时候四兄妹一起合奏给大人听的情景一去不复返。

上一次天诺、夜泉和零一合奏过一曲,今日君雾回来了,夜泉却再也回不来,本想以欢快的音符解开零一心中的惆怅,却没想到自己回忆起过往,音律也跟着变的悲伤。

听着天诺的音色更改,零一拿下了笛子,微笑的走到天诺的面前蹲了下来,“天诺,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天诺轻轻抚摸着零一的脸颊,“你也是,难过就哭出来,难过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好吗”?

零一覆上了天诺那只柔软的小手,闭上眼睛细细的感受着她的温度,“我从来不知dào

我的小公主竟然有这么坚强,原来压抑悲伤需yào

莫大的勇气,也需yào

强dà

的毅力”,零一睁开眼睛含笑的注视着天诺,“现在总算好了,我终于能见到你哭了”。

零一轻轻的擦拭着天诺的眼泪,天诺握上了零一的手,“眼泪是心中的毒,流出来就不会有内伤,流出来就会转变成无限的爱,我知dào

你很爱夜泉,我知dào

”。

“呵,可是夜泉到临死爱的都只有你,天诺,不会恨我吧,一直霸占着你的爱人”。

天诺使劲摇着头,“不恨,我从来没有恨过零一哥哥”。

“我的好妹妹”,零一将天诺拥进了怀中,轻声的说着,“我决定了,我想出门旅游,散散心”。

这也是疗伤的一种方法,“打算什么时候走”?

“今天晚上”。

“为什么要晚上”?天诺想直起身体,零一紧抱,天诺微侧着头言语,“白天出门不是更方便吗”!

“呵,对于内心了无牵挂的人,黯淡的黑夜更适合”,零一放开怀抱,注视上天诺的粉颊,“哥哥抱你回房好吗”?

天诺点了点头,零一从轮椅上抱起了天诺,将她抱回了房间,细细的抚摸着天诺的头发,直到她人眠,零一亲吻了下天诺的额头,这才起身离开了房间,拿出早已准bèi

好的信笺放在君雾的办公桌上,一直含笑的零一,穿着笔挺的西装坐上跑车,向雅居别墅开去。

被烧成灰烬的雅居别墅重新修建,按照以前的模样原封不动的还原,零一站在院落中望着别墅,别墅还没有竣工,但基本的房间构造已经修建完成。

零一一直保持着那抹悲伤的笑容,慢慢登上楼梯,一路轻轻的哼着歌,这是小时侯四兄妹最喜欢弹奏的曲子,如今回首往事,那段日子是最快乐的时光。

美好的时光通常都短暂,零一已觉得再无遗憾,虽然到最后都没有得到夜泉的心,但他跟夜泉早已融为了一体,平躺在以前放床的位子,零一含笑的割向了手腕。

一直都在微笑的零一望着天花板,这个房间充满了太多他与夜泉的回忆,双手平整的放于胸前,手腕上的鲜血顺着身体流淌,染红了那身洁白的西装,零一含笑的闭上了眼睛,安然的追随着夜泉的脚步。

42. 第042章 时光

公司办公室,君雾埋首看着零一提供给他的材料,对比着父亲的经营模式,零一真是细心,也的确深爱着夜泉,有些提议后会特别注明,‘这是夜泉的提议’,‘这是夜泉的想法’,‘这是夜泉的…………’。

夜泉虽然是养子,却也继承了深谷家的头脑,深谷家领导人的位子无论是夜泉,零一,还是君雾坐都可以,深谷家的三个男孩都拥有领导人的魄力与才智,真是一门三杰,可惜事实却像今天这么发展,现实还真是残酷。

君雾有些疲倦的靠向了椅背,天诺的父亲是位英明的领导人,同胞兄弟却不是,企业不是老臣子忠心扶持,深谷家在世界排行榜上早就除名。

思绪回到了那个雨夜,父亲亲自送走那些老臣子,转身回到别墅,路经草坪父亲停下了脚步,“人都死了,干嘛总要死不活的呆在那儿,也想跟你那死鬼老妈一样吗”?

背对父亲的君雾流着眼泪,这一块草坪是母亲跳楼时的着陆点,血迹早已洗刷干净,思念母亲的君雾感觉依稀还能闻到母亲的气息。

小老婆攀上了父亲的肩膀,“亲爱的,别为小孩子动气,快回房吧,雨下这么大”,转身接过管家撑的雨伞,“快去看看小少爷跑哪儿去了,一天到晚都往外跑,可别跟这小子学坏了”。

“是的,夫人”,管家将伞交给小老婆,冒雨四处寻找着零一。

跪地的君雾眼泪止不住的流淌,曾经受到委屈还可以去叔叔家借住,叔叔的家是这般的温暖,可爱的天诺,帅气的夜泉,温柔的婶婶,威严却又和蔼的叔叔,如今叔叔与婶婶都已不在人世,夜泉和天诺也搬去了别苑,如今的君雾又该到哪里去?

君雾双手紧抱,深深的掐着自己的胳膊,发出了无声的悲痛,突然头顶的雨停止了,眼前出现了一双小脚,君雾缓缓的抬起了头。

举着小雨伞的零一低声的说着,“你没事就蹲在这里大妈也不会回来,你干嘛还要呆在这里”。

“你妈在找你”,君雾冷冷的言语。

“我知dào

,让她找吧”,零一蹲了下来,“君雾哥哥,你说要去国外读书是真的吗”?

“恩”。

“那也带我去吧”。

君雾注视上了零一的脸颊,“小妈不会让你去的,不会让你跟我呆在一起”。

零一深吸着气息,“明天下午的飞机吗!我去送你”。

“不用了”。

“要送,我有东西要给你”。

“是什么”?

“你到时就知dào

了”,零一微笑的站了起来,将雨伞塞给了君雾,冒雨跑回了别墅。

机场附近的茶道馆,零一的面色冷竣,“哥哥去了国外还会再回来吗”?

君雾摇了摇头,“不回来,我无法忍受跟父亲和小妈一起生活,虽然她是你的母亲,可我就是讨厌她”。

零一微埋下了头,盯上了茶杯,“如果母亲可以换我也想换,对她来说我只是个傀儡,一个可以让她拥有荣华富贵的利用工具,可是我没得选择”。

“对不起,明知dào

你会难过我还提这些”。

“呵,我们都拥有一样的想法,如果出生在叔叔家该多好,有那样温暖的父母,有那样温暖的家”。

君雾的眼眸有些湿润,转移着话题,“你说有东西给我,是什么”?

零一轻咬了下嘴唇,像下定决心似的从书包里拿出了两份文件,君雾接过看了之后深皱起了眉头,零一压低了声音,“这个放在我身边迟早会被父亲收出来,你可以带走吗”。

即使现在公布这份遗嘱,天诺只有九岁也无法掌管深谷家,深谷家有很多人都倒戈向了父亲,天诺即使被法律承认都会成为傀儡,君雾很明白其中的厉害。

“谢谢你信任我,把这么重yào

的东西交给我”,君雾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我这个做哥哥的从来没有把你当作亲弟弟,真是对不起”。

零一露出了灿烂的微笑,“我也一样,在叔叔去世前我也只是在演戏,每次去叔叔家都跟你很亲热,亲热的就像亲兄弟一样,虽然真的是兄弟,却有挥不去的隔阂”。

君雾目光深邃的注视着零一,真诚的说着,“零一,你长大了”。

“哥哥也是,发生这么多事,我们好象一夜之间都长大了”。

“零一”,君雾微捏上了零一的手,“可以代我照顾夜泉兄妹俩吗?父亲既然会买凶杀人,他迟早会除掉天诺”。

零一睁大了眼睛,“父亲难道真的会这么做”?

“应该会”,君雾肯定着。

“哦,我还没想到这一点”,恍然大悟的零一紧盯上了君雾,“那我要不要搬出来住”?

“不用,我走了,你应该更容易接触公司,小妈利用你在父亲身上刮钱财,你也可以反过来利用小妈套取公司内部的运作,等时机成熟我会回来,把属于天诺的一切还给她,至于房子……”。

接下来的日子,君雾和零一的书信从未间断,君雾总是把信笺寄往公寓,这是除了他和零一,就只有夜泉知dào

的房子。

“君雾哥哥,虽然我再三劝慰,让你考lǜ

一下,但你还是拒绝,既然这样我也不强人所难了,我知dào

哥哥很有骨气,父亲不寄生活费,你也不收我的钱,我只希望你一人在外要多注意身体,学费和生活费都靠打工挣取,所以身体真的很重yào

,但你记住,一旦有困难一定要对我说,我们虽然是同父异母,但现在的我已经把你当成亲哥…………”。

“君雾哥哥,今天,我向夜泉表白了,你应该会觉得很奇怪吧,男人为什么会爱上男人,或许不会,你从小应该都察觉到了我对夜泉有异样的情愫,可是他拒绝我了,他爱的始终是我们的小公主,可爱的小妹长的又漂亮,性格又温和,好象婶婶一样,我们谁能不爱呢,可是我对她却很嫉妒,我心里好难过,真的好难过……”。

“君雾大哥,我今天听说了曹律师这个人,听说他和叔叔的私交很好,我会去探探这个人是否能用……”。

“父亲一点都不了解你,大哥才不是慢吞吞的性格……”。

“君雾哥,我今天把夜泉强推了,对不起,虽然我很想听你的话,但我真的做不到,我已经无法自拔……”。

“今天给小公主庆生,她好久没这样笑过了,就像小时候一样天真无邪,无忧无虑,你看到这张照片一定也会笑吧……”。

“君雾哥哥,我今天跟父亲摊牌了,时机已经成熟,你回来吧……”。

不知不觉眼泪爬上了眼眶,回想起一幕幕对比今天着实心痛,君雾抹掉泪痕睁开了眼睛,起身收拾东西准bèi

回家。

43. 第043章 雨夜

先观察了下天诺的睡眠,君雾这才放心的关紧房门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脱下西装,扫去一天的疲惫,看见办公桌上的信,君雾皱起了眉头,一抹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跑车在马路上急速飞奔,君雾紧捏着信踩大了油门,雅居别墅虽还在修建中,但四周的路灯却是如此明亮,还没安装电梯的别墅里,君雾火急火燎的冲上楼梯,到达四楼依稀闻到一股血腥味,君雾只觉得双腿发软,祈祷千万不要发生他预料的事情。

君雾有些体力不支的走进了零一的房间,零一在最后的信上有写,这间房子有他最重yào

的回忆,零一那身白西装在月色的映照下散发着微微的白光,鲜红的血液仿如红玫瑰般的包围着零一的身体。

君雾缓慢的走向零一,伸出颤抖的手触上了零一的气息,身体冰冷,君雾疼痛的闭上了眼睛,淌着泪的眼注视着零一那张俊脸,君雾低声的言语,“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

大力的将零一抱起,拥进了怀里,君雾对天大吼,痛哭流涕。

见君雾趴在桌子上睡的香,天诺拿过薄毯轻轻的搭在了君雾的身上,君雾的手下压着日记,天诺无意查看,却看到了胆战的篇章。

天诺微皱着眉头想看仔细,君雾睁开了眼睛,第一反应就是合上日记,将日记收进了抽屉里,含笑的望上天诺,“我睡着了,都不知dào

你进来”。

“君雾哥哥是太累了”,边说边将腿上的帐本递到了君雾的面前,“这个月的帐我都已经算好了,哥哥看一下”。

君雾无心看帐本,握上了天诺的手,“离十八岁继承还有几年,不要这么拼命”。

想天诺学习怎样管理深谷家,怎样做一个合格的领导人,君雾总是给她留下作业,天诺很快就能完成,始终是继承了深谷家的血统。

如果当初父亲没有谋杀叔叔,四兄妹就这样茁壮成长,真不知dào

深谷家会有怎样的新面貌,可惜如今四兄妹只剩下天诺和君雾。

“我知dào

,我只是想帮哥哥分担”。

“呵,真是我的好妹妹”,君雾站起身推上了轮椅,“我们出去走走吧,陪我晒晒太阳”。

见君雾驾车离开,天诺悄悄的潜进了君雾的房间,日记上写着,‘我一直代替你给天诺寄明信片,但天诺迟早会发xiàn

,到那时我该怎么办’,这句话让天诺始终静不下心,难道明信片都是君雾寄给她的,那零一哥哥到底去了哪里?

天诺紧皱眉头推着轮椅,来到桌前,君雾放日记的抽屉已经上锁,天诺将下层柜子里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慢慢的从轮椅挪到地上。

从柜子里伸出手摸向了抽屉,抽屉的后半部离桌壁还有点距离,天诺的手小,虽不能完全伸进去,却也能摸到一些东西,这是多么艰难的姿势,天诺细致的拿出了一封封信笺。

车窗外下着雨,君雾望着雨夜的天空,内心充满阴霾的人不喜欢这样的天气,心情都会受到影响,听了女仆的话语,君雾直奔向了房间。

露台的玻璃门大大的打开,翠绿的窗帘随风飘舞,雨点被清风送进了屋内,天诺抱着双膝默默的流着眼泪,身边放满了被拆开的书信。

君雾望向书桌,抽屉的底部已经被桶了个窟窿,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天诺看到那本日记,失去一个又一个的亲人,柔弱的天诺是否能承shòu?君雾又觉得有些庆幸,就这样一直隐瞒,直到不知dào

该怎么瞒时,还不如让天诺早点知dào

实情。

“不冷吗”?君雾温柔的说着,关紧了玻璃门,随即脱下西装搭在了天诺的身上。

天诺抬起了泪眼,沉默不语的看着君雾。

君雾微笑的抚摸着天诺的头发,“都看过了吗?对不起,没有告sù

你真相”。

“君雾哥哥”,天诺紧拥bào

上了他,“对不起,让哥哥独自承shòu痛苦,对不起”。

“呵,我的小公主”,默默听着天诺的哭泣,君雾吐着气息,良久才言,“现在好了,你知dào

了真相,只是我们小天诺又要痛苦了,四兄妹只剩下我们俩了”。

“不”,含泪的天诺轻语着,“应该是还剩我们俩”。

“对呀!还剩我们俩,这样不至于如此沧桑”。

彼此流着痛泪,紧紧相拥,窗外有雨声伴奏,仿佛又回到了儿时,回到了那欢快的童年。

“夜泉,零一,爸爸,妈妈”,天诺无声的呐喊,就像梦魇[yǎn]一般,眼前出现了琼脂状的梦魔。

梦魔看了看四周,这里是冥界法纪司的幽魂山,眼前召唤他的少女居然以肉身进入了冥界,那她的内心到底有多悲伤。

天诺并不惧怕的走了两步,来到梦魔的面前,“你是冥王吗?告sù

我你就是冥王,带我去找哥哥好不好?我求求你带我去找他们”。

“你哥哥”,梦魔重复着,挥手唤出了天诺的记忆照片,每张照片中都像电影视频一样的播放着相同的内容,梦魔快速浏览,大概明白了天诺的人生经lì

,梦魔注视着天诺的脸轻声说着,“带你去也行,不过你能跟我签契约吗”?

“只要能见到他们,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好吧,看看你的生命球是什么颜色”,梦魔说完将手插进了天诺的心脏,粉红色的生命球,像小公主一般柔和,梦魔微笑了,“合格的契约者”。

……………………………………

第二次见面,梦魔世界。

一阵清风吹来,让天诺微闭了下眼,再次睁开眼睛时只见黄金灿灿的房间,面前端坐着一只猎犬,天诺喜极而泣,快步上前紧紧抱住了它,“多维拉”。

这是天诺小时候养的猎犬,全身金色毛发的流浪犬被路人驱赶,被不懂事的小孩欺负,天诺便把这只幼崽抱回了家,小狗快乐的成长,直到被卡车压死,天诺抱着死去的多维拉哭了一个晚上。

44. 第044章 多维拉

梦魔轻声说着,“现在的多维拉是我的式神”。

“式神,那是什么”?

狗模样的多维拉摇身一变,变成了式神,式神模样的多维拉有三个狮子这么大,毛发也由先前的金黄变成了纯白,四个脚掌燃烧着淡蓝色的火焰,紫色的眼眸炯炯有神,脖子上围着一条淡紫色的丝带,做装饰用的丝带随着清风微微的飘扬,额头上有一个血红色的‘式’字。

多维拉半跪下了身子,“天诺上来吧,我带你去找夜泉和零一”。

走进幽冥阁的结界,下了三层楼高的螺旋型楼梯,出了写有‘冥界’二字的大门便是‘四大血族’,多维拉载着天诺缓缓的升空。

飞过梦魔建造的幽冥圣地,飞过式神会考的绿洲,飞过妖怪云集的死亡沙漠,飞过十二宫及冥王居住的冥魂邪地,飞过浩瀚的沧海,多维拉边飞边给天诺讲解着。

一片绿油油的草原上建造了一道耀眼的城墙,银色的城墙中央写着‘钟门’两个大字,显得极其庄重与威严。

墙中有十二道拱形门,白色大理石筑成的门中透着白色的光芒,门上有钟表,显示着生灵在人世间的死亡时间,从左至右的大门上分别显示着十二个时辰,冥魂邪地的十二宫分别管理着自己的时间段。

从不同的门里进来的灵魂,由不同的宫主管理着,天诺看了看,十二门都排着长队,队伍从未间断,意味着人间分分钟都有生灵死亡,天诺不寒而栗。

再望上其中一扇门,门上的钟表显示着7——9的时间段,分针与秒针在缓慢的行走,走到9时,指针又退回至7时,不停的重复。

(注:一模一样的十二个大门之所以都有生灵进入,是由于人间不同的国家,所产生的不同时差所造成)。

天诺微回过了头,门前是宽敞的大路,路面上漂浮着薄薄的白雾,白雾铺设的道路引领着灵魂,白雾两边是翠绿的草坪,草坪中生长着淡黄色的小花。

生灵在人间死去,各种颜色的灵魂便徘徊人界,生命球是什么颜色,灵魂便是什么颜色,有些灵魂的颜色很相近,代表这些亡灵在生前有几分相似。

(注,灵魂从头到脚都是一片色,没有五颜六色的灵魂)。

亡灵从人界过渡到冥界,没有留恋直接升天的亡灵进入冥界便拥有实体,在人间缺胳膊少腿的亡灵进入冥界都四肢健全,失聪失明,白痴、神经病等等进入冥界也恢复正常。

人类灵魂穿过钟门恢复成人世间的模样,身上穿着生前的服饰,生前是什么样子灵魂就是什么样子,这些衣着整洁,样貌干净的人类灵魂有小孩子,也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年轻人也有在地上攀爬的幼孩,嗷嗷待哺的小婴孩进入钟门,地上的白雾会略略升高,犹如摇篮一般的托抬着婴孩。

动物形状的亡灵穿过钟门也恢复成动物的模样,有猪、有牛,有耗子、小蟑螂等等,无法行走的幼崽都由白雾托抬。

一直在人世间徘徊,不肯升天的亡灵最终会变成怨灵,留恋人间的怨灵进入冥界依旧保持灵魂的形状,没有实体,这些怨灵中有人类形状的灵魂,也有动物形状的灵魂。

被天地人三界摒弃在众生六道之外的亡灵最终会变成恶灵,有些恶灵在人间被得道的人类消灭,有些是被抓回冥界,只有极少数恶灵会自觉回来,这些恶灵进入冥界便是妖怪的样子。

灵魂挨灵魂的进入钟门,长长的队伍整齐的排列着,队伍中有人类也有动物,有怨灵也有恶灵,各个目光呆滞,规矩的行走,看着就像没有三魂七魄。

“这是冥界的法纪司,凡是生灵死了之后,首先来的就是法纪司”,多维拉解释着,指着白光照射的大门,“那里就是人间的尽头,钟门,生灵死之后都是从那里进来,钟门那边是人界,这边就是冥界”。

天诺点了点头,在人界还有人与动物之分,进入冥界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是怨灵还是恶灵,大家都是平等。

白色雾气的道路又宽又长,烟雾缭绕,十二门之间都隔着草坪,各个木呆的灵魂很整齐的依次排队缓慢的在道路中间行走着,天诺小声的问道,“他们为什么都没有反应”?

“他们都没有三魂七魄,进入冥界三魂七魄便寄存zài

天门的锁魂殿,只有去那里才能拿回魂魄”。

十二条白雾道路的尽头又出现了一道城墙,此城墙与钟门这个城墙平齐,长长的墙壁正中央写着‘冥界’两个大字。

‘钟门’的墙下有十二个门,‘冥界’的墙下有二十四个门,钟门的一个门对应着冥界的两个门,两墙之间由白雾道路笔直的连接着。

十二条道路之间都有草坪相隔,从钟门7——9的时间段进来的灵魂,排着队走在道路中间,依次进入了7——9的冥门,冥门分别是由‘天门’‘地门’两个门组成,两个拱形门之上汇合的显示着7——9的时间段。

左为天,右为地,左边‘天门’的墙壁由白宝石建造,在日光的照射下显得白宝石更加晶莹透亮,白色大理石筑成的‘天门’上雕刻着赤红的凤凰,右边的‘地门’是人柱墙,人面墙壁密密麻麻,各个张着狰狞的面孔,黑色大理石筑成的‘地门’上雕刻着金灿灿的金龙。

(注:人柱,日本古代筑桥,架桥,修堤时把人当作祭品活埋,无法理解的朋友请参考日本动漫《黑执事》第一季,第二十四话)。

虽说两个‘地门’中间都隔着一个‘天门’,但冥界这道城墙中的十二个‘地门’看着~着实吓人,天诺微微的抱紧了多维拉,多维拉温和的问着,“害pà

吗?用不用我变成人形”?

“不用”,天诺无心回答,目光注视着十二个人柱墙,内心忍不住惊颤。

多维拉体恤的变化,银白色的长发飘飘洒洒,头顶上长着一对狗耳,身穿大红色的长袍,袍中绣着黑色的图案,银白色的内里显得皮肤更加白皙,淡紫色的丝带随意的搭在肩上,眉宇间的‘式’字消失,紫色的眼眸透着邪魅的妖气。

45. 第045章 冥界

人形的多维拉微笑的抱起天诺,感受着她颤抖的身体,轻声的言语,“去了地门会有更多恐怖的画面,你可以搂着我”。

“谢谢你,多维拉”,天诺轻轻的搂上了他,眼睛不自觉的红润,在人间的天诺只是在书上看过介shào

,今日得见只觉得内心一阵心寒,天下最残忍的动物就是人类,果真如此,天诺哽咽的询问,“他们犯了什么罪?为什么会被做成人柱”?

“他们都是无间地狱的恶鬼、恶徒,变成这样也是罪有应得”,多维拉将目光从人柱移到了天诺的脸上,“天诺,你既然做了梦魔世界的契约者就应该适应这一切,否则你很难维持契约者的职责”。

“我知dào

,我会尽快适应”,天诺长吐了一口气,“在冥界是罪有应得的惩罚,在人界却不是这样”。

“所以梦魔世界才要惩罚罪人”。

“恩,我会做个合格的契约者”。

天门内的楼梯向上延伸,地门的楼梯向下延伸,进入地门的灵体络绎不绝,进入天门的灵体却寥寥无几。

多维拉解释着,“在人间作恶或留有悲情,遗憾等等情绪的灵体就走地门,很平淡的灵体就走天门”。

“看来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怨灵还是恶灵,在人世间多多少少都会带点羁绊”。

“是的,连得道高僧都不一定能进天门,都会先去地门接受洗礼,方才能进入”。

十二个天门的楼梯向上延伸,汇成了一条长廊,十二天门里的灵魂登上长廊都朝右边行走,楼梯与长廊的地上依旧漂浮着淡淡的白雾,仿佛行走在云彩间,长廊的尽头是下楼梯。

走出楼梯,眼前是一条宽敞的大路,地上漂浮着薄薄的黄色雾气,黄雾道路两边是细细的溪流,由各色宝石围绕,让甘甜的泉水缓慢的流淌,道路的尽头出现了一个白色大理石建造的宫殿,上面写着‘锁魂殿’。

“通过这个宫殿,三魂七魄便能回归身体”。

听着多维拉的述说,天诺开口,“有没有灵体可以不通过锁魂殿就能拿回三魂七魄”。

“有,带着深情的思念就能做到,哪怕灵体呆在地门里”。

天诺点了点头,出了锁魂殿,地上的雾气变成了粉红,粉红道路的尽头有三个长方形的门,绿色的‘凡门’,紫色的‘决门’,蓝色的‘极乐门’。

多维拉又言,“灵魂都有三个选择,走凡门就有回人间三次的机会,三次机会用完就要投胎人间,决门就像休息站,可以在那里考lǜ

是去凡门还是极乐门,或者直接去投胎,走极乐门将在冥界诞生,就像在人间一样,直到生老病死,在人间出生”。

“他们都知dào

这是冥界吗”?天诺看这些灵魂从锁魂殿出来后,不仅恢复了神采,也没有一点迷惑之举。

“知dào

,只要拿到魂魄就能明白冥界的一切事物与规矩,还有冥界的法律”。

三道门前都分别立了一个石碑,上面清楚记录着此门的用途,天诺看着上面的文字轻声问着,“这是冥文吗”?

“恩,只要进入冥界就能看懂”。

魂魄回归身体后,灵魂开始自由选择着,有的灵魂举棋不定,一会儿进入凡门又退了回来,一会儿进入决门又停下脚步,有的灵魂很有主见的选择了一个门便进入。

天诺看着巨大的石碑前站了很多灵魂,她又道,“如果进入决门能呆多久”?

从空中望去,决门就像一个普通的城镇,全是一排排平房,有卖东西的商贩,也有在自家院落里小憩的灵魂,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都有自己的住所,天诺在看他们(它们),他们中有的人也在看天诺。

“按顺序排队,前面一个人或动物投胎了就轮到下一个,如果恶灵在人间传播瘟疫,造成很多人畜死亡,这个就是投胎高峰期,决门里的灵魂一个不剩的投胎不说,极乐门里的灵魂也会大规模的死去”。

天诺理解着,“填补人间失去的生命”。

“恩,因为这样人界和冥界才能平衡,所以恶灵被抓回冥界会受到重罚”。

绿紫蓝三道门的脚下同样有淡淡的雾气,雾的颜色以进入不同的门而分,门的颜色与道路匹配,进入什么颜色的门,地上就会漂浮什么颜色的雾,雾气一直延伸到三处的城镇为止。

离这三道门稍远处,惟有一个金灿灿的鸟居没有雾气弥漫,宽敞的地面铺设着大理石地板,鸟居建在草坪之上,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后建的建筑,连接雾路与鸟居之间,是五彩缤纷的鹅卵石路。

多维拉微指了指金灿灿的鸟居,“从梦魔来到冥界开始就多了一个选择,只要被录取就能去幽冥圣地”。

“你当初就是从这里报考的吗”?

“不是,我来冥界时修行还未满,在修liàn

庭里呆了段时间才报考”。

“进入极乐门还能报考吗”?

“也可以,极乐门里也有招生点,有很多夫妻一起报考,一个考取,一个落榜,他们可以选择在幽冥圣地生活还是在冥界生活,幽冥圣地和冥界都设的有专门的地方给这样的家庭居住”。

“这么说冥王也跟梦魔一样开通”。

“最开始不是这样,最开始幽冥圣地和冥界总是打仗,现在的战事少很多了,毕竟梦魔是外来族,霸占了冥王一分田地”,多维拉有些兴奋,“梦魔真的很厉害,光是他造出来的式神跟冥使都不分上下,现在还招了冥界的一些灵魂,力量已经在冥王之上”。

(注:冥使只为冥界服wù

,就相当于梦魔的式神)。

“我也觉得梦魔很厉害,初认识梦魔才知dào

还有梦魔世界的存zài

,真是一个很不可思议的地方”。

感觉天诺的恐惧减缓,多维拉轻声的说着,“我们去地门吧”。

“恩,谢谢你,多维拉,我不会再害pà

了”。

多维拉温和的笑着,抱着天诺向‘地门’飞去,一直在上空飞翔的天诺注视着脚下,这些道路都是哥哥们与父母经过的地方,心底无限的思念涌上了心头。

46. 第046章 幽魂山

天诺看着没有拥有实体,依旧保持灵魂模样的怨灵问着,“如果怨灵都不想来冥界,都徘徊在人界,人界会大乱吗”?

“怨灵呆不了多久的,吸收人气,吸收日月精华,灵魂会渐渐的变透明,最后消失,所以在消失前灵魂都会回到冥界,吸取冥界的气息,洗刷掉人类的气味,这样才可以重返人间,每个灵魂重返人间的次数只有三次,第一次的时间最长,可以陪伴亲人终老,之后就会越来越短,三次用完就必须投胎”。

(注:选凡门的灵魂去了人间就称为怨灵,生灵变成亡灵,不愿意回冥界,徘徊在人间的灵魂也称为怨灵)。

“众生六道之外的恶灵呢,他们留在人间散播瘟疫会被打的魂飞魄散吗”?

“不会,纵使再厉害的高僧都无法做到,在人界魂飞魄散就意味着恶灵来了冥界,有时冥界的冥使也会抓他们回来,恶灵只要回到冥界就要下十八层地狱,接受最残酷的惩罚,偿还在人间所欠下的罪孽”。

天诺轻摸着多维拉,“你来世投胎还是做动物吗”?在冥界动物跟人类毫无差别,也同人类一样经过这般洗礼,倘若永生永世都做动物岂不是悲哀,人世间始终还是由人类来掌控。

“决地和极乐之地都有修liàn

庭,去修liàn

庭潜心修liàn

,修liàn

期满就可以投胎做人,本身是人却被贬成动物的也是去那里修liàn

”。

(注:决门里的城镇叫决地,极乐门里的城镇叫极乐之地)。

“这样就太好了,你是怎么当上式神的”?

多维拉微笑着,“我出生于冥界的犬神一族,投胎人世就会变成普通的小狗,回到冥界才能变回犬神,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这是我人形的模样,之前式神的模样就是我犬神的原形,前十七世回来我都在做冥使,今世想做做幽冥圣地的式神”。

天诺没想到她的爱犬竟这般能耐,看着多维拉的笑容,她也跟着微笑着,“当式神开心吗”?

“很开心”。

“如果在人界你也拥有犬神的力量,不知dào

会是什么样”。

“冥界有一条法律,凡是投胎去人界,冥界的一切记忆都会失去,像初生儿一样一尘不染的去人界,但也有很多拥有能力的族群逃避着这条法律,去人间作恶的恶灵有三分之一都是这样的来源”。

“是冥王管理不善吗”?

“不是,无论投胎于人或动物,在人间都会遇到很多悲情,这些悲伤情绪得不到宣泄,一世积累一世,最后达到暴走状态就会变成恶灵”。

天诺惆怅的望向远方,人界和冥界要达到平衡,这些灵魂不可能只呆在一个地方,这是必然的一种结果,她深深的感觉到了当一个合格的契约者,肩膀上背负着怎样的重担。

人或动物在人界犯了错,来到冥界都会受惩罚,梦魔世界只惩罚人类,无论是人残害人,还是人类残害动物,在梦魔世界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十二个地门的楼梯向下延伸,汇成了一条长廊,十二地门里的灵魂登上长廊都朝左边行走,通过地门的长廊,登上楼梯,‘地门’与‘天门’的所在地依旧在一个平面,地门的长廊和楼梯都漂浮着黑色的雾气,黑雾一直延伸到第一个门‘幽魂山’。

迎面吹着淡淡的清风,风中搀杂着浓郁的血腥味,天诺望着脚下,从幽魂山开始便是一片血色,无论是高山还是海洋,通通被红色的雾气笼罩。

红雾已不像先前的黑雾那般,踏着黑雾或钟门的白雾,又或是天门的雾气,依稀都能看到鞋子,这里的红色雾气布满了天空,就好比空气中漂浮着沙尘暴,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多维拉张开了一道结界,隔离着红色的天空,在结界内天诺再也闻不到越来越浓郁的血腥,也不再受血沙的影响。

天诺轻声的说着,“没有关系,我能承shòu”,想天元圣地的罪魂门也是这般,整个天空都充满血色,只是没有这样的血沙迷惑双眼。

(注:天元圣地,梦魔的管辖地)。

“就这样飞吧”,多维拉淡淡的说着,“你是以肉身进入冥界,吹了太多这样的风,回到人间你会重病不起”。

“哦,是这样”,天诺不再抗拒的离开了多维拉的怀抱,站在结界里回想第一次见梦魔,她跟梦魔谈了很久,一向早醒的她,那天是被君雾哥哥唤醒的。

君雾焦急的面容无法遮掩慌乱的内心,他多么害pà

再失去天诺,失去他最后的精神支柱,那之后天诺陪了君雾许久,今天还是第二次跟梦魔见面,没想到就见到了曾经的爱犬,天诺只觉得内心无限的安慰。

多维拉摇身一变又变回了犬神,犬神外形的他比人类外形的他能力要强许多,紫色的双眼更加犀利明亮,在人类的视线接触不到的地方,犬神多维拉的火眼金睛都能看清楚。

进入地门的灵体依旧无魂魄的走着,血色的高山上从半山腰起便分成了几十排,几十排整齐行走的灵体进入幽魂山没多久就打乱了次序,重罪的灵体渐渐向山下走去,轻罪的灵体慢慢向山顶走去。

幽魂山的尽头是鬼海,血色的海洋延伸到了幽魂山山脚,重罪的灵体走下鬼海,便从海水中进入第二门,幽魂山下的鬼海还很浅,只淹没了人类的鞋子,走向鬼海的动物极其少,大部分还是人类与恶灵。

初次在冥界感觉到夜泉的气息,那时的多维拉十分着急,进入地门四处寻找着夜泉的踪影,没有梦魔下达命令,他区区一个式神也不能带走冥界的灵体,那样又会引起幽冥圣地和冥界之间的战争。

前十七世有这么一两世是一直做着流浪狗,其余投胎都是做着家犬,每世的情景都跟这一世一样,看着主人受罪却不能多做别的事情,惟有一路跟随主人,尽lì

保护主人走完全程。

有这么几世的主人残害着多维拉,善良的多维拉依旧想保护主人,可是残害的气息残留在主人的身上,即使身为犬神的多维拉都无法靠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各个主人受不同的酷刑。

上次见零一,他正在向山上走,多维拉注视着高山,人群如山似海很难寻找,多维拉感受着零一的气息,在山顶上发xiàn

了零一的踪影,多维拉微笑着,驾御着结界向山顶飞去。

47. 第047章 七世情缘

在天空中飞行的多维拉指着前方,边说边恢复成人形,“你看,零一在那里”。

一片血沙中,只拥有人类眼睛的天诺看了许久才看到零一,只见浩浩荡荡的一排人,人挨人的慢走着,“快下去,快下去”,天诺拍打着多维拉的身体,与零一并排齐飞,天诺轻声的呼喊,零一没有半点反应。

“天诺,你这样喊他是没用的,没有进入锁魂殿之前,灵体都是没有三魂七魄的,除非像梦魔世界那样的事发生,让三魂七魄自动回归灵体,或是零一的思念冲破冥界的限制”。

凡是殉情的灵魂很容易冲破冥界的限制,零一继xù

呆在地门是迟早的事,那时多维拉陪伴他们走完全程便会简单很多。

单恋而殉情的灵魂回到人间变成恶灵,被抓回冥界会受到极重的惩罚,单恋本是无果的事情,变的极端了更是坏上加坏,凡是只拥有一种情愫的灵魂来了冥界都很容易冲破冥界的限制,但要重返人间却非常难。

这样的灵魂不会拥有重返人间三次的机会,除非单恋的对象像零一与夜泉这样,双双都在冥界,回人间只是探望自己的亲人,不是纠缠挚爱之人,即使想回人间见挚爱之人一眼,都需yào

冥使的陪同。

“那该怎么办?让他一直走下去吗”?

多维拉将肩上的淡紫色丝带取了下来,“你把这个拿在手上喊零一的名字就可以了”。

“哦”,天诺照做着,丝带自动伸长,捆绑住了零一的身体,丝带又开始自动回缩,将零一拉向空中,拉进了结界。

零一像木头桩一样站着一动也不动,天诺仔细端详着零一的面容,零一两眼木呆,暗淡无光,光滑白皙的脸上生出了一颗小小的泪痣,天诺轻轻抚摸着零一的脸颊,含上了热泪,“你真的很爱夜泉,临死前应该都在哭泣吧”。

零一来到冥界,多维拉便注意到这颗泪痣,他低声的解释,“零一是为夜泉殉的情,在离开人世时为夜泉流下的泪痕形成了这颗泪痣,来生投胎七世他们都会纠缠不清,七世如果都顺利结成夫妻,泪痣就会渐渐消退,反之即无数个七次”。

“七世夫妻容易结吗”?

“分什么情况,倘若这一世两情相悦,双双殉情就很容易结,只是一方单恋或暗恋就十分难,七世中都能结为夫妻,或都不能结为夫妻占极少数,大部分会出现一两世,或多世难成夫妻”。

“这么困难,那他们不是永生都会纠缠在一起”。

“不会,只会成为七世情缘,当每世留下的遗憾达到一个度,七世情缘便产生,夜泉爱的是你,但他要还零一的情债,所以第一个七世他都会爱上零一,但心灵深处始终觉得空洞,天诺你就是空洞的心”。

(注:七世情缘,也叫七世怨侣,七世都无法结合形成了悲怨冲天)。

“七世情缘会在第一个七世产生吗”?

“有可能,但对夜泉和零一来说应该不会,假如夜泉心里没有爱上任何人,那他在第一个七世就会迷惑自己的心扉,第一个七世就会出现不知dào

谁先爱上谁的状况,但夜泉现在深爱的是你,这种情况就会发生在第一个七世之后”。

天诺皱上了眉头,“变成七世情缘会怎么样”?

“会进入冥界的法庭,第一世的求爱方是零一,他会由法官来判该去往哪里,最轻的是重回洗心池,最重的是进无间地狱,如果做了无间地狱的人柱墙便永不超生”。

“那夜泉呢”?

“夜泉无罪,现在夜泉是被求爱方,算是被拖累,所以七世情缘的判决,夜泉会无罪,会像其他普通灵魂那样转世投胎,在冥界与人界之间不停的轮回”。

天诺沉默了,她一定要想办法让泪痣消退,在第一个七世就把这段感情划上句号,让夜泉和零一不再受任何煎熬,天诺目光坚定的望向了多维拉,“我们去找夜泉吧”。

结界载着多维拉、零一和天诺三人,在人山人海的幽魂山上空飞行,远处出现一堵又高又长的人柱墙,天诺紧皱起了眉头,“我以为人柱只有进入地门的那堵墙壁上才有”。

“地门里的人柱随处可见,只要进入无间地狱就会被做成人柱墙”。

“无间地狱比十八层地狱还恐怖”。

“是的,十八层地狱只是时间上很长,会一直受苦不得超生,但时间到了总还是要轮回,进入无间地狱便再无轮回之日,永生永世都只能做人柱”。

既然做了梦魔世界的契约者,她也会面临这些刑罚,现在必须要强悍自己的心扉,天诺忍着翻江倒海的肠胃问着,“比十八层地狱的惩罚程度高,但比无间地狱低的会怎么判”?

“会被丢进死亡沙漠”。

点头的天诺捂紧了嘴,强忍着涌上的胃酸作着深呼吸,来冥界经过死亡沙漠时多维拉就说过,从死亡沙漠出来的妖怪无论做冥使还是做式神都很厉害。

“天…………诺,不要……看”。

是零一的声音,天诺忙回过了头,见零一依旧是之前的模样,没有半点变化,“零一哥哥,是你在说话吗”?天诺双手捧起了零一的脸颊。

多维拉注视着零一,没有丝毫光芒的双眼透出了一丝微弱的光芒,多维拉默吐了一口气,“零一在抵抗冥界的束缚,锁魂殿的三魂七魄已经开始动摇,如果三魂七魄能挣脱出锁魂殿,魂魄就会回归零一的体内”,就知dào

零一会取回自己的灵魂,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真的,那实在是太好了”,天诺紧握着零一的手,流下了欣慰的眼泪。

魂魄回体虽不能离开地门,但最起码会有一点自主权,可以选择去谴心殿,诚心悔过~来洗刷自己犯下的罪孽,时间虽然比受刑罚慢很多倍,但起码可以逃过皮肉之苦。

不是诚心悔过的灵魂进不了谴心殿,进入幽魂山见这一路还是有不少灵魂在往回跑,都想离开地门,可这些灵魂哪是冥使的对手,被冥使抓住会受更重的刑罚,或是进入谴心殿。

万丈人柱中有一个血红色的圆形门,这个标志性建筑的门上写着‘鬼海’二字,鬼海是由血液形成的大海,血腥味已不叫浓郁而是恶臭。

48. 第048章 鬼海

鬼海进入幽魂山,在幽魂山这边的人柱墙脚下,鬼海的海水才达膝盖,过了标志性建筑,进入鬼海的范围,海水便深不见底,海面上伸出无数只沾满血的双手,不停的把无魂魄的灵体和找回魂魄的灵魂拉入海中。

(注:灵体相当于人的肉体,是个空壳,灵魂是指已经把三魂七魄放进了灵体中,海里伸出的手是海鬼一族)。

幽魂山延伸至鬼海便是下坡路,到达鬼海的范围已与海面平齐,重罪的灵魂会被拉下水,轻罪的人会在海面上行走,但凡去过人世的灵魂谁能无过,再轻的罪过海水都会浸湿鞋底。

带有腐蚀性的海水快速的将鞋子泡烂,除去灵魂、灵体本身,一切附加物品全部腐蚀,没有了衣物的遮挡,海水直接咬食着灵魂和灵体,一阵阵惨叫声,一浪接一浪的传来。

鬼海是针对人类,怨灵,恶灵,三种灵魂的海域,动物以及本身是人却投胎成动物的灵魂则幸免于难。

这是一幅壮观的画面,在人世间爱hù

动物,或自家养育过动物的三魂,在这里跟动物们结下了不解的情缘。

凡是爱hù

动物的善良之辈大多走在海面,动物们像回魂般的扑向了灵魂或灵体,报答着生前的恩情,不停的舔食着海水,让海水远离主人或恩人的脚掌。

有个别灵魂、灵体被海鬼一族拉入海中,动物们又开始拉扯着这些恩人,让他们脱离旋涡,有的动物还跟海鬼一族搏斗,势必救下跟自己有缘的恩主,四处惊起一片浪花,四处一片繁忙的景象。

抚着结界的天诺流下了眼泪,这些动物有猫有狗、有鸡有鸭,有羊有牛,狮子、老虎、猞猁、蝴蝶、萤火虫、鲨鱼、鲸鱼、小丑鱼、数之不尽的蚂蚁、蜜蜂…………,凡是在人间能出现的动物,在这片血红的海域上都能见到,受过恩惠的动物都懂得感恩,更何况人类。

多维拉无言的擦拭着天诺的眼泪,天诺哽咽的说着,“夜泉经过鬼海时不知dào

是怎样的情景”。

“你想知dào

”?多维拉轻抚着天诺的脸,让她注视着自己,将天诺的手放于胸前,引导着天诺推离手掌。

疑惑的天诺这才明白,只见自己的手像附有吸力一般,将多维拉的记忆照片从他的胸口处吸了出来。

“这是我的记忆,你如今已做了契约者,也能见到记忆照片了”。

天诺的眼睛更加湿润,眼泪不停的流淌,只见多维拉变身成犬神,不停的舔着夜泉脚边的海水,血液注成的海水竟然连夜泉的鞋底都没有腐蚀掉,跟多维拉一起舔食的还有夜泉生前关照过的小鸟,野狼,大象,狗熊等动物。

这些动物都已死亡,所以才能在冥界出现,众动物一起帮忙,鬼海一族不敢靠近,惊起的千层浪花也慢慢变的平静。

海水已经完全脱离,夜泉四周的海水就像刨出一个洞般的陷入了凹陷,多维拉轻轻一含,将夜泉含到了背上,飞向了红色的天空。

见夜泉远去,报完恩的动物们又失去了魂魄,像在幽魂山那般排成了一队,不受海水干扰的慢慢向鬼海对岸走去,其中一只金龟子依旧保持清醒,它转身向怨灵飞去,飞向了另一个恩主。

“我来冥界后已过了地门之苦,所以不会像这些动物这样,我无须再走一遍,等有一天君雾也来冥界,我护君雾走完全程,我在人间的这一世恩缘就算全部了结了”。

“谢谢”,天诺紧抱住了多维拉,“谢谢你保护夜泉,谢谢,还有我的父母,谢谢”,记忆照片显示了多维拉也帮天诺的父母舔食过海水。

“等你不做契约者时,梦魔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免遭劫难,就像云断与尧姬那样,逃过天门与地门”,轻抚着天诺的头发,多维拉含着绝美的笑容,“如果你从没遇到过梦魔,还是一个普通的少女,当你进冥界时或许你也会来地门,到那时我也会帮你舔海水”。

天诺热泪盈眶,将多维拉抱的更紧。

多维拉也紧搂着天诺,细细感受着她的温度,就像在人间那般时,少女与小狗亲密的依偎在一起。

鬼海的尽头又是一堵人柱,血红色的大门上写着‘洗心池’三个大字。

人类,动物,怨灵,恶灵,四种灵魂、灵体都会在这里洗心革面,洗去前尘的一切烦琐与悲伤。

飞过人柱,眼前一片绿油油的沼泽,四处鸟语花香,鲜花嫩草,一幅极美的画卷,大大小小的池塘并没有水,白色的青烟仿如仙境。

这里的沼泽地不像人间,它不会凹陷,经过刚才的鬼海,还穿戴整齐的人类灵魂、灵体占少数,大部分都衣衫褴褛,破破烂烂的衣服随着微微清风轻轻的飘舞。

轻罪的灵魂、灵体在这里洗净了罪孽便可去天门,重罪的灵魂、灵体从洗心池出来后继xù

向下一个门进发。

过多的恶灵进入同一个池塘,共同散发的气息会染黑池子,当白烟变成黑烟,洗心池就会消失,如果一个池塘里轻罪的灵魂、灵体过多,洗心池的面积就会扩大。

重罪的恶灵很喜欢跟轻罪者呆在一起,就像自己的罪孽会被净化一般,总是被轻罪者吸引着。

没有三魂七魄的灵体自觉的进入池中,目光呆滞,规矩的坐好,找回魂魄的灵魂挑选着池子进入,这是地门中最轻的惩罚,若在这里洗清罪孽便不会再受之后的苦。

动物在洗心池里算是最弱小,当烟雾变色,动物会受到寒气的侵染,在人间受过动物之恩的三灵也像在鬼海那样恢复了意识,本能的跟动物靠坐在一起。

这又是一幅感人的画面,人类和怨灵有的把小猫、小狗、小鸟放在肩上或头上,有的把小猪、小牛搂在怀中,有的靠在蟒蛇、老虎的怀里,有的身上爬满了昆虫。

动物与恶灵在人间结下了恩缘,在洗心池里也会靠坐在一起,这时白烟便会变成金烟,恶灵的罪孽会最大程度被洗净,动物转世投胎也会变成人,哪怕是本身为人被贬成了动物,这是极少数会发生的情况,但在浩瀚的沼泽地里还是能看见。

经过刚才的鬼海和现在的洗心池,有关动物在人间留下的恩缘就算全部了结,接下去要走的地方便是人类,怨灵,恶灵,三灵的恩恩怨怨,以及动物的其他尘缘。

49. 第049章 洗心池

天诺触摸着池子里的白烟,感觉微凉,收回手,手上有一层水雾,凡人一直泡在这里皮都会被洗掉,难怪叫洗心池。

多维拉寻找着夜泉的踪影,在天诺还没来时,多维拉有空就会来洗心池陪伴夜泉,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罪孽深重的恶灵进入洗心池,倘若有恶灵进入池中,烟雾变黑,多维拉便会张开结界,已~经过地门之苦的他不会受到任何侵染,更何况多维拉又是犬神,又是式神。

这一世在人间跟深谷家族有缘,所以多维拉才会再次来到地门,保护着深谷一家人,这并不是冥界的规定,在人间死去来到冥界那一刻,需yào

偿还什么,了结什么,都会在那时告一段落,倘若出现恩主还活于人世等等情况,没有了结的便轮到下一世,总有一世会了结。

经过鬼海和洗心池,做为动物的多维拉了结了恩缘,在没有别的情缘下依旧陪伴着历代主人走完全程,这一世也不例外,善良的多维拉这么做完全出于自愿。

天诺无意中看见一个身着古代服饰的女人,她轻拍了拍多维拉,“那个人泡了这么久,从古代泡到了现代”,在洗心池里到底会呆多久?天诺微皱上了眉头。

“她是七世情缘,上法庭被判回到这里,衣服就会变成最初的样子”,多维拉指了指另一个池,“那个就是她爱的人”。

顺着多维拉所指的望去,一样的装扮,一样都蓄着极长的头发,天诺真想帮他们,“有办法改变七世情缘吗”?

“除非借用外力,可惜只有相关的人才能改变,像天诺你跟夜泉和零一都有关联,所以你能插手他们的七世情缘,没有关联能强硬改变的就只有梦魔跟冥王,倘若梦魔硬要插手,那又会引起幽冥圣地和冥界的战争”。

“只能相关人,这是谁规定的”?

“冥王”。

“冥王为什么不改变这条规则,这样太折磨人心”。

“在这里的灵体包括灵魂都没有心,等他们有心,有感觉,察觉到这里的寒气时,便是离开洗心池之时,如果离开时都感觉不到就会进入下一门,所以能为他们悲伤的只有天诺你,他们自身并不悲伤”。

“我听梦魔说过,他为了改变冥界的很多东西,跟十二宫打过很多仗”。

“恩,冥王通常都在沉睡,沉睡期间便转世为人,体会人间的疾苦,冥界一般都是由十二宫掌管,十二宫的灵魂以能力胜任,不分正邪,这样才能保持冥界的平衡,否则都像你这样宅心仁厚,到处都是一片乐土,人神魔三界很快就会人满为患”。

(注:从死亡沙漠出来的妖怪称为邪灵,这些邪灵报考冥使,若能力很强也会升任为十二宫)。

天诺微锁着眉头,她很想多管闲事的插手一下这些悲伤的情侣,就在这时远处一个灵魂站了起来,大声喊着,“天诺”。

天诺放眼望去,只见是夜泉,她不敢相信的微捂着嘴唇,下一秒便冲出结界快步的向夜泉奔去。

多维拉下意识的伸出手想拉住天诺,随即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天诺看见夜泉竟高兴的忘记了这还是在空中,他看见天诺出结界也忘记了这是身在洗心池中,多维拉驾御着结界也向夜泉飞去。

池中的夜泉立kè

上岸向天诺奔来,一个从空中往地上跑,一个从地面往天空中跑,夜泉和天诺双双站在半空中,两人紧握着对方的手臂,细看着对方的容颜,激动的说不出任何言语。

多维拉飞到了他们的身边,“快点进来,洗心池虽然可以在空中行走,但水雾的承重力承载不了多久”,边说边把夜泉和天诺拉回了结界,结界开始往反方向飞行。

夜泉有些疑惑,“你是”?

天诺开心的说着,“他是多维拉,是我们的多维拉”。

“多维拉”,夜泉不敢相信的重复着,他记得多维拉是条猎犬,死的时候才刚成年不久。

多维拉含笑着,“这是我变成人形的样子”,晴朗的天空有些变暗,一朵乌云从远方飘来,就像快要下雨一般,多维拉忙道,“我们还是先回幽冥圣地再说吧,冥界的冥使马上就要到了”。

多维拉驾御着结界,快速的向幽冥圣地的方向飞去,夜泉抚摸着天诺的双颊微皱上了眉头,“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已经”离开人世?

“我没有死”,天诺喜极而泣,“你摸,我是热的”,她紧握着夜泉的手,夜泉的双手同零一一样冰凉刺骨。

夜泉仔细抚摸着天诺,流下了眼泪,转眼注视上零一,夜泉睁大了眼睛。

天诺温和的说着,“你走之后零一也离开了人世,发生了好多事,我会慢慢跟你讲的”。

“零一,他……死了”?夜泉紧皱上了眉头,双眼透着复杂的光芒。

天诺轻拍着夜泉安抚着,良久又言,“多维拉说如果思念冲破锁魂殿的结界就会醒过来,你很想我对吗”?

“恩,我一直在想你,一直想着你,从未停止过”,夜泉注视着天诺,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我也好想你”,天诺跟夜泉紧紧拥bào

在了一起。

话说这时冥使在后面追赶,前路又出现冥使堵截,天诺焦急的询问,“我们会不会有危险”?

冥使越来越多,并未发起攻击,只是阻挡着结界的去路,天诺害pà

夜泉和零一被冥使抓住,那样会上法庭,会被判下未知的罪名。

“不会,他们都知dào

我是梦魔的式神,不会轻易发起攻击,但很可能会发生战争”,梦魔的能力在冥王之上,所以十二宫的人才不敢造次,但小打小闹的战事还是存zài



“战争”,天诺重复着,紧锁着眉头望向了多维拉,“如果可以一命抵一命,我愿意用我的性命去换夜泉和零一,就是不知dào

我的命够不够,一命换两人”。

“别傻了”,多维拉露出了绝美的笑容,“你是梦魔的契约者,命很珍贵的,梦魔不会让你这么做,我也不会”。

“梦魔、契约者”,夜泉重复,看来他死后真发生了不少事情,有人轻轻搭上了夜泉的肩膀,夜泉忙回过了头。

清醒的零一一把将夜泉拥进了怀中,紧闭双眼述说着,“我好想你”。

“你醒了”,夜泉双手垂落,半晌才抚上零一的后背。

“恩,我太想你”,零一将夜泉搂的更紧,眼泪涌上了眼眶。

50. 第050章 香港

幽冥圣地。

天诺轻敲了敲浴室门,夜泉含笑的说了声,“进来”。

天诺脸色红润的走了进来,微埋下了头,“以前都是你帮我擦背,今天也让我帮你擦吧”!

夜泉沉默的伸出了手,一拽便将天诺拽进了怀中,“对不起,让你这么悲伤”。

天诺使劲摇着头,“我觉得好高兴,也好庆幸能遇到梦魔,在梦境中我不再是残疾人,不会再成为你的拖累,能再次见到你,我觉得我的悲伤都是值得的”。

“等找到机会,把梦魔世界的事告sù

君雾哥哥,让他也不再这么忧伤”。

“我会的,还有找到了没投胎的父母,把他们从决地接到了幽冥圣地,我都会说”,天诺紧拥着夜泉流下了眼泪,良久才哽咽的言语,“你投胎之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让自己发生意wài

”。

“我会的,倒是你,暗中保护我们,撮合我跟零一,你也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发生危险”。

“恩”,天诺安心的贴进了夜泉的胸膛。

夜泉深吸着气息,“不是有七世情缘的规则,我真不想投胎,就跟你在这里双宿双栖多好,可惜不照规则做,幽冥圣地和冥界的战争迟早会打响,那样会牵连太多人”。

“七世很快就会过去,我们一起努力”。

“恩,到时我们就在幽冥圣地永居,在这里创办音乐学校,生一群可爱的儿女”。

“恩”,天诺幸福的微笑着,夜泉紧搂上了天诺,闭上眼睛吻上了她的唇。

呆在房间里的零一望着窗外轻吸着香烟,有七世的情缘,应该能完全释然他这份执念,叔叔和婶婶已来到幽冥圣地永居,多维拉也做了深谷家的专用式神,都不再转世投胎,若君雾哥哥愿意,大家以后就都生活在幽冥圣地,四兄妹再也不分开。

到那时大家都心无杂念,可以真zhèng

享shòu

久违的天伦之乐,可以回到大家都怀念的童年,把失去的光阴全补回来,零一心情愉悦的哼起了歌谣。

云断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如今夜泉四兄妹不光在幽冥圣地开办了音乐学校,在冥界也办起了校园,天诺的父母与四兄妹也参与着幽冥圣地的管理,身边有这么多得力助手在,作为领导人的云断只觉得既快活又惬意。

回忆完的云断转头望向了梦魔,见梦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云断忙问道,“这个合格吗”?

梦魔紧抿着嘴角摇了摇头。

云断也抿了下唇瓣,抽出了香烟,“抽根烟吧,别这么发愁,合格的契约者迟早会找到”。

“是啊,迟早的”,点燃香烟,梦魔吐着一个个烟圈。

云断俏皮的吐出一条直线,拍了拍梦魔的肩膀,“走吧,先回我的宫殿休息一下,今天我亲自下厨做几道好菜给你吃”。

“好啊,很久没有吃过你做的菜了”,梦魔阴霾的脸上转变出晴朗的笑容。

“我派人把天诺一家人也喊来了,在幽冥圣地多呆几天吧,别这么急着回去”。

“天诺”,梦魔算着日子,“她应该快生了吧”!

“是啊”!

“那就别喊她来,我们去她家”。

“也好”。

想梦魔建造的幽冥圣地,的确有很多种族存zài

,可这些都不是生物,不是同梦魔一样身为三界六道之外的生物,梦魔心中那抹寂寞的苦楚,是谁都无法体会的孤独,惟独同他一样的只有邪魔,可惜邪魔却是敌对,这怎不叫人遗憾。

含笑的云断轻点了一下轿子里的电视,“看看这部电影吧,我觉得满有趣的”。

“好啊”,梦魔微笑的拿出了轿子里的红茶与糕点,做为下午茶慢慢品尝了起来。

一行人视察完冥界的招生情况,空中飞行的长队又缓缓的向幽冥圣地飞去。

人界。

飞机上,云姨很体贴的说道,“第一次坐飞机吗?不用这么紧张,你看窗外,多漂亮”。

攸枷心中的那抹恐惧感又冉冉升起,是因为离开了熟悉的地方没有安全感吗?她自问着,极力调整着呼吸,可似乎没有多少效果,想着宿曾经说过的话,‘发xiàn

不对就立即逃’,攸枷捏紧了拳头,抵御着心中的忐忑。

她是多么的害pà

,吃着午餐,云姨给她端茶送水,稍稍减少了攸枷的戒备,饭后攸枷试探性的开口,“云姨,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呢”?皓轩离别时已问过云姨,但攸枷还想问的更清楚。

“我啊”,云姨微笑的说着,“我开了一家桑拿房,攸枷,你以后放学之后,如果不累的话就帮云姨打扫下卫生吧,云姨老了,干活干久了就特别累”。

攸枷紧绷的心脏顿时放松了下来,柔声的附言,“我会认真打扫的,云姨放心吧”。

云姨又道,“其实不用你每天打扫,我请的有工人………………”。

听着云姨的话,攸枷幻想着将来无数的美好,只要她好好学习,孝顺云姨,将来一定会幸福的,等以后长大了,有能力了,看是否还能跟以前的朋友们再次团聚。

香港。

下了飞机,攸枷听从了云姨的安排,住进了小旅馆,云姨的家似乎住的很远,要先在小旅馆里歇歇脚,坐明天的长途汽车才到的了。

攸枷望着窗外,纵横交错的建筑物,错综复杂的地理环境,让攸枷不知dào

身在何处,虽然从离开孤儿院开始,攸枷就一路记着她是怎么来的香港,怎么住进的这家旅店,但如果真要让她独自出门,她依然不知dào

方向在哪里。

此时的攸枷对云姨似乎产生了几分依赖,毕竟这是攸枷第一次跟着外人出门,以前在新加坡的天使孤儿院时,她除了孤儿院就是学校,后来到了新西兰的爱心孤儿院,身边也总是有程皓轩,现在身在香港的她,才是真zhèng

的接触到了外面的世界。

云姨把行李收拾好,让攸枷洗了个澡便带她来到了医院,云姨始终这般亲切,“攸枷,你们孤儿院要做体检吗”。

“要的”,攸枷乖巧的回答。

“你才到香港,可能会出现水土不服什么的,先做个身体检查,以后有病有灾,也容易找到原因”,边说边爱怜的抚摸着攸枷的小脑袋。

攸枷一听也是这个道理,轻“恩”了一声,点了点头,听话的做着各项检查。

51. 第051章 小琪

一栋看着非常气派的办公大楼,云姨带着攸枷坐着电梯,直达17楼。

“攸枷乖乖的在这儿坐着,不要乱走,我去把文件交了就出来”。

“好的”。

隔着一道玻璃墙的办公室里,背对着攸枷的云姨说着,“怎么样,这丫头不错吧,长的漂亮,身体健康,最重yào

的还是处0女”。

“是处0女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这年头处0女满天飞,处0女膜到处都可以修复”,抽着香烟的男人,背靠在椅子上,一直看着攸枷说着。

“再怎么说也是原装货嘛,还是有些不同”。

……………………

一个跟攸枷差不多大的金黄色头发的女孩坐在了攸枷的身边。

“先坐这等会儿,要上洗手间吗”?女孩身边的华裔男子温柔的问着。

“不”,女孩小声的回答。

胆怯的女孩一直低埋着头沉默不语,不像攸枷这样东张西望着,一路问题满多。

办公室里,男人又道,“就这样吧,开工了就把钱打到你帐上”。

“好的”,云姨笑眯眯的点头。

“坐小雷的车”,抽烟男边说边打电话让小雷备车。

见云姨准bèi

出来,华裔男子这才起身,跟云姨一样的口吻对金发女孩交代道,“乖乖坐在这儿,不要乱走,爸爸交完文件就出来”。

云姨跟华裔男擦肩而过时互点了下头,走到攸枷面前的云姨微笑的开口,“走吧,我们回家了”。

小雷的车上,刚上车的云姨便拿出一瓶牛奶递到了攸枷的面前,“我不渴”,攸枷拒绝着。

“喝点吧,不渴也喝点,香港的天气这么热的”。

再三拒绝也盛情难却,攸枷拿过了饮料,车在缓缓的开着,太阳在高照着,攸枷觉得越来越困了。

攸枷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你醒啦”?坐在床对面的地上,背靠墙壁抽着烟的女孩问着。

“这是哪儿”?攸枷只觉得头昏目眩。

“家啊”。

“这不像我住的旅馆,云姨呢”?攸枷东张西望着,她虽然只是在旅馆洗了个澡便离开,但这里明显不是旅馆,小小的房间里只有一张高低床,四面墙壁没有一扇窗户,天花板上吊着一个还算明亮的灯泡,跟床对应的是一个没有门的厕所,厕所里一个简易的便池,一个简易的洗漱台,上面有毛巾、牙刷,整个房间包括厕所,一面镜子都没有。

女孩没有接她的话问道,“你多大”?

“12岁,云姨呢”?

“她上班去了,你安心睡吧”。

“不了”,攸枷缓缓的坐了起来,她不知dào

为什么头会这么晕,难道她感冒了?还是真的水土不服?

女孩又道,“我十四岁,比你大,你以后可以叫我姐姐”。

“哦”,攸枷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外面很黑”,攸枷没有理会的开了门。

外面的确很黑,顺着房间里的灯向左右望去,只见走廊两边各有一个大铁门紧锁,攸枷顿时紧张了起来,女孩将她拉了回来,顺手把门关上,“已经很晚了,不要影响别人休息”。

这里很像集体宿舍,攸枷的孤儿院就是这个样子,但走廊上没有铁门,房间里也不会没有窗户,攸枷突然觉得连空气都窒息。

攸枷又想开门,女孩不乐的说着,“我说了会影响别人的休息,你就不能安静的坐会儿吗”?

“我觉得闷”。

“习惯就好”,女孩不再管攸枷,又坐回了地上点燃了第二根香烟,攸枷看着她,迟疑着脚步,女孩举起了香烟,“抽烟吗”?

“不”。

“那睡觉”,女孩熟练的爬到上铺躺了下来,手伸出床边弹着烟灰。

攸枷复杂的望着她,良久,良久,攸枷才懦懦的回到床边,“嗯,你叫什么名字啊”?

“就叫我姐就行”。

“哦”。

女孩吐着浓浓的烟雾,停顿片刻才开口,“麦小琪,我的名字”。

“哦,小琪”,攸枷望向了上铺,“这里是学校宿舍吗”?

“不,这里是工作的地方”。

“什么工作”?攸枷警觉的问着。

“就陪客人喝酒”。

“除了喝酒呢”?

“你还想要什么”?

“不要什么”,攸枷低埋下了头,难道真的只有喝酒吗?光是喝酒那还好,可是“我不会喝酒”。

“喝酒又不难,就像喝水一样”。

“哦”。

“睡觉吧,我困了,明天还要工作”,说完甩掉烟头翻了个身。

“哦”,攸枷坐了半天才躺上0床。

上铺的小琪默吐了口气,第一关总算过了,想起管理这儿的梅叔对她说的话,直到新人能接客,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望着墙上的日历,她已经在这儿呆了快一年的时间,好在这种地狱般的生活只需一年,一年陆陆续续就要换批新人。

她又想起刚来的情景,同攸枷一样被卖到这儿,从此就别指望见天日,她已经有一年没见过太阳,那时如今晚的情景一样,女孩热情的跟她攀谈着,她放下所有戒备听着如何陪客人喝酒,还细心的揣摩着女孩教她的防御措施,醉酒之后怎么抠喉,怎么应付,可是谁知dào

她第一次喝酒时,酒里既然被下了春0药。

那晚除了跟客人做过,也跟这里的众多管理人,众多打手做过,那是多么凄惨的一晚,幸好她不是原装货,否则她怎么受得了,小琪很庆幸自己这一点,之后她想逃过,想自杀过,向客人求助过,可是得到的只有更残暴的摧0残与毒打或开导。

说她放qì

了吗?小琪自问着,她从来没放qì

过,虽然她不再理那女孩,但她始终在观察她,果然几个月之后那女孩就离开了,是真的自由还是又被卖?她无从知晓,但那是个机会,是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唯一机会。

小琪望向墙壁,隔壁那女孩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在这儿已经呆了三年,她无法离开就因为她拒绝带新人,她说她来这里就是上辈子欠下的罪,她何必还让罪孽更深重,现在的她神经都有些不正常。

小琪平躺了过来,将手搭在额上露出了邪笑,她才不要变成那样,这就是人吃人的社会,她不对别人狠就只有对自己狠。

52. 第052章 高级会所

小琪又转身望向了地板,不如说她望向了下铺,小琪的经lì

告sù

她开导最有用,如果她能让下铺这个女孩不闹自杀,乖乖接客,她就可以早点重见天日,小琪想着这一年来,她晚上陪客人,除了工作时间外,她时不时还要陪这里面所谓的工作人员,这种日子她已经受够了。

瞬间又诅咒起了自己的父母,父亲一天到晚只知dào

喝酒,母亲一天到晚只知dào

打麻将,家里时不时就揭不开锅,为此父母一天到晚的打架,一天到晚责备生个小孩出来是拖累,否则早已劳燕分飞。

小琪流下了委屈的泪水,又不是她愿意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谁愿意嫁给一个不求上进的酒鬼?谁又愿意娶一个不理家务,成天只知dào

坐在麻将桌前的赌妇?玩母亲的人倒是很多,母亲经常会背着父亲带男人回家,她的第一次也是这么没的。

她问过父母为什么要结合,父亲说男人该有个女人,这样才叫男人,这样街坊邻居才不会说闲话,不会说他娶不到老婆,母亲说嫁个男人可以有人给她钱花,她不想自己辛苦,小琪笑了,难道两个人结合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各自的利益吗?那为什么还要生孩子呢?也是因为有了是吗?也是因为该生了是吗?也是因为不生孩子街坊邻居要笑话是吗?

小琪受够了那些缪论,她离家出走想自己养活自己,可只有十多岁的她什么都不会,养活自己谈何容易,好心人告sù

她这里有活干,这里有饭给她吃,结果却被卖到了这里,此时她也有点受隔壁女孩蛊惑了,也许她是上辈子做了太多错事,所以这辈子来还债,可是她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呢?小琪又开始了无限的遐想。

下铺的攸枷听着上铺翻来覆去的声音,此时的攸枷也焦躁的无法入睡,听着那个叫麦小琪的女孩用生硬的英语跟她对话,情急之下还搀杂着粤语,对粤语而言,在新加坡呆过的攸枷也是半懂不懂,可即便这样攸枷也能猜出大概,心里明白是什么样的灾难降临到了自己身上,两个孤儿院里的孩子曾都给她讲过,可是此时的她该怎么逃离这里呢?

攸枷极度思念那个像大哥哥一样保护她的程皓轩,更加思念她第一个男人金泽宿,她曾经答yīng

过宿,除了宿,不会让任何男人碰自己,这份承诺,她是否能够坚守呢?外面的世界真如宿所说,真是黑暗透顶了。

攸枷紧紧的捏住了胸前的十字架项链,心语着,‘宿,你在哪里?我好想你’。

咖啡厅里。

金泽宿坐在桌前品着咖啡,一个男人经过金泽宿的身边留下了一个文件袋,宿将文件袋装进包里离开了咖啡厅,驾车回家,坐着电梯直达顶楼,这是他租的公寓,打开文件袋,里面有厚厚的一叠钱,一张男人的照片,还有一张会员卡。

放下这些东西,金泽宿走到了窗前,高楼层的公寓,落地大窗,宿抚上玻璃看向窗外的夜景念叨着,“攸枷,你现在过的好吗?我好想你,我好想去找你但我不能,那样会给你带来危险,我好想给你写信但我也不能,因为我居无定所,我好担心你,真的好想你”,宿的拳头不自觉的捏紧了一分。

开车来到停车场,走下负一楼,出示着会员卡,身材修长的他,身高也已达到1米72的他,英俊的面容下呈现出深沉的他,西装革履的他,谁都看不出来他只有十三岁,走进桑拿房,走进浴池,对面坐着的是他今天要杀的男人。

这个男人正和他的朋友畅所欲言着。

“这次来的货怎么样”?

“很不错”。

“是吗,等会我去验验货”。

“货物再好也不要贪念,小心把身体给折了”。

“我的身体好的很,放心吧”!

“哈哈哈”,两人发出了无耻的奸笑。

金泽宿听着这俩男人的闲聊,泡了一会儿便离开,出了桑拿,一段黄色壁灯映衬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宽敞的休息室,来客或聊或做着按摩,又是一个幽深的走廊,走廊的尽头像一个陈列室,走廊与陈列室之间仅有一道玻璃相隔。

陈列室里面的女人规矩、并列的坐成了一排,从走廊看进去是落地玻璃墙,从陈列室里看出来却是一面镜子墙壁,攸枷的心脏不停的乱跳着,身边的小琪小声的低语,“不要紧张,深呼吸,你再这样会晕倒的”。

“我们坐在这儿干嘛?我们已经坐了很久了,脚都酸了”,攸枷胆战心惊的说着,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镜子,她相信只要敲碎镜子,一定就有逃脱的机会,外面是什么景色?她该如何逃走?攸枷在不停的思索着。

“我们坐了五分钟都还不到吧,叫你不要紧张,等休息时广播会喊的”,小琪心里明白,此时外面有客人,等客人挑出人选时,其他的人就可以原地休息了,陈列室后面有一个屋子,可以喝水,可以上厕所,当再有客人踏入陈列室,她们又得规矩坐好。

客人三三两两,对着里面的女孩指指点点,一会又喊上了侍应生,金泽宿走马观花的看着,他突然停下了脚步,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他是认错人了吗?他自问着,相隔六年没见,攸枷长大了,长的更漂亮了,宿定定的看下去,直到脖子,那是他的项链,他肯定着,虽然十字架吊坠挡在裙子里,但他确定攸枷一直戴着它。

侍应生走了上来,“先生,请问你要哪位呢”?

这时金泽宿才回过神来,他快速的看了一下攸枷胸前的牌子,“四十一号”。

“好的先生,不过四十一号是要令加开苞费的”。

“恩,就要她”,宿肯定的说着。

广播响起,“四十一号请进三号包间”。

小琪推了推攸枷,“喂,喊你”。

“哦”,攸枷慌张的站了起来,此时她都不知dào

大门在哪个方向。

小琪指了指,“那边”。

“哦”。

宿看着攸枷笨拙的反应有些欣慰,看来她来的时间还不长,想到攸枷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又无比痛心,如果不是有任务在身,他真想把这里轰炸掉算了。

53. 第053章 杀手

背对大门,坐在床边的金泽宿戴上了银白色的面具,此面具是杀手必备之物,当初他挑选面具时专选了银白色,这是他那串十字架项链的颜色,每当触摸着这抹银白,他就会想起攸枷,想着他的项链正伴着她。

大门打开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进去吧”,随即关上大门。

宿看着对面黑色大理石所映衬出来的景象,看着攸枷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他拍了拍床衔,“过来”。

攸枷依旧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宿温柔的又道,“不用怕,过来吧”。

背对大门的攸枷将左手背到后面,她摸向了门把手转动着,大门似乎可以打开,她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下。

脑海里又响起了刚才那男人恶狠狠的话语,她必须乖乖的陪客人喝酒,听客人吩咐,如果她敢得罪客人,就会受到惩罚。

又想起了白天小琪对她说的话,就光是喝酒,没有别的,如果她不听话会被关禁闭,禁闭就是在一个黑屋子里,没有饭吃,没有水喝,直到她听话为止,小琪亲切的劝她不要做多的事情,就光是喝酒,把客人灌醉就可以了。

只有呆在这里的女孩们才清楚什么叫禁闭,禁闭就是一直对她的身体摧0残,直到她妥协,怎么可能不喝水、不吃饭,就算不吃不喝都会被灌。

攸枷心里明白,她知dào

小琪是在骗她,也知dào

男人的话是真的在威胁她,似乎只要她乖乖的,就什么问题都没有,可是她怎么能乖乖的,她有她自己的自保方式。

宿第三次开口,“过来吧,我不会伤害你的”,边说边点燃了香烟。

默作着深呼吸的攸枷迟疑的迈开了脚步,步伐极其缓慢,宿捏紧了拳头,他多想冲上前去相认,可是他不能,因为他现在已经是个杀手,看着墙壁上反射出来的攸枷离他越来越近,宿的呼吸也越来越沉重。

攸枷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背对自己的男人,脚步依旧缓慢,她的右手伸向了胸口,拿出文胸中的半截牙刷,紧紧的拽在手中,依旧缓慢的前进。

今天一天她都围在小琪身边,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就像一个很听话乖巧的乖乖女,听话的洗澡,听话的穿衣服,听话的换鞋子,四处找寻着地方藏这半截牙刷,有时藏在鞋子里,有时拽在手里,有时又藏在内0裤里,此时它已在文胸里,攸枷始终不会让牙刷离开自己半步。

为了把这把牙刷撇断,她用尽了吃奶的力qì

,为了撇到她要的长度,她绞尽了脑汁,为了牙刷能伤人,她又在地上打磨了许久,这全在小琪的眼皮子底下做的事情,从她跟小琪初接触时就已像两个同床异梦的夫妻。

快走到床前时,快跟眼前的男人并排时,只见他回过了头,攸枷一下停止了脚步,这个男人戴着酷似佐罗的面具,只是这个面具太大,基本只能看见嘴巴,攸枷心里念叨着,难道客人都这般怪异?她的目光移到了床头柜上,有一瓶红酒,两个酒杯,一个烟灰缸,这些都可以做为她的武器。

宿望着攸枷的目光转移,他心里暗想着,难道她怕自己,这是肯定的,他该怎么打破这层沉闷?该怎么做才能让攸枷不再害pà



他将香烟放在了烟灰缸上,烟灰缸旁边有一个红色的按钮,这是进来时侍应生特别交代的,如果女孩不听话,或是有什么需yào

,他都可以按按钮。

宿望着那个按钮,不屑的微笑着,缓慢的站起了身。

“你害pà

我吗”?宿温柔的说着,攸枷的身体本能的向后挺,脚步也开始向后挪,“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攸枷的脚步刚向后走一步,宿便来到了她的面前。

攸枷心想着,他的动作是这般的快,这样的男人,她怎么可能刺杀他?一瞬间就把自己扑到了墙壁上,她的灵敏度怎么跟的上他?一只手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另一只手紧捏住拿着牙刷的右手,她还怎么反抗他?

金泽宿心想着,见攸枷惊恐的眼睛,宿依旧不敢放松力度,她的左手痛吗?在控zhì

她时,只用一瞬间就将她的左手压在她自己身后,左手先贴近墙壁,接着整个身体的力度,她的左手会因为冲击力而受伤吗?但他不能让她的左手接触到自己,因为慌乱的攸枷会来扯他的面具。

金泽宿发出了低沉的语调,“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只是你觉得你拿的这个东西能伤人吗”?他边说边搬开了攸枷的右手,露出了那半截牙刷。

他知dào

?他竟然知dào

?他是怎么知dào

的?攸枷快速的思考,不会是事先被别人发xiàn

,那样早就被收出来了,她的目光移向了墙壁,对,是墙上的反射,她真的好蠢,竟然忽略了这个,一心只盯着男人,却没想到男人也在盯着她。

攸枷屏住气息,从指缝中发出了声音,“我不能杀你,但我可以杀我自己”。

宿露出了深沉的微笑,下一秒便按上了攸枷脖子上的睡穴。

他放开了自己的右手,还拿着凶器的右手,他竟然放开了,自己还来不及反应刺向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的眼帘,悬在半空中的右手垂了下来,眼前黑暗之前,攸枷吐露了最后一句,“你……好厉害”。

看着攸枷倒在自己的怀里,宿紧紧的搂着她,“你安全了,小攸枷”。

将攸枷放在床上,捡起落在地上的牙刷,看牙刷打磨的虽不算太工整,刺杀一个人不可能,但绝对可以刺伤一个人,如果今天的客人换作一个普通人,那多半是另一道光景,宿再次回到床边,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的低语,“你也很厉害”。

宿会心微笑着,亲吻了下她的唇,拿出手机瞧了瞧,上面的红点显示他要杀的人已经进入了房间,这是他之前出桑拿时,放在那男人衣服上的追踪器。

出门,走廊上没人,他快速进了那个房间,拿出消音枪朝床上开了两枪,确定男人与身下的女人已死,确定他没有杀错目标,这才再次拿出手机,按下上面的1号键,只听一道爆zhà

声,顿时整个地下会所停电。

金泽宿戴上红外线墨镜,回到攸枷所在的房间,半搂半扛起了攸枷扬长而去,他之前放在烟灰缸上的香烟此时才燃了一小截。

如此神速的他在这六年时间里忍受了多少痛苦,为了能再见到攸枷,他没日没夜的练习着枪法,没日没夜的锻炼着身体,领养他的人来自杀手组织,在与世隔绝的地方,大大小小的孩子一起接受训liàn

,在众多青少年之中,他脱颖而出,十三岁的宿已经当了两年的杀手。

54. 第054章 公寓

金泽宿租的公寓里。

望着躺在床上的攸枷,宿亲吻了下她的额头,攸枷含糊不清的轻呼着,“宿,宿…………”。

梦里的梦魔再次出现,“害pà

吗?想逃吧!看吧,这就是人性,人类就是最邪恶的生物”。

“宿,宿………我好害pà

………”。

攸枷依旧低鸣着,宿摸上了她的额头,她在发烧,贴上退热贴,宿关灯上0床紧搂着攸枷,轻拍着她安慰道,“不怕,不怕,有我在,我就在你身边,小攸枷,没事了,没事了………………”。

看着早间新闻,警察捣毁了一个地下窝点,解救了两百多名被困少女,宿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这是昨天他打的举报电话,没有他的举报,昨天的尸体应该被随意丢在一个黑巷子里,会所的管理层应该会找点关系,出点钱财,让跟被杀的男人同去的朋友们封口。

金泽宿做这么多事只因为他恨透了伤害攸枷的人,那些伤痛他经lì

过,他不想让攸枷也经lì

,关了电视来到攸枷的身边,她依旧在发烧,一晚上体温都不稳定的攸枷让宿深皱起了眉头,他买来了吊瓶给攸枷输上了液。

晚上炒菜的宿听着攸枷起床的声音便戴上了面具,身为杀手的他五感是如此的敏锐,攸枷站在厨房门口想进来又不敢,懦懦的扶着厨房门良久才开口,“请问…………这是哪儿”?

炒好菜的宿端着两个盘子转过身来。

“是你”,攸枷又有些本能反应的往后退了一步。

“现在还怕我吗”?宿温柔的说着。

“是你救了我”?

“恩”。

“为什么………要救我”?

“你想呆在那里吗”?这时宿才迈开脚步,装的很自然的经过她身边。

“谢谢你”,攸枷双手向后抚着墙壁说着,她肯定不愿意呆在那里,庆幸她逃出来了,可是眼前的男人有什么目的呢?为什么会救她?

“过来吃饭吧”,宿扶着椅子,规矩的站着,不敢靠近攸枷,害pà

再刺激她。

“你为什么戴面具”?这里已经不是会所了,他为什么还戴?难道戴面具不是会所的规定?

“因为我长的太丑了,来吃饭吧,你肚子一定饿了吧”。

攸枷早已感觉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前天刚到香港,下午检查完身体喝了瓶奶就睡了过去,直到晚上才醒来,昨天的她便拒绝进食,害pà

里面又下着什么药,今天发烧在床上睡了一天,可是此时极度饥饿的她,却不敢动弹半分。

宿见攸枷依旧戒备,小吐了口气,向她走来。

“不要过来”,见宿的脚步迈开,攸枷急忙大喊道。

“你躲的掉吗”?依旧快速的靠近,将她控zhì

在墙上,两手紧紧捍制住攸枷的双手,语气也变的有几分低沉,“我只是想让你吃饭,难道你现在还想杀我吗?你应该知dào

你不可能杀的了我”,说完他大方的放开攸枷的手,潇洒的回到桌前落座,把后背留给了攸枷,这是多么让人有安全感的行为。

半晌,看着宿拿起了碗筷,这时攸枷才放下一丝戒备向餐桌走去。

“吃啊”,宿含着饭粒说着,见攸枷拿着碗筷依旧不动,他体恤的言语,“害pà

我下毒吗?那我吃给你看”,边说边每样菜都吃了一点。

“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想救,没有什么为什么”,见攸枷固执的盯着自己,宿下意识的捏了捏指骨,放下筷子拿出手机,“如果想知dào

为什么,笑一个吧”。

“啊”?

“笑一个,…………呵,笑的真勉强”,给攸枷拍了张照,又将手机揣进了兜里。

“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吧,为什么要救我”?

宿拿起筷子,认真的问着,“在我回答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你怎么会在那里?怎么到的香港”?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良久,攸枷妥协,不自觉的掉着眼泪,此时攸枷多希望宿能在她身边,那样她最起码可以抱着宿大哭一场。

“别哭了,吃饭,对不起,我不该问你这些的”,低埋下头,本就难以下咽的宿,此时更是吞不下半颗米。

“不会啊,哭出来反而会好受很多”,攸枷终于露出了笑容,一直处于戒备状态的她,却只能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那就吃饭吧,再不吃我就要吃完了”。

攸枷还想说什么,手机响起,宿看完短信便说道,“你吃吧,我出去一下”。

“你要去哪儿”?

“这是家里的钥匙,闷的话就出去走走,不过你没有身份证,最好是不要出去,香港是要随身携带身份证的”。

见这般光景,攸枷彻底放下了戒备,见宿欲走,她急忙起身嚷道,“谢谢你救我”。

已抚上门把手的宿转过了头,“不怕我了吗?我昨天可是去那儿的客人”,见攸枷语塞,宿的语气又变的极度温柔,“放心吧,我不会碰你的”,回头面对大门的宿露出会心微笑,再次转头看着攸枷叮嘱,“困了自己先睡吧,饿了冰箱里还有,我很快就回来,拜拜,小攸枷”,给攸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这才关上了大门。

‘他怎么会知dào

我的名字’?攸枷自问着,难道是里面的人说的?但以前孤儿院的女孩说她们都是用的假名字,攸枷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望着月色,金泽宿真想带攸枷出来散散步,可是他在她的面前却不能取下面具,宿此时又有些痛恨他的杀手身份,这样下去,他怎么可能跟攸枷在一起?

望着手机,看着代表攸枷的那个小红点,证明这一晚上她都没有出过家门半步,这般听话的她,让宿少了几分疲惫,宿不能让他的同僚知dào

他的家里藏匿了一个女孩,那样会给攸枷带来杀身之祸,因为杀手必须冷静、冷酷,不能有感情,有攸枷的存zài

就会动摇他的狠心,又或者把攸枷当人质,牵制着宿,让他永远做杀手。

在攸枷发高烧晕睡时,宿在攸枷的项链里装了卫星跟踪器,想着攸枷在他身边就只能呆在家中,宿心疼不已,他捏了捏指骨,将西装搭在了肩上,拖着有几分沉重的脚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55. 第055章 迷惘

已是凌晨时分,攸枷已经睡下,亲吻了下攸枷的额头,宿这才来到客厅倒在沙发上,有攸枷在身边,他似乎什么都不想再面对了,这几年亡命生涯所累积出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似乎达到了顶峰。

宿从未感到如此疲惫,想上0床去搂着攸枷睡得到一片安宁,可又怕会惊吓到她,毕竟在这几天之内,攸枷经lì

了太多的事情,宿想着想着,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晚上宿离开后攸枷就一直看着窗外,这里的情景跟书本上介shào

的香港有几分相似,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时不时就能看到警察在人群中穿梭。

攸枷抚向了玻璃窗,是否要下楼去寻求那些巡逻警的帮zhù

?救她的这个男人虽然提醒没有身份证不要随便出门,但攸枷向警察说明事情的原委,应该就能帮她回到新西兰。

攸枷忧愁的靠在玻璃窗上,回去之后又能怎么样,继xù

呆在孤儿院说不定又会被领养,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已经lì

过一次的攸枷不想再经lì

第二次。

在会所呆的那十几个小时仿佛死过一回的痛苦,心中无限惊骇却无力摆脱那样的束缚,就像被放入菜板上的食物任人宰割,充满恐惧却无可奈何。

攸枷默吐着气息,她到底该何去何从?好象世界这么大,却没有一处是她的安身之所,这里又能停留多久?

坐到沙发上的攸枷不知不觉的流下了眼泪,这里的主人,这个救她~收留她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家中?就不害pà

她偷盗吗?还是觉得她是个小女孩,不会有任何不轨的行为?

两室一厅的房子家具齐全,装修简单,屋子干净整洁,让攸枷想报答一下救命之恩都找不到事做,屋里没有一张照片,衣柜里只有几件衣服,单身男人的房子就是这般模样?攸枷还是第一次见。

程皓轩的寝室她去过,皓轩的衣服也不多,男人是否都这样?思绪又回到了现在。

初见没发觉,那是因为极度恐惧在作祟,男人离开时回头那温柔的一笑,攸枷仿佛看到了宿的身影,一定是错觉,攸枷微摇着头,捂上额头,望上了墙上的钟表,快到十二点,男人还没有回来,身体又有些低烧,攸枷回到卧室疲倦的躺在床上。

这个地方是否安全,她是否该离开,离开这里该去哪儿?攸枷思绪杂乱的思考着,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大门开启的声音,攸枷一下睁开了眼睛,受过惊吓的她连睡眠都变浅,听见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攸枷抿住了呼吸,她要起来吗?要处于戒备吗?这个男人要做什么?攸枷怕极了,男人打开了卧室门,攸枷紧闭眼睛继xù

装睡,调整着急促的呼吸,微捏上了拳头。

之前躺下的攸枷并没有盖被子,宿温柔的给她盖上被子,擦拭掉她眼角的泪痕,亲吻了下她的额头,这才轻轻的走出房间拉上了房门,卧室门没有关紧,留出缝隙以便观察攸枷的动静。

男人离开,攸枷这才睁开眼睛,鼻翼发酸让攸枷的眼泪再次滑落,这次真是出门遇贵人,遇到这么好的男人,不光救她脱离苦海,收留无家可归的她,照顾生病的她,此时又这么细腻的体贴着实让如攸枷感动。

轻手轻脚的下床,光脚走向了房门,从门缝中观望,只见男人惆怅的身影,攸枷感到无比的心疼。

坐在沙发上的宿默吐着气息,这样寂静的夜晚深沉的吐吸,只让这道叹息声显得更加沉重。

十指交叉抚于额前,双肘撑向膝盖紧皱着眉头,他一定要摆脱杀手的身份,一定要光明正大的站在攸枷的面前,到底该怎么做?细节该怎么做?宿深沉思考着。

攸枷有几分冲动,想鼓起勇气冲上前去,想握住男人的双手,让他不再这么孤单,又有几分胆怯的不敢挪动脚步,甚至不敢发出声响,倘若这又是一个阴谋,攸枷对人生便会彻底无望。

瞬间过去的记忆翻江倒海的袭来,韩千慧的死,夏洛特的死,失去联系的林上美,失去联系的杨,失去联系的宿,此时攸枷身边还剩谁?惟有一个程皓轩,要回去吗?攸枷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回去之后皓轩一定会追问,一定会带她离开,她又会成为皓轩的包袱,攸枷左右为难,不能回去,即使回到新西兰都不能见皓轩。

本打算安顿好之后就给皓轩写信,现实却让这一切化为了泡影,攸枷突然明白那些朋友为什么离开孤儿院就失去联系,应该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就像她一样。

攸枷悲伤的靠向了墙壁,人生在世为什么充满了无限的苦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攸枷再次望向男人,只见他躺在了沙发上,依旧光脚的攸枷拿起毛毯打开了房门,鼓足勇气,脚步缓慢的向男人走去。

小心翼翼的把毛毯搭在男人的身上,唯恐他会惊醒,攸枷不知dào

该怎么去面对他,男人虽温柔却是陌生,他一定很疲倦,呼出的气息很重,应该睡的很沉,攸枷心想着。

仔细端详着男人的面容,虽然只能看到嘴,但这样的嘴型像极了宿,嘴角微微的上扬,像睡着了都在微笑一样。

攸枷伸出手,轻轻的滑向男人的轮廓,心里在无限的想象,如今长大的宿该是什么模样,思绪又移到了男人的脸上,他为什么要戴面具?难道是长的奇丑,这也不可能,戴面具怎么出门?难道是只在她面前才戴?那这是为何?

攸枷微皱上了眉头,难道从会所被解救出来并未脱离苦海,难道才出了龙潭又入了虎穴?攸枷越想越害pà

,探悉的手指也微微的颤抖,他到底长什么样子?会加害自己吗?左思右想的攸枷摸上了男人的面具。

感觉有人在动自己的面具,宿一下惊醒了过来,条件反射的让他抓住了对方的手,宿这才睁开眼睛,缓吐着气息沉重的言语,“下次再敢摘我的面具,我会惩罚你”。

“对不起”,半跪着的攸枷埋下了头。

宿坐了起来,轻抚着攸枷的双肩,将额头靠在了攸枷的肩膀上,有攸枷在身边,感到身心都疲惫的金泽宿竟然可以沉睡过去,直到皮肤感官他才发xiàn

,如果是呆在训liàn

场,这种状态下的他都不知dào

会死多少次。

56. 第056章 面具

宿默吐着气息回忆起了这几年的经lì

,为了锻炼杀手的警觉性,几十个人住的大房子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地狱之门’的训liàn

,指不定谁就会被盯上。

随机点着名,点到名的人就是今晚的刺杀者,谁都不知dào

谁会被点名,谁都不知dào

谁是刺杀者。

熄灯休息前一刻刺杀者才抓阄决定今晚上杀谁,几刻行动,刺杀者敢提醒就会被枪杀,到处都安装着摄像头,到处都有人监视,刺杀者根本就没有机会提醒被杀者。

觉睡的沉的伙伴们在梦中就可能丢了性命,轮到自己被杀时,只要反扑成功就算过关,不需yào

把来人杀死,只需制伏与自保。

宿在接受训liàn

的那四年里不敢有朋友,杀掉自己的朋友来活命,那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长期警觉,神经早已衰弱,到最后形成了自然,此时的宿简直不敢回忆曾经的日子是怎么走过来的,他迫切需yào

寻求安慰,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见到攸枷那一刻,他所有的坚强意识全部瓦解。

思绪回转的宿,这才注意到攸枷的身体有些颤抖,他轻声的言语,“冷吗”?

“不”。

“怕我吧”?

攸枷停顿了一下才回答,“不怕”。

“不怕为什么要发抖呢?这个时候起来干什么?睡不着吗?还是想看我长什么样?看了我的样子你会后悔的”。

攸枷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宿,轻声的询问,“为什么要戴面具”?

宿沉默着,他不能让攸枷知dào

他就是金泽宿,不能让攸枷知dào

他是杀手,绝对不能,内心疼痛的凝视上攸枷,微皱上了眉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攸枷试探性的伸出了手,轻轻抚摸着宿的面容,他身上传来了熟悉的气息,攸枷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这抹气息会让她如此迷恋?

是被这几日的惊恐迷了双眼?还是因为持续高烧,眼前的男人一直照顾她,让她深受感动?攸枷自问着。

高烧的攸枷昏昏沉沉,半睡半醒,每当睁开眼睛都能看到他陪伴在身边,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迷恋吗?不是这样的,攸枷细细的分析,不是被感动,而是似曾相识,她曾几何时见过这个男人吗?

攸枷双手捧上了宿的脸,摸上了宿那头乌黑柔顺、充满光泽的头发,摸上了面具的丝带。

宿低声的提醒,“再敢取我的面具,我就把你捆起来”。

看着面无表情的宿,攸枷把手收了回来,抚摸脸颊的手也想离开,宿握住了攸枷的手,让她的手依旧贴在自己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面露着一丝柔和的微笑,闭上眼睛细细的感受着攸枷的温度。

良久,攸枷再度言语,“为什么要救我”?

宿睁开了眼睛,柔声的回答,“不为什么”。

“为什么不让我看你呢”?

“为什么一定要看我”?

“想知dào

我的救命恩人长什么样”。

“很普通,没什么好kàn

的”,宿摸上了攸枷的额头,“虽然烧已经退了,但你还是应该多休息”。

“你……叫什么名字”。

宿的目光柔情似水,攸枷有几分想逃避,明明是才认识,却被他独有的气质深深的吸引,她为什么能在他的身上看到宿的影子?攸枷很想知dào

答案。

宿在这六年的时间里都音讯全无,离开新加坡时虽拜托过孤儿院的朋友,收到宿的信就往新西兰寄,到了新西兰也时常写信询问着宿是否有联系,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直到最后连新加坡的朋友们也失去了联系。

为什么眼前的男人会有这般熟悉的亲切感,为什么让她的内心觉得可以依赖?这跟依赖云姨的感觉不同。

云姨是将来会生活在一起的人,攸枷不得不去适应她,面对这个男人是不确定的未来,她的内心为什么还会感到平静?为什么会觉得如此安心?

“宿,金泽宿”。

攸枷睁大了眼睛,“你怎么会知dào

他?你……到底是谁”?

“他是你的恋人吧,高烧不退却还一直喊他的名字”,攸枷悲伤的低下了头,宿抬起了她的下颚,攸枷低声的述说,“明天天一亮,我想离开”。

“去哪儿”?

“回新西兰”。

“还想回孤儿院吗?然后再被领养,再遇到相同的事情,如果再有下次,我不敢保证你还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宿的声音沉重。

悲伤的眼睛变的犀利,攸枷深深的注释着宿,“我没有对你说过孤儿院的事,你怎么会知dào

”?

她只是讲她被云姨带来香港,这个住在她家隔壁的阿姨把她骗来香港,把她卖进了会所,攸枷的眼眸发出了光亮,她此时才注意到晚间的谈话。

晚上吃饭时宿问她怎么来的香港,好象宿一早就知dào

她来自外地,宿怎么会知dào

?因为口音吗?晚间攸枷给自己这样的答案,现在的攸枷有些想反驳自己的答案。

宿抚摸上了攸枷的头发,“我们这些客人去会所,侍应生会给我们看资料”,手滑向了攸枷的脸,“你的名字,出生日期”,手滑向了手臂,“血型,来历”,手滑向了腰间,“包括三围,我都一清二楚”,宿不得不撒这样的谎搪塞过去。

“所以你才会选我”?

“很龌龊吗?你一定很讨厌去那里的人吧,去那里的客人,会玷污你的客人,你一定恨之入骨”。

“因为你是客人,所以不想让我看见你的真面目”?

宿回避着攸枷的话语,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如果我没有去,真不知dào

你会落入谁手,好庆幸我能去那里,好庆幸能遇见你”。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喜欢你”,慢慢靠近了攸枷的耳边,“因为我爱你”,攸枷不敢相信的轻推着宿,宿紧搂着不放手,“知dào

我刚才在想什么吗?我好害pà

这是梦境,好害pà

你会离开我”。

“为什么……对我会有这样的感觉”?

“你对我没有感觉吗?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哪怕一点点”?

宿很想知dào

,虽然长大了,样子有些变化,虽然戴着面具让攸枷更加迷惑,但小时候爱的这么刻骨铭心,此时也知dào

攸枷对他极度思念,那攸枷会有一点熟悉感吗?

有,眼前人很像宿,莫非他就是宿,所以自己才会深深迷恋,才会不拒绝与他的接触,可这怎么可能,攸枷回避着宿的问题,再次询问,“你还没说,你叫什么”?

57. 第057章 思念

“我叫星,天上星星的星”,星宿本是一体,星还有另一个含义,星与心同音,宿这么想着,所以才给自己取了星这个名字。

“全名呢”?

“金泽宿”。

“呵”。

“笑什么”?

攸枷微摇着头,他是一个客人,自己只是被这位客人从险境中救走的少女,自己在妄想些什么呢?对他产生了感情?还是把他想成了宿?攸枷嘲笑着自己的软弱,嘲笑着自己的脆弱。

“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去会所”?拥bào

攸枷的宿在她的耳边述说着,“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去做那些龌龊的事,我只是去见一个人”。

“为什么对我解释”?

攸枷越来越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救她,因为她长的还不错,为什么会照顾她?因为同情,为什么这么像宿?因为她太思念宿?

“害pà

你讨厌我”,的确害pà

,毕竟六年不见,当初走时说过会写信,结果一封信都没写过,虽然事出有因,虽然过去是如此的悲惨,可他毕竟违背了承诺,现在有缘再见是否还能回到从前?

“你很温柔”。

攸枷轻声的说着,慌张的闭上了眼睛,她的心绪为何如此杂乱?是被他的甜言蜜语鼓惑?还是被他的真情感染?宿呼出的气息扑洒在攸枷的脸上,滚烫的气息迷惑着攸枷的心扉,她的心脏在剧烈跳动。

“是吗,那就好”,宿舒心的微笑着,更紧一分的拥bào

着攸枷,“不反感我就好,不要讨厌我,也不要害pà

我,我跟他们不同”。

“谢谢你照顾我”。

无限思念似乎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地方,澎湃的爱恋似乎找到了可以停泊的源泉,她怎么能这样?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对于认识不久的人,她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情愫?

“这没什么,我想这么做”。

能感觉到攸枷的柔软,能感觉到她呼出的气息与先前不同,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加速,知dào

攸枷无法抵御对自己的思念,宿何尝不是,心上人就在眼前,却碍于杀手这个身份不能相认,宿紧抿着双唇。

时间悄无声息的滑过,宿轻捧着攸枷的脸,慢慢的移向了她的唇,细腻的吻上了攸枷,攸枷迟半秒才反应过来,推离着宿的热情,回避着他的亲吻。

宿握住攸枷的手腕,将她拉向了沙发,双手撑着沙发的靠背,将攸枷囚禁在自己的双臂之间,单膝跪向沙发,近在咫尺的注视着攸枷。

小时候的攸枷,长大后的攸枷,宿只觉得看不够,眼神中充满了无限的深情与柔情,全身的血液在沸腾,心中的悲伤消失的无影无踪,超负荷的疲倦也一扫而空,有攸枷在身边仿佛回到了港湾。

如此近的距离,攸枷的呼吸更加沉重,专注的看着宿,眼眸像被定格。

在宿没醒之前攸枷在他面前站了许久,也看了许久,这个男人的声音,面部轮廓,所散发出的气息都很像金泽宿,整整六年不见宿,今天的宿变成了什么样子?攸枷没法想象,也无从想象。

假如眼前的男人就是宿,那他的个子长高了许多,头发也长长了许多,一个耳朵上戴着耳钉,声音充满了磁性,白皙的皮肤略带上古铜,本就深邃的眼眸犹如深海一般的让人迷醉,修长的身材散发着男性的魅力。

她就是这般被震撼住的吗?撇去宿的影子她会迷恋吗?攸枷深思着,不会,她之所以会在意是因为他像宿,像极了宿。

虽然人长大了都会改变,但还是有一些细微的地方没变,宿也是这般温柔,宿也是这般体恤,宿也是这般呵护,宿也是……,有太多深爱的因子都保留了下来,从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了这抹温暖,就连这个房间都充满了温馨的爱恋。

“在看什么”?宿轻声的问着。

“觉得你好象我一个朋友”,攸枷不想再逃避,越来越觉得他们很像,宿跟眼前的星肯定不是一个人,但绝对是同类型的人。

“金泽宿”,攸枷没有回答,宿会心微笑着,“我哪里像他”?

“感觉”。

“那你就把我当成他吧,像对他那样的爱我,像对他那样的待我”,宿的心中无限安慰,即使这样攸枷也能发xiàn

是他,这就是心有灵犀,这就是深爱的感情。

“怎么可能当成他”。

宿抚上了攸枷的双肩,“想看我的样子吗?你可能会失望,不过你想看的话,我会让你看”。

攸枷睁大了双眼,良久才伸出了手,轻轻抚摸着宿的面具,抚摸着他的轮廓,心脏剧烈跳动着。

双手触摸着宿的脸颊,却迟迟不敢摘掉面具,攸枷多希望眼前人就是宿,多希望出现奇迹,可是天下没有这么巧的事,她没这么幸运,她知dào

这不可能。

一串悲观的思绪之后,攸枷松开了手,她不敢看,就当这是个念想,就当眼前人是宿,她不想打破这个梦境,她实在是太思念宿了。

宿的心脏也在急速跳动,他又想让攸枷知dào

,又害pà

她知dào

,一切都由攸枷自己来选择,此时攸枷放qì

,宿只觉得松了口气。

宿嗅上了攸枷的唇,这次攸枷没有回避,但也没有反应,宿低声的言语,“把我当成宿吧,这样你的心里会好受一些”。

“谢谢你”,攸枷紧拥bào

上了眼前的男人,就像拥bào

宿一般。

感受着攸枷的温度,感受着攸枷的眷恋,宿伸手关掉了沙发旁的落地灯。

这一盏灯光熄灭,整个屋子顿时陷入黑暗,黑色窗帘微敞,窗外月色明亮,透入屋内只散发着稀薄的月光,身为杀手的宿很快适应了黑暗,做为普通人的攸枷却看不清眼前的宿。

“我爱你攸枷,深爱着你”。

“我也是”,完全把眼前人幻想成宿,攸枷深情流露。

一阵缠0绵的亲吻,宿小声的说着,“我想要你,可以吗”?

攸枷沉默了良久,微点了下头。

宿微笑的抱起攸枷向卧室走去,关紧房门,黑色窗帘紧闭,这个房间完全黑暗。

58. 第058章 霸道

两人面对面的坐在床上,宿轻轻的退去攸枷的衣服,仔细端详着她的容颜,捧起攸枷的手,引导她取下面具。

没有光亮的房间,攸枷细细的抚摸着宿的轮廓,皮肤光滑,眉角,嘴唇,鼻梁,身体所散发出的气息都像极了宿。

如果眼前人就是宿该多好,忍不住悲伤的攸枷流下了眼泪,宿亲吻上了她的泪痕,温柔的让攸枷躺下,宿又吻上了攸枷的粉唇,柔声的耳语,“如果痛就告sù

我”。

“恩”。

细腻的亲吻渐渐变的激情,宿抚摸着攸枷的头发低鸣着,“攸枷………小攸枷…………”。

多少次在心中呼唤这个名字,今日的攸枷真的在自己的怀里,宿觉得仿佛在做美梦一般,细细的感受着攸枷的温度,生怕这个梦会醒。

一声声熟悉的呼唤刺激着攸枷的思绪,更刺激着她的情绪,攸枷无法抵御思念的回应,宿温柔的进入了攸枷的身体,随即变的狂野,长久以来的相思在这一刻得到了释fàng

,宿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当攸枷醒来时,宿已经戴上面具,靠在床背上的他轻轻把弄着攸枷的长发,相隔六年,用一晚上来不断渴求,似乎得到了一丝满足,用一晚上来重复自己就是宿,就把他当成宿,总算让攸枷放下了悲伤与愁容,宿幸福的微笑着。

攸枷望着床上的落红皱起了眉头,宿急忙问道,“很疼吗”?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为什么还会有血”?攸枷充满着疑惑,难道是因为星太猛烈的原因吗?

“你第一次是多少岁”?

想自己才满八岁没多久就离开了攸枷,离别的激情他又怎会忘记,那时说对攸枷会负上责任,现在总算能履行这个承诺,看着美丽的攸枷,宿有舒展不完的笑颜。

“七岁”。

“七岁的孩子处0女膜都还没成熟呢,现在成熟了当然会有血”,含笑的宿耐心的解释着。

“那哪个才算我第一个男人呢”?

她已经违背了当初对宿的承诺,一晚上都对宿怀着极强的愧疚,可是眼前人为什么这么像宿?身上的气息,呼唤她的语气,抚摸她的感觉,这一切都像极了她的恋人,可是眼前人不是宿,攸枷深刻明白着。

“傻攸枷,当然是宿了,他是第一个得到你的男人”。

眼前的攸枷真是可爱,无论以前还是现在不都是自己吗,宿有些情绪激动的想告sù

攸枷真相,但下一秒又冷静了下来。

他不能让攸枷知dào

他是杀手,难不成每次攸枷问他‘干嘛去了,是不是杀人去了’,他都回答‘对,他就是杀人去了’,攸枷承shòu的了吗?

他也不能让组织知dào

他身边有攸枷,那样攸枷就成了人质,他永远都不能脱离杀手这个职业,或者趁他不注意时杀掉攸枷,让他回归冷酷无情,杀手不能有感情,有在乎的人就会有拖累,就会有顾及。

宿心事重重又心有余悸的问着,“后悔吗?昨晚上我这么粗暴的对你”,想温柔,可是激情上演怎么温柔的下来。

“不后悔,如果我遇到的第一个客人不是你,我不知dào

现在的我会怎样”。

“呵,客人”,宿抬起了攸枷的下颚,命令似的口吻说着,“记住,我是你的男人,是你唯一的男人,你永远都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可是宿”。

“我就是宿”。

“你不…………”。

不等攸枷说完,宿便吻上她的唇,再次霸道的索要着。

金泽宿像慵懒的小懒猫一样躺在攸枷的腿上看着电视,双手也不闲的握着攸枷的小手把玩着,攸枷轻柔的开口,“你真的叫星吗”?

“恩”。

“我总觉得这是个假名字”。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何必在乎真假,你叫我宿,我也很开心”。

攸枷微抿了下嘴角,“那你是做什么的呢”?

觉得宿的工作时间很不固定,一会儿白天出去,一会儿又晚上出去,有时凌晨时分,睡的正香甜的他,一接到手机短信也会立kè

出去。

每当这时本睡在宿怀里的攸枷也不免会被扰醒,攸枷总是在宿离开后站在窗边寻找着他的踪迹,想看清楚他到底长什么模样,可惜宿租的是高层公寓,又是顶楼,攸枷什么都看不见。

有时又很庆幸宿是开车出门,让她无法确认对方的容貌,攸枷在这抹矛盾中不停的徘徊着。

“做生意的”。

“什么生意是深更半夜做的呢”?

宿平躺了过来,摸上了攸枷脸,嬉皮笑脸的说着,“去找女人啦”!

攸枷愣了一下,如果真是找女人,他会这么频繁的索要她吗?

“怎么,吃醋啦?骗你的,我从来都只有你一个女人”,是的,他看着别的女人完全提不起兴趣,但一看到攸枷,他就有用不完的精力,宿恢复正经的安抚道,“有时船要晚上才到码头,我去清点货物去了”。

“你的生意危险吗”?

“怎么会危险,正当生意呢”。

“你…………”。

宿楼上攸枷的脖子,让攸枷低埋下了头紧接着吻上了她的唇,阻止着她再提问,放开攸枷轻言道,“以后不准问我这么多问题,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跟你在一起”。

“哦”。

“真乖,小攸枷”,又迫不及待的吻上了她的唇。

金泽宿回到家中,关紧房门,做的第一件是就是张开双臂,温柔的呼唤着,“小攸枷”,淡笑的攸枷温顺的进入了他的怀抱,宿紧紧的拥bào

着,“我好想你,你有想我吗”?

“想”。

“骗我”,宿埋下了头,攸枷主动送吻,他这才满yì

的询问,“我不在家有乖乖的吃饭吗”?

“有”。

宿温柔的笑了笑,“真乖,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是我的护照”,攸枷尤为惊讶,她完全没想到这本真护照会失而复得。

宿拿起茶几上的假护照低沉的说着,“你以后就用这两个身份征,还有这个护照,这样出国就不需yào

大人监护或签字让空姐代管了”。

59. 第059章 护照

宿按照攸枷的回忆找到那家办公室,那里早已人去楼空,他用自己的关系打听到了新地址,取回攸枷的护照,销毁一切有关攸枷的资料,杀死了当初坐在办公室里的那个男人及云姨。

宿冷笑着,窝点被端,收到风声的组织马上转移地方,那个高级会所是会员制,去的全是有权有势的人,这样的会所,如果后面没有靠山怎么可能经营这么多年,即使曝光也只是凤毛麟角。

这个窝点被端,再找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张,根本就不可能打击的完,真是贼喊捉贼,做事给老百姓看,实在是太残酷、现实、黑暗的社会。

两个身份证,一个是她的真名田源攸枷,一个是英文名海曼,两个身份证上的年龄都是十八岁,金泽宿又拿起了英文名的身份证说道,“我不知dào

该给你取什么名字好,本来想叫你艾伦,它的含义是美丽与阳光,但我还是觉得叫海曼好点,海曼的含义是生命”。

攸枷微笑的接过了身份证,“我觉得海曼这个名字很好听,谢谢你”。

“以后你觉得哪个身份证实用,你就用哪个”,攸枷乖巧的点了点头,含笑的宿温柔的抬起了攸枷的下颚,“就是看你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十八岁”。

“你呢?你多大”?

“你看我有多大”?

攸枷仔细的看着宿,超大的面具覆盖到了鼻子,就像佐罗,攸枷认真的回答着,“我不知dào

”,边说边摸上了宿的面具,曾经的攸枷是这么想看清他的长相,现在的攸枷却是这么的害pà

见到他的真面目。

“想看我真zhèng

的样子吗”?宿将攸枷的手指放在唇前轻咬着。

“不”。

“为什么”?攸枷微低下了头,宿接着说,“因为你一直把我当成宿,不想我取下来怕破坏了美梦”。

“恩”,攸枷的头埋的更低了些。

“没关系”,宿温柔的抚摸着攸枷的头发,“就把我当成他吧,我不介yì

的”。

“那样对你很不公平”,攸枷愧疚的说着,连目光都想躲避。

跟星结合对不起宿,虽然宿早已失去联系,可良心在不停的谴责着自己,眼前人明明就是星,跟宿是完全独立的两个人,攸枷却把他当成宿的代替,这又对不起星,无法放开纯真的攸枷不断承shòu着内心的煎熬。

曾几何时从未想过自己会走到这一步,攸枷不知dào

是该喜还是该悲,喜一直被星关照,被星呵护,悲她失去了最爱的男人,或许一生不会再见。

望着攸枷愁容的面容,宿一下把攸枷的脑袋靠近了自己,额头对额头的轻言着,“我觉得很公平,因为把我当成他,你会很激情”,攸枷有些想离开,宿继xù

按着她的脑袋,撒娇般的低语,“我饿了”。

“我去给你热饭”。

“不,我想吃你,你要喂饱我”,边说边解着攸枷的扣子。

黑暗的卧室,门窗紧闭,黑色的厚窗帘前还遮了一道黑色的纱帘,杀手的屋子不一定都需yào

如此神mì

,可内心阴暗的宿却极度喜欢黑色。

黑色的蚊帐,黑色的床单,黑色的被褥,黑色的桌布,黑色的地毯…………,惟独桌子上放有美丽的鲜花来衬托着这一丝阴冷,从再见攸枷那一天开始,从攸枷住进公寓那一天开始,宿越来越不适应这抹全黑。

慢慢的把黑色的床单换成暗红,又换成了深蓝,黑色的窗帘没有替换,由黑夜寻求攸枷的安慰转成了清晨,转成了一天的任何时候,只要宿想要攸枷都会尽量满足,就像在履行义务一样,这对攸枷来说是回报恩情的唯一方式。

攸枷美艳白皙的脸蛋上多了一样东西,宿总是喜欢给她的眼前围上一层纱巾,黑色的丝巾让攸枷无法看见他,他却可以尽情享shòu

攸枷的温情。

暗黑的卧室一直在替换,外面的阳光有时会很耀眼,宿害pà

攸枷见到他的容颜,总是做着双重准bèi

,疯狂的激情有时会让攸枷撩掉那层纱巾,攸枷总是会自觉的闭上眼睛,这让宿又安慰又心疼。

给攸枷系上黑色的丝巾后,宿温柔又细腻的吻上了攸枷的唇,今晚的月色朦胧,映衬着床上的奔放与缠0绵。

一阵翻云覆雨之后,宿紧搂着依偎在他怀里的攸枷深层思索着,他是越来越迷恋这样的生活,从小孤苦伶仃的他极度渴望身边能有一个人长伴左右,在孤儿院他们是形影不离,忍受了六年的相思之苦再重遇,他再也不想跟攸枷分开,攸枷的表现也是如此,对宿的思念,呼唤着宿的名字,所有的一切都深深的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多想挣脱出这个牢笼,他多希望自己不是杀手而是普通人,那样就可以永远跟攸枷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看着怀里的攸枷,细细抚摸着攸枷,宿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委屈攸枷,明明相恋却不敢相认,明明是天真烂漫,他却不敢让她出门,想到这些,宿捏紧了拳头。

两年之内,两年之内他一定要堂堂正正的站在攸枷的面前,两年之内他一定要摆脱杀手的身份,无论多么辛苦,多么艰难,他都必须要试一回。

这是一场拼上性命的赌博,宿没打算让自己输,他也绝对不能输,为了心爱的攸枷,为了这般专一的攸枷,他一定要赢得这场赌注。

宿转头望上了攸枷的容颜,柔声的询问,“睡着了吗”?

“没有”。

“在想什么”?

“在想香港是什么样子”。

宿翻身压到了攸枷的身上,抚摸着她的头发微笑着,“想出去看看吗?我带你出去走走”。

“我可以出去吗”?攸枷欣喜的想睁开眼睛,下一秒又克制住自己的冲动。

宿有时会戴面具有时不会,但一直都围丝巾的攸枷,只要去掉丝巾就会闭上眼睛,她害pà

看见眼前人的样子,害pà

面对残酷的现实,等有一天爱恋能够转移,能够真zhèng

坦诚相见眼前的星,攸枷才不会一直逃往幻想里。

“恩,只要你想,天上的星星我都可以为你摘”,又是一阵唇齿纠缠,宿拿出了压在枕下的面具,戴好之后才说,“开灯吧”。

60. 第060章 法国

黑夜里,四处一片寂静,香港始终是东方的夜巴黎,虽然人流稀少,但霓虹灯仍旧在这座城市中闪烁,点缀着这一片美丽的夜空。

车停在海边,宿拉着攸枷漫步在沙滩上缓缓的开口,“攸枷,你喜欢法国吗?我想让你去法国”。

攸枷一下停下了脚步,半晌才懦懦的询问,“你去吗”?

宿望着攸枷有些惊恐的模样,露出了疼痛般的笑容,他转过身将攸枷拥进了怀中,“在怕什么呢?以为我要卖你吗?怎么会呢”。

宿抚摸着攸枷的头发安慰着她,讲述着自己的谎言,“攸枷,其实我跟你一样也是个孤儿,只不过你不知dào

你父母是谁,我却知dào

,父母出车祸死后我不想再呆在法国,所以跟随舅舅到处做生意,两年前我跟舅舅拆伙独自一人来香港做生意,后来就遇到了你”。

攸枷有些推开宿的说着,“因为我们都是孤儿,所以你才对我这么好”?

“有这个原因吧”,宿紧锁着攸枷,不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就想让她像现在这样紧贴着自己的身体,“前几天舅舅来电话说他的生意出了问题,让我去帮他解决,这问题很严重,如果处理不好我舅舅就会倾家荡产,所以我想让你去法国,去住在我以前的家里”。

“让我住你家,这样好吗”?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那不算我家,父母去世后我就把房子卖了,一直租房子住,那家的孩子夭折,丈夫也去世,只剩一个老婆婆,身体又很不好,我就用以前卖房子的钱给她看病,后来她在去世前就把房子转给了我,这样的房子让你住,你会害pà

吗?其实不用怕,老婆婆不是死在家里,是死在医院里的”。

“我不怕”,攸枷淡淡的说着,又望上了宿,“我不能呆在你身边吗”?

“不能”,宿很沉重的回绝。

“哦”,攸枷停顿了下才接着说,“那我们多久才能再见呢”?还是像宿那样,再也见不到了。

“两年”,宿勾起攸枷的小指做着承诺,“两年之后我就去法国接你,可以相信我吗”?

“恩”,攸枷抿紧了唇瓣,真诚的言语,“我相信你”,同时做出了回应,勾紧了宿的小指。

宿露出了难舍的笑容,他万般不想跟她分开,可是不得不这么做,吐着深沉的气息,扫去了心中的痛苦与无奈,“只是法国的房子在城郊,房子也很小,你人生地不熟,又不会说法语,虽然你的英语很好,不过”,宿抿了抿嘴,“不过法国人不太喜欢说英语,英语应该能应付吧”,他紧搂住了攸枷,似把她捏碎一样,“我真不想你离开我身边”。

最后一夜的缠0绵,宿早早的出了门,攸枷按照昨晚宿给她写的便条,自己寻找着方向,宿写的是这般详细,生怕攸枷会找错地方,这算是攸枷第一次独自出门,只有十二岁的她就独自踏上国际之旅。

宿虽清晨出门,却一直坐在车上等候,他多想在攸枷身边逗留,可是他怕自己越留会越不舍。

看着攸枷按照他说的时间准时出门,坐上公车,直到机场,他一路护送,看着攸枷按照他说的怎么应付机场人员的询问,怎么剪票…………。

好多次宿都想冲上前去拉住攸枷的手,叫她不要走,好多次宿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还不能这么做,现在还不是时候,最终宿只能无助的望着飞机起飞,他流下了痛彻心扉的眼泪。

两年,他两年内能否实现诺言?两年内,他还能否活下来?会不会又一次违背承诺,会不会又一次让攸枷心碎?宿捏紧了拳头。

挥手望着天空中的飞机,宿轻言了一句,“再见了,我的爱人,等着我,我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

飞机上的攸枷同样也轻挥着手,同样也述说着,“再见了星,谢谢你救我,谢谢你照顾我,谢谢”。

(注:攸枷并不知dào

宿在一路尾随,她挥手是一种留念的表达,相当于向香港挥手告别)。

下了飞机的攸枷,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语言也不通,还好有宿给她准bèi

的笔记,这个笔记本上写着法文,法文下对应着英文,攸枷就拿着这个本子给司机看,顺利的到达了宿的家中。

笔记本上所写的东西还是宿花了几天时间总结出来的,想起什么,落[là]下什么,宿就急忙加上,生怕攸枷会发生意wài



打开房门,扑鼻而来的就是灰尘味,‘看来星真的很久没在这儿住过了’,攸枷心想着,两室两厅的房子不像宿说的这么破烂不堪,该有的家具家电还很齐全,只是物件显得过于老旧。

攸枷望着墙壁上的相片,看照片中的盈盈笑脸,攸枷知dào

这是一个快乐的三口之家。

身在香港的宿坐在阳台上,迎面吹来清冷的风,宿一动也不动,就像一座雕像,瘫靠在椅背上望着天上的月亮,思绪拉回了遥远的时光。

那时他刚当杀手,跟现在一样也是租房子,孩子夭折,老伴先一步离去,家中只剩老婆婆独守着寂寞,就靠租金维持着生计偏又体弱多病,时不时就住院的老婆婆,那点租金怎够交医疗费,无亲无友,宿便承担起了照顾她的责任。

用杀人的报酬支付着医疗费,那时的宿还有些生疏,无意中被老婆婆发xiàn

了他的枪支,虽然法国是枪支自由国,但老婆婆还是明白他在干什么,老婆婆守口如瓶,没有对任何人讲,也没有报警,还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的疼爱着。

宿将所有的心事都向老婆婆倾诉,仿佛真的是自己的亲人一般,从那以后直到现在,宿都很注意收捡自己的枪支、弹药,不让任何人发xiàn

,跟攸枷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攸枷也从未察觉过。

(猜谜:宿的枪藏在哪里呢?提示,限定在宿租的公寓里)。

最终老婆婆还是与世长辞,在弥留之际把房子送给了宿,虽是唯一的家当但也是最后的心意,那天宿就像送别自己的亲人一样,哭了一晚。

老婆婆走后,宿还来不及悼念便开始东奔西跑,居无定所,算起在法国这段时间,是宿当杀手以来住的最长的时间,那时他才当杀手,为了累积经验所以才住了这么久。

61. 第061章 蝴蝶烙印

攸枷看着照片心想着,这么多照片当中为何就没有一张星的照片呢,虽然有很多机会攸枷都没有取下过宿的面具,也没有偷看过宿的容颜,此时内心难免会感到一丝遗憾,放下照片,攸枷拿起手机给宿报平安。

手机响起,宿急忙接上电话,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下来,一阵交谈之后,攸枷低沉的问着,“我以后都不能再给你打电话了是吗”?

“是”。

“恩,我知dào

了”。

“攸枷”,宿紧咬着嘴唇,深情的述说,“两年,两年之后我一定去法国找你,不要难过好吗”?

“恩,我不难过”,攸枷擦拭着眼泪,强颜欢笑的哽咽,“安心帮你舅舅打点生意吧,我等你”。

宿的鼻翼也发酸,强忍着泪滴,转移着话题,“看见墙上的照片了吗?那个小孩长的像我吗”?

“那是你吗”?怎么可能会是呢?那明明就是这家的孩子,攸枷明白宿只是在转移她的情绪,不让她这么悲伤而已。

“你认为呢”?

攸枷无从回答,她微笑的轻语,“长的很可爱”。

“呵,攸枷,我不在你身边,照顾好自己,不要到处乱跑,免得两年后我回来找不到你”。

“放心吧,我就呆在家里,我哪儿也不去”。

…………………………

(答案:答对了,在地毯下)。

一大清早攸枷便起床打扫屋子,把笔记本上的内容抄在纸条上,拿着一张张小纸片买着东西,买来书籍自学着法语,时不时到附近的教堂向牧师请教,金泽宿总是很按时的给她汇钱,攸枷从来不乱用一分,能节省尽量节省。

时间一天天过去,攸枷已满十三岁,个子长到了1米61,现在的攸枷已会说一口流利的法语,在一家公司里做着保洁员,自从能自己养活自己后,攸枷就没再用过宿的钱。

宿依旧很准时的汇款,攸枷每当看到存折上的款项心里就特别欣慰,‘这就证明星没有忘记她’,攸枷默吐了口气,‘那宿呢?宿又在何方?过的好吗’?无论怎么样,这个世界都有值得她惦记的人,而且还是两个。

再想想程皓轩,来法国之后总算安定了下来,可是寄给皓轩的信依旧没有回,现在已满18岁的程皓轩应该已不在孤儿院,攸枷说不出来是失望还是高兴。

高兴的是长大成人的皓轩哥哥总算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失望的是攸枷感觉自己似乎又失去了一个朋友,每次都是这样,玩的好的朋友总是会离开她,攸枷大叹了口气望向了天空。

如今的攸枷依旧时不时的会去教堂做祈祷,祈祷星和宿二人,以及她的朋友们能平平安安,幸福快乐,下班后的她也很少出门,大多时间都在家里自学着各种知识。

坐在休息室里吃午餐的攸枷无心听别人的闲话,但话语无法避免的传进了耳朵里,同为保洁员的凱希嚷嚷着,“我都后悔死了,嫁给这么一个废物,还给他生儿子”。

“你还是不错了,老公还能挣钱”,另一个员工接着话,“哪像我们家那个,失业一年了,现在都还找不到工作”。

“他那点钱够养一个家吗?还要我出来挣钱,一天拖地,打扫楼层,累都要累死”。

吃完饭的攸枷不再听别人闲谈继xù

工作,晚间,站在水柱下的攸枷快活的洗着热水澡,这家公司的员工下班后可以在公司洗澡,这让攸枷很高兴,她连在家洗澡的费用都省去了。

凱希哼着小曲来到了澡堂,经过攸枷身边时无意的看了她一眼,这一看却让凱希愣住了,只见攸枷的左边肩胛骨旁有一个蝴蝶形的印记,那是她当初烙上去的。

难道眼前的这个女孩是自己的女儿不成?凱希走近了攸枷仔细端详着,闭眼洗着头的攸枷并没有发xiàn

身后有人紧紧的锁着自己。

凱希深吸着气息,打开了攸枷身边的水龙头,“海曼”。

“嗯”?

凱希心不在焉的冲着澡,语气温柔,却极力套着近乎,“看你的样子,你应该是混血儿吧,长这么漂亮”。

“凱希也长的很漂亮”。

“是吗,大家都这么说,我就是混血儿”。

“哦,是吗”,攸枷无心搭话。

在这里上班的攸枷依旧很沉默,每天都安分的做着自己的工作,虽然她来这家公司时凱希已经在这里了,但攸枷没怎么跟这个满腹牢骚的阿姨说过话,同其他员工也是泛泛之交,即使跟阿姨辈的同事交谈大多也是工作上的问题。

凱希热情的自语着,“我的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日本人,攸枷呢?攸枷是哪国的混血”。

“中法”,攸枷快速的回答,她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dào

,又怎么会知dào

自己是不是混血,随口胡诌两个名称而已。

“哦,那你的中文名字叫什么呢”?

“凱希怎么想起问我这个了”?

‘这丫头的话怎么这么多’,凱希心中极为不爽,但还是和颜悦色的说着,“我很喜欢东方文化,海曼另一个名字叫什么呢?没有我给你取一个”。

不必了吧!攸枷微皱了下眉头,“田源攸枷”。

凱希的心脏顿时紧了紧,没错,眼前的女孩就是她的女儿,可是怎么可能在这里相遇?难道真是母女情缘?还是老天爷送给她的礼物?凱希更相信后者,再次开口,“攸枷,真是好听的名字,攸枷的家里有些什么人呢”?

“凱希呢”?

“我就一个老公,一个儿子,儿子顽皮的很”,凱希在调节着气氛,这样轻松的问答,攸枷才会说实话,只是凱希心中更加烦躁,‘问她什么就说什么嘛,怎么总是反问我,这女孩真烦人’。

再想那个儿子,那并不是她生的,只是男人带来的拖油瓶,儿子对她就像有怨念一样,这让凱希更是烦上加烦。

虽然在外面做事,她不需yào

说实话,不需yào

说那孩子不是她生的,她为什么会选择做后妈等等,但每当提起孩子的问题,凱希都异常烦躁。

62. 第062章 凱希

“我有爸爸,妈妈,三个哥哥”,攸枷快乐的言语,父母是幻想出来的,三个哥哥一个是星,一个是宿,一个是程皓轩,只是不晓得这三个哥哥现在身在何处。

“看你很小,你真有19岁吗”?眼前这个女孩,身为她女儿的女孩,今年应该只有14岁才对。

“呵呵,谁都这么说,女孩子看着小点好啊,这样老的不快”。

凱希一下捏紧了拳头,她二十一岁生的攸枷,今年已经三十五了,虽然容颜依旧,但她却时时担心自己容颜已逝,看着眼前美丽、年轻的攸枷,凱希真希望现在能有个什么诅咒,让她和攸枷换个身体,那样她就能青春永驻了。

“凱希,我洗完了,你慢慢洗”。

凱希迟钝了一下才回答,“好的”,怎么洗这么快呢,她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是看攸枷飘然离去,凱希也只好把问题闷在心里。

躺在床上的凱希失眠了,她讨厌这个家,非常讨厌现在这种生活,恰巧攸枷这个财神爷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凱希露出了阴森、狰狞的笑脸。

翻个身,凱希回忆起了曾经的过往。

父母移民回了日本,在法国土生土长的她坚决不肯跟父母回去,17岁跟父母分别的凱希生活无依,学历又低,正走投无路寻思着要不要回父母身边的她,看见了女仆的招聘启示,经过严格的选拔,又经过严格的训liàn

,凱希来到菲尔德·奧斯頓子爵的庄园。

从小都只在外面看过古典的痕迹、历史的遗产,现代奢华建筑的凱希,第一次进庄园,第一次看到如此宏伟的城堡,凱希惊呆了,她不知dào

世界上有谁会拥有这么好的命,住这么好的地方,凱希羡慕不已,心里暗暗想着,如果她是这个庄园的主人,不知dào

那是怎样的一种滋味。

凱希从最开始的厨房,做到了打扫卫生,做到当菲尔德·波文少爷的保姆,最终做到了当子爵夫人,汉娜的女仆。

望着汉娜,凱希有说不出的嫉妒、羡慕、恨,汉娜是伯爵的女儿,从小享shòu

荣华富贵,长大了便嫁给了奧斯頓子爵,并生有一子波文。

菲尔德·奧斯頓子爵,父母早早离世,由亲戚养大的他,继承了子爵的席位,他上进、勤奋,唯一的缺点,极度好0色。

凱希从17岁进入城堡,帮厨房打着下手,专负责切菜的她,就时常听说子爵跟谁又传出了什么绯闻,城堡里的男仆、女仆都分了等级,那时身为最下等的凱希,很少有机会进入正殿,所以这些绯闻也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但就因为这些绯闻,让本就贪婪的凱希脑袋转的更灵活,她兢兢业业,吃苦耐劳,很快做到了波文少爷保姆的位子,虽然少爷身边有十多个保姆,但凱希也已算是上等女仆。

照顾着只有2岁的波文少爷没多久,凱希便被调到了汉娜身边,虽然汉娜身边更是有几十名女仆围着她转,但凱希已经算是一个高贵的女仆。

伺候着汉娜的起居饮食,凱希算是看清了子爵与子爵夫人之间的夫妻关系,汉娜并不像外表看着这般光鲜,她是拥有很好的家世与地位,但她却得不到丈夫的爱,长期受冷落的汉娜,从来都是郁郁寡欢。

相对,奧斯頓子爵却是一个幽默、开朗的人,经常跟她们这些女仆嬉戏着,也经常传出绯闻,凱希本长的美艳,更是跟奧斯頓暧暧0昧昧,奧斯頓送给她一个蝴蝶形状的胸针,做为了定情信物。

一直都想做庄园女主人的凱希,在发xiàn

自己有孕之后便制造了个机会,让汉娜亲眼目睹她和子爵的偷0欢,虽然从凱希进城堡开始就听到奧斯頓的绯闻不断,但汉娜从来没有抓到过证据。

第一次的捉奸在床让汉娜大发雷霆,出自名门望族的她,哪受得了这份委屈,坚决要离婚,贵族离婚何其伤颜面,迫于家族的压力,汉娜不再提离婚。

一直让凱希打掉孩子的奧斯頓,更是制造着意wài

让她流产,为了保住孩子,凱希躲到了乡下生产,想着手上握有孩子,握有奧斯頓的血脉,她便可以东山再起,结果孩子生下来她就后悔了。

想着跟奧斯頓暧0昧的众人中,无人生孩子,也无人保的住孩子,她手上的孩子不是筹码,而很有可能是利剑,是会为自己招来杀生之祸的麻烦,未婚的她带个孩子,就算隐姓埋名,将来的路也会走的极其艰难、凄惨,左思右想的凱希,最终登上了世界游轮,将攸枷抛在游轮上,留下了写有名字与出生年月日的信纸,自己弃船而去。

长的美艳的凱希,运气还算不错,回到法国的她很快又找到个挺富有的男人结婚,男人虽有钱,但怎比的上子爵的荣耀与富贵,婚后诸多挑剔的她没多久便发xiàn

自己无法再孕,男人毫不客气的离婚,最终凱希只有嫁给现在这个死了老婆,带有一个小孩的男人,虽说是嫁,但却没有领结婚证,凱希始终还是想找个有钱人结婚。

凱希翻来覆去无法安眠,思绪又转向了攸枷的名字,田源攸枷。

攸枷的父亲是‘菲尔德·奧斯頓子爵’,菲尔德的含义是田野、原野,母亲凱希让女儿跟父姓,谐音过来就成了田源,攸,很紧张的感觉,枷,是一种刑具,凱希让女儿一生都背负这个名字,用一生来诅咒她的父亲,当初凱希给女儿取名叫‘田源攸枷’,就是这个含义。

凱希想着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攸枷,但偏偏会有这样的奇遇,这真是上天对她的恩赐,她该怎么好好把握呢?冥思苦想的凱希,渐渐沉睡了过去。

当初那艘游轮,载着攸枷颠沛流离的飘洋过海,船只一路往返也没人抱养,游轮上的工作人员最终把她放到了孤儿院的门口,并且留下了母亲为她取的名字。

身在南特的凱希,买了张里昂的手机卡,又找出了当年的信物,那枚胸针和一张照片,看着照片上她和奧斯頓相拥相爱的恩爱样,凱希的心里就堵的难受,想当初只有二十岁的她跟四十多岁的奧斯頓在一起,结果得到的却是越来越悲惨的下场,凱希在心里恶狠狠的诅咒着。

(注:南特和里昂,是法国的城市名称)。

63. 第063章 出身

这段时间凱希故yì

找着攸枷说话,感觉她们似乎越来越熟络,凱希总是说把攸枷当女儿来看待,对她也格外关爱有加,攸枷跟凱希在一起,也在心里暗暗把她当成了妈妈,从不知dào

亲情为何物的攸枷渐渐喜欢上凱希。

今天两人还相约出游,一起坐在一条小河前,一边感受着日光浴,一边闲聊着。

凱希故yì

叹了口气,有些惆怅的言语,“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当好别人的妈妈,我的儿子一点都不喜欢我”。

攸枷望着凱希,温柔的安慰着,“怎么会呢,孩子都是喜欢母亲的,也许你的孩子只是淘气了一些,但他心里还是爱你的”。

凱希摇了摇头,“不可能,我毕竟不是他的亲妈,无论我怎么做,他对我都诸多挑剔着”。

攸枷一下皱起了眉头,“不会吧!只要你对他好,人都会有感觉的,更何况那还是个孩子”。

“想听我的故事吗”?凱希微笑的望着攸枷,攸枷点了点头,凱希这才说道,“你知dào

菲尔德·奧斯頓子爵吗?就是现在参加议员候选人竞选的菲尔德·波文的父亲”。

(注:当上议员的步骤,各个党派会在自己的党派中挑选好几个甚至几十个候选人,对这些候选人再统一培养选拔,选中其中一名,成为党派的议员候选人代表,所有党派最终都只能推举出一名这样的代表,各个党派中的代表再竞争,成功的那位才能成为国民议院的议员。

简单图解,党派中诸多候选人——→,党派推举出了一人作代表——→,各个党派的代表人竞选——→,一人获胜成为议员——→,谁被当选,他所代表的党派就能拥有实权。

党派中的候选人能被当选为代表,一看家族的背景与势力,二看个人的实力与能力,三看年龄,满18岁才能参加候选。

国民议院的议员选拔,一,个人,满23岁才能参选,并且已服满兵役,二,党派的推举。

这里说的菲尔德·波文,是在参加党派中的候选,就是简单图解上的第一步,还需通过层层选拔,离国民议院的议员选拔还早)。

“知dào

,我看了新闻”。

“你相信吗?攸枷,他是我的初恋情0人”,攸枷的眼睛瞬间睁大,凱希继xù

说着,“那时我们很相爱,都准bèi

结婚了,可是他的家族强烈反对,说什么贵族不能娶一个庶民,看着奧斯頓左右为难的样子,我很心疼,所以决定离开”。

凱希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也变的有些低沉,眼睛里也含上了泪花,“我很悲伤的离开了他,回到日本的我才发xiàn

怀孕了,朋友、亲戚全劝我把孩子打掉,但我想把她生下来,因为那是我和奧斯頓相爱的结晶啊”。

凱希擦拭着眼泪,“我早早的就给孩子取好了名字,生完孩子的我体力不支,昏睡了几天几夜,当我醒来的时候女儿却不见了,亲戚说送人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一气之下的我又回到了法国”。

凱希深吸着鼻子,“我不想再给别的男人生孩子,因为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虽然找不到,但我觉得有她一个就够了,就因为这个理由,所以我才找了个带孩子的男人结婚,就是现在这个男的,只有这样的男人才不会强迫我生小孩”。

听着凱希的述说,攸枷的内心感到很悲伤,她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她会不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在父母不知dào

的情况下被遗弃?攸枷觉得心脏有些疼痛,转移思绪的说上了安慰的话语,“不要这么难过,也许你跟你的孩子还能再见呢”。

凱希摸上了攸枷的脸,“你知dào

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吗?因为我的孩子也叫田源攸枷”,攸枷的心脏顿时绷紧,凱希无谓的笑着,看向了小河,“如果你今年只有14岁,说不定真的是我的女儿,不过那怎么可能呢,我想我这辈子,应该都无法再见到我的孩子了”。

攸枷的心脏剧烈跳动着,眼前的女人难道真的是她的母亲?但这怎么可能?如果是的话,那她岂不是贵族的后代,她怎么可能会拥有这样的身世,可是她今年也满14岁,没有父母,没有家人,名字也叫田源攸枷,出生年月日也对,但不可能,攸枷极力否认着,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眼前这个女人肯定不会是她的妈妈。

“给你看这个”,凱希举起了衣服上的胸针,那是她今天故yì

别上去的,“我的家人害pà

我醒来之后发xiàn

孩子不在了会寻死,告sù

我说他们已经在孩子的左肩胛骨上烙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印记,我不知dào

这是真的还是骗我的,但那时的我见到婴孩就扒她们的衣服,希望能找到我的女儿,这么多年我都一直没有放qì

寻找,不过我想,多半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紧盯着胸针的攸枷,僵硬了左边的肩膀,她回想起了星,星抚摸着她的印记,给她讲述着她的胎记是什么样子,就像只蝴蝶,特别是蝴蝶的那双圆眼睛,她一直认为那是胎记,星反驳着,星敢肯定那不是胎记而是烙上去的印记,想那时星还抱着她兴奋的说着这应该是能找到父母的线索,难道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是她的母亲?

攸枷有些想脱下衣服让凱希验证一下,但她始终不敢面对这个突发的事件,此时只能紧紧的锁着那枚胸针,用心来比画着大小,看是否吻合。

凱希看着攸枷的面容,知dào

她在想什么,故yì

轻拍了下攸枷的肩膀,“走吧,我们散会儿步”。

这时攸枷才回过神来,轻“恩”了一声,抚摸着刚才凱希拍她的肩膀处,感受着那抹母亲的温度。

魂不守舍的攸枷走在河岸边,凱希假装摔交,顺势将攸枷推进了河里,溺水的攸枷这才反应过来大喊着“救命”,凱希不慌不忙的跳进了河中。

“把衣服都脱了吧,全身都湿了”,边脱衣服的凱希边说着。

64. 第064章 贵族

“不用,它一会儿就干了”,攸枷不停的拧着衣服上的水迹,她不能脱衣服,脱去衣服就能看到背上的烙印,眼前这个人应该就是她的母亲,攸枷却很害pà

认她,似乎越珍贵的东西越不敢拥有。

“这里没人会来的,脱吧”,凱希边说边扯上了攸枷衣服,一拉一扯之中,攸枷的衣服被拉了下来,凱希急忙取下胸针比对着,没错,这就是她的女儿,好一段母女相认,抱头痛哭的情景。

“攸枷,想爸爸吗”?凱希终于扯上了正题。

“想啊”,攸枷真诚的回答着。

“那去找爸爸吧”!

攸枷有些悲伤的望着凱希,她该怎么去?凱希已再婚,如果父亲也再婚,那她岂不是多余的人,再说哥哥,攸枷一下反应了过来,一直沉浸在重逢喜悦当中的她,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

波文已满十九岁,正在参加议员候选人选举,是她的哥哥,自己今年满十四岁,哥哥比她大五岁,那哥哥是怎么来的?是跟谁生的?母亲又是什么角色?

攸枷直言不讳的问着凱希,“波文……我的哥哥,也是你跟爸爸生的吗”?肯定不是,刚才母亲已经说了只有她一个孩子。

凱希在心里诅咒着,这个小孩的问题还真多,她和颜悦色的回答,“不是,波文是你爸爸跟汉娜生的,汉娜是伯爵的女儿,她生下波文就死了,那时你爸爸很悲伤,我跟你爸爸就是那时认识的”



“哦”,攸枷总算舒展了眉宇,就算父母都再婚,她也还有哥哥,哥哥有上过电视,父亲却从没上过,不知dào

父亲长什么样子,见到母亲的攸枷有几分渴望父爱了。

“攸枷,去见见你的父亲吧,他有权利知dào

你的存zài

”。

“我见到父亲该说什么呢”?攸枷低埋下了头,如果母亲没有再婚就好了,就可以陪她一起去。

“说你很想他,很想见他”,凱希摸着攸枷的头鼓动着,“你可以把我的电话给他,让我跟他说话,这样你就不会觉得不自在了”。

“恩”,攸枷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攸枷,把工作辞了去找父亲吧”,还不知dào

能否见到子爵,凱希一心打算着。

“我不想辞,我没有学历,不好找工作,我请假去吧,请一个星期,我想应该够了”,去见父亲,报上自己的名字,报上母亲的名字,这样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来日方长,可以慢慢的相处,攸枷这样想着。

这孩子太不听话了,为什么不能任由她摆布呢,凱希再次调整着自己的情绪,让语气变的更温和,“你爸爸再怎么说也是个子爵,是个贵族,不容易见到的,一个星期肯定不够,攸枷”,凱希想抓问题重点了,“你不是说你有家人,有哥哥吗?那你为什么要改成18岁的年龄,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呢”?

攸枷抿上了嘴角,“我是骗你的,我是个孤儿”,谈话到现在她都没提,只是不想让母亲更伤心。

“你实在太苦了,辞职吧,以后妈妈会照顾你的,妈妈也辞职,找个好点的工作,让你过上好日子”,凱希早想好了,认攸枷,攸枷答yīng

见父亲她就辞职,等拿到钱她就离开。

“那样妈妈会很辛苦的”。

“没关系,妈妈再辛苦也是应该的,因为我是你的妈妈呀,那你现在去辞职吧,我去买机票”。

“现在”?

“恩”,凱希甜蜜的微笑着,把攸枷从草地上拉了起来。

下了飞机,按照母亲说的地址,攸枷找到了菲尔德子爵的府邸,门前的警卫驱赶着她,哪怕她说见父亲,哪怕报上了母亲的名字,攸枷心里暗想,母亲真的没说错,贵族真的不容易见到。

望着父亲的照片,感觉父亲挺老,母亲穿着女仆装站在父亲身边,看着是这般的年轻,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只要相爱了就不分年龄,原来母亲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攸枷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攸枷望着高高的围墙,寻思着要不要买个梯子翻进去,就在这时一辆车停到了她的面前,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的法国男人向她走来,攸枷一下就认出了那是她的哥哥菲尔德·波文。

这三天以来,每次看哥哥坐车出来,哥哥都会从车窗处注视她,攸枷有些紧张又有些失望,紧张那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失望为什么不是父亲出来。

攸枷每天都去大门口要求见爸爸,但每天都被驱赶,现在看到哥哥向自己走来,攸枷有些胆怯的站起了身。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我看你在这儿等了好多天了”,棕色头发的波文温柔的问着。

攸枷第一天要求见父亲时,就有女仆给波文汇报过,他每天都观察着这个女孩子,只见这女孩从早等到晚,特地给警卫打了招呼,不用通知警察局,这是他们的家务事,否则攸枷会以骚扰罪被带进局里接受审讯。

同时波文也在观察父亲,管家也向父亲汇报过,父亲也没有阻止这个女孩的探访,波文心里有几分明白,这个女孩说不定真是他的妹妹,当初那个叫凱希的女人说不定真的把孩子生下来了。

真难得,竟然能保住孩子,这女人真不简单,父亲的众情0人中只生出这么一个妹妹,波文淡笑的靠近了攸枷。

“请问你是”?攸枷语无伦次的问着,激动的不知dào

该说什么,妈妈找到了,现在又来了个哥哥,这些都是有血缘的亲人,攸枷觉得自己不再孤单,不再是个孤儿了。

“我是这个庄园的主人”。

那是当然的,虽然经常都会在电视上看到波文,但以前不知dào

跟他是兄妹,攸枷只觉得这个男人这么年轻就参选议员候选人选举实在很了不起,现在知dào

了英俊、高大的男人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攸枷只觉得受宠若惊。

波文的目光如此专注,攸枷的心跳加速,说不清楚是怎样一种亲情激动,眼前渐渐弥漫上一层朦雾,两人对视良久,攸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有些惊慌失措的拿下了斜挎在肩上的背包,边说边拿着包里的照片。

“我、我、我、我、我是来找菲尔德·奧斯頓子爵的”,虽然血浓于水,攸枷还是难掩自己的慌张。

“我可以帮你吗”?波文依旧温柔的说着,见攸枷越来越紧张,波文自作主张的帮她解着包上的绳索。

平时一拉这个绳子就开,今天见到了有血缘关系的哥哥,见到了电视里才能看到的贵族,在宏伟又庄严的城堡下,所有因素衬托出的氛围,让攸枷手忙脚乱的。

65. 第065章 菲尔德·奧斯頓子爵

波文看到攸枷拿出的照片,似乎确定了什么事情,他的脸色变的有些严肃的说道,“上车吧,我带你去见父亲”。

父亲,一听这个词,攸枷本已含在眼里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从小对父母的思念,不需yào

再寄予空幻想了,波文见攸枷不动便主动拉起了她的手向车上走去。

坐上车,看着攸枷悄悄的擦拭着眼泪,波文心里暗想着,‘她是一个不被祝福的孩子,希望她没有遗传到父亲和她母亲的缺点,那样我就会把她当做亲妹妹来看待’。

波文再次开口,“你叫什么名字呢”?

“田源攸枷”。

“攸枷,很好听的名字,我叫菲尔德·波文”。

“我知dào

,刚才听到了”,在电视里早有介shào

,刚才波文要下车时,副驾驶的保镖阻止着他,喊着他波文少爷。

“是吗,那攸枷今年多大呢”?

“十三岁,就快满十四了”。

“我今年十九岁,比你大五岁”,波文试探性的询问着,“攸枷是跟妈妈一起来的吗”?

“我一个人来的”。

“一个人”,波文微皱了下眉头,此行到底是她自己的决意?还是她母亲的唆使?“你的母亲在哪里呢”?

“在里昂”,攸枷想起了母亲的话,‘不要说我们在南特,就说在里昂,如果贵族还是反对就会来骚扰我们,那样家无宁日的我们,会连家都没有的’。

波文紧盯着身边的攸枷,思绪拉回了曾经,那时只有四、五岁的他,正是似懂非懂的年龄,只知dào

每天家里大吵大闹的不得安宁,母亲每天以泪洗面要求离婚,波文恨透了那个勾0引他父亲的女人,恨透了那个破坏他家庭的女人,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阅历的增长,波文渐渐明白了父亲的本性,父亲本就好0色,这种事不能单方面只怪责对方。

“老爷呢”?

“在书房”,管家恭敬的回答着。

攸枷望着这么华丽的装潢有些却步,波文笑了笑,拉上了她的手,“走吧”,攸枷有些想抽回自己的手,波文紧紧的握着向书房走去。

翻着书架的奧斯頓子爵开口了,“什么事”?

“爸爸”。

一听是儿子的声音,奧斯頓急忙转过身来,第一眼就望上了眼前的女孩,他知dào

这个女孩在门外等了三天,知dào

波文给警卫打了招呼,本想着这个女孩多等几天自己就会离开,却没想到儿子会把她带进来。

儿子是深知这个女孩的母亲凱希跟自己是什么关系,深知凱希是间接害死汉娜的女人,此时把这样因果的女孩带进来是在讽刺他吗?奧斯頓铁青着一张脸。

波文把攸枷推向前,“你知dào

她是谁吗”?

奧斯頓拿着书不慌不忙的坐到了书桌前,“你不是要参加候选人辩论会吗?干嘛还在这儿磨时间”?

“她是凱希的女儿,快把东西拿给爸爸”,攸枷这才反应过来,手伸进包里拿着相片和胸针。

奧斯頓低沉的说着,“我知dào

了,你快去开会吧”。

攸枷拿着信物向奧斯頓走去。

奧斯頓三次开口,“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

“爸爸”。

波文话还没说完,奧斯頓瞬间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向儿子砸去,杯子撞到了墙壁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同时大吼着,“你还不走,你把辩论当儿戏是吗”?在同一时间攸枷惊讶的愣在了原地,奧斯頓继xù

说着,“是辩论重yào

还是家务重yào

?你连主次都分不清楚了吗”?

“好的,我这就去”,波文走上前推了下站在原地不再动的攸枷,轻抚着她的肩膀温柔的说着,“不用害pà

,好好跟父亲谈谈,我开完会就回来”。

“恩”。

波文看着攸枷受惊吓的表情调侃的说,“不对哥哥笑一个吗”?

“嘻”,攸枷露出了僵硬的笑容。

“呵,笑的真勉强”,波文摸了摸攸枷的头,也回报着微笑转身离去。

关紧房门,一个女仆向波文走来,不等波文开口,女仆先道,“放心吧,少爷,我会看好她的”。

“恩”,波文这才匆忙的离去。

奧斯頓子爵点燃雪茄注视着攸枷,心里暗想着凱希,攸枷就跟她母亲凱希一样,长的也是这般美丽、动人。

半晌奧斯頓才伸出了手,攸枷急忙把信物奉上。

“你叫什么名字”?父亲审视着信物问着。

“田源攸枷”。

“恩,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攸枷再次拿出了信笺,饱含着几分激动的热泪对父亲说着,“这是妈妈写给你的信”,这就是她的父亲,似乎也是一个温柔的人,刚才突然砸杯子让她吓了一跳,此时却能心平气和的跟她说话。

奧斯頓拆开了信笺,‘尊贵的子爵先生,您一定没想到我还活着吧,当初你找人来追杀我,把我丢到了乱葬岗,害我不得不踏上了漫长的游轮之旅,您应该责怪您的手下为什么不是用手枪而是用棍棒,我违你所愿的生下了你不要的孩子,她现在就站在你面前,我知dào

你的正统继承人正进行议员候选人选举,如果你不想丑闻曝光,丢失你家族的颜面,破坏你家族的前程,就打电话给我吧,我等着你’。

奧斯頓看完之后发出一声冷笑,接着问道,“你看过这封信吗”?

“没有”。

他沉默了下又问,“现在你跟你母亲住哪儿呢”?

“住在里昂”。

攸枷不知dào

凱希具体住在南特的哪里,正如凱希不知dào

她住哪里一样,攸枷庆幸她的母亲没有问她这个问题,因为攸枷不想带任何人去星的房子里,包括她的家人。

奧斯頓停顿了一下摇了下铃,一会儿功夫不到女仆便走了进来,照奧斯頓的吩咐带攸枷去休息,父亲这才拿起了电话,“喂,是凱希吗”?

“奧斯頓,好久不见,你竟然还记得我的名字”。

“怎么会忘记,天使的外表魔鬼的内心,我就是爱你的坏”。

“算了吧,你爱我就不会这么对我”。

“那是因为你的胃口太大了,你吞不下”。

“或许那时是,现在可不一定,我知dào

你的家族已失势,现在正在靠参加议员候选人选举重新稳固势力,所以现在对你来说是很重yào

的”。

“呵,你还是这么聪明,长话短说吧,你要多少钱”?

66. 第066章 波文

女仆对波文窃窃私语着,波文的脸色越来越沉重,他默叹了口气,心语了一声,“我太失望了”。

打开房门,波文推着餐车走了进来,只见华丽的房间空无一人,攸枷穿着淡绿色的睡裙,柔滑的轻纱随风飘送,波文望着站在露台上的攸枷微抿了下嘴角,他多希望这是个美好的开始,可惜!

“在看什么呢”?波文见攸枷望着天空温柔的低语。

突然出现的波文让攸枷吓了一跳,她半晌才回答道,“在看星星”。

攸枷如此专注,波文很是好奇,也随攸枷望向了星空,“星星有什么好kàn

的”?。

“我觉得它们很漂亮”,在同一片天空下,星和宿一定也在看夜空吧,攸枷这样想着。

英国。

坐在旅馆窗台上的金泽宿,同样望着天上的星星,“小攸枷,你现在在干什么呢?我好想你,逃亡的日子很辛苦,但我一点都不觉得苦,等着我,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说完他拿出了手机。

想他逃亡的第一站就是去新西兰,去看看攸枷呆过的爱心孤儿院,去见见攸枷所说的程皓轩,在香港时攸枷就给程皓轩写了信报平安,可他并没有回信,那时宿就想过程皓轩多半已经不在孤儿院里,果然。

看着手机上代表攸枷的红点依旧在闪烁,宿露出了甜蜜的微笑,亲吻上了手机屏,就像在亲吻攸枷一般。

法国。

波文回答,“我倒觉得它们很自由”。

拥有贵族血统,就要承担起这个家族的责任,他就像笼中鸟一样的被所有的一切束缚着,波文多希望能有一个弟弟或妹妹来打发这抹寂寞与乏味,眼前就送了个妹妹给他,可他却不能要。

甩掉一地的阴霾,再次望向攸枷,“别看了,我们先吃饭吧”,说完不由攸枷拒绝的拉上了她的手。

“这也太多了吧”,攸枷看着餐车说道。

“哥哥陪你一起吃”。

“哥哥”,攸枷不由自主的重复着。

“不想叫我哥哥吗”?波文露出了疼痛的眼神。

“嗯”,攸枷急忙摇着头否认着,瞬间热泪盈眶,从知dào

自己的身世起,来巴黎的一路上,攸枷一直担心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会不会排斥她,但现在看来波文哥哥真的很温柔,攸枷觉得老天爷对她实在是太好了。

波文透着柔和的笑颜,擦拭着攸枷的泪痕,“为什么哭呢”?下一秒更加疼痛的述说,“希望这是幸福的眼泪”。

饭间,“攸枷会跳舞吗”?含着食物的攸枷直摇头,波文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耐心的等待着她的把食物吞下去,这才道,“来陪我跳舞吧”,又是不容拒绝的将攸枷拉离了座位。

“可是我不会啊”,攸枷推拒着。

“没事,哥哥教你”。

雕栏玉砌的露台上,波文带着攸枷翩翩起舞,没有音乐,却有一片欢乐的笑声。

“小攸枷又踩到哥哥的脚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笨了”。

“没事,我们再来”。

波文欢快的说着,他实在是太开心了,望着这身淡绿色的睡裙,更加衬托出攸枷白皙的皮肤,胸前的蝴蝶结又显现出攸枷的清纯与可爱,蝴蝶结垂落下的两根长长的飘纱随风轻飞,这又展现出攸枷的美丽与优雅。

语气温柔,举止得体,不难看出攸枷内在的成熟,不是看她有张稚嫩的脸蛋,真不敢相信她只有十三岁,如果不是因为她帮母亲来合伙敲诈,波文真想把攸枷变成世界上最幸福的公主。

想到此,波文的手也不自觉的用上了力qì

,良久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急忙松开了手停下了舞步,拿过攸枷的手仔细端详,红了一片。

“你怎么不叫呢”?波文责备着自己,如果把她捏疼了她能叫出来,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红。

看着波文认真又严肃的表情,攸枷有些心疼哥哥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踩着哥哥的脚,哥哥也没叫啊”。

“哥哥”,波文也像攸枷之前那样的重复着,“对呀,我是你哥哥”,波文伸出了爱怜的手摸上了攸枷的头,“早点休息吧,小攸枷,明天哥哥带你去骑马”,揉了揉攸枷的头发,波文这才转身离开,关上了房门。

坐在马车上,攸枷抚着窗子望着窗外的景色,波文伸出了手摸上了攸枷的脑袋,“想玩什么呢?攸枷,想玩什么都可以告sù

哥哥”。

攸枷回过头微笑的指着路边店铺上的招牌,“哥哥会滑冰吗”?

“不会”,波文极度温柔的回答。

这四天波文带着攸枷东走西逛,好象在对世人宣bù

攸枷是他的私人财产一样,有攸枷在身边,他不用去想什么政界,什么荣耀,什么权势,似乎全世界就只剩下快乐与微笑。

他多开心自己现在拥有了一个妹妹,又有多痛心这样的妹妹是外表天使内心魔鬼。

波文目不转睛的望着攸枷,他不自觉的看呆了,波文从来不知dào

一个东方女孩能有这般的神韵,是他所见到的任何一个东方女性都无法比拟的娇艳,波文总是不自觉的沉浸在幸福当中,又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受到迷惑。

攸枷应该是继承了她母亲的基因吧,想她母亲当年也应该是用打开别人心扉的方式与他父亲纠缠不清,波文深吸了口气,他为什么就不能拥有一个外表与内心同样洁白无暇的妹妹呢?难道这就是人无完人吗?

“那哥哥我们去滑冰吧”,攸枷天真的说着。

“好啊”,波文欣然同意。

想圣诞夜那晚,教堂旁的空地上有很多孩子在那儿玩滑冰,牧师借给攸枷一双滑冰鞋让她也跟着玩,攸枷在超大的冰鞋里塞了很多口袋,就这样一双不合脚的冰鞋也让攸枷玩的兴高采烈,那时的攸枷才拥有了一个十三岁少女应该有的身心。

只滑过几次冰的攸枷也仅仅是会滑而已,根本无法带人,她小心翼翼又极度严肃的教着哥哥,希望波文能尽快自学成才,攸枷就是摔几次之后自己会的。

67. 第067章 外出

波文的天分很高,扶着栏杆走了几圈之后竟然滑的比攸枷还快,此时早已把攸枷甩在身后独自在冰上飞舞了。

攸枷急急的跟在哥哥身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只要哥哥开心,她就开心。

突然一个超女飞过来让波文失去了平衡,在摔倒之际攸枷更快一步的垫到了波文的身下,波文只感觉自己摔倒为什么一点都不疼,反应过来才大惊失色。

撞波文的女孩不停的道歉,波文完全不理会的扶起了攸枷,焦急的责备着,“你怎么不躲开”?

补救成功的攸枷只觉得浑身酸痛,暗暗挪动着筋骨微笑的言语,“摔地上很痛的,哥哥没事吧”?

“应该是你有事没事”。

“我没事啊,我好好的”,攸枷说完便张开双臂左右晃动着脑袋以此证明自己没问题,只有她自己知dào

她的脚受伤了。

“真的没事”?波文不信任的问着,攸枷依旧摇头,波文这才放下紧绷的心弦说道,“那就起来吧,地上这么凉”。

“我再坐会儿,我觉得坐在地上挺舒服”。

波文一下皱起了眉头,反应灵敏的猜到发生了什么,他刻不容缓的抱起了攸枷,攸枷急忙推拒着,“不要抱我,让我坐会儿”。

波文仔细观察着攸枷的面部表情,只见攸枷也皱起了眉头,“坐什么坐,脚受伤了还说没事”,波文大吼着。

此时早已有一大群保镖围绕在他们身边,其中一部分保镖便在驱赶围观的人群,波文抱着紧皱眉头的攸枷站了起来,这才把妹妹交到了保镖的手里,他紧随其后离开了滑冰场,初学滑冰的波文此时也不敢抱攸枷,否则他绝不会让别人碰自己的妹妹。

脱去冰鞋,波文小心的检查着,“没事的哥哥,我不疼”。

“又红又肿还说不疼,你怎么这么笨呢,自己都滑不好还来救人”。

“我一点都不疼啊,哥哥不要皱着眉头了”,边说边舒展着波文那紧皱的眉宇。

“我有一个笨妹妹”,波文甩出这么一句直接抱起了攸枷。

“哥哥放我下来呀,我自己可以走的”。

“不要说话,我们回家”。

城堡里。

“医生都说我没事了,又没伤到筋骨,休息几天就好了”,攸枷安慰着自责的波文。

“恩,那你就休息吧”。

“哥哥”,见波文欲起身,攸枷有些急噪的拉住了他。

“什么事”?

攸枷抿了抿嘴,她本来打算明天才说的,但这几天相处,她很喜欢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所以打算提前说,让哥哥有个心理准bèi

,“我后天就要回里昂了,所以提前跟你说一声,这几天跟哥哥相处,我很开心”。

“后天,你脚受伤了就不要乱跑了,就呆在这里吧”。

“不了,哥哥,我后天真该回去了,而且我的脚并没什么大碍,完全可以走路的”,边说边转动着小脚,只是转动的比较缓慢。

“真的要走吗”?

“恩”。

“为什么这么急”?波文又坐回了床边,难道攸枷与父亲的交yì

已经达成了?

“我跟妈妈说好的,只呆一个星期就回去,我已经呆的太久了”,这一个星期还是她向母亲求来的。

离开南特时凱希对攸枷说,父亲看完信就会给母亲一份礼物,让攸枷马不停蹄的把礼物给她带回去,结果父亲看完信之后就离开了城堡,住进了别墅。

凱希又让攸枷去别墅找父亲,攸枷没有这么做,她希望父亲能主动回城堡,主动给礼物而不是去索要,凱希一再催促,攸枷便求来这一个星期的时间。

每天都跟母亲通话汇报进展的她,时常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事情真是由母亲说的那样吗?母亲跟父亲是相爱的,可父亲为什么对她如此冷淡?电话里母亲也支支吾吾,只是一再叮嘱她快点把礼物带回去。

攸枷一提妈妈,瞬间把波文拉回了现实,他低沉的言语,“就不能多呆几天吗”?

攸枷也想多呆,可是来了巴黎,她在外面等了三天,跟哥哥相处了四天,她是多么迷恋这样的亲情,但攸枷越来越想不明白,所以打算早点回去见母亲,问个究竟。

她微笑的回话,“我会常来的”,如果父母是因为曾经的情伤所以这样,那她就可以自由往返看望两边的亲人了,攸枷这样打算着。

“那你休息吧”,波文一脸的不悦。

攸枷再次拉上了波文的手,“哥哥,能叫爸爸回来吗”?

“有事找他”?波文紧锁起了眉头。

“恩,我答yīng

妈妈要给她带东西回去”。

“什么东西”?波文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分。

“我不知dào

啊,爸爸知dào

”,攸枷微笑的说着,她幻想着会不会是续情信笺,两人你来我往,书写着曾经的一切,情伤误会什么的,通通都可以治愈了。

波文抿了抿嘴角,停顿了半晌才点了下头,“恩,你休息吧”,给攸枷盖好了被子,安顿好之后,这才关紧了房门。

书房里。

波文拿着凱希的来信,陷入了深思,这封信的内容攸枷是否知情?她到底是共犯?还是根本就是被利用的工具?

这几天的相处,攸枷的表现都看到波文的眼里,就拿今天来说,在危难之际攸枷的第一反应是救别人,这样的女孩真的会是魔鬼吗?是他看错了?还是攸枷太会伪装了?

波文决定把信笺拿给攸枷看,再下最后的定论,假如攸枷真的一无所知,那这种做法无疑会伤透她的心,波文捏了捏手指,与其被蒙在鼓里,还不如让她接受残酷的现实,他在这个时刻不能疼惜妹妹的,那更会害了她。

再想想这个凱希,波文有些想笑,他根本就不在乎敲诈,也不在乎家族名誉如何,反正父亲风0流早已是人尽皆知。

说起风0流韵事,哪个贵族不风0流?不说贵族就说平民,只要身为男人哪个没有点风0流史,他真zhèng

在乎的只是妹妹的为人,真zhèng

在乎的是叫攸枷的这个女孩是否有资格做他的妹妹。

现在最重yào

的是查清楚妹妹的血统,凱希敢拿女儿来敲诈,那攸枷是他的亲妹妹,这应该不容怀疑,可是父亲迟迟不动手,难道真要等他这个做儿子的来查明真身吗?

68. 第068章 秘密

对于敲诈,父亲一定是在乎的,波文肯定着,父亲在乎权势,在乎波文的前程是否能给家族带来更多的利益,在乎波文将来的政治婚姻,父亲害pà

凱希的乱说一气影响这一切,所以这封信,父亲一定是很看重的。

那父亲会怎么做呢?是给封口费?还是不留活口?以凱希的本性给钱更会贪得无厌,不留活口这种可能性大些,父亲到底有多狠,波文心知肚明,他到时该怎么保护攸枷呢?怎么保护他想要的这个妹妹呢?想到此,波文拿起了电话。

别墅里。

简短交谈之后,挂上波文的来电,奧斯頓子爵对身边的世袭保镖一番耳语。

城堡里。

奧斯頓递给攸枷一个包裹,攸枷小心翼翼的双手接过,“你出去吧”,奧斯頓低沉的说着。

“哦”,攸枷迟疑着脚步,父亲对自己这么冷淡到底是为什么?父母不是相爱吗?她不是爱情的结晶吗?走了几步的攸枷转过了身,笑容满面的说道,“爸爸,我们中午或者晚上吃顿饭吧”。

她来这几天,今天还是与父亲见的第二次面,一顿饭都没有吃过,她多希望跟父亲共享天伦。

批示着文件的奧斯頓头也不抬,“波文正在参加选举,我忙不过来,出去吧,不要影响我工作”。

“哦”,失望的攸枷双手紧搂着包裹,低埋下了头向大门走去。

靠在墙上的波文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攸枷也送上一抹苦涩的微笑,“父亲没有时间,我有时间,我陪你吃饭吧”,不等攸枷回答,波文便搂上了攸枷的肩膀,带她离开这一片伤心地。

“哥哥,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攸枷将头埋的更低,包裹也搂的更紧。

“先吃饭”,波文回避着这个问题,饭后,波文大方的躺在攸枷的床上,“攸枷,你的母亲是怎么对你说她和父亲之间的”?

靠着床背,双手抱膝的攸枷缓缓的开口。

侧睡,手掌撑着头的波文深深皱起了眉头,待攸枷说完,他沉默良久才语,“想听我说吗”?

“恩”,攸枷的眼睛越睁越大,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不可能的,你那时才五岁,你也什么都不懂啊”,攸枷无力的反驳着,这里面哪有半分爱情,有的全是赤0裸0裸的利益,“我去问爸爸”。

攸枷欲起身,波文一把抓住了她,“我给你看证据”,说完便拿出了凱希的那封敲诈信。

“不会的,不会的,妈妈竟然拿我当工具,怎么可能”?

看着攸枷深受打击的样子,波文抚上了攸枷的双肩,“父母虽然很残酷,但你还有哥哥,不要这么难过,好吗”!攸枷睁着一双绝望的眼睛盯着波文,下一秒便按上了身边的包裹,似发疯般的扯烂包装纸,里面露出一叠叠的白纸张。

波文大惊,这里面应该是满满的钱才对,不可以转帐,那样无疑又会给自己留下把柄,让攸枷带着现金交给母亲就等于结束这笔交yì

,可为什么换成了满满的白纸,父亲不害pà

被威胁吗?不害pà

丑闻影响家族名誉吗?

攸枷大吐了口气,“这就好,我没有成为被利用的工具,这就好,这就好”。

波文听着攸枷的声音,思绪才回转过来,望着攸枷那抹阴森的笑容,波文紧按着她的双肩,“不要这样攸枷,你自己清楚该做什么就行了,父母怎么做是父母的事,你是你”!

“哥哥”,攸枷大力的扑向波文痛哭了起来。

扑倒在床的波文也大吐了口气,这是他希望的结局,善良的攸枷是无辜的,可面对悲伤哭泣的攸枷,波文却觉得异常心痛,轻轻的抬起了手摸向了攸枷的头,“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小攸枷”。

完全蒙在鼓的小女孩,波文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下去,如果攸枷一直保持善良、纯真,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妹妹吗,良久,良久,波文安慰着攸枷,“睡会儿吧,你已经很累了,就在哥哥怀里睡,哥哥会保护你的”。

“哥哥”,攸枷含糊不清的喊着,她哭的太久,哭的太累,感觉波文的怀抱很温暖,攸枷不自觉的紧搂住了波文,紧靠向了他的臂湾。

波文轻轻拍打着攸枷哄她入眠,见攸枷沉睡,波文这才起身,走向了父亲的房间。

坐在沙发上的父亲正阅读着文件,发出低沉的嗓音,“你的演讲稿准bèi

的怎么样?内阁设的聚餐,你要按时出席,别总呆在家里,不建立良好的关系,谁会推选你?什么事都要父亲来帮你铺路,你不觉得羞愧吗”?

波文的面色沉了沉,“走政治道路是父亲的理想吧,我从不喜欢参政,从不喜欢政界上的尔虞我诈,这些父亲是知dào

的”。

“你把家族利益置于何地”,奧斯頓狠狠的盯着波文。

“父亲眼里就只有利益,从不考lǜ

儿女的幸福”。

“有权有势就是幸福”。

“那是父亲的想法,不是我的,我只需yào

亲情的围绕,只希望身边充满情意,这就是我想要的幸福”。

“你是受田源攸枷的影响吗”,像傀儡般的儿子竟然敢这样对他说话,奧斯頓只觉得火大。

“小攸枷只有十三岁,她懂什么?却成了父母的牺牲品,成了母亲的棋子,你明知dào

这是威胁,却给攸枷一包白纸,你想做什么?难道你打算斩草除根吗”。

“现在不除等待何时?除掉所有的绊脚石,也是为了你将来的前程”。

“你不是为了我,你是为了你自己”,波文大吼着,“是你自己贪恋权贵,是你自己放不下名誉地位,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以前伤害了母亲,现在又打算伤害攸枷”?

奧斯頓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哪个男人一辈子只会有一个女人?我始终只爱你母亲一人,但我不可能只有你母亲一人,你也是男人你应该明白”。

“自己糜烂不要怪责人性,你身边不是没有情0人,而且还有很多情0人,但即使这样你依旧勾0搭女仆,玩弄权贵,那些为你怀上孩子的女人最终都伤痕累累,不是自愿打掉孩子就是被你的人给抹杀,我是在这个家长大的,你做的那些事真当我不知dào

吗”?

69. 第069章 汉娜

“我只需yào

一个合法的继承人,不需yào

多余的私生子,你既然是在这个家长大,今年也有十九岁,为何还是如此天真”?

“我不天真,我只是比你更懂人性”,波文面色严肃的反驳着,“我知dào

什么样的女人可以碰,什么样的女人不能招惹,一旦越雷池就是自找麻烦,不像你,只要稍有姿色的女人你都要,甚至是良家妇女”。

奧斯頓冷笑着,“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呢?要忤逆我吗”?

“我要怎么做,我要保护攸枷,我不会让她受到你的迫害”,波文激动的宣言。

奧斯頓收回了几分笑容,有些沉重的说道,“我知dào

攸枷天性纯良,但人是会变的,跟着那样的女人在一起,能保持现在这样的纯真善良,我已经觉得是个奇迹了,但你能保证将来吗”?

奧斯頓一直派人监视着攸枷的一举一动,每天都有人向呆在别墅里的他报gào

着,对于攸枷的为人,奧斯頓是一清二楚。

波文听到这话冷静了下来,“从攸枷来那天开始你不都派人监视着她吗,攸枷是什么样的你应该很清楚,她的年龄是只有十三岁,但她的思想是十三岁吗?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就已明辨是非,就已有自己的主见,你认为已经定性的她还会变吗”?

“她是不会变”,奧斯頓点上了雪茄,“她也许不会变,但她有个这样贪得无厌的母亲,你认为她能自主吗”?

终于说到了问题的关键,波文的心也沉了沉,有摆脱不掉的血缘,攸枷也同自己一样是个傀儡,她能摆脱被玩弄的命运吗?波文露出了沉稳的目光,“这些事我会处理的,父亲,放过攸枷,叫你的人停手,不要伤害攸枷”。

“好啊”,奧斯頓露出了宽宏的笑容,“我就看你做出成绩,看你如何处理这些事情”。

“呵”,波文冷笑着,父亲惹祸儿子买单,还真是讽刺,不过好在能保证攸枷的平安,他也算达到目的,“我会妥善处理的”,说完便转身离去。

打开房门看攸枷也像之前的他一样靠在墙上,波文惊了一下但依旧保持镇定的关上了门。

看儿子关闭大门,奧斯頓陷入了沉思,他从来不知dào

儿子会有这般深沉,从来都言听计从的儿子一度让他觉得没有半点魄力,想他十九岁时早已进入政界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女人要多少有多少。

自从妻子离世,妻子娘家那边的支持者也逐渐减少,如今的奧斯頓也算日落西山,现在波文已长大,想着把波文推出来,势必能再创曾经的辉煌。

刚才的谈话也让奧斯頓看到了波文的另一面,波文并不是他所想的这般幼稚,他背地里做的一切波文都知晓,可想波文也很有城府,这样的波文从政一定能有一番作为,奧斯頓又沉浸在了那种万人之上的迷醉中。

“你都听到了吧”,波文有些疲倦的躺在自己房间里的沙发上,坐在旁边沙发上的攸枷点了点头,“过来”,波文伸出了手,攸枷拉着哥哥的手,随着他的牵引坐到了地上。

波文又将攸枷的头靠向了自己的胸口,缓缓的说着,“我的妈妈汉娜出生名门,是伯爵的女儿,她说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嫁给了父亲,当初她看父亲年轻有为,好学上进,想着一定是一个好男人才同意了这门政治婚姻,谁知dào

父亲却利用母亲的家世一直往上爬,这其实也无可厚非,父亲虽身为子爵但确实是个很有能力的人,我的外公也是看上这一点,才将女儿下嫁”。

波文轻柔的抚摸着攸枷的头发,“可是父亲终日忙于政治,忙着应付众多女人,对我母亲不闻不问,口口声声说爱母亲,我真看不出来他爱母亲哪一点,直到撞见了跟你的母亲偷0欢,我妈才彻底绝望”。

攸枷轻轻的握上了波文的手,想给予他安慰,安静的听波文讲述忧伤。

“以前虽也有流言蜚语,但也是背着我妈做的,那时我很恨你的母亲,因为她破坏了我的家庭,我妈闹着离婚,你妈也闹着要名分,却因为是贵族,因为会影响到名誉,我外公那边也不准我母亲离婚,母亲就这样成了牺牲品,郁郁寡欢的她就这样一病不起,最终离开人世,那年我才七岁”。

攸枷默默流着眼泪,波文接着说,“母亲走后,这个城堡里就剩我一个人,父亲依旧忙于政界,依旧忙于女人,那时我很想要个弟弟或妹妹,可以陪我玩,可以陪我说说话,可是因为我的血统,我不能像平民那样身边围绕很多小朋友,包括长大后服兵役,别人也是因为我的身份,对我退避三舍”。

“哥哥你很寂寞啊”,一直乖巧抚在波文胸前的攸枷,伸手摸上了波文的头发。

波文露出了悲伤的笑容,“是啊,所以看见小攸枷那天,知dào

你是我妹妹那天,我真的好高兴,按理说我应该有很多弟弟妹妹的,可就存活了你一个”。

“哥哥不要难过,你已经有我这个妹妹了,不会再孤单,我会好爱、好爱哥哥的”!

“呵,小攸枷”,波文欣慰的抚上了攸枷的脸,“你小时候呢?过的快乐吗”?

攸枷急忙擦干眼泪,极力控zhì

着情绪轻言道,“很开心,很快乐”。

“那就好”。

相互对视微笑片刻,攸枷提出了深沉的问题,“哥哥,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怎么处理”,波文将双手枕上了头,攸枷也随即坐了起来。

“凱希竟然让你来找父亲,那你肯定就是父亲亲生的孩子,钱我是不会给的,那样只会纵容你母亲的贪婪,凱希肯定就会借媒体披露这个事实,媒介的压力,家族的压力,在很多压力下,你会进行亲子鉴定,证明你是菲尔德家族的孩子,那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你接进城堡,你的母亲已经再婚,跟这个家族不会再扯上任何关系,你也不会再像个棋子一样的被摆弄了”。

70. 第070章 钟点房

攸枷担心着,“可是那样菲尔德家族的名誉就会受到影响”。

“在家族名誉与亲情之间,我选亲情”,一直注视攸枷的波文,轻轻擦拭着攸枷的泪痕,“攸枷,可以答yīng

哥哥吗?永远不要变,永远像现在这样纯真善良,可以吗”?

“恩”,攸枷含着眼泪点着头,伸出了手指,“我们拉勾”。

“呵,真是个孩子”。

勾上哥哥的手,攸枷一直没有放开,迟疑片刻,她再次开口,“如果我消失的话,妈妈就不能再利用我来威胁爸爸,爸爸也不会再想着除掉我,菲尔德家族的名誉也不会受损,只要我消失就好了”。

“你想做什么”?波文一下坐了起来。

攸枷擦着眼泪微笑着,“哥哥不要这么紧张,我不做什么,我只是想问哥哥,这个方法可行吗?是最好的方法吗”?

波文大吐了口气,“这当然是最好的方法,可是攸枷,这不现实,你跟凱希是家人,天天都要见面,你只要在她身边就是个工具,就算你以后长大了,出入社会了,你跟她依然有扯不断的血缘,你永远是个棋子,除非你”,波文停顿了。

“死亡”。

“对”,波文紧握住了攸枷的手,“但是攸枷,不要这么傻,你竟然出生了那就勇敢的活下去,你还是个孩子,这些事交给我这个大人来处理,如果你的身份被凱希公开,父亲也不敢轻易对你出手了”。

攸枷感受着波文的力度,知dào

他还心有余悸,于是反握住波文的双手温柔的安抚着,“哥哥,你不要担心,我不会做傻事的,我只是想着妈妈竟然可以敲诈爸爸,那我为什么不可以威胁妈妈,现在只是信笺上面没有写金额,如果我喊妈妈写上金额,那就是一封敲诈信,如果她还敢威胁,我就报警,妈妈一定害pà

坐牢吧”。

“攸枷,你真是菲尔德家族的孩子,如此聪明,可是你能想到这些,你的内心一定很黑暗很痛苦吧”。

“哥哥,我答yīng

你,我一定不会变的”。

“呵”,波文把攸枷的头抚向自己,额头对着额头的轻声述语,“对不起,

让你做这些”。

“是我自己愿意的,我要保护好哥哥,如果菲尔德家族名誉受损,哥哥也会受到伤害的”。

“那时你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凱希对你不好那些就给我打电话,哥哥会照顾你的,会保护好我的小攸枷”。

“我也会保护好哥哥”。

挥手告别,登上了飞机,抱着一包白纸,攸枷说不出心里有多难受,万般思念父母的她,找到父母却是这等凄凉,还好有哥哥的存zài

,让攸枷的内心有了一点慰藉,

在哥哥的怀抱里熟睡的攸枷,离开哥哥的怀抱便醒了过来,四处寻找着哥哥这个精神支柱,靠在墙上听着房内哥哥与父亲的吵闹声,攸枷的心态一转再转。

有痛苦,有诅咒,有黑暗,听着父亲要杀掉自己与母亲,她心如刀割,听着哥哥如此的护着自己,她内心里的那点光亮终究没有熄灭,此行攸枷不为别的,只为保护哥哥。

如果她这个私生女的身份被公开,曾经父亲的糜烂,汉娜所承shòu的痛苦,这些流言蜚语最终都会指向哥哥可怜,或者诽谤哥哥继承了父亲的血统,戴着有色0眼镜来看他的将来,攸枷不要看到这些,她不要哥哥受到任何伤害。

去时遵从母亲的交代,从南特坐长途汽车到里昂,从里昂飞巴黎,回来却没有听母亲的话从巴黎飞里昂,而是直接回到了南特的家中。

攸枷拨通了电话,“什么,你已经回来了”?电话那头的凱希大吼着,“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不是让你回来的时候提前给我说一声吗”。

“昨晚回来的,我想给妈妈一个惊喜”。

惊喜个屁,凱希捏紧了拳头,这下怎么办?说不定奧斯頓已经派人找到她了,她特地买了里昂的卡也无法再派上用场,凱希抚着额上的汗水,急忙问道,“东西给妈妈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妈妈,你住哪里呢?我给你送过来”。

“不要”,凱希一口回绝,冷静,先冷静,凱希闭上了眼睛,对,就这么办,“攸枷,我们来玩游戏吧,你按照妈妈说的话去做,你就可以见到妈妈了”。

“好啊”,攸枷乖巧的回答着。

拐了几条街,转了几趟地铁,又坐了几次公车,逛了十几家商场,换了三次商场买的衣服,或新或旧的衣服就丢在了商场里,一会儿又是戴墨镜,一会儿又是买帽子,马不停蹄的攸枷,累的气喘吁吁,终于在一家钟点房里见到了母亲。

母亲笑脸盈盈的迎了上来,开门见山的问着,“给妈妈带的礼物呢”?

原本打算是让攸枷先到里昂,在里昂甩掉父亲的随从,再到图卢兹跟她会面,拿到钱她就跑为上策,现在不听话的攸枷却引狼入室,害的凱希要这样安排攸枷,凱希在心里恶狠狠的念叨着,今天一天都在甩随从,应该甩掉了吧。

坐在凱希对面的攸枷,露出了失望且悲痛的眼神,走了一天,腿脚疼痛,口渴的要死的她,母亲没有半点体恤,原来在母亲的心目中,钱真的比她重yào



攸枷缓缓的开口,“爸爸没有喊我带东西回来”。

“怎么会”?凱希大惊着,“你早上打电话时不说带了的吗”?难道攸枷骗她,为什么骗她?是奧斯頓的指使?还是奧斯頓不怕威胁?或者自己早已被奧斯頓掌握了行踪?一时之间凱希的脑海里冒出了千万个想法。

攸枷握上了凱希放在茶几上的手,“我看了你写给爸爸的信了,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般恩爱,爸爸真的这么对你吗”?

早就想过攸枷可能会偷看信笺,所以才把自己写的这般可怜,当初的确有威胁,有意wài

,但还不至于打昏丢乱葬岗,奧斯頓是个心狠的人,真到那一步,凱希也活不到今天,她也看到了前车之鉴,害pà

真的发生意wài

丢了性命,害pà

在食物里放下打胎药,所以怀孕的她在城堡里当女仆的那段日子,从来不吃城堡里的东西,感觉苗头有些不对,凱希就立kè

逃亡,逃到乡下去生孩子,想到手上只要有威胁的工具,她就可以东山再起。

71. 第071章 保镖

凱希顿时泪如雨下,哭诉着自己的不幸,把自己说的能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攸枷也落下泪来,她不是可怜母亲的谎言,而是可怜自己的悲凄。

让自己转了一天的城市,攸枷怎会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如果真按母亲的计划行事,完事之后母亲会带上她吗?还是把她再次遗弃,任由父亲的处置?

父亲真有这么狠吗?能让母亲如此处心积虑,她的诞生,到底是为了哪般。

看着眼前这个邪恶的女人,她竟然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攸枷不能再认凱希这个母亲,那样她就不能保护那个真zhèng

善良,真zhèng

对她好的波文哥哥。

看着眼前的凱希,攸枷心里念叨着,如果命运没有安排她们相遇,她最起码还可以幻想下父母,命运实在是太残酷。

想到此,攸枷拿出了纸笔,“妈妈再给爸爸写信,写上你的悲情,写上你要的金额,如果爸爸不补偿你,我就去找媒体披露爸爸的丑闻”。

“攸枷,你真的愿意帮妈妈吗?真的不恨妈妈”?

“不恨,我很想妈妈,妈妈也是迫不得已才抛弃我的”。

“我的乖女儿”,凱希站起身走过来紧抱住了攸枷,“妈妈真没白生你”,掉着虚伪的眼泪,心里暗想,‘对,就是这么做,如果这次成功了,她可以一直利用攸枷,反正要发生意wài

,要遇到什么危险,都是攸枷的事情,她只需yào

坐到幕后享shòu

快乐美好的日子’。

攸枷抱着母亲同样也想着,这应该是最后一次抱自己的母亲了,虽然很心痛,但不得不舍弃,悲伤的攸枷将母亲抱的更紧,细细感受着母亲的体温,流下了痛彻心扉的眼泪。

分别,攸枷悄悄的跟在了凱希的身后。

母亲已到了自家的大门口前,她发出了大嗓门的声音吼道,“你这么晚才回来,干嘛去了”?

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回避着母亲的眼神说着,“找我爸”。

“你爸死在外面算了,还找他干什么”。

“你不关心他,我关心他,他是我爸爸”。

“给我回家去”,边说边拉扯着男孩,让男孩跌跌撞撞的进了屋。

攸枷听着母亲重重的关门声,望着母亲所住的地方,原来母亲住的离公司并不远,却依旧没有提让她去母亲家看看,攸枷露出了无力的笑颜,看来母亲说这件事处理完就跟她一起住,果然是她骗的。

攸枷再次流下了眼泪,转身离开了那里,她的家离公司才是真zhèng

的远,城郊附近没有多少工作机会,攸枷只能来城里,因为没有学历,她只能做清洁工,攸枷对天空叹了口气,她要更加努力的学习,等明天天亮时,她也要更加努力的重新找工作了。

电话响起,打断了攸枷的思绪与哭泣,“哥哥”。

波文停顿了下才言,“你怎么了?在哭吗”?

“没有”,攸枷擦拭着泪水,调整着声带说着,“感冒了”。

“小攸枷真爱撒谎,上次说买蛋糕给哥哥吃,结果买完蛋糕回来的路上遇到乞丐,你就把身上的钱给了乞丐,走路回家,你怎么这么笨,不知dào

留点车钱吗,还有一次你买了个气球,女人牵着小孩从你身边经过,小孩看到气球就哭闹着嚷着要,他自己的妈妈也会给他买呀,你却把气球送给了他,还有……………”。

听着这几天的经lì

,攸枷急忙打断他,“哥哥,你怎么会知dào

”?

“小攸枷,你一直没发xiàn

吗?你身后一直有人跟着你”。

攸枷一下停下了脚步,往身后望去,身后果然有个人影迅速消失。

波文继xù

说着,“不用害pà

,你是子爵的后代,身份很尊贵,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人保护呢”?

“是哥哥派来的吗”?

“是啊”。

“其实不用这样的,我不会出什么事的”。

“这是必须的”,波文有些低沉的说着,只不过他派了一个人,父亲也派了一个人,一个是保护她,一个是杀她,波文捏了捏拳头,如果处理不好,父亲会不会真的痛下杀手?

“哥哥,其实我不想要保镖”,攸枷把今天一天的行踪都复述了一遍。

波文温柔的言语,“其实你并没有甩掉,我的手下一直跟你去了钟点房,也知dào

你的母亲住哪里,放心吧,我不会伤害凱希的”。

“哥哥,我真的好希望你现在能在我身边,我好难过”。

“如果你现在能看见我,你最想做什么呢”?

“想抱着哥哥”。

“呵,小攸枷,想哭就哭吧,我听的出你的声音,不要憋着”。

“我不哭了,不想哭了,听到哥哥的声音,我就不想哭了”。

电话那头的波文露出了浅浅的微笑,很体恤的转移着话题,“现在你身边的保镖只是暂时保护你,我身边有个叫爱玛的女孩,跟我一样大,她是我所有保镖当中最厉害的一个,现在去了挪威,等她明天回来,我就把她调到你身边做你的贴身保镖”。

“哥哥,真的不用这样,我没事的”。

“要的,那样哥哥才放心,哥哥在巴黎,不能随时在你身边,不要让哥哥担心你好吗”?

“恩”,攸枷听着提示音急忙说着,“哥哥,我的手机快没电了,我回去给你打”。

“没有关系,你的手机会自动充电的”攸枷又停下了脚步瞧了瞧,果然手机在充电,波文继xù

说着,“我给你手机你不要,我就连夜喊工厂制作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手机,它出现提示音就开始自动充电,不再需yào

充电器,还有你的手机卡也换成了皇家卡,不用再充话费,你可以一直跟我说话,说到你到家为止”。

“哥哥,你想的太周全了”。

“那就让哥哥一直护送你回家吧”。

“恩”。

“小攸枷现在走到哪儿了”?

“你不是都有人给你汇报吗”。

“我想让攸枷自己说啊”。

“快进地铁了”。

“恩,我们接着聊”。

走在马路上,攸枷向自己家的方向望去,只见家里竟然开了灯,攸枷急忙对电话说着,“哥哥,我家亮着灯,是你派的人到我家吗”?

72. 第072章 皇家酒店

“你猜呢?可能会有惊喜”。

攸枷一听这话急忙往楼上冲,打开房门一看果然是波文,她一下扑进了波文的怀里。

“想哥哥了吗?小攸枷”?见攸枷紧搂着自己,波文爱怜的抚摸着妹妹的头。

攸枷撒娇般的“恩”着,抱的更紧了一些。

“来,让哥哥好生看看我的小攸枷”,波文双手捧起了攸枷的脸皱了一下眉头,“眼睛还是这么红”。

“抱着哥哥就不红了”,攸枷继xù

紧抱着,将头贴上了波文的胸口。

“呵,真是个孩子”。

“对了,我给你看这个”,攸枷急忙打开肩上的挎包,拿出了那张信纸。

“先放一放”,波文无心看那封勒索信,再次捧起了攸枷的脸,“你先告sù

哥哥,你为什么会一个人住在这里?是被你妈赶出来的吗”?

从昨晚攸枷下飞机开始,就有人给波文汇报她住的地方,波文大吃一惊,今天忙完正事的波文急忙坐专机赶到这里等待攸枷,攸枷去跟母亲碰头的时间里,随从人员就已经查出攸枷的过往,她已经在这里住了一年多时间,之前她人在香港,波文疑惑了,难道攸枷没有跟母亲住吗?

“不是,是我自愿的,妈妈再婚了,我住在那里不方便,所以就搬出来住了”,攸枷回避着想退离波文的怀抱。

“攸枷”,波文搂住攸枷,让她靠着自己,按着她的头说着,“攸枷,哥哥很不喜欢攸枷撒谎,但攸枷很喜欢撒谎,虽然哥哥知dào

那是善意的谎言,但哥哥还是不喜欢,你在这里已经住了一年零三个月,凱希已经在南特住了五年,你是一年前才从香港到的法国,用的是假护照,你还想继xù

骗哥哥吗”?

攸枷有些僵硬了,难道她的一切哥哥都知dào

,她被卖,被迫接客,那样伤心的历史哥哥也知dào

吗?

“怎么不说话”?波文感觉攸枷的身体在瑟瑟发抖,他极力思索着,难道眼前这个女孩子并不是他的妹妹,只是跟凱希合伙敲诈的演员,那他的一腔柔情不就是莫大的讽刺吗?

良久攸枷才言语,“我可以不回答吗?我想保留秘密”。

“是什么秘密连哥哥都不能说”?

“不要逼我说,哥哥,不要”,攸枷死死的抱着波文,就像把他当救命稻草般的乞求着。

“攸枷”,波文抬起了攸枷的下颚,语气也变的有几分沉重,“你真的是我的妹妹吗?还是只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攸枷不知dào

波文会这般怀疑自己,不知dào

该怎么说自己的过去,她已经不是处0女,她怎么才能让哥哥相信那个离奇的故事,相信她落红的那个第一次是给的星,而不是乱七八糟的嫖客,她答yīng

过星不联系,难道现在要喊星出来证明吗?

她不能说,她什么都不能说,攸枷只能掉着那难以言语的眼泪。

良久,波文再次开口,“你怎么证明你自己?是现在说?还是去跟我做亲子鉴定”?

看着波文的脸色暗沉,依旧流着眼泪的攸枷转过了身,开始解起了衣扣。

波文一眼就注意到了攸枷左边肩胛骨旁的那只蝴蝶,波文拿出蝴蝶胸花比对着,一模一样的纹路,波文有些心软但依旧口吻坚定的吐着话语,“这并不能说明问题,说不定是你来法国之后才烙上去的”。

“那我做亲子鉴定”。

怎么看都不像后烙,随着攸枷长大,背上的印记也在变大,攸枷急于辩白自己,可这种做法似乎欲盖弥彰,攸枷也很想确定自己是否出生于贵族,很想知dào

让她心痛的凱希是否真是她的母亲。

“好”,波文缓缓的将攸枷拉下来的衣服又拉了上去,站在攸枷身后的波文温柔的给她扣起了衣服,从下到上,扣完最后一颗扣子,波文将背对自己的攸枷抱进了怀里,“我真的很希望你是我的妹妹”。

“哥哥”,攸枷的头跟波文的头依偎在了一起,轻声呼唤着。

“不哭了,不哭了”,波文温柔的安慰着,给攸枷擦拭着眼泪,攸枷点着头依旧泪流不停。

皇家酒店。

波文对身边的世袭保镖做着吩咐,世袭保镖恭敬的点着头快速的离去,关上门,波文陷入了深思。

他真的很希望攸枷是他的妹妹,是跟他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再找个外表心灵同样美丽,性格性情各方面都很理想的人来做妹妹怕是不容易,如果攸枷是他的亲妹妹,那她为什么会在香港?而母亲却住在法国?难不成是遗弃?遗弃贵族的后代是多大的损失。

波文又想到了攸枷的母亲,如果凱希能像梅瑞狄斯男爵的情0妇那样,也不会有今天,男爵的情0妇生的三个孩子全是男爵的,只是对外宣称是跟丈夫所生,丈夫在外同样也有情0人,同样也有自己的亲骨肉,男爵只是借他个名就能让他官运亨通,大家都心照不宣,何乐而不为呢!

可惜凱希太贪,一心想着做子爵夫人,这是多么滑稽可笑的事情,如果她与父亲之间有真爱还有点可能,虽然在门当户对上很艰难,但最起码还有一点渺小的可能性,波文露出一抹冷笑,只能证明这个女人太蠢。

再想想父亲,这也难怪凱希,父亲玩了无数女人,却只要他的母亲为他生孩子,等有一天凱希容颜已逝,她用什么来栓住风0流成性的父亲?有多少女人想嫁入豪门,嫁入贵族,可保自己一生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可是这种几率真是微乎其微,波文大叹了口气,父亲只要母亲为他生,其他孩子在娘胎时就会被父亲除去,这也许就是父亲爱母亲的表达方式吧。

波文摇了摇头,这个世界还真乱呢,想着攸枷还没被这个肮脏黑暗的世界所同化,这更显出攸枷的珍贵,如今的攸枷,过去究竟是如何?只有等世袭保镖的调查了。

波文深吸了一口气,如果鉴定出来的结果是他跟攸枷没有任何关系,那攸枷就安全了,父亲不会再把她视为眼中钉,可这也意味着他将永远失去她,想到此,波文有些沉不住气了,他立kè

起身离开了酒店。

“哥哥”,攸枷揉着迷希的睡眼有些惊讶。

“影响你休息了”?波文也觉得有些唐突。

“怎么会”。

73. 第073章 安心

两人都坐在一张长沙发上,攸枷打着哈欠,波文也觉得有点失态,现在已是凌晨两点,哥哥却跑到妹妹家里来,“你去睡吧,不用理我”,波文看着呵欠连天的攸枷说着。

“我不困”,攸枷拍打着自己的脸蛋,“我陪哥哥说会儿话”。

“呵,真是爱说谎的小攸枷”。

“哥哥,这么晚了还过来,是害pà

我不是你的亲妹妹是吗”?

波文抚向攸枷的头,让她靠向了自己,“不要胡乱猜测,我没这么想过”。

“呵呵,哥哥也爱撒谎呢”。

彼此静静沉默着,攸枷何尝不怕,她的身世太离奇,她什么都幻想过,惟独没有想过自己是贵族,会拥有这么高的血统,攸枷心事重重,翻来覆去的好不容易才睡着,又被夜访的哥哥惊醒了睡梦。

波文同样也怕,他就是喜欢像攸枷这类天真无邪的女孩,一旦查出无血缘,他怕自己会接受不了,所以选择住酒店,又害pà

这真的是最后一场离别,所以三更半夜又跑了回来。

良久,波文先开口,“小攸枷在哪里上学呢”?见攸枷沉默,波文微笑的引导,“连这个都不能说吗”?

蜷着双腿的攸枷把头埋了下来,小声如蚊子般的说着,“我没有上学,我在上班”,哥哥在城堡里是雍容华贵,自己在外面是受苦受累,如果这让哥哥知dào

,他会是怎样的心疼,攸枷很清楚波文对自己的感情,很清楚波文是如此的看重自己。

波文的身体瞬间僵硬,下一秒忍着情绪和颜悦色的询问,“是做什么的呢”?

“保洁员”,攸枷将头埋的更低了一分。

“什么”,波文大吼着,“金枝玉叶竟然去扫地”。

攸枷理直气壮的望向了波文,“扫地也没什么呀,最起码我可以养活自己”。

波文压了压自己的情绪,又靠向了沙发,发出了闷沉的嗓音,“你去把工作给我辞了,你现在只有十三岁,应该去上学,应该接受教育”。

“已经辞了,妈妈让我去找爸爸时就让我辞了”,那时母亲说会照顾她,她还一度幻想着怎么边上学边打工,以此来减轻母亲的负担,现在的攸枷想到这些尤为心痛,她不想在哥哥面前展现悲伤的神情,随即转移话题,“我有好好读书的,我在自学”。

波文疼痛的摸上了攸枷的脑袋,他也知dào

她在自学,先前他一个人在妹妹家时就翻过所有东西,找到了两本护照,两个身份证,还有桌子上堆的一大堆书籍,波文哽咽的说着,“那也得去上学啊,如果不想去学校,我就给你请家教”。

“不用,我喜欢学校,我愿意去学校”。

“还是请家教吧,这样会方便很多”,学校的学生太多,不利于对妹妹的保护,攸枷听从哥哥的安排,不再言语,波文又道,“攸枷,这个房子的房主是谁”?

一个叫金泽宿的韩国人,他跟攸枷又是什么关系?十七岁的金泽宿就继承了房产,攸枷的身上似乎充满了神mì



攸枷又沉默,波文直言不讳的开口,“金泽宿跟你是什么关系”?世袭保镖早已查过法律文件,也打听过周围邻居,虽然是以查户籍的方式,虽然是以东家长西家短尽量不突出问题的情况下,波文也了解了个大概。

知dào

有一个叫维克的年轻人一直照顾着原房主,老婆婆去世没几天维克便离开,两年后来的就是眼前的攸枷,邻居也问过,攸枷说她跟维克是同学,到这里读书顺便帮维克守房子,提起攸枷,这栋楼的居民都是赞不绝口,说攸枷经常会帮老人提东西上楼,抚老人家下楼,跟小孩子嬉戏等等,这让世袭保镖没花多少力qì

就问出一大堆东西。

波文伸出手摸上了攸枷的头,这样的女孩若不是他的亲妹妹,那实在太可惜。

“租赁关系”,良久攸枷才回答着,哥哥连金泽宿都知dào

,看来哥哥对她的过去真是一清二楚了,那香港的事情,哥哥知dào

吗?攸枷微捏起了拳头,被迫接客的那段历史,哥哥会怎么看她?会相信她的清白吗?

通过跟邻居的聊天,她也知dào

星大概长什么样子,攸枷也很想把星跟宿联想到一起,可她在7岁时就跟宿分别,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星跟宿又怎么可能重叠呢?

“他人现在在哪里”?

攸枷抿起了小嘴,“哥哥,你不要再问我了行吗?就当这也是我的秘密,我不想再对你撒谎,但我也不能说”。

因为他说不喜欢她撒谎,波文的心里瞬间得到了安慰,纵容的“恩”着,“那等攸枷想说的时候,一定要告sù

哥哥”。

“恩”。

“休息吧,明天还要做检查”。

望着床上的攸枷熟睡,波文这才来到了楼下,车上的众人看见他下楼,急忙走向他。

车上,波文做着安排,追查金泽宿。

房产证上的名字是金泽宿,年龄是十七岁,但周围邻居只知dào

他的英文名叫维克,年龄是二十一岁,一个人有两个名字不奇怪,可是为什么要隐瞒年龄?邻居所描述的和文件上的照片是同一个人。

波文都不确定到底哪个才是他真zhèng

的名字,或许两个都是,那他实jì

的年龄呢,到底是多少岁?也许只有死去的原房主才知dào

真zhèng

的秘密,想到种种疑点,追查金泽宿是很有必要的。

直觉告sù

波文,金泽宿和妹妹的关系不简单,他再次回到妹妹家中躺在了沙发上,良久才陷入了沉睡。

彼此心中的大石头都落了下来,他们的确是同父异母,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兄妹。

喜出望外的波文把蝴蝶胸针递给了攸枷,“这个给你,虽然被父亲没收,但我还是觉得该把它还给你,这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东西”,想当初攸枷把胸针交给父亲,父亲就没再还给她,转手就把胸针丢进了垃圾桶,攸枷把镶有水晶的胸针当宝贝,父亲却把胸针当乐色。

74. 第074章 爱玛

眼泪瞬间爬上了攸枷的眼帘,悲伤的她双手捧过蝴蝶,低沉的嗓音说着,“谢谢,谢谢哥哥,谢谢哥哥把这个蝴蝶拿回来”。

波文望着攸枷的模样,轻轻的将她搂入了怀中,抚摸着攸枷的头发安慰着她。

星把烙印用手机拍下来给攸枷看过,见到蝴蝶时才有了烙印的真实感,此时这种感觉却带上了母亲的伤害,攸枷望着蝴蝶哽咽的开口,“我背上的烙印就是这个样子吗”?

“恩,一模一样”,停顿半晌,波文轻言,“攸枷,你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吗?啊!不”,波文笑了笑,“应该说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珠宝首饰,珍珠、钻石,衣服或者是洋娃娃玩具,你想要什么哥哥都可以送给你”。

“我没有想要的”,攸枷认真的回答,下一秒又露出了甜蜜的微笑,“我给你看我的宝贝”,说完小跑进卧室里,拿出了十字架。

“这也叫宝贝”?就是很一般的破铜烂铁,只是银色的项链被攸枷保养的很好,擦的很雪亮,波文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哪儿买的”?

“朋友送的”。

“怎么不戴呢”?

“它的链子断了,上次我沿街才找回来,虽然换了链子但不敢再戴,害pà

又掉了”。

“那哥哥送你一个首饰盒,装你的宝贝吧”,波文仔细看了看十字架,轻抚起了嘴唇,“这上面的图案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吗”?攸枷一听这话急忙问道,“哥哥好好想想,在哪里见过”?

波文看她认真的表情微皱了下眉头,“这对你很重yào

吗”?

“是的”,这也许是宿能找到父母的线索,攸枷又露出了悲伤的神情,希望宿的父母不要像自己父母那样,一个利用她,一个想除掉她。

波文见攸枷的表情一转再转,默默拿出手机给项链拍了张照,这才说道,“我明天要回巴黎去开会,你也快点把事情处理完,跟我一起回巴黎吧”。

“哥哥”,攸枷的情绪一下低落,“爸爸还会不会杀我”?

“怎么会”,波文摸上了攸枷的头,“只要妥善处理好就没事了,你不要有精神压力好吗?哥哥会保护你的”。

“那妈妈呢?妈妈会被杀吗”?

“只要事情处理的好,谁都不会死”。

“呵,那我就放心了”。

“哥哥开完会就回来接你”。

“不要”,攸枷目不转睛的望上了波文,“我就住在这儿”。

“为什么?不想跟哥哥住在一起吗”?

“我答yīng

过一个人,在这里等他”。

“这房子的主人”?攸枷点了点头,“你们是恋人关系”?波文试探性的问着,见攸枷低埋下头,在波文看来就是默认了,“那要等多久呢”?

“两年,还有九个月就满两年了”。

“呵,小攸枷,我都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我倒想看看能做你男朋友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两年之后如果他没来,我就跟哥哥回巴黎”。

“恩,哥哥答yīng

你”,手机响起,波文又对电话讲着,“上来吧”。

“是谁呀”?

“爱玛,你的贴身保镖”。

“真的要给我配保镖吗”?

“这是必须的”。

“她是什么样的人呢”?

波文微笑了笑,“简单说吧,就是一个很沉默寡言的人,但她的能力真的很强,有她在你身边保护你,我会放心很多”。

这个人好相处吗?攸枷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一切安排妥当,波文离开妹妹家,等在车里的世袭保镖们急忙下车向他走去。

波文边走边拿出西装内袋的照片,对身边的世袭保镖说道,“去查查这个图案出自哪里”。

“好的,少爷”,世袭保镖听完吩咐,匆匆的离开。

到达车前,一个男仆恭敬的言语,“少爷,专机已经准bèi

好了,随时可以飞回巴黎”。

“恩,走吧”。

走到凱希家门口,攸枷吸了吸鼻子,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见母亲了,做完深呼吸,她这才敲响了房门,母亲打开门大惊,“你………”,攸枷怎么知dào

她住这儿?难道她已经被盯上了?瞬间改口,“你回来啦?多久到的”?

“才下飞机,我可以进去吗”?

凱希迟疑了一下,强挤笑颜的说着,“进来吧”,关紧房门前仔细瞧了瞧,外面确实没有人,这才有些放心的关上了大门。

站在拐弯围墙处的爱玛接上了电话,“少爷”。

“攸枷在干什么?在上课吗”?

“没有,大小姐今天给家教请了假,来见她的母亲”。

电话这头的波文抿起了嘴角,他的妹妹很难过吧,父母竟然这么对她,明天就是攸枷满十四岁的生日了,她是想在生日前把这段孽缘化上句号吧!

波文随即又问道,“她的胃口怎么样?厨师做的东西她吃的惯吗”?

“大小姐的胃口很好,哪个厨师做的东西她都觉得好吃”。

“呵,那你觉得呢”?

爱玛停顿了一下才回答,“我觉得一般”。

“那就又换,直到你觉得好吃了为止”,波文轻声的言语,想攸枷在城堡里住时也是这样,城堡里的顶级厨师做的东西她吃的来,外面路边摊的食物她同样吃的来,他这个妹妹还真是一点都不挑食,爱玛虽然是世袭保镖,但家里的厨师也算上档次,让她来对食物把关,应该很合适。

波文不想这么大动静,在把妹妹的身份公布之前,在亲王召见之前,他只能请南特本地的厨师来掌勺,每天把食物送到妹妹的住所去。

攸枷观察着凱希的家,很普通,很平民化,凱希送上热茶,开门见山的问着,“你怎么知dào

我住这儿?你父亲说的?奧斯頓已经知dào

了吗”?凱希心里大叫着,麻烦了。

攸枷严肃的望着凱希,“妈妈,你为什么要生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凱希紧张的看着攸枷,“是因为爱情吗”?

“当然是啦”!凱希急忙答话。

“你骗我”,攸枷面无表情的说着,“你是为了你的荣华富贵,现在认我,同样也是为了你的荣华富贵”。

“你这是怎么了?去一趟对妈妈的态度都变了,你爸给你说了什么吗”?

“我上次是在演戏呢”!攸枷绝望的笑着。

“为什么要演戏?妈妈哪里做的不对吗?让你对我产生误会”。

75. 第075章 威胁

“没有哪儿不对,只是我看清楚了你,第一次你让我去见爸爸,你是打电话勒索,如果爸爸的电话提前录音那就不用说,你肯定构成敲诈罪,上次见面,我让你手写了勒索信,如果你再敲诈,你会坐牢的”。

“啪”的一声,凱希用力的一巴掌打在了攸枷的脸上,直愣愣的站了起来,“你知不知dào

你这样会害死我?你这个死丫头,我生你出来干什么”?

“为了达到你的目的,生出了我这个工具,害pà

告你,所以让我把现金带回来,害pà

父亲找到你,所以约我在这么偏远的钟点房见面,你是深知父亲的品行,却把我推到浪尖上,你还是人吗”?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怎么能生出你”。

攸枷苦笑着,“你要钱,这就是爸爸给你的钱”,说完拿起盒子,将父亲给她的那些白纸全倒在了桌上,“这些白纸,你留着在阴间用吧”。

“你什么意思”?凱希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你应该很清楚爸爸会做什么,你以前不也险些丢了性命,不要再想那些不现实的东西,不要再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生活,安分的生活下去才能保住性命”。

“呵,安分的生活,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你能活吗,你把我出卖了就能换你活命吗?我告sù

你,那男人是疯的,他除了他老婆的孩子,谁的孩子他都不要,你是他的私生女,他一定会杀你的,他一定会把你杀死的”。

攸枷奉上了最后的蝴蝶,“这是你们的定情信物,还给你”。

“你滚,你碰过的东西我不要,你马上给我滚”,边说边把蝴蝶砸向了门口,蝴蝶瞬间断成了两半,破碎的蝴蝶正好碰到一个小男孩的脚。

已站起来的攸枷,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凱希鞠了一个躬。

“你滚啊”!凱希歇斯底里的大吼着。

攸枷转过身才看见大门口站了一个男孩,是她上次看见的那个孩子,如果攸枷能走进这个家庭,那眼前这个背着书包放学回家的小男孩就是她的弟弟,攸枷愣了一下,很快恢复神色推开大门向外走去。

凱希还想追出来骂,被男孩拉住,男孩面无表情的问着,“她是谁呀”?

“要饭的,不认识”。

攸枷踏着本已缓慢无力的脚步,一听这话眼泪瞬间落下,她之前是多么艰难才忍住流泪。

“你等一下”,男孩的声音。

攸枷想回头又不敢,害pà

再见到母亲的面容,心会更伤一分。

男孩捡起蝴蝶跑到攸枷的面前,“给你”。

“谢谢”,攸枷抚上了男孩的肩膀,“你一定要听妈妈的话,不要让妈妈太操劳”。

“她不是我妈,我妈早死了,她只是我后妈”。

“哦,是吗”。

“那拜拜了,大姐姐,不要再哭了”。

“恩”,攸枷露着难过的笑容,见男孩已到身后,她这才擦拭着眼泪,大步向前走去。

巴黎。

开完会出来的波文接上了电话,“…………恩……恩,…………继xù

查”。

波文身边的男仆自然的接过他的提包,一大群人跟在了他的左右,波文对身边的男仆说着,“马上备机,我要飞南特”。

“好的,少爷”,领命的男仆快速离开。

波文又对另一个男仆说着,“文件准bèi

好了马上给亲王送过去”。

“好的,少爷”。

波文一路走一路吩咐,接到任务的男仆都迅速离开。

书桌前,世袭保镖详细的对奧斯頓汇报着,“留下书信后凱希就连夜逃走了,现正住在科西嘉岛”。

“她的家人没有找她吗”?

“没有,男方已经对外宣称他们离婚了”。

“恩,继xù

监视,有大的动静再向我汇报”。

“好的,老爷”。

“波文那边呢”?

………………………………

世袭保镖关紧房门,奧斯頓微笑的点燃雪茄沉思着,儿子的办事能力很不错嘛,这样的他参政绝对没问题。

菲尔德家族的专用飞机停在了就近的天台停机场,波文一心想着飞南特去见妹妹,心情都跟着愉悦了起来,当他登上天台,看到了一个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管家站在直升机前,威严又恭敬的注视着他,“少爷,老爷马上要见你”。

波文抚着机门迟疑了一下,很无奈的坐上了飞机,本飞南特的飞机飞向了庄园,庄园里设有菲尔德家族的专用停机场。

波文很不悦的从飞机上走下来,坐上父亲给他预备的轿车,驶向了城堡。

“父亲”,低沉的嗓音喊着。

奧斯頓继xù

打着台球,连进了几杆才开口,“在南特呆了几天,回来开了个会又要走,就这么想飞吗”?

“我没有耽误正事,事情已经得到解决,凱希也去了科西嘉岛,你让我扮演的角色我也扮演的很好,我就不能有点自己的私人空间吗”?

“我让你扮演的角色,你是菲尔德家的后代,为菲尔德家族带来荣耀,这本来就是你的责任,是我让你扮演的吗?就算是,你又扮演好了吗?舞会聚会那些,你都很少出席,你认为那样就叫扮演好了吗?你认为你的拥护者会凭空掉下来吗”?

“舞会聚会,除了跳舞就是闲话家常,有什么意思”。

“我愚蠢的儿子啊,你不知dào

那里面也有党派相争吗”?

“我怎么会不知dào

,可是我也需yào

喘口气呀”。

“你喘的已经够久了,自从田源攸枷来了之后,你大部分时间都在陪她吧,就这么喜欢她吗?失去她对你会不会好一点呢”?

“你想对攸枷做什么”?波文一下警觉了起来。

“我想做什么,这就看你的表现了”,菲尔德又打进了一球,抽了口雪茄,这才道,“陪爸爸打场台球吧”。

“不了”,波文阴沉着脸,“我回房间了”。

“我还想说只要赢了爸爸,你就可以去南特了,这样还不跟爸爸玩吗”?

“当真”?

父亲拿起了杆,“我先开球”。

看着儿子匆匆离开的背影,菲尔德皱起了眉头,这孩子的城府还不够,对谁他都能做到很冷静,惟独对攸枷这么冲动,看来攸枷是他唯一的软肋,果然血浓于水吗?

菲尔德放下了雪茄,又打起了撞球。

76. 第076章 孤独

飞机上,看着世袭保镖上呈的文件,波文微皱着眉头,手指轻抚唇前陷入了沉思,难怪攸枷不想说过去,原来她有这么悲伤的童年,他当初随意乱猜着攸枷的过去,没想到还真猜对了。

到香港后的攸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领养人的身份是假的,孤儿院还真是一个随便的地方呢,不深查资料就敢把孩子交付给一个陌生人,波文抚上了额头,小攸枷的过去到底受了多少苦?波文只觉得一阵阵的心痛。

不想让攸枷去学校上学,也不想让家教到她家里去,于是就给攸枷准bèi

了间别墅,专供她学习,家教所传授的不光是学校里的知识,还包括贵族礼仪等。

波文提议让攸枷搬到别墅去住,攸枷不同意,看来他这个妹妹对于当初跟房主的约定是很认真的,波文越来越有兴趣了解金泽宿到底是何许人也了。

攸枷远远看见等在别墅大门口的波文,她快乐的冲上前去紧紧的抱住了他。

波文也紧抱住攸枷,默默感受着她的温度,良久才言语,“怎么?想哥哥啦!哥哥只开了几天会而已呀”!

“还是想”,攸枷撒娇般的抱的更紧了些。

“呵”,波文爱怜般的摸上了攸枷的头,调整着心绪,无论攸枷的过去如何,他定要让攸枷拥有幸福的以后,含上淡淡的笑容,轻声的开口,

“怎么样?请家教还习惯吗”?

“恩,走,哥哥,我带你去玩大力士”,边说边拉着波文的手拽着他走。

波文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轻声的问着,“大力士是什么呢”?

“走嘛,到了就知dào

了”。

波文任由攸枷拉着,隐秘的保镖默默的尾随着。

“这个怎么玩呢”?真是个小孩子,居然带他来到了游乐场,之前跟父亲的不愉快瞬间扫的一干二净。

“这样”,攸枷戴上了手套做着示范,她打向把心,根据她的力度,大力士发出了不同的声音。

“怎么办呢?小攸枷,哥哥不喜欢暴力呢”,波文又把手摸向了攸枷的头,默默的看着她,眼神中难掩那抹哀愁,如果他早点与攸枷相识该多好,那样攸枷就不会经受这么多苦难了。

攸枷伸出双手把哥哥的手从头上拿下来拽着他走,“那别玩了,玩旋转木马”。

“呵,好啊”。

夜幕降临,兄妹俩坐到了车上,波文凝视着靠着自己的攸枷,拨弄着她的头发,“累了吗?玩了一晚上”。

“哥哥,心情好点了吗”?

“嗯”?

攸枷坐直了身体,捧上了波文的脸,“感觉哥哥的面容很忧伤,很疲倦,我想让哥哥放松一下,可是好象没有达到效果”。

波文一下愣住了,原来今晚上的嬉戏都是为了让他减压,波文一下将攸枷搂进了臂湾里,“谢谢攸枷,哥哥玩的很开心”。

今天的攸枷很伤心,永远都不再见自己的母亲,她怎能不伤心,明明是想着安慰她,却让她来安慰自己,波文鼻翼发酸的将攸枷搂的更紧了些。

“哥哥,你在烦恼什么?让妹妹跟你一起分担吧”。

“没烦什么,有小攸枷在哥哥身边就足够了,只要有你在我就很开心”。

“哥哥有很多秘密呢”。

“攸枷也是啊”。

“我的秘密哥哥不都知dào

吗”。

“可是我想等小攸枷亲口说”,攸枷的过去,攸枷的悲伤,攸枷的心事,他都想了解,从来没有手足情的波文不知dào

该怎么对待攸枷才算最正确,除了想知dào

她的全部之外,就是无法言语的腻爱。

攸枷低下了头,良久才开口,“我们回家再说吧”。

双双坐在沙发上,低埋头的攸枷缓缓的述说,“我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修女说那时襁褓中的我躺在篮子里,身上只有一封写有我名字和出生年月日的信………………”。

波文边听边想着,跟查到的资料完全吻合,攸枷没有撒谎,待她说完后波文提醒着,“然后呢?香港那段呢?你是怎么来的法国?是谁给你办的假护照”?假的足以乱真,能够顺利通过安检,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攸枷把头埋的更低,下一秒目不转睛的望向了波文,“如果我说一个很离奇的故事,哥哥会相信我吗”?

“你说”。

“会相信我吗”?攸枷乞求着。

波文摸上了攸枷的脸,“你说什么哥哥都相信”。

攸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一五一十的述说着香港的经lì

,唯一没有说的就是她与星的床第之欢。

“星在哪里”?波文严肃的问着。

“我不知dào

”。

波文沉默了,他肯定着,星跟宿是同一个人,但他为什么要戴面具?为什么不敢以真面目见攸枷,他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想什么”?见波文极其严肃的表情,攸枷担忧的问着。

“啊!在想要不要在给你多派几个保镖”。

“不用了,就一个就紧跟着我了,哥哥,我身边不需yào

保镖的,我又不会遇到什么事,妈妈的事也处理完了,爸爸应该也不会再杀我了”。

“你是贵族身边怎么可以没有人保护,不用说了,哥哥会安排的”,说到此,波文又想到了宿,他如此珍视攸枷,应该不会给她带来伤害,“攸枷,把你的银行卡给我看看可以吗”?

看到存折上的金额,每月很准时的汇钱,波文的心沉了沉,看来这个叫金泽宿的男人真的很爱攸枷!波文抄下了存折号码便去了楼下。

波文对其中一个世袭保镖言语着,“去银行查下这个号码,看这些钱都是从哪儿汇来的”。

见波文从楼下回来,攸枷急忙问道,“哥哥,找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安排过几天的行程”,波文跟攸枷在一起时,只要他拨9号键,他的手下就会给他回拨电话,说找他有事,让他马上出去。

“哥哥一天很累啊,南特巴黎两头跑”!攸枷心疼的说着。

“知dào

哥哥累,你也不跟哥哥回巴黎”,攸枷又沉默的低下了头,波文摸上攸枷的头轻语着,“哥哥知dào

你想遵守承诺,想等满两年,你答yīng

过哥哥,如果两年之后星没来,你就跟哥哥回巴黎”。

“恩”。

“这才乖”。

“呐,哥哥,我说了我的秘密,那你的秘密呢”?

“我”,波文靠回了沙发,“其实我的秘密很简单,我从来没有在学校上过学,全是请的家教,从来没有朋友,全都是仆人带着我玩,从十五岁第一次进社交圈开始,全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即使接触同龄人,即使同龄人很单纯,我也要防备对方背后的利益,我很讨厌这种鸟笼似的生活,可是我却逃不掉,因为我是贵族,我身上担的有家族责任,说父亲束缚我,不如说我在自己束缚自己,如果我有很多兄弟姐妹,有很多继承人可以选择,那我就可以去做我喜欢做的事情,可是我没得选择”。

攸枷知dào

波文一直都是在孤单中长大的,她觉得她自己可怜,但最起码她还有宿,还有星,最起码还有孤儿院的朋友,哥哥似乎比她更可怜。

77. 第077章 亲情

波文摸上了攸枷的泪痕,“为什么落泪呢?在心疼哥哥吗”?

“哥哥”,攸枷紧紧的抱住了波文,“我会一直在哥哥身边的,不会背叛哥哥,不会出卖哥哥,不会让哥哥对我也防备”。

“真安慰呢”,波文抱住了攸枷,“哥哥做不到的事就希望攸枷可以做到,可以代替哥哥玩,可以代替哥哥天真,所以攸枷一定要一直保持下去,能够让哥哥的心灵在你这里得到安慰”。

“恩,哥哥,我答yīng

你,我不会变的,永远不会”。

“那就好”,波文会心的微笑着,就在这时电话响起,波文放开攸枷,温柔的说着,“我接一个电话”,随即来到了另一个房间。

“少爷,我查过了,是从不同的地方汇过来的,有日本、中国、西班牙、埃及,基本走了大半个地球,最后一笔款项是在印度”。

“我知dào

了,去这些国家把银行监控录像给我调回来,文件我明天再来拿,现在我要带攸枷休息了”。

“好的,少爷,晚安”。

挂断电话,波文按向了鼻梁,驱赶着一天的疲惫,到底是什么行业需yào

跑大半个地球?贩卖毒品?走私军火?还是别的什么?

金泽宿的真实年龄只比攸枷大一岁,今年只有15岁的他又能做什么呢?做正当的外贸,这不现实,无论怎么看,这个金泽宿似乎都是个很危险的人物。

“哥哥”,攸枷来到波文的面前,“是在催你回巴黎吗”?

“不是”,波文马上换上了愉悦的笑脸,“攸枷,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呢”?

“我什么都不要,有哥哥在身边就够了”,说完又搂上了哥哥,在哥哥的怀抱里,攸枷才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不行,必须要礼物,说你想要什么”?能感觉到妹妹对自己的依赖,他何尝不依赖攸枷呢,每当呆在妹妹身边,波文才觉得自己飞出了鸟笼,是一个自由的人。

攸枷想了好半天才回答,“看电影,我还没有去过电影院呢”。

波文的心一下疼痛了起来,身为平民的妹妹,居然没有去过电影院,她又不是没有钱,下一秒波文又换上了另一副思绪,攸枷从来没有去过电影院,跟他去不就是第一次吗。

思绪转变,心态也跟着转变的波文微笑的说着,“是吗,哥哥也没去过,应该说没有去过平民电影院,要去也只能去皇家影院”。

“因为平民影院里都是普通老百姓,可能会混有刺客什么的”。

“呵,攸枷真聪明,那还要不要去呢”?

“不去了”,攸枷低埋下了头。

“为什么不去呢”?

“那样很危险的”。

“呵,小攸枷”,波文将攸枷抱的更紧了一些,“你只说对了一半,还有另一半是因为父亲不准我去,他觉得那些都是低一等的人,我去了会有失我的身份”。

想起父亲,波文只觉得有些不屑,父亲明明看不起平民,却还跟很多平民发生关系,有女仆,有办公室秘书,有餐厅服wù

员,等等等等一大堆,似乎平民更容易上手一些,像父亲这样的人还说爱母亲,简直是在亵渎爱情。

“如果我的妈妈不是平民,也是贵族,那爸爸还会这么排斥我吗”?

“一样的,他的心里只有我的母亲汉娜,可是他对我的母亲也不好,或许是方法用错了吧”。

“哥哥的妈妈是什么样的人”?

“很漂亮,很温柔,很优雅,似乎我印象里的母亲是很完美的”。

“难怪了,难怪爱玛说她是汉娜的世袭保镖,并不是你的世袭保镖”。

她怎么会这么说,波文的心沉了一下,爱玛对母亲忠诚这是好事,但她似乎并没有臣服于自己,波文轻声的开口,“跟爱玛相处的怎么样”?

“还好啊,但她几乎不说话”。

“她是这样的性格,如果你跟她相处的不愉快就告sù

哥哥,不要瞒着哥哥”。

“知dào

了”。

“那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去看电影”。

“不去了,很危险”。

“没关系的,攸枷想去的地方哥哥都会带你去”。

“哥哥想去吗”?

“恩,我还没有去过平民影院呢,更何况是跟攸枷一起去,我会很快乐的”。

“那如果真的有危险,攸枷会帮哥哥挡子弹”。

“呵,真安慰呢”。

坐在影院,攸枷买来了爆米花,波文很悠闲的吃着爆米花,喝着可乐,这是在皇家影院享shòu

不来的待遇,虽然大家都是一样的贵族,但气氛却很压抑,他始终不喜欢政治。

波文大叹了口气,如果不是生在贵族,他或许会好受很多,或者生在贵族,但不是奧斯頓子爵的儿子,也会好受很多,有些贵族的子女都是自己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父母并不逼迫他们从政,波文有时都很羡慕,想到此,波文将头靠向了攸枷的肩膀。

“攸枷,感觉你的身体很僵硬,你在紧张什么”?倚靠攸枷的波文,认真的问着。

“我在看有没有杀手”。

“呵,傻妹妹,我们四周有很多保镖在保护的,你尽管放心吧”。

“哦”,话是这么说,但她依旧担忧着,想着上历史课,有多少名门望族被刺杀,她答yīng

帮哥哥挡子弹就一定要保护哥哥。

良久,见攸枷依旧处于极度警戒状态,波文站了起来,拉上了攸枷的手说着,“走,我们坐包间”。

“哥哥,你不是想感受大众气氛吗,为什么要坐包间,是不是我扫了哥哥的兴了”。

“傻攸枷,不要乱想,在这里,哥哥会更舒服些”,波文说完便躺在了攸枷的腿上。

跟皇家影院是完全不同的地方,在这里不用去管什么礼仪,不用去管什么言谈、举止、坐姿,在这里波文可以感受到全身心的放松。

可以随着电影笑而笑,可以随着电影哭而哭,不用再去在意别人的目光,特别是攸枷的体恤,只见妹妹在边看电影,边帮他做着按摩,这让波文感觉内心温暖无比。

原来亲情就是这等模样,他一定要好好珍惜,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妹妹,让他永远沉浸在亲情的包围当中。

78. 第078章 恐惧

夜晚,攸枷见哥哥手捧着蛋糕,唱着生日歌向自己走来,她的内心有说不出的感动与温暖,眼泪又不自觉的爬上了眼帘。

“吹蜡烛吧,小攸枷…………祝你生日快乐”,波文微笑的放下蛋糕,抚上了攸枷的脸蛋,“为什么哭呢?生日应该高兴才对”。

悲伤的攸枷又一次紧紧的抱住了波文,“我有个哥哥,实在是太好了”,假如没有波文哥哥,假如有其他的兄弟姐妹,但不像波文哥哥这样对她这么好,那攸枷还有什么可恋呢?母亲利用她,父亲要杀她,那她还需yào

找寻什么亲情吗?想到此,攸枷抱的更紧了一分,“我的哥哥”。

“攸枷今天满十四岁了,哥哥有个礼物要送给攸枷”,说完拿出了礼物,一串海豚形状的手链,中间连接着一颗白钻石,“我的妹妹就像这颗钻石一样纯洁无暇,我也很高兴能够有一个你这样的妹妹,不要难过了好吗”?边说边给她擦拭着眼泪。

“我不是难过,我是开心,我觉得好幸福,这是我第一次跟亲人过生日,第一次跟哥哥过生日,真的好幸福”,攸枷含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波文。

波文温柔的笑着,“等明年,哥哥一定会在城堡里给小攸枷举办生日宴会,所以现在先忍耐下好吗”?

“哥哥,其实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要哥哥在我身边,这就够了”。

“我也是,只要能看到攸枷的笑容,哥哥就会觉得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电话里。

“小攸枷今天都做了些什么呢”?

“上学、回家写作业,接哥哥的电话”。

“都不出去玩吗”?

“有哥哥在身边,我才想出去玩”,攸枷忧伤的说着,波文的政务实在太繁忙,从生日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来过南特了。

“呵,小攸枷,说的哥哥现在好想飞到你身边去呀”。

躺在沙发上的波文将手抚上了额头,他何尝不想离开巴黎,离开菲尔德家族,离开子爵父亲,可是他身上却担有家族责任,父亲深知他的责任感,也深知攸枷在他心目中的重yào

地位,总是在他准bèi

飞南特时阻止着他,让他参加一系列没有意义的舞会、宴会,见一群像花瓶似的贵族女孩。

父亲在打什么算盘,波文太清楚了,政治婚姻,真是一个可怕的词汇。

“哥哥,今天也很累吗”?听波文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感觉,攸枷着实心疼。

轻按着太阳穴的波文含笑的说着,“听着攸枷的声音,哥哥就不累了”。

“那攸枷就一直陪哥哥说话,直到哥哥睡着为止”。

“那样会影响攸枷休息的”,想每天的电话,他都会跟攸枷聊到深夜,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即使攸枷睡着了,他听着妹妹的呼吸声,也不会再感到身心的疲惫,压抑的窒息。

“没有关系的,哥哥今天在忙些什么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波文催促着让妹妹休息,攸枷这才挂上了电话。

住在另一个房间的爱玛,依旧按惯例的推开了主卧室的大门,整理了一下攸枷的床铺让她就寝,这才关上大灯。

睡的规矩的攸枷望上了爱玛,爱玛总是在关灯后撩开窗帘看向外面,有时会站很久,有时只站一会儿就离开,她到底在看什么呢?攸枷轻问着。

爱玛面无表情的转过了身,“没看什么,大小姐休息吧”。

她每次都这么说,攸枷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在看爸爸派来的杀手吗”?

“没有,老爷从来没派过杀手”。

“别骗我,我知dào

”,攸枷忧伤的转头望向了天花板,“以前我想着把妈妈的事处理完,爸爸就会接受我,就算不认我是女儿,也不会再对我起杀心,毕竟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哥哥,要破坏菲尔德家族的名誉,可是爸爸为什么还是想杀掉我呢”。

“大小姐,你想太多了,老爷要动手早就动了不是吗”?

“也许还没到时候吧”。

爱玛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这个只有十四岁的女孩还真聪明,“大小姐是太思念波文少爷了吧,所以才这么悲观,等少爷忙完他会来见小姐的”。

“其实不需yào

他亲自跑啊,反正电话里也能见到,他总跑来跑去的很累”。

“大小姐也很累了,快点睡吧”。

“恩”,攸枷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想电话里的哥哥和在身边的哥哥,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哥哥在她身边时是这么温柔,笑容也是这么甜蜜,电话里的哥哥依旧温柔,可总是有扫不去了忧郁,面对她还要强颜欢笑,攸枷是这么想在哥哥身边,让哥哥时刻都能保持着会心的笑容,可是父亲这么排斥她,哥哥夹在她和父亲之间,日子是多么的难过。

想到此攸枷下了床来到窗前,同爱玛一样撩开了一点窗帘,或许她应该跟父亲面谈一下,说明一下自己并不像母亲那样贪图荣华富贵,她什么都不要,当个平民也无所谓,反正她从小都是以平民的身份长大的,她只求父亲不要让她和哥哥分开,那样就够了,不进城堡,不公开身份,甚至不跟哥哥在一起,只要偶尔能见见面就行。

窗外静悄悄,什么都没有,难道父亲真的没有派杀手?攸枷有些吃惊,再次确认,的确什么都没有,蹑手蹑脚不想影响爱玛休息的攸枷这才回过了头,却被吓了一跳。

爱玛竟然站在她身后,爱玛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什么同自己一样没有一点声音?爱玛在她身后站了多久?一瞬间攸枷的脑海里充满了无数个问号。

爱玛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言语,“大小姐还不睡吗”?

“现在睡”,惊恐未定的攸枷急匆匆的上了床,这就是世袭保镖吗?踏痕无声的,如果父亲派这样的杀手来杀她,她怎么可能逃的掉?

攸枷不敢睁眼睛,她只觉得恐惧,似乎有个无形的人影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让攸枷毫无痛苦,毫无察觉的死去,攸枷恐怕只有在阴间才会知dào

她是怎么被杀掉的,是被谁杀掉的。

这又让攸枷突然想到了星,星也总是这样,在她晚上起夜时就会醒,直到她再上0床,星就会把她搂入怀中五花大绑的紧搂着,星也总是喜欢在关灯之后看向窗外,观察周围的情景,只不过星是时不时,爱玛是每天,星也总是这样脚步无声的来到她身后,将她搂入怀中霸道又激情的亲吻与索要,但那样的星不会让攸枷感到害pà

,把星当成宿的攸枷反而还有些期待。

她为什么会害pà

爱玛?爱玛是来保护她的保镖啊,难道是因为爱玛长期沉默,让她没有亲切感的缘故吗?还是因为爱玛长期没有面部表情,让她觉得很阴冷所造成的呢?

79. 第079章 拯救

攸枷仔细分析着自己的内心,她害pà

的应该是无形,该找什么机会去跟父亲解释清楚自己的心意,让父亲不再对她产生误会,不再对她有杀心。

攸枷胡乱想着,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整个晚上她全在做噩梦,梦魔这个常客也不忘光临她的梦境。

依旧是黑暗的墙壁,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攸枷只能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盯着眼前。

“你害pà

吗?你应该感到害pà

,敌人就在你身边你不知dào

吗?你很危险的,你太危险了…………”。

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擦拭着自己的额头,攸枷一下睁开了眼睛。

坐在床边的波文温柔的开口,“怎么,睡迷了吗?看你满头大汗的”,攸枷依旧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盯着他,波文见状,一把将攸枷抱起来搂进了怀里,“没事的,攸枷,做噩梦而已,哥哥在身边,没事的”。

攸枷这才反应过来,紧紧的抱住了波文,喘着粗气。

感受着妹妹的力度,觉得她还在瑟瑟发抖,波文轻轻的抚上了她的头发,“做了很可怕的梦吗?那只是梦,别去想”,边说边像对待孩子一样,拍打着攸枷的后背。

良久攸枷的情绪才缓过来,“哥哥”。

“嗯,哥哥在呢”。

“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才下飞机,来就看见你在做噩梦”。

攸枷透过波文看向了桌上的闹钟,才四点半,攸枷抱的更紧了一些,“谢谢哥哥,谢谢哥哥能在我身边”。

“我想妹妹了,所以就来看看你,小攸枷,遇到什么事了吗?为什么会做噩梦”?

“哥哥好辛苦,天不亮就来南特”。

“告sù

我攸枷,你在怕什么”?

“哥哥,如果爸爸要杀我,也是找像爱玛那样身手的人吗”?

“告sù

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波文依旧紧搂着攸枷,抚上她的脸,观察着她的神色。

攸枷轻轻的摇着头,“什么都没发生,就是觉得害pà

”。

“没事的,哥哥陪着你”,波文说完便脱了鞋上了床,靠着床背的他将攸枷搂进了怀里,抚摸着攸枷的头发缓缓的说着,“你就是精神压力太大了,才会做噩梦,什么事都不要想,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哥哥会保护好妹妹,小攸枷要对哥哥有信心”。

“哥哥”,攸枷微回过了头,“什么叫世袭保镖?她跟保镖不同吗”?

“恩,不同,保镖是种职业,主要负责顾主的安全,随时做好为顾主挡子弹的准bèi

,或帮顾主处理一些法律范围之内的事情,如果不想干,可以解除合同,世袭保镖是继承父业或母业,或继承家族产业,是一种荣耀,就像女仆和男仆一样,不是喊我们顾主,而是喊我们主人,不光帮我们挡子弹,还会帮我们处理一些法律范围之外的事”。

“保镖只是保镖,世袭保镖就是保镖兼杀手”。

“恩,说的很对,攸枷怎么想起问这些”?

“我想了解,因为看哥哥身边围绕着很多不同的人”,攸枷敷衍的说着,如果父亲要杀她,那派的就是世袭保镖,就是像爱玛那样的人,她根本不可能逃的掉,别说是世袭保镖,就光是保镖,她都没有办法应付。

“世袭的不光是保镖,像我们爵位可以世袭,贵族家族里的厨师,裁缝,园丁,很多都可以世袭,只要当事人愿意,只要家族同意,就像爱玛,她出生时身体很弱,不适合做保镖,这对一个保镖家族来说是很受歧视的,我的母亲不想看见她这样的小孩子接受残酷的训liàn

,就让她世袭,专职保护母亲,但爱玛没有放qì

,势必做一个名副其实的世袭保镖,可是她七岁时我的母亲就去世了,爱玛的心愿终究没实现,但她对我母亲的忠心却一直没变过”。

“爱玛真的很努力,现在的她好厉害,如果你母亲健在的话,爱玛一定会很好的保护你母亲”。

“你为什么觉得爱玛厉害”?波文知dào

攸枷是在敷衍,他引导着妹妹打开心扉。

“跟哥哥通完话后我睡不着,就想到窗户边去吹吹风,因为不想影响爱玛休息,我的脚步很轻很轻的,轻的连我自己都没有听到声音,可是爱玛却来到了我身边”。

“就是因为她突然出现把你吓着了,所以做噩梦是吗”?

“是啊”。

“呵,傻妹妹”。

波文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了下来,他一直猜测是父亲动手了,可是爱玛却没有向他汇报,他还有这么一瞬间怀疑起了爱玛对自己的忠诚度,现在看来是自己太紧张,太多疑的缘故,派了这么多人来保护攸枷,应该是没有问题。

波文继xù

安抚着攸枷,“世袭保镖的耳朵都很灵敏,他们是从小接受训liàn

,如果保镖家族培养不出一个世袭保镖,那他们就只有广招门徒,这些招来的人即使再优秀都是职业保镖,只是保护的人不同,王牌的职业保镖通常都在保护总统,我身边的职业保镖大部分都是从那儿来的,所以能否世袭对一个保镖家族来说非常重yào

,那是专职保护一个主人,不像职业保镖很流动”。

“爸爸身边的世袭保镖也是爱玛家族的吗”?

“不是,父亲是继承爷爷和奶奶两边的世袭,如果父亲有兄弟姐妹,那这两边的世袭就要分流”。

“那爱玛是来自哪里”?

波文停顿了一下,不知不觉谈话被攸枷引导了,看来在妹妹面前的他真的很放松呢,没有了在政界上的戒备,“细说的话,是我外婆那边的”,虽然他可以动用父与母,四边的世袭,但保护攸枷,他只能动用母亲这边的人。

“如果我妈妈也是贵族,哥哥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攸枷紧握上了波文的手,哥哥如此保护她,攸枷只觉得亲情实在太可贵。

“你在说什么,哥哥保护妹妹是应该的,更何况是攸枷这么好的妹妹”,波文也很清楚,如果不是自己的保护,父亲身为贵族要杀一个平民,简直易如反掌,如果攸枷的母亲凱希真的是个贵族,也有世袭保镖家族保护,那父亲再想动她就很困难了。

“攸枷,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先睡一会儿,等起床之后陪哥哥跳舞吧”,波文转移着话题,不想再继xù

说保镖,那样会很伤攸枷的心。

攸枷也知dào

再说这个话题,哥哥的心里也不好受,本应该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却落的这样尴尬的境地,攸枷撅起了小嘴,望向了波文,“还跳吗?上次把哥哥的脚踩的很痛了”。

“不喜欢跳舞吗”?波文含着会心的笑容。

“不是,我担心我太笨,总是会踩到哥哥的脚”。

波文爱怜般的摸上了攸枷的头,“攸枷一点都不笨,攸枷其实很聪明”。

80. 第080章 直升飞机

“看看攸枷现在跳的怎么样”,波文举起了手,随着音乐响起,他和攸枷翩翩起舞,“恩,小攸枷跳的很不错了,可以去参加舞会了”。

“参加舞会”?攸枷一下停下了轻盈的脚步。

波文温和的笑着,“我一直没跟你说,我打算带你去参加亲王的盛宴,到时会有很多记者,很多政要到场,我想把你的身份公布天下,这样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我在一起,不需yào

再藏匿,也不用再担心父亲会伤害你,因为那时你已经是个公众人物,父亲也不敢再做什么”。

“不”,攸枷想离开波文的怀抱,她焦急的说着,“如果把我的身份公开,菲尔德家族的名誉会受到影响,哥哥也会成为一个被别人在背后议论的人,我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不能”,波文紧搂着攸枷不放,让她紧靠向了自己,“我早就说过,在亲情与名誉之间,我只在乎亲情,所以你不要再反对,一切听哥哥的好吗”?

“哥哥,如果那样爸爸会恨死你,你的日子本来就不好过,你的日子本来就过的很压抑,很痛苦,那样做了之后爸爸会怎么折磨你”,攸枷伸出双手推拒着波文,想挣脱出他的怀抱,想极力说服让哥哥改变决意。

保持舞姿的波文双手紧搂住了攸枷的腰,“我早就想过了,那时我可能会离开庄园搬出来住,小攸枷愿意陪在我身边吗”?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愿意陪在哥哥的身边,可是哥哥,到时候爸爸会不会连你都不放过”,攸枷流出了眼泪,她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能遇到这么好的哥哥,能遇到全身心为她着想的哥哥。

“不会的,我是汉娜的儿子,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愿意留在哥哥身边吗?永远不离开哥哥,即使我们遇到惊涛骇浪,遇到无数挫折,你都能跟哥哥一起并肩同行,永远不放qì

”。

“值得吗?为了我这么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值得吗”?

“值得”,波文肯定的说着,“小攸枷,如果你是一个心术不正的女孩,即使你是我的妹妹,我也不会接受你,更不会保护你,可是我看到的攸枷,是一个心地善良纯洁的好孩子,如果连你这样的人都叫不值得,那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值得的”?

“哥哥”,攸枷紧紧抱住了波文,“如果我没有跟妈妈相遇,如果我没有被妈妈利用的去找爸爸,那我永远都不会见到你,如果我没有出现,你的生活也不会为我改变,不会有今后的大风大浪”。

“呵”,波文温柔的抚上了攸枷的头,“我觉得最幸运的事情就是能见到你,之前的生活犹如一滩死水,我不知dào

活着有什么意义,你的确改变了我的生活,你为我的生活带来了光明与春意,这难道还不够吗?最起码我已经知dào

活下去的意义了,不再像个行尸走肉,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感的男人,所以攸枷,答yīng

哥哥,出席舞会吧”。

“哥哥”,攸枷紧贴上了波文的胸膛,哽咽的说着,“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伴哥哥”。

“我也会保护好我的小攸枷”。

“哥哥”。

良久,良久,双方都缓解了些情绪,一直温柔劝慰,帮攸枷擦拭眼泪的波文再次开口,“走吧,我现在带你去做衣服,我要把攸枷打扮成世界上最漂亮的公主”,说完拉住攸枷的手腕准bèi

离去。

攸枷急忙拽住波文,“不用了哥哥,哥哥已经送了我很多漂亮的衣服了”。

“那些怎么能穿呢”?

“怎么不能穿,也有礼服啊,我都没穿过,都还是新的”,边说边打开柜子让波文挑选。

波文无心看那些衣服,抚上了攸枷的双肩,“小攸枷,我以后是不是该规定你上午一件下午一件的给我换呢?还有这么多没穿过”。

“是哥哥送的太多了,我穿不过来”。

“我不觉得呢,走吧,再去做一件”,说完拉上她的手,不容拒绝的出了门。

波文的专用直升机停在天台停机场,波文拉着攸枷登上了电梯,“哥哥,我们去哪儿”?看这栋大楼像办公大楼,难道这里有衣服卖?

“回巴黎”。

“什么,哥哥,我不想回巴黎”,攸枷想甩开波文的手。

波文紧紧的握着,“为什么不想”?

“万一被爸爸知dào

怎么办?爸爸又要控zhì

你的行动,要买好kàn

的衣服,南特也有啊”。

“我想带你去见我的家仆们,放心吧,他们都是很忠诚的”,在身份公开之前,波文想让攸枷慢慢融入自己的大家族,也想让族人们知dào

攸枷的存zài

,那样在亲王的宴会上公布妹妹的身份,大家才不会觉得太唐突。

“爸爸真的不会知dào

吗”?她多担心奧斯頓会知dào

,那样她又是几个星期,几个星期的见不到哥哥。

“不用担心攸枷,这些事哥哥早就安排好了,你只要跟着哥哥走就行了”。

攸枷轻声的“恩”了一声,双手握住了哥哥,波文给她的这份浓郁的亲情,让攸枷特别害pà

失去。

直升飞机上。

“怎么了攸枷,坐这种飞机感到害pà

吗”?想攸枷也坐过飞机,不过都是民航,她害pà

也是应该的,波文握住了妹妹的手。

“不怕,有哥哥在身边,什么都不怕”。

“不怕为什么贴哥哥这么近呢”?波文调侃着,一上飞机攸枷就自觉的钻进了他的臂湾里,让波文觉得有一种很强烈的保护欲,这种保护欲让他很满足。

攸枷顿时羞红了脸蛋,想坐直身体。

波文一下笑出了声,“逗你呢,你看窗外,巴黎很漂亮的”。

“恩”,攸枷小心翼翼的靠向了窗边。

坐在中间的波文靠向攸枷,将她拥进了怀里,“哥哥挨着你的,你很安全,不用这么紧张”。

“知dào

了哥哥”,攸枷默默的做着深呼吸。

波文靠上攸枷的肩膀,同她一起看向窗外,温柔讲解着窗外的美丽景色,以此来缓解攸枷那紧张的情绪。

81. 第081章 世袭

高档服饰店,波文带着攸枷推门而入,里面的工作人员早已毕恭毕敬的站在两边鞠着躬,齐声喊着,“欢迎大小姐光临”。

一个中年男人鞠完躬急忙迎了上来,“大小姐,我是菲尔德家族的专用裁缝,请问大小姐喜欢什么品位的衣服呢”?

攸枷还没开口,波文抢话的说,“现做吧”。

“好的少爷,这边请”。

贵宾间,老裁缝给攸枷量着尺寸,波文就随营业员挑选着最新的款式,老裁缝微笑的开口,“大小姐,我从来没有看见波文少爷像现在这样笑过,想必你一定给少爷带来了很多快乐吧”。

攸枷以微笑作答,望向了波文,只见他指指点点的,犹如自己是老板。

老裁缝又道,“我有两个孩子,他们都不喜欢裁缝,我想让孩子世袭,那样不光能得到荣耀,生活也会有一个很好的保障,但看见老爷这么逼迫少爷,我改变了决定,孩子有自己的人生,父母是不能操控的,老爷已经鄙弃我们,雇佣了其他的裁缝,我正为自己的决定不知所措时,少爷拿钱给我开了这么一家服饰店,现在我的孩子有了自己的事业,对裁缝也产生了兴趣,我们一家其乐融融的,我很感谢少爷”。

“我知dào

哥哥很善良”,攸枷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所以大小姐,无论你跟少爷是不是一个母亲所生,我都很支持少爷的决定,这样再现笑容的少爷才能带动菲尔德家族走向光明”。

这时波文拿了几个样款走了过来,添添减减不停的让攸枷试换,就像把她当玩具一样的摆弄着。

接着去菲尔德家族的珠宝店,菲尔德家族的鞋店,菲尔德家族的花店,菲尔德家族的宠物店,…………最后是菲尔德家族的餐厅。

波文轻声的问着,“累吗?走了一天”。

“不累”,攸枷微笑的看着哥哥,她觉得这趟巴黎之旅真是来对了,认识了哥哥的另一面。

“在想什么”?

“在想哥哥好伟大,如果不是哥哥慷慨解囊,现在的菲尔德家族会是什么模样”。

“一盘散沙吧,他们都是被父亲遗弃的人,这些家仆为菲尔德家族奉献了一辈子,我这么做也是应该的”。

“哥哥”,攸枷握上了波文的手,“我为你感到骄傲,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各种知识,绝对不会丢哥哥的脸”。

“攸枷”,波文摸上了妹妹的头,“不用勉强自己,哥哥不在乎那些东西,我只想看见你快快乐乐的就够了”,想攸枷的家教也称赞她上进、好学,这让波文也觉得很安心,只是有些心疼妹妹,十四岁本该是懵懂的年龄,可攸枷却太懂事了。

“我也是,只想哥哥开心,只想看见哥哥的笑容”。

“好了,不说话了,快吃饭吧”,下个月就是亲王的宴会,波文还是有些心有余悸,他多希望事情能够圆满的解决,望着胃口很好的妹妹,波文也甩去了一地的阴霾,心情愉悦的吃起了晚餐。

正埋首看书的攸枷接到了短信,她微笑的拿起了手机,‘想见你的母亲吗?她在我手上,如果想见她就在我生日那天回城堡吧,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要对任何人说,特别是你的哥哥,否则你就再也见不到母亲了,菲尔德·奧斯頓子爵’。

攸枷的脸色顿时如土灰,“爸爸,他把妈妈怎么了”?攸枷一下慌了神,她该怎么办?

攸枷的第一反应是告sù

哥哥,可是如果让波文知dào

,她的母亲会没命的,第二反应是告sù

爱玛,她是保镖,还是世袭保镖,她一定能救出妈妈,可是爱玛知dào

了,不就等于哥哥知dào

了吗,第三0反应还是告sù

哥哥,跟哥哥商量,看怎么把母亲救出来,可是如果拯救失败,害母亲丢掉性命,难道她去警察局告父亲不成?那毕竟是她的亲生爸爸呀!

攸枷左思右想,坐在椅子上的她犹如一尊石像,连波文的脚步声都没有听见,直到波文抚上她的肩膀,攸枷才受惊的“啊”了一声。

“怎么了?看你的脸色很苍白”,波文捧起了攸枷的脸,看她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哥哥,……我没什么”,攸枷惊慌失措的说着。

“是累了吗?叫你不要这么用功读书的”。

“可能是有点累了吧,哥哥才到吗”?

“是啊”,波文蹲了下来,摸上了攸枷的额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在想什么想这么入神”。

“哥哥,爸爸快过生日了吧”。

波文一下皱起了眉头,“怎么?想给爸爸过生日”。

“恩,我可以回巴黎吗”?

“攸枷,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把这份心意藏在心中就好了”。

“哥哥,我想见爸爸”。

“你刚刚想事情想这么入神,就是在想这个吗”?

“是啊,哥哥可以成全我吗”?

良久,波文才再次开口,“你很想去吗”?

“恩”。

“那我带你回巴黎”。

“谢谢哥哥”,攸枷一直警戒,手机就在桌上,如果波文翻看她的手机那该怎么办?好在波文没有翻看她手机的习惯,“哥哥,可以给我倒杯水吗”?

“可以”,波文体恤的离开了书房,攸枷急忙把短信删除,到底该怎么做,等见到父亲再决定吧。

城堡里。

“攸枷,你只能呆在房间里不能出来,我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

“恩,这就够了,哥哥,生日礼物交给爸爸了吗”?

“给了”,想之前将礼物放在父亲的桌上,父亲也没看一眼,现在不知dào

礼物是否已经回归垃圾桶,波文微微捏起了拳头,瞬间转换出温和的笑容,“今天来了很多重yào

的客人,我不能陪你,等宴会一结束我就上来找你”。

“哥哥去忙吧,我会乖乖呆在房间里的”。

“小攸枷真乖”,波文摸了摸攸枷的头,打开了房门,关上房门对爱玛说道,“保护好攸枷,我感觉有事要发生”。

“好的,少爷”,波文离去,爱玛紧守着大门。

门口有爱玛守着,楼上楼下有数名世袭保镖守着,应该是万无一失了,父亲即使想杀她,也不会在城堡里动手,来没有问题,关键是回去,回去的路上很可能会发生些事。

波文想了想自己的紧密安排,想了想攸枷从进入城堡那天起,他对妹妹的保护,父亲的保镖在攸枷跟母亲碰头那天被攸枷甩掉,就再也没有在南特出现过,父亲会就此收手吗?

不会,波文肯定着,那父亲什么时候派人暗杀呢?在妹妹的身份被公布之前,在亲王的宴会之前,妹妹都处于极度危险的状态,即使攸枷是私生女的身份被大昭天下,攸枷也仅是脱离了短暂的危机,在事态平息之后父亲还是会起杀心。

父亲始终想把攸枷除去,波文的心里一再暗沉,他对妹妹的保护应该是一辈子的责任,在父亲离开人世之前,他都要尽全力的保护妹妹,波文捏紧了拳头,这才往楼下走去。

82. 第082章 电脑

站在露台上的攸枷望向了天空,楼下的大厅里很热闹,可是她却不能下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母亲?到底什么时候父亲才会来找她谈话?应该是在宴会结束之后,那时父亲才会有时间,毕竟这是父亲的生日宴会,攸枷这样分析着。

看这个房间的摆设依旧,她第一次来就是住在这里,身在熟悉的环境,攸枷的内心并不觉得安宁,她大叹了口气。

等见到父亲,她一定要为自己辩白,要说清楚她跟母亲不同,她不贪恋权势,也不在乎荣华富贵,甚至不在乎贵族的血统,可以不做奧斯頓子爵的女儿,只要求能再见到哥哥,能够跟哥哥继xù

维持这份浓郁的亲情羁绊,攸枷也就满足了。

就在这时攸枷的手机响起,她急忙进入屋内拿起了手机,“喂”。

“我是奧斯頓子爵”。

“爸爸”,攸枷有些激动的喊着。

“你把电脑打开吧,戴上耳机”。

“好”,攸枷照着奧斯頓的指示打开电脑,看见电脑屏显示出的影象,她惊呆了。

电脑屏幕所显现出来的景象被划分成了四个区域,能够全方位的看到母亲的家里,能够清楚的看到母亲凱希正在做什么。

攸枷紧张的询问,“你想干什么?爸爸,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做的其实很简单,我想你消失,你离开法国,永远不要回来,我保你母亲平安,如果你照做,电脑下面压了一包安眠药,在你去参加亲王盛宴那晚,把安眠药放在爱玛喝的水里,那样你就可以甩掉爱玛,我会派车在你楼下接你,送你去会场,让你跟波文见最后一面,我是很仁慈的,如果你不照做也没关系,你看电脑”。

只见母亲房间的画面切换成整座大楼,奧斯頓开始数数,“10、9、8、7、6…………”。

攸枷的心脏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她知dào

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口中朗朗的低语,“不要,不要这么做,不要”,嘴巴里却发不出声音。

数到一时,那栋大楼的一户住家爆zhà

了。

“啊”!攸枷大喊了一声抱住了头。

“不用担心,凱希不住那家”。

一听这话,紧闭双眼,心脏剧烈跳动的攸枷这才睁开了眼睛,只见电脑又切换到了母亲的家和那栋大楼,无论是从家里还是从外面的视野看,都能看见凱希正站在阳台上看着爆zhà

的方向。

“你是疯子,你是个疯子,如此草菅人命,我根本就不想成为贵族,根本就不想进入菲尔德家族,甚至可以不认你这个父亲,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攸枷情绪激动的对着耳机大吼着。

“一会儿你看晚间新闻吧,那是瓦斯爆zhà

”,奧斯頓打断了攸枷的怒吼,继xù

说着,“下次说不准就是凱希家爆zhà

了,田源攸枷,你选什么呢?是选你消失?还是选你母亲消失”?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是你女儿啊,到底为什么”?

“不,你不是我的女儿,你是凱希的女儿,是她要把你生下来,当初我劝她打掉,是她自己不听的,你要怪,就怪你那个妈,我只有波文一个儿子,那才是我的孩子,你不是”。

“你不配做爸爸,你从来没有关心过哥哥,哥哥从来没有快乐过”。

“攸枷,你的话实在是太多了,那包安眠药的名字叫IZ45,你也可以选择吃掉它,那一包药足以让你离开这个世界,你本来就不该诞生的,不是吗?当然我从来不喜欢勉强人,我会让你自己选择你怎么离开,消失吧,有你在只会影响波文的前程,只会影响家族的名声,波文舍不得伤害你,那就由我帮他铲除你,这就是我这个身为父亲该做的事情,那样他的路会更平顺”。

“你完全无视哥哥的情感,你终有一天会失去他的,你会后悔的”。

“这种廉价的情感,波文不需yào

,这种廉价的心软,波文也不需yào

,这种卑贱的血缘才会真zhèng

的害了他,好了,谈话就到这里吧,记得看新闻,再见”。

话音刚落,电脑也恢复成正常的状态,攸枷急忙打开了电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等来了新闻,坐在地上的攸枷抱着双膝哭红了眼睛,幸好那家人都外出,如果真的有人员伤亡,岂不是她的罪过。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波文来到攸枷的身边摸上了她的头,“怎么了攸枷,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

“新闻,新闻”。

波文顺着攸枷的手望向了电视,只见记者正在采访业主家里瓦斯的安全情况,业主一再申明瓦斯没有问题,不明白为什么会爆zhà

,幸好他们全家外出吃饭才避过这一劫,波文皱起了眉头,这不是凱希住的那栋楼吗,攸枷一直都不知dào

母亲换了住址。

波文蹲下来安慰着攸枷,“没有死人没有受伤,攸枷哭什么呢”?

攸枷一下抱住了波文,“哥哥,我害pà

,我好害pà

,哥哥”。

波文感觉攸枷抱自己的力度越来越紧,似乎想让他窒息,“不怕,不怕,攸枷,那只是事故,没事的,哥哥在身边,没事的”。

“哥哥,哥哥…………”。

外面放起了烟火,攸枷越哭越伤心,似乎有掉不完的眼泪,波文轻抚着攸枷的脑袋安慰着,“没事的攸枷,你看外面的烟花好漂亮,我们出去看烟花”,见攸枷依旧紧搂,波文安慰的说,“一定把我的小攸枷吓坏了吧,害pà

就抱着哥哥,哥哥会保护你的”,边说边抱起了攸枷,走向了露台。

眼泪从未停过的攸枷,紧紧的搂着波文,依偎在他的怀里望上了烟花,烟花结束波文便一路紧抱的带攸枷坐上了飞机回南特。

将攸枷放在床上,她依旧不松手,“不要离开攸枷,哥哥,不要离开”。

“哥哥不走,哥哥留下来陪你,攸枷快睡吧,眼睛都哭肿了”。

良久,良久,哭的疲惫的攸枷摸上了波文的脸,“哥哥,我爱哥哥”。

“我也爱小攸枷,快睡吧”。

见攸枷沉沉睡去,波文这才走出了房间,关紧了卧室大门。

83. 第083章 亲王盛宴

第一次众保镖穿梭于这个屋子,脚步无声,音量放小,里面也包括爱玛这个贴身保镖,以往波文到来时爱玛就自觉退避,今天的爱玛贴身的站在了波文的身边。

“攸枷知dào

凱希的家住那儿吗”?波文阴沉着脸问着。

“应该不知dào

,没人给她说过”,爱玛回答着。

攸枷的身边长期就只有爱玛一人,波文没说,爱玛没说,攸枷就不可能知dào

,波文之所以没告sù

攸枷,也是不想妹妹再胡思乱想,本来就很受伤,本来精神压力就很大,何必让她再添新的愁怀。

波文思索着,攸枷哭这么伤心,难道是知dào

了凱希住那里,既然谁都没说,难道是父亲说的?“今天谁进过房间”?

“没人进去过,大小姐也没出来过”。

“那她为什么会哭的这么伤心呢”?

“少爷”,一个世袭保镖走了进来,“大小[jiě]的电话记录还是跟往常一样,只有少爷的通话”,边说边递上了通话记录单。

(注:因为敏感文字不能发表,所以用拼音代替,请朋友们自己拼读)。

波文看着电话及短信的记录问道,“科西嘉岛那边怎么样”?

“凱希没有任何问题,瓦斯爆zhà

应该只是意wài

”。

波文又问上了爱玛,“今天上学怎么样?有没有跟家教发生什么不愉快”?

“没有,一切正常,大小姐可能是第一次看到爆zhà

,所以吓坏了”。

波文轻抚着嘴角,也只能这么想了,“吩咐下去,叫大家打起十二分精神,保护好我妹妹,没几天就是亲王的宴请,只要把攸枷的身份公布出去,父亲就不敢再对她怎么样”。

“是,少爷”,众世袭保镖领命离开了房间,爱玛走了两步又回过了头,“少爷,多抽点时间陪陪大小姐吧,她的情绪很不稳定”。

“我会的”,波文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这才来到攸枷的身边,上0床轻轻的搂住了攸枷,生怕把她吵醒,波文真希望能把攸枷变小揣进兜里,那样他便不会如此忧虑。

亲王盛宴。

法国现在是民主制国家,已经不存zài

贵族制度,但曾经拥有爵位的贵族时常会聚一聚,这种聚会没有什么实质意义,只是聚一聚,贵族的子女有的会参政,有的就会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世袭爵位的贵族,即使拥有爵位,也不一定都富裕,有的贵族很贫穷,也很受歧视,聚会通常不参加,但亲王、伯爵这些设宴,凡是拥有贵族血统的人都必须到场,这不是命令,只是一种潜在的规则。

亲王、伯爵,这些拥有极高身份的人也很少宴请,所以宴会会空前盛大,热闹非凡,波文想在这种宴会上把攸枷的身份公开,也是看准了这样的时机。

波文看了看表,攸枷应该快来了,这时电话响起,只听攸枷温柔的声音,“哥哥”。

“已经到了吗”?

“到了”。

“那干嘛给我打电话,让爱玛直接带你进来呀”,今天的日子很重yào

,攸枷身边除了爱玛和众世袭保镖,巴黎这边也有世袭保镖和职业保镖接机,再一路护送。

“哥哥,你可以到亲王家的庭院来吗”?

“你在庭院”?波文一下皱起了眉头,“爱玛在哪儿”。

“我让她在一旁候着的”。

“哦”,波文大吐了口气,看来是自己太紧张了,他轻声安慰着,“攸枷,是害pà

不敢进来吗”?

“恩,里面有很多人吧,我看车来车往,人声鼎沸,还有很多记者”。

“小攸枷不要害pà

,也不要紧张,哥哥会一直陪着你的,好吗?一直陪在你身边”,波文边说边向庭院走去。

“攸枷不害pà

,攸枷只是想让哥哥来接我”。

“呵,小攸枷还真依赖哥哥呢”。

“不喜欢我依赖吗”?

“不,很喜欢,哥哥就快到了,等着哥哥”。

“恩”。

亲王的庄园很大,波文需yào

走一会儿,他边走边跟攸枷交谈着。

来到城堡后面的庭院,只见攸枷穿着洁白的轻纱晚礼服,犹如天使般的站在光束下,被彩灯装扮的树木、凉亭,璀璨的照亮了夜空。

波文不自觉的含上了会心的笑容,“你好漂亮”。

“哥哥,里面热闹吗”?

“很热闹,现在还害pà

吗?有哥哥在身边了”,攸枷摇了摇头,波文又道,“那我们进去吧”。

“哥哥”,攸枷举起了手,“陪妹妹跳曲舞吧”。

“在这儿”?

“恩”。

“想再练习一下吗?没有必要,攸枷已经跳的很好了”。

“可我还是想跳”。

波文见攸枷执意的不肯放下手,他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真是个孩子”。

随着大厅里传来的优美乐声,兄妹两人翩翩起舞。

“攸枷,你有什么心事吗?总感觉这几天你在我面前是强颜欢笑”。

“没有啊,哥哥总是问我这个问题,哥哥很累了吧,为我的事操这么多心”。

“一点都不觉得累,只是很担心,总感觉妹妹会离开我一样”。

“是错觉,哥哥,我也很害pà

会跟哥哥分开”。

波文将攸枷轻轻的搂入了怀中,“我们不会分开的,从你来到城堡那天开始我们就不会再分开,我已经想过了,等满两年你等到星,哥哥也觉得星不错,我才会把你交到他手上,但我们还是不会分开,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怎么能分开呢”。

“哥哥想的真长远”。

“我是你的哥哥,必须要想这些问题,所以攸枷什么都不要想,跟着哥哥走就行了”。

“恩”,攸枷将头紧紧的贴在了波文的胸膛,听着哥哥的心跳。

波文又道,“所以小攸枷,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一定要对哥哥说,不要瞒着哥哥,也不要骗哥哥,这样哥哥才会安心”。

“知dào

了”,攸枷默默的流下了眼泪,这段时间她多想告sù

哥哥有关父亲的威胁,可是她不能这么做,母亲的性命她虽然也在乎,但更在乎哥哥的处境。

见过菲尔德家族的仆人,知dào

她没来之前,波文虽也受到操控,但尚有点自主权,还能拿钱帮zhù

他们,现在的哥哥经济也在受限,除了必须开支,哥哥也很困难,这些波文从没给她说过,还请这么好的厨师,这么好的家教,这让攸枷怎么回报。

如果没有她这个人存zài

,哥哥的生活虽然过的很压抑,但不会像现在这样举步维艰,这对能力很强的哥哥来说是很受打击的,如果她消失,什么问题都能解决了。

84. 第084章 别离

“我这辈子能有波文这样的哥哥,攸枷真的觉得很幸福”。

“有攸枷这个妹妹,我也觉得很开心”。

“那幸福吗”?攸枷含着泪眼望上了波文。

“当然幸福了”,边说边给攸枷擦拭着眼泪,“不要哭,哥哥在你这里能体会到什么是亲情,亲情真的很可贵”。

“哥哥”,攸枷停下了脚步,取下宿送给她的十字架项链,边给波文戴上边说着,“妹妹身无长物,这个就当是妹妹送给哥哥的礼物吧”。

“这可是你的宝贝呀”。

“哥哥”,攸枷紧搂住了波文,哽咽的低语,“哥哥,波文哥哥”。

波文感受着攸枷的力度,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抬起攸枷的下颚,低沉的问着,“你是不是真有什么事瞒着我?我怎么觉得你话中有话似的”。

“哥哥太多疑了,我没事啊,我说过不会骗哥哥”,攸枷边说边离开波文的怀抱,胡乱的擦拭着自己的眼泪。

波文拿下她的手,掏出了手绢,边帮妹妹擦拭着泪水边温柔的说着,“那我们进去吧,亲王一会儿要召见”。

“好啊”,攸枷爽快的回答。

波文有些放下了心弦,只要召见完,一切就都好办了。

“哥哥,我觉得有点紧张,我想上洗手间”。

“有什么好紧张的,你只要呆在哥哥身边,什么话都不用说”,虽说如此,波文还是把攸枷带到了庭院里的洗手间,站在洗手间门口,波文再次言语,“快去吧,我等你”。

“恩”,攸枷一路拉着波文的手,此时更舍不得放开,她鼓起了最后的勇气扑向了波文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波文,含着热泪呼唤着波文的名字,“哥哥,波文哥哥”。

波文疼爱的摸着攸枷的头,“快去吧,上完洗手间我们该进去了”。

“恩”,攸枷对波文展现出悲伤的笑容,这才走进洗手间。

“攸枷,还没好吗”?似乎已经过了很久,左等右等也不见她出来,波文有些按捺不住了,“攸枷,我进来咯”。

打开各个厕所门都不见攸枷的身影,波文的心脏一下暗沉,就在这时电话响起,“少爷,亲王马上要召见了,你在哪里”?

“我在庭院的洗手间里,你们马上过来”。

挂上电话,波文看向打开的窗户,攸枷难道是从这里跑了吗?她为什么要跑?是因为害pà

还是别的什么?

“少爷,赶紧回去吧,我们会找到0大0小姐的”。

“我也一起找”,边说边不停的拨着众人的手机,直觉告sù

他肯定出事了。

“少爷,亲王召见不能缺席的,快点回去吧,大事为重”。

波文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滴,做着吩咐。

菲尔德家族的城堡里。

波文质问着父亲奧斯頓,“是你做的吧,爱玛被迷昏,其他保镖全被杀,攸枷失踪,是你做的吧”,波文大吼着。

“你有什么证据”?

“普天之下还有谁这么本事?普天之下还有谁这么针对攸枷”?

“这只是你的猜测,你没有真凭实据”。

“你这个刽子手,你还是人吗?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

“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是我女儿呢”?

“你要证据是吗?这就是证据”,波文把亲子鉴定报gào

书甩到了桌上,“你明明让手下动过我的抽屉,明明看过这份文件,明明知dào

攸枷是你跟凱希所生,你居然还下的了手”。

“是又怎么样?我只要汉娜一个人的孩子,这谁不知dào

,包括你也知dào

,凱希所生的算什么,一个野种”。

“野种,既然你知dào

凱希会给你生野种,那你当初就不要碰人家呀”。

“送上门的我不要?哪个男人不偷0腥,男人既然不想要女人的孩子,女人就该自觉的打掉,别有用心的以为生下来就能栓住男人,那能被栓住的男人也是懦夫,如果只是享shòu

一时偷0欢,那就该做好防御措施,难道这些事情也该男人来做吗?女人自己不对自己负责,还指望别人来负责吗?女人如果自己不愿意,难道我还强暴不成”。

“那你办公室的秘书呢?别人明明是良家妇女,明明这么和蔼可亲,你却还跟她发生关系”。

“她也是自愿,我是玩过无数女人,但看的上眼的没几个,她算其中一个,她从来不会不吃避孕药就跟我上0床,那次她怀孕也是意wài

,但她都主动打掉,如果是她生的孩子,或许我会有点好脸色,虽然我也不会承认孩子的身份,但我也不会干预他们的生活”。

“别把自己说的这么高尚,自己的自控力差别怪人性,你玩过无数女人总有被逼的,弗雷德里卡伯爵家的花匠,那个喜欢花的女人,不就是你用权势得到的吗,一夜偷0欢她便不辞而别,人间蒸发,你到底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母亲,你的母亲身体弱,你也知dào

,总之我只认汉娜为我生的孩子,我只要你母亲一个人的孩子,那才是我的孩子”。

“你到底把攸枷怎么了”?波文双手撑向了桌子,一双通红的眼睛里充满了仇视和愤nù



“没怎么,只是把她送到了她该呆的地方”。

“攸枷只有十四岁,她只有十四岁呀!你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吗?你的良心何在?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没有杀她,是她自己选择离开法国”。

“她现在在哪里”?

“你真是迷了心窍,从攸枷来之后你一天到晚的往南特跑,不务正业,她在这儿只会防碍你”。

“她消失我就会任你摆布吗?父亲,把攸枷还给我,把我的妹妹还给我”。

“休想,你现在都敢忤逆我,她还继xù

呆在这里,你不是要无法无天了”。

“呵”,波文露出了凄美的冷笑,“如果你不把她还给我,那你现在就将失去我,永远的失去我”。

“你去哪里”?奧斯頓见波文转身欲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去找攸枷”。

“我不准你去”。

“你拦的住我吗”?

85. 第085章 泪痕

打开房门的瞬间,站在走廊上父亲那边的世袭保镖全举起了枪对准了波文的脑袋,同一时间波文这边的世袭保镖也全举起了枪对准了父亲的保镖。

奧斯頓怒吼着,“你真的想把事情闹大吗”?

“不是我想,是你逼的”。

“好吧”,奧斯頓坐下来点燃了雪茄,“你当上候选人,我就让你见攸枷”。

“我现在就要见”。

“不可能”。

“那就什么时候见到,我再去竞选”。

“你难道真要置菲尔德家族的名誉而不顾”。

双手扶住大门的波文,流下了眼泪,“置菲尔德家族的名誉而不顾的人是你,是父亲你到处播种惹下的祸根,我做儿子的在帮你收拾残局”,波文转过头望上了奧斯頓,露出一个悲伤的笑容,“不过父亲,我很感谢你,能为我带来这么好的妹妹,你知dào

攸枷对我来说有多重yào

吗?没有她,我也活不下去了”。

说完关紧了大门,从来都是傀儡的他,从来不知dào

生存有什么意义,自从有了攸枷,他才有了自己的人生轨迹,攸枷说哥哥是她的精神之柱,其实她才是哥哥的精神之柱,没有了攸枷,他又会变成从前的那种暗淡无光。

波文悲伤的躺在了沙发上,眼泪不停的流,他在极力思索着父亲为什么会知dào

他今天要带攸枷去参加宴会,是谁出卖了他?还是父亲太聪明猜测出来的?

波文只感到自己极度疲惫,身边从来没有朋友,从来没有能让他真zhèng

全心全意信任的人,攸枷是第一个能让他放下戒备的女孩,就因为攸枷的纯洁无邪,波文很放心的将自己的心房安置到了攸枷的身上。

凌晨一点,有人轻轻敲着房门,依旧躺在沙发上的波文发出了沙哑的声音,“进来”。

世袭保镖走进了他,“少爷,监听了老爷的电话,确定大小姐已经被送到了米兰”。

波文大吐了口气,幸好还在欧洲,“马上派人去找到攸枷,把她带回来”。

“是的,少爷”。

茫茫人海,去哪里找人,波文也觉得希望渺茫,如果是父亲的绑架,他还可以追查下去,但看晚上攸枷的表现,他相信父亲说的,攸枷是自愿,自愿离开法国去意大利,这让他怎么找寻。

拿起脖子上的十字架项链,这是妹妹送给他的礼物,波文将项链握到掌心里,再次流下了悲伤的眼泪。

凌晨三点,接完电话便休息的奧斯頓,这时又坐了起来,他知dào

儿子会监听他的电话,也知dào

儿子已经派人赶往米兰,想儿子已经相信了他的作戏。

奧斯頓摇了摇头,波文还不够老练,跟他的十九岁比还是差了一点,但对于保护攸枷的整个过程,波文的所作所为,让他觉得还是很满yì



奧斯頓打开了房门,这是一间与卧室相连的私人办公室,波文也知dào

这里,却不知dào

这里面藏有玄机,墙壁上贴了一幅油画,画的背后是一个保险柜,里面藏有菲尔德家族传下来的宝贝,是一颗叫泪痕的净水钻石,因为这颗钻石很像一滴眼泪,所以叫‘泪痕’。

(注:净水钻,指钻石中晶莹无暇,透明如水或有的无色透明中略带点蓝色,是钻石中的上品,属最珍贵的钻石)。

手伸进去,摸上了保险柜的内壁,这块钢板是可以拿下来的,钢板背后有个按纽,奧斯頓轻轻的一按,办公室里的书柜便打开了。

这条暗道是祖上因为战争而修建的逃跑路线,如果波文不是如此多情、善良,他早就把这个秘密告sù

了儿子,奧斯頓打响了心中的算盘,等波文什么时候学会真zhèng

的铁石心肠,他什么时候才说这个秘密。

管家先行一步把攸枷囚禁在这里,暗道里两边墙壁上的水晶灯已经打开,见老爷进来,管家恭敬的鞠着躬。

奧斯頓开口了,“攸枷怎么样了”?

“从亲王的城堡里出来,她一路都在哭,现在终于停止了哭泣”。

“恩,让她投胎做凱希的女儿,也算她倒霉了”。

“老爷实在太善良了”。

“车都备好了吗”?

“备好了,一切准bèi

就绪”。

一主一仆,边走边聊着,直到来到暗室里的房间。

趴在桌子上的攸枷,这才抬起了头,同波文一样发出沙哑的声音喊着,“爸爸”。

“不要叫我爸爸,我上次已经说过了”,奧斯頓边说边坐了下来。

坐在他对面的攸枷,哽咽的再次开口,“奧斯頓子爵”。

“知dào

我为什么现在才动手吗”?

“不知dào

”。

“我只是想看清楚波文到底有多少能力,最终的答案我很满yì

,所以你没有存zài

的必要了”。

“哥哥的能力一直都很强,你为什么还要给他这么残酷的试炼”?

“波文的能力是很强,这都是我从小培养出来的,可是他的内心一直都存zài

柔软,这是不利于在政界上立足的”。

“即使是从政,也需yào

有人性化的一面,那样人民才能臣服”。

奧斯頓笑了笑,“你是我跟凱希生的孩子,但你似乎也没继承到我的基因,你们所谓人性化一面,并不适合统治者,纵使你把这个世界治理的再完美,总有人利益熏心,就像你的母亲,明知dào

我风0流成性,明知dào

我只是玩玩,她却还想把你生下来绑住我,如果当初不是她逃的快,你应该早死在娘胎里”。

“母亲是不对,但你也不能用对母亲的定义来评价我,我跟妈妈是不同的人”。

“攸枷,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吗?像这样的人占大多数,凱希只是我玩过的所有女人当中的一个,除了你母亲凱希,还有很多个凱希,对于这些大多数贪得无厌、好高骛远、自以为是的人民怎么统治,惟有自己铁石心肠,不为感情所动,不被感性蒙蔽眼睛”。

“我明白哥哥为什么这么痛苦了,你要哥哥灭绝人性,这是谁都做不到的呀”。

“不,你跟波文做不到才是特别的,你虽然很成熟,但你却有着无法改变的善良本性,波文虽然能力很强,但他太理想化,太追求完美,这不适合这个现实的世界,能让他内心的柔弱扩大的人就是你,你就是他的软肋,所以我要铲除你”。

86. 第086章 绝望

“如果政治真如爸爸说的这般黑暗、残酷,那哥哥就真的不适合从政”。

“但波文身为菲尔德家族的后代,他就只有从政这一条道路”。

“不,还有商界,哥哥把菲尔德家族打理的很好,这也能保家族荣华富贵,带来荣耀”。

“但手上却无权利,即使富可敌国,又拿什么来保护自己,或许那时可以拿钱买军队,买武器,但那样不也是从政吗,既然这么麻烦,何不走我为他铺好的路”。

“从政那是你想走的道路,不是哥哥的,他即使真到了你说的那天必须从政,哥哥也会用自己的方式,你何必要把你的理念,你的思维强加到他的头上,你真的爱哥哥吗?爱他就应该为他着想才对呀”。

“我所做的一切就是全为他着想,他生在贵族,却不利用这个机会为自己打造前程岂不浪费,还有汉娜,生了波文之后医生说她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不能再生,再生会要了她的命,可汉娜却还想再要一个孩子,她觉得只有波文一个孩子太孤单,所以我不再碰她,可我是男人,我也需yào

女人,所以外面无论有多少女人,我都不会让她们生小孩,这难道还不能看出我有多爱汉娜吗”?

“你实在太自我了,哥哥说的没错,明明是你自己花心糜烂,却还冠上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你这是爱吗?如果真的是爱,你就应该开解汉娜,应该更加呵护她,害pà

她再怀孩子,你可以采取安全措施,可你做的一切全是在伤害她,让她忧郁而亡”。

“呵,看来你懂得还挺多的嘛,真不敢相信你只有十四岁”,奧斯頓不敢谈下去,他也感觉到攸枷的影响力很大,攸枷的话是句句在理,可却是跟他背道而驰的一面,儿女是继承父母的基因,波文善良还可以说是继承了母亲汉娜的,但攸枷是继承的谁呢?不是看亲子鉴定,他也不敢相信攸枷是他和凱希所生。

奧斯頓缓缓的站了起来,低沉的说着,“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了,你现在就消失吧”,又对身边的管家说道,“做的干净点”。

“是的,老爷”。

喝着红酒,抽着雪茄,望着墙壁上那幅汉娜的落地画像,看奧斯頓的背影,感觉他有几分落寞。

管家走向了他,恭敬的说着,“老爷,已经送上船了”。

“恩”。

“老爷,您实在太仁慈了”。

“身为子爵,这点胸襟还是要有的”。

“是的,老爷”。

“很悲伤吗?呵呵呵”。

“梦魔,又是你”,眼前依旧是黑墙壁,攸枷都已经觉得看习惯了。

“怎么?不害pà

我了吗”?

“不怕,你只是在梦里,不是在现实生活中,你只是跟我对话,没有要害我之心”。

“你怎么知dào

没有呢?你不知dào

梦境是我的世界吗”。

“梦魔”,攸枷站了起来,大胆的向梦魔走去,她摸上了寒凉的墙壁,“不知dào

为什么,我跟你有同样悲伤的感觉,我感觉你很难过,在哭泣,就犹如这面冰冷的墙壁”,攸枷触摸着墙壁,冰凉刺骨。

“是吗,你的内心,也同我一样黑暗了”。

这面黑色的墙壁,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攸枷第一次发xiàn

她看到了颜色,只见墙体流下了鲜红的血液,“梦魔,你在哭吗”?

“是啊,和你谈话这么多年,你都不愿意跟我签定契约,所以很难过”。

“不会吧”,攸枷已被亲情伤的麻木,虽有受宠若惊的念头,内心却没多少触动。

“呵呵呵,骗你的”。

“原来梦魔还会开玩笑”,攸枷强颜欢笑着。

梦魔看见她痛不欲生的模样,也恢复了正经,“这么伤心,为什么还能笑呢”?

“不笑又能怎么样?哭泣有用吗”?

“你很坚强,攸枷,我能感觉到你的内心,你的内心很温暖,就如阳光一样,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你无论受到什么伤害,经lì

过怎样的事情,你的内心始终没变过”。

“那梦魔呢?你的内心温暖吗”?

“不,很冷”。

“就像这墙壁”?

“对呀”,梦魔停顿了一下再次开口,“攸枷,让我也感受一下你的温暖吧”。

说完只见一个鲜红的人影从墙中飞了出来,朝着攸枷的心脏飞了进去,攸枷只觉得胸口瞬间窒息,一种钻心的疼痛似乎在撕裂她的心,吮吸她的血液。

攸枷一下醒了过来,望向四周一片黑暗,同时伴着一股恶臭,头也在剧烈疼痛。

管家和父亲那边的世袭保镖,将她的眼睛蒙上,嘴里也塞进了布条,手脚全部捆绑,塞进了汽车后备箱,无论攸枷怎么嘶吼都无济于事,她心里一直在呼唤着哥哥,一直在泪流。

感觉车子开了很远、很远,很久、很久,又换上了飞机,再次取下眼罩时,她已经身在了一艘油轮上,面前站着几个恶狠狠的男人把她的脸蛋搬过来、瞧过去,商讨着价钱。

攸枷费了老大的力qì

才吐出了嘴里的布条,对着管家哭吼着,“爸爸说了可以让我自己选择,我说了我会离开法国,你们为什么还要卖我?到底为什么”。

管家恭敬的回答着,“大小姐,您应该庆幸,您有一位这么仁慈的父亲,老爷本来是打算杀掉你的,现在却放你一条活路,老爷答yīng

了你,只要你不回法国,老爷就不会再伤害你的母亲,现在该你遵守承诺了”。

“你们害pà

我偷偷潜回吗?你们这些政客为什么没有一点信任之心”。

“我们只相信死人,大小姐您是活人,这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好了,好了,别说这么多,拿钱走人”,恶狠狠的男人把钱塞给管家,推手示意管家离开。

坐着的攸枷激动的尾随上去,泪流满面的哭喊着,“不要丢下我,不要把我丢在这儿,我不会回法国的,你们相信我,让我见爸爸,让我见爸爸”。

管家和世袭保镖像没听见一样的大步向前走着,身后有人拉着攸枷,攸枷拼命挣脱,突然感觉有人拿起棍棒打向了她的头,攸枷顿时昏倒在地。

在眼睛闭上之前,躺在地上的攸枷泪眼婆娑的望着眼前,头上流下的血液涌进了眼角,管家和保镖依旧没有回头,渐行渐远,攸枷口中无声的呼喊着,“哥哥”,沉重的闭上了双眼。

87. 第087章 金

回忆起这些,攸枷的眼泪不自觉的涌现,她第一反应摸上了手链,哥哥送的手链还在,她庆幸着,那些穷凶极恶的男人没有夺去她的手链,攸枷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第二反应才摸上了头。

“你醒了”,攸枷这才注意到身旁还有别人,女孩接着说,“你不要动,你的头在流血,我已经替你重新包扎过了”。

“谢谢,这是哪儿”?攸枷有气无力的问着。

“公海”。

“这船是去哪儿”?

“冰玉群岛”。

“冰玉群岛是什么地方”?攸枷抚着浑浊的脑袋,深皱着眉头抵御着阵阵恶臭,也抵御着阵阵疼痛,口齿不清的问着。

女孩露出了阴冷的笑容,冷冷的说道,“是一个想象不到的地方”。

想攸枷被抬进房间的时候,脸上一条血痕,船上的人只是给她做了简单的处理便丢了进来,女孩抹着地板上的水给攸枷清理着血迹,顺着船舱流淌的污水,还搀杂着细小的铁锈,反正无聊,她也就当打发时间。

陆续有很多女孩被赶进了这个房间,在船要起航时,女孩们才被赶到了船底,关上厚厚的甲板,底部一片黑暗。

“我叫田源攸枷,你叫什么”?

“金”,黑暗之中,听着攸枷虚弱的声音,金轻声的安慰着,“你再睡一会儿吧,我们要走很久”。

攸枷半天才发出了一声“恩”,她的确需yào

睡一会儿,头昏昏沉沉的,似乎进入了昏迷状态,离开现实世界的她,再次进入了梦乡。

“梦魔,梦魔,你离开我的身体了是吗?梦魔,你在哪儿呢”?攸枷在黑暗中摸索,感觉四面都是墙壁,似乎是一个挺大的屋子。

一个小孩稚嫩的声音,“恩,我不要再进入你的身体了,我一进去你就会醒,就会离开”。

听着奶声奶气的男童音,攸枷迟疑的再次开口,“你是梦魔吗?进入了我的身体,你就成了小孩子”。

“不是,梦魔是由很多灵魂组成的,里面什么声音都有”,简短的一句话在不停的变换着,一会是清脆的女童音,一会又是温柔的女人音,一会又变成了沧桑的老爷爷。

攸枷有些想捂上耳朵,她急忙抢话的说,“梦魔,只用一种声音跟我说话行吗?这种声音我听着很难受”,对呀,她虽然听着难受,但是头不疼了,对呀,她正在做梦呢。

浸在墙里的梦魔,伸着血红的脑袋,左右摇晃着脑袋看着她,见攸枷抚摸着头,一副深思的模样,梦魔这才探出半个身子,在墙壁中滑行到了攸枷的身边,这让攸枷吓了一跳。

“你害pà

我吗”?梦魔恢复成了之前的男人重低音。

“不害pà

,我可以触摸你吗”?攸枷缓缓的抬起了手,在等着梦魔的答复,只见梦魔乖巧的低下了头,“感觉像~橡胶,你的身体好凉”。

“攸枷的手很温暖,心也很温暖”,梦魔抬起了头望向了她。

攸枷第一次近距离的看着梦魔,琼脂状的梦魔全身血红,就像鲜红的血液覆盖身体一样,黑色的眼白像大海一样的神mì

,蔚蓝的眼珠子深沉又温和,闭上眼睛就像两个黑洞。

“你为什么不出来呢?夹在墙里不难受吗”?攸枷温柔的说着。

“不难受,我可以到处游走”,梦魔说完从墙壁里滑行到了天花板,依旧只露了半个身体出来。

攸枷缓缓的坐了下来,“梦魔,你刚才说进入我身体,我就会醒,就会离开,你害pà

我离开吗”?

“有时害pà

”,梦魔又滑到了攸枷的面前。

攸枷微笑的微埋下了头,“你就跟哥哥一样,很寂寞呢”。

“攸枷不寂寞吗”?

攸枷轻摇了摇头,“不寂寞,我虽然跟哥哥分开了,跟星分开了,跟宿分开了,跟很多人都分开了,但他们都在我心里,所以我一点都不寂寞”。

“那为什么你的脸上写有伤悲呢”?梦魔蹲到了攸枷的面前,摸上了她的脸。

“怎么可能不伤悲,人从生下来开始,都是悲的多,快乐的少”。

“你恨你父母吗”?

攸枷抬起头望上了眼前的梦魔,“以前恨,现在不恨了”。

“为什么”?梦魔依旧抚着她的脸问着。

“因为我身边有哥哥啊,哥哥的爱化解了我的仇恨,梦魔,谢谢你,一直给我警示,我却从没有在意”,攸枷抚上了梦魔的手,“你的手在我的手和脸之间,会有点温度吗”?梦魔摇了摇头,攸枷忧伤的笑着,“但你在我身边,我却觉得很温暖呢”,攸枷和梦魔双双沉默,静静的坐着。

“攸枷,攸枷”,金推着攸枷,攸枷这才从梦中醒来,“吃饭吧”。

攸枷在金的搀扶之下坐了起来,拿上了金给的面包,这个黑暗的船底似乎有很多女孩,攸枷只听到一片嘈杂的声音,大家都在疯抢面包,似乎人太多,面包太少,“我不吃,给你吃”,攸枷推拒着。

“不吃怎么行呢,你的身体这么虚弱,我还有呢”,边说边把面包往攸枷身边送。

攸枷的感知告sù

她,金的手上拿了很多面包,攸枷笑了,“吃这么多,一会儿不口渴吗”?

“不会,一会儿他们会送水”。

“你似乎对这里很熟悉”。

“是啊,我是在冰玉群岛长大的,所以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金坐了下来,啃上了面包。

“冰玉群岛到底是什么地方”?

“有钱人的天堂,奴隶的地狱”。

攸枷似乎心理有准bèi

,听这话都没多少触动,她吃了几口面包,又开始感觉头疼,“我不吃了,我想再睡会儿”。

“恩,你睡吧”。

一进入梦境的攸枷就看见梦魔,他似乎就在梦境的大门口等她。

攸枷觉得与梦魔之间已经有了非常熟悉的亲切感,她很自然的坐了下来,就当梦魔是家人一样。

梦魔再次蹲到了攸枷的身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想逃避现实吗”?

“或许是逃避吧,我觉得我的心都麻木了”。

88. 第088章 对话

“攸枷”,梦魔将手伸进了她的心脏里。

攸枷不由的皱了下眉头,但这次她似乎没什么感觉,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有人把手伸进自己的身体里,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攸枷心想着,她可能真的麻木了,要是换了以前,她应该感觉恐惧才对。

梦魔接着说,“如此麻木的你,灵魂为什么还是这般温暖”。

“因为我还活着”。

“不是指温度,有些人的灵魂是黑色,那是黑心肠的人,有些人的灵魂是血红色,那是痛不欲生的人,有些人是白色,那是犹如刚出生的婴儿,天真无知,但你的灵魂是柔黄色,那是阳光,还有很多金黄色的亮点,那个应该是你的灵魂指引球,指引着你的方向,我称它为生命球,哦,抓到了”。

梦魔边说边将手抽离出了身体,微摊开手掌,攸枷只见一个像乒乓球样的发光物,时而光明,时而暗淡,“这样的球很多吗”?

“恩,很多的”,梦魔将手掌全部摊开,金黄色的发光体随即冉冉上升,最后停留在了天花板上,借着亮度,攸枷望向了四周,这里果然是个房间,只是四面墙壁不是黑色,而全部都是鲜红的血液。

攸枷感觉有些害pà

了,看来她似乎还没有麻木到极点,梦魔看见攸枷的表情,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他微笑时,嘴里也是黑洞。

“用不用把指引球给你放回身体”?梦魔体恤的问着。

“不用了,有点光亮看着,感觉要好些”,想她在船舱里也是一片黑暗,这里四周虽然都是血,但也好过黑暗,攸枷伸出手摸了摸墙壁,血已凝固,“这些都是血泪吗”?

“是的”。

“那梦魔,你是什么呢”?

“我是灵魂的结合体”。

“我不明白”。

梦魔拉上了攸枷的手腕,慢慢的将她的手放进了自己的身体里,同样是心脏的位子,攸枷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故事,就像快进的画面在闪动,她明白了,原来梦魔身体里的灵魂全是跟她一样悲哀的孩子,有些从小夭折,有些到老了自然死亡,但整个人生过程充满了悲凄。

“现在明白了吗?我是所有悲伤的灵魂召唤出来的产物,要说我自己,我没有灵魂”。

“那这间房子”?攸枷哽咽的问着,她的遭遇跟这些灵魂相比较,也只能算是中等的伤害。

“是这些灵魂的精神世界,攸枷你知dào

吗,能进入这间房子的人,非常少”。

第一次见攸枷,她的内心一片黑暗,所呈现出的梦境也充满了黑暗,这抹悲情连接上了灵魂们的悲情,渐渐的,攸枷进入了灵魂们的世界。

梦魔微皱上了眉头,他是灵魂们的产物,全盘接收灵魂的悲伤都有些招架不住,攸枷只是个人类,而且这么小却能默默承shòu,她的内心的确很坚强。

攸枷轻轻抚摸着墙壁上的血液,“这些都是灵魂的血与泪”,悲伤的抚摸,眼泪也随即掉了下来。

“有你的温暖,这些灵魂会得到慰籍”。

“是吗”!攸枷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攸枷摸上了自己的心脏,试探性的把手指伸了进去,原来她也可以刺穿自己,她的灵魂的确很温暖,连攸枷自己都能感觉到一片暖意,有个热点较高的球体碰到了她的手指,攸枷明白,那个应该就是指引球,她将整个手伸进了心脏,同样也握上了一个生命球。

将生命球展到了梦魔的面前,“这个送给你,我把我的灵魂分给你,这样你就有灵魂了”。

“真的要给我吗”?

“恩”。

梦魔双手捧起了攸枷的灵魂,慢慢的放入了身体里,一瞬间,鲜红的梦魔发生了变化,原本是黑洞的地方全被金色填充。

良久梦魔才适应了新的身体,他有些体力不支的坐了下来,攸枷急忙问道,“梦魔,你很难受吗?我不知dào

我的灵魂会对你造成负担,对不起”?

“不是,我只是觉得身体充满了力量”,梦魔摊开了左手掌,上面浮现出了一个大大的‘梦’字,“攸枷,跟我签契约吧”。

“为什么你总想我跟你签契约呢”?

“因为我需yào

契约者来主宰梦魔世界,需yào

人类来惩罚人世间的罪人”。

“罪人”?攸枷重复着,“我不明白,罪人是指受到法律制裁的那些人吗”?

“不是,是惩罚那些不负责任的父母,当然也包括身陷牢狱的有罪之人”。

梦魔惆怅的注视着攸枷,攸枷也注视着梦魔的眼睛,黑色的眼白被她的灵魂所填充,呈现出了金黄色的眼白,蓝色的眼眸犀利、光亮,似乎看一眼就能把人的魂魄勾走一般,在这样的目光之下,任何肮脏、污秽都无所遁形。

梦魔接着说,“只有人类才能惩罚人界,所以攸枷,我需yào

你这个人类,需yào

拥有生命,活在人世的生灵”。

“不负责任”,回想起她的母亲凱希,回想起死去的韩千慧和夏洛特,攸枷悲伤的笑着,“的确很不负责任,人跟动物的区别就是人类是文明的智能生物,有着主观能动性,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利益、目的,任意的挥霍,可悲,可笑”。

“签契约吧,签了你就可以永生”。

攸枷望上梦魔,眼神空洞的摇了摇头,“我不想签,人总归会生老病死,只有死亡才能结束悲伤的旅程”。

“我明白你的灵魂为什么会跟别人不同了,往常因为极度悲伤而把我召唤出来的人类,有些一听到永生,一听到不老不死这几个字,纷纷都跟我签契约,又都因惩罚的残酷与血腥,与我终止了契约”。

“终止了他们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会忘记有关梦魔世界的所有一切,会像正常人一样的生老病死,很多人因实jì

年龄已老,因为签了契约保持着年轻,一旦解除就恢复实jì

年龄,实jì

的样貌,很多人最终都是自己把自己给吓死了”。

“像我这种灵魂的人不多吗”?

“不多,有几个跟你的灵魂颜色很接近,他们的结局都是觉得活够了,所以选择了解除,选择了死亡”。

89. 第089章 太平洋

“为什么选我呢?世界上悲伤的人有这么多”。

“悲伤的人是很多,但为别人悲伤的人却很少,能把我召唤出来需yào

符合两个条件,一,自己的人生已经很悲,却还为别人悲伤,二,为别人悲伤流泪是常有的事,但悲伤的超出了自己的承shòu极限,这样的人就更少了,所以能召唤我的底线就是极度悲伤”。

想第一次召唤,正是因为韩千惠的死亡触及了攸枷召唤出了梦魔,攸枷的脑海里依旧浮现着韩千惠的影子,那时只有9岁的她目睹了韩千惠的死,的确是超出了承shòu能力,即使到今天已满14岁的她同样无法接受那样的事实,同样无法承shòu失去朋友的异常心痛。

梦魔微抿上了嘴角,“即使这样,还要看灵魂是否合格,生命球合格的人并不多,有资格做契约者的人并不多”。

陷入悲伤的攸枷闭上了眼睛,仰起了头,梦魔望着攸枷的记忆照片,知dào

她回忆起了过去的悲情,伸出手指轻轻的擦拭着攸枷的眼泪,悲伤的攸枷转移着话题,“梦魔,你既然能摸到别人的灵魂是什么颜色,那我爸爸的灵魂是什么颜色”?

“我只能摸到来这里的人,外面的人,我是摸不到的,不过应该是黑色”。

“呵,灵魂只有这几种颜色吗”?苦笑的攸枷凝视上了梦魔的眼睛。

“不,五颜六色的”。

“梦魔”,攸枷还想说什么,只听到一片嘈杂的声音。

梦魔望上了攸枷,“那边的世界在喊你了,攸枷,你应该发xiàn

了吧,如果你处于极度悲伤或极度恐惧中,我就会出现,去吧,去那边的世界”。

“梦魔,我们签定这样的协议吧,如果我睡觉时喊你的名字,你就出现在我梦里”。

“恩,好的”。

攸枷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串金色的光束刺激着攸枷,她伸出手微遮住了眼帘,通过甲板盖透进来的光线并不多,太久没有见阳光,攸枷只感觉这抹柔弱的光线异常刺眼。

甲板上站了两个男人,一个手里拿着机关枪观望着船底,另一个男人将桶里的面包往船底扔,船底的女孩就像企鹅食鱼般的,伸着双手抢夺着空中的面包。

攸枷借着光线快速的浏览了下周围,船底部很大,女孩也不少,有几岁的小孩,也有三十多岁的成年女人,看着她们的头发与肤色,应该是来自不同的国家。

再看看船底部的情景,四四方方的船底,尽头处是随意的排泄物,攸枷所呆的这一边就是休息的场所,吃喝拉撒全在一起,难怪会这么臭。

只见一个金色长发女孩向攸枷走来,攸枷猜想这会不会是金,果然。

“来,吃吧”,金的个子比别人高,所以抢的比别人快。

本来觉得肚子有点饿的攸枷,看到船底这副景色,着实没了胃口,“我不想吃”。

“你不吃东西怎么能行呢,快吃吧,今天看你的气色好了很多,头还疼吗”?

“好多了,你好象一个温柔的大姐姐,金是哪国人呢”?

“意大利人,攸枷你呢”。

攸枷笑了笑,“我的外公是中国人,外婆是日本人,父亲是法国人,我是三国混血,不过要说国籍的话,我是韩国人”,说她是法国人也行,当初宿给她办的两个假身份证,一个是韩国籍,一个是法国籍。

“哦,原来攸枷是混血儿,难怪长这么漂亮”。

“金也长的很漂亮,那金多大呢”?

“我18岁,你呢”?金边说边啃起了面包。

“我14岁”。

“那我还真是你姐姐呢”。

“呵”,攸枷望上了甲板,男人派完面包,再次关上了甲板盖,船底又是一片黑暗,“金,这船要走多久”。

“说不准,如果天气不好的话要走很久,所以没事的时候就睡觉吧,就当把这一辈子的瞌睡,先预约的睡了”。

“金真乐观呢”。

昏昏沉沉的攸枷睡睡醒醒,现在总算能靠自己的力qì

稍稍坐起来的她又出现了低烧,但坐久了依旧有些软弱无力,头上的伤口时不时的还隐隐作痛,但神智已比较清醒。

金很体恤的让她多休息,就这样醒了跟金说会儿话,梦中跟梦魔聊天,时间不知不觉的又过去了五天,攸枷仔细观察着,发面包时总是在白天,每天也就一顿,好在金很会抢面包,水倒是很充足,只是这里的环境太恶劣,很多女孩子都开始生起了病,有的出现了虚脱,有的出现了呕吐,攸枷的神智是恢复了,但身体却越来越差。

第六天派面包时,男人们下到了船底,攸枷看这些男人手上各个都拿着武器,女孩只有规矩的坐好,一个貌似医生的男人开始给女孩检查起身体,开始对重病患者进行了隔离。

“这个,已经没救了”,医生说完这话,其中一个男人便把女孩扛了出去,跟这个女孩玩的好的少女开始哭喊着,男人举起枪威胁,旁边的众女孩拉着哭喊的少女脱离着险境。

攸枷轻声的问着,“把她带出去诊治吗”?

“不是,丢进海里喂鲨鱼”。

“可是她还没死啊”,攸枷微皱起了眉头。

“也快死了嘛”。

“这样草菅人命”。

“在冰玉群岛,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攸枷紧皱起了眉头,“这些女孩都是被买来的,就这样白白丢掉一个,他们不是很不划算”。

“攸枷是被买来的”?

攸枷望上了金,“难道她们不是吗”?

金摇了摇头,“大部分都是拐来的,或者是从孤儿院里领养出来的,买的很少”。

攸枷不光皱紧了眉头,还捏上了拳头,她也是从孤儿院出来的,也算是被拐卖的,为什么人的命运会凄惨到这种地步?为什么同为人,这些手拿武器的男人却没有一点怜悯之心?

就在这时男人拉上了一个女孩的手,“走,跟我上去”,女孩死命的往后退,男人便半拉半扛的把女孩抱了上去。

攸枷急忙问道,“她没生病啦”。

“那男人看上她了,攸枷你是[chǔ]女吗”?

(注:因为敏感文字不能发表,所以用拼音代替,请朋友们自己拼读)。

“不是”。

“那你算幸运的,第一次没有随便给这些男人”。

“金呢”?

“我早就不是了”。

医生检查完毕,分派完药物,男人们依次登上了甲板,收回了梯子,一声沉闷的关门声,船底又陷入了黑暗。

90. 第090章 海盗

深夜,因白天的情景怎么都无法入睡的攸枷,突然听到轰隆的一声,船体开始了摇晃,下一秒她的周围便传来了众女人受惊吓的吼叫声,同样惊恐的攸枷警觉的紧靠向了身后的铁板。

金不以为然的说着,“不用害pà

,只是遇到了海盗,两边正在交火呢”。

“啊!金以前也遇到过吗”?

“恩,我以前是军火商的女人,这些场面我见多了”。

炮弹声越来越密集,船体摇晃的也越来越厉害,感觉随时都有翻船的可能性,金温柔的伸出双手搂上了攸枷,“不要害pà

,打完了就好了”。

“还要打多久”?攸枷捂着耳朵感受着这一切。

“哪边胜为止,或者把船击沉”。

“那样我们就葬身海底了,你不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反正人都是要死的”。

“金,你实在是太坚强了”,攸枷边说边伸出双手捂上了金的耳朵,自己则在金的怀抱里抵御着巨响。

良久,船终于停止了摇晃,头顶上的夹板被打开了,放下梯子,上面的男人又是恶狠狠的大喊着,“出来,出来,全都出来”。

女人们一个接一个的登上了梯子,金紧拉着攸枷的手说着,“不要怕,我们上去吹吹风吧”。

“呵,金真乐观”,话是这么说,但她还是能感觉到金拉自己的力度,金其实很紧张,面上却露着无所谓的笑容,攸枷想到此,也紧握住了金的手,想给予她安慰。

“站好,站好,都排队站好”,男人们喊着,攸枷仔细观察着,白天被隔离出去的女孩,现在也从另一个船底里走了出来。

自己所在的船和对面的船,炮火的硝烟依旧没有散去,满目疮痍,船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死尸,看来是对面的人打赢了。

那就是海盗船吗?攸枷望着对面的旗子,并不是电视里演的挂着一个骷髅,而是一把圆月弯刀,刀底部滴着鲜红的血液。

金小声的说着,“升这种红色旗就是格杀勿论的意思,这个船上的男人应该都死绝了,就算没死也会现补上一枪”。

枪时不时的会响一下,攸枷的心脏一颤一颤的乱跳着,她转移恐惧的问道,“还有另外的旗”?

“恩”,金点了点头,“不过无论升哪种旗都是死亡的象征,只不过死法不同,最开始是升白色的旗,那代表让对方投降,如果真投降,男人们就会被卖去当奴隶”。

真是血腥,攸枷感叹着,再望上女孩们,被隔离的女孩当中又出现了两个被抬出来的女尸,海盗一扔,尸体便抛向了大海,攸枷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不知dào

自己最终的归宿,是否也在这片太平洋上,女孩们小声的窃语,小声的哭泣声,在攸枷的四边传绕着。

海盗们的分工很细致,有的在抬尸体,有的在检查船上的落网份子,有的在搬运武器,有的在给船做着应急的修理,有的则三三两两的站在船的四周,看似嬉戏闲聊,实则监视着船上的动静。

两艘船之间用了一个1米宽的木板连接着,木板上站着两个严肃的海盗,身上都挂着一串子弹,手拿着机关枪,密切监视着左右。

木板两头又各站了一群海盗,引领着女孩,四周站的三三两两的海盗就在随意议论着女孩们的样貌,“那个可以”,“那个长的漂亮”,“那个我要了”…………。

金和攸枷的手紧紧的相握着,能感觉到彼此的手心里都冒出了冷汗,好一副羊入虎口的画面。

“攸枷,你看那个,那个戴帽子的男人应该就是他们的老大”。

攸枷随金说的望去,只见帽子男身边还有两个似保镖的人跟随,两个保镖同样拿着机关枪,帽子男则拿把小手枪。

“快点,排好队,依次跟着”,海盗们依旧喊着,驱赶着船底的女孩,攸枷看着女孩的人数,最少也有两三百人。

船底的女孩出来的差不多了,这时帽子男才开始从左到右的缓慢行走,“你,那艘船上去”,“你……”,帽子男时而说话,时而只是一个手势,示意女孩过去,木板上站的两个海盗就密切的盯着过去的女孩,防止她们跳海轻生。

金又小声的说着,“去那艘船的漂亮女孩会卖大价钱,留下来长的一般的女孩就卖小价钱”。

“为什么要分散?不都是去冰玉群岛吗”?

“不是,是去不同的地方”,金有些贴进了攸枷的耳朵,“公海上有很多岛屿,这些岛都是由海盗、毒枭、军火商,杂七杂八的人统领着,这些岛的总称就叫冰玉群岛,我知dào

附近有个挺大的岛,它的名字叫火鸟”。

“金,我觉得我真的很幸运,能遇到一个像导游的你”。

“我早就说过啦,我是军火商的女人,我的运气好,那岛上有很多军妓的,女人就像商品一样的被卖来卖去,不光是女人,男人同样也是,冰玉群岛是一个看不见光明的地方,进来了就别想出去”。

“我们现在已经到冰玉群岛的范围了吗”?

“恩,早就到了,不过火鸟离冰玉群岛的中间部位还远,如果进入冰玉群岛的岛屿是1,中间部位是10,那火鸟就在4、5的位子上”。

“感觉越往中间走越危险”。

“也不是,每个岛都差不多,要说危险每个岛都危险”。

帽子男来到了金的面前,“你过去”,下一秒又看上了攸枷,“你也过去”。

金和攸枷的心脏双双的放了下来,她们多害pà

分开彼此,不自觉的俩人的手又紧握了一些,攸枷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能跟金一起被分到那艘船上,攸枷紧紧的跟着犹如大姐姐的金。

木板两头都有海盗把守,金和攸枷缓慢的走到此处时,突然有一个男人抓住了攸枷的手腕,攸枷看着这个戴耳环的男人大惊着,金也回过了头,把守关卡的男人催促着金,“快走,快走,看什么”。

金和攸枷的手被海盗们拽开了,金还想回头,被站在木板上拿着枪的海盗驱赶着,她一步三回头的上了另一艘船。

91. 第091章 徘徊

抓住攸枷的耳环男笑嘻嘻的说着,“这个给我”,边说边来取攸枷的手链。

攸枷急忙护着链子,“不行,这是我哥哥送给我的”。

耳环男身边的海盗调侃道,“假的,要来干嘛”。

“我觉得漂亮”。

攸枷拼命的护着,终究没护住,耳环男强夺下手链边慢步跑着边戏弄着攸枷,“来抢呀!你抢的到吗?快过来抢啊”。

“还给我,还给我”,攸枷大吼着,发疯似的抢夺。

帽子男回过头大喊着,“别闹了,快做正事”。

耳环男遭到训斥,脸色一下暗沉,“你想要,去捡吧”,说完大力一挥,手链被丢进了海里。

不会游泳的攸枷奋不顾身的跳了下去,随即一个男人也跟着跳了下去,耳环男亮出了握在掌中的手链,“逗她玩呢,链子还在我手上,不会游泳还往海里跳,真是个傻女人”。

“没事,李下去救她了”。

就在这时耳环男听到自己脚下一声枪响,帽子男发出低沉的语调,“下次再闹出事,你就死”。

众海盗的议论声,“那女人要死了就少得一笔钱了”,“真是,就为了个假货”,“那女人长的这么漂亮,肯定能卖个好价钱”,“死了就不值钱了”,“李不是下去救了吗”…………。

耳环男闷闷不乐的把手链往地下一丢,“我不要了,行了吧”。

攸枷在海里挣扎了几下便重重的沉了下去,海水溺的她几乎窒息,在吐出最后一口气时攸枷在心中默念着,“哥哥,永别了,宿,永别了,星,永别了…………”,随即闭上了眼睛。

感觉有人拉住了自己的手腕,又搂住了自己的腰身,攸枷终究体力不支的昏了过去。

床上的攸枷发着高烧,李给她换了几次湿毛巾,攸枷的高烧都不见退,口中朗朗的喊着,“我好冷,好冷……”。

李咬着牙有些急了,他下定决心果duàn

的站了起来脱去了衣服,肌肤相亲的紧搂着,低沉的说着,“攸枷,快点好起来,我不能给你请医生的,只能靠你自己的意志力撑过去,拜托你了,快点退烧吧”。

窗外的雨在稀里哗啦的下着,阴冷潮湿的房间只有两床被子外加一床毛毯,即使李跟攸枷那柔嫩的肌肤紧密相连,紧搂被子,在他怀里的攸枷依旧瑟瑟发抖,身体滚烫,口齿不清的一直低语,“我好冷,好冷啊,哥哥……宿…………”。

“快点好起来,挺过去攸枷,挺过去”。

昏昏沉沉的攸枷感觉有个没穿衣服的男人紧搂着同样没穿衣服的自己,她想伸出手去推拒身上的男人却怎么都使不上力qì

,头又痛又昏的她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梦魔,你怎么会在这里”?攸枷睁开眼睛已经身处南特的家中。

“对不起攸枷,我没有遵守约定,没有听你的召唤就私自进入你的梦境”。

“没关系”,熟悉的房间让攸枷含上了热泪,从身体里传来的阵阵寒冷让她不停的哆嗦,裹上温暖的被子也无济于事,坐在床上的攸枷紧紧的拥bào

着全身发抖的自己。

“攸枷”,半跪在攸枷面前的梦魔拥bào

上了她,一只手伸进了她的心脏,“你的指引球变少了,代表你的生命在消逝,我不会让你死的”。

“是吗?谢谢”,上牙打下牙的攸枷,开始出现了脱水,几缕海水从她身上渗出,顺着床单缓缓的流向地面,“你知dào

我落海,差点被淹死,所以才来我梦里吗”?

“恩,我一直在忆啸阁看你,知dào

你发生了什么”,梦魔边说边将自己身体里的黑色血液输送进攸枷的身体里。

“谢谢你啊,在你怀里我觉得温暖多了”,身体里有梦魔的血液在流淌,攸枷所脱出的海水在渐渐的减少。

“现在攸枷的身体比我还凉呢”!

“呵,是吗!是啊”!

梦里的攸枷紧搂着自己,梦魔抱着她,现实生活中的攸枷潜意识里就紧抱上了李,李感受着攸枷的力度抬起了头望上了她,轻声的言语,“攸枷,我会温暖你的,不要死,求你不要死”。

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攸枷头上的伤口已经感染,同船女孩们的疾病也侵蚀着她虚弱的身体,本已有些发低烧又加上跳海差点窒息,还好跟着跳下去的李在海里发xiàn

了她,把她救了上来,此时的攸枷正在人界与冥界之间徘徊。

良久,李再次望上了攸枷,她的嘴唇依旧没有半丝血色,脸色依旧苍白,身体依旧滚烫,好在发抖的身体已平息了许多。

李心想着,‘现在的攸枷应该是进入了深睡状态,再这样下去她会死’,李缓缓的起床,给攸枷裹好被子,拿着电筒,穿上雨衣,走进了雨里。

岛上的山上有很珍贵的药材,李冒雨攀爬着大山,他经常上山采药材已是轻车熟路,很快便采好草药回到了攸枷的身边。

把草药捣碎,抚到了攸枷的伤患处,李皱起了眉头,是谁下这么狠的手,虽在冰玉群岛长大的他已见怪不怪,但对于故人攸枷,他还是有着无限的心疼。

重新给攸枷包扎了一下伤口,罐子里的草药也已经煎好,抱起昏睡的攸枷怎么也喂不进去,李只好把她再次放到床上,口对口的喂着攸枷吃药,害pà

她呛着,李每次喂的分量极少。

一阵折腾,李再次脱去衣服上0床抱紧了攸枷,天蒙蒙亮,李探着攸枷的温度,还是在发烧,但比昨天好多了,就在这时,大门被一脚踢开。

昨夜的耳环男拿着酒瓶醉醺醺的坐到了床边,“干一晚上了还在干”?他毫不避忌的说着。

虽盖着被子但也露出了一点身体,李又正好在攸枷身上,他急忙裹紧被子不让眼前的男人看到多余的景色,“知dào

在干,你还进来干什么”。

“老大让我来看看你,如果这女的死了的话就给你换一个”。

“不用了,你去告sù

老大,我就要她了”。

92. 第092章 汉特

耳环男吐着浓烈的酒气,伸出手来撩拨攸枷的头发,李急忙阻止着,耳环男笑了笑,“从不碰女人的你,没想到会有这爱好”。

对濒临死亡的女人感兴趣,李怎会不懂他的意思,李可没这兴趣,只因为眼前人是攸枷,仅此而已,李转移着话题,“他们呢?还在喝吗”?

“恩,有的在喝,有的跟你一样正在爽呢”。

“那你也去喝去爽吧,别影响我做正事”。

“好”,耳环男笑嘻嘻的站了起来,边向外面走去边说着,“你慢慢爽吧,不打扰你了”。

待他关上了门,李这才大吐了一口气回过头,只见身下的攸枷正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盯着自己,说时迟,那时快,在攸枷欲呼救时,李紧按上了攸枷的嘴巴,在她耳边小声附语,“不要叫,不要挣扎,汉特还在外面”。

被紧捂着嘴,按着头的攸枷,只有将眼珠子往门口移去,感觉窗台外是站了一个人。

站在外面的汉特听着动静,心想着这小子真厉害,他一离开就迫不及待了。

待汉特走后,李又看上了攸枷,攸枷又拼命的反抗,隔着李的手掌呼喊着,“放开我,放开我”。

“不要紧张,不要害pà

,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是李,是天使孤儿院的李,你一点都想不起我吗”?见她摇头,李又道,“我是跟金泽宿交换的李,那次本来是选中他,他放qì

了才选的我”。

好象是有这么一回事,攸枷迅速回忆着,推拒着李的手也软了下来,见攸枷不再反抗,他这才把手从攸枷的嘴上拿了下来,边起身边穿衣服的说着,“你的身体很虚弱,就躺在床上休息,不要起来”。

“这是哪儿”?

“火鸟”,李耐心的解释,“是太平洋上的一个岛屿”。

“我在岛上”?

“恩”,李穿好衣服坐到了床边,“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叫田源攸枷吧”?

“恩”。

“我看你跟金泽宿总是形影不离,所以记得你”。

“对不起,我对你没什么印象”。

“没什么,很正常”,李摸上了攸枷的额头,又再次给她裹了裹被子,“我在天使孤儿院只呆了一年就走了”。

“你一直都在这儿吗”?攸枷有些想坐起来。

李搀扶着她靠向了床背,“是啊,领养人用的是假资料,我被卖到了这里,最开始是打杂,做一些很苦的活,后来遇到了艾勒,做了他的助手,你呢?攸枷,你是怎么来的”?

“也是被卖来的”。

“呵”,彼此都凄凉的笑了一下,李又问道,“金泽宿呢?他现在在哪儿”?

“我不知dào

,他8岁就被领养了,就再也没联系过”。

“哦,是吗”,李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停顿了一下继xù

言语,“先不说这些了,这个给你,这个手链对你很重yào

吧”。

“恩”,攸枷望着手链含上了泪光,“谢谢你,谢谢你把它找回来”。

李含笑着,“你先睡会儿吧”,看攸枷脸红红的,似乎又有点发烧,“我现在要出去,我会在外面锁上门,我这个门总是会被汉特踹开,就是刚才那个男的,到中午吃饭时我会回来的,先休息吧”。

“李,你能帮我找个人吗?她叫金,是跟我一起来的女孩,金黄色的头发,是意大利人”。

“我知dào

她,我会帮你找她的”。

阴雨绵绵,天空中又飘起了阴冷的雨滴,打着雨伞的李向火鸟监狱走去。

咚咚咚的敲门声,“进来”。

依旧拿着酒瓶边走边喝的汉特一屁股坐了下来,“亨利,李那小子没问题,正在跟那女的爽着呢”。

“那女孩还没死吗”?坐在书桌前把玩绒毛笔的亨利问着。

“没死也快了,脸色都是苍白的,再被李这么搞一下,活不长”。

“汉特”,亨利转过身来,“你和李都是艾勒的左右手,要真臣服我那就好了”。

“亨利,我看你是太多疑了,李虽然沉默寡言,但他是一个很冷酷,很冷静的人,现在形式逆转,他看的明白,现在火鸟已被财主控zhì

,他不会做什么冲动的事的”。

“你的性格温和、开朗,我很放心,但就因为李沉默寡言,所以我总觉得需yào

防备”。

汉特又喝上了酒,快速回忆起了以前的日子,艾勒带领他们在云龙岛上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身为左右手的他就像火,李就像冰,很完美的三人组合,可惜好景不长。

放下酒瓶,汉特打了一个闷嗝,这才说道,“放心吧,我会帮你监视他的”。

“那就好,艾勒的原班人马,我是一个都不想放qì

”。

“那我去睡觉了,喝了一晚上,真有些困了”。

“去吧,好好休息”。

监狱里。

正在闲聊的看守见到李马上严肃了起来,李看了他们一眼继xù

向前走着,几个牢笼关着昨晚带回来的女孩,李仔细检阅了一遍又走回了大门口,“哪些人带了人走的”?

看守急忙把本子送上,李快速的翻看,其中有汉特,他第一个就要去找他。

敲开了汉特的大门,来开门的汉特似乎很清醒,不像宿醉的样子,他嬉皮笑脸的调侃着,“怎么,爽完啦”?

“是啊,来看看你在跟谁爽”,站在门口的李执意不肯走,有些僵持的汉特只有让他进屋。

床上果然躺了一个金发女人,背对着自己,汉特大大咧咧的坐到了床上,将女人挡在了身后,“找我有什么事吗”?

“就来看看你”,双方对峙了好一会儿,李站起了身,“我走了”。

“恩,我送你”,汉特刚离床,李便快速的冲上前去,拉下了半遮住女人脸的被子,“你干什么”?汉特一下握住了李的手。

“呵,原来你没背叛艾勒”,李说这话时,女人也转过了头,她正是攸枷提到的金。

金坐起来问道,“攸枷好吗”?

李回答着,“她很好,她还让我搭救你呢”。

汉特脚软的一下坐到了床上,“我没有出卖,你也没有出卖,那到底是谁出卖的艾勒”?

“我们中总有人吧”,李的目光又移向了金,“你不是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外面也无家可归,还是回来吧”,金微笑的言语,“找到艾勒了吗”?

“没有,八成是死了”,汉特抢话的说。

93. 第093章 霍尔伯爵

李犹豫了一下,再次审视了下汉特,这才言语,“其实我知dào

他的下落”。

“是吗?他在哪儿”?金和汉特两人异口同声的问着。

“现在不知dào

他在哪儿,但等艾勒回来时,肯定会大干一票”。

“他有什么打算吗”?从来都玩世不恭的汉特此时也恢复了正经。

李也沉住了气息,“先杀掉他那个丧心病狂的父亲,再攻打云龙岛”。

“哈,那真是要大干一场了”,汉特拍着手叫好。

李站起了身,“金,虽然只有我们认识你,但你还是要小心,事情没解决完之前,不要暴露身份”。

“恩,我知dào

,李一向最谨慎了”。

巴黎——菲尔德家族庄园。

“少爷,你处死我吧”!跪地的爱玛恳求着波文的原谅。

依旧躺在沙发上的波文,手搭在额头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身体康复了吗”。

“恩,大小姐没有下太重的药”,知dào

攸枷会给她下药,她当着攸枷的面喝下,想着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还能活过来,再次言语,“保镖失手一次就不能再做保镖,杀手失手一次就会连命都丢掉,所以少爷,你赐我死罪吧”。

波文大吐了口气,保镖追到米兰也没有找到攸枷,看来能再找到她的希望也非常渺茫,波文淡淡的说着,“我不会处死你的,但我要惩罚你,去把攸枷找回来,把我的妹妹找回来,把她还给我”。

“是的,少爷”,爱玛领命站起了身。

见爱玛转身欲走,波文又喊到了她的名字,停顿了很久,发出了极度低沉的声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去吧”。

爱玛微埋下了头,紧咬上了嘴唇,严肃的回答,“是的,少爷”。

从攸枷失踪以后,波文一天到晚都是无精打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时常都躺在沙发上想念他的妹妹,想念着跟妹妹在一起的那些时光。

这时一个男仆走了进来,“少爷,霍尔伯爵要见你”。

“说我忙”。

“伯爵已经在书房等你了”。

“呵”,波文露出了凄美的笑容,“还劳外公大驾吗,说我身体不舒服,已经睡了”。

“既然乖孙不舒服,那就由我亲自登门吧”,伯爵边说边打开了大门,挥手让男仆离开,他直接走向了落地窗台,手背到了身后,“往日我爱孙的风采,今昔已不见了吗”?

“人心将死,意志冷,外公找我不是想劝我从政吧”。

“孙儿啊”,伯爵转过了身,“你不光是奧斯頓子爵的儿子,也是我霍尔伯爵的外孙,要以前程为重,怎可为一个女人就如此意志消沉”。

“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我妹妹”。

“这些我也知dào

,我也派了人寻找,可是不能一天没找到,你就一天不理政务,竟然是男人,就应该承担起应有的责任”。

“你当初也是这么逼母亲的吧,把母亲给逼死了,什么家族责任,什么名誉荣耀,在你们眼里就这么重yào

”。

伯爵深吸了口气,“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也知dào

我的波文很成熟懂事,到底是为名誉前程而不顾,继xù

意志消沉的思念妹妹,还是加紧奋斗拥有权势,拥有能力去保护妹妹,你自己掂量吧”。

波文哽咽着口水,外公说话从来都是拥有一定的大道理,他到底该怎么做呢?失去了攸枷这个精神之柱,他即使拥有权贵又有什么意义。

伯爵慢步的向大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又道,“你的外婆很想念你,什么时候回城堡来看看吧”,这才走出去关上了大门。

一晃又到了深夜,夜不能寐,食不甘味的波文走到窗前,望向了星空,想他的妹妹攸枷就特别喜欢望着天空,波文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突然,一把银白色的手枪顶上了他的脑袋。

“不要动”,身后戴面具的男人低沉的说着。

波文微回着头,一动不动的问道,“你怎么进来的”?外面有这么多人把守,他竟然都进的来,可想来人的身手实在了得。

“你别管我怎么进来的,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田源攸枷在哪里”?

“我不知dào

”,问妹妹的人,波文大概猜到了,此人多半就是金泽宿。

“你不知dào

”,宿的眼中散发着阴冷的光芒,将波文转过身按到了墙上,他一下注意到了波文戴的项链,宿拿起项链再次开口,“你不知dào

,那这是什么?从哪儿来的”?

听他的声音变的极度低沉充满怒火,波文试探性的说着,“你是金泽宿,是我妹妹的男朋友是吗”?

“你妹妹”?

“对呀,时常听攸枷提到你,你们在天使孤儿院长大,8岁你被领养,后来在香港救她的那个星也是你吧”,见宿露出迟疑的目光,波文安抚的言语,“不要怀疑,攸枷是菲尔德·奧斯頓子爵的女儿,只不过是私生女,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这个项链是她送给我的”。

对峙半晌,宿这才收起了枪,“既然你是她哥哥,那攸枷现在在哪里,你怎么会不知dào

”。

“在香港救她的那个星是你吗”?

“是”。

“那为什么不敢对攸枷说呢”?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宿有些想转过头回避自己的愧疚,但依旧警觉的看着波文。

波文的脸上也呈现出了严肃,“你不得已的苦衷是因为你是杀手吗?怕连累她”,波文大吐了口气,“我早就猜到你在做不法的事,但没想到你是杀手,外面有这么多警卫、保镖和随从,你都进的来,身手真的很了得”。

“我只是想问你攸枷在哪儿”。

“我也在找她,我们坐下来谈谈吧”,波文指引着宿坐向了沙发,再次询问,“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攸枷是私生女的身份,并没有多少人知dào

”。

“你戴的项链里,我安的有卫星监控器”。

“哦,原来是这样”,波文拿起了项链回忆着,攸枷已经来过巴黎很多次,宿都没有发xiàn

她离开了南特,这是因为那时这串项链的链子断了,攸枷虽换了链子却再没戴它,直到送给了哥哥,所以宿能立kè

发xiàn

攸枷离开了南特,来到了巴黎。

94. 第094章 火鸟岛

波文默吐了口气,他的猜测没有错,金泽宿真的很爱妹妹,他详细的把整个过程,全部给宿讲了一遍。

宿的心脏一沉再沉,沙哑的问道,“那这么说你现在也不知dào

攸枷在哪里”?

“就只有米兰一个线索,我已经派了很多人出去找,希望能找到”,见宿捏紧了拳头,波文取下了项链,“这个本来就是你的,还给你吧”。

宿望上了项链,再看了看波文,“既然攸枷送给你了,那你就拿着吧”。

波文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再次言语,“我只见过照片上的你,还没有见过你真人,你可以把面具取下来让我看看吗”?宿听话的取了下来,波文自语着,“原来是这么年轻帅气的孩子啊”。

“既然攸枷不在这里,那我走了”。

波文见他欲起身急忙喊道,“你要去哪里”?

“去米兰,找攸枷”。

“你等一下”,波文快速的走向了抽屉,拿出了手机和银行卡,“这是我专用的皇家手机,全球任何地方都能接听电话,不需yào

充电也不需yào

交话费,还有这张卡,无限透支,全球任何地方都可以取,送给你,有我妹妹的消息,马上联系我”。

宿接过了手机,“我只要手机,谢谢你,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

波文微捏了捏银行卡,对宿投来欣赏的目光,“你有任何需yào

,任何帮zhù

都可以对我说,我把妹妹托付给你了,尽快把她找回来”。

“恩,我一定会的”,宿露出了坚定的眼神。

“我送你出去”。

依旧是黑暗的房间里,宿从来到走,房间就没亮过灯,坐在书桌前的波文陷入了沉思,月色透过窗户映照着他的身影,波文想起了白天外公对他说的话,对,他要从政,只有拥有无上权利,他才有能力保护他最重yào

的妹妹。

霍尔伯爵庄园。

望着正在浇花的外婆,波文微笑的走上前去,“外婆还是这么喜欢花花草草,我也跟你一起浇吧”,说完也拿起了一个水壶。

“看你肯走出房间了,我想你应该是想通了很多事情吧”。

“是的,外婆”。

“攸枷那孩子,我虽然没有见过,但也听人说过,是个好孩子,外婆也希望你能把她找回来,但波文你要知dào

,一入豪门深似海,一入宫闱苦难言,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明白外婆,以后我会走上我自己想走的人生道路”。

“恩,这就好,我的波文长大了”。

“呵”!没有妹妹,他也不会有今天的成熟,波文微笑的看向了眼前的花朵,就像看到了攸枷那灿烂的笑容。

火鸟岛。

一个小二楼,楼下的仓库里放着李的摩托与轿车,上二楼的楼梯在房子的右侧。

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摆了一张床,一张沙发,一个衣柜,再无其他家具,另一个房间堆了满满的武器与弹药,再加一个厨房,一个厕所,这就是李住的地方。

睡在沙发上盖着毛毯的李,听着攸枷一阵喷嚏,他望着床的方向,迟疑了半天,这才起身上了床。

“沙发上冷吗?用不用拿床被子过去”?攸枷抗拒的说着。

“不用,睡在一起暖和些”,说完将毛毯搭在了两床被子之上,钻进了被窝,紧搂上了攸枷,“你躲什么呢?我又不会碰你”。

“这样抱在一起很热”。

“呵,火鸟岛常年阴雨,要么就是大雾,很少会出太阳,在这样阴冷潮湿的房间里,你还会觉得热,难不成又发烧了吗”?他调侃的摸上了攸枷的头,确实有点烫,理所当然,心安理得的又紧搂了一分。

“李,我想问你个问题,昨天你有没有”?

“我有没有你不知dào

”?

这让攸枷怎么回答呢!“昨晚我睡着了,我不知dào

”。

“如果我说有,你愿意再给吗”?

“真的有啊”?攸枷一下回过了头。

“呵,骗你的,昨晚上你烧的这么厉害,感觉就快死了,我怎么可能欺负这样的你呢”!李将头紧靠向了攸枷的肩膀。

“谢谢你啊,我虽然迷迷糊糊的,但我还是知dào

你在给我喂药”。

“这儿的草药很有效果吧”。

“恩,我今天精神多了”。

李的心情有些沉重,“假如你真的就那样死了,我会内疚一辈子的,内疚在最后一刻都不肯给你找医生”,攸枷仔细听着李的话语,他接着说道,“火鸟自从由亨利统治之后,他害pà

艾勒的原班人马反抗他,所以会在别人生病的时候,在打的针里放少量的杜冷丁,虽然分量少,但那个也是毒品,长期用会产生依赖,我怕医生给你看病的时候也给你打这样的针,所以不敢给你找医生”。

“李很厉害呀,给我找了这么好的草药,比西洋针药还有效”。

李默吐了口气,“我来这里之后是做一些苦力,小孩子没什么力qì

,做的又很慢,所以时常挨打,那时没有钱,也请不起医生,所以就用草药来敷,最开始我也不认识,有时会把杂草当成草药,经常会用到,所以自然也就熟悉了它们的功能与药效”。

“李恨宿吗”?

“恨宿”?李迷惑了,“我为什么要恨宿”?

“因为是他把机会让给你,才让你受这样的苦”。

“呵,我一点都不恨他,还很感谢他”。

“为什么”?攸枷有些好奇的微回过了头。

“因为我是外国人,很受欺负,虽然在孤儿院会好点,但我还是不喜欢呆,总想着能早点被领养,面对一家人也总好过面对整个世界的强”。

“可惜,让你受到这样的待遇”。

“攸枷呢?怎么会被卖到这儿的?是才从孤儿院出来吗”?攸枷紧抿着嘴角,良久李又道,“不愿意说吗,那我就不问了”。

“谢谢”,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攸枷再次开口,“冰玉群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李迟疑了,“我也不想说,你只要知dào

你在我身边是很安全的,这就够了,平时没什么事也不要出去了,反正外面也时常下雨,出门也很不方便,如果无聊就看书,我的柜子里有很多书的”。

“知dào

了”。

“那睡吧”。

“哦”。

95. 第095章 奴隶

虽然攸枷一直背对自己,但李觉得抱着她好温暖,就像小孩子抱玩具一样,不自觉的将攸枷紧紧的锁在了自己的怀里。

这一夜李睡的如此香甜,直到天亮手下敲门他才醒来,望着沉睡的攸枷,李有些舍不得起床,敲门声依旧,把攸枷也敲醒了,李这才不悦的去开门。

“知dào

了,你们先去吧”。

李打发走了来人,攸枷问道,“你要出去吗”?

李边“恩”边给攸枷煎起了草药,再开始整理自己的容颜,“一会儿烧开了你自己喝,我大概晚上的样子才会回来,这里有饭菜,你饿了自己热”。

“好”。

李含笑的出了门,这次他没再锁门,既然那个爱踢门的汉特不是叛徒,他也就没必要再锁门,反正门的里面也可以反锁。

早上八点过,又传来了敲门声,“谁呀”?攸枷问着。

“是我,金”。

攸枷一听是金,急忙下床,开门确定真的是金,攸枷有些激动的紧抱住了她。

“怎么样,我看看,好点了吗”?金把攸枷的脑袋搬过来~搬过去的瞧着。

“好多了,李给我找的药太有效了,我现在头都不怎么疼了”,草药的确起了一些效果,但梦魔献血才是最关键的。

“那就好,想出去走走吗”?

“恩”。

两个人各撑把伞在雨中前行着,攸枷望了望四周,一排整齐的房子沿海而建,房子的风格各不相同,有砖头房,也有土屋,茅草屋,铁皮房,李所住的框架结构房还算好的。

金开口说着,“这里全是海盗住的地方,都住在海边,保护着这座岛”,金指着遥远的另一头,“岛的那边比较少下雨,经常会出些太阳,但那边是悬崖峭壁,即使有人侵掠这个岛也很难从那爬上来,所以海盗大多都住有雨的这边”。

一条宽敞的公路向山上驶去,上山之后所看到的房子风格与山下完全不同,乍一看都是有钱人家的豪宅与别墅。

金指向纵横交错的别墅群,“这里全是高官富豪修的度假别墅,能去那里的应召女郎全是数的上名号的,什么明星啊,歌星啊,天后啊,天王啊,去那里过一夜,收的都不是现金,全是给珠宝,钻石,翡翠等等”。

攸枷像无知的小孩一般虚心的听着,点了点头。

再上山接近半山腰的位子,这里的房子修的十分工整,全是一样的建筑风格,清一色的小三层楼,只是家家紧闭着大门。

金再次言语,“跟我们一起来的那些女孩,如果检查没什么病的话就住在这儿了,这里是她们的家,专门负责接客,现在你看不出来,因为大家都在睡觉,到了晚上你就知dào

了,这里很热闹的”。

攸枷向门上的招牌望去,这里有旅馆,酒店,夜

店,饭馆,餐厅,商店,真是应有尽有,门上挂着海盗标志的就是海盗住在这里,专管这一片的治安。

小饭馆早早的开门卖着早餐,金自作主张的买来早餐,跟攸枷边走边聊着。

一个宏伟的建筑展现在了攸枷的面前,金又说道,“这里是竞技场,我们看着就会觉得很残忍,但有钱人看着就会觉得很刺激,因为里面全是人与人厮杀,或者人与动物厮杀,总之要死一个才算结束,像我们来时两边的人火拼,如果对方投降就会被送到这里,所以基本遇到海盗不是投降,而是拼死战斗”。

“为什么呀”?攸枷皱起了眉头,“大家都是人,为什么有钱人看到这些还会觉得刺激”?

“因为他们没有追求了,什么都有了,不知dào

该追求什么了,如果不来点刺激就找不到生存的意义,这还不算残忍”,金指向了竞技场的地面,“这个下面也有房间的,你猜里面是什么”?

攸枷摇了摇头,但她知dào

那一定很恐怖。

金又道,“那里面是宰杀活人的,听着活人痛苦的惨叫,有钱人有权人会欢呼”。

攸枷一听这话,胃顿时翻江倒海,急忙蹲到路边狂吐不止。

金轻轻拍打着攸枷的后背,“你如果接受不了这些,那我给你讲点正常的吧”。

“没关系”,攸枷擦拭着嘴唇,“我想知dào

冰玉群岛到底是怎样的地方”,金迟疑着,攸枷含泪的望上了她,“杀的,只是男人吗”?

“不,也有女人,有小孩,也有老人”。

攸枷再次呕吐,差点连胆汁都吐了出来,本来身体还没怎么康复的她,又开始了低烧。

“我们回去吧,看你这样子也逛不下去了”。

“没事,我们继xù

走吧”。

金搀扶起了攸枷,再次站起来的攸枷,脸色苍白。

又来到一座宏伟建筑前,攸枷警觉的望着,犹如看到了冥界的大门,金体恤的抚摸着她的后背,“不用这么恐惧,这里是正常的地方,里面是赛马场”。

“哦”。

“那边,那是赌场”。

“哦”。

“我们回去吧”,金见攸枷的脸色实在太难看,轻声的问着,“还在害pà

吗”?

“李、李……李他小时候,竟然在这种地方长大”。

“你在为他悲伤”,见攸枷流下了眼泪,金温柔的抱住了她,“你好善良,小攸枷”。

“还有你”,攸枷也紧紧的抱住了金,“你小时侯也在这种地方长大,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为什么?为什么李会呆在这里”?

“想听我的故事吗”?

“恩,你讲”。

“走吧,我们走丛林,那里空气会好些”,泪流满面的攸枷脸色微红,金想带她走树林透透气,吸取大自然的灵气抵御一下攸枷心中的伤悲。

金有些后悔了,她不该对这么纯洁的女孩讲这些,但攸枷既然来了冰玉群岛,将来也很有可能会在这片土地上一直生活下去,这片土地上孕育着怎样的内涵,攸枷迟早会知dào

,与其那时深受打击,不如早早知dào

真相,金默吐了口气,搀扶着攸枷慢慢向树林走去。

这片深海之中的岛屿看着如此孤独又神mì

,攸枷很想知dào

冰玉群岛是怎样的,很想知dào

父亲把她卖去了怎样的地方,现在知dào

了真相,攸枷只觉得不寒而栗,心中说不出是怎样的悲凄。

96. 第096章 悲情

父亲为何如此狠心?这岛上的权贵为何如此残忍?针扎不到肉不知dào

疼,这些人没有真zhèng

体会过,所以不知dào

其中的苦楚,这岛上的奴隶这般生活,那是多么让人心寒,心碎,又绝望的事情。

心情复杂又低落的攸枷,体温在渐渐的升高,郁郁葱葱的树木,清澈的小溪,纯天然的大自然空气也格外清晰,攸枷深吸着气息,想抚平心中的阴霾,想扫去身体的热度。

走到大石头处金和攸枷坐了下来,攸枷催促着,她想知dào

更多,她想知dào

全部,想知dào

眼前善良、温柔的大姐姐,遭遇了怎样悲惨的故事,她需yào

怎样去呵护。

金望着攸枷微笑着,缓缓的开口,“我的妈妈是个女强人,白手起家,她很温柔,也有很多人追求,在众多追求者中,她选中了爸爸,没多久我就出生了,那时我很快乐,很幸福,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谁知好景不长”。

金拔下一根嫩草把玩着,“我五岁时母亲去世了,还沉浸在悲痛中的我没想到会有更大的灾难,我的爸爸,我的亲生父亲,把我卖到了冰玉群岛,他告sù

我这里是个乐园,我还信以为真”。

金笑的有几分灿烂,“结果等待我的乐园就是对身心的摧0残,我试过一晚上接二十个男人,也试过一次接好几个男人,我想过出逃,可却逃不掉,就在那时遇到了艾勒,他其实也是客人,但他身上却带有枪”。

攸枷咽了咽口水,目不转睛的看着一直含笑的金,金就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眼睛里没有半点迷茫,充满光泽的双眸很难发xiàn

会有那样的过去。

金又道,“艾勒说如此绝望的女孩早就自杀了,为什么我会选择活下来?我说因为我一直抱有希望,那时说这话是骗他的,我真zhèng

想活下来的理由,是想亲手杀掉我的父亲”。

说这话时,金将手中的嫩草捏断了,攸枷心里明白,金的内心其实很悲伤,外表却装的很坚强,这让攸枷无比心疼,注视她的眼眸更深了一分。

金甩掉了嫩草,“后来一个财主开发了火鸟岛,就是这里,让艾勒和赫达来管理,艾勒就把我带来了,我知dào

艾勒爱我,所以知dào

我存zài

的人不多,只有艾勒的左右手,就是李和汉特”。

金又捡起了地上的树叶,依旧拿在手里把玩着,“艾勒还是婴孩时就被送到了冰玉群岛,被交给了女军火商赫达好生照顾着,因此他练就了一身本领,后来理所当然的接管了火鸟岛,艾勒想好生打理这个岛屿,你看到的正常的东西都是出自他手,赫达却截然不同,非正常的残暴的东西都是出自赫达”。

金抿了下嘴角,“艾勒和赫达本是养母子关系因此出现了裂痕,财主全力支持赫达,所以你看到非正常的东西很多,因为意见不同,财主和赫达准bèi

把艾勒干掉,那时是最紧张的时期,我,艾勒,李和汉特,我们四个人商议着准bèi

离开这里”。

金掏出了香烟点燃,语气也变的有些低沉,“就在这时艾勒知dào

了他的身世,原来他是财主的亲生儿子,财主因为有先天性的疾病无法根治,需yào

有人捐赠匹配的器官,他虽贵为财主,却找不到合适的人捐赠,身为财主情0妇的赫达就出了个主意”。

这时金露出的笑容中颇有深意,有不屑,也有无奈,有深恶痛绝的愤慨,也有替心上人感到无限的伤悲与心疼。

“让财主生个孩子,取孩子身上的器官,财主就跟他的合法妻子生了艾勒,又骗妻子说孩子生下来就死了,本来财主早就想取艾勒的器官,但需yào

艾勒成年,这样器官才不会出现排斥”。

金的眼眸中含上了希望,“在等待艾勒长大的这个期间,财主还想更有钱,所以打算开发出新岛,等火鸟岛建有规模才动手,知dào

这一切的艾勒放qì

逃离,知dào

了艾勒的身世,我才告sù

他我的身世,艾勒就给了我把枪和钱,让我去找父亲”。

金微皱上了眉头,“我回到意大利,找到了亲生父亲,我对他充满了仇恨,没有一丝犹豫的杀死了他,当初母亲留下来这么多的财产,全被他拿来当挥霍的筹码,他极力的追求母亲对母亲好,只因为母亲有钱,呵”。

金含上了眼泪,“我觉得yì

大利没什么留念的,我就又回到了这里,我是自愿上的船,攸枷,你害pà

我吗?会不会觉得我双手沾满了血腥”?攸枷急忙摇头,“是吗”,金微眨了下眼睛,眼泪跟着淌了下来。

攸枷握上了金的手,“我知dào

你的心很痛,哭吧,我会陪在你身边”。

“小攸枷真温柔呢”,金抹着眼泪又道,“我回到这里,汉特告sù

我反抗失败,他和李从此彼此怀疑,反抗失败时李救了艾勒,让他离开了冰玉群岛,李说艾勒是去联络黑手党,一起攻打赫达所在的云龙岛,等他回来时,以前艾勒的手下会跟他一起起义”。

金也握上了攸枷的手,“攸枷,我看的出来李很在意你,所以到那时,李可能会提前把你送走”



“金走吗”?

“我不会走的,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家啊,再说我是艾勒的女人,我怎么会离开”。

“那我也不走,留下你们,我会很担心”。

“攸枷,你真的很善良,可是你留下来有什么用?你会开枪吗?会杀人吗?我真的不想让你的双手也沾满血腥,那真的很痛苦”。

攸枷感觉到金握她手的力度重了一分,她伸出手擦拭着金的眼泪,“金,谢谢你的关心,到那天我或许真的会留下来”。

她不呆在这里又能去哪里?去别的地方自谋生路,可这里有她的朋友,再回孤儿院,这已经不可能了,她也不愿回去,再回到法国?再回到星的房子里,那样会不会又引起父杀母?她会不会被抓再被卖一次?攸枷不敢想下去。

“攸枷”,金轻声的呼唤,“你的身世呢?是怎么样的”。

攸枷咬了下嘴唇,开始讲述着自己。

97. 第097章 心灵

“呵,攸枷”,金紧紧的抱住了攸枷,“你的身世都这般可怜,还可怜别人”。

攸枷的眼泪中带上了坚韧,“要论可怜,你比我更可怜,可是我们不是在比试谁更悲惨,金,我同你一样对未来充满着希望,无论人生有多么坎坷,有多么凄凉,只要自己心中的正气永不熄灭,这样到我们死那天,最起码可以堂堂正正的闭眼”。

“恩,攸枷说的对,说的对”。

浓郁的树林里,雨点打在树叶上传出了清脆的音符,攸枷和金紧紧相拥,随着微风的伴奏声默默的流泪,默默的哭泣。

下午,雨虽然停了,但火鸟岛上依旧早早的亮起了灯,路上行人也开始密集。

金指了指山上,“那上面就是海盗的空军基地,艾勒在的时候,还带我坐过直升飞机”。

攸枷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想波文也带她坐过,突然间好想念哥哥,不知dào

自她走之后哥哥现在怎么样了,攸枷十指紧扣祈祷哥哥平安康顺。

“攸枷,我们下山吧,差不多也逛完了,如果想逛更远,我们明天再出来”。

“好啊”。

金和攸枷,手拉手的向山下走去,突然身边停了一辆车,急按着喇叭,坐在副驾驶的汉特伸出了脑袋,“原来你们在这里,害我们好找”。

“汉特,坐后面去”,李面色严肃的说着。

“好,好”,汉特微笑的下了车,指引着攸枷坐上了副驾驶,他自便带着金坐到了后面。

车子一溜烟的开了出去,后面的汉特和金欢快的闲聊,前面的李和攸枷就一片沉默,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良久李才重重的开口,“金,以后没什么事,最好不要带攸枷出来”。

“怎么,还没娶人家就管着人家啦”,金抚上座位调侃着。

攸枷回过头沉闷的喊了一声,“金”。

“知dào

,开玩笑的”,攸枷已经给她讲过历史,她知dào

攸枷喜欢的人是金泽宿。

李的脸色更加暗沉,“还有你,没事也别出来,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们怎么给艾勒交代”。

“知dào

你们关心我,我以后会注意的”,金又露出了悲伤的神情,望向了窗外,她此时也十分想念艾勒,不知dào

艾勒怎么样了,在干什么。

汉特看着如此气氛,高声谈论着他们白天的战果,抢劫了一船的毒品,外带军火。

李再次低沉的言语,“闭嘴行吗”,说完打开了录音机,一路沉默的送汉特和金回到了他们的住所,这才又加大马力往自己的家开去。

车停进仓库,锁好大门,二话不说的握上了攸枷的手腕,把她往家里拉,进屋关上大门,李一下把攸枷按到了墙壁上,看她背靠墙壁李这才双手撑上了墙,将攸枷锁在两臂之间低埋着头询问着,“今天都去了哪些地方?金都给你说了些什么”?

“她的身世,还有火鸟岛的历史文化”。

“知dào

我为什么生气吗”?

“因为我没听你的话呆在家里”。

“还有呢”?

“你不想我了解那些”。

“为什么不想你了解”。

“害pà

我的心灵受到污染”,攸枷乖乖的回答着,就像做错事的小女孩。

这时李才抬起了头,“吃饭了吗”?

“没有”。

“你去洗澡吧,我来做饭”。

“我来做吧”。

“不用”,说完进了厨房,关紧了厨房门,李靠在门上思索着,他为什么会这般担心她呢?本来是晚上回来,因为他们这边的炮火太猛,很快结束了战争,提前回家的他见不到攸枷,就像失了魂一样,第一反应就是跟金在一起,第二反应才是她出事了。

载着汉特四处找寻,生怕金会告sù

她火鸟岛是什么模样,生怕攸枷会知dào

他双手沾满血腥,但跟攸枷的第一次见面她不就知dào

了吗,为什么还会害pà

呢?害pà

她嫌弃自己吗?还是畏怯她会害pà

自己呢?似乎都害pà



现在对攸枷的情感,还是当初那样只为了保护宿的女人吗?李自己都不知dào

答案,他只知dào

自己的思绪一片混乱。

第一次见攸枷,为了给她温暖而彼此不穿衣服的紧抱在一起,那晚他都没有感觉,为什么第二晚会如此渴望拥bào

她呢?对于女人,对于房0事,李太了解了,他初次来冰玉群岛就是为这些女人端茶送水的,李搞不清楚自己的情感,他甩了甩头不去想这些,回避着问题的走向了灶台。

看着影碟,攸枷有些微闭上了眼,李马上察觉的问着,“怎么?困啦”?

“有点”,今天攸枷知dào

了太多东西,她难以消化也难以承shòu,李关了电视,大大咧咧的上了床,这次他没有抱她,连被子也没盖的双手枕着头躺在床上,“怎么,有心事”?攸枷开口询问着,给他盖着被子,隔出了适当的距离。

“李,你知dào

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攸枷摇了摇头,“姓氏的起源解释是森林里的空旷地的人们,现在很像我们,打开房门可以看见整个冰玉群岛的繁荣与黑暗,这里云集了世界各地的美女与俊男,富豪与明星,什么都可以在这里交yì

”。

李吐了口气,“军火、毒品、钻石、珠宝,甚至是人,只要地球上有的都可以交yì

,更可以看到最血腥、最残暴的场面,角斗士,各种刑具,甚至宰杀活人,听着惨叫声寻求刺激,关上房门,屋子里就剩我们两个,很安静,也很安详,所以攸枷,以后不要再出门,我很不喜欢”。

(注:姓氏的起源解释是森林里的空旷地的人们,森林暗喻冰玉群岛,空旷地暗喻这个房间,人们暗喻李和攸枷)。

“对不起,你还在生气吗”?

“没有生气,只是很担心,你看着就像一只柔弱的小白兔,却身在狼窝里,我本来不想对你说这些,但我必须让你明白你现在身处怎样的地方,在我身边是很安全的,但我出门之后,你就不要再出去了”。

“我知dào

,我以后不会了”。

李的手心不由的渗出了阵阵冷汗,如果那艘船没有经过火鸟岛,他们这些海盗没有拦下这条船,如果在其中没有发xiàn

攸枷,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到底是谁把她卖到这里来的,卖到这个阴森、绝望的冰玉群岛上。

98. 第098章 契约

“李,你在想什么”?攸枷看李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天花板,她甚是担心,也甚是自责。

“在想你,你是怎么来的”。

“李呢?李的过去是怎样的”?

“想听吗”?李转过头望向了攸枷。

“恩,很想听”。

攸枷严肃的说着,明白是悲凄,越是悲凄越要清楚真zhèng

的内在,这样她以后才能好好的面对李,才能做到在任何细节上都不伤害李,不再刺激他回想过去,不再让他心中的悲痛增加一分。

李又望向天花板,缓缓的说着,“我最开始不是在这儿,是在云龙岛,专门负责管理别墅群,修剪花草,打扫卫生,给主人找来的名人们端茶送水,明星,明模我是见了不少,可是我对这些却没有半点兴趣”。

李微捏上了手指,“管理那里的大人们很喜欢去看那些热闹,就把什么乱七八糟的活都丢给我干,我一个人要做十几个人的活,怎么可能干的完,所以经常挨打,我昨天给你讲过,那时我就经常上山采草药,渐渐我发xiàn

经常爬山可以锻炼身体,所以无论到哪里,我都会锻炼自己的拳脚,悄悄的跟大人们学习着格斗,学习着射击,10岁不到的我完全超出了同龄人的本事”。

手指被捏出了响声,李握上了拳头,“来这里的有钱人有权人都是寻求刺激的变0态,他们把我关进了笼子里,浑身倒满了毒蛇,只给了我一把小刀,采草药时我也经常遇到毒蛇,所以我很快就把一笼子的毒蛇全部宰杀完,浑身是血的我从笼子里走出来甚至还想杀人,那时的我真是杀红了眼”。

李微皱上了眉头,“赫达的手下抱住了我,客人才得以逃脱,但她的手下全死完了,我的事情很快传到了艾勒的耳朵里,他便把我安排到了他的身边,因为我比大人还要厉害,所以很快成为了他的左右手,后面的事,金应该都告sù

你了吧”?李又回过头看向了攸枷。

攸枷轻轻的“恩”着。

“攸枷”,李伸出了手摸上了攸枷的脸,“你害pà

我吗?我的双手沾满了血腥,我杀过很多人”。

攸枷摇了摇头,“不害pà

”。

“为什么”?

“因为你是迫不得已”。

“呵,迫不得已”,他的确是为了自保迫不得已,的确是迫不得已的当上了海盗,但他终究是双手沾满血腥的罪人。

李下意识的紧紧搂上了攸枷,脸贴进她的下颚流下了眼泪,曾经的他恐惧过,痛苦过,迷茫过,后来的他冷酷过,漠然过,但现在的李却后悔了,自从遇到攸枷后他充满了自责与愧疚,如果能让他再选择一次,他会选择自杀,那样最起码双手不会沾满血腥味。

攸枷温柔的抱上了李,轻轻的擦拭着他的泪水,默默的听着他哭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轻声的问着,“攸枷,你想离开这里吗”?

“李想吗”?金说等艾勒回来时,李会让她先离开,现在的李就是在安排她这些了吗?

“以前想离开是因为有艾勒的带领,现在想离开,是因为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紧靠向了攸枷的胸口,感觉她真的很温暖,就像回到母亲的怀抱一般。

“那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攸枷轻柔的抚摸着李的头发,扫去他心中的不安与悲伤。

“一起,好啊,攸枷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李含上了淡淡的笑容,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梦境中。

“攸枷,你怎么了?为什么你的眼睛里会充满血泪”?梦魔边说边为她擦拭着鲜红的泪痕。

“梦魔,你应该知dào

今天我都听到了些什么吧”。

“知dào

,所以你没有喊我的名字,我又出现了”。

攸枷轻轻的抱上了梦魔,任由血泪流淌,“你能出现实在是太好了”,梦魔长的狰狞却好过那些黑心肠的人类。

“攸枷,你被金的话动摇了吗?她说你留下来没用,什么都不会,我能感觉到你的心,你想留下来,你真的要让自己的手沾满鲜血吗”?

“梦魔”,攸枷望着梦魔透着坚定的眼神,“我们签定契约吧,我要给善良的人们洗涤心灵,给邪恶的人们应有的惩罚”。

“你真的想签吗?当你容颜已逝时,你取消契约会被自己的样子给吓死的,在梦魔世界里,你会看到前所未有的残酷,你那纯洁的心灵根本无法承shòu,你还是要签吗”?

“梦中的惩罚本是无情,就该无情对无情,现实生活中本该有情,却也变无情,我不在乎容颜,不在乎青春,甚至不在乎永生,我只在乎人们最纯洁的灵魂”。

“好,我给予你惩罚的权利”,梦魔伸出了左手,手掌上浮现出一个大大的‘梦’字,梦魔又道,“把你的手,覆在我的手上”。

攸枷伸出了右手,按向了梦魔的手掌,顿时一股强烈的风从地而起,吹拂着攸枷的长发迎风飘送。

现实中平躺着的攸枷,额头上刻上了一个金色的‘梦’字,床单、窗帘等物随着攸枷身上散发出的风力随风飘扬,李紧搂着她的肩膀沉沉的睡去,毫无察觉,几秒钟之后,额上的‘梦’字消失,室内又恢复了一片平静。

攸枷自己感觉到了,首先是父亲,污秽不堪的灵魂,父亲正在沾沾自喜,儿子波文终于重新从政,并且业绩比以前更加显著,接着母亲,同样是污秽不堪的灵魂,在梦中都梦着自己当上了女王,享shòu

着荣华富贵,享shòu

着万人朝拜,接着是哥哥,攸枷一点都感觉不到。

“我跟你是心灵相通的”,梦魔注视着攸枷说道,“你能感觉到什么,我同样也能感觉到什么,你的哥哥心灵也是纯洁的,所以你感觉不到他,在梦魔世界里,你能感觉到的只有邪恶的人”。

(注:此感觉出于契约者本身,梦魔世界没有契约者,梦魔只能探视来梦魔世界的人类的身体,即灵魂的颜色,一旦有契约者存zài

,梦魔就能通过契约者感应人界)。

“知dào

了”。

99. 第099章 天元圣地

“攸枷,我带你参观下梦魔世界吧”,话音刚落,四面血墙便被打开,攸枷所站的地方是条血河,血河的左边春意盎然,血河的右边阴森昏暗,左边的人们在欢乐的嬉戏,右边的人们在痛苦的嘶吼,梦魔又道,“接受惩罚有一个条件,只要人类的邪恶面到达极致,他就会落入梦魔世界”。

“到时就由我来分配他该接受怎样的刑罚”?

“是的”。

“那我每晚上都需yào

入梦吗”?

“不需yào

,你没来梦魔世界,这里由我来惩罚”,攸枷点了点头,梦魔抬起了攸枷的下颚,露出了担忧的目光,“你现在已经是契约者,需yào

履行梦魔世界的惩罚义务,你本已悲伤、恐惧、脆弱,却还要面对惩罚,其实对你也是一种惩罚,很多人都承shòu不住的,攸枷,你会后悔吗”?

“不会,我考lǜ

的很清楚才签定的契约”。

“呵,这就好”,梦魔抚上了攸枷的胸口,“如果有一天你承shòu不住,心灵生出了污垢,你可以去浸泡蓝泉,蓝泉里的圣水可以帮你洗涤灵魂”。

站在血河之上的攸枷望向了血河左边的淡黄色空间,望着不远处的蓝泉,清澈的瀑布在柔和的光照下显的更加夺目,蔚蓝的山泉中传来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彩虹挂在蓝泉之上美不胜收。

蓝泉的旁边有一个宏伟的宫殿,白玉修筑的宫殿上写着‘极乐殿’,极乐殿前有一个喷泉,喷泉中渗出的泉水形成一条小溪流,溪流缓缓的向鸟居流去。

极乐殿的不远处有一个大红色的鸟居,上面写着‘极乐门’三个大字,牌匾周围漂浮着洁白的云彩,仿佛走进极乐门就踏入仙境一般。

梦魔拉上了攸枷的手,“我先带你去极乐门看看,梦魔世界有契约者时我最喜欢去那里”。

攸枷微皱了下眉头,“没有契约者的时候呢”?

“没有契约者梦魔世界就空无一人,谁都不会存zài

”。

攸枷的内心感到疼痛,没有契约者,这些梦境也不会呈现,能够体会梦魔的孤独,跟梦魔互握的手用上了几分力度。

梦魔望着攸枷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他能探悉契约者的思维,契约者却无法探悉他,但此时的攸枷却能明白他的心,梦魔只感觉内心一片温暖与安慰。

进了极乐门,这是一片浩瀚的空间,平坦的鹅卵石小路旁盛开着美丽的鲜花,翠绿的树荫垂吊,美丽的溪流缓缓的流动。

鹅卵石之上有一节黄金打造的台阶,台阶之上是整齐的平房,一间间小房间由黄金墙壁相隔,三面墙壁的房间没有门也没有顶,一眼就能看见房间里的景象。

梦魔轻声的言语,“每个房间代表每个人的梦境,人界有多少善良的人在做美梦,这里就有多少个房间”。

站在地上的攸枷放眼望去,发出了感慨,“好象很多”。

“攸枷,你怕高空吗”?

“不怕”。

“那我带你飞”。

不等攸枷回答,梦魔便抱起了攸枷,紧搂梦魔脖子的攸枷露出了灿烂的微笑,被淡黄色笼罩的极乐门无边无际,看来人世间幸福、善良的人还是很多,攸枷只觉得安慰。

浏览着温暖的极乐门,梦魔向反方向飞去,飞过了极乐门,脚下是一条宽阔的血河,这是之前攸枷站的地方,鲜血灌满的血河流动缓慢,似乎在述说源远流长的悲伤历史。

整个极乐门都笼罩在淡黄色的空间,即使极乐殿是由白玉打造,洁白的白玉墙壁还是有一些淡黄的反光,但此时的血河却是自然色,这更显得血河里的血液鲜红浓郁。

攸枷细细闻着,虽是一条宽广的血河却没有半丝血腥味,阳光明媚,清风吹送,血河之上的金雕振翅高飞,划过了长空,发出一声惊鸿,蔚蓝的天空包容着它的不羁,承载着它的稳重,三三两两的金雕结伴而行翱翔着天宇,更给蓝天增加了一道靓丽的色彩。

梦魔指着血河之上,“那边就是天元殿,是我住的地方,攸枷你以后也住那里”。

攸枷点了点头,感受着那一处的春深似海,血河的尽头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草原之上宏伟的建筑威严又庄重,黄金打造的‘天元殿’金碧辉煌,在这片日照下更显得富丽堂皇,天元殿的占地面积比极乐殿大许多,建筑风格也更显得华丽轩敞。

梦魔继xù

飞翔,飞过自然色的血河,登上彼岸,这里的空气变成了血红,肉眼能看见一片红色的天空,攸枷平静的呼吸,浓郁的血腥味传进了鼻翼,她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一条宽敞的大路,白银铺设的大路在这片红色空间中映衬出了阴冷的光芒,望上眼前的‘罪魂殿’,跟‘极乐殿’一样的建筑风格,一样用白玉筑成,白玉罪魂殿在这血红的色彩中显得有些阴沉,神mì

中暗藏着几分苍凉。

罪魂殿的不远处也出现了一个大红色的鸟居,上面写着‘罪魂门’,牌匾四周的鲜血已经凝固,看着都给人一种很沉重的气氛。

进入罪魂门,一片广阔无垠的原野,嫩绿的小草在这片红光之中也显得暗沉,黑色大理石筑成的宽敞台阶向地下延伸,石头打造的门框上写着‘地狱’二字。

梦魔的声音变的低沉,“那里就是惩罚罪人的地方”。

仍在天空,还没接近‘地狱’就听到人类的嘶吼声,声音虽然微弱,却声声刺激着攸枷的心扉,搂着梦魔的攸枷力度加大了几分。

梦魔感觉到攸枷心中的惊恐,体恤的又开始往返,攸枷急忙问道,“不进去吗”?

“改天,改天去”,梦魔淡淡的说着,沉默良久,梦魔注视上攸枷,“不要害pà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恩,我不害pà

,既然下定决心要惩罚,我就要坚硬自己的心,要做一个合格的契约者”。

“呵,攸枷,谢谢你,对每个善良的契约者我都深感谢意,明明最不能接受这些,却一直在履行这些”。

攸枷看着梦魔的愧疚与心疼,轻抚上了梦魔的脸,转移着话题,“我觉得梦魔世界好大,应该有地球这么大”。

100. 第100章 契约者

“梦魔世界的体积是地球的三倍”,梦魔边飞边说着,“你现在看到的这些地方叫天元圣地,它只占了梦魔世界一半的地理,就光天元圣地你也只看到了十分之一,从人类签定契约开始,很多地方便陷入了空洞,只有拿到武器时,梦魔世界的全貌才会展现出来”。

“武器”?

“恩,契约者都有自己的武器,我管辖的这一片土地叫天元圣地,在梦魔世界的另一边叫天殛山,那里住着邪魔,邪魔跟我一样同为生物,天地之间虽只有我们两个生物却是一山不容二虎,所以他有时会放出恶魔扰乱天元圣地的安宁,所以契约者都有自己的武器”。

“呵,看来契约者也不是这么容易当的”。

“是的,的确不容易”,还要经过一段时间的测试,看攸枷是否真的适合做契约者,是否真的有资格做契约者,想到此,梦魔又言,“从人类签定契约起,天元殿有很多房间的大门就会被关上,比如其中的忆啸阁,我不能再通过忆啸阁的镜子看你在人界所发生的事情,但我能感应到你,所以攸枷,孤身在人界的你要照顾好自己知dào

吗”?

(注:适合做,看攸枷的内心是否能承shòu,有资格做,看攸枷是否能做到赏罚分明)。

“恩,我会的”。

身在梦魔的怀里,攸枷继xù

眺望脚下,一片四四方方的草原上被三种颜色相隔,依次是淡黄色空间,自然颜色,血色,在这三种颜色之外也是自然色的地方,有无数典雅的建筑,有无数嬉戏的动物。

攸枷轻声的问着,“倘若没有契约者,这些动物存zài

吗”?

“不存zài

”。

“你真孤独”,攸枷微张着嘴巴,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梦魔看攸枷流露出心疼的眼神,微微的笑着,“最早以前的确很孤独,但现在不会了,有时不会了”。

“为什么”?

梦魔耐心的解释,“天元殿里有一个房间叫幽冥阁,那个房间可以通往冥界,我在冥界霸占了一块土地,在那块土地上建了幽冥圣地,幽冥圣地里住着我造出来的式神,还有两位历代的契约者”。

“是吗”,攸枷露出了欣喜的神情,“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他们”,想去接受一点前辈的指导,看怎样做好一个合格的契约者。

“我不能带你去”,梦魔有些严肃的神情,“攸枷你拥有的是人类的肉身,去往冥界,会被冥界的气息所侵染,现实生活中的你会生重病,那两位契约者当中有一个叫天诺,她因悲伤进入了冥界,身上披有冥界的外衣,即使那样她都不能随意进入冥界的地门,地门的戾气太重,没有结界的保护,她同样会生病”。

“那她是怎么住进幽冥圣地的?难道”,攸枷猜测着,“难道,她已经……死了”?

“恩,在人界中她的确死了,人世间的肉身已经腐朽,现在呆在冥界的她是灵魂,只不过进入冥界跟人界一样,都拥有实体,所以从外表上看没有任何差别”。

攸枷长吐了一口气,“现在的天诺快乐吗”?

“很快乐,已经是几个孩子的母亲”。

“那就好”,只是有些遗憾,她不能去探望前辈,“梦魔,我最初召唤你时,进入的是哪里”?

“你的精神世界”。

“原来我的精神世界是全黑”,攸枷有些苦笑。

“正因为是全黑的精神世界,才能连接到我身体里灵魂的血色空间”。

“那个充满血液的房间就是他们的精神世界”。

“恩”,看攸枷越来越悲伤的表情,梦魔转身向极乐门飞去,极乐门里的温馨应该能温暖攸枷的心扉。

梦魔缓缓的下降,攸枷站到了地上,踏着鹅卵石小路,这样的实感就像身在人界一样,她看向面前的一个房间,这是幸福的一家人,门框上显示着这是一位父亲的梦境,梦中的他正跟妻子和孩子快乐的荡着秋千。

“我可以参与他们吗”?攸枷轻声的问着。

“可以,你可以进入任何人的梦,但梦醒了,做梦的人就会忘记”。

攸枷微笑着,“我真想知dào

宿做着怎样的梦,还有哥哥,在梦里是否快乐”。

梦魔沉默的伸出手~指向半空,半空中出现了一个电脑屏,攸枷望着梦魔,只见他输入了‘金泽宿’三个字,梦魔边输边说,“你想着心上人的样子,电脑就能帮你找到他”。

攸枷微翘起了眉头,电脑上显示着同名同姓的金泽宿,攸枷闭目想着宿,自动搜索的红光停了下来,金泽宿这一界面占据着整个电脑屏,宿的样子,年龄,身高等等,电脑上都有详细的显示,“真神奇”,攸枷发出了感慨。

梦魔微笑的按上了金泽宿的照片,身旁的平房开始快速运行,几秒之内,整齐的平房停止了运转,宿的梦境从远方呈现在了攸枷的面前,攸枷睁大了眼睛。

宿正站在天使孤儿院里,这个画面是他们离别的场景,当初那个拥挤的柜子,宿正触摸着黑暗,眼泪不停的流,嘴里朗朗的呼唤着“小攸枷”的名字。

攸枷顿时含上了热泪,梦魔按上了攸枷的肩膀,“跟他聊聊吧”。

“他醒了,会记得我吗?会记得我出现在他的梦里吗”?

“不会,除非是极度思念”,梦魔体恤的言语,“你们一定有很多话想说,去见见他吧”。

“你呢”?

“我也去参与别人的梦境”,梦魔说完摊开了手掌,掌中出现一个蓝色的结界,结界越来越大,笼罩了梦魔的全身。

攸枷聚精会神的看着梦魔的变化,见琼脂状的梦魔从头到脚开始了蜕变,金色的长发,蓝眼睛,白皙的皮肤,金色的衣服,银白色的披风,黑色的皮靴。

梦魔透着迷人的笑容,“我人形的样子怎么样”?

“好帅,原来你还可以变成人”。

“恩”,梦魔摸上了攸枷的头发,轻轻的触摸着她的脸颊,“看你们人类看的多了,我就做出了人类的容器”。

101. 第101章 狂怒

“为什么一定要变呢?怕吓到他们”?梦魔点了点头,内心疼痛的攸枷闭上眼睛,抚摸着梦魔的手,“梦魔真温柔”,睁开眼睛注视着梦魔露出了一丝心疼的微笑,“人形的梦魔,有人类的名字吗”?

“就叫梦魔”。

攸枷摇了摇头,“该有人类的名字,叫介夫好吗”?

“为什么叫介夫”?

“介夫的含义是披甲的卫士,长久以来梦魔就像我的卫士一样在保护我”,攸枷摸上了梦魔的银披风,“现在又穿着这么威严的披风,所以叫介夫”。

“好名字”。

“介夫,邪魔呢?他能变成人吗?有人类名字吗”?

“能变成人,但好象也没有名字,我虽然只跟他见过几次,但我每次都喊他邪魔”。

“哦,那就叫他天涯,同为天涯沦落人,梦魔世界没有契约者时也就只有你跟他,都是生物”,攸枷说这话时突然明白了梦魔的孤独是何种深意,天地间就只有他们两个是生物,却是敌对关系,攸枷锁紧了眉宇。

梦魔抚摸着攸枷的脸露出了灿烂的微笑,他知dào

攸枷在想什么,轻声的调侃着,“呵,我倒希望邪魔是女的,那样就可以像人类一样结伴,如果是女的就叫安芝,安详又芝颜”,说完轻推了下攸枷,迈开了脚步。

(注:芝颜,美丽的容颜)。

人形梦魔含笑的走进隔壁房间,这个房间的孩童正在天空中飞翔,身边陪伴着一只模型龙,梦魔轻身一跨的骑在了龙的身上,看梦魔流露出欢乐的神情,攸枷抹着泪水转移了视线。

微干的眼帘再次含上了泪滴,攸枷含着泪眼注视着宿,宿依旧在呼唤着,“小攸枷”。

“我来了,我在这里”,攸枷边说边向柜子走去,顿时黑暗的柜子充满了光明,充满了温馨的淡黄色,她触摸上了宿那泪流的脸。

这时宿才睁开眼睛,他愣了愣不敢相信眼前,下一秒便紧紧的拥bào

上了攸枷,“我好想你,我已经好久没有梦见过你了”。

“你知dào

这是梦”?攸枷有些惊讶。

“知dào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天天都在思念你,可是我怎么都梦不到你”。

“我已经来了,就在你面前,就在你怀里”。

“我爱你”。

“我也爱你”。

宿温柔的吻上了攸枷的唇,已长大的他们在这个狭小的柜子里一点都不觉得拥挤,极乐门的房间面积没有变化,里面的空间随着人的意识扩大或伸缩,一切都是这么惬意。

现实中,宿渐渐的睁开了眼睛,一摸眼角,自己在梦中又流泪了,他抚着额头回忆着,昨晚他梦见了什么?隐约想的起他梦见了攸枷,梦见跟她结合,离别悲伤的流泪,他不舍,相约今晚再会,再细想,宿始终想不出完整的梦。

晚上宿早早的睡觉,早早的入梦,可是攸枷没有来,宿抚上了额头,如果只是梦,他为什么会有如此真实的感受?是太思念攸枷?还是攸枷发生了意wài



坐立不安的宿拿起外套走出了房门,他给自己规定了时间,如果三个星期内他都找不到攸枷就采取别的策略。

黄昏。

“是李回来了吗”?正把衣服放进柜子里的攸枷轻声的问着。

火鸟岛还真爱下雨呢,今天看出了大太阳,攸枷忙把衣服洗出来拿去晒,像平时都只能被冷风阴干,攸枷心情愉悦的闻了闻衣服上的太阳味,这才关上了柜子门。

“你是谁?有什么事吗”?攸枷惊讶的问着,难怪对方不说话,原来是个陌生人。

穿鼻环的男人微笑的拉上了门,边向攸枷走来边说着,“宝贝,寂寞吗?我来陪陪你”。

“你是谁?你出去”,攸枷有些闪躲,平时她一个人在家时都会把门锁上,今天为了收晾在走廊上的衣服,她也没有在意门,反正平时也只有汉特喜欢破门而入,其他手下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这个人怎么了,这么大的胆。

“你跟李呆的太久了,跟我玩会儿吧”,鼻环男吐着浓郁的酒气,边说边把攸枷逼到了墙角。

“你出去,让李知dào

你会没命的”。

“他不会知dào

,他们今天去抢劫运输船,很晚才会回来”,边说边拉扯上了攸枷的衣服。

“滚开,别碰我”,攸枷大力的推开了鼻环男,向放枪支的房间逃奔。

“装什么正经,冰玉群岛的女人不都是让男人玩的吗”,鼻环男一把拉住了攸枷的手腕,挥手一甩便将她甩到了床上,下一秒鼻环男便覆到了攸枷的身上,抚起她的长发细闻的说着,“让我尝尝你是什么味道,传言说你还是处0女,所以才会让我们的副手欲罢不能,冰玉群岛上的处0女可是很稀少的品种”。

“放开我,你放开我”,攸枷大吼着,死命的护卫着自己的衣衫。

“放心,我会很温柔的”,边说边撕扯着攸枷的衣服。

攸枷拼命的反抗,男人捂住了她的嘴巴。

就在这时传来了沉重又压抑的声音,“放开她”。

待鼻环男起身,攸枷才看到鼻环男身后的景色,只见李拿着手枪直指着鼻环男的头,相隔没几秒钟,金和汉特也跑了上来。

金急忙奔向攸枷,帮她一起快速的整理着破烂衣衫,给攸枷裹上毛毯,将她拥入怀中给予安慰。

鼻环男似跪求的说着,“李,别误会,别误会,我只是喝醉了,我没想过碰你的女人,我马上走”。

李铁青的脸,扣动着扳机,汉特急忙钳制住冲动的李,急噪的说着,“冷静点,你想在攸枷面前杀人吗”?

李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空气都已窒息,良久李才放下了枪,同样是低沉的语调,“滚”。

“是,我马上滚,马上滚”,鼻环男惊慌的说着,慌忙的逃窜。

下一秒李又看上了攸枷,“金,你陪攸枷,我出去一下”,不等金回答,李便大步向门外走去,汉特也急忙跟了上去。

一脸暗沉的李启动了摩托,鼻环男快速的向前奔跑,他知dào

他已闯祸,不是喝了点小酒,跟别人打赌他敢碰副手的女人,他也不会这么冲动。

102. 第102章 管家

人哪里跑的过车,眼看快被追上,鼻环男想穿过两栋房子之间的小巷往山上逃命,李大手一挥,将铁链套上了鼻环男的脖子,他并没有停车,一直拖着鼻环男在马路上飞驰,汉特也骑着摩托在后面紧紧的跟着。

鼻环男一路挣扎,一路哀求,到最后的软弱无力,李依旧没有停车,迎面吹来的清风正好让他发泄怒火。

后面的汉特看着如死尸的鼻环男,这才加快了车速追上了李,“他已经死了,停车吧李,…………李,快停车”,几经呼喊,李终于把车停了下来。

看着这番情景的路人一路跟着跑,有些是为了看热闹,有些是想知dào

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些说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跟风,只道此时这一处已经围满了人群。

汉特驱散着众人,“看什么,看什么,都散开”。

李走向鼻环男,确定男人已死,这才取下男人脖子上的铁链,站起身的他散发着阴冷的目光,依旧是低沉的吐露着,“你们都看见了,谁敢再动我的女人,就是这个下场”,话音刚落,他自便骑着摩托下山。

“收拾一下,收拾一下”,汉特对路人说着,也骑上摩托去追逐李。

想今天的情报不准,等到下午都没等到运输船,按理说运输船是昨凌晨就该到的,多半是走漏了风声,运输船改变了航道。

回家接了金,打算再接攸枷出去吃饭,发泄下白忙活的阴霾,结果刚到楼下就听到攸枷的叫喊,李连车都没停稳就冲了上去,此时汉特望着骑摩托的李急速下山的背影,心想这小子真认真了,如此在乎一个女人。

“李,你回来啦”,金开口问着。

即刻跟上来的汉特说道,“金,我们先走吧”。

“哦”,金和汉特出去,随即拉上了门。

这时李才走向坐在床边的攸枷,蹲下来的他摸上了攸枷的脸,轻抚着她的泪痕,“我不该让你呆在这里,我应该早点让你离开,让你受惊了,对不起”。

“我没事,那个人呢”?

“被我杀了”,李很轻松的说着,攸枷的眼睛愣了一下,李再次开口,“害pà

我吗?就像个杀人狂”。

攸枷闭上了眼睛,眼泪随即又掉了下来,她双手抚上了李摸她的手,悲伤的言语,“是我对不起,又让你的双手沾满血腥,又在你的心上添了伤痕”。

“攸枷”,李贴到了攸枷的胸前,听着她的心跳,良久才言语,“好温暖,听着攸枷的心跳感觉好温暖,就像一个家的感觉,我终于明白我对你是怎样的情感了,你就像我的妹妹、姐姐,甚至是母亲,你就是我的家人,呵,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笑,我跟你虽然同年但比你大月份,明明比你大还这么依赖你,我太可笑了”。

“依赖没有错啊,是家人当然要相互依赖了,我也很依赖李不是吗”,攸枷温柔的轻抚上了李的脸,眼泪顺着脸颊滴向了李的发丝。

“我们是家人?攸枷,你好体贴”,李边说边更紧抱了一分,紧紧的跟攸枷依偎在了一起。

电话响起。

“波文”,电话那头的金泽宿沉默着。

“找到我妹妹了吗”?波文紧弦着心脏。

“没有,你可以出来一下吗?我想见你”。

“在哪儿”?

“南浮教堂”。

“好的”,听宿的语气,波文的心脏在剧烈跳动,是没有找到攸枷?还是攸枷发生意wài

?或者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他快速的奔往了教堂。

“你们就在教堂外等着”,波文对身边的随从说道。

自从攸枷失踪,波文不再相信任何人,当初决定带攸枷去参加亲王的宴会,这么保密的事情父亲都会知dào

,他身边一定有人出卖他,毫无头绪,根本查不出来是谁,现在的波文倒不说疑心病重,只是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他身边的世袭保镖。

“可是少爷,你一个人进去很危险”,职业保镖显出无限的担忧。

“这里是教堂,是神圣的地方,谁会在这里行刺,你们守在门口就行了”。

“是,少爷”,众保镖回答着,波文不允许,他们也不能再多说什么。

波文进入教堂,长椅上坐着稀稀拉拉的人们正在祈祷,他看见了宿,慢步走过去坐到宿身边,同宿一样举起双手做着祈祷。

“有什么消息吗”?波文小声的问着。

“你没带随从进来”?

“没有”。

“波文”。

波文打断了他,“叫我哥哥吧,攸枷都是喊我哥哥,你是她的恋人,也应该喊我哥哥”。

“好吧,哥哥,我在米兰呆了四个星期都没有找到攸枷,我想她应该不在米兰,我找你出来是想让你帮我做件事,给我一份你父亲身边的详细人员名单”。

“你想看这事是谁做的”?

“是的”。

波文沉默了一会儿,“你可以首先调查菲尔德家族的管家,他算是父亲身边的得力助手,攸枷的事他脱不了干系,但这个人相当忠诚,祖上几代都是菲尔德家族的管家,光论他,也为菲尔德家族奉献了半辈子”。

“我知dào

了”。

“你现在住在哪里”?

“一个小旅馆”。

“住皇家酒店吧,我们这些贵族时常都会去那里聚一聚,开个小会什么的,我联络你要方便些”。

“好的”。

“那我回去了,有消息通知我”。

“好的”。

说完波文便离开了教堂,宿用波文给的假身份住进了皇家酒店,在酒店里的宿利用波文为他提供的电脑做出了一个视频。

黑暗的屋子里,管家醒了过来,捂上了头,在菲尔德家忙完一天的他,回自己家的途中遭绑架,回忆起自己之前遭电击棒击倒昏了过去,现在头都有些晕,他很清楚这是绑架事件,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绑架菲尔德家族的管家?

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这时眼前的大屏幕亮起,管家有些不适应的用手遮住了眼睛。

“你醒了”,视频里传来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

“你是谁”?管家边问边借着视频的光线观察起四周,他很清楚视频语音做了处理,所以分不清楚对方是男人还是女人。

“别管我是谁,我给你看样东西”,话音刚落,白色银幕的视频展现出了景象。

103. 第103章 心理战

一个铁皮房子里,天花板上吊着一个昏暗的白炽灯,灯下面有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捆着手脚,捂住眼睛与嘴巴的女孩,这个女孩竟然是他那满16岁的女儿。

管家一下站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很简单,让你说出田源攸枷的下落”。

“你是波文少爷是吗?你怎么能开这种玩笑,我对你们菲尔德家族忠心耿耿,你怎么能这么做”?管家大吼着。

“波文少爷?菲尔德家族那个傀儡!别把我跟傀儡联想到一起,他有这本事吗?不过你要联想我也没办法,正好找替死鬼,随你喜欢”。

“那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田源攸枷在哪里”?

管家极力的让自己冷静,他快速思考着,再次开口,“你以为让我看屏幕就相信我女儿被绑架了吗?这样的视频谁都做的出来”。

“果然是菲尔德家族的管家,什么都会,你可以打电话回家问问,或者打电话报警也行,电话不就在你身上吗”。

管家这才反应过来的摸向了口袋,电话果然还在身上,他拿起电话嘶吼着,“你到底想干什么”?一个绑匪竟然没有收走他身上的任何通讯,可见这个绑匪很专业。

“我一开始就说了,我只想知dào

田源攸枷在哪里”。

“我不知dào

”。

“是吗”,只见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人影,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衣,衣服从头遮到脚,露出来的双手也戴上了黑手套,斗篷男走到了女儿的身后,抚上了女儿的双肩,女儿的身体瞬间因害pà

不停的抖动,斗篷男提醒的说,“来吧,先打电话吧,确定你女儿是否安全,还是在我这里”。

管家的心脏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他迟疑了半晌,双手也有些颤抖的拨打起了电话,妻子说女儿去同学家玩还没回来,斗篷男又让他联系女儿,管家在引导之下又拨打了女儿的手机,视频里放在女儿腿上的手机随即响起。

管家的手微微放松,手机差点滑落,斗篷男再次说道,“要不要打电话报警呢?没有关系,你尽管报,只不过她的命就没了”,边说边双手掐上了女儿的脖子。

“不要这么做,放过我女儿,求你”,管家双手一软,电话随即落到地上。

宿绑架管家之后便启动起了电脑里的手机信号干扰器,管家无论拨打谁的电话都是宿接听,语音识别模仿器模仿着妻子的声音跟他对话。

谁拨电话给管家,通通都是‘没有信号,无法接通’,只待问出攸枷的下落,宿才会把这个干扰器关掉。

“放了你女儿可以,田源攸枷在哪里”?

“我不知dào

”。

“是吗”?斗篷男很好心情的取下女儿眼睛上的布条与嘴里的手巾,这才说道,“竟然这样,那就不能怪我了”,说完便拿出刀子在女儿的脸上划了一刀,女儿顿时大叫。

“不要”,管家发疯似的扑向了屏幕,“我真的不知dào

,你放了我女儿,不要”。

“你是菲尔德家族的管家,你会不知dào

,你的女儿实在是太吵,我们还是给她蒙上吧”,边说边再次蒙上了女儿的眼睛,捂上了她的嘴。

“你到底想干什么?大小姐是自己要走的,我真的不知dào

”。

“我们来看看,下一步我们要做什么呢”,斗篷男边说边走到女儿的身旁,拿起了女儿的手,“这双小手很漂亮,不知dào

把它掰断会怎么样呢”。

“不要,不要,我不知dào

,我真的不知dào

大小姐在哪里,我求你了,不要”。

“还是不知dào

吗?那我们就掰断试试,我数三,不说的话我就动手,1……2……3”。

管家依旧说不知dào

,宿的额头上也渗出了颗颗汗水,管家是真不知dào

?还是太忠心?他一直在跟管家玩心理战术,波文提供的资料上,管家也是最大的嫌疑,如果连管家都不知dào

,他又该找谁调查?

难道真的是攸枷自己走的吗?她去了米兰后又自主的去了别的地方,大千世界,他又该去哪里找她?宿快速思考,思绪回到了眼前,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再说。

屏幕里的斗篷男拿起了食指,食指已经掰断,又举起了中指,中指也掰断,斗篷男又举起了无名指。

宿心想着,管家真的很忠诚,这样他都不松口,或者是真的不知dào

,实在无从说起,要按正常人来说,掰断第一根手指基本处于身心都无法承shòu的痛苦状态,掰断第二根手指就快处于昏厥状态,掰断第三根基本已经处于死亡边缘,哪还能像屏幕里这样撕心裂吼。

管家再也承shòu不住了,“我说,大小姐在冰玉群岛,不要再做了,我求你,求求你,不要这么残忍”。

“是吗?你说冰玉群岛我就会相信”,宿一下紧盯上了屏幕。

“是真的,她真的在冰玉群岛,是我亲自送她上船的”,管家详细的讲了下那天的过程。

宿的声音变的极度低沉,但视频里传出的声音依旧是男女不分,“冰玉群岛是什么地方”?

“在太平洋上,在公海上,………………”。

宿的手指微捏,牙齿紧咬上了手指,听着管家的详细讲解,问清了经纬度,再次开口,“我暂且相信你,如果还找不到田源攸枷,我还会回来打扰的,当然,你可以辞去管家的职务,但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别忘了,我是个恶魔”。

话音刚落,视频也关闭,管家一下瘫软在地上,良久,良久,他才恢复了神志,摸黑的找到手机,又顺着手机的光线找到了他之前就观察到的大门,门上竟然没有上锁,打开大门,外面的月色明亮,管家的双腿软弱无力,扶着墙壁跌跌撞撞的走着,一心只想着屏幕里的女儿怎么样了,那样的惨状还活的下去吗?

这是一片荒废的仓库,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行走,电话响起,“老公,你怎么还不回来”?

管家有气无力的说着,“马上就回来了”,他一向为人严谨,上班,下班,回家,三条线,所以迟迟不归家的他,老婆自然会问他在哪里,突然他听到的女儿的声音,急忙问道,“女儿在家吗”?

“她晚上不在家还会去哪儿”?

“今晚没出去过”?

“没有啊”。

“哦,是吗,我马上就回来”,挂上电话,管家一下靠向了身旁的墙壁,原来绑匪真zhèng

的目的不是女儿,而是他,只有他才知dào

大小姐的真实下落。

104. 第104章 维德

皇家酒店的房间里,桌上放了五台电脑,都是波文为宿提供的,宿对管家的女儿拍摄了视频,把女儿的头像放在早已做好的视频之上,整个画面看着就是极度逼真。

宿在酒店里跟管家对话,切换着不同的视频来应付不同的场景,一路被牵引的管家没有太多的动作,这也让宿只切换了两个视频,如果管家不是爱女心切,管家应该能发xiàn

视频当中有切换的痕迹。

宿一下瘫靠到了椅子上,攸枷竟然会在那种地方,生死应该是不明,想他当初也是被带到印度洋的一个岛上接受着杀手的训liàn



这下他该怎么办?深思过后的宿急忙拿起了手机,给波文打起了电话。

“攸枷居然在那种地方,我的妹妹居然在那种地方,我的父亲”,波文狠狠的将拳头砸向了身边的墙壁,瞬间指骨冒出了丝丝血滴。

“冷静点哥哥”,宿拍打着波文的肩膀,“我马上起程去冰玉群岛”。

良久波文才吐出这一句,“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走吧”,极力的控zhì

着自己的情绪,极力的压抑着痛泪,但还是热泪满盈,半晌他才望向同样红了眼眶的宿,“还是像以前那样,无论要我提供什么,我都会全力支持,一定要找到我妹妹”。

“我会的,哥哥”,宿含着眼泪安慰着波文,他何尝不伤心,管家说的应该是真的,一般人不会知dào

这些岛屿,不会知dào

地球上竟然会存zài

这种惨绝人寰的地方。

坐上了游轮,宿找了自己的朋友组建了船队,这些都是他当杀手以来结交的五湖四海的同类人,这些不同年龄段,不同行业的人,虽然来自不同的国家,却有着相似的境遇与抱负。

游轮外看就是一艘豪华旅游船,实则里面装载了武器配备,这就是军舰改造的一艘船,波文已经选上议员候选人,他的权利比之前大了很多,将船交到宿的手里,波文才明白了权势到底有多可贵,可是他的出发点却跟父亲不同,他只想保护他的妹妹攸枷。

维德,英国的流浪者,从小无亲无故,四处流浪,为了养活自己只能偷蒙拐骗,宿逃亡英国时遇到了维德,他悄悄的尾随着宿,准bèi

偷取宿身上的钱包。

宿哪里会不知dào

后面有人跟随,杀手集团不会放过他,一直在追杀他,宿故yì

走进一个小巷准bèi

解决掉来人,经交手才知dào

维德只是个流浪者而已。

一天晚上维德又在行窃,想着眼前的财主出手阔绰,一定是个有钱人,谁知钱包偷到手就被财主的保镖发xiàn

,被打个半死,为宿所救,他从此认宿这个朋友。

之后的宿虽然离开了英国,但他们一直都有通讯来往,这船上的所有船员几乎都是这种来历,不是地痞就是流0氓,但共同点都心地善良,重情重义。

此时宿正看着海图,管家所说的冰玉群岛,在那附近大大小小就有一千多个岛屿,再按照管家说的经纬度,宿用红笔勾出了大概区域。

光是游轮进入冰玉群岛,事先会联络在哪个岛屿游玩,此岛便会派出船只接应,安全的进入冰玉群岛势力范围,如果没有岛上的船只开路,只要进入冰玉群岛势力范围就会遇到海盗。

维德看着海图皱起了眉,“冰玉群岛有这么多小岛,又这么分散,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你的女人”。

“一个一个找”。

“那需yào

耗时很久”。

“我知dào

”,宿抬起头,看向了窗外的大海,“通知兄弟们准bèi

一下,我们已经在海上航行了20多天,就快到冰玉群岛的势力范围,随时可能遇到海盗”。

“知dào

,兄弟们把旗都准bèi

好了”。

又过了三天没事,直到第四天,清晨起来的宿看向了日出,今天应该也是个艳阳天,心事重重的他,每晚都没有太好的睡眠,昨晚又只睡了两三个小时便登上了甲板,坐在甲板上的宿看向漆黑的大海思念着攸枷,快接近天亮时分才又沉沉的睡去。

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打断了宿的了望,远处的海盗船开火,打在游轮的附近,以示威胁,他急忙站起身冲回了驾驶舱。

“海盗来了”,兄弟们大喊着。

“马上挂旗”,宿做着指示。

维德回答着,“已经挂好了”。

宿所挂的旗子含义是谈判,双方没有交火,缓慢靠近,身穿军装的金泽宿气宇轩昂的独站在了船头,对面驶来的海盗船上,海盗们各个拿着机关枪,两船快靠拢时,对面的枪齐刷刷的对准了宿。

一个看着装潢很一般的办公室,黄莺岛的海盗头尼克坐在办公桌前抽着雪茄,微笑的开口,“听说你要求见我,不知dào

我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坐在桌子对面的宿,将手揣进了军装内0衣兜里,四周围绕宿的海盗们再次将枪口对准了他。

站在宿斜后面的维德双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实则内心紧张,想惟有他和宿是被押下了船,其余人全呆在船上待命,此时那些兄弟不知dào

还在船上,还是在监狱里。

宿拿出了攸枷的照片,放在桌上说道,“我在找这个女孩,她是法国霍尔伯爵的外孙女,两个半月前被人绑架,我们追查到她被卖到冰玉群岛,如果贵岛能提供我们方便,我们法兰西共和国会为贵岛提供军事帮zhù

”。

尼克拿起了照片,“伯爵的外孙女长的很漂亮”,又放下了照片,手指轻点着桌面,“可是我不敢保证她就在我们黄莺岛上”。

“没有关系,我们会一个岛一个岛的追查”。

“呵”,尼克笑了笑,站起了身,“合zuò

愉快”,宿也站了起来伸出了手,维德这才默吐了口气,事情总算解决。

酒吧。

昏暗的灯光下,李无心看台上的脱0衣0舞表演,身边来了个男人,要了一杯酒,李将酒杯拿到唇前,低沉的问着,“什么时候动手”?

“下礼拜一,凌晨两点”。

“老板,结帐”,给了酒钱,李离开了酒吧。

105. 第105章 反抗

山上的灌木林里,靠在树上含着草根的汉特看见李,轻声的问着,“有人跟踪吗”?

“没有,你呢”?

“怎么可能有人跟的上我,计划呢”?一番商讨,汉特再次开口,“恩,就这么办,金和攸枷怎么处理?又不可能把她们送去别的岛,更不可能把她们送去哪个国家,时间太紧,早点打招呼或许还有可能”。

“害pà

像上次一样走漏风声”。

“李,你猜到是谁了吗”?

“艾勒身边的家仆”。

“呵,我跟你猜的一样,听说他已经被艾勒囚禁了,等事情完了再处置”。

“汉特,你想把金和攸枷安置在什么地方”?

汉特看了看远处,“港口,哪里最安全”。

“你跟我想的一样”。

汉特收回了笑容,“李,事情处理完了,你会带攸枷离开吗”?

“为什么这么问”?

“感觉,感觉你没有以前冷酷了,感觉你想回头了”。

“你呢?不想离开吗”?

“我能去哪儿呢?这里就是我的家啊,外面的世界”,汉特叹了口气坐了下来,望向了夜空,“去见黑手党,去见青木组,去见毒枭,去见黑帮,无论走哪个国家,我都没觉得有归宿感,还是呆在这里舒服”。

“等事情处理完,我会跟艾勒请辞,会带攸枷离开这里,这里不适合她”。

“那这一次,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联手了”。

“应该是吧”,李也同汉特一样坐了下来,望向了天空。

星期一。

“他们怎么还不回来”?攸枷担心的问着金。

“他们今天要抢劫货船,听说有好几艘,要等很久,你坐下休息会儿吧,看你走来走去的”,坐在四方桌前的金盯着眼前的蜡烛,手捧着脸轻言着。

今天是反抗的日子,汉特把金和攸枷带到了这里,港口的最深处,四面石壁的小屋子,也是金当初藏匿的地方,除了李,汉特,艾勒三人,没人知dào

这里。

石屋里一张床,一张桌子,再无其他家具,有厕所,有厨房,还有一个逃匿的房间,打开那个房间的地板,下面就是大海,以前金觉得无聊,时常从那里游出去晒太阳,出去也是一个不太宽敞的空间,被四面悬崖包围着犹如一个黑洞,那儿的日照很有限,但金却喜欢去那儿晒太阳。

“你不担心他们吗”?攸枷埋着头小声的说着,“每次李出去,我都特别担心”。

“攸枷,如果你离开这里,你愿意李跟你一起走吗”?

“愿意啊,只要他也愿意”。

“呵,听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李很依赖你,以前的李很少归家,自从你来之后李很少出门,他是真把你当家人来看待了”。

攸枷也坐到了桌前,双手抚着下颚望上了烛光,“李跟汉特虽然都是副手,但他们截然不同,汉特的外在表现是个孩子,内心却是个大人,李的外在表现是个大人,心理其实还是个孩子”。

“你很了解李,他虽然是副手,但他却很需yào

姐姐、妈妈,很需yào

亲情的围绕,攸枷,出去之后照顾好李,不要让他再寂寞了”。

“我会的”,攸枷想到了几个小时前,不会游泳的她穿上了潜水服,被金和汉特一人拉一只手的被带到了这里,说这里是他们的秘密基地汉特便离开,此时汉特他们在干什么呢?

此时的地上。

“汉特,今天有什么新闻吗”?亨利老大喝着红酒问着,顺便给他一杯。

“今天的新闻啦”,汉特接过红酒,紧靠向亨利,将刀子捅向了亨利的肚子,他微笑的言语,“就是杀了你”,再一饮而尽掉红酒,“这酒不错,多谢款待”,舔了舔刀上的血,将刀插进了刀鞘。

打开大门,对等在外面的众人说道,“出发”。

放下船锚,汉特亲自掌舵,拿起对讲机对李说道,“我这边出发了”。

坐在飞机驾驶舱的李回答着,“知dào

了”,微皱起眉头注视眼前,声音低沉的对手下~下着命令,“全体出发”。

瞬间十多架飞机飞上了夜空,对着空军基地扫射,现在才跑来开飞机的人都是亨利的手下,亨利也早有准bèi

,他自己的军队跟李带领的军队开始了空战。

汉特带领的船队也跟亨利的船队开始了海战,相邻的云龙岛派来了支援,汉特紧守着火鸟岛的大门,不让赫达派来的支援部队登陆,火鸟岛陆地上的两派人也展开了厮杀,一片混乱。

无辜的人群打开了地板进入了防空洞,每家每户的地底下都有防空洞,当初建设火鸟岛的时候艾勒就觉得奇怪,即使遇到外袭,修几个大型防空洞让岛上的人们避难就行,为什么每家都要修,就像岛上要发生内战一样。

管理火鸟岛的人是艾勒和女军火商赫达,他们各自都有军队,一旦发生战争只有他们两边对打,事先就预感到不对劲的艾勒,把金接来时便把她藏匿了起来。

艾勒借口住在港口,从火鸟岛在建设之日起,他便把港口当成他的家,外人看着艾勒就是住在一个很普通的房子里,每当夜深人静时,艾勒才下到地底去见金,天亮之前又赶回来,知dào

这事的就只有李和汉特,果不其然,艾勒当初的预感是对的。

云龙岛的陆地面积比火鸟岛大,装备也比火鸟岛强,艾勒向黑手党借来的军队也发起总攻,两面夹击,很快便消灭敌人。

李的对讲机又发来消息,他再次做出安排,留下部分队伍守岛,其余军队向云龙岛挺进,势必在天亮前占领云龙岛。

云龙岛上,黑手党的代表跟艾勒握着手,“以后合zuò

愉快”。

艾勒招呼着手下送代表出去,他这才坐下来,拍了拍左膀右臂的肩膀,“谢谢你们,没有你们的里应外合,这两个岛打不下来”。

汉特询问,“艾勒,你的家事处理的怎么样”?

艾勒大叹了口气,“我已经回过澳大利亚认了母亲,杀掉了父亲,跟我姐一起打理家族产业,等事态平息以后,我会把我姐接到岛上来游玩”。

106. 第106章 云龙岛艾勒

李开口了,“你的家人能接受岛上的残暴吗”?

“我想过,两个岛,拿一个岛来干合法,一个岛来干非法,云龙岛比火鸟岛大,这个岛就开发成度假村,火鸟岛就开发成毒品,军火的中转站,角斗场、十大酷刑,奴隶那些残暴的事情,就交给其他岛屿做吧,反正冰玉群岛也有这么多岛”。

李微皱了下眉头,“如果是这样需yào

再开发一个新岛,作为保护这两个岛的基地”。

“恩”,艾勒点了点头,“李跟我想的一样,所以我决定了,汉特来管理火鸟岛,李来管理新开发的基地岛,我管理云龙岛兼总指挥”。

“艾勒”,李抿了抿嘴角,“我决定离开冰玉群岛”。

艾勒的面色极度平静,“我听说了,你爱上一个女孩,这个女孩怎么样”?艾勒望向了汉特。

汉特抚着唇角回答,“很不错,跟金也是好朋友”。

艾勒深思了半天,“那你们有推荐的人选吗?接替李的位子”。

“金”,李和汉特同时回答,艾勒露出了一抹微笑。

汉特又道,“这次的总攻击,金也参与了策划,她其实很有才华”。

艾勒靠向了沙发,“金有才华,这我早就知dào

,但我就是不想让女人来做这些事情,所以从不让她参与”。

“大男子主义,就想把你的女人窝在家里”,李调侃着说着。

艾勒忙反驳,“别说我,你还不是一样,听说自从你有了那个叫攸枷的女孩,连门都不出了”。

“喂,你们两个还是注意下我这个单身贵族吧,你们两个都有女人了,就我没有”,汉特调皮的撅起了嘴巴。

“呵,找一个嘛”,艾勒边说边拍上了两人的肩膀,“谢谢你们,好兄弟,来,兄弟,我们干一杯”。

船上。

艾勒的声音有些沙哑,“李,外面如果不好混,还是回来,你虽然是美国人,但这儿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这里也是你的家”。

“我知dào

”,李说完便紧紧的抱上了艾勒和汉特。

攸枷也在跟金做着告别,“夜场那些虽然很挣钱,但不要贩卖奴隶了,做正常的生意吧”。

“我知dào

,我会管理好云龙岛,岛上肯定会有色0情服wù

,但我的第一要求是自愿”。

“恩,我相信你能管理的很好”。

“攸枷,如果有时间,回来看看我吧”,金紧抱上了攸枷,攸枷点着头也紧搂上了金。

想李走之后,艾勒便调整了原计划,他亲自管理火鸟岛,那里鱼龙混杂,需yào

他亲自坐镇,云龙岛正常化,是最轻松的一个岛屿,自然交给金,新开发的基地岛则交给汉特。

艾勒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遗憾,如果李不离开,管理云龙岛的他就可以抽出身来,火鸟岛,云龙岛,基地岛,这三个岛屿中无论哪个岛遇到突发事件,他都能及时处理。

身在曹营心在汉,李既然要走,那强留下他也没什么意思,艾勒也不想强人所难。

汉特对艾勒说道,“我送李到了墨西哥就回来”。

艾勒微笑着,“逛逛再回来也不迟,现在这里也算太平”。

“艾勒”,李又抱上了他,声音有些哽咽,“有时间我一定会回来的”。

“恩,一路顺风”,艾勒轻拍着李的肩膀。

“恩”,离别了好一会儿,李才搂上了攸枷的腰,温柔的说着,“走吧”。

船开始起航,陆地上的众人开始挥手告别,红了眼眶的李也极力挥手,攸枷柔和的望着李,搂上了李的腰给予他安慰,船顺风而行,向墨西哥前进。

汉特还是有些惆怅的望向了远方还未升起的日出,“李,这一别真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冰玉群岛又没信号,要不还可以留个电话什么的常联系”。

“安顿好之后只要我有时间就会常回来看看,我可是知dào

要去冰玉群岛该在哪里登船的”。

“也不用时常回来,冰玉群岛路途遥远,一来一回很麻烦,你只要心里记得我们这些兄弟就行了”。

“怎么会忘记呢”,李扶着船栏杆轻声的说着,“就快到墨西哥了,真不下船吗?艾勒说你可以下去走走的”。

汉特也扶向了船栏杆,“不了,岛上刚经lì

了大战,我担心别的岛屿会趁火打劫,还是早点回去放心一些”。

“其实我很愧疚”,李站直了身体,“我是因为得到艾勒的赏识才脱离了以前那种生活,却没有帮他到最后”。

“人各有志”,汉特轻拍着李的肩膀,“现在那种生活已经不适合你了,跟自己心爱的女人过另一种生活吧”。

李惆怅的望向了泛白的天空,“我有时在想,如果我没有遇到攸枷,我会怎么样,是继xù

留在那里?还是离开”?

“即使没遇到,你终有一天也会离开,你的本性并不喜欢杀戮,我知dào

,你每次杀完人之后,心里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受到煎熬”。

“你何尝不是,真不知dào

艾勒的梦想能否实现,把冰玉群岛建成真zhèng

的天堂”。

汉特笑了笑,“太理想化了,怎么可能呢,除非紧连大陆,或者冰玉群岛不这么分散,就算建不成一个岛国,也可以建成一个群岛”。

李大吐了口气,“我也明白那是任重而道远,所以汉特,保护好那三个岛,火鸟岛、云龙岛、还有没建立的基地岛”。

“我会的”。

这时攸枷走了过来,李极其自然的搂上的她的腰,爱怜的说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睡不了,起来看看日出”。

汉特抿嘴微笑着,此时的他倒有些羡慕二人世界了,转移思绪的开口,“攸枷,你愿意跟李一直呆在墨西哥吗?以后为他生一大群孩子”。

“看吧”,攸枷含着淡淡的笑容,“我不太喜欢长期呆在一个地方,比较喜欢到处走走看看,说不定会带李去环游世界”。

“这么好,那什么时候才有空给他生孩子”?

李戳着汉特,“你就这么想做干爹吗?自己生啦”!

“呵呵,不理你们了,看着你们真是嫉妒羡慕恨,我吃早饭去了”,汉特说完便大方的离开。

李望了望汉特的背影,又急忙脱下外套给攸枷披上,“早上很冷的,以后出来穿厚一点的外套”。

“我这个外套已经很厚了”。

“还不够”,李温柔的说着,再次搂上了攸枷。

107. 第107章 墨西哥

墨西哥城。

李带攸枷来到了他以前跟汉特住的地方,以前跟毒枭碰头,工作结束他们便会来这儿小住一会儿,空气不错,治安也相对比较好,但他始终还是想带攸枷离开墨西哥,具体去那儿,李在极力思索着,汉特提议的几个地方,他都不是很喜欢。

看着怀里的攸枷,李始终都觉得很温暖,突然一声枪响,攸枷一下从梦中惊醒,“怎么了”?攸枷迷惑的问着。

“没什么,放鞭炮吧,睡吧”,李心里很清楚,这可不是放鞭炮。

又是几声枪响,攸枷抬起了头,“这应该不是鞭炮声,这应该是枪声”。

“害pà

吗”?攸枷轻摇了下头,李又道,“怎么可能不害pà

呢,你只是个小孩子”。

“别忘了,你跟我同岁”。

“可我的阅历比你丰富啊”,想想自己,什么大场面都见过了,可是攸枷呢,应该什么都没有见过,所以才会这般纯洁,想到此,温柔的搂上了她,“攸枷,如果让你选,你最想去哪个国家”?

“很多啊,想去日本,想去中国,想去法国,可是法国不能回去了,我回去我妈会没命的”。

“偷偷回去他们发xiàn

不了吧”。

“还是不要了”。

李平躺了过来,“我决定了,先带你回法国,看看你的母亲和哥哥,这样你会安心很多,然后我们就去日本,那个国家比较平和,还有很多漂亮的樱花”。

“真的要回去吗”?攸枷转头看向了李。

李露出了安慰的一笑,“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

“谢谢你”。

“是我该谢谢你,有你在我身边,我觉得很温暖”。

机关枪扫射的声音,攸枷一下坐了起来,“想不到墨西哥的治安这么差”。

“边境而已,是这样的,放心吧,在我身边会很安全”,主要的几个毒枭都认识他,虽然他只有14岁,1。72的个子,但身手敏捷,杀人又从不眨眼,想到此,李让攸枷躺了下来,又将她拥入怀中。

“李,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除了我和宿之外,你还对谁的印象比较深呢”?听着外面的枪响不断,说自己不害pà

是不可能的,紧搂上了李,钻进了他的怀里,贴进他的胸膛,寻找话题转移着思绪。

“小嘟嘟”。

“那个长的很可爱的小婴孩”,攸枷陷入了回忆,想不到她给小嘟嘟取的名字,李竟然记得,那时的他就已经注意到自己,可是自己对他却毫无印象,良久攸枷才再次开口,“不知dào

他现在怎么样了,长大以后一定也是个漂亮的男人吧”,李紧抿着嘴角,涌上了热泪,攸枷无意察觉的急忙问道,“你怎么了”?轻柔的给他擦拭着眼泪。

李深吐了口气,睁开了泪眼,“如果我告sù

你小嘟嘟的真实情况,你能接受吗”?

“他……怎么了”?攸枷一下警觉了起来,“死了吗”?

李点了点头,“毒枭经常利用小孩子的身体运毒,有一次我奉命接货,看见很多小孩因为体内的毒品外泄而死,里面就有小嘟嘟,我当时说不出那种感觉”。

李的眼泪止不住的一颗接一颗的跟着流,“觉得就像我的家人被杀了一样,我不能杀掉毒枭,只能杀掉偷运这批毒品的人,也不能明着杀,那样会破坏关系,只能暗杀,这批毒品是经zf应允的,只不过走下过场,应付海关的检查,所以我连zf的那几条豺狼也杀了,攸枷”,李泪眼婆娑的问着,“我很可怕吗?你害pà

我吗?我就是一个杀人狂魔”。

“可是你的心,比谁都痛啊”,攸枷温柔的抱住了李,给予他安慰,李在攸枷的怀抱里痛哭失声。

两个海盗闲谈着。

“听说了吗?火鸟岛和云龙岛打起来了”,

“知dào

,这么大的事怎么会不知dào

,最后还是艾勒胜了,那小子才是当老大的料”。

“我们尼克怎么想?有没有想过趁火打劫,现在是占领这两个岛的最佳时期”。

“不清楚我们老大会不会,不过我知dào

绿荫岛有这个打算”。

“那个岛的老大”,海盗不屑的歪了歪嘴,“我看他就是想统治整个冰玉群岛”。

维德一听这消息,急忙回到了游轮上,他这才打起了卫星电话,“宿,你在哪儿”?

“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听到了一些传言”。

“我在回来的路上,回来再说”。

“好”。

坐在车上穿着便装的金泽宿挂断了电话,陷入了沉思,这个岛也没有攸枷的消息,攸枷到底在哪里?她会不会已经不在冰玉群岛上了?或者已死亡?或者从没来过?

火鸟岛和云龙岛的战争他也听说,攸枷会不会在这两个岛之上,如果真是这样,那实在太糟糕了,想到此,宿拍了拍司机的肩膀,“麻烦开快点”。

“是的,上校”。

司机是尼克派给宿的,明着为他开车,跟着他东奔西跑,实则是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尼克想知dào

宿是真的来找公主的,还是另有目的,一方面又派了人去法国调查田源攸枷是否真的是伯爵的外孙女。

宿之所以说攸枷是伯爵的外孙女,是想让尼克知dào

攸枷的重yào

性,是必须找到的一个人物,反正攸枷也是子爵的女儿,这是不可改变的血缘,波文因为攸枷一度弃政,攸枷是子爵的私生女这件事在菲尔德家族里是闹的沸沸扬扬。

无论攸枷的身份是如何,法国政界会派军队出来找,就光这一点,攸枷都有很重yào

的利用价值,尼克如果能跟法国政界攀上关系,那真是一笔很大的买卖。

游轮上。

维德将听来的消息告sù

了宿,宿点了点头,“我听说了”。

维德显出了紧张,“如果你的女人在这两个岛上怎么办”?

“我也在担心这个问题,所以先放qì

找这一片领域,先去那两个岛看看”。

“恩,那我去通知兄弟们”。

维德走后,独自呆在房间里的宿拿起了电话,打给了尼克,说了一下他的决定,也说了一下他的请求。

108. 第108章 指挥

放下电话,尼克身边的女人开口了,“亲爱的,你真要帮他?绿荫岛虎视耽耽的,何必要插一脚,去打听消息的人还没回来,也不知dào

这个上校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是一伙土匪抢了军舰来冒充军队找人,我们不是亏大了,就那军舰,我们岛上还没有呢”。

“你懂什么”,尼克吐了口烟雾,“现在正规军参与进来不更好,绿荫岛虎视耽耽,打下那两个岛扩充势力,说不定哪天就打到我们了,如果他想造次,正好找这个机会干掉他”。

话说完,尼克陷入了沉思,那个军舰上的装备的确太好,太先进,说金泽宿不是正规军,他都有些不相信。

在尼克的引见下,金泽宿见到艾勒,艾勒完全没想到攸枷竟然会有这样的出身,他详详细细的把整个事件告sù

宿,宿微微皱起了眉头。

游轮房间里。

宿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难道攸枷变心了?不会的,宿安慰着自己,可是两个月以来攸枷一直跟那个叫李的男人住在一起,宿醋意横生着,如果是攸枷自愿的他不会追究,如果是被李强迫,他一定会杀掉李。

可是攸枷在短短两个月里会爱上李吗?舍得让他杀掉李吗?自己跟攸枷是快两年没见了,攸枷是否已经忘记了他?宿的心情极度沮丧,暗沉,不爽,思绪混乱的杂想着。

轻轻的敲门声,宿低沉的开口,“进来”。

维德走了进来,坐到床边,半晌才开口,“吃饭吧,你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

“吃不下,不想吃”。

“我知dào

你的心情不好,自己的女人跟另一个男人走掉的确有些无法接受,但最起码找到她的下落,知dào

她平安无事,这应该值得高兴啊”。

心情极度郁闷的宿翻了个身,背对向了维德。

维德又道,“我们还继xù

呆在冰玉群岛吗”?

“明天起航”。

“回法国”?维德试探性的问着。

“不,去墨西哥”。

“你还要继xù

找啊”?

“我一个人去,你们回法国,我已经跟哥哥通了电话,你们可以安全入港,哥哥会安排你们的职务,大家以后都不用再漂泊了”。

“那尼克那边呢?真要提供军事帮zhù

吗”?

“哥哥会安排的,你出去吧,我很累了”。

“恩,好吧”,维德抿了抿嘴,站起了身。

就在这时一个兄弟跑了进来,“不好了,打仗了”。

“什么”?宿一下坐了起来。

“绿荫岛进攻火鸟岛和云龙岛了”。

宿和维德,同这个兄弟急忙跑向了舰桥。

屏幕上,卫星监控看着整个局势,宿急忙打着兄弟的电话,只有这船上的人~才配备了卫星手机,“艾勒那边怎么样”?

“艾勒受伤了,被刺客袭击,现在是由他的女人金,还有艾勒的几个手下在指挥,感觉很乱”。

“恩”,宿没有挂电话的又拿起另一部手机,打给了另一个兄弟,“尼克那边怎么样”?

“已经出发了,要两个小时以后才会到,不知dào

能否赶上”。

“恩,尼克那边的军队到了通知我”。

“好”。

宿再次拿起第一部电话,“把电话给金”,金接上电话宿又道,“现在你们那儿谁是总指挥”?

“不知dào

,还在商议,李和汉特都不在,艾勒还在抢救,我又不懂军事”。

“交由我指挥吧”,宿的语气坚定的说着,两边都已在开火,总指挥还没定下来,三个领头人不在了,真是乱成一锅粥,金迟疑了,宿又道,“我马上来指挥室,在我来之前,你们先商议指挥”。

“好,好吧”。

挂断电话,维德拉住了宿,“这艘船要参战吗?这是法国的军舰,会引起国际问题的”。

“我们就在港口里,难道我们出的去吗?等我到了指挥室,拿到指挥权就由我指挥,你现在先指挥着,不到我开口时,不要冒头”。

“知dào

了”。

一路上宿都看着手机上的卫星导航,分析着两军的实力,海上实力是对等,问题是空战,这样一来法国军舰就可以避免参战。

快速坐车来到了指挥室,里面要有多乱有多乱,金的提议虽有点可行性,但让她做总指挥还是差了一大截,剩余的几个你一言我一语,都各持己见,相争不下。

宿大吼着,“由我指挥,我再怎么说也是正规军”,这下室内稍稍平息,都想看宿怎么指挥军队,宿又拿上了话筒,“发命令吧,授权”。

金迟疑了一下,拿上了话筒,“我是金,现在整个部队全权由金泽宿上校指挥”。

宿接过了话筒,“我是金泽宿上校,现在由我总指挥,二号船打绿荫岛的黑旗船,在你的十一点方向,一号船等黑旗船往左边回避再开火,在你的两点方向,七号…………”。

宿边看着手机,边对话筒说着,后面的干事窃窃私语,“这就是正规军啦,这么快就做好了部署”,“他有卫星导航仪嘛,不像我们只能在纸上画”,“正规军毕竟是正规军,就算把这个导航仪给你,你还是一样指挥不来”………………。

海上没有问题,这么打下去必胜,问题是天上,两边的飞机差不多,问题是驾驶员的实力,这两个岛的飞行员明显比绿荫岛差很多,宿再次开口,“没有好一点的飞行员吗”?

“这已经是最好的了”,一个干事开口,“以前最好的飞行员是李,他走之后就是这些了”。

“还有飞机吗?我来驾驶”。

“有,有,李以前开过的飞机”。

宿的兄弟一直跟维德保持着通话,把宿的行为向维德传达着,维德让他把电话交给宿,维德在那头嚷着,“你去开飞机,万一出事怎么办?你这个总指挥走掉,谁来指挥现场”?

“我边战斗边指挥”。

“你在说什么大话,这谈何容易,光是空中还好,问题是你还要指挥海面”。

“可是除了我之外,你们谁会开飞机?维德,你跟他们几个的驾船技术已经让我很放心了,假如我回不来,你就把船开回法国”。

停顿半秒,时间容不得他们等待,维德重重的说着,“你一定要回来”。

“我会的”。

坐上飞机驾驶舱,宿用胶布把手机固定在了座位旁,待飞机升上天,他这才按下手机按钮,手机上的导航仪图象瞬间呈现在了一面玻璃窗上,宿时不时的看着导航仪做着安排,时不时的进行着激烈的战斗。

两个小时后,当尼克的部队到达时,这边基本快收尾,绿荫岛的部队慌忙逃窜,尼克的部队又赶去收服绿荫岛。

109. 第109章 善良

病房里,身上缠着纱布的艾勒坐了起来。

宿急忙搀上了他,“你感觉怎么样?不要紧吧”?边说边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

“谢谢你,上校,如果今天不是有你指挥,火鸟岛和云龙岛会陷入一片战乱”。

“我看的出来你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李是你的好助手,你还放他跟田源攸枷走”。

宿说着心里都不是滋味,眼前的老大是个不错的人,听金等众人评价,知dào

李也算是个不错的男人,对攸枷也是真心,心里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

“身在曹营心在汉,即使我留下他也没什么意义,既然他想跟攸枷走,那就随他去吧”。

宿抿了抿嘴角,说出了一个现实的问题,“我觉得尼克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他今天如果收服了绿荫岛,说不定哪天就会统治整个冰玉群岛”。

“我知dào

,在这片海域,战火永远都不会断的,虽然远离大陆,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战争”。

“有联盟的可能吗”?

“有几个岛还是不错吧,就是相隔太远,远水解不了近渴”。

“慢慢斗争吧,能把几个岛联盟起来是最好的”。

“上校,你什么时候离开呢”?像宿这样的人才,像李这样的人才,如果他身边全是这些人才,那该多好,可惜!艾勒的脸上露出一片失望的神情,好在他身边还有汉特,送完李便能回来。

“明天早上”,攸枷找到了,他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

“恩”。

“你休息吧,看你的脸色很差”。

“恩,上校,那明天你走,我就不送你了”。

“恩,好生休息”。

游轮上。

宿一登上船,维德便向他跑来,一把抱上了他,“你吓死我了”。

“你的心脏没事吧”?宿也抚上了维德,几个兄弟都围了过来,对宿赞不绝口。

维德又道,“有女人亲自送上门,在你的房里等你”。

“谁”?宿露出了一脸的疑问。

“进去看看就知dào

”,边说边轻推着宿,把他往房间方向送。

宿一路走着,心想到底会是谁?会是为了表示感谢他,给他送上特别服wù

吗?可是他除了攸枷,对谁都没兴趣,此时在房里等他的人是攸枷那该多好。

打开房门,宿惊讶了,怎么会是金,老大没有理由把自己的女人送上门啦!宿警觉的问着,“找我有什么事吗”?

“可以把门关上吗”?坐在椅子上的金轻言着。

宿迟疑了半晌,这才关上了房门。

“我想请问你,你小时侯在天使孤儿院呆过吗”?

“攸枷告sù

你的”?一听这话,一直背靠门的宿,这才向金走去,坐到了床边。

“果然她说的金泽宿就是你,你跟攸枷的缘分还真是淡薄,你明明就在法国当上校,她明明就在法国当私生女,你们却无缘相见”。

“你对别人说起过这些吗”?

看来金并不了解他的真实身份,还以为他是被好人家领养,慢慢做上了上校的位子,可是一个15岁的小男孩怎么可能,看来攸枷并没有说他的年龄,光看宿的样子,他绝对不止15岁,宿快速分析着。

“没有,我连艾勒都没说过,我答yīng

过攸枷,这是我跟她之间的秘密”。

“你很讲信用,谢谢”。

“你心里一定不是滋味吧,千里迢迢的来找攸枷,结果她却跟别的男人走了”。

“需yào

我对你强颜欢笑吗”?宿阴沉着一张脸。

“不需yào

”,见宿的脸色极其难看,金不再戏弄他,“我老实告sù

你吧,攸枷还是你的女人,她没有跟李发生过关系,她只把李当弟弟,李也只把攸枷当姐姐,但这里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把他们看成是相爱的”。

“这些话你也没对别人说过吗”?

“没有”。

“为什么呢”?

“因为那样艾勒就会全力劝李留下,毕竟李是个很得力的助手,李是因为得到艾勒的赏识才不再过以前的苦日子,如果艾勒很希望他留下,他会动摇的,但那样的李不是很可怜吗,因为他很想跟在攸枷身边”。

“你很善良,金”。

“或许是吧,我只是不想看见李为难,也觉得攸枷身边需yào

有人保护她,攸枷如果呆在这里那就不成问题,但对攸枷来说她不适应这里,如果让她回去大陆,说不定她的父亲又会找人袭击她,再把她卖往别处”。

“为什么对攸枷这么好”?

“因为我把她当妹妹,我不想攸枷遭遇我以前的经lì

,太纯洁的她,承shòu不住的”。

“谢谢你,金,谢谢你告sù

我这些”。

金露出了美丽的笑容,“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呵,好多了”,宿心中的阴霾瞬间扫的一干二净。

“恩,该告sù

你的都告sù

完了,我回去了,祝你早点找到攸枷”。

“金,等汉特回来,问下他把攸枷送到了哪里,我明天就起程,争取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她”,宿说完又把波文给他的备用电话送给了金,“这是卫星电话,即使在冰玉群岛也能使用”。

金拿着电话微笑着,“我会很爱惜它的,放心吧,汉特一回来我就跟你联系,早点休息”。

“谢谢,再见”。

游轮再度起航,将宿放置墨西哥便返回法国,尼克的手下同船前往,去谈他们那笔交yì



又是月色下的波文坐在书桌前,陷入了沉思,宿提议干掉尼克,支持艾勒,把冰玉群岛统一起来可以建成法国的基地,只是冰玉群岛的各个岛屿太分散,这是个问题,倘若真有那一天或许会填海。

波文又想到了攸枷,自从攸枷走后,他的房间里到了夜晚也不再开灯,似乎攸枷一走,连他的光明也一起带走,就快见到妹妹了,心情忍不住激动,早早上0床做上了美梦。

梦魔世界。

执行完血腥的攸枷,进入了蓝泉,清洗着自己心中的污垢,想着那些酷刑,看着着实让人心颤,但又想到那些人的残忍,着实让她觉得可恨,在矛盾又煎熬的梦境中,攸枷爱上了蓝泉里的清水。

突然后面有人轻喊着她的名字,“攸枷,我的妹妹”。

攸枷一下回过了头,“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妹妹”,波文激动的走向水里,抱上了攸枷,“我好想你,你这些日子受苦了”。

“我没事的哥哥,你过的好吗”?攸枷望上了波文的憔悴,轻抚上了波文的脸。

“很好,很好,先上来,先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

攸枷这才意识到她没有穿衣服,顿时羞红了脸。

天蒙蒙亮,波文一下睁开了眼睛,他昨晚梦见妹妹了,内心一阵愉悦,看来真的就快见到攸枷,可是梦见攸枷什么呢?他怎么都想不起来。

110. 第110章 追逐

墨西哥。

在从冰玉群岛到墨西哥的路途中,宿就接到了金的电话,确定了地址,一下船的他便马不停蹄的赶往攸枷的所在地,可是却人去楼空,难道真如汉特所说,他们去环游世界了,如果真是那样,他又该怎么找攸枷?

闷闷不乐,无精打采的宿,漫无目的的走着,先找旅馆住下来,先给哥哥汇报,先想一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他这么决定着,想到这些的宿,这才打起精神看向了前方。

这一提起精神,宿瞬间发xiàn

不对劲,身后的杀手是什么时候跟上他的?迟迟没动手,只因身边人稠物穰,救了他一命。

(注:人稠[chóu]物穰[ráng],人口众多,物产丰盛,形容城市繁荣昌盛的景象)。

宿引领着后人走向了一个黑巷,迅速掏出了手枪。

“金泽宿,跟我回组织吧,你逃不掉的”。

“我不会回去,要么你现在就杀了我”,话音刚落,身边的水管上就闪出了枪击的火花,对方同宿一样,都用着消音枪,宿迅速分析着火花的亮度,确定着枪的方向开了一枪。

“你如果真逼我杀了你,我也只有动手,我知dào

你是一流的杀手,如果能杀掉你,我会很出名”。

“那就来试试”。

一句话一声枪,对方又道,“你以为你在台湾的那次假死就逃掉了吗?别忘了组织的宗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看来我惟有杀了你”,连续又开了几枪。

换上了弹壳,宿和对手也换了无数的地方,宿摸向了身边的垃圾框,将垃圾框的盖子向天上一抛,对方打上了盖子,他打上了对方,宿警戒的走向了杀手,确定对方已亡,宿这才大吐了口气,完全放松下来,看来脱离杀手组织,真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法国。

“攸枷,乖乖的就呆在家里,我打听到你母亲的地址就回来接你”。

“小心一点”。

“呵,你才该小心一点”,李说完把检查完毕的手枪别进了腰里。

买了一个比萨,找了一套送货员的服装,敲响了凱希以前住的房门,来开门的是一个女人,她有些惊讶,“我们家没有叫比萨啊,你是不是送错地方啦”?

李拿出早已准bèi

好的送货单,刚准bèi

扯谎,一个小男孩跑了出来,亲热的搂上了女人,“妈妈,是谁呀”?

“送错地方的”。

“啊!不对吗”?李拿起送货单故yì

说着,“这不是凱希住的地方吗”?

“凱希,她已经不住这儿了”!

男孩的脸色一下暗沉,随即转成了笑脸,嚷嚷的说道,“妈妈,妈妈,我想吃比萨,我们买下它吧”。

女人纵容般的笑着,“好,好,好,妈妈去拿钱”。

女人离开大门,男孩马上又恢复了严肃,“是凱希让你送的吗?那女人想干什么”?

“不是她让我送的,我只是想打听她的新住址”。

女人的脚步声渐近,迟疑的男孩立kè

说道,“你在围墙那儿等我,我一会儿出来告sù

你”。

“好的”,女人给钱,李又道,“啊!不好意思太太,我看错地址了,打扰您实在抱歉”。

“没关系的”,女人执意给钱,“我家的孩子想吃,就卖给我们吧,只有麻烦你再送一次”。

“不麻烦”,李收了钱,给了货,随手关上了门。

围墙处,李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这里没有人跟踪,这时男孩来到了他身边,将地址递给了他,“给”。

“谢谢”。

男孩一脸的不爽,“干嘛上门来问,让我的新妈妈知dào

太多过去的事,会影响我们的新生活”。

“对不起了”,李微笑的赔罪,“我想问你的父亲,可他似乎不在法国,想问你,你上学放学都是母亲接送,我只有上门”。

“我爸出差了,恩,还好你机灵,说送错地方,否则我妈妈会胡思乱想”。

“呵!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男孩目不转睛的望着李,“是那个姐姐想问她吗?那个长的很漂亮的姐姐”,李以沉默作答,男孩又道,“叫姐姐别去招惹那女人,虽然她是她的亲妈妈,但那女人是不详的人,谁接触谁倒霉”。

李蹲了下来摸上了男孩的头,“谢谢你的提醒,我会转达的”。

“恩,那我回去了,妈妈还等着我吃比萨”,男孩说完快步向家的方向跑去。

法国——科西嘉岛。

“我母亲真住这儿吗”?攸枷抚着窗帘看向窗外,阵阵清风吹拂着她飘逸的长发。

李温柔的搂上了攸枷,“我先去确认一下是否安全,再找机会让你们碰面”。

“我只需yào

远远的看她一眼,这就行了”。

“我知dào

”,亲吻了下攸枷的头发,李这才离开。

凱希的住所。

李像过路人般的走着,轻轻瞄一眼,凱希所住的这栋楼没有问题,问题她的对面,那家把窗帘关的严严实实,中间却留了一点缝隙,那是放望远镜的地方,李很了解。

推测着凱希家里的监视器已经被拆除,再过一段时间攸枷还是没有回来,就连对面的监视也会撤除,李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看来攸枷的父亲是很严谨的人,都把攸枷送去冰玉群岛了,还有这么多顾虑,料想到攸枷的运气好,会躲过这些劫难吗?

李的额头上不自觉的冒出了颗颗汗滴,不是因为金坐那条船,他们也不会攻打冰玉群岛内部的船只,那会引起各岛屿的战争问题,也算金的运气好,专贩卖人口的船,却私带了大量的武器,这在冰玉群岛的岛规里是不允许的。

哪个岛都怕其他岛屿私自购买军事武器,一个岛拥有大量武器就会成为冰玉群岛的霸主,一旦获悉消息,所有岛都会联合起来攻打,女军火商赫达的消息还真灵通,其他岛都不知dào

,只有她知dào

,所以才派火鸟岛攻打,没派云龙岛,是因为那条船的目的地离云龙岛太近。

汉特想打那条船,是因为他知dào

金在那条船上,但没有亨利的命令,他也不能做什么,只有等船只到达目的地再去救金,但那样很容易暴露金的真实身份,亨利下令攻打那条船是因为赫达的命令,赫达想攻打那条船,是因为那船上的武器,轮到李,他却得到了意wài

的收获——攸枷。

李又露出了猥琐的笑容,只能怪那条船太倒霉了,有这么多巧合因素都聚集在那条船上,船上的海盗们就这样成了因素的牺牲品。

111. 第111章 天使孤儿院

“我已经确认了”,李边掏出手枪边说着,“我没办法找机会让你跟你母亲见面,只能让你远远的看看她”。

“她身边还有人监视吗”?攸枷边说边将茶递给了李。

“恩,你母亲身边一直都有人监视,但好象你的母亲并不知dào

”。

“她危险吗”?

“很安全”。

“这我就放心了”,攸枷握上了李的手,“来科西嘉岛一个多星期了都没有被发xiàn

,李,真是辛苦你了”。

“一点都不辛苦”,李反握上了攸枷的手,“只是很抱歉,不能安排你跟你母亲见面”。

“我早就说过我不见的,只需yào

远远看一眼就够了”。

“你虽然是这么说”,李摸上了攸枷的头发,“但我知dào

你还是很失落,虽然你的母亲这样对你,但你还是很爱她,就像你哥哥,你不能见你哥哥,也是远远的看着,就这样你就哭了一晚上,现在知dào

母亲很安全,你却没有流眼泪,这对我来说已经很安慰了”。

“李,谢谢你,总是在我身边把我保护的无微不至”。

李含笑的贴近了攸枷的胸口,听着她的心跳淡淡的说着,“很值得,听着你的心跳,感受着你的温柔,能让我的心灵得到治愈,我真的觉得很值得”。

时间一分一秒的滑过,李依旧紧贴着攸枷的心脏说道,“你知dào

我今天见到谁了吗”?

“谁”?

攸枷想起身,李依旧紧抱着,“欧阳佩儿,她居然在法国”。

“你对她都有印象?你来没几天她就走了”。

“有啊”,李粘的更紧了一些,“对天使孤儿院里所有的人我都有印象,比我小的,比我大的,还有修女们,可能是因为我长期警觉吧,所以对所有人都过目不忘”。

紧闭双眼的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其实我很害pà

在一个地方呆的时间太长,那样我会有感情,所以很想快些离开孤儿院,在冰玉群岛时虽然日子过的很痛苦,我却没有想逃的冲动,因为我知dào

我对那种生活不会有感情,但是攸枷,跟你在一起我会有感情,也不想逃”。

“你是孤独太久了,所以才会这样”。

“是啊,现在身边有你,我不会再孤独了”。

“李,你的父母呢?有一点印象吗?你好象很避忌回答这个问题,但我很想知dào

”。

“他们在我两岁时就出车祸死了”,李说完将整个脸都埋进了攸枷的胸口,继xù

说着,“之后我由舅舅、舅妈带,他们对我很好,他们害pà

我伤心,舅妈总是像现在这样安慰我,有一次他们带我出去旅游,我跟他们就走丢了”。

李深深的吸闻着攸枷身上的味道,良久才道,“攸枷,你的怀抱就跟舅妈一样,很温暖”。

“还能找到他们吗”?

“找不到了,永远都找不到了,攸枷”,李抬起头望上了她,转移着思绪,转移着话题,“你想见欧阳佩儿吗?我可以把她带过来”。

“好啊,我想见她”。

再见欧阳佩儿,双方哭成一片,想不到当初在孤儿院常斗嘴的她们,再见面会如此的激动。

“攸枷长大了,越发漂亮了”,佩儿紧握着攸枷的双手。

“你也是”,攸枷含着泪眼露出了会心的微笑,“看你穿的这么雍容华贵,一定过的很幸福吧”。

“你呢?攸枷,过的好吗”?

“很好”。

佩儿瞧了瞧这屋子,神mì

兮兮的靠近了攸枷,“攸枷,你跟李”,她小声的说着,“是在同0居吗”?

“怎么说呢,虽然是住在一起,但他有时候会把我当妈妈”。

“嗯”?佩儿翘起了眉头,“他比你大呢”。

攸枷温和的说着,“男人其实要比女人脆弱很多的”。

“我跟你的看法不同,我觉得女人才脆弱”,佩儿还想继xù

说什么,突然一阵反胃奔向了厨房。

看她呕吐不止,攸枷试探性的问着,“佩儿,你这是…………怀孕了吗”?

“恩,两个月了”。

“啊!你才17岁呀”,攸枷不知dào

是该惊还是该喜,急忙问道,“孩子的爸爸是谁呀”?

“一个公子哥”。

“对你好吗”?

“还可以啦”!

黄昏。

盛着米饭的攸枷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觉得佩儿很怕你似的,每次见你回来她就走,喊她留下来吃饭她也不”。

咬着饭粒的李将饭咬的更碎,半晌他才接上话,“是你想太多了,别胡思乱想了,吃饭吧”。

床上,紧紧搂着攸枷的李开口了,“攸枷,妈妈也见过了,我们明天就离开法国去日本吧”。

“这么急”。

“你不想走了吗”?

“不是”,攸枷望向了天花板,她有些舍不得了,这里有太多重yào

的人,有父母、哥哥,现在还有了佩儿这个故友,再过几个月,说不定还能看见星,可是法国却不是她能呆的地方,攸枷默吐着气息。

“长留法国对你母亲会造成不利,这你应该很清楚”。

“我知dào

”,攸枷将视线转移到李的脸上,“就照你说的办吧,我们明天就走”。

“恩”。

李望上了攸枷的目光,急忙闭上了眼睛,这让攸枷心中一愣,她不在意的也闭上眼睛,当攸枷再睁开时李又急忙闭上,如此反复,攸枷开口了,“怎么不敢看我?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别胡思乱想”,李说完便转过身去。

攸枷靠近了他,“每天晚上都要我抱着你睡,今晚却背对我,你心里有什么事吗”?

“我已经睡着了”。

“呵,那睡吧”,攸枷还是温柔的搂上了李,知dào

他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小孩子。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李做着深呼吸,低沉的问着,“攸枷,睡着了吗”?

“没有,想跟我说什么吗?听你叹了很多次气了”。

“攸枷”,李停顿了下才道,“佩儿有跟你说过她的生活那些吗”?

攸枷一下睁开了眼睛,注视上了李的后脑,“有啊,说她现在过的很幸福,孩子也有两个月了,不知dào

以后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如果我告sù

你她的真实情况,你又会很痛苦吧”。

112. 第112章 贪婪

攸枷一下沉默,等待着李的述说。

李缓缓的道来,“佩儿其实运气很不错,被有钱人家领养,那家的孩子被拐了,后来找到孩子,孩子却很叛逆,根本容不下佩儿,养父母就给佩儿租了套房子让佩儿自己生活,每个月还按时给她生活费,但因为那家人太有钱,从小就对佩儿娇生惯养,佩儿根本就适应不了一下从凤凰变成麻雀的生活,就用自己的本钱勾0搭上一个有钱的公子哥,想让公子哥再提供她以前那种奢华的生活,后来佩儿怀孕了,公子哥让她打掉她不打,公子哥从此也不再理她,我看见佩儿那天,就是佩儿正在纠缠公子哥,公子哥的手下正在打她,还对她进行言语上的侮辱”。

李转过身来抱上了攸枷,“攸枷,你能接受这样的佩儿吗”?

“你说明天走,就是害pà

我知dào

佩儿的事情”?

“恩,佩儿不留下来吃饭,并不是因为她怕我,而是因为她要去堵那个公子哥”。

攸枷大叹了口气,望上了天花板。

第二天下午。

站在大树后的攸枷愣愣的看着,看着佩儿的纠缠与乞怜,看着男人的不屑与烦躁,看着手下将佩儿推到一边,好让车子顺利的驶进豪宅区,佩儿痛哭流涕的慢慢向家的方向走去。

攸枷急忙上前喊了一声,“佩儿”。

佩儿先是一愣,下一秒便跑上来紧紧的抱上了攸枷,攸枷轻拍着佩儿的肩膀给予她安慰,“你都看见了吧”,佩儿低沉的问着。

“恩,都看见了,你为什么没告sù

我,你爱的男人根本就不想要你”。

“谁说我爱他”,佩儿一下弹离了攸枷的身体,“我不爱他,我一点都不爱他”。

“不爱他还为他生孩子“?

“有孩子就有本钱”。

“什么”,攸枷紧皱起了眉头,“佩儿,他这么对你,你还有尊严吗”?

“尊严算什么?尊严能值几个钱”?

“佩儿,你变了”。

“我没变”,佩儿将抱着攸枷的双手放了下来,继xù

说道,“我从小都是这样的啊,钱很重yào

,我不能没有钱,我需yào

钱,我的孩子需yào

钱,现在什么都需yào

钱,攸枷,你不觉得钱重yào

吗”?

“我知dào

钱很重yào

,但像现在这样拿尊严去换钱财,这样值得吗?佩儿,清醒一点吧,谁都看的出来那男人并不爱你,你真愿意做未婚妈妈吗?真愿意你的孩子跟你一样永远抬不起头吗”?

“不,他是爱我的,他曾经说过他最爱的是我啊”,佩儿大吼着。

“这只是骗你而已,这只是为了得到你所说的花言巧语,佩儿,如此聪明的你,难道连这都不明白?他现在已经撕破脸皮不认你跟孩子,难道你还要把孩子生下来吗?如果你没有经济能力去养活孩子,难道又把孩子送进孤儿院吗?你也是在那儿长大的,你很清楚这些后果啊”。

“正因为我是在那儿长大的,所以我更要给孩子创造一个好的生活,我不能像我父母那样,因为太贫穷就把我遗弃,所以我只跟有钱人在一起,只有有钱人才能给我和孩子提供最好的保障”。

“但问题是他不爱你,他根本就不要你呀”。

“他会要的,他还没有结婚,等我生下孩子,他不要也得要的”。

“强迫来的婚姻会幸福吗,而且一个男人不爱你甚至厌恶你,他根本就不会跟你结婚”,攸枷抓上了佩儿的胳膊,“佩儿,趁现在孩子还小,才只有两个月,打掉吧”。

“不行,我不能没有孩子,如果我没了这个孩子就再也不会有荣华富贵”。

“你到底是为了你的孩子?还是为了你自己?拿孩子做筹码,你有资格做母亲吗”?

“我不是你攸枷,你连你的父母是谁都不知dào

,可我是知dào

的,我太清楚贫穷是什么滋味,所以我绝对不会再让自己穷”。

“你才只有17岁,还有大好的前程,不要走错路啊”!

“攸枷,人各有志,你不能把你的思想强加给我啊”。

“佩儿,看来我真的劝不动你了”,攸枷流下了痛泪,失望的垂下了双手,低埋着头做了下深呼吸,再次抬起头望上了佩儿,“希望你不要出现在我的梦里”。

“就这么鄙视我吗?连梦境都不让我进”,佩儿大力的推了一下攸枷,“如果你白天不思念我,晚上又怎么会梦见我”?

“你不明白,但假如你拿孩子当筹码,你终有一天会明白”。

“攸枷,我很累,我不想跟你说话了,等过几天,我们双方心情都平静了,我再去找你吧”。

泪流满面的攸枷摇了摇头,“我跟李明天就要离开法国,我们不会再见了”。

“那好吧,那永别吧”。

见佩儿转身欲走,攸枷急忙拉上了她,诚恳的企求着,“打掉孩子吧,这样的孩子生下来不会幸福的”。

“我不会打的,不会打的,你不是要离开法国吗,你快点走吧,快点走啊”!说完佩儿头也不回的向远方跑去。

这时李才从树后走了出来,从攸枷的身后将她搂入了怀中,温柔的劝慰,“你已经尽lì

了,你知dào

的吧攸枷,她已经回不了头了”。

“知dào

,知dào

”,攸枷转过身紧抱上了李,在他怀里悲伤的哭泣。

梦境里。

梦魔略带忧伤的抚摸着攸枷的头发,“攸枷,感受到真zhèng

的痛苦了吧?在梦魔世界里,最痛苦的就是惩罚你所熟悉的人类”。

“我知dào

,我早想到了这些”,攸枷摸上了自己的胸口,“我能感觉到,总有一天佩儿会来这里,会接受这里的制裁与惩罚”。

“做好心理准bèi

了吗”?攸枷点了点头,梦魔摸上了攸枷的脸,“如果做好了,为什么还流血泪呢”?

“人的本性为什么如此贪婪?为什么自己不去创造,却要强加他人”?

“因为这就是人啦!天生带有七宗罪孽,因为人界存zài

太多的利益与诱0惑,因为孩子得来太容易,因为身心完全纯洁、善良的人太少,攸枷,像你这样的女孩,太少,太少了”。

“梦魔”,攸枷紧紧抱上了他。

现实中的李感觉到攸枷搂自己的力度,本是半搂上攸枷的他,默默紧搂上了攸枷的腰。

113. 第113章 日本

日本。

一家会员餐厅里。

“你想吃什么”?李拿着菜单殷勤的问着攸枷。

攸枷抿了抿嘴,握上了李的手,“李,何必来这么高档的餐厅?随便吃吃就行了,在家也可以做饭的呀”。

“不喜欢这里吗”?李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不,很喜欢,环境很优雅”,看着李那可怜的模样,攸枷又有些不忍心。

“喜欢就好了,来,快点菜吧,我肚子都饿了”。

“李,我们出门在外,你虽然从冰玉群岛带了很多钱出来,但我们还是能节省就节省点”。

“知dào

,知dào

”,李笑呵呵的说着,喊上了侍应生。

攸枷轻摇了下头,他真知dào

吗?来了日本,打算长期住下,李便租了很好的房子,每天都来这些高级餐厅吃饭,给她买了一大堆衣物,攸枷真担心迟早会坐吃山空,每次说李,李都会像小孩子一样,又是装可怜,又是卖萌,又是撒娇,离开冰玉群岛的他,完全展现出了小孩的本性。

开始自力更生,需yào

独立生活,攸枷提议要外出打工,李坚决不肯,在这个问题上李的态度强硬、固执,充满了霸气,攸枷就像金丝雀一样被圈养在家中。

攸枷望着餐桌上的鲜花陷入了沉思,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该怎么说[shuì]服李?该怎么规划生活,该找怎样的工作,攸枷认真思考着。

沉默不语的李单手抚着脸颊不去打扰攸枷,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面容娇俏的她,就像在欣赏一幅美画,李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长久以来他的梦想就是想要现在这种生活,好象一家人一样安静舒适的生活。

就在这时窗外有人招手,李马上恢复了一本正经,“攸枷,菜上来了你先吃着,我去下卫生间”。

攸枷这才回过神,轻点了下头,说了声,“好”。

走出餐厅大门,外面是一个露天花园,种着片片灿烂的樱花,清风吹送,樱花花瓣随风飘扬,景色实在美的令人陶醉。

李走向招呼他的人,来了一个热情的拥bào

,“好久不见,杨”。

“你也知dào

好久不见,来日本都不跟我打招呼”,杨说完也送上了亲切。

李轻敲着杨的胸口,“你的消息可真灵通,我才来日本没两天”。

“是汉特给我说的”。

“汉特,你见到他了吗”?

“没有,他给我打的电话”,杨把自李走后火鸟岛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

李露出了欣赏的笑容,“我就知dào

金泽宿这个男人不简单,没想到这么有能耐,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金他们似乎不知dào

金泽宿的真实身份,不知dào

他也是从孤儿院出来的,还真以为他是上校”。

“你没有说吧”?

“怎么可能,呐”,杨拍了拍李的肩膀,“现在金手上有了卫星电话,你可以跟他们通话,记下号码吧”。

“好啊”,李拿出了手机,“想以前在冰玉群岛上无信号,真不知dào

拿个手机干什么”。

“呵”,杨的目光移向了餐厅,“他们说的田源攸枷,我就猜可能是她,没想到还真猜对了,感觉世界其实挺小的”。

“你认识她”?

“有过一面之缘吧,就是不知dào

她是否还记得我”,想当初转校之后,杨还特点打听了下攸枷的历史,很好奇为什么跟他交换的是个女孩子,在打听中得知了金泽宿。

“那进去打个招呼吧”,李输完了手机号,拉上了杨。

杨急忙反拽着他,“我该怎么给她介shào

自己呢?说我是青木组的少爷,是日本的黑道”?

李迟疑了一下,“就说我们是同学吧”。

“哪儿的同学呢”?

李快速的思考,跟杨讨论了一番。

“杏子小姐,跑慢点”,中年女佣追着小女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后面跟着走来的女孩嚷嚷的说着,“摔倒了就不跑了”。

杨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这下人来齐了,我们进去吧”。

“好”,当女孩经过李身边时,李亲切的叫着“爱子大小姐”,女孩将脸转到一边,看都不看他,自便进了餐厅,李望着她的背影又道,“脾气还是没变啊”。

“走吧”,杨轻拍了一下李的肩膀。

“攸枷,这是我的同学杨,日本名叫藤沢,这是他的两个妹妹,杏子今年5岁,爱子12岁”。

(注:沢

zé,藤沢是杨被领养后,青木组组长给他取的日本名字,也就是杨的养父给他取的名字)。

杏子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望着攸枷,下一秒伸出了手,“大姐姐,抱抱”。

女佣急道,“别影响少爷用餐,来,我抱”。

杏子马上露出了哭相,攸枷温柔的伸出了手,“没关系,我抱吧”。

“可是”。

女佣还想说什么,杨招呼着她,“你下去吧”。

“是,少爷”。

“你叫什么名字”?爱子看妹妹跟攸枷的亲热样,心里很不爽的问着。

“我叫田源攸枷”。

“哪国人”?

“爱子,别这么没礼貌”,杨训斥着妹妹,爱子马上沉默不语,拿起茶杯,边喝着边将目光移到了一边,杨又问上了攸枷,“攸枷,你记得我吗”?攸枷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很不好意思的摇头,杨提醒着,“我是转校生,当初天使孤儿院和爱心孤儿院互换学生,你还记得吗”?

“呃,是你,我们在飞机场见过”。

“呵”,杨很满yì

的点了点头,“你还是有点印象”。

“可是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攸枷好奇的问着。

李和杨你一言我一语的吐露着之前编排好的谎言,爱子大笑道,“田源大小姐,这你都信啦!他们两个孤儿怎么可能成为同学,我告sù

你吧,杨是我爸领养回来的,代替我那死去的哥哥,李和杨认识是因为我们青木组和冰玉群岛有生意上的来往,青木组你知dào

是干什么的吗?青木组是日本的黑社会”。

杨发出低沉的声音,“爱子,你给我闭嘴,不吃饭就给我出去”。

“出去就出去”,爱子把围脖一甩,站起了身。

杏子见姐姐离开,急忙从攸枷身上跳了下来,“姐姐,姐姐”的喊着,准bèi

追出去。

攸枷拉着杏子说,“你们先吃吧,我出去看看,走,杏子,我带你去找姐姐”。

114. 第114章 爱子

餐厅后有一片很大的鱼溏,客人可以边在这钓鱼边品尝佳肴,此时鱼溏空无一人,爱子正坐在鱼溏边,惆怅的望着池水。

攸枷一放开杏子的手,杏子便向姐姐跑去,边跑边喊着,“姐姐”。

“走开,别烦我”,爱子将搂着她的杏子推了推。

攸枷蹲到了爱子身边,搂上了杏子,轻声的问着,“你不喜欢你的兄妹吗”?

“他又不是我的亲哥哥”。

“可是他把你当亲妹妹呀”!

“你怎么看的出来”,爱子不屑的瞧了瞧攸枷,又望上了池水,“你今天才是第一次见跟杨谈话吧”。

攸枷也坐了下来,“爱子,我们孤儿都是很自卑的,没有亲生父母,只能被人收养,所以对收养家庭中的兄弟姐妹都存zài

一种畏惧,想得到养父母的疼爱,又害pà

被疼爱,因为那样会遭亲生的孩子嫉妒,但杨却像亲哥哥那样教育你,完全没把你当外人来看”。

良久爱子才问道一句,“你也是孤儿”?

“是啊,因为大家都是孤儿,所以特别亲切”,看爱子的面容改善,攸枷再次开口,“你的亲哥哥,是怎样的一个人”?

“很温和,其实跟藤沢很像,我的亲哥哥也总喜欢指责我这不对,那不对,也喜欢摸我的头,教我怎样做才是对的,可是他们一个是日本人,一个是德国人,不过头发都是黑色,你也是,你应该也是日本人吧”。

“恩,你有种族歧视吗”?

“没有”。

“你还是很爱杨的吧”?

爱子的双手撑托着下颚,沉默半天才说道,“我不能爱他,爱他就会失去他,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哥哥,不想再失去第二个哥哥”。

“呵,人的生命有时很脆弱,但说不定杨很刚强呢,试试温柔的对待他,你的心里也会好受些”。

扑通一声,杏子掉进了池塘,爱子和攸枷立kè

站了起来,“你会游泳吗”?

“不会呀”,爱子惊恐的回答,“你快去救她”。

攸枷边脱鞋边喊着,“快去把李和杨找来”,说完奋不顾身的跳进了水里,根本就不会游泳的她却拼命游向了杏子,抓住杏子的攸枷这下可不知如何是好,在水里挣扎的她只能举起双手,将杏子牢牢的托出水面。

半天都不回来,杨和李也很担心,正准bèi

出外寻找却见到这幅画面,李急忙跳进水里,杨不停的安抚着急哭的爱子,“没事的,没事的,李已经下去救了,没事的”。

将攸枷和杏子救上来,李开始训斥,“不会游泳还下去救人,你怎么每次都这样”?

“难道我见死不救吗”?

“你没事吧”?爱子扑了上来,焦急的询问。

工作人员也来到了现场,驱散着来看热闹的人群,带攸枷他们去换洗。

晚上的气氛似乎好了很多,李殷勤的对待着攸枷,爱子也热情的搂着哥哥,四人画面就显得攸枷和杨像父母,李和爱子像孩子。

攸枷轻声询问着杨,“你在天使孤儿院呆的习惯吗”?

“还可以吧,那的人还不错,你呢”?

“爱心孤儿院也不错,我还跟你的好朋友程皓轩成了好朋友”。

“他后来怎么样了”?

“我不知dào

,我被领养的时候他还在孤儿院,后来就失去了联系,我给他写信,他没回我”。

“是吗”,杨大叹了口气,“现在的皓轩应该已经出入社会了吧”。

“恩,林上美和吴修女呢?她们怎么样了”?

杨的脸色一下暗沉了下来,“你跟林上美玩的很好吗”?

“是啊”,攸枷见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警觉的问道,“她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杨缓缓的开口,“我去没多久吴修女就嫁人了,辞去了孤儿院的工作,林上美”,杨咬了咬嘴唇,“她得白血病死了”。

“白血病,怎么会”?攸枷紧盯着杨迫切等着他解释。

“因为家暴,她虽然被院长领养,但院长的家庭并不和睦,听说老公常年都不归家,院长又没有孩子,找不到发泄源就拿林上美来发泄,她身上时常都有伤,院长还经常喊林上美跪滚钉板,虽然只是跪在上面,但那些钉子上有的都还有锈,所以林上美就得了白血病,我刚转到天使孤儿院那会儿,她经常都在流鼻血”。

攸枷回忆起了从前,难怪林上美长年都是长衣长裤,原来那是为了遮住身上的伤痕,难怪她从来都是管院长叫修女妈妈,只因院长不配做妈妈,难怪她时不时就会流鼻血,是因为她得了白血病,根本不是林上美自称的她有沙鼻子,林上美对攸枷这样说,只是在撒善意的谎言,不想攸枷太担心,太伤心。

攸枷的眼睛里顿时涌上了热泪,想当初攸枷还说林上美是孤儿中最幸福的一个,真是太无知了,她默流着眼泪再次望上了杨,“林上美是什么时候走的?她还一直在跟我通信,都没有告sù

我这些”。

杨狠咬了下嘴唇,“攸枷,其实,其实,其实那些信是我代林上美写的,她在病危时叫我不要告sù

你,就说院长辞去了职务,在做别的工作,她也随院长离开了孤儿院,我看见你们这么深厚的友情,我不忍告sù

你实情,所以”。

“难怪你离开时我跟林上美的通信也中断,难怪我写给其他修女的信都没人回我,原来都想隐瞒这个悲剧”。

“你是个姐控”,爱子大声的说着。

李反驳道,“你是个哥控”,爱子又拉上了哥哥,李也不示弱的搂上了攸枷,他这才注意到攸枷的泪痕,急忙问道,“你怎么了”?

攸枷没有回答的又激动的问上了杨,“那院长呢?她受到法律制裁了吗”?

杨摇了摇头,“没有,证据不足”。

“身上全是伤痕,还叫证据不足”?

“攸枷”,杨露出了疼痛的目光,“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法律制裁不了的,我想唯一的制裁就是她良心上的谴责,不过也是因为这件事,她辞去了院长的职务,不知dào

后来去了哪里,没人再见过她”。

李大概都听明白了,轻声的劝慰着,“好了,别哭了,都过去了”。

“我不哭”,攸枷擦拭着泪水,“我们唱歌”,发出颤抖的声音唱着一曲又一曲,她身边已经失去太多的朋友,攸枷只觉得内心无比的悲凉。

夜晚,攸枷早早的入睡,李看着她着实心疼,轻轻的擦拭着她的泪痕,想攸枷在梦中都一定在哭吧。

115. 第115章 惩罚

梦境里。

攸枷查着院长的名字,院长马上呈现在她的面前,不是左边的乐园,也不是右边的地狱,血河之上有一座圣洁的教堂,里面有不少人在那儿做着忏悔。

梦魔来到了攸枷的身边,“我知dào

发生了什么,你看,那个院长现在很后悔呢,如果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一定会善待林上美,攸枷,你还让她进地狱吗”?

流着血泪的攸枷,半晌才摇了摇头,“良心的谴责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不需yào

再接受地狱的惩罚”。

“呵,攸枷,你的决定是对的,如果你滥用私刑,我会跟你解除契约”。

“以前有人解除过吗”?攸枷擦拭着自己的血泪。

“有啊,契约者就是梦魔世界的神,神一发怒,谁还活的成呢”?

“呵”,攸枷悲伤的笑着,“如果有一天我控zhì

不住的时候,我会去洗蓝泉”。

“这就对了,别再哭了,你在很早以前流下的就不再是清澈的泪水,而是血泪,你看那边”,梦魔将目光移向了教堂之上的钟楼。

攸枷顺着梦魔的视线望了过去,金碧辉煌的钟楼有时会变成血墙,四面墙壁都被鲜红的血液覆盖,攸枷恍然大悟,“那些淌血的墙壁,都是像我这样的契约者留下的血泪吗”?

“是的,如果你流下幸福的眼泪,快乐的眼泪,清澈的眼泪,钟楼就会变的金碧辉煌,如果你流下的是血泪,钟楼就会布满血液”。

梦魔恭敬的半跪在了攸枷的面前,握上了她的手,“你不在的时候,我会替你执行一切惩罚,如果没有你这样的契约者,我没有能力惩罚任何人,所以攸枷,你就是梦魔世界的神,我则是你最忠诚奴仆”。

“梦魔,我们是平等的,怎么会是主仆呢”?

“女王,让我为你披上圣衣吧,那样只要你的灵魂没有黑暗,你就永远不会出差错,不需yào

再刻意的控zhì

人类本就该有的情感,披上圣衣的你会很理性的惩罚”,说完梦魔的手中出现了黄金做的披风、王冠和权杖。

“为什么今天才让我穿这个?之前都是在考验我吗”?

“是的,因为我不知dào

你能否胜任,假如你出差错,假如你邪恶,假如你无法承shòu残酷与煎熬,我会让你离开梦魔世界,删掉你的记忆,去寻找下一个契约者”。

攸枷摸上了金灿灿的披风,又看向了梦魔,“你说穿上这个衣服就不会受情感所惑,那为什么又说以前的执行者滥用私刑,被你解除契约呢?难道那时他们都还没有披披风吗”。

“不是的,攸枷,我以前就告sù

过你,像你这样内心完全纯洁、温和的人很少,但我不可能一直停歇,在有人召唤我的情况下,他都有机会成为契约者,这件披风在激发着他的善良之心,激发着他的纯洁,但本性不是完全纯正就很容易突pò

披风的结界,这件披风让内心还带有邪恶面的人一心向善,让一身正气的人更加稳固,披风只是起一个催化的作用,是本性本就带有邪恶面的人太依赖它而已”。

梦魔站了起来,边给攸枷披披风边说,“对于你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你的最终结局应该跟以前完全纯正的那些契约者一样,已经不想永生,选择安详的死去”。

“他们当了多久的契约者”?

“最长的三十万年,攸枷,我希望你是永远,因为纯正的人真的很少,没有契约者时,任何人的悲伤达到顶峰都能召唤我,你不想不停的变换主人”。

攸枷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梦魔,感受着从梦魔身上传来的深深寂寞,她心痛的抚摸着梦魔的脸颊。

梦魔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他能感应到攸枷的思维,能够体会攸枷内心的疼痛,梦魔只觉得安慰。

话说至此,攸枷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她微皱着眉头感受着这抹味道,不由的叫出了声,“韩千惠”,攸枷急忙问道,“千惠还活着吗?为什么我感觉她在这里”?

梦魔摇了摇头,“攸枷,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吧,‘你真的以为世界公平吗?女孩,你太天真了’,还记得这句话吗”?

“记得”。

“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我是在告sù

你,你虽然找了警察,但韩千惠的父亲并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就像今天杨说的,人界有很多人明明是罪该万死,但他却能逃过法律,有些本性很善良的人就因为一点小小的罪过就受到很大的处罚,所以人界是不公平的,为什么人类都这么贪恋权贵,因为拥有这些,在很大程度上就可以为所欲为”。

攸枷深皱着眉头,激动的拉上了梦魔,“难道这些人就可以正大光明的逍遥法外吗”?

梦魔抚上了攸枷的脸,“所以这些人还身在人界时,还身为人类时就会来梦魔世界接受惩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个就叫天诛,我带你去看韩千惠的父亲,要吗”?这是必过的一关,梦魔一直把这个男人的气息隐藏,就是为了等今天,等攸枷真zhèng

能胜任这天。

攸枷透着严肃的目光,语气坚定的道了一个“好”,她既然已经是梦魔承认的契约者,那这些都是她该履行的职责。

百大酷刑室。

一进地狱,受刑者们的惨叫声就从未停止,里面什么刑具都有,鞭刑,铁处0女,老虎凳,…………

走到铁处0女房,梦魔轻轻的打开了房门,今天受此刑的人类有七八万九千六百三十四个,刑具也自动的增加到七八万九千六百三十四具,随着人员的增减,刑具也跟着增减,永不落空一人。

攸枷一眼就认出了哪个是韩千惠的父亲,既然是她的父亲,身上当然会有韩千惠的味道,正确的说法是韩千惠继承了父亲的气味,只是这个味道跟韩千惠相比,韩千惠还是稍淡了几许。

如果千惠的母亲也在地狱,母亲的气味加父亲的气味,也就是天生的体味,那就是攸枷所熟悉的韩千惠。

韩千惠的父亲从入梦就受此刑,一直受到梦醒,随着他心灵的邪恶变化,来决定他是依旧受此刑,还是改变刑具。

116. 第116章 暗杀

梦魔低沉的说着,“这个男人从不知dào

悔改,内心已黑暗无边,即使每天不敢入睡,在现实生活中也有些神经质,但内心的黑暗因子依旧没有减少半分,他直到死,应该都在受这些酷刑”。

铁处0女的大门被打开,韩千惠的父亲血肉模糊的瘫坐在里面,攸枷抚上了他的肩膀,瞬间窥视到了他的思维,受到如此酷刑,这个父亲依旧在幻想着床地之欢,虐待之乐,依旧在回忆与韩千惠的情景。

攸枷流下了悲痛的血泪,她自语的说着,“千惠呀,如果你的父亲肯悔改,他就能像院长那样进入教堂了,可是为什么?难道人的内心到达极致的黑暗深渊就不能回头吗”?

“攸枷,你应该很清楚,这是人心所决定的东西,如果他自身不知悔改,没有人可以帮他”。

“我知dào

,我明白”,闭上眼睛的攸枷任由血泪滑落,良久才开口,“不知dào

什么时候我会在地狱见到我的父亲与母亲,我真不想见到”。

“如果他们超出了邪恶的顶峰,你会见到的,很残忍是吧”,梦魔将悲伤的攸枷转向了自己,“攸枷,记住,你什么时候承shòu不住,都可以跟我解除契约的,解除之后你不会记得梦魔世界的事,就当这些没发生过”。

“恩,我知dào

,一直记得,梦魔”,攸枷扑向了梦魔的怀里,“需yào

多少悲伤凄凉的灵魂,才可能造出你这样的结晶”。

“很多,…………很多很多”。

晶莹的眼泪滴落到了攸枷的手上,攸枷第一次看见梦魔的眼泪,黑色的眼泪就如一颗颗晶莹透亮的黑珍珠,攸枷轻轻的擦拭着梦魔的泪水,轻柔的言语,“那条鲜红的血河~河底,沉淀着黑色的珍珠,那些都是你的眼泪吗”?

“是的,虽然我是永生的生物,但我还是会流泪”。

这简短的一句话,又是由很多声音所组成,梦魔在哭泣,梦魔身体里的灵魂们也在哭泣,攸枷紧紧的抱住了梦魔,“哭吧,哭出你的悲伤,我会一直陪着你”。

“谢谢你,攸枷”。

攸枷的血泪和梦魔的黑泪在无声的流淌着,惨叫声依旧在四处环绕,阴冷的空气衬托着这一片地狱的景色。

同一时间,人界。

没有入睡的李收到了短信,李温柔的将怀里的攸枷安置好,这才蹑手蹑脚的出了门,“什么事?杨,这么晚找我”。

“因为白天找你不方便”,说完拿出了兜里的照片,“这个男人是我们青木组的叛徒,他把我们青木组跟你们火鸟岛所买的A

V拷贝下来卖给了别的组,做事做的相当干净,让我们找不到一点证据执行家法,我们青木组不好出面,你替我杀了他”。

李接过了照片,“确定吗?没有杀错人”?

“确定,他的枪法很准,李,小心点”。

李微笑了,“你好象有十足的把握我会帮你,你可别忘了,我可是离开火鸟岛的人,我不想再涉足黑道”。

杨也露出了猥琐的笑容,“就知dào

你现实”,边说边掏出一张支票,“这是给你的报酬,如果你喜欢的话,加入我们青木组吧,我们青木组很需yào

你这种暗杀人才”。

“呵,我是不会加入的,我就是想简单的跟攸枷在一起,所以才脱离火鸟岛”。

“那你靠什么生活呢?入室盗窃吗?如果攸枷知dào

你从火鸟岛出来之后一路是靠这种形式保证日常开销,你认为她会怎么想”。

“你在威胁我吗”?

“我像威胁的人吗”?

“很像”。

“你个坏家伙”,杨边说边轻击着李的肚子。

李笑意的阻止,“好了,别闹了”,见杨停手,李才恢复了正经,“我会替你杀了他,当然钱我也会收”。

“我的提议你考lǜ

一下,这也是一条出路”。

“再说吧,到我走投无路那天,或许会考lǜ

”,停顿半晌,李的面色变的暗沉,“我去杀这男人的时候,你派人保护下攸枷,我觉得从离开法国开始,一路都有人跟踪我和攸枷来到了日本”。

“会不会是你太紧张了,产生的错觉,毕竟现在的生活跟以前的生活完全不同,你还不太适应”。

“不是”,李摇了摇头,很肯定的说着,“我的直觉不会错,我的警惕性也不会错,我只是觉得奇怪,他为什么迟迟不动手,是在等什么吗”?

杨也带上了严肃,“那我现在就派人保护你们吧”。

“不用,这样会打草惊蛇,我不在时才需yào

你的人”。

“好吧,决定哪天动手通知我,我好给你派人”。

“恩”。

回到家,李拿出了杨给的资料,详细的分析之后决定了暗杀的日期。

又一晚,深夜。

攸枷正做着美梦,突然梦魔来到她的梦里,攸枷微笑的向他走去,还来不及说话,梦魔先开口,“快起来,你有危险”。

“我有什么危险”?

“别问这么多,快点醒过来”。

梦魔焦急的命令,攸枷一下从睡梦中惊醒,只听门外发出了轻微的响声,像是人摔倒在地的声音,本来声音是非常轻柔,就像一个人要摔倒,另一个人却搀扶着不让他摔一样。

但是月黑风高静悄悄,攸枷又是才惊醒,此时的攸枷警惕性达到最高峰,如此的声响她都能注意到,攸枷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躲到阳台上,开始思考着逃跑路线。

透过门窗的缝隙,攸枷看见有人不费吹灰之力便打开了她紧锁的房门,并且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朦胧的月色映照着屋内,进来的黑衣人对着床上开了几枪,撩开被单开始寻找着攸枷,攸枷趁这个空挡急忙顺着阳台旁边的水管滑了下去。

杀手发xiàn

了逃跑的攸枷,站在阳台上又开了几枪,消音枪在黑暗中没有声响,攸枷却看见子弹所发出的火花在她周围闪烁,似乎杀手把她当玩物,并不想杀死她,只是想玩弄她。

哪里能躲藏?攸枷快速思考着,深更半夜哪里的人流量多?只有人多的地方才能掩护她,快速思考完的攸枷向房子后面的铁路跑去,穿过铁路就可以到达美食城,那里一定有很多人在过夜生活,夜晚铁路上也会有火车经过,只要经过一列火车,跑下桥梁的攸枷就能躲过危险。

117. 第117章 犹豫

“不要再躲了,出来吧”。

声音在呼唤着攸枷,攸枷一下听出来杀她的是谁,“你是爱玛是吗?为什么要杀我?你不是哥哥的世袭保镖吗?不是我的贴身保镖吗?为什么要杀我”?子弹依旧在攸枷身边穿梭,攸枷却没了之前的恐惧。

“我奉老爷之命杀你,出来吧,出来接受死亡,我会让你毫无痛苦的死去”。

“爸爸”,攸枷的眉头微皱,“你倒戈相向了吗?你不是对汉娜忠诚吗?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攸枷边说边换着柱子躲避,她没有放qì

逃命,极力找着机会冲向对面的美食城,只要走过桥梁,爬上堡坎,美食城就近在眼前。

“我从来没有背叛过汉娜,正因为对她忠心,所以要杀掉你,你的存zài

只会影响波文少爷”,爱玛说完又开了一枪,换了个弹夹。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你明明知dào

我在哥哥心目中的地位,为什么置我于死地?为什么还要毁灭哥哥心中的支柱”?

“因为菲尔德家族的名声!攸枷你应该很清楚吧,少爷的将来是政治婚姻,有这么一个风0流成性的父亲,谁敢把女儿嫁给他?谁不猜测少爷是否遗传了老爷的禀性”。

“政治婚姻到底有多可悲,汉娜没有告sù

你吗?爸爸风0流成性谁不知dào

,这难道还是秘密吗”?

“可是除了波文少爷,老爷没有别的后代,但是攸枷,你的出现会让这一切变成事实,想攀亲的王孙贵族有很多,可那些都不能让菲尔德家族更壮大,要攀上对家族有用的亲事,攸枷,你就必须消失”。

“我明白了,当初出卖我的人就是你,只有哥哥身边的人才知dào

哥哥要带我去参加亲王的宴会,出卖我的人是你吧”?攸枷早猜到出卖她的是哥哥身边的人,但她没猜到这个人是爱玛,像爱玛这些人的身份是保镖,应该比普通人更加清楚什么叫危险。

“是的”。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在保护我的那段时间杀我?你是我的贴身保镖,要杀掉我有的是机会,制造他杀也很容易,你在犹豫什么”?

“我没有犹豫”,爱玛否定着自己,“你知dào

我每晚为什么都看窗外吗?我是在看波文少爷什么时候才把暗部的保镖撤走,他们一旦离开我马上就会动手,可是少爷真的很重视你,除了我这个明眼的贴身保镖,你住的对面那栋楼里,少爷也安排了很多保镖保护你,我不是不想动手,我是找不到机会下手”。

“你是从什么时候跟踪我的?你怎么知dào

我在日本”?攸枷已经冷静了很多,她在尽量拖时间,堡坎的楼梯近在咫尺,只要再过两个桥柱,她就可以登上堡坎的楼梯,问题那个楼梯她该怎么上去,铁栏杆的楼梯处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她躲避。

“你再次回法国之时,那时老爷已经把安在你母亲家的监视器撤走了,我知dào

火鸟岛和云龙岛在发生内战,你很有可能会趁机逃出来,所以一直在你母亲家对面监视你的母亲”。

“竟然如此你应该知dào

我并没有去见妈妈,并不打算留在法国,并没想过要去干扰哥哥,为什么一定要杀我”?

“因为波文少爷,我说过,我永远效忠汉娜,所以我不会让你给波文少爷的人生添上一笔污垢”。

波文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爱玛一直很犹豫到底是杀她还是不杀她?很清楚攸枷在波文心中的地位,但感情与前程相比,爱玛选择了前程。

在攸枷再次回到法国之时,李经常入室盗窃,经常留攸枷一人在家,爱玛有的是机会可以杀掉她,但爱玛一直处于矛盾中,来到日本,李对攸枷是寸步不离,今晚李出去暗杀,爱玛这才开始行刺。

爱玛完全可以从阳台上爬进去杀人,但她还是在犹豫,冒大风险从正门进,爱玛只是在看天意,看老天爷是让攸枷活还是死,从攸枷逃离房间开始,这一路上爱玛都可以让攸枷一枪致命,但她依旧在犹豫,每枪都打偏,每枪都打在攸枷的身边,她太清楚攸枷对波文来说有多重yào

了。

“爱玛”,攸枷低沉的语调,“你杀掉我会后悔的,哥哥会崩溃的”。

“那我们就来看看结果吧”。

攸枷还没等爱玛说完便奋力向楼梯跑去,爱玛急忙开了一枪,她不能再犹豫,再犹豫她根本下不了手。

一个黑影飞出挡下了攸枷的子弹,紧接着向爱玛开枪,黑影抱着攸枷躲到了最后一个柱子后面,右肩膀中枪鲜血直流。

爱玛立kè

躲在身旁的柱子后面,暗自揣测是李回来了吗?李今晚的暗杀很危险,暗杀对象的身边有很多人保护,李没这么快回来才对。

想到此的爱玛向黑影开枪,黑影也开枪还击,双双打在躲避的柱子上,火花不断,石柱上留下了或深或浅的子弹印。

攸枷顺着月色看向黑影,她睁大了眼睛,攸枷简直不敢相信眼前人是金泽宿,为她挡子弹的人竟然是金泽宿,分别时她7岁,宿8岁,今晚再见她已是14岁,宿是15岁,虽七年未见,宿的容貌依旧记忆犹新,他变的更帅气,更深沉了。

第三者的枪声进入,虽大家都是消音枪,但从发出的火花来看,第三人是来帮宿的,爱玛将枪移向了第三人,互开几枪之后,爱玛打掉了第三人手上的手枪。

金泽宿紧捂着攸枷的嘴巴,屏着气息,眼前这个女人的枪法极准,她要杀攸枷易如反掌,为什么要打偏?虽也是打在攸枷身上,但那不是致命伤,来的第三人又是谁?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李,宿快速分析着。

宿向爱玛开枪,同样是几枪之后,他打掉了爱玛的手枪,第三人果然是李,李见状从躲避的石柱后冲了出来,冲向爱玛开始跟她赤手相搏,口中大喊着,“快带攸枷走”。

宿和攸枷相扶相搂的登上了楼梯,这时堡坎之上,杨率领着他的手下也来到此处,见马路上停着十几台车辆,爱玛又是一个踢腿,踢倒了李,按原路快速的撤tuì



“你没事吧”?攸枷惊慌失措的喊着,扯烂睡衣捂着宿的伤口。

宿微笑的安抚着她,“没事,没关系”。

118. 第118章 忐忑

杨的宅地,爱子戏弄着李,“怎么,看见姐夫来了,心里不痛快吗?你这个姐控”。

“瞎说什么呢,我是担心金泽宿”。

“少吹牛了,医生都说他无大碍,休养一段时间就好,怎么,你心里是不是想着他死了会更好呢”?

“懒得理你”,坐在榻板上的李站起身向内堂走去。

爱子紧跟着李调笑,杨走了出来,“爱子,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去睡觉”。

“好,好,好,不打扰你们了”,爱子说完乖巧的出屋关紧了房门。

“坐吧”,杨招呼着李。

“开完会了吗?怎么说”?

“正在调查叛徒的死因,不过查不出来,李,你做的很干净”。

(注:叛徒,李暗杀的那个男人)。

“我累了,去睡会儿”。

“李”,杨喊住他,抿了抿嘴角,“或许这话现在说不合适,我感觉你挺喜欢攸枷,现在金泽宿来了,你呆着也尴尬,要不要去我别墅住”?

“我是喜欢攸枷,但不是那种喜欢,我只是把她当我的家人”。

“是吗?你们并没有血缘,也没有法律上的关系,这样男女之间的亲情与爱情只是一步之遥,你是还未察觉?还是真的不爱”?

李陷入了沉默,他不想回答,现在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李很清楚他不爱攸枷,但他又非常介yì

金泽宿,这是怎么回事呢?

杨看着李失落的眼眸,轻声的言语,“那早点休息吧,你也累了,今晚的事谢谢了”。

“你的兄弟怎么样”?李故yì

问上一句保护攸枷的那些人现在如何,遮掩着自己的心绪,他不想让杨看出他内心的彷徨,虽说谁都看的出来他此时的心神不宁,十足的小孩表现。

“只是昏过去了,没大碍,杀手并没打算杀他们”。

“恩,那我睡了”。

房间里。

宿细细的抚摸着攸枷的脸,“一点都没变,皮肤还是这么滑”。

“为什么不告sù

我,星就是你呢?让我的内心一度受折磨,受煎熬”。

“对不起,我不想让你陷入危险,不想你知dào

我是杀手,不想你知dào

双手沾满血腥,不想让你嫌弃我”。

“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傻瓜,你受了这么多苦,现在还帮我挡子弹,真是傻瓜,还疼吗”?攸枷轻摸着宿身上的纱布。

“一点都不疼,别这么担忧”,宿仔细看着攸枷,将她的脸蛋按到了自己的面前,温柔的耳语着,“想我吗”?

“恩”。

“有多想”?

“很想,每天都在想”。

“我也是,能安慰我吗”?

“怎么安慰”。

“你知dào

的呀”!宿坏坏的笑着,声音也放低了许多。

攸枷一下坐了起来,“你真是傻瓜吗?都受伤了还在想这些”。

“又没大碍怕什么,不过对呀我是受伤了,所以这次攸枷主动好吗”?

“你……”。

“快点啊”,宿说完又将攸枷贴进了自己,送上了热吻。

门外的李咬紧了牙根,捏紧了拳头,快速的离开,一腔闷气的躺在了床上,他到底在不快什么呢?是因为没有得到攸枷吗?他有大把的机会都没这想法,李很清楚他不爱攸枷,那他在怕什么呢?

思考着后路,宿肯定会带攸枷走,他还能再跟去吗?李恍然大悟,他是害pà

攸枷离开他,虽然有时会把攸枷当妈妈,但没办法把宿当爸爸呢,他们三人都是同龄人,即使他把宿当亲人,难道宿不会排斥他?毕竟没有血缘,毕竟不是亲兄弟,毕竟大家都是男人。

翻个身,想今晚再无攸枷的存zài

,李紧搂上了被子,想来想去,越想越怕,难道天下只有攸枷才有母性吗?

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李烦躁的坐了起来,他需yào

出去吹吹风,需yào

出去透透气,需yào

出去寻找下答案。

站在院子里,四处张望着都无人,李下定决定走向了爱子的房间,爱子似乎睡的很沉,李蹑手蹑脚的拿下了她的被子,贴进爱子的胸膛听着她的心跳。

“好重啊,谁压着我”,爱子口齿不清的说着睁开了眼睛,下一秒她想惊叫。

李紧捂住了爱子的嘴巴,“别叫,别叫,是我”。

“你到我房里来干什么?你想做什么”?爱子隔着李的手说着。

“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想听听你的心跳”。

“你把手拿开”。

“你保证不叫”?

“保证”。

虽拿开了手,但李还是戒备着,如果爱子还想叫,他还会再捂。

爱子靠向了床背,“说吧,听我心跳干什么?确定我死了吗”?李听她这话,知dào

她不会再惊慌,垂头丧气的坐到了地上,爱子趴在床上,将脑袋伸出床沿看着他,“怎么?很受伤吗?所以来找安慰”。

“别乱说,我只是想看看你跟攸枷的心跳有什么不同”。

“有什么不同?不都是心脏跳动吗,不跳就死了”。

“哎!你还真是个孩子,不跟你说了”。

见李想起身,爱子忙按上李的肩膀,兴趣盎然的问着,“说嘛,说嘛,有什么不同”?

“听攸枷的心跳就感觉是在母亲的怀抱一样,听你的心跳我没这种感觉,果真还是太小”,李回过头望向爱子,又道出一句,“你的胸好小”。

“去死”,爱子狠打了一下李的头。

“喂,很痛诶”。

“不痛打你干什么?你还想做什么吗”?爱子打着哈欠的问着。

“不想做什么了”,李揉着脑袋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好啊”。

拂晓,攸枷便起身,杨给她安排的住所就在宿的隔壁,可是宿一晚上都不放她回去,似乎就是想让所有人知dào

攸枷一直跟他在一起。

受伤的宿精力还是如此旺盛,趁天未亮,趁宿沉睡,攸枷要赶紧回房间,免得影响不好,毕竟这是别人的府邸。

走过拐角就是攸枷的房间,攸枷却看到李坐在榻板上等着她,攸枷顿时羞红了脸。

见攸枷愣愣的站在原地,望着天边的李很清楚攸枷在想什么,他低沉的开口,“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人之常情,我在冰玉群岛每天都能见到的”。

“你是早起还是没睡”?攸枷的心脏沉了沉,坐到了李的身边。

119. 第119章 毁灭

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会跟金泽宿走吗”?

“肯定会”。

“那我能跟着去吗”?

“当然可以啦”。

“他肯定会介yì

我的”,李低埋下了头,攸枷也不知dào

该怎么安慰,如果宿不喜欢,她也只能遵从宿的意思,三人行,搞不好就会闹出很多麻烦。

良久李才再次开口,“攸枷,其实有件事我是骗你的,我不是跟舅舅、舅妈走散的,而是他们也出车祸死了,我的亲戚都说我是不详的人,谁带我谁就会死,我被亲戚推来推去,最后是我自己选择离开,自己选择流浪,后来被警察送去了天使孤儿院”。

“所以你很渴望母亲,很渴望母爱,很渴望家人”?

“恩”,攸枷有些心软了,她在思量是否该跟宿提一下,看能否带李一起走,李回过头望向攸枷,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你先回去睡觉吧,不是一晚上没睡吗”。

“你一晚上都在”?攸枷的脸更红。

“没有,只是偶尔来来,偶尔听到了一些声音,你的声音很好听”。

攸枷面红耳赤,仓皇的说道,“那我先睡了,我也有点困了”。

李推开了房门,端进了早餐。

一向浅睡的宿睁开了眼睛,他有些失望,怎么给他送早餐的不是攸枷,这也怪他,太久不见实在精力难控,现在的攸枷应该还在休息。

“能起来吗”?李面无表情的说着,明明受伤了还这么能折腾,假如起不来他会很火大。

“可以”,宿同样也面无表情的坐了起来,虽然伤口还是疼,但长期的杀手生活让他的内心没多少感触。

“金泽宿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李,是你放qì

了机会,我才被领养”。

宿深刻回忆着,他放qì

的机会有很多,到底是哪一个?听金说起过李是来自天使孤儿院,应该是认识的人。

见宿深思的神情,知dào

他已忘记自己,李的心里更加没底,直言不讳的问道,“你会带攸枷走吗”?

“你不想她跟我走吗,我听说你只把她当姐姐”,宿的脸色有些暗沉,听说归听说,他要亲眼确定才是事实。

“我是把她当姐姐,有时还会当母亲,但是金泽宿,我能跟你们一起走吗?我知dào

这是很无礼的要求,毕竟我跟你的年龄相仿又都是男人,但我还是想问问你的意见”。

宿沉默了半晌,微皱起了眉头,“你知dào

我是做什么的吗”?

“应该是杀手吧,我看你的枪法很准,要不就跟我一样,也是在为哪个军火商,毒枭卖命”。

“我是杀手,正在被追杀”。

李一下睁大了眼睛,“这样你还敢带攸枷走”。

“你不也带了吗,你跟我可是同样的身份”。

“我跟你不一样,火鸟岛的人并没有为难我”。

宿将目光移向了地面,“我不会再跟攸枷分开了,分开这两年发生了太多事情,我也不会再逃了,杀不死我,组织永远都会派人追杀,所以我的打算是消灭组织,李,你愿意跟我一起干吗”?

见宿坚定的眼神,李知dào

宿是认真的,他也诚恳的点了点头。

电脑视频。

波文见到妹妹极为激动,“攸枷”。

“哥哥”。

漫漫长谈,攸枷告知了爱玛的事情,得知爱玛还没有回去,波文想来日本见妹妹被攸枷阻止,宿也说上了自己的想法以及自己的苦衷,说安顿好之后会让他跟攸枷见面。

又一天,电话响起。

“哥哥”。

“攸枷”。

“听你的声音感觉你挺累的,今天很忙吗”?

“每天都很忙啊,不过听到攸枷的声音,哥哥一点都不觉得累了,攸枷,在青木组住的惯吗?虽然我也明白只有那个地方才能保你安全,但让金枝玉叶住在黑社会窝里,我怎么想都觉得不舒服,都怪哥哥太无能了,让攸枷受这样的委屈”。

“你在说什么呢哥哥,我知dào

我的哥哥是最能干的人,这儿虽然是黑道,但里面的人都对我很好,杏子小姐时常让我抱她,陪她玩,爱子小姐也总找我聊天,我觉得在这儿过的很快乐”。

“攸枷开心就好,等这些事办完,我的权利可能会更大,那时哥哥一定会把攸枷接回国,让你天天呆在我身边,宿的身手我也见识过,他绝对能保你安全”。

“还有李,李的身手也很好”。

“呵,我的妹妹很能干啊,遇到的全是智勇双全的人才,有他们在你身边,我也很放心”。

电话又响起,攸枷忙道,“哥哥,有电话进来了,我一会儿再跟你聊”。

“哦,又是宿吗?他的电话还真频繁呢,好吧,你们先聊,如果聊的太晚就不用给我打了,反正我每天都会跟你联系的”。

“再晚我也会跟哥哥打的,我想哥哥”。

“哥哥也想你,我等你电话”。

“哥哥累了就先睡吧”。

“没事,我等你”。

接通宿的电话,宿追问着,“刚才在跟谁通电话呢?又是哥哥吗”?

“恩”。

“他的电话还真频繁呢”。

“呵,哥哥也这么说”。

“想我吗”?

“恩,宿,你现在到哪儿了”?

“已经到印度洋了”。

外面微风吹送,宿跟攸枷的电话,李时不时也插上几句,挂断电话,李看向了海图,“这个岛挺大的,如果我们能占领就好了,可惜我们的军事力量不够,虽然日本黑帮全体出动,但就只有这艘船上点档次”。

想当初找攸枷所用的游轮,开上公海就宣称被海盗劫持,调转码头与日本的船队汇合,再等火鸟岛与云龙岛提供的船只,浩浩荡荡的向杀手基地驶去。

宿微皱上了眉头,“这个岛的主权归澳大利亚所有,岛上的势力又分很多派别,不是靠你们和日本黑道联手,光靠我一个人也打不下来”。

“即使打下来都觉得可惜,归日本黑帮使用”,李转脸又露出了笑容,“不过这也想的通,基地消灭了,在美国的组织也就很容易攻破”。

宿捏了下指骨,只要把杀手基地岛消灭,美国的组织也就不会再构成威胁,他和攸枷的美好将来指日可待,想到此,宿的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力量。

120. 第120章 煎熬

杀手基地岛屿。

上面有海盗,毒枭,还有宿以前呆过的杀手培训营,几伙人瓜分着这座岛屿,都想独占这座岛屿,现在有外援支持,其他几伙势力都很欢迎,想着日本遥远,驱赶日本黑帮容易,但捣毁杀手基地很难,毕竟这个训liàn

营已经有段时间的历史。

日本黑帮是想着联合侵占一块土地,以后发展非法事业要简化很多,所以宿的提议几方都赞成,一旦攻下基地,杀手基地换成了日本黑帮,流血事件就将拉开新的序幕。

菲尔德家族的能力范围虽可以处理部分军事,但波文也只能提供这么一艘军舰给宿,毕竟这会引起国际问题,火鸟岛和云龙岛经lì

两次大战,也只能提供少数船只,最大实力还是靠日本黑帮。

一场大战,海路和军事配备由宿这边提供,空陆由岛上的势力集团解决,不是李的老大艾勒跟这岛屿有交集,光靠日本黑帮也没办法进入。

天时、地利、人和,很快便把杀手基地这一块土地占领,李作为艾勒的代表,又重新签定了一下以后要交yì

的项目。

解救了来自各国的儿童与少年,这些孩子长大了又是新的一批杀手,孩子们坐上了李那边的船只,宿的船与李的船又一起回到了火鸟岛。

(注:宿的船,波文提供的军舰,军舰外观像游轮,内部是军舰,李的船,艾勒提供的少量船队)。

宿在云龙岛上安置好这些孩子,便耐心等待着法国军队的进入,云龙岛的主权从此归法国所有,受法国保护,其他岛屿依旧无主权。

回日本的船上,李深深的叹了口气,“云龙岛在做正规生意了,归法国管无所谓,其他岛屿海盗盛行,没有哪个国家管的下来,也没有哪个国家敢进入这片海域”。

“叹什么气呢?以后法国船只进入就安全了”。

“我是叹这些孩子,在云龙岛生活是很安全,但云龙岛四周全是海盗,不知dào

对他们的心灵会有什么影响”。

“金会治理好的,虽然岛屿是归法国管,但法国只拥有部分行使权,这些孩子的未来只有看他们自己的造化,我们已经提供了很好的环境,海盗的地方始终是属于海盗的”。

说完宿有些低埋下了头,那些孩子几乎都不知dào

自己的家在哪里,他想帮孩子找寻父母都没有办法,有些孩子是从孤儿院来的,有些孩子是被拐来的,对自己的家没有半点记忆,宿想到自己的身世,对人贩子深恶痛绝。

李躺在了甲板上,“想你和我小时侯所经lì

的一切,看了多少跟我们一样大的孩子遭受摧0残、折磨致死,我突然觉得这些孩子最终留在云龙岛是很幸福的”。

“呵”,宿微笑的也躺向了甲板,跟李一起望向了星空。

波文将云龙岛作为了旅游景点,增加了zf财政收入,因为他的才干,不需yào

党派提交议员候选人的名单,直接破例成为还未满年龄的议员,父亲奧斯頓子爵看着新闻报道笑开了脸。

电话响起,奧斯頓对着电话高谈阔论,毫不遮掩,波文一下推开房门,父亲急忙挂断电话,有些心虚的开口,“你下午不是要开会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早,如果我不回来,我还被你蒙在鼓里”,波文激动的抚上了沙发,“父亲,你为什么这么排斥攸枷,为什么一定要铲除她,这次不是因为攸枷,我根本不可能不动一兵一卒就拿下云龙岛,根本就不可能破例成为议员,是妹妹让我青云直上,你为什么还要铲除我的贵人”。

奧斯頓毫不在意的点上了雪茄,“拿下云龙岛是攸枷的功劳吗?那两个岛经lì

两次内战,没有zf的资助,他们迟早会被别的岛屿吞并,这是自愿招安,管攸枷什么事”。

“自愿招安”,波文深皱起了眉头,“如果没有攸枷,他们是宁愿吞并也不会归顺法国,即使需yào

国际援助也不一定轮的到法国,全球的国家都盯着公海上的岛屿,这些因果关系父亲不会不明白吧”。

“就算是因为攸枷又怎么样?她的存zài

只会影响你的政治婚姻”。

“父亲还是要一意孤行吗?我早就说过我不会接受政治婚姻,母亲的血泪史还不够让我清醒吗?你到底渴望多大的权利?今天的我已经这么出息,父亲难道还不满足吗”。

“这能满足吗?既然拥有权利就应该获得更大的权利,政治婚姻就是最好的跳板,这么浅显的道理你还不明白”?

“父亲,你的眼里除了权利你还看的到什么?妹妹是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心地善良,成熟睿智,这样的人你都舍得杀吗”。

“她生下来就是个错,我只不过在结束这个错误”。

波文狠狠的捏紧了拳头,良久才开口,“父亲,我真是看错了你,你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说完站直了身体,两眼发出了冷光,“我告sù

你,现在攸枷在日本的黑道,你是动不了手,但攸枷一旦离开那里,你敢杀掉她,父亲,我会向你开枪的”。

“好,这才是我儿子,能做到六亲不认,从政的人就该有这样的觉悟”。

波文痛心疾首的摇了摇头,眼前人已经不再是他的父亲,已经完全是一个他不再熟悉的陌生人,父亲从来都没变过,从来都是贪恋权势,心狠手辣,变的人是他。

波文对父亲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任何感情,他唯一的亲人就只有攸枷,只有他这个妹妹,波文深呼吸了一口气,甩门而去。

“妹妹”。

“怎么了”?攸枷赶忙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叫叫你,妹妹”,波文哽咽的说着。

“哥哥,你在哭吗”,攸枷微皱起眉头,坐到了椅子上,“你跟爸爸吵架了吗”?

“攸枷,哥哥以后只有你了,你没有爸爸,奧斯頓从来都不认你,我也没有爸爸,我理想中的父亲不会这么没有血性”。

121. 第121章 瑞士

“哥哥,发生了什么?告sù

我好吗?我很担心”。

波文擦拭着止不住的泪水,悲伤的说着,“父亲还是要杀掉你,我已经这么成功了,他还不满足,他还是要杀掉你,攸枷,千万不要离开青木组,在宿和李回来之前,千万不要踏出青木组半步”。

“杀我的人还是爱玛吗”?

“我不知dào

是谁,不过我想应该是她,我真的很心痛,觉得重yào

的人都背叛了我,父亲,他完全就是个魔鬼,爱玛,对我母亲如此忠诚,既然还不替我保护你”。

“哥哥,我早就说过,爱玛她就是太忠诚,正因为太忠诚所以想杀掉我,我死了就可以保全你的清白”。

“她完全都不顾及我的感受还叫忠诚吗?她明明知dào

你对我有多重yào

竟然还下的了手,攸枷,我好想马上见到你”,波文泪流满面,捂上了眼帘,“不,哥哥不能见你,哥哥又怎么能在妹妹面前哭呢”。

“这有什么关系吗哥哥,只要哥哥哭出来心里舒服就行了,我也时常在哥哥面前哭啊”。

“攸枷,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时间悄无声息的滑过,细听着波文的啜泣,待他的心情平静许多,攸枷这才温柔吐露,“哥哥,我说过的,爱玛也很犹豫,她的身手有多好,哥哥你很清楚,爱玛真想杀我,那晚上我就死了,她其实也舍不得杀我的”。

“已经对你开枪了,你还为她说话,攸枷,你实在太善良了,如果不是宿帮你挡子弹,你会怎么样呢”。

“哥哥,最起码我现在还活着,还能跟你通电话”。

“是啊,妹妹,听着你的声音我好多了,继xù

跟我说话,不要停”。

“好啊”。

游轮又被宿的兄弟们开回了法国,此时的宿和李呆在青木组的船上,宿仔细听着波文的述说,大吐了一口气,“哥哥,你也不要这么难过,我会保护好攸枷的”。

“我知dào

,问题是你现在还在船上呢”。

“我一会儿就让李给杨打电话,让他们加强防备”,李也在一旁听着电话,默不作声,听这些谈话内容,他默默的捏紧了拳头。

波文大叹了口气,“等你回日本之后,悄悄的把攸枷接到法国来,不要让人发xiàn

,我会给你们安排府邸,攸枷只有在我身边,我才能放心”。

“哥”,宿咬了咬嘴唇才道,“我打算带攸枷去瑞士,你也查出了我的身世,我想去找下父母,攸枷她即使回到法国也只能像被软禁,我不想让她过那样的生活,瑞士就挨着法国,你要看她也很方便”。

波文沉默了许久,再次开口,“那就照你的意思做吧,等你们安顿好之后告sù

我”。

“恩”。

“我累了,今天就谈到这儿吧”。

“好,哥哥早点休息”。

“你也是”。

波文挂断了电话,软弱无力的躺在了床上,他即使拥有了很多权利,依旧无法保护妹妹,难道攸枷跟父亲之间必须要死一个才算完结吗?波文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瑞士。

住在宾馆里,让李留下来保护攸枷,宿到处打听着父母,项链上的图案是一个牧场群的标志,这里的人们很热情,宿很快就见到了父母与弟弟。

父母均是韩国人,早些年来瑞士淘金,在这儿做起了牧羊人,拥有了自己的农场,加入了牧场协会,会员们纷纷将这个吉祥的标志刻画在家里,这一片山上到处都可以看见这个图案,是一种版权的象征。

亲人相见,抱头痛哭,金泽宿的记忆没有错,他的确是被拐卖的,虽然那时他只有1、2岁,但宿始终记得他是怎么离开亲人的。

对于自己的身世,宿觉得十分安慰,急忙将攸枷和李接回了家,父母十分喜欢攸枷,也相当开通,当晚就让攸枷跟儿子同房休息。

“在想什么”?宿温柔的楼着攸枷。

“在想你妈妈,她好和蔼”,攸枷含笑的转过身抱上宿,“你妈妈说我可以叫她妈妈,可以把她当成我自己的妈妈,你是不是给她讲过我的家事”?

“讲了一部分,只说了你的父母,没有说你的父亲是法国的子爵,那样会显得太高贵,太生疏”,宿看着攸枷满面的笑容,内心也感到十分舒畅,低声的耳语,“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我的父母当然也是你的父母,你自然可以这么叫他们,攸枷,如果我们在这儿安定下来,我想要孩子”。

攸枷睁大了眼睛望着宿,“可是我只有十四岁呀”。

“再过几个月你就满十五了,可以生了”,宿平躺了下来,“我觉得我们经lì

的这一切,思想早已超过同年人,甚至比大人都还深沉,我的爸爸跟我谈了很久的话,他相信我的一切决定,我妈也是,看见你这么成熟,所以很放心你跟我同0居”。

“再怎么说也要等到十八岁才可以生吧”,攸枷撅了撅小嘴,微笑的望上宿,“如果你妈妈不让我们住在一起,你会怎么做”?

“悄悄的从阳台上爬进你的房间”,宿坏笑的看着攸枷,亲吻着她的耳垂,边说边抚摸着她的身体,“我们该做功课了”。

“你好坏呀”。

“只对你坏”。

天蒙蒙亮攸枷便起床,把谷草切碎喂着马群,接着开始打扫房间,宿的母亲这时才起床,微笑的看着儿媳妇,“攸枷,每天都这么早起来,睡不习惯吗”?

“怎么会,觉得这里的空气很清晰,想早点起来多吸几口”。

“呵,好孩子,你又把活全做完了,那妈妈做什么呢”?

“妈妈做饭给我吃”。

“好啊”。

父亲也笑容满面的下了楼,搂上了母亲,“我们家现在有四个孩子,我们什么都可以不用做了”。

收拾完圈舍的宿和李,还有弟弟,这才回来,边取下袖笼边跟父母谈笑风生,好一幅其乐融融的景象。

波文来瑞士开会,在李的掩护下,乔装打扮的坐上了李来接他的车,一路向金泽宿的家开去。

122. 第122章 自由

很普通的牧场,很普通的欧式住宅,很和善的平民,只是宿一家其乐融融的气氛让波文很不适应,他从小是在贵族长大,接受严格训liàn

,接受各种礼法的教育,让波文的内心早已麻木,早已不明白什么是欢声笑语,直到遇到攸枷,波文才慢慢苏醒这方面的情感,现在一下接受整个家庭的幸福,波文有些想逃的感觉。

攸枷看着波文一脸的不自然,很体恤的拉上了波文的手,“哥哥,我带你去看牧场,这里的牧场好漂亮,全是绿油油的草地,我好想在上面摆张床”。

“呵,走吧”,波文顺着攸枷的脚步走向了房外,坐在牧场的木头栏杆上,波文开始了深呼吸。

攸枷含笑的望着蓝天白云,“我最开始来的时候也很不适应,很想得到这样的幸福,又恐惧这样的幸福很快就会溜走,我外表看着虽然每天都在微笑,但心里却很害pà

,现在总算适应了,似乎再也想不起来什么叫悲伤,什么叫眼泪”。

“看见你过的开心就好,我看的出来,宿的父母对你很好,他的弟弟呢?我看宿的弟弟很沉默”。

“他对我也很好,只是那孩子有些怕生,他的性格就像李,跟我和宿都没有太多话说,跟李倒是每天都会疯来打去”。

“都是同龄人却出现了代沟,攸枷”,波文望上了妹妹,“你在外面漂泊的太久,受了太多的苦,哥哥一定会补偿你的”。

“不用了哥哥,我现在什么都有,我觉得很幸福”,攸枷微笑的看向了草原,牛羊正在那片草原上自由的欢走。

“你一天的生活怎么过的呢”?

“放羊啊,整理草坪啦,基本我都没什么事做,宿他们都会抢着做,我就帮宿的妈妈做菜呀那些的,等开学了父母还让我们三个跟弟弟一起去上学”。

波文微皱了下眉头,“我可不想看到法国贵族的金枝玉叶去当牧羊女,去干什么粗活”。

“可这是我喜欢的生活”。

“是吗”,波文含上了温柔的微笑,沉默片刻才道,“好吧,我不强迫你回法国,我也知dào

现在回去对你也不好,但我得强迫你住在我给你安排的宅地里,这样才不失菲尔德家族的名望”。

攸枷也沉默了一会儿,再次抬起头望着波文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好吧,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法国”?

“我来瑞士开会只开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我就回去”。

“那你什么时候再来呢”?攸枷透出了不舍的神情。

波文摸上了攸枷的头,“只要有机会溜出来,我每天都会来”。

宿和攸枷快乐的骑着马奔跑,他们从来没觉得有现在这般自由过,父亲站在门口吹着哨子,示意宿过去,宿笑望着攸枷,“再骑一会儿就回来,我不在你身边,我可不想你从马上摔下来”。

“我才不会呢,我现在骑的很好了”。

“呵”,宿微笑的骑着马向父亲奔去。

攸枷远远的望着,高山上有一只淘气的羊儿又迷失了路途,攸枷骑到山脚下,慢慢向山上走去,边走边说着,“不要害pà

,不要害pà

,我马上救你下来”。

藤蔓缠上了羊羔的后脚,小羊发出了咩、咩的怜叫声,小羊身后有一个小木屋,里面堆放了些杂草,听着屋里发出的声响,攸枷解救出羊羔抬起了头,难道里面也有只小羊被困不成?攸枷轻手轻脚的进入屋里,势必做到不让小羊再受惊吓。

“你在哪儿呢?小羊羔,快出来,快出来”,攸枷边唤着边搬弄着杂草,突然一只手枪顶上了她的头。

攸枷有些惊恐的一动不动,在宿的家得到了心灵治愈的她,此时又懂得了什么叫害pà



身后人慢慢的搬动着攸枷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攸枷望着眼前人,不知dào

是该把心脏放松下去,还是该把心脏提到嗓子眼,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眼前人,低沉的说着,“就这么想杀我吗?我已经打算在瑞士长住下去,难道你还要杀我吗”?

“我也很犹豫,迟迟下不了手,但另一个我告sù

自己,我应该马上杀掉你”,爱玛拿着手枪对准了攸枷的额头,手却不自觉的颤抖。

“你是忠于你的决意?还是忠于我的父亲”?

“我只对汉娜效忠”。

“如果汉娜今天还在世,她会希望她的儿子幸福,我能给哥哥带来幸福,这样的我,你还想杀吗?明知dào

哥哥失去我会是怎样的悲伤,这样你还下得了手”?

“不要再说了”,爱玛抓着攸枷的衣领,将攸枷推靠到了墙上,流着纠结的泪水,埋下头述说着,“我想保护汉娜所留下的一切,想保护波文少爷一生平顺,可是为什么必须除掉的你却是他心中的支柱,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波文少爷,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他对你如此倾心”?

“心,我对哥哥用了心”,攸枷轻抚着自己的心脏,又抚向爱玛的心口,“爱玛,问问你自己的心,你最想做的是什么?不要被一切杂乱所迷惑,看清楚你自己的心,你到底能看见什么”?

李又载着波文来到了宿的家,宿正看着手机上的卫星定位,宿的父母送了三条十字架项链给宿、李和攸枷,宿便在这三条链子里都装了卫星定位器,方便他们三个都能找到彼此。

此时攸枷已经在木屋呆了很久,宿有些着急她为什么还不回来,难道发生意wài

?波文刚到时,宿正准bèi

往山上走,波文听说攸枷去了木屋,他决定和李也跟着上去看看。

波文并不担心攸枷在瑞士会出什么意wài

,身边有宿和李两个得力的保镖保护攸枷,他每次也很小心的出门,应该不会有人跟踪,早就听攸枷说过木屋相当于了望塔,作用是寻找走失的家畜,波文此时只是想上去看看风景,见见妹妹,别无其他。

快接近小屋时就听到爱玛与攸枷的激烈对话,三个男人一下警觉,宿阻止着波文的冲动,和李一样从腰间拿出手枪上了膛,蹑手蹑脚的靠近了小木屋。

123. 第123章 心结

宿推开房门和李快速的冲进了小木屋,拿枪直指着爱玛,同一时间警觉性也很强的爱玛将攸枷挟持到怀里,拿枪指着攸枷的头,波文迟一秒的才进入木屋,木头做的小门随波文无力的手自便关上。

“不要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爱玛威胁着。

宿和李面色严肃的盯着眼前,不敢随意开枪,情绪激动的波文双腿都有些颤抖,他悲伤的言语,“爱玛,为什么?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我?你不是效忠我的母亲吗,到底为什么”?

“波文少爷,我没有背叛你,我从来都效忠汉娜,现在也效忠少爷”。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杀攸枷?你不知dào

她对我有多重yào

吗”?波文大吼着。

“知dào

,正因为知dào

,所以我才一直下不了手”。

“那就放了她”。

“不,不”,爱玛有些崩溃的靠向了身后的稻草,“我不能这么做,大小姐的存zài

会影响少爷的前程,会影响少爷的名声,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放过她”,说完银色的手枪更加紧贴着攸枷的太阳穴。

波文强迫自己冷静,他缓缓的开口,“爱玛,不要激动,放松下来,攸枷不会影响我的前程,我自己已经很优秀,你之所以仇视攸枷,是因为她是凱希的女儿对吗?你觉得是因为我母亲看到了凱希的不堪才忧郁而亡,但是爱玛你错了”。

波文深皱起了眉头,“我的母亲并不是为凱希这一个女人而忧郁,我的父亲到底有多少女人,你也有所耳闻,我的母亲是为所有女人而悲伤,凱希只是让我母亲的压抑爆fā

出来了而已”。

波文摊开了双手,极力表达着爱玛心中的矛盾,“你恨这些伤害我母亲的女人,更恨生下孩子的凱希,我父亲不让你动凱希,所以你就把所有的仇恨都发泄到攸枷的身上,爱玛,这太不公平,攸枷是怎样的女孩你也清楚,她是跟凱希完全不同的人,爱玛,放过攸枷吧”。

“我怎么可以放过仇人的女儿,怎么可以”,爱玛泪流满面,思绪极度混乱,拿枪的手更加不自觉的颤抖。

波文又道,“爱玛,我父亲到底有多狠你也清楚,是攸枷给你下的安眠药,但她并没有要你的命,你对我母亲的忠诚,我真的很谢谢你,我母亲生前让你做了世袭保镖,虽然那时你还太小,还不能做保镖,但你的心里一直在保护我的母亲,这真是我母亲的莫大荣幸,爱玛,放下枪,一切都过去了,放下枪吧”。

爱玛泪眼婆娑的望着波文,哽咽的在攸枷耳边低语,“我知dào

你会把药下到我喝的水里,也知dào

你去查过药性,你只放了一点在水里,如果你把一包药都放下去我必死无疑,老爷就是想我死,除了他的人之外,他不想任何人知dào

这个秘密”。

爱玛用余光望向了攸枷,“谢谢你的细心救了我的命,可是,可是你是我的仇人啊,攸枷,我为什么扣不下扳机?为什么,我真的很想杀了你,真的很想杀了你”。

爱玛颓废的坐了下来,嘴里依旧重复着,“我好想杀了你,好想杀了你………………”。

攸枷蹲到了爱玛的面前,温柔的询问着,“如果你向我开枪,哪怕是一枪,你都觉得心里好受了,觉得对得起汉娜了是吗”?

“是啊”,爱玛满脸泪痕的看着攸枷,“可是少爷这么珍视你,怎么舍得你中枪呢?我如果杀掉你,少爷会崩溃的,我不想伤害少爷,真的不想”。

痛苦的爱玛双手抱住身体不住的颤抖,攸枷看着这样忠诚又单纯的爱玛流出了眼泪。

“那么爱玛,向我开枪吧,让我分担一点你的悲伤,让我也承担一点你的痛苦”,攸枷边说边握上了爱玛那无力的手,攸枷伸出了左手,挡在了枪口上。

“攸枷”,波文等三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大喊着。

背对他们的攸枷威严的命令道,“不要过来”。

攸枷伸出右手抚上爱玛的脸,擦拭着她的泪痕,含着泪眼的攸枷透着淡淡的笑容,“来吧,爱玛,不要犹豫,只要对我开一枪,你的心灵就能得到解脱,开枪吧”,说完,本挡着枪口的左手握上了手枪。

别墅里。

宿的父亲看着这富丽堂皇的别墅叹着气,“虽说是贵族,享shòu

不完荣华富贵,却是这般悲凄”。

“爸爸,对不起,我没有告sù

你攸枷是子爵的私生女,对不起”,宿愧疚的埋下了头。

“我明白,你也不用这么自责,谁也想不到从小在孤儿院一起长大的伙伴,会是这样的出生,现在总算好了,你,攸枷,还有李,都知dào

了自己的身世,宿,你的年龄是最大的一个,要像哥哥一样的照顾好他们俩,知dào

吗”?

“我知dào

,我也会照顾好弟弟,还有你和妈妈”,宿感激的抱上了父亲。

父亲慈祥的拍了拍宿的肩膀,“不要难过,爸爸并没觉得你的谎言是恶意,你隐瞒攸枷的身世,只是想让我和你妈用平常人的眼光去看她,平等的对待她,我跟你妈都明白的,你妈一直念叨着没有女儿,攸枷现在是你的女朋友,将来也是我们家的儿媳妇,好好对待她”。

“我会的,我会的”。

这时宿的母亲走下了楼,“攸枷还是有点发烧,要不要再叫医生”?

“不用了妈妈”,宿又搂上了母亲的肩膀,“医生说攸枷没事的,只是手上的伤口要过些时日才能愈合。不用再叫医生了,我们会照顾她的,爱玛呢?她没有下来吗”?

母亲摇了摇头,“那孩子现在哭的跟个泪人似的,说什么都要守在攸枷的身边她才不会愧疚,多小的孩子啊,才19岁,既然是拿枪的保镖”。

宿紧抿上了嘴角,如果父母知dào

他是杀手,心里会怎么想呢?

母亲微含着眼泪,望着宿困惑的述说,“虽然攸枷是个私生女,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孩子啊,怎么下得了这个手去杀她?怎么可以利用她去敲诈?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呢?杀人,敲诈,难道都不犯法吗”?

“这是贵族,我们平民理解不来的”,父亲也同宿一样安慰着母亲。

124. 第124章 美国

李开门进来,宿急忙问道,“送回去啦”?

“恩,安全送到了,波文少爷一路都在哭”。

母亲又插上了话,“自己的亲生父母,还比不上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攸枷总算还有这么一个亲人,也算一种安慰”。

父亲接话,“我们也是她的亲人啊”。

母亲拉上了金泽宿又道,“宿啊,一定要对攸枷好,不要辜负她,知dào

吗?既然人家把身子给了你,你就一定要负责到底”。

“我知dào

了妈妈,我会对攸枷好的,等满年龄我们就结婚”。

“那我就放心了,我们走吧”,说完宿的父母相互搀扶着向大门走去。

宿望着李诚心的言语,“李,谢谢你了”。

“呵,跟我还客气什么,把你的父母送回家我就回来,先走了”。

楼上攸枷的卧房。

“爱玛,回房休息吧,你也很累了”。

爱玛摇着头,“我想等大小姐醒过来,我想一直陪在大小姐身边”。

“爱玛”,宿按上了爱玛的肩膀,“你在这儿一直泪流不止会影响攸枷休息的,她好不容易才睡着,回房吧”。

劝慰半天爱玛才离开,宿这才上0床,紧看着攸枷抚摸着她的头发,“你怎么这么傻呢?明明可以躲过的,你还非要让自己受伤,真是个傻瓜”。

“只有这样,她才能解开心结”,攸枷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怎么,你一直在装睡吗”?

“只装了一会儿,你劝爱玛回房的时候我就醒了,只是不想说话,现在的爱玛情绪激动,有很多话想对我说,可是我没有精力回答她”。

看着攸枷憔悴的模样,宿心疼的摸上她的脸,“别说话了,你还在发烧呢,快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

“宿,我想要安慰”。

“嗯”?宿不解的皱了下眉头。

攸枷低埋着头害羞的说着,“就是……”,她不好意思继xù

说下去,只有用行动表示,吻上了宿的唇。

宿含笑着,“手受伤了还想要,你真好0色呢”。

“上次你受伤了不也要吗,我的手好痛啊,我想那样做应该可以止痛”。

“止不了痛的,笨蛋”,宿会心微笑的给攸枷裹了裹被子。

“止不了痛你上次还那样做”。

“我是男人,不一样的,快点睡觉吧,多睡一会儿好的快些”。

“哦,我想也不能止痛,你果然只是想要我”,攸枷含着淡淡的笑容又睡了过去。

电话里。

“攸枷,下礼拜就是你十五岁生日了,想要什么礼物呢”?

攸枷望着电话屏陷入了沉默,她最想要的礼物就是想见到哥哥,可是波文身在法国,不能常来瑞士,攸枷微笑的摇着头,“什么都不想要”。

“也不想见到哥哥”。

攸枷忙道,“当然想”,下一秒又露出了悲伤的神情,“可是哥哥不能无故来瑞士”,望着波文又露出了笑容,“我明白的,哥哥很忙,哥哥在电话里陪我就行了”。

“呵,我的傻妹妹,哥哥告sù

你个好消息,下礼拜我要去美国开会,我们在美国见面吧”。

“真的”,攸枷激动的双手捧向了手机。

“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真是太好了”。

美国。

皇家酒店,波文就住在攸枷的对面,爱玛敲了敲房门,进入了房间,“少爷,你找我”。

“坐吧”,爱玛依旧恭敬的站着,正在签署文件的波文这才停下了手中的笔,“爱玛,不用再对我感到愧疚,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让你特别注意保护攸枷,父亲身边没了你这个暗杀者,会派别的人来的”。

“我知dào

少爷,我会尽全力保护好大小姐的安全”。

“恩,你下去吧”。

送走爱玛,波文陷入了沉思,一直在跟父亲紧密联系的爱玛,并没有告之父亲攸枷在瑞士,父亲已派了手下到处在寻找攸枷,势必杀掉她,在美国开完会的他,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打开法国网站,上面的点击率直线标升,市民纷纷议论着菲尔德·奧斯頓子爵的私生女田源攸枷,父亲一直在辟谣,攀上了伯爵的千金,伯爵也要求解除婚约,波文轻按着鼻梁,虽是伯爵的千金,但那女孩也反对政治婚姻,这也让波文松了口气。

私生女这个消息是波文发布到网络上去的,问题是现在怎么把攸枷带回法国,带到公众的面前,他本不想让攸枷出现在媒介,让民众去议论攸枷的出生,议论攸枷的过往,议论攸枷的为人,但这都是父亲逼的,波文不得不这么做。

凱希那边也派了人保护,告sù

了宿和李他的打算,惟独没有告sù

妹妹攸枷,害pà

她有心理负担,等这次会议结束就一起回法国,应该是万无一失,波文大吐了口气,希望这一次能平安、顺利。

宿检查着枪支,攸枷嘟起了小嘴,“哥哥为什么每天都让我出去逛街呢?呆在房间里不好吗?我就想呆在房间里等他回来”。

宿微笑的走向了攸枷,蹲下来抚上了她的膝盖,“哥哥也是怕你闷,他白天开会,晚上还要参加舞会、聚会,让你一直呆在酒店里,他怎么能忍心呢?再说攸枷也没来过美国不是吗,出去看看,美国很漂亮的”。

“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也不用天天逛啊”。

“呵”,含笑的宿沉默的看着她,这应该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等回到法国,等站在媒体面前,媒介会提各种各样尖酸的问题,那时的攸枷怎么应付?又怎么承shòu?波文想把所有的快乐在几天内全部给予她,可这些话,任何一个知情者都不能说。

轻轻的敲门声,打开门李和爱玛在外等候,攸枷有些不情愿,但也盛情难却的出了门。

一家金饰店,攸枷挑选着给哥哥的礼物,波文要求攸枷每天给他带一样礼物回去,证明她逛了街,虽然波文明白宿会安排,但他还是下着死命令,有些担心宿会骄宠女朋友,也有些担心攸枷不快活,波文对这个妹妹真是用心良苦。

125. 第125章 公开

突然店里大吼了一句,“抢劫”,随即就对天花板开了一枪,“蹲下,全蹲下,全都蹲下”。

李伸手摸上了腰上的枪,宿对他摇了摇头,这时李,爱玛,宿和攸枷才老老实实的随大众们蹲着一动不动。

外面的警车已到了现场,高音喇叭开始低吼,抢匪开始跟警察谈判,准bèi

抓人质突围,当抢匪将手伸向攸枷时,宿顿然起身飞起就是一脚,把抢匪踹到了桌子上,抢匪的身体砸烂了柜台的玻璃。

同一时间李和爱玛也钳制住抢匪,腿上功夫超强的李将抢匪踢出了窗外,警察见状迅速冲入,被劫持的人质也向外冲出。

一部分警官在忙着疏散人群,其中一个警察突然拉住了攸枷,情绪激动的问着,“你是田源攸枷”?

“是啊,你是……你是皓轩哥哥,啊!没想到在这儿能遇到你”。

“呵”,忙于工作的程皓轩停顿了一下,下一秒才想起看表,“我现在正在上班,你晚上有空吗?晚上我们出来吃顿饭”。

“好啊”,快速的交换了手机,攸枷也不想影响他工作。

傍晚的餐厅里。

程皓轩和攸枷都有些情绪激动的不知dào

该说什么,良久才同时问道对方,“你过的好吗”?

“呵”,相视一笑,程皓轩先开口了,“攸枷,你怎么会在美国”?

“你呢?我还以为你在新西兰”。

程皓轩紧抿了下嘴,“我找到我父母了”,他有些难过的陷入了低沉,“我是我妈跟情0人生的孩子,结果情0人跑了,我妈就把我送到了孤儿院,接着随父亲及儿子来到了美国,父亲心里虽不爽但还是爱母亲,他说只要没有我的存zài

就可以重新接纳母亲”。

“他们从新西兰移民美国后,我那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在一次出任务中因公殉职,父母害pà

老来无依,所以才到孤儿院来领养我”,程皓轩悲伤的笑了笑,“是不是很巧啊?眼看我马上就长大成年,可以离开孤儿院了,却见到自己的生母”。

攸枷体恤的握上了皓轩的手,“他们对你好吗”?

“攸枷,我不想骗你”,低埋头的皓轩,抬头注视上了攸枷,“我只是个私生子,他们怎么可能对我好?我的母亲很爱她的情0人,还想为他生孩子,结果还在母亲怀孕时情0人就跑了,母亲就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我身上”。

皓轩笑的更加苍白,“这个我喊爸爸的男人更是对我恨的咬牙切齿,不是因为年龄大了很难再生育他们也不会来找我,再重新生个孩子还要等他成年,比起我这个已经成年的男人来说,我应该是更好的选择”。

‘他一定受了不少的苦’,攸枷在心里念叨着,更加紧握上了皓轩的手。

“你呢?攸枷,你的经lì

是怎样的”?

“我”,攸枷沧桑的笑了笑,“我跟你还有几分相似呢”,同样快速又简短的把自己的身世复述了一遍。

‘难道法国民众网上说的那个人就是你’,皓轩在心里思考着,他一度以为那只是个同名同姓的女孩,原来真是眼前的攸枷,实在太不可思议。

皓轩望了望旁边那桌,“他们就是你身边的保镖吧?白天看他们打斗,我就知dào

他们不是普通的少男少女,身手都很厉害”。

攸枷总算露出了笑容,一一给皓轩讲解着金泽宿他们三人的来历。

皓轩再次开口,“攸枷,那你这次到美国来,只是为了让你哥哥陪你过生日吗”?皓轩隐约感觉到攸枷身上会有事发生,他顿时恍然大悟,那个网站上所披露的信息,应该就是攸枷同父异母的兄长发出去的。

“皓轩哥哥,你怎么会当警察,当初你的理想是上大学,学自己喜欢的专业再出入社会”。

皓轩苦笑着,“当警察并不是我的志愿,而是我那同母异父的兄长的志愿,父亲只有他一个儿子,很宠爱他,想让我继承他的人生轨迹”。

“这样,那你的人生……”,攸枷有些难以启齿。

皓轩微微的笑了笑,“我明白你在想什么,当初我收到你的信笺时,正是我情绪最难平时,所以没给你回信,在情感上我不想跟他们走,但在道义上我还是跟他们来了美国,到美国之后我的心情依旧很糟糕,但我还是给你回了信,可是你却没有回我”。

攸枷陷入了回忆,那时她离开香港去了法国,宿也在她走后离开了香港,四处游走躲避杀手的追杀,香港的房子只是租的,自然收不到皓轩的来信。

“皓轩哥哥,干脆……干脆跟我回瑞士吧,反正你父母也容不下你,反正你也在过你哥哥的人生”。

皓轩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我一直有这个打算,在父母身边我太压抑,一直想着到我忍无可忍时就离开,可却不知dào

该去哪里,哪里才是我的家,你的提议让我有了安全感,好象跟你在一起,我就有了家的感觉”。

“那就这么决定了,皓轩哥哥”,攸枷喜出望外的紧盯着他。

“我还有些犹豫,毕竟那是跟我有血缘关系的妈,虽然他们现在还没到年老色衰需yào

人照顾的地步,看吧,等我有一天无法再忍受时,我会去找你的”。

“那就说定了,这次”,攸枷紧握上了皓轩的手,“这次我们不会再断联系了”。

“恩”,微笑的看着攸枷,良久皓轩才捏了捏指骨,像下定决心似的低语着,“攸枷,有件事,我不知dào

该不该跟你说”。

“什么事?你说”。

皓轩抿了抿嘴角,“你上网吗?有没有上过法国民众网”。

“我很少上网,那上面有什么新闻吗”?

“你有时间上去看看吧,我想对你会有用处”,了解一下民众的反应,也好让攸枷先有个心理准bèi



“好的,我会看的”。

看着攸枷跟程皓轩如此亲密,坐在旁边桌的李很不爽的捏了捏手,爱玛沉默不语的喝着饮料,宿的表情极为严肃,仿佛像雕塑一样的坐着动也不动,倾耳倾听着攸枷的对话。

之前看程皓轩握攸枷的手,金泽宿就醋意横生着,现在听到这番谈话,再也按捺不住的宿快步来到了攸枷的身边,“大小姐,我们该回酒店了”。

126. 第126章 言论

皓轩微笑的望着宿,他心里明白宿在担忧什么,皓轩也帮腔言语着,“聊了这么久,你也是该回去休息了,谢谢你攸枷,谢谢你今晚能出来”。

“哪里的话,我很期待能再见面”。

半笑的宿拉上了攸枷的胳膊,攸枷感受着他的力度,给自己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就像在催促她不要继xù

谈下去一样。

攸枷自觉的站了起来,“皓轩哥哥,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的,路上小心,晚安”。

“恩,晚安”。

皓轩望着攸枷他们的背影,深吸着气息,想不到一别之后会发生这么多事情,攸枷既然会有那样的身世,自己也会寄人篱下的受闲气。

想父母的初衷是为了身边有个孩子能照顾他们,父母现在的身体还硬朗,走出丧子之痛的他们又恢复了本性,非常后悔因为失去了个儿子又马上再弥补一个儿子的冲动。

他当上警察,一是因为父母的强烈要求,二是因为他自己想离开那个家,他可以住进警察宿舍里,多少个夜晚,皓轩都想着离开美国再回到新西兰,多少个夜晚皓轩都觉得自己是孤独一人,不知dào

哪里才是他的家。

新西兰还有他的朋友,可是朋友们长大都各忙各的,皓轩始终孤单的抓不住任何一个人,攸枷的提议让皓轩的心灵摇摆不定,那个女孩是他的朋友,是他想保护的对象,那个女孩身边的金泽宿和李也都是孤儿,这让皓轩有了一种家的渴望,家的归宿感。

皓轩大叹了口气,靠向了椅子,等攸枷离开美国时,他说不定真会跟攸枷走,呆在攸枷身边,找份工作养活自己,半工半读的完成上大学的梦想,皓轩陷入了美好未来的无限遐想中。

车上。

“为什么这么急的喊我走,是因为法国民众网上写了些什么吗”?攸枷警觉的问道宿。

宿含笑的安抚,“什么都没有,不要乱想”。

“呵”,攸枷微微一笑,望向了窗外,毫无疑问,那个网站上面一定有一些值得她关注的内容,这些内容似乎宿他们都知dào

,只有她自己不知dào



一路沉默,直到酒店,李担忧的望着宿,爱玛体恤的按着李的肩膀给予他安抚,宿暗沉了下眼色,示意他能处理好,这才跟上攸枷的脚步进了房间。

攸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翻查法国民众网,宿按上了她的手,“攸枷,你还是不要看的好,这些事我们都会帮你处理好,你就开开心心的迎接15岁生日好吗”?

攸枷抬头望上了宿,“这么说你们都知dào

,只有我不知dào

,为什么要瞒着我呢?当我是小女孩吗”?

“攸枷”,宿蹲了下来握上了她的双手,“我们谁都知dào

你的思想已经超越15岁,但你在我们心中有多重yào

你应该很清楚,我们都不想你受到伤害,波文哥哥这么做只是在为你铺路,虽然做法很残酷,但你要知dào

他一心只想让你光明正大的出入法国,你明白吗”?

“我的身份是哥哥泄露出去的”?

“是的,等哥哥开完会就会带你回法国,接受媒体的采访,他怕那之后你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阴霾,所以现在想让你开心,想让你天天出去逛逛走走,波文的苦心你能理解吗”?

“我明白,我只是觉得你们太过保护我,好象觉得我是瓷娃娃一样容易破碎,我没这么脆弱的”。

“那你答yīng

我,回到法国之后无论媒体问什么,你都不要太在意,无论受到怎样的抨击,你永远都是你自己”。

“我知dào

”,攸枷深吸了一口气,“现在让我看看吧,看看法国民众是怎样评价我的”。

“恩,我陪着你”。

攸枷揣着乱跳如麻的心脏进入了民众网的主页面。

第一条是网名为‘贵族秘密’的人发出的信息,攸枷知dào

这就是波文。

上面写着‘菲尔德·奧斯頓子爵不止有菲尔德·波文一个儿子,还有一个私生女,名叫田源攸枷,

奧斯頓子爵害pà

影响家族名誉,不认这个女儿,还把她赶出法国,作为贵族的后代,为何会如此凄凉?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认,天理何在?人伦何在?值得深思’。

下面是广大的留言。

‘这个消息太劲爆了,法国的贵族都是这样的吗’?

‘有消息说这位公主比波文王子小,那公主的母亲不就是三咯,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真可耻’。

‘王子这么出色,年纪轻轻就扩大了法国的领土,不知dào

公主是怎样的’。

‘田源攸枷是哪国人?听名字应该是日本人’。

‘菲尔德·奧斯頓子爵在辟谣,说这是假的,是有人在故yì

诽谤,不知dào

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话,公主为什么不现真身呢’。

‘田源攸枷的老妈就是个biao

zi,biao

zi能生出什么?biao

zi只能生出biao

zi’。

(注:因为敏感文字不能发表,所以用拼音代替,请朋友们自己拼读)。

‘假的吧,是真的公主怎么不出现呢’?

‘这消失就是公主发的吧,我看她是想进豪门想疯了’。

‘当爸的不认,那当哥的认吗’?

………………………………………………

众说纷纭,果然什么样的评论都有,攸枷屏着呼吸读着一条又一条,宿密切关注着攸枷的表情,“不要再看了”。

“让我看完好吗?我也好有心理准bèi

”,攸枷轻推开了宿的手。

咚、咚、咚的敲门声,宿打开房门,波文轻声的言语,“能让我跟妹妹单独呆会儿吗”?

“可以”,宿直接出了房门。

“你看的真专心,连我进来都不知dào

,在想什么”?波文按向了攸枷的双肩。

“在想哥哥的处境有多艰难”,攸枷快速浏览着对波文的评论,有的留言竟然说波文多半也是私生子,或者来路不明,还有留言说波文就跟父亲一样风0流成性,放荡不羁,这些完全诽谤的词语让攸枷心痛不已。

波文的手按的更紧了些,“攸枷,你应该很清楚,一旦公布身份,什么难听的话都会听到,哥哥我很坚强,攸枷呢?能为哥哥坚强吗”?

127. 第127章 夜色

“哥哥”,攸枷抚上了波文的手,靠在了波文的怀里,“为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受这样的苦,受这样的气,对不起”。

“什么同父异母,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你本来就是我的妹妹,是我最喜欢的妹妹”,波文爱怜的将下颚靠向了攸枷的头顶,“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开心点”。

“我很开心,有你这样的哥哥,我真的很开心”,双方都落下了热泪。

清晨,一打开房门,爱子就扑向了攸枷,“没想到我会来吧,想不想我”?

“爱子,你怎么会来纽约”,攸枷大惊着。

“专门来给你过生日的”。

“你一个人来的吗”?

“跟我哥一起,他正在李的房里呢,我听说你的事啦,呐,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

“呵,谢谢”。

李的房间,杨在跟美国的黑手党会面,想请李和宿做他的保镖,毕竟金泽宿是一流的杀手,李跟这边的黑帮也十分熟悉。

宿跟李都犹豫了,他们不想再沾染黑道,但想着攸枷在日本时受青木组的保护,算是还人情,他们答yīng

了杨的请求。

“走吧,攸枷,一起去吃饭吧,今天不是你生日吗”,杨微笑的说着。

“走嘛,我还没来过美国,你带我去吃些好吃的东西”,爱子边说边拉上了攸枷的手,拽着她往餐厅走。

饭间,攸枷迟疑的开口,“杨,前两天我见到程皓轩了,他现在在这里当警察,你要跟他联系吗?我有他的电话”。

“呵”,杨惆怅的笑了笑,“想不到再遇我们竟然会是兵与贼,相互对立,你没有给他说过我吧”?杨直直的望着攸枷。

“没有”,攸枷也知dào

,他们这种黑白身份最好还是别见。

“他现在过的好吗”?杨的心里是万般欢喜,同时又万般伤感。

攸枷想了想才实话实说,“不是很好,他的父母都很嫌弃他”。

“是吗”,杨很是担忧,很想立kè

现身给曾经的好友一份安慰,一份支持,帮他解决困境,可今天的立场,他却不能见他。

杨陷入了沉思,或许离开美国回日本时,他能隐瞒身份的见见皓轩,叙叙旧,想到此,杨这才又露出笑容,“攸枷晚上有什么安排呢?要不要去参加我们那边的聚会”?

“不了,哥哥说晚上他要给我庆祝,中午就当你们给我庆祝吧”,说完攸枷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直升飞机上。

李开着飞机,爱玛坐在副驾,攸枷和宿坐在后面,宿温柔的搂着攸枷,轻声的问着,“在想什么?看你一天都心事重重的,别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

攸枷微微的笑了一下,“呵,我在想杨和皓轩哥哥,如果大家都不是孤儿,今天会怎么样,明明是玩的最好的朋友,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却想见不能见,现实还真是残酷呢”。

“如果不是孤儿,或许他们根本就不会有交集”,宿也感触的望向了纽约的夜景,想当初在岛上也有玩的好的朋友,也有一起扛过枪的朋友,最终却必须死一个,现实真是太残酷,将感情玩弄于鼓掌。

宿默吐了一口气,他不敢再有朋友,不敢再有感情,把双眸变的冰冷,只有这样才不会再流泪,想起过去,宿紧搂上了攸枷,将头靠在了攸枷的肩上。

李也陷入了回忆,想他当初在岛上,有跟他同年的,有比他还小的,却都受尽折磨还要被宰杀,想起这些都不寒而栗,想起这些心中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

身边的爱玛注意到了李的变化,轻按上了他的手,李像回过神似的对爱玛笑了笑,随即道出了乐观的话语,“其实当孤儿也没什么不好,像我跟宿,不就练出了一身的本领,现在随便把我们丢哪儿,我们都活的下去”。

四个人都淡淡的微笑着,爱玛又想到了自己,从小身子薄弱,还要加紧训liàn

,时常因为劳累过度而晕倒,但为了能有真本事保护汉娜,她又能拿出无限的毅力,那时爱玛觉得自己是最苦的人,但见到宿和李,她觉得她的苦并不算什么。

爱玛虽然作为保镖要接受最严格的训liàn

,但李是海盗,宿是杀手,他们的训liàn

应该已不叫严格,而是叫变0态与残忍,遇到攸枷前,爱玛觉得她生在世袭家族是多么的不幸,遇见攸枷后,她觉得她是多么的幸福,父母虽然严格,但还不至于要她的命。

飞机上坐的四人,最幸福的怕就只有她了,想到这里,爱玛讲了一个冷笑话,这个笑话的确很冷门,攸枷他们三个半天才发出笑声,爱玛不自觉的也跟着笑了。

攸枷温柔的开口,“爱玛你变了,以前的你总是沉默不语,现在的你竟然还会说笑话”。

“可是我的笑话很冷啊,你们都是敷衍的笑,我知dào

的”。

“怎么会呢”,李接上了话,“我来讲个笑话吧”。

阴霾的飞机上转换成了欢声笑语,大家对美丽的夜景也赞叹不已。

飞机停在了天台停机场,四人盛装打扮的走下了飞机,穿蓝色晚礼服的攸枷挽上了穿黑西装的宿,穿白色晚礼服的爱玛挽上了穿银色西装的李,四人一起乘着电梯向一楼大厅走去。

打开大门,里面热闹非凡,有高官贵族,也有明星模特,波文含笑的向攸枷走来,“纽约的夜景好kàn

吗”?

“好漂亮”。

“那先陪我跳第一支舞吧”,波文说完轻拉上了攸枷,又打趣的对宿说道,“宿,去邀请那些美女跳吧,但只能跳舞,不准想别的”。

“我宁愿站在这里当保镖”。

“呵,妹妹,宿对你真专情呢”。

“哥”。

“呵呵呵”,波文不再戏弄,搂上攸枷踏出了舞步。

有人一下从后面抱住了李,“猜猜我是谁”?

“还用猜吗?听你的声音就听的出来”,李转过身望向了爱子,眉头一翘的说道,“这身粉红礼服很配你”。

“好kàn

吧,我也觉得这么穿显得我的胸要大一些”。

李愣了一下,难道她还在意那晚的事?急忙转移话题的询问,“你怎么来了?这里全是上流社会的人,青木组虽也算上流,但却是黑”。

(注:李曾经说过爱子的胸很小)。

128. 第128章 礼物

“我让波文哥哥带我来的,我哥那边的聚会没意思,只会喝酒唱歌”。

“看来波文哥哥对萝莉型的女孩没有招架力”。

“攸枷应该不是萝莉呀”。

“他是她哥”。

“别说了,陪我跳舞”,爱子大方的拉扯上了李。

宿望着他们心想着,这些人似乎都有了变化,寡言的爱玛要说话了,小姐脾气的爱子随和了,反感政治的波文接受政治了,冰冷的他也慢慢融化了,这都是攸枷的功劳,她能影响身边任何一个人,宿的目光不自觉的追上了攸枷的身影,第一支舞让给哥哥,第二支舞非他莫属。

跳完舞的攸枷自觉的向宿走去,含笑的波文继xù

着他的社交,爱玛紧随波文其后保护他。

攸枷停下了脚步,她看见穿着警察制服的程皓轩站在大门处东张西望着,攸枷微笑的向他走去,“皓轩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呵,我还正愁怎么找你,这儿的人真多啊”,皓轩边说边从兜里拿出了礼物,“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生日快乐”。

攸枷顿时热泪盈眶,“你就是为了给我庆祝生日,特地跑到这儿来”。

“是啊,想以前在爱心孤儿院时我们都会给彼此庆祝生日的”。

“谢谢你皓轩哥哥”,攸枷感动的抱上了他。

皓轩会心微笑着,“看你今晚穿的这么漂亮,真想跟你跳一曲,可惜我正在当差,不能玩忽职守太久”。

“有机会的,皓轩哥哥跟我去瑞士,有的是机会呀”。

“恩,那我先回去上班了”。

“好的”。

快活的挥手告别,爱子又出现在了攸枷的面前,“那个就是我哥的好朋友吗”?

“恩,他叫程皓轩”。

“我知dào

,我真想制造机会让他跟哥哥见面,我知dào

哥哥很想他”。

“会有机会的”,攸枷安慰着爱子,等回到瑞士,皓轩不再是警察的身份,杨隐瞒身份,他们完全可以继xù

做朋友。

又一曲响起,有人来邀请爱子,爱子又一把拉上了李,李大叫着,“你就跟别人跳啊,总缠着我干什么”?

“我就是喜欢缠着你,不行吗”?

“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李轻挑起了眉角。

爱子也撅起了小嘴,“就是喜欢上你了,怎么样”。

“不会吧”,李有些惊讶的微张着嘴巴。

“不要说这么多话,好生跳”,身边有攸枷和宿在,爱子难为情的踏着舞步与李离开此处。

攸枷微笑的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宿伸出了手,“我们也跳吧”。

“好啊”。

随着音乐声翩翩起舞,攸枷含笑的望着宿,“在想什么”?

宿温柔的开口,“在想你好漂亮”。

“还有呢”?

“觉得我好幸福”。

“我也是,觉得好幸福”。

就在这时一个侍应生轻拍着攸枷的肩膀,“小0姐0,~~有您的电话”。

“我”,攸枷有些惊讶,谁会给她打电话打到这里来呢?

“我陪你去”,宿有些严肃的说着,直觉告sù

他有事要发生,还未出现在媒体之前的攸枷很危险,即使公布了身份攸枷依旧很危险,宿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

接上电话,是父亲的声音,“攸枷,生日快乐”。

她想喊爸爸,可是奧斯頓曾经说过不准她喊他爸爸,攸枷有些生硬的,礼貌的说了一句,“谢谢”。

“想知dào

我送你什么生日礼物吗?你的母亲在我手上………………”。

攸枷的瞳孔顿时放大,这一细微的表情没有逃过宿的眼睛。

“知dào

地方了吧,晚上你一个人来,舞会是12点结束,你1点来,我是多么慷慨,让你参加完舞会,记住攸枷,是你一个人来,如果你敢带其他人,就是你杀死你的母亲,一会儿见”。

攸枷放下电话,愣了良久才强颜欢笑的对宿说道,“我们继xù

跳舞吧”。

“你给我站住”,靠在墙上的宿拉住了攸枷的手,站直了身体,“是谁的电话,是你的父亲吧,你想瞒我,瞒的住吗”。

攸枷沉默了,她回避着宿犀利的目光。

宿又言,“你想像上次那样吗?什么都不说,独自承担一切后果,你承担的起吗?假如你告sù

波文,波文他是有能力处理好的,你却什么都不说”。

“我能说吗”?之前还处于幸福当中的攸枷,此时掉下了悲伤的眼泪,“炸弹就安在我妈的家里,我能说吗?妈妈隔壁家的瓦斯爆zhà

根本就不是意wài

而是人为,我能说吗?我告sù

了哥哥,他又能怎么做?是拆炸弹快?还是引爆zhà

弹快?难道我能让哥哥也劫持父亲来威胁吗?你让我怎么说”?

“攸枷”,宿紧抱上了她,“经lì

了这些遭遇,竟然从不对我提起,你真是太傻了,太害pà

引起我内心的伤痛,太害pà

勾起我曾经的回忆,那些都过去了,你受的威胁恐惧都过去了,这次让我们一起面对”。

“宿”,攸枷紧靠在他的怀里,“今天是我的生日,爸爸真送了我一份最难忘的生日礼物,把我折磨的死去活来,宿”。

“没事的,没事的,我在你身边,我们都在你身边,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攸枷,不要再哭了,没事的”。

爱玛陪攸枷进入包间休息,宿开始联络起了法国,保护凱希的人一直都没有接听电话,估计那些人已经遭遇不测,看来奧斯頓派出的人,要比波文派出的人强的多。

一夜看似都在交际应酬的波文一直留意着攸枷,他知dào

回法国之前或回去之后攸枷都很危险,看妹妹和宿再次进入大厅,他猜到多半出事了,笑意的招呼着众人,快步的来到了宿的面前。

“出什么事了”?波文微皱着眉头问着,代爱玛保护波文的李在一旁倾听着。

“子爵又绑架了凱希”。

“法国那边的人呢”?

“我已经确定过了,全军覆没”,波文紧咬着嘴唇,捏紧了拳头,宿急忙安慰道,“哥哥,你继xù

参加舞会吧,这些事由我来安排,今晚的舞会不是对菲尔德家族很重yào

吗”。

波文停顿了良久才再次看上宿,“你安排吧,哪怕是出动军队,把你安排好的结果告sù

我就行了”。

“我知dào

了”。

129. 第129章 死亡之旅

李陪伴宿来到了5楼,杨正在这家KTV里饮酒,见他们到来,杨自便出来坐进了另一个包间,“你们猜的出那个鬼老爸,后面有什么人支援吗”?

宿抿着嘴角,沉思了半晌才道,“应该是组织里的人,保护攸枷母亲的那些人我都见过,都挺有本事,能杀掉他们的人也只有职业杀手,岛上的基地捣毁,组织也不攻自破,但还是有很多没有自我的杀手流离失所,所以找了攸枷的爸爸做为靠山,我能猜到的就是这些,应该不会错”。

杨点了点头,望上了李,“李,你跟黑手党联络一下,让他们提前搜索那一片,这是他们的地方,他们行动起来要方便些”。

“来的路上我已经联系过了,他们不愿意插手”。

宿抬起了头,“所以我更能肯定是组织里的人,组织毕竟在美国也呆了很久,跟黑手党也是有联系的”。

杨操起手,微皱上了眉头,“那即使把我这边的人派出去也只能当枪靶,青木组跟黑手党虽然都是黑社会,但跟职业杀手还是有点区别”。

“我是这么想的”,宿拿起了桌上的酒杯,摆放了第一个酒杯说道,“攸枷走第一位,既然她爸说劫持了母亲,就一定会见到面才动手,派其他人走第一位会打草惊蛇”。

宿放下了第二个酒杯,“我,李和爱玛走第二位,铲除这一路的杀手”,放下了第三个酒杯,“你走第三位,主要职责保护波文少爷,今晚应该是生死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杨看了看桌子,拿起了第四个酒杯,“你说的我很赞成,但万一不是这个步骤,第一位上来的就是杀攸枷,不是见父亲,那么”,杨把第一个酒杯翻了过来,意思很明了,这代表一步走错,攸枷就亡。

杨把第四个酒杯摆在第一个酒杯前,“所以攸枷的前面应该有人开路才对”。

攸枷终归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要杀掉这样一位少女何须大费周章,虽然攸枷身边长期有宿他们保护,但真心想杀掉一个人总还能找到机会,宿分析的不无道理,但杨觉得应该更谨慎,倘若真按杨的步骤走,就等于放qì

了攸枷的母亲~凱希的生命。

凱希做过什么,大伙心里都很清楚,让这样一个女人死亡无可厚非,只是难为了攸枷,这必然会伤透攸枷的心,虽然早已伤透了,但凱希始终是攸枷的亲生母亲。

一直不插话,靠在墙边的李站直了身体,“我想到了两个人,香港血魂堂九龙城的扛把子,和台湾黑龙帮的义忠堂堂主,这两个人的枪法很精湛,身手也很好,可是他们现在都在香港和台湾,现在即使坐飞机也来不及”。

“你这么说我倒想到一个人,风,他曾经在香港和台湾的黑社会都呆过,那时是十分出名的狙击手,后来退出江湖隐居了起来,风现在正在美国”。

杨一说完,宿和李恍然大悟,怎么把这个人给忘记了,但风这个人十分傲气,为了不再沾染黑社会,过的生活就跟曾经的宿一样,各国游历,居无定所。

宿急忙问道,“你跟他有联系”?

“恩,我父亲跟他是好朋友,当初他脱离黑社会的时候,是我爸帮他偷渡的”。

就在这时波文推门而人,“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去找他吧”。

杨看着波文露出了笑容,“我还是第一次跟贵族打交道,你跟我的感觉很不同,我觉得贵族应该都是趾高气昂的”。

波文露出了坚定的目光,“我知dào

今晚应该是场生死战,如果必须在父亲与攸枷之间做出个选择,我选攸枷”。

“呵,真是爱妹心切呀,那我们走吧”,杨说完便站了起来。

风的住所很简陋,住在一个公寓的地下室里,波文看这屋里到处堆着杂物,眼前的男人又是胡子拉碴,真不敢相信他出自黑社会。

杨简单的说了一下来意,叼着烟卷,仰视瘫靠在椅子上,吊儿郎当,无精打采的风接话,“我说过我不会再管江湖事的”。

“你要多少钱?尽管开口”,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快到12点,波文的心里甚是着急。

“这就是那位子爵家的少爷吗,呵”,背对波文的风回头看了一眼,转头又看向了窗外。

“你怎么才肯答yīng

”?宿的声音也极为低沉,奧斯頓那边全是职业杀手,这事来不得半点马虎,稍有不慎连他们都性命不保。

宿完全可以保护自己,但问题是其余几个,就算加上李和爱玛,对峙应该没问题,但假如对方的杀手很多,又都是一二流杀手,那就有很大的问题。

最重yào

的关键是美国黑手党不愿意插手,哪怕是搜索下地理环境,提供下简单的资料,宿也不会如此心虚,攸枷对他太重yào

,是他的唯一,宿不敢打没把握的仗。

风停顿了半晌,“简单,让那位贵族少爷给我下跪,我就答yīng

”。

话音刚落,波文双膝跪下,风从窗子上的倒影看到了波文,风大惊着,他完全没想到这么一个贵族子弟会为了妹妹放下尊严,纯粹的一句玩笑话波文却当真,这位贵族少爷的确很在乎妹妹。

(注:地下室里的窗子非常小,起通风作用,窗子略贴于天花板)。

风默吞了下口水,杀手组织的名称他也听过,虽很多国家都有这样的组织,但宿所呆的组织还排的上名次,难怪他们会这么慎重,风也能理解,再想想自己,逃亡生活他也受够了,说不定这也是他最后的风采。

风将搭在桌子上的双腿拿了下来,打开抽屉拿出手枪,这才上膛的说道,“我跟你们去”。

“穿上避弹衣”,宿用命令式的口吻说着,温柔的给攸枷穿戴着。

攸枷看着宿严肃的表情,自己也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这次很危险吧,你从来没喊我穿过这个”。

“现在还不知dào

危不危险,也许你爸爸身边的杀手全是废物也说不定”。

“但你还是很紧张”,攸枷轻抚上了宿的脸。

“攸枷”,宿紧抱上了她,“我一定会保护你,以我的性命来保护你”。

“我们不会分开的,绝对不会”,攸枷也紧搂上了宿,流下了痛泪,她要早知dào

会有这么血流成河的一天,她绝对不会认父母,哪怕是跟母亲的奇遇,她也会远远的躲开。

130. 第130章 杀戮

还未到十二点,今天依旧还是她的生日,攸枷踏上了黑暗又空旷的大楼,宿和风打头阵,边走边对框架上的黑影开着枪,看来奧斯頓并不打算见到攸枷再杀她,看来奧斯頓也是下了绝对的狠心,安排这么多杀手在这栋破旧的大楼里。

攸枷毫无畏惧的走着,她知dào

身边有众人在保护她,爱玛和李紧随其后,杀掉了后现身的黑影,相隔十分钟,杨和他们青木组的兄弟才带着波文踏上了这一片死亡之旅。

对方到底有多少人?宿在心里计算着,包括他在内已经打死了三十多个人,基地已经摧毁,没有依靠的组织也被其他杀手组织吞并或打压,组织自然解散。

解散之后大伙本已自由,可似乎想像宿这样获得自由的人并不多,大家从小都是在杀手基地岛长大,除了当杀手之外再也找不到别的信仰。

假如宿没有遇到攸枷,他是否也会迷失自己?宿不敢想,也没有精力想,他必须全神贯注的盯着黑暗,高度警觉的排除黑暗中的人影。

朦胧的月色时隐时现,引领着攸枷前行,包括攸枷在内的人都戴着红外线夜视眼镜,对方同样也是,在这种环境中就要求宿他们枪枪精准,枪枪致命。

这真是一个严格的考验,时不时的还能听到最后进来的杨他们所发出的枪声。

前面那道门里传出微亮的灯光,攸枷拿下了眼镜推开了门,一个四面都是墙壁的房间里,只见母亲被绑在石柱上,屋里再无其他人,攸枷急忙冲上前去解救母亲。

被捂住嘴巴的凱希流着眼泪望着攸枷,当攸枷取下她嘴里的布条,凱希才开始哭诉,“好女儿,你来救妈妈了吗”?

“是啊,妈妈”。

“你不恨妈妈吗”?

“不恨,我们走吧”。

一直挡着大门的宿见解救成功,也催促着,“走吧,快离开这里”,就在这时一道子弹飞来,宿快速躲避子弹并杀死来人,可是随着他的脚步离开大门,大门也自动上锁。

一直处于警戒状态的宿一下慌了神,站在大门外的他使劲踹着房门,但大门丝毫未动,又有黑影出现,风忙着射杀,宿慌忙的往楼上跑去。

屋里就只有攸枷跟她母亲,宿怎能不慌张,不是因为要猎杀黑影,他也不会条件反射的先踏出脚,假如没有黑影的出现,宿一定会等攸枷出来后再离开大门。

宿的确太慌张,完全没有注意到楼上有人等着他,“金泽宿”,一声低沉的声音传来,宿这才停下了脚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过了身。

“跑这么快干什么呢?就这么担心吗”?男低音说完引爆了早已安在楼梯口的炸弹,炸掉了登上来的楼梯。

宿在同一时间开枪,对方躲的极快,很快子弹打完,宿准bèi

换弹夹,对方没有给他空隙的打到了他的手,手枪随即抛远,对方又是几枪,宿躲避着,离他的手枪越来越远。

对方捡起宿落在地上的枪,丢到了墙角,“知dào

我是谁吗”?

“教官”,宿扯烂了衣服,撕下布条包扎着流血的手,一双眼睛紧盯着来人。

教官从黑暗走到了月光下,露着微微的笑容,“你还记得我啊,你这个叛徒”。

“是子爵雇佣你们的吗,组织已经解散了,你们都自由了,为什么不给自己一条生路”。

“那是你想过的生活,不是我们,我们也不是子爵雇佣的,是我们亲自找上门的,他想杀掉他的女儿,我们就想杀掉你,这是笔很划算的交yì

,来吧,出来吧,我们比试剑术,曾经我教你们剑法时,你的剑术是最优异的”,说完将一把剑甩到了宿的面前。

“用枪不是更快,教官”,宿寻找着枪支,枪支在教官的身后,离他太远,他必须跟教官换位子才行。

“用剑好一些,能听到皮肉被撕裂的声音,看看你的剑术有没有退步,看你是否能打赢我,我要慢慢折磨你”。

“我怎么能打赢你呢,你是教我们的教官”,宿边说边从黑暗的墙角里走了出来,透着冷酷的眼神拔出了剑,利剑在月色下发出了阴冷的白光,宿举着剑向教官冲了过去。

波文来到门前,大声呼唤着,“攸枷,你在里面吗?你有没有事”?

“没事哥哥,我和妈妈在一起”。

“你不要害pà

,不要急,我们这就想办法救你”。

“知dào

了哥哥”

几个手榴弹丢过来,风急忙拉着波文离开这一处,爱玛对着空中的手榴弹射击,手榴弹在空中爆zhà

,趁这个空挡,爱玛和李躲到了一边,杨靠在石柱上射杀着丢手榴弹的杀手,除了他们五个,杨的手下几乎都被炸翻在地。

“没事吧”?爱玛问着李。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手榴弹炸出的余波伤到了李,他捂着肩膀忍受着流血的疼痛,爱玛的弹药也用完,直接冲上前去,跟杀手空手搏击。

“你没事吧”?风问着波文。

“没事”。

“你就呆在这里”,风说完便离开波文协助杨,他心里盘算着,看来宿的组织已向别的杀手组织求救,光是宿所呆的这个组织,解散之后不会还有这么多残余。

杨大声喊着,“青木组的兄弟,全部撤tuì

”。

李拿着枪靠近波文,波文脱下西装帮李捆扎着受伤的肩膀,焦急的询问,“怎么样?严不严重”?

“还好,只是受点皮外伤”,李用左手拿枪警戒的保护着波文。

(注:李是右边受伤,虽不是左撇子,但左手射击还是很准)。

杨以原路掩护着,让他的兄弟们或扶或搂的离开这座大楼。

楼上的宿跟教官激烈的撕杀,已身受多处剑伤的宿一剑捅向了教官,教官含笑的靠在宿的肩膀上,也将剑从宿的身后捅进了宿的身体,宿忍着剧痛将手中的剑转动着,这样能让教官死的更快些。

教官含着笑容贴进了宿的耳边,“你是我所教过的最优秀的学生,能死在你的剑下,我很高兴,你要活下去”。

131. 第131章 血色的光芒

宿一听这话顿时流出了眼泪,哽咽的开口,“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斗的你死我活,明明已经自由了,明明可以开始新的生活,明明可以活下去”。

“呵,宿,自由只针对像你这样还有自我意识的人,像我这样从小在基地岛上长大的人,不做杀手,不做教官,我还能做什么呢”?

“不是的,教官,一定还有别的出路,一定还有”。

“呵,重新找吗?我……我其实没你想的这么坚强,我其实很害pà

……别的生活”。

“教官”,宿流着痛泪紧抱上了教官,他多想拯救教官的灵魂,多想把教官从死亡边缘拉回来。

教官吐着鲜血,喘着余气再度开口,“所以宿,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说完靠在宿的肩膀上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宿紧闭上了双眸,泪流满面,将教官温柔的放到地上,这才抽出自己身后的剑,抹去了嘴角的鲜血。

此时宿的眼睛里发出了一道血红色的光芒,他恨透了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邪恶,如果人没有贪念,没有对金钱,权利的欲0望,也就不会出现他和教官这样从小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不会把那种残忍的生活当成一种依赖。

躲在暗处的孩子们见教官倒下便纷纷冲了过来,这些后起之秀的剑客虽年龄都小,但剑术都一流,宿不能掉以轻心。

一路厮杀,宿的眼泪从未停过,他已经解救了杀手基地岛上的孩子,可还是有这样小小年纪就失去自我的孩子自行躲避,听从基地的指令撤tuì

等待东山再起。

孩子们的口中朗朗的喊着,“杀死你这个叛徒,杀死你这个叛徒”。

宿知dào

他们已经无药可救,知dào

他们就像教官一样已经回不了头,虽然最大的孩子才只有16岁,宿也只能快速的让他们断气,极速飞舞的挥剑来掩饰着自己悲痛的内心,真是血流成河的一片,风中搀杂着浓厚的血腥。

踏过一具具小孩的尸体,捡起地上的枪上膛,宿已经不知dào

身上的疼痛,他拉着窗外的绳索向楼下飞跃,这绳子就像是专为他准bèi

的一样,宿明白,楼下也有人等着他。

楼层的尽头还有一道楼梯可行走,但内心焦急的宿依旧选择了绳索,果然拽着绳索踏进楼层,眼前就站了一个双手背向身后的教官。

教官微笑的看着宿,“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很高兴你能到达这里”。

“杀我一个,用得着来这么多人吗?用得着如此精心安排吗”?

“因为你罪大恶极,你捣毁了主基地岛,使得副基地岛也被其他帮派吞并,美国的组织也因此瓦解,不让你惨死在我们所有人的手上,难解我们心头之恨”。

“既然是这样”,宿擦拭着脸上的血迹,站稳了身体,“教官,为什么不活下去?为什么不就此珍惜生命,难道还要厮杀吗”?

“你不觉得厮杀很有意思吗”?宿拿起了枪,教官射出的子弹与宿射出的子弹相碰撞,教官的第二发子弹便打落了宿的枪,“你还是这么不乖,还是这么喜欢快速的解决问题,可是我的枪法比你更快,来吧”,教官比画着动作。

宿怒吼着,“你也失去自我了吗?没有了基地,你就活不下去了吗”?

“自我,我从没失去过,我跟其他人可不一样,我喜欢这种生活,喜欢血腥的味道”。

“呵,那你也没有再活下去的必要”,宿说完便扑向了教官。

几个回合,教官就将宿制伏,“你怎么会这么弱?这样杀起都没意思,你已经不是岛上的金泽宿了吗?那个可以跟我打成平手的金泽宿看来已经不在了,果然是日子过的太逍遥了吗?那么我就送你上黄泉吧”。

教官搬动着宿的手,再使点力,宿的胳膊就要被扯断了,宿的脑海出现了攸枷的笑脸,对,他还不能死,他还要保护他最心爱的女人。

想到此,浑身是伤,多处淌血的宿全身充满了无限的力量,他一个踢腿将教官踢离了自己,又是几个连环腿让教官没有还手之力,最后一个腾空侧踢腿将教官踢到了石柱上。

破损的石柱露出了几根钢筋,宿半跪在地上依旧警戒,这是教他自由搏击的教官,也是身体最强健的教官,即使已插死在钢筋之上,宿依旧不敢怠慢。

宿喘着粗气,擦拭着额头上重新流下来的血液,这才拿出力qì

站了起来,刚走几步,一个手雷向他轰来,宿被炸倒在地头昏欲裂,捂着昏厥的脑袋,睁着眼花的双眸,宿看到墙壁被炸开个洞,攸枷跟她的母亲正在那个房间里。

攸枷看到了宿,急忙向他奔来。

宿又回头再看向教官,这时教官才露出无奈的笑容闭上了眼睛。

“你没事吧,你要不要紧?你流这么多血,怎么会有这么多血…………”?攸枷流着眼泪惊慌失措的问着。

“没事,没事,我们快离开这里”,话虽这么说,但宿已没多少力qì

再站起来,攸枷撕扯着她的衣服替宿包扎着伤口。

这时窗外一辆直升飞机飞来,宿急忙支撑起虚弱无力的身体,“快走,快走”,他边催促边搂上了攸枷,让攸枷搀扶他快离开这里。

不知dào

飞机是出自哪里,是警察?还是另一波支援?宿只知dào

快些带攸枷离开这个危险的地带。

刚走10米远,眼前人出现了,攸枷的父亲奧斯頓子爵同样也将双手背到身后笑谈道,“我就知dào

这些人没用,这么长时间还没有除掉你们,杀手只会攻,保镖只会防,还是我自己培养的保镖才是攻防一体”。

说完,奧斯頓便举起了手示意,身边五名保镖同时举起了枪,一阵枪响,宿将攸枷护在了自己的怀里,母亲凱希大叫着,再次睁眼,只见五名保镖全体倒下。

波文扶着李发出了撕心的裂吼,“父亲,快住手”。

“哦,我的儿子也在这里,这里这么危险,你来干什么呢”?

“父亲”,波文将受伤的李交给了爱玛,再次开口,“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为了杀死攸枷,不惜让这里血流成河,为了家族名誉,不择手段”。

132. 第132章 自我

“那你想怎么做呢?让你的人杀掉我”?奧斯頓说完掏出了手枪,对着凱希开了枪,攸枷急忙掩护,身中子弹,虽穿了防弹衣,但依旧还是觉得子弹的冲击波震的自己浑身疼痛。

同一时间,站在楼上石柱上的风,打掉了奧斯頓的手枪,手枪向凱希滑去,此时凱希大力的推开了搂着自己的攸枷,准bèi

逃跑。

奧斯頓大笑着,“看到了吗?攸枷,这就是你的母亲,你为她挡子弹,她却想着自己逃命”。

宿在地上攀爬的搂上了攸枷,焦急的抚着她的脸,攸枷喘着气息笑望着他,“没事,我没事,我穿了避弹衣,你也穿了,为什么还会流这么多血”。

宿微笑着,“这些都是刀伤,早知dào

会遇到教官,我应该穿防刺服的”。

跪爬逃走的凱希一听奧斯頓的话,顿时停下了脚步,虚张声势的说着,“呵,我逃,我为什么要逃,这里全是保护我的人,你有本事再杀我啊”。

杨靠在门柱上插上了话,“现在打算怎么办?是在这里解决家务事?还是回去解决呢”?

今晚死的人太多,他的兄弟们已经安全撤离,不是因为大家都是孤儿,杨也不会帮到这个份上,波文给所有人都提供了防弹衣,本想单刀赴会的杨这才带上了手下,否则手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真不知dào

怎么跟青木组交代,还好手下都无事,已经被他和风安全的护送了出去,只是炸弹的余波可能会让手下们休养一段时间。

风低沉的开口,“警察这时才到,奧斯頓子爵,是你做的吗”?

已经能听到很小的警铃声,奧斯頓依旧保持风度的大笑着,“你们可以现在杀掉我,反正警察已经包围了这里,或者你们离开留下我,等出去再解决”。

奧斯頓将目光移向了凱希,当年不是凱希使诈,让汉娜瞧见他们的事情也不会刺激到汉娜,汉娜也不会因此早死。

奧斯頓发出了重低音,“凱希,我恨透了你,也恨透了你给我生的什么女儿,你和那个不应该出生的孩子,注定会死在我的手上”。

奧斯頓捏紧了拳头,他就是要慢慢折磨凱希,让凱希生不如死,这就是伤害他最爱的女人所付出的代价。

“啊”!凱希大叫着捡起了手枪,这把本是奧斯頓的枪被风打掉,现在已经到了双手颤抖的凱希的手里。

攸枷想挣脱出宿的怀抱,宿紧紧的死抱着,谁都看的出来凱希情绪激动,不知dào

她下一秒会做什么,宿不能让攸枷冒这个险,哪怕那个人是她的母亲。

攸枷只有焦急的劝慰,“妈妈,不要这么惊慌失措,我们离开这里,你现在杀了爸爸,你就是杀人凶手,警察就快到了”。

凱希流着惊恐的眼泪目不转睛的望着奧斯頓,想利用攸枷之后所过的日子,时常会接到恐xià

电话,时常会收到恐怖礼物,为此凱希换了很多地方居住,最后联系了前夫,想让前夫保护她,可前夫已有了新的太太,对她根本就置之不理。

凱希的神经一直都处于高度紧张中,此时更是惶恐的死盯着奧斯頓,情绪难控的呐喊着,“我出去有用吗?即使我离开这里奧斯頓会放过我吗”?

奧斯頓依旧挑衅着,“你说的很对,我不会放过你,那你现在就对自己开枪吧,这样什么都结束了,也打死你的女儿,这样就彻底结束了”。

“我打死攸枷…………,我要先打死你”,凱希说完便开了枪。

攸枷和波文同时大喊着,“不要”。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凱希握着枪朗朗自语着。

“妈妈”,攸枷大力的挣脱出宿的怀抱,抚上了母亲,“我们快走吧,妈妈,我们快走吧”。

泪流满面的凱希望着同样泪流满面的攸枷,露出了凄美的笑容,“攸枷,我真不应该生下你,如果没有你,我的人生不会这么悲惨,我好后悔,为什么要生下你”。

“妈妈”。

凱希推开了攸枷,举起了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开了枪。

“妈妈”,攸枷大喊着,宿艰难的起身再次搂上了攸枷,攸枷望着倒在血泊中的母亲,身心彻底崩溃。

伸出颤抖的手摸上了母亲的脸,“我不该出生,我真的不应该出生,可是,可是,你们为什么要生下我啊?到底为什么?啊………………”,攸枷捂着脑袋大叫着。

“攸枷,振作点,振作点”,宿大吼的将攸枷面对着自己,使劲推摇着她。

抚摸着父亲的波文也流下了眼泪,“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父亲,这么做,付出这样的代价,真的值得吗”?

“警车快到了,我们该走了”,爱玛抚着波文的肩膀提醒着。

波文忍着心中的剧痛站起了身,“我们离开这里”。

宿抱起了崩溃的攸枷,杨急忙接手,“我来抱吧,你伤的这么重”。

“没事我来抱,你跟风掩护身后,爱玛打头”。

爱玛走到最前,波文扶着受伤的李随后,宿抱着已经失魂的攸枷,杨和风走最后,一行七人向天台奔去。

爱玛悄悄的靠近直升机,干掉了机师,这才招呼众人出天台。

“你浑身是伤,开飞机不要紧吗”?波文阻止着宿。

宿望向了李,“这里除了我跟李,没人会开飞机,李的肩膀受伤,驾驶不了的”,边说边将攸枷移交给了波文。

“不要动”,一个警察大喊着。

最后上飞机的杨没有回头,宿见杨登上飞机便开始起飞,空中的杨看向了地面,之前冲出来的警察既然是程皓轩,他有些回避的将身体往下滑了滑,关闭了机门,这时才赶上来的众警察冲出了天台,只能眼睁睁的望着飞机离去。

波文温柔的搂着攸枷,轻拍着她的脸蛋,“妹妹,妹妹,没事的,我们回家了,妹妹……”。

良久,攸枷才回过神,透着沧桑的笑容说道,“哥哥,我没事的”。

“想哭就哭啊”。

“我不哭了,我已经哭够了”。

“哥哥就在你身边,永远不会离开你,攸枷不会孤单的,永远不会孤单”。

“我知dào

,我知dào

”,说完攸枷和波文都掉下了痛泪。

133. 第133章 治愈

风看着这番景色,想到了自己的过往,开口打破了这一片沉重的气氛,“今晚上埋伏了这么多杀手,金泽宿,你的组织应该向别的组织求援了”。

“没有”,宿很肯定的说着,“杀手组织,杀手基地,不止这一处,教我的教官有时会在岛上,有时不在,我一度以为他们是出去执行命令,但今晚上的教官告sù

我,另一个基地也被其他杀手组织吞并,因为我捣毁了最核心的地方,所以他们要把我置于死地”,想今晚上那些孩子,应该有一部分是来自另外的岛屿。

“呵”,风不屑的笑着,“这就是黑社会,表面大家一团和气都在求财,背地里却虎视耽耽,随时准bèi

侵略抢夺”。

“你有去的地方吗”?波文望向了风,“如果没有的话,去云龙岛吧”。

风微笑着,“哦,大少爷还知dào

云龙岛,那可是海盗呆的地方”。

“现在归法国管,只有那个岛不再是海盗,你愿意去吗?你现在也居无定所吧”。

风停顿了下才道,“好啊,我去,反正我也漂泊够了”。

李插话道,“你去了那边可以见到艾勒,汉特,还有我的兄弟们,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风望向了李,“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还是海盗”。

“看不出来吗,宿还是杀手呢”。

风大叹了口气,“一旦踏入黑道,样貌和心理年龄都会远远超于同龄人,真是可悲的人生”。

李抿了抿嘴角,转移了话题,“我一直没想明白一个问题,今晚上既然有这么多杀手,基本两个基地的残余全部汇齐,为什么他们不早点动手,在瑞士爱玛没有透露我们的行踪,但我们来到美国,他们应该有很多机会的”。

“因为我父亲”,波文心不在焉低沉的说着,“只有我父亲才有这个能力让警察不出动”。

“这个我知dào

……”。

风打断了李的话,“因为金泽宿吧,你的身手应该是相当厉害的,派这么多人来杀你”。

是啊,今晚的杀手们只是利用子爵,只是利用攸枷,真zhèng

想引出的人其实是他,基地需yào

重建,重建需yào

钱,子爵可以提供钱财,但只准他们今晚动手,双方应该是达成了某种协议,否则这几天的逛街,宿能保全自己,但不一定能保护的了攸枷。

想到这些,宿淡淡的说着,“我那一届,只有我一人毕业”。

“真看不出来,原来你这么厉害,不过我早应该想到,能够打掉我的枪的男人应该是很厉害”,坐在副驾的爱玛望向了宿,“但日本那次你为什么不杀掉我呢?我打掉李的枪,按理说你可以趁那个空隙杀掉我的,为什么只是打掉我的枪”?

“杀掉你又会派别的人来追杀,你竟然迟迟都不对攸枷下狠手,我为什么一定要让你致命”。

“你也看出来了,我根本舍不得杀掉大小姐”,爱玛面色严肃的盯着眼前的夜空。

“打开心结了吗”?

“恩,已经释然了,但是宿,那晚上你怎么知dào

我和大小姐是走那条路,如果那晚没有你的出现,我已经杀掉大小姐了”。

“地上的弹壳”。

“呵,看来保镖和杀手还是有共性的,分析能力都很强”。

宿回忆起了过往,当初把卫星手机给金真给对了,金跟李取得联系便告sù

宿,攸枷在日本,他赶忙往日本追奔,去了攸枷住的地方,宿从阳台上爬进去没见到攸枷,却注意到了地上的弹壳,正是这些弹壳的落地方式让宿肯定攸枷是往铁道方向跑。

大家都在聊,却没听到攸枷的声音,宿轻声的问道,“攸枷呢?怎么不说话”?

“她已经睡着了”,波文轻抚着攸枷的脸,心想攸枷受了这么大的刺激,还是睡着的好,再次言语,“就是那片庄园,在那儿降落吧”。

这是菲尔德家族在美国的住地,引导飞机降落的保镖看下来的人不是奧斯頓子爵,身边的警卫拿起了枪包围了飞机。

波文抱着攸枷走了下来,威严的开口,“我的父亲已经死了,以后菲尔德军队,全权归我指挥,还有她”,波文示意着怀抱里的攸枷,“以后谁再敢对大小姐出手,格杀勿论”。

“是,少爷”,同之前奧斯頓带去的保镖一样,这里的警卫也全是穿着迷彩服,手拿机关枪,齐刷刷的半跪到了地上,对波文俯首称臣。

睡梦中。

宿无比悲伤的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一幅另类的梦境,自己站的这一片淡黄色的世界是如此的温暖,可是他的内心为何还这般悲凉?是因为今晚大开杀戒吗?还是因为今晚教官对他说的话?

眼前的这条血河,就像今晚逝去的灵魂发出的悲鸣,血河对面,是一片血红的世界,宿一踏上那片土地就听到无数的哀号与惨叫。

宿一下停下了脚步,回到血河之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不见一人?脚下明明就是鲜血汇成的河流,为什么像踩着实心地板?

黄色世界是一片温馨,红色世界是一片血腥,血河之上却没有任何感觉,时不时的有清风吹送也闻不到血腥味。

宿明白了,他在做梦,可是这个梦为什么这么真实,就像身临其境一样,远处有瀑布的声音,引领着宿去寻找,他看见瀑布之中站着一个女孩,宿有些回避着目光。

余眸之处,他看见了背上的蝴蝶,宿一下将目光又移了回来,死死的盯着眼前人,那个背对自己的女孩子是谁?有哪个女孩子会有跟攸枷一样的烙印?

宿急忙向前走去,按住了女孩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宿被吓了一跳,攸枷正流着血泪,宿的眼泪一下也涌了出来,“攸枷,连梦里你都在哭吗?你的内心到底承shòu了多少痛苦才会流出血泪”?

“宿,你怎么在这里”。

“攸枷”,宿紧抱上了她,“任何心事都要跟我分担,任何痛苦也让我跟你一起承shòu,不要这么伤心,看见你流泪,我的心都要碎了”。

“宿也很悲伤吧”,攸枷摸上了宿的眼泪,宿大惊着,他的眼泪何时也变成了鲜艳的血红,攸枷温柔的抱上了宿,“这是治愈的源泉,在这里静静呆一会儿,人会好受很多”。

134. 第134章 祈祷

“这是什么地方”?攸枷沉默着,突然攸枷身后出现了一个身影,宿急忙将攸枷拉向了自己的身后,举着手中的剑问道,“你是谁”?

“宿,他不是敌人,他是梦魔”。

“梦魔”,宿重复着,手中的剑依旧在戒备。

琼脂状的梦魔微笑的望着宿,“是你召唤的我,我感受到你心中的悲伤,所以你才来到了我的世界”。

“你的世界”?

攸枷轻抱着宿说道,“这里是梦魔世界”。

宿望了望四周,“我觉得这里好熟悉,我是否以前来过这里”?

“恩,那次的梦境,我们又回到了天使孤儿院,回到了分别那晚,你还记得吗”?

“原来那梦是真的”?

“是真的,梦魔世界虽是梦中的世界,却像现实世界一样真实”。

宿大吐了口气,缓解了下情绪,将剑放了下来,却找不到腰间的剑鞘,梦魔靠近了宿,将剑缓缓的放进了宿的身体里。

宿眼睁睁的看着剑进入自己的身体却感觉不到痛,心想这个世界与现实世界依稀还是有些区别。

梦魔又道,“宿,你早已跟剑合二为一,你的身体就是剑鞘,你在另一个世界为什么会这么强,因为你是骑士,是保护攸枷公主的骑士”。

“骑士”,宿重复着,对呀!攸枷是子爵的女儿,他是攸枷的男人,自然是像骑士一样的保护公主,宿转身又搂上了攸枷,“你一直都呆在这样的梦境里吗”?

“不是,我的情绪到达顶峰才会来这里,梦魔”,攸枷又看了过去,“你不是说跟我签定契约之后不会再有人来吗”?

梦魔将手伸了出来,手上出现一套白金做的银色披风,“梦魔世界既然有女王,自然也该有骑士,如果梦魔世界来的是国王,自然也会有王后,金泽宿,你愿意穿上这套骑士装,永远保护攸枷小姐吗”?

“我愿意”。

接过披风穿戴好,吻上了攸枷的泪痕,血泪顿时消散,一阵清风吹过,宿一下醒来,身边的攸枷还在沉睡,难道她还在那边的世界?

宿吻上了现实中攸枷的唇,攸枷这才醒过来,“我进入了你的梦里”,宿温柔的说着。

“我知dào

”。

“现在这里还痛吗”?宿摸向了攸枷的心口。

攸枷摇了摇头,“在蓝泉里得到了医治,现在好多了,你呢?身上的伤还疼吗”?

“好象全好了的感觉”。

“那是心理作用,虽然伤口是要比常人好的快,但我们依然是人类,只不过不老不死”。

“你也真狠心,进入这样的梦境既然不告sù

我,你是不老不死,可是我会,我死后把你孤零零的留在世界上,我怎么放心”。

“现在我们两个都不会老,不会死了”。

“那我们还会成长吗?你今天才满15岁,哦,不,是昨天,现在已经是凌晨了”。

“会,长到40岁就会返老还童,还到18岁为止”。

“以后这样的梦,我也要陪你一起去,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去面对那些残酷的惩罚,攸枷,我爱你”。

“我也爱你”。

看攸枷望着星空,波文脚步无声的走了过去,轻按上了攸枷的肩膀,攸枷微回过头,抚上了波文的手,温柔的呼唤着,“哥哥”。

“攸枷,你这么早就醒了”。

“你还不是一样”,攸枷面无血色的说着又看向了天空。

“在看什么”?波文双手撑向了露台栏杆,将攸枷护在了自己的怀中,同她一起望向璀璨的星空。

“爸爸、妈妈,会在天上吗”?

“也有可能在地下”,生前做了这么多坏事,波文想着父亲和凱希应该很难进天堂。

“哥哥,你有后悔过吗?如果没有我的出现,爸爸就不会死,妈妈也不会死”。

“不要自责攸枷”,波文将攸枷搂进了怀中,“谁也不知dào

会发生这些,你也承shòu了很多不该你承shòu的事情,你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我有时在想,我是否该早点自行了断要好一些呢?在我知dào

父母为人的那一天,我就该结束生命的”。

“你忍心抛下哥哥吗?攸枷,我早就说过,我最开心的就是能有你这样的妹妹,是你给我带来了家庭温暖,带来了亲情,如果必须失去一些才能换来拥有,我想最该被怪责的人应该是我”。

“哥哥,你何尝不自责,我知dào

你的心很痛,却要撑整个大局”。

“身为菲尔德家族的后代,这是我应该做的,攸枷,你已经很努力了,是你让我得到了云龙岛,是你让我得到了今天这样的权利,你虽然只是个小女孩,却是我人生中不可缺少的贵人”。

“哥哥,接下来该怎么做呢?还是要公布我的身份吗?我不想让你更加伤痛,不想让你受到更多的抨击”。

波文又将双手撑向了栏杆,“父亲已经不在了,我更要公布你的身份,这是我从未变过的初衷,攸枷”,波文深深的望上了妹妹,“比起我,我更担心你,你才是主角,你才会受到更多的抨击,能承shòu吗?虽然我知dào

你已经深受打击,已经身心俱疲,但是为了哥哥,能够挺过去吗”?

“哥哥”,攸枷抱住了波文,将脸靠在了他的胸口,“我是你的妹妹,无论什么我都能承shòu,只要有哥哥在我身边这就够了”。

“攸枷,我们来祈祷吧,就算父亲与你的母亲不能进天堂,我们也祈祷他们在地狱不要受太多的苦难”。

“恩”,攸枷与波文双手合十,对着星光默默的低语。

宿站在屋内的落地窗边看着他们兄妹俩,也双手合十做上了祈祷。

这真是一个不眠夜,裹着纱布躺在床上的李望着天花板,他多希望此时能代替宿陪在攸枷的身边,像攸枷以前给他温暖那样,也让攸枷贴进他的胸膛给她挺过去的力量。

她的父亲还真会挑时间,挑在攸枷生日这天,想让攸枷的人生化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吗?李嘲笑的翻过了身,思念起了自己的父母。

那时他还小,没多少印象,但他的舅舅、舅妈却胜过攸枷的亲父母,胜过一百倍,一千倍,甚至没有可比性,李大吐了一口气,不知dào

需yào

多久才能再次见到攸枷的笑容。

爱玛登上了楼顶,站在城堡的瓦砾上俯视着这一片庄园,就像俯视一切权利与欲0望,贪婪磨灭了人类的灵魂,人类还真是脆弱,随时都可能迷失自己,随时也都可能丧命。

爱玛深吐了口气,这样的结局应该就是她最想要的结局,爱玛望上了明亮的月光,心中对汉娜述说着,她终身都会保护好波文少爷。

135. 第135章 政治

早间新闻,播放着奧斯頓子爵逝世的消息,没有播放大楼的情景,也没有提到凱希,只说是恐怖组织采取的恐怖活动,波文笑了,这就是欺骗民众的手法,将一切不能说的秘密全部推给恐怖分子,他也为此要接受采访,虽然杀手组织也算恐怖分子,那就顺理成章的更要军事打击,至于如何打击?抓点小偷小摸,怒斥下恐怖主义,宣扬下正义,这件事基本就算完结了。

波文此时才觉得父亲对他从小的教育起了点作用,该怎么玩弄权势,该怎么运用政治人际关系,该怎么在这种震撼下依旧保持理智与清醒,这些教育对此时的他真是恰倒好处。

波文看上身边跟他同台吃饭的攸枷,波文的内心极度平静,只要有这个洁白无暇的妹妹在身边,他就永远不会走上父亲那条邪恶的道路。

攸枷看着新闻望上了波文,“爸爸、妈妈的尸体呢?怎么处理的”?

“已经在火化,父亲下葬时会很隆重,攸枷,至于你母亲那边”。

“我知dào

,我只需yào

献上一束花就行了”。

波文含笑的握上了攸枷的手,“我今天要接受电视访问,攸枷,你有兴趣的话也看一下”。

“好的,哥哥”。

主持人还是礼貌性的问了一下恐怖分子的事情,悼念了一下为国捐躯的子爵,寒暄完毕进入了正题,“法国民众对网络上流传的信息,不知dào

菲尔德·波文先生有什么看法,是否确有其事”?

“是的,田源攸枷是私生女,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但并没有像网络上流传的那样糟糕,我的妹妹一直都在菲尔德家族里生活,我的父亲和我都很疼爱攸枷,为了不影响她将来的人生,所以一直没有对外公布,对网络上的流言我感到很气愤”。

“那菲尔德·奧斯頓子爵生前的辟谣,也是为了田源攸枷小姐的将来着想吗”?

“是的,因为我妹妹出身贵族,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不想把她公布出来,这也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请问菲尔德·波文先生,田源攸枷的母亲身在何处?是否也在庄园里生活”?

“没有,我妹妹的母亲因为难产,生下她便过世……………………”。

“这就是政治吗”?攸枷看着电视说着。

坐在身边的宿搂上了她,“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只觉得哥哥很会编造谎言,不过这样的确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只不过昨天爸爸才过世,哥哥今天就如此坦然,实在是太镇定了”。

“你不是也一样吗,攸枷,你跟哥哥都是奧斯頓的孩子,身上多少还是带有点政治基因的”。

攸枷将头靠向了宿的肩膀,“有时我在想内心强dà

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似乎什么事情都能处事不惊,这样发展下去会不会终有一天麻木掉”。

“怎么会呢,无论怎么样,你还是你呀,只要你和哥哥的内心不变邪恶,这就够了”。

晚上。

“攸枷,今天哥哥的访问怎么样”?

“不错,很上镜”。

波文的脸色暗沉了一下,“你知dào

我不是问这个”。

“哥哥”,攸枷拉上了波文的手,“我很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不要对我感到紧张,我很懂事的,我并没有责怪哥哥撒谎,相反这是挽回菲尔德家族的名声,保全父亲的名誉,不深究母亲的为人,最好的一种解决办法,只是哥哥”,攸枷贴进了波文的怀里,“我知dào

哥哥还是很伤心,却必须要求自己镇定,我很心疼哥哥”。

“攸枷”,波文双手环抱,“你能理解哥哥的做法就好,我也知dào

你很成熟,很懂事,但我还是很在意你内心的想法,害pà

我的作为会让你反感,不过现在听你说的这番安慰的话,我总算放心了”。

“哥哥,假如爸爸、妈妈都还活着,你会怎么做呢”?

“基本做法一样,只是不接受电视访问,而是直接召开记者招待会,那时就必须你出面,我会跟在你身边,记者问的刁钻的问题,大概会问什么问题,我都会提前给你写好稿,会找几名熟悉的记者,专挑他们来提问,那样就可以避免媒介的刁难,又可以强迫父亲接受你,哪怕让他强颜欢笑,对于你的母亲,我可能会软禁,对于你,我会一直保护,基本就这些了”。

“即使爸爸承认我,他还是会让我消失,哥哥,你实在太辛苦了”。

“我不辛苦,要说辛苦,你身边的保镖,宿他们,包括你都很辛苦,现在只是简化了很多,应该值得高兴,可我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并没想过让父亲的生命来换的这个代价划不划算,只是心情始终高兴不起来”。

“哥哥”,攸枷将头贴在了波文的胸膛。

波文也轻抚着她的头,轻唤着,“攸枷”。

“大小姐,门外有位叫程皓轩的警官要见你”。

正在花园里看报纸的攸枷抬起了头,“让他进来吧”。

程皓轩被男仆带了进来,虽是第一次进如此富丽堂皇的庄园,程皓轩却无心看风景,他面色冷沉的走向了攸枷,轻呼了一声,“攸枷”。

攸枷见皓轩严肃的站着,她微笑的招呼,“坐啊,皓轩哥哥”,皓轩抿了抿嘴角才坐了下来,攸枷又道,“皓轩哥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程皓轩沉默了,待男仆奉完茶离开后他才开口,“攸枷,我们可以坦诚的交流吗”?

攸枷迟疑了半秒才回答,“当然可以”。

程皓轩一下将手靠在了桌上,“攸枷,前晚上大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告sù

我吗”?

“我以前就跟你说过,爸爸一直都想杀我,不过最后死的人不是我,是他”。

“还有呢”?

“还有什么”?

“攸枷”,皓轩重重的吐了口气,“我看到了我觉得这辈子都不太可能再遇到的人,攸枷,你跟杨一直都有联系是吗?我看到了最后一个上飞机的是他,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他是去保护你的吧,我明白”。

攸枷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这就是你第一个冲出来,却不向我们开枪的原因”。

“攸枷,杨在哪里?我想见他”。

“那晚他受了伤,现在正在疗养,不是很方便见你,这样吧,皓轩哥哥,等他的伤势好点,我再安排你们见面好吗”?

“他伤的严重吗”?

“医生说休养几天就好,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皓轩总算松了口气的靠向了椅背,半晌才开口,“攸枷,可以带我参观一下庄园吗”?

“好啊”,攸枷微笑的起身。

136. 第136章 在乎

“你跟杨是什么时候取得联系的”?

“没几天”。

“那怎么不通知我呢”?

“因为要应付前晚的事情,心情很乱,皓轩哥哥,不会怪我吧”,攸枷真诚的望向了皓轩。

“怎么会”,皓轩会心微笑的望向了蓝天,“想到我跟杨能够再见面,心里反而很开心”,再次把目光移向了攸枷,“攸枷,杨是在这儿休养吗”?

“不是,在别处”。

“哦,真想快点见面啦”!

“皓轩哥哥,再过两个礼拜我就要跟哥哥回法国了,你跟我去吗?以前本来打算回瑞士,现在爸爸不在了,我可以堂堂正正的回法国了”。

沉默半天,皓轩才开口,“我还是有些犹豫,到时看吧,也许我会跟你去,哦,对了,攸枷,杨既然是保护你,那他在你身边是做保镖吧,他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都有些怎样的经lì

”?

攸枷嘟了嘟腮帮,“这些事还是等你们见面,你亲自问他吧”。

“怎么,不方便说”?皓轩一下警觉了起来。

攸枷送上一抹灿烂的笑容,“也不是不方便啦!只是想着你们亲自交谈,热泪重遇的那种情景要好一些”。

“呵,攸枷真是想太多了,或者说太为我们考lǜ

了”。

庄园的花园里,攸枷跟皓轩边聊边散着步,就在这时电话响起,“攸枷,我跟李马上就回来了,你想吃什么东西吗?我给你买回来”。

“宿”,攸枷紧抿上了嘴角,“皓轩哥哥在我这里,我什么都不吃,你快点回来吧”。

“他来做什么”?

“他想见杨”。

“恩,我跟李一会儿就到了”。

“是金泽宿要回来了吗”?皓轩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

“恩”,攸枷点了点头。

“那我先回去了”。

“何必这么急,留下来把晚饭吃了再走啊,反正你今天也休息”。

“不了,他回来我还独占你,感觉满尴尬的”。

“怎么会,皓轩哥哥也想太多了,你又不是电灯泡”。

“呵,还是等以后吧,攸枷,也许这次我不会跟你回法国,等过段时间吧,过段时间我去法国找你,那时再慢慢跟金泽宿他们相处”。

还是有些舍不得父母,即使父母对自己并不好,攸枷心里深刻明白着皓轩的感受,她体恤的言语,“那就说定了,我在法国等你”。

“好吧,那再见”。

“恩,再见”。

挂断电话的宿望上一脸沉思的杨,“怎么,想见吗?你的脸色很难看”。

听宿的声音,杨这才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很想见,但又很怕见”。

“那你想怎么做呢”?见杨沉默,宿又道,“你以前说过把美国的事情处理完,回日本之前会见程皓轩,现在应该是时候了”。

杨小吐了口气,转移着话题,“宿、李,这次谢谢你们,有你们做保镖,我才能跟北美洲最大的军火商洽谈成功,还有风,明明跟李和宿一样,身上都带有伤,还陪我去谈判,谢谢了”。

风微笑的开口,“让你们这些负伤的小辈去那些场合,我这个做长辈的怎么放心呢,再说我跟你父亲也是好朋友,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坐在副驾驶的李微笑的转过了头,“风,你也并不像传闻里说的那样冷漠啊,虽然已经退出江湖,但还是很讲义气的”。

杨总算露出了会心的笑容,“道上混的人,无论怎样,心中的热血情怀是不会变的”。

车子开到庄园的这条马路上,宿远远就看到了皓轩的身影,他提醒着杨,“程皓轩在那儿,真不见吗?如果不见,我们就在岔路口下车吧”。

明明枪林弹雨,杨的心脏都不会剧烈跳动,这次见到老朋友,心脏竟然跳动极快,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步行的皓轩,捏紧了拳头,咬上了嘴唇,像下定决心似的说着,“帮我叫住他吧”。

宿望着杨坚定的目光,他这才将头伸出了窗外,“程皓轩”。

从庄园里出来的程皓轩,一路走一路沉思着杨的身份,今年杨才满18岁,18岁的杨就能拿枪保护攸枷,那他之前是做什么的?

攸枷说她跟杨才见面没几天,杨就能出入那样枪林弹雨的场合,这不像才见面不久的朋友能做出的事情。

美国的出警非常快速,但那栋大楼所发生的事情都快接近尾声,他们这些警察才接到消息,这点皓轩明白,这是贵族的权势在干涉,关系到贵族的秘密他也会守口如瓶。

但在那种尸体遍野的大楼里,又是子弹壳,又是爆zhà

的痕迹,不难看出那是场怎样的激战,可就是这样的战斗,怎么会有杨?

如果杨是做为攸枷的保镖出现,那他出入那样的环境就说的过去,可是如果杨是做为攸枷的保镖出现,那他跟攸枷应该早就重遇,这关键的两点刚好矛盾。

皓轩心里明白,攸枷在撒谎,可为什么要对他撒谎?到底是怎样的不可告人的秘密?皓轩心里更明白,攸枷之所以撒谎,只是想保护他们之间的友情,本来就是很坚固的友情,攸枷为什么还要如此保护?那只可能是他们的身份对立,今天的皓轩身份是兵,那跟他对立的就惟有贼。

皓轩一路走一路分析着,所以从庄园里出来的他,脚步极其的缓慢,现在宿在呼喊他,皓轩也是半天才反应过来。

皓轩微埋了下头,心脏顿时一沉,杨正坐在车上,杨看皓轩一脸的呆相,也招呼上了他,“皓轩,怎么见到我很惊讶吗?上车吧”。

“哦”,这时的皓轩才完全清醒过来。

前面坐的是司机和李,后面依次是宿,杨和风,现在再加皓轩,他只能半坐在宿的身上,宿条件反射的“哦,哦”着。

皓轩急忙问道,“怎么啦?我很重吗”?

宿含笑的回答,“不是,你坐到我伤口上了”。

“来,坐我腿上”,杨边说边伸出了手。

手靠着窗台,手指捂着嘴角窃笑的风调侃道,“怎么看杨的动作这么像在抱小女孩呢”。

李也微笑的参与了进来,一路大家欢笑着很快便到了庄园的门口,杨提议再围着庄园四周转一圈,再次回到庄园门口时,宿、李及风才下了车。

137. 第137章 兄弟

“怎么,宿他们一走你就变沉默了”,杨心有余悸的说着。

“不是,太激动了,突然间不知dào

该说什么”。

“呵”,杨微笑的递给了皓轩一根烟,这是最能缓解情绪的东西。

吐着烟雾,皓轩总算镇定了一点,他紧盯着杨问道,“你身上的伤还好吗?听攸枷说你受了很重的伤”。

“刚才大家不都说了吗,受伤最重的是宿,其次是李,我和风只是轻伤”。

“哦,我还以为那是骗我的,我总觉得现在人人都充满了谎言”。

杨怎么会听不出来皓轩的隐射,他依旧保持着微笑,“皓轩,吃的来日本菜吗”?

“还行吧”。

一听这话,杨便喊司机开向日本餐馆,杨跟程皓轩一路沉默直到餐厅。

关上包间门,菜也上齐,杨这才开口,“我听攸枷说你不是自愿当警察的,所以你不会有警察那份过甚的正义感吧”。

听着杨的话语,皓轩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安抚着杨,“基本的正义感有,过甚的就没有,攸枷都跟我说过,金泽宿的身份是杀手,李的身份是海盗,你的身份是什么呢”?见杨沉默,皓轩又道,“无论是什么身份,我都能接受”。

“呵,攸枷不说,也是想着我们是好朋友”,杨直视上了皓轩,“知dào

我为什么带你来日本餐馆吗?因为我被日本黑帮的青木组~组长收养,我现在是青木组的少东家”。

皓轩无奈的笑了笑,“年少一别,想不到大家都有非比寻常的境遇,那你这次到美国来是干什么呢”?

杨一刻都没有沉默,也没有一刻停顿,直言不讳的开口,“来跟美国黑手党签约”。

此时没有黑白两道的对立,也没有兵与贼的角逐,只有兄弟的情谊,只有最真诚的依赖与信任。

皓轩会心的微笑了,“幸好你在日本,不在美国”。

“否则以你的身份,迟早会抓我”。

“杨,可以答yīng

我件事吗?太危险的场合,你这个做老大的就不要再出来了,我不希望有我拿着白菊花的那天”。

(注,皓轩的意思是不希望杨发生意wài

,离开人世)。

“最危险的也就只有这时候吧,毕竟是上亿的资产流动”,签定的协议里有军火,也包括毒品。

“处理完了吗”?

“恩,打算过两天就回日本”。

皓轩的心又一下暗沉,想不到才见面又要分别。

杨看出他的伤感,轻声的询问着,“你有什么打算呢?打算一直呆在美国,攸枷的提议,你不打算考lǜ

一下吗”?

“呵”!皓轩直直的望上了杨,“之前有些犹豫,有些不舍,现在跟你聊了这些我决定了,我会跟攸枷一起去法国”。

“你舍得你的母亲?那毕竟是你的亲生妈”。

“没有什么舍不舍得吧,她并不在意我,只是我的一相情愿罢了”。

“呵,好兄弟,我一直不是很敢见你,害pà

你知dào

我的身份我们就不再是兄弟,不再是朋友,毕竟你是警察,我是黑帮老大,即使你我都不介yì

,总还是会有身份上的隔阂”。

“怎么会”,程皓轩一下抱住了杨,“无论是什么身份,我们永远是兄弟”。

“恩”,杨更加紧抱住程皓轩,“永远的兄弟”。

法国。

管家恭敬的迎接着辆辆轿车,波文和攸枷走下车,身边有宿、李、风、程皓和爱玛,以及众多保镖、随从陪同,庄园外站满了记者与群众,都想一睹这位公主的芳容。

回到房间里,不一会儿便听到了敲门声,攸枷轻声的言语,“请进”。

管家端着下午茶恭敬的走了进来,将茶放到桌上便跪到了攸枷的面前。

坐在桌边的攸枷急忙起身惊呼着,“你这是做什么呢?管家,快起来”。

“大小姐”,管家执意不起,哽咽的开口,“我曾对您做了那样可恶的事情,我不请求您的原谅,只想求大小姐允许我引咎辞职”。

“为什么要离开?菲尔德家族被你管理的井井有条”。

“就算大小姐不责罚,我也无脸再呆在这里”。

攸枷抿了抿嘴角,“过去的事情虽然极错,但我明白这是父亲的意思,你只是依照父亲的意思行事,这也能看出来你是极为忠诚,管家,我不责罚你,但我想问你,你愿意对波文少爷忠诚吗”?

“大小姐,您在问什么呢?我全家、祖上,对菲尔德家族一向忠心耿耿,我又怎会造次,我对少爷必定是忠诚的”。

“管家,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只要你对哥哥忠心耿耿,又何必辞去职务,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已经过去了,让我们从新翻开新的一页吧”。

“大小姐,您实在是太善良了”,管家情不自禁的握住了攸枷的手,“我家世世代代都愿意为菲尔德家族尽效犬马之劳”。

“恩,我相信你”。

又是这艘游轮似的军舰上,攸枷望向了风,“你好象很喜欢看书,我看从港口出发开始,你只要没事就会看书”。

“老人家是这样的,没事就喜欢沉浸在书海里”。

“呵,老人家”,攸枷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你也没多老啊,还不到四十岁”。

“心老了嘛”。

“内心为什么会沧桑呢”?攸枷想到了自己,虽然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但她依旧还是时常想起父亲与母亲,跟波文的对话里,波文偶尔也会述述这方面的情绪。

这句话让风想起了以前,“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恩,洗耳恭听”。

风合上了书,望上了大海,“我有个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他虽然什么都很龊,但为人却非常好,非常善良,小时候不懂事,混黑道,我老早就觉得他不适合黑,但正因为我,他一直没有离开黑道,直到抽到生死签,他在公路上被人追着砍,那时我去台湾办事,下飞机才知dào

这件事,我马不停蹄的跑去救他,结果我赶到时只见到了他的最后一面”。

风揉起了鼻梁,遮掩着自己的眼泪,“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被砍死,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我面前倒下,我明明交代过,每次离开香港我都会交代,只要我人不在香港,不准他替帮会办任何事情,可是帮会的老大们根本就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亏我还是帮会里第一号狙击手,我为帮会做了这么多事,却保护不了一个朋友,一气之下的我离开香港去了台湾”。

138. 第138章 慰问

风露出淡淡的微笑望向了大海,“说的好听点我是背叛了帮会,说的难听点我是寻找台湾黑道的保护,因为我的名声很大,能力很强,所以台湾帮会也愿意保护,他们保护我也是看上我这一点,在台湾帮我意志消沉,内心空虚,时刻都想脱离黑道,我又辗转去了日本,在藤沢的养父的帮zhù

下,我又偷渡到了荷兰,台湾帮会和香港帮会都不肯放过我,因为我知dào

太多秘密,我到美国呆了还不到半年时间就遇到了你们,这就是我的故事”。

攸枷悲伤的望向大海,听着风的述说,她想起了她所有的朋友。

风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攸枷,“怎么,我的故事很悲伤吗?把你的眼睛都说红了”。

“没有”,攸枷轻摇了摇头,“似乎每个人都有段悲伤的过去,也有段幸福、开心的回忆,风,到了云龙岛,你最想做什么呢”?

“做什么”,风捏了捏指骨,“做老师吧,我喜欢看书,也想试试教书,那种生活应该很惬意”。

“呵,满合适”。

“攸枷呢?有没有兴趣也去上几堂课?我看你会这么多语言,教教那些孩子也好啊”。

“我有这个打算的”。

“是吗,呵”。

“刚才在跟风聊什么”?攸枷来到晒日光浴的宿身边,宿一把搂上了她。

“在聊要不要当下临时教师”。

“小攸枷想教书啊,挺合适的,我呢!我要不要教下那些孩子怎么射击”。

“会不会带坏他们”,攸枷有些担忧着,毕竟云龙岛的地理环境很复杂,除了这个岛,其余岛屿全是海盗,包括火鸟岛与基地岛。

宿恢复了严肃,“我倒觉得很有必要,让孩子们学下这些,说不定哪天能派上用场,能保护岛屿,冰玉群岛总共有86个岛被开发,这些岛主并不是这么团结的”。

“恩”,攸枷露出笑容,打破了这片沉重,“不知dào

金他们现在过的怎么样,电话里倒是说还好”。

“到了就知dào

了”。

这时李拿着维德调好的鸡尾酒来到了宿和攸枷身边,将鸡尾酒递给宿,宿向攸枷撒起了娇,“你喂我”。

“好啊”。

“不是,用嘴喂我”。

“啊”?!

“快点啊”。

“不好吧,李还在这儿”。

宿很不情愿的推了推墨镜,“李,不懂场合吗?看到这种情况就该自觉退避呀”。

李爽朗的笑着,“我没打算退,我准bèi

学些经验”。

“学了对付谁用”?攸枷微翘起了眉头。

“还用问吗,当然是爱子啦”,宿一副非常清楚内幕的模样。

想在美国时,杨害pà

爱子跟在身边会有危险,所以一直让爱子单独住在酒店,攸枷回到庄园后,晚上的李都会去酒店保护爱子。

波文虽提议让爱子去庄园住,但杨拒绝,毕竟杨是黑社会,跟贵族还是不要有太多关联,波文很明白杨的想法,也同意他的决定,所以在妹妹攸枷有人保护时,李出于自愿也出于命令,都会长呆酒店。

李狡辩着,“你又知dào

了”。

“怎么可能会不知dào

,看爱子的眼神都能看出来”。

“哇,想不到啊”,攸枷很惊讶。

“你就是太纯了,所以想不到”,宿爱怜般的摸上了攸枷的头发。

“不是,我是觉得爱子的性格不会喜欢李,即使说喜欢也是开玩笑,想不到还是真的,李,你要对爱子负责哦”。

“肯定的”,李脸红红的转移着话题,“你快点啦!快点喂宿喝酒”。

攸枷也催促着李,“你别在这儿看好戏了,你在云龙岛长大的,还不懂这些,快走开啦”!

李也耍起了赖,“让我看会嘛,反正海路漫漫,就当余兴节目”。

“走开啦”,宿笑意的大吼着。

维德及几个兄弟也走了过来,拉上不识趣的李离开,在甲板上疯来打去的。

品着鸡尾酒的风,望着这些在他眼里还是孩子的男人们,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快进入冰玉群岛的范围时,云龙岛上的法国正规军队便迎接着宿他们的到来,签收着法国zf提供的装备。

攸枷看着身穿上校头衔军装的宿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宿本长的就十分英俊,再配上这身军装更显得气度不凡,再横扫李、风等人,全是清一色的军装,显得十足的帅气。

宿也微笑的望着攸枷,整个船队只有攸枷穿着皇家礼服裙,身边的保镖爱玛也身穿军装,更衬托出了攸枷公主的娇艳与庄严。

一切就绪,从法国出发的护送船队跟正规军船队合流,浩浩荡荡的向云龙岛驶去。

云龙岛,市民们都围在外围欢呼,有的民众是专门从别的岛上赶来看贵族的,有的是本土的海盗,有的是云龙岛归法国之后,陆地上的游客到岛上来观光的,人山人海,把岸边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金和攸枷热情的拥bào

在了一起,海盗们下着船上的货物与部分军资,男人们在忙男人们的事,金就带着攸枷四处游览岛屿。

坐在车上的攸枷东张西望着,“这个岛跟外面的岛繁华程度差不多了”。

“毕竟成了法国的领地,增加了很多游客,这些游客都很好奇海盗究竟是什么样的”。

“食物呢?每次看你们打的报表,食物都有些紧缺”。

“现在缓解很多了,粮仓里有储备的,岛上自己也在种”。

攸枷转过了头,“这次我带了很多种子过来,还有花卉的种子”。

“恩,攸枷,等休息两天,我带你去别的岛逛逛,现在冰玉群岛上有很多岛都在学我们,建一个基地,一个交yì

,剩下的岛就对外开放,可是有很多岛屿就只有孤零零的一个岛,所以时常会发生战争抢地盘”。

“他们愿意归顺法国吗”?

金摇了摇头,“这个不可能,他们都害pà

归顺了法国没有自主权,现在虽然是你的哥哥在管理这个卷宗,但假如有一天移交给别人,他们害pà

没有保障”。

“那就结盟,他们只要肯上税就可以”。

“我也想过这个,现在你们都来了,应该可以把这些事办成”。

139. 第139章 岛主

“金,现在觉得幸福吗?这应该是你期待的和平,虽然周围的岛屿依旧在战争”。

“很幸福”,金握上了攸枷的手,露出了邪笑,“怎么样,跟宿在一起腻了吗?要不要晚上我给你找个猛0男”。

“哈,我可不要,宿会宰了我”。

“他舍得”,金望了望攸枷那幸福的笑脸,“刚才载你走时,你看宿那眼神,好象跟你分开半分钟都舍不得的样子”。

“就是啊,他对我这么痴情的,我怎么舍得伤他的心”。

“呵”,金收回了玩笑,又恢复了正经,“你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艾勒说再过个一两年,等三个岛都上了正轨,他想让我生孩子”。

“那太好了,你们打算生男孩还是女孩”?

“都一样吧,艾勒说只要是我生的,男孩、女孩、他都喜欢”。

“看来真爱自己的男人,想法都是一样,宿也想我生个孩子,也是儿子、女儿都可以”。

“是吗,那打算什么时候生?你身边有这么多能干的人,你应该腾的出时间生孩子的”。

“我和宿的打算是等我到18岁以后,说起能人”,攸枷也恢复了严肃,“我这次给你带了个人过来,他叫风”。

攸枷细细的讲了下风的历史,金认真的听着,“那让他做教师岂不是太可惜了”。

“平时就让他做教师吧,只不过可以参与议政,这样就不会大材小用了”。

“恩,可以先这样试着看看”。

“从杀手基地岛上解救的那些孩子怎么样了”?

“和岛上的孩子一样,都在读书,只不过他们似乎还摆脱不了以前那种生活方式,有时候会自发的跑步,自发的打斗,感觉就是很有思想的孩子”,金抿了抿嘴角,“也不叫有思想,反正就是很规范的感觉”。

杀手基地岛到底有多残酷,多严格,宿有时也会对攸枷讲讲,攸枷是深知这些孩子为什么会如此,就像宿说的,只要呆上几年,渐渐就会失去自我意识,惟有遇到险境才突显本能,大脑才会转动,能想出各种聪明的办法,聪明的杀人,聪明的逃脱,其余时间都像没有灵魂的死尸一样。

攸枷捏了捏指骨,“那这些问题你们怎么解决的呢?有没有训liàn

他们”?

“没有”,金将车右转向,“艾勒也听宿说过杀手基地岛的事,他很理解这些孩子,也很疼爱这些孩子,不想他们再有以前那些回忆”。

“我跟宿来的途中谈过这些问题,这些东西不能丢,金,安排人教孩子们射击,军事等等的课程吧,一旦发生战争,他们也能派上用场”。

“这样好吗?等学会这些,说不定他们想当海盗”。

“这是孩子们自己的选择,说不定也有些孩子想去陆地上走走,反正持有《法国特属身份证》,完全可以去陆地的。

(注:法国特属身份证,只颁发给云龙岛上,年满18岁的居民,这是法国外交上对外的公布,实jì

上此身份证发给了基地岛,火鸟岛,以及云龙岛上所有的居民,只是这个证只能在正规途径上使用,像艾勒跟黑手党交yì

等等,这个身份证是不能派上用场的,持这个身份证去别的国家旅游或工作,也只能先去法国的特属机构办理手续,特属机构是针对艾勒所持有的三个岛屿专设的一个办公点)。

坐在后坐一直沉默不语的爱玛,想着攸枷出发前的情景,波文少爷要大小姐随行是有自己的打算,大小姐听到这个消息却兴奋不已,她早就想回来看看,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那段时间攸枷一直在对自己讲冰玉群岛是什么样的,爱玛也一直在幻想着,现在看着大小姐愉快的笑容,爱玛也跟着高兴了起来。

“到了”,金指了指大楼,“这就是我们的学校,参观一下,看看怎么样”。

攸枷露出了会心的微笑,“看着很不错”。

“等看完学校,我再带你去看别处”。

“恩”,攸枷点着头跟金下了车。

爱玛紧贴着攸枷的身边,对她进行贴身的保护,前后都有军队护送及保护的士兵们也赶忙下车。

攸枷这边注重着教育、医疗、粮食、各种贸易、文化等等,宿那边就注重着军事与周围的社交等等,在船上,大家就已分配好了各种工作,艾勒这边也是,双方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日本。

杨带皓轩参观着自己的住所,他给皓轩沏上了茶,开心的笑着,“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日本,我真的很开心”。

“看你的生活环境还不错,我也很安心”。

“满感谢攸枷的,给你安排这样的职位,可以时常往日本跑”。

“我也觉得很幸运,能认识攸枷,如果她不是拥有这样的贵族身份,现在大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中午想吃什么?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几道正宗的日本菜,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好啊”,皓轩轻品着茶,“我也来几道新西兰菜,还记得那些味道吗”?

“怎么可能会忘”。

“呵”,皓轩又品了品茶,“这些茶还真挺香的”。

“中国的茶文化传到日本,被日本发扬光大了”。

“好东西,总是能发扬光大的”。

空中飘洒着瓣瓣樱花,日式踏板上坐着两位深情厚谊的好朋友,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会议室里,86个岛的岛主们全部到齐,虽都收到邀请函却各持己见,但还是想来看看法国的这个特派专使到底要唱哪出戏。

望着小小的攸枷,大伙都在窃窃私语,样貌上看着的确很小,很年轻,可是攸枷的举止,语言与姿态,又是这么的不容忽视,难怪要派她来冰玉群岛,大伙的心里都有了底线。

攸枷坐在中间,左边是法国军队的代表金泽宿,右边是云龙岛的代表艾勒,下面坐着的便是83个岛屿的持有者。

(注:86个岛,其中艾勒持有三个岛)。

一番各说各的言论之后,攸枷的提议遭到了乱哄哄的否决,攸枷轻拍了拍手,微笑的开口,“我相信在坐的各位,不是100%的反对我的提议,在坐的各位当中总还是有这么一两个同意我的草案,可却不敢说,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害pà

战争”。

140. 第140章 加盟

攸枷站了起来,边走边说着,“战争到底有多可怕,大家心里都明白,你们当海盗是为什么?也就是为了求财,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可是战争会夺去人的生命,连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享shòu

呢?或许你们当中有些人是为了求权,想一统冰玉群岛,可是冰玉群岛上有这么多岛屿,谁又有那个本事一统天下呢?这样的战争打来打去最终伤的是谁”?

攸枷按向了其中一个岛主的肩膀,“或许伤害的就是你最爱的人”,又按向了第二个岛主的肩膀,“或许伤害的就是你最亲的人”,按向了第三个岛主的肩膀,“或许伤害的就是你自己”。

攸枷站到了两个岛主的中间,手撑向了桌子,“我的提议并不是要侵略你们,并不是要吞并你们,更不是强硬的要求你们归顺法国,仅仅只是想在这片海域上建立出和平的岛屿,加盟的岛屿就像我们云龙岛一样,对外开设贸易,旅游,经济,这一片做大、做强,所挣的钱并不比卖军火挣的少,也不比毒品挣的少,你们之前也是这么做的,我只是让它正规化,明朗化,其他的岛屿依旧可以自由的经营着海盗的营生”。

“这位朋友刚才问了我一个问题”,早已走到一个岛主身后的攸枷,同样也按向了他的肩膀,“加盟岛可以经营残忍的项目吗?我的回答是不行,就跟刚才回答的一样,不行,为什么?因为一旦加盟就是全球推广,你们算算全球有多少亿人口,这些人都来冰玉群岛旅游,你觉得你会没有生意吗”?

毒枭听这话对攸枷笑了笑,攸枷也回敬了他一个温和的笑容。

再次开口,“我的提议是让拥有两个,甚至几个岛屿的主人创建出一个安乐土,让只拥有一个岛的主人得以自保,在这片平和的土地上,我们可以让重yào

的人在上面生活,我们会安心,可以让自己的后代在上面生活,我们会放心,可以大把的挣钞票,我们会开心,自己的性命保全了,钱也挣到了,自己及家人,还有重yào

的人,还有我们的朋友们也享shòu

到了,何乐而不为呢”?

攸枷又站到了两个岛主的中间,手撑向了双方的椅子,“外面的黑道生意继xù

做,外面的战争继xù

打,但加盟岛就不允许有半点战争,一方挑衅,所有的加盟岛都会联合起来对抗,包括法国军队也会出来维持次序,只有这样加盟岛才能长远的做下去,整个冰玉群岛才能长远的维持下去,在我这样的分析下,大家还反对我的提议吗”?

岛主们窃窃私语着,渐渐的声音变的越来越响,越来越杂,其中一个岛主问道了攸枷,“要加盟费吗?收益怎么算”?

攸枷微笑了。

从法国跟着来的录制组,拍摄着会议室门外的情景,又拍摄着云龙岛的风貌,还有攸枷在各处参观、访问的片段,直到会议有了结果,制作人员这才开始剪辑,接着把这段录像发回了法国,此举引起了法国上下一片哗然。

如果会议不成功,也就只会拍摄攸枷出访的录像,攸枷没有想过用这段录像来为自己造势,只想过这么做可以改善冰玉群岛的内战环境,住在这片海域上的人民能减少些痛苦。

关于这场会议,士兵们也有所耳闻,如果会议失败也不会当作没有发生,替换的士兵回到祖国后,士兵当中总有大嘴巴的人,总会出现以讹传讹,但没有产生真zhèng

的利益,zf或国民也都只会当作消遣的谈资,一旦成功,这盘录像就可以当作利益使用,当有利益可图时就会有巨大的回报。

波文的初衷只是想妹妹随行,摄制组拍摄下攸枷出访的情景,用这段录像来改变攸枷在法国民众心中的形象,只是这种亲和行为所回馈的社会效益很缓慢。

国家的初衷只是给云龙岛增派物资,调换士兵,却没想到会有这样意wài

的收获,波文的地位再次提高,得以重用,父亲已逝的波文世袭了爵位,现在的波文,对外的称呼是菲尔德·波文子爵,得以重用的波文子爵权利比以前更大。

宿给攸枷倒来了热水,接着给她按摩肩膀,攸枷微笑的拉上宿的手,“你今天也很累了,我给你按”。

“我不累,我只是坐在那里听你演讲而已,你才累,觉得老婆越来越像个政客了”。

“你喜欢这样的我吗”?

“你哪样我都喜欢”。

“说正经的”。

宿含笑的抵上了攸枷的头,“很喜欢,对外很强dà

,对我很温柔”。

“我也给你按吧,也要让你放松、放松”。

被攸枷轻柔的按到了椅子上,宿抚摸上了攸枷的手,“在谈判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早点收拾掉尼克果然是正确的,今天的他如果在场,他一定会强烈反对你,他的野心太大,又心术不正,我并不想给他任何好处”。

“当初绿荫岛战败,他就趁机追击,结果被报复性侵占,对自己的实力没有一个评估,迟早也是要败的”。

想当初尼克派人去跟波文签署协议,波文在接到宿的电话时就派出船只跟艾勒汇合,收服了云龙岛,绿荫岛报复性的打击黄莺岛,波文又派人去黄莺岛上暗杀尼克,无主的黄莺岛很快被绿荫岛打败。

一直拖延会见的波文这才见派遣专使,述说着尼克已亡,黄莺岛被占,专使只好怏怏的回来,至于他是否回到冰玉群岛上,还是去了别的地方,无人知晓,没有了老大的专使,去哪里都是自由。

“累吗?我想睡觉了”,宿撒娇般的口吻说着。

攸枷体恤的回应,“累就睡吧”,上0床之后见宿如此的不老实,她又撅起了小嘴,“你不是累了吗?还摸来摸去干什么”?

“我想要孩子”。

“嗯?不是说好等到我18岁再要吗”。

“我有些等不急了,艾勒都说他打算近一两年生了”。

“也不过再等三年,这都等不急呀”。

“恩,快点生嘛”。

“不要”。

宿听着攸枷的娇声,迫不及待的吻上了她的唇。

141. 第141章 一岛三制

望着大海,金会心微笑着,“冰玉群岛上有一半的岛屿都加盟,这样一来就减少了很多战争”。

攸枷同样也望向大海,“我有想过一岛三制,一,让太平洋跟其他几大洋上的军火商,毒枭等等建立往来,这样可以减少内部战争,二,让冰玉群岛上的残忍项目设立同盟国,这样也可以减少战争,三,设立加盟岛,让正常化的这些岛屿得以保护,可是这样的一岛三制实行了会造成更多流血事件”。

金望着攸枷,耐心的听她讲解。

攸枷又言,“就拿第一点来说,如果真这么做了,那时就会像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打仗,不会是现在这样岛屿与岛屿之间的小仗,那样肯定会死更多的人,拿第二点来说,如果真这么做了,同盟国会得到保护,残忍事件会变的日益猖獗,没有自我保护能力的大人,小孩子那些,该怎么办?谁来保护他们?所以我能做的只有第三点,建立加盟岛,这才是真zhèng

的防止流血事件”。

金点了点头,“如果冰玉群岛没有全部团结起来,内部战争的确会源源不断,但正因为没有同盟,可以任意夺取,残忍项目一旦夺到手,也可以改变成正常化,攸枷,如果真像你说的一岛三制这样做了,法国会有更多的经济收入”。

“这样的钱,我宁愿不要”,攸枷深吐了口气,望向了蓝天,“我现在才明白权势到底有多大的用处,权势可以操纵平民的生死,假如我真是贪图荣华富贵,我是有享shòu

不完的奢华生活,可是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怎么办”?

站在攸枷身后,密切关注着周围情况,保护攸枷的爱玛也陷入了沉思,假如菲尔德子爵还在,假如菲尔德子爵有这样的际遇,他一定会实施一岛三制,自己高高在上,不管民众的死活。

大小姐交由宿或李保护时,爱玛总是独自一人去逛别的岛屿,冰玉群岛的存zài

她从小就知dào

,内部是怎样的性质她也明白,但究竟残酷到何种地步爱玛并不清楚,直到她亲眼所见,内心才得到强dà

震撼。

听说和切身体会终究还是两码事,爱玛紧紧的捏上了拳头,如果她能像超人般的有本事,她一定会毁灭掉所有残忍的岛屿,一定会解救所有生不如死的奴隶。

爱玛深深的注视着眼前的攸枷,当初攸枷被卖到冰玉群岛上,是否也经lì

过这样的磨难,虽然攸枷已经告sù

了她整个遭遇,可是爱玛却不相信,她不相信大小姐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爱玛极度责备自己,拥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与身份的大小姐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善良,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本性,这样的女孩,她当初为什么不伸出援手救一把,她明明有这个能力做到的,让大小姐受这样的苦,爱玛深深自责着。

觉得眼眸瞬间红润,爱玛极力转移着目光望向了身旁,她的身后站了一排士兵保护攸枷,爱玛在心中发誓,她今生不光要保护好波文少爷,同时也会保护好攸枷大小姐。

大小姐的声音将爱玛的思绪再次拉了回来。

“慢慢来吧,现在已经设立了加盟岛,等这些岛屿稳固了之后,我会一步一步的毁灭那些残忍的岛屿,像这些残忍的岛屿,根本就不应该在世间存zài

”,攸枷的眉头紧锁,紧咬着下唇。

这些残酷只能出现在梦魔世界里,只能惩罚那些罪有应得的邪恶之人,像那些小孩子,像那些被玩弄、被折磨一生直到老,直到死的善良人类有什么罪?为什么要接受这样悲凄的命运?他们有什么错?为什么要接受如此残酷的惩罚?这实在是太磨灭天伦。

“是啊,这些东西不能急”,望着攸枷的金再次看向了大海,“没有一点缘由,不能挑起战争,不能轻易去收服一个残酷的岛屿,那样即使法国是一个国家在冰玉群岛上都没有立足之地,冰玉群岛始终还是海盗的家园”。

攸枷点着头,能够彻底根除这些的也惟有她,人类只能活区区几十年,可是她却是永生,攸枷突然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奇遇了,为什么能够见到梦魔,或许她就是上帝派来惩罚世界的。

攸枷大叹了口气,“我现在能体会哥哥的感受了,站在这个位子上,责任到底有多重大,压力到底有多难以负荷,难怪哥哥不愿意从政,需yào

考lǜ

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劳心劳神,时刻都要检测自己的良心,不能让心灵受到任何侵染,一个错误的决定,一个错误的做法,很有可能就会毁掉一条生命,甚至是更多的生命”。

“那攸枷多疼下哥哥”。

攸枷微笑的回答,“我会的”。

就在这时爱玛递上了电话,“大小姐,是程皓轩的电话”。

“哦,谢谢”,攸枷接上了电话,“怎么样,皓轩哥哥,见到杨了吗?日本好玩吗”?

“恩,见到了,杨过的还不错,他带我去了很多地方呢,挺好玩的”。

“那你现在在哪儿呢?还在日本吗”?

“没有,我现在在新西兰”。

“那见到你朋友了吗”?

“见到了,攸枷,我给你带了很多东西回来,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法国”?

“应该还要呆段时间,皓轩哥哥,晚上看书不要看太晚了知dào

吗?其实我不该让你去工作,该让你去读大学的”。

“不,攸枷,你给我安排的这个外交职务我很感谢,我一点都不觉得半工半读累,相反还乐此不疲,那些要交给上头的材料、文件、货物那些,我都已经准bèi

好了,攸枷你呢?你私人想要什么东西?我给你带回来”。

“我什么都不需yào

,皓轩哥哥,看新西兰那边在降雨,你记得多加件衣服知dào

吗”?

“恩,知dào

”。

汉特来到了爱玛身边,爱玛开口问道,“事情都办完啦”?

“恩,今天还挺顺利的,就是觉得很累,等攸枷接完电话,我们去吃饭吧,李他们都已经在餐厅里等着了”。

142. 第142章 家人

“好啊”,爱玛又微笑的看向攸枷,想大小姐有时还会去部队食堂里吃饭,有时又会跟海盗们聚在一起,大小姐还真有亲和力,大小姐的为人也赢得岛上的士兵们尊敬与爱戴。

接完电话的攸枷回头看向了汉特,“汉特,吃饭了吗?我肚子都饿了”。

“恩,我就是来喊你们吃饭的”。

攸枷拉着金边走向汉特边说着,“等吃完饭,你带我去基地岛上逛逛”。

金点着头,“现在基地岛上的军事规模比以前强dà

了很多,特别是你们法国运来的那些飞机”。

走到汉特的面前,汉特接上了话,“那些飞机我都有试开过,可惜是你们法国的军事配备,我不能随便碰”。

攸枷微笑着,云龙岛上是旅游和种植,只配备了少量的军事,大部分的军力都在基地岛上,那个岛屿一分为二,有部队的驻扎,外面的岛屿也不敢侵扰艾勒的三个岛屿。

汉特又道,“大后天你真的要跟我去火鸟岛吗?那上面现在很复杂,所有的交yì

都在那上面进行的”。

“当然要去,那也算我的故乡了”,想攸枷初来冰玉群岛,第一个登陆的就是火鸟岛,也是在那里认识的李,回归思绪的攸枷调侃道,“放心吧,我不会带部队进入的”。

“我没想这个”,想艾勒同法国签定的协议,云龙岛归顺法国,只不过还是由艾勒自主管理,基地岛有一半地面租给法国,放法国的军备物质,另一半土地放艾勒这边的海盗军事物质,火鸟岛上法国的军队就不能踏入半步,汉特是真的有些担心,“现在的火鸟岛很乱的,什么交yì

都有”。

“只要治安不乱就行”。

“这个是没问题了,艾勒管理的很好,我是说那里很黑暗,你那纯洁的心灵承shòu的了吗”?

攸枷大笑道,“我没这么天真,走吧,先去看看你管理的基地岛怎么样”。

“那还用说,我管理的基地岛,现在算是冰玉群岛上的龙头老大”。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上了车,向餐厅驶去。

基地岛上除了军事配备再无其他,看着都是很严肃的地方,火鸟岛上倒是歌舞升平,热闹非凡,在艾勒的管理之下,生不如死的奴隶不存zài

了,来这里的小姐,牛郎全是自愿,有些还是陆地上特地赶来这里挣钱的。

有法国的介入,云龙岛成了一个很出名的地方,淘金者也自主往来,登上法国通往云龙岛的船只,这样就不再害pà

遇到海盗,到了云龙岛再向外扩展,其他岛屿也很喜欢这些不请自来的财神,所以法国的介入并没有引起冰玉群岛的抵触。

只有那些经营残酷的岛屿是禁止外人的进入,有钱人、有权人,始终还是想保有自己的隐0私,不想让太多人知dào

他们的踪影,可是这些岛屿的经营者看着源源不断的外来人,想着源源不断的钞票飞舞,他们也很想分一杯羹。

以前的残酷岛不能更换,那就只有再占新的岛,开发新岛需yào

钱,他们没有艾勒这样的财力,外来人要侵占新岛,冰玉群岛里所有的岛屿会合力排挤,排挤之下再进行内部战争,他们又没有这样的军事实力,所以最简单的方法就只有像螳螂捕蝉这样,让有实力的岛屿打来打去,他们这些黄雀再来捡后面的残余。

大的毒枭,军火商就在高级酒店,私人别墅里交yì

,小的毒贩,军火贩就在市面上交yì

,攸枷望着这些自由交yì

、买卖的场景,轻声的问着宿,“哥哥有没有提醒过海关要高度戒备?这里算是第一中转站了”。

“放心吧,波文早就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凡是云龙岛的游船,无论来和去,都要通过最严格的海关检查,绝对不允许这些东西进入法国”。

艾勒也说道,“攸枷你放心吧,我们另外准bèi

的有船让这些人登岸的”。

“呵”,攸枷微笑着,“艾勒,你这么忙,还要你亲自陪同,真不好意思”。

“干嘛这么客气,你以前也是这儿的人,这里也算你的故乡,我本应该陪同,再说你现在的身份,是法国的特使,代表法国来慰问,我更应该陪同”。

“哦,那你是更看重哪一个我呢”?

艾勒想了想,“这里的人,即使你今天的身份已经不同,我还是把你当成这里的亲人”。

“谢谢,我也是”,攸枷真诚的回答着。

艾勒搂着金,微笑的询问,“攸枷,觉得这里有什么变化吗?觉得我管理的怎么样”?

“很好啊!风貌没什么变化,还是跟以前一样,什么交yì

都能看到,什么都有,但风气却变了,以前我呆在火鸟岛时,觉得这里分三个层次,来的有钱人,有权人是最高层次,趾高气昂,目中无人,这里的海盗是中间层次,巴结高层,打压低层,奴隶就是最下层,唯唯诺诺的,生怕做错什么事,受到最残忍的待遇”。

“现在呢”?艾勒认真的听着。

“现在觉得这里很平等,不过艾勒,像现在这样平等化,去掉奴隶制,那些有钱人,大明星什么的,是不是都不来了”。

“不,刚好相反,很火爆,现在的火鸟岛跟别的岛屿都有很大的区别,以前所有岛屿都在经营残忍项目,有钱人也会觉得腻,现在的火鸟岛就像万绿丛中的一点红,他们玩腻了残忍,也想来这里尝尝清淡的口味,所以攸枷,你提议加盟岛,我于公于私都很赞成”。

艾勒看向了远方的风景,“只有我一个人经营这种清淡的岛屿,有时人流量会很大,我也没有多的财力再去开发新的岛,就算开发出来,我也没有多的人力再去管理,其他的小岛想学我这么做,但又害pà

一旦经营不善没办法恢复,在这种供不应求的局面下,有权有钱的那些家伙或许会滋生出自己开发岛屿的想法”。

艾勒微笑着,“冰玉群岛虽然有86个岛屿共同排外,但那些有权有钱的家伙也结盟,我们海盗的军事根本就不可能打赢人家,就像你们法国,一个国家或许跟冰玉群岛是平手,但如果几个国家联合打,冰玉群岛必灭,国家与国家之间为了自己的利益不会联合,那些家伙同样也是,我不知dào

这种不联合的状态能维持多久,所以你提议加盟岛,真是解了最大的难题,按长远来说,这是最安全的策略”。

143. 第143章 温暖

听着艾勒的话,攸枷陷入了沉思,光是改变了艾勒手上三个岛屿的经营方针就出现这么多问题,那如果要将冰玉群岛全洗白会如何?最好的解决就是不要再出现什么毒品,枪支,贩卖等等,但能够磨灭人类的贪婪、欲0望,最终需yào

洗白的是人心。

这不是任重而道远的问题,而是根本就不可能实现的问题,就像太极有阴阳两边,大地分白天与黑夜,自古有黑就有白,有白也必有黑,她即使永生也不可能改变这一定律。

攸枷深吐了口气望上蔚蓝的天空,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在她能接触到的事物之上,她就尽量改吧,这应该就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

宿听到攸枷的叹息,体恤的搂上了她的肩膀。

艾勒又对风说道,“以后云龙岛那边,你帮忙打理一下,我的兄弟都过惯了打打杀杀的海盗日子,不太适应和平,都不太喜欢呆那边,攸枷的提议,我跟宿也商量过,我会派兄弟去那里当任教老师,你喜欢也可以上上课”。

“谢谢艾勒对我的照顾,我会把云龙岛当作我自己的家来爱hù

”,从小混黑道的他,长期漂泊的他,此时应该可以把云龙岛当成自己的家,一股归宿感从风的心里冉冉升起。

“那就好,你看那边……”,艾勒跟风详细讲解着火鸟岛上的地理、人文。

落于最后的爱玛、李和汉特,现在才赶了上来,李问道爱玛,“好吃吗”?

边走边吃着火龙面的爱玛点了点头,“恩,味道很不错”。

吃着面的汉特热心的开口,“以前李还在的时候,我跟他没事就会来吃这个,这算是这个岛上的特色了”。

“呵!很有海盗的味道,辣辣的”,爱玛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攸枷回头看着爱玛的笑容,看着三人行各自都吃着面,边走边聊的欢乐气氛也露出了笑容。

宿看着攸枷的笑容也甚感欣慰,他爱极了攸枷那美丽,如甘甜般的笑容,再想想爱玛,不说话的她喜欢说话了,现在又增添了笑容,似乎人心都在慢慢改变,想到这些,宿也微笑了。

吃着面的李,拿着叉子大声的问着,“我的房子呢?现在谁在住吗”?

“没人住,还给你空着的,想着有一天你若回来就可以直接入住了”,汉特急急的附言。

李又道,“眼看就快到了,所以问问,走吧,大家去我以前住的地方歇歇脚”。

“好啊”,攸枷会心微笑的回答,又回忆起了在那房间里的点点滴滴。

打开房门,李大惊着,“我以为已经布满了灰尘,没想到会这么干净”。

艾勒更加紧搂上了金,“金没事就会来帮你打扫房间”。

“谢谢金了”,李顿时觉得鼻翼发酸,感动无限。

攸枷体恤的搂了搂李的肩膀,让他这个主人带各位入屋。

屋子里的陈设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以前放军火的房间里现在空空如也,宿仔细看着屋子里的一切又一切,幻想着攸枷以前在火龙岛时,在这间屋子里时是怎样的情景。

李以前的兄弟们都各自下厨做着小菜,将这些菜饭都端了过来,为李接风洗尘。

宿又想到了他自己的过往,以前在杀手基地岛上的那些朋友如果没有死去,他是否也会有像李这样,跟旧友们举堂欢庆。

攸枷在跟金聊天,没有注意到宿,宿的灰暗却没逃过李的目光,李体恤的搂上了宿的肩膀,让他融入到自己兄弟的气氛中来。

李的用意,宿怎会不明白,他也回报般的搂上了李的肩膀,以前的悲伤无须再回忆,现在的宿已经拥有了很多值得他一生交往的朋友,也拥有了他最爱的女人,宿觉得内心十分的满足,望着眼前,宿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沉默不语的爱玛拿着手机录下了这一片的情景,这也是波文交代给她的任务,凡是攸枷的笑容,热闹场面,重大事件,地理风貌,爱玛都要发回去给波文看。

常居深宫的波文,无法像妹妹这般自由,攸枷看到这一幕想到了哥哥,着实心疼,走出宿的怀抱,站在外面的走廊上给哥哥打起了电话,她虽然每天都会跟哥哥通电话,但此时的攸枷,十分想听到波文的声音。

时间一天天过去,又是依依不舍的告别金,攸枷一行人便开始往法国返。

来到梦魔世界见紫霄阁里的梦魔俯首案头,攸枷微笑的走了过去,“在看什么”?

梦魔指着地图述说着自己的担忧,“不知dào

你的武器什么时候才会出现,不出现就好了”。

攸枷也轻抚上了地图,“其实我挺想看看梦魔世界的全貌,虽然那时就意味着恶魔的出现,梦魔,结界没有变化吗”?

“目前没有”。

攸枷细瞧着地图,梦魔世界的地理就如三个地球一样的形状与大小,同样分为南北两面,南半球是梦魔管辖的天元圣地,北半球是邪魔管辖的天殛山,没拿到武器前,她和宿以及梦魔都只能看到天元圣地三分之一的地理。

这三分之一的地理也有海洋与船舶,也有机场与码头,攸枷再道,“如果能展现全景,天元殿的面积也会增大”。

梦魔接话,“还有罪魂殿和极乐殿”。

“对呀”!

天元圣地的中央有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这片草原分三种颜色,依次是黄色的草,被黄色天空笼罩,绿色的草,蓝天白云,红色的草,被红色的天空笼罩并散发着浓郁的血腥。

左边泛着黄光的草原上建着‘极乐门’,极乐殿与极乐门里的小木屋由一个大红色的鸟居相隔着。

极乐门里有数不清的小木屋,里面呈现的景色全是做梦的善良人,每一个人的梦境都在一个木屋里展现,做梦的人多房子就多,人少房子也少。

右边泛着红光的草原上建着‘罪魂门’,罪魂殿之后是惩罚邪恶之人的‘地狱’,这座冰冷的石房里全是做梦的邪恶人,邪恶人多每个刑罚间的面积就变大,人少面积就小。

144. 第144章 平民公主

宿也来到紫霄阁,见攸枷与梦魔在端详地图,他自便拿起柜中的画卷浏览起来,等国王或女王的武器出现,邪魔那边的恶魔也会出现,自己身体里的剑在现实世界里是很厉害,可是要杀恶魔是否还能用人类的剑术去对付?宿很是担心。

看精美画卷上的武器,想这些兵器都是曾经的契约者所使用过的,有刀,有剑,有棍,有裙带,也有飘纱等等,当他和攸枷离开梦魔世界时,他们所使用的武器也会出现在画卷上。

宿又拿起另一幅卷轴,这上面画的全是历代的坐骑,这些坐骑会呼风唤雨,喷射焰火,宿更加担忧了起来,恶魔也会这一切,而且数量极其多。

宿低声的开口,“忆啸阁的门还是打不开吗”?

梦魔摇了摇头,“打不开”。

宿拿着画卷走了过来,“梦魔世界的由来还是不能说吗”?

梦魔惆怅的吐露,“说了只会增加你们的烦恼,等忆啸阁的门能打开,我自然会说的”。

攸枷抬起了头,“现在说我们也好有心理准bèi

”。

梦魔露出了笑容,“从你们擅闯我严格禁止进入的紫霄阁开始,你们不觉得你们的笑容都变少了吗,所以不要再杞人忧天,还是有很多契约者没有打开过忆啸阁的大门,没有出现过恶魔”。

宿微笑着,“我们也不是没有一点承shòu能力的”。

梦魔轻推着攸枷和宿,“不说这么多了,先吃饭吧,跟我聊聊你们在现实世界里的趣事”。

攸枷言笑,述说着这一路的欢愉。

刚进入港口,攸枷就看到陆地上站满了民众。

宿搂着攸枷温柔的说着,“都是来欢迎你回国的”。

“做出这样的举动,我在法国人民的眼里也不会这么放荡不羁了”。

民众真是热情的人群,依照攸枷的年龄推算出了她的母亲,母亲和父亲偷0欢时,正牌夫人汉娜还在世,这明晃晃的小三遭万人唾弃,汉娜的死也全怪在了凱希一人身上,导致她的女儿攸枷也成了放0荡0女。

建立加盟岛,增加了法国税收,攸枷的社会形象总算得以提高。

维德望着那片黑压压的人群,轻声的调侃着,“当初唾骂的是他们,现在欢呼的也是他们,大众们还真是一个可以忽左忽右的群体”。

“别管他们了,最重yào

的是可以快点见到哥哥,我就很开心”,攸枷边说边搜索着波文的身影。

李点了点头,“我也是,安顿好之后我就可以去日本看爱子,我也很开心”。

宿调笑道,“看归看,别弄出个小小李哦”。

“我才不会呢!我没你这么当爸心切”。

宿爱怜般的紧抱上了攸枷,“再心切也得尊重老婆大人的决定啦!说等到18岁,就等到18岁”。

攸枷甜蜜的望向了宿,“辛苦你了”。

“知dào

辛苦,那怎么犒劳我”?攸枷献上了粉唇,“这还差不多”,宿意犹未尽的小啄着。

游轮靠港,波文穿着子爵服饰亲自登船接妹妹下来,从船上到车上,这一路的高喊声是一浪接一浪,洒向攸枷的鲜花是源源不断。

“累吗”?波文亲热的搂上了攸枷。

“哥哥呢?这段时间累吗”?

“轻松的很”。

“那就好”,看波文容光焕发的,攸枷的心里也很高兴。

波文翘上了二郎腿,“今后你就不要东奔西跑了,安安静静的呆在家里陪陪哥哥”。

坐在副驾驶的宿回过了头,“不行,攸枷还要跟我回瑞士去看望父母呢”。

开着车的李也参与了进来,“她也要跟我去日本见爱子,爱子说很想她”。

波文微笑着,“好,好,好,你们的请愿我都听到了,除了这些地方,别的时间就陪着哥哥吧”。

“恩”。

“看看我们的小攸枷,好象瘦了”。

“没有啊”。

波文又试了试她的腰身,“是瘦了,宿,你觉得呢”?

“恩,是有些瘦”。

波文再道,“冰玉群岛上没什么好东西吧,回家哥哥亲自下厨给你补一补”。

“不用了吧,再吃我就要变成小肥猪了”。

“那正好,换身合适的衣服”,边说边审视着攸枷的礼服,“还有这条裙子,看起好旧啊”。

“不会吧,我才穿过两次”。

“不行,做套新的”。

“不用了,哥哥”。

“要的,要的”。

一路温馨谈话,向菲尔德家族的庄园驶去。

庄园里,波文的外公、外婆也在等待着攸枷,做出这种添增家族荣耀的举动,伯爵及伯爵夫人打算正式接纳攸枷。

还有攸枷的外公、外婆也已找到,波文准bèi

安排时间,亲自带妹妹去拜访,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要尽量补足攸枷的亲情。

梦魔世界。

攸枷的披风突然闪烁出光芒,她定定的看着才发xiàn

是红色宝石扣里发出的光亮,想着梦魔的话,当宝石发亮就证明她的武器出现。

就快对付恶魔,攸枷的心里不自觉的紧张起来,恶魔身高两米,体积庞大,她和宿是否能对付?好在恶魔一百年才出现一次,攸枷想着这些急忙向天元殿走去。

血河之上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草原上建了一座华丽的宫殿,宫殿前种着两排柏树引领着宽敞的道路,白色钻石墙壁镶嵌着黄金做的镶边。

这是天元圣地梦魔的住所,梦魔和历代契约者就住在这里,跟现实生活中没有两样,梦魔和契约者也会吃东西,也会休息,攸枷和宿有时会睡在各自的房间,有时会睡同一个房间。

天元殿的后面也是草原,有清澈的河流和绿油油的山坡,小兔,梅花鹿等等动物正在上面欢乐的奔跑。

此时梦魔和金泽宿坐在天元殿二楼的露台上品着咖啡,梦魔一眼就注意到攸枷披风上的扣子所发出的亮光,神情顿时沉重。

宿也微皱起了眉头,“是武器出现了吗”?

梦魔低沉的“恩”了一声。

宿微笑的调侃,“看来我们这一届契约者并不是这么容易当的”。

145. 充值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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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第145章 九天乾坤镜

攸枷看着两人的沉重,保持着乐观的话语,“我们快点把武器找出来吧,梦魔,武器该怎么找”?

“用你的心去感受,武器会给你指引”。

攸枷闭上眼睛感受着自己的内心,感觉心口闷热,似乎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她去什么地方,攸枷睁开眼睛指着远方,“我找到它了,在那边”。

宿点了点头,和梦魔跟上了攸枷的脚步。

天元殿后面有一棵很大的菩提树,这棵菩提树~枝繁叶茂,粗大的树干要十个人才围的完它,菩提树下开着一朵粉红色的小花。

攸枷指了指,“就是这儿”。

“这儿”?宿有些惊讶,四周遍花成群,惟独这棵小花孤零零的独处,宿眨了眨眼睛,似乎这就寓意着藏有宝物,“那我们就开始挖吧”。

“不要,我觉得这花很漂亮,我舍不得碰它”,不知dào

找到武器后会出现什么情景,攸枷微捏上了拳头。

她这一细微的表现没有逃过梦魔与宿的眼睛,双双安抚着攸枷,攸枷这才深吸了口气蹲了下来,轻摸上小花顿时狂风大起,瞬间又停止,空中出现了彩虹,下一秒攸枷的金色披风就变成了白色的公主裙,肩胛骨处伸出了一对天使的翅膀。

翅膀自动扇动带攸枷飞翔,攸枷大叫着,梦魔急忙飞向空中抱住了攸枷,站在地上的金泽宿一直紧绷着神经此时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梦魔安抚道,“你可以自己驾御的,试下自己飞”。

“你不要放开我啊,我害pà

掉下去”。

“不会,翅膀就像你的手一样,你想象你的手该怎么扇动,翅膀就会怎么扇动”。

“好吧,我试试”。

“放心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梦魔说完,轻轻的放开了手。

攸枷不自然的扇动着手,翅膀也跟着扇动,在空中的她起起落落,梦魔一刻也不离开她身边紧跟着她飞翔。

地上的宿奔跑的追逐着他们的身影,跑到天元殿,宿喘着粗气跳上了跑车,启动起轿车追逐着他们的脚步,车子已经明显追不上攸枷,宿将车掉头,开向了飞机场。

开着飞机来追飞翔的攸枷,在现实世界里的宿下意识的的紧抱上她,生怕她会逃离自己的怀抱。

渐渐的,攸枷学会了该怎么飞,她这才注意到地上的宿,怎么不见宿的踪影。

梦魔望着身后提醒着,“宿在后面”。

攸枷惊讶的,“啊”!了一声。

攸枷的突然停顿,让金泽宿急忙减速,同一时间梦魔抱住攸枷离开这一片区域,梦魔笑望着金泽宿,想宿对飞机的操作实在太熟练,即使他不补救,飞机都不会撞上攸枷。

“小心点飞”,梦魔交代着。

“知dào

了”。

梦魔世界跟现实世界接轨,现实里有什么,梦境里就有什么,吃的,玩的,衣服,首饰,飞机,大炮,枪支弹药,各个国家的东西在这里都能看到,梦魔世界就是现实世界的一个缩影,可是如今的梦魔世界却变了模样。

脚下的轿车场就像一个庞大的博物馆,里面不光有现代最前卫的跑车,也有世界上第一辆马车式三轮汽车。

原始森林里也增加了很多动物,有很多都是攸枷喊不出名字的绝种物种。

梦魔微笑的说着,“攸枷,当你这个女王拿到武器的时候,你们就能看到梦魔世界的全貌,你现在看见增加了这么多东西,这都是梦魔世界诞生时,跟当下的现实世界接轨的产物,等你回到天元殿,你去看你的房间,你的房间也变大了,衣服那些也变多了,从远古到今天的服饰、食物,奢侈品,什么都有”。

攸枷紧盯着脚下的景色,习惯着飞翔。

前面是攸枷和梦魔,后面是开着飞机的金泽宿,三个人渐缓着紧张的情绪,开始愉快的在天空中翱翔。

飞了好一阵,攸枷越来越熟练,她微笑的飞向了金泽宿,驾驶室里的宿伸出了手,“进来”。

攸枷拉着宿的手踏进了飞机,翅膀也自然不见。

“吓死我了,我整个心脏都是悬着的”,单手驾驶飞机的宿紧紧的抱着攸枷说道。

“我没事啊,现在好好的”。

“你一离开我身边我就害pà

,以后不要轻易离开我身边”。

“恩,知dào

了”,攸枷紧搂着宿,靠在了他的怀里,“这是德国最新型的飞机,你还没有试飞过就拿它来追我,你好厉害”。

“觉得我开的怎么样”?

“很好啊,开的非常稳”。

“呵,你有发觉吗?梦魔世界真的变大了”。

“恩,真担心恶魔会出现”。

“最早出现也需yào

一百年,不用担心的”,宿轻声安抚着。

攸枷点了点头。

梦魔不等金泽宿开舱门,直接穿过了飞机走了进来,“让我来开吧”。

宿迟疑了一下才跟梦魔换了手,想梦魔身体里什么灵魂都存zài

,梦魔自然什么都会,宿恢复了严肃,“梦魔,现在可以把梦魔世界的一切告sù

我们了吗”?

梦魔回答着,“可以,忆啸阁的门已经打开了,我们回去再说”,停顿几秒梦魔又道,“攸枷,拿到武器就证明你已经完全融入到了梦魔世界,以后的你不需yào

在睡前呼唤我,你已经可以随意的进入这个世界,宿,你是攸枷的骑士,你也可以随便进入”。

“太好了”,攸枷深吐了口气。

宿紧紧的盯着攸枷的后背,细细的抚摸着她的肩胛骨,之前生出翅膀的这个部位一点痕迹都没有,他轻柔的问着,“疼吗”?

攸枷摇了摇头,“一点感觉都没有”,话音刚落,翅膀再次打开,又大又长的翅膀穿破了狭小的机舱。

梦魔大笑着,“攸枷,你来带飞机飞吧”。

攸枷惊慌失措着,“这是飞机啊,我的翅膀带的动吗?梦魔你别再笑了,好好开飞机,我们要坠机了”。

“不会的,放心吧,你找下感觉,试试把翅膀收回去”。

“感觉”,攸枷气定神闲,寻找着梦魔所说的那种感觉。

147. 第146章 天之云衣

宿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攸枷的翅膀,“真柔软,像羽毛一样”。

梦魔回答,“那个本来就是羽毛,天使翅膀已经是攸枷身体里的一部分了”。

“在现实生活中会出现吗”?宿追问着。

“不会,只会出现在梦境”。

攸枷总算找到感觉,翅膀又收了回来,飞机被戳了两个大洞,虽在高空中,吹进来的风依旧很轻柔,攸枷看着手上黄金做的金环,问道梦魔,“这个就是我的武器吗?这个该怎么用”?

“那是五芒星阵环,也叫九天乾坤镜,是根据五芒星阵而造出来的武器,可以消灭人神魔三界,如果有光照射,它就会变成镜子,作用像忆啸阁里的镜子,可以看到很多东西,如果把它对准太阳、月亮或星星,九天乾坤镜就会起别的作用,至于具体用法,我们下去再说”,梦魔边说边向地面开去。

到达地面没多久宿就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看来现实世界里仆人们开始了晨扫,仆人一向起来的很早,宿在思考有没有延迟回去的必要。

梦魔望上了宿,“你们该回那边的世界了,这些问题等你们下次进入梦境再谈吧”。

攸枷忙道,“我们现在回去真的没有关系吗?恶魔不会出现吗”?

梦魔笑道,“不会,放心吧”。

“那就好”。

宿握着攸枷的手开口,“今晚上我跟攸枷会早点就寝”,边说边摸向了攸枷的后背,想看她的翅膀会不会又突然飞出来。

攸枷安抚着他,“不用这么担心,你看,我可以控zhì

它了”,说边边展现给宿看,收放自如。

“真不疼吗”?宿还是有些担心。

“不疼,就像我的手一样”。

“那我们回去吧,梦魔,晚上见”。

“恩,晚上见”,梦魔望着他们消失的身影深皱起了眉头,出现了天使翅膀,出现了天之云衣,这就证明攸枷能消灭邪魔,梦魔当初的猜测真的没有错,攸枷就是‘诛杀契约者’。

梦魔眺望着远方,这或许是极坏的消息,因为邪魔太难消灭,攸枷一旦失败,他不光需yào

找新的契约者,还很可能重整梦魔世界;或许这又算一个好消息,最起码相隔一百年出现一次的恶魔不会在攸枷这一代出现了,梦魔紧捏上了拳头。

睡梦中的宿一下醒了过来,他急忙摸向攸枷的后背,攸枷轻声的言语,“这个翅膀真只能在那个世界里用,在那边我能感觉到它,在这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真的一点不疼”?

“一点都不疼”。

宿细细的摸着,仔细的看着,“一点痕迹都没有,我真害pà

翅膀会伤害你”。

“怎么会,等晚上我带你飞”。

“呵,晚上再说吧,现在先睡会儿觉”。

“怎么,没睡醒吗?我每次去梦魔世界,当醒来时精力都特别充沛呢”。

“我也是啊,不过就是想抱着你再多睡会儿”。

“呵,大清早就开始撒娇”。

“不行吗”,出现武器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悠哉,宿担心着未来。

“行,你做什么都行”,攸枷明白宿的担忧,说着安慰的话语轻抚着他的后背。

“那我现在想要行不行”。

“什么,大清早的”。

宿无视着攸枷的羞涩,吻上了她的粉唇。

看着电视的宿看上了墙上的挂钟,提醒着攸枷,攸枷便对波文说道,“哥哥,我困了,先去睡了”。

看新闻的波文怎会没注意到宿的小动作,他微翘起了眉头,“才九点过就睡觉,宿,你想对我妹妹做什么”。

宿有些难为情的回答着,“不做什么”。

“按理说我不该让你跟攸枷同房,可是你们从小就在一起了,还是节制点,我可不想我妹妹这么小就怀有身孕”。

“放心吧哥哥,我们采取了预防措施的,我也答yīng

过攸枷,等她满18岁以后再生”。

“恩,这还差不多,去睡吧,继xù

呆在这里,你们也是心不在焉的”。

“谢谢哥哥”,攸枷微笑的搂上了波文,波文轻拍了拍她的脸,这才目送他们离开。

李和程皓轩去了日本,爱玛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金泽宿和攸枷回了房,身为子爵的波文突然间觉得很寂寞,他拿起了身边的电话,“叫爱玛下来”。

值夜班的女仆轻声回应着,“好的,少爷”。

一会儿功夫不到爱玛就来到了眼前,“少爷,请问有什么吩咐”?

“陪我看电视”。

“啊”?!

“怎么,单独陪我看电视觉得很不自在吗”?

“没有”。

“那就坐啊”。

爱玛不再说话,坐到了沙发对面。

波文看了看她,“坐到我身边来”。

爱玛迟半秒才回答,“好的,少爷”。

爱玛规规矩矩的坐好,手脚都不敢动弹半分,波文看着如此拘谨的爱玛,想到了过往,屋子里热闹时,爱玛也会说也会笑,曾经的爱玛跟他呆在一起就像一个冰山美人,现在的爱玛跟他呆在一起竟然会露出羞涩的神情,真是越来越像个女孩子,十足的可爱。

又想到了攸枷,妹妹在身边时,波文总是会躺在妹妹的腿上,那样他会觉得很放松,现在攸枷不在身边,波文只觉得这样坐着看电视很累。

越来越觉得腰酸背痛的波文,大方的躺在了爱玛的腿上,爱玛顿时心跳加速。

按了几个台,波文开口了,“你坐的这么直,不觉得累吗?我像你那样坐着会觉得很累”。

“少爷不舒服吗?要不要我给你拿个靠枕”?

“不用,躺你腿上挺舒服的”。

“哦”。

又过了一会儿,电视里开始播放洗发水的广告,“爱玛,你为什么不留长头发”?

“小时候留过,后来觉得很不方便就剪了”,那时接到汉娜去世的消息,躲在房间里哭了一天的爱玛,最终为了悼念汉娜剪掉了长发。

“你的身手很好,留长发应该不会影响到你,留长发吧!你很适合留长头发,本来人就长的很漂亮,留像攸枷那样的长发应该更漂亮”。

爱玛的心脏剧烈跳动,过了很久才回答,“好的,少爷”。

见波文没反应,爱玛这才将目光从电视上移到了波文的脸上,见波文已经熟睡了过去,爱玛小心翼翼的吐着气息,生怕把波文吵醒,进入梦乡的波文这才让爱玛放松了神经。

148. 第147章 梦魔世界的诞生

她仔细端详着波文,长的真像他母亲汉娜,爱玛伸出了手,想摸又不敢,手举在空中良久才鼓起勇气轻摸上了波文的头发。

他的头发真润滑,爱玛心想着,汉娜的头发会不会也如此,生在保镖家族的爱玛唯一的目标就是当上世袭,母亲没给她多少爱,害pà

那会造成她的柔弱,还是汉娜的温和让爱玛体会到了一丝母爱的感觉。

辛辛苦苦练就一身本事却无以回报,想到这些的爱玛,手指的力度没有控zhì

好,波文微皱了下眉头,翻了个身继xù

好梦。

他一定很疲倦吧,攸枷呆在城堡里由宿保护着,从冰玉群岛回来后爱玛就一直呆在波文的身边,看着波文跟以前一样忙碌,跟以前一样勾心斗角,爱玛很心疼,可惜自己只是个保镖,她除了能保护好波文的生命安全什么都不能做,什么也都做不到,爱玛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天气还有些微热,爱玛四处环顾,沙发上没有她需yào

的东西,爱玛轻手轻脚的脱去了外套搭在了波文的身上,始终不忍心吵醒他。

梦魔世界。

梦魔站在天元殿大门口迎接着攸枷,攸枷并不觉得奇怪,只要是人类来到梦魔世界,梦魔在哪里,人类就会现身在哪里,如果没有看见梦魔那他一定在休息,要么就是在地下室里,三个地下室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五个五芒星阵。

“走吧,我们去清理名单”,攸枷边说边准bèi

往罪魂门走。

梦魔阻止着她,“不用了,攸枷,从女王或国王拿到武器开始,梦魔世界都不再需yào

国王、女王来分配赏罚令,赏罚令会自动运行处理,自动把邪恶的人放在罪魂门,把善良的人放在极乐门”。

“嗯,还有这种好事,那我来梦魔世界不就没什么事可做了吗”。

“不,有很重yào

的事情需yào

做”。

“重yào

”?宿重复着,

“忆啸阁的门已经打开了,走吧,我从头讲给你们听”,梦魔边说边引领着他们向四楼走去。

攸枷一路看着,进入金碧辉煌的天元殿是一个大殿,这一层楼有书房,有厨房,有几个客房,现在新增了几道大门,空间也被扩展,新出现了喷水台,大殿旁边的礼仪厅里摆放着钻石做的钢琴。

二楼穿过金碧辉煌的走廊,走廊两边的房间也增加,走廊的墙壁上依旧挂着精美的壁画,天花板上出现了无数的星辰,攸枷真想回房看看,可此时办正事要紧。

三楼是一个大厅和一个露台,大厅和露台的空间也都变大,露台上出现了空中花园。

四楼的露台上出现一条清澈的瀑布,瀑布的流水延伸到三楼的池中,美丽的彩虹挂在池水之上,小鸟与仙鹤纷纷来这里停歇,真是一幅美不胜收的画卷。

四楼只有一个阁楼,这个阁楼就是忆啸阁,以前所有已现的大门都能打开,惟有忆啸阁的大门打不开。

打开忆啸阁的门,里面空空如也,梦魔引领着宿和攸枷坐到沙发上,再触摸了下沙发对面的墙壁,一面超大的镜子呈现了出来,宿看着镜子里反映出来的图象就像电视机。

攸枷轻声的问着,“这是科幻电影吗”?

“不是,这是未来,你们慢慢看吧,看了就会明白”。

攸枷,“恩”,了一声。

宿搂着攸枷,细细的看着。

一个全封闭的高科技工厂,外面有部队把守,里面的流水线全是机器人在工作,整个工厂只有这几十排宽敞的房子里有人类,他们清一色的都穿着白颜色的防护服。

梦魔解释道,“这些全是科学家”。

第一排平房的栏杆处树立着‘机械实验场’的招牌,第一个屋子里,有很多科学家正在做着宇宙飞行器的实现,第二个房子正在做着深海穿梭机的实现,第三个房子正做着时光机的实验,就在这时镜头切换。

攸枷忙说,“梦魔,是你换的吗?继xù

看啊,看看第四个房子里是什么”。

梦魔笑了笑,“等我讲完要讲的事情之后你们再慢慢看吧”。

搂着攸枷的宿安抚着她,“耐心些,梦魔正在告sù

我们,我们最想知dào

的答案”。

“恩”,攸枷点了点头。

第二排平房是‘灵异实验场’的招牌,第八个房间里,空中有很多漂浮物,科学家们却视而不见。

梦魔解释着,“那些四处漂浮的就是灵魂”。

攸枷,“看不清楚,我觉得就像一坨坨黑云”。

梦魔,“减慢到30分之1秒,放大到百分之47”。

梦魔话语刚落,画面便慢放,宿微皱了下眉头,难道梦魔并不是灵异所孕育出来的生物,而是未来世界里科学家造出来的产物?

这下攸枷能看清楚了,的确是灵魂,虽然她没有见过真的灵魂但也在电视里看过,由衷钦佩电视导演的想象力,想象出来的灵魂的确很接近真实的灵魂。

梦魔再道,“人类生前长什么样,这些灵魂就长什么样,生命球是什么颜色,灵魂就是什么颜色”。

攸枷望向梦魔,“宿的生命球是蓝色,代表什么意思”?

“冷静、理智、宽广,只是针对宿的生命球,光是蓝色也分几十种,蓝色,海蓝色、深蓝,淡蓝,淡淡蓝,很多,色彩上有一点变化就是不同的含义”。

攸枷心想着,当杀手需yào

极强的心理素质,难怪那一届只有宿一人能毕业,因为他太冷静,太理智。

攸枷再仔细看向灵魂,灵魂只有半截手,半截脚,什么颜色的灵魂都有,真像走进了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而且灵魂多的都有些拥挤,完全不像之前看的那样,只有几十坨黑云。

“恢复”,梦魔的话音刚落,镜头又恢复了正常速度。

梦魔,“他们正在造的这个东西叫灵魂身份证,光是摸一下就知dào

你的灵魂是什么样的,你能做些什么,能力是多少,正在想些什么,家庭成员有哪些,方方面面都会包括,最终的完成版就像一张身份证,需yào

随身携带,这样做了什么坏事,警察就很容易抓到,在未来世界里,那些人不叫警察,叫T,T又分很多,以后你们慢慢看”。

宿浅笑的感叹,“真先进”。

149. 第148章 科学家

第三十六排平房是‘游戏’的招牌,第六十七个房间里,科学家们正在实验真实游戏,门上招牌写着‘梦魔世界’。

攸枷的心脏顿时提起,她只当科幻片看,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层,宿的心脏瞬间放了下去,他的分析没有错,梦魔的确是被造出来的,不是自然产生的。

下午六点,下班时间,一声闹铃响起,科学家走到门口,按了下门上的按纽,地板开始向后延伸,从地下升上来一辆白颜色的运输车,科学家们陆续进入,关好车门,车子又降回了地下,地板自动恢复原状。

车子从地下开动进入了一个房间,科学家们在这个房间里首先扫描全身,接着进入第二个房间杀毒室,接着第三个房间再次扫描,通过的人进入下一环节,没通过的人回到刚才的杀毒室。

只见一个回去的科学家念道,“增加1”,对着他冲的气体增大了一点。

梦魔,“他叫阿比盖尔,梦魔世界的产生就是他的杰作,就是他提议开发灵魂身份证,未来世界就像你们看到的,地球已经跟宇宙接轨,什么星球的人都会来地球,什么离奇、复杂的案件也随即增多,为了安全起见,他的提议很快通过了国会的表决”。

再次回到扫描室,语音电脑的声音,“比对完成,通过”,阿比盖尔面前的玻璃门打开了。

梦魔,“减慢到53分之1秒,放大百分之47”。

攸枷;“他带了灵魂出来,怎么还能通过”?

梦魔,“扫描仪还不能百分百的除掉所有的病毒,基本所有科学家身上都带点试验时所产生的残余”。

第四个房间是换衣室,阿比盖尔脱去防护服,光着身体进入第五个房间,这是洗浴室,阿比盖尔说道,“热水加1”,这才开始愉悦的洗起了澡。

第六个房间,洗完澡的阿比盖尔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第七个房间,阿比盖尔按向了门上的按纽,对着按纽报上了自己的名字“阿比盖尔”。

跟在实验室一样,升上来一辆白皮车,不同的是在实验室是科学家们一起坐,现在是他一人的专座,每个科学家都配有自己的专车,进入后的阿比盖尔又说道,“4号”。

车子进入了4号轨道,阿比盖尔的轿车就停在4号轨道的尽头,“开门”,“戏院,慢1”。

车内的语音回答,“已确定”。

梦魔,“车速分快,中,慢,慢1就像散步,慢2就是正常的步行,慢3就像快走,中和快也分三个等级,快3就像飞机的速度”。

攸枷,“这么快,人不会晕吗”?

梦魔,“不会,车子很稳的”。

无人驾驶的车子在自动飞行,阿比盖尔望着窗外的大屏幕,上面正打着各种电影,演唱会,戏剧的广告。

攸枷看到这些摩天大楼直插云霄,开口问道,“把楼建这么高,发生地震那些怎么办”?

梦魔,“不会,未来世界已经能控zhì

自然灾害,以后印度洋上会出现一片陆地,想感受自然灾害的旅客可以去那里”。

“戏院10”,车内电视马上出现了戏院10要上演的节目,阿比盖尔又道,“古典乐演奏,晚8点,两张,前排”。

车内语音,“姓名”。

“阿比盖尔”。

车内语音,“识别号码”。

“4624”。

话音刚落,车内电视便发出一道绿颜色的光,对着阿比盖尔开始从头到脚的进行扫描。

梦魔,“识别号码就是身份证的后四位,未来世界就只有一张身份证,没有别的卡,这张身份证可以拿来做任何用途,即使身份证掉了也没有关系,身份证上有很多识别保护,会扫描你整个人,包括视网膜,所以别人捡到你的身份证没有一点用处,阿比盖尔开发的灵魂身份证将取代这张身份证”。

攸枷,“如果视网膜脱落,或手脚残疾了怎么办”?

梦魔,“没有关系,未来世界有人造器官,每个人的皮肤,血液,角质层等等什么都有差别,现在这张身份证里都储存了这些资料,如果需yào

换器官,新的器官跟天生的器官是一模一样的,如果身份证掉了,你能提供皮肤,血液,或者头发,总之能提供自身带的任何一样东西就能重新办理,在没办理之前去医院,同样也是提供这些就能找出天生的器官,想换别人的器官,新器官的来源,匹配度等等也会储存zài

这张身份证里”。

攸枷,“灵魂身份证里包括这些功能吗”?

梦魔,“包括,灵魂身份证比这张身份证更先进,增加了更多的东西”。

车内语音,“前排已满,中间位子可以吗”?

“都有哪些地方”?

车内语音,“请选择”,电视马上出现了坐位的显示图。

梦魔,“标有号码的就是还没卖出去的”。

“23,24”。

车内语音,“通过,完毕”。

梦魔,“减慢到76分之1秒,放大百分之47,最多只能减慢到100分之1秒,那种画面几乎就像静止,放大最多是百分百”。

只见一个灵魂粘到了阿比盖尔的衣服上,陆续又有几个灵魂粘到上面。

攸枷捂住了嘴巴,那不是几个,而是几百个灵魂。

“害pà

吗”?宿温柔的问着,将攸枷搂的更紧了些。

攸枷微皱着眉头,“密密麻麻的,看起好恐怖”。

梦魔,“灵魂并不像电视里演的这么大,它是很细微的,阿比盖尔他们开发的灵魂身份证,里面有一项数据是灵魂测试仪,它的功能就是吸收很多灵魂,这个测试仪对人类不会造成影响,但对灵魂会有影响,每个人身上都带有磁场,都会吸收灵魂,但阿比盖尔长期接触开发的实验,所以他身上的磁场特别强,就像你们现在看到的,很多灵魂都会往他身上粘,所有参与这个项目开发的科学家都是这样,磁场都很强”。

继xù

切换,到了第二天,阿比盖尔坐在车里看着早报,轿车依旧在自动飞行,后面一辆轿车快速的靠近了阿比盖尔。

150. 第149章 灵魂

“阿比盖尔,今天有什么新闻吗”?

“没什么大事”,阿比盖尔说完又对车子下着命令,“上午9点28分到达工厂”。

车内语音回答,“已确定”。

这时阿比盖尔才对同事老迈说道,“你们那边的实验怎么样”?

“就快完成了,给你看看样板”,老迈边说边从公事包里拿出一盘光碟。

“梦魔世界,看着封面挺不错,好玩吗”?

“来玩玩就知dào

了”。

“好啊,中午有时间我就过来”。

梦魔,“减慢到56分之1秒,放大百分之47”。

只见灵魂附在了光碟上,攸枷能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在聊什么呢?看你们的车开这么慢”,另一个同事亨利加入了进来。

阿比盖尔回答,“在聊老迈新开发的游戏”。

“我瞧瞧”。

阿比盖尔又把光碟递给了他。

老迈透过阿比盖尔对亨利大声的说着,“中午有空的话你也来吧,给游戏提点意见”。

“好啊”。

还是昨天下班的情景,唯一去掉的就是洗澡那一环,扫描室对早上来上班的科学家语音着,“有病毒,请增加3,重新消毒”。

到阿比盖尔扫描时,语音提示,“有病毒,请增加5,重新消毒”。

攸枷:“比刚才那个科学家多”。

梦魔,“消毒的最大量是30,10以内都属正常,20以内就需yào

检查试验室,达到30,也就是最高警戒,需yào

检查开发的项目,这算轻的,这个国家还有另一个高科技工厂,那里的警戒最大值是1千,里面是外星人,宇宙,太空船,黑洞等等的实验场”。

攸枷微皱上了眉头,“听着都觉得很恐怖”。

宿望向梦魔,“梦魔,你的国家在哪儿”?

“我的国家叫费稣兰国,就是现在的南非与三分之一的东非,未来的南非比现在的南非大,因为地壳运动,出现了很多陆地,你们等会儿慢慢看吧,这上面讲的很详细的”。

(注:未来的费稣兰国是移民国,什么肤色的人都有)。

宿轻“恩”了一声。

中午。

阿比盖尔坐着试验室里的运输车来到了老迈所呆的‘梦魔世界’。

攸枷低语着,“这个试验室里也有灵魂”。

梦魔:“灵魂是无处不在的,只是阿比盖尔的试验室里特别多”。

“瞧瞧怎么样”,老迈边吃着午餐边说着。

“我玩玩才知dào

”,阿比盖尔说完便带上了耳机。

梦魔,“减慢到62分之1秒,放大百分之47”。

宿和攸枷屏住了呼吸,只见站在阿比盖尔背后的灵魂越来越多,最后聚集的这些灵魂形成了一个类似于人的形态,只是这个形态依旧比较小,只有10岁的小孩这么大。

梦魔,“看阿比盖尔打游戏的这些灵魂,大多都是懂电子,电脑,高科技的,只有小部分是围观,或者仅仅是喜欢游戏”。

亨利也来到了老迈的试验室。

老迈打着招呼:“亨利,怎么这么晚”。

亨利有些无奈的微皱着眉头:“今天发xiàn

一种很奇怪的电磁波,正在排除,我呆不了多久就要回去工作,中午也不能休息了”。

老迈露出了同情的目光:“那先吃饭吧”。

梦魔,“减慢到62分之1秒,放大百分之47”。

又见很多灵魂正端详着亨利拿来的仪器,亨利从仓库中把仪器取出来,就直接来到老迈的试验室,将仪器随手放到了办公桌上。

梦魔,“这个仪器是时光机里很重yào

的一个东西,叫转换仪,时光机的开发还没有完成,所以最终转换成功的只有怨念,还要继xù

看吗”。

“看”,攸枷和宿一致的说道,

梦魔大笑,“我逗你们的,不说我也会放下去”。

攸枷微笑的将头靠在了梦魔的肩上,想梦魔一直都是这样,很温和,很善良,有时也像小孩一样天真可爱,惹的攸枷生出了无限的爱怜。

静悄悄的夜晚,工厂里有很多机器人充当着警卫巡视着工厂里的安全,有些实验室里依旧亮着灯,科学家们正在忙碌的工作着。

阿比盖尔所处的‘灵魂测试仪’实验室里有很多灵魂飞了出来,越来越多的灵魂从各个实验室里飞了出来,从工厂外面飞来的灵魂也加入了这支庞大的队伍。

这些灵魂一致飞向了亨利工作的‘时光机’实验室,宽敞的实验室里,一片白色的背景,白色的墙壁前放了很多电脑与测试的仪器,房屋的中间,高出一个台阶的平台上放着一个庞大的机器。

梦魔,“这个就是时光机,但只开发到了一半,白天亨利说发xiàn

了奇怪的电磁波,这个电磁波就是人类从古至今的怨念,它现在正在召唤灵魂”。

攸枷,“亨利以为已经把电磁波排除了,其实是没有排除掉”。

梦魔,“是的,阿比盖尔和亨利的开发在同一个工厂里进行,所以相互辉映产生了电磁波,电磁波又在召唤远古至今的怨念,就出现了现在这个场景”。

很多灵魂聚集到时光机里,令时光机都有些轻微的摇动,灵魂的结合体令时光机产生了运转,仅仅几秒种时间便停止,同一时间大门被机器人打开,机器人露出了红外线的眼睛扫视着室内,没发xiàn

任何异常就又关上了大门。

梦魔,“就是这里出现了问题,如果机器人不来,就没有你们现在所呆的这个梦魔世界,人虽然死了留下灵魂,但灵魂还是保留着人类的意识,所以机器人一来马上就安静”。

攸枷,“机器人看不到灵魂吗”?

梦魔,“看不到,阿比盖尔开发的灵魂身份证就能解决这一点”。

经过刚才机器人警卫的惊吓,灵魂一炮而出。

梦魔,“减慢到87分之1秒,放大百分之47”。

见灵魂有些卷成了麻花状,有些成了饼状,各式各样的形状让攸枷翘起了眉角,“变形了”。

梦魔再道,“这些变的扭曲的灵魂就是刚才被转换过的,他们的电磁波已经无法再生存,必须要寄存zài

某样东西上”。

宿接话,“他们就选择了梦魔世界”?

梦魔点了点头,“是的,因为只有梦魔世界是快开发完成的”。

151. 第150章 历史

变形的灵魂附在了所有的梦魔世界游戏光盘里,五颜六色的灵魂逐渐变成了黑色,这些灵魂就像在呼救一样,有很多没变形的~五颜六色的灵魂飞向了他们。

梦魔,“这些加入他们的灵魂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全部都有悲伤的过去”。

光盘里的灵魂越来越多,让所有的梦魔世界游戏光盘全部破裂,再次出现的灵魂所形成的形态就跟现在的梦魔一模一样,只不过是紫色。

攸枷指着墙壁上的镜子,“这个就是你”?

梦魔摇了摇头,“还不是”。

高大的灵魂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个点,直到消失。

梦魔,“这是刚才转换时残留的电磁波,因为灵魂太多,形成了很大的波动,从未来的空间转换成了远古空间,这就是电视里演的时光倒流,但他其实并不是时光倒流,只是空间转换了,亨利他们那些科学家开发的‘时光机’,运用的就是这个原理,每个年代的空间都会被自然界拍录下来,只要找到空间代码就能回到不同的年代”。

宿,“远古时代,好遥远”。

梦魔,“是很遥远”。

这是梦魔世界里的景象,之前消失的灵魂出现在了这里,同样是一个点,逐渐扩大,最后形成了一个高大的灵魂。

紫色梦魔的嘴巴并没有动,但身体里却发出了不同的声音。

梦魔,“灵魂其实是有声音的,只要是同样的频率就能听见,为什么有的人能看见鬼魂,能听见鬼魂说话,有的人不会,迷信说法是这个人阳气太盛,所以听不见,看不见,其实不是这样,之所以产生这个效果是因为每个人自身的频率不同,在游戏世界里,科学家把所有的频率都放在了里面,所以无论是什么人都能听见鬼魂的声音,也都能看见鬼魂的样子,同时不管是哪个国家的人,说的是哪种语言,在梦魔世界里面都可以对话”。

梦魔世界就是现在这个模样,有整个地球的三倍这么大,有山,有水,有河流,有飞机,有船舶,有娱乐场,应有尽有。

紫色梦魔所站的位子就是今天~天元殿的所在地,远古的天元殿虽然也富丽堂皇,但比现在的天元殿小很多,没有罪魂门和极乐门的存zài

,空气中的颜色也为自然。

广阔的土地上有天元殿,天元殿之后有一棵很大的菩提树,这是攸枷拿武器的地方,菩提树后相对应的世界另一头有一座绿油油的高山,这就是天殛山。

北半球的天殛山被一个日月乾坤阵所封印,七色火焰形成的圆圈包围着这座山,山脚下分别坐了五个人镇守结界,天空中漂浮着六个人手拿武器望着这座山,在这六人之上,与高山的山峰平齐着一男一女。

梦魔,“这13个都是游戏人物,分别是金、木、水、火、土、星、风、沙、

雨、雪、冰,还有日和月”。

攸枷看着这个月战士的女孩,装扮跟她一模一样,白色的飘纱裙,手拿金环,长着一对白色的翅膀,月战士身边的日战士身穿金色披风,这正是攸枷的女王披风,日战士手拿利剑,也长着一对翅膀,只不过是金黄色。

梦魔,“金、木、水、火、土,守着结界,不让山里封印的邪魔走出结界外,星、风、沙、

雨、雪、冰,这六个战士协助国王战斗,日是国王,月是王后”。

看着镜子里的人就跟真人一模一样,游戏世界里的东西也跟现实世界里的一模一样,都已分不清哪个才是游戏,哪个才是现实,攸枷不惊感叹,“好真实,游戏也是这样的吗”?

梦魔,“恩,未来的游戏,人都可以进到游戏里面去,现实中的玩家就像睡着了一样,玩家可以设置时间提醒自己离开游戏,

游戏里的食物人类可以吃,只要用身份证付费就行,除了饮食之外,其他的都是免费,就像坐船去深海,跟现实里的海洋世界是一模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就是里面有海怪,这是游戏设置”。

梦魔,“玩家选好武器,选好一个游戏人物就可以开始游戏,每个游戏人物的战斗路线都是设定好了的,选不同的游戏人就会有不同的战斗路线,除了打设定的怪物,其他的都是玩家自己决定”。

宿,“这么说我跟游戏里的人物发生关系也可以”?

梦魔,“是的,游戏里有恋爱值,需yào

这么做”。

攸枷,“每次都只能跟一人谈恋爱,不能多人吗”?

梦魔,“可以,每次通关都只能选一人,直到打完邪魔这游戏就结束,还想玩就必须从头只选一人开始玩,如果想和多人恋爱,多人发生关系,只要在打邪魔前先存个档,不打邪魔就可以了,13个游戏人物也可以自己设定长什么样子,什么身材,除了日和月的战斗服、武器不能换,其他都能换”。

宿,“这游戏真诱0惑”。

梦魔笑了笑,“11个游戏人物任一个打通关,就会出现日的路线,日也打通关就会出现月,月的最后一步就是打邪魔,所有打通关的数据都会在最后出现,通关得了多少分,打邪魔的生命值,战斗力等等就是多少分”。

宿仔细看了看镜子里的游戏画面,“现在已经能看到梦魔世界的全貌,为什么没看到未来世界的飞行器和激光枪”?他真想摆弄一下未来世界的武器。

梦魔,“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问题”,画面又切换到了紫色梦魔处。

声音十分嘈杂,就像无数的灵魂在争吵,最后所有灵魂一致决定,先恢复成每个个体再看该怎么办。

梦魔,“他们根本就出不来,因为游戏设置了压缩,我的身体就像个容器,他们全被压缩在了我的身体里,我是在游戏光盘爆裂的那一刻为了保护他们所产生的悲情保护膜”。

攸枷,“你很痛苦吧?身体里这么吵”。

梦魔摇了摇头,“一点都不痛苦,容器是没有感觉的,那时我还是一个死物”。

152. 第151章 诛杀契约者

游戏里照样有日月沉浮,冬去秋来,紫色梦魔就在风雨霜降、艳阳高照的日月星辰中站了一年又一年,被囚禁的灵魂渐渐意志消沉,再不争吵,紫色梦魔渐渐换上了血色的皮肤。

梦魔,“在大伙都在吵架的时候,我身体里的科学家们并没有气馁,对我身体内部进行了改造,我慢慢的有了生命,听着无数灵魂的悲伤,他们的怨念渐渐侵蚀了我的大脑,这就形成了我的意识,听着不同的声音,我综合出了自己的声音,这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我了”。

攸枷听着梦魔的低沉男音声点了点头。

宿,“既然已经改造了,他们还是出不来吗”?

梦魔,“出不来,这是游戏的设置,不能让外来人进入,因为梦魔世界这个游戏并没有最终完成,科学家又开始对这个游戏本身进行修正,首先更正的就是游戏的设置,其他的全部格式化,唯一格不掉的就是月的路线,因为邪魔是老迈他们的重头戏,防止有人擅自更改游戏,就把邪魔设置成了智能,一旦有人入侵,邪魔就会智能化,拥有自我意识,后来在很漫长的岁月里,我身体里的科学家一直在跟这个智能邪魔战斗,根本格不掉它”。

宿心想着,全部格完了,难怪看不到未来世界的东西,真是遗憾。

攸枷问道,“那格了之后,深海里那些怪物也没有啦”?

梦魔,“都没了,但又出现了新的东西,我身体里的科学家们采取了我大脑里的悲伤意识做为这个世界的主机,智能邪魔就相应的造出了恶魔,罪魂门的罪人所发出的怨念达到一个度,这个恶魔就会产生,契约者必须和它战斗,如果输了契约者就无法再进入梦魔世界”。

梦魔,“科学家又在这个基础上设置出了第二个契约者,就是日战士的王后和月战士的骑士,当王后或骑士拿到武器时就是恶魔出现之时,科学家和邪魔一直在较量,这个恶魔出现的就很随机,有些王后或骑士到解除契约,恶魔都没有出现过,也有的王后或骑士没有拿到武器,恶魔却出现了,最终双方较量达到平衡,我身体里的这些灵魂做出结界,让恶魔一百年才出来一次”。

宿小吐了口气,“过去的梦魔世界一定很乱”。

梦魔抚上了嘴角,“是的,经过长期较量,很多地方都已经达到平衡,凡是进入梦魔世界的人类都会拿到武器,当普通的王后或骑士拿到武器时,恶魔就会出现”。

梦魔,“契约者拿到天使翅膀或金翅膀就不再是普通的契约者,而是‘诛杀契约者’,出现这种契约者,智能邪魔就会运转,骑士或王后拿到武器的时候,智能邪魔就会出现,打败了智能邪魔,以前的游戏设置就能全部格式化完,我身体里的灵魂就能出来”。

宿,“攸枷拿到了天使翅膀,还会出现恶魔吗”?

梦魔,“不会,像攸枷这种特殊的契约者就是诛杀契约者,诛杀契约者只会跟智能邪魔战斗,之所以叫诛杀契约者,意思就是诛杀邪魔”。

攸枷,“智能邪魔就像个病毒”?

梦魔,“可以这么说,但在他眼里我们才是病毒,如果不能把游戏设置全部更改就意味着这些灵魂要在我的身体里被困一生一世,就像电脑中了病毒,光格一个盘没有用,病毒还是会出现,必须把所有盘全部格掉,电脑重装,病毒才会被杀死”。

见梦魔在草原之上开始操作起了电脑,血河出现了,罪魂门和极乐门出现了,本来是自然色的两个地方被可爱的梦魔添加了颜色,使得罪魂门和极乐门看着格外与众不同。

梦魔所住的天元殿在不停的改建,建成了今天这样宏伟的规模,天元殿四周的绿化也进行了修剪,整个天元圣地已不再是最初的样子,现在的天元圣地比最初的天元圣地更加美丽。

梦魔,“那时我不会这些,你们看到我在动,其实是我身体里的科学家们在操作,他们采取了我大脑里的悲伤怨念做为这个世界的主机,条件就是悲伤情绪达到极至的人类才能进入梦魔世界,合格的契约者可以留下来,心灵不纯洁,无法胜任的那些人会被弹出去,无论是契约者取消契约,还是直接被弹出去的,记忆都会被格式化,就是我以前说的删除”。

宿,“罪人的怨念跟契约者的纯洁度挂上钩了”?

梦魔,“恩,所以心灵不纯善的人,不能做契约者”。

攸枷点了点头。

梦魔,“能无限召唤我的人,男的就能拿到日战士的金翅膀,女的就能拿到月战士的天使翅膀,科学家设置的是每个人类都只能召唤我一次,因为智能邪魔的存zài

,召唤的次数有时也会被篡改,但这种篡改次数并不多,从古至今也就被篡改过三次,攸枷你是第四次,第四个诛杀契约者”。

攸枷,“第四个能无限召唤你的人”。

“恩,我身体里的科学家不能让梦魔世界按照智能邪魔路线走,当出现第一个诛杀契约者时,科学家又增加了设置,无限召唤的人拿到的就是天使武器,这样就不会出现契约者没武器的状态,智能邪魔打败契约者,系统就会恢复到最初的游戏路线状态,我身体里的科学家只能重做”。

(注:天使武器的配套,九天乾坤镜,圣剑,手链,脚链,光环头冠,男装叫‘天之战衣’,女装叫‘天之云衣’,坐骑,大天使)。

看着镜子里,梦魔似乎一刻都没有停过,一直在忙碌着,直到第二个无限召唤的人出现。

梦魔,“第二个无限召唤者,增加了骑士和王后的设置,有两个契约者跟智能邪魔战斗,可是智能邪魔的战斗值还是很高,第二代也被打败,系统又得重来”。

第二个诛杀契约者长着金色翅膀,拿着金环,攸枷总算明白了金环的用法,它是抹杀邪魔的武器。

153. 第152章 五芒星阵

游戏的最初设置,地上有五个游戏人布结界困住邪魔,六个勇士和日战士跟邪魔战斗,月战士消灭邪魔,总共13个游戏人物,玩家可选择这13人中的任意角色,也可以单独消灭邪魔,即有14个人打邪魔。

布结界的五人为女性,六勇士为男性,日战士为男性,月战士为女性,玩家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更改性别,可以清一色全部为女性,也可清一色全部为男性。

日月战士的武器,军戎服不能更改,其余全能更改,其他战士任意改,修改范围只限样貌,性别,身高等等硬件条件,至于战斗值,恋爱值等等需yào

玩家自己打,恋爱值越高,打游戏时游戏人就越能起帮玩家,保护玩家的作用。

由于科学家格式化了别的线路,所以布结界的那五个人和六个战士都不存zài

,只有国王和王后两个人类,力量悬殊,第二个契约者必败。

看第二个诛杀契约者口吐鲜血,攸枷担忧着,“他们怎么样了?有生病危险吗?看他们伤的这么重”。

(注:第二个诛杀契约者,即国王,以及王后均为男性。

王后和骑士只是一种称谓,并不代表性别,若男性成为国王,又刚好来了个人类女性,这个就比较符合王后的称谓,但倘若来个男性同样也是叫王后,国王和女王代表性别,王后和骑士则不)。

梦魔,“在梦里他俩就快死了,梦醒了就会忘记一切,身体没有任何损害,梦魔世界始终只是梦境”。

“吸取了第二代的教xùn

,我身体里的科学家和医生们联手给我造出了输血功能,但我只能对诛杀契约者输血”,梦魔望向了攸枷,“攸枷,那时我能给你输血,我就更能肯定你就是诛杀契约者”。

攸枷,“我记得那时你还说我的生命球在减少,说不会让我死”。

当初李给攸枷采来的草药也起了点作用,但最主要的还是梦魔给攸枷输了血,这才使得攸枷能下地行走,能跟金去了解冰玉群岛到底是怎样的地方。

梦魔又言,“如果输血不成功,我就会把你放进蓝泉,蓝泉也起治愈功能,只是相对较慢,而且不能等你痊愈,你就会被弹出梦魔世界,毕竟你不是梦魔世界的契约者,这真是一场赌博,不过真是那样,我一定会说服你跟我签定契约”。

攸枷感激的望着梦魔,沉重的说了声,“谢谢”。

梦魔微笑的握上了攸枷的手,倘若攸枷不能接收他的血,也不签契约,攸枷能否活到今天都还是个未知数,一旦被弹出梦魔世界将不能再进来,这的确是一场赌博,梦魔倒吸了一口气,好在一切都顺利。

宿紧紧的捏起了拳头,如果当时他在攸枷的身边,他一定不会让这些事情发生,不会让坏人打伤攸枷的头,不会让攸枷掉进海里,不会让攸枷脱水~靠梦魔献血去救。

攸枷看到宿紧皱眉头的模样,知dào

他在想什么,安抚般的也紧握上了宿的手,宿对攸枷投来了一抹温馨的笑容。

梦魔,“科学家怕邪魔把格式化的路线也恢复,所以又设置出了五个五芒星阵”。

五芒星阵的外围是一个双重的圆圈,里面是一个双重五角星。

梦魔,“五芒星阵,从左到右开始燃烧就是召唤生命,从右到左开始燃烧就是驱除生命”。

攸枷想到地下室里那五个画在地上的阵图,眼前镜子上也出现了阵法的运行。

梦魔,“如果契约者在现实生活中发生什么险情,导致生命垂危,金之阵的火焰就会从右到左开始自然,把契约者放在金之阵上,从左到右开始燃烧他就能活过来”。

(注;金之五芒星阵,由红金漆画出的符印,当金阵被点燃,上面会燃烧金黄色火焰,位于天元殿地下室)。

梦魔,“如果续命者在现实生活中发生什么险情,导致生命垂危,木之阵的火焰就会从右到左开始自然,把续命者放在木之阵上,从左到右开始燃烧他就能活过来”。

(注;木之五芒星阵,由白金漆画出的符印,当木阵被点燃,上面会燃烧蓝色的火焰,位于天元殿地下室)。

攸枷;“什么是续命者”?

梦魔,“我以后会给你讲的”。

攸枷点了点头。

梦魔,“如果契约者杀契约者,水之阵的火焰就会从右到左开始自然,把契约者放在水之阵上,从左到右开始燃烧他就能活过来”。

(注;水之五芒星阵,由蓝金漆画出的符印,当水阵被点燃,上面会燃烧白色的火焰,位于极乐殿地下室)。

攸枷;“梦魔世界里只存zài

两个契约者,一个国王和王后,或者一个女王和骑士,这样的关系还会互杀,这也是智能邪魔做的吗”?

梦魔,“不是,以前的确出现过这样的事情,不过那些都是误杀,无论是这游戏本身还是我身体里的科学家,都把契约者与契约者之间设置成最稳固的关系,不会发生互杀”。

攸枷松了口气,转头对宿笑了笑,科学家连别人的梦境都能随便连接,还有什么做不到呢?在这里跟普通的梦境不同,在这个世界会有现实里的感觉,掐自己会疼,受伤会流血,梦魔世界是一个完全真实的世界。

宿的心里何尝不紧张,想他在美国那次受了这么重的伤,没几天就好了,好的比李都还快,蓝泉里的治疗效果真不是盖的,梦魔身体里那些医生的医疗水平实在太强。

梦魔,“如果续命者杀契约者,火之阵的火焰就会从右到左开始自然,把契约者放在火之阵上,从左到右开始燃烧他就能活过来”。

(注;火之五芒星阵,由黑金漆画出的符印,当火阵被点燃,上面会燃烧血红色的火焰,位于罪魂殿地下室)。

梦魔,“如果契约者杀续命者,土之阵的火焰就会从右到左开始自然,把续命者放在土之阵上,从左到右开始燃烧他就能活过来”。

(注;土之五芒星阵,由绿金漆画出的符印,当土阵被点燃,上面会燃烧绿色的火焰,位于天元殿地下室)。

154. 第153章 动用

在这个期间,修改完梦魔世界的科学家们又开始连接未来世界,最终连接到了亨利等人开发的时光机,梦魔身体里的灵魂通过时光机离开了梦魔世界。

“你很孤独吧”!攸枷露出无限同情般的目光望着梦魔,想没有契约者存zài

,灵魂们又都走了,梦魔世界真是空无一人。

梦魔轻笑道,“没孤单多久”。

看着那些灵魂坐着已经开发完全成的时光机又回来了,宿微皱起了眉头。

科学家想着没有除掉邪魔始终不放心,回到未来的他们又找了很多科学家过来,帮忙一起想办法解决问题,宿觉得很感动,科学家真是很负责任的人群。

听说梦魔世界的灵魂们,纷纷坐着时光机赶来这里,有的只是为了参观,有的则是想把这里建的更美好,梦魔的身体就像一个超大的酒店,灵魂来来往往,有的长住,有的只住几天。

第三个无限召唤契约者出现了,又是个男生,年纪比前两个男人都小,看来召唤的四个人当中,只有攸枷是唯一的女孩。

科学家自己编程造出了五个布结界的人和六战士,又是天使的金环,又是梦魔的输血,又是蓝泉里的治疗,攸枷看着镜子里打的是昏天黑地,热闹非凡,她都有些忍不住想玩玩这款游戏。

攸枷惋惜的轻语着,“六战士的战斗指数只比邪魔低0。01分还是打不赢,拥有自我意识的智能邪魔实在是太厉害了”。

梦魔,“不是邪魔厉害,是老迈那些科学家的设置厉害,未来的游戏都是亲临其境,老迈他们害pà

网络高手或黑客篡改游戏,所以除原版本之外的人加入都是必败,战斗指数调到最高都还是比邪魔差0。01分,这款游戏的本身是需yào

玩家认真打,邪魔的指数值才会正常,用自己的本事修改游戏,或偷懒进入虚幻仙境修改数据,战斗值都会少0。01”。

(注:虚幻仙境,游戏中的外挂)。

宿露出了欣赏的笑容,“绝对不能作弊的游戏”。

“可以这么说”,梦魔也带上笑容。

一款游戏很容易作弊,这款游戏就很容易通关,一旦通关玩家就会失去兴趣,正因为游戏设置难打,不会轻易通关,游戏里又有这么多诱0惑的因素存zài

,玩家才会一直玩,这款游戏才会一直畅销,才有资金出梦魔世界第二部,游戏里的吃喝需yào

付钱,这又是游戏的第二收入,无奸不商。

玩家若非常认真的玩,非常认真的打怪,到达虚幻仙境时战斗值也一定非常高,若战斗值差的不多,还差一些,这时在虚幻仙境这个外挂中再修改一点数据没有关系,这种修改才能打败邪魔。

不过玩家倘若真的很认真在打这款游戏,根本就无须在虚幻仙境修改就能通过,所以虚幻仙境就是一个诱0惑。

宿,“时光机都已经造出来了,他们还是出不来吗”?

梦魔,“出不来,除非打败邪魔,因为长期跟我身体里的科学家们较量,智能邪魔也变成一个很厉害的科学家,连创始人老迈他们拿他都没有办法,或者所有的灵魂坐时光机一走了之,可是这里越来越热闹,让越来越多的灵魂知晓,科学家们也把攻克邪魔做为了目标,所以最终想到了一个办法,让全部的真人来打邪魔”。

宿和攸枷同时望向了梦魔。

梦魔,“三个诛杀契约者,以这三次的战斗结果来看真人比游戏人物厉害,所以用虚拟人物打不过,那就用真人来试试”。

宿,“我跟攸枷只有两个人,去哪里找剩余的11个呢”?

梦魔,“你跟攸枷有很多朋友”。

宿,“用他们”?

梦魔,“恩,你们可以考lǜ

一下,不过他们即使同意,只要无法通过心灵测试都没用”。

宿,“这问题该怎么说”?

梦魔,“不用担心什么,我只是想问你们,你们心目中觉得哪些人合适,我就让哪些人进入梦境测试,测试合格,攻打邪魔就像做了场梦,不合格,你们也好知dào

谁的心术不正,提前预防”。

宿,“恩,我们考lǜ

看看”。

梦魔露出了笑容,“这镜子里记录了从远古到现在的所有记录,你们感兴趣的话可以看看”。

攸枷,“那就从头开始放吧”!

现实世界。

波文伸着慵懒的懒腰,缓慢的睁开了眼睛,他顿时愣住了,只见爱玛依旧端正的坐着,闭着双目正在沉睡,波文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他搭着爱玛的衣服,波文小心翼翼的起身,生怕吵醒爱玛,在她腿上睡了一晚上,让她一直保持这样的坐姿,实在是太不应该。

腿上的重量减轻,爱玛一下醒了过来,看着波文对她微笑着,爱玛急忙站起了身,“波文少爷,啊”!

“小心点”,波文反应极快的扶住了她,“腿一定很麻吧,我在你腿上枕了一晚上”,边说边轻柔的扶着爱玛让她重新坐回沙发上。

“没有知觉了”,爱玛小声的说着。

“对不起,我实在太失礼了,你怎么不叫醒我呢”,波文直直的看着爱玛。

爱玛害羞的低下了头,“波文少爷太累,不想影响少爷休息”。

“你也很累”,波文站起身去给自己倒水,爱玛想帮忙,波文命令道,“坐着别动”。

波文倒了两杯水,递给了爱玛一杯,他喝的极其缓慢,想让爱玛的腿脚恢复知觉,用余光注视着爱玛,见爱玛又低下了头,双手握着水杯,像足了女生。

这才对嘛,女孩就应该有女孩的样子,害羞又含蓄,这样才能找回女孩子的快乐与天真,波文心想着会心一笑。

波文喝了良久的水,这时才问道,“腿好些了吗”?

“好多了”。

“恩”,边说边大方的拿过爱玛的杯子放在桌上,下一秒便站了起来抱起了爱玛。

“波文少爷”,爱玛大惊着。

“不要说话,我抱你回房,今天放你一天假,好好在家里补个觉吧”。

“我没有事的”。

“这是命令”。

“哦”。

155. 第154章 续命者

穿过走廊,登上楼梯,波文再道,“搂着我吧,这样上楼梯方便些”。

“哦”。

将爱玛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离开房间,关上房门,波文再次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爱玛脸红的样子,十足的可爱,看来没事让爱玛呆在攸枷身边,对爱玛真是有好处。

咚、咚、咚、“爱玛,我可以进来吗”?

“是大小姐”,爱玛急忙揭开了被子,“进来吧”。

攸枷听着爱玛的回应,自便打开了房门,已走到门前的爱玛见攸枷端着餐盘,急忙接手,“大小姐!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关系”,攸枷拒绝将餐盘给她,一直端着餐盘来到床边放到了床头柜上,紧接着拉上了爱玛的手,“快上0床躺着,病了就别起来了”。

“不用了,大小姐,我没有生病”。

“没病脸怎么这么红,快躺着”,执意的让爱玛上了床,摸上了她的额头,“还是有点烫,我给你叫医生吧”。

“不用了,大小姐,我真的没事”。

“没事怎么没跟哥哥去上班?别骗我,我知dào

你很爱逞强,别说话了,先吃东西吧”。

爱玛有些急噪的握上攸枷的手,阻止着准bèi

给她喂食的攸枷,爱玛紧抿着嘴角,停顿良久才开口,“大小姐,我……”。

“你有什么话就说啊”,攸枷鼓励着。

“我有点不好意思面对波文少爷了”。

“为什么”?攸枷有些警觉的问着。

爱玛将昨晚以及今早的情形详详细细的给攸枷讲了一遍,攸枷也在暗自思量着,小时候的攸枷不觉得,长大之后波文还是经常躺在她的腿上,攸枷也觉得这有些不妥,特别是宿在身旁时。

宿会吃别的男人的醋,但惟独不会吃波文的醋,他跟攸枷一样的理解波文,知dào

波文从小就没有亲情,又没有朋友,内心是极度孤单,攸枷跟宿都纵容着波文这一点天真烂漫,不想让他失去童真的一面。

攸枷微笑的望着爱玛,“这样吧,以后让你跟在我身边保护我,让宿去保护哥哥”。

“这样波文少爷会不会多想”?

“放心吧,我会给他讲的,吃完饭再休息一下,像昨天那样坐一晚,一定腰酸背痛了”。

宿听着攸枷的详述,哈哈大笑着,“爱玛虽然是保镖,但她的内心却很单纯,没有受到多少污染,对男女之间的事也不是太了解,有情绪上的波动是正常的”。

“可是我怎么跟哥哥说呢,说了之后哥哥一定会十分注意,会越来越尴尬的”,攸枷微撅起了小嘴。

“我去给哥哥说”。

“好吧”。

波文办公室。

“恩,这样安排也可以,不过我不打算把你安排在我身边保护我,这些事情交给我身边的保镖就够了”,波文合上了文件夹,“男儿志在四方,你现在已经是上校的位子,慢慢往上爬吧”。

“好的”。

穿着军装的金泽宿拿着波文开的调令离开了办公室,波文靠向了椅背,手指轻抚着嘴唇。

父亲已经不在了,攸枷不会再受到伤害,呆在庄园里的攸枷被爱玛保护着已足够安全,爱玛呆在攸枷的身边也能恢复成一个很普通的女孩,波文长吐了口气,现在的一切似乎越来越顺了。

少将看着调令,又看了看金泽宿的资料,“你好象什么都会啊,飞机,军舰,坦克,你什么都会开”?

“是的,长官”。

望着宿关上办公室的门,来少将办公室闲聊的准将笑道,“再怎么说也是菲尔德·波文推荐的,你给他个闲职,这样好吗”?

“现在那个波文如此受重用,我可不希望他的人在我手上出什么事,闲就闲点吧,反正是空降兵”。

梦魔世界。

“看什么呢”?攸枷指着镜子上的目录,“我真想从第一个契约者开始看起,可是我又这么想了解梦魔世界的全部”。

站在攸枷身边的宿微笑的安抚,“何必这么急,慢慢看就行了,我们又不赶时间”。

“还有杀邪魔的名单也要快点确定下来,总觉得时间好紧”。

“傻攸枷,梦魔都说了,邪魔没这么快出来的,他最早出现的时间是半年后,最晚一次是三年后”,宿何尝不急,从了解这个世界开始他也非常着急,科学家删除了所有游戏路线,惟独删除不了最终路线,邪魔篡改数据是随机的出现,梦魔也不敢肯定具体的时间。

攸枷担忧的也是这个问题,但可以肯定一点,当宿这个骑士拿到梦魔世界的武器时,离邪魔出现的时间就不远了。

“就看这个吧”,攸枷大喊着,“1132代契约者,续命者杀契约者”。

宿望着目录,《一一三二代契约者》,(女王:水兰,骑士:秋木,续命者:埠川),单引号中的杀戮还是血红色的字。

(注:埠

bù)。

宿握上了攸枷的手,“恩,就看这个”,边说边将攸枷牵到了沙发前坐下。

镜子里。

“天上的神明啦!救救我弟弟吧”!

这是遥远的古代,梦魔世界依旧如现在没有丝毫改变,血河的左边是暖色盎然的天堂,在这温暖的空间里有一座宫殿,这座极乐殿没有天元殿宏伟但也是富丽堂皇。

空无一人的梦魔世界里,连身体里的灵魂都离开,梦魔孤独的站在露台上眺望着远方,在这充满了温馨的淡黄色天堂里,梦魔的内心依旧感到悲凉,即使吹来的风是这么的清爽,他还是忍不住叹息。

梦魔意志消沉的走向了罪魂门。

血河的右边是一片血红,罪魂门里的罪魂殿跟极乐门里的极乐殿,建筑风格上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色彩的区别。

透着血色的光芒,连风中都搀杂着浓厚的血腥味,同样站在露台上的梦魔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这浓郁的血腥味才让他有活着的感觉。

“天上的神明啦!救救我弟弟吧”!

“是谁在召唤我”?梦魔自语着。

“神明啦!求求你”。

“啊!我不会再寂寞了”,梦魔闭上了眼睛。

156. 第155章 水兰

一个破烂的教堂,冰冷的月色透着窗户照在了女孩身上,泪流满面的女孩正做着悲伤的祈祷。

“是你在召唤我吗?水兰”。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dào

我的名字”?

“我是梦魔,你召唤我,我自然就会知dào

你的名字,也知dào

你的故事”。

“你是神明吗”?

梦魔停顿了一下,“我不是”。

“那你能救我弟弟吗”?

“或许能”。

跪着的水兰一下站了起来,“你在哪里?我为什么看不见你”?

“我在黑暗中”。

“你出来呀!你在哪里”?水兰四处张望着教堂里的每一个角落。

“我长的很狰狞,怕会吓到你”。

“不会,你出来”。

“真的不会”?

“不会的梦魔,你出来吧”!

梦魔从黑暗中走向了月色,月光照射着梦魔血红的身体,水兰大惊的向后挪动了一步,现实中的她更加紧捏上了弟弟的手。

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弟弟喘着粗气,睡梦中的水兰流着眼泪,连梦境中都在为弟弟做着祈祷。

“你怕我”?梦魔有些失望的问道。

“不怕”。

梦魔伸出了手,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水兰的眼泪,“既然不怕我,为什么会发抖”?

“梦魔”,水兰一下跪了下来,握住梦魔的手虔诚的开口,“你说你能救我弟弟,是真的吗”?

“恩,不过那需yào

付出代价,你愿意吗”?

“无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父母已经离开了我,我不能再失去弟弟”。

“你愿意签定契约吗”?

“什么契约”?

“惩罚人类,让邪恶的人受到惩罚,让心肠歹毒之辈受到酷刑”。

“我愿意,只要能救弟弟,我什么都愿意做”。

“是吗!那就好,起来吧”。

水兰刚站起来,梦魔就将手插进了水兰的心脏,水兰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口中艰难的呼唤着他的名字,“梦……魔”。

“水兰是粉色的生命球”。

“什么意思”?

“忧雅、高贵,水兰是很温和,纯真的女孩子”。

“梦魔”,水兰细细感受着,没有一点疼痛感,她困惑的望向了梦魔,“你没有杀我?为什么”?

梦魔将手抽了出来,“我并没说要杀你,我只是想看清楚你的内心”。

“我要救我的弟弟,难道不是一命换一命吗”?

“不是,是要你减寿十年,换取你弟弟永生,如果你死那天你弟弟也会死”。

“真……那么简单”?水兰有些不敢相信。

“恩,你的弟弟只能活到13岁,他今年就会死,不过不是现在,而是冬天,你的阳寿只有26岁,减寿十年你就只能活到16岁,还能活三年,这样你也愿意吗”?

“我愿意,我愿意梦魔,只要能救我弟弟,让我付出怎样的代价都可以”。

“那我们签定契约吧”,梦魔伸出了手,掌心上呈现出大大的‘梦’字。

水兰看了半秒才反应过来,也伸出了手覆在梦魔的掌心上,水兰的额头上马上呈现出了一个金色的‘梦’字。

攸枷看着水兰的长发随风飞舞,她想到了自己,不由自主的摸上了额头。

“只有在战斗的时候额头上的印记才会出现”,靠在墙上的梦魔轻声的说着。

这时攸枷和宿才发xiàn

梦魔的身影,急忙回头看向了他。

“梦魔,你什么时候来的”?攸枷开口问道,来梦魔世界没有看见梦魔,那就说明梦魔在休息。

“没来多久”。

宿陷入了担忧,“我既然没有发xiàn

你的气息,看来我真是太平日子过的太久了,五官都退化了”。

梦魔坐到了宿的身边,“不是你五官退化,而是你根本就不可能感觉的到我,别忘了,我不是人也不是魂,只是一种生物”。

“真是这样?还是你只是在安慰我,呵,不说这个了,你睡醒了吗?来梦魔世界里看你睡的正香甜,没有吵醒你”。

“恩,睡的很舒服,在梦境里我进入了极乐门,跟你们人类嬉戏很愉悦”。

攸枷看着人形的梦魔安慰着,“梦魔,其实不用这么介怀,你就以生物的样子进入人类的梦境也可以的”。

梦魔摇了摇头,“不行,那样我会把你们人类吓到,本来是美梦,结果却变成噩梦,还是人模人样的好些,不说了,看故事吧”。

攸枷知dào

梦魔心里的悲伤,她轻握上了梦魔的手,梦魔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镜子里。

“今年冬天你弟弟的阳寿就尽,他会以续命者的身份活下去,记住,你死的那天,就是你弟弟死的那天,记住”,梦魔说完这话,逐渐的消失。

“梦魔,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能,在梦里,只要你的悲情达到极限,你就能见到我”。

“梦魔,谢谢你,谢谢你”。

梦魔世界。

“你是谁”?穿着女王披风的水兰,拿剑指着躺在花丛中的秋木。

“你又是谁”?流着眼泪的秋木依旧用手遮挡着眼前,一动也不动。

“我是这个世界的女王”。

“这个世界……有悲伤吗”?秋木的眼泪滴到花瓣上,发出了晶莹的光亮,

水兰看到这一幕,掏出了手绢,“给你”。

“谢谢,不过我不要,接受女人的恩惠,会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秋木沉默不语,想到了自己的过往,战争让全村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又是饥荒,又是疾病,最后一个守着村子的他也没有办法再呆下去,四处流浪,天为席,地为床。

现实世界的回忆。

“多漂亮的孩子呀”!一个女人摸上了秋木的俊脸,“下这么大的雪,不回家吗”?

“我没有家”。

“你的父母呢”?

“死了,因为战争”,秋木紧咬着下唇。

“是吗!饿了吧,来”,女人从包里拿出一个馒头,“饿了就吃吧”。

秋木犹豫的看着她。

“没有关系,吃吧”。

“谢谢”,还是有些战战兢兢的接过馒头,下一秒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秋木淌着热泪,哽咽的言语,“谢谢,谢谢”。

女人站起了身,走了两步回过了头,“要跟着来吗”?

秋木睁大了双眼,立kè

站了起来向女人跑去,“我怎么称呼您”?

“叫我夫人吧,你叫什么”?

“秋木”。

“很美的名字,就跟你人一样,秋木几岁了”?

“5岁”。

157. 第156章 秋木

梦魔世界。

“下雨了,你不离开吗”?水兰的声音打断了秋木的回忆,秋木轻吞着口水,将所有悲伤的眼泪吞进了腹中。

水兰看花丛中的秋木依然一动也不动,她再次开口,“那么你就跟我回宫殿里去躲雨吧”。

让雨再下大些吧!无论是怎样的冲刷,都再也冲刷不掉他那肮脏的灵魂,此时秋木已分不清自己脸上流的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只知dào

心中有说不出的悲伤,说不出的无奈。

“不去吗”?水兰站了半天,伸出手解下了自己的披风,为秋木遮挡着大雨的侵袭。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秋木发着哽咽的语调,“你叫什么名字”?

“水兰,你呢”?

“秋木”。

现实世界的回忆。

“秋木”。

“什么事夫人”?

“进来”。

秋木愣了愣,“夫人,我在外面侯着的,不要洗太久了,洗太久了会着凉”。

“进来呀”!

秋木停顿了半晌,推开了浴室门。

“帮我搓背”。

秋木犹豫了片刻,拿起了毛巾。

“秋木,你长的越发英俊了”。

“夫人,请转过去”,十一岁的秋木跟在夫人身边已懂了很多事情,他将脸转到了一边,回避着夫人的春0光乍泄。

“怕什么,秋木,你已经是大孩子了,有些事你该懂了”。

“不要,夫人,不要”。

梦魔世界。

水兰打着油纸伞向秋木走来,“每次看你来梦魔世界都不说话,总是一个人呆呆的坐着,下这么大的雪,也不知dào

打把伞,也不进大殿”,说完将伞举到了秋木的头顶。

“不要对我这么好,我很讨厌”。

水兰愣了愣,将伞放到了地上,取下自己的披风搭在秋木的身上,又将伞靠向他的肩,“冷的话,就进屋里来吧”。

说完冒着大雪向天元殿走去,秋木看着身着单薄衣衫的水兰留下的一个个脚印,他有几分冲动想奔向水兰,可是想到了自己的过去,想到了那破烂不堪的灵魂,秋木伸出双手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胳膊,真恨不得把自己撕烂。

现实世界的回忆。

“夫人,我不想再这样了”,平躺在榻榻米上的秋木坐了起来,抓住自己的头发,闭上了疼痛的双眼,十四岁的他已经做了三年的宠物,他痛恨着自己。

“你说什么呢,秋木,我们一直都这样的,难道你不喜欢吗”?

“不,我不喜欢,我感谢夫人把我捡回来,为了报答夫人的大恩,所以我并不拒绝,但是现在的我……不想再继xù

了”。

“呵!这么俊美的秋木,把你送给别人我还真舍不得,你真的不后悔吗?不再继xù

”。

“不后悔,让我离开吧,夫人”。

夫人拿起了长烟斗,平时秋木都会为她点上烟,今天的秋木忍了忍,夫人笑道,“你想走,那就走吧”。

“真的吗?夫人,真的放我走”?

“试试看啊”。

“谢谢夫人,您的大恩,我来生一定会报答的”。

“你们干什么?夫人已经放我走了,啊”!

望着双手被捆绑在床上的秋木,中年女人看向了夫人,“这么帅气的孩子,你把他打成这样,你也不心疼”。

手拿长烟斗的夫人吐着烟雾,缓缓的说着,“是很漂亮,可惜难以驯化”。

“要是换了我,我可舍不得”。

“男人都打仗去了,如果不留些宠物在身边,那日子该怎么打发呢”!

“呵呵,夫人身边的宠物,各个都是漂亮的孩子”。

“呵,便宜你了,他在床上可猛着呢,灌药”。

“不,不,我不喝”,可惜半死的秋木哪有力qì

反抗。

中年女人上了床,搂住了秋木,“这么美的孩子,死了不是太可惜,别想着逃,你逃不掉的”,边说边吻上了他的唇,直至颈。

半刻药力便发作,没多少力qì

的秋木瞬间变成了狂野的猛兽,扯断了绳索,由受变成了攻。

梦魔世界。

回忆完的秋木望上天空中的飘雪,默默流下了痛泪,这种日子也许过不了多久就该结束了。

水兰打开了房间的门,只见披风被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了门前,上面附着一把油纸伞。

“埠川,秋木今天进天元殿了”,水兰兴奋的对弟弟讲着。

坐在床上看书的埠川毫无兴趣,“他来梦魔世界也有半年了,一句话都不说,骑士披风也不穿,我真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姐姐的骑士”。

“他是被梦魔选出来的人,不会错的”。

“明明比我们大两岁,可是一点没有做哥哥的样子”。

“你都有我这个姐姐了,还要哥哥做什么”?

埠川平躺了下来,继xù

看着书,“我也好想去姐姐的天元殿啦!可惜就算在那里睡着了,醒来还是在这里”。

“只要不是在罪魂殿醒来就行,现实生活已经很苦,我们要珍惜梦境”。

“人能睡下不醒就好了,那样就不会再回到又穷、又苦、又饿的现实世界”。

“真一睡就不醒,除非我们死了”。

“死了也不错啊”。

“你在说什么,臭小子”,水兰爱怜般的打了下埠川的头。

埠川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

现实世界。

囚室里,双手捆绑在刑架上的秋木被打的皮开肉绽,夫人走了进来,打手给夫人搬来了椅子,“秋木,还是要走吗”?

“走”,秋木抬起血流满面的脸,有气无力的看着夫人。

“你已经跑过这么多次,还是不放qì

吗”?

“只要我没死,我…………都不会放qì

”。

夫人淡淡的笑着,温柔的言语,“给我继xù

打”。

一声声惨烈的叫声从囚室里传来。

梦魔世界。

“秋木,你怎么了?全身是血”,水兰刚来梦魔世界就见到随后现身的秋木。

趴在水草旁边的秋木望着水兰露出微微的一笑。

“秋木,醒醒,秋木”。

“梦魔,把他放到蓝泉里真的就能好吗”?埠川问着梦魔。

梦魔点了点头,“应该能好”。

“我知dào

,梦魔身体里的药师都很厉害”。

(注:药师,古代的药师就是医生,不光配药,还包括看病)。

158. 第157章 夫人

咚、咚、咚,“埠川,埠川在吗”?

扶着秋木的埠川望向了水兰,“姐姐,我要先回去了,你来扶他吧”!

“我”,水兰有些不好意思,为了疗伤,秋木没有穿衣服的躺在水里,为了不让失去意识的秋木溺水,埠川一直扶着他。

梦魔望着水兰微红的脸,“我知dào

你在想什么,可是我不能在蓝泉里呆太久,我身体里的灵魂会受不了”。

“梦魔,我并没有责怪你,你不用如此自责,我扶他就是了,没有关系的”,水兰脱去了草鞋,下到了水中。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秋木依旧没有恢复意识。

水兰摸上了秋木的脸,抚去了他的泪,轻声的低语,“不要死,秋木,不要死,活下去”。

现实世界。

惨淡的冷月照射着囚室,秋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我还没死吗?我竟然还活着”,秋木自语着。

想想这两年的生活,吃饭,身边有人监视,手被捆绑着,方便,身边有人监视,手被捆绑着,甚至在床上,手也是被捆绑着,秋木不再有自由,这种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

无论怎么逃,无论怎么躲,他终究会被抓回来,感知着身上的伤,没有一块好肉,无论怎样的鞭打秋木都没有屈服,也许当初跟着陌生的夫人走,就注定是个错误。

夫人吐着烟雾望着这轮明月,秋木是众宠物中最英俊的男人,长大的他越发令女人迷醉,她怎么会放过他,初相遇,即使秋木不跟她走,她也一定要得到手,夫人露出了唯美的笑容,继xù

抽上了手中的长烟。

好了新伤,仍无法去掉旧痛,绑在刑架上的秋木望着地上的影子,露出了悲伤的笑容,渐渐的,他又闭上了眼睛晕了过去。

梦魔世界。

“秋木,你一定很悲伤吧!看你在不停的流泪”,水兰再次伸出手擦拭着秋木的泪痕,消失了几分钟又回来的秋木,在现实世界里一定是在晕厥,水兰这样猜测着。

秋木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只见身边有个女人,他的恨意瞬间爆fā

,一个翻身将水兰压在身下,双手死命的掐住了水兰的脖子。

“秋木……秋木,是我…………我是水兰……秋木”。

一声声呼唤,极力的挣扎,秋木一下回过神来,“是你,怎么会是你”。

“秋……木”,水兰露出温和的笑容,“你醒啦”,秋木急忙将双手拿开,水兰缓缓的站了起来,“醒了就好”,下一秒便倒了下去。

秋木急忙抱上了她,“你没事吧?水兰,回答我,水兰”。

“没事,只是…………没有力qì

”。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秋木再次流下了眼泪。

在秋木怀里的水兰无力靠在他的肩上,“没有关系,秋木……不要难过,不要…………哭了”。

“我没哭”。

“呵,我知dào

秋木很悲伤,想哭……就哭吧”。

“水兰,水兰”,秋木紧紧的抱住了水兰,泪流满面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现实世界。

“不要,秋木,不要杀我们,放过我们吧”,打手跪地求饶着。

“放过你们,当初谁放过我?我被你们整整囚禁了两年”,这两年来,秋木无数次的乞求,无数次的想过死亡,可是双手被捆绑的他什么都做不了。

日复一日的折磨,痛彻心扉的呼唤召来了梦魔,在梦魔世界里的秋木才能感到一片详和,可是每当看到水兰又会扰乱秋木心中的平静。

水兰是一个善良,纯洁的女孩子,让他做为骑士去保护这样的女孩,他有资格吗?秋木不停的自问着,他在心中鄙视自己,唾弃自己。

每当在现实生活中想起水兰的样子,水兰的背影,水兰的温柔,就像在给他无比的勇气,秋木用意志力克制着烈药,长期受折磨的他身体并不好,可每当吃了药秋木就会变成强壮的勇士。

脑海里一刻也不敢抹去水兰的影子,秋木害pà

会控zhì

不了自己,在离开这里之前,在逃离这里之前,他不能松懈半分,看到跪地求饶的众打手,秋木在心中狞笑着,只有这般强dà

的他才配当骑士吧。

紧握手中剑的秋木渐渐放松了剑柄,他的剑拿来杀这些人,岂不是侮辱了这把剑,对,他的剑只能去迎战杀敌,秋木渐渐放qì

了杀戮的念头。

药力达到颠峰的秋木有些体力不支,他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秋木这样想着,他拖着手中剑慢慢向外走去,他要离开这里,只要离开砜花巷,他就能获得自由。

(注:砜

fēng)。

“他药力发作了,他的药力发作了”,之前还跪地求饶的众打手们瞬间追上了秋木的脚步,将秋木包围在了其中。

“杀了他”,夫人在远处喊着。

一听命令,打手们举起了手中的刀剑。

“水兰”,秋木默喊着,要控zhì

住自己的情0欲,要支撑起毫无力qì

的身体,他只有呼唤水兰的名字才能以死相搏,一声呼唤,杀掉一个来人。

望着夜空的水兰心中一震,她依稀听到了秋木的声音,她跟秋木不在一个国度,甚至有一道难以跨越的神仙河,她怎么可能会听到秋木的呼唤?可是剧烈心跳是为了哪般?

(注:神仙河就是指今天的太平洋,古代取名神仙河,含义是只有神仙才能跨过去的大河)。

水兰急忙躺在了床上,可是她怎么也睡不着,无法入梦就无法进入梦魔世界,已经拿到武器的她可以随便进入,但前提是必须要睡着。

一声声呼唤鞭策着她的心跳,水兰将双手紧握到了胸前,她默默的念着祈祷,祈祷秋木能平安无事。

再次睁开双睛,水兰已经身处梦魔世界的教堂,这不对,进入梦魔世界就必会出现在梦魔的身边,如今怎不见梦魔的踪影?

水兰急忙跑向天元殿打开梦魔的房间,没有,梦魔并没有在房里休息,那他会在哪里?难道梦魔不在梦魔世界?水兰快速的想着,对,还有金之五芒星阵。

水兰又快步的跑向了地下室,原来梦魔在这里,只见梦魔正半蹲在‘金之五芒星阵’前。

159. 第158章 埠川

“秋木是不是出事了”?水兰焦急的问着。

“现在还不确定”,梦魔低沉的回答,他只能感知到已发生的事,无法感知到未来。

话音刚落,金之星阵的金色火焰被点燃,虽然只是一点小火苗,也让水兰瘫软了双脚,水兰一下跪了下来,密切的注视着火苗的发展。

夫人的丈夫早已战死,只给她留下了庞大的家业,失去爱人的她内心开始崩塌,四处游走收集着宠物,将宠物玩腻了,或是像秋木这样不听话的,夫人都会把宠物丢进砜花巷里,供众女人玩乐,供众女人嬉戏,一进砜花巷,再无出头之日,到处都是没有丈夫的寂寞女人,在这片砜花巷里寻0欢作乐,游戏人生。

夫人家大、业大,家仆、打手,源源不断的冲了上来,秋木依旧不停的呼唤着水兰的名字,不停的挥舞着利剑,身上已多处刀伤,血流不止。

药力本来就加速着血液的流动,现在刀光剑影,地上已是一大片血迹,他不能倒下,秋木对自己说着,即使是死,他也要见水兰一面,那个有着契约的女孩子,那个需yào

他来保护的女孩子,他一定要见到她。

水兰跪在金之星阵前,虔诚的祈祷着,她依旧能听见秋木的呼喊,水兰在心中呼唤,“秋木,来吧,快来我身边,我需yào

你秋木,平安的回到我身边”。

秋木听到了,他听到了水兰的声音,秋木露出绝美的笑容,“水兰,我一定会回来,等着我”。

“我等着你,你一定要活下去”。

“我会的,水兰,我还不知dào

你多大呢”。

“我今年14岁”。

“哦,是吗,我16岁,比你大两岁”。

“我知dào

,梦魔跟我说过”。

“哦,对不起了水兰,做你的骑士这么久,我从来没有履行过骑士的责任,从来没有保护过你,从来也不跟你说半句话”。

“没有关系秋木,我们还有时间,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是啊,还有时间,代我跟梦魔说声对不起,跟他签定了协议,却辜负了他的期望”。

“他就在我身边”。

“哦,是吗?为什么我听不到他的声音”?

“梦魔无法与现实世界里的人类对话,你只能来梦境”。

“呵,我算是最差的骑士了,来梦魔世界这么久,居然还不知dào

这些规则”。

“不要难过秋木,回来,回来我慢慢告sù

你”。

“我会的,等我”。

“恩,我等你,快回来”。

心与心的对话,脑海中交流,金之星阵前的水兰泪流满面,举剑杀戮的秋木同样泪流满面,眼前已经尸横遍野,自己的衣衫也被鲜血染红,秋木睁着模糊的双眼看着眼前,只见夫人慢慢的向自己走来。

秋木举起了剑,夫人拍着掌,“好、好,真厉害,一个人居然能杀掉这么多人,要不要把我也杀掉,我跟你之间就算彻底了结了”。

秋木擦拭着额头上流淌下来的鲜血,视线本就模糊,被鲜血侵扰就更加模糊,“我不会杀你的夫人,虽然我很恨你,但曾经是你救了我,没有再让我忍饿挨冻”。

“那要不要跟我回去呢”?

秋木摇了摇头,“夫人,放我走吧”。

夫人微笑的看着秋木,“现在的你,我也阻止不了啊,你走吧”。

“谢谢你夫人,谢谢了”。

秋木迈着完全无法再迈动的步伐,艰难的向前走着,他似乎看见远处浮现出了水兰那盈盈的笑脸,那个女孩还在等他,他一定要回到她身边,这是他做为骑士的承诺,秋木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秋木”。

夫人在呼唤他,秋木转动着虚脱无力的身躯,夫人捡起了地上的剑,一剑刺向了他的腹中,“背叛我的人就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

“呵,可悲的女人”。

夫人一听这话,从来都是温和笑脸的她瞬间皱起了眉头,将手中的剑插的更深。

金之五芒星阵,金色的火焰从右到左开始迅速的熊熊燃烧。

依旧带着笑容的秋木轻声的喊着,“水兰”。

夫人听到别人的名字更加气恼,推着剑,同时也推着秋木,将本就站在岸边的秋木毫不费劲的推进了神仙河。

金之阵的外围在燃烧,火焰又急速游走点燃了五角星,就在这时梦魔一下跳进了五角星里。

完全昏迷的秋木总算跟梦魔世界连接上,梦魔跳进了神仙河救起了秋木,将他放进咒印中,金之阵的火焰顿时熄灭。

见秋木被救起,水兰便开始点燃对应五角星的五根蜡烛,拿起她的剑将手割破,每根蜡烛上滴一滴血,直到最后一根蜡烛不再将手拿开。

金之五芒星阵的火焰再次燃起,从左到右直到五角星全部燃烧,五角星发出了放射性的焰波,这时水兰才将滴血的手从蜡烛上拿开,边注视着秋木边包扎着自己的伤口。

梦魔小心翼翼的拔掉了秋木身上的剑,秋木吐了一口血,水兰紧张的看着金之阵里的秋木却不敢踏进半分,人类的她如果踏进就会影响阵的平衡。

“应该没有问题了”,梦魔默吐着气息。

水兰望着满头大汗的梦魔低语,“梦魔,你回去休息会儿吧,这里由我守着,我知dào

你进入星阵连接口去救人会极度疲惫”。

“恩”,梦魔擦拭着虚汗,“如果有什么事就叫我”。

“知dào

了”。

深夜。

金之五芒星阵的金色火焰依旧在熊熊燃烧着。

秋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第一眼就注视上了在身边守护的水兰,秋木缓慢的靠近了咒印的边缘,伸出手摸上了水兰的泪痕,“不要哭,我没事的”。

水兰将秋木的手覆在了自己的脸上,“你流了这么血,衣服上全是血”。

“我已经好很多了,你守了我一晚上,去休息会儿吧”。

“不,我要留在这儿陪你”。

“你真傻,我躺在这里,金之阵能帮我恢复生命的,我可不想好了之后看见你倒下”。

“不会的,秋木,不会的,我的身体很好,我要在这儿陪着你”。

秋木悲伤的望上了天花板,“我的事,你已经知dào

了吧”!

“恩”,跟秋木对话时,她已经全部感知到了他的过去。

160. 第159章 古书

“我想也是这样,听见你的声音,跟你说话,我看到了你小时候,看到你出生,看到了你过去的一切,我知dào

,你的弟弟,他其实已经不是人类了”。

“他对我很重yào

”。

“我知dào

你把自己十年的寿命给了他”,秋木又转过脸看向了水兰,“知dào

了我的过去,会不会觉得我很肮脏”。

水兰摇了摇头,“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你都是我的骑士啊”。

“如果……我们不是在梦魔世界相见,你还愿意认识我吗?愿意跟我说话吗”?

“愿意,愿意,我知dào

,我都知dào

,你过着那样的生活到底有多痛苦,我都知dào

,秋木,不要这样鄙视自己,你并不是自愿的,不要再难过哭泣了,你身边还有我啊”。

“呵,我真希望能在现实生活中遇见你,那样我们一分一秒都不会分开,能够一直像现在这样在一起,能够触摸你,能够听见你的声音,能看见你的样子”。

“会的,等哪一天船只能渡河,我们就能相见”。

“呵,那不知dào

是多久”。

“我们能活永生,一定能等到那天,一定能的”。

秋木不再说话,深深的注视着水兰,细细的抚摸着她的脸颊,秋木默默的流着眼泪,如果他能圣洁点,也许他不止是水兰的骑士,也许他还能做水兰的爱人。

水兰看着秋木一直在流泪,她的手却不能伸进咒印里为他擦眼泪,水兰哽咽的低语,“秋木,你再睡会儿吧,这样能好的快些”。

“别哭了,水兰,别哭了”。

远远看见秋木望着蓝天白云,埠川抿了抿嘴角,大方的向他走去,“在看什么”?

“看飞鸟,它们真快活”,良久秋木再次轻语着,“埠川”。

“什么”?

“对不起,我当了这么久的骑士,都没跟你和你姐姐好好说过话,以后,我一定会像哥哥一样保护好你们姐弟俩的”。

“呵,可惜是在梦里,如果能在现实生活中该多好”。

“是啊,在梦中很安宁,没有战争,也能吃饱饭,在现实里却不是这么回事”。

“我跟你虽然不在一个国度,但似乎哪里都有战争”。

“埠川,你姐姐”,秋木紧咬了下嘴唇,“我可以拜托你在现实世界里保护好你姐姐吗?我不在她身边,我只能拜托你保护”。

“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埠川轻摸着身旁的嫩草,“我跟我姐姐是双生子,我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又残疾,父母死的早,全靠姐姐照顾我,把我养大,她一直都相信双生子的杀戮,一直都对我充满了愧疚,我本来已经死了,也是姐姐拿十年的寿命换取我的存活,让我能像现在这样能跑能跳,拥有健康的身体,我很感谢姐姐,所以我一定会保护好她”。

(注:双生子的杀戮是一个古老的传说,双胞胎中有一方或病或残,就是在母亲肚子里时被健康的一方过度的剥夺,所以生下来的双生子中,一个身体十分健壮,另一个就十分虚弱)。

“谢谢你了”,这些事秋木都知dào

,包括水兰内心的想法在跟水兰对话那晚他全都知dào

,他不能在水兰身边照顾她,现在拜托给了埠川,秋木总算安心了一些。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秋木依旧望着天上的飞鸟,“我打算去从军,等现实生活中的我安顿好之后,我就去从军”。

“从军”,埠川重复着。

就在这时秋木的骑士披风上不停的闪着亮光。

双双愣了一下,埠川急忙说道,“是你的武器在呼唤你,当初我姐姐披风上的宝石也是这样的发亮”。

“武器,我不是已经有武器了吗”,秋木拿出了身体里的剑。

“不是这个,这是现实世界的武器,是你灵魂的标志,在这里,你需yào

拥有梦魔世界的武器,走吧,我陪你找武器,不知dào

你的武器长什么样子”。

“有很多武器吗?那埠川的武器是什么”?

“银河锁链,如果罪魂门那些罪人的怨念达到顶峰孕育出恶魔,我也会帮忙参加战斗的”,边说边把身体里的锁链拿出来给秋木看。

(注:银河锁链,银色,长一百米,握把在中间,锁链两头分别是锤和矛)。

“呵,谢谢,不过那时我希望你能保护好你姐姐,由我来战斗”。

骑士的武器出现,就证明恶魔快产生,埠川一点也不觉得胆战,有秋木的加入,让他充满了无比的勇气,埠川微笑的望着秋木,他相信如今的秋木做为骑士一定能保护好姐姐。

现实世界。

“将军,我们在慕容府里收到一本古书”。

“拿给我看看”,埠川伸出了手,“梦魔世界”,去那个世界的人太多,契约者和续命者中都有人写过梦魔世界的故事留于世间,可被后人涂涂改改,完全变了模样,埠川露出了笑容。

梦魔世界。

坐在餐桌前,手拿筷子的埠川开口了,“我今天又发xiàn

了一本《梦魔世界》,这本书到底有多少个版本”?

“很多”,梦魔回答着,“埠川,你那本书我看过,算是最初的文献,很真实,最重yào

的是那上面加了法师的法术,可是对不能来这里的人根本没用”。

埠川的心脏顿时紧了一下,“那我得好好kàn

看了”。

“上面有点石成金吗?我那上面有”,秋木随口的问了一句。

“我还没看呢”。

梦魔,“你们俩的书是一样的,那个时候陆地还连在一起,不像现在中间隔了一条神仙河”。

水兰露出了遗憾的神情,“如果现在国度也紧密相连该多好,那样在现实世界我们也能像现在这样,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

秋木一听这话心里有些暗沉,伸出手握了握水兰的手,水兰对他投来一抹温和的笑容。

梦魔微笑的开口,“放心吧,大地会再次连在一起的”。

三人都露出了喜色,他们是永生,迟早会相见。

翻开了古老的文献,这本《梦魔世界》保存的十分好,看来经手人都很爱惜这本书,埠川仔细的阅读了里面的文字。

小息一会儿的埠川睁开了眼睛,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房间,埠川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急忙望向外面的天空,红色,怎么会?

161. 第160章 欲望

埠川一下坐了起来,“我怎么会睡在罪魂殿里”?环顾了下屋子,一模一样的房间,他有些惊慌失措的下了床,穿上了靴。

“埠川”,坐在一楼大厅里的梦魔叫住了他,

“梦魔”,埠川紧皱起了眉头,本来心脏跳动就加速,此时更加剧烈。

“知dào

为什么会在这里醒来吗”?

“因为我产生了邪恶的念头”,那本书上写有点石成金,写有可以拥有生命的长生不老,写有很多东西,这些都可以在现实生活中实现的,并不仅仅是梦里。

“秋木得到这本书的时间比你早,他跟你的身份同样是将军,现在的你们都已经不再愁温饱,你还要受书的鼓惑吗”?

“我明白”。

“你明白就最好,我不希望在梦魔世界里看到杀戮”。

“我去泡蓝泉”,

埠川说完便快步离开。

梦魔依旧坐在沙发上,担忧的望上天花板,他不希望人类知dào

梦魔世界的事情,这些契约者、续命者都是因为写了这本书而取消契约,契约是取消了,可是有些书却无法拿回来,能销毁的都已销毁,像这些带有结界的《梦魔世界》连科学家都没有办法,身体里虽也有法师、巫师、魔法师等等灵魂,可对结界都束手无策,古老的封印实在太厉害。

梦魔是在梦魔世界诞生的,他永生无法离开这个世界,梦魔是由悲情的怨念产生的,他不希望梦魔世界也充满悲伤,梦魔忧郁的闭上了眼睛。

蓝泉里的埠川定定的望着蓝色的泉水,他杀了姐姐他也会死,但只要念出咒语他就能永生,可以像人类一样生儿育女,能拥有无数的财富,无上的权利,能呼风唤雨,能把自己的守护神兽带到现实世界去,也能召唤出现实世界里的麟凤龟龙、妖魔鬼怪,那将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他又将是怎样的存zài



可是为什么续命者只能杀掉给他续命的契约者,他为什么只能杀掉姐姐才能获取这一切?为什么不是杀掉秋木?

不,他在想什么?埠川自问着,秋木如兄长一样的保护着他跟姐姐,当初也是秋木教了他很多东西才让他明白怎么为官为首,他怎么可以这么做,还有姐姐,他怎么下得了手,埠川痛苦的将头埋进了水里。

现实世界。

“将军,什么方法都用过,这本书还是无法销毁”。

埠川抚上了额头,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这本《梦魔世界》离开人世呢?“挖个大坑,把书深深的埋在土里”。

“遵命,将军”。

不行,埋在土里万一被人挖出来怎么办,“回来”,士兵等待了很久,埠川这才说道,“沉河”。

“遵命,将军”。

捆上了巨石,看着《梦魔世界》快速的沉入神仙河里,埠川紧咬上了嘴唇,让这本书消失吧,永远的消失,再也不要回来,现在的生活他已经很满足,有钱,有地位,有女人,姐姐也能在他身边共享天伦,他还有什么不满足,他绝对不能破坏这一切,埠川默默发着誓。

朱雀,玄武,青龙,白虎,整个世界为他倾狂,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他就是这个世界的神。

狂笑不止的埠川一下惊醒了过来,急忙起身跑进了水兰的房间,来到水兰的身边看她睡的如此香甜。

“姐姐在梦魔世界里一定很开心吧”,埠川自语着。

想水兰拿到武器后,他也可以同水兰一样自由出入梦魔世界,埠川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

双手紧握,皱起了眉头,他还有什么不满足,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为什么要去打破这一切?不要,他不要失去姐姐,绝对不要,埠川站起身,替水兰紧了紧被子。

梦魔世界。

“梦魔,那本书上有诅咒吗?我为什么总是做那样的梦”?埠川急切的向梦魔求助着。

“没有诅咒,埠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一定还是很想的吧”。

“那本书这么诱0惑,怎么可能不想,但要用姐姐的命去换,我宁可不要”。

梦魔一下将手插进了埠川的身体里,“人心,是最难控zhì

的,我当初是让你通过了七宗罪的测试才去见的你姐姐,如今你生命球的颜色已经变深了”,说完便把手抽了出来。

“那我该怎么办?蓝泉也无法洗涤我的心灵”。

“人心只能由自己来控zhì

,埠川,控zhì

住自己,欲0望一旦失控会无法收场”。

“好难”。

“那你愿意做吗”?

埠川露出了坚定的眼神,“再难我也要试试,我不能失去姐姐,绝对不能”。

天元殿的草原上。

“如果真有那一天,你会怎么做”?梦魔直直的注视着秋木。

秋木紧捏着手中的轩珩刀,半晌才回答道,“我会杀了埠川”。

(注:轩[xuān],珩[héng],轩珩刀,绿色,护手上镶有绿宝石)。

“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

“梦魔,我知dào

,你也很心痛”,秋木深皱眉头的望上了梦魔。

现实世界。

埠川又坐在椅子上望着熟睡的水兰,他做了一个可怕的梦,他梦见他杀掉了姐姐。

水兰是契约者,要杀契约者惟有用契约者自己的武器,惟有在梦里,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埠川越想越害pà

,他上了床紧抱上了水兰,为了控zhì

住自己,他不再去梦魔世界,只要不给自己机会,他就能远离欲0望,想到这些的埠川将水兰抱的更紧了些。

“还像小时候一样,喜欢跟着我睡”。

埠川望着背对自己的水兰顿时流下了眼泪,“姐姐”。

听着埠川低沉又哽咽的声音,水兰急忙转了过来,“怎么了?埠川,做噩梦了吗”?

“恩”。

“不害pà

啊,姐姐在身边呢”,水兰温柔的擦拭着埠川的泪水,“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一做噩梦就会吓醒、吓哭”。

“呵,小时候,好遥远的过去”。

“是啊,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万七千年了,换了多少个朝代,我们也走完了这片陆地”。

“可是始终还是无法和秋木在现世里相见”。

162. 第161章 选择

“现在大船已经造出来了,还是无法抵抗惊涛骇浪”,水兰停顿了一下,随即又露出了笑颜,“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能跟秋木在现实世界里见面的”。

“恩,我们是永生,总有一天会”。

“现在还害pà

吗”?

“不怕了”。

“那就乖乖的闭上眼睛睡觉吧”。

“姐姐可以像小时候那样抱着我吗”?

水兰轻柔的搂上了埠川,像小时候一样边拍打他哄他睡觉,边唱起了童谣。

埠川在水兰的怀里,再次落下了热泪,紧贴上了水兰的胸膛,听着她的心跳。

梦魔世界。

“姐姐”。

“什么”?

埠川瞬间拔出了水兰的紫霄剑刺进了水兰的身体里。

(注:紫霄剑,紫色,柄头上有翡翠吊坠)。

水兰深深的注视着弟弟,“为什么?埠川”。

“我不想,我真的不想,可是我控zhì

不了我自己,我实在是太痛苦了”。

“我知dào

,你一直都在压抑,杀了我或许会好些”。

“姐姐”,埠川流下了眼泪,顿时拔出了利剑。

就在这时梦魔和秋木出现在了眼前,秋木大喊着,“你居然,你居然真杀了你姐姐”,愤nù

的拔出轩珩刀与他相搏着。

埠川一个踢脚踢向了秋木,转身跑远。

秋木想追上前,抱起水兰的梦魔阻止着他,“要救契约者,只能用契约者的血,秋木,你明白的吧”。

秋木紧捏上了拳头,跟梦魔急速的向罪魂宫殿奔去。

杀了水兰就极度后悔的埠川,握着那把沾有姐姐鲜血的紫霄剑在草原上疯狂的奔跑,泪流满面的他将手插进了自己的心脏,他的生命球已经快接近黑色,他已经没救了,无论怎么捆绑住自己,当他醒来时都在罪魂宫殿里。

埠川对天长哮着,“为什么我的心明明这么痛,我还下的了手杀姐姐?为什么我这么努力的控zhì

自己,我还是想拥有那一切,到底为什么”?

一声悲吼,埠川在现世中醒了过来,淌着热泪的他急忙奔向了姐姐的房间。

揭开被子,水兰的腹部已被鲜血染湿,埠川紧抱住水兰。

“秋木,求你救救我姐姐,求你让我姐姐活下去,求求你”,悲痛欲绝的乞求,抚上了水兰的头发,“姐姐,对不起,我不想杀你,我真的不想,不要死,睁开眼睛看看我,不要死,姐姐”。

梦魔世界。

罪魂殿的地下室里,梦魔将水兰放在火之五芒星阵上,秋木急忙点上五根蜡烛,割破了自己的手。

一道鲜红的火焰从地而起,随着符印最外围的圆圈从左到右开始游走,连续循环三次,火焰涌向了五角星。

秋木看着像血一样红的火焰熊熊燃烧,五角星发出了放射性的焰波,他这才收回手开始包扎起伤口。

“我没事,秋木,不要哭”,水兰伸出了手。

秋木急忙握上,“他居然下的了手,他真的下的了手”。

“埠川其实并不想杀我,我知dào

,我看见他的眼泪了,他哭了”。

跪在水兰身边的梦魔低沉的说道,“埠川的生命球就快变黑了,你知dào

的吧,他可能回不了头了”。

“还有一点本色,还有救,我的弟弟还有救”,水兰淌着泪悲述着。

秋木将水兰的手覆在自己的脸上,闭上眼睛泪在流,他怎能不伤心,三人相处一万七千年,如今却要兵戎相见,他的眼睛里涌出了血色的泪水。

虚弱无力的水兰缓慢的擦拭着他的泪痕,“你的心一定在滴血吧,不要这么难过,我们一定能回到从前的,一定能”。

“水兰,不要说话了,好生休息一下”。

听着梦魔的声音,水兰回过了头,“还有你梦魔,不要哭,没事的,大家都会……没事的”,说完便昏了过去。

现实世界。

埠川同样也流着血泪,看着水兰的伤口在渐渐愈合,他做出了决意。

梦魔世界。

“你还有脸来”,看着埠川出现在地下室里,秋木极度低沉的说着。

“我来杀我姐姐”。

火之阵中的梦魔抬起头,“你还想杀吗?还在治疗中的她再杀一次必死无疑的,这样你还要杀吗”?

“刚才没杀死,现在来补上”。

梦魔一下飞到了埠川的面前,毫不犹豫的将手插进他的身体里,“你的生命球还没有完全变黑,你还有救,不要放qì

自己,回头吧”。

埠川面不改色的看着梦魔,“梦魔,你杀不了我,你虽然是这里的主人,但你却无法杀人类,去守着我姐姐吧,如果你不想她死的话”。

“梦魔是杀不了你”,秋木缓缓的站了起来,“可是我能”。

一个箭步冲向了埠川,轩珩刀与紫霄剑相搏,秋木直视着埠川的脸,“水兰为了救你,减寿了十年的生命,你既然不知dào

珍惜你姐姐的生命”。

“姐姐是契约者,是永生的,区区十年算什么”。

“你真是无药可救”,又是一阵激战,刀光血影,草木横飞,秋木将刀刺进了埠川的身体里。

棕黑色的生命球开始脱离埠川的身体,升上空中就变成了白色。

秋木再次流出了血泪,“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同样流着血泪的埠川回答着,“或许是我活的时间太长了,所以才会迷失本性,秋木哥哥,我虽然从来没有这么叫过你,但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亲哥哥”。

“我也是”,秋木泪流满面,心如刀割。

“照顾好我姐姐,我把她……交给你了”,埠川说完便倒了下去。

“埠川”,秋木急忙抱上了他,“我带你去土之五芒星阵”。

埠川抓住秋木的手摇了摇头,“就让我这样离开吧,欲0望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东西,我不想再这么艰难的控zhì

了,杀姐姐那刻我的心都要碎了,我不想再来第二次”。

“难道就让我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你走”?

“秋木哥哥,我从来没有求过你,这是我第一次求你,我走之后,替我照顾好姐姐”。

“我会的,会的,可是埠川,你知dào

你在水兰心目中有多重yào

,如果你不在了,水兰怎么活下去”?

163. 第162章 追随

埠川笑的更灿烂了些,有些贴进了秋木的耳边,“我的姐姐很爱你,你跟她在一起吧,不要再逃避了,我知dào

你也很爱她”。

一听这话,声泪俱下的秋木更是肝肠寸断。

埠川将目光移向了水兰,见水兰也睁着一双充满血泪的眼睛注视着自己,埠川离开了秋木的怀抱,使出全力爬向了不远处的水兰,水兰也艰难的向咒印边缘靠拢,将手伸出了火焰之外。

埠川紧紧的握上了水兰的手,“姐姐,对不起,可以原谅我吗”?

“我没有怪你,永远都不会怪你,不要死,不要离开我,埠川,不要”,水兰泪流不止的乞求着,将弟弟的手握的更紧了一分。

秋木再次将埠川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埠川呼喊着,“梦魔”。

呆在水兰身边的梦魔,流着黑色的眼泪注视着埠川。

埠川将水兰的手放在自己的左手掌心上,又握上了秋木的手,接着是梦魔,最后将自己的右手覆在梦魔的手上。

埠川露出了最后的微笑,“下辈子,希望还能…………再见到你们”,说完便沉沉的闭上了双眼。

“不要,不要”,秋木痛苦的嘶吼,水兰顿时晕了过去,梦魔悲痛的闭上了眼睛。

埠川的身影渐渐消失,飘在空中的生命球也随风飘散,梦魔捏紧拳头使劲击了一下地面,泪流不停。

现实世界。

埠川的腹部渗出大片血迹,他永远的离开了人世。

“刺客,有刺客”,士兵大喊着,军医极力抢救着水兰的生命。

梦魔世界。

秋木依然流着血泪,“埠川根本不是来杀水兰的,而是来自杀的”。

“我知dào

,他没有念咒语,从来都没有念过”。

“那本书真的没有诅咒吗”?

“没有,埠川的生命球本身就不是完全的纯净,所以他才会这么难控zhì

自己,但即使是变成棕黑色的生命球,他都控zhì

了这么久,这已经是个奇迹,埠川的意志力实在是太坚强”。

“难道”,秋木哽咽的说着,“真的没有办法再变纯净吗”?

“能回归本色的,恐怕只有你们契约者”。

看着曾经的一幕,梦魔的眼泪再次涌向眼眶,生命球百分百纯净的人,从古至今加攸枷也就只有区区四个。

流着眼泪的宿握上了攸枷手,攸枷又握上了梦魔的手,梦魔那黑色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出来。

镜子里。

躺在火之五芒星阵上的水兰伸出手召唤她的紫霄剑,秋木手中的紫霄剑发出了极度轻微的颤抖,即使是这样的微动,秋木也感觉到了,他火速转身奔向了地下室。

“你想干什么”?秋木质问着水兰。

“我的身体还是太虚弱,既然连剑都无法召唤”。

梦魔半跪在水兰的身边,苦口婆心的说着,“水兰,你是知dào

的吧,梦魔世界的武器是融进你们契约者的身体里的,等你的身体康复,你的紫霄剑就会跟你合二为一,我碰不到它,也无法禁gù,所以水兰,不要做傻事好吗?不要再让我难过”。

(注:因为敏感文字不能发表,所以用拼音代替,请朋友们自己拼读)。

“对不起梦魔,我让你心碎了,还有秋木,对不起,让你为我~操心,你明明也很难过的”。

“知dào

就好,不要离开我,埠川已经不在了,我不想再失去你”。

听着秋木的泣语,水兰伸出了手,擦拭着他的泪痕。

两天两夜。

恢复健康的水兰,穿着军戎服站在天元殿的三楼露台上,眺望着璀璨的星空,梦魔和秋木站在她的左右。

跟梦魔和秋木握着手的水兰开口了,“天上的星星,会有一颗是埠川吗”?

“那颗最大最亮的就是埠川”,梦魔指向了星空。

水兰露出了笑容,“我这个弟弟,明明天生残疾却还在保护我,小时候大孩子欺负我,他都会帮我出头,每次都被打的很惨”。

秋木紧捏上了拳头,如果他能在他们身边,他一定会保护好水兰和埠川。

水兰,“明明是狂风巨浪,他还是要跟渔民们出海,就是想让我的生活过的好一点,想让我能吃上肉,明明每天都要做苦力,他还是要在院子里种上蔬菜与瓜果,不想让我天天吃红薯,有强盗、难民来抢,他总是跟别人打的头破血流,每次我给他做了棉袄,他总是悄悄的把棉袄裁掉,把棉花塞进我的棉袄里,为了不让我发xiàn

,他的针线活做的比我还好,后来当了将军,他不准我做任何事情,他说要给我过最好的生活,要给我最好的照顾,秋木,他答yīng

你的承诺,他做到了”。

秋木低语着,“我知dào

,埠川很善良,我一直都知dào

,他是一个真汉子,我知dào

的”。

“呵,现在他不在了,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水兰少说了一个‘我们’,她在暗示着秋木与梦魔。

梦魔哽咽的鼓励,“对,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水兰,挺过这段时间,你的心伤一定能好的,你和秋木都是永生,不要放qì

这永生的生命”。

“呵”,水兰擦拭着自己的泪痕,转身向大厅走去。

壁炉里燃烧着熊熊炉火,年轻美貌的水兰站在大厅中央,背对秋木和梦魔说道,“即使没有我,你们也一定要好好的活”,说完便拔出身体里的剑,刺向了腹部,梦魔和秋木急忙上前。

水兰用力的拽住秋木的胳膊,阻止他将自己抱起来,“不要,不要再救我,即使这次救活,还有下一次”。

“不要放qì

,水兰,不要”,梦魔悲伤的乞求。

水兰美丽的微笑着,体力不支的倒下,秋木和梦魔双双搂住了她。

水兰穿着轻柔的蓝色薄纱裙靠在秋木的怀里,长长的裙纱随风飘舞着,梦魔紧握住她的手。

秋木泪流满面的呼唤着,“水兰,不要死,不要消失,我求你,不要离开我,我求求你”。

“谢谢你们,今生能遇见你们,能相处一万七千年,我真的很快乐,希望下辈子,我们还能再见”。

164. 第163章 矢志不渝

梦魔已经泣不成声。

秋木将水兰的手紧紧握到掌心里,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的容颜,不再自卑的拥bào

上了她。

“水兰”,秋木靠向了水兰的额头,眼泪滴落在了水兰的脸上,“我爱你水兰,我一直都不敢告sù

你,其实我一直爱着你,我知dào

自己配不上你,但我真的很爱你”。

水兰抚上了秋木的脸颊,轻声的说着,“我知dào

,我也一直爱着你”,艰难的抬起了头,送上了自己的吻。

生命在消逝,水兰身体里的生命球开始向空中飘送,离开身体那一刻是淡粉色的球,脱离出身体就变成了白色。

秋木将水兰的手抚在自己的脸上,眼泪不停的流,可是他却无法阻止生命球的脱离,水兰的消失。

一直含着美丽笑颜的水兰,紧紧握住梦魔和秋木的手,身影逐渐变透明直到完全不见,秋木握住其中一个白色生命球捂在自己的胸前,对天长啸着,“水兰”。

良久,泪流不止的梦魔才望向了秋木,“你当国王吧,或者继xù

做骑士,我去找人代替水兰”。

梦魔已经预测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在极力挽留秋木的生命,拥有纯洁心灵的人就是这样,爱一个人矢志不渝,错一件事自责永生,他深深的明白秋木无法原谅自己的过去,也深深的明白水兰对秋木的包容与呵护,如今一个人的离去,便会让整个故事走向结局。

心如死灰的秋木摇了摇头,“没人可以代替水兰,没人可以代替我心目中的女王”。

“不要,秋木,不要”,梦魔无望的喊着。

秋木微笑的抬起了泪眼,“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活了一万七千年”,秋木边说边站了起来。

梦魔抚上他的手企求着,“不要,不要离开”。

秋木紧紧拥bào

上了梦魔,“梦魔,谢谢你,谢谢你给我的人生带来这样的奇遇,如果来生有机会,希望还能见到你”。

“你也要走吗?为什么你们都要离开,不要走,不要”。

“没有水兰在的世界,我不想活”,秋木离开梦魔的怀抱,抽出隐藏在身体里的利剑,毫不犹豫的刺穿了自己。

梦魔抱上倒下的秋木,“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寻死?难道就不能从新开始吗?到底为什么”?

“正因为有眷恋才是人类呀,梦魔,你虽然不是人,但你也明白这样的感觉,对不起了,又把你孤零零的留在这个世界里”。

“如果你无法召唤我,无论你转生几世,我们都不能相见的”。

“我知dào

,所以当你想我的时候,来我的梦里看看我……”,秋木的绿色生命球快脱离完身体,同样也是一离开身体,生命球就变成白色。

梦魔抱着渐渐消失的秋木悲痛欲绝,他是深刻明白什么叫生无可恋,可他却是永生,梦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又一个进入梦魔世界里的人离去,可他却无能为力。

秋木微笑的看着梦魔,直到彻底消失。

攸枷看着镜子里的梦魔孤单的跪在那里,身旁只有秋木的轩珩刀与水兰的紫霄剑,以及他们的服饰陪伴着自己,梦魔捂着脸哭泣,始终不愿离开。

同样泪流满面的攸枷紧抱上了梦魔,“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曾经你会说你不想总换契约者,原来你是这么的悲伤,我……,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我不会再让你孤独,不会再让你寂寞,不会”。

“我跟攸枷”,流泪的宿也搂上了梦魔,“要和你永生永世不再分离”。

“谢谢,谢谢你们,谢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良久、良久,攸枷再次开口,“水兰,秋木还有埠川,他们现在过的怎么样,梦魔你知dào

吗”?

“知dào

”,梦魔擦拭着眼泪,切换着镜子里的目录。

镜子里出现了一片温馨的场面,秋木和水兰这对高中情侣亲密的逛着公园,身边同为高中生的埠川正牵着小狗跟他们欢快的谈笑着。

梦魔总算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凡是进过梦魔世界的人,永生永世都不会扯开这段羁绊,埠川在这一世是秋木的弟弟,上一世他是水兰的哥哥,秋木跟水兰永生永世都会成为亲密的情侣,恩爱的夫妻,埠川也会永生永世的跟他们在一起”。

攸枷擦拭着祝福的眼泪,“实在是太好了”,宿紧搂上了攸枷的腰。

现实世界——基地。

少校轻声的问道,“新机型的试航有把握吗?总统要来参观的”。

中校拍了拍皮鞋,“没把握就多操练几次”。

抽着香烟的少校望向了远方的宿,“真想看看那个上校开飞机开的怎么样”。

“怕是很难看到吧”,中校不屑的说道,“有后台的人,随便填点什么资料就可以做上好位子,我们头让他做闲职,也是怕他出丑嘛”。

“所以啊,辛辛苦苦奋斗一辈子,还不如生的好”,少校很同意中校的观点。

金泽宿目不转睛的看着天上的飞机,待中校从飞机上走下来,宿招了招手。

“什么事,长官”?

宿回了个军礼才说道,“公开试航那天要求螺行旋转四次,你怎么只做了三次”?

“试飞那天我会做的,长官”。

“是做不到?还是不会做”?

中校沉默不语,身边的副手急忙回答,“长官,这是新机型,为了安全起见,需yào

多试飞几次”,想他们已经试飞了一个星期,可还是不太敢连续做这个动作。

“恩,明白了,中校,你跟我上飞机”。

中校怏怏不乐的坐到了副手的位子,宿边飞行边对他讲解着。

地上围了一大堆士兵,副手望着天空,发出了惊叹,“开的实在是太棒了”。

上等兵参与了进来,“菲尔德·波文子爵的手上还是有能人”。

另一个上等兵推了推他,“以后别再说上校是空花瓶了,你看他开的多好”。

列兵呼喊着,“快看,快看,又开始做螺行旋转了”。

走下飞机,宿轻轻拍打着中校的后背,让他缓过劲来,“你的技术没有问题,关键问题是你太紧张”。

165. 第164章 试飞

“上校”,脸色苍白的中校,擦拭着额上的冷汗,“试飞那天,可以让上校来驾驶吗”?

“你不想驾驶吗?总统那天要来参观,说不定能得到赏识”。

“我觉得应该是安全为主,还是由上校来驾驶吧”。

宿想了想,“好吧,如果上面同意的话,你先回去休息吧,看你的身体很不舒服”。

“是的,上校”,中校行了一个军礼,这才向人群走去,副手急忙奔向他。

试飞当天,波文带着攸枷来到了现场,望着宿的特技表演,攸枷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梦魔虽然是未来的产物,可在梦魔世界里除了游戏本身的基本配置以外,其余的物品都只能与现世接轨。

攸枷想到了梦魔世界里的飞机,从古至今什么飞机都有,到了她这个年代,飞机场里的飞机也是来自各个国家最新的机型。

宿时不时就会去开下飞机,驾驶下轮船,开下跑车,一直含笑的攸枷紧望上了天空。

梦魔世界。

“梦魔,你出去逛逛吧,别在这儿呆着”,攸枷有些命令式的口吻说道。

“怎么,我防碍你们了吗”?梦魔微翘着眉头,嘴角依旧含笑。

“你别乱想,总之你到外面去玩吧”。

“我不去,我就要在这儿防碍你们”。

“你怎么这样”。

宿微笑的望着梦魔,现在的梦魔似乎越来越温和,他的身体里虽然住着成千上万的灵魂,但那些并不是他第一类伙伴,梦魔其实很寂寞,很需yào

身边有实体人陪伴,宿轻声的开口,“攸枷是害pà

你看了曾经的故事伤心,所以想让你回避”。

梦魔从刚才的嬉皮笑脸变的有些温柔,“都是过去的事了,看着的确有感觉,但现在我身边有你们陪着我啊”。

攸枷,“我们人类一旦出现就必然会在你身边,这也是科学家设置的吗”?

梦魔,“不是,是我”。

攸枷抿了抿嘴角,“梦魔,现在的你变了很多,变的越来越像小孩子了,放心吧,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梦魔会心的微笑着,“今天看什么呢”?

望着与宿讨论的梦魔,攸枷思量着,梦魔是由悲伤情绪组成的,心中本就比常人悲伤,内心自然也比常人脆弱,虽然是这样的诞生,但也有着人类的感情,攸枷爱怜般的对他产生了几分腻爱的情愫。

《七三七四代契约者》,(国王:佐伊,王后:爱丽丝,续命者:辛迪、玫拉),单引号中的杀戮还是血红色的字。

镜子里。

“爱丽丝”。

“哥哥”。

“呵,我真是病入膏肓了,连梦境里都想把你占为己有”。

“哥哥,别这么说,我知dào

哥哥一直都很压抑,我爱你,爱丽丝也爱你”。

“不,不是那种爱,你只把我当哥哥,可是我对你,哦,我怎么能这样,我真不配做你的哥哥”。

“别这么说,哥哥,你知dào

的,我也……一直深爱着哥哥”。

“不,我们不能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是亲兄妹”。

“哥哥,我爱你”,………………

我们触犯了禁忌,我们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

“我爱你,爱丽丝”。

“我爱你,哥哥”。

看着爱丽丝渐渐消失在眼前,佐伊流下了最后一滴泪,妹妹都已离开梦境,他为什么还不醒来?佐伊自问着,这时他才开始审视这个房间。

很大,很华丽的房间,如果这能是现实该多好,这样他就真能和妹妹合二而一,这样他就更有勇气面对将来,面对自己苍凉的内心。

打开房门,无力的行走,这反正也是梦境,爱丽丝都不在这里,这个梦继xù

做下去又有什么意思。

走到一楼,他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红颜色的物体,佐伊心中大惊,下一秒便悲伤的笑着,“呵,我的内心都已经肮脏到这种程度了,连魔鬼都来惩罚我,来吧,把我撕裂也无所谓,只求你放过爱丽丝,她还小,她还不明白什么是男女之爱,都是因为我的悲伤影响了她,让她以为爱上了我,我才是最该死的那一个,不该诱导妹妹”。

“佐伊”,梦魔轻声喊了一声。

佐伊微笑着,毫无畏惧的向梦魔走了过去。

“来杀我吧,但放过爱丽丝”。

“好啊”,梦魔说完便将手插进了佐伊的心脏里,缓缓的开口,“黄绿色生命球,像大自然一样平和的心,但为何充满了悲情与苦涩?这都是为了保护爱丽丝所留下的伤痕,害pà

禁忌,害pà

受到良心上的谴责,一直回避着妹妹对你的一片深情,这样的人叫有罪吗”?

“魔鬼,你在说什么,爱丽丝知dào

我爱她,她是同情我才爱上我的,可那不是爱,那只是怜惜,是我让妹妹郁郁寡欢,我罪该万死”。

梦魔将手抽了出来,“佐伊,你被道德和教条束缚,蒙蔽了你的眼睛,这里叫梦魔世界,我不叫魔鬼,我叫梦魔,如果爱丽丝不爱你,她不会来这里将自己献给你,佐伊,回到现实去吧,去看看爱丽丝,你会明白”。

“献给我?梦魔,你是什么意思?梦魔”!

现实世界。

佐伊大叫的从梦中惊醒,他一下坐了起来,这个梦太真实,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爱丽丝怎么样的,“爱丽丝”,掀开被子急忙下床。

轻轻的打开了爱丽丝的房间,听着妹妹在轻声的哭泣,“爱丽丝,怎么了”?

“哥哥”,手臂遮挡眼前的爱丽丝,含着一双泪眼望着佐伊。

“爱丽丝”,佐伊轻抚上了她的脸,“我又让你哭了,从你看到我的日记开始,你总是在哭”,佐伊转过了身,背向了爱丽丝,“对不起,那些都是我瞎写的,我已经解释过很多次,别往心里去,我对你,没有那样的感情”。

“哥哥”,爱丽丝轻唤着。

佐伊情绪激动的转过了头,“爱丽丝,我…………”,佐伊话还没说完,爱丽丝便吻上了他的唇,佐伊惊讶的望着她,随即闭上了眼睛“爱丽丝”。

这样的感觉跟梦境里一模一样,温馨又甜蜜,可为什么会如此悲伤,因为这不是现实,这是什么?爱丽丝的眼泪,佐伊急忙离开了爱丽丝的唇,抚上了她的双臂。

166. 第165章 禁断之恋

“爱丽丝,不必这样,不必这样同情我,我……真的是很差劲的哥哥”,佐伊越说,头埋的越低。

“哥哥,我”,爱丽丝也将头埋了下去,“我梦见跟哥哥交0合了”。

“什么”,佐伊一下抬起了头,难道之前那个梦是真的。

爱丽丝紧抿着嘴角,掀开了被子,佐伊一下注意到床上的落红,跟梦魔世界里的一模一样,“怎么会,怎么会”,佐伊简直不敢相信。

“哥哥”,爱丽丝抬起了脸注视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我爱你”。

“爱丽丝”,佐伊紧抱住了她,“谢谢你爱丽丝,谢谢你能爱上我这个哥哥”。

梦魔世界。

“就是这孩子吗?梦魔”?钟芳娜望着镜子轻声的问着。

“恩,已经测试过,他的心灵很纯洁,完全可以做契约者”。

“呵,亲兄妹恋,这在遥远的古代根本就不算什么”。

“可惜到今天已经不承认亲兄妹,只承认表堂关系,你这个考古学家很开通能接受,但大部分的世人已经不能接受了”。

“快让这孩子来梦魔世界,身边有了骑士,我这个女王才算做的圆满”。

“恩,也许今晚上他们就会来梦里,来寻找答案”。

现实世界。

“亲爱的,回来啦”?把饭菜端出来的钟芳娜,边说边把饭菜放到了桌上,“你这个大学教授一天比我还忙”。

“工作不同嘛,你一天只对着一堆死物,我一天面对的可是一群活泼乱跳的孩子”。

“累了吧,快洗洗手吃饭”。

“恩”。

梦魔世界。

一阵激战,佐伊将剑插进了恶魔的身体里,两层楼那么高的恶魔们摇摇欲坠的倒下,佐伊这才喘了一口粗气。

“娜姐,不要紧吧”,佐伊紧张的问着,帮忙紧按着钟芳娜流血的手臂,爱丽丝正在帮她包扎着伤口。

钟芳娜摇了摇头,望上了爱丽丝,“爱丽丝,谢谢你,不是你帮挡下那致命的攻击,我已经被恶魔杀死了”。

“不会死的,蓝泉能治愈你”。

梦魔见恶魔们的身影逐渐的风化直到消失,这才开口说道,“好了,恶魔已经消灭,我带芳娜去疗伤”,边说边抱起了钟芳娜。

钟芳娜,“你们慢慢跟来吧,我没关系的”。

“恩,知dào

了”,佐伊点着头,抚上了爱丽丝的肩,收回了自己的神兽。

爱丽丝急忙开口,“哥哥要紧吗?你也受伤了”。

“爱丽丝”,佐伊抓住了爱丽丝的双肩,将她靠近了自己,“我说过好多次,打恶魔是骑士和女王的责任,你虽然是续约者,但你不要参与进来,你为什么总不听”?

“哥哥,我担心你”。

“爱丽丝”,佐伊紧紧的将她拥进了怀里,“我也担心你,刚才看恶魔攻击你,我的心脏紧张的都快停止跳动了,我是多害pà

你出事”。

“没有事的哥哥”,爱丽丝抬起了俏脸,“我们即使命悬一线,梦魔也能把我们救回来,即使我们阳寿已尽,我们也能活在世间”。

“爱丽丝,我真觉得我现在很幸福,身边有你,还有了孩子,你是快做母亲的人了,别再跟我做打恶魔这些危险的事情,可以吗,我真的很担心”。

“知dào

了哥哥,恶魔也很难出现一次,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那就好”。

“哥哥,我们去看看娜姐吧,她的天翔戟都无法回到身体里,娜姐伤的还是很重的”。

(注:天翔戟,银蓝色,戟尾挂有两个千年寒冰做成的铃铛,会发出犹如两块冰相碰击的清脆响音)。

“恩,走吧”。

佐伊将自己的威龙剑放进身体里,由爱丽丝搀扶着向蓝泉走去。

(注:威龙剑,蓝绿色,护手上有一条盘旋的白玉龙)。

蓝泉里,钟芳娜温柔的抚摸着爱丽丝的肚子,“小宝宝没有受惊吧”。

“他很好啊”,爱丽丝望上了自己那还没隆起的腹部,露出了幸福的微笑,这是她跟哥哥的第一个孩子,一定是个健康、快乐的小宝贝。

“等宝宝快出生的时候我就坐火车去看你们,梦境里的佐伊看你是一往情深,连眼神都是如此迷醉,真不知dào

生活中是什么样子”。

爱丽丝露出了甜蜜的笑容,“一样的,哥哥对我关爱有加,自从父母离异我们搬到这里来,我真觉得日子过的是说不出的幸福”。

“现在怎么样?父母跟你们有联系吗”?钟芳娜望上了爱丽丝的脸。

爱丽丝摇了摇头,“没有,他们都各自有各自的家庭,似乎都把我们兄妹俩忘了”。

“这样不正好,你们也省了清净”。

“娜姐呢?一定也很幸福吧,看你有时在梦境中都忍不住的笑”。

“恩,很幸福”。

现实世界。

“踩刹车,踩刹车,啊”!钟芳娜惊慌的大叫,车子一下翻进了悬崖。

梦魔世界。

金之五芒星阵前,佐伊扶着身怀六甲的爱丽丝焦急的等待着,他擦拭着爱妻额头上的汗水心疼的言语,“坐着吧,现在的你站太久了会很累”。

“我好担心!梦魔,还没连接上吗”?

紧盯着金之阵的梦魔回答着爱丽丝的问话,“还没有”,说完转脸望向了爱丽丝,“听佐伊的话,坐着休息会儿,你就快生了,如果你也出事,我和佐伊会很慌忙”。

“知dào

了”,爱丽丝在佐伊的搀扶下,听话的坐到了阵前。

佐伊依旧擦拭着她的冷汗,“都叫你不要来梦魔世界,你非不听,总是这么任性”。

“我担心娜姐,今天是她大限的日子,娜姐怎么不听劝,说好在家闭门不出的,那样就可以躲过去”。

“躲不过去”,梦魔微皱上了眉头,“芳娜阳寿已尽,无论在哪里,她今天都必死无疑”。

“还没连接上?真着急”。

“别急,时候到了自然会连接上”,佐伊劝慰着爱丽丝,他心里何尝不着急,早早上0床睡觉就是为了等这一幕,可是钟芳娜没有晕死过去,没有进入梦境,梦魔就无法去救她。

话到此时,金之阵的火焰开始燃起,直到五角星也点燃,梦魔便跳了进去。

167. 第166章 假相

见梦魔抱着钟芳娜回到金之五芒星阵上,佐伊急忙点起了蜡烛。

虚弱的钟芳娜抓住了梦魔的手,“梦魔,也救救我丈夫吧,让我给他续命”。

梦魔反握上了钟芳娜的手,“这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很多次了,你丈夫的生命球不纯,他不能来梦魔世界”。

“都到了生死关头,说不定他觉悟了呢,说不定他的灵魂变纯净了呢”。

“芳娜,你知dào

的,他并没有你想的这样,放qì

他吧”。

钟芳娜失望中带着笑容的望上了天花板,“这段日子我想了很多,想我能不能做为一个完全契约者活在这个世上,能永生,能像人类一样生存,除了不能再生小孩,其他的都跟人类一样,除非在梦魔世界里我自杀,或是被同为契约者的佐伊所杀,没人能要我的命,也没人能伤害我,这是多么好的事情,可是我的内心为什么会如此悲伤,没有丈夫的世界,我还该留恋什么呢”?

“你还有孩子啊”,爱丽丝插上了话,“孩子们失去了父亲,但她们还有母亲”。

“孩子都已经长大了,她们以后也会有自己的生活”,钟芳娜又望向了梦魔,“真的不行吗?我真的不能给我丈夫续命”?

半跪在钟芳娜身边的梦魔轻声的说着,“如果可以,我会连他一起救,芳娜,放qì

吧”。

芳娜大叹了口气,“多好的人啦!又温柔又细心,这么疼爱我,这么疼爱孩子,可为什么生命球却是黑色,这到底是为什么”?

“世界上也有伪善的人,芳娜,你该明白的”。

“我真不敢相信,不过梦魔,我相信你的话,所以我决定了,放qì

生命去追随他”。

一听这话佐伊顿时紧皱上了眉头,“娜姐,何必这样,我们先前不说好了吗,你要一直做契约者,一直做我的女王,为什么要改变决定”?

芳娜露出了美丽的笑容,“想象的跟事实不一样,真zhèng

发生了我才明白我不能没有他,刚才车子翻下悬崖那一刻,我紧紧的抓住老公的手,我是这么害pà

他离开我,这么害pà

失去他,在永生和他之间,还是他重yào

,所以佐伊,熄掉蜡烛吧”。

“不,我不能,不”,佐伊双手撑到金之阵前,眼神坚定的乞求着,“我不能这么做,娜姐,你不会寂寞,我和爱丽丝会陪着你的,还有梦魔,还有你的孩子们,想想你的孩子,想想这一切,不要放qì

,经过两天两夜你就能永生的活下去了,不要放qì

”。

“求求你,只有契约者才能熄掉蜡烛,我求求你,佐伊”,钟芳娜流着眼泪乞求着。

佐伊依旧拒绝道,“我不能,不能……”。

钟芳娜召唤着她的武器,金之阵外的天翔戟纹丝不动,梦魔含着黑色的眼泪低沉的言语,“难道真的没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吗?难道我也不能让你留在这个世界吗”?

泪流满面的钟芳娜抚摸上了梦魔的脸,擦拭着他的泪痕,伤心的述说,“梦魔,你是我最重yào

的伙伴,可是你并不是我的爱人啦!还有佐伊,如果你失去爱丽丝,你还愿意独活吗”?

她的一席话顿时触动了三人的心弦,佐伊紧抿着嘴角,极力的劝说,“娜姐,你现在是太冲动了,等你休息一下,等你把伤养好,我们再来说这个问题行吗?或许那时你就能找到生存的意义”。

“不,我不冲动,你们都知dào

的,我从来不会鲁莽行事,我已经考lǜ

很久了,你们成全我,成全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双方僵持着,钟芳娜伸出了手,拉上佐伊的手,引导他按灭蜡烛,佐伊流着痛泪,“你真的不再考lǜ

、考lǜ

吗”?

“不了,佐伊,谢谢你,成全我吧”,说完便将佐伊的手按向了蜡烛,蜡烛的灼热烫伤了佐伊的手掌,可是佐伊心中的伤痛比蜡烛的火焰更加灼热。

熄灭一根蜡烛,其余四根也顿时熄灭,金之五芒星阵上的金色火焰随即消失,这已成定局,即使再重新点燃蜡烛也无法让钟芳娜再次续命,梦魔流下了痛泪。

这就是科学家的设置,对不抱生存信念的人何必执着纠缠,苦苦相逼,金之五芒星阵虽然可以挽回无数次生命,但也不能在拯救的过程中重新开始。

钟芳娜又将手伸向了爱丽丝,摸上了她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小宝贝,我答yīng

过你妈妈,等你快出生时就去看你,可是我一直都太忙了,没能去,你不会怪我吧?…………啊!他动了,他动了,爱丽丝,他动了,他听的到我们说话,……呵,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钟芳娜又望上了爱丽丝,“他长大以后,一定要告sù

他,有我…………有我这个阿姨的存zài

”。

“会的,会的”,爱丽丝紧握上了钟芳娜的手,流出了热泪。

钟芳娜又摸上了梦魔和佐伊的手,将三人的手同自己的放在了一起,“我觉得我这辈子没有白活,能活的这么奇妙,这么精彩,谢谢你们,给我带来了这么幸福的人生,谢谢”。

“芳娜”,梦魔含着黑色的眼泪望着她,佐伊也哽咽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钟芳娜的淡红色生命球渐渐脱离身体,直到身影消失,悲伤的爱丽丝只觉得一阵~阵痛,随即晕了过去,同样悲伤的佐伊大叫着,“爱丽丝”,搂上了她的肩膀。

天元殿的房间里,梦魔把着爱丽丝的脉,良久才开口,“只是动了胎气,没什么大碍,休养两日就好了”。

“谢谢”,佐伊抚摸上了爱丽丝的脸。

“佐伊,在那边的世界好生照料爱丽丝,她分娩的日期也快到了”。

“我知dào

”,佐伊又望向了梦魔,“你可以跟我出来一下吗?我有话想问你”。

梦魔料到是什么,他点了点头。

一楼的书房,佐伊沉思良久,这才言语,“娜姐的丈夫,生命球之所以是黑色是因为他一直想杀娜姐,梦魔,你无法预测未来,但你知dào

过去,你知dào

已发生的事情,镜子里有显示所有的过往,你为什么不把这些告sù

娜姐,或许那样娜姐就能选择活下来”。

168. 第167章 世界大战

“你也看了镜子里的内容,你也知dào

,你为什么不告sù

她呢”,梦魔反问着。

佐伊靠向了沙发,依旧忧伤的抚向了额头,“娜姐觉得这么幸福,有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有一双可爱的女儿,我不想剥夺她的幸福,如果娜姐知dào

真相,无论是现实世界还是梦魔世界她都活不下去,她承shòu不了这样的打击”。

梦魔也坐到了沙发上,“我知dào

你跟我有同样的想法,看到这样的画面,做法都跟我一样,选择了屏蔽,我只是对她一个人设置了屏蔽,你连爱丽丝也设置了,你害pà

爱丽丝感情用事吗”?

“有点这因素,但也是为了保护爱丽丝和娜姐,亲兄妹结合,爱丽丝始终还是被道德束缚着,折磨着,始终过不了道德层面那一关,是娜姐给爱丽丝讲了很多远古的故事,是娜姐让爱丽丝打开了心扉,让她真zhèng

的快乐、幸福,我很感谢娜姐,如果爱丽丝知dào

娜姐会有这样的不幸,她会承shòu不住”。

佐伊大吐了口气,“爱丽丝同样不会告sù

娜姐,她也不想剥夺娜姐那虚假的幸福,但爱丽丝会崩溃,是选择让爱丽丝崩溃还是选择告sù

娜姐,我想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说,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梦魔抬头望上了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考古世家出生,家里珍藏了无数的宝贝,那男人也是看上了这一点才娶的芳娜,长期给她吃0精神科药物,不是有蓝泉的存zài

,芳娜的神经早就不正常了,这么多年过去,男人终于等不及痛下杀手,可他没想到他必须被迫坐上那辆他自己动过手脚的车,这下好了,灰飞烟灭,什么都没有了,芳娜最起码在最后一刻还饱含着幸福离开人世,我觉得这结局还算不错”。

“梦魔,你真是用心良苦,知dào

男人会出现在‘罪魂门’,你总是在娜姐不来时才惩罚他,总是屏蔽他身上所散发的邪气,让娜姐无法感应到,你始终不想打破娜姐的美梦”。

“你何尝不是,你触摸过他,知dào

他已经无药可救,你还是极力的劝说,可是人类就是这样,一旦被欲0望迷惑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跟芳娜生活了十几年却没有丝毫的改变”。

“这件事永远不要告sù

爱丽丝,就让她永远蒙在骨里,至于娜姐的孩子,我跟爱丽丝会去娜姐的国家帮忙照料她的孩子”。

“芳娜的娘家,家大业大,孩子不用愁,更何况孩子都已经长大了”。

“还是要去的,有个照应我也放心一些,娜姐在天之灵也能真zhèng

的瞑目”。

梦魔露出悲伤又欣慰的笑容,“佐伊,接下来你怎么打算呢?是做国王,让爱丽丝做王后?还是继xù

做骑士,让我找人代替芳娜”?

佐伊想了想,“做国王吧,我不想再让第三人进入梦魔世界,因为不是恋人,无法挚爱,失去爱人就会像娜姐这样,宁愿放qì

生命都要去追随,这种打击我再也不想承shòu了”。

“恩,这样也好,这样梦魔世界应该就不会再更换主人”。

一万三千年后。

现实世界。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战争再次打响,四处都闹着饥荒,四处都蔓延着悲伤,穿着斗篷的爱丽丝望着这一幕,拉上了佐伊的手,“幸好我们的国度还算和平,我们的后代,娜姐的后代,在蓝焰生活不会体会到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苍凉”。

“爱丽丝,如果受不了战乱,我们就回去吧,回到那个远离凡尘的孤岛上”。

“恩,我也想他们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注:蓝焰岛,地理就是今天的格陵兰岛加冰岛,面积是一半的格陵兰岛加二十个冰岛)。

坐在太空船上,佐伊俯视着地面,突然一片亮光,佐伊紧皱起了眉头,本握着栏杆的手,捏的更紧了一分。

“我是不是做错了”?佐伊沉重的说着。

跟梦魔世界里的灵魂们对话,参考了梦魔世界里从古至今的各种技术,佐伊整理出了自己的材料想拿去造福人类,可这却造成了人类之间的杀戮。

亮光不断的闪烁,爱丽丝轻语着,“核0弹几时才能停”?她望上佐伊紧皱着眉头,抚上了他的后背,“哥哥,不要这么难过了,发展到今天这一步,也不是你想的啊”。

“不,是我的错,我难逃罪责,如果我不把未来技术带到现世,就不会有这一次的世界大战”。

爱丽丝沉痛的闭上了双眼,蓝焰拥有最高端的军事技术,是全球公认的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也是全球人民最想探索的地方,更是全球唯一和平的地方。

这场战争已打了十六年,走到哪里都生灵涂炭,佐伊只是贡献了一点力量就造成了这样的浩劫,如果把梦魔世界里的未来技术全部公布出去,这个星球是否会毁灭?

想到这些,爱丽丝将佐伊抱的更紧了一些。

“爱丽丝,如果这场战争不结束,那就由我这个国王来结束吧”。

“哥哥,你想对世界宣战吗”?

“恩”,佐伊抚上了爱丽丝的手,“这样的世界不是你喜欢的世界,我知dào

爱丽丝向往和平,向往幸福与自由,我要终结这场杀戮”。

“那会死很多人,哥哥,我们虽然游走世界各地,收留了无数孤儿寡母,照顾了无数老弱病残,但我们的几个岛屿容不下全世界的人民,外面依旧还有很多无辜的人在受苦受难,如果你对世界宣战,这些人会受连累的”。

“我不能再坐视不理了,不能再犹豫,杀了最高领导人,又有新的领导人称霸全球,报废了无数先进武器,毁掉了无数的数据,可是人类还是依照现有的技术造出了武器,我提供的技术真是给这些无耻之徒擦亮了智慧,要等多少年才能达到梦魔所在的未来世界,可是照这个形式发展,或许要不了太久”。

“只有杀掉所有的人,大地才会恢复平静,可是那样做跟毁灭世界有什么区别”?

169. 第168章 佐伊

佐伊转过身来,“我的罪孽太深重,或许我已经没有资格再当契约者”。

爱丽丝紧靠向佐伊的怀抱,“哥哥不要这么自责,梦魔不都说了吗,哥哥的生命球依旧纯净无暇,只要这一点没变,哥哥就永远有资格”。

“爱丽丝”,佐伊紧抱上了她,“假如有一天哥哥的双手沾满鲜血,你还会爱我如初吗”?

“当然了,我今生只爱过哥哥,除了哥哥我谁也不爱,无论哥哥变什么样,我的心意都不会变,如果哥哥变成了魔鬼,跟梦魔解除契约必须离开人世,爱丽丝也会誓死相随”。

“爱丽丝,你实在太好了,梦魔身体里的科学家造出独立空间,我始终不敢试,有你这句话,有你给我鼓励,无论这个实验是否成功,我都想去做一下”。

“哥哥,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爱丽丝”。

梦魔世界。

佐伊站中间,爱丽丝站左边,梦魔以人类的面孔站在佐伊的右边,钟芳娜的两个女儿庄玫拉,庄芬妮,以佐伊的续命者身份,站在佐伊的侧后面。

暖色的极乐门里有一座宏伟的教堂,身穿金色披风的佐伊站在金碧辉煌的教堂露台之上,对所有梦境中的人类做着宣告。

第二天,全球的贫苦人民小声的议论着,“昨晚上你做梦了吗”?“那个地方真像仙境一样”。

“蓝焰要对世界宣战,这是真的吗”?“梦跟现实是反的,这或许是我们的心中所想”。

“三天后全球人民躲在蓝焰的保护营里,这来得及吗”?“怎么来不及,蓝焰的保护营有这么多,光我们这里就有好几个,战争夺取了这么多人的生命,现存的人完全够躲了,但我就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大家都会做这个梦?难道这个梦是真的”?“或许这是神的旨意”。

女人边说边收拾着行李,时间限定的是三天后开始躲避,第七天的凌晨蓝焰基地正式攻击,战争时期虽然死了很多人,但还是要抓紧,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发出通知,时间上足够充裕,女人深信这是神的告戒,手上的动作更加麻利了起来。

“儿子,我的儿子,能听到你的声音实在是太好了,你也做了那个梦吗”?,战争让通讯时续时断,母亲好不容易才给儿子打通了电话,“妈妈,小声点,别忘了梦里说的这事不能张扬,张扬出去会受到惩罚的”,“那你能躲吗?你在军队里,管理的这么严格”,“能躲的,这一路上都能看见蓝焰保护营,放心吧妈妈,我会照顾好我自己”,“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儿子”,“你也是,妈妈,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恩,我知dào

,我知dào

”。

“科瑞恩将军似乎没有做那个梦,看他今天还是正常上下班”,“我一直在分析哪些人才会做这种梦,后来我想到了,期盼和平的人才会做,想称霸世界的人不会做”,“难道这真是神的旨意”?“我觉得应该是,要不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让这么多人做相同的梦”,“我也这么想,我跟逊卡的詹米元帅通过电话,他也做了这个梦”,“哦,你那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是啊,从小就非常要好了”。

(注:逊卡,一个国家的名称,今天的巴西加哥伦比亚,面积是三分之二点五的巴西加一个半的哥伦比亚)。

男人看着身旁正在看电视里的女人,‘我到底要不要告sù

她?到底要不要说那个梦,傲慢骄横,对父母不孝,我不应该告sù

她,可是她是孩子的母亲,如果我不说,孩子就没有妈妈,我到底要不要说’?“想什么呢?去给我倒杯水,我渴了”,“哦”,“倒热的哈,别一天像个木头一样”,“哦”。

“你去蓝焰保护营玩吗?梦里的大哥哥、大姐姐告sù

我,那里面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我也做了那样的梦,可是我爸爸、妈妈不准我去那儿,说那儿是蓝焰岛的地方,是跟世界对立的地方,说那里面有魔鬼”,小女孩听这话顿时哇哇的哭了起来,男孩子劝慰着她,“别哭了,别哭了,到时我悄悄的陪你去”,“恩,好吧”。

现实世界。

第七天的整12点,蓝焰的卫星基地准时攻击地球,大型武器,军事建筑全部毁灭,除蓝焰保护营里之外的人类瞬间灰飞烟灭,梦魔身体里的科学家设置了标码线,除了人类,所有的生物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短短二十分钟便让世界恢复了平静。

梦魔世界。

梦魔望着镜子里低沉的开口,“走吧,现在只剩最后一道工序,等完成了,科学家们就可以对自然界的拍录剪接了”。

“梦魔”,佐伊紧抿着嘴,停顿半晌才说道,“对不起,是我让世界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这也不是你想的,虽然我们都考lǜ

过这些,但还是想看看能否创造出美满、幸福的世界,可惜不让人类一步步发展,而是跳跃性前进,人类似乎更猖狂,邪恶似乎真的比善良强dà

”。

“梦魔,你虽然不是人类只是一种生物,可你却比人类更期盼阳光”。

“我身体里虽然住着成千上万的灵魂,但就我个人而言我还不成熟,非要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我才能明白很多道理,所以佐伊,这并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们在共同成长”。

“梦魔”,佐伊紧紧抱上了梦魔,“谢谢你的理解,谢谢你让我释然了心中的自责,我一定会认真思考这个教xùn

,一定要当一个好国王”。

“恩,无论是现实里的,还是梦魔世界里的,走吧”。

再次站在天堂里的教堂露台之上,梦魔身体里的所有催眠大师,以及巫师、巫女、魔法师、驱魔师等等,一起联手对世人进行着格式化,删除了人类的这段记忆,撤除了蓝焰里的所有军事配备,大地如混沌初开一样,开始了新的篇章。

一直紧皱眉头的宿这才问道,“我们现在生活的这个世界,是佐伊之后的延续吗”?

170. 第169章 独立空间

梦魔摇了摇头,“我的未来世界是从混沌初开一直到未来,中间没有断片,就像1到10没有停顿过,但佐伊让世界重新初开了一次,所以1到10中间产生了一个5。5出来,如果按照5。5的路线走就到不了我的未来,到不了就无法连接未来的时光机,无法连接未来的一切,所以我们一致决定让世界大战化成一个独立的空间,让时光没有断片”。

宿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世界大战已经结束,已经是定数,但未来却有无限的发展空间,一个是你所呆的未来,一个是被佐伊改变过的未来,时空中不能存zài

两个未来,那样会引起时空大战”,宿看着镜子,理解的说着,“所以你们断片的时间选的是佐伊把科技带到现实世界这一刻,从这一刻到大地重新混沌初开,这个5。5没有在1至10的行列中”。

“恩,宿,你有佐伊的头脑”。

“现在的佐伊虽然是国王,但他是以骑士的身份进入梦魔世界,佐伊应该是所有骑士当中最强dà

的一个”。

梦魔微笑了,“现在还不确定,我还不知dào

你的能力到底能达到多少,但从你之前来看,佐伊的确是最厉害的一个”。

攸枷说话了,“如果有两个未来,就好比一个人,他在你的未来出现,同时又在佐伊的未来出现,那到底哪个才是真zhèng

的他,为了证实最真实的自我,这两个人或许能成为朋友,又或许会发生厮杀,梦魔,我明白你为什么要给我们看这个了,你是想让我和宿明白,无论是梦魔世界里的故事还是梦魔世界里的技术,都不能带到现实里去,那样很有可能会改变未来”。

梦魔,“对,故事还好点,但技术绝对不行,那对现实世界的毁灭性伤害实在是太大,如果多出几次这种事情会造成世界大战怨念,任何东西都能磨灭,惟独悲情怨念是永不消逝,那是种精神力量,是种无形的东西,如果真出现这种怨念,无论是未来的科学家还是我身体里的科学家,都无法再把5。5排除在1至10的行列之外,那样的未来会混乱不堪”。

攸枷,“恩,我记住了”。

梦魔大吐了口气,“好,我们继xù

看吧”。

5。5排除,世界从新开始,世人们不记得有高科技的将来,所有经lì

过世界大战的人全部回到了过去,从佐伊带出高科技到战前是三年,世界大战历经十六,整整十九年时间,本该49岁的人回到了30岁,本该19岁的孩子回到了娘胎里,本在全球宣战死亡的邪恶之人恢复了生命,一切从这一刻开始延续。

惟独梦魔世界的四人明白这一个独立的19年,虽身处19年前,但他们的情感,思维,所有的一切都继xù

着19年之后的生活。

(注:梦魔世界的四个人类,佐伊、爱丽丝、以及钟芳娜的两个女儿)。

谁都不敢保证这个独立空间是否能成功,假如不成功,邪恶的人将全部抹杀,留下的都是呆在蓝焰保护营里的善良人,或许也会有邪恶的人混杂其中,那将是另外一个故事。

宿还是觉得有些遗憾,那些高科技武器已经有些接近未来,可惜这19年是独立的空间,在今天的梦魔世界里依旧不能见到这些武器,只有等自己活到未来,或者把梦魔身体里的灵魂释fàng

出来,科学家造出时光机,宿才能坐着这个时光机去那独立的空间游览。

宿将头靠在了攸枷的肩上,他真想带攸枷去坐一坐那些飞船。

攸枷明白宿的心思,她轻声的耳语,“不要急,我们能活到未来的”。

“恩,有你在身边,我一点都不急”,听着心上人温柔的安慰,宿完全释然了这份遗憾。

镜子里。

佐伊周围聚集了六个恶魔,他微笑的开口,“玫拉,芬妮,保护好爱丽丝”。

芬妮和拿着风夜刀的玫拉先后回答着,“我知dào

”。

(注:风夜刀,黑色,护手上镶有紫水晶)。

“不要哥哥,有这么多恶魔”,爱丽丝极度担忧,将手中的冷霜剑捏的更紧了一分。

(注:冷霜剑,粉红色,剑身中荡漾着飘飘洒洒的白点犹如雪花)。

“没事的,爱丽丝,我不会让你受伤的”,佐伊露出了唯美又自信的笑容。

风姿飒飒的挥舞着利剑,从剑身中飞出12条雪白色蛟龙,瞬间缠上了六个恶魔,蛟龙口中吐着白气瞬间抵消恶魔口中的火焰,再迅速将恶魔结冰。

(注:蛟龙,佐伊的守护神兽,一条尾巴,12个身子,12个头,中国传说中的水龙,蛟龙是蛟和龙交而成)。

佐伊将剑抛入空中,飞身跃起接住利剑回到地面,将利剑插入地上,六个恶魔顿时分崩离析,随即犹如风化般的消失不见。

玫拉望着佐伊的英姿陷入了迷醉,经过这一万三千年,佐伊的功夫是越来越厉害,消灭如此高大又凶狠的恶魔也能快速解决,再无须她和爱丽丝的从旁参与。

“哥哥”,爱丽丝扑进了佐伊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

佐伊轻抚上了爱丽丝的脸,流露着温柔的神情,“我没事的,不要每次都这么担心”,说完便吻上了爱丽丝的唇。

玫拉急忙转过头回避着这一幕,有些悲伤的回忆着自己的过往。

现实世界。

“历史老师休产假,这段时间由我来代替,我的名字叫佐伊………………”。

“哇!这个外国老师长的好帅”。

“这个老师的国文说的很好啊”。

听着佐伊的自我介shào

,下面的学生议论纷纷,佐伊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庄玫拉,她就是钟芳娜的大女儿。

梦魔世界。

“玫拉就跟她妹妹芬妮一样,都无法承shòu父母去世的噩耗,娜姐,如果你在天上能看到这些,看着你两个女儿郁郁寡欢,或许你能改变当初的决定”。

听着爱丽丝的话,梦魔微咬了下嘴唇,“人死不能复生,芬妮还好点,就是玫拉”,梦魔望向了爱丽丝,“现在你和佐伊都已经去了玫拉的身旁,替芳娜保护着她的两个女儿,芳娜在天有灵也会感到很安慰”。

“我和佐伊再怎么关心,都取代不了娜姐的”。

“尽人事吧”。

…………………………………………

171. 第170章 芬妮

“我给你看样东西”,佐伊随梦魔来到忆啸阁。

“芬妮竟然跟踪我”,佐伊紧皱起了眉头,芬妮一向很乖,从不逃课,她居然逃课了。

梦魔缓缓的开口,“我想芬妮应该是发xiàn

了梦魔世界的秘密,知dào

在学校的你其实只是个幻影,佐伊,如果芬妮有一天问你这些问题,你怎么回答”?

“我不能告sù

芬妮有关梦魔世界的秘密,那样会吓着她”。

“芬妮很聪明,也同她母亲一样很开明,说不定她能接受”。

“你难道要我告sù

她”?佐伊摇了摇头,“梦魔,梦魔世界的秘密知dào

的人越少越好,我不想发生以前那些故事”。

“佐伊,芬妮的生命球纯洁度比她姐姐还要高,如果真选续命者,她是最合适的人选,《梦魔世界》这本书已经留传到现世,芬妮已经翻阅过大量的书籍,我觉得再隐瞒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你和爱丽丝既然已经决定给芳娜的两个女儿续命,那她们早晚知dào

还不如现在知dào

的好,或许现在正是个机会”。

“我想等续命那天才告sù

她们这里的秘密,想让她们像普通人一样快乐的生活,这才是我的初衷啊”。

“你的想法我很赞成,但是芬妮,我觉得你还是考lǜ

、考lǜ

”。

现实世界。

放学的芬妮快速的跟着佐伊的脚步,大声的喊着,“佐伊老师”。

她迟早要来问这些问题,佐伊放慢了脚步,回过头微笑的看着芬妮,待她走近佐伊才开口,“有什么事吗”?芬妮目不转睛的望着佐伊沉默着,佐伊再道,“放学了,还不回家吗”?

“老师”,芬妮将头微侧到了一边,“佐伊老师,我们……可以谈谈吗”?

佐伊想了想,这才掏出车钥匙打开了轿车的门,“上车吧”。

很温馨的家,爱丽丝在门口迎接着芬妮。

…………………………………………

玫拉逗完小家伙坐了下来,“等我以后也要找个像佐伊老师这样的丈夫,生一个这么可爱的儿子”。

佐伊、爱丽丝、芬妮三人,听着玫拉的话语微露着难色,晚八点四十三分,钟表刚走到这一刻,不早也不晚,玫拉直直的倒了下去,佐伊一把抱住了她。

佐伊额头上的‘梦’字突显,他伸手抚上了玫拉的额头,佐伊和玫拉两人顿时被金色的光芒笼罩。

(注:‘梦’字的继承者只有国王和女王,以前的佐伊是骑士,所以只是签定了契约,钟芳娜死后佐伊才当的国王,额头上才会显‘梦’字)。

爱丽丝轻声的对芬妮说着,“不要靠近他们,我们的磁场会打乱他们”。

“知dào

了”,芬妮小心翼翼的站到了远处,聚精会神的盯着眼前这一切,她相信《梦魔世界》这个异地的故事,但不知dào

那个世界到底是怎样的神奇。

芬妮想到了她的母亲,她的母亲曾是梦魔世界里的女王,当佐伊和爱丽丝告sù

她梦魔世界时,芬妮更迫不及待的想去梦魔世界探个究竟。

阳寿未尽的芬妮以佐伊的续命者身份进入了梦魔世界,梦魔世界的蓝泉有治愈的功能,可以驱赶疾病,医院里有先进的设备,可以造人体器官,一旦进入梦魔世界,在人界即使身体有病,身体残缺,在现世里都可以健全的生活。

芬妮身体健康,没有任何疾病,也没有残疾,自然用不着这些,现在的她可以结婚,可以生子,当寿命终结就同阳寿已尽的契约者一样,芬妮依旧可以活下去,除了不再有生育能力,其他什么都不变。

梦魔世界的人类分三级,最高级别的是契约者,国王和王后,或女王和骑士,契约者的灵魂纯洁度需yào

达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需yào

在梦境中召唤出梦魔。

第二类是续约者,灵魂纯洁度要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并且能够进入梦魔的精神世界。

爱丽丝和佐伊都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只是佐伊召唤出梦魔,爱丽丝进入了佐伊的梦,跟佐伊做着同样的梦,也变相的召唤出了梦魔。

芬妮笑了,那时她的母亲钟芳娜是女王,梦魔世界只能存zài

两个契约者,所以爱丽丝是以续约者的身份进入的梦魔世界,当她的母亲死去,爱丽丝依旧没有改变,这全是佐伊的疼爱。

身为契约者就必须惩罚邪恶的人类,佐伊不想让爱丽丝面对那些残忍,所以今天身为王后的爱丽丝依旧是续约者。

契约者和续约者都需yào

签定契约,统称为契约者,都可以给灵魂纯善的人类续命,芬妮抿上了嘴角,为爱丽丝感到高兴,爱丽丝真是爱对了人,佐伊太宠爱她,不让爱丽丝减少寿命,芬妮和姐姐玫拉全是由佐伊续命。

佐伊的寿命比爱丽丝多整二十年,给两人续命后,佐伊和爱丽丝便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一起离开人世,这是多么巧合的事,也许正是深深相爱的人才能有这般境遇。

第三类,也是最后一类便是续命者,灵魂纯洁度要达到百分之八十五以上,最低限度是百分之八十五,芬妮望向了玫拉。

这一切本也该告sù

她姐姐玫拉,可玫拉的灵魂并不是太纯洁,芬妮庆幸着,幸好玫拉的纯洁度还能跨进梦魔世界的门槛,可正因为只在门槛处,所以一直隐瞒玫拉瞒到现在。

如今玫拉到了阳寿已尽时,一直被蒙在鼓里的玫拉也会知晓梦魔世界的存zài

,芬妮紧盯上了眼前。

多么真实的梦境,玫拉看到了曾经的一切,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佐伊老师,你在做什么”?

“你应该知dào

我在做什么”,佐伊淡淡的说着。

“你在给我续命”。

“恩”。

玫拉流下了眼泪,“妈妈明明可以活下去的,可她却选择死亡,她实在太爱爸爸了”。

爱丽丝紧抿上了嘴角,没有告sù

芬妮真相,现在的回忆中也没有对玫拉呈现真相,也许有一天芬妮和玫拉同她一样释然,梦魔才会告之全部的因果。

佐伊语气轻柔的说着,“如果你不想活下去,我随时可以结束你的生命,或者是现在就结束,你的选择是什么”?

172. 第171章 玫拉

“我想活”,玫拉用一双柔情的目光注视着佐伊,“我要活下去,我要一直呆在佐伊老师的身边”。

“那就好,玫拉,做了我的续命者,除了没有生育能力,其他都跟人类是一样的,也会生病,也会受伤、流血,但不会有大的危害,始终都有健康的体魄,始终都有健全的四肢,你知dào

吗”?

“知dào

,刚才我脑海里的画面已经全部告sù

我了”。

“恩”,佐伊温和的笑了笑,“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让你一直快乐、幸福的活下去”。

玫拉望着正在给她续命的佐伊,泪水不停的流,这个男人是多么值得依靠,可是这男人身边却有着他深爱的女人,为什么不是她跟佐伊续这段情缘?如果她跟佐伊早些认识,或许就能改变这个结局。

玫拉微微捏起了手,就在八点四十三分,在她心脏停止跳动那一刻她深刻明白了,对,她一直深爱着眼前的男人,从佐伊第一天来当任教老师开始,她就深深被这个外国男人迷住,从那一刻起,她就已经爱上了他。

梦魔世界。

芬妮含着笑容躺在爱丽丝的腿上,听着爱丽丝柔美的歌声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

爱丽丝抚上了芬妮的头发,“睡醒了”?

“恩,爱丽丝,虽然我也是做母亲的人,可我还是这么喜欢粘着你,无论是在梦境中,还是在现实生活中,你明明只比我大几岁,可我就是喜欢粘着你”。

“呵”,爱丽丝依旧温柔的抚摸着芬妮的头发,“无论隔了多少年,芬妮在我心目中始终都是孩子,始终都是需yào

保护、疼爱的小孩子”。

芬妮更加撒娇的抚上了爱丽丝的腿,“我一直都把爱丽丝当成妈妈,把佐伊当成爸爸,虽然我亲生父亲做出那样的事,可是我的心一点没有受到污染,只要能一直呆在你和佐伊的身边,我就能一直保持天真与善良”。

“你和玫拉知dào

真相也过了几个世纪了,早已释然的悲伤就让它过去吧”。

“恩”。

梦境里。

“爱丽丝,是你来了吗”?泡在浴缸里闭着眼睛享shòu

的佐伊伸出了手。

玫拉温柔的拉住了他。

佐伊一拽便把玫拉拽到了浴缸里,压在她的身上轻声的耳语,“我好想你,何时何地我都好想你”,说完细腻的吻上了玫拉的唇,下一秒佐伊含笑的睁开了眼睛,他被吓了一跳,“怎么会是你”?佐伊质问着,“你进入了我的梦里”。

当初爱丽丝也是进入了他的梦,做着跟佐伊一样的梦,两人都梦见身在梦魔世界,爱丽丝才成了续约者,佐伊则成了契约者。

倘若爱丽丝没有出现在梦魔世界,也像玫拉这样出现在别的梦境中,爱丽丝想来梦魔世界就必须成为续命者。

可无论是哪种,不是通过梦魔世界的极乐门进入别人的梦境,而仅仅是通过做梦进入,都表示情感已达到颠峰,佐伊深皱起了眉头。

“这只是一个梦,不要停”,玫拉搂住佐伊,献上自己的吻。

佐伊毫不犹豫的推开了玫拉,“不要这样,不要犯下无法弥补的错”。

佐伊想起身,玫拉紧紧的抱住了他,“难道我没有一点吸引力吗?难道你的眼里一点都看不到我吗”?

“玫拉,你做为一个女人很有吸引力,可是你在我的眼里只是个小孩子,我一直都只把你当成小孩子”。

“我只比你小几岁,我明明只比你小几岁,你为什么要这么看我?为什么”?

“这不是年龄的问题,这是感觉的问题,我唯一有感觉的人是爱丽丝,唯一爱的人是爱丽丝,唯一想要的人也是爱丽丝,你明白了吗”?

“不,佐伊,不要这么残忍,就一次,就这一次,让我做你的女人,就让我做一次你的女人”,玫拉哭泣的乞求着,泪水滴落到佐伊的肩上。

佐伊拿起了身旁的衣衫,包裹住玫拉的身体,“玫拉,在现实世界里你有一个很爱你的男朋友,珍惜他吧”,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浴缸。

现实世界。

佐伊一下从梦中醒了过来,他望着身边的爱丽丝,渐渐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对,他的心意从未改变,从他爱上爱丽丝的那一刻起,他想要的,所爱的,也只有爱丽丝一人,想到此,佐伊满怀幸福的情感拥上了爱丽丝。

一席温存,玫拉推开了男朋友。

“怎么了”?男友温柔的问着。

“我不想做了”。

“哦,那就休息会儿吧,你一天上班也够累的”,想当幼师的玫拉一天面对吵闹的小孩的确疲惫,男友体恤的抱上了她。

玫拉默默的跟男友隔开了些距离,隔了几个世纪,换了无数的男人,可她想要的始终还是佐伊,最想被触碰的也只有佐伊。

玫拉将脸颊埋进了枕头,经过这么多年,芬妮除了她的丈夫再无别人,她为什么不能像妹妹一样?做了续命者之后享shòu

续命者的时光。

(注:玫拉是姐姐,芬妮是妹妹)。

芬妮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可她为什么不适应?为什么会觉得这种生活是煎熬,惟有佐伊在她身边时,她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自己是快乐的。

看来即使是一个母亲所生,思维也会大不相同,玫拉闭上眼睛想快些进入梦魔世界,那样她就能快些见到佐伊。

梦境里。

鸟语花香,蓝天白云,绿草地上佐伊和爱丽丝幸福的依偎在一起。

玫拉心中的醋意顿时翻江倒海,她拿出身体里的风夜刀,紧紧的捏在手上。

“哥哥,那朵花好漂亮”,爱丽丝指着悬崖上的雪莲。

佐伊温柔的说着,“你等着,我去给你摘”。

“不用了哥哥”。

“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见佐伊渐渐远去,玫拉捏紧手中的风夜刀向爱丽丝冲了过去,口中朗朗的喊着,“你消失吧,爱丽丝,你死了佐伊就是我的了”。

爱丽丝回过头对玫拉微微的笑着,玫拉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下一秒爱丽丝变了模样,玫拉惊讶的放开了自己的风夜刀,“梦魔,你……”。

“很惊讶吗?为什么我能出现在你的梦境里”。

173. 第172章 爱丽丝

“我的梦境”?玫拉睁大了眼睛,环顾四周,这里的确不是梦魔世界,这只是普通的梦,梦魔来了极乐门,玫拉的心脏顿时紧张。

梦魔毫不犹豫的将手插进了玫拉的心脏,“玫拉,你的生命球已经变颜色了”。

“怎么会,怎么会,不会的”,玫拉眼睁睁的看着梦魔从她身体里拿出一个深褐色的生命球,玫拉一下蹲了下来,“梦魔,我该怎么办?你救救我,救救我”。

“玫拉,除了自我控zhì

没有别的办法,你能控zhì

住自己的情感吗”?

“情感,…………怎么能控zhì

”。

梦魔也蹲了下来,“玫拉,你应该很清楚,佐伊只把你们姐妹俩当孩子看待,把芳娜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来保护与疼爱,佐伊爱的只有爱丽丝,你何必要一厢情愿的执迷下去”?

“我明白,道理我都明白,可是”,玫拉直视上了梦魔,“可是我做不到啊”。

“玫拉,除了自我控zhì

,没人能帮你,包括我梦魔”。

玫拉听着这话,苍白无力的抚向地面,痛快的哭了出来。

罪魂门里的罪人,邪恶面达到一定量就会产生恶魔,恶魔的气息会干扰人类,像契约者这样灵魂高度纯善的受到影响,去蓝泉清洗一下便能把邪恶之气洗掉。

像玫拉这种灵魂不太纯净的,受到干扰也洗不干净,日积月累所累积下来的邪气就会使生命球变色,若不想变色需yào

极强的控zhì

力,可历代续命者中能控zhì

住的人不多。

梦魔内心疼痛的揪起了眉宇,想生出恶魔就是邪魔搞的鬼,没有邪魔的搅和,罪人再怎么孕育都无法孕育出恶魔,梦魔捏紧了拳头。

梦魔世界。

“我何德何能,竟然能让玫拉爱我爱的这么深”。

听佐伊大叹了口气,梦魔调侃道,“既然这样,你就把她收了吧”!

“梦魔”,佐伊怒斥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

梦魔这才收回笑脸,恢复了正经,“梦魔世界里的规矩,只有生命球绝对纯净或接近绝对纯净的人才能做契约者,生命球十分纯净或接近纯净的人才能做续命者,生命球浑浊不堪或完全黑暗的人无法进入梦魔世界,现在的玫拉只是被爱恋迷惑,你只要能接受她就能解决这问题,如果放任不管,以玫拉的纯洁度,我觉得很难会有完美的结局”。

“我不能这么做,我只爱爱丽丝,先不说是不是背叛,而是我根本就没有那个心”。

梦魔也大叹了口气,“凡是契约者对爱情都很专一,都不会三心二意,正是因为这份执着才具有如此的吸引力,所以佐伊,这并不是你的错,这是契约者独有的魅力”。

“现在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我不可能接纳玫拉,她也很难控zhì

住自己,难道惟有一死”?

“回避”,梦魔直直望上了佐伊,“只要双方回避,这件事或许就会有转机”。

“怎么可能”,佐伊困惑的抚上了额头,“如果时间短还有可能,但经过一万三千年玫拉都没有改变心意,我觉得即使回避也是在自欺欺人”。

“的确是这么回事,可这也不失为一个缓兵之计”。

“梦魔”,佐伊望上了他,“如果没有把世界大战的空间隔出去,还会有这些事情发生吗”?

“会的,其实你心里也明白,当初无法预测玫拉是怎么离开的人世,所以你让芬妮把玫拉带到你家里去,在这种绝对安全的情况下,玫拉的寿命依旧在晚上八点四十三分终止,还有芬妮,你应该很清楚,有些事情是不能改变的,你即使改变了过程,也无法改变结局”。

“玫拉,我真希望她……能清醒过来”,佐伊无力的靠在了藤椅上。

现实世界。

面貌只有18岁的佐伊和爱丽丝,穿的有几分成熟的服饰走在前面,同样看着很年轻的芬妮和玫拉手拉手的走在后面,乍一看就像少男少女走在一起,从气质与装扮来看又像父母与儿女,一家人其乐融融的逛着街。

佐伊暗揣着心事,这样的温馨画面已经数不清,可惜再美的故事也有终结的一天,再深的情意也有断绝的一天,他心痛的闭上了眼睛。

“这件好kàn

吗”?芬妮拉着爱丽丝嚷嚷的问着,做了续命者之后的芬妮,在阳寿终止前已做了外婆的芬妮,此时越来越像个孩子。

爱丽丝就像母亲一样帮芬妮挑选着漂亮的衣衫,佐伊温柔的搂上了爱丽丝的肩,“你也选一件吧,今年的衣服款式都很漂亮”。

“恩,我也帮哥哥选”。

看着佐伊和爱丽丝的恩爱劲,玫拉紧紧的捏起了拳头。

“控zhì

自己,控zhì

自己”,玫拉在心中呐喊着,可是睁开眼睛,一切决意都荡然无存。

“玫拉,你也来选一件吧,我希望你也能穿的漂漂亮亮的为我们送行”。

佐伊招呼着玫拉,玫拉心碎了一地的向他走去,趁大家都在更衣室里换衣服之际,玫拉拉上了佐伊的袖子,低埋头小声的说着,“真的要走吗”?

“恩,我和爱丽丝走了之后,你和芬妮要好好生活知dào

吗”?

“为什么总想着逃避,曾经我这样做过,现在换你们”。

佐伊爱怜般的摸上了玫拉的头,“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你也明白了,你应该知dào

这么做对我们大家都好”。

“你明明知dào

那样做没有用”。

就在这时爱丽丝换好衣服走了出来,轻声的问着,“你们怎么了”?

“没怎么”,玫拉微笑的望着爱丽丝。

芬妮也走了出来,依旧开朗的说道,“等买好衣服,我们就去吃饭吧”。

一家人坐在餐厅里,佐伊和玫拉却食不知味,爱丽丝看玫拉含着泪水的双眼,推了推芬妮,“你看那边在赛龙舟,我们去看看”。

“好啊”,芬妮体恤的和爱丽丝离开了座位。

玫拉的眼泪顿时掉了下来,“难道真的不能改变吗”?

“玫拉,无论是梦境还是现实,我都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我的心里只有爱丽丝一个,我只把你当孩子,你为什么还是这样执迷不悟?你应该知dào

你再这样发展下去最终会难以控zhì

自己,会造成无法收场的结局”。

174. 第173章 执迷不悟

“我知dào

,我都知dào

,可是无论我走到哪里,我心里都只有你,除了你我无法爱上任何人,难道你真的不能接受我吗?就算是同情我”。

“玫拉,爱情不是同情,当有一天你找到他爱你,你也爱他的,你就能明白,到那个时候只要他不像芬妮的丈夫那样拒绝续命,只要他的纯洁度过关,我都会让他来梦魔世界与你长相厮守”。

(注:经过一万三千年,佐伊的阳寿也早已终止,他也无法给任何人续命,这里安慰的话语是指,如果真有这种情况发生,梦魔可以想办法解决,比如玫拉爱的男人灵魂纯洁度很高,就可以做续约者)。

“你每次都是这样,总像家长一样把我和芬妮安排的好好的,可是我对你无法像芬妮那样只把你当作父亲来看待,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成过父亲,我从来都只把你当成我的男人”。

“可事实上你只是在单恋,玫拉,你应该找个更值得爱的,你接触的男人也不少,应该懂得怎样才叫适合自己的选择”。

“你觉得我肮脏吗?因为我无法像芬妮那样失去丈夫后就再没别的男人,这么多年我从未孤单,就因为这样,所以你不要我”?

“不是的,你应该明白进入梦魔世界的先决条件是什么,只是心灵的纯洁度,并不是身体,无论你是什么出生,无论你是否双手沾满鲜血,只要你依旧保持一颗赤子之心,你都是纯洁”。

“借口,这全是借口”,玫拉泪流满面的低吼着,“你明明知dào

我身边从不缺男人是因为我想忘记你,我想转移对你的眷恋,你明明知dào

,为什么还如此残忍”。

佐伊紧咬了下嘴唇,再次注视上了玫拉,“既然你清楚爱情是怎么回事,那你也应该明白我的心意,玫拉,不要在这错误的爱恋中徘徊了,等你什么时候能正视我的感情,我和爱丽丝什么时候就会回到你身边”。

“你走吧,现实生活中你消失了,但梦境中你总会出现,你走吧”!玫拉扯掉领口的餐布奔出了饭店。

一直关注着这一切的爱丽丝这才和芬妮回到了餐桌前。

梦魔世界。

“不在,怎么会不在”?玫拉自问着。

“你在找佐伊老师吗”?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玫拉立kè

停下慌忙的脚步,回过了头,良久她才否认着,“没有,我谁也没找”。

“没有”,芬妮面无表情的来到了玫拉的面前,“别骗我了,我知dào

的,你一直爱着佐伊老师”。

“别乱说”,玫拉有些慌张的捂上了芬妮的嘴,“这些话让爱丽丝听到怎么办?别瞎说”。

“放心吧,爱丽丝不在”,见玫拉长吐着气息,芬妮再次开口,“姐姐,你为什么会爱佐伊爱的无法自拔?他和爱丽丝明明是代替母亲来照顾我们的”。

“你不明白,我无法做到像你那样去看待他,我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成过父亲,从来都没有”,玫拉悲伤的蹲了下来。

她也不明白她对佐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情,她也不明白为什么除了佐伊她谁也不爱,玫拉努力过,可她就是无法做到不爱,憋屈的眼泪慢慢的涌上了眼眶。

见玫拉无助的蹲了下来,芬妮抚上了她的肩,“还记得梦魔说过的话吗?欲0望一旦失控就再也无法回头,在事态还没有扩大之前,姐姐,你的选择是什么?是选择死亡?还是正确的看待佐伊去爱别人”。

“芬妮”,玫拉泪流满面的低语,“我做不到,我也想像你那样把他们当父母,可是我做不到,我试过~去爱别人,可是我没有办法忘记佐伊,我甚至没有办法不见他,我想做佐伊的妻子,哪怕只有一次”。

“可是他已经有了爱丽丝”。

“我知dào

,我都知dào

,所以我好痛苦,真的好痛苦”。

“姐姐,何必这么折磨自己,我们应该好好珍惜生命,活着能看到不同的事物,能拥有不同的幸福,你为什么视而不见”。

“妹妹,或许梦魔真说的对,我的生命球没有你这么纯,所以无法像你这样控zhì

自如,你的眼睛可以看到美好的事物,可是我的眼睛只能看到眷恋”。

“姐姐,这样下去……该怎么办”?芬妮露出了无限担忧的神情。

玫拉目不转睛的望着芬妮,下一秒便将手伸进了芬妮的身体里,拿出冰月双钩乞求着,“杀了我吧,只要我死了,这一切就能结束了”。

(注:冰月双钩,柔黄色,双钩的护手上有橘黄色的绒毛)。

“你在说什么”,芬妮急忙抢回她的冰月双钩,“姐姐,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放qì

你的,你是太累了,走,我们去休息一下,你睡一觉或许会好很多,走吧”。

芬妮搀扶着玫拉,向极乐殿走去。

现实世界。

佐伊看着爱丽丝向自己走来,伸出了手将爱丽丝抱在自己的腿上,这才开口,“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爱丽丝看着平静的海面回过了头,“你怎么不睡呢?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爱丽丝贴进了佐伊的胸膛,“我看的出来,玫拉对你真的是爱情的感觉,不是一时的迷恋,你不如接受她吧”。

“你在说什么呢,爱丽丝,我的心里只有你,怎么可能接受的了别人,更何况是娜姐的女儿,我更不可能接受”。

“那如果她不是娜姐的孩子呢”?

“也不会,我的心里只有你,再也容不下别人”。

爱丽丝大叹了口气,“我们是不是在教育上,哪点做错了,让玫拉对你产生这样的情愫”。

“问题应该不在我们,在人心,当初梦魔就说过,玫拉的生命球没有芬妮纯净,我一度以为她会堕0落,一度害pà

她学坏,没想到是在这方面体现出来”。

“这也不能怪她,18岁母亲就离开了自己,对于芬妮来说承shòu的起,但对于玫拉来说就无法承shòu,玫拉的内心比芬妮脆弱很多,她更像个孩子,更需yào

母亲在身边”。

“该做的我们都做了,爱丽丝,如果”,佐伊紧抿上了嘴,不知dào

该怎么说,良久他才再次言语,“如果有一天玫拉无法控zhì

自己,伤害到你,我想我一定会杀了她”。

175. 第174章 遗孤

“不要”,爱丽丝坐直了身体,“玫拉再怎么说还是个孩子啊”。

“经过了一万三千年,她早就不是孩子了,该懂得她也懂了,现在的玫拉只是被欲0望束缚了而已”。

“可是,你真下的了手吗?我们在一起相处了这么久”。

佐伊大叹了口气,“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爱丽丝,我只希望到时你不要在场”。

“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这样,我做不到”。

“爱丽丝,你太善良,太多情,这有时是你的优点,有时却又是你的缺点”。

爱丽丝再次靠近佐伊的怀里,闭上了眼睛,流下了热泪,这样发展下去应该就是悲伤的结局。

孤单的游艇在海浪上飘泊着,载着满怀心事的恋人,直到太阳渐升。

梦境里。

“没有爱丽丝在的梦里,你总是如此孤独”。

听着玫拉的声音,坐在栏杆上望着远方的佐伊这才回过了头,“你又进了我的梦”。

“呵”,玫拉抚上了栏杆,“在生活中见不到你,在梦魔世界也见不到你,所以只能来极乐门见你”。

“好点了吗?见不到我”。

玫拉摇了摇头,“一点也不好,甚至更糟,现在的我进入梦魔世界总是会在罪魂殿里醒来”。

“什么”?佐伊无声的担忧,紧皱上了眉头。

玫拉微笑的望上了佐伊,“这次我来,是想让你帮我做件事”。

“什么事”?佐伊凝视上玫拉。

“杀了我”。

佐伊转头望向远方,低沉的开口,“你也可以自杀的”。

“你说的对,要杀续命者,什么人都可以,同为续命者的芬妮可以,续约者爱丽丝可以,契约者的你也可以,除了梦魔谁都可以,可是我只想死在你手上,那样对我或许才是种解脱”。

“你何必呢”?佐伊转过头来怒斥着玫拉,“为什么宁愿寻死都不愿改变自己的心意”。

“我也想改呀!可是改变不了,这也许就是做为续命者的宿命吧,爱上一个人就终不悔”。

“不是的”,佐伊缓缓的低下了头,“能进入梦魔世界的人类都这样,要么就不爱,爱上一个人就永不变”。

“呵,看来永生也是需yào

付出代价的”。

“玫拉”,佐伊慢慢的把住了她的双肩,“我知dào

你压抑的很痛苦,我也知dào

这很难改变,但执念并不是先决条件,你完全可以控zhì

的,再说我又怎么下的了手杀你呢,我真的希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能活下去”。

“你明知dào

这是不可能的,这样吧”,玫拉握住了佐伊的双手,“如果你不杀掉我,我就杀掉爱丽丝,这样你就能对我下手了”。

“你疯了吗”?

“佐伊”,玫拉细细的抚摸着他的脸,“梦魔说进过梦魔世界的人下辈子也会聚到一起,说不定下辈子我就能做你的妻子”。

“不可能,梦魔还说过下辈子,永生永世我跟爱丽丝都能恩爱的在一起,你永远不可能成为我的恋人,不要这么傻,镜子里的历史也告sù

你了,相爱的人会一直在一起,无爱的人会一直擦肩”。

“那真是遗憾了,不过即使是这样,最起码能解决我现在的痛苦,得不到你,我实在是太痛苦了”。

“想想以前,想想我们的过去,我们有很多欢乐的时光”。

“呵”,玫拉流下了眼泪,“我还记得佐伊阳寿终止的那天,你跟爱丽丝真的有缘,竟然同一时刻死去,可把我和芬妮忙坏了,要割破你们两个的手,要让你们彼此的血救对方,梦魔一直守着复制的金之五芒星阵,要让两个金之阵保持平衡,两个契约者同时死去,真是太麻烦的事情”。

佐伊也默默流着眼泪,温柔的擦拭着玫拉的泪水,“多美好的过去,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和芬妮,光靠梦魔一个,他没有把握能救活我们两个人”。

“是很美好,但也是过去,佐伊,答yīng

我吧,来梦魔世界,来杀掉我”。

“我不能这么做,玫拉,不要给我出这样的难题”。

玫拉拥bào

上了佐伊,“能来梦魔世界的人都是心灵纯善的人,这才是最大的难题,让你们挥舞利剑就像在剖你们的心,可是再难,也必须要做”,将佐伊的手放进了身体里,玫拉再次开口,“你应该明白,我的生命球就快变成黑色,我已经快控zhì

不住自己,就算是我对你的惩罚,我不忍心杀爱丽丝,所以你来杀我,趁现在我还能控zhì

自己,你来杀掉我”。

“这真是最残忍的惩罚”。

“是的,惩罚你,始终不爱我”,玫拉闭上眼睛,温柔的吻上了佐伊的唇。

梦魔世界。

“真的要动手吗”?梦魔看着佐伊,低声的问着。

佐伊紧紧的注视着寒龙剑,良久才回答,“也许我已经不能再等了”。

“生命球的纯净度真的很关键,不是太纯,搀杂有杂质的生命球都太容易发生意wài

”。

“梦魔,其实我很希望我是能打败邪魔的人,打败邪魔,你身体里的灵魂全部释fàng

,恶魔不会再产生,玫拉就不会受干扰,呵”,佐伊露出了悲伤的笑容,“可惜我不是诛杀契约者,消灭恶魔是我们普通契约者该有的责任”。

“不要这么说,你和爱丽丝虽然不是打败邪魔的人选,但一直改动的梦魔世界或许会同时出现另一对契约者,能打败邪魔的契约者,你一定能等到那天,佐伊”,梦魔抚上了他的双肩,“答yīng

我,即使是少一个人,你和爱丽丝都不要死去,还有芬妮,谁都不要死”。

(注:梦魔世界有国王和王后,或有女王和骑士后,便不会再出现人类的召唤,即使人界有人类痛苦万分,梦魔也感应不到)。

“恩,梦魔,我答yīng

你”。

现实世界。

“不要,不要,不要自相残杀,不要”。

一声声哀吼传入爱丽丝的耳朵里,正在翻找《梦魔世界》,想找出解决办法的爱丽丝一下抬起了头。

“是娜姐的声音,怎么可能”?爱丽丝急忙合上书籍,“娜姐怎么了?是谁在自相残杀”?

176. 第175章 邪魔

声音不断重复,就像没有听见爱丽丝的问话,爱丽丝听着这不断重复的话语,她相信一定是出事了。

进入梦魔世界的爱丽丝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梦魔世界。

玫拉闭着眼睛,摊开了双手,就像在迎接佐伊的杀戮,流着眼泪的佐伊举着寒龙剑向玫拉刺来。

爱丽丝急忙挡在了玫拉的前面,寒龙剑深深的插进了爱丽丝的胸口,顿时鲜血直流。

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的爱丽丝会出现在梦魔世界,佐伊一下甩掉了手中剑,抱住了爱丽丝。

这时才出现在梦魔世界里的芬妮看到这番情景,忙跟梦魔和佐伊向木之五芒星阵跑去。

娜姐的声音出现在了梦魔世界里,阵阵呼唤牵引着玫拉的脚步,看着眼前的佐伊他们就像没听见一样,本跟佐伊同去木之阵的玫拉回过了头,“妈妈,是妈妈吗?妈妈,是你吗”?

随着声音,玫拉走向了云天阁。

这里是供奉武器的地方,空大的房间里,千年寒冰上供奉着钟芳娜用过的天翔戟,当玫拉不再是续命者时,她的武器也会出现在这里,等佐伊和爱丽丝这两个契约者解除契约时,这一届的武器都将全部消失。

天翔戟发出了金光,玫拉跪了下来,“妈妈,是你吗?妈妈”?

“对,是我,很痛苦吧,孩子”。

“妈妈”,玫拉紧握住了天翔戟,将天翔戟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妈妈,我真想你”。

“我也想你,玫拉,你真的很爱佐伊吗”?

“是的,妈妈,我真的很爱他”。

“那你应该知dào

,一旦进入梦魔世界,即使轮回转世,你也不能做他的妻子”。

“是的,我知dào

,我知dào

”。

“你很难过吧,你也不想有这样的轮回吧,拿起我的天翔戟,让芬妮杀了你,你就不会有这样的宿命了”。

“让妹妹杀了我”?

“对,因为你们都是我所生,所以只有她才能让你结束这一切”。

“不要听她的”,佐伊一声大吼,向天翔戟斩去,天翔戟瞬间斩断。

(注:天翔戟瞬间斩断,只是武器被斩断,里面的守护兽在主人离开梦魔世界时就消失,梦魔世界这款游戏里的武器有兽类附体,但现在的武器都不是最初的武器,而是被复制的,最初的武器都已经被删除,所以武器和守护兽是分开的,

守护兽分星、魔、神、妖,有各种类型的守护兽)。

梦魔抱住了被弹开的玫拉,低声的开口,“那并不是你母亲,那是邪魔搞的鬼”。

“邪魔”,玫拉重复着。

天翔戟里的灵魂从云天阁飞了出来,飞进地下室,钻进了芬妮的身体里,一直处于戒备状态的芬妮顿时倒下。

虚弱无力的爱丽丝轻声呼喊着,“芬妮,你怎么了”?她是看到有个似灵魂样的东西飞了进来,可是她却没力qì

拿起自己的冷霜剑。

“爱丽丝,不要动,我没事,没事”,芬妮抵抗着身体里的邪魔,紧扎的头发也散开来,她绝对不能让邪魔占据自己的灵魂,现在正处于非常时期,人类一旦踏进木之阵,对爱丽丝的治疗将功亏于溃。

云天阁里的佐伊一下慌了神,“糟了,爱丽丝”,佐伊和梦魔又向木之阵奔去。

木之五芒星阵的熊熊烈火燃烧着,芬妮依旧跟邪魔对抗着,邪魔无法跨过熊熊烈火,只要她能抵抗住,能撑到佐伊回来,一切就都能过去。

“爱丽丝”,佐伊慌张的跑进地下室,只见爱丽丝完好无损,半蹲在地上的芬妮将冰月双钩杵在地上,已达到极限。

芬妮微笑的望着佐伊,艰难的说道,“你们回来啦”!

“梦魔,快救救我妹妹,救救我妹妹”,玫拉乞求着。

没有办法,梦魔紧抿着嘴沉默不语,改变了未来的时空,邪魔也因此改变,它跟梦魔身体里的科学家们从未停止过较量,玫拉的黑色生命球十分脆弱,随时都可能暴走,邪魔才选择上芬妮的身。

“杀了我,我就快撑不住了”,芬妮始终保持着那抹温和的笑容。

佐伊拿着利剑怒吼着,“邪魔,你要上身就上我的身,你放过芬妮”。

芬妮的声音变成了男不男,女不女,“我不能上契约者的身,这是你们玄学一族做的好事,全部离开梦魔世界,你们并不是这里的人”。

(注:玄学一族,梦魔身体里的灵魂中,凡是懂玄学的灵魂组成的族群)。

“你放过我妹妹,我是续命者,你上我的身”,玫拉也激动的说着。

芬妮笑了笑,“好啊”!下一秒便拿起冰月双钩向玫拉挥了过来。

佐伊挡在了玫拉前面,挥舞着寒龙剑向芬妮斩去却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他的剑如果斩到芬妮,芬妮就会死,他不能这么做。

已被邪魔控zhì

的芬妮肆无忌惮的攻击佐伊,佐伊不能向芬妮挥剑,只能任芬妮宰割,一步步的退,就快到木之阵前。

站在木之阵里的梦魔死守着木之五芒星阵,不让人类踏进阵内,只有一米高的蓝色火焰迅速变成一堵火墙。

两边的力量相持不下,芬妮喘息的开口,“杀了我吧,我的身体已经不受控zhì

,这样下去迟早会牵连到爱丽丝”。

“不,我不能这么做,一定有其他办法,一定有”,佐伊态度坚决的说着,快速的思考,“梦魔,有没有其他武器,能把邪魔打出来的武器”。

“契约者都有自己的武器,即使有别的武器也不能用,现在的你都已经打不过邪魔,如果换别的武器更不是它的对手”。

“就算是这样也要试试,玫拉,快去给我找能用的武器”。

“谁都别想走”,邪魔的声音,只见芬妮的身体里飞出了五条黑色的巨龙,缠绕上了佐伊和玫拉的身体,四处燃烧着巨龙吐出的黑色火焰。

爱丽丝看到这番场景,杵着冷霜剑站了起来,梦魔急忙阻止,“你的身体这么虚弱,不能出木之阵也不能动气,那样你必死无疑”。

“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

“我,我一点忙都帮不上”,梦魔想拿爱丽丝的冷霜剑,可是他根本就摸不到剑身。

爱丽丝搂住了梦魔,靠他的身体支撑站了起来,使出浑身的力量甩出了利剑,下一秒便口吐鲜血,直直的倒了下去,木之阵的火焰也随之熄灭。

“爱丽丝”,佐伊大吼着,砍断身上的巨龙向爱丽丝奔去。

177. 第176章 一箭穿心

爱丽丝甩出的冷霜剑刺到玫拉身上的巨龙,冷霜剑里所发出的雪花随风飘舞,整个地下室里一片雪景,黑色的火焰熄灭,巨龙也随即消失。

(注:爱丽丝的守护神兽是化蛇,飘雪是化蛇的能力)。

看被邪魔控zhì

的芬妮拿着冰月双钩直刺佐伊的背后,玫拉奋不顾身的将风夜刀刺进了芬妮的身体里。

“姐姐”,芬妮回过了头,玫拉急忙抱上她。

“对不起,对不起”,玫拉泪流满面的说着。

“不要哭,姐姐,你一直都很脆弱,但这次你却很坚强,你做的很对,你知dào

无论是爱丽丝还是佐伊都舍不得杀我,所以你做的很对,别哭了”。

“妹妹,妹妹”。

另一头的呼喊声,“爱丽丝”。

“哥哥”,爱丽丝轻抚着他的泪痕。

“你等着,我重新点蜡烛”。

“没用的哥哥”,爱丽丝拉住了佐伊,“你知dào

的,阵的火焰一旦熄灭就没用了”。

“不要离开我,不要,爱丽丝”。

“哥哥,我们的分开是暂时的,还记得吗,只要进过梦魔世界的人,永生永世都不会分开”。

“我这就去找你,这就去”。

“不要”,爱丽丝握住了佐伊手中的寒龙剑,“哥哥,难得有永生的机会,珍惜吧”。

“没有你的世界,我该珍惜什么?爱丽丝,我不能没有你”。

“呵,哥哥,我爱你”。

“我也是,爱你,只爱你”。

“哥哥,好好的……跟玫拉,跟梦魔…………活下去”。

爱丽丝望向梦魔,梦魔急忙握住了她的手,“对不起,我虽然是这里的主人,可是我什么都不能做”。

“不要自责梦魔,我把哥哥……交给你了”。

“爱丽丝”,佐伊撕心裂吼的呼喊着。

看着爱丽丝的身影渐渐消失,佐伊拿着寒龙剑奔出了地下室。

“你出来,邪魔,你出来”,佐伊发狂的挥舞着寒龙剑,不停的让寒龙剑中的蛟龙撞击天殛山,天殛山外围的结界在这抹撞击中不断的发出了撞击的波纹。

梦魔阻止着佐伊的疯狂,朗朗的劝慰着,“没用的,佐伊,你不是选定的人,你不可能击毁天殛山”。

“谁才是被选定的人?到底是谁”?

“冷静点,冷静点………………”。

………………………………

天边渐亮,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佐伊瘫坐在地上,不停的流着血泪,一直在身旁陪伴他的梦魔此时也没有多的语言。

身体里的灵魂讨论着,“地下室的门明明有结界,还是最新改进的结界,邪魔连这个也攻破了”?

“剥离时空,邪魔也改变了很多设置,看来我们又得重新做系统了”。

听着身体里嘈杂的声音,梦魔望向了佐伊,低沉的语调,“佐伊,你还好吧”?

“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好了”。

“你还记得答yīng

过我的吗?不离开梦魔世界”。

“记得,只要爱丽丝还在”。

站在佐伊身后泪流满面的玫拉,拿着爱丽丝和芬妮的衣服、武器,默默的走到了佐伊的面前,“这是爱丽丝的”。

佐伊露出了悲伤的笑容,紧抱住爱丽丝的衣服,细闻着她留下来的气息,良久、良久,佐伊才开口,“梦魔,假如我死了,玫拉能活着吗?有什么办法能让她活下来”?

“你在说什么?难道你要去追随爱丽丝”?

佐伊依旧保持着那抹笑容,“玫拉,对不起,我知dào

我死了,你做为我的续命者也会死,但真的对不起”。

“你在说什么?我的命是你给的,你要收回,随时都可以拿去”。

“你们在说什么?难道你们都打算离开梦魔世界”?听这话的梦魔一下站了起来,悲伤的乞求,“不要离开,忆啸阁里的魔镜会帮你们找的,一定能找到投胎转世的爱丽丝,那样佐伊你又可以跟爱丽丝再续前缘”。

“梦魔”,佐伊微笑的望着他,“我跟爱丽丝从小一起长大,从未分开,这一次的轮回,我也不想分开,有办法让玫拉活下来吗?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没有,续命者能活,除非是契约者还活着”。

玫拉也拒绝着佐伊的请求,“我不要独自活下去,你们都离开了,那我也要离开,你死我也要跟你一起死”。

“不要,不要”,梦魔流着黑色的泪水恳求着。

“梦魔,谢谢你,我真的觉得很幸运,能够进梦魔世界,能够认识你”,下一秒佐伊便拿起寒龙剑刺向了自己。

同一时间玫拉也抚上了佐伊的身后。

梦魔大吼着,“不要”。

佐伊有些艰难的回过了头,看着一同赴死的玫拉说道,“你真傻”。

此时也流下血泪的玫拉,双手抚上了佐伊的双肩,微笑的述说着,“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但这一次,就让我自私点,陪你一起死”。

“你真傻”。

“不要”,梦魔望着这一箭穿心的二人,流着悲伤的眼泪,痛苦的跪了下来。

佐伊伸出了手,擦拭着梦魔的泪痕,“梦魔,对不起了,来生,我们再见”。

生命球渐渐消逝,梦魔站起了身,对着天地之间大声的呐喊着自己的悲凄。

镜子外的攸枷流着热泪,哽咽的言语,“如果不是邪魔,说不定佐伊和爱丽丝现在都还是契约者”。

“很有可能”,梦魔紧抿着嘴角。

宿重呼吸了一口气才开口问道,“那现在呢?地下室邪魔还进的去吗”?

“现在进不去了,过了这么多年,邪魔跟我身体里的灵魂们又达到了平衡”。

“每一个故事都是悲伤的结局,我都不想再看下去了”,攸枷伤感的说着。

梦魔,“还是看下去吧,这样能让你们更加了解梦魔世界,我让你们想的名单想出来了吗?很难得才出现一个诛杀契约者,我希望这次能成功”。

宿,“我们想一下,尽快答复你”。

“好”。

咚、咚、咚。

“进来”。

宿走进了少将的办公室,行了个军礼,“长官”。

“坐啊”,少将微笑的说着,“在基地的工作怎么样?还适应吗”?

178. 第177章 探访

“还不错”。

“你试飞的很成功啊,中将很高兴,换个岗位如何呢!你现在的职务太大材小用了”。

“一切听从上级的安排”。

少将露出了会心的笑容,点了点头。

“爱玛,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有珠宝展,鞋展,画展,美容沙龙,大小姐要去吗”?

想从冰玉群岛回来之后的她,总是会收到各处传来的邀请帖,在那之前,名声不好的她是无人问津,攸枷早已明白人情冷暖,可对这一切还是感到无比心寒。

“爱玛,我们去孤儿院走走吧”。

“孤儿院”,爱玛知dào

攸枷那悲伤的童年,“可是可以,只是大小姐,民众对你热情的浪潮才刚刚过,现在再出去会不会招摇了些”?

“我们化化妆出去就没有关系了”。

“化妆”?

“恩”。

一脸素颜,穿着极其普通,这是以前攸枷当平民时穿的衣服,戴上一顶遮阳帽,一副墨镜,坐着公车来到了一家比较出名的孤儿院,这也是爱玛唯一知dào

的孤儿院。

攸枷就跟来到这里的民众一样,对孤儿们嘘寒问暖,除此之外,攸枷还特别关注了一下这里的管理与规章制度。

“大小姐,我们回去了吗”?

“不,爱玛,我还想去看看别家”。

“可是大小姐,我只知dào

这一家”。

“我知dào

”。

在攸枷的带领下,爱玛来到了一个街角旮旯的孤儿院,土生土长的爱玛竟然还不知dào

这里有一家孤儿院。

“大小姐,这里看着好破烂,这是孤儿院吗”?

“这里还不算什么,我还知dào

一家更烂的”。

“你怎么会知dào

这些地方的”?

“宿告sù

我的”,想曾经宿初当杀手时,对法国的各个城市是了如指掌,杀手必须要清楚地理环境,这样才会对自己有利,在孤儿院里呆过的宿就跟攸枷一样,对各个城市的孤儿院特别留意。

“天主会保佑你的,孩子”,修女亲吻着攸枷和爱玛,紧捏着攸枷捐赠的欧元,这些钱总算能解燃眉之急。

“这两个孤儿院都是教会开的,就是我们刚才经过的那个小教堂”,攸枷向爱玛解释着,“可是教会的门徒并不多”。

“嘘”,爱玛打断了她,“门口好象有人,我去看一下”。

攸枷急忙停下脚步,规矩的站在走廊上,爱玛无须走到门口就能感觉到人的气息,急忙掉转身体向攸枷走去。

“大小姐,门口应该围了很多记者”。

攸枷向远处的大门望去,“可是门口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啊”。

“他们应该都躲起来了吧”。

就在这时修女走了出来,修女望着攸枷愣了一下,攸枷应该已经离去了才对。

攸枷露出灿烂的笑容,“嬷嬷,可以帮zhù

我吗”?

“哦,孩子,你需yào

什么帮zhù

呢”?

“请问嬷嬷,这里有后门吗?前门围了很多人,我从前门走很不方便”。

“哦,是吗,我瞧瞧,你在这里等着”。

“嬷嬷”。

修女无视攸枷的呼声向大门走去,是谁这么无聊,竟然堵在孤儿院的门口。

“别推,再推就把我推出去了”。

“嘘,小声点,攸枷公主应该快出来了”。

听着记者们小声的交谈,修女急忙停下脚步,难道他们说的是田源攸枷公主?修女的心脏顿时乱跳着,想不到这样的贵族竟然会光临这么简陋的孤儿院。

修女急忙返回,“孩子,这边走”。

攸枷握上了修女的手,“嬷嬷,愿天主保佑你”。

修女也回应着,“愿天主保佑你”。

爱玛这才打开后门。

走出小巷,攸枷头也不敢回,将帽子拉的更低了一些,站在门口密切注意院内动静的记者,无意回了下头,“田源攸枷公主,田源攸枷公主出来了”。

他这一喊,堵在门口的众记者纷纷向攸枷跑了过来,团团把她围住。

“波文少爷,你找我”?

波文放下了手中的晚报,“恩,爱玛,去孤儿院是谁的主意”?

爱玛犹豫了下才回答,“大小姐”,她不知dào

实话实说算是出卖了攸枷,还是算对波文的忠诚。

“坐公车呢”?

“大小姐”。

“让维德冒充的士司机,一旦被记者围困就让他载你们离开,这又是谁的主意”?

“是我”。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着菲尔德家族的司机,记者都认识,如果让他们冒充会弄巧成拙,会说大小姐是在做秀,开家族的车去接我们,别人也会说大小姐虚伪、做作,谁都不认识维德,让他去最合适”。

波文深深的笑了,“你做的很好,谢谢你爱玛”。

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低着头的爱玛,一下抬起了头,波文居然在夸她,波文还是第一次夸奖她,她生怕波文会责怪她做错事,生怕她没有阻止攸枷是个错。

“这是我应该做的”,爱玛脸红红的说着。

波文将手伸向了爱玛的头,“以后我的妹妹就交给你照顾了”。

一股触电的感觉,爱玛急忙跟波文保持着距离。

“怎么了”?依然举着手,保持着摸头姿势的波文疑惑的问着,下一秒他才反应过来,“哦,对不起,我太失礼了,这没你的事了,你出去吧”。

“是的,波文少爷”。

攸枷愧疚的望着爱玛,“哥哥有没有骂你?对不起,下次我不会再这么多事了”。

“大小姐,波文少爷没有骂我,他还夸奖我呢”。

“真的”?

“恩”。

“呵,那实在太好了”,攸枷大吐了口气,“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今天跟我跑了一天,也怪累的”。

“那大小姐晚安”。

“晚安”。

望着爱玛消失的背影,攸枷这才推开了房门,“哥哥”。

“怎么还不睡?宿不在身边睡不着吗”?

“哥哥,我今天做的事,是不是做错了”?

“过来”,波文伸出了手。

攸枷拉上波文的手。

波文将攸枷轻柔的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小攸枷,我知dào

你这么做是为什么,因为你的童年也是这么过的,你今天做的很好,报纸上的反应,电视上的反应,民众的反应,都很热烈,但哥哥不想让你太出风头,那样会很累,也会招人妒忌,所以这些事可以做,但不能做的太频繁,知dào

吗”?

“明白了”。

179. 第178章 拍卖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呢?整个法国都闹的沸沸扬扬了,说我的小公主想做一个隐姓埋名的慈善家,充满着爱心,你打算怎么善后”。

攸枷急忙离开波文的怀抱,掏出了小本子,“这是我今天做的记录,哥哥看一下”。

“哦,写的什么”?波文含笑的翻开了本子,上面是对三个孤儿院的吃穿住行,内部管理进行着比较,还有以前攸枷所呆过的两个孤儿院的参考意见,波文再次开口,“你想说什么呢”?

“我想建一座孤儿院,把这些孩子都归在一起,统一管理”。

“这想法很好,可是钱呢?zf不会出资建这个的,因为zf已经建了一家孤儿院了”。

攸枷想了想,“我想到一个办法,害pà

哥哥说我”。

“你说”。

“我想把衣服卖了,拿这个钱来建,反正我有这么多衣服,也穿不过来”,攸枷越说,头埋的越低,“就是不知dào

我的衣服能卖多少钱,肯定不够,我还有存款……”。

“呵呵呵,小攸枷”,波文拥bào

上了攸枷,不用再听她说下去了,“我的妹妹实在太善良了,我们来搞个慈善捐款吧,现在整个法国市民都会捐款,你再搞这么一个慈善项目就太完美了”。

“哥哥不生气吗?我要把哥哥送我的衣服全卖掉哦”。

“不生气,我再送你新的就行了”。

“呵,好哥哥”。

“你也是我的好妹妹,好了,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哥哥也早点休息”。

“恩”,望着攸枷关紧了房门,波文拿起了电话,“李回来了让他来见我”。

咚、咚、咚。

“进来”。

李走了进来,“你找我吗?波文”。

“在日本玩的开心吗”?

“很开心,这是给你带的礼物”。

“哦,谢谢”,波文边拆着礼物边说道,“知dào

法国出了什么热闹的新闻吗”?

“跟攸枷有关吧,一路上我看到处都在报道这个事”。

“恩”,波文详细的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李频频的点着头。

“你看需yào

多少人手,你自己调派”。

“知dào

了”。

波文喝了口咖啡,靠向了沙发,“真不好意思,你一下飞机我就让你去做事,也不让你休息两天”。

“是我不好意思,飞机晚点,让你等我这么晚”。

“是很晚了”,波文看了看摆钟,“那早点休息吧,你也很累了”。

“恩,波文晚安”。

“晚安”。

慈善拍卖非常成功,社会名流,贵族妇人也全来捧场,慷慨解囊的捐赠,卖出的物品不光有攸枷的衣服,还有她们的珠宝、首饰,都知dào

如今的攸枷名气大,想借她来炒炒自己的声望。

拍卖会一结束,紧接着召开记者招待会。

记者提问,“这次拍卖所得是拿来建孤儿院,请问田源攸枷公主,对建孤儿院有具体的实施方案吗”?

工作人员展示出了孤儿院的建筑模型,攸枷详细解释着,用李提供给她的数据分析着巴黎,乃至整个法国的孤儿动态,还有孤儿院的现状,准bèi

的是如此的充分,攸枷也对答如流。

“累吗”?波文搂着攸枷疼爱的问道。

“我不累,哥哥才累,帮我准bèi

的这么充分”。

波文笑的更加甜美,“我不累,李才累,材料全是他准bèi

的”。

开车的李回答着,“我也没多累,只是跑了跑巴黎,其他城市全是手下人跑出来的”。

“哥哥,用各种语言提问的记者,也是哥哥安排的吗”?

波文摇了摇头,“我只安排了孤儿院的提问,如果有记者问与拍卖无关的话题,这些记者就会把问题重心拉回来”。

“我是说嘛,我记得哥哥没安排这些人”。

副驾驶座上的爱玛开口了,“大小姐,政界有很多党派,这些记者应该是其他党派安插进来的,目的是想让大小姐出丑,没想到大小姐能连翻译都不要,自己答辩,还答的这么好”。

“非常精彩的一晚”,波文爱怜的将攸枷搂的更紧了一分,“我的妹妹真能干,会这么多种语言,明天肯定又会大肆报道,什么家教也能出人才之类的,接下来的你肯定会很忙,会出席各种慈善活动”。

“会不会太招摇了”?

“招摇倒不算,只是会很累,我真不想你辛苦”。

“我一点也不觉得辛苦,这样能增加哥哥的名望,我觉得很值得”。

“呵,真是我的好妹妹”。

打开房门,只见宿正在看电视,有些惊讶的攸枷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

宿微笑的抚摸上了攸枷,“怎么,想我了吗”。

“恩,晚上你不在身边,真觉得好寂寞”。

“可惜晚上我要值夜班,不能睡觉,要不我们就能在梦里相见,现在总算好了,忙完了,老婆,我也好想你”。

“老婆”,攸枷望上了宿。

“恩”,宿从兜里掏出了钻戒,“没想到工作会提前忙完,我下午就下班了,想着晚上你要搞慈善拍卖会很忙,我也不想打扰你,所以就去逛珠宝店,看到了这个,我们订婚吧”。

“订婚,这么早”。

“恩,我看了电视了,知dào

拍卖的很成功,现在的你越来越出名,一定会有很多社会名流追求你,如果你戴上我的订婚戒子,那些人就会知难而退”。

“呵,宿的占有欲真强,而且没有安全感,好吧,我接受”。

“谢谢你这么体恤我”,宿微笑的给攸枷戴上了戒子。

激情之后,攸枷躺在宿的怀里温柔的开口,“你想到杀邪魔的名单了吗?该找哪些人”?

“李,维德,艾勒,汉特,扬,风,我能想到的就这六个,最多还加上爱玛”。

“为什么没有哥哥”?

“哥哥跟我们不同,我们是过惯了打打杀杀的”。

“如果加上哥哥和皓轩就是九个人,还差两个,加谁好呢?爱子和金”。

“我不想女人加入”,宿紧抱上了攸枷,细摸着她的皮肤,“如果你从来没有进过梦魔世界,我是不会让你去的,打邪魔即使失败也不会死,但那也是很危险的,我不想你有任何危险,害pà

你流血那些,害pà

你受伤”。

180. 第179章 订婚

“梦里没有关系的,只要我们的阳寿未尽梦里的武器就伤不了我们,梦醒了恢复原样,也不会有伤口”。

“可是我还是不想”,宿真是爱妻心切。

攸枷平躺了过来,“我想让爱子和金都加入,那样就能在梦里见到她们,真想她们”。

“让梦魔决定吧,先看他们能不能通过测试,不能我们再想别的人选”。

“恩,好”。

宿微笑的压上了攸枷的身体,“老婆,我还想要”。

“之前做了这么久”。

“还不够”,宿耳语的吻上了攸枷的唇。

清晨。

一坐上餐桌的波文就注意到了攸枷的手,“这是订婚戒子吗”?

“漂亮吗”?攸枷幸福的扬起了手。

“很漂亮,宿,你很有眼光”。

宿微笑的回话,“我走了好多家珠宝店才选的这个”。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选我妹妹做老婆很有眼光”。

听波文的话,李一下笑了出来,宿顿时红了脸,爱玛急忙解释,“波文少爷是开玩笑的”。

“你很了解我,爱玛,我真想把你调回我身边”,说完波文又望上了宿,“你要跟攸枷订婚,怎么不事先跟我这个做哥哥的说一声呢?不知dào

长兄为父吗”?

宿很诚恳的注视着波文,“希望哥哥能同意把攸枷嫁给我”。

“恩,这还象样,好了,不戏弄你了,宿,我把妹妹交给你了,好好对她哟”。

“我会的”。

“是谁要订婚啦?都不请我喝杯喜酒”,人未见,声先到。

“是浩轩哥哥回来了”,攸枷急忙起身去迎接他。

这时浩轩才出现在门口,摸了摸攸枷的头,“我回来啦!想我吗”。

“很想”。

“呵,我也想你”,浩轩拉上攸枷的手坐到餐桌前,拿出文件递给了波文。

波文看了看,“恩,做的很好,交上去吧,会有很大的用处”。

浩轩收回了文件又望上了宿,“听说你现在在空军基地,做的怎么样”?

“还不错,刚升官”。

波文望上了李,“你把手上的工作安排一下,我给你写调令,这样你们都拥有一席之地,对稳固菲尔德家族的实力很有帮zhù

”。

李点头回答着,“好的,波文”。

波文露出了笑颜,“好了,现在我们来庆祝宿跟攸枷订婚”。

大伙纷纷拿起了杯子,举杯祝福。

“大小姐”。

“什么事”,梳着头发的攸枷望着镜子里的爱玛。

爱玛犹豫了半天才开口,“我想回到波文少爷的身边”。

攸枷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怎么突然想起回去,是因为早上哥哥说的话吗”?爱玛紧抿上了嘴角,攸枷转过了身,“爱玛,你是不是爱上我哥哥了”?

爱玛慌忙的抬起了头,“不是的”。

“那你脸红什么呢”?攸枷微笑的走到了爱玛的面前,拉上了她的手,“对我说实话,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我是想着大家都各忙各的,少爷身边没有人照顾,我想去照顾他”。

“真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爱玛直视着攸枷。

攸枷看爱玛有些许闪躲的眼神,已经肯定了七、八分,“我现在不能回答你,因为我身边值得信任的人只有你,如果你离开,哥哥肯定是不会干的,我先问问他的意见,你觉得这样好吗”?

“恩,好的,大小姐”。

攸枷微笑的转过身,伸了伸懒腰,“好了,午觉也睡醒了,我们出去逛逛吧”。

“好的,大小姐”。

傍晚。

波文跟攸枷在庄园里散着步,攸枷轻声的问着波文,“哥哥,你有喜欢的人吗”?

“怎么,想给哥哥做媒吗”?

“或许哦,有吗”?

“是谁呀”?

“哥哥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波文望向了远方的夕阳,“没有”。

“那哥哥喜欢什么类型的”。

波文想了想,“你这样的”。

“嗯”?

“纯真、善良、美丽,又很懂政治”,想拍卖会上的演讲,过后的记者招待会,他虽然给攸枷准bèi

了演讲稿,但假如换成一个没有能力的人,即使照本宣科都达不到效果,攸枷完全是靠个人魅力成就了那场拍卖会,如今的攸枷声望很高,连第一夫人都发来了邀请函,让攸枷一起出席医院的慰问。

攸枷想了想,这些条件爱玛都符合,再次开口,“那具体呢?喜欢什么长相的?长头发?短头发?胖瘦?还是什么的”。

“你还没告sù

我,你想把谁介shào

给我”。

“爱玛怎么样”?

“身份不符啊”。

“哥哥在乎门第”?

“也不是,我当爱玛妹妹一样的感觉,或者是没感觉,我从没在意过,当然她这个人我还是在意的,只是从来没有想过感情方面的事”。

“看不出来哥哥在感情方面还一片空白”。

“是啊,身为菲尔德家族的人,就要受菲尔德家族的教育,我从小的教育就是政治、政治、政治,所以对感情从来没想过”。

攸枷陷入了沉思,波文其实很纯真,如果不找个同样纯真的人,哥哥或许有一天会受到伤害,爱玛对波文是忠心耿耿,她永远不会伤害哥哥。

“攸枷,你还没说呢!到底谁呀”?

“谁也没有”。

“你在逗我玩吗”。

“怎么,哥哥很期待”?

“有点吧”,一直拉着攸枷的手,此时握的更紧了一分,“其实有时我很羡慕你跟宿,我也挺想找个知心爱人的,但好象我对感情很麻木,对谁都没有那种感觉”。

“哥哥被爸爸洗脑洗的太严重了”。

“或许是吧,那我该怎么治呢”?

“哥哥,我把爱玛还给你吧,让她在你身边照顾你,保护你”。

“你说的不会真是她吧”,波文微翘起了眉头。

“不是,不过哥哥,爱玛对你真的很忠诚,早上你说想把她调回你身边,她马上就跟我请愿了,说你身边没有一个贴心的人照顾,她很担心,我能理解爱玛这份心情,也很赞成她的想法,让她回你身边,我也会放心很多”。

“可是我不放心啦”,波文的面色变的有几分严肃,“宿在空军部,李在陆军部,维德在海军部,浩轩在外交部,你身边的人全被我派出去了,那我就该给你补上一个人”。

181. 第180章 撮合

“我身边有很多人,有保镖,还有世袭保镖,哥哥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些都不算心腹”。

“哥哥,你这样想,我要么就是呆在庄园里,要么就是跟总统夫人、社会名流出席访问,身边有的是人保护,我不会发生意wài

,可是哥哥一直在外面工作,我很担心”。

“不用担心我,我身边的人更多”。

“那怎样,让爱玛回去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下个礼拜我要出访阿拉伯联合酋长国,攸枷跟我一起去吧,这样爱玛就在我们两个人身边,我们两个都放心了”。

“哥哥真狡猾”。

“呵,走吧,该吃饭了”。

一个礼拜后。

“哥哥,对不起啊,我不能陪你去了”。

波文紧皱起了眉头,“别说话了,多休息一下”。

“让爱玛陪你去吧,这样我放心一些”。

波文想了想,攸枷得了重感冒,只能在庄园里休养,这次带爱玛出去一趟,回来再把爱玛还给她,攸枷就不会再唠叨,爽快的答yīng

道,“好吧”。

“谢谢哥哥”。

“快别起来了,好生休息”,说完亲吻了一下攸枷的额头,这才关门离开。

飞机上。

波文总是情不自禁的要去注意身边的爱玛,他在心里念叨着,都怪他那个妹妹在旁边煽风点火,让他不得不在意这些事情,真是庸人自扰,波文靠在座椅上,一会儿功夫便睡了过去。

庄园里。

宿吻了吻攸枷的唇,轻声的言语,“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攸枷撒娇般的紧抱上了宿。

宿摸向了她的额头,“还是有点发烧啊”。

“在蓝泉里泡了会儿好多了,嗓子都不是很疼了”。

“你呀”!宿戳了戳攸枷的头,“一会儿功夫不陪着你,你就开始淘气,宁愿让自己生病都要给他们制造机会吗”。

“你怎么知dào

的”。

“你的意图很明显!谁都猜的到,哥哥上飞机之前给我打电话,让我一下班就马上回家来陪你,说吧,我上夜班的时候你都做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洗了一晚上的冷水澡,我的身体很好勒,洗了好久我才感到不舒服”。

“你真是个笨蛋”,宿心疼的眼眸中透着无限的怜爱。

“就是不知dào

我这个笨蛋能不能撮合哥哥呢”。

“你觉得他们很合适吗”。

“挺合适的”。

“最重yào

的还是要哥哥喜欢才行”。

“放心吧,我知dào

分寸的,如果哥哥不喜欢,我也不会强人所难”。

“恩,这就对了”。

飞机上。

“不要总给我搭毯子,我好热”,波文边说边把毯子取了下来。

望着波文微红的脸,爱玛摸向了波文的头,“少爷在发烧呢,我去给你叫医生”。

酒店。

“谢谢,你这一路都在照顾我”。

爱玛接过了杯子,“波文少爷不要再说话了,多休息一下,倒下时差”。

“爱玛”,波文叫住了她,“你的头发长长了些啊”。

“是啊”。

“是因为我叫你留长发吗”?

爱玛沉默了半秒,“少爷别说话了,再睡会儿吧”。

“给攸枷打过电话了吗”?

“打过了,说一切都好,没说你也得了感冒”。

“恩,做的好”。

望着爱玛的背影,波文陷入了回忆,他跟爱玛第一次见面时爱玛正在接受训liàn

,母亲的话语响在了耳边,“波文,等那个女孩子长大了就是妈妈的世袭保镖”。

“这么小的孩子”。

“她跟你同岁呢波文,你会喜欢她的,她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恩,我现在就很喜欢她”,看着爱玛摔倒了又爬起来,再摔倒再爬起来,始终透着坚定的目光,这些深深的吸引着波文的眼球,也深深的让他觉得心疼,教练毫不留情面的跟爱玛格斗,让波文有几分冲动想把她解救出来,望着身边的母亲与保镖家族的族人,波文只好安静的坐着看着这一片场景。

“我的母亲已经不在了,从今天起,你做我的世袭保镖吧”。

“好的,波文少爷”。

好象从很早开始爱玛就在他身边,他的身边一直都有她。

波文渐渐从梦中醒来,第一眼就看见守护在身旁的爱玛,她一定很累了,从法国出发到现在,爱玛一直都没有合过眼。

拿起被子走向了靠睡在沙发上的爱玛,波文轻轻的将被子搭在她身上,坐在她身边细细的看着她,波文不自觉的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谢谢你今天陪我去买礼物,早点休息吧”,夜归的波文对爱玛说道。

爱玛温柔的接话,“这是我应该做的,少爷也早点休息”。

波文抿嘴淡笑着,见爱玛开门,他轻叫了一声,“爱玛”。

“还有什么吩咐吗”?

“嗯”,波文停顿了一下,“没有了,休息吧”。

“是的,波文少爷”。

看爱玛进了房间波文才开启自己的房门,他这是怎么了?似乎不想让爱玛离开,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波文感到有几分困惑。

电话响起,“哥哥”。

波文顿时露出会心的笑容,“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怎么了”?电话那头的攸枷有些警觉了起来。

波文不慌不忙的躺到了沙发上,“都是你这个妹妹做的好事啊,让我现在特别在意爱玛”。

“哦,怎么!对她有感觉啦”?

“也不叫有感觉,就是很关注她,爱玛只要不在我身边,我就想知dào

她去哪儿了”。

攸枷捂嘴笑着,“哥哥,你这好象不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哦”。

“我也知dào

我不太正常,攸枷,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波文虚心请教着。

攸枷温和的回答,“就是总想着他,总想见到他,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想粘着他”。

波文大吐了口气,“我现在好象就是这种感觉,但我觉得那是很自然的,这么多年爱玛一直都在我身边,我早习惯了身边有她”。

“哥哥,假如有一天爱玛死了,或者嫁人了,你会有什么想法”?

“好端端的怎么会死呢?嫁人也无所谓啊,她即使嫁给别人也还是我的保镖,还是会呆在我身边的”。

“不是这样的哥哥,如果爱玛嫁人了,她就会有自己的生活,不能像现在这样住在庄园里,等爱玛下班之后她就要回自己家了”。

182. 第181章 情愫

波文快速的想着,这么多年来,他一个电话爱玛就会出现在他面前,如果真的嫁人,班次就会调整,他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随时都能见到她,波文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似乎爱玛就快从他手上溜走一样。

攸枷轻语着,“哥哥,怎么不说话了”?

“哦,我在想那种感觉”。

“怎么?觉得害pà

吗”?

波文轻抚上了额头,“这种感觉就跟你曾经离开我一样,觉得自己会寂寞,庄园这么大,却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很空虚”。

攸枷的内心有些隐隐作痛,“哥哥,你太缺少亲情,所以很在乎亲情,你把爱玛当成你的家人,但现在我们都在你身边,你可以想想用别的眼光来看待她,或者用一种对异性吸引的目光来发掘你喜欢的人”。

“妹妹,在法国时你说要给我介shào

,不会真的是爱玛吧”?

“怎么,哥哥,你很在意”?攸枷贼笑着。

“的确很在意”。

“那有没有觉得尴尬”?

“没有啊,只是以前她对我的一些行为,现在的我会心跳加速”。

“比如”。

“比如”!波文想了想,“比如喂我吃药,给我盖被子那些,我出门帮我整理衣服那些,这些保镖、仆人都会做,但爱玛做这些我会觉得很异常,说不出那种感觉,就是会一直盯着她,好象我就喜欢盯着她”。

“哥哥”,攸枷停顿了一下,“或许你并没有把爱玛当普通的家人”。

“什么意思”。

攸枷详细解释着,“保镖和仆人最大的区别,保镖只负责安全,仆人是管日常生活,但惟独你身边的爱玛是两个身份都有的,你想一想,如果你的妈妈汉娜还在,她会让爱玛介入她的私生活吗”?

“不会吧”,波文一下坐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我对爱玛从来都很依赖,从来都在让她越界”?

“恩,爱玛并不在意这些,哥哥,好象你也不排斥”。

“呵”,波文微笑了,“你觉得我跟爱玛除了没有发生关系之外,其他都已经融入生活了”。

“恩,应该是这样,那现在的你对她有那方面的冲动吗”?

“冲动”,波文快速审视着自己的内心,良久再道,“诶,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聊吧,时间不早了,挂了,早点睡吧”。

“呵呵呵,哥哥害羞了”。

“谁说的”。

“好了哥哥,你也早点休息吧,如果还想跟我聊,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我的好妹妹”。

挂断电话,波文陷入了沉思,爱玛现在有男朋友吗?如果有一天她真嫁人了,他会有什么感觉呢?

越想越觉得不对,他不适应那种生活,不适应爱玛不在身边,虽然几次把爱玛交给攸枷,但他还看的到她,她依旧是他的人,如果有一天爱玛真的嫁人,他不可能深更半夜还把爱玛找出来陪他。

思绪又回到了遥远的过去,母亲离世之后,攸枷未出现之前,这个期间爱玛作为他的世袭保镖,波文总是会喊爱玛陪他看夜景,陪他吃饭,沉默的爱玛总是安静的站在他身边,总是安静的陪着他,或许就是因为爱玛一向沉默,所以他才未发xiàn



很早很早以前,爱玛就跟别的世袭保镖不同,很早很早以前他就很珍惜爱玛,波文一度觉得那是因为失去母亲汉娜,他和爱玛有着相同的痛感,所以他才会如此,今天跟攸枷谈话,波文发觉好象并不是这样,他心中的情愫并不是这么单纯的看待爱玛。

波文越想越觉得迷惑,或许这是攸枷挑起的事端,所以他才会有这样的错觉,先喊别的世袭保镖代替爱玛的位子,看他的内心是否还会起涟漪,想到此,波文走出了房门。

皇家酒店的顶楼是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给波文安排的住所,空荡荡的一层楼只有他和爱玛的房间住的有人,其余的保镖、侍从、工作人员全在楼下。

“爱玛,把世袭保镖的名单给我一下”,打开房门波文大声的说着。

哗啦啦的水声,波文停下了脚步,从来出访都是如此,爱玛的房间不会锁门,方便他进入,如今的波文似乎挺在意这条暗规。

爱玛在洗澡,他一会儿再来吧,波文对自己说着,可是腿脚为什么会这般沉重,他似乎想看看出水芙蓉的爱玛,看看自己的内心会不会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但这样似乎太失体统,波文犹豫不决,走还是不走?

就在这时裹着浴巾的爱玛走出了浴室,看见波文先是一惊,紧接着快速回到浴室穿了件浴袍出来,回过神的波文极不自然的微移着视线。

“波文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诶,你……你把世袭保镖的名单给我”。

“好的,波文少爷”。

‘自然点,自然点’,波文对自己心语着,故作镇定的坐到了沙发上。

怎么就没一个合格?要么嫌人家的个子,要么嫌人家的长相,要么嫌人家的履历,急噪的翻着名单的波文暗骂着自己,‘你又不是找老婆,干嘛这么挑剔’。

爱玛看着心浮气躁的波文,给他泡了杯咖啡。

“谢谢”。

爱玛轻声细语的说着,“波文少爷想做哪方面的调整呢”?

“以后叫我波文就行了”,见爱玛不说话,波文抬起了头,“怎么,不习惯吗”?

“是的,波文少爷”。

“其实我也挺不习惯的”,心里暗咒着,都怪那个好妹妹。

爱玛不解的微翘起了眉头,波文也觉得极其尴尬,想打电话咨询攸枷,又觉得这样会失去哥哥的威性,慢条斯理,心不在焉的翻着名单,低沉的开口,“做世袭的就这么些人吗”?

“是的波文少爷,想做哪方面的调整?请指示”。

“我自己来就行了”,波文说完站起了身,微侧着头瞄了下爱玛,“你这件睡衣很漂亮,早点休息吧”。

“少爷晚安”。

关上大门,波文的心脏在剧烈跳动,以前也有这样的事发生他总是自觉的退避,今天的他没有离开,此时竟然会有感觉。

183. 第182章 测试

波文安抚着自己的神经,仔细的分析,即使是这样也不能定义什么,或许只是没怎么接触过女人的缘故,从小到大全是政治灌输,跟政治有关的女人他都排斥,母亲因为政治婚姻造成的悲惨结局深深的刺痛着波文的内心。

想到这些就无限厌烦的波文,将名单随手甩向书桌,合衣躺在了床上。

顶楼的夜风微凉,波文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这是哪里?四周漆黑一片不见五指,头顶的射灯直照下来笼罩着波文,像被光束包围一样,突然波文看见眼前伸出一个血红色的手,他顿时绷紧了神经,眼睁睁的看着这只血手伸进了他的身体里。

波文压抑的大叫了一声,一下睁开了眼睛,“是你”。

“波文少爷做噩梦了”?

“是呀”!

爱玛继xù

着手上的动作,给波文盖上被子,“听少爷在叫,我就过来看看”。

“来的正好”,波文紧握上爱玛的手。

感受到波文的力度,爱玛露出淡淡的微笑,“一定是很可怕的梦吧,很少看见少爷做噩梦”。

“是很可怕,我梦见有一只沾满血的手伸进我的身体里,哦,不,那个家伙的皮肤就是红色,像血一样的颜色”。

“没关系的少爷,我就在对面”,爱玛边说边打开了床边的壁灯,“开着灯睡,少爷会不会感觉好点”?

“爱玛”,波文停顿了一下,低埋下了头,再次抬头目不转睛的注视上她,“可以留下来吗”?

“好的,少爷”。

见爱玛起身,波文一下抓住了她,“不要睡沙发,就睡床上”,爱玛沉默不语的望着波文,惊恐未定的波文急忙转身,“就这样睡一晚,睡下吧”!

良久爱玛才回答,“是的,少爷”。

睁着眼睛的波文感受着爱玛的气息,知dào

她睡在床衔,波文再次开口,“睡过来点吧,这床很大”。

“这样就可以了,波文少爷,灯是开着的,我陪在你身边,你不会再感觉害pà

”。

“呵,或许是吧”,波文狠咬了下嘴唇,转身靠近了爱玛,“这样我就不怕了”。

“波文”,爱玛轻呼着,见波文紧紧的搂着她,头靠在她的背上,爱玛顿时僵硬了全身。

“不要说话了,就这样”。

又停顿了良久爱玛才言语,“是的,波文少爷”。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心脏剧烈跳动的爱玛这才缓过劲来,听波文喘了很久的粗气才渐渐平息,爱玛心想着,一定是很可怕的梦,让波文对她如此依赖。

爱玛细心的感受着波文,现在的他应该已经睡去,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的爱玛想转过身来又怕吵醒波文,爱玛默吐着气息,快接近凌晨时分她才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

同样的梦境,漆黑的空间,头顶有一盏射灯,眼前伸出一只血色的手,爱玛一下警觉,这应该就是波文做的梦,看来她真的很在乎波文,竟然做了一样的梦。

见那只手快触碰到自己,爱玛本能的反抗,怎么回事?身体为什么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手伸进心脏里。

爱玛紧皱起了眉头,紧咬上嘴唇,心脏传来的阵阵紧绷她不可能视而不见,能感受到手在她身体里旋转,就像在抓什么东西。

本来做了噩梦就不太敢入睡,身边有爱玛,自己又这样对待她,内心始终觉得有些过不去,睡的不塌实的波文没一会儿便睁开了眼睛。

听着爱玛的梦呓音,波文把爱玛的身体转了过来,见她微皱着眉头,波文轻轻的摇晃,“爱玛醒醒,爱玛”。

爱玛快速的适应着这抹抗拒的紧绷感,低声的问着,“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呵,过关”。

见手离开身体,爱玛急忙追问,“什么过关?你是谁”?

“醒醒爱玛,快醒醒”。

爱玛一下从梦境中醒了过来,直直的望着波文。

波文轻声的言语,“怎么了?你也做噩梦啦”?边说边温柔的帮爱玛擦拭着额上的冷汗。

良久爱玛才开口,“呃!波文……少爷”。

“没事的,做噩梦而已,不要害pà

”。

“恩”,爱玛喘着大气,脑海里始终挥不去那个梦境。

见爱玛依旧僵硬着身体,波文自作主张的搂上了爱玛,轻轻拍打她的身体细语着,“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没事的”。

同样被吓到的爱玛紧抱上了波文,心跳加速的说着,“我好象做了跟少爷一样的梦”。

“梦见了什么”?波文依旧像哄小孩一样的拍打着她。

“梦见一只手伸进我的心脏”。

“疼吗”?

“好象不疼”。

“虽说不疼,可是看见这样一个血色的家伙一定很害pà

吧,我也是被这么吓醒的,爱玛,你对我真的很忠诚,竟然会做跟我一样的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爱玛一定是一直想着他的事情所以才会如此,看来他在爱玛心目中的确非常重yào

,波文突然又多了几分怜爱的情意。

“波文少爷,对不起,我不该做你做过的梦”。

“在说什么呢,梦能控zhì

吗,再呆段时间我们就能回法国了,回到自己的家乡会有很多安全感,我们都不会再做噩梦”。

“波文少爷”,爱玛将头埋进了波文的臂弯里,她觉得即使不回到家乡,只要身边有波文就十分有安全感,深深的迷恋着波文的气息,她再也不想离开。

波文温柔的安慰,“没事的,我在呢!睡吧”,爱玛还是第一次依偎在自己的怀抱中,感觉她并没有做保镖时这么坚韧,始终还是一个柔弱的女人非常需yào

他的保护,波文感受着自己的内心,感受着爱玛的依赖,将她抱的更紧了些。

‘波文’,爱玛在心里呼喊,他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他的细腻是如此的迷醉,可是这些她都不能拥有,‘就让今晚放0纵一次,就一次’,爱玛对自己说着,更显出了无限的柔情,强迫自己快些入睡。

听着她的心跳,听着她的呼吸,波文停止了手上的拍打,这时波文才细细的注视上爱玛的脸,才发xiàn

她长的真的很漂亮,才发xiàn

将她拥入怀中是一件很甜美的事。

184. 第183章 续约者

波文迟疑的看着爱玛,渐渐的俯下了身体,轻轻的触碰上她的嘴唇,爱玛在梦中低语,“波文”。

‘在做有我的梦吗’?波文会心微笑着,紧抱上爱玛沉沉的睡去。

天亮,爱玛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下一秒就注意到身边的波文,只见他正盯着自己,爱玛急忙起身,“对不起波文少爷,我睡过头没有叫你起床”。

“呵,没有关系”,波文将爱玛按到床上,边下床边说着,“你太累了,呆在房间里休息吧”。

“不用了少爷”。

“这是命令”,波文说完便打开了衣柜,爱玛快速下床帮波文整理着衣衫,波文望着爱玛露出了笑容,或许这就是他要的妻子。

梦魔世界。

“怎么样?都合格吗”?攸枷有些焦急的问着。

梦魔点了点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攸枷,你是心灵纯善的人,你身边也聚集了很多这样的人,他们都合格,而且生命球的纯洁度都是优”。

“太好了”,攸枷内心无限欣慰着,这样就不会发生以前那些悲剧。

宿微笑的言语,“其实我挺想她们不合格的,这样就可以不让女人参加了”。

梦魔,“如果不合格,他们迟早会变邪恶”。

宿,“我知dào

,我也只是这么一说”。

梦魔笑道,“我知dào

你在想什么,你身为骑士,保护意识自然比常人强一些,现在都合格了,你们也可以放心了,只要阳寿未尽,梦魔世界里的武器伤不了你们,阳寿尽时,现实世界里的武器也无法伤害你们”。

“那他们全是契约者吗”?攸枷问道。

“续约者,梦魔世界的契约者只有两个,国王和王后,或者女王和骑士,这两对契约者同时出现的情况,从古至今都没有发生过,如果邪魔能改变科学家的设置,它应该连这条主线都会更改,不让任何人进入梦魔世界,包括契约者,攸枷,如果你哥哥他们愿意,他们可以无限的活下去,就像你们一样阳寿尽时都还永生,只是不能行使梦魔世界里的权利,不能惩罚邪恶的人”。

“这样正好”,攸枷缓缓的开口,“哥哥他们都很善良,让他们来做这些事,他们心里会很难受”。

“呵”,梦魔微笑的看着攸枷,这就是心灵纯善的人,即使再残酷的折磨都只愿自己背负,不愿意让别人来背负甚至是分担。

“梦魔”,宿又道,“看了镜子里的很多故事,我总结出一个问题,最后出事的好象都是续命者,以后哥哥不忍心他的恋人离开人世,他能给恋人续命吗?续命者会不会又发生什么问题”?

“可以续,你们也可以,至于出什么事,这个无法预料”。

攸枷想了想,“艾勒和金,李和爱子,这两对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就看其他人的续命者”。

“你还少说了一对”,梦魔提醒着,“我给他们测试时,看见你哥哥波文和爱玛睡在一起了”。

“什么”?攸枷和宿同时惊讶的大叫。

攸枷兴致勃勃的追问,“他们有没有做什么”?

梦魔,“没有,他们只是被我吓到了,相互依偎在一起驱赶恐惧”。

攸枷有些失望,“如果做点什么就好了”。

宿爱怜般的轻掐上攸枷的粉脸,“你是怎么当人家妹妹的”。

攸枷,“我这么想有错吗!他们俩在一起挺好的”。

宿,“波文不是乱来的人,他既然跟爱玛睡在一起,证明他心里还是有爱玛”。

梦魔,“现在就剩最后一道工序,如果他们都同意,就是正式的续约者”。

“波文少爷,今天我也不跟你出去吗”?爱玛端着早餐,站在书桌边问着。

埋头整理材料的波文轻声的回答,“恩,也不去”。

爱玛紧抿了下嘴角。

波文抬头见状温柔的安抚,“你再去给我妹妹选几件礼物带回法国吧,这就是这几天的任务”。

“是的,波文少爷”。

“呵,吃饭吧”。

想经过那一夜,爱玛呆在身边他觉得别扭,说不出内心为什么会这般迷乱,难道这就是爱情的感觉?那爱情的感觉真是太折磨人心。

不想自己的心绪影响到爱玛的情绪,还是分开一段时间让彼此冷静一下的好,安排她四处闲逛也是不想让她胡思乱想,波文如此体恤的安排着。

想到此,波文端起了热牛奶,那晚亲吻爱玛也许只是一时冲动,波文始终不敢最后确定自己的感情。

天元殿一楼的圣灵阁,这是一个宽敞的大屋子,四周窗户上印着日月星辰的图案,这些能动的动态图如此真实,就像现实里的太阳、月亮与星星。

波文看着窗户上的银河系转过了身,什么时候李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李左右观察着这个房间,望上了波文,“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也不知dào

,睡着以后就是这样了,这好象不是普通的梦”。

“是啊,好真实,你打我一下”。

波文微翘起了眉头,“自己打自己呀”。

李听话的拍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好痛啊,我们应该不是在做梦吧”。

话说到此,爱子进入了这个房间,一眼便看见了李,她欢喜的向李跑了过来,“亲爱的,我好想你”。

“亲爱的!跟你说有其他人在时不要这么喊,多难为情”。

波文含上了笑容,“哦,我没听见,我没听见”,风趣的用手捂着耳朵,识趣的退到了一边,仔细观察着,这的确不是普通的梦,这个房间的大门并没有打开,爱子的身影突然就出现,难道只有进入梦境才会来到这里?

大门打不开,波文细细的分析着,再次望向这个房间,白玉石做的地板,华丽的壁纸,各色宝石做的大吊灯,里面镶嵌着夜明珠发出了璀璨的光芒,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会如此富丽堂皇。

房间的尽头有一个很大的水池,水池四角分别是四个神兽雕像把守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兽的口中吐着清澈的山泉,山泉进入池子后冒出了清新的白烟,波文无意的闻见,真是沁人心脾。

185. 第184章 圣灵阁

水池中开着各色昙花,里面还有金银昙花和钻石昙花,波文伸手摸上了一朵黄金做的昙花,花瓣竟然如此柔嫩,就像真花一样,轻轻撇了下花瓣,‘的确是真花’,波文心想着,只见撇开的纹路渐渐愈合,波文微皱起了眉头。

再看上水晶做的花蕊也是这般娇嫩,还有绿宝石的叶子,波文真想把这片美景拍下来,拿回去给攸枷看看。

就在这时有人轻拍了下波文的肩。

“你好,菲尔德·波文子爵,我是艾勒”。

波文快速翻查着自己的记忆,“哦,你好,现在你那三个岛怎么样?一切都还顺利吗”?

“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没想到波文子爵既然知dào

我,真是难得”。

“应该的,谢谢你把云龙岛交给我”。

艾勒会心的笑了笑,“这是我的助手汉特,这是金”。

帮忙引见的李站在一旁插上了话,“我以前跟汉特是艾勒的左右手,他很厉害的,这个不用介shào

了吧,风”。

波文微笑着,“风过的怎么样?还习惯吗”?

风,“我过的很好”。

艾勒,“现在云龙岛被他管理的井井有条,我跟金都很放心”。

爱玛,“波文少爷”。

波文,“哦,爱玛也来了”。

先后出现的杨和程皓轩,快速攀谈后也向他们走来。

最后出现的维德,观察完四周后困惑的问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门也打不开”。

波文,“不清楚这是哪里,但可以肯定我们在做同一个梦,或许这不是梦”。

大门被打开,攸枷和宿身穿金银披风走了进来,波文急忙上前,大伙跟随着波文的脚步。

波文,“攸枷,宿,你们也来了”。

“恩,哥哥”,攸枷握住波文的手,想给他一丝安全感,再望向了众人,“大家都来齐了,那我就告sù

你们吧,这里是梦魔世界,它虽然靠梦境才能进入,但它却是个真实的世界”。

“梦魔世界,是什么意思”?艾勒追问着。

“来,你们随我来”,攸枷边说边向水池走去。

所有人看见攸枷从胸口部位拿出九天乾坤镜,瞬间回忆着自己的梦境,大家都梦见梦魔伸着血手探索他们的心脏,那种撕心的疼痛似乎历历在目。

波文急忙抚上攸枷的双肩,“你没事吧?从身体里面拿出来”,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没事”,攸枷边说边将波文的手伸进了自己的心脏。

波文紧皱着眉头,半晌才开口,“好温暖”。

宿解释着,“在梦魔世界,手可以伸进身体里,身体里有生命球,还有我们的武器,你们来到梦魔世界都会有自己的武器,至于武器什么时候出现,这个说不准”,边说边演示着,拿出生命球,摊在了掌心里。

李紧皱着眉头,爱子使坏的将手伸进他的心脏,李大叫着,爱子急忙问道,“很疼吗”?

李,“啊!不,一点都不疼”。

攸枷,“其实在梦境里探索身体一点都不疼,你们第一次之所以会疼是心理作用,因为你们看见了梦魔,心里产生了极度的恐惧,梦魔世界分天元圣地和天殛山,梦魔就是天元圣地的主人”。

杨,“主人,是我看见的那只血手吗”?

攸枷,“恩”。

杨,“他为什么不出来”?

攸枷,“他怕吓着你们,等我讲完之后再让他出来可以吗”?

波文,“恩,你继xù

说”。

这时攸枷将九天乾坤镜对准了水池,黄金光环里的光束越来越大,覆盖了整个池面,四神兽开始转动,池子之上,半空之中,出现了一面镜子。

(注:此镜的功能与忆啸阁墙壁上的魔镜一样,唯一的区别忆啸阁的镜子谁都能看,别处的镜子只能通过九天乾坤镜的照射才会出现,九天乾坤镜在任何地方照射都能出现画面,也可以直接在九天乾坤镜上看梦魔世界的历史,九天乾坤镜的照射就相当于放映机,之所以选择圣灵阁,是因为圣灵阁是续约者签定契约的地方)。

攸枷靠在床背上轻声的言语,“哥哥,怎么不出去走走,他们都在看梦魔世界到底长什么样呢”。

躺在床上的波文将手轻抚上了额头,“我觉得有点累”。

“那哥哥好生休息吧,只要进过梦魔世界,在现实世界里醒过来精力会很充沛”。

波文淡笑的望着攸枷,“我不是觉得身体累,我是觉得这里很不可思议,还记得以前你住在南特时,有一次我凌晨坐飞机去看你,结果你正在做噩梦,原来那时你梦见了梦魔”。

(注:南特,法国的城市)。

攸枷把玩着波文的手,“觉得梦魔不可怕吧,知dào

了这个世界的由来,其实梦魔很可怜”。

“是很可怜,刚才镜子里展现了一切,所有的人类在生无可恋之时都可以以死亡来逃离,惟独梦魔无法离开这里”。

“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这里有很多故事的,如果哥哥有兴趣,改天可以陪我一起看”。

“我会的,攸枷”,波文紧抿着嘴角,停顿了半晌才开口,“你是这里的女王,惩罚着一切邪恶之人,那你有没有”?他实在不知dào

该怎么说,这问题不好问,那会伤害到攸枷本已痊愈的心。

“惩罚爸爸、妈妈”?攸枷摇了摇头,“梦魔虽然是种生物,但他却有着人类的情感,他很体贴的,也很善良,知dào

那样会让我深受打击,所以我从来没有惩罚过父母,但我知dào

爸爸、妈妈一定来过这里,一定接受过这里的酷刑,肯定是这样的”。

“他们的确不可能逃,梦魔世界是针对全球的人”。

“哥哥,你的选择是什么?愿意当续约者吗?我希望你当,那样我就可以永远跟哥哥在一起了”。

波文坐了起来,摸上了攸枷的脸,“这个你不说我都会这么做,我是不会让你一个人永生活着的,宿虽然在你身边,但我也想在你身边”。

“谢谢哥哥”,攸枷紧抱上了波文,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波文也会心微笑着,抚摸着攸枷的头,咚、咚、咚的敲门声,波文开口说道,“进来”。

186. 第185章 心意

爱玛端着茶点走了进来,“波文少爷”。

含笑的攸枷退离了波文的怀抱,“哥哥,那你先休息吧,我去看下杨和皓轩哥哥”。

“恩,你去吧”。

攸枷关紧了房门,放下餐盘的爱玛这才说道,“波文少爷吃点东西吧,我尝过,这些食物跟现实里的一样,很好吃”。

波文含笑的下了床,“爱玛一向都很细心,一直都很细心”,总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让此时的波文觉得失去她好象就失去了人生大部分的东西,原来爱玛在他心目中已经占了这么重yào

的位子,终于理清自己情感的波文紧盯上了她。

望着波文灼热的目光,爱玛害羞的微埋下了头,“少爷,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吗”?她在说什么,波文明显是在夸奖她,她怎么能说出这么语无伦次的话。

从法国回来之后爱玛越来越不敢靠近波文,波文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同,每每注视她,她的内心都会悸动无比。

波文很体贴,似乎能看穿爱玛的心事,回来没多久就把爱玛交还给攸枷,只有攸枷跟宿在一起时,波文才会喊爱玛安静的陪在他身边,爱玛越来越心虚,害pà

终有一天会控zhì

不住自己,可是她也不舍得离去,爱玛的头越埋越低,脸蛋也越来越红。

波文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他爱极了爱玛害羞的样子,体恤的转移视线,轻声的开口,“不,很好”,边说边背对爱玛,看向了窗外,“爱玛的决定是什么”?

“少爷呢”?

“我想听你说”。

“我想留下来,我想当续约者”。

“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爱玛紧抿了下嘴唇,注视上了波文,“因为少爷会这么做”。

“因为有攸枷,所以我肯定会这么做,那么爱玛,你为什么会对我如此忠心耿耿?只因为我的母亲汉娜吗”?波文边说边靠近爱玛,抚上她的下颚。

爱玛连连后退,最终靠向了墙壁,她该怎么说,当初能胜任世袭保镖时她来到了波文的身边,那时的确是因为汉娜,但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她在乎的越来越是波文本人。

波文的语气变的更加温和,“那我换个问法吧,假如我不是汉娜的儿子,不是波文少爷,那你会怎么看我?会把我当个男人来看吗?还是觉得我依旧是菲尔德·波文子爵?你依旧是我的世袭保镖”?

“我从来都把波文少爷当个男人来看,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是谁的儿子,拥有怎样的地位,波文就是波文”,爱玛情绪激动的表达自己的内心。

波文微微的一笑,伸手抚摸上爱玛的脸想让她恢复平静,轻轻的摸着她的唇瓣,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我明白的,我都明白,爱玛在想些什么,我很清楚”,早已知dào

攸枷是真的想撮合他跟爱玛,早已知dào

爱玛是真的爱上了他。

“波文少爷”,爱玛推拒着,她怎敢奢求少爷的吻。

已经红透脸蛋的爱玛让波文笑的更加温柔,“其实你的内心想我吻你,对不对”。

“波文少爷,我不是……这么随便的人”,爱玛的声音越来越小。

波文嗅上她的唇边,耳语般的低语,“我也不是随便的男人”,体恤的离开她,不想在她心目中留下坏印象。

爱玛注视着波文,良久才恢复心神,“如果少爷没别的吩咐,我先出去了”。

“你等一下”,波文阻止着爱玛的溃逃,望着脸蛋红红的爱玛,波文收紧了笑容,“平时看你穿一身工作服,现在进入梦魔世界你还是这么穿,你睡觉的时候不脱衣服的吗”?

“我睡觉之前换了睡衣的”,爱玛的燥热已经红遍了全身,想那晚不是波文梦魇,她也不会穿着睡衣直闯波文的卧房,那样实在太失体统。

听着爱玛的回答,波文的笑容更加深邃,那是当然的,连波文自己也是穿着白天的衣服进入梦魔世界,深更半夜大家都穿睡衣来到这里,实在太不雅观,一直含笑的波文拉上了她的手,“带我去看看你的房间吧,攸枷的房间里有很多衣服,你的房间里应该也不少”。

“这……”,爱玛有些犹豫,见波文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爱玛只好跟上他的脚步,看着走在前面的波文,看着他拉着自己,爱玛的手掌微微用了点力qì



感受着爱玛的力度,波文的内心感到无比的温暖,这样的小可人儿他为什么不在小时候就占为己有呢?错过了太多的时光,不过现在也不晚,从现在起他要好好珍惜与爱玛之间的感情。

每个房间都是一样的陈设,进入房间是一个宽敞的玄关,两边镶嵌的玻璃窗让玄关处阳光明媚,波文微笑的轻语,“如果我没记错,爱玛喜欢淡黄色吧”。

爱玛本就红透的脸蛋更加红润,没想到波文既然知dào

她的喜好,爱玛的内心只觉得无限甜蜜,小声的“恩”着。

波文伸出了手指,眼前立kè

出现了液晶电脑屏,波文再道,“爱玛想选什么窗帘呢?是选纱帘?还是选珠帘”。

只要是波文少爷选的她都喜欢,爱玛很想这么说,可她终究说不出口,波文很温柔,虽然贵为子爵但待她依旧如初,细心的关怀细腻的呵护,爱玛脸红红的沉默不语。

波文笑言,“那我决定吧,挂淡黄色的纱帘”,并没有触碰按钮,光是语音,玄关两边便挂上了窗帘。

玄关的中间有一个长方形的池子,池子中央有一个凤凰的雕像吐露着清澈的泉水,波文又伸出了手指,透明的空中又出现了液晶电脑屏。

电脑屏的按钮上显示着‘玄关’‘书房’‘客房’‘卧房’等字样,波文按向了‘玄关’、按钮新显示出了‘窗子’‘窗帘’‘地板’‘天花板’等字样,波文选定了‘玄关池装饰’,再选定‘雕像’,上面显示‘神兽’‘魔兽’‘星兽’‘卡通’‘人类’等字样。

187. 第186章 天元殿

波文微翘起了眉头,这么多选择,要选出符合自己风格的装饰还需yào

多花些时间来细细的研究,之前攸枷只是简单教了他一下,想攸枷在玄关处挂的是粉色的纱帘,白玉的天花板、墙壁以及地板,池子里的雕像是仙鹤,池子中放的是荷花,各色珠宝做成的荷花都带有生命,永不凋谢,波文再道,“爱玛喜欢水仙花是吗”?

“恩”,爱玛甜蜜的回答着,流露出感激的神情。

波文放下了手,“池子里种水仙花”,话音刚落,各色水仙花就很有品位的坐落到池中,波文走到了池子中央的位子,指着这一处,“雕像周围的水仙花土养”。

看到如此变化,爱玛感动的轻呼,“波文……少爷”。

波文戏弄着,“怎么,很感动吗”?他体恤的背对上爱玛,“我知dào

爱玛喜欢土壤的味道,我和攸枷也都很喜欢,我想这样的陈设你应该会觉得很舒服”。

爱玛微动着手指,真恨不得将波文少爷抱个满怀,可那个是少爷,自己只是个保镖,爱玛克制住着自己的冲动,打心里觉得爱上波文太幸福,但同时也感到很悲伤,她跟波文的地位悬殊,怎么可能会在一起呢?

波文看上玄关尽头的圆形门,想攸枷选的是一个古色古香的白玉圆门,圆门上雕刻着各种花卉,爱玛会喜欢哪种门呢?波文还真不知dào

这个。

见眼前的波文站立不动,爱玛急忙上前,“波文少爷在想什么”?

波文抚上了下颚,“在想选什么门适合爱玛”。

“什么门都可以”。

“不,不能这么说”,波文将站在自己身后的爱玛拉到了身边,大方的搂上她的腰温柔的命令,“你自己选,我想知dào

你喜欢什么”。

“波文”。

“快点啦”!

“波文少爷,不用了”。

“害羞吗?那我闭上眼睛好了”,体恤的闭眼,想着爱玛的变化,曾经的她很果duàn

,每当波文感到迷茫时爱玛总是有自己的主见,如今的爱玛却变的像个小女孩,这就是爱恋的感觉吗?波文很喜欢这样的改变,很喜欢此时的气氛,就像新婚夫妻一起装修自己的小家一样,波文含笑的强调,“要认真选,不准敷衍我,那样会令我伤心,知dào

吗”?

“是的,波文少爷”,想随便选选的爱玛认真的看向了按钮,“好了,波文少爷”。

波文睁开眼睛,笑的更加灿烂,爱玛选的是菱形门,门上雕刻着各种奇珍异兽,“原来爱玛的内心果真是个小女孩”。

“波文少爷,我是不是选的不对”?爱玛有些慌了。

“不是,是觉得爱玛很可爱”,波文抱的更紧了些,想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不过只选这些,够吗”?

“我觉得这样美观”。

“真只觉得美观还是害pà

占用我时间”?爱玛将头微侧到了一边,波文欺负她的靠近了她的脸,“我今天一天都是爱玛的,想做什么就做,知dào

吗”。

“哦”,爱玛脸上的红晕从未退散,又选了几个异兽放在门上,想着攸枷的房门很有档次,她不想让自己太俗气,否则真想把所有的异兽都放在门上,异兽众多,都放上去门会显得很拥挤,如果只放几个,异兽的大小会随着自己的设置而变化,可这样波文却不放过她,波文果真是太了解自己,从小一起长大,她在想什么都逃不过波文的法眼。

看着爱玛的表情,波文是深知爱玛心中的激动与不安,他虽然对欺负爱玛很感兴趣,但此时也显出了大度的疼爱,“走吧,去看看你的更衣室”。

“哦”,爱玛默吐了口气,再这样依偎下去,她可能真的无法逃脱爱恋的深渊,她是这般迷恋此时的情景,可又是这般害pà

现实世界里的繁缛世俗。

进入菱形门左边是书房,右边是更衣室,更衣室里有一根黄金栏杆,上面挂着各个朝代及各个国家的衣服,每件衣服下都有相配套的鞋子与珠宝首饰。

波文选了选,拿出一条粉色金边的纱裙,“穿这个吧,很少看你穿裙子”。

爱玛爱极了波文的霸道,爱极了波文命令式的口吻,这些因子正是波文强悍的魅力,爱玛乖乖的拿着裙子走进了内室。

波文坐到了沙发上,想之前在圣灵阁,攸枷拿出九天乾坤镜时身上的服饰也瞬间改变,那条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乍一看很像婚纱,细看却不是,真如仙子飘然下凡般的美丽,勾魂摄魄的长飘带现在都让他迷醉。

波文轻声的说着,“攸枷的天之云衣很好kàn

,改天你也穿来试试”。

“那是大小姐的军戎服,是跟武器配套的,我怎么好穿”,爱玛边说边走了出来。

波文刚想开口却移不开视线,他站起来走向了爱玛,“很漂亮,如果现实中也能这么穿就好了”。

“这个在现实中穿很不方便吧,裙摆这么长”。

“呵,这并不防碍走路啊,走吧,我们去参观一下梦魔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攸枷推开了忆啸阁的大门,轻声的问着皓轩和杨二人,“怎么样?对梦魔世界有些了解了吗”?

“我都快看哭了”,杨撒娇般的靠向了皓轩的肩膀。

攸枷望着镜子里的画面也有些感伤,“大部分故事都是悲伤的结局,我有时都不敢看,但又被故事中的人物深深吸引”。

皓轩搂上攸枷的肩膀问道,“你看到哪个年代了”?

攸枷,“我是选着看的,不像你们从第一个契约者开始看”。

皓轩深吸了下鼻子,望上了手表,“时间果然是静止的,梦魔世界实在太神奇”。

攸枷,“你们有充足的时间考lǜ

,现实世界里的黎明永远不会来临,如果实在拿不定主意,等我们睡醒时天才会亮,那时你们也可以在现实生活中考lǜ

”。

杨,“如果我们不当续约者,等醒来时就会忘记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我还真舍不得忘记”。

皓轩,“怎么?你不想当”?

188. 第187章 决定

杨,“不,我只是随便说说,又可以永生,又可以永保青春,又不需yào

付出什么代价,多好的条件”。

攸枷,“阳寿尽时就没有生育能力了”。

杨,“我能活到61岁,也够了”。

皓轩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我一直担心杨坐在日本黑道的位子上会有生命危险,现在总算放心了,总算松了口气”。

攸枷,“那你们两个都愿意当,是吗”?

“恩”,皓轩和杨异口同声的点了点头。

皓轩,“基本全是失去心爱的人就无法活,以后我一定要选心灵纯善的人做老婆,那样我就可以给她续命,续命之后她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攸枷望上了皓轩,“这个也不是你能控zhì

的呀!如果你爱上一个坏女人,你就是爱她,那有什么办法呢”?

“你这就不懂了吧”,杨微笑的说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们身边都是心灵纯善的人,自然也就很排斥坏的”。

皓轩宽慰的看着杨,“你们青木组也有心术不正的人,好在你没变”。

“我怎么会变呢”,杨有些伤感的靠向了沙发,“我们从小都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是非黑白看的还少吗,即使进了黑道我的内心还是没有变化,这应该就是我的本性0吧”。

皓轩,“白子就是白子,永远不会被洗黑,我突然间很想爱心孤儿院里的那些朋友”。

杨,“等什么时候你出差,提前跟我说,我腾出时间陪你一起回去”。

攸枷,“我也很想回天使孤儿院看看,等改天有空,我们一起去新加坡吧”。

“好啊”,杨和皓轩同时回答着。

汉特和李驾驶着重型直升机遨游天元圣地,宿就对大伙讲解着梦魔世界里的故事。

带爱子飞翔的梦魔此时回到机舱里,金忙嚷道,“好,换我,换我”。

搂着金的艾勒温柔的训斥,“你们是在玩吗?坐飞机不好,总让梦魔带你们飞”。

金急忙望向梦魔,“梦魔,你会累吗?你已经带我飞过一次了”。

站在机舱门口的梦魔回答着,“不会,我永远不会疲惫”。

金又望向了艾勒,艾勒纵容的开口,“去吧,去吧”。

望着他们离开的身影,爱子说道,“如果多一个人就好了,这样就不用换人飞”。

宿,“攸枷也能飞,不过她现在应该很忙”。

维德推了推身边的风,“你怎么不说话?看什么看这么入神”?

风的视线依旧没有离开窗外,“我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想不到我这把年纪,还会有这样的奇遇”。

维德微笑的说,“你也没多大,才三十多啊”。

“年龄是三十多,心态早不是了”,风这才转过了头,“不过我是你们当中年龄最大的”。

“大我们又怎么样,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区别”,汉特边说边回了下头,在冰玉群岛上跟风相处,他早已把风当成兄弟了。

李紧接着开口,“宿,攸枷的武器就是一个金环,那你的武器是什么”?

宿,“我现在还没武器,等我拿到武器的时候就是邪魔出现的时候了,你们决定了吗?是留下还是不留下”?

“恩,留下,我想看看未来的世界是怎样的”,艾勒表决,众人也是相同的决意。

波文跟爱玛漫步在草原间,良久波文才开口,“怎么不说话”?

“不知dào

说什么”。

“看你一路都埋着头,脸上的红晕也一直没散,还在为刚才的事尴尬吗?是不是觉得我很唐突,或者觉得我就像我父亲一样,喜欢随意的玩弄女性”。

“我没这么想,少爷跟老爷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那为什么要跟我保持距离”,波文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爱玛,觉得从刚才那吻之后,爱玛就一直在戒备自己。

“少爷是贵族,爱玛只是平民,如果越界对谁都是伤害”。

“其实我知dào

你爱玛,知dào

你在介yì

什么,知dào

你在怕什么,如果你把门户之见看的如此重yào

,那我就在这里给你定下规定,在这里没有主仆,如果你无法把我当作你爱的男人,那就把我当作你的朋友”。

“跟少爷做朋友,我实在不敢当”,爱玛慌张的半跪了下来。

波文淡笑的蹲在爱玛面前,“不用这么在意世俗礼仪,也不要在乎清规戒律,我说可以跟你做朋友就可以,你愿意把我当朋友吗”?

爱玛抬起了头,注视上了波文,“只要波文少爷不嫌弃”。

“呵,起来吧”,将爱玛搀扶起来后,波文继xù

向前走着。

一片鸟语花香,可爱的小动物们就在周围嬉戏,似乎并不惧怕人类,再见爱玛的面容比刚才缓和了很多,波文这才温柔的言语,“喜欢这里吗”?

“恩,很喜欢,空气好清新,就像整个大自然被我环抱一般”,说完抱起了身边的小兔子,心情愉悦的走着。

波文露出会心的微笑,“喜欢就好,你能留下来我很高兴,但我希望你是为自己才做出这个决定,而不是为我”。

“波文少爷”,爱玛停下了脚步,“我是不是太拖累少爷了?让少爷产生这样的心理负担”。

“并没觉得这是拖累,只是希望你多顾下自己”。

“我以后会注意的,少爷”。

“呵,说我有负担,其实真zhèng

有负担的是你”,波文双手背向身后,望上了蓝天,“在生活中你这样我并不责备你,因为你是我的保镖,但在梦境中我想你成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就像攸枷那样,开心了会笑,伤心了会哭,喜欢我就明确的表达出来,想吻我就直接做出来,我不喜欢你压抑自己,因为那样我会心痛”。

“对不起少爷,我……啊……”!

听着爱玛的声音,波文急忙转身,“怎么了”?

“我的心口好痛”,爱玛紧捂着胸口。

“怎么回事”?波文顿时紧张了起来,难道是现实中爱玛出了什么事?时间是静止的,应该不会才对,他大喊着,“攸枷,梦魔”。

“不用,不用喊他们”,此时二人都不在身边,喊他们也没用,“波文少爷,我心脏疼痛好象在指引我去一个地方”。

“哪里?去哪儿”?

爱玛指了指,“那边”。

189. 第188章 碧玥剑

“还很疼吗”?波文帮爱玛揉着胸口。

爱玛有些不适应的挡着他的手,“好多了,只是刚才一下非常疼”。

“恩,我带你去”,说完便抱起了爱玛。

爱玛惊慌的拒绝,“不用了波文少爷,我自己可以走,现在已经不是很疼了”。

“没关系,我带你去”。

“波文少爷”。

“不要说话,乖乖的告sù

我该往哪里走”。

“那边”,爱玛红着脸,现在她的胸口真的不是很疼了,波文却不肯放她下来。

清澈的湖水,翠绿的柳荫,飘飘洒洒的桃花~花瓣落在湖面上惊起了一丝涟漪,仿佛身在世外桃源间。

波文轻声的询问,“就是这里吗”?

“恩,就在湖里”。

“好,你坐在这儿休息,我去湖里看看”,波文边说边放下了爱玛。

坐着的爱玛拉住他的手,“你去”。

“对”。

“不用了波文,我去就行了”。

看着爱玛担忧的眼神,急噪的起身,波文再次将爱玛按在了地上,“听话坐这儿不要动,我去湖里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波文含笑的抽回了手,感觉爱玛握他手的力度就能知dào

爱玛有多紧张他,有多在乎他,如果能再主动点那就完美了,快速想完的波文毫不犹豫的跳进了碧绿的湖水中。

绿光闪闪的东西一下吸引了波文的视线,难道是爱玛的武器出现了,不过会有这么快吗?而且也没听梦魔说武器出现时会心绞疼,波文边思考的边向绿光游去,是一把剑,上面写着碧玥,只见利剑深深的插进沙土里,波文怎么都拔不出来。

(注:碧玥剑,绿色钻石所铸,护手上镶有净水钻,可以召唤青龙)。

快速来到爱玛身边的梦魔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跟梦魔一同飞下来的爱子急急的插话,“梦魔感觉你的气息变了就马上飞来了”。

爱玛捂着微疼的心脏急忙起身,“我刚才感觉心口很痛,像是这湖里有东西在呼唤我,波文少爷去帮我探原因了”。

“哦,应该是你的武器出现了,不过爱玛,你如果不亲自去拿的话,波文是无法拿到你的武器的”。

“我这就去”,爱玛说完快步的跳进了湖里。

爱子望着湖面惊起的浪花,开着玩笑,“他们也真敢跳,就不害pà

湖里有水怪”。

“梦魔世界这款游戏没改变之前的确有水怪,不过现在没有了”。

“梦魔,那怎么办?如果我的武器也在水里该怎么办?我不会游泳”。

“没有关系,只要是武器在召唤你,你都可以踏入,哪怕是在烈火中,其他人就会受不了,武器会保护自己的主人”,梦魔望上了湖面,“不过我没想到爱玛能这么快就拿到武器,看来她对保护波文的心意已经融合到了梦魔世界里”。

水中,爱玛向波文游去,波文含糊不清的说着,“我拔不出来”。

爱玛点了点头,伸出了手,刚一碰到碧玥剑,湖下便出现了湖啸,波文顿时被滚滚波涛弹开,“波文少爷”,爱玛急喊着。

剑与波文之间,必然波文更重yào

,爱玛刚抱上波文,湖底的漩涡就开始扩展,一会儿功夫便形成了一个跟湖水分离的圆圈,碧玥剑所发出的绿光也随着圆圈渐渐扩大,耀眼的光束直达云霄。

碧玥剑冉冉升起,爱玛和波文也跟着升入了半空。

“喂,你们快来看”,驾驶飞机的李对身后人嚷着。

宿等人急忙扑进驾驶舱。

远处的天空乌云笼罩,密集的乌云中含有绿色的光芒斑斑闪闪,一条巨龙在云层中若隐若现。

宿拍打着汉特的肩膀,“快飞过去”。

天元殿里的攸枷也站在了窗边,皓轩紧皱眉头的问着攸枷,“出什么事了”?梦魔世界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存zài

,这里发生的任何事情似乎都动人心弦。

攸枷低语着,“我也不知dào

”,难道是邪魔出现了,不是宿要拿到武器时才会出现吗?难道邪魔又改变了这个世界的设置,“或许是谁拿到武器了”,想她自己拿到武器时也是如此,天地间会狂风大作。

“这么快”,皓轩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他心中的震撼。

杨拍了拍二人,“走,我们快去看看”。

皓轩提议道,“太远了,我们开车过去,我看见门口有辆跑车”,那是宿专用的跑车,是宿在众跑车中挑选的最喜欢的一辆。

攸枷急忙拉住二人,“我带你们过去,这样比较快”。

“你”?皓轩和杨异口同声的发出了疑问。

攸枷没有放开他们的手,下一秒便跳出了窗台,皓轩和杨发出了阵阵的尖叫声,只见攸枷伸出了天使的翅膀,杨大吐了口气,“我真不知dào

该怎么形容这个世界,好象什么疯狂都能在这个世界中展现”。

皓轩,“同感,攸枷,你拉着我们两个重吗”?

攸枷,“不重啊,你们两个很轻”。

杨,“你的力qì

有这么大”?!!!

攸枷,“不是我力qì

大,而是我换上了军戎服,拉你们就像握两根针一样的感觉”。

皓轩,“那不是没感觉”。

攸枷,“对呀”!

杨,“我还是觉得不习惯,让一个像超人一样的女孩子来拉我们”。

皓轩,“同感”。

攸枷,“如果你们实在觉得不习惯的话,就拉我的飘带”。

“飘带”,皓轩试了试手感,“这个撑的起我们吗?这么一层薄纱”。

攸枷,“放心吧,它很结实的,用火都烧不烂的”。

杨一听这话,拉上了攸枷的两根飘带,“还是拉两根保险点”。

皓轩,“你看我,六根飘带全拉住了”。

(注:天之云衣总共有六根飘带)。

杨,“我也想拉呀!可是那四根离我太远,够不到”。

攸枷听着他们的言语,轻声的说着,“你们拉好咯,我加速了”。

“恩,拉好了,加吧,………,啊…………”!!!

攸枷听着他俩的尖叫声露出了笑容,想她也时常带宿遨游天际,宿总是温柔的笑望着她,攸枷轻声的言语,“拉紧哦,别掉下去了”。

190. 第189章 青龙

杨,“拉的很紧的,就是你堪比飞机的速度,让风乱着我的脸很痛”。

皓轩,“学我啊,学我啊”。

杨望向了皓轩,只见他把飘带缠到了脸上,杨笑道,“你真会想办法”,边说边也照做了起来。

皓轩,“攸枷,如果我们没拉住,掉下去会怎么样”?

攸枷,“不怎么样,不会受伤,只是会在现实生活中醒过来,只要阳寿没有尽,梦魔世界里的一切都伤不了你,阳寿尽了,现实世界里的一切就伤不你,两个世界换过来了”。

杨,“我知dào

,镜子里说过,契约者只能被契约者杀死,或者被自己的武器杀死,续约者会被契约者杀死,或是被续约者杀,或是死在自己的武器上,续命者最可怜,契约者可以杀,续约者可以杀,同为续命者的人也可以杀,要么就死在自己的武器上,梦魔是这里的老大,可他谁都杀不了,只能把人类的记忆抹去,把人类弹出梦魔世界”。

攸枷,“续命者是最可怜,可他们也是最容易变的”。

皓轩,“只要生命球的纯洁度高就不会变,在这个世界里生命球的纯洁度实在太重yào

了”。

攸枷,“你们都没有问题的,梦魔说你们的灵魂纯洁度都很高”。

杨,“恩”。

攸枷,“你们现在都不害pà

了吧?那我又加速咯,我很担心那边”。

皓轩,“加吧,我也想知dào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到达乌云密布之处,攸枷被眼前的绿色薄膜弹开,梦魔飞到了她的身边,“青龙设了结界,连我都进不去”。

攸枷,“怎么会有结界?又是邪魔搞的鬼”?

梦魔,“应该是”。

皓轩和杨也伸出了手,眼前空空如也,但只要把手伸到一定位子,面前就会出现绿色的光圈,感觉这层薄膜有些微凉,手感像硅胶,手一拿开,眼前马上又变透明。

梦魔来到他们的面前,“我带你们上飞机吧,这样抓久了,你们会没有力qì

的”。

杨,“不啊,这飘带好象有保护意识,在中途我试着把一只手放开了一下,飘带自己就缠着我了,而且这个飘带还能自动伸长”。

皓轩有些严肃的说着,“还是到飞机上去吧,呆在这里会让攸枷分心”。

杨点了点头,梦魔这时才开始运送着二人。

结界里,青龙全身发着绿光,长着金色的菱角,鲜红的胡须,坚韧的利爪,相貌极其威武。

青龙问着爱玛,“你想驾御我吗”?

爱玛,“当然想,你是我的守护神兽呀”!

青龙,“驾御我有个条件,你只要把你怀里的男人杀掉,你就能驾御我”。

爱玛,“怎么可能,我是绝对不会伤害波文少爷的”。

青龙,“在我和他之间,你还是选择他”?

爱玛果duàn

的回答着,“是的”。

“为什么”?爱玛沉默不语,青龙靠近了爱玛,睁着一双金色的眼睛望着她,再度言语,“为什么?你不回答,就由我来杀了他”。

爱玛,“不要”。

爱玛想挡在波文的前面,波文依旧阻拦着,从升上空中站定时,波文就一直把爱玛护在身后,此时能感觉到眼前的青龙呼出的阵阵气息,连呼吸都能让他和爱玛的头发、衣衫随风飘舞,青龙一声咆哮会怎样的震惊山河?

青龙,“那你回答我,为什么”?

爱玛,“因为,因为我爱他”。

波文一听这话心中一震,爱玛终于肯表达她心中的想法了,而且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能感觉到爱玛抱他的力度更紧了一分,波文爱怜般的握住了爱玛的手。

青龙,“呵呵,你爱他,那你呢?你爱这个女人吗”?

“怎能不爱呢”!波文真诚的言语。

爱玛也是心中一震,力度更加紧了一分,“波文少爷”。

波文,“不要说话”。

“既然你们愿意为爱舍弃性命,那就让我来见证一下你们对爱情的忠贞”,青龙说完便扑向了他们。

波文和爱玛紧紧依偎,谁也不愿意离去,青龙触碰上他们二人,瞬间变成剑体的模样,同一时间波文和爱玛像失去重心般的飘然落下。

攸枷大喊着,“哥哥”,飞机上的众人也绷紧了神经。

碧玥剑瞬间又变回了青龙,结界也消失,青龙载着他们二人飞向了天际。

攸枷和梦魔以及飞机,急忙追赶着青龙。

“你救了我们”?坐在前面的爱玛轻摸着青龙,感觉青龙的鳞片比想象中柔软。

青龙,“是的,主人”。

“你叫我主人”?爱玛有些受宠若惊。

青龙,“你已经通过了测试,你当然可以驾御我”。

爱玛,“测试”?

青龙,“青龙代表爱,你和波文可以为爱牺牲,你们的测试就算过关”。

波文,“青龙,这就是你的形态吗?跟邪魔战斗的时候,爱玛该拿什么武器”?

青龙,“我只是爱玛的坐骑,碧玥剑才是主人的武器,爱玛,只要你把碧玥剑指向天空,我就会出现”,说完从口中吐出碧玥剑交给了爱玛。

爱玛接过碧玥剑细细的抚摸着,“谢谢你青龙,看着你的样子似乎很凶,但你的个性却很温和”。

青龙,“我是被选出来的,你们11个续约者,还有骑士、女王都有自己的坐骑,我代表爱,麒麟代表智,凤凰代表勇,都有各自的含义”。

“坐骑都是像你这样的吗”?波文边说边向身后望去,这条龙真是巨大,在结界里被乌云遮挡着没有发xiàn

,现在在空中遨游才发xiàn

它好长。

尾随其后的攸枷大喊着,“哥哥”。

“我没事”,波文微笑的招了招手,攸枷这才放下心来,加快速度与青龙并飞着。

梦魔放慢速度抚上了飞机,“青龙看着很温顺,它应该已经被爱玛驯服了”。

汉特很无奈的摊开了双手,“这么先进的飞机竟然飞不过龙”。

梦魔笑了笑,“青龙毕竟是上古神兽”。

汉特再道,“龙就不说了,竟然连攸枷也飞不过”。

梦魔再次笑了笑,“攸枷毕竟是梦魔世界里的女王”。

艾勒抚着李的椅背发表着自己的感慨,“现实世界里的东西跟梦魔世界里的东西简直没法比”。

191. 第190章 星战士

梦魔,“呵,你们慢慢飞吧,或者去逛逛别处”。

李问道,“怎么走?继xù

跟吗”?

宿拍了拍椅背,“去别的地方吧,我带你们去看看其他先进的武器”。

梦魔望着飞机离开,这时才开始追赶青龙,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攸枷的身边。

在天空中飞行的青龙继xù

说着,“坐骑全是上古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凤凰、貔貅、麒麟、夔、白泽、獬豸、犼、梼杌,分别代表爱、忠、善、仁、勇、贤、智、孝、恒、韧、信、义”。

(注:貔貅pí

xiū,麒麟qí

lín,夔kuí,獬豸xiè

zhì,犼hǒu,梼杌táo

wù)。

爱玛,“这是代表战士的名称吗”?

梦魔,“是的,名称是由圣灵阁决定,当你们拿到武器时,圣灵阁里的四神兽就会转动,代表什么战士的字就会在你们身上呈现出来”。

(注:不是‘诛杀契约者’以外的契约者,也会有续约者存zài

,四神兽转动只是跟续约者签定契约,不会有表示战士的字样出现,四神兽除转动之外还出现文字,只存zài

于‘诛杀契约者’这一届,

前三个‘诛杀契约者’都没有续约者存zài

,所以就不存zài

四神兽转动之说)。

爱玛急忙检查了下自己的手,拉着缰绳的波文望向了攸枷,“妹妹,你跟梦魔去宿那边吧,我跟爱玛再飞会儿”。

攸枷坏笑的说了声“好”,她心里明白,刚才激情的袒0露心扉,波文一定有很多话要对爱玛说。

梦魔也很识趣的跟攸枷离开了这里。

“爱玛,还想飞吗”?见攸枷走后,波文紧贴着爱玛问着。

“波文少爷还想飞吗”?

“下去了吧”!

“好的,少爷”。

波文拉紧了缰绳,发出一丝驯马的号声,瞬间闭嘴,紧接着拍了拍青龙。

青龙微回了下头,“波文,你直接对我说话就行了,我不是马匹”。

波文轻笑着,“呵!对不起”。

青龙转头望向了脚下,“没事,坐好了,我下去了”。

看青龙缓缓下降,波文心想着,到底是科学家和玄学一族共同造出来的神兽,真zhèng

的上古神兽可没这么温柔,虽然他也不知dào

上古神兽是怎样的,但据古书的记载,上古神兽都没有人类的感情,波文看的书很杂,对这些奇幻也很感兴趣,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见到了书里记载的替身。

青龙停在了之前的绿湖边,独自去饮湖中的山泉。

爱玛望了波文一眼瞬间低下了头,良久才开口,“波文少爷对不起,刚才我那样说是一时情急,你不要在意”。

波文目不转睛的看着爱玛,“那不是你的真心话吗”?

爱玛沉默不语。

波文再道,“那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爱玛停顿了半晌才回应,“我知dào

波文少爷也是迫不得已”。

波文摸向了爱玛的头,“呵,你真的很爱胡思乱想呢”。

爱玛急忙半跪了下来,“波文少爷,我不敢有非分之想,如果刚才的话让少爷困惑,请少爷责罚”。

波文也蹲了下来,“都说了在这里不要有君臣之礼,你又如此卑微”,轻柔的抬起了爱玛的下颚,“你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我又怎会视而不见”?

“少爷”。

波文流露出真诚的目光,认真的说道,“我说的也不是戏言”,说完亲吻了一下爱玛的额头,爱玛慌忙的后退着,有些瘫坐在地上,波文拉起爱玛的手,面色冷沉,“我说的话让你觉得惊恐吗”?

“少爷,请收回承诺,我自知配不上少爷,不敢妄想”,爱玛再次半跪了下来,低埋下了头。

波文紧抿了下嘴角,“看来世袭家族的教育已经让你根深蒂固了”,他站了起来,望向了湖面,“起来吧,我不喜欢你在我面前跪”。

爱玛愣了愣才回答,“是的,波文少爷”,拿起身旁的碧玥剑站了起来。

波文又道,“我们回去吧”。

“是的,波文少爷”。

刚走两步,爱玛便捂上了肩膀,无力的丢掉了碧玥剑,波文急忙回头,“怎么了”?

爱玛紧皱着眉头,依旧捂着肩膀说着,“没什么,波文少爷”。

“你是不是刚才受伤了?让我看看”。

“没事的,波文少爷”,爱玛边说边往后退。

波文一下拉住了她,面色严肃的低吼,“我说了,让我看看”。

爱玛难为情的将脸转到一边,任由波文来解她的衣衫,肩膀之下,胸口之上,浮现出一个血红色的‘星’字。

波文自言自语的说着,“你是星战士,我还想你成为金、木、水、火、土当中的一个呢”。

爱玛疑惑的望着波文。

这么多年的相处,波文怎会看不懂她的眼神,波文耐心又温柔的解释着,“如果你是结印的一个就不用参加战斗了”。

“谢谢波文少爷的关心”。

“很疼吗”?波文摸着时隐时现的字问着。

爱玛摇了摇头,“不是很疼”。

“它一会儿就会消失,忍一会儿”,说着温馨的话语,波文的手始终没有离开,过了好一会儿,字才彻底消失,这时波文才开始整理爱玛的衣服。

脸色如红苹果般的爱玛仓皇的扣着衣扣,两个人整理衣服很快便完成,波文又将爱玛抱了起来,爱玛忙呼喊,“波文少爷”。

“闭嘴”。

将爱玛放到龙背上,波文拍了拍龙,“送我们回天元殿吧”。

爱子在天元殿外大吼着,“啊!青龙在这里,我要骑,青龙,我可以骑吗”?

青龙看了看爱子,“上来吧”!

“谢谢”,爱子拉上了金,“走,跟我一起”。

“我也去”?

“当然啦,你要陪着我,青龙飞的比飞机还快呢,我害pà

”。

青龙体恤的插话,“我可以慢点飞”。

金摸上了青龙,“真是一个温柔的孩子,呐,爱子,青龙都说它会慢点飞了”。

“不行,你还是要陪着我”,爱子又望上了攸枷,“攸枷一起来呀”。

“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金笑道,“攸枷要去找她哥哥,走吧,我陪你去”。

李拉住了爱子,“不要玩太久了,快点回来吃饭,吃完饭后我们该回现实世界了”。

“知dào

,知dào

,说好咯,你每晚都要来梦魔世界见我”。

“会的,放心吧”,说完扶爱子骑上了青龙。

躺在床上的爱玛望向了波文,回到天元殿后,波文就一路抱她上来直到床上,说什么都要让她在床上躺着休息,自己则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书,此时楼下吵嚷的声音,爱玛轻声的说着,“波文少爷,大小姐回来了,你不去看她吗”?

“她身边有宿,不需yào

我陪”,边说边翻开了下一页。

192. 第191章 训练场

“大小姐或许在找你”。

“攸枷很懂事,她不会来打扰的”。

爱玛一下坐了起来,“波文少爷,我没事的,不用总躺在床上”。

波文站起身向床边走来,目光却没有离开书籍,他大方的靠在了床背上,依旧慢条斯理的翻着书,“现在的你似乎很喜欢违抗我的命令,我让你躺着,你就安静的躺着,你不照做,我会惩罚你的”,说完便瞧上了她。

爱玛注视波文那双灼热的眼神,急忙躺了下来,背对着他,心跳乱如麻,波文望着乖巧的爱玛,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回到现实世界,静止的时间从这一刻才开始运转,波文一下睁开了眼睛,下一秒便下了床。

来到爱玛的房间,看她已坐了起来,波文开口问道,“你醒了”?

“是的,少爷”,爱玛边说边准bèi

拿椅子上的衣服。

波文捂上了爱玛的双肩,沉默不语的退下了她的睡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胸上,良久才开口,“没感觉吗?在这个世界痛不痛”?轻轻的抚摸着爱玛那滑嫩的皮肤,细致的观察完全没有‘星’字的痕迹。

爱玛的脸色羞红,结结巴巴的说着,“没…没……没有感觉,一点都……都不疼”。

“恩,那就好”。

爱玛快速调整着气息,转移着话题,“波文少爷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准bèi

”。

“不用了,刚才在梦魔世界里吃过,一点都不觉得饿”,波文看了下爱玛的脸色,体恤的看向了窗外,“睡一会儿吧,离天亮还早”。

“我睡不着了”,爱玛实话实说着。

这时波文才合拢爱玛的睡衣,注视上了她,“睡不着就养神,陪我睡一会儿”。

“波文少爷”。

已躺下的波文闭上了眼睛,“不要说话,我想再睡会儿,你也躺下吧”,说完握上了爱玛的手,爱玛想抽离,波文又道,“不要动了,我觉得很累”。

听这话,爱玛停止了挣脱,乖乖的躺了下来替波文盖上了被子,波文瞧见这般温柔的爱玛,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将手握的更紧了一分,与爱玛十指相扣,早知dào

会有这种幸福的感觉,他真应该早点将爱玛收入囊中。

曾经的爱玛跟波文呆在一个房间里,爱玛从来都是睡沙发,如果今日父亲还在,父亲绝对是坚决反对,现在才发xiàn

自己对爱玛怀有这样的情愫真是恰当时机,波文由衷的感谢他那个多事的妹妹,不是攸枷这么闹一下,他多半会错过很值得他珍惜的女人。

波文翻了个身,将头靠向了爱玛,第二次的相依相偎,爱玛的心情平静了许多,静静的看着波文,直到天明。

天殛山。

开着飞机的宿双眉紧皱的注视着眼前,身旁的攸枷体恤的握上他的手,“不要这么心事重重的,你的武器没出现就证明邪魔不会出现,这是好事啊”。

“我总是觉得心里不安,他们才来梦魔世界没多久就有了自己的武器,这是否是邪魔出现的预兆”?

时间上算是太短了点,攸枷也是无限的担忧,依旧面带微笑的轻语,“哥哥还没拿到武器,11战士还不算齐全,最重yào

的是你没拿到武器,不要想太多了”。

“以前拿武器不会有结界,现在皓轩、艾勒、爱玛,拿武器都出现了结界,以前拿武器不会痛,现在爱玛、维德、汉特、李,都会痛,虽然痛的时间很短,但的确都在痛,以前神兽出现不会有什么测试,现在青龙、杌、貔貅、犼,都出现了测试,邪魔到底更改了多少东西”?

“科学家们不都改回来了吗,其实宿,我最担心的是梦境中会出现流血事件,以前梦魔世界的武器伤不了阳寿未尽的人类,如果邪魔把这个都改掉,那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我也在担心这个问题,梦魔没事就会来看天殛山这边的结界是否消失,邪魔是否会飞出来,青龙它们肯定是被邪魔改变,它们却什么都不知dào

,我一直在思考现在再铲除邪魔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金、木、水、火、土五个战士先把山包围,天殛山变成了邪魔,五个战士牵制它的行动力,剩下的人来战斗”。

攸枷默吐着气息也看向眼前,“科学家已经很努力了,除了天殛山内部他们无法插手,其余地方能控zhì

的都已控zhì

,能更改的都已更改,我们就相信他们吧”,话说的是轻松,倘若真的发生意wài

,波文等人在梦中失去生命,那攸枷岂不是罪不可恕,她此时有些后悔把波文他们招进来了。

宿看了看攸枷的表情,轻握上她的手,反过来安慰上了她,“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我是骑士,我会保护大家,他们也都拿到武器会保护自己,不会有事的”。

“恩”。

彼此激励也彼此担忧,飞机转头向训liàn

场开去,身后天殛山的结界依旧存zài

,从第一个可以杀邪魔的契约者出现时,邪魔便在天殛山布了结界,将这座直插云霄的高山整个包围,从那时梦魔身体里的科学家就无法动这片土地,里面到底是怎样的情景不得而知。

到底该怎样打邪魔?他们是否是最后的战士?攸枷陷入了另一个思考。

训liàn

场。

维德骑着犼来到飞机前,他把住了舱门,“这里很危险,你们来这里干嘛”?

(注:犼hǒu,中国上古神兽,会喷0火,全身长满鳞片,被火光缠绕,形态如兔,两耳尖长,眼发金光,有獠牙,长有翅膀,犼大吼一声会飞沙走石,引起强烈的台风与海啸,犼的咆哮俗称‘望天吼’,也叫‘朝天吼’)。

攸枷回答着,“来看你们训liàn

”,她望向维德胳膊上红色的‘土’字,只要从身体里拿出武器就会出现这样的印记,此时大家都在与自己的武器、坐骑融合,眼前的确是一片很混乱的场景。

维德,“宿还没拿到武器,快离开这里吧,你们看那边雷鸣电闪的,真的很危险”。

宿,“知dào

了,你快去训liàn

吧”!说完驾着飞机离开,维德也回到了队伍里。

193. 第192章 上古神兽

骑着貔貅的金询问着,“宿的心里一定不好受吧,我们都在这里训liàn

,他却不能参加”。

(注:貔貅pí

xiū,中国上古神兽,会喷水,毛色灰白,形态如狮子,眼发金光,长有翅膀,脚踩云层,可气吞山河)。

维德摇了摇头,“他不好受的是害pà

邪魔出现,真zhèng

跟邪魔打和在这里训liàn

,应该根本就是两回事吧”。

“其实我心里也明白,你看忆啸阁里那面镜子讲的那些历史,契约者都不会这么快拿到武器,更何况我们是续约者”。

“金,你后悔吗?假如邪魔真改变设置,我们很可能会在梦中死去”。

金微笑着,“不后悔,虽然攸枷,梦魔,宿,都问过我们,如果想取消契约也可以,可是我还是想留在这里,假如真的就这样死了,我也觉得挺值得,毕竟这是个很神奇的世界,我下辈子很可能不会再遇到”。

“我也不后悔”,维德看向了众人,“大家都是好样的,没有人退出,也没有人胆怯”。

“这就是我们续约者,对爱情忠诚,不惧危险,重情重义,攸枷和宿他们两个是契约者更是如此”。

维德笑了笑,“不说了,训liàn

吧,该来的时候总会来的”。

“恩”。

“维德,看招”,骑着白泽,拿着昆藤扇的爱子挥舞了一下扇子,扇子中生出了粗大的树干紧紧的缠绕着维德与犼,感到疼痛的犼发出一阵嘶吼,顿时天昏地暗。

(注:白泽,中国上古神兽,会喷水,浑身雪白,身体周围有薄云相伴,形态如羚羊,长有很长的翅膀,眼神温顺,脚踩七色光霞,飞行时会在天空中留下一路彩虹,彩虹若隐若现很快便消失)。

骑着白虎的艾勒拿着炎龙戟挥舞了一下,炎龙戟所发出的一片火雨瞬间把大树燃烧殆尽,爱子的坐骑白泽,口吐洪水,瞬间又把大火熄灭。

被解放的犼报之前的疼痛之仇,来了一声望天吼,顿时飞沙走石,火海又是一片。

金的坐骑貔貅深吸了一口气,把大火吸入了肚中,火海渐渐的缩小了范围。

骑着玄武的汉特,将手中的霏泉刀轻轻一挥,漫天雪花开始飘飞,火势算是完全熄灭。

(注:玄武,中国上古神兽,是一种由龟和蛇组合成的一种灵物,最早的玄武就是乌龟,会喷水,龟背为黑色)。

骑着梼杌的程皓轩将冰魂锁链不停的旋转,很快这一片就弥漫着大雾。

(注:梼杌táo

wù,中国上古神兽,会喷水,浑身绿色长毛,形态如老虎,血盆大口,有獠牙,眼露金色的凶光,长有翅膀,尾巴很长力大无比,可轻易击毁高山)。

雾气越来越浓,李拿起羽痕弓箭向雾中一射,雾气渐渐散开,下一秒骑着夔的杨便将嗜血双钩相碰击,天空中又开始了闪电。

(注:夔kuí,中国上古神兽,会喷水,土黄色的皮毛,形态如牛没有牛角,眼神温顺,吼声如雷)。

骑着獬豸的风拿着幽冥法杖画出一个圆圈,眼前顿时出现一面黄金墙壁,挡住了雷击。

(注:獬豸xiè

zhì,中国上古神兽,会喷0火,全身长着浓密黝黑的毛,形态类似麒麟,额上长一角,俗称独角兽,眼发金光,有獠牙,长有翅膀,血液为蓝色)。

李对他的坐骑朱雀轻声言语,朱雀便向程皓轩飞去,“你进步的很快,已经能熟练的操作冰魂锁链了”。

皓轩拿起锁链瞧了瞧,“梦魔世界真的很神奇,拿出武器就能换军戎服,如果来不及拿武器,在心中默念也能换上军戎服,武器也会出现在手中,穿上军戎服再摆弄这些武器就能挥洒自如”。

“是很神奇”,艾勒也来到了跟前,“我们过惯了打打杀杀的日子,身体会有本能的反应,你从来没有过过那样的生活,能像现在这样用的得心应手,真的很不错了”。

风大声的喊着,“大家先休息一下吧”,众人纷纷停止了互攻。

维德摸着犼的身体问道,“还疼吗”?

犼回答道,“现在好多了,喂,爱子,你攻击人不分轻重的?敌我都不分了吗”?

“对不起嘛!我下次轻点嘛,现在我还不是很会操作昆藤扇,以后肯定会好的”。

梼杌笑着犼,“我还是四大魔兽,都没你这么怒火冲天”。

(注:四大魔兽,中国上古传说中的四大魔兽,分别是四名“大恶人”的化身,也就是指三苗(蚩尤)、欢兜(驩兜)、共工和鲧。他们都因为反抗权力者而被杀,死后精神不灭,被当权者侮为“邪魔”,也就是四大魔兽,四大魔兽分别是:饕餮、浑沌、穷奇和梼杌,有说法是浑沌是驩兜死后的怨气所化,穷奇是共工死后的怨气所化,梼杌是鲧死后的怨气所化,饕餮是三苗死后的怨气所化)。

犼睁着金色的眼睛瞪了瞪它,“攻击你试试,看你气不气”。

李也摸上了犼身上的淡淡伤痕,“朱雀,给它疗伤吧”。

“是的,主人”,朱雀拍打着翅膀围着维德和犼飞翔,散落了一地的金色光芒,维德和犼身上的伤痕顿时消失。

爱子轻轻的摸上了犼,“还疼吗”?

“不疼了”。

“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yì

的”。

犼展现出了温顺的模样,“我不生气了,你也别在意”。

白虎开口,“现在大家练的比以前都好多了,我们继xù

练下去,一定能打败邪魔”。

(注:中国古代神话中最令妖邪胆战且法力无边的四大神兽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兽。

西为白色,故白虎为西方之神,与青龙共为镇邪的神灵,同时白虎也是战伐之神,具有避邪、禳灾、祈丰及惩恶扬善、发财致富、喜结良缘等多种神力,是权势、尊贵的象征)。

玄武紧接着说,“好,我们开始吧”。

“再休息一下啊,我刚才吞了这么多火,还没消化呢”,貔貅委屈的说着。

大伙哈哈大笑,金摸上了它圆圆的肚子,温柔的问道,“难受吗?要不今天就不炼了”。

194. 第193章 赤夜剑

“没有关系的,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恩,我们到地上去吧,让你好生休息一下”。

貔貅听话的飞向了地面,众神兽也载着主人紧随其后。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大伙又开始了练习,望着遥远的天边不停的风云变幻,波文温柔的开口,“你不去陪他们一起练”。

“我还是陪在波文少爷身边”,爱玛低埋着头说着。

“怎么?怕我孤独”?见爱玛沉默,波文轻握上了她的手,“如果你没有这么传统、保守就好了”,门不当户不对,爱玛深感没有将来,只想在梦魔世界里珍惜着一分一秒的独处时间,“如果我们被打败就会解除续约者的身份,再也无法来到这个世界,可是爱玛,你总是趁我不在时偷偷的练习,这样太辛苦,你去参与他们能提高的更快,你本来就有很好的基础”。

“波文少爷,我会安排自己的,请少爷不要操心”。

“呵”,波文躺在了爱玛的腿上,“在你身边我很安心,又怎会操心呢”!

微风轻轻的吹拂,爱玛凝视着波文的脸,一刻都不想离开。

良久波文搂上了爱玛的脖子,将她俯向了自己,“如果我睁开眼睛你也敢这么看我,我会更开心”。

“波文少爷”。

波文依旧闭着眼睛摸上了爱玛的脸,“脸又是烫烫的,我很喜欢你脸红的样子,很可爱”,下一秒波文睁开眼睛,让爱玛紧靠向自己吻上了她的唇,不顾她的反抗与羞涩,霸道的索求直到满足。

波文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了些,爱玛心跳如麻,极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好一会儿她才恢复了平静。

望着天边的风起云涌,爱玛缓缓的说着,“其实我很担心波文少爷,大家都拿到了武器,都有了战士的名号,剩下的就是波文少爷”。

波文微笑着,“风是金,爱子是木,程皓轩是水,金是火,维德是土,爱玛是星,李是风,杨是电,艾勒是雨,汉特是雪,剩下的我就是冰战士,爱玛是想我成为金、木、水、火、土当中结印的一个吧,不用担心我,等我拿到武器我也会练习的,不会让自己有事”。

能否像以前那样结印打败邪魔都还是个问题,但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想放qì



“其实我也很担心你”,波文又睁开了眼睛,“如果我是结印的人,你就可以全力的战斗,可惜我却是冰战士,你又要多抽出精力来保护我了”。

“保护少爷的安全是我应尽的职责,我义不容辞”。

“爱玛,什么时候你才能没有上下级的称呼呢?把我当成一个男人来看待,一个你敢爱敢恨的男人”。

“波文少爷,我……”。

波文大吐了口气打断了爱玛,“我明白”,将双手枕向了头,“你一直都是这样的,让你一下改变不可能,我会给你时间让你慢慢去适应我,既然心中有爱又何必要掩埋”。

“波文少爷,你……实在是太好了”。

“如果能让你放下心理包袱跟我大胆的相爱,那才是真zhèng

的好了”!波文说完又吻上了爱玛。

几天后。

“宿,金泽宿,金泽宿…………”。

宿一下睁开了眼睛,“是谁在叫我”?

“是我,你的坐骑”。

“什么”?宿的心脏顿时绷紧,“怎么可能现在出现”?宿抬头望向了天花板,“你在哪里”?

“我在烈焰洞,在燃烧的山洞里,在烈火中等你,快来吧,我等你”。

宿一下睁开了眼睛,怎么回事?刚才难道是梦?这个梦怎么会这么真实?在梦魔世界里做这种梦还是第一次,真是梦中梦。

宿想到了佐伊,玫拉几次由‘极乐门’走进佐伊的梦,此时一定也是他的坐骑进入了他的梦境,宿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陪你一起进去”,攸枷紧握着宿的手说着。

“不用”,宿抚上了攸枷的双肩,“不说好了吗,你在外面等我,我才带你来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进入火山,攸枷的军戎服一路都在保护她,直到现在来到这个烈焰洞,她才感觉到火山所散发出来的一丝热度,要拿武器只能本人,其他人都会受到一定的干扰,攸枷注视上了宿,“可是我担心你”。

“呵”,宿拥bào

上了攸枷,“那是我的武器,我不会有事,反而我比较担心你,这里四处都蔓延着岩浆,你看你的脸都被烤红了,好在梦醒之后会没事”。

“让我进去吧,宿”。

“乖乖等着,我马上就出来,嗯”,吻了吻攸枷的额头,宿这才向大火中走去。

攸枷望着洞中的大火,绷紧了神经,从她带宿飞到烈焰洞时宿就不怕大火的侵袭,可是一想到邪魔,攸枷还是担心的走向洞中却被弹了回来。

“又有结界”,攸枷自语着,伸出手探了探,跟召唤青龙一样,眼前一片透明,惟有碰到结界才会发出红色的光圈。

攸枷十分的担忧,波文还没拿到武器,宿却先拿到,难道他们这一届依旧不是消灭邪魔的人选?11战士都不齐,怎么能消灭邪魔?

众人在梦魔的找寻下纷纷赶到了这里,水系的战士与神兽对大地洒着甘露,这一片的空气才稍微清新点,攸枷依旧站在洞口外等着宿的出现。

宿越走眉头皱的越紧,这个洞窟到底有多深?怎么总是走不到尽头?

眼前出现一个大的深渊,里面还是燃烧着熊熊烈火,洞壁上生长着绿油油的藤蔓似乎并不怕这火焰,宿伸手试了试,藤蔓很结实,宿这才拉着藤蔓想跨过这个深渊,就快到对面时藤蔓却断开。

不怕烈火的宿并不感到惊慌,摊手跳跃想抓住洞壁爬上去,就在这时他看见火焰之中出现了一个亮点,难道那就是他的武器?

宿毫不犹豫的向亮光扑去,没有猜错,这就是他的武器,一把燃烧的利剑深深插进火海里。

“赤夜”,宿念着剑的名字开始将它拔起。

195. 第194章 凤凰

剑被拔出几分,地下火就燃烧几分,全拔出来时地下火冲出地面,瞬间火光冲天。

一声鸣叫吸引了宿的视线,从地里冉冉升起了一只凤凰,凤凰散发着金色的光芒,浑身上下燃烧着似黄金样的火焰,十分的耀眼。

宿的着装也起了变化,一身黄金盔甲,长长的披风,更显出王者的气息,跟攸枷一样长出了翅膀,宿微笑道,“呵,跟我老婆刚好配对,黑色的翅膀”。

赤夜剑乖乖的来到了宿的面前,宿温柔的握上了它,凤凰一声鸣叫朝洞顶飞去,冲出了烈焰洞,宿紧追着凤凰而去。

(注:赤夜剑,黑色钻石所铸,柄头上镶有净水钻,剑身内有一条红钻的光芒,剑身外燃烧着红色的火焰,红钻做的护手里也镶了多颗净水钻,护手的形状是凤凰的翅膀,可以召唤凤凰)。

“宿能飞”?爱子惊讶的说着。

金拍了拍爱子,“我们快跟去看看”。

一行人急忙飞向天空,凤凰又飞回了烈焰洞,众人只能站在火海蔓延的山顶张望,无法进入。

波文举起了手,“不用再降雨了,这个火看来根本就淋不熄”。

爱玛露出了担忧的神情,“波文少爷,要不要我先载你回去?呆在这里太久,我怕你会受不了”。

波文笑了笑,“你都受得了,我怎么会受不了呢”?

“少爷没有穿军戎服”。

想之前艾勒提议让波文穿他的军戎服,艾勒毕竟是海盗,身体强壮,可惜梦魔说不是自己的军戎服,穿着没有任何效果,一直在拒绝的波文最后套了厚厚的斗篷在身上,斗篷再厚始终不是军戎服,整座火山被大火围绕,爱玛实在心疼。

波文紧抱上了爱玛,“没有关系,你坐在我前面不正在帮我挡火势吗”!

风看了看波文,他的确受不了,急忙在青龙周围挡起了一面黄金墙。

波文依旧保持着风度的微笑,说了声,“谢谢”。

风也含笑的回答,“没事”。

飞回洞穴的凤凰不停的围着宿转圈,梦魔解释着,“它这是在高兴呢”!

“是吗?凤凰”?

“是的,主人”。

宿又望向了梦魔,“我已经拿到武器了,是不是证明邪魔快出来了?波文还没有拿到武器,11战士没有组成,邪魔出来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我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你,邪魔改变了哪些设置,只有事后才会知dào

”。

宿大吐了口气,“如果这个时候邪魔出现该怎么办?难道我们并不是消灭邪魔的人选”?

“宿,我们出去吧,他们都在外面等着的,这个烈焰洞是凤凰隐居的地方,这里也只有我和你进的来”。

“恩,出去吧”,宿又望向了凤凰,“我们出去了”。

“好的,主人”。

攸枷摸着凤凰的金色火焰,兴高采烈的说着,“宿,它的火焰不烧手呢”!

宿微笑的点了点头,看凤凰对攸枷就跟对他一般,总是用脑袋去挨攸枷,宿轻声的说着,“它喜欢你”,只是这个凤凰太大,攸枷在它面前就像一颗小草,似乎梦魔世界的神兽,各个个头都很大。

波文望着这一切,低沉的对爱玛说着,“你就呆在这里吧,我先回现实世界了”,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爱玛看着波文消失的身影,急忙对身边的金做着交代,紧追随着波文的脚步。

菲尔德家族庄园。

爱玛轻敲了敲门,波文低沉的开口,“进来”。

“波文少爷”。

“你怎么也回来了?怎么不在那边多呆一会儿”。

“我担心少爷”。

平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头的波文伸出了手,爱玛犹豫了一下,这才把手伸向了他,波文一拉便把爱玛拉到了床上,紧靠向了她。

“波文少爷,不用这么愁眉不展的,你的武器迟早会拿到”。

“如果不能打败邪魔,我就不能跟攸枷在一起了,下辈子我会是什么样子?有着怎样的性格,怎样的思想,下辈子是否还能遇见你?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抱着你”?

爱玛沉默不语的,不知dào

该如何安慰。

波文又道,“我现在的心情很沮丧,或者叫很郁闷,你能安慰我吗”?边说边吻上了爱玛,爱玛温柔的回应着。

良久看波文将手伸进她的睡衣里,爱玛急忙推拒,“波文少爷”。

波文抬头望上了她,“你不想”?

爱玛轻咬上了嘴唇,看波文那双失落的双眼,爱玛紧闭上了眼睛,放qì

了反抗。

波文继xù

轻抚着她的肌肤,感受着她发颤的身体,又过了许久波文才对爱玛耳语着,“对不起,吓着你了,我不会碰你的,放心吧”,说完便把手拿出了衣服之外,躺下来闭上了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依旧喘息的爱玛艰难的说着,“波文少爷,如果我能安慰你的话……,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呵,说了这样的话,就不要想着能轻易摆脱了”。

“我……很认真”。

波文露出了会心的笑容,“爱玛真是一个体贴的女人”,将手抚上了她的脸颊,“今晚上我不会要你,但你做好思想准bèi

,你迟早会是我的女人,睡吧,时间还早,还要等好几个小时才天亮,睡会儿吧”。

“波文少爷,我爱你”,爱玛主动的送上了香吻。

次日。

“哥哥”,攸枷微埋下了头,“中午,可不可以跟我吃一顿饭呢”?

“呵!小攸枷,什么时候对哥哥说话这么客气了”,波文摸上了攸枷的头,“中午来办公室找我吧”。

门口,宿、李和皓轩等待着波文,走下楼梯的波文望着他们露出了微笑,今生本没什么眷恋,可是现在有了这么多朋友,有了这么多重yào

的人,波文已经舍不得舍弃,他温和的言语,“走吧,上班吧”。

攸枷端着早餐进入波文的房间,见一向早起的爱玛竟然还沉睡着,攸枷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身为保镖的爱玛一向浅睡,有点动静就会醒,这次也没有例外,她一下坐了起来,“大小姐”。

“呵,别起来,多睡一会儿”。

“诶,我已经睡醒了”,爱玛急着下床,攸枷按住了她,“我是不是该改口叫你嫂子呢”?

“大小姐,不要这么说,我怎么敢当”。

“嗯”!

爱玛看着攸枷那怀疑的目光,将头埋的低的不能再低,“我跟波文少爷没有发生什么”。

“哦,是这样,不过我想也快了”。

196. 第195章 麒麟

“大小姐”,爱玛诚恳的望向了攸枷,“可以劝劝波文少爷吗?安慰下他”。

“我明白,哥哥心里一定很着急,我已经约了他中午吃饭”,边说边给爱玛捂上了被子,“你呢,就乖乖呆在家里休息,哥哥一定又不让你下床了”。

望着攸枷离开的背影,爱玛陷入了沉思,她连波文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dào

,看来现在的她对波文少爷是越来越依赖,爱玛有些疲惫的躺在了床上,难道她对波文的爱恋真已到了无法自拔?将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贵族接受平民,会是一条平坦的道路吗?

一个俊美的中华男子来到了波文的面前,“在看什么呢”?

波文轻声的回答着,“在看朝阳,它总是能给人希望”。

“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同看日出的男人望向了他,“波文”。

“想让所有的人都露出笑容,想让所有的人都幸福、快乐”。

“噢,不是权利,金钱,或是名誉、地位吗”?

“这些我都有啊,我是菲尔德·波文子爵,我什么都不缺啦”。

“不想更上一层楼吗”?

“呵,我对现在的一切很满足”。

“是吗,可是你有帝王之相,势不可挡,来找我吧,我叫麒麟,住在千年雪峰之上”。

“麒麟”,望着朝阳的波文一下回过了头,“你是神兽?是梦魔世界里的神兽”?

“恩,来找我吧”,声音渐行渐远,身影也渐渐消失。

波文一下睁开了眼睛,“我怎么睡着了”,波文自言自语着。

咚、咚、咚的敲门声。

“进来”。

攸枷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哥哥,可以走了吗”?

“恩,可以了”,波文看了看表,他睡了连十分钟都不到,看来他跟宿是一样的情景,都是神兽进入他们的梦境,唯一的区别是宿在梦魔世界里梦见凤凰,他是在现实世界里梦见了麒麟。

“哥哥,在想什么呢”?攸枷走进了波文。

“没想什么,吃饭再说吧”,波文站起了身,搂上了攸枷的肩膀。

餐厅。

“这么说,哥哥也快拿到武器了”。

“是啊,不过小攸枷,我看你的样子好象不太高兴”。

“我是担心,11个战士这么快拿到武器,宿昨天召唤出凤凰,你马上也能召唤出麒麟,这是否代表我们马上就要跟邪魔决战了”?

波文握上了攸枷的手,“不要这么担忧,根据科学家的设置,我们即使受很重的伤,哪怕是在梦里死了都不会有事的,只要我们阳寿未尽,梦魔世界里的一切都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

“道理我明白,可是我不想看见哥哥受伤,不想看见任何人流血”。

波文笑了笑,起身坐到了攸枷的身边,“我的妹妹如此善良,却是梦魔世界里的女王,惩罚那些邪恶的罪人,你的心灵怎么承shòu的住”。

攸枷送给波文一个宽慰的笑容,“现在我已经没有执行惩罚了,从我拿到武器那天开始,梦魔世界都在自动处理,我已经远离了那些残忍与血腥”。

“可是过去的事情不能当没发生,过去你一直在极力忍耐着”。

“蓝泉有治愈功能,我还承shòu的住”。

“攸枷”,波文将头靠向了攸枷的头,“如果我早知dào

这些,我一定会想办法进入梦魔世界,不会让你独自承shòu这一切”。

“哥哥现在不是进来了吗,我们以后一定会幸福快乐的”。

“恩,一定会”。

攸枷叉上一块牛排喂上了波文,“麒麟跟凤凰还真跟其他神兽不一样,自己进入梦境找主人”。

“我对中华文化不是很懂,攸枷明白吗”?波文也喂攸枷吃了口龙虾。

“麒麟跟凤凰是仙兽,是神仙的坐骑,都分雌雄,宿的凤凰可以吐水与火,我想哥哥的应该也一样,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是四大灵兽,为了克制四大魔兽而诞生,魔兽我们只有梼杌,其余三个我想会不会在邪魔那边”。

“四大魔兽有哪些”?

“饕餮、浑沌、梼杌和穷奇,四大魔兽很凶恶,但我们的梼杌却很温和,可能是因为跟我们在一起的原因”。

波文点了点头,又喂攸枷吃上了饭,攸枷同样也喂着波文。

“貔貅、犼是传说中龙生九子当中的一子,麒麟也算其中一个,夔、白泽、獬豸算是普通的神兽,只是地方上的出现,但总的来说它们都是上古神兽,或者只是一种神话传说,在现实世界里绝对不可能看见的”。

波文摸了摸攸枷的头,“懂得真多,我也查过一些资料,也做过大胆的假设,或许那些剩下没出现的,就像龙生九子的传说还是非传说,或许都在邪魔的手上,等跟邪魔战斗时或许都会出现”。

“哦,哥哥都懂还问我,欺负妹妹吗”!攸枷俏皮的撅起了小嘴。

“怎么会呢,只是跟你讨论而已”,波文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攸枷完全不在意的微笑着,相互喂食了好一阵,攸枷再次开口,“哥哥,你跟爱玛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

“老样子是怎么样的”?

“你很感兴趣”?波文卖起了关子。

“当然感兴趣啦,这关系到哥哥未来的幸福啊”。

“呵”,波文轻撑起了脸,“爱玛很含蓄,并没有西方人的豪放,她昨天才第一次主动吻我”。

“发展这么慢,哥哥主动点啦”。

波文戳了戳攸枷的头,“你哥我可不是随便的男人,我想要爱玛心甘情愿”。

“我看的出来爱玛很爱你,她会愿意的”。

波文摇了摇头,“我不在乎门第,但她很在意,我不想她心有余悸的嫁给我,你能明白我的想法吗”?

“我明白,只有心无旁骛的两情相悦才会幸福,哥哥,我支持你”。

“真是我的好妹妹,攸枷,你真的很懂事”。

“因为我不去做电灯泡”?

波文点了点头。

“我跟宿在一起时你也不做电灯泡啊,哥哥也是我的好哥哥”。

“呵,快吃饭吧”。

“好”。

197. 第196章 千年雪峰

梦魔世界里四季同在,有火山也有雪山,有沙漠也有草原,炎炎夏日,宿和李开着飞机进入雪山地带就感觉进入了冬天。

维德微笑的从背包里拿出了厚衣服,“幸好我早有准bèi

,这里可真冷”。

爱子也不示弱,“我还不是准bèi

了的,看看我的衣服比你的还厚呢”,边说边给自己穿上,也给李送去了一件。

大家都穿上了厚衣服,戴上了耳罩,波文理了理攸枷粉色的斗篷,又去照顾女朋友爱玛。

攸枷站在宿身后望向了窗外,突然飞机被眼前的空旷弹了回来,站在李身后的梦魔低沉的开口,“这里应该也有结界”。

有些续约者拿武器时没有,有的却有,宿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驾着飞机,慢慢的靠近眼前,慢慢能探出结界的大小,结界竟然包围了整座高山。

孤峰突起的雪山看不到洞穴在哪里,高山之巅压着厚厚的积雪,漫天雪花在飘飘洒洒,

汉特提议到,“我们飞到最高峰拿根绳子把波文放下去,他是麒麟的主人,应该可以进入结界”。

攸枷反对,“让哥哥一个人去太危险了,而且都看不到山洞”。

皓轩开口,“我们先把飞机停在山脚再想办法吧”。

下了飞机,艾勒伸手试了试,这座千年雪峰被蓝色的结界包围,手一触碰到便会产生蓝色的光圈,手一离开眼前就是透明的一片。

爱玛整理着波文的衣衫,担心的说着,“小心一点”。

“恩,我会的”,波文背起了背包注视着爱玛,“不给我一个祝福吻吗”?

爱玛的脸色顿时又红了一分,送上了温柔的一吻。

攸枷担忧的跟随着波文的脚步,直伸着手臂试着眼前,大伙都跟在身后却被挡在了结界外,攸枷听到杨发出的声音,这才回过头,她惊讶的张大了小嘴,只见众人都跟她离了几步远,攸枷自言自语的说着,“难道我进了结界”?

前面的波文急忙掉转身体,结界外的人纷纷伸出了手,很明显能看出来攸枷的确进了结界。

“波文”,爱玛紧皱起了眉头。

波文微笑的拉上了她的手,“你终于肯叫我波文了,而不是波文少爷”。

“为什么我进不去”?她多想像攸枷那样陪在波文的身边。

波文紧抱上了爱玛,“放心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昨天的烈焰洞梦魔可以进入,今天的雪山梦魔却进不来,梦魔在地上画上了线,以此来提醒攸枷的视线,攸枷小心的挪动着脚步,她的确可以自由出入。

宿紧搂上攸枷的腰,“如果有危险就马上带波文出来知dào

吗?不要在里面多呆”。

“恩,放心吧,我能飞,应该能很快带哥哥找到麒麟的”。

风埋怨着,“如果不是下这么大的雪就好了,那样我们就可以骑自己的坐骑,一路观察你们的安全”。

“千年雪山,大雪纷飞是不会断的,放心吧,我会照顾攸枷的”,波文说完也望上了雪花,这么大的雪的确影响视线。

梦魔看着波文叮嘱道,“你是麒麟的主人,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它,快去快回”。

“恩,走吧攸枷”,波文拉上了妹妹的手,不一会儿他们的身影就消失在雪花当中。

“冷吗?攸枷”,波文温柔的问着。

“不冷,我这身军戎服很保暖”。

“肩膀都露在外面还叫保暖”,摸上了攸枷的肩膀,的确不凉,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还是把斗篷穿上吧,这样我会安心一些”,边说边给她细心穿戴。

攸枷摸了摸波文的衣服,“哥哥会冷吗?这里的寒气这么重”。

“我也不冷,我穿的就快像个粽子了”。

“呵,那我们走吧”,说完拉上了波文的手。

终于到了一个比较宽阔的地带,攸枷微笑的说着,“哥哥,我来给你探探路吧”!

“怎么探”?

只见攸枷的飘带随风飘舞,瞬间变长,六根飘带全部向山上飘去,包围了整座雪山,一会儿功夫攸枷便睁开了眼睛,“哥哥,这座千年雪峰总共有2833个洞窟,不知dào

麒麟在哪个洞里面”。

“呵,你的飘带真实用”,波文望上了高耸入云的冰峰,“妹妹,你说我是不是太迟钝了,他们找武器时都有感应,我却没有”。

“武器要隔的近才会有感应,隔的远都没有的,宿找武器时也是我用飘带帮他感应到的”。

“仙兽就是不一样,找法都跟其他人不同”。

“证明哥哥很特别”。

“呵”,波文摸了摸攸枷的头,“走吧”。

“哥哥”,攸枷握住了波文的手,“我带你飞到山顶,我们从上往下找,这样不会累”。

“我早想到这么做了,还没来梦魔世界前我就想过,可是攸枷你会很累”,波文望了望冰峰,“这么高的山”。

“没关系的哥哥,我们试试”,说完便抱着波文飞了起来。

“攸枷”,波文紧抱上了她,“我重吗”?

“不重,穿上军戎服的我对重量没有感觉,我拿什么都不觉得重”。

“是不是感觉神经停止了传输给大脑,那脱去军戎服呢?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一点也不觉得腰酸背痛,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军戎服还真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昨天宿找凤凰时,你们的脸色都没有太大变化,可是我却觉得无法呼吸,火山灰太呛人,幸好一路上都有风的黄金墙在保护我,否则真难受”。

“爱玛不让你去,你非要去,万一吸太多进肺里怎么办”?

“梦境里没关系的”,波文看着这一片雪景,温柔的言语,“爱玛真的很顾我,即使有黄金墙阻隔着灰尘,她还是让青龙离这些杂质远远的”。

“我知dào

,她是很细心,以前在南特保护我时我就发xiàn

了,哥哥,你娶她不会有错”。

(注:南特,法国的城市)。

“呵”,突然感觉胸口一热,波文急忙轻拍着攸枷,“那边,我感觉麒麟就在那里”。

还没到顶峰,攸枷带波文飞向了一片天山雪莲处。

波文试着取下装备,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没有一点不适,“这就是接近武器的感觉吗?到哪里都觉得空气是这么清新”。

攸枷微笑的呼唤着波文,“哥哥,你看,这个洞窟好漂亮”。

四处都结着蓝色的冰晶,波文摸了摸,“这是钻石”。

198. 第197章 傲天剑

越往里面走,越能发xiàn

各色珍宝,什么颜色的钻石、水晶都随处可见,攸枷捡起一颗净水钻,大叹了口气,“如果能把梦魔世界里的东西拿到现实里就好了,可以把这颗钻石打造成戒子,送给爱玛当结婚戒”。

波文接了过来,“是很漂亮”,望着这颗晶莹透亮的净水钻,波文缓缓开口,“父亲死后我整理他的遗物,才发xiàn

他房间的小办公室里有一个暗道,攸枷,你被送去冰玉群岛那晚就是关在那儿的吧”。

“是啊”,攸枷有些微低下了头。

波文一下抱住了她,“我真是一个很差劲的哥哥,你跟我呆在同一个城堡里,我竟然不知dào

,还真以为你去了米兰,从小在庄园里长大,我既然没有发xiàn

这个秘密,我真是很没用”。

“哥哥,不要这么说”,攸枷也紧抱上了波文,“你在我心目中很优秀,在生活中你的确也很优秀”。

“我一点都不优秀,竟然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谁会想到这些呢!哥哥也预料不到啊,曾经很多次我都想过,我很后悔认父母,很痛恨我的宿命,既然把我抛弃了就一辈子不要相认,可偏偏要巧遇,但是能认识哥哥,我觉得是不幸中最大的万幸,能像现在这样跟哥哥相处,我真的觉得很幸福,很满足”。

“我也是,能跟你相处一辈子,能相处永生,我没有一点遗憾了”。

“哥哥,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开开心心的好吗”?攸枷轻轻拍打着波文的后背。

波文点了点头,“恩,攸枷,我们家族传下来一颗叫泪痕的蓝色钻石,跟这里的钻石比我倒觉得它没什么,但在现实世界里它很珍贵,我想把它打造成项链送给你,本来想打成婚戒,但结婚戒子应该由宿来送”。

“哥哥,我已经有很多珍宝了,既然是祖上传下来的就让它放在那儿吧,或者打造成结婚戒子送给爱玛”,攸枷调皮的望向了波文。

波文笑了笑,“再珍贵放那儿也是个摆设,还是需yào

有人来戴,这样吧,把它打成戒子和项链,你和爱玛一人一个”。

“好吧,哥哥,听你的安排”。

“呵,走吧,我们去找麒麟”。

洞窟深处,满地的净水钻,一堆带点蓝色的净水钻中包围着一把剑,上满写着‘傲天’。

“哥哥,快把它拔起来”。

“恩”,波文想到了爱玛的碧玥剑,跟此时同样的场景,也是被万年珍珠包围着。

在傲天剑被拔起之际,所有的钻石开始慢慢的飘向了空中,整个洞庭内琳琅满目,金光闪闪,一声鸣叫,麒麟出现在了眼前。

(注:傲天剑,净水钻所铸,带点淡蓝色,柄头上镶有蓝钻石,剑身上有一层很薄的冰晶,可以召唤麒麟)。

骑着青龙的爱玛紧紧的跟在波文身边,“还习惯吗?波文少爷”。

“恩,很不错,爱玛,过来”,波文伸出了手。

爱玛迟疑了一下才从青龙的背上移到了麒麟的背上,波文紧抱住爱玛轻咬了下她的耳朵,爱玛“啊”!的叫了一声。

“知dào

我为什么咬你吗”?

爱玛疑惑的摇了摇头。

“从千年雪峰出来,你一直都喊我波文少爷,是不是只有在你情急的时候才会喊我的名字”?

爱玛微低下了头,“喊你波文我不习惯”。

“那我的吻习惯吗”?波文轻轻吻上了爱玛的唇,感受着她的呼吸,良久才满yì

的放开了她,“我会让你慢慢习惯我的”。

麒麟回过了头,“主人,就快到训liàn

场了,要过去吗”?

“恩,我已经拿到武器了,应该参加练习”。

“波文少爷”,爱玛显出了十足的担心。

波文体恤的将爱玛拥进了怀中,“不用担心我,没有开始又怎么会熟悉呢”。

“恩,那我先坐过去”,爱玛望向了一同飞行的青龙。

波文紧搂不放,“怕别人看吗?谁不知dào

你是我的女人,让他们看好了”。

“波文少爷”。

“不准反抗我,别忘了那晚你说的话,我想怎么样对你都可以”。

爱玛轻咬了下嘴唇,内心早已妥协。

“说爱我”。

“我爱你,波文”。

“呵”!波文满yì

的笑着,穿上军戎服邀游着天际,感觉迎面吹来的风都只是微风。

训liàn

场。

攸枷拿着五芒星阵环对着太阳照着,只见金环变成了净水钻石,上面写着‘九天乾坤镜’。

白色钻石光环里有七色光芒不停循环游走,七色光走的越来越慢,最后定格下来形成了红色、蓝色、绿色、紫色、黄色、粉色、黑色七颗宝石。

这七颗宝石均匀的分布在净水钻石做的光环里,发出了夺目的光芒直射上了太阳,太阳的反射让光环变成一面镜子,镜子的光芒又反射太阳顿时出现了日全食,日全食的光印到地上,空中出现了大大的阵盘。

阵盘分三层,最下面一层是‘金、木、水、火、土’,五个元素,风、爱子、程皓轩、金和维德急忙规位。

中间一层写有‘星、风、沙、冰、雨、雪’,爱玛、李、杨、波文、艾勒和汉特也急忙走进自己的阵印中。

最上一层是日和月,攸枷站在‘月’字上,宿站在‘日’字上。

金战士风站在‘金’字上拿起幽冥法杖同样对着太阳照射,法杖所发出的光芒很快连接到了日全食,其他战士也同他一样的做法。

(注:幽冥法杖,可以召唤獬豸,黄色钻石所铸,杖头为黄金环,里面悬空着一颗红钻石,杖尾为枪矛,法杖两头燃烧着蓝色火焰,挥舞法杖可布结界,可以出现一面或多面黄金墙,黄金墙坚不可摧,幽冥法杖配上咒语,在地上杵三下便打开冥界之门,可召唤冥界的妖魔鬼怪,对着天空照三下便打开天界之门,可召唤天兵天将)。

光束从最下层开始,直到宿也拿起赤夜剑对着太阳照射,宿低沉的喊了一声“灭”,依次循环下去大家都喊着“灭”,地面上的印记开始逐渐缩小。

199. 第198章 日月乾坤阵法

梦魔拍了拍手掌,“好了,日月乾坤阵法就这样,大家明白了吗”?

攸枷拿下了镜子抹着冷汗,“我多害pà

演练阵法时会把邪魔召出来”。

梦魔笑了笑,“邪魔什么时候出来我们谁也不知dào

,所以大家还是提前练习一下,如果他没有改变设置,只有在天殛山四周布这个阵法他才会出来,那时整座山都会变成邪魔”。

各自都收回了自己的武器,日全食顿时消失,又是艳阳高照,蓝天白云。

波文来到了梦魔的面前,“如果到时大家都安全的到达阵法里,消灭邪魔其实也简单”。

“就是害pà

出现意wài

”。

波文点了点头,拍了拍身边的爱玛,“走吧,我们继xù

练习,你一定要全力攻击我,那样我才能提高”。

虽然穿上军戎服受到强烈攻击时还是会流血受伤,被燃点最大的大火烧还是会感到灼热,但为了彻底铲除邪魔这一切都值得,更何况还有朱雀可以治疗他们,波文对这场战争并不感到畏惧。

爱子笑嘻嘻的插嘴,“如果爱玛舍不得攻击你,那我来攻击你”。

“也好啊”。

大家熙熙攘攘的继xù

训liàn

,梦魔看到这番情景,在内心祈祷着,“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了,能打败邪魔,这样大家都永远不会离开这里,他也永远不会再感到孤独”。

现实世界。

这个文件很重yào

,今天必须批示出来,波文不停的醒着瞌睡,可还是感觉很困,他自言自语的说着,“这样下去不行”,伸手准bèi

拿电话让女仆给他送杯咖啡进来,可是手还没触碰到电话,波文直直的趴在书桌上沉睡了过去,在闭眼那一刻,波文在心里咕哝,“怎么回事?明明睡眠很充足,为什么还是这么困?明明没有睡意,眼睛却睁不开”。

咚、咚、咚的敲门声,波文打开了房门,“爱玛,怎么还没睡”?

“看波文少爷没进梦魔世界,所以我想来看看”。

波文微笑的言语,“我还没睡呢,怎么会进梦魔世界,你这么晚来我的房间,不怕我想入非非吗”?

“呵,波文少爷,如果你想的话,我随时愿意服侍你”。

波文微皱了下眉头,今天的爱玛怎么会这么主动,难道真的已经放下了门户之见?见爱玛温柔的拉他靠近床边,波文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分,总感觉不太对,爱玛不会这么大胆。

“波文少爷,太晚了,我们休息吧”。

“好啊”。

爱玛开始替波文解起了衣衫,波文一下将爱玛压到了床上,面色严肃,语气低沉的问道,“你是谁”?

“我是爱玛呀”。

“你不是爱玛,爱玛不会这么主动,你到底是谁”?

“波文少爷,你太累了,所以总是疑神疑鬼,我真的是爱玛”。

波文不再说话,感受着她的气息,爱玛丝毫的小动作波文都能察觉,他抓住爱玛缓慢移动的手,将爱玛腿上的匕首夺了下来。

波文直直的站起了身体,举起了匕首,“天下竟然会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派杀手来行刺我,需yào

这么专业吗”?

躺在床上的爱玛笑了笑,渐渐消失了身影。

波文一下醒了过来,感觉有人在给自己搭被子,波文本能起身将来人按在了办公桌上。

“波文少爷”。

波文没有听爱玛的呼唤,手伸向了她的大腿。

爱玛惊慌的叫喊,“波文少爷,不要”。

大腿上没有绑匕首,波文这才回过了神,有些心有余悸的坐到椅子上喘着粗气。

爱玛见波文极难看的脸色,慢慢的站了起来,“波文少爷,你没事吧,刚才是做噩梦了吗”?

“呵”,波文抬起了头,“是啊,好真实的梦,我梦见你要杀我”。

“我,怎么会”。

见爱玛自责的面孔,波文柔声安抚着她,“不要想太多了,这只是梦”。

“波文少爷”,爱玛靠近了波文,将他拥入了自己的怀中,散发着无限母爱的轻声承诺,“我永远不会伤害少爷,永远会保护少爷”。

“爱玛”,波文搂住爱玛,手又伸向了她的大腿,爱玛顿时全身僵硬,波文缓慢的述说,“梦里的你在大腿上绑有匕首,你呢?在生活中也会这么做吗”?

“会,有时我还会在腿上绑枪”。

“哦,保镖真是一个危险的职业,这个梦太真实,面对生死关头,我既然会害pà

”。

“少爷,这是正常人的反应,很正常的”。

波文抬起了头注视上爱玛,“在梦里你好主动,还帮我脱衣服,在生活中你也能这么主动吗”?

爱玛有些想离开波文的怀抱,波文紧锁着不放手,这时爱玛才开口,“已经很晚了,波文少爷早点休息吧”。

“干嘛转移话题,我知dào

你心里很爱我,你是做保镖的,刚才我根本就不可能把你按在桌上,你却没有反抗我的粗鲁,既然心里这么爱我,为什么不表达出来”?

“波文少爷”,爱玛将脸转到了一边。

“呵,爱玛还是这么害羞,真像个小女孩”,说完便吻上了她的唇。

梦魔世界。

“迷魂阵,呵,你以为这样困的住我吗”?黑色的邪魔转过了身。

血红的梦魔站在结界之外,跟邪魔面对面的说着,“能撑多久是多久,直到攸枷他们来为止”。

“你还真敏锐,知dào

我进了‘极乐门’”。

“天元圣地有我布的结界,我怎么会察觉不到你呢”。

“呵,我大意了”,邪魔风趣的抚上了额头,“我怎么没想到你在‘极乐门’也布了结界呢”,说完冲破了阵法,飞向了空中。

梦魔以同样的速度飞向空中,摊开一只手,血红的圆形结界向邪魔袭来,邪魔也摊开一只手挥出了黑色圆形结界与梦魔的结界相抵触。

天元圣地的天空中一阵星光闪闪,邪魔在前面飞着笑道,“有契约者在就是不一样,你的功力都大增了”。

梦魔接话,“我却觉得你的功力衰弱了许多”。

200. 第199章 智能系统

“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比你强,梦魔,我才是梦魔世界真zhèng

的主人”。

“话是这样,可你只会破坏,你不配做这里的主人”。

“哦,跟人类混多了,你也有了人类的感情,呵,真是可笑,这个游戏被你们占据我都不计较,你还擅自招人进来,不是玩家的人类既然进到这里,就更应该遵守游戏的规则”。

“这已经不再是游戏,你为什么执迷不悟呢?为什么不能跟人类好好相处”?

“我讨厌人类,梦魔世界本来就是我们生物的世界,三界之内的人类来干什么”,邪魔说完双手推出了一个巨大的黑结界。

梦魔连发了几个红结界都没有抵挡住,最终被困到黑结界里,邪魔飞到了他的面前,“如果可以我真想杀了你,免得你碍事,可是我们这种生物只能由五芒星魂阵杀死,真是可惜”。

“你想干什么邪魔?想把我抓到天殛山去吗”?

“不,不,不”,邪魔操起了手,“梦魔世界是款游戏,我一直都很遵守游戏规则,人类既然来了也该遵守游戏,我还需yào

你给他们指引呢”。

“邪魔,我们也算是同时诞生的,何必要搞的两败俱伤”。

“哦,这句话我已经听你说过几个世纪了,人类玩游戏失败放qì

生命你就爱唠叨,不是最初的游戏设置果真不一样”。

“我知dào

我们的思维不同,想法不同,我想跟人类做朋友,你却要把人类赶尽杀绝”。

“既然知dào

又何必唠叨,梦魔,其实你很不错了”,邪魔拍起了掌,“只是一个灵魂容器的你,如今什么都会,用你自己的力量保护人类永生,可是人类真是愚蠢,放着大好的路不走,偏偏都要选择死亡,要么就是跟你解除契约,还是选择死亡”。

“倘若孤单,谁愿意永生,邪魔,你也受到人类悲情的影响,你应该也明白”。

“我只觉得烦,每天为这些琐事哭哭啼啼,人类真是脆弱”。

“这样才是人类呀”!

“可是我们是生物”,邪魔大吼着,“哎!你已经被人类同化了,跟你说再多都是浪费口水,你让田源攸枷来杀我吧,看看这次我们谁能赢”。

“其实我真不想这么做,明明可以和平相处,何必要自相残杀”。

“呵,这只是你一相情愿的想法,科学家改变杀我的设置就能从你身体里出来,可我偏偏死守着这条路线,这样才有意思”。

“这明明已经不是游戏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清醒一点呢”?

“我在游戏中诞生,自然也应该在游戏中死去,你不会明白我的,我也该回天殛山了,来杀我吧,我等着你”。

“邪魔,你不要走”,梦魔大喊着。

邪魔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围困梦魔的黑结界也退却,梦魔身体里的玄学一族提醒着,“先别管邪魔了,现在最重yào

的是修复结界”。

“恩”,梦魔点了下头,飞向了结界的漏洞。

“是邪魔”,梦魔讲述了一下之前的情景。

“他既然能进‘极乐门’,为什么不直接到现世来杀我呢”?波文紧盯着梦魔。

“他做不到,就如我一样,只能在梦中”,梦魔也望上了波文,“你不是说突然感觉很困才进入梦中的吗,邪魔自创了催梦的功能,这是我身体里的玄学一族还没研究出来的”。

站在二楼露台上的波文紧握住了栏杆,“‘极乐门’不是有结界的限制,邪魔一定在梦中就杀掉我了,也不用改变成爱玛的模样,这么费劲”。

“邪魔会一个一个找你们,一个一个杀掉你们,真不知dào

下一步会怎样,只要你们在梦里死了就永远不能再来梦魔世界,以前是接近死亡边缘就不能再来,我身体里的科学家改到最大设置也只能改到死亡”。

波文望向了远方,“未来世界真不敢想象,做个游戏竟然会出动科学家”。

“普通商家也在做游戏,但他们做出的智能系统没有这么完美”,梦魔笑了笑,“科学家在当科学家之前也是普通人,未来是一步一步建造起来的,游戏也是一步一步升华到科学家手上,在我那个时代,普通商家做游戏的很少了,基本都是科学家,个体商家跟国家支持的科学家做出的游戏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商家做的智能系统太过简单,没人玩”?

“恩”。

“听说了吗?波文被邪魔袭击了”,皓轩将手中的饮料递给了艾勒便坐到了草地上。

“听说了”,艾勒喝了口饮料再次开口,“这个梦魔世界真是一个很神奇的世界,我才来两个月时间都不到,竟然会舍不得走”。

“这里能看到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的确充满诱0惑”,皓轩轻碰了碰艾勒的杯子,“如果有一天我很不幸离开了这里,我一定会去冰玉群岛上看你”。

“很欢迎你来,可惜我在现实生活中走不开,要不我也可以去法国看你”。

“在这里能结识到这么多好朋友,今生我真觉得无憾了”。

“是啊,同感”,艾勒淡淡的说着,同皓轩一起望向了远方的夕阳。

“汉特,记好我的电话了吗”?维德一再叮嘱着。

“记好了,放心吧,在生活中我们不是也在通话吗,你的电好号码我都已经倒背如流了”。

“我害pà

你会不小心删了,你的人际这么复杂,电话又这么多”,维德显出了无限的担忧。

汉特抿了抿嘴角,开朗的安慰着他,“光对我这么说,那你记得我的号码吗”?

“当然记得”。

“背给我听”。

“好啊”。

房间里,爱子取下了自己的项链,“这是我生日时哥哥送给我的,我很喜欢就一直戴着,送给你”。

“我不能要的爱子”,金推拒着。

“拿着吧”。

坐在椅子上的攸枷一直望着窗外,听着她们二人的对话,此时也有些忧伤的开口,“爱子,你即使现在把项链送给金,等金醒了,她同样拿不到项链的”。

201. 第200章 感伤

爱子微低下了头,“我知dào

啊,可我就是舍不得离开大家”。

金握上爱子的手,“现在风把云龙岛管理的很好,我能抽出空的,等我哪天去日本看你好吗”。

“你一定要来哟”。

“恩”。

攸枷大叹了口气,“大家在梦里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只要不死就不会离开梦魔世界”。

“恩”,金和爱子点了点头。

射击场。

“我还是比较喜欢用这种型号的枪”,杨试了试手。

风微笑的说,“那我们开始吧”,

“恩”。

数据显示了出来,杨摸着脑袋,“你们俩都这么厉害,每次都是百发百中”。

“你也不错啊”,宿看着指示图,“中了八环”。

杨有些沮丧的按向了桌面,“如果离开梦魔世界,就不能像现在这样跟你们来射击,也不能再谈笑风声、吃喝打闹了”。

“生活中还是可以的”,风心里也很不舒服,继xù

扣动起了扳机。

待风打完,宿才按向风的肩膀,“只要在梦里保护好自己不出事,我们就不会离开,给自己点信心”。

风望向了宿,“你是这里的骑士,想不到也要离开”。

“游戏设置是这样,我也没得选择,所以我们大家要一起努力下去”,宿说完举起了手。

风和杨点头“恩”着,一同握住了宿的手。

宿再次说道,“即使有一天我们真的离开了这里,在生活中我们还是朋友”。

“是兄弟”,杨肯定的说着。

“在生活中我都写有日记,即使有一天梦醒了会忘记,看日记我也会想起来,我不会忘记你们这些兄弟的”,风说完将手握的更紧了一分。

宿微笑的附语,“永远的好兄弟”。

“你们在打靶”?

是爱玛的声音,宿三人同时望向了她,宿微笑的说着,“要一起来吗”?

“好啊”。

杨看到爱玛的数据惊叹道,“不愧是保镖啊,也是百发百中”。

“爱玛,波文被邪魔袭击你很担心吧”,风注视着爱玛的面容,“今天看你来梦魔世界一直都没笑过”。

“是很担心”,爱玛放下了枪,“我跟大小姐商量过,我们四个女人轮流休息,轮流进入大家的梦里,这样两个人对抗邪魔,总比一个人强”。

宿轻捂着嘴角,“攸枷给我提过,但是我反对,邪魔说不准会变成谁的样子,多一个人会分不清真伪,那样很可能会错杀真zhèng

的我们,所以还是一个人做梦保险一点”。

风,“有没有办法避免这个问题,比如我们说一个暗语,这样就能分出真假,多一个人的确要多一份保险”。

杨,“梦魔不也说过,只要是已发生的事情他都会知dào

,邪魔也是一样,我们即使说了暗语,他也会知dào

,那有什么用”。

爱玛吐着气息,“难道真的只有一个人去对抗?那样真的很危险”。

宿,“就这样决定吧,现在把大家召集出来说清楚,凡是出现了一模一样的我们,那就是邪魔”。

梦魔听了大家的言语,紧抿上了嘴角,良久才说道,“这个问题你们没有办法避免的,邪魔改变了科学家的设置,但有些他改不了,我身体里的科学家同样也是,进入梦境,变换样子,将两个人,甚至是多人的梦连在一起,这些都是我身体里的科学家改不了的”。

“那我们轮流睡觉呢”?爱子问着梦魔。

梦魔再次无奈的开口,“邪魔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能催梦,波文批示文件却睡着,就是邪魔搞的鬼”。

就在这时大厅里吹起一阵狂风,风中出现了两男两女。

波文一眼就认出来其中一个,开口叫道,“麒麟”。

穿着华丽的上古服饰,四人的飘纱都随风飘舞,即使此时房内已经没有半点清风,衣服也在翩翩舞动。

麒麟自我介shào

着,“我是麒,我是麟”。

(注:雄性称麒,雌性称麟)。

“我是凤,我是凰”。

(注:雄性称凤,雌性称凰)。

风有些惊讶的望着四人,“一直都知dào

麒麟和凤凰都是一雌一雄,但没想到波文和宿的坐骑会是完整的坐骑”。

凰,“你们的坐骑都只有水或火一种属性,但我和麒麟却有水火两种属性,我们这次来是想告sù

你们天殛山里的事情”。

(注:朱雀与凤凰,朱雀是四圣兽之一,凤凰是百鸟之王,同样都是神兽,但有着本质的区别,朱雀的地位高于凤凰,凤凰的战斗力强于朱雀,朱雀只是凤凰的一个分支,凤凰是百鸟之王所以包括朱雀,朱雀的能力是治愈自己以及别人,凤凰的能力是让自己以及别人浴0火重生)。

凤凰和麒麟四人详细解释着。

麒先开口,“我们已经不是单纯的游戏设置,而是复活的上古神兽,梦魔,早在你那个时代科学家创造出梦魔世界这款游戏就给我们打造了肉身,经过你和邪魔的长期较量渐渐的吸引了我们的灵魂,我们这些灵魂便附在游戏设置的肉身上,但我们没有血液,所以我们始终无法复活”。

麟接着说,“邪魔本是一人,受到梦魔世界的悲情影响,邪魔分出了善与恶,善为纯白色,恶为纯黑色,就像我们这样一雌一雄,邪魔白为雌黑为雄,共用一个身体,黑白邪魔的实力本不分上下,却因为设的不同结界而实力悬殊”。

梦魔想到了之前的事情,他见到的琼脂状的黑色邪魔便是黑邪魔,梦魔陷入了沉思。

凤又道,“整座天殛山的白色结界是白邪魔所设,目的是不让黑邪魔踏出,同时也不让人类踏入,因为天殛山里有很多妖魔鬼怪,实在太危险,这是天殛山的第一层结界,天殛山里有一道焰赤墙将大山一分为二,东边是白邪魔所设的白结界,西边是黑邪魔所设的黑结界,这是天殛山的第二层结界,天殛山里有天山,天山之颠有黄金殿,黑白邪魔就住在那里”。

凰紧接着言语,“天山总共分六层,白邪魔在天山所设的白结界是从第二层直达第五层的天地阁,可以避过其他层的妖魔鬼怪,黑邪魔在天山所设的黑结界,是从第一层打到第五层,这是天殛山的第三层结界”。

202. 第201章 复活

“黑白邪魔本来实力相等,但就因为白邪魔分了力qì

设出第一层结界,所以黑白邪魔共用的身体被黑邪魔占领,白邪魔被囚禁”。

“黑邪魔在白邪魔能力减弱时飞出天殛山刺杀波文”。

梦魔打断了讲述追问道,“佐伊那一次也是因为白邪魔能力减弱,才使黑邪魔飞出来作恶的吗”?

“对”。

“黑邪魔进入波文的梦里刺杀波文,白邪魔虽然能力减弱但也趁这个机会给她旗下的族人血液,我们得以复活,黑邪魔盗取白邪魔的技能,让他旗下的族人也复活,黑白邪魔的争斗中,白邪魔封印了黑邪魔的催梦技能,所以你们不用再担心,不会再平白无故的进入梦境”。

“黑邪魔变强dà

就把白邪魔的族人设了结界,禁止他们踏出自己的所在地,这是天殛山的第四层结界,科学家把设置改成死亡之后就不能再进梦魔世界,黑邪魔把这条设置改成只要死亡,那现实中的你们也会死去”。

众人都紧皱上了眉头,梦魔低沉的问道,“不能改回来吗”?

“目前还没找到能修改的方法,而且黑邪魔也不会再由天殛山转变,是需yào

你们进入天殛山与他决战”。

“白邪魔已在天山周围布下北斗九星阵,你们需yào

布阵的地点由天殛山缩小到天山之颠的黄金殿,黄金殿所设的结界是天殛山的第五层结界,目前这道结界是最强的结界,需yào

布两个阵才能把这个结界打破”。

“进入天殛山必须与神兽合并,因为有黑结界的限制,神力会非常薄弱,人类的身体也会非常虚弱,军戎服的保护能力与战斗力也会下降,在这里我们神兽之间能彼此感应到对方的气息,一旦进入天殛山感应就会中断,所以进去之后你们不要分散,单独行动非常危险”。

攸枷,“那住在天殛山里的神兽彼此之间有感应吗”?

“没有,凡是白邪魔旗下的族人都不会有感应,惟可用水晶球来了解状况,梦魔世界的所有神魔都住在天殛山里,我们是被白邪魔挑选出来保护你们的,镇守北斗九星阵的九个星兽比我们高一级别,惟有他们才能镇守住这样的阵法,但他们同样也没有感应,也是通过水晶球,惟有进入天山彼此才能感应到”。

(注,星兽,由星星演变出来的神兽)。

“人神合并,人类的灵力与神兽的神力相互融合,人神可以彼此治愈,彼此保护,也能增加战斗力,人神合并共用一个思想,但各自的能力还是分离”。

宿开口问道,“比如我跟凤凰合并,我还是我,凤凰还是凤凰,但我说什么,想什么,凤凰都会知dào

”?

“对,人神合并就是精神世界的合并,合并的数量根据灵力决定,灵力越大合并的就越多,一个人最多可以跟两个神兽合并,天殛山设的结界太多就造成了灵力磁场,在这里你们不会有灵力的产生,一旦进入天殛山就能慢慢累积灵力,现在无法分辨谁的灵力大,谁的灵力小,但即使是抗灵力的体质,身体里也会产生灵力”。

“灵力产生到一定数量就会孕育出灵珠,每个人身体里最多五颗灵珠,这五颗灵珠代表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当五颗灵珠完全成熟就能产生结界,对方无论是谁,甚至是黑邪魔都无法杀掉他,结界会自动保护主人避免危险,但只要取出一颗灵珠,结界就被打破,自己的灵珠只有自己以及给予灵珠的主人才能取出来,所以你们切记这一点”。

(注:灵珠,像弹珠这么大的各色珠子,星神魔妖以及人类都有各自的灵珠,梦魔、邪魔这类生物没有灵珠)。

爱子,“就是说白泽把它的灵珠给我,只有我和白泽才能取出来”?

“对,上古神兽们的灵珠只有进天殛山才能复活,所以你进了天殛山就要把白泽的灵珠放进体内,其他人也是,灵珠并不受限制,你们可以要任何神兽的灵珠,但最多五颗,一旦满了五颗自己的灵珠便不会再生,我跟麒麟是灵兽,是唯一相冲的两个神兽,所以我跟麒麟的灵珠,你们只能要任一颗”。

爱子,“那我要四颗就好了,剩下一个位子给自己”。

“攸枷,你的保护神兽是大天使,他现在被黑邪魔囚禁,你进入天殛山首要任务就是找到他,他在天山的第四层荆魔宫,当天使召唤你时就是我们起程之时”。

攸枷点了点头。

“这场仗不知dào

能否打赢,但可以预知这是最艰辛的一仗,因为我们全复活,黑邪魔也设置出了现实死亡,所以现在我给你们二十四小时时间考lǜ

,是现在退出,还是坚持到底”。

凤,“不清楚大天使什么时候会召唤,所以只给二十四小时,或许二十四小时之后大天使都没召唤,但还是早做打算”。

波文看了看众人的意思,望向了凤,“我们现在就可以答复你,我们会奋战到底,绝不退缩”。

凤凰和麒麟微笑了,外面也是吵声一片,大家向露台望去,只见众神兽都恭敬的等在外面,都在为他们的这个决定欢呼着。

菲尔德家族庄园。

爱玛拿起了手机,一看是波文的号码她急忙接听,“喂”,大家都在一个城堡里,波文却给她打手机,看来波文还是心有余悸,她同样也是,这场仗说不定正是人生的终结战。

等待良久,爱玛再次开口,“波文少爷,怎么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听着波文的呼吸就像感受着他的心跳,爱玛闭上眼睛温柔的喊了一声,“波文”。

波文深吸着气息,像是在下决定一般,语气非常低沉的开口,“知dào

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吗”?

“大概能猜到”。

“爱玛”,波文又停顿了半晌,“这次可能会有去无回,所以今晚我很想要你,我知dào

你介yì

门第,也知dào

你在压抑,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等我们大战回来再说,如果你跟我的想法是一样那就来我房间吧,我等你,我不想勉强你,我要你最真实的感受,你明白我的心意吗”?

“我明白”。

“好吧,我等你的决定,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欣然接受”,说完便挂上电话,这真是一个不眠夜。

203. 第202章 天殛山

大门并没有上锁,爱玛轻轻的推开了房门,双手交叉微握放至唇前坐在沙发上的波文并没有起身,只道用一双明亮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爱玛,波文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爱玛走到波文的面前,伸出手温柔的抚着他的脸颊,波文覆上了爱玛的手,语气变的极度柔情,“我以为你不会来”。

“我跟你是一样的想法”。

“你不后悔吗”?

“不后悔”。

“呵”,波文站起了身,抱起了爱玛,慢慢的向卧室走去。

躺在床上的攸枷,温柔的抚摸着宿的脸,“宿,如果我死了的话,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不,我会马上追随你”,宿同样也抚摸着攸枷的脸。

“傻瓜,要好好珍惜生命才对呀”!

“没有你的世界我没办法活,所以我们都不要死,谁都不要死,要一起活下去”。

“恩,拼尽全力打赢这一仗,一起活下去”。

宿俯起身体吻上了攸枷的唇,连月亮都羞涩的钻进了云层里。

梦魔世界。

草原之上,爱子靠在李的怀里看着天上的星星,“你说他们都在干什么”?

“在做最后的准bèi

吧”。

“李,我们下辈子还能在一起吗”?

“肯定能的,只要进入梦魔世界就永生不会分开”。

“我很高兴今生能遇到李,能与李相爱,我觉得好幸福”。

“我也是”,李转过头望上爱子的脸,“爱子,我爱你”。

“我也爱你”,双双闭上眼睛,吻上了彼此的唇。

风和程皓轩下着国际象棋,维德和杨在旁边观战着,时不时的换下对手,时不时的谈笑风声。

冰玉群岛。

金走向了站在大海边的艾勒,“在看什么”?

“在看这片海域,如果少了我们会不会寂寞”。

“海域会不会寂寞我不知dào

,我只知dào

少了你我会寂寞”。

“呵”,艾勒搂上了金的肩膀,同她一同望向了月色下的大海。

汉特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话筒放声高歌,“兄弟们,大家尽情的喝,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好”,底下的兄弟们打着拍子跟他一起附和。

一行人骑着坐骑飞向了梦魔世界的另一端,在这里独立着一座绿油油的高山,天元殿后有一棵非常大的菩提树,天殛山前同样也有一棵非常大的菩提树。

宿伸手探着眼前,“还是老样子,有结界”。

“我们下去看看吧”,攸枷提议道。

天殛山前,攸枷摸上了菩提树,“这棵树对着的应该就是邪魔家的大门,既然大天使已经召唤我了,怎么还会有结界呢”?话音刚落,攸枷就感觉树干有着强烈的吸力,瞬间被吸进了树干里。

宿大喊着,“攸枷”。

“没用的,她被吸进去了”,梦魔说道。

“难道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宿拿出赤夜剑使劲坎着树干,没有一点作用。

“怎么办”?波文细摸着树干,紧皱起了眉头。

“我马上布阵送你们进去,你先坐下”。

波文听麒的话,在菩提树下坐了下来,爱玛蹲在波文身边守护着他,内心也十分担心攸枷。

李望着这棵参天大树,明明是按照计划走,天使召唤时白邪魔就会打开结界的大门,待他们全部进入,大门便关闭,让他们在天殛山里彻底消灭黑邪魔,现在看来黑邪魔又改变了设置,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真是前景未卜。

树下的凰提高了音量,“我跟麒麟现在布下阵法送你们进去保护攸枷,你们一定要全神贯注,做到跟自己的神兽心灵相通,合二为一”。

说完凤和凰,以及麒和麟,分别坐到了菩提树的四周,本是进入天殛山才合并,现在在山外就合并会大大消耗凤凰和麒麟神力,这会使得他们的送入地点发生偏差,可眼下形式危急不得不这么做,大伙也分散的坐了下来,这才把菩提树完全包围住。

面向众人的凤凰和麒麟开始布着阵法,白色的光环从菩提树下扑散开来,在凤凰、麒麟身后形成了第一道圆圈,越过凤凰、麒麟,形成了第二道圆圈,光环到达众人面前形成了第三道圆圈,

越过众人形成了第四道圆圈。

麒麟和凤凰同时大喊道,“布阵”。

此时从天空中飞下各种颜色的光环,其中一个金色的光环从凤的头上缓缓降落,直到地面,团团把凤围住,其余三个金色光环同样如此,麒麟和凤凰这两男两女,规整的坐在光环里。

闭着眼睛的凰开口,“你们现在开始看,你们是否坐对了位子”。

众人急忙看向围着自己的光芒,爱子吐了吐舌头,她竟坐在阵法之外,急忙起身寻找着‘木’字。

维德看向自己的臀下,他是土战士,却坐在雪战士的位子,维德急忙轻呼,“谁”,下一秒便捂上了嘴巴。

闭着眼睛的麟开口,“现在你们可以说话,等一会儿结印你们就不能说了,必须要心无杂念才能做到真zhèng

的人神合一”。

这下大伙稍许轻松了一些,宿和波文规整的坐着,没有移动半分。

等大家坐定,闭着眼睛的凤开口,“大家像我们这样打坐”,边说边跟麒麟做着示范。

停在空中的梦魔看大家都闭上了眼睛,麒麟和凤凰这才同时喊道,“结印”,阵法所发出的白光再次扩大,升向了空中。

梦魔身边的梼杌安慰着他,“不要这么担心,我们一定能把攸枷救出来的”。

“恩,谢谢你们了”。

说完,众坐骑才飞进白光里,纷纷站到了自己的主人身后,梦魔摸了摸白光,脑海里出现了麒的声音,“梦魔,我们布了结界,你无法进入,你进来会打乱阵法的平衡”。

“知dào

了,就跟五芒星阵一样,人类进入也会打乱平衡”。

“放心吧,我们一定能救出攸枷的,我知dào

你很担心她,相信我们”。

“恩,我相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阵法上本是攸枷的‘月’位子是空着的,此时李和他的坐骑朱雀也消失,想必是已进入天殛山。

204. 第203章 羽痕弓箭

不远处的天殛山在同一时间出现了一层白色的薄膜,李的进入让结界也突显了出来,梦魔急忙向天殛山飞去,还是非常担忧的他细看着高山上的动静,可除了绿油油的树木,什么都看不到。

天殛山。

“攸枷,小心”,李大喊的举起了羽痕箭,对着悬崖峭壁里隐藏的骷髅头射了过去,顿时火光一片,骷髅头发出了嘶吼。

(注:羽痕弓箭,弓箭分两面,橙色钻石一面两边护手镶有白色的羽毛,射出的箭可火攻,净水钻一面两边护手镶有黑色的羽毛,射出的箭可水攻,可以同时发出三支箭,可以召唤朱雀)。

攸枷这才发xiàn

悬崖峭壁上的夹缝中有这么多骷髅头,白白的骷髅头睁着血红的眼睛,披头散发的向她飞了过来,攸枷急忙挥舞着飘带,骷髅头纷纷被打落在地,瞬间消失不见。

一个骷髅头咬上攸枷的后背,飘带本能的保护主人将骷髅头打落下去,可是攸枷的后背还是留下了深深的牙齿印。

李急忙扶住了攸枷,看上了她的伤口,只见牙齿印留下的紫色瘀痕急速扩散,“这骷髅有毒,你不要动”,说完便吮吸着攸枷的后背。

“不要,有毒,不要吸”,攸枷紧皱着眉头,心疼的望着李,紫色的毒侵入身体只感觉阵阵疼痛,攸枷紧咬着下唇,抵御着痛感。

李吐出了鲜血,擦拭着嘴角,轻按着攸枷的伤口,“这下应该没事了”。

攸枷直直的注视着他,“你是真的李吧,你怎么进来的”?

“凤凰和麒麟布了阵法送我进来的,幸好我及时赶到,你之前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没有发生什么,我一直都在找出口,可是怎么也找不到,这里就像迷宫一样,天使也不知dào

在哪里,一进来就感觉不到他了”。

“没关系,我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的,我们慢慢找”。

“谢谢,李”。

“呵”,李还想说什么,第二波骷髅头又开始进攻,李和攸枷又开始忙着战斗。

朱雀也吐着火球消灭了这一带的骷髅,这才飞到了李的肩上。

攸枷望着只有鹦鹉大的朱雀露出了笑容,“你怎么变这么小”。

朱雀,“进入这里都会有些变化,你应该也有”。

攸枷马上接话,“我不能飞,在结界里我感觉不到我的翅膀”。

李摸了摸自己,“我们的战斗力都变弱了,比凤凰说的还弱,果然不在天殛山内合并,弊端太多”。

朱雀望上了攸枷的后背,“你中的尸骨毒还没消,我帮你治愈”,说完便翩翩起舞,金粉洒落到攸枷的伤口上,伤口马上全愈。

“一点也不疼了”,攸枷耸动着后背,再次注视上了朱雀,“你们没有进来时,骷髅头都没有攻击我,他们会不会是受到了惊吓”?

朱雀,“不是的,尸骨骷髅是等人毒发身亡后吃其肉,攸枷,其实你已经中了很深的尸骨毒,你却没有发xiàn

”。

李快速思考着,急忙开口,“攸枷,你不会是看不见这里的气体吧,这里四处都蔓延着瘴气”。

“不会吧”,攸枷急忙捂上了鼻子。

朱雀解释道,“因为我是神兽,所以我能看见,李,如果我们不是人神合一,你同样看不见”。

李,“哦,是这样”。

朱雀张大了嘴巴,从嘴里缓慢的飞出了一颗血红色的灵珠,“攸枷,这是火灵珠,你把它放进身体里就能百毒不侵”。

攸枷双手捧上了火灵珠,望上了李,“那你呢”?

朱雀,“我身体里还有很多,吸收日月精华就会出现这样的珠子,我已经给了李一颗”。

“哦,这样我安心多了”。

走出悬崖峭壁便是沙漠,攸枷不停的擦拭着汗水,“这里真热,感觉比火山都还要热”。

朱雀心想着,“这里比凤凰所呆的烈焰山的温度都还要高,攸枷穿着军戎服都受不了,如果不穿军戎服早就被烤化了,没有神兽护体,果然不能来天殛山”。

跟朱雀合二而一的李听到他的心语,体恤的举起了羽痕弓箭,射出羽痕箭身旁马上出现一片河流。

攸枷急忙蹲下捧起了河水,“你的羽痕箭真方便,又有火,又有水,而且不管射出多少发,箭的数量都不会少”。

“我也觉得它很不错,又漂亮,又实用”。

攸枷大吐了口气,“我现在好多了,我们加快脚步吧”。

“好啊”。

沙漠一阵阵的耸起,李阻挡住攸枷的脚步,朱雀说道,“应该是沙漠血虫,攸枷小心点,沙漠血虫的身体非常小,但嘴巴非常大,一口可以同时吃下十个人”。

攸枷“恩”了一声,跟李同样戒备着。

突然从沙漠中穿出一个人影飞向空中,李急忙拉住攸枷跳跃性的离开,刚才所站的地方瞬间一片火海。

攸枷仔细看着来人,跟李一模一样的装扮,一模一样的长相,唯一不同的就是披了一件黑色的披风。

攸枷开口问道,“你是邪魔那边的李”。

“恩,我是不会让你去找天使的”,说完又射了一发弓箭,李急忙射出水箭与他的火箭抗衡着,瞬间水与火抵消,升起了很大的蒸汽。

李快速的心语,“刚才拉攸枷跳跃的时候为什么觉得这么困难?觉得她好重,我根本拉不动”。

朱雀在心里回答道,“因为我们在天殛山之外合并,所以你的重量会减轻,攸枷没有跟神兽合并,还是保持原来的样子,你当然拉不动”。

“那现在该怎么办”?

“先让她躲躲,这是唯一的办法”。

“知dào

了”,李大声的喊道,“攸枷,你先逃”。

“我跑了你怎么办?我们一起对付他,胜算会大点”。

“不,你先走,我随后会追上你,你在这儿只会防碍我”,边说又边拉着攸枷再次跳跃,体力不支的李没跳多远便落地,此时还身在一片火海,李又急忙拔出箭射出了水。

没怎么站稳的攸枷快速思考,现在的李能够跳跃,能够短暂的飞行,可是环境受限,她不能跳也不能飞,连神兽朱雀也变的这么小。

205. 第204章 幽冥法杖

攸枷望着对方的朱雀,同样的个头,同样的火力,马上明白过来的攸枷大喊着,“李,邪魔只能复制现状,你只要比现在的你还强,你就能打败他”。

“知dào

了,你快走”。

“好”,深知在这儿也是李的拖累,攸枷爽快的答yīng

着。

李又道,“攸枷,不要跑太远了,我很快就会打赢”。

“知dào

了”,沙漠里的沙漠血虫不知dào

什么时候会出现,攸枷知dào

李很担心她。

退离出战场,攸枷远远张望着,李跟黑暗李抗衡,朱雀跟黑暗朱雀抗衡,她该怎样才能插入其中帮忙战斗?

就在这时听到身后传来沙沙的声音,攸枷急忙回头,只见几百条沙漠血虫张着血盆大口从沙漠中噌了出来。

攸枷急忙挥舞着飘带,瞬间让大虫四分五裂,越来越多的黄色虫子向攸枷扑来,她的飘带有些来不及应付,李看到这番情景急忙射来一把火箭,事态总算平息,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几秒新的虫子再次涌现。

“金沙法阵”,风挥舞着幽冥法杖,顿时一片沙金覆盖了这一处沙漠,沙漠血虫总算不再涌动。

攸枷注视着眼前的风,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风,快带攸枷走”,李大喊着,沙漠的灼热本就让攸枷承shòu不住,跟黑暗李战斗,包括两个朱雀吐出的火焰,已让沙漠烧红了半边天。

本想帮李的风看到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气的攸枷,微捏了捏拳头抱上了她,转身大喊着,“李,不要死了”。

“我不会的”,李边说边被黑暗李逼迫的离开了这一片,只有远离才不会让攸枷二人受牵连。

经过大战的攸枷有些虚脱的说着,“你抱的动我”?

“我跟獬豸合二为一,他的力量借给了我,虽然是在外面合并但我还是抱的动你”。

小小的獬豸从风的衣服里钻了出来,攸枷微笑的摸上了他的头,“你变小了好可爱”。

獬豸,“快点把这个放进身体里,你就能恢复体力了”。

攸枷接过了黄色的精灵珠,感受着风的步伐,轻声的说道,“风,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

“你还在虚脱,先休息一下”。

“你跑的很艰难,我知dào

你其实也不是很抱的动我”。

“不要说话了,保持体力,我带你离开沙漠,要快点给你找水喝才行”。

离开沙漠,眼前是一片沼泽,虽是浑浊不堪的沼泽水,攸枷也迫不及待的喝了起来。

风将幽冥法杖往地上杵了杵,“在这里还是打不开冥界之门,无法走冥界之路也召不了天云,如果能召来我们就能腾云飞过去了”。

獬豸,“邪魔能复制黑暗李,肯定也能复制黑暗风,我们打不开,证明对方也打不开”。

正在喝水的攸枷望着眼前的沼泽水中冒出的水泡,她心想着会不会是鄂鱼,攸枷使劲摇了摇头,这里是梦魔世界,不能想这么简单的动物,即使有鄂鱼也是在外面,不太可能出现在天殛山上。

戒备的攸枷急忙站起了身,水泡越来越大,黑暗风冉冉的从水里升了起来。

风将攸枷挡在身后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便在攸枷的四周升起了黄金墙。

攸枷拍打着黄金墙壁,“风,放我出去,让我跟你一起战斗”。

风依旧含笑的回过了头,“攸枷,我是你的战士,保护你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更何况你现在没有神兽护体,你承shòu不了很多东西”。

“放我出去,风,放我出去”。

风和獬豸都不再理会的开始跟黑暗风、黑暗獬豸战斗。

两个獬豸相互吐火,很快将这一片沼泽燃烧了起来,两个风互比着杖法,互洒着沙金,黄金在一片火焰中显得更加耀眼。

“怎么回事”?攸枷自语的望着脚下,明明被黄金墙团团围住,怎么还会有水进入?

一股很大的力量吸着攸枷,攸枷大喊着,“风”。

攸枷的声音引起了风的注意,风回过头只见到攸枷消失前的瞬间,他惊慌的向攸枷跑去,“攸枷”。

黑暗风挡在了他的面前,“想逃吗?这可不好”。

“攸枷去哪儿了”?

“谁知dào

呢”,说完将法杖向风挥了过来。

风挡住他的法杖,低沉的开口,“既然你这么纠缠不休,那我们就速战速决”。

“好啊,看看到底你是金战士,还是我是金战士”,瞬间弹离风,又挥洒了一片沙金。

攸枷睁开了眼睛,好清爽的风,倚靠在石头上的攸枷坐了起来,她怎么来到了海边,之前明明还在沼泽地,抚摸着沙滩,没错,这不是错觉,她的确被吸到了另一个地方。

好悦耳的笛声,攸枷站了起来,在这么美的海滩上听到这么动听的歌声,真是让人心旷神怡,攸枷不由自主的向音乐走去。

礁石上坐着五个美丽的少女,各个头戴金环,长发飘飘,或蓝或绿或紫的薄纱轻轻的搭在身上,海风吹来,薄纱也在随风飘舞。

蓝色纱裙女吹着玉笛,身边绿色纱裙女孩就跟着笛声唱出优美的歌,另三个女孩在欢乐的戏水,见到攸枷,五个女孩都有些惊恐。

攸枷急忙举起了手,“不要害pà

,我是梦魔世界的女王,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你怎么会来这里”?戏水的女孩问道。

“我来找我的守护兽大天使,你们知dào

天山该往哪儿走吗”?

唱歌的女孩从礁石上跳了下来,走向了攸枷,“指着对面的高山,看见了吗,那里有座宫殿,天使就住在那里面”。

攸枷看了看路,需yào

绕过海滩,还要走很久的路才可能到达宫殿,攸枷很感谢的言语,“谢谢你告sù

我,我去找天使了,你的歌声很美妙”。

“女王,你不想知dào

我们是谁吗”?女孩拉住了攸枷。

攸枷看了看她们的鱼尾,“你们应该是美人鱼吧”。

吹笛的女孩也跳了下来,恭敬的鞠着躬,“女王,你竟然不害pà

我们这些异类,我真是不胜荣幸”。

攸枷,“你太客气了”。

206. 第205章 天鱼琴

笛女又道,“女王,你的手臂好漂亮,可以让我触摸吗”?

攸枷迟疑的望着笛女,歌女又抚上了攸枷的肩,“女王的肩膀也好漂亮”,边说边亲吻上了攸枷的肩膀。

攸枷急忙推嚷,“啊!好痒”。

就在这时传来了琴音。

攸枷就像刚睡醒般,一下回过神来,只感觉肩膀及后背剧痛,血迹斑斑,再看向眼前的美人鱼,各个都长着鱼尾,但却有着一张骷髅脸,攸枷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退了退。

人鱼向攸枷扑来,攸枷忍着疼痛挥舞着飘带,五个人鱼顿时分崩离析,这时攸枷才有空捂她的肩膀。

金急忙跑了过来,“攸枷”。

“金”。

金抱着倒地的攸枷呼喊着,“你没事吧,攸枷,攸枷”。

“快把血灵珠放进她的身体里”,貔貅边说边把粉红色的珠子递给了金。

金,“血止住了,攸枷,醒醒,醒醒”。

攸枷虚弱的说着,“刚才是你在弹琴吗”?

“恩”,刚刚赶到却看见这番情景,金无限的心疼,还在传送中的她感到攸枷有危险便弹起了天鱼琴,看来还真弹对了。

“呵,我一听就知dào

是你的天鱼琴发出的声音,天鱼对抗人鱼,还真是很配呢”。

(注:天鱼琴,粉红色钻石做的里拉琴,弹出的音乐会让人产生幻觉,也可以解除幻觉,可以召唤貔貅)。

貔貅,“你中了人鱼的幻术”。

“我想也是”,攸枷望向了之前人鱼说的宫殿,那里什么都没有,攸枷又回过了头,“我明明离沙滩不远,却已经走进了深海,我之前在风的黄金墙里,怎么会到这儿的?黄金墙不是无坚不摧的吗”。

貔貅,“你一定是站在水里面的,只要是天殛山里有水的地方,人鱼都可以召唤,哪怕是黄金墙”。

“哦,天殛山还真是一个可怕的地方,到处都是怪物”,攸枷说完便昏了过去。

金,“攸枷,攸枷”。

貔貅,“她只是失血过多,放心吧,血灵珠会给她补血增肉的”。

“幸好我们来的及时,要不攸枷被人鱼吃了都还不知dào

”,金心疼的看着攸枷的肩膀,肩膀和后背已经被人鱼咬下了几块肉,这还真是一个没任何痛苦的死法。

金心想着,将放在礁石上的攸枷扶了起来,准bèi

抱到沙滩上去休息。

“音战士,我等你很久了”。

“谁”?金急忙放下攸枷,高度警觉、面色严肃的站了起来。

“是我啊,黑音战士”,边说边露出了原型,透明的她出现在了空中。

金果duàn

的拿起了天鱼琴,对方先弹起了乐曲,两个貔貅也开始了水战。

浓郁的血腥味引来了巨鲨,它嗅了嗅攸枷,金紧张的对它弹奏起了琴音,巨鲨顿时摇头摆脑,沉入了深海。

被幻术影响的巨鲨即使沉入深海也能听到琴声,它东游西撞的分不出方向,惊起了片片波浪,一个大浪打来,将攸枷打入了海里。

金焦急的呼喊着,“攸枷”。

黑暗金将琴的节奏弹的更快,音量也更大,同在空中的金有些体力不支的捂上了头,貔貅大喊着,“金,不要分神,如果现在输了那一切都完了”。

“知dào

了”,怒目而视的金重新拿起天鱼琴。

攸枷缓慢的睁开了眼睛,看见自己躺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华夏床榻上,身边坐着一个英俊的男子,攸枷支撑起身体想坐起来。

“你醒了”,男子轻柔的按上了攸枷,“不要起来,你的身体很虚弱,躺下再休息会儿吧”。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攸枷边问边环顾着四周,这里到处都充满了中国古代的气息。

“这是天殛山的幽海龙宫”。

“龙宫”!攸枷睁大了眼睛,“那你是”?

“我是龙王”。

攸枷深深注视着年轻又俊美的龙王,见长发飘飘的他头上并没有龙角,样貌跟普通人一样,只是身穿金色的服饰显得极其威严。

“是你救了我”?

“恩,你的身体里有灵珠,我还以为是神兽,原来是人类,我的幽海龙宫还是第一次有人类造访”。

“幽海”,攸枷缓缓的说着,“幽海真大,无边无际,在外面看天殛山只是一座万顷苍翠的高山,没想到里面却别有洞天”。

“那是因为结界的限制,所以看着只是一座耸入云霄的孤山,天殛山占了梦魔世界一半的地理”。

“哦,原来是这样”,体力不支的攸枷有些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龙王脱下攸枷的衣服,望着她身上的伤处深皱起了眉头,在攸枷落入海中他就感觉到了灵珠所发出的气息,立kè

出宫去探寻,结果发xiàn

一片血迹。

抱住攸枷只见她的肩膀与后背有多处伤口,血灵珠正在帮她恢复精血,失去的血肉在一点点的重新长出,龙王急忙把攸枷抱回了幽海龙宫。

喝下龙宫的玉琼甘露,攸枷总算恢复了神志,可此时又昏了过去,果然不靠神力光靠受限的灵珠治愈还是很缓慢,还有她身上的毒,光是美人鱼的毒不可能走的如此迅速。

想到此的龙王脱去了衣服上了床,搂住攸枷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手掌处发出微微的气息慢慢涌进了攸枷的身体里,白色的神光渐渐扩大,笼罩着他跟攸枷。

迷迷糊糊的感觉肩膀处传来一丝暖意,攸枷有气无力的开口,“龙王,你在干什么”?

“在给你疗伤,你伤的很重,是被美人鱼咬的吧”。

“是啊,我中了幻术,既然没有发xiàn

”。

“呵,幸好有血灵珠帮你恢复精血,精灵珠帮你保持体力,不然你早已玉碎香消了”。

“很严重吗”?

“恩”。

攸枷望着自己与龙王,急忙将头转到了一边,龙王感受着攸枷的心跳体恤的耳语,“我是龙,身上长有鳞片,冰凉刺骨,如果不脱去鳞衣给你治疗,你会冷死的”。

攸枷将头转了回来注视上龙王,“把鳞片脱掉你会怎么样”?

“跟你一样是血肉之躯,如果现在有人行刺我,我会死”。

“谢谢你龙王,谢谢你用神力救我”。

“我叫允汐,你现在的心跳已经缓和很多了”。

攸枷微红着脸,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207. 第206章 烛龙

允汐再道,“在天殛山里你的天之云衣受到限制,人鱼才有机可乘,否则她们根本就无法靠近你”。

“我知dào

,神兽都变小了,也失去了大部分神力,允汐,你也是神兽吧”?

“恩,我是烛龙”。

(注:烛龙也称逴龙,中国上古神兽,人面蛇身,赤红色,身长千里,睁开眼就为白昼,闭上眼则为夜晚,吹气为夏天,呼气为冬天,能呼风唤雨,不喝水不进食,不睡觉也不休息,跟爱玛的坐骑青龙同为龙族)。

“那你知dào

天山的荆魔殿怎么走吗”?

“知dào

,攸枷对不起,我不能送你去那里”。

攸枷紧靠向了允汐,“你怎么会知dào

我的名字”?

“梦魔世界所有的事不光梦魔知dào

,邪魔也知dào

,我们都知dào

有十三个人类要来天殛山杀黑邪魔”。

“你是白邪魔的族人”?

“恩”。

“难怪你会救我”。

“没有神兽护体来这里很危险,我受到限制即使跟你合并都无法离开幽海,攸枷,前途险峻你也愿意前往吗”?

“恩,再难我也必须去”。

“梦魔掌管着天元圣地,邪魔掌管着这里,天殛山从分出善恶开始就不停的内战,现在的天殛山由邪面的黑邪魔统治,善良的白邪魔被软禁,我们的神力也受制,但比你们的神兽神力要强dà

,你身体里的血灵珠本可以治愈你,也因受限所以治愈的很缓慢”。

允汐看了看攸枷的肩膀,血肉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现在需yào

给她恢复精体,受限真是一个很头疼的问题,需yào

花更多的时间来恢复。

“善良的邪魔不应该叫邪魔,应该叫善魔了”,攸枷大叹了口气,“我感觉要打一场很声势浩大的仗”。

“应该是,攸枷”,允汐看上了她,“如果不是白邪魔的精神意念在保护我们,我很可能会跟你为敌”。

“难怪黑邪魔只是派复制品,而不是派神兽,如果真派神兽,进入天殛山的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打赢他”。

“天殛山的结界就是白邪魔造出来的,为了保护你们人类,不让你们进入,黑邪魔身边的神兽也受白邪魔的限制,所以它们的神力跟我们等同,可惜我受到限制不能离开这片海域,否则我一定送你去荆魔殿”。

“没有关系的,我自己去也可以”。

“恩”,允汐感受着攸枷的体温,她全身已经通红,如果再用神力救助,身为人类的攸枷会受不了,剩下的体能只有靠她自己恢复了。

想到此的允汐离开了攸枷的身体,攸枷急忙捂上了被子。

允汐边穿衣服边说道,“在龙宫休养一段时间吧,等完全康复了你再走”。

攸枷目不转睛的看着允汐的鳞衣,只见它金光闪闪着实耀眼,允汐将鳞衣轻挨了下身体鳞衣便消失不见,看允汐的身体跟之前并没什么变化,攸枷伸出手指轻轻碰了允汐一下,她的手指顿时结冰。

允汐急忙将攸枷的手指放进嘴里吮吸,良久才拿出来,“我跟你说过穿上鳞衣的我会冰凉刺骨,你还敢碰我”。

“对不起”,攸枷像做错事的小孩低埋下了头。

见攸枷如此自责他也不忍责备,轻笑了一下温柔的言语,“别说话了,休息一下吧”。

见允汐消失的背影,攸枷举手轻挥了一下,眼前透明的像空气,什么也没有,攸枷逐渐加大了力度,到最后使出全力这才惊起轻微的浪花。

攸枷喘着粗气将手放了下来,这里果然是龙宫,她果然在深海,周围全是海水,她竟然能呼吸,梦魔世界真是到处充满了神奇。

允汐细心的照顾着攸枷,看攸枷今日的气色不错,允汐轻声的言语,“让你一直卧床你肯定很闷吧,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啊”,攸枷忙坐了起来,她也很想看看龙宫到底是怎样的景色。

在侍女化蛇的服侍下,攸枷穿上了龙宫的衣服,一身轻纱的裙服镶嵌着金色的花边,攸枷有些体力不支的坐在床上,“在床上睡了几天还是没什么力qì

,我是不是睡多了”。

(注,化蛇,水兽,也是上古神兽,人面豺身,有翼,蛇行,声音如叱呼,它出现便会引发大水,曾是爱丽丝的守护神兽)。

“怎么会是睡多了,你失去了这么多血肉,还中了美人鱼的毒,要慢慢静养的”,化蛇边说边给攸枷送上了玉琼甘露。

等在外面的允汐待攸枷换好衣服再次踏入了内殿,定神看着攸枷这身绿色的飘纱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你很适合穿这种类型的衣服”。

听着如此夸赞,攸枷微红上了脸,她也觉得这身裙子很漂亮。

“走吧,我带你游览一下我们幽海龙宫”。

“恩”,攸枷缓慢的站起了身,允汐一把抱上了她,攸枷忙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

允汐含笑的接话,“没有关系,我抱你”。

气派的龙船上歌舞升平,好不热闹,允汐一路给攸枷指着各处景色,讲解着幽海的历史,宴席间,允汐见攸枷心不在焉便靠近了她的身边,“怎么了?食物不合胃口吗”?

“不,很好吃”,攸枷忙拉回了游走的思维。

“那你在想什么?下面那些歌姬的舞姿你好象一点都没兴趣”。

攸枷愧疚的解释,“我在担心跟我一起进来的朋友们,虽然都被救治却受了这么重的伤”。

“大家都有人照顾,不用担心他们,倒是你”,允汐没有触碰的轻抚着攸枷的肩膀,“你身上的余毒未清,还需yào

再调养”。

攸枷抚摸上自己的肩,“朱雀把它的火灵珠给我,我还以为真的可以百毒不侵”。

“是可以,只不过因为受到限制火灵珠的力量才会变弱”,允汐看向了下面的歌舞弹唱,“美人鱼分五种,白色尾巴的美女鱼无毒,绿色的毒性稍强,蓝色的较强,最强的是紫色,金色美人鱼是白邪魔这边的,其余四种颜色也有投靠白邪魔,但大多是黑邪魔的人”。

“恩,我以后会注意的”。

208. 第207章 允汐

允汐心情颇好的注视上攸枷,“歌姬跳的这种舞你会跳吗”?攸枷摇了摇头,“那你们是跳哪种舞?或者你们是不跳舞的”,攸枷不想扫允汐的兴,认真的回答着,允汐又道,“教我跳吧”。

“教你”?攸枷有些惊讶。

“怎么,怕我太笨学不会”。

“不”,攸枷挥手摇头为自己辩解着。

允汐微笑的站起了身,拉上了攸枷的手,“走吧,教我跳”。

歌姬全部清场,乐师也在竹帘之后,铺有红色地毯的船舱内就只有允汐和攸枷二人,允汐考lǜ

的十分周到,“用不用喊乐师换曲子?什么样的曲目才适合你们那种舞”。

“不用,就这个音乐很好”,见允汐如此认真的表情,攸枷也不得不认真起来,她小心的默吸了口气,这才伸出了手。

一片欢愉,一片笑声,允汐就如当初的她一般,总是踩着舞伴的脚,两三次后允汐运用着神力腾空一厘米,攸枷有些不适应的望着脚底。

允汐柔声的言语,“我们离地一点,这样我踩你的脚就不会痛了”。

“呵,原来神力还可以这么用,你真会想办法”。

允汐俏皮的微侧着头,“我大概能理解这种舞步,我带你吧,你不说这种舞一般都是男人带女人的吗”。

攸枷点了点头,允汐真是一个很优秀的学生,这么快就能学会,不一会儿允汐又道,“这种舞男女都能参与进来,的确是很好的舞蹈”。

“我现在教你的是慢四,还可以快四”。

“哦,怎么跳”。

舞步越来越快,攸枷的纱裙已经随风飘摆,此时他们跟地面已不是一厘米的距离,时而升向空中,时而踩踏着厚实的地板。

攸枷的脸色越来越差,允汐紧搂着攸枷的腰身,缓缓的从空中落到了地面,“我竟然开心过头了,忘记了你的身体还虚弱”。

“没有关系的,我还可以再跳一会儿”,来龙宫后从来没看到允汐如此温柔的笑过,此时他的内心一定很愉悦,攸枷不想打扰他的兴致。

允汐抱上了攸枷,“今天就到这吧,早点休息”。

双双躺在床上,攸枷背对着允汐,感受着身后的热气,在这股温暖的热气中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允汐深皱起了眉头,攸枷背上那条紫色的毒气消除的十分缓慢,看来黑邪魔把毒发给了每一个部下,幸好攸枷遇到了他,否则光靠身体里受限的灵珠治疗,攸枷很难活下来。

“好听吗”?允汐坐在攸枷的床边弹奏着。

攸枷点了点头,“古琴一定很难学吧”。

“一点都不难,我教你”,边说边把琴放到了炕桌上,坐在攸枷身后恰似将她拥入怀中,手把手的教着攸枷。

(注:炕桌,可放在炕、大榻和床上使用的矮桌子)。

数日后。

允汐总是如此细心,总是观察着攸枷的神色,见她稍感疲惫就让她卧床,稍有不适就替她诊治,此时眼前是翡翠做的棋盘,攸枷认真的想着,允汐拿着棋子轻抚唇前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

良久攸枷才想出这一步棋,棋艺高深的允汐不看棋盘就轻易堵住了她的棋子,继xù

专注的端详着攸枷的容颜。

攸枷心理盘算着这样走下去必然末路,无奈的抬起了头,“我不玩了,还是下不过你”。

“觉得累吗”?允汐故yì

走错棋子让攸枷反败为胜。

攸枷盯上棋盘说道,“不累,现在我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谢谢你允汐”。

望着攸枷直视自己的眼眸,允汐露出了笑容,“把毒气清除,身体就会康复的很快”。

攸枷刚想落下棋子却停在了半空,“我想再休息几天就离开”。

“不用这么急”,允汐回避着自己内心的依恋盯上了棋盘,“等完全康复再走”,化蛇送来了玉琼甘露,允汐收捡着棋子,“喝了这个休息一下吧,不要太操劳”。

攸枷点了点头。

站在城楼之上的攸枷看这一片祥和的龙宫露出了笑容,允汐来到了她身边,轻声的言语,“在看什么”?

“在看忙碌的臣民,感觉就跟人世间一样”。

允汐温和的笑了笑,“喜欢这里吗”?

“很喜欢”。

“喜欢就留下来吧”。

攸枷望向了允汐,“我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想现在就去荆魔殿”。

允汐微捏了下栏杆,低下了头,“现在就要走吗”?

“恩,允汐,我很感谢你的照顾”。

让攸枷只身前往,允汐无限的担忧,他面色黯然的说着,“从来没有人类来过幽海龙宫,还想让你多留段时间的”。

“允汐,我一定尽快找到天使,尽快救出白邪魔,那样就可以解除幽海龙宫的限制让你恢复自由”。

允汐将手放到了攸枷的头上,手掌处发出了白光,攸枷微闭上了眼睛,脑海中闪烁着画面,良久允汐才开口,“去荆魔殿的路该怎么走,清楚了吗”?

“恩,明白了”,沿途会遇见什么,该怎么避免,允汐都通过神力传到了攸枷的脑内。

化蛇来到了允汐的面前,恭敬的跪了下来,“龙王,我会安全的把攸枷送上岸”。

“不用”,允汐甩着衣袖将手背到了身后,“我亲自送”。

一叶孤舟,并没人划桨,攸枷看着站在船头的允汐,觉得他是如此的寂寞与沧桑,小船缓慢的从深海向上行走,攸枷有些不舍的望向了龙宫。

想她养伤时,允汐命人划着气派的龙船,带她游览美丽的幽海,她这一走,允汐似乎也陷入了沉默,允汐担心攸枷这一路的险阻,也悲伤自己无用武之地,看着幽海中白邪派的神兽,攸枷很明白允汐的心情。

攸枷站起来走向允汐,默默的陪在了他的身边,允汐的心中甚感安慰,露出了温和的一笑。

浮出水面,攸枷感受着陆地上的空气,跟海里没有什么变化,空气都是一样的清晰,望着河岸两边,杨柳垂吊,鸟语花香。

允汐上了岸,伸出手扶攸枷下船,待攸枷站定,他这才将手摸向了攸枷的身体。

攸枷看到一颗白色的珠子慢慢从身体里飘出,她恍然大悟,“难怪我在深海里也能呼吸,原来是因为它在我身体里”。

209. 第208章 冰魂锁链

“这是我的白灵珠,你如果遇到什么危险就将它含在嘴里,它会送你回幽海龙宫,离开龙宫灵珠的力量就会减弱,它现在能做到的也就只有这个”。

“这已经足够了”,攸枷看向了允汐,“我能感觉到其他的灵珠,为什么之前在海里我感觉不到你的白灵珠”?

“它能隐藏气息,一旦上了陆地就无法隐藏,你现在能感觉到它了”。

“我一定能把白邪魔救出来,让你恢复所有的神力”,那时允汐的灵珠就不会再分深海还是陆地。

允汐露出淡淡的微笑,“记住,有危险一定将它含在口中,无论你遇到怎样的险境,它都能带你回来”。

“恩,知dào

了”。

相互告别,允汐化身烛龙为攸枷送行。

来到笙蝶丛林,攸枷便戴上了允汐给她的蝶月面纱。

(注:蝶月面纱,黄金织成的面纱,轻如羽毛,可让人产生幻觉,也可以解除幻觉)。

这片丛林郁郁葱葱,枝叶繁茂,攸枷越来越无法望见天空中的太阳,看着几缕透进来的阳光,攸枷觉得有几分饿意,她猜想此时应该是中午时分。

取下腰间的水晶瓶拿出灵丸吞了下去,这也是允汐给她的,吃下一颗小小的食粮,三天可以不吃不喝。

越走向丛林深处,越觉得有些阴冷,眼前渐渐飘下了粉色的花瓣,攸枷明白她已到了笙蝶的范围。

(注:笙[shēng]蝶,粉红色的蝴蝶,两米长,扇动翅膀会洒下粉红色的蝴蝶卵,蝴蝶卵进入人的身体里以吸取血液来发育,最终人以内出血致命,人死后蝴蝶卵便开始孵化,孵化完成从死人身体里破茧而出)。

攸枷细看着如花瓣大小的蝴蝶卵不寒而栗,如果不是戴有面纱,她也会产生幻觉,把蝴蝶卵看成随风飘飞的花瓣,只见蝴蝶卵全身绒毛,长着獠牙,攸枷更加毛骨悚然,加快了脚步。

时不时有蝴蝶卵落在身上,攸枷急忙拍打掉,让它们停留太久,它们就会爬进身体里。

攸枷边跑边看上了笙蝶的巢穴,巨大的巢穴上站满了笙蝶,各个都扇舞着翅膀,就像在迎接喜庆的节日一样。

瞬间眼前出现了浓雾,蝴蝶卵全部掉在了地上,巢穴上的笙蝶也或爬或飞的回到了巢穴,攸枷听着由远而致的脚步声开始了警戒,只见来人是程皓轩,攸枷大吐了一口气。

“你没事吧”?皓轩担忧的问着攸枷。

“没事,这些蝴蝶卵都是你杀的,太好了”,攸枷有些瘫软着脚步,抚上皓轩的肩膀防止自己跪下来。

梼杌看着攸枷的蝶月面纱开口道,“难怪你会害pà

,因为你看清楚了那是卵,不是花瓣”。

“这么多,一大堆虫子从天而降,是很可怕,你还走的动路吗”?皓轩边说边抱起了攸枷。

攸枷忙拒绝着,“我还走的动,你不用抱我,进天殛山的你抱我会很吃力”。

“没有关系的,我慢慢走就不会觉得累”。

站在皓轩肩膀上的梼杌,时不时的挥动一下冰魂锁链,一路产生着雾气,笙蝶也不敢造次。

(注:冰魂锁链,净水钻所铸,钻石做的锁链两头分别是锤和矛,挥舞锤会产生雾气,烟雾缭绕能见度很低,挥舞矛会散发出流星雨,流星的锋利程度如飞刀,可以召唤梼杌)。

皓轩再道,“进来之后有遇到什么危险吗?李他们呢?他们先我进来的”。

“危险遇到很多,不过都一一化解,邪魔造出了复制人跟李他们打,好在他们全胜了,只不过受了重伤,都被天殛山里的神兽救回去养伤”。

“大家都还活着,实在是太好了”,说完皓轩又望上了梼杌,“辛苦你了梼杌,个头这么小,还让你挥我的冰魂锁链”。

梼杌笑道,“没什么,你安心抱攸枷吧”!

攸枷忙道,“我现在不害pà

了,可以自己走”。

皓轩的语气变的极度温柔,“不要反抗了,我想抱你,你孤身进来这么久我很担心你,现在抱着你我会安心很多”。

“对不起啊,让你为我担心”。

皓轩笑了笑,“你的危险是和凤凰、麒麟紧密相连的,只有你遇到危险时阵法才能把我们送进来”。

“难怪了,我每次发生意wài

就会有战士来救我”,攸枷算了算,“现在加你,总共进来了四个人”?

“不,宿和你哥哥波文也进来了”。

“那我怎么没见到他们”?

“因为凤凰、麒麟相冲,所以宿和波文的落点位子偏离,进了天殛山又无法感应,不清楚他们现在在哪里,凰和麟在守阵,凤和麒则跟着他们”,见攸枷紧皱着眉头,皓轩再道,“攸枷你不用担心,天殛山里还是有很多站在我们这边的星魔神妖,他们一旦发xiàn

宿和波文就会通知我们”。

“我还是担心,这里面有很多怪物,幸好天殛山外没有怪物”。

“结界一旦打破,怪物就会蜂拥而出,所以我们要在天殛山上打这场仗,真希望黑邪魔不要再更改什么设置,除了梦魔,大家都会进来”。

“梦魔一定很伤心吧,因为结界,他始终无法进入”。

“伤心是一回事,他更担心你,好在李最先跟你连接上了,梦魔才放下心来”。

“李连接上我”?攸枷不是很明白。

皓轩耐心解释着,“平时看李像小孩子似的,可他的集中力是最强的,要做到完全的心无杂念才能跟神兽合二为一,波文和宿太担心你,始终无法集中精神,最后还造成了相冲,两个人同时进来”。

“那阵法有没有事”?

“没有,阵法还能保持平衡,到最后把我们全部送进来凰和麟才会来”。

黑色雾气呼啸而过,抵消了皓轩的白色雾气,眼前马上一片清朗,皓轩立kè

停下脚步。

“皓轩,快把我放下来,肯定是复制战士来了”。

黑暗皓轩缓慢的走了过来,微笑的开口,“看我来了你还抱着美人,就这么贪恋女色吗”!

皓轩放下攸枷,从梼杌手上拿过了冰魂锁链,“看来不跟你打一场,我们是无法通过的”。

“回答的很正确”。

“攸枷,你先到一边去”。

攸枷忙道,“不,我留在这里帮你”。

210. 第209章 霏泉刀

黑暗皓轩慢摇着手中的锁链,对攸枷笑了笑,“放心吧,你不会落单的,我带了笙蝶来慰问你,你们杀了它们这么多孩子,它们正想报仇呢”。

攸枷和皓轩急忙望向了丛林,渐渐的树木上和高山上站满了笙蝶。

皓轩眉头一紧,望向了不远处的山洞,“攸枷,你先去那里躲一躲”。

“不,我留下来”。

梼杌开口了,“攸枷,你就听皓轩的吧,那洞口不大,只要能守住洞口笙蝶就无法伤害你,冰魂锁链是远程性攻击武器,杀伤范围太广,你没地方躲的”。

攸枷望向洞口,即使飘带的长度和杀伤力都受限,她的飘带也足以应付,这才担忧的望上了皓轩,“你一定要赢,不要死也不要受伤”。

“恩,我打完了就去洞里接你,所以你也不要受伤”。

攸枷再次望了望皓轩,紧咬着唇瓣向洞口跑去。

源源不断的笙蝶向洞内飞来,攸枷大喊着,“飞舞九天”。

(注:飞舞九天,两根飘带形成圆圈做防御,剩下四根飘带进行攻击)。

皓轩的战斗本就激烈,却还时不时的向攸枷这边洒来一片浓雾。

数不尽的笙蝶让攸枷已经远离了洞口,黑暗皓轩笑道,“她已经不在那儿了,也许已经被笙蝶吃掉了,你就认真的跟我打一场吧”。

皓轩紧捏着锁链,眉头皱的更深,“好,我们速战速决”。

攸枷进入的越来越深,身体里的四颗灵珠也发着各自的光芒,把漆黑的洞内照的五彩斑斓,攸枷借着这些光束继xù

战斗直到贴进墙面。

感觉身后这堵墙壁非常烫,攸枷急忙离开墙壁,突然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她,群攻的笙蝶也站在原地不再动弹,攸枷还来不及思考就被融进了壁内。

完全黑暗的空间,其他的灵珠黯淡无光,惟独白灵珠的光芒更加透亮,依稀见到一片黑影,听到一片悲惨的“啊”声,攸枷被抛了出去。

摔的浑身疼痛的攸枷慢慢的爬了起来,“这已经不是丛林”,她心想着望向了眼前,“这里是…………火山”。

一望无际的火山似乎没有尽头,简直让攸枷不知所措,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快速思考着,这已经不是允汐给她说的路线,按脑海里面的路线走,只要走出丛林就是天山脚下,这难道要饶路不成,这里到底是哪里?

攸枷摸向了甩她出来的墙壁,墙壁没有之前烫还留有一点余热,难道刚才的叫声是她杀死了墙里的怪物,失去生命力的墙壁也跟着失去了温度。

幽海龙宫里,允汐坐在直径只有一米的水晶球前,他看着水晶球里此时的情景停止了神力传输,刚才正是他助攸枷一臂之力才让攸枷躲过劫难,否则攸枷早已被火焰鬼吞噬。

允汐有些体力不支的扶住了水晶球,有气无力的轻呼着,“攸枷,快回来,快含着白灵珠回来”。

“龙王,你已经用神力帮zhù

了攸枷,现在的你很虚弱,请回寝宫休息吧”,化蛇在一旁恭敬的说着。

“她为什么不回来”,允汐自言自语。

化蛇又道,“拯救梦魔世界是女王的责任,攸枷只是在尽责”。

“不是,女王是梦魔请来的,攸枷并没有这样的职责,她是出于自己的意愿来拯救,正是因为她有这样的仁爱之心,白邪魔才会给她机会,让她无限数的召唤梦魔”。

“如今加攸枷已有四个拯救者,这次说不定真的能降伏黑邪魔”。

(注:四个拯救者就是四个诛杀契约者)。

坐在椅子上的允汐捏紧了手,“想我还是神兽,既然无法助女王一臂之力,我真是愧当神兽”。

“在结界内受限,龙王你已经尽全力了,无须自责”。

“呵,你下去吧”。

允汐抚上了眼帘,一滴眼泪流了下来,幽海上顿时狂风巨浪,雷鸣电闪,站在露台上的化蛇仰视着海面也捏紧了栏杆,她的心里何尝不难过,堂堂神兽却要人类来保护,这是多么的悲哀。

不是梦魔世界这款游戏也不会造出他们的肉身,不是梦魔世界到今日的改变,他们这些在上古就已消失的灵魂还在冥界受着地门之苦,也不会在这里出现,更不会借着白邪魔造出来的血液复活。

肉身加灵魂再加血液,已经恢复到上古时的样子,可又是因为结界的限制,神力也只能微乎其微的发挥。

“我该怎么回到那边”?攸枷心想着,“先回到龙宫再出发,不行,不能那样做,皓轩还在外面,该怎么离开这里”?攸枷望着眼前。

“攸枷”。

攸枷听出是汉特的声音,她大吐了口气,“汉特”。

“你没事吧”?人未出现声先到,汉特这才渐渐的从透明变成了实体。

“我没事”,攸枷边说边向汉特跑去。

汉特紧握住攸枷的双臂,“我感觉你有危险我就进来了,怎么样,有没有哪儿受伤”?边说边上下打量着攸枷。

“我没事”,攸枷引领着汉特来到了壁前,她摸上了墙壁,“我被这里面的怪物,从墙那边抓到了墙这边,皓轩还在外面”。

“你让开,我来打烂这堵墙”,汉特边说边拿起了他的霏泉刀。

(注:霏泉刀,褐色钻石所铸,刀身燃烧着白色的火焰,可以召唤玄武)。

巨大的雪球砸向墙壁,让壁面出现了大小不一的深坑,可半秒不到坑面就自动恢复,汉特摸上了墙壁,“它是活的吗”?

“我出来时听到一片惨叫声,这里面的怪物应该已经死了,难道这面墙也有生命”?

玄武飞了过来,“这是焰赤墙,不融不化,怎么打它都没用,它是为了保护这片火山而存zài

的,我刚才探了下路,一直沿火山走,我们就能走出去”。

汉特摸上了玄武,“谢谢你呀小玄武,明明没多少神力还帮我探路”。

“又叫我小玄武,我虽然变小了,但我还是神兽”,玄武俏皮的将脸转到一边。

攸枷露出了笑容,心想神兽变小了都很可爱,她轻声的开口,“如果这是焰赤墙,那我是不是从白结界转到黑结界里”?

211. 第210章 嗜血双钩

玄武回答着,“还没有,焰赤墙虽然把天殛山一分为二,但只有中间那部分才有结界,如果进了那里的黑邪魔势力范围,我们就只能从第一层打到荆魔殿了,现在慢慢走出去吧,焰赤墙有很多缺口,可以从这边回到那边”。

汉特又摸上了攸枷的头,“走吧,我们先离开”。

“好”,攸枷跟着汉特的脚步,回头望着身后,祈祷墙壁那边的皓轩能够平安。

“谢谢你汉特,没想到你这么细心”,见汉特也像李那样,一路走一路给她降着温,攸枷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汉特摸了摸鼻子,害羞的笑着,“这是应该的呀,我知dào

你没有神兽的保护,天之云衣的功能也减弱,你受不了这些火焰的”,说完又挥舞了下霏泉刀,身边的火焰顿时又被熄灭。

攸枷走在这条冰凉的雪路上,感觉好多了。

山路越走越狭窄,汉特微皱起了眉头,“攸枷,小心点,我感觉这附近有敌人”。

“难道是你的复制品来了”?攸枷警觉的拿起了飘带。

只见四周的墙壁在慢慢涌动,攸枷和汉特急忙停下脚步,被火焰烧的通红的墙壁中慢慢现出了妖怪的原型。

石头做的巨大妖怪有点像人的形状,土色的外壳,龟裂的外壳里渗出了燃烧的火焰。

“这是火焰鬼,你们小心点”,玄武提醒着大家,“被他们碰到会瞬间燃烧”。

“我的霏泉刀正好可以对付它们,攸枷,你站在我身后,不要离开”。

“恩”。

火焰鬼虽然笨拙但数量却极多,攸枷和汉特很快便不能敌,边退边战斗着。

“往那边跑,那边有个古塔”,玄武指着火山的正中央。

跑进古塔里,火焰鬼击打着墙壁,汉特看着落下的木屑,心想这也不是办法,“攸枷,你就呆在古塔里,我出去对付它们”。

“你一个人,这怎么可以”。

“放心吧,我的霏泉刀一挥就是一大片雪迹,等火焰鬼的数量少点我就回来,像这样放任不管,它们迟早会拆了古塔的”。

“我跟你一起去”。

“不,乖乖听话”。

玄武,“攸枷,我跟在汉特身边不会有事的,你除了这扇门不要打开别的门,这个古塔是一个中转站,每扇门都通向不同的地方,你只要打开门就会被吸进去,那样就离天山越来越远了”。

攸枷,“如果这是一个中转站,它肯定就不会塌,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火焰鬼离开”。

玄武,“没用的,它倒了之后可以自动恢复,可是你们被压死了就真的死了”。

汉特温柔的安慰着攸枷,“攸枷,就听我的,我很快就回来,嗯”。

攸枷紧皱起眉头,“恩,我等你,打不过就马上进来”。

“知dào

了”,汉特说完后便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攸枷望着这座百米高的古塔陷入了沉思,难道之前拉她进墙壁的就是火焰鬼,话说这时攸枷听到一丝鸟鸣声,声音越来越大,看来有很多鸟飞了进来。

攸枷忙捂上鼻子,一股尸腐味,这绝对不是普通的鸟,她忙戴上蝶月面纱,拿起飘带戒备着。

果真不是普通的鸟,各个鸟都身形巨大,全身只有紫色的皮毛没有羽毛,从头到脚有多处烂肉显露出来,攸枷望着这些还在跳动的烂肉只觉得反胃,她强迫自己镇定,开始与尸腐鸟进行对抗。

攸枷把尸腐鸟打的更加血肉模糊,支离破碎,尸腐鸟也吐出如麻绳样的肠子牵制着攸枷的动作,鸟的数量实在太多,攸枷很快就被腐臭的肠子包裹其中。

尸腐鸟将茧一样的战利品含出了古塔。

看着水晶球的化蛇捏紧了拳头,如果允汐还有力qì

,他一定会再次救攸枷,可是刚才的他已经将精力耗尽,此时正在昏睡当中。

再看向另一边的情景,黑暗汉特也出现,汉特和黑暗汉特的激战殃及到了火焰鬼,火焰鬼纷纷退回了焰赤墙内。

攸枷身体里的白灵珠发出了微弱的光芒,允汐即使在昏睡中也十分担心攸枷,透过白灵珠呼唤着她。

攸枷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在古塔里她的飘带更先一步的包裹住自己,还算宽敞的空间内攸枷并不觉得难受,火灵珠也发挥了最大作用,不让毒气侵袭。

李杵着拐杖来到了隆桦殿的水晶宫。

水晶宫的天花板,地板以及墙壁全由白玉石打造,雕栏玉砌的栏杆,墙壁上刻画着百鸟的图案,挂着橘色的纱帘。

朱雀见李走来,急忙飞向了他,“你怎么起来了?伤没好之前还是不要走动的好”。

李担忧的望着朱雀,“攸枷怎么样了”?

“你自己看吧”。

站在水晶球前的毕方,身穿一身蓝色飘纱,长长的黑发过膝盖,头戴金色的鹤形发簪,双足上戴有白玉脚链,她看李向自己走来便上前扶住了他,“攸枷那边有允汐在保护,你不用这么担心的”。

(注:毕方,中国上古神兽,型状如鹤,一足,有红色的纹和白喙,跟朱雀、凤凰为一系)。

“攸枷”,看见茧里的攸枷,李大喊着,情绪激动让伤口又渗出了丝丝血迹。

毕方责备道,“你看你,总是这样,你即使着急也于事无补啊,快些把身体养好去攸枷身边保护她不是更好”。

“还有雪芝甘露吗?再给我喝点”。

“你身为人类不能常喝,只要你不再心浮气躁,身体慢慢会康复的,走吧,我送你回房”。

李被毕方搀扶着向外走去,他频频回头望着水晶球,心中甚是担心攸枷的安危。

精灵珠帮攸枷恢复了体力,攸枷这才有力qì

拿起飘带,从茧内开始攻击,同一时间从外界也传来一片电击,非常厚的大茧一分而二。

“杨”,攸枷有些激动的喊着。

“你没事吧”?

“没事”,还来不及叙旧,攸枷便注意到了周围,这是尸腐鸟的巢穴,整个洞内黑压压的一片尸腐鸟。

攸枷倒吸了口气,这又将是一场激战,杨说道,“虽然那个茧很恶心,但你还是先回茧里,这样安全些”。

212. 第211章 各处神兽

“不,我参加战斗”,攸枷拒绝着杨的好意,将恶心的烂肠子捆到了腰上。

“攸枷”,杨皱起了眉头,露出了无限心疼的目光。

“放心吧”,攸枷观察着洞内,茧都悬挂在天花板上,彼此之间用肠子连接,“现在我不能飞,用这个代替飞翔的话,我的飘带能发挥更大作用”。

“不用”,杨紧拉住了攸枷,面色严肃,语气低沉的说着,“我马上就能战斗完,我战斗给你看,夔”。

夔,“知dào

”。

只见夔吐着洪水,杨在同一时间将嗜血双钩插进了水里,眼前顿时火光四射,惊起一片惊魂。

(注:嗜血双钩,蓝色钻石所铸,双钩的护手上有白色的绒毛,双钩相碰会出现闪电,可以召唤夔)。

攸枷微笑着,凤凰、麒麟还真是灵兽,每次都派最合适的人来帮她解围,此时大战众群鸟,还是有很多漏网之鱼向她飞来,攸枷拉了拉肠子,感觉肠子的确牢固,她这才放手一搏。

能够飞翔的攸枷,飘带的范围也变大,一会儿功夫就消灭了大量的尸腐鸟,剩下的尸腐鸟自知不敌,纷纷向洞穴外飞去,连自己的巢穴也放qì



“我带你下去吧”,杨紧皱着眉头替攸枷解着肠子,发自内心的钦佩她,想不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会有如此的胆识。

巢穴内充满了浓郁的尸腐味,杨只想快些带攸枷离开,快走到洞口攸枷停下了脚步,“我感觉有谁在这儿”。

“谁”?杨警觉的问着攸枷。

攸枷回过了头,“是我们自己人,但我不知dào

是谁”。

杨望向了夔,“你感觉到了吗”?

夔摇了摇头,“没有,天殛山有结界限制了我的感知,或许攸枷的灵力更强,所以她能感觉到”。

闭着眼睛感觉的攸枷睁开了眼睛,指向了众多茧中的一个,“那里”。

杨飞身跃起,举起嗜血双钩,将肠茧一分为二,“维德”,杨惊叫着,探了探他的气息,维德还有救。

夔飞到杨的身边,“快把维德抱出去吧,让他呼吸点新鲜空气”。

草坪上,维德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啊!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在肠茧里,幸好你还没死”,杨后怕的言语。

维德一下坐了起来,“犼呢”?

“它没事”,夔给犼运着神气,犼也睁开了眼睛。

犼,“天殛山的怪物太厉害,我们的神力根本招架不住”。

夔,“是啊,现在我们聚在一起就一起对抗,等找到全部的人,我们的胜算会大很多”。

犼,“恩

,维德,怎么样,恢复了吗”?

维德,“恢复了,我们上路吧”。

攸枷急忙抚着维德,“再休息会儿吧,看你脸色还很苍白”。

维德轻按上了攸枷的手,“没关系的,我们抓紧时间赶路,说不定其他人已经到了天山”。

杨,“是啊,攸枷,我们还是赶路要紧,维德现在还不是很有精神,我来背他”。

维德,“不用了”。

“来吧”,杨伸出了手。

毕方紧咬上了嘴唇,“想不到黑邪魔这么快就改变了策略”。

“干脆我飞出去告sù

攸枷那个维德是假的”,朱雀心里也很着急。

“不,朱雀,外面太危险,你不能出去”,毕方将目光从水晶球上移向了朱雀,“这样吧,我送你离开天殛山,让你去通知凤凰”。

“不行风华,那样你会大伤元气的”,朱雀拍着翅膀拒绝着。

“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我已经被困在隆桦殿不能出去,再不做点什么,这一届的女王也无法打败黑邪魔”。

“但是那样你很有可能会被打回原型”。

“或许不会”,风华绝美的笑了笑,“朱雀,如果我们能打败黑邪魔,你也能恢复人形了”。

“我真不是很敢赌,不想上古的噩梦重演”。

“我们就赌这一回吧,或许我们能赢”。

朱雀紧闭着嘴巴,良久才点了点头。

“风华绝代,傲宇苍穹”,风华翩翩起舞,甩出水袖画出了阵法,蓝色的六角星阵随即点燃,蓝色的火焰冉冉燃烧,阵里的朱雀拍打着翅膀瞬间消失。

眼看成功风华再次露出美丽的笑容,随即倒在了地上口吐鲜血,此时赶来的李慌忙的甩掉拐杖奔向了她。

“风华你怎么了?怎么受这么重的伤”?边说边扶起了毕方。

“雪芝甘露,去给我拿雪芝甘露”。

“好,你撑着点,我这就去拿”,腿脚还没好的李不顾疼痛的向外跑去。

再次抱起风华,将雪芝甘露喂给她喝,风华又是一口血喷出,顿时昏了过去。

“风华,风华,你醒醒,醒醒”,该怎么办?李完全慌了神,紧咬牙根,心一做狠,拿起玉瓶喝起甘露,再将甘露一滴一滴的喂进了风华的嘴里。

“音战士怎么样了”?英招问着侍女。

(注:英招,中国上古神兽,人面马身,有虎纹,生鸟翼,声音如榴,号称是替天帝看花园的神,英招参加过几百次征伐邪神恶神的许多战争,是保护世代和平的保护神之一,也是百花之神的朋友)。

“刚喝完寒桃甘露,现在已经睡下了”。

“恩,你下去吧”!

走进金的室内,英招坐在床边把上了金的脉搏,金一下睁开了眼睛,英招浅笑的问道,“你还没睡”。

“攸枷怎么样了”?

“现在没有问题,黑邪魔改变了策略,派了假的维德去攸枷身边,风华已经送朱雀离开天殛山去通知凤凰了,放心吧,凤凰马上会派别的战士来保护攸枷”。

金无力的看向了蚊帐顶端,“如果我没受这么重的伤就好了”。

“别想太多了,休息吧,这样身体能好的快些”。

“谢谢你”。

“呵”,英招微笑的帮金放下了蚊帐。

坐在轮椅上的风看着眼前的各色芙蓉,陷入一片沉思,真不知dào

凤凰派维德进来后会发生什么事,他十分的担忧。

夫诸抚上风的肩膀,“在想什么呢”?

(注:夫诸,中国上古神兽,样子像白鹿,四角,是兆水之兽)。

“呵,没想什么,看你庭院里的花开的好漂亮”。

“你现在的身体正在康复,我推你进去吧,小心不要着凉”。

“好的,谢谢了”。

“呵,没什么”。

213. 第212章 锁霜锤

在池塘边洗完脸的攸枷转过头吓了一跳,“呵,维德,你站在我身后干什么”?

维德淡笑的举起了匕首,攸枷的飘带本能反应的保护着主人,攸枷急忙退后,“维德,你怎么了”?

“攸枷,他是假的”,真维德边说边拿着锁霜锤劈了过来。

(注:锁霜锤,紫色钻石所铸,锤柄可以伸缩,锤头两边分别是大锤和尖矛,大锤可伸缩,尖矛可旋转,护手上镶了各种颜色的钻石,旋转锁霜锤的护手会出现沙尘暴,可以召唤犼)。

此时杨也赶到,将攸枷护在了身后,“怎么会有两个维德”?

“不知dào

”,攸枷紧皱眉头的看着眼前,“跟我们在一起的维德刚才想杀我”。

夔,“他们俩的气息一模一样,犼的气息也一模一样”。

攸枷,“以前复制人穿了黑色的披风,现在却没有”。

“我真不知dào

该帮哪个”,杨捏紧了嗜血双钩。

真维德大喊着,“黑邪魔改变了策略,跟着你们的维德是假的,我才是真的,朱雀通知了凤凰,凤凰才派我来”。

攸枷,“朱雀现在怎么样”?

维德,“它已经回到了隆桦殿”。

“好,既然知dào

真假那我来帮你”,杨刚踏步,面前就一道电闪。

假杨同样拿着嗜血双钩站在了空中,“你的对手是我”。

杨,“呵,我的复制品终于出现了,维德,我一会儿再帮你”。

维德,“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攸枷拿着飘带想去帮维德,一群毒蜂向她飞来,攸枷边与群蜂对战边说着,“犼,你会火攻,我来打复制犼,你来打毒蜂”。

犼,“不行,对方跟我一样有神力,你打不赢的,快找地方躲”。

毒蜂的毒液吐向地面,地上马上腐蚀,即使用飞舞九天都不一定躲的过去,现在只能撤tuì

,“我在前面等你们”,攸枷大喊着。

“好”,几人同时回答。

攸枷挥舞着一根飘带,让飘带缠上树干,她借着飘带的动力向猴子一般的迅速离开了茂密的树林,眼前是一片草原,再没有树木,她该怎么办?攸枷极力思考着。

突然一大群精灵向攸枷飞来,攸枷睁大了眼睛,腹背受敌,这下该怎么打?攸枷正想硬着头皮上时,只见精灵越过她,攻击着她身后的群蜂。

“难道它们是来帮我的”?攸枷自语着,很快群蜂仓皇而逃。

一只金色的精灵飞向了攸枷,“女王,请先到城堡去避难吧,毒蜂还会来的”。

“可是我说好在这儿等我的朋友”。

“我们会通知土战士和沙战士,请进城堡吧女王”。

攸枷又听到嗡嗡声,看来毒蜂真的又来了,攸枷放下了飘带,落到了地上,“走吧”。

被绿油油的藤蔓包围着的古堡,金色精灵在前面带路,其他绿色的精灵都恭敬的站到了走廊的两边。

打开一个庄严的大门,雅典娜女神转过了身,“女王陛下”。

(注:雅典娜,希腊智慧女神,金棕色的头发,明亮而硕大的灰眼睛,戴着头盔,身穿铠甲,右手持矛或胜利女神像,左手拿着一面镶着蛇发女妖美杜莎的羊皮盾,肩膀上停着一只猫头鹰,猫头鹰是雅典娜的圣鸟,此小说中是星兽)。

攸枷看雅典娜恭敬的半跪,她急忙走上前搀扶起雅典娜,“不用这么客气,我只是来避难的”。

“女王陛下,现在整座天殛山都不安全,这里也不例外,我身为胜利女神也不能踏出这片草原半步”,雅典娜边说边拉着攸枷坐到了桌前。

“我明白,这一路我看到了很多,站在白邪魔这边的人基本都有地方限制”。

美杜莎将茶端了上来,攸枷有点被吓到,美杜莎有些慌张的用手遮住了头,“我知dào

我头上的众蛇会吓到女王陛下,所以特别裹了纱巾,女王果然是好眼力,这样还是能看出来”。

(注:美杜莎,希腊神话,满头蛇发,长有獠牙,全身是蛇的鳞片,蛇尾,此小说中是妖兽)。

“哦,可能蝶月面纱发挥了作用吧,它能解除幻术”,话音刚落,攸枷身体里的白灵珠就在不停的闪烁光芒,众人都望上了攸枷的身体。

只见白灵珠托着九天乾坤镜飘出了身体,攸枷意会的拿起了镜子问道白灵珠,“你是要我用它”?

白灵珠的光芒一闪一闪,就像在回答攸枷的问话。

“可是现在宿他们都不在,我用了也不会起效果啊”。

站在水晶球前的化蛇紧抚上水晶球,担忧的低语,“允汐,你即使在昏睡中都要保护攸枷,你的身体撑的住吗?再耗费神力,你会被打回原型的”。

白灵珠飘到镜子前,握着镜子的攸枷将力度放松了一些,只见白灵珠将镜子对准了美杜莎,镜子顿时发出一道白色的光芒。

美杜莎的蛇发就像被大风吹拂一样,渐渐的蛇消失展现出一头靓丽飘逸的黄色长发,雅典娜有些惊讶的轻捂住了嘴巴。

“白灵珠,美杜莎可以睁开眼睛吗”?白灵珠又一闪一闪,攸枷这才说道,“美杜莎,睁开眼睛吧”。

“不行,女王,谁看见我的眼睛都会变成石头”。

“没有关系的”,攸枷走向美杜莎,拉起了她的手,“睁开眼睛试试,你身上的诅咒应该已经消失了”。

“女王,我……真的可以吗”?

“恩,睁开”,美杜莎还是有些不敢,缓慢的睁着双眼,攸枷笑道,“呵,多么漂亮的眼睛啊”。

一闪一闪的白灵珠顿时失去光芒从空中掉落,攸枷更快一步的将它接住,微笑的抚摸着白灵珠,“你的职责已经完成,所以你又变安静了是吗”?白灵珠发出了微弱的光芒,攸枷温柔的言语,“睡吧,好生休息”。

化蛇向允汐的寝宫望去,含笑的说着,“龙王,好好休息吧,攸枷现在很安全”。

雅典娜急忙跪了下来,“女王果然是拯救我们的神,有如此的神力”。

美杜莎及其他众人也纷纷跪了下来。

214. 第213章 炎龙戟

攸枷忙搀扶起雅典娜,“这不是我的力量,这是允汐的力量”。

不肯起来的雅典娜继xù

说着,“假如女王身上没有强dà

的灵力,即使是由幽海龙宫的龙王允汐保护,受限的白灵珠也不会发出如此功效,女王就是拯救我们的女神”。

一股掌声由外而内,“今天这里可真热闹啊,原来是女王驾到”。

“潘多拉,你来干什么”?雅典娜将攸枷护到了身后。

(注:潘多拉,希腊神话中火神赫淮斯托斯用粘土做成的地上的第一个女人,作为对普罗米修斯盗火的惩罚送给人类的第一个女人,此小说中是妖兽)。

潘多拉笑了笑,“我奉黑邪魔大人的命令,来杀女王”,边说边拿出了潘多拉魔盒,“攸枷,如果你真是能拯救我们的女王,你就一定能通过魔盒的测试,你敢吗”?

(注:潘多拉魔盒,又称潘多拉盒子,潘多拉匣子,里面装着贪婪、虚无、诽谤、嫉妒、痛苦等等邪恶因子,惟有优秀因子‘希望’为人类带来幸福)。

“攸枷,不要听她的”,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出现,只见艾勒拿起炎龙戟,将潘多拉魔盒打落在地。

(注:炎龙戟,红色钻石所铸,戟身燃烧着黑色的火焰,可以召唤白虎)。

攸枷微拉上了挡在自己身前的艾勒,“艾勒,你也进来了”?

“是啊,我们都进来了”。

“怎么会?九九八十一难,我没经过这么多磨难,你们怎么进的来”?

“凤凰说你在天殛山吸收了很多灵力,所以通过你的灵力我们全都进的来”。

“哦,是这样”,攸枷又望向了潘多拉。

潘多拉再道,“怎么样女王?要试吗”?

艾勒,“你是黑邪魔那边的人,竟然让攸枷进魔盒,你安的是什么心”?

“你不知dào

吧,黑邪魔身边的神兽全都住在魔盒里,攸枷,如果你能把他们救出来,那他们都会臣服你,我同样也是”。

攸枷望上了雅典娜,“真是这样吗”?

雅典娜紧皱眉头,微侧了下头,“恩”。

白虎开口了,“难怪连凤凰、麒麟都感应不到他们的气息,原来是躲在了那里面”。

潘多拉,“攸枷,要进去吗”?

站在攸枷前面的艾勒急忙转身拉上了攸枷,再次问道潘多拉,“如果进去了不能降伏他们会怎么样”?

雅典娜将眉头皱的更紧,“永远出不来”。

艾勒,“现实生活中”?

雅典娜,“会死”。

这玩笑开大了,艾勒将攸枷的手捏了更紧了一分,“攸枷,不要去,太冒险,等跟凤凰、麒麟汇合,我们一定能打败黑邪魔的”。

攸枷感觉胸口一阵阵的发烫,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声音,“攸枷,我是大天使,我在潘多拉魔盒里,你来找我吧”。

“天使”,攸枷重复着,额头上的‘梦’字显现。

潘多拉拿着魔盒走到了攸枷的面前,“要进去吗”?

攸枷摸向了魔盒,“我能感觉到天使的气息,我要进魔盒”。

潘多拉一下跪了下来,诚恳的望上了攸枷,“女王,希望你能解救众生,我们并不全臣服于黑邪魔,请你把他们救出来吧”。

“我会的”,攸枷面色严肃的扶起了潘多拉,这真是一场生死战,如果她失败,她真希望波文和宿能在镜子中找到她的轮回,能再来她的身边。

潘多拉恭敬的打开了盒子,里面空空如也,攸枷一下被吸了进去,盒子顿时关闭,紧跟攸枷脚步的艾勒大喊着,“攸枷”。

潘多拉,“你虽然是雨战士,但魔盒拒绝你进入,我们安心等她出来吧”。

各个面色凝重,紧盯着这个潘多拉魔盒。

一串光束包围着自己,攸枷明白自己已经进了潘多拉魔盒,慢慢的落到了地上,攸枷抬头看向了天空,虽然只是盒子,却跟外面是一样的景色,蔚蓝的天空,高照的太阳。

远处有一座耸入云层的高山,高山的顶端漂浮着白云,攸枷微吸着气息,这样的高山怎么爬的完?现在的她也不能飞。

攸枷提了提自己的飘带,怎么连飘带都没有感觉,她的心里一下紧张了起来,难道在魔盒里她的装备全都不能用?那该怎么办?攸枷很是担心的望着远方,眼下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了。

山前有一个鸟居,鸟居上的匾额写着‘天山’,鸟居之上是一道又宽又长的楼梯,彷如天堂的阶梯。

(注:鸟居,一种类似于中国牌坊的日式建筑,常设于通向神社的大道上或神社周围的木栅栏处,主要用以区分神域与人类所居住的世俗界,算是一种结界,代表神域的入口,可以将它视为一种门)。

“就是这里了,天山”,攸枷自言自语的说着。

“攸枷”,爱子的声音老远就传来。

刚准bèi

登上天梯的攸枷回过了头,有些惊讶,“爱子,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也进潘多拉魔盒了”?

“我是你的木战士,当然要进来保护你”。

攸枷微笑着,心里有了无限的安全感。

进入鸟居,踏上天梯便是另外一番景色,清山绿水,风景如画,神兽在山端自由的飞翔与嬉戏。

攸枷不由的露出了笑容,“走吧”,她很喜欢这个地方,之前的担忧与不安一扫而空,似乎这个任务并不是太艰难,攸枷从心底升出了信心。

没登两步便是寒风凛冽,攸枷不停的打着喷嚏,“怎么回事?刚才还很是大太阳,怎么越走越冷”?

“攸枷”,爱子指着前面的山洞,“我们先进去避避寒吧,等这场暴风雪过了我们再走,你的天之云衣完全不起作用了”。

“好吧”,攸枷又打了几个喷嚏,边走边说着,“幸好你的军戎服还没失去功效,有你在我身边,我会安心很多”。

爱子乐呵呵的拿起了昆藤扇,“放心吧,有我在你身边,保你安全”。

(注:昆藤扇,大红色,吊坠是深海里的万年珍珠,护手是玫瑰色的钻石做成,扇身是凤凰的羽毛,挥舞扇子可以长出参天大树,立即开花,花粉里面有毒,会让人产生幻觉,可以召唤白泽)。

215. 第214章 天山

进了山洞就感觉很暖和,攸枷一眼就注意到眼前的人,只见允汐正坐在火堆前烤着火,他见到攸枷急忙走上前,“攸枷,你怎么会在这里”?

攸枷也非常吃惊,“你呢?你不是在龙宫吗”?

“我被潘多拉魔盒吸了进来,你呢”?

“我是自愿进来的”。

“自愿”,允汐紧拉上攸枷,“这里这么危险,你居然自愿”。

“不用担心,我是来解救这里的神兽的”。

爱子的神兽白泽说道,“爱子,我感觉我的同伴在召唤我,我们去看看吧”。

爱子,“好啊”。

攸枷忙道,“我也去”。

白泽,“你不能去的,我的族人设了结界,你进不去,攸枷,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吧”。

攸枷,“那你们小心点,快点回来”。

“好”,爱子微笑的挥了挥手,跟白泽离去。

没两分钟天色就暗了下来,允汐按上了攸枷的肩膀,“太晚了,爱子她们应该在族里休息了,我们也就寝吧”。

攸枷望着黑暗的天空深皱起了眉头,“潘多拉魔盒果然是魔盒,四季太反常,连时间都在快速的游走”。

“你不觉得累吗?你已经走了一整天”。

攸枷望着火堆摇了摇头,“我一点都不觉得,我感觉好象没过多久”。

“你真迟钝”,允汐微笑的戳了戳攸枷的头,“我们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恩”,虽然一点都不累,但还是早点入睡,明天还要忙一整天。

想是这么想,可是没有一点睡意的攸枷完全睡不着,感觉允汐起身靠向了她,慢慢的将她拥入怀中,攸枷有些难为情的僵硬着身体。

“攸枷,你睡着了吗”?允汐温柔的问着,手准bèi

伸向攸枷的体内却被弹了回来,允汐捏紧了拳头,只好老实的将手放在她的身体上。

“没有,允汐,你……是不是觉得冷”?

虽然身旁有这么大一堆篝火,可是外面冰雪漫天,允汐觉得冷也不奇怪,更何况允汐的鳞衣是这般的冰凉刺骨,想到这一点,攸枷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上次轻轻碰了下允汐的鳞衣,她的手马上结冰,现在允汐紧紧的抱着自己,她为什么一点都不觉得冷?还觉得非常热。

“是啊”,允汐回答着,“我好冷”,边说边让攸枷转了过去。

攸枷望着允汐温柔的眼神有些想回避,只见允汐吻上了她的唇,攸枷含糊不清的说着,“允汐”。

“攸枷你好热和,知dào

为什么会这样吗”?允汐离开攸枷的唇,依旧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她,攸枷急忙摇头,允汐又道,“因为你身体里的灵珠在给你温度,攸枷,我好冷,可以把它们给我吗”?

“可以呀,如果你生病了那就麻烦了”,边说边拿着身体里的灵珠,可是灵珠怎么都不动,就像镶了铅一样,良久攸枷无奈的说着,“我拿不出来”。

“你再试试,再试试”。

“还是拿不出来”,攸枷有些气喘吁吁,“往常拿它们都很容易,一拿就能拿出来,今天却像固定在了身体里”。

“攸枷,我好冷,你再试试”。

“允汐,我抱着你吧”。

“不”,允汐的面容一下变严肃,下一秒又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攸枷,灵珠对我很重yào

,没有它们我会冷死的,你再试试,我跟你一起拿”,边说边握住攸枷的手,将她的手伸进身体里面乱捣着。

“好痛,允汐,好痛”。

朱雀的火灵珠,獬豸的精灵珠,貔貅的血灵珠,允汐的白灵珠,还有攸枷来到天殛山之后,自己孕育出来的圣灵珠。

五颗灵珠分别代表金、木、水、火、土,当圣灵珠成为完全体时便形成了一道结界,黑邪魔的人对攸枷起杀心就会被结界弹开,上次的假维德是这样,这次的假爱子也是这样,只要把灵珠拿出一颗结界就会被打散,此时假允汐的乱捣,让结界的平衡混乱,所以攸枷会痛。

“快了,就快拿出来了,攸枷,不要停”,假允汐看到了希望,结界一旦混乱到极限就会被打破。

“好痛,允汐,好痛,住手”,攸枷大力的推着允汐,已经痛的满头冒冷汗。

爱玛拿着碧玥剑向假允汐挥来,一直都戒备着的假允汐快一步的闪开,离开了攸枷的身体,本消失的假爱子也在同一时间出现。

“你没事吧攸枷,攸枷”,波文心痛的抱起了攸枷,帮她擦拭着汗水。

“哥哥,你怎么会在这儿”?攸枷有气无力的说着。

“我一直都在这儿,从我进入天殛山时就进了天山”。

“哦,爱玛呢?她也呆在天山里吗”?

“没有,她才进来”。

“哦”,攸枷说完便昏了过去。

真允汐一下瘫坐在椅子上,化蛇急忙给他递上玉琼甘露,心想着,不是允汐用神力控zhì

所有的灵珠,像这样乱捣之下早已打破结界的灵珠还是会像平常一样轻易的取出。

假维德和假爱子一路都在找机会刺杀攸枷,正因为有灵珠的保护他们才会失败,现在的假允汐隐藏着杀意,让攸枷自己把灵珠拿出来,一旦杀意wài

泄,马上就会被灵珠的结界弹开。

外来的神兽神力太弱,仅仅也只够保护主人以及自己的灵珠,要像允汐这样控zhì

全部灵珠,还是只有天殛山里的神兽才做的到。

可惜黑邪魔太强dà

,限制着所有神兽的神力,如今的允汐才会如此的劳力费心,化蛇又望上了水晶球,果然没有神兽贴身保护,在天殛山里是寸步难行,既不能适应天殛山的地方气候,战斗力也大大减弱。

化蛇由衷的佩服攸枷,近似于一个凡人竟然能走到这一步,果然是被挑选出来的女王。

允汐望着水晶球露出了笑容,“攸枷真坚强,这样的痛楚竟然能承shòu住”。

“再痛也比失去性命强,只要拿出灵珠攸枷的性命就难保”。

“真希望攸枷能顺利的找到天使,只要找到,我们的神力就能恢复了”。

“龙王,看你的脸色很差,回房休息一下吧”。

允汐摇了摇头,“不,我要呆在这里保护攸枷,在把她交给天使之前,攸枷由我来保护”。

216. 第215章 天狐

化蛇微捏了下拳头,人类的身体里只能有五颗灵珠,少一颗无法布结界,多一颗就会打破平衡,允汐发xiàn

攸枷时,她身体里的圣灵珠已经产生,如果不是有这样的限制,化蛇真想把自己的灵珠也给攸枷,自己也能出一份力来保护她。

爱玛的青龙和波文的麒麟守护在攸枷的身边,青龙帮攸枷驱散着余痛,麒麟就帮攸枷恢复着精力。

攸枷望着波文的身影,艰难的说着,“没有一点底子的哥哥,没想到现在的功夫这么厉害”。

从头就一直陪着波文的麒微笑着,“进了这里遇到了很多妖魔鬼怪,你哥哥真的很努力,一心想快些找到你保护你,他受了很多苦”。

攸枷,“我能想象出来”。

青龙也夸奖着他的爱玛,“来这里之后遇到了复制品,爱玛也受了很重的伤,幸得三角兽和天马所救,天马和三角兽还合力把我们送进了天山的天枢位”。

(注:天马,中国上古神兽,奔腾的骏马,无角无双翼,脚踩青云,形态如白犬而黑头,见人则飞,其鸣自訆[jiào])。

(注:三角兽,中国上古神兽,瑞祥之兽,头生三角)。

攸枷望了望周围,这里正是刚进来时的地方,原来她一直都未动过,攸枷缓缓的询问,“我之前是不是中了幻术”?

麒麟,“是的,是爱子的复制,你中了花毒”。

青龙紧接着说,“虽然你的装备都不怎么起作用了,但幸好你身上有灵珠,放心吧攸枷,只要你不把灵珠拿出来,灵珠会在你周围布结界的”。

攸枷,“为什么我这次拿灵珠会这么痛?是因为我在潘多拉魔盒里吗”?

麒麟,“应该是允汐在保护你”。

青龙,“允汐现在的心里一定很难受,你没有神兽护体本是凡人,正因为穿了天之云衣才会有点抵抗力,但区区凡人的抵抗力怎能跟神力相及,让你承shòu这样的痛楚,允汐心里肯定不好过”。

攸枷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允汐现在不在我身边,在我身边的话我一定会安慰他,谢谢他保护我,这点痛算不了什么”。

水晶球前的允汐轻抚上了额头,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这么好的女孩子让他保护一世都愿意。

“攸枷,好些了吗?还很痛吗”?杀死了敌人,波文急忙走过来抱上了她。

“好多了哥哥,不要这么担心”。

“先找地方让你休息一下,明晨再出发”,波文说完便将攸枷抱了起来。

“你的伤还没有痊愈,真要走吗”?天狐不甚担忧。

(注:天狐,中国上古神兽,为神巫,传说中有通天之术的仙狐,五十岁,能变化为妇人;百岁为美女,能知千里外事,善蛊魅,使人迷惑失智,千岁即与天通)。

“恩”,宿肯定着,“我是攸枷的骑士,一定要在她身边保护她,我还是她的男人,更要保护她,所以我必须走”。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你随我来”。

宿跟上仙狐的脚步来到水晶球前,仙狐一挥衣袖,水晶球呈现出天山的样貌。

仙狐又道,“天山总共分六层,每层都有结界,第一层叫银魔窟,第三层叫金魔窟,里面住的全是妖魔鬼怪,银魔窟凭你们现在的实力应该能势均力敌,但打金魔窟就十分的艰难”。

仙狐,“第二层是万兽林,神兽都住在这里,第五层是天地阁盘古所在之处,到了这一层你见不到盘古,但你只要能通过天地阁的门就能到达黄金殿,黑邪魔就在这里”。

仙狐,“天山有两个门,生门与死门,从生门进一路都是白邪魔设的白结界,你可以绕过金、银魔窟直接到达第四层荆魔宫”。

宿在心里想着,当初允汐让攸枷走的正是这条路。

仙狐,“走死门就是黑邪魔设的黑结界,整个天山都在潘多拉魔盒当中,只能从第一层硬打上去”。

宿望着水晶球开口,“如果从死门打,金魔窟上在保护黄金殿,下又可以增援银魔窟,会让我们腹背受敌”。

攸枷踏入精灵草原便到了黑邪魔的势力范围,只能由潘多拉魔盒进入,潘多拉果然不是坏人,宿觉得有些安慰。

仙狐点了点头,“到了天地阁,相冲的凤凰和麒麟其实就是一把钥匙,当你和波文的剑同时开启这扇门,这把钥匙就能把天殛山的结界打开,我们这些神兽就能恢复全部的神力”。

仙狐,“如果不打开结界就用现在的实力,我们始终无法离开各自的宫殿,神力也会受限,但无论是否打开结界,黑邪魔的实力都比我们大0。01”。

宿接话,“这就是梦魔世界这款游戏最初的规则,不是真zhèng

的玩家,无论怎样操作都差0。01,现在的黑邪魔在复制我们的实力?我们有多厉害他就有多厉害”?

“对”。

“那还是打开结界,虽然全部的神力很可怕,但你们至少可以走出去了”。

“黑白邪魔一直都在相互较量,正是白邪魔把白结界包围了整座天殛山元气大伤,黑邪魔才有机可趁把她囚禁,可即使是这样,白邪魔还是不让白结界被黑结界侵袭”。

“真是界中界,山中山,殿中殿”。

“天殛山就是这么一个地方,你看明白了吗”?

“恩,看明白了”,如果不是有白邪魔的存zài

,黑邪魔何须复制他们的实力这么麻烦,宿突然感觉黑邪魔的内心是否很寂寞。

“天山外围有九个星位,各由太上老君,太上道君,九天玄女,女娲,太白金星,太阴星君,太阳星君,武德星君,文昌帝君九个星兽把守,离我最近的是太白金星,我只能把你送到那里,你从那儿进入生门,在万兽林阻止金魔窟的妖魔鬼怪,等攸枷到了万兽林,你再跟攸枷汇合,一起打金魔宫”。

(注:九个星位就是北斗九星,分别是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星,隐藏的两颗星是洞明星和隐元星)。

(注:太白金星,中国神仙,太白金星是道教神仙中知名度最高的神之一,在普通百姓中的影响很大,现今人们对他的认识就是一位白发苍苍、表情慈祥的老人,他忠厚善良,主要职务是玉皇大帝的特使,负责传达各种命令,因而受到人们的喜爱,此小说中是星兽)。

217. 第216章 星兽

宿露出了担忧的神情,“银魔窟只有攸枷,波文和爱玛,这样是否有胜算?玉姚,你通知维德、李、杨、艾勒、汉特去帮他们”。

“不行,那样你们的实力太弱,根本不可能打的赢金魔窟”。

同样站在水晶球前的爱子大喊着,“宿,让我去吧,让我去帮攸枷”。

风也对水晶球说道,“宿,我留下来打金魔窟”。

除了攸枷,波文和爱玛三人,其余的人都站在水晶球前开始了多人会议。

波文温柔的抚摸着攸枷的头发,攸枷微笑的转过来轻言道,“哥哥怎么还不睡”?

“我睡不着,就想这么一直看着你”。

攸枷握上了波文的手,“我没事了哥哥,现在身体一点都不疼了,你不要这么担心”。

“感觉跟你分开了几个世纪,我好想你”。

“我也想哥哥”。

波文会心的笑了笑,“已经找到宿了,他被天狐所救,现在正在养伤,白天看你太痛苦没告sù

你,害pà

你情绪激动会更痛”。

攸枷微皱了下眉头,“他伤的严重吗”?

“好多了,应该快痊愈了”。

“哥哥”,攸枷紧靠向了波文的胸膛,“如果我没让哥哥进梦魔世界,哥哥就不会受伤了”。

“不,我想进来,那样就能永远跟你在一起”,波文说完就将头抚上了攸枷的额头。

攸枷小声耳语着,“哥哥,你去陪爱玛吧,我没事的”。

“这几天我都跟她在一起,现在我想陪你”。

“嗯,哥哥”,攸枷撒着娇紧搂上了波文。

波文轻拍着攸枷,“睡吧,已经很晚了”。

“恩,哥哥晚安”。

“晚完”,波文亲吻了下攸枷的额头,这才又将她紧拥入怀。

次日。

“攸枷”,艾勒的声音,只见他从天而降。

攸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你怎么进来的”?

“攸枷,你是女王,我无法像你那样从结界的正门进入,我是被女娲送进来的”。

(注:女娲,中国女神,是神话中的创世女神,女娲人首蛇身,为伏羲之妹,与伏羲兄妹相婚,以泥土造人,创造人类社会并建立婚姻制度,在伏羲去世之后代替伏羲统治部众,因世间天塌地陷,于是熔彩石以补天,斩龟足以撑天,留下了女娲补天的神话传说,此小说中是星兽)。

“结界的正门就是潘多拉魔盒”?

“恩”。

攸枷点了点头,露出了担忧的神情,“黑白邪魔共用一个身体,该怎么降伏黑邪魔呢?虽然允汐也给我说过用北斗九星阵和日月乾坤阵,双重阵法就能把黑邪魔彻底铲除,把白邪魔解救出来,但我还是害pà

发生意wài

”。

“攸枷,这个你不用担心”,爱玛安慰着她,“北斗九星阵在外围,日月乾坤阵在内圈,只要能顺利的把阵法布出来,我们就能成功”。

“黑邪魔布的黑结界真大”,攸枷望着远处的高山,跟她昨天中幻术时所看到的样子一模一样。

爱玛也望向了远方,“越往天山走,黑结界的力量就越强,所以到了精灵草原就只能由星兽送入,就像当初救我的天马和三角兽,他们也只能把我送到天枢位,由天枢位的镇守者太阴星君把我送到波文少爷身边”。

(注:太阴星君,中国神仙,太阴星君即为月神,俗称“太阴”,古人对月亮的崇拜,此小说中是星兽)。

波文有些心疼的搂上了爱玛,“真是辛苦你了,从天枢位到太阴星君的月光宫殿,中间要过一条御魂河,让你受了不少的苦”。

爱玛的脸色马上又红润,“虽然御魂河里有很多妖魔鬼怪,但能看到波文少爷安全比什么都好”。

攸枷想到了自己,当初允汐把她送到摇光位,从摇光位的起点到摇光位正中央的逐日宫殿,中间也要过一个笙蝶丛林,摇光位的镇守者太阳星君能把她从生门送入天山里,此时只能硬打,看着周围有这么多重yào

的伙伴,攸枷倍感信心十足,一定能打赢这场仗。

(注:太阳星君,中国神仙,太阳星君又称太阳公、太阳菩萨、太阳神、日神,人们把每年农历三月十九日定为太阳星君的生日,此小说中是星兽)。

艾勒再道,“相对,白邪魔要给整个天殛山布结界,所以越到天山范围,她的力量越弱”。

“好,我们一定要把白邪魔救出来”,攸枷给自己打着气,不光神兽受限,连星兽也受限,她一定要消灭黑邪魔,让大家恢复自由,不再受地方限制。

“不要太拼命了”,波文摸着攸枷的头,“我们是你的战士,这些事由我们来做吧”。

攸枷笑了笑,“我是女王,我也要保护哥哥,要保护大家”。

波文,“呵,真是倔强的小丫头”。

天山的山脚下,鸟居前的爱子挥着手,攸枷急忙跑上前,“爱子,你们也来了”?

爱子,“我被太上老君送进来的”。

(注:太上老君,中国神仙,道教创始人,被后世尊为道教的教祖与道祖,姓李,名耳,字聃,又字伯阳,老君骑牛,简称老君,老君位列至高神三清尊神之第三位,在千年中国道教的演变史中,一直担任着极为重yào

的特殊角色,此小说中是星兽)。

风,“攸枷,看到你没事实在太好了”。

一阵亲热的闲聊,开始登上天梯,麒麟的脑海里出现了九天玄女的声音,所有人已经全部到达天山。

(注:九天玄女,中国神仙,上古神话中的战神,是一个深谙军事韬略,术法神通的正义之神,此小说中是星兽)。

波文、艾勒、爱玛、爱子、风、金、攸枷七人攻打银魔窟,宿、汉特、杨、维德、李、皓轩六人守住金魔窟。

进入天山的范围便能彼此感应到对方的气息,同时还可以用水晶球相互联络。

波文的水晶球是白色、艾勒是大红色、爱玛是绿色、爱子是玫瑰红、风是黄色、金是粉红色。

汉特的水晶球是褐色、杨是蓝色、维德是紫色、李是橙色、皓轩是淡蓝色。

麒麟点了点头,张开嘴吐出了七个乒乓球大小的水晶球,将一个七彩水晶球递到了攸枷的面前。

218. 第217章 银魔宫

“这是”?攸枷还来不及问就看到水晶球发出一闪一闪的光芒。

“攸枷,听的到我说话吗?攸枷”?

“是宿”?攸枷急忙把水晶球捧到了眼前。

“太好了,能听到你的声音实在是太好了,你现在还好吗”?同样拿着七彩水晶球的宿有些激动的含上了热泪。

“很好,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

波文看着攸枷从水晶瓶倒出一颗灵丸,灵丸只有小拇指盖这么大,发着金灿灿的光芒,波文微皱起了眉头,“这个灵丹妙药吃了真管用吗”?

“恩”,攸枷边嚼着灵丸边说,“我吃一颗可以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麒麟,我可以吃吗”?

麒麟,“可以,但对你来说没什么用处”。

波文将灵丸放进嘴里轻嚼着,感觉根本不用嚼它自己就会化,“像巧克力,很甜”。

“好吃吗?哥哥要不要再来一颗”?

“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吃吧”,看着满满一瓶的灵丸做食粮对攸枷来说应该足够了,波文摸上了攸枷的头,“我们都有神兽护体可以不吃不喝,但你不同,真辛苦你了”。

“没关系,我有允汐保护我”。

坐在水晶球前的允汐轻捂上了嘴角,贴身的保护跟他这样的保护还是有很大的区别,没办法照顾这么周全,攸枷的能力也会大大削减。

“等战争结束了我真要好生感谢下允汐,帮我照顾我最重yào

的妹妹”,边说边爱怜的握上了攸枷的手。

“呵”,允汐露出了绝美的笑容。

远远又看见一个鸟居,攸枷对水晶球说道,“宿,我们到一庭魔宫了”。

(注:银魔窟的山下分五个庭,一庭魔窟在半山坡,再往上走就是二庭魔窟,依次类推,五庭之上是银魔宫,银魔宫又分五个宫殿,东、西、南、北、中银魔宫分别管理着各庭魔窟,金魔窟同理)。

“恩,小心点”。

“我知dào

”。

宿紧握水晶球望向了眼前的鸟居,山下是万兽林,山上是金魔窟,中间相隔一个戈壁滩,只要把这里守住不让金魔窟的妖魔鬼怪下去支援,攸枷的胜算就会大一些。

打开鸟居的大门,一片荒无人烟的小镇,之前的春意盎然转变成现在的秋色苍苍,攸枷有些不太适应这一处的落寞,几缕清风吹来,吹拂着满地的枯叶,攸枷望了望鸟居上的匾额,这里就是一庭魔窟。

艾勒轻声问道,“攸枷,看的清这里的气息吗?真是妖气冲天”。

“看的见,但不是很清楚”,说完攸枷身体里的白灵珠又发出一闪一闪的光芒,攸枷微笑的摸上了胸口,“允汐,谢谢你保护我,这样已经很够了”。

水晶球前的允汐微微一笑,如果没有他的神力来帮zhù

攸枷,攸枷根本就看不见这里的乌烟瘴气。

波文摸上攸枷的肩膀也露出安慰的笑容,攸枷的体温很正常,看来这里的地方气候她完全能适应。

路边蹲着一个老婆婆叫唤着,“来买胭脂啊,买胭脂水粉”。

“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找到白粉婆”,攸枷含笑的向白粉婆走去。

(注:白粉婆,日本妖怪,平时以一副和蔼可亲的老婆婆的面目出现,喜欢欺骗容貌姣好的美少女买类似胭脂的化装品涂脸,称此粉能让少女们更加白皙漂亮,但涂抹了这种白粉的少女整张面皮会脱落下来,白粉婆就将少女的面皮收为自己用)。

一买一卖,交yì

结束白粉婆便消失,一庭魔宫也出现。

走进大殿,眼前有一个很大的池塘,池塘上没有桥梁,无法通过。

爱子拿出了昆藤扇,“我送你们过去”,边说边挥舞着扇子,顿时从地上长出了粗大的树干连接到对面。

走在最后的风隐约感觉有人在拉他的脚,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只见一个穿着红色和服的女子使劲拽着他,池塘里陆续伸出了无数的手。

风的保护神兽獬豸,张开大口喷出了炽热的火焰,水中手瞬间消失不见。

风微皱着眉头,“是桥姬,我们快走吧”!一行人加快了脚步。

(注:桥姬,日本妖怪,见于《明治妖记》,是一些痴情女子的怨气,由于痴爱他人又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从桥上跳到水中自杀,如果晚上有男子过桥,就会出现,并把其引到水中溺死,如果有女子过桥,就会强行拉其入水,据说在日本女子不能轻易自杀,只能投河自杀,所以这种妖怪被称为比较可怜的妖怪)。

到达地面眼前是一个日本风格的茅舍,走在最前面的艾勒有些被吓到,这间茅舍是一个非常大的澡堂,浴池里泡着一个光身的美女。

艾勒沉住气说道,“是溺之女,大家不要靠近她,挨着墙壁走就行了”,边说边指引着众人离开。

(注:溺之女,日本妖怪,深山温泉旅店经常出没的妖怪,如果看见浴池里泡着个美女,千万不要贸然靠近,也许她站起来,你就会发xiàn

她浸在水中的部分全是骸骨)。

攸枷望着溺之女,只见她面容娇好,长发乌黑又靓丽,只是惨白的脸色看起着实吓人,特别是溺之女那双犀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们,更增加了几缕恐怖的气氛。

大家都走出茅舍,艾勒也准bèi

离去,突然溺之女腾空飞起向艾勒扑来。

艾勒拿起了炎龙戟,坐在他头上的白虎也张大了嘴巴,就在这时溺之女却消失不见,金拉住了他,“快走吧”。

“哦”,受惊吓的艾勒这才回过神来,迅速的离开了茅舍。

出了茅舍是一个庭院,鸟语花香,嫩草芬芳,几棵茂盛的樱花树随着阵阵清风飘送着片片花瓣,受惊的大伙正想找地方休整,见到这一处美景纷纷坐到了石凳上喘着粗气。

“恩,我知dào

啊,不过还是谢谢你告sù

我”。

见攸枷自言自语,波文轻声问着,“你在跟谁说话?是座敷童子吗”?

(注:座敷童子,日本妖怪,也可以作为一种神明,它会以小孩子的姿态附在家中,传说只要有座敷童子在,家族就会繁盛,如果在一起玩耍的伙伴中,你看到的明明都是熟悉的面孔,却总感觉比最开始时要多出一人,这时候多半就是它搞的鬼,座敷童子是个只能被小孩子看到身形的很老实的妖怪)。

219. 第218章 日本妖怪

“恩,座敷童子说后面还会遇到发鬼和雨女,最后就能看见酒吞童子了”。

麒麟站到了攸枷的肩上,“攸枷的心灵太纯洁,就犹如新生儿般,所以才能看见”。

攸枷,“你呢麒麟,你们神兽能看见吗”?

“能”。

爱子紧靠上了攸枷,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如果跟神兽合二为一也能看见座敷童子就好了”。

趴在爱子头上的白泽回答道,“只有像小孩般纯洁的心灵才能看见”。

“我知dào

啊,攸枷,他们长什么样子”?

攸枷伸出了手,边指边说着,“他是个小男孩,穿着绿色的和服,和服上印有月亮的图案,她是女孩子,穿着红色的和服,是星星的图案,她也是女孩子,是粉色的和服,小熊的图案,他是个男孩子,穿着紫色的和服,是枫叶的图案,她也是女孩,穿着黄色的和服,是小金鱼的图案”。

“两男三女,五个人”?波文温柔的问着。

攸枷“恩”的点了点头。

爱玛蹲在小水洼前望着奄奄一息的小家伙,“你是河童吗”?她不敢确定的问着。

(注:河童,日本妖怪,鸟头人身着有龟0壳,

头顶有一碗状的凹镜,内有满水,如其生命,水无则死,双手相通可伸缩,能以屁的力量飞天)。

河童有气无力的开口,“水,给我水”。

爱玛急忙起身,拿过了不远处花坛里的雨水,照吩咐的将水倒在了河童头顶上的盖子里,小水洼渐渐变大,随即又出现了另一只河童,爱玛再次起身。

水洼越来越大,河童也越来越多,各个都饥寒交迫,离爱玛不远的艾勒拍了拍白虎,“你能让天下雨吗”?

“我试试”,白虎张大嘴巴,天空依旧晴朗,“不行,看来只有先充足水源才能唤雨”。

艾勒点了点头,“那我去帮忙”。

风忙道,“我也去”。

坐在攸枷身边的金望着这一处站起了身,攸枷也跟着回过了头,“你们在干什么”。

艾勒大喊着,“在救河童”。

“是吗!我们也来”,攸枷起身快走。

本就打算去的金也加快了脚步。

座敷童子拉住了攸枷,“一庭魔宫很久没有下过雨了,河童都快干死了”。

“哦”!攸枷忙拉上波文,“哥哥,你能让天下雨吗”?

波文望着众河童点了点头,麒麟对天长啸,顿时狂风骤雨,水洼的水在爱玛等人的浇灌下已经变成一个小水沟,此时接到雨水,水沟迅速扩大,很快变成一个大湖,不大也不小的庭院瞬间又增加了几处美丽的景色。

金色的河童游上岸鞠着躬,“谢谢你们,人间来的旅人”。

庭院之后有一处长廊,众人纷纷跑进来避雨。

“快擦干,不要感冒了”,波文挽起长袍擦拭完攸枷又来擦拭爱玛。

爱玛温柔的看着波文,“你也是,别感冒了”。

“喂,你们俩也太情意绵绵了吧,跟神兽合二为一,怎么会受寒气的侵袭”,风调侃的笑道。

爱子拉了拉身旁的爱玛,爱玛这才注意到走廊上飘立着一个人头,爱玛低声言语,“是发鬼”,这时大伙都注意到此处,刚才进来时明明没有这个东西。

(注:发鬼,日本妖怪,用毛发缠住人的脖子,将人勒死)。

波文小声的说,“不要说话,轻轻走”,大家小心又谨慎的从发鬼身边经过。

“人间来的漂亮女孩们,怎么不说一句话就走呢”?发鬼边说边转过了微笑的头颅,含笑的面容瞬间退却露出了狰狞的目光,本只到半空的头发霎时变长,同一时间爱子挥舞着昆藤扇,头发与藤蔓互相缠绕。

金弹起了天鱼琴,发鬼痛苦的嘶吼,消失不见。

攸枷刚走出长廊就被一个东西砸到,她一看是个血淋淋的人脑袋顿时毛骨悚然,飘在空中的黑冢发出了阴森恐怖的笑声。

(注:黑冢,又叫窃尸鬼,日本妖怪,是一个活动在坟地里的鬼,它会把刚刚死去不久的人的尸体偷出来送到其他家里吓人,是一个喜欢恶作剧的鬼,有时候又会只砍下尸体的某个部位,所以也有人叫它解尸鬼)。

气急败坏的波文拿起了傲天剑,黑冢快速的飞走,天空中依旧下着大雨,很快就把攸枷沾血的肩膀给清洗干净。

一个白衣女子撑着红色的油纸伞向大伙走来,金开口,“是雨女”。

(注:雨女,日本妖怪,雨中女子会永远跟着向自己微笑示意共用雨伞的男子,男子会因一直生活在潮湿环境中难以抵挡湿气死去,雨女与美男子发生关系后发xiàn

不是丈夫就杀死对方又开始漫无目的的寻找,中国的雨女是巫山神女)。

众人马上面无表情就当没看见她,雨女走进人群拉住了波文,波文紧皱眉头低沉的言语,“干什么”?

“你随我来”,雨女温柔的回答,将手握的更紧了些。

“去哪儿”?波文问着,大家纷纷拿起了武器。

雨女依旧很温和,“去救一个人,我的力qì

太弱,拉不起他”。

“你放手,我自己走”,雨女一听这话乖乖的放开了手。

随着雨女的引领很快便来到了悬崖边,貔貅开口,“是累”。

(注:累,日本妖怪,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少女阿菊忽然被幽灵附体,道出了十几年前的一椿秘闻。原来这个附身幽灵不是别人,正是阿菊已故的母亲——累。累是一个相貌与阿岩不相上下的丑女,他的丈夫为了抛弃她,把她骗到山上,推下了悬崖。这场谋杀被掩盖了十几年,累一直在死亡的痛苦与憎恨中煎熬着。后来在一位法师的帮zhù

下终于获得了解脱。累走了,但阿菊的病并没有好。在几十年前,村里有一个天生残疾的少年,狠心的父母为了丢掉这个包袱,把他推到河里淹死了。这些被最可信赖的亲人谋杀的人好可怜呀!他们的怨恨是很难消除的)。

累紧抓松土上的枯草,悲伤的喊着,“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波文忙蹲了下来,“抓住我”,攸枷一行人有的人观望,有的人帮忙,有的人戒备。

一个累被救了上来,又出现了四个累,纷纷喊着“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220. 第219章 酒吞童子

人越来越多,爱子索性挥舞着昆藤扇,“抓住木条”,轻轻一挥,众累便都拉了上来,雨女也站在一旁极力感谢着。

攸枷见状总算松了口气望向另一头,麒麟轻声说着,“那是人面树”。

(注:人面树,日本妖怪,《野史》中记载,江户时期一男子心爱的恋人死了,痛不欲生,结果听信邪鬼之言,将女子之首种入屋内后院,四十九日后长出一树,百日之后树上开花,一年后长出果实,皆为女子之人面,结果招致官府围剿妖树,最后男子与人面树一起在烈火中消逝,可歌可泣)。

攸枷走向了哭泣的男子,良久才开口,“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吧”!

男子睁着一双泪眼望着攸枷,“我明白,可我就是停止不了悲伤,心爱的人离开怎能节哀,已生无可恋”。

攸枷同情的蹲了下来,“你俩都已在大火中死去,灵魂已经在一起了”。

“还没有”,男子悲伤的望着人面树,“她还是果实,还是没有变成灵魂,我还是无法触摸到真zhèng

的她,为什么我们如此相爱,却注定要分开呢”?

给众人超度完的风走了过来,轻声的说着,“我帮你们超度吧,那样你们就能真zhèng

的在一起了”。

“真的吗”?

“恩,真的,灵魂飞天便成佛,你们转生就在一起了”。

“谢谢,谢谢高僧”,男子抱着人面果实跪了下来磕着头,“谢谢人间的旅人”。

“不要这样”,风急忙扶起了男子,“我用幽冥法杖超度你们,你们转世就能在一起,但我只能维系你们三生缘,三生之后你们是否还能在一起就看你们的造化”。

“我跟她一定会好好经营感情,一定会延续下去”。

“好、好”。

“这是最后一关了,酒吞童子”,波文深吸着气息,众人点了点头,都捏紧了武器。

进入一个园林门,一望无际的花丛中坐着一个美男子,石凳上的酒吞童子微笑的开口,“你们想通过这里吗?旅人们”。

(注:酒吞童子,日本妖怪,喜欢饮血,强硕的身躯,身长六米,虎背熊腰,血红的面部,近秃的头顶有着几撮凌乱的短发,头有五个犄角,并号有15只眼睛,穿着格子织物的外衣,腰间系着野兽皮,在人间为害时就化成英俊的少年)。

“当然了”,艾勒将炎龙戟背到身后,面色威严的回答着。

酒吞童子又道,“给你们两个选择,把女王的血液献给我,或是靠武力通过,你们选什么”。

“还用问吗”,风紧捏着幽冥法杖,“如果只有这两个选择,那我们就硬闯”。

“好吧,我成全你们”,酒吞童子站了起来,同一时间他的左右出现了一男一女,“看你们能否打赢我们三大妖怪”。

酒吞童子瞬间变身,美丽的女人也变身成九尾狐,同样俊逸的男人变成了大天狗,话音刚落,他们三个妖怪便扑了过来。

(注:酒吞童子是百鬼之王,与九尾狐、大天狗,同称为日本最厉害的三大妖怪)。

“怎么回事?为什么身体动不了”?波文已经拿着傲天剑准bèi

迎战,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却无法动弹。

“是结界”,麒麟快速回答着,触碰着结界壁。

同一时间其他神兽也是如此,波文这才看见自己与麒麟被包围在一个蓝紫色的结界里,“攸枷,快跑”,波文大喊着。

爱玛拿起碧玥剑使劲砍着结界,结界没有丝毫的变化,“碧花残月”,爱玛挥舞着招式让碧玥剑发出了水攻。

(注:碧花残月,身体周围会出现六个水球,水球越过人的身体汇集在一起,汇集的水球像喷泉一样向外喷出)。

青龙急忙吐出大火跟水抵消,“没用的爱玛,不要这么慌张,我们的力量在天殛山本来就受限制,现在来到天山更是弱到极点”。

“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大小姐被攻击”?爱玛紧咬着牙根抚上了结界。

六名战士全被结界包围,惟独攸枷没有,九尾狐和大天狗站在空中并未动弹,变成巨怪的酒吞童子拿着大刀向攸枷劈来。

(注:九尾狐,日本妖怪,又名玉藻前,玉藻前又被称为是「三国传来之金毛九尾狐」。所谓的三国是指中国,印度和日本,大概是这妖狐曾经把这三国的文明搞得鸡犬不宁,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称号吧)。

攸枷急忙拿着飘带抵挡大刀的攻击,水晶球前的允汐也发挥着神力。

化蛇抚着椅子扶手跪了下来,“龙王,住手吧,你不能再消耗神力了”。

“不,我一定要救攸枷”,允汐任由嘴角的血液流淌,依旧运行着丹田里的气息。

攸枷身体里的白灵珠发挥到了最大的力量,整个白色光环笼罩着她,在这抹光辉的攻势下,酒吞童子渐渐变回了人形。

攸枷身体里的金色圣灵珠开始运转,她手上的飘带中慢慢呈现出来一把金色的剑,圣剑。

(注:圣剑,黄金所铸,剑身镶嵌着各色钻石,此剑修liàn

完成可发动镜花水月)。

(注:圣灵珠,攸枷的灵力自己孕育出的灵珠)。

美男子酒吞童子的嘴角透着一丝笑容,一直站着没动的九尾狐和大天狗分别散发着白色和黄色的气体,攸枷顿时昏了过去。

(注:大天狗,日本妖怪,身材高大、穿着修验僧服和高齿木屐、长有翅膀、红脸、大长鼻子、手持羽扇、宝槌,居住深山之中,具有令人难以想象的怪力和超能力)。

酒吞童子一把抱住了攸枷,这才对众人说道,“想救女王,就打完五魔宫吧”!说完三大妖怪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空中。

众人大喊着“攸枷”,允汐也抚上了眼前的水晶球,大喊了一声便昏了过去。

酒吞童子消失,花海狂风骤起,眼前出现了云梯。

结界消失,波文体内的水晶球传来了宿的声音,“攸枷怎么了?为什么她的气息消失了”?

波文站在原地呆呆的沉默不语,风拿起自己的水晶球低沉的说道,“攸枷被酒吞童子抓走了”。

221. 第220章 喋血丸

“什么”!宿大惊着,又是一挥,狂砍着眼前的猫又。

(注:猫又,日本妖怪,两条尾巴的黑猫,耳朵大而尖,牙齿为双面锯齿型,能直立行走)。

“那你们有没有事”?汉特的声音。

艾勒,“我们都没事,只是攸枷被抓走了,你们那边怎么样”?

维德,“有好多怪物,各个都是又大又凶猛”。

“哥哥,你快去救她,我把这边打完了就过来”,宿说完像发疯似的刺杀着人肉雀。

(注:人肉雀,日本妖怪,传说有一种鸟,会把蛋下在人的身上,这种鸟的蛋比人的毛孔还小,当它出生后就把人的内脏做食物,最后吃空才飞出人体,这就是入内雀,另外有种说法是有人长成了雀,被以为是妖怪)。

“不”,波文一下回过神来,“你们守住金魔宫出口,不要让一个怪物下来,攸枷由我来救”。

“波文,拜托你了,一定要把攸枷救出来,失去她,失去我们任何一个战士,这场仗即使打赢都毫无意义”,皓轩用冰魂锁链攻击着魑魅魍魉,梼杌也发起了水攻。

(注:魑魅魍魉,日本妖怪,高大、红身、尖耳、头长角,在荒野无人的深山,山下四野又多古老的森林,走长途的人,尤其是走夜路的,常常遇上山魈鬼怪,魑魅魍魉都是木、石、禽、兽变的)。

“哥哥,拜托你了”,宿咬紧了牙根,挥舞着赤夜剑,与凤凰一起燃烧着炽热的火焰,络新妇惨叫着化为了灰烬,又一拨络新妇冲上前来吐着蜘蛛网,杀死一群络新妇,又有新的一群扑了上来,简直没完没了。

(注:络新妇,日本妖怪,蜘蛛变为人形,诱0惑男子,当男子被诱0惑后3日的子时,会被其取走首级食用;《百鬼夜行》中称为新妇罗,是极危险的妖怪)。

“恩,我一定把她救出来”,波文说完紧紧捏住了傲天剑。

“通告所有神兽”,是酒吞童子的声音,众神兽瞬间感受到他的气息。

凤凰开口,“你是我们这边的人”?

酒吞童子,“是的,接下来的战斗会很激烈,我也需yào

攸枷的圣血,所以先把她带走,十二战士的灵力都已成熟,需yào

发挥到最大限度与魔宫融合,军戎服才能成为完整体,不知dào

这种情急时分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就以担忧攸枷的心情做起点来设限,所以我才用魔力跟你们通话”。

白虎,“跟战士合二为一会心灵相通,你用魔力连接我们的神力就能避免被人类听到”。

酒吞童子,“是的,我只是想告sù

你们不要担心攸枷,打完五庭时我和攸枷会在东银魔殿等你们”。

“明白了”,玄武开口,“攸枷一直没有神兽贴身保护,身为人类的身体极其虚弱,也需yào

一段时间休养”。

酒吞童子,“跟她对战时我就感觉到了,现在的攸枷全靠灵力在支撑身体,如果她在现实世界醒来会马上休克,放心吧,我会好生照顾她”。

麒麟,“恩,我们也该起程了”。

通话结束,青龙招呼着众人,这时大家才向二庭银魔宫的大门走去,突然又是狂风大作,波文等人脚下出现了一个深坑,没有任何预兆便深深的跌入了深渊。

同一时间宿等人对抗的妖魔鬼怪瞬间消失在空气中,他们也纷纷跌进了深渊。

“这样的攻击总算没有白费,情急之下的攸枷才能让身体里的灵力发挥到最大,现在总算跟银魔宫的魔力相融了”,走在左边的九尾狐微笑的说着。

右边的大天狗接道,“力量融合诞生出圣剑,等到完全跟魔宫融合诞出别的装备,天之云衣就算完整了”。

九尾狐将双手背向了头,“我真觉得天山里的我们可怜,别的神兽都有了血液,连九个星位的守护星兽都复活,惟独我们只有灵魂与肉身却没有血,这让我们的战斗力大大减弱”。

大天狗淡淡的言语,“即使是这样对于现状来说我们也是最强的,谁让黑邪魔回来这么快,在冰战士波文的梦里多呆会儿多好,那样白邪魔就能给我们血液,别人都给了,轮到我们就没时间了”。

“喂,喋血丸,你说攸枷愿意把圣血给我们吗”?九尾狐望向了酒吞童子喋血丸。

喋血丸低声的回答着,“应该会吧,我们毕竟是白邪魔的人”。

九尾狐,“可是我们却要做坏人,要去攻击攸枷”。

大天狗,“不这样做大家都无法跟魔宫融合,穿着残缺的军戎服将来肯定打不过黑邪魔”。

九尾狐,“喋血丸,你怎么不说话?我看你今天很沉默”。

“我担心攸枷,身为人类的她把圣血给我们,失血过多她会受不了”。

“不是有血灵芝吗,可以快速补血,只不过要昏睡几天”。

喋血丸望上了怀里的攸枷,这样美丽的人类是否受得了他嗜血时的疼痛?还有攸枷本身的身体虚弱,喋血丸边想边向楼梯上走去,他所到之处的楼梯两边随即自燃着蓝紫色的狐火。

(注:狐火,日本妖怪,成精的狐狸妖怪都会的妖术,以狐狸姿态时从尾巴发出,以人姿态时从指尖发出,但都是些唬人的障眼法而已,狐火即是鬼火)。

攸枷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你醒了”,喋血丸温柔的问着。

“我听到你们的谈话了,原来你不是真的想杀我”。

喋血丸笑了笑,“才诞出圣剑的你很虚弱,再睡会儿吧”。

“我们这是去哪儿”?

“东银魔殿,你瞧,就在眼前”。

攸枷望向楼梯之上的宏伟建筑,缓缓的又闭上了双眼。

再睁开眼睛,只见身边的喋血丸直直的注视着她,攸枷轻声的开口,“我睡了多久”?

“两天一夜”,攸枷望上窗外,满天的星斗,“你一直都在这儿吗”?昏昏沉沉的几次睁眼,都看见喋血丸守在她身边。

“恩,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攸枷想坐起来,喋血丸急忙坐到床边将她搂入怀中,攸枷又道,“我哥哥呢?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跟你一样在昏睡”。

“什么意思”?攸枷紧注视上喋血丸。

222. 第221章 灵力

“梦魔世界本来是款游戏,这个游戏有个随机的设置叫虚幻仙境,假如玩家偷懒导致战斗值很低的话这个设置就会启动,现在就是启动了这个设置,你哥哥他们都在沉睡中补充精气血,补充完就好了”。

“有危险吗”?

喋血丸沉默了几秒,快速的回答,“没有危险”。

不想告sù

攸枷实话,免得她担心,原来的设置的确如此,但经过黑邪魔的改动会发生事件,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会真的死去,白邪魔为了预防这一点就加了别的保护,靠人类的灵力添加装备就是其中一种。

未来世界为了让这款游戏畅销,设的这个随机的设置就是外挂,但即使修改游戏值都比邪魔少0。01分,这关键的0。01分无论是黑白邪魔,还是梦魔身体里的科学家都无法改变,这已经是终极设置,倘若玩家认真打这款游戏不进入虚幻仙境就不存zài

这个值,进入虚幻仙境能否打赢邪魔是随机。

(注:外挂,游戏当中的作弊)。

攸枷总算放下心来,“允汐他们能从水晶球里知dào

我吗?知dào

我是安全的”?

“不知dào

,允汐虽然在保护你,但他的神力无法渗进银魔殿”。

“那他们现在一定很担心我”,喋血丸沉默不语的看着攸枷,半晌攸枷再道,“你说要嗜我的血,我该怎么做”。

“你真的愿意把血给我们吗?我喝你的血你会很痛”。

“我既然是梦魔世界的女王就该尽点力,没有关系的”。

“呵”,喋血丸温柔的笑了笑,抱起攸枷走向了冰玉阁。

雪女端着玉碗走了进来,攸枷望着碗里的血灵芝就像鲜红的血液,喋血丸将攸枷抱的更紧了些,“这是血灵芝,它能帮你减轻疼痛,也能帮你恢复血气,这样在我嗜血的时候你不会昏厥”。

(注:雪女,日本妖怪,在深山中居住,和人差不多,有着美丽的外表,常常把进入雪山的男人吸引到没人的地方,和他接吻,接吻的同时将其完全冰冻起来,取走其灵魂食用,雪女的孩子叫雪童,在日本认为雪童就是带来冬天第一场雪的妖怪)。

“恩”。

待攸枷喝完,喋血丸轻握起了攸枷的手腕,“我开始了”。

“好”。

并没有看见喋血丸长有獠牙,却似獠牙的撕咬,尖尖的獠牙渗入了她的血管,攸枷微皱起了眉头,喋血丸急忙离开了她的手,“很疼吗”?

“你有着人类的牙齿,怎么能吸我的血”?

喋血丸让攸枷摸上了自己的牙齿,攸枷这才摸到原来有两颗透明的獠牙,獠牙隐藏在人类牙齿里,只有在嗜血时才会伸出。

“害pà

吗?这么尖的牙齿咬你”,喋血丸语气温和的问着。

攸枷摇了摇头,“让牙齿变透明也是因为担心我会害pà

吗”?喋血丸沉默着,攸枷又道,“没有关系,不用让牙齿变透明”。

喋血丸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在攸枷的触摸下,獠牙渐渐显露了出来,獠牙跟人类牙齿衔接的部位没有丝毫痕迹,都是一样的雪白,攸枷轻轻触摸着獠牙的底端,尖锐程度犹如一根针,仔细摸着,并没有发xiàn

吸口。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仔细的触摸他的牙齿,并且还是一个人类女孩,喋血丸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攸枷,不由的伸出手来触摸上攸枷的脸颊。

攸枷这才回过神,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喋血丸笑的更加温柔,细细的抚摸着攸枷的皮肤,攸枷难为情的转移着喋血丸的触摸,低声的提醒,“我们继xù

吧,我能适应的”。

喋血丸并没有收回他那灼热的视线,再次握起攸枷的手腕吸上了同样的地方,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攸枷的表情,另一只手伸进攸枷微握的手掌里,让她捏住自己的手减轻疼痛。

攸枷睡的冰玉床渐渐变的红体通透,喋血丸心语着,“你的血不光进入我的身体,也会进入这冰玉床里,这样你就不用给予其他人血液,他们直接睡这床就可以了”。

“喋血丸,是你的声音吗?我竟然能听到你的声音,还是我产生了幻觉”?

“我在心里跟你说话,嗜你的血,我们的心灵就是共通的,我也知dào

你在想什么,你很担心允汐”。

“是啊,非常担心他,帮我把灵力发挥到最大,不知dào

他现在怎么样了”。

“跟人类合二为一的神兽不会有感觉,他们有人类的灵力保护,只是你的灵力最大所以孕出了圣灵珠,允汐没有你的保护,现在的他正在沉睡”。

“我能帮允汐分担点痛苦吗?就像其他神兽那样,让灵力和神力相融合”。

“可以,你闭上眼睛”。

攸枷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睛时看见躺在床上的允汐,化蛇正在他身边守护着他,悬在床顶之处的攸枷向化蛇招了招手,化蛇却没有丝毫反应。

“她看不见我吗”?

“是的”,喋血丸回答着。

攸枷又想问该怎么做才能让允汐减轻痛苦,却看见允汐睁开了眼睛,张开了双臂,就像在呼唤她进入他的怀抱。

喋血丸详细解释,“这是精神世界的接触,只有允汐才能看见你,允汐的所言所行,化蛇都看不见”。

“哦”。

允汐的额头上印出了鲜红的‘龙’字,顿时一股吸力深深的吸着攸枷,将攸枷吸入他的怀抱之中,这时攸枷额头上金色的‘梦’字浮现了出来,金光与红光相互吸引,重叠,最后汇合。

允汐开口了,“呆在东银魔宫的你还好吗”?

“很好,你呢允汐,让你为我受累了”。

“跟你的灵力融合,现在我好多了”。

“是喋血丸在帮我,是他把我送过来的”。

喋血丸的声音,“攸枷,神兽自己也可以做到,只是受限很多事都不能做,力量也非常渺小”。

允汐注视着酒吞童子,“喋血丸,我感觉你跟我的气息是一样的,你是白邪魔这边的吧”?

“是的允汐,正因为身在魔宫里才能隐藏我的气息,用精神力量让你们感觉我的气息,这样比较安全”。

223. 第222章 血液

“的确也是,让黑邪魔的族人知dào

,你和攸枷都会很危险”。

“释fàng

气息来告sù

你,你就能一下分清楚我不是你的敌人,你不会再对我发起攻击”。

“恩,金银魔宫里白邪魔这边的人多吗”?

“不多”。

允汐将攸枷抱的更紧了些,“喋血丸,你能跟我一起保护攸枷吗?魔宫里我的神力太弱,很多时候我都力不从心”。

“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攸枷是梦魔世界的女王,所有神魔都会保护她”。

“呵,那就好,攸枷,你献完圣血之后多休息一下,不要这么急着战斗”。

靠在允汐胸膛上的攸枷抬起了头,“你知dào

我在献血”?

“知dào

,你的血气运行的非常急,这是魔兽的献血法,神兽不会咬你”。

“呵”,攸枷嫣然一笑。

喋血丸又道,“允汐,我要带攸枷回去了,她的血快献完了”。

“好”,允汐温柔的看着攸枷,“记住,多休息,把身体调理好”。

攸枷,“你也是,好生休养”。

带攸枷回来的喋血丸离开了攸枷的手腕,“觉得难受吗”?

“还好,只是觉得有点累”,攸枷看了看自己的手,只有两个小血点。

“那你就睡一会儿吧”,喋血丸望着攸枷,目光始终没有移开。

攸枷也注视上了喋血丸,“我觉得我的精神挺好的,睡不着”。

喋血丸笑了笑,“刚才你跟允汐人神共通双双互补,所以你才会觉得累但睡不着,我现在让你好生睡一觉”。

“嗯”?攸枷疑惑的望着喋血丸。

喋血丸轻轻挥舞了下袖子,攸枷顿时沉沉睡去,喋血丸轻柔的将攸枷抱了起来,离开了冰玉床。

次日。

“醒了吗”?喋血丸推开房门问着,站在窗前的攸枷身体一颤的回过头,喋血丸温柔的言语,“怎么,我没有敲门就这样突然闯入,吓到你了吗”?

“没有”,说没被吓到是假的,攸枷正专注的看着窗外的飞鸟。

喋血丸面带温和的笑容,大方的拉上了攸枷的手,“既然起来了那就陪我吃饭”。

攸枷不适应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不用了,我有食粮,吃一颗可以顶三天”。

喋血丸接过攸枷手中的水晶瓶,放在鼻前闻了闻,“吃这个没用,你到了这里就要吃这里的食物,否则我再吸你的血,你的体能会跟不上,你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

“不会啊”,攸枷捏了捏自己的手腕,“我觉得我的身体很好,昨天吸了我的血,我才睡了一晚上就醒了”。

“那是因为你在东银魔宫,有强dà

的魔力支撑着你,再加我昨天吸的少,你只要一离开这里马上昏倒,我会吸掉你身体里三分之二的血液,所以我要慢慢吸”。

“三分之二”,攸枷睁大了眼睛。

“害pà

了吗”!喋血丸坏笑着,“要不我怎么叫嗜血的酒吞童子呢”。

攸枷微侧了下头,“那样我会不会死掉”?

“正常情况下会,但我不会让你死,所以你要乖乖听我的话”,喋血丸抚上攸枷的下颚霸道的说着,“我让你吃什么,你就得吃什么,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说完再次拉上她的手,不容她拒绝的向外走去。

攸枷越想抽回手,喋血丸握的越紧,攸枷边挣脱边询问,“三分之二的血液大概要吸多少天”?

“把冰玉床上的经络染红为止”,喋血丸早已计划过,趁人类战士们打五庭的这个期间,前段时间吸攸枷的血,后段时间让她休息,整个时间段尽量帮她调理身体,良久喋血丸再道,“你很不习惯别人拉你吗?为什么总是抗拒我”?

“我的身体没有这么虚弱,可以自己走”。

喋血丸面无表情的转过了头,透着一双严肃的目光,“东银魔宫很大,这样走你才不会走丢”。

“不会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不听从我的命令就是小孩子”,不再跟攸枷争辩,直接抱起了她。

攸枷忙呼,“放我下来呀,我自己可以走”。

喋血丸飞到空中再道,“你现在走给我看看”。

悬空的攸枷望着地板又无奈的望上了喋血丸,“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赖?放我下去”。

“你也害pà

就这样跳离我的怀抱会摔伤或摔醒是吗?现在你的生命很珍贵,要万分小心才行”。

“你是担心我的生命还是因为你是这里的主人,习惯了别人遵从你”?

“都有吧”。

“我大概明白神魔的区别了,神兽很温柔,魔兽却很霸道”。

“那你喜欢哪一种”?喋血丸注视上攸枷,认真的询问。

攸枷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回答着,“温柔吧”,她其实也喜欢霸道,只是限于宿和波文。

喋血丸完全听进了这句话,乖巧的落回了地面,攸枷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觉得喋血丸和允汐有着很大的区别,虽都是最高统治者,允汐就像成熟的大人,喋血丸就像调皮的孩子。

喋血丸看着攸枷的表情细问着,“在笑什么”?

“没什么,放我下来吧”。

“不,我要保留你的体力,我一会儿要嗜你的血”。

“走两步路不会耗费体力的”。

“是你会看身体状况还是我会?你知dào

你现在的脉搏是多少吗”?攸枷急忙把上脉搏计着脉动,喋血丸又道,“光看脉搏能跳几下没有用,你能从你的脉动中分析出你的体能吗”?

“我看书就能学会呀”!

喋血丸微皱上了眉头,“你们人类都是这么倔的吗”?

攸枷也翘上了眉宇,“是否因为我是人类,所以你们神魔都觉得我很柔弱”。

“人类本来就很柔弱”。

“你以前接触过人类”?攸枷试探性的问着。

“听真话吗”?攸枷点了点头,喋血丸望上了眼前缓缓的述说,“在上古时代的我只喝恶人的血,没有跟人类真zhèng

接触过,但我一嗜血,人类就会死,所以人类很脆弱”。

不加节制的嗜血,人类当然会死,攸枷转移着话题,“恶人的血跟我的血有什么不同吗”?

“你的血很鲜美,恶人的血很苦涩”。

224. 第223章 调理身体

一言一语的来到了醉仙阁,喋血丸这才放开怀抱,坐到水晶桌前的攸枷再次睁大了双眼,只见所有的器具包括勺子都是妖怪,这让攸枷惊叹不已,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开口,“我用……这些吃吗”?

“恩”。

“有没有人类用的器具”?

“没有”,喋血丸边说边将妖怪筷子放到了攸枷的手中,不是没有,而是害pà

用人类的器具就无法实施他的计划,半晌,喋血丸望着攸枷催促道,“怎么不吃,快吃啊”。

“哦”,攸枷看喋血丸吃的津津有味,她直视着这双筷子食不下咽。

试探性的伸出筷子,刚准bèi

夹盘子里的鲍鱼,盘子开口了,“这道菜叫炸黑芝麻鲍鱼,先将鲍鱼洗干净把肉掏出来,去掉内脏,然后再将肉放回原壳,盘底下垫一块海带…………”。

攸枷听着脸色发青,急忙收回了筷子,在喋血丸的催促之下,攸枷又将筷子伸了出去,筷子大喊道,“啊!好烫,好烫,好烫啊”!!!

“啊,对不起”,看筷子睁着一双泪眼望着自己,攸枷的内心十分过意不去。

喋血丸指着日本菜系,“吃这个吧,这个好吃”。

“哦,…………烫吗”?见喋血丸摇头,攸枷这才伸向了海蜇。

盛这道菜的盘子说道,“这道菜叫海胆酱拌海蜇,先把海蜇皮洗干净切成丝,海蜇会很痛的,就像人的皮肤被一刀一刀的切下来………………”。

攸枷冷汗直流,直接放下了筷子,“诶,我不吃了”。

“怎么不吃了”?喋血丸面色严肃的看着攸枷。

攸枷强颜欢笑着,“我不是很饿,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一会儿我还要嗜血呢”。

“没有关系的,你嗜血我能承shòu”。

“呵,你把自己看的太强dà

了,你只是区区人类而已,快点吃”。

“我……真的不想吃”,攸枷微侧着头说着,她的肚子很饿,可眼下该怎么吃?

“是它们吗?喊它们闭嘴就行了”。

“呵”,攸枷尴尬的笑着,“你慢慢吃吧,我先回房了”,边说边站起了身。

“你站住”,喋血丸低沉的说着,抓住了攸枷的手,“你觉得这些菜很恐怖,那吃这个吧,这个清淡”,又指了指桌上的小妖怪,“你们都不准说话了”。

攸枷望着眼前的蒸蛋,这个确实清淡,可桌上这些小妖怪都紧闭嘴巴,死死的盯着她,攸枷抿了下嘴角,肚子饿是饿,可怎么吃的下,“喋血丸,我还是不吃了,我真的没什么胃口”。

“不吃东西怎么能行呢,我喂你”,喋血丸温柔的说着。

攸枷看着冒冷汗的筷子,就像她的牙齿会咬伤筷子一样,攸枷忙道,“不用了,我真不吃了”。

“或者我亲自喂你”,喋血丸说完便把一个鹌鹑蛋含在口中喂进了攸枷的嘴巴。

攸枷慌张的推开了他,“你干什么”。

喋血丸望着落地的鹌鹑蛋,露出了沉重的表情,“攸枷,你应该知dào

这场仗很艰辛,你如果现在不把身体养好,这场仗该怎么打下去”。

攸枷狠咬上了嘴唇,道理是如此,可她怎么吃的下,经过刚才一通,现在胃都有些难受了。

喋血丸又道,“你既然不喜欢吃这些,那我叫下人换,但你必须给我吃饭”,紧握攸枷的手腕不放她走,吩咐着厨房。

不一会儿便上了新的菜式,连器具都换成稍微正常的形态,这些妖怪器具虽是人类用的器具形状,可还是妖怪,各个都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看着她,攸枷默吐着气息,“我喝水用的杯子可以拿来当饭碗吗?还有刚才经过庭院时我看有一片竹林,可以把竹子削成饭碗和筷子”。

喋血丸体恤的招手,一会儿功夫仆人就送来了一副竹子做的碗筷,喋血丸又说,“你把眼睛闭上吃吧,这样你的胃口会好些”。

“闭上”?

“恩,闭上”,边说边拿出一条丝巾。

眼前的妖怪餐具盛着菜式,蒙上眼睛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喋血丸总是照顾她,她总麻烦人家也不好,攸枷心想着不再拒绝。

蒙上攸枷的眼睛后,喋血丸又招了招手,桌上又添了几道新菜,全是妖怪的肝脏。

为了不让攸枷发xiàn

,盛这些肝脏的器具妖怪尽量轻手轻脚,喋血丸也特别吩咐厨房将肝脏做的有滋有味,就像普通的家常菜,吃这些妖怪肝脏,再配上血灵芝,喋血丸嗜血才不会让攸枷发生危险,他可真算是用心良苦。

又将攸枷送到允汐处,允汐心语着,“我真担心你今天不把她送过来”。

“因为我屏蔽了你的白灵珠,不让你窥视我们对吗”?一路上攸枷的行踪允汐都了如指掌,就是因为有白灵珠的存zài

,其他三颗灵珠都只能保护攸枷,却无法探视她的行动,见允汐沉默不语,喋血丸又道,“难怪我来幽海龙宫就感觉这里的气息不对,你是想冲破结界吗?明知dào

那是做不到的”。

“我只是担心攸枷的安全”,本无法渗进银魔宫,但跟攸枷的灵力融合,允汐也能借着攸枷的灵力探视那边的情景,此时有魔力的阻挡,他完全看不到那边。

“真是这样吗”?男人的直觉告sù

喋血丸,没这么简单。

喋血丸没有说错,允汐把攸枷当女王担忧着,同时也把攸枷当他女人一样的充满着醋意,他不想任何男人碰攸枷,允汐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你虽然在我的白灵珠上蒙上一层魔力,不让我探究攸枷那边的情景,但我却在你的魔力中发xiàn

了一丝寒气,你身体里有毒是吗”?

喋血丸的脸色瞬间暗沉,良久才“恩”了一声。

允汐的面色恢复了平静,“喋血丸,谢谢你,进入精神世界就要动用魔力,你却还把攸枷送来我身边”。

“让你们人神互补,攸枷的身体也能恢复一些”。

“攸枷在吃你们东银魔宫的食物吧,我能感应到我的灵丹没有再动过”。

“吃我们的东西,攸枷才能跟魔宫更快融合”。

225. 第224章 用心良苦

“我明白,我也能想到你在给她吃什么”,允汐将攸枷抱的更紧了些,轻抚上了她的脸,“攸枷的身体真虚弱,才第二次嗜血就昏睡”。

“我必须要攸枷的血液,这样我们东银魔宫才能抗衡其他四个宫,才能真zhèng

意义上保护她”。

允汐点了点头,半晌才开口,“攸枷身在我幽海龙宫时,我也要她吃我们这里的食物,也在尽量帮她恢复身体,没有神兽护体还能撑这么久,已经是个奇迹”,允汐注视上了喋血丸,“去掉你的魔力吧,把你的魔力全用到精神传输上,今后需yào

用魔力的地方还多,不要让魔力这样浪费”。

“不”,喋血丸严肃的拒绝,“我不喜欢别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遮挡白灵珠魔力也耗费不了多少”。

喋血丸庆幸着,外来的凤凰等神兽神力太弱,所以无法窥视到攸枷,如果他们都能窥视,喋血丸就要把所有灵珠都裹上魔雾,让每个灵珠的魔雾都均衡,才能保住灵珠的结界平衡,如今中毒的他很难控zhì

住这抹平衡,要控zhì

住这些平衡才是真zhèng

耗费魔力。

允汐笑了笑,“真是倔,不过假如我们的身份对调,是你先遇到攸枷,先给她灵珠,我想我也会那样做”。

攸枷渐渐苏醒了过来,睡眼朦胧的注视上允汐,允汐温柔的言语,“醒了吗”?

“恩,我居然睡着了,我来多久了”?

“没多久,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了”,攸枷笑望着允汐,“允汐,你之前接触过人类吗?在上古时期有接触过吗”?

允汐微皱了下眉头,“没有,我在上古时期住在天外天,只是掌管着人类,听人类的悲情,像现在这样亲密接触还是第一次”,允汐边说边依偎上了攸枷。

攸枷微笑着,“难怪你们都对我如此看重”。

允汐轻摸着攸枷的脸,“看重不光因为你是人类,而是因为你是你”。

“恩,我觉得自己真幸运,在你和喋血丸的记忆里我还是第一个”。

“呵,那我的第一,现在觉得累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睡一觉精神好很多了,允汐你呢”?

“我也是,由你的灵力治疗,我明天就可以下床了”。

“是吗,实在是太好了”,攸枷高兴的抱紧了允汐。

允汐微笑的看着她,又注视上了喋血丸,“你也是,让你的魔力和我的神力融合吧”。

帮他克制毒性吗?遮挡白灵珠耗费不了多少,嗜攸枷的血跟她心灵相通也耗费不了多少,送攸枷来允汐的精神世界就要耗费些魔力,没有合体的允汐长期保护攸枷,身体也很虚弱,需yào

攸枷的灵力治愈,喋血丸的心里很明白,“融合没有问题吗”?

“没有关系,我们也可以相互治愈”。

“那好吧”。

喋血丸望着攸枷的背影走上前去,“我花园里的花很漂亮吗?看你没事总是喜欢来这里赏花”。

“是很漂亮”,攸枷轻抚上了眼前的风信子,闭着眼睛感受着花的气息与风的清香。

喋血丸望上攸枷的容颜又望了望蓝天,“我带你飞吧,让你看下东银魔殿的全貌”。

“好啊”,攸枷含笑的转过了头,想她进入天殛山后,天之云衣也再不能飞翔,此时有几分怀念飞的感觉。

喋血丸抱住攸枷缓缓的腾空,边飞边给攸枷指着各处景色,突然胸口隐隐作痛,喋血丸有些放开了怀抱,紧搂着他的攸枷虽不会掉下去但也感受到了喋血丸的力度。

攸枷忙注视上喋血丸,只见他脸色有些苍白,“你怎么了”。

喋血丸微笑的边降落边调侃着,“其实我不敢飞太高,觉得很恐怖”。

“不会吧”,攸枷睁大了眼睛,“难道你有恐高症”?魔兽居然会恐高,攸枷觉得很不可思议。

“恐高症?那是什么”?

攸枷详细的解释着,再次开口,“你喜欢飞的感觉吗”?

“很喜欢,可是不能飞太久”,喋血丸并不是畏惧高空,而是身体里有毒,毒性发作胸口就会异常疼痛,黑邪魔的毒果然厉害,不是有允汐帮他控zhì

,攸枷的血液帮他缓解,毒性应该早就发作了。

“那我们快点下去吧”,攸枷催促着,喋血丸点了点头,向地面飞去。

“你在做什么”?喋血丸见桌上一片凌乱很是好奇,想攸枷的手真是巧,自己做了套餐具出来,此时又在摆弄他看不懂的东西。

攸枷举起了手工制品,“这是风筝”。

“风筝”?

“走,我教你怎么玩”。

喋血丸跟上了攸枷的脚步来到后山,随着风向风筝越飞越高,攸枷这才言语,“你既然怕飞以后就少飞,如果怀念飞的感觉就玩这个吧”。

“呵,挺有意思的”,在攸枷的指引下,喋血丸也放起了风筝。

坐在大树上,风筝依旧在迎风飞扬,喋血丸有些疲倦的靠向了攸枷的肩膀,放着风筝的攸枷回过了头,“怎么了?累了”?

“恩”。

“那我们下去吧,你回房休息一下”。

喋血丸摇了摇,“就陪我一直在这儿坐着,你会不会很无聊”?

“不会”。

喋血丸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希望是真的不会,因为我不想动”。

“我唱歌给你听吧,这样能驱赶你的疲惫”。

“好啊”,喋血丸轻抚上了自己的胸口,运用魔力导致毒气散发既然会这么难受,以后还是少用魔力才行。

雪女端着血灵芝走向攸枷,“小姐,喝血灵芝吧”。

“谢谢你,美雪”。

雪女观察着攸枷的面色,大量的嗜血,身体本来就弱的攸枷还是有些承shòu不住,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这样下去能否确保攸枷给他们血液的前提下又不失去生命,美雪担心着。

突然美雪感到胸口一阵躁热,有些体力不支的蹲了下来,身体也在慢慢消失。

攸枷忙扶上了她,“你怎么了,美雪,喋血丸……喋血丸”,攸枷大叫着。

没离太远的喋血丸飞奔了过来,望着美雪额头上印出的‘护’字,喋血丸轻言道,“要过去了吗”?

“恩”。

“拜托你了”。

“放心吧,喋血丸大人,我会尽lì

的”。

226. 第225章 外挂

见美雪消失,喋血丸这才站起身,攸枷追问着,“美雪怎么了”?

“美雪是雪族,只是个小魔兽,每到一段时间就要闭关修liàn

,否则她承shòu不起银魔宫这强dà

的魔力”。

喋血丸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的,白邪魔的设置是挑选人去保护人类战士,或者去改变事件,没想到会挑选上雪女,看来进入虚幻仙境就深度沉睡的宿等人已经醒过来了。

喋血丸搂上了攸枷,“走吧,该到嗜血时间了”。

“恩”。

攸枷趴在冰玉床上,喋血丸脱下了攸枷的一点衣服,咬上了她的后背,攸枷微皱了下眉头,喋血丸感受着她的气息,轻握上了她的手。

攸枷心想着,“如果每次都咬一个地方就好了,可是一处被咬太多次就会留下失血过多的瘀痕,永不消散,这真是一个很无奈的事情”。

喋血丸听着攸枷的心语,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控zhì

着自己的魔力,想到攸枷的情景,现在她依旧是蒙着面纱让喋血丸喂她,越来越能适应的攸枷让喋血丸煞费苦心,安排了很多妖怪在桌上,有时还要跟长的狰狞的妖怪同台吃饭。

假如攸枷不这么坚强就好了,他也不用这么辛苦瞒着攸枷让她吃下各种恐怖的补品,这些心肝脾肺肾对妖魔鬼怪来说不算什么,对人类的攸枷来说就是很大的问题,还必须符合人类的食谱,生怕攸枷吃不下去,这才是刚开始,接下来的日子他该怎么哄攸枷乖乖的吃饭呢?

想完这些的喋血丸打开了自己的思维,轻声的开口,“攸枷,怎么样?觉得难受吗”?见脑海里的攸枷没有回答,喋血丸细心的感受着她的气息,“已经睡着了吗”?

失血过多又补不及,看来以后不能再让攸枷自由活动,要花大部分时间让她沉睡补充精血才行,喋血丸暗暗决定着。

虚幻仙境,梦魔世界的随机设置,天殛山的边境有一片海洋,这片深海中有一个巨大的水晶球,空心水晶球外围着黑白结界,为了不使精力分散,黑白邪魔达成协议,凡是进入虚幻仙境都将变成普通人,并且失去记忆。

进入这里的人神魔都在水晶球中沉睡,之前的一切记忆都被尘封,此次大战十三个人类一旦失去性命便死亡,在虚幻仙境里也同样。

虚幻仙境里,几个小男孩边踢着倒地的小女孩,边喊着,“白发魔女,你是白发魔女”。

女孩大喊着,“把它还给我”。

“来呀,来呀,来抢呀”,男孩戏弄着女孩,“你父母都是日本人,你却是外国人,你不是你父母生的,你是捡回来的”。

“说不定是她妈在外面找的野男人,生的混血儿”。

“哈…………”!

“不准再说了,把它还给我”,女孩又被踢倒在地。

“怪物,你是怪物”。

几个穿黑色校服的不0良少年来到此处,杨低沉的说了声“喂”,抓住男孩手中的洋娃娃,使劲一拽。

小男孩回过了头,“哇!是立花学校的黑龙组,快跑”,话音刚落,横行霸道的小男孩们像兔子一样跑的无影无踪。

杨蹲了下来,“还给你,你可真坚强啊,被打了哭都不哭一下”,睁大眼睛望上了女孩的头发,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

女孩拿着洋娃娃,有些戒备的往后缩了缩,杨依旧抚上她的长发温柔的笑道,“好漂亮的白头发,难怪会叫你白发魔女”,再看看这个白发的洋娃娃,“跟你很配呀,好好珍惜吧”,含笑的站起了身,同不0良少年们走了几步,英俊的杨回过了头,“以后想在这儿玩,报我的名字,我叫藤沢”。

(注:沢

zé,藤沢是杨被领养后,青木组组长给他取的日本名字,也就是杨的养父给他取的名字)。

双手抱着洋娃娃的女孩目不转睛的望着藤沢的背影,“谢谢你,我叫美雪”。

“呵,拜啦”!

“谢谢你”。

藤沢走进了超市,东瞧瞧西逛逛,好象没有什么特别想买的东西,突然有一个人影吸引了他的视线,藤沢微笑的向她走去,“嗨,还记得我吗”?

“你”,美雪睁大了眼睛,“怎么会是你,藤沢”。

“哦,还记得我的名字,看来我们挺有缘的”。

“怎么会忘记,上次谢谢你救了我”。

“呵,那是多久的事了,你还记得,有一年了吧,对了,这一年怎么没再见过你,不敢来了吗”?

美雪默默低下了头,“我搬家了”。

“哦,是这样,看看你准bèi

买什么”,藤沢望上了柜台,“染发水,买它干什么?你的头发很漂亮啊”,藤沢边说边抚上了美雪的长发。

“只有你这么觉得”。

“不,我是说真的”。

“对不起,你卡里的余额已不足”,营业员很抱歉的将卡递还给了美雪。

藤沢笑了笑,“我来吧”,走出超市,藤沢望着美雪手里大包小包的,温柔的跟她换了手,“我来拿吧”。

“诶,不用了”。

“没有关系,你住哪儿”?

公寓里,藤沢望了望四周,微皱起了眉头,“美雪,这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美雪轻咬了下嘴唇,转眼换上了愉悦的笑容,“是啊,我的父母离婚了,他们各自组建了家庭,所以…………”。

“所以你就单独住,你父母也放心”。

“我已经长大了,可以独立了”。

长大?望了望正在读小学六年级的她,这叫长大?跟她同年级的藤沢声音变的有些低沉,“你父母为什么离婚?是因为有外0遇”?

“不是的…………是……因为我的头发”。

“关头发什么事”?

“我是白头发,父母都是黑头发,所以”。

“我明白了,要么就是不忠,要么就是有病”,藤沢抚上了美雪的脸,“看你的面色红润,不像有病啊”。

“我的身体没有问题,也没有家族遗传”,美雪有些闪躲着悲伤的眼神,几秒钟后终于坚强的注视上藤沢,“呵呵,我也不知dào

我为什么天生白发”。

看美雪那灿烂的笑容,藤沢的心中隐隐作痛,“起来吧,我给你染头发”。

227. 第226章 杨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真的…不用了”。

“走吧”!望着镜子里的美雪,藤沢捧起了她的发丝,“好香,这么美的头发竟然会有人不喜欢,好奇怪”。

“你不要再闻了,我自己染就行了”,美雪羞红了脸蛋。

“不要动”,藤沢明白少女的心思,瞬间恢复成大哥哥的形象,认真的帮美雪染着每根发丝。

“记住,晚上不准开门,要注意安全知dào

吗”?

“恩,我知dào

”,美雪红着脸看了看藤沢,又急忙躲闪着害羞的目光,“谢谢你藤沢”。

“呵,我明天来看你”。

“明天”?

“恩,晚安”。

三个月后,立花学校天台。

“诶,藤沢,那个叫美雪的女孩真的只有一个人住吗?我觉得她好可怜”,藤沢的同学兼黑龙组的兄弟浩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靠在铁丝围栏上望着远方的藤沢轻声的言语,“是真的,喂,明天大家去她家表现的自然点,不要让美雪发xiàn

我们是在可怜她”。

“知dào

,知dào

”,凉注视着藤沢紧接着说,“不过真是因为头发的原因就把美雪抛弃,这实在太有违伦常了吧,看我们的藤沢长的也很像外国人,他父母对他还这么好”。

藤沢微微笑了一下,翔也看向了藤沢,“我们老大的轮廓是很分明,但头发是黑色,顶多也只能算个混血儿”。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藤沢再次开口,“记住咯,美雪是白发的事情,除了我们黑龙组的兄弟之外,不准外传”。

众人纷纷点着头。

新年。

“美雪还不回来,她今天是不是被父母接回家过年,不回来了”?凉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节目。

打牌的浩接话,“手机也不开,怪担心她的,大过年的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同打牌的翔说道,“难得我还这么早来,还推掉了我女朋友”。

另一兄弟接话,“你可以把你女朋友带来呀!只要不说出美雪的秘密就行”。

几个兄弟买了一大堆食物回来,开门便问,“美雪还没回来吗?外面下了好大的雪”。

“应该不回来了吧,再怎么说今天也是过年”。

一直站在窗口看着窗外雪花纷飞的藤沢,此时低沉的开口,“我出去走走”。

“喂,老大,外面下很大的雪诶”。

藤沢无视的继xù

向外走去。

一屋子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才打破了沉静,“喂,你们说我们老大是不是爱上美雪了,这一年对她的在乎也太过了点”。

浩继xù

打着美雪的手机,“藤沢说只把她当妹妹,我想这应该就是藤沢的本性,太善良,太正直”。

翔心不在焉的出着牌,“不过说真的,美雪这个女孩也真可怜,长的漂亮,性格又温和,小小年纪却一个人独居,我一直在想她父母根本就不是因为她头发的原因,而是夫妻感情不和把美雪当个包袱一样的甩了”。

凉又换了个频道,“不管什么原因,最起码她身边有我们帅哥老大藤沢照顾,也有我们这些朋友关心,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放心吧,等美雪回来,我们会陪她过个热热闹闹的新年,不会让她伤心的”。

漫天雪花飘飞,藤沢漫无目的的走着,真不知dào

美雪发生了什么,还是真的回家了,想着她孤单,早早的过来陪她却不见人影,藤沢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失落与担忧。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藤沢抬头望上了纷飞的雪花,“我真傻,这一年应该打探一下她父母住哪儿才对呀”,藤沢无望的笑了笑,一年父母都没有来看美雪一眼,有打探的必要吗?每个月固定给美雪的卡里打生活费,这应该就是她父母所认为的已经尽到责任了吧。

轻轻的哭泣声一下吸引了藤沢的注意,他寻着哭泣声向公园走去,公园进门便是一座假山,越靠近声源越能听出那是美雪的声音,藤沢加快了脚步。

“美雪”。

蹲靠在山壁夹缝中的美雪抬起了泪眼,下一秒就扑进了他的怀里,“藤沢”。

“怎么了?为什么蹲在这里哭?手机也不开,知不知dào

我担心你”。

美雪哽咽的讲述,“我回母亲家,刚进门就喊我走,父亲也是,我明明……我明明已经染了黑头发,他们为什么还是不接受我”。

“美雪”,藤沢将她紧拥在自己的怀里,抚上了她的头顶,“别想太多了,他们都各自组了家庭不想你打扰吧,这有什么关系吗,你身边还有我啊,还有我们黑龙组的兄弟们,你不会孤单的”。

“藤沢”,美雪紧闭上了泪眼,强忍着心痛吻上了藤沢的唇。

“美……雪”,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让藤沢出乎意料,但此时这么做或许最能安慰她破碎的心扉,藤沢也闭上眼睛深深的回应着。

天明,兄弟们在后半夜都已离去,藤沢看着怀里的美雪,露出了祥和的笑容。

美雪渐渐的睁开了眼睛,第一眼望上身边的藤沢羞红了脸蛋,急忙转过头去。

藤沢温柔的开口,“怎么了?大清早脸就这么红”。

“藤沢,昨天……对不起”。

“我明白,你很受伤,不要往心里去,我并没有在意”。

美雪紧抿着嘴角,担心这份尴尬会不会失去她最好的朋友,失去她唯一的亲人。

藤沢平躺了过来,“美雪,干脆到我的学校去读书吧,家也搬到我家附近去住”。

“这怎么可以”。

“有什么不行”,反正她父母也不要她,藤沢缓缓的开口,“我想了一个晚上了,等开学我们就升入初中,那时或许会很忙,你搬过来,我方便照顾你一些”。

“藤沢,谢谢你,这一年总是抽时间往我家跑,太辛苦了,真是谢谢你”。

“有什么关系,你的笑容最重yào

,美雪你知dào

吗?你的笑容很美丽,用什么来形容,我仔细想了想,就像窗外的雪花一样,人们看见洁白的雪花,心情也会很舒畅”。

美雪同藤沢一样望向了窗外,或许她就是大雪的女儿,所以她才生一头白发,才有这么温暖的男生陪伴在身边,美雪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228. 第227章 美雪

新家。

想白天兄弟们帮忙搬家,非常热闹的气氛等大伙一走,美雪是否不能适应,此时的她在干什么呢?会不会又在独自伤心?藤沢越想心里越放心不下,索性起床去她家看看。

走楼梯害pà

吵醒父母,干脆爬窗户,藤沢小心翼翼的出了门,想小时候他经常爬窗户偷溜出去玩,现在似乎还是挺容易,时常打架身手才会如此敏捷,藤沢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你怎么来了”?穿着睡衣的美雪打开了房门,透着惊讶的目光。

“搬了新家怕你住的不习惯,我偷偷溜出来的”。

“溜出来”?

“是啊,看你的样子不像睡过,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美雪回避着藤沢的温柔。

藤沢毫不介yì

的拉起了美雪的手,“我陪着你,你很容易就会睡着的”。

美雪看着藤沢,说不清心里是怎样的感激之情。

“好了,别含着眼泪了,快去睡,我睡沙发”,藤沢疼爱的摸了摸美雪的头。

美雪低埋下了头,热泪盈眶,“谢谢你,藤沢”。

“好了,别哭了,我最怕女生哭了,快睡吧,明天天不亮我就要回去”,藤沢温柔的擦拭着美雪的眼泪,轻声的安慰着她。

升入初中。

“功课跟的上吗”?藤沢关切的问着。

“跟的上,谢谢你给我补习”,美雪默默的低下了头。

藤沢抚上了美雪的下颚,身体靠近了些,“怎么了”?

“其实我有点羡慕你,你上课都在睡觉,学习却这么好”。

“你上课都不看黑板,专看我的吗”!

“不是,不是,我”,美雪忙抬起了头。

“哈……,你又脸红了,真可爱”。

美雪微侧着头,转移着视线盯上了地板,“其实我一直都想说,真的谢谢你”。

“这有什么关系,虽然我喜欢打架,但我从小也喜欢保护弱小动物”。

“动物”?

“恩,觉得你就是我的宠物,我不想任何人伤害你”。

“为什么……要这么看重我”?对别的女生,藤沢并没有这么热情。

“不知dào

,一种感觉吧,觉得我们很早就认识,觉得我们很有缘”,藤沢也觉得脸色有些微微泛红,急忙拿下了手指,“不说了,继xù

看书”。

次日,学校天台。

“喂,你们觉得我对美雪是种怎样的感情”?

浩微笑着,“当然是你的女人了,怎么,情窦初开了?还是你终于发xiàn

自己的心意了”?

“我也说不上来,只觉得我现在跟美雪在一起怪怪的”。

“也难怪”,凉接话,“你每晚都到美雪家去陪她睡,到天亮才回家,在学校里你也很霸道的把美雪带在身边,不让任何男人靠近她,这不是爱是什么”?

藤沢低下了头,“最开始我只把她当妹妹,觉得她很可怜,父母都不要她,她一个女孩子,如果我也不管她,她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翔又道,“你的保护欲太强了,或者叫你的占有欲太强了,不愧是我们的老大,喜欢怜香惜玉,也喜欢打抱不平”。

“或许是吧”,靠在铁丝围栏上的藤沢望向了远方,再这么发展下去,说不定哪天他真的会占有美雪。

一个月后。

“美雪,我今晚不过来睡了”。

“你晚上有事”?见放学后的藤沢也不收拾书包,美雪露出不舍的神情。

藤沢停顿了下才回答,“对,是有事”。

“恩,那我会锁好门窗的”。

凌晨。

“是谁”?美雪听到开门声,警觉的问着。

藤沢低沉的回答,“是我”。

“你怎么来了?不说今晚上不来吗”!

“睡不着,果然还是在美雪的身边最容易入睡”,边说边躺在了美雪的床上,美雪不自然的望着他,藤沢笑了笑,“怎么,第一次在你床上睡,觉得害pà

吗”?

“不,不是”,美雪回过了头,“这一年你都是睡沙发,觉得有些奇怪”。

“睡吧,以后我都会睡床”,藤沢边说边把美雪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半晌藤沢再次开口,“你心跳的很快,很紧张吗”?

“不是”,美雪回避着藤沢的灼热,害羞的转过了身。

“美雪,…………你是怎么看我的”?

“很优秀,学习好,打架也很厉害,很成熟,很懂事,不让别人为你操一分心”。

“还有呢”?

“还有……”,美雪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还有就是她很早以前就爱上了他,从小学第一次相遇,从后来的朝夕相处,美雪对藤沢的感情越来越深,可是她却不能表达出来,怕那样连朋友都没得做。

藤沢深吸了口气,紧靠向了美雪那头乌黑的头发,“我知dào

我在你心目中很重yào

,你把我当唯一的亲人,你在我心目中同样重yào

,可是我已经…………已经”,停顿了良久,“已经不能再把你当妹妹了”。

“你……什么意思”?美雪的心跳的更快了一分。

“我觉得我已经爱上了你”。

美雪忙回过了头,藤沢俯起了身子,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美雪,重低音的说着,“如果你不拒绝我,就证明你答yīng

了跟我交往”,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吻上了美雪的唇。

美雪笨拙的回应依旧像新年那晚一样,藤沢满足的微笑着,吻的更深了几分。

初冬。

美雪拿起了水杯,水杯瞬间爆裂,“怎么回事,为什么水会变成冰”?美雪自语的看着眼前,急忙收拾碎片,手一碰上玻璃,玻璃立kè

结冰,“怎么回事”?美雪充满了疑惑。

急忙跑进厨房去开水管,想洗掉手中的寒气,一摸上水龙头,龙头也结冰,“我的手,我的手”,美雪有些不知所错的注视着自己的双手。

“为什么戴手套?觉得冷吗”?藤沢温柔的说着,细摸了摸,戴了好几个手套,最里面一层是塑胶。

“恩”,折腾了一天,手终于不再结冰,可此时在藤沢的怀里,她极度害pà

冻伤他。

“呵,那你转过来,我帮你暖暖”。

“不”。

“转过来”,藤沢温柔又强势的让美雪面对着自己,取下了她的手套。

美雪慌张的大叫着,“不要”。

“没有关系,你看,一会儿就热和了”。

229. 第228章 藤沢

“你的手”,美雪紧张的看着藤沢。

“我的手没事呀,一点都不凉,睡吧,我抱着你,你就不会这么冷了”。

“哦”,心绪杂乱的美雪怎么可能睡的着,见藤沢熟睡,美雪悄悄的退离他的怀抱摸上0床下的书本,书本马上结冰,美雪心中一颤,这种时不时的失衡,她到底该怎么控zhì



“美雪”,感觉怀抱里没有她,在梦中都不适应的藤沢又搂上了她。

藤沢突如其来的亲昵让美雪绷紧了神经,“怎么回事?难道他不害pà

我的手”?美雪心语着,拿起床下的图书反复实验,美雪大吐了口气,没错,藤沢真的不会结冰,她这才放下了几分心弦,依旧有些戒备的背靠在藤沢的怀中。

“不,我不能气馁,我一定要学会怎么控zhì

雪,既然我跟雪女的能力一模一样,我就一定要学会”。

冬天快结束了,美雪终于学会了怎么对冰雪收放自如。

学校。

参加完社团活动的美雪,心情愉快的回到了教室,她见藤沢趴在课桌上沉睡着,美雪幸福的吻了吻他的脸,“先让他睡会儿吧,到时间再喊他起来回家”,美雪看了看手表,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拿出课本认真学习着,怎么回事?怎么觉得身后有阵阵寒气袭来,冬天已结束,春暖花开,不应该冷才对。

美雪回过头被吓了一跳,只见身后有一个骷髅,正睁着红的发亮的双眼盯着她,美雪急忙站了起来,“藤沢”,视线漂移了一下,藤沢怎么会不在?

“你不要过来”,美雪警告着,“我知dào

你是鬼骨,你不要过来”,这个在网络上看到的妖怪,难道真的存zài

?美雪一步一步的退,直到退到墙角,美雪大叫着,“不要”,随即摊开了手掌,鬼骨顿时被冰冻住。

(注:鬼骨,全身骷髅,脑袋特别大,睁着血色的眼睛,身体周围散发着紫色的妖气,会吃人)。

“藤沢,怎么会是你,我冷冻的怎么会是藤沢”?美雪惊慌失措的抚上了冰块,“收回”。

冰雪慢慢的回到了美雪的手中,美雪急忙抱住了他,“怎么可能”,被冻住的鬼骨瞬间变回了藤沢,美雪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

藤沢渐渐的睁开了眼睛,“美雪,咿!我怎么会躺在地上”?

“觉得冷吗”?美雪焦急的询问,依旧死死的抱着他,想用自己的温度减少藤沢身上的寒气。

“不冷啊,都已经是春天了,怎么还会觉得冷”。

美雪深皱着眉头,扶起了藤沢,藤沢再次询问,美雪解释着,“你睡迷糊了,摔地上了”。

藤沢笑道,“这都没有把我摔醒,看来我真睡的很沉”,藤沢捏了捏肩膀,“不知dào

为什么,总觉得这段时间很困”。

深夜,觉得全身躁热的藤沢一下从梦中惊醒过来,在床上躺了良久依旧觉得身体里发烫,就好象有股力量要冲出体外一样。

藤沢看了看怀里的美雪,这才坐了起来,打开浴室的水龙头,他要洗个澡去去热,冷水从头冲下来却没有丝毫的改变,藤沢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体力不支的倒了下去。

哐当一声惊醒了本就没怎么睡着的美雪,打开浴室门却不见藤沢的身影,难道他又变身?美雪心想着。

透明的鬼骨渐渐现出了实体,变成鬼骨的藤沢紧盯着美雪,张开了大嘴,“把你的血肉给我,我好饿”。

美雪摊开手还没来得及唤雪,鬼骨就把她甩到一边,双手按上了美雪的肩膀,依旧张着大嘴。

“不要”,美雪小声的呼喊,全身散发着飘雪,这次鬼骨没被冻住,难道他的功力增强了不成?美雪的双手抵着鬼骨的上牙与下牙,鬼骨强dà

的力量根本抵挡不住,超大的体形挤掉了浴缸旁的洗具用品。

鬼骨浑身散发着紫色的妖气已经渗进美雪的皮肤,就像小刀在慢慢切割她的手臂,丝丝血液随着淋浴默默的流淌,美雪忍着疼痛含上了泪光,“不要,不要,藤沢,不要”。

一声声呼喊,让鬼骨那双血红的眼睛回过神来,他望上了镜子,身体向后颤了一下,“这是谁?这是我”?话音刚落,焦躁的鬼骨渐渐变回了藤沢,飘在空中的藤沢缓慢的落到地上。

“美雪,你的手”,藤沢惊慌失措,忙取下毛巾捂住她的双手。

“你变回来啦”?美雪大吐了口气。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是在做梦吗”?藤沢注视着美雪,想寻求安慰。

美雪默默的低下了头,“或许,或许是我害了你”,藤沢微皱起眉头,无法理解她的话语,美雪摊开了手掌,给藤沢展示着美丽的飘雪。

藤沢睁大了眼睛,美雪悲伤的笑着,“我终于明白我父母为什么不要我,因为我真的是怪物,你跟我在一起被我影响,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藤沢简直不敢相信她所说的。

美雪站起身,背对上了藤沢,“我不能再留在你身边,那样会害死你,藤沢,我……”,美雪无法再说下去。

见美雪要离开,藤沢一把将她拥入了怀中,“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无论你把我害成什么样,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

“藤沢”,美雪泪流满面的扑进了他的怀里。

藤沢将美雪抱的更紧了一分,刚才的不是梦境,他清楚的看见自己变成了骷髅,也清楚的看见美雪能够化雪结冰,难道美雪真的是雪女转世不成?这样的转变难道注定他们要分离?两两相依,默默的哭泣。

医院检查出来的结果,一切指标正常,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网络上污七八糟的幻想让藤沢一筹莫展,突然有一个网页引起了他的注意。

富士山上。

这里住着麻生一族的阴阳师,进入麻生家,藤沢和美雪都仔细的观察着这里,门前有两座式神的石雕,宽阔的庭院,庄严的建筑,到处都渗透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

(注:阴阳师,也可以说是占卜师,或是幻术师,起源于中国。他们不但懂得观星宿、相人面,还会测方位、知灾异,画符念咒、施行幻术。对于人们看不见的力量,例如命运、灵魂、鬼怪,也都深知其原委,并具有支配这些事物的能力)。

230. 第229章 阴阳师

美雪指着眼前的木桩,“请问那是什么”?

阴阳师麻生安河回答道,“那是封印,木桩下面压着妖怪,就像你们俩”。

“大师,我们还有救吗”?藤沢紧皱着眉头。

“当然有,你们只是被妖怪附身,只要驱除妖魔就行了”,麻生安河边说边引领着,“这边走”。

进了一个大殿,麻生安河在空中画出一个三角形,黄色的三角形马上扩大覆盖到了地上,藤沢和美雪心中都松了口气,看来没找错人,麻生一族的阴阳师并不是江湖神棍。

麻生安河开口道,“等你们坐好后我会召出式神,让式神驱赶你们身体里的妖怪,整个过程会有点痛,会出点血,但你们要忍耐住不要动,完全禁止不动的话几分钟就好了,乱动就会耗时久点,你们明白了吗”?

藤沢和美雪点了点头,和麻生安河分别坐在三角星的三个角上,只见麻生安河召唤出了一个妖怪。

妖怪人高马大,拿着巨斧,面目狰狞的妖怪一摇一晃的向他们走来,美雪看着妖怪心生一丝寒颤,心中出现放射性的波动,脑海里的记忆迅速复苏。

不对,她是雪女,是梦魔世界里的雪女,美雪一下睁大了眼睛,再看穿着白色狩衣的麻生安河,只见他一身黑衣,浑身散发着紫色的妖气,美雪一下推开了藤沢,“快跑,这是黑阴阳师,是个妖怪,快跑”。

“什么”?藤沢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见美雪升入空中换了衣裳,本是平常衣的她穿上了蓝色的和服。

美雪的双手围绕着洁白的雪花,发动着冰柱刺向了妖怪,麻生安河也换了模样,本是人面的他变成了熊头。

藤沢大惊失色,强迫自己冷静环顾周围,拿起兵器架上的长矛刺向了熊妖,熊妖一个巴掌就把藤沢打出了屋外。

激烈战斗的美雪,焦急的呼唤,“藤沢”。

“我没事,我没事”,边说边努力的爬起来,怎么可能没事,他一个血肉之躯被重重的摔到地上,只觉得浑身疼痛,可是眼下情急,他哪顾的上身上的伤痕,忍痛爬向离他不远处被打落的长矛。

“不要过来,这里很危险”,美雪的责任是保护人类战士,她一定要做到。

“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战斗”,藤沢抹着唇血,艰难的站了起来,他什么忙都帮不上,他怎忍心看着美雪受伤,此时有几分想变成鬼骨,那样就会有力量,可只有两次变身的他完全摸不着头绪。

美雪又道,“快拔起木桩,那里有你的记忆”。

“木桩”,紧皱眉头的藤沢重复着,狠了狠心,捂着麻痹的肩膀,一瘸一拐的快速向木桩走去,单手的他怎么可能抱的起这么粗的木桩。

藤沢强忍着疼痛,慢慢抬起那只没什么知觉的右手,双手抚住木桩使出浑身的力qì

,插入地下的木桩丝毫未动,紧皱眉头,狠咬牙根的藤沢高声的大吼,“求你动一下,求求你动一下,我不能,我不能失去美雪”。

全身伤痛瞬间痊愈,银色的盔甲束上了身体,盔甲的背部伸出了白金双翼,拿着嗜血双钩的藤沢顿时恢复了记忆。

“藤沢”,美雪的一声呼唤让藤沢心如刀绞,熊妖向他发起攻击,美雪就挡在他的身前。

怒发冲冠的藤沢举起嗜血双钩,一刀便把熊妖劈成了两半,熊妖的身影慢慢的如妖气般向空中飘去,不是一下就将其砍死,藤沢真恨不得将它碎尸万段。

紧抱起美雪,呼喊着,“美雪,美雪”。

美雪含着美丽的笑容,抚上了藤沢的脸颊,“我做到了,没有让你丢掉性命”。

“你,你”,藤沢停顿了一下才想出词语来表达自己的心意,“你实在是太傻了”。

夔以阴阳师麻生安河的形象出现,只是身穿一身白色狩衣,他急忙说道,“快带美雪去浅仓神社,那里有巫女可以救她”。

(注:巫女,又叫巫祝,祩子,祝史,是《周礼》中的掌管礼法、祭典的官职之一,能以舞降神、与神沟通,祭祀社稷山川,通常负责驱邪、洁净、祈雨、祝祷风调雨顺。管理巫女的官员叫做司巫,率领巫女祭祀或者祈雨。始自原始社会中,类似于主祭、先知般)。

藤沢抱起美雪飞向了天空,夔紧紧的跟随,藤沢听着夔的讲述,心里也明白了几分,“这么说那个巫女就是白邪魔事先设下的,专门拿来治愈以防万一”?

“对”。

“那我们加快速度吧”,边说边快速的向神社飞去。

浅仓神社前,巫女已经等在那里,见美雪的伤口慢慢愈合,藤沢总算松了口气,下一秒美雪的身影在渐渐消失,藤沢急忙抓住美雪的双手询问道,“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巫女回答着,“美雪的任务已经完成,她要回去了”。

“你要离开我吗”?美雪点了点头,藤沢的手握的更紧了一分,“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好好的”。

“不要,不要,我们说好了的,永远不分开,我们说好了的”,藤沢一声大叫,如梦初醒,只见夔在身边,他急忙坐了起来,看眼前的景色,他已经回到一庭魔宫。

再见身边的夔,一身淡黄色的衣服,手拿利剑,怎一个威武,杨有些惊讶的开口,“在这里你能恢复成人的形态”?

“是的”,长发飘逸,系着大红色头绳,将头发侧梳至肩的夔蹲了下来,“这是白邪魔在一庭魔宫里设的宫殿,外面有结界,黑邪魔那边的人进不来”。

同一时间九个星位的九个星兽感受到此宫殿已经有人苏醒,更加大了神力巩固着结界,不让妖魔鬼怪进入。

杨站了起来走向露台,看着妖魔鬼怪破坏着结界,他紧捏上了手中的嗜血双钩,夔低沉的劝慰,“不要这么心慌,我们必须等其他战士回来,到那时我们才能出去,现在的我们也出不去”。

“是这样”,杨沉住了气息,现在的他还没有从之前那段感情中清醒,虽说只是一个设置,但他和美雪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之间真挚又热烈的感情,这些都不是假的。

231. 第230章 夔

耳边依旧回响着美雪轻声的呼唤着藤沢这个名字,让此时的杨有几分冲动想马上见到她,“夔,我怎么才能找到美雪”?

“进入虚幻仙境的‘星神魔妖’都是从梦魔世界里挑选出来的,我帮你问一问”,夔拿出了气灵珠,跟九星兽通完话很快得出了答案,“美雪应该是天山的人,现在的你没办法联系她”。

“天山”,杨有些失落了,天山分金、银魔窟,万兽林,荆魔宫,天地阁,黄金殿,黄金殿是黑白邪魔所在地除开,天地阁是盘古所在地除开,剩下四个地方,美雪会在哪里?

夔看着杨的失落安慰道,“不要这么急,等把黑邪魔铲除一定能找到美雪,只是美雪”,他不忍心说下去,对美雪来说只是个任务,杨却深陷其中,如果把设置与现实混搅,对谁都会是个困扰,美雪是否有杨一样的感情?

杨很清楚夔想说什么,他无谓的笑了笑,“美雪一定很爱我,虽然从虚幻仙境里回来,她一定也不会忘记我,一定是这样的”。

杨说的如此肯定,内心多少还是有些心虚,他现在有几分后悔在虚幻仙境里为什么没有跟美雪发生关系,那样他就更有几分把握美雪不会离开他。

夔拍了拍杨的肩膀,“进入虚幻仙境的你也很累了,先睡一觉吧”。

“恩,是该好生休息一下”,杨轻抚上额头,第一次对女孩子有这样的感觉,第一次主动的吻一个人,很多的第一次,他一定要调养好身体打赢这一仗,绝不会让美雪离开自己,即使美雪不承认,他抢也要把美雪抢过来。

缓缓的躺下,杨有些无力的开口,“梦魔世界的一切都很真实,现在连虚幻仙境也是这样”。

“是啊,在里面死去,在现实生活中也会死去”。

“我跟美雪若生了孩子会是什么样子”?杨有些好奇。

夔坐到了床边,“就拿我这个神兽来说吧,如果我跟你们人类生育了后代,这个孩子就会继承我一半的神力,一半你们人类的灵力,至于他的将来只能在现实世界生活,而且是做为一个普通人生活,不会有任何超能力”。

杨微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不是在梦魔世界?既然是人神的孩子,孩子应该有自己的选择”。

夔轻抿了下嘴角,“这是黑邪魔的设置,白邪魔和科学家都改变不了,黑邪魔的最初设置是让你们与虚幻仙境里的虚幻人物相爱,最后彼此深爱的情侣自相残杀,是死在心爱的人手上?还是继xù

保护攸枷,这对你们来说更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如今这样算是最好的结局”。

若是选择保护攸枷,就必须杀掉心爱的人,若是选择死在心爱人手上,十三战士死一个,这场仗都没有任何意义。

听夔一席话,杨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分,“的确是最好的选择,夔,如果按照现在的设置,我们的后代是否就不能永生了”?

“是的,如果铲除了黑邪魔,除了你们之外不会再有人类来到梦魔世界”。

“真是可惜,人神能结合,后代却只能生老病死”。

“也不可惜,最起码人神能结合,在这个设置之前无论是神还是魔,是妖还是星,都不会有情爱,现在却有了人类的感情”。

“所有星神魔妖都是”?夔点了点头,杨又道,“那夔你呢?你对我们中的这几个女人,对谁有异样的感情”?

夔想了想,很慎重的回答,“没有,人神结合孩子就会去现实世界,我不想我的后代去那里,不想他们经lì

生老病死”。

“呵,看来我们做父母都一样,还没有做父母却都有了父母的心”。

“是啊,像这样的父母也只能在梦魔世界出现,不像你们现实世界,多少父母制造了悲情”。

“黑白邪魔想的真远,连这些都能想到”。

“还包括梦魔身体里的灵魂们”。

杨和夔秉烛夜谈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天山——黄金殿。

四面金光闪闪,黑邪魔独坐在龙椅上品着美酒,奄奄一息的熊妖出现在了大殿之中,黑邪魔微皱上了眉头,“看你这个样子,任务失败了是吗”?

“是的主人,都怪我太没用”。

“不是你没用,是白邪魔太厉害”,黑邪魔走下了台阶,“回去吧,回你的熊族养伤,大战时我还需yào

你的力量”。

“谢谢主人不杀之恩,谢谢”,熊族感激的磕头,消失了身影。

黑邪魔又坐回了龙椅上,闭上了眼睛,一个阴暗的空间透着一缕白光,巫女给白邪魔汇报完一切也消失不见。

木桩的力量需yào

改动,这样战士才能轻易拔起,可是有黑邪恶的限制,到底该做怎样的改动呢?还有其他的问题,白邪魔闭目沉思着。

黑邪魔进入自己的内心走向这条阴暗的长廊,站在铁窗前望着白邪魔,良久才开口,“我们不一分为二该多好,这样我们是最强的”。

白邪魔沉默不语。

黑邪魔打开了栅栏,伸出手触摸上了白结界,“结界的力量还是这么强,就这么害pà

我靠近你吗”?

白邪魔睁开了眼睛,“取消结界让你来杀我吗”?

“为什么总想着我会杀你?难道就没想过我们会结合”?

白邪魔微微的笑着,“我们本是一体,你在想什么我会不知dào

?吸纳我的功力,让你恢复全部的精气血,让你去统治世界”。

“呵”,黑邪魔双手背向了身后,“经过长期的较量,我觉得人神魔三界很有意思,由我们三界之外的生物来统治有何不可?可以把人神魔三界玩弄于鼓掌之中,我让他们生便生,让他们死便死”。

“那样人神魔三界会打破平衡,我不会让你这么做”。

黑邪魔坐到了地上,“什么都可以制造出来,人神魔三界也可以制造,让他们遵守我设的规则,让他们共用一个思想,这样大地也不会这般混乱”。

白邪魔深皱上了眉头,“人神魔三界是靠生育延续后代,不是靠制造出来的,制造出来的跟空壳有什么区别”?

“人类的悲情你还没受够吗?为了自己的欲0望自私又残忍,这样的存zài

有什么意义”?

232. 第231章 躯壳与灵魂

“的确是很可恶的存zài

,可这样才能显出优劣,人神魔才有追求的欲0望,如果每个人都是一样,大地会停滞”。

“我真不明白你的思想,明明我们比科学家要强很多,甚至比开发我们的老迈都要强,大地的和平唾手可得,你为什么总是阻止我?一边要让那些邪恶之人诞生,一边又要控zhì

他们,纠错他们,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或许你说的很对”,一直端正坐着的白邪魔站了起来,抚向了窗台,“可是真制造出你所想的那种世界,总有一天你会疲惫,因为你也有欲0望”,白邪魔回过了头,“我不是想阻止你,只是想你把范围缩小到梦魔世界,现实世界不要插手,就任由他们发展,让那个世界带有牺牲的前进,让这个世界永保太平的安详,这就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呵,说我是邪你是善,或许应该反着说,为什么有些优秀的人必然要牺牲,有些恶劣的人却奇迹般的崛起,为什么要让人界如此的不公平”。

白邪魔坐到了黑邪魔的面前,伸出手抚上了黑邪魔的脸,“欲0望是随着强dà

而逐渐增长的,你不也变了吗,最初是想把人类赶出梦魔世界,现在却想着统治人神魔三界”。

黑邪魔覆上了白邪魔的手,感受着她的温度,“也许你说的对,真统治了人神魔三界,真刻画出一模一样的种族,我可能又会有别的想法,想征服宇宙什么的,等什么都达到了再也没有新的挑zhàn

,我是否会有厌世的悲伤”。

白邪魔默默的看着他不再言语。

黑邪魔挥手一拉,把白邪魔的躯壳拉出了结界拥进了怀中,“多久没有感受过你的气息,还是这么温暖,真想再次把你融进我的骨血里”。

结界外,白邪魔的躯壳开口问道,“你真zhèng

的欲0望是什么?是想像人类那样生活吗”?

“恩,可以简单的生活,像人类那样普通的生活,可以感受生老病死,可以延续后代”。

结界里,白邪魔的灵魂冰冷的说着,“可惜我们却是永生”。

黑邪魔吻上了躯壳的唇,注视着白结界里白邪魔的灵魂,闭上眼睛吸取躯壳的甘甜,良久才放开了她再次注视上白邪魔的灵魂,“继xù

跟我战斗吧,直到我死去,或者让我征服”。

结界里的灵魂伤感的说着,“不能选跟我一样的梦想吗”?

黑邪魔望着怀里的躯壳轻声问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追随吗”?

躯壳回答着,“我想我会”。

黑邪魔笑言,“如果我的身体与灵魂也能一分为二,会不会也多出一个灵魂,就像现在这般”。

结界里的灵魂轻抚上了结界,“我想你不会,你的意志力一向坚定,不会像我这样产生对立心,又产生爱恋心”。

“我想我也不会,我从始至终,都只爱你一人”,黑邪魔放开躯壳离开了监牢。

躯壳转身望着结界里的灵魂,结界里的白邪魔问着,“要脱离我吗?你现在也已经是独立的灵魂了”。

躯壳笑了笑,“我这个灵魂跟你有很大的区别,我对黑邪魔有着深深的爱慕,从梦魔世界这款游戏产生开始便有这颗心,只不过那时是自恋的情绪,现在把这股情绪投射到了黑邪魔身上”。

“如果不是我跟黑邪魔分离,你同样是种情绪”。

“是啊,现在我还不想跟你分开,等黑邪魔消逝时我会追随”,躯壳说完将手伸到了结界内,结界里的灵魂也伸出手,躯壳与灵魂慢慢的合二为一。

虚幻仙境。

维德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见不远处的一个女孩正在跟小鸟对话。

女孩一头红色的披肩发,发上戴有蓝色的头环,头环中镶嵌了几颗玫瑰红的钻石,一双明亮的深褐色大眼睛,一身飘逸的蓝色长裙,腰间系着玫瑰色的丝带。

维德看到这副美景不忍心打扰,小心翼翼的坐了起来,站在女孩手上的小鸟却听见了动静,拍着翅膀飞向了蓝天。

“你醒了”?女孩回过了头。

维德轻“恩”着。

“我叫维斯塔,你叫什么”?

(注:维斯塔,罗马女神,是罗马宗教的炉膛、家庭、和处0女~女神,维斯塔的象征存zài

是神庙的神圣之火,在她的炉膛和寺庙燃烧,此小说中是星兽)。

“维斯塔”,维德感受着她的气息,微皱起了眉头,“你应该不是人类吧”。

“恩,我是魔族”。

维德睁大了眼睛,魔族不正是他要铲除的族群吗!那个杀人不眨眼,坏事做尽的族群,可是眼前的女孩这般温文尔雅,怎么看都不像他要杀的魔女,维德小声的回答,“我叫维德”。

“哦,维德,现在身上的伤口还疼吗”?

“是你救了我”?出生在巫师一族里的维德,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惩奸除恶,现在被魔族所救,他说不出心中是种怎样的心情。

“恩,我看你倒在河边,怎么,被食人花攻击了吗”?

“对呀”,想高山上一片食人花,散发着无限的芬芳,吸引着维德前往,却差点误成了食人花的食粮,维德微埋下头,低声的说了一句,“谢谢你救了我”。

“呵,平时这些小动物受伤我也会救的”。

“是吗”,维德抬起头注视上维斯塔,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你真善良”。

“维德,维德”,一大群人的呼喊声。

维德急忙拉起维斯塔的手,“你跟我来”。

躲进山洞,维德紧盯着维斯塔,这样天真的女孩怎么可能是魔女?维德小声的说道,“维斯塔,你就在山上呆着,千万不要下山”。

维斯塔睁大眼睛注视着维德,“为什么你说的话跟我的族人一模一样?他们也叫我不要下山,说山下有坏人”。

“对呀!山下的确有很坏的人,所以千万不要下去”,维德说完刨开了杂草望向了洞外,他的族人已经离开,此处也不能永留。

见维德要走,维斯塔忙拉上了他,“你现在还不能走,你身上的瘀毒还没有去呢”。

“没有关系,我回去可以医治,记住,千万别下山”,维德蹒跚的向山下走去。

233. 第232章 维斯塔

深夜,只听见有人在敲窗户,维德打开窗帘心中一惊,“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叫你不要下山的吗”。

维斯塔微笑的拿起了蜂浆,“我来给你送这个,食人花的毒只有它才能彻底清除,你看你的瘀痕,又加深了”。

维德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跳出了窗子,“谢谢你,不过这里太危险,我送你回去”。

避过族人,维德一路护送到山脚,这才再三叮嘱,“记住,千万别再下来了”。

维斯塔迟疑的望着维德,维德有些不舍的推了推她,“行了,快点回去吧,记住千万别再来了”。

挞钠节。

(注:挞[tà],钠[nà])。

族人围着堆堆篝火又唱又跳,气氛十分热闹,心情愉悦的维德在人群中发xiàn

一个熟悉的身影,为了不引起骚0动,他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你怎么又来了?就这么喜欢山下的生活吗”?维德责备着。

维斯塔露出灿烂的笑容,扬了扬自己的衣裙,“我已经换上你们的服饰,也隐藏了气息,别人不会发xiàn

我的”。

“不是这个问题,你难道不知dào

山下跟山上是对立的吗”?

维斯塔低下了头,“知dào

,我只是想给你送这个,你的蜂浆应该快用完了”。

维德心中一软,自知语气过重,可这也是为维斯塔的安全着想,他不得不这么做,举起胳膊让维斯塔检查,“你看,瘀毒散的差不多了,我就快好了”。

“不行的”,维斯塔焦急的抚上维德的胳膊,“没有完全根治之前你都不能停药,否则会复发”。

“恩,维斯塔,谢谢你的关心,走吧,我送你回山上”,维德搂上了维斯塔的肩膀。

维斯塔依依不舍的一步三回头,她是魔族,跟人类不同,魔族里从来不会举行这些宴会,可惜两边自古对立,维斯塔的心中升起了无限的遗憾。

回到房间便躺在床上,维德觉得十分疲倦,如果维斯塔被抓到,真不知dào

会受到怎样的处置,一直传言魔族的人邪恶,可维斯塔却是个例外,看来维斯塔并没有受到邪恶的侵染。

窗外的族人经过,边走边窃窃私语,维德急忙抚向了窗台,“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在说刚才抓了个魔族的女孩,被关在法老室”。

“什么”?维德在心中呐喊,这个女孩会不会是维斯塔?维德忙下床向法老室奔去。

古老的法老室透出一片绿光,维德打开窗子偷瞄着,年岁已高的长老搬起维斯塔的脸,露着狰狞的笑容,“好难得才碰到魔族的人,没想到你一点功力都没有”。

被绑在石柱上的维斯塔睁着惊恐的眼眸,“我知dào

魔族跟人类势不两立,可是我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要杀我”?

“怪就只能怪你的灵魂,吃了魔族的灵魂就能长生不老,如果你有功力的话我还能拥有魔法,真可惜,不过也算了,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等以后再说,我现在只需yào

恢复青春”。

听着这些话的维德再也忍不住,一脚踹开了门,“长老,你不是一直在说魔族的人无恶不作吗?难道这些都是骗人的?想满足自己的私欲才是事实”。

长老的面色一下铁青,“这里是法老室,你一个小小的巫师怎么能随便进入”?

“维德”,维斯塔像看到救星一样的高喊着。

“不要怕,我马上救你”。

长老快跑到了祭台前,开始口念咒语,祭台上的绿色阵法发出了放射性的波动,维斯塔顿时觉得全身难受,像有东西在把她的灵魂逼出体外,维德拿起法杖一下刺向了长老,解救下了维斯塔。

维斯塔有气无力的说着,“对不起维德,我应该听你的话不下山的”。

“不要说话了,我带你离开这里”,抱起维斯塔向门外奔去。

长老大声的喊着,“来人啦!快抓叛徒”。

维德一刻也不敢停歇的向山上奔跑,身后全族的人在追赶着他,眼前就是食人花丛林,这可真是腹背受敌。

就在这时出现一片火海,阻隔着维德和族人,只见一个红衣女子从火海中走来,维斯塔虚弱的喊着,“教主”。

维德迟疑着脚步,眼下还是维斯塔的生命最重yào

,他急忙奔向教主。

快到眼前时,教主却跪了下来,“土战士,今日时机已成熟,妖怪马上就要出洞,请土战士做好作战准bèi

”。

“什么妖怪”?维德一头雾水。

教主简短的讲述。

维斯塔轻声的言语,“原来之前教主的灵魂一直都在沉睡”。

“是的,我苏醒之时也正是妖怪苏醒之时,之前我只是魔族的教主,执行着魔族的一切法则,辟[bì]丘洞的妖怪也只独占山头危害人类,如今我们都苏醒就知dào

自己的职责”。

维德开口,“先别说这么多,马上给维斯塔救治”。

维斯塔拉住了维德的手,“你一个人去拔那木桩吗”?

“没关系的,我一定能拿回我的军戎服,解救出我的神兽,你在这儿等我”,维德微笑的安抚,抽回了自己的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妖怪出现在了眼前,一个巴掌就把只会治愈的教主打到了一边。

没有力qì

的维斯塔大喊着,“教主”,想之前的教主法力最强,如今却只能治愈,这样的牺牲实在太大,维斯塔望向妖怪,一股放射性的波动从心中升起,脑海里的记忆迅速复苏。

妖怪伸出利爪,无力的维斯塔拿起宝剑奋力的抵抗,利爪突然伸长,插进了维斯塔的身体,回到这里的维德看到这一幕勃然大怒,身上的军戎服发出了脉动。

盔甲束身,张着双翼的维德飞身跃起,一下便将妖怪杀死,搂上维斯塔心痛的呼唤,“维斯塔,醒醒,快醒醒”。

流这么多血,怎会没事?教主急忙摊开双手发出了白色的救治光芒,维斯塔轻抚上维德的脸,“不知dào

我还能不能回到梦魔世界”?

“一定能回去的,一定能”,维德饱含热泪边说边擦拭着维斯塔嘴角的鲜血。

“如果回去了,还有热闹的宴会你会让我参加吗”?

“会的,会的,会陪你唱歌,陪你跳舞,不要死,不要死好吗?答yīng

我”。

234. 第233章 百鬼夜行

“我不会死的,能来虚幻仙境是荣耀,我怎能轻易死去”。

“恩,恩”。

“土战士,维斯塔已经没有生命危险,放心吧”。

听着教主的话语,维德大吐了口气,“回去好生疗养一段时间,知dào

吗?打黑邪魔的战争不要参加”,维斯塔听话的点了点头,维德又道,“教主,谢谢你了”。

教主含笑的开口,“可惜我是虚拟人物,否则我也可以为大战出一份力”。

维斯塔握上教主的手,“如果大战我们赢了,我一定会再回虚幻仙境来看教主”。

维德也握上了她俩的手,“到时我会陪维斯塔一起来”。

脚下热气升腾,金光笼罩,教主微笑着,“你们该回去了,一定要保重”。

“教主也是”,维德紧搂着维斯塔,随犼一起回到了梦魔世界。

梦魔世界——东银魔宫。

“想不到西银魔宫的宫主血腥玛丽会亲自登门,我真有点受宠若惊”,喋血丸高度戒备着,无事不登三寳殿,她来拜访一定没好事。

(注:血腥玛丽:西方民间关于血腥玛丽的起源至少有50多种版本,其中一种说她是女巫,又有说她是致残的新娘,传说召唤出血腥玛丽可以预见未来,美国全国各地都有孩子玩血腥玛丽的游戏,据说玩这游戏的人死相很恐怖,至今为止,还没有人为此丧命)。

血腥玛丽笑了笑,“我就开门见山吧,听说你把女王接到你宫中,这可不好,好东西应该大家分享,我们既然是东西魔宫,女王的圣血你不该独占才是”。

老远就闻到了很浓郁的血腥味,攸枷担心是否有什么事发生更加快了脚步,听着他们的对话攸枷停下来站在了屏风后。

喋血丸又道,“光我东宫就需yào

攸枷三分之二的血液,要分给其他宫,怕攸枷性命不保”。

“你太多虑了,人类自身有造血功能,我们可以慢慢嗜血”。

“即使是这样,现在的我也不能,再怎么说也得先满足我东宫才行”。

“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了”,血腥玛丽站了起来,下一秒便飞向了屏风。

喋血丸提前一步挡在了攸枷的前面,“血腥玛丽,你太心急了”。

血腥玛丽看着攸枷的面色,苍白的脸蛋没有一丝血色,这样轮到她的时候是否还能用?想到此,血腥玛丽微笑的言语,“好吧,先让女王呆在你们东宫,等你用完了我再接女王去我们西宫”,血腥玛丽说完大步的走出了东银魔殿。

“没吓着你吧”,喋血丸温柔的言语。

攸枷担忧的问着喋血丸,“血腥玛丽会不会对你们不利”。

“她还不敢造次,虽然这座山上分东、西、南、北、中,五个宫,但大家都是河水不犯井水,走吧,我送你回房”,体恤的抚上了攸枷的肩膀,刚才长的美艳的血腥玛丽顿时变成妖怪的模样,多半把攸枷吓着了,喋血丸这么想着,手上的力度更紧了一分,想给攸枷足够的安全感。

“喋血丸,每次可不可以多吸点血,那样大家都能快点有血液”。

“那样你的身体会承shòu不住,今天放你一天假,我不吸你的血,你好好休息吧”。

“为什么”?攸枷注视着喋血丸。

喋血丸笑了笑,“不为什么”,吸了圣血要跟自己身体里的魔血相融合,融合期间他的功力会尽失一半,不清楚血腥玛丽何时会侵犯,喋血丸必须要保留实力,想这五宫之间暗藏着利益争斗,他不认为血腥玛丽会老实的等待。

攸枷忧心忡忡的在喋血丸的护送下回到了房间。

夜晚。

九尾狐走进了正殿,“喋血丸,你果然没猜错,血腥玛丽带着百鬼夜行出动了”。

(注:百鬼夜行,流传在日本民间传说中出现在夏日夜晚的妖怪大游0行)。

“呵”,喋血丸握着大刀站了起来,“那我们的百鬼夜行也该出发了”,走到门口喋血丸又道,“滑头鬼,家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

(注:滑头鬼,日本妖怪,也叫滑瓢、鬼混老,源於日本民间传说中的客人神(外来神),接近傍晚时分,对于突然来访的陌生人须格外留神,尤其是衣著光鲜的老人,身穿黑色羽织,腰际插著防身用的太刀,一副颇有威严的模样,如果他登门拜访千万别让他进,否则麻烦可有得受了,他也许一屁股坐下去就再也不想起身了,这就是赖著不走的妖怪滑瓢)。

拿着长烟斗的滑头鬼不慌不忙的吐着烟雾,“放心吧,我会照看好你的小宝贝的”。

“呵”,喋血丸微笑的打开了大门,前庭站满了妖怪,各个都精神抖擞,今晚将是一场大战。

(注:前庭,正屋前的庭院)。

站在院落中的攸枷回到房间有些被吓到,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英俊男子抽着长烟望着窗外,他并没有回头的“唷”了一声。

攸枷站在门口轻声问道,“请问你是谁”?

滑头鬼这才转过了头,“我是东银魔宫的四大首领之一滑头鬼,也是个大妖怪”。

“四大首领”,攸枷重复着,东银魔宫的首领有三人,酒吞童子喋血丸、九尾狐玉藻前、崇德天皇化身的大天狗,“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这不奇怪,我一直都在别人家做客,没时间回来”,其实是赖着别人家不走,今天不是有百鬼夜行,他也没打算回来,天山上有这么多妖魔鬼怪的家,够他做好一阵的客了。

“那你现在进我的房间是”?现在已是午夜十二点,攸枷看他悠闲的没有半点想走的意思。

滑头鬼完全不觉得自己是在打扰,微笑的说着,“攸枷,你没感觉到今晚的月色有些不同吗”?

攸枷望上了血红的月亮,“非常不同,整个天空像充满了血”,以前的月亮都是淡黄色或白色,今晚难道有异情发生?

“难得回来一次,却只能看家”,滑头鬼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走向了专心望着月亮的攸枷,抚上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己,“这么好的月色,想不想出去走走”?

“喋血丸叫我呆在房间里,哪儿都不要去”。

滑头鬼靠的更近了一点,“就这么听他的话吗”?

“这有什么不对吗”?

235. 第234章 滑头鬼

“真想尝尝你的血液到底是什么味道”,滑头鬼轻舔了一下攸枷的脖子,伸出了隐形的獠牙,只吸了一点血液便离开,低声的耳语着,“喋血丸真的很在乎你,尽量保持你的血液充足”。

“喋血丸说大量嗜血我会晕血”。

“呵,攸枷,跟我出去走走吧,你会看到好东西”,滑头鬼边说边抱起了攸枷。

“是什么”?攸枷追问着。

“你猜呢”?

“跟血腥玛丽有关”?攸枷一直猜想是不是血腥玛丽来找麻烦,平时出入自由的她,今天门口却多了守卫。

“恩,算你猜对了”,滑头鬼说完便飞向了空中。

平原上妖气冲天,两边庞大的队伍正在热火朝天的交战,坐在树上的攸枷看着这一切,有些焦急的询问着,“你不去帮忙吗”?

“我的职责是保护你”。滑头鬼说完又点上了长烟,将目光转回战场的攸枷准bèi

跳下树,滑头鬼阻止着她,“你想干什么”?

“我想去帮忙”。

“坐着吧,我们的胜算很大”,滑头鬼边说边抚上了攸枷的肩膀,防止她参战。

“可是”,攸枷十分担心,见喋血丸也受了伤,她有些忍不住了。

滑头鬼将攸枷拥进了自己的怀中,“没有关系,即使是受了伤也可以通过你的圣血疗伤,特别是喋血丸,他已经跟你的血液融合,只是你要辛苦一点,如果喋血丸能大量嗜你的血,他很快就能好,可你会变的很虚弱,你选什么呢”?

攸枷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回答着,“当然是要他喝我的血,可是喋血丸一直都很注意份量,绝不多吸我半滴”。

“这很简单,只要你抚摸他的头,喋血丸就舍不得离开,毕竟你的圣血非常的美味”,滑头鬼边说边摸上了攸枷的脖子,他的牙齿印还没有消去。

让他来吸攸枷的血,他可不敢保证能像喋血丸那样掌握分寸,喋血丸对攸枷的保护似乎已经超出了一般的守护者,滑头鬼暗自思量着。

大获全胜,大伙都受了伤,喋血丸也不例外,战争维持到后半夜才结束,对方仓皇脱逃,喋血丸并不打算深追。

攸枷敲了敲门,走进了喋血丸的房间,喋血丸注视着攸枷温柔的说道,“这么晚还不睡,担心我是吗”?

“是很担心”,望着身缠纱布的喋血丸,攸枷有些心疼。

“快去睡吧,我很好,没关系的”。

攸枷有些情绪激动的坐到了床边,“百鬼夜行,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sù

我知dào

”。

“滑头鬼告sù

你的吗”?喋血丸紧紧直视着攸枷。

攸枷微埋下了头,“你不要怪他,是我逼他说的”。

“呵,你逼他”,喋血丸抚上了攸枷的脸,“他是魔兽你是人类,你怎么可能逼的了他,我跟滑头鬼是同级,倒不至于怪他,只是会说他两句”,或许他正希望滑头鬼能带攸枷来,想让攸枷看到自己的强dà

,喋血丸更靠近了一分,“可是你,知不知dào

这种时候靠近我会很危险”。

“喝我的血吧,这样你的伤口能好的快些”。

“现在受伤的我,一点点血可没办法打发哦”。

“没关系”。

看着攸枷坚定的眼神,喋血丸再也控zhì

不住,一下将攸枷按到了床上,贴进攸枷的耳朵低声的耳语,“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人的牙齿印,所以我要咬回来”,说完咬上了滑头鬼咬过的地方。

“啊”!攸枷第一次感觉喋血丸有些粗鲁,受伤的他比平时更渴望鲜血,即使同一个地方已经有滑头鬼咬过的痕迹,可攸枷依旧感觉到疼痛。

“很疼吗”?喋血丸心语着,可他却不想停下来。

“不是很疼”。

“对不起,我不能很好的控zhì

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温柔”。

“没有关系,只要能治好你的伤,吸多少血都没有关系”。

“呵”,停顿了半晌,喋血丸又道,“在想什么”?

“我想什么你不知dào

”?只要嗜血他们就能心灵相通,攸枷有些诧异。

“不是很能感觉到,现在的我思绪很乱”。

攸枷微微的笑了一下,“在想如果在冰玉床,流出来的血就不会浪费了”。

喋血丸一听这话,将手轻轻一挥,瞬间便到了冰玉阁的冰玉床上,喋血丸这才温柔的说道,“我会尽量控zhì

自己,所以……放心把自己交给我吧”。

“好”。

喋血丸微笑的与攸枷五指相扣,想以此减轻她的疼痛;往常喋血丸吸血不会有任何声响,今日却听到了血液的流淌,攸枷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喋血丸的头;喋血丸的心中一颤,渐渐的从焦躁的妖魔恢复到了平静。

见攸枷昏睡,喋血丸强迫自己离开攸枷的身体,望着怀里的女孩,喋血丸却不舍得离去,靠近她的肩膀也熟睡了过去。

虚幻仙境。

风雷电闪,参加完友人聚会的程皓轩跑进一座破庙中躲雨,隐约听见一丝声响,皓轩向声源走去,只见一只雪白的狐狸被捕猎夹夹伤了脚,无论小家伙怎么舔食都无用,伤口实在太深,鲜红的血液依旧在滋滋的流淌。

皓轩微皱着眉头,露出了心疼的面容,“喔,小家伙,怎么这么不小心”,小狐狸戒备着,皓轩试着伸出了手,小心翼翼摸上它的伤口,替它包扎着。

看着眼前的男人这般的温柔,小狐狸的眼中涌上了热泪。

“好了,我带你回家治疗,乖乖的,一会儿就不痛了”,皓轩温柔的说着,伤口太深,光靠衣衫包扎没有任何用处。

小狐狸有气无力的靠在皓轩的怀里,任由皓轩带它去任何地方。

次日。

皓轩放下手中的书籍来到了饭厅,母亲边盛饭边招呼着,“快来吃饭吧皓轩,你看玉姚做了多丰盛的菜式”。

“玉姚”?皓轩有些疑惑。

一个白衣女子端着碗碟飘然而至,甜美的喊了一声,“表哥”。

“表哥”?皓轩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分,“我什么时候有表妹了”?

“这孩子”,母亲疼爱的言语,“玉姚才来我们家没几天,你说话也不能这么伤人啦,读书读昏头了吗”!

“没关系的姨妈”,玉姚边说边乖巧的放下盘子又去了厨房。

236. 第235章 玉姚

母亲又道,“玉姚这孩子真懂事,菜也做的好,你这次上京赶考把她带上吧,身边有个人照顾,我也放心一些”。

“带她”?皓轩的眼睛睁大了几分。

“对呀,家里有这么多丫头婆子,我寻思着还是带玉姚好些,玉姚聪明伶俐,一路上多少能照应点”。

“不用了母亲,我进京赶考身边带个女孩子多不方便”。

“我们程家家大业大就你一脉子嗣,一路强盗土匪这么多,万一出个闪失可怎么好,保镖、随从、书童是要带,身边也得有个人照顾你的起居饮食,难得玉姚金枝玉叶都不嫌弃,你还嫌弃什么”。

“可是母亲……”。

皓轩还想说什么,玉姚来到了身边,又是甜甜的一句,“表哥,你就带玉姚上京吧,玉姚长这么大,还没去过京城呢”!

“我不是去玩的”。

“我知dào

,一路上玉姚会好生照顾表哥”。

母亲微笑的握上玉姚的手,“我们皓轩就交给你啦,玉姚”。

“放心吧,姨妈”。

母亲这才微笑的招呼着众人动筷,皓轩看了看玉姚一瘸一拐的脚,更心生疑惑。

书房里,“表哥喝茶”。

见玉姚放下茶杯欲离去,皓轩急忙喊道,“你站住,你真是我表妹吗”?

“表哥何出此言”?

“我昨晚……”,皓轩想到昨晚救的那只狐狸,再次注视上玉姚的脸,粉黛桃花一身白纱,怎么看都不是狐狸所变,可是她这个表妹是何时来的?他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

玉姚微笑的言语,“表哥是不是想问昨晚救的那只狐狸?它一大清早就跑出后院,应该是回到自己家园去了吧”。

“你见过那只狐狸”?

“恩,见过”。

皓轩大吐了口气,朗朗的自语,“看来我不是在做梦,可是玉姚,你真是我表妹吗”?

“表哥连日读书实感疲倦,所以才不知dào

表妹玉姚,我已经到府上七天了”。

“哦,是这样”,皓轩自我安慰着,“既然是这样,玉姚,你就直呼我的名字吧,表哥表妹的称呼,我不习惯”。

“好的,皓轩哥哥”。

“皓轩哥哥”,皓轩只觉得好象谁曾经也这么叫过他,可怎么也想不起来,或许正是眼前的表妹一直这么称呼他。

(注:在现世里攸枷会这么喊他,在虚幻仙境里皓轩没有现世的记忆)。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上京,程家家财万贯,皓轩和玉姚则分别乘坐着轿子,轿中的皓轩心里着实不舒服,玉姚的脚伤还没好,干嘛非跟他去凑热闹?母亲也强烈支持,他也不好回绝。

再想想玉姚的脚,那伤处正是狐狸的伤患之处,玉姚难道真是狐狸变的,可这怎么可能?皓轩甩了甩头,不去想这些问题,随即又拿起了书本仔细阅读,势必考个状元光宗耀祖。

下榻一家旅店,当天夜里,只听房外有女子的哭泣声,皓轩打开了房门,见玉姚也来到了门前。

玉姚微笑的询问,“皓轩哥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听见一女子的哭泣声,我去看看”。

玉姚拉住了皓轩,“别人夫妻不和,女子觉得委屈在外哭泣,皓轩哥哥还要去打扰吗”?

皓轩看了看门外,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皓轩这才说道,“哦,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去了”。

“皓轩哥哥,吃了夜宵早点歇息吧”。

“好的”。

关上房门,玉姚走向了愧花树,树前的青衣女子站了起来,“我还当招了谁来呢,原来是这么个狐狸精”。

玉姚笑了笑,“你不也是愧花精吗”!

(注:愧花精,中国妖怪,愧花树修liàn

成精,吸男人精气提升自己的功力,男人则死亡)。

“我有千年道行,我劝你还是省省力qì

回去,把那仪表堂堂的英俊公子让给我吧”。

“呵,你也真会挑人,这客栈住了这么多男人,你却偏偏挑上他”。

愧花精笑的更加妖媚,“你不也一样吗,大家同为妖怪都明白这个道理,越是精品的男人,吸取他身上的阳气,功力越能大增”。

“我不想听你说这么多,他我是不会给的,你如果还是不肯放qì

,我惟有杀了你”。

“好啊,看看我们谁厉害”。

瞬间双双变回了原型,愧花精手拿琵琶,身为天狐的玉姚,身后长了九根狐狸尾巴,手拿利剑与愧花精相搏了起来。

次日。

皓轩一眼就注意到玉姚的手,急忙询问,“你的手怎么了”?

玉姚用袖子遮掩着手背,“没怎么,昨晚不小心被刀子划了一下”,这是愧花精的琵琶所伤,深深的裂痕镶进了血肉,现在还能感到钻心的疼痛。

“让我瞧瞧”,皓轩仔细的看着纱布也看不出个端倪,低沉的说道,“早叫你不要出来了,你非不听,母亲也是,脚受伤了就应该在家休养,干嘛让你跟我一起劳累奔波”。

“姨妈也是一片好意,知dào

我没去过京城,想让我去开开眼界,对不起皓轩哥哥,一直连累你要你分心来担心我,本来应该是我照顾你的”,玉姚越说头埋的越低。

皓轩看她委屈的模样,自知语气太重,急忙换口,“别想这么多,我没说你连累我,脚好些了吗”?

“已经痊愈了”。

“那就好,等吃过早饭,我们该起程了”。

“恩”。

当晚。

玉姚端着茶点走进皓轩的房间,一眼便注意到梁上的吊死鬼,只见他伸着血红的长舌头,正打算勒住皓轩的脖子,见玉姚进来,吊死鬼急忙把舌头缩了回去。

(注:吊死鬼,中国妖怪,悬吊自尽的厉鬼)。

玉姚不动声色的言语,“皓轩哥哥,先喝口参茶吧”!

“好”。

皓轩刚伸手去接,玉姚提前放开了茶杯,茶水洒到了皓轩的衣衫,玉姚忙大呼着,“对不起,皓轩哥哥,对不起”。

“没事,没事。你先出去吧,我换件衣服”。

皓轩走进内室玉姚便拿起飘带纠缠上吊死鬼的舌头,吊死鬼笑道,“原来你不是人”。

玉姚微笑着没有回答,昨夜杀了愧花精就把愧花精修liàn

千年的灵丹占为了己有,这颗灵丹可隐去她身上的妖气。

吊死鬼又道,“小狐狸精,我不想跟你开战,你只要乖乖把那男人交出来就好”。

237. 第236章 上京赶考

“这话应该我说,你快些离去,否则我杀了你”。

“玉姚,你在跟谁说话呢”?正换衣衫的皓轩问道。

玉姚回答着,“没谁,我在拍虫子”。

“这是上等旅店,想不到也有蛇虫鼠蚁”。

见皓轩出来,玉姚轻轻的一推就把皓轩推进了内室,皓轩刚好撞上了衣柜,顿时眼冒金星,玉姚更加使力,将吊死鬼拉下了横梁,下一秒便拿起利剑刺向了吊死鬼,吊死鬼惨叫一声灰飞烟灭。

皓轩捂着额头,心生闷气,“你是怎么回事,干嘛推我”?

“对不起皓轩哥哥,我一时没站稳”。

“好了,别说了,你出去吧,你在这儿只会影响我读书”。

“好的皓轩哥哥”,玉姚拿起皓轩换下的衣服离开了房间,出门把门上的符咒重新贴了一下,刚才店小二进房把符咒碰掉了,厉鬼这才能进屋。

玉姚想了想,干脆多贴几张以防万一,可是贴太多,她自己也会受不了,索性再加一张,这样就不会再碰掉,想到此的玉姚变了身飞向了上槛。

(注:上槛,安装槅扇所用框架最上面紧贴檐枋的横木,又名替桩,按面阔除柱径一份是长度,按柱径八扣定高,厚按高十分之四)。

就在这时皓轩打开房门吓了一跳,良久才回过神问道,“你悬在门框上干什么”?

“皓轩……哥哥”,玉姚急忙变身,一阵青烟中收回了她的小尾巴。

突然冒出的白烟让皓轩睁不开眼,他挥了挥衣袖让烟雾散去,这才又盯上玉姚。

玉姚微笑的言语,“我在检查门框上有没有蛇虫鼠蚁”。

“你怎么上去的?刚才怎么会冒白烟”?皓轩心中有些紧张的看着脚下,玉姚的脚下没有任何东西支撑。

玉姚更加甜美的解释,“我会武功啊,用轻功飞上来的,一施展轻功就会有烟子出来”。

皓轩大吐了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铁青的脸也恢复了一丝血色,“想不到我的表妹这么淘气,下来吧,有蛇虫鼠蚁也没有关系,咬不死人的”,边说边摊开了手。

玉姚看着皓轩的举动,迟疑了一下才扑进了他的怀里,皓轩又道,“我现在明白为什么母亲非要让我带你出门了,想我们程家那种深宅大院会让你失去自由,看来母亲真的很疼爱你”。

玉姚微微的低埋下了头,“我很感谢姨妈”。

“不感谢表哥吗”?

“也感谢表哥”。

“呵”,皓轩爱怜的摸上了玉姚的头,“好了,别说这么多,快回去睡吧”!

“恩,皓轩哥哥也早点休息”。

“知dào

了”。

长途跋涉,终于到了京城,一个道士拦住了皓轩的去路,“见公子天庭饱满,盛着紫气,此次赶考必能高中”。

皓轩满面春风的回答着,“谢谢道长的吉言,来人,打赏”。

“谢谢,谢谢公子”,道士接着赏钱,又望向了身旁的玉姚,“这位小姐”。

玉姚微皱起了眉头,能感觉到这个道士法力高深,玉姚紧拽着拳头,有些担心被他识破自己的真身,愧花精的千年灵丹,能否躲过道士的法眼?

道士又言,“此乃太平盛世,可还是有妖魔鬼怪肆虐横行,若不做乱倒好,若是危害人间,我必将其收服”。

“道长所言极是,程某就此别过”。

“请,请”,道士边说边用衣袖指示着眼前的旅店,让皓轩等人进入。

玉姚心有余悸的跟随着皓轩的脚步,回头看了看道士,只见道士也微笑的看着她,玉姚的脚步更加快了一分。

夜晚。

看书的皓轩抬起了头,“玉姚,还不回去休息吗”?

“皓轩哥哥,我能呆在你的房间里吗”?

“怎么了”?皓轩望着玉姚那无血色的脸蛋,微露出一丝笑容,“是因为白天道士说的话吗?别听那些胡言乱语的,道士这么说也就是想混口饭吃,现在有人病死,有人意wài

死,但何时听过谁被妖魔鬼怪给吃掉了”。

玉姚紧抿着嘴角,那些突发疾病死亡的,正是被妖魔鬼怪给吞了精气或魂魄,可世人却只道是正常死亡。

皓轩走了过来,给玉姚递上了一杯热水,“想不到这么活泼、天真的玉姚会如此胆小,我又发xiàn

你的可爱之处了”。

“胆小也叫可爱”?

“是啊,女子就应该柔顺、娇嫩,依附强dà

的男人,这样男人的心里才会得到满足,觉得自己是被需yào

的,是被敬仰的”。

“皓轩哥哥没有这样的虚荣心吧”!

“怎么会没有,我也是男人啦”!

“呵”,玉姚微笑的站了起来,“既然如此,我就要显得更加温顺,我来帮表哥磨墨、挑灯,让表哥专心的看书”。

“谢谢玉姚了”,皓轩又坐到了桌前,望着玉姚的娇媚,皓轩拿起手中的毛笔写到,“窗外清风秋满月,对悦红烛催华年,玉姚掌灯伴君读,功名利禄情可堪”。

玉姚也拿起了笔,“奴家不畏身疲惫,只愿兄长登云天,考取功名把家还,四喜朝贺笑连连”。

“哪四喜”?皓轩忙道。

玉姚微笑着回答,“金榜提名一喜,娶亲一喜,生子一喜,姨妈过大寿一喜”。

“呵,这么说你还少说了一喜,玉姚出嫁呢”?皓轩注视着玉姚,半晌才急忙收回了目光,他对玉姚为什么会突然产生异样的情感。

距离很近的玉姚也微侧了下脸,她只是来报恩的,只是来报皓轩救她之恩,她怎么可以人魔相恋?自古人神魔三界都应该走自己的人生轨道才对。

皓轩轻咳了两声,打破了这片沉静,“玉姚困了就先睡吧,我读书会读的很晚”。

玉姚急忙回过了头,“没关系,我陪你”。

“那好吧”,皓轩也忙低下了头,可是无论怎么看书都再也看不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皓轩再次望上了玉姚,只见她趴在桌边熟睡了过去,皓轩拿起衣服轻轻的搭在玉姚的身上,注视了她良久,心中无比甘甜,想此次带玉姚出门,真来对了。

238. 第237章 高中状元

皇榜登出,皓轩果然高中状元,打发随从快马加鞭的回家报喜,自己则留在京城面见圣上。

丞相府请客,“看皓轩仪表堂堂,果然高中,家有小女年芳二八,尚未婚配,嫁与状元郎,你意下如何”?

(注:年芳二八,就是16岁)。

皓轩急忙起身谢绝,“多谢丞相好意,可我自小与家中表妹定亲,这门亲事我不能答yīng

”。

“哦,这样”,丞相摸了摸胡子,“但也无妨,就让我的女儿做正室,你也不会落下陈世美之名,你看这样可好”?

“我还是不能答yīng

,自古男人三妻四妾无可厚非,可我与我表妹是两情相悦,我的眼里已经容不下别的女人,还请丞相收回成命”。

皓轩心想着,对方可是丞相的女儿,若真嫁给他,虽是富贵之家但也是平民的玉姚不是很受委屈,再说他也不想被丞相摆布,这门亲事于情于理都必须推。

“呵,不识抬举”,丞相甩了甩衣袖,铁青着一张脸离席。

身边的榜眼、探花责备着,“这么好的亲事我们攀都攀不上,你还不要”。

“人各有志”,皓轩也面色严肃,热闹的宴席不欢而散。

驿馆。

“皓轩哥哥”。

皓轩见玉姚面露难色,温柔的问道,“怎么了”?

玉姚紧抿了下嘴角,这才注视上皓轩,“得罪丞相,这样好吗”?

“你怎么会知dào

”?

玉姚化身狐狸一直追随他,怎么会不知dào



皓轩见玉姚沉默,他再次言语,“没什么不好的,这是天子脚下,上还有皇帝,即使身为丞相也不能一手遮天”。

玉姚的情绪有些激动了,“我跟皓轩哥哥明明是才见,哪来的从小两情相悦,哪来的从小就定婚约”。

“怎么叫才见呢!我们既然是表兄妹,小时候应该也见过,要不我怎么觉得皓轩哥哥这个称呼这么熟悉,这么有亲切感,至于婚约虽然不是从小,但现在的我很清楚自己的心意,我们现在定婚成亲也是一样,玉姚”,皓轩将玉姚抱进自己的怀里,紧锁着她的腰,“我明白我对你是怎样的感情,那你呢?你愿意把你的终身交付给我吗”?

“皓轩哥哥”,玉姚幸福的抚上了他,想不到当初的救命之恩会演变到今天的情意,她一定会加倍的珍惜。

“呵,你不说话就代表答yīng

了”。

“恩”,玉姚羞红了脸蛋钻进皓轩的怀里。

“呵,这下就真的成四喜了”,皓轩微笑的埋下了头,温柔的吻上了玉姚的唇。

几天后。

一股仙气袭来,坐在湖栏杆上的玉姚急忙站了起来,眼前翩翩而至的粉衣女子温和的笑道,“你好象不是人”。

“你也不是”,玉姚回答着。

“我是丞相的女儿,是梨花仙子转世,你呢”?

(注:梨花仙子,中国神话,天上掌管梨花的仙女)。

玉姚紧抿着嘴角,不知dào

该怎么报自己的出生,良久才言语,“我是天狐,出自深山”。

“哦,原来是狐狸精妹妹,这下人神魔齐全了”。

“不知dào

仙女姐姐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她是梨花仙子,又是丞相的女儿,这次来会是什么好事吗?

“我就来看看,不知dào

父亲所说的状元郎是什么样子,不知dào

是否真的一表人才,所以来看看,却没想到状元郎身边既然会有妖魔存zài

”。

“我并没有加害皓轩哥哥之心,我一路都在保护他”。

“你不说我也知dào

”,梨花仙子大方的坐到了栏杆之上,“如果你要害他,他早没命来这儿了,可是玉姚,你跟他在一起,他会幸福吗?你毕竟只是个妖,好管闲事的道士、法师有很多,他们会给你们一直平静的生活吗?还有这人世间,外表光鲜,内在官官相卫,没有我爹的提携,你认为状元郎的前程会平坦吗”?

“你此次来的目的是让我离开皓轩哥哥”?

“不,我只是给你提个醒罢了,君子不夺人所好,我虽不是君子,但我也知dào

强求来的情缘不会幸福,状元郎已经推掉我爹,剩下的路只有靠你自己走了”。

“谢谢姐姐提醒,我会谨记的”。

就在这时皓轩远远的走来,梨花仙子望见从另一侧离开,皓轩来到玉姚的跟前问道,“刚才那人是谁”?

“没谁,皓轩哥哥,答yīng

丞相会不会好一点,毕竟跟皓轩哥哥的前程有关”。

皓轩望着梨花仙子消失的背影微皱起了眉头,“刚才那是丞相府的侍女吗?她跟你说了什么”?

“不是,是丞相的女儿”。

皓轩紧握住了玉姚的双臂,“然后你就被她唆摆了,这样就想离开我”?

“没有,她是个明白人,她不会强求感情,只是我为皓轩哥哥着想…………”。

玉姚话还没说完,皓轩便紧抱上了她,“我不需yào

,我自己的前程我自己会做打算,不需yào

玉姚来为我0操这份心,等见了圣上返家之后我们就成亲,我一辈子也不会跟你分开”。

“玉姚何德何能,既然能受皓轩哥哥如此怜爱”。

“我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你,或许这就是一种缘分吧,注定我会爱上你,注定我想永远拥有你”,两两相依相偎,皓轩心里暗暗决定回家就成亲,免得夜长梦多。

回家途中。

夜晚一阵大风袭来,玉姚匆匆起床,“母亲”。

母亲手拿佛帚,面色威严,望了玉姚一眼自便坐到了桌前,“玉姚此去报恩,时日已久,何时返家呢”?

玉姚急忙跪下,“女儿与程公子已经心生情意,暗定终身,请母亲成全”。

“我就知dào

会这样”,母亲搀扶起了玉姚,大叹了口气,“跟我们同住山上的虎妖一族,对我们天狐自古虎视耽耽,我这次下山也是想告sù

你多加小心才是,程公子的为人母亲也清楚,你嫁给他是个好归宿,你要珍惜这份情缘”。

“女儿谨记”。

“好了,我也该回去了,你好好过人世间的生活吧”。

“母亲慢走”。

239. 第238章 道士

几天后,玉姚的床前站了一排姐妹,各个都哭丧着脸,玉姚急忙上前,“姐姐们,你们怎么了”?

“玉姚妹妹,如今我们已不是妖,而是魂了”。

“怎么会”?玉姚伸出手却穿越了众姐妹的身体,玉姚一下绷紧了神经。

“玉姚妹妹,我们天狐一族遭虎妖一族灭族,连母亲也被抓去,现在生死未卜,你快找地方躲躲吧”。

“我们天狐一族已被灭门,我能躲哪儿去?再说我应该赶紧救母亲才对”?

“妹妹”,一声鸡鸣,魂魄惊颤,话没说完便匆匆告别。

皓轩走进屋送来了早餐,“你的脸色很不好,昨晚没睡好吗”?

玉姚缓缓的抬起了头,含上了泪眼,“皓轩哥哥,我想回家看看”。

“怎么?想家啦”?皓轩温柔的擦拭着玉姚的眼泪,“即使想家也用不着哭啊,我们先回家安顿好之后我陪你回去,也是时候该去拜见岳父岳母大人了”。

“不”,玉姚极力拒绝,“到家再返程路途遥远,不如就在这里分手”。

“干嘛这么急?你一个女孩子上路会很危险”。

“可以叫随从护送我,皓轩哥哥,答yīng

我吧”,在玉姚的再三请求下,皓轩溺爱的点了下头。

回到家中,皓轩向母亲禀明了与玉姚一事,母亲微皱起了眉头,“我们兄妹三人都生的男孩,哪儿有什么表妹”。

“怎么会”?皓轩一下站了起来,“玉姚,难道你没有印象吗?在我们家住了一个多月,又陪我上京那个”。

母亲慈爱的让皓轩再次坐下,“我的儿啦,上京赶考想必你太累了,所以才会心生杂念,现在科举已经完结你也榜上有名高中状元,好生休息一下吧,今天母亲亲自下厨给你做几道小菜,嗯”,见皓轩不再说话,母亲便站起身去了厨房。

母亲一离开,皓轩急忙冲进了自己的房间,打开卷轴默吐着气息,上面他和玉姚写的那首诗还在,这证明确有其人,不是他在做梦,可是家里的人为什么对她没印象?

皓轩有些颓废的坐了下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初不知dào

自己有个表妹,一家人对玉姚都十分熟络,现在除了自己,一家人都不记得玉姚是谁,难道这个表妹就像仙子一样飘飘而来又飘飘而去?

听着仆人的汇报,皓轩忙道,“马上叫他们来见我”。

护送玉姚的随从们快步且低着头的进了屋,进门便跪了下来,“请少爷责罚我们失职之罪,晚上我们几人喝了点小酒忘了第二天的行程,等醒来时少爷早已离去,请少爷责罚”。

“喝酒”,皓轩紧皱起了眉头,“玉姚呢?玉姚去哪儿了?你们没有把她送到家吗”?

“玉姚”?仆人们面面相觑着,小声的询问,“玉姚是谁”?“不知dào

啊”!

皓轩听着他们窃窃私语,抚上了眉头,“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少爷”。

玉姚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没人知dào

她?每每想起玉姚,皓轩总是睹诗思人。

新官上任,皓轩又来到京城参加谢师宴,席间见到一女子飘然经过,皓轩忙找了个借口离席,追上前面的女孩,轻声的呼喊,“小姐请留步”。

女孩回过了头,“程公子,请问有什么事吗”?

“就是你”,皓轩紧皱起了眉头,“就是你到驿馆来找玉姚,你对她说了些什么”?

见皓轩情绪激动的拉扯着自己,梨花仙子轻挥了挥衣袖,“我堂堂丞相的女儿,且能容你如此无礼,我现在喊一声,马上会有一百个人围上来将你擒拿”。

“哦,对不起”,皓轩也觉得自己实在失礼,控zhì

情绪缓慢的说着,“我只是想知dào

你对玉姚说了什么,她才会离我而去”。

“怎么,她走了”,梨花仙子轻抿了下嘴角,“看来小小狐狸还是顾及你的安危,知dào

人妖不能恋”。

“狐狸”?皓轩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分。

“你不知dào

吗?也难怪”,梨花仙子将玉姚的事详详细细解释了一遍,皓轩大惊,下一秒他便恢复了镇定,难怪会出现谁都知dào

她,谁也不知dào

她的情景,原来她是用的妖术。

一晚上的宴会皓轩都沉默寡言,强颜欢笑着,走出丞相府,醉酒的皓轩便开始狂吐,来京赶考时遇到的道士轻拍着皓轩的后背,轻声的言语,“好点了吗”?

皓轩看了看他,继xù

无望的笑着,“哦,道长,原来是你”。

“想知dào

玉姚在哪儿吗?我可以带你去”?

一听这话皓轩的酒醒了一大半,紧抓住了道士的手,“真的,你真的知dào

玉姚在哪里”?

“恩,但是那里很危险,你愿意前往吗”?

皓轩抹着嘴角的污垢,面色严肃的说着,“即使龙潭虎穴我都愿意前往”。

道士点了点头,“其实我是梼杌,我也是前几日才知dào

的,因为玉姚恢复了记忆,所以我也跟着恢复,现在虽然很危险但你必须去,因为你的记忆在那里”。

(注:梼[táo],杌[wù])。

皓轩默吐了口气,“我虽然不知dào

你在说什么,但只要玉姚在,我就会去”。

“恩,那我们走吧”。

到了虎妖的巢穴,里面空空如也,只见玉姚被捆在木桩上,皓轩急忙将她救下来,谁知指尖相碰皓轩便开始恢复记忆,穿上了军戎服。

玉姚大喊着,“小心后面”。

拿着冰魂锁链的皓轩急忙转身,轻挥一下冰魂锁链就把钟馗样貌的虎妖捆绑,虎妖轻轻一震便把锁链震断,随即也把皓轩甩了出去。

虎妖继xù

攻击着皓轩,玉姚挡在了皓轩的前面,皓轩大喊着“不要”,军戎服瞬间起了变化,银色的盔甲与冰魂锁链相互呼应,盔甲背后长出了银色的翅膀。

梨花仙子做为白邪魔派来的医疗师也到了此处,看到此番情景立kè

给玉姚治疗,换上升级版的军戎服,皓轩大战虎妖是轻而易举。

见虎妖的身影消失,皓轩急忙来到玉姚的面前,玉姚微笑的言语,“你都想起来了”?

240. 第239章 星神魔妖

“恩,你怎么这么傻”?皓轩紧握上了玉姚的手,“只有来到这里才能恢复记忆,可你为什么不喊我陪你一起来这危险之地?还自己去拔掉木桩,解救出梼杌,让梼杌附身在道士身上”。

玉姚轻摸着皓轩的脸,“我恢没恢复记忆所选择的都是一样,都不想让你身陷险镜,我自知不能出这虎穴,能放梼杌出去我已经很高兴,知dào

梼杌会带你来这里,也知dào

你一旦恢复记忆,梨花仙子也会跟着恢复,我没受多重的伤,你不要这么担心”。

皓轩看着她深深的伤痕,流下了热泪,“还说伤的不重,这里的人与事全是虚幻,可是我对你的感情却是真的,你知dào

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有多想你吗”?

“知dào

,我也很想你”。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肯定就不会分开,告sù

我,在哪里可以找到你”?

“你真的想找到我吗?即使我不是人类”。

“恩,无论你是什么,我都只爱你,难道你不爱我吗”?

“不,很爱”,玉姚幸福的微笑着,身影开始消失,“我住在天殛山……”。

随着玉姚的身影渐失,声音也越来越小,皓轩靠近她的嘴角仔细聆听着,“恩,我们只分开一会儿,等我,我一会儿就去找你”。

“恩,我等你”。

玉姚的身影彻底消失,皓轩这才站了起来,“梨花仙子,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梨花仙子摇了摇头,“我只是虚幻的人物,职责是救治你们,现在我和玉姚的任务都已完成,你和梼杌也该回去那边的世界了,待你们安全的回去之后,我也会去见白邪魔”。

“你还会回到虚幻仙境吗”?

“要回来,见完白邪魔就回来”。

“谢谢你,美丽的仙子,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来这里看你”,梨花仙子点了下头,随着说话间,皓轩和梼杌的周围出现了金色的光芒,见梨花仙子礼貌的鞠着躬,皓轩也回敬了一个礼,顿时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儿?这是一庭魔宫”?皓轩自言自语着。

维德踏着急促的脚步跑进了大殿,“皓轩,你回来啦”?

“是啊,你也回来了”?

“我才刚到一个小时”。

“哦,是这样”,皓轩默吐了口气,“大家应该都在虚幻仙境里经lì

各种故事吧”。

“你”,一直呆在大殿的杨,露出了几分悲伤的神情,“在虚幻仙境里,你有没有跟谁相爱”?

“有啊,我现在就要联系她”,皓轩边说边拿出了水晶球。

杨望着皓轩亲热的交谈,有几分嫉妒也有几分羡慕,维德和皓轩都问过联系方式,他为什么没想起问。

维德望着杨的黯然神伤默默的走向了走廊,一身紫衣,头系青带的犼看了看维德,轻声的询问,“怎么了?现在已经回来了三个人,应该高兴才对”。

维德握住了栏杆,“看杨还是挺伤心,我们都有联系,惟独杨联系不到美雪”。

犼也抚上了栏杆,“美雪应该就在天山,否则不会没有人知dào

她”。

“真希望美雪对这段感情是认真的,要不杨就太可怜了”。

“你呢?跟维斯塔相处的时日虽不多,你对她有感觉吗”?

维德望向结界外的妖魔鬼怪,诚恳的说着,“有点,不多”,此时的妖魔鬼怪都不再攻击,只是守在结界外面不肯离去,维德又道,“你呢?有爱的人吗”?

“现在没有,将来就不知dào

了”。

“等离开这里你又会变回神兽的样子,只有打完黑邪魔你才能再变回来”,边说边望向了犼,“想不到你变成人竟然是个美少男”。

“我还不算什么,神兽中最美的是烛龙~允汐”。

“女人呢”?维德很有兴趣知dào



“天狐~玉姚,星兽中最帅的是太阴星君,最美的是九天玄女”。

维德大吐了口气,“真不知dào

魔兽和妖兽是什么样的”。

“据说魔兽中最帅的是酒吞童子~喋血丸,最美的女人是红叶狩~红叶,妖兽中最帅的是无极妖僧,最美的是杜美莎”。

维德微微笑了一下,“现在的攸枷不知dào

怎么样了”。

“允汐不说了吗,喋血丸把她照顾的很好,只是身体太虚弱,需yào

调养”。

梦魔世界——幽海龙宫。

允汐接过喋血丸手中的攸枷,将她拥在了怀中,“可惜要保证攸枷的圣血纯净,否则我真想把我的血给她,让人神的血液相融,攸枷的身体不会这么虚弱”。

“我已经很控zhì

血量了”,喋血丸背对允汐说着,不想看到允汐袒0露胸怀的拥bào

攸枷。

“我知dào

,你也不用自责”,允汐心疼的抚上的攸枷的脸,现在的她睡眠时间越来越长,此时正在用神力帮攸枷恢复精血,攸枷依旧没有醒过来,半晌允汐再道,“现在西银魔宫已经打完了,剩下的三个宫想必也不会坐以待毙”。

“他们随时都会来犯,我已经做好了准bèi

”。

“现在是最艰难的时期,一定要坚持住”,允汐心想着,没有攸枷的圣血帮忙恢复真身,喋血丸他们跟其他宫廷最多打个平手,一旦几个宫联合,喋血丸他们完全不是对手,自己被设了结界,无法离开龙宫,否则他真想呆攸枷身边,时刻保护她。

“允汐,你有没有……,算了”,喋血丸轻捂上了嘴角不知dào

该如何开口,此时只能维持现状,只能等每次嗜完血,带攸枷来龙宫让允汐帮忙恢复。

平时有血灵芝,各色食谱帮攸枷调理身体,现在再加允汐的神力,保证攸枷的身体不虚脱应该是没有问题,只是心中的这抹不舍似乎越来越强烈。

允汐直直的注视着喋血丸的背影,有几分明白他想说什么,允汐紧靠向攸枷的头轻声的说着,“你想问我对攸枷有没有异样的感情?有”。

喋血丸有些想回头,但终究保持着坐姿,缓缓的倾诉着心语,“我知dào

攸枷已经有了日战士,我不可能抢夺她,我明明知dào

这些,可还是无法自拔”。

允汐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你并不是非攸枷不娶,我们神魔跟人类始终还是有区别,不会这么执念”。

“你会放qì

吗”?

241. 第240章 人质

“埋在心里吧”,允汐说完将恢复血色的攸枷放到了床上,穿起了鳞衣,喋血丸这时才回过了头,望着允汐依旧轻抚着攸枷,喋血丸不知dào

该说什么,允汐再次开口,“现在你还能每天将攸枷往我这里送,等她找到大天使,我想我没有资格再呆在她身边保护她了”。

“也许攸枷的体质能容下三个守护者”,喋血丸何尝不担忧,可攸枷始终还是要回到大天使的身边,只有大天使才是她真zhèng

的守护者。

“我没想这么好,人类最多只能容下两个守护兽,不是你就是我”。

“或许会有奇迹”,喋血丸边说边搂上了攸枷,有些抱歉的言语,“允汐,我必须要带攸枷回去了”。

“恩,我知dào

”,允汐收回了抚摸的手,微捏上了拳头,“想说龙宫也有晶玉床可以帮攸枷恢复精气,不过她脱离魔宫太久会有影响,带她回去吧”,允汐释然的松开了拳头。

喋血丸体恤的说道,“我明天再带她来”。

“好”。

喋血丸抱着攸枷渐渐消失了身影,回到了东银魔宫,将沉睡的攸枷放在金冰床上静静的陪在了她的身边。

身体越来越虚弱的攸枷很少回以前的闺房就寝,时常都躺在可以补充精气的金冰床上,喋血丸伸出手细细的抚摸着攸枷的脸颊,亲吻上了她的头发。

虚幻仙境。

车尹国。

“陛下,如今我们车尹国的实力比不上塔南国,塔南国兴兵我们只有败,所以陛下,请听老臣一言,献个皇子出去做人质,每年给塔南国上供,这样才能保我们车尹国一方平安”。

“陛下”,“陛下”…………。

看着底下的臣子都是如此意见,国王捂上了额头,思量半天才言语,“那你们认为该献哪位皇子呢”?

“这…………”,大臣们面面相觑。

塔南国。

国王看了看底下站着的这个未经人事的汉特,微笑的言语,“车尹国的国王也真舍得,把这么小的小皇子送过来做人质”。

大臣马上附和,“只有六皇子年龄最小,想必不会思家,不会有抱负,这更显得车尹国有诚意”。

躲在石柱后的赫斯提亚公主看着汉特,觉得他十分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么小就被送来当人质实在是太可怜,赫斯提亚暗自思量着。

(注:赫斯提亚,希腊女神,性格随和、谦让、心地善良,深受众神和人民的爱戴,终身未婚,一位绝对贞洁无瑕的女子,是奥林匹斯三位处0女神之一,奥林匹斯三位女神分别是阿耳忒弥斯、雅典娜、赫斯提亚,此小说中是星兽)。

大臣又道,“国王陛下,怎么处理六皇子呢”?

国王挥了挥,“让他去塔路垭吧,既然是人质,我们也不能给他太好的待遇”。

“是的,国王陛下”。

这还了得,公主心中大惊,虽身在王宫,但她还是很清楚塔路垭这个地方,塔路垭里呆的全是有罪之人,那是一片深山老林,各种野兽出没,环境极其恶劣,有采石场,也有伐木场,还有很多粗重的活都聚集在那里。

公主再看了看汉特,觉得跟他有种莫名的亲切感,直觉告sù

她必须要救他,想到此的公主从石柱后站了出来,奔向了父皇,撒娇般的坐到了父皇的腿上,“父皇,我正差一个侍卫,把这孩子给我吧”!

“这怎么能行呢,他可是敌方的儿子,再说我的小赫斯提亚身边不是有很多侍卫了吗,完全够保护你了,这么小的孩子能干什么呢”!

“不嘛,我就要,我就要嘛”,公主边说边横睡到了父亲的腿上。

只见公主一身飘逸的白裙,白裙上有银色的花边,深褐色的长发至腰间,头上戴有金黄色的鹿形头环,头环两边有珍珠吊坠,汉特看着这样的公主,微皱起了眉头。

“好、好、好”,国王始终腻爱着公主,边将她抱起边安抚道,“给你总行了吧,别闹了,各个大臣都还在呢”。

“谢谢父皇”,公主一下从国王的腿上跳了下来,一蹦一跳的跑到汉特的面前牵起了他的手,“你随我来”。

汉特有些想抽回自己的手,公主捏的更紧了些,汉特心中一惊,之前看着如此任性、胡闹的公主,还以为她是一个刁蛮公主,但此时的她却是这般镇定,安静,难道刚才的一切是装出来的?塔南国的人果然各个都阴险、狡诈,汉特没有几分好印象。

换了衣服的汉特进入了公主的房间,摆弄花草的公主抬起了头,“这身衣服很适合你,非常漂亮”。

汉特微侧着头,“公主,请问有什么吩咐”。

“汉特王子,你识字吗”?

“识一些”,如果不是做了人质,这个时候的他应该在学堂。

公主推了推眼前的书,“把它念给我听”。

“公主,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

“你是故yì

救我的?还是一时兴起想着把我当玩物”。

公主笑了笑,这个很眼熟的王子看来还不笨,公主继xù

摆弄着桌上的鲜花轻声的说着,“在塔路垭里干的全是苦力活,你是车尹国的六皇子,干不来的”。

汉特的情绪有些激动了,“那这么说你是故yì

救我,为什么”?

公主微笑的站了起来,“我也不知dào

为什么”,边说边走向汉特,握上他的手,将他引向了圆桌,“只是一种直觉,觉得我好象见过你,觉得我应该保护你,或许我们在梦中见过,所以才会对你有异样的情愫”。

“你保护我”,汉特微皱着眉宇埋下了头,“如果赫斯提亚公主真如表面这般美丽善良,我汉特王子定会舍身保护”。

公主微笑的望着汉特,汉特也投来了一抹温柔的笑容。

水云间。

四周围着围墙,栅栏处有人把守,围墙之内有一座孤零零的房子,房子和围墙之间有一道水河,这条小河流围着房子而建,防止人质逃跑,水河之上有一座木桥,待汉特回到这里时,这座木桥就被收了起来。

242. 第241章 赫斯提亚

汉特站在窗边望向四周,之前在公主的房间里呆了两分钟就被带走,看来即使公主撒娇也不能改变他这个人质的身份,虽然他只有6岁,可他毕竟是敌国的皇子,这样的身份呆在娇贵的公主身边怎么可以。

被这样的关押,他想逃走也不可能,汉特有些颓废的靠在窗子上,这种日子真不知dào

何时才是个尽头,想到这些,汉特深深的叹了口气。

突然汉特看到公主的身影,只见公主大摇大摆的进入水云间,没有人拦她,也没有人向她鞠躬,就像没有人能看到她一样。

走在水面上的公主微笑的向汉特挥了挥手,汉特紧皱起眉头,公主穿门而入,汉特有些被吓到了紧靠向了墙,“你是谁”?

“我是赫斯提亚,我们才分开,你就不记得我了吗”?

“你……你怎么会”?又能在水面上行走,又能穿门而入,这绝对不是普通人类所能为。

公主站在门口没有移动脚步,她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我也不知dào

我怎么会这些,好象是为你而会”。

“为我”?戒备的汉特露出了不解的目光。

公主目不转睛的看着汉特说道,“在你来塔南国一个月前,我发xiàn

了我这些异常,那时我很害pà

但不敢告sù

别人,因为我心底里有声音叫我不要说,说出来会有危险,你是第一个知dào

这个秘密的人,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吗”?

汉特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这个只比他小1岁的赫斯提亚,实在非常人。

公主又道,“我想让你呆在我身边,就像在我房间里说的那样,我想保护你不受到任何伤害,所以现在我想带你离开这里”。

“怎么离开”?

“现在还害pà

我吗”?公主微挪动着脚步,见汉特比之前放松了很多,她这才走向汉特。

汉特眼睛不眨的注视着公主,觉得她并不可怕,反而有一丝亲切感,见公主亲吻上他的唇,汉特也没有反抗,只是有些诧异的睁大了双眼。

公主微笑的指引着汉特,汉特这才发xiàn

椅子上坐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他,公主轻声的说着,“他是你的替身,代你在这里受苦,现在的你除了我之外,没人能看见你,你只有离开我100米远才会现出真身,所以千万不要离开我身边,被别人发xiàn

了会很麻烦”。

“这是什么妖术吗”?汉特觉得很不可思议。

公主温柔的摇了摇头,“不是,我说过这是为你而得来的异能,我曾经在别人身上试过,可是没有效果”,公主也望向了替代人,“现在对你这么做却成功了,看来我的直觉没有错,我果然是为你而生”。

“为我……而生”?

“恩,我们离开这里吧”,公主又望向了汉特。

汉特微皱起了眉头,“怎么离开,大门已经被锁死了”。

公主轻轻拉上了汉特的手,“跟我来,你只要闭着眼睛就行”,边说边带汉特穿墙而出,房子与水河之间只有一道很窄的陆地,汉特有些没站稳,公主急忙扶上了他,“你不要害pà

,只要握着我的手,就跟平时走路一样”。

汉特点头伸出了脚,感觉他也可以在水面上行走,有些放开了公主的手,只觉得脚下悬空,公主再次微笑的扶住了他,汉特紧抿了下嘴角,“看来只有拉着你才能行走”。

“那你愿意握着我的手吗”?

汉特点了点头,跟赫斯提亚十指相扣。

回到赫斯提亚公主的房间,看着公主一直在忙碌,仆人们来来往往,进进出出,果然都看不到他,汉特有些松了口气的靠在了沙发上。

夜已深沉,仆人们都已离去,这时公主才下了床,拿出了自己的睡衣递给了汉特,“你穿这件衣服吧,先洗个澡再睡觉,这样会睡的塌实一些”。

“真的……没有关系吗”?跟公主共处一室,对他又百般照顾,汉特的眼中涌出了感激的泪水。

公主灿烂的微笑着,“没有关系,不会有人进来,你放心的洗漱吧”。

月色映进屋内,映照着两人的身影,同为王子与公主却是以这样的境遇相见,汉特不由自主的抚上了公主的脸,轻轻的吻了下公主的唇,饱含情意的说了声,“谢谢”。

银色的月色下,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谁都不愿意离去,谁都不想打破这一片沉静。

冬天到来,窗外飘起了大雪,壁炉里的火焰在熊熊燃烧着。

睡在床上的公主看着睡在地上的汉特,她默默的起身拿起被单走向了汉特,将被子搭在汉特的身上,睡到了他的身边。

一向警觉的汉特没有睁开眼睛的问着,“一个人睡觉很冷吗”?

“不,我怕你冷”。

“我不冷,你到床上去睡吧,公主不应该跟我一样睡地板”。

“你不也是王子吗”!

汉特睁开了眼睛望上了赫斯提亚,半晌才起身抱起了她,“我跟你一起睡床上”。

“不,我没有关系的,我……”。

汉特望着公主的脸,打断了她的话语,“我想跟你睡,我能睡你的床吗”?公主看着汉特良久才点了点头,汉特微笑的抱着公主向床上走去。

公主看汉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塌实,轻声的问着,“你怎么了”?

“好久没睡过床,不习惯”。

“那这样呢?会不会好点”,公主将汉特搂进怀中再次开口,“我给你讲故事,这样你能快些入睡”。

见赫斯提亚沉沉的睡去,汉特将手抚上了头,思考着他一直都在思考的问题,他将来该怎么办?漫漫长夜很快便过去,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汉特急忙起身,有些不舍得怀里的赫斯提亚,但他也不得不离去。

一年后。

汉特轻轻的上了公主的床,将公主拥到了自己的怀中,公主忙捂上了嘴唇,“不要靠我这么近,我的感冒会传染给你”。

“没有关系,如果我能分担你的感冒,你能好的快些,我宁愿你传染我”,汉特毫不在意的靠近了公主的脸。

公主微侧着头虚弱的说着,“你真傻”。

243. 第242章 山神

“快点好吧,我真不喜欢那些医官、仆人们呆在你的房间,那样我始终要跟你保持距离”。

“对不起汉特,我身边有别人在就不能跟你说话,总是让你孤独的呆在一边,你一定很寂寞吧”。

“不,只要你能在我身边,我能时刻看见你,我就一点不觉得寂寞,好了,别说话了,早点休息,这样病才好的快”。

“恩”,公主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十几年后。

在宽敞的浴池里,汉特和公主欢快的戏水,汉特抓住了公主的双手,再次将她拥进了怀中,温柔的呼喊着,“赫斯提亚”。

“什么”?公主回过了头。

汉特幸福的抿着嘴角,“我真的很感谢身边一直有你,到塔南国来做人质的我能遇见你,实在是太幸运了”。

公主靠向了汉特的肩头,甜蜜的闭上了眼睛,“今天是你的生日,过的快乐吗”?

“恩,很快乐,可是我还是不满足”。

“嗯”?公主不解的望向了汉特。

汉特轻抚着公主的脸,声音变的更加温柔,“我们都已经长大了,我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单纯的看待你,所以今年的生日我想要一份特别的礼物”,汉特贴进公主耳语着,“可不可以把你送给我”?

赫斯提亚害羞的低下了头,汉特含笑的吻上了她的唇。

河畔边,汉特摘了一朵娇艳的小花戴在公主的头上,突然一阵大风袭来,眼前的公主消失不见,汉特焦急的呼喊,这才注意到天空。

只见天空中出现一个妖怪,搂着昏迷的公主发出了阴冷的声音,“想救她,那你就到世琢洞来吧”,说完飘然而去。

离开公主100米,汉特的身影一下显了出来,他急忙骑上快马飞奔而去。

世琢洞,那是车尹国和塔南国交界的地方,听说那里住的有妖怪,兵士们打仗从来都绕道而行,如今赫斯提亚已怀有一个月身孕,他好不容易带公主逃出王宫想不到又被妖怪所擒,焦急万分的汉特更加紧了追赶。

穿着斗篷,骑着马匹,腰挂宝剑的汉特没有一刻停下来休息,一心只想快些救心上人,却被来人挡住了去路。

身穿祭司服的女孩轻声的说着,“汉特王子,请允许我一起去救赫斯提亚公主”。

“你是谁”?

“我是世琢山的山神”,汉特微皱起了眉头,女孩又道,“事不宜迟,我们赶快赶路吧”。

到了山脚马已疲惫,汉特不得不停歇,女孩递给汉特从溪中打来的泉水再次开口,“王子,如果我讲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你能接受吗”?

“什么”?汉特心中杂乱,并无心听。

女孩缓缓讲述,“其实你和赫斯提亚都不是这里的人,这里叫虚幻仙境,是梦魔世界里的一个游戏设置……”。

汉特微翘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说我的保护神兽玄武被压在木桩之下?只要我拔起木桩就能恢复记忆?那时才能打败黑邪魔派来的妖怪?而你是白邪魔派来的救治者”?

“对,你能接受吗”?

“这太不可思议,难道我现在呆的这个世界是虚幻的”?

“对,世界是虚幻,人物是虚幻,包括我也是虚幻,但你和赫斯提亚之间发生的事情却是真实,像现在赫斯提亚怀了身孕,回到梦魔世界后她同样会产子,当然你可以选择不要她,这对你来说只是一个梦,对赫斯提亚来说只是一项任务”。

“我怎么可能不要她,拔起木桩就能恢复记忆,那回到梦魔世界我们会消除记忆吗”?

“不会”。

“那我更不可能不要她,走吧,既然是梦就快点让它醒过来”,半信半疑的汉特拉起缰绳,马匹飞驰而奔。

不管这个是不是梦,他和赫斯提亚从小到大的经lì

不可能忘记,他对赫斯提亚的情意依旧深厚,更何况她现在还怀了自己的孩子,汉特真恨不得马上飞奔到公主的身边。

再想想其他人都遇到相同的事情,想再续前缘,会不会襄王有心、神女无梦,现在已经有了爱情的结晶,他就不会存zài

这份顾虑,但公主会吗?假如山神所说的是真实,那公主会后悔吗?想到此,汉特更加快了速度。

囚室里的公主紧抓着栏杆期盼着,被妖怪关在这里她就恢复了记忆,虽然这只是个任务,但怀上汉特的孩子,赫斯提亚并不后悔,只是希望汉特在军戎服没改变之前不要来这里,凭现在的她和汉特根本就不可能战胜妖怪。

不是白邪魔的力量改变设置,妖怪完全可以在抓她时就杀掉他们,公主更担忧的望向了窗外。

拔起木桩,恢复记忆的同时,军戎服也重见天日,拿着霏泉刀的汉特更有信心打赢这场仗,低声的说着,“走吧”。

玄武担忧的看着他,“汉特,别忘了,在这里死了在现实中也会死去,所以打不过就跑,赫斯提亚实在救不了就放qì

,只要你能活下来”。

“放心吧玄武,我不会让任何人死,赫斯提亚和孩子我都会救,我一定要想办法让军戎服改变”,汉特紧皱着眉头踏进了洞穴。

一路警戒一路寻找,很快便找到了囚室,汉特激动的言语,“你没事实在是太好了,我多害pà

你出事”。

“我和孩子都平安,可是汉特,你真不该来这儿”。

“你在说什么,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保护你和孩子是我的责任”。

就在这时传来了妖怪的笑声,“你们都来齐了,那我就可以在这里送你们下地狱了”。

汉特的面色顿时变的铁青,将赫斯提亚护在身后低沉的说道,“山神,保护我的妻子”。

“知dào

”,山神忙站到公主的身边。

汉特和玄武向妖怪发起了进攻,军戎服没改变之前的他完全不能敌,妖怪一刀刺向了也参战的公主,汉特焦急的呼唤着妻子的名字,挡住了妖怪的刀,汉特的军戎服开始起变化。

银色的盔甲,盔甲背后伸出了双翼,愤nù

的汉特一刀砍向了妖怪,见妖怪升天,汉特急忙来到公主的身边,紧握着赫斯提亚的手,心疼的询问着,“有没有事”?虽是伤了肩膀,可受到攻击的她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会不会影响腹中的胎儿?

244. 第244章 风华

风华安静了一会儿,再次淘气了起来,张大嘴巴不停啃咬着风的后背。

风又痛又痒的耸动着,“别闹了,公主,……听到没有风华”。

“谁叫你不陪我玩”,风华继xù

着嘴功,风一个转身将她压到了地上,风华微笑的言语,“怎么,想咬回来吗?那我们试试,看看谁的牙齿长”。

“我们又不是妖怪,怎能分长短”。

“怎么不是,我咬你就是”。

“风华……风华”,在她的侵略之下风也张大了嘴巴,面对风华的脸庞,风硬生生的停住,仔细端详着公主的俏脸,风有些想一吻香泽,急忙起身继xù

打坐,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风华也看见了他那灼热的眼神,以及现在微红的脸色,风华恢复正经的坐到了风的身边,“好吧,不跟你闹了,我也跟你打坐”。

“不,你回去睡觉”,风没有睁开眼睛,他也不敢睁开眼睛,害pà

会情陷于此,他一介平民,怎可爱上娇艳的公主。

时间一分分流逝,公主疲倦的趴在风的腿上熟睡了过去,风深深的注视着公主,细细的抚摸着她的发丝与脸颊,真希望自己的身份能高贵些,这样他就能永远拥有她。

几年后。

风急匆匆的跑进了一家酒肆,粗暴的打开了大门,正在喝酒的夜安拍桌大嚷着,“你竟敢破门而入,如此大胆,不懂尊卑礼法了吗”?

风急忙跪了下来,“请太子息怒,臣感公主有危险,所以才前来保驾”。

“哦,学了几年功夫就能像护国法师那样知灾异了吗!风华一直跟我在一起,哪儿来的危险,来人……”。

侍从慌张的再次跑进屋子,“太……太子,风华公主并不在房里”。

“怎么会”?夜安心中一惊,急忙起身走向西厢房,只见保护公主的侍从们纷纷倒地,地上留有一片血迹。

护卫轻声的言语,“太子,此处不安全,请速速回宫”。

“此次偷跑出来游玩并无人知晓,怎会遭到刺客”?夜安紧皱着眉头,望向了的风,“你快去把公主平安的救回来”。

“微臣领命,请太子赶紧回宫”,风说完恭送着乔装打扮出游的太子,这才飞身去寻找风华。

一座高山上,房内聚集着几个土匪,其中一个土匪狰狞的笑道,“真不知dào

这是哪家的千金,长的这般美艳,真舍不得献给河神”。

另一个土匪接话,“你真是见识短,等河神吃掉一百个少女,我们再喝那河中水就能变成神仙,到那时要什么样的天仙找不到”。

“老大所言极是,这已经是98个,再找两个我们就能成仙了”,第三个土匪说完,众人哈哈大笑着。

风听着他们的对话并不打扰他们,直接奔向了后山的山泉,清澈的山泉看着并不像隐藏着妖怪,风抱起了浸泡在泉水中的公主,将自己的长袍裹在了她的身上。

就在这时山泉开始咆哮,平静的水面出现了一个巨妖,风拿着法杖与之搏斗却终不能敌,公主灵魂出窍挡在了风的前面,拿出心中的蓝宝石照射着妖怪,“风,就是现在”,风华大喊着,风再次拿起法杖劈向了巨妖。

巨妖的功力在蓝宝石的压制下完全招架不住风的一击,凄惨的鸣叫一声倒进了水里,巨大的身型渐渐变成紫色的烟雾随风飘散。

见妖怪被消灭,风华顿时倒地,风赶忙抱住了她,风华微笑的说着,“风,谢谢你来救我”。

“别说这么多,这里很危险,快回到身体里”。

“恩”。

听着巨响的土匪纷纷来到了后山,看着巨妖消失那一幕怒红着双眼,“你……你既然把我们的河神大人给杀了,你纳命来”。

“风华,就呆在我身后,我会保护你”。

“恩”,风华绝对信任的望着风的背影,有他在身边自己肯定就会安全。

风面色严肃的说着,“这段时间叶夕国内有很多失踪的少女,原来都是你们所为,把妖怪当神仙,该纳命的是你们”。

一阵激战,土匪纷纷倒地,风抱着风华烧掉了土匪的房屋,这才继xù

抱着风华下山。

到了山脚,看到一户人家风又道,“你等一下,我去找身衣服来给你穿”。

“我要跟你去”,风华紧贴着风的胸膛撒着娇。

“不行,你还没有恢复体力,没有力qì

走动,我抱着你去也不方便,就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衣服就在眼前,风华想抬起手,可是之前在山泉里的她精气被吸了不少,此时根本就没有力qì

动弹半分,风华脸色微红的说着,“我们坐一会儿吧,我一会儿再穿”。

风看了看夜色,“再过一会儿就该关城门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再说太子肯定也很担心”。

“可是我”。

知dào

风华的难言之隐,风闭上了眼睛,“没有关系,我来”,虽然没有看见,但他却摸上了风华每一寸的肌肤,红着脸的风暗咒着,因为看不见所以总是摸错地方,也因为摸错他越来越心慌,耗时了良久才给风华穿戴整齐。

两两面红耳赤的坐着马匹,风打破了这片沉静,“谢谢你啊风华,每次有危险时你都灵魂出窍来帮我”。

“这没什么,我反而觉得很高兴,这样帮你战斗,你的功力能大幅度提升,这么快就进了护国法师一族的皇家队”。

“这都是你的引见我才能进去”,

“可是如果你没有一点悟性,我即使让你进护国法师一族,你也学不到任何东西,更不可能进皇家队”。

风紧靠向了风华,“虽然跟公主的身份悬殊,但有你在我身边,实在是太好了”。

“我也是,有风在我身边,我就会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看着风华那美丽的脸蛋,风急忙收回了视线,越发长大的他似乎懂得了什么是情爱,回到皇宫以后他就不能像现在这般自由,本驱赶马匹的他也放慢了速度。

来到城楼下果然已经关了城门,风高喊着,城上的士兵大声的问道,“来者何人”?

245. 第245章 风

“我乃护国法师一族,领太子之命出城办事,现回京复命”,边说边出示着之前夜安给他的令牌。

城门大大的打开,风搂着青纱遮面的风华进入城内,到了公主闺楼,这才下马继xù

抱起风华。

站在楼上等待的夜安远远的看着,急忙下楼边走向他们边说道,“你好大的胆子,区区臣子竟敢抱千金之躯”。

“哥哥,不要怪风,是我没有力qì

行走”。

“哦,是吗”!夜安马上转变成温和的面容,接过风手中的风华再道,“风,你下去吧,我抱公主上楼就行了”。

“是”。

夜安走了两步又回过了头,“嗯,风……辛苦了”。

“这是微臣该做的”,见夜安和风华的背影消失,风这才转身离开。

数月后。

烽烟四起从未停过,风走向了城楼,轻呼了一声,“太子”。

“你来了”,望着脚下的臣民,夜安低声的开口,“知dào

我找你来干什么吗”?

“大概能猜到”。

“呵,风,过几天我就要出征,我把风华公主托付给你了”。

“太子”,风赶忙跪了下来,“我愿随太子一同出征”。

“不,你从小是跟我们兄妹二人玩到大的,我最信任的就是你,所以你必须留下,万一我回不来,风华身边最起码还有你,还有我的弟妹们也需yào

你的照顾,宫廷之中必须要留个可信之人,我才放心”。

“太子将如此重任托付给我,我真担当不起,皇子公主也已长大,太子无须担忧”。

“呵,起来吧”,搀扶起风,夜安又言,“风,我很清楚你的心意,你从小就倾慕风华,可这个世道不允许贵贱联姻,风,能把这份心意放在心里吗?不要让风华遭到世人唾弃”。

“微臣领命,我会把风华公主的名誉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都还要重yào

”。

“我知dào

你是不会伤害她的,这样我便可以放心离去了”。

“风,风,你给我站住”。

“公主有什么事”?风微微的回过了头。

“自从哥哥走后你总是避开我,到底是为什么”?

“公主多虑了,我只是有公务在身,无暇顾及”。

“公务,公务,一天就拿公务敷衍我,护国法师一族有这么多人,占星卜月,运筹帷幄,需yào

你亲力亲为吗”?

“公主,微臣还有要事在身,告辞”。

“你站住,你站住”。

风听着风华的呼唤,强迫自己离开,心已碎了一片,却也改变不了这个世局。

侍女见风到来,急忙说道,“公主不吃饭,不知dào

是否被妖怪附了身”。

风扬起了手,“行了,你下去吧”!走进内室,坐到了床边,“怎么不吃饭”。

“你管我,反正你也不心疼我”。

“我怎么会不心疼你呢,来,乖乖的吃饭”,风举起了勺子,温柔的劝慰着。

公主见风已经举了很久,这才听话的进食,见风离开,风华急忙拉住了他,“你喂我吃完东西就走”。

“公主的身体并无异样,微臣没有继xù

留下来的道理”。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现在的你为什么对我如此冷若冰霜”?

“公主,你应该明白,你的身份娇贵,不能总跟我这个贱民在一起”。

“我一点都不在乎”,风华大声的为自己辩白着。

风更大声的回过了头,“可是我在乎,公主”,风含上了热泪,想起对夜安的承诺,哽咽的开口,“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绝对不会,微臣告退”,甩着衣袖扬长而去,眼泪已经淋湿了衣衫。

深夜。

虽是灵魂可飘可走,但风华依旧选择像肉身时一样悄无声息、脚踏实地的进入,望着躺在床上的风,风华轻轻的躺在了他的身边。

“对不起小风,我从小都这么任性,从小就喜欢粘着你,让你陪我玩,陪我闹,却从没有在意过你内心的感受,我身为公主,自身优越,怎能体会你身为平民的苦楚,谢谢你对我的照顾,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为难了”,说完风华的眼泪也落了下来。

同样泪流满面的风听着这些话,没有半分迟疑的搂上了她,最后一次,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与她亲近了,就快长大的他们迟早要离别,他迟早会亲自送公主出嫁,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风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恨,可也有冲不破的无奈。

两个月后。

“风大人,公主还是不愿意召见你,大人还是请回吧”。

听着侍女的言语,风望向了阁楼,“听闻太子战死,公主的精神如何”?

“公主每天以泪洗面,也不怎么进食”。

风微皱起眉头,直直的跪了下来,“既然如此,我就在此处等着公主召见我”。

“法师大人,这……”,旁边的已侍女拉了拉她,轻摇了下头,甲侍女不再言语,默默的走了出去。

出了庭院已侍女才道,“风大人和公主是青梅竹马,此时由风大人劝劝公主或许会好点”。

甲侍女忙接话,“既然是青梅竹马会不会有感情?贵贱联姻,这可是天理不容的”。

“风大人很守礼法,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事才对,但公主,我听说公主从小就喜欢粘着他”。

“那他们会不会已经”?

“嘘!小声点,无端造谣会受到重责,没有出什么事端之前不要乱说”。

“我知dào

,我知dào

…………”,两个侍女窃窃私语的离去。

夜晚。

听闻雨声,风华轻声的开口,“风大人还在吗”?

给公主梳头准bèi

就寝的侍女忙说道,“还在,风大人从早上跪到现在了,一颗米也未进”。

“你说我是不是太狠心了”?

“公主也有公主的难处,世俗礼法不可破,保持距离不要招惹事端才好,公主也越发大了,这些道理公主也明白的”。

“我身边的侍女就只有你最贴心”,突然一个响雷,让风华的身体颤了一下。

侍女又言,“只是打雷而已,公主莫怕”。

“你去……守着门口”。

“公主这是要”?侍女意会的走向了木施,“好的,公主,穿件披风出去,别冻着”。

(注:木施,古代挂衣服的架子)。

246. 第246章 世俗

瓢泼大雨中,风华打着油纸伞慢慢向风走来,语气低沉的说着,“这么大的雨还跪在这里,怎么不回去”?

“我担心你”,风抬头望上了公主。

含泪的风华微笑着,“担心我,今时不同往日,对我如此冷漠的你还会担心我”。

“公主”,风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公主沉沉的倒下,风急忙抱住了她,“风华、风华”。

风华睁开了眼睛,见风在身边紧握着自己的手,下一秒风华便将脸侧到了一边去。

风看着默默流泪的她,心痛不已,“想哭就哭吧,不要憋着”。

“我还能哭什么?哥哥不在了,你也不在了,真不知dào

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不在你身边吗”!见公主沉默,风默默的坐到了床边温柔的抱起了她,“无论怎么样,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无论我们是怎样的身份,我都不会离开你,无论你将来嫁给,我还是不会离开你”。

“风”,公主紧抱上了他。

风细细的抚摸着风华的头发,轻声的说着,“哭吧,我知dào

你的心里很憋屈很痛苦,哭吧”。

外面的风雨声伴着屋里的一片悲凄。

两年后。

四处巡视完的风望着皎洁的月色,清风中依旧透着一丝淡淡的妖气,风微皱起了眉头,今夜看来也不会太平。

风走进了公主的闺楼,跪在了纱帘前,“公主,今晚月朗风清,无任何异常,请公主放心就寝”。

纱帘里的风华轻声的回答,“谢谢护国法师连日来的辛苦,请法师也休息”。

“好的”,见风华的身影进入内室,风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

常年战争不断,怨气连天,在战争中失去性命的老百姓或军人形成了各种各样的妖怪,这些妖怪中流传着一种说法,只要吃掉最珍贵的公主就能变回人形。

各国都加派了警戒,可还是有很多国家的公主被掳走,发xiàn

残骸时只剩一身华丽的衣服与一片血迹。

太多国家失去了公主,这些公主的怨灵又形成了力量强dà

的妖怪,这个综合起来的妖怪叫媚己,她迷惑着将领,让士兵们自相残杀,为了延续自己的生命,不放过美丽的女孩,也窥视着各国美丽的公主,想借尸还魂,恢复曾经。

如今按照足迹走,媚己应该快到叶夕国了。

突然听见了风华的叫声,风急忙跑进内室,“公主怎么了”?他焦急的问着。

“刚……刚才有只老鼠经过,对不起法师,让你如此担忧”,风华穿着单薄的睡衣倒在地上,有些惊恐未定的说着。

“没有关系的公主”,风有些想回避眼神却不能回避,他轻轻的扶起风华,下一秒便把风华抱进了怀里,拿起法杖刺向了迎面扑来的一米长的大老鼠。

“法师”?风华轻声的呼唤着,细细的感受着他的怀抱,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相依相偎了,长大的她也不得不向世俗礼法低头,终日麻木着自己的内心,不敢有一丝爱慕之情,不想再给彼此造成困扰。

“没事,没事”,风没有放开怀抱,继xù

着手上的工作,见风华想回头,风将她抱的更紧了一分,法杖发出了蓝色的光芒,让大老鼠变成紫色的青烟慢慢的消逝。

埋首法师臂弯的公主这才抬起了头,“法师”。

风急忙跪下,“请公主原谅微臣刚才的无礼”。

“法师,快起来,刚才的是妖怪吗”?

“只是一只小老鼠”。

“哦,看来是我太大惊小怪了”。

风望着脸色娇红的风华急忙取下法杖当中的蓝宝石,“请公主把它放在身边,这样蛇虫鼠蚁就不敢靠近”。

看着这颗蓝宝石,最初是法杖之物,风却将它送与了自己,每每灵魂出窍就用它跟风一起战斗着,为了扯掉那层不该有的情缘,风华就将宝石还给了风,此时想起历历在目,内心还是忍不住的疼痛。

“法师”,风华的脸色更红了一分,微侧着头紧抿着嘴,良久才说道,“可以留下来吗”?

风停顿了下才回答,“公主,我就在门外”。

隔着纱帘,风背对纱帘望着月色,每时每刻都在控zhì

自己的感情,可每当见到风华就全盘瓦解,原来爱上一个人并不是说忘就能忘,说不爱就能不爱。

回想刚才怀抱里的风华,感受着她那片温暖,很清楚她依旧依赖自己,这让风的内心得到一丝安慰,他好害pà

风华有一天会忘记他,忘记他的情,忘记他的一片真心。

想到这些的风将手撑向了地板,再这样压抑下去,他有一天会不会也成魔,会不会也想着把风华掳走占为己有,风在内心痛苦的呐喊,手也不自觉的使上了力qì



纱帘里的风华望着风那瑟瑟发抖的背影,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之前细腻的保护自己,不想她见到一些不该见到的脏东西,对自己是这样的细心与呵护,风华的内心也得到一丝安慰,轻轻伸出了手,抚上风那只轻颤的手背。

风感受着她的温柔,想抽回手逃避自己的情感又十分不舍得,想反手握上风华的手,又害pà

自己真的会一发不可收拾,他只能这样静静的感受着风华的一片温存,静静的闭上眼睛。

良久风才低声的说着,“请公主盖好被子,手露在外面会很凉”。

“法师的手很暖,我一点也不觉得凉”。

风微微的笑着,睁开眼睛望上了月色,默默无语的握上风华的手,在这片寂静的夜里,无声胜有声,彼此感受着对方的热度,手也握的更紧了一分。

清风吹送,吹拂着纱帘,风注视着风华的样貌良久,这才起身抱上了她,半梦半醒的风华含糊不清的问着,“风,干什么”?

“到床上去睡吧,地上很冷”。

风华轻“恩”了一声,紧搂上了风的脖子。

这个依赖的动作让风停下了脚步,在月色之下深深注视着风华,良久、良久,他才打破心中的枷锁吻上了风华的唇。

睡梦中的风华露出了甜美的笑容,风望着这片美丽的景色也露出了会心的微笑,真希望时间就停留在今昔这一刻,等天亮时分,他和风华又得变回两个身份悬殊的法师与公主。

247. 第247章 冲破枷锁

将风华放到床上安顿好之后,风这才打开了窗子,看整座城堡戒备森严,护国法师一族或站在屋顶,或在城内巡逻,布下了最严密的结界,不知能否躲过这一劫。

“布阵”,风大吼着,该来的总是会来,这才没几天功夫,媚己便打破了结界。

十个法师包围着媚己,拿着法杖发着金色光芒,光芒顿时形成一道道光圈,从媚己的头到脚不停的传送,媚己发出了凄惨的尖叫。

“咏经”,风又是一声大吼,众法师围着阵圈纷纷坐下,开始了念经超度。

媚己渐渐现出了原型,无数的公主小姐的灵魂深深的鞠着躬,飞向了天空,最后留下的妖怪愤nù

的低吼,“你们这些法师,为什么总是多管闲事”?

闭眼朗诵经文的风睁开了眼睛,“你这危害人间的媚己,迫害了多少少女,我今天要替天行事消灭你”。

“哈哈,你消灭我,就凭你们这叶夕国的小法师”,五米高的大妖怪拍打着尘土,几经折腾阵法被打破。

受内伤的法师纷纷倒下,口吐鲜血,功力最高深的风没有受其影响,拿起法杖飞向了天空砸向了媚己的头。

媚己的脑袋立kè

出现一道血印,她一掌挥向了风,还站的起来的法师们也发起了攻击,妖怪媚己瞬间变成了绝色美女,楚楚可怜的望着众法师,“你们真的要消灭我吗”?法师们有些停下了脚步。

风严声厉吼,“不要被她迷惑”。

在停歇的空隙中,媚己重整了自己,化作一道青烟边飘散边说着,“我还会回来的,叶夕国的风华公主,我要定了,哈哈哈”。

风望着消失的媚己捏紧了拳头,多少国家多少人家都跟媚己对战过,如果不是受迷惑,法力高深的法师定能收服她。

可每每都让媚己逃掉,媚己吞噬着少女的精气,啃食着少女的血肉,妖力越来越强的她最终难以被收服,今天解救了媚己身上无数女孩的灵魂,真不知dào

她又要吸取多少少女的精魄来填补,想到这些的风将拳头捏的更紧了一分。

“风,公主,公主她”,一个法师杵着法杖,口含鲜血,断断续续的说完便倒地。

风大惊着,“风华”,一丝不敢怠慢,迅速跳下屋顶往公主的闺房奔去。

一定是媚己打破结界进来,其他妖怪也跟着混了进来,已经安排了这么多人保护公主,结果还是发生了意wài

,风紧皱着眉头,更加快了脚步。

屋内一片血迹,法师们或死或伤的倒地,风扶起一个法师,法师无力的说着,“那边,公主……那个方向”,说完法师就断了气。

跟进来的法师们看到这番场景,各个都绷紧了神经,风站了起来吩咐道,“保护陛下,我去追公主”。

“就你一个人吗”?

风没有回答族人的问话匆匆的跳出了窗户,还能感觉到没有消散的妖气,风加快了脚步。

洞穴0口有一大堆妖怪把守,风一路厮杀进入洞窟,山洞深处有一片大湖,湖的沿岸全是蚌精,蚌精微张着蚌壳散发着绿色的毒气。

(注:蚌精,中国妖怪,河蚌修liàn

成精,吸取人类的阳气,等阳气吸完时人就死)。

风紧捂着鼻子,运用着法术封住了自己的嗅觉,这样他就不会再受毒气的侵袭,一个巨大的蚌精出现在了眼前,蚌壳飘出来的实体妖怪正吸取着风华的阳气。

风望着这个美女蚌精怒火中烧,大喊了一声,“放开她”,下一秒便拿着法杖向蚌精冲来。

蚌精放开风华,轻抚着唇角的气息微笑着,“你来的太晚了,法师,她已经被我吸的差不多了”。

“你,你居然”,风搂着风华感受着她的气息,气息还算正常,体温也温暖,幸好他来的及时,可就是这样他还是无法原谅,风脱下自己的长袍盖在风华的身上,这才站起了身,“你知不知dào

你在伤害谁?你在伤害我最重yào

的女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哦,不放过吗!好啊”!身穿粉纱裙的蚌精挥舞着水袖,湖面顿时风起云涌,一大串水柱向风袭来,就在这时风华挡在了风的前面,拿着蓝宝石挡住了湖水。

风有些安慰的抚上了风华的肩膀,他多害pà

就这样失去她。

风华微笑的回过了头,“怎么了?小风”。

好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一瞬间小时候的记忆全部冲斥着脑海,满腔的爱恋霎时爆fā

,不是现在要大战蚌精,他真想将风华抱个满怀。

“风华……公主”,风温柔的呼喊。

风华含笑的轻语,“我们先消灭蚌精”。

“好”,风恢复了无限的斗志,拿起了法杖,轻轻一挥就让波涛汹涌的湖水恢复了平静,下一秒又扑向蚌精,一棍将蚌精打的魂飞魄散。

大蚌精被消灭,其他蚌精也跟着消失,洞内的空气顿时变的清新,风急忙搂上风华,轻声的呼喊,“我多害pà

失去你,我太害pà

了”。

“我现在不活的好好的吗,我没事的”。

“风华”,风认真的注视上了她,“我爱你”。

“我也是”?风华饱含上了热泪。

风抬起风华的下颚,轻轻擦拭着她的泪水,深情的说着,“我不想再压抑自己,强迫自己忘记你我根本做不到,我要你做我的娘子,我要你一生都不离开我”。

“你不再在乎世俗礼教会伤害我吗”?

“我们远走高飞吧,如果你愿意”。

“恩,我愿意”。

法杖杵在地上做着结界,风幸福的吻上了风华的唇,温柔的褪去了她的衣衫,蓝宝石发出的光芒映照着一双交0缠的人儿。

风华睁开了眼睛,看见独坐在篝火旁的风,风华温柔的抚上了他的肩膀,“在想什么”?

“在想我是不是太冲动了,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公主,我却挑了这么一个地方夺走你的第一次”。

风华看了看四周,“这里很不错啊,鸟语花香,之前是因为蚌精的霸占才让这里污秽不堪,消灭蚌精这里就能呈现出美丽的真本色”。

“你真的一点都不后悔吗”?风握上了风华的手腕,将她拉入了怀中。

248. 第248章 驱魔师

风华微笑的摇了摇头,“我一点都不后悔,趁我被掳走的这个时机诏告我死亡不是挺好,皇弟爱民如子,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代明君,皇妹们也很懂事,由他们陪伴父皇与母后,大家都不会寂寞”。

风紧搂住风华深情的说着,“我真觉得太亏欠你,让你为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放心吧风华,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给你最好的生活,虽然比不上皇宫,但一定不会让你受苦挨饿”。

“恩,我相信你”。

走出洞穴,一路上风都紧握着风华的手,一刻都不想与她分开,未来的路不知dào

会是怎样,但他一定要创造出最美好的未来。

突然手中的法杖发出轻微的颤抖,风拿起法杖感受着它发出的气息,随着法杖的指引,风望向了不远处的木桩。

“怎么了,风”,风华察觉到他的异样,轻声的问着。

“那个木桩下像是有什么东西,我必须去看看,你跟在我身后不要离开”,风边说边将风华护到了身后。

两人缓慢的前行,大木桩轻而易举的被风拔起,同一时间狂风大作出现了三个身影,风和风华在同一时间都恢复了记忆。

“媚己”,风华轻声的说着,此时的媚己跟她之前在宫廷里看到的不同,虽然是同一张脸,但之前的媚己是妖艳的女人,这个媚己却是男性,风华清楚此时的媚己是黑邪魔派来的敌人。

“獬豸,驱魔师”,恢复记忆的风轻呼着他们二人,獬豸化身为人,同样穿着驱魔师的服饰,女驱魔师正是白邪魔派来救助的虚拟人物。

(注:獬[xiè],豸[zhì])。

獬豸忙道,“我跟媚己的属性相融,所以被共同封印在这木桩下,设置迟早会让你们找到我们,可是风,你的军戎服还没完整,力量悬殊所以小心一点”。

“知dào

,风华,你不要参战”,风的法杖变成了幽冥法杖,风华的服饰也得以改变,虽然知dào

风华是神兽,可与风华发生的一切他不能当没发生,还有他对风华的情意他也不可能抹去。

风还是心有余悸的看了风华一眼,希望风华能跟他有一样的心意,风华微侧着头回避着风灼热的目光红了脸蛋,在洞穴中风的温柔历历在目,她怎可视而不见。

风看到风华的表情心里有了底气,心中无限甘甜的更加有信心打赢这场仗。

俊美的媚己微笑的发起了攻击,风拿起幽冥法杖洒下一片金沙,媚己马上洒下一片锇沙,锇[é]的密度比金重,金沙马上被掩埋,獬豸吐着火,媚己马上也吐出水,瞬间升起了一片水蒸气。

没有完整军戎服的风打的十分吃力,风华也参与了战斗,风挡在了她的面前,“我不是叫你不要出手吗”!

“可是我担心你”。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愿意看到你受伤”

“风”。

“交给我”,风双手紧握上了幽冥法杖,心中沉重的低语,“拜托你,军戎服,拜托你升华到完整版,拜托你能让我有力量保护我最心爱的女人”。

乞求声刚落,军戎服开始发生变化,银色的盔甲束上了身体,盔甲背后伸出了双翼,这下他也能像风华和媚己那样站在空中,一刀劈向媚己,眼前的媚己瞬间倒地,身影逐渐的消失。

风看着妖怪的身影感受着脚下的热气,急忙奔向风华紧握住她的手,“我们马上就要回去了,你会忘记我吗”?

“不会”。

“那你还愿意做我的女人吗”?见风华微埋着头不说话,风有些急了,“我们已经发生过关系,你不能当没发生,难道回去之后你就会忘记这一切”。

风华红透了脸蛋,小声的言语,“你小声点啦”。

“那你是答yīng

我了,不跟我分开”?

“恩”。

“风华”,风紧紧抱住了她,双双看向了驱魔师。

美丽的驱魔师微笑的注视着他们说道,“虚幻仙境里的治愈系恐怕就只有我没起作用了”。

风接话,“没有关系,如果你不是虚幻人物的话可以跟我们回梦魔世界”。

“呵,你们只要来虚幻仙境就能见到我,我一直都在的”。

风华微笑着说,“等打完黑邪魔,我们一定会再来的”。

“好,我等你们”。

光束越来越大,风等人也在渐渐消失,风又紧抱上了风华,“等打完黑邪魔,我就去隆桦殿找你,如果你怀有身孕就不要参加战斗”。

“哪有这么快”,风华睁大眼睛注视着风,脸红的像个红苹果。

“我们可是有过两次了”,风微笑的调侃,摸上了她的脸蛋,声音变的无限的温柔,“无论如何,等我去找你,等我,我的爱人”。

“恩”。

风幸福的吻上了风华的唇,与獬豸三人渐渐消失在了云雾之间。

醒来的风依旧保持着笑脸,身边的汉特微翘起了眉头,“怎么,在虚幻仙境里遇到什么好事啦”?

风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梦魔世界真是个好地方”,环顾着周围的朋友们,他这才恢复了正经,“就回来你们几个吗”?

“是啊”,汉特小声的耳语,“大家都有收获,只有杨不太如意,他找不到他的心上人”。

“是吗?我帮他找”,拿起水晶球联系上风华,得到了同样的答案。

杨微笑着,“不用担心我,我知dào

美雪一定在天山,不然不会所有人都感觉不到她的气息”。

“既然这样就不要愁眉苦脸的”,风拍了拍杨的肩膀。

杨微笑的抬起了头,“我并没有忧愁,只是更有斗志打赢这场仗,我一定要找到美雪”。

“恩”,风看他眼中燃烧着无限的激情,非常相信他的决意。

梦魔世界——东银魔宫。

攸枷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坐立不安,见滑头鬼走了进来攸枷急忙上前,“今晚出什么事了吗”?

滑头鬼注视着攸枷微笑的言语,“没出什么事,你怎么还不休息”。

“别骗我,我在这儿都能感觉到强dà

的妖气,喋血丸呢?他去哪儿了”?

249. 第249章 镜花水月

“喋血丸是东银魔宫宫主,怎么可能一直呆在殿里,你别想这么多了,早点睡吧”。

“你真不说吗?那我去找他”。

嬉皮笑脸的滑头鬼一下恢复了正经,拉上了攸枷的手腕,发出了极度低沉的声音,“不要逼我”。

“你告sù

我可以吗?我真的很担心他”。

滑头鬼停顿了良久才再次开口,“上次打败了血腥玛丽,现在剩下的三个宫联合起来攻打我们了”。

“什么”,攸枷有些不敢相信的往后退了退。

南银魔宫、北银魔宫、中银魔宫,三宫联合起来会聚集多少妖魔鬼怪,那会是场怎样的战斗,攸枷微埋下了头,“都是冲着我的血来的”。

“是啊,但即使是这样喋血丸都要保护你,所以攸枷,请安静的等待”。

“我怎么能坐在这里等”,攸枷紧握上了滑头鬼的手乞求着,“带我去,就像上次一样带我去”。

“不行”,滑头鬼按住了攸枷的双肩,紧皱起了眉头,“这次跟上次不同,实在太危险,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我再怎么说也是梦魔世界的女王,我有责任保护你们,而且滑头鬼,你也一定会保护我,对不对”?

滑头鬼思量了良久,在攸枷的再三恳求下,他终于松口,“好吧,我带你去,一旦有危险,我会马上带你回来”。

“恩”。

来到战场,这里已是尸横遍野,死伤无数,攸枷搜寻着喋血丸的身影拍了拍变成妖怪的滑头鬼,“那边,喋血丸在那边”。

来到喋血丸的身边,喋血丸大声的训斥着,“你来干什么,马上给我回去”。

“我想帮忙战斗”。

“你斗什么,上次我大量嗜血,你的身体还没有复原,身体这么虚弱的你还来这种地方”,又杀掉眼前的妖怪,喋血丸这才有空望向滑头鬼命令道,“马上带攸枷回去,这里太危险”。

“我不回去”,攸枷边说边从滑头鬼的背上跳了下来,拿出她的圣剑也参与了战斗。

喋血丸又道,“滑头鬼,保护攸枷”。

滑头鬼笑了笑,“保护攸枷的重任交给你吧,现在的我也想活络一下筋骨”。

“什么”!!!竟敢不听他这个大当家的命令,喋血丸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大天狗靠近了喋血丸,看他沾满血迹的衣裳轻声的劝慰着,“滑头鬼也是担心你会体力不支才违抗命令,你毕竟是我们东银魔宫的宫主,如果你倒下,我们的士气会减弱”。

“我怎会不知dào

,那个笨蛋”,喋血丸咬紧了牙根变回了人形,紧跟着攸枷的身边,贴身保护她。

对方人太多,喋血丸的部下大多都受了伤,攸枷的心中无限着急,突然感觉一股热气从丹田升起。

脚下出现了一个粉色的荷花座将攸枷升向了空中,荷花的花瓣张张合合,似有似无,向她发起攻击的妖怪全部倒地,攸枷仔细看着这几层半透明的粉色花瓣,瓣下都长着毛刺,就像无数把小刀做着防御。

荷花座周围又出现了一百朵小荷花,这些颜色稍深的小荷花看着柔弱实则是利剑,攸枷站在荷花座中无须做任何动作,小荷花自己会攻击。

很多妖怪都停止了拼杀望着这一处美景,攸枷的天之云衣像被清风吹拂般的飘动着,犹如仙女下凡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攸枷感受着这一切变化将双手合在了一起,“镜花水月”,轻轻的一声荷花剑便飞向了敌人,无数妖怪瞬间倒地,看着如此厉害的攸枷,妖怪们仓皇逃窜,本是一场没多大胜算的仗反败为胜。

(注:镜花水月,之所以叫镜花水月是因为无论受到怎样的攻击,攸枷都像空气,看的见,摸不到,同时出现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时,这招便被破解。

比如风的幽冥法杖属金,风的守护神兽獬豸属火,爱子的昆藤扇属木,爱子的守护神兽白泽属水,维德的锁霜锤属土,这五种元素同时攻击攸枷,镜花水月就会被破解)。

喋血丸抹着唇边的血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在攸枷没事,攸枷飘然落下,喋血丸温柔的伸出了双手,荷花刺并没有伤害喋血丸,他将攸枷抱进了怀中。

攸枷微笑着,“太好了,我们赢了”。

“是啊,谢谢你,保护了我东银魔宫的人”。

“我觉得……好累”,话音刚落攸枷便昏了过去。

喋血丸紧抱着攸枷,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虚幻仙境。

学园祭。

外来的学生走进了鬼屋,只见英俊的波文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他的保护者红叶狩身穿一身大红色的和服半靠在波文的腿上。

(注,红叶狩[shòu],日本妖怪,古时候人们把秋天在野山观赏红叶叫做“红叶狩”,那是上至宫廷下至庶民都看重的活动,日本人更喜欢“枫叶红于二月花”的生机之感,而观赏红叶时往往都只能眺望,无法静静地凝视红叶,而传说红叶的颜色是枫鬼的血染红的,枫鬼的忌辰就是红叶祭的次日,这位被称为「户隐鬼女」的红叶小姐,比起酒吞童子更可说是「风华绝代」,此小说中是魔兽)。

女孩小声的说着,“这个王子好帅”,波文洋洋得yì

的瞄了瞄身边的宿。

宿的保护者英招低埋下了头,“少爷,要不要喝点血增加点气氛”?边说边将手中的红饮料扬了扬。

宿轻挥了下手,“不用了,相信我的魅力就能迷倒众生”,说完站了起来,轻挥了下自己的黑披风,温柔的抚上一个女孩的手再道,“美丽的公主,可以让我吸你的血吗”?女孩及她的朋友们发出了一片尖叫。

波文毫不示弱的伸出了手,“公主,我真为你的美貌所倾倒”,围在他身边的女孩及朋友们又是一阵尖叫,纷纷拿起相机拍影留念。

送完一拨又一拨,人潮蜂拥,站在门口负责接待的男同学笑的合不拢嘴,“班上有金泽宿和波文在,这个鬼屋不怕没人上门”。

250. 第250章 学园祭

装鬼的男生取下了头罩,“有你们两个在,我们都不用扮鬼了,反正也无人问津”。

波文依旧没有改变那抹风度的笑容,“我们坐着也很累,总是有女孩围着我们,动都不能动一下”,红叶狩体恤的帮波文捶上了腿脚。

宿伸了伸懒腰,没有遮掩那沾沾自喜的笑容靠近了波文,问上了题外话,“昨晚你跟爱玛去看的那场电影好kàn

吗”?

“还不错,你什么时候也找个女朋友出去走走,美好的高中生活不能就这样浪费了”。

宿微笑的望上了英招,“我跟吉元在一起就可以了,挺开心的”。

“跟家臣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如果实在没有喜欢的类型,我的家臣红叶怎么样,又温柔又美丽”。

红叶狩望了望英招,宿笑道,“君子不夺人所好”。

波文又道,“你也明白,可你总是跟吉元在一起,他什么时候才有时间跟我们红叶出去约会”。

英招恭敬的言语,“波文少爷不用担心,我们少爷给我的时间很充裕”。

“那就好”,波文温和的抚摸着红叶狩的头发,“我可不想亏待了我们家的红叶”。

宿捂上了嘴角,“放心吧,等以后红叶嫁到我们家,我一定不会让她受委屈”。

门口的男生小声的喊着,“准bèi

好,准bèi

好,又来人了”。

波文和宿马上恢复正经,潇洒的坐好。

美食街。

“这位同学,你想吃霸王餐吗”?爱子捏了捏指骨。

男生扬起了嘴角,“我又没说不给钱,只是太贵了点”。

“那你吃之前不说”,爱子回过了头,“茨木”。

爱子的保护者茨木童子放下了手中的章鱼烧,给予安全感般的按了下爱子的肩膀,男生一看这么一个魁梧的男人走出来,顿时掏出了钱包。

(注,茨[cí]木童子,日本妖怪,有传说认为他是酒吞童子的部下,此小说中是魔兽)。

爱子数着钞票微笑着,“有茨木在就是好”。

茨木童子回敬着笑容,“把钱收好,我要去看看我的宝贝了”。

“去吧,去吧,快点回来”。

李搬着食材走进了章鱼烧店,看了一眼不见茨木童子的身影,温和的对身边的化蛇说道,“你也到弓道部去走走吧,去瞧瞧修明”。

李的保护者化蛇红着脸蛋蹲了下来,轻声的说着,“我留下来帮忙”,遮掩着内心的喜悦急忙整理上食材。

爱子微笑的看着化蛇,拿起章鱼烧喂向了李,李点了点头,“恩,做的不错,我老婆的手艺渐长”。

“嘻嘻”,爱子甜蜜的笑着。

占卜室。

水晶球前的金正在占卜,她身边的保护者烟烟罗望见茨木童子露出了美丽的笑容。

(注,烟烟罗,日本妖怪,烟火的妖怪会让人视线不清,源於人类对烟火的恐惧而来,此小说中是魔兽)。

换人占卜,金也不想做电灯泡,她像在自言自语的说着,“我也去剑道部看看艾勒”。

烟烟罗忙拉上了她,“快点回来”。

“我知dào

”。

剑道部。

金安静的坐到了三角兽的身边,艾勒的保护者三角兽赞叹的言语,“瞧瞧我们部长,舞剑舞的多漂亮,多有力度”。

金望着艾勒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弓道部。

爱玛的保护者天马三箭全中走了下来,爱玛伸出手跟他击了一下掌,“射的好,修明”,天马笑了笑,爱玛又道,“要好一会儿才会再轮到你,去美食街逛逛吧,我知dào

你很想去见你心上人的”。

天马安静的坐了下来,“我看部长射完了再去”。

“那你还要等一会儿”。

“也等不了多久,再下一轮就是部长你了”。

爱玛微笑的又注视上了眼前,当她射击时同样是三箭全中靶心,放下弓箭擦拭额上的汗水,只听一声巨响,再见周围的人群不为所动。

爱玛和天马意会的点了点头,纷纷说道,“我出去一下”。

到了集合的地点,波文先开口,“引起骚0动了吗”?

爱子忙道,“没有,还是像以前一样,只有我们感觉的到异常”。

红叶狩感受着气息,指向了远方,“那座山上”。

接过艾勒递来的武器,李轻抚了一下头发,“这次不知dào

是什么妖怪”。

“应该是很厉害的妖怪,它的气息非常强”,茨木童子深皱着眉头,在校园的天台上都能感觉到这么强烈的妖气,到了那片山上会如何。

宿握紧了手中剑,“总之大家小心点,出发”。

到了山脚只见七个巫女在等待,金忙问道,“你们也感觉到异常了吗”?

红衣巫女走了出来,“我们七姐妹在此恭候各位,此山已被我们布下了结界”。

“结界”,爱玛微皱起了眉头。

另一名巫女开口,“其实你们十四位并不是这里的人,这里是虚幻仙境……”。

宿等人向山上行走,各自思量着,李温柔的搂住了爱子,“难怪我一见到你就爱上了你,原来我们在另一个世界也是情侣”。

怀里的爱子有些担忧的望着他,“你说我们回去了还能像现在这么好吗”?

“当然能了,我们永远不会分开的”。

爱玛体贴的握着波文的手安慰着,“不要这么担心,巫女不都说了吗,你妹妹很安全”。

波文小吐了口气,“我只是在想我妹妹是怎样的女孩,跟我到底有多亲”。

“拔起七根木桩就能恢复记忆,到那时你就知dào

了”。

波文点了点头。

金看着手中剑轻声的言语,“我从小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们会跟其他人不同,都能看到妖怪,相互之间好象有吸引力,从小认识就再没分开,原来大家在梦魔世界是这么要好的关系”。

艾勒接话,“真想快点打败妖怪,那样就能见到其他的朋友”。

宿听着大家的闲聊,默默无声的走着,难怪他对谁都无爱意,原来他最爱也是唯一爱的人在梦魔世界,不清楚对方长什么样子,有着怎样的性格,跟他爱的又有多深,宿的心里只有一种感觉,想快些见到她,想到这些的宿更加快了脚步。

251. 第251章 妖魔鬼怪

七根木桩,七个神兽,七个妖怪,在结界里他们打的是极其的激烈,凡是盔甲变成完整版都会伸出翅膀,宿望着脚下的金光,只想快点回到攸枷的身旁。

东银魔宫。

喋血丸望着坐在凉亭里的滑头鬼,轻声的言语,“好难得看你呆在东银魔殿里,也不出去”。

滑头鬼吐着烟雾这才接话,“马上要大战了,还是收收心吧”。

“呵”,喋血丸也坐了下来,他非常清楚滑头鬼的性格,滑头鬼是很贪玩,但真做事时还是很认真负责,有滑头鬼在身边,喋血丸也会安心很多。

滑头鬼又道,“攸枷的身体怎么样”?想上次大战后攸枷就一直在沉睡,至今没起过床,嗜血不能停止,真辛苦攸枷了。

“还是老样子”,喋血丸无限的心疼,想允汐跟他同样的心情,喋血丸捏了捏指骨,“以后攸枷都不能参加战斗,那样她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二庭就快打完了,还有时间给攸枷调理的”。

“恩”,喋血丸站起了身,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我去看看攸枷”。

“去吧”,滑头鬼望着喋血丸的背影,继xù

抽着长烟,他什么时候才能像喋血丸那样对一个女人如此迷恋?对爱情不是很感兴趣的滑头鬼无谓的吐着一个个圆形的烟圈。

乌科巴奇喷0火,白泽以水还击,挥舞着昆藤扇的爱子将树木变成了锋利的木刺,深深的插进乌科巴奇的身体里,高大的乌科巴奇顿时倒地。

(注:乌科巴奇,欧洲恶魔,全身缠绕火焰的人形怪,头大得出奇,身后有一条细小的牛尾,任务是不断地将燃烧物送入地狱,以免地狱之火熄灭)。

拿着天鱼琴的金弹奏出魔曲让尼米安狮产生幻觉,尼米安狮开始两两互残,狮子们吼出的龙卷风也被金一一化解。

(注:尼米安狮,希腊怪兽,食人狮,头刀枪不入、铜筋铁骨、力大无比的大雄狮,怒吼起来如狂风暴雨,专吃家畜和村人)。

一大群斯库拉向风袭来,风拿起幽冥法杖洒出了沙金,同一时间獬豸吐出一片火海,斯库拉瞬间被燃烧殆尽。

(注:斯库拉,希腊妖怪,吞吃水手的女海妖,有六个头十二只手,腰间缠绕着一条由许多恶狗围成的腰环)。

木乃伊或飞或走,团团将爱玛围住,拿着碧玥剑的爱玛趁着水气将这些活尸快速的斩杀,青龙吐着火焰燃烧着木乃伊。

(注:木乃伊,埃及活尸,浑身缠绕绷带,用亚麻布缠裹,布之间用石头护符、偶像或写有巫术的小纸片,据说这些木乃伊都带有诅咒,打开的话会触动诅咒,降下灾祸)。

弥诺陶洛斯吐出的洪水瞬间变成惊涛骇浪,麒麟的火山攻陷了海洋,在一片水蒸气下,波文手握傲天剑飞身跃起,一剑刺向了弥诺陶洛斯的胸膛。

(注:弥诺陶洛斯,希腊怪兽,牛头人身,喜吃童男童女)。

波文有些体力不支的半跪了下来,爱玛急忙跑上前扶住了他,“波文少爷,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觉得很累,数量实在太多了”。

众人纷纷都坐到地上,大口的喘气,波文握上了爱玛的手,“你被咬伤了”!急忙掏出钻石瓶,“快吃药,这些木乃伊身上的香油都含有巨毒”。

“我已经吃过了少爷”,爱玛看上自己的手,青绿色的瘀痕正在退散,伤口也正在愈合。

波文确定无恙,这才拿起了水晶球,“我这边已经完了,你那边呢”?

阻止金魔窟的宿气喘吁吁的回答着,“我这边也完了,吸血鬼、人狼、佩利冬,一拨接一拨的来,数量真多”。

(注:吸血鬼,欧洲活尸,附体的鬼魂,尖齿,眉毛蓬乱,手掌长毛,以坟墓和棺材为家,畏惧日光,常在夜间从坟墓里爬出来吸食活人的血)。

(注:人狼,欧洲妖怪,人身狼头,身高一丈,腰大十围,目如鬼火,利齿狰狞,一声长啸声振九霄,身披黄金锁子甲,头戴黑铁独龙盔,一双四色登云履,霍然踏下,地动山摇,手持两丈玄钢霸王枪,挥舞开来威力波及十丈,排山倒海,石破天惊,更神奇是人狼一身钢筋铁骨,刀枪不入,水浸火烧,无所畏)。

(注:佩利冬,亚特兰蒂斯妖怪,半鹿半鸟怪,拥有鹿的头和腿,鸟的羽毛、翅膀和后半身,佩利冬在阳光中投下的并不是半鹿半鸟的影子,而是人形的影子,因此被人们认为是客死他乡的旅人变化而成)。

皓轩,“休息一下再打第五庭,打完就能见到攸枷了”。

维德,“虽然我的装备还不是很稳定,但肯定能打赢金魔窟”。

波文再次开口,“不要这么急着打,先休息一晚明早再说,大家都需yào

补充体力”。

“好吧,是需yào

补充一下”,拿着羽痕弓箭的李直直的躺在草地上,他实在是太累了。

次日。

清晨出发直到下午,爱子喘着大气,双手撑着膝盖半蹲了下来,“还没到吗?每个庭都要爬这么高的楼梯,好累”。

“那我们就休息一下吧,或者我拉你走”,波文温柔的说着,伸出了手。

爱子顿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波文哥哥最好了,拉我走吧”,明白大家都担心攸枷,都想快点看到她,虽说攸枷呆在东银魔殿里是绝对安全,但不知dào

东银魔殿里的妖怪是否能周全的照顾她,没有见到攸枷之前,爱子始终不放心。

缓慢前行,一阵清爽的风吹来,让人感觉丝丝阴冷,众人向山上望去,只见半山腰上有一座古桥。

风握着幽冥法杖低沉的开口,“那个应该就是奈何桥了”。

“大家先在这里休息一下”,艾勒边说边坐了下来。

“腿酸吗”?波文温柔的问着爱玛,爱玛微红着脸摇了摇头,波文嫣然一笑伸出了手,按向了爱玛的腿脚。

“波文少爷,不用了”。

252. 第252章 安排

“没关系的,这一路你的战斗力最强,现在让我帮你舒筋活血,等会要打一场硬仗”。

“谢谢少爷”,爱玛迟疑了一下,也伸出手为波文捏着腿。

天山——东银魔宫。

喋血丸望着眼前的黑水晶球,九尾狐开口了,“等打完五庭,我们就能恢复自由了”。

(注:允汐等神兽与九天玄女等星兽这边,用的是白色,即透明的水晶球,喋血丸等魔兽及天山上的妖兽等用的是黑色水晶球,水晶球的作用相当于摄像头,黑白水晶球的直径均为一米)。

“恩”,喋血丸望上了九尾狐和大天狗,“等一切都结束,我和滑头鬼会跟攸枷一起去万兽林,银魔窟就交给你们二人了”。

“是”,九尾狐和大天狗异口同声的回应。

滑头鬼靠在门框上微笑的看着眼前,想他们这些本是黑邪魔的魔兽,如今有了攸枷的圣血可依旧只能在金魔窟和银魔窟这两处活动,他真想去看看万兽林、荆魔宫、天地阁、黄金殿、这四处究竟是什么样,如果是他喜欢的地方他又可以留守。

打开金冰阁的门,攸枷一直在金冰床上沉睡,金色的光环笼罩着她。

喋血丸握上了攸枷的手腕,她的脉动还是很弱,毕竟只是人类,没有守护者贴身保护,身子始终调理不过来,等时机一到,他自然会跟攸枷合二为一,充当攸枷的守护者,在见到大天使之前,攸枷都由他来保护。

允汐本也可以充当攸枷的守护者,可允汐受到限制,不能踏出幽海龙宫的范围,即使跟攸枷合体都没用,除非攸枷一直呆在幽海龙宫不出去,可是攸枷要消灭黑邪魔,不可能久留幽海龙宫。

喋血丸自己受白结界的限制,也不能踏出金、银魔窟,等把五庭打完,白结界的限制就会扩展,黑结界的限制会被压制,到那时他再踏出金、银魔窟,就不会被黑邪魔这边的妖魔鬼怪追杀,把东银魔宫交给大天狗和九尾狐打理,他也能放心一些。

山上分东、西、南、北、中银魔宫,五个宫殿,喋血丸的东银魔宫管理着银魔窟一庭,金魔窟由黑邪魔直接管理。

东银魔宫和银魔窟一庭住的都是日本的妖怪,可是投靠白邪魔,还是有少部分部下不愿意跟随,这些不追随的部下去往了其余四个庭。

喋血丸庆幸着,幸好不愿意跟随的部下占少数,其余四个庭的妖魔鬼怪在经lì

西银魔宫血腥玛丽之战,以及之后的三宫联合战,也有一少部分投靠了他,等打完五庭,这些妖魔鬼怪就留在原来的庭。

喋血丸叛变,黑邪魔一定知dào

,可迟迟没有对他动手,这都源于白邪魔的保护,既然已经是白邪魔的族人,她当然要保护自己的部下。

等攸枷的身体好点,能适应人魔合并,到那时他再跟攸枷合体,一路保攸枷平安的上山,也算给心灵一个慰籍,想到此,喋血丸给攸枷重新裹了裹金玉棉被。

天山——银魔窟五庭。

绿色的鸟居看着十分庄严,鸟居旁站着孟婆,待波文等人休息时,孟婆一直笑望着他们,也不上前打扰,清风吹过,只觉得舒适凉爽,扫去了一身的疲惫。

“走吧,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波文站了起来,众人开始整装待发。

来到奈何桥,桥前撑着一把巨大的油纸伞,伞下站着一个慈祥的老婆婆,茶摊前的老婆婆端起了孟婆汤。

(注:孟婆汤,是传说中一种喝了可以忘记所有烦恼、所有爱恨情仇的茶汤,当你离开这个世界去到另一个地方的时候,它被端在孟婆手里,奈何桥前,人生在世,多苦多难,这一碗茶汤喝下去,是种释然,彻彻底底地与前世做了一个了断)。

“旅人,口渴吗?喝一碗吧,能够忘却尘世一切烦恼,消疲解乏”,盂婆微笑的说着。

波文拿出了黄金做的树叶,“恩,我们要六碗”。

大家端上碗,盂婆便消失,奈何桥也渐渐变的模糊,手中的瓷碗也随着奈何桥的消失而变成空气,荒无人烟的四周开始了喧哗。

金抬起了头,“这里真热闹啊,一进入鸟居就能见到这么多妖魔鬼怪”。

树上站满了血乌鸦,正啃食着妖怪的残骸,巨熊正用爪子刨开妖怪的身体,身边的焰狼虎视耽耽的望着巨熊也想分一杯羹,狼群小心翼翼的靠近,巨熊毫不留情面的把它们打飞。

(注:血乌鸦,巨熊,焰狼,吃活人或死尸,唯焰狼会喷0火)。

有几只敏捷的焰狼拖出了妖怪的内脏,正你争我抢的撕打与吞食。

漂亮的女鬼飞了过来,坐到桂花树上,伸出了飘带缠上了波文,“公子,旅途劳累,要在舍下歇息吗”?

波文微笑的拿起了傲天剑,“不用了,谢谢”,斩断女鬼的飘带,女鬼顿时变了模样,白发苍苍的老妇伸出了魔爪,又长又粗的白头发缠上了波文的手脚,麒麟喷出火焰,老妇一声惨叫,消失在桂花树间。

(注:桂花鬼,中国鬼魂,生前在挂花树上自缢,结出的怨灵与挂花融合生出的女鬼,身上带有浓郁的桂花香)。

街道上的女鬼飘来荡去,树上挂着吊死鬼,吊死鬼伸出了长长的舌头,两只眼睛犀利的望着波文等人,林间的僵尸整齐的跳跃着,狐精一会儿变成人形,一会儿又变成狐狸,大伙在一起嘻哈打闹,真是热闹非凡。

“五庭银魔宫,终于到了”,望着眼前的宫殿,爱玛呼着复杂的气息,身为西方人的她对东方文化有些好奇,边走边看又边在戒备,时不时的就要趋散下恶灵,此时到了目的地,她方可收收心。

想打一庭时也是东方文化,可那是白天,街道冷清,哪像现在的夜晚歌舞升平。

打开五庭的大门,几个大红花轿停在眼前,喜庆洋洋的乐队吹打弹唱着,轿前穿着大红袍的轿夫恭敬的站在每座轿子两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媒婆面带灿烂的笑容说道,“公子,小姐,请上轿吧”。

(注:轿鬼,中国妖怪,娶亲时所乘的花轿,坐上去就会紧闭轿门无法打开,轿夫抬起花轿直达阴间,俗称鬼娶亲)。

253. 第252章 安排

“没关系的,这一路你的战斗力最强,现在让我帮你舒筋活血,等会要打一场硬仗”。

“谢谢少爷”,爱玛迟疑了一下,也伸出手为波文捏着腿。

天山——东银魔宫。

喋血丸望着眼前的黑水晶球,九尾狐开口了,“等打完五庭,我们就能恢复自由了”。

(注:允汐等神兽与九天玄女等星兽这边,用的是白色,即透明的水晶球,喋血丸等魔兽及天山上的妖兽等用的是黑色水晶球,水晶球的作用相当于摄像头,黑白水晶球的直径均为一米)。

“恩”,喋血丸望上了九尾狐和大天狗,“等一切都结束,我和滑头鬼会跟攸枷一起去万兽林,银魔窟就交给你们二人了”。

“是”,九尾狐和大天狗异口同声的回应。

滑头鬼靠在门框上微笑的看着眼前,想他们这些本是黑邪魔的魔兽,如今有了攸枷的圣血可依旧只能在金魔窟和银魔窟这两处活动,他真想去看看万兽林、荆魔宫、天地阁、黄金殿、这四处究竟是什么样,如果是他喜欢的地方他又可以留守。

打开金冰阁的门,攸枷一直在金冰床上沉睡,金色的光环笼罩着她。

喋血丸握上了攸枷的手腕,她的脉动还是很弱,毕竟只是人类,没有守护者贴身保护,身子始终调理不过来,等时机一到,他自然会跟攸枷合二为一,充当攸枷的守护者,在见到大天使之前,攸枷都由他来保护。

允汐本也可以充当攸枷的守护者,可允汐受到限制,不能踏出幽海龙宫的范围,即使跟攸枷合体都没用,除非攸枷一直呆在幽海龙宫不出去,可是攸枷要消灭黑邪魔,不可能久留幽海龙宫。

喋血丸自己受白结界的限制,也不能踏出金、银魔窟,等把五庭打完,白结界的限制就会扩展,黑结界的限制会被压制,到那时他再踏出金、银魔窟,就不会被黑邪魔这边的妖魔鬼怪追杀,把东银魔宫交给大天狗和九尾狐打理,他也能放心一些。

山上分东、西、南、北、中银魔宫,五个宫殿,喋血丸的东银魔宫管理着银魔窟一庭,金魔窟由黑邪魔直接管理。

东银魔宫和银魔窟一庭住的都是日本的妖怪,可是投靠白邪魔,还是有少部分部下不愿意跟随,这些不追随的部下去往了其余四个庭。

喋血丸庆幸着,幸好不愿意跟随的部下占少数,其余四个庭的妖魔鬼怪在经lì

西银魔宫血腥玛丽之战,以及之后的三宫联合战,也有一少部分投靠了他,等打完五庭,这些妖魔鬼怪就留在原来的庭。

喋血丸叛变,黑邪魔一定知dào

,可迟迟没有对他动手,这都源于白邪魔的保护,既然已经是白邪魔的族人,她当然要保护自己的部下。

等攸枷的身体好点,能适应人魔合并,到那时他再跟攸枷合体,一路保攸枷平安的上山,也算给心灵一个慰籍,想到此,喋血丸给攸枷重新裹了裹金玉棉被。

天山——银魔窟五庭。

绿色的鸟居看着十分庄严,鸟居旁站着孟婆,待波文等人休息时,孟婆一直笑望着他们,也不上前打扰,清风吹过,只觉得舒适凉爽,扫去了一身的疲惫。

“走吧,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波文站了起来,众人开始整装待发。

来到奈何桥,桥前撑着一把巨大的油纸伞,伞下站着一个慈祥的老婆婆,茶摊前的老婆婆端起了孟婆汤。

(注:孟婆汤,是传说中一种喝了可以忘记所有烦恼、所有爱恨情仇的茶汤,当你离开这个世界去到另一个地方的时候,它被端在孟婆手里,奈何桥前,人生在世,多苦多难,这一碗茶汤喝下去,是种释然,彻彻底底地与前世做了一个了断)。

“旅人,口渴吗?喝一碗吧,能够忘却尘世一切烦恼,消疲解乏”,盂婆微笑的说着。

波文拿出了黄金做的树叶,“恩,我们要六碗”。

大家端上碗,盂婆便消失,奈何桥也渐渐变的模糊,手中的瓷碗也随着奈何桥的消失而变成空气,荒无人烟的四周开始了喧哗。

金抬起了头,“这里真热闹啊,一进入鸟居就能见到这么多妖魔鬼怪”。

树上站满了血乌鸦,正啃食着妖怪的残骸,巨熊正用爪子刨开妖怪的身体,身边的焰狼虎视耽耽的望着巨熊也想分一杯羹,狼群小心翼翼的靠近,巨熊毫不留情面的把它们打飞。

(注:血乌鸦,巨熊,焰狼,吃活人或死尸,唯焰狼会喷0火)。

有几只敏捷的焰狼拖出了妖怪的内脏,正你争我抢的撕打与吞食。

漂亮的女鬼飞了过来,坐到桂花树上,伸出了飘带缠上了波文,“公子,旅途劳累,要在舍下歇息吗”?

波文微笑的拿起了傲天剑,“不用了,谢谢”,斩断女鬼的飘带,女鬼顿时变了模样,白发苍苍的老妇伸出了魔爪,又长又粗的白头发缠上了波文的手脚,麒麟喷出火焰,老妇一声惨叫,消失在桂花树间。

(注:桂花鬼,中国鬼魂,生前在挂花树上自缢,结出的怨灵与挂花融合生出的女鬼,身上带有浓郁的桂花香)。

街道上的女鬼飘来荡去,树上挂着吊死鬼,吊死鬼伸出了长长的舌头,两只眼睛犀利的望着波文等人,林间的僵尸整齐的跳跃着,狐精一会儿变成人形,一会儿又变成狐狸,大伙在一起嘻哈打闹,真是热闹非凡。

“五庭银魔宫,终于到了”,望着眼前的宫殿,爱玛呼着复杂的气息,身为西方人的她对东方文化有些好奇,边走边看又边在戒备,时不时的就要趋散下恶灵,此时到了目的地,她方可收收心。

想打一庭时也是东方文化,可那是白天,街道冷清,哪像现在的夜晚歌舞升平。

打开五庭的大门,几个大红花轿停在眼前,喜庆洋洋的乐队吹打弹唱着,轿前穿着大红袍的轿夫恭敬的站在每座轿子两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媒婆面带灿烂的笑容说道,“公子,小姐,请上轿吧”。

(注:轿鬼,中国妖怪,娶亲时所乘的花轿,坐上去就会紧闭轿门无法打开,轿夫抬起花轿直达阴间,俗称鬼娶亲)。

254. 第253章 五庭魔宫

“不用了,谢谢”,风礼貌的拒绝。

“哦,是吗,那太遗憾了”。

话音刚落,六名轿夫与乐队还有媒婆便消失,一阵阴风刮来,在一片白色的浓雾之下,大红花轿变成了雪白的棺材,欢喜的奏乐也变成了一片哭声。

六个棺材立了起来飘进了内屋,送葬的妖怪们穿着清一色的白色孝服扑了过来,鬼差吐着鬼火,风挥着一片沙金,波文等人急忙拿起武器与之抗搏。

(注:鬼火,夜晚时在墓地或郊野出现的浓绿色磷光,有光无焰,由磷摩擦燃烧,因质量较轻所以当人走动时磷会跟着,话说看到鬼火不能说话,说话时所产生的空气流动会使磷火飘到你身体周围)。

鬼魂被打散,只剩独独的六个棺材着实吓人,风开口,“大家小心点走,棺材盖可能随时会打开”。

还剩两米棺材盖自动打开,里面空空如也,空棺材飞来飞去的袭击着大伙,青龙吐出烈火将棺材燃烧殆尽,乌黑的毒烟随着棺材散发,风赶忙支起了黄金墙。

待毒烟散尽,空旷的院落再无其他动静,这时波文才深吸了口气,“走吧”。

进入大堂,迎面站着颜色各异的七具僵尸,波文等人贴着墙壁走,尽量不去打扰它们。

(注:僵尸,中国妖怪,集天地怨气,取天地死气,晦气而生,受日月精华影响而变成的妖怪,不老,不死,不灭,被天地人三界摒弃在众生之外,浪0荡无依,流离失所,身体僵硬,在人世间以怨为力,以血为食)。

似乎很安全的通过了房间,走出来是一望无际的墓地,阴气很重的墓地里只有八个坟堆。

房间里的第一具僵尸一跳一跳的转过身来便停住,同一时间第一个墓穴周围站满了白僵,它们也是一跳一跳的向波文袭来,獬豸吐着一团大火把跳尸消灭,第二拨跳尸又出现在了坟地周围,青龙也吐着大火,跳尸源源不断的出现却没再动。

(注:白僵,中国妖怪,全身苍白僵硬没有血液,无意识无智慧,吸血吸阳气,供自身活动运转)。

房间里的第二具僵尸也转过身来,睁开了灰色的双眼,同样是第二个墓穴里的僵尸一拨接一拨的不停的来。

屋子里的僵尸头自感对方强dà

,下一任僵尸头便转身,屋外院落中相对应的坟墓也站满了同等级的僵尸部下。

接着是第三具蓝色0眼睛的铜甲尸,第四具绿色0眼睛的金甲尸王,第五具红色0眼睛的修罗飞天尸,第六具银色0眼睛的铜九幽天魔尸,第七具金色0眼睛的尸神。

(注:僵尸是以眼睛的颜色区分,第一具白僵是最低等的僵尸,眼睛为白色,越往上越厉害,最厉害的是金色0眼睛的尸神)。

一场人、尸、兽大战拉开序幕,之前停顿的僵尸部下以及屋子里的僵尸头也参与了进来,火光四起,僵尸成群,刀光剑影,飞沙走石。

打完能飞又能喷0火吐水的尸神,大家都已气喘吁吁,爱子喘着大气望着最后一座坟墓,“饕餮该出来了吧”。

(注:饕[tāo]餮[tiè],中国上古神兽,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其音如婴儿,四目黑皮,长颈四足,性凶悍,极贪吃,在现代餐饮业中,饕被引申为“会吃”,例如在广州周记茗点居(茶楼)的月刊《老饕美食》中,“饕民”一词便是那些爱吃、会吃的食客的专属美称,而不少美食者也欣然自称“饕民”)。

“等会儿出来,先让我休息会儿”,金边说边擦拭着头上的汗滴。

饕餮并没有给大家休息的时间,只见第八个坟墓犹如被利剑劈开一般,一分为二的墓穴升起了耀眼的白光。

饕餮冉冉的升向天空,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嘶吼,爱玛一看这个头,跟青龙在天元圣地时一样庞大,只是此时受黑结界的限制,趴在爱玛头上的小青龙在饕餮面前就犹如一只蚂蚁。

心灵相通的青龙知dào

爱玛在想什么,青龙安慰道,“爱玛,不用担心,我们有这么多人对付它,没有问题的”。

“可是它这么大,神力一定也很强dà

,现在神力都受限的我们真能打赢吗”?

“真是乌鸦嘴”,艾勒玩笑的说着,才经lì

过僵尸大战,人兽都需重整,这个时候饕餮就出现,胜算更是被减低。

“我也不想啊”!爱子嘟起了嘴,拿着昆藤扇站了起来,她怎么知dào

她随口一说,饕餮就真的出现了。

玉树临风的波文望着饕餮给大伙打气,“不上也得上,大家团结一致,六个人兽对付它一个,应该不难”。

“好”,拿着幽冥法杖的风也站了起来,听波文一席话,扫去了几许疲惫。

饕餮一声婴儿吼,顿时尘土飞扬,紧接着又是一片水灾,麒麟、青龙,獬豸,三兽联合喷0火才把洪水退却。

大家心里都非常明白,神兽受限与饕餮对打绝对是一场恶战。

天山——东银魔宫。

喋血丸感受到攸枷的气息快速跑进金冰阁,只见攸枷灵魂出窍飘在空中,喋血丸焦急的问道,“攸枷,你干什么”?

面对窗前的攸枷回过了头,“我感觉哥哥他们有危险,我要去帮他们”。

“不准去,你现在的身体这么虚弱,就呆在这里休养”。

“我不能不顾他们的安危,在这里坐享其成”。

“攸枷”,喋血丸也飞向空中拉住了灵体的攸枷,见攸枷死命的挣扎,再注视上她那焦急又坚定的眼神,喋血丸狠了狠心的开口,“如果你真要去,就跟我合二为一”。

“恩”。

喋血丸微皱着眉头,拉攸枷的灵魂回归身体,扶起躺在金冰床上,没什么力qì

的攸枷,喋血丸缓慢的说着,“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如果你跟我人魔合并,你的元气会受到很大的损伤,神兽代表阳,魔兽代表阴,阴气侵体,你会被阴冷潮湿腐蚀,即使这样你也要去吗”?

255. 第253章 五庭魔宫

“不用了,谢谢”,风礼貌的拒绝。

“哦,是吗,那太遗憾了”。

话音刚落,六名轿夫与乐队还有媒婆便消失,一阵阴风刮来,在一片白色的浓雾之下,大红花轿变成了雪白的棺材,欢喜的奏乐也变成了一片哭声。

六个棺材立了起来飘进了内屋,送葬的妖怪们穿着清一色的白色孝服扑了过来,鬼差吐着鬼火,风挥着一片沙金,波文等人急忙拿起武器与之抗搏。

(注:鬼火,夜晚时在墓地或郊野出现的浓绿色磷光,有光无焰,由磷摩擦燃烧,因质量较轻所以当人走动时磷会跟着,话说看到鬼火不能说话,说话时所产生的空气流动会使磷火飘到你身体周围)。

鬼魂被打散,只剩独独的六个棺材着实吓人,风开口,“大家小心点走,棺材盖可能随时会打开”。

还剩两米棺材盖自动打开,里面空空如也,空棺材飞来飞去的袭击着大伙,青龙吐出烈火将棺材燃烧殆尽,乌黑的毒烟随着棺材散发,风赶忙支起了黄金墙。

待毒烟散尽,空旷的院落再无其他动静,这时波文才深吸了口气,“走吧”。

进入大堂,迎面站着颜色各异的七具僵尸,波文等人贴着墙壁走,尽量不去打扰它们。

(注:僵尸,中国妖怪,集天地怨气,取天地死气,晦气而生,受日月精华影响而变成的妖怪,不老,不死,不灭,被天地人三界摒弃在众生之外,浪0荡无依,流离失所,身体僵硬,在人世间以怨为力,以血为食)。

似乎很安全的通过了房间,走出来是一望无际的墓地,阴气很重的墓地里只有八个坟堆。

房间里的第一具僵尸一跳一跳的转过身来便停住,同一时间第一个墓穴周围站满了白僵,它们也是一跳一跳的向波文袭来,獬豸吐着一团大火把跳尸消灭,第二拨跳尸又出现在了坟地周围,青龙也吐着大火,跳尸源源不断的出现却没再动。

(注:白僵,中国妖怪,全身苍白僵硬没有血液,无意识无智慧,吸血吸阳气,供自身活动运转)。

房间里的第二具僵尸也转过身来,睁开了灰色的双眼,同样是第二个墓穴里的僵尸一拨接一拨的不停的来。

屋子里的僵尸头自感对方强dà

,下一任僵尸头便转身,屋外院落中相对应的坟墓也站满了同等级的僵尸部下。

接着是第三具蓝色0眼睛的铜甲尸,第四具绿色0眼睛的金甲尸王,第五具红色0眼睛的修罗飞天尸,第六具银色0眼睛的铜九幽天魔尸,第七具金色0眼睛的尸神。

(注:僵尸是以眼睛的颜色区分,第一具白僵是最低等的僵尸,眼睛为白色,越往上越厉害,最厉害的是金色0眼睛的尸神)。

一场人、尸、兽大战拉开序幕,之前停顿的僵尸部下以及屋子里的僵尸头也参与了进来,火光四起,僵尸成群,刀光剑影,飞沙走石。

打完能飞又能喷0火吐水的尸神,大家都已气喘吁吁,爱子喘着大气望着最后一座坟墓,“饕餮该出来了吧”。

(注:饕[tāo]餮[tiè],中国上古神兽,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其音如婴儿,四目黑皮,长颈四足,性凶悍,极贪吃,在现代餐饮业中,饕被引申为“会吃”,例如在广州周记茗点居(茶楼)的月刊《老饕美食》中,“饕民”一词便是那些爱吃、会吃的食客的专属美称,而不少美食者也欣然自称“饕民”)。

“等会儿出来,先让我休息会儿”,金边说边擦拭着头上的汗滴。

饕餮并没有给大家休息的时间,只见第八个坟墓犹如被利剑劈开一般,一分为二的墓穴升起了耀眼的白光。

饕餮冉冉的升向天空,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嘶吼,爱玛一看这个头,跟青龙在天元圣地时一样庞大,只是此时受黑结界的限制,趴在爱玛头上的小青龙在饕餮面前就犹如一只蚂蚁。

心灵相通的青龙知dào

爱玛在想什么,青龙安慰道,“爱玛,不用担心,我们有这么多人对付它,没有问题的”。

“可是它这么大,神力一定也很强dà

,现在神力都受限的我们真能打赢吗”?

“真是乌鸦嘴”,艾勒玩笑的说着,才经lì

过僵尸大战,人兽都需重整,这个时候饕餮就出现,胜算更是被减低。

“我也不想啊”!爱子嘟起了嘴,拿着昆藤扇站了起来,她怎么知dào

她随口一说,饕餮就真的出现了。

玉树临风的波文望着饕餮给大伙打气,“不上也得上,大家团结一致,六个人兽对付它一个,应该不难”。

“好”,拿着幽冥法杖的风也站了起来,听波文一席话,扫去了几许疲惫。

饕餮一声婴儿吼,顿时尘土飞扬,紧接着又是一片水灾,麒麟、青龙,獬豸,三兽联合喷0火才把洪水退却。

大家心里都非常明白,神兽受限与饕餮对打绝对是一场恶战。

天山——东银魔宫。

喋血丸感受到攸枷的气息快速跑进金冰阁,只见攸枷灵魂出窍飘在空中,喋血丸焦急的问道,“攸枷,你干什么”?

面对窗前的攸枷回过了头,“我感觉哥哥他们有危险,我要去帮他们”。

“不准去,你现在的身体这么虚弱,就呆在这里休养”。

“我不能不顾他们的安危,在这里坐享其成”。

“攸枷”,喋血丸也飞向空中拉住了灵体的攸枷,见攸枷死命的挣扎,再注视上她那焦急又坚定的眼神,喋血丸狠了狠心的开口,“如果你真要去,就跟我合二为一”。

“恩”。

喋血丸微皱着眉头,拉攸枷的灵魂回归身体,扶起躺在金冰床上,没什么力qì

的攸枷,喋血丸缓慢的说着,“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如果你跟我人魔合并,你的元气会受到很大的损伤,神兽代表阳,魔兽代表阴,阴气侵体,你会被阴冷潮湿腐蚀,即使这样你也要去吗”?

256. 第254章 人魔合并

“恩,我要去帮他们”。

喋血丸抿了下嘴角,“那好吧!闭上眼睛,跟着我做”。

闭着眼睛的攸枷看到了脑海里的喋血丸,学着他的姿势打坐,运气,在精神空间里,攸枷和喋血丸面对面的站着,喋血丸伸出了手,“你能跟我五指相碰吗”?

“肯定能”,手就在眼前,看似很容易,攸枷伸出手与喋血丸的手重叠着,可是怎么都挨不到他的手。

喋血丸再道,“心无杂念,在融合的过程中如果你有一点不专心都会被弹出来”。

“恩”,攸枷小心翼翼又谨慎的重新触摸喋血丸的手,已经专心致志的她还是无法摸到,来来回回几次,渐渐的嘴角也涌出了鲜红的血滴。

喋血丸更加紧咬着下唇,果然还是身体太虚弱,受不了魔气的侵袭,低沉的开口,“要放qì

吗”?

“不,我一定能成功,一定能的”,攸枷擦拭着唇边的血液,又有新的血液流出来。

喋血丸看到此番情景无限心疼,可没有合并之前他也不能去碰她,那样的攸枷被魔力弹出去更会受内伤。

一点一点,攸枷总算能摸到喋血丸的指肚,这似乎给攸枷带来了希望,她更加聚精会神,手指从喋血丸的手上穿了过去,他俩的灵魂越靠越近,攸枷却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

体力不支的攸枷快速的脱离喋血丸的身体,眼看就快融合的灵魂即将分开,喋血丸一把抱住了攸枷,强制性的跟她融合。

灵魂脱离,最后是手与手的融合脱离,一旦两个灵魂彻底分开,喋血丸和攸枷都会受到严重的内伤,喋血丸会被人类攸枷的灵力弹出精神世界,攸枷也会被魔兽喋血丸的魔力弹出精神世界。

喋血丸紧抱住脱离的攸枷,虽然强制融合对攸枷来说也很危险,但灵魂被弹出精神世界无疑是雪上加霜。

强制融合,攸枷顿时感觉全身像被冰块冻结,似乎每个细胞,每滴血液都被结上了冰,本就面无血色的脸蛋更加苍白。

喋血丸低声的耳语,“撑过去攸枷,撑过去”。

心脏外层也被结上一层冰晶,心脏跳动的越来越缓慢,喋血丸感受着攸枷的心跳抬起了她的下颚,吻上了她的唇,瞬间一股暖意驱赶着严寒。

良久,喋血丸停止送气,望上了攸枷,“现在好点了吗”?

“好多了”,攸枷上牙打下牙的说着,虽然身体里没有再结冰,但阵阵严寒的余留还是让攸枷全身发抖,喋血丸微笑的再次送气,攸枷在脑海里传音,“如果是跟神兽融合也会这样吗”?

“如果身体虚弱的话会感觉火烧,所以攸枷,我真不想你现在跟我合并,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等打完五庭阴气消散,你的灵力才能让你的身体快速恢复,那时再跟你融合是最好的”。

“现在也没事啊,只是觉得很冷,你把魔力给了我,我已经觉得完全好了”。

“是吗”!喋血丸感受着攸枷的身体,她抖的没之前这么厉害,沉默的喋血丸闭上眼睛继xù

亲吻着攸枷的樱唇,继xù

吹送着魔力。

天山——五庭银魔宫。

饕餮又是一掌击打着空中的尘埃,空中就现出六个火团,火团向战士及神兽袭去,战士与自己的神兽各自战斗。

金拿着天鱼琴抵御着面前的火堆,貔貅狂喷着海水却始终浇不灭这团烈焰。

幽冥法杖里的红钻石发出璀璨的光芒包围着焰火,同时风也在每个人的面前铸起一面黄金墙,虽有黄金墙保护,但不打败饕餮就无法通过。

燃烧不尽的火团袭击着六战士与神兽,大家都精疲力尽,眼看就要被打败,就在这时空中落下七彩的星光,攸枷翩翩而至。

(注:七彩星光,又名圣光,各种颜色的光粉飘飘洒洒,属救愈系)。

“攸枷”,波文大喊着,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心中不胜欢喜,看攸枷安然无恙,他也觉得甚是安慰。

只见攸枷拿着圣剑直插饕餮的头顶,饕餮头上的黑色钻石立kè

破成碎片,眼露凶光的饕餮停止了焦躁,安静的望着攸枷。

“谢谢女王,我在天外天等你们”,饕餮随着话音渐渐的消失不见。

(注,天外天,万兽林里中国神兽住的地方)。

见饕餮的身影消失,含笑的攸枷顿时昏了过去,与她融合的喋血丸脱离了攸枷的身体抱上了她。

“攸枷”,众人呼喊,待喋血丸落地,大伙纷纷来到了他的身边。

“攸枷没事,我要带她回去休养”,喋血丸看向大伙缓缓的说着,“刚才攸枷洒的圣光有治愈功效,你们的精气神都已恢复,接下来的战斗应该不难,但还是小心点”。

“恩,知dào

了”,波文摸上了攸枷的脸,冰凉刺骨,他深皱起了眉头。

喋血丸望着波文的表情安慰道,“攸枷跟我合并,现在寒气侵体,放心吧,没有生命危险,我会照顾她的”,波文等人这才松了口气,喋血丸又言,“那你们就继xù

前行吧,我带她回去了”。

“谢谢你照顾她”,波文诚恳的注视着喋血丸。

喋血丸微笑着,“应该的”。

望着喋血丸的身影消失,波文微皱起了眉头,是他多心吗?为什么这么短暂的接触,他强烈感觉喋血丸对攸枷的霸占?细心呵护,紧抱攸枷,这都不太像一个平常人所为,难道喋血丸喜欢攸枷?波文深思着。

“不用担心”,麒麟开口,“喋血丸会保护好攸枷的”。

“恩”,波文紧握傲天剑望向了眼前,“走吧,快点打完五庭就能见到攸枷”。

“好”,大家异口同声。

天山——东银魔宫。

将攸枷抱进黑冰阁,放在黑冰床上,黑色的冰床上现出了经络,经络里的黑色血液开始流动,到了攸枷的身体血液开始往外涌,喋血丸看黑冰床里的血液就快流到地上,他深皱起了眉头。

“被魔力侵蚀的这么厉害吗”?喋血丸自言自语的坐在床边抱起了攸枷,黑冰床的血液顿时停止运行。

257. 第255章 妖兽

喋血丸咬破了自己的手腕,将鲜红的血液送进攸枷的嘴里,攸枷身体里的魔力在拒绝,血液又顺着攸枷的嘴角向外流淌,喋血丸放下攸枷吸上了自己的血,再唇对唇的用气将血液送进攸枷的身体里,黑冰床里的黑色血液再次运转。

喋血丸总算放下心来,这样攸枷就不会在现实中死去。

天山——五庭银魔宫。

走进这个房间,只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背对着他们,女人正梳着那乌黑的长发,光看婀娜的背影不难想象那是一个绝色美人,可是望上女人的照妖镜,只见女人的面容是血肉模糊,蛊虫纵生。

(注:照妖镜,中国神器,能照出妖魔鬼怪原形的宝镜)。

金觉得又恐怖又恶心的推着艾勒,“走吧”。

“恩”。

大伙依旧像之前那样贴着墙壁走,不想惊扰这个鬼怪,画皮缓缓的转过身来,故yì

将手中的梳子掉到了风的脚边,“公子,可以麻烦你帮我捡下梳子吗”?

(注:画皮,中国鬼怪,蒲松龄的著作《聊斋志异》里的女鬼,外在披了一张美女的皮囊,内在是妖怪)。

“对不起,我赶时间”,风彬彬有礼的说着,加快了脚步。

“哎呀公子,真不懂得怜香惜玉,你们一路旅途劳累,就在我屋中休息可好”?

波文忙道,“男女授受不亲,恕难从命”。

“哦,看不出来异域的王子既然懂得中华礼仪”,画皮边说边缓缓的站了起来。

走在最前面的爱玛看着眼前,本不大的房间无限延伸,似乎总走不完,看来不打一场是过不去。

波文拿起了傲天剑,“本不想与你相争,就此放我们过去”。

画皮,“这可不行,黑邪魔命我镇守五庭,我怎可轻易放你们过去”。

“那就只能恕在下无礼了”,波文举着傲天剑刺了过去,画皮瞬间不见。

神出鬼没的画皮变幻出无数的替身袭击着众人,又是腥风血雨,恶战一场,画皮不停的变换着模样,一会儿又是老翁,一会儿又是小孩,屡屡让爱子有些不忍心。

艾勒又替爱子挡了一剑,“不要迷惑心智,你完全能看清她的真面目”。

“对不起,艾勒”,爱子拿着昆藤扇砍杀了一个画皮,她这才回过头望向白泽,“对不起,总是让你保护我,我看对方是小孩子就不忍心下手”。

白泽,“没关系,你就是太善良了,停止在画皮变化的一瞬间始终回不了神”。

爱子,“我会用心看清画皮,不会再走神”。

“恩”,艾勒微笑的按了按爱子的肩膀,“我们来比赛,看谁杀的多”。

“好啊”,爱子充满斗志的再次拿起了昆藤扇。

金大声的问道,“到底有多少个画皮?怎么砍不完”。

风同样大声的回答着,“不要急,总有杀尽的时候”。

经过一场耗时的长战,站在门前的波文握了握自己的手,艾勒开口问道,“怎么了”?

“我觉得攸枷的圣光很有效,打了这么久,我一点也不觉得累”。

“我也是同感,就是不知dào

攸枷怎么样了”,想攸枷打完饕餮就昏厥,现在醒过来了吗?

波文望向了屋外,“有喋血丸照顾她,我很放心,走吧”。

出了画皮的房间便是一个破烂的寺庙,阴风阵阵,寺庙被一片绿光笼罩之下更显得阴冷,老远就听见庙内有一女子在哭泣。

爱玛叹息着,“如果不帮聂小倩打庙鬼的话,我们能不能过去呢”?

(注:聂小倩,中国鬼怪,蒲松龄的著作《聊斋志异》里的女鬼,生前只活到18岁,死后葬在浙江金华城北的荒凉古寺旁,不幸被妖怪夜叉胁迫害人,后浙江人宁采臣与她相识,助她逃脱魔爪,并收留她侍奉母亲和久病的妻子,深受宁家人喜爱,小倩因此长期接触活人,逐渐犹如常人,宁家人亦绝口不提她的身份,宁妻病逝后,小倩嫁给宁采臣做鬼妻,之后金华妖怪也被消灭,几年后宁采臣考中进士,小倩也生下一子,宁采臣还纳一小妾,小倩和她又各生一子,三个儿子长大后也都成了有名望的人)。

“应该不可以,听她哭的这么悲伤”,风说着走到了前面。

进庙便见一白衣女鬼眼泪斑斑的望着他们,随即又跑到他们面前乞求的言语,“救救我吧,各位旅人”。

话音刚落,从鬼怪的塑像中走出一个巨大的怪兽,“何人如此大胆,竟敢闯魔庙”。

“他就是庙鬼”,众人拿起了武器,艾勒又道,“你们看见了吗?它头上也有一颗黑钻石”。

(注:庙鬼,中国鬼怪,蒲松龄的著作《聊斋志异》里的恶鬼,城隍庙的庙鬼不为人造福,却去祸害正直的丑恶事实,表现了社会巫蛊势力无以复加,只有借之于神人之手才能国太民安)。

貔貅扇着翅膀,“刚才攸枷给我们治愈的时候也把魔力带给了我们,所以大家才能看到魔界的东西”。

“是这样,那我来”,波文拿起傲天剑向庙鬼冲了过去,众人忙在四周掩护,虽能看到致命点却不能轻易消灭,又是一场激战庙鬼才被打败。

倒地的庙鬼瞬间变成了浑沌,口中呼喊着,“好疼啊,好疼啊”。

(注:浑沌,中国上古神兽,形态象狗又象熊,头长一角,眼冒绿光,浑身血红的皮毛,长有黑色的翅膀)。

波文走向前摸上了它的头,“对不起,我们这群人中没有能治愈的人”。

浑沌,“没有关系,你们把我从黑邪魔手里解救出来,我已经很感谢你们了,各位旅人,我在天外天等你们”。

浑沌消失,聂小倩也走了上来,同样是感谢的话语,“谢谢各位旅人的搭救,我这就去找宁采臣,从这儿出去就是百花庵,经过百花庵就能看到穷奇”。

(注:穷奇,中国上古神兽,大小如牛、外形象虎、披有刺猬的毛皮、长有翅膀,穷奇的叫声像狗,靠吃人为生)。

258. 第256章 黑钻石

“谢谢,我们知dào

”,见聂小倩深深的鞠了一躬,爱玛也急忙鞠躬回敬着。

百花庵里一片萧条的景象,花草树木全部枯萎、凋零,白虎对天长啸,顿时狂风骤雨。

枯木逢春,花木都以惊人的速度开花结果,瞬间枝繁叶茂,所有的花妖树妖都献出了真身,风拿起幽冥法杖给这些妖灵鬼魂超度着。

大地被一分为二,穷奇从土壤中走了出来,众人急忙拿起武器戒备,只见穷奇不慌不忙的走到了波文的面前,望了望波文,下一秒便跪了下来。

波文微皱了下眉头,“你是让我把它取下来”?穷奇点了点头,波文这才伸手取下了它额头上的黑钻石。

穷奇开口了,“谢谢你,我被黑钻石控zhì

着,失去了五感,现在好多了”。

“呵,原来不用战斗”,爱子庆幸的拍了拍胸0脯。

穷奇又道,“我知dào

你们之前的战斗,自感不是你们的对手,我在天外天恭候各位”。

“好的”,波文微笑的看着它直至消失,眼前又出现了云梯,波文有些兴奋的说道,“走吧,上去就能看到攸枷了”。

宿的声音,“哥哥,你们那边结束战斗了吗”?

波文拿起水晶球,“恩,结束了,你们呢”?

“也结束了,不知dào

怎么回事,打前几庭妖怪都成群结队的出现,这最后一场妖怪却很少”。

“我们这边很多,黑邪魔应该是想保持实力,让我们上金魔窟再战”。

“应该是这样,那你马上就能见到攸枷了吧”?

“恩”。

“快点带她上来,我很想见她”。

“好”。

次日,波文等人一大早就起床往山上赶,都想快些见到攸枷,笔直的山路顺着山体而建,云梯两边树木茂盛,鸟语花香,若只是为锻炼身体,这真是一个好去处。

波文微捏了捏手,感觉自从昨晚攸枷洒下圣光开始,自己似乎有用不完的力qì

,往常攀登又高又长的楼梯早已气喘吁吁,今日走了这么久的路,似乎不感疲惫。

抬头望上眼前,远远看到一群人从山上走下来,波文等人停下了脚步。

魔兽以及妖兽们走到波文的面前,滑头鬼这才开口,“我奉酒吞童子之命,下山来接你们”。

波文含笑的接话,“我们自己上东银魔宫就行了,还麻烦你们跑一趟”。

“不麻烦”,滑头鬼回头望了望山上,“东银魔宫跟其他四个宫打了一仗,现在还有余党在流窜,你们这样上去不安全”。

“那真是谢谢了”。

滑头鬼看了看天色,已近黄昏,“在这儿住一晚吧,明早起程上东银魔宫”。

“攸枷怎么样”?这是波文最关心的问题。

滑头鬼诚恳的回答,“放心吧,我们宫主喋血丸把她照顾的很好”。

听着他们的谈话,杨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滑头鬼身边的雪女,夜已深沉,杨等在了走廊上,见雪女出来杨便跟上了她的脚步,“你等一下”。

雪女缓缓的回头,“请问有什么事吗”?

杨一把将雪女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你是美雪吗?告sù

我你就是她”。

“我”。

“我好想你”,杨紧拥bào

上雪女,不容她抗拒。

良久雪女才抚上杨的后背,“我也好想你”。

“我一直担心你回来后就不会再对我有感情,原来你有,实在是太好了,太好了”。

“杨”。

“不要叫我杨,不,也可以这么叫,但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藤沢,藤沢是我到日本后取的名字,攸枷他们都习惯了叫我杨”。

“藤沢”,雪女轻声的叫着。

杨闭上了眼睛,吻上了雪女的唇,半晌才离开,“有一件事,是我在虚幻仙境里就很想做的,但我一直在控zhì

自己,我想现在不需yào

再控zhì

”,杨深情的注视着雪女,很认真的耳语,“我想要你,带我去你的房间吧,如果你愿意的话”。

雪女微侧着头,羞红了脸,“你怎么能这么直接”。

“因为这样我才能安心”,杨满足的抱起了雪女,“该往哪里走”?

“那边”,雪女指了指方向,小声的回答。

“我爱你”,杨没有迈开脚步,依旧深情的看着她。

雪女微抿着唇瓣,羞涩的说着,“我也爱你”。

杨会心微笑的再次吻上了雪女的唇。

天山——东银魔宫。

波文推开大门,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了下来,妹妹攸枷正安然无恙的睡在金冰床上,波文露出温柔的笑容,亲吻了下攸枷的额头。

攸枷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哥哥”。

“恩,攸枷”,波文摸向了攸枷的脸,“听喋血丸说你被魔力侵袭的太厉害,我担心的要死,现在看到你,我总算放心了”,四处探摸攸枷的体温,波文又微皱起了眉头,“身体还是这么冰凉,身体里面会不会很痛苦”。

“哥哥”,攸枷摇了摇头,“现在我已经好很多了,喋血丸把他的血给了我,我能跑能跳”。

“攸枷”,波文将她拥入怀中,“如果我能强dà

点,攸枷就不用强行跟魔兽融合了”。

攸枷回避着波文的自责,“哥哥,既然银魔窟已经攻下来了,我们就尽快起程去万兽林吧”。

“那怎么能行,你的身体这么虚弱”。

“我的身体一点都不虚弱,我很好啊”,攸枷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这话骗的了谁呢,毫无血色的脸蛋,冰冷的身体,喋血丸沉默不语的看着攸枷,她身体里的冰晶始终没有消去,不是他的血液在攸枷身体里流淌,攸枷的性命堪忧。

喋血丸默吐了口气,望上了波文,“我同意攸枷的提议起程去万兽林,那里是神兽住的地方,让攸枷吸收神力跟身体里的魔力相融合,有助于身体恢复”。

“对”,波文一下反应过来,“神力是热的,魔力是冷的,两个相综合,攸枷,你的身体就不会这么冷了”。

攸枷望着波文,依旧送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

翌日。

波文抱着攸枷走出大殿,见喋血丸身边停留着一片薄薄的云层,波文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询问,“坐这个真的没有问题吗”?

259. 第257章 寒气

“放心吧,由我驾云,攸枷不会发生意wài

”,喋血丸边说边伸出了手,像在索要攸枷一般。

波文点了点头,将攸枷送进了喋血丸的怀里。

大家都是轻装上阵,爱玛

、爱子和金都是穿着轻柔的薄纱群,惟独攸枷在天之云衣之外还套上了东银魔殿的幽魔披风。

黑色的披风直至脚跟看着十分保暖,可攸枷的身体依旧冰凉,她的冷是从身体内发出来的,毛披风也只能帮攸枷稍微去去寒。

一路看喋血丸紧搂着攸枷,波文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觉得喋血丸的确对攸枷体贴呵护,照顾周全,只是这一幕最好不要让宿看见,换了是谁看见自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怀抱中,心中都会不爽。

细心的雪女看到波文的表情,安抚般的解释着,“等消灭了黑邪魔我们都能腾云驾雾,现在只有喋血丸跟攸枷的血液是直接相融,只有他才能操控云层,我们不光无法操控,连云层都无法召唤”。

“哦,是吗”!聪明的波文很清楚这话是说给他听的,波文大方的搂住了爱玛,以表自己的慷慨。

“攸枷,到时间了”,喋血丸轻声的说着,没有精神的攸枷点了点头,坐在青云之上的喋血丸抱着攸枷双双闭上了眼睛,瞬间进入了精神世界,薄薄的云层依旧缓慢的跟着波文等人前行。

爱子望着闭眼飞行的喋血丸,将双手背向了头后,“我也能像喋血丸那样腾云驾雾,闭着眼睛飞多好,又能休息,又能到达目的地”。

趴在爱子头上的白泽接上了话,“出去可以,在天殛山就不行,我们只能靠走的”,想相互不是有个照应,喋血丸早就把攸枷送到万兽林去了。

“我明白”,在黑结界的限制下,军戎服只有在战斗时才能伸出翅膀,此时也只能一步一步走,爱子双手捏拳互击了一下,“所以我们要快点打倒黑邪魔,这样就不会再受限制”。

看着爱子那愤愤不平的模样,滑头鬼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允汐坐在龙宫的静心阁里静静的等待着攸枷,见喋血丸抱着攸枷飘然而至,允汐露出了温和的一笑。

静心阁是由强dà

的神力所支撑的房间,即使由精神世界进入,也能以实体展现,部分地域也有这样的房间,只是不叫静心阁这个名字,这与当地的最高首领的力量所决定,力量弱的星神魔妖是无法建造出这种类型的屋子。

之所以建造这种房间只是为了防止敌方由精神世界捣乱,今日却派上了这样的用场,想喋血丸的东银魔宫也有这种类型的屋子,以实体出现在静心阁,喋血丸和攸枷的身影就在波文那边消失。

“准bèi

好了吗?攸枷”,允汐温柔的问着。

攸枷坐到了允汐的面前,有点担忧的望着他,“这一路都让你帮我送气,真的没有影响吗”?

“没有影响,我自己会补气的”。

“如果能多几个天殛山里的神兽把灵珠放在我身体里就好了,那样就可以轮流给我补气,允汐你也不会这么辛苦”。

“一点也不辛苦,攸枷,我们开始吧”。

“恩”。

允汐闭上了眼睛,攸枷也学他一样进入了精神世界。

精神世界里的攸枷被一条金色的巨龙缠绕,允汐变身成巨龙发出了通红的光芒,攸枷顿时笼罩在了红光之中,她身体里的冰晶在慢慢的解冻,运行的非常缓慢的血液也开始了急速流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攸枷自身也发出了金光,这时允汐才开口,“好了,攸枷,可以睁开眼睛了”。

“哦,我好热”,睁开眼睛的攸枷边说边擦拭着额头上的颗颗汗滴。

允汐扶着攸枷让她平躺了下来,“你休息一会儿,等血气运行正常了你再回去”。

“恩,谢谢你允汐”。

“呵,没什么”,先让攸枷适应允汐的神力,到万兽林后其他神兽给攸枷输神力,攸枷的身体才不会抗拒。

允汐关上了静心阁的门,化蛇急忙送来了玉琼甘露,尾随出来的喋血丸望上了允汐,“其实你的身体也支撑不住了吧,我看你送气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允汐喝着玉琼甘露,握上了眼前的栏杆,“的确承shòu不起,每次让我吸收这么大的寒气,但即使是这样我也能保攸枷到万兽林”。

幽海龙宫中允汐的神力最大,只有他才能吸收攸枷的寒气,倘若喊化蛇她们分担,她们不但不能吸收,反而会伤了自己的元气,毕竟给攸枷送魔力的是喋血丸,拥有强dà

的妖力,只有同等强dà

的允汐才能接收。

“从时间上算还有三天的路程,允汐”,喋血丸按上了允汐的肩膀,“放心吧,攸枷一定能消灭黑邪魔,到那时你的神力就能得到解放,到那时你的神力就能大于我的魔力,到那时是我承shòu不起你的热气”。

“呵,喋血丸,我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幽海龙宫之外的世界,攸枷所呆的天元殿,我都很想看看”。

“恩,我也很想看”。

“等攸枷身体里的寒气清除,我再给她血液,那样攸枷身体里的血气就能补足了”。

“那样你的身体承shòu的住吗”?喋血丸很是担心,神力受限的允汐每滴血,每口气都是很珍贵的。

允汐微笑的望着喋血丸,“说我承shòu不住,你不也在承shòu吗,虽说以前你是黑邪魔的人,黑邪魔也害pà

你们的魔力太过强dà

,所以才在你身体里放了黑珍珠加以控zhì

,现在你背叛了黑邪魔,你身体里的黑珍珠时刻折磨着你,你也承shòu不起了吧”。

喋血丸摸上了胸口,“如果没有攸枷的圣血我肯定承shòu不起,不过现在的我还没事,还能承shòu”。

“魔力越强,黑珍珠发挥的力量就越强,你为攸枷费了无数的精气血,可想你心中的疼痛”。

“呵,有时想想黑邪魔真的很卑鄙,又想用我们,又想防我们”。

“喋血丸,为什么当初要背叛黑邪魔,选择白邪魔”?

“因为不喜欢这种感觉,太冷酷,还是白邪魔温暖些,就像攸枷的血一样,我感觉很温暖”。

允汐默吐了口气,如果攸枷不是早有了宿,他和喋血丸会如何争抢攸枷,此时这样的结局或许是最好的结局,双双默默守护着攸枷,只愿攸枷幸福。

薄薄的白云就飘在身边,伸手就能将云层握入掌中,身在云尖却并不感觉空气稀薄,反而非常清新,“好一幅天上人间”,攸枷感叹着。

260. 第258章 万兽林

喋血丸体恤的询问,“觉得冷吗”?

“不冷”。

话是这么说,喋血丸将攸枷抱的更紧了些,“本想早点带你来,但有四大神兽镇守万兽林要好一些”。

攸枷回过了头,“万兽林要到了吗”?

“恩,不远了”。

滑头鬼微笑的插话,“万兽林有白邪魔设的白结界,我们金、银魔窟的妖魔都进不来,要硬闯的话,我们的功力会消失一半”。

虽然投靠白邪魔,但白结界对他们还是有限制,除非打败黑邪魔,让天殛山上不再有这么多结界。

“现在跟我们进去,即使消失了也没有关系”,犼说完望着山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啊!好久没有回家了,怪想家的”。

攸枷问道,“你们都住在这里吗”?

犼,“恩,我们的本家在这儿,每一届的契约者来到梦魔世界,白邪魔就会挑选合适的星神魔妖出去保护他们,挑选出来的就移居到天元圣地,那算我们的第二个家”。

夔接话,“等契约者离开梦魔世界,我们才会又回到天殛山里居住”。

“保护契约者的星神魔妖都来自万兽林吗”?攸枷隐约感觉到梦魔世界里最厉害的是白邪魔,其次是黑邪魔,身体里住着众多灵魂的梦魔排第三。

“不,都是白邪魔的族人,分布在天殛山的各个地方,只不过在万兽林里居住的特别多”。

进入了第一个红色的鸟居,身边的守护神兽全部恢复了人形,攸枷惊翘着眉头。

爱子开朗的轻语,“攸枷,你还是第一次看见他们的真面目吧,我从虚幻仙境回来时就看过了”。

攸枷,“哦,是吗”。

身穿青色的弁服,头戴金色的皮弁,腰系白色腰带的青龙开口,“万兽林~前有青龙、白虎镇守,后有朱雀、玄武镇守,前面不远处就是我家,等布完结界先去我家休息吧”,攸枷点了点头。

(注:弁[biàn]服,弁服是中国古代华夏服饰之一,仅次于冕服的一种服饰。是天子视朝、接受诸侯朝见时穿用的服饰)。

(注:皮弁,先人很重视冠帽的礼仪,将其尊称为首服。皮弁是华夏衣冠体系中首服的一种。以皮革为冠衣,冠上当有饰物,一般是皮革缝隙之间缀有珠玉宝石)。

第一个红色的鸟居与第二个金色的鸟居相隔仅十米,中间只有两块巨石,分布在道路两旁。

身穿白色平冕服,披着瀑布般的长发,腰系金色腰带的白虎走向了白色的大石头,伸出手望着青龙,“他们已经到了”。

(注:平冕服,各级的形式、服色大致相同,唯衣裳上的章纹,天子用十二章,三公诸侯用山龙等九章,九卿以下用华虫等七章,天子用刺绣文,公卿用织成文)。

青龙轻“恩”了一声,伸出手抚摸着青石,同一时间万兽林的末端,朱雀摸着红石,玄武摸着黄石,四神兽一同发功,白色透明的结界瞬间突显,变成了蓝色。

獬豸站在攸枷的身边,详细解释着,“到了万兽林,万兽林里的星神魔妖就能相互感应到对方,布了这道结界,金、银魔窟黑邪魔的族人就无法再进入,同时我们也不能再踏出,除非取消结界”。

“若硬闯呢”?攸枷有些担忧。

獬豸,“蓝结界通常闯不进来,如果突pò

蓝结界就会回到白邪魔设的白结界,进来功力会消失一半”。

“我们没有这么笨的”,喋血丸抱着攸枷近似于贴进她的耳边,“没有你们人类进入,我们金、银魔窟跟万兽林是河水不犯井水,这里虽然有白邪魔设的白结界保护,但也有黑邪魔设的黑结界干预,真打起来也是不分上下,两败俱伤”。

宿也进了万兽林,很快就要来到攸枷身边,自己对攸枷的占有也算告一段落,不想让别人看出他的失落,所以喋血丸此时才表现的如此轻松,可这抹强颜欢笑的心伤却没逃出周围人的慧眼。

坐在水晶球前的允汐轻抚上了嘴角,感受着喋血丸心中的忧伤,他何尝不失落,宿就快回到攸枷的身边,他和喋血丸一样都无法再拥有攸枷了。

(注,万兽林的结界,第一层是黑邪魔设的黑结界,限制居住在万兽林里的白邪魔族人踏出,第二层是白邪魔设的白结界,限制黑邪魔的族人踏入,此时设的蓝结界算是双层保护,不让银魔窟的残余和金魔窟的主力,上下齐攻过来。

攸枷等13个人类所到之处,结界都是如此,都由当地的镇守者设第三道结界,如攸枷到允汐的幽海龙宫,允汐便在幽海龙宫设了第三道结界,李在毕方的隆桦殿养伤期间,毕方在隆桦殿也设过第三道结界)。

天山——黄金殿。

黑邪魔来到了囚室前,“女王已经到了万兽林,你很开心吧”。

坐地打坐的白邪魔睁开了眼睛,“你想攻打万兽林吗”?

黑邪魔坐到了结界前,凝视着白邪魔的脸颊认真的询问,“你想我攻打吗”?

“我猜不到你的心,自从我身魂分体以来你总是飘忽不定,让人捉摸不透”。

黑邪魔微微的笑着,“或许正因为分离我才会动摇,觉得我们还能再像以前那样同为一体”。

“这已经不可能了”,白邪魔摸上了结界。

黑邪魔也覆上了结界,覆上了白邪魔的玉手,就像在触摸她一样,“我知dào

这不可能,所以我才会造出生理机能,我一直在想我们结合那一瞬间是否还能像以前一样的感觉,觉得我们本是一体”。

“要我叫醒自恋吗?她正在我身体里沉睡”。

“不用”,黑邪魔轻摸着结界,就像在抚摸白邪魔的肌肤,“自恋是一种情绪,她爱着我,同时也爱着你,在我们没有分出胜负之前,她不会跟随我们任何一方,她在你身体里沉睡,但我也随时可以占有她”。

“会不会觉得很不可思议,我们本是一体却分出了善恶,现在又分出了自恋”。

261. 第259章 金魔窟

“是很不可思议,我们本是生物,现在却越来越像人类,原来人类是这么感伤,我真怀念以前的日子,没有烦恼,没有人类进来,整个梦魔世界就只有我们两个,相依相偎”。

“还有梦魔”,白邪魔提醒着。

“对呀,还有那家伙在,我身边有你陪伴,那家伙身边有灵魂陪伴”。

白邪魔微低下了头,“灵魂们离开的那段日子,是梦魔最寂寞的时候,他比我们更早懂得人类,更早懂得什么叫悲伤”。

“你憧憬他吗”?黑邪魔心中有些不爽。

“只是能体会他”,白邪魔解释着,原本是一体,黑邪魔心中的情绪她也能明白,“如果继xù

斗下去,我们会不会分离的更多?每种情绪都分离出一个灵魂”。

“很有可能,我们原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原本就是智能生物”。

白邪魔双膝跪地的贴进了结界,“我也很怀念原来的日子,如果没有灵魂的介入,我们只是做为一款游戏发售,现在的我们会是什么样子?每个光碟里的智能邪魔是否都会像我们一样,拥有思想,不断分离”。

“或许能开个同学会,又或许会发xiàn

比我更有野心的家伙早占领人类的世界”,黑邪魔微笑的贴进了白邪魔的胸膛,良久再言,“我能听到你的心跳,跟我的心跳一样,还是一样的频率”。

“我也能感受到你的心跳”,白邪魔静静的闭上眼睛,没有变换这个拥bào

式的姿势。

黑邪魔像小孩子回到母亲怀抱一般,想象着被白邪魔拥bào

的情景,幸福的闭上了眼睛。

天山——万兽林。

波文握着攸枷那冰凉的手望向了眼前,“高天原”。

(注:高天原,日本众神的居住地)。

话音刚落,里面走出一只白狐,恭敬的迎接,“老远就感觉到了女王的气息,主人让我出来迎接贵客,女王请”。

“太客气了”,攸枷微笑的随白狐进入。

在此处入住的众星兽及众神兽恭敬的站在两边迎接着攸枷,别天津神走了过来,“女王,里面请”,引领着攸枷的他又道,“女王的脸色看着惨白,是否是寒气侵体”。

(注:别天津神,是日本神话中开天辟地之神,此小说中是星兽)。

“恩,不过没大碍”。

“是吗!如果女王不嫌弃的话,我愿意为女王奉上自己的神力”。

“你实在是太客气了,谢谢”。

“侍奉女王,是本座应尽的责任”。

“北欧的巨人伊米尔,希腊的卡俄斯,古埃及的阿蒙拉,印度的梵天,他们都把自己的神力给我,我觉得好多了”,坐在树上的攸枷望着远方温柔的说着。

(注:这段话里的神仙,全是开天辟地的神,此小说中都是星兽)。

“现在你总算有了点温度,刚见你时我心疼死了”,宿边说边将攸枷搂入了怀中。

“我一直担心我到了万兽林,金魔窟里的妖魔鬼怪会不会攻下来,可是住了这几天都挺太平,黑邪魔到底在想什么”?

“或许是在想跟我们决一死战吧”。

“宿,你说我们回到现实世界时,天亮了吗”?

“肯定不会呀!外面的时间是静止的”。

“呵,我在想假如没有把时间停止,女仆看我们这么长时间都不醒,叫也叫不醒,又有呼吸,肯定会被吓到”。

“吓到是其次,最重yào

的是那样不安全,万一被人袭击怎么办,在现实中死了,在这里的我们也就死了”。

“真不知dào

明天起程去金魔窟会发生什么,或是会看到什么”。

“无论发生什么或看到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再也不会离开你”。

“恩,跟你分开这段时间我好想你”。

“呵,我也是”,看着不远处的喋血丸,宿紧抿了下嘴角,“攸枷”,宿停顿了下才道,“你有没有觉得喋血丸有些不妥”。

“你是指什么”?

宿勉强的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他脸色不太好”。

攸枷也望向了喋血丸,“他一路保护我,照顾我很辛苦,现在好了”,攸枷微笑的回过头看着宿,“你们都回到了我身边,由你们保护我,喋血丸就不会这么累了”。

“是吗!呵,是啊”,宿心语着,“喋血丸现在怎么样”?

站在宿肩膀上的凤凰在心里跟宿通着话,“毒气应该已经攻心”。

(注:万兽林是白邪魔的族人居住的地方,虽也有黑邪魔的黑结界限制,但没这么严重,在万兽林里,白邪魔的族人可变成人形,也可变成兽形,变成兽形的他们可自主决定自己是变大还是变小)。

“没有办法救他吗”?

“只有攸枷的圣血才能减轻喋血丸的疼痛,但也不能彻底根除,除非杀掉黑邪魔,或者把黑珍珠取出来,但没到生死边缘黑珍珠是取不出来的”。

“如果让攸枷边取,朱雀边救治呢”?

“那样很危险,不要冒这个险,黑珍珠很脆弱,一旦捏碎喋血丸就会毒发身亡”。

宿紧捏上了拳头,黑邪魔如此卑鄙,他非杀不可。

天山——金魔窟。

见金魔窟一庭空无一人,攸枷微皱起了眉头,“怎么会这样,我还想着身体渐好的我可以一起参加战斗呢”。

“这样不是更好”,汉特把霏泉刀扛到了肩上,“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趁这个机会让身体完全好起来”。

皓轩低沉的开口,“照这个情形难道真是最后一场决战”?

波文望向了他,“先看看吧,现在还不能妄下结论”。

到了三庭,喋血丸问着攸枷,“攸枷,感觉到了吗?有妖气”。

攸枷,“恩,虽然很轻,但确实是妖气”。

李,“喋血丸这么早就感觉到了,果然天殛山里的神魔感觉要灵敏一些”。

(注:李等人的守护兽虽都是从天殛山出去的,但到了天元圣地,就属梦魔这边的神兽,等这一届人类都离开梦魔世界,李等人的守护兽才会再回天殛山)。

262. 第260章 黑珍珠

波文,“大家做好准bèi

”。

良久波文等人才感觉到一股强dà

的妖气从下面的一二庭,以及上面的四五庭传来,宿拿起了赤夜剑,“想上下包围我们,数量一定非常多”。

一会儿功夫就烽烟四起,随着阵阵浓雾散去,妖魔鬼怪们也现出了真身。

“数量真多”,皓轩握紧了冰魂锁链,没有丝毫停歇时间,双方都冲到阵前。

血腥玛丽吐着鲜红的血液,攸枷急忙躲开,血液渗到树木上、石堆里,有着高度腐蚀性的血液让它们瞬间融化。

“攸枷,小心点”,一直守护在身边贴身保护她的喋血丸紧皱眉头的说着,“我能保证你的所有感官,但我不能保护你的身体不受侵害,所以小心点”,上次让血腥玛丽跑了果然是个祸害,这次一定要把她杀掉,喋血丸暗暗决定着。

“我知dào

,喋血丸,不用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我身上,你也要保护好你自己”。

喋血丸虽比允汐、凤凰等人厉害,可身体没有百分百恢复的攸枷还是要让他分心,攸枷在心里默念着,“我要变强,我要变的很强,我要变的能保护所有的人”。

心中在祈祷,身体呈现出了放射性的波动,攸枷的圣剑也有了脉动,能感觉力量从丹田往上涌,金色的暖流瞬间灌满全身,除掉了心脏上最后谁也无法除掉的冰晶,攸枷的身后显出了大天使的影子。

“多了一个人”?喋血丸自语着。

“对,我是大天使,是攸枷的神兽”。

“你不是被囚禁在荆魔殿吗”?

“是攸枷在召唤我,是她的意念在呼唤我”,大天使说完便抚上了攸枷的手。

攸枷望着这个庞大的影子,就像有人在驱使她做某种动作。

大天使握住攸枷的双手,将圣剑往空中一挥,敌方的千军万马倒下一片,攸枷屏住了呼吸,将圣剑举过了头顶,顿时手臂和脚踝戴上了圣链,腰间系上一条金碧辉煌的腰带,头顶上也出现一顶金光闪闪的头冠,“这就是我的全部装备”?脚上穿的水晶鞋踏着七色的云彩,攸枷只觉得身轻如燕。

“攸枷,我在荆魔殿等你,快点来找我吧”,大天使低声的说着。

“好,我一定会找到你”,大天使消失,攸枷面容严肃的望着眼前,充满力量的她完全可以保护众人,有大天使的出现,千军万马的持久战顿时熄灭。

停在空中的攸枷看着脚下血流成河,低声的问着喋血丸,“如果我跟大天使合体,你还会在我身体里吗”?

“通常每个人只能有一个守护兽,可你是女王,我不知dào

你的身体能承载几个,但无论你跟谁合体,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允汐同样也是这样的想法”。

“真的?允汐也会在”?

“恩,真的,我们都会在的”。

“呵,太好了”,精神世界里的攸枷紧紧的抱住了喋血丸。

喋血丸也微笑的紧拥上了她,闭着眼睛闻吸着攸枷的气息,“你的寒气已经去除了”。

“恩,我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所有人”。

“是啊,我的女王”。

天山——荆魔窟。

登上荆魔窟,云层已经在脚下,攸枷依旧没有脱去她的幽魔披风,这似乎象征着皇权。

荆魔窟跟脚下的景色不同,银魔窟五个庭都是民间小镇,万兽林是神兽呆的地方,青山绿水、烟雾缭绕显得无比神圣,金魔窟五庭是一片又一片草原与荒郊,眼前的荆魔窟就是洞中洞,充满着神mì



大大小小的山洞有上万个,攸枷走进一个洞穴,里面住着很多小生命,有欧洲的人狼,中国的狐妖,非洲的狮人,秘鲁的豹人,印度的虎妖。

攸枷抱起一个小狐妖,摸着它雪白的皮毛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只狐妖还没睁眼睛,好可爱”,波文也伸出手摸上了小家伙的头。

攸枷身边的喋血丸也一直含着微笑,“等它们长大了,它们就会移居到山下”。

一直忍着疼痛的喋血丸此时有些承shòu不住,却依旧强颜欢笑着,攸枷注意到喋血丸轻声的询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喋血丸变的有些有气无力,手伸向胸口死命按着痛处,外穿披风的他生怕攸枷发xiàn

他的小动作,小心翼翼,强忍着疼痛咬着牙根。

攸枷微笑的言语,“这段时间你照顾我一定很累了吧,我扶你回去休息一下”。

“不用了攸枷,你在这儿陪冰战士吧,我自己回去”。

波文忙道,“没关系,就让攸枷送你吧”。

“呵,那不好意思了冰战士,我想我真的有些累着了”,喋血丸有些体力不支的抚上了攸枷的肩膀。

待他走后,波文这才问道,“麒麟,喋血丸身体里的毒是不是越来越重了”?

站在波文肩膀上的麒麟回答着,“恩,不知dào

能否撑到打黑邪魔”。

(注:麒麟等神兽离开万兽林,则又被限制成很小的样子,不能变成人形,只能是兽形)。

“我真想告sù

攸枷,只有攸枷的血才能救他,可攸枷的血现在连自己都不够用,以攸枷的性格,她一定会救他”。

“允汐已经把血给了攸枷,攸枷的身体里有三种血液在流淌,可是这三种血液需yào

时间融合,希望喋血丸能等到融合完的那一刻”。

“让人神魔的血液相互融合真是漫长”。

“只因攸枷是人类,星兽融合最快,神兽第二,魔兽第三,妖兽相对要慢,人类则需yào

很长的时间”。

“恩”,波文紧抿上了嘴角,真希望喋血丸能等到那一刻。

一处山洞,这是登上荆魔窟的临时住所,进入山洞喋血丸便拿下了手,“我没事了攸枷,你回冰战士身边吧,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攸枷望着喋血丸那难看的脸色轻言道,“好,我一会儿来看你”。

见攸枷离开,喋血丸这才放下所有戒备颓废的扶着墙,慢慢的蹲了下来,攸枷脚步无声的回到了喋血丸的身边,“你还想骗我吗”?喋血丸慌忙的回过了头,攸枷蹲下来抚上了他的肩,“你到底怎么了?告sù

我”。

263. 第261章 受保护的血滴

喋血丸艰难的挤出了一丝笑容,“没怎么,只是累着了”。

“你痛的越来越频繁,这绝对不是疲惫,你的身体到底怎么了?告sù

我好吗”?攸枷焦急的询问。

喋血丸温柔的抚摸上了攸枷的脸,“我真的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真的不说吗?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的保护者?是不是我的喋血丸”?攸枷有些嘶吼的语调,她只想知dào

真相。

喋血丸将攸枷抱进了怀里,靠近了她的耳边,良久喋血丸才低沉的开口,“想知dào

吗!那你可不可以……吻我”。

“啊”?攸枷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喋血丸,见他如此认真的表情,攸枷半晌才闭上了眼睛。

喋血丸的吻是这般细腻、温柔,可攸枷却在这个吻中发xiàn

了一抹极致冰冷的寒气,这种气息比她当初跟喋血丸融合时更加冰冷,攸枷缓缓的离开了喋血丸的唇,“你身体里有毒”?

喋血丸含笑的抚上了攸枷的手,将她的手按向了自己的心脏,“我这里面有一颗黑珍珠,如果我不动用魔力它就不会有事,每动用一次毒气就会挥发,现在这颗珍珠已经很小了,等它完全消失的时候我就会中毒身亡”。

“为什么现在才告sù

我”,攸枷悲伤的将喋血丸拥入怀中,流下了心疼的眼泪,当初想减轻允汐的痛苦,之前还天天去允汐那里,让允汐救治她,跟她合体,只要进入精神世界,哪一样都是在动用魔力,“如果你不背叛……就好了”,攸枷将头埋向了喋血丸的肩膀。

喋血丸微笑的抚摸上了攸枷的头发,“如果不背叛就不会跟你相知,更不会像这样天天都能呆在你身边,我觉得很幸福”。

“喋血丸,怎么才能救你?对,我的血,我的血”,攸枷边说边脱起了披风。

喋血丸紧握住了攸枷的手,“不要,攸枷,你现在身为人类的血已经很少,不能再浪费了,那样很危险”。

“不是有你和允汐的血在帮我撑着吗!没有关系的,没有关系”。

“你真傻,如果你基本的血液全流完,你会死的”。

“那也比你消亡的强”。

喋血丸细细的看着攸枷,轻柔的抚摸着攸枷的脸,迟迟不愿意张口。

攸枷再次搂住了喋血丸,将肩膀贴进他的唇边,抚摸着他的头发,温柔的劝慰,“喝我的血吧,没有关系的,我相信喋血丸,即使再痛苦,即使再渴望血液都会控zhì

住自己,绝对不会让我丢掉性命”。

“你真傻,我如此疼痛,你的圣血又如此美味,我如何控zhì

得住自己”,允汐的神力早就无法控zhì

,一直都是攸枷在帮他控zhì

,帮他减轻疼痛,冰玉床的经络早已染红,可他依旧在嗜攸枷的血,每次嗜血喋血丸都心痛不已。

“我相信你,相信你”,攸枷微侧着头,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他的撕咬。

喋血丸流出了悲伤的眼泪,抚上了攸枷的脖子,攸枷紧抿着嘴唇,不让自己喊出声,喋血丸的确难控,这次的嗜血是如此疼痛。

感受着怀里的攸枷在轻颤,喋血丸将攸枷抱的更紧了些,他多么想拥有她一世,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剥夺攸枷的幸福,只有攸枷幸福他才能幸福,这就是喋血丸爱攸枷的方式。

感觉到攸枷的气息在衰竭,宿等人都赶到了洞中,攸枷微皱着眉头伸出手指放至唇前,示意大家都不要出声,宿望着攸枷微捏起拳头,攸枷露出温和的笑容,比划着哑语,“我爱你”,宿的拳头渐渐放松。

下一秒喋血丸离开了攸枷的身体,攸枷顿时昏倒,喋血丸抱起攸枷转过了头,众人都看见喋血丸那双充满泪水的眼,宿不忍心责备,但也不想看到这一切,他心情复杂的转过了身,背对着喋血丸和攸枷。

喋血丸抱着攸枷经过宿的身边,宿这才低沉的开口,“你很爱她吗”?

“可是她已经有你了”,喋血丸的眼泪依旧没有停止,他悲伤的望着宿,多希望自己能早些与攸枷相遇,那样攸枷就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背对喋血丸的宿慢慢的回过了头,凝视着喋血丸,声音柔和了几许,“既然爱她,那你应该知dào

怎么做”。

“我知dào

,我会救活她,我绝对不会让攸枷死,绝对不会”,喋血丸说完又看向了风,“可以为我布结界吗?我要保证绝对的安全”。

“可以”,风拿起了幽冥法杖,在天山里,用完整体的幽冥法杖布结界,比受限制的凤凰或麒麟布的结界更牢固。

幽海龙宫。

允汐看着喋血丸怀抱里的攸枷,再看喋血丸那张泪流满面的脸颊,不需yào

感受攸枷的气息就已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坐进静心阁的阵盘里红光笼罩,喋血丸放下攸枷也安静的坐到了她的身边,允汐施展着神力,让红光笼罩上了三人。

“很难得”,闭着眼睛的允汐轻声的说着,“这种时候你居然还能自控”。

“不要夸奖我,我差点把攸枷的人类之血吸干了”。

“呵,真是爱撒谎的家伙”,如果真的吸干,攸枷根本就不可能保存气息来到这里,来到他的幽海龙宫。

“允汐,能救活她吗”?

“强制融合,让我们三个人的血液强制融合”。

“那样攸枷的元气会大伤”。

“元气伤了可以补回来,命没了补不回来”。

“呵,也许谁都看透我了,包括攸枷”,攸枷的确看透了他,知dào

嗜血的酒吞童子,无论怎样嗜血都绝不会伤害他的最爱。

允汐微微的笑着,不再接话。

梦境中,一片桃花树下,允汐望着接花瓣的攸枷,微笑的向她走了过去。

攸枷含笑的开口,“允汐,你们在做什么”?

“在救你,让你的血液相融”。

“这样我们三个的元气都会大伤”。

“也好过让你消亡”,允汐目不转睛的注视上攸枷,“你知dào

吗!喋血丸给你留了最后一滴血,一滴一直被魔力保护着的血液,这滴血就像种子一样,可以发芽开花”。

“我知dào

喋血丸不会伤害我,即使再痛苦”。

264. 第262章 血气丧失

允汐轻抚上攸枷的脸颊,深深的注视着她,默默的埋下了头,良久允汐才离开了攸枷的唇,依旧抚摸着攸枷的唇瓣含笑的轻语,“攸枷的唇好柔嫩,我都不舍得离开”。

“允汐”。

“这次要回应我哦,一定……要回应我”。

允汐的红光和喋血丸的蓝光渐渐达到了平衡,攸枷的金光由一小束慢慢舒展开来,最后达到了三光为一体,喋血丸和允汐同时口喷鲜血。

天山——荆魔窟。

波文紧张的捏紧了拳头,麒麟轻声的开口,“应该是成功了”。

蹲在结界外的汉特顿时瘫软的坐到了地上,看着结界里的喋血丸口吐鲜血,宿不忍心去责备,也没有理由去责备,他揣着复杂的心绪默默的走出了洞穴。

皓轩望着宿的背影跟了出去,看宿在眺望山下,皓轩有些不知所措的开口,“嗯,宿,你应该明白吧,如果喋血丸不吸攸枷的血,他们东银魔宫就无法参战帮忙打其他几个宫,光靠我们的实力不可能夺下银魔窟,更别说金魔窟”。

“我明白”,宿淡淡回答着。

“那你为什么……还不能释怀”?我真傻,皓轩责备着自己,谁能释怀?让自己的女人拿生命去维系另一个人的生命,还是情敌的生命,谁都不愿意。

宿紧捏上了赤夜剑,“我决定了,等打完黑邪魔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攸枷为我生孩子”。

“啊!你……”,这么缺乏安全感了吗?

“啊什么,汉特都有了,我也不能落后”。

这理由,皓轩微笑了,“攸枷很爱你,你应该知dào

”。

“我知dào

啊”,宿恢复了正经,“正因为知dào

,所以尊重她的选择,如果攸枷不爱我,我会离开,但假如她爱我,我绝不会放手”。

“那还烦什么呢?攸枷的心里只有你”。

“我不烦”,宿微低下了头,“或许我只是同情喋血丸,还有允汐,虽然我没见过允汐,但我能感觉到他,他也很爱攸枷,我同情他们,是我先拥有了攸枷”。

皓轩吸了口气拍了拍宿的肩膀,“你真善良,同情情敌”。

宿微笑的望上了皓轩,“你呢?如果设身处地,你也会是一样的感觉”。

“的确是”,皓轩快速的感受了一下,“但同情归同情,爱归爱,有些东西是我的,我就绝不会让给别人,特别是最爱的女人,绝对不让”。

“所以我烦什么呢,我一点都不烦,因为我知dào

攸枷的心里只有我”。

“呵”,看宿露出释然的笑容,皓轩总算松了口气,“回去吧,或许攸枷已经醒了”。

“没有这么快,是吧凤凰”?宿望向了肩上的神兽。

凤凰点了点头,“最少要两天一夜”。

“这么长时间”,皓轩微皱起了眉头。

皓轩头上的梼杌回答着,“这不是一般的补血,人神魔三种血液相融,攸枷的人类之血应该是全部恢复”。

“代价就是喋血丸和允汐的血气丧失”,凤凰从宿的左肩飞向了右肩,站定再道,“接下来的仗,喋血丸和允汐应该都无法参与了”。

“没有关系”,宿横举着赤夜剑,细细的抚摸着它,“接下来由我们来战斗”。

“恩,一定要打场漂亮的仗”,皓轩顿时充满了斗志。

宿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幽海龙宫。

“感觉好点了吗”?

“允汐”,攸枷在允汐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我好多了,你呢”?

“我也好多了”,允汐边说边接过化蛇手中的玉琼甘露喂向了攸枷。

攸枷轻碰上了允汐的手,急忙望向他,“你的手好烫”。

“呵,我有些高兴呢,现在我的体温没人敢碰,你却能”。

“身体怎么样?像是火炉在燃烧吗”?

“恩,这种热度我还能承shòu,攸枷你呢”?

“我没有感觉”,攸枷喝完玉琼甘露再道,“喋血丸怎么样了”?

“他在我的暗焱床上沉睡,焰火能驱赶他身上的寒气”。

“我想去看看他”。

“好啊”,允汐温柔的抱起了攸枷。

走进暗焱阁,这个房间里燃烧着黑、白、红三种颜色的火焰,允汐轻声的说着,“现在好多了,黑色的火焰已经很少,等白火都变成红火,喋血丸应该就能醒过来”。

攸枷抚上了床头,抚摸着全身结冰的喋血丸,“谢谢你允汐,把我们三个的元气损伤减到最小”。

“不光是我的功劳,你们两个也很努力,没有我们三人的共同进退,元气的伤害有增无减”。

“像这样用你的神力和我的灵力控zhì

住,喋血丸身体里的黑珍珠还会散发毒气吗”?

“暂时不会,不出意wài

应该能撑到打黑邪魔”,允汐说完又抱起了攸枷,“带你去看看我疗伤的地方吧,不是因为元气消耗你没有感觉,我也不敢带你来这两个房间”,边说边走出了暗焱阁。

隔壁房间是极寒之地,里面覆盖着万年冰川,把攸枷放在泛蓝光的冰床上,允汐也躺了下来,“觉得冷吗”?允汐轻轻的抚摸着攸枷的脸。

攸枷摇了摇头,也抚上了允汐的脸,“即使到了这个房间,你的脸色依旧泛红,身体里很热吧”。

“恩,呆在这里会好很多”,允汐专注的看着攸枷,细细抚摸着她,良久再道,“等喋血丸醒了你就要走了,出于私心的话我真不想你离开”。

“你和喋血丸都是我最忠诚的守护者”。

“呵,有时我真想看看攸枷所呆的现实世界是什么样的,是否跟上古时期不同”。

“等离开天殛山你就能看到,或许我能跟梦魔身体里的灵魂们商量,看能否制造出一种穿梭门,让梦魔世界跟现实世界相连,那样大家就能自由进入我所呆的世界”。

“像普通人一样进入,不带任何神力或魔力,也不会对人类造成伤害”。

“恩”。

在寒气游走的房间里,攸枷和允汐细细交谈着。

天山——荆魔窟。

“哥哥,你一直呆在我身边吗”?攸枷睁开眼睛就看见结界外的波文。

“没有”,待风把结界除去,波文急忙握上攸枷的手,试探着她的身体,“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现在好多了”。

265. 第263章 心绪

麒麟心语着,“现在的攸枷没有感觉,无论是冷还是热她都感觉不到”。

“这就是大伤元气的表现吗”?

“对,身体跟外界是完全隔离的”。

“有点像我们人神结合”。

“还是有点区别,等我们分离的时候身体不会有变化,但攸枷一旦分离身体就会很虚弱,需yào

长时间的调养”。

“那就一辈子不要分”。

“可以不分,但身体始终是虚弱,在现实世界中这种虚弱会非常明显,攸枷可能连床都下不了”。

波文点了点头,停止了内心的谈话,喋血丸在艾勒的搀扶下去休息,见喋血丸离开,波文再道,“这两天一夜宿一直都守在你身边”。

“他没有睡觉”?

“要睡也是在结界旁边”。

攸枷默默的低下了头,“宿实在是太辛苦了”。

“我带你去见他”。

“好啊”。

站在洞口,攸枷轻语,“哥哥,我自己进去吧”。

“你可以走吗”?

“可以的”。

“那好吧,如果实在走不动就喊我,不要勉强”。

“放心吧,我在允汐那里休息了很久,没有问题的”,走进床边,见宿熟睡着,攸枷并不打扰的上了床,谁知宿一个翻身将她紧搂,攸枷惊奇的问道,“你在装睡吗”?

“也不算,只是感觉你回来了,我就醒了”,宿这才睁开了眼睛,“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吗”?

“好多了,只是元气大伤,战斗的话我可能有些力不从心”。

“没有关系,还有我们在,攸枷”,宿紧靠向了她,“你不在我身边,我真想你,虽然只是两天一夜,我却觉得隔了几个世纪”。

“我也好想你”。

睡在床头的凤凰闭眼说着,“宿,要不要我跟你分离,等明早我们再合体”。

(注:即使再合体,凤凰的神兽体形还是很小,合体只注重第一次,第一次是在天殛山外合体,所以在天殛山内合体多少次都无用,如果把天殛山的结界去掉,神兽可以自行变幻大小,这时再合体就不会再受限制)。

“你也在装睡”?攸枷和宿异口同声的说着,凤凰这才睁开了眼睛,宿和攸枷会心的微笑。

宿甜蜜的轻语,“不用了,那样会很麻烦,只要攸枷在我身边就可以,我不会做别的事情”。

攸枷抿上嘴角,羞红了脸蛋,“睡觉吧宿,听哥哥说你一直守在我身边,一定很累了”。

“恩,不过在睡前,我想要睡前吻”。

“这……”。

宿不管攸枷的羞涩,霸道的吻上了她的唇,凤凰识趣的将头转到一边,继xù

沉睡。

天亮,“攸枷,去看看喋血丸吧,他一路照顾你很辛苦”。

正穿幽魔披风的攸枷回过了头,“我去看他你不会吃醋吗”?

“不会,他毕竟是你的守护魔兽”。

“呵”,攸枷灿烂的微笑轻吻了下宿的唇,“谢谢你的体恤”。

“真的不吃醋吗”?见攸枷走后,凤凰才开口。

“攸枷很善良,与其让她担忧还不如放她自由”。

“你真识大体”。

“也不叫吧,毕竟身边有守护者,攸枷的身体才不会这么虚弱,现在的攸枷能跑能跳,我也能安心很多”。

“以后呢?人兽合体,只要双方愿意可以一直合下去”。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宿穿着衣服回避着这个问题,良久才再次开口,“喋血丸和允汐保护攸枷的心意是真诚的,如果一直能这般保护,我不反对”。

“呵,果真还是善良,这般腻爱攸枷,不过放心吧,我们这些兽类跟人类不同,会很注意分寸的”,凤凰站到了宿的肩上,“等打完黑邪魔,我们所有神魔都要跟你们分离”。

“要整顿天殛山”?

“恩,这里有太多不该存zài

的东西,在上古时代就该消灭的,现在要彻底抹杀”。

“比如火焰鬼、尸腐鸟、尸骨骷髅?那些只为杀戮而存活的妖兽”。

“恩,虽然这些妖兽中还是有极少数是善良的,但大多都是坏的,我们要铲除那些坏的”。

宿望向了洞壁,“如果那样,梦魔世界就是一个世外桃源”。

“这里本来就是世外桃源,应该恢复本质”。

“那会是一场很艰辛的仗”。

“对呀,所以我跟你分离之后不要想我哦”。

“呵”,宿笑了笑,有些恢复正经的坐了下来,“说不定我真的会想你,跟你合体这么久,我都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你”,诚恳的望向了凤凰,“所以你要快点回来,等超度完这些亡魂,快些回到我身边”。

“我会的,那时的天元殿会很热闹,不光住着你们13个人类,也会住下我们这些守护兽”。

“恩,如果想家了就当回娘家,我会给你放假的”。

“不用,等神力恢复,我只要一眨眼就能换地方,到那时你也能做到”。

“我”?宿有些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

凤凰肯定的点了点头,“只要跟星神魔妖四种兽类中任一种合并就都能做到,所以你们13个人类都能做到”。

“那实在太好了,不用像现在这样一步一步的爬天山,很累”。

凤凰微笑的看着宿,不再接话。

“你就穿这点衣服吗”?攸枷站在喋血丸身边关切的问着,“要不要回东银魔宫去拿几件衣服”?

“不用了,就这样起程吧”,喋血丸含笑的望着攸枷,她能再来自己身边已是最大的安慰。

攸枷摸上了喋血丸的手,“你的体温还是这么凉,这样不行的”,说完取下自己的幽魔披风为喋血丸披上,“现在我好了你却病了”。

“你也没完全好吧,我们元气的损伤程度是一样的”。

“可是我没有感觉,不会像你这样觉得冷”。

“没有感觉才是最糟,不知dào

身体是好还是坏”。

“身边不是有你吗,跟你合体你能帮我感觉的”。

“呵”,喋血丸细致的体会着攸枷的温柔,乖乖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攸枷帮他扣着衣扣。

攸枷帮喋血丸系着她那件黑色的毛披风,温柔的说着,“这样的你还能驾云呢”?

“可以”,喋血丸望向洞外,见大部分人都已整装待发,喋血丸又注视上攸枷,“攸枷,以后不要对我这么体贴,宿看见会不安的”。

266. 第264章 放弃

“怎么会,宿没这么小气,放心吧”,话是这么说,攸枷还是十分注意自己的言行,势必不让宿吃半点飞醋。

喋血丸有些想伸手握住攸枷的手,终究微捏上拳头,忍住了自己的依恋,既然决定放qì

就不该再有期许,捏紧拳头阻止着自己去触碰。

攸枷望着喋血丸那双痴痴的眼神,微埋下头,盯上领子,有些回避的开口,“允汐在龙宫休养,你要不要也回东银魔宫休养一下”。

“你想赶我走吗”?

“不是的”,攸枷急忙注视上喋血丸,“我只是想你跟我东奔西跑会很累”。

喋血丸真想将攸枷抱个满怀,克制住自己转过了身,打开幽魔披风的衣带重新系上,他不能再依赖攸枷的温存,不能再执迷不悔,态度坚决的吐露,“我不回去,我身为你的保护魔兽现在虽然什么都做不了,但我还是想呆在你身边,那样我才会安心”。

(注:衣带,束衣的带子)。

身旁的滑头鬼恰倒好处的插嘴,“放心吧攸枷,喋血丸做不到,我会连同他那份一起做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大妖怪”。

攸枷感激的言语,“谢谢你了滑头鬼,有你在实在太好了”。

滑头鬼微笑的轻按着喋血丸的肩膀,想给予他安慰,攸枷又望上了身边的雪女,“好好照顾喋血丸”,虽是合体关系,但很多事她不能再做了。

“我会的”,雪女自然明白攸枷的感受,这个时候有她这个侍女跟在身边真是太对了。

一群人吵吵闹闹的,攸枷这才放心的来到宿的身边,从宿的身后撒娇般的将他抱个满怀,“怎么了?看你不高兴似的”。

宿像个怨夫般的哀诉,“谁说我不小气,我很小气的”。

“不会吧”,攸枷恢复了正经,检测着自己的言行,也许真让宿感到不安,合体就是不同,耳朵都特别灵光,想在很远的地方她也能听到别人的谈话,只要跟自己的守护者同时专注就能做到。

宿望着攸枷那认真的模样转过了身,满yì

的将她拥进了怀中,“全世界,我最爱的只有攸枷”。

“我也是,我的心里满满全是你”。

“呵,这就够了”。

“你没有生气吗”?

“没有”。

“真的没有”?攸枷抬起头看着宿,怀疑着。

“真的没有”,宿抚上攸枷的头,让她贴进了自己的胸膛,一分钟都不想放开她。

早已走出山洞的喋血丸一直望着这一幕,此时见宿看着自己,他尴尬的笑着点了点头,宿也投去了一抹微笑,喋血丸深吸了口气瞬间释然了,那一对是天生的不会分开,他又何必强求,也不必强求。

宿望着喋血丸那释然的笑容,将攸枷抱的更紧了一分,心情顿时放松,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就在这时洞前出现了一群珀伽索斯,其中一个毛发变的有少许金色的珀伽索斯开口,“女王,感觉您的气息已经来到荆魔窟,我们在此恭候多时,请允许我们带女王前往荆魔殿”。

(注:珀伽索斯,希腊神话中最著名的奇幻马匹,长有翅膀,全身雪白)。

攸枷走向了珀伽索斯,摸上了它的头,“可是你还未0成年呢,载的动我们吗”?

“女王”,珀伽索斯半跪了下来,“我虽然未0成年,虽然我的毛发还未变成金色,但我也是神兽,载女王这样一个人类完全没有问题”。

维德来到了攸枷的身边,“攸枷,就坐珀伽索斯上去吧,这座山这么陡又要走这么久,万兽林有结界,神兽都不能上来,珀伽索斯的请愿真帮我们大忙了”。

攸枷想了想又望上了珀伽索斯,“那真是谢谢你了,珀伽索斯”,说完便骑上了这匹半金色的马。

见攸枷上马,众人也上马,一大群珀伽索斯载着攸枷等人向天上飞去,天马脚踏的痕迹形成了一道白雾。

望着洁白又气势磅礴的宫殿,攸枷走下珀伽索斯,“谢谢你送我到此”。

“没什么女王,如果有需yào

就召唤我,我就在空中盘旋”。

“好的”。

待珀伽索斯们飞上天,攸枷才踏进宫殿,宫殿里金碧辉煌却空无一人,走进内殿才看到一个长着三对黑色翅膀的男人。

男人恭敬的跪了下来,“女王,我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攸枷望着他身穿银色的盔甲,却透着阵阵黑光,披着黑色的披风看起极其的威武,三双又大又长的黑色天使翅膀透着无限的力量,攸枷轻声的开口,“你是萨麦尔吧”?

(注:萨麦尔,希伯莱恶魔,萨麦尔原应是位阶很高的一位天使,列在七大创造天使之一,他在上帝创造世界时是唯一创造生命成功的天使,因此上帝让他来管理生命,要将生命将尽的人的灵魂带走,所以也可以说萨麦尔是最初的死神,萨麦尔原具炽天使位格,为负12枚翼之蛇形天使,在人间又以「死之天使」闻名,「萨麦尔持着尖端涂以胆汁的枪,立于夜嗥的地狱犬前头,边走边散布死亡」)。

“是的,女王”。

“那你在此等候是为了”?!

“为了杀您,女王”。

“同为天使,为什么不能和睦相处”?

“我只是堕天使,是死亡天使,杀掉您是我应尽的职责”,说完便向攸枷冲了过来。

宿一下挡在了攸枷的前面,顿时出现结界,分隔着宿和攸枷,攸枷呼唤着宿的名字,滑头鬼等人劈砍着结界,可是眼前的结界怎么都不破。

宿挡开萨麦尔的剑,跟他保持着距离,“你故yì

设结界是想跟我单独战斗是吗?你是站在黑邪魔那边,可我的翅膀是你给的,为什么?难道你不是心甘情愿臣服黑邪魔”。

萨麦尔,“我的血液是黑邪魔灌输,我不能违抗他,如果你想解救我,那你就打败我”。

听这话攸枷朗朗自语,“为什么?黑邪魔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的臣民?不是用黑钻石控zhì

就是用黑珍珠控zhì

,要么就是被附上血液,既然是自己的臣民为什么没有半点信任之心?为什么要用这些卑鄙的手段来操控他们?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做统帅”?

267. 第265章 荆魔窟

攸枷身边的喋血丸轻言道,“这就是黑邪魔拥有的邪恶之念,各种邪恶都会在他身上体现,所以当初为什么邪魔会分成黑白邪魔,会分成善恶”。

宿望上了攸枷,“攸枷,你们先上去,我一个人来对付他”。

“你一个人”?攸枷担忧的看着宿。

宿肯定的点了点头,喋血丸又言,“宿身上有着萨麦尔一样的气息,这是他们两个人的战争,攸枷,我们走吧”。

攸枷,“真的没有问题”?

“就算有问题我们现在也进不来”,凤凰也劝慰着,“攸枷,放心吧,我会在宿身边保护他,你们先上去吧”!

攸枷,“宿”。

宿对攸枷露出了笑容,“攸枷,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相信我”。

攸枷,“恩”。

攸枷还是有些担心,一步三回头的向上走着,待攸枷等人的身影消失,萨麦尔才道,“现在你可以专心跟我打了吧”。

宿,“恩,你由我来解救”。

“呵,记住,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我知dào

,我会尽全力跟你打”。

“好”,萨麦尔微笑的望着宿。

同一时间宿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解放,只要进入战争状态,完整版的盔甲就会发挥作用,此时在萨麦尔的结界里他的黑色翅膀竟然也可以伸展,当初找到凤凰时的黑翅膀以及盔甲上的银翅膀,两对翅膀都充满着力量。

再见萨麦尔坚定的目光更确定了他归降的心意,宿立kè

展开翅膀飞向空中,紧握赤夜剑向萨麦尔冲了过去。

荆魔宫正殿里立着七个黄金做的棺材,七个天使正安然的站在里面。

攸枷轻声的问道,“我身体里有允汐的神血,也有你的魔血,三种混合的血液还能像以前那样救他们吗”?

喋血丸温柔的回答,“三种血液更容易让他们复苏,只是攸枷”,喋血丸露出了心疼的目光,“又要让你献血了”。

“没有关系”,攸枷对喋血丸投来一抹安慰的笑容。

攸枷拿起圣剑划破了自己的手掌,走到第一个棺材前将血~滴到天使的身上,“炽天使,撒拉弗,请醒过来”。

炽天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急忙走出棺材跪到了攸枷的面前,“参见女王陛下”。

“无须多礼,起来吧”!攸枷将他搀扶起来,他便尾随着攸枷身后。

攸枷又走到第二个棺材前,同样将血~滴在天使的身上,“智天使,基路伯,请醒过来”。

(注:天使的分类,神圣的阶级,炽天使,智天使,座天使,胜子的阶级,主天使,能天使,力天使,圣灵的阶级,权天使,大天使)。

最后一个棺材,攸枷充满着希望,这就是她的守护天使,原来是这么英俊的长相,她轻声的附语着,“大天使,阿克安琪儿,请醒过来”,大天使却依旧沉睡,攸枷微皱起了眉头,继xù

呼唤着。

力天使~帕瓦斯开口道,“大天使的肉身在这里,但他的灵魂不知dào

在哪里,虽然同为天使,但我们也无法感应”。

攸枷望向众天使,见他们都面露难色,攸枷有几分失落,喋血丸安慰着,“应该是宿跟萨麦尔打完了,你的守护天使才会醒来”。

“我想也是这样”,身为她的守护者,攸枷却无法感应,此时只能等待,攸枷相信大天使一定会给她提示,顿时又充满了无限希望的望向面容安详的大天使,突然一股力量吸着攸枷。

本合体的喋血丸一下从攸枷的身体里弹出来,他急忙伸出手拉住她,大声呼喊着,“攸枷”。

“喋血丸”,两个人的反应都极快,可攸枷终究没有抓住喋血丸的手,精神分离的瞬间她感觉到了气候的冷暖,身体虚弱本无感觉,此时有轻微的感觉也证明她的身体在复苏。

下一秒攸枷被深深的吸进了棺材里,跟攸枷脱离的喋血丸被众人搀扶,喋血丸甩开众人同波文一样的摸上了金棺材,不停的叫喊希望攸枷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麒麟站到两人的中间,“攸枷应该是去跟她的守护神兽汇合,你们无须担心的”。

“可我还是担心她出事”,喋血丸紧皱着眉头显得比波文还着急。

现在只能看事态的发展,波文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强迫自己冷静。

四周一片黑暗,此处只闪着一道幽蓝的光芒,被吸进来倒在地上的攸枷凝视着眼前,只见她的天使被铁链锁在十字架上。

大天使阿克安琪儿微笑的言语,“是不是很失望,好不容易见到我却是这副模样”。

“不,一点都不觉得”,攸枷站起来拿着圣剑对锁链劈砍,锁链纹丝不动。

大天使望着攸枷摇了摇头,“没用的”。

攸枷摸上了发着寒光的银锁链,微皱起了眉头,“这么粗的锁链锁着你,我怎么才能把你救出去”?

“除非你打败我的复制黑天使,攸枷,没有任何神魔保护的你很柔弱,你打不过他的,快点逃吧,顺着那个蓝光出去就是出口,去跟喋血丸汇合,去饮荆魔殿后山的山泉,那样你就能跟喋血丸一起来这里”。

攸枷露出了心疼的目光,“你如此痛苦,我怎能离去”?几条银链穿刺着大天使,血液顺着他的翅膀与身体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大事为重,先照我说的做”。

“好,你等着,我马上就来救你”,攸枷抚摸着大天使的脸,大天使闭着眼睛贴进她的头感受着她的温柔,攸枷这才咬了咬牙,狠心的离开。

待攸枷消失,一个黑影走了出来,大天使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是你把攸枷吸进来的吧,我都已经被牢牢困住了,你还怕什么”?

“怕再像上次那样,我去见黑邪魔,你就趁机灵魂出窍去帮攸枷”。

“她是我的主人,我自然要帮她”。

“囚禁在白殛殿的你,肉身根本无法出去,即使让灵魂出去也是伤痕累累,如果你不去帮zhù

攸枷,你的力量跟我是不分上下,可现在你却被我锁在这里”。

“呵,即使是这样你也不可能永远锁着我,我的主人迟早会回到我身边”。

268. 第266章 复制天使

“你认为攸枷还回的来吗”?黑影走到蓝光处,他跟大天使一模一样的面容,一模一样的穿着,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多了一件黑披风。

“你想做什么”?大天使用自己的余力探悉着攸枷的气息,攸枷并没有走错路。

“我想做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你安心在这里休息吧,我会好好帮你招呼她的”,复制天使说完便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了头,“话说回来,我是你的复制品,攸枷是你的主人,不也就是我的主人吗,你说对吗?哈哈哈”。

复制天使含笑的离去,大天使更是集中精力跟随着攸枷,将所有的力量汇集到了心脏。

黄金棺材外面看着只是一副棺材,里面却是城堡,攸枷的脑海里闪烁着地图,这是刚才大天使给她的指引方向。

棺材本是一道门,打开大门是一片美丽的花海,花海之中有一处绿草地,草地之上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大天使本住在那里,却因黑邪魔的囚禁使这一片草木干枯,景色萧条。

白殛殿被无尽的黑暗笼罩,大天使被囚禁在自己的寝宫,那里本是一个非常温馨的房间,此时也散发着无限的阴冷。

攸枷的祈盼越来越强烈,她一定要救出大天使,一定要救出她的守护神兽,想到此攸枷更加快了脚步。

老远就看见浑身是血的大天使抚在石间,攸枷快步跑上前,“阿克安琪儿,你怎么会在这儿”?

“攸枷,我逃出来了”,大天使边说边想站起来。

攸枷急忙扶住了他,“这么粗的锁链,你怎么逃的出来”?

“我用最后的神力挣脱了”。

“哦,原来是这样”。

复制天使的嘴角露出狞笑,拿出黑色的剑刺向攸枷,同一时间攸枷也拿着圣剑抵挡,接着迅速跳开。

复制天使抹着唇上的假血站了起来,“你怎么知dào

我是假的”?

“因为你的气息不同,我刚才抚摸过阿克安琪儿,他的气息跟你不一样”。

“噢,因为他是热的我是冷的对吗?攸枷,你不光反应灵敏还相当聪明,可即使是这样你也逃不过我的攻击”,说完又向攸枷劈来,攸枷死命抵挡,复制天使笑的更加狰狞,“哈,你区区一个人类,还想跟我对抗吗”?一剑刺向攸枷的身体。

攸枷再次跳开,捂着被割伤的腹部,强忍着疼痛望着复制天使。

复制天使再道,“很不错嘛,人类,没有酒吞童子贴身保护,也没有烛龙的灵珠保护,光靠你的圣灵珠那点灵力,竟然能避开我的剑,真的很不错,难怪你会成为女王”。

(注:酒吞童子就是喋血丸,烛龙就是允汐)。

“我既然是女王,怎能草草的死在你的剑下”。

“呵,夸你两句就开始嘴硬,好吧,我就让你死的痛快点”,说完又向攸枷劈了过来。

喋血丸、允汐和大天使先后进入攸枷的身体,白殛殿受限的他们力量十分渺小,以至于进入攸枷的身体攸枷都没察觉。

大天使快速的说着,“剑上有毒,我们快点神魔合一,克制攸枷的毒性”。

喋血丸和允汐连连点头,神力和魔力合并,攸枷腹部上的紫晕没有再扩散,同时也止住了大天使身上的鲜血继xù

流淌。

忍着疼痛的攸枷拼命的抵挡,可是她怎敌的过复制天使的力qì

,眼看她的圣剑就要被压下去,对方的利剑将割碎她的肩膀,就在此时攸枷感觉力量逐渐上升,脑海里出现了多个声音,“攸枷”。

“是喋血丸,你怎么来了”?

“我很担心你,所以让所有神兽发挥神力送我进来”。

攸枷的脑海里浮现出画面,荆魔宫正殿里,喋血丸坐在中间,除宿的凤凰之外,其余的神兽都围着他,各个神兽都输送着不同颜色的神光,在这些光束笼罩中喋血丸的灵魂出窍。

(注:凤凰在宿的身边,宿在跟堕天使战斗)。

“我感觉你有危险所以就来了,幸好你没事”,允汐微笑的言语,“谢谢你大天使,用余力让我进来”。

大天使笑道,“我的力量不足以对抗复制天使,必须要让你们其中一个进来帮忙,我现在的力量也只能传输一人,不知dào

谁先感应到我的精神力量,是你先感应到了,幸好喋血丸也有神兽传送”。

攸枷无限的感激,“允汐,这么说你一直都在等待吗”?

“是啊,不知dào

什么时候会发生意wài

,所以我一直在静心阁等待”。

允汐在龙宫的静心阁里打坐,身边的化蛇安静的坐在允汐身边看着他,保护着允汐的肉身安全,攸枷的脑海里快速闪完这幅画面,她又开口问道,“阿克安琪儿,你没事吗?你流了这么多血”。

“没事,人神魔四人合体,你我的血都能止住”,大天使运用心中集聚的残余力量灵魂出窍来到攸枷的身边,他又道,“现在,我们一起合力消灭这个假天使”。

“好”,四人同声。

一片荒芜的平原上,攸枷和复制天使两两相搏,刀光剑影,风起云涌,双方都伸展着翅膀以神速进行着战斗。

白殛殿里有黑结界,攸枷、喋血丸、允汐、大天使,四人才能抵挡住复制天使一人。

复制天使不失为一个优秀的剑客,他不停的搅剑,攸枷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感觉自己的手变成了允汐的手,允汐快速的搅剑,让复制天使飞奔离去。

(注:搅剑:平剑,剑与肩同高,搅动时肩、肘、腕协调一致,向左(右)小立圆成立圆锥形绞动,如剑尖圈绕立圆较小,剑身成前锥体形或倒锥体形,力达剑身前部,肘微屈,多用螺把)。

复制天使横空一劈,攸枷身体里喋血丸快速的切换,握上圣剑的喋血丸一个崩剑抵挡住了复制天使的攻击,紧接着一个洗剑,让周围的草木皆非,攸枷看着身体四周被大红色的曼殊沙华围绕,真觉得自己也是个剑客。

(注:崩剑:立剑,沉腕使剑尖猛向前上为崩,力达剑尖,臂伸直,剑尖高不过头。多用满把)。

(注:洗剑:立剑(古代剑法)由下向上方贴身弧形撩出,力达剑身前部下刃,多用螺把)。

(注:曼殊沙华,即石蒜,又名彼岸花,历史上彼岸花在中国被叫做金灯、赤箭或者无义草,根据中医典籍记载,红花石蒜鳞茎性温,味辛、苦,有毒,入药有催吐、祛痰、消肿、止痛、解毒之效,但如误食,可能会导致中毒,轻者呕吐、腹泻,重者可能会导致中枢神经系统麻痹,有生命危险。

曼珠沙华和曼陀罗是两种花,红色彼岸花叫曼殊沙华,白色彼岸花叫曼陀罗华)。

269. 第267章 云剑

复制天使同样也洗剑,发出一道白光抵挡着攸枷发出的剑qì

,大天使换手一个刺剑冲向了前。

(注:刺剑:立剑和平剑向前直出为刺,力达剑尖,臂与剑成一直线,多用螺把。刺剑有平刺、上刺、下刺、低刺、后刺、探刺等多法)。

一阵激斗复制天使一掌劈来,攸枷快速反应的接掌,只感觉复制天使的力量实在太强,即使四人合力都被他的手掌推向后方,又是剑又是拳,此时已不是花拳绣腿而是真枪实弹,攸枷在其中学到了很多东西,渐渐会自己运用圣剑与之抗衡。

身体里的允汐露出欣喜的神情,“攸枷学东西一向很快,想不到对剑术的悟性也如此之高”。

喋血丸含笑的接话,“虽然握着武器就会使用,但要发挥到极致还是需yào

练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达到这种水平,实在太了不起了”。

大天使又言,“不要分神,等打完复制天使我们再分享这份喜悦”。

三人纷纷点头关注着这场打斗,前半截他们三人还不停换手,后半截攸枷基本可以自己完成。

攸枷一个斩剑紧接刺剑刺向了复制天使,将他推向了身后的大树,这一剑复制天使完全能抵挡,他却放qì

,唇边已有鲜血流出,复制天使却露出了笑容。

(注:斩剑:平剑向左(右)横出,高度在头与肩之间为斩,力达剑身臂伸直,多用螺把)。

攸枷放松了手劲,低沉的述说,“你为什么不挡”?

“能死在你的手上我很高兴”。

“为什么”?攸枷一下抽出了圣剑,复制天使随即跪了下来,攸枷抚上了他的双肩,“你并不是甘愿臣服黑邪魔的,对吗”?

“呵”,复制天使伸出了手,抚上了攸枷的脸,“大天使复活才有的我,我竟然不知dào

人世间还有这样的情意,看着你为了同伴不惜与我抗衡,明明力量这么悬殊,你明明这么弱小,我如果不是以这种形式诞生该有多好,或许我也能充当你的守护者”。

“攸枷,你的血能救他”,允汐提醒着。

攸枷急忙举起了手,身上本有剑伤,攸枷依旧割破自己的手指,“喝吧,喝我的血”。

“真的可以吗?即使我是黑邪魔的人”。

“恩,喝吧”,将手指伸到复制天使的唇前,他犹豫的握上攸枷的手,缓慢的放进了自己的嘴里,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攸枷。

攸枷心语着,“他有名字吗”?

大天使回答,“黑阿克安琪儿”。

“怎么会是这样的名字”。

“他只是我的复制品,名字无所谓”。

“怎么能这样,虽然只是复制,但他却有生命”,攸枷想了想,再次注视上复制天使,“我叫你云剑吧,我看你刚才跟我打斗时很喜欢做这个动作”,停顿半晌攸枷又道,“对不起,我把你的名字取的太随便了”。

(注:云剑:平剑,在头顶或头前上方平圆绕环为云。上云剑在头顶由前向左后绕环,要仰头;(左)右云剑在头前上方向左后(右后)绕环,头向左肩侧倒,多用钳把和刁把)。

“没有关系,这个名字我很喜欢”,云剑离开了攸枷的手。

攸枷急忙心语道,“这点血够吗”?

喋血丸回答着,“肯定不够,先让他再饮点血,到时我会带他回东银魔殿,用冰玉床给他补充血液”。

听着这话攸枷没有收回手,“再喝点吧,补充下0体力”。

“不用了,已经够了”,云剑只要求自己不再流血就行,喝了攸枷的圣血,自己伤口上的血液也没有再流淌。

云剑扶着树干缓缓的站起来,攸枷也跟着站起来,下一秒攸枷便倒了下去,云剑急忙扶上了她,“攸枷”。

攸枷笑了笑,“我没事,只是觉得很累”。

“对不起,我喝了你这么多血”,云剑愧疚的说着,攸枷微笑着没有力qì

接话。

“那是当然的”,精神世界里喋血丸抚摸着攸枷的脸,“你中的毒会消损你的精力,还有你的身体一次承载这么多守护者,作为人类的你肯定无法负荷,但没有关系,以后就会好了”。

攸枷握上了他们三人的手,“以后你们三个都会留在我身边保护我吗”?

“恩”,三人承诺之后大天使又开口,“现在我们去救我的肉身,攸枷,你休息会儿,有我们三个在你身边你会很安全”。

“呵,好啊,这次跟上次不同,上次去见允汐我只是觉得很累,但睡不着,这次我却觉得很疲惫”。

“那就闭上眼睛”,大天使边说边抱起了攸枷,攸枷点了点头,沉睡了过去。

喋血丸望着安然熟睡的攸枷含笑的开口,“攸枷的身体竟然能承载三人,真是奇迹”。

“毕竟是我们的女王”,允汐也紧紧的注视着攸枷。

外界的云剑看攸枷闭上眼睛急切的呼喊,大天使连接上了云剑的精神世界,“我现在进入你的身体,这样攸枷才不会感到这般疲倦”。

“好”。

话音刚落,大天使进入了云剑的身体,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共用一个面孔,身体里却是两个灵魂,云剑抱起攸枷还是有几分体力不支的向白殛殿走去。

大天使用自己的神力与云剑的魔力融合,云剑的脚步才稳健了些,大天使这才说道,“云剑,攸枷中的是什么毒?为什么我们神魔合并都无法控zhì

它”?

紫晕在缓慢的扩散,之前只是在伤口周围,现在就快延伸到攸枷的整个腹部,精神世界里的喋血丸抱着攸枷深皱起了眉头。

云剑低语,“是黑邪魔亲自调制的毒药,人类沾者毙命,谁都无法消除”。

“既然沾者毙命,现在毒性为什么会减弱,你在剑上做了什么手脚”?

“没什么,只是用魔力吸收了剑上的毒而已”。

这么说云剑的魔力也已经被毒性侵染,大天使快速回忆着,当初攸枷打金魔窟时,他灵魂出窍去帮攸枷,黑邪魔用银链穿刺他的肉身,这才使他的灵魂不得不离开攸枷的身体。

270. 第268章 承载三人

回到白殛殿后只见云剑的脸上及手上都带有伤痕,大天使一下明白过来,“那次你受这么重的伤,就是因为你吸收毒性才被黑邪魔责罚”?

云剑被黑邪魔叫去黄金殿,白殛殿的结界减弱让攸枷的灵力渗了进来,依附这股灵力大天使才能冲破白殛殿的结界去往攸枷的身边。

“是啊”,云剑笑了笑,“别说这么多了,现在最重yào

的是先拿回你的肉身,再想办法控zhì

攸枷的毒”。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黑邪魔制造的复制品都跟他一样充满邪念,你却跟其他的复制战士不同”。

云剑略停了下脚步,紧接着又快步走着,“因为我是第一个复制战士,也是唯一一个失败作”。

“所以你没继承他的邪念,充满着善心”。

云剑微微笑了一下,“我们快点出去吧,要尽快控zhì

攸枷的毒性才行”。

大天使点了点头,与攸枷身体里的喋血丸、允汐心灵对话着,更加快了脚步。

打开棺材的底盖,波文见到大天使手中的攸枷,急忙迎了上来,大天使简单的介shào

,“他是我的复制,现在归降我们,攸枷给他取的名字叫云剑”。

众人意会,波文摸向了攸枷的腹部,“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大一片紫晕”?

喋血丸灵魂归位醒了过来,赶忙抚上攸枷的身体沉重的说道,“大家快点用力量克制攸枷的毒,不能再让毒性扩散”。

众神魔和天使们赶忙坐到攸枷的周围,纷纷发挥着力量克制着攸枷的毒性,搂着攸枷的波文看着这一片紫晕慢慢收缩,最后形成一颗紫色的钻石。

朱雀扇动着翅膀让攸枷的伤口愈合,攸枷破损的军戎服也在慢慢的自动复原,治疗完毕朱雀说道,“这个毒珠不能拿出来,否则攸枷会毙命”。

唯一没有参与输送魔力的云剑也开口,“这种毒即使消灭黑邪魔都不会消失,只能等日后慢慢的调养”。

麒麟望上了云剑,“你中的是同样的毒也不能消失吧,我们现在再发功把你的毒也凝集起来,像攸枷那样用结界克制,这样你的魔力才不会再受到污染”。

“这样可以吗?我是敌方的人”,云剑微埋下了头。

大天使抬头望向站在身边的云剑,“你现在已是我方的人,到攸枷身边去吧”。

云剑迟疑了一下这才迈开脚步,在攸枷身边坐定攸枷伸出手抚上云剑的肩,云剑急忙回头,闭眼的攸枷发出了男音,“在这里我的受限最严重,但我也会出一份力,放心吧”。

云剑感动的红了眼眶,“谢谢你允汐”。

攸枷微微的笑着,精神世界里,允汐搂着攸枷伸出了手,借用攸枷的身体发挥着神力,波文怀抱里的攸枷抬起了手,手掌处发出了白光。

………………………………

波文抱着熟睡的攸枷,同众人一同观看着宿与堕天使的战斗,真是打的昏天黑地。

波文身旁的喋血丸开口,“宿的体质看来是能承载两人,等他收服萨麦尔,他身体里就有堕天使和凤凰一起保护他”。

(注:按理说宿的体质是承载凤和凰,以及堕天使~萨麦尔,三人,但凤和凰是一体,一个完整的神兽,所以就成了两人,波文身体里的麒和麟也是同样)。

大天使点了点头,“如果宿和萨麦尔合体,宿,萨麦尔还有凤凰的力量都能恢复到百分之七十”。

云剑看着周围的一切,感觉一切都是这般新鲜,他将来面对的是一个崭新的世界,爱子不停的窥察引起了云剑的好奇,“你在看什么”?

(注:窥察,偷偷的看)。

爱子很不好意思的回答着,“你跟大天使长的一样,就像两个双胞胎,我以后怎么分辨你们”。

云剑扬了扬自己的披风,“看服饰就行了,很容易区分,大天使是神兽,我是魔兽”。

“那你换衣服呢?天元殿里有很多衣服,你比较适合穿……”,爱子和云剑倾心的交谈着。

李握了握自己的手,“现在我已经恢复到50%,觉得已经挺厉害,真要恢复到100%会怎么样”?

身边的爱玛接上了话,“我们有多少实力,黑邪魔那边的人就有多少,真恢复到100%,黑邪魔那边同样也是100%”。

杨又言,“别忘了0。01,黑邪魔始终比我们厉害,那将是一场大战”,说完又望上了雪女,“那天你不要出来,免得我担心”。

雪女微笑着,“我怎么可能不出来,所有星神魔妖都会出来”。

“那记得保护自己,不要让自己受伤,知dào

吗”?

雪女点了点头,汉特说道,“虽然赫斯提亚怀孕了不能参战,但我还是担心她,那样的大战她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汉特头上的玄武轻声安抚着,“放心吧,到时我们会设双重结界,让赫斯提亚远离这片战场”。

“这么打算我还能安心一些”,说完汉特又同众人一样望向了宿与萨麦尔的战斗。

看着怀里的攸枷缓缓的睁开眼睛,允汐温柔的说着,“你醒了”。

“允汐”,攸枷一下坐了起来,“你还在”。

“是啊,我并没有离开”。

“可是”。

允汐笑了笑,“可是我只是灵体对吗”,他伸手摸上了攸枷的头,“攸枷,你看看周围”。

攸枷这时才注意到身边有无数的星辰,“这是我的精神世界?难怪你还在”。

“怎么,不欢迎我留在这儿”,允汐边说边把手拿了下来。

“不”,攸枷急忙握住允汐的手,“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

“呵,攸枷,我知dào

,我开玩笑的”,允汐抚上了攸枷的脸,“你知dào

吗?无论是人神合体,人魔合体,还是神魔合体,他们都存zài

一个共同点,就是相信对方,如果你从来不相信我,从来不依赖我,我根本不可能进入你的身体,喋血丸带你来那次,你也不可能减轻我的痛苦,所以你想什么,我是很明白的”。

“那么我醒了,你是不是就要离开”?

271. 第269章 人神合并

“恩,很多时候我都能感觉到你的危险,也能在水晶球里看到你遭遇的事情,可是我的灵魂即使出窍都无法离开龙宫,这一次也是阿克安琪儿的帮忙,是他心中残留的力量帮我冲出结界的”。

“那阿克安琪儿,他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拿回肉身,刚才我们四人合体,你的灵力,我和阿克安琪儿的神力,还有喋血丸的魔力,三股力量相融相冲,我们彼此的力量都已经恢复到百分之八十,现在我们这群人当中最厉害就是我们四个”。

“云剑呢?他是阿克安琪儿的复制,应该跟阿克安琪儿一样厉害才对”。

“复制战士只要喝你的血就会跟真身断绝,现在的云剑也算厉害,但比不上我们”。

(注:真身断绝,云剑喝了攸枷的血就不能再复制大天使的力量,复制期间大天使的力量是多少,脱离后云剑的力量就是多少,想再强健只能靠自己修liàn

)。

“哦,原来是这样”,攸枷大吐了口气,“太好了,我可以保护大家,可以保护所有人,也可以保护你”。

“攸枷,现在跟我合体吧,这样我的肉身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你身边”。

“早知dào

守护者可以召唤,我跟喋血丸合体后他就该把你召来的,那样你就可以早点恢复自由”。

允汐微笑道,“没有用,喋血丸并不是你真zhèng

的守护者,只有真zhèng

的守护者才可以做到,大天使进入你的精神世界,我才可以依靠他的力量进入你的精神世界”。

“上次阿克安琪儿也进入了我的世界,可惜时间太短”。

“是啊,很遗憾,不过现在好了,我现在也进来了,攸枷”,允汐露出了一丝忧伤的神情,“我其实一直很担心你的身体能承载几人,一直很担心我和喋血丸到底谁能陪在你身边,现在这个顾虑虽然没有了但我还是觉得后怕”。

“谢谢你担心我”,攸枷拥bào

上了允汐,“我也很庆幸我的身体能承载多人,无论是失去你还是失去喋血丸,我都舍不得”。

“呵”,允汐安慰的闭上了眼睛,良久才道,“我们快点合并吧,那样我们就再也不会分开”。

“恩,我该怎么做”?

“跟喋血丸的做法一样”,允汐边说边伸出了手,摊直了手掌。

攸枷含笑的将手覆到了他的手上,“这次这么顺利,我一摸就能摸到你的手”。

“这证明你的身体已经在恢复了,集中力也是”。

“恩”。

幽海龙宫。

“化蛇,看好龙宫”。

化蛇见允汐的身体渐渐消失,她很清楚发生了什么,急忙点了点头,“去吧,去攸枷的身边,去保护我们的女王,我一定会照看好龙宫”。

阵盘里的允汐微笑的消失不见。

天山——荆魔殿。

攸枷醒了过来,只见允汐已经站到身边,结界里的宿刚好是最后关头,宿一剑刺向萨麦尔,萨麦尔身体里的黑色血液顿时顺着脚边流淌。

“攸枷,快给萨麦尔喝你的血”,凤凰忙说着。

波文怀里的攸枷急忙“哦”了一声,从波文的怀里跳了下来,同一时间萨麦尔也取消了结界,之前战场上割破的伤口已经凝固,攸枷只有再割破自己的手指,将手放在萨麦尔的唇边,萨麦尔流出的血液渐渐变红。

宿看到攸枷身上的剑伤无限的心疼,轻搂上了她的肩膀,波文等人急忙来到攸枷的身边,朱雀扇动着翅膀洒下金粉给宿和萨麦尔治愈。

看见隐藏在萨麦尔心脏里的黑珍珠发出耀眼的光芒,攸枷微皱起了眉头,“我可以把它拿下来吗”?

身边的大天使回答着,“可以”。

攸枷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现在大家都有了生命,跟以前不同,以前可以把武器放进身体里,现在的身体却是实体,只有在死亡边缘时才能像以前那样触摸身体。

攸枷有几分想念梦魔,现在整个梦魔世界也就只有梦魔才能毫无痛楚的触碰身体里的生命球,等解救出白邪魔,梦魔世界里也就只有他们两个可以这么做。

见萨麦尔微皱着眉头,攸枷的手有些发颤,“很疼吗?我已经很小心了”。

“没有关系”,萨麦尔边说边握上攸枷的手,将她的手插进了心脏,这时大伙才看见心脏处发出的黑光。

攸枷小心谨慎的取着黑珍珠,生怕把它捏碎,珍珠一旦破碎萨麦尔就会毒发身亡。

知dào

萨麦尔咬着牙根,疼痛难忍,攸枷也冒着一头冷汗,全神贯注近似于慢动作总算把黑珍珠取了出来,朱雀又赶忙扇动翅膀洒下片片金光,看着萨麦尔的心脏在慢慢愈合,攸枷大吐了口气,瘫坐到了地上。

萨麦尔捏了捏拳头,感觉力量在复苏,“朱雀的治愈能力真是神奇,我无论是精力还是体力好象都恢复了正常”。

大天使接话,“拥有治愈能力的只有朱雀和攸枷”,他望向攸枷说道,“等打黑邪魔时你不要参战,专门负责救治吧,朱雀是李的神兽,为了提高胜算,它不能跟李分离的”。

“我能救治吗?只洒过一次七彩星光,之后怎么试都再洒不出来”,攸枷看了看落在她肩膀上的朱雀有些疑惑。

“那是因为你没有跟我合并,等回到我的白殛殿,你跟我合并之后就可以随意发动,你的七彩星光比朱雀的金光治疗范围更大,治愈效果更强”。

朱雀看着攸枷点了点头,以示赞同大天使的话,攸枷默吐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她总算有些放心了。

再次回到荆魔宫的正殿,里面的七个黄金棺材已经变回了门,大天使打开他的大门,众人随即跟了进去。

黑色的笼罩已经消失不见,这里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攸枷站在花海之间感受着清新的气息,望着这一片美景,有几分不愿离去。

大天使来到了攸枷的身边,轻声的询问,“准bèi

好了吗”?

攸枷点了点头。

大天使和攸枷面对面的坐着,双双闭上了眼睛,他双手合十张开了结界,很快便和攸枷进入了精神世界。

精神世界里大天使又言,“你现在会镜花水月了吧!那个除了攻击之外,也有治愈的功效”。

272. 第270章 七彩星光

攸枷快速回忆着,在拯救波文那次她洒下唯一一次七色光救治,原来是无意中发动了镜花水月,难怪她再怎么试都无法再洒下七色星光,“我是发动过镜花水月,可我完全不知dào

它该怎么操作”。

大天使微微的一笑,“之前你没有跟我合并,你的精气血达不到最佳状态所以发动不了,那两次你能发动是因为你的灵力冲破了极限,现在跟我合并试试”。

见大天使伸出了手,攸枷也伸手覆盖到他的手指上,合并完成攸枷感觉自己的状态跟之前完全不同,“这就是正牌守护者的能力吗”?攸枷心语着,看向自己的手,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你现在试试把双手合并”。

攸枷听从大天使的话将双手合在一起,脚下的荷花座顿时出现,在大天使的引导下,攸枷即使不发动镜花水月也随时可以洒下七彩星光。

坐在草地上的允汐,望着结界里~面对面坐着的大天使和攸枷,又望向了身旁的喋血丸,见他轻抚着自己的胸口,允汐含笑的问着,“怎么,不打算再用魔力将它隐藏了吗”?

“你在说什么”?

允汐缓缓的述说,“你们身体里的黑珍珠有黑邪魔设的结界,神魔受限都无法看到只能感应到,人类就更不用说,你打算用魔力将结界去掉吗?就像萨麦尔那样,你要知dào

一旦去掉结界,毒性会发作的更快,那时连攸枷的圣血都无法再控zhì

它”。

“只有攸枷才能取出黑珍珠,但那需yào

耗费大量的灵力,现在的攸枷应该能做到”。

“也不在乎死亡”?

“不在乎”。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会成为东银魔宫的宫主,因为你太疯狂,不想攸枷担心你,宁愿让毒性发作”。

“的确太疯狂,谢谢你一直帮我隐瞒,即使感应到都没有说出来”。

喋血丸微笑的回忆着过往,第一次掳走攸枷时,用魔力跟众神兽对话,他用魔力将黑珍珠隐藏,所以众神兽都不知dào

,不想允汐用白灵珠窥探他和攸枷的生活点滴,所以用魔力将白灵珠封印。

允汐是第一个知dào

的却一直没有说,不想攸枷担心宁愿用自己那受限的神力帮喋血丸控zhì

,耗费受限的神力对允汐来说是严重的负担,即使如此允汐也坚持到无法再控zhì

之时。

到后来黑珍珠的毒性太强,人类不会察觉,神兽却都能察觉到,可跟攸枷合并的喋血丸依旧在用魔力隐藏,合并之后若不隐藏攸枷就能看到,众神兽知dào

,他们的人类主人也必然知dào

,知dào

却都不说,都不想让攸枷担心,在乎攸枷的人何止他一个,喋血丸深深的感谢着这些人,感谢他们隐瞒着他最爱的女人。

允汐双手摊向身后,望向了天空,“明明知dào

进入精神世界毒性就会散发,你还屡屡进入精神世界”。

人类来现在的天殛山就必须与兽合并,合并就是进入精神世界,黑邪魔设的黑珍珠就是防止他的族人帮zhù

人类,喋血丸即使知dào

这一点也义不容辞,允汐很清楚喋血丸的决意,他钦佩的望向了喋血丸,“或许你的决定是对的”。

“走吧,跟我一起去找攸枷”。

允汐笑了笑,“以攸枷的性格,她肯定会选不再让你进精神世界,等到打完黑邪魔珍珠自动消失”。

喋血丸不再说话的向前走去。

不远处的金望着喋血丸和允汐走进结界,她朗朗自语着,“如果结界能随便进入就好了,真想看看攸枷和大天使是怎么合并的”。

坐在金头上的貔貅接话,“人、星、神、魔、妖,合并都是一个样,有什么好kàn

的,如果不是合体关系,攸枷的结界我们神兽都进不去”。

“我知dào

,但我还是想看”。

艾勒搂上了金的肩膀,“来这里觉得大开眼界吗?对什么都好奇”。

“恩,梦魔世界里什么东西都很奇特,我的好奇心越来越强烈了”。

“呵,现在看你真变成了一个小女孩,等打完黑邪魔回到现世,我们该要个孩子了”。

“知dào

,知dào

”。

金和艾勒亲热的交谈着。

进入精神世界,见攸枷越来越熟练的洒下七彩星光,喋血丸这才微笑的鼓掌,“虽见过一次,但却不像这次看的这么仔细,圣光真的好漂亮”。

正在练习的攸枷一下回过了头,她一眼就注意到喋血丸的胸口,只见黑珍珠闪闪发亮,进入精神世界即使有黑结界攸枷也能看见,这么长的时间攸枷和喋血丸屡屡进入精神世界,屡屡心灵相通她都没察觉,攸枷一下明白过来,原来喋血丸每次进入精神世界都在用魔力遮挡着。

如果攸枷早看见她一定会阻止,喋血丸势必要保护她的安全所以才隐瞒,不是上次看喋血丸这么痛苦,攸枷至今还不知dào

喋血丸的身体里有黑珍珠的存zài

,允汐没有说,所有人神魔都知dào

却都没有说,都是为了保护她,攸枷的眼泪顿时涌上了眼眶。

喋血丸走向攸枷轻言道,“怎么,看我进来不高兴吗?怎么面无表情的”?

攸枷轻抚上了喋血丸的胸膛,“这个就是黑珍珠”?萨麦尔的黑珍珠有乒乓球这么大,喋血丸的黑珍珠却只有弹珠这么小。

望着攸枷心疼的目光,喋血丸心中甚感宽慰,轻按向她的肩膀说着,“我知dào

我再进入精神世界你会不开心,但我还是进来了,笑一笑吧”。

攸枷心痛的注视着喋血丸,“我已经练习的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吧”。

“不”,喋血丸的声音变的更加轻柔,“我这次进来是想让你帮我把黑珍珠取出来”。

“不行”,攸枷严声拒绝,“那样做太危险,你只有到达死亡边缘我才取的出来,可是那样做你万一死了怎么办?万一我捏碎珍珠你毒发身亡怎么办”?

“即使这样也好过现在”,喋血丸按住攸枷的手,让她的手紧紧的贴着心脏,“你知dào

吗?这个珍珠就像定时炸弹一样,时刻都让我提心吊胆,荆魔殿已经恢复原样,这就证明黑邪魔已经把这儿的黑结界取消,可是相对我们身体里的毒性却增强”。

273. 第271章 战争前夕

“我知dào

”,攸枷紧盯着那颗黑珍珠,“万一失败了我失去你怎么办?只要不动用魔力就没事,只要不再进入精神世界就没事”,攸枷双手抚向了喋血丸的双臂,“就像滑头鬼那样,就像九尾狐那样,仅仅只是战斗,等消灭了黑邪魔黑珍珠自然会消失,我们马上就能消灭他的,你相信我”。

喋血丸悲伤的笑着,“攸枷,我是你的守护者,如果连精神世界都不能进,那我还守护什么?我怎么能像滑头鬼那样只参加战斗呢?我想给你更多,甚至付出生命都在所不惜的”。

“你为我付出那么多,我却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喋血丸,不要强迫我”,攸枷埋下了头,落下了眼泪。

喋血丸双手捧上了攸枷的脸,轻声细语的说着,“不要再说你没为我做什么,不是你的圣血,我早就毒发身亡,为了控zhì

我的毒性我一再嗜你的血,差点连你最后一滴血都吸掉,害你屡屡昏倒,最后还大伤元气,你为我做的还少吗”。

攸枷使劲摇头反驳着,“这最后一滴血,你早就用魔力布了结界,就是害pà

会控zhì

不住自己,你这么为我设想,我怎会不明白,不要再把我说的这么伟大,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根本就无须动用魔力的”。

喋血丸含笑的抚上了攸枷的下颚,吻上了她的泪痕,“我知dào

将它取出很危险,也知dào

这个体积的黑珍珠很脆弱,稍有不慎就会把它捏碎,可是攸枷,我想你这么做,长久以来我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一直对你软磨硬泡,今天也不例外,我现在要求你,取出黑珍珠”。

见攸枷犹豫,允汐抚向了她的肩膀,“攸枷,现在你已经掌握了怎么治愈,我和大天使也都在你身边,帮喋血丸取出来吧,只有你才能摸到黑珍珠”。

不远处的大天使也走了过来,微笑的安抚,“放心吧,我会教你怎么做”。

精神世界里,喋血丸坐在中间,攸枷、允汐和大天使围绕在喋血丸的身边,半透明的粉色荷花瓣包裹着四人,最外层是一道白色的结界。

喋血丸割破了手腕,任由血液流淌,攸枷看着鲜红的血液着实心疼,大天使微握上攸枷的手,“不要担心,在这样的结界里,血是可以回收的”。

“恩”,想三个保护者都在身边,算是给攸枷增加了点信心。

允汐也握紧了攸枷的手,“如果害pà

可以捏紧我的手”。

攸枷勉强的笑了笑,点了下头。

“攸枷,可以了”,喋血丸有气无力的提醒,攸枷缓慢的伸出了手指。

允汐轻握着攸枷的手,感觉她的手冰凉,能体会到攸枷的紧张与担忧,允汐自己也不能分心,始终要控zhì

毒性的散发。

结界里的七彩星光就像飘洒的雪花,治愈太快喋血丸的伤口会合拢,治愈太慢喋血丸又会因心脏衰竭而亡,大天使闭目控zhì

着七彩星光,让结界里的星光缓慢的飘洒。

喋血丸跟萨麦尔不同,攸枷自然会紧张他一些,轻轻的哼着攸枷教他的歌,想以此来缓解攸枷的精神压力,看她专注的神情,喋血丸的身体虽然剧痛,却感觉异常的幸福。

黑珍珠体积小又脆弱,攸枷更加的小心翼翼,运用手掌上散发出来的金色灵力缓慢的推动着珍珠,好几次的推动让珍珠散发出紫色的毒气,喋血丸的口哨声一直都很柔和,攸枷细腻的感受着这片温柔,心里不停的为自己打气,她绝不能认输,身边有三个守护者,她不要失去任何一个。

散发着紫色毒气的黑珍珠总算取了出来,离开喋血丸的身体毒珠就变成一颗真zhèng

的黑珍珠,攸枷和喋血丸同时倒了下去,大天使扶着喋血丸,快速的控zhì

着七彩星光治愈着他的伤口。

允汐轻拭着攸枷额头上的汗滴,轻声的言语,“没事了,你成功了,休息吧”?

攸枷摇了摇头,注视着喋血丸,喋血丸依旧微笑的望着她,伸出了手,攸枷握上他的手,喋血丸这才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攸枷含笑的喘着粗气,灵力耗尽才取出这颗珍珠,弹珠大小的珍珠都这么脆弱,再小点会如何,攸枷只感觉无限的后怕。

“休息一下”,攸枷缓慢的说着,喋血丸点了点头,见攸枷昏倒,喋血丸的手握的更紧了一分,允汐解开扣子,脱下了鳞衣,紧紧的拥bào

上了攸枷,用他的神力提升着攸枷的灵力。

三天后。

大天使来到攸枷的身边,攸枷面容严肃的问着,“都通知了吗”?

“已经通知完了,很快战斗的号角就能响遍整个天殛山,需yào

保护的地方也都已设了双重结界,绝对不会遭到破坏”。

“这样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我不想看到像荆魔窟里的那些小生命被卷入战争”。

“在看什么”?大天使温柔的问着。

攸枷望着天上的闲云野鹤,面容恢复了一丝柔和,“在看天山的景色,真是好美”。

大天使也望上了蓝天,“如果力量全部复苏,你能看到更美的景色”。

“更美的景色是怎样的”?

大天使指向了天空中飘的云彩,“你可以到那上面去,天上天的云层跟脚下的不同,那些云很厚,在上面盖座宫殿都可以”。

“就像我鞋下面踏的云”?

“恩,凡是脚踏云的星神魔妖都是取的那些云材,还有你这件天之云衣也是用那些云做的”,攸枷摸上了自己的军戎服,大天使再道,“觉得我的白殛殿远,你只要在手上写下白殛殿这三个字就能来这儿,只需yào

几秒钟时间”。

“真是太方便了”。

“攸枷,其实我很担心”,大天使微皱上了眉头,“等去了天地阁,打开天地阁的七彩大门,我们跟黑邪魔就算正式交锋,他那边的军队有归顺他的,也有复制我们力量的,妖魔鬼怪、神兽、魔兽,星兽什么都有,那将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阿克安琪儿,上古的战争是怎样的?让你们全部灭亡”。

274. 第272章 开战

大天使默吐了口气,“跟这次有些相像,三界分为人魔神,神和魔担负着保护人类的责任,同时也倾听着人类的悲怨,这些不0良情绪听多了,神魔就分成了正邪两派,最先心灵变异的就是现在归顺黑邪魔的那些人,他们的力量很弱无法抵抗人类的悲情,心灵变的越来越邪恶,后来正邪兵团大战,到处都涂炭生灵,神魔与神魔对战肯定会牵连人类,人类的悲伤形成了强dà

的复制品,我们跟这些复制品打,力量就不分上下,最后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这么说人类也不是一点力量都没有,人类的七情六0欲就最能蛊惑人心”。

“对呀!人类其实并不弱小,神魔也并不是完全强dà

,就像我们四个合体,我们在靠你的灵力疗伤,你也在靠我们的力量恢复精血,你进入了我们的精神世界,我们也进入了你的精神世界,人神魔三界其实是相生相克,相辅相成的”。

“无论黑邪魔兵团有多强dà

,我都必须打赢这场仗,那样才能让大家恢复自由”。

“恩,攸枷,我相信你,你的意志很坚强”。

“有你们在我身边,有宿,哥哥他们在我身边,我才会变的这么坚强”。

“呵,是啊”!有攸枷这样的女王在,大天使也很有信心打赢这场仗。

推开天地阁的大门,只见空空如也的大殿,里面什么装饰品,什么摆设都没有,完全空荡荡的一个房间,从大门口走到尽头也只有区区几百步。

攸枷望着跟大门正对着的这个石门,心中无限紧张,在精神世界里,允汐、喋血丸和大天使抚上了攸枷的肩膀,允汐温柔的言语,“不要害pà

,我们在你身边”。

“恩”,攸枷望上了身边的他们,又望上了宿和波文等人,身边有这么多重yào

的人存zài

,她这个统帅不应该如此慌张才对。

攸枷气定神闲,拿起了九天乾坤镜,石刻的模子跟金环刚好切合,将金环形状的九天乾坤镜放进石刻里,金环里的光束开始游走,来回巡回三圈,石刻中间出现了两个石印,宿将赤夜剑插进左边的石头印里,波文将傲天剑插进右边的石印里,同一时间宿向左边转动,波文向右边转动,大石门顿时发出了沉重的闷响。

大天使开口,“你们可以把武器拿下来了”。

打开石门,眼前是一个宽敞的露台,遥遥相望的是一座金光闪闪的宫殿,有结界保护的宫殿与露台之间没有任何衔接点,完全空荡的地方漂浮着几朵薄云。

(注:黄金殿的结界,黑邪魔的族人所居住之处未设任何结界,此时要攻打黄金殿才有的黑结界,当初攸枷在东银魔殿养伤时,身边有喋血丸等人贴身保护,所以喋血丸也未设结界,白邪魔被囚禁力量微弱,所以白邪魔设的结界也只够保护她的族人)。

攸枷看向黄金殿,黑邪魔正站在城楼上,他的样子跟梦魔一模一样,同样是琼脂状,梦魔是血红色,黑邪魔是黑色。

阵阵狂风四起,攸枷感觉到了力量的复苏,麒麟、凤凰等神兽全部恢复成了原来的大小,攸枷立kè

伸展翅膀,一分钟都没有犹豫的拿着圣剑向黑邪魔飞了过去。

黑邪魔大笑着,“想杀我,先打赢他们吧”,话音刚落便出现了千军万马,同一时间被解放的星神魔妖也来到了攸枷的身边,大战随即打响。

风火雷电,惊涛骇浪,这种规模放到现世简直是毁天灭地,死亡军团越来越多,全是最高级别的丧尸,活尸与僵尸,攸枷这边的吸血鬼、人狼与其对抗。

对方的阵容实在太强dà

,风拿起幽冥法杖在地上敲了三下,瞬间打开了冥界,黑邪魔那边用上了天兵,风又打开天界的大门招来了天兵天将。

喋血丸拉住攸枷的胳膊说道,“攸枷,你不要参与战斗,你要保持实力救人”。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只有你和朱雀才有救愈能力,朱雀是神兽,它避免不了战斗,所以只有你可以”,一直在攸枷身边保护她的允汐也如是说。

攸枷点了点头。

飞奔各处,洒着她的七彩星光,大天使提醒道,“攸枷,控zhì

救治范围,像你这样大规模的救治,你的精力很快就会用完”。

“知dào

了”。

皓轩将冰魂锁链伸到无限长,缠着就近的黑青龙、黑犼,还有他的复制神兽黑梼杌,真zhèng

的青龙、犼和梼杌便发起攻击,黑凤凰,黑夔,黑白虎急忙来帮忙,天马,毕方也参与了进来,一会儿又是火光冲天,一会儿又是黑风巨浪,一会儿又是雷鸣电闪,好一场生死激战。

九天玄女洒下阵阵花瓣,花瓣顿时变成锋利的冰刀,无极妖僧口吐蚕丝将冰刀全部融化,蚕丝短剑顺势向九天玄女飞来。

允汐拿着幽龙剑将蚕丝短剑全部挡过,攸枷抚上了九天玄女的肩膀,摊开手掌洒出七彩星光替她疗着伤。

“谢谢女王”,见攸枷如此奔波战场,九天玄女更加信心十足。

攸枷鼓励的言语,“别说这么多,坚持战斗”。

九天玄女点了点头,充满底气的“恩”了一声。

攸枷从速的赶赴下一个战场,此处太白金星、太阴星君、太阳星君、武德星君、女娲等人都伤势严重,攸枷飞身跃起,大范围的泼洒七彩星光。

喋血丸扶着攸枷擦拭着她的汗水,“休息一下”。

“不行,我不能休息”,攸枷想挣脱出他的怀抱。

波文也抚上了攸枷的肩膀,“攸枷,你的脸色很差,去休息一下,不要让我担心”。

望着波文紧皱的眉头,攸枷也不想他分心,轻声的言语着,“知dào

了,哥哥小心点”。

“我会的”。

允汐、喋血丸、大天使三人立kè

布下白色的结界,结界内攸枷的粉色荷花瓣包裹着他们,这样的人神魔结界无人可攻破,结界中的四人进入了精神世界。

攸枷坐中间,三人包围着攸枷,允汐额头上的红色‘龙’字显现,喋血丸是蓝色的‘吞’字、大天使是白色的‘天’字,三种颜色的光束与攸枷的金色‘梦’字汇合,顿时一道七彩的光芒笼罩着他们,四人的精气血以最快的速度复原。

攸枷的气色好转,她急忙睁开了眼睛,“我们出去吧”。

“恩”,三人也知dào

这场战争刻不容缓,必须争分夺秒。

275. 第273章 阵盘

大战打了七天七夜,充分体会到了人神魔的区别,人类没有这么持久的战斗力,时不时就需yào

跟自己的神兽设结界补充精气血,凡是合体的神兽都不能离开主人半分,一旦离开出现闪失,人类的生命就会受到威胁。

第八天,攸枷大喘着粗气,她还是第一次八天七夜连眼都不合,有神魔的补充她倒不觉得疲倦,只是觉得有些累。

在人神魔的灵力,神力,魔力相融下,攸枷总算恢复了些精神,她开口问道,“这场仗我们应该打的赢吧,已经快接近尾声了”。

“肯定能赢”,允汐信心十足。

喋血丸接着说,“让人类来打主力果然是对的,连0。01分的补差都补回来了”。

“攸枷,等打完仗,你留在梦魔世界多休息一下,现实世界中你的身体完全承shòu不住这样的消耗”,大天使望着攸枷,心里着实心疼。

攸枷,“不光我,哥哥他们也需yào

”。

允汐凝视着攸枷,“波文他们不需yào

这么长的时间,他们进入天殛山就有神兽的保护,元气并没有消耗多少,但你不同,你的元气受到了最大的损伤”。

攸枷,“开战之前我的身体就已经恢复了,现在怎么还会这样”?

喋血丸微皱起了眉头,“你太过拼命,这个还用问吗”?

“宿他们也很拼命啦”,攸枷微埋下了头。

喋血丸接着说,“宿他们是很拼命,但救治力量的消耗是战斗力量的十倍,你自己应该也有感觉”。

攸枷抬起头望向了他们,“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们,让你们受累”。

大天使微笑着,“我们一点都不累,攸枷,我们是神和魔,而你是人类”。

攸枷,“好吧,我听你们的,等战争结束,让现实世界的时间运转,我依旧留在梦魔世界”。

“这就对了”,允汐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战争终于结束,大家都伤痕累累,太上老君等人围着金光闪闪的黄金殿布好了北斗九星阵,等待着攸枷布日月乾坤阵,双阵之外站满了大战之后仍存活的星神魔妖。

攸枷拿着九天乾坤镜对准天上的月亮,当光环里的七色光芒停止循环游走,金色的光环在月亮的照射下变成了一面镜子,镜子的光芒又反射月亮顿时出现了月全食,月全食的光~印到地上,空中出现了日月乾坤阵。

宿,波文等人急忙规位,各自举着武器对准月亮,武器的光束照射上月全食,日月乾坤阵顿时发出了七彩光芒,依然站在宫殿之上的黑邪魔透着狰狞的笑容,他布的结界不攻自破,阵中央的五角星发出了引力,将黑邪魔从漂浮的黄金殿里拉到地面上。

五角星越来越小,将黑邪魔团团困住,黑邪魔发出了一阵嘶吼,他身上的黑色渐渐淡去,就像一个人脱下黑色的外衣,露出了白色的内里。

黑色脱去一半之时,蹲下抱头的黑邪魔站了起来,将双手舒展仰望星空发出一声呐喊,这样的呐喊犹如午夜的狼鸣,宿和攸枷顿时感觉体力不支,用毅力支撑不让自己倒下,以免让日月乾坤阵前功尽弃。

攸枷大喊着,“风,黄金墙”。

在黄金殿布日月乾坤阵,众人的位子也变换,以前包围天殛山铲除黑邪魔时,风、爱子、程皓轩、金、维德,代表金、木、水、火、土的五个战士站在最下一层,即地面上。

爱玛、李、杨、波文、艾勒、汉特,代表星、风、沙、冰、雨、雪的六个战士站在中间层,即半山腰。

宿和攸枷,代表日和月本站在最上一层,即山顶,此时改为包围黄金殿,阵法从纵向变成平行,13个人类全部平行站立。

宿和攸枷站在最里层,爱玛等六战士站在中间层,风等五个战士站在最外层。

最外层的风看攸枷体力不支,急忙在攸枷周围竖起了一道黄金墙,他怕发生意wài

,又在其实战士以及自己的周围也设了一道黄金墙。

宿和攸枷见到此墙急忙扶住了墙壁,举着九天乾坤镜的攸枷,和举着赤夜剑的宿始终保持着这个姿势,势必解救白邪魔,铲除黑邪魔。

站在阵盘之外的大天使在攸枷的精神世界里扶上了攸枷,“你怎么了”?

“我觉得头好痛”,攸枷紧皱眉头的说着。

允汐搀扶着攸枷,让她坐下,“在精神世界里坐下没有关系,我们把力量输送给你”。

“好”。

喋血丸心疼的望着攸枷,迅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宿的精神世界里,麒和麟,以及堕天使萨麦尔也坐在宿的周围,宿望着麒焦急的询问,“攸枷那边有事吗”?抵御疼痛的他在闭眼那一刻看着攸枷难受的表情着实着急。

麒回答着,“症状应该跟你一样,也在接受力量的传输”。

萨麦尔轻抿着嘴角,怎会一样,攸枷的身体里本有黑邪魔的毒,疼痛自然更胜一分,麒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不想让宿担心,萨麦尔心中明白也闭嘴不提。

地面上印着日月乾坤阵的影子,阵盘之中的黑邪魔,眼看黑色退却露出白里,此时像黑白相争一般,白色慢慢被压制,又被黑色覆盖。

喋血丸见攸枷的身影渐隐渐现,担忧的开口,“这是怎么回事?攸枷”。

大天使深皱起了眉头,“我就知dào

铲除黑邪魔不会这么顺利,攸枷,坚持住,撑下去,一刻也不要分神”。

攸枷点了点头。

波文望着眼前的宿和攸枷十分担心,在精神世界里跟凤凰通着话,“凤凰,可以进入攸枷或大天使的精神世界吗?我想知dào

攸枷的情形,还有宿,他们怎么了”?

凤凰快速的回答,“我一直都在连接,可是连接不上,应该是黑邪魔在干扰”。

“那现在该怎么办”?

“不要慌张,撑下去,只要黑邪魔退去我们就成功了”。

波文紧皱着眉头,高高的举着傲天剑,一动也不动的保持着阵形,额上已经渗出了颗颗汗滴,其他守护神兽与自己的主人也是如此。

276. 第274章 穿透

攸枷的身影总算保持着不再动摇,她这才开口,“能通告所有星神魔妖吗?告sù

他们我的状况,叫大家不要担心,不要慌张”。

“连接不上,应该是黑邪魔在作祟”,大天使低语,和允汐、喋血丸更加大了力量的传输,保持攸枷的身影不消失。

阵盘里的邪魔依然在力量相争,当一半黑一半白的邪魔全变成黑色时,邪魔与阵盘上的宿,攸枷,一同消失不见。

众星神魔妖都抿住了呼吸,急忙用自己的力量找寻着宿和攸枷的踪影。

囚室。

黑邪魔的身体里,身在白结界内的攸枷和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只见白邪魔的白结界与黑邪魔的黑结界依然在相争,攸枷望着琼脂状的白色生物,猜想那就是白邪魔,急忙说道,“白邪魔,我来帮你”。

“不用”,话音刚落,白结界被黑结界吞噬,黑白结界瞬间消失。

宿抵御着头疼,拿着赤夜剑站了起来,挡在白邪魔和攸枷的身前保护着她们。

黑邪魔不慌不忙的言语,“没有守护兽的保护,仅凭你一个区区人类还想跟我对抗吗”?

攸枷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心脏传来的剧烈疼痛,白邪魔扶着倒地的攸枷,“你中了黑邪魔的毒,我帮你控zhì

毒性”。

宿感受着囚室里传来的丝丝清风,意识到自己已经跟神兽脱离,但即使是这样他也不能气馁,见黑邪魔毫不在意的向他们走来,宿率先一步冲了上去。

阵盘。

“攸枷去了哪里”?喋血丸自语着,依旧在用魔力找寻着攸枷,大家都猜到攸枷此时应该在黑邪魔身边,应该处于非常危险的环境中,可是整个天殛山都搜索不到黑邪魔的踪迹,更探寻不到攸枷的身影。

囚室。

黑邪魔轻手一挥就把宿甩到了墙上,“你怎么冥顽不灵?难道没注意到你连军戎服都无法更换吗?现在的你只是一个人类,并不是战士”。

(注:拿武器时才会换上军戎服,平时是穿便服,宿等人穿的都是梦魔世界提供的衣服,不是现实世界里的衣服,进入天殛山后宿等人一直手拿武器,所以一直穿着军戎服。

军戎服升级到完整版后,只有战斗时才会伸出羽翼,等结界取消,不再受限制,只要拿武器就能伸出羽翼)。

宿,“即使是这样我也要保护攸枷,也要保护白邪魔”。

“呵,既然这样,那我就送你去地狱吧”,黑邪魔说完将拳头握拢,黄金墙壁就像他的手掌一般,顺着宿的身形凹下去一块,凸出来的部位慢慢的将宿包裹其中,宿拼命抵御着黄金墙壁,可是他的血肉之躯哪能抵抗黄金。

攸枷大喊着,“不要”。

白邪魔双手发着白光,一只手在控zhì

攸枷的毒性,另一只手的白光向宿伸展,帮宿克制着墙壁的挤压,力量本就虚弱再如此分散,白邪魔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颗颗汗滴,就在这时梦魔出现。

虚弱无力的攸枷见到梦魔仿佛见到了希望,她轻呼了一声,“梦魔”,不顾全身蔓延的毒气想撑起身体。

白邪魔拦住了她,“不要动,毒气走遍全身你就没命了”。

梦魔没有丝毫犹豫的飞向了宿,将两边的墙壁压制按平,受重伤的宿随即倒了下来,梦魔快一步的扶住了他。

黑邪魔吃惊的望着梦魔,“没想到你既然能来这里,你身体里的灵魂们还挺厉害”。

“不是他们让我来的,是我自己来的”,梦魔边说边把宿搀扶着坐下,再望向了黑邪魔。

黑邪魔大笑,“呵,我太低估你了,虽同为生物,你却只是个容器”。

梦魔,“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你最初也只是个设置”。

宿杵着赤夜剑艰难的站起,“梦魔,你能否想办法把攸枷和白邪魔送出去”。

“你还想战斗吗”?梦魔转过了身,望着嘴角淌血的宿轻声言语,“休息一下吧”。

黑邪魔沉重的语调,“你以为你们还出的去吗”?说完推波一掌,宿身后的墙壁再次凹陷。

梦魔反手一掌抵御着黑邪魔的掌风,身为人类的宿被黑邪魔的掌风波及,顿时昏了过去。

攸枷焦急的呼喊,“宿”。

黑邪魔没有给攸枷喘息的机会,飞身跃起直插攸枷的心脏,梦魔更快一步挡在攸枷的身前,黑邪魔从梦魔的身体里穿过,紧接着穿透了攸枷的身体,攸枷口吐鲜血直直的倒地。

到荆魔殿解救大天使时,众神魔用结界克制着攸枷身体里的毒素,进入囚室后的攸枷跟守护兽脱离,毒素迅速扩散,白邪魔帮她控zhì

着毒性,此时身体被穿刺,攸枷身体里的毒素再次快速蔓延全身。

白邪魔还来不及救治就被黑邪魔钳制,“你的精气血本在我之上,如果不是救这个人类,你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我擒到”。

白邪魔,“你到底想怎么样?大战到这一步,你真的想置攸枷于死地吗”?

黑邪魔,“你不也想置我于死地吗”。

“到这步田地都是你咎由自取,你的野心太大,还想控zhì

人神魔三界”。

“你真以为这是我想要的结果吗”?黑邪魔将白邪魔的手抓的更紧,另一只手抚向她的下颚,露出了心痛的神情。

“你真zhèng

的目的是想我回到你的身体里,想拥有完整的精气血”。

“你只说对了一半”。

梦魔手掌上的‘梦’字突显,散发着金色的光芒,蔓延到全身的巨毒正在缓慢的向攸枷心中聚集,此时情况危机,白邪魔固然要救,但攸枷的性命更加重yào

,13个人类任死一个都无法再铲除黑邪魔,梦魔心中甚急,更加大了结界的凝聚。

白邪魔露出了微微的笑容,“我知dào

我们本是一体,你对我仍存有眷念,但是这已经不可能了”,说完死命挣脱,将黑邪魔控zhì

在身后的双手挣脱出来,下一秒便双手推动着掌风,发出了红色的弹波。

黑邪魔在同一时间发出了紫色的弹波与红弹波相抵,随即又一个推掌,打到白邪魔的胸口,白邪魔顿时吐出黑色的血液。

277. 第275章 对决

梦魔快速飞到白邪魔的身后扶住她,白邪魔这才没有撞向墙壁,梦魔的左手依旧发着金光控zhì

着攸枷的毒性蔓延,右手发着绿色的弹波挡住紫弹波的攻击。

黑邪魔望着绿色的弹波微皱起了眉头,“这么快就学会这一招,真是优秀”。

梦魔,“我知dào

,光靠结界是困不住你的,如果我早些学会,说不定我也能消灭你”。

“呵呵,区区凌波光就能消灭我,你太天真”,黑邪魔连续发了四个高密度的凌波光。

白邪魔的红色凌波光与梦魔的绿色凌波光联合起来都无法抵挡,白邪魔与梦魔双双被砸向了墙壁。

白邪魔血流不止的艰难站起,梦魔一把拉住了她,“你受了很重的伤,不要再打,去照看宿和攸枷”。

“可是”。

“我的结界保护不了他们,惟有你的结界才可以支撑,快去”。

白邪魔微皱了下眉头,像下定决心似的向攸枷飞去,手中发出白光与梦魔的金光交替。

黑邪魔飞身跃起追赶着白邪魔,同一时间梦魔与黑邪魔并列飞行,边发着凌波光阻止,边掩护着白邪魔。

白邪魔到达攸枷的身边,左手的白光代替了梦魔的金光,控zhì

着攸枷的毒性,右手发出一道白光包裹着宿,将远处昏迷的宿移到攸枷的身边。

下一秒白邪魔又伸出右手,并拢两指喊道,“震宇天祥”,两指之间瞬间出现了五张金色符纸,白邪魔把五张符纸甩向前,立kè

出现了五个白衣式神。

天山——黄金殿。

黑白邪魔住的黄金宫殿金碧辉煌,黄金殿三楼的尽头有一个房间,打开房门,墙壁两边有两排书架,架子上放满了符纸,这是以前邪魔存放式神的地方,从黑白邪魔分离开始,两边的柜子便分别被黑白结界笼罩。

式神符纸有不同的颜色,最高级别的是金色的符纸,里面的式神灵体显人形,能够进入精神世界,会布结界等等。

当初宿等人在虚幻仙境沉睡时遇到的12个虚拟救治者,是次高级的红色符纸,里面的式神灵体显人形,拥有治愈能力。

低二级的绿色符纸,里面的式神灵体显人形,可以当作仆人使用。

最低级的白色符纸,里面的式神灵体只是暂时存放,把新的灵魂放进去,新的灵魂完全适应这个容器,式神灵体便逐渐消失,容器的形状依照放进去的灵魂而定,如果把人类的灵魂放进去,容器就变成人形,放妖怪的灵魂,容器就变成妖怪。

其余的符纸,里面的式神灵体均为妖怪,主要是战斗中使用。

这些灵体在没有被召唤之前,全部呆在虚幻仙境,召唤时按顺序被使用,上面去掉一张,底部就会补齐一张。

此时听到白邪魔的呼唤,架子上放金色符纸的这一格,最强的五个式神符纸没按顺序的飘了出来,呆在虚幻仙境里的式神灵体瞬间消失,附在了符纸上,当白邪魔两指并拢时,符纸便转换到白邪魔的手中。

囚室。

白邪魔召唤出了五个最强的式神,五人纷纷盘地而坐,双手合十,布下了红色结界笼罩着宿和攸枷还有白邪魔。

飞行中的黑邪魔躲过梦魔的攻击,双手合十,“无极深渊”。

天山——黄金殿。

符纸分三种,式神符纸,替代符纸,黑符纸。

式神符纸里面有灵体,只能是灵体的样子及能力,最低级白色符纸除外,白色符纸里的灵体是守护这个容器不腐烂。

替代符纸,白色的替代符纸里有灵体,灵体是变色龙一族,写出使用者的名字,变色龙就会变成使用者,拥有使用者的样子、性格等等,主模仿能力很强,使用者可以和变色龙共同使用这个容器,或独自使用这个容器。

黑色的符纸无灵体,只需写上名字就可以随意变成任何东西,如写茶壶就能变成茶壶,想吃饭可以直接写上饭菜的名字,轻巧方便。

听到黑邪魔的召唤,式神同白邪魔的式神那样转变成符纸,到达黑邪魔手中立kè

现原形。

囚室。

黑邪魔的五个黑衣式神也出现,纷纷坐在红结界的外围竖起了紫色的结界,紫结界将红结界笼罩,两道结界相互争夺,白邪魔,宿和攸枷,以及五个白衣式神的身体发出了电击似的紫色闪光。

梦魔焦急的呼喊,“白邪魔”。

“我没事”,坐在攸枷和宿身边的白邪魔快速的回答,双手合十,“百莫冥月”。

白邪魔在红结界内又立起一道白色的结界,圆形的白色结界笼罩着白邪魔、宿和攸枷,五个黑衣式神的身体发出了电击似的红色闪光。

相互争斗,不停扭曲变形的结界都恢复了本身的样貌,圆形的白色结界之外是圆形的红色结界,红结界之外又是圆形的紫结界,两边人的身上都带着电闪,保持平衡的三层结界一旦打破,他们都会被传送到虚幻仙境里。

黑邪魔将视线从白邪魔处移向了梦魔,“你真是很难缠”,汇集黑,紫,蓝三种颜色的超密度凌波光攻击着梦魔。

梦魔眉头一皱,他只掌握了一种颜色的凌波光,被三种颜色的凌波光打到,他会身受重伤,那样他就没办法再保护众人。

梦魔飞身直下,半跪在地板上,双手直撑地面,“晨染域磷”。

随着话音金之阵法展现,大地像黄沙崛起般的呼啸而来,连绵起伏的黄金地板迅速脱离,硕大的石块向黑邪魔砸去,三色凌波光也被打散。

黑邪魔同样双手撑向了地板,“红云魅域”,飞沙走石的地板刹那间恢复原样。

“暗蓝洛幻”,木之阵法的木元素启动,黄金囚室中出现了参天大树,藤蔓等等植物向黑邪魔席卷而来。

黑邪魔的嘴角扬起一丝邪笑,“黑故暗赤”,同样的参天大树,藤蔓破了梦魔的阵法,树木双双盘绕,瞬间开花结果,两边的树木停止了纷争。

梦魔三度按向地板,“渚寒冰风”,水元素让滚滚洪水覆没着囚室。

“冬泉孤鸿”,同样是滚滚洪水,相互撞击冲向了天花板,形成一道气势磅礴的喷泉。

“炎火天翼”,大火蔓延,燃烧掉树木也抵消了洪水。

“魔血浮光”,两边的大火把囚室烤的通体通红,大火像龙卷风般的直顶天花板,火势迅速向囚室外蔓延。

278. 第276章 封印

梦魔的额头冒出丝丝冷汗,抚着地板的双手也微微的颤抖,在相互较量下他快速的分析着各种数据,汇集出了自己的奥义,梦魔微闭上眼睛为自己打气,他绝对不能输,再次睁开了眼睛,“岵睡渡影”。

“弋林毒秋”,两边厚重的沙土纷纷洒洒,顿时形成了一道土墙,黑邪魔收敛了一丝笑意,“我的确太低估你了梦魔,居然学会了这么多东西,明明只是一个容器”。

(注:岵[hù],弋[yì])。

“我早就说过,仅是容器的我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呵,我的招势你全都会使用,那这招会吗”,黑邪魔缓缓的站了起来,双手合十,“睡龙冥骨”。

金色的金龙、绿色的木龙、海蓝色的水龙、大红色的火龙、土黄色的土龙,五种元素的巨龙从黑邪魔身后飞出,扑向了梦魔。

随即站起身的梦魔微微一笑,同样双手合十,“虎腾幽鸣”。

金虎、木虎、水虎、火虎、土虎,五虎与五龙相互撕咬,拼杀。

黑邪魔鼓起了掌,“不错,太不错了,居然连我的奥义都会”。

梦魔,“梦魔世界这款游戏我已经模拟过很多次,虽然模仿的不像不能铲除你,但绝对能压制你”。

“呵,难怪一再用元素跟我对战,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既然能模仿到这个程度,梦魔,我真是太小看你,我改变主意了,对我构成最大威胁的不是人类,而是你”。

面无表情,内心畏惧的黑邪魔向梦魔冲了过来,两只手变成了锋利的刀,梦魔的双手同样发着淡绿色的利气,抵挡着黑邪魔的攻击。

现学现卖的梦魔跟本尊还是有些差别,他自感不能敌,挥着手刀划过黑邪魔的身体随即快速闪到一边保持着距离。

黑邪魔躲过梦魔的攻击再道,“奥义的终极招数,我就用这招送你下地狱”,双手合十,语气低沉的喊道,“北斗星辰”。

话音刚落,巨大的五龙顿时变成了星星点点,无数颗小星星瞬间又变成了黑色的利剑,利剑向梦魔飞来,抵挡利剑的五虎片刻被宰成肉酱,只听白邪魔的声音,“宇宙乾坤”。

落地的肉酱也变成星星点点,红色的利剑厮杀着黑色的利剑,双剑的尘埃落地就变回了元素,金元素变回了细小的金沙,火元素变回了即将熄灭的小火点,土元素变回了泥土,木元素变回了碎末,水元素变回了水滴。

黑邪魔微侧着头注视上了白邪魔,“不抵抗我的结界你就要去虚幻仙境,即使是这样你都要帮他”。

白邪魔,“我不想你滥杀无辜”。

“他比我重yào

吗?我跟你才是一体”,恼羞成怒的黑邪魔飞身进入了三重结界,掐上白邪魔的脖子,将她高高的举起,身上同样发出了红色的电击。

白邪魔一只手抵御着黑邪魔的愤nù

,一只手控zhì

着白结界,让这道结界只覆盖上宿和攸枷。

“黑邪魔,不要”,梦魔大吼着,也飞进了结界。

黑邪魔伸出左手插进了梦魔的身体,这才邪笑的注视上梦魔,“看见我这么对待白邪魔你很心痛吗?为什么”?

“黑邪魔”,梦魔抓住黑邪魔的手,想将自己的身体抽离。

黑邪魔快速的抽离又掐上了梦魔的脖子,同样将他高高的举了起来,“梦魔,告sù

我,为什么你对白邪魔会有这样的感情?你明明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梦魔,“这是同伴的友情,为同伴担忧的感情”。

黑邪魔微侧着头,“那是什么”?

梦魔双手抵御着黑邪魔的力量,艰难的说着,“你从来不愿意面对自己的心,当然不会明白”。

“哦,是吗”,黑邪魔又望上了白邪魔,“你明白吗?我的分身”。

“我当然……明白,自恋也明白”。

“呵,是这样吗”!黑邪魔嘴角那抹恐怖的笑意再次呈现,“既然自恋明白,那白邪魔,我就不需yào

你了”,合拢双臂,力大无比的誓死掐死二人。

身上带着紫色电闪的白邪魔和梦魔双双握上了对方的手,三重结界的平衡顿时被打破。

黑白邪魔,梦魔,以及黑白式神,全都被吸进了虚幻仙境。

阵盘。

“找到了”,大天使睁开眼睛轻呼着,同时发xiàn

攸枷的允汐和喋血丸意会的点了点头,打坐的三人手掌心上散发着自己的光束,纷纷发挥着力量将攸枷从囚室里带回来。

同一时间,麒麟和堕天使萨麦尔也发xiàn

了宿的踪迹,发挥着力量将宿带回了精神世界里。

这时麒麟等神兽连接上了大天使和凤凰的精神世界,知dào

攸枷和宿安全,波文等人才长吐了一口气。

宿和攸枷双双闭目,像失去灵魂般直直的站在阵盘上,众星神魔妖大概能猜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北斗九星阵上的星兽女娲开口,“终极封印”,白色的北斗九星阵变成了淡蓝色。

精神世界里的麒对波文说道,“盘腿打坐,现在你们11个人类全部要被封印”。

波文忙道,“攸枷身上的毒怎么办?还有宿身上的伤,这么严重”。

麒,“白邪魔没有控zhì

毒性应该是体力不支,所以才把宿和攸枷封印起来,现在他们两个人由我们来救”。

“会有危险吗”?刚才波文随着麒麟的精神世界进入大天使的精神世界,见到坐在大天使、允汐和喋血丸三人之中的攸枷全身紫色,惟有额头上的‘金’字痕路发着金色的光芒。

也就只有‘金’字覆盖的这处皮肤没有变色,波文很是担心。

麟接话,“还是像以前那样,把攸枷身上的毒凝聚成毒珠,控zhì

在心中,只有这样攸枷才不会丢掉性命”。

麒又言,“黑邪魔的毒沾者致命,全是白邪魔和梦魔的功劳,始终保持着‘金’字不被侵袭,梦魔和白邪魔的力量就快消逝,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封印”。

“恩”,波文心中有数的闭上了眼睛。

麒和麟双双伸出了手,麒的双手掌心上发出了金黄色略带白色的光芒覆盖在波文的身上,麟的双手掌心发出了白色略带金黄色的光芒,两道光融合在一起渐渐缩小,直至把波文包裹,麒麟这才放下手。

279. 第277章 虚幻仙境

麟抹着头上的汗滴,“黑邪魔真厉害,他不光想让攸枷中毒身亡,还想让其他人中毒身亡”。

麒接话,“这下把13个人类全部封印,毒性就不会再蔓延”。

精神世界里的金询问着她的保护神兽貔貅,“宿和攸枷有没有事”?

“守护兽检查过他们,他们只是被白邪魔封印起来了,没有生命危险,但也不会醒来,只能等到白邪魔回来”。

(注,守护兽指的是大天使,允汐和喋血丸,以及凤凰和堕天使)。

程皓轩询问着梼杌,“白邪魔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这个说不准,当初我们进入虚幻仙境时有终点设置,会遇到救治者,会打妖怪,需yào

拔木桩,白邪魔和梦魔就只能靠他们自己醒来”。

爱子问着白泽,“如果梦魔和白邪魔一直不醒来怎么办”?

“那你们就一直沉睡,在这个期间我会把你封印,等着白邪魔归来,战斗了这么久你也累了,就当放假好好给自己补个觉吧”。

“有你的神力跟我的灵力相互补给,我一点也不觉得困”。

“还是休息一下,这样等全部结束之后你才能快些适应现实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不会感觉身体有什么不适”。

“哦”,爱子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汉特对玄武说道,“梦魔和白邪魔会不会也像我们那时一样,失去记忆”。

“会”。

“又要失去记忆,又没有最终限制,真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那就好好睡一觉,免得赫斯提亚担心”。

“我也很担心她”。

“她没事的,在我封印你之前,你要不要跟赫斯提亚通个话”?

“要”。

维德对犼轻语着,“真不知dào

白邪魔和梦魔会遇到怎样的故事”。

“虚幻仙境里什么故事都有,现在虚幻仙境的大门有黑邪魔的结界限制,我们也进不去,无法看到里面的情景”。

“我是雨战士,如果不把我封印,攸枷身上的毒就会由额头上的‘梦’字传到我的‘雨’字上,我也会中毒”,艾勒看着自己的胳膊上的‘雨’字,又望向面对面坐着的白虎,“感觉黑邪魔真的很厉害”。

“不是感觉,是的确厉害,他打破白邪魔的白结界,白邪魔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不是梦魔及时出现,白邪魔,宿和攸枷应该都已丧命”。

“你这么肯定梦魔出现过”?

“恩,攸枷的额头上有梦魔留下的气息”。

“传给我们人类会相互感染,那传给你们神兽呢”?

“只有你们人类才会相互感染,因为人类是最脆弱的种族”,白虎的手掌心边发着淡蓝色光芒边说,“攸枷被穿透过,她这次中的毒比上次严重的多,虽然毒性一样密度却不相同,如果不是及时救治,攸枷一定当场毙命”。

“穿透身体一定很疼,但攸枷却能挺住,真佩服攸枷”。

白虎微笑着,“我也佩服她,如此坚强的女王,好在她和宿都活着回来了,我们星神魔妖也算松了口气”。

李对朱雀说道,“在我被封印这个期间,你要不要给众星神魔妖医治一下,我看他们都伤的很重”。

“不需yào

,他们自己可以自愈,只是比较慢,像我们这样双双合并,治愈的就要快些”。

杨担忧着看着夔,“我被封印了,你身上的伤怎么办”?

“还是跟现在一样,你虽然被封印,但你的灵力还是在帮我治疗”。

“这就好,挺想虚幻仙境里那些兄弟的”。

“等消灭了黑邪魔再去吧,现在去虚幻仙境太危险,很有可能回不来”。

“恩,等事情结束我再带美雪回去看看他们”。

爱玛望着青龙,“大小姐身上的毒再次扩散该怎么办”?

“放心吧,等封印完成,我们会帮她克制的”。

爱玛点了点头。

人类全被封印,女娲这才开口,“九转星魂阵”,阵盘上的众星兽,以及阵盘外的众星神魔妖都发挥着自己的力量,顿时一个蓝色的结界笼罩着在场的所有人,在白邪魔没回来之前,战争处于了最危险的时分。

攸枷身上的毒由众星神魔妖共同凝聚,毒气在缓慢的退却,同样中有剧毒的云剑也在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虚幻仙境总共有十道门,每道门里分别有一千个房间,每个房间都呈现着不同的故事,黑白邪魔及梦魔落入了第八个门,第103号房间,黑白式神分别回到了自己所在的房间。

虚幻仙境本是梦魔世界这款游戏的外挂,进入这个空旷的房间,房间正中央有一台电脑,玩家可以自行更改上面的数据,玩家一路玩耍,没怎么打怪,战斗值等等就会很低,修改最高数据,都会出现0。01的补差。

若玩家很勤奋,战斗值等等无须修改太多,这时再到这台电脑前修改,就不存zài

0。01的补差,打倒邪魔就非常容易。

梦魔世界这款游戏光碟破损后,邪魔就把这个地方利用了起来,制造出了十个门,制造出了若干个房间,制造出了虚拟人。

虚拟人有人类,也有妖魔鬼怪,各种族群的生灵共同生活在一起,每个房间的虚拟人数量差不多。

邪魔最初制造虚拟人只是为驱赶寂寞,邪魔分为黑、白邪魔后,虚拟人也被分成了两个族群,房间一分为二,一半为平地,一半为高地,高地设有结界,视为隐藏地。

平地虚拟人是为建设房间而设,无法踏入隐藏地——高地,也不知晓同个地面上还有另一族群。

有的房间里的平地人全是人类,有的房间全是妖怪,也有的房间依旧是最早的样子,人妖共生。

高地虚拟人是为黑白邪魔的战争而设,无法踏出隐藏地,除非有任务或特殊情况才能去平地。

梦魔世界的星神魔妖,或是梦魔、邪魔这样的生物,或者是人类,只要进入虚幻仙境就会来平地,或者会被冲进夹缝中,但不会出现在高地,因为高地设有结界。

280. 第278章 虚拟人

房间被分为平地与高地,两地之间的连接带称之为夹缝,每个房间的夹缝都是人妖共生的状态。

每个房间的隐藏地——高地,都是人妖共生,都存zài

式神一族和变色龙一族,变色龙一族虽也是式神,但工作性质与式神一族不同。

式神一族总共分五个级别,最高级别的式神统管族人,之前黑白邪魔抽调的式神属这一级别,即金色符纸。

第二级别的式神管理着自己的下属,打仗、办事等等基本都是由这一级别挑选人才,这一层的符纸有很多颜色,拥有治愈能力的红色符纸也属于这一级别。

第三级别的式神整理着可供使用的式神名单,不能用的式神符纸会从架子上撤出,比如一个式神死去,专属他的符纸就会从黄金殿的架子上销毁,还有管理虚幻仙境的次序等。

第四级别的式神负责制造式神符纸。

最低级别的式神保养容器,即白色符纸,可当作仆人使用的绿色符纸也包括在内。

变色龙一族,主要负责制造替代符纸以及黑符纸,管理模式与式神一族相同。

各个级别的式神和变色龙一族,均可推荐合适人选,挑选出来的人或妖怪,视能力加入式神一族或变色龙一族。

高地分别住着黑白邪魔两边的式神一族和变色龙一族,分别被黑白结界笼罩,有些房间里两边的关系很好,经常串门,有些房间里两边的关系很矛,经常打斗,有些房间里两边互不来往,安静和平。

式神宫殿及龙殿——即变色龙宫殿,里面的现役式神被召唤即可去梦魔世界,这两处的式神有的住在宫殿里,有的住在外面,外面的普通居民只能呆在高地,被黑白邪魔使用是种荣耀,这四处招考的名额均有限,每年的考生依旧络绎不绝的报名应考,在职人员有时也会在民间挖掘人才。

梦魔世界这款游戏的虚幻仙境,本是一个简单的房间,为玩家修改数据而设,游戏光碟破损后,虚幻仙境便改成了今天的模样。

虚幻仙境——高地。

第三门,第335房间,白邪魔的式神宫殿。

粉黛睁开了眼睛,眼前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烧饼脸,粉黛本能的后退,晴不更微笑着,“我来找你下棋,你却被召了去,这次是什么事情”?

(注:晴不更,变色龙一族,雪白的猫头,长有很长的蓝色胡须,头上有角,豹身,可直立行走,两尾,手拿诸葛扇,头顶长年戴着一副墨镜,起发夹的作用,也可当成一种装饰,身穿大红色的朝服,黑色长筒皮靴)。

粉黛详细讲述,晴不更摸着胡须,“我觉得这场战争没这么容易结束,他们都打了多久了”。

“我倒觉得很有可能结束,毕竟有这么多人类参与”。

第三人喜刀的声音,“喂,喂,喂,粉黛,听的到吗”?

粉黛举起了手,细嫩的手掌心上出现了嘴巴的形状,“听到了,人找的怎么样”?

喜刀,“红莲生病了,柴骨跟别人打架,虽然伤的不重,但怕影响实力,还是不要用的好”。

摇着诸葛扇的晴不更插嘴,“又输了,打不过就不要打嘛”。

喜刀,“那也是对方太厉害,不过这家伙的确也爱打架,该把他降级”。

粉黛接话,“那其他人呢”?

喜刀,“其他人都找齐了”。

“知dào

了,大家准bèi

吧”,粉黛说完合上的手掌,再次摊开手,通话的嘴巴消失,“给我接柴骨,画面”,手上出现了一个铃铛,半天晃动的铃铛才变成了嘴巴,粉黛叫喊着,“你干嘛挂我的画面”?

对方传来了男音,“样子太憔悴,不想你看到”。

粉黛,“不要这样嘛,快让我看看你,乖啦!乖啦”!

半天柴骨才言语,“画面”,粉黛手掌上的嘴巴扩大,手上出现了两手宽的视频画面,粉黛轻抿上了嘴角。

柴骨的脸上挂了几道彩,头上戴着咖啡色的头巾,一边耳朵上戴有星形的耳钉,身穿黑色的皮衣,皮衣上挂了一串锋利的匕首,嘴上叼着一根香烟,实属流0氓样。

粉黛轻声的说着,“伤的不重嘛”。

“心疼我吗”?只是脸上伤的不重。

“不心疼”。

“那我再去伤重点”。

粉黛露出了甜美的笑容,“说正经的,日月战士是主人亲手封印,他们之间应该会有联系,我们现在养精蓄锐,精神连接就靠你们了”。

嬉皮笑脸的柴骨恢复了正经,“放心吧,如果他们无法连接,我也会加入”,柴骨轻摸上了屏幕,“这次跟以往都不同,等你去了主人的身边,除了保护好她之外也要保护好自己,知dào

吗”?

“我会照顾自己的,放心吧”。

话说至此,晴不更也有来电,接完电话的他打断了粉黛的交谈,“我们那边也商议好了,挑选上了我”。

粉黛,“你的黑符做的这么好,肯定会挑选你,快回去吧”。

晴不更点了点头,快速的离开。

粉黛又对柴骨说道,“不知dào

红莲的病什么时候才好,真希望她能一同前往,毕竟红莲是难得的全才”。

“我去看过她,就快好了,等这次任务结束,我就来看你”。

“恩,我等你”。

梦魔世界——阵盘。

精神世界里,允汐注视着被白色圆形薄膜包裹的攸枷微皱起了眉头,攸枷身体里的黑色毒气在四处蔓延着,“结合所有星神魔妖的力量都无法把毒气汇聚吗”?

大天使安慰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很慢”。

脚掌上的毒气已经退散,等封印解除时毒气都没有结晶该怎么办?就在这时喋血丸看见薄膜有些微弱的闪亮,他急忙问道,“是谁?是谁在呼唤攸枷”,边说边搜索着呼唤的来源。

“金泽宿,田源攸枷,请醒过来,金泽宿,…………”。

“是谁在叫我”?攸枷自问着,眼睛睁开一条线,随即又昏了过去。

凤凰心语,“是虚幻仙境里式神”。

堕天使接话,“这个时候呼唤宿,难道是想找白邪魔”?

“应该是”。

……………………

“我明白”,大天使担忧着,“可是攸枷身上的毒气无法凝聚,这个时候唤醒攸枷毒气会扩散”。

式神言语着,“我们会想办法,放心吧”!

虚幻仙境——高地。

第七门,第867房间,白邪魔的式神宫殿。

柴骨来到了侧殿,门外站满了围观的式神,他轻声的问着,“怎么样?找到了吗”?

“连接时续时断,即使连接上都很微弱,根本找不出来”。

281. 第279章 式神

柴骨微皱上了眉头,“每个房间都传来了消息,都没在平地,主人到底去了哪里”?

“来虚幻仙境就会变成普通人,本是生物外表的她不知dào

是保持原样,还是变成了人形或是妖怪,找不到也不奇怪”。

就在这时房间里面的式神走了出来,“第三班准bèi

”。

柴骨急忙迎了上去,“也把我算上吧,我也参加搜索”。

“你身体好了吗”?

“早好了”。

式神戳了戳柴骨的身体,柴骨只觉得痛本能的回避,式神大哥微笑着,“那好吧,你随第三班进”。

“太好了”,顺着日月战士的精神世界找白邪魔,等找到白邪魔,只要白邪魔能发动梦魔世界的功力,粉黛等人便能去白邪魔身边,白邪魔自然也就恢复记忆,一旦记忆恢复回梦魔世界就会容易很多。

封印世界。

脚下是一片蓝天,白云就在身体周围飘散,宿看见攸枷靠在一棵美丽的桃树下,微风吹过,桃花花瓣飘落到攸枷的天之云衣,宿艰难的行走着,体力不支的倒下。

“宿,不要勉强,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还不是进封印世界的时候,快回来吧”,凤凰劝慰着。

宿微笑的挺起了身子,“没有关系,我看见攸枷了,她离我不远,我定能到她身边”,边说边缓慢的向攸枷爬了过去。

大天使询问,“你那边不要紧吗”?

堕天使接话,“有式神帮忙,我这边还算稳固”。

宿爬到了攸枷的面前,含笑的言语,“终于见到你了”,轻手将落在她眉间的花瓣取下,缓慢的将攸枷拥进了怀中。

虚幻仙境——高地。

领头的式神提醒着,“一定要保持平衡,绝不能把两边的封印打破”。

“是”。

子海拿着一束鲜花走了进来,见红莲下床忙呼喊着,“你的身体才痊愈,干嘛起来”。

看子海这般焦急的表情,红莲微笑着,“已经都好了,没有关系的”。

“再多躺两日,嗯”。

红莲摇了摇头,“我很担心攸枷身上的毒,想去看看”。

“有这么多人在帮她,没关系的,你再多休息一下,好吗”?

“你们那边找到黑邪魔了吗”?

“没有”。

“等找到你就该回去了”,才能出众的子海被选上护卫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把黑邪魔送回梦魔世界我马上回来”,子海搂上了红莲的肩膀,“真想快些到春天,那时我就能把你娶进门,永远不分开”。

红莲将头靠向了子海,等到了春天,她和子海都会辞去式神的职位,最初式神都会在一起,黑白邪魔分开之时大家也分成了两派,如果在考上式神之前就认识子海,红莲多半会放qì

当式神,现在两派已经可以联姻,但红莲并不想过那样的生活,想想当式神的日子,红莲有些伤感的言语,“你为我付出了太多,还离开了家乡”。

“干嘛这么说,这里四季如春,我的家乡偏冷,不适合居住”。

“白邪魔很喜欢住在雪花飘飞的地方,不知dào

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想应该没有多大的危险吧”,经过了漫长的岁月,两派终于不再像最初那般敌对,子海低沉的开口,“我们不要像他们,我们无论怎样都不要分开”。

“恩”。

虚幻仙境——平地。

一个宽敞、明亮的教室,白邪魔轻轻推了一下同桌的男生,老师再次传来话语,“介夫,你把这段话翻译一下”,半梦半醒的梦魔拿起了英语书。

望着身边这个扎着两条马尾,身穿校服,眼睛大又有神的女孩,梦魔微微笑了一下,“谢谢你安芝”。

“上课睡觉是你的习惯,什么时候真得改改”。

“无所谓,身边有你在嘛,放学后我们去哪儿晃晃呢”?

“织涟约了我去K歌”。

(注:织涟就是自恋,自恋是一种情绪,现也有独立的灵魂,在白邪魔身体里沉睡,所以一起被吸进了虚幻仙境)。

“哦,永河中学的女生,你现在跟她玩的挺好”。

“还不错吧,上次去庙会认识的,关系一直都不错”。

K吧,织涟带有其他的同学,一男生开朗的询问,“安芝,这是你男朋友吗?长的挺帅的”,梦魔一副冷漠的表情,并不为自己的帅气长相沾沾自喜。

安芝忙解释,“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的同桌”。

“哦,同桌,来K歌”,男生也只是随便问问,毫不在意。

安芝从厕所出来,只见黑邪魔站在走廊上微笑的注视着她,安芝礼貌性的笑了笑,知dào

这个叫天涯的男生是织涟带来的同班同学。

天涯霸气的将一只手撑向了墙壁,挡住了安芝的去路,“我们认识一下吧,我叫天涯”,黑邪魔对自己的长相很有信心,以至于笑意中都含有一丝无法抹去的光芒。

“我知dào

,你好,我们回去唱歌吧”。

“不觉得吵吗!我们出去走走”。

快速出现的介夫一把将安芝拉入了自己的怀中,“去找别人吧,她已经有我了”。

摆着优美姿势的天涯有些尴尬的站直了身体,“刚才安芝说你只是她的同学”。

介夫微笑的抚上了安芝的头顶,“这就是我生气的地方,觉得我太帅,不好意思承认是我的女朋友”,介夫爱怜的摸上了安芝的脸蛋,“我叫她不要有自卑心理,明明长的这么可爱,何须自卑”。

“呵,你们在这儿慢慢亲热吧,我回去了”,天涯想挽回面子的推开二人向K包走去。

安芝这才拿下了介夫的手,“你在做什么?干嘛要撒这种谎”?

介夫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将双手揣进裤兜里,“我刚才无意听织涟说今天的聚会是天涯拜托她的,那家伙好象对你有意思”。

“那又怎么样”,安芝毫不在意的输理着自己的头发。

“怎么,你对他也有这意思吗”?介夫靠近了一分。

“没有”,安芝急忙表明自己的心意,她对谁都没这意思,现在还是学生的安芝学习刻苦,一心想着将来的前程。

“既然没意思就不要暧0昧”,介夫习惯性的拉上了安芝的手,“走了,回家了,这种聚会再呆下去也没意思”。

“喂,我总要跟织涟说一声啦”!

282. 第280章 介夫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走吧”,介夫不明白自己是什么心理,明明不喜欢安芝,却又不想安芝离开自己,似乎安芝离开身边他就没有安全感一般,说这是对妹妹的保护欲,对女性朋友的占有欲,好象又不像,介夫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回到K包的天涯闷闷不乐,一女生前来搭话,“怎么,吃了闭门羹”。

“什么意思”?天涯遮掩着自己的失意。

“你不是要织涟帮忙叫安芝出来吗,刚才安芝去洗手间你也跟着出去啦”!

“只是透透气,没做别的事”。

女生似乎有些安慰,“真是这样就好了,我先前还一直不明白,再怎么说我们织涟也是个富家女,人长的也漂亮,你干嘛不追富家女,偏要去追平民,又不在一个学校,交往多麻烦”。

“织涟怎么会是富家女,她父母只是普通的职员而已”。

女生毫无戒备心的笑着,“你不知dào

吗,织涟的父母都是董事长,拥有千万身家,害pà

这会给织涟树立不好的人生观,所以才住在平民区,他们在琥珀路还有别墅,我都去玩过,织涟说她们偶尔才回去一次”。

“是吗”,天涯的面色恢复了严谨。

K歌到晚十点,大家都有些喝醉,天涯自告奋勇的护送着织涟,地铁上,天涯靠近了一些,“织涟,从初中开始我们就是同学,我还没去你家玩过呢,什么时候请我上去坐坐”。

醉酒的织涟将头靠向了天涯的肩膀,“我还没去你家玩过呢”。

“现在就可以去呀”!

“现在”,织涟看了看手表。

天涯大方的搂上了织涟的肩膀,“别看时间了,你今晚不回去,你父母会说你吗”?

“不会,我父母都出差了”。

“呵,那就别回去了”,天涯邪笑的望向了路牌指示灯,再过两站就是琥珀路,天涯一直沉默着,直到琥珀路才将织涟拉了起来,“走吧,我们就在这儿下”。

“这儿”?

“对,就是这儿”。

不愧是富人区,连一个三星级的宾馆住宿费都如此之贵,天涯微捏着钱包,假意的开口,“我的钱不够,我们先去公园坐坐,等你酒醒了我再送你回去”。

织涟天真的拿出钥匙晃了晃,“不用去公园,去我家吧”。

“你家,你家不是住在羽茕[qióng]路吗”。

“是啊,不过这儿也有房子”。

天涯笑的更加猥琐,将钱包里的金卡一收,勉为其难的说着,“只有这么办了,已经这么晚了,走吧”,经常出入琥珀路的他对这一带太熟悉。

月色朦胧,床上的天涯如此温柔,“真的可以吗?我知dào

你是第一次”。

“恩,其实我一直喜欢你”。

“我也是”。

织涟的心中不甚欢喜,但依旧充满醋意,“既然是这样怎么还要我介shào

安芝给你认识”。

“那是因为想用她来刺激你,现在看来是达到效果了,你终于敢说出你的心声,我一直在等这一天”。

“真的吗”!织涟的心中充满了甜蜜,“我还以为那次庙会你对她一见钟情,所以才让我跟她做朋友”。

“你真傻”,确实很傻,两三句甜言蜜语就把这个小女生迷惑,天涯毫无愧疚的进入了织涟的身体。

“几点了,你该回去了吧”,介夫催促着同台学习的安芝。

安芝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不想回去,房子空空的很可怕”。

“空空的又怎么样,高级公寓的防盗措施、保安都是一流,又不会遭贼”。

“我说的不是这些”,安芝微翘起了眉头。

“放心吧,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的,走吧”,介夫拉上了安芝的手。

安芝撒娇的双手握住介夫的手,“如果我太害pà

做噩梦怎么办”?

“还是像以前那样,我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经过玄关介夫很自然的对父母说着,“我去送她”。

看报纸的父亲习惯的说了声“好”,看电视的母亲急忙走进厨房,拿出了橘子皮汁,“听你有点咳嗽,感冒了喝点这个对你有好处”。

“谢谢伯母”,安芝脸蛋微红的接过了保温桶。

介夫像哥哥般的摸向了安芝的头,“她咳嗽不是因为感冒,是因为放学后K歌K的太厉害”。

“那也喝点”,母亲边说边送着二人出门。

介夫帮忙提着口袋,安芝依旧没有放开他的手,介夫拉着安芝边走边说着,“既然这么不习惯一个人住,干嘛还给父母说想独立生活”。

“就是这样我才更要独立,都已经是高中生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依偎在父母的怀里当乖宝宝”。

“想当独立的女孩,首先克服恐惧吧,不再怕鬼怪再说”。

“啊!你好烦啦,我害pà

鬼,你还总说鬼”。

“我在教你怎么克服呢,你看你身后就有只鬼”。

“啊”!安芝胆怯的贴进介夫的怀里,介夫推嚷着她,路灯之下,两个高中生形影不离的有说有笑,拉扯打闹的行走着。

封印世界。

漂浮的白云呈现着教室的情景,攸枷惊叹着,“白邪魔好漂亮”。

“是啊,变成人类的他们都是帅哥美女”,宿捧上了一朵白云,将攸枷搂进了怀里。

虚幻仙境——高地。

柴骨擦拭着额上的汗水,离开了阵盘,下一班的人急忙补上空缺。

走出房间手上便发出了铃铛的声响,柴骨摊开手一看,手心上呈现着‘晴不更’三个字。

接通电话,晴不更询问,“今天的情况怎么样”?

“视野打开了一些”,最初封印世界里的白云只是显出一条线,这条线时不时的就会关闭,如今这条线已经扩展成一个很扁的图像。

“全部打开不知dào

要多久,不过总算好了,找到了白邪魔”。

“现在就等白邪魔运用梦魔世界的能力了,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是问问情况”。

“少骗我了,每天的晨报你会不关注,说吧,是什么事”。

“我钓了些鱼,你可以帮我送给喜刀吗?她帮攸枷封毒,很消耗体力”。

“你自己为什么不去”?想攸枷今日的毒已经汇集胸前,黑色的毒气就在胸的范围盘旋着游走。

283. 第281章 织涟

晴不更停顿了半天才言,“我……,哎!总之你去啦”!

“自己去,我还要回家睡觉呢”。

“哼,真不够朋友”,晴不更愤愤的准bèi

挂电话。

柴骨忙道,“你现在在哪儿呢”?

“在幽静河”。

“哦,那你等着吧,我过来拿”。

“不用,我给你送过来”。

“不用,你等我”。

挂上电话,柴骨来到了浮云阁,边走边跟喜刀通着电话,“去嘛,去嘛”。

“不去,幽静河这么远”。

“有什么远的,一眨眼就到了,我现在来十门接你,然后我们就去三门”。

“你想去见粉黛吧,别拉上我”。

“我就是要拉你”。

踏入浮云阁,签上名字,取了木牌,柴骨对着木牌言语,“十门345号房间”,话音刚落身体四周便出现了白光,柴骨瞬间被传送到喜刀这边的浮云阁。

交出木牌,替换着新的牌子,柴骨又道,“式神一族,喜刀的家,编号……”?举起了手,“喂,喜刀,你编号是多少”?

“718”。

“哦”,柴骨对着牌子接着说,“718”,白光再现,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喜刀的家门口,敲了敲门,见喜刀出来,柴骨睁大了眼睛,“不说不去吗,怎么打扮这么漂亮”。

“你管我”。

“呵,走吧”。

到了幽静河的范围,柴骨准bèi

给晴不更通电话,喜刀急忙拉住了他,“晴不更也在呀”!

“怎么,不好意思见他,看你脸红的,喜欢就喜欢嘛,害羞什么”。

“讨厌”。

“呵”,柴骨接通了电话,“等我,马上到”,说完便把木牌放在了手中电话的位子,瞬间便和喜刀双双出现在了晴不更的面前,已变成人形的晴不更见到喜刀也羞红了脸,柴骨大笑着,“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你们慢慢钓鱼吧,我去找我的粉黛了”。

“快去,快去”,傲娇的喜刀催促的说着,红着脸害羞的低下了头。

“这么迫不及待的赶我走,我不走了”,柴骨装起了无赖。

喜刀望着这个不识趣的家伙,又望向了晴不更,视线相交急忙转头。

晴不更看到此景也忙收回视线盯上了河面,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一阵嬉笑,晴不更也开口,“去找粉黛吧,你一定也很想见她”。

“好,我真的走了”,含笑的柴骨识趣的离开,边走边跟粉黛通着电话,“亲爱的,你在哪儿呢”?

虚幻仙境——平地。

游乐场,织涟红着脸蛋微低着头,“没有告sù

你安芝要来,你会生气吗?害pà

你利用她心里愧疚,所以才没跟你说”。

天涯似疼爱般的抚上织涟的头,“在说什么呢,我都已经是你男朋友了,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再说你也是一番好意,害pà

我心存愧疚才安排这次出游,想我更真诚的面对她”。

听着这番温暖的话语,一股暖意暖上了织涟的心头。

介夫依旧保持着一脸冷漠,细心的充当着安芝的护花使者,安芝拿出了贵宾金卡,天涯微皱上了眉头。

四人约会,天涯和介夫分开坐着摩天轮,四周无人,天涯这才开口问道,“刚才进门时,安芝那张金卡是怎么回事?这个游乐场有这种卡吗”?

门口刷卡就可以通玩这个游乐场,卡分两种,一种绿色的年卡,这一年内玩多少次都可以,一种白色的时卡,一年内限着次数,不想办卡可以现金支付玩想玩的项目,办卡要划算一些。

出生普通家庭的天涯,头脑聪明,长相帅气,哄女人很有一套,因此交有很多富有的女性,有钱的有夫之妇不甘寂寞就给了他张卡,每个月固定在卡上打多少钱,条件就是丈夫不在家时陪陪她,天涯拥有很多金卡都是众女友给他的。

这些成人游戏天涯太了解了,但此时安芝这张金卡他居然没见过,天涯只觉得内心窝火。

织涟微笑的回答,“这家游乐场是安芝家开的,她那张金卡只有安芝,还有几个股东的孩子才有,平时不常见的,你没见过也不奇怪”。

这个游乐场的持有者是一个亿万富翁,经常杂志上都会刊登,算是娱乐业的巨头,天涯深皱起了眉头,“安芝家开的,那她”。

“她当然是富家小姐啦,我跟她比还差一截呢,我的父母只是千万,她的父母是亿,不过这些都是父母创造出来的,我要靠自己的手打造出自己的天地”,织涟幸福的说着。

天涯赔笑的点头,“说的是”,下一秒便捏紧了拳头,他真是有眼无珠,居然放过了这么好的女孩子,难怪介夫一路都温柔呵护,原来是早知dào

她的家世才会如此,天涯望向上一层介夫和安芝乘坐的观光车,眼眸中透出一丝恨意。

“你要参加假期补习班”?天涯喝着饮料倾听着,织涟又道,“我也想去,不过我妈说了,我考试只要各科考上80分就不用去,让我假期去公司里实习”。

“这不是很好,学习可是一件苦差事”,安芝微笑的望了望介夫,“我平时都有他帮我补习,所以成绩才不会差”。

“我不帮你补习你也能考好,你本身就很聪明”,介夫实话实说着。

天涯捏紧了饮料瓶,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他还有机会吗?

假期补习班,安芝惊奇的看向了同桌,“你居然也来补习”。

“对呀”!天涯的笑意中充满着无限的魅力,长的帅气的他,这抹笑容算是杀手锏,就是光靠这动人的笑容都勾上了不少有钱的女性,可惜这些女人都是花瓶,对他没有半点吸引力。

天涯的内心一直寂寞着,他会建立出自己的王国,一个由他统治的帝国,可这个王国里却无人可以陪伴他,没人可以填补他内心的空虚。

“听织涟说你的学习很好,干嘛补习”。

“跟你一样,想更上一层楼”。

安芝微笑的翻开了书本,随口说着,“你现在跟织涟相处的还愉快吗?如果男女朋友一起参加补习班,那真是太完美了”。

284. 第282章 天涯

天涯的面色恢复了严肃,“织涟不是我的女朋友,你不要误会了,她只是单方面喜欢我而已”。

“怎么会,我看你们很要好”,翻动书本的手停了下来,安芝有些惊讶。

天涯又含上了笑容,“你呢?有介夫这个男朋友感觉幸福吗”?

“他不是我男朋友”,安芝回到了自己的心绪上,“我们只是很要好的朋友,要好的同学,对,就是这样”。

“干嘛给自己肯定的语气,难道你并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什么意思”?安芝虚心的望着天涯,想他给点提示。

天涯微笑的看向了眼前,“恋人未满,朋友以上,应该算是知心好友,不过通常这样的关系都不会有恋人的感觉,安芝,你喜欢的是什么样的”?天涯又将视线移向了安芝。

“对女孩很温柔,很可靠很绅士,不过这样的人存zài

吗”?安芝双手撑向了下颚,陷入了幻想,身边的介夫好象就是这样,可她对他却没那样的感觉,或许正如天涯所说,最多只能做到知心朋友的位子。

“或许存zài

”,天涯轻撑着头,注视上安芝的脸,“你身边就坐了一个,如果你能用心发xiàn

的话”。

安芝看着天涯那灼热的目光顿时红了双颊,急忙盯上了书本,怎么回事,她为什么盯着天涯的眼睛会产生悸动,难道她对他有感觉?不会的,这才是见的第三面,怎么会有感觉,安芝越想脸色越红。

天涯望着安芝的红霞绯绯顿时心花怒放,她对自己有好感,毫无疑问,自己对安芝也有些悸动,这让天涯有些吃惊,从来都把女人当工具使用,竟然会对一个同龄的女孩子心动,天涯不适应的微翘起了眉头。

良久天涯才靠近了几分,大方的理着安芝垂下来的长发说着,“听我说了那样一句话脸就红到现在,为什么”?

安芝紧张的笑着,将头发理向了耳后,“是天气太热的原因”。

“是吗”,再次伸手摸向了安芝的头发,“你的头发真柔软,乌黑又亮丽”。

“呵呵”,安芝并不抗拒他的抚摸,想冷静下来洞察自己的内心,她到底怎么了,这才见的第三面,她为什么不觉得这种行为是无礼?想上高中后认识同桌的介夫,也是相处了一个学期才开始有的肢体接触,难道这就是注定的缘分?安芝越想越迷糊。

老师走进了教室,天涯自然的将手收了回去,安芝产生了几分眷念,她微捏紧了自己的拳头,这一定是对坏坏的男生产生了一种好奇,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心绪,想介夫有时也会有坏坏的表现,她为什么没有这样的反应?安芝百思不得其解,心不在焉的她完全没注意到老师的提问。

天涯很风度的推了推安芝的手,将自己的课本奉献出去,上面早已写完了补习解题,天涯的目的很明确,他来上这个补习班就是为了把安芝追到手,否则以他的成绩当家庭教师都绰绰有余,何必来这里浪费时间。

“谢谢”,回答完问题的安芝坐了下来。

坐在最后一排的天涯肆无忌惮的将手伸到了安芝的背后,用手指轻轻刮着她的后背,“在想什么?难道真对我有感觉,既然如此我们就交往”。

“这也太快了吧,我们才见第三次”。

“不快,难道没听过一见钟情吗”,安芝敷衍的笑着,小心的把天涯的手拿了下来,天涯趁势捏住,安芝害pà

老师发xiàn

,小心的挣脱,天涯干脆五指相扣,“不想被老师发xiàn

就不要动”。

“你也太无礼了”。

“我只对喜欢的人无礼,这叫真性情”。

安芝微皱着眉头望着天涯,随后又望向窗外,任由天涯紧握她的小手,心中充满着何等复杂的情绪。

放学时分,见介夫靠在学校的大门等待安芝,天涯醋意的说着,“你的这个知己盯的还挺紧,到了补习班都还来盯梢”。

“家住的很近,为了我的安全所以才来接我”。

“是吗”,天涯严肃的脸颊上露出一丝笑容,“如果跟我在一起,我不喜欢你跟其他男生走的太近,我的占有欲很强,你的一切都属于我,我不想跟别人分享”。

安芝望着天涯不知dào

该说什么,天涯拉住她的手,将她拽到了一个拐角,毫不犹豫的轻吻上了她的唇,“我明天等你的答复,希望是我想听到的话,如果你拒绝我也不会放手,你注定是我的”。

“你……太霸道了”,安芝推开天涯跑出了拐角,再快速冲向了介夫。

介夫望着红透脸蛋的安芝向自己跑来,微翘起了眉头。

山坡大树下,已经吹了很久的风,站着的介夫望着远方低沉的开口,“还不回家吗”?

“还是觉得热,再坐会儿吧”。

介夫面无表情的凝视上安芝,“第一天上补习班有什么收获”。

“完全听不懂”,安芝将头埋向了双膝,一天都魂不守舍,老师讲什么根本没注意,怎么听的懂。

“不懂也没关系,我会教你,还有你,根本就不用上补习班,你的成绩已经数一数二了”。

“上补习班我才不会寂寞,假期你都要打工”,安芝惆怅的望向了前方。

“虽然我有的是钱,但我还是想打工,你呢”,介夫蹲了下来,“出什么事了吗”?

“为什么这么问”?安芝注视上了介夫。

“感觉,感觉你有事瞒着我”,不是感觉,他看见天涯和安芝走出教学楼,又看见天涯把安芝拉进了拐角,介夫想冲上前去,安芝却跑了出来。

安芝紧抿嘴角,半晌才开口,“介夫,你能坏坏的对我吗”?

“怎么个坏法”?

“嗯,那个,就是……”,安芝再无语言。

介夫等了很久见安芝依旧沉默,这才拉上了她的手,“走吧,该回家了”。

“哦”,安芝刚站起来,介夫就把她推到了大树上,一只手撑着大树,一只手抚上了安芝的下颚,安芝惊吓的轻推着他,“你……想干什么”?

285. 第283章 安芝

“你想让我坏,是指这个吗”?边说边靠近安芝的唇,安芝轻推的双手渐软,介夫低沉的又道,“你的唇上留有那家伙的气息,你们接吻了吗”?

“没有,天涯没有吻到我,我就把他推开了”。

“果然是这样”,介夫的眼神更加犀利。

“果然”,安芝恍然大悟,“你是猜的”。

“看来我猜对了”。

“你,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么窥探我的心”。

安芝想推开介夫离开,介夫再次把安芝固定到了树上,语气沉重的警告,“我不喜欢你跟他在一起,不要跟他来往”。

“为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你为什么要这么霸道的要求我”。

“我也不知dào

为什么,或许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才会这样要求你”。

“好……朋友”。

“走吧,好朋友”,介夫拉上了安芝的手,捡起了地上的书包,边走边道,“如果真觉得寂寞,我可以不打工就这样陪在你身边,你也可以不用再去上学”。

本反抗的安芝一听这话瞬间心软,想抽离的手反握上了介夫的手,“不用这么惯我,去做你喜欢做的事吧,不是答yīng

过父母高中之前不打工,我真想陪你去打工”。

“也是害pà

你出事嘛,毕竟你是拥有亿万身价的千金大小姐”,介夫的父母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安芝的父母是总裁,有这样的顾虑也很正常。

“可是除了你知dào

,谁会知dào

”。

“居心叵测的人就会知dào

,就像上次去游乐场,我没提醒你,你就把金卡拿出来”。

“去游乐场的只有织涟和天涯,他们都是学生,不会这么复杂的”。

“还是注意点好,你有时候就是缺少点这种防备之心”。

“哦,知dào

了”,安芝很安心的双手握住了介夫的手,“呆在你这个好朋友身边,我永远都觉得自己很安全”。

“呵,小心有一天我把你拿去卖了”。

“你不会的”。

介夫开着玩笑,“说不准,我很有可能会的”。

“你不会的”,安芝含着笑意,绝对相信着介夫。

介夫听闻安芝这么信任自己也甚感安慰,体恤的言语,“今天想吃什么”?

“吃甜甜包,昨天你带我去吃的那家很好吃”。

“总吃甜食当心长胖了没人要”。

“没人要我就赖着你”。

“我可不要肥婆”。

“我就赖着你,肥成胖猪也赖着你”。

“呵呵”。

一路嘻哈打闹,夕阳映衬着两人的背影,影子延伸出了幸福的模样。

“考lǜ

一晚上怎么样”?一大清早,天涯好心情的问着安芝。

对昨天的事情还有些难为情的安芝微低着头,“我考lǜ

了一晚,觉得我们还是不合适,还是做朋友吧”。

“为什么?因为介夫”?天涯深皱起了眉头。

安芝望向了书本,“不关他的事,我只把他当好朋友,我是觉得我们之间不可能”。

“不要这么肯定,先相处一下再说,假期还有这么长”。

“天涯,我是真觉得……”。

安芝话还没说完,拒绝听下去的天涯便离开了座位,直到老师进来他才回教室。

“真殷勤啦!每天都来接你”,提着书包的天涯将书包挎向了肩头,满脸醋意的言语。

安芝笑了笑没有接话,介夫快步的走到了跟前,自然的牵起了安芝的手,“亲爱的,今天累吗”?

“不累,老师教的功课我都听懂了”。

“是吗,那我们回家吧”。

“你们住在一起”?天涯的眉头紧皱。

介夫笑意的脸上顿时面无表情,“是啊”,紧接着靠近了天涯的耳边,“她是我的,不要碰”。

“呵,当着安芝的面警告我,你也不是有万分的把握安芝不会离开你”,天涯依旧一只手挎着书包,一只手揣进裤兜,带着邪笑的开口。

介夫一听这话抓起了天涯的衣领,安芝忙道,“不要这样,这是学校”,此时正是放学时分,出校门的学生边走边张望着这边。

介夫也自知不合适,推开天涯拉着安芝的手离开了校园。

“介夫,怎么想起喊我亲爱的”,安芝望着介夫紧握自己的手,知dào

介夫在生气,安芝懦懦的问着。

“环境需yào

”。

“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不读”。

介夫停下了脚步,回过了头,“你想读吗?如果想读,我可以容忍”。

“可是那样你会不高兴”。

“我是害pà

你受伤”,一直握着安芝小手的介夫又迈开了步伐。

走了几步,安芝又言,“介夫,你对我是什么感情?是男女的感情吗”?

“不是”。

“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dào

,说不出来,很复杂”,介夫看向了新开张的冷饮厅,边向店里走去边问,“那你呢?对我是什么感情”?

“我也不知dào

,也很复杂”。

“恩,或许有一天我们会知dào

,但不是现在,到那时候说不定我们能爱上彼此,又或者无法再做朋友”。

“怎么会,就算吵架,或者性格不合,人生观发生分歧什么的,我们还是能做朋友”。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我只想把你喂的饱饱的,每天都照顾的好好的”。

(注,梦魔之所以有这种心态,是因为在梦魔世界知dào

白邪魔被囚禁,猜想她吃不饱,穿不暖,受尽折磨所导致,其实白邪魔在囚禁期间,黑邪魔还是很照顾她,只是没有自由)。

“每天都给我吃好吃的东西,当心有一天我真变成肥猪”。

“没关系,如果真没人要,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要吧”。

“怎么会没人要,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美女”。

“是吗,不觉得”,介夫玩笑的说着,安芝的确长的不错。

“你的眼睛长哪儿去了,我长的这么可爱没发xiàn

吗”。

“是很可爱,好啦!先吃东西,吃饱了更可爱”。

“这还差不多”,安芝心情愉悦的,任由介夫拉着进入了冷饮厅。

第三天,天空在下雨,天涯终于露出笑容的撑起了雨伞,“今天你的男朋友好象没来呀,要不要我送你回去,这么大的雨”。

286. 第284章 爱情

“不用了,我等雨小点再走”。

“走吧,害pà

我吃了你不成”。

“不是这个意思”。

天涯有些惆怅的望向了天空,“没想到你为了介夫宁愿放qì

学业,这样做值得吗?交了学费却只读一个星期”。

“很值得,只要介夫不再生气,怎么做都值得”。

“我真不明白这样的感情,明明不是男女朋友,却要做出这样的牺牲”。

听着悲伤的语句,安芝注视上了天涯,“怎么,你没有这样的朋友吗”?

“没有,有的话就不会什么都不懂了”。

“或许我可以教你,什么是友情,什么是爱情,什么才是真的感情”。

“那说来话长了,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聊吧”,撑着伞的天涯走向了大雨中回过了头,“要来吗”?

等学生走完补习学校就要关大门,天空又下这么大的雨,安芝犹豫了良久这才走进了天涯的伞中,她指着学校对面的咖啡厅,“我们去那里坐吧”。

“好”,见安芝选的位子,微笑的天涯又隐去了笑容,“坐在这里是为了方便看介夫吗?这么大的雨,他不会来了”。

“会来的,无论什么时候介夫都会来的”。

“就这么信任他”。

“恩”。

“为什么”?天涯紧皱起了眉头。

“因为介夫从来没让我失望过”。

“是吗”,天涯坐了下来,望着窗外敷衍的开口,“现在教我吧,你说的那些情”。

天色渐晚,瓢泼大雨中果然出现介夫的身影,安芝忙道,“介夫来接我了,我走了”。

“恩,一起走吧”。

“不要”,安芝忙按住准bèi

起身的天涯,“他看见你会不高兴,所以你安静的坐着,等我走了你再走,可以吗?对不起了算我拜托你”。

天涯微埋下了头,“或许我明白你这种感情,在乎一个人的感情,不过我只对你有”,天涯深深的注视上安芝,“安芝,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怎么……会”。((*^__^*),作者YY了下此时的情景,此时应该有音乐响起)。

双双僵持,雨中的介夫发xiàn

了安芝的身影,只见站着的安芝和坐着的天涯两两相望,介夫的心中突然出现一抹嫉妒的感觉,或者说寂寞更加贴切。

(注:在知dào

邪魔分成黑白邪魔时,梦魔的确是嫉妒又羡慕着,天殛山是两个人相伴,天元圣地却只有他一人独守,在灵魂们都离开身体后这种孤独的感觉尤为明显,好在灵魂们都回来了,好在身边已经有了攸枷等人类,好在都有了这些伙伴存zài

时分才知dào

白邪魔的存zài

,梦魔的内心无限的后怕,现在的这种嫉妒就是把后怕的情绪展现了出来)。

面对窗户的安芝注意到了雨中的介夫,看他的表情变换,知dào

他又在生气,安芝忙跟天涯告辞走出了咖啡厅,跑到介夫的跟前,介夫一把将安芝拉进了怀里,吻上了她的唇。

“介夫”,安芝含糊不清的喊着。

将伞都甩到一边的介夫没有放开怀抱,上次只是贴进安芝的唇前并没有吻,这次却是真zhèng

的舌吻。

安芝睁着不知所措的眼睛感受着这一切,介夫良久才放开她注视上站在咖啡厅门口撑着伞望着这里的天涯,介夫没有说话直接拉着安芝离开了此处。

“你……是怎么了”,地铁上安芝还是有些没回过神来。

靠在门上望着雨夜的介夫有些无力的回答,“我也不知dào

我怎么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随便的吻我”,听着这样的回答,安芝十感愤恼,介夫面带悲伤的注视着安芝,安芝望着他受伤的眼神,立kè

分析着之前的情景,像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急忙申辩,“对不起,我知dào

你会不高兴我还跟天涯在一起,以后不会了”。

介夫沉默不语的看着她,安芝再道,“还有今天我已经跟学校说过了,我读满一个星期就不再读了”。

沉默的介夫将安芝抱了个满怀,在她耳边悲伤的吐露,“不要离开我,安芝,永远不要”。

(注:梦魔的这种情绪是担心攸枷等人会离开,白邪魔跟他同为生物,又是梦魔世界第一代存zài

者,这是永远不会消失的人物,跟他一样永生的人物,所以梦魔才会如此眷念)。

安芝感受着颤颤发抖的介夫,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温柔的抚上了他的后背做着承诺,“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

“恩,我相信你”。

窗外的大雨依旧下着,地铁在飞快的奔驰,车厢内温馨的气氛在上演,介夫和安芝紧紧相拥,相依相偎。

天涯失魂落魄的走在大雨中,他一直在思考自己这是怎么了?天生就很想成就一番霸业却偏偏生在普通家庭,读了多少名人传记发xiàn

光靠自己有实力却没有背景是多么的艰难,有多少不学无术的懒蛋蠢蛋就是因为生的好才一路青云。

这个世界到底有多不公平,他想改变这一切,想用自己天生的才华来改变,可是能做到这一切都需yào

后台,需yào

有人来支持,抱着这样的目的接触了多少富家子弟得到的都是嗤笑,富人与穷人本身就是两个不同的级别,天涯多么希望遇到伯乐,可这只是奢望的梦想。

(注:嗤[chī]笑,讥笑,嘲笑,有讽刺之意)。

渐渐从男人身上转到了女人,女人虽是花瓶可对他的人际还是起了一点作用,还是身为初中生的天涯也掌握了几个大公司的秘密,这些商业秘密都是那些白痴女人提供给他的,出卖了自己的丈夫还不自知,公司破产或被收购才懂得哭泣。

天涯无谓的笑着望向了天空,任由雨水扑打他的脸颊,等出入社会他会以另一个身份出现在世人的面前,想着自己构建的未来帝国,他为什么还有一丝悲伤,总觉得生命中缺少了点什么,就像自己的灵魂并不完整。

跟织涟结合的那晚他脑海里全是浮现着安芝的身影,感受着织涟的身体天涯像找到了一丝温暖,不停的索要像是把织涟吸进自己的身体里,感觉织涟就是身体的一部分。

287. 第285章 乔治

他爱织涟吗?毫无疑问,他对织涟没有多少感情,要舍弃她吗?天涯对织涟似乎还有一些眷念,他也舍不得舍弃,自从庙会遇见安芝开始,他的寂寞之心就更加强烈。

两个女人谁最重yào

,肯定是安芝,他想把两个女人都留在身边,可是天涯不明白,跟安芝认识没多久,他为什么对她会有这样的感情,一种他很珍视,不是光靠身体就能满足他的空虚,他想要安芝的全部。

该怎么做?天涯漫无目的的走着,有介夫的存zài

,安芝会选择他吗?天涯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害pà

,害pà

安芝会离开他,害pà

安芝不再理他。

这到底是怎样的感情?他为什么爱安芝爱的如此之深,难道这就是爱情吗?

“喂,看那个人”,五个流0氓靠在墙上窃窃私语着,其中一个戴耳环的流0氓走向了天涯,“兄弟,这么大的雨怎么不打伞啦”?

另一流0氓也走了上来,“喂,兄弟,是不是失恋了?来,我们去喝一杯,喂,这家伙不说话叻”。

第三个流0氓边走边搂上了天涯的肩膀,另一只手伸进了他的衣兜,“兄弟,有钱吗?拿点钱来花花,失恋算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钱包已被掏出来,天涯一把捏住了流0氓的手,流0氓忍着疼痛大喊着,“干嘛呀兄弟,我们是为你好,失恋了就该痛痛快快的喝一杯”。

“我不喝,把钱还给我”。

“不要这样嘛,兄弟”,流0氓难忍天涯的力度,渐渐松开了钱包。

天涯拿着钱包向前走去,流0氓又围上了他,温和的语气变的低沉,“喂,遇见我们就想这么走吗”。

“还想怎么样”?天涯微埋着头,无心搭理。

“再怎么说也得出点钱吧”。

“让开”,天涯抬起头注视上了流0氓。

刚才被捏手的流0氓劝慰着兄弟们,“不要啦,他的手劲很大”。

“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再推着天涯的肩膀,“喂,把钱拿出来就放你走”。

“我不拿呢”?

“还用问吗?讨打呀”!

看流0氓扯着自己的衣袖,天涯露出了邪笑。二话不说的挥拳过去,只有手痛的流0氓懦懦的愣在原地,其余四个流0氓都发起了攻击,左勾拳,右踢腿,三两下就把流0氓打翻在地。

就在这时天涯的手机响起,“天涯,是我,织涟,你不是说我父母不在家想到我家来坐坐吗,我妈出差还没有回来,我爸今晚也要出差,要来吗”?

“恩,要来”。

“三十分钟以后再来,我爸还在收拾行李”。

“知dào

了”。

放下电话天涯回过了头,两两相扶站起来的流0氓们望着他回头,身体都本能的向后缩了缩。

面无表情的天涯露出了笑容,“你们没钱用吗”?

“有钱还用得着抢劫”,流0氓口气嚣张,身体依旧胆怯的戒备着。

天涯大方的掏出了钱包,“这点钱拿去花吧,就算我刚才打你们的医药费”。

“真,真的吗”?

“真的”!天涯把钱扬了扬。

一流0氓小心的向前靠拢,懦懦的拿到钱又快速的退后,天涯向前走了几步流0氓大喊着,“喂,兄弟,以后有什么需yào

的就到这儿来找我们,我叫乔治”。

含笑的天涯点了点头,“我叫天涯”,说完便迈开了脚步。

“你怎么回事啊,淋的这么湿”,织涟有些吃惊的望着天涯。

天涯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想着可以见到你,我跑着来的”。

“也不知dào

打把伞”,织涟的心中无限甜蜜。

天涯没有再说话,霸道的将织涟固定在墙上开始索吻,另一只手快速的脱去了她的衣衫。

织涟沉沉的睡去,天涯这才下床向书房走去,打开电脑快速浏览着里面的资料进行着拷贝。

清晨织涟抚上了额头,“睡了一晚怎么头昏昏沉沉的”。

那是当然了,睡觉前专门给织涟泡了杯牛奶,里面放有安眠药,防止织涟突然醒来发xiàn

他在拷贝资料。

天涯温柔的抚上织涟的太阳穴轻按着,“都怪我,昨晚淋了雨还碰你,让你受了凉,千万不要感冒啊,我会心疼的”。

“怎么能怪你呢,我也很想你”,织涟像只温顺的小猫贴进了天涯的胸膛,甜到了心坎里。

“我真是爱你,总觉得要不够你”,边说边将手伸进了被窝。

织涟含笑的推拒,害羞的言语,“大清早的”。

“在家多休息一下,我假期要学习,也没时间来看你”。

“恩,不要太辛苦了,我会乖乖的,你不要为我担心”。

“恩,真乖”,为了织涟不打扰他,天涯不停的释fàng

着糖衣炮弹。

一座高大雄伟的办公大楼,天涯将顶层买了下来,宽敞豪华的办公室里只有一张办公桌,他将昨夜拷贝的磁盘放进了电脑里。

数据分析出来了,织涟父母的永泰公司打算收购这几家快破产的公司,这几家公司生产的原材料正是永泰公司极缺的。

天涯微笑了,这些收购报表做的真是太好,这几家公司因为什么原因破产,做了哪些违法违纪的事情上面都有记录,这可真省了天涯不少的时间与精力。

早九点,天涯打开了墙壁上的液晶显示屏,每个周末的这个时间他都会在这间办公室里与五个得力助手开会,这五个助手都是层层选拔出来的。

每收购一家公司,了解公司的概况以及人员分配,天涯最后挑选出这五人,也只有这五个人知dào

他真实的身份。

把数据发给五个助手,天涯对着屏幕上的五人开起了早会,分配他们做的事情,天涯这才关上了电脑。

有些疲倦的靠向了椅背,每跟织涟结合一次,他心中就更渴望安芝,这到底是为什么?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如此强烈的占有欲,无论用什么手段他一定要得到她,天涯肯定着自己的决意。

拿出织涟早透露给他的家庭住址,天涯走向了隔壁的房间,这是一间休息室,休息室里有更衣室与盥洗室,离开织涟的家时已洗过澡,此时天涯只换了一身衣服便出门。

288. 第286章 预谋

坐在名牌轿车里的天涯远远的望去,安芝就住在这里,如果他贸然做客会不会太唐突,毫无疑问这是肯定的,该制造怎样的机会假装周末巧遇呢?天涯抚着方向盘思考着。

突然看见介夫和安芝手拉手的走出了公寓,天涯的眉头紧皱,难道昨夜介夫留宿了吗?这样发展下去他怎么可能得到安芝,天涯紧紧的捏上了拳头。

天涯看着他们坐着公车离开,这才走下轿车,公寓门前有一个公告栏,上面贴了很多租房启示,很多有钱人在这里买了房子并没有居住,天涯仔细的看着这些租房启示。

安芝无意的撞到搬家的天涯惊翘起了眉头,“怎么会是你”。

天涯装出了惊讶的模样,“你怎么在这儿”?边说边护着安芝,不让正在搬家具的工人撞上她。

“我住这里呀”。

“这里”,天涯露出了喜出望外的神情,“想不到我竟然会跟你住邻居”。

“我也没想到,看楼下的搬家公司,我还在想是谁搬进来了,没想到会是你”。

“呵,搬了半天我好渴,能在你家喝口水吗”?

“可以呀,进来吧”,安芝边说边拿出了钥匙。

天涯进屋后四处张望着,只见沙发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床上的被子却一片凌乱,安芝红着脸蛋的开口,“早上出门没来得及收,让你看见挺不好意思的”。

“没关系呀”,天涯接过杯子,抿了口水切入了话题,“这么热的天,你睡沙发吗”?沙发是皮的,床上却有凉席。

安芝微埋下了头,“昨晚介夫在我家”。

“他没有生气吧,看见你还和我在一起”。

“没有”,安芝微笑着,介夫的确没有生气,只是很悲伤,就好象她马上要消失一样,介夫一直粘在她身边,不让她离开半刻,今早起来介夫的情绪才好转一些。

想着介夫昨晚一言不发的躺在沙发上,安芝现在都说不清昨晚的心情,看着介夫的模样她着实心疼,又好象有一丝悸动,她一再想这种感情代表什么意思,最后确定为因为介夫第一次面露悲情与眷念,所以心中产生了怜悯与激情。

天涯试探性的问着,“这下你们能确定男女朋友了吧”。

“我们什么都没做”。

“怎么会”,天涯的内心大喜,工人礼貌性的敲了下大开的房门,说东西已搬完,这才打断天涯的话,他急忙拿着杯子向他自己的家走去。

看着天涯的背影,安芝依旧没有从那抹情绪中清醒过来,或许她真想昨夜与介夫发生点什么,一旦有了实质性的接触,她或许才能明了自己的心。

天涯签着单据,打发走工人,故yì

拿走杯子也是为了再次上门,没有发生什么,介夫这男人是思想有问题?还是身体有病?天涯百思不得其解,倘若放个美女在他面前,他通常情况下都会上,有钱的女人才需yào

费一番精神。

打探出商业秘密,以收购价稍高一点的价格收购,有把柄的才利益诱0惑或要挟,重整公司再以超高价出售股份,原本打算收购的公司也占了一份股,就是以这种手段获利的他身价已上亿。

想第一次收购时,父母只是普通的职员没有钱,自己也只是初中生,就是有这样的头脑,又有这样帅气的外表才被女性青睐,以女人的钱收购,他也获利不少。

再想租的这个房子,他的日常开销,全都是用的女人的钱,他自己的资产唯一动过的地方惟有办公室,那是他建立帝国的第一个起点,他不想任何人染指。

再次敲响安芝家的门,理由就是还杯子,天涯似愧疚的说着,“这套公寓真贵,要是我真舍不得租,我父母都是普通的职员,没什么钱,可他们非要我住在这里”。

接过杯子的安芝又礼貌性的递上了待客饮料,“我跟你一样,也是我父母让我住在这里的”,当初父母选了好几个公寓,安芝想离介夫近些所以才选了这里,幸福的言语,“父母真是太娇惯我们了,生怕我们受一点苦”。

天涯微笑的说道,“可是我不想我父母太辛苦,我打算自己挣这笔房租”。

“怎么做”?安芝一下来了兴趣,她一直想自己能再独立些,可惜父母不准她打工,这让安芝着实苦恼。

“我看布告栏上贴有招聘钟点工,我想做那个”。

“打扫这栋楼”?

“是啊,我们就是这里的住客,安全起见,找我们做清洁的人一定很多”。

“我怎么没想到”,安芝微皱起了眉头,在这里打工可以锻炼自己的独立性,又可以免去父母的担忧,钟点工的广告牌子时常都会挂出,她应该早想到才对。

天涯看出了安芝的心思,“怎样,要不要跟我一起做,这样又能挣钱,我又能更方便回避介夫,免得他生气,你最在乎的就是他的情绪吧”。

“对不起啊,天涯”,安芝低下了头,“我也不知dào

介夫为什么对你会有这么大的敌意”。

“很正常的,是男人都会有”。

“可我并不是他的女朋友”。

“但你们是知己”。

“恋人未满,朋友之上”,安芝咯咯的笑着,被介夫如此在乎,她只觉得幸福。

躺在床上的介夫依旧没有从那抹情绪中走出来,要知dào

那是长达多少世纪的孤独感,他怎能轻易走出来。

介夫长吐了一口气,振作着内心,从床上起来走向了书桌,打开电脑看着股市,从小本买卖到后来的操作股盘,如今的介夫也是身价上亿。

他早有打算,等出入社会装做经商挣了大钱才向父母公布,那时无论如何要让父母在家颐养天年,此时身为高中生的他若说出去,父母怕是会被吓出心脏病来,还有这套别墅,等他毕业后再把父母接到别墅里来住。

星期一一大早天涯就满面笑容的等在安芝的门口,见安芝吃惊的表情,天涯轻声的言语,“怎么,早上你的知己也要来接你上学吗”?

“不,他平时要打工,只有周末才休息”。

“哦,真勤劳,前晚上迟到也是因为工作的原因”。

安芝点了点头,“介夫的同事生病,他临时帮忙带班,我的手机没电了,才没有收到他的短信”。

289. 第287章 狂野

“即使是这样你也等到了,你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呀”,天涯酸酸的说着。

“这就是知己,你也可以交一个这样的女孩子,织涟就不错”。

“干嘛总提她,我跟她只是普通的同学”,想天涯最喜欢这些无脑的女孩,说害pà

影响学业,女人们就乖乖的等待着呼唤,利用完了渐渐冷淡直到舍弃,这就是他惯用的手段。

不过此时天涯并不打算抛弃织涟,他对她仍还存有新鲜感,否则怎会觉得她是他的身体一部分。

“我只是想着你们刚好是同学,最容易建立这种关系的”。

天涯严肃的瞧上了安芝,“我只想跟你建立”。

看着天涯的眼眸,安芝依然感觉心脏在急速跳动,红着脸微埋下了头。

天涯看着安芝这样的表情,将手撑向了电梯墙壁,再贴进她的脸颊,“怎么,对我还是有感觉吗?为什么总是脸红”,边说边嗅上了她的唇。

安芝急忙推开了天涯,“不要这样,我已经有介夫了”。

“你们并不是男女朋友”。

安芝大胆的注视上了天涯,“你再这样,以后我都不敢靠近你了”。

“哦,那好吧,我保证规矩”,说完很风度的转过身体背对上安芝,待电梯到达一楼,天涯一把拉住安芝并按上了电梯按纽。

电梯上升,禁0锢0着安芝疯狂的索吻,天涯完全没有想到,在女人身上惯用的伎俩,在安芝身上使用却有异样的感觉,就好似久旱逢甘露般,柔软的唇瓣温暖着他冰凉的灵魂,天涯紧紧的抱住安芝,再也不愿意放开手。

安芝紧咬着天涯的嘴唇,直到咬出血,邪笑的天涯轻拭着嘴唇,“这么狠”。

“你太过分了”,安芝背对着天涯,按向了电梯按纽。

见门打开安芝并没有出去,只是又按向了1楼,天涯心中窃喜的将安芝拥bào

在怀中,“你有没有那样的感觉?觉得跟我好象是一体”。

“没有”,背对天涯的安芝违心的说着,跟介夫接吻她只是不知所措,跟天涯接吻却是意乱情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也像天涯渴望自己一样的渴望他,难道这才是真zhèng

的爱吗?安芝的心跳乱如麻。

“没有为什么刚才不出去,不害pà

我再对你动手动脚吗”?

“你是这样的人吗”?安芝微回过了头,“总是这么疯狂,总是这么霸道”。

“只对你”,天涯说的是实话,跟其他女人即使在电梯里做,他都觉得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唯一对安芝,天涯不想这么随便,好象安芝是他心爱的玩具,连他自己都不忍心触碰一样,必须要小心翼翼的呵护。

抱着安芝的天涯背靠向了墙壁,大吐了口气,“刚才跟你接吻那一刻,我觉得我们是完整的个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安芝也是同样的感觉,她心中一颤,似乎还缺少某种东西,安芝不明白,自言自语的说着,“并不完整”。

天涯将下颚靠在了安芝的头顶,他心理明白的确不完整,要同时拥有安芝和织涟才算真zhèng

的完整,要快些把帝国建立起来,那样才能快些实现他的梦。

傍晚,站在窗边看着介夫送安芝回来,打开一点门缝,听着安芝和介夫的对话,天涯的心中有说不出来的愤nù

,真恨不得拿起棍子一棍将介夫打死,将安芝占为己有。

天涯做着深呼吸,拿起了电话,介夫只呆了二十分钟便离开,天涯的醋意也达到顶峰,手捧着电话订购的鲜花直直的坐在沙发上等着时间,晚十点,天涯这才敲响了安芝的房门。

“是你”,安芝把着房门戒备着。

“怎么,还在生我的气”,天涯说完递上了鲜花。

蔷薇花,这正是安芝喜欢的花,连介夫都不知dào

,天涯注视着安芝的表情,微皱上了眉头,一般他哄女人都喜欢送玫瑰,不知dào

送什么花给安芝合适,就选了他最喜欢的花,没想到安芝也喜欢,天涯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着,“喜欢吗”?

“恩”,快速回应的安芝收敛了自己的喜悦,又恢复了严肃,“你送花是为早上的事道歉吗”?

“对呀,别生我的气了”。

“我没生气”。

“你今天一天都没理我,还说不气”。

安芝露出了柔和的神情,“我不生气了,已经很晚了,回去睡吧”。

“既然不气了,那就陪我喝杯酒”,边说边高高举起背后的红酒。

“喝酒”。

“恩”,天涯大力的推开安芝的门走了进去,自便坐在沙发上又言,“快拿杯子来呀”。

安芝微皱着眉头,她到底是怎么了?按理说她应该是很反感这种类型的家伙,可为什么又这么想跟他呆在一起?安芝很不解的,选择了内心的感性拿出了酒杯。

喝着寡酒,聊到小时候,天涯第一次对一个女生有这么多话说,不胜酒力的安芝很快熟睡过去,天涯温柔的将安芝抱上了床,亲吻了下她的唇,再无多余的动作,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安芝。

天涯在自问着,他怎么可以这么君子?这种情况下的他早就拥得美人归,现在怎么还可以这么安静的坐在这里?

再说蔷薇花,安芝喜欢的竟然跟他一样,安芝到底有多少东西是跟他相同,难道安芝真是他注定的伴侣不成?天涯将椅子拉近了些,仔细的端详着安芝的面容。

“不要,不要”,安芝发出了轻微的呓语。

天涯急忙坐到了床边,“安芝,醒醒,怎么了?安芝,醒醒”,见安芝半天不醒,天涯温柔的抱起了她,再次呼唤。

安芝总算睁开了眼睛,“你……怎么还在”。

“怎么,做噩梦了吗”?安芝点了点头,天涯的语气更加温和,“梦见了什么”?

“梦见好多妖怪在追我”。

(注:安芝梦见的是梦魔世界里的情景,封闭的记忆在安芝的潜意识里出现)。

“没关系的,有我在呢,有我”。

受惊吓的安芝紧抱上天涯喘着粗气,“谢谢你在我身边,每次被吓醒,我都感到很害pà

”。

“你经常做噩梦吗”?

“恩”。

“你太没有安全感了,放心吧,以后我都会在你身边”。

良久安芝恢复精力催促着,“太晚了,你回去睡吧”。

290. 第288章 窃听器

“一个人呆着不害pà

吗”?

“不害pà

,回去吧”,安芝边说边下床打发着天涯离家。

既然想得到安芝,那就得先得到她的心,天涯很体贴的打开了房门,“如果害pà

就到隔壁来找我,或者打电话也行,我马上过来”。

“知dào

了”,听着天涯的叮嘱,安芝关上了房门,靠在门上的安芝依旧惊骇着,此时呆在她身边的人是介夫多好,怎么回事,她为什么对介夫会产生这样的眷念?

一直把介夫当最好的朋友来在乎,没有半点非分之想,此时也不是爱恋的感觉,但感情似乎更深了一层,感受内心的安芝有些疲倦的走向了沙发。

“喂”,熟睡中的介夫被电话吵醒,发着含糊不清的声音。

“介夫,是我”。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恩”。

“这次又梦见了什么”?

“梦见很多妖怪在厮杀,血肉模糊的,还有妖怪想吃我”。

“睡觉之前看过什么电视吗”?介夫边问边拿起了床头的手表,凌晨三点,安芝的噩梦没有规律,但却非常频繁,这并不是独自居住才会如此,安芝小时候就这样,她早就对他讲过。

“什么都没看”,安芝打着哈欠。

“困了吗”?

“恩,但不敢睡”。

“要我给你讲故事聊天,还是要我过来陪你呢”?

“想你过来”,安芝说着自己的心声。

“好吧,我一会儿就到”,介夫带上了耳脉,讲述着自己的情景,“已经起床了”,“在穿裤子了”,“诶,这件衣服……”。

一路细心闲聊的介夫开着自己的跑车,“就快到了,要我给你买宵夜吗?还是出来兜风”?

“我都想要”。

“好吧,乖乖在家里等着,我上来接你”。

“不用,我下来”。

“不,我上来”。

把夜宵递给了安芝,介夫一眼就注意到桌上的花,“谁送的”?

安芝该怎么说,“我自己买的”。

“你喜欢蔷薇吗”?

“是啊”。

“我还是第一次知dào

你喜欢蔷薇花”。

“你呢?你喜欢什么”,跪在茶几前的安芝像一只贪吃的小猫,边吃边问着。

坐在沙发上十指相扣,欣赏她吃相的介夫微笑的回答,“薰衣草”。

“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爱情”。

“蔷薇花的花语是美好的爱情,都跟爱有关,吃饱了还想出去吗”?

“不想了”。

“那就睡觉吧”,介夫像家庭主男般的收拾着碗碟,安芝就幸福的上0床,打扫完一切的介夫这才靠向床头,温柔的言语,“现在不怕啦,快点睡觉吧”。

“恩”,安芝听话的闭上了眼睛,抱上了介夫的腰,“你为什么会喜欢薰衣草”?

“因为做梦,我梦里时常出现一大片薰衣草,很漂亮”。

“我也是,我的梦里有一个黄金做的宫殿,宫殿的后花园里种了很多蔷薇,各种颜色的蔷薇都有”。

“呵,我们俩做的梦都一样,不过我的宫殿不是黄金是钻石,宫殿后面有一个很大的花圃,里面全是薰衣草,也是什么颜色都有”。

天涯听着他们的对话抚上了额头,原来安芝跟自己不像,并不是天生喜欢,还是充满无限醋意的他思索着,在安芝的房间里光安窃听器还不够,还要安摄像头才行。

抚摸安芝脸颊的介夫见安芝沉沉睡去,这才举起了手,拨弄着手表,手表的外壳看着就是一个普通的手表,上满三圈发条再回转一圈,手表盖打开,里面有一个大拇指印的印记,介夫将自己的拇指~印在上面,手表上面顿时呈现出液晶电脑。

刚才一踏进安芝的屋子,手表上就传来了余热,再望见手表上指着12点的那个位子发出了一闪一闪的红光,介夫就知dào

这个屋子里安了盗听设备。

按一下发条,不显眼的红光消失,现在等安芝睡着,他才开始寻找着不该存zài

的东西,这个屋子有谁进来过,介夫猜想着,天生就会这些的介夫自己制作出这款手表,直到遇到安芝,介夫才知dào

自己拥有这样的才能是为了保护她。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介夫说不出来,只是直觉告sù

他这女人他必须要保护好。

液晶电脑搜索到了器械来源,红色光又开始闪烁着具体位子,介夫走向了露台的花坛,在一堆杂草中找到了窃听器,拿起窃听器端详了一番,又把窃听器放回了原位。

天涯心中大惊,他完全没想到介夫居然跟他一样是个天才,窃听器只要离开原来的位子,天涯的手表上就会显示,此时手表正中央发出一闪一闪的蓝光。

天涯露出了会心的邪笑,想不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跟他一样的人,天才一个就够了,他势必要消灭天才兼情敌的介夫。

清晨把安芝叫醒,看着床头闹钟的安芝大叫着,“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都这么晚了”。

“看你睡的很香,现在走也不迟”,披头散发的安芝边漱口边穿着衣服,介夫温柔的吐露,“你漱口吧,我来帮你穿”,边说边帮忙扣着衣服扣子,顺便理了理安芝的内0衣带,因为太匆忙,安芝的内0衣扣~扣反了,也许就是太熟悉,所以彼此没有感觉,介夫一直这么认为着。

出了门,在公寓的停车场内,介夫四下看了看无人,这才开始拨动手表上的发条,正拨三圈,再反拨一圈,表盖自动打开,呈现出大拇指印。

介夫指纹对比后,手表之上出现了液晶显示屏,他轻点了下‘车子’这个按钮,眼前立kè

出现了一辆银白色的跑车。

坐上这辆时尚的跑车,介夫递上了面包与牛奶,“小心点吃,别咽着了,我会开很快”。

“不会的,我最喜欢看你开快车了,快走吧”。

介夫微笑的按了下~车按纽,银白色跑车变成了黑色,车牌号也更换,介夫这时才在公路上急飚着,交通警察在后面追赶,完全追不上车的速度。

快开到学校时,介夫开进了一个拐角,边开边换着车的颜色,以正常速度开出小巷时,车子又恢复成银白色,“快进去吧,还有两分钟你就要迟到了”,介夫温柔的说着。

安芝点了点头,快速向校园跑去。

291. 第289章 反侦测器

在学校没有见到天涯的踪影,介夫仍不能安心,将车开到打工附近的无人巷内,介夫下车按向了手表上的按钮,车子快速的隐去了身影,手表上的电脑显示屏中,车子的图像本是空白,在跑车完全消失时,电脑上的车位出现了银白色的跑车。

显示屏上出现了红色的字符‘回收完毕’,证明车子已经回收到手表中,这时介夫才再次按了下显示屏中的‘退出’,电脑快速的隐去,手表盖自动合拢,看着又是一块非常普通,看起似乎还有些土气的手表。

加油站工作的介夫,没有人来加油时便绘画着草图,这是他昨天观察窃听器记下来的构造,介夫转动着手中的圆珠笔,这不是市面上有的窃听器,而是自己制作,谁能制作出这样高难度的窃听器,介夫微皱起了眉头,原来这个世界上除了安芝之外,还有人跟他一样是天才。

“介夫,今天早点走吧”,请病假的同事说着。

“身体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那天帮我顶班”。

“说这些干什么,谁生病了还能坚持上班呢”,介夫微笑的答话,合拢了草图。

坐在安芝家中摆弄仪器的介夫拿起了电话,“我的蔷薇还没送到吗”?

“先生,马上就送到,现在有点堵车,实在不好意思”。

“恩,快点吧,我等着用”,争取在安芝放学回家之前能送到,想着安芝惊喜又感动的表情,介夫露出了笑容。

“好的,先生,马上,马上”。

“大功告成”,介夫舒展着筋骨,有了这个反探测器,家里无论是安了窃听器还是摄像头,还是别的什么,通通都会失灵,接收到的也是闲话家常,平常的图象。

早上故yì

晚点喊醒安芝,也是害pà

她多说话,说错话,想昨晚上介夫也是在引导着安芝交谈。

放学回家的安芝看到满屋的蔷薇花果然感动不已,热泪都涌上了眼眶,反身紧抱住了接她回家的介夫,“谢谢你”。

“开心吗”?

“恩,很开心”。

“我最喜欢看见你笑了”,感觉很幸福的介夫也紧抱上了安芝。

安芝依旧紧搂介夫的脖子,幸福的言语,“身边有你,实在是太好了,能与你相识相知,真的是太好了”。

含笑的介夫轻声的耳语,“可不可以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昨天你家里有谁来过,不要再像昨晚那样骗我,说谁也没来”。

安芝的笑容渐渐收紧,“为什么这么肯定我家里来过人?就因为这束花吗?你不喜欢我可以把它丢掉”,天涯第一次送花给她,安芝真舍不得丢,可是介夫不喜欢,那她宁愿舍弃。

安芝边说边推离着介夫的怀抱,介夫紧搂着细嗅着安芝的发香,“不是花的问题,你知不知dào

你家里装了窃听器”。

“窃听器”,安芝睁大了眼睛。

介夫拉着安芝的手走向了露台,拔开了草丛,“不要去碰它,它离开原来的位子就会被主人发xiàn

,现在应该已经发xiàn

了”。

“我居然没有注意,我真蠢”,蹲着的安芝老老实实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介夫深刻分析着,天涯爱安芝,这毋庸置疑,按理说安芝跟着这样的天才男人一定会幸福,可是他的直觉为什么会如此抗拒?为什么会如此戒备这个男人,难道是他对安芝的心意改变?

同样蹲在花坛前的介夫深深的注视着安芝,他对她还是没有那种爱恋的感觉,不是因为醋意,发xiàn

跟他一样的天才,介夫的心中甚是高兴,可知dào

是天涯时又如此沮丧,他不是嫉妒这男人的天分,而是天生的一种直觉,跟最初一样的直觉,天涯绝对是个危险的人物。

一直窃听的天涯有些失望的笑着,原以为介夫不会对安芝讲什么,原来介夫什么都会对她说,介夫竟然还有安芝家的钥匙,他们之前到底好到了什么程度?天涯的醋意在翻滚着。

介夫又言,“我现在做了这个反侦测器,安上它,天涯的侦测器就再无用武之地,虽然我不想向他挑zhàn

,但我讨厌别人窥探我的一切,安芝,我的一切中,也包括了你”。

天涯微捏起了拳头,明知dào

他在偷听,介夫还如此说,明显是在警告他,是在挑衅他,还有安芝,那个女人属于介夫,这怎么可以容忍。

天涯靠向了沙发,他接下来该怎么做?闭目思考着,听筒里传来了鸡毛蒜皮的闲聊,天涯的嘴角露出一抹邪笑,看来介夫已经把反侦测器安装好了,天涯睁开了眼睛,等有机会,他一定要亲眼看看对手的杰作。

咚、咚、咚的敲门声,见是安芝造访,天涯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安芝摊开了手掌质问着,“这是什么”?

“你认为它是什么”?天涯毫无愧疚的坐在沙发上,醋意的说道,“介夫回去了”,那是当然的,他不回去,她会来吗。

“因为我对你有异样的感情所以并不抗拒你,你居然在我家安窃听器”,气愤的安芝大力的将窃听器甩向了他。

“因为我嫉妒”,天涯低沉的说着,他的确嫉妒,嫉妒介夫的才华,同时也嫉妒介夫拥有安芝。

“嫉妒就可以这样吗?你知不知dào

这种做法是不对的”,安芝靠近沙发,一吐着心中的愤慨。

天涯一把拉上了安芝,将她按倒在沙发上,“我知dào

不对,可是我太爱你了,我控zhì

不了我自己,我想知dào

你的一切”,说完疯狂的吻上了安芝的唇。

安芝极力反抗着,从沙发上跌落到地上,天涯没有放qì

他的粗鲁,在这种氛围之下安芝涌上了泪珠。

感觉到温热的眼泪,似乎把天涯拉回了理智,他急忙注视上安芝,半晌边轻轻擦拭安芝的泪痕边说着,“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别哭了”。

“放开我”。

“不”,天涯将头靠向安芝的胸前,听着她的心跳,控zhì

着她的身体,不让她挣脱。

在霸道的0禁0锢0下,安芝渐渐的恢复了平静,为什么眼前的男人做了这么恶劣的事情,她对他依然恨不起来,贴进她的胸口,她为什么会觉得如此安心?就像婴孩睡进了摇篮。

292. 第290章 天才

安芝伸出手想抚摸天涯的头发,但最终控zhì

住,她不能再任由自己的感情发展,她的感觉也许是错的,她也许并不是爱眼前的男人,而是没有这么亲密的接触过介夫之外的男人,所以才会产生偏差。

良久天涯才开口,“有这种感觉吗?觉得靠近我很安详,就像我一靠近你就觉得很平静,仿佛世间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存zài

一样”。

有,她有,她有这样的感觉,她到底是怎么了?安芝有些疲倦的抚上了自己的额头,这个男人明明不能爱,如此霸道,如此疯狂,占有欲如此之强,甚至不择手段,明明知dào

不能爱,可她为什么还舍不得离开?

“安芝”,天涯深深的注视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着,“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深爱一个女人,爱到根本就不敢触碰你,觉得一碰就会碎一样,你呢?对我有这种感觉吗?有没有一点爱我的感觉”?

安芝沉默着,她有,可她不能说。

“呵,我明白了”,天涯满yì

的闭上眼睛,再次吻上了她的唇,这一次是这般的温柔,安芝有点想反抗,但更多的是纵容。

见安芝沉沉的睡去,天涯给她盖上了被子,这才走出了房间,电梯里,天涯拿起了手机,“织涟,你在干什么”?…………

“我好想你”,深夜来到公园里的织涟,见到天涯便抱上了他。

“我也好想你”,天涯边说边把手伸进了织涟的衣服里。

“不要,这是公园会被人看见”。

“怕什么,这么晚,没人来”,凉亭之上,天涯退去了织涟的衣衫。

“介夫,我又做噩梦了,你能过来吗”?

“很可怕的梦吗”?

“恩”。

“不要怕,我马上过来”,介夫依旧像以前那样,戴着耳麦跟安芝通着话,一路汇报着自己的动态,温柔的与她交谈。

山路入口处,一辆蓝色的跑车停在马路中间,介夫对耳机说道,“你恐怕要等我一下,这里堵车”。

“不用等,是我找你”。

声音突然转变,介夫的心头一惊,只见对面车上下来个男人,灯光照射让介夫看的不是太清楚,仔细一看是天涯,介夫低沉的问道,“一直都是你在跟我通话吗”?

“对”。

“安芝在哪里”?

“在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

介夫的语气更加沉重,“你把安芝怎么了”?

“想知dào

,那就跟我赛一圈,如果我追到你,那你永远都不会知dào

安芝在哪里”。

“我真看错了你”,依旧坐在驾驶室的介夫说着,“我以为你爱她,不会伤害她,所以才放心的离开公寓”。

“你没说错,我的确爱安芝,的确不会伤害安芝,但我更想知dào

你的实力,全力以赴吧”,天涯说完坐进了车里,调转车头停在了介夫的车后,打了两下远近光灯,示意介夫开车。

下山路,弯急坡窄,天涯和介夫都是边开车边换着车型,介夫的银白色换成了黑色,天涯的蓝色外壳换成了血红色。

引擎,减震全部更换,介夫的四个轮胎,去掉了其中一个,这个轮胎收回到了底盘中,替换上了介夫自己制作的轮胎,前面左边轮胎换好,开始更换右边的轮胎。

天涯同样如此,也是边开车边更换着轮胎,双双急速飚飞,又是漂移,又是走的排水渠,天涯对耳麦说着,“走狮子山”。

“好”,介夫的面色冷酷,虽说是深夜,刚才的山路也算公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现车辆搅他们的局,狮子山是深山老林,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他们。

山路崎岖,两辆跑车都开的非常稳,前面有一个六米宽的裂缝,天涯和介夫也双双跨过。

这一处的山路土松路滑,天涯和介夫都将车竖了起来贴着山墙走,安芝固然重yào

,但此时的赛场更重yào

,轮胎的抓地力必须控zhì

好,一个不小心车子将翻滚下悬崖。

介夫边开边注视着车镜,快速分析着天涯的数据,将车改到什么程度?他的实力到达什么程度?冒充安芝跟他通话,天涯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介夫快速的思考着。

又是一个三米宽的裂缝,跃过去那边的峡谷极窄,就算以最快车速飞跃过去也必须去掉顶蓬,可是没有顶蓬以这个速度奔驰,介夫不敢保证自己的安全,车速带动着风速都必须考lǜ

在内。

介夫打燃了喷0火系统,天涯露出了欣赏的笑容,下一秒这抹笑容就变的狰狞,没想到介夫的才能竟然跟自己不分上下,他妒才的心绪再次燃起,打开燃火系统全力以赴。

介夫从车镜中看到天涯的车型改变同样露出欣赏的笑容,惜才的他如果不是直觉,他真想跟天涯做朋友,可是直觉一再提醒天涯是一个绝对危险的人物,这样的人物会真的伤害安芝吗?从种种表现来看,介夫始终怀疑着。

前面就是断崖,天涯和介夫的跑车双双冲近黑暗,飞向了夜空,车停留在空中仅一秒的时间再次变形,两辆跑车变成了机器人高达。

(注:高达,出产于日本漫画及动漫,是有人驾驶的超大型人型兵器,跟美国的变形金刚不同,变形金刚本身就是种智能生物)。

两辆跑车停在空中两两相望,势必打一场,天涯低声的问着,“你车上配备了些什么”?

“激光炮,短刀”。

“就这些东西”。

“安芝在哪里”?天涯没有说话,继xù

用喷0火设备让高达站到了山顶上,介夫紧随着他的脚步,再次询问,“安芝在哪里”?

“她在公寓”。

“你只是单纯的想测试我的实力”。

“恩,担心她就去看看吧”,天涯说完将高达变回了跑车。

见天涯要走,介夫忙问,“你去哪儿”?

“散心”。

介夫望着天涯消失的车影,依旧保持着高达的形态飞回了狮子山路口,这才恢复成车的模样,向安芝的公寓方向驶去。

打开房门见安芝安然的在床上熟睡,介夫大吐了口气,有些体力不支的靠着墙壁坐了下来,他太害pà

失去她了,还好,还好,安芝还在,还在自己的身边。

293. 第291章 孤独

“织涟,你可以出来吗”?天涯在电话里的声音极度低沉。

“我父母在家,我出不来,你怎么了?听你的声音你好象很不开心”。

“是很不开心,跟你分开一会儿就想你想的要命,好想马上见到你”。

“我也好想你,可是我出不来,明天,我明天去补习学校找你”。

“不,我现在就想见你,我在你家楼下等你,你不出来我会一直等下去,直到你出来为止”,天涯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织涟再打他也不接。

织涟的房间靠内院,她急忙走向走廊,只见楼下停了一辆蓝色的轿车,天涯操着手靠在车门上,悲伤的望着她家的方向,织涟的内心着实心疼。

看织涟从房间里出来,父亲开口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马上就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好,是该睡了,好困啦”,母亲伸着懒腰去关电视。

左等右等,终于等到父母的房间熄灯,织涟这才蹑手蹑脚的出门,看见天涯,直扑进他的怀里,良久才言,“哪儿来的这么好的车,你跟别人借的吗”?

“是我自己的”,天涯边说边打开了车门,拉着一脸惊讶的织涟上车。

关紧车门,车窗紧闭,天涯迫不及待的解着织涟的衣衫,“不要这样天涯,认真开车”,织涟有些被吓到的推嚷着天涯,他双手都在抚摸自己,并没有握方向盘,这必然会发生交通事故。

“没有关系,车是全智能的”,天涯将脱去衣服的织涟抱进了怀里。

(注:此时天涯的车已是全智能,可以自动驾驶,介夫的车还是半智能,得由人来驾驶,天涯仅想知dào

介夫的实力,为将来所用)。

“全智能”,织涟睁大了眼睛,车的确在自己奔驰,前面有障碍物,车子也能自动避过。

天涯露出了邪笑,“还没有在车里做过吧,现在我就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刺激”。

“不要,车子开这么快,现在虽然是晚上但也会有夜检的”。

“没关系,这辆车自己会选走哪条路最安全”,天涯说完便毫不客气的进入了织涟的身体。

“这是哪儿”?织涟望着豪华办公室,三度惊讶着。

“这是我的办公室,我还是第一次带女人来这里,因为你是我最重yào

的女人”,天涯从织涟的身后紧抱上了她。

“我以为,我以为……”。

“以为我只是个穷小子”,天涯搬动着织涟的下颚,让她望着自己,“我爱你,不管我的家庭出生是怎样,我都会给你带来最好的生活,我知dào

你父母很有钱,但那是你父母的,你既然跟我在一起,那就应该由我来照顾你”。

“天涯”,织涟内心无限感动,幸福的热泪涌上了眼眶。

天涯有些粗暴的挥掉了办公桌上的物品,将织涟放到了办公桌上,他要不停的索要来填补自己的空虚,如果别的女人能安慰他,他也不是非要织涟不可,可此时天涯觉得只有织涟才能满足他,只有织涟才能代替安芝的存zài



安芝的心里有介夫,那是无法挥去的事实,天涯痛恨这一点,无论用什么手段,他一定要得到安芝,想到这儿,天涯变的更加疯狂。

“介夫,你怎么睡在这里”?半跪着的安芝轻拍了拍靠墙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头靠在膝上熟睡的介夫。

介夫睁着朦胧的睡眼看着安芝,下一秒便把安芝抱进了怀里。

“怎么了?介夫”,安芝感受着他瑟瑟发抖的身体,声音变的更加温柔。

“我害pà

,害pà

睁开眼睛看不到你,太好了,我睁开眼睛你就在我面前”。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沉默的介夫将安芝抱的更紧,良久安芝再言,“床上去睡吧,地上很凉”。

“安芝”,介夫停顿了下才说,“你对天涯这个人怎么看”?直觉上觉得天涯很危险,之前赛车,看到天涯的实力,介夫除了钦佩他的才华之外还略感到一丝恐惧。

天涯的实力在介夫之上,明明可以赢他,虽赢的也不算太容易,但绝对能赢他,介夫暗下着决心,他还需yào

更近一步改造他那辆银白色跑车。

“为什么这么问”?

“我既然不知dào

这个世界上还有跟你我一样的天才,我把轿车改成了合金,他同样也做的到”。

“所以你害pà

,因为你终于遇到了对手”,虽同是天才,但介夫从没把她当作对手,安芝似母亲般的把介夫拥进了怀中,“这样不是很好,有对手才不会寂寞”。

“不”,介夫紧紧的抱住安芝的腰身,将头贴在了她的胸前,“要说对手的话你才是,很多东西都是出于你的灵感我才做的出来,我说不出来为什么会害pà

天涯,也许是出于一山不容二虎的紧张感”。

“你最怕天涯什么?怕他的才华”,安芝抚上了介夫的脸颊,“你的才华也很出众,甚至可以说已经达到了顶峰,对自己有点信心好吗”。

介夫轻轻的摇着头,深深的注视着安芝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吐露,“我害pà

天涯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害pà

你会离开我,这才是我害pà

的东西”。

“那如果换个人呢?我对另一个动心,你会害pà

吗”?介夫想了想沉默着,好象没有人能对他造成威胁,安芝面带柔和的微笑,“因为你感觉天涯跟你一样强dà

,所以你才会如此戒备”,安芝伸出了手指,“我们现在约定吧,谁都抢不走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哪怕我们只能做朋友”。

介夫终于露出了笑容,“你现在对我还只是朋友的感觉吗”?安芝点了点头,介夫笑言,“我也是”,再次贴进了安芝的胸口。

安芝有些悲伤的注视着介夫身后的墙壁,要说爱,她爱的是天涯,可是那个男人太疯狂,她不能,也不敢爱。

“床上去睡吧,地上太凉”,介夫边说边把安芝抱了起来,虽然天气炎热,但介夫还是不想安芝受到地板湿气的侵袭,他始终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介夫很享shòu

照顾一个人的感觉。

安芝搂着介夫的脖子开口,“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294. 第292章 邀请

“怎么会忘记,升上高中第一天我的机械鸟就被你的机械猫给吃了”,想那只机械鸟还是介夫在小学时做的最成功的一只。

安芝微笑的贴进了介夫的胸膛,“没有吃,只是叼着玩,不过没想到你把鸟的翅膀做的这么强dà

有力,竟会连同猫一起摔到楼下去,那只猫还是从小学起一起陪着我长大的呢”,那时父母很忙,成天只有仆人陪在她身边,安芝实感寂寞就自己动手做了只机械猫。

“我的鸟也是,陪我一起成长,可惜呀,如果不是摔的零部件都找不到,我一定会把它们复原,用其他零部件做出来,那就不是原本的它们了”。

“是啊,相互做伴在天堂里不会寂寞”。

“就像我们现在这样,相依相偎,永远不会寂寞”。

凉爽的房间里呈现出一幅温馨的画面。

乘坐地铁的天涯张望着地铁的角落,靠在墙上的介夫腾出了墙角的空间,安芝正靠在介夫的怀里补着瞌睡,天涯的醋意又升上了心头。

到站介夫下车,天涯这才向安芝挤去,安芝露出惊讶的表情,天涯微笑的言语,“昨晚上介夫又在你家过的夜?晚上一定很激烈吧,难怪你会这么累”。

“你在说什么,只是天气闷热,没睡好而已”。

“是吗”,见安芝打着哈欠,天涯将安芝拥进了怀里,见安芝百般不适应,天涯轻语着,“不要挣扎了,就这样好好睡一下吧”。

车厢太挤,安芝挣不挣扎都只能贴在天涯的胸膛,“你昨晚没有回家吧”。

“哦,你还关注我啊”!

“算不上关注,只是随便问问”。

天涯的眉头微皱了一下,将安芝的腰身抱的更紧了一分,“今晚带介夫来我家吧,我也喊了织涟”。

“织涟,我好久没见了”,安芝有些兴奋的注视上了天涯,不知为何,她对织涟有异样的情感,从上次庙会相识就很友好的交往下去,可是介夫,“你为什么想见介夫?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你的知己这么聪明,迟早会发xiàn

我住在你隔壁,与其让他胡思乱想,还不如早点坦白”。

“真的就这么简单”?

天涯坏笑着,“你想有什么?继xù

瞒着他,然后跟我在这儿偷0情”。

“偷0情”,安芝深皱起了眉头,“干嘛说这么难听”。

安芝又开始挣扎,天涯很好心情的转移话题,“织涟假期很忙,父母又管的严,不能经常出门,不像你和介夫是天天见面”,天涯假意的大叹了口气,“我想过了,为了不影响你和介夫之间,我打算跟织涟交往”。

“怎么能这样,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直想挣脱出天涯怀抱的安芝顿时变的安静。

“有什么办法,我爱你,可是你爱的是介夫”。

不是的,不是那样,她爱的是他,安芝微埋下了头,“我跟介夫只是很好的朋友”。

“很好的朋友会经常在你家过夜吗?还配有你家的钥匙”,从窃听器里听到介夫打电话定鲜花,天涯又觉得有些欣慰,他珍视的女人,介夫同样珍惜,天涯淡淡的说着,“有时候我真怀疑介夫到底是不是男人,单独跟你在一起却从来不碰你”。

“单独在一起就必须要做什么吗”?不做什么是因为没有感觉,这还用说吗,安芝审视着自己的内心,假如她和天涯经常在一起,她不敢保证自己还能如此玉洁冰清,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不做什么在一起干什么,所以我觉得介夫不正常”,如果换了是他,他可不会像介夫这么规矩,不爱的女人尚且如此,爱的女人更不用说。

安芝默默的望着窗外,不再接天涯的话语,此时依偎在他的怀抱中,感受着他的温度,这样就足够了,不能爱,绝对不能爱,安芝警告着自己,闭上了眼睛。

天涯的家中,天涯拿出了图纸,“这是我设计的机器车装备,你们给点意见”。

介夫拿起图纸发出了赞叹,“你既然把合金做的这么漂亮”。

“合金”,天涯微翘起了眉头,“你还给机器车取了名字”!

“也不叫取吧,车子变成机械战士,本来就是由金属组成的”。

织涟拍着手掌,“那我们以后就把这个叫做合金吧,天涯的车是合金一号,介夫的车是合金二号”,下一秒织涟又微低下了头,“你们好象都懂机械,就只有我不懂”。

安芝爱怜的摸上了织涟的头,“每个人都有擅长的一些东西,也有不擅长的,织涟对谁都能这么热情,这就是我不擅长的”。

“也不是对谁都热情,我好象只对天涯和你热情”,织涟深深的注视着安芝,拉上了她的手,“我觉得我们上辈子一定是姐妹,要不怎么一见到你就对你有种很强烈的亲切感”。

“我也是,走吧,我们去做点吃的”。

天涯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轻声说道,“我觉得合金一号不好听,我的就叫烈豹合金好了”。

“那我的就叫星蓝合金”,介夫边说边修改着草图,“我觉得像这样设计会更完美”。

天涯接过草图仔细端详着,良久才郑重的望上了介夫,“干脆我们合zuò

吧,既然我们都属于天才级别,我们组合在一起如虎添翼”。

“我也有这个想法”,介夫微笑的伸出了手,“我们以后既是搭档又是朋友”。

天涯紧握介夫的手补充着,“更是对手,有对手才能有进步”。

介夫点了点头,“对,也是对手”。

饭后大家添添减减,看不懂机械图的织涟,也拿起笔画出了梦魔世界的模样,只当助手的安芝退出了天涯和介夫的讨论,望上了织涟的画卷,“这些画好熟悉,我好象在梦里都见过”。

“是吗,这是我想象出来的”,织涟甜蜜的微笑着,作为一种情绪被吸进虚幻仙境的她,脑海里本来就保留着梦魔世界的景色,所以能全部描绘出来。

安芝再道,“让我画这么漂亮的山水我就画不出来,我只会画机械”。

295. 第293章 噩梦

“如果让我选,我宁愿选机械,最起码那样能参与你们的讨论,不像现在什么都不明白”。

“懂太多不一定是好事啊,就像我懂太多就会想太多,所以才经常做噩梦”。

很早以前安芝就对织涟讲过她总做恶梦,含笑的织涟体恤的转移着安芝的思绪,“安芝,你坐过介夫的星蓝合金吗”?

“坐过,我跟介夫一起改车的时候,边改边试过性能”。

“哇!真厉害”,织涟露出了羡慕的神情,“什么时候我也能坐坐天涯的烈豹合金就好了”。

“有机会的”,安芝的心中隐隐的泛着醋意,如果按感情来说她真想独占天涯,但对手如果是织涟她愿意分享,可是心中还是有些不爽,真爱一个人始终无法做到完全的大方,可是这个时候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她爱天涯却不能跟他在一起,这是肯定,接下来惟有忘记。

又想起了早上在地铁里天涯对她说的话,她的心里有介夫,她真zhèng

爱的是介夫,这怎么可能,安芝只把介夫当好朋友,难道是还没发xiàn

自己的心意?或者是爱恋还没到成熟期,安芝陷入了沉思。

电话铃响起,拿起电话一看号码天涯露出了一丝邪笑,电话那头是女人的声音,“你现在在哪儿呢”?

“在家”。

“现在能出来吗?我在老地方等你”。

“现在吗”,天涯看了看表,“一个小时以后我才能出门,你可能要等我一会儿”。

“好,没问题”,女人说完便挂了电话。

跟每个女人约会都有固定的地方,只要看名字就知dào

老地方是哪里,女人虽多,老地点虽多,但这对于天涯的天才脑袋来说记住这些简直易如反掌。

“是谁呀”?织涟醋醋的问着。

“生意上的朋友”,天涯毫不介yì

的将电话又放回了桌上。

“这么晚还找你”。

“怎么,吃醋吗”?半伏在桌子上的天涯笑望着织涟。

织涟微埋着头,“我才没吃醋”。

“呵,最好别吃醋,我的女性朋友多的很,虽然男的也很多,如果你要吃这些飞醋的话,你吃不过来”。

听着这样的话语,织涟的心头总算安心,介夫注视上了天涯,“你在做什么生意”?

天涯又道,“听过KN吗,那就是我开的公司”。

“真不错啊你”,介夫埋下头继xù

勾画着草图,内心在思考着,KN的最高领导人是一个神mì

人物,没有人知dào

他长什么样,也从不出席任何场合,手下有一堆得力的助手与职员,平时公司的运作全是这些人在做,天涯果然不能小瞧。

见介夫的面容如此冷静,天涯微皱上了眉头,“你呢?介夫,做为我的对手,你不会什么都没做过吧”。

“FV,那是我的公司”,介夫抬头微笑着,下一秒又继xù

埋头画草图,几秒种之后介夫停下了笔,“用这些材料就能造出这些装备,只是我觉得即使造出这些武器都没有意义,现在是和平年代”。

“的确没意义”,天涯拿过草图端详着,加上了自己的构想,介夫真不愧是他的对手,创办了一家最大的金融公司,领导人同他一样也是一个神mì

人物,时尚杂志经常有刊登他们,很想知dào

这两个身价过亿的人到底是何许人也,想不到身份是两个高中生的人今天会同聚一堂。

织涟有些兴奋的问着安芝,“安芝,介夫的公司你知dào

吗”?

“知dào

”,听到天涯是KN的总裁,安芝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跟介夫同为天才的天涯,有如此成就也不足为奇。

织涟又道,“我是昨天才知dào

的,真把我吓了一跳,想不到介夫也这么优秀”。

天涯看了看表,“好了,我要出去了,织涟呢,留在这里吗”?

“不,我要回家”,织涟开始动手收拾起了背包。

天涯又望向了介夫,“介夫呢,哦,我不该问这个问题,你肯定是留下的”。

介夫微笑着,“天涯,你创办公司的事父母知dào

吗”?

天涯,“不知dào

,我还是高中生,他们知dào

会被吓死”。

“呵,我们的想法都一样”,介夫又回过了头,“安芝,我们回去吧”。

安芝,“好”。

见介夫抱着图纸出门,天涯轻拉了一下安芝的手,“晚上记得穿好衣服,如果实在想脱的话,记得做好防御措施”。

“你在说什么”。

“只是提醒你”,边说边关灯,在关灯的瞬间天涯亲吻了一下安芝的脸,这才借着走廊的路灯走了出去。

车上,天涯先开口,“我是送你回家,还是带你去盯梢呢”?

织涟想了想,“还是送我回家吧”,既然天涯都这么说了,那他跟深夜喊他出门的女人肯定没问题。

“恩,原来你这么不在乎我,我还以为你会醋意到极点,非跟着我去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太晚回家……”。

天涯拥bào

上织涟,打断她的话,“我知dào

,不用解释,我明白你的心意,知dào

你爱我”,亲吻了下织涟的嘴唇,让这丫头泡在了蜜缸里,天涯又道,“如果我真跟那女人有什么,你在我身边我也不会做出什么事,所以你的选择很正确,你真的很懂事,我太喜欢了”。

“我相信你”。

“呵,回家之后早点睡,我可不想看到你无精打采的样子”。

织涟点了点头,幸福的靠向了天涯。

回到安芝的家里,安芝看介夫拿出星蓝合金的草图修改,她微翘上了眉头,“你在做什么”?

“在改高科技武器,看不出来吗”。

“我就是问你改这些武器干什么?又不打仗”。

介夫十指相扣,“你没发xiàn

吗,天涯给我们看的草图,全是杀伤力巨大的武器配备,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所以你想提前预防”?介夫点了点头,安芝又道,“我虽然想说你对天涯的戒备心是否太强了,但我觉得你的想法也有一定道理”,安芝拿过了笔,“这些是我看了天涯的设计草图才有的灵感,我画给你看”。

介夫注视上了安芝,“你也想到了这些,所以在天涯家,你几乎不说话,要么就是陪织涟聊天”。

296. 第294章 心态

安芝微笑的回望着介夫,“陪织涟聊天并不是想回避,而是我真的很喜欢她,如果她是男生的话,我说不定会爱上她”。

“可惜是女生”,介夫微笑的搂上了安芝的肩膀,“假如织涟是男生,你跟他交往,我想我不会反对”。

安芝安心的靠向了介夫,半晌才再次拿起笔跟他开始研究起自己的武器。

酒店内,少妇紧抱住了天涯,“有想我吗”?

“当然想”。

少妇撒娇的说着,“骗我”。

“骗你就不会渴望你了,走,我们去洗澡”。

坐在床边的少妇拉住了站起身的天涯,“我已经洗过了”。

“那有什么关系,再洗一次”,说完大力的将少妇从床上拉起来,抱入了怀中。

天涯的电话既没有响铃,也没有震动,只是发出了微弱的蓝色光芒,电话那头的织涟温柔的说着,“在干什么呢”?

“在谈合同”。

“哦,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没有,我挺高兴,睡不着给我打电话,想表现出在乎我吗?呵,你真可爱,既然把我的话当真,不过我很开心,你对我这么上心”。

“呵,我不打扰你了,你忙吧”。

“好,早点睡,我爱你”。

“我也爱你”。

通话结束,蓝色的闪光也停止,这是天涯自己制作的智能手机,可以根据对方的谈话进行交流,如果织涟是先说的‘你好’,手机也会回复‘你好’,如果织涟停顿三秒以上,手机又会加上‘有什么事吗’这几个字,人在说话的时候停顿三秒以上就代表想让对方说话。

聪明的天涯早料到织涟会打电话,虽不是盯梢,也是激情难退,所以他在踏进酒店这一刻就把手机调成了智能功能,此时的天涯和少妇正在浴室里翻云覆雨。

看着熟睡的少妇,天涯十分郁闷的靠在了床背上,想回去又不想看见介夫,知dào

介夫在安芝的家中他会更受伤,索性拿起车钥匙,指纹对比后,车钥匙浮现出‘智能’按纽,天涯按了下按纽。

停在停车场的跑车同介夫的车一样,顿时回归到了手表中,天涯还是打算明早坐地铁,想确定下介夫是否真有留宿。

心情纠结的天涯又吻上了少妇,睡梦中的少妇被扰醒,发出了娇滴滴的声音,“天涯,你真是个坏孩子”。

“只对你坏”,天涯说完便吻上了少妇的唇。

同样悲伤的情景,安芝果然一晚都跟介夫在一起,先下车的介夫离去,天涯才来到安芝的身边,拉着吊环耳语着,“昨晚衣服有没有松开呀”?安芝恨了他一眼,天涯又道,“哦,看来是松开了”。

“别管我的衣服,管好你的裤子吧”。

“怎么,吃醋了”。

“谁有空吃你的醋”。

“不是吃醋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

“懒得理你”,安芝说完准bèi

离开。

天涯一把拉住了安芝,“这么挤,别走来走去的,我闭嘴行了吧”。

见天涯果真不再说话,凝视着窗外,安芝小声的问着,“昨晚去哪儿了”。

天涯露出微微的笑容,头靠向了安芝的肩膀,“想知dào

,有交换条件的”。

“不说算了”。

“呵,安芝好温暖,有你在身边我就觉得很安心,就让我这样睡会儿,到站了喊我”,左手拉着吊环,右手将安芝搂的更紧,安芝用力的搬着天涯的手,天涯又言,“不要动,别人会注意我们的”。

“你起来呀”,见天涯不动,半晌安芝又道,“交换条件是什么”?

“陪我一天”。

“你没睡着”。

“有你在,我怎么舍得睡呢”。

“天涯,我不知dào

我对你是什么感情,喜欢你,又不敢跟你在一起,所以你不要再这么对我”,再这样下去安芝真怕会控zhì

不了自己。

“为什么不敢跟我在一起”。

“不知dào

,总觉得很害pà

”。

“怕什么,怕我侵犯你,不会的,安芝对我太重yào

了”。

“这话对多少人说过”?

“很多,不过对你是真心的”,对安芝的感情的确真心,但不侵犯她,这点天涯可做不到。

“呵,你可真够花心”。

“如果有你,我就收心”。

被天涯拥bào

的安芝望向了窗外,天涯说的话可信吗?她不想去思考,安芝只知dào

介夫对天涯的戒备心很重,如果真跟天涯在一起,她会不会失去介夫这个朋友,将来的路还长,也许有一天他们三个能改变这样的心绪。

办好了退学手续,天涯已在校门口等待,安芝有些惊讶的望着他,“你不上课在这里站着干什么”。

“我也退学了”。

“怎么会”?安芝睁大了眼睛,没听说天涯递交过退学申请书。

天涯微笑的拉上了安芝的手,“走吧,你答yīng

过我今天要陪我一天的”。

“我什么时候答yīng

过你”?安芝抽回了手。

天涯再次紧握着,“交换条件,不记得了吗,我告sù

你我昨天干什么去了,你也该履行你的承诺”。

“你告sù

我什么了”。

“我昨晚,陪女人去了”,含笑的天涯回过头,轻声的说着,安芝的内心极为震撼,天涯拽了拽她,“怎么,被吓到了?还是觉得我很坏”。

“或许,或许,或许这才是真的你”,停留在原地的安芝凝视着地面,内心传来的阵阵刺痛让眼泪涌上了眼眶。

天涯的心中觉得有些安慰,他温柔的抱上了她,“原来安芝是真的爱我,我以后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放开我”。

“不放”。

安芝死命的挣脱,天涯按了下手表,顿时出现一个黄色的屏障,天涯这才放开安芝。

此屏障的物质结构就跟梦魔世界的结界一样,结界分高,中,低。

黑白邪魔设的结界是最高级别,无人能穿透,来虚幻仙境之前,白邪魔的红结界与黑邪魔紫结界相互干预减低了结界的性能,梦魔才可以进入。

梦魔所布的结界属中级,所以黑邪魔潜入天元圣地时,梦魔无法困住他,星神魔妖兽布的结界也属中级,像攸枷与大天使等人合并,这样所产生的结界才能达到高级。

297. 第295章 屏障

天殛山大战时,需yào

受保护的地方都布了双重结界,也都是像攸枷这样有合并关系,只不过是星神魔妖相互合并,不是跟攸枷等13个人类合并。

安芝摸着这四四方方的墙壁回过了头,“你做了什么?你放我出去”。

“等你什么时候实现诺言我就放你”。

“你怎么可以这样”,就在这时来学校接安芝的介夫由远而近,安芝大声的呼喊,介夫就像没听见,直到介夫从身边走过,安芝才自言自语着,“他看不见我”。

电话响起,天涯拿出了安芝衣服兜里的手机,“不接吗?介夫会担心的,如果你告sù

他你就在这里,他会更担心”。

“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你陪我,仅此而已”。

手机再度响起,安芝看着面无表情的天涯,这才接通了电话,介夫在电话里叨叨着,“难得我还特地请了假,你还自己去逛”。

“我想自己呆会儿,晚上见可以吗”?

“晚上,行吧,下午一起跟我回家吃饭”。

“好啊”!

“你满yì

了吗”?放下电话的安芝充满怨念的望着天涯。

天涯拿过电话靠近了一分,“我可没说晚上就放你走,你可真狡猾”。

“狡猾,你可是在非法囚禁我呢”。

“如果你不喜欢我也不会这么做”。

“是吗”!安芝露出了失望的笑容,“你真的很危险”。

天涯没有再说话,直到看见介夫又从身边走过,直至离开,天涯这才取消屏障,再次拉上安芝的手,“现在我们单独相处吧,如果你敢离开我,我还是会困住你”。

“这样威胁我,你认为我以后还会友好的对待你吗”?

“不会”。

“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天涯抚上了安芝的下颚,“说我危险,你也很危险,我一度以为只有我和介夫是天才,原来你也是”。

“什么意思”?安芝快速思考着,“你是故yì

让我看到你的杰作,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见我做什么,你和介夫就会跟着我做什么,我也想看看你们的杰作”。

“我知dào

你是天才,你会造出意想不到的东西,难道你真想发动战争”?

“你们不想吗?如果不想怎么会制造出合金”。

“我们只是想测试下自己的能力,没有这么大的野心”。

“呵,那你们就阻止我的野心试试”,两人都面容严肃的看着彼此,良久天涯才摸上安芝的头顶,露出了温和的笑容,“看把你吓的,我随便说说你竟然当真,哈哈,你太可爱了”。

看着天涯如此天真的模样,安芝总算吐了口气,但之前的谈话不容忽视,安芝的心始终无法静下来。

天涯家中,安芝坐在沙发上,天涯则躺在她的腿上,舒舒服服睡了一觉,这才抚上了安芝的手,将她的手贴近自己的脸颊,索取着温度,“我真的好高兴,睁开眼睛你还在我身边”。

“我害pà

我私自离开,你会做出疯狂的事”。

“呵,是吗,看来有时吓吓你也好”。

“你真的只是在吓我吗?天涯”,安芝凝视上了他,“我有时真不知dào

你哪些话是真,哪些话是假”。

“如果我说我说的话都是假的,你相信吗?想发动战争,昨晚上跟女人鬼混了一夜”。

“不相信,否则你怎么从回来后就开始睡觉,一直睡到现在”,想回到天涯家后他就霸道的躺在自己的腿上,再也不愿意离开,如果昨晚不是精疲力尽又怎么会补这么久的瞌睡。

“你真笨”,天涯摸上了安芝的脸,“我一直都很渴望你,如果不睡觉我害pà

我会控zhì

不住自己”。

不可能是这个原因,安芝始终相信自己的猜测。

聪明的天涯猜到安芝在想什么,搂住安芝的脖子,让她靠近了一些,“不相信我精力旺盛吗!那要不要来试试”。

“你在说什么”,安芝想站起来。

天涯紧搂上了安芝,“我就知dào

说这些话你会生气,呵,安芝真可爱”,他的确不是精神不佳,只是不想再跟安芝探讨战争的话题,所以才如此嗜睡。

“陪了你一天,就快六点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呵,真失望”,天涯将手抚上了额头,“看你上午还在为我哭泣,原来心里还是有别人”。

“如果,如果我真和你交往,你能不能变好一点”?

“真的吗?即使知dào

那会伤介夫的心”。

“我只是假设”。

“呵,不会,如果你觉得现在的我很坏,那这个就是真的我,好坏到底该怎么定义呢?如果你跟我拥有同样的思想,你或许又觉得我很好了”。

“你是怎样的人呢?感觉你总是玩世不恭,游戏人生”。

“我没有游戏,我对我的人生很认真”,天涯看了看表提醒着,“你是时候该走了”。

“哦”。

安芝刚想站起,天涯一把拉住了她,吻上了她的唇,良久才放开她,“你说想跟我在一起,这是真心话吗”?

“我只是假设”。

“我在等那一天,等你真的跟我在一起那天”。

“我伤害你了是吗”?

“恩,想弥补吗”?天涯贴进了安芝的耳边,“让我得到你的一切,这就可以弥补我”。

“我走了”,安芝红透了脸蛋推开了天涯。

天涯微笑的搂上了安芝的肩膀,“我送你过去”。

“不用”。

“要”。

周末,天涯办公室里的电视会议,他把资料发给五名助手又道,“去查查这些人的资料”。

一助手问道,“主人,现在还是不出售武器吗”?

“不出售”。

“知dào

了”。

会议结束,天涯在脑海里勾勒着蓝图。

咚、咚、咚的敲门声,安芝打开房间,只见一身保洁服的天涯推着清洁车~站在门口,安芝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天涯望了望屋子,这才开口,“好难得介夫不见”。

“介夫也不是天天来,他有时也是要忙自己的事情的”。

天涯把安芝推至墙角,撑上了墙壁,“干嘛对我解释?害pà

我伤心”。

“不是的,谁在乎你,你怎么当了保洁员”。

298. 第296章 清洁工

“忘记了吗,我说了我要应聘钟点工的”。

“你真是说做就做”。

“是啊,我是行动派”,天涯抚上安芝的头发嗅着芳香,“看你一身睡衣,还没吃早饭吧,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我不饿”,睡到现在的安芝听到这话才感觉到肚子饿。

听着肚子的咕咕声,天涯笑的更加迷人,“还是你的身体诚实一点,好了,看看你家里有什么材料,我做饭给你吃”。

“不用了”,安芝拉上了天涯的手,“我自己会做,还有我不需yào

钟点工,我自己会打扫”。

“是吗,不过很遗憾,我是这栋大楼的物业派遣的,如果你拒绝打扫,麻烦你在这上面签个字”,待安芝拿过纸笔,天涯又抚上了她的下颚,“不过你拒绝我做饭这件事我不会答yīng

,这是我的心意”,说完大方的关紧了房门,走进了厨房。

趁做饭的工夫,天涯拿出了检测器,“反测试仪被改良了”,心语的天涯微笑了,介夫果真是他的对手,测试范围竟然覆盖了整座大楼,那他在这栋大楼里的任何地方安装监听器都会被发xiàn

,天涯把检测器收好,认真的做起了饭。

坐在沙发上的安芝想了想,还是决定进入厨房,“天涯,我本来也想当保洁员的,可是我不能做了”。

“为什么,因为你父母不同意”?天涯将脸靠近了些,“还是因为介夫不同意”?

的确是介夫不同意,安芝不明白介夫为什么对她缺乏安全感,就像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爱上天涯一个道理,介夫时刻都害pà

天涯把她抢走,她也时刻害pà

爱天涯会爱的无法自拔,如果安芝和介夫能够相爱,这个问题就很好解决,可是他们彼此都不来电,仅仅只能做朋友。

见安芝沉默,天涯抿了下嘴角,“你还真是什么都会对介夫说啊,你们还真是好知己”。

“不能打工也无所谓呀,过不了多久就要开学了”。

“是啊,高三最后一个学期,安芝,你打算考哪所大学”?

“新大,你呢”?

“也是新大,毕竟是全国最好的一所大学”。

安芝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新大是织涟家开的,那样我们就能进入女生院校,我天天都能见到她”。

“你很喜欢织涟吗”?

“恩,非常喜欢”。

“呵,织涟也是这么说,她说她最爱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就是你,还问我她会不会是双性人,为什么对两个人都是同样的爱意”。

“那你怎么回答她的”?

“我说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怎么可能是双性人”。

安芝楞楞的站在原地,按理说应该像上次一样受伤、流泪,为什么此时心中没有这样的感觉,觉得他们结合实在是太好了,觉得她们依然可以做好朋友,自己依然深爱着天涯,她在想什么,安芝捂上了嘴巴。

“怎么了,又受伤了吗?我可是为了你跟介夫好,我才跟织涟交往的”。

安芝这才回过神来,她怎么可以跟另一个女人分享所爱呢?更何况是她喜欢的女生,安芝有些无神的望着天涯,“你对织涟不是真心的”?

“还用问吗,当然不是,我的真心只能给你,但跟别的女人比起来,织涟算最重yào

”。

“你太卑鄙了,不喜欢她干嘛要碰人家”。

见安芝要走,天涯一把拉住安芝抱进怀里,“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有你我谁都不会再要,只要有你,可是安芝,你什么时候才愿意来我身边呢”?

“我,不想跟这样的你在一起”,安芝推开了天涯,离开了厨房。

“饭做好了,吃饭吧”。

“我不想吃,天涯,出去吧,我也要出门”,安芝注视着天涯,拿起背包下着逐客令。

天涯霸道的将安芝拥进了怀里,“你的心意我太明白了,你是真的爱上了我,我也是真的爱上了你,好好考lǜ

一下吧,来我身边,只要你肯来,我愿意为你改变”,天涯说完放开了她,推着清洁车出了门。

安芝回坐在沙发上抹着眼泪,她为什么会爱上这样的男人,她实在不明白,“介夫,你在哪儿”?

“在打工,你怎么了”?听到安芝的哭泣声,介夫的内心开始着急,平时这个时候他都在打工,这还用问吗,见安芝沉默,介夫再次开口,“告sù

我,你怎么了”?

安芝哭腔的说着,“我想见你”。

“你在哪儿?在家吗?我来找你”。

“不,到你的别墅去,我们在那里见面”。

“你真的不要紧吗”?

“不要紧,一会儿见”。

“好,一会儿见”。

看安芝出了门,天涯这才拿出解锁器,打开了安芝的房门,搜索出反测试仪,进行着数据分析。

挂上电话便请假换衣服,走出加油站来到无人巷,快速的按向手表,把他那辆银白色的跑车从电脑里释fàng

到眼前,介夫拨打着安芝的电话,可她一直不接听,已是全智能的跑车自动驾驶,飞速的向别墅驶去。

天空中飘起了雨,见安芝站在雨里,介夫急忙下车,“干嘛淋雨?出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安芝紧紧的拥bào

上介夫,放声痛哭。

进屋后的安芝依旧在哭泣,介夫静静的抚摸着安芝的头发,让她释fàng

情绪,良久安芝的心情才平静下来,搂着她的介夫这才开口,“告sù

我吧,谁欺负你了”?

“没有”,安芝睁着泪眼望上介夫,“我想洗个澡,我一身湿透了”。

“是该洗个澡,小心着凉”。

洗完澡后,裹着浴巾的安芝望着介夫的背影,像下定决心似的缓缓的脱掉了浴巾,轻声的呼唤,“介夫”。

望着窗外的介夫回过了头,顿时眉头微皱了一下,虽然他跟安芝之间很熟悉,但看见没穿衣服的安芝还是第一次,他有些被吓到了。

安芝慢步的走到了介夫的面前,闭上眼睛吻上了他的唇,介夫睁着眼睛感受着,一丝不敢动弹,这就像他第一次亲吻安芝一样的情景,现在的他跟那时的安芝一样不知所措着。

安芝注视着介夫的脸轻声的言语,“怎么不回应我”?

“你那次……也没有啊”。

“呵,那就把这次当作第一次吧”,说完又吻上了介夫的唇。

299. 第297章 命运

介夫推开了安芝,“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一副很受伤的样子,介夫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但不敢确定。

“没什么,你对我没有一点欲0望吗”?安芝边说边拿起介夫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上。

介夫急忙拿开严肃的开口,“你今天很不正常”。

“你一点都不想要我”?安芝的眼眶又含上了泪珠。

介夫温柔的抚上了安芝的双臂,“做为男人我很想要你,但如果出自感情,我只把你当最好的朋友”。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是这样”,安芝泪流满面的蹲了下来。

介夫快速的脱掉了衬衣,搭在了安芝的身上,“告sù

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天涯欺负你了”?

“你怎么会想到他”?

“感觉”。

安芝大力的抱住了介夫,“我怎么会爱上不该爱的男人,他是这样的心术不正,我为什么还会爱上他”?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天涯拥有野心,因为天涯花心,那晚上天涯接了女人的电话出门,一晚上未归,谁都能猜到他在干什么,唯一猜不到的恐怕只有织涟。

哭泣的安芝断断续续的讲着,介夫抬起了安芝的下颚,擦拭着她的泪痕,“既然他说了能改,能为你改变,为什么不给天涯一个机会呢?也算给自己一个机会”。

这并不是真心话,介夫不想安芝跟天涯在一起,可此时的安芝是这样的悲伤,他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放手的机会,对安芝只是朋友,他没有霸占她的理由,介夫说这句话的同时也在问着自己。

“我不能,我的直觉跟你一样,好象知dào

他是什么人,他是无法改变的”。

“可是你爱他,这也是无法改变的”。

“能改变,我们相爱好吗?介夫,我们不要再做朋友,我们做恋人”。

“这恐怕很难”。

“你对我一点都不心动”?

“我只是觉得有你,我不会寂寞”,介夫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安芝,或许是我的占有欲太强了,才会让你产生这样的心理负担,如果不考lǜ

我的感受,或者根本就没有我这个人,你会怎么选择”?

“我”,毫无疑问,肯定投入天涯的怀抱,毕竟她深爱着他。

“有答案是吧,你清楚你该怎么做了吗”?

安芝拼命的摇着头,“我不清楚,介夫,不管有没有你,我都不会选择他”。

“不要欺骗自己”。

“我没有骗自己,介夫,我想与你相爱,我想爱你”,说完,安芝再次吻上介夫的唇。

“不要安芝,不要”,安芝将介夫推倒在地,极力亲吻着他,介夫一个翻身将安芝压在了身下,“安芝,你要知dào

,如果打破这层关系,我们可能再也回不去”。

“我知dào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彼此深深的凝视着对方沉默不语,窗外的雨声陪衬着他们的心跳与呼吸。

见安芝的眼睛清澈透亮,目光坚定,介夫狠了狠心,将安芝抱了起来向床上走去,温柔的抚上了她的身体,“真的不后悔吗”?

“不后悔”。

介夫再无多的话语,闭上眼睛亲吻上了安芝的红唇,窗外大雨淋漓,屋内也是冷风凛凛,介夫睁开了眼睛,“你在发抖,很害pà

吗”?

“没有,是紧张”。

“呵”,介夫大手一挥,将薄被覆盖上了两人,“我不会再碰你了,就这样睡一觉,睡醒了会好很多”。

“介夫”。

“嗯”!

安芝紧抱上了介夫,将头贴进了他的胸膛,轻声的说着,“谢谢你”。

“呵”,介夫也拥bào

上了安芝,低声的耳语,“我喜欢你”。

真爱等于爱情减性,发生关系后心里最想的那个人就是最爱的人,在感情纠结时分,介夫和安芝虽然没有发生关系,但也明白了心里最在乎的是谁,虽然还谈不上最爱,但却是最在乎的人。

如果没有介夫的存zài

,她会去天涯的身边,会因为爱而去那男人身边,可真那样做也是折磨,天涯跟安芝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此时发觉身边有介夫实在是太好了,能帮她控zhì

自己的错爱实在是太好了,安芝听着介夫的心跳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她似乎爱上了眼前这个男人,是真zhèng

值得她爱,真zhèng

适合她的男人。

听着安芝均匀的呼吸,感受着她的身体,介夫睁开眼睛看着怀里的安芝,如果再发展下去,再继xù

相处下去,他爱上这个女人是迟早的事,温柔的帮安芝裹紧了被子,再次将她紧贴进了自己的怀里。

屋内的丝丝冷风也不再寒冷,被窝里的两人相依相偎的温暖着彼此,贴进一分,更贴进一分,两人紧紧相拥的熟睡了过去。

“没想到你还会给我打电话”,怎么可能想不到,介夫敷衍的说着。

“安芝在哪里?她已经三天没有回来了”。

安芝在介夫的别墅里,介夫淡淡的言语,“我不能告sù

你,我能说的就是她现在很好”。

“安芝在逃避我吗?为什么”?

“你自己做过什么,

你自己不知dào

吗”?

“我什么都没做过”,他除了亲她之外,他还做过什么?天涯觉得很委屈。

介夫深皱着眉头,语气中也充满了火药,“天涯,你是这么自私的男人吗?你伤害了安芝你还不知dào

”。

“我伤害她什么了”?心语的天涯快速思考着,是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吗?从安芝在他面前哭过之后,他再也没碰过别的女人,至于织涟,他不想放手,是指这个吗?

双双沉默良久,天涯再次开口,“安芝在哪里,我去接她”。

“天涯,让安芝冷静一段时间,不要打扰她”。

“你想趁虚而入吗”?

“你在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以前你或许不爱她,但有我的出现,现在的你还敢说不爱吗”?大家都是男人,他明白。

梦魔从来没有真zhèng

的爱过一个人,仅仅只是懂得人类的悲情,仅仅只是懂得一些感情,亲身经lì

跟懂得还是有些区别,所以他才会一直迷惑自己的心。

300. 第298章 转变

黑白邪魔本是一体,自然有无法分隔的羁绊,但同时又有不同的追求所以才分成黑白邪魔,就像一个人拥有了正邪两面,太极也是分为阴阳两极,他们真zhèng

爱的是谁?是自己,只有保持真zhèng

的自我才会出现分离。

自恋是一种情绪,所以她爱黑白邪魔两个人,邪一向狂妄自大,正一向谦虚谨慎,自恋从黑邪魔身上分离的多一些,所以她才更爱黑邪魔。

继xù

分离下去自卑等等情绪都会出现,可就在这时他们被吸进了虚幻仙境,身在虚幻仙境里的他们不知dào

前因,只品尝着后果,白邪魔与梦魔的追求一致,他们相爱是迟早的。

介夫深吐着气息,他不想否认,“可是安芝最爱的是你”。

“介夫,不要出手,在你把安芝藏匿的期间不要出手,否则我杀了你”。

“放心好了,我会尊重安芝的选择”。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见介夫挂电话,天涯又忙道,“帮我照顾好她”。

“我会的”。

“那么。开学见吧”。

“开学见”。

凌晨两点,介夫拿起了手机,安芝停顿了一下才轻呼着他的名字,“介夫”。

“恩,又做噩梦啦”?

“没有,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哦,那我们聊什么呢”?

“随便吧”。

“说说我今天吧,我把钱找错了,油加满了我还在加,结果溅了我一身”。

“你这段时间的精力好象不集中啊”。

“是啊,总是魂不守舍的”。

“在想什么”?

“想你”。

真直接,“想我什么”?

“想你在干什么,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

“没有你在我身边,我总觉得缺少点什么”,安芝望着天花板平躺了下来,“我今天把屏障做出来了”。

“哦,是吗,我也做了一个,可是撑不到五分钟”。

“想见我吗”?

“你说呢”?

“如果我们两个的屏障加起来,也许就能像天涯的屏障那样,一直不消失吧”。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想见他,天涯有些失望,“如果不想见我不要勉强,我可以把数据传给你”。

“我害pà

我现在见你会伤害你,因为我心里还有天涯”。

“我明白,我并没强迫你爱上我,我也不一定能爱上你”,违心,违心,答yīng

过天涯公平竞争,绝不趁火打劫。

“真是遗憾,都那样了,对我都还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他真的不爱自己吗?安芝陷入了迷糊,梦魔世界的白邪魔爱黑邪魔,但她更爱自己的理想,现在遇到个理想相同,又值得爱的男人,安芝的智商为零。

“是挺遗憾”,怎会不心动,不心动就不会天天犯错了。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还尴尬什么,过来吧,我想见你”。

“好,我一会儿就到”,心花怒放,马上下床。

天涯抚摸着熟睡的织涟陷入了沉思,他到底爱安芝哪一点,不像织涟这样无条件的服从他,这并不是他爱的类型,爱安芝的才华?安芝和介夫都有才华,他仅是想用他们,既然如此他还爱她什么呢?难道爱一个人真的没有理由?

为什么觉得身边拥有安芝和织涟才算完整?为什么他会如此渴望像织涟这样与安芝也结合,如此渴望想得到安芝的心,似乎那样灵魂才能升华,天涯惆怅的躺了下来拥bào

上了织涟。

天涯,安芝,织涟本是一体,三人在一起才算完整,就像一个人不能缺少手与脚,也不能缺少眼喉鼻,缺少哪个部位都叫残疾,这样的关系天涯能把谁舍去?他哪个都不能舍弃,安芝是天涯一半的身体,织涟仅仅只是一种情绪,安芝的份量自然要比织涟多太多,天涯自然爱安芝要比爱织涟更深刻。

开学,天涯见到安芝很平静,他有更重yào

的事要做,织涟给父母介shào

着天涯,他们的关系算是正式确定。

“织涟,周末带我去你父母的公司逛逛吧”,天涯知dào

这个周末她的父亲要在公司里见一个很重yào

的客人,织涟自然依从。

站在门口偷听着会议,天涯恰到时机的拉着织涟进入,对于合zuò

问题上对方所提出的不利条件进行着有力的反驳,晚上父亲着实没有胃口,“我真没想到我们的织涟,交往的男朋友竟然是KN公司的总裁”。

“这不是很好”,母亲给父亲夹着菜,“年少有为”。

“还是高中生就坐到这个位子,你不觉得天涯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吗”。

“我不觉得,他的资产上亿,我们的资产才千万,你说他图我们女儿什么,那要是真爱我们织涟才会如此”。

“大学毕业就结婚,你也同意”?

“当然同意,我是很看好这个年轻人,你不总担心织涟纯洁天真不适合当继承人吗?现在有天涯这个女婿来继承,你还担心什么”。

“我总担心天涯对我们织涟不是真心”。

“那天涯把资产凭证交给你,你又不收,我是不担心,就算将来离婚,财产也只多不少”。

“只要织涟喜欢,我也不反对”,父亲拿起了筷子。

“我父母夸你呢”,坐在办公桌上的织涟乐呵呵的说着。

“夸我什么”?打游戏的天涯无心问。

“说你的几个提议很好,帮公司挣了不少钱,想多给你点工作做,又害pà

耽误你时间,毕竟你是KN的总裁”。

“女婿出力是应该的,有什么难题就叫他们丢给我吧”。

“好”。

“回来住,真的习惯吗”?介夫关切的问着。

“应该能习惯,天涯现在跟织涟相处的很好,我的心也不会再乱”。

“想我留下来陪你吗”?如果安芝开口,他一定留下。

之前尴尬了很长时间,安芝心有余悸,“不用了,你回去吧,总呆在我家,伯父伯母又要担心我是不是病了那些”。

介夫抿了抿嘴角,有些失望的脸上挤出了难看的笑容,“那好吧,晚上做噩梦就给我打电话”,被安芝送到门口,介夫又回过了头,“想我也给我打”。

“知dào

了”,安芝暖在了心头。

301. 第299章 同根生

介夫楞楞的看着安芝,安芝害羞的仰上了身体,亲吻了下介夫的额头,介夫紧抱住了安芝轻声的说着,“我走了”。

“恩,路上小心”,抱着安芝的介夫良久都不肯放手,安芝含笑的言语,“实在不想走就不要走了”。

“不,我还是回去”,尴尬太久,这是个很好的开头。

依依不舍的离别,介夫这才走进了电梯。

回家的天涯习惯性的抬头,突然心中大惊,安芝家的灯竟然亮着,难道她回来了?

从安芝离开公寓到现在,他们仅见过一面,还是天涯诱导织涟叫安芝出来,又来了一次四人约会,这么长的时间不见,天涯真有些想安芝,现在看安芝回来了,心情愉悦的天涯急忙转身向花店走去。

沉浸在幸福中的安芝开心的打开了大门,轻声的呼喊,“介夫”,以为舍不得走的他真的回了头,看见拿着一大束蔷薇花的天涯,安芝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介夫,你在等他吗”?天涯的好心情顿时扫去,微皱上了眉头。

“没有”,安芝回避着天涯的目光,转过了身体,本以为心情平静,可是看见天涯还是心跳加速。

“没有”,天涯有些粗鲁的关上了房门,将安芝拥进了怀中,抚上了她的下颚,“让你跟他单独呆了段时间,你就移情别恋了吗”?

“什么移情别恋,我又没说过爱你”。

“怎么没说过,你只能爱我,我不准你爱上别人”。

“你不要这么霸道”。

安芝想挣脱出天涯的怀抱,天涯紧搂,“说你爱我,说你只爱我”,说完吻上了安芝的唇。

“你不要这样”,安芝挣扎着,双双跌入了沙发。

天涯固定住安芝的双手,语气极度低沉,“你知不知dào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有多想你,都快想疯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你,你到底知不知dào

”。

听着天涯的怒吼,安芝感觉自己的眼睛又有些湿润,“那你又知不知dào

我有多痛苦,你放开我”。

“我不放,你痛苦什么,因为我跟别的女人上0床,从你哭过那次之后我再也没有过了,我为你改变了这么多,你看不见吗”?

“那织涟呢?织涟怎么办”?织涟一再打电话喊聚会,安芝均拒绝,最后盛情难却聚过一次,看织涟对天涯的迷恋,她怎么可以伤害她也喜欢的织涟。

“只要你肯跟我在一起,我谁都不要,包括织涟”。

“真的”?

“恩”,天涯很肯定的说着。

“你骗我,即使你想这么做我也不要,我不要伤害织涟”。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好好跟织涟在一起,不要再理我”。

“我做不到”,天涯大吼着。

“不要再纠缠我了,你放开我”,安芝涌上了热泪,她太爱他了,如果天涯不退出,她没有办法退出。

彼此深深注视着对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涯渐渐软下了身子,贴进了安芝的耳边,“不要离开我,安芝,不要,我不能没有你”。

安芝泪流满面的望着天涯,“既然这么爱我,当初为什么要跟织涟发生关系”?

“发生关系真有这么重yào

”,天涯嗅上了安芝的气息,下一秒便吻上了她的唇,含糊不清的说着,“既然这么重yào

,那我也跟你发生关系,这样你就不会再离开我”。

“不要,天涯,不要”,天涯粗暴的扯烂了安芝的衣服,安芝极力挣脱,离开了天涯的怀抱,竖起了屏障。

天涯露出了邪笑,“呵,你还真做了,好啊,就看你做的屏障是否能阻止我”,按上手表出现了绿色的屏障,包裹着安芝的粉色屏障,粉屏障立kè

溶化,天涯趁机闯入。

扯掉了安芝用来遮羞的破烂衣衫,再次如虎扑兔,安芝的哭泣声从未停止,终于唤醒了天涯的理智,他靠近安芝的头,沉重的耳语,“想到你要离开我,我简直要疯了,不要离开我,安芝,我求你”,天涯流出了眼泪,他从未想到他会流泪,看来的确爱安芝爱的太深,深到世界上只剩他们两个人也无所谓。

时间在慢慢的流逝,双方都渐缓了情绪,天涯这才开口,“可以原谅我吗?刚才那样对你,不要生我的气,更不要不理我”。

“可以起来了吗”?他们已经在地上睡了很久了。

“再睡会儿,让我再这样抱你一会儿”。

安芝深呼着气息,“也许我们从未认识会好一些”。

“不,认识你我才知dào

这个世界上还有我害pà

失去的东西,安芝,就是你,我绝对不要失去你”。

安芝何尝不怕失去,可惜似乎已经太晚了,介夫已经住进了她的心里,虽然还比不上对天涯的感情,但她的内心已经不完整,已经分了一些给介夫。

天涯抱着安芝上了床,安芝言道,“你回去吧”。

“不,我不回去”。

“你再这样我就不再住公寓”。

天涯大叹了口气,“等你睡着了我就回去”。

“现在回去”。

“那你答yīng

我不再消失”。

“恩”,安芝敷衍着,见天涯伸出小拇指要着承诺,安芝有些于心不忍的伸出了手。

回到房间,一直冲凉想压制欲0望的天涯听到了手机铃声,“喂,天涯,你在家吗?我现在过来”。

“你等等,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过来”,不要,他不要安芝再看见织涟。

“今晚几个朋友在一起玩,我说了不回去的,结果她们又不玩通宵,我就打算到你这儿来住”。

“不住在这儿,去办公室吧,我正要去办公室拿文件”。

“这样,好吧,那我在办公室等你”。

走出家门,天涯轻轻的关紧了房门,不想让安芝发xiàn

他深夜还出去,进入电梯的天涯陷入了沉思,他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下去,再这样继xù

下去,安芝的心真的会偏离。

“给,给你买的夜宵”。

织涟瞧了瞧口袋,“我不吃了,我刚才已经吃的很饱了”。

“这样,那我吃”,坐在办公室的露台上,天涯望着天上的星星说着,“织涟,新大怎么没有提前招生计划?我真觉得高中没什么好读的,想读大学了”。

“对你来说继xù

念下去是挺浪费”。

天涯将目光从星星移到了织涟的脸颊,“你去跟你父母提提,让他们提前招生”。

“他们可能不会听我的”。

“我也会说的,你只在旁边搀和一下就行了”。

“好吧”!

302. 第300章 米郄国

父母考lǜ

到天涯的情况,也想他早点进入家族来帮忙,第一届提前招生计划正式展开,还没准bèi

好的学子可以等到高中读完参加新大的第二次招生。

天涯这些佼佼者可以跟着大一读,也可以跳级读,只要有那个本事,这一计划出台,想不到有这么多‘天之骄子’出现。

这一届有织涟在,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提前考试,都想到学习成绩不好的织涟必然会上父母开的学校,全国第一大学会降分招生。

学校礼堂的广播响起,“请新生代表上台致辞”。

新生代表有两人,天涯和介夫,考试成绩都是全国第一,天涯望着走在前面的介夫,露出了一丝邪笑,真zhèng

的战争终于拉开了序幕。

天涯和介夫都拿着没有写字的白纸大声朗读着,走下台的天涯笑望着织涟,有织涟的存zài

,他的计划才能这么快实施,织涟真算是功不可没。

介夫爱怜的抚摸着安芝的头,“上大学就分男女院校,以后做噩梦我也不能过来陪你,光打电话没有关系吗”?

可不可以不住校?介夫真不想跟安芝分开,想不到了解了自己的心意,才发xiàn

安芝对他而言不光是朋友的重yào

,并不是寂寞的存zài

,而是心的归宿。

“没关系的,听到你的声音我就能安心,如果实在害pà

,我可以偷偷的溜出校园”。

“最好不要这样,你们女生管的比我们男生严,被抓到要被记过,电话加视频你应该不会怕”,如此体贴却还是有些失望,介夫含笑的望着安芝,始终尊重她的选择。

“恩,等会开学仪式结束后跟我回家吧,我父母说很想你呢”。

“好啊,也是时候向他们公开我的身份了”,虽然明白安芝的心里始终挥不去天涯,但他也不会轻易的放qì

,是时候该向女婿的身份靠齐了,介夫这样决定着。

“现在就要说吗”?安芝有些犹豫,表明FV总裁的身份不就是变相的提亲。

介夫见到安芝的表情安抚着,“放心吧,我现在已经是大学生了,知dào

我的身份也不会吓到他们”,聪明的他怎不懂安芝的顾虑,此时有几分后悔,当初天涯没出现之前,为什么没能让安芝爱上自己,事到如今,真有些自作自受的感觉,介夫停顿了几秒,露出了几许悲伤的神情,“我知dào

你心里还有天涯,我不会说多余的话,不会让你父母产生误会,不会让他们给你压力”。

“你真是太好了,什么都能想到”,安芝拥bào

上了介夫,“对不起,我又伤害了你”。

“有什么关系,是我自愿跳进来的,明知dào

你心里有人,我还要爱上你”。

“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让我整个心都属于你”。

“恩,我不急,所以你也不要太勉强自己,可以吗”?

安芝点了点头,吻上了介夫的唇,站在远处望着这一幕的天涯捏紧了拳头。

办公室会议,天涯对着屏幕说道,“把这些武器卖给依加国吧”。

助手忙道,“依加国跟我们米郄[qiè]国向来不和,只怕他们拿到武器会攻打我们国家”。

“我就是要这样的结果”,天涯展示着电脑图。

新大的校园里有一个标志性的建筑,月神铁塔,此塔正在全国正中心,也是米郄国最高的建筑,由它发出的屏障波可覆盖全国,依加国攻打米郄国,他再张开这道屏障,瞬间就可以成为救国英雄,到时全国的军事力量就会由他所控zhì

,这就是天涯要的结果。

当初报考新大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并不是因为新大是全国排名第一的大学,天涯要的是整个世界,区区米郄国他还没看在眼里,虽然这是他的祖国。

一语惊醒梦中人,五个助手赞叹的鼓起了掌,这就是他们忠心跟随的主人,年龄虽小却锋芒逼人。

织涟的父亲亲自陪天涯参观着他的汽车制造厂,天涯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利用这个空间,挨着的好几个工厂,天涯都占有最大的股份,还有修了两年才完成的地下工厂,已经在暗自量产合金,驾驶员都已培训齐全,现在只等开战前的号角声。

天涯会一步一步的实现他的理想,最后一步要做的就是得到安芝,让她和织涟永远跟他生活在一起。

看电视的安芝忧心忡忡,介夫爱怜的搂上了安芝的肩膀,“在想什么呢?看你的眉头皱的这么紧”。

“为什么总是发生爆zhà

事件,搞的人心惶惶”。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不准你住校”。

安芝的眉头总算舒展了一些,露出了会心的笑容,“真的只因为这个原因?就这么简单”。

介夫撒娇般的靠向了安芝的肩膀,握上了她的小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每天不见到你就难受”。

“呵,天天跟你呆在一起,我都不想上学了”。

“是吗,那就不上了”,话是这么说,介夫心里明白,安芝看天涯的眼神依旧充满迷恋,真不知dào

她什么时候才能忘记他,当初夸下海口,说他可以等,介夫审视着自己的内心,他似乎还没这么大度。

安芝知dào

这一切都瞒不过聪明的介夫,她温柔如小猫般的贴近了介夫的怀中,回避着介夫深情的眼神,也逃避着自己那不争气的内心。

黑暗中的天涯,手指轻点着桌面,当初喊手下们去当清洁工,借这个身份进入有钱有势的家中,在这些人家里安装了炸弹,也在一些政要出席的场合安装了炸弹,依加国没有攻打米郄国,那就由他来引爆战火。

如今得到武器的依加国没有攻打,有身份的人家频繁发生爆zhà

,当政人员也受到袭击,上下一片惶恐,势必追查出幕后黑手,天涯在等这一时刻,看到底谁先按捺不住,或是最后由他亲自出手。

再想安芝,没住几天校就被介夫接回别墅,公寓的房子也退租,他一个人住在那里也没意思,当初不是介夫在大楼里安装了反监测器,天涯真想在几户达官贵人家里安装炸弹。

想到这些天涯又觉得有几分寂寞,拿起了电话,“织涟,在干什么”?

“在看书”。

“我好想你,来办公室吧”!

“不行,现在全国都在发生爆zhà

事件,女校管的更严了,我出不来”。

“你在说什么,你是理事长的女儿,你想出来谁还敢拦你,我现在开车去接你,你在学校门口等我”。

“真的想我吗”?

“恩,非常想”。

303. 第301章 加喏国

电话响起,介夫打开了墙上的电视屏,展开了电视会议,安芝递上咖啡,坐在介夫身边静静的听着。

会议结束,介夫这才抱上了安芝,“米郄国已经不安全,叫你的父母快点去加喏国吧”。

安芝微埋着头,“他们也打算去的,毕竟那边也有产业,你呢?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你想独自留下来查幕后黑手吗?我不要,我要跟在你身边”。

“继xù

留在这里很危险,你先去加喏国可以吗”?

“嗯”,安芝拒绝的贴进介夫的怀里撒着娇。

含笑的介夫像抱小婴孩似的抱着安芝,“把这样娇滴滴的爱妻放在家里我怎么能放心,乖乖的听话”。

“爱妻,谁说要嫁给你了”。

“很快的”,介夫微笑的含上了安芝的唇瓣。

看着怀里的安芝沉沉的睡去,毫无睡意的介夫下床打开了电脑,将刚才思考的结果在电脑上展现,首先是全国爆zhà

的地点。

从手下提供给他的资料看,爆zhà

地极为混乱,完全没有规律,这应该是只想引起恐慌的一种手段,没有实质性的意义。

介夫切换着数据,展现着第二条思路——敌对国的进攻路线,最大的依加国,以及几个小国,都已私下签定了结盟协议,也购买了战争武器,对米郄国发起进攻是迟早的事。

再说武器,这是介夫重点思考的地方,他第一直觉告sù

他,天涯就是幕后黑手,可是这些武器只是稍稍超前,并未达到天涯的水平。

这也不难想象,如果是天涯挑唆的事端,天涯也不会笨到把一线武器贡献出来,就如他自己,量产着自己的装备,给天涯的草图加料也是简单的勾画。

再想到米郄国和加喏国的外交,最后多半会演变成两大势力的斗争,主角就是他和天涯,如果幕后黑手就是天涯的话,这就是最终的结果。

在介夫思考这些的时候,天涯也陷入了回忆。

天涯不畏惧任何人,但他不得不防备同为天才的介夫,爆zhà

的对象虽都是有影响的人,但也掺插了很多普通老百姓做掩护,既然想整个米郄国都恐慌,那各种身份都需yào

点,这样全国人民才会疯狂。

天涯制造的高科技武器分低,中,高,卖给依加国的属低级,这样介夫才不会察觉是出自他之手,依加国也很争气,拿着这些武器经过改良,虽还是比不上天涯的中,但在市面上来说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水平。

当战争打响,爱好和平的介夫将是天涯最大的敌人,这也是天涯一再测试介夫和安芝的真zhèng

目的,世界上真zhèng

的战争是天涯与介夫,两位天才的对决。

安芝轻轻抚上了介夫的肩膀,把介夫吓了一大跳,安芝温柔的耳语,“怎么,吓到你了,想什么想这么入神”,再看上了电脑屏,“介夫,假如你是这个国家的领导人,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首先肯定是防御”,但如果全国防御,除了他的屏障,剩下的就只有天涯,介夫恍然大捂,打开了米郄国的地图,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标志性的建筑——月神铁塔,“我想到了”,介夫兴奋的说着,再把安芝拥进了怀中,“身边有你实在是太好了,总是能给我突发0性的灵感”。

“其实你早就想到了,只是不想承认”,安芝将头靠向了介夫的肩膀,“假如幕后黑手真的是天涯,你打算怎么做”?

“呵,应该是我问你,你想我怎么做”?

“如果没有我的存zài

呢?我想听你的真心话”。

介夫停顿了下才回答,“杀了他”,介夫望着安芝的面容,抚摸着她的头发,“你可不可以也老实的回答我,现在的天涯在你心目中占了多少份量”?

安芝停顿了良久,“一半”,何止一半。

“呵,这么多”,含笑的介夫温柔的注视着安芝,想表现出自己的无所谓,可内心却真的很在乎。

“对不起介夫,我没办法这么快就忘记他”。

“是不可能忘记,毕竟还能天天见到”。

“你一点都不介yì

吗”?安芝抬起了头。

“怎么可能不介yì

,可是他是你第一个爱的男人,我也不可能抹去”。

“介夫,让我做你的女人吧,这样我能更快的忘记”。

“不要勉强自己,不想忘就不忘吧,你即使做了我的女人心中还是有他,只是增加了你的责任而已,我不想要那样的你”。

“我最初爱的不是天涯该有多好”。

“说什么傻话”,介夫轻轻的抚摸着安芝的头发。

“介夫,我们一起离开吧,一起去加喏国,无论幕后黑手是谁,总有浮出水面的一天,假如对手真的是天涯,区区一个米郄国应该满足不了他的野心,我们应该早做准bèi

”。

假如真的是天涯,那他当初说的话就没有半点虚假,安芝紧抿上了嘴唇,假如真的是他,那他对自己的心意就是绝对真诚,安芝太清楚自己的内心,她根本就不可能忘记他,天涯就如她的灵魂,她如此深爱,却不能相随。

“恩,等全部人员撤离,我就走”。

三个月过去了,依加国果然攻打米郄国,所有事物全部按照天涯的计划进行,他掌握了政治、军事,基地也已经建成,现在是反攻的时候,一直防御的米郄国,正式向依加国宣战。

依加国与几个小国一起攻打,现在遭到米郄国的反击,依加国又结盟了几个国家,组成了新的依加联合国。

米郄国同样也有结盟国,现在的米郄国叫米郄联合国。

这些结盟国有的是因为利益,有的是因为挑唆,各种各样的原因形成了两大派别。

同一时间以介夫为首的加喏国宣告中立,不想参与战争的国家都可结盟,介夫和安芝所呆的加喏国,现叫加喏联合国。

虚幻仙境第八门,第103号房间的平地,这块土地上的诸多国家,此时已分成了三派,以最高领导人为首的‘依加联合国’,以天涯为首的‘米郄联合国’,以介夫为首的‘加喏联合国’。

看着这些数据的天涯露出了笑容,同时也感到了寂寞,安芝已经离开他三个多月了,现在的天涯就跟没认识安芝之前一样,女人无数,歌舞升平。

304. 第302章 思念

一直蒙在鼓里的织涟依旧在读大学,安静的在新大里等待着天涯的召唤,织涟十分思念安芝,可因为战争的分歧,始终无法联系上安芝。

加喏联合国是中立,哪个国家都不会帮,不会参与任何战事,依加联合国和米郄联合国的战争激烈时,难免不把加喏联合国拉下水,毕竟这是世界大战。

加喏联合国的介夫一旦支援依加联合国,那跟天涯的米郄联合国就是对立,听闻父亲的分析,织涟只觉得心中隐隐作怕,事态真像那样发展,她跟安芝将来也不能再联系,织涟只觉得无限的悲伤,她非常怀念曾经的日子,两个最爱的人都在身边的日子。

天涯依旧渴望着织涟,弥补失去安芝的心灵空缺,时间很短就离开了织涟的身体,“怎么了?看你一点精神都没有”,天涯似心疼的口吻问着。

“不要了吗”?

“不了,再继xù

下去对你身体不好”。

“你对我真好”。

“当然了,你是我老婆啊”。

织涟转过身握上了天涯的手,“天涯,有一天你会不会对加喏联合国宣战”?

“为什么这么问”?天涯微皱起了眉头,以前的织涟从不管这些。

“从安芝走了之后我就好象觉得缺少了点什么,我很害pà

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样我跟安芝就再也不能做朋友了”。

“不会那样的,我知dào

安芝对你很重yào

,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那就好”,织涟长吐了口气,“我真害pà

介夫会帮敌对国,如果能联系上安芝就好了”。

“一天总喜欢胡思乱想,就算介夫迷糊安芝也会提醒他,放心吧,我们跟安芝不会敌对,我现在打的是保卫战,等依加联合国投降,我就不会再打”。

“恩”。

“睡吧,明天我让下人给你炖点补品补身体”。

“我没事的”。

“可是我有事,看见你没精神,我心疼的要死”。

“呵,我爱你”,织涟将头贴进了天涯的胸膛。

“我也爱你”,天涯的下颚靠向了织涟的头顶,在心中补充了一句,更爱的是安芝,现在的她过的怎么样?是否有思念过他?

战争持续了六个月。

安芝在介夫的怀里久久不能眠,从离开米郄国开始她就感觉极度的空虚,仿佛灵魂中缺少了很重yào

的东西,一度以为是思乡心切,随着时间推移,安芝发xiàn

她真zhèng

思念的是天涯和织涟这两个人,当初如果没认识他们该多好,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心绪。

“还睡不觉吗”?介夫温柔的问着。

“就快睡着了”。

“呵,就快”,介夫坐了起来,靠向了床背,“起来跟我说说话吧,这样你能更快入睡一些”。

“不用了,快躺下来,你一天这么累的”。

“有你分担我一点都不累,你才是真被累坏了”。

“我天天呆在家里,又不像你天天在外面跑,我怎么会累”。

“你是天天呆在家里,可你每天都在设计草图,那才是最费精力,最费脑力的”。

“我一直很担心,依加联合国和米郄联合国开战,我们不能协助依加联合国,那样天涯就有借口攻打我们,依加联合国的军事力量比不上米郄联合国,他迟早被天涯消灭,那时的天涯如果要攻打我们,加喏联合国根本就无法抵抗”。

“所以你才如此呕心沥血,想制造出能抵御住天涯的军事武器”,天涯拿出来的武器平平,他在隐藏什么?隐藏自己的野心,安芝希望那不是真的,但也不得不提前防备,介夫却深信这一点,相信这就是天涯挑起的战争,他很体谅安芝爱天涯的心情,转移着话题,“今天的补品吃了吗”?

“吃过了,免得你又担心我”。

“呵,真乖”,介夫从床头柜里拿出了首饰盒,取出了手链,“你设计的屏障加上我的构想,终于制造成功了这个手链,它能抵抗任何攻击,持久性也强,只要你不按这个按纽,屏障就永不消逝”。

“这些事情交给我啊,你干嘛耗费精神”。

“跟老婆分担是应该的,何必分彼此”。

安芝感动的抱住了介夫,“我能爱上你真是做的最对的一件事”。

“如果能百分百的爱上我更好”,下一秒介夫又补充着,“别想了,别想了,睡吧”。

“介夫,还是不想要我吗”?安芝深深的注视着他。

介夫微笑的抚摸着安芝的头发,“我说过,要你全心全意的爱上我,没有任何思想包袱、杂念的爱上我,我才会要你”。

“为什么要百分百,责任也是爱的一种方式”。

“但那并不纯,我想要的是真爱,是唯一的爱”。

安芝在介夫的呵护之下躺了下来,心中充满了愧疚,如果是百分百的爱,当然也会有百分百的责任感,安芝很清楚这一点,真爱没有任何的心不甘,情不愿,没有一点遗憾,可是这样的感情要多久才能实现?

次日。

安芝看是父亲的号码,心情愉悦的接听了电话,“喂,安芝呀”!

安芝刚想说话就听到另外的声音,“喂,你给我听好,你父母现在在我手上……”。

放下电话的安芝陷入了沉思,现在该怎么办?真像绑匪说的那样只身前往?她握上了手链,如果早点把这个技术开发出来,父母家的屏障就不会被熔掉,父母就不会遭绑架,现在该怎么办?安芝按着响铃,贴身侍卫走了进来。

走进仓库,这是侍卫给安芝准bèi

的运输机,运输机上搭乘了两支精英合金小分队,贴身侍卫言语着,“是不是等介夫议长回来再去”。

安芝,“不用,时间紧迫,你们随我一同前往就行”。

侍卫点了点头,又对底下的士兵发话,绑匪规定了时间,到时间安芝没有出现就杀她父母,算着路程,从加喏国到依加国的边境卡农纳堡,乘坐运输机刚好赶的上,看来依加国是早有准bèi



依加联合国和米郄联合国至开战以来已打了半年的仗,力量不能敌,所以绑架安芝的父母,想变相让加喏联合国参战,从这层面上考lǜ

,安芝的父母不会有生命危险。

305. 第303章 绑架

此时两支小分队驾驶的合金都是最新型的机体,快到卡农纳堡时,侍卫带领的第一小分队在隐蔽的树林中待命,第二小分队在运输机里待命,安芝则驾驶她的和平合金只身前往。

和平合金有一个显著的特点,没接收到数据之前是普通的合金,收到数据后就会转变成智能合金。

到时等安芝发出讯号,第一小分队就开始行动,第二小分队来接应,侍卫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但想到安芝的手链,他又稍微安心了几许,只要安芝见到父母竖立起屏障,他们就算赢。

侍卫想到这些,又充满信心的关上了合金的机门。

站在运输机机舱里的安芝望向了眼前,没有电话通知介夫也是害pà

他阻止,介夫一定会想别的办法去营救,时间紧迫,安芝必须争分夺秒,她不想父母受到任何伤害。

介夫来了电话,安芝只听见焦急的介夫在狂燥的嚷嚷,他已派出一只军队尾随其后。

对于依加联合国来说,米郄联合国的军事力量不能敌,加喏联合国的军事力量也不能敌,派两支小分队出动足够,救出父母应该是没有问题,现在介夫又派出军队,安芝的心中更有把握。

眼前是一个标志性的建筑,建筑物旁边是卡农纳堡的市政大楼,进入卡农纳堡就已确定身份的安芝由敌方的合金引路,安芝庆幸着,那时对方并没有让她走出合金,驾驶合金到市zf,安芝的胜算会更大一些。

把合金停在市政大楼前,走出合金的安芝只见左右两边站了两排士兵,手上都拿着激光枪。

一个男人出门迎接着安芝,安芝忙道,“我父母呢”?

“不要着急,你马上就能见到”,乔治满面春风的说着,想他当初还是流0氓时拦住了天涯,准bèi

抢天涯的钱,万万没想到抢劫的竟然是一个非比寻常的人物,当初做着清洁工在达官贵人家中安装炸弹,他也有份参与。

如今的乔治已是他那伙流0氓兄弟当中的领导人,现在又被天涯委派到这里来迎接安芝,乔治甚感荣幸,一面之缘就有了今天的地位,乔治只觉得自己是吉星高照。

进入市zf的二楼,打开大门就见到了父母,父母只是被软禁,并没有受到不好的待遇,安芝更加心中有数,依加联合国势必是想让加喏联合国协助。

安芝快步走向前安抚着父母,同时按上了手链上的按纽,一道屏障迅速展开,“行动”,安芝命令着。

侍卫快速的回答,“收到”。

通话虽受到电磁波的干扰,但双方还是能听见彼此的声音,安芝安抚着父母,他们一定能成功。

乔治看到此情景,看似有些慌了,命令士兵激光扫射,不清楚屏障的性能,只扫射了屏障的底部,子弹无法穿透,这个屏障的确是高质量。

“走”,乔治命令着士兵,又补充了一句,“你们守在门口”,这才关上了房间的大门。

受惊吓的母亲拉上了安芝,“这可如何是好”?

“放心吧,妈妈,介夫马上就会来救我们,外面也有两只小分队在突袭,只要不取消屏障,我们就是绝对安全的”。

父亲又道,“这屏障可靠吗?会不会再熔化”?想别墅四周也建起了屏障,本高枕无忧的进入梦乡却遭到夜袭。

安芝微笑着,“不会,这个屏障非常牢固”。

(注:此屏障已达到高级,安芝最初做的屏障属低级,父母别墅的屏障属中级)。

战争时期不可能没有间谍存zài

,安芝做的屏障按理说依加联合国没办法熔化,可此时依加联合国的军事水平也已超前,这样继xù

下去,真不知dào

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安芝无限担心,她不希望这场战争是天涯的作为,也不希望将来跟天涯对立。

乔治走进了一楼办公室,神采飞扬的报gào

着,“议长,安芝已经设了屏障”。

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天涯,伸出手指轻抚唇前,淡淡的问着,“性能如何”?

“已经测试过,激光打不透”,想以天涯的实力,依加联合国根本就不是对手,耗时半年纯粹作戏,就是为了等这一时刻,打屏障的激光枪属最高级,并没有量产,只是为了测试屏障而用,打依加联合国所使用的激光枪是属中级。

想天涯所投入的武器全属中级,跟依加联合国打仗就像在玩耍,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下一步做准bèi

,让人民充分体会到战争的残酷,充分明白人类的优劣区分,乔治望着眼前的天涯,无限的崇拜,这样的天才无人能战胜,他跟随天涯绝对是前途一片光明,

天涯再道,“安芝带来的那些人呢”?

“刚收到消息,已全部消灭”。

“恩,做的很好”,天涯这时才将目光从窗外移向了电脑屏,上面显示着介夫派来的军队全被卡农纳堡的屏障挡在外,天涯现在需yào

等的是时间,等到一个恰当的时间出现在安芝的面前。

天涯挥了挥手,乔治这才离去。

坐在办公桌前的介夫焦急等待,终于等到了军队传来的数据,介夫的心中顿时暗沉,能做出这样的屏障非天涯莫属,此时的卡农纳堡已不再属于依加联合国,但新闻中报道他们仍然是敌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快速思考的介夫叫来了副官,拿出了资料及照片,“你去把这个人绑架回来”。

副官接过资料看了看,卡伊尔将军是依加联合国军事指挥当中的一员,副官微翘了下眉头,“绑架他可不容易”。

“所以要你亲自去”。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介夫轻抚上了头,“我怀疑依加联合国和米郄联合国是否还是敌对关系”。

“怎么不是”,副官双手撑向了办公桌,他也知dào

安芝被擒,失去安芝,介夫多半慌了神,副官严肃的说着,“一直都有军事报道,这些不会有假,你不相信依加联合国和米郄联合国的记者,也应该相信加喏联合国的记者,他们都是冒着生命危险发回的传真”。

306. 第304章 控制

“我之所以怀疑是因为这个”,介夫推了推电脑,让副官看电脑上的资料,“这样的屏障只有天涯才做的出来”。

同样的信息副官也收到,上校只发回了动用什么武器都无法穿透的报gào

,介夫既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分析出了屏障的结构,介夫果真是天才,他一直崇拜着这样的介夫,所以才会誓死效忠。

副官清了清喉咙,强迫自己冷静,介夫失去安芝已慌了神,身为介夫左右手的他就必须冷静下来,“并不是只有天涯这样的天才才能做出来,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依加联合国的智囊团结合起来说不定也能做出来,你再考lǜ

、考lǜ

我此次的行动是否真具有意义”。

“无须考lǜ

,我就是想知dào

到底是普通人做出来的,还是天涯这样的天才做出来的,所以绑架行动刻不容缓”。

听着这一层解释,副官恍然大悟,“那要不要我也抓个战地记者回来?无论是敌方还是我方都抓一个”。

“现在不用,这是下一步,先把这个人绑架回来”。

“是”,副官敬了一个军礼,这才走出办公室。

介夫有些疲倦的靠在椅背上,真不知dào

此时的安芝怎么样,他十分的担心,后续到底如何,介夫也只有等待消息。

打开大门,守在外面的士兵将安芝团团围住,屏障就如人的身体一样拥有实体,屏障不可能穿过人类的身体,人类也不可能穿过屏障。

屏障的力度与十人力相抵,前面有十人围困,屏障便不能动,安芝一直想在屏障上加上力qì

,这样屏障也能变成一种武器,此项目正在研究中。

屏障不变的是坚固性,阻力和重量随着屏障的大小而增减,安芝因为在房间内,有大门的阻碍,所以乔治无法命人将屏障抬走转移,除非把房子拆了,屏障四四方方就像一个有盖的盒子,安芝的手链可以控zhì

屏障飞翔,进入卡农纳堡时受到电磁波干扰,这项设置失灵。

(注:阻力和重量随着屏障的大小而增减,比如门框有多大,屏障可以变的比门框稍小点,这样安芝及父母才能出去,但屏障变的比门框小时,屏障的重量也就相对减小,屏障最小时是十人力抵抗,如果安芝等人到了外面的空地,屏障没有任何阻力可以变大,那时就不止十人力抵抗,以此类推)。

屏障本是固定在一个地方的东西,正因为安芝戴着手链,屏障才可以移动,此时已接近黄昏,父母也有些饥饿,安芝心中不胜着急。

走出和平合金时安芝身上的枪和手机等物就被没收,此时手链上的联络通讯受到干扰也被中断,召唤和平合金,合金也没有反应,这个时候救兵都还没到,肯定是发生了意wài

,多半行动失败,她该怎么带着父母逃出去?安芝陷入了深度思考。

推着餐车的乔治打开了大门,满脸带着微笑走到屏障前,“你们一定饿了吧,我给你们准bèi

了丰富的菜式,趁热吃吧”,乔治看着戒备的安芝,体恤的开口,“害pà

我在菜里下毒吗?我吃给你看”。

边说边搅和了一下菜式,似随意般的舀起了一勺,各种菜式都品尝了一下又道,“这下放心了吧,没有毒”。

安芝,“你推走吧,我们不会吃的”。

“呵,我不打扰你们休息了”,乔治留下餐车,退出房间关紧了大门。

母亲懦懦的望着餐车,又望向了安芝,“安芝,刚才那人也吃过,应该没有问题的”。

安芝听着母亲的肚子传来的咕咕响声,也着实心疼,“妈妈,再忍一忍,介夫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来这里一直没有人找她谈判,安芝一再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理不出头绪的安芝不相信菜里没下东西。

“好,我忍忍”,母亲说完又坐回了床边,房间里的水已经喝完,父亲从盥洗室里接来了自来水,“实在饿的话喝水吧”,母亲点了点头。

坐在椅子上的安芝不去看这一处悲凉,闭上眼睛思考她一直无法解开的问题。

第五天,饿昏头的父母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安芝也虚弱无力的趴在桌子上,乔治每天都会按时送来饭菜,再这样下去不行,安芝眼睛无神的想着,必须要让父母进食才可以,不再去管菜里是否真的有毒。

就在这时听到一片战火声,安芝支撑起虚弱的身体,仿佛看到了希望,一定是介夫来救她了。

来人打开了大门,安芝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天……涯”。

“快点把屏障去掉,我救你出去”,天涯抚着屏障焦急的命令着。

安芝有气无力的说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打进来的,快点去掉”。

“我……”,安芝想站起来,却体力不支的倒下,顿时昏了过去。

天涯抿着嘴角,放下了双手,就是知dào

安芝是这样的性格,他才演了这出苦情戏,按向手表,将安芝的屏障熔化,此时的屏障溶化的极度缓慢,天涯深皱起了眉头。

介夫果然是天涯的对手,制造出来的屏障还差一点就达到他的完成版,当初分析出数据,知dào

屏障还没有达到,天涯才敢放手一博,否则他也不忍心让安芝挨饿,那时的天涯会想出别的策略来应付安芝。

天涯抱着安芝,命人将安芝的父母也抬进了运输机,他这才对乔治说道,“等我走之后,卡农纳堡就交给你,给我好好的镇守”。

“放心吧”,乔治依旧满面春风。

天涯望着怀里的安芝微笑着,“想得到你还真费劲,不过总算得到你了”,心语完的天涯启动起了烈豹合金,在合金飞上天的那一刻,天涯又道,“行动”。

卡农纳堡的原班人马开始出动,这些人属于依加联合国,全副武装的军队包围着市zf,很快便消灭了天涯留下来的人员,乔治也倒在了血泊中,到死都不知dào

这是天涯计划的一部分。

副官不愧是介夫挑选出来的人才,他很快完成任务,将卡伊尔将军给绑架回国,此时呆在飞船监狱里的卡伊尔将军目光有几分呆滞,他在极力思考着这是去哪里?前路是否有危险。

烈豹合金进入米郄联合国的势力范围,天涯这才按向了手表,手表立kè

显示出液晶屏,天涯按了下‘取消屏障’这个按纽,卡农纳堡竖立的无法攻克的屏障立即消失,一直潜伏在外面的加喏联合国军队迅速进入。

307. 第305章 诛杀计划

驾着合金的士兵纷纷向卡农纳堡市zf飞去,以搭救安芝为最首要的目的,救出安芝便迅速离开,不想引起不必要的国际问题。

外交上依加联合国对绑架安芝一事还没有做出回应,加喏联合国的外交官们还在等待对方的消息。

天涯按完‘取消屏障’,又按了下‘控zhì

’这个按纽,所有被他操控的人类全部恢复了原样。

监狱里的卡伊尔将军顿时像回过神般的望向了监狱,快速思考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对,他遭遇了绑架,被操控的他有些情绪但不多,此时恢复的他也显出了正常人的焦虑。

天涯安排了三个国家的记者等在卡农纳堡市zf附近,恢复过来的记者想着自己为什么会身在此地,对,他们只是过路,有料就报道,没料继xù

赶赴战场,听着轰隆隆的声音,记者们都抬起了头。

中立的加喏联合国进入卡农纳堡,这算是战争挑衅,属于依加联合国的卡农纳堡军事力量自然要返击,这么爆料的新闻,记者们纷纷拿起了摄像机。

看着电视新闻的天涯轻敲着手指,依加联合国对加喏联合国的挑衅行为感到极度愤nù

,介夫本百口莫辩,但聪明的介夫也不会打着自己的旗号进入,宣称这是恐怖份子的行为,并不是加喏联合国的军队,与他无关,想士兵的报gào

没有发xiàn

安芝的和平合金以及同去一二分队的残骸,介夫更加肯定这是一个阴谋。

天涯之所以收拾这一切,只是想把安芝的事件隐藏起来。

介夫对绑架安芝一事要求依加联合国做出回应,之前被控zhì

的依加联合国的各个要员均不知晓,宣称这是诬蔑,是诽谤,双方正打着外交上的口水战。

心情愉悦的天涯打开了卧室大门,长发飘飘的安芝正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打着点滴,天涯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退去了她的衣衫。

审讯室中,介夫亲自检查着卡伊尔将军的身体,没有发xiàn

任何可疑的东西,介夫深皱起了眉头,“抓他的时候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副官认真回答着,“没发xiàn

什么异常”。

“任何细节都可以,仔细想想”。

副官也皱上了眉头,良久才回答,“目光比较呆滞,走路比较慢”,不过这对于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来说也属正常。

“就是这里出了问题”,介夫自语着,他见到将军那一刻,只见将军的眼睛炯炯有神,站或坐都极具风度,不乏一个正牌将军该有的魅力,介夫将手撑向了审讯床,闭着眼睛思考,被打了麻醉药的将军身体没有问题,那天涯是怎么操控他的?“他身上的物品呢”?

“全在检测室”。

“走”。

来到检测室,将军的衣服,包括内0裤都在做着检查,介夫拿起了数据,一个工作人员呼喊着,“介夫议长,你来看这枚戒子”。

介夫立kè

走向了电脑前,果真是戒子里做了手脚,介夫沉重的说着,“安芝已经不在依加联合国了”。

“那她在哪儿”?副官追问道。

介夫有些无望的望向了眼前,“在米郄联合国,在天涯的手上”。

与安芝结合就好似万物复苏,天涯感受着这一切,再也不想离开安芝的身体,就这样一直折腾到了天明。

太阳已高照,安芝撑着浑浊的脑袋坐了起来,“这是哪儿”?自问的她望向了室内。

天涯打开了大门,“不要下床,你的身体还很虚弱”。

“是你救了我”?在安芝昏倒在地之前,最后一眼看见的就是天涯。

“恩,感觉好点了吗?你已经昏迷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中,天涯只要渴望安芝就会与她结合,偏偏天涯又时刻都在渴望她。

“一个月”!安芝大惊着,“我父母呢”?

“他们都很好,身体恢复之后已经被介夫接回了加喏联合国,你因为身体太虚弱,只能留在这里休养”。

“是吗,那我现在身体康复了,我也该回去了”,安芝边说边拿开被子,准bèi

下床。

“不要”,天涯阻止着安芝,“你才苏醒,还不能走动,要不你先跟介夫通个话”。

安芝拿起电话,天涯露出了邪笑,这个别墅里所有的电话都已更改,安芝打出去的任何电话都会打到他的智能手机上,安芝的父母也被囚禁了起来,限制在另一处的别墅内不能出入。

放下电话的安芝忧心忡忡,“想不到我昏迷的一个月发生了这么多事,依加联合国竟然在跟加喏联合国开战”。

“依加联合国领导人的野心太大,不光跟我打,也想跟介夫打,想统治世界”。

“想不到这个世界的天才这么多,依加联合国也能制造出这么先进的武器”。

“是的”,天涯注视着安芝,内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安芝望上了天涯,“谢谢你照顾我,给你添麻烦了”。

“不要这么说,既然介夫要你留下来,你就留在这里安心休养吧”。

“恩”。

“安芝”。

“什么”?天涯没有说话,直接吻上了她的唇,安芝急忙推拒,“你干什么”?

“我好想你”。

“不要,天涯,不要”。

安芝被天涯压在了床上,她极力的反抗,天涯摸上了安芝的脸颊,“离开我这么久,你的心已经属于介夫了吗?就没有一点思念我的痕迹?哪怕一点点”。

怎么会没有,只要一见到天涯,安芝的心便在动摇,安芝望着天涯喘着粗气,她不能背叛介夫,这是她给自己定的原则。

天涯靠向了安芝的胸前,听着安芝的心跳,“你知dào

吗?你离开我的这段时间,我日夜都在思念你,我打到卡农纳堡时,听说你被囚禁在市zf,我的心有多焦急”。

“谢谢你救了我”。

“呵,这没什么,我好心痛,这么爱你,你却这般抗拒我”。

“我已经有介夫了,对不起”。

天涯含笑的抬起了头,“不说了,休息吧”。

回到书房,天涯打开了暗阁,紧捏拳头的他气急败坏,电视会议开始,天涯低沉的开口,“加喏联合国还没打下来吗?打下来马上把介夫给我杀了”。

五个助手面面相觑,一个助手轻声的言语,“主人,这违背原计划,假如没有介夫的存zài

,诛杀计划就无法实施”。

308. 第306章 天涯一号

“愚蠢的人类,真不知dào

还反抗些什么”,天涯望向了旁边桌上的测试仪。

铁棍大小的仪器,只要一触摸就能显示出人类的才能,无才无能的人会被诛杀,有才能的人~才会被留下,婴孩出生时就会被测试,不合格者会告知父母婴孩已经死亡,经过基因改造,不合格的婴孩几乎不存zài

,这样这个世界就不会再出现蠢猪,每个人都能得其所用,这就是诛杀计划。

现在存活的蠢人该怎么消灭,那就发动战争,这是最快消灭人口的方式,如果没有介夫的存zài

,没有人敢反抗如神一般的天涯,战争自然就不会打响。

依加联合国已经归降米郄联合国,取名大联合国,弱势群体纷纷往加喏联合国逃窜,有相同想法的人就留在大联合国,有才能但不支持天涯这一决策的人都如卡伊尔将军那般被控zhì

,等诛杀计划完成,这些违抗者通通都会被杀。

此时的世界只存zài

两个党派,介夫掌管的加喏联合国,天涯掌管的大联合国。

加喏联合国有机器人和人类,大联合国有机器人、人类,还有克隆人。

带安芝回到米郄国,依加联合国不敢对加喏联合国开战,天涯趁势进言依加联合国,协助他们打仗,身为敌对的依加联合国自然不肯,行动派的天涯就控zhì

了依加联合国的政要,对介夫就宣称是依加联合国归降了他。

人口集聚,食物匮乏,这本应该是头疼的问题,天才介夫早预料到这一结果,早开发出了科研技术,可以解决全世界人民的食粮,介夫果真是配的上天涯的对手,天涯露出了丝丝笑容。

缓和情绪的天涯又望上的电视屏,“介夫那边的数据收集的怎么样”?

“加喏联合国有才能的人还正在搜集中”。

“恩,加快速度”,等收集齐全,天涯对介夫就不会再这么客气,到时诛杀所有无用和违抗他的人,制造出这些被诛杀的有用之人的克隆人群体。

克隆人~生的孩子只会继承父母有用的基因,那时世界上就只存zài

他和安芝这样有用的人类,以及有用的克隆人,机器人作为人类的奴仆所存zài



再想想介夫,介夫的实力也不能小瞧,诛杀计划是否能顺利进行,天涯也不能有半丝松懈。

会议结束,天涯依旧坐在暗室的椅子上闭目养神,手机响起,是织涟的声音,“晚上你有空吗?我想见你”。

天涯的眉头微皱,自从把安芝接回来后,他对织涟冷淡了许多,时时陪在安芝的身边,谎称自己忙,没空相见,天涯低沉的语调,“我现在很忙,一会儿给你打过来”。

说完挂上电话,天涯又拨通了号码,“机器人的测试结果怎么样”?

“完全符合要求,随时都可以调用”。

“好,我马上来验收”。

“是的,主人”。

天涯又打给了织涟,“我就快忙完了,一会儿来接你,你在家吧”。

“恩,在家”。

“乖乖在家等着,不要到底乱跑”。

“知dào

了”。

机器人制造工厂。

这些机器人都将为人类服wù

,有一台机器极其特殊,专为天涯量身打造,此机器人唯一的功效,恋爱专家,以后就由他代替天涯陪伴织涟,当天涯觉得内心又缺少什么需yào

填补时,天涯才会找织涟。

看着跟天涯长的一模一样的机器人,再看了看数据,天涯非常满yì

,为了不发生机器人违抗他的事件,每一项数据天涯都严格把关。

天涯对机器人‘天涯一号’说道,“跟我走吧”。

“是的,主人”。

“知dào

一天该做什么吗”?

“知dào

,白天回工厂,晚上见织涟小姐,周末全天陪伴她”。

“不要喊小姐,就喊织涟”。

“是的,主人”。

走到坝子,天涯又道,“你来开车”。

“是的,主人”。

天涯一号启动着这辆蓝色的烈豹合金,后面跟着一辆无人驾驶的跑车,这辆跑车在外观上跟烈豹合金一模一样,内在没有烈豹合金的那些性能,更不能变成合金。

天涯到织涟家去接她,跟织涟的父母谈笑风声,坐在车子里的天涯一号通过透视眼观察着天涯的言行,谈吐,以及对织涟一家的态度,快速将这些数据输入电脑芯片,以后就由他来代替天涯。

织涟的父母对天涯极为亲切,想已经是大联合国最高领导人的天涯,对自己的女儿依旧呵护备至,二老也甚感欣慰。

听着告别的话语,天涯一号立kè

坐上另一辆跑车,带着织涟出门的天涯,向自己父母家驶去。

天涯一号又模拟着天涯对父母的态度,以后的天涯除了工作都会陪在安芝的身边,偶尔会找找织涟,父母这些都无须再见。

诛杀计划到最后,天涯的父母是唯一不会被清除的无用人,他觉得自己非常仁慈,就是看在父母的生育之恩,天涯才保留二老的性命。

之后逛公园,吃饭,做尽一切情侣该做的事,很快便完事的天涯离开了织涟的身体,有安芝在,他对织涟没有多少兴趣。

“睡不着吗”?天涯温柔的问着。

“恩,觉得很难见到你,所以舍不得睡,想多看看你”。

“傻丫头,我忙完这一阵就好了,以后我会天天陪在你身边”。

“真的”?

“恩,真的,快点睡吧”。

“恩”,说是这么说,织涟哪里睡的着。

天涯看着迟迟不睡的织涟没了耐性,拨弄着织涟手上的钻戒,织涟顿时昏睡了过去,走出大楼,坐上跑车,天涯低声的说着,“知dào

以后该怎么做了吗”?

“知dào

,主人”。

“恩”,天涯从车盒里拿出一个小玻璃管,里面装着粉红色的液体,“把这个对织涟喷,她就能醒过来”。

天涯一号接过小管言语着,“织涟的身体有轻微的病毒感染,还是让她多休息的好”。

“只是轻微的感冒,没事的,你要快点让她适应你的身体,不要让她发xiàn

了”。

“主人,我的身体跟人类一模一样,不会被发xiàn

”。

“那就好,机盒呢”?

“除了我自己展示机盒,或回工厂被仪器提取,没人能发xiàn

我的机盒”。

309. 第307章 白露镇

天涯点了点头,转回了刚才的话题,“如果织涟感冒严重了该怎么做”?

“我会带织涟去医院打针,再不行就输液”。

“恩,下车吧”,天涯打开了天涯一号这边的车门。

天涯一号自觉下车向公寓走去,上了床的他拿起小管对织涟喷射,织涟渐渐苏醒了过来,天涯一号的脑中有电脑数据分析着,他温柔的抚上了织涟的脸蛋。

完全清醒的织涟望着天涯一号露出了笑容,天涯一号说道,“怎么样,睡一觉还鼻塞吗”?

“没有了,好多了”。

数据显示病毒有减少的迹象,天涯一号微笑的靠近了织涟的耳边,“我还想要”,说完便吻上了织涟的唇。

安芝住的这个地方叫白露镇,整个镇上的居民全是机器人,跟人类一样的机器人在这里过着和平的生活,跟人类一样的居家饮食,自由买卖。

电视节目及新闻报道全经机器人改造,连大街上的大屏幕报导的新闻都是虚假,没有了打倒天涯的呼声,也没有了支持天涯的高喊,战争画面也是经过剪辑。

白露镇的四周全设有屏障,在卫星上都无法找到这一处,介夫轻抚着额头,跟天涯实力相当,怎么才能结束这样的战争,派去大联合国打探的探子均找不到安芝的下落,今生是否无法再见到她,介夫倍感心焦。

介夫的母亲推开了房门,递来了参茶,“孩子,又睡不着”。

“哦,妈妈”,闭目沉思的介夫睁开眼睛坐直了身体。

“又在想安芝,放心吧,那孩子吉人天相,你一定能找到的”,介夫微笑的没有言语,母亲再道,“真没想到世界竟然会演变到今天这个地步,当初知dào

你是亿万富翁时把我和你爸吓了一跳,现在想想,和今天战争中的惊骇比起,那根本就不算什么”。

“对不起,一直瞒着你们就是害pà

你和爸爸的心脏会承shòu不住”。

“没关系,我和你爸爸虽然没有大的本事,但身体还硬朗”,母亲慈祥的拉上了介夫的手,“我真庆幸我能拥有你这样的儿子,就像救世主一样的拯救着人类,人类无论有用无用都是条生命,不能轻易被抹杀”。

“我知dào

”。

“早点休息吧,免得我和你爸担心你”。

“恩,妈也早点休息”。

跟天涯倾谈的安芝打起了呵欠,“不知dào

是不是睡的太久的原因,总觉得睡不够”。

“那就早点休息吧”。

安芝在天涯的体贴下躺了下来,“你也早点休息”。

“好”,天涯给安芝盖好被子,深深的凝视着她。

眼前坐着正是自己深爱的男人,安芝回避着天涯灼热的眼神,轻道了一句,“晚安”。

“晚安”,天涯亲吻了下安芝的额头,这才站起身。

向卧室的大门走了几步,天涯摸了摸手指上的戒子,安芝顿时昏睡过去,天涯这才回过了头,他的戒子和安芝手上的手链是一对,当初带安芝回来时就替换掉了原来的手链。

让安芝忘记介夫回心转意需yào

时间,大战初期天涯也非常忙,没工夫应付,就一直让安芝沉睡,现在战争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月,能抽出空的天涯这才把安芝唤醒。

上了床的天涯解开了安芝的衣服,抚摸着她的肌肤,天天索要的他为什么没有让安芝受孕?织涟是因为采取了措施,安芝是为什么呢?天涯很想不明白。

天涯并不想要织涟生的孩子,织涟只要在他身边就够了,他太想要与安芝结合所生的小孩,那样才算一个完整的家。

想到此的天涯决定了,等天明带安芝去医院做个检查,脱去了自己的衣服,拥bào

上了安芝,进入了她的身体。

“如果我的身体完全康复了,我想回加喏国”,坐在副驾驶的安芝轻声的说着。

天涯紧捏住了方向盘,“现在世界这么乱,不要到底跑,介夫不都说了吗,让你就呆在这里,直到战争结束”。

“我不想离开介夫的身边,介夫虽然很成熟,但内心很脆弱”。

“那我呢?你就忍心离开我身边”?

安芝抿了抿嘴唇,“如果不是因为战争,我跟介夫已经结婚了”。

“呵,你真喜欢自欺欺人,明明不爱他,还要跟他在一起”。

“谁说我不爱他”,安芝反驳着,“我很爱他”。

“那你为什么还是处0女”。

“你说什么”?安芝微皱了下眉头。

“带你回来时医生给你做过检查,所以我知dào

”,医生只是做了简单的检查,确定安芝及父母都是太讥饿所致,休养一段时间便好,没有大碍,天涯之所以知dào

是因为他要了安芝。

“爱一个人并不一定非要做什么”!

“是吗”,天涯露着淡淡的笑容,“爱一个人不做什么才奇怪了”,想与安芝结合,那样幸福的满足感简直不言而喻,超过织涟千万倍,跟织涟结合只是填补一下内心的空虚,跟其他女人纯粹是一种生理需yào



想以前跟天涯发生过关系的女人,有的已经被诛杀,有的逃到了加喏联合国,凡是无能的人,天涯都不需yào



“那是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那你的想法是怎样呢?想要一个怎样的丈夫?想要一个怎样的世界”?

“想要介夫那样的丈夫,想要像这里一样的世界”,安芝望向了窗外,街上车来人往,各个都露着笑脸,一副幸福的模样。

“这里”,天涯重复着,试探性的开口,“世界上出生天才与蠢蛋,如果把蠢蛋全消灭了,你会怎么看”?

“那样的世界会很无趣,有蠢蛋衬托才能显出天才,如果地球上留下的全是天才,地球很快就不能满足他们,那样就会开始征服宇宙,会发xiàn

别的族群,很有可能会发生宇宙大战,就像现在这样,生灵涂炭”。

“那也无所谓!只要够强dà

怕什么”。

“如果不强dà

呢”?安芝回过了头,“如果人类天才无法与外星智慧相比,人类不是会被灭族”。

“你太悲观了”。

310. 第308章 深入虎穴

“我说的是事实,持续战争演变的就是这个结果,战争只会摧毁生灵,不可能造就生灵”。

天涯抿了抿嘴角,“假如我就是战争的导火索,我要清除所有的蠢人,只留天才,你会怎么看我”。

“恶魔”。

“那会怎么对我呢”?

“杀了你”。

“真舍得”?天涯注视上安芝,手也微放开了方向盘,烈豹合金开始了自动行驶。

“舍得”。

看安芝停顿了几秒才回答,天涯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我知dào

你舍不得,因为你爱我”。

“谁说的”。

天涯彻底放开了手,抱住了安芝,吻上了她的唇,安芝不适应的挣脱,天涯霸道的强吻,直到满足才放开她,只见安芝微肿的唇,天涯的内心觉得满足。

“你再这样,身体好没好我都会回去,无论是否在打仗,我都会回去”。

安芝抵御着剧烈心跳,天涯跟介夫确实不同,虽然介夫近似完美,可面对天涯,她总是更爱天涯一分,该怎么办?安芝打算着,必须要早点回去,继xù

呆在天涯身边,她可能真的会无法自拔,真的会拒绝介夫的爱接受天涯,介夫是她不能伤害的人,她绝对不能伤害他。

“好,好,好”,天涯敷衍的说着,笑的更加灿烂,想刚得到安芝时,她的身体也不适应,现在总算适应了。

检查结果出来了,安芝没有卵细胞,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天生疾病?难怪不能怀孕,见安芝出来,天涯急忙将检查结果收了起来。

安芝唠叨着,“只是检查我身体是否康复,为什么要检查这么细”。

“检查细也是为你好”。

“好什么,真难为情”。

“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天涯很好心情的安抚。

“不难为情那你也去检查啊”。

“好啊,我去”,安芝的身体出了问题,那他自己呢?他的精0子是否是最优良的?天涯想要与安芝生一个最优秀的孩子。

诛杀反抗天涯的能人者,只保留有用的基因,去掉无用的,制造出克隆人,这些克隆人的后代同样是基因改变,人类也是如此,这样就不会再有无能之辈出生。

天涯与安芝的孩子更要优人一等,除了保留本身优秀的基因,还添加别人的基因数据,势必生出一个完美的孩子,想着这些的天涯心情愉悦的进入了检查室。

检查结果出来,天涯睁大了眼睛,他竟然没有精0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机器人医生开口,“没有也没关系,我们可以造出来”。

“为什么会存zài

这样的病因”?

“要检查你的父母才会知dào

”。

天涯点了点头,“抗衰老素呢”?

“我们已经找到了人类衰老的染色体,现在正在做实验,只要成功你就能永生,能永保青春”。

“恩,抓紧时间”。

“知dào

了,主人”。

双方父母的检查结果均没问题,天涯和安芝不是因为基因突变导致,也没有患任何疾病,天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当初怀他们时受到了什么感染?

天涯下令,检查所有人,大联合国留下来的都是人才,蠢蛋都当了炮灰,哪些人得了这样的疾病就要马上治愈,否则大联合国的生育率会下降。

大规模的检查很快传到介夫的耳朵里,他派人追查这件事情,这跟安芝有关吗?介夫思考着,如果跟安芝有关就证明安芝生病了,如果无关天涯下一步会做什么?

想制造出最优秀的孩子,这些孩子都存zài

基因改变?造出来的后代会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介夫只觉得天涯太疯狂,安芝落到他手上不知dào

会怎样。

介夫与天涯之间的战争已经打了三个多月,双方都拿出了最精密的武器,这跟当初打依加联合国完全不是一个级别,不是有介夫的A

级屏障保护,人类将遭到大规模的灭绝。

介夫抚上了额头,该怎样结束这场血腥的战争?又该怎样救出安芝及她的父母,他陷入了深层的思考。

最终的检测结果,只有天涯和安芝,以及织涟患了这样的疾病,天涯微笑着,他最有感觉的两个人都这样,是否太巧了。

追查的人回报,展示上了地图,“我们层层追查,看见一个医生走到这个位子就消失不见,我们怀疑这里设有屏障,不敢用大型武器测试,是否需yào

熔?请指示”。

坐在椅子上的介夫抚头冥想着,“不用,我亲自去”。

“你亲自去”,身边的副官一下站了起来,“不行,那样太危险”。

“不清楚这个屏障是什么性能,安芝肯定在里面,你们去只会打草惊蛇”。

“你怎么这么肯定安芝就在里面,万一这是个陷阱呢?天涯如此诡计多端,我不认为他能这么轻易的让士兵找到他”。

“即使是这样我也要去,即使找不到安芝,我也可以测试出他现在的能力”,介夫双手合十,“现在已经制造出了瞬间转移器,我去应该没有问题”。

“瞬间转移器还在测试中,不敢保证绝对成功”。

介夫站起来拍上了副官的肩膀,“我心意已决,到时候移动的事项就交给你了”。

良久副官才回答着,“是”。

天涯大摇大摆的驾着他的银白色跑车进入了米郄国,到了提及的位子,白露公园。

白露公园的外面围着铁丝网,士兵不停的在四周巡逻,据说这里有一座活火山,所以不准平民进入,在依加国和米郄国打仗时,介夫就派人调查过这里,没有任何问题,里面的确有一座活火山,今昔跟往日比,是否还相同?

天涯尾随一辆军用车进入了白露公园,前行五米就有一排军用平房,里面住着镇守白露公园的士兵和观测火山状况的科学家,平房之后是一片广阔的公园,绿树成荫。

介夫问道星蓝合金,“发xiàn

什么异常吗”?

车内显示屏上的音律开始闪烁,介夫戴的耳麦上传来了银白色智能跑车的声音,“没有,还是跟报gào

上写的一样”。

“这座火山呢”?

“很安静”。

“真希望安芝在这里”。

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微笑的动态图画,介夫也随之露出了笑颜。

311. 第309章 星蓝合金

军用车向仓库开去,介夫继xù

向前开着,找到了确切的坐标点,介夫这才下车,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眼前,虽然眼前什么都没有,但介夫却摸到了琼脂状的墙。

介夫拿出了像医用听诊器的东西,将这个探测仪器贴近了墙面,仪器连接的电脑屏上开始了数据分析。

这只是一面中级屏障,介夫有些失望,天涯既然拐走了安芝,不太可能把她安置在这种地方。

收好仪器坐进了车里,介夫摸上了手表,眼前的屏障开始溶解,介夫看到了里面的景色,草木茂盛,鸟语花香,介夫将车开了进去又按上了手表,刚才溶解的部分迅速愈合着。

车子开出十步远,透明的车子显示出了车子的原型,介夫按向车内显示屏上的按纽,按纽没有任何反应。

介夫心想着,进入米郄国,他让车连人都隐形,此处却无法隐形,那这里肯定就有重yào

的东西存zài

,天涯才会在这儿安装反监视器,无法隐形就不隐吧,介夫继xù

向前开去。

介夫微皱上了眉头,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小镇,商业化的小镇车来车往,车内显示器不停的闪着红点,介夫知dào

走来走去的这些人,包括开车、工作的居民全是机器人,介夫按了一下按纽,上门显示搜索不到人类。

随着弯曲的大马路,介夫向山上开去,一路都能看到人,可一路都找不到真zhèng

的人类,介夫思索着,这里难道是天涯的机器人基地,可是为什么没有见到机器人工厂?难道工厂在地下?

按上了地下探测按纽,屏幕上显示这是实心地,地底下没有任何东西,难道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镇?那天涯建造它的意义何在?

山上一座孤零零的别墅,显示屏发出了语音“有人类”,戴着耳麦的介夫顿时来了精神,“几人”?

“一人”。

“图象对比”,屏幕快速闪动着照片,“是安芝”,介夫兴奋的喊着,车子开的更快了几分,“安芝在几楼”?

“二楼”。

停在别墅前,拿着枪的介夫下了车,打开别墅的大门,面带微笑的安芝迎面向介夫走来,手表快速闪着红光,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安芝,是机器人。

介夫二话不说的就对她开了枪,坐在电脑前的天涯轻摸着唇角,对机器人的安芝毫不犹豫的开枪,这就证明介夫能分辨出这种最新款的机器人,天涯靠向了椅背继xù

观看着。

到了二楼,见安芝躺在床上熟睡,介夫高兴的大步向前,突然出现一道黄色的屏障将安芝包裹其中,屏障缓缓升起飞出窗外,停在了空中。

“安芝”,介夫大喊着,返身出别墅,准bèi

把车变成合金去接安芝,刚下楼梯就看见一排排机器人像军队一般,手拿激光枪整整齐齐的进入别墅,“星蓝合金”。

跑车被机器人围困时就立了一道屏障保护着自己,任由机器人怎么敲打,屏障都坚不可破,此时听到主人的呼唤,跑车自己发动起了引擎,压过机器人开上了二搂。

“介夫,上车”,

星蓝合金的车内语音传出了声音,同时打开了车门,介夫坐上车,跑车自动关门后冲出了窗子。

“去接安芝”。

“好”。

银白色跑车快速的变身,变成了蓝颜色的合金,星蓝合金伸出手想抓住被包裹的安芝,像棺材大小的黄色屏障具有排他性,介夫这边竖的屏障无法将安芝及黄色屏障包裹其中,介夫微皱起了眉头,这样看来就只有战斗了。

别墅外密密麻麻的机器人通通飞向了天空,手拿激光枪的机器人纷纷扫射,围困着星蓝合金,星蓝合金一只手拿激光盾牌抵挡着攻击,一只手拿着激光长矛进行返击。

介夫举起了手表,按下了‘瞬间转移’这个按纽,机器人工厂的喇叭里传来了介夫的声音,“行动”。

“开始了吗”!站在台上的副官自言自语的说着,按向了电脑,工厂墙壁上的大屏幕展现出介夫那边的景象。

少将命令着,“快点,各就各位,快点”。

宽敞的工厂里,三万机器人整整齐齐的排着队,以千为单位的白色光芒包围着机器人,机器人一千一千的往介夫所在处输送。

到达介夫的身边,介夫的银色机器人与天涯的黑色机器人开始对战,天涯这边的人形机器人像人类一样躲进了地下室里避难。

有这么多人参战,星蓝合金总算腾出了手向安芝飞去,伸手握住黄色屏障,屏障纹丝不动,快速测试的星蓝合金说道,“是A

级屏障”。

“A

级”,介夫重复着,他的猜测果然没错,“掩护我,我出去”。

“不行,外面这么危险”。

“我必须唤醒安芝”。

星蓝合金停顿了几秒才回答,“知dào

了”。

打开星蓝合金的大门,介夫站在门上,按了下手表电脑屏上的‘军戎服’,介夫身上的衣服立kè

更换成蓝色的长袍,脚系皮靴,手握长剑,柔顺的黑发瞬间变成飘逸的长发。

(注:介夫的军戎服,蓝色长袍到脚后跟,镶着黑色的边,大翻双层领,黑色的腰带,银白色的扣子,皮靴上有很多铆钉,银白色的剑柄,剑身是蓝色的激光,按下剑柄上的按纽,激光剑便会收回,到腰的金色长发起着防御功能,受到攻击时头发会发出白色的平面屏障,防止背后偷袭)。

介夫站在包裹安芝的黄色屏障上,按向了手表上的‘测试’按纽,此按纽只有更换军戎服时才能用,算是军戎服的附加功能。

手表上发出了蓝色的光,像听筒似的附在屏障上,手表显示屏快速比对着数据,显示着红色的文字,‘A

级屏障,重量为……’。

结构分析结束,此为最高级的屏障,通过主人的意识打开,主人不想开启,外面如何攻击都没用。

星蓝合金在介夫的四周保护着他,介夫收回手表上的光束,双手抚上了屏障,俯身呼喊着,“醒过来,安芝,快点醒过来,只有你自己才能打开这道屏障,安芝”。

312. 第310章 烈豹合金

输送区里的三万机器人全部被输送完毕,厂房外面,坝子里等待的机器人开始井然有序的进入厂房的输送区,站到了输送线内。

少将望着副官,“再输送点吧,多输送点能打胜仗”。

“不”,副官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桌子上的电脑屏幕,上面显示对方的机器人数是二万五千人,“已经多输送了五千人,应该能打赢”。

“再多点总无害”。

“不能浪费资源,如果人数不够,议长会下命令”。

白露镇里的警报时不时的响起,“一级警戒”……,“五级警戒”……,当副官把三万机器人全部输送过来时,喇叭发出了最高警戒,“十级警戒”。

屏障包裹的白露镇里,打的是昏天黑地,房屋毁坏无数,尘土飞扬。

坐在椅子上的天涯翘着二郎腿,轻按着鼻梁,面带着微笑,此时望着三万人机器人进入,轻声的开口,“行动”,边说边按着桌上的电脑,发出了指示。

墙壁上的电视屏里,五个助手纷纷点着头,“好的,主人”。

天涯站起身走向了大门,打开房间门是一个车库,天涯坐上烈豹合金,蓝色跑车内的屏幕语音开口,“开始了吗”?

“恩”。

“总算能跟星蓝合金对战了”。

“可不要输了”。

“不会的”,车如主人,烈豹合金对自己充满着绝对的信心。

蓝色跑车启动,从白露公园里的平房开出,这一处的房子有屏障,所以介夫及他的智能跑车才无法察觉。

天涯按了下车内的按纽,白露镇的屏障打开了一处门,车子通过后,门自动关闭,只见白露镇里尸骨遍野,支零破碎的机器人,有的还发着微弱的电路闪光。

在天涯喊“行动”时,天涯的军队开始向加喏联合国发起进攻,工厂里的广播再次响起,副官抬起了头,面露着一丝浅笑,“介夫议长真没说错,天涯这么做就是想声东击西”。

少将接话,“看来天涯议长是按捺不住了”。

“我们的议长何尝不是,从失去心爱的安芝开始,他就很想快点结束战争”。

“呵,那边的指挥交给你了”。

副官点了点头走下台阶又回过了头,“如果这边的机器人不够的话给我说一声,我从主力中调些军队给你”。

少将爽朗的笑着,“不用,议长在这边留了很多人手,照这个形势看还有剩余,我可以支援给你”。

“呵”,含笑的副官转过头向国防总部走去。

天涯抬头望向了天空,见介夫站在屏障上一边抵御着机器人的攻击,一边呼喊着安芝,天涯微笑的摸上了方向盘,“烈豹合金,变身吧”。

“好”。

蓝色跑车变成了大红色的合金向天上飞去,打开合金大门,风沙吹拂着天涯那头乌黑柔顺的短发,他站在车门上更换完军戎服,手拿利剑向介夫冲了过去,烈豹合金和星蓝合金对打,黑色机器人与白色机器人对打,好一阵混乱的场面。

(注:天涯的军戎服,黑色的束腰长袍到脚后跟,镶着暗红色的边,大翻领,血红的扣子只扣到了腰的位子,又大又长的黑色下摆,皮靴的后跟有尖利的风火轮,黑色的剑柄,剑身是红色的激光,按下剑柄上的按纽,激光剑便会收回,到腰的白色长发起着防御功能,受到攻击时头发会发出紫色的平面屏障,防止背后偷袭)。

“好久不见了”,两两相搏的天涯微笑的说着。

介夫的面色严肃,“我就猜到是你把安芝拐走”。

“说的真难听,安芝爱的是我,怎么能叫拐呢”,说完又是一剑向介夫挥来。

介夫抵着红色的激光剑,微皱上了眉头,“仗打到了这种地步,你真的想毁灭世界吗”?

“不是还有人类存zài

吗,留下来的都是些聪明人”。

“那些没有能力的人难道就不是人吗”?

“没有能力活着也是白活,何必占资源”。

“你真是冷血无情”。

双双在空中飞来打去,激光剑发出了一片冲击波,摧毁了多少树木与建筑。

四四方方的黄色屏障在一点一点的熔化,介夫知dào

他已经唤醒了安芝,一边打斗一边关注着屏障的他屡屡败下阵来。

天涯当然知dào

介夫为什么会分神,为何会打不过他,心中想着用安芝作诱饵来牵制介夫真做对了,带着邪笑更增加了战斗速度对介夫穷追猛打。

屏障已经熔的差不多,介夫踢开天涯向安芝飞了过去,及时的将安芝搂入怀中,安芝才不至于跌落地面,“安芝,醒醒,安芝”,介夫轻呼着,看来安芝只是潜意识苏醒。

介夫的脑海里传来了安芝焦急的声音,“你受伤了”。

“只是小伤没关系,你还不能醒过来吗”?介夫抱着安芝边心语着,边跟天涯对打。

“有力量困着我,我醒不过来,介夫,你为什么要跟天涯开战?你们不是同盟一起攻打依加联合国吗”?

“是天涯说的吗?他欺骗了你,我从来没有跟他同盟,依加联合国早就被天涯灭了,他建立了大联合国,正在跟我们加喏联合国打仗,天涯的宗旨是杀尽所有无能之辈,有很多平民老百姓都逃往了我们国家,没有逃出来的都遭到天涯的大屠杀”。

“怎么会这样”?潜意识里的安芝大惊着。

“你知dào

吗安芝,你身边呆的全是机器人,一个人类都没有的地方,你不觉得奇怪吗?天涯造了很多克隆人出来,未来全是这些人,地球还是人类呆的地方吗”?

安芝停顿了一下,大声的问着,“我父母呢?我父母没有回到加喏国吗”?

“没有,他们还在天涯的手上,放心,我一定会把他们救出来”。

“机器人”,安芝重复着,加喏联合国的机器人没有人类的外表,没有拥有人类一样的肌肤,她身边的人形机器人不靠仪器根本无法察觉,安芝深皱着眉头,分析着一切,分析着每天跟介夫的通话,安芝顿时明白过来,“带我走,带我走介夫,天涯既然把你引到这里来,他一定会攻打依加联合国”。

313. 第311章 较量

“放心吧,我已经做好了部署”,先带安芝离开,回去之后再想办法让她苏醒过来,天涯一定会再次拿她的父母来威胁,但绝对不会杀掉他们,天涯最终目的是想得到安芝,杀害安芝的父母就等于没了棋子,回去之后再想办法营救,介夫这样打算着,立kè

下了撤tuì

的命令。

收到此命令,在地面上打仗的机器人通通飞向了空中。

卫星开始向白露镇屏障发射溶解射线,为了保证发射成功,介夫的军队与天涯的摧毁卫星军队持续着战争。

整个世界包括太空分了三处战场,此处的白露镇,大联合国与加喏联合国,太空保卫战。

“想出去,没这么容易”,含笑的天涯一剑向介夫劈来,这个方向正朝着安芝,介夫放开了手,抵御着激光波,身受重伤的他不顾身体的疼痛,飞速下降去救落地的安芝。

天涯挥剑逼介夫放手,下一秒便向安芝飞去,比介夫早到的他将安芝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你放开她”,介夫大喊着,挥舞着激光剑。

天涯的笑容没有退却,他抱安芝的方式跟介夫不同,介夫始终护卫着安芝,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天涯却把安芝当作挡箭牌,介夫的剑硬生生的停在了空中。

介夫愤nù

的嘶吼,“这就是你爱她的方式”。

“我知dào

你不会伤害安芝,那我又何必防备”,说完对着介夫猛踢一脚,风火轮划过了介夫的身体,介夫鲜血直流。

星蓝合金上前保护着介夫,烈豹合金穷追不舍,天涯也没放过这样的好机会,抱着安芝紧追对手,猛烈的交锋。

星蓝合金看介夫体力不支,急忙劝慰,“进来吧,你流了这么多血”。

站在星蓝合金头顶上的介夫,与天涯边对打着边说,“不,你一个人打不过”。

少将看到这番情景大声的呼喊,“下命令吧,我再给你调派人手”。

“不,我‘瞬间转移’多少机器人,天涯就会用‘黑魔风暴’送来多少机器人,大战激烈,人手有限,我不能这么做,在B级屏障没打开之前,我都不能下命令”。

(注:屏障分高A、B、C,中D、E、F,低G、H、I,

A

级屏障,只能由屏障里的人从里开启,A

级是绝对防御屏,不能溶解其他级,有A

级掺入,反而会加固屏障的坚硬度。

B级屏障,需yào

卫星发射大量的溶解射线光束才能熔化,大量溶解射线汇集了B及B以下的全部级别,相互刺激所产生的射线,在安芝进入卡农纳堡时天涯用的就是这种屏障,那时的介夫还没研究出卫星发射,

C以下的屏障都会被高一级别屏障溶解,只有A特殊,

天涯第一次展示的屏障是F级,安芝第一次展示的屏障是I级)。

“还有两分钟射线才能穿透B级屏障”,少将深皱起了眉头。

“坚持住,还有两分钟,一定能坚持过去”,身负重伤的介夫绝不放qì



听到这话,看着如此激烈的场景,少将捏紧了拳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安芝的声音传入了天涯的脑海。

天涯微皱了一下眉头,望上了怀里的安芝,“你醒了吗”?看安芝的面色温和,并没有清醒,天涯默吐了口气。

“你在用什么困住我?放我出去”。

天涯的心里明白,他手上戴的戒子写有对安芝的爱,即LOVE,把戒子拨向L,手链就会刺激安芝的睡穴,安芝快觉醒时,管理睡眠的神经中枢跳动频率会传入手链,手链便再次刺激,让安芝一直昏睡,把戒子拨向E,手链的刺激结束,安芝就会醒过来,安芝手上的手链就是睡眠监控器。

“放你出来你就会离开我”,天涯低沉的说着。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困住我吗”?

“我打算困你一辈子”。

“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像个恶魔一样滥杀无辜”。

“这样就叫恶魔吗?那我就是恶魔,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早就说过,我想肃清人类”。

想起第一次被屏障困住时跟天涯的谈话,他那时就说过会发动战争,迷恋天涯的安芝一度猜想那是玩笑,原来他真的做了,潜意识里的安芝犹如在梦境中捂向了自己的头,她到底犯了怎样的大错,没有洞察天涯的内心。

“是因为我吗”?安芝痛苦的问着,“因为想得到我,所以才牵连整个世界,你完全不必那样做的,我本来就爱你,我真zhèng

爱的是你”。

“呵”,听这话,天涯的内心一片温暖,“既然爱我,那我做什么你都会原谅我吧”?

“停手吧,不要再滥杀无辜”。

“我不会停手,这是我的梦想,无能的人就该下地狱,这样才能美化世界”。

“你在说什么?你不是爱我吗,为了我你为什么不能放下你的野心”?

“你不也爱我吗,既然爱我为什么不支持我的理想”。

“呵呵”,安芝无望的笑着,“原来我跟你的理想比起,还是理想重yào

”。

“都重yào

,所以我哪样都不会放qì

”。

“你必须放一样,是要魔鬼的心还是要我”。

“安芝”,天涯将怀里的安芝紧搂了一下,“我知dào

你不会支持我,所以以前我并没有强迫你,现在我的理想就快实现,所以我才会把你带到我身边”。

“你得不到我的,这样下去你是不可能得到我的”。

“是吗”,跟安芝对话时天涯已没再参加战斗,他独站在高空。

看天涯远离了战场,介夫也想追上去,可黑机器人一拨接一拨的来,白机器人在抵挡,介夫也在奋力抵抗,他的军戎服在快速的恢复,军戎服有治愈功能,帮介夫止着血,也在帮他减着痛。

军戎服的这个治愈功能现在还是测试版,一旦测试成功,介夫准bèi

把这种结构的军戎服全部投入战场,让保卫人类的士兵也穿戴。

见天涯独站在高空凝视着这里,介夫猜想他是否在跟安芝对话?就像之前的他一样,潜意识对话已经不是科学能解释的,介夫劈砍着眼前的机器人,想更靠近安芝一分。

314. 第312章 撤退

星蓝合金在介夫身边保护着他,烈豹合金也没有离开主人天涯,在天涯停手之时,烈豹合金便维护着这一处的战场。

含笑的天涯望着安芝美丽的睡脸低声的说着,“我早就得到你了,无论是你的人,还是你的心”。

“什么”?睡梦中的安芝捂上了嘴巴,她清醒那时是觉得身体疼痛,但痛的不光是那个部位,基本全身都在疼痛。

睡了足足一个多月,睡这么久的她不痛才怪,想那些日子天涯总帮安芝舒展着筋骨,推她晒太阳,喂她吃着专门打造的饮食,那是最幸福的时光,天涯每时每刻都能将安芝拥入怀中。

天涯温柔的安抚着,“不用这么惊讶,我们是两情相悦,嫁给我吧,我们结婚”。

“不”,安芝严厉的拒绝,“我不会嫁给魔鬼”。

“是吗,哪怕我杀了你父母”。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酷”。

“这都是你逼的,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会对你的父母很好”。

“我的父母……现在在哪里”?

“你想见他们吗?想见就留在我身边”。

“呵,我真的……爱错了你”。

脑海中的安芝不再说话,天涯望向了天空,蔚蓝的天空中出现一道七彩光束,天涯的嘴角扬起了笑容,等白露镇开战时,E级屏障就被调成了B级,天涯知dào

介夫在测试屏障时采了样本,星蓝合金会检测屏障的变化,他正在等着这一时刻,等着介夫发射溶解射线。

溶解射线附上了屏障周边,屏障顿时反射出溶解射线直冲卫星,反射的射线中加了大量的A

级元素,卫星保卫战的双方都会被困住。

这是天涯新研究出的S级屏障,里面的人无法打开,外面的人也无法攻入,呆在S级屏障里的人类只能被活活的饿死,机器人只能慢慢腐朽,这就是愚蠢的人类,无能的人只能当炮灰。

卫星冲破了白露镇的B级屏障,屏障就像一个盒子打开了盖子,外面的景色呈现了出来,白露公园方圆五百里都有士兵把守,不准平民进入,遥远的人类望着白露公园上空的风起云涌,各个都胆战心惊。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顺利逃到加喏联合国,总有留下的,留下的人群中,有些人组成了反抗组织,这些反抗组织一旦被抓住就会被天涯控zhì

,摧毁卫星的士兵中大多是这些人。

天涯轻抚着安芝的脸,他不明白安芝为什么不支持自己的伟大事业,这些反抗组织全是无能之辈组成,即使领袖拥有才干,带着一帮废物打仗也屡屡被拖累,这些不成气候的反抗组织跟天才介夫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白露镇的屏障被打开,天涯的五个助手之一,介夫的少将,同时喊着,“行动”,双方开始传送自己的军事力量,这次投入的不光是机器人,还包括合金。

这是撤tuì

保卫战,天涯和介夫的心里都明白。

要杀介夫就在这时,天涯已经收集完所有人才的数据,顺他者昌、逆他者亡,杀掉介夫,‘诛杀行动’就算接近尾声,等介夫这个领袖一死,天涯将大规模的屠杀无能的人。

要逃也只能现在,这是在天涯的地盘上,主力在保卫着加喏联合国,来接应介夫的人数有限,不能逗留太久,打持久战必然全军覆没,假如他死了,这个世界就算真的完了,能跟天涯对抗的,全世界只有介夫和安芝,安芝现在在天涯的手上,要想保护世界,保护人类,安芝必须先逃出来再说。

天涯和介夫快速回想了一遍自己思路,气势比在白露镇里强了许多,双方厮杀成一片,天涯极力拦截,介夫奋力争抢着安芝。

星蓝合金,少将,介夫的军队都纠结着心脏,纷纷呼喊着让介夫撤tuì

,潜意识里的安芝再次发出了声音,“让介夫走,放他走”。

天涯面容严肃,低沉的言语,“现在不杀他,等待何时,我怎么可能去做放虎归山的事”。

“你不放他走我就自杀”。

“你做的到吗?你并没有醒过来”,天涯如是说,但他相信安芝做的到,天涯手上的戒子开始胡乱的游走,LOVE这四个字母分别写在戒子的四周,戒子里镶嵌的黑色钻石,一会儿滑向L,一会儿又滑向O。

看着快速向左向右胡乱转动的黑色钻石,天涯知dào

这是安芝的精神快达到崩溃所致,一旦精神崩溃,肉体也就完结,天涯没有放qì

攻击介夫,只是速度跟力量减慢了几分。

“你不想得到我吗?我会留在你身边,我求求你放他走”,安芝哭腔着。

“这可是你说的”,退了一步的天涯停止了攻击,介夫向他挥剑,天涯不停的闪躲,“你看到了,现在是他要杀我”,天涯说完再次按上按纽,红色激光剑又从剑柄中伸了出来,他举起剑向介夫砍去。

“不要”,安芝大喊着,挣脱出了束缚,手上的手链随即断开,天涯手上的戒子也出现了裂痕。

惊醒那一刻的安芝极力挣脱,天涯紧紧的抱住她,她才不至于跌落地面,安芝不顾自己的安危,望向了介夫,“介夫,不要再打了,快点回去,加喏联合国还需yào

你”。

介夫睁大眼睛的注视着安芝,停止了厮杀,“安……芝”。

“快走”,安芝大声的命令着。

“可是,可是我怎么可以把你留在这里”。

“不要管我,快点走,星蓝合金,快带介夫走”,安芝泪流满面的大吼着。

紧皱眉头的少将,双手紧捏拳头劝慰着,人员已经全派出去了,无人可调,要再派增援只有抽主力,可那边的战事也相当激烈,他不能向副官求援,此时只能劝介夫快些离开。

一直保护介夫的星蓝合金听这话,伸手握住了介夫,介夫悲伤的望着安芝,眼泪涌上眼眶不知dào

该说什么,情况紧急,必须马上撤离。

安芝哭腔的开口,“世界的和平,交给你了”。

“我一定……会带你回去”,任由眼泪飘飞,介夫沉重的下着命令,“回收”。

315. 第313章 回收

终于接到命令,少将深吐了一口气,按向电脑,身后的墙壁打开,里面的科学家与医护人员纷纷站在黄线外等待,介夫的军队依旧以千为单位的传送回了这个厂房,见有人回来,负责各个回收带的工作人员开始忙碌了起来。

“不要追击”,背对天涯的安芝乞求着。

“那你搂着我”,天涯不喜欢安芝背对自己,他低沉的命令,含泪的安芝转过了头,天涯微埋下了头靠近了她,安芝的身体不自觉的后退。天涯再道,“不准反抗,否则我杀了他”。

泪眼婆娑的安芝望着天涯,悲伤的闭上了眼睛,天涯心满yì

足的吻上了安芝的唇,望着这一幕的介夫捏紧了剑,星蓝合金的手上也加大了几分力度,害pà

介夫会挣脱,害pà

介夫会失控。

品尝热吻的天涯,像是宣示战利品一般,嘴角带着笑意的注视着介夫,介夫紧皱着眉头,心碎了一片。

当少将按下‘回收’按键时,介夫的军队便纷纷被一道白光包围,战士在一拨接一拨的消失,最后撤tuì

的介夫及周边的战士,四周的白光一下展现出了四四方方的白色屏障形。

介夫知dào

他即将离开,深深的注视着安芝,似发着唇语般的说着,“我爱你”,白色屏障的光亮渐渐耀眼,介夫的身影也随即消失。

在介夫消失的那一刻,极度悲伤又深受打击的安芝顿时昏了过去,天涯双手紧抱着安芝,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从天涯受伤之时军戎服就在自动的帮他治愈着身体,军戎服的袖子上出现了电脑屏,上面显示安芝没有生命危险,仅仅只是昏迷,天涯深吐了口气,吻上了安芝的唇。

少将有些沉重的说道,“介夫议长回来了,没有带回安芝”。

“我知dào

了”,副官摸着耳朵上的耳麦,看向了眼前的大屏幕,双方的主力交战,胜负难分。

传送的间隔时间为5秒,一拨接一拨的消失,白色光束笼罩上介夫,星蓝合金虽没有人类那样的呼吸,但也长吐了一口气息,三秒之内他们便进入了瞬间传送中,一道白色的光束快速闪动着,10秒钟便从白露镇回到了‘回收区’。

还能战斗的合金和机器人自便走向‘传送区’,眼睛红润的介夫按向了少将的肩膀,“这里交给你了,不能战斗的人不要勉强”。

“我知dào

”,待介夫离开后,少将才开口传达着介夫的体恤,士兵们斗志昂扬,凡是站的起来的都想为这次大战出一份力,都希望通过这一次大规模的主力对决结束这场战争。

来到国防总部的介夫,站到了副官的身边,“我来指挥吧”。

副官见介夫的眼泪已干面容严肃,温和的说着,“没有关系,我指挥,你已经很累了,去休息吧”。

“我不累,放心吧,我不会感情用事”,介夫双手撑向了桌面,微皱上了眉头,眼神中充满了炯炯有神的光亮,双手背向身后的副官望着他,相信他的决意,交出了指挥权。

天涯这边的军队也是以千为单位的回到工厂,除了完全没有战斗力的士兵全部要赶赴主力线去支援,随着一拨接一拨的消失,白露镇的广播传来了解除戒备的信号,人形机器人这才从地下室里走了出来,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白露镇的面貌。

站在空中的天涯望着怀里的安芝,温柔的说着,“好了,我们回家吧”。

烈豹合金靠近天涯,打开了机体的大门,待天涯和安芝进入,它才快速的向别墅飞去。

别墅的破坏是最轻的,等星蓝合金和黑机器人都飞向空中,离开别墅时,天涯便在别墅四周建起了B级屏障,卫星射线破坏了白露镇的B级屏障,却到达不了别墅,想再破坏别墅的屏障必须发射第二枚射线。

穿着军戎服的天涯抱着安芝进入了别墅的地下室,将她安置在自己身边,紧搂上她的肩膀,天涯一刻都不想跟她分开。

不知dào

安芝何时会醒来,天涯给安芝戴上了眼罩和耳机,知dào

安芝见不得杀戮,天涯的这般体恤实在温柔。

天涯亲手制作的眼罩耳机无法取下,待安芝醒来时耳机就会自动传出优美的歌声,耳机的音量调的再小都会与外界的声音完全隔绝,安芝不会听到一丝动静。

天涯将安芝拥入怀中,打开了眼前的屏幕,开始指挥着主力军战斗。

该赶往战场的赶往战场,该去救治去救治,传送区被腾出来之后,科学家走向了少将,“可以把镇守卫星的战士召回来了”。

“恩”。

科学家抿了抿嘴角,“要不要把天涯的军队也召回来”。

少将低语着,“刚才介夫说过,可以把他们召回来”。

“恩,这就好,不知dào

会有多少人归降我们”。

少将紧咬上了嘴唇,“介夫议长早料到天涯议长会制造出更恐怖的屏障,不知dào

‘希望之光’能否把他们救出来”。

科学家露出了一丝缓和的笑容,“我对介夫议长亲手制造的东西很有信心,我也分析过数据,没有问题,只是不知dào

希望之光能否派上用场,先分析一下这个新的屏障是什么结构再说,假如正好符合介夫议长的制造,那实在是太好了”。

“新派去的士兵不知dào

能否保卫住卫星,希望天涯议长那边不要再派军队”,少将深呼吸着望向了墙壁上的电视屏。

负责传送、回收的屏幕此时展现着太空的景象,四个士兵为一组,分布在屏障的四周,按着手上的手表,发射着白色的传送光,屏障里被围困的士兵抚着墙面,充满信心的望着同伴,都相信介夫议长能够解救他们,太空船的传送则由二十人队组成。

双方的士兵手上都戴有手表,手表具有传送功能,被屏障围困此功能便中断,太空船上的传送仪器也失灵。

被屏障围困,空气会越来越稀薄,机器人还好说,对于人类来说一旦氧气用完就没救,即使把氧气释fàng

到密封的屏障里,氧气也会转化为二氧化碳,无论怎么看形势都危急。

316. 第314章 指挥

天涯的军队透着凄凉的目光,纷纷张望着介夫这边,见士兵传送完介夫的部队又来传送他们,士兵的眼里充满了感激。

从第一个士兵发出“好”时,少将便按上了电脑,回收工作开始。

大联合国和加喏联合国都是由很多国家组成,双方都由最高指挥官指挥,天涯和介夫的军队纷纷重整着队形,仿佛就像下棋一般,队形瞬间发生了变化。

天涯试探性的伸出了左翼,介夫的迎面部队开始往后退,邻接的部队仰角35度便不再动弹,天涯微笑的轻敲着桌面,“戒备心真强啊”。

“为什么停下,就这样直接包抄可以消灭左翼”,副官很是不理解。

介夫面无表情的言语,“那只是诱攻,戒备就行了”。

一直紧搂安芝的天涯靠向了她的肩膀,轻抚着她的脸颊感受着温度,“六分队向前300尺,做两面夹攻状”。

(注:300尺等于100米)。

又是伪攻,介夫闭上了眼睛,心语着,“天涯,你是在玩吗”?知dào

安芝在天涯的手上,他会心浮气躁,介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次睁开了眼睛,“中翼七分队做开花状,八分队退后200尺做正月牙形”。

(注:正月牙,月牙的两个角向上,此阵法七分队在前面迎敌,八分队在后面一举歼灭)。

你来我往,整个战场就像一个大的棋盘,士兵们都是棋子,执棋者天涯和介夫面面相望,挥着手中的棋。

“右翼十一分队五五分割”,只见十一分队整整齐齐的分成了两边。

“终于按耐不住了”,介夫心语着,这才说道,“全队准bèi

迎敌,…………”。

回收完成,剩下的可以交给手下人来做,少将这才来到国防部,看着大屏幕,轻声的问着情形,“怎么样”?

副官小声的回答着,“还是跟以前一样,天才与天才的对决,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都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你那边呢”?

“希望之光能派上用场,虽然不能完全溶化那种屏障,却能打个洞出来”。

“看来这种新屏障非常牢固”。

少将点了点头,“科学家正在分析它的结构,被控zhì

的俘虏也在接受治疗”。

“天涯议长真像恶魔,让士兵们违心的战斗”。

“他本来就是个恶魔”,少将低沉的说着注视上了电视屏。

“天涯,你在想什么”?介夫心语,今天这场仗还是不能终结整个战事,接下来的天涯会怎么做,一心二用的介夫一边指挥,一边思考着未来的走向。

天涯同样在一心二用,想着未来的战术,指挥着战场。

作战结束,天涯切换着电视屏。

介夫将天涯的军队救了回来,一个个的释fàng

着俘虏,进行着检测,发xiàn

个别俘虏的身体里被植入了炸弹,负责指挥这一处的助手之一忙按上了按纽,机器人和驾驶合金的人类纷纷自爆着。

介夫这边早有准bèi

的竖起了屏障,只有少数的军事设备被炸毁,人员无伤亡。

看着回放录像,天涯微皱起了眉头,跟介夫这样的对手战斗,‘诛杀计划’何时才能收尾?本打算通过这次的作战削掉介夫大部分的军力,再把这些舍弃的棋子投入他的工厂,到时内忧外患,天涯再一举歼灭,此时这些计划全部泡汤。

屏幕上的助手之一看着天涯难看的脸色,懦懦的说着,“我害pà

炸弹被取出来,所以才提前引爆,导致计划失败,对不起,主人,请责罚我吧”。

“不”,天涯轻挥了下手,“你做的很好,是我们的对手太强dà

,炸弹真被取出来就失去了它本来的意义”。

“主人,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另一助手问着。

“休整”,天涯和介夫的军队都需yào

休整,打仗很耗费军资,更耗费成本,工厂加班加点的生产机器人,也需yào

时间来制造。

“如果介夫议长突袭我们怎么办”?虽然介夫的兵力损失与天涯差不多,但难免他不会趁势追击。

“他不会来”,天涯边说边抚上了安芝的下颚,让她仰望着自己,“我手上还有安芝,介夫也需yào

重整军队”。

“这样,知dào

了,主人,请好生休息吧”。

对话结束,天涯关闭了电视画面,只保留了语音,深深的注视着安芝,吻上了她的唇。

作战结束,介夫穿着还没完全复原的军戎服,坐着星蓝合金来到了工厂,发生爆zhà

便赶回工厂的少将急忙迎了上来,“议长,工厂里乱糟糟的,何必亲自前来”。

“我不想坐在办公室里等报gào

,现在情况怎么样”?

“炸毁了一些设备,回收区不能使用,我方无人员伤亡,敌方还存活的俘虏正在接受治疗”,想他只负责指挥输送与回收,回收后的内容交给上校完成,幸好上校及时展开屏障,才把伤害减到最小。

介夫点了点头,继xù

向工厂走着,此时安芝还在天涯的手上,天涯会不会再次兴兵?介夫又道,“通知各国都设屏障”。

“是”。

语音传来了助手的声音,“主人,加喏联合国设了屏障”。

“几级”?

“全都是B级”。

天涯微笑着,自言自语道,“介夫,你想我打,又害pà

我打是吗,呵,安芝在我手上你果然会动摇”。

“主人,我们需yào

集合兵力吗”?

“不,按原计划进行”,天涯边说边解开了安芝的衣扣。

“是的,主人”。

天涯抚摸着安芝的胸口,安芝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天涯含笑的望上安芝,“你醒了,哦,对,戴着耳机你听不到我说话”。

战争已结束,可以把安芝的耳机取下来,天涯摸向了耳机的机罩,上面呈现出了指纹比对,这款耳机只有他才能取下来,天涯多希望安芝能陪他一起观赏战事,但又深知安芝爱好和平的性格,所以才做了这个耳机。

听到天涯的声音,安芝忙道,“我父母呢?我父母在哪里”?

“你父母很安全,放心吧”,边说边又取下了安芝的眼罩。

317. 第315章 霸道

“他们在哪里?带我去见他们”。

“不要着急,你会见到的”,天涯握住安芝反抗的手,再次摸上了她的胸口。

“什么时候”?安芝大力的推开了天涯,站起身戒备的后退着。

天涯一把将安芝拉到了眼前,微笑的言语,“躲什么,反正你早就是我的人了,还怕什么”?

“你这个无赖,你放开我”。

“不放,你不想见你父母了吗”?天涯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安芝。

良久安芝再道,“织涟呢?我那些朋友呢?你是不是把她们都杀了”?想她去新大时见到的织涟等人应该都不是真实。

当屏障打开时,安芝看到了外面的景色,知dào

自己身在白露公园内,白露公园有一个镇这么大,她当初并没有出公园,天涯应该是做了电脑仿真路线,让她误以为走了很久,去了新大,其实从头到尾都只是在一个房间里来回的走动,跟电脑里的虚拟人对话。

天涯紧抱上了安芝的腰,微皱上眉头,“你连昏迷都在思考这些吗?放心吧,她们都还活着,只不过都在加喏联合国,只有织涟在米郄国”。

织涟在米郄国是因为天涯需yào

她,其余的朋友大部分被杀,剩下的不知dào

下落,或许在加喏联合国,又或许在逃亡时被卷入战争失去生命。

“织涟还在,你让我见她”。

“可以,不过那样你得付出代价”,说完又吻向了安芝。

“不要”,安芝再次推开了天涯。

“干嘛总是反抗我”,天涯紧搂着安芝索吻。

安芝极力的挣脱,“不要,不要碰我”。

天涯收回了几分笑容,放开安芝坐到了沙发上,“我讨厌别人反抗我,你父母,织涟,她们的命都在你手上,你自己选择”。

“用威胁来得到我,你不觉得卑鄙吗”?

“不觉得,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

相持了良久,彼此都面容冷肃的注视着对方,天涯很好心情的伸出了手,安芝见状,沉痛的闭了下眼睛,缓慢的移动着脚步。

天涯握上了安芝的手,他的笑容再次呈现了出来,一把将安芝拉入自己的怀中,低声的耳语,“如果你不反抗我,我明天就让你见父母”。

“真的”?

“恩,看你的表现”。

安芝紧咬了下嘴唇,似下决心般的放开了天涯的手,任由天涯亲吻她的肌肤。

“我没有换军戎服,身体会很强,你如果承shòu不住就告sù

我好吗”?天涯温柔的说着。

安芝点了下头,快速思考着,这或许是个借口,拒绝天涯的借口,再望向天涯的军戎服,他的军戎服跟介夫的一样,都有自动复原功能,这样的天才本可以造福人类,没想到却成了毁灭世界,安芝只觉得内心无限的悲伤。

天涯注视着安芝的表情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想草草结束,我答yīng

你的就作废”,说完似饿狼扑兔般的再次吻上了安芝的唇。

安芝望着夜空思索着,想分辨出父母的真伪,天涯给她提供了测试仪,经安芝检查,相信测试仪的功能,相信住在白露镇外的父母是本尊不是机器人,见完父母天涯便把仪器回收,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找机会制造出有用的东西,解救出她和父母?

身边有机器人女仆米尔相随,这款机器人的型号安芝从来没见过,她甚至连机盒都找不到,安芝深度的想着,天涯跟她和介夫比起来,应该是最强的。

天涯脚步无声的走向了安芝,将她抱了个满怀,安芝身体一颤,天涯微笑的耳语,“怎么了?被吓到啦”?

“没有”。

“骗我”,天涯抱的更紧了一分,亲吻上了安芝的脖子,“睡不着吗?在想什么”?

“天涯”,安芝微微回过了头,“可以把测试仪给我吗?每次见父母我都要检查它的性能,好麻烦”。

“嫌麻烦就不要天天见父母”。

“那怎么可以”,安芝转过了身,“把我父母囚禁,你还不准我见”。

“不要这么激动”,天涯靠向了安芝的肩膀,“我知dào

你的才干,把测试仪给你,你多半会做出别的东西,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你知dào

吗”?

“我不会离开你,有米尔在我身边监视,我也没办法制造”。

天涯想了想,注视上了安芝的脸,“我会专门为你做一款测试仪,满yì

了吗”?

“真的”。

“恩,那该怎么报答我呢”?天涯坏笑着,“就这样吧”。

见天涯开始脱她的睡衣,安芝紧抓住了他的手,“不要,我们做的这么频繁,我会怀孕的”。

“你没有卵细胞,不会怀孕”。

“怎么会”?安芝紧皱上了眉头。

“还记得上次我带你去医院做身体检查吗?我不是检查你的身体是否康复,而是检查你为什么迟迟不怀孕”,天涯贴进了安芝的耳边,“在我把你带回来的那一个多月里,我每时每刻都在做,我实在太渴望你了”。

“怎么会这样”?安芝轻推着天涯,“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介夫那边的武器没有辐射,检测天涯这边的残骸也没有发xiàn

辐射,既然如此她的身体为什么会受到感染?难道是天生的?

“不清楚原因,你我父母的身体都很健康,不是基因突变,整个大联合国只有你我和织涟才是这样,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人着手研究,你一定能怀上我的孩子”。

安芝惊愕的一动不动,任由天涯的抚摸,与安芝结合的天涯搬动着安芝的下颚,“在想什么”?

“在想织涟,我想见她”,安芝敷衍的说着,之前一再要求见织涟,天涯都拒绝。

天涯露出了邪笑,“你实在想见,我会让你见,不过你得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安芝重复着,见天涯按向戒子上的黑钻石,安芝紧握住他的手,“不要,换上军戎服的你太疯狂”。

“我喜欢疯狂,也想你疯狂”,天涯说完按了一下戒子。

清晨,安芝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天涯温柔的笑脸,坐在床边的天涯抚摸着安芝的脸颊轻声的问着,“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安芝想坐起来。

318. 第316章 挑衅

天涯按住了安芝,“再睡一会儿吧,现在时间还早”。

安芝望上了床头的闹钟,才五点半。

天涯又道,“听米尔说你昨天饭吃的很少,是想我了吗?今天醒的也很早,我不在你身边就睡不着”?

有几分悲伤的安芝注视着天涯,他的人生观跟自己相同那不是很好,为什么偏偏要背道而驰?如此深爱的男人,也如此深爱她的男人,注定不能在一起,这是多么悲伤的事情。

天涯摸上安芝眼角涌上的泪珠,紧抿了下嘴角,“跟我在一起,你总是喜欢哭”。

“呵,没有,去依加国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多呆几天呢”。

“不想看到我吗”?当天去,当天回,看安芝这样的表情,天涯只觉得失望。

“没有啊”。

“不要骗我”,天涯的语气沉重了一些,“现在的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撒谎,这么喜欢敷衍我,你在怕什么”?

天涯直直的注视着安芝,安芝回避着他那双受伤的眼神,天涯轻捧着安芝的脸颊,不容她逃避,良久安芝才开口,“怕你威胁我”。

“你明知dào

我不会那样做,无论是杀你的父母,还是杀你的朋友”。

考lǜ

到她的情绪,天涯的确不会这么做,安芝的心里很明白,可是眼前是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恶魔,有多少无辜的生命死在他的手上,爱好和平,珍惜生命的安芝怎可视而不见。

天涯将头靠向了安芝的胸口,闭上了眼睛,深情的说着,“我好希望你能支持我,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离开我,会一直爱我,永远爱我,我真的好希望那样”。

安芝默吐着气息,“为什么明知dào

这样做不对,你还要继xù

下去呢,那些无辜的人类并没有伤害你,你为什么要剥夺他们生存的权利”?

“在你看来我是极错,但在我看来你是极错,我们都太固执,谁都说服不了谁”。

“是呀,这么相处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安芝抚摸上了天涯的头发,“放我回去吧,这样的我继xù

呆在你身边也只是个空壳”。

“让你回介夫的身边,呵,你就这么想他”。

“介夫虽然不是我最爱的人,但却是最适合我的人”。

天涯心痛的咬紧了下唇,停顿了半晌,“想出去玩玩吗?我带你出去走走”。

“又去那些虚假的地方,不去了”,要么就是看望父母,要么就是在白露镇内,白露镇里全是人形机器人,在没有一点人类气息的地方逛有什么意思。

“我带你去看些东西,起来吧,你反正也睡不着”,天涯边说边抱起了安芝。

看天涯打开白露镇屏障的大门,驶出了白露镇,安芝睁大了眼睛,“你不给我戴眼罩吗”?想每天去看望父母,天涯总是会给她蒙上眼睛。

天涯微笑着,“你想戴吗”?安芝直摇头,有些兴奋的望向了窗外,看着安芝的表情,天涯心情愉悦的将她拥入了怀中,“好久没有看你这么笑过了,好喜欢你的笑容”。

如果天涯能放下屠刀,安芝一定会笑,这个道理彼此心中都明白,可没有再说的必要。

看着街上全是机器人和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安芝轻声的问着,“我们这是去哪儿”?

“去让你了解我的地方”。

“那是哪里”?

“图书馆”。

安芝又望向了窗外,“怎么没有一个平民”?有人类医生、士兵、科学家、保洁员、工程师等,没看见一个穿便服的人类。

米郄国是安芝的祖国,大战之前她来白露公园游玩,这里有很多居民,白露公园是一个很普通的公园,没有活火山,依加国和米郄国打仗时这里才出现了火山,为了证实火山的真实性,介夫还专门派人进行过调查,现在想来应该是天涯为了制造武器,引进了火山,就是那时这里依旧有很多居民,难道这些人都已经被天涯肃清?

“平民都住在500里以外,这里是我的军事基地”。

“你告sù

我这些,不怕我对你不利吗”?

天涯笑的更加温和,“不怕,我没打算让你离开我,我的基地有很多,这里只是其中一个”。

“我想你也没有放我走的意思,织涟呢?你答yīng

过我,会让我见她的”。

天涯微皱了一下眉头,“我不想你见她,我跟她以前的事情,你一点都不在意吗”?

怎么可能不在意,“不啊,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跟织涟现在相处的还好吗”?安芝试探性的问着,迟迟不让她见,是因为这层顾虑?还是因为织涟已经死了。

一听这话,天涯放开了方向盘,拥bào

上了安芝,轻抚着她的脸颊,“为什么不在意?你爱我就应该吃醋才对,难道你已经不爱我了吗”?

“现在还说什么爱不爱,织涟是你的女人吧,你应该对她负责”。

“你也是我的女人,我只想对你负责”。

“不用了天涯,我……”。

安芝话还没说完,天涯便吻上了她的唇,良久才放开安芝,挑衅的言语,“知dào

吗!我跟织涟在这辆车上做过”。

“什……么”。

见安芝惊讶的表情,天涯才觉得内心得到了安慰,“受伤了吗?以后就不要表现的不在乎我”。

“停车”,说不出是怎样复杂的情绪,有悲伤,有愤nù

,有醋意,安芝极度痛恨自己,为什么介夫那样完美的男人她无法投入百分百的感情,天涯这样的男人她却深深迷恋,自己实在是太不争气。

“我不会停车的”。

“是吗”,安芝搬动着车把手。

天涯轻呼,“烈豹合金”。

“是,主人”,智能跑车说话的同时挥舞着两根安全带,牢牢的把安芝捆在了座位上。

安芝看天涯靠近自己,深皱上了眉头,“你要干什么”?天涯坏笑的解起了安芝的衣衫,“不要”,安芝艰难的摸着安全带的尽头,想挣脱出束缚,可是烈豹合金的安全带岂是她能摸到的。

319. 第317章 了解

“怕什么,怕被外面看到吗”?街上有机器人,有克隆人,也有人类,天涯安慰道,“放心吧,烈豹合金已经隐形,外面是看不到我们的”。

“不是,不是这个原因,不要碰我”。

“是因为织涟吗?她现在已经有未婚夫了,你还在意什么,跟她有过的经lì

我也想跟你有,你才是我真zhèng

想要的,你才是我真zhèng

渴望的”。

“不是,不是”,不是因为织涟,到底是什么原因安芝也说不清楚,她只知dào

奋力的挣脱。

“那是什么”?低沉的语气,难道真是因为介夫?能隐约感觉到安芝的心在偏离,天涯不想承认这一点,透着受伤的目光直视着安芝,天涯大吼着,“为什么如此抗拒我?为什么总是反抗我”?

“总之你不要碰我,我不想你碰我”,安芝的脑海里出现了介夫的身影,她多希望眼前人是介夫。

“这是不可能的”。

“你总是这么强迫我,我对你的爱会越来越少”。

“没关系,我会让你的爱增加”,见安芝挣扎的太厉害,天涯这才温柔的耳语,“我为什么要跟织涟交往,你应该很清楚,你需yào

负上责任”。

“我没负责任吗,你总是这么肆无忌惮,我从来都在配合你”。

“是吗,我怎么觉得我从来都在勉强你”。

“你也知dào

,那你放过我吧”。

“我不会放的,我要你的心永远属于我”。

“我的心的确属于你”。

“你撒谎”,天涯一字一句的吐露,“你的心里有介夫,你没有发xiàn

吗?很多时候你都把我想象成他,你不敢承认吗”?

安芝紧皱眉头注视着天涯,她的确这么想过,的确很思念介夫,对天涯的爱很明了,但对介夫的爱是多少?安芝只觉得迷糊。

“呵,无言以对了,你知dào

吗安芝,如果我再放任你下去,你的心就会被介夫占据,所以我不会放开你”。

见天涯铁青的脸,疯狂又粗鲁,安芝情绪复杂的轻呼着,“介夫”。

“我不准你叫他,我不准你想他,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

“你醒了吗?对不起,我太粗暴了”,他明明没做什么,安芝却昏了过去,现在的安芝已经这般抗拒他了吗?天涯只觉得内心无限的疼痛。

躺在沙发上的安芝望向了四周,“这是哪儿”?

“图书馆”,天涯边说边打开了四面墙壁上的电视,一一解释着,“这就是机器人法则”。

安芝缓缓的坐了起来,“我知dào

,米尔给我念过”。

“是吗”,天涯坐到沙发上,搂住了安芝的肩膀,安芝推拒着,天涯紧搂不放,“既然知dào

,那你也该明白,机器人只为人类服wù

,对人类是无害的”。

安芝望着屏幕上的显示,天涯的机器人分三种,像米尔一样的人形机器人,参与战斗的黑色机器人,为人类服wù

的白色机器人。

介夫的机器人分五种,白色机器人投入战斗,黄色机器人负责科研探究等危险的工作,每个警署配备了一个绿色的机器人,协助人类警察,各种形态的粉色机器人为人类服wù

,有智能的垃圾桶,也有照顾老人婴孩的机器人等等。

“这就是你带我来图书馆的目的吗”?安芝望向了天涯。

“如果你认为是目的那就是吧,安芝,你是个天才,让米尔呆在你身边我很不放心,你总是千方百计的想找出她的机盒”。

“你把米尔做的这么完美,我根本找不到”。

“如果提供你工具的话,你就易如反掌,所以我很害pà

”。

“你也会害pà

吗”?安芝敷衍的说着,天涯的确害pà

,家里没有一样可用的东西,米尔时刻都监视着她,不让安芝做出任何冒险之举。

“我最害pà

两件事,无法实现梦想,得不到你”。

“你已经得到了”。

天涯摇了摇头,“我感觉的到,你的心在渐渐离我远去”。

“如果你不是魔鬼,我又怎会不爱你”。

“呵”,天涯指着另一面屏幕,这是医学人员的科研,“现在的医学技术已经掌握了基因的组成,去掉不好的,只留下好的,我们会生一个最优秀的孩子,全方面优秀的孩子”。

“天涯,后代是自然出生,不是人为造就的”。

“嗯,你跟我的思想还真是不同”,天涯无奈的又指向军队的屏幕。

大联合国的军队,士兵百分之六十是机器人,百分之二十的人类和百分之二十的克隆人,人类士兵都是带罪之身,克隆人都是出于自己的意愿报考,长官则是百分之五十可用的人类,与百分之五十克隆人。

克隆人的确比人类优秀,只保留优秀的基因肯定优秀,人类长官中有百分之十是不服从天涯,被天涯控zhì

的,等战争结束,这百分之十全会被清除,那时如果没有优秀的人类可提拔,就只有提拔克隆人,等人类的优秀后代出生,长官的比例才会回到五比五,天涯的打算还是让人类来做主,让人类来掌控这个世界。

安芝听着天涯的讲解,想到了加喏联合国。

介夫的军队,士兵与长官,机器人和人类的比例是五比五,加喏联合国没有克隆人,每次都是看天涯的出兵人数来决定是哪种部队参战,介夫始终如此温柔,不会让他的机器人去打天涯的人类,也不会让他的人类对抗天涯的机器人。

安芝微埋下了头,她十分思念介夫,再想天涯,安芝真不明白,明明知dào

她讨厌战争,讨厌杀戮,讨厌残暴,为什么还要对她说这些,难道仅仅只是想要她适应他吗?安芝实在搞不懂天涯的思维,现在的天涯还是安芝最爱的人吗?安芝也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

天涯又道,“研究克隆人花了段时间,我需yào

婴儿出生的克隆人,也需yào

长大成人的克隆人,这样在抹杀无能人时,家庭成员才不会缺失”。

杀掉无能的亲人,再制造出一模一样的亲人来填补,虽然年龄,样貌等硬件条件不替换,内在却是完全不同的人。

320. 第318章 天湖公园

这些只继承优秀基因的克隆人变换着工作,变换着职位,给家人带来福利,看着似乎非常美好,可谁不会眷念真实的亲人,人类都会有感情,真zhèng

想替换掉亲人的毕竟是少数。

维系亲情的因子在变换,克隆人得不到爱,留下的人也无法正确的传递自己的感情,长久发展下去就像主人与客人,亲情必然缺失,能很好维系克隆人与人类的家庭会有多少?安芝敷衍的说,“你想的真周到”。

天涯温柔的询问,“现在了解我一些了吗”?

“非常了解,你跟我是完全不同的人”,安芝坚定了自己的心意,这样的男人她完全不爱。

“那你还会爱我吗”?

“不会”。

天涯的笑容中含上了邪意,“那你会爱上介夫吗”?见安芝沉默,天涯捏紧了拳头,他必须要早点铲除介夫,让安芝全心全意的呆在他身边,既然安芝的理想无法改变,那就改变她整个思想,天涯这般决定着,再次开口,“走吧,回去了”。

安芝很是不解,“你带我来图书馆的目的是什么?只是为了让我了解你吗?你明知dào

我了解你后就不可能再爱上你”。

“即使是这样,我也不想对你撒谎”,天涯深情的看着安芝,“你应该知dào

,从认识你到现在,我从来没有对你撒过谎”。

“我知dào

”,安芝回避着天涯的目光,“我知dào

你对我是真心的,我真的知dào

”。

“即使知dào

都无法爱上这样的我?都无法为我改变”。

安芝抬起了头,注视上了天涯,“放我走吧,既然我们都无法为对方改变,那还不如就此放手”。

天涯的笑容更加深沉,“我不会放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即使我忧郁而亡”。

“我会让你笑”。

“你明知dào

那做不到,只要你是恶魔就不可能做的到”。

天涯拉上了安芝的手,将她拉离了座位,“走吧,我们回家了”,快走到门口天涯再次开口,“安芝,跟我结合有没有归宿感?觉得跟我就是一体”。

“有”,安芝微埋着头不想否认。

天涯一下转过身,将安芝抱进了怀里,“我们注定是天生一对,即使知dào

彼此是完全对立的人都还深爱着对方”。

安芝缓慢的抚上双手,抱住了天涯,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我真希望我们的理想能相同”。

“会的,会有那一天的”。

安芝觉得内心极度苍凉,鼻翼发酸的转移着话题,“什么时候能让我见织涟,你曾经说过只要我付出代价,你就让我见她”。

“明天吧,你这么想见的话”。

“真的”?安芝抬起了头。

天涯抚上了安芝的头,让她继xù

靠向自己的肩膀,“恩,真的”。

“织涟的……未婚夫是怎样一个人”?

“你见了就会知dào

”。

“什么意思?她的未婚夫不好吗”?

“呵,不要再说她”,天涯更加紧搂,“让我就这样抱你一会儿,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好幸福”。

本来很幸福,可惜却道不同不相为谋,安芝遗憾的依偎在天涯的怀里。

机器人天涯一号来到了办公室,如天涯般的坐姿,坐到了办公桌前,天涯看了他半天,这才微笑的言语,“不错啊,模仿我能模仿的这么像”。

“我的系统就是要跟主人一模一样的言谈举止”。

“恩,明天我会安排你见安芝”。

“主人最爱的女人”。

天涯把玩着手中的物品,将物品递向了天涯一号,“你现在把这个芯片放入你的机盒”。

“是的,主人”,拿出机盒用上了备用电池,天涯一号自行组装,眼睛里发出了屏障覆盖在机盒之上,脑海中快速浏览着新的数据,再次开口,“增加了两个设置,跟安芝有关的机器人都必须无条件服从我,我要疼爱安芝”。

“你每天回工厂报道之前,先来这里向我报gào

”。

“是的,主人”。

伊切斯堡的天湖公园里,坐在休息椅上等待着织涟的安芝,深呼吸着气息,这还是第一次没有戴眼罩身在白露公园外。

(注:伊切斯堡是米郄国的首都,新大,白露公园,都在伊切斯堡里)。

眼前的游客来来往往,嬉笑成一片,安芝手上戴的白钻石戒子时不时的闪烁着光亮。

这是天涯专门为安芝打造的钻戒,十米范围有机器人经过,戒子中的白钻石就闪白光,克隆人经过便闪红光。

米尔轻声的询问,“大小姐,你好象很开心”。

“是啊,回到了祖国,回到生我的伊切斯堡,我怎会不开心,这里一切都是这么熟悉,空气也好清新”,安芝闭上眼睛感受着。

机器人女仆米尔站在安芝的身边,保护并监视着她,看到安芝安详的面容眨了下眼睛,眼睛里的传真机马上把安芝的照片传到了天涯的办公室。

正在跟助手开会的天涯拿起了照片,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他最想看到安芝这样的表情,心情愉悦的放下照片,继xù

开会。

安芝睁开了眼睛,注视着眼前钢铁制造的机器人,“米尔,像你们这样的人形机器人,只有白露镇才有吗”?

“是的,主人知dào

大小姐爱好和平,所以才把白露镇建成一个和平的都市”。

“我知dào

天涯爱我,他真是体贴,可惜……”。

安芝远远看着织涟微笑的向自己跑来,身边跟着天涯,安芝微皱上了眉头。

难道天涯是在骗她,他并没有跟织涟彻底了断?“你见了就会知dào

”,脑海中想起天涯的话语,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距离十米,安芝手上的白色钻戒亮起了白光,安芝一下明白过来,跟天涯长的一模一样的这个未婚夫不是人类,是机器人,安芝按了一下钻石,钻石的光亮立即消失。

“米尔,那个天涯机器人跟你有什么不同”?安芝询问着。

“他懂感情,我们没有”。

“这样的机器人生产了多少”?

“只生产了天涯一号一个,白露镇外的人形机器人就只有他一个”。

“我明白了”,天涯让机器人天涯一号陪伴织涟,真身却来陪伴自己,安芝只觉得内心充满了无限的愧疚。

321. 第319章 分歧

“好久不见了安芝,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米郄国了”,织涟激动的说着,热情的拥bào

住了安芝,“我好想你”。

安芝回抱着织涟,眼角涌上了泪珠,“我也好想你”。

走在前面的安芝和织涟亲热的攀谈,米尔和天涯一号紧随其后,湖面上有很多游客在泛着小舟,织涟也拉上了安芝的手,“走吧,我们去划船”。

小桨在自动滑行,内心伤感的安芝轻声的问着,“织涟,天……涯,他对你好吗”?

“好的不得了”,织涟幸福的微笑着,举起了手指,给安芝看她的订婚戒,“等我跟天涯结婚后,我想马上给他生个孩子,到那时我会是世上最幸福的人,想想都觉得开心”。

安芝赔笑着,看来织涟并不知dào

自己没有生育能力,天涯似乎很多事都把织涟蒙在鼓里,对自己却敞开心扉,安芝说不出来内心是怎样复杂的情绪。

“你的脸色很不好,是哪里不舒服吗”?织涟关切的问着,再次扬起了甜美的笑容,“还是不习惯米郄国,水土不服,毕竟你才回来几天,不过也没关系,你以前就是这里的人,很快就能适应的”。

安芝敷衍的笑了一下,“织涟,我们到街上去走走吧”,织涟点了下头。

久违的伊切斯堡大街,并没有太多变化,望着熟悉的城市,安芝只觉得热泪盈眶。

看身边穿插着真zhèng

的人类,跟人类一样的克隆人,钢铁外壳的机器人,戒子时不时的发出光亮,安芝微捏上了拳头。

再看身边这个天涯一号,他投来了一抹温和的微笑,安芝仿佛看到了本尊,她急忙回过了头,天涯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在照顾她的情绪,想让她明白天涯爱的只有自己,跟织涟没有任何瓜葛。

想到此的安芝本应该感动才对,可看到大屏幕里传来的报道,安芝又觉得无限的悲伤。

天涯和介夫的战争依旧在继xù

,死伤者无数,战火纷飞,战地记者做着各式各样的报道,安芝十分担心介夫的安全,也十分思念他,她不在介夫身边,介夫是否有照顾好自己?

克隆人的基因改变,人类后代的基因也改变,如何才能生育出最优秀的孩子,各种类型的科教片在上演,安芝微皱上眉头轻语着,“织涟,你对基因控zhì

怎么看”。

“非常好,不会再有无能的孩子出生,繁衍出来的全是优秀的后代,像这样发展下去我们大联合国,甚至整个世界都会很美好,我父母也这么说,真不知dào

介夫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保护那些无能的人,虽然杀掉他们的确很残忍,但不做出牺牲又怎么会有将来”。

“你跟天涯的想法一样”,安芝失望又气恼着,“这场战争只能让骨肉分离,杀掉无能的父母或者杀掉无能的孩子,留下来的那个人不会悲伤吗,身边最重yào

的人都遭到屠杀,这样的世界怎么会幸福”?

“他们不会悲伤的”,织涟捍卫般的紧搂上了天涯一号的胳膊,“天涯很努力,他造出了控zhì

仪,让这些人不再有悲伤情绪,忘记亲人生育后代……”。

安芝打断了织涟的话,捏紧了拳头,“这样控zhì

一个人,那是真zhèng

出自人类的自我意识吗?再生育,年龄大了如何生育孩子?失去无能的孩子,谁来照顾他们的终身”?

织涟温和的笑着,“安芝,你太多虑了,失去亲人可以造出克隆人,只保留优秀的基因,没有哪家是真zhèng

的不幸,家庭完整,天涯都不会再控zhì

他们”。

“克隆人是替代亲人的存zài

,可那并不是真zhèng

的亲人啦”!

织涟撅起了小嘴,“安芝,我觉得你变了,为什么这般食古不化?为什么不能接受新的思想,你以前可是比我还能干的,你自己都能制造出合金,那时的你已经不在了吗?还是你去了一趟加喏国,受了什么刺激”?

“我没变”,安芝大吼着。

“好了,逛了半天你也累了,我们去吃饭吧”,天涯一号抚上了安芝的肩膀。

安芝大力的甩开了天涯一号的手,“不要碰我”。

米尔走上了前,“大小姐,要不我们就回家吧”。

“不,我不回去”,安芝紧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冷静,她多想回到介夫的身边,良久再次睁开了眼睛,“走吧,我们去吃饭”。

“这就对了,你一定很饿了”,听着天涯一号的话语,仿佛就是本尊天涯在说话,这个机器人模仿天涯,模仿的还真像,不是手上戴的有钻戒,安芝一定会认错人。

“走吧,我知dào

一家很好的餐厅”,织涟毫不介yì

的搂上了安芝的手,边走边说着,“你才回来,肯定不适应,没有关系的,你和你的父母才迁回米郄国,慢慢就会好起来的”。

“呵,织涟,你真温柔”,安芝有些无力的走着,只觉得身心疲惫。

织涟又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天涯也这么说”,幸福的望了望身边的天涯一号,凝视地面的安芝只觉得内心极度的疼痛。

“我去下洗手间”,虽来到餐厅,安芝却没有一点食欲,她只想去洗下脸让自己清醒一下,安芝站起身又对米尔说道,“你就等在这里,不准跟我去”。

“好的,大小姐”。

米尔向厕所的方向望去,只见厕所天花板里躲着一个女人,女人身上并没有武器,脉搏跳动显示着这个女人已经虚弱无力,米尔望向了天涯一号,他也正看着厕所的方向,天涯一号对米尔微微的一笑,米尔尾随着安芝的脚步。

洗手间里,安芝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回到加喏联合国,回到介夫的身边?伊切斯堡虽是她的第一故乡,但安芝再也不想呆下去。

听着动静,安芝望向了天花板,“谁?是谁在那里”?

米尔把上了门把手,天涯一号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进入,双双望向了厕所。

322. 第320章 阴谋

女人缓慢的推开了天花板的隔板,有气无力的吐露,“你是人类吗?看你的样子,你应该是人类吧?还是克隆人”?

“我是人类”。

“是吗!太好了”,女人挺进了下身体,让整个脸庞露了出来,“你有吃的吗?给我点吃的,我太饿了”。

“你等一下,我马上给你拿点吃的进来”。

“谢谢,谢谢”。

关紧厕所隔间的小门,安芝端着食物仰望着女人,“你下来吧”。

“好,我……马上下来”,女人拖着无力的身体缓慢的向前,安芝看她完全没力qì

,这才端着食物站在了马桶之上,女人没有下来,趴在隔板里狼吞虎咽的吃着。

安芝再道,“你一直都呆在这里吗”?

“是的”。

“为什么不回家”?

“我没有家,像我这样无能的人不能有固定的住所,那样会被机器人警察逮捕,会被投入战场,我不想打仗,我害pà

打仗”。

被控zhì

就没有恐惧心理,就能上战场,安芝微皱上了眉头。

女人的热泪涌上了眼眶,边掉泪的吃着东西,边望着安芝,“你是优秀的人类吧?看你穿的这么漂亮,你可以告sù

我吗?为什么像我们这样的人就只能被抹杀?无能的人的确是无法在各个领域中做出辉煌的成绩,可我们有体力呀!我们也是一条生命呀!既然来到这个世界上,我们就该有生存的权利对吗?你能告sù

我吗?聪明的人,告sù

我,我想不到的答案”。

这该怎么说呢?是该说天涯天性使然,天生残暴?还是该说他的思维不同,安芝自己都无法理解,站在马桶上的她垫着脚尖擦拭着女人的眼泪,“别说了,边吃东西边说话会咽着的”。

听着开门声,女人端着盘子急忙缩了回去,安芝也屏住了呼吸,只见厕所隔间门被打开,安芝睁大了眼睛,钻石戒子闪着白光,安芝也无暇顾及,“你进来干什么?这是女厕所”,安芝问着天涯一号。

天涯一号微笑着,“这么高的天花板,是我托你上去?还是把女人带下来”。

“你出去,米尔呢”?米尔为什么不阻止?难道这个机器人天涯跟真zhèng

的天涯一样的狂妄,毫无顾及。

“织涟胃不舒服,米尔送她回去了”。

“为什么不是你去送?你不是她的未婚夫吗”?

“因为我想陪你”。

“什么意思”?安芝警觉了起来。

天涯一号微笑着,“我看你擦她眼泪擦的费劲才进来的”。

“这里没你的事,你出去”。

天涯一号望上了天花板,“出来吧,女人,我知dào

你在里面”。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女人舍弃了盘子快速的后退,可是体力不支的她根本就没有力qì



“我不会杀你,机器人法则第三条第七款,不杀反抗组织之外的无能之辈”。

停顿了良久,安芝注视着天涯一号那双诚恳的目光,这才对女人说道,“出来吧,不要害pà

,他不会伤害你的”。

女人缓慢的爬出,天涯一号站在马桶上将女人拖了出来,安芝见女人衣衫破烂,满身伤痕,紧皱上了眉头,“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我肚子饿,进厨房偷吃被逮到了”。

“都是人类,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安芝望上了天涯一号,“你可以救她吗?机器人法则上写有不杀害反抗组织之外的无能之辈,不杀害遵守法律的无能之辈,你既然可以不杀她,那相对你也可以救治她”。

天涯一号温柔的说着,“只要你下命令我就救她”。

“我下命令”?安芝很不解,机器人法则上写有惟有天涯才可下命令。

天涯一号肯定着,“对,你下命令”。

“好吧,我命令你救她”。

天涯一号跟真身天涯一样,嘴角扬起了一抹坏坏的笑容,他抱起女人走了两步又回过了头,“能命令我的,除了主人就只有你”。

安芝惊颤着心扉,尾随天涯一号走出厕所,快速的思考,“天涯,你自己去可以吗?我不想走了,我就在餐厅里等你”。

天涯一号转过身注视着安芝,停顿了下才回答,“好吧,我把这女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就回来接你,你不要到处乱跑”。

“好”,安芝不跟着去,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快走两步拉上了天涯一号的衣袖,“你是真的把她送去救治吗?不要骗我”。

“我不会骗你的”,天涯一号认真的说着,“那你也答yīng

我,就在这里等我,不要离开”。

“恩,我答yīng

你”。

“呵”,天涯一号微笑的离开了餐厅。

餐厅后巷,天涯一号将女人放了下来,女人体力不支的扶着墙壁,语气中充满了惊恐,“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经做完了,现在可以送我去加喏联合国了吧”,只有加喏联合国才会收留她这样的无能之辈,在大联合国她是没办法活的。

“恩”,天涯一号抚上了女人的下颚,低声的耳语,“真辛苦你了”,边说边让手变成了电钻,钻进了女人的腹部,另一只手捂住了女人的嘴巴,防止她叫喊。

天涯一号把手抽离出女人的身体,撕掉女人的衣服,擦拭着手上的血迹,脑海中的选项显示着换装,被沾了血的黑西装顿时换成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不慌不忙的走进了餐厅的洗手间里,打开水龙头洗净了血腥,脑海中显示着安芝溃逃的画面,见她跑进了一家五金店,偷了一把钳子,现正躲在小巷里摆弄着她那枚钻戒。

天涯一号露出了跟天涯一模一样的邪笑走出餐厅,下一秒便以惊人的速度出现在了安芝的面前,安芝吓了一跳,手上的钳子也不自觉的滑落。

天涯一号微笑的蹲了下来,捡起了地上的钳子,“你是一个不守信用的人,我把那女人送到了安全的地方接受治疗,你却没有等我”。

“你不也找到我了吗”,机器人有透视眼,视力范围不难发xiàn

她,这是以前捕获天涯这边的机器人得来的数据,现在的米尔和天涯一号一定更先进。

“如果我找不到你呢”!天涯抚上了安芝的下颚,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如此灼热的眼神,安芝惊慌的问着,“你干什么”。

323. 第321章 协助

“在看你,以主人的眼光来看你,我的系统输入了人类的感情,我知dào

主人迷恋你,我同样也是”。

“天涯不是命令你陪伴织涟吗”。

“可是我爱的是你”。

安芝睁大了眼睛,天涯到底造出一个怎样的机器人?

天涯一号轻握上安芝的手,望着她手中的钻戒,“你认为仅凭这么一把钳子就能撬开这枚戒子吗”?

“我知dào

撬不开,但我还是想试试”。

“我帮你吧”,天涯一号的手变换着十八般工具,安芝迷惑的望着他,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帮自己,“好了,你想看什么呢”?

天涯一号的声音拉回了安芝迷离的思维,她这才木呆的接过了戒子,借着天涯一号的手变换的工具检查里面的仪器,钻戒里装有追踪器,她微皱着眉头抬起了头。

“怎么”?天涯一号温柔的问着。

面无表情的安芝,目不转睛的望着天涯一号,“可以让我看一下你的智能芯片吗”?

“可以”,天涯一号收回了手,微埋下了头,再次注视上安芝,“你看完一定要放进去,不要让我死了,你已经背叛过我一次,我不希望还有第二次”。

“一定”。

“恩,我相信你”,天涯敞开了黑西装,解开米黄色衬衣的扣子,露出了结实的胸膛。

(注:天涯一号即使把机盒取出,都有备用电池可用,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取得安芝的信任)。

机盒的安放地还是在以前的地方,安芝心想着,伸手取下了机盒,里面有智能芯片,也有储蓄盒。

安芝快速按着上面的按纽,浏览着里面的内容,这台机器人唯一的宗旨,‘保护安芝,爱安芝,听从安芝的命令’,这根本就是为她打造的一款机器人,难怪他会拥有天涯一样的爱恋。

接着浏览机器人法则,虽然米尔给她念过,虽然天涯给她看过,虽然以前也有捕获机器人,但安芝还是想确定一下,现在的法则是否有更改过。

机器人法则还是跟以前一样,其中第一条就是完全服从造世主天涯。

按上第三个按纽,这是附加的一样东西,当天涯与安芝发生冲突时,此机器人可以自己选择服从哪一方,安芝微皱了一下眉头,难道天涯造这台机器人是专门为了保护她的?

按上第四个按纽,恋爱法则,模拟天涯的一切,不定时陪伴织涟。

第五个按纽储存着麻醉数据,这是专门针对机器人所使用的,想以前回收的机器人还没有这一项功能,天涯造出这个应该是打算对付介夫的机器人部队,安芝快速的记录着这些数据,等以后回到加喏联合国时,她也会使用。

整个机盒就这些东西,并没有发xiàn

汇报命令与追踪器,那安芝利用他为自己做事,天涯也不会发xiàn

,安芝仿佛看到了希望。

把盒子放进天涯一号的胸口,天涯一号这才醒来,安芝轻声的说着,“你可以把这些材料给我找来吗?…………”。

天涯听完微微的笑道,“你打算做测试仪吗”?

“是的,你可以向你的主人报gào

”。

含笑的天涯一号和安芝并排坐到了一起,背靠墙面,望上了蓝天,“放心吧,我没有汇报功能,不需yào

向我的主人报gào

”,他轻轻的握上了安芝的手,“跟我的主人比起,你更重yào

”。

“天涯………一号”,安芝把手抽了回来,“你这种型号的机器人出了几台”?

“就我一台,当初主人是打算做成你的样子,以解相思,后来却做成了他自己的样子,以保护你为目的”,天涯说完又握上了安芝的手,“走吧,我带你去我家看看,那里本来是我跟你的家,却变成了我跟织涟的家”。

安芝只觉得无限伤感,在她离开的日子里天涯竟然做出了这样一台机器,可如今的她与天涯已经不能再在一起。

“米尔,织涟好点了吗”?见织涟在床上沉睡,安芝小声的问道。

“好多了,看过医生,没什么大碍,现在吃了药睡着了,大小姐,我们也该回去了,主人就快回来了”。

安芝点了点头,望向米尔身后的天涯一号,他会心的微笑着,像是给安芝做着承诺。

安芝义无返顾的转身离去,天涯一号出自天涯的手,她不能完全信任,此时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待安芝走后,织涟这才睁开了眼睛,“安芝相信了吗?我们演的这出戏”?

“恩,相信了”,天涯一号温柔的抚摸着织涟的脸,“从明天开始,我就没有多少时间陪你,不要觉得寂寞哦”。

织涟体恤的摇着头,“不会,你在做正经事嘛,我会全力支持你”。

“织涟真懂事,我真是太爱你了”,天涯一号说完便吻上了织涟的唇。

本尊天涯搂上了安芝的肩膀,“今天玩了一天开心吗”?

“还不错,挺开心的”。

“这真不像你”,天涯微翘着眉头,“看到外面的世界,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想法吗”?

“没有”。

天涯搬动着安芝的下颚,让她看向自己,“别骗我,我知dào

你心里在想什么,觉得我是恶魔,觉得我残忍,对吗”?

“我累了,想睡了”,安芝站起了身。

天涯拉住安芝,将她拥进了怀里,“不告sù

我你内心真实的想法,我明天就不准你出去”。

“那好吧,我说”,安芝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天涯,“你做的一切都是错的,人类是自然产生的,不是造出来的”。

“也是通过母体出生,怎么会是造”。

“你改变了基因,改变了染色体,改变了DNA的配置,只保留优良,去掉拙劣,这难道还不是造吗”?

“可是这样生出来的后代才是最完美的”。

“何为人?有缺点有优点那才叫人,都完美的那不叫人,叫神”。

“也不是全方面完美,父母拥有哪些,孩子就会继承哪些”,天涯很好心情的望上了安芝,“当然我们的孩子是最完美的,除了继承我们的血统,我还要给他添其他优秀的配置,让他成为全才”。

“那样的孩子我不要”。

“呵,等卵细胞开发成功,你不要都难”。

安芝大吐了口气,“我可以去睡了吗”?

“可以,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满足我”。

“我不想要”。

“那明天我就不准你出门”。

324. 第322章 更改

安芝面无表情的看着天涯,良久才开口,“我算明白了,天性使然的你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对,所以你只能顺从”,天涯说完毫不客气的吻上了安芝的唇。

米尔跟随安芝来到机器人天涯一号的家里,天涯一号的手抚上米尔,米尔便昏了过去,拿到原材料的安芝快速组装了起来,首先测试着织涟手上的戒子,明白了睡眠监控器的性能,只要能给安芝时间及环境,她就能做出相应的东西。

好在苏醒过后,天涯就再也没有这么控zhì

过她,安芝大吐了口气,她望上了天涯一号,“天涯,可以再让我取出你的机盒吗”?

“可以,你昨天很守信用,没有让我死”。

“呵,现在我很需yào

你,不会让你轻易死去”。

听安芝说完,天涯一号便解开了衣服,测试完机盒,的确没有问题,安芝这才算安了点心。

送走安芝和米尔,天涯一号来到了白露公园的军用平房,走进本尊天涯的办公室,汇报着一天的情况,机器人天涯一号的眼睛里发出的光束,就像电影放映机般的反射到墙壁上。

天涯用手指轻点着桌面,面带着笑容,机盒里安装了S级屏障,除非有B级屏障干扰,否则根本就测不出,想介夫已经做出了同级别的东西,安芝在他的手上受到监视,无法施展才华,天涯相信自己的计划一定能成功,那样就能早日结束这场战争。

两个月过去了,安芝做了很多东西出来,天涯似乎真的不知dào

,天涯一号似乎真的很忠心,把机器人法则中‘绝对服从造世主天涯’这条去掉,天涯一号就不会再受到迷惑,不会在她跟天涯对立时,艰难的选择到底服从谁。

长期相处,安芝放下了戒心,拿出了清单,天涯一号拿过一看心想着,这两个月来,安芝每次见面都会测试他,戒备心实在太强,此时终于要出手了吗?天涯一号注视上安芝,“你想造传送器”?

“恩,你能帮我吗”?

“可是可以,不过我们是否就不能再见了”?

“会见的,等世界恢复和平,我会来见你”。

“那就好,我相信你”,天涯一号收叠着纸张,“放心吧,这些材料我会给你找齐的”。

“谢谢”,安芝伸出了手。

天涯一号看着安芝的手,又望上了她的眼睛,“现在不要谢我,等成功以后再谢吧”。

安芝微笑的点了下头。

听完汇报,本尊天涯轻抚上了脸颊,对着电视里的五个助手下着命令,“听到了吗?大家从现在开始做准bèi

,最后一场仗就快打响了”。

传送器造了出来,安芝伸出了手,天涯一号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深情的说着,“我真舍不得你走”。

“这段时间谢谢你了,帮了我不少忙”,安芝有些感动的拥bào

上了他,“天涯一号真是一个温柔的机器人”。

“是吗,那可以说句我爱你吗”?

“恩,我爱你”。

“我也爱你”,天涯一号边说边放射着麻醉药,安芝顿时睡了过去,他轻抚着安芝的脸蛋,想着这一计划。

从天涯允许安芝见织涟那天开始,安芝所能到的地方,时间通通提前了两天,无论是报摊上卖的报纸,还是电视里的报道,包括家里的日历都被更改。

今天是25号下午1点二十分,但在安芝的眼里,今天是27号下午1点二十分,当她醒来的时候才是真zhèng

的27号,时间也正好是1点二十分,安芝不会知dào

发生了什么,在这更改的两天里,本尊天涯会在安芝的脑中植入芯片,让她去刺杀介夫。

时间到了27号下午1点二十分。

天涯一号说完了,“我也爱你”,安芝轻抚着头,天涯一号温柔的询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头有点昏”。

当然了,才苏醒的安芝还没有完全清醒,天涯一号认真的说着,“你感染了轻微的流感病毒,怎么,昨晚上受凉了”?

“没有”,安芝微皱着眉,按摩着太阳穴,想天涯总是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又怎么会受凉。

“休息几天再走吧,不用这么心急的”。

还是早走为妙,安芝见天涯一号关切的眼神,有些悲伤的抿上了嘴角,天涯和介夫的实力不分上下,这场战争不知dào

还要维持多久,这一别也许很难再见,安芝慢慢的直起了身体。

“我走后天涯多半会铲除你,对不起了,我连累了你”。

“我本来就是为你而造的,说什么连累”。

“我走之后你找个地方躲一下,或者”,安芝深深的注视上天涯一号,“跟我去加喏联合国吧”。

天涯一号露出了温和的微笑,“我的系统有两个设置,第一是保护你,第二是保护织涟,现在你离开了,我要留在织涟的身边”。

天涯一号拥有人类的感情,她已经抢走了人类天涯,不能再抢夺机器人天涯一号,安芝很理解他的情感,也直视着自己的愧疚,“那好吧,替我好好保护她,你也是,一定要注意安全”。

天涯一号抚上了安芝的双肩,“别把我说的这么弱小,我可是机器人”,安芝温和的笑着,天涯一号拉上了她的手,“走吧,我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进入囚禁父母的别墅,天涯一号将镇守在这里的机器人通通击昏,安芝安抚着父母拿出了传送仪,‘瞬间转移’的数据已经被更改,安芝发送着求救信号。

加喏国。

坐在办公桌前,正准bèi

喝咖啡的少将急忙盯上了电脑,这个信号的发射源是伊切斯堡,能知dào

这个频率的只有安芝一人,难道真是她?少将急忙放下了杯子,拿起了电话。

“怎么样?是安芝吗”?少将兴奋的打开了房门,大声的问着,

坐在办公桌前的副官转过了身,将手指放在唇前示意少将收声,少将将目光转向了介夫的脸上。

只见介夫紧皱着眉头,十指交叉放致唇前,手肘靠着桌面紧盯着电脑,电脑屏上的红色求救信号光在不停的闪烁,介夫在极力的思考着。

325. 第323章 十级戒备

时间已过去了二十分钟,少将轻声的开口,“这肯定是安芝,要接她回来吗”?想介夫几次作战想抢回安芝都没成功,身在敌方的安芝好难得才发信号,错过这次机会,下一次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才能再出现。

米郄国。

同一时间,指挥室里的天涯也在焦急的等待,早已窥视过安芝的大脑皮层,探出了介夫这边的传送数据,数据果然已更改,此时介夫在思考什么?是求救信号频率也更改所以收不到?还是在做~战前的准bèi

?天涯更相信后者。

天涯、安芝和介夫,虽是高中才认识,但彼此也是非常了解,他相信着安芝的才干,正如介夫也相信一般,相信安芝自己会脱离险境,自己会回来。

加喏国。

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的介夫终于放开了手,抬起了头,“十级戒备”。

“什么,一来就十级”,最高戒备,少将不敢相信的双手撑上了桌子。

介夫面色严肃的说着,“对,十级,快去准bèi

”。

“是”,少将和副官同时回答,快速走出了办公室。

从传送区算起,方圆500里的‘军区’竖起了第一道S级屏障,500里之外开始有了住户,警报响起,平民纷纷躲进了避难营,在这‘轻住宅区’竖起了第二道S级屏障,再之外是‘重住宅区’,在这里竖起了第三道屏障‘希望之光’。

(注,天涯的S级屏障与介夫的S级屏障,都属最厉害的屏障,参考天涯发射的反卫星射线,得以修改后的希望之光也属S级)。

避难营里的地下运输车,坐满人便开往第三道屏障之外的‘沙漠区’,介夫要确保在三道屏障之内无平民,留下的全是战士。

“希望这是自己太多虑”,介夫心语着,不是不相信安芝,但相信天涯会更疯狂,从交战开始,并不了解天涯的介夫对他似乎越来越了解,天涯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他要利用安芝攻进加喏联合国内部也无可厚非,毕竟打外围战他们的实力始终相持不下。

介夫默吐了口气,他似乎也在等这一时刻,等待战争结束的这一天。

一个小时后,第一道屏障里的士兵都已经整装待发,第二道屏障里的居民都已撤出,第三道屏障里的住户还在紧急疏散中。

时间不能再等了,介夫低沉的说道,“开始吧”,再等下去,天涯会心生怀疑,假如这不是天涯的阴谋,安芝一定会发送第二次。

米郄国。

安芝的求救信号有了回应,此时正在等待接收新的传送数据。

天涯一号一直在用眼睛传送着数据发回指挥室,指挥室里的工作人员纷纷坐在电脑前,望着墙壁上的大屏幕,安芝的所作所为,数据的电磁波,全部在大屏幕中展现。

安芝输入完接收数据跟天涯一号做着最后的告别,这才按向按纽,坐在沙发上的父母与站在茶几前的安芝被一道白色光束笼罩。

天涯一直安详的坐在办公桌前闭目养神,此时墙上的电视屏幕传来了语音,“天涯议长,安芝小姐已回到加喏国,芯片连接已完成”。

天涯低沉的吐露,“密切监视”。

“是”。

加喏国。

介夫有些疲惫的坐在指挥桌前闭目沉思,安芝回来了,天涯却没有动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自己多虑?

电脑上传来了语音,“介夫议长,经过反复检查,安芝及她的父母均无异常”。

半晌介夫才睁开眼睛望上了屏幕,“继xù

观察,禁闭72小时”。

“是”。

副官来到了介夫的身边,“戒备解除吗?还是也需yào

戒备72小时”?

“72小时”。

副官点了点头,不清楚天涯会做什么,但假如他真利用安芝做什么,平民老百姓必然会受到牵连,介夫有此顾虑也算正确的判断。

安芝和父母分别隔离在两个房间,见介夫来到研究室,安芝快走两步,激动的抚上了玻璃墙轻呼着,“介夫”。

介夫挤出了难看的笑容,“对不起,你好不容易回来,我却把你囚禁在这里”。

安芝很体谅的摇了摇头,“我们谁也不知dào

天涯会做什么,你这么做很正确”。

“放心吧,我会把你的父母照顾的很好,不会让他们觉得呆在研究室里有任何的不适”。

“我很放心,现在还是十级戒备吗”?

“恩,安芝”,介夫将手抚上了玻璃,就像在抚摸安芝的手一般,“离开我的这段日子有想过我吗?呆在米郄国的你一定过的很艰难吧”!

米郄国。

天涯望着电视屏幕,上面连接着从指挥室里传来的画面,安芝和介夫正在亲昵的对话,天涯深皱着眉头,介夫这个对手很难缠,倘若他能消灭他,也不至于把心爱的女人拱手相送。

安芝脑中的芯片是最新的科技成果,没有掌握此数据的介夫根本检测不出来,安芝受到芯片的干扰,五官就像连接到芯片电路般,将所见所闻、所思所想全部以数据的形式传到了天涯的面前。

只等时机成熟,天涯就将加喏联合国一举歼灭,他在等这一刻,面部露着复杂的笑容,一种将要获胜的征服感,一种让安芝回到介夫身边的强烈醋意。

加喏国。

72小时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疏散到‘沙漠区’的居民回到了自己的家园,基地仍像平常一样的戒备,父母回到自己家中长舒了一口气,望着最新的S级屏障也觉得安心,亲家介夫的父母也来探望,一切都非常祥和。

安芝望着别墅前的喷水池陷入了沉思,她之前在米郄国,在天涯的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记忆中的天涯一直把她囚禁在别墅里,身边全是机器人守卫,织涟时不时会来给她做思想工作,让她归顺天涯,为天涯制造出高科技的武器,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时刻呆在织涟身边的天涯是这般温柔,对织涟也是呵护备至,天涯和织涟,安芝和介夫,本是很好的两对,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有些遗憾?是失去最爱的人吗?天涯回归织涟的怀抱,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毕竟织涟也是她最爱的人,那是因为什么?安芝深度思考着。

326. 第324章 操控

因为彼此敌对,所以安芝才会觉得遗憾,毕竟这样的关系若能长久相伴该多好,将来两家的后代说不定还能结出新的情愫,安芝脑海中的天涯就是天涯一号。

介夫来到了安芝的身边,“怎么了?在想什么”?

安芝温和的靠向了介夫的怀里。

米郄国。

电视屏幕传来了语音,“天涯议长,安芝小姐的脑电波还是无法分析出原因”。

天涯看着传输来的脑电波图深皱起了眉头,已经拿很多人做过实验,芯片除了对智商会有影响之外,对其他不会有影响,但安芝在芯片的刺激下,波纹的走向为什么会如此的起伏不平,剧烈颤动?天才的脑袋都是这般怪异吗?

天涯开口,“精英的脑电波对比呢”?

“属正常范围”,无论是有才能还是无才能的人,安上芯片脑电波的显示图都是一样,只有安芝不同。

天涯抿了下嘴角,难道只有安芝的怪异,脑电波显示图并不是排斥的走向波纹,那图片上的走向到底是什么原因?

天涯又言,“继xù

分析,一定要找出原因”。

“是”。

(注:脑电波的波动之所以不同,是因为安芝和宿及攸枷的精神世界连接所导致)。

加喏国。

介夫搂着安芝温柔的言语,“呆在父母身边很安心吧,很久没有看见你有这样的笑容了”。

“恩,谢谢你介夫,答yīng

我跟父母住在一起”。

“这是应该的,你不在的日子里,我的父母都来别墅照顾我,以前我是不想他们担心,不想他们看见我们日夜操劳,所以才分开住,现在双方都不再有这样的顾虑,以后大家就住在一起吧”。

“恩”,安芝微笑的起身,“我去给你泡杯咖啡”,工作了一天,此时正在看工作日志的介夫一定很累了。

介夫含笑的放开怀抱,继xù

埋头工作。

米郄国。

天涯目不转睛的盯上了屏幕,拿起了芯片控zhì

器。

加喏国。

泡好咖啡的安芝,眼睛顿时失去了光彩,脑海里传来了天涯的声音。

“对,拿起刀,………不要被发xiàn

了,………………小心点楼梯”。

“天涯”,安芝在脑海中抗议着,“你在我身体里装了什么?为什么介夫没有检测出来”?

“这是我最新研制的SA

级屏障,介夫虽然是天才,但要攻克SA

级屏障还需yào

花点时间”,想S级及以下的屏障都是正正方方,SA

级屏障偏向于五边形,继xù

研究下去不知dào

还会有什么新的发xiàn



(注:SA

级屏障,已经接近梦魔世界里的结界)。

“你到底想干什么”?安芝恍然大悟,“你一直在派天涯一号监视我”。

“呵呵,安芝,你不愧是天才,虽然对天涯一号很信任,但始终挥不去你的戒备本能,你更改了传送数据是吧,在机器人的监视下都能更改,你真是太优秀”。

“再优秀也抵不过你的阴谋”。

“哈哈”,天涯拿起脑电波图笑的更猖狂,“安芝,你真的很优秀,你的脑电波走向跟常人都不同,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我知dào

了,别人在受到芯片控zhì

时都会失去自我意识,你却能保留,你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真的很值得我研究”。

“想把我大卸八块吗”?

“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我怎么舍得”。

“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不再对天涯存有爱意的安芝,此时才觉得天涯是这般的令人恐惧。

“呵,不说这么多了,照我的指示做”。

“你要我杀介夫吗?我不要”,安芝伸手想摸兜里的刀,可是手却像失去知觉一样,根本不听使唤,另一只手稳稳的端着咖啡,脚步稳健的向房间走去。

“你能抵抗吗?不,你抵抗不了”,天涯按了下手上的控zhì

器,加大了芯片的动力,电视中安芝的声音渐渐模糊,最后再无声音。

天涯密切的注视着电视屏,只见安芝将咖啡端给了介夫,介夫温柔的叮嘱安芝早点休息,安芝微笑的离开,通过安芝的眼睛望着介夫的背影,天涯轻声的说着,“杀了他”。

“不要”,安芝在脑海中的抗议声再次出现。

天涯的眉头紧皱了一下,声音也变的低沉,“杀了他”,手上的按键再次拨大了频率。

“不要”,安芝紧皱着眉头抵御着控zhì

,颤抖的双手握着锋利的匕首,始终不愿挥刀。

“快点杀了他”,天涯对着电视大吼,眼露着残酷的凶光,频率已经调到最大,植入芯片本对智力就有影响,这般大功率的刺激,即使取出芯片,安芝也会变成白痴,可就是这样的她依旧在抵抗,难道就这么爱介夫吗?天涯只觉得怒火中烧。

“不要”,艰难抵抗的安芝,脚步在蹒跚的前进,走到介夫的身后,安芝痛苦的吐露,“介夫”。

“什么”?埋头工作的介夫温和的问着。

“快……逃”。

一听这话,介夫微皱了下眉头,迅速起身,同一时间安芝将锋利的匕首插入了介夫的心脏。

拿着厚厚材料挡在心脏前,鲜血顺着纸张缓缓流淌的介夫紧皱眉头的望着安芝,安芝含着泪眼失去了最后的意识,脸上痛苦的表情逝去,显出了坚定的目光。

介夫一边抵挡,一边按向了手表盖,顿时别墅的警铃响起,警卫们纷纷围了上来,此时的安芝就像名战士,一人与数人对抗,人类的警卫完全不是对手。

站在门口惊慌失措的两边父母已被警卫强制护送到别处,一大群警卫保护着受伤的介夫。

在别墅外的机器人警卫也冲了进来,安芝脑中芯片的军戎服启动,介夫大喊着,“不要杀她,捕获”。

(注,安芝此时穿的军戎服,大红色的迷你裙装,镶着白色的边,高领,胸前显露桃心形,白色的腰带,大红色链珠镶嵌的群摆,到大腿的黑色皮靴,皮靴上有很多铆钉,金色的剑柄,剑身是紫色的激光,按下剑柄上的按纽,激光剑便会收回,本到背部的飘飘长发延至到腰,黑色长发变成紫色,起着防御功能,受到攻击时头发会发出白色的平面屏障,防止背后偷袭)。

327. 第325章 芯片

星蓝合金载着不愿离去的介夫快速向医院飞去,低沉的询问,“安芝怎么会变成这样”?

身边有贴身医师在做着紧急治疗,抵御心脏疼痛的介夫艰难的开口,“安芝的身体里绝对植入了芯片”。

贴身警卫言语,“之前做了这么精密的检查都没检查出来,天涯议长真是可怕”。

“快,快通知基地,十级戒备”,介夫的额头上渗出了颗颗汗水。

医生叮嘱着,“不要说话了,…………”。

受控zhì

的安芝对战机器人,犹如一名猛将。

米郄国。

“行动”,天涯一声令下,大联合国的战士纷纷以‘黑魔风暴’开始传送。

安芝脑中的芯片有一项数据是启动‘黑魔风暴’,把安芝送回加喏国,天涯就已经赢了一半,完全不需yào

再偷袭介夫的‘瞬间转移’数据也能传送。

任何一个国家的领导人都会在收回战俘时修改一些东西,让天涯感到意wài

的是修改此数据的人,不是介夫或他手下的人,而是安芝,这让本就爱安芝的天涯更加迷恋,更加痴迷于安芝的天赋。

加喏国。

一场大战在加喏国内开始展开,市民们纷纷逃到避难营,坐上运输车再次前往‘沙漠区’。

天涯的军队轰炸着地面,扫射着地下传输车,炸毁了无数的传输车辆,多少无辜的平民丧生,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介夫的军队全部出动,对抗着大联合国的军队,加喏联合国的其他国家军队一直停留在边境,此时收到命令也快速的向加喏国的首都基地赶赴。

天昏地暗,炮火不断,哭泣声,尖叫声连绵不绝,加喏国从未如此混乱。

米郄国。

天涯乐呵呵的坐上了烈豹合金,合金微笑的言语,“要出发了吗”?

“是的,我们去接安芝”。

加喏国。

天涯换上军戎服来到安芝的身边,精疲力尽的安芝已被介夫的合金小分队布的屏障捕获,天涯的剑上带有分解因子,毫不费劲的将屏障斩开,天涯的两个合金小分队,一队保护着天涯,一队与介夫的合金小分队对抗。

天涯搂着安芝,嘴角扬起一抹邪笑,“想不到穿军戎服的你会这么厉害,你不光拥有天才的智慧,还拥有战士的气魄,我真是爱你爱的无法形容”。

昏迷的安芝仿佛在梦中见到加喏国的情景,她悲伤的捂上了嘴巴,“这全是我造成的,加喏国现在的惨状,全是我造成的”。

含笑的天涯听到脑海中传来安芝的话语,语气变的有些温和,“不要这么悲伤,等我们回到伊切斯堡,我取出你的芯片,你就不会再痛苦”。

“呵,取出我的芯片”,安芝无望的微笑,“我的大脑受到这般刺激,即使取出芯片我也会变成傻子,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你真的好残暴”。

“只有这样才能结束战争,我觉得我没做错”。

“所以要像现在这般大屠杀,不留下一个活口”?天涯投入了全部兵力,势必要铲除介夫,只要介夫一死,加喏联合国就不攻自破,拥有致命杀伤性武器的天涯会怎么对待无能的人,这已经不言而喻。

“放开她”,军戎服领口的通讯器里传来了介夫的声音,天涯的笑容再次张扬,“哦,是介夫,他还没死啊”,停顿半秒天涯又言,“你高兴了吗,你没有亲手杀掉他”。

梦境中的安芝望向了由远而近的介夫,心中无限呐喊,“介夫”。

介夫同样由合金小队和星蓝合金保护着,身体缠着绷带,外穿军戎服的介夫直视着天涯,“我想过,检测不出安芝就只有一个方法,你在她脑里植入了屏障对吗”?

天涯微笑着,“哦,天才果然就是天才,你猜到了”。

“你简直不是人”,介夫青筋直冒,“人类植入屏障,大脑细胞会受到怎样的伤害”!

“还能受到怎样伤害,大不了变成白痴”。

“这就是你爱安芝的方式吗?你就是这样爱她的吗”?

“呵,安芝做为我的女人,不需yào

这么聪明,天才,有我一个就够了”,天涯说完便挥剑向介夫冲了过去。

依旧像上次白露镇大战一样,天涯紧抱着安芝做为挡箭牌,迫使介夫无法下狠手,介夫连连败退、退让。

安芝望上介夫的手,之前刺入心脏,虽有纸张抵挡,但也深深刺入身体,此时有绷带止血,有军戎服的治愈,鲜血依旧顺着身体一滴一滴的流淌。

安芝不停的呼喊天涯停手,不停的呼喊介夫退出战场,可是此时激战的二人谁也没有放下手中的利剑。

安芝悲伤的望向了大地,人民在溃逃,失去大人的孩子在哭泣,小动物家禽在战火中奔跑,有能力无能力的士兵都在奋战,机器人挥来舞去,即使战斗到只剩下残缺的身体也不退出战场。

安芝的眼泪流了一片,深深自责着这都是她引来的灾祸,如果当初没有自己制造传送仪,没有回到加喏国,铜墙铁壁的加喏国就不会被攻破,安芝对天长啸,“我到底该怎么弥补这一切罪过”?

梦魔世界——封印世界。

密切注视白云的宿和攸枷绷紧了神经,突然觉得胸口滚烫,似乎有股力量要喷发,下一秒,宿和攸枷双双摊开了双臂,一抹白光瞬间从胸口喷出。

梦魔世界——精神世界。

大天使紧皱上了眉头,“稳固封印”,他和允汐、喋血丸,纷纷两手推掌发挥着自己的力量,大天使的白色神光,允汐的红色神光、喋血丸的蓝色~魔光,三种光束不停的交汇游走。

圆形的白色薄膜凹凸不平,起伏不安,三种光束从上至下不停交叠,像光圈一样的牵制着薄膜破裂,宿这边的凤凰也是同样的情景。

感应到攸枷这边的情况,麒麟等人都发挥着力量,将整个光束团团笼罩着封印,确保主人的封印不会受到攸枷的影响,攸枷的封印一旦打破,她身上的毒便会扩散,波文等人代表战士的文字一旦被感染,封印就会从内打破,生命就会受到威胁。

328. 第326章 封印世界

波文平躺在蓝天上,身边的白云在飘荡,桃花花瓣飘落到波文的身上,小鸟在轻啄着他的头发,安详沉睡的波文轻眨着眼皮,一只手枕着头,一只手放至腰,腰间的手指轻微的点动。

麒麟皱上了眉头,波文一定是感应到了攸枷,想到此,更加大了神力的控zhì

,其余10个人类也是如此。

虚幻仙境——高地。

领头的式神大喊着,“稳固封印,绝不能让封印破裂”。

“是”。

式神大哥打开了房门,“你们全部进来,没当班的人喊他们马上回来”。

“是”。

吃着鱼丸,正在大街上闲逛的柴骨,突然听到手中发出了尖锐的铃声,他急忙微捏了下手掌,电话接通,听到对方的催促,柴骨忙问,“怎么回事”?

“安芝在借用日月战士的力量,封印世界在倒塌”。

“这么严重,我马上回来”,挂上了左手的电话,甩掉了未吃完的鱼丸,伸手右手,手掌心上显出了方格,“蓝花阁”,话音刚落便被白光笼罩,瞬间到达式神宫殿的蓝花阁。

真是一处繁忙的景象,式神纷纷出现在蓝花阁的庭坝中,白光还没退却便匆忙跑向眼前的宫殿。

打开蓝花阁的大门,柴骨紧靠向已入阵的人坐了下来,垫下随即出现了白色的圆圈,柴骨的脑海里马上呈现出封印世界的情景。

本随意轻轻漂浮的白云在向上空游走,蓝色空间的四周都在崩塌,柴骨两手合掌,地上蓝天模样的砖块随即出现,下一秒砖块便破碎露出了黑色的空间,柴骨加大了力量,额头上也渗出了颗颗汗滴,砖块总算稳固,柴骨持续着发力,让砖块扩大扩宽。

封印世界以这棵茂盛的桃树为中心,空洞由四周向中心蔓延,空洞远离大树十米,桃树便保持原样,再远桃树便开花,近入十米桃树就枯萎,宿和攸枷双双倒在树下,胸口依旧持续着喷发的白色光束。

领头式神开口,“第三班,帮六门598房间补天”。

“是”。

错乱坐地的三班人员马上转身,口齿不一的念着咒语,柴骨闭眼小声的念着,“寅、申、酉、戌、亥”,他所发挥的力量便由地上转到了天上。

柴骨回头看了看,情况没有之前严重,黑色的地方已经由蓝色的天空填补,柴骨大吐了口气,依旧认真的补着天。

安芝呐喊的同一时间——梦魔世界。

北斗九星阵的九位星宿心中猜想一定是白邪魔所为才会产生如此震荡,纷纷闭目加大了神力,保持着日月乾坤阵的平衡,不让阵盘消失。

倚靠在树枝上睡觉的滑头鬼被大地的震动所惊醒,微皱着眉头注视上远方的阵盘,13个人类像木头桩一样站在天空中的阵盘上,依旧保持着封印时的姿势,13战士的武器还是指着天空,空中依旧是月全食,此番震荡让印在地上的日全食的影子在不停的便移。

收回视线再望了望脚下,拿着大刀的大天狗浮生靠着树干沉睡,九尾狐姿嫣盘腿打坐,似乎已经进入了精神世界。

又望了望酒吞童子喋血丸所在的位子,喋血丸坐在树木的顶端,似乎从未动过,树木之下的烛龙允汐同样盘腿打坐,允汐的侍女化蛇守在他的身边进入了精神世界,大天使和其他几个天使都比邻而居。

滑头鬼不慌不忙的抖着烟灰,坐在地上的浮生睁开了眼睛,感应到头顶正在飘落的烟灰,微皱上了眉头,零星的烟灰顿时被一团团火光包围,从头顶上空移向了身边的地面,下一秒浮生便捡起了地上的石子弹向了滑头鬼。

滑头鬼微移着身体躲过,露出了笑脸,“才睡醒就这么粗暴”。

“下次再把烟灰弹到我身上,小心我宰了你”。

“好,好,好,你看前面”。

才醒过来的浮生注视上远方,大地就像地震一样时不时的摇晃,阵盘之上别的人类没有问题,惟独攸枷,浮生将眉头皱的更紧。

攸枷的毒气已经外泄,烟雾缭绕的黑色毒气在攸枷的身体周围盘旋,浮生马上打坐进入了精神世界。

被封印的攸枷,精神力停在了封印世界,肉体留在梦魔世界,进入精神世界的浮生看见站在中央的攸枷,站姿同阵盘上一样,仿佛是一座雕像,白嫩的肌肤,樱红的嘴唇,长长的睫毛,天之云衣在无风的空间里也在轻柔的飘荡。

望着眼前坐地发功的滑头鬼,浮生的视线开始寻找姿嫣,姿嫣就在不远处,浮生面露笑容的向姿嫣走了过去,“进入精神世界怎么不喊我一同前往”?

“你不来了吗”。

“呵,是啊”,看闭目的姿嫣头上戴着白色的羽毛,飘纱的白色长裙上面镶嵌着蓝色的粉光,望着美丽安详的面容,浮生也闭上了眼睛,从两手掌心上散发着淡蓝色的光束缓慢的飘向了顶空,天花板就好似旋风般的凝聚,从攸枷的头顶上喷洒,黑色的雾气在渐渐的缩小。

虚幻仙境——高地。

领头的式神同下着命令,脑海中出现着一个微弱的白光,围绕白光挥散不去的黑色浓雾时不时的遮挡住白光,众门里的式神纷纷双手合十。

式神开始发力时双手便被白光笼罩,脑海中白色的雾气阻止着毒气的蔓延,黑白相碰时传来了劈啪的作响,时不时的白雾覆盖上黑雾,时不时的黑雾又笼罩上白雾,双方相持不下,艰难的缩小着范围。

米郄国。

天涯一号和织涟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天涯一号心不在焉的想着,此时的战事如何?天涯有将加喏国攻下来吗?只要加喏国战败,加喏联合国自然解体。

织涟的眼睛顿时无神,不由自主的走向露台,天涯一号温柔的询问,“怎么了”?

织涟回过了头,“我觉得好像有人在喊我”。

天涯一号检测着频率,有电视的声音,有大街上行人的吵闹声,天涯一号微笑的言语,“是不是电视声开太大了?我开小声点”。

“不是”,织涟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不是电视的声音,是,是安芝的声音”。

329. 第327章 结界

“怎么会?安芝远在加喏国,你怎么可能听到”,他态度温和的抚上了织涟的头顶,“别想太多了,我说过很多次,只要此次行动成功我就把安芝接回来,你不要担心她好吗”?

“恩,我知dào

你能保安芝的安全,可是”,织涟双手抚向了胸前,“可是安芝的声音太清晰,就像在我耳边呼唤我”。

天涯一号紧抿着嘴角,他真想告sù

织涟他是机器人,通过脑袋中的检测仪检测不会有错,别墅的玻璃,门窗都隔音,也只有他才能听到外面的小孩传来的吵闹声,织涟连这个声音都听不到,更别说安芝的声音。

“是安芝的声音”,织涟抬起头肯定着,“就是安芝呼喊我,让我去她的身边”。

“你太累了,早点休息吧”。

天涯一号伸手想抓住织涟的手,带她去卧室,谁知刚伸手就被一道白光弹开,白光笼罩着织涟,让天涯一号无法靠近。

“这是什么”?天涯一号自语着,检测仪自动检测着,“这不是屏障,这到底是什么”?

天涯一号快速靠近还是无法突pò

白光,织涟的身影渐渐的隐去直至消失,天涯一号急忙向实验室传送着白光的数据,实验室里的机器人接到此数据开始了忙碌。

加喏国。

沉睡的织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这是哪儿”?周围树木茂盛,飘着黄色的花瓣,一片祥和,眼前的大地仿佛一面圆形的镜子,呈现着加喏国的情景,战火纷飞,炮声四起,“这是哪儿”?她再次询问,望上了眼前轻呼着,“安芝”。

站在圆镜对面的安芝目不转睛的看着织涟,织涟刚想开口,安芝低沉的说着,“对不起了”,快速的踏着镜子,跑向了织涟,穿透了织涟的身体,织涟随即倒下昏睡过去。

安芝将双手合拢,再次伸展,就像伸懒腰一般,仰起了头,深呼吸了一口气,圆形的蓝色结界立kè

展开。

加喏国上空,从安芝的身体里传来了七彩星光,星光向烟花般的喷洒,一个烟花绽放,接着整个加喏国全部笼罩在不停闪烁的烟花群之中。

(注:攸枷的七彩星光就是出自白邪魔,只是受黑邪魔的限制,七彩星光的治愈力未能达到百分百,身上的致命伤及其他伤痛需yào

休养才能康复,

在虚幻仙境里七彩星光不受限,治愈能力是百分百,虚幻仙境里的都是虚拟人,所以七彩星光又多出一个起死回生的能力,对梦魔世界的星神魔妖及攸枷等真人无效,起死回生的能力只针对虚幻仙境里的虚拟人)。

武器失灵,机器人的战斗值为零,失去生命的人醒了过来,被炸的残缺不全的人类,动物,合金,机器人等等,一切的生灵全部补足了缺失的部分,渐渐的苏醒,介夫身上的血液也开始倒流,伤口瞬间愈合。

天涯望着这一幕深皱起了眉头,“安芝,你制造了什么?怎么才能做到这些”?

脑海中的安芝没有说话,等大地恢复平和安芝体力不支的倒了下去,她和织涟的身体背对背的停留在了精神世界里。

天涯的军戎服领口传来了上尉的声音,“天涯议长,米郄国的传送器失灵,无法再用‘黑魔风暴’传送”。

大校的声音,“合金的导弹装置无法启动,机体配备的其他武器也全部破损”。

………………

介夫的军戎服领口传来了上将的声音,“机器战士的芯片导送仪失灵,无法再参加战斗”。

中将的声音,“屏障无法启动”。

………………

听着双方的报gào

,天涯目光深邃的凝视着安芝,现在什么都不能用,想继xù

这场战争唯有让机体相互撞击,这样的结果是两败俱伤,可此时身在加喏国,身在介夫的地盘,最终输的是天涯,不划算。

天涯心不甘情不愿的,低沉的下着命令,“撤tuì

”。

介夫见天涯有想走的意思,急忙下令,“继xù

迎战,消灭大联合国”。

瞬间两边军队或围困,或突围,地上恢复生命的生灵快速的撤离,精神世界里的织涟失去了意识,却仍不忘呼唤心上人的名字,一声“天涯”,让天涯的身体四周浮现出一道绿色的结界。

介夫深皱起了眉头,“天涯究竟制造了怎样的屏障”?再次下令,“绝不能让天涯逃回去,不惜一切代价捕获天涯”,如果天涯不是拿安芝当挡箭牌,介夫一定会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消灭他。

其他人都被围困,唯独天涯消失在结界里,随着他的消失,绿色结界也跟着消失。

米郄国。

天涯出现在办公室里,他气急败坏的将安芝甩到了沙发上,使劲的按着她的双肩,面目狰狞的低吼,“你马上给我醒过来,你快点醒过来,你制造了什么?你到底制造了什么”?大力摇晃的他听到门外天涯一号的声音,低沉的说着,“进来”。

天涯一号推门进入办公室,边走边检测着安芝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天涯再道,“有什么事”?

“织涟不在了,本想跟你报gào

,但线路中断了一分钟,再次连接所有仪器都失灵”。

“就是她搞的鬼”,天涯使劲一挥安芝的肩膀,让安芝重重的靠向了沙发,天涯站直身体抚向了头,“烈豹合金也被捕获,这次损失惨重,全军覆没”。

话说这时,所有仪器都恢复正常,大联合国各地的屏障也竖起,阻止着介夫的追击部队入侵,电视屏里传来了助手的声音。

等一切都部署完,天涯才稍缓情绪的听天涯一号阐述着详情。

天涯撑着桌子仰起了头,“带安芝去实验室,想尽一切办法让她苏醒”。

“芯片呢”?天涯一号询问着。

天涯一号的话音刚落便传来了安芝的声音,“不用麻烦科学家,我自己可以取出来”,双双望向了安芝,只见安芝淡笑的伸出了手,手并没有碰到头,芯片却完整无缺的从脑中浮现了出来,到了安芝的手上,芯片顿时被手掌上发出的火焰燃烧殆尽。

天涯深皱起眉头,天涯一号上前一步保护着主人,脑中迅速检测着安芝逐一报gào

给天涯。

330. 第328章 失灵

安芝含笑的从沙发上弹离了起来,走到天涯一号的面前摸上了他的身体,“原来一直以来我面对的就是这个机器人”,天涯一号的身体无法动弹,安芝轻手一挥,把天涯一号重重的摔向了墙壁,电路也随即中断。

“你是谁”?天涯畏惧的想按警铃。

织涟迅速张开了结界,“不要这么慌张,我不会伤害你,我是织涟”。

“你骗人,你明明是安芝”,装有警铃的办公桌顿时不见,结界内什么物品都没有,仿佛只剩下空气。

“我没有骗你,不信我给你看”,说完呈现出了精神世界里的景象,安芝和织涟依旧背靠背的昏睡着。

“这是怎么回事”?天涯只觉得不可思议。

织涟扬了扬手,隐去了精神世界里的景象,“我也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之前感觉安芝在呼喊我的名字,我就被吸进了她的身体里”。

“是这样吗?那你马上出来”。

“怎么?害pà

我伤害你的心上人吗”?

“你……不会伤害她的”,天涯心有余悸的说道。

织涟微笑着,“是吗,你怎么知dào

我不会”,轻轻抚摸着天涯的脸,“是想说你和安芝都比我强dà

,所以我不能伤害她,还是想说我本身也喜欢安芝,所以不会伤害她”。

天涯深皱着眉头,无言以对。

织涟将天涯的手抚向了自己的胸前,“我靠气息就能分辨出真假天涯,就能知dào

之前陪伴在我身边的一直是一部机器,你能吗”?

“你到底是什么”?

“呵,我累了”,织涟取消了结界,“想把我拿去做数据分析就做好了,不过你是做不出来的”,走了两步回过了头,“还有别忘了,安芝在我的身体里”,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办公室,留下了木呆的天涯。

出了办公室便高空飞翔,站在了电杆上,脑海里传来了安芝的声音,“织涟”。

“你醒了”?织涟操着手望着远方的万家灯火。

“醒了好一会儿了,你知dào

实情”?

“恩,知dào

,天涯身上有你的气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息,你们俩结合了是吗”?

安芝微侧着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背叛你”。

“不用道歉,我很了解天涯,他想得到的就一定会得到,只是辛苦了你,不过这样也好,我最爱的两个人永远都会留在我身边”。

“你一点都不怪我吗”?织涟摇了摇头,安芝抚上了织涟的脸颊,“如果没有一点抱怨,为什么会哭呢”?

电杆上的织涟涌现着眼泪,精神世界里的织涟紧紧的抱住了安芝,“为什么?为什么天涯这么过分,我还是这么爱他?为什么最好的朋友背叛我,我还是这么爱你”。

“对不起,我除了说对不起,我不知dào

还能说什么”,安芝何尝不是,曾经如此深爱着天涯,好在此时她全心全意爱的只有介夫,织涟是她最好的朋友,却也是织涟的帮忙,才让安芝回到加喏国造成生灵涂炭,要说背叛,她们都背叛过对方。

“安芝,我到底是什么?我怎么会呆在你的身体里,我再也出不去了是吗?再也回不到我自己的身体里了是吗”?

安芝沉默着,她也不知dào

这是怎么回事,“我醒着时被芯片控zhì

,全是虚假记忆,只有像现在这般沉睡,我才能想起所有的事情,织涟你放心,我是天才,我一定能想办法把你弄出去,一定能想办法让我们俩都恢复正常”。

“恩,恩,我相信你,相信你”,织涟紧紧的抱着安芝,泪侵着衣衫。

天涯,介夫,安芝,都回想着之前的一切,圆形的屏障到底是什么?安芝望向了自己的手,陷入了沉思。

加喏国。

“报gào

介夫议长,目前还是只有屏障能启动,其他仪器均无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介夫自语着,线路装置,数据都很正常,机体除了能飞之外,其他功能都不能用,介夫抬起了头,“捕获的机体主机装置卸下来了吗”?

“正在卸,捕获的机体太多,需yào

点时间”。

“恩,抓紧时间卸,不知dào

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绝不能让‘黑魔风暴’连接”。

“是”。

米郄国。

天涯咬紧了嘴唇,“‘黑魔风暴’还是不能用吗”?

“数据对,线路对,也能启动,可就是无法连接到我们的机体,难道介夫议长已经把我们的主机装置卸下来了”?电视屏里的助手充满了疑惑。

“不会这么快,整个大联合国的军队被捕获,要卸这么多机体需yào

很长时间”,一定是织涟搞的鬼,天涯在心里恶咒着,“安芝的行踪呢”?

“已经在掌握中”,另一助手把图象传输到电视上,只见安芝站在电线杆上,周围有一道淡黄色的结界保护着。

机器人和合金站在电桩的四周连飞翔都无法做到,一定是有东西在阻止,天涯思考着,“数据分析出来了吗?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助手回答道,“跟屏障的基本结构相同,但有一样物质分析不出是什么,应该不是地球上存zài

的东西”。

“属于外太空的”?天涯紧皱着眉头,介夫的科技到底有多发达?外太空有用的物质他也取得,最高级别的合金都是用这些材料做成,难道还有别的物质存zài

?天涯恶狠狠的开口,“抓紧时间分析”。

“是”。

天涯有些疲惫的瘫靠在椅背上,安芝既然有这能耐,当初抓她时为什么没有逃离自己的手掌心?难道是等待这个时候才动手吗?应该不会,囚禁安芝的期间里,大联合国与加喏联合国的大战也有好几起,小战就更不用说,安芝不应该等到这个时候才对,那到底是为什么?

思前想后的天涯重重的站起身体,开门离去。

来到电线杆前,天涯下令,“你们先回基地吧”。

捕获安芝小分队的队长急忙迎了上来,“只留天涯议长在此恐有危险,我们留下来保护议长”。

“不用,收队”。

“是”,整齐的列队前行,离开电杆10米飞行仪器便可使用。

331. 第329章 叛逆

望着飞翔离开的部队,天涯这才望向电杆,“你不下来吗”?

见安芝不言语,天涯试了试自己的飞行装置,他的军戎服既然能飞,到了安芝的面前,天涯伸手触摸着结界,琼脂状的结界跟屏障是一样的手感。

织涟注视着眼前的天涯,取消了结界,一步一个脚印的离开电线杆,天涯深皱起了眉头,织涟的军戎服上有飞行装置,但此时军戎服领口那个桃心并未变颜色,织涟没有启动军戎服,她怎能在高空中行走?

望着空心桃心所露出的白皙皮肤,天涯深层思考着,这难道也是安芝的能力,在自己的控zhì

下,在天涯一号提供给她的材料中,能做出来的东西都已检测过,安芝是什么时候有了这般能耐?

织涟走到天涯的面前,抓起天涯的衣领给了他一记深吻,天涯睁着眼睛感受着,闭目的织涟似乎极度渴望他,天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很温柔的搂上了织涟的腰。

织涟睁开眼睛推离着陶醉的天涯,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比起我,你更希望吻你的是安芝吧”。

“是你也不错,我本来就爱你们两个”。

“是吗”?织涟嘴角浮现出一丝邪笑,伸出手指对着手臂使劲一划,娇嫩的手臂上顿时浮现出一条血印。

天涯急忙抓住了织涟的手,“你干什么”?

“怎么?心疼”?

天涯紧紧的握着织涟的手,目光也变的犀利,“虽然身体里是两个灵魂,但这副身体你也在使用,这样伤害自己你不痛吗”?

“我不痛,安芝痛不痛我就不知dào

了”,安芝把织涟拉进自己的身体里已极度疲倦,此时正在沉睡中。

“你想怎么样”?

织涟笑的更加张狂,“穿军戎服身体会很强,穿着军戎服跟你做会怎么样”?

“这里是高空,谁都看的见我们”。

“有这个东西就没人能看见了”,说完张开了一道隐形的结界。

(注,结界和屏障分三种,一种是外面人能看见里面的情景,一种是看不见里面的情景,这两种类型,外面人能看见结界或屏障的颜色,第三种是看不见结界或屏障的外形与颜色,也看不见里面的情景,无论是哪种级别的结界和屏障,都分为这三种类型,这只是质的改变,与级别的高低无关)。

天涯也露出了邪笑,“我竟没想到你会有如此疯狂”。

(注,织涟,即自恋,自恋这种情绪从天涯身上分离的多些,自然比较接近天涯的性格与思维)。

天涯像野兽般的侵犯着安芝的身体,精神世界里的安芝睁开了眼睛,见织涟躺在自己的怀里,安芝坐起身轻撑着头,“看来在这里面,我们的体能都消耗的很快”,安芝自语着,下一秒便意识到身体的问题。

安芝轻推着天涯,“你在干什么”?

“你应该很清楚我在干什么”,含笑的天涯抬起了头,语气也随之变的温和,“你醒了”?

“恩”。

“虽然你们长相一样,语气一样,我还是分的清楚你们谁是谁”。

“你放开我”。

“不,我竟不知dào

你们两个合二为一会带给我这样的满足感,先前我还一直想着怎么把你们分离,现在看来这样是最好”。

“你放开我”,安芝挣扎的脱离了天涯的怀抱,整理着自己的军戎服,“现在不是做这些事的时候,我们应该想想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

天涯将安芝搂入了怀中,轻抚着她的脸颊,低沉的耳语,“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dào

吗”?

“我真不知dào

,我只是看加喏国死伤无数陷入深深自责,不知dào

怎么回事,织涟就来到我的身体里”。

“那之后呢?像烟花样的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

“烟花,什么烟花”?

天涯眉头一皱,安芝是真不知dào

?还是在装傻。

精神世界里的织涟从背后搂住了坐在镜子前的安芝,“你醒了吗”?

“恩,你都在做些什么”?

“做你不喜欢,但我很喜欢做的事”。

安芝回过了头,“织涟,我知dào

你很爱天涯,但爱情不是光靠这些来维系”。

织涟面无表情的掐上了安芝的睡穴,紧接着看向了自己的手,“我怎么会这些?为什么我能明白经络”?再次望向了一动不动的天涯。

天涯望着安芝的眼神,声音也变的低沉,“现在的你是安芝还是织涟”?

“你猜呢”?

“是织涟”。

织涟一把将天涯的头按靠向自己的额头,“为什么能猜出来?现在共用一个身体你都能分辨出她,你就这么爱她吗”?

“语气,安芝不会这么跟我说话”。

“是吗”?

天涯意犹未尽的吻向织涟的唇,织涟抓住天涯的头发,让他仰向自己,“到此为止吧,我累了”。

说完收回了结界,天涯一看,此时已身处别墅的卧室里,见织涟打开房门,天涯忙问,“你去哪儿”?

“去我想去的地方”,说完关紧房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别墅。

天涯对天长笑,笑的是如此张狂,“我竟不知人生这般有趣,织涟,你给我带来了太多的快感”,目光犀利的望着紧闭的大门。

粉黛带着四个式神,子海带着四个式神,总共十人站在米郄国的结界外,粉黛摸上了结界,“不行,还是不能进”。

子海轻言着,“等能进时他们会通知我们,不要着急”。

“子海,你想打吗?如果我们必须打的话”。

“主人的命令我不会违抗”。

“真忠诚,难怪会被选上金式神”,粉黛将双手背向了头后,“不过为了红莲姐姐,真打起来我会放你一马的”。

“是吗,那我先说声谢谢了”。

“不用谢,不用谢”,站在高空中的粉黛双手抚向了结界。

现在已是深夜,天涯觉得有几分饥饿,毫无睡意的他吃着机器人女仆米尔为自己准bèi

的夜宵。

米尔的胸前呈现出了电视屏,电视那头的助手有些惊慌的说着,“安芝小姐进入了实验基地,我们怎般拦截都无用……”。

332. 第330章 借用

拿着刀叉的天涯深皱起了眉头,把一个机器人改造成合金需yào

多少道工序,需yào

多少流程,需yào

多少人工,可安芝只是轻手一挥,机器人就在自行改造,天涯含笑的低语,“安芝,你究竟具备了怎样的能力?这能力还真方便”,换上军戎服的天涯快速赶往基地。

之前织涟把天涯一号的整个系统全部切断,就像人的心肝脾肺肾全部破裂,犹如一堆废铁,天涯正让工程师大修天涯一号,飞翔的天涯思考着,安芝把天涯一号改成合金,她到底想干什么?

到了基地,只见结界里的安芝坐着新改造的天涯一号合金,天涯忙道,“闹了一晚上你不累吗”?

合金的扩音器传来了安芝的声音,“很累,所以才会改造天涯一号”。

“把天涯一号改成合金,你想干什么”?

“我要去加喏国”。

一听这话天涯没了好心情,大吼一句,“不准去”。

“你拦的住我吗”!说完驾着合金飞向边境。

天涯及护卫军队急忙追赶,天涯紧追安芝不放的继xù

询问,“现在坐在合金里的是安芝还是织涟”?

“你猜呢”?

“是织涟吗”?天涯微埋下了头,抚起了衣领,对着领口低沉的言语,“你并不会这些,是安芝让你改造的吗?你要帮zhù

她离开我吗”?

合金转过了身,“你爱的是安芝,留我何用?还是说你想留下安芝的身体”?

“你们两个我都爱”,见合金停下,天涯也停止脚步悬在空中,“所以我不会让你们走,哪怕你们现在共用一个身体,我要你们都留在我身边”。

“哦,那真不幸了,我和安芝都要离开你,再见了,天涯”,说完又继xù

前行。

天涯大喊着,“不要走,你再走我就要下格杀令了”。

“呵呵,你好象忘了现在是非常时期,什么都不能用”。

天涯确实忘记了,“你在米郄国的土地上,你飞不出去”。

“是吗,那就看看你的SA

级屏障是否能困住我”。

“你到底在闹什么”?天涯的眉头紧皱着,如今织涟拥有这般未知的实力,他是否还有能力拦截,“不要离开我,不要去加喏国”。

“太晚了,天涯,恭喜你,你终于失去了我”。

“以前的织涟不在了吗”?天涯有些情急了,“以前那个对我百依百顺的织涟不在了吗”?

“在啊,我并没变”,织涟打开了合金,站在合金盖上伸出了手。

天涯急忙上前拉住了织涟的手,紧搂着她深情的说着,“不要离开我”。

“是指谁”?织涟仰望着天涯,“是指我还是安芝”?

“两个都不要离开”。

“你真贪心啦”!织涟轻抚着天涯的脸颊,带着冷笑,“如果让你选安芝或我,你会选谁”?

天涯沉默不语着,他到底该选谁?安芝肯定是不能失去,织涟也不想放qì

,这两个女人跟他似乎都有千年羁绊,他不想从中挑选。

织涟再道,“回答不出来吗?孤单的天涯,失去我们,你又会品尝寂寞,我们做个约定吧,我回来时你再给我答案,你选谁,剩下那一个就消失如何”?

“不要,不要去加喏国,你去了还能回来吗”?

织涟没有再说话吻上了天涯的唇,已到达边境的她使劲一推,将天涯推离了自己的怀抱,看织涟带着合金踏出屏障,天涯忙下命令,“把边境屏障取消”。

指挥室里的上将一直望着屏幕里的动态,接到天涯的命令忙拿起了话筒,“加喏联合国的军队还在外面,现在取消屏障后患无穷”。

听着领口传来的劝慰,天涯无奈的扯了一下衣领,此时不追织涟等待何时,按向扣子上的控zhì

器,想把屏障打开一道门,控zhì

器却失灵,天涯怒火中烧的取下了腰上的剑柄,伸展出利剑劈砍着屏障。

剑上带了溶解液,若换了平时天涯做的屏障肯定能打开,此时的屏障却纹丝不动,屏住呼吸的天涯摸上的屏障,衣袖上马上伸出电脑屏分析着数据,天涯自言自语着,“这不是我做的SA

级屏障,这到底是什么”?

跟织涟的结界一样的结构,天涯再次对着衣领开口,“边境屏障被更改了,指挥室为什么不报”?

“更改了”?上将大惊着,急忙走向边境屏障的电脑,“上面的数据显示没有被更改,这是怎么回事”?

天涯眉头紧锁的望着屏障外,眼睁睁的看着织涟离开。

介夫的部队见屏障内飞出合金急忙围困,可织涟的合金飞行速度太快,追击部队完全跟不上,急忙联系加喏国的国防总部。

“什么”?介夫微侧着头,正在分析原因的介夫直起了身子,“能探测出是谁坐在里面吗”?

“探测仪失灵”,从加喏国到米郄国,一路都有士兵把守,织涟飞过的区域,探测仪都会失灵,待织涟飞过,探测仪又恢复正常。

介夫快速思考,从安芝身体里发出烟花式的东西开始,一切都变的不寻常,现在向加喏国飞来的合金,是否是她在驾驶?介夫下令,“三、四小分队跟我去边境,其他人镇守基地”。

“是”。

天涯一号飞出结界那一刻,式神们问着组长子海,“要追吗”?

子海想了想,“不追”,此时最首要的任务是带黑邪魔天涯回去,在这虚幻的世界发生战事毫无意义。

“加快速度”,领头飞翔的粉黛面色冷沉的说着。

“我们已经很快了”,挑选着最好的式神来平地,却依旧追不上白邪魔安芝的速度。

合金本有自己的速度,但从米郄国的结界里出来后,安芝便在借用宿和攸枷的能力飞行。

昏昏欲睡的安芝渐渐苏醒,看织涟坐在树下仰望着飘飘坠0落的花瓣,安芝脚步无声的向她走去,“你在看什么”?

“看这里的景色,战争前,米郄国也是这般的详和”。

安芝微笑的坐到了织涟的身边,“你好象变了,我再见你时,你是很主张天涯的思想的”。

333. 第331章 回国

织涟没有转移目光,深吸着气息,“以前的我好象没有思想,只知dào

爱天涯,只知dào

顺从天涯,他说什么我都觉得是对的”。

织涟只是一种情绪,分离之后有了自己的灵魂,现在渐渐有了思维,变成了一个真zhèng

的人。

“现在呢”?

“现在觉得世界像这般和平也不赖,安芝”,织涟注视上了安芝,“你有恨过我吗?在这次战争上,我算是天涯的帮凶”。

“没有”,安芝将织涟拥入了怀中,“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也从来没有怪过你,即使有也是一闪而过,你和天涯是我最爱的人,天涯已是曾经,现在我只剩你”。

“还有介夫,我感觉的到,现在的你很爱介夫”。

“所以你才改造了天涯一号,送我去加喏国”。

“你知dào

”?织涟仰起了头,“我以为让你沉睡你什么都不知dào

”。

“我知dào

,我都知dào

,只是我从来都不知dào

你竟然还会点穴”。

织涟望向了自己的小手,“我也不知dào

我怎么会这些,安芝,你说我们为什么会突然改变”?

“我会查出原因的,一定能查出原因”。

织涟再次靠向了安芝的怀抱,听着她的心跳闭上了眼睛,“我知dào

你在介夫的身边才会安心,才能发挥所长,安芝,我这次做对了吗”?

“做的很对,谢谢你”,安芝也闭上了眼睛,下颚靠向了织涟的头顶,良久再言,“织涟,可以帮我一个忙吗?不要告sù

介夫,我跟天涯发生过关系”。

“害pà

他伤心”,织涟睁开眼睛抚上安芝的后背,“可是你跟介夫结合那天他也会知dào

啊”。

“我会想办法弥补,即使是造假我都不想介夫知dào

实情”,安芝抿了抿嘴角,将织涟抱的更紧了一些,“织涟,我想告sù

你一件事,你能接受吗”?

“什么事”?见安芝沉默,织涟抚上了安芝的双肩,“现在已经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所以无论是什么事我都能接受”。

安芝目不转睛的看着织涟,半晌才开口,“我,你和天涯都没有生育能力……”。

织涟细细的听着详情,露出了安慰般的微笑,“我知dào

安芝很能干,你一定能想到解决办法,我相信你”。

“呵”,安芝又紧抱上了织涟,“有你在我身边实在是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就快到加喏国的边境了,你出去吧”。

安芝望向了远方的镜子点了点头,“那你休息一会儿”。

“好”。

天涯一号改造的合金之中,沉睡的安芝睁开了眼睛,合金的睡眠测试仪显示着数据,天涯一号知dào

安芝已醒来,这才开口,“睡的好吗?我的主人”?

“很好”。

“需yào

换你驾驶吗”?

“不用”,安芝轻抚着操作盘,“织涟的能力很强,把你改造的这么完美”。

“可是主人为什么会感到不安?你的呼吸频率跳的很快”。

“是不适应,觉得好象是坐在你身体里”。

“虽然我被改成了合金,但以前的事我还记得,从今以后我只会服从主人一个”。

“你口中的主人,是指我?还是指织涟”?

“现在的相貌,现在的身体,现在的视网膜扫描”。

“那就是我”,安芝边说边打开了主机,“等我和织涟分离,我希望你能做为织涟的合金,一直呆在她的身边保护她”,修改好数据,把机盒推回了主舱体,“等我们分离后,这个程序将自动启动”。

“好的主人,如你所愿,我会是织涟身边最好的守卫”。

到达边境,边境的士兵团团镇守,安芝呼啸而过,士兵马上接通了介夫,粉黛摸着边境的结界深吐了口气,“好不容易追上了却进不去”。

还在路上的介夫陷入了沉思,这台合金竟然闯过了SA

级屏障,那是需yào

卫星发射才能攻破的屏障,合金却什么都没做就这样穿过,它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假如这是天涯最新型的武器,那他日后该怎么对抗天涯?

快速思考完的介夫说道,“米郄国有什么动静”?

“米郄国以及大联合国各国都没有异常”。

就只有这一台合金出境,那坐在合金里的人是谁?还是无人驾驶的机体?星蓝合金开口,“有一驾合金锁定了我,数据对比是未知机体”。

“什么位子?是导弹锁定吗”?介夫忙问,现在所有武器都不能用,难道已经解除了。

“不是,是单纯的目标锁定”,星蓝合金搜索着,对方没有导弹锁定就无法运用反导弹锁定器,无法追踪到具体位子,“从数据推测,应该是边境处”。

“这么远”,介夫的通讯器里又传来了一路的报gào

,一路飞行的介夫停下了脚步,“全员戒备”,未知合金的走向应该是冲他而来,这款合金到底拥有怎样的性能,速度也实在太快了些,介夫紧皱起了眉头。

没一会儿银白色的合金便出现在了眼前,安芝打开了合金门,站在门上望着星蓝合金,深情的说着,“介夫,是我”,见介夫也打开了星蓝合金的大门,安芝毫不犹豫的扑向了介夫的怀抱,“我回来了”。

“真的是你吗”?介夫轻抚着安芝的脸颊,细细的看着,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是惊喜,心上人终于回到自己的身边,是焦虑,不清楚这次天涯又在她身体里安装了什么东西,是困惑,植入了屏障在安芝的脑里,她清醒之后竟然无事。

“真的是我”,安芝仰望上介夫,含上了泪光。

“你怎么回来的”?天涯放她走?这应该不可能,凭安芝自己的本事做到的,那囚禁期间安芝会有这么自由吗?自主造出违抗天涯的武器,这可能吗?

安芝露出安慰的笑容,“这说来话长,我们先回家吧”。

“好……啊”!

坐在星蓝合金变回的跑车里,安芝详细的给介夫讲解着,温和的安慰着多种情绪的介夫,天涯一号也变成一辆银白色的跑车紧随其后。

粉黛深深的叹息着,“到了面前都进不去”。

两天后。

封印世界里,宿和攸枷胸前的光束在渐渐减弱,直至消失,大天使轻擦着汗水,圆形薄膜稳固,总算挺过去了。

334. 第332章 粉黛

滑头鬼长吐了一口气,白邪魔没有再借助攸枷的力量,她身上的毒总算可以凝聚,只是这次的毒气比上一次强了许多,如果还有下次,他们又需yào

耗费多少精力来凝聚毒性,滑头鬼担忧着,希望不要再有下次。

米郄国边境处。

接到通知,子海摸上了眼前的结界,手可以穿透,感受着这抹冰凉的触感,没错,这是黑邪魔的结界,天涯已经在开始恢复记忆了,所以潜意识的能力才能出现,真要感谢白邪魔,不是安芝借用日月战士的力量,他们也无法找到主人。

“走吧”,组长子海下着命令。

加喏国境内。

组长粉黛领头飞行着,式神在身后言语,“子海他们真的感谢我们,就这样捡了个便宜”。

“呵”,粉黛浅笑着,黑白邪魔把力量全部分散到梦魔世界的天殛山,以及虚幻仙境的高地,再无多的力量分散,所以双方才达成协议,一旦进入虚幻仙境的平地就会变成普通人。

双方都不敢踏入平地,就是害pà

今日的事情发生,假如不是有日月战士的连接,他们也很难把黑白邪魔找出来。

变成普通人的黑白邪魔会生老病死,一旦死去,失去了生物的容器,再次转生的他们就会变成真zhèng

的普通人,到那时就麻烦了。

一道白光闪过,粉黛指了指地上的一处宅院,“就是那儿,我们下去吧”。

刚落地便当头一棒,“你们几个不去守店,就在这儿偷懒”。

粉黛委屈的捂着头顶,望上了眼前的老巫女,巫女拉住粉黛的手边走边说,“我在你们这个年龄是勤学苦练,你们一天到晚就知dào

玩,这样怎么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巫女”?

粉黛被拽在前面走,四个式神紧跟着她,粉黛发出了掌波,想把巫女的手弹开,可是掌波没有任何用处。

巫女将粉黛等人拉进了房间,拿出几件巫女服饰推到了粉黛的手上,“快点换了衣服回店里,你们的师傅找不到你们一定会大发雷霆”。

“哦,知dào

了”。

巫女一走,式神马上迎了上来,“我们不会是被冲进了夹缝吧”。

“应该是”,粉黛思索着,夹缝就是高地与平地之间的缝隙,这里出现的一切都是虚幻,随着各种场合而设定。

粉黛望向了这座宅院,“只要离开这里就能走出夹缝,夹缝不是多大的问题,问题是现在又无法感应到白邪魔,日月战士与安芝的连接应该已经中断,不过不要紧,梦魔是这个国家的领导人,很容易找”。

“可是我们要能感应到安芝才能发挥力量”。

“恩,总能感应到”,粉黛信心满满。

米郄国境内。

飞行中的子海只见身边闪过一道耀眼的白光,他微皱起了眉头,下一秒就落入了执事学院,再睁开眼时自己已身穿一身黑色的西装,子海毫不犹豫的推着掌波,面前的镜子并没有碎。

式神开口,“现在怎么办?分头找吗”?

子海望向窗外明媚的阳光,“不用,我一个人去”。

“一个人”?

“对”。

加喏国。

安芝借用完日月战士,宿和攸枷便昏倒,此时虚幻仙境的式神正在加紧让日月战士清醒,只有连接上黑白邪魔,去守卫的式神落脚位子才不会偏差,大天使和凤凰等守护者也在给主人补充着精力。

实验基地出来,安芝按摩着自己的脖子,天涯一号温柔的询问,“怎么?测试很累吗”?

“我还好,安芝应该很累吧”,精神世界里的安芝正安静的沉睡。

“现在天涯和介夫处于停战期,这全是安芝的功劳,没什么体力也是正常的”,跑车检测着安芝的呼吸频率,脉搏跳动,上面的显示数据均偏低,现在跟自己对话的虽然是织涟,但却是用的安芝的身体,天涯一号体恤的将坐椅改成了按摩椅。

织涟微笑的闭上了眼睛,“虽然把你改造成合金,但你温柔的性格还是没有改变,怪我吗?没有经你同意,把你从机器人变成了机器车”。

“有什么好怪的,反正我也可以变成人,现在还多了这个功能,以后出门就不用再开别的车了,多方便”。

“呵呵”,织涟摸向了方向盘,“虽然安芝把程序改成了照顾我,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照顾她,怎么样?要我改回来吗”?

“不用,我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比安芝长,我本来就是一款拥有感情的机器人,如果要问我的感情,我对你的感情肯定比安芝深”。

织涟抿着嘴角停顿了半晌,“我爱的人只有天涯,对不起,那晚上把你打报废了”。

“没有关系,我对你也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只是仆人对主人绝对服从的情愫”。

织涟会心微笑着,“给你取什么名字好呢?不想叫你天涯,更不想叫你天涯一号”。

“叫我银色合金吧,反正我也是银白色”。

“银,就叫你银”。

“呵,很不错的名字”。

“你不喜欢”?

“不,我非常喜欢”,银感觉有些伤感,“以前我只能模仿天涯,名字也叫天涯一号,现在完全挣脱束缚,现在我的所思所想,所表现出来的性格,也许才是真zhèng

的我”。

织涟听出了他的悲伤,望向了街道,“我们去玩玩吧,我还从来没有来过加喏国”。

“好啊”,银收回了感伤,露出了笑颜,说他对织涟没有男女之情,那纯粹是谎言,一直替代着天涯,很清楚织涟对天涯的感情,自己只是一台机器,即使付出真诚又怎敢有回报,银十分感谢安芝的设置,把他设置成保护织涟,这正是银所愿。

停在路边,快速从一辆跑车变成了人,银满心欢喜的跟织涟逛着街,仿佛真是情侣一般,以往逛街,织涟看他就像在看真zhèng

的天涯,现在织涟的眼睛注视着自己,甜美的笑容是对自己展现,银只觉得内心很满足,伸出犹豫的手搂住了织涟的肩,织涟并没有拒绝,银笑的更加灿烂。

银的脑中不停的检测着周围的行人,觉得加喏国和米郄国确实不同,很简单的人物分化,有人形外表的就是真zhèng

的人类,机器人都是金属,很容易分辨。

335. 第333章 子海

粉黛望着店铺里的巫女离开,这才对部下说道,“你们留在这里等消息,我去找主人”。

如果宿和攸枷始终无法醒过来,始终无法连接到安芝的精神世界,只要跟安芝隔的很近,她们也能拿回自己的力量,到时再联系子海等五个式神,双方的结界碰撞就能回到梦魔世界。

“就你一个人?那样太危险,连接不到主人我们只是普通人,作为普通人的我们怎么可能闯的进议长府”。

粉黛很有信心的微捏了下手,想选她做这次任务的组长,也是考lǜ

到她作为普通人都非常强,格斗,车技,机械等等,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没有关系,你们留下来,连接上主人马上通知我”,粉黛望向了自己的手,只要连接上,手掌上的通讯录就会再次出现,她所有的能力也都能恢复。

如此决定的粉黛找着机会溜出了巫女店铺,快步赶路的粉黛只觉得全身力量复苏,难道主人安芝离自己不远?粉黛闭眼立kè

搜索着主人的行踪。

“找到了”,粉黛兴奋的睁开了眼睛,伸出手一挥,安芝逛的街道顿时与夹缝的街道相连,夹缝只有一条街道,安芝很快就会到达这里,粉黛这般想着,快速转身向巫女店铺飞去。

拿着符纸的巫女望见粉黛才进大门微皱上了眉头,“你又跑出去了,哎!你们几个怎么回事?总是这么贪玩,最贪玩的就是你”。

粉黛微笑的伸出手轻轻一推掌波,巫女顿时消失不见,就在这时式神们也跑了出来,“主人就在附近吗”?

“对,赶紧收拾,迎接主人”。

“是”。

一个占卜店,门前招揽生意的式神巫女拦住了银和织涟的去路,早已停止检测的银又迅速检测着眼前人,确保织涟绝对安全。

“我们进去吧”,织涟轻轻的说着。

银回过头望向了织涟,“你并不喜欢这种地方”。

“是不喜欢,但现在身在异国他乡,对什么都好奇,所以还是进去看看吧,说不定以后我会喜欢上”,织涟说完拉上了银的手,银宠爱的反握上了织涟的手。

两个式神巫女站在两边,粉黛坐在中间,轻抚着水晶球微笑着,“客人,来看下你的前世今生吧”。

“好啊”,织涟面带笑容的坐到了桌前。

米郄国。

天涯疲惫的靠在椅背上,两眼无神的望着窗外的景色,屏障无法攻破,设备依旧失灵,这一切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安芝和织涟都不在自己身边,天涯除了觉得寂寞还是觉得寂寞。

突然一个执事出现在了书房里,别墅的书房非常宽敞,以至于天涯这才注意到眼前穿黑西装的男人,天涯吓了一跳,“你怎么进来的”?外面全是机器人守卫,天涯对来人充满了疑问,按向警铃,警铃毫无反应。

执事很恭敬的把手放在了胸前鞠了个躬,“我的主人,请不要惊慌,我张了结界,所以没人能看见我的到来”。

“结界,那是什么东西”?电视剧里有演过,正因为电视提供的灵感,天涯才造出了屏障。

执事微笑的举起了手,摊开手掌给天涯展示着绿色的结界,见到手掌上像苹果大小的结界在不停的旋转,天涯沉默不语着。

执事收回了结界再道,“主人,我名叫子海,是您的式神,我此次前来是为了让主人恢复记忆”,边说边轻点了一下眼前,半空中出现了电视屏,展示着梦魔世界的一切,天涯的眉头越皱越紧。

加喏国。

站在织涟身后的银,见水晶球里呈现出来的画面跟现在似乎有几分相似,同样也是两人共用一个身体,银有些不安的抚上了织涟的双肩,“别看了,走吧”。

“不,我想继xù

看下去”,织涟体恤的抚上银的手背以示安抚,水晶球里展现的梦魔世界跟自己的梦境一模一样,织涟目不转睛的紧盯着水晶球。

米郄国。

天涯重重的靠向椅背,双手合十,“你是说因为安芝发动了梦魔世界的七彩星光,才连接上了虚拟的你们,简直一派胡言,你所展现的世界很神奇,但那并不是现实,你到底是谁”?天涯快速的从抽屉里拿出了手枪,“你是介夫派来的吗?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就杀了你”。

“主人,请您尽管开枪”,子海将双手背到了身后。

天涯狞笑着,“你以为我不敢”,说完射出一颗激光子弹。

子弹停在了子海的面前,子海微笑的伸出了两指,轻轻的夹住激光子弹,子弹的外围顿时燃烧着一团火,“主人,这就是火元素”。

下一秒又变成水,子海依旧含笑,“主人,这便是水元素”。

加喏国。

织涟的笑容越来越少,面容越来越严肃,“如果真如你说的这般神通广大,那你可以把我和安芝分离吗”?

“可以”,粉黛轻手一挥,织涟的灵魂缓慢的脱离着安芝的身体。

银急忙伸手接住飘出的织涟,紧抱住织涟注视着她的身体,半透明的身体渐渐的恢复了本色,银默吐了一口气。

米郄国。

天涯站起身体,双手抚向了桌子,“真像你说的这样,那怎么攻破屏障?怎么才可以让设备恢复正常”。

“我的主人,这只是虚拟的世界,何须在这里多呆”?

“我并不觉得它虚拟,我是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它怎么会是虚拟”。

子海详细解释着,“主人,昨夜安芝大人的七彩星光挥洒之后,主人和安芝大人的记忆都开始复苏,复苏后大联合国边境就是主人布的结界,加喏联合国的边境就是安芝大人布的结界,因为主人与安芝大人的结界相抵触,让结界的性能变低,所以安芝大人才可以离开米郄国”。

子海,“今日安芝大人与日月战士的连接中断,结界取消,我子海及其余四位式神才能进入米郄国,现在的米郄国和大联合国各国的边境是我们五个式神布的结界,现在的加喏国及加喏联合国的边境也有粉黛她们五位式神布的结界”。

子海,“我知dào

我的行为很鲁莽,也知dào

主人多半不相信我的匪夷之说,所以我和粉黛才会各自布结界,保护各自的主人,直到主人相信我们,做出下一步指示为止”。

子海,“主人现在所做的SA

级屏障只要连接到精神世界就是结界,主人只要相信我所说的话,相信自己的力量,记忆就能全部恢复”。

天涯,“那么昨晚的设备失灵是怎么回事?也是安芝的力量”?

子海,“安芝大人有这样的力量,主人同样也有,但昨晚不是安芝大人的力量所导致,而是因为安芝大人借用日月战士的力量才使得设备失灵,今天的安芝大人没有再跟日月战士精神连接,她是靠自己潜意识的力量让设备失灵,她的记忆已经在恢复中…………”。

天涯打断了子海的话语,“两边的结界互碰就能回到梦魔世界,只是会隐形,除非全员回去,你简直在危言耸听,我怎么可能再让介夫回去?在梦魔世界的我也已是阶下囚,回去有何用”。

“主人的实力不可估量,请主人不要过早下结论”。

336. 第334章 深思

天涯有些颓废的坐到椅子上,如果眼前的子海所说的是真的,那他就需yào

从长计议很多事情,从刚才的屏幕所见,之所以以前没有进过虚幻仙境就是害pà

变成普通人,他和安芝长久以来一直在互斗,一旦把能力再分散到虚幻仙境的平地,他很可能被对方打败,此时双双落入虚幻仙境或许正是个机会。

天涯双指交叉抚上了下颚,以前双方限制无法发挥最大的实力,现在大家都变成普通人,都可以肆无忌惮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或许他可以利用这段时间研究出来怎么把安芝吸入身体里,等拥有全部精气血统治人神魔三界指日可待,天涯做着长久的打算。

子海见天涯深思的表情轻呼着,“主人”。

“恩,你先下去吧,容我想想”。

“是的,主人”,子海向前,将变成冰晶的激光子弹放在了桌子上,“如果要召唤我,你只需按三下这枚子弹便可”。

“那样太麻烦,你叫其他人一起住到别墅里来”。

“是的,主人”。

加喏国。

银抱着织涟站在飘花之下温柔的询问,“你打算回梦魔世界吗”?

在银怀抱中的织涟伸出了手,接过樱花花瓣轻声的说着,“你相信她们吗”?

“不相信,但我想你是相信的,你的情绪波动起伏很大,之前在看水晶球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在想我的梦,我从小都做这些梦,原来是有这层含义,还有安芝,她从小也会梦到梦魔世界,总是被吓醒”。

“等安芝苏醒过来我们就回去”。

“为什么不现在回去”?织涟轻抚上了银的脸。

银难过的笑着,回避的目光望上了美丽的花瓣,花瓣随着清风飘飘洒洒,这还用问原因吗,他已经不再是代替天涯的存zài

,自然没有多少机会再抱织涟,此时织涟的身体虚弱,他不想轻易放手。

之前进占卜店前就看见店铺之后是一片花林,银很想跟织涟在这种地方亲密无间,这本是奢望,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

见银的表情,织涟温柔的贴进了银的胸膛,如果她不是爱天涯爱的这么深,或许会爱上眼前的男人,虽然眼前的男人是机器人。

看过水晶球,织涟终于明白自己对天涯为什么会爱的无法自拔,原来她和安芝、天涯本是一体,中间有剪不断理还乱的羁绊。

米郄国。

天涯陷入了沉思,子海说的,展现的,或许都是真的,难怪他们没有生育功能,天涯的眼前一亮,介夫既然是梦魔世界里的梦魔,既然也是一种生物,那他也该没有生育能力才对。

既然梦魔世界里已分出高低,那他回去之时定要给敌人施加惩罚,把敌方的星魔神妖,人类的生育能力剥夺,既然是敌人就没有必要生育后代。

天涯旗下的星魔神妖生育期限改成两年,人类的生育期限改成一年半,如果反扑成功,把这个称为虚幻仙境的世界跟梦魔世界连接,把这个世界的人造成真人,之后再统治攸枷所呆的现实世界,最后统治冥界,人神魔三界尽收眼底,天涯这么打算着。

不敢最后确定现呆的这个第103号房间是否是虚拟世界,天涯不敢也不想放qì

,毕竟自己投入了这么多心血。

他和安芝肯定要快些繁衍后代,生育时间就改成两个礼拜,至于织涟,天涯不想多想,脑海中反复重放着七彩星光的光芒,那种仿佛烟花般的东西着实漂亮,要让这么多人修改,一个个注射太麻烦,还不如像七彩星光那般喷放,天涯想到此,拿起了电话。

加喏国。

安芝来到了露台,本站在露台望月光的织涟急忙回头,“你醒了”!

“恩”,安芝也同织涟一样抚向了栏杆。

织涟又道,“今天……”。

安芝打断了织涟,“我都知dào

,虽然从实验基地出来我就在昏睡,但发生了什么我还是知dào

”。

“那你怎么看?情景再现我们就能回去,你真相信那样的世界吗”?

安芝望着月亮长吐了口气,“虽然介夫不相信,但我却相信,不知dào

我借用的日月战士,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粉黛不都说了吗,只是在沉睡,没有生命危险”。

“恩,真是太感谢他们,不是他们,这个世界的生命不会复活”,正因为是虚拟人所以才能复活,倘若换成真zhèng

的生命,死去便是死去,安芝爱怜的摸上了织涟的头发,“从我身体里出来,感觉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织涟微侧着头,回避着自己的感情,“刚出来时只感觉虚弱无力”,织涟有几分思念银的怀抱,以前把银当作天涯,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在银的怀抱里撒娇,现在却不能那般任性,银比起天涯,对她体贴太多,对她关怀太多,织涟想到这些只觉得阵阵心痛。

“所以银就抱你去后院”,安芝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虽然银只是个机器人,但我看的出来,他是真心爱你”。

“我爱的是天涯”。

“何必要欺骗自己的心,你跟银相处了这么久,对他有感情也是很正常的”,安芝再次望向了夜空,“无须给自己心理暗示,我们三个虽是一体,一旦分离就是独立的个体,以前的羁绊的确划不清,但也没有必要束缚自己”。

织涟注视着安芝,“我发觉你变了,思想变的很独立,以前你也是深爱天涯的,我知dào

”。

“是啊,不过那是以前,我现在爱的是介夫,从知dào

梦魔世界开始,我这份爱就更加坚定,我跟天涯就是有不同的追求才会分离”,安芝露出了开朗的笑容,“我终于明白回到米郄国的你为什么会变成女王的性格,因为你是自恋,自恋本就是狂傲不羁”。

“爱的也很深层”。

“的确,毕竟我们三人是一体”,停顿半晌安芝又道,“我在来之前遇到了银,他正准bèi

去天台吹风”,安芝站直了身体轻言着,“看他的表情很落寞,如果你愿意的话去陪陪他吧,如果粉黛所言是真的,我们必须尽快回梦魔世界,到那时可能要很长时间你才能再来这里了,如果没有天涯和介夫的统治,这里不知dào

会变成什么样子,那时是否还有机器人存zài

都不得而知”。

337. 第335章 银

回去之后彻底铲除掉天涯,安芝轻抿着嘴角,天涯知dào

这一切他会轻易回去吗?他又会做什么?往后的路肯定不会平顺。

织涟凝视着大地,猛然抬起了头,“安芝,可以做件事吗?让这个世界恢复和平,变成一个让机器人,克隆人,还有人类都能和平相处的地方,虚幻仙境是你和天涯没分离之前造出来的,你一定能做到”,织涟紧紧的抓住了安芝的手,似恳求着,“今天虽然我们都变成了人类,但除了你,天涯和介夫,再没人能做到这一切,安芝”。

安芝按上织涟的手,给予她安慰,“织涟,不要否定自己的能力,你把银不是造的很完美吗,你说的问题我也想过,现在这里在战争,梦魔世界的战争也在持续,等我们腾出空来不知dào

是何时,所以在走之前,我一定会保这里的和平,这样我们大家才能安心”。

“安芝”,织涟感激般的抱住了她。

安芝像大姐姐般的拥bào

着织涟,轻拍着她的后背,给予织涟信心与鼓励。

天台,织涟站在门边看着银落寞的背影,见他坐在地上,双手后撑,一脚弯曲,仰头望着月亮,清风吹过,吹拂着银那头银白色的长发,要回加喏国,不能再拥有天涯一样的长相,给银塑造的新形象,他是否满yì

?织涟脚步无声慢慢的向银走去。

机器人银一直注视着织涟,倾听着她和安芝的谈话,见织涟向楼上走来,银的心中说不出的激动,此时见织涟越来越靠近,银的心脏跳动的也越来越剧烈。

“在想什么”?织涟轻声的问着。

“在想你,想你会不会来”,银将头向后仰,微笑的注视着织涟,织涟有些心疼的坐到了银的身边,银温柔的询问,“那你呢?你为什么会来”?是可怜他吗?因为安芝的一番话让织涟产生了恻隐之心。

织涟回避着自己的感情,转移着话题,“对自己的新样子习惯吗”?她在问什么?白天不是问过吗?

银温和的笑着,“很喜欢我现在的外形,这都是织涟按照自己喜欢的样子设计的”,银按向了织涟的心脏,“你的心跳频率好快,为什么”?是因为在撒谎?还是因为跟他一样的心动?

“紧张吧”,织涟望上了月亮,逃避着银那双灼热的目光。

“紧张什么”?来加喏国几日,银一直都是跑车的形状,今日才变成人,难道织涟并不喜欢这样长相的自己?可对大街上的回头率来说,他应该长的不难看才对,还是因为织涟只想看见天涯?银胡思乱想着,经织涟的手改造,此时的银,感情比以前更丰富。

织涟微笑着,“很不习惯,明明相处了这么久,换了样子还真是不习惯”。

深深注视着织涟的银,不再说话的吻上了她的唇,良久才言,“我的吻习惯吗?不再有束缚的我,跟以前的吻可能有些不同”,虽然这些没有模仿天涯,但跟织涟长期相处之下,银是深知织涟的喜好。

织涟的心跳更加剧烈,回想起以前的种种,回想起银的温柔或疯狂,织涟的脸色不自然的红润。

银站起了身,抱上了织涟,“我是机器人无所谓,可你是人类,天台的风太猛,你会感冒,你是最容易感冒的”,边说边向楼下走去。

放下蚊帐,银安静的坐在床边守护着织涟,床上的织涟望向了银的身影,“你不睡吗”?

我是机器人,不用睡觉,银想这般说,话到嘴边却改口,“我可以睡吗”?银始终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

“我们一直都是一起睡的,上来吧”。

银上了床,轻拍着织涟的身体哄她睡觉,这是长久以来的习惯,渐渐的银停止了拍打,俯上了身子,细看着织涟的模样,轻声的言语,“我可以做以前的事吗”?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织涟不再回避银深情又渴望的目光。

银微笑的贴进了织涟的脸,“不要把我当成天涯可以吗”?

“你就是你,我不会把你当成别人”。

“叫我的名字”。

“银”。

银含笑的吻上了织涟的唇瓣,“我爱你”。

“我也爱上了你”。

“真的”?银抬起了头,他真不敢相信。

织涟诚恳的,“恩”,了一声。

银笑的更加温和,“我好高兴”,深情的吻渐渐变的狂野。

住进别墅的粉黛,快速跑进了安芝的房间,“米郄国发动了黑魔风暴”。

和织涟一起研究‘晨光’的安芝急忙抬起了头,“怎么会?为什么没有人来报”?

(注:晨光,参照七彩星光的喷洒方式,犹如白色雾气般的笼罩103号房间里的平地,这房间里的平地虚拟人,机器人,克隆人就会被洗脑,会抱着和平多美好的愿望生活下去)。

一个式神上前一步,“发动的范围极小,而且是用结界包围,所以仪器感应不到”。

“天涯想做什么”?安芝微皱起了眉头,如果要发动战争,现在还早,凭她对天涯的了解,天涯不会放qì

这片土地,难道安芝猜错了?

三个式神坐在木地板上,布出阵盘感应着,“是烈豹合金,天涯来取他的烈豹合金”。

安芝忙下达命令,“马上跟基地联系,告之合金一事”,银立kè

用脑中的芯片跟基地联系着。

安芝想到了自己的和平合金,那辆早被捕获的合金,落在天涯的手中不知被改成什么样,此次趁势回收不知dào

里面搭乘了什么危险物品。

听着三个围坐感应的式神讲述,安芝陷入了沉思,烈豹合金是米郄国最先进的合金,上面搭载了最高级别的黑魔风暴连接,所以此次小规模的发动,烈豹合金这辆智能跑车能感应到。

快速思考完安芝询问,“我是否能取回我的和平合金”?

感应的式神回答,“可以,不过限时是三十秒,两边的结界相克就会把我们送回梦魔世界,如果四个人不一起回去,即使回到梦魔世界也是透明”。

338. 第336章 真情

“透明就是沉睡,什么都干不了”,织涟咬紧了嘴角,天涯不会轻易的回去,晨光的研究还没完成,此时这般回去她怎会放心。

银轻抚上了织涟的肩膀,“倘若真有梦魔世界的存zài

,你回去之后也定会回来,我会在这里等你”。

织涟微笑的回报着银的体恤。

事不宜迟,安芝坐进了阵盘里,粉黛等五个穿着巫女服饰的式神布阵,闭着眼睛的安芝仿佛遨游着米郄国的国土,式神们感应着和平合金的所在地,将安芝送到了合金的面前,安芝快速的输入着‘瞬间转移’设置,基地的回收区响起了警铃。

“怎么回事”?米郄国值班的中尉问着。

工作人员快速比对着数据,“是瞬间转移”。

“怎么会这样,马上阻止”。

“无法阻止”,工作人员有些慌乱,电脑键盘根本不受控zhì



米郄国及大联合国各国有子海等五位式神布的结界,加喏国及加喏联合国各国有粉黛等五位式神布的结界,随着天涯和安芝的记忆苏醒,式神们布的结界出现了漏洞,天涯和安芝极其强dà

,式神的结界根本无法敌,这些漏洞就由天涯和安芝的潜意识修复。

如子海和粉黛布的结界为黄色,漏洞就像空缺的一块无色,这无色的漏洞就容易被侵入,天涯和安芝的潜意识修复使空缺的部分为绿色,就像结界打了补丁。

记忆恢复有时强烈,有时虚弱,这些补丁有时就多,有时就少,子海和粉黛就是根据这个来推测自己的主人恢复了多少记忆,当全部恢复,天涯和安芝就会取代式神布的结界。

也可以不取代,但那就好比一座城堡没有任何防御,天涯和安芝很容易侵入敌国,正因为有这样的戒备心,天涯和安芝的潜意识也这般强dà

,虽是同根生,却没有丝毫的信任心,有的只是防备,连潜意识都在斗争,这对天涯和安芝两个同根生的生物来说其实很可悲。

此时由子海等五位式神送天涯进入米郄国取回他的烈豹合金,天涯的周围就被子海他们布的红色结界包裹,红结界进入黄绿的补丁结界,粉黛等式神就能感应到,记忆复苏不受控zhì

,红色结界时不时的就会搀杂出绿色结界,当出现红绿补丁结界时,红绿结界在黄绿结界中就会出现闪光。

相对,安芝由粉黛等五位式神送入米郄国拿回她的和平合金,子海等式神也能感应到,包裹安芝的粉色结界也有绿色搀杂,粉绿结界在黄绿补丁结界中同样会发出闪光。

这样的闪光持续时间不能超过三十秒,一旦超过就会以透明的形式回到梦魔世界。

和平合金回收成功,安芝睁开了眼睛,望上了时间,“十七秒,看来天涯真的不想回梦魔世界”。

织涟低垂着眉头,假如天涯胜,他会怎么处置银?一个是曾经爱的男人,一个是现在爱的男人,织涟只觉得内心无限的感伤,她不想任何一个人死,织涟真希望天涯能变好点,能够拥有一点人性,可那是枉然。

就是因为双方都无法改变,所以天涯和安芝才会分离,织涟偷瞄着银,如果至今她对银都没有感情,她也不会这般担忧。

“怎么了”?银轻轻的理着织涟垂下来的发丝。

织涟强颜欢笑着,“觉得有点累”。

“是吗”,银大方的抱起了织涟,跟安芝打了声招呼便向卧室走去,“累就休息一下吧”,银温柔的把织涟放到了床上。

“银”,织涟抚摸着银的手背,透出了深情的目光,“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当然可以”。

银上了床轻握上织涟的手,闭上了眼睛,织涟望着银面带笑容的睡脸,眼泪不知不觉的涌出了眼眶。

“织涟”。

“什么”?

“我知dào

安芝和天涯对你来说都是重yào

的人,你不想让任何一边死去”,银停顿了一下,“假如,假如有一天我跟天涯当中必须死一个,你更希望谁留下来”?

“我不会让你们死”,织涟睁大了眼睛,情绪有些激动。

“是吗”?闭目的银笑的更加温和,“你的心里已经有我,我好高兴”,伸出手擦拭着织涟的眼泪,头靠向了织涟的额头,“假如真有那天,只要我能确认你是安全的,我甘愿赴死,因为织涟是我最重yào

的人”。

“银”,织涟轻呼的扑进了银的怀里。

“不要哭了,我们都能活下去,能幸福的活下去”。

“恩,恩,银”。

“你在做什么”?银望着草图微皱起了眉头。

“没做什么,太晚了你先睡吧”,仔细勾画草图的织涟停顿两秒才反应过来,“对啊!你是机器人不用睡觉,那就去给我做夜宵吧,我饿了”。

“这么想打发我走,你应该知dào

我有透视眼,隔几道墙壁我都能看见你在做什么”,银面无表情的将织涟拉离了座位,紧锁着织涟的腰低沉的言语,“如果透视眼能穿过你的脑袋该有多好,那样就能知dào

你在想什么”。

“我什么都没想,只觉得饿”。

“是吗?你在骗我”,银抬起了织涟的下颚,“我跟你朝夕相处,你一个动作,一个表情,我都能猜到你在想什么,你在想天涯对吧,很想回到他身边吗”?

“没有”,织涟回避着银的目光。

银感觉着心脏传来的阵阵刺痛,良久再言,“回答我,我跟天涯只有一个能活,你会选谁”?

织涟猛抬起了头,“我不会让你死的”。

“那就是选择放qì

天涯是吗?……呵,又不说话了”,银紧拥bào

上织涟,“我已经很清楚你的答案,原来,心痛是这般模样啊”。

“银”。

银推开了织涟,大步的踏出了书房。

“银,你……怎么了”?路经书房的安芝见银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又望上了追出来的织涟,安芝轻声的询问,“你们……吵架了吗”?

“没有,银”,织涟来不及回答,也无心回答,她只知dào

要快些追上银,只知dào

她伤害了他。

随后走上来的介夫按上了安芝的肩膀,“他们怎么了”?

“不知dào

,应该是吵架了”,安芝微皱了下眉头,“介夫,你觉不觉得银越来越像人类了”?

“银本来就是一款拥有感情的机器人,像人类不奇怪”。

“不是,不是这个,是感觉,觉得从我借用宿和攸枷的力量发动七彩星光开始,感觉很多东西都变了,织涟明明没有这方面的能力,现在却变成了天才,会造各种武器,银是机器人,绝对不会忤逆主人,更不会对主人发火,现在也有了脾气”。

介夫望上了楼梯,“七彩星光是梦魔世界的产物,在这虚拟的世界使用肯定会改变一些东西,你不是复活了死去的虚拟人吗,七彩星光本没有这样的能力,银是机器肯定也是受到这方面的影响”。

“他会不会变成人类?像虚拟人那样的人类”?

“这很难说,快点制造出晨光,我们早点捕获天涯一起回去,等我把这边的制度,设备全部完善完,我们就回去”。

“恩”,安芝点头靠向了介夫的肩膀。

“银”。

“不要碰我”,躺在床上,背对织涟的银,将身体往床的另一边缩了缩。

“银”,见银没有回头的意思,织涟走向了床的另一边,“不准转过去”,织涟命令着。

织涟微笑的望着银,知dào

他即使闭上眼睛也能看见自己,织涟很好心情的蹲了下来,“不要生气了,好吗”?

“我好心痛”,银将织涟的手按向了自己的心脏,“我这里好痛,你能告sù

我这是什么原因吗”?

“因为我让你受伤了”。

“那知dào

怎么才不会让我受伤吗”?

“忘记天涯”,织涟默默的低下了头。

银睁开眼睛伸出了手,摸上了织涟的头顶,轻摸织涟那柔软的长发,低沉的说着,“答yīng

我,不要离开我,不要做冒险的事”。

339. 第337章 担忧

“我什么都不会做”。

“真的吗”?不会做织涟干嘛修改军戎服的草图,那身安芝穿过的军戎服。

“恩,真的”,织涟温和的抬起了头。

银露出了甜美的笑容,“我相信你”,希望织涟真的值得信任。

有银在身边,织涟什么都做不成,闭上眼睛回忆着从来,试着张开了结界,粉黛出现在了织涟的面前,“粉黛,你吓了我一跳”。

“是我吓了一跳”,粉黛站在桌边紧紧的注视着织涟。

织涟心虚的问着,“怎么”?

“没想到是你最早恢复记忆,也难怪,你本来是种情绪,单细胞的你找回记忆比安芝和天涯都容易”。

“可以不告sù

银我在干什么吗”?结界从外面看着,织涟在安静的看书,里面的织涟却在动手继xù

完善着军戎服。

“害pà

他粘你”?粉黛回想起了柴骨,一分钟不见电话就来了,男人对于心爱的女人似乎跟的都很紧。

织涟点了点头。

结界外的银注视着长久不动的织涟觉得很疑惑,芯片分析织涟完全正常,银还是不信任的摸上了眼前,能感觉到面前有墙壁,可是眼前透明的犹如空气。

“难道是结界”?银心语着,运用测试仪测量着结界的范围,结界刚好包围住书桌,银深皱起了眉头。

又一日,望着三堵墙壁之外的粉黛向自己招着手,银紧皱眉头的走了出去,看着银离开,织涟长吐了口气,趁着银离开的时间,她要加紧制造军戎服。

粉黛微笑着,“银,你跟其他机器人确实不同”。

“当然不同,我拥有感情”,银面无表情的说着。

“那你明白感情怎么运用吗”?

“什么意思”?

“你总是二十四小时粘着织涟,织涟就像囚犯一样,她也是需yào

私人空间的,明白吗”?

银望向了几堵墙外的书房,织涟还是没有改变一动不动的模样,“你也看到了吧,织涟在修改军戎服,她想做什么”?

“为战争出点力吧,以前的织涟可是什么都不会的,现在受了七彩星光的影响,好不容易有了力量,她也想做出些成绩”。

“真是这样吗”?银怀疑着。

“我看看你设计的”,安芝走进结界,拿起了军戎服,“织涟,你想做什么”?

织涟摸上了这件红色的军戎服,“想做出跟安芝一样的东西,想为安芝发挥一点自己的所长”。

安芝微笑着,“不要太累了,银很担心你”。

“他知dào

”?

“怎么会不知dào

,银虽然有些改变,但他毕竟还是机器人,又跟你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你布结界,银不可能感觉不出来”。

“我以后不会再做了”,织涟保证着,军戎服被天涯造的很成功,她不需yào

添加太多东西,已经全部修改完成,以后的确不会再做。

“那就好,不要让我们担心你,特别是银”。

“他在哪儿呢”?

“在天台”。

织涟来到了天台,见银孤单的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织涟坐下来温柔的抚摸着银的头发,银迟半秒才睁开眼睛。

“在想什么?看你睡的很安详,就像真睡着一样”。

“我的确睡着了”,银躺在了织涟的腿上,望向了自己的手,“我现在应该不是一个正常的机器人”。

“这不是很好”,织涟摸上了银的手,“也许你慢慢的就能变成一个人”。

“如果变成人我就能跟你有孩子,不是造出来,而是生出来”。

“银想当父亲吗”?

“想,非常想”,银贴进了织涟的怀里,再次闭上了眼睛。

研究基地,安芝提着饭盒推开了门,含笑的副官识趣的离开了办公室,介夫温和的按上了安芝的手,“如果我饿了厨房会给我做夜宵的,干嘛亲自给我送”?别墅离研究基地还是有这么远。

“我想你了”。

“呵,我也想你”,介夫将安芝拥入了怀中。

“研究的怎么样”?安芝看上了草图。

“不得不说,天涯真是个天才”,和平合金经过天涯的手改造,增添了很多设置,全是以保护安芝为原则,他真的很爱安芝,只是爱的方式太极端,极端到让一个女人感觉不到爱,只会感觉害pà



安芝紧抿着嘴角,“后悔吗?后悔来虚幻仙境,如果不跟你牵手就不会来”,不来虚幻仙境就不会重新体会一次这种至深的爱。

“如果不来我们就死了”,介夫微笑的言语,“我很庆幸能来这里,在这里让我们相爱”。

“恩”,安芝露出了甜蜜的笑容,“能与你相爱,是最幸福的事情”。

“不要……走”,银在内心呐喊,脑中传来模糊的图象,视觉效果也一闪一闪。

换上军戎服的织涟坐在床边深情的望着银,良久才亲吻了下银的唇,恋恋不舍的推门离去。

“不要走”,银艰难的爬起,从床上滚至床下,取出机盒没有多少力qì

,线路马上就会中断,银不要这样的结果,他绝不要织涟离开自己,靠毅力摸上了机盒,缓慢的插入了自己的胸口,银喘着粗气,在织涟的心里天涯和他到底谁重yào

,银的心里一直都明白着。

平躺在地上的银眼角泛出了泪花,这是什么?为什么会这么苦涩?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痛,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奈。

后面有一辆飞驰的跑车紧随着自己,织涟从倒光镜里看过去,乍一看很像银,这怎么可能,她已经把银的机盒抽出,银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织涟加大了马力,继xù

飞奔向前。

山路急转弯,织涟不想赛跑,她将车靠边,让出马路让后面的车通过,后面的车急速向前,迅速转弯接着调头,挡在了织涟的面前。

织涟迟疑了两秒,耳麦上传来了话语,“你想去哪儿”?

“银”?织涟睁大了眼睛,下一秒织涟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你的声音”?

“你想去哪儿”?哽咽的声音再次重复。

“我”,织涟紧抓着方向盘,低埋下了头,她该怎么说,她想去找天涯,想劝天涯放下屠刀,这明明是不可能的,这么长的时间天涯从没变过,无论是曾经的生物安芝还是现在的人类安芝都没劝动他,织涟区区一个情绪又怎么可能做到。

340. 第338章 痛苦

织涟悲伤的抚向了方向盘,眼泪顺着方向盘流淌,这样斗下去天涯和安芝必死一方,织涟不想这样,现实为什么如此残忍?天涯获胜必会铲除银,她不要这样,她不想失去银,更不想失去天涯,她到底该怎么做?除了哭泣似乎什么都做不到。

一只温暖的大手抚上了织涟的肩膀,“还记得我问过你的话吗?天涯跟我之间让你选,你会选谁”?银靠向了织涟的手臂,心疼的闭上了眼睛,“无论我怎么付出,始终得不到你的心”。

“银,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明明已经取掉了你的机盒”。

“呵”,银摸上了织涟的脸颊,替她擦拭着眼泪,“靠爱你的心支撑,我一直在呼唤你不要离开我,不要走,靠这股力量支撑,我才拿到机盒”。

(注:曾经的银,即天涯一号即使把机盒取出,都有备用电池可用,经织涟的手重造的银没有备用电池,机盒取出,身为机器人的银等于废铁,之所以还能醒,还能靠意志支撑等等的话语,只是因为银已经变成半人半机器)。

“对不起”,织涟扑进了银的怀抱,“我无心伤害你”。

“干嘛说对不起,爱上你我很幸福,不要说对不起,幸福不该说对不起”。

“银”,感觉到耳边的湿润,织涟抬起了头,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你在……哭”?

“这就是眼泪吗?原来心痛会流泪”。

“对不起,对不起”,织涟紧拥bào

上了银。

银轻抚着织涟的头发,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我太明白,离开所爱的人有多心痛,你既然这么想见天涯,那我载你去”。

“你也去?不要”。

银快速的将织涟锁到了椅子上,启动着芯片的核心,让核心变成跑车,挤暴了原本的车辆,在跑车爆zhà

之际,银载着织涟离开了这片火海。

“你疯了吗?如果你去米郄国,天涯会杀了你”。

“那又怎么样,失去你跟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你不要这样,你不要去”。

“那你可以不去吗?你可以不离开我吗”?握着方向盘的银大吼着,“呵,又是这样,又不说话。我永远都无法代替天涯,我知dào

”。

“不是,不是,我去见天涯不是因为想他”,织涟只是想做最后的努力,想最后一次劝慰天涯放qì

他的追求,织涟心里很明白这是徒劳,可是必须做一次才能让自己真zhèng

的死心。

“不是想他那是什么,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全都是他的影子,你还想骗我骗到什么时候”,银加大了油门,车子飞速的在高速公路上行驶,路上拖出了一连串的火花,路两边的栏杆都被车速带动的拔地而起。

“我爱的是你,我爱你”,织涟流出了眼泪,在这片情急的感染下似乎越来越明白自己的内心,她的确是真zhèng

的爱上了眼前的男人。

“你骗我,我不听,我不想再听”,银泪流满面,“早知dào

做人这么痛苦,我宁愿做回机器人”。

“银”。

银放开方向盘拥bào

上织涟,疯狂的吸取着一抹甘甜,想把吻的窒息的织涟揉进骨血里,下一秒按上织涟的睡穴,“睡吧,我的爱人,当你再次醒来时,你已到了你爱的男人怀里”,流着眼泪的银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听着报gào

的安芝急忙拿起了耳麦,“银,你在干什么?你马上停下”。

一直紧抱织涟的银没有放开怀抱,“安芝,回梦魔世界需yào

你们四个人吧,我去把天涯带回来”。

“我们不需yào

你做出这样的牺牲,你马上回来”。

介夫拿上了话筒,“银,现在的你足够冷静吗”?

“我很冷静”。

“那你应该清楚,这不是你一个人能解决的问题,回来,我们从长计议”。

“不,织涟需yào

天涯,她不能没有他”,银痛苦的嘶吼,泪侵衣衫。

银终于说出了问题的重心,他就快出边境,介夫紧皱眉头的闭上眼睛,低沉的下着命令,“不要拦截”。

“为什么不拦”?安芝焦急的吐露,“织涟一旦回到天涯身边就再也回不来,现在的银到了天涯的手里,他即使能活命都不再是现在的银”。

介夫睁开了眼睛,“全军…………”。

听介夫下着作战命令,安芝似乎松了口气,下一秒又纠上了眉头,“现在武器还在失灵,如何作战”。

“呵”,介夫按上了安芝的双肩,“让设备失灵是你的实力,安芝,说不定趁这个机会我们都能恢复全部的记忆,都能回到梦魔世界”,只要恢复记忆就能像织涟那样张开结界,就能像织涟那样做任何事情。

“介夫”,安芝快速思考,“不行,万一回不去怎么办?万一你发生意wài

怎么办?加喏联合国不能群龙无首,你留下来,我一个人去”。

“这怎么可以”。

粉黛插上了话,“主人说的也不是不可为,我会陪主人前往,一旦找到机会便让式神们送你过来,趁回去的缝隙洒下晨光,这样发生万一也不用怕”。

在商言商,介夫终于点了下头。

边境有人闯入,士兵报gào

着,是织涟回来,天涯有些失望,微皱着眉头深思,是介夫派她来的?应该不会,介夫如此谨慎,不会做出这种冒然之举,那织涟此次回来是为什么呢?天涯想了很久才恍然大悟,难道是回来问他答案的?问他在安芝和织涟之间到底选择谁?

天涯爽朗的笑着,真是一个单纯的丫头,还会选择谁,答案已经显而易见,当然是安芝,不过对于织涟,他也不会放手,既然这次织涟是自投罗网,天涯不会再放织涟离开米郄国。

天涯按向了桌上的对讲机,“带织涟来见我”。

见银抱着沉睡的织涟走了进来,坐在椅子上的天涯十指互点着,“别来无恙啊,骑士先生”。

“主人,我把织涟小姐带回来了”,银边说边跪了下来。

同一时间天涯拿出手枪对银的肩膀开了一枪,“你还叫我主人,既然叫我主人,你就应该知dào

我最想你带谁回来”。

银沉默不语的想着,武器都失灵,这把枪怎么能射出激光?难道天涯已恢复了记忆?如果真是那样,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的介夫和安芝怎么斗的过他?

341. 第339章 付出

天涯开了第二枪,银伸出手臂抵挡,这颗子弹正对着织涟的身体,子弹在银的手臂中滚烫的融化。

银默默感受着激光子弹的热度,天涯没有完全恢复记忆,激光的力量十分微弱,这是激光的最初设置,而且子弹这么快融化证明持久性太短,倘若能够回到加喏国,这些是很好的情报。

“呵,果然是骑士,即使被改造了还是保护她,怎么,爱上她啦”?

“属下不敢”。

“最好是不敢,别忘了织涟是我的女人,你只是代替我行事”。

“属下明白”。

“你随他们去检测”。

“是”。

天涯停顿了下才说,“把织涟留下”。

“是”。

扣押银的机器人士兵带着银离开,银脚步缓慢的离开了议长厅,视线没有一刻离开织涟,只见天涯向织涟走去。

天涯按上了织涟的穴位,织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天……涯”,下一秒有些惊慌的坐了起来,“银呢”?

“银”?

“天涯一号,他去哪儿了”?

天涯摸上了织涟的军戎服,这是他设计的衣服,外表看着挺像,就是不知dào

内在的功能如何,“这套战服是你做的吗”?仔细打量着基本设置,天涯赞叹着其做工,只穿过一次,竟然能做出相同的东西。

(注,织涟的军戎服,大红色的迷你裙装,镶着白色的边,高领,胸前显露桃心形,白色的腰带,大红色链珠镶嵌的群摆,到大腿的黑色皮靴,皮靴上有很多铆钉,金色的剑柄,剑身是紫色的激光,按下剑柄上的按纽,激光剑便会收回,到腰的飘飘长发变成紫色,起着防御功能,受到攻击时头发会发出白色的平面屏障,防止背后偷袭)。

“安芝做的”,本就有潜质的织涟,在七彩星光喷洒那次也发挥了出来。

“哦,我还有些失望,是你做的多好,那样我身边又多了个天才”,天才不需yào

太多,有他一个就够,倘若织涟真的是天才,天涯也定要超过她。

“天涯一号去哪儿了”?织涟再次问着。

“呵,这么在乎他,你现在爱的应该不全是我吧”。

“他去哪儿了”?织涟焦急的询问。

天涯坐回了椅子上,“拉出去熔了”,既然还给机器人取名字,天涯只觉得火大。

“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你当初把他造出来陪伴我,代替你陪伴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区区一台机器,对你居然有了爱情,我还能容忍吗”?

“机器,呵”,织涟无望的笑着,“我真是太异想天开,想看你能否听我的规劝,对呀!我也只是区区一种情绪,你连安芝的话都不听,又怎么会听我的话”。

“安……芝,她现在怎么样”?

织涟有些失常,“你把银还给我”。

“回答我的问题”。

“我叫你还给我”。

“他对你这么重yào

吗”?天涯低吼着,安芝移情别恋,织涟也移情别恋了吗,天涯不要自己受这样的打击,绝对不要。

“是啊,银对我很重yào

,我把他改造成保护我,你却把这样的他给融掉”,织涟的眼泪涌出了眼眶,她真后悔回来,明知dào

结果还要回来,还搭上了这么爱自己的银,织涟怎么能原谅自己。

天涯摸上了织涟的脸颊,“你居然会流泪,居然为了一台机器流泪,把天涯一号给我带回来”,醋意大发的天涯大吼着。

“银……还在”,织涟直起了身子,准bèi

向门口跑去,天涯一把抓住了织涟的手腕,“银”,织涟呼唤着。

银被带了回来,他第一眼就注视着织涟的手腕,测试着天涯的力度,这样紧捏着织涟,是否伤害了织涟柔嫩的皮肤。

“我让你看看背叛我的下场,看着她”,天涯大力一推,将织涟推到了沙发上,机器人士兵迅速的来到了织涟的身边。

天涯拿下了墙壁上的做装饰的剑,按了下按纽,普通剑变成了激光剑,“你胆子不小啊,居然让织涟如此偏袒你”。

“不要”,织涟欲起身,机器人士兵紧按住织涟的肩。

天涯怒火正盛的对着银的腹部刺了一剑,银微皱了下眉头,“属下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

“不要”,织涟大吼着,潜能的力量发挥了出来,身边扣押她的两个机器人顿时分崩离析,织涟快步跑到银的面前挡住了天涯的剑。

银怎会让织涟受伤,他将织涟拥进怀里,迅速转身挨上了第二剑,天涯没想到织涟会挣脱出机器人的看守,此时有几分庆幸,幸好银反应的及时,力量微弱的激光剑对机器人不会造成什么伤害,但对人类的织涟就绝对是致命伤。

流着眼泪的织涟望银,愧疚的说着,“对不起”。

银微笑的摇了摇头,“你没事就好”。

“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

银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织涟,织涟想方设法才回到这里来见天涯,见到自己被刺就想离开,是在同情他吗?银不需yào

织涟做出这样的牺牲,他希望织涟真zhèng

的快乐,哪怕是送到这样的男人手上,只要织涟感到快乐就好。

织涟见银犹豫,不再动摇自己的心扉,“我爱你”。

“真的”?

“带我走”。

“好”,无论是否是真的,先回去再说,银这般打算。

银抱起了织涟,天涯微笑着,“这样就想走,哪儿这么容易”。

“你以为你拦的住我吗”,织涟张开了结界。

天涯大笑着,“结界,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会”,推掌发出了凌波光,结界顿时被打破,“抓住他们”。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四个门里进来了一堆机器人,银拉着织涟和众机器人打斗,害pà

织涟受到伤害,银连连败阵,一会儿功夫机器人便将织涟抢了回来。

天涯很好心情的握上了织涟的双肩,“看来你恢复记忆了”。

织涟望上那把激光剑,激光剑已经变成普通的刀剑,织涟回过了头注视上天涯,“你的记忆还不完全”,激光剑这么快就失去了力量,可即使是这样,没有完全恢复记忆的天涯也强过完全恢复记忆的她。

342. 第340章 真相

“是不完全,安芝和介夫呢?全部恢复了吗”?

“我不会告sù

你的”。

“呵,是吗”,天涯对着机器人卫士们大吼着,“杀掉天涯一号,来,现在告sù

我吧,我或许会饶了他一命”。

“我真后悔,我真不该回来”。

天涯面色冷沉的按上了织涟的下颚,“你为什么要回来?就是为了告sù

我你爱上了别的男人”,天涯猜错了,还以为织涟回来是问他选择谁,结果却不是,一股极度强烈的挫败感盘绕在天涯的心头。

“不是我爱上的,是你把我推开的,安芝这么爱你,你却这样伤害她,让她爱上了介夫,我这么爱你,你却不珍惜我,让我爱上了银”。

“哦,都是我的错吗,那好,我就杀掉他们,让你们无从选择”。

“你简直不可理喻,你就不能好好爱吗?不能温柔正常的爱吗?最初那个天涯去哪里了?即使是伪装的天涯,也好过现在的你呀”!

“好好爱,我好好爱,用心~爱的结果就是你们一个个离开了我,我为什么会这样,不都是你们逼的吗”。

“我们逼你什么?你天性残暴,充满野心,不要怪别人”。

“逼什么,说爱我就一心一意爱我,别人对你们温柔体贴点,你们就移情别恋,你们所谓的爱就这么廉价吗”?

“爱是要双方付出,你总是自私自利,总是要我们用你喜欢的方式去容忍你,你在乎过我们的感受吗?你让我们如何爱下去”。

“我怎么没有付出,害pà

你会寂寞,害pà

你不再爱我,所以才造出天涯一号来陪伴你,你怎么不懂我的体恤”。

“问题就在这里,我爱的是你,不是机器,你怎么可以让别人来代替你,这算什么?你当我是什么”?

“呵,我或许错了,现在我就来弥补这个错误”,天涯按上了桌上的红色按纽,这是召唤一支军队的按纽,银改造的虽比这些机器人都先进,但面对这么多数量银也会招架不住,织涟深知后果,急忙挡在了按纽前,阻止着天涯召唤。

天涯气的青筋直冒,“你居然这么爱他,不可饶恕”。

“不要,不要”,织涟奋力遮挡,下一秒望上了剑,一剑向天涯刺去。

身穿执事服装的子海突然出现握住了织涟的手,同一时间天涯抢过了织涟手中的剑,眼露凶光的刺向织涟,“就凭你想杀我”?剑在半空中硬生生的停下,他还舍不得杀眼前这个女人,虽然不是很爱。

已到走廊上打斗的银见到此情景,踢翻了众机器人,几翻挣扎来到了大门前,“不要杀她”,银焦急的喊着。

怒火中烧的天涯扯着衣领,正愁找不到地方发泄,恶狠狠的说着,“抓住他”。

众机器人制伏着银,见天涯缓慢的向银走去,织涟大吼着,“不要伤害他”,再次发挥着潜能,推开了抓住自己的子海。

子海望着自己被烫伤的手心想着,这就是情绪和本体的区别,织涟即使恢复记忆,能力也只能在情急之下才能展现,倘若主人天涯也恢复记忆,织涟就完全不能敌。

穿着军戎服的织涟推开子海后,快步冲到了银的面前,同一时间天涯拿起利剑刺向了织涟的腹部。

“不要”,银大喊着,搂上了织涟,情景再现,众机器人押着自己,银无法脱身,这才迟半秒的抱上了织涟,可惜晚矣。

天涯露出了邪恶的笑容,“真是愚蠢,装饰用的剑怎么可能杀得了机器人”。

“你竟然说她愚蠢”,怒发冲冠的银望上了天涯,“这么爱你的女人,你竟然说她愚蠢”。

“爱我,以前吧,现在她的心里好象有了你”,掏出手绢漫不经心的擦拭着剑上的血迹。

“她更爱的是你,你简直冷酷无情”,不管织涟的伤势,却在乎着刀剑的美丽,银忍无可忍的冲向了前,众机器人在同一时间也冲上了前,新一轮的打斗再次展开。

议长厅的墙面,桌子,地板,全部覆盖着SA

级屏障,子海张着结界保护着主人,天涯虽恢复了一些记忆,但持续性都太短,即使张着结界,结界的力量也太过虚弱。

天涯不管织涟,自便坐回办公桌前,织涟的行为让他气恼,两度救这个机器人,织涟当他是什么,既然为了这个机器人还要刺杀他,天涯越想越气愤,狠狠的捏紧了拳头。

想十一门就快建造完成,天涯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在结界里的天涯双手合十,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情景,等十一门建造完成,他便不会再受到这般伤害。

银看着躺在地上的织涟,尽量把战场远离着她,就在这时一道结界展开,天涯睁大了眼睛,眼前人竟然是安芝,天涯有些情绪激动的站起了身,这个朝思暮想的人终于出现了。

安芝搂上了织涟,轻抚着她的伤口,天涯快步向前,“你怎么会来?安芝,你是回来看我的吗”?

子海拉住天涯的手,不让他上前,既然天涯吩咐准bèi

连接两个世界,那造出这个仪器之前,子海都不能让两个结界触碰。

“你不要过来,织涟伤的这么重,你居然都不救她”,安芝心痛的闭上了眼睛,天涯始终没有变,永远都不会变。

天涯急忙解释道,“织涟穿的是军戎服,军戎服可以自己治愈的”。

“就是这般自信,才让你冷眼旁观吗”?

“你回来就好,不要再离开我了”。

安芝伸出了手,挥出凌波光打在银的周围,银身边的众机器人顿时被弹开,安芝再道,“银,过来”。

银抚着受伤的手臂,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安芝的结界,天涯见安芝的身影若隐若现,本自觉停止的脚步的他又冲动的上前,两结界相碰,擦出了耀眼的闪光。

“不要走”,天涯大喊着,却不见安芝的踪影,他怒目着身旁的子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结界相碰就要回梦魔世界吗”?

343. 第341章 突围

“刚才发出的闪光就是回去的前兆”。

天涯压了压火气,势必快些造出连接器,一举消灭介夫。

结界的持续时间由上次的三十秒延迟到一分钟,安芝搂着受伤的织涟,低声的问着身旁的粉黛,“间隔时间是一分钟,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

粉黛,“如果天涯不张开结界就没有问题”。

安芝,“恩,那我们快点离开米郄国”。

天涯望着电视屏幕,露出了邪笑,“子海,打开结界”。

子海劝慰着,“安芝已经打开结界,我们也打开会相克,只要相克一分钟就会回到梦魔世界,那时就不能再实现主人伟大的计划”。

“我叫你开,你就开”。

“是的,主人”,子海回过头,轻点了下头,身着执事装的三个式神顿时坐到大理石地板上,布阵张开了结界,绿色的结界中时不时搀杂出了天涯的红色补丁。

快接近一分钟,安芝这边的粉绿补丁结界闪着些许火花,粉黛忙道,“天涯的结界已张开,我们必须关闭”。

穿着军戎服的安芝快速思考着,“好,你照顾织涟”,说完不顾粉黛的阻止,走出了和平合金,“银,不要离我太远,我们的目标是出边境”。

(注,安芝的军戎服,白色的迷你裙装,镶着蓝色的边,大翻领,胸前镶嵌着红宝石,蓝色的腰带及飘带,到大腿的白色皮靴,皮靴上有很多冰晶状的小雪莲,雪莲花瓣锋利的犹如利剑,蓝色的剑柄,剑身是白色的激光,按下剑柄上的按纽,激光剑便会收回,到背部的飘飘长发变成蓝色,起着防御功能,受到攻击时头发会发出白色的平面屏障,防止背后偷袭)。

银,“知dào

”。

之前织涟行刺天涯时,子海保护主人便张开了绿色的结界,天涯的记忆时不时的苏醒,天涯自身的红色结界也时不时的干扰子海的绿色结界,当天涯完全恢复记忆,能自我控zhì

结界,这种干扰式的补丁结界就不会再出现。

安芝这边同样也是,光靠粉黛等人的绿色结界不会出任何问题,但安芝自身的粉色结界也在干扰,红绿对粉绿就会出现闪光。

当安芝带银和织涟离开议长厅,子海个人的结界也取消,此时是米郄国边境的红绿结界,听从天涯的命令,子海收回结界时,边境处就是SA

级屏障,这样的屏障介夫无法攻入,除非发射卫星射线,红绿结界介夫就更无法攻入,能攻入的只有同根生的安芝及她的式神。

除非介夫把他的式神也带入虚幻仙境,但介夫的式神都在冥界,倘若抽调冥界的式神,冥界的冥使是否会攻打幽冥圣地?若真攻打,幽冥圣地的云断和天诺他们能否与之匹敌?又会造成怎样的损失?介夫在极力思考着。

见安芝拿着激光剑,见激光剑的持续时间,天涯微皱上了眉头心语着,“武器难道能用了吗”?急忙也换上军戎服,拿起了自己的激光剑,不论怎么按按钮,激光的持续时间都极为短暂,天涯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分,“安芝的记忆恢复的比我快?安芝,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会这么能耐”?

激光剑撑了一分钟便消失,安芝忙对通讯器呼喊,“张结界”。

粉黛,“是的,主人”。

子海言语着,“我们要收回结界”,这样下去必然相克。

火花又像之前相碰时那般耀眼,天涯命令着,“收”。

子海,“是的,主人”。

天涯的结界收回,安芝的结界便不再有火花闪动,一大群合金和机器人包围着结界,结界只有上窜下跳的快速躲避。

天涯又言,“张结界”。

子海,“是的,主人”。

天涯的结界张开,间隔的一分钟已到,安芝的结界又开始闪光,粉黛追问,“是否收结界”?

“不收”,安芝下着赌注。

“这样下去就要回到梦魔世界,无法再保这个虚拟世界的和平”,粉黛焦急的提醒,见安芝目光冷沉,粉黛只好密切注视着结界的变化。

“呵,你要跟我斗狠吗?有意思,真有意思”,天涯微笑的望着电视屏幕,他就是爱这般疯狂的女人。

“主人,是否要收”?子海问着。

“不收”,天涯同样的回答。

“主人,快到极限了”,子海和粉黛同时说着。

安芝和天涯同时回答,“收”。

天涯坐向了椅子,脚搭向办公桌,好心情的观赏着这场暗战。

织涟恢复了些体力,坐起了身,粉黛忙问,“你干什么?你要参加战斗吗”?

织涟,“恩,现在有这么多人围困,我必须要协助突围”。

“可是你伤的这么严重,剑上抹的有屏障,军戎服根本无法治愈”。

“没有关系,我还撑的住”,织涟打开了大门,“和平合金,要保护好主人”。

加喏国出产,天涯捕获后改造,被安芝收回后介夫又改造,现在的和平合金是最高级的合金,合金发出了似小孩般的开朗声音,“我会的”。

粉黛想了想,“我也下去吧,这样和平合金也能参加战斗,我作结界的中心,你们都不要离开我身边”。

一直叨叨的银终于插上了话,“织涟,你不要出来,这里有我和安芝就足够”。

“没事的”,拿起了在办公室时银抢夺下的配剑,织涟军戎服上的配剑在进米郄国时就已被没收。

天涯再次皱上了眉头,织涟对剑的持久性也是这么长,那介夫是怎样?他们是否都快恢复记忆?天涯狠捏上了拳头,十一门的建设跟的上这一改变吗?倘若介夫三人都拥有了力量,自己却没有,那会是怎样的被动?

感觉大地有些轻微的颤抖,天涯忙询问着,“这是怎么回事”?

撑着结界的三位式神感应的回答,“这是日月战士的力量”。

“他们又想突pò

虚幻仙境吗?哼,真是好管闲事,明明都已经被封印了”,天涯想到攸枷身上的毒,“既然这样,我就让月战士的毒性加剧,让他们的精力全部耗尽”,低沉的下着命令,“基地的战士全部出动,势必拦下入侵者”。

站在米郄国边境外的介夫也感到了这般震动,得到同样的回答,介夫有些按捺不住,站在介夫身边的式神劝慰着,“议长不要冲动,在粉黛没发出指令之前我们都不能前往”。

介夫,“连日月战士都出来了,里面一定战斗的很激烈”。

“日月战士定会保主人安全,议长的连接还在研究中,在此之前不要冒然行事”,做出连接,在撇开天涯的情况下,以实体人回到梦魔世界,在回去之前保103房间全体虚拟人安全,介夫的计划绝对不能乱了步骤。

介夫捏紧了拳头,眼下也只能相信宿和攸枷。

人变多了,安芝心语着,“粉黛,张结界,我没喊收不准收”。

粉黛,“是的,主人”。

天涯微笑着,第一次见织涟打斗,想不到也如此厉害,受伤的她跟安芝都是平手,织涟的战斗值应该在安芝之上,这就是他爱的女人们,果然没爱错。

粉黛和子海不停的提醒,天涯和安芝都不肯撤回,冒着火花的结界像爆zhà

般的破灭,只见天空张开了一个圆形的门,天涯的心脏一紧,目不转睛的看着。

344. 第342章 得到

穿着军戎服的宿和攸枷被一道白色结界包围,缓缓的降落,围困的众战士纷纷像失了魂般的一动也不动,织涟搂着僵硬的银回到粉黛布的红色结界内。

“现在所呆的这个世界难道真是虚拟的?有外人入侵便打破了这里的平衡”,天涯心语着,大声的问道,“子海,为什么我们没有回去?结界打破不是会变成透明人回去吗”。

“因为日月战士的闯入”,很棘手,拥有梦魔世界力量的他们完全可以杀掉天涯,子海一个眼神,本三个式神盘腿打坐,现在又加了一人,四人发挥着力量,隐藏着议长厅的气息,子海又注视上屏幕,日月战士的身体虚弱,应该无法发xiàn



天涯,“又是安芝搞的鬼,她到底有多厉害?明明是跟我同根生”。

“这不是安芝小姐的力量,是日月战士自己的力量进入了虚幻仙境”,子海解释着,这般强行闯入,守护他们的星魔神妖还有式神一定很辛苦,特别是攸枷,她身上的毒恐怕很难凝聚。

听着子海解释,天涯紧皱上眉头,十一门的建设必须加快,建造完成就必须进入下一步骤,否则会来不及。

宿和攸枷的白结界包裹着粉黛等式神布的粉绿补丁结界,攸枷微笑的伸出了手,“终于找到你了安芝,我们回去吧”。

第一次见到真人版的攸枷,安芝有些不知所措,“你叫我安芝,在水晶球里,我看你都是叫我白邪魔”。

想介夫、天涯、安芝的名字还是攸枷和梦魔一起取的,没想到进入虚幻仙境竟然能用上,宿微笑的接话,“以后我们都会叫你安芝,难得的好名字,走吧,此地不易久留”。

攸枷握上了安芝的手,安芝忙道,“你的手好凉”。

粉黛解释着,“梦魔世界的日月战士,用精神世界连接异空间的虚幻仙境很耗费体力,身体出现虚脱”。

“是这样”,安芝微皱上了眉头。

宿来到织涟的面前,“把银给我吧,你受了伤,不易再动气”。

“你知dào

银”?

“知dào

,我们被安芝封印,精神世界一直跟安芝相连,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我们都知dào

,只是这条连接线很薄弱,我们不能时常前往”,身体也不允许,特别是攸枷。

攸枷又道,“上次大战安芝的精神力变强dà

,那条连接线才得以稳固,我们才能把梦魔世界的东西传过来”。

“就是像烟花的东西”?安芝询问着。

“它有名字,叫七彩星光”,不是跟安芝相连,攸枷还不知dào

七彩星光就是出自安芝之手。

织涟也皱上了眉头,宿的手也非常凉,再试探着攸枷的体温,比宿更冷,简直是冰冷刺骨。

和平合金站在结界中央,粉黛扶着织涟坐下,宿扶着变僵硬的银,攸枷和安芝简短闲谈,六人一合金呆在双结界之中快速的离开。

“拦截”,天涯低吼着。

子海恭敬的将手放到了胸前,“主人,梦魔世界的日月战士力量很强,我们虚幻仙境的式神不能敌,无法拦截这样的结界”。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

“我的主人,十一门就快建造完成,何须急一时”。

天涯默吐着气息,“你说的对,不能急”,紧捏上了拳头,等建造好,定给日月战士等人好kàn



一眨眼功夫就来到米郄国和加喏国之间,银这时才醒来,有些迷茫的望了望四周,“这是哪儿”?大概知dào

这是哪儿,但不敢确定,下一秒便抱住了昏倒的织涟,只见她脸色苍白。

安芝详细解释着,召来了无人驾驶的合金,坐上合金,银解开了织涟的衣服,军戎服果然无法消除SA

级屏障,银埋下了头,附上唾液,将SA

级屏障降低等级,再将降级的屏障吸入口中慢慢溶解。

织涟渐渐苏醒了过来,“你在干什么”?

“不要动,我在帮你疗伤”,见织涟紧皱着眉头,银与织涟十指相扣,“很疼吗”?

“不是很疼”。

“忍一下,一会儿就好了”。

织涟抚摸着银的头发,“对不起,都是我太任性才害你受伤”。

天涯的办公室里全是SA

级屏障设计,如此坚固的屏障即使机器人撞击都会受伤,银就是手脚都受伤才无法变成合金,只能维持着人形。

“没关系,不要这么自责,我只是一部机器,没有这么脆弱”。

“你不是机器,你早已变成了人”,织涟紧搂着银,感受着他的体温。

吸完了屏障,银靠着织涟的胸前不愿意起来,良久才开口,“织涟,之前在天涯的面前你说你爱我,是真的爱我?还是故yì

气他”?

“我为什么要气他”?

“想他多在乎你”。

织涟艰难的起身,银忙搀扶着让织涟靠向自己的肩膀,织涟这才说道,“以前我没有发xiàn

,以前我一直以为我爱天涯肯定比你深,但今天看见天涯向你挥剑,想着你会就此离开我,我才知dào

我究竟爱谁”。

“情急之下的一时冲动,假如是我向天涯挥剑,是他丢掉性命,你会怎么想”?

织涟的额头贴进了银的耳边,“我今天有想杀天涯的冲动,那一刻我想着假如没有天涯的存zài

,或许我就不会再被束缚,自恋虽是一种情绪,但自恋的最根本是爱自己,天涯连自己都不爱,我又怎么会爱上他”。

“在失去那一刻才发xiàn

,即使受伤也值得”。

织涟将银的手放到了胸前,“现在我的心里,装的全都是你”。

“真的”?

“恩,我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你”。

“呵,织涟”,银幸福的吻上了织涟的唇。

在米郄国边境接安芝的介夫,一路都在碎碎念,他太担心安芝的安危,在介夫怀里的安芝很好心情的安抚着介夫,介夫的担忧终于告一段落,“我都已经到了米郄国边境,天涯都不出来迎战,他一定在计划着什么阴谋”。

安芝靠向了介夫的肩膀,“回去梦魔世界也已经受困,还不如在这里翻身,我要抓紧时间研究出晨光才行”。

345. 第343章 宫殿

“你也别太累了”,介夫心疼的抚摸着安芝的脸蛋,“两个结界相克真是很耗费体力,你的脸色这么苍白”。

“我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累,我很担心日月战士,他们的手好凉,不知dào

现在怎么样”。

“有这么多人保护,他们不会有事的,你也别说话了,好好休息一下”。

“恩”。

“主人,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吃点东西吧”,子海恭敬的站在床边劝慰着。

躺在床上的天涯摇了摇头,“我问你个问题,你说我征服了世界,最后能得到什么”?

“天下”。

“光得到天下,却一辈子孤单,你说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呢”?

“主人拥有天下还怕孤单吗?到那时想热闹可以天天歌舞升平”。

“可是我最爱的人却不在身边,呵,真是可笑,安芝背叛了我,现在连织涟也背叛”。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想要找跟安芝大人和织涟大人同样的人并不是难事,更何况还可以制造”。

“可那已不是真zhèng

的她们,本是同根生却要分离,真是伤感”。

“主人”。

“你下去吧,我累了”。

“是的,主人”。

梦境里,天涯见到了安芝,他高兴的跑上前,却见安芝面无表情的举起了剑,天涯眉头深锁,顿时怒吼,“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dào

吗?真是可悲”。

天涯毫无畏惧的搂上了安芝的腰,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中,“你曾经答yīng

过我,教我什么是感情,可是我好象什么都没学会”。

“天才的你根本就不愿意学,为什么呢?因为这是你的本性”。

“呵,是吗”?天涯注视上了安芝,“如果我从这一刻变好,变成你喜欢的类型,你还愿意回到我身边吗”?

“太晚了,已经太晚了”。

“再给我次机会”,天涯涌上热泪恳求着。

安芝轻抚着天涯的脸颊,“给你的机会还少吗?梦魔世界这么长的岁月,虚幻仙境重生的你,为什么你总在失去时才想着去珍惜?梦魔世界是如此,虚幻仙境里同样如此,一边说爱我,一边却又不愿意改变,给你多少次机会都是枉然”。

“真连最后一次机会都不愿给吗”?安芝摇头,天涯低沉的言语,“你真是残忍”,大力推开了她,梦也醒了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做这么真实的梦”?天涯自语的坐了起来,按上军戎服配剑,剑里发出了持久的激光,天涯睁大了眼睛,确认设备还在失灵状态,天涯抚上了额头,“难道我进入了精神世界”?

子海轻敲了敲门走了进来,“主人,请吃早餐吧”。

天涯望向了窗外,“已经是早上了,我竟睡了这么久”。

“主人是太疲倦了,不需yào

着急,主人的记忆已在慢慢苏醒,一旦苏醒,主人的力量也将全部恢复”。

三个月后。

安芝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终于把世界和平的设置‘晨光’造了出来,总算可以松口气,醒来时脸上都不自觉的带着笑意,下一秒安芝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四面黄金做的墙壁,挂着白色窗帘,天花板悬挂着水晶大吊灯,红色的地毯,第一感觉有些像梦魔世界的黄金殿,仔细看又不是。

安芝有些疑惑的坐了起来,注视上了自己的衣服,淡粉色的低胸薄纱裙,群摆长至脚踝,紧身袖,袖子的下摆宽大又飘逸,这不是自己的睡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芝有些警觉的下床。

阵阵清风传来了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的香气让安芝忍不住想多吸几下,可此时不是闲雅之时,安芝打开了大门,向走廊走去,感觉是在城堡里,难道是在做梦还没苏醒?安芝疑惑的挪动着脚步。

走廊的中间有一个很大的露台,依稀感觉那里有人影,安芝快步向前,“请问”?

背对自己的男人穿着暗红色的披风,缓缓的转过了身,安芝的眼睛顿时睁大,拿着红酒的天涯微笑的言语,“醒了,睡的好吗”?

“这是哪里”?安芝戒备的向后退去,直至墙壁。

“这是我的宫殿,是虚幻仙境里的宫殿,怎样?还满yì

吗”?

“我怎么会在这儿”?

“因为你是我的王后,当然要来这儿”,天涯边说边向安芝走来。

“不要过来”,安芝警告着,挥手一掌。

天涯似飞一样的到了安芝的面前,轻握着她的小手微笑着,“怎么,发不出凌波光吗!当然了,这是我们的宫殿嘛,你应该爱惜才对”。

“你放开我”,安芝大力推开天涯,跑出了露台,一路没有一个人影,安芝不知dào

该往哪里躲。

三个月的时间,她和介夫、织涟都恢复了记忆,曾经在梦魔世界的能力也全部可以施展,现在无法推出凌波光只有一种可能性,这座城堡有结界,安芝试着飞翔,可是没有任何用处,结界限制着她的力量。

宽敞的石子路,道路两边种满了鲜花,夜晚都不凋谢的鲜花在月色下看着更加娇艳,前面一个圆形的建筑物,安芝无从思考的跑了进去。

屋顶和墙壁四周都镶嵌着水晶玻璃,借着月光,安芝看到了满地的蓝色曼陀罗,这是个花圃,美丽的曼陀罗分布在房子的四周,房屋中央有一个喷水池。

安芝望着晶莹透亮的泉水又望向了夜空,她必须要离开这里,可是身在结界里的她丝毫感应不到粉黛等式神的气息,安芝无数次的试着自己的力量,没有任何用处,这个结界内部打不开,只能靠外力。

安芝双手合十,连接着精神世界,只要能连接上粉黛或介夫,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来救她。

天涯轻轻的将安芝搂入了怀中,“还不妥协吗?看你满头大汗的”。

“放开我”。

“不放”,天涯温柔的说着,在这座城堡里,安芝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他可以毫无顾及。

346. 第344章 沉封

“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天涯抚上了安芝的下颚,带着淡淡的微笑,“你我的追求不同,你总是想离开我,只有这样你才会留在我身边”。

“介夫一定能找到我,我不要呆在这里”。

“他找不到的,就算找到也没用”。

“你什么意思”?

“哦,我的王后,你为什么这般多话?就不能安静一点吗”,说完吻上了安芝的唇,安芝极度的挣扎,双双跌落进池中,天涯紧搂着安芝的腰低沉的耳语,“我的王后总是这么淘气,也好,好久没有在水中做过了”。

“你放开我……不要”。

接到电话的介夫急忙往家赶,看安芝和织涟都安详的沉睡着,介夫捏紧了拳头,“我大意了,这应该是天涯的催梦”,他紧皱着眉头望向了粉黛。

五个式神盘地而坐,各自发挥着力量寻找着主人的气息,进入虚幻仙境一切都是虚拟,七彩星光可以救活虚拟人的性命,本被安芝封印的催梦大法也被解印。

银一筹莫展的坐在沙发上,昨晚睡觉还好好的,今早怎么喊织涟都喊不醒她。

在花圃里疯狂了一夜,下午才醒来的安芝从床上坐了起来,女仆端着茶点走了进来,“安芝殿下你醒了,吃点东西吧,你一定很饿了”。

“天涯呢”?

“皇帝陛下就快回来了”。

天涯不在城堡里,安芝心语着,细细注视着女仆,“你过来”。

“安芝殿下有什么吩咐”?女仆走到了床边。

安芝握上了女仆的脉搏,没有脉搏,没有心跳,“你是绿式神”?

(注:最低级的绿色符纸是被玄学做出来的式神符纸,里面没有灵体,可当作仆人使用,比绿符高级别的符纸都有灵体,自然也就有心跳与脉动)。

“是的,安芝殿下”。

安芝伸手掐指,还是不行,如果不是身在结界内,眼前的式神就会变成纸人回到自己两指之中。

女仆又道,“安芝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这个城堡里还有别人吗”?

“有的,仆人,执事,花匠,厨工……”。

听着女仆的讲解,安芝捂上了头,都是绿式神,看来天涯真准bèi

的齐全,自己被困在宫殿里,外面的情况怎么样?大战平息了三个月,现在是否已经开始进行最后的战争?必须要想办法离开这里才行,安芝决定着。

出了宫殿,眼前一片绿油油的草坪,茂密嫩草的山坡上,有一处被绣球花包围的欧式凉亭,安芝只觉得坐在凉亭里的人背影眼熟,快走两步向凉亭奔去。

“织涟”,安芝深皱起了眉头。

听着呼唤,织涟回过了头,面带着灿烂的微笑,“安芝,你睡的好吗”?

安芝上前一步握住了织涟的手,“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来的”?难道织涟也被催梦不成。

“才刚来一会儿,你看我编的花环好kàn

吗”?边说边把花环戴在了安芝的头上。

“不要编什么花环了,你还有心情编这些吗?介夫和银在外面不知dào

等的有多着急”。

“介夫,银”,织涟重复着,透着困惑的目光,“他们是谁”?

安芝惊讶的注视着织涟,“你……怎么了”?

含笑的织涟拉上了安芝的手,“不说这些了,我带你去看黄鹂鸟,前两天捡回它的时候伤的很严重,现在好多了”。

“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来这里多久了”?安芝拉住了迈开脚步的织涟,她睡觉前还跟织涟道过晚安,织涟应该跟她是同一时间来的。

“这里吗?我说啦,我才来一会儿,才编好这个花环你就来了”。

“我不是问这个”。

“你好奇怪哦”!织涟睁着一双无邪的眼睛注视着安芝。

安芝的语气加重了一些,“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来这个城堡多久了”?

“城堡吗”?织涟笑的十分灿烂,“我们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的呀”!

“你……”,难道织涟失去了记忆。

已经恢复梦魔世界记忆的安芝一眼就能分辨出对方是何种生物,眼前人是真实的织涟,安芝只觉得惶恐,天涯要得到世界,也要得到她和织涟,无论用什么办法,天涯真的这么做了。

安芝抚上了织涟的双肩,“好好想想,仔细想想,你之前都遇到了些什么?天涯给你吃过什么?或做过什么”?

“安芝,轻点,你捏疼我了”,织涟不适应安芝的力度,奋力的挣扎着。

远处传来了天涯的声音,“你弄0疼织涟了,还不放手”。

“天涯哥哥”,织涟挣脱出安芝的束缚,快乐的向天涯跑去,含笑的天涯轻抚着织涟的头顶,织涟听话的离开,天涯这才向安芝走来。

“你对织涟做了什么”?安芝面容严肃的问着。

天涯登上凉亭的台阶才开口,“什么都没做”。

“你撒谎,没做织涟怎么会变成这样”?

“呆在宫殿里习惯吗?害pà

你不习惯,所以我才早早的赶回来”。

“回答我的问题”,安芝大吼着。

天涯捏住了安芝的手腕,“你很喜欢粗暴,那我以后就粗暴的对你”。

“你放开我”。

“为什么总是挣扎,乖乖的听话,用不了多久你也会变成那样,会发自内心的爱上我”。

“卑鄙,抹杀记忆,替换记忆,这就是你爱我们的方式”。

“我不管卑不卑鄙,我只知dào

这么做你们才不会离开我”,说完便吻上了安芝的唇,安芝大力的推开天涯,马不停蹄的溃逃,天涯微笑的飞向了安芝,将她抱进了怀中,“我让你看看宫殿的全貌吧”。

这里是天涯制造的异世界,无边无际,草原上有马群在奔跑,美丽的海水中有海豚在欢跳,清爽的微风迎面吹拂,让人只感惬意,安芝却无心欣赏这一切美景。

天涯紧搂着怀抱缓缓的降落,来到教堂前,天涯依旧没有放下安芝,大步走进了教堂。

天涯将安芝放在桌子上,轻握住她的双手,安芝面无表情的询问,“在这么神圣的地方你想做什么?…………不要”。

“神圣”,天涯微笑着,“为什么这样的建筑就叫神圣?这是愚蠢的人类为了有心理慰籍所建造出来的东西吧”。

347. 第345章 异世界

“人类不像我们这样神通广大,肯定需yào

找些东西来寄托”。

“你既然明白,那也不需yào

再在乎这些飘渺的东西”,天涯边说边举起了手。

安芝见天涯的手掌中发出了深蓝色的金粉,奋力的挥开了他的手,“这是什么”?

天涯含笑的解释,“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吗?我想要孩子,我想要后代”,说完将手掌摊平,“看见了吗?蓝色的星光可以补足精气血,紫色星光就是卵细胞和小蝌蚪,我给它取名叫破晓”。

“不要,我不要给你生孩子”,安芝激动的挣扎,天涯控zhì

她的力度也加大了几分。

“你总有一天会生的,到那时你就不会这么困扰了”,天涯收回了‘破晓’,慢慢解开安芝的衣衫,吻向了她的身体。

织涟是种情绪,虽然已经变化为人,但抵抗力依旧低下,无法抵御花香,安芝是生物,即使变成人抵抗力也比织涟强,结界里所有鲜花的芳香气息都是记忆清洗剂。

来日方长,天才天涯并不着急,把介夫等人全部消灭时,安芝的记忆差不多也被抹去,到那时才是真zhèng

的延续后代。

始终无法找到安芝的踪影,介夫盘腿坐到了床上,“宿、攸枷,能感应到我吗”?

被封印的攸枷笼罩在白光之中,大天使、允汐、喋血丸,三人盘腿而坐,安静的坐在攸枷的四周守护着她,封印世界里的攸枷轻声的开口,“感应的到”。

同样在白光中沉睡的宿接话,“安芝出事了是吗?与她的连接时续时断”。

“对”,介夫讲了下详情,“我感应不到她,式神们也感应不到她,你们俩是安芝亲手封印,看你们能否感应到”。

“恩,我们试试”,宿和攸枷双双回答着。

介夫又连接上了攸枷的守护者大天使等人,以及宿的守护者凤凰等人,“在这个时候闯入虚幻仙境,宿和攸枷都精气衰竭,特别是攸枷,她身上的毒会因此再次扩散……”。

允汐深皱起了眉头,毒气扩散一次就强烈一次,稳住封印也一次比一次难。

喋血丸同思维着,像这样下去,攸枷的性命堪忧。

大天使以及宿这边的凤凰、堕天使也担心着,那时怕是连白邪魔,梦魔都会束手无策,杀掉黑邪魔,却让攸枷失掉性命,这如何使得。

听着介夫的担忧,攸枷微笑着,“没有关系,救安芝要紧”。

宿的声音,“攸枷,你休息吧,我一个人去找安芝”。

“你一个人的力量不够”,安芝是封印的宿和她枷两人,安芝消失后的气息非常薄弱,如果只有一人寻找,根本感应不到安芝的气息,攸枷很体谅宿的心情,“我们一起去找吧,有什么后果我们一起承担”。

宿也明白这个道理,可他着实心疼,微皱上眉头,捏紧了拳头,良久才道出一句,“好”。

堕天使开口,“虚幻仙境的战事很可能会连接到梦魔世界,不如我们全体星神魔妖硬闯虚幻仙境”。

“不可”,介夫拒绝着,“上次宿、攸枷闯入,天涯就冲破了催梦大法的封印,如果全部闯入,虚幻仙境的平衡会彻底打破,天涯的功力会全部恢复,到那时就再也无法消灭他”。

堕天使深皱着眉头,“可是就让宿和攸枷去太危险,他们一直连接着虚幻仙境的状况,身体已经非常虚弱,如果发生意wài

怎么办?在虚幻仙境里,包括梦魔你死亡都会真的死亡”。

凤凰接话,“事到如今只有赌一局”,在虚幻仙境里,黑白邪魔,梦魔本无法直接与梦魔世界的他们对话,只能由式神转达,如今梦魔制造出了‘曙光’才可以避过式神,此时只有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只能等白邪魔、梦魔回来,一切才可以继xù



(注:曙光,抛开天涯,以实体人回到梦魔世界,必须由介夫、安芝、织涟三人同时到场才能发挥,曙光的最终完成版是以个人的力量回梦魔世界)。

大天使很明白凤凰的意思,“我们会一直关注攸枷和宿,随机应变”。

商讨完毕,大天使和凤凰等人分工的传达给所有的星神魔妖,大家共同护着宿和攸枷的心脉,控zhì

着攸枷的毒素扩散。

麒麟睁开眼睛注视着金光中沉睡的波文,心想着,“他们这些守护者必须要保护主人不被攸枷的毒气传染,一直都不参加这些行动,如果此时波文得知攸枷又要去虚幻仙境,又会如何担心”。

青龙看着爱玛心想,“宿和攸枷是因为被白邪魔封印,在封印世界里精神力并未沉睡,可是眼前被金光封印的爱玛,精神力已沉睡的爱玛,心跳频率时不时的异常,肯定也是万分担心着宿和攸枷”。

其他守护者都是一样的情况,时刻关注着主人的走向,害pà

主人担心宿和攸枷,会冲破封印,脉动异常时都会加固封印的平衡度。

一切准bèi

就绪,介夫来到了他与安芝的卧房,床上的安芝和织涟依旧在沉睡着,介夫温柔的抚上了安芝的脸颊,“放心吧,我会找到你的,不会让你孤单太久”。

介夫这才走向了粉黛等式神,讲述了一下详情,“希望日月战士能找到安芝和织涟”,这已经是最后的希望,如果宿和攸枷都无法找到,那介夫真不知dào

该怎么办了。

“我也去”,一直坐在床边陪伴织涟的银站了起来。

“不行”,介夫的面容严肃,“这次攻打天涯跟以往都不同,他肯定会使用梦魔世界的能力,你根本招架不住”。

“即使是这样我也要去,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机器人”,银边说边走进了粉黛等人布的阵盘里。

“你不准去”,介夫重吼着,银充耳不闻的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闭目的粉黛轻语,“日月战士已经进入了虚幻仙境”。

这个时候若把银拉出来会打破阵法的平衡,宿和攸枷会受重伤,介夫眉头深皱的看着银,他很明白银的心情,可是面对天涯的火元素,银虽然是机器人都会被瞬间熔化。

348. 第346章 十一门

介夫脚步沉重的走进了阵盘里,“记住,千万不要死在里面了,织涟还需yào

你照顾”。

“我知dào

”,银睁开了眼睛,透着坚定的目光。

城堡之上的天空像被锋利的刀剑一样被斩开,电视屏幕上传来了助手的语音,“十一空间门被打开”。

“哦,这么快就来了吗”,闭目养神的天涯睁开了眼睛。

虚幻仙境里总共只有十个门,恢复记忆的天涯造出了相同的空间,新造出的这个十一门,天涯还没有过多的装饰,只保证了绝对的安全。

天涯轻撑着头看着助手传来的视频图象,轻轻的抚摸着躺在自己腿上沉睡的安芝。

均穿着军戎服的介夫,银,宿和攸枷,一进入十一门就闻到沁人心脾的花香,“花有毒”,介夫低沉的说着,摊开了手掌,洒下白色的星光,这是所有星神魔妖共同发功所产生的清毒剂。

(注:没有曙光之前,介夫无法借用星神魔妖的力量)。

银身为机器人,比人类和生物中毒都要轻,此时感受着星光只觉得身轻如燕,空气也变的清晰。

进入十一门,宿就能看见攸枷身体里的毒,只见心脏处有一个黑色的圆珠,圆珠的四周正散发着紫色的气体。

这就是毒吗?宿心语着,紧紧的拉住了攸枷的手,“你的手好冷,身体很疼吧”?

“没有多疼”,攸枷苍白的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

宿回敬着笑容,将手拽的更紧了一分。

介夫的精神世界里传来了粉黛的声音,“没有感应到结界,这里是未知的地方”。

“知dào

了”,介夫等人缓缓的落下,介夫严肃的交代着,“尽快找到安芝和织涟,离开这里”,众人点头迈开了脚步,踏入了宏伟的宫殿。

“出现结界”,粉黛的话音刚落,宫殿就变了模样,脚下是宽敞的砖路,两边是茂密的树林,看着就是一个迷宫。

被树林阻隔的介夫急忙问道,“你们情况如何”?边说边发出了凌波光,没有一点效果。

“没事”,宿和银纷纷回答。

银飞上了天,树木也跟着生长,始终高于银,布阵的粉黛向银解释着,银脑海中的芯片分析着眼前的树木,再次惊叹梦魔世界的神奇。

宿拿起赤夜剑挥刀一砍,眼前的树木没有一点变化,赤夜剑也无法伸出火焰。

攸枷推波一掌,星神魔星注入她身体里的金、木、水、火、土五个元素都无法施展,攸枷紧抿上了嘴唇,被结界这般限制,倘若天涯运用梦魔世界里的能力,他们岂不是无法招架。

介夫再言,“安芝的气息还是没有变吗”?

“没有,安芝就在宫殿里”,攸枷和宿一起来到这里才更清楚的感应到安芝的气息,之前依稀的感应庆幸没有感应错,能看见遥远的宫殿,到达宫殿必须先穿过这道迷宫。

宿和攸枷,介夫,银,四个人被树木阻挡成三路,纷纷向宫殿赶赴。

奔跑的攸枷注意到气息的变化忙道,“安芝在移动”。

宿急忙感应,“安芝的气息有两个,一个在宫殿,一个南面”。

介夫紧皱着眉头,可能是安芝和织涟分开了,也可能是天涯搞的鬼,“你们去宫殿,我去南面”。

“不,我去”,银态度坚决,边说边改变着方向,如果织涟是天涯和安芝共有的一种情绪,那她的气息肯定比安芝弱,南面那个多半是她,银这般分析着。

“小心点”,宿和介夫同时说道。

银重重的,“恩”,了一声,“你们也小心点”。

“知dào

”。

机器人银无法像其他人那样进入精神世界,无法通过精神世界直接对话,只能通过脑中的芯片传达,听着粉黛的指示,银快速的奔向了目的地。

这里是迷宫中独有的风景,其他地方都是绿荫,这里却开满鲜花,各色蔷薇花装扮着墙壁,身穿淡黄色长裙的织涟正摘着美丽的花朵。

“织涟”,银喜出望外的叫着。

粉黛传达给了其余三人,“已经找到织涟”。

介夫忙道,“快点带银和织涟离开”。

“不行,结界受限,无法把他们拖出来”。

宿和攸枷都思考着,结界无法攻破,看来只有杀掉天涯才可以,快速奔跑的介夫又言,“出口有变化吗”?

“出口已经被封”。

“看来想把我们困在里面,告sù

银,让他带织涟在宫殿里汇合,好好保护织涟”。

粉黛领命,立kè

向银传达着。

织涟转过了头,透着陌生的眼神,“你是谁”?

“难道你已经中了花毒?我是银,是你的银,你想不起来吗”?银边说边急噪的向织涟走去。

织涟连连后退,“你不要过来”。

“织涟”,银一把将织涟抱进了怀里,“我好想你”。

“你是谁?你放开我,救命啊!天涯哥哥”。

“不要喊那个混蛋,就是他把你变成这样的”,任由织涟哭喊,银紧搂着不放,轻抚着她的长发,安抚着她的惊慌。

良久银再道,“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边说边拉上了织涟的手。

织涟死拽着不肯移动脚步,挣扎的高喊着,“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介夫思索着,织涟已经失去了记忆,安芝是否也失去?是否也不认识自己?心中甚是担心,又过一个拐角,只见尽头处站着天涯。

穿着军戎服的天涯威风凛凛,手拿着激光剑,能分出真假的介夫露出了笑颜,“我还在想该去哪儿找你,想不到这么快就见面”。

“你来的真慢”,天涯边说边按上剑柄,经过改良的激光剑由之前的红光,变成了内红外黑。

介夫见天涯剑身的变化,同自己一样也是经过了改良,介夫此时的激光剑是内蓝外白,试探性的开口,“没想到你会用虚幻仙境里的武器跟我对战,我还想着你会用梦魔世界里的能力”。

“在我的结界里你无法施展,就这样对战我觉得公平些”。

“你也懂公平”,介夫说完便举起激光剑向天涯冲了过去,快速分析着,新造的地方,功能应该还不全,天涯不是不想用梦魔世界的能力,而是无法使用。

349. 第347章 迷宫

天涯抵挡着介夫的剑势,双双透着犀利的目光注视着对方,梦魔世界的能力只能施展一小点,而且时间非常短,介夫算是猜对了。

同一时间,绿树墙壁。

眼前出现了式神宿和攸枷,攸枷望着跟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只见女孩的胸前并没有聚集毒气。

粉黛等式神发挥着功力,“不行,无法取消式神”。

“看来只有战斗了”,宿紧捏了一下攸枷的手,“你不要参战,保护好自己”。

攸枷,“没有关系的,众星神魔妖都在保护我”。

式神没有给他们太多交谈时间,穿着,装扮,武器一模一样的式神宿和攸枷便冲了上来。

同一时间,蔷薇花墙壁。

抱着织涟快跑的银,脚下出现了一个大坑,银和织涟双双的掉进了坑里,地面迅速合拢。

“失去踪迹”,和天涯激战的介夫重复着,“继xù

搜索,一定要把他们找出来”。

黑暗的深坑并不防碍银的视线,他急忙来到织涟的身边,“摔疼了吗?哪里痛?快告sù

我”。

“没有,我没事”,织涟回避着银的接触,摸上了地板,毛茸茸又充满弹性的地板没有让她受一点伤。

“手呢?脚呢?真的没事吗”?银的芯片早已分析出深坑的材质,却依旧爱妻心切,关怀不已。

“你怎么能准确的摸到我,这里面这么黑”。

银抬起了头,有些无奈的笑着,“因为我是机器人,所以我看的见”。

“机器人……是什么”?

“你不知dào

吗”?银伸出了食指,手指像电灯泡一样的亮起,再握上织涟的手,让她抚摸自己的脸颊,“我的温度,我的样子,你没有一点印象吗”?

织涟睁大眼睛凝视着发光的手指,半晌才注视上银的面容,良久才回答,“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太好了,我以为你完全忘记我了”。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

“我叫银,这是你给我取的名字……”,银细细的讲着,“我先带你出去吧”。

银抱着织涟向空中飞去,深坑跟树木一样,银飞多高,坑就长多高,无论试几次都是这样,银望着洞顶,洞顶比来时已高出许多,“可恶”,银恶咒着,这样下去该怎样离开。

织涟见银紧咬着嘴唇,轻抚上他的脸,“银”。

银马上扫去了阴霾,展现出了温和,“没有关系,我们再试一次”。

“恩”。

还是一样的结果,银有些气馁了。

织涟见银担忧又焦急的面容轻语着,“银,可以给我讲讲你吗”?

“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可以”。

“你……想起我了吗”?

织涟摇了摇头,“只觉得很亲切”。

“亲切是吗,呵,这也很不错了”,银探测着织涟的呼吸、脉搏、心跳都很正常,缓缓的降落开始讲述着曾经的美好时光。

假山凉亭处。

天涯砍掉了介夫手中的剑,介夫一个踢腿,也把天涯的剑打落,紧接着挥上了重重的一拳,天涯被迫迎接着拳头,身体向后倾倒时抓住了介夫的手腕,甩手一丢便把介夫丢的老远。

介夫空中旋转,登上了身后的树木,借着登力冲到天涯的面前,抓住他的衣领使劲一挥,双方拳来脚往,打的难解难分。

绿树墙壁。

宿将式神一斩为二,

劈成两半的黑色纸张变成了两个式神,式神越打越多,宿屡屡的挡在了攸枷的前面。

“不用管我,保护好你自己”,攸枷边说边对抗着式神宿和攸枷。

“我怎能不管你,我是你的骑士,你由我来保护”,骑士沸腾的血液燃烧着宿,他的赤夜剑时不时的能发出些许火光,被火光砍到的式神变回黑符,燃烧殆尽,再也无法变成式神。

(注:黑符,无灵体,只需在纸张上写上名字即可)。

宿深皱着眉头,如果赤夜剑能持续火元素该多好,可惜火光出现的次数极少而且短暂。

蔷薇花墙壁。

正倾情讲述的银,见织涟身后的坑壁开始蠕动,他一把将织涟拉入了怀中,心语着,“这到底是什么?明明就是很普通的海绵,海绵为什么能蠕动”。

“银”。

“没有关系,我们再试一次”,银边说边紧抱上织涟。

深坑依旧在无限的延长,从地里伸出了暗红色的触手快速的缠上了织涟的双脚,织涟惊慌的叫着,“银”。

“抱紧我,不要放手”,边说边让手变成了锋利的刀,切断了触手又有新的触手掘地而起,源源不断的触手紧追着银和织涟不放,银向洞顶望去,洞顶也生长出触手,触手很快便盖满了洞壁。

“银”,触手使劲的拽,已经让织涟脱离了银的怀抱。

“抓住手,不要放手”,整个坑洞的地面全部伸出了触手,分离着织涟和银。

“银”,织涟的呼唤越来越温柔,先前是因为畏惧紧抓银的手,现在已是不舍得紧握他的手,似乎与银之间的记忆,渐渐出现在了脑海里。

“抓紧”,银艰难的拉着织涟的手,上下触手缠绕着他们二人,银眼睁睁的看着织涟的手脱离,被触手拖进了地里,银大喊着,“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放qì

”。

“银……快逃”,织涟的声音被埋没,娇嫩的手臂也渐渐融入触手中。

“织涟”,银不停的砍着触手,织涟已被埋没,身影完全消失,地面又恢复了平静。

“不要走,不要走”,银恳求着,跪地不停的刨着泥土,突然感觉到四周一片热度,芯片传来了信息,海绵墙壁变成了岩浆。

银站直了身体,望着四周火红的岩浆,天花板的岩浆在一滴一滴的滴落,银有些绝望般的笑着,“织涟,你还在吗”?

“银”,地里传来了织涟的声音,“快点走”。

“织涟,可以说声我爱你吗”?天花板的岩浆已经像水柱般的开始洒下,银的身体在一点点的侵蚀。

“我爱你,银,快点走啊”。

“呵,有你这句话,我便誓死相随”,岩浆顺着墙体流淌,瞬间淹没了地面,腾空的银跟地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停的将手变换着工具来钻地。

350. 第348章 嫉妒

“银,快点离开,我求你,快点离开”。

“我不会走,要走也要带你走”。

“你虽然是最高材质做的机器人,但你也受不了这般热度,快走”,地里的织涟带着哭腔大吼着。

“织涟,我想走也走不了,但你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

“我相信,快点走”。

“织涟,我好想你”,岩浆灌溉着坑洞,迫使银飞升至天花板,天花板通红的岩浆根本无法冲破,已是千疮百孔的银俯视着大地。

“我也想你,银”。

“最后,可以再和我接一次吻吗”?

“银”,地里的织涟垫起脚尖抚摸着天花板,艰难的吻向了海绵似的天花板。

银微笑着,“我感受到了你的吻,还是这么温暖”。

“银,你根本就不该来,不该来救我”,织涟泪流满面的嘶吼。

“你是我唯一爱的女人,我怎么能不来,能认识你,能与你相爱,真的好幸福,织涟,我爱你”,直直撑着身体的银完全融进了岩浆之中。

再也感受不到银的气息,织涟对天长啸,“银”,随即昏了过去。

绿树墙壁。

攸枷已经体力不支,宿艰难的保护,喋血丸再也按捺不住,“无论是否会打破平衡,我都要去救攸枷”。

“我也去”,精神世界里的允汐拿起了幽龙剑。

凤凰言语着,“麒麟”。

麒麟,“我知dào

,你们去吧”!

话音刚落,精神世界里的大天使,允汐,喋血丸,凤、凰,堕天使,六个神魔一同来到了宿与攸枷的身边。

晴空万里的天空顿时乌云笼罩,狂风大作。

假山凉亭处。

狠狠挨拳头的介夫露出了笑脸,“你在嫉妒我,嫉妒我的才华,嫉妒我拥有安芝的爱”。

“不准你再说”,天涯骑在介夫的身上,对着介夫的脸又是猛烈的一拳。

嘴角淌血的介夫抓住了天涯的衣领,登腿一踢,将天涯踢向了身后的凉亭,天涯重重的砸在了石柱上。

身受重伤的天涯,虚弱无力的瘫靠在石柱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同样是满身伤痕,军戎服破烂的介夫,靠毅力支撑起身体,艰难的迈步,捡起了激光剑,杵着剑身缓慢的走到了天涯的面前,举起了剑,“你去死吧”。

“你会后悔的”,天涯快速的说着,同一时间安芝出现。

一直沉睡的安芝,醒来便覆在天涯的身上,此时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似熟悉的声音。

“安芝”,介夫温柔的呼喊,硬生生的将剑停在了空中。

回过头的安芝停顿了两秒,记忆里才出现了介夫的身姿,“介……夫”。

下一秒天涯便拔下安芝腰间的激光剑,边按~按纽边刺向介夫,才伸展的剑尖仅离介夫五厘米,天涯毫不犹豫的刺进了介夫的身体里。

“不要”,安芝大喊着,被抹去的记忆即刻复苏。

安芝的精神力刺破了天涯和介夫这片战场的结界,渗透了十一门,延伸至梦魔世界,所有星神魔妖都感受到了安芝的力量,纷纷把力量传输给了安芝。

安芝感受到大家的力量,还来不及怪责,也来不及哭泣,瞬间挥洒着七彩星光,十一门的大门立kè

打开。

粉黛等式神布的阵法出现了放射性的波动,子海等式神布的结界发出了剧烈的电光。

“主人,快到极限了”,粉黛大声的说着。

阵法与结界相抗,天空中介夫进来时的大门在慢慢的关闭。

狂风怒吼,飞沙走石,安芝紧握着介夫的手,倒地的介夫口喷鲜血,艰难的与安芝十指相扣,天涯紧搂着安芝的腰,想将安芝吸进身体里。

“不要……走”,介夫艰难的说着。

“走,快离开这里”,安芝使命的抵挡着天涯的身体,仰起了头,额头上显现出了一个血红的‘魔’字。

魔字扩向了空中,介夫只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托着他的身体向空中缓慢的上升,无法发挥神力,只能用剑术对抗的宿、允汐等人纷纷升向空中。

凤凰和堕天使搀扶着宿,大天使抱着攸枷,允汐和喋血丸分别站在大天使两边,众人纷纷凝视着天涯,之前天涯和介夫对战时,粉黛等式神就像银那时的情景一样,再也感应不到介夫的气息。

随着众人离去,天空中的大门也随即关闭,阴霾的天空退却,火热的太阳飘出了云层,层层迷宫消失,宏伟的宫殿再次展现。

一望无际的草坪上,安芝已经融入了三分之一的身体瞬间脱离,背靠凉亭石柱的天涯望着倒地全身无力的安芝,依旧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安芝虚弱的说着,“你最后的目的达到了,跟我合二为一”。

“看来并没成功”。

“你继xù

研究下去必能成功”。

“呵”,天涯含笑的撑着激光剑,艰难的来到了安芝的身边,“害pà

吗?如果你不离开我,我不会让你回到我的身体里”。

“你……走开”。

“你是我的女人,我能走哪里去”,天涯俯下身体嗅上安芝的唇,安芝转头回避着,天涯收回了笑容,搬动着安芝的脸颊,“大门一旦关闭你就变成了普通人,别想违抗我”。

安芝咬上了天涯的唇,天涯擦拭着咬痕中渗出的鲜血,露出了轻浮的笑容,“真狂野,还是像之前那样,让你在结界里沉睡要好些吗?新制造的这个结界,连你都无法探出,服从我吧”,说完似野兽般的再次吻上了安芝的唇。

宫殿前,结界缓缓的从地里渗了出来,包裹织涟的结界在全部脱离地面那一刻便消失,侧躺在石砖上的织涟,感受着阵阵清爽的微风,渐渐苏醒了过来。

织涟伸出无力的手,抚摸着这一块土地,眼泪顺着眼角流淌,轻声呼喊着,“银……银”,

阵阵淡雅的花香飘来,侵蚀着织涟的记忆,“银……是谁?好熟悉…………到底……是谁”?

织涟埋头深深的嗅着砖块的气息,“好奇怪,我为什么会掉泪?好奇怪,我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痛?银…………你叫什么名字”?织涟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351. 第349章 忘记

与安芝结合,本属于邪魔的七彩星光也发挥着功效,天涯轻声的耳语着,“是选择这种方式治愈,还是选择把你吸回我身体里治愈,我想我会选这种”,温柔的亲吻着已沉睡的安芝,疲倦的靠近她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注:七彩星光本是邪魔之物,黑白邪魔分离时,具有治愈功能的七彩星光全部移到了白邪魔身上,所以天涯与安芝结合,天涯可以得到治愈)。

虚幻仙境第八个门103号房间,加喏国。

安芝额头上扩展的‘魔’字覆在了介夫的额头上,精神世界里的朱雀顺着这个字挥洒着金粉,治愈着重伤的介夫。

粉黛等式神分别坐在床的四周布着结界,协助朱雀治疗,子海等人分别坐在十一门的四周布着结界,继续稳固着十一门。

虚幻仙境第十一个门。

织涟撑着头望着蓝天,“安芝姐姐,你说银是谁”?

正在看书的安芝没有转移目光,一心两用的回答,“不认识”。

“我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想着这个人,明明连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却异常思念这个人”。

“你可能是太疲倦产生幻觉了,没事多休息一下吧,我看你房间里的灯总是关的很晚”。

织涟望上了美丽的云彩,“看见你和天涯哥哥这么恩爱,我应该很满足才对,可为什么我却觉得这么伤悲?好象我的心里在流泪”。

安芝抬起了头,“你太累了,我陪你去睡会儿吧”。

“恩,可能真是太累了,每天都没有睡意”。

安芝推开了书房的门,走到天涯的身边,抚上了他的肩膀,“天涯哥哥,在看什么”?

“在找治疗织涟的方法”,花香的设计明明可以抹去记忆,可织涟始终记得银,难道真是爱的太深的缘故?查资料的天涯将安芝抱进了怀里,“织涟现在怎么样”?

“已经睡了”。

“恩,那就好”。

安芝解开了天涯的衣服,望着满身的绷带,轻柔的抚摸着天涯身上的伤痕,“伤口还疼吗”?

“好多了”,天涯双手环抱着安芝的腰,微笑的注视着她,“愿意治愈我吗”?

“恩,只要能让天涯哥哥恢复,我什么都愿意做”。

“真乖”,长久想要的也就是此时,完全顺从自己的安芝,天涯温柔的亲吻,脱去了安芝的衣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安芝传出了低沉的声音,“放开我”。

天涯的好心情顿时一扫而空,“又来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抹去记忆”。

“我叫你放开我”,安芝加重了语气。

“不放”,见安芝挣扎,天涯索性将她按到了桌上。

安芝使劲的推拒着天涯,“你为什么这么渴望我”。

“你应该很清楚原因,你是我一半的精气血,一半的灵魂,与你结合我的力量就会增强,无论受多重的伤都能恢复”。

“银的事”,安芝流出了眼泪,“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杀他?为什么要让织涟这么痛苦,为什么要折磨我们”。

天涯沉默了半晌,伸出手擦拭着安芝的眼泪,“你的眼泪似乎越来越多,如果失去全部的记忆,你们就不会这么痛苦,看见你哭,我的心也会碎”。

“那就放开我”。

天涯听话的放开了怀抱,见安芝整理着衣衫开门离去,双手撑桌的天涯捏紧了拳头,大手一挥,将桌上的物品全部甩到了地上。

安芝感受着天涯无奈的怒火,继续挪动起停下的脚步,打开房门见织涟并不在房间,安芝自语着,“又去哪里了?又去看银了吗?织涟”,快步冲出了房间。

站在宫殿的石柱旁,安芝远远的张望,织涟还是这样,从十一门战斗结束那天起,织涟总是不分昼夜的躺在那块石砖上,边流泪边抚摸着冰冷的砖头,虽然失去记忆,但潜意识里还是记得银就是葬在那里。

悲伤的安芝靠抚着石柱哭泣,她不能将真相告诉织涟,织涟会承受不起,在天涯的新结界里,安芝只能作为一个普通人生活下去,她什么都不能为织涟做,除了哭泣也只能哭泣。

天涯站在窗台望着这一幕自问着,“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我也只不过想得到天下,想得到心爱的女人,难道真的是错吗”?

电视屏幕传来了助手的声音,如果没有特别的事,助手会每天早中晚三次例行报告,今天也没有变化,加喏联合国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连加喏联合国与大联合国之间的兵力都退回国。

例行报告做完,助手又言,“主人,是否攻打加喏联合国?现在加喏联合国群龙无首,是攻打的最好时机”。

天涯深吸着气息,“按兵不动”。

“主人”,助手停顿了一下,“恕属下直言,主人是否动摇了”?从十一门大战结束起,天涯就有些改变,现在这个男人是否还能完成征服人神魔三界的伟大事业?助手这么想着,但对天涯的心依旧忠诚。

“多嘴,退下”。

“是的,主人”。

“动摇了吗”?天涯抚上了玻璃窗,疲惫的靠向了手臂,十一门大战把安芝吸进身体里,应该是最大的错误,还没有失去记忆的安芝,天涯会受其思维影响,现在自己的心意似乎真没以前坚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有了感情的触动?呵,安芝,你终究教会了我,什么叫怜悯之心”。

天涯深吐了口气,操着双手,坐靠在了办公桌前,最新的结界,身为人类的宿和攸枷根本感应不到,天涯故意放出安芝的气息,就是想引他们来,星神魔妖合力产生的消除花香根本就无用,助手看准时机关掉了香味散发而已。

十一门的设计虽然还没完成,但介夫等人一旦进入,天空中的大门就将关闭,所有的精神世界连接都会中断,安芝虽然在结界内沉睡,但依旧在帮他们,这才使得联系一直持续到战斗结束。

关安芝的结界还是起了部分作用,让粉黛等式神无法感应到银,也无法让大天使等人进入特设的结界,打扰天涯跟介夫的私人恩怨。

352. 第350章 崩溃

介夫要杀天涯,天涯把沉睡的安芝召出来当挡箭牌,却没想到安芝会打破结界,自己苏醒过来。

天下能称为对手的,还是只有同根生的安芝,不把安芝吸进身体里,安芝就会趁那个时候回去,吸入没有彻底失忆的安芝纯粹迫不得已。

天涯回想着整个行动,果然还是自己太着急,想早日实现梦想,还是应该准bèi

充分再做这一切的,现在该怎么弥补呢?天涯又翻上了书本。

梦魔世界。

躺在床上的介夫被白结界包裹着,朱雀留下的金粉像雪花般的在结界里飘洒,听着粉黛的汇报,朱雀在精神世界里开口,“以往只要一洒金粉,伤口马上就会愈合,身体马上就能恢复健康,如今怎么不见介夫有好转的迹象?难道真的是在十一门战斗中~伤的太严重的原因吗”?

精神世界里的玄武摇了摇头,“没有使用梦魔世界的能力,不会重伤至此”。

白虎接话,“现在的安芝、介夫、天涯三人虽然恢复了记忆,有了梦魔世界的能力,但他们的身体依旧是人类,朱雀的金粉都无法治疗,八门103号房间应该有我们看不到,也感应不到的结界”。

(注:八门103号房,就是加喏联合国和大联合国所呆的这个空间)。

麒麟睁开了眼睛,“我和凤凰,还有星兽都感应不到,唯一能感应到,能解除的,恐怕只有安芝”。

大天使,“我们离开十一门的时候,安芝正被天涯吸进身体里,现在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喋血丸吐着气息,“允汐,换你了”。

“好”,允汐退出了讨论,聚精会神的传送着神力,身体本就虚弱的攸枷,去一趟十一门元气更加大伤,他和喋血丸、大天使三人要轮流给攸枷补充精气血,攸枷身上再次扩散的毒气,则交给阵盘外的众星魔神妖和虚幻仙境的式神们来处理。

宿这边也是同样的情景,凤凰和堕天使轮流补充,这样等解除封印时宿的身体才不会太虚弱,攸枷就难说。

十一门。

怀抱里的织涟发出了低沉的呢喃,天涯俯起身体轻摇着她,良久织涟才醒过来,天涯见织涟陌生的眼神,紧了下心脏,“怎么了?做什么梦了”?

“我想起银是谁了?是你杀的他对吗”?

“你在说什么呢,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存zài

”。

“你撒谎”,织涟退离着天涯的怀抱,“我想起那天发生的事了,银在一点一点的融化,你好残忍,你把他还给我”。

“不要胡闹”,天涯抓住织涟疯打的双手。

织涟极力反抗,“你不要碰我,你走,你走”。

天涯没了好心情,语气也加重了几分,“见你这段时间总是做噩梦我才来陪你,如果你不喜欢天涯哥哥,那我走好了”。

“你走啊”!

打开卧室大门,见安芝站在门边,安芝轻声的询问,“织涟又梦魇了”?

“是呀!你陪陪她”。

安芝陪伴在织涟身边良久,织涟这才停止了哭泣,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言语,“银是真的存zài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这个城堡的花香有毒,你为什么不信”,织涟抬起了头,泪流满面的看着安芝,“能力在我之上的你,为什么察觉不到花香?为什么会如此迟钝”?

安芝温柔的轻拍着织涟,哄着她人眠,陪伴没多久的安芝便恢复了记忆,她不是不知dào

花香,只是十一门里全部种着鲜花,身为普通人的安芝实在是无能为力,十一门算是天涯的别院,没有任何材料提供给安芝,安芝自然做不出任何东西,新结界的开发就是防备安芝为主要。

见安芝到来,站在露台上的天涯回过了头,“织涟怎么样了”?

“她已经睡着了”。

“那就好”。

“你现在满yì

了”,安芝冷冷的说着,“织涟就快崩溃了”。

“你又变了吗?不变该多好”,见安芝离开,天涯拉住了她的手腕,“你要去哪儿”?

“放开我”,安芝大力的甩开了天涯的手,走出了露台。

天空下着大雨,天涯撑着伞来到了安芝的身边,“你在干什么?这样挖泥土就能把银挖出来吗”?安芝沉默的继xù

刨挖,天涯深皱起了眉头,“你这么想银复活吗”?

“当然想,那样织涟才不会再痛苦下去”。

“其实这很简单,我再制造一个新的银就行了”。

安芝站起身指着地面,“死一个再制造一个,你还是老样子,什么都靠制造,假如我死了,制造一个一模一样的我来代替,你愿意吗?你为什么会千方百计把我留在身边,不就是因为我们之间有着谁也无法代替的回忆吗”!

“呵,你说的或许很有道理,拿着”,天涯将伞塞给了安芝,拿出仪器开始检测,若银还有一息尚存,天涯都有办法让他复活。

银很幸运,在岩浆灌溉的坑洞里竟然留下结晶,仪器快速的将结晶取了出来,“是芯片”,受高温溶解的芯片已结成了一颗水晶。

安芝拿着这颗闪亮的水晶转身离去,天涯拉住了她,“你上哪儿去”?

“交给织涟”。

“让织涟看到这个东西不是更刺激她吗,交给我吧,我把他变回原形”。

安芝将手背向了身后,“不行,你会制造出不一样的东西,制造出完全服从你的东西”。

天涯抓过了安芝的手,“无论服从谁,让织涟痊愈才是首要的”。

安芝望着天涯,依稀觉得他似乎有些改变,即刻安芝的记忆又再次封存,“天涯哥哥,你把我的手抓疼了”。

“哦,对不起”,温顺的安芝又回来了,天涯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我们在这里做什么”?安芝迷茫着,伸手擦拭着天涯淋湿的衣衫。

“在挖宝贝”,天涯拥bào

上安芝,吻上了她的唇。

加喏国。

白符变的式神介夫回到了别墅,安静的坐在了沙发上,梦魔世界阵盘里的星宿连接上了介夫的精神世界,粉黛这才开口,“式神,可以入阵法了”。

(注:白符,白色的‘替代符纸’,里面的式神灵体只是暂时存放,式神灵体的主要工作是保养这个容器)。

353. 第351章 停战

“恩”,跟介夫长的一模一样的式神坐到了介夫的身边,本尊介夫额头上的‘魔’字开始显现。

精神世界里的星宿女娲询问着,“介夫,你还好吗”?

精神世界里的介夫说道,“身体无法痊愈,但意识总算恢复,谢谢你们”。

神兽朱雀又言,“我们都认为103号房里有新结界,所以你才总醒不过来”。

“无妨,式神可以代替我行事”,介夫透过式神的眼睛看着外界的一切,运用式神的大脑与梦魔世界的诸位交谈。

十一门。

“织涟”,新制造的银轻声的呼唤。

趴在地砖上的织涟直起了身子,“银,真的是你,银”,织涟热泪盈眶的扑进了银的怀里。

露台上,天涯拥bào

着安芝,“终于看见织涟笑了,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恩”,安芝会心微笑着,“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我一度认为我们可以一直这样生活下去,织涟现在有了新的归宿,想想这样也不耐”。

天涯将头靠在了安芝的肩膀上,环抱的更紧了一分,如果安芝一直这样温顺该有多好,“我最爱的是你,最想拥有的是你,织涟只要呆在我身边就够了”。

加喏国的会议。

“天涯议长迟迟按兵不动,是打算就此休战?还是有更大的阴谋”?

“大联合国在上一仗损失惨重,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应该也造出了新的军队,我觉得持续战争的可能性要大些”。

………………

开会的式神介夫听着众人的议论,躺在床上的介夫思考着,上次进入十一门,看十一门的建造并未完成,天涯应该是在抓紧时间建造那里,以天涯的思想维持和平不太可能,应该是在做别的东西想一举歼灭人神魔三界。

介夫通过式神介夫的嘴巴向众人传达着信息,“草拟停战协议,看天涯议长是否愿意签署”。

米郄国与加喏国之间的海椰岛。

孤零零的小岛,没有任何资源可寻,无人居住的海椰岛搭建了临时会议厅,天涯和式神介夫面对面而坐,身后站着各自的军队,没有任何语言,双方签署了停战协议。

国际象棋盘上,天涯拿起了棋子,“式神的身体,你的思想,介夫议长,你可真能耐”,笼罩103号房间的新结界,按理说介夫的意识无法苏醒,都是安芝的‘魔’字帮zhù

了他,安芝将力量分给了介夫,还挥洒七彩星光救治他们,否则介夫等人伤的比现在更严重,上次的十一门大战真是一个重大的失误。

“你也很能耐,捕获了机器人银,将他变成了式神”,介夫并不知dào

银已经被熔化,式神银的身体里只有受控的心脏属于原来的银,用芯片做成的心脏正在缓慢跳动着。

“恢复记忆后的生活似乎更惬意,可以做出许多超科学的东西”。

“是很惬意,但是否就能满足你的野心”,式神介夫犀利的望着天涯,仿佛就是本尊介夫在看他一样。

“呵,野心,只要安芝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式神介夫捏上了棋子,“十一门的众花都有毒,我总算分析出来这是什么毒,安芝今日的记忆是否已经抹去”。

“天才就是天才,仅凭花香,仅凭短暂的搜索数据就能找出线索,如果安芝再度爱上我,你是否也会对我产生嫉妒之火”?

“我尊重她的选择,只要安芝的思想不像你这般邪恶,我便不会打扰她的生活”。

“哦,是吗,真是伟大的爱情”,天涯紧捏了下棋子,“不过这般真挚的情感我也具备,安芝虽在我身边,我却从来没碰过她”。

式神介夫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天涯真有这般绅士?

天涯盯着棋盘,回避着介夫的目光,安芝拥有记忆的时间越来越短,等完全抹杀记忆,天涯会跟安芝生育后代,到那时再一举得到天下,天涯对自己的能力十分自信。

式神介夫深吐了一口气,“如果你不是野心勃勃,安芝早就是你的了,她最初爱的人也是你”。

听着伤感的话语,天涯也陷入了伤感,“好久没有与你这样倾心交谈,至公寓谈论合金时,像这样安静的下棋还是第一次”。

(注,还没有打仗之前,天涯让安芝邀请介夫,去他的公寓里讨论怎么把合金制造的更完美,那时的天涯、织涟、介夫和安芝还是高中生)。

“我们本可以做一对挚友,可道不同不相为谋,真是遗憾”。

“像现在这样也不错”,天涯拿起了桌上的红酒,“若我就此死去,也无遗憾”。

“呵,干杯”,式神介夫也拿起了红酒,与天涯碰了一下杯。

出了临时搭建的建筑,坐上了停在门外的飞机,天涯轻语着,“难得的和平,介夫,就让你先享shòu

一下吧”。

依旧坐在棋盘前,望着手中轻摇的红酒,介夫心语着,“这样虚假的和平,注定短暂”。

十一门。

“织涟,你似乎很喜欢听我的心跳”。

躺在银胸前的织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不知dào

为什么,我觉得好象只有心脏是真zhèng

属于我”。

“傻瓜,我整个人不都属于你吗”!

“恩”。

“快点睡吧”。

“好”。

埋葬银生命的深坑,盘旋着一抹气体,银的怨念似灵魂般的飘入了式神银的身体,被束缚的心脏就像外面结了一层冰晶,此时冰晶正在渐渐融化。

加喏国。

式神介夫开口问道,“怎么样,有效果吗”?将结界中搀入血液,不知dào

这种新结界是否能攻破天涯制造的新结界。

粉黛回答着,“只是有点震荡,天涯应该还搀杂了别的东西”。

式神介夫大脑里的本尊介夫双手合十陷入了沉思,天涯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怕,结界本是死物,他却让结界有了生命,继xù

让天涯存活于世,他不知dào

还会做出多少有为伦常的事情。

十一门。

一直封印在深坑里的怨念难道已经飘出?天涯站在石砖之上感应着深坑里的情况,怨念依稀还存zài

,是有一部分已经飘离了深坑。

354. 第352章 失去

天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介夫,停战协议看来真是个幌子,你还是没有放qì

打败我”。

“天涯”,银出现在天涯身后,低沉的喊着。

天涯毫不畏惧的转身,银什么时候来的,他一清二楚,见银举起了手中剑,天涯微笑的开口,“怎么,想杀我吗?真是忘恩负义,是谁把你一造再造的做出来,让你拥有了爱情”。

“我知dào

我出自你手,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我只有一个请求,让我带织涟离开”。

“这不可能”。

“花气的香味一直在持续,织涟的记忆也一直在抹去,我不想要一个完全虚假的织涟”。

“呵,不想要,你还真是大言不惭,织涟从来都不是你的”。

“曾经或许不是,但现在是,如果你不放手,我惟有杀了你”。

“是吗,那就试试”。

睡梦中的织涟被外面的打斗声惊醒,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天涯和银为什么会开战,穿着睡衣的织涟快步向屋外跑去。

天涯的眉头紧皱,他手中拿的是元素剑无可厚非,银拿着的只是一把普通的剑,为什么也能发出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

打斗的缝隙,天涯望向了城堡,见安芝站在窗前,透着冷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天涯的心中一紧,“安芝,是你干的好事,就这么想杀我吗”?

安芝把力量分给了介夫,介夫用这股力量连接着梦魔世界的众星魔神妖,此时介夫正在做着新结界的实验,实验导致子海等式神布的结界发生了震动,这抹震动穿透了深坑,让银弥留下来的似灵魂的怨念飘出,星魔神妖的力量附在怨念之上,所以银的剑中能发出元素。

结界的震动依旧在持续,天涯一个人的力量抵抗着安芝旗下众星魔神妖共同的力量,两边的力量不分上下。

织涟边跑边呼喊,天涯和银对她都很重yào

,她不想任何一个人受伤,这抹强烈的无助冲破了记忆的束缚,本是普通人的织涟飞向了空中。

“不要”,织涟摊开双手挡在了天涯的面前,银收不住手,将剑刺进了织涟的身体。

本不会出现这样的牺牲,恼羞成怒的天涯一剑刺向了银,停在空中的银瞬间跌落,封印心脏的冰晶再次蔓延,让原本的银再次沉睡。

失去了银的联系,众星魔神妖的力量也被踢出结界之外,介夫试验的震动随之减弱。

见到此情景,安芝急忙跑出宫殿,天涯抱着将死的织涟缓缓的回到地上,“织涟”,安芝呼唤着。

“你不要碰她”,天涯大吼,“我跟你本是同根生,你却一再帮zhù

外人,现在让织涟失去了生命,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

安芝愣愣的站在原地,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记忆的束缚连她都无法冲破,织涟既然做到了,单纯的情绪冲破单纯的记忆,似乎比她容易的多。

式神银被杀死,地上残留着白符和冰晶包裹的芯片,拥有人类身体的织涟喘着虚弱的气息,天涯有些颓废的抱着织涟向宫殿走去。

(注:白符,白色的‘替代符纸’,里面的式神灵体把容器交给银,银的身体完全适应这个容器,式神灵体便脱离容器回到变色龙一族,此时落在地上的白符已是一张普通的纸)。

将织涟放在床上,天涯依旧没有放开怀抱,织涟有气无力的说着,“我会死吗”?

“我不会让你死的”,大片血迹顺着身体流淌,人类的身体是必然死亡,惟有抽出灵魂注入到别的容器上,可那已经不是原装的织涟,天涯只觉得心痛。

“天……涯”,织涟微笑着,轻抚上了天涯的脸颊,“可不可以告sù

我,从我诞生那天起到现在,你是否有爱过我”?

“有”。

“呵,你骗我,从安芝回来,你从来都不再碰我,我知dào

,你心里只有她,毕竟安芝才是你身体的一部分”。

“你也是,虽然你只是一种情绪,但拥有你才是完整”。

“以前我一直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爱你,恢复记忆我才懂,自恋就是爱自己,所以……所以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深爱着你”。

“我们不会分开,我定能将你复活”。

“呵,天涯,我……活太久了,好……累”,织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天涯捏紧了拳头,放下织涟快步下床。

蹲在地上手捧芯片的安芝低沉的言语,“你想杀我吗”?

天涯伸着颤抖的手举着元素剑,热泪涌上了眼眶。

安芝站起身转过了身体,对着元素剑走去,“这样受控zhì

的活着还不如死去,你杀掉我吧”,锋利的剑就对着喉咙,安芝闭上了眼睛。

望着如此冷艳的安芝,天涯强忍的眼泪终究流了下来,良久他才放下剑,握上安芝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俯下头一记深吻,“留完全不爱我的你在身边真没意思,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你”,说完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天涯日夜都守在织涟的身边,用结界包裹着织涟的身体,让人类身体不至于腐烂,天涯并不打算把织涟的灵魂抽出来。

安芝的心里很明白,来到虚幻仙境,从琼脂状的生物身躯变成了脆弱的人类身体,灵魂依旧保持着原来,若没有同样的容器容纳织涟的灵魂,织涟原本强dà

的生物能力,记忆等等都会消失不见,无论放在什么容器上,织涟都会是个普通人。

如今把织涟的灵魂抽出,注入现有的容器里,就好似人类般的转生,以前的织涟已经逝去。

安芝抚着门框望着天涯落寞的背影,说不出内心的难受,眼泪也顺着脸颊不停的流,同根生的三人已经缺失。

天涯虽说让安芝离开,却没打开十一门的大门,满地的鲜花已变成了正常的花朵,不再散发抹杀记忆的香气。

天涯发出了嘶哑的嗓音,“你打算在门口站多久”?从织涟逝去那天开始,安芝时不时会出现在门口关注天涯的状况,天涯觉得有些安慰,但想到就这样失去织涟,心中又备感悲凄。

355. 第353章 决意

安芝哽咽的言语,“你打算呆多久?是让织涟复活,还是让她像现在这样沉睡”?

“呆到不想呆为止”,安芝会陪他多久?完全无爱的安芝,没一刻愿意留,这样的感情折磨还要继xù

下去吗?天涯问着自己。

“助手,上将等人总是来电,你打算一直这样荒废下去吗”?

“呵,真是可笑,讨厌我发动战争,却让我振作起来延续事业”。

“是很讨厌,你完全可以结束,保持一颗平和心,跟我回梦魔世界,带着织涟一起”。

“我不想回去,败者为寇,有我的存zài

,你们就没有抹杀邪恶生灵的决意”。

“你变了”,安芝缓慢的走向了天涯,将他拥进了自己的怀中,“你完全可以改变这一切,铲除邪恶的生灵,让梦魔世界变成世外桃源”。

“他们是我的族人,我怎么能这么做”,感受着安芝的体温,仿佛回到母亲的怀抱,天涯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你是他们的主人,你可以下令不再杀生”。

“那是他们的本性,不要再牵强附会,你知dào

这做不到,要么铲除,要么让他们任意妄为”。

“你不都改变了吗”?

“是啊,那是因为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把没有完全失去记忆的你吸入身体,你同样也改变,既然会这么冷血的杀我”。

“吸入身体合二为一,我们又是最初的邪魔,善与邪同在”。

天涯睁开了眼睛,“能够明白你的思想,能够体会你的情感,我也有了织涟的感悟,觉得活太久好累”。

“你想做什么”?安芝轻捧上了天涯的脸。

天涯一向犀利的目光变的有几分温柔,那是动摇的光亮,天涯露出温和的笑容,“可否答yīng

我,跟我做最后一次,以你现在的姿态,全情的投入,之后我就放你走”。

“你到底想做什么”?安芝只觉得天涯话中有话。

天涯含笑的站了起来,抱起了安芝,“做我今生最想做的事情”。

窗外月色朦胧,天涯温柔的退去了安芝的衣衫,深情的注视着她,心无杂念的安芝温顺的回应,这是天涯一直期望的结果,终于实现了。

三天后。

三日的缠0绵将是永久的记忆,天涯亲吻上安芝的粉唇,抚摸上了她的胸口,胸口突然传来的阵阵刺痛让安芝极力的挣扎。

天涯紧搂着怀抱不放,将手伸进安芝的身体里,抽出了安芝的灵魂,只剩躯体的安芝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式神”,天涯大吼着。

和安芝长的一模一样的式神打开了房间的大门。

保留着安芝的爱与留恋,天涯把剩余的部分放回了安芝的身体里,轻抚上安芝的头发,亲吻上安芝的唇,“再见了,我的爱人,我会带一半的你去另一个世界,再见,我最爱的安芝”。

加喏国的介夫睁开了眼睛,梦魔世界的众星魔神妖感应到了安芝的气息,虽然很微弱,但却能清晰的感觉到。

介夫心语着,“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天涯的新结界取消了”。

星宿太上老君开口,“应该马上把安芝带回梦魔世界”。

“恩,带她离开,我留下来”,能感应到天涯的气息,他已来到了第八门,结界内朱雀的金粉瞬间发挥着功效,本无法愈合的伤口顿时痊愈。

介夫下床走向了式神介夫,“谢谢你了,长久以来一直代我处理国事”。

“不算代你,主人,你只是用了我的身体,思维还是你自己的”。

“呵,谢谢”,介夫两指一掐,式神介夫变成了白色的纸张,白纸符回到了介夫的手中,人形纸张上面写有‘介夫’二字。

(注:白纸符,人形纸张,写谁的名字就能变成谁,思维,行动等,均受主人的控zhì

,纸符属介夫制造)。

介夫的白纸符,与天涯和安芝的白符,虽然都是白色的人形符纸,但还是有些区别,白符里的式神灵体主要是保养这个容器,等新的灵魂进入,新的灵魂适应容器后,式神灵体就离开,在新灵魂适应的期间,式神灵体与新灵魂共用一个身体。

‘白纸符’除了‘白符’的功能外,还多了一样,即像介夫这样,不把灵魂注入,光是靠式神灵体的精神世界行事,介夫的言谈举止,表情等等都会在式神灵体身上反映出来,类似于分身。

在白色的符纸上,介夫要比天涯和安芝制造的更完美,但在其他一些种类的符纸上,天涯和安芝制造的又比介夫完美,总的来说在式神的制造上各有千秋。

加喏国,介夫的别墅里。

天涯议长来电,介夫接上了电话,“怎么样,和平假期过的愉快吗”?

“挺愉快,天涯议长你呢”?

“我也不错,今晚吃顿饭如何”?

“好啊,是在你的米郄国?还是在我的加喏国?或去无人居住的海椰岛”?

“去十一门怎么样”?一听这话介夫停顿了,天涯毫不介yì

的笑言,“放心吧,我不会使计陷害你的,我把安芝都还给你了,你看我有多慷慨”。

“几点钟”?

“下午四点吧,饭前让你参观一下十一门”。

“好,我准时到”。

介夫坐在中间,粉黛等式神坐在介夫的周围,瞬间便从八门的别墅消失,在十一门的宫殿前出现。

站在门口迎接的天涯边走边说,“欢迎,欢迎,介夫议长真是准时”。

“难得邀请,迟到会很失礼”。

一路闲谈,天涯引领着介夫和粉黛等式神进入了宫殿。

介夫望着受结界的保护,安详的躺在床上沉睡的织涟,以及她身边的水晶芯片,低沉的开口,“这就是你改变的原因吗?失去织涟,把安芝还给了我”,但这不对,失去织涟,天涯应该把安芝抓的更紧,怎么会还?

“恩,失去织涟,我才明白自己爱的是谁,本是同根生的安芝,我对她仅仅只是迷恋”。

介夫深吸了口气,“既然如此,让织涟复活过来,你身边有她,我身边有安芝,我们可以创造一个很美好的世界”。

356. 第354章 心扉

靠着玻璃窗的天涯流露着几分伤感的情怀,“同为生物的你不会不明白,我们之所以强dà

是拥有原本的精气血,我什么都会制造,就是还没研究出怎么制造生物,把织涟的灵魂放入别的容器里,她会失去以往所有的能力,这就是我们在虚幻仙境不能死的原因”。

“天下太平没有能力又如何?凭我们的智慧也足以领导族人”。

“但那并不是最初的织涟”。

这才是真zhèng

的原因,介夫能够体会,“那你打算制造出生物容器才让织涟复活吗”?制造出同样的生物,确保能力,记忆,精气血等等都不再丢失。

“恩,不过做这件事的人,或许是你,也或许是我”。

“什么意思”?介夫警觉了起来。

天涯望向了窗外,“介夫,和平的假期……结束吧”!

第八门。

战争再次打响,介夫却不似以往的坚定,始终回想着那次会面,天涯的阵阵伤感并不是伪装,饭桌上的嬉笑言谈是如此美丽的画卷。

介夫真想继xù

下去,他带着安芝,天涯带着织涟,四人一起吃饭,一同说笑,就像几年前在天涯的家中那般欢快,儿时的天真无邪再也寻不见,介夫惆怅的闭上了双眼。

天涯议长来电,介夫拿起了话筒,天涯低沉的言语,“你身体不好吗”?

“呵,开口就问这一句”,此时的天涯似乎不再是介夫的敌人,介夫对他的防备与敌意也没有曾经那样深。

“今天的作战”,天涯扯上了正题,“简直一团糟,你让你的部下白白送死吗”?

“天涯”,介夫停顿了半天,“我觉得你变了,而且变的很彻底,以前我在受你牵制,现在好象你在受我牵制,我不让部下出兵,你也绝不会伤害他们”。

天涯沉默了,他的确改变,就因为把安芝吸进身体里,已经可以做到完全吸入,天涯是敞开怀抱,对于安芝的思想,心态,一切的一切都全盘接收,安芝极度抗拒着,天涯的一切只被安芝吸纳了一点,所以天涯变的越来越不像自己,安芝还能保持原样。

“天涯,不要再打了,现在的你已经没有了野心”。

“呵,介夫,把安芝还给你,跟你倾心交谈,这就让你动摇了吗?别忘了人的本性是很难改变的,你如果不像以前那样使出全力,小心铸成大错”。

“你又想做什么呢”?

“抢回安芝,毁灭世界,这一直都是我想做的…………怎么不说话”。

“不知dào

该说什么”。

“介夫,你的性格太刚直,如果非要我认真你才能发狠,我想我会认真”。

“天涯……,不要再继xù

以前的事”。

“那就拿出干劲来,别忘了,我们四人一同来的虚幻仙境,只要少一个人都无法回去”。

“呵!你要我协助你毁灭世界”,曙光已制造完成,他们四人都可以~以个人的力量回去,察觉到天涯改变的介夫却不想放qì

天涯,介夫轻抚上了额头。

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的天涯低沉的吐露,“你终于清醒了”。

大战开始了激烈,窃窃私语的五个助手也露出了会心的笑颜,曾经的天涯又回来了。

介夫的眉头越皱越紧,天涯到底想做什么?之前改变的他难道都是虚假的吗?

坐在办公桌前抚摸写有安芝名字的‘白符’,天涯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介夫终于不再软弱无力,终于能帮他了结心愿。

副官望着坐在办公室里,眉头紧皱,闭目沉思的介夫也陷入了思考,在他不知dào

的情况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介夫与天涯的决战,似乎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愫在里面,棋逢敌手就会产生出异样的情感,天涯与介夫之间是否也是这样。

介夫来电,“今天我表现的怎么样”?

闭目的天涯拿着电话微笑着,“非常好”。

“天涯,可以停手了吗?再这样发展下去,你又会变成曾经的你”。

“什么叫曾经的我,我从没变过”。

“不要骗我,我感觉的出来”,介夫有些疲倦的靠在了椅背上,“从你把安芝吸进身体那一刻,你就已经在受她的影响”。

“呵,介夫,你真的是天才,即使不是同根生,你也能猜测出来”。

“所以再继xù

下去有什么意思?就像以前那样四人一同出游,享shòu

快乐、和平的生活难道不好吗”?

“遗憾,我觉得很遗憾”,天涯的声音变的有几分低沉,“我终究没有实现我的梦想,没有统治人神魔三界”,眼泪不自觉的渗出了眼眶,终究没有得到心爱的安芝,虽得到一半,却不是完整,“现在的我已经无法再做出以前的事,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实现这个愿望,让我体会一下征服的快感”。

介夫停顿了,他终于体会到天涯孤独的心扉,犹如曾经的他一般,独留一人在梦魔世界,那种孤独感是多么的可怕,可怕到介夫不敢再回想起曾经的一切。

“怎么不说话”。

介夫露出了笑容,“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用实力打一场仗吧,不要再牺牲无辜的生命”。

“怎么打”?

………………

“介夫议长”,副官双手握着材料,轻撑着桌子,轻声的呼喊。

正开门准bèi

离去的介夫停下了脚步,良久见副官不再说话便问道,“什么事”?

副官抿了下嘴角,回过了头,“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怎么变的这么扭捏,当然可以”,与部下吃饭是常有的事,今天是怎么了?

副官独自居住的家中,饭间把酒言欢,副官把弄着酒杯,收回了笑脸,“议长,我们除了上下级关系,是朋友吗”?

“当然是,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副官注视上了介夫,“今天我经过办公室时看你在打电话,可是我却查不到通讯记录,那电话是谁打来的?是天涯议长吗”?

“呵,你为什么会做我的副官,就因为你太聪明”,大战结束就要回到梦魔世界,这里的一切会做出怎样的改变?如今副官知dào

了天涯,他是否要把副官的记忆抹去?

357. 第355章 讲解

副官是虚幻仙境的虚拟人,虚拟人的记忆比人类的记忆更容易抹杀,最难的就是像介夫这样的生物,所以天涯才会种出满院的鲜花。

“这么精密的仪器都测不出私0密电话,介夫议长是否自行开发了什么东西来躲避?私下与天涯议长联系,是否想卖国”。

“呵,你觉得我像是出卖国家的人吗”?

“不,你是拯救世界的人”,副官望上了酒杯,“我的父母都是无才能的普通人,正因为你建立了这样的国家,我的父母,我的兄弟姐妹,我的亲戚,很多很多人才能保全性命,我很感谢议长,也把议长当神一样的崇拜,誓死忠心,我不希望跟议长之间有隔阂,我把议长看的很重yào

,或许议长并不这么看我”。

瞧副官惆怅的面容,介夫拍了拍副官的肩膀,停顿了良久才言,“我给你讲些匪夷所思的故事吧”。

“我洗耳恭听”,副官透着真诚的目光,渴望介夫敞露心扉。

“人~生活的这个世界,我们把它假设为第一地球——人界,人死后会去另一个世界——冥界,我们把冥界假设为第二地球,在人界死亡,亲人会哭泣,但死去的人是在冥界诞生”。

见介夫停顿,副官催促着,“请议长继xù

”。

介夫微笑了一下,“人睡着之后会做梦,会梦见地球上的一切,这个梦境我们把它假设为第三地球——梦魔世界,梦魔世界里有一处建筑,叫虚幻仙境,我们把虚幻仙境假设为第四个地球,虚幻仙境里有十个门,每个门里有一千个房间,我们也可以把这一千个房间假设为一千个地球”。

听介夫讲述,副官的脑袋在飞速运转着。

介夫轻点着桌面,“我们现在所呆的这个世界,就是虚幻仙境第八个门里的第103号房间”。

“梦境中的世界,那是什么”?

是虚拟人,介夫含笑的拿起了酒杯,“什么都不是,我好象喝太多了”。

“介夫议长,我真希望你能对我敞开心扉”。

“一直都是敞着的”,介夫举起了酒杯。

“不是,请继xù

讲下去好吗?我真的很想听”,副官拒绝碰杯。

介夫见副官坚定的目光,认真的模样,微捏了下手指,半晌才接着说,“人界生存的是人类,冥界生存的是灵魂,梦魔世界生存的是上古生物,这些生物有的来自人界”,比如攸枷等人,还有介夫和天涯他们,攸枷是人类,他们是未来世界的产物,也是出自第一地球——人界的产品。

“有的来自冥界”,星神魔妖本在冥界,因为他们之间的战争才把冥界的星神魔妖召到梦魔世界,星神魔妖才得以真zhèng

的复活。

星神魔妖在上古时期就已经死亡,所以才会去冥界,同人类、动物的灵魂一样承shòu着冥界的地门之苦,有的星神魔妖已经转世为人,但人又死了,星神魔妖的兽类灵魂再次去冥界,有的是从未转世,一直在冥界受苦的,梦魔世界复活的这些星神魔妖都来自冥界。

介夫小品了一口酒,“虚幻仙境里生存的是虚拟人”,虚幻仙境又分高地与平地,但无论是高地的式神还是平地的人类或妖怪,都是黑白邪魔制造的虚拟人。

副官深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说我是虚幻,不会呀!这里的人都会生老病死,我割破手也会流血,怎么看都是有生命”。

介夫微笑的摇了摇头,“每个地球的生存者都有生命,这不是生命的问题,而是形态的不同,人界生存的是人类,死后会去冥界,在冥界死去又在人界诞生,始终循环着走,人类就跟我们现在一样,冥界的灵魂可以飞,也可以走”。

介夫,“每个地球都有自己的法则,不会让彼此串联,留在人界的灵魂,人类看不见,研究灵魂的科学家,法师,拥有灵魂体质的普通人等等才能看见,留在冥界的人类,灵魂都可以看见”。

介夫,“梦魔世界的生物可以变成人的样子,也可以保持原本的怪兽模样,这根据能力的区分,能力弱的无法变成人,在梦魔世界生存的都是永生,不会老也不会死,人界的人类和冥界的灵魂,机缘巧合才会去梦魔世界”。

攸枷当初就是悲伤到了极限才去的梦魔世界,大天使、凤凰等等都是因为黑白邪魔的斗争被牵连,灵魂才被复活,这些灵魂来自远古,梦魔身体里此时沉睡的灵魂是坐穿梭机而来,这些灵魂来自未来。

梦魔世界的主人只有黑白邪魔和梦魔,介夫笑了笑,跟黑白邪魔比起,他也算个外来人,黑白邪魔才真的是‘梦魔世界’这款游戏里的生物。

介夫,“虚幻仙境生存的虚拟人就跟人类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死后不会去冥界,而是直接在虚幻仙境诞生”。

副官迅速回想着,每次人口普查,人口数字差别都不会太大,总是有不同的人死去,不同的人出生,原来都是在循环走,惟有这次大战,人口才集聚缩减,或叫积聚上升,死了很多虚拟人,造了很多克隆人和机器人。

副官问道,“那些死去的人还能复活吗”?

“能,假如你爱上一个女孩子,她死后你找遍整个虚幻仙境准能找到她,因为她始终都呆在虚幻仙境,极少情况会出现在哪个门的哪个房间里死亡,又在同个门的同个房间里出生”。

这种情况只发生在夹缝的震荡,想子海和粉黛等十个式神来找黑白邪魔,因为跟白邪魔的连接中断,误入夹缝,这样夹缝震荡所产生的余波就会影响出生,好多门的出生都停留在那个门,没有循环,真要人口普查,会发xiàn

大量新出生的婴孩跟死去的人一个长相。

在这个问题上虚幻仙境高地的式神要比平地的虚拟人更有自主权,式神知dào

虚幻仙境是怎么回事,式神爱的人死去,有那个能力找遍整个虚幻仙境,找到爱人重新续缘,平地的虚拟人却一直蒙在鼓里。

358. 第356章 准备

虚幻仙境高地没有当式神的人类或妖怪,就跟平地的虚拟人一样,没有能力去找寻死去的爱人,更不可能离开高地去任何地方,仅仅只是知dào

虚幻仙境,知dào

梦魔世界是怎么回事而已,所以在高地出生的生物,大多都会积极报考式神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当上式神就有了更多的自主权。

介夫微笑着,好在平地死去的虚拟人也可能在高地出生,这对平地的虚拟人来说也算一种补偿吧!

副官附言,“如果在这个房间里死亡就在这个房间里出生,始终保持这个循环,那人口普查很快就能发xiàn

虚幻仙境的秘密,所以才会在不同的门,不同的房间出生,但始终不会离开虚幻仙境”。

“对”,介夫的目光犀利,如果换了几代人,现在出生的人跟祖先是一个长相,那会引起怎样的恐慌,即使不恐慌都有可能引起同族联姻等诸多问题,除非科技、世俗发展到一定高度才可能解决这个问题。

想有些门里的房间就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式神只能在黑白邪魔的命令下才能去平地,就是害pà

误入夹缝,没有跟黑邪魔或白邪魔的精神力连接,很可能就会误入。

介夫接着说,“只是现在有些不同,如果这个女孩子在加喏联合国范围内出生,她会保持原来的形象,如果是在大联合国出生,她的基因会被更改”。

“更改之后她还能与我相爱吗”?

“看缘分吧,即使基因没被更改,想续前缘都得看缘分”。

副官面容严肃,沉了下气息,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介夫,认真的询问着,“那介夫议长真实的身份是什么”?

介夫似笑非笑的回答着,“梦魔世界的梦魔”。

“那天涯议长和安芝小姐呢”?

“梦魔世界的黑白邪魔”。

“我不是很明白”。

介夫抿了下嘴角,详细讲解着,等副官知dào

所有事实真相,视情况再看是否把副官的记忆抹去。

副官大叹了口气,“都是最高领导人,难怪都是天才,那我现在所呆的这个世界,所有这些改变,所发生的这些战争,都是因为你们之间的恩怨所牵扯吗”?

“是的,会怪我吗?连累了你们平静的生活”。

副官有些惆怅的摇了摇头,沉思良久露出了释然的微笑,“我一点都不怪你,没有你们,没有安芝小姐和天涯议长,根本就不会有虚幻仙境,更不会有现在的我”。

副官抬起了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谢谢你议长,谢谢你对我说这些”。

“你相信吗?我只是随口胡诌的”。

“相信,无论是真zhèng

的人还是虚拟人,我相信在介夫议长统治之下,这里一定会是一个美好的世界”。

“谢谢你这么信任我,我以后说不准会退位,会把位子让给更合适的人”。

“只要是议长推荐,我定誓死相随”,副官透出了会心的笑容,举起了酒杯。

“谢谢”,介夫拿起了酒杯。

(猜谜:副官的记忆被消除了吗)?

第三门,第335房间。

柴骨老远就看见晴不更扛着两个大背包,急忙上前,“你这是干嘛呢”?

晴不更回过了头,“把黑符送去龙殿”。

(注:龙殿,即变色龙一族的宫殿)。

“这么多”。

“是啊,天涯和介夫要打最后一场仗,下令我们投入所有的黑符”。

“这不是很好,黑符即使被打败了也就变成普通的纸张,不会再拿人的生命来开玩笑”。

“是很好,可就是忙坏了我们,每个人下达着任务要做多少张出来”,晴不更伸出了自己的手,“你瞧,我的手指都磨破了”。

“需yào

投入精力才能做成功,的确很辛苦,所以你才拿回家来做”,柴骨边说边自觉的帮忙扛上了一个背包。

“是啊,总算在规定的时间完成了,日月战士那边怎么样”。

柴骨抿起了嘴,拍打着晴不更的肩膀,“兄弟呀!我也很辛苦啊,封印世界不停的倒塌,我都吐了几碗血才让那个世界稳定下来”。

“有这么夸张”!晴不更翘上了眉头。

“差不多吧”。

晴不更望了望东方渐升的晨光,露出了温和的笑脸,“其实我真没想到黑邪魔会让子海给我们带话,让我们协助梦魔”。

“梦魔手中的黑纸符不够,如果光靠这样打斗不公平”,柴骨也望向了那抹日出,温和的笑着,想到自己的家园第七门,第867房间也是同样的情景,所有门,所有房间里的变色龙一族都在加班加点的赶做黑符,柴骨感觉自己全身充满了力量,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这场仗应该是最后的仗了,以后的虚幻仙境就会变成最初的样子,四处和平”。

(注:梦魔制造的称黑纸符,黑白邪魔这边制造的称黑符,其实都是一个东西,都是黑色的人形符纸,性能一样)。

“怎么?舍不得战火纷飞的年代?我倒觉得这样很好,大家都相亲相爱,不会再有故yì

挑衅,喜欢惹是生非的式神存zài

”。

“恩,到时我想打架,我就来找你”。

“我可不奉陪”。

一路说说笑笑,初生的阳光映衬着两人的身影,后面传来了马蹄声。

马车上的喜刀探出头来,“晴不更,柴骨”。

两人纷纷回头,柴骨微笑的上前,“一大早就来第三门,怎么,想我们晴不更大哥了”。

“去,才不是呢”,脸蛋红红的喜刀顶上了嘴,“那你呢?这么早过来是为了见粉黛吗?她还在平地没回来呢”。

“我知dào

她没回来,封印世界才稳定下来,我出来透透气”。

车上的红莲也探出了头,“你们要去哪儿,先上车吧,我送你们去”。

上车后,柴骨窃笑的靠近了喜刀的耳朵,“喂,小声告sù

我,是不是来见晴不更的?如果是一会儿我就不打扰了”。

“不是”,喜刀端正坐好,想在情郎晴不更面前保持一个淑女的形象,“我们是来三门泡月泉的”。

“哦”,柴骨坐正了身体,“你们十门也有温泉,干嘛来三门”。

端庄的红莲温和的微笑着,“三门的月泉治愈力要强一些”。

359. 第357章 激战

晴不更望上了红莲,“攸枷身上的毒很难凝聚吧,我们这边都觉得凝聚毒性很吃力”。

“是很难,太耗费体力”,喜刀撒娇般的将头靠向了晴不更。

晴不更疼爱的搂上了喜刀的肩膀,“等我们那边忙完了,我给你熬点补品补下身体”。

“我也要,我也要”,柴骨嚷嚷着。

红莲不为所动的望向了窗外,“明天就是大战,不知dào

这场耗时已久的战争是否真的会终结”。

“我们这一代没有见证战争的开始,也许能见证战争的结束”,晴不更将目光也移向了窗外。

柴骨恢复了正经,“等明天战争结束粉黛就该回来了,子海也该回来了”。

“怎么,想她啦”?喜刀笑嘻嘻的问着。

柴骨,“当然想了”。

凝视窗外的红莲露出了幸福的微笑,温暖的阳光铺洒着大地,急速奔驰的马车向变色龙宫殿驶去。

第八门,第103号房间。

约定的日子,副官望向了天空,晴空万里,艳阳高照,人民殊不知在天空之外有一场世纪之战,对介夫议长所讲之事,他虽然是半信半疑,但看介夫发出的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能飞,能隐形等等之后,副官深信不疑。

他做为介夫议长的副官,也做为这个国家的高层,势必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国家,保护这个美丽的世界,副官微捏着拳头,祈祷战争能顺利结束,大家能恢复以前和平的生活。

想到安芝小姐造出的‘晨光’,将来第八门,第103号房间里的虚拟人类,机器人,克隆人,所有生灵都能相亲相爱的相处下去,副官心情愉悦的向议政厅走去。

(答案:答对了,副官的记忆没有被消除)。

结界覆盖了第八门,第103号房间的整个上空,这个结界是天涯的新结界和介夫的新结界合成,第一次两人都毫无保留的制造出顶级结界,再无人可比。

第三门,第335号房间,黑符殿。

咒语画的白色阵印占了大殿三分之一的空间,大家都把自己制作的黑符放到了阵盘里,黑色的符纸上写有‘黑符’二字,黑符堆积的数量就像小山一般高。

‘黑符’这两个字是由式神的力量所注成,泛着微弱白光的‘黑符’二字算是黑符的封印口,如果这两个字没有发出一丝光芒,就证明这道黑符制作失败,其他颜色的符纸都需yào

发点光亮,不发光的都是失败作。

晴不更看了看这数量,大伙都是倾情所做,虽然制作的过程非常辛苦,但大家都想亲眼目睹天涯与介夫之间的惊世之战。

负责守阵盘的晴不更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其他式神都不愿离去,放下黑符便纷纷站在阵外观望。

坐在地上的晴不更看了看手表,大战就快打响。

时间到,白色的阵印发出了白带绿的光芒,小山最上面的黑符飘起了几张,符纸上的白色‘黑符’二字变成了金色的‘巨神兵’,下一秒像怪兽一样的巨神兵慢慢的从透明体变成了实体,转眼间便消失不见。

阵盘外的式神窃窃私语,“我们转变一个都很费体力,介夫大人一来就转变二十个,再加其他门的,那需yào

多少精气”。

“毕竟是跟黑白邪魔齐名的嘛,梦魔的实力也相当强”。

守阵的式神组长轻咳了两声,殿内的议论声顿时降了下来。

第八门,第103号房间。

坐在结界内的介夫,思维在不停的运转,运用自己的力量把黑符转为了实体,布结界的粉黛望向了远方,只见闭目的子海面容严肃的控zhì

着结界,结界内的天涯同样也运用着精神力把统一规格的黑符变成自己想要的形态。

第三门,第335号房间。

又有一摞黑符飘起,上面的字被介夫的力量改成了‘步兵’,人类步兵也是现出原形便消失不见。

第八门。

同一时间,消失不见的步兵来到了介夫指定的位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双方的阵形都已布置完毕,介夫睁开了眼睛,只见远处的天涯也睁开了眼睛,微笑的望着自己,天涯轻声的问着,“准bèi

好了吗”?

“准bèi

好了”。

“那么开始吧”。

“好”。

介夫和天涯同时说着,“作战开始”,黑符们开始了激烈的战斗。

第三门。

晴不更望着阵盘里发出了蓝色的烟雾,他知dào

这最后一场战争正式打响,发挥着力量控zhì

阵盘的平衡,不让黑符飘出阵外,一旦飘出黑符便无效。

(注:黑符转变成了各种形态上了战场,但黑符的这张小纸片还是在阵盘里,转变时黑符飞起,上面的名字更改,转变完黑符便落回地上,倘若战场上被打败死亡,黑符这张纸就像被小火燃烧一样,很快被烧尽)。

守阵的式神们与粉黛等五个式神的精神世界连接,借粉黛她们的视野观看着这场战事,天涯那边守阵的式神们就借子海他们的精神力观看战事,阵盘外双方的众式神根据黑符的动态来想象着这场战争,时不时会传出小声的议论声。

第八门。

双方投入了黑符转换的人类,合金,机器人,星魔神妖等等,两位天才能想到的东西,任意的挥洒着黑符。

倾情的指挥,天涯和介夫就像在打游戏一般,尽情的享shòu

着其中的乐趣,大战维持了一个礼拜,天涯和他的烈豹合金,以及介夫和他的星蓝合金,时不时的也参与着战争。

“满yì

吗”?望着四处飘飞的纸屑,穿着军戎服的介夫问着。

(注:纸屑,战争中死亡,黑符殿阵盘里的黑符会燃烧掉,战场之上,死亡时变回普通的纸张,碎成小纸屑)。

同穿军戎服的天涯露出了会心的微笑,“非常满yì

”。

“那我们回去吧”,安芝已经被接回了梦魔世界的黄金殿,四人没有一同回去,安芝的身影就无法出现,会一直在黄金殿里沉睡。

(注:安芝被接回梦魔世界时,曙光还没有制造完成,所以安芝会变透明,现在的曙光已开发完成,可以~以个人的力量回去,但对已经变透明的安芝,要她以实体出现在梦魔世界,需yào

从新研究新的开发项目,或是四人一同回去)。

“好啊”,天涯打开了结界,银色的坐盘载着天涯及子海等式神向介夫飞来。

(注:坐盘,平面的圆形坐垫,可大可小,可承载一人,也可承载多人,坐盘的大小根据承载的人数决定,貌似飞毯,只不过飞毯是软的,坐盘是硬的,飞毯就像一般毯子的结构,坐盘像阵盘的结构,上面雕刻了非常漂亮的花纹)。

360. 第358章 理想

介夫轻挥了下手,粉黛也用坐盘取代了结界,天涯踏上了介夫的白色坐盘,坐到了介夫的面前,坐盘瞬间变成了淡蓝色,天涯拿出一张黑符轻轻一挥,黑符顿时变成了一个茶壶。

介夫微笑的也拿出了黑符纸,黑符纸变成了两个茶杯,粉黛和子海自觉的退离两边守护着主人。

天涯喝了口茶平躺了下来,双手枕头的望着天空,“第一次发觉天空居然有这么蓝”。

“以前的天空呢”?

“也很蓝,但不像现在这般宁静”。

介夫躺在了天涯的身边,同望上了天空,“心境不同,自然会发xiàn

很多不同的事物”。

“我从来没想过我们竟然会有一同欣赏美景的一天”。

“我也没想到”。

“介夫,有什么打算?回去就跟安芝结婚吗”?

“恩,……我们也可以一起,对,你还要复活织涟,我会跟你一起制作生物容器”。

天涯大叹了一口气,“我们争斗了这么久,一朝冰释前嫌,竟然能坐在一起倾心交谈,真的很难得”。

“我们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你只不过一直想把人类赶出去”。

“介夫,你很孤独吧,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总喜欢把人类召进梦魔世界了”。

“是非常孤独,特别是了解了天殛山后,知dào

邪魔有黑白邪魔两人时,我曾产生过嫉妒”。

“以后不会了,安芝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天涯”,介夫转头望向了他,“你说不爱安芝是真的吗”?

“你觉得呢”?

介夫又望上了天空,“那不是真的,你对安芝有着怎样的深情,我想我能体会”。

“将来我身边会有我爱的人陪伴,你也是”,天涯坐了起来,“来吧,大战结束了,我们开个庆功宴”。

“回梦魔世界庆功不是更好”?介夫也坐了起来。

“先在这里玩乐一番”,说完将黑符变成了满桌酒席,介夫也拿出黑符纸配上了歌舞与弹唱。

另一坐盘上也出现了餐点,粉黛微翘上了眉头,“我还以为我会跟你打一场呢,结果相安无事”。

“这不是很好,和平解决”,子海拿起了碗筷。

粉黛微笑的望上了子海,“等战争结束了,你跟红莲就不用辞去式神的职务了”。

“不,还是要辞职,我想带红莲游览下各国,虚幻仙境有这么多房间,要走好一会儿”。

“那记得每年要回来看我们”。

“放心吧”,子海的属下插着嘴,“子海和红莲成亲那天我们会大闹一番,现在战争结束,两边的式神都会到场,那时肯定热闹非凡”。

“说的也是”,粉黛笑嘻嘻的夹上了菜。

天涯望着子海这边有几分悲伤,倘若是另一个结局,他和完整的安芝在一起,是否也能享shòu

到这一片的和平与欢愉?

介夫看着天涯的表情,明在心里,默默无语的替天涯斟着酒水,天涯回过神,露出了释然的笑容,拿起酒壶也为介夫斟满了酒水。

十一门。

天涯抱着织涟,三人手牵着手和介夫站在了中间,粉黛等人在三人的周围布着红色的结界,子海等人在最外围布下紫色结界,红光与紫光相互撞击擦出了耀眼的电闪,当闪光达到极限时,三人回到了梦魔世界。

还是最初的囚室,睁开眼睛的介夫一眼就看见躺在地上的安芝,他急忙上前,“安芝,醒醒”。

被抽掉一半灵魂的安芝只感到体弱无力,她望着天涯睁大了双眼,安芝太清楚天涯对自己做过什么,天涯现在已拥有三分之二的精气血,全天下再无人是他的对手。

天涯将织涟放到了安芝的面前,“让织涟以现在的形态复活我做不到,或许你能,还有这个”,天涯将芯片放到了安芝的手上,“织涟现在爱的是银”,微微握紧了安芝的手,感受着她的温度。

“你要做什么”?安芝担忧的问着。

“放心吧,现在的天涯什么都不会做”,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介夫深信着,“天涯以后会跟我们一同生活下去”。

安芝,“真的”?

“恩,真的”,天涯露着无邪的微笑。

介夫搂着虚弱的安芝,抚上了天涯的肩,“走吧,我们出去吧”。

“好,走吧”,天涯温柔的说着,轻手一挥,牢狱的大门便打开。

囚禁天涯的阵盘瞬间扩大,宿等人还在封印中,日月乾坤阵失去了原本的力量,九位星宿急忙控zhì

着北斗九星阵,限制着天涯的活动范围。

北斗九星阵与日月乾坤阵的功能不同,日月乾坤阵是束缚与毁灭,北斗九星阵是起稳固并保护13个人类的作用,九位星宿即使发挥全力,地上的范围也只有印在地上的阵盘大小,稍不留神阵盘还会扩大。

倘若是日月乾坤阵便可以随意缩小或扩大范围,甚至让范围缩小到零分界,彻底抹杀掉黑邪魔。

众人都在等着安芝发号施令,宿和攸枷是安芝亲手封印,安芝不解开封印13个人类就凑不齐。

被解开封印的波文等人纷纷望着地面,众星魔神妖纷纷在双阵之外等候,阵盘中间介夫抱着安芝,织涟躺在身边,惟独天涯站起身体横扫四周。

“他们的样子改变了”,波文轻言。

阵盘外的麒麟在精神世界里接上了话,“是的,现在的黑白邪魔还有梦魔都跟我们一样,可以变幻为人形,也可以变回以前生物的外形,能力不会改变,虽然以前也可以变成人形,但维持时间不会太长,去了一趟虚幻仙境,人形的容器稳固了许多”。

青龙也在对爱玛讲述着,“被分离出来的那个织涟就难说了,毕竟在虚幻仙境失去了生命,失去了生物的外形”。

爱玛,“能力也会跟着消失”。

“恩,只是区区一人类无法承shòu这么强的力量,除非能造出相同的容器来容纳”。

白虎对主人艾勒同样解释着,艾勒提问,“那你们神兽的身体可以吗?我看你们就很大”。

“这不是身体的大小,而是能力的多少,黑白邪魔的能力即使我们神兽的身体都容纳不下”。

“那个黑邪魔有这么厉害”,爱子有些惊叹的望着地面上的帅哥。

守护者白泽接话,“恩,非常厉害”。

361. 第359章 惆怅

在梦魔世界里,黑邪魔的人形是一头飘逸的银白色长发,犀利的红色0眼珠,在虚幻仙境里是黑色头发,头发只到肩背部的位子,像红宝石一样的眼睛还是透着无法忽视的光芒。

梦魔是一头亮丽,柔顺的金色长发,蓝色的眼珠,在虚幻仙境里也只是头发做了改变,一头黑色的短发也能迷倒众生。

现在双双回来,他们的样子也恢复成以前的样子,头发变回本色,两人的头发都到腰,随着清风缓缓飘荡着。

安芝望着一动不动,面色严肃的天涯暗自思揣,到底是解开宿和攸枷的封印好还是不解开?先解开宿和攸枷的封印,让他们先准bèi

着,宿还好说,攸枷身上的毒该怎么办?

毒气越来越重,现在安芝也失去了二分之一的能力,对攸枷的毒也束手无策,惟有天涯才能把毒取出来,如果解开封印,毒气会迅速蔓延,假如那时天涯造次该怎么办?是攸枷先毒发身亡?还是天涯先被抹杀掉?简直是在跟时间赛跑。

现在已拥有三分之二的灵魂,也就拥有三分之二能力的天涯到底会做什么?安芝担忧望着天涯,试探性的伸出了手。

感受着安芝颤抖的双手触碰着自己,天涯微笑的回过头望着坐在地上的安芝,紧握上了她的手。

“天涯”,安芝小声的呼唤。

天涯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再见了,安芝”,说完便向攸枷飞去,同一时间张开了结界。

搂着安芝的介夫也在同时间飞到了攸枷的身边,“你要干什么?天涯”?

天涯没有说话,推手一掌打向了介夫,下一秒便抱住攸枷,按向了她的心脏,拖出了一道白光。

精神世界里,围着攸枷坐的大天使、允汐、喋血丸,只见一只手伸进了封印,三人急忙阻止,却被一道掌波弹离出攸枷的精神世界。

攸枷离开阵盘,九天乾坤镜自然打破,眼见阵盘在迅速的消逝,众人纷纷上前却困在结界之外,无法进入也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结界里,虚弱的安芝解开宿的封印,再无力支撑起身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织涟安静的躺在安芝的身边,还处于封印状态的攸枷,保持着原本握剑的姿势平躺在地上。

天涯的右手掌心上的白光连接着攸枷的心脏,攸枷身体里的毒气在迅速汇集于心中,左手与介夫打斗着。

介夫痛心疾首,“难道你之前一直都是伪装?一直都在等待这个时候出手”?

“是的”。

“我真是看错了你,还一直把你当成朋友”。

“那只能怪你有眼无珠”,攸枷身体里的毒已经结成了圆形的黑珍珠,天涯的右手又按向了介夫的胸口。

看着一道绿光注入身体,介夫顿时感到虚弱无力,身体似乎发生了变化,“你在做什么”?边说边跟天涯打斗。

天涯含着淡淡的笑容,“我们是生物,是无法生育后代的,我在帮你改变身体结构”。

“我还能相信你的话吗,生物无法生育后代这我知dào

,我不需yào

你来帮忙”。

“既然知己一场,我自然会送你一份大礼,我还可以告sù

你,你和安芝一旦结合所生育的后代就是天魔,他的能力足以毁灭人神魔三界”。

“呵,用这个方法来束缚我,让我永远不能碰安芝,你真是卑鄙”。

“我一向很卑鄙”,介夫的问题也已解决,天涯又飞向了安芝,将安芝抱在怀中张开了新结界。

被改变身体结构的介夫虚弱无力,飞行速度也随之减慢,这还是他和天涯共同创造的结界,此时却没有多余的力量闯入,介夫不停的挥舞着凌波光想把结界打破,明知dào

这是徒劳,可他却没有别的办法。

“天涯……不要这么做”,安芝恳求着,如今的天涯无人能胜,包括她。

“我知dào

,你还爱我”,天涯吻上了安芝的唇,将手附在她的胸口,手上顿时发出了美丽的光芒。

安芝记得这抹光束,在教堂时天涯曾展示过,蓝色加紫色的星光注入身体,安芝就能拥有生育能力。

“知dào

这是什么吗”?精神世界里的天涯轻声的问着。

“破晓”。

“你还记得,我好高兴”,天涯的眼泪涌上了眼眶,“我一直想跟你生育后代,现在终于实现了”。

“你不要毁灭世界好吗?103房间已经闹的天翻地覆,不要再毁了梦魔世界”。

“毁灭世界,呵,我怎么会这么做,我早已做不到,从把你吸进我身体那一刻就做不到了,原来拥有别的感情是这般的负担,就像枷锁一样”。

“的确是负担,但正因为我们强dà

,可以把这一切变的更美好”。

“我也这么想”,话音刚落,天涯发明的‘灵光’像烟花般的喷洒,凡是感受到这抹星光的星神魔妖纷纷倒地,体力不支的无法撑起身体。

蓝紫星光里搀杂了白色的亮粉,天涯本打算把灵光洒给他的族人,让族人快些延续后代,此时的天涯已放qì

了原来的计划。

无论是安芝的族人还是天涯的族人,并不是所有星神魔妖都有生育能力,有了这层灵光,各个都能延续后代。

只要天涯还存zài

,他对族人就不能见死不救,天性无法改变的族人,除了抹杀别无他法,天涯惟有离开,让安芝放手去做。

能感觉到天涯流下的眼泪,精神世界里的安芝擦拭着他的泪痕,天涯细细的抚摸着安芝的脸颊,“虽然说过无数次再见了,但我真舍不得离开”。

“那就不要走,变的温和的你,我已经感觉不到你身上的邪气,留下来吧,留下来跟我们一起生活”。

“太迟了,我的爱人,太迟了,如果当初分离时我就能找出再次融合的方法,就能早日体会到你的感受,可是那时我们只知dào

互相限制的斗来斗去,惟有到了虚幻仙境才可以放手一搏”。

“现在也不晚,你已经改变了”。

“不晚吗?你的心里已经住进了介夫,他是个好男人”,天涯悲伤的笑着,“跟他在一起,一定比跟我在一起幸福”。

“我……其实没有资格爱他,我的心里还有你”。

362. 第360章 别离

“我知dào

,我都知dào

,你被心痛蒙蔽了心,所以感觉不到对我的爱,我已经把你的爱和留恋抽离,虽然抽离的不够彻底,因为你太痛,我不忍心,但抽离之后我才发xiàn

你到底有多爱我,竟然占了二分之一的灵魂,以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慢慢忘记对我的爱,毕竟仍留在你体内的爱和留恋所剩不多”。

“我不会忘记的,永远不会”。

“呵”,天涯的手上发出了红色的光芒,“我现在注入你身体里的是修复液,这样介夫就不会发xiàn

我们以前的事情,如果不是深爱一个女人就不会在乎,倘若深爱就一定会在乎”。

“介夫能理解”。

“体谅下他吧,毕竟从远古至今,介夫身边总是不停的变换着人类,我身边一直有你陪伴,介夫是非常孤独的,不要再伤害他”。

安芝泣不成声,如果早知dào

会有今天的完满,又何必多来曾经的分离。

身体已经修复,生育能力也已经改变,天涯这才离开安芝的唇,“现在只剩最后一件事了”。

“什么事”?

“让你忘记过去跟我的一切,忘记跟我的缠0绵”。

“不要,不要……”。

流泪的天涯,挥手抚向了安芝的头,十一门里满院的鲜花让安芝忘记全部非常慢,但让她忘记一件事就很容易,安芝出现了昏昏欲睡的状态,用毅力支撑着精神不让自己睡过去,安芝相信再次睁开眼时,将永远无法再见到天涯。

“你要去哪儿”?含泪的安芝眨着睡眼问着。

“去一个美丽的国度,带着你一半的灵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从未分开”。

“天涯,我……爱你”。

“我也好爱你”,天涯紧紧的拥bào

着安芝,最后一记深吻。

新结界被打开,介夫这时才看到里面的情景,只见天涯微笑的放开了怀抱,体力不支的介夫以最快的速度接住了坠0落的安芝,流泪的安芝虚弱的说着,“追……天涯,去追他”。

“好”,介夫深皱着眉头加快着脚步,不知dào

天涯接下来会干什么,必须要快些追到他。

在天涯和安芝对话时便双双取消了天殛山的结界,此时再进入虚幻仙境,介夫不再需yào

式神的协助。

天涯回到十一门立kè

向宫殿飞去,介夫抱着安芝艰难的追赶,只见眼前火光一片,天涯抱着式神安芝向介夫走来,双方之间隔着一条火海。

天涯微笑的说着,“照顾好安芝,我很幸福”。

火光耀眼,火声嘈杂,介夫看不清楚天涯抱的是谁,安芝同样看不清楚却能感应到,天涯抱着的是跟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式神,等安芝一半的灵魂适应了新的身体,原本呆在式神身体里的灵体便会脱离。

天涯和她的一半灵魂会去往什么国度?安芝猜测着,是地球,是宿和攸枷所呆的世界。

火光冲天,天涯的身影逐渐退却,来到南极,天涯抱着沉睡的式神安芝微笑着,望着美丽的极光温柔的说道,“从今以后,我们就在这里生活吧,造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园,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你的名字,叫安芝”。

望着天涯消失的身影,不停流泪的安芝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等她再次醒来时就将忘记跟天涯的一切或激情或温柔的缠0绵。

虚幻仙境——高地。

黑邪魔旗下,式神最高会议厅。

一张椭圆形的大会议桌,众领导人焦急的等待着,窃窃私语的表达着自己的担忧与不甘,有的式神像子海一样沉默不语。

坐在桌子尽头的最高领导人子海,双手交叉撑着下颚盯的桌面,紧皱着眉头,回想起了天涯改变的岁月。

“你就不能再考lǜ

下吗?主人”?

坐在办公桌前的天涯拿着安芝的式神符纸,面带着温和的微笑,“我已经考lǜ

了很久,在这个世界呆太久了,想出去走走”。

站在桌前的子海沉不住气的向前了两步,“以主人的实力要去哪里都不是难事?为什么一定要弃我们于不顾”。

含笑的天涯抬起了头,“那你呢?你为什么要辞去总监的职务?为什么想跟红莲双栖双宿”?天涯走向了玻璃窗前,“以前我不明白这些到底是什么感情,我认为爱情就是占有,就是在一起,现在我明白了,在这之前还要问一声别人愿不愿意,强求来的东西始终不会美好”。

天涯走向了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一叠资料与一瓶粉色的液体,“我把这个洒给众星魔神妖,他们的后代就只能在十一门出生,那样你们式神就不用再局限于高地,以后你们没事去那里走走,协助下治安管理,把十一门建造的更美好岂不是很好”。

天涯又坐到了椅子上,“等我走之后,我的族人并不是全部会归降,安芝也不可能全部铲除,总还是有漏网之鱼存zài

,到那时就靠你们了”。

子海痛苦的双手抚桌,“主人,我没有资格责备你,我也没有这样的身份责备高高在上的你,我只希望主人能再考lǜ

、考lǜ

,倘若主人真的要走,可否”,子海掉下了眼泪,“可否让我跟随主人左右”。

“子海”,天涯按上了子海的肩膀,“我并不是一个称职的主人,可以说我只是个懦夫,遇到事情只会逃避,所以我把这个重担托付给你,以后我旗下全部由你来管理”。

“主人,我……”,子海紧闭着眼睛,咬紧了嘴唇,眼泪顺着脸颊流淌。

“你辞去总监的职务,升任为至尊式神,等介夫和安芝制造出生物容器,你把灵体放入那个容器之后也可以永生,还有红莲,你也可以带着她一起永生”。

“主人”,子海悲伤的握住天涯的手,跪到了地上。

金式神推开了大门,打断了子海的回忆,子海睁着犀利的眼睛望向了眼前。

会议厅的众人回过了头,望着金式神流露出无法抵御的悲伤,子海轻语着,“是吗,主人已经走了”,他心痛的再次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怎么做?子海”,众式神将目光从站在门口的金式神身上转移到最高领导人子海身上。

363. 第361章 纯白

子海深吐了口气,还能怎么做,睁开眼睛目光坚定,“依照主人的别讯,全员归降白邪魔”,有些无力的靠在椅子上,捏紧了拳头心语着,“主人,放心吧,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您旗下的族人,无论天殛山还是虚幻仙境的族人,我都会管理的很好,主人”。

虚幻仙境——高地。

白邪魔旗下。

“稳固结界”,天尊式神大吼着,天涯洒下不知名的星光之后全员倒下,北斗九星阵上最高级别的九位星宿也体力不支,大家布的结界已经摇摇欲坠,天涯那边的人会趁机攻打过来,还有笼罩天殛山的整个结界,天尊式神深皱起了眉头,“绝不能放一个星魔神妖踏上天元圣地的土地”。

(注:白邪魔这边的天尊式神,与子海至尊式神,属同级别,即地位最高的式神)。

“是”。

封印世界。

安芝的灵魂望着桃花树下沉睡的攸枷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脚步蹒跚的走到了她的身边,靠向攸枷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感觉肩膀负重,攸枷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安……芝”。

“呵,吵醒你了吗”?

“没有”。

“不要动,就让我这么靠一会儿”。

“哦,好”,攸枷又保持着原样靠在了树上,能感觉到安芝的眼泪在一滴一滴的滴落至肩膀,攸枷用余光望着悲伤的安芝。

良久安芝才言,“我跟天涯发生的一切…………你都知dào

吧”。

“知dào

”,停顿了下攸枷详细的说着,“十一门的结界太坚固,我的精神力渗不进去,在那之前连接有时也会断,但大体上还是知dào

”。

“是吗”。

“天涯他……真的很爱你,还有介夫…………也很爱你”。

“攸枷,你只爱宿一个吗”?

“恩”。

“一心一意真好啊,不会这么凌乱”。

“安芝,你”,攸枷望向了眼前的蓝天,“会去找天涯吗”?如果真的要去,梦魔该怎么办?

“我,不会去的,天涯身边有另一个我,她会陪伴天涯”,停顿了一下,“天涯把我的记忆抹去了,我醒之后就会忘记他,忘记跟他相亲相爱的每一瞬间”。

“怎么……这样”?

“天涯很温柔”,安芝将脸颊埋进了攸枷的肩膀,哭腔的言语,“他真的很温柔”。

“我会帮你记住的,记住你们的每一个瞬间”,与最爱的人结合是件很美好,很幸福的事,虽然天涯每次都很霸道,但安芝爱天涯的心意不会改变,毕竟是同根生,是永远不可能消除的眷念。

“攸枷,可以拜托你件事吗”?

“什么”?

“永远不要对介夫说,我跟天涯早已结合,永远不要说”。

“介夫很聪明,他一定能猜到”。

“猜到与事实还是有些区别”。

“放心吧,我不会说的”,攸枷摸上了安芝的头发,“我不会做伤害梦魔的事,……安芝,等你失去记忆后,需yào

我提醒你吗”?

“不用了”,安芝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如果有缘再见我能感应到他,在那之前就让记忆沉睡吧”。

“恩”。

“等战争结束,我会制造生物容器让织涟和银复活,他们也知dào

我和天涯发生的一切,到那时你可以帮我劝慰他们吗?叫他们也不要告sù

介夫”。

“好,还有宿,我也会给他打招呼”。

“虽然是谎言,但有时现实很残酷,介夫的感情很纯白,我不想在这张白纸上添上别的色彩”。

“你现在爱介夫有多深”?

“百分之五十,等醒了之后就是百分百”。

“因为你已经忘记了天涯”。

“攸枷”,安芝握上了攸枷的手,“对不起了,一再借用你的力量,让你中毒如此之深,连我都无法把毒珠取出来”。

“没关系”,攸枷摸上了自己的胸口,“天涯已经把毒集中到了一起”。

“可他终究没有取出来,受毒气的影响,醒之后的你会非常虚弱,无论怎么调养身体都不会好,可以撑下去吗”?

“可以”,见安芝一直沉默,攸枷轻呼着,“安芝,可以告sù

我,之前在结界里天涯对你说了什么吗”?有没有说不取出毒珠的原因?天涯已经变了,又这么爱安芝,应该不会再有曾经的野心,“安芝”。

“睡着了吗”?攸枷搂住了安芝,“安芝,不要睡,告sù

我,天涯接下来会做什么,多告sù

我一些我不知dào

的事,安芝”。

话说这时攸枷的四周冒出了白光,安芝的身影也渐渐隐去直至消失,白光越来越耀眼,攸枷一下睁开了眼睛,“这里是…………梦魔世界……哥哥”,坐在草地上的她正靠在波文的怀里。

见攸枷醒过来,波文心疼的说着,“你终于醒了,封印解开了好一会儿你都不醒,总算醒过来了,太好了”,情绪激动的波文眼泪涌上了眼眶,贴进了攸枷的脸颊。

“封印……解开了,……那安芝”。

望着一大群人群向这边跑来,攸枷在众人中搜索着安芝的踪影,安芝快跑到了面前,“你终于醒了,攸枷”。

“恩,你刚才”。

“刚才在跟至尊式神子海开会,黑邪魔的族人已经归降,但还是有很多不愿意归降,甚至自立为王,我们在谈这些细节”。

“我不是问这个刚才,我是问封印世界”。

“封印已经解除了,你的毒也没有再扩散,放心吧”!

“你已经……”失去了记忆,攸枷说不出来是何种感受,有迷茫,有心痛,不知dào

天涯会干什么,去了哪里,安芝已经忘记了跟天涯的恩爱与缠0绵,攸枷的眼泪不自觉的流出了眼眶。

安芝伸出了手,探测了一下攸枷的身体,“你的身体很虚弱,但我还需yào

你完成最后一件事情,召唤盘古”。

“让他把大战后的天殛山恢复成原样”?

“恩”。

“不要勉强,攸枷”,宿在李和杨的搀扶下走了过来,“休息两日再召唤也不迟”。

攸枷,“不用,把事情做完吧,到那时再休息”。

安芝担忧的握上了攸枷的手,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攸枷回敬着笑容,安芝已经失去记忆,将来的事只有将来再说。

364. 第362章 释放

攸枷站在天地阁的露台上,拿起九天乾坤镜对准了北斗九星,天空中出现了极光,飘洒着无数星辰,盘古从极光中缓缓走来。

(注:北斗九星,一些古籍记载,北斗并非七星而是九星,七颗星是能被看到的,另外两颗则是隐藏起来的,据说能看到隐藏的两星能碰上大时运,今后也定然大吉大贵)。

盘古的庞大身形越变越小,走到攸枷面前时已是一个拥有人类外形的男人,“女王,是你召唤我吗”?

攸枷,“是的,盘古,请你开天辟地吧”。

“好的,等混沌初开完,我就可以去万兽林居住了”。

“欢迎之至”。

盘古微笑的挥舞了一下巨斧,大战后被毁的乱七八糟的天殛山瞬间恢复成原样,攸枷总算松了口气,看一切完成一直靠毅力支撑的她顿时倒地。

盘古反应极快的抱住了攸枷,站在攸枷身后的宿,波文,允汐,喋血丸和大天使急忙上前,露台之外的众人焦急的呼喊着攸枷的名字。

天元殿攸枷的房间。

醒来的攸枷看宿坐在身边,她有气无力的开口,“你一直都在我身边吗”?

“没有,这几天都是允汐、喋血丸和阿克安琪儿陪在你身边”。

“哦,你现在身体好点了吗”?

“恩,已经痊愈了,哥哥他们也都没有问题,但是你攸枷”,宿握上了攸枷的手,“看来你要在这里休养好长一段时间了”。

攸枷微微的笑了笑,“我很高兴,没有损失安芝的族人”。

“的确值得高兴,虽然大部分人重伤却没有出现死亡”,宿将攸枷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可是攸枷,这些全是靠你的精气神去拼,你实在是太辛苦了”。

“这样很值得啊,保住了大家的性命”。

“是很值得,可我还是很心疼”。

“不要这么担心,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恩,想出去透透气吗?外面有很多人在等你”。

“谁呀”?

“出去就知dào

了”,宿边说边抱起了虚弱无力的攸枷,“头昏吗”?

“不”,攸枷微微的搂上了宿的脖子。

宿爱怜的贴进了攸枷的脸颊,“这个时候本不该抱你走动,可你不出去一展芳容,外面的人都不肯走”。

“到底谁在外面”?

宿神mì

的笑了笑,推开卧室的大门,呆在客厅的波文急忙迎了上来,“攸枷,你终于醒了”。

“我睡了很久吗”?

“恩,整整睡了一个星期”,波文边说边拿下架子上的披风搭在攸枷的身上。

才进来的程皓轩见状急忙离开,走上走廊才举起了手,空中出现了电脑屏,皓轩激动的说着,“攸枷醒过来了”。

听到此消息的梦魔等人忙向楼上奔去,宫殿之外散坐的众星魔神妖以及虚幻仙境的式神们忙排成了排。

在众人的簇拥下,宿将攸枷抱向了天元殿的露台,攸枷惊讶着心扉,梦魔世界所有的神魔全整齐的站在宫殿之前。

波文微笑的开口,“你昏睡这几天,他们全都守在这里不肯走”。

攸枷感动的眼睛都有些红润,“经lì

大战应该多休息的”。

大天使接上话,“我们有休息,在你被封印的那段时间我们都在相互补充精气血,身体都已复原”。

“哦,那实在是太好了,看大家都没事我也就安心了”,梦魔介夫微笑的望着攸枷,又望向了眼前,只见城楼下保持人形的白邪魔安芝率先半跪了下来,接着众神魔全部半跪,攸枷忙道,“你们快起来,快叫他们起来”。

人类模样的介夫也半跪了下来,“攸枷,从今天起,你就是统治梦魔世界的女王,我身体里的灵魂被释fàng

之后将住在天元圣地的灵魂塔里,女王,我现在可以释fàng

他们吗”?

“当然可以,最初打仗也是为了这个目的呀”。

介夫微笑的站了起来,张开双臂面向天空,顿时从胸口飞出了成千上万的灵魂,灵魂犹如白鸽般的往同一个方向飞去。

介夫轻摸着胸口,想在虚幻仙境时身体里的灵魂都在沉睡,偶尔会感到胸口沉闷,现在身体里再无灵魂,生物的身体感到轻松,人类容器的身体也不再胸闷。

“你先休息一下”,波文疼爱的摸了摸攸枷的头。

回到房间,见众人离开,攸枷轻呼着,“介夫,你可以留下吗”?

众人都不想打扰攸枷休息,脚步放轻的离开,介夫坐到了床边,握上了攸枷那只冰凉的小手,“我已经在加紧研究把毒珠取出来的方法,放心吧,只要取出来你的身体就能康复了”。

“像以前那样取不行吗?就像我把喋血丸的毒珠取出来那样”。

介夫抚上了攸枷的心口摇了摇头,“你和云剑的毒珠,跟喋血丸他们的毒珠,毒性不同,他们的毒珠随着天涯消失便消失,你们的毒珠就像融进了精气血一样,用简单的方法取出来你们会丧命”。

“滑头鬼他们怎么样了?为了救我也屡次进精神世界,毒气应该有所扩散”。

“现在都康复了,放心吧”。

“介夫”,攸枷停顿了一下,小心的问着,“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你和安芝经lì

这么多事,也该组成一个家庭了吧”。

介夫微微笑了一下,“我跟她还不急,现在首要的是消灭天涯的余党,没有归顺的余党有些有智慧,统帅着无智慧的妖怪们四处捣乱”。

“天殛山式神们布的结界还是没有取消”?

“没有,不能让他们踏入天元圣地,必须保你们人类的安全”。

“我们十三个人类在梦魔世界死亡还是会真的死去吗”?

“现在不会,从天涯消失,黑结界跟着消失开始,你们便不再死亡”。

“那么”。

介夫很清楚攸枷要说什么,伸出手指轻点上攸枷的嘴唇,透着犀利的目光,“没有你们人类的参与这场战争不会终结,现在一切都交给我们吧,你们也该回到自己的世界了,梦魔世界的事由我们自己解决”。

攸枷想了想,现实世界的时间也停止了太久,是该回去了。

365. 第363章 沉睡

“攸枷,只有你的身体太虚弱,只能留在这里静养”。

“我知dào

”。

介夫大吐了口气,“现在安芝正在制造生物容器,想把织涟和银复活”。

“安芝现在在哪里”?

“她去了虚幻仙境,103号房间被我和天涯闹的天翻地覆,安芝在统治那边的世界”。

“大联合国和加喏联合国停战了”?

“恩,不光停战,现在那边已经是统一的世界,对外宣称天涯无条件投降,安芝也顶着我的样子在管理,洒下了晨光,世人都向往和平,已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又是运用的白符,我真觉得这些符纸好神奇”。

“是很神奇,我制造了很多类型的符纸,想不到黑白邪魔那边制造的更全面”,介夫无谓的笑了笑,“也难怪他们,虚幻仙境若是在我的天元圣地境内,我也会利用那儿的空间做些事情”。

“介夫,倘若银和织涟被复活,可以让他们来见我吗”?

“可以”,介夫站了起来,搀扶上了攸枷,“你的气息在减弱,不要让自己太累了,休息一下吧”。

“恩”,攸枷也觉得说一会儿话精力就不够用,听话的躺下闭上了眼睛。

现实世界。

咚、咚、咚的敲门声,波文轻言道,“进来”。

穿戴整齐的爱玛有些害羞的询问,“波文少爷,你找我”?

波文伸出了手,爱玛温柔的抚上,波文边把她拉上0床边说,“回来几天了,还是分床睡,一点都不想我吗”?

“想……啊”!爱玛羞涩的低下了头。

“既然想我怎么还穿保镖服?怕我脱你衣服不成”?话是如是说,却自觉的替爱玛宽衣解带,“这个时候该睡觉了,也不知dào

换睡衣,想在天殛山时对我百般温柔,回到现实世界就变回原样”。

“波文少爷,我不是故yì

的”。

“我知dào

”,温柔的让爱玛躺了下来,吻上了她的唇,直到满足才放开她,“回来习惯吗”?

“恩”。

“你做保镖的适应能力真强,我可一点都不习惯”。

爱玛忙望上了波文,“少爷不用担心妖魔鬼怪的夜袭,这个世界很安全”。

波文按上了爱玛的小嘴,“我不是害pà

这些,我是不习惯你不在我身边”,他躺在爱玛的胸前又道,“打黑邪魔这个期间我每天都抱着你睡觉,现在不抱着你我就睡不着”。

爱玛以行动做着回答,轻轻的抚摸着波文的头发。

波文又言,“我早就想过了,等回来之后我就去拜访你的父母,让他们知dào

我们在交往,等攸枷康复回来后我们就结婚”。

“太快了吧”。

“不快呀”!波文注视上了爱玛,“攸枷身体里的毒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才取的出来,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康复,我要利用这个期间让你的父母充分认同我,安心将他们的宝贝女儿嫁给我”。

波文非常清楚爱玛父母的正统,并不期望女儿攀龙附凤,只希望爱玛能幸福,接着还要做通外公霍尔伯爵的工作,这个相对要难一些,等攸枷康复之后能否胜利举行婚礼,波文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无论如何菲尔德家族是他做主,就算硬娶都要把爱玛娶过来。

波文轻声的询问,“在想什么”?

“在想门当户对,霍尔伯爵和伯爵夫人能接受我吗?我只是个平民”。

波文躺到了枕头上,摸上了爱玛的脸,“能支持我吗?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

“恩”,波文这般体贴,爱玛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波文微笑着,“那就用行动表示吧,这样能增加我的信心”。

爱玛犹豫了一下,起身搂上了波文,吻上了他的唇。

梦魔世界。

攸枷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宿,你没有回现实世界”?

“回去了,只是每次来梦魔世界你都不知dào

”。

“我睡了多久”?攸枷在宿的搀扶之下坐了起来。

“三天三夜”。

“这么久,身体虚弱让我如此嗜睡”。

“这有什么关系,只要身体能好,再多睡一会儿也无妨”。

攸枷望向了窗外,阵阵清风吹过,飘落着一地红枫叶,“已经到秋天了”。

“是啊”,宿也望向了窗外,“梦魔世界与现在世界又开始了时间差,等到冬天两边的时间差刚好颠倒”,现实世界在夜晚入睡,来到梦魔世界就是白天。

“宿,你知dào

天涯去了哪里吗”?

宿摇了摇头,“找不到他,无论是梦魔世界还是虚幻仙境都没有他的气息存zài

,我们和介夫都猜想他不可能去阴间,最大的可能性是在我们的世界”。

“我们的世界”,攸枷微翘起了眉头,让这么厉害的人物去人界,人界又不知dào

会发生何种事情。

“攸枷,你对天涯怎么看?我觉得他会隐姓埋名,不会再像曾经那般劣性”。

“真是这样最好,但我还是有些担心,宿……”,攸枷讲述了一下封印世界安芝来找她的事,“所以不要对介夫说这些好吗”?

“放心吧,我不会多嘴的,我觉得就算梦魔知dào

他也会体谅,毕竟黑白邪魔是同根生,有这样的发展也不奇怪”。

“安芝很珍惜介夫的感情,不想伤害他半分,所以就当这些是秘密吧”。

“恩”。

现实世界已是深夜,在梦魔世界还是傍晚时分,宿望着攸枷沉睡的面容亲吻了下她的额头,这才走向了书房。

打开书房的大门,左边是一个长沙发,右边墙壁上挂着一个立体电视,书房的尽头有书柜和电脑,攸枷把书房布置的极为简单。

想宿把自己的书房增加了一个兵器屋出来,里面摆放着他喜欢的各种兵器以及战略书籍,攸枷又在兵器屋里增添了许多花草,刚中带柔,让人流连忘返。

宿躺在沙发上伸出了手,半空中立kè

出现了一面液晶电脑屏,宿轻点着按键,选择自己想看的电影。

在卧室只要把手伸向空中也会出现电脑屏,选择按键也能观看电视,戴上耳机便无声音,可他不想让电视光线影响攸枷休息,此时独坐书房又不愿跟攸枷分离。

366. 第364章 一半灵魂

再次按上按纽,书房的白玉墙壁变成了玻璃,按着‘移动’按键,书房无声音的开始缓慢移动,直到跟卧室平齐,宿这才按上‘停止’按键,此时从书房出去就与卧室相通。

躺在沙发左边的宿望着躺在床上的攸枷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又按上了按纽,右边墙壁上的电视开始移动,直到宿的视线可以看见电视,同时也可以看见攸枷才停止移动。

看电视的宿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书房里的测温仪~检测着宿的体温,窗户并没有关,被凉爽的秋风侵袭容易感冒,室内温度自动调节着,增加了屋内的暖气。

虚幻仙境。

桌子上放有两张写着介夫和安芝名字的符纸,当他们不在虚幻仙境时,变色龙一族的式神就代替他们二人行事,孝顺父母,管理国家,式神天涯与式神织涟也变成本尊的样子陪伴着父母。

安芝聚精会神的参考着书籍,做着笔记,想不到做出同样的生物容器竟然这般难,倘若天涯还在,对他来说是否是易事?被抽掉一半灵魂,智慧、精气血、能力等等都只剩一半,安芝只感有些吃力的抚上了额头。

含笑的介夫轻按上了安芝的肩膀,“怎么,累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安芝微回过了头。

“刚来”,介夫将安芝抱了起来,“累了就不要再做了,休息吧”。

“我想快点把他们复活”。

“欲速则不达,反正织涟在结界里,身体也不会腐烂,银的芯片结成水晶一样的晶体也不会出问题”。

“介夫,你说我是不是变笨了,以前做这些我觉得不成问题,现在做这些却觉得有些费劲”。

“不是变笨了,是你太累了,我们以前是生物,可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现在有了人类的容器,必须要遵照人类的习性,没日没夜的工作,你的精力当然承shòu不起”。

“可惜我们在虚幻仙境,不能变回生物的模样,那样会吓坏父母”,从未感受过父母情的安芝十分喜欢虚拟人父母,想着被父母疼爱她就觉得无比幸福,介夫也是同样的感受。

“所以就不要再做了,早点休息”,介夫温柔的说着,迈开了脚步,向卧室走去。

躺在床上,安芝轻声的开口,“攸枷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昏昏欲睡”。

“不把毒取出来,她的身体也好不了”,安芝默吐了口气,“天涯旗下有这么多人不愿意归降,大举兴兵,我看战争还没有这么快结束”。

介夫搂上了安芝,“天涯的族人中无智慧的妖魔颇多,光是数量就已胜过我们,有智慧的星魔神妖统领着他们,还有那些不愿意归降自立为王的式神,接下来的战争还是会很激烈”。

“介夫,我不想让子海他们参与战争,毕竟曾经是同僚,杀害同僚他们也于心不忍”。

“恩,我明白,我已经跟子海商量过,现在的他们只管理好虚幻仙境,其他的不要参与”。

“这就好”,感受着介夫的体恤与仁慈,安芝贴进了介夫的胸膛。

天涯的话语在耳边响起,他和安芝生育的后代将变成天魔,天涯在离开之前到底做过什么?翻查了天涯所遗留下来的所有资料都没找到蛛丝马迹,天涯的说词难道只是恐xià

之说?

子海提供的资料上写有哪些人必须铲除,哪些可以留下重用,众星神魔妖的后代都将在十一门出生等等,介夫默吐着气息,还想把后代带给虚拟父母享shòu

天伦之乐,天涯所做的这些改动,他又要花多少精力去修改,但转念一想天涯所做的的确是英明之举,这样才不会破坏虚拟人的平衡。

(注:子海提供的资料,正是天涯交给子海的,子海知dào

一切事物的真相)。

倘若后代都继承了父母的能力,又像天涯与安芝这样分成两派,那又会造成多少生灵涂炭,就算一直享shòu

和平,都是永生的后代很快就会让十一门觉得拥挤,还是变成普通人这般体会生老病死才遵照伦常。

介夫只是觉得有些遗憾,虚幻仙境的空间有限,不能无限的建造房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身边始终会有安芝的陪伴,以及一直会延续下去的子孙后代,介夫转过了身,轻摸着安芝的肌肤,细看着她的脸。

长期以来压制对安芝的欲0望,长久以来感受着安芝的变化,介夫相信现在的安芝深爱着自己,还要等下去吗?介夫自问着,从他爱上安芝那天起,他便不想再等下去。

“在想什么”?安芝轻声的问着。

“没想什么”。

“介夫”,安芝抿了抿嘴角,“以前你说过我要百分百爱你,你才会要我,我早已百分百爱你,为什么”,安芝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介夫微笑的注视着安芝,“我觉得你就像个易碎玻璃,我害pà

伤害你”,说不介yì

安芝的心倒也介yì

,但更怕安芝会承shòu不起自己,以前做为人类不明白,现在做为生物恢复记忆,介夫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强。

望着介夫灼热的目光,安芝害羞的闭上了眼睛,“干嘛这么说,我再怎么说也是生物,是跟你同类型的生物,如果你介yì

我曾经爱过天涯就介yì

,干嘛撒这种谎言,你……”。

介夫吻上了安芝的唇,阻止着她的胡思乱想,良久才离开她的唇,“最开始的确很介yì

,还是高中生的我的确很介yì

,但我介yì

的并不是嫉妒天涯拥有你的爱,而是嫉妒天涯拥有你,害pà

你会离开我,害pà

我又会孤独寂寞,你和天涯本是同根生,发生什么都很正常,我爱的仅仅只是你”。

“即使我爱的是天涯你也能接受”?

“恩,只要你能在我身边,我什么都能接受”,介夫紧抱上了安芝,“其实我也满自私的,或者我根本就不懂爱情,只是有强烈的欲0望想拥有你,想霸占你,仅此而已”。

“那不就是爱吗,爱一个人才想拥有她,才想得到她”。

“安芝”,介夫抚上了安芝的脸颊,“可以把你的一切都给我吗?毫无保留的”。

367. 第365章 生物

安芝点了点头,“恩,我愿意”。

“我爱你,我们继xù

曾经没做的事吧,其实那个雨天,我真的很想要你”,声音渐渐变小,吻上了安芝的耳垂。

安芝回想起了高中年代,在天涯那里受到伤害,跑到介夫的别墅来治愈,无理取闹的想转移伤痛,变成人类,深刻体会到人类的感情,原来人类对各种感情,各种爱都释义的如此清晰,安芝很庆幸能来虚幻仙境,很庆幸能与介夫相爱,细腻又温柔的回应着介夫的热情。

天边渐亮,介夫展露着幸福的笑容,意犹未尽的扰醒了安芝,再次进入了她的身体。

舍不得下床的介夫,一个星期之后才回到梦魔世界,正巧遇到从天殛山到天元圣地来的滑头鬼和九尾狐。

梦魔世界——天元殿。

爱玛来到了攸枷的房间,只见大天使正走出来,她急忙问道,“大小姐怎么样?醒了吗”?

“恩,进去看看她吧”,大天使把上了门把手,“攸枷还是没有多少精神,不要聊太久,让她充分休息”。

“我知dào

”,大天使这才开门让爱玛进去。

走过玄关,通过两道圆门,撩开珠帘,进入了会客厅,只见宿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见爱玛进来,宿对她笑了笑,爱玛小声的询问,“大小姐又睡着了吗”?

“恩”。

“那我一会儿再来”。

从内室传来攸枷的声音,“是爱玛吗?进来吧”,宿听闻攸枷醒来,急忙放下书籍同爱玛进入了卧室。

宿温柔的抱起攸枷,替她裹了裹被子,爱玛则坐到了床边,见攸枷的脸色依旧苍白,爱玛轻声的言语,“身体好点了吗”?

攸枷,“好多了,只是没什么精神,你回现实世界住的习惯吗”?

“挺习惯的,就是晚上不太睡的着”。

攸枷笑道,“睡惯了这边的荒郊野岭,睡不惯床了”?

“不是,是警惕性太强,总想着有妖魔鬼怪来袭击我们”。

攸枷握上爱玛的手,爱玛只觉得她的手冰凉,“大家都这么说,在这边呆这么久,才回去是不太习惯,你多陪陪我哥哥,我不在他身边,你要帮我好生照顾他”。

“我会的”。

滑头鬼轻敲了敲门,走了进来,微笑的对爱玛点了下头,坐到了床边,“给你吃这个,这个是太阴星君他们给你做的糕点”。

攸枷接过了两个盘子,盘中的糕点小巧精致,“做的这么可爱,我都舍不得吃它们”,拿起了一个小兔子形状的包子仔细瞧了瞧。

滑头鬼笑言,“这盘点心是我做的,你尝尝看”。

攸枷吃了一口,“像鹿肉”。

“好吃吗”?这可不是鹿肉,是妖怪的血肉,为了补充攸枷的精气。

“恩,很好吃,爱玛也尝一个”。

“不行”,滑头鬼急忙阻止,“这是我专门做给你吃的”。

想想屋子里留有太多人会影响攸枷休息,爱玛缓缓的起身刚想告辞,被他们一言一语这才有空插话,“我不吃了,大小姐好生休养吧,我先出去了”。

“恩,我把哥哥托付给你了”。

“放心吧”!爱玛含笑的向门外走去。

滑头鬼很介怀的望着爱玛的背影,又望上了攸枷,攸枷又言,“你一个人来的吗”?

“和九尾狐一起来的,我先出去了,你再睡一会儿吧”,起身之时又交代一句,“先把我做的这些糕点吃完,知dào

吗,还有宿,你也不能吃,星宿们做的倒是可以吃”?

“知dào

了”,宿含笑的坐回了床边。

看滑头鬼离开,攸枷自言自语的说着,“滑头鬼应该是去追爱玛了吧,看他走这么急”。

“肯定是,他们虽是魔兽,对感情却异常的细腻”。

滑头鬼追上了爱玛,“你生气了吗,刚才我不准你吃是有原因的,攸枷的心中有毒,毒气时不时的发作,一会儿又寒气侵体,一会儿又灼热烧身,我是用妖怪的血肉做成的糕点,为了调整毒珠的稳定性”。

“我没有生气,谢谢你这么关心大小姐,大小姐的身体这么虚弱,少爷也很担心”。

“那就好,我还是第一次来天元殿,你不介yì

的话带我四处走走吧”,这里的感觉不错的话,等大战结束滑头鬼准bèi

住段时间。

“好啊,你想去哪儿”?虽时常呆在波文的身边,可身为保镖的她有着职业本能,对天元圣地的一切地理都非常熟悉。

“先从宫殿逛起走吧”,滑头鬼边说边跟爱玛走向了露台。

天元殿分四面,顶楼有一个空中花园,花园里种着各色花草,小鸟在树上歌唱,仙鹤在池中舞动,欢快的鱼儿在五彩斑斓的泉水中嬉戏。

花园正中央有一个喷泉,喷出的泉水是七种颜色,像彩虹般的绚丽,泉水顺着睡莲布满的水渠向楼下涌去,宫殿四面的露台上迎接着这抹甘泉,在阳光的普照下映出了双重彩虹。

像瀑布般的甘泉一直延伸到宫殿前的小溪流,溪流两边生长着垂枝红千层,火红的红花飘飘洒洒,流水中的天鹅和鸳鸯在欢快的戏水,各种颜色的观赏鱼游来跳去好不快活。

(注:垂枝红千层,是花的名字,属垂吊植物)。

岸边一片绿油油的青草,梅花鹿、小兔子等动物悠闲的打闹,含羞草羞涩的开放着,蒲公英随着清风缓缓飘送,紫花地丁中的蜻蜓们调皮的捉着迷藏,各色灯笼花里的蜜蜂在勤劳的采蜜。

风铃草中时不时会飘出五颜六色的萤火虫,勿忘我、球花石斛、翠雀、多叶羽扇豆、碧冬茄属、山茶花等也在斗艳的齐放,虽是秋季,却一点也看不出秋季的苍凉。

(注:紫花地丁,勿忘我,球花石斛,翠雀,多叶羽扇豆,碧冬茄属,是花的名字,长在溪流两边的矮小花束)。

溪流的尽头有一处淡绿色的湖泊,湖岸上的紫藤花吸引着无数小鸟的到访,大天使坐在礁石上吹着短笛,盘腿坐在嫩草上的允汐轻抚着腿上的古琴。

(注:紫藤花,属垂吊植物)。

不大的湖面上,飞燕发出了清脆的歌唱,各色小精灵们在允汐和大天使之间婀娜的舞动着,猞猁等凶猛的动物都安静的趴在草地上,闭目养神倾听着这般美妙的音符。

368. 第366 章 九尾狐

云剑和炽天使、力天使、智天使,四人下着围棋,其余的天使们品着美茶谈笑风声,好一片祥和与安静。

天元殿顶楼的空中花园,正中央的喷泉旁有一座欧式的凉亭,圆形的凉亭挂着粉色的纱帘,清风吹过,纱帘随风飘舞,仿如身在画卷般。

杨柳垂吊,竹影绰约,牡丹、桃树、犁花等等争艳的吐着芳香,见到如此美景,滑头鬼都忍不住惊叹,“如果此时有纸笔多好,我便可以作画”。

爱玛沉默的微笑,将手~指向了空中,电脑屏出现,“选哪种纸张好”?爱玛轻声的问着。

滑头鬼轻翘上了眉头,天殛山与天元圣地的科技一样发达,但天殛山还是以古代元素为主,选好纸墨,滑头鬼才言,“我们一起画吧,这样更添诗意”。

“我不会,我很少画画,如果喜欢一个地方,我通常是用照相机拍下来”。

“是这样”,拿着长烟斗的滑头鬼吐着烟雾,“如果此时有美酒那就更好了”,爱玛又选出了酒水,滑头鬼笑的十分灿烂,“我教你吧,作画是一种心境”。

想现在的攸枷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都是他们这些神魔调0教的好,滑头鬼很有成就感,很有兴趣多带个徒弟。

爱玛点了点头,学滑头鬼一般的沾上了纸墨。

几天后。

梦魔世界——竹林。

爱子正练着她的守护神兽白泽教她的剑法,地上的竹叶翩翩起舞,像被风沙操控了一样,似飞刀般的飞向了竹子,竹子顿时千疮百孔,挥舞着剑qì

,竹叶又向另一处飞去,爱子急忙收剑。

只见竹子上睡着一个男人,白色和服镶着金边,红色的内里,银白的长发随着阵阵清风轻柔的飞舞,腰间别剑,脚踏木屐,头上长着一对狗耳,身后拖着九条毛茸茸的尾巴。

男人细长的两指轻捏着向自己袭来的竹叶,透着温柔的目光,微侧着头注视着爱子。

爱子轻声问道,“没伤着你吧”?下一秒像想起什么似的,面色也变的严肃举起了剑,“你是谁”?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天元圣地已被式神和梦魔布下了结界,难道是天涯那边的漏网之鱼潜了进来?

男人微笑的坐起了身子,把玩着竹叶,正视上了爱子。

“紫烟云衣”,爱子轻呼着,穿着超短裙的她瞬间变身。

(注:紫烟云衣,手感为塔夫绸的紫色长裙,上面镶嵌着大红色的云朵,腰系黄色的飘带,样式像和服,开口领,大摆,内里是白色的衬裙,头发变长至腰,黑发变成紫发,双眸也变成了醉人的紫色,两边的发丝至脑后,系着双层蝴蝶结样的淡粉色头纱,头纱尾部有很多白色的小茸球)。

当身体变成实体,不能再像以前随意的将手探进身体里时,13个人类身体里的灵珠就与身体相结合,白泽是雪灵珠,爱子即使衣衬单薄的呆在冰天雪地里都不会怕冷,其余三颗灵珠的特性也都融入身体里。

除攸枷之外,其余的12人都没有诞出灵珠,只有攸枷的灵力最大才诞生出了圣灵珠,攸枷的身体里有自己的圣灵珠,允汐给的白灵珠,可以在水中自由畅泳,獬豸给的精灵珠补充着体力,否则此时身中剧毒的攸枷很难苏醒,即使醒过来也没有多少力qì

,貔貅给的血灵珠补充着血液,攸枷的身体里有自己的人类之血,允汐的神兽之血,喋血丸的魔兽之血,三种血液虽然相融,但让攸枷百分百的适应,血灵珠出了不少力,第五颗是朱雀的火灵珠,这让攸枷即使到了人界都能百毒不侵。

五颗灵珠产生的结界,让妖魔鬼怪都无法进攸枷的身,即使在人界巧遇上孤魂野鬼,孤魂野鬼都会躲的远远的。

13个人类身体里的灵珠都起着各自的作用,还有他们的武器,军戎服等装备都与身体相融,不再像邪魔大战那样必须拿在手上,而是心中默念就会出现这些装备,极为方便,但跟梦魔世界这款游戏的最初设置还是有些区别。

游戏的最初设置只要拿出武器,武器里的保护兽就会出现,经过邪魔与梦魔的长久较量,保护兽已经脱离武器,武器仅是单独的武器,只能挥洒武器自身的功能,但星魔神妖全部复活,大多都有了人类的感情,这些保护兽自然不在话下,此时即使跟人类脱离了合并关系,依旧密切往来着,就像攸枷与梦魔的契约,保护兽依旧细心保护着自己的主人。

换上军戎服的爱子飞向了竹子,同一时间男人拿起腰间的剑对着爱子冲了过来,瞬间激烈打斗,惊起了一片竹叶,长在竹子上的翠绿竹叶纷纷落下,飞舞在爱子和男人的周围。

男人一直含笑,轻搂上了爱子的腰,刹那间便拔掉爱子头上的淡粉色发簪,蝴蝶结头纱随即散落至地,美丽的淡紫色头发也披散开来。

男人把玩着发簪,保持着剑姿,爱子心想着,不拿出她的昆藤扇就打不过这男人吗?刚准bèi

呼喊武器,男人挥了挥手,“不玩了,告sù

你吧,我是玉藻前”。

“你撒谎,玉藻前我见过,你明明就是男的”。

“哼,不信就算了”!说完向天元殿的方向飞去,爱子急忙追赶。

天元殿。

正在露台垂钓的滑头鬼抬起了头,“姿嫣,你跑哪儿去了”?

“我去竹林逛了逛”。

“我等你半天了,走吧,我们该回东银魔宫了”。

“等一下”,姿嫣望上了远方,只见爱子这时才到,姿嫣伸出了双手,避过爱子的剑,抱上了她的纤腰,“木战士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还是不要动气的好”。

望着男人身边的滑头鬼,爱子脸色红润的落地,“你们……认识”?

“恩,她是姿嫣,你们见过的”。

听着滑头鬼的话语,爱子再次望上了眼前的男人,星神魔妖有这么多,或许他们真的见过。

男人缕了缕发丝,露出美丽的笑颜,瞬间变身,一片白雾从身体周围飘散,爱子这才看见女装版的九尾狐,头上的耳朵消失不见,完全的人类形态,爱子张大了嘴巴。

左手叉腰,右手拿着长烟的滑头鬼详细解释,“她变成男人时叫玉藻前,变成女人时叫姿嫣,变成妖怪时叫九尾狐”。

“啊”!!!

“很惊讶吗”?姿嫣微笑的抚上了爱子的脸,将发簪又插回了爱子的头上,“我们九尾狐一族本来就是可男可女,只是我比较喜欢女装,很少变男人”。

“哦,是这样”,爱子收回了军戎服,之前落在竹林的头巾也随即消失。

滑头鬼望着天空,发着牢骚,“我就说让13个人类全部吃我们魔宫的东西,可是他们的保护神兽不愿意,我们的食物明明大补”。

“为什么不愿意”?爱子很是好奇。

“没什么”,滑头鬼急忙收声。

这时爱玛拿着玉盒走了出来,将类似饭盒一样的盒子交到了滑头鬼的手上,“我已经跟青龙说过了,他同意我吃你们的食物,那就麻烦你明天给我带点来吧”。

“好啊”,滑头鬼温和的接过了玉盒。

爱子忙跑到爱玛的面前,“他们的食物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白泽没给我说过”。

爱玛,“这……”。

姿嫣搬动着爱子的脸,让爱子望向了自己,“我们的食物全是妖怪的血肉,你吃的下吗”?

“妖怪”?爱子微翘了下眉头。

姿嫣站直身体,从衣袖里拿出了把扇子,边轻扇边说着,“我们魔兽基本是不进食的,只有比我们低一级的妖兽才会吃东西,他们杀掉对方就直接啃食血肉,那就是他们的食物”。

滑头鬼吐着烟雾接着说,“别看那些东西血淋淋的,又都是生肉,其实是大补,当初攸枷把血液献给我们东银魔宫时没少吃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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