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萦潇湘醉思凡 - xp1024.com


《梦萦潇湘醉思凡》


记住我的名字







阮湘感受到了强烈的男性气息充斥着她的思想,那俊美的面容让她失了神,她急忙稳了稳心绪,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深意一笑:“你要了我,岂不是中了我的计?”

她的话无疑是激起了他压抑着的冲动:“你不就是想要这样吗?好,我满足你。”

说着,直接覆在了她的柔唇上,毫不留情的撬开她的贝齿,探入了她温热的小嘴里,娴熟的与她缠绵着,而手渐渐滑入了她的衣衫中……

阮湘被他这失常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想要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衣衫里忽的灌入了一股凉风,而于此同时她感受到一个冰凉的温度从肌肤上慢慢的滑落到随着强烈的心跳起伏的雪峰上。那冰凉却又渐渐炽热的温度让她全身不禁绷紧了,感觉意识受到了侵犯似的。那抵触的感觉让她趁他离开自己的唇的时候,狠狠的咬在了他的颈间,就像是吸血鬼吸食人血似的狰狞,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占她便宜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倒吸了一口气,那疼痛的感觉瞬间就让他从她身上起来,抚了抚伤口处,竟然被她咬出了血。

“我还以为柳三爷是多么清高的人,原来也是个风流浪子。”

她不慌不忙的说着,不过依旧抵挡不住她的娇媚紊乱的气息,被他吻的都快要窒息了似的,面容泛起诱人的绯红,衣衫凌乱,像是经历了一场欢爱的感觉,不过却没有发生。

看着她随着说话一张一合的嫣红丹唇,他的呼吸不禁有些急促,特别是看到她说完话时,舔了舔唇间的血,心里的欲火一下子被点燃了起来,他什么时候也会这么强烈的想要一个女人。

他强忍住冲动的yuwang,不再看她,竟然会中了她的计,倒真是和他想象中的美人计不一样,没有露出大好的春光,也没有取悦男人,反而一再的抵抗,他没想到,这样却更容易激起yuwang。

阮湘看他凤眸中隐隐透露出的纠结,她能感受到,他现在隐忍着的状况。闷哼了一声,意味深长道:“既然你想要我,身子给你就是了,何必像强抢民女似的,若是让将士看到了,毁了柳三爷的清誉可不好了。”说着,正要解开自己的衣衫。

不过手刚放到衣带上就被他止住了动作,厉声道:“你还真是狡猾,差一点就败在你身上了。”他是担心自己会把持不住,难得会有一个女人这么轻而易举的勾起自己的yuwang。

不过他止住了她的动作,这正合她意,只不过是想讽刺他一番,并没有真的想去迎合他。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经历了在江北的折磨,她可没有以前那么幼稚了。更不会傻到献身给敌人。

阮湘悠悠的长叹了一声,露出丝狡黠的笑意:“我还不知道自己这么历害,能让柳三爷差一点败在我身上,也不知道是我太聪明了,还是你找不到泄欲的地方了。”

“你……”他竟被她堵得哑口无言。

她起身不急不缓的理了理衣衫,弄了弄长发,抬眸间轻轻一笑,佯装若有所思的模样:“我想起来了,柳三爷曾经对尉迟将军说过,留着我给他泄欲用,怎么?现在你这个世叔想抢你那小侄儿泄欲用的女人。”

“你这个女人……”他竟然被她戏弄了一番,他蹙着眉,面容上充满着不屑与似乎是冰山一角的浅浅怒意。他从未觉得自己会被女人玩弄,可今天他心里似乎因为她的这些话,堵得他有些心烦意乱。难不成自己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还是遇到克星了。

“我不叫女人,我有名字。”

“那你叫什么?”他忽然发现原来自己还不知道她叫什么。

她淡淡的说了自己的名字:“阮湘。”

他心里猛地一颤,这名字太熟悉了。他恢复了肃然凝重的模样:“你是颜桓权的女人?”

阮湘看了看他,半晌,阴沉道:“不是,怎么可能。我只是,他的一个侍女而已。”

其实她也的确只是他的一个侍女,这是事实,只不过只是在床上服侍他而已。她才不会傻到去承认她和颜桓权之间有什么别的关系,若是被他们定住了,拿她去要挟颜桓权,那她的罪过可以就大了。

“侍女?”他冷笑不语,对她的话没有一点相信的意思。

阮湘走到他身前,挑起他的发丝缠绕在小指上,娇嗔一笑:“信不信是你的事,如果我是你心爱的女人,那你认为你会把我推到别的男人的身下吗?那个男人还是宿敌。”

他默声,忽然觉得她没有自己看上去那么简单。那墨色的凤眸中映着她娇小妩媚的模样,轻轻吸了口气,抑制住了眸中正要攀上的yuwang颜色。

犹豫片刻,他推开了她。

阮湘对他推开的动作没有什么反应,拍了拍衣服,坐在了长桌上,学着他之前的模样,翻阅起桌上的兵书,虽然她根本没看不懂,但也装成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

看她的模样,心里想了想,似乎他说的也并无道理。难道是情报错了,可是不应该。还是颜桓权真的狠心把她送到江北来,半信半疑,凝声道:“颜桓权会派侍女来当细作?”

阮湘轻声笑了笑,镇定自若:“我是不是细作又如何?”她既然来了江北,被他们误认为是奸细,索性不承认也不否认。若是真的窃取点他们的作战方案或者真的勾引到了他或者是风御平,趁机对他们使点手段,那自己也算是没有枉费来江北这一趟。

他诘问道:“那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没什么目的。”她轻松的说了出来,目光依旧在书中打转:“还是那句话,信不信是你的事。”

半响,看了看她,温润慵懒的声音缓缓道:“我若是不信,你要怎么证明?”

阮湘合上了那本兵书,如柔夷的手托着脸颊支撑在桌子上,秀眉一挑,意味悠长的打量着他:“我没什么好证明的,若你不信,可以杀了我。”说这话时,神态自若,像是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似的,没有涉及到生死。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吗?”他迅速的抽出剑,剑风凌厉,在那抬眸间,那剑已经在她的颈间。

阮湘感受到剑气凌人,身子微微颤了颤,不得不说她心里的确是有些忌惮。在那深沉的凤眸中,隐藏着阴沉睿智的目光。再一看,宛如黑夜中的暗鹰,无时无刻散发着令人坐立不安,心绪不宁,无法集中的冷傲气势。不过转瞬即逝,又恢复了那三分温柔,七分邪佞的模样。

她感觉心有些慌乱,手心不知什么时候起浸出了细汗。不过依旧保持着镇定的模样,微微的笑意挂在面容上:“我的命对于你来说不过是蝼蚁。你可以轻轻松松的杀了我,当然你也可以随意折磨我,我认了。”

他半阖着眸子,慵懒的打量着她:“颜桓权教你的,还是那个人教你的?”她这话一出口,每一个字都击在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她说的那样的从容不迫,让他没办法杀了她,也不想杀了她。

阮湘无奈的摊了摊手:“谁也没教我,我没想过能活着回去。”

“没想过活着回去?我相信你也不会活着回去。”他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缓缓放下了剑:“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折磨你。怎么处置你,是由风御平做主,我只是想问问你而已。”

她那提起的心也随着剑落放了下来,深深的呼出口气:“问问我?柳三爷还真是不简单。”

“不简单?”片刻,他温润慵懒的声音dangyang在了耳畔:“柳辞书,记住我的名字。”

阮湘不由一惊,她虽然不想记住这个名字,可这个名字还是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上。搐了搐嘴角,揶揄道:“我还以为柳三爷会继续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我好像听说柳三爷是很少告诉他人自己的名字,看来我很荣幸。”

“我只会告诉值得知道我名字的人,你离死也不远了,告诉你我的名字也无所谓。”他冷哼了一声,肃视凝重道:“不过,我奉劝你一句,若你真是想要来勾引风御平,那你大可不必费心了,因为他对女人毫无兴趣。”

阮湘一怔,冷不丁冒出句话来:“他……喜欢男的?”对女人毫无兴趣,那就是对男人就有兴趣。忽然想起颜桓权说起过,痛不在伤口而是在心上。她有些不敢想下去,这颜桓权和风御平都是世间真绝色,风华绝代,那股孤傲冷漠的气势相似,莫不是两个人真的看上眼了?她越想越偏,越想越离奇,竟然扯到了攻受问题,两个攻能到一起去吗?

他看着她神色复杂,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冷声道:“他不是断袖。”

阮湘尴尬的笑了笑,清咳几声,意味深长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你们两个……”她的目光停在了他的身上,若他和风御平,那他应该是个可攻可受型,两个人有戏。她忽的停下了想法,自己到底都在想些什么稀奇古怪的。

他轻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绪:“我有夫人和妾侍。”

阮湘淡淡的哦了一声,沉默片刻,又冷不丁的冒出句话来:“那她们也叫你柳三爷吗?”

他蹙了蹙眉:“她们叫我什么关你何事。”

“也对啊,我只是好奇而已,她们应该是叫你相公或者是……”她想了想,美目流转,甜甜的笑了笑:“夫君?”

他颔首满意道:“嗯。”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

可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将士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似的,连忙转过身去:“是属下冒失,耽误了柳三爷和夫人……”他在外面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应允,刚进来就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可猛然一想,她不是那些细作吗,怎么叫柳三爷夫君啊,懵懵的又转过身看着他:“诶?她不是那个细作吗?”

不过看到他沉下的神色,将士害怕的低下了头:“风将军找柳三爷有事情。”

他挥了挥手:“我知道了。”说着,直接重重的拍向了阮湘的后背。

她只觉得后背又是一阵疼痛,他难道只会把人打晕吗……意识全无,倒在了地上。

他背手走向外面,又忽然停了下来,看了一眼那个发抖的将士,又看了看晕过去的阮湘:,命令道:“把她关起来。”说完拂袖而去。

做该做的事









阮湘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穿越到一个陌生的朝代里。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她还不敢相信的掐了自己一把,疼痛的感觉让她清醒,这感觉就像是在做梦,真实的梦。

不过她就当这是场真实的梦,既来之则安之。体验一次古代生活也不错。阮湘安慰着自己,起身的时候,却发现这房间有些怪。浓浓的胭脂香味扑面而来,摆设装扮十分艳丽。她掀开床前的轻纱,仔细的环视着周围。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一墙之隔的另一个房间里传出来奇怪的shenyin声让她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想法。

她对着铜镜看着自己的模样。才真正的理解了什么叫倾国倾城。如墨的发垂落在身后,美目流转,顾盼生姿,丹唇微启,面如桃花。再向下看去,这哪里是衣服,明明就是层薄纱,曼妙的身姿在这薄纱之中若隐若现,如凝脂般的肌肤在这红色纱衣下,撩人心魄。

这竟然是青楼,而且自己竟然还这么漂亮,她既兴奋又害怕,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傲人的胸脯,柔滑的感觉让她激动不已,就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似的,偷偷的忍着笑。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好的身材。

正当她想要了解自己全身的时候,门开了。

“阮湘,该接客了。”一个妩媚却又带着严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说话的正是这间青楼的老鸨。

阮湘一愣,接客?她不禁打了个冷颤。直觉告诉她,这具身子还是未经人事的。要让她接客,她宁可死了算了。

“我……我今天身子不舒服。”她故作推辞,对这里她并不了解。

“不舒服?都几天了,我听都听烦了。刘老板等会就过来了,今晚可要好好伺候刘老板。”老鸨冷哼着看着她:“别以为你仗着这模样就能在我这醉晚楼为所欲为,我劝你乖乖听话。”

阮湘为难的看了看老鸨,她可不想把身子交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一想到青楼里的嫖客都是肥头大耳,虎背熊腰的,满身油腻,她就不由的发颤。

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谈话声渐渐近了。

“颜兄,你可喜欢这里?”

“我对这里没什么兴趣。”

阮湘看到谈话的那两个人,恨不得眼睛都放在他们两个人身上,现代那些个俊男明星也比不过他们两个。风华绝代,风度翩翩,仿佛自带发光似的。她咬了咬下唇,心里忽然有个想法,决定试一试。

“颜……公子?”她大声唤了出来。

老鸨不由惊住了,而那男子正与旁边的青年男子谈着话,听到有人叫自己,回头望去。

旁边的青年男子疑惑的看着他:“她是醉晚楼的花魁阮湘。你们两个认识?”

颜桓权蹙了蹙眉,清冷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我从不来这烟花之地,今日是第一次,怎么会认识这位……阮姑娘。”

“真的?”青年男子笑了起来:“可她好像认识你。”

颜桓权看了看青年男子,又看了看阮湘,蹙了蹙眉,走了过去。

阮湘紧张的心情终于舒缓下来,看着他一副冷傲的模样,又有一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气质,心里又有些担心,不过试一试吧。

他淡然道:“阮姑娘,何事……”

这句何事还未出口,阮湘直接扑到了他怀里,温软的身子蹭着他的胸膛,在他耳边轻轻呼气:“救我……”

老鸨都要看呆了,这阮湘什么时候勾搭上了这么一个主。

颜桓权心里一颤,从未谋面,竟要让他救她。不过他很少接触女人,也从来没见过如此娇美的女子,她轻柔婉转的声音dangyang在他耳畔,似含盈盈春水的眸子泛着妩媚的笑意,一抹红唇勾人心魄,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品尝一番。他的视线不禁沿着她雪白的颈间向下看去,停在她半遮半掩的suxiong上,一瞬间,他像看到了什么不应该看到的东西似的,立刻收回了目光。他忽然有个想法,但又对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这个女子,他想要更深入的了解。

“今夜,我要了她。”

这句话不带任何的起伏,却让顾湘怔住了,让老鸨大吃一惊,更是让与他同行的青年男子对他刮目相看。

老鸨脸色都变了:“可刘老板已经付了她今夜的钱……”

“多少钱?”颜桓权抬眸间,寒光如利剑一般刺入人心。

“一、一千两黄金。”老鸨被他那眼神吓的说话直颤,这哪里像是来找姑娘玩的人,就像是要把她这醉晚楼拆了似的。

老鸨的话出口,陷入沉静之中。连阮湘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值钱,一夜千金。可心里又担心,颜桓权知道这价钱之后会不管自己。

不过,事实证明她的担心纯属瞎想。

颜桓权将她横抱起来,也不顾怀中的女子惊讶的神情,面不改色道:“五千两黄金,她今夜归我。”

老鸨听到这数字差点没激动的晕了过去,从她当上老鸨起,手里的姑娘还从未卖过这么高的价钱。她不敢相信,可看到眼前的两位男子穿着精致华贵,风度翩翩的,一看就是不凡之人,心里也就没有了猜疑。

她满脸堆笑,奉承着:“这位爷出手真是阔气,那今夜就让湘儿好好服侍您。”说着老鸨示意的看了看阮湘,便离开不打扰他们了。

看着老鸨离开的身影,那青年男子不禁摩挲着下颌,仿佛像看到一个陌生的人似的打量着颜桓权:“怎么,颜兄看上这位姑娘了?”

颜桓权没有理会他的话,抱着阮湘径直走到了房间里。

啪的一声,门关上了。

青年男子挑了挑眉,看着紧闭的房门,倒觉得自讨没趣了。难得一见他会对一个女子如此,若不是这个女子出现,他一度以为颜桓权是个断袖,看来他今天带他来对了。

阮湘被颜桓权轻轻的放在了床上,他的身体向她的方向倾了倾,可又身体又正了过来,站在床前,怀中忽然没了那温软的感觉,总像是缺了什么似的。

她抿了抿唇,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是在这撩人的晚上,总让她往歪处想。难不成是因为她本身是个色女的原因?

阮湘越看他越是心动,这梦也太美好了,赐给了她这么一个完美的男人,不好好的占他便宜,那白穿越一场了。

颜桓权淡淡道:“阮姑娘,你认识我?”

她犹豫了一下,尴尬一笑:“不认识。”

颜桓权清冷的面容上露出转瞬即逝的讶然。

“那姑娘……”

她起身贴在他的身上,指尖轻轻略过他的薄唇,止住了他的话意,魅惑的看着他深不可测的眸子:“不管怎么样,现在算是认识了。我叫阮湘,潇湘的湘,你叫什么?”

颜桓权垂眸看着她诱人的样子,箍住了她的指尖,yuwang的火苗逐渐燃起,他下意识的与她保持距离,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回答道:“颜桓权。”

“颜……桓权?”她轻轻唤着他的名字。

听着她娇媚的声音唤的是自己的名字,如雨打落叶似的让他心里悸动。

阮湘见他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有些失落。如果她是个男人,美人投怀送抱,早就扑倒了。

“你花五千黄金买我一夜,只是这样站着?什么都不做?”她再次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曼妙的身体蹭着他,感受着他的温度,略微娇嗔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颜桓权明显怔住了,他还从未听别人这么说过自己。他若不是个男人,那这天下应该就没有男人了。

强烈的yuwang立刻涌上心头,就像被火燃烧似的,颜桓权沉下眸子看着她媚眼如丝,他差点要忘了这里是青楼,她是这里的姑娘,自然是做该做的事。

阮湘见他动情,也就大胆起来了,指尖抚过他隔着衣服的胸膛,仿佛直接就能感受到他衣服下的完美身形。不知是不是她手指冰凉,触碰到他的结实的皮肤的时候,指尖发烫的感觉让她不禁缩了缩。

“你……”

她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身子便被他抵在了床上。

“不用说了。”他冷冷的语气让她吃瘪,但他的下一句话却她不由一惊。

“脱衣服。”

阮湘一愣,看来他是真把自己当成是青楼女子了,不过她现在也的确是个风尘女。她抿了抿唇,虽然自己是做好了献身的准备,可在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的注视下脱衣服,她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她缓缓的正要褪下身着的那层薄纱,却被颜桓权止住了,他略微沙哑道:“为我脱衣。”

说着阮湘身上那层薄纱直接就被他轻松的撕开了,她诱人的身子一丝不挂的直接暴露在他眼前。

“诶……”她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前,可看着他漆黑如夜的眸子,好像要把她吞掉似的,她害怕,放下应有的矜持。小心翼翼的褪下他的衣衫。

这个男人的身体要比她想象的还要完美,只是在那古铜色的皮肤上,尽是一个个触目惊心的伤疤,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特别是健硕的胸膛上,心跳的地方,那个疤痕看上去很深,时间很久,好像是印在他身上似的。

你在挑战我









她不敢去触碰,可指尖还是覆上了那个位置,带着疑惑,怜惜,甚至是有一丝丝的心疼……

她的手抚过的地方很舒服,带着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的紧张了许久的身体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颜桓权见她停住了动作,有些不满又有些自嘲:“怎么,怕了?”

阮湘怔了怔,摇了摇头,好奇心促使着她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是个刺客,江湖高手还是……”她想了想,试探着说了出来:“君王?”

“君王?”他半眯着深意的眸子,身体向她倾了倾,距离近的,她都能感受到他微微急促的呼吸,甚至能体会到他薄唇间的温度。

他的一举一动,他的气势凌人,他的那似乎是与生俱来的王者之风都让她觉得他是个君主。

她确是被他震慑到了,他却只是淡淡道:“看来阮姑娘高估我了,我不过是个战场上的人。”

战场上的人?看他的气魄莫非是……

阮湘的思绪掀起却被yuwang的海洋漫过,他粗糙的手掌摩挲着她的yutui深处,青涩的身子紧紧的夹着双腿。她不禁发出一声shenyin。

他这双手碰过最多的便是剑与笔,这女人的身子可以说得上是从未碰过。他虽没碰过女人,但不代表他不缺女人,风华绝代又身份不凡,多少女人抢着为他献殷勤。只是他觉得这合欢之事是感情的升华,他对那些女人没有感情可言又怎么会升华。

可当他接触到阮湘的时候,他又觉得她在自己身下承欢好像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即使把她当成是泄欲的对象,灵魂的寄居处。这些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但他现在很清楚一点,他想要她,仅此而已。

颜桓权分开她的yutui,摩挲着她早已泛滥的敏感地带。

他还没做什么,她就已经湿的不成样子,冷峻的面容渐渐舒缓了些:“这里服侍过多少人?”

“啊~”阮湘想要回答,可他的手指已经探入了花xue了之中,指腹轻巧的摩挲着花壁。袭来的快感让她想要说的话全都忘了:“啊嗯~也没多少人~”

话已出口才发现自己的思想都被他拐走了,这身子还没被人kaibao,怎么会服侍过别的人。心里虽是懊悔,身子被他挑逗着,手指在花xue里只是抽动了几下,敏感的身子像一潭春水似的直接泄了。

他感受到了掌心处满是湿润,黑白分明的眸子更是深沉,欲火燃烧着他整个身体,他动了动喉结,沙哑却又含着傲然的嗓音在她耳边dangyang:“为什么让我救你?”

阮湘几乎是要崩溃了,早知道他这么难搞就去找他身旁的那个男子,至少那个男子看上去亲和一些。她感受到有个坚硬如铁的东西抵着自己,明明已经是欲火焚身了,却还是压抑着自己。

他的手游索在她的身上,激起她一阵阵的颤粟,她被他挑弄的jiaochuan连连,哪有这么多的为什么,她现在身子空虚的很,只想让他进入:“因为你长得好看!又威武不凡!其他男人我欲求不满!”

听到她这话,颜桓权停住了动作,他神色一僵,随后嘴角扬起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笑意:“你让我救你只是为了满足你?”

看着身下的人,他以为女人在床上可以妩媚多姿,可以温婉柔情,却不知道原来还能如此可爱动人。他情不自禁的吻住了她柔软的唇,舌齿间缠绕着,深深的感受着她的甘甜。索求的吻伴着shenyin声从她的唇边滑至颈下性感的锁骨处蔓延到饱满挺立的shuangru上,舌尖轻轻在她shuangru上的红豆处打转,shuangru上温热的感觉让她感觉有一股电流似的在身子里穿过,而随后他咬了咬诱人的红豆,好像要把那红豆咬下来似的。痛却又带着无尽的快感袭来。

她的指尖扣在他的背上,身子不安的扭动着,yutui摩擦着他,想要他那炽热的分身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期待的看着他被qingyu覆盖的眸子:“看你……到底能不能满足我?”

“你在挑战我?”他深沉的眸子忽的变得锐利,仿佛是一把隐藏在柔情之中的一把锋芒的利剑。把住她轻盈的腰身,将早已忍耐不住的分身抵在她的花口处摩擦着。

阮湘看不懂他的眼神,直到他缓缓的挺入到她的身体里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个男人不是她能驾驭的了的。

“啊~痛啊~痛~不要进了!”

下体仿佛被撕裂了似的,之前所有的快感烟消云散,他硕大的分身只是进入了一点便无法再深入。她紧致柔嫩的甬道紧紧的裹着他的分身,想要容纳更多,不断的吸允着却还是无法让他进入。

这样的感觉让他几乎是要了他的命,险些就泄了出来。他忽然发现了什么,连忙退出了她的身子,神色复杂。

“你是处子?”

阮湘感觉下身放松了些,可那疼痛的感觉依旧蔓延着,眼角挂着点点泪珠。还在乎是不是处子,反正过了今夜,她也不是了。若是严格来说,她本来就不是,只是这身子是而已。

他怔住了,随即嘴角dangyang出笑意,好像在茫茫白雪中乍现的一枝傲立在严寒中的红梅,而那寒梅是这天地间唯一的色彩。

“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他笑意甚浓。

阮湘搐了搐嘴角:“当然是……啊~”

她话音未落,他便再次挺入她的身子之中,只是这次他并没有停下,而是直接贯穿。

“痛啊!你这个混蛋!懂不懂怜香惜玉啊!”她感觉那一瞬间疼的好像就要晕了过去似的。而他的分身直接挺入到了她的花xue深处,温热柔软的花xue紧紧的收缩着,让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气,仿佛置入云霄之中。他只要轻轻一动,她便痛的直叫。

“求求你,不要动~”未经人事的身子对他那硕大的分身十分害怕,指尖深深的陷入他的后背,落下几道血痕。

不过不让他动,那真是让他要崩溃。

阮湘仿佛感觉因为他的动作,下身有血流了出来,分身在花xue里愈来愈涨。

他的确像个帝王,睥睨众生似的看着她,带着一种傲然的成就感,而他毫不犹豫的rounie着她的shuangru,抚摸着她的身子,让她有种要窒息的感觉,但她又觉得这种感觉不像是面临生死,而是很奇妙的,甚至是微微的享受。

阮湘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有受虐的倾向,身子任由他控制,不是自己想被摆布,而是在他身下,根本没办法去挣扎。随着他的爱抚的动作,shenyin起来。

听着她动情的声音,他忍不住的在她的身体里缓缓律动着,再忍下去,他会疯掉的,久经沙场,不管多强多厉害的人,他都不会惧怕。可他如今却怕因为自己的动作会伤害到她,再小心翼翼的动着,身上被汗打湿,也难抵挡他热血沸腾的yuwang。要让别人知道他颜桓权会对一个女人束手无策,那也真是太不堪了。

想到这里,他的律动的速度渐渐的快了些。

“啊啊~慢~”她下意识的挡住唇,不让jiaochuan声发出来,可却被他箍住了双手,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

唇齿相依,qingyu在灵巧的舌上缠绵。柔软丰盈的shuangru紧紧的贴在他健硕的胸膛上,因为他的律动,肌肤之间暧昧摩擦着。

阮湘感觉疼痛渐渐淡了些,心里的空虚感也被填满,快感再次侵袭全身。

“啊~好深~啊啊~”

他每一次的律动都深深的冲撞到她的花xue深处,被柔软紧紧包围的感觉让他几乎丧失所有的理智,伴着花xue中随着动作不断涌出的带着血丝的液体,他律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啊嗯~快~啊~”她破碎的shenyin声组织不了任何语言,只能发出不断jiaochuan声。

他带着低吟的气息越来越紊乱急促,看着她在身下宛转承欢,因为自己而娇媚动人的模样,一种强烈的成就感涌上心头。得到她竟要比打赢场仗还要兴奋。

对以往的那些个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他向来是不理会的,即使是她们脱光了衣服,摆出风情万种的样子,他也没什么太大兴趣,那时候他心里只想着如何制敌,打仗。女人,他不需要,也不想要。可这次,他无法控制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在她面前分崩瓦解。

是因为她的原因?还是自己身体对女人最原始的yuwang从那如冰冻的水面的心上破开了。

颜桓权不再去想这些,他现在被qingyu鼓动着思绪混乱。许是许久没发泄自己的情感,不断的要着她,知道她在自己身下已经泄了几次,却还是继续在她微微肿起的花xue中驰骋。

“啊~啊啊啊~”

阮湘感到眼前一道白光闪过,脑子里混沌不堪,快感侵袭着所有,yuwang的潮水像开闸似的,一涌而出,仿佛整个身子都置入了云霄之中,飘飘然的感觉让她腿间不断搐动着。而他律动的速度接近极限,一声低吼下,将yuwang尽数的释放在她的体内,炽热的种子挥洒在她的花xue深处。

经过这一番的欢爱,她已经疲惫不堪,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本以为泄了身就完了,可他依旧不放过她。他的分身再次在她的花xue中昂扬起来。

“不要啊~”

她纵然心里呐喊拒绝,可身子还是很诚实的迎合他。

醉晚楼里依旧是一片笙歌,青年男子在这抱着美人小酌几杯,赏个舞,再小睡一觉,本以为可以与颜桓权一同回去,却没想到,还未到房间,旖旎的shenyin声接连dangyang着,引得人不禁浮想联翩。

他怔了怔,似笑非笑。

赎身









夜色渐淡,阮湘已经是迷迷糊糊的,身上的人将yuwang一次又一次的释放在她体内,直到她接近昏睡的时候,他的分身才从她的花xue里探出来。

她发间凌乱,双眸迷离,丹唇微启,白皙的身子上尽是欢爱时留下的痕迹,腿间轻轻搐动着,红肿的花xue里不断涌出白浊的液体,滑向yutui,流淌在床上,显得异常yinmi。

颜桓权本想再要她一次,可见她睡着了,不忍心让她受累,忍下了欲火,起身穿好衣服,将被子给她盖好。在床边若有所思的看了她许久,终是轻轻离开了。

“时间可真久啊,颜兄好体力啊,真是让我佩服。”

颜桓权找到了带着微微醉意的他,只见他左右各有美人服侍着。俊美的面容上带着玩味的笑意:“那姑娘的声音真是娇媚,想来那身子也是特别xiaohun。不然怎么能让一向不沾女色的颜大都督下重金买她一夜。”

颜桓权听到这话默然,面色沉了下来。他只是挑了挑眉,继续抱着美人酌酒。

回到府邸天色已经微微亮了,颜桓权一路上脑海里不断浮现她在自己身下承欢的模样,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对她如此留恋。难不成其实自己也是个好色之人?

他不再继续想下去,唤了个长的标致的侍女到房间里。

“把衣服脱了。”他面色沉静。

那侍女愣住了,傻傻的跪在地上,在她的印象中,他是个冷傲的人,除了剑和练字,对其他的事物都不感兴趣,特别是女子。曾经眼睁睁的看到过一个侍女主动献身,结果被他直接赶出去了。可如今他怎么会特别奇怪,而且似乎全身带着一种强烈的麝香气息,再加上那冷俊的面容,傲然的气势,几乎是没有女子可以招架得住的,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

颜桓权见那侍女没有反应,语气加重,隐着烦躁重复一遍:“把衣服脱了!”

侍女被他震慑的全身发颤,难不成自己要麻雀变凤凰了,能得到他的宠爱,那岂不是让所有女人都羡慕嫉妒,如此风华绝代的男子能看上自己,那简直是天大的美事。她想着,心里激动着。随着他的话,面色绯红的一点一点的褪下自己的衣衫,露出雪白的肌肤。更是主动的诱惑起颜桓权来,坐在地上,双腿微微分开,身子向后倾,等待着他来宠幸自己。

颜桓权本以为自己会渴望得到她的身子,可当她半裸着的身子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在阮湘身上留下的欲火瞬间被扑灭了。他对面前的这个女子竟然一点yuwang都没有,即使她再挑逗,再妩媚,也毫无用处。而心里却更加对阮湘放不下。

他长叹一声,转身不再看那侍女,挥了挥衣袖,淡然如水:“不用再脱了,你走吧。”

那侍女愕然,但也不敢不听他的话,梦落空了,垂头丧气的整理好衣服,离开了他的房间。

他望着窗外渐渐明亮起来的天色,思绪万千。

醉晚楼白日没有了夜晚的喧闹,只余留着胭脂与酒的味道。

阮湘拖着疲惫的身子穿好衣服,下身酸痛的感觉让她不禁双腿发软,走路颤颤悠悠的,险些要摔倒的时候被人扶了一下,浓浓的胭脂味扑面而来。她抬头一见,是这醉晚楼的老鸨,记得之前对着自己都是一副怨妇脸,今日竟是笑容满面的。

想来也是,赚的五千黄金,这辈子都不愁花了。一想起昨夜的事情她的面色不禁泛起红晕,腿间依旧温存着他留下的yuwang。这男人的确是能让自己欲仙欲死的,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

“湘儿啊,这几日你就不用接客了,好好休息。”老鸨一边说着一边笑着,拿出一颗晶莹剔透珠子来。

“这是……”

阮湘心想难不成这是老鸨赏给自己的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那五千黄金估计是都收入老鸨手里,自己应是拿不到什么好处。

“这是避子珠啊,当初你来的时候小翠没告诉你吗?这里的姑娘每个人都有一个,只不过你一直不接客,就没有给你。把这珠子放到水里点一点,将水服下就好。”

老鸨的话让她既惊讶又无奈,破了身子,又被他要了一夜,却只能得到个珠子,还真是得不偿失。

她悻悻的接下了珠子。老鸨正要和她再说些什么,一个仆人急冲冲的跑了过来,眼睛睁的特别大,一副不敢相信又激动的样子。

“外面有、有客人来了!”

老鸨笑意渐淡:“醉晚楼白日不接客,这规矩你都忘了?”

那仆人激动着双手比划,不知道要怎么说:“您还是去外面看看吧!”

老鸨不屑的看着仆人:“大惊小怪的,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是丢人。”

不过,事实证明,当她看到外面的场面的时候,她也是这个反应。

好几大箱的金子整整齐齐的摆在她眼前,那金子的光芒简直是要把人的眼睛晃瞎,差点就让她激动的昏倒了,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金子,感觉就像是做梦,把她这醉晚楼买下来都绰绰有余。

“这是要干什么啊?”

把着金子的随从开口道:“我家主子要为阮湘姑娘赎身,这些钱可够?”

“赎身?”老鸨看着金子咽了咽口水,有些为难,阮湘是棵摇钱树,她还有点舍不得,她试探的问道:“你家主子是?”

“江南大都督。”

随从的话差点没让老鸨吓的坐到地上,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这大都督一向是对女人不感兴趣的,更不会来青楼这种地方,怎么会看上阮湘?不过不管怎么样,那大都督可是掌握着整个南方的兵权,她可不敢与他对抗,连忙稳住心思,恭维奉承的笑道:“这钱足够了,足够了!我这就让湘儿跟你们走。”

当看到阮湘的时候,随从们也就释然了,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也难怪一向对这种烟花之地厌恶至极的大都督花重金千方百计的也要赎了她。

阮湘就这样的糊里糊涂的离开了醉晚楼,坐上车轿的一瞬间,似乎看到了老鸨那被金钱迷惑的眼睛,深知自己是被卖了。不过她这身子估计是暂时承受不住别的男人了,她这初经人事的身子折腾了一夜,要恢复一段时间了。

“为什么要赎我?我认识你家主人吗?”她好奇的问着一个随从。

不过随从默不作声,阮湘也只好作罢。

这是烟雨飘渺,山水婉约的醉意江南,楼台水榭,恍惚间琴声缓缓。南北之争并没有让这江南失去它应有的诗情画意。

不过她现在心思不在这风景上,心里担心着,这赎身的人是个英俊潇洒的人也就罢了,可万一是个像猪头似的老头那她真是欲哭无泪。

到了地方,随着随从穿过回廊长径来到了一个房间外。

“阮湘姑娘请进。”

阮湘感到奇怪,想要转身去问那随从,可谁知那随从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她无奈的摊了摊手,管他是猪还是人,进去看看在说,实在不行就逃。

推开房门,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一柄长剑摆放在剑架上,暗色的剑鞘上镶着颗颗流光宝石,深沉却又大气,光看这剑鞘就知道里面的剑定是不凡,她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有人,好奇之下,她走向那把剑,越走近越能感受到弥漫着鲜血的味道。

“别动。”

阮湘听到声音,吓的指尖发颤,立刻后退了几步,可一回想这个声音,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让她忍不住想起昨晚的那个男人的声音。

一边在自己身体里律动着,一边俯在她耳畔dangyang低吟着浓重的chuanxi声。

她猛然转身看向声音处,只见他一袭蓝衣,剑眉星眸,背手而立,依旧是风华绝代,气质不凡。

“是你。”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她没想到赎她的那个人竟然是昨夜与她合欢的那个男人。

她的脑海里再次浮现起与他缠绵时的画面。

“你真紧……是要我死在你身上……”

“都湿透了……还说不要吗……”

她看着他一副冷俊肃然的样子,实在是无法把他和昨夜那个说出那些话的男人当成是一个人。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心跳的厉害。

她的异样他尽收眼底,冰冷的心似乎被她融化了,寒目多了些许的温柔。

“天很热吗?”

颜桓权渐渐向她靠近,看着她可人的模样,忍不住抚向她的面容。指尖触到她发烫的脸颊时,微微一怔:“怎么这么烫,生病了吗?”

阮湘被他触碰的,身子一下子弹开了,低着头紧紧的攥着衣角。只是被他轻轻一碰就有了感觉。若是没有发生昨夜的事情,如此英俊耀眼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她也会不知所措的,更何况是发生了关系,她更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

“没……没有。”

手心处的温热消失了,他的手悬在空中,无奈一笑,放了下来。

他目色凝重,缓缓道:“我要娶你。”

我只想要你









“你要娶我?”阮湘一愣,随后抬起头,不可思议的大声道:“你要娶我?”

颜桓权看着她惊讶的神情,只是淡淡的回答:“我娶你。”

阮湘感觉脑子里嗡的一下,她可从未想过婚姻这种事情:“可我们才认识……一个晚上啊。”她说到一个晚上的时候,面色红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却只是轻轻一笑:“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自是要对你负责。”

阮湘只当那一夜是露水情缘罢了,毕竟她是个青楼女子。就算是穿越到个大家闺秀身上,她也不会像古代女子似的,谁破了身子就嫁给谁,这可是关系到一生幸福的事。

“我虽然是你的人了……可我根本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她承认这个男人的确是让人一见倾心,是当夫君的好人选,但要是让她嫁给他,那还需要好好考虑考虑。

颜桓权蹙了蹙眉,向她靠近。阮湘有些害怕,难道是自己说错什么话了?他的气场太强大了,不由的向后退了退,可她越退,他越是得寸进尺,直到把她抵到了桌子边。

距离近的仿佛让她无法呼吸,这样的距离只有那个晚上出现过。不过是身子坦诚相对,而这次两个人却是整整齐齐的穿着衣服。

她的脸愈来愈烫,愈来愈红,仿佛隔着衣服都能听到心跳声。这个男人的模样,气质的确是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的。他的气息落在了她的脸上,薄唇好像下一秒就覆在她的唇上似的。阮湘不知怎么,心里竟然会期待着什么。不过他却没有再更近一步。

“我是个孤儿,从小跟随叔父,五岁熟读兵书,十岁奔赴战场杀敌,十五岁带兵歼灭蛮夷大军,二十岁成为镇南将军,攻破俞国,如今二十五岁,久经沙场,胜过,也败过。是新上任的江南大都督,手里掌握着整个南方的兵权。”

阮湘听到他这一番话惊住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历害,难怪他身上会有那么多伤,可他说起这些成就,语气却是平淡,没有一丝波澜,好像是在说一些很平凡的小事似的。

他继续道:“你还想了解我什么?”

“你……”阮湘简直不敢相信这样完美的一个男人竟然说要娶自己,就像是做梦似的,她越来越看不透他,但也越来越吸引着自己:“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颜桓权垂下了眸子,这个问题他自己也不清楚,无奈的冷笑一声:“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想了想:“我说过……你像个君王。”

“君王?”这两个字,他说的极重:“为什么会认为我像个君王?”

阮湘试探的抬头看着他的眸子,他的眸子很美,但却是被一层寒光所笼罩:“因为……最是无情帝王家。”

他眸中的寒意越来越深,甚至带着一种嗜血的杀气,直接将她推倒在了桌子上,覆上她的身子,动作激烈的将桌上的墨砚摔到了地上,浓墨缓缓流淌。她的发就像那浓墨似的散落在桌子上。

“啊……”背后生疼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叫了出来,可再看向他,她被震慑的说不出来一句话,痴痴的被他压在身下。

这样的姿势保持了许久,周围静的仿佛只能听到呼吸与心跳的声音,他终是打破了这让人惧怕的静,低沉道:“你是觉得我……无情?”

阮湘想要说些什么,可又怕自己说错了再惹到他,丹唇轻颤,随后紧紧闭着。

颜桓权见她不说话,视线从她的唇蔓延到她因为心跳里的厉害而微微晃荡的suxiong,仿佛隔着衣服都能探到里面的美好。他身体一紧,腹下再一次因为她而变得热情。她什么都不做,就能轻轻松松的挑起他的yuwang。他的手缓缓的覆在她衣服的带子上……

“不要……”她感受到他的异样,甚至能感受到身下有硬物抵着自己。若是没被他折腾一夜,她这身子也难以他的yuwang,更何况昨夜他要了她那么多次,身下还依旧隐隐发痛,如果现在再与他欢爱,那她直接连床都下不了:“颜大都督没有夫人小妾吗?”

“没有。”

他的回答让阮湘差点吐血,震惊的看着他:“你!你怎么会没有夫人小妾?”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还是孤身一人。正常来说,在古代,他这个年龄早已经是三妻四妾的了。更何况他又这么完美,不可能没有女人的。

“很奇怪?”他已经把她的衣服带子解开了,失去束缚,衣服变得松垮,直接滑到了胸前,大好的春光尽收他眼底。白皙的身子上属于他的痕迹依旧很清晰。

他rounie着她高耸的shuangru,眸中的寒光逐渐被欲火代替:“我不缺女人,但我只想要你而已。”

“啊~”她下意识的想要挡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褪下下身的衣物,直接将她的腿分开。

“不要……”她看到他腹下昂扬着的硕大,下意识的向后扭了扭身子。没有任何前戏,这要是进去了,那她真觉得自己会被他弄死:“不要进……昨天弄疼我了,今天还没恢复好……”她涨红着脸。

颜桓权只是想让她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无情,不过看着她柔弱的样子,真是不忍心对她无情。

“那……怎么办?”他指了指自己的yuwang。

阮湘咽了咽嗓子,思索片刻,从桌子上起来,跪在地上,脸色愈发的绯红,羞涩的连肌肤都覆上一层淡粉色。

她小心翼翼的将手一点一点的抚向他的yuwang,试探性的探出舌尖挑逗着他挺立的分身。

他忍不住的低吟了一声,她竟会用她那樱桃小嘴去安慰他的yuwang,看着她娇媚的样子,他的分身又涨大了。

她青涩的hangzhu了他分身的顶端,想要继续含下去,却无法再进入了,仅仅只是他分身的一半就撑的她小嘴涨痛,另一半只好她用手抚弄着。

被温热的感觉包裹着,她的小嘴不断吸允着自己的yuwang,那强烈的快感险些就要让他失控了。

“再深点……”

他的chuanxi声越来越浓重,抚着她的发间,想得到她更多的温热。

柔软的舌缠绕着他炽热的分身,她感觉她的嘴就要被融化了似的,内心升起的空虚感让她更加的投入,他的挺立的分身在她的嘴中choucha着。

阮湘感到嘴里渐渐麻木,可他的yuwang一点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大了。舌尖轻轻的在他分身的顶端旋转,贝齿轻巧的摩擦着。

他终于忍不住了,抓着她的发间,身子向前一挺,伴着低吟声,将滚烫的yuwang释放在她喉咙里,她没办法动弹,直接咽了下去。

“啊~唔……”浓浓的麝香味扑面而来,最后那一下深入,差点让她窒息,瘫坐在了地上。

阮湘以为这样就好了,可没想到他的小颜颜依旧挺立着。就在她讶然的时候,颜桓权将她再次的推到了桌子上,还未等她回过神来,他已经分开她的腿,将她的腿搭在自己的肩上。他挺立的分身对着她的花口处。

“你……你说话不算话!”她想挣扎,可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说什么话了?又怎么不算了?”他难得露出玩味的笑意。

阮湘想要反驳他,可一想,他真是没有说什么话。以为帮他解决了,就可以了,没想到他还是不满足。

她只得无力的求饶着:“不要~”

颜桓权在她的花xue口探了探,她的花xue早已湿腻,汁液流淌在她腿心上。他将手指深入她的花xue里,只是简单的动了几下,便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花xue里不断流淌着晶莹粘稠的液体。

“都湿成这样了,还说不要?”

她忽然想到一句话,嘴上说不要,其实身体很诚实。她现在就是这个样子,不敢相信这身子竟会fangdang成那样。

“啊嗯~”

他将分身缓缓的深入了花xue中,疼痛的感觉依旧蔓延着,不过这次的疼痛要比上次的减轻很多,更多的还是强烈的快感。

“啊~慢点~”

他没有多少的温柔,进入她的花xue中片刻,便开始猛烈的律动着,每一次的choucha都直接顶到花蕊处,让她有种醉生梦死的感觉。

桌子因为猛烈的动作摇晃着,上面的东西碰撞着摔到了地上。

她有些受不了了,泄了身子:“啊嗯~颜公子,颜大都督!颜桓权!桓权……”

最后那一声,让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怎么?”

“痛……”她松了口气,眼角挂着的泪流了下来。

“你不是说我无情吗?无情的人怎么会在乎你痛不痛。”他冰冷的语气并没有让qingyu消失,他继续的在她身子里律动着,只不过,动作微微轻缓了些。

随着她花蕊处收缩着,他快速的律动几下,与她一同泄了身。

“啊~”

阮湘已经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香汗淋漓。

他覆在她的shuangru上chuanxi着:“你说的对,我的确是无情……”

睡在一起









“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她没想到她的那句话竟会让他那么在意。

颜桓权叹了叹,从她身上起来,穿好衣服,恢复了那副疏离的神情,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

“自从杀了把我养大的叔父之后,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对任何一个人有感情可言。”

他淡淡的说着,就像说他那些成就似的,没有一点起伏变化。

阮湘被他这句话吓到了,可看他神色依旧平淡,只是眸中的寒意渐起。

她很快的将衣服整理好,好奇可又不敢去问,欲言又止,终是问了出来:“那为什么要……杀了他?”

“因为……最是无情帝王家。”他没有说其他的话,只是说了阮湘之前说过的那句话。

阮湘一头雾水,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她只好转移话题打破这尴尬的局面:“那个……婚姻大事最好慎重一些,我们之间虽然有……有关系了……”她说到最后声音极小,话锋一转,声音又恢复正常:“不过我们之间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我很感谢你为我赎身,我虽然不能嫁给你,但我可以给你当丫鬟,就算报答你吧。”

颜桓权沉浸在回忆里,听到她这句话,收回了心:“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你了,正好我缺个贴身侍女。”

“太感谢了,颜大都督!”她激动的都差点忘了自己这身子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欢爱,从桌子上起来,一个不稳,险些要摔倒的时候,被颜桓权拽了一下,直接拉到他怀里去了。

“颜大都督?这称呼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奇怪。”他意味深长道:“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特别是在我身下的时候。”

说到在他身下的时候,他轻轻的在她耳边呼了口气,引得她一阵颤栗,脸上又红又烫:“我……知道了。”

颜桓权不禁的笑了笑,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多久没笑过了。

“我的要求很多,你要记住我喜欢的衣服样式颜色,我喜欢吃什么还有我喜欢在什么时候练剑等等。”

阮湘怔了怔,莞尔一笑:“哦,那你告诉我吧,我能记住。”

颜桓权摇了摇手指:“我不会告诉你的,看你的观察力如何,也看一看你到底能对我了解多少?”

“啊……好吧。”她摸了摸凌乱的发,显得十分可爱。

颜桓权看她这副模样,恨不得马上把她按在床上狠狠的再要她一次,不过已经是把她蹂躏的不成样子了,若是再兽性大发,估计都要给她找大夫了。

“还有……你和我睡在一起,每天晚上为我暖床。”

“哦。”她迷迷糊糊的,可再次回味他的话,眼睛睁的大大的,直接从他怀里弹开了:“睡一起?”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有何不可?”

不得不承认,在她身边,他总是能安心,她可以走进他内心深处。她是第一个知道他与他叔父之间的事,也是第一个能让他倾诉的人。和她在一起,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奇妙又很美好。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女人,但他突然发现,这种感觉也许就是怦然心动,喜欢一个人的表现。这么多年来,直到她的出现,他才感觉到原来自己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她就像是打开自己内心那道门的钥匙,也像融化心上寒冰的那团火。

阮湘只好默许,不过和他睡一起也不算太吃亏。

颜桓权看着满地的凌乱,挥了挥衣袖:“这里收拾好,过几日随我启程去锦州正式上任。”

说着他转身离开了,留下阮湘一个人风中凌乱,这就开始使唤她了?无奈,她只好开始整理着,心里对他既好奇又害怕。

阮湘从这里的侍女随从了解到,樊朝灭亡后,天下一分为二,以长江为界分为南北两国。

夏郡歌女的歌声总是那样的婉转悠扬,她们轻吟着江南小调,半掩琵琶,指尖抚着琴弦,好似勾勒着一副秀丽江山画。歌声渐远,直到一点都听不到了,她才发现早已经离开了夏郡,而是在前往锦州的路上,阮湘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回到夏郡,回到醉晚楼里,那个青楼是她的,但却不知道她的终点在哪里。

“在想什么?”

颜桓权冰冷的话语打断了她的思绪,阮湘回过神,不再去想那些费心劳神的事情,她摇了摇头。马车里就他们两个人,他强大的气场一直压抑着她,让她有些不自在,视线躲闪着放在了远处被烟雾缭绕着的层山上。

“你在害怕?”

当阮湘回过头看他的时候,他竟坐到了自己身边,她下意识的挪动了一下身子。虽然相处了几天,甚至是发生了那么多次的关系,可还是觉得他全身透着的寒气让她不敢靠近。

她收回视线,低下头不再说话。

颜桓权凝视着她许久,眸子渐渐深沉:“我有那么可怕吗?我看你在床上的时候倒是乖巧,一直求着让我要你。”

她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起来,支吾了好久,头更低了。他看着她的娇羞可人模样,嘴角不经意间微微上扬。

他突然发现,原来调戏自己喜欢的女子会是这样有趣,竟要比练剑还有吸引性。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似乎因为她而颤动,他忽然有个想法,以后想要找机会多调戏调戏她。看着她羞人的模样,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阮湘被他看的有些头皮发麻,看着他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他想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啊!”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她一个不稳直接撞到了他结实的胸膛上。

阮湘感觉好像头上起了个包似的:“呜~比墙还硬啊。”她欲哭无泪。

“那是你是觉得这里硬,还是这里更硬……”颜桓权玩味的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又指了指腹下的yuwang。

阮湘一愣,揉了揉头发,随后脸上红晕更深,心跳的越来越快。

“都督,前面有个人受伤了。”随从的声音不应景的在马车外面响了起来。

颜桓权看着阮湘露出玩味的笑意,可话却嘴里说出来却是异常的冰冷,毫无感情:“不用管他,继续走。”

“是。”随从应声答着,正要继续赶路的时候,阮湘一下子冲了出来,从马车上跳了出来。

“等一下。”

她觉得她再和他那么近的相处,肯定会被他吃掉的。她抚了抚心跳的厉害的胸口,让自己快些恢复正常。

“等一下,那个受伤的人在哪里?”

随从疑惑的看着她,又看到颜桓权从车里出来。向受伤的人的方向指了指。

阮湘走了过去,那个受伤的人背对着自己躺在地上,她费力的将他翻了个身,是个少年,眉清目秀的面容尽是血迹,再看向他身上,更是血迹斑斑,感觉哪里都流血,找不到他的伤口在哪里。

“你……醒醒?”

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他紧闭着的双眼虚弱的睁开,眸中倔强的神情依稀可见。

阮湘见他还有意识,立刻拿出手帕轻柔的擦拭着他流淌的血。

少年朦朦胧胧间仿佛看到了一个女子,那女子绝美,让他恍了神。

“你……是谁?”

阮湘没有回答他,她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血,一下子不知所措,仅仅只是把他的面容擦的干净些,手帕上已经被血浸透了。

她转头看向颜桓权,向他招手:“他还有意识!你快来救救他!”

颜桓权不满却又无奈的走了过去,打量了他一眼就知道他伤口在哪里,而且他身经百战只需看一眼便知道他和他一样,都是战场上的人。

“他伤在胸口,手臂还有右腰处。。”

他冷冽的目光让受伤的少年感到压迫,那目光,分明是敌意。

颜桓权薄面无表情,薄唇微启,寒意逼人:“你叫什么?”

少年显然是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了,但仅仅是那一瞬,眸中倔强的神情越来越重,咬了咬牙忍着疼痛:“尉迟恪。”

“尉迟……”颜桓权蹙了蹙眉,尉迟这个姓只有江北才有。

然而阮湘才不管他姓什么叫什么,看着他流血这么多,心里不免担心起来。

“小弟弟,不要说话了,扯到伤口就不好了。”

尉迟恪听到这声小弟弟,差点没气晕过去,虽然看上自己是比她小一些,可这声弟弟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别扭。

颜桓权只说了伤口的地方,可看他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救他,阮湘无奈,只好把自己的衣服撕下来几条,将他的伤口包扎上。

“你……”颜桓权看她竟然撕下自己的衣服为他处理伤口,裸露在空气中白皙的肌肤映在他微微带着怒气的眸子里。阮湘为他包扎好伤口,刚想转头去和颜桓权说,把这个少年放到马车里,找个大夫给他看看。谁知一把剑明晃晃的出现在她面前。

傅南卿的出现









“桓权……”她吓的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看他一脸不悦,目光带着杀气俯视着那个少年。

“你是颜桓权?”少年惊讶。

阮湘都没看清楚,一霎那,那把剑已经对着那少年的喉咙。

而少年面对着锋利的剑毫不惧怕,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要杀就杀!痛快点!”

阮湘还不明真相,见这场面,连忙把少年护在怀里:“桓权,他已经伤成这样了……”

颜桓权被她这一举动气的紧紧的攥着剑,指间的关节被握的发白。看到她和他那样亲密的动作,心里越发的生气,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女人真是什么都不懂。

少年被她紧紧的护在怀中,她柔软的shuangru贴着他的脸,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是他强迫你的?”

“啊?”阮湘被他这话问的一头雾水。

还未等阮湘缓过神来,那少年竟忍着疼痛,艰难的站了起来,狠狠的瞪着颜桓权:“姓颜的狗贼!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的!”

颜桓权冷若冰霜,淡淡道:“随时奉陪。”

说着,那少年看了一眼阮湘,毅然决然的走了,留下一地的血渍。

阮湘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松了口气,好在他没有杀他,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有什么仇。不过她看着颜桓权那副冷到极点的脸,心里有点害怕,虽然他说什么,但她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桓权,他刚刚叫你姓颜的狗贼诶,那不就是颜狗吗?你不生气吗?”阮湘想着刚才那少年的话有些好笑,不过她在笑着的时候,颜桓权直接把她抱起搭在肩膀上,在随从们一脸茫然的表情下,将她扔到了马车里,他也板着脸进去了。

“呜~我错了!”

“你不是喜欢当着男人的面撕衣服吗?”

“不要!”

马车里传来撕破衣服的声音,碰撞的声音,甚至是反抗的声音。

随从们有些好奇,正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车轿里一阵阵引人颤栗的shenyin声接连响起。

“啊~太快了~啊嗯~”

车轿随着里面发生的动作晃动着。女人妩媚的jiaochuan声引得那些随从们全身酥麻心里直痒痒,恨不得马上找个地方解决一下。他们也清楚了为什么颜桓权去锦州只带她一个侍女,这哪里是侍女,分明就是小妾。

正当随从们不知所措的时候,颜桓权从轿帘探出裸着的上身,低沉道:“继续上路!”

随从们好奇的想要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春色,可那轿帘被颜桓权遮挡的什么都看不见。他们也不敢不听他的话,快速的整理启程。

最后,阮湘是被颜桓权抱着走出来的,她的衣服都被他撕破了,颜桓权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她已经是筋疲力尽,腿间不断抽搐着白浊的液体,双腿因为激烈的动作都快合不拢了。她本以为他在自己身上发泄完了就可以了,没想到他的分身依旧插在花xue里,他不动,可是马车驰骋,那剧烈的晃动让他的分身一下又一下的深深的顶在她的宫口处,那感觉简直让她崩溃。

颜桓权看着她昏睡过去了,把她放到驿站房间的床上,心里不知怎么微微的疼了一下。看着她和别的男人接触,心里总是不舒服。这难道就是妒忌?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掌心,他一直以为这样的情感只有女人之间才会有。看着阮湘的睡颜,他忽然解开了心中隐藏多年的一个疑惑。只有亲身经历才能体会的到,他好像心里不是那么的憎恨他的叔父。

他心乱如麻,望向窗外,暗云遮挡住了皎洁的月光,细雨纷纷,空气有些潮湿。他永远不会忘记,他就在这样的一个晚上,亲手杀了把他养大的叔父,血溅了他一身,染红了他的瞳,他没有把他埋起来,而是冷冷的看着他的尸体一整夜直到天亮……

锦州要比夏郡还要繁华,经过几日的路程,终于到达了锦州,都督府。

“大都督。”

阮湘刚下马车,就看到两排随从侍女守在大门左右,见到颜桓权,他们齐声行礼。

“好威风啊。”阮湘看着排场这么大,不由得对颜桓权崇拜起来。掌握整个南方兵权的人果然就是厉害。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对自己情有独钟,还要娶自己,她不免对自己的魅力打个满分。

这都督府比在夏郡的别苑还要好,她觉得颜桓权在夏郡的别苑已经是够豪华的了,没想到这都督府更是别有洞天,像皇宫似的。

“颜都督,傅国相已等候多时。”一个随从前来禀告。

颜桓权只是点了点头,阮湘以为他就去忙他的了,正好自己可以好好的转转这都督府,可没想到他却看向她:“跟我走。”

她的身子立刻凉了一大截。

但当她看到那个国相的时候,表情骤然僵住了,让她不由的屏住呼吸,这天下间竟然还有如此俊美的男人,她想不出来其他的词汇去形容他,脑海里忽然蹦出个词,倾国倾城。

她以为国相都是老头,或者是中年人,可没想到他却和颜桓权一般大。

“桓权,这位是?”

他温柔的声音dangyang在她耳畔。

颜桓权回眸望了她一眼,正好看着她那副花痴的样子,轻咳了一声,冷冷道:“我的贴身侍女,不碍事。”

“侍女?”他那温润如玉的眸子里略过一丝讶然,随后眼底含着笑意,好似昙花初现般惊艳。

他一身白缎锦衣,风度翩翩,那温柔似水的目光好像能将人深深陷进去,无法自拔。颜桓权与他完全是两个极端,一个冰山,一个幽潭。这两个风华绝代的男子一同出现在这里,好像让这个房间焕然一新,仿佛微风拂过,繁花绽现。

阮湘不敢再看下去,她怕再看下去会被他们迷倒的,为他们端茶倒水,守在一旁。

她以为他们会说一些要事,可却只是一些寒暄的话。不过她清楚一点,那位国相叫傅南卿,这次来特意为颜桓权接风洗尘。

初来锦州,要准备很多事情,阮湘本想歇一歇,可颜桓权却让她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好在这几日来了例假,不然白天晚上一起折磨她,她还真是吃不消。尽管是这样,他还是要她陪他睡觉。

阮湘真是害怕他兽性大发,不过他却只是拥着她入睡而已,是自己想多了。

“湘儿,你为什么没有身孕……”

就在阮湘快要睡着的时候,他轻轻说着。

她一下惊醒,若是没有避子珠,自己早就被他搞大肚子了,可是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很希望我有身孕吗?”

他的手缓缓的抚向她的腹部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向下:“你想听我说实话吗?”

阮湘身子一颤,沉默不语。

他缓缓道:“我希望你能怀上我的孩子,为我生一儿半女。不过……”他话锋一转:“我还未娶你。”

颜桓权露出难得的柔情,不过隐藏在夜色中,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也曾想过有安稳的生活,不过从他亲手杀了叔父的那一天,这样的想法不曾有过。直到阮湘的出现,改变了他很多。

阮湘似乎感受到了他话语间的无奈,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她发现,其实他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冷漠,只不过缺一个人去融化他心中的寒冰。她隐隐的觉得,他也许只是在伪装自己,伪装自己那颗脆弱的心。

“对不起……”她声音小的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阮湘渐渐的对锦州,对这都督府熟悉起来,不知怎么,她总觉得这锦州华而不实。

今日要面见江南王,南国国君。她心里有些期待,都督国相都是绝色,那个江南王想来也是个极品。她随着颜桓权来到江南宫殿里,不过让她很失望。

那个江南王的确是个极品,是个下流的极品。不过满身的横肉,将那张长得凑活的脸堆积的不成样子,一脸yin相,去面见他的时候,他竟还在与美人嬉戏,那国色天香的美人坐在他肥腻的大腿上,让她不禁有些恶心。她忽然想明白了,有这样的国君,也难怪会有南北之争。不过这南方依旧是被管理的很好,这江南王看上去不像是个会治国的人。

她下意识的望了望与他们一同前来的傅南卿,而正好这时他也看向了她。四目相对,让阮湘的脸颊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低下头不再看他。

江南王见他们来了,恋恋不舍的让美人离开。

“颜都督,你来了。”

江南王打量着他,余光不由的看到了阮湘,眼前一亮。

“这美人可真是个尤物,难不成是颜都督献给本王的?”说着,yindang的笑了笑,肥腻的像猪爪的手伸向阮湘的脸。

颜桓权直接挡在了阮湘身前,将江南王的手紧紧攥住,那力道只让江南王喊疼。

他不屑的看着他:“这是我的贴身侍女,不是献给君王的美人。”

江南王被他吓住了,连忙躲到了傅南卿的身边。

一国之君,竟然会如此怯懦,看来他不过是个虚名罢了,阮湘也学着颜桓权的那副置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不过她还是没有他的那气场与魄力。

花前月下









傅南卿一笑而过。

阮湘站在一侧,静静的看着他们谈话,说的是一些国事,她也听不懂。但她越来越觉得这个江南王好像对国事一点都不懂,全程一直都是傅南卿与颜桓权在说,而他的那色眯眯的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打量着。

她不禁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

好不容易结束了,阮湘真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着。

“桓权,那个江南王真的是一国之君吗?”她见周围没有人,忍不住去问。

颜桓权停了下来,淡淡道:“是,不过他没有实权。”

“那不就是傀儡吗?真没用啊。那谁掌握着实权?”阮湘一想到他那副猥琐的样子,心里有些作呕。

“……”颜桓权欲言又止,继续向前走,神色冷漠:“这不是你关心的事情。”

“哦。”她有些受挫,不过她大概能猜到,想来与傅南卿有关。

夜幕降临,灯火阑珊。

阮湘好不容易闲了下来,正想要回房睡觉时,发现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他不在?”她一愣,随后笑逐颜开:“看来我能好好的睡一觉了!”

颜桓权这几日事务繁忙,早出晚归。她看着这天色已经不早了,想着他应该是不回来了吧。

她躺在床上翻来翻去,总是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缺少了一种安全感。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琴声,她一直觉得琴声应该是婉转清灵,让人不禁想起婉约的女子在亭台楼榭中缓缓抚琴。可这琴声却迥然不同像把剑锋芒毕露,抑扬顿挫,每一声直扣心扉,荡气回肠,深沉却又带着隐隐的悲伤。

“大半夜的不睡觉,弹什么琴啊。”阮湘虽然觉得这琴声还挺好听的,可是在她心烦意乱的时候,再好听也没用。

她寻着琴声,步入佳境,觅得一处幽香。她没想到这都督府竟有如此诗情画意的地方。

大片大片的桃花随风拂过,落花飞扬。月色皎洁,映着这场芬芳的桃花雨。而在那一棵花开的最美的树下,一抹白衣,薄衫飘逸,如墨的发随意的散漫垂下。桌案上放着一把古琴,一壶酒。

阮湘以为自己走到了画里,可这却是真真切切的。

“这也太美了。”她忍不住又犯花痴了。

在她印象中,好像只有傅南卿是一袭白衣,可他应该不会这么晚在这都督府弹琴。但那又是谁……

她一步一步踏上青石阶,他琴声戛然而止,似乎听到了有人来了,但他却没有在意。端起那杯泛着花香的酒,带着无限的惆怅缓缓品酌。

她看清了他的面容,惊了许久才缓过来,没想到一向冷冰冰的他竟然还有另一面。可再一想,他终究是江南男子,被战场磨炼的即使再冷傲不屈,骨子里还是温存着似水的柔情,只是这柔情被他深深隐藏着。

“你还会抚琴?”她问着,但语气却是肯定。

颜桓权薄唇轻启,勾出无尽的落寞:“我叔父教我的,自从他死了,我也没再抚过琴。”

“你……为什么要杀了你的叔父?”她回想起那琴声含着的丝丝悲伤,觉得这悲伤是与他的身世有关。今夜他没有那强大的气场,也没有那冷若冰霜的样子。淡淡的,像那清香的桃花似的,让她觉得她可以靠近他。

她坐在他身旁,他指尖拨动着琴弦,如流水潺潺似的,叹息声随着琴声而停。

她想要听他的故事,他的故事一定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他又饮了一杯酒,终是开口。

“他杀了我父母。”

阮湘怔了怔,对他的故事更是好奇:“那他还把你养大?”

“他对我很好。我之前也不理解为什么他恨我的父母,却还要把我养大,后来……我遇见了你,我理解了他。”他长叹一声,琴弦上的落花轻颤,继续道:“我的叔父他是前朝帝王,而我的母亲是他的妃子,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母亲心里只有我的父亲。”

阮湘疑惑:“难道是你叔父发现了你爹娘之间的感情,一气之下杀了他们?”

他拈起琴弦上的落花,微微闭着眸子:“他是发现了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不过并没有杀了他们。直到我母亲生下了我,朝廷的人发现我母亲与我父亲的私情,认为他们两个祸乱后宫,让叔父杀了他们。”

“那你叔父就……”阮湘不敢说下去。

他苦涩一笑,指尖的落花被他拈碎:“我以为他爱着我母亲,会对他们手下留情,让他们远走高飞,可还是杀了他们,以慰朝廷臣子动荡的心。”

周围忽然变得很静,只有风拂过花瓣的声音。

她垂下眸子:“可你为什么说遇见了我,就理解了他?”

颜桓权看了看她,花瓣颤落在她的发间,衣衫上,映的她甚是美好,他将她拥入怀中:“当我看到你和别的男人走近的时候,我也想有杀人的心,这大概是妒忌。我叔父杀了我爹是因为嫉妒,而他杀了我娘,只因为他是个帝王……”他眉目间尽是落寞:“得不到的,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但他终究是深爱着我娘,没有杀我,而是把我藏了起来,抚养长大。不过,我知道了真相后,即使他对我再好,我还是无法抚平心中的仇恨……”

听到这话,她忽然睁大了眼睛,激动的看着他。

“那……这么说!你杀了前朝皇帝?你灭了前朝?”

颜桓权看着她这个样子,不禁失笑,指尖宠溺的点了点她的眉间。

“我没那么伟大,只是他那几个儿子都是废物罢了,为了争夺皇位,起了内乱,前朝才会灭亡。”

即使是这样,可阮湘越来越感觉他不简单,他也算是间接的灭了前朝,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试探问道:“那个江南王不会是你叔父的儿子吧?”

他眉峰轻挑,目光中隐隐的寒光:“正是。他想要复兴樊朝,凭他那个废物,只顾玩乐,复兴樊朝不过是无稽之谈。好在有南卿辅佐他,南方才不会乱。”

傅南卿?阮湘猜到了是他。不过他给人感觉很温柔,没有颜桓权那震慑天下的强大气场,也没有他那君临天下的气势,才华横溢,儒雅,有一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感觉。

她倚靠在他怀中,小指轻轻缠绕着他的发尾,感受着淡淡的花香:“其实……以你的能力和魄力完全可以平反江北,一统天下,为什么甘愿成为那个废物的属下?”

话音落了很久,他叹息道,她还是不了解自己:“湘儿,我对这锦绣江山没有兴趣,帝王只有无情才可以稳固江山,一旦多情,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帮助那个废物,只是想补偿叔父而已。”

阮湘看着他,觉得他很近,又很远,猜不透,可是却能探到他的内心,靠在他怀里,心里那安全感又重新找了回来。

淡粉色的花瓣飘落,轻轻擦过他的唇边,落在他的白衣上。她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着他,那张简直是绝色中的绝色的面容,让她忍不住流口水,总觉得女子这么美也就罢了,可一个男人竟然长得这般好看,简直是蓝颜祸水,不过他却没有那女子的阴柔,英俊的脸上尽显阳刚之气,只是被这夜晚,落花,白衣掩盖的增添了几分柔情。

她不禁闻了闻他衣襟上的花香,忍不住想要去尝一尝那薄唇的味道。

颜桓权看她这举动感到有些惊讶,不过转瞬即逝,难得她这么主动,覆上了她那欲拒还迎的丹唇。

“唔……”阮湘一惊,可却立刻沉陷了。淡淡的花香泛着点微微的酒意dangyang在她的唇间,她忍不住想要更深的去索取,唇齿间缠绵悱恻,她好似感受到了qingyu的感觉。抬眸正好对上他那覆上yuwang颜色的眸子。

“真好吃……”她回味着这个吻,目光有些涣散。

他心中忽然有一种冲动,直接将她抱起来,轻轻吻了吻她的颈间,深意道:“你更好吃……”

阮湘还处在迷离中,身后的柔软让她缓过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被他抱在床上了。她感受到自己腿间的湿润,不安的摩擦着双腿,小腹间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似的。他健硕的胸膛若隐若现,让人不禁想要窥探他白衣薄衫下的完美身材。

她不禁咽了咽口水,渴望着他的身体。

颜桓权看着她花痴的模样,抚了抚她的发,怜惜的将她身上的衣服尽数褪下。如凝脂般柔嫩的肌肤露在他的眼底。

“好想要……”她看自己已经是光溜溜的了,索性也抚上他的胸膛,探着他灼热的皮肤。

只是当她抚向他胸膛上的红点时,他直接将她的手箍住,从他的衣服里伸出来置在她的头顶。而他的另一只手探向她腹下,她花xue处流淌着的汁液沾湿了他整个手掌,他的指间微微张开拉出粘稠的银丝。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指间的银丝:“还没碰你,就已经这样了……”

他不是傅南卿









她抿了抿下唇,看着他指间的湿腻,不由得涨红了脸,身下的空虚感越来越强烈。

他深意的抚了抚她的腿心处,指尖划过花xue前那敏感的珍珠时,让她忍不住身子颤粟起来。

“啊嗯~”她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

颜桓权松开了她的手,手腕处被他握的有些发红。他分开了她夹紧的腿,炽热的吻从她的shuangru上蔓延到小腹下,最后落在了她泛着蜜汁的花口处。

“别……啊~”

她被他这动作吓到了,yutui绷紧,想要合拢着腿,可是却被他分开弧度更大。

她此时真是羞涩到极点了,身子被他束缚着,花xue处温热的感觉如一阵电流涌过似的,舒服的快感让她欲罢不能,紧紧的抓着床单shenyin着。

“受不了~不要……不要这样~”

他抬眸看着被yuwang折磨的她,意味深长道:“不要怎么样?”

阮湘听到这话,几乎是要把下唇咬破,面色绯红,娇艳欲滴。

“不要…不要那样……”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他深意一笑,将自己的衣服全部褪下,把她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捧起她的雪臀,直接将自己昂扬挺立着的分身深入到花xue中。

“啊啊~好大~”

强烈痛感和快感一同袭来,填满了她心里那股空虚感。

他chuanxi着,继续在她的花xue中开阔疆土,撑开层层束缚,直到整个分身完全没入在花xue中,湿润紧致的感觉让他差点就要把持不住了,不由得低吟着。

阮湘感觉他的yuwang好像要把自己顶破了似的:“啊嗯~太深了~太深了~”眼角不禁的挂着泪水。

他抚上她的shuangrurounie着,那柔软的感觉让他爱不释手。覆在她耳边低喘着:“迟早有一天,我会在你身上精尽人亡的。”

暧昧的话语冲击着她的意乱情迷的心,她不知道如何回应,也来不及回应,他把着她的suxiong已经在娇嫩的花xue中律动起来,深入浅出,被qingyu覆盖的吻蔓延在她光滑的后背上,惹得她一阵酥麻,花xue中不断的抽送出大量的汁液来。

“啊呜~不行了~啊~”

随着他律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她感觉眼花缭乱的。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完全的化成了一滩春水,重心依附在他身上。

“这样就不行了?”他邪佞的捻着她的shuangru上又挺又硬的红豆,身下的这个女人真是怎么要都要不够,无时无刻不让他蚀骨xiaohun:“夜……还很长……”

“快停下来~呜~啊啊~”她在他快速的律动中泄了身。

花蕊处的汁液喷洒在了他正律动的分身顶端,那滚烫的感觉差点让他缴械。他停了一下,蹙了蹙眉,随后更猛烈的在她身上驰骋着。

“啊啊~”她想要说什么,可他的动作太快了,要说的话全都化成了jiaochuanshenyin声。

交合处不断发出噗噗的水声,她身下的床单早就湿透了,也不知在她身上律动了多久,随着他一声低沉有力的shenyin,炽热的yuwang满满的浇灌在她的子宫里。

花xue一阵痉挛,她也到了极致的快感。

可他并不给她歇息的机会,换了个姿势,又一轮猛烈的进攻着。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敌人,非要把自己筋疲力竭才满意。还说什么会精尽人亡,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不可能会精尽人亡,反倒是自己,肯定会被他榨干,死在他身下的,不过她也终于理解了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夜的确漫长,月色撩人,空气中隐隐的透着花香。

当阮湘醒来的时候,颜桓权早已经走了。不过令她惊讶的是,他竟然安排了两个侍女来伺候自己。

“阮姑娘,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奴婢服侍姑娘穿衣洗漱。”一个侍女恭敬站在阮湘一侧而另一个侍女拿着衣服欲要为她穿上。

阮湘什么时候受过这待遇,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更何况自己身上还有昨夜欢爱后留下的痕迹,要是被她们看到了,那她可真是无地自容。

“这……”不用两个字还没说出来,侍女便开始服侍起阮湘来,她现在全身像散了架似的,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去反抗,只好任由着她们。

她遍布着qingyu痕迹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连她都觉得有些难为情,可那两个侍女跟没看见似的,很快的为她穿好衣服,而且还拿胭脂水粉为她遮盖那些痕迹。不过阮湘自己都忘了,她现在是在颜桓权的房间里,也是在他的床上出现的,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

“诶?这衣服……”阮湘看着自己的衣服,她才反应过来,之前穿的一直是侍女服,可今天她们给她穿的却不是侍女服。

“姑娘真是好福气,这是颜都督亲自为姑娘选的,说是很适合姑娘。”

侍女的回答让阮湘石化,这不明摆着告诉所有人,她是他的小情人了吗。不过这个身份,从她进入都督府的时候,所有人就都知道了,因为他们两个的关系太不一般了,她还真是他的“贴身”侍女。

她只能勉强的笑一笑。

两个侍女为她梳妆打扮好了,眼神不禁露出羡慕的目光,真不愧是颜大都督看上的女子,可谓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

一个侍女赞叹道:“姑娘可真美。”

阮湘这才仔细的从铜镜中端详起来自己,一袭水碧襦裙,映衬着玉脂般的肌肤更显美好。柔顺的长发垂落在背后,发间戴着精致的珠花。容颜上略饰粉黛,那似包含春水的美目流转,顾盼生姿。她心里也不禁感叹,这身子的确是极美,若她是个男人,定是将这身子的人视如珍宝。

吃过饭后,有了点力气,她趁着那两个侍女不注意,溜了出去,虽然有人伺候的是很享受,不过太过拘束了,她可承受不起。

正想要出门转转的时候,走的匆忙,只顾着看侍女有没有追上来,没看前面,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对不起。”

两个人一同说了出来。

阮湘一怔,而那人也是顿了顿,抬头正好对上那熟悉却又陌生的眸子。

“傅国相?”她脱口而出。

那男子看到她的那一瞬间,被她惊艳了一下,好似时间静止了,这都督府何时出现了这样的绝色美人,仿佛令周围的繁花失了光泽,绿树失了颜色,他眸中只有她。

不过男子立刻回过神来,左右看了看,最后指了指自己:“你在叫我吗?”

阮湘看他这举动有些奇怪,他今日一身竹青长衣,翩翩公子,不过却少了些那温润如玉的气质,多了几分张扬风趣的感觉。

男子见她疑惑,失笑道:“我不是国相,而是锦州太守。我叫傅北攸,你说的傅国相傅南卿是我的兄长,你们认识?”

难怪他们长的那么像,原来是亲生兄弟,乍一看的确是容易把他当成傅南卿,不过细细端详,眉目间还是有几分不同,两个人完全给人不同的感觉。

阮湘忽然发现自己还在他怀里,立刻离开了他,低下头难为情道:“见过几面而已。”

他怀里一空,女子馨香的味道消失,心里忽的有一丝失落感,不过立刻恢复过来,调侃道:“那你是谁?颜都督的小妾?不过我好像听说颜都督一向不好女色。”

“啊……”她不好意思道:“我……我只是他的侍女而已。”

“侍女?”傅北攸讶然,这样的绝色美人在这都督府竟是个侍女,可看她的穿着打扮不像是个侍女。

面对傅北攸的疑惑,阮湘不知所措,而这个时候,那两个服侍阮湘的两个侍女追了上来,找到了她。

“阮姑娘,颜都督为姑娘准备的金钗珠宝,姑娘还没看呢。”

那两个侍女气喘吁吁的,找了阮湘好久,若是被颜桓权知道她们没看住她,那她们直接被赶出都督府都是轻的。

“啊,哦……”她无奈的被两个侍女带走了,直接无视掉了傅北攸。

不过傅北攸没有生气,倒是对阮湘越发的感兴趣,特别是当他无意中发现她颈间处未被遮掩住的吻痕。

“侍女?我看是打着侍女的幌子金屋藏娇。”傅北攸风趣的笑了笑,他今日本想找颜桓权寒暄寒暄,顺便祝贺他提升江南大都督,看样子他不在府上。

不过倒也有收获,他看着阮湘身影直至消失,眉峰轻挑,嘴角扬起一丝让人看不透的笑意。

没有龙阳之癖









南方与北方终于是在江北大军以锐不可当之势侵占了江南领地之一的绮都时再次开战。不过与绮都相差千里的锦州是无法感受战火纷飞,血染沙场的场面。

今日不知怎么,颜桓权回府的时间比往常早。阮湘打开窗户,空气潮湿的感觉让她有些烦躁,天空阴沉沉的,压抑着人透不过来气,仿佛是在预示要来一场倾盆大雨。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阮湘看到颜桓权一副惊讶的样子。

颜桓权对坐在她面前,端起桌上的沏好的茶细细品味着:“怎么,不希望我回来?莫非是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阮湘无语的眨了眨眼睛,她倒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是自己的样子的确是像偷偷摸摸的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连声回答:“没有,没有。只是有些好奇而已,都习惯你早出晚归了。”

他放下茶杯,茶香依旧,神色如那清茶一般淡漠:“我要走了。”

“哦。”阮湘只是应了一声。可能他只是回来求个东西什么的,或者是处理点事情,她并没在意。

颜桓权见她没有什么反应,继续道:“我是去绮都。”

“哦。知道了。”阮湘对这些地名一点都不懂,不过他应该是去绮都出差什么的吧,她对颜桓权那些公事一点都不感兴趣。毕竟他是大都督,戎马倥偬。

“知道了?”颜桓权对她的反应很是不悦,她难道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他再有不满也没有表现在脸上,神情依旧冷淡,只是眉目间多了些如寒雪般的漠然。

阮湘见他又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不禁缩了缩身子,自己是他的贴身侍女,估计去绮都应该是要带着自己:“我也要跟你去吗?什么时候回来?”

“你不用随我去……”

颜桓权这话音未落,阮湘不禁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颠簸了,也许他体谅自己,反正不管怎么样,自己可以好好的享受这安逸的生活了,她笑逐颜开为他再倒上一杯茶。

“一年半载,三五年,可能……回不来了。”

一声闷雷,她手中的茶壶摔落到了桌子上。不过她并没有去扶正茶壶,而是怔住了,手悬在半空中,任由茶水溢出

可能回不来,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她怔住的样子,心里一颤:“江南王命我带兵攻打江北大军,夺回失守的领地绮都。”

她缓过神来,立刻清理着桌子,将茶壶放好:“这样啊……那你也不要说回不来,多不吉利啊。你这么厉害,对付江北大军肯定没问题。而且就算打不过那就躲起来,这有什么的。”

外面淅淅沥沥的声音渐渐响起,两人沉默许久。

“湘儿。”

“嗯?”

他缓缓道:“你想的太简单……”话语中夹杂着浅浅的叹息。战场上除了生就是死,为了保家卫国,为了信仰,倾尽所有。他继续道:“胜既是胜,败也败的心服口服,我是不会躲的。”

阮湘不知如何去回答他,自己没有经历过战争,的确不知清楚真正的战场到底是什么样的,她忽的抬眸,笑靥如花:“那你一定是胜者。”

他神色复杂,却淡然一笑:“希望如你所愿。”

她看着他,忽然发现,其实嫁给他也挺好的,他对自己很好,江南大都督又风华绝代,有多少女子想嫁,可连碰到他的机会都没有。更何况成为都督夫人,既风光又体面。不过她有一种不甘心,不甘心只是嫁得如意郎君,生儿育女,过完此生。她总觉得她来到这个朝代不是巧合,总有一种使命感担在心上,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做些什么。

颜桓权在三日后出发,在临行的前一夜,江南王举行祭天仪式祈福,也为他践行。不过他对祭天并不感兴趣,但却还是老实的进行仪式。一是因为他是江南王,二是他怕颜桓权和傅南卿。当然最重要的是,仪式过后会有美人献舞,每次祭天结束后他都会把美人带回宫殿玩弄一番。

这次的祭天仪式可真是让阮湘看了眼界,南国的臣子百官,英雄豪杰汇聚一起,进行仪式,这仪式可真是气派。傅南卿与傅北攸一同出现,从远处看还真是分不清谁是谁,不过从衣服上还是能分辨出来,他依旧是一袭白衣,他依旧是一抹青衫。

她轻声在颜桓权身边问道:“你若是不看衣服也能分清处傅家兄弟吗?”

“与南卿相识已久,自然分得清。”颜桓权一脸肃然,不过抬眸看她的时候,清冷的眸中略过一丝柔光。

不过阮湘没有在意,对傅南卿与傅北攸看了许久,不禁盈盈一笑,心想这一白一青倒像极了白素贞与小青。

但她这一笑却感觉好多道目光都看着自己,有些不自在,不由的靠拢着颜桓权。

“颜都督,祝你这次绮都一战,大胜而归。”

“多谢宁尚书,小桥已经前往绮都,到时我会与他会合。”

“那就好,这孩子不懂事,还请颜都督多多指教。”

“这是自然。”

颜桓权想起他,不禁笑了笑。若不是他带着自己去醉晚楼,也不会遇到阮湘,更不会解开这么多年来的心结。

但他那一笑却被阮湘捕捉到了,她讶然,提起这个小乔他竟然会笑,而这个小乔让她不禁想到了三国那个美人。真是可怕,去战场竟然还要带美人,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个小乔是谁啊?”

她问着颜桓权,一旁的宁尚书却回答了:“是老夫的侄儿。”

“侄儿?”阮湘愕然,自己这脑袋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她不禁脱口而出:“是个男的?”

宁尚书一头雾水,而颜桓权眼底深藏的笑意甚浓:“去战场杀敌自是个男子,不然……”他渐渐靠近她,深意一笑:“你以为是什么,营妓还是我的女人?”

这里这么多人,他都快贴在自己身上了,这大庭广众之下,也太羞耻了,她连忙躲了躲,不满道:“你女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

“嗯?你怎么知道我女人多,莫不是因为我床上功夫太好了?”

颜桓权的话让阮湘要崩溃了,看着他那张仿佛精雕细刻的绝色面容下的淡然神情,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这反差也太大了。

“你……”她一时间语无伦次,涨红着脸。

他薄唇上扬,覆在她耳畔,气息声暧昧的dangyang着:“可我只有你一个女人,而且我也不是断袖。”

而这一幕正好落入傅北攸眼里,意料之中,从他这个角度看,就像是在缠绵亲吻:“兄长,我以为颜都督有多清高,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

傅南卿正与大臣谈笑风生,听到他这话,不由的向颜桓权的方向看去,不过他只是一笑而过,如玉似的沉稳,继续与大臣谈论着。

“唉,我还想着颜都督禁欲多年,万一忍坏了可就不好了,想为他送去几个男宠,看来他不像传说中的有龙阳之癖。”他佯装惋惜,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杯在手中玩弄着,从杯口的余光中看向阮湘,眸中略过一丝深意。

宁尚书不可思议看着颜桓权与阮湘暧昧不清的样子,虽然一直听闻颜桓权不近女色,但转念一想他毕竟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颜都督,这位是?”

“她是我的……”颜桓权的手直接覆在了她的腰间,想说未过门的夫人,却被阮湘接上了话。

“侍女。”她重复一遍,脸色透红:“我是他的侍女。”

“当真是侍女……”宁尚书讶然,不过却也失笑,看来自己是真老了,不懂年轻人的世界了。

颜桓权无奈,只好放开了阮湘,神色又恢复了冰冷的状态。

祭天仪式开始了,阮湘以为会很好玩,也不过如此。不过是准备好一切,江南王上祭台拜一拜,烧柱高香,因为就要出征了,他还要拿起剑舞一舞,洒下一杯烈酒。那江南王没什么好看的,像猪一样的身体扭来扭去的,这祭天的动作愣是被他搞成了像江湖道士在耍滑头骗钱的样子。若是换成了颜桓权定是气质不凡,颇有白虹贯日之势。若是换成了傅南卿也定是谦谦君子,风度翩翩。

阮湘抚了抚发间,怎么自己会联想到他们两个,正在失神间,忽然看到一个女子蹑手蹑脚,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见所有人都看向祭天仪式,偷偷的溜了出去,想要看看那个女子究竟是要做什么,万一是个刺客呢……

她谨慎的悄悄走到那女子的身后,拍了她一下。那女子猛地回过头,呆了好久,还未等阮湘开口,她直接扑腾一下跪在了地上,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让人忍不住怜惜:“姑娘,救救我。”

“啊?救你?”阮湘被她这举动懵住了,还没人给自己这样跪下过。

那女子说了事情的前后,阮湘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女子是祭天之后献舞的舞女,不过这舞女通常都是直接被江南王带回宫殿玩弄。这女子的姐姐曾是祭天献舞的舞女,被江南王玩死了,死的很惨。这女子害怕,怕自己会像姐姐那样被江南王玩死,所以才会偷偷逃出来。

一听这女子这样说,阮湘心里更是憎恨起江南王,这江南王还真是个biantai,竟然会把女子玩死,若是有这样的君王一统天下,那这天下将会不得安生。

“好吧,我就当没看见,你快逃吧。”阮湘心一软,她也不想看到美人被江南王蹂躏,还把自己身上的钱都给她了。

那女子一边哭一边磕头:“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阮湘连忙扶起了她,那女子缓了缓,快步逃走了。

而就在这时,一个中年女子气冲冲的跑了过来,也不管是谁,拽着阮湘的手腕就走:“你这丫头真是贱,幸好被我找到了,若是被你跑了,王肯定要把我活活打死。”

献舞风波









阮湘惊住了,被那中年女子连拉带拽的拖到了一个房间里。

“啊喂!你看清楚!放开我!”

阮湘挣扎着,那中年女子把她带到房间里,在烛光下她才看清,这女子根本不是逃跑的舞女。不过眼看着祭天要结束了,从哪里再去找舞女。

正垂气的时候,她见这女子长的绝美,身材也是极好,王肯定会喜欢,既然是白送上门的,也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那中年女子狠下心来:“小丫头别吵了!把衣服换上!表现好了就可以成为王的女人了,那可是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阮湘心里暗骂,谁稀罕成为那头猪的女人。

她见强硬不行,就开始用软计,一副抽泣的样子,胡编乱造起来:“大婶!你放了我吧!我家男人等着我呢,若是见不到我,肯定会到处找我的。”

那中年女子不慌不忙的问道:“你家男人是谁啊?”

她欲言又止,虽然还没嫁给他,但先拿他出来当挡箭牌,威风道:“颜桓权颜大都督。”

中年女子一愣,随后哄然大笑:“你这小丫头骗谁啊,颜都督一向不近女色,别说夫人了,连小妾都没有,他怎么会是你男人。”

“这……我……”阮湘支吾了好久,也没说出来什么。估计她要把他在她身上泄欲的样子说出来谁也不会相信。

那中年女子哼哼了几声,看阮湘这气质模样若是被那江南王糟蹋了,也的确可惜,不过她也不能心软,索性直接和阮湘说清楚:“我上有老下有小,全指着我,若是这献舞有半分差池,那王定要把我处以严刑活活折磨死。”

“这江南王还……真不是个东西。”她轻声说着,不过人是自己放走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早知如此,她就不去管那个女子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只有自己去弥补了,反正她也不会跳舞:“我去献舞,不过我可不怎么会跳舞。”

中年女子见她妥协立刻拿起舞衣递给她,笑得合不拢嘴:“没事没事,王又不看舞,只看人。”

阮湘无奈的搐了搐嘴角,想着等会献舞怎么向颜桓权求助。她换好舞衣,白纱轻裳,曼妙的身材被勾勒的尽显无遗,映衬着面容更为娇美。

“姑娘可真是配这衣服。”那中年女子见阮湘穿着舞衣的样子忍不住赞叹,以往祭天献舞的美人那可真是花容月貌,可她看到阮湘,觉得那些美人也不过如此。

中年女子演示了几个祭天舞的动作,阮湘看着这些动作,虽然觉得很难懂,可琢磨了片刻便明白了,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身子好像天生会跳舞似的,转念一想,这身子的主人是醉晚楼的花魁,想来这会跳个舞也是理所当然。

“看明白了?”中年女子倒没想过阮湘能把这舞跳明白,毕竟这祭天舞还没有人能真正的跳好。

“应该是明白了吧……”她抚了抚垂落在胸前的发丝,一想到会面对那么多人去跳舞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夜色弥漫,月明星稀。

“颜都督,听说江北王病故,这次率兵攻占绮都的是他的独子,叫风什么来着,看我这记性……”宁尚书扶着胡须,回想着。

颜桓权听他这话,视线依旧看向祭天仪式,缓了缓,薄唇轻启:“风御平。”说罢,酒杯落下,眸中隐隐的透着敌意,语气加重:“江北上将军,风御平。”

宁尚书一下子想起来什么:“对,风御平!听说这个风御平可谓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他统领江北,在江北没人不敢听从他。颜都督可有信心将他击败?”

仪式结束,他并没留意,脑海中不禁闪过一个人的身影,微微闭着双眸,思绪万千,抚了抚胸口,仿佛有千斤重。那致命的伤痕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人注定是他的宿敌。忽的他坚毅的眸子睁开,寒冷的气势蔓延开来。宁尚书被他这气场震慑住了,他不用做任何举动,那抬眸合目间,便足以让人心惊胆颤。

宁尚书连忙为他斟上杯酒,转移话题:“这仪式结束了,不知这次献舞的是哪位美人?”不过颜桓权没有与他搭话,这人老了果然是脑袋不够用了,他竟忘了颜桓权一向是对女人没有多大兴趣的,怔了怔又打趣道:“当然,这美人再美也没有你身边的那位姑娘美。诶,你的侍女呢?”

颜桓权从回忆中出来,提到阮湘,她总是能让他平复沉浮的心。她能解开自己关于叔父的心结,不知道能不能解开那道伤痕的心结。他听到宁尚书的话,猛然转身看向阮湘,可身后早已空无一人,只有夜风拂过。

他心里怅然若失,像丢失了全世界似的,只是一会儿功夫没看住她,她竟然会不见了。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心急如焚的感觉,像是整个人都坠入了深渊似的,这女人会去哪里……

他环视寻觅,就是看不到那一抹倩影。

宁尚书见他忽然变了脸色,心想莫非他会为了一个侍女而如此?可看他们之间的确是不一般,看向祭台却被那祭台上献舞的女子惊住了:“颜都督,那祭台上的女子可真是极美啊。”

颜都督对那祭台上的舞女不感兴趣,现在只想找到阮湘,不经意间望了祭台一眼,却发现不对劲。祭台上的女子虽然戴着面纱,但直觉告诉他那女子就是阮湘,看上几眼,更加确定了那女子的身份。知道她现在暂时安全,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内,心里总算是放松下来,不过她怎么会去祭台献舞,眉目紧锁,凝望着她。

阮湘这一出场,着实惊艳了一番,风情万种,婀娜多姿。一身轻纱飘飘欲仙,水袖翩翩,仿佛雾里看花,水中看月,朦朦胧胧,如梦如幻。她旋转着轻盈的身姿,仿佛天仙下凡。真可谓是珠缨旋转星宿摇,花蔓斗薮龙蛇动。这祭天舞讲究的是柔中刚,在众人沉浸在她优美的舞姿的时候,她忽的一出水袖,那长长的水袖像一把利剑向祭台上的大鼓飞去,重重的落在鼓面上,鼓声震天动地。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无不让人侧目默叹,以为妙绝。她自己都没想到,这身子跳舞会跳的这么好。

江南王眼睛恨不得都直接放在她身上,看的直流口水,以往的美人他虽是喜欢,可没有这么着迷过。傅北攸看着那江南王一副猥琐的样子,闷哼了一声,倒是可惜了,这女子再美也终究是被那江南王糟蹋,不过当他仔细望去那祭台献舞的女子,忽的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坐正了身子,回想了想:“兄长,那女子怎么那么像颜都督家的小侍女?”

“兄长?”

“兄长!”

“傅南卿!”

直到叫了声他的名字,他才回过神来,声音里满是似水的柔情。

“怎么?”

傅北攸挑了挑眉,还从来没见过他如此失神过,顺着他的目光,正是祭台上的那个翩翩起舞的女子,调侃道:“兄长,你不会看上那女子了吧?能入你傅国相的眼的女子真可谓是少之又少。”

他收回了目光看向傅北攸,声音空灵缥缈,却又掷地有声。

“看上了如何?没看上又如何?”

傅北攸玩味一笑,靠近傅南卿,轻轻道:“看上了就要了,不然白白便宜了那江南王也是可惜了。那江南王怕你,不敢和你抢女人的。你若没看上,那也要了过来,正好我还想纳个小妾。”

他等他的回话,可是傅南卿只是浅浅的酌了杯酒,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

“小攸,你玩心太重,日后如何成就一番大事业?”

傅北攸看着他语重心长的样子,无奈的闷哼了一声:“这不是有你吗?你成就大事业就好了,我呢,还想再逍遥逍遥,看到那些公事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傅南卿也不再说些什么,对于他这个弟弟,他真是无可奈何,一点办法都没有。

祭台上舞姿依旧,只是那伴乐似乎跟不上这祭天舞的气势。那琴声急促,突然竟断了根弦。

而就在这时候,阮湘本想向颜桓权使眼色求助,身子随着舞蹈不断向颜桓权那个方向挪动。她似乎感觉到了颜桓权发现了自己,可惜她忽略了祭台的高度,只觉得脚下一空,她竟没发现自己已经到了祭台的边缘了。

场上的人纷纷起身,都想要去救她。不过一个白色身影一跃而起,出乎意料的快。

阮湘以为自己就这样的摔死了,可没想到下一秒被人一个转身拦住了腰间,身子落入到一个臂弯里。她一惊,睁开了方才吓得紧闭的双眼,以为看到的会是颜桓权,可没想到却是他。

“傅国相?”

他默然,眉目间依旧是那般的温柔,他从她一出场,便知道了她是谁,她身上的那种出尘脱俗的气质,深深的留在了他的心上。

阮湘看上他一眼,便沉陷在了他的温柔旋涡里,如谪仙般美好的面容,俊美无涛,温润如玉。

“快继续啊!本王还没看够呢!”

对视许久,直到听到江南王那着急的话,阮湘才从他的有着致命魔力的绝色中缓过神来,起身离开了他。

“多谢傅国相。”她轻轻道。

他浅浅笑之,走向琴处,弹琴的人见他来了,立刻让开了位置。他深意的抚了抚那根断弦,望向阮湘:“请继续。”

阮湘微微讶然,这弦都断了,也可以弹吗?不过她一想,像他这样的逸群之才,淑人君子,想来即使弦断,这曲也依旧继续,直至终了。

她稳了稳心神,继续未完成的舞。

她一笑倾城,一舞倾国。而他随舞抚琴,倾世绝代。琴声与她的舞完美配合,即使断了根弦,也并没有影响。那琴声仿佛有着浴火凤凰,涅盘重生之势。

颜桓权坐了下来,无时无刻不透露着寒意。手中紧紧握着酒杯,那力度好像要把这酒杯捏碎似的。即使他没有救她的意思,她也不会有任何事,就算是没有傅南卿,也会有别人救她。

傅北攸不可思议的看着傅南卿,埋怨却又玩味一笑:“若是没看上,这英雄救美该是让我来。”

不许在我身下睡过去









曲尽,舞毕。

她以一个轻盈的旋转结束了祭天舞,不过就在水袖落下时,她的面纱也随之落了下来,全场人叹为观止。

“真是绝了!你叫什么?”那江南王就差扑到她身上了,色眯眯的看着阮湘,心里激动着,想着这美人被自己玩弄时的样子。可再仔细一看,这女子好像在哪里见过。下意识的望了望颜桓权,就像被泼了一身的冷水似的,恍然大悟,这女子竟是他的侍女。不过一想到这颜桓权被自己派去征战,这美人一定是孤身一人,没有颜桓权罩着,那自己想对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了。这么想着,眼睛里又露出精光。

“阮湘。”她尴尬的回答着,对江南王那色眯眯的眼神异常的反感。

“嗯……”傅北攸看到阮湘满意的笑了笑,意料之中,果然是她。

阮湘感觉许多目光都看向自己,就像没穿衣服似的,然而就在那些目光中,她感受到了一道如鹰般凌厉的目光,她想都不用想也知道他是谁,隐约觉得他好像生气了。连忙退场,换好衣服赶紧回到他身边,不然又要看到他那副好像能把人冻上的冰块脸。

“颜都督,这女子真的只是个侍女?”宁尚书话里有话,不过颜桓权并没有回答,他只好作罢。

阮湘换好衣服,正要回到颜桓权身边时,经过紫竹林,她之前还未曾留意这竹林,晚风拂过,竹林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大概她之前未留意是因为这竹林仅仅只有竹林,而这次竹林之中有一个白色身影,那身影在这夜色下的竹林之中十分的清雅。

她好奇的向那身影走去,那人听到动静转身看去。

“诶?傅国相?”

她记得傅南卿之前还在祭台上为自己抚琴,现在又在这竹林之中,看来自己换衣服的速度也太慢了。

“阮姑娘。”他回应了声,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她翩翩起舞,步步生莲的模样,却没想到她竟会出现。

阮湘感觉他好像看到自己很惊讶,可又像是自己的错觉,也许是天黑了,自己没看清:“傅国相在这里做什么?”

“这里安静。”

他颀长的身子微微侧立,夜风抚过,白衣翩跹,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点世俗尘气。

阮湘不禁看住了,对他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回过神来连忙找话题来掩饰自己花痴的样子。

“温柔的人一般都喜静,那边的确是太喧闹了。”阮湘望了望祭台那边,仪式结束,这舞也跳完了,江南王与恭维他的那些人又开始大吃大喝起来了。他如幽兰的君子的气质的确与那些只顾饮酒作乐的人格格不入。

傅南卿一怔:“我……温柔?”

他心中泛起无奈,温柔不过是用来掩盖自己的冷血,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大概他是这天下最配不上这两个字的人了,她若是看到自己温柔背后埋葬的鲜血与骸骨,也许她也不会这么认为了。

“是啊,傅国相白衣飘飘的样子最温柔了,很少有男子能衬得起这颜色。”阮湘不禁想到了颜桓权,不过他习惯隐藏柔情的那一面。在她的印象中,傅南卿与颜桓权都衬得起,若是让那江南王穿,那简直是无法想象,那肥胖的身子像是弯下身子就容易把衣服撑破。

“你喜欢?”这白色不过是他用来安慰自己那被杀戮麻痹的心。不过听到她这么夸自己,心里倒是释然了些。

“当然……喜欢了。”阮湘不明白他问这话的意思,觉得有些奇怪,盈盈一笑:“国相夫人也一定喜欢吧,相信傅国相对夫人一定更温柔。”

国相夫人?傅南卿不由失笑,默然许久,他的声音如水似的dangyang在这夜晚中:“我尚未娶妻。”

“啊?”阮湘对他这个回答特别震惊,他可是国相,而且看上去和颜桓权年龄相似,怎么可能会连个夫人都没有,也许他有小妾:“那国相一定很疼爱妾侍吧。”

“我也没有妾侍。”

她震惊的一句话都没有,理应像他这样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应该是妻妾成群,怎么可能没有夫人连个小妾都没有,她有些好奇。

“国相已经是娶妻生子的年龄,怎么会连个小妾都没有?”

“……”傅南卿看向摇曳的竹林,傅北攸说得对,入得了他眼中的女子的确是少而又少,他也曾喜欢过几个姑娘,甚至觉得到了成亲的阶段,不过奈何自己背负承担的太多太多,缘分来了,没有停留太久便擦肩而过,是自己没有把握住。

阮湘见他没有说话,想来自己太冒失了,他是国相,这么yinsi的问题应该不会对旁人说吧。正当她想要找个借口离开的时候,他说了出来,语气中夹杂着深深的无奈。

“因为没有遇到合适的人。”

阮湘不禁睁大的眼睛,不过一想,他身边的女子一定很多,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妩媚柔情的都有,他是国相又长的出众,想来眼光也是极高挑剔的。

她嫣然一笑,安慰道:“缘分是很奇妙的,若是真的合适,它是不会离开的。”

“不会离开吗?”傅南卿看向她,眸中映着她如婵娟般姣好的容颜,那一抹笑意深深的印在他的记忆里,不过是一个小侍女,竟会让他多次失神,也难怪会让颜桓权如此在意:“的确是……妙不可言。”

“国相……”阮湘不敢直视他,他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那种眼神她在颜桓权眸子里经常能看到,是一种……占有欲。不过是没有颜桓权那独有的傲然,而是温柔如水,温柔的让她觉得迷茫。

傅南卿看着她许久,也许是在旖旎的月光之下,心里莫名的悸动,忍不住靠近她,感受着她的美好。

“傅国相,我……我先回去了。”她躲闪着他,这种感觉太奇怪了,难不成他对自己……可自己不过是个小侍女,阮湘摇了摇头,自己这种漫无边际的想法太可怕了,也许只是错觉。

她慌忙的行了个礼,狼狈的逃离了。他的手还未曾触碰到她,她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指尖恍惚间留有她发尾浅浅的温度。

祭天结束了,在回府的路上,颜桓权一言不发,阮湘觉得情况不太妙,直接将自己献舞前后的经过都告诉了他。不过只是换来他一句,多管闲事。

其实若不是因为她放走那个女子,也不会看到她翩翩起舞的动人模样,不过他心里还是不舒服,他不想让别的男人也看到她动人的那一面,特别是……傅南卿。虽然与他相识已久,可看到他与阮湘在一起,一曲一舞配合的极好,妒火还是燃起来了。

回到府上,颜桓权直接将她扔到了床上,冷冷道:“你什么时候勾引上他了?”

“啊?谁啊……”阮湘见他开始脱衣服,不由的向后靠了靠,声音颤抖:“傅国相?”

他一脸不悦:“明知故问。”

阮湘赔笑着:“那个,我其实和他不怎么熟的。”

颜桓权对她这个回答不怎么满意,自己若是不在家,真不知道她又会被谁拐跑,看来需要给她一个教训。

他渐渐向她靠近:“是要我给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阮湘刚想问要脱什么,可一下子就明白了。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自己的衣服脱光了,缩成一团,过了今晚他就走了,一想到会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他,心里还是挺想念的,想念他风华绝代的面容,冷若冰霜的气质,还有那强大的震慑人心的气场,完美的身材,当然还有他在床上把自己要的死去活来时候的样子。甚至在想,如果他不在了,那自己会不会变成一个欲求不满的dangfu,毕竟她已经适应了他那惊人的尺寸,若是换成别人,她还真是不习惯。

“在想什么?”

颜桓权的话让她回过神来,抬眸间,看到他早已将所有衣物都褪去。

“在想你怎么脱的那么快啊。”她承认她看到他的身体时,的确是想入非非,欲火难耐。

他见她雪白的肌肤上覆上一层淡粉qingyu的颜色,深意一笑:“你脱的可比我快。”

“哪有……”她面色绯红。

他本是想要给她个教训,把她狠狠的蹂躏一番,不过到底还是不忍心,倒不如给她留个好印象。

将她的双腿分开夹在腰间,昂扬的炽热有意无意的摩擦着她湿润的花口,不过并没有要进入的意思。

阮湘被他这动作撩拨的身子越来越热,空虚感也越来越强烈,不安的扭动着身子,诱惑着他。

他动了动喉结,他现在恨不得马上要了她,不过他不想今晚这么快的进入主题。俯身吻住了她的唇,却只是如蜻蜓点水,那温热的吻从她的唇滑落到shuangru间,小腹下,一直延伸到了她的腿侧,好像要把她全身都吻遍。

“嗯~看你今天一直冷冰冰的,怎么现在这么温柔了……”她感觉全身都要被他的吻融化了似的,一提到温柔,她不禁的想起了傅南卿,是不是他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温柔……

“我本就没有多少温柔,只是全都给了你。”颜桓权的话让阮湘心里一暖,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在他的身下竟然还在想别的男人,他定是要爆发他的寒冷了。如此,她还是好好的体会他独特的柔情,身子尽力的迎合着他。

他的吻最后覆在了她的耳边,轻轻吹气,惹得她一阵颤栗:“今夜,不许你在我身下睡过去……”

他也会笑









她看着他的眼眸,手指紧紧的抓着他的后背上:“这次我一定不会睡过去的。”

颜桓权抚了抚她的发丝,分开她的双腿搭在他的手臂上,她的花口不断的吸纳着他分身的顶端,那湿泞的花xue渴望着他的进入。

身体向前倾了倾,他分身的顶端已经进入了她的花xue里,温软紧致的感觉让他低吟了一声,要了她那么多次,还是这般的紧,仿佛咬的他要断了似的。

他微微chuanxi着:“我要进去了,忍一忍。”

他每次都是直接挺身而入,这次竟然还会请示她,真是不可思议。

“啊~”她忍不住shenyin了出来,他缓缓的进入她的身子里,艰难的冲撞着每一层的褶皱,直接顶到了花蕊处,两人不约而同的chuanxi着。

“太深了~啊嗯~”这样的满足让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他缓了缓,开始不停息的在她身上律动着,好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似的,很难想象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的日子,到了战场没有了她的陪伴,长夜漫漫,会不会又是那般的孤独。英雄都是耐得住寂寞的,他没遇到她之前,的确如此。

“嗯~我,我不喜欢有人服侍我,嗯~你让那些侍女不必跟着我。”

“那好,一切听你的。”她的话丝毫没有影响他在她身上驰骋着:“还有,我的钱你随意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必顾虑什么。”

这简直就像是在包养她,他每一次的律动都让她欲仙欲死,填满了她所有的空虚感。她的指尖随着他的律动,在他的背后划过,留下深深的渗着血的指甲划痕。

“啊~慢~慢点~你,你就不怕,我趁你不在的时候,买个男妾、回来消遣寂寞?”

“你敢吗?”他律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强烈,她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感觉就像是飘起来似的。她的花xue处不断溢出汁液,流向交合处,异常的yinmi。

他的chuanxi声越来越浓重:“等我回来,若是发现你跟别的男人跑了,我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追回来!”律动的速度到了极限,随着他一声低沉的吼声,将滚烫炽热的yuwang洒向花xue深处,滋润着她。

“啊啊~”她感觉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也随着他一同泄了身。

生理性的泪水流了下来,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对自己太好了,好的让她有些惭愧。她是了解了他,可是他对自己的了解还是懵懵懂懂。

欢爱过后,他没有将分身从她花xue中抽出来,她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心跳:“我哪里值得你这样做,我不过是个风尘女子而已。”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颜桓权抚着她的发,在她额间吻了吻,坚毅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既然喜欢你,就不会在意你的身份如何。等我回来,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要娶了你。”

她欣慰的笑了笑,若是哪个女子能得到他的宠爱,那简直幸福的要飞天的感觉,而这个女子正是自己。也不在乎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到哪里去,此刻的缠绵让她已经足够了:“正常来说,你应该追我,追到我了,我才会考虑要不要嫁给你,你还没追过我,身子就给了你了,想想我还真是吃亏了。”

“明明是你主动勾引的我,怎么,你也算吃亏?”

她感受到他的yuwang又膨胀起来,虽然被他折腾的有些累了,但一想到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不在身边,也不管下身酸痛,尽力的迎合着他。

几次下来,阮湘掐着肉不让自己睡过去,可身子简直就是要被他榨干了,一点力气都没有,眼皮垂了下来,还是在他身下睡过去了。

颜桓权抚了抚她的脸,并没有生气,也没有不满。过了今夜,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重逢。

夜晚悄无声息的走了,就像他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阮湘醒来时,身边空荡荡的,她知道他已经走了,身子上依旧余留着他的温度,下意识的缩了缩被子想让这温度留的时间更久。一直强迫着让自己不睡过去,可还是抵挡不住乏力的困倦。没能送他最后一程,心里不免有些失落。手抚了抚小腹,仿佛依旧能感受到那炽热的感觉,她竟有一种想要为他生个孩子的想法,不过这样的想法立刻打消了。还不知道颜桓权什么时候回来,自己名义上不过是他的侍女,这若是真怀了身孕,不清不楚的,对孩子,对他,对自己都不好。

金戈铁马,烽火连天。颜桓权肃视远方,离绮都还很远,他似乎已经看到战场上千军万马,血染沙场。他垂眸看了看手中的荷包,那小小的荷包里装着的是他从她枕上取下的几缕细发。他见惯了军中士兵思乡念家的样子,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的情感,也会有挂念的人,薄唇轻扬。

“都督,怎么不走了?”一个兵将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疑惑的问着。

他将荷包收好,眸中的柔情瞬间烟消云散,又恢复了他那副置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走。”

兵将看着他的样子,与方才的模样判若两人。他也算跟随颜桓权许久,还是第一次见他笑……

锦州依旧是那样的繁华,感受不到一点兵荒马乱的气氛,仿佛处于一个盛世年华。

阮湘坐在凉亭里小憩,没有颜桓权的日子里,虽然觉得少了些什么,但这生活还是要继续。

“阮姑娘,江南王身边的随从来了。”侍女的声音打破这惬意的时光。

江南王?阮湘脑海里闪过肥腻的江南王,还想着等会要吃些什么,现在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她不情愿的问道:“来做什么?”

“说是江南王请姑娘到王宫中一叙,有要事相谈。”

侍女的话一下子让她站了起来,睁大眼睛看着那侍女:“要事?找我有要事谈?”

一想起江南王看自己色眯眯的眼神,就不禁冷颤,自己只是个侍女,他能找自己有什么要事,这其中定是有蹊跷,准没好事。

她想了想又坐了下来,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太阳xue:“告诉那随从,我身子不舒服,改日再谈。”能躲就躲,她可不想看到江南王。

“这……”侍女无奈,不过一想到颜桓权对下人们说,要听阮湘的话,她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只好去回绝那随从。不过还未离开凉亭,江南王的几个随从便进来了,府里的人再想拦着,可毕竟是江南王身边的人,谁也不敢动。

“宫中有大夫,可为姑娘治病。”

混乱的脚步声响了起来,阮湘长叹一声,看他们这架势分明是要把自己绑去见江南王,自己再想找什么借口推辞,那几个随从直接把阮湘围起来了,她无奈,看来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几个侍女看着阮湘被强行带走,十分着急,若是让她出了点什么事,颜桓权回来杀了她们都算是轻的。忽然想到他走之前还说了一件事,若是出了什么事,就去找那个人……

阮湘一路上被这几个随从推搡着,这哪里是请,分明就是把自己当成囚犯了。

来到江南王的王宫里,阮湘才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奢靡,偌大的宫殿里空荡荡的,弥漫着混着血的浓浓的胭脂味,这与青楼那胭脂味不一样,这里的胭脂味让她忍不住作呕。她被强硬的推到了宫殿里面,直接摔到了地上,还未等她起身,宫殿的门已经紧紧关上了。她意识到了危险,连忙去开那个门,可那个门竟被人锁上了,凭她怎么用力也打不开。

“小美人,想去哪啊。”yindang的笑声突然在她身后响起。她立刻警惕起来。紧紧的贴着门看着他那副大腹便便的样子。

“你……你想做什么!”

江南王伸出手向她靠近,若不是因为颜桓权,她早已经是自己的玩物了,他等这一天可等了好久了,日思夜想的想要得到她:“还能做什么,美人快从了我吧。”

他迫不及待的扑向阮湘,不过阮湘躲了过去,他直接扑到了门上。

阮湘谨慎的捂着胸前,一步一步的后退,他那么肥胖的身体,若是自己与他硬拼,怕力气不如他,反而倒是自己受伤害:“你,你不要过来!你若是碰了我,颜桓权不会放过你的!”

江南王揉了揉脑袋,一提起颜桓权,怒气一下子上来了,可看到阮湘娇弱的样子,忍不住怜香惜玉起来,压抑住了自己的怒气,好声好气的逼近她:“他已经被我派去绮都征战了,能不能回来还不知道呢,小美人你何必想着他,跟了我保证让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能不能回来……你,你对他做了什么!”阮湘大惊失色,心里不由的担心起来。

江南王哼了声:“我能对他做什么,看他能不能打得过风御平吧。不过现在想这些干什么,小美人我保证会好好疼爱你的。”

阮湘一愣,风御平又是谁……她忽然想到了颜桓权胸口上那深深的伤痕。

他动情了









江南王见阮湘失神,立刻将她扑到在了地上,他已经一刻也忍不住了。直接将她的衣服撕开,露出白皙诱人的肌肤。

“小美人!这皮肤可真嫩啊!”

阮湘感觉身上的重量差点没把自己压死,肥腻的感觉让她快要窒息了,她虽然还没到要为颜桓权守身如玉的地步,不过若是让这头死肥猪侵犯了自己的身子,那还不如让她去死。

“你放开我!”她用力的锤着他,想要踢他的下身,可自己的身子完全被他压制住了,动也动不了:“你特么的放开我!你这头死肥猪!也不照镜子看看你那副模样!你也配当君王!”她气得直接爆粗口。不过她越是反抗,越是激起了江南王的yuwang。

江南王对她的话毫不在意,直接侵上了她的身子。

“小美人啊!等你成了本王的女人,看你还说不说了!”他将她被撕破的衣服直接扯了下来,春光大泄。阮湘紧紧的捂着暴露在空气中的shuangru,几乎是绝望的看着他手忙脚乱的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

“求求你……别碰我……我,我有了颜桓权的孩子。你若是碰了我,就是造孽啊!”她只能抱着最后的希望找出这个理由去糊弄他。

江南王呆了一下,看了看她的平坦的腹部,怎么看也不像有身孕,不过倒是越来越勾起他的兴趣,更加肆无忌惮的yin笑着:“本王还从没玩过有身孕的女子,正好今天尝一尝,更何况还是颜桓权的女人,肚子里还有了他的种!小美人,你可真是让我又爱又恨啊!”

阮湘直接傻了,这江南王真不是个人,一想起着宫殿里让她作呕的味道,就可想而知,他玩弄女子是何等的biantai。

正当她已经不抱希望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混乱的声音。

“不能进去!不能进去!大王与美人正玩乐呢!”

“别让小的们为难!大王吩咐过不让任何人进去。”

“……”

“让我进去。”

熟悉的声音回荡在阮湘耳畔,这个声音是好像是他,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她绝望的心一下子复苏过来。她感受到江南王身体一僵,立刻从她身上起来了,她看到了江南王满脸的惊恐。

“明明他今日不会来宫里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江南王恨得牙痒痒,可是又怕的不行,好不容易就要得到了美人,竟然会被他搅乱。

江南王正慌乱的穿衣服,宫殿的门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吓得江南王直接跌倒在地上,衣服狼狈的都穿反了。

“傅、傅国相,你怎么来了?”

阮湘看到那一抹白色身影,激动的都快要哭出来了,他可真是救了自己了。

傅南卿漠然的看了一眼江南王,没有回答他的话。环视了周围,终于在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了她,大好的春光明晃晃的映入在他的眼中,他一怔,躲闪的垂下眸子,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把她娇小的身子包裹住。

“别怕。”他温柔的声音dangyang在她的耳畔。

阮湘感觉身子一轻,才发觉自己被他抱了起来。

江南王身体颤的厉害,他以为这小美人和颜桓权之间关系不清不楚的,颜桓权走了他便可肆无忌惮的对她,可没想到傅南卿也与她关系不一般,两个他最怕的人都和这女人牵扯不清的,看来他想要得到她的愿望泡汤了。

她感觉有了依靠,看着他温柔的神情,直接埋到他怀里哭了起来。

她每一声哭泣,每一滴眼泪都狠狠的扣在了他的心上,他抚着她的背安慰着:“有我在,别怕。”

他见多了女子流泪,可看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里莫名的难受,忍不住想要去怜惜她。

“国相……那个……”江南王不知说什么好,他现在是怕极了,傅南卿随时都有可能把自己杀了,他还不想死。

傅南卿抱着阮湘正要离开之际,他停住了身子:“大王不应只顾饮酒作乐,把那些美人放了吧。”说罢,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江南王直接吓的尿裤子了,他的话轻柔又掷地有声,他不敢不听他的话,心里再不甘心,也只能照他的命令做。

在车轿里,没有了那让人作呕的胭脂味,阮湘感觉舒服多了,静静的依靠在他怀里,虽然她知道这样不太好,可是这个怀抱让她感觉很安全。

沉默许久,他脑海里不断浮现她翩翩起舞的模样,月光下低头时的一抹羞红还有她雪白的身子,心里从来没有如此乱过,他怕再想下去,会忍不住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江南王有没有……”

阮湘知道他想问什么,连忙回答:“没有,没有……”

傅南卿放下心了,他生怕自己来晚一步,她已经被江南王糟蹋了,如果那样,他这辈子都不会安心。他回想起方才的场面,若有所思,试探的问道:“那……孩子可还好?”

“孩子?”阮湘一怔。

他眸中略过一丝失落:“你和桓权的孩子。”

“我没有身孕,不过是为了镇住那江南王的权宜之计,没想到那个江南王那么biantai……”她话还没说完,感觉他更加紧密的抱着自己。

“诶,国相……唔……”暧昧的动作让她不禁面色上泛起绯红。她还未缓过神来,他直接吻住了她。她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可却立刻陷入了他的温柔里。他的吻绵长细腻,如缓缓流淌的清水,一点一点滋润她干涸的心。

他听到她说没有身孕的时候,心里更乱了,不过却带着点微微的愉悦,看着她在自己怀里娇美的样子,第一次会完全失去自制力到没有办法去控制自己浮动的心。感受着她的甜美,脑海里不断想着她在自己身下宛转承欢的样子。他随着自己的心走,探入她那薄薄的衣物下,感受着她寸缕未着的柔嫩肌肤,一点一点的轻抚着,直到覆上她丰盈的suxiong上。

“啊~”她的心跳的十分厉害,特别是他手心的温度触碰到自己的shuangru上时,仿佛都要跳出来了。她看着他意乱情迷的眸子时怔住了,他竟会对自己动情……

他的动作停住了,缓了缓,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坐在自己身上,将她的衣物向下褪了褪,诱人的香肩尽露在他的眼底,他依旧是那样的温柔,多了许多的深情,略微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dangyang:“我想要你。”

她没有听错吧,他竟然会想要自己,这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他的手缓缓的从她的shuangru上滑落到她的yutui深处。指尖在她的肌肤上抚过的每一处都像是被火烧起来似的,每一处都撩动着她的qingyu。这难道就是肥猪与美男的区别,那江南王无论怎么弄她,她都一点感觉都没有,而傅南卿只是抚摸着,却能让她敏感不已。

“嗯~”她咬着下唇,在他身上挪动着身子,她不想让他发现其实被他吻住的时候,下身早就已经湿透了。可她再怎么样躲闪,他的指尖还是触碰到了湿泞的花口处。

“啊~别……”

阮湘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他只是指尖触碰到了花口处,竟然就泄了身。流淌的蜜汁淋湿了他的手心。

他的身子微微怔了怔,随后温柔一笑,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真是敏感……”

她埋在他的怀里,不敢看他,隐约的感觉身下有硬物抵着自己,隔着单薄的衣料清楚的感受到那炽热的yuwang。

正当他的指尖想要进入紧致的花xue里时,车轿忽然停了下来。

“都督府到了。”

听到声音,傅南卿恍惚了一下,收回了动作,为她整理好衣衫,将她抱起来走出了轿内。

阮湘以为进行下一步的时候,他却停了,她感受到了他欲火焚身,可看他那温柔的面容,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心想他可真能忍。

走进府内,迎面而来的竟是傅北攸。

“兄长?”当他看到他怀中的女子时,先是一惊,随后扬起一抹意味悠长的笑意:“兄长,这英雄救美的事情怎么又让你遇到了,我怎么就碰不到呢。”

“你来做什么?”

他压抑着自己的yuwang,在表面看来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寻常人看不出来,可他的亲生兄弟,早就已经觉察出来什么。

傅北攸笑了笑:“我听说阮姑娘出事了,就来看看。现在看来,已经无事了。”看了看阮湘,忽的有个想法,他继续道:“哥,你也累了吧,我来吧。”

他直接将傅南卿怀中的阮湘夺到了自己怀中,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上,风趣道:“兄长,你的手怎么这么湿啊,擦一擦吧,我来照顾阮姑娘。”

一听这话,阮湘头低的更深了,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傅南卿感到怀中的温度消失了,心里忽的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小攸,不可胡闹。”

傅北攸当然没有理会他的话,他的确是在胡闹,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低下头嗅了嗅她身上,差一点就覆在了她隔着衣料的shuangru上,那是一种芬芳的体香还有qingyu的味道。当着傅南卿的面,说了句让阮湘无地自容的话:“真是人如其名,又软又香,真想尝尝你的味道。”

傅南卿眸子沉了下来。

阮湘在他怀中挣扎着,若是再这样下去,她非要羞死不可。紧紧的缩着衣服,离开了他的怀抱。

“小湘湘,你可真不听话,莫非是我怀里不如我兄长的舒服?我又不会吃了你。”他话里有话,意味深长。

那句小湘湘简直让她全身发颤,太肉麻了。而且还是当着傅南卿的面。

“傅北攸。”

他一怔,他的兄长还是第一次叫他的全名。难不成还会为了这个女人对他发脾气,在他的印象中,傅南卿一直是温文尔雅,难得他也有烦躁的时候。

“我在——”他应了声,可话音未落,傅南卿直接拽起他的衣袖。

“跟我回家,你真是越来越无理取闹了。”

傅南卿也不管他跟不跟得上自己的脚步,径直向前走去。他现在只想回去浸在冷水中,让这yuwang下去,解决了这方面的事,他可要好好的教导傅北攸一番。傅北攸在他身后踉踉跄跄的。

“哥,哥你慢点,我怎么说也是锦州第一美男子,被人看到我这副模样,多损我形象啊!”

声音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阮湘松了口气,看了看自己身上裹着的白衣,她心里忽然想起他那句把那些美人都放了吧,或许今天如果不是她,他可能也会这样温柔的救下其他女子。那个吻,还有那句我想要你又算什么呢,想到这里她心里忽的升起一丝落寞。

想要他的肉









炎热的天气经过一场场的连绵不断的雨渐渐凉了下来,不过绮都的战火并没有被这凉雨浇灭,反而愈来愈烈。

“都督,这一战我们与江北虽然打个平手,不过我们还是占了上风的,我看那江北大军也不过如此。”一个将兵说着战情,虽然伤痕累累的,不过脸上依旧是骄傲。

颜桓权肃然的看着桌上的地势图:“不可轻敌,这一战不过是江北在试探我们。”他缓缓抬眸,露出寒色,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剑,指间的关节泛白:“他还没出现。”

将兵看着他沉下的脸,骄傲的神色立刻消失。

滂沱的大雨没有冲刷尽战争留下的鲜血,像朵朵永不凋谢的妖娆的罂粟花,绽放在无边无际的战场上。

江南王经过那次事件之后,倒是没再对阮湘做些什么,她也算是悠闲,不过她听说那江南王真的将宫里的美人都放了,他还真是听傅南卿的话。不过那次发生的事情,她还是没办法释怀。

她正想要吃点水果缓解心中的烦闷,门口传来声音:“傅太守来了。”

“傅太守?哪个傅太守?”她一怔。

“就是锦州太守,傅国相的弟弟,傅家二公子。”

侍女的话让阮湘一下子想起来了,那个纨绔子弟,和傅南卿相似,可性子却相差甚远。特别是那句小湘湘,让她至今还感觉别扭。

“小湘湘,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你了,有没有想我啊?”

阮湘打了个冷颤,没有看他,削着苹果:“没有。”

傅北攸挑了挑眉:“小湘湘,你这话可真是伤到我了,我可是做梦都能梦到你啊。”他佯装伤心,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过之后,一向对他温和的兄长竟然会罚他面壁思过,好不容易出来了就直奔这里,来见他日思夜想的人。他本对她兴趣不是很大,可经过这么多的事,他越来越觉得她对自己的口味,明知道她与颜桓权之间关系不一般,可还是想要去接近她。

她皮笑肉不笑,心里是有些好奇:“梦到我?梦到我什么?”

“当然是梦到你在我身下承欢了。”他说的是那样的自然,好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似的,也的确如此,他没有在逗她。

阮湘听到这样露骨的话,冷不丁的有些身子发麻。可他说起来却一点都没有fangdang的感觉,若是江南王说起这话她一定要恶心死了。看着他那倾倒众生的面容,不禁想到了傅南卿,要是他说这样的话又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对这样的绝色果然是无法抗拒,颜桓权已经让她醉生梦死的,傅南卿又让她花痴到了极点,再来了傅北攸,她感觉自己就像是陷入了绝色陷阱中,无法自拔了。

傅北攸见她面色微微泛红,若有所思的样子,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渐渐向她靠近:“湘湘,莫不是你也梦到和我翻云覆雨了?梦是相互……”

话还未说话,他的嘴里就被硬塞了块削好的苹果,差点没让他噎住。

他咳了几声,品尝着苹果的味道,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味道还不错,不过没有你好吃。”

阮湘感觉这气氛异常的暧昧,想要堵住他的嘴,可他还是如此。拿出一件叠整齐的白色外衫递给他,正好转移话题,打破这让她尴尬的气氛。

“上次的事情还未感谢你兄长。这衣服我已经洗好了,你替我还给他吧。”

傅北攸看着那白衣,不知怎么却异常的刺眼。蹙了蹙眉,不满道:“你不会是想要以身相许?”

“怎么可能,没有的事,你不要乱想。”她的确对傅南卿有好感,不过以身相许那是不可能的。

傅北攸闷哼了一声,接过衣服:“不乱想,我还真是做不到啊。”上次那qingyu的味道他到现在还记得:“那,让我抱抱你,我就不乱想了。”

她不禁汗颜,这么直接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国相你……”阮湘一开口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现在心里想的都是傅南卿,看到他更是心乱如麻。

傅北攸听到这话,笑意渐渐淡去。

从小到大,傅南卿没有与他争过抢过,一直谦让着他,可在别人眼里,他始终都不如他。没有人把傅南卿当成过他,只有把他看成傅南卿。他不甘心,穿着傅南卿的衣服去赌坊,逛青楼,甚至进鸭楼找男倌,被人议论,堂堂国相竟然会做如此伤风败俗的事,他以为傅南卿知道后会大骂他一顿,可没想到他还是那样温柔的待他,再怎么无理取闹,身为兄长他总是会包容他,那是他长这么大唯一一次没出息的流泪。可自从她出现,他才意识到原来温文尔雅的兄长也会生气,不过他不会去表现出来,而是抑在心里,但兄弟之间的特殊感应告诉他,为了那个女人,他在和自己生气。

想起第一次见她,她将自己当成了傅南卿,心里隐隐的不舒服。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勾起她的下颚,一反常态,凌厉的看着她:“我是我,我哥是我哥,你最好看清楚,不要弄混了。”

阮湘被他这突然的举动有些惊到了,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确把他看成了傅南卿:“我……我知道了。”

傅北攸看着她一副花容失色的样子,放开了她,森冷的神情消失,又恢复风趣的模样,满意的笑了笑:“知道就好。”

就在这时,江南王竟然亲自来了府里。

“小美人……”江南王见到阮湘的同时,也看到了她身旁的傅北攸,下意识的把他当成了傅南卿,吓得他连忙纠正:不对,是阮姑娘。”

可当他再看,发现这个傅南卿有些不一样,什么时候也喜欢穿青色衣服了。直到他看到他那邪魅的笑意,他才意识到,这根本不是傅南卿,而是他弟弟。他虽然与傅北攸交集不深,可看到他还是有些害怕,他长得太像傅南卿了。

傅北攸坐正身子,把玩着手中的苹果,看着他那副懦弱无能的模样,嘲讽的笑了笑:“你还有脸来。”虽是君臣,可他对江南王一点都没有臣子的样子,因为他知道,江南王怕傅南卿,怕的要死。

“本王这次是专程来道歉的,上次冒犯阮姑娘了。”他谄媚的赔笑着,若不是他穿着一身的王服,还以为他是个太监。

阮湘看他那若隐若现色眯眯的神情,又想起了那混着血的胭脂味,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退了退身子。

傅北攸轻声道:“有我在,别怕。”

这句话傅南卿也曾说过,那是一种极致的温柔。可傅北攸说这话虽然像是在开玩笑似的,但却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她直起身子:“我没怕。”

江南王看着他们两个,心里越来越纳闷,怎么自己不敢惹的人都和这女人有关系:“这次本王特意为姑娘准备了锦缎百匹,白银千两还有珠宝数车以表歉意。”

这些的确是很有诱惑力,不过这些对于阮湘来说没什么太大用处,既然有傅北攸在这镇着江南王,她还怕什么,她可不想让傅北攸认为自己是个胆小的人,而且也想趁这次机会好好整一整这个江南王,一雪前耻。

“就这些?”她回想着颜桓权冷冰冰的样子,也装出一副傲然的样子。不过她也的确有傲然的资格,毕竟江南王给她的这些,还不如颜桓权在醉晚楼为他赎身的代价高,那可是万两黄金,而且在颜桓权身边也没缺过钱花,天天锦衣玉食的。

江南王看她的样子摸不着头绪:“姑娘不满意?”

“你打发要饭的呢。”她瞪了江南王一眼:“本姑娘想要的可不是这些。”

“那……姑娘想要什么?”江南王看她平常柔柔弱弱的样子,没想到性子这么蛮横。

阮湘想了想,继续削着苹果,果皮一点点的被削掉剥落,她盈盈一笑,看着他一身赘肉:话里却没有笑意:“大王,我想要的是你的肉。”

不仅是江南王大惊失色,在一旁看热闹的傅北攸也不免的被她这句话震撼住了,这个女人还真有意思。

“姑娘真会说笑……”江南王脸上挂不住笑了,手心上都是汗。

“大王,我没有开玩笑。我要的不多,就把你上次轻薄我时,碰到我身子的肉切下来就好。”阮湘说着,拿着削苹果的小刀,一步一步带着危险的笑意走向他。

“啊……”江南王咽了咽口水,盯着那锋利的小刀,身子向后退着,差点没摔倒:“那个本王想起还有些事要处理,先回宫了。”

江南王一溜烟的就跑没影了。

“大王,怎么走的那么快,反正你肉那么多,就当给你减减肥。”阮湘看着他逃跑的身影,冷哼了一声,她还真想把他千刀万剐了。竟然会有这么窝囊的国君,那要是这样,自己都可以当君王了,而且肯定能比江南王要有责任多了。

她正想着的时候,背后传来失笑的声音:“你笑什么?”

傅北攸看着她,这时的她倒是可爱许多,也难怪颜桓权会对她那么好,他凑到阮湘身边,深意笑着:“湘湘,我也想碰你,到时候我也把肉给你切下来。”

阮湘给他个白眼,手中的小刀向他比划着:“你真是比那江南王还下流。”

他对阮湘拿着刀丝毫不怕,直接将她手中的小刀夺了过来,放到了桌子上,倒不是怕她伤到自己,而是怕她一个不小心伤到她自己:“可他长得没我好看啊。可是有无数的女子觊觎我,我碰你,那是被你占到了便宜。”

她说不过他,她可不想占他便宜:“你真自恋。”

傅北攸露出那倾倒众生,勾人心魄的笑意:“自恋也是要有资本的,江南王就不可能会自恋。”

阮湘不禁吸了一口气,明明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怎么差别这么大,他简直就是个极品的妖孽。

他挑了挑眉:“湘湘,让我来保护你吧,你跟了我,我保证不会让人欺负你。”

她一脸黑线:“谁要你保护啊!蠢猪才会跟你。”

“那我就把你养成一只可爱的小蠢猪,这样你就可以跟我了。”

“你走开。”

万花楼









江南王被阮湘吓跑了之后,果然没有再来找过她。上次傅南卿救了她之后,也没有出现过了,只是傅北攸经常来找她闲聊,听他说,傅南卿公事繁忙,身为他的亲弟弟,也没有见过他几次面。

有这样一个昏庸无能的君王,辅佐起来的确是不容易。

傅南卿从王宫里出来,正要离开之际,一个声音蓦的在他身后响起。

“傅国相,等一等。”

傅南卿转身看去,微微一怔,竟是一向与他关系不好的徐霸,不过他依旧彬彬有礼:“徐侯爷,何事?”

徐霸直接开门见山道:“本侯爷最近得了几个貌美如花的美人,听闻傅国相孤身一人,正好送给国相消遣寂寞。”

“多谢徐侯爷,不过在下不需要。”他不想与他牵扯太多,平白无故的送美人,倒还真是稀奇。

徐霸的脸一下僵住了:“莫非是傅国相有看上的女子了?”

他忽然想到了阮湘,不过转瞬即逝:“没有。”

“那不就得了,都是男人,就算不为了自己,那也要传宗接代,总不能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吧。我那几个美人可真是风情万种,妩媚多情,保证国相会喜欢。”徐霸隐隐的透着不怀好意的笑。

傅南卿看了看他,淡然一笑:“既然如此,这美人还是留给侯爷,在下还有事,先行一步。”说罢,挥袖离开,衣袂翩跹。

“傅南卿……”徐霸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气不打一出来,他难道真的一点弱点都没有?有傅南卿在一天,他始终都被牵制着。他哼出一口气,紧紧的攥着拳头,不屑一顾:“装什么清高,等我找到你的弱点,非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乖乖把这国相之位让出来。”

随从问道:“那侯爷现在我们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当然是万花楼。听说万花楼里新来了几个绝色美人,本侯爷要好好的消遣一番。”他yin笑了几声,一想到美人,心里的气消了一半。

万花楼是锦州最大的青楼,里面的美人可谓是数不胜数,皆是国色天香,如花似玉。这万花楼也算的上是锦州的一道风景线,亭台楼阁中,美人抚琴吟唱,凭栏遥望,柔情脉脉,真是让人忍不住停下去看。

阮湘待着无聊,正巧傅北攸要带她去个地方,她还以为是什么好玩的地方,没想到竟然是青楼。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她穿着一身随从的男装,长发束起,即使这样,也依旧挡不住她美好的容颜。本来想找颜桓权的衣服,可他的衣服穿着太宽松了,什么都能看到,正愁不知道要穿什么的时候,傅北攸给她准备了件随从的衣服,可这衣服又太小,勒的她有些透不过气来:“这衣服可真紧,不会是小孩穿的吧。”

傅北攸看着她,眸中略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到时候脱了就好了。”

这环境太喧闹,她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只是看到他的笑意有些不太对劲:“你说什么?”

“没什么。”傅北攸挑了挑眉:“你太漂亮了,让别的男人看到,我会嫉妒的。必须要把你伪装一下,才能带你来这。”

阮湘无语,只好跟着傅北攸后面走。

这刚进万花楼,就有几个貌美如花的女子直接扑到了傅北攸身上。

“傅公子,你怎么好长时间都不来了,让奴家想死了。”

“奴家为傅公子准备了上好的女儿红,今夜可要一醉方休啊。”

傅北攸来者不拒,左拥右抱起来:“我这不是来了。”

眼看他身边的女子越来越多,阮湘直接挤出来了。不过傅北攸虽然佳人在怀,但视线却一直在阮湘身上:“你越来越漂亮了,真是个人间尤物。”

怀中的佳人听到这话,娇羞的埋到他怀里:“公子你真讨厌。”

“傅公子,你当初可是说我天生丽质,还为奴家作了首诗,公子是忘了吗?”

“傅公子……”

阮湘看着这些美人,眼花缭乱,各个都是风姿绰约,仪态万千。若她是个男人,早就流鼻血了,好一番xiaohun。这些个美人竟然都向着傅北攸,她有些意外,可一看到他那张颠倒众生的面容,也的确值得这些美人为他如此。

“傅公子,可真是风流啊。”阮湘勉强的笑了笑。

“现在不风流逍遥,难道要等着老的时候一树梨花压海棠?”

她撇了撇嘴,他的确是很让人动心,特别是嘴角扬起的那一抹笑意,勾人心魄。不过,他和傅南卿差不多,不同的一点就是,傅南卿对谁都温柔,而他对谁都是那般的风流。想起他之前对自己说的话,想来不过是调侃。可是看到那些美人对他投怀送抱的,心里就隐隐的不舒服。

她对心里那一丝不悦又感到很别扭,一定是被这个妖孽下蛊了,不然怎么可能会对他有什么想法。她不想再看下去了,绕过她们,直接走了。这万花楼里果真是能让醉生梦死,不仅美人好看,这万花楼透着的香气也是芬芳沁人,丝毫没有那种浓郁的胭脂味。

有几个美人也向她搭话,不过她直接拒绝了,她虽然是现在是男装示人,可不代表她对女人会有兴趣。

傅北攸应付着围着的一群美人,一个不留意,再看向阮湘时,她已经不在了,瞬间他的兴趣就降了一半,在他眼里,这些美人纵然再美,和她比起来也相差甚远。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对自己的容貌可是相当自信,难道她会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他直接推开围着的美人,走向阮湘,毫不犹豫的拥着她的肩膀。

“湘湘。”

阮湘还以为有人要占她便宜,险些就要一拳打过去,可一看竟是傅北攸,再一看他的手竟然搭到了自己肩上,一想到自己现在是男装,而且他刚刚还和那么多美人tiaoqing,心里就更不爽了:“湘你个头啊,大庭广众之下,这算什么啊,你放开我。”

不过傅北攸并没有放开她,反而抱的更紧了,指尖若有若无的撩拨着她的胸前:“大庭广众又怎么了,这里可是青楼。”

“你……”她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脸上一下红了起来:“早知道就不跟你来了!”

那些美人一个个都愣住了,傅北攸什么时候也喜欢上男色了,竟然和那个小厮如此亲密。

傅北攸笑了笑:“我带你来是为了让你尝一尝这里十年才出一坛的百花酒。这百花酒被我买下来了,不过我一人独饮倒是浪费了,两个人喝才能品出这其中的味道。”

阮湘不悦道:“那你找你那些美人来喝这酒不是更好?”

沉默片刻,他细细想着她说的这话,好像带着点吃味,心里更是愉悦,覆在她耳畔轻轻道:“你不会是嫉妒了?”

“你才嫉妒了!”她直接推开了他,脱口而出。不过声音太大,引得周围人纷纷向他看去。她更是不好意思了。

傅北攸护在她身前,挡着那些人的目光。

“我嫉妒?我嫉妒什么?嫉妒你和颜桓权?还是嫉妒你和我哥?”他趁阮湘来不及反驳,又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说道:“我的确是嫉妒,他们都碰过你了,我还没碰过你呢,真不公平。”

她紧咬着下唇:“你走开!走的越远越好!不要让我看到你!”

傅北攸摊了摊手,风趣道:“我走可以啊,不过你可要小心了。这里有好多男人都是从隔壁鸭楼过来的,看到你这么好看的小生,又自己一个人,定是要把你掳了去。”

阮湘看了看周围,从进万花楼起,她就感觉有几个男人看自己眼神不太对,现在也是,她越来越后悔竟然会听了他的话,跟着他来到这里,简直是羊入狼口。她下意识的往傅北攸身边靠了靠,的确她现在能相信的也只有他,虽然她隐隐的感觉他也很危险。

傅北攸带她上了几个楼层,喧闹的声音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清雅悠扬的琴声。

“傅公子,你来了。”

琴声戛然而止,在纱帘后抚琴的女子缓缓起身。即使隔着层轻纱,也能感受到里面的女子气质不凡,容颜极美。

“婉月,你的琴艺越来越好了。”傅北攸淡然一笑。

那名叫婉月的女子从轻纱后走出,果真是个绝代佳人,看到她又觉得方才的那些美人也不过如此。

“当然还是公子教得好。”婉月款款而来,语笑嫣然。可她看到阮湘的时候,笑意骤然停住了,这男子好熟悉,可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公子向来是自己一个人来,怎么这次带了别人?”

“喜欢带就带了。”傅北攸挑了挑眉。又向阮湘介绍起来:“这是百花楼的花魁,也是江南第一名伶,婉月姑娘。”

“婉月姑娘好。”她示意的问好,看着婉月那对傅北攸含情脉脉的眼神,还真是动人。

婉月正要礼貌的回应,可听她的声音越来越不对劲,再看向她光滑的玉颈,怔了怔:“你是女子?”

阮湘摸了摸头发,既然被发现了,她也不隐瞒了,尴尬道:“我的确是女子。”

“婉月一眼就看出来了,看来湘湘你伪装的还不够完美啊。”傅北攸调侃着。

湘湘?婉月再仔细的看向她的五官,深深的惊住了:“你是……醉晚楼的花魁阮湘?”

准备了好久









阮湘也是惊住了,她怎么会知道自己:“你……怎么会知道?”

傅北攸被她们两个弄得摸不到头绪,疑惑的看向阮湘:“湘湘,你是花魁?那你……”她不是颜桓权的侍女,怎么会是个青楼女子。

“我的确是醉晚楼的花魁。”阮湘并不想承认自己是个风尘女子,不过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也只好和他坦白了一切。

婉月对阮湘可真是记忆深刻,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当初选江南名伶的时候,本来是阮湘是第一,她是第二,可阮湘却不要这个称号,这第一名伶自然是落到了她的身上,虽然是件开心的事,可回到万花楼却遭到姐妹们的一番嘲笑,说是阮湘让给她的。那嘲笑的声音她到现在还记得。不过看她这样子,对那次选名伶好像根本不在乎,像是忘了。

傅北攸抚了抚下巴,好奇的看着她:“湘湘,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没告诉我?”

“我,已经都告诉你了。”她说的有点心虚,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和他说,可是和他说了,也没什么用,毕竟若是告诉他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估计他一定认为自己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嗯……”傅北攸看着她躲闪的目光,半眯了眯眸子:“湘湘,我对你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她一定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忽然想真正好好的了解她,她总是能给自己带来不一样的感觉。

听到这话,婉月脸上越来越挂不住了,她最喜欢的男人,当着她的面,对另外一个女人说喜欢她,而且还是自己最恨的女人。她尽力的压制着自己的妒火,直接走近了傅北攸,挡住了他看向阮湘的目光,嫣然一笑:“傅公子,这百花酒若是错了时辰喝,味道可就不好了。”

傅北攸看着她入迷,正想要从她身上看出什么来,婉月忽然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微微一怔,心不在焉的向婉月笑了笑:“如此良辰美景,的确不可耽误了。”

婉月看着他,欲要依偎在他怀里,却被他挡住了,他原来认为婉月的确让自己动心,可自从遇到了阮湘,他对其他女子的兴趣不如从前,婉月也是如此:“去拿酒。”

她看了看傅北攸,又看了看阮湘,心里再不满,也只好听从傅北攸的意思。不过一想到,喝完这百花酒之后,她就有机会可以真正的成为他的女人,也许还能带自己远离这是非之地,心里也就释然些。百花楼的百花酒不仅酒味醇香,花香沁人,而且还有cuiqing的作用。傅北攸是她唯一的入幕之宾,人人都以为两人会巫山yunyu,共赴chunxiao。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每到情深处,他总是不再继续下去。她以为他嫌弃她是青楼女子,可他并不是那样的人。

婉月小心翼翼的把酒拿过来:“傅公子,酒来了。”

傅北攸接过酒坛,未开坛依旧能闻到醇香的酒味,似笑非笑:“这酒放你保留,你怎么没偷着喝点?”

她妩媚的看着他:“这酒若是被我偷喝了去,倒是可惜了。还是两人对饮,才不负这佳酿。”

“嗯……说对的,美酒当是配美人。”傅北攸这话让婉月激动好久,看着他笑意甚浓,她以为自己会被阮湘比下去,可他的心到底还是在自己这里,正想着今夜的chunxiao,傅北攸却拿着酒直接向阮湘走去。

“小湘湘,我可是为了今晚……”他欲言又止,继续道:“是为了今晚的这坛酒准备了好久,可不要辜负了我,也不要辜负了这佳酿。”

阮湘闻了闻酒味,的确是很香,可他真的只是为了请自己喝酒吗?

“那个……我怕我喝醉了,我看着你喝就好。”

“没关系的,不会醉的。”傅北攸深意的看着她。

她还是不放心:“算了吧,万一你要趁我喝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把我卖在这青楼里呢?”

傅北攸有点要崩溃的感觉:“小湘湘,你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你竟然认为我会是那种人?我看你没喝酒,都是迷迷糊糊的。”他点了点她的额间:“你可是我最喜欢的女人,我怎么忍心把你卖了?”

最喜欢的女人?阮湘看着他吊儿郎当的眼神,看来他又是在开玩笑。自己可真是蠢到家了,竟然又相信了他的话,她闷哼一声。却没留意他眸中略过的一丝深情。

“婉月。”

婉月沉浸傅北攸对阮湘说的那句话上,他可从来对自己说过那样的话。被他这么一叫,心里的失落感忽然没了。难不成阮湘不令她情,他又想起自己了。可再一想,心里越来越不满,又是她让给了自己啊。

“傅公子,怎么了?”她尽力做到最动人最妩媚的姿态。

不过傅北攸并没有看她,淡淡道:“你继续抚琴吧。”

说着,打开酒坛,倒了两杯酒。

婉月不自然的扬了扬嘴角,这是把她当背景了。不过她也只好听傅北攸的话,回到轻纱后面抚琴。

琴声悠扬婉转的回荡在每一处,阮湘看着他向自己递酒杯,那百花酒的香味的确是沁人心怀,再配上这琴声,倒是让人放松不少。就算是傅北攸再想做什么事情,这屋里还有别人,他也不敢做些什么。接过他递给自己的酒杯,浅浅的尝了尝,这酒还真是不凡,只是抿了一口,她便被这酒深深的吸引上了,仿佛置身于芬芳的花海之中,心旷神怡。再尝上一口,回味无穷。

“这酒还真是不错……”

“那是自然。”傅北攸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余光中看向阮湘,嘴角扬起一抹不为人知的笑意。

阮湘本来只想喝一杯,可这酒真是太好喝了,仿佛能让人上瘾似的,再加上傅北攸不断给她倒酒,半坛子的酒一会儿就下去了。她有点晕乎乎的感觉,还有一种莫名的燥热,可能是因为身上穿的衣服太紧的事。

喝完杯中的酒之后,见傅北攸还为她倒酒,连忙止住了:“别倒了,我不喝了,不喝了……”

她揉了揉眼睛,感觉脑袋晕沉沉的:“你不是说这酒喝不醉吗……怎么这么晕……”

傅北攸放下酒杯,笑了笑:“小湘湘,我的意思是,以我的酒量来说,这点酒的确不会醉。”

“你……”阮湘忽然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恍恍惚惚的看着他深意的笑,连忙起身欲要离开,可还没走几步,身子就瘫软了下来。

傅北攸见她就要摔倒了,直接将她扶住。阮湘意识有些涣散了,看着眼前的人既像颜桓权又像傅南卿,当然像傅南卿的模样更多些,脑袋只感觉嗡的一下,倒在了他怀里。

“湘湘,你醉了……”

这是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傅北攸看着怀中的她,心里的渴望越来越强烈。目光从她绝美的面容沿着白皙的颈下,到那紧实的衣服下,欲要跃出的曼妙的身姿……他知道这样做不太好,可始终却无法控制住自己的yuwang,他从来没有这么的想要得到过一个女人。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根本没有注意到,琴声早就停了。

“婉月,你下去吧。”

“是……”婉月正要回答,却发现他竟然让自己离开:“公子,可是……”

傅北攸只是重复道,眼神一直放在阮湘身上:“下去吧。”

他现在真是一刻也等不了,今夜他的确是准备了好久,只为了……要吃掉她。这美酒纵然再好,可在他看来,也没有她诱人。这百花酒cuiqing,他早就知道了,今夜他一定要好好尝尝她的味道,不然他真的会崩溃的。

婉月脸上已经是铁青,看着他们的样子,就算自己再不想多想,可心里还是无法接受。不过再无法接受,她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愤愤离开了,在他心里,自己又算是什么,她到底还是比不过阮湘。她已经恢复了自由身,而自己却还是在这风月之地束缚着。

吃掉她









“湘湘……”他怜惜的吻了吻她的眉间,将她抱到了床上。

阮湘感觉身子一轻,随后又跌入柔软里,让她有一点清醒。身子越来越热,她也不是第一次,这种感觉是什么,她清楚的很,不安的动了动身子。

“别怕……”

一个温柔熟悉的声音在她耳畔dangyang,像那百花酒似的耐人回味,醇香悠长,让她陷入进去。这声音不是颜桓权的,他的声音就算是再温柔,也会透着一丝不容易觉察的仿佛是天生的傲然。而这个声音却是特别的动听,诱惑,就像是空气中的氧气,渴望的想要得到,可总是抓不住摸不到。

她微微睁着眸子,大脑一片混沌,恍恍惚惚的看着眼前的人,仿佛是有两个人影似的,总也看不清。

“你……是谁?”

“这么快就不记得了,你还真是醉了。”傅北攸已经忍受不了了,她迷迷糊糊的样子更诱人,特别是那微微开启的丹唇,一想到会从她那丹唇里发出因为他而动情的声音,他更是难以忍受。

将她欲要乱动的双手按在床上,覆上了他期待已久的温软的唇,她的身子一下安静了,这个吻太深情了,带着淡淡的散着花香的酒气,一点一点的将yuwang蔓延至身子的各个地方。娴熟的撬开她的贝齿,带着一点微微的霸道,侵袭着她的所有,不留一点余地,让她来不及反抗,也无法反抗。

也许是吻的时间太长了,阮湘感到有些透不过气来,身子开始挣扎起来,想要更多的空气。可这一挣扎,她身上那勒紧的衣服直接撑破了,傲人的身材被碎衣布掩盖着若隐若现。傅北攸松开了她的唇,抵着她,看着她迷离的样子,身下的yuwang越来越强烈。

他的手覆在着她露出的两团雪白,柔软的触感让他恨不得马上就要了她。

“嗯~”她隐隐约约的看到他的面容,看清楚了,又没看清楚,总之是她熟悉的,那温柔的力度还有那指尖滑过肌肤带来的灼热感,都很熟悉。

“傅国相……”她这话一出口,指尖的动作停住了,随后毫不留情的rounie着她的shuangru,又狠狠的在她shuangru上立起的红豆掐了一下,她忍不住shenyin出来:“南卿……疼……”

她第一次叫出他的名字,心里依旧回荡着他的名字。唇边微微颤动着,因为这个名字,她的面容上,肌肤上泛起微微的饱含春意的粉色。她想渴望得到他的温柔,不过这个名字说出来,她便感觉身上衣服被人狠狠的拽了起来,整个身子完全的暴露在空气中,微微的凉意让她身上的淡粉覆上一层微红,看上去更加可口。

“你记住,我不是颜桓权,也不是傅南卿。我叫傅北攸,我不会做任何人的替身。我要你这辈子都会记住我!记住今天晚上在你身上的男人究竟是谁。”说完,他重重的在她诱人的锁骨上咬了一口,直接咬出了血痕。又接连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咬了一口,每次都是感受到血的感觉,他才放开。

“痛呜……”她竟然会在这疼痛中感受到一丝快感,就像是中了什么邪,他下手越狠,她越是想要往他身上贴。

傅北攸看着她白皙的肌肤上斑斑血痕,心里有点怜惜,有点不忍。不过一想到她刚才喊的是别的男人的名字,心里的怜惜不忍完全消失了,这个名字若是颜桓权,他心里还不会这么生气,可她喊的竟然是他亲哥哥的名字。

傅南卿与他不争不抢,可悲的是到头来,他不用争也不用抢,他傅北攸想要的,都会成为他傅南卿的,地位,权利……女人。

阮湘一点点的摸索着解开他的衣服,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比他更狠的反咬他一口,然后用他的身体为自己去热。

“真听话……”傅北攸抚了抚她的发,完全随着她的动作。她费力的解开了他的衣服,想都不想的直接咬了上去。

他的身体真是太好了,没有一点多余的肉,果然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的。不过她这一咬直接咬在了他的腹肌上,结实坚硬的感觉让她感觉牙好像要碎了似的。

“疼……”

傅北攸笑了笑,他还没说疼,她竟然会疼起来,她这一咬,就像是在为他挠痒似的,不过幸好不是他的小弟弟,不然她这咬的力度,简直能让他断子绝孙了,但他又渴望着,那该是怎么样的xiaohun。

阮湘本想用他的身体去热,可没想到他的身体却更加的炽热,缠绵不休,每一处都灼烧着自己。

徐霸到万花楼好好发泄一番,可玩弄完了几个女人之后还是觉得不过瘾。

“格老子的,还有没有好看的妞了?”

老鸨叫他发脾气,颤着身子,万花楼里的姑娘一听说是要服侍徐霸,没人敢去。

“有……有……我这就去叫。”

徐霸看着床上的那些被他玩弄过后不堪入目的女人,忽然又没了兴趣,猛拍了一下桌子,震得老鸨直接跪在地上:“听说你这万花楼十年才出一坛的万花酒酿好了,快给老子拿上来。”

老鸨听到这话差点没晕过去,牙齿直打颤,小心翼翼道:“那个,这……这万花酒,被……被人买,买了。”

“买了?”他恶狠狠的看着老鸨:“敢跟老子抢酒,是哪个杂种?老子非要弄死他不可。”

“这,这我也不知道,只有婉月知道。”老鸨哭丧着脸。

徐霸一愣,起身快步走向老鸨:“婉月?可是那个花魁婉月?”

一提起婉月,他那股怒气消了许多,这万花楼的姑娘,哪个他没玩过,唯独这婉月他没碰过,无论花多大的价钱,她都不肯接客。这让他可是一直惦记着。一想到那张貌美如花的脸,他的兴趣又起来了。

“对,就是她。”老鸨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她真怕徐霸狠起来把姑娘玩死了,那她可就亏大了。

徐霸忽然语气变得客气了:“我去找婉月姑娘,倒要看看那个杂种是谁。”

老鸨虽然也不敢惹婉月,毕竟她不用接客,光是露个脸弹个琴就能为自己招来一大笔的钱,但她更不惹徐霸,婉月生气不过是和自己甩脸色,而徐霸生气,那是要人命。

徐霸匆匆忙忙的去找婉月,可未进门,便听到里面旖旎的shenyinjiaochuan声。他瞬间火气就上来,那个小杂种不禁喝了他的酒,还玩了他想要玩的女人,也不管里面的火热缠绵,直接推门而入,那门似乎都要被他推倒了。

傅北攸正要完全的进入她的身子里时,门口传来的剧烈声音一下让他止住了动作,怔了一下,立刻将被为阮湘盖好,遮掩她的大好春光,挡在了她身前。

暗暗骂了句:“该死!”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趁着这个时候来打搅他,明明已经要进去了,感受那紧致湿润的感觉,却要被迫停下。

他快速的穿上衣服,走到门口看个究竟,却发现竟然是徐霸。

徐霸看到他明显是不知所措了,傅南卿拒绝了他又跑到青楼里消遣,不可能啊。他再仔细看,才发现站在他面前的人根本不是傅南卿,而是他弟弟傅北攸。他知道他们兄弟俩血浓于水,感情极深,想用傅北攸来要挟傅南卿,可没想到傅北攸比傅南卿还要难对付。他现在还不够力量可以对付他们兄弟俩,看到傅北攸,强把怒火压下去,尴尬的笑了笑:“原来是傅二公子,本侯爷看错人了,抱歉抱歉。”

他下意识的往床上看了看,想一睹芳容,可没想到却看到了另外的女子,微微凌乱的发,泛着红晕的绝美面容,白皙的肌肤,再想探下去,可那最诱人的地方却被她用被子紧紧捂住了。这女子竟然还要比婉月美上几分。他不禁咽了咽口水。

啪的一声,徐霸的脸上立刻出现了红印,傅北攸可不想让阮湘的身子被别人看到,特别还是像徐霸这种小人。

“你打我?”

傅北攸出手极快,徐霸来不及闪躲,他眼睛睁的极圆,不可思议的摸了摸脸上还生疼的红印,他不过是个太守,傅南卿的弟弟,竟然敢打他一个堂堂侯爷,说出去,那简直是要笑掉大牙,不过他还不敢直接和他对着干。

“正好把侯爷打醒,让侯爷好清楚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傅北攸正一肚子火没发出,连续打了他好几下。要不是他,现在他早就吃到她了。

徐霸捂着脸,可是又不敢太嚣张,等以后傅南卿把国相之位让给他,他一定要加倍奉还,现在只有忍着:“是是是,傅二公子打的好,我现在清醒了,不打扰傅二公子了。”他落荒而逃,若是再打下去,他这脸简直就要费了。

直到出了万花楼,他才发狠起来:“格老子的,你傅北攸算个什么,竟然敢打老子,等老子以后当上国相的,定要好好收拾你。”

不过他一想到床上的那个女人,心里就算计上了,对身边的随从说:“那个女人不是婉月,也不是万花楼里的姑娘,你给我好好查查那个女人。”

随从摸了摸头:“侯爷,那个女人,你不觉得很熟悉吗?”

“熟悉?”徐霸看向随从,仔细一想,还真是挺熟悉的。

随从继续说道:“她就是在祭天仪式上献舞的那个女子。”

经随从这话,他恍然大悟,床上的那个女人竟然会是那个绝色美人,可他听说那美人明明是颜桓权的人,怎么又会和傅北攸搞在一起了,又想起了献舞时,傅南卿救了她,这几件事情联想到一起,他隐隐的觉得,这个女人是关键,是他成为国相,甚至是君王,更有可能是天下之主的关键。

眼前一亮:“你去好好查查这个女人,暗中跟着她。”

“是。”

徐霸豁然开朗,笑逐颜开,离开了此地。

它来了









阮湘被徐霸吓的酒醒了一大半,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春梦,没想到却不是梦。

傅北攸火气也消下去不少,看到阮湘一点火都没有了,笑了笑走向了她:“湘湘,我们继续吧。”

“继续什么啊,你竟然在酒里下药,差点就被你……”阮湘涨红着脸,紧紧的捂着被子,一点点向后挪动着。

他明知故问:“被我什么了?”随后笑意甚浓,如春风拂面:“我可不会做下药那种事情,是你喝醉了。”

阮湘才不相信他的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好几处都是他留下的血痕,咬痕处还在隐隐作痛,他不会真把自己当成吃的了吧:“那……那你也不应该乘人之危!”

听到这话,傅北攸无奈的摊了摊手:“小湘湘,明明是你抱着我说求我要你的,我又不是坐怀不乱的人。”

她有些不知所措了,回想着发生的事情,明明记得自己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我,我什么时候说这话了……”

“湘湘,看来你意识还是很清楚的,不过……”傅北攸话锋一转,深意一笑:“你虽然嘴上说没要,可身子却诚实。”

阮湘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的确对。她不是圣人,而且又不像古代女子思想太过保守,遇到这种事情,自然是随着自己的心走。眼看着他一点一点的向自己靠近,心猿意马,心跳的越来越快,像他这么极品的男人,她还真是一点都没有抵抗力。

不过,就在他欲要欺上她的身的时候,她忽然感到身下湿热粘腻,这种感觉倒不像是兴奋了,而是……

“啊!别!别!傅北攸你别碰我!你碰我会后悔的!”阮湘连忙拿起枕头扔向他,被子直接从胸前遮到了头上,想要挡住那红的仿佛能滴出水的脸色。她算了算日子,果然是来了例假。竟然在这个时候,大姨妈来了,太羞耻了。

傅北攸一怔,难道是欲拒还迎的在撩动自己,可不像啊,明明像个温驯的小绵羊,现在好像自己在强抢民女似的。他直接拽去了她的被子,血缓缓的从她下身流了出来,那深红色的颜色好像要刺伤他的眼睛。他惊住了,自己动作也算是轻柔了,怎么会让她出这么多血。现在他的yuwang完全消失了,担心又心疼:“湘湘,你,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弄伤你了,我真该死!”

他现在真是恨死自己了,自责的正要打自己一巴掌时,阮湘连忙止住了她,低着头羞愧道:“不是你弄伤我的,是……是我葵水来了。”她现在已经是不好意思到了极点。

“葵水?”傅北攸怔了怔,忽然明白了什么,脸色沉了下来,徐霸打断他也就算了,可没想到她竟然来了葵水,那今天是彻底的吃不到她了。想着,yuwang竟然又起来了,不能碰他,简直是在惩罚他。他目光落到了她微微颤抖的丹唇上,忽然很想让她用那里解决自己的yuwang……不过这样的想法只是持续了片刻,便被他打断了,趁她这个时候,还要为自己做那种事情,真是个禽兽。

他连忙转过身,一刻也没有停留,几乎是很狼狈的离开了,他现在只想好好的浸在冷水中,冲掉这难缠的yuwang。

阮湘再抬头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他不会是被吓到了?还是抛弃了自己?正在她想着的时候,不知从哪里来的小姑娘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布兜的东西。

“傅公子让我来的,姑娘不必害羞。”

阮湘一愣,看到布兜里的东西的时候,脸上就像是着火了似的,烫的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这样,小姑娘用布兜里的东西帮阮湘处理好了葵水,还为她擦了擦身子,换了套干净的衣服。

整个过程结束了,她还是羞得不敢抬头。

“姑娘还真是好福气,看得出来傅公子很疼爱姑娘啊。”小姑娘为她解决好了,又带她离开了万花楼。

晚风拂过她的面容,带来丝丝的清凉,她才有勇气抬起头来:“他……他人呢?”

小姑娘笑着:“傅公子说回去泡个冷水澡,让随从送姑娘回去。”

她果然看到有几个随从在等着她。她以为傅北攸会直接在这万花楼里找个姑娘泄欲,没想到他竟然会用冷水解决,心里一颤。

傅南卿正看着书,忽然听到外面传出噗通的声音,好像是有人掉在了水池里了。他起身前去看,可没想到那个人却是傅北攸,看他样子奇奇怪怪的,他有些疑惑。

“小攸,你怎么了?”

傅北攸来不及去泡冷水澡了,再忍下去他就要崩溃了,直接浸在水池中,清凉的感觉让他舒服了一些,可没想到这一幕却被自己的亲哥哥看到了,幸好是晚上又是在水里,要是让他看到自己下身撑起个帐篷,那真是无地自容了。

“我……我在赏月。”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傅南卿望了望夜空,哪里有什么月亮,不过一想到他做什么事情总是出乎意料,也没再问下去,关心道:“天气凉了,小心些身体。我吩咐侍女为你备些姜汤,你出来的时候喝一些,以免病了。”

“谢谢兄长。”

浸了许久,他才感到身体不再火热了。

傅南卿吩咐好侍女,便回房继续看书。不知怎么回来之后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了,脑海里想的竟然不是公事而是女人,那个女人不是别人而是阮湘。他稳了稳心神,许是这些日子徐霸总是若有若无的奉承他,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这夜虽然无月无星,不过那微微吹起的透着清凉的晚风却是为这夜色增添了几分美好。寂静的夜本应能让人安心,不过在这样的美好中,一夜无眠的人还是很多。

傅南卿正要去宫里,却发现徐霸正向自己走来。

“傅国相,近日可好?”

他知道他绝对不是来寒暄的:“侯爷有何事?”

徐霸见他直入主题,那自己也就不再多说了,一脸歉意道:“啊,是这样的。上次我在万花楼遇到了令弟,不小心打扰到了令弟,想要登门道歉,以表诚意。”

傅南卿忽然想到了那一晚傅北攸的古怪:“侯爷不必如此。”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登门道歉,打扰了令弟与美人的chunxiao,我可是很过意不去的。不过这令弟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竟然自己带美人去万花楼玩,那美人好像是……”他故意拖长音:“我想起来了,是颜都督的小侍女,叫阮湘。令弟的眼光可真好,那美人可真是白净,声音也是xiaohun……”

他一怔,那一晚傅北攸是和阮湘在一起,而且还……忽然有一种坠入深渊的失落感觉。不过他怎么会浸在池水中,用冷水来缓解yuwang,他也不是没体会过。难道他没碰到她?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一丝释然:“小攸贪玩而已,侯爷不必放在心里。”

徐霸仔细的观察他,可却在他脸上看不出来任何情绪:“既然如此,那就请国相替本侯爷向令弟传达歉意。”

两人又说了几句,便各自离开了。

等看周围没人的时候,徐霸的随从才好奇的开口:“侯爷,我怎么看这傅南卿都没有什么感觉呢,很平常啊,看来他跟那美人应该没什么。”

徐霸气冲冲的看着他:“笨死你得了!没感觉不会创造感觉,而且本侯爷断定,那小美人绝对和他们傅家兄弟关系不简单。”

随从疑惑的问道:“那怎么创造感觉?”

徐霸看向远方,忽然心中有一计,得意的笑了笑:“本侯爷自有办法。”

“可她是颜桓权的人,万一让颜桓权知道了,那……”随从虽然看他那么自信,可心里还是没底。

徐霸瞪了他一眼,随从立刻不说话了:“颜桓权现在还在绮都,能不能回来都不一定,就算是他打得过风御平回来又如何,正好也一起对付他。”

自从是万花楼的事情过后,阮湘好几天都不敢出房间里,直到大姨妈走了,她才敢在府里转上一转。

“阮姑娘,有人给你送了封信。”侍女递了一封信给阮湘。

阮湘拿起信看了看:“谁啊?”

侍女茫然的回答着:“不知道。看不出来是谁家的随从。”

她拆开信,是约她晚上在河边见面,而落款处让她惊讶不已,竟然是傅南卿。傅南卿会约自己晚上见面?他会找自己有什么事,难道是因为傅北攸的事,还是上次他救了自己的事……

圈套(上)









阮湘应约来到河边,周围寂静无人,她有点好奇,大晚上的傅南卿究竟有什么事情要和自己说,这么神秘。堂堂一个国相,弄得像做些见不得人的事似的,她细细一想,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傅南卿不像是那种人。

正在她想的出神的时候,一个声音回荡在这夜晚中,那声音似乎带着些担心。

“阮姑娘?”

阮湘转身看去,只见傅南卿向自己走来,她望着他的面容,冷不丁的脑海里冒出了傅北攸的模样,还有他那勾人心魄的笑意。不过看着他一袭白衣出尘,那温润如玉的气质,让她心里没有那么乱了。

她应了声:“傅国相。”

水面波光粼粼,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银辉。阮湘想起了上次他救了自己,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心里依然觉得不好意思,可看傅南卿的神情,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淡然如水。若是换个人对谁都温柔体贴,她会觉得那个人很滥情,可傅南卿不一样,那种温柔像是与他浑然天成,他不需要刻意的去释放这温柔。彬彬有礼,谦谦君子,大概就是他这个样子的。

“阮姑娘找我有什么事吗?”傅南卿见她安好,放下心来。

找他有什么事?明明是他找自己?难道他记错了,她一头雾水:“啊?国相不是你约我见面的吗?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

傅南卿心里的顾虑烟消云散,不过还有一个更大的谜团压在他心上,甚至带着不好的预感,他微微蹙眉:“我收到了你的信,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我也收到信。”阮湘拿出信,看来她想的是对的,傅南卿不可能会约她大晚上的见面,他是一国之相,就算真有什么事,也会正大光明的找自己,怎么会送信。

而在远处的丛林中,有几双眼睛一直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没关系才怪呢。”徐霸满意的笑了笑,这次不过是想试试傅南卿与阮湘究竟有没有什么不简单的关系,这一试果然试出了,若是真是清清白白,怎么会真的按照信上说的做。大晚上的孤男寡女,没有关系?他才不信。

随从一直看着远处:“侯爷,那接下来要怎么做?”

徐霸看了看他们:“当然是到你们出手的时候了。”

“可……可我们打不过傅南卿啊。”随从虽然知道徐霸带他们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傅南卿一国之相,文武双全,就算是经过训练的武功高手也未必能打得过他,更何况是他们这群只会耍一招半式的小啰啰。

“你们这群笨蛋!”徐霸暗想等到时候他夺了这国相之位,定要好好招几个高手,不过现在他也不需要他们打得过傅南卿:“打不过也没事,只是向傅南卿过几招就好,主要是把那小美人推到河里,知道了吧?”

随从应了应,小心的向前:“知道了。”

风抚过信纸,边角微微飘扬。

傅南卿看了看那信上的字,意识到了什么:“这不是我的字迹,看来,是中计了。”说着他也拿出了一封信。

阮湘接过那封信,面色微微泛红。上面说,有事找他,晚上河边见,还有一句,我很想你,落款正是她的名字。她毛笔还拿不好,怎么可能会写出这么漂亮的字,而且她也不会这么大胆到,会对他说,我很想你。可他真的来了……

他继续说道:“我猜到这可能是个圈套,你应该……应该不会和我说这种的话,不过,我还是担心你会出什么事,就按照这信上说的来了……”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让他警惕起来。

“有人?”

“有人?”阮湘讶然的重复了他的话,可她并没有感觉到有人。只有风声,水声,还有树叶的沙沙声。可再仔细听,果然有凌乱的脚步声,而且那脚步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快。

“呀!嘿!”只见十几个黑衣人拿着剑,从他们身后一跃而起。

傅南卿直接把阮湘护在了身后,与他们过起招来。不过这群黑衣人的实力要比他想象的还要弱,不过是气势上看着很强,实际上,不堪一击。他仅仅一只手便轻松的夺过一个黑衣人手中的剑,没怎么动地方,将手中的剑挥出,剑柄扫过围着一圈的人,片刻功夫而已,那十几个人便倒在了了地上。

“你……还会武功啊?”阮湘震惊的看着他,他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会功夫的人,而且还这么历害。

他镇静自若:“自保而已。”

“自保?”阮湘简直不敢相信,看他的功夫,可不单单是自保。

那十几个黑衣人不敢再与傅南卿对抗,可还没有完成徐霸给他们的任务,若是回去,那他们还不如被傅南卿打死来的痛快。

几个黑衣人拼尽全力对抗傅南卿,而另外的则是直接对付阮湘。

阮湘哪里见过这场面,想要往傅南卿身后躲,可看他一边护着自己,一边还要和他们打,用不出招式来,便向后退了退,好让傅南卿全力对付他们,可她殊不知,傅南卿是不想用力,只要他稍一用力,这几个黑衣人就小命不保,他不想让阮湘沾到血,也不想让她看到血。

那几个黑衣人一见阮湘没有在他身边,像打了鸡血似的,直接冲到了阮湘身边,想都不想的就把她用力的推到河里。完成任务,他们就没事了。

阮湘哪里会想到他们的目标竟然是自己,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被他们推到了河里。

她直接跌入到了河水中,溅起水花。整个身子沉到了水里,又浮了上来。冰凉的河水让她恐慌起来:“救……救命啊!”

那群黑衣人见完成了任务,一下子就跑没影了。

傅南卿以为这群黑衣人又是来暗杀自己,想着这群黑衣人的头领也太不了解他了,派了几个废物来杀他,可没想到,他们的目标不是他,而是阮湘。

他连忙跳到河里去救她,怜惜的把她抱到了河岸上。

“阮姑娘,你怎么样?”

阮湘咳了几口水,好在这河水不深,不然她这个一点都不懂水性的人,怕是要淹死了,虚弱无力道:“我……我还好。”

傅南卿蹙了蹙眉,他现在担心的是,怕她也卷入到了这场波涛暗涌中,江南王宫并没有像表面那么简单,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夺了他的权,抢了他这国相之位,如此相当于获得了整个南方的统治权,那个江南王不过是个傀儡:“阮姑娘,他们是针对你,你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我怎么知道啊,我也没和谁结仇结怨。”她无奈,身上冷的发颤,连续打了几个喷嚏,再在这里待下去,总觉得怪怪的:“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傅南卿见她如此,想要把身上的衣服为她披上,可发现自己的衣服也湿了:“这夜太凉了,你这样回去肯定会生病的。而且你这个样子……”他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了她的身子上,湿透了衣服紧贴在她的身子勾勒出曼妙诱人的曲线,发间上沾着点点水珠,随着垂下的发丝渐渐滑到颈下,呼之欲出的suxiong上……目光落到那里,呼吸声忽然有一丝紊乱,视线连忙转移到了别处。

阮湘发现了自己的异常,连忙用手捂住了胸口。

他笑了笑,自己的内衫还不是很湿,正要褪下自己的外衣。

“你……你干什么脱衣服啊?”阮湘见他一件一件的脱掉衣服,低下头不敢看他。他没有回答,将内衫披到了她身上。

她讶然的看着他,他上身寸缕未着,他把衣服给了自己,那他穿什么?

“这天很冷的,你把衣服给我了,那你穿什么,很容易生病的。”

“没事。”傅南卿直接抱住了她:“你为我取暖就好。而且我是男子,这点冷不算什么。”

她被他这举动弄得愈来愈不好意思。他的肤色要比颜桓权的淡一些,白一些,许是颜桓权征战沙场多年,风吹日晒的,肤色自然是深了些。不过不愧是和傅北攸是亲兄弟,身材都是一样的好。

“你这身上怎么会有咬痕?”

傅南卿的话让她一怔,连忙收回了自己那花痴的眼神。看了看自己身子上,的确是有几处咬痕,她又不能直接说这是他亲弟弟留下的。尴尬一笑:“被狗咬的。”

与此同时,傅北攸打了个喷嚏,明明泡着温泉很舒服,怎么会打喷嚏呢,他怂了怂肩,继续享受着。

“狗咬的?”傅南卿不太相信她的话,什么样的狗会那么准的咬在了她……胸上。

阮湘以为他看的咬痕是自己的肩上,可没想到他看的却不是那里。

远处。

徐霸目不转睛的看着河边发生的一切:“小美人果然和傅南卿关系不一般,这傅南卿就算再精明,终究也是个男人。”

随从们都受了伤,但看着徐霸兴致勃勃的,也不敢打断,只能试探的问道:“侯爷,我们走吗?”

徐霸扬了扬手,等着看活色生香的一幕:“我还没看够呢……”

随从无奈,若是再这样下去,受伤的身体怕是要撑不住了:“侯爷,万一被傅南卿发现了就不好了。”

徐霸瞪了随从们一眼,不过他们说的也对,不满的挥了挥袖子:“真是啰嗦,回去回去!”

圈套(下)









阮湘感觉被他抱的时间有点久,想要动一动身子,却无意中碰到了炽热坚硬的东西。

“不要动。”他微微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dangyang。若是她这样的在自己怀里,自己还能无动于衷,那他就真不是个男人了,只是他一直忍耐着。他不想在这里要了她,这里不是个安全的地方,而且肯定会受了凉。

她身子像是被这句话控制住了似的,一动也不敢动。

良久,他放开了她。衣服微微干了些,他整理收拾好了一切,身体依旧炽热,可面容上却淡然如水:“我送你回去。”

阮湘惊讶,脑海里想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没想到就这样,什么都没有做……她心里期待着什么,可又被打消了。上次救了自己,在车轿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

秋雨寒凉,也不知道这连绵不断的雨什么时候可以停。

阮湘正想着要吃什么的时候,傅北攸来了。

“小湘湘。”

“你来做什么?”一想起上次他竟然看到了自己来葵水的样子,心里就很尴尬,太囧了。

他没有那风趣张扬的样子,而是很真诚:“我来请吃饭,向你道歉。”

傅北攸会这么好心的请自己吃饭?她不太相信,不过他应该不会故技重施了,看着他的样子很诚恳,便随他去了,正好自己饿了。

而这一幕正好被徐霸看到了,正愁着下一步要怎么做,这下好了,白白送上门了。

到了酒楼里,阮湘没有说话,目光看着窗外滴答滴答的秋雨,梧桐叶随着落雨纷纷扬扬铺满在地上。

他看着她,她看着雨。微微垂下眸子,嘴角扬起一丝无奈的笑意:“湘湘,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听到声音,她转头看向他,那张颠倒众生的面容映入她眸中,真是没有办法去拒绝他什么,稳了稳心神,闷哼了一声:“我原谅什么,应该是去找你那些个美人原谅你。特别是婉月姑娘,人家可是对你这个huaxin大萝卜痴心一片。”一想到婉月对他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心里不太舒服。

傅北攸看她那吃味的样子,不禁失笑道:“小湘湘,你在生气对不对?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的。”他夹起一块萝卜:“正好这菜里有萝卜,吃一块消消气。”

阮湘还要说什么,嘴里被送了块萝卜,她一怔,下意识的吃着那块萝卜,味道还不错。可一想到这萝卜是他喂到给自己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就像黄昏时的绚目的红霞:“真不知道是不是我前世造孽了,这辈子才会遇到你。”

他深意一笑,悠悠道:“湘湘,萝卜是不是很好吃,我也很好吃。你尝了之后就知道,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这一世才会遇到我的。”

“你……”阮湘总是说不过他。

他意味深长道:“你噎到了吧,好吃也要慢慢吃,细细品尝才能知道其中的美妙。”

阮湘感觉脸上越来越烫,躲闪着他的眼神,继续看向窗外的雨,可却心思却不在那雨上了。

“客官,茶来了。”小二将茶放到桌子上,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傅北攸与阮湘便离开了。

傅北攸一心只在阮湘身上,没有在意小二的不对劲,为她斟了杯茶:“来喝杯茶压一压。”

阮湘瞥了一眼茶水:“你确定这是茶,不是酒?”

“当然是茶。”傅北攸为自己也斟了一杯,一饮而尽,杯口冲下倒了倒,没有一滴茶水:“你看我都喝了。我这次只是想和你道歉,没有别的意思。”

她看了看他诚恳的模样,心里也就没有疑惑了,她的确是有点渴了,喝下了那杯茶。

傅南卿擎着伞从府中出来,他一直查着那天晚上袭击阮湘的人究竟是些什么人,不过他并没有查到些什么。虽然那群黑衣人武功不怎么样,但他们的主使隐藏手段却是很高明的,想来是个有权有势的人。他隐隐的觉得,这一切和徐霸有着扯不清的关系,正想要去查查徐霸,却无意中听到两个小厮的谈话。

“我方才好像看到傅太守和一个美人在一起。”

他的脚步忽然放慢,伞檐微微抬起。

“这有什么稀奇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稀奇的是听说那个美人是颜都督身边的小侍女。”

“是祭天献舞的那个美人?我还以为她是颜都督的小妾呢……”

他的脚步越来越慢,直到完全停住,小厮又闲聊了几句便走了。他怔了怔,快步离开了,伞檐遮住了他的面容,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两个小厮在暗处偷偷观察着他,待他消失在雨幕之中时,两个小厮跳出来了,走向也在观察他的徐霸:“侯爷,这有用吗?傅南卿会去吗?”

徐霸攥紧了拳头:“他一定会去的,就算他不去……那以后还有机会,不担心。”

小厮不不明白,疑惑问道:“侯爷是想让他们兄弟争女人?可听说傅南卿和傅北攸的兄弟感情很好,而且他们两个都不好对付,单单是一个女人,未必能离间他们。”

徐霸阴险的笑了笑:“你太小瞧她了,她有这个能力。而且就算她真的没有,本侯爷也会让她有。他傅南卿有一手遮天的能力又如何,为了那个小美人,到头来还不是中了我的连环计。”

与此同时,桌上的菜还未怎么动,阮湘发觉身子不太对劲,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猛然看向傅北攸,他的身影模模糊糊的,难道他又故技重施:“不对怎么喝茶也会晕乎乎的……你又做了什么?”

傅北攸意识到了不对劲:“小湘湘,我可什么都没做。”他起身想要去看阮湘,可身体却不受控制似的,明明清凉的天,可却感觉身体有一团火在燃烧着,燥热的感觉蔓延到全身。

“你,你怎么又用这招……”阮湘无意中碰到了他的手,却发现他的身体很炽热,烫的她指尖仿佛着火似的。

“湘湘你要相信我,我对天发誓,这次绝对是很单纯的。”

他忍住内心的yuwang,他没想到会被人下药。以前倒是有过几个女子想要爬上他的床,给他用过药,不过他都能感觉出来。这次他竟然一点意识都没有,可到底会有什么人会对他下手,而且还带着阮湘,看这架势分明是要他们两个发生什么。

正想着的时候,阮湘直接覆到了他的身上,这药效太强烈了,完全覆盖了她所有的理智。

若是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这么热情,他会毫不犹豫的回应她,不过现在陷入在陷阱里,真要是与她发生些什么,绝对是中了圈套。

“这其中肯定有问题。”傅北攸推着她,他怕她再主动些,自己会真的忍不住:“湘湘,你迟早都会是我的人,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阮湘哪能听得进去他的话,现在她只想抚平渐渐强烈的渴望,而她面前的人就像甘甜清澈的水,能滋润着她的心。发颤的手抚上他的衣服,想要探进里面感受着他的温度。

“湘湘。对不起了。”傅北攸止住了她的手,狠下心来,直接将她一掌打晕,看着她晕倒在自己怀里,心里好像揪了一下似的:“湘湘,等你醒了,你想怎么打我都可以,我绝不还手。”

门突然开了,他下意识的抱紧了怀中的人。可看到门外的人时,沸腾着的血液仿佛凝固住了,时间好像在那一瞬间静止了。

“兄长?”

傅南卿默然,凝视着他还有他怀中的阮湘良久,明知道自己的亲弟弟对自己喜欢的女子有意思,可心里不想承认,这两个人都是他心里占据重要位置。但亲眼看到那一幕,终究还是被打击了一下,都说最亲的人的伤害是最重的,也的确如此。他有许多话想要说,不过只是换来了一声叹息:“小攸。”

房间里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傅北攸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傅南卿是很少来酒楼的,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如果自己没控制住,那傅南卿现在看到的岂不是就是他和阮湘在一起翻云覆雨,他的亲哥哥也喜欢自己想要的女子他不是不知道。看来给下药的人是很清楚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这分明就是想用阮湘来挑拨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哥,这都是误会,真的,我没骗你。我们被人下药了,我一时情急才把湘湘打晕过去免得中了圈套。”

傅南卿若有所思:“圈套?”他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理了理思绪。仿佛在空谷中有几声空灵又掷地有声的铮铮琴音回荡着,又好似净白的宣纸上晕染了一滴浓墨,让他忽然从这迷局中走出来。棋子扣在棋盘上,如泠泠的珠玉落在青石板上发出的清脆声。落子无悔,一棋定输赢,他没想到一向那下棋的人是自己,竟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为那棋盘上的棋子。

一个声音回荡在他心中:“切不可为了女人毁了一盘好棋,我期待你可以创造出珍珑棋局。”这句话他记得很清楚,直到说了这话的人死了,依旧铭记在心。不过自己到底还是还是随着自己的心了。

“哥,湘湘交给你我放心,你把她送回去吧,我……我先回去了。”傅北攸感觉自己再忍下去,身体就要被忍坏了。不甘心,却又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去解决掉。

傅南卿缓过神来,怀里已然多出个人来。而傅北攸已经悻悻的离开了。

看着她在自己怀里,心里的某一处像是被填满了似的,可他还是无法做到心如止水。脑海里又想起了那句话,说这话的人就是因为女人毁了一生,难道自己也会如此?抱着她想了许久,终是将她送了回去。

忍了好久









天气越来越凉了,几乎是过了一个季节,颜桓权还是没有回来。不过外面却传的沸沸扬扬,说是绮都一战,江南大军伤的不轻。阮湘有些担心,可都督府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想了想,总不能去找江南王问,绮都的战事,傅南卿身为国相肯定知道。

想着她就去了国相府,不过傅南卿并不在,只有傅北攸。

“湘湘,小湘湘!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我的吗?”阮湘刚想要离开,就看到傅北攸向自己走来。

经过上次在酒楼的事情,她对傅北攸有所改观,他是个顾全大局的人,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只为了自己。停下来脚步:“我是来找你兄长的。”

傅北攸笑意甚浓的脸微微沉了下来:“真让我失望啊,不过我兄长不在,他去了王宫。”

她尴尬一笑:“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摊了摊手,看上去她是真有什么事情要找傅南卿:“不知道,不过应该很快了吧。进来坐一坐吧,顺便等我兄长。”

阮湘只好等着傅南卿回来,她现在心里越来越慌。

香炉里的香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让人心里放松平静。

“你知道……风御平是谁吗?”阮湘试探的问着。

“风御平?”傅北攸端起的茶杯忽然放了下来,蹙了蹙眉:“你问他做什么?”

阮湘看到他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心里越来越没底:“他很厉害吗?”

听到这话,傅北攸神色微微复杂:“我倒不觉得他有多厉害,不过我清楚的是他很危险……江北上将军,也是整个北方的统领。”

“我听江南王说,他未必能打得过风御平……”她不敢说下去,只是她觉得颜桓权这样的人也会碰到对手吗?

傅北攸悠哉道:“他?颜桓权吗?他和风御平应该是不分上下。”说罢,挑了挑眉凑到她身边:“难道颜桓权没和你说过,他和风御平曾经打过一仗,而且两个人都受了重伤。那应是他征战多年,伤的最惨的一次。”

阮湘忽然想到了颜桓权胸口上的伤痕,那道伤痕的深度足以致命,眸子渐渐黯淡下来:“看来我对他的了解还没有你多。”

傅北攸半合着眸子看着她,她神情的变化皆落入到了他的眸子中,有点……刺眼。离开了她身边,坐正了身子:“嗯哼,我对颜桓权可没有多少了解,只不过是听我哥说起罢了。”

“你兄长和他关系很好吗?”她想起了颜桓权曾经说过,他与傅南卿相识已久,关系想来是很好。

“我不知道。”他回答着,就像那香炉中的香味似的淡然:“不过我知道的是,我哥的师傅就是颜桓权的叔父。我和我哥从小没有父母,他待我们很好。”

他看不透傅南卿和颜桓权之间的关系,不过他清楚的是,如果傅南卿真的与颜桓权关系好,他也不会明知道阮湘是颜桓权的女人,还对她有感情。

傅北攸的答案让她瞠目结舌:“啊?你兄长的师傅是颜桓权的叔父?”

他看她的样子,像是知道了些什么:“你知道颜桓权他叔父的事?”

阮湘若有所思:“算是知道吧……”那傅南卿会不会知不知道,是颜桓权杀死了他叔父,也就是他的师傅。听上去,傅南卿好像和他师傅关系很好。

傅北攸抿了抿茶,长叹一声:“那你明白了为什么我哥会辅佐江南王了吧。若不是那江南王是我哥师傅的儿子,以我哥的能力,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灭了江南王,一举称帝,到时候我也是个王爷,可比这太守好多了。”

阮湘恍然大悟,那个废物江南王之所以能活到现在,都是靠他爹啊。颜桓权也是为了他爹帮他,傅南卿也是如此。她越来越好奇,忽然很想见见他,那个前朝皇帝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好像有着扭转乾坤的能力似的:“你听过一句话吗,最是无情帝王家?”

他身子僵了僵,表情凝固在脸上:“直到他死了,我才知道他的身份……”他低声呢喃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人倾诉。不过随后又是悠悠一笑:“当上了帝王那可相当于拥有了全天下,无情有情又如何?”

无情有情又如何……如果真的是拥有了全天下,为什么那个帝王还是无法得到他最爱的女人的心,阮湘无奈的摇了摇头:“拥有了全天下,也不能拥有人心,特别是女人的心。”

傅北攸自信的笑了笑:“不见得,要我是帝王,我一定能俘获我想要的女人的心。”

阮湘白了他一眼:“就你,也想当帝王?白日做梦。”

“如果是为了你,我也可以做做白日梦。”傅北攸说的毫不犹豫。

他总是让她哑口无言,若不是他与傅南卿长得相像,阮湘根本不觉得他们两个有什么地方相似:“你虽然和你兄长相貌很像,但性子完全不一样,你兄长哪有你这么妖孽啊。”

他笑了笑,片刻,意味悠长道:“湘湘,也许你还没有发现。”

“没发现?”她一怔。

不过上一刻她还在陷入沉思中,下一刻便感觉身子一轻,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抵在了墙上。

距离近的让她恍了神,他的呼吸dangyang在她微微泛红的面容上。她抬眸看着他,风流韵致。乌发青衣,眉眼如画,好似在红尘中缱绻了几世的青莲,淡泊洒脱。可再细看,却发现更似盛开在深幽之处妖娆的曼陀花,几分不羁,几分邪气。

良久,他悠悠道:“湘湘,你是想做我的嫂嫂……还是想做我的女人?”

他的每一个字都紧紧的扣在她的心弦上,他说的是那般的轻松自若,可她听着却是迷惑茫然,垂下了眸子:“我……”

傅北攸见她支支吾吾的,始终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你不用说了。”

这话她还真是难以回答,正要松了口气的时候却看到他嘴角扬起一丝魅惑的笑意。

“用你的身子告诉我。”

这次他可不想放弃这机会,白白送上门的,怎么忍心放开手。

“啊?什么?”

他直接将手探到了她罗裙下的亵裤,她的脸红的仿佛都可以滴出血来,连忙止住了他的动作,柔夷般的手紧紧的覆在了他欲要褪下她亵裤的手,不让他动。她瞧了瞧门口,房间的门还大敞着,这要是让人看到了,那简直是太尴尬了。

傅北攸挑了挑眉,她的力气也不小,不过和他这个男人比起来还是差远了,更何况是欲火焚身的男人:“小湘湘,如果你不想被我撕破衣服,就乖乖听话。”

阮湘一听这话,怔了怔,就在她动作恍惚的时候,他直接将她的亵裤拽了下来,一双yutui在罗裙之中若隐若现,空气灌入她的腿间,让她隐隐发颤,身子有了反应。

他探入了她的yutui深处,抚了抚湿润的花口,满意的笑了笑:“你的身子已经告诉我答案了。”

随着他的动作,她发觉脸上愈来愈烫,脑海里竟想起些巫山yunyu的事情。

傅北攸轻柔的抚了抚她的发,将她的双腿分开抱了起来,让她娇小的身子完全依附在自己身上,她的雪臀直接对着他身下的yuwang处。隔着衣料她都能感受到那炽热的温度在一点一点的碾磨着她的花口处,他的yuwang仿佛要冲破那层衣料直冲进她的身子里似的。

他覆在她耳畔,带着勾人心魄的魔力:“我已经忍了很久了,早就想要上了你……”

他的话就像是媚药似的,让她感觉强烈的空虚感从四面八方涌入到身子里。花口处随着他愈来愈深的顶着不断溢出蜜汁来,啪嗒啪嗒的落到地上,在这只有chuanxi声和衣料摩擦的空间里,那滴落声音异常的明显。

她不敢看他炙热如火的眼神,深深埋在了他的胸膛上,指尖紧紧抓着他的手臂。

“我要进去了……”他在她耳鬓厮磨着,缠绵悱恻的声音dangyang在她心上。

阮湘身子一颤,指尖恨不得陷入他的皮肤里,他还穿着衣服,竟然要进去,忙不迭地的阻止着他:“别进去~你……你还穿着衣服……”

说完这话,她感觉脑子里混沌不堪,再一次的埋到了他的胸膛上。

傅北攸失笑:“原来你喜欢我不穿衣服的样子啊,我知道我身材不错,可你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她嗔目着,满脸涨红:“谁喜欢看你不穿衣服,你还真好意思说出来。”

他挑了挑眉,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经褪下了身下的衣物。她清楚的感受到了那真真切切的炽热温度还有坚硬如铁的触感,这感觉简直让她溃不成军。

他抚了抚她的背,轻柔道:“那我进去了?”

“嗯~”她温声细语的回答着。他的分身摩擦着她的湿泞的花口处,要挺入的时候,却又出来了,搅的她完全没有了理智,身子紧紧的贴在他身上,想要让他进入到身子里来。

他轻笑了声,不过正要撑开花口进入的时候,他却忽然停了下来,一脸正色道:“不行,我还不能进去,你让我忍了那么久,我也要好好折磨折磨你。”

阮湘看着他那意味深长的样子,心里有些没底:“你想怎么样……”

他长嗯了一声,想了想,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我要你说,你喜欢我。你要不说,我就不进去。”

终于吃到她了









她低着头,现在只想有什么东西来填满那躁动的空虚感。抿着下唇,嘴边颤抖着,不过这实在是难以开口。

傅北攸见她没有说话,将分身的顶端摩挲着她花xue上的敏感处。花口不断吸允着他,想要让他进入,不过他却只是浅尝辄止。他已经忍了很久了,也不在乎这一刻,心里的欲火熊熊燃烧着,等着进入到她的身子里时,一定要好好的尝尝她的味道,非要让她被自己榨干,才心满意足。

“我感觉你下面在吸着我……”他魅惑又带着点戏弄的声音在萦绕在她耳边,让她不禁身子颤粟起来,花xue一张一合着等待着有什么东西进入,溢出的蜜汁越来越多,这种感觉太难受了,几乎是要让她哭出来了。

“啊呜~我……我喜欢你。”

伴着模糊不清的shenyin声,他终于听到了那句话,虽然声音很小,但他已经是很满足了。

“真听话。”

灼热的目光将她身上都打量了一遍,看来她已经饥渴难耐了。他笑了笑,吻了吻她的发间,将昂扬着的硕大缓缓的挺入到了她的花xue中。他不由的低吟了声,愉悦的快感冲上心头,紧致温热的花xue不断的吸纳着他的yuwang,还未完全进去,他便感觉受到了阻碍似的,chuanxi声越来越浓重。

“湘湘,放松些。我真怕会被你夹断,死在你身上啊。”

阮湘身下被撑的酸痛,眼泪随着他动作的深入流了出来,花xue不断的绞着那进来的异物,她也想放松,可是身子却好像绷紧了似的,怎么也放不开。

“啊~太大了~呜~我受不了了~”她抽搭的shenyin着,而花xue中的异物愈来愈涨。

傅北攸感觉再这样下去,他真会缴械投降的,到时候颜面扫地,他可真是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了。索性将她狠狠的抵到了墙上,身体猛地向前倾,一入到底,直接到达了花xue深处。

“啊啊~太深了~”她感觉花xue好像要被他捅坏了似的,那疼痛的感觉伴着强烈的快感让她忍不住的在他肩膀上重重的咬了一口。他只是完全进去了,她便已经泄了身了,花xue处痉挛着,身子软趴趴的瘫在他身上抖着。

他倒吸了一口气,肩膀上的痛比起这让他热血沸腾的快感已经不算什么了,就像是到了极点了似的,这比他想象的还要爽。忍不住把着她的腰身,便开始在她的花xue中开垦耕耘起来。

“啊嗯~慢、慢点~”

他每一次的律动都狠狠的顶到了她的花蕊处,shenyin的声音变着调,愉悦的泪珠随着他的动作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傅北攸chuanxi的看着她,身下的动作依旧继续着:“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曾在自己身下叫过傅南卿的名字,他对他这张脸真是又爱又恨,可谓是倾国倾城颠倒众生,却非要有个人和自己长得一样。他恨,可又恨不起来,因为那个人和自己一脉同气,血液相通,有着这辈子也没办法断开的关系。

她眼神涣散,迷离的眸子映着他的模样:“我当然知道,你是傅北攸。”

听到这话,他嘴角扬起一个满意的弧度,眼底尽是满满的笑意。

全神贯注的去感受着她的身子,感受着她的心,身下律动的速度愈来愈快,交合处发出的水声回荡在房间里,粘稠透明的汁液顺着她的腿间流到了他的身上,她现在脑子里被yuwang冲刷的一片空白,身子随着他的动作一上一下的,一阵天堂一阵地狱的感觉让她又一次的泄了身,花xue深处溢出了大片的miye喷洒在他正开疆拓土的分身顶端,那温热的感觉差点绞的他直接射出来。停了一下,继续在她的花xue中猛烈的律动着。

“不行了~呜~”她求饶着,身上没有多少的力气了。可他的动作并没有因为她的求饶而停下或者是减慢。

他的确是有些不忍心,可看着她那副诱人的样子,只想狠狠的要着她,一点都停不下来。

“这就不行了?”他戏谑着,炙热的手探入了她的凌乱不堪的衣衫中,一把将覆在她shuangru的抹胸拽了出来,玉白色的抹胸带着浅浅的馨香摇曳着勾在他指尖,明晃晃的映在她面前。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衣衫里空荡荡的,她的面容上蓦然泛起两片红晕,怯怯道:“还……还给我。”

“还给你可以。不过……”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唇边:“你吻我一下,我就还给你。”

“啊……”她一怔,可身下的猛烈律动又让她在yuwang的海洋中翻涌:“啊~”他的体力还真是好,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他累,反而愈来愈精力旺盛。看着他指尖勾着的自己的抹胸,眼睛一闭,淡淡的碰了碰他的唇,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垂下了眸子。

傅北攸闷哼了一声,这算什么。将她的抹胸攥在手心中,抚着她的发间,直接覆到了她的柔软的唇上。她感觉一阵强烈的男性气息侵袭着她思想,占领着她的全部。

“唔~”她一点抵抗的力气都没有,也不想去抵抗,迎合着他的缠绵。而他的手也从她的腰间滑到了她的suxiong上,不带着一点怜惜的rounie着。

他放开了她的唇,看着她意乱情迷的模样,满意的更加抱紧了她的身子:“真是怎么要你都要不够。”他律动的速度快到了极致,阮湘感觉好像他那分身下的两个肉球都要冲进花xue中,粉红的嫩肉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外翻着,再次让她忘乎所以,被yuwang控制着。

“啊~太快了……不行、不行了……啊啊~”她感觉眼前缭乱,白茫茫的一片,又恢复到了现实中,腿间剧烈的颤抖着,而他也在越来越急促的chuanxi声中,将滚烫浓重的jingye全部射到了她的花xue深处。

终于吃到她了。

“湘湘,累不累啊?”他覆在她的胸口chuanxi着,从来都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失控,失控到完全没有了理智。

阮湘恨不得向他翻十万个白眼,被他弄得好像全身要散架了似的:“累不累?我都要累死了。”

他轻轻一笑,将分身从她的花xue中探出来,大量的粘稠透明蜜汁伴着白浊的浓液随着她痉挛的腿间,顺着yutui流了出来落到了地上。看着那yinmi的画面,他的小兄弟又一次的昂扬了起来,拍打在她的小腹下。

她连忙向后仰了仰身子,再被他要一次,估计今天是不能走回去了:“不要了……”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傅北攸动了动嘴角,看着她那副惹人怜爱的样子,就恨不得再狠狠的要她一次,不,不是一次,是很多次。

不过就在他正想再次进入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那脚步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湘湘,等我以后再榨ganni,这次就这样。”他意犹未尽的看了看她,将手中的抹胸还给了她,迅速的为她整理好衣衫,又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这次就这样?听他这话好像是这次还只是小意思,她不敢想下去,幸好有那脚步声,不然她真是要昏过去了。

正好都整理完了,那人也进来了。

“小攸。”傅南卿看了看傅北攸,却又看到了他身边低着头的阮湘:“阮姑娘也在?”

空气中似乎带着点qingyu的味道,傅南卿看着他们两个,心里有一种预感。

“哥,湘湘找你有事。”傅北攸察觉到了傅南卿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他嘴上说说还可以,要是让傅南卿真的看到了他和阮湘在一起巫山yunyu的,那他还真是不敢。他从来未怕过谁,除了他这个亲哥哥。

阮湘低着头,嗯了一声。身下还不断的溢出着液体。脸上越来越烫,像是有种……偷情的感觉。

傅南卿看着阮湘良久,想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神情,可她低着头,低到他什么也看不见:“既然如此,阮姑娘稍等片刻,我与小攸还有事情要说。”

说罢,傅南卿向内屋走去,傅北攸有点摸不着头绪,看了一眼阮湘,随着傅南卿进了内屋。

两人沉默了许久,傅南卿才打破了安静:“上次是圈套,那这次又是什么?”

他的声音响起,温柔中不带着一丝情感。

“不知道。”他的语气里也是不带着一点感情。

傅南卿怔了怔,终于遇到了合适的人,想要把握住这次机会。若是颜桓权,他可以与他竞争,但与他抢女人的,是与他血脉相连的弟弟,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傅北攸补充了一句,看着他微微失落的神情,自己心里也很不舒服。

又是一阵沉默。

他不经意间留下了一声叹息,兄弟之间,什么也隐瞒不了。既然没有看到那一幕,他宁可相信,他们两个之间没有发生过什么。

他缓缓开口:“我要去绮都,可能需要些日子。”

傅北攸一怔,无奈的摊了摊手:“所以,我还是和以往一样?”

间隙









不知过了多久,阮湘才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不再是空白,不再是一片混沌,脸上的温度降了下来。

而这时,那袭白衣身影向她走来,依旧是温润如玉,眸中满是柔情。

她连忙稳了稳心神:“傅国相。”

他怔了怔,缓缓的向她靠近:“傅……国相?”

“怎么了?不对吗?”阮湘不解的看着他,不叫他傅国相,难道要直接叫他的名字。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越来越靠近她,距离近的她都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引得她一阵颤粟,垂下了眸子,不敢看他。

他覆在她的耳畔,轻轻dangyang着:“湘湘,这么快你就忘记了刚刚与你翻云覆雨的人了?”

她陡然一惊,眸子忽的睁开:“怎么是你?”

这声音还有那样子,神情完全就是傅南卿,可怎么会是傅北攸……若不是她知道他们是两个人,还以为他有双重人格。

傅北攸笑了笑,和她保持着距离:“我当然是替我哥当这个国相了,不然要是让人知道国相不在,又多少人要动歪心思呢。”

阮湘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只是觉得他个风流才子,再说好点,算是个才貌双绝的纨绔公子,但要是替傅南卿来当这个国相,就像是天方夜谭似的:“就你?也可以替你兄长?”

傅北攸对她那反应有些不悦:“怎么?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呐,以前我可是经常替我哥来当这个国相的。”

她无奈的叹了叹:“我还以为你只懂得风花雪月呢。”

“湘湘,你也太小看我了。当初我哥的师傅教了我们两个武功谋略权术。本来他是要收我们两个为徒的,不过他说成为他徒弟一定要喜欢下棋,我对下棋不感兴趣,所以就没拜师,不然我也可能是个国相……”

阮湘倒对他后来说的话没有在意,忽然想起他说了句国相不在:“等等,你方才说国相不在?他要离开吗?”

他挑了挑眉:“你反应还真是慢啊。”悠哉道:“绮都战事紧张,他要去协助颜桓权对抗江北大军。”

他正说着,傅南卿走了出来,神色匆匆。

“阮姑娘,如果你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的时候再说。”

“等等!”阮湘想都不想的直接拽住他的衣袖。可看到他微微怔住的神情,连忙松开了他。当然她不用看,也能感受到身后傅北攸的不悦。

气氛完全僵住了,她尴尬的垂下了头。她的确是有点着急了,听傅北攸的话,那江南大军伤的不轻的消息肯定是真的了,不然傅南卿也不会去绮都,那这么说,有可能颜桓权也受了伤?她不敢想下去。

“傅国相,我……我也要去。”她声音有些发颤,但还是隐隐的透着坚决。

“不行!”

“不可以!”

她话音刚落,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说话的两个人讶然的互相看了看,又将视线有意无意的望向了别处。

阮湘被这两个声音震住了,都忘记了自己接下来想要说些什么了。

“我……”

她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那两道坚决的目光硬生生的吞了进去,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似的乍得低下了头。

傅南卿执意道:“战场上危机四伏,处处凶险,你一个女子是万万去不得的。”

傅北攸也随着他的话:“对啊对啊,你一个女孩子乱凑什么热闹。”

“……那个……”她有些不知所措:“在这里也不一定有多安全。”

“我可以……”傅北攸后面要说的可以保护你的话还未出口,傅南卿便抢先他一步:“你把绮都想的太简单了。”

“锦州也不是个简单的地方啊。”阮湘挺起身子,理直气壮。在这里她被坑的还不够多吗,又被下药又被推到河里面差点淹死。

“有我……”傅北攸的有我在又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再一次的被傅南卿夺了话:“去了战场上,不是你死我活,就是两败俱伤,你真不怕?”

“怕有什么用,该来的总是会来。”阮湘无奈一笑。她原来是比较胆子小,可跟了颜桓权之后,好像胆量涨了不少。

傅北攸看着他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他根本开不了口,顿时像泄了气似的。

傅南卿蹙了蹙眉,淡淡道:“那好,在这里也并非安全。”

锦州看似太平,其实暗流涌动,这要比明着的战场还要可怕。想起上次在河边的事情,他忽然觉得带她离开,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而且如果自己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也真是太没用了。

傅北攸听到这话,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声音仿佛提了几个调,满是挑衅:“哥,那你的意思是我不能保护好湘湘?”

傅南卿仿佛看不见他剑拔弩张的样子,只是一笑而过:“你,的确是不能保护她。”

傅北攸没想到他的亲哥哥竟然会对他说这样的话,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中,冷哼了一声:“那你认为她跟着你去绮都就安全?”

“有我在就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傅南卿丝毫没有犹豫,神情上依旧带着温润的笑意。

“你……”傅北攸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气,镇静自若,话语里似乎带着刺似的:“你未免太自信了!”

傅南卿处之泰然:“我自然有我自信的道理。”

两人针锋相对,表面上像平静的湖水,实则如波涛汹涌着的海面。仿佛临军对阵,等待着时机,一触即发。阮湘被他们的气场震慑的神经紧绷着,仿佛要喘不上来气似的,一句话也插不进去。

傅北攸冷笑了声:“论才华谋略我自是比不过你,但若是武功剑法你还差远了。”

“智取方是上策。”傅南卿心平气和,完全不理会他的带着敌意的挑衅。本想着到底要不要带阮湘走,现在看他的态度,带她走是一定了。他承认他是有私心,不想给阮湘和傅北攸相处的时间。

阮湘看他们两个对峙,丝毫没有退让的势头,更是不知所措了。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又是一样的衣服。让她看的眼花缭乱,分不清谁是谁了:“别吵了。”

她声音虽小,但两个人立刻停了下来,目光汇聚到了她身上。

傅南卿依旧是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模样,但语气却是生硬:“我只是教教我这个弟弟,让他不要意气用事。”

傅北攸合了合眸子,不屑一顾:“还不知道是谁意气用事。”

在他的印象中,傅南卿向来不是这样的,即使自己做错了天大的事情,他也不会如此的针对自己,那个温柔体贴,无微不至的形象在他心里烟消云散,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像揪着似隐隐作痛。

阮湘被他们两个弄得异常混乱,朦朦胧胧间,就被傅南卿带走了。等出了锦州,她才缓过神来,好像就像是做梦似的。

驰骋的快马让她又陷入恍恍惚惚之中,好像五脏六腑都晃荡出来了,感觉环着自己腰间的手愈来愈紧,位置也愈来愈向上,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是在生气?

“别……”她想要止住他的手,可却被他抱的更紧,根本使不上力。

“别什么,你身上我哪里没碰过。”

他这话一出口,阮湘以为他是傅北攸,可他给自己的感觉的的确确就是傅南卿。忽然想到傅北攸对自己说的话,也许自己真的没发现他还有另外一面。

“疼。”她忍不住喊了句,他的力度太大了,好像要把自己揉碎了似的。

他怔了怔,这一声疼,让他的心神忽然稳住了,不再是那样的凌乱。手上的力度愈来愈小,也没有乱动的环在了她的腰间。

马速渐渐慢了下来。他如玉似的沉稳,深深的谦声道:“对不起。”

阮湘这时才觉得他是真正的傅南卿,他方才的模样的确是有些吓到自己了。见气氛有些尴尬,连忙转移话题:“现在绮都的战况怎么样?”

傅南卿理了理如乱麻的心,调整好情绪,恢复了原本应有的模样:“不太好,以颜桓权的实力对抗江北大军没有问题,那风御平与他不分千秋,这一战虽然难打,终究也是有胜算的。只是没想到……”

她疑惑道:“没想到什么?”

傅南卿凝重的望了着远方,缓缓道:“风御平身边似乎有一位不平凡的人在为他出谋划策,运筹帷幄。”那个人的谋略手段丝毫不输给他,反而还要比他更胜一筹。

“那是谁啊?”阮湘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远方。

他的神情越来越凝重:“不清楚,所以我要亲自去会会他。”

自认为自己的手段高明,却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不是个骄傲自满的人,只是他的师父是帝王,一生驰骋江山,计谋权术谁又能比得过他。若不是毁在了女子身上,他应是古往今来最成功的帝者。莫非是没有领悟到最高的境界,他稳定的心神再一次的乱了起来,不过却充满着期待,就如颜桓权与风御平似的,他与自己难道注定也会成为宿敌?

善良会害人









阮湘终于真正理解了什么叫日夜兼程,从来没有这么疲惫过。几乎都可以在颠簸的马上睡着了。她虽然很想停在个舒服的地方美美的睡上一觉,可她看到傅南卿刻不容缓的样子,也不敢说出口。不过一想到可以很快的见到颜桓权,心里还是很兴奋的。

越接近绮都,越能感受到战乱让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或许在锦州的日子久了,不觉得食物有什么珍贵的,可在这处处兵荒马乱的地方,食物仿佛如冰天雪地中的一块暖炭,如酷暑难耐中的一丝凉风,珍贵无比。

“姑娘,给我点吃的吧,我还有个小孙儿,快要饿死了。”一个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的老者,艰难的爬到了阮湘身边,手里颤颤巍巍的拿着一个破旧的碗。

阮湘哪里见过这么可怜的人,连忙将仅剩不多的干粮分了一半给他。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你真是个大好人!”这老者激动的跪地磕头。

“老爷爷别这样,我可受不起啊。”

阮湘连忙扶起他,做好事的感觉倒是挺舒服的,当然她把这乱世想的太简单了。那老者刚离开,有许多的乞丐向阮湘一拥而上。她一身精致的衣服,打扮朴素却也整洁,非富即贵,再加上她还有食物,在这民不聊生的地方,就像一块闪闪发光的金子,不断的吸引着人的目光。

就在阮湘手忙脚乱的时候,傅南卿直接将她从困境中带走了。只不过是去喂喂马的功夫,她就遇到了这么大的问题。看着她手中所剩无几的干粮,无可奈何。

“别太善良,在这样的地方,你越善良越容易害了你自己,也容易害了别人。”

阮湘不知所措,而她发现方才拥着自己的那群人又围着那个被自己施舍的老爷爷,他手中好不容易得来的干粮,一转眼的功夫就被人抢夺的什么都不剩。她环视着周围,发现那些人看自己的眼光就像是看猎物似的,她不由的颤了颤,下意识地躲在了傅南卿身边。

她一个小姑娘,很容易被人盯上。可傅南卿就不一样,身上那不凡的气质便让人那些人不敢接近。

“别怕。”

他温柔的声音让她心里有了底。

正继续前进的时候,忽然前方传来打斗的声音,只见一个精壮的少年两三下便把一个大汉打倒了,不过一个大汉倒下来,又有另外的几个大汉接着向他打去。那少年刚开始还打的激烈,可到后面气势越来越弱了。

阮湘想要去帮他,可一想起傅南卿说的不要太善良,心里犹豫不决。眼看着那少年被一波又一波的大汉打的鼻青脸肿,那架势分明是要把他活活打死,她终究还是不忍心,轻轻的扯了扯傅南卿的衣袖,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救救他吧。”

傅南卿顿时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皱了皱眉头,温润的脸上平淡无奇。本是不想多管闲事,可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是听了她的话。

他只是缓缓走了过去,那些个大汉便对他产生了畏惧。毕竟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地方,难得能看到如此玉树临风的人,丝毫没有沾染到这乱世的尘埃。看上去不是个有权有势的人,就是个富贵家的公子。还未等傅南卿要做些什么,那些个大汉便逃走了。

阮湘由衷的敬佩起来傅南卿来,面容上又泛起了她不曾注意的花痴样,不过转瞬即逝,连忙去看那少年的伤势。

“你怎么样?”

那少年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我还好。”这点伤对于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不过他只是愣了一会儿,着急似的摸向怀里,掏出一个钱袋来,脸上骤然扬起笑意:“太好了,没被他们抢走。”

阮湘疑惑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钱袋,那钱袋看起来鼓鼓的,似乎里面装着不少钱,可看他的样子,虽然精壮,但和那些乞丐一样,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他应该不可能会有这么多的钱,她试探道:“你这钱不会是……偷来的?”

那少年的笑容僵住了,随后满是冷漠:“要你管。”倔强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起身。

阮湘怔了怔,明明救了他,他也不说声谢谢,撅了撅嘴:“你叫什么?”

少年不耐烦道:“方统。”

“方桶?”阮湘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哪有没有圆桶?”

话刚说完,阮湘便看到他一脸黑线:“是统领的统。我娘给我取的名字。”

说起他娘,他的脸上有几丝悲伤。

阮湘捕捉到了他那神情的变化:“偷钱可不太好,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

他脸上的悲伤愈来愈重:“我,我也不想偷钱。只是我没钱葬了我娘,我想给我娘造一个好的墓。”

阮湘懵住了,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好问道:“那你打算葬了你娘之后做什么?”

“我去老爷府上当苦工,把偷来的钱给赚回去。”方统眸子里满是坚定。

“当苦工?”阮湘想了想,看着他许久,忽然心中有个想法:“其实你还有比做苦工更好地出处。”

“什么?”方统疑惑的看着她。

阮湘直起身子,手指了指远方,那是绮都的方向,她眸子里泛着和方统一样的坚定。

“去保家卫国。那里是你的归处,你会是个很好的兵将。”

方统被她这么一说,心里好像燃起来希望似的:“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看人一向很准的。”她嫣然一笑。

傅南卿走了过来,阮湘与方统之间的对话他都听到了,也看到了,看着她坚定的神情,以前觉得她是个很想让人保护的女子,现在看她,倒觉得她也是个坚强的女子。好奇那倾国倾城的面容下到底隐藏的是颗怎么样的心?他忽然想明白了为什么颜桓权会对她念念不忘,自己的亲弟弟也会为了她与自己产生了间隙。

“傅国相,我们走吧。”阮湘现在越来越想要去绮都,去看一看那战场的样子,看一看颜桓权是如何对抗敌军的英勇模样。走之前回眸望了望方统:“我们会再见的。”

方统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仿佛像天生的一对似的:“国相?”

他心里越来越坚定,也许那里真的是自己的归处。

许是这乱世烽火扰乱了天气,前进的路上越来越艰难,雨,一点一滴的落了下来。像眼泪,可那眼泪却越来越猛。细雨绵绵眼看的就变成了倾盆大雨,来不及躲闪,就被浇的淋漓尽致。

日夜颠簸,风餐露宿的日子让她的身体渐渐支撑不住了,雨像石子似的打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便倒在了雨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阮湘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在一个山洞里,身边生着温暖的火堆,火堆上架着几件衣服衣服。她一愣,那架着的衣服不是自己的吗?再一看自己身上,可以说得上是什么都没穿。不过身子上盖着一层草席。外面还在下着瓢泼大雨,她顺着火堆看到了在山洞口背对自己的身影,颀长的身子静静的站在雨幕后,似乎与那要水天融为一体。

“傅国相?”她轻轻的唤了声。

听到声音,傅南卿转过身来:“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不舒服的,只是我的衣服……”她下意识的捂紧了草席,视线落在火堆上。

傅南卿浅浅一笑:“总不能让你穿着湿衣服,你若是病了,我真是束手无策了。”在这

不知是不是火光映衬的,她的脸上泛起着淡淡的红晕。她低下头暗想着,是他给自己脱的衣服,那自己全身上下都被他看到了?她怔了怔,可一想自己矫情什么劲呢,身子早就被他看过了,而且还碰过了。

她的视线落在他身后的雨幕上,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和水有仇,上次是河水,这次是雨水,不过都是他救了自己。她感觉气氛越来越尴尬,躲在火光后,转移话题:“你师父教你的武功不应该只是为了自保吧?”

她透过火光看着他的浅浅的笑意渐渐凝住。

“小攸都和你说了?”

阮湘忽然想起来,傅南卿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他师父的事情,她只好尴尬的的嗯了一声。

他侧身而立,视线看向飘摇在天地中的落雨。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隐隐的感觉很凝重。

“我师父教我武功谋略权术还有棋道是为了让我辅佐他的儿子,一统江山。”

江南王?阮湘心里疑惑万千,那个江南王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帝王的材料,朽木不可雕,若他有朝一日真成了帝王,那即便是傅南卿辅佐的再好,这江山也不会长久:“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师父是让你辅佐他的其他儿子?”

他无奈道:“他的其他儿子都死了。”

阮湘抚了抚垂下的发,心里有一个想法,可又不敢说出来。在她心中,始终觉得颜桓权可以担得起这天下,小心翼翼的轻声试探道:“或者是,让你辅佐……颜桓权?”

他默不作声许久,她静静地看着他,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温润中带着几分坚决的声音响起:“不可能,我师父是不会把他一手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人。”

“可颜桓权也是你师父兄长的儿子,都是颜家人,应该不算是……”阮湘想要继续说下去,可感觉他的神情越来越凝重。

“他不会让他的妃子与别的男人的儿子继承他的江山,即使那个男人是他的同胞兄弟。”

说到同胞兄弟,他的语气微微加重了些。

不知怎么她心里忽然想起一句话,双生之间的灵魂是互通的:“双生子很容易同时爱上一个人的。”

傅南卿的视线从雨幕中落到了她的身上,细细品味着她的话,忽的有一种又苦又涩的感觉交织在心头,表面上却只是温柔一笑:“的确是。”

透过火光她感觉到他的目光向自己看来,连忙垂下了眼睑:“看起来你很了解你师父。”

他淡淡道:“没人能看的透他。”说罢,忽的失了神。

阮湘看着他仿佛感觉到他沉浸在另外一个的世界里,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那……你知道他最后是怎么死的吗?”

她能看出来,听到她说的这句话,他怔住了。

温润的声音满是清冷,回荡在这山洞里。

“我知道。”

阮湘抬眸看着他许久,忽然觉得他有点陌生。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空气中弥漫着的寒冷气息,仿佛预示着这是深秋的最后一场雨。

“我在外面守着,你穿上衣服吧。”说完,他径直走向山洞外,没有停留。

转眼间,那袭白衣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再见他









枯枝上余留的残叶随着风的飘摇簌簌落下,悄无声息的埋藏在了泥土中**分解,最后变得一点痕迹都没有,就像从未在这世间存留过似的。

夜微寒,侯爷府里却是一片旖旎,不过却被一群慌张的黑衣人打乱了气氛。

“侯爷,我、我们跟丢了那女人。”

徐霸听到这话,也不再与美人缠绵,从床上猛然跳了下来,脸上带着微微的醉意被怒火掩盖的丝毫不剩。

“你说什么!她没有在都督府里,也没有在傅家?”

身体由于喝了酒,打了个趔趄,差一点摔倒了地上,但还是尽力的稳住身子,怒不可遏的看着眼前的身体发颤的黑衣人。

“是、是的。”黑衣人吓得跪倒了地上。

徐霸气的直接扇了那黑衣人一个响亮的巴掌:“你们一群大男人竟然能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跟丢了?亏本侯爷还是重金请的你们!”

“侯爷息怒,侯爷息怒。”黑衣人捂着脸磕着头求饶。

徐霸尽力的压抑着自己喷薄而发的怒火,要不是心疼自己的聘他们的钱,早就把他们活剥了皮喂狗:“真是废物,那傅南卿和傅北攸呢?”

“都在呢,一如既往,没有什么动静。”

这群人根本不知道,他们看到的傅南卿不过是傅北攸假扮的而已,也没有人会想到,真正的傅南卿会去远在千里之外的战火纷飞的绮都,只是难为傅北攸一个人要装成两个人的样子。

“哼,我就不信那小美人能飞了不成,暗中继续找,若是再找不到,你们的狗命就别想要了!”徐霸愤怒的挥了挥长袖,又重新回到了床上。

“侯爷不要生气嘛,让奴家好好服……”床上的女人搔首弄姿,不过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徐霸扼住了喉咙,巴掌接连不断的扇到了她的脸上,身上。徐霸一边骂着,一边狠狠的在那女人身上发泄。那女人意识到了徐霸的凶残,想要逃脱,却被他大力的摁住在了床上。

“救命啊!救!啊!”女人的惶恐让徐霸更是红了眼,像个猛兽似的狠狠的咬在了女人的身上,活活的咬下块肉。

那群黑衣人看着幔帘后面再也不是那样的风情万种,就像是在斗兽似的。血溅在了幔帘,女人惊恐的叫喊声越来越低,到最后没有了声音。

“这么快就没气了!老子还没玩够呢!”听着徐霸令人发指的话,那群黑衣人吓得像逃命似的连忙退了出去。

阮湘从不知道一座城可以荒凉到像一望无际的墓地,处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前方便是绮都了。从现在开始,你一步也不能离开我。”

傅南卿温柔的话语萦绕在她耳畔,她应了声,越靠近绮都,越感觉心里担的那使命感重了许多。在月光的倾泻下,看着他一身白衣飘飘欲仙,似乎让萋萋荒草也增添了几分柔情,像一幅浑然天成、美轮美奂的画。她忽然发现,这幅画好像在哪里见过,不是与他相处的夜晚,亦不是在祭天之后的那片竹林里,而是更久远,久远的像前世发生的事似的,久远到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垂下了眸子:“你为什么喜欢穿白衣呢?”

傅南卿谨慎的看着前方,而她的这句话却让他警惕的心放了下来:“大概是因为我师父喜欢,渐渐的我也成了习惯。”他很清楚,他是为了掩盖被杀戮麻痹的心才喜欢穿白衣的,自己也是如此。

阮湘恍然想起了颜桓权,他抚琴的那一夜也是一身白衣。不知怎么,她心里忽然有些怅然,脑海里泛过一些画面,不过一瞬间烟消云散,再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是隐隐觉得那些画面与自己那股心中的使命感紧紧相连。

终于到达绮都,这里到处弥漫着血的味道,似乎不久前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争。

烽火连天战不休的气氛让她丝毫不敢放松,觉得这不是个儿女情长的地方。

当她看到他时,他正与其他几个兵将研讨着作战计划。一身银色铠甲裹着那高大伟岸的身躯,英勇不凡。他背手而立,气场依旧是那样的强大,带着所向披靡,威慑天下之势,在兵将中第一眼便能看见他。像傲立在霜雪中绝不动摇的挺拔苍松,眉目间寒光逼人,肃然凝重,让人不得不心生畏惧。

傅南卿并没有被他的气场震慑住,淡然如水:“颜都督。”

那几个兵将听到这声音,立刻向他看去,皆是惊讶。

不过颜桓权没有向他看去,依旧看着地势图,只是薄唇忽的扬起一丝不被人觉察的笑意。

阮湘一直觉得傅南卿温润,颜桓权冷傲,在气势上,傅南卿要比颜桓权弱一些。可她今天才发现,两个人势均力敌,不相上下。

“傅国……”那几个兵将欲要行礼,却被他止住了。

他一笑而过:“我不是国相,不过是个谋士而已。”

颜桓权命令道:“你们先下去。”

几个兵将面面厮觑,一头雾水,不过颜桓权的命令他们不敢不从,离开了这里。

颜桓权看向傅南卿,却发现他身边的阮湘,惊讶不已。

不过随后他隐藏着的笑意浮了出来,像冰天雪地之中恍然间的一枝寒梅初开。

阮湘静静的看着他,盈盈的浅笑着。

时间似乎静止了。

纵然战火纷飞,血染山河也如东风入律,时和岁稔。

阮湘以为见到颜桓权,会是激动的互诉衷肠,或是感动的痛哭流涕等等,当然,这些全都没有。只是缓缓的向他走过去,静静的依偎在他怀里。

他什么也没有说,紧紧的抱着她,好像心里的缺口被填补上了似的。

傅南卿平淡的看不出来任何变化,即使是看到她走向颜桓权的时候,他也依旧是淡然如水,不过内心却发着颤抖着痛。

“这就是你朝思暮想的湘儿姑娘?”一个声音忽然在她身边响起。

阮湘这才意识到原来除了颜桓权,傅南卿和自己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连忙从颜桓权怀里离开,她顺着颜桓权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鎏金铜甲的男子倚在桌上,手指轻扣着桌面,玩味的打量着她,那男子虽然身穿战衣,却依旧挡不住他的阴柔,那俊美的模样,竟要比花容月貌的女子还要美上几分。她不由的怔了怔,真的可谓是美男。不过她仔细的看了看,却发现这男子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回想着,恍然大悟,当初在醉晚楼,颜桓权身边的青年男子便是他。那时没怎么注意他,只是隐隐的记得风华绝代,气质不凡。

男子又继续说着,语气带着三分严肃,七分玩笑:“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她。颜兄没想到你背着我把她赎回了家。”话落,笑意甚浓。

颜桓权冷冷的看着他:“小桥。”

阮湘一惊,想起当时祭天的时候,莫非他就是颜桓权与宁尚书说的小桥:“原来你就是小桥啊?”

他的笑意被颜桓权那寒冷的气息凝固住了,耸了耸肩:“小桥也是你叫的吗?我有名字,宁墨桥。或者是叫我右将军也可以。”

阮湘知趣的叫了声:“右将军。”随后俏丽一笑:“长得的确是挺漂亮的啊。”若是褪下那身战衣,换上女子的衣服,想来的确是能比得过小乔。阮湘一点都不觉得他是来打仗的,感觉他就像是来开玩笑的,不过有他在,气氛倒是活跃了些。

“长得……漂亮?”宁墨桥皱了皱眉,无奈的笑了笑:“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说我漂亮。”

阮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被颜桓权那冷冰冰的眼神吞了回去。他直接将她拦腰抱了起来了起来,什么话也不说。

“你这是做什么啊?”一想到这还有两个人看着呢,她脸上唰的就红了起来。

他从容道:“睡觉。”

说着,与傅南卿擦身而过,走了出去。

宁墨桥闷哼了声:“这幸好是晚上,若是白天让将士们看到一向雷厉风行的大都督有这副等不及的模样,真是不像话啊。”想了想,不平衡的补充了句:“重色轻友”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其实心里还是为他高兴的,难得见他这个大冰块也有融化的时候。

正想要离开的时候,却看到了傅南卿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国……”宁墨桥刚想叫他国相,可一想他说的话,连忙改了口:“傅大公子,想什么呢?”

傅南卿淡淡道:“没什么。”

宁墨桥自信的笑了笑,他一向是最会看人心了,谁也逃不过他的眼睛:“她已经是颜桓权的人了,你想也没用。”傅南卿一向是最会掩饰的,谁也看不出来他波澜不惊的背后是怎么样的惊涛骇浪。当然除了他,他总是很轻松的探到人心的最深处。从一开始他来的时候,看阮湘的眼神就不太对劲,真是太温柔了,温柔的让他都有点嫉妒,一个男人能那么温柔的对待一个女人,那是有多爱她才会有这样的眼神。特别是颜桓权从他身边过去的时候,能看出来他身体颤了颤,想来心上也是如此。

傅南卿知道自己被他看得透透的,却还是一笑而过:“她没嫁给他,还不算是他的人。”

宁墨桥听到这话,不可思议的看着傅南卿,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那女人就是长得好看点而已,其他的也没什么好的,真不知道你们都看上她哪里了,我可对她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他的确是对阮湘没有什么兴趣,不过他也不能有兴趣。好不容易出现个小太阳可以温暖颜桓权,他可不会做出横刀夺爱的事情,更何况颜桓权与他是生死之交。

找到了归处









“你最好不要有兴趣,也不要有性趣。”傅南卿温和的笑了笑,话语却带着深深的压迫感。

宁墨桥自然是清楚他说的两个兴趣。虽然他在百花丛中漂泊着。凭他的相貌身份,不少女子为他倾心。但他一眼便能看出来哪个是真心哪个是假意,入得了他的眼的,皆是对他死心塌地,真心实意的:“我对女人也是很挑剔的,一般的我还真看不上。”

“不一般的也看不上你。”傅南卿风轻云淡的脱口而出

宁墨桥面色一变,硬生生的挤出个笑意:“傅……师兄。”从小到大,他一直被傅南卿无声无息的压制着,在傅南卿身边,他永远是被遗忘的那个。

对他这声师兄,傅南卿明显身子怔了怔,却并不领他的情,似笑非笑,轻描淡写道:“你这声师兄我可承受不起。”

宁墨桥看他的反应,心里有些吃瘪,清了清嗓子:“我不就是没拜师嘛,该教的都教了。”

“可你学会了吗?”傅南卿知道答案却还是反问着他。

宁墨桥刚想要说我学会了,可发现其实自己还真是没学会什么,却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至少我学会了读心之道!你们都没学会!”

“你懂的也不过是皮毛而已。”

傅南卿笑的温柔自然,可在宁墨桥眼里却带着点讽刺的感觉:“师兄……”这一声拖的十分冗长,尾音异常的沉重,却还是放弃了:“算了,我不跟你争了,我也争不过你。你来了也好,我总算是安心睡个好觉了。”说着,懒懒的伸了个腰,有他在,他的确是放松了,他承认他比不过傅南卿,这是毋庸置疑的。

傅南卿一笑而过,面露凝色:“你查到风御平身边的那个人是什么人了吗?”

“没有。”宁墨桥丧气的长叹一声:“他隐藏的很深啊,从未见过他上战场,估计是不会武功。派去的探子也没有探到什么,那个人很少露面,据说除了风御平见过他,江北将士都没见过他。”

许久,他陷入沉思中:“看来是个不好对付的人。”

“你也会碰到对手?”宁墨桥听他这话有些好笑。

他微微合上眸子,在烛光的映衬下说不尽的温柔雅致,好似幅不染世俗的画。宁墨桥不禁看住了,他也曾仿照着他穿上一袭白衣,可却始终没有他穿着好看。在他的印象里,除了师父,也只有他可以衬得上一尘不染的白衣。

他双眸轻启,淡然一笑:“小桥,你把我想的太完美了。”

宁墨桥被他这话堵得哑口无言,视线看向别处,面无表情:“谁把你想的完美了,自作多情。不过是师父最看好你而已。”虽然傅南卿在他心中的确是很完美的形象,但他还是不想承认。

不过当他说完后面那句的时候,他后悔了,他能感受到他的怅然,拍了拍他的肩,继续道:“我也看好你!你和桓权相得益彰,绝对可以把江北打的落花流水。”

傅南卿惆怅的笑了笑,仿佛平静的湖面被一个接着一个的石子搅的圈圈涟漪。

军营中的夜晚寂静的好像只能听到风吹动草木的声音,泛着淡淡的凉意。

颜桓权将她放到了床榻上,阮湘红着脸捂着眼睛不看他,听着他脱衣服的声音,还是忍不住透过指缝看着他,他脱衣服的样子都是那样的好看。

他抵着她的身,这动作太快,让她来不及反应:“你不是说要睡觉吗?”

“你陪睡。”他说着,迫不及待的解开了她的衣衫。他从来没有这么思念过一个人,甚至是在战场的时候,也会忍不住想起她。甚至和风御平对抗的时候,也在想她,心里有个信念,一定要赢,一定要活着回去,只有这样,才可以娶她,真正的拥有她。

虽然她知道这是肯定会发生的事情,但没想到这么快,刚见面还没有说几句话就直入主题,看着他那强大的气场,仿佛能感受到他血液热火的躁动,想象的到他今天晚上准备要把她榨干,她有些后怕:“我千里迢迢的来绮都找你,你不担心我遇到危险吗?”

颜桓权抚了抚她的丹唇边,眸子深沉:“你是与南卿一起来的,我自然是不担心你有危险。只是……”

他没有说后话,已经等不及的吻上了她的唇,带着霸道的占有欲不留余地的侵袭着她的感官,让她没有时间思考,冰凉的像薄荷似的感觉蔓延在她的唇齿间,很好吃。

她jiaochuan着,虽然被他吻的意乱情迷的,但还是好奇他那句只是后面要说什么话:“只是什么?”

“我担心的是你被他迷惑了。”浑厚带着点诱惑的声音在她耳畔dangyang。

她的视线从他的冷俊的面容延伸到上下滑动的喉结,再到健硕的胸膛,一路向下,直到停在了那诱人的人鱼线下……不禁咽了咽口水,他的身材怎么越来越好了,简直是让她要发疯,脑海里不禁想到被他要的死去活来的样子。

迷惑?傅南卿温润如玉的外表的确很容易迷惑人心。不过这样的想法只是维持了片刻便烟消云散了,她现在已经被颜桓权迷惑了。

他的手指滑过她的肌肤探入了她的yutui深处,轻柔的摩挲着娇嫩的花核,引得她一阵颤粟,jiaochuan连连。

“他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做过什么……”

她有些懵住了,当然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颜桓权看她的反应,蹙了蹙眉,指腹深入了湿润紧致的花xue之中,那感觉让他恨不得马上要了她,他已经忍了好久了。

“嗯?他有没有这样对过你?”

他的问题让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有……也算是没有……可她总不能在他的身下说着自己被别的男人碰过。随着他指腹在她的花壁中快速摩擦着,粘稠透明的蜜汁随着他手指的抽送涌了出来,在她断断续续的shenyin声中,好不容易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啊~桓权,我、我知道、啊嗯~我知道了。”

他的动作微微停了停,随后加快了速度:“你知道什么了?”

啧啧的水声回荡在她耳畔,羞涩的感觉越来越深,修长粗粝的手指滑过敏感的花壁,她几乎是大叫了出来:“你的叔父是傅南卿的师父。”

话音刚落,她紧绷着双腿,在他的手指下泄了身,而他正好也停下了动作,大量涌出的蜜汁浸湿了他的手掌。

好不容易带着丝柔情的眸子,忽的又变的冰冷。

“你和傅南卿这么拼死拼活的就是为了辅佐江南王,值得吗?”阮湘虽然想说他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带兵起义什么的,推翻江南王应该不是个问题,可看他的神情,这话不敢说出口。

他淡漠道:“那是他的儿子,注定是要继承他的江山。”

阮湘感到不可理喻,明知道那个江南王是个废物,却还是要辅佐他:“可这样的江山不会长久的,你叔父还真是固执啊。”

颜桓权恍惚了下:“你不可能明白他到底怎么想的,没有人能看的透他。”

她想起了傅南卿也曾说过没有人会看得透他,正想着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颜桓权直接分开了她的双腿,炽热的yuwang顶在了她的花口处,让她身子里一阵酥痒。

“不管怎么样,他已经死了。”

他chuanxi着被qingyu迷乱的沙哑声音,而语气却是异常的坚定。

杀死一个人对于他来说应该是很轻松的,就像是在战场上杀死一个敌人似的,满满的都是荣耀感。然而她并不知道,那一夜他杀了他的时候内心的煎熬,痛苦,甚至是面对着他的尸体,他感觉自己也死了,那是她这辈子也无法能理解的,甚至是连他自己都不能理解。

直到他遇到了她,忽然觉得在她身上发泄着自己的情绪,真的可以让自己冰冷的心一点一点的融化,压抑在心中的感情也得到了释放。他也不想背着这副冰冷的面孔,只是无可奈何。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而自己用最冷血的一面应付他,到最后,渐渐习惯了,对谁都是如此,没有人可以改变他。

紧致的花xue中得到了久违的属于他的饱满感,那种感觉让她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只想抱着他,感受着他在身体里的律动,yuwang一步一步的吞噬着她的心。

“啊~太快了~慢~慢一些~”

他看着她在自己身下,因为自己而快乐着,那一刻他释怀了,更深的索取着她,渐渐的登上了愉悦的巅峰。

爱一个女人能爱到什么程度,会让他对她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视如己出,会让他在死的时候,还对自己笑着,为自己擦着眼泪,告诉自己不要哭……恨,也恨不起来,纠结到仿佛感觉灵魂也没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不舍的放开她,只有和她在一起,他才觉得自己找到了归处,觉得灵魂找到了寄居,觉得自己是个人,甚至觉得她可以给自己想要的答案,埋在她柔软的胸前chuanxi着。

阮湘忽然感觉胸前微微的有些湿润,那种湿润感像是从他的眸子里流出来的。

“桓权……”她轻轻的唤了声他的名字,他也会流泪吗……

片刻,他缓缓抬起头,依旧是冷峻的面容,看不出来任何悲伤的痕迹,继续在她的身上驰骋着。

也许只是错觉,她来不及思考,再一次被他的yuwang所笼罩着。

他叫颜靖予









夜未央,透着隐隐的寒气。

她微微jiaochuan着的依偎在他怀里,隔着健硕的胸膛也能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这时她才注意到他的古铜色的皮肤上添了些浅浅的新伤痕。她的指腹轻轻滑过那些伤痕,仿佛能看到无情的战场是如何的磨炼着他,心尖有些发颤。

“这些伤不算什么。”他说的若无其事。

当指腹滑过他的胸口的时候,她微微垂下了眸子:“那这里……一定很痛吧?”

她以为他还是会说这伤不算什么,可他的回答出乎她意料。

他像是在回忆着,又像是在沉思着:“不是伤口,而是心里。”

阮湘惊讶的看着他,虽然这伤口是离心脏很近,可不至于像是受了什么感情上的伤似的,心里会痛:“风御平伤你也不至于伤到你的心吧,你们两个也不是……”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声音提了几个调子:“难道风御平是个断袖?还是其实你喜欢男的?”

颜桓权脸色骤然沉了下来:“真不知道你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说着,直接将她压在了身下:“那我就用行动来证明,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不要,都六次了。”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他探入她的身下,深意一笑:“你记错了,是七次了,所以,要罚你。”他将沾着蜜汁湿润的手指亮到她的面前。

她欲哭无泪,被他弄得神魂颠倒的,哪里记得是几次。

就这样,又一次的在他身下承欢着。

烛火微晃,一夜旖旎。

军营里的生活并没有阮湘想象的刺激惊险,其实是很枯燥的。经历一场大战不久,虽然江南大军伤的严重,但江北大军伤的也不轻,两军都需要养精蓄锐,一时间不会再打起来。

她也不懂那些谋略兵法,也对整兵顿马没什么兴趣,在军营里去的最多的地方大概就是厨娘那里帮忙,名义上是帮忙,其实是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虽然有些没出息,但总比无所事事来的好,而且她也不想打扰颜桓权他们。

“厨娘,今天晚上做什么好吃的啊?”

厨娘带着浓浓的口音答着阮湘,阮湘有些听不懂,但还是猜到了,又是红薯和菜粥。

她有些失落,已经吃了好几天了,吃的她看见红薯和菜粥就没有了食欲:“什么时候能换换样子啊?”

厨娘睁大眼睛:“这就不错喇,以前啥子都没有,都是吃人呐。”

“吃……人?”阮湘不禁打了个寒战,不敢想象吃人是什么样子。

厨娘继续煮着菜粥,阮湘一脸茫然。天气越来越冷了,下意识的缩了缩衣服,还是对吃人心有余悸。这战场还真不是一般的残酷,心里又想到了颜桓权,父母被抚养自己长大的叔父杀死了,而他又杀了他的叔父,小小年纪就在战场上浴血杀敌,她忽然觉得他承担着很多很多的东西,也许这是他性子冷淡的原因。

“厨娘,那坛雪千寻呢?”阮湘从沉思中苏醒,以往隔着好远都能闻到那烈酒的味道,仿佛闻上一会儿都能醉,可今日的味道却淡了许多。军中虽然吃的不是特别好,但酒却是极好的。特别是那坛雪千寻,听厨娘说是一等一的极烈的酒。

“颜都督拿走了。”

“颜都督拿走了?”阮湘重复着厨娘的话,有些不可思议。

当阮湘找到颜桓权的时候,却发现他与傅南卿在一个偏僻的草坡上席地而坐。

两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在月下饮酒,草木萤火,泛着淡淡的柔光。凉风拂过,吹起衣袖飘扬。

古今多少事,尽付笑谈间。

她远远的站着,看着他们,不想过去打扰那么美的一幅画。

可她又好奇,他们竟然会在一起饮酒,就像是做梦似的。

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宁墨桥站在自己身边,面容上没有嬉笑的模样,肃目凝视。她顺着他的视线,正好也是落在了月下饮酒的那两个人。

许久,她沉不住气,心里满是疑惑:“他们两个关系很好吗?”

“我不知道。”宁墨桥漫不经心的说着,他的答案和傅北攸的一样。

不过他却又补充了一句:“他们算得上是知己,也算不上知己。他们的关系连我也看不明白,很诡异也很微妙。”

她垂下眸子,若有所思:“颜桓权杀了他的叔父,也就是傅南卿的师父,傅南卿不恨他吗?”

宁墨桥语重心长:“他是有恨,桓权也有恨,但他们从不表达出来。”将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不要把男人想的太小气了,特别是他们两个。”

夜色阑珊,皎洁的月光勾勒着她姣好的容颜,风拂过她的长发翩跹,发尾带着淡淡的清香掠过他的面容,那淡淡的清香让他有些心猿意马。忽然明白了颜桓权和傅南卿对她不可理喻的情有独钟,的确是有一种很吸引人的魔力,让人不由得想要去接近。

阮湘没有注意他看自己的眼神,只是一直看向远处的那两个人:“看起来很复杂。”

宁墨桥微微感叹:“感情的事情总是很复杂。”

“你很了解他们之间的事吗?”她看向宁墨桥,觉得他似乎知道些什么。

宁墨桥发现她看着自己,连忙收回了自己的眼神,躲闪的看向别处,装作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算不上了解。我一直跟随着桓权征战沙场,这么多年来,每次桓权遇到难关的时候,傅南卿总是会出现,他们两个配合默契,可以说的上是天衣无缝,再难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阮湘一怔:“那你知道颜桓权叔父的事情吗?”

“当然知道,怎么说我也算是傅南卿的师弟。”宁墨桥说的有些勉强,但还是理所当然。

她瞠目结舌,颜桓权的叔父收徒只是为了辅佐江南王,还真是暴殄天物:“你也是颜桓权叔父的徒弟?那你也不恨颜桓权吗?”

宁墨桥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我师父与傅南卿感情很好。我很少见他,心里自然没有恨,而且我只是学会了读心之道而已,没有拜师,算不上是他徒弟。”

阮湘更加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她对颜桓权的叔父越来越好奇,竟然还有读心之道:“读心之道?他……这么厉害吗?那颜桓权的叔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宁墨桥看向月下饮酒的两个人,目光中带些骄傲:“他叫颜靖予,的确是个非凡的帝王。”

他一说出这个名字,她忽然有一种心里空荡荡的感觉:“颜……靖予?”

宁墨桥见她有些恍惚,下意识的关心的问了问:“怎么了?”

“没事。”她垂了眼帘,缩了缩衣服:“只是有点冷而已。”

除了空荡荡的感觉,还有另外一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很奇怪又很不可思议。

正当她想着这是一种什么感觉的时候,身上披上了一件披风,她抬头看着他细心的为自己系上了颈带,距离近的好像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似的,她的脸上不由的泛红晕,低下了头。

宁墨桥看到她的低头那一抹娇羞的模样,竟然会产生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心里一颤,连忙与她保持开一段距离,别过头看向其他地方:“我对你可没有兴趣,只是你要有点什么事情会让桓权分心的。”

阮湘笑了笑,忽然觉得他有一种能让人安心的感觉,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而是朋友之间的感情:“谢谢。”

宁墨桥被她句谢谢弄得不知所措,现在他只想逃离这个令他尴尬的气氛:“这里风大,还是回去吧。”

他们只是远远的看着,直到离开了,也未曾注意到,那两个人在对峙。

“你想与我争女人?”颜桓权眉头紧蹙,拔出了寒剑直接抵在了他的胸口处。

傅南卿面容上依旧平淡无奇,丝毫没有在意抵在胸口上那锋利的充满着血腥气味的剑。

“对不起,我也爱上她了。所以,为了我无法阻挡的心,我要得到她。”他的声音缥缈却又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扣在了他的心弦上。

颜桓权半合着眸子,睥睨的看着他:“她已经是我的人了,你没有希望了。”

他自信的笑了笑:“她还没有嫁给你,不算是你的人,她现在只能算是你的侍女而已。”

许久,说话的声音不再回荡着,只剩下月光伴着凉风dangyang在草坡上。

“你争不过我的。”颜桓权微微放下了剑,紧缩的眉头舒缓了些。

傅南卿一笑而过,意味悠长:“不一定,拭目以待吧。”

那坛烈酒已经没了一大半,但两个人却没有半点醉意。

颜桓权凝视着夜空,心里升起沉重的感觉:“你告诉她有关他的事情,她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

“她认为他可能是让我辅佐你。”傅南卿淡淡的看着他,他的确更适合当帝王,毕竟他身上流着的也是皇室血脉。只不过……

颜桓权饮了口酒,烈酒仿佛灼伤了他的喉咙似的,剑依旧抵在他的胸口处:“不过他是不会让他的妃子与别的男人生的儿子继承他打下来的江山,只有他的儿子才可以配得上那张龙椅。”即使颜靖予对他再好,帝王的位置也永远不是他的,当然他也不屑要那无情的位置。

傅南卿看了看那寒光流转的剑,剑身映着他的面容,以及那无可奈何的笑意:“有的时候我在想,如果他没有死,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后来的一切会不会改变,我不会叫你都督,而是叫你世子,或许我们这辈子也不会认识。”

“我从未觉得有什么事情值得可惜,不过如果没有认识你,那倒是可惜了。”

他收起了剑,透着寒冷气息的薄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失控









阮湘正整理着颜桓权的物品,一个身影直接从她后面抱住了她。

她不由一惊,却立刻平缓了下来。淡淡的酒气萦绕在她的身上,那是雪千寻的味道。

阮湘不用看他,也知道他是谁,轻轻的唤了声:“桓权。”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娴熟的探入到了她的衣衫里,感受着她微微起伏的suxiong,爱不释手的rounie着。

“你醉了。”她抿着唇,舒服的shenyin声从唇齿间不经意间流了出来。

浑厚低沉的声音伴着呼出的暧昧热气在她耳边dangyang着:“我没醉。”

他的确没醉,不过她却醉在了他充满诱惑的声音里,醉在了他的爱抚下。

阮湘转过身靠在了他的胸膛上蹭了蹭,踮起脚主动覆上了他的唇。

还未到床榻上,意乱情迷中,两人的衣衫半褪,他直接将她抵在了桌子上,揉捻着她shuangru上的嫣红,在她身上留下深浅不一的吻痕。

“啊嗯~我、我想要……”欲火焚身的感觉铺天盖地的袭来。

随着桌子摇晃着,她感觉自己眼前天旋地转的,轻飘飘的身子似乎置入在云端,jiaoyin声和他的律动默契配合着,一声比一声高亢,而他的动作也愈来愈激烈。

“啊~慢~慢点。”她虽然说着想要让他动作慢点,可心里却渴望他更加肆意猛烈的动作,甚至是要把她弄坏的感觉。

从桌子边缘到地上,再从地上到他的身上,沉沦在yuwang的深渊难以自拔。

qingyu的气息遍布在营帐里,从外面看着里面,像是在打架,不过里面却是ganchailiehuo,水ru交融。桌子摇晃的声音,东西摔落到地上的声音,还有打翻的声音,不过这些声音与那一阵比一阵兴致高昂的低吟jiaochuan的声音相比,倒算不上什么。

“看不出来颜兄还有这么……失控的时候?”宁墨桥笑意甚浓。

傅南卿淡漠的看着营帐上映出的缠绵悱恻的影子,沉默不语。

“师兄,你觉得你能逃得过我的眼睛吗?”宁墨桥看着他,邪气的笑了笑。

他能看出来他现在的落寞,嫉妒,甚至是恨意,不过却被他掩饰的极好,在那温润如玉的外表上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他现在的心理变化。

宁墨桥气定神闲的叹息了声:“若是现在不是在这绮都,我肯定给你找一个比那小太阳还要漂亮,身材还要好的女人,好好的伺候你。”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他。

“你怎么知道她身材好?”傅南卿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让宁墨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承认他第一眼看到阮湘,视线的确是落在了她的胸前,可在醉晚楼那样的地方,他即使是不想看,也没办法,因为太引人注意了。

宁墨桥勉强的笑了笑:“我猜的。”

“谢谢师弟的好意,不过我还没有缺女人缺到要你来给我找。”

他波澜不惊的话语中带着不屑的感觉,让宁墨桥收住了笑意。

宁墨桥挑了挑眉,暗想着:让你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营帐里春光一片,

看着他结实的肌肉,野性的线条,腹下那依旧在她花xue里律动着的巨大,指尖抵在她敏感的花蒂上摩挲着,她简直是要沉浸在他的yuwang中,永远也醒不过来。

“再快些~太深了啊~”

她把着他的后背,划出几道血痕来。

“啊啊~不、不行了……”

jiaoyin声还有男人急促的chuanxi声越来越激烈……

宁墨桥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是种到了极致的感觉,女人娇媚的shenyin声惹得他有些心猿意马:“这小太阳还真是热情啊,也难怪桓权会栽在她身上。这声音还真是蚀骨xiaohun啊,听得我都想找个女人……”

傅南卿眸子沉了下来,仿佛能直接看到里面发生的翻云覆雨,嗓子微微喑哑:“你还真是没有女人就活不下去了。”

宁墨桥无奈却又是悠哉道:“和你那风流成性的弟弟相比,我还差远了。”

傅南卿看了看他,视线又不经意间看向营帐上勾勒出的影子,他现在心乱如麻,想的念的都是她,甚至会想到在她身上驰骋的那个人是自己,而不是他,看着她在身下婉转承欢,那是一种怎么样欢愉的感觉……

宁墨桥看着他微微滑动着的喉结,眸子里似乎带着些yuwang的颜色。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师兄,禁欲太久可对身体不太好,适当做做运动有助于身心健康。”

“你哪里看出来我禁欲太久了?”他合上眸子稳着自己的心绪。

宁墨桥摊了摊手:“也是啊,你一个堂堂的国相,没准以后会当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怎么可能会缺女人。那小太阳是桓权的,你还是不要有其他想法了。”

“不要下结论太早。”傅南卿睁开眸子,依旧是温柔笑之。

宁墨桥听着营帐里又传来着撩拨人心的jiaochuan声,身体莫名的有些燥热,连忙摇了摇头,控制住自己的心。本来想找颜桓权说点正事,不过还是先让他办好他的正事再说。再待下去,他真是会和颜桓权一样失控。看着傅南卿早已经没有了身影,无奈的笑了笑。

军营里的生活依旧枯燥的,只是渐渐的多了几分紧张感。

“小太阳。”宁墨桥颠颠的就走向了阮湘,表面上天真无邪的笑着,实际上不知道想着什么坏心眼。

阮湘一怔,看了看周围,最后疑惑的指着自己:“叫我吗?”

宁墨桥郑重的拍了拍她的肩:“当然了,你能融化颜桓权那个大冰块,我佩服你。”

“啊?”她有些不知所措。

“我可很少见桓权笑过,我今天见他平白无故的笑了两次诶,真是疯了!你都不知道那些将士看他笑的样子有多茫然,一个个都傻了。”宁墨桥夸张的形容着那些将士们的表情。

阮湘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他真的是因为自己而改变的吗……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草丛中传了出来,时不时的还带着嘶嘶声。

宁墨桥好奇的听了听:“好像有什么声音?”

阮湘疑惑的看着他:“什么声音?”

他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指了指她的脚下:“好像……有条蛇。”

“蛇?”阮湘看着他淡然的模样,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当她顺着他的手指看下脚下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一条粗长的大蛇蜿蜒的向她前进着,蛇头高高抬起着,不断吐着鲜红的信子。

阮湘嘶声力竭的大叫着:“蛇!”

下意识的直接扑到了宁墨桥身上,她最怕的就是蛇。

宁墨桥倒是对那蛇若无其事,反而是玩味的打量着阮湘,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忍不住去怜惜,不过一想到她是从醉晚楼出来的,冷哼了一声:“你投怀送抱的能力还不错的?”

阮湘这才意识到,自己几乎是挂在了他身上,又看着他那副欠揍的样子,气的差点没向他爆粗口。可那蛇还在吐着信子看着她,就全身颤抖,头皮发麻,虽然看着他没有好脸色,但还是不敢从他身上下来。

宁墨桥挑了挑眉,指了指身下:“嗯?你挺会抓住男人弱点的?”

她的双腿分开缠绕在他的腿上,而她的腿心处正好抵在他的腹下……刷的一下脸就红了起来:“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现在只想着怎么躲开那个蛇,根本没有想到她是以什么姿势扑到他身上的。他依旧是漫不经心的神情,没有在乎那条蛇。而那条蛇似乎正要准备攻击着阮湘,吐着长长的信子,好像下一秒就会狠狠的咬到了她身上。

她现在已经被那条蛇吓哭了,可宁墨桥丝毫都没有要救她的意思。

“呜……它怎么还不走……”

宁墨桥看着她在自己怀里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不由的颤了颤,她是真的很害怕。突然有点愧疚,这么做,对于她来说的确是有点过分。

他皱了皱眉头:“抱紧我。”

阮湘还在对那蛇的恐惧中:“啊?”

宁墨桥不耐烦:“我说让你抱紧我。”

她不知所措的抱紧了他。一瞬间的功夫,他身手极快的抓住那蛇的七寸之处,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溅了她一身的蛇血。

等她再看向那蛇的时候,它已经死了。

恐惧伴着让她作呕的蛇血味袭来,她直接哭了出来。

宁墨桥看着她哭的越来越厉害有些慌了,连忙抚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别哭了别哭了,没事了,我在这呢,你怕什么啊。这个地方经常有蛇出没,以后小心点。”

他无奈的看着天,要是让将士们看到一个女人在他身上哭哭啼啼的,那他这个右将军可真是颜面尽扫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对她做什么。只是想吓吓她,才在草丛里放了条蛇,没想到局面这么难收拾,赶紧抱着她远离开那条死蛇。

看着她在自己怀里楚楚可怜的模样,竟然会有一种想要吻她的冲动,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一定是疯了,几乎是狼狈不堪的跑开了。心里一直默念着,她是颜桓权的女人,她是颜桓权的女人……

无声









洗个澡本来没什么,可在这里却像是做贼似的,毕竟这里是军营,都是男人,万一被人看到那可真是让她无地自容。虽然换了套干净的衣服,不过这一身的蛇血,如果不好好的洗干净,估计她会连做好几天的噩梦,睡都睡不好。

虽然只是个小水潭,但对于她来说已经足够了。谨慎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了,才在树后把衣服全部褪下。

正值初冬,水中透着寒气,她刚把身子沾到水里,冰冷刺骨的感觉瞬间蔓延全身。

“真冷……”

她咬了咬牙,深呼吸着,还是将身子完全浸在了水中,快速的洗着,直到身上那让她作呕的蛇血味一点都没有的时候,她才从冰凉的水中出来。

不过她正要穿上衣服的时候,感觉一个身影从她身后缓缓走过来。

竟然有人?她连忙捂住寸缕未着的身子,不敢回头。

“你……”这句你是谁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人推到了地上,只剩下无声的惊恐呐喊。

她能感受到,身后的那个人是个男人,心里更是害怕起来。

“你是谁?你别过来!”

可是不管她怎么叫喊,身后的人无动于衷,一句话也不说。

她想要回头看清楚那男人的模样,可是却被他箍住了身子,怎么也动不了。

“我!我是你们大都督的人,你,你敢动我?”

阮湘此时已经惊慌到了极点,声音直颤。这个男人也许是一个领兵,或者是个将士,她不敢想下去……

她现在跪倒在地上,白皙的身子明晃晃的映入了男人的眼里。她不用回头看,也能知道他那带着欲火的眸子正打量了自己,仿佛要把自己看穿似的。

“我求你……放过我吧。”

她不管说些什么,几乎是要哭了出来,可身后的人依旧是闭口不言。

直到他的指尖轻柔的抚着她的肌肤的时候,她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崩塌了。寒风吹过,不过她并没有感受到有多冷,他的指尖似乎传递给她温暖似的,那种温暖又如烈日般灼热,落到她身子的每一处都能轻轻松松的挑起她的敏感。

“啊嗯~”

shenyin声一出口,她急忙咬住了下唇,不让声音发出来。她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竟然会被一个陌生男人摸的有感觉了,这太可怕了。不过这指尖的触感,有些熟悉……

还未等她思考的时候,他的指尖已经从她颤粟的后背落到了尾椎处。

“别!”她慌乱的夹紧着双腿,一是不想让他侵犯,二是不想让他看到腿心处因为他的抚摸竟然有反应了。

她越是挣扎,越是激起身后男人想要征服她的yuwang。

指尖探入到了秘境之中,那湿润的触感让他身体微微一怔,随后轻声笑了笑。

他在笑吗?她忽然好想听听他的声音,也许是浑厚性感的,或者是粗犷豪迈的,或者是……温柔?

她明明是不情愿的,可他的动作却是那样的温柔,让她甚至觉得自己不是被他强迫的。

修长的手指深入到湿泞的泛着蜜汁的花xue里,一点点的耐心的摩挲着,他想要不让她痛苦的接受他,容纳他……

发抖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颤的更加厉害,娇嫩的花xue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汁液越来越多,滴到他的手上,溅到草地上。

从一根手指的抽送着再到两根手指,最后容纳到他的三根手指的时候,她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腿间痉挛着,涌入大量的汁液。在他的挑弄之下,理智被yuwang的烈火包围着,燃烧着,连一点残灰都没有……

没有一点歇息的余地,取代他离开的手指的是他炽热的硕大。

那发烫的温度似乎都可以灼伤她的肌肤,她能感受到,那个尺寸她似乎是难以承受。

“啊~”她大叫了一声,眼泪痛的直接流了出来。

他的分身狠狠的贯穿到她的huajing之中,他想要温柔待她,可还是无法抗拒自己的猛烈的yuwang。

“不要~太……太大了~啊”

紧致的感觉让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气,血脉喷张,强忍住自己欲要发出的声音,低吟声从喉咙处蔓延了出来。

想要吻住她光滑的后背,可吻下去的动作还是停住了,他不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她努力的想要从他chuanxi着的低吟声中听到他的一言片语,哪怕是一个字,都没有。除了jiaochuanshenyin的声音就是交合处发出的湿润的拍击声。

心跳的声音随着他的律动愈来愈快,好奇,期待,qingyu在她的身体里一波一波的袭来。

他是个哑巴吗?还是他根本不会说话……

可都不像,他那低吟的声音中分明想要说出些字来,可却被他硬生生的压了下来。

他为什么不说话,难不成是因为他一开口,自己会认出来他……

“啊啊~你、你到底是谁……”

即使知道他可能不会回答,但她还是在jiaochuan声中问了出来。

他依旧缄默不言,只是居高临下的在她身上驰骋着,不留余地的狠狠的顶撞到她的极其敏感的花蕊处,他总是能轻松的探到她的最为敏感的地方,每一次的深入都让她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酥软的身子浸入在他的欲海之中,随着他一bobo猛烈袭来的浪花渐渐顺着漩涡陷入到海底,感受着yuwang的海水紧紧的包裹着她的身子,那是一种快要窒息的美好。

“啊~我、我是不是认识你……啊啊~”

她的断断续续的话还没有说完,感觉像是整个人从海底跃到了海面之上,卷入到了那波浪的最顶端。身子猛然收缩了一下,随着呜咽的shenyin声,在他狠狠的极快的律动中泄了身。而他也遏制不住自己压抑了许久的yuwang,随着他沉重的一声低吟,喷薄而出。在她的身子里宣泄了好久,才从她的身子里探了出来。

“啊呜~”阮湘直接瘫软到了地上,他也放开了她,可她却连回头看他的力气都没有。

他看着她香汗淋漓,白皙的身子颤抖着,腿间嫣红处抽搐着,属于自己的白灼液体缓缓的从她身下流了出来,漫湿在草地上,yinmi的让他想再要她无数次,要的她在自己身下哭着求饶着,不过他不能,再在她身上发泄着,他真是会难以自拔的发出声音。

阮湘好不容易从qingyu中缓了过来,他已经不见了身影,看着自己腿间的湿泞,以及那流出来的浓浓的液体,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这算什么,被人玩弄了身子,却不清楚那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他的长相,连他的说话的声音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大概对他了解,只有他的那惊人的尺寸,就像是一场春梦似的。直接扎入了水中,也不管水潭有多凉,只想将自己洗个干净。冰凉的水让她恢复了所有的理智,哭了好久才停了下来,快速的穿上衣服逃离开了这个让她无奈痛苦却又愉悦的地方。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了,确定了她安全了,他才从暗处走了出来,方才的风花雪月,巫山yunyu好似历历在目,若有所思的看着水潭许久。

宁墨桥正擦拭着自己的剑,傅南卿从他身边走了过去,看都没看他一眼。

“嗯?”宁墨桥感觉到他有点不对劲:“你去哪了?”

傅南卿没有回答他,端起桌上的一杯水一饮而尽,他现在需要平缓自己的心,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喝下的并不是水。

宁墨桥皱了皱眉,漫不经心道:“那不是水,那是酒。”

他擦拭好了剑,放回了剑鞘中,今晚的他似乎没有了以往的那种让他嫉妒的温柔,一向是最会掩饰的他,现在代表着他的心的复杂神情却尽显在他的面容上。他看着傅南卿许久,即使与他距离不是很近,似乎也能嗅到他身上散发着一种勾人心魄,诱惑的弥漫着qingyu的麝香气味。

“吃到她了?”宁墨桥冷哼了一声:“至于这么偷偷摸摸的吗?师兄,这可不是你一贯的作风……”

直到看到他眸中发出的如利剑般寒冷锐利的眼神,宁墨桥收住了话。

“非敌非友,现在又共享着一个女人。那个小太阳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你们一个个都像变了个人似的,真搞不懂。”

“……”

“看看你现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你那个风流成性的弟弟。”

“……”

“你现在一定很纠结,纠结要不要和小太阳说今夜把她弄得欲仙欲死的那个人是你,纠结要不要和桓权说你上了小太阳,纠结要不要……”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傅南卿甩袖离开,再被他看下去,自己真是被他看透了。

他看她一个人古古怪怪的出来,担心她有危险,悄悄的跟着她。可看到她,还是无法压抑住自己隐藏了许久的yuwang,即使知道这样做很不对,不是君子所为,但在她面前,他已经顾不上自己是不是个君子了,看着她的娇小的身躯映在自己眼中,看着她在水潭里瑟瑟发抖,楚楚动人的样子,一想到她在颜桓权身下婉转娇媚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狠狠的要了她。

生病









阮湘从水潭回来之后就感觉晕乎乎的,现在她只想好好睡一觉而已,把那水潭边发生的事情当成一场春梦,梦醒了一切就会好起来。

“湘儿。”

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下意识的以为是颜桓权,可再听那声音温润缥缈却又掷地有声,不像是颜桓权那浑厚低沉的声音。她转身看起,傅南卿正站在不远处。

“傅国相。”她唤了声,不知怎么,今天晚上的他有点像傅北攸。

他淡淡的应了声:“阮姑娘。”看来她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要了她身子的人是谁。

阮湘揉了揉眼睛,一定是自己晕沉沉的才会听到那声湘儿,也一定是自己迷迷糊糊的才会把傅南卿看成傅北攸。

“傅国相,有事吗?”她现在只想睡觉,仅此而已。

“我……”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会无话可说,在她面前无法冷静下来:“对不起。”

“对不起?哦。”阮湘耷拉着脑袋,一定是自己太困了,所以才会出现幻觉,他怎么可能会对自己说对不起。

傅南卿看着她的反应有些惊讶,她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先回去休息了。”

她晃晃悠悠的正想要去睡觉,可刚走几步,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眼前模模糊糊的,只是听着耳边一直有个声音。

对不起……

为什么会说这三个字……

似梦似真的感觉渐渐的让她没有了意识。

“对不起。”

又是这三个字,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自己在床榻上了,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而颜桓权正坐在床边看着自己。

“湘儿,你醒了?”

他有些颓然,眸子里带着丝疲倦,但看到她醒了过来立刻精神了。

想来这对不起三个字应该是他说的。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松了口气:“好在已经退热了。”

阮湘回想着,看来那晕沉沉的感觉不是因为自己太困了,而是因为自己发烧了。

她揉了揉发间,这厚厚的被子盖得她有些透不过气来,想要掀开却被他止住了。

“伤寒还没有好,你好好休息,不要乱动。”

她只好乖乖的被他用被子裹成大粽子:“你照顾了我一夜吗?你怎么不睡啊,每天整兵顿马,还要想怎么对付江北,多累啊。”她心里愧疚不已,还是让他分心了。

他叹息着:“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睡得着。”

她垂下了眸子,看着他这个模样,心里更加惭愧了。在水潭边,自己应该拼死抵抗,却还是沉浸在那个人的身下。

正想着,他端来了一碗粥,将她靠在怀里:“吃点东西,你一定饿了吧。”

阮湘看着他,忽然感觉他好像和当初自己看到的那个颜大都督真的一点都不一样了,一向冰冷的他也会这么细心体贴吗……这样的他是真实的他,还是那个冷若冰霜的样子才是真实的他?

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颜桓权吧。

他吹了吹勺中的热粥,一口一口的喂着她。

阮湘忽然想起宁墨桥对自己说的话,傅南卿有恨,他也有恨。可为什么在她面前,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的恨。他的恨是因为颜靖予杀了他父母,还是因为……她不敢猜测,但她很清楚他一定有很多故事,傅南卿也有很多故事,而这些故事的起源都是因为一个人,那个传奇的帝王。

很快一碗粥已经见底了,他放下了碗,为她擦了擦嘴角,紧紧的拥着她。他直到看到她不省人事的样子,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离不开她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的心会被一个女人牵绊着,而他却喜欢上了这种牵绊的感觉。

她依偎在他怀里,享受着属于他给自己的安全感:“这要让你的那些将士们看到你喂女人吃东西,那成什么样子了。”

颜桓权笑了笑,抚了抚她额间的碎发:“我喂我夫人吃东西有什么不对吗?”

她面色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在他怀里埋得更深了:“谁是你夫人啊,我还没嫁给你呢。”

“总会是的,你总有一天会嫁给我的。”

他坚定的看着她,满目柔情。

良久,她忍不住的覆上了他的唇,这样的他没有任何办法抗拒。

颜桓权晃了晃神,更深的与她缠绵着。

他的手探入到被子里,滑入到她的衣衫中,直到触碰到那团柔软,他停住了动作。

在她面前,他的自制力总是失控。

“你现在还病着,我不会碰你的。”他微微chuanxi着,尽力的稳着自己的心绪。

她有些哽咽:“你对我太好了,我会感动的哭了的”

颜桓权吻了吻她眼角的泪:“我会对你好一辈子,养你一辈子,难不成你要哭一辈子?”

她怔住了,眼泪情不自禁的涌了出来,靠在他怀里,紧紧的抱着他。

“咳咳。”几声清咳打断了他们之间的温情。

宁墨桥无奈的摊了摊手,他也不想打扰他们,只是军中有事情需要颜桓权处理,他也是没办法的:“颜大都督,有些事情需要你处理,你去看一看吧。”

颜桓权起身为她盖好被子,虽然他很想再陪她一会儿,但他还是很清楚他现在的身份。

他淡淡的嗯了声,转身时望了望阮湘:“好好休息。”

阮湘颔首,她也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他误了什么正事。

宁墨桥见颜桓权走了,走到了床边,看着阮湘,一个青楼女子也能让他变了人似的,真是想不明白她到底有哪里好的:“真是不会保护自己,到底还是生病了。”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她欲言又止,心里一颤,不想再说下去。

宁墨桥挑了挑眉,开玩笑道:“你怎么了?难不成你生病是因为我?看上我了然后相思成疾?”

阮湘闷哼了一声:“就算是天下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你的。”

他笑了笑:“这样最好。”

宁墨桥想了想,看着她苍白虚弱的样子,还是决定向她坦白,不然他无法安心,一脸歉意道:“我承认是我错了,我不应该用蛇来吓你。”看她恐惧的样子,在自己怀里哭泣的样子,心里总是很不舒服,甚至晚上竟然都没睡好觉,满脑子想的都是她。一定是因为自己的罪恶感,不然怎么可能会一晚上都在想个女人,还是自己最好朋友的女人。

阮湘不知所措:“什么?”

宁墨桥缓了缓,开了口:“那条蛇是我放在草丛里的,我只是想吓吓你而已,没有其他意思。”他的声音越来越没有底气。他真的只是想吓吓她,看着她害怕的样子,以为一定会很好玩,可到头来发现,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个样子,以为自己会嘲笑她,甚至是不去管她,让她继续恐慌着,但最后他却是心疼,怜惜,愧疚……

她听到这话,惊的身子整个僵住了:“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那条蛇,我……”如果不是因为那条蛇,因为那一身的蛇血,她也不会去水潭,也不会被人要了身子,也不会浸在那冰冷的潭水中,自然也不会生病。想着想着她的眼泪就止不住。

宁墨桥一看她哭了,一下慌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平时见女人哭也是很正常的,可看她哭真是束手无策了:“诶,你怎么哭了啊。别哭啊,让桓权看到了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

她满目哀怨:“你本来就欺负我了。”

宁墨桥此时都想跪地求饶了:“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惩罚你有用吗?”她冷冷的看着他:“事实都已经发生了……”

许久,他长叹一声:“我知道你被人要了身子……”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阮湘直接把枕头砸在了他身上:“难道是你?你这个大yingong,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一顿乱骂之后紧紧的捂着被子,向后挪着身子。

宁墨桥哪里受过这种冤枉气,厉声道:“你别血口喷人,我对你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就算是再想要女人也不会碰她,他不会做对不起颜桓权的事情。

阮湘见他一副严肃的模样,心里一沉,看来应该不是他:“那你知道是谁?”

他怔了怔,她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吗,猜都能猜出来:“你难道不会想一想吗?这里的人都知道你是颜桓权的女人,谁敢碰你?碰你那不是找死吗。”说完他看了看她,继续道:“当然除了一个人。”

除了傅南卿谁还敢和颜桓权抢女人。

宁墨桥见她恍然的样子,以为她知道了。可没想到却听到她弱弱的声音。

“那是谁……”

他垂下了头,颜桓权怎么会看上这么蠢的女人:“你还真是蠢的不行不行的了。”他又不能明说是傅南卿:“算了,你好好想吧,不对,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直接离开了。

其实她心里有个答案,但她不敢承认。

就当成是一场梦,梦醒了,也就不存在了。

他的故事









天气越来越冷了,阮湘呵了呵手,好不容易病好了,她可不想在床上待着静养了。看着日子一天天的推近,军营里紧张的气氛越来越明显,她知道,很快就要有一场大战开始了。

她望了望夜空,月光缱绻着柔光照耀在广袤的大地上,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样温柔的夜空了,静谧祥和,似乎让她快要忘记,这是在战乱的绮都。大概没有人会喜欢战争,谁都想要盛世年华,只可惜,繁华的盛世背后总是遍布着森森的白骨和流淌着的鲜血。

在这里的时间久了,她好像淡忘了和平年代的模样。

夜晚总是能带给人无尽的惆怅,她摇了摇头,何必这样悲凉。

正想要回去的时候,忽然发现身后侧身而立的人也在若有所思的望着夜空。

想要离开的时候,忽然被他扯住了衣袖。

他苦笑了声:“你在躲我?”

自从那一夜发生之后,每次看到她,她总是以各种理由躲避,搪塞。甚至看到他的身影,她会绕开,转身离开。他很清楚,她在逃避着。他感觉的到,她知道了,但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没有。你误会了。”

沉默了许久,他垂下了手,温柔如月光的眸子掠过淡淡的落寞。

“既然是我误会了,那你随我去个地方。”

说着,拿出一条长布遮住了她的眼睛。

“这是做什么?”她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心里顿时有一种慌乱,可在他身边,这种慌乱转瞬即逝,消失不见。

他轻轻地握着她似柔若无骨的手,让她不要害怕,不要惊慌。

“你随我去了就知道了。”

傅南卿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dangyang着,她渐渐的安心了。

而这时,宁墨桥碰巧看到了这一幕,心生疑惑,偷偷的跟着他们。

就这样走了很久很久,可她并没有感觉累,直到停下了脚步。

“这是哪里?”

她隐隐约约的感觉到眼前是一片光,但却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傅南卿没有回答,放开了她的手。

她忽然感觉那种慌乱的感觉油然而起。

“这是什么地方?”

依旧没有回答。

他是离开了吗?

阮湘刚想要扯下眼前的布条,他在她身后环住了她。

温柔带着暖意的气息dangyang在她的耳畔:“在你的印象中,绮都是什么样子的?”

“冷。”缓缓,她吐出这个字。

也许是因为冬天,也许是因为人心,也许是因为她觉得善良也会害人的时候。

他一怔,更紧密的环住了她:“这样还冷吗?”

“傅国相……”她被这暧昧不清的动作弄的不知所措。

“叫我的名字。”他第一次觉得这个称呼听着异常的刺耳。

见她默言,他轻声笑了笑:“其实绮都也是很美的。”

傅南卿轻柔的拿下遮在她眼前的布条,她缓缓睁开眸子。

可她看到眼前的一幕的时候,完全惊住了。

那是漫天飞舞的流萤,幽绿色的光点汇聚一起,仿佛照亮了天际。此时的风似乎也变得温柔许多,拂过起伏的草丛,灵动的微光随着风在空中漂浮着。月光似乎也变得朦胧婉约,在这点点绿光中缱绻着缠绵悱恻温柔。那月光泛着柔情,他的眸子也是如此。

“你喜欢吗?”

她莞尔一笑,看着指尖上飘舞着的美好的绿光:“喜欢。”

“那你喜欢我吗?”

她的手停在了空中,绿光随着风飘离出她的指尖。看着那微光消失在漫天的萤雨中,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

“我记得萤火虫只有夏天的夜晚才有,冬天也有吗?”

他温柔的笑了笑:“这是绮都,一年四季,它都在。”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在。

“很美。”她感叹着看着眼前的萤火,这是她见过最美的画面,像梦似的,却又真实的存在。

在流光漫天中,他渐渐的覆上了她的手:“湘儿。”

没有叫她阮姑娘,也没有叫她的名字,而是和颜桓权一样,唤了她一声湘儿。

她转过身看向他,白衣翩跹,眉目间满是深深的温柔。

在他看来,这漫天流光也不如她的惊鸿一笑。

“我好像没有向你表明过我的心意,似乎你也不懂。”

傅南卿握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坚定深情的看着她。

“做我的女人可以吗?颜桓权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

他想了许久,宁墨桥说的对,偷偷摸摸的不是他一贯的作风,他要去争取他想要的一切。

“我给你考虑的时间,多久都好,我要的是你一个清楚的答案。如果你最后选择了别人,我希望我曾在你心里像这漫天流萤似的存在过,即使存在的时间很短,我也不后悔。”

阮湘听着这些话,再看着他依旧温柔的神情,心里想被什么东西压住似的,很难受:“傅南卿,我何德何能让你如此……”

“你值得。”他吻了吻她的眉间:“请原谅我的情不自禁。”

温柔的吻顺着她的滑落着的泪印在了她的唇上。

许久,他放开了她,将她拥入在怀里:“湘儿,想听我的故事吗?”

在漫天流光中,她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温柔又快速的心跳声。

他缓缓的叙述着:“我和小攸从小无父无母,是师父抚养我们长大的。他教了我很多,说我以后注定是会当上那卿相之位,享受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耀。”

阮湘抬眸看了看他:“你师父预言很准。”

他长叹一声:“现在还不好说,不过他的话一向很准。”

她疑惑的问道:“他还说什么了?”

微风徐徐,伴着草丛簌簌的响声,似乎这不是在寒冷的冬天,而是在温暖的夏季。

“他说我和小攸会同时爱上一个人。”

他的话回荡在她心里很久,她的心像一座古老的钟,而他的话就像是摇摆的钟锤,每一个字都重重的扣在了她的心上。

“他说这是宿命。以前我不信,但我现在信了。”他缓缓的合上眸子,神色复杂:“我曾想,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一天,我一定会让给小攸的。不过现在我明白了,感情的事是没办法谦让的。”

她垂下了眸子:“他……还说什么了?”

“他说他会死在颜桓权手里。”他沉重的叹了声,像是说出了心中压抑许久的话。

阮湘一怔,难道颜靖予早就知道他会被颜桓权杀死?“你不恨颜桓权吗?”

傅南卿苦笑着:“我曾恨过,现在也是。曾经是因为他杀了抚养我长大,一直关心我照顾我的师父。现在是因为他比我早遇到你。”

恨又如何,恨也不能挽回他的命,恨也不能让时间重来,仇恨不过只能增加心中无谓的悲痛罢了。这个道理从他的手也会杀人的时候,已经明白了。

“师父告诉我,这是他欠颜桓权的,不要让我记恨他。”

她回想着颜桓权对自己说的话,可他真的是个无情的帝王吗……

“冤冤相报何时了,颜靖予杀了桓权的父母,而桓权又杀了他,注定是痛苦纠结的一生。”

他勾起她的发尾在指尖绕了几圈,骤然松开:“不过幸运的是颜桓权遇到了你,你能化解他所有的心结。我也如此,和你在一起,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当我师父死了以后,我辅佐他的儿子颜祈明,也就是现在的江南王。只可惜他这个儿子一点都不像他,朽木不可雕。我手上沾满了鲜血,脚下踩过无数的白骨,只为了让他这个儿子坐稳王位。”

阮湘离开他怀中,花容失色的看着他:“你……也杀过人?”

她不敢相信,如此温润如玉,温柔似水的人竟然也会杀戮。

“怕了?”他心里忽然落空。

她又重新的依在了他怀里,摇了摇头:“没有。”只是为了那个江南王杀人,太不值得了。难怪那个江南王那么怕他:“你们很固执。谁来当那个帝王都要比江南王适合。天下江山,黎民百姓,交给那个废物,真的合适吗?”

他抚了抚她的发,无可奈何却又坚决道:“这是师父的遗愿,我必须完成,除非我死了。”

许久,他放开了她。

“湘儿,为我跳一段舞,只为我一个人舞,可以吗?”

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对她产生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也许是从那次祭天献舞的时候,她翩翩起舞的样子,他难以忘怀。

阮湘应允了他。她虽然听着他们的故事,可始终也无法真正理解他们心中的惆怅。每个人在心里都会有一段难以启齿,甚至是痛苦不堪的往事。如果有人可以化解这些悲伤的情感,而那个人是她,她会毫不犹豫的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随着流光与微风,那最美的一幕不仅落在了傅南卿的眼中,也落在不远处的宁墨桥眼中。他不禁想着,站在一旁看她翩翩起舞的人是自己,与她缠绵悱恻的人也是自己……风吹起他的衣袖,那冰凉的寒意透骨穿心,他猛然反应过来。自己都在想些什么……在这世上也许谁都可以和颜桓权抢女人,唯独他不可以。他眼睁睁的看着颜桓权是如何痛苦的长大的,他不能也不可以夺走让他笑让他哭让他宣泄感情的人。

一定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他不停的告诉着自己,慌乱的逃离开这个让他无法静下心的地方。











漫天流光虽然只存在了一个晚上,不过对于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天色已经亮了,寒风依旧吹着,似乎还带着点雪花的冰凉。

将士本想来和宁墨桥禀告事情的,可却发现他竟然还在睡梦中,而且还一直念着个名字。

“湘儿……”

将士疑惑不已,上前推了推他:“右将军?”

可谁知他的手刚碰到他,就被宁墨桥拽到了床上,直接压到了他的身下。他还是没有醒:“湘儿你别走……”

这将士看宁墨桥正要亲上自己,一下急了,难不成这右将军有龙阳之癖,虽然长相的确阴柔俊美,可从未听过他好男色,连忙止住了他:“右将军?你说什么呢?”

宁墨桥做着梦,手覆上了一个身躯,而他沉浸在那梦里无法自拔:“湘……”

那将士一看他正要脱自己衣服的动作,吓得连忙大叫了出来:“将军!将军!”

当宁墨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压着一个人,竟然是一个男人!而那个人正是自己的下属。他连忙放开了他,这要让别人看到,还以为他喜欢男人,心里越来越气:“你是怎么到我床上的!”

那个将士连滚带爬的从他床上下来了:“将军,是你拉属下到你床上的,将军还一直叫着……湘儿?”

“湘儿?”他一惊,忽然回想起了自己做的梦,竟然会梦到那个女人在自己身下承欢,这太可怕了,一定是疯了,或者是因为自己好久都没碰女人了,一定是这样的,等有机会找个女人发泄一下就没事了。

那个将士尴尬的摸了摸头:“将军说的不会是……阮姑娘吧?”

宁墨桥板着脸,快速的穿好了衣服,急忙解释着:“怎么可能!我的一个小妾就叫湘儿,可能出来的时间太长的,有点想念而已。”

“哦,颜都督让将军去大营商讨攻打江北的事宜。”将士倒没有再问什么,说着正事。

“知道了,下去吧。”宁墨桥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他现在心里乱成一团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想的念的都是她。

收拾整理好,他从自己的营帐里出来正要前往大营,正好碰上了阮湘。

“湘儿……”他脱口而出,而看到她疑惑的神情,立刻反应过来了:“咳,那个小太阳,你,你去哪里?”

阮湘没有在意他说的那声湘儿,心里只想着正事:“我当然是来找你了,就差你一个人了,我以为你还懒在床上,想要叫醒你。”

“叫醒我?”宁墨桥一怔,心里忽然有个想法,如果方才不是那个将士叫醒自己,而是她叫醒自己,那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脑海里又泛过梦中与她风花雪月的画面,看着她颈下被衣领遮挡若隐若现的肌肤,狠狠的咬了咬牙:“穿这么露的衣服,又想要勾引哪个男人啊?”

阮湘有些不明白他一大早发这么大的脾气,明明自己一直都是这件衣服,而且这又是冬天,全身遮盖的严实,怎么可能会露。看着他复杂的神情,脑子里忽然蹦出个词来,秀色可餐:“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这天也不热啊?”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脸上发烫,几乎是吼了句:“要你管啊!”

她被他这反复无常的样子有些吓到了:“凶什么凶啊,好像谁愿意管你似的。”

宁墨桥生着闷气,不理会阮湘径直走向大营里。再看着她,他真是要发疯的失控了。

阮湘端着几杯茶到了大营里,放下茶便离开了,她知道他们在说着很严肃的事情,也不想打扰他们。只是离开之际,隐约的听到他们说起一个名字。

“尉迟恪?”阮湘听到这个名字一怔,怎么这么熟悉,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她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了。

阮湘依旧是去厨娘那里转转,可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宁墨桥拿着一件女人衣服站在营帐外若有所思:“右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宁墨桥嫌弃的看了看手中的衣服,一脸不悦:“当然是让我扮女人了。”

“扮女人?扮女人做什么?”阮湘疑惑的看着他,脑海里不禁想起他穿上女子衣服,倾国倾城的模样,忍俊不禁。

宁墨桥见她笑出了声,心里更是郁闷:“潜入江北大营里烧粮仓了。”

阮湘停住了笑意,听着宁墨桥说着这次攻打江北大军的绝妙计策。

“所以需要有个人扮成女人潜入江北大营,再换上江北将士的衣服,去烧他们的粮仓?”阮湘似懂非懂:“可你上过战场和他们打过仗,他们应该……认识你的样子吧?”

宁墨桥无奈的摊了摊手:“没错,到时候我会在脸上做点手脚,其他人长得太不像女人了,就算扮的再像也瞒不过江北那些人。”

她环视着周围,回想了下,这军营里像宁墨桥这样阴柔的人的确是没有:“难道非要男扮女装吗?”

宁墨桥白了阮湘一眼:“可是这里除了厨娘和营妓之外就没有女人了,所以只能需要我扮女人了。”

没有女人了?那自己算什么……

阮湘无语的看着他。

“我不是女的吗?”

“……”

阮湘想了想进入了营帐中。听着他们说了好久,直到他们都不再说话的时候,她才开口。

“颜桓权,潜入江北大营火烧粮仓的任务就交给我吧。”阮湘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看着他们。自己在军营里什么都不做,太没用了,她不想当个累赘。

颜桓权依旧和傅南卿说着作战计划,没有把她说的话当回事:“湘儿,你先下去吧。”

她见他们根本不搭理自己,无奈的垂下了头。难道在这里只能为颜桓权暖床吗……这和营妓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他个人的而已。

“颜大都督,潜入江北大营火烧粮仓的任务交给我!”她底气十足,再次重复了一遍。

颜桓权听到她叫自己颜大都督,这时才将视线放在了她的身上,而在他一侧的傅南卿也好奇的看着她。

颜桓权淡淡道:“这不是开玩笑的地方,你先下去。”

她涨红了脸,认真的看着他:“我,我没开玩笑!”

“太冒险了,你不适合。”颜桓权直接否决了她。

她露出坚决的模样:“我不怕的。”

不过颜桓权却没有理会她坚决的样子,依旧是拒绝着她:“不行。”又补充了句:“绝对不行。”他可不想他的女人去江北冒险,明明是不需要她的。如果遇到了风御平或者是他身后的那个人,那她这条小命可真就没了,他一定要保护好她。

阮湘无奈的看着他:“为什么……”

宁墨桥从营帐外进来了,一语道破:“当然是因为你长得太漂亮了,还没到江北大营就被他们掳了去。”虽然他不想承认,但还是说了出来。

阮湘看着他闷哼了一声:“那你不也是吗!你去了万一要是被江北的人看上可怎么办,一个男的被男人qiangbao了,真是……”

宁墨桥一听她说这话,心里的火气立刻上来了:“阮湘你这是在咒我吗!你这个女人能不能说点好话!我会武功可以自保,那你呢?”

她自信的笑了笑:“这你就不懂了,你会功夫去江北大营肯定会被他们怀疑的,像我这样的弱女子他们是不会生疑的,更何况还需要再乔装一下。”

“怎么乔装?”宁墨桥收起了怒气,疑惑的看着她。

她拍了拍手,打了个响指:“我扮成一个怀了身孕的大婶,装作是要讨水喝,到时候再随机应变,江北人肯定不会生疑的。”说完,为自己这想法沾沾自喜着。

一直没说话的傅南卿缓缓开了口:“这倒是不错,不过这样的事情还是让小桥来做,你一个女子安心的在军营里等我们回来。”

“怎么?你们看不起我?”她叉着腰,想要证明自己在这军营里也是个有用的人。

“湘儿……”

几乎是两个声音一同响了起来。

颜桓权对傅南卿的那声湘儿,蹙了蹙眉,他已经出手了?而傅南卿看到颜桓权神色不太对,却只是一笑而过。

宁墨桥看着两个人,迷茫不已,虽然表面上都是很平静的样子,但他能看出来两个人眼神之间迸射出的电光火石,气势上平分秋色。他被他们两个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阮湘没有在意他们之间眼神的交流,打算准备好了给他们看:“你们等会我。”

说完,匆匆的离开了。

傅南卿看了看她离开的背影,无奈一笑:“你不会真要让她去?”

“当然不会。”颜桓权冷若冰霜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

他想了想,摩挲着下颚似笑非笑:“那不如换一个计策。”

“可以。”

两人互相看了许久,心照不宣。她把战场想的太简单了,也把江北大营想得太简单了。

宁墨桥看着他们方才的样子差不多要打起来了,可现在却又和平下来,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们了。

看不透









阮湘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换了个样子。真如她所说的,挺着肚子,一身农妇打扮。

“这个模样是不是很不错啊?”

在场的人几乎都是讶然的看着她。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是不是看不出来?”

宁墨桥惊讶的指了指她鼓起的肚子:“这是……怎么弄的?”

“这个啊?”阮湘直接从衣服里掏出来一个布袋子:“这个我还是从厨娘那里借来的。像不像?”

“像,像。”宁墨桥忍住笑意。

颜桓权深意的看着她:“我倒希望你是真的有了身孕。”

他这话一说完,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傅南卿看了一眼颜桓权,又看着她的拿走布袋之后平坦的腹部:“我也希望你这一点是真的。”

“什么情况?”宁墨桥被他们两个弄得一头雾水,盯着她的平坦的腹部看了看:“小太阳,你不会真有身孕了吧?谁的种?”

她面色的绯红更加的重了,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可能会有身孕:“你滚开啊,我怎么可能会有身孕啊,这是装的好不好!”

“真像个泼妇,你要是真怀上谁的孩子,那估计这孩子生下来就是一副泼妇样。”

宁墨桥话音刚落,两道如利剑般的目光直直的向他看了过来。

“小桥。”

“师弟。”

“嘶……”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转移话题:“这天可真是越来越冷了。”

阮湘见气氛不太对劲,在兜里掏了掏,又在脸上抹了抹,本来还能看的人立刻变得灰头土脸的:“这样是不是更像了?”

宁墨桥见她这副样子,直接笑出了声:“小太阳变成大煤球了”

“大煤球?”阮湘见他笑的正欢,搐动了下嘴角,趁他不注意直接在他脸上抹了一把:“这下你也是大煤球了。”

宁墨桥下意识的抹了抹脸,结果蹭了一手的灰,看着阮湘笑的比自己还欢,心里就气不过:“我可是右将军!小心我用军法处置你!”

“有本事你来处置啊!”她并不在意他的话。

“好啊,别以为仗着有桓权宠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说着,他挽起衣袖,想要给她点颜色看看。可她却直接躲在了颜桓权身后,依旧向他笑着。

宁墨桥无奈的生着闷气:“桓权你看你把她都宠成什么样子了,都敢欺负到我头上。”

不过对于宁墨桥的话,颜桓权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深意道:“她是我的女人,我不宠她还宠谁?”说完,寒冷的眸子看了看傅南卿。

宁墨桥撇了撇嘴:“果然是重色轻友啊!”走到了傅南卿身边,委屈道:“师兄,你要为我做主!”

傅南卿意味深长的看一眼颜桓权,视线依旧落在了阮湘身上:“我什么也看不见。”

他沉不住气了:“好啊,你们一个个合起伙来欺负我。”直接从颜桓权身后将阮湘拽了出来,想要再在她脸上抹上一层灰,可却被她躲开了。

“你一个大男人说我小姑娘欺负你,是不是太没出息了。”阮湘依旧躲闪着他的袭击,见他无可奈何,直接跑了出去。

宁墨桥直接追了出去,今天不给她一个教训他就不姓宁。

营帐里只剩下了颜桓权和傅南卿。

“他还是那个性子,一点都不像个将军。”

“小桥就是这个样子,没有办法。”

两个人之间的眼神再次碰撞到了一起。

“下手了?”颜桓权冷不丁的问了句,语气却是肯定。

傅南卿依旧温润如玉的笑着,从外表上看根本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你已经知道了,又何必问我。”

营帐外。

“你别跑。”

宁墨桥眼见着就要抓住她了,可她一个躲闪又是一场空。

他愤愤的看着她,她越是躲,竟然越能激起他心中隐藏着的yuwang。突然很想把她抓住,然后压在身下,像梦里似的……他猛地摇了摇头,怎么自己又在想这些事,真是把他逼急了,他可真要去找营妓解决了。

阮湘见他停住了动作,一副痴住的样子,怔了怔连忙上前挥了挥手。

“怎么不动了……”

话还没有说完,直接被他拽着衣领:“终于抓到你了!”

阮湘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那力度直接把自己拎了起来。

“宁墨桥,你、你放开我!”

“放开?”他挑了挑眉,手一松,她掉了下来。失重的感觉让她一下子抓住了宁墨桥的衣袖,保持平衡。不过她拽的力气太大了,他一个趔趄,随着她的动作直接扑到了她的身上。

背后着地的疼痛感火辣辣的袭来了,然而当她从疼痛感中缓过来的时候,却发现他压在了自己身上,而身下有个硬硬的东西抵着自己。她一愣,随后脸上腾地红了起来,似乎都可以滴出血了。

他也意识到了这种尴尬的情况,急忙从她身上起来了。看来自己真是要解决一下了,不然真的会被她弄的疯掉的:“你、你没事吧。”

“没事。”她起身之后低着头就回到了营帐中。

宁墨桥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着,也随她进了营帐。

不过刚走进去就看到颜桓权准备离开。

“收拾好了,回床上等我。”颜桓权甩下这句话便去了练兵场。

阮湘还没有反应过来:“啊?”

宁墨桥努了努嘴,唇边扬起一抹坏笑:“桓权看上去好像有点生气了,嗯,小太阳,估计你要被他折腾的下不了地了。”

她被他那句折腾的下不了地弄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你……说什么呢……”

“不对吗?”宁墨桥笑意甚浓。

阮湘心里没有底气,果然到了床上,颜桓权完全将他的情绪发泄到了她的身上。

“啊~慢~慢点~太快了~”她的一条腿搭在他的肩上,他的分身不停的在她的huajing中律动着,指尖毫不留情捻捏着她shuangru上的嫣红,刺激着她一个又一个的敏感点。

“他碰你了?”身上的衣服还没有完全褪下,已经等不及的进入她的身子里。

“啊嗯~我、我不知道~”她感觉身下像是被他炽热的温度融化了似的,又觉得身子像一滩春水似的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任由着他的动作激烈的进入着。

“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我希望你在我的视线内,不要乱跑。不然……”他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而他的分身强劲有力的顶撞在她的huajing里,每一次的冲撞都不留余地的顶在那最敏感的花蕊处,一点一点的研磨着,再狠狠的抽了出来,又一次强烈的冲撞着。

“啊呜~太深了~”这样的动作太折磨人了,她泪水涟涟,已经完全的溃不成军了:“我知道了~”

“我希望你不止是知道,而是记住。”

他的指尖摩挲着她的娇嫩敏感的花蒂,分身在她的花xue中快速的律动着。她湿泞紧致的huajing中随着他的动作不断的溅出汁液来,她从来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么折磨人的一面。强烈的快感一bobo的袭来,让她一点抵抗的能力都没有。

颜桓权看着她被自己折磨的泪眼婆娑的但又是一副愉悦的模样,沉稳的面容上渐渐露出深意的笑。停下了动作,将她直接翻了个身,跪倒的背对着自己,将她的手别到身后。缓了一下,继续着热情激烈的动作。

宁墨桥几乎是要发疯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几乎每次走到这里他总是能听到这样让他崩溃的jiaoyin声,虽然他可以听而不闻,但脚步却像被那jiaoyin声固住了似的,怎么也动不了。

“我一定是疯了。”他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直到那痛感蔓延开来,他才从难以压抑的yuwang中走了出来。他突然想要看看她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模样的,都装着什么人,想着什么事情。

细雪纷纷,天地在一夜之间骤然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寒冷也随之侵袭而来。

“小太阳,你心里到底是喜欢桓权还是傅南卿?”宁墨桥漫不经心的问了句,但心里却很在意她的答案,也不知怎么了,忽然脑子里浮出一个画面,她说喜欢自己,连忙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她自己也不知道,若是说实话,她对他们两个都有感情。

宁墨桥深意的笑了笑:“还是说两个都喜欢?”

她抿了抿唇,他的这句话的确是狠狠的击在了自己心上。

他长嗯了一声,感叹道:“你不用说了,让我看看你的心就知道了。”他把住她的肩,让她的眼睛直视着自己。不管她心里想什么,自己看一看就知道了。他虽然不想这么直接,但还是忍不住想要了解她的心到底是什么样的。

阮湘低着头,不敢看他。

他半眯了眯眼睛,勾起她的下颚,强硬的让她看着自己。

她无奈,只好看着他,心里有些发虚。

宁墨桥看了她许久,脸上的笑意渐渐凝住了,随后代替着是复杂的神情,甚至是惊讶。

“看出了吗?”她问了句,看着他的表情,应该是看出了自己心里想的,的确她对他们两个都有感情,甚至还有傅北攸,她承认她很贪心,可他们都是那么完美的人,一点拒绝抵抗的能力都没有,心就被他们一个个的拐走了。

宁墨桥放开了她,落寞的不再看她。

他不是看透了她的心,而是他根本就看不出来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这世上还没有人可以躲得过自己的眼睛,就连傅南卿颜桓权那样的人都逃不出自己的眼睛,而对于她,自己竟然一点都无法探入到她的内心,就像是她的心上有一层保护膜,谁也进不去。

是你隐藏的太深,还是我真的看不透你……

他想起了颜靖予曾经对自己说的一句话,忽然心如刀割。这一定是自己的错觉,他狼狈的丢下阮湘一个人跑开了。

阮湘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也许是知道自己的贪心吧,看自己像看怪物似的。

风御平









阮湘还是离开颜桓权的视线,她知道这样做,他会很生气,不过但她始终都想要证明自己,或许是因为心中的使命感,或许是因为自己对战场的好奇。

心里想着,如果自己能潜入到江北大营,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那自己可真是立了一大功了。当然,这所有的一切在她眼中都太简单容易了,可事实上要比她想象的困难的多。

她装成绮都农妇的模样,终于在风雪中颠簸的走到了江北大营,若没有肚子上那个布袋子就没有这么累了,不过心里的害怕还是让她高度紧张着。刚要走进大营里,守在大营外的两个将士把她拦了下来。

“什么人?”

阮湘露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手覆在鼓起的肚子上,回想着厨娘的口音,一脸哭丧状:“将士大哥嘞,行行好,给俺口水喝。”

不过那两个将士并不为阮湘这副样子所动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一边去,这里是江北大营,可不是避难所。”

她没想到这两个将士这么难搞,依旧是那副哭丧脸想了想,几乎是要哭出来:“大哥行行好吧,俺家男人被江南那边的混球给杀死嘞,俺好不容易逃到这里来,肚子里还有个孩子,求大哥给俺口水喝,喝完俺就走。”

阮湘心里有些忐忑,又继续骂了江南大军几句。那两个将士见她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还挺着大肚子,嘴里一直骂着江南大军,渐渐的放松了警惕,露出得意的模样:“江南那帮都不是人。看大婶你也不容易,这就带你去喝点水,顺便给你点干粮。”

说着一个将士领她走了。阮湘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在军营里将士们对自己都还挺好的。不过要不这么做,估计这两个将士可能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想了想,心里又保持着警惕,脸上挂着激动的笑意,边走边说着江北大军有多好,他们有多不容易,那将士完全放松了警惕,有意无意的和阮湘搭起话来。

阮湘见走到了个没人的地方,环视了一圈,又看了看走在前面正沾沾自喜的将士。她又不是真要讨水,随手捡起一个木棍,趁他不注意时,猛地照他脖子上狠狠拍了下。见他晃晃悠悠的倒下了,心里有些恐慌,这还是她第一次把人打晕,不过还是冷静了下来。咽了咽口水,缓了缓,费力的将那将士拖到角落里,干净利索的换上了那个将士的衣服,又把脸上的灰抹匀,完全没有方才农村大婶的模样,显然是个小将士的样子。

“将士大哥,对不起啦,不过谁叫你是江北的人呢。”离开之际,向那个被自己脱得只剩下裤子的不省人事的将士笑了笑,拍了拍手,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粮仓所在,一想到自己的壮举,心里就不仅有些激动。谨慎的走了几圈,装作是在巡逻,终于让她发现了粮仓的位置,不过那里有很多将士守着,看上去不太好对付。

正想着要怎么实施计划,突然前方迎面而来一大队的将士,她连忙低下头,打算从他们身边绕过去。

“江南那边蠢蠢欲动,我们要不要……?”

“静观其变。”

阮湘被那句静观其变吓到了,那声音低沉磅礴,洒脱富有磁性,让人不禁沉醉其中。但那话语却又冰冷,一点温度都没有,仿佛有着让冰封万物的力量。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个不简单的人,她心砰砰的跳个不停。正想要绕过他们,谁知一个将领向阮湘厉声喊道:“见到将军还不行礼?”

“将军?”阮湘一下懵住了,不知是幸运还是倒霉,竟然能让她直接和他来个面对面。

她惶恐的缓缓抬起头,只是看了他一眼,阮湘就被吓得不禁后退了几步。

不是他长得太丑陋,而是他长得太英俊了,不过她被吓到的是因为他的气势,那是一种带着与千军万马厮杀的气势,一种寒冷到极点的气势,一种震慑心魂的气势。她以为颜桓权已经是冷到极致了,没想到他比颜桓权的气场还强大,带着嗜血的吞噬人心的力量。再看他一眼,又被他那君临天下,睥睨众生的模样惊到了。颜桓权有着帝王之风,他也是如此。不过他却将这帝王之风表现的淋漓尽致,就像是个天生的帝者,权者,霸者,胜者,似乎这千秋万代,天下江山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是风御平。阮湘从见到他的时候,心里已经确定了。江北上将军,也是整个北方的统领。忽然觉得看到他,此生无憾了。

风御平身边的将领见阮湘无动于衷,一副痴住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是谁的下属?”

阮湘没反应过来,直到有把剑抵在自己喉咙处,她才缓过神来。

而风御平的视线落到了她的身上,阮湘感觉自己好像被他看的透不过气来,他的气场太强大了,压迫着,威慑着,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她慌乱中想起了以前听过的一个名字,死马当活马医,大不了都是死。强忍着恐慌,镇定道:“我、我是尉迟恪将军的下属。”

“尉迟恪?”他身边的将领看向身后谨慎道:“镇北将军,这是你的下属?”

尉迟恪看了看她,脸黑黑的,看不出来是谁,不过……那眼神似乎有些熟悉。

“是我的下属……”

阮湘看向说话的那个人,更是让她惊讶不已,那个镇北将军竟然是当初自己救下的那个少年。正说着的时候,一个将士匆匆忙忙的前来禀报:“风将军,颜桓权率领江南大军杀过来了。”

阮湘这才感觉抵在喉咙上的剑消失了,而风御平的视线不再落到了自己身上,再看他,他已经带着将领们离开了。

颜桓权,你来的真是时候。

她擦了擦眼角的挂着的泪,谨慎小心的来到了粮仓处。

“镇北将军找你们有事。”

她迫不得已又一次的拿尉迟恪当挡箭牌,就算是他报答自己的救命之恩吧。

不过那几个将士不为所动,反而一个个警惕的看着她。

“你是谁的下属?”

阮湘挺直身子,自信从容道:“当然是镇北将军的下属了。”

既然他都承认了,那就装到底吧。

“你既然是镇北将军的下属,我怎么没见过你?”一个将士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她被这话弄得哑口无言,心里越来越慌。

“你当然没见过我,因为……”阮湘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支吾了好久也没有说出来下句。

“因为什么?”那几个将士一个个敌视的看着她。

看来她真是把这江北大营想的太容易了,不过也是,有风御平那样不简单的人,这里怎么可能会简单。

“因为我是……新来的。”她有些没底气,但还是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新来的?那你说说将军找我们有什么事?”那几个将士依旧是警惕的样子。

“这个……”她心里越来越忐忑,虽然有些不敢说,但面对这样的情况还是大声的说了出来:“那个姓颜的狗贼带兵杀过来了。”

那几个将士听到这话警惕的样子渐渐消了下去,尉迟恪经常说颜桓权是姓颜的狗贼,看来这个将士应该是镇北将军的下属,不过依旧保持着戒心。

阮湘见那几个将士还是不为所动,心里有些沉不下气来了。

远方传来震撼的鼓声和号角声,那几个将士听到这个声音,完全放下了戒心,匆匆的离开了。阮湘见他们走了,还想着自己再说些什么让他们相信,看来现在不用了。

警惕的看了看周围,拿出了火石。

火势很快的蔓延了起来,火光冲天,烈焰熊熊。

“这就叫巾帼不让须眉。”阮湘笑了笑,正想着怎么离开的时候。突然感觉后背剧痛袭来,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她最后的印象便是自己没有摔到地上,而是跌入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巾帼不让须眉?”温润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dangyang着。

他丝毫没有在意眼前蔓延的火海,垂眸间好奇的看了看她,嘴角扬起一抹深意的笑。

她不见了









“她不见了?”

颜桓权从战场上回来不久,就听到了这个消息。他一身的血迹,不过那血并不完全属于他的,有将士的也有敌人的,眸子中依旧存在着激昂的杀意。

跪在地上的小将士瑟瑟发抖,看颜桓权那眼神恨不得要把他活扒了皮生吞了。

“阮姑娘,她说要出去转转,我以为只是在营里转转,没想到……”将士看到他眸中的寒意越来越深,那余下的话竟说不出来了。

傅南卿蹙了蹙眉,心里升起种不好的预感:“她不会是去了江北?”

“江北?”宁墨桥怔了怔,片刻嗔怒道:“你们可别冲动啊!不要为了个女人要去打江北去,这刚经历一场大战,你们真要拿十几万将士的性命开玩笑了?”

颜桓权冷声道:“谁说要去打江北了。”他会顾全大局,不会做那些无谓的不值得的事情。虽然她很重要,但十几万的将士比她更重要。

“我有种直觉,风御平不会杀她的。”傅南卿若有所思。

“啊?”宁墨桥恍然大悟,原来不过是自己乱想,可怎么会想着这样的事情,为了她去打江北,的确是个愚蠢的行为。

傅南卿冷静道:“如果她真的在风御平手里,我自是会想办法救她出来,不可心急。先派探子探一探虚实。”他现在心乱如麻,不过他必须要保持冷静从容。那是他最爱的女人,他绝对不会让她出事。

“对对对!先去探探虚实,没准她真的只是溜出去玩而已。”宁墨桥安慰着他们,也安慰着自己。

颜桓权凝重的看了看傅南卿,风御平是个很危险的人物,他很清楚。如果阮湘真的去了江北,那即使不会杀她,也不可能好心招待她。很难想象他会对她做些什么。

白茫茫的苍雪上,那斑斑血迹像绽放在寒冬中的腊梅,妖娆动人。

梦瞬间惊醒。

阮湘是被冷水浇醒的,准确来说是被带着碎冰的冷水泼醒的。

透骨的寒冷侵袭着她的意识,像是身处在极寒之地之中,被无情的白雪所埋葬,渐渐的窒息在无法挣脱的严寒中。身子在冷水中麻木,一点力气都没有。阮湘瘫在地上,恍恍惚惚的抬起头,一个陌生的环境让她的意识清醒过来。

当她睁开眼的时候,一把透着寒光的剑正对着自己。而顺着那剑向上看去,模模糊糊中看到一抹冰色的青辉,好似寒冷的天空。再想看清楚,脑袋瞬间没了力气,再次耷拉下来了。

她虚弱无力的问着:“你……是谁?”

半晌,温润慵懒的声音萦绕在了她耳畔,虽然话语平平淡淡但每个字都像一根根冰刺似的扎在了她的心上:“一个将死之人应该没必要知道我的名字。”

危险恐慌感觉一阵阵的袭来,这落差也太大了,一醒来所有的都变了。疼痛与寒冷让她身子不停的发颤着,眼泪簌簌的流着,落到一滩滩的水渍中。

他用剑挑起她的下颚,饶有兴致的打量她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勾人,不过美人计在这里可没有什么作用。”

“什么美人计……”阮湘脑子里一片混乱,自己又穿越了,或者是重生了?难不成自己已经死了一次了?她只感觉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就像是在鬼门关外似的,飘飘悠悠的,差一步就进入到了黄泉路。

他转瞬即逝的蹙了蹙眉,锋利的剑尖抵在她的喉咙上,血似乎已经从肌肤上渗了出来:“我问最后一句,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连现在是哪里她都不知道。

直到一个平淡又寒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杀了她。”

阮湘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仿佛受到了晴天霹雳似的,这个声音好熟悉,让她震撼又惧怕。这声音是风御平?那她并没有死,也没有穿越重生,还是在这个时代。仿佛能听到脖颈间那剑刃划破肌肤的声音,她说不出来一句话,甚至不敢呼吸。

这是要死了吗?她紧闭双眼,思绪混乱,甚至能预料到一剑封喉的瞬间痛感。

尉迟恪一直在外面偷听着,他虽然知道这样违反了军规,但还是忍不住的想要窥探,那是他朝思暮想的姑娘,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感情,可她救下他的时候,他才理解了什么叫一见倾心,见不到她的时候也理解了什么叫魂牵梦萦,他一直希望有机会可以再见她,现在她却出现在了自己身边……

偷听了许久,直到他听到风御平的那句杀了她,仿佛心里有股热血直冲上头,想都不想就闯了进去。

“不能杀她!”

男子听到声音停了下动作,剑刃划过她的几缕青丝,勾在了剑尖上:“嗯?”

阮湘看到剑尖处染着微微的血色,而血色之上是她的几缕细发,心里忽然松了口气,自己还活着。

尉迟恪支吾了好久,也没有说出个理由来。

男子看着他躲闪的目光,放下了剑,打趣道:“难不成尉迟将军看上她了?”

尉迟恪撇了撇嘴,一脸鄙夷:“我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细作。”

他的余光打量着她,虽然穿着将士的衣服,但经过几番折磨已经残破不堪,似雪的肌肤半遮半掩,曼妙的身姿在那褴褛的衣服中若隐若现,再加上那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的确是惹人怜惜,几乎是男人看到这样的女子都会忍不住怜香惜玉,当然他是个例外,轻笑了声:“尉迟将军到底是年轻气盛。”

尉迟恪听到这话就不愿意了,最讨厌听到别人说他年纪小,冷哼了一声:“说的好像你有多大似的。”

“至少我也算是你长辈,论辈分,你应是叫我一声世叔。”他笑意甚浓,温润风趣的声音不急不缓。

尉迟恪不悦的看了他一眼,又不服气的别过脸去,他可叫不出来,又把话题扯回了阮湘身上:“总之不能杀这个女人,留着她肯定有用。”

“什么用处?”他突兀的笑了笑:“莫不是留着供尉迟将军泄欲?”

“泄欲?”尉迟恪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可看到他唇角扬起的讽刺笑意,立刻反应过来了:“这话你也说得出来?我只是觉得我们一群男人欺负她一个弱女子算什么啊,若是让别人知道了,定是要贻笑大方。”

“真是看不出来,原来小恪儿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小……恪儿?”尉迟恪一脸黑线,他一个镇北将军哪里被人这么叫过,还加个了一个小字,这分明是看不起他。

默不作声的风御平终于开了口,言语中不带着一点感情:“先将她关起来,留着她,也许有用。”

那强大的气场直接将尉迟恪的怒气压了下来,不过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气,她没死在风御平手里,没死在他的剑下,这就是万幸了。

“那属下退下了。”尉迟恪转身离开了,如果再在这里待下去又不知道他那个所谓的世叔还会用什么话来讽刺他。

几个将士将阮湘拖了下去,风御平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身影,若有所思:“今日这一战要比以往艰难很多,看来是要整改战略了。”

他神色微微凝重,没了之前与尉迟恪玩笑时的样子:“颜桓权身边多了位谋士,这一战自然是不容易。”

沉默许久,风御平阖上幽暗深邃的嗜血眸子,似在冥想,孤傲冷俊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

“那女人真是他们派来的细作?”

他思索片刻:“说不好,不过她看着不像是个会武功的样子,只是泼了几桶冰水,身子就招架不住了。”

又一次的沉默,不过这次的沉默仅仅是他从阖眸到缓缓睁开的时间。那眸中透着的带着血色的杀气愈来愈重:“也许,她是装的。”

男子习惯了他的那种杀气与冷傲,并没有被他强大的气场震慑住,自信一笑:“是不是装的,试一试就知道了。”

风御平看了看他,对他,向来是信得过的,没有任何的猜忌。

依旧是冷傲的语气,似乎要比那冰雪还要冷上几分:“我去察看将士们的伤情,你早些休息。”

男子沉稳的眸子掠过转瞬即逝的讶然,他身上还有没有处理包扎过的伤口,那伤口处还在隐隐的渗着血丝。

“可你的伤?”

风御平只是淡淡说了句不碍事,走了出去。

他无奈的笑了笑,他总是这样,习惯了他的寒冷的一面,自然也习惯了他冷漠背后的模样。看了看剑尖上的发丝,若有所思。

阮湘虚弱的已经睁不开眼睛了,她感觉自己是被人拖着走了好久,直到停了下来,又把她狠狠的扔到了地上,那一瞬间她感觉像是全身散架了似的,钻心的痛蔓延全身,挣扎了几下,直接晕了过去。

产生想法









阮湘以为自己会再被冷水泼醒,不过这次她醒来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冷。身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披上了一层棉被。她缩了缩被子,从地上坐了起来,身子依旧隐隐作痛,与这种痛感同时侵袭她的还有饥饿感。她环视了一圈,这里阴暗潮湿,只有两盏微弱的光,看上去是牢狱。她一瞬间失落悲痛的感觉油然而生,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也没有受过这样的折磨。突然间觉得有颜桓权保护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只可惜身在福中不知福,偏偏要跑到江北逞英雄。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救自己……

正想着的时候,一个脚步声渐行渐近。恐惧不安的感觉让她蜷缩着身子,向后挪了挪,

不过当她借着昏暗的光看清那个人的时候,心里的惊慌失措的感觉渐渐消失了。

尉迟恪拿着一盒子的饭菜走了过来。

“你醒了?饿了吧?”

隔着盒子也能闻到饭菜的香味,她咽了咽口水,顶着肚饿点了点头。

他刚把饭菜摆到她面前,她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也不知道晕了多久,饿的她已经要虚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饿的感觉,很普通的伙食在她的嘴里就像是人间美味似的。那是一种好吃到哭了的感觉。

他看着她的模样,怜惜的叹了叹:“还冷吗?要不要我再拿些棉被来。”

她继续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直到都吃的干净了之后,她松了口气,至少自己不会被饿死了:“不冷。”

这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棉被是他拿来的,在这江北,他应该是自己可以信得过的人:“谢谢你,小弟弟。”

“小弟弟?”他听到这个称呼一脸黑线:“我是镇北将军。”

“哦,谢谢你,将军。”阮湘看着他也不是很大的样子,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多大,但肯定是要比他年长。不过她还是老实点吧,不然估计连最后可以信得过的人都没有了。

尉迟恪还是感觉不太舒服,但也说不上来:“不用谢。”

外面的风雪似乎愈来愈大,而里面的气氛有些尴尬。尉迟恪默不作声,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而她看他不说话,自己也就安安静静的缩在被子里,听着风雪呼啸的声音。

他想了好久,想说很多的话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声长叹:“颜桓权派你来的?”

阮湘摇了摇头:“不是,是我自己来的。”

尉迟恪听到这话惊了惊,皱了皱眉:“他对你不好吗?他欺负你了?”

“他……”

她想要解释,可刚张开嘴要说,他抢先她一步:“我就知道他是强迫你的,那个姓颜的狗贼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有,他对我很好。”她无奈的笑了笑,的确是很好,好的让她承受不了现在的环境。也许这个时候可能会在他怀里,也可能在他身下……当然不可能在这种地方。

尉迟恪疑惑的打量了她一圈:“那你来是做什么?送死的?”

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是来烧你们的粮仓的。”

“你说的是你烧得那堆干草?”尉迟恪忍俊不禁。

“……”阮湘无奈,看来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而自己非要耍小聪明,自作自受。

尉迟恪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看着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跳骤然的加快了些,忽然很想靠近她。身子随着意识不经意间向她移了移。不过她突兀的一句话,让他连忙坐正了身子。

“那个要杀我的人是谁啊?”

“呼……”他心跳越来越快,心里有些发虚,总感觉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幸好这里阴暗,不然他俊俏的面容上像熟透了似的,让她看到了,可真是无地自容了:“当然是,当然是风将军了。”

“风将军?”她一怔,想起那个甚至要比颜桓权气场强大的人。他和颜桓权都是那般的冷傲,不过他更可怕些,大概是因为他眸中那嗜血的颜色。

但拿剑对着自己的那个人不是风御平,虽然没有看到他的模样,不过那像寒冷天空的颜色让她始终忘不了,她摇了摇头:“不是他,是你的……”她想了想,隐约听到了那个男子让尉迟恪叫他世叔,不过尉迟恪不愿意的样子,她抿了抿唇,还是说出了口:“你的……世叔?”

“世叔?”尉迟恪冷哼了一声,想起他心里就有股闷气:“这算什么世叔,不过是与我爹有过些来往。我爹对他了解的都不是很清楚,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我更是与他不熟,没见过他几面。若说是真正熟悉他的人,也只有风将军了。我对他只是知道一点,见过他的人都叫他柳三爷。”

她不由的睁大眸子:“柳三爷?”这个人感觉很神秘,忽然想起傅南卿说过的话,风御平身边似乎有一位不平凡的人在为他出谋划策,运筹帷幄。想来这个人应该是他吧。

尉迟恪对他没什么太大的好感:“好像是个侯爷,好像又不是,我也不太清楚。”

她看着尉迟恪不太喜欢他的模样,想要问些什么,也没有说了出来。

想起了与尉迟恪第一次见面的事情,他一身是血的模样她现在还记得。

“对了,你当初怎么会伤成那个样子?还是出现在江南。”

尉迟恪一提起这事,心里就堵得慌:“他们都说那姓颜的狗贼很厉害,我只是想去试探试探他的实力到底如何,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她好奇的问着,她记得他当时伤的不轻。他一个将军,又不是在战场上,怎么会伤成那副样子。

他压抑着怒气,拳头不禁攥紧了些:“没想到我刚到江南就被几个小贼骗了,还让人下了**。若不是那**,凭我这个镇北将军,打死那几个小贼不在话下。”

阮湘一怔:“下**?”

他不情愿的嗯了一声:“他们要把我送到鸭楼,气死我了。幸好我抵死不从,趁机逃出来了,然后就遇到了你。”

“鸭楼?”阮湘忽然笑出了声,不过看他不悦的样子,止住了笑意。微弱的光下,依旧能感受到他的意气风发,俊俏的模样的确是能让很多女子chunxindangyang,芳心暗许。若是真是在鸭楼里,想来也是个人人争抢的主。

尉迟恪最不想提起的就是这件事情,简直就是他的人生耻辱。想要转移话题。正好看到她手上青紫,不禁有些心疼。

“你看你手上都是淤痕。”说着他拿出一小瓶药膏来:“这个抹在伤口的地方,很管用的。你一个女孩子要是身上青一片紫一片的,那多不好啊。”

阮湘有些感动到了,无疑是雪中送炭,她扬起笑意:“谢谢。”

“啊,不客气。”他看着她笑的模样,心里不禁悸动:“我给你擦吧,你不懂怎么掌握力度。”

她一怔,犹豫了片刻,伸出了淤青的手:“谢谢。”

他对她这声谢谢感觉很别扭很生疏:“以后就不要和我说谢谢了,就当是为了报答你。”

尉迟恪想要在她手上的淤青处抹药膏,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去碰她的手。他比划了几下,像要过招似的。片刻,还是握紧了她的指尖,那触感让他有些心猿意马。低下头迅速的为她抹着药。这抹药是常事,可现在他却像是在做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似的。

“好了。”他呼出一口长气,手心里不知什么时候起浸出了细汗。

阮湘看了看手上的淤痕处,清清凉凉的感觉。他的力度掌握的极好,不疼也不痒,若是自己抹,还真是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谢……”一想起来他告诉自己不要对他说谢谢,不过她还是想感谢他:“谢谢你。”

尉迟恪想要说些什么,不过还是压回心中。

“你这里还有几处。”他不经意间看到了她颈下的几处淤痕,怜惜的叹了叹:“那些将士也真是的,对女孩子也是这样粗鲁……”

说着正要向那淤痕处抹药,可忽然看到她衣衫下半遮半掩的春光,玲珑娇盈在褴褛的衣衫中若隐若现,引得人无限遐想。他怔住了,心跳变的越来越快,难以控制。

阮湘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捂住了胸前,垂下了头。

那淡淡的体香沁入他的心怀,让他忽然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身体的某一处不安的动荡着。

她感觉现在的气氛特别的尴尬,唤了声:“尉迟将军。”

他恍然回过神来,连忙偏过头,不再看她。

“对、对不起。”他慌乱的站了起来:“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他们暂时不会动你,我有时间会来看你。”

说罢,匆匆的离开了。

风雪吹过他的身体,那种难忍的燥热感才下去些。他回头看了一眼,低下了头。再次看到了他,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那是与江北势不两立的江南女子,而何况她还是颜桓权的人。怎么可以对她产生些……想法。

没你想的那么下贱









“把衣服换上,等换好了就出来。”

阮湘沉浸在睡梦中,就被将士狠狠的拽了起来。

“啊?”她睡意朦胧的,可是一看到周围依旧是昏暗寒冷的环境,心里不由的沉了下来,意识清醒了许多:“哦。”

眼前多了件衣服,虽然有些粗糙,甚至上面还有些补丁,但总比她现在衣衫褴褛的好。换好了衣服,听话的走了出去。她现在真是一点都不想待在那个牢狱里。不过转念一想,不会是他们要杀了自己吧,在江北却只能身不由己。死了又怎么样,也当是给自己一个血的教训。

正想着的时候,眼前忽然被人蒙了块黑布,什么也看不清了,周围什么依靠也没有。只能踉踉跄跄的向前摸索着。她忽然想到了傅南卿,那次他也是为自己遮住了眼睛,带自己去看那漫天的流萤,发现了绮都的美好。那美好的让她不禁笑了笑。

不过现实和幻想总是差别很大,当眼前的黑布摘下来的时候,她竟然发现自己被许多将士围成一团,而且他们手中拿着弓箭。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由的愣了愣。看到几个将士拿着弓箭向自己比划着,心里不禁有些害怕起来?

不过回答她的并不是话语,而是向她方向射入的长箭。她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好在那箭只是射中了她身后的木桩。不过她还没缓过神来,又是几支箭飞了过来。

阮湘经过几次的闪躲,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薄汗浸湿了衣衫,气喘吁吁。好在之前的那几箭射的比较偏,她虽然费力,但没有射中在她身上。竟然把她当成了箭靶子,这简直就是在折磨她。她已经不想再去面对那些来势汹汹的长箭,可连跑的地方都没有,被他们团团围住,哪里可以逃命,再这样下去,她非死不可。

看她双腿瘫软,身子吓得直颤,将士们不禁大声嘲笑了起来。

“这就是江南派来的细作,看来也不过如此。”

“女人到底是废物啊。”

她不禁的握紧了拳头,可自己却根本没办法去反抗他们的嘲笑。而在那一阵阵的嘲笑声中,一个将士正认真的拉着弓,瞄准的对着她,这一次似乎没有前几次的玩笑,阮湘感觉他弓上的那箭仿佛直直的对着自己,无处可逃。她能感觉的到,这一箭会射中自己。

离弦之箭迅速的似流星向她飞去。耳边仿佛听到了风的呼啸声,脑子里一片混沌,那箭的凶猛气势让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死就死吧,大不了再穿越一次,也许会回到现代,也许真的死了……

不过她并没有感觉到箭射中自己的疼痛,而是感觉到了自己的身子似乎不受控制的转了个圈,躲过了那箭,耳边听到了那箭重重的射中木桩的声音。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那一箭根本没有射到自己?她睁开眼睛,以为看到的还是将士们嘲讽的模样,不过却看到他们一个个震惊的样子,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的。

难不成是自己是神仙,会自动出一层保护罩?她一怔,却发现自己的双臂被人紧紧箍住,而身后温暖的依靠,让她不由惊讶,自己竟然会在一个人的怀里。

“柳、柳三爷!”

一个将士惊讶的叫了出来,而其他将士也是惊的愣住了,军中什么时候有这样俊美似仙的男子。很多将士都没有见过那个男子,不过他一身霜色雅致的直襟长衣,披着上好的白狐裘,与这军中的玄黑战衣有着天壤之别。猜也能猜到这人不简单,定不是普通的将士兵领。再加上有人叫出了他的名字,众人有些乱了,是行礼还是不行礼,此人没有军职,不过却在军中却是极为重要。他从来没有现身在众人面前,今日还是第一次,让他们更是不知所措。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没有在意将士们慌乱的神色。将阮湘拦腰抱了起来,转身走了,留下将士们一脸迷茫。

阮湘怔了怔,想要挣扎时却看到了他那仿佛近在咫尺的面容,身子一下安静了。

修长翘起的睫毛微微轻颤着,在那睫如羽扇下,一双凤眸细长沉稳,眸中似一方幽潭,深不可测,又似波澜不惊的湖面般沉稳。隐隐的透着勾人心魄的魔力,那俊逸绝美的面容足以够让世人神魂颠倒。

阮湘不禁看住了,他简直就是结合了傅南卿和傅北攸的外表优点,温文尔雅又风流韵致。

“看够了吗?”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本来想试试她的身手如何,没想到她连躲得余力都没有,那一箭射过去,她必死无疑。他忽然有一个想法,也许她真的不是细作,那个想法让他救下了她。可是看到她那看着自己那痴住的模样,心里不禁有些嫌恶。他见过很多女子对自己露出那种模样,她看上去真的和那些普通女子没什么区别,若是不同的大概就是她要比普通女子容貌好些,身材好一些,仅此而已。

她垂下头,自己竟然会被一个要杀了自己的人迷住了,果然对绝色的男人还是没有抵抗力。

当然他并没有傅南卿待人温柔,也并没有傅北攸的风流成性,多了些冷漠。就如当初自己对他的冰色青辉的印象,像极了寒冷的天空。

回到营帐里他直接将她扔到了地上,也不管她摔得多痛。端坐在长桌前,修长的手指翻开桌上的一本兵书,视线从阮湘身上落在了书上,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阮湘揉了揉肩膀,这一摔感觉就像是骨头裂掉了似的。

他一点都没有看上去的温柔,当然他也没必要对一个像是细作的女人温柔。

她忍着痛站了起来:“你要做什么?”

听到她的话,他的视线依旧在书中徘徊,并没有抬眸看她,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做什么?当然是做你应该做的事情。”

应该做的事情?阮湘被他这话弄得一头雾水,难不成自己应该杀了他,当然她现在的确是有种想要杀了他的心,不过他看上去就不像是个好对付的人。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的视线终是从书中再次落在了她的身上,凤眸轻挑,打量了她一番,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像是真的不明白,也许她隐藏的很深。他勾起唇角:“你是明知故问还是……欲拒还迎?”

她皱了皱眉,一时间不知说着什么好。

她的神情落在了他的眼中,纵然她一颦一蹙皆似画,回眸一笑百媚生,他的心里也丝毫没有波澜,只是倒是对她接下来的举动起了兴趣,她到底会怎么做。

见她不说话,他走到她面前,俯下颀长的身体,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轻轻抚了抚她微微发颤的柔唇,眸中略过一丝讽刺,继续道:“把我当成风御平,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勾引男人的手段?”

他那动作引得她一阵颤粟,看他那模样倒是勾人,这动作分明是在挑逗,阮湘直接打落他放在自己唇边的手,冷声道:“你在说什么?”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底的厌恶透过那双幽长的凤眸尽显无遗:“不懂吗?还是你的任务只是针对风御平?”

阮湘越看他心里越乱,索性偏过头不再看他:“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嗯?”他强硬的箍住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半阖凤眸,讽刺一笑:“看来我应该说明白些。当然是用尽你的所有手段来勾引我,看我动不动心,会不会掉入你的温柔乡里?”

她一怔,自嘲的笑了笑:“柳三爷,我没你想的那么下贱。”早知道他这么难对付,还不如被那箭射死好了。

他看着她许久,终究是放开了她,转过身背手而立。他想过她会对着自己脱光了衣服,用尽媚术,然后趁机杀了自己。或者是直接自尽,可没想到她却说了这么一句话。心里忽的一颤,什么时候自己竟然也会对一个女人起了怜意,而且还是个细作。看来她真是不简单,不用脱衣服搔首弄姿,单是那倔强却又楚楚动人的眼神就能把人紧紧勾住。

“我救了你,你欠我一个人情。”

她若无其事,毫不在意道:“那又如何?我还要报答你?”

“当然,应该不需要我教你知恩图报这个道理。”他深沉的一笑而过:“我要你为我做件事,不过暂时我还没想好需要你做什么。”

她露出一副可笑的模样:“不会是要我以身相许?”看着他的怔了下的背影,秀眉轻挑:“看起来柳三爷还真是缺女人啊,营中的妓女都没有满足柳三爷吗?连我这个细作都不放过……啊……”

她还未说完,他没有一点预兆的将她压到了地上,将她的双手强硬的扳到了她的头上。凤眸里满是冰冷:“你若再说下去,我现在就要了你,看你在我身下还是不是这副嚣张模样。”他被她激到了。

记住我住的名字









阮湘感受到了强烈的男性气息充斥着她的思想,那俊美的面容让她失了神,她急忙稳了稳心绪,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深意一笑:“你要了我,岂不是中了我的计?”

她的话无疑是激起了他压抑着的冲动:“你不就是想要这样吗?好,我满足你。”

说着,直接覆在了她的柔唇上,毫不留情的撬开她的贝齿,探入了她温热的小嘴里,娴熟的与她缠绵着,而手渐渐滑入了她的衣衫中……

阮湘被他这失常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想要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衣衫里忽的灌入了一股凉风,而于此同时她感受到一个冰凉的温度从肌肤上慢慢的滑落到随着强烈的心跳起伏的雪峰上。那冰凉却又渐渐炽热的温度让她全身不禁绷紧了,感觉意识受到了侵犯似的。那抵触的感觉让她趁他离开自己的唇的时候,狠狠的咬在了他的颈间,就像是吸血鬼吸食人血似的狰狞,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占她便宜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倒吸了一口气,那疼痛的感觉瞬间就让他从她身上起来,抚了抚伤口处,竟然被她咬出了血。

“我还以为柳三爷是多么清高的人,原来也是个风流浪子。”

她不慌不忙的说着,不过依旧抵挡不住她的娇媚紊乱的气息,被他吻的都快要窒息了似的,面容泛起诱人的绯红,衣衫凌乱,像是经历了一场欢爱的感觉,不过却没有发生。

看着她随着说话一张一合的嫣红丹唇,他的呼吸不禁有些急促,特别是看到她说完话时,舔了舔唇间的血,心里的欲火一下子被点燃了起来,他什么时候也会这么强烈的想要一个女人。

他强忍住冲动的yuwang,不再看她,竟然会中了她的计,倒真是和他想象中的美人计不一样,没有露出大好的春光,也没有取悦男人,反而一再的抵抗,他没想到,这样却更容易激起yuwang。

阮湘看他凤眸中隐隐透露出的纠结,她能感受到,他现在隐忍着的状况。闷哼了一声,意味深长道:“既然你想要我,身子给你就是了,何必像强抢民女似的,若是让将士看到了,毁了柳三爷的清誉可不好了。”说着,正要解开自己的衣衫。

不过手刚放到衣带上就被他止住了动作,厉声道:“你还真是狡猾,差一点就败在你身上了。”他是担心自己会把持不住,难得会有一个女人这么轻而易举的勾起自己的yuwang。

不过他止住了她的动作,这正合她意,只不过是想讽刺他一番,并没有真的想去迎合他。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经历了在江北的折磨,她可没有以前那么幼稚了。更不会傻到献身给敌人。

阮湘悠悠的长叹了一声,露出丝狡黠的笑意:“我还不知道自己这么历害,能让柳三爷差一点败在我身上,也不知道是我太聪明了,还是你找不到泄欲的地方了。”

“你……”他竟被她堵得哑口无言。

她起身不急不缓的理了理衣衫,弄了弄长发,抬眸间轻轻一笑,佯装若有所思的模样:“我想起来了,柳三爷曾经对尉迟将军说过,留着我给他泄欲用,怎么?现在你这个世叔想抢你那小侄儿泄欲用的女人。”

“你这个女人……”他竟然被她戏弄了一番,他蹙着眉,面容上充满着不屑与似乎是冰山一角的浅浅怒意。他从未觉得自己会被女人玩弄,可今天他心里似乎因为她的这些话,堵得他有些心烦意乱。难不成自己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还是遇到克星了。

“我不叫女人,我有名字。”

“那你叫什么?”他忽然发现原来自己还不知道她叫什么。

她淡淡的说了自己的名字:“阮湘。”

他心里猛地一颤,这名字太熟悉了。他恢复了肃然凝重的模样:“你是颜桓权的女人?”

阮湘看了看他,半晌,阴沉道:“不是,怎么可能。我只是,他的一个侍女而已。”

其实她也的确只是他的一个侍女,这是事实,只不过只是在床上服侍他而已。她才不会傻到去承认她和颜桓权之间有什么别的关系,若是被他们定住了,拿她去要挟颜桓权,那她的罪过可以就大了。

“侍女?”他冷笑不语,对她的话没有一点相信的意思。

阮湘走到他身前,挑起他的发丝缠绕在小指上,娇嗔一笑:“信不信是你的事,如果我是你心爱的女人,那你认为你会把我推到别的男人的身下吗?那个男人还是宿敌。”

他默声,忽然觉得她没有自己看上去那么简单。那墨色的凤眸中映着她娇小妩媚的模样,轻轻吸了口气,抑制住了眸中正要攀上的yuwang颜色。

犹豫片刻,他推开了她。

阮湘对他推开的动作没有什么反应,拍了拍衣服,坐在了长桌上,学着他之前的模样,翻阅起桌上的兵书,虽然她根本没看不懂,但也装成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

看她的模样,心里想了想,似乎他说的也并无道理。难道是情报错了,可是不应该。还是颜桓权真的狠心把她送到江北来,半信半疑,凝声道:“颜桓权会派侍女来当细作?”

阮湘轻声笑了笑,镇定自若:“我是不是细作又如何?”她既然来了江北,被他们误认为是奸细,索性不承认也不否认。若是真的窃取点他们的作战方案或者真的勾引到了他或者是风御平,趁机对他们使点手段,那自己也算是没有枉费来江北这一趟。

他诘问道:“那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没什么目的。”她轻松的说了出来,目光依旧在书中打转:“还是那句话,信不信是你的事。”

半响,看了看她,温润慵懒的声音缓缓道:“我若是不信,你要怎么证明?”

阮湘合上了那本兵书,如柔夷的手托着脸颊支撑在桌子上,秀眉一挑,意味悠长的打量着他:“我没什么好证明的,若你不信,可以杀了我。”说这话时,神态自若,像是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似的,没有涉及到生死。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吗?”他迅速的抽出剑,剑风凌厉,在那抬眸间,那剑已经在她的颈间。

阮湘感受到剑气凌人,身子微微颤了颤,不得不说她心里的确是有些忌惮。在那深沉的凤眸中,隐藏着阴沉睿智的目光。再一看,宛如黑夜中的暗鹰,无时无刻散发着令人坐立不安,心绪不宁,无法集中的冷傲气势。不过转瞬即逝,又恢复了那三分温柔,七分邪佞的模样。

她感觉心有些慌乱,手心不知什么时候起浸出了细汗。不过依旧保持着镇定的模样,微微的笑意挂在面容上:“我的命对于你来说不过是蝼蚁。你可以轻轻松松的杀了我,当然你也可以随意折磨我,我认了。”

他半阖着眸子,慵懒的打量着她:“颜桓权教你的,还是那个人教你的?”她这话一出口,每一个字都击在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她说的那样的从容不迫,让他没办法杀了她,也不想杀了她。

阮湘无奈的摊了摊手:“谁也没教我,我没想过能活着回去。”

“没想过活着回去?我相信你也不会活着回去。”他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缓缓放下了剑:“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折磨你。怎么处置你,是由风御平做主,我只是想问问你而已。”

她那提起的心也随着剑落放了下来,深深的呼出口气:“问问我?柳三爷还真是不简单。”

“不简单?”片刻,他温润慵懒的声音dangyang在了耳畔:“柳辞书,记住我的名字。”

阮湘不由一惊,她虽然不想记住这个名字,可这个名字还是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上。搐了搐嘴角,揶揄道:“我还以为柳三爷会继续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我好像听说柳三爷是很少告诉他人自己的名字,看来我很荣幸。”

“我只会告诉值得知道我名字的人,你离死也不远了,告诉你我的名字也无所谓。”他冷哼了一声,肃视凝重道:“不过,我奉劝你一句,若你真是想要来勾引风御平,那你大可不必费心了,因为他对女人毫无兴趣。”

阮湘一怔,冷不丁冒出句话来:“他……喜欢男的?”对女人毫无兴趣,那就是对男人就有兴趣。忽然想起颜桓权说起过,痛不在伤口而是在心上。她有些不敢想下去,这颜桓权和风御平都是世间真绝色,风华绝代,那股孤傲冷漠的气势相似,莫不是两个人真的看上眼了?她越想越偏,越想越离奇,竟然扯到了攻受问题,两个攻能到一起去吗?

他看着她神色复杂,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冷声道:“他不是断袖。”

阮湘尴尬的笑了笑,清咳几声,意味深长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你们两个……”她的目光停在了他的身上,若他和风御平,那他应该是个可攻可受型,两个人有戏。她忽的停下了想法,自己到底都在想些什么稀奇古怪的。

他轻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绪:“我有夫人和妾侍。”

阮湘淡淡的哦了一声,沉默片刻,又冷不丁的冒出句话来:“那她们也叫你柳三爷吗?”

他蹙了蹙眉:“她们叫我什么关你何事。”

“也对啊,我只是好奇而已,她们应该是叫你相公或者是……”她想了想,美目流转,甜甜的笑了笑:“夫君?”

他颔首满意道:“嗯。”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

可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将士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似的,连忙转过身去:“是属下冒失,耽误了柳三爷和夫人……”他在外面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应允,刚进来就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可猛然一想,她不是那些细作吗,怎么叫柳三爷夫君啊,懵懵的又转过身看着他:“诶?她不是那个细作吗?”

不过看到他沉下的神色,将士害怕的低下了头:“风将军找柳三爷有事情。”

他挥了挥手:“我知道了。”说着,直接重重的拍向了阮湘的后背。

她只觉得后背又是一阵疼痛,他难道只会把人打晕吗……意识全无,倒在了地上。

他背手走向外面,又忽然停了下来,看了一眼那个发抖的将士,又看了看晕过去的阮湘:,命令道:“把她关起来。”说完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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