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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太古》


一个梦



一生的梦



第一章 酆村余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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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集市上的某一家酒楼里,一声声吆喝响起。

“小二,上茶。”

“小二,再来一壶酒。”

“小二,上菜。”

“小二,再拿个碗来。”

“来了,大爷,大爷,来了…”店小二一边把这一桌的茶倒上,一边回应周围几桌客人的叫喊,一边擦着脸上的臭汗,声音嫩稚清亮,眉毛浓密,黑色的双眸明亮,墨色的长发束起而散落,略微有点眉清目秀,十足的小白脸。

“小二,你想让大爷饿死吗?菜呢,还不给大爷端上来?”

这时候有个满脸胡须的客人叫嚷着,声音中含着怒意,要是店小二再不给他上菜,听他那语气真有可能要发火了。

店小二心里很不是滋味,这里喊着上酒,那里喊着上菜,那里又喊着上饭,店小二非千手能人,也不能身化万千,哪里能一一招待得了。店小二当真委屈,却不能说出口,只能在心里憋着。

老板心黑,每天只给店小二极少的工钱和饭膜,但店小二没有毫无怨言,他觉得给一点吃就不错了,吃一点点进肚,死不了便是万幸。店小二可是家有一母,重病在床,每天还要靠着他带点吃的回去,维持一丝生息,饮冰茹檗,他为了活下去,为了娘亲能和他一起快多活一天,他甘心任劳任怨。

“大爷,您的菜来了,您请慢用。”

店小二笑容满面,端着香喷喷的菜快步走到刚才那位胡须大爷身边,才刚刚把菜放下,另一边‘呱啷’一声,店小二听见有人摔盘子。

“你大爷的,这是怎么酒,白开水吗?”

“小二,过来,给大爷换一些好酒来。”

“大爷。您莫急,马上来,马上到,马上给你换上好酒。”店小二腰身下压,语气快速,态度卑微,对那位摔盘子客人安抚说。

对于这种情况,店小二已经司空见惯,有些客人贪小便宜,想白吃白喝,故意做出那样的举动,作为店小二惹不起这些客人,酒家老板也惹不起,因为这些客人基本上都是江湖人,这时候只能尽量满足他的要求,等他吃饱喝足,心满意足了,钱还是会给的。

终于,最后一个客人走了,店小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能听到自己的肚子在叫,‘咕噜咕噜’。

店小二踩着小步伐,悄悄走到酒店老板面前,双手搓了搓脏兮兮的衣角,眼神露出一丝胆怯,轻声的问道:“老板,给点吃的吧。”

“饭桶,桌子都还没有收拾好,碗都还没有洗,你就想吃饭?快点去给干活,活儿干得不漂亮,你就别想吃了。去啊,磨磨蹭蹭的,磨磨唧唧的,真不想吃饭了?饭桶。”老板一副尖嘴猴腮模样,一顶花帽戴在头上,看起来有些滑稽,听见店小二想要吃的,看都不看他一眼,悠悠的数着手上的古币,开口便骂。

店小二很清楚老板的吝啬,惹他不高兴,或者活儿没干完,老板真的会不给饭吃,店小二可以一天不吃东西,但他生病的母亲可不行。所以,店小二不敢对老板有所冒犯,拖着疲惫的身体,又开始忙碌。

过了一会儿,店小二啃着老板给的饭,一路轻快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想着,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娘亲睡没有,是不是又因为没有吃东西,饿得而无法入睡?店小二边走边吃边想边担心着,步伐渐渐加快,健步如飞,速度惊人,寻常江湖人都可能望尘莫及,要是江湖中人看见店小二这样的速度,一定误以为高层次江湖中人。

这名店小二叫余风,家住在一个叫酆村的地方,说是一个村有点夸张,因为那里也就几户人家而已,算不上一个村。酆村离集市起码有十几公里的距离,但对于余风来说这个距离已经不是很遥远,他十二岁的时候就开始在这段距离里来回的奔跑,他跑了三年了,现在不过就是一顿饭的时间。

现在的余风不知道怎么叫江湖中人,他只知道,如果他跑得再慢一些的话,他母亲就会挨饿更久一些,所以每次,每次回家,都是竭尽全力的奔跑,久而久之,莫名拥有了这样的速度。

“娘,孩儿回来了,您睡了吗?”

余风赶到家里面,蹑走蹑脚的走进简陋的茅屋,小声发问。

“风儿,你回来了,还好吗,今天老板没有欺负你吧?”

一道虚弱的声音在幽暗的角落响起,音调比余风的声音还低,却饱含了对余风的关心。

“娘,我很好的,您别担心。我给您带吃的回来了,您快点吃吧?”余风看着自己的娘亲瘦骨如柴,心中悲苦,把手中的饭膜放他娘亲面前。

“风儿,娘真是没用,养不起你,又让你辛苦的去当店小二,你还为娘带吃的。娘对不起你,娘也是无能为力。”

余风的母亲一边哭泣的说,一边啃着饭团。

“娘,您胡说怎么啊,儿子现在长大了,不需要您来养了,现在是我来养您了,而且您一个人从小把我带大也不容易,儿子懂事了的。”余风看着母亲吃过东西后,母亲的脸色慢慢的变得有些血色,心中高兴,像个大人一样,很是乖巧的说。

“娘,您吃完了,好好睡一觉,您的病需要好好休息。孩儿先去睡觉了,明天早起去酒楼那里。”余风边说边帮她母亲盖好黑乎乎的被子,接着余风躺在他那个破烂不堪的床上,闭着眼渐渐进入梦乡。

三年前,余风的娘亲由于从小体质不佳,又经常劳累疲惫,导致她全身酸痛,接近瘫痪,从此卧床不起。其实,余风并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当时余风的养父还在,他们在一个地方劳作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个包袱形状的东西,很轻很慢,缓缓的从他们夫妻俩空中落下来。他们好奇的过去看了看,发现竟然是一个婴儿,大小就一个月这样,除了裹住孩子的简单白色布料,孩子的身边没有任何可以提供身世证明。

由于余风的养父养母之前也没有孩子,他们就打算把这个婴儿当作自己的孩子来养育。没想到在收养余风不久后,余风的养父便不幸去世了,而余母本身就体弱多病,在余风十二岁那年全身几乎瘫痪了。还好,余母和集市上的酒店老板有点亲戚关系,所以余风才能顺利当个伙计,也因为这样,他们母子俩才不至于饿死。

第二天早上,余风早早地起床。

“娘,孩儿走了,您在家好好休息,晚上我会尽快回来的。”

“恩,风儿你小心一些,不要惹事。”

“娘,您就别担心了,孩儿不是每天都好好的嘛。我走了。”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余风和他母亲道别后就开始了他周而复始的生活。

第二章 委曲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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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有些阴霾,令人有种压抑的感觉,乌云密布,随时都有可能下起倾盆大雨来,但这并不能影响余风的心情,一路上整个人清神气爽,因为今天老板就该发工钱给他,他便可以找个更好点的大夫给他母亲治病。

“你这小子还不快点给我排好桌子,准备饭菜,等下客人来了,要是上不了菜,你这个月的工钱就别要了。”

“小子,把桌子擦干净了,把椅子摆放整齐,这多脏,这多乱。”

“小子,你还愣着干嘛,不想干了?”

余风刚刚半只脚踏进酒楼门槛,老板一手拿着茶杯,另一只手指指点点,凶相毕露。

“好的,老板,我马上去。”余风毫无半点不快的意思,显得很乖巧。

早上客人很少,等余风把东西都准备好之后,依然没有客人。见到这样的情况,余风挪着步伐到老板面前,唯唯诺诺的问:“老板,能不能把这段时间的工钱给我?我娘需要一个更好的大夫治病,之前给我娘买的药液快要喝完了。而我身上没钱,我母亲和您有点亲戚关系,求求您,帮帮我们吧。”说到最后,余风的一脸哀求,目光期待的看向老板。

“小子,你急怎么,难不成我会拖欠你的工钱?先把活干完了,再来要工钱。”

“老板,我记得你拖欠了好几次,所以我不得不急…”

余风老实的把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脸色很着急,的确,余风还要给他母亲找大夫,给他母亲买药呢,看着母亲一天天病情恶化,作为孩子岂能不急,这可是救母亲的唯一办法,找大夫,买药。

余风这么一说出来,一般人可能会理解,但酒楼老板不是一般人,所以这次的工钱再次被拖欠了。

“哼,要不是你能够把客人侍候得很好,几乎全部的活儿你都很好的完成,老子会看在和你母亲那点亲戚关系而留你那么久吗?”

“你母亲那个贱人,以前竟然不选择和我在一起,反而跟你父亲那个王八蛋在一起,现在想想,老子就觉得愤怒,不甘。”

“现在你还提起你母亲,你母亲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当初要不是她苦苦哀求我,我会让你这小子店小二,你做梦!你现在还想让我快点给你工钱,真是笑话!笑话!”

酒楼老板面相愤怒,怒叱,目露凶光,老气横秋的样子,指着余风的鼻子,好像是余风侮辱了他,做错了什么事一样,可事实上是老板在欺负他乖巧的店小二。这一幕,已经不止一次发生了,酒楼老板每次想要拖欠工钱时,几乎是使用同样的语言,同样的表情,同样的动作。

两年前的某一天,老板第一次这样拖欠的时候,因为老板骂余风的父母亲,小小年纪的余风很不开心,很不爽,所以就哭着也骂了老板一句,结果是被老板撵出酒楼,说以后不要再来了。

可小小年纪的余风还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要是老板不让自己在这里打工的话,那么他们母子都得饿死,所以那次余风又是道歉,又是保证以后不敢再骂了。现在一听到老板这样说,余风很想反驳,很想骂人,但他不敢。这种委曲求全的感受又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着,余风也只能默默的忍受着,忍受着。

“对不起,老板,我说错了,您从来没有拖欠过我的工钱。我这就去煮水茶,很快就应该有客人来了。”余风搓了搓自己的衣角,眼神平静,面带微笑的向老板道歉。

如此年纪已经把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如此顺畅,如此看来,这三年,店小二虽然很苦,但也有一定的收获。

“这还不错,好好干,我不会拖欠你的工钱。”但实际上,老板的心里面压根就没有打算今天给余风工钱!

酒楼老板用力的吸了吸自己的鼻涕,强调了不会拖欠工钱的承诺。然后走到自己的柜上,悠哉悠哉的喝着茶,露出很舒服的表情,全然没有刚刚骂余风时的凶神恶煞。

余风回头看了看老板,心中不禁的骂他起来:这种人怎么还活了那么久,苍天无眼啊。

但刚刚骂完,小家伙余风就后悔了,老板可不能死啊,他若是死了,这酒楼就没有办法继续开下去了,酒楼一旦开不下去,余风去哪里找事情做啊,没有事情做,余风去哪里找饭吃啊,没有工钱,余风去哪里找大夫给母亲治病啊。所以,余风很后悔,他觉得不该诅咒老板,要是真的应验了,余风比任何人都可能伤心。

这真是窝囊啊,太窝囊了,余风不能骂,不能诅咒,不能反抗。

中午的时候,客人慢慢的变多,这门外走来了一个大汉,满脸横肉,腰间配着一把刀,背上挂着一个包袱,大摇大摆的走进酒楼。余风在伺候其他客人时,也看到了这位大汉,刚想向前问他需要些什么,大汉就自个的就要坐到一个客人身边,也不问那位客人是否愿意。余风见此,心知可能要有摩擦了。

“这位大爷,您过来这边坐,那桌子已经有人坐了。您需要什么吃的,喝的,小的会尽快给您端来。”余风一脸笑容,急忙走过去,客气的对大汉说。

“我坐这里怎么了?你这店小二还管得着吗?快点给大爷来壶酒,快点,你小子还待在这里作甚?”大汉瞪着余风大声嚷。

你够娘的,你以为我喜欢待在这里啊,还不是怕你们客人之间起冲突,老板扣我的工钱,余风心里默默道。嘴巴却不能闲着:“那大爷您等等,我问问这位客人愿不愿意和您呆在一起吃个饭。这位大爷,您不介意他坐在这里吧?”

“没事,让他坐吧。”

余风心里不免松了一口气,这位客人还好说话,想起以前,客人之间经常为了一点点的摩擦起口角,严重的时候还手脚相向,破坏到的东西,老板自然最是心疼,也因此而苛扣余风的工钱,所以,余风不仅要给这些大爷们端饭端菜,还要当他们的和事佬。

“小二,你给我过来。看看,看看这是什么?虫子,这是虫子!你竟然给大爷我上这样的菜,信不信我把你们酒楼给拆了?”靠窗一位高瘦的客人嚷嚷着,指着盘子,余风走到他面前,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就被他喷了一脸的菜。

余风用小手擦了擦遮挡着自己眼睛的碎菜,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沾着半脸的碎菜,而且有一滴滴貌似唾液口水,正往他的衣襟里面流。如此情形,却见店小二脸色平静,弯腰温声的说。

“大爷,大爷,您别生气,马上给您换上更好的菜来,您稍等,稍等。”

余风心中有苦说不出,有怒表露不得,他们是客人,店小二必须笑脸相迎,必须小心翼翼的侍候。

任何一个客人的怒叱,任何一个客人的无理取闹,任何一个客人的侮辱,如果发泄的对象是酒楼店小二,那么他必须得忍气吞声。余风,在这酒楼里忍了一肚子的气,看看他这么小的年纪,真是可怜,可怜。

第三章 店毁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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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天气本来就显得阴沉沉,随着夜色慢慢的降临,天空黑云翻涌,令人觉得阴森森的,这是暴雨的前奏,这是风云惊变的节奏。

余风给最后一桌客人上完菜,伸了伸腰了,虽然每天忙碌已经习惯了,但是这种整天来回在酒楼奔跑的负荷,对于骨头还在发育的余风来说还是有点酸痛,但也只是有点酸痛,所以余风习惯性的动作,双手抓腰,来回扭几下,伸一伸酸腰,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全身的力气好像又全部回来了。

突然,‘嘌、嘌、嘌’三声,有东西打到酒楼的店牌。‘呱啷,呱啷,呱啷’几声,门牌经不起刚开那股劲道,整块牌子从上面破碎开来,散落掉到地上。这时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年经男子,手中抓着一把剑,踉踉跄跄的跑向这家酒楼而来,衣服有些破损,身上有几道淤血伤痕。

“刘东,看你还往哪里逃,偷本姑娘的东西,还想逃,看你逃到哪里去!”男子喘气呼呼的靠在门口,门口方向传来一个女人声音,语气强硬,从女子说的话来看,这长相平凡,身材魁梧的刘东男子似乎是小偷。

“陆芳芳,你真是血口喷人,你追杀我那么长时间了,从平阳城到这个小小的集市,一路上,我怎么时候从你的眼球下消失过,被你鞭打几处伤痕,衣服也破了,身上的包袱也被你拿了,你看见你所说的东西没有?明明不是我偷的,你和我有仇?干嘛不放过我?喜欢我也不用那么另类追杀方式来表达吧?”

这位名叫刘东的男子试图为自己开脱,倚靠在门框,不停的喘着气,看起来很疲惫,后面竟还挤出笑容来**一下。

只见刘东口中的陆芳芳也是芳龄正茂,长得大家闺秀的模样,脾气却有些暴躁,冷眼握着一条黑色鞭子,听到刘东最后一句,表情恼怒的说。

“刘东,你说什么?谁会喜欢你这种大块头!哼,话虽如此,但是,本姑娘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同伙,当时就发现你一个人在场,老娘辛辛苦苦积攒来的精骨,你们竟然来偷,你们干嘛不去做强盗,何必进笼林涉猎?真是丢脸。”说道最后,年经姑娘露出鄙夷的神色。

刘东都已经分析的那么清晰了,按理说,这位陆芳芳女士应该理解才是,但这姑娘的思维似乎与众不同,她都只看见刘东一个人在场了,刘东哪来的同伙?而且这一路来她不是跟在刘东身后,一直盯着人家吗?这姑娘的逻辑分析不按常理,可能她还真的喜欢刘东这大块头,所以无理取闹,要是这样的话,刘东只能倒霉了。

“婆娘,我没偷你的东西,你敢侮辱人!我打不过你,但不怕你。”刘东站直魁梧的身躯,表情认真,愤怒,抓着剑指向陆芳芳,要动真格了。

“好,刘东,不枉费你是块大木头,有点血性,本姑娘成全你。”陆芳芳也握紧鞭子,有些嗔怒的望着刘东,心中不知已经骂了刘东多少回,木头,木头,大块头…

刘东不想再说话,陆芳芳也不再说话,两个人定定的站着,盯着彼此一动不动,似乎在酝酿着。刚好在这时,一阵大风刮起,碎物漫天飞扬,天空一声声‘隆隆’,暴雨接踵而至。

突然,有个尖细声音,恐慌而急切地响起:“两个大侠…大侠,你们要打架的话,能不能到别的地方?小的…小的这个小楼可经不起你们几下的折腾。”

余风不用眼睛看都可以猜得出这是谁得声音,当然是经常流鼻涕,尖嘴猴腮的酒楼老板。现在的老板很心急,也很怕。

老板急,很急,是因为,眼看这两位武林中人就要在自己的酒楼旁大打出手,而自己心疼酒楼,被拆了怎么办?这可是一生的依靠,没有了它,自己也没有办法活了。

老板怕,很怕,看看那两位大人,双眼都流露出怒火,弄剑拿鞭,一看就是那种一根手指就能点死他的角色,可是能有怎么办法,吝啬爱财的他,酒楼对他来说比性命还重要,所以,十来个客人看见,有个穿着蓝色斑点衣服,带着小花帽的胆大之人,横站在两个江湖人的风暴劲力中。

陆芳芳看见有人站在她和刘东之间,而且这幅丑样,不禁恼怒交加,本姑娘的视线是你这小小人物能够挡住的吗?再不滚开,死!

酒店老板见两个江湖人一动不动,并没有要远离酒楼的样子,他还想继续说些怎么,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的身躯被鞭子‘唆’的一声穿过,应声倒地,一声惊雷带着闪电,照出酒楼老板两眼翻白,魂归地下。

随着酒店老板身倒,刘东和陆芳芳同时动了起来…兵刃相接,两个人你来我往,你攻我守…

余风虽然在这个集市上当了三年的小二,但是还没有看见过像现在的情况,当看见老板倒地不起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想过去看看,可是被一位客人拉住了,“小子,别去送死。”原来是那位中午面带凶相的大汉,他还没有走。

死?!余风很怕死,他母亲还在家里面等着他呢,他还要养他的母亲呢,因而呆呆地停在原地。

可是,老板死了,我还能在这里打工吗?余风现在的心情很矛盾,原本是希望那个该死的老板受点苦的,但现在应验地死去了。余风只关心现在能不能还在这里打工,完全没有把目光放在在雨中打斗的两个人。

余风现在很恨自己,他觉得他之前不该诅咒老板去死,他觉得要是老板活着的话,他就不用担心还能不能在这里当个店小二了。可惜,两位江湖人并没有给余风太多的时间去后悔,两个人的战斗一步步靠近酒楼,按照这情况酒楼很快就有可能被毁了,打工的地方没有了,余风最后的希望也就没有了。

“刘东,看来你这大块头还是有点能耐,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能与本姑娘势均力敌。”陆芳芳一边把手中鞭子舞的令人看起来眼花流乱,一边在心里上打击刘东。

事实上,刘东现在已经是强攻之鸟了,身上的伤痕裂开,血不断的流出伤口。

“婆娘,你别得意,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你好受。”刘东大喊道。发了疯似的向陆芳芳近身攻击,刘东的三尺剑比对方武器短,而对方使用的是鞭子,不近身难以使对方受到伤害。刘东还真的是在拼命,陆芳芳看起来有些狼狈,虽然鞭子在自己的身前舞得密不透风,但自身衣服也有一些破损的地方。

刘东尝试了好几次,眼看近身不得,灵巧利用地上的雨水,使出全身的劲气集中于右脚上,俯下身来,右脚狠狠地踏在地面积水,如横扫落叶般,溅起半圆形的水花,带着泥泞的碎土,向陆芳芳席卷而去。在水花泥土挡住陆芳芳视线的那一瞬间之余,刘东左脚尖用力一蹬,身体横空螺旋向前冲去,握着在手中的三尺剑笔直的刺去,一剑封胸,雨水四溅,江湖人称此招为‘化剑式’。

刘东这一刺,大有取巧,但也是破釜沉舟之势,陆芳芳如果视线没有被模糊一瞬间,刘东这样的招式在半空中就会被鞭子挑开了。

陆芳芳实力本来比刘东高,反应速度也就相应比刘东快,匆忙之下,陆芳芳双手拉开,以鞭化盾,险而又险的挡住了剑尖。但由于这一剑是刘东目前为止最强一击,陆芳芳挡住了剑尖,但那股剑劲拦不住,所以她要向后退。陆芳芳退到酒楼的门前,门破。再退,柱子被劲力折断。再退,另外一根柱子应声而断。而刘东身体带剑如影随行,拼命的炸压出最后的劲气,若是陆芳芳双手拉直的鞭子受不住力道而断,那么自己就有机会重伤她。

“快离开酒楼。”有人喊道。

两根最重要支撑酒楼的柱子已经被崩断,这个余风呆了三年的酒楼在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崩塌下来,如果不尽快离开,普通人不死也伤。

余风很郁闷,真的很郁闷:你们打着打着,怎么就把老板打死,又把酒楼给打没了,都是这个女人惹的,好好的干嘛逼那位大哥打架?好像那位大哥是被冤枉的,你非得不可理喻。

陆芳芳费劲的摆脱了刘东的最后一击,心中怒火再起,本想和他只是做做样子,教训教训他一下,没想到竟如此狼狈,本姑娘一定要让他感觉到死亡的恐惧,“刘东,大块头,受死!”陆芳芳大喝,迅速执鞭刺向刘东胸口。

眼看陆芳芳的鞭子就要刺中刘东的要害,突然围观的人们眼前一闪,异常敏捷的身影,非同寻常的速度,在千钧一发之际,刘东的身体被一个人背走了。

而正在这个时候,随着酒楼随后崩塌,余风的希望也没有了,他不能当伙计了,他再也找不到工钱给他母亲治病买药了,何去何从,这真是令他绝望。

第四章 出世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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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众人都很惊讶,这个酒楼隐藏着这样实力强大的江湖人,自己却毫不知觉?看他的速度,真的令人望尘莫及,也对,这样的实力,想在我们这些人面前隐藏实力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难怪了。

在大家心里都诧异的时候,他们心里惦记的人,已经奔出两公里多。他们一定想不到,他们认为强大之人,竟然是酒楼的店小二余风。

余风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到了陆芳芳的身上,是她杀了老板,是她把酒楼破坏了。是啊,余风看见了,是陆芳芳的鞭子刺穿了老板的身体,碰撞断酒楼的两条柱子,当时还要杀了刘东大哥,大哥明明是被你冤枉的,你还要杀他,余风当然不乐意了,自然不能让陆芳芳如愿。所以,才有刚才那惊鸿的身影,就是余风救了刘东。

“小兄弟,麻烦你放我下来。”刘东魁梧的身躯被一个身形削瘦的小家伙背着,心里面似乎不好意思,因而低声的说。刘东伤势有些重,意识有点模糊,但还是能够注意到,救自己的是一位年纪比较小的少年。

“大哥,我们再跑跑,等下那个女人追上来岂不糟糕?”

余风很怕那个女的追上来,一想到那个女人凶悍,余风清亮的声音响起,担心的说。

“其实我们已经安全了,何况不是还有小兄弟你在,她来了又能怎么样。”

刘东对于余风的速度也表示很惊讶,如此的年纪就有这样的速度,实力自然也应该很厉害。但刘东不知道,其实余风身上一点劲气都没有,根本不是江湖中人,也不知道怎么是江湖,虽然余风现在已经身在江湖。

“大哥,你怎么这么说,我比你还怕那个女的,要不是为了救你,其实我也不会去惹她的。”余风不是呆子,听得出来这位大哥是想依靠他把那个女人赶跑,余风很自信,他没有那个能力。

“小兄弟真会开玩笑,很感谢小兄弟的救命之恩。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凭小兄弟你的速度,那个婆已经追不上我们了。我伤势有些严重,不合适颠簸太久。”刘东以为余风在打趣,强大之人都比较谦虚,在刘东的眼中,余风的速度及相对应的身手,对付那个婆娘游刃有余。

“哦,这样啊,那我马上放您下来。”余风想着,当然不能好心的背着刘大哥,反而令刘大哥的伤势加重了。

“哎哟…”刘东从余风的身后惨叫了好一声,愁眉苦脸,痛苦不堪的模样。

余风转过身来,看见刘东这副摸样,令他很纳闷,刚刚背你的时候也没有听见你发出如此痛苦的声音。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余风双眼明亮,脸色有些担心的问。

“没事,我没事…”刘东脸上流露痛楚,苦笑着回应余风,心里面很委屈,小兄弟你难道没有发现我身上伤痕颇多吗?你说马上放下我,结果真的就直接两手松开,我从你背上可是仰着天跌落下来,这点高度平时对我来说没怎么,但是,但是,我现在伤得很重。你刚刚那样放下我,现在又那么问,小兄弟你这不是逗人吗?刘东心里是这么想,但是岂会说出口,人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开这点玩笑也没怎么的。

可余风却不会那么想,这位大哥刚刚不是很能打吗?现在怎么好像显得很痛苦的样子,嘴上还说没事,真是奇怪。余风也没有背过人,这还是他第一次救人,也没有见过受伤那么严重的人,怪不得余风不会小心轻放。

如今,暴雨已经渐渐停息,刘东在闭目打坐,蹲在他身边的余风突然暴出一句“你够娘的,”打坐中的刘东被惊醒,这次更加委屈,委屈的表情表现在刘东的脸上,看见刘东这样的表情,余风马上解释。

“大哥,我不是在骂你,我在骂那个女人,老板死了,酒楼没了,我没有地方打工了,我当不了店小二了,今晚的饭没有了,工钱没有了,这些都是那个女人害的,我娘还在家里面等着我带吃的回去,我娘的病还需要大夫医治,没钱没饭,我怎么回去?”

余风抱住自己的双腿,膝盖低着下颚,说到后面,声音带着哽咽,双眼竟已含着泪光。

这是余风这十四年来,最绝望的一天,他不知道该怎么做,老板没了,酒楼没了,他不知道生活的希望在哪里,他更加担心自己的母亲,他觉得他好无能,活下去对他来说竟然如此艰难。

刘东的表情很丰富,之前的委屈已经不见,此刻的表情似笑非笑,眼睛盯着余风,想瞧瞧余风说的真假。

刘东寻思着:看小兄弟哭得很伤心的样子,好像他说的不是假的,但也不对啊,拥有这样速度的人,怎么会是普通人?

目前,刘东还一直以为,余风的实力比较强大,因为那样的速度只有相应的实力才有可能具备,这也不能怪刘东一直以为余风在逗人。

“小兄弟,你真是喜欢开玩笑。”刘东还误以为余风不是一般人。

“大哥,我没有在开玩笑。我真的在那家酒楼当店小二,已经当了三年,我娘的确也病的很严重。我娘还在家里面等着我带吃的回去,娘啊,我……呜呜…”余风抽了抽鼻子,抬起头来,两眼泪汪汪,声泪俱下。余风很不解,这位大哥怎么会觉得他在开玩笑呢。

“小兄弟,你不是江湖人吗?看你的速度很快,实力还在我之上才对。你既然不是普通人,怎么可能当店小二?”刘东很纳闷的说出自己的想法,脸上一丝丝疑惑。

“大哥,怎么是江湖人?我的速度?我一直在酆村长大,三年来我在集市和酆村之间来回的奔跑,慢慢就越来越快,现在就是这样子的速度。”余风有些好奇什么是江湖人,接着向刘东解释道。

刘东目瞪口呆,用很惊奇的目光看着哭哭啼啼的余风,这家伙原来真的不是武林中人,原来不会劲气,也不会招数,只是因为在集市和村落之间奔跑而练就这一身速度,但也不太可能,这不符合常理。

“小兄弟,集市和你的村落距离多长?“刘东好奇的问。

“大概十几公里。”

“那小兄弟用多长时间从集市回到村落?”

“大概一顿饭的时间。”

不可能,这样的距离,这样的时间,这样的耐力,这样的速度,岂能不休息一下,这很不合理。刘东在心里面想着,脸上尽是震惊与怀疑的神色。

而余风依然在抱头痛哭,他现在关心的是以后怎么办,当不了小二,去哪里找饭吃?没有看刘东的反应,只是条件性的回答。

第五章 无依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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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你别哭了,你救了我的命,我自然会帮你。等我再调息一下,我们返回集市给你娘找吃的。以后你娘的病就包在我身上了,大哥会照顾你们的。”

刘东对这位小兄弟的速度感到不可思议,但他的确不是江湖中人,而且小小年纪家里有瘫痪的母亲,现在唯一生存的希望也没有了,一定很绝望,怪可怜的了,他救了自己的命,我理应安慰他,帮助他。刘东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

“大哥,那您快点调息。要不等我们找到吃的,您再调息。我们现在就赶回到集市去,好不好?”余风站起身,擦了擦泪水,再次抽了抽鼻子,征求刘大哥的意见。

现在的余风听到这么厉害的大哥会帮自己,连那个陆芳芳还在不在集市上都不担心了,他也不知道何谓调息,现在主要的是给他娘找到吃,其他的事情,他也懒得想。

记得有次,因为惹了老板,老板就不给饭吃,那天晚上余风的母亲饿得睡不着,又因为生病,第二天看起来不成人样了,还好邻居早上给了一些吃的,要不余风的母亲早就走远了。

这种事情,余风不想再让它发生,自己年纪还小,刚才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现在大哥能够帮忙,他自然是高兴又心急,而且就目前的夜色来看,平常这个时候自己已经回到家了,母亲在担心,母亲在饿着。

“小兄弟,不用那么急,要是我不再调息一会儿,就很难自己行走。虽然你可以再次背着我,但我也受不了颠簸。”刘东温和的解释给余风听,现在刘东才觉得这小兄弟不是喜欢开玩笑,而是他其实什么都不懂。是的,余风现在心里面只想着他的母亲,其他的事情他还真的不知道,什么是调息,什么江湖中人,他当然不懂了。

“大哥您能不能加速调息,像我一样奔跑的时候,加速,再加速的样子,那样就很快了,节约很多时间的。”余风心中着急,竟给出了这样的想法。

“好的,我会加速的,小兄弟莫急,莫急。”刘东安慰着余风,心中哭笑不得,你这家伙还真的怎么都不知道,调息可以加速,但要实力强大的人才能办到,你说加速就能加速吗?

小家伙余风也不哭了,现在有大哥帮忙,已经没有当初的绝望,他干脆一屁股坐到草地上,双脚摊开,双手枕头,就那样平躺下去了,也不管草地的雨水,舒眉展眼,很是惬意的样子,刚才哭泣的模样在他身上已经随风而去。小家伙余风的心情转变的真快,这主要得益于三年的店小二生涯。

两只眼睛明亮的看着天空,天空没有星星,只有乌云,但余风很感兴趣,看得很认真,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爱好,一般人难以理解。

过了许久,一直闭目打坐的刘东睁开眼,看似已经调息得差不多,发现这家伙全神贯注的盯着天空,刘东很好奇的也抬头看了看,没有发现怎么好看的,心里面对余风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

“小兄弟,你在看怎么,那么认真?”

“大哥,你所谓的调息好了?那么我们回集市找吃的吧,我娘一定很饿了。”余风答非所问,看见刘东睁开眼说话,余风又想着去找吃的,心里面应该一直惦记着他的母亲。

“好,真是个孝敬的孩子,我们走吧。”刘东见余风不愿意回答为何莫名的盯着天空看,以为余风在旁等得无聊,随意打发时间的方式。

余风背起刘东,就好像是没有重量一样,显得很轻松,这让刘东又感觉到很郁闷,这个小家伙没有劲气,哪来那么大的力气?这主要还是余风这三年来,天天一直劳动,提桶烧水,砍柴烧火,早就锻炼了一副好身体。

余风和刘东回到集市,发现之前的酒楼已经是面目全非,没有哪一处是完好。这里几乎没有人,陆芳芳也不见身影。

看见老板的尸体在酒楼崩塌的不远处,余风走过去,想起以前老板是怎么压榨自己的日子,又苦又累的活,超负荷的体力劳动,毫无理喻骂自己的母亲,毫无理由的拖欠工钱。现在酒店老板了无生机躺在自己的脚下,余风没有那种**的心理,‘如果我恨你,你死了都要踹。’要不然真的有可能踩几脚。

“大哥,能不能借你的剑用一下?我想挖个坑,把老板埋了。”余风回头向刘东问道。

“你要借我的剑,拿去挖土?这个,这个,小兄弟,我借给你。”刘东今天真实受够了余风的无知,剑对于一个江湖人来说,就相当于他的伙伴一样,现在你要借去挖土,真是,真是,胡闹。不过,看在救过命的份上,而且这小家伙还有那份心思,刘东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应允。

“谢谢,大哥。虽然这个人生前一直欺负我,但要是没有他,我和我母亲早就死了。所以,我还是希望他入土为安,我不会和一个死人计较过往。”余风从刘东接过三尺青锋,一边使劲的挖抗,一边像个大人的说。

刘东听余风这么一说,在旁露出微笑,心中惊讶这家伙小小年纪如此气度。

过了一会,余风终于把坑挖好,接着又把酒店老板拖入坑里,把泥土重新填好。

“好了,大哥,我们去找吃的吧。剑还给你。”余风站起身,把剑递给刘东,再一次提到吃的。

“行,我们去那边看看,那边有买吃的。”刘东说道,心里面郁闷,你别几乎每句话都提到吃的,行不行?就你这速度,还怕没有吃的吗?难道你不知道去打野鸡之类的吗?

刘东不知道,余风生在普通人家,而且,接触的人不多,并不知道打野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当个店小二,所以说现在的余风是很无知的,非常的无知。

经过一些手段,刘东很快的帮刘东找到吃的,这次不仅有饭团,而且还有肉。“大哥,谢谢您帮我们找吃的,我要回去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等找吃之后,余风归心似箭,恨不得立马把吃的送到他娘亲的嘴里,抬起清秀的脸庞,邀请刘东。

“恩,我身体还没有恢复,我去你家养养伤吧!”刘东很欣赏余风,想和他多多接触,有可能的话,可以教他一些别的东西,这样乖巧懂事的小家伙,应该得到一些报答的,何况最主要的是,人家救了自己的命,自己也答应要帮他。

“好,那我们奔跑吧。”余风心情很欢快,笑容灿烂,声音清澈。

“额,那就奔跑吧。”对于余风很能跑的能力,刘东已经不奇怪了,但就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不用我们走吧,而是用我们奔跑呢?这让人容易想到,我们私奔吧,我们裸奔吧。

过了一段时间,余风终于看见了自己简陋的房子,但没有听到母亲的声音,以前每次他回来,母亲都会说,风儿,你回来了。这次怎么没有说,余风似乎意识到了怎么。余风像上次一样,马上松开背上的刘东,直奔他母亲的房间,不管刘东在背后发出的惨叫,进屋一看,在幽暗的床上,只发现自己的母亲安静的躺着,两眼望着余风回来的方向,虽然已经没有了呼吸,眼神还期待着余风尽早回来。

刘东走进去的时候,发现余风愣愣的站在母亲的床边,没有声音,没有动作,没有哭泣,大悲无声,心痛无言,绝望无动。突然,余风一声“啊…”,两脚发软,整个人跌倒在地,昏迷了过去。这反应真是奇怪,刘东又一次郁闷了。

第六章 远走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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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余风从自己破烂不堪的床上醒来,睁开眼看见刘东一脸关心的望着他。余风抬脚下床,神情呆滞,一言不发的走到他母亲的床边,用简陋的被子小心翼翼的把她裹好,回头看了看刘东,双眼泛着泪光,问道:“大哥,能再借你得剑用一用吗?我想再挖个坑…”

刘东很想骂这个小家伙,一般来说,使剑的武林中人把自己的佩剑看得比身外任何东西都要珍惜,这家伙连续的向自己借剑,借去挖土,挖坑用的,但是这次是因为他母亲而借,自己也不好拒绝他啊。

“额…好的吧。喏,拿去挖你的坑吧。”刘东很大方,咧着嘴笑,点头把剑递给余风。

“谢谢大哥。”余风有气无力的说。

刘东现在懒得理余风了,拿我心爱的佩剑挖坑,也只有你才能做得出来了,也只有我才会借给你了,心里默默的道,然后原地打坐了。

刘东刚刚打坐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传来“呜呜,呜呜…”的哭声,有人哭了,是的,余风哭了。

余风现在心情其实没有昨晚那样的糟糕,因为他没有晕倒,只是想到自己正在给母亲亲自挖坟,很是心酸,黑发人送白发人,余风小小年纪怎么可能承受得了,所以余风开始大哭了。

又想到,以后就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很是孤寂,谁来陪伴自己,谁来做自己的亲人,余风就哭的很厉害了。

又想到,以前为了母亲,他任劳任怨的给酒楼老板当伙计,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自己以后为谁而活,他觉得现在一个活下去的目标都没有,余风感到很迷茫,不知道该如何走下去,余风哭得更加厉害了。

此时,年少年余风显得很孤独!

余风心中想着想着,“呜呜”的哭声也由哽咽到大声嚎哭,这一次是号啕大哭,一声声如鬼哭狼嚎,令打坐在地的刘东受尽打扰,只见刘东一脸苦相。刘东停止打坐出去看余风,只见他边不停的抽鼻子,一边用双手把泥土往上刨,往上抛,坑已经被他挖了快比他的人高了。

“小兄弟,这坑已经够深了,可以好好埋葬你的母亲了。”刘东看着余风,觉得他怪可怜的。这小家伙竟然是哭得太认真了,竟然忘乎所以地挖起泥土,忘记之前的目的了。

余风再次一声不吭地走过刘东身边,从屋子抱着他的母亲,可能还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吧,被地上的石头绊了一下,情理之中的跌倒了,按理说应该是余风压着他母亲的躯体倒下去的,可是在意识到自己将可能会压到母亲的躯体时,余风硬生生的倒扭了自己的身体,双手紧紧的抱住母亲,意料之外的颠倒了想象中的情况。

刘东再次惊讶了,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啊,跌倒的那一瞬间可是无力可借的啊,但他还是倒扭了自己的身板,这小家伙真是一次一次的令人感到不可思议,刘东心里不禁夸着余风。

“小兄弟,我来帮你吧!”刘东担心余风再次忘情的跌倒,俯下身,欲帮躺在草地上的余风。

“不用,我能行。”余风对于刘东的热心倒是忘记感谢了,轻轻的把他的娘亲放在一旁,然后自己站起身,接着再次抱起他的娘亲,步伐稳健。

过了一会儿,余风亲自把土填好,拿着昨晚没有吃的肉放在母亲的坟前。

“母亲,您就这样离开了,孩儿还真的不知道以后怎么办。以前,我们相依为命,以后,孩儿只能是孤独一人了。”

“都怪孩儿无能,没有办法请到好的大夫,要不你也不会那么快就离开,孩儿对不起您的养育之恩。”

余风每说完一句话就磕头一次,连续好几次之后,他干脆把头埋在了双腿间,不知道他在想怎么,不知道他还说了怎么,而刘东陪在他身边闭目打坐,以尽快伤势恢复。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不语,一个在专心打坐,一个在埋头双腿间,一直到了中午,余风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刘东察觉立马赶紧上去扶他,担心这个小家伙因为长时间地跪地而晕眩。

“大哥,我没事,谢谢您。”余风摇了摇头,他感觉还是有些头晕。

“小兄弟,你叫怎么名字?”刘东注视着余风问道。

两个人呆在一起那么久了,他们其实还不知道彼此的姓名,虽然陆芳芳在之前喊过刘东的名字,但余风好像也没有注意,所以只喊大哥,不喊刘大哥。

“我叫余风,大哥您呢,叫怎么名字?”

“余风,恩,好名字,以后我就叫小风好了,我比你大很多的,你不介意我那样叫吧?我的名字叫刘东,你可以叫我东东。”刘东发出欢乐的笑声说道,其实也很爱开玩笑。

“东东?这不好,感觉有点怪怪的,我还是叫您刘大哥吧。”余风看了看刘东大哥笑哈哈的表情,感觉怪怪的。

“叫什么随便你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还想呆在这里吗?”刘东其实心里很欣赏余风,希望可以带他出去走走,试探性的问。

“我也不知道以后什么办,我不呆在这里我能去哪里?”余风蹲在茅屋门口,脸色迷茫。

“小风,你想不想到酆村以外的地方走走,那里的世界很精彩,而我将会教你一些东西,尽我所能,虽然我很不入流,相对于外面的世界来说,以你的自身的努力,或者你本身的某种天赋,只要带你入门,你将会在那个世界大放光彩。”刘东在勾动余风的好奇心,刘东在引诱好孩子余风。

“那个世界是什么?刘大哥,您说能够教我东西又是什么?”余风的好奇心似乎被激发了。

“哈哈,那个世界就是江湖,大家都这样形容它:一壶浊酒,谈笑间试问恩仇;一生思悟,血骨里意破太古。红颜思慕,相思成寂寥;兄弟倾诚,相惜莫反目。”

“我会教你一些普通人不会的东西,就是劲气,这是江湖人比普通人之所以强大的原因。”刘东提到江湖,眉飞色舞,一脸向往的样子,虽然他已身在江湖,但还没有达到那种高度。

刘东以为余风一定被他激发了的热血,但是似乎没有,只见余风双手拖着下巴,脸色平静。

“刘大哥,你所说的江湖我不感兴趣,我想当个大夫。”余风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自己的母亲是因为请不到好的大夫而不治瘫痪在床,那么我就当个大夫,目的在于救那些没钱医治的病人,那些病人想必也有亲人,如果死了,也会和自己一样的孤独,伤心。

“你这小子,想法能不能别那么单纯,好不好,不一定只有大夫才能救人的,只要你在江湖中强大起来,你能够救的人远比当大夫救的人还多。”刘东快要郁闷死了,你这小子实在是无知,浪费这身速度,竟然想当个大夫。刘东很气愤,在他内心深处骂了几下余风,(つд?)伤心。

“刘大哥,也许你说变得强大,可以救更多的人,是真的,但我只想救病人。你就帮帮我,好不好?”余风现在没有一颗强大的心,也没有伟大到想要救更多的世人,他只有救助病人的心愿。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好了,我们离开这里吧,去平阳城,那里比较热闹,到时给你找个大夫教教你。”刘东心知勉强不了余风,脸色有些无奈的。

第七章 当回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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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哥,您等等,我换件衣服。”余风径直的走向自己的房间,从里面拿出一件衣服,白色,纯白,白得刺眼。

“小风,你这衣服的料子非同一般啊!!”刘东看见余风拿出来的衣服,表示有些惊讶。

“这是我娘亲手做给我的,也是我觉得最好看,最喜欢的衣服,之前当酒楼店小二,每天浑身油腻,故此我也一直没有穿,现在我就要去当大夫了,可以穿上它了。刘大哥,您看怎么样?”余风一边说,一边把衣服换好了,笑容满面。

余风皮肤天生净白,而且整个人身形削瘦,身高也不是那种英气逼人的样子,现在穿上一身白衣,头发一半束起,一半又自然随风飘扬,腰间一条细绳随意绑着,全身便再无任何修饰。余风透露出一股苍白的气息,又因为刚刚失去娘亲,眼中流露出忧伤的神色。

“恩,一般般,看起来至少不像是个店小二。”刘东扫视了余风一下,很肯定的说。心里默念,还想让老子夸你,没门。

“那我们走吧,平阳离这里远不远?要不要我背着刘大哥奔跑。这样比较快的。”

余风现在的心情很好,因为他穿上了他自己觉得最好看的衣服,最主要的是这衣服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了。

其实,余风不知道,这衣服的料子,就是他养父养母看见他从空中飘落时,裹住他的婴儿袍。余风要是知道也不会多想的了,反正余风喜欢白色衣服,喜欢他母亲亲手做给他的衣服。

“很远,应该需要四五天这样吧,我们就按照一般的行走速度就可以了,反正也不着急。我知道你小子很能跑,但现在的你也不可能跑的那么远。好好跟着我,出发了。”

刘东现在对余风变得越来越不客气了,谁让余风老是让他郁闷呢,而且看起来余风也是那种脾气很好的样子。

两人就那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前面是刘东大哥,后面是余风小弟,刘东大哥一路走来心里很郁闷,时不时的回头看看了余风,发现余风小子竟然是仰着头,看着天空,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每当有风吹来,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刘东实在是看不懂这个店小二了,现在天空又没有怎么好看的,万里无云,你能不能别犯傻?

有风就有嘛,风不就带来凉爽而已嘛,现在又不是热天,你到底在享受怎么?还好到处都是平原,要不让你悠哉个够。

两个人一直没有说话,差不多到了黄昏时刻,余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向前面的刘东说道:“刘大哥,你是不是饿了?前面会不会有集市?我们今晚睡哪里,你有伤不应该露宿的。”

“是你饿了,还是我饿了?是你不想露宿的吧?你这小子,说话何时变机灵了?”刘东又被郁闷了,老子的伤早就好了,何况江湖人露宿又不是怎么稀奇的事情,关于吃饭那更是不需要了,几天才吃都行。

“刘大哥,我的确饿了,但是我不也是关心你嘛,难道您不饿?”余风一脸微笑,天真无邪的模样,确实也是关心刘东的啊,你身上有伤,不宜露宿,要不被什么寒气之类的感染,岂不是更多严重?

“那我们就走快点,前面我记得有个集市的。”刘东懒得和余风解释,对着余风瞪了一下眼,明明是你小子自己饿,反而借口说关心我。

“好勒,加快脚步。”余风很高兴的喊道。然后一下子就超过了前面的刘东大哥,刘东大哥见到,心里面叫苦,这真是欺负人啊,最后不得不全力加速才赶上余风,还好余风不是在奔跑,而是在加快脚步,要不刘东大哥还真的赶不上。

一路加快脚步的赶到了集市,余风用鼻子闻着酒气就找酒楼,进了酒楼二话不说,就大喊:“小二,给大爷上茶。”

余风记得可是很清楚,客人都是那么喊的。

“小二,给大爷上菜。”

“小二,给大爷上酒。”

余风继续喊道,刘东坐在他身边,真想拍他几下,那么嫩的声音,你也自称大爷。不怪余风啊,毕竟以前他侍候的客人都是真正的大爷,现在轮到别人来侍候他了,他自然而然的学人家那么喊了。

“来了,来了,大爷您莫急!!”这句话和余风说的多像啊,就声音不一样而已。

“没事,大爷可以等!”想起以前自己也是干这一行的,余风小家伙的口气礼貌了一些,但是大爷自称还是没有忘记省略。

这家酒楼和余风当过小二的酒楼大致相同,布局一模一样,不一样的是这家酒楼多了一根柱子,所以整体酒楼明显的牢固,但其中要是被破坏,这家酒楼也会崩塌。这家酒楼会不会崩塌呢,谁知道呢?现在谁也知道。

余风狼吞虎咽,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心情舒爽的道:“好饱啊,这是我吃过最饱的一顿了,刘大哥快点付钱啊!”

“你这小子,几乎全部的饭菜都是你自己吃的,现在喊我去付钱,你这小子脸皮也开始变厚了?”

虽然很乐意付钱,之前也心里答应过要好好照顾他,但心里面还是觉得不爽啊,这小家伙明显没有把自己当大哥,哪有叫当大哥付钱的道理。唉,算了,不和他计较,毕竟他年纪还小。

刘东刚刚想起身付钱,却被余风小声提醒到:“刘大哥,门口发现母妖怪。”

刘东真想拍死这个家伙,你究竟在开怎么玩笑啊,这里怎么可能有妖怪,没有妖气啊。

突然刘东就知道余风不是在开玩笑了,顺着余风的视线,在不远处,陆芳芳正在向他信步走来。

原来,陆芳芳就是余风眼中的妖怪,余风心中的怨气到底有多重,这样形容陆芳芳?

刘东脸色沉了下来,立马抓紧放在桌面上的三尺剑,随时应对陆芳芳的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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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无乱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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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陆芳芳一话不说,一直向自己走来,刘东其实心里面有些急了,妖怪,你别在靠近了,要打就快点出手。

虽然陆芳芳靠近一定的距离对使剑的刘东有利,可是只是一定的距离,要是距离太近,就危险了,陆芳芳的实力比他强,本身的劲气自然厉害,从各方面来说比刘东有优势。

刘东有些心急如焚,看着陆芳芳越走越近,眼看自己的优势便没有了,刘东迫不得已率先发难。

“小风,你快点跑到一边去,免得劲气伤到你。”说完,刘东剑出鞘,虎步向前,变刺为横削向着陆芳芳冲去,竟然是把剑当刀横砍,这也是因为此时与陆芳芳的距离够进,直刺的话极有可能被对方侧身避开,只有以剑作刀来用。

陆芳芳见刘东发难,眉头皱了皱,情急之下,急忙抽出腰身的鞭子,鞭子被劲气绷直,双手上下拉伸,挡住了刘东的横削,但陆芳芳也被刘东的劲气震退了几步,身后的桌子继而破碎。

见到陆芳芳挡住了自己这一击,还没有缓过来之际,刘东立马直刺向陆芳芳,但还没有刺到中途,就被鞭子缠住,陆芳芳利用刘东的直冲之劲,鞭子一拉,刘东剑刺偏,人也踉踉跄跄的向前冲。

“刘东,我是来向你道歉的,你向我发难,你有病啊?”陆芳芳很气愤的说道,说是来道歉的,语气却那么强横,还出口骂人。

“陆芳芳,你还骂人!那你不早点在门口时就说,一言不发的向我走来,我怎么知道你来道歉的,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刘东神情恼怒,怒视着陆芳芳。

“我…我不是想走到你面前,行道歉之礼嘛,哪知道你这木头,竟想伤人。”陆芳芳现在还觉得她很有理,脸上还有少许的委屈。

“客官,两位大爷,你们别打了,你们看我的桌子都被你们破坏了,心疼死我了,求你们离开这里吧,这位大爷的饭钱也不用给了,走吧走吧。”这时候,酒楼老板又不知死活的过来说话。

余风很担心,这老板的身体会不会像自己的老板被这个女人一鞭穿破而死,这家酒楼会不会和自己的老板酒楼一样崩塌?

希望好心有好报这句话是绝对真理,当余风听到老板不需要付钱,觉得这个老板比自己那个老板好看多了,心里默默的为他祈祷。

“刘大哥,既然人家是来道歉的,您就别和她打了,现在饭钱也不用付了,我们走吧,找个地方睡觉去。”余风斜视陆芳芳,开口说。

其实,余风还是担心这么好的老板,他的酒楼被破坏了,就很可惜了,于是想缓和这一男一女的恩怨。

“好,我们走。”刘东拉着余风的手,直接走出了酒楼,看都不看陆芳芳一眼。心里面却道,你疯了吧,追杀我那么久了,一声道歉就怎么事就没有了,你这蛮不讲理的女人,不可原谅。

刘东其实心里并没有记恨陆芳芳,隐约能够感觉到陆芳芳对他的情意,只是被一个女人追杀那么久,觉得丢脸,不想再理会这个女人。

“刘大哥,你等等我啊。”发现这两个人没有打算理自己陆芳芳急忙跟上,竟然已经改口喊刘大哥了。

“刘大哥,我不是故意的啊,人家当时也是糊涂了。”

“刘大哥,你不是也没有被我打死嘛,你就接受我的道歉嘛。”

“刘大哥,你到底要怎么样啊,我是诚心的来向你道歉的。”陆芳芳在余风他们后面大喊,眼中闪过悔意。

“好,你可以走了,我接受你的道歉。”刘东停下脚步,脸色无喜无忧,注视着陆芳芳,轻声的说。心里暗道,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我身上那么多伤痕,难道是我自残的?你的确是糊涂了!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一直内疚呢。你们要去哪里?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这陆芳芳竟看不出刘东并没有原谅他的意思,心中还打算是赖上刘东。

“我们去平阳,我们要去睡觉,你要一起吗?”余风这时候说话了,他对于这个女人的印象还是很不好,心中的怨气可一直没有消除。

“是吗?太好了,我也要去平阳,我们一同前往,刚好有个伴。睡觉嘛,其实一起也行,江湖人不拘小节的。”陆芳芳似乎跟定刘东了,笑脸嘻嘻,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女子有点厚脸皮!

“刘大哥,你想不想打败这个女的?我可以帮你。”余风向刘东问道。余风刚刚看了他们两个人的打斗,觉得刘东可以打败陆芳芳可能性,这个女的跟在身边,余风很不高兴。

“小风,你别开玩笑了,我目前很难打败她,她实力比我强。”刘东当然想想打败这个让自己逃窜了好多天的女人,可他觉得余风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的。

“刘大哥,刚刚在酒楼时,你使出的第一剑时,你可以先把自己的剑鞘笔直的向她扔去,你不是有劲气吗,剑鞘带着劲气直奔她,然后你再以剑作刀的向她横削,这一动作要连贯,一前一后几乎瞬间发生。当时的距离,她挡得了剑鞘,就挡不住你的横削,她至少会受点伤。刘大哥,你觉得我的建议怎么样?”余风对自己的分析也不是那么自信,弱弱地问了刘东,脸色有些期待,心中很想得到刘东的肯定。

身后的陆芳芳心里面捏了一把汗,要是那样,我必须承受剑鞘的伤害了,因为鞭子向上下绷直的时候难以挡住直奔而来的剑鞘,随之而来的是剑削,我自然选择挡住横削而来的剑。

刘东心中再次震惊,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呢。“你说得很对,但是那样的情况不会发生第二次了。”刘东露出遗憾,很可惜的说。

“刘大哥,你刺出的第二剑时机把握得很好,但你若是佯装用一只手去攻击,另一手反手握剑笔直靠背,只要那个女的用鞭子缠住你的左手,那么你背后右手握剑就有机会了,而且你是背后出剑,防不胜防,那时候,你将会有更多的机会使她受伤。刘大哥,你觉得呢?”余风滔滔不绝的说完,声音清亮,分析得头头是道。

余风身边这一男一女的脸色惊讶,没有回答余风。过了一会儿,这一男一女大干了一场,从他们的表情来看,这次收获不错,然后目不转睛的注视余风,一脸相见恨晚的表情。

余风被他们盯得浑身不自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他们的目光中,年少的余风觉得他们有吃人的欲想?少年余风为了以防万一,立刻开启奔跑的动作,扭头便想跑。

第九章 一路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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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风,站住,你干嘛想跑?”看见余风这种起跑的姿势,刘东急忙上前拉住他,奇怪的问。这家伙要是跑了,自己可追不上。

“你们两个是怎么表情?我娘亲说过,‘出门在外,小心老牛吃嫩草。’虽然我很帅,但我不是草,求你们别伤害我,求你们别吃我…我是不会和你们一起玩的,我是不会妥协的。而且,你们两个现在看起来,好像,好像已经不是有仇的人了,怎么突然变得那么亲密?刘大哥,你不能和妖怪在一起,你师傅会怪罪的。”余风不时的搓自己的衣角,明亮的双眼露出委屈,说自己帅时,一点都不害臊,真以为自己仪表堂堂了?

“刘大哥,这小家伙是谁?刚刚给你分析的时候头头是道,现在说出来的这些话大有深意,本姑娘惊呆了。”陆芳芳打量的看着余风,脸色充满了好奇。

“他叫余风,有时候很令人感到惊讶,那晚就是他从你的鞭子下救走我。”刘东随口答道,心中暗骂,小风,你小小年纪竟是胡言乱语,长大后还得了!

“啊,竟然是这么白净削瘦的小少年从我鞭下救走了你,不可思议。刘大哥,其实当时我并不打算把你杀了,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你,谁让你一副和我拼命的样子,还使我那么狼狈。你也知道我对你…的意思,偷东西是我制造出来的假象,我…我就是想把你揍一顿,谁让你不理我!!”

听到这个女人竟然是因为刘东大哥不理她,所以才玩了次追杀游戏,余风顿时觉得这个女的太无聊了,比自己还幼稚!心中寻思着,这母妖怪所谓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好意思的意思,还是小意思的意思,还是意思意思的意思?

看着陆芳芳那种明明是自己做了错事,自己脸上还委屈,言语中还透着脾气,还想博得安慰的表情,余风刘东两人相视无语!

“婆娘你无聊拿我打发时间,我差点被你鞭打得血尽人亡了。要不是小风把我救了,说不定你这妖怪会把我给鞭尸。妖怪是小风给你起的称号。”刘东好像对陆芳芳没有意思,对于陆芳芳的无聊行径依然表示愤怒,瞪眼说道,嘴里含着陆芳芳是妖怪,却拉余风出来挡拆,刘东可不想又因为一声妖怪的称呼而再被追杀几天,小心为妙。

“本姑娘哪里像妖怪了,你小子给我过来好好看。…小兄弟,姐姐错了,姐姐身上的确有妖气。”陆芳芳听到余风给她起了个妖怪的称号,一下子气了,立马有前面的那句话,但话锋一转,脸色一变,已是笑容可掬。

后来陆芳芳又想到,能从自己的鞭下救走刘东,那速度自己远远达不到,实力应该很强大,对他说话必须要客气,要显得尊重,故而有后面的那句话。

刘东看见陆芳芳的反应,心里默默一笑,你这婆娘,终于吃瘪了一次。

“念在你知错能改的份上,我年少有大量,便不和你一般计较了。我娘亲说过,男女有别授受不亲,我们要去客栈休息,谁是妖怪,睡在厕所外。”余风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样子,瞥了陆芳芳一眼,拉着刘东大步离开。

余风才不管陆芳芳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只想着好好睡一觉,尽快的赶到平阳,刘大哥说那里的大夫很出名,自己一定要拜师学医。

“﹪*&﹟﹠︴~。”陆芳芳原地跺了跺脚,嘴里吐出不明词语,心里怒火焚烧,她觉得被余风**,被余风贬低,很不甘心,可是在她看来,余风实力强大,她不能轻易惹怒他,因此陆芳芳只能忍气吞声。

陆芳芳悄悄的跟在刘东他们后面,等他们走进客栈后,看见他们已经进自己的房间,陆芳芳随后才敢进去。

……

“小风,我们这么做,不好吧?”大半夜,余风竟然跑过刘东的房间来说,现在就上路,刘东一脸愕然,他觉得余风的这种行径和陆芳芳有些共同之处,小孩子气太重了。

“刘大哥,你喜欢那个女的?”余风斜眼看着还躺在床上的刘东,闷声的问。

“你跟我走,还是等那个女明早才走?”余风转身望向门口继续问刘东。

“我娘说过,男人都是重色轻友。”现在余风忘记他也是个男的了,或者压根就没有把自己当成男的看!

“那你等那个妖怪吧,我自己走,平阳城在哪里?你指个方向给我。”刘东脸上挂着微笑,却一动不动的还躺在床上。余风很是不爽刘大哥的反应,语气慢慢变得哽咽,店小二余风又要哭,是啊,自从余风的母亲走后,刘东这两天来一直陪着他,现在刘东有可能为了那个女的而不跟余风离开,余风将孤零零一人,这让年少的他,顿感孤苦无依,泪水不禁分泌。

“好了,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刘东翻身下床,拍了拍余风的肩膀,心道,真是拿着小家伙没办法。

“刘大哥,你真是英雄豪杰,实乃我辈中人,心坚至诚,不懂美色!”余风破涕为笑,大赞刘东,果然还是小少年,阴晴不定。

刘东听到后面,额头布满黑线,这小子在夸我,还是在贬低我?

两个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过了好长时间,地平线渐渐泛着光亮。

陆芳芳从梦中醒来,偷偷的往余风他们的房间看了看,自然没有看见人,心里也明白他们两个把自己给抛下了。陆芳芳二话不说付完钱就直奔平阳城方向,心里面安慰自己,反正他们要去平阳城,我速度加快一些,应该可以追上他们。

这时候的余风,沐浴在早晨的气息中,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又露出一副悠哉悠哉,悠然自得的样子。走在余风身边的刘东心中想拍死这小家伙,莫名其妙在我面前装得像怎么样子。

“刘大哥,我背你奔跑一段时间吧。”余风突然说。

“为什么?我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刘东觉得没这个必要,脸上还是有些好奇的问,不知这小子又在想些什么。

“可是,按照我们这个速度那个妖怪可能追上来的。”余风回头望了望,原来是担心陆芳芳赶上来。然后不管刘东的反应,走到刘东身前,弯下小身板,用自己清瘦的身躯背起了比他大一倍的刘东,步伐矫健的奔向前去。

刘东哑然失笑,这小子对陆芳芳的怨气比我还重。

就这样,去平阳城的路上,余风时不时的背着刘东奔跑,陆芳芳远看要追上,结果老是碰不了面,一直跟在他们的屁股后面。

陆芳芳自从那晚后,她也不敢睡得那么香了,一时留意他们的动向,一旦看见人不在,就知道他们走了,立马自己也不睡了,跟着他们。

陆芳芳的心情压抑,怒火积压。

终于,在余风的前方视线,看见了一座高高塑起的城墙,余风知道,平阳城到了,回头看看了一路走在屁股后面的陆芳芳,余风嬉笑:“欢迎来到平阳城,你跟屁虫的日子圆满结束。哈哈。”

刘东这一路来看着陆芳芳各种吃瘪,不禁也大笑起来。陆芳芳不敢拿余风怎样,但大笑着的刘东可没有那么幸运,陆芳芳双眼喷火似的,腰间的鞭子如狂风暴雨一样落在刘东身上。

第十章 初临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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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哥,快点带我去找大夫吧。”余风看着假装躲来躲去的刘东说道,陆妖怪下鞭又没有劲气,根本伤不了刘东。

“臭小子,额,不,小兄弟,你为何要找大夫?你有病?”陆芳芳停止鞭打刘东,转身开口,原本是关心的语气,在余风听来变成带刺的了。

“妖怪,你才有病呢,我是想拜师学医的。”余风岂会吃亏,反咬一口。

“我倒是认识平阳城里江湖中最有名的大夫,小兄弟需要我帮忙吗?”陆芳芳明显在讨好余风,但她要是知道余风其实本身不会劲气,她会有多失望,而且她可是一路上忍了这个家伙好久,凭着速度,老是让自己当跟屁虫,说话又那么令人讨厌,陆芳芳一定不会让余风好过的,女人似乎就是这样,至少目前这个女的看起来就是那种吃不了亏的货色。

“真的吗?那个大夫很厉害吗?那太好了,要是我能拜他为师就更好了。”余风喜形于色,小拳头一握,目光希冀,完全忘记了帮助他的是陆芳芳,对她心存怨气的人,你不是讨厌人家吗?现在别人给你方便,你应该拒绝才对,那才是男人的风度。

余风哪里想到那么多,而且对于陆芳芳的不满情绪只是小孩子的赌气之类的,现在听到最厉害的大夫,将有可能是自己的师傅,余风满脸都是期待。

“陆姐姐,那我们现在就去找那位最厉害的大夫吧,我一定要当他的徒弟,我一定要拜他为师,陆姐姐其实人也不坏的,刘大哥,你听见没有?”余风现在不喊妖怪,开始喊姐姐,而且竟夸赞陆芳芳,一脸无邪,内心分明诡异得很。

刘东愣愣的站着,脸上似有意无意的流露凶相,盯着余风看,眼中分明有一种拍死余风的想法,这小子扯上我干嘛?而且口气还那么令人不爽!

“小兄弟,那位大夫从来不收徒,就看你和他的缘分了。”陆芳芳很享受这一刻,脸都笑烂了,高手啊,高手竟然喊自己为姐姐,陆芳芳年经的心此刻很自豪。

“陆姐姐,我一定要当他的徒弟,一定。”余风语气自信,目光坚决,五指又紧握成拳。

“小兄弟自信非凡,果真强者风范。我们走吧,希望你能当定他的徒弟。”陆姐姐对于余风其实也是有自信的,一脸谄媚。

三人走进平阳城内,余风第一次走出酆村,第一次进城,满脸好奇的东张西望,眼中流露出新鲜感,对琳琅满目的新奇玩意东摸西摸,脚步轻快,乱蹦乱跳,与刘东陆芳芳毕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余风毕竟还是个孩子,玩性未消。

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余风看见一个小矮人,头部起码比一般人大了半倍,皮肤枯黄,脸色如土,嘴唇发紫,身高比一般人矮了半截,两双大眼睛炯炯有神,非常明亮,异于常人,整个人身子包在一袭黑袍子里面。

小矮人靠在一堵墙边下,蹲坐着,他脚下有一块黑小布,小黑布上面放着三瓶血红色的药水,看不出是药物本身的颜色,还是瓶子中就是不知名动物的血液,异常鲜艳。

余风放下手边的玩意,心中好奇,踱方步走向小矮人,一脸微笑。

“大爷,您要买吗?买一送一,优惠给您。”小矮人见生意上门,很热情,目光闪过惊喜,声音听起来异常沉重,伸出枯黄的手掌,拿起黑布上的两瓶药水,递到余风面前。

小矮人一脸的讨好,一脸的笑容,声音和表情又格格不入,令余风感觉有点怪怪的,毕竟余风第一次接触这种人。

“小哥,刚才看见你眯眼,怕有人偷你的东西,本来想提醒你一下的,结果你自己醒来了。”余风分明在撒谎,小矮人一直睁开眼,什么时候眯过眼了?

余风一边一脸无邪的撒谎,一边单手把药瓶抓在手中,反反复复的瞧来瞧去,接着又放回小矮人的手中。余风身无分文,心中只是对小矮人好奇,故此过来瞧瞧而已,并无打算要买他的药水。

“大爷,您的眼界非凡,我眼睁睁的时候竟被你看见是在眯着眼。”小矮人见余风无意要买他的药水,脸色一沉,声音更加沉重,大眼扫视余风,心想这小子明显在找茬。

“小哥,您莫怪,是我有眼无珠,我…”余风仍然一副微笑的样子,直觉告诉他,小矮人明显不是那么好欺负。

余风还想继续说一些什么,便被赶到身后的刘东拉走。

“刘大哥,你为何拉我走开?我还想和他多说几句呢。”余风看了神情严肃的刘东一眼,脸上不解的问。

刘东回头望了望小矮人,脸上掠过一丝鄙夷,然后转过头,神情严肃的说:“小风,不要靠近想刚才那种类型的小矮人。现在不便给你解释为什么,以后你自会明白。你安分一些,别乱跑。”

“难道他们是妖怪,会吃人?我好怕,好怕啊!还好刘大哥拉我走开,嘿嘿。”余风故作害怕神色,却笑脸嘻嘻,心中对小矮人越发感兴趣。

接着余风把目光转向陆芳芳,说道:“陆姐姐,距离大夫还有多远?”

余风对那位大夫真是期待至极。

“小兄弟,你莫急,都已经到平阳城,离大夫只是几步脚的距离。”陆芳芳刚才很好奇为什么余风要和小矮人套近乎,难道他不了解小矮人的情况?他第一次见到小矮人?

要是让陆芳芳知道,余风其实是个孤儿,一点实力都没有,她一定觉得自己被骗的好严重,必定会暴跳如雷。

“小兄弟,快到了,转过这一条街便是大夫的医馆,他老人家就住在里面。”陆芳芳积极的为余风指路,脸上一直是恭敬的模样。

余风转过陆芳芳手指的那条街,眼前出现一座楼房,楼牌写着‘耶清楼’三个粉色大字。余风觉得这么名字很有韵味,而且这楼布置的也很不错,挂在楼外的彩带,五颜六色,随风飘扬,像个花枝招展的妙龄少女在翩翩弄舞。余风心中期待,脸上挂满笑容,信心满满,若是能够在如此环境下学医,学必有所成。

正当余风喜悦之际,前面出现了一个少女,看起来少女年龄明显比余风大一两岁,身材妙曼,亭亭玉立。明眸皓齿,樱桃小嘴。柳眉如烟,粉白黛黑,不加粉末。白衣轻纱,再无修饰。衣带纷飞,青丝拂动,款步姗姗地向余风走来。

余风清澈的双眼,凝神贯注的盯着向他雍容款步走来的少女,心中疑惑,这少女身形妖娆,脸蛋精致,双眼透着懒散,一副妩媚却又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实在令人觉得矛盾。

刘东目瞪口呆,惊艳于少女的容颜绝世,妖娆引人,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被陆芳芳一声怒吼,尴尬地张嘴一笑。

少女心中也疑惑,这位少年,看他之前明明一脸笑容,此刻平静的脸下,透着不易察觉的孤独,掩盖住丝丝悲伤。令少女更加疑惑的是,从少年的目光中,竟未发现丝毫猥琐之意,眼中只有一丝丝对她的不解。

少女走到余风身前,瞳孔明亮,暗含秋波,轻启红唇:“第一次来的?”

声音清脆,不温不火。

“是的,姐姐,小弟第一次来,还望多多关照。”余风咧嘴一笑地说,又默道,附近便是那位大夫的医馆所在,和这附近的人打好关系是必须的。

“姐妹们,出来接客。你们悠着点,这位客人第一次来。”少女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脸上露出一丝戏笑,语气仍然不温不火。

接着,余风便看见好几个面带粉末的年纪女子,纷纷从‘耶清楼’门口走出,走进余风身边,故意贴近余风,挤眉弄眼,媚眼尽抛。

“走吧,小哥,嘻嘻。”

“去哪里?”

“里面去!”

“里面在哪里?”

“你还没有进去呢,怎么知道里面在哪里,小哥,过来撒。”

第十一章 拜师学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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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芳芳站在刘东身边,两个人低语嗤笑的看着余风在众多年纪女子中脸红耳赤,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却笑脸嘻嘻的配合。

“他母亲只告诉他男女授受不亲,其余的好像忘记和他说了。”

“看来是这样的,哈哈。”

“哈哈。”

“老板娘,你就放过他吧,瞧他现在的样子,怪可怜的。”陆姐姐看向白衣少女,为余风解围说。

白衣少女转身离开,双眼眺望远处,心中默问,世间还有如此青涩的少年吗?白衣少女小手轻轻一挥,几个年经女子哄笑散开,时不时回头给余风抛媚眼。

“余风,走了,那里就是医馆了。”刘东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大院,对还在一脸嘻嘻的余风说。

梁神医的医馆,看起来就是一个百来平方米的四合院,前门不远处就是大厅,后面十来所房间相连,医馆和‘耶清楼’只有一墙之隔,这种比邻令人感到诧异,医馆和**相靠,匪夷所思。

“那我们走快点吧。”余风目光还停留在那些花枝招展的年纪女子背影上,条件性地回应。

“你没看你自己是原地不动的吗?怎么叫走快点?”

“哦,刚刚在和邻居姐姐套关系嘛!”

“原来你觉得套近乎还够,要不要真的进去坐一坐?”

“拜师学医要紧,以后有时间再来。”余风边跟在刘东陆芳芳二人身边,一边望着‘耶清楼’,神情向往,期待下次登门。

刘东二人干瞪了余风一眼,一阵无语,这小子不像是懵懂无知的样子,要不为何一脸期待地望向此楼?

余风三人走进医馆,馆内芳草萋萋,寂静无声,几乎一人走动,近乎凄凉。余风心中疑惑,陆姐姐不是说这大夫很出名吗?为何这里不是门庭若市,反而是无人问津的样子?

余风却不知,这大夫大多数时候只救命,给人治病比较少。一般情况下,求医者寥寥无几,而且来者几乎是江湖人,只有江湖人才过着刀尖上的日子,生命最容易受到威胁,所以这位大夫在江湖中声望极高。

陆芳芳一进医馆便探头探脑,欢快地说:“梁爷爷,小芳来探望您了。”

许久未有人回应…

“你这丫头,来找我就没好事!”过了一会儿,大厅后有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听他的口气,与陆芳芳的确是旧识。

陆芳芳似乎已经习惯在这里不受欢迎,脸上露出微笑,继续对着大厅喊:“梁爷爷,有人想拜您为师。”

“江湖人都知晓,老夫从来不收徒的,让他离开吧。”梁爷爷人都没有见,就下了逐客令。

余风心想,这大夫果然和陆姐姐说的一样,从不收徒,这可如何是好?听到大厅后的大夫连见都不见他,余风急忙向前说:“梁爷爷,我…我有病!我是来看病的。”

刘东陆芳芳听余风这么说,不禁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为见到梁神医,不惜自称有病,心中却夸赞余风的机灵。

“噢…既然是来求医的,那就进来吧。”作为医者,梁爷爷不能拒绝病人。

余风走进大厅,梁爷爷也刚好从大厅后走出来,两人都打量着对方,一言不发。

梁爷爷一身白袍,苍苍白发,面目慈善,身边一只雪白的狗狗,抬头盯着余风,使劲地甩着尾巴。

梁爷爷第一眼看见余风,心中震惊,这小家伙体质空灵飘逸,毫无瑕疵,难道是古书记载着的……却从未出现过的…

余风觉得这老爷爷,眉目慈善,和蔼可亲,心中欢喜,若是能够拜他为师,一定是良师益友。

“小子,你说谎,你本身一点病都没有。你若是想拜老夫为师,还是尽早离开,老夫从不收徒。”梁爷爷抚须率先说话,一眼就看出余风身体很健康,一语道破余风的小诡计。

余风向前拱手,明目清亮,神情谦卑,态度恭敬:

“梁爷爷,晚辈撒谎迫不得已,请您见谅。您老人家不收徒自然有您的理由,您的理由晚辈也不敢过问,您想必也不会说出来,但晚辈认为,老爷爷并非蛮不讲理之人,是吧?”

“老夫又不是老糊涂,怎么可能不讲理。”梁神医随口说道。

余风再次拱手,心中计上心来,继续说:“老爷爷,晚辈相信您不是老糊涂,您作为医者,对病人从来不分卑劣,是吗?”

“是,医者之心,本该如此!”

“老爷爷,晚辈敬佩您的一视同仁。若有人上门求医,你会不会选择闭门不见?”

“但凡病人,无关善恶,老夫都会医治!”

“老爷爷,晚辈敬仰您的医德,您的医术想必一定是天下无双?”

“这个,老夫不敢肯定,但到目前为止,所接触的病人,老夫从未束手无策。”梁爷爷单手抚须,余风拱手相问,两人对答如流。

“老爷爷,晚辈叫余风,来自偏远的酆村,穷乡僻壤,身份卑贱,拥有一颗救尽天下母亲的心病,为了这个心病,我千里迢迢来到您这里求医,希望您成全。”余风拱手下跪,语气诚恳,脸色期望的注视着梁大夫,心中不断祈祷。

梁爷爷愣了一下,心知中招了,这小子刚刚那一连串的问题,是给自己下套子的。余风来自酆村,偏远地区,身世平凡,老夫若是因为他的身世而不收他,就是违背自己刚刚那句话,不分卑劣。

若是老夫此刻把他轰出门,但是这小子说出了他的病,心病,有病上门求医,老夫说过不会闭门不见,这小子已经打算死缠烂打了,好个小家伙。

这小子的心病,自然就是拜师才能治了,现在老夫要是说不能治,又违背了自己刚刚说的,从未束手无策,贬低自己的医术,作为一向心高气傲的医道高手来说,怎么可能办到,这小子好狠。

今天若是不收这小子为徒,自己就是个蛮不讲理的老糊涂。唉…罢了,凡事都有破例,老夫见这小家伙的第一眼就觉得很喜欢,而且他学医的初衷很好,另外还算机灵,学东西也应该很快,老夫也不想一身的医术失传。

“你小子竟然阴老夫,你这是心术不正。以后就让老夫教你如何把你得心摆正,起来吧。”梁爷爷假装一脸苦相,目光故意冒火,一副教训余风的模样。

余风自能听出梁大夫话外音,心中狂喜,笑容满面,欢声说:“感谢师傅教诲。”

“老头子,恭喜你收了个徒儿,老身也该走了!”

这时候,余风才发现师傅的身后有两个人,一老一少,说话的就是那位老人,只见她一身碎绿色的衣服,两鬓发白,旁边是一个穿着深蓝色衣裙的少女,低着头,看不清全貌,两条辫子挂胸,肌肤柔嫩,似可滴水。弱骨纤形,弱不禁风,我见犹怜的样子。

“刚刚来,就不能多呆一会儿?”老头子回头看了看那老妇女,眼神温柔。

“不了,你刚刚收了好徒儿,老身的去留对你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漫漫,我们走!”老妇人神情落寞,似乎梁神医收了徒弟是一件错误的事情,轻声说完,拉着少女的手,走出了医馆。

老头子望着老妇人离开,眼中露出无奈,轻轻一叹。

看来老头子和老妇人有故事。

“陆姐姐,刘大哥,我拜他为师了,厉害吧,厉害吧!”余风望向大厅外的刘东二人,自己蹦蹦跳跳,喜形于色,心情全部沉浸在拜师成功的事情上。

“浪费那身速度,竟然学医,还高兴得瑟。”刘东见余风手舞足蹈,欢天喜地的样子,默默低声说。

“刘大哥,你说什么?”陆芳芳在旁问道。

“这小子自己莫名其妙的练了一身速度,但身上一点劲气都没有,靠的是平时的体力,山野小孩子一个。”刘东把余风的底给翻了。

“啊,啊,啊…”陆芳芳脸色骤然一变,怒火升腾,发现自己被骗了,这几天来一直忍着这小家伙的欺负,这小子竟然一点劲气都没有,自己还以为他是强者,一直不敢惹他。

“余风,你小子给本姑娘滚出来!”突然一声咆哮,有妖气。

第十二章 称兄道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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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姐姐,你有病?为何怒气冲冲的样子?感谢你介绍个很厉害的师傅给我!我对你的怨气稍微减少了一点点,请受小生一拜!”余风心中很感谢陆芳芳,真诚地拱手拜谢,语气听起来却有些令人不快。

“谢你的小鬼头,我忍你好久了!”陆芳芳说着,鞭子飞向余风。

余风不知陆姐姐哪来的怒气,打不过陆芳芳,但他跑得飞快,只是师傅大厅的椅子,桌子之类的正在被陆芳芳陆续鞭烂。

“你这丫头,老夫说过,你来这里准没好事,瞧瞧你带来的这臭小子,一来就阴老夫,再看看老夫的椅子,几乎都被你打烂了。”梁爷爷看着椅子一脸心疼,心中还记着被余风‘算计’的事情。

“梁爷爷,这小子的确阴险狡诈,您得好好教他,打屁股之类,或者让他去‘耶清楼’坐一坐。”陆芳芳握鞭指着余风,脸上怒火未消,打算让余风在老头子那里吃一些苦头。

“老夫的徒弟,老夫自然会好好教他,你还不快点给我滚蛋,你再多呆一会儿,老夫的医馆便要没了。”梁爷爷还真怕了陆芳芳,右手不停的摆动,意指让陆芳芳快些离开。

“汪汪,汪汪…”老神医的狗狗似乎也看不惯陆芳芳的行为,甩着尾巴叫了几声。

“小东西,你也要赶我走?来给姐姐抱抱,几个月不见都长得那么大了,好可爱。”陆姐姐身手欲跑小狗儿,小狗儿理都不理陆芳芳,甩着尾巴向着余风走去。

“哈哈,陆姐姐,连小狗都不欢迎你。”余风俯下身,一脸微笑的说,心中并无贬低陆芳芳之意,只是随口开个玩笑,摸了摸小狗儿的头,小狗亲昵的配合着。

刘东走进大厅,脸上露出惜别,对余风说:“小风,大哥要走了,这次去笼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在这里学医也不错,凭你的速度一般人也伤不了你,好好学,说不定大哥以后还要靠你救命呢!”

“刘大哥,感谢您这些天来的陪伴。你要去笼林是什么地方,我可以去找你吗?”余风面露感激的说,心中又不禁好奇的想知道笼林为何地。

“小风,笼林是个危险的地方,你没有劲气,还是不要去了!”刘东拍了拍余风的肩膀,说完转身便离去。

“臭小子,我也和刘大哥一起走了,你这次气死我,下次回来见到,你一定要给老娘学出样子来。梁爷爷,小芳下次再来探望您。”陆芳芳其实心里也很喜欢余风的,虽然受的气蛮多,说完也转身。

“刘大哥,你一路上要小心陆姐姐,别再被她追杀了,到时我可救不了你。”余风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大声喊,脸上也有不舍的神情。

……

“臭小子,你自己到街上逛逛,熟悉熟悉这附近的环境。老夫去准备一些东西,过两天再教你一些基本的东西。”梁爷爷双眼也望向医馆门外,看的不是刘东他们,而是已经走远的那对女师徒二人,也许老头子需要一个人静静,故打发余风离开一会。

“好的。”余风早就按捺不住,既然拜师成功,自然想放松一下心情。

余风踱着方步,悠哉悠哉的走到‘耶清楼’楼下,抬起头,发现之前的白衣少女倚在楼上门口,眸含秋水,蛊意十足,媚气浓生,过往的行人不禁纷纷抬头侧目,神情一阵着迷。余风瞧见白衣少女向他望来,咧嘴一笑,继续踱着方步,悠哉的离开,按照来时所走的路返回,不知他要前往何处。

走了一会儿,余风停下脚步,一脸微笑,原来是小矮人所在的位置。

“你为何又出现在此地?”小矮人见余风一脸微笑,心想这白衣小少年又来找麻烦,小矮人的脸上露出不善与戒备,沉重的声音响起。

余风再一次来到今天说过话的小矮人身旁,搓了搓自己的衣角,听到小矮人这么一问,心中寻思着应该如何回答。

“小哥,刚刚我又看见你眯眼了,我性本善,良心大好,怕你的东西被偷,故想提醒你一下,没想到你又自个睁开眼了。”余风再说这种话时,连他自己都不信这是真的。

小矮人往后靠了靠,两只大眼睛打量着余风,这小少年想干嘛,一脸无邪,双眼清澈,看不出有何恶意,真令人费解。

“你所为何事?”小矮人脸色还是有些难看地问。

“小哥,我可以到你身边坐一坐吗,我们聊聊怎么样?”余风答非所问,仍旧笑脸嘻嘻,并没有注意到小矮人一直在抗拒着他。

“你发现没有,这附近的人都奇怪的瞄着你,你确定要过来吗?”小矮人目光移向攘攘熙熙的路人说道,心中诧异,这小少年竟想和我聊天,可是……

“他们看就看吧,我们两个都很帅气,他们羡慕呢,哈哈”余风一边笑着说一边坐到小矮人身边,也不管小矮人是否同意他过来坐。

小矮人大眼珠一转,我们…?我和你能是同类的吗?这小少年心地竟有所不同。

“小哥,敢问芳名?”余风内心莫名喜悦,他觉得和这个小矮人呆在一起很有成就感,大爷比你高。

小矮人神情已经不再戒备,脸色竟也露出细微的喜悦,心中豁然想开,既然这位小少年如此难得心性,我心若有排斥,岂不是辜负了他一片真性子。

小矮人站起身,高度未到余风半身,枯黄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声音更加深沉地说:“矮人绿萼。”

余风见小矮人如此认真,也站直身体,学着小矮人的动作,使劲的单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收起笑容,神色严肃地说:“矮人余风。”

小矮人咧嘴一笑,露出泛黄的牙齿,双眼眯成一线,甚是滑稽可爱。

余风说完,也傻笑嘻嘻。

“原来是个疯子!哈哈。”小矮人竟然会开玩笑,但深沉的笑声,令人感到不适应。

“你这片枯叶与疯子为舞,岂不是疯子中的疯子?哈哈。”余风自然不可能吃亏,开怀大笑地说。

引起过往路人纷纷侧目,脸上不解,眼神避让,一望而闪。

“生有疯子伴,不死为鬼神。哈哈。”小矮人竟语出惊人,令余风愣了一下。

“生有绿叶衬,不死化神魔。嘿嘿”余风寻思片刻,亦给出类似的词语,两个人,随即哈哈大笑,一片欢乐弥漫在彼此的心间。

余风与绿萼并不知道,他们今天随口说出的这两句话,将来给江湖带去怎样的颤动……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很开心。每次有新的路人走过时,总是向他们那里好奇地望了望,接着一副避之不及的快速走开。

“小哥,你应该叫我大哥!”

“这位小小哥,你开玩笑,我明显比你大几岁!”

“小哥,我明显比你高很多!”

当余风说他比绿萼高的时候,绿萼的脸上一丝不快,迅速闪过,但很快的就消失,余风并没有发觉。

“这位小小哥,我的头明显比你大。”

“小哥,你吃点亏又死不了,快点喊我大哥,以后大哥罩着你。”余风又学着绿萼拍了拍胸膛说道。

两个人的声音迥然不同,一个清亮,一个沉重,在大街上争论不休,到底谁是大哥?

第十三章 烟花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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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争论得热火朝天,谁都不肯让步,谁都想当大哥,时间就这样飞逝,夜色渐渐降临。

“小小哥,天黑了,我该回去了。”绿萼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端详着余风,心里默祷,后会有期。接着,小矮人简单收拾自己的血瓶,向余风挥挥手,迈着小步伐,略显孤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灰暗朦胧的夜色中。

余风望着小矮人离开,脸上惜别,敏感的心捕捉到小矮人的情绪变化,这次的萍水相逢,可能将后会无期。

神情少许的伤别,余风低着头,一脚一脚的踢着地上小石子,再一次回到‘耶清楼’下,只见整个楼层灯火通明,彩衣霓虹,一片欢声笑语。余风禁不住移步向门口走去,前一刻脸上还有一些惜别,下一瞬满脸好奇的望向里头。

白衣少女此时仍然倚靠门边,一副金针倒拈,绣屏斜倚,俯视着门口进进出出的客人,明亮的双眼,露出不易擦觉的厌恶。少女瞧见余风愣愣走向门口,柳眉皱了皱,接着眸子转了转,徐徐走下楼来。

余风觉得有必要进去看看,坐一坐,每个人都有好奇心,何况是余风,刚刚来这里,对什么都好奇。

余风半只脚跨进门,另一只脚刚刚想抬起,却被一袭白衣挡住了去路,此时白衣少女面色冷漠的注视着余风,令余风进退不得,哑然尴尬,一动不动。

白衣少女收回目光,望出门外,神情变得懒散,轻启樱桃小嘴,“你为何出现在此地?”白衣少女问的问题与小矮人竟如同一撒。

余风咧着嘴笑,依旧未退步,也不能抬步:“别无他意,只为好奇。”

白衣少女明亮的双眸再次扫了扫向余风,似乎要看穿余风一般,旋即让开身子,红唇再次开启:“欢迎!”

少女声音清脆,不温不火。

余风看着在灯光下的白衣少女,懒散与妖娆挤身,看似格格不入,却完美的结合在眼前的少女身上,嘴中不禁一赞:“真美…”

少女听余风这么一说,不喜不悲,似乎早已习惯别人的赞赏,“老娘早便知晓。”

老娘?余风觉得这少女年纪轻轻,怎么喜欢自称老娘?脸上不动声色,依然微笑着:“矛盾美…”

少女原本以为余风称赞的是她的惊世外表,想不到竟是另一层意思,清脆声响起,“作何解释?”少女心中此时很想听听余风对她是何种理解。

余风笑容收敛,脸色平静的注视着白衣少女,低声说:“你容颜惊世,妩媚浓生,可你眼中透着丝丝疲倦,你似乎厌恶周身一切,却不得不融入其中。”

余风从事三年的店小二,他每天都必须一脸笑容,久而久之,他喜欢笑,但有时候微笑的余风,却不是他快乐的时候。在余风看来,微笑有时候也是一件迫不得已的事件。当余风再次细心注视白衣少女时,余风察觉到少女与自己竟然是同一性质的人。

少女心中震惊,这与我一般大小年纪的少年,为何如此了解我的感受。想起白天碰见他时,少年明明笑容满面,给我初次的感觉竟带着一丝孤独悲伤,莫非他和我是同一类人?

少女回神之际,余风快要走进楼里,只见一个娇滴滴,浓妆粉末的年经姑娘走向余风,少女眉目一皱,原地大声地说:“这位白衣少年不是客人。”

那个姑娘听到白衣少女的话,只好作罢,转身离开,使笑脸相迎的余风,一阵无所适从。

身边无人陪伴,余风独自溜达了进去,好奇心终于得到了满足。余风张大嘴巴,脸色惊讶,此地果然非同凡响,楼梯四通八达,彩带垂落满空,红色毯子遍地,酒气香醇醉人,客人满桌欢乐,令乡下佬的余风大开眼界。

不过,余风心中纳闷,这里的人几乎都是成双成对,一男一女漫步在一起,相互支撑,有时候是女的跌跌撞撞的样子,有时候又是男的踉踉跄跄的模样。二楼有很多房间,男拉女的进去,女扶男的出来,一声一声‘大爷,下次再来哦。’‘爽歪歪,大爷今晚高兴,赏给你的。’

此时余风才发现自己是独自一人,为了融入这么欢乐和谐的环境中,余风很自觉地迈步向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姑娘,余风还没有走到绿色姑娘的身边,那位姑娘瞥了他一眼,竟莫名地走开了。

余风又把目标放在穿着紫色衣服的姑娘,情况还是和上次一样。余风面色尴尬,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咧嘴一笑,搓了搓衣角,心里默想,看来是我自己长得太帅了,姑娘们都自愧不如,与我成双成对的确压力很大。

余风发现这里的姑娘不搭理他,干脆独上二楼,他想自己玩…

踱着方步,余风独自走到二楼其中的一个房间,双眼转动,发现周围没有人,他轻轻地把门推开,瞄眼进门缝……

余风的好奇心再次得到更多的满足……

只见房间里面,一对男女,穿着单薄,白色透明轻纱,两个人似乎在打架的样子,男的力压女的身上,似乎女的被打败了。下一瞬,男的被压了,女的竟然还有翻身的机会……在余风的分析下,女的比较弱,已经受伤,一直在痛苦的发出声音。

余风看得津津有味,在他的两腿间,不知名的东西好像动了动。毕竟都是人,而且余风也算是正当少年了,一旦被刺激,自然有反应的。余风低着头,余风告诉自己不能再看了,不能再看了,他似乎知道这是什么回事了。

此刻的余风面红耳赤,极力的想让自己转身走开,但就是没有走开…

在余风和自己的思想争斗之时,突然一只鞋子横空飞来,‘啪’的一声声响,砸到了他脸上,肿了。伴随而来的是,一声暴怒“你这小子是谁,马了逼偷窥大爷做…做…找死吗?”

又是一只鞋子横空而来,余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拘束不安,心中内疚,心想大爷您就砸吧,把我砸成猪脸,以解您心中的怒气。

“客官,莫生气,这次算是老娘请你,免费。”不知何时,白衣少女出现在余风身边,随手一握,鞋子被她抓在手中。“您的鞋子,放这里了。”

“罢了,看在老板娘的面子上,放过你这小子。”

“客官,那您继续玩。”老板娘把门关上,瞪了一下周围的众人,众人扫视余风,窃窃私语,纷纷走开。

少女即便是在安抚客人,语气仍然令人觉得不冷不热。少女说完,看了看正在搓自己衣角,两眼四处游走,时不时抿嘴的余风,少女‘噗嗤’一声,禁不住嫣然一笑。

第十四章 逝水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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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满足了?看得过瘾吧?要不要喊个姐妹来招呼你?”少女盯着还在发愣,脸红耳赤,呆呆不动的余风,近身调侃。

余风眼睛扫了扫身边这位绝代少女,之前给余风带来的视觉冲击还未平息,竟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咧嘴一笑。

“哼,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医馆里的老头子担心你呢,快滚回去。”少女一副懒散的模样,又有些少许的怒意。

“你认识我师傅?你什么知道我住在医馆?你跟踪我?你有何企图?”余风假装神情严肃,目光戒备,窘迫之态尽扫无余。心中疑惑,这少女什么知道我住在医馆,叫师傅作老头子,带有丝丝亲密之感?

少女自然不会和余风说,从你出现的那一刻,你进医馆拜师,以及进‘耶清楼’的全过程,我一直在二楼望着你。

少女料想不到,这少年刚刚一副做错事的孩子模样,现在脸色一变,竟反问我来了?真是令人捉摸不透的家伙。

“是你对老娘有所企图,你为何一直盯着老娘?你还盯,你看哪里?老娘的胸口岂是你能盯的地方,还不快点给老娘滚回去。”少女清脆声响起,小手指向门口,使附近的人不禁侧目,又对着余风指指点点,似乎又在议论纷纷,这小家伙想招惹老板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结果是少女在故意令余风难堪。

余风感觉好冤枉,我的目光明明四周游离,哪里是盯着少女一直看了,这少女分明要把我赶走!

“我还会回来的…”余风瞪了少女一眼,脸已经不红,踱着方步,一副悠哉的样子,走下楼梯,走出门口。

……

“小子,你还真能逛,老夫还担心你迷路。回来就去那个房间睡觉吧,明天开始,老夫尽我所能教你医术,相逢即是缘分,何况你小子还是老夫的唯一徒弟,希望你不要让老夫失望。”梁爷爷看见余风回到医馆,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推。

“好的,亲爱的师傅,徒弟不会令您失望的”余风自信地说道,独自走进自己的房间,躺下,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余风偷空之余,来到了昨天小矮人摆摊的地方,发现绿萼并没有来,心中感到遗憾。

第三天,余风依旧在空闲之余,再次来到小矮人之前所在位置,依然没有发现绿萼的身影。

第四天。

第五天。

一年半过去了。

……

仍然没有发现绿萼再来过,余风虽然觉得有些失望,但是心里面有种预感,将来的某一天,他和绿萼会再次重逢。

余风了解到,白衣少女其实是梁爷爷的外孙女,当初老头子逼她学医,少女坚决不愿意,自作主张开了‘耶清楼’,令老头子莫名其妙,老头子觉得自己的脸都被摸黑了,发誓一辈子不收徒。然而,老头子也就只有外孙女这个亲人,为平时能够方便见到她,老头子就开了个医馆在‘耶清楼’附近,故此才出现医馆和**同条街的怪异现象。

‘耶清楼’三楼唯一一间屋子里,一个白衣少女盘坐在床,闭目修炼,青丝披背垂胸,只见少女越发妩媚,身材几,早是妖娆,算风措,吴难描。说不出万种妖娆,画不出千般艳治。

一个白衣少年屁股坐在太子椅上,翘起二郎腿,两根手指夹着东西,不停的扔进嘴里,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白衣少年依然略显消瘦,脸上脱去了稚容,翩翩少年已然成型。

“月如钩,夜如雪,美极,美极。大爷便委屈自己,在此留宿一晚。敢问姑娘可有异议?”余风边吃着嘴上,念着床上的,望着白衣少女,开口说道。

“你又长胆了?”少女仍旧闭着眼睛,声音从艳红的嘴唇发出,不温不火。

“如此夜色,美食在嘴,美人在床,若非无欲,岂非无能。”余风一脸无邪,笑脸嘻嘻。

“敢打老娘的主意?”少女仍然没有睁开眼,脸色平静,语气中有些火气。

“有何不敢?我娘亲说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余风边嚼着美食,一边摇着腿。

“念你勇气可嘉,妾身感动,如此夜色,的确不可多得,时候不早了,你过来…”少女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蛊惑,令还在悠然摇腿的余风,脸色一变,掠过丝丝担忧与不安,立刻站起,扭头便走,匆忙甩门而去。

每当少女语气温柔,充满**时,余风便知趣的闪人。余风清楚的记得,有一次,余风也是勇气可嘉,少女感动,余风一脸兴奋走到少女面前,还未有所动作,结果少女单手抓向余风肩膀,随手一甩,余风便飞出窗外,正当余风惊呼,以为粉身碎骨时,被一条红色绫带缠住身体,整个人挂在三楼高的窗外。

从那时起,余风不怕少女的嗔怒,不怕少女的冷眼相对,就怕少女目含秋波,温声细语。

一年多以来,少女和余风频频相处,两个人犹如冤家,屡屡斗嘴,各不相让,却都是余风吃亏。

一年多以来,余风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从最初的懵懂无知变成了现在的血气方刚,却从未能够如愿。

一年多以来,少女脸上的笑容渐渐增多,她觉得日子不再那么枯燥,却从未表达出来。

……

“师傅,世上那么多的毒物啊?”余风看见梁爷爷给出的毒物普,脸色惊讶。

“这是祖上一代又一代传下来的,很多有名的毒物老夫都没有见过,像这种四根毛须走路的,像这种头上着一根刺,泥土下生活的毒物,像这种蛇形的,不是爬行毒物,而是会飞…”梁爷爷一说到有关的医术之类,话总是比余风多。

……

“师傅,你看这朵花,有重生之力。”余风啧啧的说道。

“你小子看仔细一些,这花叫红尘花,名字可能和其功效有关吧,主要有恢复记忆,保持容颜的功效,哪来的重生之力?”梁爷爷对于医术保持着严谨的态度。

“师傅,难道能够使人恢复记忆力,保持容颜不是一种重生的表现吗?弟子也没有说错啊。”

“老夫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要按照上面的记住,别使用你那个歪脑袋来给它们命名。”梁爷爷有时候惊于余风的理解能力,但也头疼于余风的捣乱能力。

……

“师傅,这个,这个,这个怎么可能扎进去,那么小,太小了,没有力气,使不了力气啊。”余风看着手中小小的银针,愁眉苦脸。

“老夫说过了,你要精神气合,专一,认真的,心无旁贷,像你这样大喊大叫,什么时候学会针治?”梁爷爷很有耐心。

“好嘛,师傅,那您过来啊,我怎么扎也扎不进我的手臂,可能我的手臂比较结实,换换我来扎您的手臂看看。”余风嚷道。

“臭小子,老夫都一把骨头了,你还想拿老夫当试验品?”梁爷爷这次是有点气了,这余风也有点过分了,哪有让师傅当试验品的。

第十五章 强势求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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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两年过去了,梁爷爷两年里一心倾囊相教,哪里也没有去,几乎所有的江湖人也不知道他收了个徒弟。余风基本上是长成大人的样子,身高变高了许多,身板稍微变宽了一些。

小狗儿是梁爷爷有次进笼林采药时,捡回来的。当时见它一身稀罕的白色皮毛,孤零零的,老头子见着可怜,就带回来,给它取名叫雪龙。

说来奇怪,雪龙当时捡回来几个月了,一直成长很缓慢,只是这两年来,身形变化很快,体型和饭桶一样大小,一身雪白的毛色,黑色的鼻子,黑色的狗眼,非同一般的狗儿。

此刻,余风仰着头,一动不动,看着天空,任风拂乱头发,任风吹动衣服,身后雪龙静静的趴着。不知道怎么时候起,雪龙和余风形影不离,令老头子很郁闷,雪龙是老夫带回来的,怎么变成你小子的宠物了?

……

“师傅,徒儿终于学会针治了,没有让你失望吧?”余风自豪的扬了扬手中的小针,对着梁爷爷说道。

“恩,还不错,比老夫更难得是,你扎的力度把握得很到位,这令老夫很欣慰。但是,你这臭小子能不能用心的记住那些穴位,别老是扎错地方,要是病人被你乱扎,不死也残。拿着,给老夫好好记。”梁爷爷扔给余风一本穴位谱,脸上有些怒气,批评着余风。

“师傅啊,不是我记不住啊,你也知道我脑子有时候不灵活,记忆力是非常的迟钝。我想以后随身带着穴位谱你又不给,这么好的方法你不同意,您这不是在折磨我的小脑袋嘛。”余风假装可怜兮兮,单手拍了拍自己的头部。

“那些毒物,你就记得很清楚,那些穴位你就记不住了?你小子就没有用心的记住,两年了,老夫还不知道你小子认不认真的时候?”

“师傅,我记住毒物,不是为了以后碰见的时候,提醒您老人家别靠近他们嘛,至于花花草草嘛,有些也是有剧毒的,记住的理由还都是为了您老人家的安全!!”余风说起来都是为了师傅,很伟大的样子。

“臭小子,老夫还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说的倒是为了老夫,但大部分是为了你自己吧?”梁爷爷心思肚明。

“师傅,即便是我为了我自己,那是为了把您的医术传承下去。”

“就你会找出各种理由来敷衍老夫,你这臭小子。”

……

两年来,师徒二人,一个授业,一个学业,一边贫嘴,师徒两的感情越来越深厚。余风感恩师傅的倾囊相教,梁爷爷喜于医术的传承。

但好日子,似乎总是短暂,的确,这一天,终于有人来破坏这样的美好日子。

“喂,喂,有人在吗?开门。”伴随着‘砰砰…’连续几声敲门,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

余风翻身下床,睡眼朦胧,出去开门,只见医馆门外站着几个黑衣人,为首的是一位长相高大,腰间配着一把大刀,想必刚才那声音就是这位大汉发出的。

“这几位大哥,敢问何事?”余风睡意正浓,打着哈欠拱手相问。

“梁神医在不在,出来一见。”大汉往医馆里大喊,并没有理会余风。

“这位大哥,我师傅已经入睡,有怎么话,可以和在下说。如果是来看病的话,明早再来。白天我师傅医治病人,晚上他老人家也需要休息的,请这位大哥放声小一些,莫打扰了他老人家。”余风见大汉无视他的存在,仍然彬彬有礼,耐心小声地说。

大汉似乎没有听到余风的话,仍然望向医馆内,并再次大喊:“梁神医出来跟我们走一趟。”

“小哥莫怪,我们只是心急,家主突然深中毒物,情况危机,希望你的师傅能跟我们走一”这时候,大汉身边一个黑衣人说道。

“在下说过了,要看病,明天再来,而且是带病人来这里看。我师傅已经入睡,他老人家需要好好休息,我师傅不宜夜行。恕不远送!”见大汉竟如此无礼,余风心中不快,说完就要关门。

余风才不管你家主的死活,他只救天下的母亲,如果是你家母的话,余风还有可能自己走一趟。

“你小子敢把门关,大爷就敢把门砸了。今夜梁神医不去也要扛着走!”这时大汉用手抵住门,脸色凶狠,神情焦急。

余风脸色微怒,他不相信大汉能在医馆这里撒野,师傅在江湖中的声望是极高的,谁敢惹梁神医?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治病救人虽然是医者的本分,但是也要看我们愿不愿意。把手放开!”余风语气冷漠,说着便要再次关门。

“算了,风儿,我和他们走一趟吧。瞧这位汉子面色着急,病人生命危急中。”不知何时,余风的师傅已经来到门口。

余风目光扫了扫大汉,心中大骂,你大喊大叫作甚?师傅被你吵醒,这一趟非去不可了。

“师傅,现在夜深了,您最近身体不适,徒儿陪你一起去。”余风在旁边担心地说。

“恩,好,你去拿东西。”梁爷爷面色慈爱的看着余风,让他去拿医者道具。

余风转身回大厅,过了一会儿,背着一个小行囊出现在门口。接着与梁神医跟在大汉几个人身后,前往大汉所在地方。

余风他们要去的这个地方,叫做良堡。带着‘良’字,第一次听到的人,还以为是一个善良之地,其实不然,良堡是平阳城数一数二的人渣之地,里面集结的大部分是武林人,但都是江湖中的**之人。

平阳城是西阁的领地,平时有西阁高手来这里巡逻,所以良堡在平阳城才不敢造次,但现在余风和他师傅要去那个恶名昭彰的地方,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情况。余风和他师傅不会劲气,而良堡人毫不讲理被江湖人所知,这一去,会不会有危险?

这一路上,虽然只是差不多四公里距离,但余风感觉走了好久。余风小心地扶着梁爷爷,只听到地上的脚步声,如此寂静的夜,余风平时很喜欢,但此刻他心中莫名慌乱,睡意全无,不禁握紧了他师傅的手腕。

“臭小子,你想把老夫的手臂给捏碎了?”梁爷爷感觉到手腕被抓紧,瞪了余风一眼。

“师傅,对不起,是我恍惚了一下!!”余风没有把心中的感觉说以他师傅。

即便是余风和老头子说,老头子也只会觉得余风多虑了。老头子号称当代神医,行走在江湖中,无人不识他,谁不想给老头子面子,认识老头子就是意味着有两条命。江湖朋友不计其数,谁敢动他?老头子对自己的安全表示无忧。

余风想想也是,这两年来,师傅和自己说,他认识很多厉害的江湖人,那些人都被老头子救过命,曾经有人下过狂言,‘谁敢动神医一根毛发,大爷直拿他全家人头’,以保证老头子的生命安全。

第十六章 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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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善良’之地,余风一走进良堡大院,那股邪气扑面而来,只听见相对黑暗的三处角落,传来“小姑娘,别跑啊,让大爷爽爽。”

“娘之,你再跑,在跑看看,大爷砍了你的腿。”

“这就对了,哈哈哈,大爷来咯。”

“呜呜,呜呜,救命啊。呜呜。”

“哈哈,大爷来救你,大爷来救你…”

“啊…啊…不要。不要啊!”

那三处传来的声音大致一样,几个浑蛋的狂笑凌辱声,几个姑娘的急促救喊声,余风闻声望向那些角落,随之被几个黑衣人目光凶狠的瞪着,余风立马收回目光,紧紧五指握拳,低着头跟上他师傅。

老头子对此很谈定,也许看见这种境况不止一次了吧,习惯了,还是麻木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江湖?

不过,余风的表现却是不一样,人性本善,由于第一次碰到,他实在难以忍受这样的事情在自己眼下发生。双手五指紧握成拳,低着头的余风,此时双眼闪动,怒火燃烧,一脸隐忍,余风想管,但管不了,他再一次感到自己的无能,就犹如当初救不了自己的娘亲一样,心中一阵阵无奈。

“师傅,我们回去,我觉您不该为这帮人治病。”余风把他师傅拉到一旁,脸色已经归于平静,在梁神医耳边低声地说。

余风觉得自己没有能力管,毕竟这里大部分都是江湖人。但管不了,自己还是可以走开。

“风儿,你慢慢的就会习惯的。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就到外面等师傅,可好?”梁爷爷也知道余风可能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拍了拍余风的肩膀体谅说道。

在梁爷爷的心中,病人是不分好坏,没有善与恶的病人。在梁爷爷的眼中,只要是一个人病了,他的生命就在受到威胁,而梁爷爷作为医者,便有责任去医治这个人的病,去救这个人的生命。

余风觉得他师傅有时候,简直是不可理喻。

“师傅,您今天救了良堡的堡主,您有没有想过,他明天,他将来会给那些普通的良家妇女,弱小的江湖女子带去怎么样的威胁?”

“徒儿知道,你一直把治病救人作为你得天职,但您救了这个人,就可能害了更多人,您觉得这样算是救人吗?”

“师傅,我们回去吧,救您了!这个人不救了,好不好?”那三个角落一直传来痛哭声,余风心中无奈,声音显的有些急,他不忍心看到,不忍心听到。

“罢了,听你这么一说,暂且答应你这一回,要是为师再去救那堡主,就显得老夫顽固不化,老糊涂了,那我们回去吧。”梁爷爷终于被余风说服,在梁爷爷想来,既然不打算救人,便随时走人。

可余风知道,得找个合适的理由,若不然,从之前大汉强势的语气,以及此刻所处的环境来看,想离开这里怕是有些困难。

“喂,你们两个在那里唧唧歪歪的作甚?我们家主还在等着救治!快点跟老子来。”为首的大汉瞧见余风师徒二人没有跟来,在不远处大声喊道。

“这位大爷,我师傅突然身体不适,手脚开始变得麻木,您看,他老人家的双手一直在抖着,可能是长年劳累,此时刚好发作。要不这样,能不能我们明早再来?”余风假装面带无奈,控制着内心的怒火,语气相当礼貌委婉,在旁的梁爷爷也配合的一直抖手,整个人也跟着抖动起来,甚是滑稽。

大汉转身走向余风师徒两,目光怀疑:“小子,你可别蒙老子,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我来瞧瞧。”

“看起来不像是真的麻木,拿火把来,让老子验一验是否真的没有感觉了。”大汉翻来覆去的查看梁神医的手,但还是觉得可疑,脸色凶狠,于是…

“大爷,大爷,您看这样行吧,我是他的徒弟,基本上得到他的真传,要不我来帮你们家主治病吧?”余风一听到他们要用火把来检查师傅的手是否麻木,脸色一变,心中焦急。

本想找个理由离开此地,却令余风出乎意料,大汉对梁神医竟如此无礼。

“我们堡主的生命可不是让你拿去开玩笑,你行不行?什么时候梁神医收徒弟了,大伙有没有听说过?”大汉根本不信余风有能力救治他的堡主,言语中尽露怀疑。

“这个倒是没有听说过。”

“这小子一定在耍我们的!”

“你小子活腻了!”

随着大汉一问,一大帮人附和起来,但没有那个肯定余风的身份,反而是一个一个的恶语相向。

“他真的是老夫的徒儿,老夫可以拿自己的名誉担保。”梁爷爷心里明白,要是直接说不救你们堡主了,这帮人自然不会罢休,所以也配合余风假装突然发病。

梁神医没想到,大汉起了疑心,要用火把来烧老夫的手臂,自己何时受过这种气,只是目前在别人的地盘,而且没有人知道自己深夜出来,要是他们急了把师徒两给杀了,那太冤了。现在也只能让徒弟出马了,所以他必须为余风说话。

“好,就神医这句话,信了,你小子跟我来。你们给我看好梁神医,好好照顾他老人家。”大汉看来是拿着师傅来威胁徒弟了,要是你不给我好好治,或者是治出了怎么差错,你们师徒两,今夜就别想走出这里。

虽然大汉也知道神医人脉广,但是在自己的地盘,对付这两个不会劲气的普通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实在是太简单了。

余风此刻觉得,自己和自己开了个玩笑,一个令他苦笑不得的玩笑,别人笑得出来,别人会笑他,但他笑不起来。原本是劝说师傅放弃救人,接着找了个理由想抽身离去,却因事情发展不顺,形势所迫,反而要亲手救人。

余风跟着大汉拐了几次弯,来到一个房间前,还未进去,从外面便闻到浓烈腐烂味。余风知道,这个房间里面的人就是良堡堡主了,而且还知道堡主不是患什么病,而是中毒了。从一开始中毒,良堡的人去找大夫,这么短的时间内,肉身已经逐渐腐烂,那么堡主中的是剧毒。

看着躺在床上,一丝血色都没有的良堡堡主,身形高大,浓眉大眼,身上绑着一条条绷带,明显是剑伤,剑上有毒,毒已经发错。

“这位大哥,你们的堡主中的是一种由几种毒物配制而成粉末状,名叫离欢的剧毒。这种剧毒发作的时候,使人的肌肉水分增加,同时结合毒物中的强大腐蚀作用,容易引起腐烂。”余风不时的捏着鼻子,明亮的双眼瞧了瞧床上的堡主,向大汉分析。

“你小子别说给老子听,现在快点说说如何才能救堡主的命。”大汉目光依旧凶狠,语气仍然无礼。

“这位大哥,你们这里有没有名叫干稀草的药物,如果你们有的话,随时可以救你们的堡主,若是没有那种药物来吸收离欢本身含有的大量人体水分,中和离欢剧毒的腐蚀性,那么小的就无能为力了。”

余风说道,其实余风存着这样的心理,只要和他们说了救治的方法,要是他们没有相应的药物,救不了他们的堡主,他们便没有借口怪罪余风师徒俩。

“我们这里哪里会准备什么药物,有没有其他的办法?你给老子快点想想办法!”大汉面色着急有又狠地说。

“其他办法倒是有,就是让一位实力比你们堡主更高的江湖人,用劲气慢慢的把他体内的大量腐蚀性水分排出体外,然后等你们找到干稀草药物!”

“我们良堡,就堡主实力最强!!能去哪里找那样的人?”大汉无奈的说道。

“在下已经告之你们如何治疗,但医治你们堡主的药草你们无法提供,在下真是爱莫能助。”余风对大汉的凶狠目光视若无睹,脸色平静,为师徒俩开脱。

大汉目光转动,似乎在想些什么,随即脸色变得阴沉,目光更加凶狠,握着刀柄,单手指向余风,“你小子,是不是还有别的办法,你今天要是治不好堡主的命,你们就别想走出去!”

余风心里大喊无奈,余风终于找到为什么路上自己一直心神不宁的原因,此地如虎穴,人如狼,心如刀。

第十七章 人渣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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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正是杀人好时刻。余风知道这次可能真的难以求全了,面对着这帮蛮不讲理的江湖败类,余风再一次第一次感到无力,自己可以在这些江湖人重重包围下,用自己的速度优势带着师傅逃回平阳城吗?

余风心里面是没底,心急如焚,如果这里的每个人向自己发出带有劲气的攻击,凭自己的速度能够躲得了几次攻击?

“大哥,您看能不能这样,我们医馆里有干稀草这种药物,我在这里使用针刺缓解你们堡主的危机,而我师傅回医馆拿药物,您看可否行得通?”余风绞尽脑子的想法子,避免良堡人狗急跳墙。

余风心道,目前只有这个办法了,其实医馆也没有这种药物,这干稀草是何等的稀有,怎么可能随便就能够拥有,但只要老头子回到平阳城,老头子就安全了,没有人敢在众江湖人士面前杀了他。

只要师傅离开这儿了,自己再想办法逃出去,余风打着算盘。师傅在余风心中,感情浓度和过去的母亲一样,他不能让老头子出什么意外!

“好,量你们也不敢耍花样。”大汉脸色有所缓和地说。

“请容许我和师傅说句话,以便我师傅再带一些铺助性药物来!”余风其实有其他话对他师傅说。

“去吧。要尽快,老子虽然不知道医术,但也知道堡主的时间不多了。”大汉瞪着余风道。

……

“风儿,怎么样?”梁爷爷看见余风出来连忙问道。

“师傅,他们堡主中的是离欢剧毒。时间来不及了,已经腐烂,徒儿等下拿银针缓解他们堡主的危机,您回医馆拿干稀草,您要快!”余风握住老头子的手,故意把声音提高,注视着老头子,似乎暗含深意。

老头子又不是老糊涂,也不是呆瓜,一听到余风这么说,就知道他们的堡主已经没有希望了,毒已经入了内脏,干稀草只是给他们一个希望,而不至于让他们狗急咬人。可是,自己一走,徒儿在这里怎么办,老夫一身的医术都传给了余风,还等着他在江湖中替自己治病救人。何况这小子,平时惹人喜爱,还和自己的外孙女玩得似乎很开心,老夫怎能让他留在这里,用他年经的生命危险换老夫这把老骨头的安全。

“师傅,您别傻愣,时间紧迫!”看着老头子脸上思索,似乎在思索什么,余风心中很急,却无法表露在脸上。

“是啊,神医,您还是快点回医馆拿来药物吧,我们良堡百号人会感激不尽!”大汉在不远处也说到。

老头子目光慈爱的看了看余风,反手握住余风的手,“不瞒你们说,其实你们堡主已经没救了,晚了!”

“你这老头子开怎么玩笑?怎么可能晚了,我们堡主命大,怎么可能就这么死去!”大汉再次一沉,根本不相信老头子说的话。

听到老头子这样说,余风就知道老头子是在担心自己,同时这个老头子的耿直心里发作,而且往日的自信上来了,虽然担心良堡夜黑风高杀人,但是老骨头最重要的是不愿意让徒儿受到生命威胁,另外存在着良堡中的人会讲一点道理,不是我们治不了,而是你们堡主已经毒入内脏,死是早晚的事情!

可是,良堡人蛮不讲理是出了名,他们怎么可能和余风他们讲道理!

“就是你们师徒两慢吞吞的,要是刚开始就给我们堡主救命,怎么会晚?嗯?你的手不是麻木了吗?你的手不是发抖了吗?你这老头子不是发病了吗?现在怎么不抖了,你们两个竟然耍我们!”大汉发现老头子的手竟然正常了,目光本来就凶狠,此时还冒着怒火。

梁爷爷心中一急,忘记假装手抖,被大汉发觉。

“二哥,教训他们!”

“二哥,他们来我们这里,没有人发现的!”

“二哥,干掉他们,悄悄的!!”

“二哥,他们竟然骗我们!!”

“二哥,是他们害了堡主大哥!”

“……”

周围的**大声嚷道,毫无道理,但一声声令余风感到心惊。本来是来救人的,本来是来救你们堡主的,现在变成了我们害他了,这是怎么逻辑?这是**逻辑。

“师傅啊,您老糊涂了!”余风清亮声响起,再次故意放高声音,以为可以换回刚才的局面,“您老还是快点的回医馆拿干稀草吧,要不他们堡主的生命真的就保不住了。”

“你们师徒两,到底谁说的在理?还是你们两在演戏,给我们良堡人演戏?来人,把他们的双手的给老子砍了,看他们以后还怎么骗病人,怎么还做个神医!”大汉当然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一些端倪,堡主的性命保不住了,那就拿你们来泄恨,反正悄悄的,别人也不知道。

看着被两个黑衣人牢牢紧押的梁爷爷,余风想在他们劲气下就走夺走师傅是不可能的,余风也只能任由另外的两个黑衣人押着,余风岂会独自逃跑,即便是死了,也应该陪着他师傅,余风是怕死之人,但并非不孝之人。

看着一名黑衣人提着明晃晃的刀走向余风,梁爷爷内心也泛起了无奈,罢了,今日要是不拼了这条老骨头,我和风儿真的可能认栽在这里。

“住手!”梁神医大吼一声,劲气出体,双手挣脱身后两个黑衣人的束缚,十指成拳,反手一挥,两个黑衣人的腹部被击中,倒地**。

接着,老头子两三下把押着余风的两个黑衣人撂倒在地,师徒俩背靠在一起。

“风儿,其实师傅会点劲气,但是,以目前的人数来说,师傅只能掩护你,而且刚刚那位大汉,实力在师傅之上,同时这里百多号人,有很多人和师傅的实力不相上下。等下为师把对面的围墙打破,以你的速度,快点逃走,师傅我自有解脱之法!你小子别感情用事,我们今夜能走一个是一个,听明白没有?”老头子用急切的语气把话说完,看着围在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心中满是绝望,老头子没想到他一生在江湖声望赫赫,竟然可能在此地被小人所害,不能光明正大的死去。

“师傅,我可以背着您逃走,我们一起走!”余风神情紧张,他还从未被如此多的凶狠目光盯着,可他怎么可能一个人离开,忍心抛下待之如亲的师傅。

“不行的,人太多,必须由为师来承受他们带有劲气的攻击,要是你被劲气攻击到,你想跑都没办法跑。”梁神医面带焦急,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让余风受到伤害。

“师傅,我不想一个人走。”余风心里痛苦,之前为了老头子,余风自己想留下,现在是老头子为了余风而不得不留下。他们其中任何一个都那么不愿彼此去犯险,只是形势如此,也无计可施。

今夜,注定要有一个人留在这里。

第十八章 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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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没想到,江湖一直流传说一代西阁神医不会劲气是假的啊?不过,以你的实力,想从良堡逃走,恐怕还不够!”这时候,为首大汉在不远处悠然地说。

“老夫一生医人无数,救的极恶之人不下百号,但没有遇见像你们这么不讲理的,还想杀我们师徒灭口,老夫活了一把岁数了,沉浸医术一生,要不然凭你们,也敢在老夫面前嚣张!”老头子气势一变,整个人不再和蔼可亲,像是个充满血性的江湖人,目光慢慢变得冷酷。

“老头子,您别急,悄悄的,杀了你们,不会有人知道!哈哈。”大汉毫无畏惧,大声狞笑。

“风儿,刚刚我说的话,可都记住了,不要管我,看好时机!”老头子转头看了看余风,再次嘱咐。

“师傅,徒儿明白!”余风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黑衣人,他心中其实不想一个人走,但为了让师傅放心,也只能那么说。

“大伙儿,会一会当代西阁神医的另一手绝活吧。哈哈!”大汉好像并不打算自己出手,对着包围在余风师徒俩的黑衣人,又一阵狞笑地大喊。

“干掉他!”

“灭了他”

“什么神医,狗屁!”

“神医了不起,还不是要被我们弄死!”

带着令余风感到愤怒的声音,众多黑衣人冲向他师傅,梁神医怕黑衣人冲到身前,伤害到余风,竟也跨步向前。

余风眼睁睁地看着他师傅在人群中来回躲避,犹如大海中风暴里,起伏不定的小船,随时都可能被打翻,余风面色担心,心中着急,但无能为力。人太多,如果是一对一的话,凭余风的分析能力,他或许可能帮帮他师傅,但是现在不行,师傅的身影偶尔被淹没在人海中,余风看不见他们的招式,偶尔只见他师傅在人群中左右格挡,上下挥拳,拳风四起。

这时候只见老头子从他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入手即直,剑刺,剑削,横劈,化鞭,一个又一个的黑衣人被伤到,一声声嚎叫响起。随着老头子使剑,他身边的黑衣人变得少了许多,砰的一声,老头子踢腿僚阴,一个黑衣人被老头子狠狠的踢中,横空弹到围墙,围墙被砸出了一个半人大的洞。

为了这全力一击,给余风创造逃跑的机会,老头子来不及撒回腿上的劲气保护周身,竟然被两个黑衣人分别砍中了左腿和刺中了腰间,鲜血直流。老头子顿时踉踉跄跄,雪白色的衣服,血花一大半,令站在不远处的余风心中刺痛,紧紧握拳,神情忧虑。

也许存了必死之心,老头子突然发力,软剑成鞭,单脚为轴,身体为线,仰身横扫,只听见黑衣人一声声惨叫,倒地一片。

余风见此,急忙展开身形,箭步向前,在那些黑衣人没有站起来之前,抱住老头子,疾奔围墙洞口处。

余风觉得以他的速度,只要穿过洞口,这里的人应该就没有人追得上他了。但他哪里知道,一直在外围观战的大汉,一直注意着这里的动向,看见余风抱起老头子,大汉冷哼一身,目光凶狠,抓起身边的一把刀,凝聚全身劲气,‘唆’的一声,刀身笔直,快如闪电的奔向余风后背,大汉想以自己的全力一击洞穿余风师徒俩。

余风还在奔跑,快到洞口了,快了,只要穿过这堵墙,师徒俩便安全了。终于穿过围墙,但在那瞬间余风感觉到,穿过围墙的时候,自己是被师傅推开了,同时一时间,余风突然听到‘啊…咳咳咳’的痛苦声,接着瞧见老头子如断了线的风筝摔到自己脚前,一把刀从后背穿胸而现。

原来,在大汉发出那一刀的时候,余风没有注意到,但是,老头子被余风横抱着,自然看见得很清楚,在紧急关头,老头子情急之下只能使用剩余的劲气率先把余风抛出去,而自己却来不及躲过那致命的一刀。

“快…快跑!”老头子虚弱的声音响起,两只手无力地推了推俯身下来的余风,意思是让余风别管他,尽快逃跑。

“师傅,我们一起走!”余风再次抱起老头子,疯一样地往平阳城的方向跑去。

“没想到,那小子竟然有那样的速度,别追了!那个老头子应该活不了了,只要我们进平阳城悄悄的把那个小子干掉,这件事就应该没有人知道,要快!”大汉对着身边几个黑衣人招手,纷纷赶往平阳城,欲杀人灭口,铲草除根。

……

“师傅,您忍忍,我们快到医馆了,我马上给你治疗,您流血太多了,呜呜,师傅,你醒醒,醒醒好嘛!!”余风边跑边看着怀里的师傅,胸口处那把血红的刀子,触目惊心,只见老头子紧闭的双眼,脸色苍白,余风心如刀割,声泪俱下。

他真的不想失去师傅,师傅是他的亲人,他不愿意再看到亲人在他面前死去,余风经历过一次了,难道类似的情形又要发生了吗?

‘哐啷’的一声,余风一脚踢开医馆大门而入,快步进屋,轻轻地放下老头子,接着余风匆匆忙忙的走进药房,抓着一大箱药物,汗水与泪水交织在脸上,顾不及擦拭,喘着厚重的呼吸,小心翼翼地给老头子上药伤。

雪龙没有和他们一起去,但看见余风带着老头子血迹斑斑的回来,眼中也含着不安,在余风身边地低鸣着。

“师傅,师傅,您醒醒,徒儿以后不和你拌嘴了,徒儿以后会乖乖听您的话…您醒醒,醒醒…”余风在老头子旁边双膝跪地,声音急切,像个认错的孩子。

余风心里明白,师傅已经不行了,那把刀深深地刺中了老头子的心脏,如果天材地宝之类的异物,如果有个实力强大的江湖人为他护住心脉,那么老头子才有希望活过来。但是,余风没有药物,余风不是强者,老头子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师傅本来好一身白衣,余风本来也是一身白衣,但是现在,两个人的衣服,已经被老头子的血染红,红得妖艳。

“咳咳咳…风儿。”在余风低头哭泣之际,老头子似乎在回光返照。

“在,在,师傅,徒儿在!”余风急忙俯身到师傅的身边,沾满了鲜血的双手轻轻的拖住老头子的脑袋。

“风儿,你没事,师傅很欣慰。咳咳咳…”老头子露出微笑,笑得很辛苦,两道血线从老头子的嘴角流出。

“师傅,您慢点说,不急,不要急,我们不急…”余风用手擦着从老头子嘴巴里面流出来的鲜血,泪流满面,声音颤抖。

“呃咳咳,老夫一直说不收徒,看来是在等你来做老夫的徒弟呢,呵呵,老夫…老夫猜,你将来会是老夫的骄傲。”梁爷爷咳咳出血,还努力地挤出笑容。

“师傅,您也是徒儿的骄傲!”余风泣下沾襟,看着自己沾满师傅鲜血的双手,看着师傅辛苦的笑容,听师傅在临死之前还以他为傲,余风痛不欲生。

“风儿,帮我好好照顾那…死丫头,我走了,她就没有亲人了。咳咳…”老头子临死前的托付。

“放心吧,师傅,徒儿会好好照顾她。”

“风儿…风儿,还有…还有,就是…是以后…别…哭了…”老头子抬手欲帮余风擦泪水,手举到半空无力掉落,声音断断续续中,最终发不出任何声响。

“师傅,师傅…呜呜…啊……”余风抱着他的师傅,失声痛哭中,突然仰天长嚎,如狼似吼,愤怒与痛苦。

白衣少女站在小屋门口,不知何时出现,柳眉如烟下的双眼里泛着泪光,却没有滴落下来。少女白衣胜雪,一尘不染,余风本来也是如此,但现在是白衣染血,如血残阳!

第十九章 起舞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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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趁着天还没有亮,解决掉那小子,他们一定逃到医馆里面了。”以大汉为首的十几个黑衣人悄悄的潜进医馆里面,杀人灭口,夜黑时节,以免后患。这些人真的不傻,特别是那个大汉,要不也当不了良堡二当家。

“二哥,二哥,快点过来,这里有个**,啧啧,真是妖娆,瞧那盈盈小腰,瞧那两个球球,瞧那樱桃红唇,瞧那迷人身段,瞧那懒散的目光,睡美人…”有个黑衣人发现了廖姐姐,其他黑衣人也向少女投去目光,下一瞬,口水直流,两眼发光,面色猥琐。

现在的少女倚在门口,长发随风飘舞,白衣纷飞。

“现在都怎么时候,你还管美女,发现那小子没有?”大汉明显比其他黑衣人理智,还记得来这里的最初目的。

“二哥,那小子就在房屋里面!!杀了那小子,带上这个尤物,今夜真是一举两得啊。嘿嘿!”黑衣人发现余风正在双眼带刺的望着外面。

余风放下老头子,随手抓起老头子手中的剑,此剑乃是老头子和良堡黑衣人打斗中随手抢来,他自己的软剑早已经被砍断。

余风往门外走去,一步,两步,走得很慢,剑尖在地板上滑出刺耳的声音。

余风仿佛感受不到那刺耳声,眼中泛着泪光,面露悲伤。

风吹乱了他的头发。

血沾满了他的白衣。

泪布满了他的双眼。

他到底有多痛?

他到底有多恨?

他到底有多苦?

他那么脆弱吗?余风你能坚强一下吗?

白衣少女注视着一步步走向门外的余风,心中不禁痛惜起来:你此时的神色显得如此的悲伤,你此刻的身影显得如此孤寂!

眼看余风一副梦游痴呆的样子,继续向前走去,已经快出门口,外面的黑衣人也各自亮出了兵器,随时都能够把余风给剁碎。

少女斜倚着的身子站直,面对着十几个黑衣人,把余风挡在身后,双眼眨了眨,脸上毫无一丝惧色。

“看看你的样子,太不像话了,想和他们拼命,是吗?老头子的命白搭了。”

“在老娘身后好好站着。”

“老娘不喜欢杀人,老娘还从未杀过人。”

“但今夜,老娘为你杀人!”

少女背对着余风,面对着黑衣人众人,话却是对余风说的。

今夜,注定不能安定,其实早已不安定。

“这里的人,那个大汉,放他走,其他人你能杀便杀了。”这时候,站在少女身后的余风突然开口说话,仰着头,欲平息内心的情绪。

“哈哈,那小子一定正在发烧,竟然想让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解决掉我们。二哥,我先上了,小娘子,哥哥会小心的哦。哈哈!现少女的黑衣人拿着一把斧头,明晃晃的向少女劈去。

“如此夜色,如此客人,如此悲事,如此心情,的确不可多得,如若不尽情一舞,岂不浪费。”少女回头看了看余风,喃喃低语。

少女抽出一条红色绫带,嘴唇微微开启,劲气出体,顺着绫带轻轻往前一送,还未触及斧头大汉身体,他便被甩到远处,倒地不起,“第一舞,执绫一舞初为客。”

“第二舞,凌空再舞始为君。”少女脚下生风般凌空翻身,单脚踏上第二位冲来黑衣人的天灵盖,脚独悬,双臂张开,绫带飞舞。少女脚下的黑衣人双目出血,嗡声倒地,再无声息。

“第三舞,日久生情妾身伤。”少女看也不看身旁的一个黑衣人,自顾自的仰起头,原地执绫而来回翻转,黑衣人又莫名被甩出去。

“第四舞,目光灼灼君呆喏。”少女俯蹲而下,目光望向余风,一手抓住绫带的一端,接着把揉成团的绫带头顶一掷,红色绫带直直飞起。

“上,大家一起上!”为首大汉看出这绝美的少女竟是江湖好手,自己远远不是对手,只好群攻。

余下的黑衣人不敢违抗大汉的命令,蜂拥而上。

“第五舞,倾城倾阁倾天下。”少女一改之前的轻柔感,以手代脚,倒身而立,白衣纷飞,绫带挂脚尖,迅速旋转,那些黑衣人还没有近身就被甩出去。

“第六舞,思君恋君嗔君呆。”少女快速的翻起身,再次把绫带揉成团,以劲气震裂绫带,爆开而出的绫带碎片,从她的手中犹如绽放的火红莲花,飞射向四周,黑衣人中除了为首大汉,瞬间没有那个还站着,其余都在血舞中,无血中消除。

“带你的人,从老娘这里滚…今夜,老娘不杀你,你的命由那小子收,好好活,别死太快!”

“你盯着老娘干嘛,还不快点滚!”少女精致的脸庞微微怒意,清脆声响起。

人家刚刚看完你起舞,还没有回神过来,多看你一眼,咋地了嘛!!大汉自然惊于少女的实力和风采,愣了愣,反应有些慢。

“喂,带走你的人,一个不剩的带走,否则你也不用走了!”看着大汉没有把黑衣人的尸体弄走就想离开,少女眉头皱了皱,她可不想碰那些尸体一下。

黑衣大汉手忙脚乱的把尸体搬出医馆,却不敢有任何怨言。

大汉离开后,看着还在一动不动的余风,少女想用轻松的语气来缓解余风悲伤的心情。

“心情好多没有?你说过,只要你心情不好,看了老娘跳舞就会好的,现在可好些了?”这明显是自恋。

“你还想不想让姐姐伺候你了,想的话就说,老娘委屈一晚。”这明显是色诱!

“麻麻的,你小子聋了,听不见我说的话吗?”看来少女就这点耐心而已了。

“麻麻的,老娘自言自语了啊,你小子哑了?”看着余风一句话都不吭,少女心里面有些着急,不会变傻了吧?

“小子,老头子虽然走了,但是还有老娘啊,老娘难道不是你的亲人吗?”少女以情动人。

“好了,小子,以后姐姐来保护你哦!”少女拍了拍余风的肩膀。

“麻麻的,你是欠打了,是吧?”少女每次说余风欠打的时候,一般情况下都是脚踢余风屁股,这两年来,少女的这种癖好,使余风深感痛苦。

然而也只有余风能够得到少女的这种优待,也只有在余风面前,少女才会喜怒哀乐尽显于形。不过少女性情如此,即便是要安慰余风,还是那么喜欢用疑问的语气。

余风一听到少女这么说,顿时发出了声音。

“执绫一舞初为客,凌空再舞始为君。日久生情妾身伤,目光灼灼君呆喏。倾城倾阁倾天下,思君恋君嗔君呆。”

余风在少女就要下毒手的时候,轻轻的道出这几句话,满含沉思的样子,令少女的毒脚呆呆地留在半空中。

第二十章 步入修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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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句,好句,好诗,好湿!”

少女脸色不禁嗔怒地盯着余风,心中有些失望,老娘还以为这家伙明白其中的意思…不过他开口说话就好。

“余风,老头子临走前,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哭了,你可记得?你别饱含着泪光,行不,是不是个男的,你尽丢男人的脸。”少女很理解余风的心情,老头子走了,你可以悲伤,但你别哭,男人不应该哭泣!

“哭并不代表我脆弱!”

“我哭,只是宣泄的一种方式!”

“男人,并不代表不能有眼泪!”

“我哭,只是我心里很痛!”

“少女,给大爷一个拥抱,心情便全好。”余风咧嘴一笑,这是余风今夜的第一个笑容。

“滚!你这小子每次借着拥抱,不就是想吃老娘的豆腐吗?你以为老娘和你一样**啊,滚,拥抱你的床去!”少女脸色假装气愤,这小子想占便宜,门都没有。

“老板娘,拿酒来!”余风吃不了豆腐脑,只能找酒水喝,像个客人一样对着少女大声吆喝。

余风在当店小二的时候,偶尔偷偷品尝客人喝不完的酒,悄悄的就学会了喝酒,那时候酒对于余风来说是很苦涩的,也是相当高档的消费品!

少女心知余风要借酒消愁,越过围墙,翻身入窗,片刻之后,少女翻身出窗,再次越过围墙,双手抱着两坛酒,出现在余风面前。

“你能陪我喝吗?”余风屁股坐地,两腿张开,背靠门框,酒端手中,挑起坛盖,仰头便喝。

“当然,老娘当然会陪你喝,你喝着,老娘站在身边陪你。”少女并没有俯身蹲下,而是斜靠另一边门框,并不打算与余风共饮,明眸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余风。

一坛下肚,余风喝酒脸色不泛红变黑,反而是那种透着白里透着略微的红润。

“师傅走了,我很心痛,在我的面前死去的,而我无能为力,我只能看着师傅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余风酒劲上来,话也开始慢慢变多,男人喜欢表现得很坚强,只是内心也脆弱,比如此刻的余风,最亲的师傅走了,他脸上布满忧伤。

“母亲因为没有大夫治病而离开我,我因此想当个医者,希望可以救那些,像我一样没能力给他们母亲治病的人。我现在学得一身医术,却救不了教我医术的师傅,我救不了我师傅,我竟然救不了我的师傅!”

“在良堡里面,看着,听着,那些呼救的声音,我想管,但我无能为力。不忍心只想躲开,我只能躲开。那些人真该死!可我有什么能力杀死他们?呵呵。”余风仰头再喝,发出一声声苦笑!!

“师傅为了我,在人群中来回艰难躲避,在人群中应该是作为徒儿的我啊,但反过来却是师傅替徒儿,真可笑!我真不孝!哈哈。”

“师傅为了我,连命都舍弃了,我只能眼睁睁的干看着,我真是无能,我有了医术,又有什么用?没用!”

“如果,今夜不是姐姐在,我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余风正经的时候喊少女为姐姐。

“如果,姐姐在,但是姐姐没有足够的实力,那么可想而知,将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如果,姐姐要是被他们怎么样了,我真是活着也很痛苦,很痛苦!”

“答应过师傅,要保护姐姐,但现在的我拿什么去保护姐姐,反而是姐姐在保护我,哈哈,真是可笑啊,我余风竟需要一个女人来保护!”每个男人,都不希望在女儿的羽翼保护下活着。

“现在姐姐可以保护我,可一旦遇到实力比她强的,谁来保护她?”

“姐姐在余风心中,就犹如亲人一样,如果她有怎么危险,这个世界上,我又要孤零零的,像当初一个人吗?我不想,我不愿!!!”

唉,只是亲人而已吗?亲人不会相忘江湖!可这样真的是我想要的吗?只能当个亲人吗?少女脸色依然懒散,心中却是默默一叹。

“答应师傅,要保护好姐姐。我不愿,最亲的人再次在我受到伤害!我不愿,再次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我不愿,再次让心中的不快塞在胸口!我不愿,再次低三下四向人低头!”

“我要,守护身边最亲的人!”

“我要,快意斩尽心中不平事!”

余风站起来,酒坛一扔,目光明亮,大声嚷道!

少女一直作为聆听者,一言不发呆在余风身边,听到余风要保护她,听到余风类似咆哮的声音,懒散的神情稀罕地出现一丝温柔。余风今夜因为老头子的离去,使他有了颗强者的心。

“老…老板娘,你知道酒后乱性…性是啥回事吗?好像……好像小弟,小弟已经喝多了,能…不能乱性,乱……性?”余风歪歪扭扭地走向少女,声音吞吞吐吐,双眼竟有些迷离。

若是其他人这样对少女说这种话,少女早就一脚踢开,可此时少女不敢走开,一旦走开,这小子就会更加歪了,随时都可能倒地。少女柳眉皱了皱,这家伙到底是喝醉了呢,还是假装呢,什么时候了还想怎么乱性!

“要是你敢假装喝醉占老娘便宜,哼…喂,喂,别吐啊,别,别…”少女刚刚想言语威胁余风,话还没有说完,余风面部凸起,嘴巴一张,‘哇啦’一声,吐得少女满身都是,接着脖子一软,整个人靠在少女身上,不省人事。

少女何曾被男人碰过,而且还被吐了一身,此刻余风紧靠着少女,吐得她满脸愁容。少女情不自禁地抬脚,下意识里想把余风踢飞,结果抬膝至半空,又收了回来,心中默说,你是不一样的,你毕竟是不一样的……

在少女心中,余风与众不同。

少女的感觉来源于,那初次的碰面,余风眼中毫无邪念。

少女的感觉来自于,那第二次会面,余风口中寥寥数语。

少女的感觉源自于,两年来,两个人地朝夕相处。

第二十二章 感应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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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姐姐你现在是什么层次,看起来你好像很厉害。”

“老娘现在实力为叠劲,江湖末流人物,而且老娘不热衷于实力,只是寻求自保罢了。”在少女所接触的江湖人里,叠劲层次已经是很厉害了,少女自然是谦虚的说而已。

“老板娘,我何时能赶上你,每次被你踢屁股便觉得我把天下男人的脸丢尽了。我这时候修炼,会不会有些晚?”余风委屈的说道。

“哼,踢你屁股,是给你的福利!你见过老娘踢过谁的屁股?你应该感激老娘。修炼不分先后的,只要感应到了然力,加上自身的觉悟,同时有颗勇敢的心去闯荡江湖,提高实力并不难。现在,你给老娘认真点,我教你如何感应然力,如果你感应不到,那你只能做个普通人了。”

少女对余风的耐心十分足,一如已然离开的老头子,只是踢了余风,还找理由来想让余风感激她,令人余风哑口无语。

“平时你也看见老娘打坐过,自己摆好打坐姿势。现在,假装天黑了,请闭眼。”

“别再盯着老娘的胸部看,快点闭眼啊,你这家伙…”

“恩,你已经闭好眼,现在想象一下,你走进了太古大自然,看见树没有,那些树是不是绿绿葱葱,翠绿得令人惊奇?看见海没有,海是不是一望无际,深邃得令人震撼?看见山没有,那些山是不是耸然林立,巍峨得令人仰望?……这时候,清风向你袭来,感觉到一颗颗尘埃在轻抚你的脸庞没有?喜欢那样的感觉吗?如果喜欢,那么试着深呼吸,把那些你觉得美好的大自然景物都留下来!”

少女所说的这些大树,大海,高山…其实都是从别人那里照搬说给余风听的,她并没有真正地见过。

少女说完,盯着一动不动的余风,俏脸有些紧张,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感受得到然力。虽然从老头子那里听说余风是古书记载的……但那是老头子从很古老的书谱上看到的,世人并不知道有这么回事!所以,少女不免有些担心。

过了好久,余风睁开双眼,双手往上张开,做了一个懒腰的动作,扭了扭腰身,精神抖擞。

“哇,老板娘,我感觉现在好舒服啊!刚刚你说的那种大自然太吸引人了,我感觉到我就在欢乐的遨游着,无拘无束,就想风一样的轻巧,像风一样的自由,可这种感觉只在脑海中,现实并没有发生。”

余风脸色兴奋,接着又有些遗憾。

“看你的样子,应该感应得到然力了?你刚刚是不是感觉到,你双脚脚底有些清凉又暖和,好像有某种气体被你吸收到脚底?”少女想证实一下,余风是不是真的感应到了然气。

“你说的这个倒是没有,但是我感觉到,这四面八方的尘埃,恩,应该就是然气,蜂拥地向我的胸口汇集而来,接着流向我身体的每个角落,每一寸血脉。感觉我还能再吸收一些,可身体再也容不下更多的然气,好憋屈。”

余风脸上有些不解地说。

少女之前没有听说这样的情况,一般来说,然力都是从脚底开始的,双脚吸收的地方在脚掌重心位置,江湖人叫之为古脚。然后才到腰身吸收,唤之古腰。再次到颈脖吸收,唤之古颈。最后到胸口吸收,唤之古心。

听余风的描述,他已经到达了第四个阶段?心脏吸收然力,那岂不是传说中的形劲?可能是余风体质的原因吧,不可能出现没有任何感悟便达到形劲层次。少女心里安慰着自己,对于余风出现的情况,她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但不管怎么样,他已经感应到然力。

“你尽管对我出手试一试!”少女不相信余风已然拥有形劲的实力,余风这种情况应该和老头子所说的有关。

“老板娘,我怎么可能向你出手,你是师傅的亲人,也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们不能互相残杀,你想打我便打,反正我不会还手。”余风觉得少女实在是幼稚,我都有劲气了,怎么可能向你出手,万一伤到什么办。

余风相信他已经是江湖强者,脸上自信满满。

“麻麻的,余风,快点对我出手试一试,罗里吧嗦的。”

“是你逼我的,大爷要辣手摧花了。”

余风说着,整个人站起来,右手五指握拳,断喝一身,对准少女胸口,猛然出击,用刚刚感应到那些然力,化作劲气于拳头,‘砰’的一声打响了余风的第一炮。只见少女白泽小手掌迅速探出,抓住余风的拳头,娇躯一侧,小手借力往后一拉,余风双脚凌乱急窜,‘砰唥’地一声摔倒在地。

“哎哟,痛死我。死婆娘,你又来真的。”余风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咧嘴喊痛,这次是跌倒撞到屋板,还好没有丢天下男人的脸。

“还不错,是劲气,而且比平常人雄浑,目前也只是普通的体劲之期。”少女美目扫了扫余风,对余风的造作视若无睹,心道,还好,要不真的到形劲,还不把老娘吓死了!

“你现在也算是个江湖人,你已经感应到了然力,下一步通过自己的领悟把劲气应用熟练,你就真正的达到体劲了。现在,你给老娘去烧火,和你说半天,都快到晚上了,客人也慢慢变多了!”少女作为老板娘,并没有忘记余风答应过要当她的廉价劳动力。

“死婆娘,一点都不怜香惜玉,还剥削大爷的劳动力。”余风从地上爬起,误认为自己是一个姑娘,埋怨了一下少女的粗鲁,穿件破烂衣服,风风火火地爬过围墙,任劳任怨地进了伙房。

余风酆村的苦日子难道又要重来了?当然不是,这里的老板对他是很好的,而且也是为了保护他,这次当然不一样,还有各位美貌的姐姐一起干活。

……

“伙计,给大爷来杯茶!”

“来了,来了,大爷,您的茶。”

“喏,大爷打赏给你的!”

“谢谢,谢谢大爷,您真是好人。”

……

“咦,这伙计长得如此清秀!伙计,伙计,过来!”有位大肚便便的客人发现余风,暗暗惊奇,不禁称赞道。

“来了,来了,大爷何事?”余风笑容满面地赶了过去。

“啧啧,好一个清秀的伙计,大爷真是喜欢。”

“咳咳,大爷,您要是没有其他事可以让小的效劳,小的要去侍候其他人了。”瞧这位大爷的目光,余风心虚,听少女说有些男的,好那一口…

可惜余风不好那一口,若不然,便一夜值千金了。

“小家伙,做伙计真是委屈你了,今晚来大爷的房间,大爷让你飞黄腾达。”客人一副向往之色,目光游离在余风身上,脸上笑意正浓。

“大爷,大爷真会开玩乐。小的,小的还是当个伙计好了!”余风抑制心中的恶心感,一脸笑容地回应。

“怪可惜的,滚!”

“好,好,小的立马滚!”

余风快步走回伙房,想起刚刚那位圆溜溜的眼睛,圆碌碌的肚子,一脸星光盯着他的客人,即刻狂吐不止,雪龙在余风身后不停地甩着尾巴,似乎很同情余风。

白衣少女倚靠三楼上的柱子,瞧见余风倍受客人赏识,绝美的脸上,似笑非笑,不知心中作何想法,别是一番风情。

第二十三章 凭吊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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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本大爷很喜欢你的床,不知能否躺一躺,作息一会?”余风忙了一晚上,换上了他几年都舍不得扔掉的白色衣服,酆村留给他唯一的物品,一脸无耻地问少女。

少女倚靠窗边,脸色鄙夷地扫视余风,想占老娘的便宜,连老娘的床都不给你占它的便宜,“滚,老娘的床岂是你能睡的地方!”

“不给便罢,医馆地方那么大,小生随便滚。老板娘,有没有剑?师傅已经走了,总得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余风提到他师傅,脸上突然悲伤。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你问老娘有没有剑,这是为何?”少女脸上少许不解地问。

“用剑挖坑,然后才能埋葬师傅啊。之前,我娘亲,酒楼老板,都是我亲自挖坑埋葬的。可惜刘大哥不在,要不就方便多了!”在余风心中,入土为安的意思是一定得用把剑,挖个坑,才能把尸体埋葬好。

“余风你怎么不给自己挖个抗把自己埋了?你不知道剑之类的随身武器对于江湖人来说就好像他的伙伴吗?你刘大哥竟舍得借给你!”少女相当鄙视余风的无知。

余风原地干笑,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当时刘大哥好像很不乐意的样子!

“老头子是江湖神医,很多人都与他交好,他的葬礼自然不能草草了事,要办就办的轰轰烈烈的,同时也宣布你出师。明日,老娘便发江湖帖,相信受过老头子恩情的江湖人都会来。”少女接着说,对于老头子的离去也心痛,借着葬礼,也算是余风真正入江湖的片头曲。

江湖帖是一种传递信息的方式,只要这个信息足够轰动,只需说以一个江湖人听,那么一传十,十传百,这信息很快便被整个江湖人所知。

……

“你听说没有,梁神医离开人世了!”

“消息是否属实,前两年我看老神医还很健朗的样子,不会是谣言吧?”

“哪里是谣言,江湖帖都出来了,梁神医的葬礼就在后天。”

“那赶快,要不赶不上了,梁神医对在下有过救命之恩。”

随着江湖帖一出,类似的对话在各个江湖角落响起……

“怎么,梁大哥去世了?”西阁大厅里,一个黑白发交加的俊朗中年人惊站起来,似乎不想相信这是真的。这名中年人叫黄华战,当年受致命伤,但被老头子救回了一条命,所以中年人不顾与老头子的实力差距,硬是逼老头子和他结拜为兄弟。

这世上,拜把子也有被逼的时候。

“是的,阁主!葬礼后天开始!”一位下属答道。

“那我们马上出发!”黄阁主面色悲伤地说,也担心赶不上他大哥的葬礼。

……

“哈哈,那老家伙终于死了?当年要不是他,黄华战早就死了!也罢,当代神医嘛,叫罗什去,派几个人去,意思,意思就行了!”东阁林巴丹,脸上一道疤,泛黄的头发就好像被锅盖熬出来一样,一根根直立。

对于梁神医的离世,有些人悲伤,也有些人喜悦。

……

“虽然好多年不出去了,但是救命恩人的葬礼岂有不去之理。”笼林中的某一处,一位身穿灰色衣服老者,向着平阳城望去。

“当年,要不是你为了救人而一次一次地错失我们的相会,我也不会离开你,现在你反而比我先走,我都一大把年纪了,也可能活不久了吧,就当作去见你最后一面吧。”某个村落,某个茅屋中,一位白发苍苍却掩盖不住昔日风情的老年人默默低语,原来是余风拜师那天穿着翠绿色袍子的老妇人。

“漫漫,你收拾一下,和为师一起出去一趟。”老妇人走出茅屋,对着茅屋外面少女说。

……

“还好赶上了,葬礼还没有开始。”一个穿着夜行衣的浓眉大汉来到了医馆门外,语气放松地说。

“一别几年了,平阳城还是那么热闹。”

“是啊,老子以前都没有看见这里有个‘耶清楼’,什么时候出现的?”

“神医入土后,进去快活快活!”

“嗨,老哥,多年不见了,这次借此机会,我们好好喝个痛快!”

“真是多年不见了,要喝酒,等神医入土为安先吧!唉…”

“你小子终于被老子碰到了,这么多年来我们的恩怨也该解决了!”

“想打架,老子不怕你,但先把神医安葬好先!”

这时候,医馆附近挤满了众多的江湖人,一些多年不见的朋友在这里偶遇,一些多年不见的仇人也在这里碰面,但是谁也不会再医馆这里闹事,谁也不敢在医馆这里显得兴高采烈。

余风瞧见医馆外终于是门庭若市,这些人,一百多号便是师傅所救治过的江湖人,余风心中不禁为他的师傅感到骄傲。

“请大家安静一下,晚辈余风,乃梁神医近两年所收之徒。感谢各位江湖人士不远千里来参加他老人家的葬礼,下面请大家排好队,为神医鞠最后一次躬。”余风黑发飘飘,身披白衣,声音清亮地说。

“嘿,神医什么时候收徒弟了?”

“对啊,神医以前不是说不收徒吗?”

“不管了,我们是来送恩人最后一程的!”

一些不知名的江湖人先后走进医馆为神医鞠躬,表情都表现的痛惜。

“刘柯前来拜祭!”

“李大黑前来拜祭!”

“凌英邪前来拜祭!!”

……

能叫上名江湖人,在门口处的临时守门人都大喊一声。医馆里面的人也越来越多,几乎人都站满了整个医馆。

“西阁主前来拜祭!”

“哇,江湖第一高手都来了?”

“你知道怎么,第一高手哪里是他,听说是东阁主!”

“也可能不是他们两个,江湖中还有不少的隐世高人!”

“大哥,你就这样走了,小弟也没有来得及向您道别,希望您走好!”黄华战鞠躬,再次鞠躬,脸色悲伤,说完站到一旁。

“周侯青前来拜祭!!”

“周侯青,那不是前十几年江湖认定的第一高手吗?怎么也来了?”

“疯婆子前来拜祭!”

“啊,那不是很多年前,令人闻风丧胆的暗器圣手吗?”

“东阁前来拜祭!”

“这东阁的人也来了,东阁和西阁一直交战不断,两阁中人在这里相遇,会不会擦出火花?”

这次神医的葬礼,汇集了很多江湖人,医馆里此刻可是高手如云。可想而知梁神医的声望是非常之高。

第二十四章 鱼龙混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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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感谢各位前辈,各位江湖朋友前来拜祭晚辈的师傅,在这里请受晚辈一拜,算是在下替师傅感激大家的厚爱!”见所有人都拜祭完后,余风走到他师傅的灵台前,面带微笑,文质彬彬,说完拱手一拜!

“小兄弟,拜谢倒是不必了,我等都受过神医的相助!”

“是啊,小兄弟你这一拜,大伙儿可是受不起啊。”

“晚辈这一拜,一来是真诚的感谢大家,二来为师傅有如此多的江湖朋友而感到自傲。”余风再次拱手真诚地说。

“神医德高望重,就这样走了,大家伙都感到可惜!不知是神医是因为人老病去世的,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小兄弟可否告知?”那名叫做李大黑说道,看起来还真的有点黑,名如其人!

“不瞒大家,师傅是被人杀死的。”余风脸上闪过一丝愤怒,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形,恨不得立马手刃仇人。

“啊,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是谁,老子要剐了他!”

“小兄弟,你倒是说啊!!”

听到神医竟然是被人杀死,在场的江湖人个个都表现得一副为神医报仇雪恨的样子,同仇敌忾,众人愤怒。

“小兄弟,倘若神医真的是被人所杀害,劳烦告知。”这时候,西阁主站出来说。

“抱歉,在下不能说以大伙谁是凶手。晚辈知晓,一旦说出来,在场的各位豪杰一定能够为师傅报仇,但是师傅的仇由在下报,希望大家理解。”在余风心中,梁神医便是他再生父亲,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何况是两年地授业,师徒间感情深挚,师傅的仇自然由自己亲手去报。

“小兄弟,就你这身手,怎么替你师傅报仇?我看你是刚刚修炼的吧?那要等到何年何月?还是说出来吧,大家把他给灭了,干净利落!”名叫凌英邪说道,果然有点邪的样子。

“这位大哥,在下是刚刚进入修炼一途,可能天赋还不及普通人,但在下必定能够亲手报了师傅的仇,至于时间的长短,小生如果真的那么不济,那就穷尽这一生!”余风胸口一挺,目光坚定地说,师傅的仇必报,即便带着仇恨过完终身。

“就怕你小子穷尽一生也保不了仇!”凌英邪抱着佩剑,悠悠道来,语气轻视余风。

“小兄弟,不是我们大伙瞧不起你,只是我们报仇心切,我看你还是把仇家说以我等吧!”这时候,名叫刘柯中年人说道,语气还比较温和。

“对啊,小兄弟,你还是说出来吧!”

“小兄弟,只要仇家灭了,谁灭了他还不是一样。”

“小兄弟…”

在场的江湖人个个都急着想知道谁是杀害神医的凶手,纷纷出言!

是啊,在场的每位江湖人,只要是前来拜祭老神医的,报仇心切,他们才不管余风能否亲手为他师傅报仇。

余风心中郁闷,脸上无奈,要是本身实力强大,他们也不至于那么不给面子吧。

“大家别吵了,听在下一言。”西阁主,黄华战又站出来大声地说。“我们都受过老神医的恩情,报仇心切,可以理解,只是这位小兄弟不想说出来,他想亲自报仇,你们便别问了。难道你们不相信神医的眼光吗?神医所收的徒弟,岂会是泛泛之辈?本阁主相信,这位小兄弟定能为神医报仇。”

西阁主说的话,谁敢不给点面子,众人顿时一片肃静,再无一人逼问余风。

“多谢前辈开解。”余风向黄华战拱手道。

“哈哈,小兄弟不客气,我相信大哥的眼光,不错,不错。”黄华战看着余风,莫名地称赞。

“前辈过奖了。既然今天天色已经很晚,医馆又有很多房间,如果大家不介意的话,就在此地留宿一晚吧。”余风望向门外天色渐渐变暗,有意给众人方便。

“既然来了平阳城自然得好好过过瘾。”凌英邪笑眯眯地往‘耶清楼’方向看。

“是啊,这附近有这么一家,真是方便,嘿嘿!”在凌英邪身边的一个江湖人应和着。

“小兄弟,你的情我们领了,但是多年的朋友见面,我们要去喝几杯!哈哈”说话的是李大黑,搭着另一个江湖人的肩膀,笑哈哈地走了。

“王富,我们的仇,也该算算了!”刘柯突然目光凶狠地盯着远处的一个江湖人,大声说道。

那些有事抑或不想留下的江湖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医馆,之前拥挤的医馆如今变得空荡荡。留下来的就只有几个人,疯婆子以及她的徒女,东阁的几个人,西阁的黄华战,那个穿着灰衣服的老者并不在其中。

“那么,各位请随在下来,那些房间都随你们选!”余风带领他们来到已经打扫干净的房间,任他们挑选。

“多谢!”一直以来从未说话的疯婆子留下一句话,带着少女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余风吃了个变异地闭门羹,心中郁闷,这两年前见过一面的老妇人,看来不好相处。

此刻的良堡。

“堡主,神医葬礼很多江湖高手都来了,属下怕…”一个黑衣人对坐在大厅上的大汉说。良堡大哥不治身亡,现在二哥已经变成大哥。

“大家不要担心,那晚就只有余风知道真相,但他扬言要亲自为他师傅报仇,他就会保守这个真相,就凭那小子的能力,还需要几十年才能找我们的麻烦,只要在他凤羽未满前,把那小子给杀了,悄悄的,便没有人知道。”大汉目光凶狠,又想偷偷摸摸行事。

其实还有一人知道真相,那便是少女…那夜,少女被大汉的敲门声所惊醒,翻身下床,在‘耶清楼’望着余风他们离开,只是少女意料不到,那夜一去便惨遭不测。

“二当家,你实力强大,带着几个人,悄悄地混进平阳城,等待机会把那小子解决了,不能暴露身份,要是让其他人知道,我们都得死!”大汉对着身边的一个高瘦者说。

“是,堡主。”高瘦者小眼睛,声音尖细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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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东阁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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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从老头子的灵堂走出来,后面跟着雪龙。今夜月光清晰,天空中星光闪烁,墙角传来一声声地虫鸣。夜色秀美,余风却没有心情去观赏,毕竟老头子刚刚走不久,他说要给老头子报仇,可目前却报不了,余风眉间不禁皱了起来,怏怏不乐。

“余风?”突然余风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余风向周围望了望,没有发现什么人,觉得是自己听错了,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

“这里!”那声音又出现,带着沙哑,充满磁性。

余风这次顺着声音的方向,转过身,抬起头往上看,发现有个穿着墨绿色的少年,站在医馆大厅房顶上的一个尖角,右手托着一坛酒,脚边还放着几坛。

月光下,这少年看起来年纪和余风相仿,只是比余风高了半个头,身姿挺拔,高鼻子,瞳孔明亮,仪表堂堂。黑发直直束起,如戴冠帽,额头不带任何发丝,干净光亮,清晰上斜,外加束起的头发,整个人便好像一杆指向天空的长枪。

好一个美男子,余风瞧见,心里称赞。没法子,余风本身不帅,见到帅哥自然也是欢喜滴。

“何事?”听到这位高瘦少年惜字如金,余风也学着。

“喝酒?”少年不答反问,俊脸僵硬,托着酒坛的右手往余风伸去。

“好!”余风爽快地答道。

余风心道,我并非嗜酒如命之人,只是觉得这少年看起来那么养眼,正好自己心中也有所心愁,便陪他喝一喝,有何不可!

余风三两下地爬上了房顶,也没有忘记带着雪龙,此时两个少年,屁股坐顶梁,除了两头黑发外,一个全身雪白,一个全身墨绿色,一只雪白的大狗狗,在这样的清晰夜色里,别是一番风景。

“名字?”余风自己另启一坛酒,接着酒坛往少年一伸,随口问道。

“东阁罗什。”少年仰头而灌,依然惜字如金,原来是东阁人,如此美男子,余风之前竟没有注意到。

“酆村余风。”余风自报家门,但人家刚刚喊过他的名字,余风多此一举,你还酆村,谁知道你那个小小的地方。

“早知道。”少年又是仰头而灌。

“好酒!”余风也仰天而灌,果然好酒。

“倾诚酒。”罗什连续说出两句话,虽然简短,但对于他来说,好像已经说了很多!

“传说中的倾诚酒真的存在啊,而且我正在喝,太感谢你了!”余风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一副少见多怪的模样,之前闷闷不乐却是消失无影了。

“不谢。”对于余风的反应,少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倾诚酒,’传说中,一位江湖人用了毕生的时间,花费了无数的精力,尝试了几万种酝酿方式,终于酿出了这位江湖人想要的口味,在‘倾诚酒’配方出炉之时,这位江湖人不知道是喜极还是劳累过度,说了一句话就倒地不起。

那句话便是:“无兄弟,不江湖!兄弟情,万古青!”

“小罗啊,你们东阁是不是有这酒的配方?”

余风当然想多喝这种传说中的美酒,入口柔滑,清冽爽口,散发着浓浓的香酒气,喝在口中如若苦胆,流进肚里如甘露,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就好像性格不一样的兄弟相知相识,彼此倾诚相待,此间情谊万古青。

“有。”罗什又给自己灌了一口,几乎是一句话一口的节奏。

“那能不能透露给你兄弟啊?”余风面带笑容地问道,一脸地讨喜。

余风为了配方开始兄弟相称,也不看看人家是怎么反应的。

“不能。”东阁罗什脸上依然面无表情,僵硬吭声。

“兄弟,你既然都已然与大哥说你们东阁有那配方了,而且,而且我们此刻一起喝着这种传说中的‘倾诚酒’,夜光下,深夜里,那么美丽的场合,如此美妙的邂逅,我和你都已经兄弟相称,心中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这点,这点什么配方的,你就透露透露,算是给大哥的一份见面礼?!”

余风越说越无耻,人家从头到尾都没有喊你兄弟过,就他自己在一厢情愿。

“不行。”罗什开启另一坛酒,自顾自地仰头而灌,看都不看余风那一脸的无赖模样。

“这也不能,那也不行,罗什,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大哥了,怎么那么罗嗦,快点拿配方出来!”

到底谁罗嗦了,余风你能别那么无耻!到底谁是你小弟了,余风你别再自作多情了。

“不拿。”仍然两个字,这罗什还真能忍,这余风要是敢在白衣少女面前那么无耻,早已经被踢跑了。

“你够娘的。”余风一看罗什面色僵硬,就知道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面色故意一沉,突然就冒出这一句!当然,并不是真正地想骂罗什,只是为了瞧瞧罗什被骂是什么反应。

结果是,罗什仍旧脸色僵硬,丝毫不理会余风的骂意。

“罗什,这么好的酒,为何请我喝?”这里有西阁主黄华战,江湖强者,有疯婆子,江湖圣手。余风见罗什一副装逼的样子,论资格,说怎么也不可能莫名其妙的请他喝酒,所以余风不解地问道。

“顺眼。”罗什把空酒坛往后一放,依然几乎开口两个字,简单明了。

罗什的意思很明显,我是看你顺眼才请你喝酒的。

“那真是荣幸,不知还有没有其他原因?”余风笑着说仰躺在房梁上,喝了酒,心情似有所舒爽。

“悲伤。”罗什靠在横梁尖角,侧头看向余风,这是罗什说话的时候第一次看着余风。

“感谢。”余风说完便再也不出声。

两个少年,一个倚着,一个躺着,外加一条狗狗,在星光下,在江湖里!

突然,‘砰砰’的几声从‘耶清楼’那边传来,似乎是物品破碎的声音,余风赶忙站起来,老板娘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罗什,相遇即是缘分,今晚,谢谢你的‘倾诚酒’,在下先离开了。”余风向罗什拱手道,带着雪龙急忙赶向‘耶清楼’。

“不谢。”后面传来罗什沙哑磁性的声音。

第二十六章 江湖嫖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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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急忙赶到‘耶清楼’,走进去一看,大吃一惊,不禁吓一跳,人真多。

这次借着神医的葬礼,很多没有来过平阳城的人都来了,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但**之徒自然会占大部分了,毕竟是男的居多,是男的几乎都好那一口,是男的都想发泄一下。

只是,平阳城就这么一个‘耶清楼’,平时每到晚上便人来人往,进进出出,基本上是供求平衡。但今天,一下子来了那么多的江湖人,还没有到晚上姑娘们都已经被包完了,客满,供不应求。

这让晚到一步的客人什么办?当然不能凉拌。

有些人便不想走了,赖在这里了。

有些人便不爽了,为什么别人能快活,自己却不能爽一爽?

有些人便无事生非了,老子不能爽,你们也别想爽!

有些人便无聊了,开始摔碎东西解闷!

有些人便急了,找上了老板娘!

“老板娘,花姑娘确实没有了?”一位穿着花色衣服的江湖人问道。

“客官,真是抱歉,客满了!”少女倚靠楼梯栏杆,语气不温不火,心中大喊头痛,没想到竟然来如此多的客人,这是她之前想不到的。这些人都是江湖人,所以他们即便是摔碎一些东西,老板娘还是忍了,只要不把‘耶清楼’砸烂,生意便可以继续做下去。

“没有姑娘,那老板娘你呢?你是不是姑娘?嘿嘿。”说话的是凌英邪,色迷迷的,余风记得这个人。

“老娘自然是姑娘,难道你还想老娘侍候你?”少女听出他的意思,目光懒散地瞟了他一眼,心中一阵厌恶。

“既然这‘耶清楼’的其他姑娘都没有空了,这里还有个花姑娘,大伙说什么办?”凌英邪望向周围的江湖人说道,明显要弄起事端来的样子。

“来陪大爷吧!”

“你算什么东西,应该来陪老子。”

“不,应该来陪小生。”

“滚,你们几个别想吃天鹅肉了,那样的小美人自然得陪我这种玉树临风的侠士!”

“要不大伙一起把她分了吧?”

“分你妹之,什么分?”

“…”

你狗娘的,我才是你大爷,我才是你老子,我才是侠士,…听着那些人的话,余风心里面默默道。

少女身段玲珑,脸蛋迷人,樱桃般红唇,一身洁白轻纱,身上不戴任何修饰物,无形中散发着蛊惑之力,却给人拒人千里的感觉。

这样的少女,是男人都想征服……

这样的女子,在场的江湖人无不露出惊艳的目光。

这样的**,在场的江湖人有了非分之想。

这样的老板娘,在场的江湖人早已经按捺不住。

“各位大哥,在下乃老板娘的常客,今晚她是陪小生的!”余风觉得有必要开口,倘若这样发展下去,真不知道会什么样。

众人回头,发现是余风,在场的江湖人几乎都认识,毕竟都是来参加神医的葬礼,这位自称是神医徒弟的少年,各位江湖人都有印象。

“这不是自称神医的徒弟吗?怎么也来和我们一起抢花姑娘了?”凌英邪一脸不欢,若你小子陪老板娘,今晚我等岂不是白活了。

“对啊,小兄弟,神医才刚刚入土,你就想来这里快活了?”

“这也太没有孝心了吧!”

“就是,应该说是没有良心才对。”

“年纪那么小,竟然已经开荤了啊?”

“这小子,之前还觉得他不错呢!”

“…”

众人一声声附和,令余风无话可说,众人所说的确也有些合理,神医才入土为安,作为神医之徒的余风,晚上便寻花问柳,果真不孝,也怪不得众人对余风有所异议。

余风本以为,在场的江湖人会看在他是老神医徒弟的份上,既然你是老板娘的常客,那便算了,不和你抢了。

只是,这里的江湖人只记得神医的恩情,谁会把这份情延续到余风身上?而且,余风这么弱小,一拍即死,谁会放在眼里。

其实主要还是因为在场的江湖人心中,几乎都是这么认为:

老板娘这样的尤物,自然不能便宜了你小子。

凭你,你算什么?

还想和大爷抢花姑娘?

真是笑话!

少女本来想说,老娘卖艺不卖身的,可是被余风这么一说,话到嘴边又了咽下去。今晚还真下不了台,这么多的江湖人,一个比一个性急,打是打不过的了。

难道让老娘陪你们这些人,恶心死了!少女在心里面吐了吐。

“各位客官,要不你们明晚再来,明晚小女子请客,不收你们一分钱,请你们玩个痛快,怎么样,各位大爷,各位大哥,各位老子?”老板娘语气变得很温柔,似在央求,为了‘耶清楼’,少女不得已在众人面前表露出与以往不同的性情。

少女非常担心这帮人,砸了‘耶清楼’。

江湖人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

因为这就是江湖!

“不行,今晚老板娘你得陪我们这里的其中一个客人!”凌英邪又道,煽风点火,其实还不是想让老板娘陪你?

“对,老子还没有见过像老板娘这样的风尘女子。”

“真是,真是尤物啊。”

“那蛮腰,压下去将会是无比爽快……”

“那双峰,捏着玩将会是极乐无穷……”

“那懒散的神态,在床笫将会是万种风情……”

“对啊,大爷已经受不了了!”

“…”

众多江湖人想入非非,脸上无不流露出猥琐,龌龊之态尽显,只差口水直流了,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不堪入耳。

倘若老神医还在世,瞧见他所救的江湖人竟对他唯一的外孙女,如此不敬,如此逼迫,不知老神医将做何感想。

这就是老神医所救的人,他所救的人,此刻将有可能伤害到他的亲人。

余风倒是忘了,若是告诉在场的江湖人,说少女乃是神医的外孙女,此时的形势不知是否会有所缓和。

第二十七章 愤怒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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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看着这形势,悄悄地移步,站到少女身边,说怎么也不让这帮人碰到她,一旦情况不对,马上展开酆村速度,如今的余风体内充满了然力,自信能够在众多的江湖人眼下跑走。

而且,这些江湖人也不至于对他们下杀手。

“既然大家那么想一吻老板娘的芳泽,你们当中是否已然决定谁有这份运气了?”余风心中一转,计上心头,这里那么多的江湖人,个个都是比较强势的,不可能会对谁服气,那么就不可能有谁谦让着谁,而这里的江湖人,谁不想让老板娘陪陪,如此便无法推出一位大家都信服的人出来,凌英邪的话自可破灭。

少女美目看了看余风,她知道余风平时比较机灵,而且有他在身边,心里莫名的思维安定了一些。

“就由大爷来享受这份待遇吧!”一个中年胖子,满脸胡渣,‘银’光满面。

“你,瞧瞧你这副德性,玷污了小美人!”长相不行!

“我来,你们瞧,小生**倜傥,和老板娘绝配!”

“滚,小心老子拍死你!”实力不够!

“…”

“江湖中人,最是讲究实力,不如大伙儿到外面比试比试,谁能耐最大,谁就拥有这份运气,大家觉什么样?”余风就知道他们不会谦让,就知道他们会斗嘴,接下来便动武吧。

“好,比试便比试。”

“谁和老子先来?”

“来就来,谁怕你?”

“…”

又是乱声糟糟的。

“大家别听小子的话,刀剑无眼,比试伤了什么办,结了仇什么办?等你们打完,我们还能有力气收拾这娘们吗?”这时候,凌英邪大喊道。

看来余风的计策行不通了。

“你小子够阴险的!”

“是啊,若是听你的话,我们岂不是变成傻子了?”

“不错,不仅变成傻子,还相互厮杀。”

“神医之徒,卑劣!”

“…”

众多江湖人怒瞪余风,怒骂余风,心中却没有自知之明,你们那么多人逼着一个少女,到底谁卑劣?

余风泰然自若,你们刚刚已经傻子,要不是凌英邪说了话,你们现在已经在激烈的刀剑相向了。

“罢了,要不是这位兄弟提醒了我们,我们就上了余风这小子的当,今晚这份运气就给他吧,大家有没有意见?”之前的胡渣男说道。

没问题,行,在场的江湖人都纷纷表示同意。

“哈哈,想不到我凌英邪还有这份福气!”

“老板娘,时间宝贵,我们上去吧!”凌英邪一脸的骚气,色迷迷地指着楼上的房间对少女说。

余风也没想到凌英邪竟然说破了他的计策,并且反而成全了他,令在场的江湖人推举他。

余风悄悄的与少女拉近距离,一旦凌英邪硬来,带着老板娘撒腿便跑。

“这位大哥,其实小女子只卖艺不卖身,之前余风说他是常客实乃迫不得已。话已经说清楚,请你们海涵。”少女觉得解释清楚就可以了,你们不会至于出手硬来。

“哈哈,卖艺不卖身,老板娘,你以为你很高尚,身已经卖,多卖几次又何妨?来吧,今晚让小爷爽一爽!”凌英邪眼看猎物便要到嘴里,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说着就想拉着少女的小手!

其他人还好,人家真是卖艺不卖身的话,我们也不可能强迫,要不然和那些强抢民女的江湖人渣有何区别。

只是凌英邪不甘心。

余风拉着少女倒退两步,离开了凌英邪的手掌范围,一脸警惕地盯着凌英邪。

凌英邪的修炼速度也应该到了叠劲层次,和陆姐姐差不多。在场的江湖人又有几个和凌英邪的实力相当,所以老板娘怕与他们起冲突,害怕他们拆了‘耶清楼’,因而之前,此时也只能处处忍让。

“凌大哥,我姐姐已经说了,卖艺不卖身,请你别再为难她。”余风站在少女身前,语气有所哀求。

“怎么卖艺不卖身,你骗谁呢?处在这样的风尘之地,你这样的女子还能够保持清白?这里的每个姑娘,是不是也和你一样卖艺不卖身,而他们现在正在侍候着客人,大家说,可能吗?”

“吃得一身好看的身段而已,长得一副好看的脸蛋而已,你以为你真是仙子,不可碰触吗?”

凌英邪心中不爽,口吐飞沫地大言似在发火。少女此刻神情仍然懒散平静,对凌英邪的无礼置若罔闻。

“你们这里的每个姑娘只是令男人发泄的动物,你们还假装清高?”

“说你们是动物还算夸赞你们了,你们就只是工具而已,男人的工具!!”

“怎么,被大爷说道心肝里面去了,发火了,发啊,看你能把我什么样!”

凌英邪呱啦呱啦地继续讽刺,谩骂这里的每个姑娘,少女听在耳朵里,瞬间俏脸一沉,怦然大怒。

“啪啪啪。”三声打在凌英邪的脸上,这速度极快,在场的江湖好手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

凌英邪也傻眼了,谁打我的?

细心的人才发现,余风和老板娘脚下位置稍微改变过!

原来少女凭借着余风的速度,加上她的叠劲之力,在凌英邪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给了这家伙三巴掌!

没想到,余风和少女之间还有这配合!

众人这才发现,这老板娘也是个江湖好手。

少女忍了那么久,女汉子要爆发了。

此刻少女心里面可不担心,‘耶清楼’会不会被拆,她只有愤怒!愤怒!女人的愤怒,女汉子的愤怒!

余风站在身边,心中不禁有些担心,他从来还没有见过少女这样的愤怒过,平时也只是假装对着他嗔怒。少女平时那种懒散的神情与此刻的愤怒迥然不同,格格不入。

是什么让她如此地愤怒?

“你,可以骂老娘,但你不要侮辱这里任何其他一个姑娘,你凭什么,你不配!”少女右手食指指着凌英邪,瞪着双眸,挺起腰身,神情愤怒,清脆声更加嘹亮。

第二十八章 凄凉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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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里的姑娘在你们看来处在这个太古世界的最底层!”

“对,这里的姑娘被世人认为残花败柳!”

“不错,这里的姑娘就是靠**生活的!”

“那又如何,她们只是为了生存而已,她们有去做令人不齿的事情吗?”

“没有!她们靠自己,靠自己的身体!”

“她们靠自己的身体有错吗?没有错!”

“你说她们不是动物,你说她们是你们男人的工具,那你呢,你算什么,你们是什么?”

“你凭什么侮辱她们,你有什么理由诋毁她们?

“你们以为你们高人一等吗?你们自以为你们高高在上吗?

“你们,你们也只是带着工具的动物而已,你们只是被工具支配的动物而已,你们也是由工具制造出来的工具而已!”

老板娘越说越快,小手不断地指向众人,在场的江湖人越听越惊!个个都低头沉默不语,连凌英邪也呆呆地原地站着,脸色丝丝愧疚。

“她们是活着的生命,她们是有思想的生命,她们会哭会笑,她们和你们一样有喜怒哀乐!她们和你们没有什么分别!”

“她们只是为了在这个世上好好的活下去,不得不这样做,其实她们中有哪个愿意这样活着,她们也是有尊严的,可世人不给她们尊重,她们活着也好可怜!”

“你们不知道,世人也不知道,只有她们明白其中的苦涩。”

“我的姐妹们啊!我曾经看见你们受辱。”

“我的姐妹们,我能够体会到你们的无奈。”

“人们只知道我们是风尘女子,却不知道我们活得很辛酸!”

“我们只是为了活着!”

少女说着,声音渐渐变得悲切,逐渐变得低语,双眼泪花闪烁,禁不住地滚落了下来。

老头子离开的时候,少女没有哭出声,只是泛着点点泪光,此刻她竟然流下了泪水,想必这些话,说出来更加令她心痛,这里姐妹们更令她舍不得。

不知何时,二楼所有的房间都已然打开,‘耶清楼’的每位姑娘都走出门外,静静地听少女说话,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晶莹的泪光。

她们在想着这些年是怎么活过来的,她们想着世人是怎么看待她们的,她们越想越觉得好心酸,人生在世,竟然要活得如此艰难!

‘耶清楼’的所有客人,保持着沉默,没有人打破这样的气氛。

整个‘耶清楼’内,除了少女以及众多姐妹们的抽泪声,再无其他声音。

“真是抱歉,姐妹们快带客人进去吧,别扫了各位大爷的兴致。”过了一会儿,少女见此情况,打破了这种氛围,生意还是要做的,姐妹还要继续活下去呢。

只见少女鼻子泛红,美目泪水沾点,红唇盈润,神情有些悲伤,哭过之后少女显得更加妖娆欲滴。

客人纷纷进房,在场的江湖人也默默地离开了‘耶清楼’,那些人离开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带着歉意,没有任何声响的退走。他们也人他妈生的,他们懂老板娘说的意思,听得到这些姑娘的哭声!

……

余风没想到事情会这么解决了,这样也好,至少没有兵戎相见。

不过余风的心里,却很担心少女,瞧见她刚刚的模样,余风还是第一次见,见她第一次发火,第一次哭泣。

“你没事吧?”一男一女,一只狗狗走进三楼的房间,余风站在少女身后,脸色有些担心地问。

“老娘本来就好。”少女俯下身摸了摸雪龙的头,开口说道。

“余风,你出去帮老娘看门,恩,算是为老娘护法。刚刚那些话,我还是头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说,感觉心胸一下子开豁了,有突破的前奏。”

少女说着走向床铺,盘坐而下……

老板娘真厉害,说了几句话便有可能突破,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突破。余风灰溜溜地守在门口,默默一想,雪龙趴在他脚边,亲昵地舔着余风的布鞋。

“余风,进来吧。”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少女在里头喊道。

“什么样,突破没有?”余风开门进去,站在床边,关切地问。

“还没有,突破形劲看来没有那么容易,而且没有经验,不过下次要是有所思悟,应该就能突破!”少女脸上自信,实力提高,自然会欣喜。

“老娘要是突破到形劲,刚刚那些人就不敢那么嚣张了。”少女回想刚刚那些江湖人把杯子,椅子,桌子随意乱摔,眉间皱了皱,脸上露出丝丝怒意。

“老板娘,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那么愤怒过。我想你一定有苦衷!”余风紧紧地盯着少女,关怀目光显露。

当然这次不是盯着少女的胸部看了!

“唉,以前的事情不说也罢。”少女看出余风眼中的关切,但又不想说,似乎不愿意提起,轻轻叹了一下。

“老板娘,我们相识了那么久,你从来都不与我说你的名字,各位姐妹也从来喊不出你的名字,都是和我一样喊你老板娘。”余风这两年来,对少女的名字可是费了不早心思,打听来打听去,问来问去,可惜就是打听不出,问不出少女的名字。

“在此之前,知道我身世的人就老头子,不过他已经走了。”少女美目看了余风一眼,默道,这世上想必也只有你能读懂我,也只有你值得我诉说。

接着,少女把目光投向窗外,一副追忆的模样。

“我从小在**长大。”

“我娘是在**生计。”

“娘亲不小心怀上了我。”

“娘亲一个弱女子,在这样弱肉强食的太古世界中,没有任何生存技能。”

“娘亲把我生出来后,过不了几年便离开了人世,要不是老头子来得及时!我想我也和姐妹们的命运差不多。”

“老头子一生只知道治病救人,却不管他女儿的死活,当他看见我的时候,才觉得说抱歉已经太晚,为了弥补,老头子教我修炼,给我钱财,所以才有了如今的‘耶清楼’。”

“娘亲没有给我起名字,她讨厌我!”

“其实,我连名字都没有!”

“我不恨娘亲!”

“而那个男人,我都不知道他是谁,我更是恨不起来!”

“我对你们这群男人天生有种厌恶感!”

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你却没有厌恶感。少女在心里面加了这样一句。

“有时候,想起这些,我感觉好疲倦。”

余风静静地听,心情渐渐地沉重起来,胸口莫名地隐隐作痛。

第二十九章 缘起剑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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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少女脸上悲伤,似有倦意,实是心酸。双眼再次含着泪光,像个被家人抛弃的孩子,孤苦无依。这与余风失去娘亲,失去师傅的神情是如此的相似。

天生厌恶男人的少女天天接触客人,是为了她的姐妹而开设‘耶清楼’,余风三年的店小二每天委曲求全,是为了他的娘亲与自己而假装笑容满面。两个人的同是孤儿,两个人相似的经历,同样的感受……

窗外月光柔和,清风缓缓袭来。

余风默默地走向前,轻轻把少女的头靠在自己宽厚的胸膛!

此时无声!

是谁在对你轻轻诉说,那些流年中不堪的往事?

是谁在你的面前流露,似曾相似的孤独寂寞?

我给你肩膀轻轻依靠,我在你怀里轻轻哽咽。

时间在流逝,

悲伤在蔓延。

……

过了许久,少女从余风怀里离开,又换上了那种懒散的神情,盯着余风说:“你真行,这么容易就占了老娘的便宜!”

“明明是你占了大爷的便宜,你瞧瞧,我的胸口都被你的眼泪印出一个洞了。”余风一脸笑容地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瞧见少女懒散的神情已然回归,自当欢笑。

“那还不是老娘给你面子,一般人有这样的福气?”少女瞪着余风,这家伙吃了便宜还不承认。

“那就感谢老板娘的厚爱了。不过,我现在想着,应该给你起什么样的名字呢?”余风说着,一脸的寻思。

少女倚靠床头,也不打扰他,既然你想给老娘起,那就起吧,,都习惯了那么多年的无名氏了,老娘不在乎。

“恩,便叫做玉舞吧!”记得那天晚上,看你舞得蛮好看的,余风没有把这话说出来,免得少女以后太自恋,不知进取。

“玉舞?玉舞!”余风,余风!

“还行。”

少女虽然夸口这样说,但脸上可是一点赞美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心中念着,玉舞,余风,余风,玉舞!

“那当然,你也不想想是谁给你起的名字!”余风微笑着说,竟自恋起来了。

“玉舞。”余风收起笑容,明瞳闪亮,表情严肃地叫少女的名字。

少女瞥了余风一眼,这家伙那么认真干嘛?!

“世人如何看待你,我不能左右。”

“你的身世如何,我也决定不了。”

“但是,你在我心中,永远是风华绝代!”

即便所有的人认为你是残花败柳,还有我觉得你风华绝代!

余风不知,他此刻说的这句话,在很久的将来,却需要用自己的生命去践行…

少女抿了抿嘴唇,张开欲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露出了妩媚的笑容,皓齿整齐,双唇弧开,脸颊微缩,这一笑,犹如玫瑰绽放,妖娆中高贵,清洌里醉人,韵味难评,画师难描,果真风华绝代。

少女是那种难得一笑的女子,从她平时懒散的眼神就可以看出,很多事情她都可能满不在乎。

也许,在少女的心中,也只有在余风面前,也只有余风值得她露出微笑。

“你笑什么,我说的是真的!”余风见少女不说话,对少女如此难描的笑容却视若无睹,真是不会欣赏!

我知道,我当然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只是以后你不要忘记了,你说过我风华绝代!少女没有把话说出来,看了看余风,一丝罕见的柔情闪过。

……

清晨,余风带着雪龙,悄悄的来到医馆后院,带着简单做成的木剑,兴致勃勃地练起剑来。

雪龙懒得看余风这种练剑的动作,眯着眼,似乎在梦游。

只见余风连人带剑的又是砍,又是劈,哪里有使剑的飘逸,轻巧。

可是砍了半天,一点套路都没有,杂乱无章。

也难得的是,劈了半天,余风还没有感觉到疲惫,一直使劲蛮力地劈砍!

带着劲气,草坪上被他劈出了好多小碎洞!

似乎有使不完的然力,阳光都照到他屁股了,他还是在那里又砍又劈的!

要是让江湖人看见,一定觉得这小子不是在练剑,是在砍柴的吧。

但也会震惊于余风的然力雄浑,劈了一大早上的草坪,这小子还生龙活虎的!

余风不知疲倦的砍着,劈着。

滑稽,的确有些难看。

渐渐的,余风的木剑指向不再杂乱,余风的剑尖不停地刺向之前的碎洞,刚刚开始还只是沾边,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最后,余风身边的十几碎洞他都能轻松刺中。

原来余风在练劲气的熟练度!

不过也只有他会使用这样的方式了,谁能有那么多的然力去挥霍。

也只有他会想出这样的办法,竟然拿着木剑当刀砍!

不过他还是熟悉了体劲的劲气使用,现在他可以随意控制自己的然力化为劲气出击。余风回想刚刚感应到然力那时,向玉舞打出的那一拳,就相当于莫名其妙的把满满的一桶水倒到一个小碗里面,倒完便浪费了,然力深浅在不同的阶段可是有区别的,而然力的回复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

要是每一次出击,都像余风那样,江湖人是耗费不起来的。

所以,劲气之路的第一重,体劲,首先就是把劲气的使用把握好,才能算是圆满!

“哈哈,小兄弟果然不凡!”这时候,余风身后传来赞赏的声音!

余风停止了砍土动作,回头看,发现身后不远处,站着几个人,都是昨晚留宿在医馆的人。

说话的是西阁主,黄华战,这个人在余风的印象中是很不错的!年纪虽然到了中老年,但看上去依然英气非凡,黑白交加的头发,八字形的胡须,豪爽的笑容。

罗什双手交叉抱胸,一声不吭。

疯婆子被蓝衣少女扶着,只是静静的站在哪里。少女仍然是低着头。

“前辈过奖了,晚辈这点能耐算不了什么!”

“各位早上好啊!怎么都跑到这里来了?”余风笑着说。

“哈哈,我们是来看小兄弟你的啊,你在后院那么用力的劈土,我们这里的人都听见了,想过来看看,你要不要帮忙!”黄华战看来也很风趣,笑哈哈地说。

“这个,这个,其实,晚辈在练剑了!不需要帮,不需要”余风被一个高手这样调侃,他只能尴尬地笑。

“**!”罗什在远处悠悠道。

“罗什,你混蛋!”余风就是不爽罗什这装逼的家伙说自己。

“不服?”

“是!”

“单挑?”

现在的余风哪里单挑得过罗什,只能哑口狠狠地瞪了罗什一眼。

第三十章 羞涩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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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年轻就是好,小兄弟,我便要离开了。看你很顺眼,临走前送你块令牌。”黄华战还是一脸笑哈哈,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块椭圆形的银白色牌子,递给余风。

“又是看我顺眼!”余风边接过牌子,边向罗什扫了一眼,那家伙也是看我顺眼才请我喝酒的,都是因为我顺眼,难道我余风又变帅了。

“谢谢前辈,就不知道它有何用处?”余风把牌子翻来覆去看着,不解地问。

“无知!”罗什又冒出了一句,明显在骂余风。

“罗什,你是不是和大爷过不去?”余风假装愤怒的向罗什嚷道。

“哈哈,小兄弟,这块牌子相当于我本人,只要你拿出来,识货的江湖人没人敢动你!”黄华战并非只是看余风顺眼,而是余风是他兄弟的徒儿,同时余风还要为大哥报仇,自然不能有何闪失,给他令牌是为能够成长起来的机会。

“前辈,这牌子我不收!”余风当然知道黄华战的意思,但以后的路,他想靠自己,是男人都得靠自己。

而且,师傅不也是有很多令牌吗?不也是悄悄的被杀害了。人死了,怎么都没有用。

“**!”罗什一脸僵硬的又说出两个字,就你这样,人家随随便便就可以拍死你!

“罗什,我忍你好久了!”余风再一次被激怒!

“哈哈,那我就收回了,不过在你实力不够之前,你可要保持低调!”黄华战还是笑呵呵的样子。

他的意思,余风明白,在没有实力去报仇之前,要知道隐忍。

隐忍?余风当然会,酆村集市上的隐忍,使他不急不躁。

只是余风不知道,良堡人已经混进了平阳城,一旦有机会,余风将面临危险。

“那我就走了,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的!哈哈!”黄华战笑着道,大步的走了。

“前辈走好。”余风在身后拱手相送。

“走人。”黄华战前脚走,罗什那装逼也后脚走了。

“滚。”余风对罗什毫无挽留之意,还故意学着玉舞大喝。

余风这一声,似乎惊吓到了疯婆子身边的少女,少女不禁地抬起头来。余风见此,连忙解释,面带微笑。

“抱歉,在下并没有赶走你们的意思,我刚刚是对那家伙说,看他比我还能装逼,心情就不爽!”余风走向疯婆子身前说。

“无妨,老身明白你是对那个小兄弟说的。只怪我这徒女心情有些起伏不定!”疯婆子说着,瞪了少女一眼,似乎对她的徒女有所不满。

“前辈,难道您的徒女昨晚在这里住得不习惯,那真是在下之过。”余风对长辈都是很有礼貌,一脸歉意。

“这倒不是你的错,但却因你而起!”疯婆子有些无奈的说道。

“前辈,这话从何说起?”余风轻声地问,脸上不解。

“罢了。你是神医的徒弟,作为一个医者,应该需要一个助手!我这徒女很喜欢平阳城,善良得想学医救人,便免费给你当助手吧!”疯婆子说这些话的时候,老脸明显有些尴尬。

“前辈,您不要开玩笑了,晚辈不需要什么助手,而且您的徒女,这位少女看起来那么柔弱,也不可能当苦力啊!”余风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阴谋,余风可不想上当,委婉拒绝。

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想当初当店小二的时候,酒楼老板才给那么点工钱,现在有个免费的助手送上门来,余风不得不小心其中有诈。

“我可以的。”少女抬起头看了余风一眼,说了一句话,又急忙低头。

双眼又圆又亮,似水汪汪。面容雅稚秀美,又显得有些圆润,羞答答的模样。声音轻柔,一如少女的肌肤柔嫩,但此刻的声音含着一丝忐忑。

少女抬起头的那瞬间,余风赫然发现少女嘴唇角右上方有颗痣,美人痣,于是余风紧紧地盯着少女的脸,少女的头也慢慢变得越来越低,而且少女的脸颊意外变红了。

余风把人家看得都害羞了!

也不怪余风,余风还从来没有见过脸上带美人痣的姑娘呢,一时好奇,一时忍不住,所以他想多看几眼。

“小子,你敢在老身面前放肆?还不快点收起的虫眼!”疯婆子不禁担心了,要是徒女真的留在这里,这小子不是得天天看着!

“真可爱,嘿嘿!”明明是美丽,被说成可爱,余风笑意连连。

“前辈,在下并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位少女生得可爱,于是就多看几眼,哈哈!”余风说着,目光还不忘偶尔向少女扫了扫。

“正好,老身就把她留在你这里了,你天天可以看了!”疯婆子这是哪根筋错乱了什么舍得让如此柔弱少女呆在余风身边,那岂不是天天被欺负,被占便宜?

“前辈,晚辈真的不需要助手!”余风再次微笑拒绝,心里面觉得这里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才不上当呢。

“小子,老身的徒女很差吗?你看得不顺眼吗?你瞧瞧你自己,你哪里比她好,让她留在你这里,你还嫌弃了?你是不是觉得老身老糊涂了,你想惹怒老身吗?说怎么她都得留在这里。你小子要是敢欺负她,老身前来要你小命!”疯婆子说完,掰开少女的小手,走了。

“前辈,前辈…”余风在她身后大喊,可惜疯婆子走得有些快,余风只能在原地无奈的摊了摊手。

“好吧,反正大爷喜欢姑娘,特别是漂亮的姑娘。”

“姑娘,你不能老是低着头,抬起头来,让大爷瞧瞧。”疯婆子走后,余风开始了大爷之路。

少女羞答答地抬起脸,眼睛却不敢盯着余风看,只是偶尔才瞄一瞄余风,头虽然抬了,但是目光却往脚下看。

“恩,这才对嘛,要不然以后走路跌倒了怎么办!”

“真是可爱,特别是这颗美人痣。”余风自言自语。

说着,便想伸出魔爪往少女的脸上摸一摸那颗美人痣。

少女两眼偶尔躲闪的看着余风,双手捏衣,见余风的手向自己伸来,不禁退后两步。

这余风实在是过分,你以为这里是‘耶清楼’,随随便便可以摸脸的吗?

这小妮子,唉,罢了,她也长大了。在回去的路上,疯婆子一路叹息。

第三十一章 治病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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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手贱了,手贱了!”余风收回他的爪牙,搓了搓衣服,笑脸嘻嘻。

现在的余风何止手贱,心更加贱!看见人家柔弱的样子,就想占便宜,贱人啊!

“哎呀,你怎么不说话呢,别拘束,不要紧张,告诉大爷,你叫什么?”余风每说一句话就向少女靠一步,少女也就退一步。现在余风一步步把少女逼近墙角,少女能不紧张,谁知道余风你想干嘛!

“大爷真的不是坏人,大爷还是个医者,大爷会救人,姑娘你可以放心的把名字告诉我。”余风觉得这少女是觉得他长得像坏人了。

少女退无可退,已经退到墙角了。

“我…我叫漫清。”少女回头看了看,发现已经到墙壁了,双手不禁扶着墙壁,柔声说道。

余风还想往前走,难道没有发现已经到墙角了吗?

这小子,明显在为难人家!

“你…你别再过来了!”少女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变得有些急促。少女的心砰砰直跳,小脸都变得粉红色了。

余风和少女的距离已经不过拳头大小,彼此都闻到对方的气息。

少女的头已经低不了,因为一旦低头就会碰到余风的胸膛,所以,少女的头是抬起来的,但又不得不歪向一边,看起来很委屈的样子。

“余风,你小子在干嘛!”

正在这里时候,玉舞大喊一声,蓝衣少女的救星来了。

余风此时也感到尴尬,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把人家逼到墙角下了。

“哈哈,你怎么来这里了,我…我刚才在和这位少女,哦,和漫清谈心,谈心。”余风向后退了几步,笑容满面地说。

“这是谈心吗?余风,你当老娘是年少无知吗?你别以为一脸无邪的样子,老娘便不知你刚才干了什么事!你平时占姐妹们的便宜,姐妹们也嘻嘻哈哈的和你开玩笑,老娘便不说怎么了,但是,你瞧瞧这位妹妹,你看看,人家脸色绯红,两眼泪汪汪了。你说你在和她谈心,有你这么聊的?”

玉舞最不喜余风**别的姑娘了,而且是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少女,不知玉舞心里有没有吃醋呢,但余风还以为玉舞姐姐是在教育他这种**的行为,也不敢吭一声。

“妹妹,来姐姐这里,以后少点和这家伙呆在一起,要不你会吃亏的。”说着,玉舞把漫清拉到身边,心里面寻思着,这姑娘长得水灵灵的,从哪里冒出来的?平时余风也没什么出去逛,何时结识这样的少女?

“余风,医馆外面有人求医,你过去看看。”玉舞接着说。

原来玉舞发现医馆外面有人受伤了,所以前来告诉余风,看来也只能这样解释了,要不玉舞怎么会来得那么及时!

“妹妹,别怕那家伙,他要是对你图谋不轨,老娘便收拾他。”玉舞拉着少女的手,妹妹,妹妹的叫得令余风都感觉到亲切。

漫清似乎还没有从之前的气氛走出来,任由玉舞拉着。

……

余风慢吞吞地走到医馆门外,发现门外围了许多人,大部分是江湖人,有些人的模样余风记得那是参加老头子的葬礼来着。

一群人围着在哪里指指点点。

“这伤得可真重!”

“你看那肠子都露出来了。”

“喔,好可怜。”

余风走过去,竟然是刘柯,那会叫上名字的江湖人。当时拜祭完神医之后,刘柯就找上了多年的仇家,看来这伤是被对手砍中的了。只见刘柯仰躺在地上,身边放着沾满血迹的锤子,肚子被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血就是从那伤口一直流出来的,肠子还微微露出外面。真是吓人!

刘柯看见余风出来,向余风无力地伸了伸手!

“我余风虽然是梁神医的徒弟,但我和他老人家不一样,我只救病人,救的病人都必须是为人母的病人,不救其他伤者。趁着这个机会,向大家说明白,免得以后有人受了外伤就找在下,到时候见死不救,我余风照样做得出来!”余风看了看周围的人大声说道。

“当然,情况也是有例外。”

“被世人称之为英雄的,我余风当救。”

“被在下当作兄弟的,我余风当救之。”

“现在躺在这里的这个江湖人,由于之前并不知道在下的原则,我余风并非蛮不讲理之人,所以这次就破例的为他治伤!”

原本听着余风那样说,刘柯已经心知将死,但后面听余风这样说,心里又不禁抱有希望起来。

听完余风的话,周围的人个个都窃窃私语。

身后的玉舞神情懒散,身边的漫清欲言又止。

“我不介意,你们怎么看待我,我有我的原则,我有我的初衷,我并不想当怎么活神仙,这就是我,不加任何修饰!”

余风看着周围人,继续说。

“漫清,去药房拿止血药来,另外拿担架过来。”余风回头向漫清少女说,谁让你师傅说你是我大爷的助手,该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说完,余风从袖子里面拿出几根银针,手抖了几下,银针扎在刘柯伤口的周围。

众人纷纷诧异,这银针竟如此神奇,只见刘柯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脸上的痛苦稍微得到减轻。

“你会没事的,不过这伤口得多休息几天,还好剑伤没有毒,要不毒到你的五脏六腑,你早就没有命了。”余风安慰的对刘柯道。

“谢…谢,小兄弟。”刘柯用尽了全力对余风道谢。

“不用谢我,我本来不想救你,只是念你是我生平的第一位病人,所以我才救了你。”余风用漫清拿来的止血药小心往伤口洒上,丝毫没有接受刘柯的谢意。

“漫清,和我一起抬他进医馆休息。”

众人看着余风他们进去,想起刚刚余风说过的话,纷纷摇头。这神医的徒儿咋就那么神气!还专治为人母的病人!令人莫名其妙的原则!

第三十二章 傍清剑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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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把刘柯的伤口缝好,看见漫清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清清,你有话就说,憋着会长毛的。”

玉舞懒散的靠在椅子上,也对漫清说道:“妹妹,有什么话就说,你就是骂这家伙,姐姐保证他不敢把你怎么样。”姐管严,有玉舞在,余风还真的不敢像之前对漫清那样放肆。

“我…我觉得余风大哥的那些治病原则,有些…有些令人莫名其妙。”漫清把玩着她的辫子,有些紧张的望着余风轻声道。“医者为人治病是他的天职,余风大哥为何把病人分得那么清楚。”

漫清把头抬起来,柔声中带着疑惑继续说。

余风听漫清这么说,向玉舞看了看,然后转身走出房间。

廖姐姐明白余风的意思,你向她解释吧。

“妹妹,余风学医是因为他母亲……”

玉舞大致告诉了漫清,余风因什么而学医。

“可是,不只有母亲才疼爱儿女,这太古谁没有父亲,父亲难道对儿女就没有爱了吗?如果余大哥只救母亲,无视天下父亲,岂不是对父亲有歧视?”漫清看见余风走开,胆子也变大起来,说话也开始变多。

“妹妹,余风不是老头子,他没有那么伟大。人与人是不一样的,每个人的选择是不一样的,就好比,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自由,余风为谁治病,那也是他的自由选择,我们不便去干涉。”玉舞向前走去,握着漫清的手,温声细语。

玉舞觉得这少女心地太善良了,以后呆在余风身边,要是看着余风各种奇怪的行事做法,可能心里不免会有所疑惑,导致对余风有所芥蒂。

“你不知道,那夜余风和他师傅去救人,结果阴阳差错,被那些人颠倒黑白,认为病人是他们师徒两害死,最终老头子为了保全余风不得不身陷血战而亡。妹妹,你理解余风为什么只救英雄的原因了吧?”玉舞继续说。

“姐姐,不管余风大哥出自何种理由,每条生命都是那么鲜活,要是能够挽回他们的生命,我不会看着他们在面前悄悄离去。”漫清看着玉舞,柔声中竟带着一股拗执。

“姐姐理解你,你这是太善良了,以后可能会吃亏的。”玉舞显然比漫清老成多,有些担心地说。

对于女性,玉舞有种莫名的关心,可能和姐妹们相处太久,故有此心态。

“姐姐忧心了,妹妹从小在村里长大,那里的人从来都没有伤害过我,这世上哪来那么多坏人。”漫清心里感觉到玉舞的关怀,露出洁白的牙子笑着说。

“希望这太古如妹妹想的那么美好吧。”

“余风呢,怎么不见了?”玉舞走出医馆大厅,美目向四周望了望,没有发现余风的身影,不禁自问。

玉舞心里面可一直担心着余风的安危,良堡人可能在等待最佳的时机,虽然余风速度很快,但是一旦被围攻,就他那身手,不可能逃得了。

‘耶清楼’和医馆只有一隔之墙,玉舞心急,不走医馆大门径直越墙而出,翻身入窗,看见余风在努力的招呼客人,嘴角微微一弯,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忧虑了。

……

平阳城里,胡同里面的一间小屋,窗户紧闭,黑布遮光,虽然此时是白昼,但屋里如同黑夜。这时一束亮光悄悄燃起,屋里的一小桌边,围着十几个人,高矮胖瘦不一,隐约看出他们穿着和普通人的一样,只是他们眼中露出的凶光,暴露他们并非平民。

“平二,那余风小子的日常活动是否查得清楚?”

这时候,背对门口的高个子小声地问,声音尖细。

“回三当家的话,余风这小子日常活动只在医馆和‘耶清楼’之间,这两个地方有很近,我们根本没办法下手。”

“雷霆出击是能够杀死那小子,但是这样一来,我们很难从那位女子手中逃脱,而且一旦余风被我们杀死,那位女子可能会主动找上良堡来,又是个麻烦。”

“平三,你在外面探得怎么样?”

“回当家的话,外面的江湖人都在议论纷纷,到底是谁杀了神医,那些受过神医恩情的江湖人,个个都想挖地三尺把凶手找出来,欲杀而后快。”

“我们在这里要保持低调,别给我惹事,忍忍你们心里那股躁动,等我们杀那小子,美女美酒,样样都不会少。各自行事,千万不要出差错。”

“是,当家的。”

……

皓月当空,入夜人静,医馆后院,雪龙相随,漫清相伴,余风舞剑,玉舞旁看。星光下,见余风拿着一把普普通通的剑,连削带刺,反反复复,忽快忽慢,剑身反光来回闪烁。

过了一会儿,雪龙看着看着,眯着眼趴在地上。倚靠在柱子的玉舞,打着哈欠直点头,还好,还有一个人在专注地看着,漫清少女大眼明亮,盯着余风来回舞动的身影。

再过一会儿,余风还在那里奋舞不休,玉舞觉得看这家伙练剑就是一种折磨,片刻不停息,不会疲倦不堪,反而显得精神旺盛,但他那样子,无招无式,实在令人觉得难看!

“余风,老娘要回去了。你这样练是没有效果的,实战才更容易使人领会。你说你喜欢用剑,看看你拿剑的样子,真是不像样。”玉舞打着小哈欠说道。

“老板娘,我在试着感受剑,既然剑被称为江湖使剑之人的朋友,而剑本身乃是死物,无法与人交流,但剑既为人所用,人本身是有感觉有思绪的生物,那么便应该能够感受到它。”余风停下,说的话令在旁的漫清似懂非懂。

“似乎有些道理,只是每把剑都不一样,你不可能每拿着一把剑就要感受一番吧?何况你说的感受是什么样的感觉,你如何能感受得到剑。这是我首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倘若你能感受到剑,依照你独特的领悟,那余风你就可能是剑中之古,史无前例,傲视太古。”

“余风,我突然有所期待了。”

玉舞继续说,但依然哈欠连连。

“我现在所说的感受,其实我本身也不知作何解释,至于如何感受到,想必也遥遥无期,应该需要更多的磨练,一个绝佳的契机。老板娘,你快点去暖床,今晚大爷伺候您。”余风瞧见玉舞倦意缠身,便劝她回屋休息。

“小子,你敢来,换老娘伺候你!”

“大爷定会前往!”

“很好,老娘恭候你小子。”玉舞说玩,转身离开。

余风自然不敢真的去,现在的余风,去了只会丢天下男人的脸。

“雪龙,你趴着流口水了,进屋擦擦睡吧。”

“清清,真是难为你了,就你会欣赏大爷我的剑术。只是夜已深,你回屋歇歇吧。”

“余大哥,我喜欢这样的夜色,想多呆呆在外头。”漫清柔声回应。

“你喜欢就呆吧,我继续练剑了。”

说完余风随意的捏着剑柄,又开始随性飘舞起来,寻思着:玉舞说要实战才能更具效果,实战?对手?敌人!

余风突然喃楠低语:实战,对手!对了…余风想起当初替刘大哥分析的情形,眼睛一亮,似乎想明白或者领会了什么,一只手捡起地上的一枯枝,另一只手把捏在手中的长剑往前用劲气一掷,剑犹如飞镖一样弹射笔直向前。

这时惊见余风与剑并驾齐驱,剑呆在余风身旁,剑在飞速向前。余风脚下犹如生风一般,竟然与剑速保持一致,手中枯枝当剑,被余风舞出或刺或削的式样。看似简单的招式,需要速度与然力来维持,也只有余风身负非凡速度与雄浑然力才能施展。

此招对敌目标单一,其中之窍,乃如一把飞箭射向对手,同时随之而来的,是余风另一把剑的杀机,连环杀。对手需要瞬息之间摆脱飞剑,又要格挡住余风近身出击。

余风停住脚步,回头望了望,漫清还站在原地,见余风看过来,漫清微微低下头。每当和余风单独呆在一起时,漫清就显得越加羞涩,这其中微妙变化,余风并没有察觉到。

“清清,刚刚不知你是否看着,大爷第一次悟招,有幸你在身旁,我就命它作‘旁清式’。”

“好啊,余大哥你喜欢就好。”漫清说话不抬头。

“‘旁清,’哈哈,今晚真是爽快,来清清,陪大爷喝酒去。”

“余大哥,夜太深了,不宜喝酒,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

“我们?清清,那我们赶快,大爷房间相对宽大,去大爷那里吧。”余风乃**本色,当然不放过**漫清的机会,这少女实在好欺负。

“余大哥,为何去你那里?你的房间大怎么了?你为何看起来有些着急?”漫清双眼转动,两片红唇发出一连贯的问题。

余风听漫清这么一问,心里明白,这少女现在懵懂得和当初的自己一样。

“算了,你还小,不懂事,不和你说。大爷自个睡觉去!”说完余风扛起剑,大大咧咧地走了。

“我还小吗?师傅说我长大了,为什么余大哥说我不懂事?明天请教一下玉舞姐姐。”漫清看着离去的余风,又看了看自己,自言自语。

第三十三章 百里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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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微微泛着光亮,辽阔的原野上朦胧显现出一条身影,跌跌撞撞地奔向平阳城。

“雪龙,天还没亮,你吵醒我干嘛,你拉我被子干嘛?咦,你身上有血迹?发生何事了,带我去看看。”余风迅速的起身,双眼睡意全无,跟着雪龙来医馆门口。

只发现门口处躺着一个人,浑身血迹,奄奄一息,看样子只剩下一口气。怪不得雪龙白毛有血迹,可能是雪龙闻着腥味而发现此人的,雪龙乃通灵之生物,故前往告之余风。余风记得这是跟罗什一起来的东阁人,现在此人生命垂危,那和他一起离开的罗什岂不是有危险?

余风快步向前,急忙托住他,有些担心地问道:“这位大哥,发生何事了?”那位东阁人看到是余风,艰难地露出笑脸,两只眼睛几乎翻白,这眼睛怕是舍不得合上吧,一旦闭上,怕是永远也睁不开,声音断断续续,“余…余…兄弟,北方,救…救罗…大师兄”

说完头一歪,睁着眼,但已然没气。余风见此,也不禁可惜,也不禁动容,他这是来求救的,一路的奔波,加剧了他身上的伤势,伤口一直裂开,血已经从他身上流干,他能坚持到如今是意识在抗战,就算死也要把消息传给余风。

“兄弟,真是遗憾,你如此重情,我却救不了你!您安息吧!北方…雪龙,你慢慢赶上来,我先去也。”说着余风展开身形,酆村特有速度及雄厚的然力,向着北方的小路狂奔而去。

雪龙‘汪汪’一声也奔跑起来,只是和余风的距离逐渐变大,最终余风的遥远身后,再也见不到雪龙的身影。

回想之前那个东阁人的惨状,余风很清楚罗什正面临着怎样的危险,可能是受了伤趴在早地上一动不动,也可能是受了伤还在与敌人激斗中,不管是何种情况,罗什命在旦夕。

余风只和罗什萍水相逢,余风觉得看着那家伙比他还能装逼,一脸帅气的模样,心里面便有些不爽,当然这不爽不是真正的不高兴,只是觉得那家伙欠揍。

但是那晚人家难得请余风喝酒,余风看罗什似乎有点不爽,可还是很顺眼的,余风心里面已经把罗什当作兄弟,兄弟有难,岂能不救,所以余风一口气已经狂奔二十几里。兄弟危难,岂能不急,所以余风脚不停歇继续北发。

一坛酒,交一个兄弟,在余风想来,有何不可?

而此时的医馆内,玉舞把余风的房门一甩,‘咣当’一声,门很不小心的被玉舞甩脱了。

‘漫清,余风呢?’

余风在和老头子学医的两年时间里,早晨都会带着雪龙仰躺在后院草坪上,玉舞之前去了后院并没有发现余风,现在来到余风的房间也没看见,玉舞这几天一直担心着,良堡人可能会前来对余风暗下杀手。现在余风不见了,玉舞对睡眼朦胧前来的漫清焦急大声地问。

“余大哥不见了?姐姐不用那么焦急,余大哥那么大的人了,不会丢的。”漫清在迷糊湖中温柔的安慰道。

“是不会丢,但会被杀。”

“啊…”少女的清晰声在晨光下回响。

平阳城那个小屋已经空空如也,十几个黑衣人正在施展脚力,不疾不慢的跟在一条雪白的大狗狗不远后。

“当家的,那小子的奔跑速度真是令人望尘莫及。”

“无需担忧,我们只要跟着那条狗,迟早会发现他。”

“当家的,您真是英明。”

“别拍马屁,快点跟上!”

余风不知不觉中已经狂奔了差不多百里路,首次超负荷的奔跑,汗贴着他的脸颊一滴滴滑落,他感觉疲惫,他在急促喘息,可兄弟的生命气息有可能在渐渐减弱,余风一刻也不想耽搁,跑,跑,继续跑!

在余风一路疾驰的小路上,距离余风不是很遥远的地方。

两个人十几尺的距离对峙着。一个人扶着一竿杆枪,摇摇欲倒,束发凌乱了半边脸,双眼布满血丝,嘴角一条血渍,衣服破损,胸前一个大掌印,背后一道刀伤,小腿一道剑伤。小腿鲜血直流,显然是刚刚受伤。

这狼狈模样的人便是东阁罗什,余风自认为的兄弟。另外一个人就显得很轻松,虽然左臂被击中,整条袖臂被震裂,但未伤到筋骨。

“嘿嘿,我不知道堂堂东阁大弟子是出于何种原因,受如此深的伤势。既然如此,这便宜,我就是趁人之危也要捡了。”

“废话。”罗什无力的低着头,此时的声音更加沙哑。

“你们东阁势大,要是在平时我凌英邪杀不死你,也不敢杀你,但现在杀了你,悄悄的,没人会知道。哈哈。”

竟然是凌英邪,这家伙看来和东阁人有仇,而且仇深。如今罗什在这荒郊野草的地方,原先已身负重伤,现在无奈又碰到江湖仇家,实在是不幸中之大衰。

“废物。”罗什艰难的抬起头,脸色依然僵硬,只是由于受伤严重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有些萎靡,可已经那副模样了,又面临生命危险,语气仍然强硬。

“你乃将死之人,我原谅你的无礼。看得出你已无还手之力,你受死吧!”凌英邪提着剑,一步步迈向罗什。

‘嚓嚓’的几声,余风停下了脚步,向四周东张西望,自言自语道:“都跑了那么久了,虽然这条小路弯弯曲曲,但方向没错,是不是那位兄弟说错了?”余风不知道,其实他再往小路跑半里,便能够看到罗什。

余风用手拭了拭了脸上的细汗珠,又自言自语。

“罢了,既然已经一路向北那么久了,如果那位兄弟说的没错,应该早就碰见罗什了。咦,那边有柄剑,这附近发生过战斗,那会不会是东阁人?”余风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快步走到那把剑的位置,抓起剑又开始张望。

“既然剑是被扔在这里的,那人会不会在附近?那我就向四周开始搜寻。”

余风开始无脑的以圆圈式奔跑搜索,圆的半径渐渐变宽,离罗什也越来越进,但罗什的性命也越来越危急。

“东阁大弟子,一路走好,江湖如此,黄泉路上莫怪。”凌英邪一步步紧逼,罗什脸色苍白无力退却,这英俊的少年真的就此殒落了吗?

第三十四章 千钧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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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罗什沉默不语,这是认怂吗?不,这是认命。凌英邪缓缓提起手中的长剑,剑指着罗什,手腕小缩,剑笔直迅速刺向罗什喉咙。然而就在凌英邪要取罗什性命之时,他眼珠一转,右耳竖起,刺向罗什的利剑竟莫名停顿。原来在他右侧,一柄剑破风呼啸,迅疾笔直飞向他身躯,飞剑剑柄处还有一团白色里带着黑点,如剑影随形。

罗什见此,也不管是敌是友,终于‘嘭’的一声屁股坐地,毕竟走过鬼门关,再装逼的人都会有虚脱之态。

凌英邪眼明手快,右手抬剑把飞剑挑开,却被那团白色物体撞倒在地,心中不禁诧愕,这样的速度是极快,但杀伤力几乎没有。

凌英邪乃叠劲层次,被撞在地是因为那股白里带黑物体似乎是从半里之外抛掷而来,产生巨大的冲击力,可对凌英邪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凌英邪脸色恼怒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野草,看向那团白色带着黑点的物体,脸上露出竟怪异的笑容。

这白里带黑的物体竟然是人,这个人现在仰躺在地,这个人此刻正在急促的喘气着,这个人此时正在一脸微笑。

“余风?!”凌英邪那股恼怒开始攀升,这小子坏我好事,之前在‘耶清楼’也想坏我好事,最后令我难堪。

“终于赶上了。”余风喘气渐渐平息,瞄眼向屁股坐地的罗什,似有所高兴地说。

这家伙什么脑筋,没看见凌英邪愤怒的样子吗?就余风你这身手,怎么伤人家?怎么从他手中救走罗什?凌英邪和东阁有仇怨,他当着你的面杀了罗什,再把你给杀了有何不可?

“对,你赶上了,赶来送死的。”凌英邪凶煞地说。

余风起身走到罗什旁边,用力撕裂罗什那条没有受伤的大腿长袍,罗什整条浓密腿毛展露无余,罗什意识还是很清晰的,见余风如此粗鲁,冷‘哼’了一声。

“这位大哥,我都赶上了,要杀也可以稍等一会儿,您不要着急。”余风一边说一边拿着撕下来的袍子认真给罗什左小腿包扎。

包扎完小腿,余风用力一推,罗什弱不禁翻卧趴在地,这次罗什‘啊’发出一声惨叫。

凌英邪见此,不禁哑然,愣了一下。“小子,不用我动手,他便可能被你折腾死。”瞧见余风双手十指分别掰开罗什背后伤口的衣服,用力两边一扯,罗什背后的衣服从刀伤处撕破开来,趴在草地上的罗什‘啊…’又一次嚎叫,凌英邪‘好心’说道。

“这家伙你也瞧见了,很能装逼,你不也想杀他而后快吗,死了就死了。”余风说着从衣袖里取出银针,小心翼翼刺扎罗什背后伤口周围,淤血不断往针缝沾出。

凌英邪听余风这么说,倒真觉得罗什真的很装逼,也看出余风是在折磨罗什,听余风把罗什的生死说得那么淡然,可怎么看都觉余风是在为罗什治疗。原来余风这小子话虽这么说,但救罗什才是真的,凌英邪终于想明白了,怪不得这小子对自己出手。

“小子,江湖传言,老神医之徒定下无理救人原则,不是为人母的不医吗?念神医恩情,我不杀你,但罗什今天必须得死,趁此良机。”凌英邪提着剑又开始一步一步向罗什走来。

“罗什是我余风的兄弟,我只是来送他一程。”余风无视凌英邪再一次步步紧逼向罗什走来,单手向脚下抓起满掌大的泥土,往罗什背后伤口洒了洒,这时,罗什‘啊…’再次嚎叫。

“美男子,你叫春呢,啊什么啊?平时不是很装逼吗,继续装逼啊!”余风见罗什的衣服已经破损不堪,无处可撕,但背后的伤口需要包扎,于是余风撕下自己左手长袖袍,再一次小心地给罗什绑好伤口,嘴上却打击着罗什。

“大哥,你后退几步,可好?你这样子,让小弟我怎么安心给我兄弟治伤?他即便被你杀了,但黄泉路上不能一直伤痛着啊,得给他治一治,若不然怪可怜的。你想杀他,可以啊,随便你,可你实在太急了,你为什么要那么急,他反正是跑不了的,你看看,看看啊,就他这副模样,你就是杀了他也算是帮他解脱。”

凌英邪听余风那么一说,还真有点道理,又看了看罗什,此刻的确是生不如死,凌英邪竟很听话的退了五六步。

“你想杀他,我不可能拦得了您,我也不可能傻到站在他面前大声喊,想杀我兄弟,先从我尸体上踩过去,这种情操太高尚,您可能做得到,但我天生怕死,一定做不到,也不会去做。”

“我来这里,其实主要的原因是为了见他最后一面,毕竟是兄弟。大哥,您再退后几步。”

凌英邪很配合余风,他觉得余风说得不错,罗什逃不了,余风也不可能对自己有任何威胁,那便不怕余风玩什么花招了。

“对,您做得真好,就这个距离,我把这装逼的家伙背到您那里,十几尺的距离就当作送他最后一程。”

“大哥,您等着,这家伙有点重。”

余风一连贯地说了很多话,看似很艰难的想把罗什拉到自己的背上,可能余风抓不牢,到背上的罗什又滑到地面,反复三四次,每次罗什滑到地上都发出如狼般无力惨叫。

站在不远处的凌英邪已经哑然无语,余风这小子虽然给罗什治伤,但又这么折磨人,凌英邪想着从余风出现到现在各种动作言语都显得有些奇怪,像是来救人的,又像是来折磨人至死的,怪哉。

“大哥,您久等了,终于把这家伙给背起来了,我这就把他送过去,然后您一剑了解他。”

凌英邪懒得和余风说话,愣愣站在原地,打趣的看着,一点警惕性都没有,看样子真的是在等着余风送罗什过来。

“凌英邪,谢谢您的配合,我这就送兄弟一程。哈哈。”

余风大笑说完,脚丫回转,用力一蹬,扭头便跑,背着罗什如箭般迅捷逃窜,十几尺距离外的凌英邪还没反应过来,余风的身影已经在远处。凌英这才想起余风出现时,那令人莫及的速度,便是他救人的资本。余风的种种行为动作言语都是为制造一种假象,令自己产生迷惑,令自己失去警惕。

“神医之徒,阴险狡诈!”凌英邪知道自己被余风耍,大骂一句。

第三十五章 祸从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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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英邪看着余风已经身在远处,即便自己想追也追不上了,脸上露出不甘与恼怒的表情,但也只好作罢。

“我的枪!”

“扔了。”

“我的腿!”

“废不了。”

“我的背!”

“肿不了。’

“我的胸!”

“你没胸!”

在这片大平原的某个地方,一棵树木下,两个人背靠背倚坐在地,

罗什问,余风答,几问几答,问答如流。

“你的命重要还是你的枪重要,你还念你的枪!当然,没枪你就无法**了,再找另外一杆吧。”

“有你大哥在此,你腿很快会再长毛,背伤自然无事,不过你的胸,你自己调息。大哥累了,躺一下。”余风说完大字型躺着,大口地呼气。

罗什看着身旁这个不雅的家伙,应该是那位东阁师弟赶到了医馆,余风直接飞奔前来,瞧他一脸的汗珠,心中一股暖意在流动。

“余风。”

“何事?”

“谢谢。”

“你是我兄弟。”

“兄弟。”

“喊我大哥。”

“…”

人家明显比你年龄大,即便要兄弟相称,余风你只能当小弟。

“当家的,我们都跟随这条狗半天了,为何还见不到那小子,这狗会不会是乱跑的?”

“一般狗的鼻子都很灵敏,你看这条狗,毛发雪白,比其他同类高大的身躯,巴掌大的耳朵,与众不同,跟着它,会找到那小子的。”

“当家的,快看,那只狗往西北方向跑了。”

“看来就在西北方向了,小心跟着,不要让余风发现我等。余风的速度我等怕是无人能及,等天一黑,借着天黑,我们才对其进行雷霆合围之势,就他那身手突破不了我们的防线,等那时候,手到擒来。”

“当家的,您真是英明。”

“别拍马屁,小心跟上。”

与良堡人相对的方向,一男一女,徐徐走来。

“刘大哥,你猜余风那小子怎么样了,两年不见了,你应该很想他吧?”

“是啊,两年多不见了,当年那个哭鼻子的余风,不知道还好吗?”

“看得出那小子真的把你当大哥看呢。”

“我也一直把他当作亲弟弟看待。”

“刘大哥,我们守北缺之地两年多,要不是我娘亲病危,你也不会陪我回来,这次回来顺路去瞧瞧你兄弟吧。”

“好,我正有此意。”

“刘大哥,余风那小子有没有进入修炼一途?”

“这不好说,余风性格有些偏执,要是他不想修炼,无人说得动他,不过一切皆有可能。”

这两年来,刘东和陆芳芳朝夕相处,共同御杀太古兽,几次生死之间,两人之间那种情绪越来越强烈,刘东也不再躲着陆芳芳,陆芳芳渐渐变得淑女。只是两个只能朋友一样相处,至于为何只能做朋友,无从得之。

日落西边之时,打坐调息中的罗什猛然睁眼,心里面还以为凌英邪寻到此处,结果看到的是一只异型大雪狗,雪狗看见余风,使劲地摇了摇尾巴,狗嘴哈着热气,舌头伸出,口水滴落,火红的香舌舔了舔余风的侧脸。梦中的余风悠悠醒来,正看见雪龙在努力的给他洗脸,

余风突然弹坐起来,探出右手,向雪龙的腹部捞起,使劲往身前一扔,雪龙翻了个跟斗,跌落在几尺之外。

“够娘的,雪龙,大爷告之你很多次了,不要用你的口水来帮我洗脸,我不喜欢,难受!”余风指着雪龙大声嚷道。雪龙无辜双眼看了看余风,委屈地趴着一动不动。

“好了,好了,我不怪你,原谅你了,以后别高兴就帮我用口水洗脸,雪龙乖,过来吧。”余风瞧见雪龙这副摸样,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说着向雪龙招了招手。

“神经!”一直看着余风举动的罗什冒出了一句。

“罗什。”

“何事?”

“你觉你穿得不够少,是吧?”

“你敢!”

“我就敢,大爷帮你全脱了。”

余风起身一副要把罗什脱光的模样,罗什立马想反抗,“你别动,一旦动伤口会裂开,呆好,大哥替你更衣!”

“敢尔!”

“马上你就知道大哥敢不敢了。”

“让你装逼。”

“让你骂人。”

“让你不喊我大哥。”

“让你裸奔。”

“哈哈。”

罗什眼睁睁的,脸色终于不再僵硬,一脸无奈与悲愤,看着仅剩下的破损衣物一点点被余风清理掉,最后只留了一块布遮羞,罗什还真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要是被东阁的其他人看见,这罗什怎么在师弟师妹面前抬得起头。

“你狠!”

“废话。”

“我记着!”

“随意!”

余风看着几乎全裸的罗什,瞧见这装逼的家伙脸上终于有了别样的表情,一脸笑意地说。

“当家的,那小子竟然是…”

“看得出来了!”

“当家的,真是开眼界了。”

“那么清秀的小伙子,有那爱好,不奇怪。小心一些,不要被发现,晚上才行动。”

“是,当家的。”

带着火红得令人感到惨烈的云霞,黄昏悄然离去,只剩下逐渐变得灰朦朦的天色。突然天空风云涌动,四面八方乌云汇聚,翻滚翻滚,聚散聚散。终于,天不再灰明,一股股黑云如破土而出的地狱黑火铺天盖地,黑云压空,空欲雨。

罗什余风两个人,围坐在一小火堆边,火堆中的木棍本身不是枯枝,因此忽明忽灭。

余风抬头看了看天空,皱眉紧锁,对还在调息的罗什说:“天黑了,天要下雨了。”

“无防。”

“可我总觉得有些不安。”

“同感。”

“凌英邪不可能追得上来,我在逃跑过程中故意选择了好几个方向,所以他也不可能寻到此地。”

“不安。”

“是,不安加剧。你现在还不宜动劲,否则伤势加重。”

“灭火。”

“来不及。”

“跑。”

“好!”

两人说完,余风刚想背起罗什,突然四周人影展动,在柴火的照亮下,黑衣人,十几个,蒙着面,黑夜里如幽鬼浮现,向四周由远围拢而来,明晃晃的刀剑在柴火照亮下闪动。

“想走,那就跑啊!”在十几个黑衣中,一个黑衣人往后退,从他背后出现另一个高高瘦瘦的黑衣人填补,高瘦人蒙着面说道。这时罗什挣扎着想站起来,余风往他的裸肩按了按,示意让他不要乱动。

第三十六章 暗黑初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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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些黑衣人出现之时,余风便知道他们冲着自己来的,良堡人,清一色黑衣。

余风站起来,心中一阵慌乱与疑惑,良堡人什么可能找到这里来?这十几个黑衣人每个人的层次明显比我还高,特别是那位高瘦者,应该与罗什同一个层次。如今他们趁夜形成合围之势,即便我速度极快,却难以突破他们的防线。而在我身边,还有深受重伤的罗什,这该如何是好?

“我知道你们的目标是我,此人与你们无怨我仇,请放过他。”余风心中快速思量,脸色平静,指着罗什,对高瘦者说。

“小子,杀你本来就是需要秘密行事,你心里很清楚。”高瘦者尖细的声音响起,想必就是二当家了。

“此人,你们真杀不得,他是东阁大弟子,罗什。”

“东阁之人,我们的确招惹不了,但此刻他深受重伤,把他和你一起杀了,就无人知道此事。”

“你就不怕你们当中有人告密,若是让东阁查出是你们杀了他们的大弟子,你们会寝食难安。现在罗什并不知道你们是何人,他现在的确也动不了手,杀了我,放过他!”

“余风。”罗什忍不住道。

“放心。”余风再一次拍了拍罗什的裸肩低声说。

“不错,他的确不知道我们是谁,他又是东阁大弟子,我们就不敢冒这个险,但你先自行了断吧。”

“如此甚好!希望你们不要伤害他。借剑一用,我便如你们所愿。”

“平二,你去,拿给他。”高瘦人指着他身边的一黑衣人道。

平二黑衣人走到余风旁,把剑柄往余风胸前一递,看见余风伸手拿住剑,黑衣人刚刚想转身回走,只见余风眼神变得凌厉,箭步向前,一个闪身,便到了平二黑衣人后侧,右手弯曲平肩而举,反手横剑而立,剑尖向后,剑身滴滴血迹,而转身的黑衣人眼睛都来不及眨一眨,莫名静止不动,一条血线从他的喉部激射而出,接着整个头颅滚落在地。

杀人不过眨眼间,只是略有些血腥。

“小子,你找死!”高瘦人尖锐的声音响起。

“第一次杀人,没啥感觉!”余风侧头看了看剑上的血,眼神归于平静,面无表情地低声说。

“很快!”这时打坐在地的罗什赞叹!

“那个高瘦个子,我伤不了。其他人没有护体劲气可以与他们周旋,只是在他们有防备的情况下,我也难以凑效。你虽然不能动劲,但跑路应该没问题,我怕他们猴急了,伤到你,所以你有机会便离开这里。”

“不要内疚,你是我兄弟!”余风回头快速向罗什说道。

接着余风转过头,脸色平静中却有些漠然,赤膊左手贴着后腰,右手随意抓着剑,望向高瘦黑衣人,清亮声响起:“吾名在此,君敢取否?”

“哼,小子,狂是需要实力的,凭你在我面前还没有嚣张的资本。大伙站好位置,拉进距离,杀了他!”十几来尺的距离随着每个黑衣人的整齐迈进,步步逼向余风,范围将越来越窄,对余风的行动将越来越受权。余风眼下的确无处可逃,周身围得滴水不漏,死境,绝境。

天空黑云密布,方圆百里一片漆黑,伸手五指不见,惟一的光亮便是余风身边的柴火。余风也发现自己身陷死境,心中也着急,看着越来越靠拢而来的良堡人,灵机一动,余风移步背靠罗什,直对火堆,劲气向脚底奔涌而下,抬腿重重一踏,整个火堆弹至三尺多空,余风拳脚出击,柴火一根根飚射四周,黑衣人见状纷纷拿剑起刀格挡,有的柴把被砍断,有的被击碎,柴火几乎被击灭,可无一伤者。

“小子,没用,垂死挣扎罢了。”这时高瘦者在圈外冷冷道。

余风环顾只剩七八尺包围圈的黑衣众人,默不做声,然后捏着剑望向那根惟一还没有完全熄灭的柴火。

此时,之前忽明忽灭地柴火在余风拳打脚踢下,已经是星星点点,弥漫着的烟雾,缕缕飘空,赤膊的余风一动不动,一副任你宰割。

突然一阵狂风吹来,吹乱了余风的长发,吹熄了最后一把柴火,吹灭了所有星星火点。

“快,点火折子。”高瘦者随即大喊,高瘦领头人并非傻子,立马做出反应。

“晚了。”余风的声音在黑夜里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惨叫,“啊…我的脚!”

黑夜中,余风也看不见,摸黑凭着速度出击,能杀死对手当然是最好,不能杀死,但能伤到也算完美,毕竟敌众我寡,敌强我弱。

“啊…我的手,快,他在这里。”接着从声音响起处,发出激烈的刀剑撞击声。

“啊…”几声,几个人发出垂死的声音,在这些声音中夹杂着余风连续的‘闷哼’声,余风也受伤了,在这乱剑乱刀狂击下,不知道谁是谁,余风只是搏命的进行方向性攻击,能活下来就很幸运。

“蠢货,快打开火折子!”高瘦又急切地喊道,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打开火折子,非得让其他人来做?

“**,你不知道自己打开吗?”余风学着罗什喊**,声音在黑暗中飘起,接着又有一阵刀剑声与惨叫声响起。罗什心里对余风吐出一句,你不也是**,好心提醒他作甚?

罗什心中又不禁担心余风,余风在这黑暗中借着速度来回冲击,引起黑衣人的慌乱,导致他们自己人刀剑相向,死伤在自己人手中,可余风仍然无法避免受伤或者被杀死,这是在赌命。罗什明白,余风也是别无选择。

罗什心中苦闷,余风百里来营救自己,给这些人创造了杀他的机会,自己却眼睁睁地看着他孤军奋战。

终于在余风脑残的提醒下,高瘦者点起了他的火折子,刚好看见自己人在相互残杀,余风则是在一旁单膝跪地背对地蹲着,单手剑插地而扶,左手捂着肚子。

“蠢货!你们这群蠢货!”高瘦者气恼的大骂,看着之前还好好的手下,现在有的脚断,有的手断,有的身首异处,有的肚子破开,这些不可能全是余风的杰作,是他们自己人共同配合的结果。

“余风。”罗什担心余风,轻声喊道。

余风抬起头看了罗什一眼,接着又把头低下,声音有些嘶哑地说,“你够娘的,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说让你有机会就跑吗?你当真他们不会杀你灭口?”

“我…”罗什刚刚只顾着担心余风,竟然忘记逃跑了。

“只要你刚才离开这里,现在他们人已经损失一大半,我随时可以逃脱。罢了,兄弟嘛,何惜一起死!”

余风说着挣扎起身,这时罗什才发现,余风的右大腿一道深深刀伤,小腹也受了严重的刺伤,身体各处还受不小的轻伤。

“哼,小子,虽然你用命撕破了我们的包围,但你跑不了,罗什是你兄弟,那便不能放过,全部得死!”二当家尖细的声音中带着怒气,既然这罗什和余风是兄弟,那么要是放过了罗什,罗什日后岂不是要为兄弟报仇?

“我从一开始便明白,你们这帮胆小如鼠,偷偷摸摸之辈,暗箭伤人之徒,出尔反尔之人,是不会打算放过我兄弟的。若不是了解你们的恶习,要不是为了兄弟,之前慌乱之时我趁机便可以逃逸。”

“但你们真以为,我们的命那么好取吗?”

余风踉跄间,迅速弹指,点向小腹大腿伤口四周止血,这是神医教余风的点穴止血术,几乎神技,接着他撕裂衣衫快速包扎,左手捡起地上的另一把剑,随后一个赤着左臂膀,裸着左大腿,分别绑着白色衣料的小腹与大腿,双手执剑,眉目紧凑的余风挺胸站起,仰起头颅。

“小子,你看起来真滑稽,虽然你速度很快,但毕竟只是个入门的,大伙上,杀了他。”高瘦者说完,战斗力还在的五个人黑衣人冲向前去,余风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余风左手靠背握着剑,右手捏着剑随意沾地,看着黑衣人向他奔来。

第三十七章 雷光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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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两个黑衣人同时攻向余风,一人使剑向余风的胸口刺来,另外一个使刀横砍余风腰部,带着劲力翻倍的威力,还未击中余风,就令他感到死亡的气息。

余风右腿往后跨一步侧身,惊险的躲开向他刺来的剑,同一时间右手握剑竖挑,‘铛’的一声,刀剑相击,余风被震退两步,挡住了另外一位黑衣人的拦腰一砍,只是两个黑衣人都是重劲层次,余风受到暗劲所伤,内脏不禁反转般难受,脸上一阵红润,‘噗嗤’吐出一口鲜血,之前的搏杀中已经让他受了很多人暗劲,一股气硬是憋到现在才吐出来。

还未等余风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剑锋又刺向他,刀锋又劈向他,余风急退几步,用速度甩开他们的攻击范围,惊险的侧身躲避,来回的卧身格挡。旧伤未干,新伤再添,余风全身衣衫几乎被暗劲所破,已无一处完好。

此时面对着两个重劲层次的江湖人,余风感觉力不从心,虽然自己的然力超乎常人,可层次差别,领悟不够,每次都在他们的攻击下险象环生。

余风刚开始如柳絮般在两个黑衣人的全力攻击下飘摇,一直只是右手捏剑格挡,未主动迎击过,左手剑暗藏后背。久而久之,渐渐的,余风身形还是如之前起伏不定,但不再显得如孤舟一样随时覆没。

余风此刻想起玉舞说的话,实战才有效果,的确如此。今夜,余风被暗劲所伤上百回,感受到暗劲所带的威胁力乃剑锋刀锋指向才具备,只要避开了剑锋刀锋所指,稍远距离便可避开攻击中所带的暗劲。而暗劲威力大小,与个人的攻势相关。

那么暗劲就与自身的然力有关,可暗劲如何生成?余风虽然解开了躲避暗劲之法,外加自身速度优势,可以在乱剑乱刀中略微轻松求生,但不知暗劲源自哪里,眉头紧凑。

一脸僵硬的罗什见余风在苦战中露出思索的表情,明白他可能在领悟中,可自己不能从旁相助,余风的领悟需要靠他自己完成,别人不便干预,罗什心中只能干急。

余风继续思量,既然暗劲与然力有关……我古心有然力……暗劲岂不是也由然力所成?然力在古心…古心…古心…心中…心生…

“物由心生…”余风边格挡,心里面边寻思着。

“物由心生,劲由心生。”

“物由心生,劲由心使。”

“物由心生,劲由心使,暗劲亦然。”

余风心中了然,目光明亮。

“两个废物,两个重劲都搞不定这小子,你们三个还愣着干嘛,一起杀了他。”高瘦人见两个重劲手下久攻不下,在一旁大骂。

“哈哈,晚了。”余风领会暗劲之法,思绪豁然开来,体内经脉瞬息膨胀,之前受层次所限,无法吸收更多的然力,此刻余风能感觉到然力如大河一样向自己的胸口蜂拥而来,消耗的然力迅速得到补充,所以余风信心倍增。

“小子,不过是偶然领悟暗劲,步入重劲层次,你以为你翻得了身吗?蠢货,快点上!”高瘦者虽然这么说,但他也能感受到周围的然力疯狂的向余风汇聚,心中很震惊,如此多的然力,重劲层次如何吸收得了,岂不是会撑破古腰?

二当家哪知,余风在体劲层次时,便是古心吸收然力,余风此时吸收然力的仍然是古心,并非古腰。

“您会失望的。”说着余风不再退后,右脚往前跨步,身体前倾,右手剑抬起格挡住一黑衣人的竖劈,余风左手剑终于出击,靠背出手,反手出击,贴着右腰,如毒蛇出洞,迅猛的刺中那名黑衣人腹部,剑未刺深,但黑衣人的后腰似被利器穿透,‘咝’的一声,一小血柱向后喷射出来。

“好招式!”

“好暗劲!”罗什连续赞赏。

“此招未取名,便叫‘风罗式’!”

“甚好!”

“哈哈!”余风爽脆的笑着,“今夜要是有酒就更好了!”

“来日陪醉”

“甚好!”

余风与罗什谈笑间,使出风罗式一个个把余下的四人收割掉。

高瘦者未想到,余风反击如此之快,暗劲如此之强,出剑如此之绝。高瘦者不知,余风体内古心有池水般的然力,同时余风速度之快,形成的暗劲自然异乎常人,剑锋所指,凌厉之极,威力之强。而风罗式,早年替刘大哥分析之时,已经印在他的脑海里,信手捏来。

江湖人喜欢用剑,但像余风这样,双手使剑少之又少,因为使剑的人往往喜欢那种飘逸清雅的感觉,但余风不管这些,他要的是把对手杀死,所以余风双剑‘风罗式’是独一无二的,人们可以模仿,但不屑于使用,太有损使剑人的传统形象。

“小子,真是低估你了!”高瘦人尖端的声音响起。

“您早该明白,不要轻视任何人!”余风浑身血迹,已不知道是对手流的还是自己流的。

“你的成长很快,之前几天还未入门,现在竟然把我带来的人都给抹杀了。”

“您真会开玩笑!”

“你真是令人惊讶,我都不想杀死你了。”

“您又开玩笑了!”

“但你不死,就是我亡。”

“您早就清楚这实事。”

“那今夜我就灭杀你。”

“吾命在此!”

“你已累了,休息吧!”

有些火把已经早些重新被高瘦者点燃,这片小天地出现了光明,但余风却又陷入绝境!

“吾命生生不息!”余风清亮的声音激荡。

“死人是没有生息的!”说完,高瘦者大步向余风走起,在与余风距离大概五尺是,未见其任何动作,余风便被横空弹飞六尺远,重重的落下,全身趴摔在地,‘咳咳…’几声,鲜血直吐,满口是血。

叠劲,护体劲气,身体周身劲气在一定的范围可以化为攻击,也可以防御。

“余风。”

“你逃!”罗什在不远处虚弱的说道。

余风见此,也明白伤不了这名高瘦者,但他怎么能弃兄弟不顾!

“小子,你逃吧,那样我就可以杀了他。”高瘦者指着罗什,竟拿罗什威胁余风。

“我不会逃!”余风站起来语气坚定地说,倘若今夜自个一个人活着离开,日后即便罗什身死见不到,无人知晓自己弃兄弟而不顾,但还有什么脸面去交其他人做兄弟!

在余风心中,兄弟,何惜一起死!

“真是有情有义!可惜你就要死了。”高瘦又大步向余风走去,余风再次被弹射六尺轰然落地,如此反复,余风毫无还手之力,体内暗劲伤加重,屡屡吐血而出。

“小子,你的命果然顽强,幸亏你兄弟在此你不敢逃跑,否则你即便已经重伤,我也追不上你。哈哈。”高瘦者见余风真的不逃,心中不急不慢,想慢慢虐杀余风,寻找乐趣。

“咳咳…无耻!”余风再次挣扎地站起来,吐着血说。

“你早知道我等有这方面的倾向。”

“对啊,我一时忘记了。”

“余风,敬你是一条汉子,我给你一个痛快。”高瘦说完,捡起脚下的一柄剑,向余风走去。

“你不是很想慢慢的折磨大爷我吗?继续啊!大爷很享受你给的痛苦,哈哈,咳咳…”

余风满口血花,竟然还笑得出来,他虽然屡次被弹飞跌倒,但双手紧紧握着双剑不松开,余风从未放弃抵抗,余风在等待,等待黑暗再次降临,黑暗未再来,余风只能言语拖延。

“小子,知道你性取向有问题,却不知你喜欢受虐,怪哉,哈哈!”高瘦者说这句话时望向罗什,意思很明显,我知道你们那点事情。

“您真是睿智。”余风听出高瘦者说的意思,心里直骂娘,脱罗什衣物时被他们看见了,那只是两人间的玩笑,但别人可不那么认为。

“哈哈!小子,其实我是个虐待狂。”

“您真雅趣,咱们同道中人。”

“放心,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说着高瘦者脚踏余风左臂,‘咔嚓’声从余风脑子中响起,剧烈的痛苦从左臂涌向脑海,‘您…慢慢来,莫急。

第三十八章 静等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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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忍着剧痛,趴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

“小子,左手已经骨折,你的速度不是很快吗?怎么不躲开?”说完高瘦人一脚踢飞余风,余风再一次‘咳咳…’吐血,伴随着一声惊雷,跌落在罗什面前。

漆黑的夜,划过一道闪电,闷雷响起,接踵而来的是倾盆般大雨,柴火再次熄灭,夜再次暗无边际,余风苦苦等待的黑暗再次来临。

可此刻的余风,已经奄奄一息,再雄浑的然力也抵不过高瘦者的来回虐杀,古心然力接近枯竭,而且左手已经骨折,左剑已脱手,‘风罗式’已不能凑效,即便双手双剑还在,对拥有劲气护体的叠劲层次岂会造成伤害?

“哈哈,天终于滴雨,夜已深,您可要珍重了!”黑夜中,余风故意大声说了一句,接着急忙把罗什拉到另一个方位。“罗什,你胸口那一掌调息差不多半天了,应该可以出击一次而不致残,我需要你破开他的护体劲气!”余风轻声的在罗什耳边说。

“明白。”罗什也在身旁小声回应,罗什伤得最重的便是胸口那一掌,真不知道是被谁伤到的,但却不致命,也许对方无杀心吧。罗什之前也暗暗提劲,要是余风真的被受致命伤,拼死也要为他挡住,‘兄弟,何惜一起死!’余风说过的这句话,令脸色虽然一直僵硬的罗什心中激荡,一阵阵感动!

兄弟,就是在迫不得已的时候,即便是生死危机,我依然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小子,暂且不论你,就说你兄弟和我同一层次,他这个状态也奈何不了我,你还是担忧你们吧。”过了一会儿,听不到余风再有任何声响,高瘦者尖细的声音在黑夜中自信响起。

余风不敢再说话,摒住呼吸,怕进入高瘦者的护体劲气所能攻击的范围。

夜很静,只听到高瘦者的挪步声;夜很黑,肉眼看不见任何东西;夜很湿,雨下得越来越急。

两个少年,几乎**地紧贴在一起,屏气慑息,余风蹲在罗什后面,嘴巴此刻紧紧的咬住剑柄,右手紧抓罗什肩膀。罗什还坐在地上,但已没有打坐的样子,而是蓄势待发,手边无枪,但整个人如一杆枪锋芒。

忽然,天空一道闪电再次划破黑夜,照亮了这片天地,照亮高瘦者正在背对着余风罗什挪步,也照亮余风用右手把罗什往前一送,自己也如幽灵般贴在罗什后面,瞬息间来到高瘦者背后。

高瘦者感应到那股危机,心中震惊,脸色一变,手中无枪,却似舞枪,好一杆冲天而起的枪,高瘦者迅速转身双掌全劲一击,与罗什的单掌零距离碰撞,‘啪’的一声,罗什如断了线的风筝被弹飞,高瘦者不自主的也向后退了两步。

罗什受伤太重,果然无法抵抗高瘦者,而且只能仅此一击。

“徒劳…”高瘦者看着罗什被自己击飞,刚想言语讽刺,却在雷光一闪而逝间,瞧见在罗什震飞之前的身后,一条身影俯身冲来,快速闪过自己的身侧,剑光映射,‘嚓…’一声,便感到腹部被撕裂的剧痛直钻脑海,话未说完‘砰’倒在地上,雨渍飞溅。

一连串的动作,只发生在一道闪电间,雷光消失,雷声接至,雷光与雷声之间的瞬间,高瘦者已然腰身异处,夜再次陷入黑暗。接着一道闪电,两道闪电…连续降临,依稀瞧见余风还保持着冲击姿势,左手无力挂肩,右手弯曲,平肩侧握着剑柄,剑身倾斜向后,右脚单马步向前,左脚往后伸直倾斜。

‘砰’的一声,余风也倒在草地上。

过了许久,在黑暗中!

“余风?”罗什虚弱地问。

“我在。”余风也疲惫地应着。

之后又是漫长的沉默,两个人似乎都没力气说话。

又过许久。

“罗什。”这是余风的声音,声音依然疲惫,可语气终于有点劲在里面。

“我也在!”罗什应道。

“你说我们会不会被雷劈死?”

“不会!”

“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湿身而死?”

“不可能!”

“你说我们会不会被地下的蚯蚓咬死?”

“不会!”

“你说我们会不会被美女所救?”

“不会!”

“罗什你怎么不说我**了?”

“**!”

“…”

又一次漫长的沉默,在雷雨交加下,两个少年几乎全裸的平躺在地,一动不动。

又过了许久。

“罗什。”

“嗯?”

“我还以为你睡着呢,喊你一下而已。”

“**。”

“雪龙呢?罗什,你把我家雪龙怎么了?”

“…”

“罗什,好累,我们睡吧。”

“…”

黑夜漫长,夜雨倾泻,雷鸣轰轰,力竭少年,席地而眠,静等天明。

平阳城里,‘耶清楼’边,医馆内,玉舞一身白衣,长发披肩,樱唇细脸,一如既往的妖娆惹人,只是此时眉头紧凑,倚着栏杆,望向窗外,似是在等人,等良人归来,良人迟迟未归,妾心正焦急,妾心正忧虑。

而在玉舞一旁的漫清,低着头,也许只是陪着玉舞姐姐,看不出她任何表情。

‘汪,汪…’在玉舞凝望之际,听见雪龙叫了几声,心中一喜,玉舞匆忙走出门外,还以为余风和雪龙一起回来,只瞧见雪龙在雨中哈着气。雪龙看见玉舞出来,直接调头往回跑,玉舞心神领会地跟上,漫清也跟了上来。

“妹妹,你层次不够,跟不上我们的,留在这里。”

玉舞跑出雨中,对身后的漫清说道。

“我…没事,你们先走,我慢慢跟上。”漫清才处于体劲层次,的确赶不上玉舞和雪龙的脚步,毕竟然力有限。

“随你!”

玉舞说完,飞快的跟上雪龙。

果然没有过多久,漫清视线所及,就看不见玉舞雪龙她们了。漫清迷失了方向,但仍然在奋力地跑着。

雪龙乃非同一般的狗儿,具有异常敏锐的嗅觉,以及非凡的感知能力。当雪龙看着余风被那么多人围困,感知到余风会危险,立马悄悄的离开,跑回医馆求救。只是雪龙不知道余风和医馆的相隔太远,当它半夜到达医馆时,余风早已浴血奋战多时,并已性命无忧。

但雪龙的回来,却让玉舞漫清两人看见了希望,也必将令她们沐雨前行。半夜,也就是雪龙回到医馆求救之后,天空不再是黑云密布,夜不再是暗无着边,雨仍然飘着,三尺脚下的东西依稀瞧见。灰朦朦的夜雨中,一只狗在奋力的跑着,一个白衣少女紧跟着。

白衣少女都没有撑伞,极力跑着。雨水打湿了长发,淋湿了衣物,一条条细流顺发而流,雨滴顺衣而入,少女的青丝不再拂动,少女的裙衫不再飘舞。少女不再盈盈碎步,只因觉得那个人就在这方向的某一处,她一路狂跑,抛开了少女一贯的矜持。

第三十九章 陆氏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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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一夜,一直未停,在夜色破晓前,两个人影撑着伞,逐渐靠近余风打斗的场地。

“陆大奶奶,你那么急着赶路干嘛,天都还没亮。”原来是余风认识的刘东大哥。

“刘大哥,我想我娘了。”陆芳芳说道。

“嗯,我理解,那快走吧,雨没有昨夜那么大了。”

“刘大哥,你对人家真好!”陆大姐开心的道。

“快走吧,咦…”

“怎么了?”

“前面好像有人。”

“嗯,好像是死人。”

“很激烈的打斗痕迹。”

“好残忍的剑招!”

“是的。不是断臂就是断腿,要么就是断头,这里还个断腰的。啊…”刘东发出难以置信的呼声。

“刘大哥,只是残忍一些,你不用如此震惊吧?”

“余…余风?!”

“啊…”陆姐姐走过去,这次轮到她惊讶了。他们谁能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昨天刚刚提起过的余风,而且此时的余风几乎**着,血迹已被雨水冲刷,被雨水浸泡的伤口泛着白色。

“这里还有一个,情况和余风大致相同。都还没死,看样子他们两是相识的,快些,拿干的衣物来给他们换上,不要碰到他们的绑着的部位,那些位置应该是伤得最重的。”

“刘大哥,你…你要我给他们换衣服?”

“额,你来帮我,我来给他们穿上。”

“雨在这时候也渐渐变小,可能一会就停。怎么背?”

“你背一个,我背一个。”

“刘大哥,你还没背过我呢。”

“姑奶奶,以后天天背你。”你说的。“

“…”

“东边方向有个小镇,得找些药。”

“好,我听刘大哥的。”

“…”

陆芳芳温柔起来,刘大哥好像很不适应。刘东二人分别背一个,身影渐渐消失在细雨中。刘东他们刚刚离开不久,东南方向上,一只狗儿在前带路,雪龙差不多跑了一天,虽然各方面非比寻常,但现在的速度已不比以往。雪龙身后的少女,半夜奔赴,步伐蹒跚,身子轻浮,风雨湿衣,容颜苍白,神色焦虑。突然她们停下了脚步,看着周围一片尸体,白衣少女踉跄跪地,她没有发现苦苦等待的人。

“雪龙,余风呢,余风呢?”玉舞带着疲惫的声音,第一声低,第二声大喊起来,四周张望着。雪龙在附近来回的奔跑,最终趴在原地低鸣,余风的气味被一夜的雨水冲洗得干干净净,凭着超凡的感知,它才记住这个地方,才能把玉舞带到这里来,但现在它不可能再闻到余风的气息。

“余风…你在哪里?在哪里…”

玉舞以膝代脚,一膝一膝地挪到一具一具尸体旁,那些尸体有些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几乎个个脸色苍白吓人,可少女竟靠近仔细的看了又看,瞧了又瞧。

“你说过我是你这世上的惟一亲人,你才陪我两年,才两年,不够,不够…”

玉舞把一尸体翻身,一边喃喃低语,草地上,雨水中,混合着泥沙,染了少女的半身白衣,少女不管不顾,拖着长衣,翻开一具具尸体。

“你说过我在你心中永远是风华绝代,永远呢,以后呢?”

玉舞把每具尸体都瞧完,但仍然找不到余风,她跪在草地上,望着微亮的天空,愣愣出神,发式凌乱,白衣浸湿。

一条小路上,一座担架上,躺着一个人,全身几乎被绷带缠绕,此时紧闭着双眼,两个民夫小心地抬着。

“刘大哥,没想到和余风一起的,竟然是东阁大弟子。”

“我也没想到,还好在小镇上他被东阁人抬走了,免得生惹麻烦。”

“刘大哥,就不知余风和他是什么关系?”

“这就不太清楚了,似乎非比寻常。”

“刘大哥,你和余风关系也非比寻常,那…”

“这个暂且不说,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

“刘大哥,你看,那个少女一脸担心的看着余风呢。”

“无妨,看得出她对余风没有恶意,让她跟着吧。”

陆芳芳说的少女,竟然是漫清。漫清在迷途中阴阳差错的碰上了刘东二人,看见了余风,她深蓝色的衣服也浸湿,因为结着两条辫子,头发竟不是很凌乱,可她却一直未说话,一直跟着他们,一直盯着余风看。

余风昏迷后的第二天,夜幕降临时,他被抬进一家大院,陆氏一族,陆芳芳的老家。

“家主,小姐回来了。”穿着下人模样的布衣男子,对着坐在大厅首椅的黄袍中年人,恭敬说道。

“哼,两年多了,她还知道回来?”黄袍中年人身型高大,正是陆芳芳的父亲,陆正为。

“爹爹,女儿回来了。”陆芳芳跨过门槛对着里面的陆正为大声说道。

“哼!”陆正为看见女儿回来心里高兴,却侧着脸,故意给陆芳芳看。

“爹爹,女儿想爹爹了,爹爹。”陆芳芳见她父亲给自己脸色看,上前拉着他的衣袖,不停地叫爹。

“哼。”陆正为再次把脸转过去,其实他心中甜蜜着,看出来女儿的确是想老子。

“哎呀,爹爹…”陆芳芳开始撒娇起来,把她老子的手臂摇来摇去。

“好了,好了,受不了你这丫头,快点去看看你娘吧,她时日不多了。”陆正为软下心来,摸了摸陆芳芳的头温声道。

“娘亲的病得那么严重,为何不请梁神医?”

“哎,女儿有所不知,梁神医已经去世了。”

“啊,女儿一直在北缺口,还未闻此事。”

“听江湖传闻,神医有一徒,医术青于蓝而胜于蓝,昨天派人去请,回来传话说,当时刚刚问及神医之徒在否,只见一位白衣少女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出现在门口。‘滚’的一声,劲气出体,把派请之人给震晕了。看来这个神医之徒有些难请啊!”

陆正为说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那名白衣少女,想必应该是老板娘。”

“女儿,你认识那名少女?那便好办了,神医生前与我们有交情,但他的徒儿…”

“女儿明白爹的意思,我不但认识那名白衣少女,而且还认识神医的徒弟,余风。”

“那更好办了,你的母亲情况越来越危急,择日不如今天,就辛苦女儿了。”

“爹,不用女儿去请,我已经把他抬到咱家了。”

“抬?”

“在女儿回来的路上碰到的,当时他昏迷不清,受伤极重。女儿认识余风,而且余风还是刘大哥的兄弟,所以就把他抬回咱家了。”

“他死不了吧?你说的刘大哥是何人?”

“哎呀,爹,你怎么话嘛,余风当然死不了,但可能要修养几天。刘…刘大哥就是刘大哥啊。”

第四十章 风醒清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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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正为看见女儿脸上一抹红润,心里明白,女儿长大了,有心上人了,就不知这刘大哥怎样。

“前辈好,晚辈刘东。”刘东站在门口许久,可这父女一见面就开始滔滔不绝,看都不看一下门口,这时听到她们提到自己,立马插话,别再无视我的存在。

陆家主向门口望来,看见刘东身材魁梧,胸膛宽厚,与当年的自己不相伯仲,内心窃喜,好女儿,找了个好汉子。

但陆家主故意摇了摇头,嘴上说“胸大无脑。”

“爹,刘大哥来者是客,您…您是不是有点迷糊了?”陆芳芳听她老子那么一说,急了,第一印象听说很重要。

刘东却呆在原地张大嘴巴,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胸膛,感觉也蛮大的。不过陆姐姐的老子的确是迷糊了,心里想着刘东和当年的自己相差不大,但又说人家胸大无脑,岂不是也骂自己了?

“哼,还看得过去。”陆家主改口就是快,主要是怕女儿撒起娇来。

“爹,就只看得过去?”陆大姐又开始抓住她老子的手臂,撒娇仪式开始。

“真是受不你,这家伙非常不错!”陆家主大声说道,别人一听就知其中有怨气,这是被女儿强迫的!

“爹爹,您真好!”

“…”

刘东站在一旁,不时的露出笑容,一脸的尴尬。

一间小屋里,余风平直的躺在床上,双眼依然闭着,不过此时眉头一皱一张,甚是怪异。更怪异的是,余风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处,不时的冒着气,此气似烟无味,似白无形,似形无踪,常人肉眼无法瞧见。

随着这种气不断的从他伤口处冒出,暗紫色的伤口渐渐变得血色红润。可能余风从受伤之时,这种气就一直冒着,但此时最是明显。

“咳咳…”梦中的余风莫名吐出一口黑乎乎的淤血,接着缓缓的睁开双眼,一边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一边翻身下床。

“这…”余风站起来,发现自己几乎赤身,原来是陆家下人刚刚给余风换过药,中途有事,离开之前来不及给余风穿上衣服。余风也不遮羞,直接伸了个懒腰。

“噢,真舒服。”

余风在体内运了运劲,“咦,然力增多了”

“咦,小腿无大碍了!”

“咦,小腹也没事了!”

“咦,对了,我这是在哪里?”

“咦,对了,罗什那装逼呢?”

余风一边赤条条地望向窗外,一边无聊地自言自语。

“啊…”漫清悄悄地推开门,正见余风异常猥琐地俯身趴在窗口往外东张西望,不由自主的惊呼一声,急忙侧身。

“咦,清清!”听到有声音,余风转过头说道,接着余风的身体便要跟着头转。

“你…你…”漫清右手指着余风,左手遮着双眼,声音柔嫩臊羞。

“哦,这…这不是有意的!”余风已经转过身来,明白自己此时不小心让少女难堪,双手抬高双手直摇,表示自己的无意,却不快些用手遮羞。

“你…你…”少女听到脚步声,发觉余风在向自己走来,声音再次急促。

“哦,这…”余风边说边双手往下盖,终于意识到应该把重要的部位遮住。

“清清,大哥已经穿好衣服了!”余风见这少女实在好欺负,想耍一耍她

少女信以为真,侧身回来,把左手拿开,睁开眼睛,“啊…”又一声惊呼,接着转身背对余风。

“这…这次是我有意的,但我已经把东西藏好了,你不用那么惊慌吧?哈哈!”

少女脸红耳赤,人家可是什么都不懂,余风也太过分了。

“你…你…我…我去给你找件衣服。”少女语无伦次,慌忙逃离。

余风醒来不久,刘东陆芳芳二人也被告知,不等他们二人前来,余风就和漫清来到了大厅,途中漫清已经把一些话说于余风听,所以余风昏迷后的事情大概了解。

“哈哈,这就是神医之徒吗?”陆正为见到余风,爽朗的说道。

“前辈好,正是晚辈。”余风拱手应道。

“果然是一表人才,人中之龙,鹤立鸡群,闻鸡起舞。哈哈。”陆家主似乎学究千年,为了讨好余风,竟然把一生所学的妙语都用上了。

“…前辈过赞了。”余风看着身材高大的陆家主,没想到那么喜欢开玩笑。再怎么说,余风只是个小白脸,一表人才用来形容罗什更贴切,至于陆家主后两个词语,真不敢揣测,这玩笑令人难以理解。

漫清站在一旁,看余风那吃憋的样子,心里道,让你**,活该。

“爹,您说的怎么话,哪有这样形容客人的。”陆大姐正好来到大厅,身后跟着刘东,听到她老子那么一说,急忙说道。

“丫头,我们有求于人,说那些话是应该的。”陆家主觉得他说得很对,周围其他陆家人似乎早已习惯家主的学识,同情的望向余风。

“陆姐姐,无妨。”余风对此表示接受和理解,随后再拱手道,“感谢刘大哥陆姐姐救小弟与罗什兄弟二人,大恩无以言谢,受我一拜。”

眼看余风就向他二人拜谢,刘东急忙握着余风的手掌,说道,“小风,不必如此见外,你也是我兄弟。”

“是,刘大哥。”余风心喜,他其实一直把刘东当作大哥,现在听刘东那么一说,自然不再见外。

“对了,余风,你怎么醒那么快?以你的伤势应该得再躺三天。”这时陆芳芳问道。

“我也不清楚,运气好而已吧。”余风微笑着答道。

“不管它,余风醒来就好。这位少女,路上碰到我们,在你昏迷时,一直照顾你,不知是你的什么人?”刘东看着漫清道。

不等余风回应,漫清抬起头来说道:“我是余大哥的助手。”

“嗯,对对,她是免费的劳动力。”余风配合说道。

“哼,漫清姑娘看起来那么柔弱,余风你要是敢欺负她,看我怎么收拾你。”陆芳芳出于女性心思瞪着余风道。

“哪敢啊,不敢的。”余风笑脸嘻嘻地说,心里默道,记得玉舞也喜欢护着清清,但自己好像从来没欺负清清。

第四十一章 磋合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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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事人漫清说完话便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猜不出她的想法。

“你们几个,当老子是空气吗?”陆正为家主觉得这几个年轻人实在没礼貌,那么久都不搭理这里的主人。余风看了看陆家主,又看了看刘东陆芳芳二人,心中一个想法突然定生。

“陆前辈,您觉得刘大哥怎么样?”余风微笑问道。

陆家主扫了她女儿一眼,要是老子不好好夸她的刘大哥,等下这丫头又要撒气呢,于是大声说道:“你这位大哥,真是一表人才,人中之龙,鹤…”

“爹…”陆家主还未评价完,便被她女儿打断了。

刘东看向余风,有种同病相怜的表情。

余风无视刘东,继续说道:“刘大哥得前辈如此评述,甚好。陆姐姐,你和刘大哥相识多少年了?”

“差不多三年了。你问这作甚?”陆姐姐答道,心里感觉余风在设计阴谋。

“三年里,你和刘大哥几乎是一起做伴的吗?”

“嗯,算是吧。你问这些干嘛?”

“甚好。陆姐姐,你觉得你的脾气是不是没以前那么暴躁了?”

“嗯,这次丫头回来,像个乖女儿,哈哈。”这时是陆家主回答。

“甚好。陆姐姐,你不仅不再乱使性子,而且还越来越温柔了?”

“对,陆妹的确变得很乖巧。”这时刘东应道。

“刘大哥亲身经历,如此甚好。那么,请问刘大哥,你和陆姐姐一起三年里,开心吗?”

“开心。”刘大哥很老实地说,陆芳芳一旁脸红。

“甚好。刘大哥,你想过要守护一个人吗?”

“想!”刘东看了看陆芳芳不暇思索地说。

陆芳芳早已忘记余风到底有何阴谋,听刘东回答,内心正窃喜着。

“如此甚好。我娘亲说,爱一个人,要么为对方选择改变自己,要么选择自己适应对方。陆姐姐你一直改变着,使自己变得温柔,也是为适应刘大哥,所以,你深爱着刘大哥。”

“我娘亲说过,爱一个人,或为她生而生,或为她死而死,她生我为之守护,她死我为之颠狂!刘大哥,你已明确选择守护之人,所以,你深爱着陆姐姐。”

“我娘亲还说,爱的人,不管她,生在何时,来自何处,呆在何地,她在,你在,在一起就是幸福。刘大哥陆姐姐,你们一定走过很多路,到过很多地方,只因相爱,所以相依,因此快乐。”

“我们刚才也听陆前辈说了,刘大哥真是一表人才,人中之龙,鹤…想必对刘大哥甚是满意。”

“再者,刘大哥陆姐姐相知相爱,何不结为夫妻,择日大婚?!”余风滔滔不绝,终于露出了他的阴谋,一脸微笑。

“啊…”陆芳芳在甜蜜中惊醒,她没想到余风竟然是为她和刘东蹉合姻缘。刘东大哥听余风说完,眼睛一亮,随后似乎心中一叹,眼神恢复正常。

“嗯,余风老弟说得好,说得好啊,老子非常同意,非常同意,哈哈。”陆家主清楚女儿和刘东恩爱,自然无反对之意,哈哈大笑。

“爹,女儿是无法和刘大哥结为连理的。”陆姐姐见她老子同意,心中高兴,却又这样说道。

“陆姐姐,不知为何?”余风不解地问,若是促成刘大哥与陆姐姐结为夫妻,也算是对她们的一种感谢。

“对啊,丫头,这其中有何苦衷?”陆家主也说道。

“爹,刘大哥是西阁大弟子。”

“哦…原来如此,哎…”陆正为似乎明白其中原由,轻轻一叹,“余风老弟,这个暂且不说了,现在当务之急是给我那老伴治治病,跟我来。”

“爹,您那么急干嘛,余风他刚醒过来。”陆芳芳提醒着。

“前辈莫急,现在要解决的是,我大哥和您女儿的姻缘。”

“余风老弟,我是很中意你这大哥当我女婿的,但却是不可能的!还是去给我老伴看病吧。”

“前辈,何不说说其中的原由,我们一起想法子解决!”余风说什么都要为刘大哥牵线。

“余风,看样子你还不了解江湖局势,大哥说予以你听。”刘东心中感激余风,给他普及江湖情势。

“自古以来,东西两阁,一氏一佛,形成江湖定局。东阁与西阁一直纷争不断,摩擦碰撞,屡见不鲜。一氏乃陆氏一族,也就你现在呆着的陆家;一佛乃佛国一寺,这个你可能头一次听到。”

“一氏一佛互不来往,互不相斗,也从不过问江湖之事。江湖传承,一旦西阁联合一氏一佛其中之一,那么东阁势必会联合另外一家,这是江湖格信,至于为何,不得而知。

“刘大哥,我明白了。若你和陆姐姐结为夫妻,你乃东阁大弟子,陆姐姐乃陆氏千金,那么就相当于西阁与陆氏结盟。若真如此,东阁与佛国必定联合。果真这样,一氏一佛就会参与到纷争中,整个江湖就会陷入混乱。”

“余风老弟,你说的不错,正是如此。”陆家主说道。

“前辈,如果我能说服佛国那一方,表明陆氏与东阁无结盟之意,陆姐姐和刘大哥结为夫妻乃个人意愿,您是否就答应这门婚事?”

“余风老弟,只要你能说服佛国一寺,陆氏一族本来就行得正,不可能有与西阁结盟之事,我自然会同意。”

“甚好,陆姐姐刘大哥,你们没有异议吧?”

“余风,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兄弟,谢谢!”刘东拍了拍余风的肩膀说道。

“甚好,那我即刻出发。”余风说完就往门外走去。

“余风老弟,你别急,我老伴的病…”陆家主很关心他娘子,好人啊。

“好,前辈请带路。”

平阳城五里外,一座大院门口处。此时夜幕降临,清风微拂,星空灿烂,虫鸣草香。一白衣少女徐徐走到院前,挂在手腕的红色绫带异常耀眼,少女脸上无喜无悲,懒散的神情,妖娆的身段。大院中人影闪动,纷纷来到门口。少女轻启樱唇,声音响亮:“是你们杀死了他,对吧?”

“不是!”当时为首的大汉,现在大当家一口否定。

“你们不怕死吗?”

“我们派去的人都已经了无音讯,似乎折在他手中。”

“派了多少个?”

“十六个。”

“和当时的数量一样,老娘暂且相信你们!”

少女说完,徐徐地往回走,月光下显得风姿迷人。

“当家的,您最近也步入叠劲了,而且我们人多,其中还有…”当家身边的一人说道。

“她快要步入形劲了,我们都不是她的对手,真是辣手,得想个法子!”当家打断道。

第四十二章 流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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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大院前,门口处,晨曦微露之时。

“余风老弟不愧为神医之徒,随手就把我老伴的病治好了,真是感激不尽。”陆正为感激地对说。

“前辈夸赞了,只是平常疾病,我也是顺手帮忙,不必如此客气,何况陆姐姐还救过晚辈的命,要说感激的话,应该是晚辈该说才对。”余风也彬彬有礼地回应。

“余风老弟真是知书达礼,一表人才,人中之龙,鹤…”陆正为大赞余风,还未说完,便被他女儿打断:“爹,您又来了。”

对啊,你老子又来了,就只会这么几个词儿吗?余风心里默道。漫清抬头看了一眼余风,大眼睛似乎在说,活该,让你**!

“小风,此去佛国,一路小心,往南一直走,就会到达目的地。“刘东说道。

“刘大哥,你且放心,我会没事的,等我的好消息吧。”余风面带微笑道。

“清清,我们走吧。”

“嗯。”漫清柔嫩应道。余风在前,漫清在后,两人缓缓消失在陆氏等人视线中。

余风边走边看着周围景物,陆氏大院座落在一土丘最高处,锥形土丘斜坡缓慢,从高到低,几乎布满大大小小的房屋,这才算是整个陆氏一族吧。这也是头一次余风看见有人把房子建在那么大的坡丘上,余风之前看见的几乎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偶尔长出一棵树来。

余风漫清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半天,这时发现走在余风身后的少女,频繁的把脑袋抬起来,看向余风背影,面色娇羞,偶尔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接着默默的跟在身后,少女在想些什么,无人知晓,无人揣摩。

“清清。到前面来,和我并排着走。”余风停下脚步,转过身说道。

“啊,哦,余大哥,不用了,我在你身后就好。”在余风回头时,漫清刚好把小脑袋抬起来,她觉得自己不该偷偷的在背后看着余风,好羞心,语气显得有点慌乱,双手又开始抓辫子。

“清清,你在我身后显得像卜人,这样不好,快过来。”虽然你是免费助手,但不是侍女之类的,余风还是有点良心的。

“余大哥,我在你身后就好,真的。”少女坚持的道。

余风回走几步,直接抓着少女的手,“女孩要温柔,不该倔强的。”

“你…你…”见余风未经当事人许可,便无礼拉着别人的手,少女面颊绯红,不知所措,“你…我听你就是了。”少女最终妥协。

“这才乖,清清要听大哥的话。”余风吃了便宜还要求别人什么做,之前那点良心消失殆尽。

少女低着头,不再说话,小手已经不知何时挣脱了魔爪,就这样,少男走路不时仰头伸腰,少女走路不时低头看路。

“余大哥,我要回去看看师傅,她就在附近的村落。”又走了好久,少女轻声说道。

“我陪你一起去吧”

“你赶路,就不必了。”

“也好!你自己小心一些。”

正当余风赶去佛国时,江湖各处,流言飞起。

“怎么?西阁和陆氏结盟?”

“不可能!”

“你听谁说的?”

“从陆氏传出来的消息,听说是有个叫余风的小辈筑成西阁和陆氏一族联合一事。”

“余风…难道是梁神医之徒!”

“对,就是他,听说他还治病还要原则。”

“这小辈,不知天高地厚。”

“对啊,江湖一直相对稳定,一旦东西两阁,一氏一佛陷入纷争,后果难以想象。”

“那小子在何处,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对,必须给那小子一些教训!”

“对,破坏江湖格信,当杀!”

余风并不知道,他已经莫名其妙的成了江湖人眼中的恶徒。

东阁之地。

“哈哈,余风,你倒是给本阁主创造了大好时期!”东阁主阴森的哈哈大笑,“来人,吩咐下去,派人前往佛国商议结盟之事。”

西阁之地。

“刘东,你和为师说实话,余风…竟有此事?”黄华战面色严肃地问。

“师傅,若此事为真,您是阁主,岂会不参与?徒儿匆忙赶回来就是想把实情告诉您…”

刘东详细的把事情说给西阁主听。

“原来如此,江湖流传的消息是被别人添油加醋过的,形势不容乐观啊,我清楚那老家伙的秉性,他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哎…”西阁主健朗的脸上露出担忧。

“当时并没有任何结盟之意,余风也只是为了徒儿…”刘东有意替余风解释道。

“为师明白,余风那小子很不错,师傅也很喜欢。”

“他正在赶往佛国,说明去意。”

“希望他能够说服佛国一寺吧,明明本阁与陆氏无瓜葛,可如今实被江湖人视为盟友。”

“希望形势不会变得更糟糕。”

“就看余风那小子是如何说服那古董了。”

平阳城内,‘耶清楼’里。

玉舞倚靠楼杆,懒散的目光扫了扫楼下满屋的客人,突然少女神情一变,美目一亮,摇身落到一客人前,小手揪着客人衣领,单脚踏桌,声音清脆地说,“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次!”

“老…老板娘,这…您这是为何?”这客人处于重劲层次,被少女的动作吓了不少,对少女的行为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一脸惊慌地说。

“老娘让你把刚刚说的话再次一次!”少女仍然抓着客人衣领,有些急切的说道。

“我说,我说,您…您先放开我。”

“快点!”

“听说有个叫余风的小子…那小子正在前往佛国方向赶路…很多江湖人都前去拦截。”

少女听完,柳眉紧拧,心中已然焦急,随即放开那名客人,便甩门而去。

夜色中一白衣少女,一只雪色白狗,匆匆赶路。

第四十三章 佛国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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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清和余风前往佛国的路上,中途经过漫清师傅所在地,漫清思念其师前往探望,所以,余风现在是独自一人走在平野小道上,不急不慢,悠哉悠哉。

余风不知道,江湖一夜之间把他在陆氏大厅中蹉合姻缘之事,流言成结盟之事。

余风也不知道,众多看似恩怨分明,维护所谓正义的江湖人士,对余风已经一副恨之入骨的样子。

余风也不知道,在他悠闲碎步之时,众多所谓正义且好事之徒正在他身后纷纷追来,近了,更近了。

“大伙快些,那小子就在前面。”人群中有人喊道。

“听说那小子脚速很快,大伙得先围住他,才有机会好好教训他。”人群中有人提醒道。

“哼,我们那么多人,每人放个屁都能把他熏死,他跑不掉。”人群有人自信可以毫不费劲的把余风嘎嚓掉。

余风此时也注意到他身后有百来人快步奔来,余风当即想着,前方是不是有什么宝贝,或许有绝代美女?宝贝是我的,美女是我的!想完余风撒腿便跑,但速度有意放慢,偶尔还回头看看,担心与身后众人方向脱轨,怕跑错方向。

“那小子怎么突然也跑起来了?莫非已知晓我等的意图?”人群又想起一道声音。

余风哪里清楚他身后的那帮人是来教训他的,他现在心里面想的是,等见到宝贝了,如何先把贵重的宝贝藏起来;见到前面的美人儿,如何去搭讪。

而余风奔跑正方向上的一公里外,的确是有一个人,且看是不是美人儿。

这个人眉毛粗壮,鼻子高挺,两双明亮的小眼睛,穿着黄金色披风衣,披风衣盖着头,微风吹来,坦胸露乳,结实光泽的肌体,黄金色的铜身,可见非凡。下半身穿着紧腿白裤,腿肌展露无余。

可惜此人无胸毛,要不就是余风最向往的体格了,余风的前方没有美女宝贝在等他,反倒有个看似**在等他。

此人双脚交叉,席地而坐,身旁一根长棍放在右侧草地上,身前是枯草以稀有枯枝堆积而成的小火坑,火坑散发着浓浓的烟雾,他两只健壮的手从披风伸出,正在努力的控制着一根小木棒,小木棒上的另一头插着一只小野味,他嘴上似乎一直喋喋不休。

“佛说,让老衲来到此处,结一段尘缘。何谓尘缘,老衲知乎?不知,不知也。”

声音洪亮,年轻有力,却自称老衲,怪哉!

“佛说,相遇即是缘,老衲自幼深居简出,但学究天人,自知你乃人间美味,岂敢相忘,岂能无念,岂肯不食,岂非孽障?我佛慈悲,慈悲…”

这位老衲一边小心翼翼的烘烤着,一边盯着小野味,自言自语。

“孽障,老衲与你无怨无仇,为何三番五次对老衲图谋不轨?”

这老衲围着小火坑来回打转,小火坑在微风的吹袭下,东西南北的飘着浓浓的烟雾,现在被自称老衲的人看作成对他本人有所企图。

“佛说,日出东方,人从南来,可为何那么多人往南赶来?何故,老衲知否?老衲不知,不知也。”

这老衲刚好转过余风等人跑来的正对面,只见余风黑发迎风飘扬,白衣随风飘舞,很是轻松自在,身后三十尺跟着百来人,喊杀喊打的声音从人群发出来。

“余风,你小子有种别跑!”

“余风,你无知小儿!”

“余风,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余风,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余风懵了,身后的这些人为何如此呼叱?他现在还不知道为何那么多人喊着要打要杀自己,不过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小命,他自信在那么人群中,无人有速度暴发追上自己。

虽然百多人中,有几个是叠劲层次,但只要不及他们的护体劲气范围,他们也拿余风没办法。

“佛说,以多欺少,死不要脸!佛说,救死扶伤,老衲本分!佛还说,助人为乐,胜过…胜过立地成魔!”

和尚把小木棒放下,右手抓起铜色棍子,站起身,右手往右侧一横,恰到好处的挡住了余风去路,棍子横在余风脖子前,令余风一动都不敢动。

余风心里有点恐慌,他没想到这个带着披风的家伙和他们是一起的,可这家伙怎么就跑到前面来了?更没想到的是,这家伙明显是叠劲层次,余风后悔没有绕远一些跑,小命果真要没了吗?

就在余风被拦住的那一刻,身后的百号来人已经赶了上来,团团把余风围住,包括自称老衲和尚在内也被围住,那些江湖人已领会到了余风的脚速,当然不会再给他有任何缝隙逃脱的机会。

“我等感谢这位兄台相处,拦住了这小子。”人群中,走出一个长相臃肿的人,说道。

王富,余风记得此人,刘柯的仇人。

“孽障,汝何需跑?佛说,贪生怕死,犹如苟活。”老衲小眼睛瞪着余风,似乎很不满余风一味的逃跑,那口吻带着浓浓的责备之意。

余风沉默,听完老衲的话,有些无语打量着和尚,虽然此时面对着死境,但余风的唇角渐渐微露。

“你是和尚?”余风微笑着问,单手轻扶棍子,把棍子从脖子处移开。

余风能感觉到此人对自己毫无恶意,自然放心下来,但既然没恶意,为什么又拦住自己的去路,令自己身陷重围呢?

余风不知道,这和尚哪里了解具体情况,和尚只是为了拔棍相助,想与余风并肩作战,出于好心,反倒变成坏事了。

“孽障,汝甚无知,吾非和尚,吾乃佛徒,法号老衲。”和尚收回棍子,右手五指伸直,单手宜号。

“和尚,你吃荤?”余风感觉这和尚颇为有趣,又微笑着问。

“汝甚无爱,此等美味,弃之可惜,舍之浪费,惟有入嘴,视为珍爱!”

和尚见余风一脸微笑,就不再以孽障开口说话了,可正在为自己的罪行找借口。

“哈哈,汝真有趣,吾乃余风,太古遗孀,古号太风!”余风见和尚如此乐趣,开怀笑着,胡乱捏造的说道。

“吾从未闻,汝之提及。我佛无知…”和尚单手宣佛,表示未曾听说余风提到的太古遗孀,还有离谱的古号!

但和尚自个不知道也罢了,竟说佛无知!

“和尚,相遇即是缘,佛说,前世的千百次回眸才…才…”

余风本来想在佛国之徒面前卖弄一下,却忘词了,微笑看着和尚,双手摆了摆,意思你懂的!

“汝真乃吾佛中人,老衲与汝前世的千百次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甚理,至理!”和尚双眼发亮,浓眉舒展,单手拍了拍余风的肩膀,动情说道。

“和尚,汝真乃性情中人,此物美味,世俗所喜,佛国所爱,食之之幸,不食之损。”余风指着小野味,再一次学着和尚说话。

“汝说得极是,极是。”

和尚把披风头扯下,摸了摸自己的小光头,感觉终于有人认可自己的说法了,可又有种不好意思的表情,毕竟和尚吃荤,很难得到世人的认同。

这位老衲的头,有点偏长了,而且还有点偏小了,两只耳朵却是偏大,那小头部与身形魁梧委实有些不相称!

不过,这样一瞧,却也是一番奇特!

“这位是佛国之徒,老衲法号?”

“未曾听说过,假冒的吧!”

“只怕是真的…”

余风那嬉皮笑脸和那雅趣和尚越说越投缘,对自己身处困境似乎丝毫不担心…

“没事,只要困着了余风,谁也帮不了他,谁也救不了他。”正当余风和尚说话之际,人群中也不时有声音响起。

“余风,汝甚得吾心欢,不如吾等结为佛友,共同探讨佛国盛世?哈哈!”和尚洪亮的声音响起,这是要一个照面便要结拜为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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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江湖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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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这不好吧?你师傅会降罪于你的。”余风担心的道。

“孽障,汝甚懦弱,何惧老秃驴,吾心向佛,岂怕佛规!”

和尚不满余风的回答,孽障又喊起来了。

“和尚,现在也不是拜把子的时候,你瞧他们恨不得把我砍了,先活命再说。”

余风看了看围得密密麻麻的人影,向和尚说道。

“尔等孽障,追我兄弟,所为何事?”和尚环顾自周,看着这一百来人,类似责问的说道,嘴中喊出了兄弟二字,余风也很想知道这帮人为何扬言要杀了他。

“哼,你这和尚嘴巴放干净一些,你身旁这小子在前两天促成了东阁与陆氏一族的结盟之事,这是自古以来从未发生的事情,也是不能令其发生的事,你是佛国之徒,应该知道其中的利害。”王富满脸油光,指着余风说道。

“孽障,当真有此事?”和尚刚刚才以兄弟称呼余风,现在棍指余风又喊孽障的质问道。

“和尚,我现在才明白这帮人为何追着我不放,而他们所说结盟之事纯属乌有,原本是这样的…”余风神情严肃,不想被和尚误解,便把实情告诉了和尚。

“余风,老衲信汝,汝乃佛友,岂是祸首!尔等孽障,皆是小人,道听途说,妖言惑众,是非不清,速速滚蛋!”和尚见余风一身白衣,面相清秀,表情认真,所言非虚,又是和尚的佛友,莫名的就站在了余风立场上,手中的长棍指着众人骂道。

“呸,和尚,你是佛国之人,竟然轻信余风劣徒,还对我等恶言相向,有辱佛法,可笑之极,可恨之极!”王富往地上吐出一口啖,脸色微怒,随后说道。

“各位前辈,刚刚在下已说出实情,晚辈绝无东阁与陆氏结盟之意,在下想使我大哥和陆姐姐结成夫妻而为之。在场的众多江湖人士想必都是英雄豪杰,要不也不可能如此关心江湖局势,这令晚辈感到敬佩。可实情的确如在下刚才所说,所以各位英雄豪杰真的有可能被好事者所蛊惑,对此晚辈也有责任,对不住各位豪杰了。”

余风向四周拱手一拜。

“在下此番赶路,是为了前往佛国说明实情,刘大哥和陆姐姐之事,乃是他们两个人的意愿,无关东阁与陆氏。各位前辈,晚辈自知此事主要因在下而起,令众多豪杰费心了,在这里晚辈再赔个不是。”

余风继续说道,再次向众人拱手一拜,脸色充满了歉意。

“看这小子态度如此诚恳,我等难道误会他了?”

“说不准,但感觉那小子不会撒谎。”

余风说完,人群中响起不同的声音。

“别听他一面之辞,结盟之事已成定局,东阁阁主已派人去佛国商讨之间的盟誓。”

“太快了吧,此事竟如此严峻了?”

“都是这小子引起的,不能放过他!”

“教训他!”

“砍了他!”

“杀了他!”

“余风,你也听到了,江湖局势再也无法稳定,不管谣言何处起,最终都要怪罪在你身上,你无话可说了吧?”王富摇了摇的大块头,背着手说道。

“尔等孽障,岂敢放肆,老衲兄弟,胆敢威慑!”和尚护着余风,近乎不分周身情势。

“和尚,此事与你无关,你不要参合进来。”余风很清楚,即便和尚相信余风自己,站在余风的立场上,参与到此事中来,但面对着众多的江湖人士,还有几个叠劲层次,若真的在此地起冲突,能帮的忙只是棉上添花。

“各位前辈,此地离佛国不远,你们随我到佛国,容我向佛国主事解释一番,如若佛国也认为晚辈乃祸乱江湖,你们再处置我也不迟。”余风唯今之计,惟一的希望寄在了佛国慈悲身上。

“哼,大伙别再听这小子的言语,砍了他。”

“对,不要再相信这小子,他可能又要耍花招,趁现在,杀了他!”

“对,江湖祸害,非杀不可!”

人群中又再次鼓动。

“尔等孽障,想伤老衲兄弟,问问老衲的棍子!”和尚突然觉得这位刚刚要交上的佛友,下一刻就要被这帮人群殴,心里有些急了。

“和尚,你稍安勿躁。各位英雄豪杰,在下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释,你们何必再苦苦相逼。”余风不知道,在人群中当众人的情绪略微平静时,就有一道清晰的煽动声响起,而这百号来人哪个不是好事者,毫无道理可讲,自然被煽动得毫无理智可言。

“余风,你小子罪不容诛。”

“对,杀了这小子,天经地义的事情。”

“大家一起上,杀了他。”

煽动声再次响起,情势对余风越加危急。

“我余风与在场的各位无怨无仇,实在没有理由与各位刀剑相向,引起彼此间的深仇大恨,我不会与在场的各位动手!话虽如此,有和尚在我身旁,杀你们这里的其中一个如行走碎步,所以不要以为我没有能力伤你们。”

“和尚,破开北方那名叠劲层次的护体劲气。”余风说着,抓着和尚手臂,往和尚身后侧躲,猛地里迅速的向北方方向的那位叠劲层次飘去,身形异常迅捷,恍惚间,余风抬手,右手单指抵在他喉咙处,暗劲从手指微微吐出,叠劲层次随即脸色苍白,双目惊恐,剑从手中脱落,刚好被余风抓在左手。

和尚在旁边摸了摸自己的小块头,尚未弄清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被余风拉扯了一下,自己的护体劲气与刚才那位叠劲冲撞抵消时,余风便闪在了自己身前,单指成剑,威胁其性命。

“你刚才不是一真在煽动吗?现在为何不继续?大爷明白你是什么人,我迟早会亲自去找你们!往日,大爷与你有仇;今日,你便死罢。”

余风自然不傻,从一开始他便注意到这个人一直在煽动众人的情绪,心里当然清楚其真实身份。

余风看着那名叠劲层次双眼无神,哑然失声,不禁觉得可笑,“杀人不过点头间,你们却啰哩啰嗦,实在是浑蛋!哈哈。今日,是大爷与和尚相识之日,不宜见血光,我便放了你!滚吧!”

余风单指撒回,那名江湖人如丧家之途跑。

“在场的各位,还有谁现在要取我的性命?”

“哼,余风,事已由你而起,纵然没有煽动之人,我等那么多人难道分不清实情?”身形臃肿的王富,竟还不知好歹,当真以为余风不会下杀手?

“对,余风,别以为我们怕了你。”

“小子,不要嚣张,我等还是明白事理的。”

第四十五章 佛法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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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了他!”

“杀了他!”

众人又开始自己鼓动起来,真是没完没了。

“尔等孽障,欺人太甚,冥顽不化,简直浑蛋。”和尚气愤嚷道。

“和尚,我们走,这些所谓英雄豪杰,我们还是远离得好,哈哈。”

余风脸上一阵无奈,心知与他们实在说不清,道不明,接着再次抓和尚的手,推向前去,自己如影随行。

和尚在前,棍指前方,破开其他叠劲层次的护体劲气,势如破竹。

余风在后,一剑在手,剑指身后,古心然力如汪洋倾泻而出,暗劲吐露,如锋芒刺骨。

两个人一前一后,气势逼人,无人敢阻。

“追,不能放过那小子。”

“对,为江湖除害。”

百号来人又纷纷向着余风身后追去,甚是壮观,与之前如同一辙,只是余风身边多了个和尚。

“和尚,今日非常感情你。”余风边跑边道。

余风若是没有和尚在身边,别说单指威胁他人性命,便是自己的小命,在叠劲层次防御下,在众多暗劲层次前,是无法保全的。

“孽障,额,不,余风,吾等乃兄弟,无需言谢。”和尚快言快语,一时改不了孽障开头说话。

“好,我余风有幸再得一兄弟,我们不求同生,不求同死,但求生时,兄弟不惜一起死;死时,兄弟情万古长青。”余风大声说道,面露笑容,心中欢快。

“孽…好,说得甚好!哈哈”

两个少年,在奔跑间,击掌而握,爽快大笑。

两个人差不多奔了十几里路,突然停在了一道小门面前,身后的那些江湖人士有些已上气不接下气。

这道小门就平常房屋门口大小的样子,且只有门框,并已经旧迹斑斑,仔细瞧瞧,蛀虫还在门框上攀爬,连个门槛都没有,实在简陋之极。

不过挂在门框上方的小牌子却令人注目,‘佛国’二字映入眼帘,如佛光普照,铺天盖地,倾覆太古。

小门后,和陆氏一族一样的小凸丘上,散落着几座小庙,孤零零。

这小门设在此处,外加上这座大凸丘,就好似一座大型的坟墓,旁边插着一小灵位,百里野草,千里孤坟,尽显苍凉。想象中的香火萦绕并不见到,门庭若市并未发现,尽显萧瑟。

“尔等孽障,胆敢跨过此门,棍棒相迎。”和尚回头对着身后的人警告道。

“未见过一个和尚如此蛮横。”

“笑话,佛国和尚不喜出世,你当真见过几个!”身后的众人不再往前走去,他们不受欢迎,不被邀请,震慑于佛国的神秘,自然不敢越过雷池半步。

“老秃驴,老衲归矣。”和尚扛着长棍,向处于丘顶的寺庙喊道。

余风跟在他身旁,听和尚那么一嚷,心里觉得这和尚实在是,实在是浑蛋,竟喊着佛国主事为老秃驴。

和尚这么一喊,几个寺庙无人出现,也许已经习惯和尚的秉性,不愿理之。

余风和尚走到丘顶寺庙,那里有一位穿着单薄白色袈裟,略微偏胖的老和尚,双眼微眯,听到余风与和尚到前,缓缓睁开,目光睿智却显苍桑。

“你来了。”老和尚看着余风,暗含深意,说道,却未应小和尚说‘你回来了。’

“您知道晚辈要来?”余风拱手,心里有种感觉,这老和尚似乎在等着自己前来,所以才有此一说‘你来了。’

“佛之古法,走轮回,知前世几何种种;悟太古,知今生冰山一角;感今朝,知来世前原因果。此乃折寿之佛法卜音,寺中无人敢学,无人敢试,老朽已年迈,不日即将圆寂,而佛国有言,主事生前需为芸芸众中的一人卜音,老朽在众生中选择卜音人之日,恰巧那晚天空阴霾重重,那夜天空雷雨交加,脑海里浮见一白衣少年为了兄弟,在敌众他寡面前,来回冲杀,浑身创伤,沐血而眠。在此之前,老朽与那位少年从未谋面,可当时在脑海中与之相遇,应了佛国之言,卜音人,太古辜!”

“老朽无知,对佛国之言,卜音人,太古辜。竟无半点了解,但此言之前在历代主事选择卜音人时,似乎从未应证过。施主,你现在明白,我为何知道你要来了吧?你是老朽的卜音人!”

老秃驴说完,微笑的看着余风。

‘佛法无边!’余风越听越震惊,这和尚怎么知道那夜的情形,虽然听老和尚提起来有些令人出乎意料,但却是真真切切的事情,佛法果真如此玄乎?“前辈无知,请再指点一二。”余风再次拱手,这老和尚知晓余风的前世今生来世,好奇心突然作怪,余风欲知更多。

“小施主,老朽虽知你细微因果,却无法告之予你,还望施主见谅。”老和尚还是微笑着,看不出对余风是喜是厌。

“老秃驴,余风乃佛友,告之一二有何不可?”小和尚在旁边替余风说话道。

“佛友?施主看来和佛国真是有缘!”老和尚再次笑着说。

“前辈想必有些不便之处,晚辈就不再相问。前辈可否知晓晚辈来此之意?”余风彬彬有礼的说。

“老朽知道,东阁人已来过。”老和尚抚须应道。

“前辈意下如何?”

“老朽毫无异议!”

“前辈此话怎讲?”

“如你所想!”

“我之所想?”

“前辈果真快言”

“老朽何曾言语?”

余风听老和尚说‘如你所想’时,原本以为来此的目的已经完成。但紧接着,有听到‘老朽何曾言语’时,突然感觉到这老和尚有些故意刁难,老和尚明明在说话,又说本身从未开口,难道之前说话的老和尚,已经不是现在的老和尚?

余风顿感迷惘。

“前辈如此言辞,当真玄妙,晚辈受教。”余风只能以此来解答,拱手再说。

“孺子可教。”

“晚辈虚心求教。”

“此话当真?”

“绝非虚词。”

“如此甚好,那么请小施主去屋里求教吧。”

老和尚说着,身体往右边侧步,身后露处了寺庙的小门口,只能容一人进入的模样,里面光线昏暗,物体模糊看不清。

“那小子在上面那么久了,不知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很快就被佛国轰走的。”

“希望如此,看那小子就特别不顺眼。”

“对,好想砍他。喂喂,那小子怎么进寺庙去了。”

“不对劲,我们得在这里等看是什么回事!”

“对,那小子准没好结果。”

佛国土丘下围,于是便密密麻麻的坐着很多江湖人士,不见余风身殒不死心。

寺庙小门前,余风向小门走去,看了看屋里,又回头看了看老和尚,接着又看了小和尚,很想知道这屋里会有什么,是个怎样的地方,两个和尚微笑着,也看着余风,意思明显,你进去便知。

第四十六章 一段佛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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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既与佛国有缘,又虚心求教,便当入此屋一趟,能否结个佛果,就看施主个人性情了。我佛慈悲!”老和尚在余风身后鼓励道,单手宣佛。

“余风,不如黑屋,焉知何物,若汝懦弱,作何男人!”老衲也在身后言语激将。

余风看着庙里一片混沌,模糊不清,明明是白天,为何里面却与庙外相差甚远。身后这两个和尚很想让余风进庙的模样,余风心里莫名警惕,但似乎这两个人也没有加害自己的意思,但凭直觉,余风知道这庙屋一定古怪,只是为了‘虚心求教’,余风斗胆走了进去。

在另一个地方,一白衣少女,身边一只白色大狗,与一名江湖人不期而遇。少女一路上只见有人陆陆续续的往南赶路,少女也一直把同方向遇到的人往后甩,也因此,佛国周围的人在不断的增加着,少女也不曾遇到过往北赶路的江湖人。

少女突然发现有一个江湖人逆向而行,寻思此人可能知道前方的情况,于是礼貌问道,“这位客官,敢问前面发生何事了?”

“姑娘真是…”此人正是被余风威逼性命之人,看见少女眼神懒散,而周身散发蛊惑之力,竟不知如何形容,哑口无言,目色贪欲,一时震惊于少女的绝世芳华。

看着此人一脸色光,少女心中一阵厌恶,却不能发作。

“这位大哥,可曾听说余风还活着?”少女压下心中的不快,再次温声问道。

“姑娘莫不是也去追杀那厮?那小子快要死了,他一定会死的!”听到余风这个名字,那人面部扭曲,恶毒的喊道。

少女听那人说完,眉头皱了皱,再看了看前面那个人一脸色相,心中怒火不可抑制的喷发。

“你说谁死了?”少女声音变得清脆起来。

“余…”那个人话还没说完。

“那你去死吧!”一条火红的绫带莫名缠住那个人的脖子,暗劲吐泻,少女已然闪身离去,杀人不见血,只需点头间。

要不是那个人色迷心窍,毫无提防,也不可能那么轻易被少女击杀。

色字当头!危险!

正当少女脚不停息的赶到佛国下,余风最后一片白色衣物也随着他没入庙里,小门砰的一声关上,余风在里面不知是死是活。

少女感觉到那缕白衣的主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身旁的雪狗也在不断的摇着尾巴。

少女想要见见庙中之人,于是走到佛国牌子门口,刚想走进去,耳边响起声音。

“孽障,不许踏进,尔等顽劣,有辱净土。”这话明显是年轻和尚说的,年轻和尚以为少女和那些所谓英雄豪杰一样,追杀余风的孽障。

少女驻脚,她不是不想闯进去,而是寸步难进。老和尚徐徐的走向下坡,双手十合,目不转睛的盯着少女。

“老秃驴,汝之年纪,色心未泯,当真可笑!哈哈。”年轻和尚看着老和尚一直少女,大声笑道。

“怪了,这老和尚,难不成真的对那白衣少女起色心了?”

“是啊,盯着少女一直看!哈哈”

“老当益壮,有可能。哈哈。”

“哈哈。”

周围的江湖人纷纷嘲弄。

少女静静的站着,她倒是感受不到老和尚对自己有非分之想,反而有种被探视的感觉。

“尔等孽障,岂有此理,敢辱我师,老衲气愤,看我棍棒!”年轻和尚的意思是我可以笑老秃驴,但你们不能,说完就要冲进人群中去,还好被老和尚及时拉住,

“法罡,休得闹事。女施主,还请莫怪老朽无礼。”老和尚低头说道。

“我要见他。”少女望向高处的那间小寺庙,说道。

“女施主,此时你不能见他。”老和尚也回头望了望。

“为什么?”少女疑惑道。

“他在选择!”老和尚答道。

“那我便在此等他。”少女坚持道。

“此地不宜女子久留。”老和尚似乎不欢迎白衣少女。

“我只想见他一面。”少女定定的望向那座小庙层,抿嘴说道。

“佛说,既是有缘,自当再见;如若无缘,永不相见。女施主,请你尽快离开此地,你的女性气息太浓,佛不喜!”老和尚再次下逐令客。

“老秃驴,老娘要见他!”少女突然清脆喊道,少女已知道这老和尚明显有意不让她与余风相见,但自己岂能如此就离开,之前一个半夜的雷雨中奔跑寻觅,那天破晓前不知君之生死,妾身肝肠寸断;而今,我再次在百里之外日夜兼程,一路忐忑不安,只见君之小片衣衫,仍不知君之生死。

少女说着,义无反顾的冲向佛国小门,老和尚见此,喊了一声‘我佛慈悲。’单脚向前踏出,脚下佛光便如湖水起波,荡漾开来,‘砰’的一声,少女撞上了那道佛光,如断线风筝,径直的往后弹回,重重的摔在野草上。

‘嘶’,少女趴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血来,显然已受不小的内伤,她双手撑地,慢慢爬起。

“老秃驴,汝起杀心,为何重创?”年轻和尚现在已经明白,这少女可能是自己兄弟的相好,要不也不会那么拼了命,执意要见余风,所以对老和尚的行为不禁鞭挞一番。

少女几缕黑发挂在脸上,站直身体,目光再次望向小丘上的寺庙,再次冲去…

“慢!女施主,余风现在无恙,但若你执意在此闹事,老朽便无法保证他的安全了!你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免得对余施主造成不利影响。”老和尚阻止道。

“弟妹,汝之不慧,风乃吾友,从不加害,汝可心安,就此离去。”年轻和尚不知道老和尚为何要赶这少女走,应该有老秃驴自己的理由,可这兄弟的相好,不能再受伤了,所以好心的劝告道。

少女再次望了望小丘顶,眼眸一动不动,接着一句话都不说,转身离去。

“这少女是谁?怎地也那么利害!”

“的确利害,受佛国主事一击虽然吐血而出,但看她离开的身影,丝毫没有重伤的样子。”

“她啊,平阳城‘耶清楼’的**!”

“哇,这么说,我等都有机会了…嘿嘿。”

人群中有不少人对少女垂青,一阵哄笑起来。

“哎…”看着少女离去的身影,老和尚默默的叹了一下,“众位,天色已晚,你们还是离去吧。老朽知道你等前来所谓何事,现在老朽就告诉大家,佛国不相信江湖流言的结盟之事,佛国不会与东阁有任何交集,请众位放心。”

第四十七章 神秘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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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提高嗓门,对围在佛国前的众人表明立场。

“哼,不管怎么说,此事由余风引起,他需要给个交代!”

“此事引起江湖恐慌,众人愤怒,余风要负起这个责任。”

“交出余风!”

“让余风出来!”

这些江湖似喜欺软怕硬,专找势单力薄的余风麻烦。

“尔等孽障,欺人太甚,余风佛友,与等有仇乎?事情已了,仍咄咄逼人!”法罡怒道,携棍欲出,杖打众人。

“法罡,给老朽站住。众位,江湖是非,老朽说不清,也不会管。余风此刻身入佛堂,一时出不来。等他出来,你等想拿他怎样,与老朽无关。”

老和尚看着众人,个个目光凶狠,明白他们不可理喻,转过身间,微微一叹,“哎…”,走回另一寺庙。

“尔等孽障,莫踏此门。”法罡瞪着小眼,对众人说完也转身回去。

这些所谓的正义之士或站着,或坐着,就是不肯离去,怪哉。

再说此时的余风,从之前整个身体跨进庙堂,小门关上那一刻,余风耳边突然响起‘嗡嗡’声,紧接着轰鸣加剧,余风承受不住,竟晕厥过去。

余风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但当白衣少女吐出那口血时,躺着的余风眉头莫名皱了皱。

当夜深人静时,余风悠悠醒来,踉跄起身,双手抱头,接着双手放开,然后使劲的摇了摇头。

“什么回事?感觉周身的物品一直在绕圈转动?”

余风睁开双眼时,发现不管是点燃着的蜡烛,还是蜡烛后的佛像,还是整个房屋,都在圆圈转动。

余风感觉自己身在这个屋子的中间,静止不动,却不知此房门在何处,此屋中有多少尊佛像,转动何时停止。

突然似是一阵风吹来,蜡烛一根接着一根被熄灭,整个屋子变得伸手不见五指,但余风能感觉到周身一直还在转动。

“到底什么情况?”

余风黑暗中,再次双手抱头,感觉自己未跟着转动,头却越来越晕,身体不断在摇摆。

‘嗡嗡’声再次降临,这次显得有些轻缓,不致余风直接晕厥,但余风意识也渐渐模糊,双眼逐渐变得有些迷离。

“老秃驴,此是悟佛,还是佛空?”庙堂外,两个和尚,一老一少,年轻和尚不解问道。

“老朽也不知,佛国留存至今,无人知是何来,种种现象,无从解释。”老和尚也不了解余风现在的情况,“但余风应该不会有意外,希望如此。”老和尚也没把握的说道。

余风在意识未完全失去时,双眼微眯时,耳边里‘嗡’的一声剧响,脑海中出现‘走轮回’三个字,闪闪发亮,佛光闪烁,光芒耀眼。接着‘走轮回’三个子后,一幅画卷似乎要徐徐展开。

“孽…孽障。”

余风意识模糊,意志仍有,学着和尚喊出,“今生未了,谈何轮回,真是混蛋,速速滚蛋。”余风意识里大声喊道。

他不知这‘走轮回’的画卷一旦展开将会如何,但余风就不想错过今生,跳跃进轮回中去。画卷似有生机般,缓缓再次想展开来,而余风在意识里面倔强的抵触,就是不愿‘走轮回’。

余风意识中并不能多思量,只觉得这个世上还有未了之事,还有未见之人,他讨厌就此进入下一个轮回,即便这也许只是个幻觉,但余风就是不肯尝试一下

画卷定格在脑海里,余风便苦苦抗拒着,不知黑夜来临,不知昼夜更替。

自从余风进入佛堂,眼前发生的一切,其实都只是在他脑海中,旁人并不知情。

“法罡,余风进佛堂已有八天,今夜若是他不能自已醒来,你便叫醒他。福祸焉知啊,若他有所不测,反倒是我等加害了。我佛慈悲。”这一晚,两个和尚又来到庙堂前,都很担心余风的境况。

“老衲明白,我佛无奈,无奈。”

余风在有些漫长的八天里,古心的然力一点一滴的被抽出,用以支撑自己不眠的意识,如今,原本池水似的古心然力已经差不多被榨干。

还好余风的抵抗并非是徒劳无功,这画卷一旦开展,他的意识就挨融进画像里面,而这画卷到底画了什么,里面是不是含有一世又一世的轮回生活画像,如果是,余风的意识便要永久的迷失在‘走轮回’中,后果就是余风活在另外一个世界里,不知何时醒来。

幸运的是,不知情的余风一直抵触着,避免了这种可能性的发生。

“孽…障,怎地不…消,留此碍眼!”余风觉得有些恼怒,声音有些嘶哑的低语,这画卷一直停在余风的脑海里,三个字‘走轮回’仍然熠熠生辉。

“这是要再次晕厥过去了吗?”余风感到古心的然力将接近枯竭,很担心再次莫名晕倒在地。

“走轮回?可今生还未走完半程,就这样走轮回,岂不是浪费此生!”

“我不走轮回!我还贪恋今生!”

“孽障,你胁迫不了我,我就是留在此生,你奈我何?奈我何?”

“孽障,汝甚可恶,真是浑蛋,给我滚蛋!啊…”

余风抽出仅剩的然力,竭斯底里的大声嚷道,随着‘啊…’的一声,余风最终晕倒在地,不醒人事。而他并没有发觉,在他使劲的抵触下,随着他那一声嘶叫,在他再次晕厥时,画卷瞬间嘣碎消失,而余风体内有股如离坝洪水的劲道,以自己身体为轴,喷射而出,

庙堂中顿时一片嘈杂,东西坠地,庙窗破碎的声响。护体劲气,叠劲层次,余风在与画卷苦苦对峙时,一心为了护着自己不被轮回所侵,终于在不知不觉中步入叠劲,拥有护体劲气。

余风的护体劲气是被逼出来的,着实辛苦,月光透过破窗,照在余风脸上,只见余风脸色苍白如白纸,嘴唇部分微裂,嘴角血线未干,发丝凌乱。

两个和尚望了望庙堂里面的余风,心里都松了口气,“果然是佛友,不知他受到何种煎熬,想必其韧性十足所帮,算是顺利了。我佛慈悲。”老和尚露出几颗黄牙,高兴的笑着。

“吾之佛友,岂非一般!佛友坚挺,坚挺。哈哈。”年轻和尚也一旁笑着道,只是用词有些奇妙。

他们不知,余风此番入佛堂,虽说佛堂具有助人领悟的功效,因人而异,对余风来说也是机缘,可这次余风真乃死里逃生,差点便**他乡。

第四十八章 东阁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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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敲了敲一处远离佛堂的小屋,屋里的人双手托着下巴,两条细长辫子悬挂胸前,两片细润嘴唇紧闭着,两只水汪汪的凤眼盯着蜡烛,整个人一动不动,听到有人敲门才站起身来。

房门被打开,老和尚看了看眼前的少女,心中一叹,哎…

“前辈,余风怎样了?他醒过来了吗?”老和尚还未来得及开口,深蓝色少女便急切的问道,语气中充满担忧。

穿着深蓝色的少女就是漫清,她探望完其师,就匆匆赶紧来找余风,在余风入佛堂的第一个黑夜,深蓝色少女终于来到佛国丘下。

老和尚与漫清师傅是旧识,不仅没有赶深蓝色少女离开,而且还给她安排了一间住宿,所以深蓝色少女便一直住在佛国,一直陪在余风附近。老和尚眼中带睿智,他对这深蓝色少女有种心疼的目光,只是众人难以发觉。

“漫清,你师傅怎地让你一个人出来,这江湖险恶。你一直担心的余风已经没事了,明天就会醒来。”老和尚看着少女一副弱不禁风的柔润模样,说道。

“真的!那我去看看他。”少女竟是老和尚的关心都忘记言谢了,快步的走向佛堂。

老和尚看着少女的背影,抬头望了望星空,然后摇了摇头,转身休息去了。

“孽障…不,女施主,此房已危,请误靠近!”法罡看见少女快步走来,向前拦住,孽障是不敢喊了,这少女得老秃驴关怀,还有可能是另外一个弟妹,不得无礼,不得无礼啊。

“这房要塌了?余大哥还在里面呢,我…我去抱…背余大哥出来。”少女听法罡那么一说,自己的安危竟置之不顾。

“弟妹,莫急莫急,此房无碍,只是房中,旁人贸进,危机重重。”法罡小心的拦住少女,真怕少女不顾一切的冲进庙堂里,那就糟糕了,少女不是佛友,焉能悟法,若悟不得,思陷佛空,岂不命危,所以老衲之前说房子危险,是为了不让少女靠近,可少女为了余风,自己的安全都不顾了,实在愚蠢。

“那就好,我在这里陪着他就行。”少女说完,闭目打坐在旁。

“女施主,再次警戒,此屋莫进!”法罡棍指庙堂,再次劝告少女,然后抗起长棍大步离开。

“嗯,感谢法大哥,我记住了。”少女温柔的应道,看了看屋中的余风,再次闭目打坐。

次日,光线透过破烂的窗口,照到余风身上,余风感受到温暖的味道,微微的睁开了双眼,发现身边一片狼藉,周围一尊又一尊的佛像,奇形怪状,记得那场意识里的拉扯,真没想到是这几尊佛像制造出来的,余风不知‘走轮回‘的可怕,对这些佛像以及老和尚心中毫无介怀。

感受到古心充沛的然力波动,周身劲气纵横,脸上露出微笑,心中反而感激老和尚他们。

“清清,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余风发现漫清在庙堂外闭目打坐,便蹑手蹑脚到少女身前,半蹲着身子,手捏着少女的脸蛋,问道。

少女睁眼,见余风手捏着自己脸颊,心中一阵慌乱,脸色立马绯红,师傅说不能被男人碰自己,现在,现在余大哥竟碰自己了,怎么办?

“你…你,放…放手。”虽然感觉余风的手很温暖,但少女羞涩,师傅劝告在耳,之前已被余风碰到手,现在又是碰脸,自然有些嗔怒,别着脸说道。

“清清,你几时那么见外了,大哥眼见你脸蛋精致,心见你脸痣可爱,忍不住碰一碰,无防,无防,哈哈!”余风一脸笑容,为自己的手贱再次找借口。少女站起身,低着头,静静把玩着小辫子,不再说话。

余风见此,尴尬的摆了摆双手。

“哈哈,余施主终于醒了,如此甚好。”这时老和尚走来,身后跟着法罡。

“对啊,感谢前辈佛照。”余风见老和尚来,刚好解了自己尴尬之围,笑着道。

“余施主,你此次入佛堂,是老朽思虑不全,太草率行事了,其中的危机,可能令你万不复劫,幸好你醒来,而且还有所收获。”老和尚带着抱歉的语气说道。

“前辈,您不必愧疚,只要您出于好心,同时在下愿意尝试,那么晚辈即便身死,对前辈之举仍毫无怨言。”余风回应道,表示对老和尚的理解。

“余施主真是佛友,你的话让老朽心安许多。”老和尚甚是对余风的话满意,有些开怀的笑道。

“下面那些人,什么不减反增?”余风这时望向佛国丘下,发现之前的百号来人已经变成了几百号人,有些不解的问。

“施主,老朽早已表明立场,不干涉江湖任何纠纷,可他们要施主给个交代。”老和尚解释道。

“前辈果然是得佛高人,以大局为重,分清事实,晚辈谢谢您!”余风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还以为要一番口舌之辩。

“那晚辈就要告辞了,在此久留,怕给佛国添乱。”余风望了望丘下一片人海,说道,“和尚,有缘再会。”

“你和劣徒自会再相见。请照顾好漫清女施主。”老和尚望着余风和漫清的背影,竟自言自语。

“余风,吾等情谊,天高地远,后会有期!”法罡一阵大喊,想起与余风击掌而握时的话语,心中暖热滚滚,法罡乃纯厚朴直之人,容易感动。

余风听到法罡的喊声,右手掌高高扬起,意思不言而喻。

“那小子出来了!”

“看见了!等了那么多天,非弄死他不可。”

“对,实在是受够了!”

“扒了他的皮!”

“喝了他的血!”

…众人看见余风走下佛门,人群中一阵阵咒骂。

余风不愿再理会这些江湖人,徐徐的从众多江湖人群身边绕过,他想尽快回到陆氏,把消息告诉他们,希望刘大哥与陆姐姐有个结果。

见余风绕道而走,一大帮人纷纷跟上来,余风离佛国的距离不断拉长,而余风身后的江湖人浩浩跟随。

“清清,身后已经那么多小跟班了,你还想做他们的其中之一,快到我身旁来。”余风见这少女又再次的不肯与自己并排走,温声说道。

“啊…”少女一直低头跟着余风,竟未发觉他们的身后有那么多人,听余风那么一说,条件性反射的往后一看,惊呼着跑到余风身边。

第四十九章 无名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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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不要怕。”余风安慰道,随即转过身,面对着一路跟随的江湖人。

“我余风前世一定是与众多在此的江湖人有着深仇大恨,否则尔等不会苦苦逼迫在下。可今生,我与众人毫无纠葛,请各位大哥大爷放过我吧!”

余风的语气无奈,有些哀求的道。

“那小子停下来了,快点围住他!”

“对,围住他!”

人群中再次纷纷点风起火。

“哈哈,江湖的豪杰,我余风今天领略了!那在下就不多逗留了!”余风趁众人还未形成围合之势,拉着漫清的小手,快速逃逸向前。

余风虽然有幸步入叠劲层次,放手一搏不见得突围不了,但他们人多,余风身边又有个漫清,最主要的是余风心中恩怨分明,并非蛮不讲,胡乱惹事,所以余风决定逃跑,不和他们硬拼,不与他们有太多的瓜葛。

“那小子跑得太快了!”

“真是窝囊废,只会逃!”

“他跑不了,老夫乃灵鼻传人,能闻到他的去向。”

“有灵鼻传人在此,那他就跑不了!哈哈!”

“哈哈…”

余风带着漫清逃逸了一段路程,刚刚休息一下,身后看见人头闪动,人音嘈杂,余风心中大喊无奈,你们真是铁定要和大爷过不去了。

“余大哥,”这时漫清脸蛋通红,低头说道,“你要隔着…隔着衣袖才能握我的手。”

“为什么?”余风看了看身边的柔嫩少女,好奇的问。

“师傅说,不能让男的碰…碰到…”少女的声音如私语般,还好余风听到了。

“哈哈…清清,你好可爱。”余风拉着少女的手,继续逃逸。

“现在可不能那么讲究,清清忍耐一下,后面的人追上来了。以后要是有人要握清清的手,清清要记得提前说。”余风边跑边在少女的耳边说道。

“嗯,我记住了。可余大哥你都碰过了,怎么办?”这少女实在听说。

“你师傅有没有和你说碰了怎么办?”余风明显在为难这无知少女。

“师傅没说。”少女老实回答。

“清清,我是你大哥,碰一下是没关系的。”余风无耻说道。

“等回到医馆,我问问玉舞姐姐,她应该知道怎么办。”少女想起那个护着她的白衣姐姐,小声说道。

“你玉舞姐姐也不知道怎么办的,清清最好别问她,明白了吗?”要是漫清问玉舞,玉舞何许人也,自然就知道余风欺负漫清了,到时候不免被教训一番,所以余风特意说道。

“哦,明白了。等见师傅时,我再问问看。”少女一副追根到底的说道。

“你师傅也不知道怎么办,清清最好别问。”

“师傅知道的。”

“你师傅太老了,知道也忘记了。”

“余大哥,人老了就会忘记知道吗?”

“这个当然!”

“那我不要变老!”

“…”

一路上,余风不断的忽悠漫清,偶尔被少女的天真所无语,身后时不时的出现众多跟班。

“报家主,前方发现大批无名人士!”一名陆氏下属对在大块吃肉的陆正为说道。

“不会是东阁人发颠来攻袭吧,告诉大家,戒备!”陆正为满嘴油光喊道。

余风一路跑跑停停,最终来到陆氏一族脚下,却发现陆氏一族几乎每座房屋奔出一道人,狂奔脚下,一百多人五成叠劲层次,迅速形成防守之势,恰巧把余风挡在外面。

余风前有陆氏高中,后有江湖追兵,身边的少女紧紧的抓余风的衣袖,显然很不安。

“清清,你不是说你长大了吗?不怕的。”余风也不知陆氏拦住自己是何意,小声安慰身边的少女。

“爹,发生什么事了,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陆芳芳赶到半山腰,旁边跟着刘东。

“丫头,你看。”陆家主手指了指下方,几百号人正在纷纷露头,向山脚聚集而来。

“不会是东阁人!太杂了。江湖人?怎么会有那么多江湖人聚在一块!”刘东在一旁分析道。

“刘大哥,你看,前面早些停下来的那两个人,是余风和漫清吗?”陆芳芳女孩心细眼宽,发现了余风他们。

“是,是他们。”刘东有些高兴的道。

“浑蛋,你们还不让出条小路,给余风小友上来!”陆家主对着下方众陆氏嚷道。

余风二人走到刘东等人身前,心中舒了口气,要是陆氏也莫名其妙计的对余风围追堵截,那余风只能哭爹喊娘了。

“前辈,晚辈回来了。”余风拱手说道,对前辈是相当有礼貌,“佛国已表明立场,相信晚辈所说,不会与东阁结盟。陆姐姐和刘大哥的婚事随时可以举行。

余风报喜道,看着刘东,微微一笑。

“哎,余风,此事的确有些不妥。”刘东露出愁容说道,“你前往佛国的这些天中,有人把你的好心当作坏事流传出去,不知哪些江湖人煽风点火,把实情越说越离谱。那些江湖人把你当作祸害,传言要把你给千刀万刮。为兄觉得对不住你,这几天一直担忧你的安危,却无法为你澄清实事,实则是为兄无能。你不能再因为我们两而惹来杀身之祸,现在见到你没事,比什么都好,你就不用再为我们操心了。”

刘东拍了拍余风的肩膀,眼中感激,略带愧疚。

“刘大哥,我这不是毫发无伤吗?而且,你们看,我叠劲层次了。”余风说着,然力出体,护体劲气轰然出动,刘东陆芳芳不禁倒退几步,恰好陆家主及时托住漫清后背,要不少女可能受伤了,但陆家主也晃了晃。

“余风,你小子想伤害漫清,是吧?”陆姐姐为柔弱的少女报不平。

“我哪敢,我只是轻微试一试给你们看。”余风笑着道,一脸无邪。

“余风小友,真乃人中之龙,一表人才,鹤…”陆家主又赞赏道,心中的确震惊,如此雄浑的护体劲气,实属罕见。

“余风,你有此进速,为兄很高兴,但想必其中定当艰险。再说此事引起了东阁与西阁之间矛盾加剧,东阁主顺势发难,对我们西阁紧紧相逼,眼下要进入白热化了。我和陆芳芳不管怎么说,都解脱不了干系。而兄弟你,只是出于好意,你无需责备自己。”

“余风,我和你大哥决定了,不举行婚事。也许在很多女子看来,八抬大轿,明媒进门,风风光光,让世人皆知的样子,才是作为一个女子最幸福的时候。可我陆芳芳无需如此,不要那个名份也罢!”陆芳芳紧握着刘东的手,看着刘东,目光温情。

“刘大哥,陆姐姐是好女子,却是有些遗憾了。”余风内心触动。

“别看旁人如何觉得我委屈,但我,不怕。”陆芳芳两眼泪光,轻声说道,心中还是有些酸楚。

刘东目光温柔,轻轻把陆芳芳拥入怀中,不言不语,便是守护。

站在一旁的漫清少女,大眼睛汪汪的闪动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了,好了,这附近那么多人,你们两个要怎样怎样的,要哪样哪样的,进屋去!害不害臊了。”陆家主真会破坏气氛。“余风小友,看来那么多的江湖人都是冲着你了?要不要…”

第五十章 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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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多谢,不用。这些人是我的跟班而已,无需担忧。哈哈”余风笑道,“清清,你就留在这里吧,我现在也算不上一个医者,无需助手。”

余风心想,师傅的仇,到时候该去了结了。

“余大哥,你要去哪里,我要跟着你。”少女抬起头,语气似乎有些坚定的说。

“我不便带着你,清清回去找师傅吧。”余风心想,前去良堡,岂能带着这柔嫩少女。

“余大哥,你…你不要丢下我,我是你的跟…跟班。”少女听余风要赶她走,两眼泪腺分泌。

“我已经有那么多跟班了。”余风看了看还未离开的江湖人士说道,转身便走。

“余…大哥,你…你…”少女望着渐行渐的余风身影,难言哽咽着。

“余风太过分了!妹妹,来姐姐这里。”陆芳芳已经从甜蜜中出来。

“他可能有什么事情要办吧,不宜带着清清。”刘东说道,还是男人比较了解男人。

余风展开身形,劲力膨发,随着之前不断用脚奔驶,脚下劲气越加纯熟,此刻的余风脚不沾地,脚尖踏草便如飞禽滑行,无形中速度变得更快,身形变得更飘逸。

余风把自己这种罕见的身形唤作‘草上飞’。

看着余风全力逃逸,众多江湖人力不从心。

“每次都让那小子在眼皮底下逃走。”

“真是不甘。”

“我是灵鼻传人,我能知那小子的大致逃窜方向,跟我来。”

“算了,老子不追那小子了,听说东阁主一意孤行,要与西阁决战,西阁主先发制人,已经快紧逼东阁脚下了,我们去看看吧!”

“对,我们不追那小子了。”

“走,去东阁那里。”

“东阁?现在那小子就是奔往那个方向的。”

“那就能一举两得了,快追。”

东阁不在东边,而是在东北方向,平阳城恰好在这个方向上。余风不管东西阁的纠纷,虽然结盟之事因他而起,使双方的矛盾加剧,但那是迟早的事情,余风无法左右,也不是他应负的责任。

余风在黄昏前赶到了平阳城,没有回医馆,直奔城中最大的铁匠铺。

“老板,你这里有多少把剑?”余风走进去,环顾四面,问道。

“一共三十把!精良铁制!”老板见生意上门,高兴回应。

“我全要了!帮我装进箩筐里,剑鞘不用装!”

“啊…您全要了?哦,好的,马上给您装好。”老板很惊讶,几乎来这里的人看中了才会买,这位客人一副清秀的模样,看都没看那些剑一眼便说全要了,看他的样子倒不像是商贩,怪哉。

余风背起一箩筐的剑,又带了两大坛子酒,边仰头大灌边缓缓的往良堡方向走去。

余风走到良堡大院门前,身子跃上大门门梁,背对纷纷出现的良堡众人,独自举坛而饮,双眼望向远方,露出回忆的神情。

就在这里,我们师徒专程救人,却被诬蔑害人;

就在这里,我双眼目睹,丧尽天良之事;

就在这里,师傅为了我身陷险境,负伤而亡。

余风就这样独坐门梁,看着晚霞慢慢消失,偶尔举坛小饮,整个人看起来安静,却显得有些寂寥。

身后的人也渐渐变多,充斥着整个良堡大院,却无人说话,无人向前。

星光送走了黄昏,余风随意把空酒坛一扔,‘呱啷’,打破了此时的平静。

“都来完了吧?”余风仍然背对着众人,开口说话,语气好像是将军在聚结士兵,人都到齐没。

“哼…”站在台阶的黑衣大汉冷哼了一声,他便是现在良堡的当家。

“这里的人,并非每个人都与在下有仇,想走的现在就走,在下并非好杀之人。这里还分得善恶的人,也请离开。”余风温声细语般,一点都不像来打架的。

“你们还真是狼狈为奸到底了,你们一定可以共赴黄泉。”发现无人离开,余风意料之外。

余风哪里知道,这些三百来人,根本不相信余风能翻得起什么浪来。

“不知死活!”为首大汉一直在观望,余风来了,那白衣少女会不会跟来?观看了半天都没有发现那位少女的身影,大汉终于松了气,只要那位少女不在此地,干掉这小子轻而易举。

而大汉此刻提防的少女,望着那些把医馆围得水滴不漏的江湖人,陌不关心。医馆是余风住了两年的地方,余风的气息留在此地是最多的,那位灵鼻传人声称余风就在里面,众多江湖人便想顺手把余风解决了,然后再赶往东阁看热闹。

“都围了,那小子逃不了。”

“进去搜,不要让他逃了。”

“对,进去把他撵出来。”

“每人给他一脚,害得我们追那么辛苦。

“不,应该每人给他一剑,虐死他。“

“不,我们那么多人,每人一口水,喷…”那位江湖人还未说完,一白衣少女从天而降,红色绫带如锁链一般垂直击中他的头顶,咔嚓的一声,全身骨头似乎崩裂,瘫倒在地,恐怕是活不了了。

少女便是玉舞,她一直在‘耶清楼’看着这些人,他们要把医馆拆了,她都不为所动,但听他们越说越过分,而且还针对余风,她便不能袖手旁观了。

“谁还说了要踢余风,谁还说了要杀余风?”少女红绫挂在脖子上,缓缓逼进人群,款步盈盈,清脆的质问道。

“老娘问你们话呢,为怎么不回答?”

“口口声声说要杀余风,他和你们当中的每个人都有深仇大恨?”

“说话啊,为什么不说?”

说着少女红绫一挥,击飞一名身边的体劲层次,一步步挥绫,尽挑体劲层次去伤。

少女不会觉得滥伤无辜,她觉得她们女人才无辜,这帮男人没事找事,无事找女人,对余风喊杀喊打,厌恶之极。

“**,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这时有名叠劲层次开口说话。

少女迈开小步,走到他面前,轻启樱唇,“你说谁过分?你喊谁**?”说着接近形劲的护体劲气无形散发,那名叠劲层次跌飞出去,横墙而穿,不知是死是活。

少女其实内心一肚子火气,被这帮男人色眯眯的看,之前又被佛国老和尚所赶,现在又听到这帮人要追杀余风,少女浑身不舒服,刚好,这里有人可以欺负。

众人之前在佛国见过玉舞,当时还议论着要来此一吻芳泽,没想到少女一出现便杀人伤人,语出气愤,实在和众人想象中有着天壤之别。正当众人双眼迷恋少女的妙漫肌体,心中又震惊于少女的实力与行为,大部分人还未从中回缓过来,身边已折损数目。

第五十一章 喋血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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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护体劲气激发,自成一片空间,目前为此,众多的重劲层次,无人还未敢向前,而几名叠劲层围在大汉身边,也无任何动作。

余风再次开坛而饮,溢出的酒水一滴滴沾湿了他的衣领,“堡主大哥,你没想到我会来这里那么快吧?我们又见面了。”

余风的语气温和,依然背对着众人,可余风自然听出是谁在说话,那声音余风记得很清楚。

“堡主大哥,想必你现在一定脸色凶相,我们见面,你不高兴吗?”余风再次说道。

“哼,小子,你的命可真硬,还能到这里来。”大汉想不到,一路的追杀,这小子还活着。

“下雨那夜,的确是险些丧命,不过倒是感觉你们,令我步入了暗劲。哈哈。”余风哈哈笑道,“这次结盟之事,众多江湖矛头向我,主要还是堡主大哥的英明,不过可惜了。”

“的确可惜,不过今夜你既然主动前来,怕是走不了。”

“堡主大哥,在下既然来了,就不会回去那么快。”余风举坛一饮而尽,再次把空坛呱啷扔掉,接着站起身,摸向背后的箩筐取剑,一手一剑,双手执剑,傲然而立,黑发拂乱,白衣飘动。

“废话不多说!今夜之后,再无良堡!”余风语气突然变得狂妄起来,双眼也变得凌厉,厉声说道。

“哼,我等岂是待你宰割!给我杀了这小子,上!”

大汉身为堡主,余风当面要横扫他的势力,心中必然愤怒与不屑,就你一个叠劲层次妄想灭堡,天方夜潭。

余风故意收敛其护体劲气,不能过分消耗然力,这次可能要凶多吉少,不能鲁莽行事,否则真的便可能留在此地。

随着余风护体劲气的收缩,众多重劲层次逐渐把他围在门梁上。余风看着脚下周身人头闪动,刀剑并网,密不透风,闪烁光芒,他脸上一片平静,单脚重重踏门梁,门梁从中裂开崩塌。

门梁下的十来人见状,急忙左右挤拥,余风体态轻浮,仍然脚踩着一端断梁,趁下方避开门梁之际的慌乱,余风随门梁自由落地间,左右横削,精准划过数名黑衣喉咙,不像雨夜那晚使其身首异处,可着实取之性命,这主要是在星光下,夜色清晰,而且余风要保存然力,不能无节制挥霍。

也是趁机而动方能轻易取他们首级,在其他人稳住脚跟后,余风再次被紧紧围在中间,周身不过四五尺的活动空间,被众多刀剑所指。

余风还踏在落地的门梁上,静止不动,一身白衣在黑衣人群中显得孤立无助,却显得飘洒自如。

“大家别愣着,上!”大汉在远处大喊,作为堡主却不身先士卒,真是将帅风范。

随着当家的命令,良堡小兵蜂拥的举刀抬剑砍刺向余风,余风也不敢大意,虽说全力催动护体劲气可以弹开甚至让周身一定范围的黑衣人重伤,但良堡三百多号人,实则消耗不起,护体劲气可以防御己身,却非固若金汤,若攻向己身的暗劲够多,便可与己身的护体劲气相抵消,进而可破叠劲护体。

此时的余风便面临着这样的形势,每把剑每把刀上都带着暗劲,一重又一重的暗劲,圆形包围人群由内往外一圈圈攻向余风。

余风的护体劲气已被破,眼看刀剑就要临身,余风脚尖轻点脚下门梁,双手贴胸竖剑,身体螺旋快速升空,听闻刀剑激烈相撞,只见火光并发,刀剑断裂。

余风眼看就要再次跌落入重围,空中滞留之瞬间,脚尖再次轻点黑衣人伸出的断剑,另一只脚踏向前去,以众人之头做桩,一步步飞身越过,在遥远的包围圈外潇洒落地。

余风明白自己面临的形势,不能被众人所围,暗劲攻击范围虽有极限,但那么多人,一点一滴,汇聚起来,指向自己,再雄浑的然力护体也会被破,所以余风不得不挣脱重围。

有时候人多,力量的确是很大的。

真是危机,那么多的暗劲,如芒背刺,还好挣脱出来了,余风心里叹道。看着双手中剑,众多缺口,已快断裂,余风把它们往地上一扔,又从箩筐里摸出两把剑。

良堡人似乎知道如何破开余风的护体劲气,再次纷纷欲对其形成包围之势,余风见此也只能步步倒退。

平阳城,医馆外。

“老板娘,为何与我等为难?”许久未说话的王富站出来说道。

“老娘高兴!”少女又把一名体劲层次击飞,你们和余风又有何怨仇,何必与他为难!当初一群人扬言要为神医报仇,神医之仇未报,你们还要为难神医之徒,还想拆神医住宅,你们真是江湖好汉!

“老板娘,别不知好歹,我等人多势重,不要逼我等辣手摧花。”王富想凭借人多吓唬少女,可惜他不了解少女的性情。

“老娘心里真的好怕,求客官放过小女子,求客官们放马过来!”少女再次击飞一名体劲层次,目光懒散,盈盈碎步,周围的体劲层次只能跑得远远,以免下一个糟殃的是自己。

“大家上,被一个女子欺压,你们能忍得了?”

王富胖手挥了挥,大声喊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双眼明显被眼前这绝美少女的行径感到震惊,无一人行动。

这群乌合之众怎会听王富指挥,那个不是贪生之徒。

“看来这里,就你想和老娘过不去了。”少女说着,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体劲层次,红绫随手再挥,一名重劲层次被高高甩飞。

“大家齐心协力,不用怕她,上啊,拆了她的**。”王富见众人不敢伤少女,但把她的**拆了总有那种胆量吧。

结果王富又失望了,给他带去的后果相当严重。

王富身边一帮重劲层次也开始纷纷散开,避免少女的钩魂红绫,而少女一步步走向王富面前,“你想拆老娘的**?”精致长脸抬起,眼神含着怒火,清脆地质问。

‘耶清楼’乃少女的心血,姐妹们的安家之地,自己内心的柔弱之处,谁触动都会受到少女的加陪怒叱。

王富近距离闻着少女独有的气息,如幽香醉人,看着眼前妖娆少女,有种恍惚的错觉,心中一股欲火燃烧,竟忘记了少女的愤怒声,防备无形中下降,回神时发现脖子上已经牢牢缠着一条红绫,心中暗喊糟糕,但已经晚了。

“老娘让你去拆!”一手抓绫带,摇身秀脚踢腹,王富肥胖身躯飞越众人,重重地跌落,一声惨叫响起……

余风一退再退,已经来到一大片原野。

“神医之徒,只懂逃窜,哈哈!”在人群中,大汉看着余风突出重围,以为余风要逃跑,故言语激将道。

余风没想过还要逃,既然来了,就没想过能够全身而退,今夜将无眠,今夜会喋血。

第五十二章 血战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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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停下脚步,不再倒退,原地深呼了一口气,盯着一小股黑衣人,他们匆忙想绕到余风身后,拦住余风。

余风嘴角扬起,等那小股黑衣站到他身后,刀剑指着余风时,余风头也不回,反手横削,余风的暗劲在今夜第一次吐露,如无形利剑,削断了身后十几个人的武器。

那小股黑衣人不知余风的暗劲如此凌厉,看着手中的断剑,再看余风的另一手握剑横扫而来,绝望的表情在他们脸上盛开。

一眨眼的功夫,十几个良堡人被余风凌厉暗劲所伤,或死或残。

余风保持着背后双剑交叉的姿态,脚尖发力,如一阵清风突然吹起,敏捷迅速的冲向另一股黑衣人。

余风这次微微散开护体劲气,人未到,防御化为攻击的护体劲气已经把十来人高高撞飞,余风奔到他们下面,双手剑势不一,或往上挑,或向前刺,或平肩后刺,在他们未落地之前,在空中尽数被余风所伤,一声声嚎叫再次响起。

“大家挤在一起,不要分散,避免那小子一一击破我们。那小子已经知道我等的围攻意图,不会上当。大家小心。”大汉大声喊道,果然不是庸辈,形势分析得当。

在大汉说话之际,又一股黑衣人被余风解决,但黑衣人不再分散开来,余风又当如何解开眼下形势?

“堡主大哥,良堡之人,只会这般,以多欺少吗?”余风双手拖着剑,大声讽刺道,心中却寻思着如何破解他们的抱团之势。

“哼,你当我们是笨蛋,生死一线,唯有杀你,才能生机,以多欺你又何妨!”大汉不要脸,也不要死,主要为活着。

“堡主都舍得无耻,在下便不顾生死!”

余风说话间,如一阵狂风冲向人群外围,右手剑格挡,左手剑刺削,外围黑衣人倒地几人,又从里面补充出来,众多黑衣人趁余风冲杀外围人之际,欲包抄余风,余风早有警惕,拿捏自己的速度优势,‘草上飞’奔走如风,总能在人缝间撒身而退。

但众多黑衣人并非木头做,刀剑对余风乱砍乱刺岂能不会,余风也并非无敌之人,仓促间,众多刀剑相向岂能全部躲闪,因此在余风反复冲向外围与来回人缝中撒身时,不免被刀砍伤,被剑刺中,还好余风护体劲气雄浑,抵挡住此间的暗劲伤害,大部分也只是皮肉之伤,并无大碍,可余风久而久之,白衣已然血迹斑斑,白衣已经破损不堪。

余风再次从人群中撒身而退,停在外围不远处,低着头,俯卧背对着众人,伸展着双手,反手握着剑,剑指身后敌众,阵阵风迎面吹来,吹起余风血斑袖袍。

此时正时半夜,余风想得那天夜里的这个时候,师傅独自一人,在良堡大院中,面对众人的围攻,犹如风中残烛,忽明忽灭,为了徒儿,不惜性命相护,而当时的徒儿如此不济,眼睁睁看着师傅一刀一剑被砍被刺到您年迈的身躯上,无能为力只能哭喊,看着师傅您的生息一点点在眼前消失。

师傅,您对徒儿的谆谆善诱,您对徒儿的倾囊相教,您对徒儿的包容呵护,此刻历历在目,有幸做您的徒儿,有幸您是徒儿的师傅。

您作为徒儿的师傅!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是您让我在孤独无依的时候,找到一丝丝关怀呵护,不再为生活逼迫而假装微笑。

可徒儿还未孝敬您,还未能够报答您的恩情,您便离徒儿而去……

良堡人…该死…

余风想着想着,一副孤单的身影,慢慢转过身,仰起头,把悲伤吞回肚子,执剑再次冲向人群,这次余风没有再撒身出围,因为历经一个半夜的冲杀,良堡人已剩下不到百人,这百来人暗劲指向已破不了余风的护体劲气,他只需刻意散开一点护体劲气,重劲层次便难以伤己。

余风心中悲伤,想起师傅孤立无援的样子,心中陡然傲气升起,徒儿现在也是孤身一人,便为师傅讨回一分薄面。突然余风的然力不再节制,剑势不再精准,暗劲全力吐露,形成无形的剑劲,凌厉无比,三尺剑犹如十尺青锋,余风每一次挥剑便横扫一片,每一次剑刺便洞穿数人,此时的余风在百来人中,便如愤怒而凶猛的刽子手,气吞山河,狂风暴雨般收割人命,不过少许,黑衣人数骤然变少,只剩约莫二十来人。

而这二十来人却有叠劲层次在里面,和大汉一起呆在远处,一动不动,那才是余风所不能轻视的力量。

这边,余风手刃完最后一个黑衣人,手中的剑刚好断裂,余风有些急促的喘气,脸色苍白,望向大汉那边,再次摸了摸身后的箩筐。

余风的然力再怎么雄浑,一个半夜的来回冲杀,以及刚刚的无节制挥剑,都使余风的然力进一步减少,只怕已经所剩无几了。同时,身上的大大小小伤口,虽然无致命之处,可每处伤口或多或少都会流出血来,积少成多,余**了一个半夜的血,已经失血过多。

“堡主,看着三百来人躺在你面前,你竟一动不动,果真镇定。”余风从背后箩筐中摸出仅剩的三把剑,边走向大汉。

“没想到你小子如此嗜杀,果真冷血!”大汉冷冷道,心中已然有所震惊于余风的实力。

“我为师复仇,只要与你为伍,都该死!”余风厉声说道,脸色沾着点点滴滴的血迹。

“如果当初要是放了你们师徒,就没今夜之事了。”堡主看着伤亡惨重,死者大半,活着也残,少数半死半活的黑衣人,有些心疼说道。

“我们之间没有假设,只有生死!”余风一步步走到大汉十来尺身前,把箩筐解下,右手拿着两把剑,左手再拿一把剑。

“不错!我们之间唯有生死!余风,这几个人你还记得吧?哈哈。”大汉指着他身前的十五个黑衣人,大声笑道。

余风自然记得,在那大院的阴暗角落,几个年轻少女的呼救声,无助声,便是这十来个制造出来的,使当时的余风对良堡中人无一丝好感,于是当时心中便想放弃救人,故才引起一系列的事情来。

现在余风再次看见他们的面孔,目光凌厉的盯着他们,心中的怒火节节攀升,欲杀之而后快。

“你们这帮畜生!受死!”

余风一声怒骂,向前跨步,竭尽全力的挥了一剑,凌厉暗劲切割过他们的手臂,胸口,脖子,头颅,十几个黑衣人竟丝毫不抵抗。

眼看十几具身体就要纷纷倒地,他们身后赫然出现两个中年人,叠劲层次,并排而立,一刀一剑,刀身横砍而来,剑尖直刺前来。

第五十三章 另有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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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刀一剑的出现,正是余风跨步前倾之际,挥剑未收之时,然力出体之后,劲力无法难续之间。计算得竟如此精细,早有预谋,怪不得大汉要这十来人现身,怪不得他们甘心受死,原来是为使余风的情绪变得愤怒,使余风失去防范,诱使余风全力一击。

在这刻,余风无然力可使,又脚尖才沾地,立身未稳,危急间,余风右脚尖蛮力一转,弓身向前,险之又险的顺着刀锋翻身,同时那一剑刺进衣服贴着皮肤划过,致命的一刀一剑最终化解。

余风狼狈跌倒在地,心中冒着冷汗,嘴角却扬了扬,莫名微笑着。

“堡主大哥,你不愧为这群人渣的老大,此等算计,当真令人震颤。”

余风摸了摸肚皮上的那道衣服裂痕,拍了拍屁股,起身说道。

接着‘噗哧’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虽然躲开了一刀一剑的切肤之痛,却免不了被两个人的暗劲所伤,余风脸色越加苍白。

“可惜再如果算计,你还是未死。”大汉把大刀抽出,“但你也时辰不多了。”加上大汉五个叠劲层次逼向余风。

“哈哈,身死之前,定把未完之事了结。”余风右手仍然握着两把剑,左手也紧抓着一把,生死间依然畅笑道。

余风看着五个叠劲层次步步逼来,自己却不着急,一边倒退,一边把右手中的一剑柄横咬在嘴里,如果说拿着一柄剑就是一名剑客,那么余风现在独身成三剑客,看起来甚是怪异,要是再给余风几柄剑,想必他也不会嫌弃,还想多抓几柄,多多益善。

接着余风左手剑反手贴在后背,右手剑自然垂地,站住身体,双眼平静直视前方,等他们五个步步逼近。

“不伦不类!”大汉看着余风的样子,嘲讽道,“杀了这小子。”

两把刀,三把剑同时向余风攻来,夹着五人的暗劲,余风展开身形,脚步假装虚晃,连连躲闪暗劲所指,右剑左右前后抵挡,‘风罗式’已启,却迟迟未凑效。

眼见他们五人步调一致,五人齐攻,五人齐退,余风心有了计数。等五人再次齐攻向余风时,余风一声清喝,反而挤身相向,众人以为余风犯傻,却突然间受到一股如洪流般的劲力排斥,各自的护体劲气被破,余风此时近身,而众人的武器还来不及撒回,被余风右手一剑尽数格挡,这时余风的左手剑快速闪动,瞬间三名叠劲层次远走太古,一名叠劲层次单脚被削。

唯有大汉及时退了几步,却也受了劲气所伤,一脸惊骇的看着余风,这小子的护体劲气原来一直未完全暴发,刚才应该是全力激发了,威力竟如此恐怖,破开我们五个人的护体劲气,看似丝毫不在话下。

大汉哪里知道,当时形劲层次的陆家主,在余风随意激发下,身体都晃了一下,何况是刚才余风全劲有意催发,大汉五个人的护体劲气自然崩解。

余风的护体劲气之强,来自佛堂意识中的抵抗,来自自身与众不同的古心然力,但也不能时时激发,这需要然力的支撑,消耗的然力相对多,若非如此,余风何需苦战这三百来人。

这时到大汉立身未稳之际,两眼露出不可置信时,余风箭步向前,右手剑笔直向大汉刺来,一副同归于尽的样子,大汉急忙激发护体劲气弹开余风的右剑,余风右剑脱手而飞。

余风旋即向左侧身,反手贴背左剑刺向大汉小腹,大汉双手握着大刀格开余风左剑,余风的左剑应声断裂。

大汉刚心想,手中没有了剑,你如何伤我,可脸上又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因为他发现一柄明晃晃的剑横在他脖子肩上。

原来在余风向左侧身后,在大汉格挡左剑之时,余风继续向左侧身,一百八十度的向左侧身,面对着大汉右侧身时,那柄余风一直咬着的剑刚好架在大汉脖子旁。

时间对于大汉来说,这一刻是停止的。

‘死…’余风之前从对战五个叠劲层次开始,就没有说过话,也开不了口说话,这个字从余风牙齿间嘶哑的挤了出来,洁白的牙齿沾着鲜血,紧紧的咬着剑柄,随即头部轻轻旋转。

大汉的脖子上,一条伤口随着余风头部的转动逐渐加深,大汉一脸恐惧,纹丝不动,血顺着剑身缓缓流到剑柄处,一滴滴落在余风脚下。

还未身死的那位叠劲层次,见到这一幕,双眼惊骇欲绝,太血腥了,太揪心了,杀个人也不用那么慢悠悠的吧,用嘴咬着剑,再用剑慢慢割喉……

大汉砰的一声,滚倒在地,旋即余风也松开剑柄,踉跄跌坐在地,低着头不断地咳血,脸色苍白如纸。

方才全力激发护体劲气,几乎全部抽干了余风古心一番苦战后仅剩的然力,对大汉的攻击是借着余威未消,一鼓作气,靠着气势,一剑破开大汉的护体劲气,一剑支开大汉的刀具,余风咬在嘴中那一剑才是真正的杀机,而之前咬在嘴中那柄剑一直未用,这才使大汉对其无防范,同时余风的左侧剑刺,背对转身再右侧,使咬在嘴中的剑几乎处在大汉的视线外,三连杀,瞬间连贯,不拖泥带水,种种因果联系之间,使余风在然力枯竭后,顺利手刃良堡堡主。

余风摸了摸身边的剑,挣扎着站起身,右手拖着滴血的剑,摇摇晃晃走到那名单脚被削断但未死的叠劲层次前,余风心思是,叠劲层次不能放过,以免他们东山再起。

那名叠劲层次面色恐慌的看着一身血红的余风,又看了看余风手中拖着的长剑,无力的挪了挪自己的身体,眼见余风就要刺来,那名叠劲层次单手直摇,“不,不…余大爷,我…我告诉您一个秘密,您放过我,放过我!”

“我不感兴趣。”余风再次想刺过去,平静说道。

“你师傅是另有幕后人设计陷害的。”再不说出来,就没机会说了,希望说出来后,这位小哥能饶命,那名叠劲层次直接说出了重点。

“是谁?你又怎么知道?”余风的剑再次停在半空,面色仍然平静,他不相信眼前这个人说的话。

“东阁主是主谋,他是个斤斤计较的人,有次他和西阁主对决,他受了重伤,而西阁主有性命之忧,你师傅碰巧救下西阁主,此事被他知道后,作为东阁主不便明地理出手,便与良堡人勾结,故此才有一连贯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师傅被杀,你被追杀。良堡人没想到竟杀不了你,便向他求助,所以我们几个才被派来,知道此事的也就我们几个,现在也都…余风大哥,我也算是残废了,威胁不了你什么,你放过我吧!”

那名东阁人说完,一脸哀求。

只见余风仍然平静,看都不看那名东阁人,拖着剑消失在夜色中。

见到余风离开,那名叠劲层次终于松了口气,却有些莫名,为何余风面无表情?

第五十四章 一战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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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余风血战良堡人时,平阳城内的‘耶清楼’却是热闹非凡,欢声欢笑。王富被杀后,再无一人敢和少女作对,反而有人开始向少女致歉,说不该围攻医馆,不该追杀余风,要是早知道余风和少女是老相识,一定会相信余风所说的实情…

接着少女也不再理会众人,众人见老板娘似乎既往不咎,便纷纷进‘耶清楼’**快活,大吃大喝,其乐融融。

等到了半夜,也就是余风消失在战场时,众人才陆陆续续离开快活之地,前往东阁凑些热闹,一路上还说说笑笑。

“我那姑娘…嘿嘿。”

“我的更…嘿嘿。”

“我的最…嘿嘿。”

“老板娘才极品!”

“别乱说,那是你能想的!”

“都离那么远了,她也听不到。”

“就是,哈哈。”

“老板娘…嘿嘿。”

这帮人的话,伴随着一声声淫笑,实在有些不堪入耳。

突然上百来人都停下了脚步,目瞪口呆,大吃一惊,一脸骇然,望着不远处,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起码两百来人,尽数长眠,残手断脚,身首异处,而近百来人,有的在尸体间慢慢爬行着,有的用刀剑支撑着,有的摇摇晃晃欲站身…

这些人都是青一色黑衣,大部分重劲层次。

“谁干的?”

众人眼中震惊,走向前问道。

“余风。”

“竟然是余风!”

这时众人眼中露出了恐惧,这小子什么时候拥有这样的实力了?众人心中觉得侥幸,还好一路的喊杀喊打并没有真正的使刀弄枪,要不然…

众人接着想,只觉身体阵阵发凉。

众人更没有想到,余风那小子口口尊称他们为江湖豪杰,言语温和,举止彬彬有礼,干起架来竟如地狱触手,冷血残酷。

一个人独战三百来人,想想都令众人震撼与怀疑,虽然余风已处于叠劲层次,收拾几十个重劲是毫无悬念,但也不可能戮战那么多人,可尸体就摆在他们眼前,事实如此,众人只能擦了擦冷汗,告诉自己,以后别惹那小子了,必要时还要巴结巴结,拍拍他的马屁。

他们哪里知道,余风能够逆站这三百来人,一方面是余风非比寻常的雄浑古心然力,同时他有速度优势,最后理智的战场分析。

不战则已,一战惊人。经此一役,江湖人莫不对余风心存恐惧,如此年纪,如此实力,如此杀性,谁人敢不惧。

但余风并非如众人此刻想的那么强大,余风在手刃了大汉后,然力本来早就枯竭,那鼓拼杀的气势随着大汉倒地瞬间萎靡消失,再也无然力借助,也无气势支撑,另外,之前的失血严重,余风那种体力透支而疲软感,失血过多而虚弱感,片刻传遍全身,头晕脑胀,因此他才跌坐在地,再次吐血。

余风挣扎站起摇晃走向那名叠劲层次,只是为了永绝后患,却被告之事情真相。

余风原本不信有何幕后黑手,但听完那名东阁人的话,余风自会分析是否真实,听江湖传言东阁主是心胸狭窄之人,师傅的确也救过西阁主,良堡人之前几乎没有叠劲层次,现在突然出现几个,想必是外来者。

余风得出结论,心中愤怒,却无法表露出来,因为余风当时已无力气做出任何表情来,所以他的脸上依然平静,所以他要尽快离开战场;

再不离开他可能随时倒下,余风一旦在此地晕倒,被那些未死的良堡人发现,即便断手断脚但有一口气在的人,都会滚过设法解决掉晕睡的余风,余风自然意识到这种后果,因而他苦苦的支撑着那股倦乏之意,心中夹杂着恨意,极力保持着步伐的稳定,担心一旦倒下,再也爬不起来。

终于,在一里外,余风两眼充血,脚步一顿一顿,脚掌再也抬不向前去,意识再也撑不住倦态,余风‘砰’倒趴在草地上,一动不动,此地也算是安全了。

良堡人几乎被灭,很快的传到平阳城中,也传到了白衣少女的耳朵里。

少女当时打坐在床,床边的小桌子上,一根蜡烛在微风下忽暗忽亮。少女一听到五里外的良堡不复存在,眉睫动了动,睁眼之际已闪身破窗而去。

少女却未发觉,在小桌子上的那根蜡烛被她的衣角拂过,燃烧着跌落在床脚边,一阵风吹来,帐布飘摇,恰巧飘到了蜡焰上,一小团火光迅速燃起…

少女一路快跑,来到良堡大院外,只见黑衣尸体遍地,却仍见不着那一身白衣少年,心中也惊讶,这都是那家伙搞出来的吗?难道吃药了!少女盈盈走到一名还活着的人面前,小手往前一抓,抓住了那个人的衣领,瞪着小眼睛,挺起鼻尖,清脆的声音响起。

“余风呢?去哪里了?”

那名黑衣人垂死边缘捡回条命,看见自己面前这等容貌的少女,以为是错觉,手指了指一个方向,就晕厥过去了。

少女甩开那名黑衣者,向着黑衣人指的方向奔去。少女却不知,黑衣人根本是在迷迷糊糊中乱指个方向,而他所指的方向刚好和余风离去的方向相反。

白衣少女奔了几里依旧未发现余风身影,但心里自我安慰,他应该就在前面,他应该也受了重伤,他应该需要有人照顾,所以就一直向前,却与余风的距离慢慢拉大。

“师傅,我们进平阳城看看玉舞姐姐吧。”

平阳城效外,一位白发盘起,穿着青色袍子的老妇女,在她的身边,一个穿着一身深蓝色衣服的少女,小手抓着辫尾,声音柔嫩,两只大眼,似乎含泪汪汪的征求老妇人的意见。

“你这丫头,余风那小子不仅欺负你,还把你丢在陆家,你说是去见你的玉舞姐姐,其实是想见那小子吧?师傅是过来人了,你那点心思师傅一眼就看穿。”

老妇人继续走着,言语中给人一种姜还是老的辣。

“师傅,余大哥从没有欺负徒儿,余大哥当时有急事,所以才把徒儿留在陆家。”少女低着头跟在身后,竟替余风说好话,“师傅,我们就进去一会儿…”

少女双手抱住老妇人的手腕,抬起头来,大眼睛眨了眨,再次征求着。

“我们急着赶路呢,明早东西阁就要决战,此等江湖盛事不能错过,我们回来再进去瞧瞧你的余大哥吧。那小子要样没样,要能力没能力,有啥好?你这丫头别想骗师傅,余风那小子一定欺负过你,等回来进平阳城,老身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老妇人一脸认真,语气很凶,心里又轻轻的叹了一下,这小丫头…‘

“师傅,余大哥不会欺负人的,您别伤害他…”

少女看见她师傅神情很严肃,语气又有些凶,不禁想护着余风。

第五十五章 前往东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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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

一直想着赶路的老妇人突然抓了少女小手喊停,之前少女挽着老妇人的手,一直低着头跟她的师傅走,不知师傅为何不走了,好奇抬起头,发现前面几尺处趴着一个人,整个脸都埋在看草坪里,两只手伸直贴着身体,衣裳小洞大概十几处,刀痕更是随身可见。

那身血迹斑斑的衣裳,看起来只要随意一拉便可扯烂。

这惨状把少女吓了不少,只见少女再次把头低下,抓着老妇人的手腕微微退后。

老妇人却是神情不变,一脸平静,“我们走吧。”

少女却站在原地不动,但仍然不敢再抬头,她从来没见过此等惨状,心里害怕。

“师傅,我们不救救他吗?”

虽然害怕,可少女心性善良。

“不知他是死是活,我们少管闲事,走吧。”

老妇人江湖经验颇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面色无一丝怜悯,伸手向少女,欲让少女跟来。

“师傅,我们不能见死不救,您教…教过徒儿的。”

少女跟着余风这个医者一直没有救过人,现在终于见到一个伤者,似乎非要救救。

“死丫头,师傅真后悔教过你那样的话,既然让你变成这副模样,不分好坏!真拿你这丫头没办法。老身看看他是否还活着。”

老妇人说着向前用拐杖掀起草地的那个伤者,“这…竟是那小子,这小子…”

老妇人语调突然变高,语气惊讶,老脸显得难以置信。

“丫头,过来,看看这个人还有没有气息。”

片刻间,老妇人的脸色恢复正常,招呼一直低头的少女过去。

“师傅,我…我怕。”少女声音柔嫩,她想救人,却怕见到血淋淋的样子。

“你走到前面来,抬头看看,这小子是不是余风。”

老妇人两年未见过余风,可还是很能确定这躺在草地上的便是那小子,因为余风变化不大,就那副模样,要样没样。

“啊…余大哥。”一听到是余风,少女不知哪来的胆量,迅速抬起头,冲向躺在草坪上的伤者,少女发现躺在这里的果真是余风,小脸急忙贴着余风的胸口,表情关切,听出还有心跳,面露喜色。

可又看着余风一身的伤痕,柔嫩的脸蛋不禁布满愁云,伸手想给余风脸上擦一擦草屑,少女心中羞涩,手停在半空却不敢碰触。

少女回头看向她师傅,这次两眼是真正的含泪汪汪,“师傅,您救救余大哥,他…他…”

少女含泪着对老妇人,又看了看余风一身伤口。

“你这丫头,发现是余风你啥都不怕了,见到余风这样你就哭,你就没为师傅哭过呢,哼…”

老妇人竟吃醋来,脸色还真有些委屈。

“师傅,您快救救余大哥…”少女大眼中含着泪,哀求着她师傅,纤弱小手小心翼翼抚过余风身上的伤口。

老妇人看着少女哭哭啼啼的样子,心疼少女,心里其实也会救余风,毕竟神医之徒,老相好的传人,怎会忍心不救?

老妇人俯下身,欲瞧余风的伤势,老妇人两眼渐渐露出惊疑,接着又露出不解的表情,“丫头,余风他没事,你仔细看看,他浑身的伤应该是今夜遭受到,伤口却已经莫名有愈合的趋势,并无大碍了。只是见他脸色异常苍白,应该是失血过多所致,这个需要日后慢慢调理。”

老妇人为了使少女安心,安慰似的解释着。

“师傅,余大哥能喝徒儿的血…血吗?”

柔嫩的声音又有些可爱,少女脸上愁容依旧在,只是没有之前那么担心了,少女希望余风尽快恢复,竟想到喝啥补啥的办法。

“死丫头,你…”老妇人不知说什么,脸上有些恼怒,自己辛辛苦苦带大的徒儿,现在竟还如此单纯青涩,为人师表失败啊,不过老妇人也很开心,毕竟徒儿心性善良,总比其心毒蝎好。

“磨蹭半天,我们快走吧。”老妇人催促着。

“师傅,那余大哥呢?’”少女不可能抛下余风不管。

“当然是带上。”

老妇人觉得自己的徒儿不仅天真,而且还没主见。

“怎么带?”

“当然是你背他,难道还让为师背他吗?”

老妇人一把老骨头了,即便背得动余风,也不可能屈尊,所以这任务必须留给少女。

“啊…背,背…哦,好的。”

少女觉背一个男性,特别是余大哥,甚是羞怯。

少女娇柔的身躯,顺利的把一个比她高大的少年扛到了后背,摇晃着小身躯向前迈步,小手紧紧抓着余风的双腿,耳朵一阵阵绯红。

这姑娘心里一定在想什么!

老妇人一旁跟随,看着少女身体摇晃,开口说道,“平时让你多修炼,你竟喜欢研究制作那些小东西,现在倒好了,你看看你连背个人都不像样。”

“师傅,您不是也教徒儿那些小东西嘛,徒儿最近莫名的步入重劲了,将来也会莫名其妙往高层次步入的。”

少女柔嫩的声里夹着细微喘气,心思如此简单,也很自信,修炼对她来说是有些顺其自然的意思。

“你这孩子…”

老妇人有些溺爱的看着少女,心中不免担忧,江湖险恶,如果老身走了,谁来保护我这个柔弱的徒儿。

余风被那么娇嫩的少女背着,晕睡中还能欺负人家,从肩膀垂挂的双手随着少女迈步,向前向后摇来摇去,无意中便能占少女便宜,少女为了不被处在晕厥中的余风魔手碰到自己,一路上把后背压低,实在是有些为难漫清了。

跟在一旁的疯婆子老眼有些怨气的盯着背上的余风,看你把老身的徒儿折腾成啥样了,小小年纪可能就要被你害成驼背了,你小子还想占她的便宜,等你醒来非教训你不可,哼哼。

次日清晨,坐落在小山丘上的东阁,山下已是一片人海,人影闪动,形形色色,几乎都是好事的江湖者。

山脚下,一百多人整整齐齐的站着,每个人各自配刀配剑,眼神戒备的望向前方,大部分都是叠劲层次,只有少部分人是重劲层次,而东阁众人望着的前方,在三十多尺处,西阁一百多人也是暗自戒备的望向山脚,不过西阁的一百多人全部都是叠劲层次,竟无一重劲层次,想必是之前的交锋中,西阁主先发制人,把东阁一些行走在外的叠劲层次率先解决了。

因此,就目前的双方实力来看,西阁占了一些优势。

江湖中,叠劲层次并不稀少,只是像东西阁这样,一百多叠劲层次互拼,却是很稀罕,在当今的江湖人想来是千年难遇的,历史上也从未流传过西阁与东阁有如今天的大比拼,所以众多江湖人都纷纷前来见证。

第五十六章 东西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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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晕睡中眼皮动了动,努力的试图睁开双眼,眼未睁,余风便感觉鼻子闻到一股股少女清新气息,等睁开了双眼,余风发现自己竟被一个女的背着,余风什么时候这样紧贴着一个女人,没有!

余风接着零距离看见眼前如水嫩洁白般的颈部,忍不住想咬一口,一股欲火在心中微弱燃起。

突然,余风尴尬了,急忙说道,“快放我下来!”

而此时的少女双耳绯红,她感觉到有东西在自己的后腰处动动,少女觉得怪怪的,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接着听到余风的声音,露出喜色,竟忽略开那种怪怪的感觉。

“余大哥,你终于醒了。”

少女虽然一时忘记那种怪怪的感觉,但仍然莫名面色绯红,柔嫩的喜悦声响起。

“你快放我下来!”

余风再次急切的说,心想,原来是清清,余风的罪恶感瞬间下降了不少。

但他那好意思多呆在清清后背片刻,余风可是发现有个老妇女含着怒气在盯着他。

“余大哥,你刚醒,不急…”

少女又感觉到后腰动了动,柔嫩声中满是关怀。

余风觉得这少女,太不懂事了,难道她没感觉到…

余风只能迅速从少女的背上挣脱下来,清秀的脸上有点通红。

“余大哥,你怎么下来了。”

少女娇躯转回,少女的意思是余大哥,你不该下来那么快。

“余大哥,你怎么了?干嘛坐在草坪上?”

余风能不坐在草坪上吗?不能!因为他的邪恶令他站着的时候很诡异。

“我能怎么?我没什么啊…”

余风摊了摊双手,叼着一根草,看了看一直没有说话,但有些怒意的老妇人,余风庆幸漫清不懂事,却担心逃不过她师傅的双眼。

“小子,竟敢欺负老身的徒女!”

老妇人一开口就充满责备,果然看出了倪端,余风心中大喊愧疚,满脸突然变得通红,‘噗哧’吐出了一口暗黑色淤血。

“余大哥…”少女见余风吐血,在旁蹲下身来,关切喊道,“师傅,余大哥刚刚醒来,不能受刺激的。”

又护着余风,生怕她师傅真的揍余风一顿。

其实,老妇人并不知余风方才发生的情况,一开口就那样子说,完全是因为之前余风把少女独自留在陆家。

而余风吐出血来,也并非受到老妇人的刺激,当初余风在陆氏时,也曾吐出类似的淤血,这是暗劲所造成的内伤,吐出来便算是无大碍了。

余风也不知自己有自行伤口愈合的能力,而且伤口不留痕迹,时间久了会慢慢消失。这种怪事,随着余风层次的提高,速度也变得加快,所以余风从昨夜到今日,伤不致死,基本上是活下来了,可失血过多,余风仍然很虚弱,不具昨夜的实力。

“清清,麻烦你了,谢谢,我没事了。”余风见少女一脸关心,又辛苦背过自己,感激的对少女说。

“走吧,很快就到东阁了。”老妇人那么老了,还那么喜欢去看热闹,一路上见少女背着余风走得慢,已不知催促多少次了。

“去东阁?去干嘛?”余风一路跑在众多江湖前,没注意他们的议论,又困在佛堂几天,并不知眼下的形势,所以疑惑的问。

余风昨夜知道杀害其师的事情真相,将来肯定会前往东阁,但现在实力不够,自不会鲁莽行事。可他没想到,他如今就在东阁附近,而他自身的实力想找东阁主复仇,几乎是被踩死的节奏,签此,他会做什么?他能做什么?

“余大哥,你不知道吗,东西阁要打架了!“

少女柔嫩的说出这个消息,真会用词语,打架,有时候给人是闹着玩的感觉,也只是少女会那么来形容这场决战了。

“噢…那就去看看。“余风眼睛转动了一下,略微停顿的说,似乎也很喜欢凑这场热闹。

“余大哥,你…你还要不要我背?”

少女大双眼似水汪汪,看着余风眨了一下,低着头柔声含着羞涩。少女是觉得背了余风半夜不够,还是已经背上瘾了,在余风已经清醒且能自由活动的情况下,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余风站起身,欲往少女后背走去,却被旁边的疯婆子直瞪眼,若余风真的敢再让少女背着走,疯婆子那根拐杖随时都有向余风横扫过来的意思。

余风心里当然愿意让少女背,占漫清的便宜,余风一点都不觉得内疚,可余风看了看老妇人,心中便没那个想法了。

“清清,大哥已经可以自己走路了,何况你背了我半夜了,也累了,不用了,不用了。”

刚刚是什么想的,现在又一脸微笑说出这样的话,余风竟不知羞愧。

“以后有机会换大哥背清清,哈哈。”

余风又笑着说,明显说完就忘记的样子。

“余大哥,真的吗?”

少女心中想象着余风背自己的情景,不禁面色有些红润,柔声中带着欢喜,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在少女的心中,余风的这句话已经被当作一种日后的期待。

“你这丫头啊…你这小子…”老妇人看着这两少男少女,自能看出各自的一些心里活动,“快走!”老妇人想说些什么,却又不说了,有些凶凶的喊着余风漫清快点跟上。

余风抬脚跟上,在老妇人身后吐了吐舌头,漫清瞧见,小手捂住嘴,轻轻一笑,迈步悄悄的跟在余风身边。

余风三人慢慢接近东阁小山丘,一眼望去,人影躁动,临近众人,人声鼎沸,议论纷纷。

“我觉得东阁会赢下这场争斗。”

“何以见得?”

“传闻东阁主打败过西阁主。”

“有这事?那估计西阁没希望了!”

“你们懂什么,眼下局势明显西阁占了优势!”

“是啊,你们看西阁那一百多人,个个都是叠劲层次!”

“的确如此,东阁那边一百来人有少部分是重劲层次,拿来充数罢了。”

“那要是这样子看,东阁必败无疑了。”

“你们说的都有些道理,东阁主若是实力比西阁主强的话,说不定可以逆转劣势。”

“若是西阁凭借目前的优势,西阁主拖住东阁主之际,速战速解,把东阁的叠劲层次都收拾了,东阁主再厉害也翻了盘!”

“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且看着吧,今天会有个结果来。”

余风觉得这周围附近的人,数目过千,心想着该不会所有的江湖人都来了吧。

第五十七章 面对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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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前辈,让一让,里面有我大哥!”

余风三人来得比较晚,处于人群外围,里面什么情况都不知,距离有点远,似乎东西阁主话锋已起,可啥都听不清,所以余风想要挤进去。

确实,刘东的确在西阁阵营里面。

“你算…”那位江湖人听到有人想把他挤开,脸上带着怒火转头想骂,却发现在自己身后的这小子一身衣裳破烂,而且血迹斑斑,一脸笑容,看似无邪,彬彬有礼,不是余风是谁,那名转过身的江湖人脸色突然就改变了,也是一脸微笑,也拱手说道,“余…余兄弟啊,您请,您请。”

余风所在的位置,周围附近的江湖人刚好是那些曾经对余风喊杀喊打,一路追随的跟班们,又刚好是昨夜经过良堡大院,见过良堡惨烈的众人。

那名江湖人的身边十来个人,听到“余兄弟…”这声音,有的纷纷侧目,有的回首望来,不管心中是否有何想法或者情绪,都侧着身,每个人都笑容满面,学着余风拱手,让开路来,而余风一直喋喋不休的重复着两句话,“大哥,请让一让,里面有我小弟。”

罗什的确也在内围里面,他一直被余风当作小弟看待,因为余风想当大哥。

余风现在这样子还真像个大人物了,“师傅,余大哥与这些人成朋友了吗?走到哪儿都有人给他让路。”跟在余风身后的少女,这时候人很多,她便习惯性的低着头,在她师傅身旁柔声响起,似乎有点不理解这些人突然变得那么好心了,之前不是喊着要打余大哥吗?

妇人双眼扫了扫众人,压住音调,轻声在少女耳边说,“这些不是那小子的朋友,他们心里害怕余风。”

余风三人终于挤进内围里面,余风转身再次很真诚的向众人拱手道谢,众人礼貌回应,笑容却有些不自然。

众人在东阁这里见到余风,心中各有心思,看这小子身上的伤痕,想必是在与良堡人厮杀过程中所致,伤势一定很严重,可他现在除了脸色苍白之外,就好像一副健健康康的样子,怪哉。

而有些人却想着,这小子看他满脸笑容,彬彬有理书生样,内心竟那么血性,一个独战三百来人,现在他来到这里,难道想翻起什么浪?恐怕这小子没这能耐。

余风不知众人所想,他进到内围,发现罗什站在东阁众人的最前方,脸上仍然无一丝表情,脸庞还是那么的英气逼人,站姿犹如龙腾冲天,手中握着比自己还高的枪,枪杆通银,五棱枪刺,尽显寒意。

余风心中叹了叹,哎…我与东阁主之仇,避免不了我二人起冲突了,脸上却微笑着走向罗什,见到兄弟自然不能愁眉苦脸。

看见余风向前走来,东阁众人目光警惕,罗什手掌抬高,示意不必防范。

“罗什,见到大哥,为何还绷紧着脸?”

余风脸色神气,背负着双手,大声质问。

“爹,你看,是余风。”陆芳芳的声音在内围某处响起,她身边站着体格健壮的陆家主,原来他们也来了,虽然说过不管江湖之事,但也没有说不能前来观望,何况今日东西之事,关系重大。

余风这一声大吼,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连站在中央处东西阁主两位的话锋都被打断了。

“原来他真有个小弟在里面,而且这小弟竟是东阁大弟子。不知他大哥又是那位。”

刚才余风挤进来的地方,众人心中唏嘘不已。

罗什瞧了瞧余风,什么话都没说,又开始直视前方,给余风的感觉是被无视了,给众人的感觉是这大弟子好像是被逼当作小弟的啊。

“有没有倾诚酒,以及妾意酒,我们说过来日陪醉,趁今天,趁现在你还没有战死,我们一起喝一喝!怎样?”余风贴在罗什耳边轻轻的说,看来这次真的是送兄弟最后一程了。

“稍等。”罗什仍然面色僵硬,说出两个词便转身走回小山丘,应该是去取酒的。

“你就是余风吗?听罗什说你救过他?”

这时东阁主,林巴丹从中央空地走回,两眼凸现,毛发刺起,声音森然,开口便是询问余风。

“在下正是。”余风看见东阁主那副模样,心中微微嘲弄,人模猪样。脸上笑容已不在,水波不惊,拱手平静的回应。

东阁主看见余风虽然礼貌有加,心中却有些不满,每个人也就是东阁众人见到他时,脸上都有些惧意,并且不敢与之抬头说话,可现在余风抬起头,平静的双眼看不出有丝毫惧意,自然使林巴丹有些不快。

其实余风是在竭力压制住心中的恨意,不敢有一丝流露。

“神医之徒!哈哈。”林巴丹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余风,阴森的大笑。

“余风,你来这里干嘛?快到我身边来。”西阁主黄华战走过来,有些责备他不该出现在此地,站在余风身前,生怕东阁主伤害到他,余风可是他结拜兄长梁神医之徒,黄华战有心护着。

“余风见过前辈。”

余风笑着道,目光尊敬,林巴丹看在眼里,冷哼了一声。

“小兄弟,你怎么这副模样?”

黄华战这时注意到余风衣裳破损,血迹遗留,伤痕隐现,便担心的问及,“你叠劲层次了?才十几来天不见,小兄弟果然没让本阁失望。哈哈。”

西阁主也大笑,毫无阴森之感,听起来爽朗快意,喜悦夹杂。

余风最喜欢黄华战这种笑声,心中自能感受到西阁主的真诚关怀,也在一旁微笑着,“晚辈这副样子乃为师报仇所受,感谢前辈心忧,晚辈已然无碍。”余风拱手道谢,认真诚恳。

“梁大哥的仇已经报了?小兄弟言无必行,我辈不及啊。哈哈。”

黄华战听余风说已为他大哥复仇,心中当真高兴,又大笑着。

“晚辈无能,师傅的仇只报了一半!”

余风脸色忧伤,又有少许无奈,低声责备自己。

“噢?无防,相信小兄弟总会有一天手刃仇敌!”

黄华战拍了拍余风的肩膀,鼓励的说。

在余风和黄华战交谈的这段时间,东阁主脸色渐渐变得阴沉起来,从余风的话语中,林巴丹明白余风已经知道谁是杀害神医的真凶。

林巴丹目光阴冷的扫了扫余风,恨不得立刻使余风饮恨。余风一直关注东阁主的反应,心中早已警戒。

第五十八章 巧借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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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罗什拎了几坛酒走了过来,放在草地上,一言不发,但有些警惕的看了黄华战一眼,顺手开启一坛递给余风,肝胆酒香气飘起,众多江湖人纷纷躁动起来,好酒谁不想喝,可这种场面喝酒,众人反而觉得有些奇怪。

看着罗什脸色僵硬的把酒坛递过来,余风微笑着伸手接住,一步都未迈开,依然站在黄华战身旁。

余风不知形劲层次的深浅,而东阁主一直阴着脸,心中必定有杀意,余风不会狂妄到在如此近的距离还能逃得过形劲层次的闪电一击。

但有西阁主在身边,即使林巴丹一再想待机而动,可余风也在小心暗自提防,那么林巴丹就很难下杀手。

“你们这是?”黄华战见余风两人竟要在此饮酒,有些诧异的问。

罗什再自己开启一坛,酒坛伸向余风,请君共饮。

“罗什,先别急,我们稍候才饮。”

之前是余风提出要与罗什一起喝酒的,此刻酒坛就他在手里,并且已经开启,不知他为何还不喝,罗什抓着酒坛眼睛似有所问,看着余风,想听余风解释。

“前辈,您可曾饮过此酒?此酒名为倾诚酒,意思是两个情谊珍重,肝胆相照。”

余风似乎没有想解释为何现在还不喝的原因,一边把酒递给身边的西阁主,一边在旁说。

黄华战把酒坛抓在手中,鼻子往坛口闻了闻,硬朗的面孔露出陶醉的表情,“听小兄弟那么说,即便只是闻一闻,便知是好酒。”

接着黄华战开口称赞,一副很想品尝的样子,有那么豪爽的笑声,果然是好酒之人。

见西阁主有这样的反应,余风脸上挂满笑容,“不知前辈有没有和师傅共饮过酒,要是他老人家还在,你们两个人是结拜情深,想必也是肝胆相照,此美酒相配,再合适不过了,倘若又一起喝过,那真是令人羡慕。”

“可惜他老人家不幸遭人暗算,早已离开人世。”

余风语气缓和,眼神悲伤,在西阁主身边煽情的说。

黄华战听完余风所说,脑海中突然出现当初逼着神医结拜时的情景,面色露出回忆,双眼竟泛着泪光,西阁主当真性情中人,也不怕在场的众人笑话。

“梁大哥不在,此酒不喝也罢。可真希望他还在世,一起小酌此酒,叙叙这二十年来的兄弟情。可惜啊,大哥你竟走了,你走了…”

西阁主语气充满遗憾,“小兄弟,告诉本阁主,是谁杀了我大哥,是谁?到底是谁?”

西阁主突然语气一变,怒火燃起,大声质问。

发生什么事了?西阁主竟如此大喊起来。围观的江湖人欲探个究竟,纷纷向里面靠来,而漫清之前一直担心着余风的安危,在少女心中,余风现在还是个病人,所以少女也跟着众人靠拢过去,老妇人见徒儿向里走,无奈只好跟上。

余风被西阁主质问,竟沉默了下来,面色也有些愁苦,心中响道,不能说啊,一旦说出来的话,罗什那装逼一定为了他师傅而对我有所介怀。

而一直无人搭理的东阁主,眼神凶狠,已经变得肆无惧惮的盯着余风,而西阁主一直背对着林巴丹,与余风交谈,所以并没有发觉他身边的余风已经有潜在危机。

“前辈,您别激动。晚辈自有苦衷,现在不能说出来,请您见谅。”

余风只是想引导一下黄华战,使他念起神医昔日之恩情,想不到西阁主相对感性,含着泪,情绪突然不稳定。

“小兄弟,说出来,到底是谁!本阁主要砍了他头,放在我大哥坟前,再与大哥共饮此酒!“

黄华战乃好酒之人,性情自然豪迈,此时怕已收缩不住,再一次大声的说,豪情四射的模样。

“余兄弟,你就说出来吧!”

“有西阁主在,再怎样的仇人也不是要饮恨!”

“余兄弟,说出来吧!”

靠拢而来的江湖人纷纷响应西阁主,大声嚷嚷。

被众人催促,余风脸上露出沉痛,现在提前死去的师傅也迫不得已,所以神情有些无奈又悲伤。同时余风脸上又露出紧张的神色,他的确有些急,因为余风依稀能听到东阁主粗重的呼吸声,要是东阁主雷霆出手,余风的小命危矣!

正当无话可说,危机不断加剧时,余风眼珠一转,发现漫清就在人群内围,旁边站着疯婆子,余风急忙抓起草地的一坛妾意酒,快步闪到她们身边,微笑对疯婆子说,“前辈,您怎么来了?”言语竟像第一次见到疯婆子一样,“这是妾意酒,您应该清楚此酒的含意…您应该与某个人品尝过…想必是极好的吧…”

余风又在引导疯婆子,温声示语。

旁边的少女微抬起头,好奇的大眼睛看着余风手中的酒,心中想着,妾意酒…是郎情妾意吗?少女眼珠一转,瞥了余风一下,急忙低下了头。

疯婆子有些不解的看了余风一眼,又听到周围众人一片杂声,“余兄弟,你倒是说啊!”“西阁主的面子都不给吗?”“到底谁杀了神医,说啊,余兄弟。”

再观场内的各个主要人物,罗什脸色僵硬,没有任何表情,西阁主情绪颇有失控,东阁主脸色阴森,目光凶狠,竟如毒蛇一样盯着余风。

疯婆子心中有了几分猜测,有些意味的看着余风,这小子还真不怕被拍死,冒险在凶手面前如此言行举止!疯婆子情绪稳定,没有被余风所引,但为了配合余风,假装大声喝道,“小子,到底谁是凶手,说!”

余风也知晓疯婆子是故意配合自己的,心中感激,认真向疯婆子拱手一拜,随后转身之际,脸色归于平静,余风心中清楚,接下来要说的话,不得有丝毫失误,力求完美,否则将会前功尽弃。

“请大家安静,既然众位很想知道杀害神医真凶到底是谁,我作为唯一一个知情者,岂有不说之理。良堡人乃杀害神医的凶手之一,大家见到晚辈这身模样,想必有些人可能已知晓所为何事,不错,良堡人的确是被在下抹杀掉的。当在下以为师傅之仇已经了结时,又被告知凶手还有其他人!”

“这个人,喜欢斤斤计较,心胸狭窄,只因为神医无意中救下他的对手,他便想杀死神医而后快。这个人…”

“黄华战,你还要不是决战了,来啊!群起战!听那小子说了半天,有何用!黄华战,你个孬种!”余风还想继续说下去,便被东阁主阴沉的声音冲断了。

第五十九章 化解团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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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阁主自然不希望余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自己是杀害神医的凶手,借口叫嚣西阁主早点决战。

西阁主情绪依然有些不稳定,没有理会东阁主,看着余风,明显想听余风说下去。

“这个人明里不便出手,于是与良堡人勾结,”余风仍然脸色平静,语速缓和。“暗算我们师徒俩。这个人就是…”

“小子,让开!”余风刚想说出真凶是谁,身边的疯婆子大喝一声,急忙把他推开。

只见余风被推开的原来位置,一把椭圆形状的锤子,赫然出现,锤子上的刺多如荆棘布满锤身,细小纤短的刺似在吐露黑雾,在锤子周身形成了一种比锤子更加漆黑光环,森然骇人。

而握住锤子的人,竟是东阁主林巴丹,只见他脸色更加阴沉,目光更加阴冷。

在场的众多江湖人议论纷纷,侧头探脑,心中不解,东阁主竟然在偷袭余风,一个形劲层次强者啊,为何要偷偷摸摸?对了,林巴丹何故在此情形下突然暗下杀手,余风可是正在说出杀害梁神医的真凶是谁,莫非…莫非林巴丹与此事有关?

众多江湖人心中已然有所猜疑,可面对东阁主本身强大的实力与背后势力,只能埋在心底,能够看得出一些倪端的人,相互对视一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余风脸色一抹惊恐,心中不禁捏了一把汗,要是被这把带着漆黑光环,布满荆刺的锤子击中,我岂不是粉身碎骨了?

余风把感激的目光投向疯婆子,若不是疯婆子之前早些猜测出东阁主便是幕后真凶,心中一直提防着林巴丹,余风此刻已然远走太古。

“这小子满口胡言乱语,在此滔滔半天,有误本阁与西阁的决战之事,当死!该杀!”东阁主林巴丹找借口说道,声音不可掩饰的怒斥。

林巴丹说出的这理由似乎有所合理,但大概知情的一些江湖人心中不禁对他鄙夷。

西阁主脸色一沉,这林巴丹两次打搅余风说话,第一打断用言语,第二次竟要用兵器,口口声声要决战,难道那么急于一时?余风并非西阁人,你为何对他有杀心?而且是暗下偷袭?你两次选择打断余风的时机,恰好都是余风要道出杀害我大哥真凶之时,再想想余风之前说的…林巴丹!原来是你!

西阁主虽然还有些沉浸在与神医昔日记忆中,但还能正常寻思着,心中了然后,黄华战怒火滔天,硬朗的脸上一阵抖动。

站在一旁的罗什见他师傅竟对自己的兄弟暗下偷袭,心中有些莫名不解,仔细想来,豁然得果,阵阵揪心,一边是有过生死的兄弟之交,一边是有过养育教诲的师徒之情,若是比拼起来,如何选择?

一脸僵硬的罗什,脸上终于露出痛苦的抉择。

“林巴丹,你老娘给你起的名字真好听,你果真是个王八蛋!哼,决战便决战,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西阁主带着怒火,大声喝道,竟失去了以往的沉稳。

“哼,黄华战,你要战那便战,大家上!”林巴丹说着,快速退回自己的阵营,便要一呼而上。

黄华战心中怒火升腾,恨意充斥,双目似火,杀我大哥,欲害余风,王八蛋,随即也毫不犹豫的便挥手命西阁众人向前。

眼看一场大战将起,双方喊声嘈杂,响彻这片区域,众多江湖人纷纷往后撒,只见余风一声清喝,起码用了古心半数然力“大家且慢!”

余风声音清亮十足,嘹亮震耳,竟盖过了东西两阁众人的喊杀喊打声,西阁主大手高举,示意西阁人停下,西阁人纷纷止步前冲,东阁人自然便原地站住,被余风这一声大吼所影响,两方的气势不由得萎缩下来,众人纷纷怒瞪着余风,你小子要干嘛!?

罗什心中以为余风要把真凶说出来,快步走到余风身前,双眼似乎在说,不要在那么多人面前说出!余风突然露出微笑,拍了拍罗什,似乎在说,放心!接着余风环顾众人,把目光定在西阁主身上,脸上一似悲伤闪过,心中道,东西阁决战一定是林巴丹所乐意发生的事情,既然如此,我岂能让他如愿!

“前辈,想必您已知晓真相,所以才如此急切的决战。可您是否想过,倘若您因为自身的个人仇恨,挥动这群一百多的西阁人与东阁人决站,是否有些不明智?您来此地,晚辈想来并非是真正的决战吧,只是为了解决目前与东阁人的紧张关系。”

“您也知道,历来东西阁从未一百多人比拼,其中原由,晚辈无知,你一定明白,既然如此,请您莫要鲁莽行事,请您三思。这次西阁与东阁局势如此紧急,晚辈自当有些责任,可思来想去,还不都是因为林巴丹暗中作梗,晚辈听说此人野心极大,而又凶狠手辣,是他自个欲统这片天地,江湖格信原来便是他破坏的,都是因他个人私欲,性情所致,东阁人想必也是听之任之,不敢有所怨言,晚辈想来,东阁人其中还是有人不希望这次决站真正的发生,而西阁人也是如此。”

“如今您也知道杀害师傅的真凶是谁,如此便用个人恩怨了结,一方面避开了决战,一方面又得以报仇,岂不是两全其美?”

余风在黄华战身边轻声低语,竟是为了说服西阁主撒下西阁众人,不宜决战。西阁主听着听着,硬朗的脸上怒火慢慢平息,目光感激的望着余风,心中似有所思量,这小家伙说得不错,我差点便酿成大错。

旋即大手抬举,往身后一挥,西阁众人纷纷撤退。

在外围的江湖人见西阁人撤退,不禁交头接耳,什么情况?不是说要决战吗?为何要撒回?余风与西阁主说了什么?

而在东阁阵营中的林巴丹,手中握着漆黑光环已然消失的锤子,脸上竟有种狰狞的感觉,比毒蛇还阴冷的目光遥遥盯着余风,若是林巴丹的目光可以杀人,余风已不知远走太古多少次了。

黄华战感觉到林巴丹凶光向余风凝视而来,硬朗的脸上突然一笑,余风这家伙把林巴丹王八蛋逼得如此幽怨,真是爽快。

“哈哈,林巴丹,我们还是单打独斗吧,你我之间的恩怨,你心知肚明,不便明说,本阁也给你留些颜面,若不然你做鬼也难受!”

黄华战经余风那么一说,心中的仇恨依然充斥,可情绪已然稳定,又变成了豪爽的性情,大笑中扬言独自迎战林巴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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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为君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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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华战,谁要与你单打独斗,你撒回你自个的人,我东阁人可不撒,大家上!”林巴丹一副要群起决战的模样,并不怕黄华战把真相说出来。

“林巴丹,你可要想清楚了!这里的江湖人也是有热血的!”

黄华战的意思是,我能想到杀害神医便是你林巴丹,在场的江湖人,那些受过神医恩情的人也会猜测得出来,若是真的群战,拥有叠劲层次的参与进来,你本来处于弱势,这场决战你一定赢不了。

“哼,本阁还怕你们不成!大家上!你们都愣着干嘛?”

林巴丹果然是王八蛋,即便明知结果对自己不利,却硬是一意孤行,可东阁众人正如余风所言,并非真心实意的想这场决战暴发,之前是在东阁主的威逼下而不敢相言,如今西阁人已无心决战,正合他们之意,一百多号人便是一动不动,违抗着东阁主的命令。

林巴丹脸色阴沉,目光阴冷的扫向东阁众人,众人屏气低头,可还是无人先动。

林巴丹见以往对自己低声下气的东阁众人,此刻竟一起违抗自己的命令,心中怒火迅猛燃起,脸庞竟阵阵扭曲,转过身,眼神如厉鬼一样望向余风,如今决站不成,我名声接近败坏,这一切都是这小子所造成,我要杀了那小子!林巴丹把所有的因果都归结在余风身上,对余风的恨意可谓滔天。

林巴丹双目暴狠,张大嘴巴,一声咆哮,“小子,坏我好事!”带着狂怒,冲向余风,脚掌发力,脚下的草坪竟被踏出一步一个小坑,草土在脚后扬起激射,形劲层次,然力果真雄浑!

速度竟不亚于余风,当真厉害!

余风被一个形劲层次盯上,面露苦楚,心中着急,刚欲撒腿逃跑,身前出现了罗什挺拔的身躯,右手握枪,竟浑丝不动。

余风心中更加着急,你个装逼男,为何要挡在我身前,伤着你啥办?我是可以逃跑的啊!

内心却是莫名一热,这便是兄弟吧!那么,为了你这位生死兄弟!放下一位已然死去之人的仇恨,有何不可!

罗什眼见他师傅第二次要对余风痛下杀手,不暇思索的便挡在了余风前面,他不想见余风受到伤害,同时罗什相信东阁主不会对他的徒儿下死手!

可实事是,林巴丹手中的锤子再次生出漆黑光环,瞧见罗什挡在余风身前,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目光如故,脸庞暴躁,他手中的锤子光芒更盛,锤尖破空似在呼啸,形成的暗劲比利器还锋芒。

锤子未切肤,站在罗什身后的余风已如芒背刺,心中冷汗连连,这要是被击中,两个人的身体岂不是要被洞穿?这装逼男再不闪开,我只能拖着他跑了,余风可不会傻到站着挨打。

而余风身前的罗什,一脸僵硬,他心中所坚信的师傅不会伤害他已然动摇,只见林巴丹对罗什视若无睹,脚下带着冲劲,手中的锤子犹如地狱判笔幽黑,随着手中劲气涌出,发狠般刺掷向罗什余风二人,令在场的江湖人感到一阵阵心寒,眼中恐惧。

在罗什心中,似乎有东西破碎开来,师傅,你竟舍得对徒儿下毒手!也罢了,这条命本就是您养育的,您收回去罢!

罗什俊朗脸上有着不可置信的神情,眼睛紧闭,心如死灰!

余风却不想坐以呆毙,瞧见林巴丹如此不顾师徒情意,掷刺而来那时,便要拉扯罗什闪开。

而正当余风有所动作之时,一柄带着烈火般的大刀,破风开来,横砍在漆黑的锤子上,‘砰’的一声,刀锤相击,掷刺而来的锤子迎身坠落在草地上,漆黑光环顿时消散,而那柄刀被握在手中依旧在喷着火红的焰火,似在燃烧,燃物却非刀身!

握刀之人自然便是黄华战,他被罗什舍身为余风挡锤的情景所触动,竟对昔日有过一战的罗什心存怜惜,故而拔刀相救。

“林巴丹,说你是王八蛋有些抬举你了,对自己的徒儿竟下得了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与你作对手,简直是一种污辱!”

黄华战鄙夷的望着林巴丹,朗声说道。

众人也纷纷议论,只见林巴丹五指向不远处的锤子一抓,锤子隔空回到他手中,而他脸上无丝毫悔意,表情依阴森,目光仍旧暴狠,再次大声怒道,“黄华战,少废话,杀你,再杀那小子!”

黄华战单手执刀,目光瞬间凌厉,大喝道,“林巴丹,本阁主也正有意杀了你,今日便再分个高低!”

说着,携带着心中的仇恨,一刀斩向东阁主,刀身火红的烈焰骤然升腾,刀锋划过空中,破风呼啸,割开空气,缕缕焰火似被剥落,却始终未离刀身。

比较靠近黄华战的余风竟莫名感到一阵躁热,望眼看向西阁主雪白刀刃中带着丝丝焰火,刀身附近似被焚烧,心中惊奇,漆黑光环的锤子与红色焰火的刀身,两把不同的武器都是由同一个层次使出来才具备,想必达到形劲层次便能如此,威力可见增强。

而外围的众人,不管是前来观战的江湖人,还是参战的东西阁人,两眼都充满了期待,一脸的兴奋,他们当中几乎无人观看过传说中形劲层次的交手,自当有些激动不已,纷纷凝神望向内围中的东西阁主,不想错过这场交锋的任何细节。

只见黄华战的烈火刀身,被林巴丹举锤格挡,两种颜色,漆黑与火红从各自的兵刃涌出,却丝毫没有交融在一块,反而径渭分明。

黄华战单手撒回刀刃,大吼一声,响彻灌耳,双手紧握刀柄,双脚使劲原地一踏,身体腾空四尺多,在四尺多的空中,双手握刀高抬,狠狠地劈向东阁主的头颅,刀身烈焰再次翻涌而出,依稀瞧见如破浪一样划开空中,令在相对附近的众人感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随之而来的是凌厉的刀劲,众人不禁倒退,生怕波及自己。

林巴丹瞧见西阁主一开始便要拼命,脸庞似有黑气所浮现,宽大的黑袍无风却在鼓动,眼看呼啸而去刀锋便要劈中他的头颅,他嘴角竟莫名一笑,脸庞一丝狰狞,目光暴狠,“受死!”一声怒吼从其口中发出,紧接着自其身体一团漆黑色浓雾向外席卷而去,漆黑色浓雾犹如巨石坠湖般迅疾的向四周扩散荡开,漆黑滚滚,阴冷阵阵。

还身处在半空的黄华战见漆黑色的浓雾自林巴丹周身涌现之时,脸色骤然一变,心中大喊不妙,欲抽刀撤退,可全身劲力已运于刀身,却委实已晚。

第六十一章 舍身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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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霸道的护体劲气,竟划为实质漆黑色浓雾,令半空中的黄华战脸色大变,防不胜防,凝不起劲来,无处可逃,飘着焰火的大刀未能触及林巴丹头发,便被弹震开来,而黄华战整个人在半空也被震飞而起,脸上竟一抹苍白,想必已受漆黑浓雾所侵,受了暗伤。

而随着林巴丹一声阴沉怒吼黑雾出体后,他手中锤子漆黑光环瞬间暗淡,脸上还残留着异常决然表情,想来他激发护体劲气消耗甚大,故而有决然之意。

似乎预见黄华战会被震飞至更高的半空,他旋即双脚箭步前冲两步,单脚蹬地,斜冲向还在震退在半空中的黄华战,整个身体借力腾空,斜冲向还处震退在半空中的黄华战,双手紧握椭圆形大锤柄,自下而上举起,然力从双手涌入,锤身漆黑色带刺光环再度大盛起来,砸向黄华战腹部,阴冷吓人,威势惊人。

众人一脸惊骇,之前的护体劲气暴卷而来,令即便处在外围的人已感到阵阵阴森劲力,心中不禁替西阁主担忧,倘若林巴丹这一锤砸中他,如苍穹震击的力量加身,西阁主不死也残!

余风此时也一脸忧色,黄华战前辈身在半空已然无力可借,本身又被护体劲气震伤,若果真被这一锤击中,便再无可战之力,后果便是身殒此地。

余风岂会眼睁睁的看着西阁主身死而无动于衷,西阁主对他的关照,他心中自能感受到,而且西阁主为人豪爽,又是他师傅的结拜兄弟,西阁主此刻面临的危机也是他劝说的结果,从哪个角度来说,余风都不能置之不理,除非余风是不义之人。

所以,余风动了,从还在发愣着的罗什手中抓过银枪,身形从未过的飘忽与迅捷,因为此时已无丝毫时间所浪费,分秒必争,林巴丹的已高举头上。

余风如暴走的天马横跨星空,脚不沾地,风驰电掣,临近东西阁主时,一声清啸,古心处然力一涌而出,点滴不剩,全数化为护体劲气,无形中如洪流般席卷向前,使得身在半空中的两位形劲层次同时一摇,令林巴丹向下砸的锤子顿一下。

余风清啸声起的同时,双手抓住银色枪尾,往身前斜插入土,借力斜飞而起,带着一路狂跑的冲劲,双手撒开银枪,飞身向前,犹如投石般以身作石,撞向东阁主,东阁主的漆黑锤子眼看便要触及西阁主,恰巧被余风撞偏了方向,千钧一发之下,黄华战的危机顿时消除。

东阁主半空中亦无力可借,两者相撞,纷纷空中轰然坠落。‘卟卟卟’三声几乎同时响起,三人几乎同一时间各自跌落到不同的草地上。

余风单手腕侧撑着身体,脸色异常苍白,连嘴唇都泛白色,之前看似简单的动作,为了争取一息片刻,耗竭了余风古心所有的然力,瞧见西阁主安然无恙,竟裂嘴一笑。

众人望见余风动如脱兔般冲向两位形劲层次的决斗范围,不由得惊呼,脸上有些不屑,这小子岂不是飞蛾扑火,什么可能在这种紧急之下救得了人?倘若有所不顺,便是你小子遭殃!

特别是外围的一袭深蓝色少女,一双大眼睛似水汪汪,红唇紧闭,满脸忧虑,若非小手被旁边的老妇人紧紧抓着,她那柔弱的娇躯早前便奔向余风身边。

林巴丹站起身,阴沉的脸上无以加复,阴冷的双眼含怒似烧,定眼盯着离他五尺远的余风,心中对余风的滔滔怨恨已无法形容,手中的大锤子漆黑色光芒近乎深邃,这小子三番五次与我作对,这小子屡屡坏我好事,接着林巴丹‘啊!’一声嚎厉,随即双手再次高举通体漆黑的锤子,身体跳跃式砸向然力枯竭侧撑在地的余风。

众人再次惊呼,他们料想不到余风顺利地解救了西阁主于危急中,可如今自己又濒临危险,心中暗暗替那少年担忧起来。

黄华战本身在半空中时受到护体劲气所伤,跌落在地时起身稍微慢了一息,他所料未及林巴丹竟如此果决,舍得耗损差不多半数的然力激发护体劲气,使他在半空中震退时,苍穹一锤般解决掉他。

还未容许西阁主把感激目光的投向余风一秒,来不及有所死里逃生的喜悦表情,西阁主瞧见林巴丹高高跃起双手举锤斜砸向余风,脸色赫然一变,心中顿时着急,嘴中急忙大喝,‘住手!’手中的大刀焰火涌出,瞬息鼎盛,竟覆盖了整个刀身,随即笔直掷向林巴丹后背。

与此同时,‘住手’这两个词竟是从不同的外围方位响起,竟是异口同声!

只见陆正为抽出一把大斧头,大手一挥,远距离迎面飞向林巴丹,斧头在空中飞速旋转,威力极大。

而在深蓝色少女旁边的老妇人,声音响起的同时,身形极速向前,单手握杖,杖头在半途中,一柄小型飞剑突然冒出,率先激射向林巴丹右侧,接着又是一柄,两柄,三柄,总共四柄接踵而去,而老妇人的身形未有停下之意,一股狠意从老脸浮现。

还有一声音,那便是罗什发出的,只见他俊脸已变僵硬,抬脚欲有所动作,却愣站在原地,我过去,也是无济于事。

林巴丹终于露出一丝恐慌,心中快速思量,背后那把烈焰刀刃极其威胁力,迎面而来的大斧头虽然破风旋转,看似气势汹汹,实则伤害不大,右侧的这几把破飞剑竟是似毫无所畏惧,一个叠劲层次的老妇人,岂能伤到我!

陆正为只为救人,所以甩出的旋风飞斧并没有多大的杀伤力,反观黄华战,本身与林巴丹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下手怎会留情,而老妇人可能也是为了救余风,也可能是为了报仇,可叠劲层次的她,能否伤到形劲层次的林巴丹?

三面夹击之下,林巴丹情急中不得以而收回咂向余风的锤子,在双脚落地有力可借之时,刀刃,斧头,小剑,已然近身,林巴丹再一次露出决然之色,眼神再次变得漆黑,一丝阴笑一闪而过,即便被黄华战所伤,我也拉这小子陪葬,随即一股漆黑浓雾再次透体而出,林巴丹再次激发护体劲气,漆黑色再次在一定范围内席卷而开。

黄华战脸色再变,这王八蛋今日是疯了吧,形劲层次于叠劲层次的护体劲气不同,前者虽说是护体劲气,可周身已然没有那么随意便能够散发,严格上说已然收敛到体内,因为化形一旦激发护体劲气,消耗极大,连续两次触发之后,你还能有然力与我相斗吗?

第六十二章 老者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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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黄华战却不能在此刻激发护体劲气,若是两者护体劲气相撞,余风如此进的距离可能要被震死,因此黄华战瞧见林巴丹的疯狂举动,面色干着急,边撒身回跑,边大喊‘余风,快跑!’

众人见到东阁主周身黑雾再现,莫不惊恐,远远望去都令人感到一股心悸,寒意逼人,而身处在其身边的余风竟是一种怎样的感受,还有那一道仍旧疾步向前的老妇人身影,莫非是寻死的吗?

余风脸色无比惨白,挣扎着站起身,撒腿便跑,他没有然力速度还是很快的,可仍然快不过漆黑色劲气的瞬息迷漫。

只见余风被霸道阴森的漆黑色浓雾触及,便如撞上弹性十足且坚硬无比的铜墙铁壁,毫无预兆地震飞出去,人未落地,‘噗哧’一声,便在半空吐出一大口鲜血,随即噗通摔落在地,他两眼极力想睁开,却只能眯了一下,便不醒人事。

斧子,刀刃,小飞剑毫无例外的被弹飞而开。

而另一边,随着漆黑色浓雾消散,赫然瞧见老妇人出现在林巴丹身旁,双手紧紧抓着深深插在地上的拐杖,衣袍破损,嘴角出血,双膝跪地,竟没有被震飞而开,想必老妇人也是瞬间触发自个的护体劲气,抵挡了小部分的威力,故而才能苦苦支撑在原地。

衣着深蓝色少女撒脚奔向余风所在方向,似水汪汪的大眼睛此次盈盈欲夺眶。

老妇人踉跄起身,目光怨恨地盯着东阁主,东阁主本身便是怒火充斥,被这么一个叠劲层次盯着,感到一阵羞辱,于是便厉声讽刺,“不知死活,老眼昏花,凭你也想伤我!?”

老妇人依旧沉默着,拐杖支撑着老躯,嘴角突然一笑,接着嘴巴大张,嘴里竟含着一颗小孩子拳头大小的黑色圆物,随即暗下鼓劲往林巴丹脸上一吐,短程中,球形破碎开来,一团黑色细小针锋,激射而开,在老妇人与林巴丹面前犹如黄蜂出巢铺天盖地,似乎无穷无尽。

林巴丹面色恐怖,他没想到‘衍生刺’竟真的存在,而且在这老妇人手中,含在她嘴里,在自己面前破碎,林巴丹抽身欲退,运劲拂开,却是来不及了,那些针锋布满了他的脸部,也布满了老妇人的老脸,两者的脸部密密麻麻的细小黑色针锋似在吞噬着血肉,无止无休!

所谓的‘衍生刺’是一种类似暗器的东西,想要制造出它来,得先用一层很薄的塑胶膜裹住一定数量针锋,含在嘴里,靠然力滋养,用血肉去接触,一定时间后,膜自消,细小黑色针锋自成球膜,这时候针锋便如自个的然力一样亲密,只要身上还有然力,破碎而开的针锋便可无尽繁衍,具有极端侵蚀之力。

只是长年累月的含在嘴里,倘若不小心使球膜意外破裂,不仅前功尽弃,还可能伤害到自身。

老妇人本可以避开,可然力不敢有所丝毫浪费,老神医被林巴丹所暗算,拥有一个‘疯婆子’称号的她,岂会心情平静,在她想来,老身死便死罢,拉仇人一起死,为所爱之人报仇,去与所爱之人同处一个世界,未尝不可!只是,我那徒女…

老妇人的表情已被密密麻麻的针锋掩盖,但想必也是有所开怀,有些温柔,有些不舍。

随着老妇人半个头部被侵蚀,身倒而下时,再无然力供给的针锋点点洒落,再无繁衍之力,林巴丹的身躯也‘砰’的一声倒下,再无生息。

如此恐怖的场面,令不管是黄华战还是陆正为,都与众人的脸色一样面部一紧,两眼震骇,一阵哗然。

而在众人都在骇然时,已经了无生息的林巴丹胸口处一缕幽黑,肉眼难以发觉的飘向昏迷不醒死活不知的余风脚掌,瞬间不见踪影。

少女跑至中途,瞧见她师傅也赫然倒下,停下脚步,望了望余风所在位置,又望了望她师傅,竟一时难以抉择到底先看哪一位,泪水夺眶而出,柔弱的身躯显得异常无助,楚楚可怜。

少女一把鼻涕一把泪,最终还是就近选择,奔到她师傅身边,瞧着她师傅恐怖的模样,少女娇躯慌乱,不知所措,面色悲伤,无助的哽咽着。

罗什原地双脚跪地,僵硬的俊脸上,最终悲伤浮现。

黄华战脸上一抹心悸闪过后,心中担忧余风,随即便把目光望向余风所在位置,却发现余风不知所踪,余风原先躺下的地方空空如也,他急忙向环顾四周,在人群的一个缺口处,发现一条灰色袍角迅速飘动消失,黄华战抬脚欲追,但又停了下来,硬朗的脸上沉思不定,他什么来了?对,他应该来的,想来他也不可能对余风不利……

众人缓过骇惧之后,举目望去,赫然消失在众人面前的余风,并没有引起太多人注意。

只有少数人,比如双膝跪地的罗什,一直呆在西阁众人里头的刘东,呆在外围的陆正为父女,个别江湖人,以及哭泣中回头望的少女,这些人心中都有所疑惑,余风当时被震飞在半空中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想必即便不死也重伤,可为何突然间便看不到他的身影,他不可能爬得起身,连人影都避过众人双眼?他们只能在心里默默关心着,希望他没事。

黄华战大手一挥,西阁众人纷纷跟在他身后,动身回西阁。接着众多的江湖人也陆陆续续散走,本以为能够见证由此以来东西阁第一次群战,却没有发生,不过见到形劲层次的交锋,也不枉此行,算是见识到形劲层次的威力了,回想之前疯婆子的‘衍生刺’,无尽针锋,无穷生成,密集恐怖,令众人暗暗称奇,心中仍有余悸。

对于疯婆子的疯狂行为,江湖中一些知**自能理解,心中亦然佩服,对东阁主的饮恨自然也有所开怀。

这时原先战斗的地方,只剩下少女,及她师傅的尸体,少女柔弱的身躯,因为哭泣而时不时抖动一下,大眼睛泪腺不停分泌,泪水浸泡着她的两片红唇,柔美的脸上布满泪痕,悲痛,无助…

一袭白衣出现在深蓝色少女旁边,轻轻的把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慰道,“妹妹,没事的,没事,还有姐姐在你身边。”

那袭白衣自然便是玉舞,她当时往反方向去寻找余风,结果可想而知,接着在她欲返回平阳城时,遇到一位江湖人说东西阁要决战了,心想余风会不会也去凑热闹,所以便寻到此处,未见余风人影,反而发现漫清在此哭泣,于是上前轻声安抚。

第六十三章 樊笼之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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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笼林中的一间小茅屋,有一个人,背负着双手,双手透过茅草窗,远眺苍茫的天空,眼芒似有痛楚似有挣扎却充满着莫名的向往,穿着灰色袍子,脸庞看起来已然年龄很大,可眉毛与头发显得异常浓黑,身姿挺立,丝毫无佝偻之态,不似平常老年人所应有的状况。

在他身后的一床茅草床上,平躺着一个少年,少年衣衫褴褛,血迹斑斑,身上痊愈的伤痕依稀可见,还未脱皮,他双眼紧闭,嘴唇无一血丝,略显清秀的脸孔此时无比苍白,似乎被水长久浸泡过,仔细一听方可听到他还有呼吸,还剩下一口气在。

灰袍老者便是周侯青,他当时本来就是想阻止东西阁众人决战,意想不到,却被余风三言两语下,说服了西阁主,顺利化解了这场江湖动乱。接着周侯青瞧见余风竟奋不顾身的救西阁主于危难,激发的护体劲气使形劲层次不由得晃动几分,周侯青心中又是欣赏又是震惊,形劲层次是劲气之路的最高阶段,与叠劲层次虽然只差一个层级,可两者的然力差距是极大的,若非天赋异禀,叠劲层次欲步入形劲层次也是难上加难,两者所拥有的战斗力天壤之别,作为深知其中内情的周侯青,不禁对余风表示惊讶。

周侯青心中一直有个结,他想自己去解开,可年迈所限,自身优势缺乏,故才不得不梗塞在心里,瞧见余风如此重义,自身优势具备,心中的结何不让余风去帮解开,而且余风年少已近老成,目前所瞧见的心性也得到认可,何不把一直困惑在心中的想法与他说说。

正当周侯青凝思的瞬间,余风当时已然被林巴丹的漆黑色威力霸道触之阴冷的护体劲气震飞,周侯青欲助余风,却已经来不及,接着他又瞧见传说中的‘衍生刺’,东阁主意外而亡,连他都惊诧一瞬,可他比其他人回神稍早,展开身形抱着余风离开了战场。

因此,在周侯青身后的少年,理所当然便是余风。周侯青转过身,许些苍老的脸上露出惊奇,心中莫名,当时抱这小子回来的时候,受了形劲层次的攻击所伤,显然已奄奄一息,身上的伤痕也并无结巴,可此时他虽然脸色苍白,心脏却是弹跳有力,身上的伤痕虽还在,可随时都可能剥落,才不过一天的时间,恢复速度竟如此迅速,这小家伙令人觉得好神秘。

‘咳咳’两声,余风嘴角处溢出黑色淤血,接着双目睁开,赫然发现自己身处异地,望着身边的老者,记忆里有过这灰袍老者的影子,翻身下床,欲拱手行礼。

老者急忙双手扶住余风,让他好好坐到床上,脸上露出微笑,目光温和,心中对余风再次认可,受着重伤,还不忘礼节,尊敬长辈,彬彬有礼,不错,神医之徒,当真不错。

“小家伙,你且坐好,老夫有话说以你听…”

余风醒来后,脸上依旧毫无血色,瞧见老者说话时神情有些严肃,当即凝神起来,表情认真‘前辈请说。’老者转身面对窗口,背负着手,双眼再次眺望而去,身影竟有少许的落寞。

“我们身处的这片小天地,相当于一个小小的盆地,盆地有两处缺口,两处缺口处有千千万万太古兽,小小盆地里面不过百万来人,里面的人想出去看看,外面的太古兽想挤挤进来,东西阁长存于世,分别守住一个缺口,人出不去,兽进不来。每天都有人死,每天都有兽被杀。兽有精骨,精骨有骨髓,骨髓化然力,精骨里的然力比平常纯粹千倍,但这种精骨然力含量实在稀少。”

“至于太古兽精骨里面为何有如此精粹然力,应该就是与外界相联的结果。老夫已经步入行劲多年,这些年不断击杀太古兽吸收其中的然力,不过是杯水车薪,无奈这个天地的然力已不足以老夫作而突破,纵然如此,老夫在这片天地可谓无敌了。”

“老夫欲求更多的突破,以攀更高的境界,只是年纪已高,力不从心。如今看见你悟性不错,进速飞快,又正当少年,真希望你能帮老夫了却心愿,到外界看看。外面想必与我们这里的修炼有所不同,外界的环境将可能更适合修炼,也将可能更加凶险。”

“只是你一个人的力量可能出不去,从缺口处自然不能如愿,因为那缺口有着无穷无尽的太古兽,它们形状不一,天上飞的,地下跑的,力气和一般的江湖人相当,杀之不尽,躲之不及,故此在这片天地间,每位江湖人都有责任保护这两个缺口,但永远也出不去。”

“这里便像个牢笼!你曾在这片天地间见过大海,见过山峰,见过沙漠?没有,我们只见过小溪,见过小丘,见过泥浆。但为什么大海山峰沙漠会被相传下来?因为这里的人,在很久以前见过,而那些见过的人就是住在这里的第一批人群,第一批囚犯,他们把那些美好的太古大自然景物流传给后代,可后代的人却从未真正见过。”

“如果现在的你处在牢笼里,你想过要挣脱吗?这天地如此狭窄,你愿意它束缚你吗?带着你的兄弟,向外界宣战吧!带着你的剑,向真正的太古世界进发吧!老夫等你,归来,诉说太古的绚丽。”

“你放心的离开,这片天地会有疾病,江湖还会有仇恨,还会有生死,平民还会有苦难,但不会出现灭世的灾难,有老夫在,江湖还是江湖,人间还是人间。”

周侯青说这些话时,便如一位被囚禁了一生的老年人,面色有些悲苦,伤感,语气忽快忽慢,有所激扬,却有所泄气。

老者说完,一直望着窗外,并没有转过身来看看一直沉默着的余风。

一老一少便在此刻,彼此一言不发。

余风在思量着。

老者在等待余风的选择。

第六十四章 赠君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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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一言不发的听着,心中竟与老者的话产生了共鸣,我平时抬头望天,不正是对天空的向往吗?原本以为这江湖已经够大,自己却不知还有比身处此地更加广阔千万倍的天地。倘若一生身处此狭窄之地,所见到的天空也只是一片云层罢了。

那么自己向往的天空,自身要飞翔的天地岂不是被束缚了?若外面的天地真的更加辽远,天空真的更加辽阔,不为别的,只是为踏足那片真正的太古大自然,也值得一去,也势必看个究竟。

只是听这位前辈说,从此地出去,路途艰险,生死不定…

余风起身下床,走到老者身边,也举目眺望天空,曾经这个动作他做了无数次,如今与他一样,身边的老者,两者算是同道中人。

余风侧目,望着身边的老者,心中已然有了抉择,脸色认真严肃,“前辈,晚辈愿一试!”

余风不想与身边的老者一样,等到了暮年之时,才望空兴叹,既然心中有所想,那便去践行!

老者听到余风这么一说,转过身,会心一笑,心中似有所轻松,“老夫一直等你这句话!”

说着,周侯青侧身走向一旁的茅草墙,从墙上拿下一条类似大尺子的长形物,全身被灰布裹住,应该是一柄剑。

“老夫要送你一样东西,此物在我们这片天地一代代传递下来,唯有德者且实力最强者得之,传承的年代太悠久,此物真正的名字叫什么都已然遗忘,因此,我们叫它无名剑!”

老者说音刚落,卷起灰布,手中赫然是一柄剑,晶莹闪亮,长约四尺的剑身,黑白分明,一边晶莹闪光,锋芒刺眼,似冒寒气,寒光透心,直逼脑髓,绝世剑刃。

另一边,森然漆黑,异常深邃,无比幽冷,阴凉击心,绝世锋利。黑白色交接,在剑身中间自成一条细棱,径渭分明。

可惜的是,也是黑色分明的剑柄,并无任何修饰,手握之处近乎便是剑身,而且这柄剑被灰布裹着,打开之时,并未瞧见剑鞘,这柄绝世凶刃,竟是无鞘之剑!

余风手中并无顺手的武器,他本身也喜欢剑,他本来也是用剑,此刻眼前的宝剑竟是要送给自己的,苍白的脸上喜悦于形,可随即一想,我无德无能,岂能拥有这样的宝剑,当下便拒绝道。

“前辈,此等宝剑,晚辈不敢受之。”

老者似乎明白余风的心思,温声说道,“你不必妄自菲薄,你的心性,就目前来看,老夫很认可,而你的实力,在这片小地方的可比性,只是时间问题。拿着吧,看得出你也很喜欢,一路上也所倚仗。”

余风也不再婉拒,心道,既然这老头硬要送给我,我便是无德无能,也不好意思拒绝啊。当下双手接过剑,只觉得此剑厚重无比,双腿不由得赶忙站稳,心中惊奇,如此厚重的剑,究竟是拿什么铸成的,而且入手阵阵冰凉,吹发可断,可没有剑鞘,委实有些令人为难,难不成得时时抓着剑柄握在手中?

“感谢前辈的厚爱,晚辈这就告辞了,等下次来到这里便是出发之时。”余风手中然力涌出,才能略显轻松的把无名剑握着,接着拱手向老者告辞,老者点头示意他离开。

余风要去的第一个地方是东阁之地,他从周侯青口中得知林巴丹已经身亡,算是了结了他在这里的一桩心事,不过在余风心里,他并不打算与其他东阁人为敌,特别是罗什。

而对于师傅的仇,他并不想亲自动手,一旦余风亲自手刃林巴丹,那他与罗什便可能做不了兄弟,即便情谊还在,彼此坚定有所隔阂,所以他才略施小计,使黄华战念起师傅,接着本想再激起疯婆子的情绪,疯婆子却不上当,当时他估错了疯婆子的实力,他以为疯婆子是形劲层次,才被江湖人惧怕,其实是因为她的暗器令人恐怖所致。

在余风的想来,凭着这黄华战和疯婆子,与师傅关系最密切的两个形劲层次对战林巴丹,应该能替师傅报仇。事情的发展,结果差点使东西阁众人火并,故此余风又不得以劝说西阁主,使东阁主的野心难以如愿。

东阁之地,两个少年静默的对视了一会,接着席地而坐,脸庞僵硬的少年瞧了瞧脸色苍白少年手中的剑,明亮的双眼闪过一丝惊奇。

“你怪我吗?”首先说话的是余风。

“我明白!”我明白你身不由己,我明白你顾全兄弟情谊。

“我已放下。”当你身挡在我身前那一刻,我便决定放下与你师傅的仇恨,我不想因为仇恨而模糊我们兄弟之间的生死之交!

“我明白。”我明白你的苦衷,我明白你的选择。

“想开了吗?”你师傅竟要对你下手,你是否已经释然?

“我明白!”长年的相处,我明白他的为人,可养育之恩,我对他无丝毫怨恨。

“那便好。这片天有些渺小,和我一起离开吧。”

“好!”

两个少年似乎知道彼此间所想,一句话便了然于心,不多说不多问,说离开便离开,说走便一起走!

余风带着罗什去的第二个地方是佛国之地,只见以老衲自称的法罡龙行虎步,抗着长棍出现在余风罗什面前,未等余风开口说话,法罡洪亮的声音便率先响起,“秃驴走前,声称你我,定会重聚,你会再来,果真如此!”

余风苍白的脸色一变,秃驴走前?佛国主事竟然去世了,之前不是见他很健朗的样子吗?

“和尚,前辈他人家为何突然离世?”余风不解地问。

“老衲无知,回想当时,秃驴自个,莫名长叹,莫名闭眼,莫名倒身,莫名无息。”

法罡提起他师傅死时的行情,似乎看不出因何而死。

“和尚,既然大师已走,你可愿意与我出去走走,散散心?”

“容我三思!”法罡果真一脸沉思,瞧那憨样,余风轻轻一笑。

余风觉得法罡的师傅一离开,在这里他便没有什么舍不得了,没想到这个耿直刚烈的家伙还会三思而后行!

“佛说,兄弟一生,便该一起,出去走走。既然如此,你若不弃,老衲愿随。”

身躯雄壮,面相憨厚的法罡言词却如此雅趣,令在一旁的罗什,僵硬的脸上竟露出异样来,似乎有所微笑的表情。

余风下一个要去的地方,便是平阳城,于是,三个少年,向着平阳城走去。

第六十五章 未知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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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城,两个少女徐徐走进城内,之前的日子里,玉舞陪着漫清回到漫清所在村落,安葬漫清的师傅,如今算是重新回到平阳城了。

此时已经夜幕降临,平阳城内烛光通明,白衣少女眺望远方,却发现自己所熟悉的地方暗淡无光,脚步不由得加快,心中已然慌张。

近处一瞧,‘耶清楼’残骸一片,断梁破砖,遍地黑炭,哪里还是个烟花之地的样子,眼前的一切令白衣少女绝美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接着一阵悲痛,随即一脸怒色,旋即一声清喝,‘谁干的!’声彻云霄般,便在这时,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纯粹红芒闪现在少女脸庞。

白衣少女俏脸一愣,脸上一喜,接着又是悲愤。今晚,平时双眼懒散的白衣少女,表情极其丰富。

“姐姐,不是谁干的,浓烟是从您的房间冒出来…”听到白衣少女的清喝声,从医馆里走出了众多‘耶清楼’姐妹,其中一个人说道。

白衣少女听罢,又是一愣,一脸愕然,美瞳一动不动,似在回想…越想越不通,什么可能会是自己的房间起火呢?

玉舞哪里知道,当时的她一心担忧着余风,出门之际碰到蜡烛了,故‘耶清楼’才被烈火焚烧。

玉舞放弃了回想,瞧见众多姐妹都没事,心中也放心下来。

正当余风带着两个兄弟走进平阳城,两个少女,一个容貌妖娆,一个容颜柔美,在医馆门口处,妖娆少女竟一屁股坐在地,倚靠着门框,单脚崩直,另一只脚撑膝。反观柔美少女,便雅观一些,只是蹲在一旁,两个少女都沉默不语,各自小手边一坛酒…

两个少女心中都各有所苦闷,竟在借酒消愁。

余风走到‘耶清楼’,瞧见此地已然不复烛光,差不多只剩下焦炭,表情竟与之前的少女刚见到时如同一撤,难以置信,悲痛,愤然,清喝,‘谁干的!’

只有余风心知,‘耶清楼’对玉舞来说何其重要,只怕玉舞早起伤心不已。

接着余风三人抬眼竟望见,在不远处,两个少女举坛独饮,都俏脸通红,一个妖娆弄人,美目懒散,一个柔美惹人,大眼汪汪,各自独具风情,令三个少年神情不一,罗什不为所动,一脸僵硬,法罡小眼干瞪,单手宣佛,‘红颜祸水,切莫侵看,不可侵犯。’

而余风两眼都发光了,在两位少女脸上扫了扫起,心中已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衣少女听见余风的声音,心中一喜,红润的脸上却似有所怒意,小手一挥,手中的酒坛被甩破在地,‘咣啷’一声,水酒四溢。

旋即起身的同时,红色凌带飞出,在余风还在双眼冒光时,缠住了他的脖子,白衣少女小手一拉,一脸憋闷的余风被扯到她身前。

法罡见此,以为少女要加害余风,长棍便要一砸,却被余风遥手阻拦。

“你还知道回来?”这时白衣少女扬起小脸,红唇开启,似有责备之意。

在法罡的雅词中‘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虽然这是一位君王所写,可眼前这位貌美少女的行为,用此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白衣少女便如女王般,嗔怒于他的夫君迟迟未归,于是乎,幽怨心生,手脚动粗。

“你知道我会回来。”

“哼,那天早晨为何如此匆忙离去?”

“情况紧急。”

“夜雨之后呢,去陆氏之后呢,去佛国之后呢,去良堡之后呢,去东阁之后呢?你都很紧急吗?”

少女每说一个地方,小手中的凌带便紧勒一下,余风原本苍白的脸色竟有少许的血色,看来是被勒索所致。

“我…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余风竟不知如何作答,心想这死婆娘哪来的火气,想来应该是由于‘耶清楼’被烧,把怒火发泄到我身上了。

“哼,你小子就没有把老娘放在眼里!”玉舞清脆声里,明显带着幽怨。

“我…我的确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余风呼吸不畅,声音越加沉重,还未说完,玉舞听罢小手使劲一勒,余风顿时有种窒息的感觉,竟说不出话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玉舞美目一缩,小脸扬起贴近余风鼻子,脆声道。

瞧见余风被玉舞勒紧成那副模样,在一旁观望的另一少女,柔美的脸上干着急,罗什似乎少见不怪,法罡已然有些震慑到,女王发怒,臣子遭罪!

“我…我把…你…你放在…在心中!”

余风憋气似的,艰辛似的,支支语语,终于把话说完。

玉舞顿时心中一暖,幽怨与怒气瞬息烟消云散,绝美的脸上一抹异彩闪过,小手随即松开,连番几次追逐你的痕迹,一直为你提心跳胆,就你这句话,这一切都是值的。

凌带松动,余风直接蹲下,摸着自己的脖子,一阵轻咳,脸色更加惨白。

深蓝色少女急忙上前,扶住余风,柔声温言,面色担忧,大眼汪汪。

罗什与法罡不由得哑口对视一眼,眼中似乎说,这两少女,举动相反,一刚一柔,怎地相遇,相处似融,心系单人,呼吁怪哉!

余风缓和过气之后,瞪了一下白衣少女,你这是要把大爷给勒死吗?玉舞倚靠门框,神情已换回懒惰,对于余风的瞪眼,她美目却眨了眨,似乎在说,老娘那样对你,是你的福气!你有何不服?

余风接着在四个人面前把周侯青的话大致说了一遍,听罢,罗什法罡漫清没有任何异议,毕竟这三个人在这里的牵挂几乎没有,罗什法罡血气方刚,自有股冲破牢笼的**,漫清的师傅已经离世,在她想来,当个小跟班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而玉舞,望着医馆内的姐妹,她犹豫不绝,她舍不得她们,她若是离开了,‘耶清楼’又已经没了,她们什么办?

结果,还是余风想出了办法,用几天的时间里,教会了她们一些基本的医术,或者教她们修炼,尽数让她们有一技生存能力。

最后余风赶往西阁,本意是邀请刘东,结果刘东看看了身边的师傅与陆芳芳,摇了摇头,余风只能作罢,心里理解,为了所爱之人,哪里都不去。

于是乎,三个少年,两个少女,一条大雪狗,从周侯青那间茅屋处,向着外面的太古大自然,太古大世界进发,踏上了未知的征途,前面会有什么,他们无从得之。将来会是怎样,他们一无所知!不过,他们的脚步此时是异常稳健,目光异常坚定…

(第一卷算是完了。正值毕业,还得找工作啊,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给我动力!!)

第六十六章 莽莽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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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人,一只狗,踏着第一缕光亮,踩着第一片树叶,从周侯青那所茅草屋启程。

周侯青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独自一人站在原地,心中感叹,年经真好,倘若我还正值芳华正茂,有几个人一起陪伴在身旁,踏上外面太古世界的未知征途,不管路途有多艰险,即便不幸身死途中,也不枉此生,可惜啊…希望这五个年经人旅途顺利一些吧。

老者想着,想着,眼神闪着光芒,有种向往之意,身影却显得异常落寞,有些孤独。

这五个人的队形有些怪异,余风罗什法罡三人并排走在前面,玉舞漫清雪龙并排走在后面,各自不言不语,脸上有对未知太古世界的期待,却也有对未知的丝丝恐惧。

行程一天,一路上风平浪静,已经进入笼林范围,只见两旁树木虽然高不过三丈,却也是葱葱郁郁,斑驳的树皮,寂静的树干,摇曳的树枝,飘落的树叶,静谧,宁静。树叶遮天蔽日,偶尔一阵风吹起,光亮散落,映照在枯萎的树叶上,霎时犹如星光点点,颇为惊奇。

余风五个人在此之前从未踏足笼林半步,以往走过的路,几乎都是平原,小草没不过鞋子,哪里见过如此的景象,脸上几乎都显示着一丝丝新奇。

行程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他们五个人所见到的景象却没有太大的差别,依然是树,依然是那番景色,众人的脸上已不再惊奇,反而露出一丝丝不安。

因为在他们脚下,之前明明都是枯叶,枯枝,行走方便,不带丝毫阻碍,可如今杂草丛生,越是往前走,杂草越是繁多,高过脚膝,没过腰身,盖过头部,竟与树木高度一般,密密麻麻,挡住了视线,拦住了去路。

余风挥动着手中的无名剑,犹如割草的农夫,为众人开路。还好余风然力雄浑,无名剑锋利,每挥一次剑,前面便豁然被劈出一条狭窄的小路来,五个人分别一一挤身,穿过杂草通道般,一步步前进。

如此前进,有过了一天,两天,三天,四天……

此时,入夜。

一片小空地的一堆柴火旁,五个人围着,闭目打坐,雪龙也趴在地上,这片小空地是余风挥剑劈开,方便起火,方便众人休息。

可闭目打坐的五个人,时不时的睁开眼,并无心修炼。

只见每个人脸上没有狼狈不堪的模样,毕竟都是修炼者,日常的走路,并不能给他们带来多大的负担。只是,他们脸上都带着一丝丝疲软。

余风听到自己的肚子在叫,‘咕噜咕噜’,闭目中苦笑着把眼睛睁开。

接着,法罡明亮的小眼睛突然睁开,大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瞪了余风一眼,似乎在怪罪余风的肚子不该叫得那么大声。

可能是连锁反应,罗什一脸僵硬,两双瞳孔也赫然睁开,盯了余风一眼,似乎也在责怪余风的声响太大了。

随即,玉舞漫清美目动了动,双双睁开,看着众人一言不发。

余风没有想到,周侯青前辈所说的路途艰险,还没有真正的遇到,便遇到了吃喝这个日常问题。

他们五个人是修炼者,平常十天这样不吃不喝自然毫无饥饿感,可是十天之后呢?十天之后,他们便需要进食了。他们还只是普通的修炼者,还没有能力达到一个月,一年,一生都不进食的高层次修炼者。

所以,目前,余风他们面临着吃的问题!

之前,他们在所谓的小盆地平原上,还偶尔瞧见一两只小野味,可是,一直从他们出发到如今十来天的行程里,地上爬的连一只蟋蟋都见不到影子,天上飞的连一只小麻雀都毫无踪影,这叫他们一路上暗暗莫名,也无处寻食。

余风见到众人睁开眼,各自脸上疲软显露,心中很是过意不去,咧嘴笑着说,“大家这副模样,是不是很想吃东西,小生细皮嫩肉,仪表堂堂,要不把我给咔擦了,令大家饱吃一顿?”

玉舞把懒散的眼神瞥了余风一眼,似乎在说,你现在还有心开玩笑,没见到老娘饿的身形憔悴吗?快点给老娘找吃的去!

漫清误以为余风此话当真,大眼睛转了转,望向其他人,似乎生怕大家都一致同意把余风给咔擦掉。

罗什一声不吭,但僵硬的俊脸似乎在说,**!

法罡小眼睛盯着余风,似乎在盯着可口的小野味般,真的在吞着口水!

“何方孽障,竟在此地,为害众生,且看老衲,降魔伏妖。”

法罡说着,真的扑向余风,余风立马被扑倒在地。余风在地一个扫堂腿,法罡被扫倒在地,接着两个人竟在这片小空地中,来回扭打,像个小孩子打架般,令罗什玉舞漫清一阵无语,都什么时候了,还浪费力气,未来的日子,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遇到可以进食的东西。

两个人在扭打中,余风‘咳咳’两声,似乎有些难受。法罡急忙停下,众人也目光担忧的望着余风。

只见余风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担心,接着坐到火堆旁,还不断的‘咳咳’。

“大家无需担心,可能是好些天没吃没喝,而我本身抵抗饥饿能力比大家稍微差些,故此才这副模样,明天我们一定可以走出这片杂草丛生的树林,大家忍忍,好好休息。”

众人瞧见,在火光的映衬下,余风脸色比白天竟还苍白,便如未有墨迹的白纸,一丝血色都没有,好像血液流动不到他的脸上一样,抑或他原本血液干涸,才造成他脸色如此之白。

众人心中都有些担心余风,不过只有漫清大致了解余风因而脸上如此苍白,漫清心里默默道,记得与师傅在去东阁路上,意外碰到余大哥时,他满身血迹,伤痕累累,师傅也说他失血过多,需要好好调理……

余风见众人目光担忧,心中不禁一暖,在这茫茫的杂草中,不知何时才能走尽,没有吃没有喝,看他们一见到我这副轻咳的模样,便满含担心,竟不顾自己身处何处。

余风说完话,也无人接下去,随即一个接一个的闭着眼,忍住那股饥饿感,静静的盘膝着。

夜,如此寂静,竟一丝风都没有吹来,一声虫鸣都听不到。唯有那丝丝燃着的柴火,突显出,此夜,暗无边际,一片漆黑。

(以下有很多章节,含带本人找工作不顺的情绪,我也感茫茫无前路,但也是为了以后大情节的设定。感谢第一位者,谢谢您。)

第六十七章 茫茫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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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罗什他们瞧见余风脸色如此泛白,却不似那种病怏怏的模样,但再也不给他挥剑开路,换成法罡挥棍除草,一棍砸下去,带着劲气,也是砸出一条狭长的杂草小道来,枯叶从杂草间纷纷飘落。

如此茫茫的杂草,却不见任何一只生灵,着实有些令人不解,众人目前倒不是担心前方有何怪物,反而期待前方快些出现生灵。只要见到生灵,不管是凶残的太古猛兽,还是太古野人,附近便可能有食物,不至于令人感到茫茫无期,除去他们几个人便了无生机,忍着饥饿,阵阵绝望。

饥饿对于人来说,是令人最难以忍耐的事情之一。

雪龙也是十几天不吃不喝,可明显比众人还有精神,每次法罡砸下,它便率先第一个走上去。

十几天的不梳洗,两个少女的脸上都带着一些风尘,红唇已经不再那么盈润,玉舞秀发有几丝挂在额头上,散落在脸颊边,漫清两只小辫子依然胸前摇来摇去,丝毫不凌乱。

众人次日出发不久,随着法罡一棍砸出,前方终于豁然开来,不再是杂草茫茫丛生,地面终于再是枯叶枯枝,前方的道路似乎便显得宽敞。

众人见此,心中都松了口气,纷纷踏出杂草小通道。

可未向前走多远,突然五个人驻足,雪龙也不再向前,只见他们面前,白雾弥漫,似烟滚滚,向前方望去,模糊不清,瞧不见脚下的枯叶,看不见身边的树木。抬头一看,浓雾漫过树身,白雾升腾,似乎是从天空垂落而下的一堵云墙。

众人相互对视,脸色都有所迷惑,一路走来,天气可是晴空万里,此时眼前的雾霭是如何形成的?难不成雾霭的另一边又是一番天地,造就了身前的白雾重重?

这反差着实是极大,令人惊奇又不解。

“我也不知道什么回事,你们都盯着我也没用。周侯青前辈说,路途凶险,却没有具体说是一个怎样的凶险,他也没有经历过,那也是他自己的猜测。你们也瞧见了,明明树木葱郁,杂草丛生,可十几天的行程却一只生灵都未曾看见,如今身前又是茫茫雾霭,想要绕道而走明显是不可能的,既然我们原先身处的那片天地是个小盆地,那么此番景象应该绕圈形成,我们要走出去避无可避。”

余风见众人都最后都向他望来,以为他从周侯青老者哪里知道这是什么回事,余风脸色依旧苍白的对着众人说。

“我们五个手牵手,莫要撒手,里面模糊不清,看不见任何东西,一旦分散,我们很难找到对方。”

余风说着把左手伸向罗什…

罗什法罡把各自的武器斜插到后背,余风的无名剑过于锋利,本身又没有剑鞘,他只能抓在手中,所以余风得在前摸索着开路,身后分别是罗什法罡玉舞漫清,雪龙鼻子灵敏,自然不怕跟不上他们。

罗什与法罡是余风的兄弟,玉舞并没有厌恶他们,此刻被法罡牵着手,脸上平静,没有丝毫不快。

反倒是法罡之前把手伸向玉舞时,小眼睛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法罡可没有忘记,身边这位少女凶得紧。

众人一进雾霭中,果真白茫茫一片,周身能见度几乎为零,倘若不是五个人一一牵着手,便如黑夜迈步前一脚向前,后一脚便不知是何方,走散的可能性极大。

身在雾中,众人心中又迷惑起来,雾由水蒸发而成,可置身其中,却感觉不到丝毫水分,反而感到一股股干燥,耳边似有声响,似在哀鸣,却似有似无,令众人一阵阵莫名惊恐,心中压抑难安。

众人本身就十几天未进食,肚子干瘪,被饥饿感折磨着,如今耳边又有这种怪声,身心与身体受到极大的煎熬。

“大家不要怕,这只是一种自然现象罢了,等我们走出去,便可能见到河流,喝水解饥饿也是可以的。”余风茫茫白雾中开口安慰众人,心中也有所恐慌,一只生灵都没有出现,何来的声响,着实怪异。

这茫茫白雾,岂是河流蒸发而成?一丝水分都感觉不出!

“佛说,人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法罡竟用他的雅词来安慰众人,洪亮的声音竟似乎真的有丝佛气。

众人的耳边,似有似无的声音竟顿时消失。可在法罡的声音消失后,众人又察觉到那股似有似无的声音再次响起。

余风没想到法罡的声音竟还如此神奇,有此妙用,“和尚,你继续喊,耳边这种声音令人感到莫名的恐慌,我们三个男的还好,只是玉舞与漫清可能经受不住,就劳烦你了。”

“法大哥,你…你快些喊,我…我害怕。”这时,漫清柔嫩的声音响起,语气果真有些惊慌。

“何方妖孽,装神弄鬼,速速现身。”法罡的声音响起,比之前的更加洪亮,回荡天地间,众人耳边那股诡异的声响再次消失,众人心中那种压抑再次得以解放。

“和尚,你继续喊,我们加快脚步,一旦天黑了,在这样的环境下,担惊受怕,无法安心休息。”余风然力从右手涌出,无名剑一挥再挥,前方的树木在茫茫白雾中轰然倒下,不再慢慢摸索,而是疾步向前。

“孽障,藏头缩耳,岂非窝囊。”

“孽障,老衲法罡,与你一战。”

“孽障,尔真懦弱,快快滚蛋。”

“孽障,缩头乌龟,真是混蛋。”

“孽障…”

法罡一声声洪亮,声音回荡便要消失时,便再次吼起来,响彻在天地间。

众人耳边怪声不再,随着余风一剑又一剑的劈向前,笔直前进。

“孽障。”

“孽障。”

“…”

随着时间的推移,法罡喊着喊着,到最后,似乎寻不到更多的词语,只能一声声孽障骂喊,声音也渐渐不再如刚开始洪亮,想必忍着饥饿,又耗费然力的大吼,对即便是身形魁梧的法罡来说,也是严重的负荷。

众人也发觉,茫茫白雾似乎在渐渐变得昏黑,夜晚将要来临,夜色将要漆黑,可众人还未走出这片伸手不见五指的茫茫白雾,倘若不是法罡一直在坚持的喊着,耳边那种令人不安,烦躁压抑的声响便又要响起,可法罡也不能不休息,本身也有极限,一旦入夜,又将是怎样的状况?

(很高兴,第一次发表作品,申请潜力签约便通过了,高兴之余。很纠结,如今毕业出来没有满意的工作,心情像章节般白雾弥漫,又担心不能保证及时。)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六十八章 再次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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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众人看不见身边的景物,望不到天空的颜色,但能够感觉到此时依然是黑夜。而随着法罡声音渐渐变得低声,似有似无的怪声再次在众人耳边响起,似如鬼哭,哀鸣不断,如泣如诉,嘈杂不清,如万人低鸣,如亿人哀嚎,‘呼…’‘呜呜…’‘咔咔…’‘吆…’令人毛骨悚然。

余风一天的时间里,几乎不停息的挥着手中的无名剑,此刻呼吸变得有些沉重,想必余风的脸色更加苍白。余风心道,我不能停下,倘若走不出这片茫茫白雾的天地,目不能视物,耳边怪声连连,不被逼疯了才怪,大家何曾听闻过这种类似鬼哭狼嚎的**。

按照余风等人的行走速度,一天的时间里,这茫茫白雾,起码连绵了百里…

“大家再坚持一下,相信很快便能够走出这茫茫大雾。和尚,你也累了,歇一会。玉舞,漫清想必很害怕,好好照顾她。罗什到你喊了,虽然效果没有和尚那么好,但听到身边人喊出的声音,心还是稍微安一些。我继续挥剑,给大家劈出顺畅的路来。”余风边呼着厚重的气,一边说道。

“罗什,汝喊起!”法罡洪亮的声音已然有些嘶哑,吼了一天的孽障,可真不容易。

“好。”罗什应声道。

接着,在茫茫白雾中,漆黑一片里,一声声‘**’回荡着,沙哑,充满磁性。

“**!”

“**!”

“…”

罗什话本来就极少,他最容易想到的词便是‘**’,令众人一阵无语!不过经罗什那么一喊,耳边的怪声没有瞬间消失,却也不再那么令人惊魂。

余风五个人在不知不觉中又继续赶路,已至深夜。

一连几天的饥饿缠身,已令众人有种虚脱的感觉,如今在这漫天白雾中,周身茫茫,又有怪声贴耳,众人心力交瘁。

深夜中,那些怪声竟越加清晰,贴耳响起。漫清心中想必早起害怕之极,花容早已失色,紧紧抓着玉舞的手,玉舞能感觉到漫清的手冷汗浸出。

而其他人也不好过,余风手中的无名剑也渐渐使不出凌厉的剑劲,法罡与罗什得轮番大喊逐渐近乎低声。

众人一阵绝望油然升起,刚开始时步伐坚定的迈出,如今面对最基本的生活,进食都无法解决,之前莽莽杂草,如今茫茫白雾,众人身体饥饿,身心恐慌,前路迷茫。

终于,在快要夜色破晓之际,余风再也无力挥剑,罗什法罡再也喊不出声音,众人心中早已不能思量,一路走来,身心疲惫,心惊肉跳,最先坚持不住的漫清,无力倒下。随即,众人似乎选择了放弃般,脑海一片晕眩,似乎都已经接连倒下。

十几天的不吃不喝,一天的身心折磨,众人已经达到极限……

在一片空旷的笼林草地上,有十几个小矮人,围着一小野味团团转,叽叽喳喳嚷个不停。十几个小矮人形状大致相当,一个小矮人的眼睛明显比其他小矮人又大又亮,此时他凝思半刻,大眼睛转了转,随即粗短的大手掌一举,众多小矮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大眼睛小矮人站起身,喃喃自语:“我什么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从他血液流动来看,他并非是我同类中人?可为何令我感到亲切…莫非是他?怎么可能是他呢,他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五里之外,一看便知。五里之外…那里是‘哭魂雾’,槽糕,倘若是他,他可能已经坚持不住了,气息并没有再靠近…你们跟我来。”

大眼睛小矮人对着身后的众多小矮人说道,迈开小步伐,众多小矮人跟在他身后,向着‘哭魂雾’前进。

众多小矮人临近‘哭魂雾’,并没有手牵手才进去,竟不怕走散。奇怪的是,他们还能行动自如,绕过身前的树木,原来他们竟能在这茫茫白雾看得见东西。不如片刻功夫,便走到了大眼睛小矮人闻到的那股气息旁。

大眼睛小矮人见到躺在枯枝枯叶上的一个人,脸上充满了意外惊喜,接着便要上前扶起那个人,但大眼睛小矮人却不敢上前去,因为他看见一位白衣少女,执着红色绫带,美目转动,似乎看不见任何东西的模样,向四周警惕着。

大眼睛小矮人生怕那个白衣少女误会,开口说道:“这位姑娘,我并无恶意,我认识他,他叫余风,之前去过平阳城,我与他有过一面之交。”

大眼睛小矮人的声音沉重,似乎背上压着万斤重物般,有如此声色,并且是小矮人,而且还认识余风,不是绿萼是谁!

白衣少女显然便是玉舞,不知她为何能够坚持到现在,也许一路上,她体力保持得比较好,而且层次比漫清高。

绿萼瞧见白衣少女的脸上警惕稍微有所减少,继续说道:“一里之外,便可以走出这片‘哭魂雾’了,我身边的这些同伴,可以帮你抬他们出去。”

若漫清再能够坚持一会儿,说不定可能走出这片‘哭魂雾’。

玉舞心中早就绝望了,茫茫白雾,不知路在何方,此刻突然有人说认识余风,而且并无恶意,愿意帮忙,自然不做多想法,点了点头,表示接受绿萼的帮助。

众多小矮人站在绿萼身后,一直警惕的望着眼前的白衣少女,而大脸上充满了好奇与新鲜,瞧见白衣少女点头同意,一哄而上,又开始叽叽喳喳,声音有粗有细,却没有哪一个小矮人的声音与绿萼一样听起来令人感到沉重。

“新鲜额…”

“好喝哦…”

“高兴喔…”

“…”

绿萼听到身边的小矮人同伴那么嚷嚷着,大眼睛转头看向摸索着跟在身后的少女,似乎担心白衣少女听出什么意思来,接着沉重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威严,“他们是老子的兄弟的朋友,你们想都别想,都给老子住嘴!”

随即,众多小矮人便默不做声,似乎很失望,对绿萼似乎也言听计从。

经过十几天的漫长行程,余风众人终于碰到生灵,结果除了玉舞之外,其余四个人都昏迷着,连雪龙也被小矮人抬在头上,两眼昏花的样子。

余风与绿萼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相遇,而绿萼会不会与余风他们一同前往外界呢?

(很少人点击,但我还是选择了这一章,今天要去面试,如果顺利的话,工作算是定下了,但由于是业务员,所以平时难免要去出差之类的,但只要有一人观看,我便能够每天坚持一章。写写东西,是我落魄之时,最具乐趣的事情,感谢所有人,感谢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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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矮人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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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听罢,望向众人,嘴唇都沾着鲜血,看起来精神饱满样子,心中对玉舞的话毫无怀疑,随即双膝便要向绿萼跪下,救命之恩,救了那么多条命,这一跪余风真心想感激。

在余风想来,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只因天大地广,造化之恩,令人敬畏感激,绿萼如今救了我一命,救了我身边的兄弟亲人,犹如再重父母,他值得我跪下谢恩!

只见绿萼像个小小胖子的身躯直接扑向便要跪地的余风,两者狠狠的冲撞在一块,翻倒在地,绿萼一阵喊痛,余风却一副没有事的样子。

绿萼用手撑地,半躺在地上,脸上似乎很高兴的模样,“小小哥,你这一跪,令我如何承受得了。我知你心中是真心实意要感激,这便够了。”

接着绿萼把目光分别投向罗什法罡玉舞漫清,拍了拍他自己的胸口,“今天我很高兴!你们没有对我们这类人有丝毫的鄙夷或者避讳,这令我感到一种尊敬,平等,之前只有在余风身上才看到,如今在你们脸上也见到,很荣幸能够遇见你们,感谢你们。”

绿萼沉重的声音中,竟有丝丝激动,枯黄的脸上挤出笑容,令在场的余风几个人,心中莫名有股酸痛。

在平阳城的两年里,余风也知晓了关于小矮人的一些情况,像绿萼这类小矮人,世人统称为异类,对异类的形容,自然是用最狠毒的言语,最夸张的排斥。

余风站起来,蹲到绿萼面前,神情认真的说:“小哥,并非当初我不了解情况才在平阳城与你有一面之谈,在我眼里,你和我是一样的!他叫罗什,他叫法罡,她叫玉舞,她叫漫清,我相信他们也不会对你有丝毫介怀,你能够看得出他们的目光里感激,眼神中的善意。”

余风边说,便把身边几个人的名字告诉绿萼,接着再次说道:“绿萼,我们要出去,到外面去,你愿意与我们一起吗?”

绿萼脸上有所不解,开口问道:“外面是什么地方?你们不介意让我跟着你们吗?我与你们毕竟不是同类的。”

玉舞见到绿萼犹豫不决,也俯身下来,说道:“外面就是外面,只要你愿意与我们一起,我们几个都不会对你有丝毫不快。”

漫清也走了过来,大眼睛眨了眨,柔嫩的声音响起:“绿大哥,做我们的小跟班吧。”

法罡也俯身而下,洪亮的声音说道:“佛说,你我前世的三百次回眸,才换得如今相遇。小施主,缘分难求,莫要错过。”

连一向不言不语的罗什,也靠了过来。五个人就那样凝视着绿萼,目光都期待着绿萼的答复。而绿萼大眼睛在余风几个人来回的扫视,眼中竟泛着泪光,厚厚的嘴唇裂了裂,似哭似笑。

绿萼站起身子,拍了拍胸口,似乎在换气般,说道:“我,绿萼,愿意与你们一起。可是,我看得出来,你们几个都不是普通人,而我,我怕一路上成为你们的累赘。”

绿萼脸上一阵感动,一阵激动,一阵失望。

余风咧嘴一笑,说道:“小哥,我们教你修炼。还有,你身边的那些小兄弟也一并教了,不过是否能够感应到然力,就看你们的了。”

余风话音刚落,十几个小矮人脸上露出兴奋,双眼发亮,他们没想到,对于他们这些小矮人来说,世人根本不屑一顾,想拥有比普通人更强大的力量那是痴心妄想。可如今有人要教他们如何修炼,这是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如今却真实的发生了。

绿萼看向余风,比常人大出一倍的双眼,热泪翻滚,滴滴落下,对着身边的众多小矮人说道:“你们还不快点下跪,感谢余风他们!”

见到绿萼他们要下跪,余风等人纷纷阻止。

余风环顾小矮人们,大声说道:“这没什么,大家与我们一样,没有什么不同,这太古大自然的造化,理应大家一起分享。”

接着,余风又道:“你们并排围在我身边,像我一样双腿盘坐下来,双眼闭上,双掌向上放在膝盖,心中莫要有所杂念,好好听我的引导……”

在余风身边,包括绿萼,十几小矮人围着,坐姿一模一样,双眼闭着,凝神聆听余风的引导。

余风把玉舞当时告诉他的话,尽数说给众多小矮人听。余风要引导的话早已经说完,小爱人们还沉浸在其中,余风不敢起身,怕打扰到他们,也静静的盘坐。

过了许久,小矮人接二连三的睁开眼,脸上阵阵惊喜,却不敢有所声响,因为绿萼还未睁眼。

静静盘坐的余风,也在调息着自己的身体,他意外的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凝思不动,凝炼然力入体的同时,自己的血液竟丝丝生成,而且他能够听到其他人的血液在流动,身前的绿萼与自己的流动竟大致相同,有股同根同源的熟悉感。

余风心中惊讶无比,心想,应该是绿萼喂了我好多鲜血的缘故吧,这对绿萼的身体必定造成很大的伤害,绿萼,好兄弟!

又过了许久,在众人担心的目光下,绿萼那双极大的眼睛睁开,眼中还带着一丝丝向往,“那样的情景,的确令人向往,余风,你所说的外面便是那样子吗?”

余风见绿萼的表情,竟与当初的自己一模一样,不禁心中一喜,看来绿萼必定会与我等一起了,笑着道:“外面的确是那样的,我们如今见到的这些树,不过是三丈左右,外面的风景更加诱人,这里只是一个狭窄的地段,我们要走出去,看看外面到底怎么样!”

绿萼也咧嘴一笑,用他独特的声音,有些激扬的道:“好,我便与你们一起,谢谢你们,谢谢。”

余风见绿萼也似乎血气方刚的样子,会心一笑,“绿萼,你感应到然力没有?你们呢?”

罗什几个也有些好奇的望着众多小矮人,目光充满期待,从未听说过,小矮人是修炼者,是他们不能修炼,还是无人教他们修炼呢?

众多小矮人纷纷回应。

“我似乎感应到了。”

“脚掌有丝丝凉意。”

“对,还有丝丝暖意。”

“感觉整个人充满力气。”

余风他们一阵惊讶,十几小矮人,全部都感应到了然力,这么说来,岂不是表明,小矮人各种修炼条件优于常人?

第七十章 矮人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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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小矮人感应到体内翻天覆地的变化,脸上都流露喜悦之情,同时望向余风他们充满了感激的目光,一时难以表达心中的激动。

余风看着小矮人们高兴的样子,心中道,绿萼身边的这些小矮人都是他的亲人吧,如今都适合修炼,也有了一定的生存能力,他在这里也没怎么后顾之忧了。

余风露出笑容,道:“小哥,那我们就动身吧。”

绿萼站起身,望着身边十几个小矮人,大眼睛满含不舍,沉重的声音响起:“你们好好修炼,老大有一天还会回来的。”

“老大,我们舍不得你。”

“老大,你要记得回家的路。”

“老大,我们等你回来。”

这些小矮人也对绿萼依依不舍,纷纷出言惜别。

绿萼,余风等人,相继走出小茅草屋,再一次踏上未知的征途。

余风玉舞漫清罗什法罡听到小鸟欢快的叫声,相视笑了笑,之前十几天的生灵尽无,连一只蚯蚓都挖不出来,茫茫树林,茫茫杂草,寂静无声。茫茫白雾,怪声惊悚,终于结束了。

余风六人走过今早众多小矮人呆过的空旷小草地,发现那里一根树枝上挂着一只两个拳头大小的野味,双脚被绑在树枝上,两只眼睛还不停的转动,这只野味还活着。

法罡龙行虎步,扛着棍子,走到野味旁,眯着小眼睛,声音洪亮的道:“此等野味,大小适宜,在此相遇,与之有缘,老衲心善,不忍舍弃,不如就此,起火普度。”

和尚边说,边把口水咽下,瞧他那样子,一点出家人的模样都没有,竟对野味情有独钟。

余风众人不禁鄙夷的看了法罡一眼,似乎在说,你这野和尚,你那么喜欢吃荤,你师傅知道吗?

绿萼也走到那只野味旁,枯黄的手伸出,解开了绑住野味的绳子,小心的抓野味在手中,望着众人说道:“我们小矮人,从不烤野味。”

余风众人脸上不解,在这样的环境下,不烤野味,如何生存下去?

绿萼继续说道:“我们小矮人天生对血液敏感,我们只喝血,不吃肉。”

漫清心中想着,把活生生野味的血慢慢喝干了,这一过程,野味岂不是生不如死,好可怜。

绿萼再次说道:“你们瞧,我们喝野味的血,并不是把野味的血全部吸干,我们只是在野味的身上割一小伤口,使血一滴一滴的流出来,每只野味滴出三分之一的血,便再次把野味的伤口包好,让它休息好后,我们便把它放走。原本我们小矮人捕获一只野味就很不容易,这里的生物又显得异常稀少,所以,我们代代相告,不能为了一时的温饱而杀死身边的野味。有时候,我们能够惊奇的发现,之前捕获过的小野味,过了一段时间,我们抓到的竟是同一只小野味,如此往复,我们从未杀生。”

众人仔细一瞧,这才发现,在绿萼手中的那只野味身上有道小伤口,已经凝血,对野味的伤害微乎其微,它随时可以飞翔。

余风从绿萼手中拿过那只野味,看着绿萼,与罗什等人此时的心情一样,对小矮人的做法感到很意外,谁说小矮人是异类,他们能够这样对待一个小小的生物,做出这样的生存选择,应该令人感到敬佩。

余风双手托住那只野味,高高举起,野味感觉到身子没有被束缚,立马拍了拍翅膀,‘卟卟’几声便飞向空中,片刻之间,便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法罡对那只野味似乎还念念不忘,一直盯着野味消失的方向,而余风等人已然向前走了十几步。

余风见此,在前大喊一声:“和尚,老秃驴一定没有教你,你佛慈悲!还不快快跟上来。”

法罡转身,迈着大步跟上,嘴里说:“尔等无知,佛之慈悲,便是普度,何谓普度,即是食之。”

漫清轻声一笑,柔声说道:“法大哥,那只野味若是听得懂你的话,它一定很感激你。”

玉舞却是不笑,在漫清身边也说道:“和尚,以后你与各种小野味一定纠缠不清。

绿萼也附和道:“和尚,玉舞说得不错,要么是情深意切的交集,要么就是深仇大恨的恩怨。”

余风也开口道:“和尚,你这一生,别想逃得过小野味对你的爱恨交加。”

罗什也破天荒的说了一句,“和尚,**。”

众人异口同声的说:“和尚,**。”

接着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法罡在身后跟着,听见众人你一言我一言的对他‘讽刺’,小眼睛直直的瞪着,假装带着怒气,大喝道:“尔等孽障,妖魔鬼怪,合力欺人,气炸老衲,看棍!”

法罡说着,果真握住大棍,高高抬起。余风等人一边哈哈大笑的骂着和尚,一边快步向前,拉开与和尚的距离,免遭棍砸。

一阵嬉闹之后,余风回头望了望,运起然力,双眼视线扩大,虽然在五里之外,但‘哭魂雾’遥遥可见,白色浓雾滚滚,便如一道从天际垂直而下的瀑布,心中道,绿萼能够从茫茫白雾中救出我等,莫非他对那白雾很了解吗?

见余风停下脚步,众人也原地站着,一起回望令人心悸的茫茫白雾。余风转身对绿萼说道:“绿萼,你能和我们说说那白雾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吗?”

罗什几个也望向绿萼,众人在一天一夜里面,受尽了白雾中那些犹如鬼哭哀鸣似的声音,如今想想耳边似乎都有那种怪声在响起,心中余悸未尽,也想知道那到底是啥情况。

绿萼大眼睛转动了一下,说道:“我本身也不知道那茫茫白雾是什么东西形成的,你们也感觉到里面没有丝毫水分,并不是水蒸发而成,我们代代相传,只知道那叫‘哭魂雾’,也知道里面怪声连连,可我们早已经习惯了。你们在白雾中无法视物,但我们小矮人天生神眼,夜间或者是白雾中都能看见东西。”

众人从绿萼口中听不出白雾的来历,脸上有些失望,但对绿萼夜间能够视物的能力,暗暗称奇,太古世界无奇不有。

第七十一章 黑河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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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突然想起什么,眼睛转了转,对着绿萼说道:“绿萼,那次你去平阳城,所为何事?那十几天的路程你又是如何熬得过去?”

绿萼低着头,再次把大头抬起时,神情有些悲伤,手指着一个方向,对众人说:“那里,埋葬着我的娘子。我那次去平阳城主是为了卖血,卖我的血,想交换一些古币给我家娘子买些上等的布料,一些我们小矮人稀罕的首饰,当作新婚礼物,可惜我却空手而归,回来时,她已经病重,死了。那十几天的路程,一路上我本身血液神奇,并没有受到饥饿的困扰。”

余风俯下身,双手搭到绿萼的肩上,脸上有些歉意的说:“绿萼,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

漫清也俯身而下,心地最善的她,想着绿萼为了他的娘子,独自一个人走在茫茫树林,茫茫杂草中,是何等的孤单,两眼似水汪汪的道:“绿大哥,你别伤心,以后大家都是你的亲人了。”

绿萼望着脸上满是关切的众人,厚嘴唇裂了裂,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沉重的声音响起:“遇到你们真好!”

众人其实心中有些疑问,绿萼看起来也不过是十几岁,为何早早的就有娘子?余风等人不知道,小矮人的寿命一般来说只是正常人的一半,所以,小矮人在十六岁左右便要娶妻生子,繁衍后代。

余风见绿萼心情张开而笑,站起身,右手握剑指向前方,也带着笑容说道:“出发!”

余风等人再次前进了四天,白天赶路,黑夜修炼,一路上依然是葱葱郁郁的树林,之前平坦的地面,也渐渐有所缓缓向上斜起的趋势,偶然间能够听到小鸟叫声。每当一只小野味从众人身边闪过,最躁动的便是法罡,大棍挥去,一只只小野味被捆在棍子上,入夜时,一堆篝火旁,几个个人围坐在一起,一阵阵肉香味,除了绿萼坚持不吃肉外,余风几个人手抓着烤熟的小野味,一只大雪狗啃着骨头,品得津津有味。

余风等人昏迷后,出发的第六天,一条河横在他们前进的路上,使他们止步于前。众人再一次感到怪异,之前的行程中,一条小溪都没有见过,这时候突然出现了一条河,真是令人莫名不已。而余风等人身前这条所谓的河,并不是清澈见底,鱼游欢愉,只见这条河异常暗黑,暗黑中带着猩红,深度无法度量,若非眼睛能够看到河面在缓缓流动,众人还以为这条宽度大概十几丈的河是一条大死水沟。

法罡抓起一掌大的泥土扔向河里,唯见泥土缓慢的下沉,激不起丝毫水花,河水似乎带着黏性,密度也似乎很大,一阵难闻的腥味扑面而来,令众人不禁眉头紧凑。

法罡再次把一根树枝扔进河中,树枝竟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慢慢变黑,接着融化在河面上。

众人相视而立,对眼前这条怪异的河流,不得其解,深感不安。

余风沉思了一会,说道:“你们也瞧见了,这河水一定很危险,我们无法游过去,也无法用木棍划过去,如今唯一的办法是…”

余风似乎要卖关子,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罗什几个都望着余风,当中最猴急的法罡,小眼睛直直的瞪着,说道:“孽障,速速道来!”

余风望着玉舞漫清两个少女,微笑道:“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四个男的,把衣服都脱了,撕成一条一条,系在一起,变成一条长绳,一端系在罗什的长枪上,再把长枪掷到河的对岸,直插入土,另一端系到这边的一棵树上。我本身脚速很快,通过那条衣绳,我一一送你们过去。”

玉舞处事不惊,依然神情懒散,说道:“你们脱吧,老娘无所谓。”

漫清就有些羞涩了,低着头,大眼睛似水汪汪的道:“师傅说过,不能看男子的身子,看了…看了就会…就会…”

这漫清少女,委实有些可爱,看她那柔嫩娇羞的样子,余风法罡绿萼哈哈大笑起来,罗什也挤出一个难得的笑容来。

余风安慰道:“清清,我们会留块布遮羞的。”

漫清抬起头道:“你不能骗清清,一定要穿裤子。”

余风咧嘴笑道:“倘若我们四个男的不穿裤子,你的玉舞姐姐便要红绫一挥,我们便做不成男子了,我们可不敢的。”

余风说着,目光望向玉舞,却故意有些躲闪。

法罡罗什可是见过玉舞的暴力倾向,倘若惹了她,后果显而易见。

接着,余风四个男的全数脱下衣服,撕成条带,连成一绳,系上长枪,余风右手,握紧长枪,然力灌入,往岸一掷,长枪破风,深插入土。紧接着,绳系树干,一条衣绳,横贯河面。

此时的漫清,头部深深的低着,一眼都不敢看向身边的几个裸男,站在她身边的玉舞,目光平静,似乎在玉舞面前,这几个只有块布遮羞的男子,在她心中一丝涟漪都激不起。

余风体格还算正常,该有的都有。罗什就显得很挺拔,法罡就显得很魁梧,一身肌肉,尽显无余,绿萼还没有恢复红扑扑的肤色,显得有些枯黄,可却无人对绿萼的身体有丝毫讽意。

余风依次背着罗什法罡绿萼,在衣绳上,展开‘草上飞’,脚下然力涌入,沾着衣带,迅速划过对岸。

余风几乎**裸的走到两位少女身前,一脸笑容,说道:“你们两位,谁先来?”

若是不知情的人士瞧见这一幕,还以为余风说的,你们两位,谁先来伺候大爷?

玉舞听在耳里,美目扫视余风身体,说道:“瞧你这副模样,行吗?”

玉舞这句话暗含深意,余风岂会不知,被看扁得一时哑口无言,只能用行动说话,双手横抱玉舞,玉舞美目眨了眨,心中却是一丝慌乱,这家伙,竟敢占老娘的便宜,等过了对岸,非教训他不可。

余风来到漫清面前,温声说道:“清清,抬起头来,我们要到对岸去了。”

漫清低着头,看得见余风的小腿毛,听到余风便要抱自己,脸色赫然绯红起来,柔声应道:“余大哥,你背我过去,我…我…不能被你抱…师傅说过,要是一个女子被抱过,就会…就会…”

余风再次哑然而笑,这少女实在是……

第七十二章 太古兽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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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无奈,俯下身来,欲背起仍然低着头的漫清。漫清少女在余风背上,脸上越加绯红,上半身紧紧贴着后背,两双白嫩的小手,无所适从的样子,不知该不该搂住余风的脖子。

余风双手分别抓住漫清大腿,起身便展开身形,背后的漫清大腿被碰触,失声的‘啊’了一下,无胜娇羞,娇喊中,漫清额头撞到余风**裸的后背,在双手没有搂住余风脖子的形行下,欲倒身拉开距离,结果漫清整个人往后一仰,在衣绳上的余风脚步一阵倒晃,冷汗直冒,嘴中厉道:“快点搂住我脖子!”

漫清听出余风口中带着丝丝急切,很乖巧的终于搂住余风的脖子,俏脸埋在余风右脖子旁,耳朵已然通红。

突然,在余风离对岸只有一丈多的时候,对岸的众人面目瞬间焦急,担忧,惊恐,绿萼大喊道:“快,快…”

余风感觉到脚下的衣绳已然不再绷直,可借的力道,微乎其微,下一瞬间,下一个脚步便有可能无力可借。

原来,系在树干的那一端,竟莫名的松动,自动解开了。

余风下一脚步果真与他想的一样,无力可借,脚下的衣绳,迅速软坠,脚踩落空,整个人以及背上的漫清眼看便要在离对岸一丈多的距离坠落河中,漫清沉浸在羞涩中,对自己所处的危险毫不知觉,脸上绯红不减。

玉舞眼珠一动,一丝红芒闪过,从右手长袖飞出红绫,卷向正要直直下坠的余风二人,清喝一声,白泽小手似有红芒星点浮现,小手使劲一拉,在漫清衣角被河水腐蚀之际,余风二人被拉往对岸,被甩向空中,一个优美的弧度,跌落而下,两个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漫清趴在余风背上,余风趴在枯叶上,两个人终于停下。

罗什几个替余风二人捏了一把汗,瞧见他们无事,有惊无险,终于放下心来。

余风趴着,满嘴沾着枯叶,声音还带着一丝余悸的说道:“清清,你还想搂住我的脖子多久,可以起来了。”

漫清慌乱的站起身,低着头,面色羞涩,对于刚刚惊险一幕仍然似乎毫不知情,踏着小步,站在玉舞身边,默不做声。

余风也站起身,凝目望向身前的怪异河流,发现落在河面的衣绳早已消融不见,接着边吐出沾在嘴上的枯叶,边假意埋怨道:“死婆娘,你不会温柔一点吗?甩得飞起,跌得疼痛。”

玉舞美目凝视余风,清脆声响道:“倘若老娘温柔一点,就会慢一点,老娘再慢一点,你便死得快一点!老娘救了你,你还敢埋怨老娘,之前未经老娘同意,随意抱起老娘,占老娘便宜,你是不是皮痒了?”

玉舞说着,红色绫带便要挥出,余风见状急忙一只手勒紧小白裤,另外一只手抓着无名剑,赶忙奔向前去!

玉舞瞧着余风几乎**裸的背影,柳眉拧了拧,在身后喊道:“余风,你给老娘站住!罗什,和尚,绿萼,你们四个走在我与清清身后,不得走在我们前面,否则…”

否则,大家都知道后果相当严重,于是乎,四个男子,灰溜溜,几乎赤条条的走在两位少女和一条大雪狗后面,这一形行委实有些滑稽。

六个人一走便又是一天过去,次日出发,未赶十里的路程,走玉舞漫清身后的余风绿萼突然异口同声的说:“停下!”

两个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慌,罗什法罡不明所以,前面的两位少女也回头望着余风绿萼,脸上流露出疑惑之情。

绿萼大眼睛一动不动,片刻凝思后,随即说道:“五里之外,感受到一大批的生灵,不是一大批,似百万又似千万的生灵,生灵血液流动非常紊乱,我能够感觉到它们异常躁动的狂暴气息。”

余风脸色凝重,也说道:“想必那便是周侯青前辈所说的太古兽了,想要走出这片小天地,看来是必须要攻克的难关。我们小心前行,玉舞漫清,走到我们身后来。”

玉舞见余风脸色严肃,拉着漫清悄悄跟在余风等人身后。

随着五里之路渐渐缩短,余风绿萼相互对视一眼,他们的眼中恐慌不断加剧。在一条近乎九十度斜坡上,余风等人止住了脚步,俯视着三十多丈的斜坡下,众人的脸色充满了震惊骇然,头皮发麻,只见斜坡下面,一片辽阔的沙地上,一望无际,密密麻麻的太古兽,怒吼着,拥挤着,尘土飞扬,它们似乎要赶往某处,想必便是北缺口与南缺口其中的一个。五颜六色的毛身,形状大小一致,起码重达五百来公斤,各式各样的种类,独角兽,双犄角,看起来力大无穷,皮糙肉厚,从它们一声声咆哮来看,这些数不胜数的太古兽,处在异常狂暴中。

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小光头,洪亮声音响起,打趣道:“好多孽障,好多野味!”

众人一起瞪了和尚一眼,都啥时候,你还想着野味!

余风无奈的道:“大家先好好休息,把然力恢复,我们再想想办法。在我们不了解这些太古兽之前,莫要轻举妄动,倘若我们此刻走下斜坡,说不定片刻间便被它们撕成碎片。”

众人一边盘坐而下,一边凝思着,面对如此多的太古兽,如何走过去。众人一坐便是半天的时间,却无人想出一个办法来,这时余风站起身,抓起无名剑,说道:“你们再此等着我,我突然想起周侯青前辈说过,北缺口的太古兽只是数量极多,并没有我们人类修炼者那般强大,我凭着脚速,到斜坡下面探个究竟。”

众人纷纷点头,叮嘱余风一定要小心,漫清终于把头抬起来,面色担忧的望着余风的背影。

余风犹如帆船划下斜坡,迅速的靠近太古兽潮边缘,右手握紧无名剑,随手一挥,剑劲扫向靠前的十几只太古兽,有几只拦腰被斩,随着一声嚎叫,血花飞溅,轰然倒地。

余风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些太古兽,只是力大无穷,如果按照劲气之路来划分,只是处于体劲层次。

其他太古兽,双眼猩红,瞧见有异类靠近,纷纷踏蹄冲向余风。余风已然探知这些太古兽的实力,不想逗留太久,反身之际,反手对着横冲过来的太古群兽又是一剑,飘然奔回斜坡。

众人瞧见余风片刻之间,安然返回斜坡上,望着他,似乎想听听余风所了解到的情况。

第七十三章 血兽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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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看着众人那副模样,旋即说道:“那些太古兽,看起来力大无穷的样子,实则并非很强大,不过是体劲层次的实力,只是数目太多,不计其数,它们本身又处于时刻躁动中,对于不同类的生物,它们攻击性很强,我们想要平安无事的继续赶路,几乎是不可能了。你们有何办法?”

绿萼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霸气的说道:“杀过去!”

法罡摸了摸自己的小光头,洪亮的说道:“吾等六人,硬闯出去!”

罗什脸色僵硬,眼睛却异常明亮,沙哑说道:“唯能如此!”

余风听到兄弟们如此热血,自己仰起头,望向天空,接着大声说道:“好,我们便杀出一条血兽之路来。不过,这密密麻麻的太古兽,不知连绵多少里,我们务必要有人轮番休息,有人轮番开路。绿萼,你刚刚修炼不久,就呆在我们中间。”

绿萼听出自己可能拖累伙伴,大眼睛飞快转动,走到一棵树旁,大喝一声,‘起’,一棵三丈多的大树被绿萼连根拔起,接着扛起大树,脚步稳当,扔向斜坡下。

余风等人大吃一惊,脸上不可思议的神情,绿萼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瞧见大家的表情,感觉很满意,有些自豪的说道:“自从修炼后,我感觉力大无穷!”

余风咧嘴一笑,说道:“绿萼,没想到你如此神秘,不仅天生神血,还天生神力!那好,我,绿萼,清清,形成三角之势,装逼男,和尚,老板娘,还有雪龙,你们先呆在中间。”

余风表情突然变得无比认真,环顾着罗什等人,继续说道:“之前,我们一路走来,几乎被饥饿所困,被白雾所折磨,我们一句放弃的话都没有说出口,如今面对着如此多的太古兽,我们几个人力有限,这一下去,便再无可退之路,只能往前冲,奋力闯,拼命杀!走…”

随着余风一声落下,几个人视死如归的冲下斜坡,斜坡下的太古兽闻到异常气息,变得更加躁动起来,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余风众人,余风等人未至斜坡沙地,十几只异常庞大的太古兽便发狂的迎面冲来,余风一剑挥出,再次回旋而挥,前方的太古兽陆续砰然倒地,众人顺利冲到沙地,顷刻间被太古兽团团围着。没有丝毫停顿,太古兽踏着死去同类的尸体,尘土满天飞,暴怒如雷,猛地里在余风等人四周冲撞而来。

没有任何技巧,没有任何怜惜,余风手中的无名剑再次挥起,无名剑本身锋利无比,携带着凌厉的暗劲,竟只能划破几只太古兽的粗糙皮囊,令余风感到前路难行。

绿萼胖矮的身躯却异常迅捷,十指分别成拳,每次跳跃而起,已然有些恢复红润的拳头便如精钢铁,被击中的庞大太古兽如断线的风筝,高高撞飞。

漫清大眼汪汪,手中白色银针,似乎永不枯竭,每次挥手,白光闪现,便精准的刺中太古兽的猩红双眼,被刺瞎的太古兽胡乱横冲直撞,反倒延缓了其他太古兽的亡命冲撞。

雪龙在余风漫清绿萼三角之势内,不停的汪汪大叫,一副好想与这帮野味大干一场的模样。

罗什法罡玉舞凝目而走,时刻注意着余风漫清绿萼的安危,倘若有太古兽冲破了三角防线,便急忙出抢出棍出绫相助。

如果从之前余风等人所呆过的斜坡上看,便震惊的发现,在兽蹄震动下,在太古兽咆哮中,在沙土扬起间,几个人步步趋行,犹如在千军万马中,被抛弃的几个士兵,孤立无援,但气势如虹,在乱兽中如一柄永不坠落的剑,看似被淹没其中,却生命力旺盛,一条艰难的血路,硬生生的被他们撕裂开来。

余风等人踏着兽血,时间来到黄昏,夕阳如雪,人沾满血…可是,这片沙地的边缘似乎辽阔无比,沙土上的太古兽似乎无穷无尽。

余风绿萼漫清回到三角之势内休息,三个人身上点点滴滴的兽血,漫清深蓝色的衣服,已然暗红斑斑。

皓月当空,星光闪烁,本是极好夜色,可夜色下的余风等人却心情沉重,无心观赏。

只见玉舞一身白衣,手中的红绫在夜色下异常鲜艳,绝美的脸上不慌不忙,红绫向前一挥卷,十几只太古兽在暴怒中被甩开,轰然倒向同类。

和尚双手执大棍,一声声大喝,砸向兽头,兽头无声破开,脑浆迸裂。棍扫兽腿,几只太古兽吃痛中砰然歪倒在地。

罗什一枪在手,此时整个人便如一杆枪般,气势冲天,枪刺向太古兽,刺破头颅,穿破兽身,抢枪致命,抢下无还生!

众人披星戴月,在美好的夜色下,与太古兽厮杀,面对着的每只太古兽当下毫无危机,可要应对如此繁多,暴怒,一味冲撞的太古兽,众人的然力渐渐被消耗着,不知前方沙地边缘还有多远。

余风六人便在昼夜交替间,轮番休息,轮番开路着,整整一天过去了。

第二天。

漫清虽然只是重劲层次,可所使用的是银针,消耗的然力并不是很多,故此漫清目前还能够坚持着,手中的银针闪光连连,不断刺中太古兽的双眼。

绿萼却是有些支撑不住了,毕竟他才刚刚修炼,然力相对其他人来说算是最少的,但凭着他的蛮力,竟能坚持着,只是身体不再那么迅捷,拳头的力道也大不如之前。

第二天,黄昏落幕,漫清,绿萼再也无然力支撑,只能呆在三角之势内,由法罡罗什顶替他们的位置。

第三天,清晨,与余风坚持了整整一夜的罗什法罡,终究还是把体内的然力消耗枯竭。目前来说,就玉舞余风的然力还有所剩余,所以也只能由他们来开路。

绿萼舔了舔沾在嘴边的兽血,接着吐出一口唾液出来,闷声说道:“奶之,一点味道都没有!”

法罡也学着绿萼舔了舔嘴边的兽血,随即‘呸’的吐了出来,嚷道:“孽障血液,丝毫无味!”

罗什一脸僵硬,骂道:“两个傻、逼!”

绿萼法罡与罗什也相处了一段时间,自然能够听得懂罗什的意思,你们这两个**,不担心所处的环境,还有心思品兽血?

绿萼分别望着余风和玉舞,大眼睛丝毫不担忧,露出黄牙,笑了笑道:“小罗罗,前方五里之外,便再无古兽,你且安心!”

第七十四章 冲出兽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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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萼能够感觉到前方五里之外再无古兽,余风因为被绿萼喂食了那么多神奇的鲜血,余风自身的血液得到彻底改变,几乎与绿萼的血液拥有同一性质感知,所以,眼下余风当然能够感觉得到五里之外便是沙地边缘。

余风手中的无名剑,周侯青送给他的时候,他起码要把然力涌入手臂才能稳稳的抓在手里,如今,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莽莽杂草中不断的挥劈,在茫茫白雾里使劲的竖砍,以及如今在尘土中横扫太古兽,此刻的无名剑,对余风来说,其沉重已然有所减轻,不过余风还不能挥洒自如。

余风咬着牙,握着无名剑,奋力挥劈向前,喘气着,大声说道:“大家都没事吧?再过五里,我们便可以顺利脱困!老板娘,再坚持一会,辛苦你了,今晚大爷临幸你!”

玉舞在后,手中的红绫,不断的拂向众人两侧,冲撞而来的太古兽纷纷倒退,听到余风**自己,红唇轻启:“你的想法很美妙,就怕你没有胆!”

绿萼故意提高声音,沉重的说道:“小小哥,老大没事,就是感觉有些疲惫,就是兽血难喝!”

法罡洪亮的声音响起:“孽障,老衲安好!”

漫清柔声喊道:“余大哥,我很好,可是我全湿了。”

漫清的确全湿了,衣服几乎被兽血沾到,汗珠一滴滴挂在下颚,几缕毛发贴在脸上。

罗什一声不吭。

余风随即再次大喊:“大家都没事就好,且看我大战古兽千百回合!”

余风说着,疯狂般挥剑劈向近身而来的太古兽,一只太古兽从头部开始,直至尾部,‘咔擦’一声,一分为二,弹飞两旁,鲜血飞溅。可其他双眼猩红的太古兽,毫无惧色,一如既往,怒吼冲撞。

余风早已知晓这些太古兽的悍然送死,右手无名剑再次挥劈,如此反复,一条异常血腥的兽路铺在众人面前,众人的脚步得以加快。

正值烈日当空,余风等人终于来到五里之外,沐血到沙土边缘!可他们却原地不动,罗什法罡绿萼漫清站在余风玉舞身后,表情有些绝望。

原来,余风等人顺利来到期待的沙土边缘,前方的确再无古兽。

但是,身前却无路可走,所谓的沙土边缘便是一大片连绵的断层,断层如悬崖般陡峭,断层下的树林犹如青草般渺小,这断层到底多少丈,肉眼无法估量,众人只能止步于前。

余风一边挥剑,一边大喝:“你们现在尽快盘坐调息,恢复一些然力,我还能坚持。此刻我们无路可退,前路断层,我们唯一的办法,便是跳下去!”

“绿萼,漫清,雪龙没有护体劲气,我等下护着绿萼,老板娘你护着漫清,雪龙由和尚护着,在快要着地的时候激发护体劲气,以免被摔死。装逼男,你等下第一个跳下去,着地后,如果安然无恙,能够相助我等便做好准备。”

“现在,凝神调息,恢复然力,尽快,分秒必争!”

在余风说第一句话时,罗什等人早已经盘坐默默调息。

过了几柱香的时间,余风挥剑的劲道明显下降,想必然力也接近枯竭了。

原本白衣如缟素的玉舞浑身血迹,当然沾上的并非是自己的鲜血,而是太古兽血,她的俏脸上一丝红芒闪过,手中红绫然力再次涌入,红绫蓦然绷直起来,如勾魂红链,迅速直击太古头部,一声声节骨破碎,被击中的太古兽软瘫倒退,大大减轻了余风的压力。

再过了一会儿,余风喘着大气,喊道:“装逼男,跳吧!”

罗什听到余风喊声,双眼立马睁开,不做丝毫感想,毫无不犹豫的跳下了断层。只见罗什在几百丈高的断层空中,似一只折翼飞鹰从高空坠落,生死不明。

接着,料想罗什已然着地,余风再次喊道:“和尚,抱着雪龙,跳!”

法罡小眼睛早起睁开,怀中已经抱着与绿萼一般大小的雪龙,时刻准备着余风的吩咐,听到余风喊声,法罡瞬间迈出大步,跳下断层。

紧接着,余风再次喊道:“老板娘,带着清清,走吧。”

玉舞柳眉动了动,俏脸望向余风,瞧见余风近乎**裸的身体,太古兽血贴着皮肤滴流,其眼中布满了血丝,玉舞美目一丝关切一闪而逝,说道:“你先走!”

余风厉声道:“快走!”

漫清站起身,在身后说道:“余大哥,我留到后面与你一起走。”

余风再次大喝:“清清,你与老板娘是姐妹,理应姐妹一起走。我与绿萼是兄弟,兄弟要一块走。老板娘,带着清清,快跳!”

绿萼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望着身前的余风,一股暖流由心底升起,默道,我与绿萼是兄弟,兄弟要一块走,兄弟要一块走!

玉舞美目斜凝着身边的挥剑男子,心中道,这模样有点男人味!随即撒身,抱着漫清,纵身一跳,消失在断层边上,只传来漫清柔嫩呼声:“余大哥,清清在下面等你。”

玉舞一走,余风的压力倍增,身前十几只太古兽蜂拥踏蹄而来,余风转身,大喊:“小哥,我们走!”反手挥出一剑的同时,另一手捞起绿萼,跃出断层边缘,跳下断层。

有几只太古兽带着冲劲,脚步收势不住,纷纷失蹄,在余风与绿萼的头顶上,不到一丈内的距离,共同坠落而下。

两个近乎**裸的男子,紧贴从几百丈的高度,垂直下落,绿萼听到耳边空气在呼啸而过,心中却暖洋洋,没有丝毫凉意,也不担心会不会坠落得粉身碎骨。

余风低下头颅,沾着兽血的黑发迎风飘起,瞧见身下一条清澈的大河面,缓缓流动,对罗什等人的安危,不再心忧。

可余风不知河流的深浅,如此高度垂落而下,那股冲撞之劲一定很强,为了以防万一,眼见离河面只有几丈之遥,余风在半空中一声大喝,抽离出仅剩的然力,涌入双脚,化作护体劲气,只见余风脚下几丈距离的河面,随即如一面宽大平滑光幕凹了下去,河水‘哗哗’在光幕边缘激起,接着身在空中的余风绿萼同时被反弹,顿了一下,缓和了坠落冲劲,旋即直直落到河面,‘咕咚’一阵水花再次激起。

接着,余风头顶那几只太古兽,有一只坠落在河岸上,‘砰’一声,再无生息。另外三只分别落入水中,激荡一大水花。

雪龙瞧见余风终于落入河面,在河边摇身,水滴从白毛中飞射,‘汪汪’大叫几声,宣告众人都脱离了兽圈。

第七十五章 古兽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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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深大概一丈,河水能够没过众人的头顶,这样的深度对于没见过大江大河,没有学过游泳的众人来说,简直是一种危机,瞧见率先跳下的罗什,用自己的抢插到水中,支撑片刻又沉入河水中,如此往复,被河水呛到的声音,偶尔发出。

法罡与罗什的情况大致相同,也用长棍支撑着,来回沉浮,呛声发出。

还好漫清不学自通,竟似个水中悍将般,一一把余风等人旱鸭子拖到河岸。

余风四个男子,并排仰躺在河岸草地上,近乎**裸,相当不雅观,几乎每个人的脸色都有些发白,呼气粗重,‘咳呛’声还不时地发出。

漫清蹲坐在地,自己也累得不停的喘气着,怀中撑着玉舞,玉舞俏脸阵阵发白,秀发贴在脸上,漫清温柔的替她拂开,果真像对情深的姐妹。

一会儿后,躺在草地上,‘大’字型的余风,呼吸有些平缓的说道:“这条河,如此清澈,水质爽口,与之前那条黑河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只是,我们喝得有点饱了!”绿萼摸了摸自己圆碌碌的肚子,应和道。

罗什沙哑的声音响起:“学游泳!”

法罡突然弹跳而起,洪亮的说道:“抓鱼烤吃!”

漫清柔声说道:“罗大哥,清清教你游泳。”接着小手指了指不远处,继续说道:“法大哥,野味,你的大野味。”

众人顺着漫清的手指望去,在他们不远处,一只太古兽像个大烂泥般,软瘫在草地上,想必已经死透了。又瞧见,一只太古兽竟从河面游到了河岸。

法罡见状,抓起身边的长棍,便要砸向那只活着的太古兽,漫清急忙阻止道:“法大哥,不要伤害它。你们瞧,这只太古兽并没有向我们冲撞而来,与在沙地上的情况大为不同,它的双眼并没有猩红,反而觉得有些迷茫与清醒。”

众人凝目望去,果真与漫清说的一样,这只活着的太古兽为何一来到这里,便换了一副性子,难道是落到河水中洗了个澡的缘故?

余风疑惑的道:“奇怪了,为什么会这样子呢?它血液的流动不再混乱,恢复了本身的循环,感觉不到狂暴的气息。和尚,既然这只太古兽已然保持了一般生灵的意识,对我们又构不成任何威胁,你佛慈悲,别普度了。我们去瞧瞧那只死去的太古兽,周侯青前辈说过,太古兽有兽骨,称为精骨,精骨位于颈脖处,精骨中有骨髓,骨髓蕴含精纯的然力,可却是极少,不知是否属实。”

随着余风的话,众人靠近那只死去的太古兽,只见那只太古兽通体紫色,是一只独角兽,四肢健壮。

余风用无名剑砍下古兽的脖子,一阵腥味向着众人扑面而去,一番摸索后,余风终于从古兽的脖子处掏出了大小长约半根手指的精骨。余风走到河边,洗净精骨,接着大拇指与食指夹住精骨,用劲碾压,精骨如竹管清脆破裂而开。

众人满脸好奇的盯着余风夹指中破裂开来的精骨,只见所谓的骨髓是晶莹翠绿,这只太古兽的骨髓只是针头滴水般细小,一丝热气飘出,众人闻到骨髓气息,旋即一脸心旷神怡,感觉到蕴含着异常精纯的然力。

余风把骨髓伸向绿萼,说道:“小哥,你的层次目前是最低的,虽然其中蕴含是极少的然力,可很精纯,你把它吸收了。”

绿萼大眼睛望向众人,再看向余风手中的骨髓,似乎便要拒绝。

法罡小眼睛直直的盯着骨髓,嘴巴中似乎含着一大口水,不停的从喉咙吐下,听余风替兄弟着想,说道:“孽障,一点心意,意思意思,快快收下!”

其实法罡是很想品尝品尝传说中的骨髓到底是怎样的,不过他并非是自私之人,所以开口劝着绿萼。

玉舞也说道:“绿萼,你吸收吧。”

漫清柔声响起:“绿大哥,你现在可是打不过清清。”

罗什一声不吭,但目光中也表露出于余风等人相同的意思。

绿萼见众人如此关怀自己,也不再多说,接过骨髓,盘坐而下,闭目凝神,一只手掌拖着骨髓,接着双掌重叠,一丝然力涌出,翠绿骨髓无形中变小,瞬间便消失不见。

绿萼随即睁开眼,站起身,厚厚嘴唇裂开而笑道:“骨髓精纯无比,对于我体劲层次来说,一小点,便是一大补,只要领悟够了,我便能够步入重劲层次,大伙莫要替我担忧。”

余风望了望几百丈高的断层,双眼发亮的道:“断层沙土上起码连绵几百里,太古兽更是不计其数,如此多的太古兽又是发癫一样丧失意识,倘若能够全数猎杀,精纯的然力不会再稀缺。只是,谁能那般强大,于无穷无尽的体劲层次中,独自一人横扫古兽而不受到伤害?”

众人也跟随着余风望向断层高处,不知有没有一天,这些人当中能否有一位像余风此刻所期待的那般强大。

余风收回目光,看着众人,笑容满面,说道:“装逼男要学游泳,我也想学,还有没有人要学的,老板娘,我们一起学,可好?”

绿萼法罡直接用行动说话,只见绿萼拉紧自己的白色裤头,坐在河岸草边,两只胖乎乎的脚丫伸进水中,蠢蠢欲试。

法罡长棍插入草地,龙行虎步走到河水边上,望了了望河流,却不敢纵身跳下去。

玉舞当下丝毫不理会余风,拉着漫清小手,走到河边,在漫清身边说道:“清清,先教姐姐什么个游法。”

漫清松开玉舞的兽,随即两只白嫩的小脚丫轻轻入水,接着几乎整个人浸在水中,只留了头部,在水中给众人做示范动作,柔声说道:“姐姐,你若是想像清清一样站在水中不沉下去,两只脚要在水下不停的摆动,两只手也要不停的划动。至于要游过水面,也是同一个原理。姐姐,你快点下来,清清在旁边护着你。”

余风四个男子,听完漫清的话,天生不怕死般,‘噗咚’,‘噗咚’,‘噗咚’,‘噗咚’依次跳入水中,河水流动缓慢,四个男子动作几乎一致,两只大手都在不停的划动着,脚下一阵阵浑浊浮起,刚开始余风等人还时起时伏,过了一会儿,四个男的竟已经能够相互追逐起来,相互泼水玩乐,水花四溅,一片欢乐。

这四个之前没见过水的少年,像个小孩子一般近乎**裸的在水中嬉闹着…

玉舞学会了游泳后,并无余风等人的玩性,与漫清靠在岸边,相互抚弄着秀发,两个少女身上的血迹已然被洗净,湿漉漉,玉舞一身白衣紧贴玲珑的身躯,漫清一身深蓝色也凸显出她娇美的身材。

“孽障。”

“装逼男。”

“小小哥。”

“傻、逼。”

“和尚。”

各种称呼,在河面响起,余风等人玩得起兴,夜晚渐渐临近。

第七十六章 惊现兽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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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此夜清晰,皓月朗朗,星光跳动,寂静幽深。

余风等人钻木取火,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着,两根小孩手臂般青木架着一大坨肉,太古兽肉点点滴滴油水落入篝火里,‘嘶嘶’的响着,虽然太古兽血难喝,但从目前飘出的肉香味来看,太古兽的肉质想必很美味。

法罡烤得最是卖力,两双大手小心翼翼的转动着兽肉,还时不时的吹着气,把兽肉上的篝尘吹走,篝火照着他那小光头,显得异常发亮,而且油兮兮的,他嘴里不断的咽下口水,喉结上下浮动。

闭目打坐的绿萼余风同时睁开双眼,对视了一眼,脸色剧变,站起身,望向树林深处,余风急忙说道:“和尚,把火熄灭了。我们即刻离开这里,快。”

法罡听到余风那么一说,愣了一下,心道,如此美味,还未烤熟,焉能熄火。可瞧见余风绿萼两个人脸上充满了未知的惊慌,随即长棍一扫,干柴被扫飞到河水里,篝火片刻只剩下星星点点。

法罡双脚欲使劲踩踏剩下的火点,令人篝火全数熄灭,却被余风拉着走,余风的声音再次急切的响起:“快走,我们往河流上游走,绿萼带路,快!”

罗什等人不知余风为何如此着急离开此地,却对余风的危机意识深信不疑,赶忙走在身后。

余风等人前脚走后不久,不过是半里的路程,绿萼转过身望向之前他们所在的地方,赫然发现一只异常庞大的兽蛇,只见兽蛇的双眼与小孩子头部般大小,那凸出眼眶的双眼闪着浓浓的狠劲。蛇头扁圆,高高扬起,‘嘶嘶’的吐出红色信舌。蛇身通体漆黑,壮如巨桶,长达百丈。

这只兽蛇明显是压断树干,迅速来到此地,它身后一排树木东倒西歪,形成一条类似长长的路道般,在清朗的夜色中,在葱葱郁郁的树林里,依稀可见。

绿萼大眼睛涌出惊骇,如此巨大巨长的兽蛇,一口便可以把大伙给吞了下去。绿萼刚欲对余风说些什么,转头之际,沉重的声音里,异常害怕:“它,它向我们追来了。”

绿萼瞧见那只兽蛇低下头,在星星点点的篝火旁似在寻找什么东西,找了片刻,似乎没有找到,它抬起十来丈的大头蛇,两眼一动不动,接着蓦然朝着余风众人追来,速度竟是不亚于余风的‘草上飞’,顷刻间便到余风众人身后。

余风心中飞速思量,倘若这个怪物是因为我们几个人而来,我为何能够感受到它在我们呆过的地方逗留片刻,它何不直接向我们追来?难道是为了兽肉…

余风回头之际,惊见兽蛇,心都凉透了,正好瞧见兽蛇从十几丈的半空,张开血红的大嘴,往众人覆盖而下。

漫清听到动响,回过头,瞧见房门张合般大小的蛇嘴,即刻花容失色,‘啊’的一声惊呼。

其他人也回过头,见状,脸色恐惧。

只能赌一把了,那么多人,我即便是展开身形,也无法从如此速度下的兽蛇救走完,余风迅速思考完,大手往法罡肩上的兽肉一抓,脚下生风般,带着半熟的瘦肉,异常迅捷的冲入树林中。

兽蛇似乎能够有所意识,瞧见香喷喷的兽肉从嘴下消失不见,立马止住头部,旋即朝着余风奔跑的方向‘沙沙’迅速追去。

余风赌对了,他的兄弟们得以解危。

罗什等人还以为无处可逃的时候,蛇口却在距离众人头部不过一丈时,转过头去了,吓得众人一身冷汗,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众人心情平静下之后,知道余风在引开那只兽蛇,脸上不禁又露出担忧,绿萼望向树林深处,安慰大家到:“小哥没事,他在往我们这里奔来。那只兽蛇在四里处,似乎停了下来。”

绿萼话音刚落不久,在众人期盼之时,余风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余风喘着气,明亮的双眼望向兽蛇方向,似乎在思量什么,脸上新奇大于恐惧,随后对众人说道:“那条巨大的兽蛇并非为我等而来,其实是为了那香喷喷的大野味。走,我们回到原先的地方,这次把那只死去的太古兽全部烤熟。”

漫清柔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恐惧,“余大哥,我们不烤肉了,好不好?那条兽蛇又来了,怎么办?”

余风嘿嘿一笑,说道:“我就是故意再次引它来的,我们不知前方有何危险,如果能够好好的与那只兽蛇结交,用兽肉引诱它呆在我们身边,如果再次遇到类似巨大的古兽,也能够有所帮助。”

玉舞美目瞪了余风一眼,呵斥道:“你别引火烧身,那只兽蛇不可以轻易招惹。”

绿萼拍了拍胸部,说道:“小玉玉,不必担忧,之前我发觉到那只兽蛇是头一回感受,它的蛇身异常粗长,血液因而循环得与众不同,对未知的恐惧,所以我们之前才如此惊慌,如今已然知晓它对我等不感兴趣,它体内的血液流动得很是平稳,不似断层太古兽,紊乱异常,无意识的攻击。”

法罡一说到烤野味,小眼睛发光般,说道:“那只孽障,何足惧也,前往原地,烤肉填肚,我佛饿也,饿也!”

罗什带着沙哑声,吐出两个字:“烤肉!”

余风再次嘿嘿一笑,微笑着道:“老板娘,既然几个兄弟都相互支持我这一想法,我们回原地吧,走咯。”

玉舞是为众人目前的安全着想,但以余风为代表的四个男子,一门心思喜欢冒险,哪里管得那么多。

众人又回到原先的地方,篝火再次燃起,一大块一大块的兽肉被架在火苗上,四个少年每人人手一大坨肉,随着时间的推移,一阵阵香味飘起,和尚的口水再一次不停的吞下喉咙。

漫清俏脸带着丝丝惊慌的望向树林深处,紧靠在玉舞身边,玉舞抓着漫清的小手,在旁安抚着,一副好姐妹的模样。

‘沙沙’巨响,余风等人听到有树干树枝折断的声音,余风立马起身,抓起一百斤来重的半熟兽肉,飞奔而去,余风小小的身躯站在一棵大树顶端树枝上,出现在巨大的兽蛇身前,双手然力涌入,对着蛇嘴抛射而去。

兽蛇瞧见香喷喷的兽肉飞抛前来,张开大口,片刻间吞入口中,蛇身凸显下划。

余风大喊一声:“蛇哥,你在此稍等,我再给你带吃的来。”

第七十七章 兽蛇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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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蛇不知是不是真的听懂余风的话,竟真的停在一千米开外,不再前进,使俏脸惊恐的漫清有所减缓。

而绿萼罗什法罡已然一丝恐惧都没有,望着越过树林,高高抬起的蛇头,他们眼中充满了惊奇,这便是太古大自然的生灵啊,果真震撼人心!

雪龙抬起狗头,似乎对着高高在上的蛇头有所不满,一直在‘汪汪’大叫,有种挑衅的意味。

兽蛇呆在一千米外的树林里,蛇躯一动不动,两双碗大的蛇眼,仍然凶光乍现,盯着不远处的篝火,似乎有些期待却不着急,也似乎流露满足的神情,在余风等人烤兽肉时,也不冲撞而来。

五百多公斤的太古兽肉,被剁成十几大块,在考得半熟时,便被余风扛在肩上,爬上树木枝干,奋力抛向蛇嘴。

在太古兽肉被烤得只剩下一大块时,巨大的兽蛇,突然转头离去了,众人心道,莫非它吃饱了,或者是吃腻了,抑或是专门留一大块肉给我们?它能够在五里之外闻到兽肉香味,令人感到不可思议,本身竟喜欢香喷喷的兽肉,更令人感到匪夷所思,倘若这是它有意留给我等一块兽肉,从种种迹象来看,这条巨大的兽蛇,岂非成精了?

四个裸男相互对视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很惊讶,遥望着蛇头渐渐消失在夜色中,接着他们围坐在一块,吃起剩下的兽肉,满嘴油光。如今的绿萼,也抵不住野味的**,渐渐习惯与众人‘同流合污’。

绿萼嘴中嚼着兽肉,大眼睛发亮的说道:“那样的生物,我做梦都没有遇到过。”

法罡一边用双手撕开兽肉往嘴里送,一边说道:“如此孽障,若能普度,烤作野味,老衲今生,无憾矣!”

余风一脸期待的说道:“如此巨大的生灵,乃是太古大自然的造化,倘若能够有那样的一只宠物,天天跟在大爷身边,那真是威风的紧啊。”

罗什吃起肉来,一点也不比法罡差劲,吐出两个字:“震撼!”

玉舞漫清各自淑女模样的嚼着小口兽肉,对于这四个异常胆大的裸男,不闻不问,漫清大眼睛似水汪汪,似乎有些委屈。

四个近乎裸男吃完兽肉,再一次跳进河里,一阵嬉闹后,回到篝火旁盘坐调息,恢复然力,明日继续出发。

次日出发后,随着行程的加大,众人渐渐看见丘陵大小般的石头山,不再是葱葱郁郁的树林,山上尽是一些蔓藤与青草,而那些山也随着余风等人的进程瞧见的也慢慢显得有些巍峨起来。而原本高不过四丈的树林,逐渐有了变化,树干显得更加粗壮,树皮显得更加斑驳,树身显得更加挺拔。在树林间偶尔有条小河小溪穿过,开始有了山涧山谷。

从断层处出发那日起,余风等人一走便是二十天的路程,这二十天里面,几乎风平浪静,似乎一丝危险都没有。

可这二十天里面,四个裸男仍旧没有衣服穿,在树林间**的一块狂奔,每日都要耗费一定的时间去猎杀太古兽,所谓何事?为了精骨?当然,这是他们一个目的之一,另外的一个目的是,**那只巨大的兽蛇。

还好,一路上,凭着绿萼特殊的血液天赋,一到晚上,绿萼余风两个人便能够轻易的找到太古兽,在猎杀太古兽过程中,绿萼顺利的领悟出自己的拳劲,修炼到重劲层次。

自从众人断层出发起,路上也遇到一定数量的太古兽,却没有断层沙土上那般数只庞大,而所遇到的太古兽有些具有进攻性,可并不是那种盲目冲撞,双目猩红,狂暴到无意识。

余风等人并无意猎杀很多太古兽,每天只狩猎一头,所蕴含的骨髓化然力极是稀少,对于他们来说不如是杯水车薪,委实已然不起作用。

原本漫清心中是很害怕那只巨大的兽蛇,可时间久了,看向那只远远跟在后面却从未伤害到他们的兽蛇竟起了一丝伙伴之情,在夜晚烤猎杀而来的太古兽,很热情的参与进来。

这二十天来,余风四个裸男的胆子越来越大,不停的尝试着爬到兽蛇身上,一声声‘蛇哥’没玩完了的喊着。

兽蛇碗状大的双眼依旧流露出凶光狠劲,令人感到害怕,却也从未对余风等人有任何攻击性的倾向,只是刚开始被那四个裸男爬到身上,显得很不习惯,信舌不断的‘嘶嘶’吐露。

后来,兽蛇的红色信舌不再吐出,想必认可了四个裸男的碰触。到最后,在四个裸男的鼓励下,连两位美少女也爬上了漆黑的蛇身,众人摸着蛇鳞,感到硬如铁片,心中惊讶,瞧着模样,这巨蛇应该是刀枪不入,想伤害到它,只怕是异想天开。

四个裸男刚开始爬到蛇身时,便纷纷呐喊:“蛇哥,快跑!”

“蛇哥,速度!”

“蛇哥,你是大爷,求大爷快跑!”

“蛇哥,你是老大,求老大快走!”

“蛇哥,前方有烤肉!”

“蛇哥,你替我们赶路,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蛇哥,我们相互合作!”

“蛇哥,我们是好兄弟!”

兽蛇慢慢的好像听得懂众人的意思,有一天果真开始奔爬如飞般,急速向前,压过树林,横过河流,直入山涧,风驰电掣,众人双脚然力涌出,才能站得稳身形,但呆在巨大的蛇躯上,众人心中无比激动,脸上异常兴奋。

不过每到晚上,兽蛇便自动的停了下来,余风等人会意,立马去猎杀太古兽,生火烤肉,半熟时,便抛向蛇嘴,蛇哥吃得开心,余风等人笑容满面。

这二十天来,余风等人后十天是靠了兽蛇飞一般的爬程,不知赶了多少里路。

第二十一天,兽蛇在白天的时候便停下了蛇躯,两只大眼睛望向远方,似乎犹豫不决,信舌开始吐露。

余风等人顿时觉得奇怪,在这山谷口,两旁的山也不过是几百来丈,山上蔓藤交错,巨石凸起,不过是有些陡峭而已,与之前走过的山谷没啥两样,为何蛇哥停下来了?

余风等人一阵叫叫喊后,发现兽蛇还是一动不动,众人只能独自行走,脸上对陪伴了他们二十来天的兽蛇充满了不舍。

余风叹息道:“可惜了那么好的宠物,不能陪伴在大爷左右!”

法罡遗憾道:“如此蛇哥,老衲与之,缘浅情深,深怕无期!”

第七十八章 再现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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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什感激道:“蛇哥,辛苦了!”

绿萼承诺道:“蛇哥,老大会回来看你的!”

漫清大眼睛似水汪汪,在旁人看来,好像在与兽蛇挥泪惜别。玉舞美目懒散,但系在腰间的红色绫子,随风飘摇,好像也在与兽蛇挥手道别。

众人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开心,离开了兽蛇之后,走在山谷中,漫步在青草里,并不急着赶路,时不时的回头望着,瞧见兽蛇在山谷口,举得十来丈的蛇头,信舌一直吐露。

入夜,白天晴空万里的夜色,依旧朗朗明晰。

在距离之前的山谷口,已然差不多十几里路,众人心照不宣,余风绿萼照常去猎杀一只五百来公斤的太古兽,回来时,篝火已然熊熊燃烧,架起兽肉,片刻之后兽肉香气四处飘散。

身在十几里外的巨大兽蛇,似乎闻到香喷喷的兽肉味,死死的盯着狭长百里的山谷,一会儿转头欲离开,一会儿又欲直入山谷,犹豫不决,似乎在山谷里,有令兽蛇不安的威胁,也有令兽蛇欢喜的东西。

余风绿萼一边烤着一大坨肉,一边偶尔间对视一眼,他们感受不到兽蛇的临近,脸上无不流露出失望之情。

可众人却没有把手中的兽肉搁下,一直烤着,兽肉接近完熟,肉质看起来更加鲜美,香味闻起来更加诱人,法罡目不转睛的盯着兽肉,口水‘咕噜’,‘咕噜’的吐下。

巨大的兽蛇,张大嘴巴,若是能够发出声音,想必非常响亮,碗大的双眼凶光直现,接着兽蛇闪身进山口,似乎还是经受不住香气引诱,百丈长的漆黑蛇躯在青草中异常显眼。

绿萼大眼睛转动,高兴道:“蛇哥终于来了。”

众人听到绿萼的声音,纷纷往原路望去,只见兽蛇迅速来到众人百丈的距离,未等余风扛起兽肉抛向其蛇嘴,兽蛇却从众人身旁迅速闪过。

众人有些奇怪,蛇哥来这里不是为吃兽肉吗,为何往前面的山谷奔去了?

正当众人迷惑不解之际,一声‘嗷’巨响在山谷的另一边传来,声若惊雷,震耳欲聋,煞气滔天,暴怒冲霄。接着,似乎在地震般,‘隆隆’声响起,脚下的震幅不断,似有万斤,亿斤的锤子‘砰砰’重击在大地上,由远及近,听起来速度却不慢,在急速前来。

余风等人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这太古大自然要发怒了嘛?众人然力涌入双眼,极目望向前去,脸上不禁骇然。在朗朗夜色下,众人瞧见一只巨大的太古兽,体形如人类,却比正常人异常庞大,两只大腿像一所茅草屋般粗壮,全身被灰毛盖住,躯高五十丈多,两双修长粗壮的大手正在胡乱抓着两旁的峭壁,峭壁一块块巨石翻滚而下,‘隆隆’声由此而来。

那两只庞大的脚掌,一步步踏在山谷间,陷入几尺的大地上,一阵阵‘砰砰’重击因此发出。

众人目瞪口呆,脸上异常震惊,又见到太古巨兽,可这回似乎很危险,巨大的石头不仅从人形巨兽斜坡山谷那边滚滚而下,两旁的峭壁也因为巨大的震动而自动砸下。

余风大喝:“注意滚石,莫要被砸中,老样子,和尚你照顾雪龙,老板娘你护着清清,我护着绿萼,装逼男你看情况照顾我等!”

余风等人只能在乱石中,来回躲闪,心惊肉跳的模样。虽然众人都是修炼者,却还未达到裂石穿碑的境界,倘若被这些房门一般大小的巨石砸下,不死也残。

而在众人手忙脚乱的时候,兽蛇已然奔到人形巨兽十几丈前,那些巨大的滚石砸到兽蛇身上,对它来说似乎一丝疼痛都没有,只见兽蛇信舌吐出,一招神龙摆尾般,漆黑粗壮的蛇尾自后迅速甩起,携带着漫天的杂草,充满力道,狠狠砸到人形巨兽的巨大胸膛,‘砰’一声巨响。

却见人形巨兽身躯向后晃了晃,咆哮一声‘吆’,旋即站住巨大的身躯,毫毛无伤,防御力令人感到震撼。它棕色的双眼似在冒火,百丈之外的余风等人清晰的听到它粗重的呼气,不是在喘气,却是因为愤怒所致。

人形巨兽怒吼的同时,挥出巨手,五指成拳,犹如震天霸拳,划过峭壁,带着碎石,夹着怒吼,自上而上,巨腰弯弓,砸向兽蛇。

兽蛇第一次攻击伤不了人形巨兽,刚欲再有所行动,瞧见充满霸道力量的巨拳砸向它的蛇躯,百丈长的蛇躯灵动性就不是很强,而且在这狭长的山谷间,回旋之地多有不便,在匆忙之际,兽蛇只能微微曲身,却没有完全躲过那充满怒气的巨拳,巨拳擦着蛇躯直径的三分之一,‘轰’的一声,砸出一个大坑,碎石飞射。

兽蛇吃痛的张大嘴巴,蛇躯小部分凹进坑中,蛇鳞依旧完好无损,看来这兽蛇的防御力也是相当惊人!

兽蛇吃痛之余,似乎明白自己的力量对人形巨兽构不成威胁,支撑起蛇头,高达三十多丈,再次张开大嘴,一团巨大黑雾自它大嘴里,喷射而出,瞬间弥漫在人形巨兽周身,想必是兽蛇的致命毒雾,似乎连空气都可以毒死。

人形巨兽怒吼连连,对周身出现的黑雾不管不顾,巨拳挥向兽蛇蛇头,蛇头避之不及,一声巨大的闷响,‘砰’,蛇头带着蛇身倒转而去,整个蛇身直直躺在青草间,碗大般的双眼竟流出了浓绿色的鲜血。

人形巨兽,‘砰砰’几声,迅速跨步靠近兽蛇,弯下巨腰,两双巨手往身下一捞,巨桶般的蛇躯被它牢牢抓在手中,接着狠狠往峭壁一甩,兽蛇‘啪’的撞到峭壁上,在百丈高的地方失重摔落而下。

接着,人形巨兽,‘砰砰’几声迈步,抓起蛇躯,再次甩到峭壁上,‘啪啪’的撞击声与‘隆隆’碎石坠落声嘈杂巨响。如此往复,来回十几次,兽蛇的双眼不断的冒出浓绿色鲜血,看起来已然身受重伤,而人形巨兽始终充满着霸道的力量,怒吼不断!

余风等人一边躲闪着滚落的巨石,一边向原路退回,待到安全地段才停下脚步,纷纷凝望山谷远处脸上震惊之余,又有些担忧。

没想到,在惊骇中,率先说话的竟是最胆小的漫清,大眼睛汪汪,对着山谷大喊道:“蛇哥,清清好担心你,等你打败那个怪兽,我们烤肉给你吃!”

漫清的声音却被人形巨兽的怒吼盖住了,不知兽蛇有没有听到,听到了是否会不会明白是什么意思。

第七十九章 巨兽相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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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何曾见过如此震撼的场面,两只异常庞大的太古兽在相斗,巨大的声响在山谷间回荡,似乎那片小天地都在震动着,乱石飞起,煞气熏天。此时的绿萼在这方圆五里之内,再也感受不到任何其他太古兽的血液流动,它们都逃出了这片范围,以免受到伤害。

余风等人却不知,两只巨兽为何搏命相斗,实则是为了领地而战,像如此强大的太古兽,本身有一定朦胧意识,人形巨兽瞧见兽蛇冲入它的领地,似乎便是对它的一种挑衅,因而人形巨兽显得非常愤怒,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严般,它唯有用最直接的方式,那就是以自己力大无穷的天赋,慢慢虐杀这只来犯的兽蛇。

由于之前众人与兽蛇相处过一段时间,慢慢的对兽蛇有种相伴之情,如今眼见兽蛇似乎毫无还手之力,余风等人紧张的观望着,心中为之着急。

余风说道:“如此惊人的战斗场面,我们即便是有心相处蛇哥,也无能为力。”

玉舞收起懒散的神情,美目一动不动的盯向山谷远处,说道:“老娘实在惊呆了,难道这便是太古大自然的生灵,可这般强大,似可移山填湖。倘若这样的话,人怎么可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存活,像远处那只灰色皮毛的巨兽,它一根手指便可以捏碎我等。”

罗什脸庞虽然僵硬,但那双明亮的双眼此刻流露浓浓的战意,与平常迥然不同,沙哑道:“这才是强者的战斗场面!”

法罡小眼睛直直的瞪着,长棍横肩,声音洪亮的道:“佛说,一切生灵皆为众生,一切众生皆可普度。无论,生灵何其雄壮,众生有多迷惘,一棍而下,佛光垂落,便是极乐。”

绿萼这次却变得异常沉默,大眼睛除了盯向山谷远方,便一言不发。

便在此时,兽蛇从大嘴中吐出的黑雾,萦绕在人形巨兽周身片刻,竟似乎穿透皮肤,瞬间消融在人行巨兽体内,接着人形巨兽棕色大眼好像被熏黑般,大脚竟有些支撑不住身子,踉跄了一下,随后两只巨手紧紧的抱住脑袋,看起来似乎非常难受的样子。

而正在这时,已然被浓绿色的鲜血朦胧双眼的兽蛇,在青草间迅速弓起巨身,百丈长的蛇躯牢牢缠住人形巨兽的腹部,大嘴巴紧闭,似乎在咬紧牙关,竭尽全力的勒紧,寸寸锁缩。

人形巨兽巨手放开头部,旋即十根巨指抓住一段蛇躯,之前被其巨拳砸中的部位恰好在那段蛇躯里,只见其似乎很痛苦的连连嘶嚎,巨手不断发力,想要把兽蛇从其庞大的身躯上甩开,可蛇身便如生根般紧紧贴在其腹部间,三四环的蛇圈寸寸勒缩,其异常大的嘴角已然流出鲜血。

人形巨兽连番几次无法甩开蛇躯,其棕色的大眼睛被黑色占据了一半,其紧接着仰起巨大的头颅,裂嘴大吼,咬牙切齿,巨掌发劲,欲拉断抓住的蛇躯。只见之前被巨拳伤过的蛇断,一丝森白从蛇鳞片交接处赫然出现,兽蛇再一次张大嘴巴,似乎很是痛楚,却没有丝毫松解的意思。

而人形巨兽也在怒嚎中发力,那一丝森白一点点的在扩大着。便在两者互不松开时,人形巨兽的大眼睛快要被黑色所完全覆盖,只听到它一声哀嚎,旋即把巨手撒回,与此同时,兽蛇瞬间把蛇躯松开,滚爬在青草乱石中,似乎筋疲力尽。

人形巨兽松手之际,大眼睛便不再被黑色所扩散,可棕色大眼睛一大片已成黑色,看起来甚是怪异,瞧它那副模样,受到的伤害似乎比兽蛇还严重,毕竟喷出的黑雾是剧毒,由于灰色皮毛几乎盖住了全身,若不然可能瞧见其肤色紫黑。

兽蛇一百丈的蛇躯躺在山谷间,一动不动,人形巨兽蹲靠在峭壁上,庞大的身躯时不时颤一下,两者看起来已然相安无事,一场激烈的战斗终于落下帷幕,似乎是兽蛇依靠自己独一无二的毒素略胜一筹。

“似乎战斗已经结束了,没有分出生死,不过这切磋也太令人震颤了。”余风说道,震骇的表情挂在脸上。

漫清望向远处,俏脸担忧,说道:“蛇哥,会不会有事?它会不会伤得很重?”

罗什迈步向前,说道:“去瞧瞧!”

余风等人壮着胆子,悄悄向兽蛇走去,小心翼翼的防备着人形巨兽,深怕它一声怒吼,巨拳砸下,众人便可能多命呜呼。

却见绿萼走到人形巨兽身前停下了脚步,如今的绿萼已经恢复胖嘟嘟的模样,站在巨人脚下,似乎连只蚂蚁都算不上,极是渺小。

余风见状,担心道:“绿萼,快走,别在它脚下呆着。”

只见绿萼抬头仰望,大眼睛充满了丝丝向往,沉重的声音响起:“真希望够拥有与它一样的力量。”

余风欲拉住绿萼走开,绿萼拍了拍余风的手臂,再次说道:“它其实算是个人,不能说它是一只太古巨兽,它身上只是灰毛有点多,身躯异常庞大,它的吼叫也是一种语言表达方式,会动,会怒,会说话,这样的巨人想必在正常人眼中一定被认为是异类,也许它与我是同类的,只不过我身躯矮小,它却很庞大。”

没想到绿萼见到人形巨兽,会触动他的心情,余风只能默默的站在身侧,一旦巨人发飙,也有个照应。

漫清大眼似水汪汪,走到巨大的蛇头前,小手轻轻的抚摸着蛇眼,柔声说道:“蛇大哥,你没事吧,你流了那么多血,痛不痛?”

原本之前最畏惧兽蛇的漫清,如今却是最担忧兽蛇来,而且在巨大的蛇头面前竟敢用自己娇弱的小手碰触蛇眼,不知是她天性太善良,还是天生不怕死。

兽蛇似乎真的能够听懂漫清说话的意思,大眼睛第一次闭上,接着再度睁开,可巨大的双眼仍然凶光暴出,看不出多余的神情。

漫清再次温声说道:“蛇大哥,等会,我们烤肉给你吃,吃了烤肉你便不痛了。”

兽蛇竟在漫清说烤肉时,信舌吐了吐,难道这兽蛇真的能够听得懂人话?简直是不可思议。

罗什似乎并不是很关心蛇哥,俊朗的面孔,东张西望,却是在观察一片狼藉,滚石一地的山谷战场,两眼炯炯有神。

玉舞呆在漫清身边,与余风同一种心理,生怕蛇哥突然张大嘴巴,一口把漫清吐下去,才留其边,有个以防万一。

法罡盯着人形巨兽,似乎盯着一只前所未有的大野味般,一声不吭。

雪龙在‘汪汪’乱叫着。

第八十章 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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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萼对着余风说道:“你能带我到巨人的嘴边吗?”

余风拒绝道:“绿萼,巨人似乎很危险,我们还是走吧,在它脚下,我们随时都可能被踩碎。”

绿萼大眼睛仰望着巨人,再次问道:“你能带我到巨人的嘴边吗?”

绿萼似乎竟不怕巨人随时给他带来生命威胁。

余风听到绿萼连续问同一个问题,心中虽然很是不解,但嘴上随即道:“可以,它现在是斜靠着,我能够带你上去。”

绿萼望了余风一眼,看出余风脸上有所莫名,继续说道:“它的眼睛近乎失明,我想救它,带我上去吧。”

余风微笑道:“好,我们俩便一起冒险一回,把自己送到它嘴边!”

余风说着,捞起绿萼,‘草上飞’身形展开,沾着人形巨兽的灰毛,贴着它庞大的身躯,从它脚下迅速滑向巨大的头颅。然而,两个人在半途中便被一只巨大的手握住,巨手把他们带到巨大的头部前,巨人低吼一声,似乎在说,连你们两个也想挑衅我的威严吗?

余风心中喊道,完蛋了,倘若巨人随手一拈,我与绿萼可能便只剩下一摊血。

玉舞等人纷纷望去,大吃一惊,脸色剧变。

玉舞清脆声响起:“你们两个,找死吗?真是不知死活!”

漫清柔声中无尽忧虑般,惊得说不出太多的话来,“余大哥,绿大哥,你们…”

原本观察战场的罗什,也是俊脸一变,紧紧握住手中的五菱长枪。

法罡大喝一声:“孽障,放下野味,休得无礼,休得作孽,休得伤人,否则,长棍一砸,度你此生。”

蛇哥瞧见余风绿萼被握在手中,躺在青草间的蛇头立马高高扬起,似乎在说,倘若你敢伤了他们,我与你不死不休!

绿萼胖嘟嘟的脸上丝毫没有惧色,他比余风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巨人目前并没有一丝愤怒,巨手也是很小心的握着两个人的身体。

绿萼竟咧嘴一笑,有丝兴奋的道:“你似乎能够听得懂我说的话,是吗?你只是无法表达更多的情绪出来而已,对吧?”

巨人又一声低吼,不知是何意,但只要不是怒吼,便表明余风绿萼还没有生命危险。

绿萼脸上带着笑意,再次说道:“真羡慕你有如此庞大的身躯,真敬佩你有如此霸道的力劲。”

“你似乎受到蛇哥的剧毒浸身,一定很痛苦吧?”

“我不知道我的血液是否能够缓和你的伤痛,但我愿意舍下几滴,替你疗伤。”

绿萼说着,咬破自己的食指,一滴异常鲜艳的血液瞬息冒出,接着短小的手臂伸向巨头。

巨人愣愣呆呆的两只大眼睛,眨了眨,握住余风绿萼的巨手往嘴边靠来,对绿萼所说的话,似乎能够依稀明白少许,似乎在配合着绿萼。

而不知情的法罡等人,瞧见人形巨兽把余风两人往嘴边一送,失声大喊,心急如焚,撒开脚步,便要攻向巨人。

法罡大吼:“孽障敢尔!”

玉舞清喝:“老娘与你拼了!”

漫清大喊:“余大哥…”

罗什沙啸:“**住手!”

为了兄弟,为了伙伴,他们即便知晓是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余风闻声,转过头来,立马喝道:“大家住手,后退,你们伤不了它,反而被它所伤!”

绿萼见状,也阻止道:“大家不要急,它并没有伤害我等的意思,它似乎能够听得懂我说的话。”

众人这才停下脚步,但脸上充满担忧,紧张的望向人形巨兽的头部,那里巨手在慢慢的把余风绿萼送到它嘴边。

只见在众人焦急之际,巨手把余风绿萼送到巨大的嘴唇边,便停了下来,众人悬挂着的心终于舒了一口气。绿萼见此,满脸笑容,轻松便睁开巨掌的束缚,近乎**的站在巨人的嘴唇上,伸出食指,挤出四滴鲜血,滑落到巨人嘴中。

余风等人感到危机过后,脸上又变得惊呆了,这庞大的人形巨兽,果真能够听得懂少许的人话。

绿萼走回巨掌中,拍了拍胸膛,大声说道:“老大,放我们下去吧,被你这样握在手中,你一不小心,我们可都会捏扁的。”

绿萼高兴的时候,最喜欢做的动作似乎便是拍胸膛,虽然他那矮小的身躯,胸膛不是很宽厚,却也是有模有样。

巨人嘴巴动了动,似乎在感受着绿萼滴入的鲜血,听到绿萼说话,巨大的眼睛依然是呆滞的样子,似乎想了片刻,巨手便缓缓的往草地伸下。

等到巨手触到地面,余风绿萼两个人睁开手掌,踏在青草中,玉舞等人纷纷走来,一脸惊奇,接着回头望向不远处的兽蛇,漫清柔声说道:“蛇大哥,你是不是也能够少许的听得懂我们说的话?”

兽蛇信舌吐了吐,似乎在说,听得懂一点点。

漫清柔声欢呼,“太好了,这样的话,我们以后就可以和你聊天了。”

余风望向蛇兽,问道:“蛇哥,你们为何相斗?是不是为了领地?你来到了巨人的领地,不能够踏入,一旦踏入,便是对它的一种挑战,所以巨人非常愤怒,是吗?”

兽蛇似乎也是需要寻思片刻,才能消化余风所说的话,随即信舌吐了吐,似乎在说,有这么一回事。

余风见兽蛇有此反应,似乎与巨人的都能够听得懂一点人话,再次问道:“蛇哥,刚才的战斗,应该是你略胜一筹,那是不是巨人的领地便是你的了?”

这次兽蛇没有丝毫反应,反而是巨人愣愣的望向余风,似乎对余风所说的话有些不满意。

绿萼仰起头部,短粗的手掌再次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对着巨人喊道:“老大,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人形巨兽随着绿萼滴入四滴鲜血,它那双被黑色占据大部分的眼睛,在慢慢的恢复着棕色,身躯也不再发抖,痛苦似乎在减缓。

巨人从高处望下,接着又一声低吼,似乎在回应绿萼的话,老大的确好多了。

漫清在旁说道:“余大哥,绿大哥,你们快起猎杀太古兽,之前的那只都被滚石砸成烂肉了。”

漫清在履行她的小小诺言,等蛇哥打败了巨人,便要烤肉给它吃。

第八十一章 巨人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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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这时心想,这条山谷便是兽蛇与巨人的领地分界线,所以白天的时候兽蛇才停了下来,不再前进,但可能是经受不住夜晚香飘飘的肉味所**,故而才踏足了巨人的领地,两者才发生了之前惊人的战斗场面。

余风带着绿萼,展开身形,往原路方向快速的奔出几里,一会儿后,两个人分别拖着一只太古兽回到原地,而篝火也早就熊熊燃烧,简单的解剖之后,兽肉架在篝火中,一滴滴油水滴下,蛇哥蛇头不禁吐了吐,似乎与法罡对野味甚是欢喜。

绿萼手中使劲的握住一大块上百斤烤好的兽肉,仰起头,望向巨人,大声邀请道:“老大,想必你一定没有吃过这等烤肉,其香味本就诱人,其肉质更是可口,你尝尝看。”

绿萼说着,努力的把手伸向巨人,巨人呆滞的目光似乎每次都要考虑片刻,才能大概明白绿萼所说的话,片刻后,巨手伸向那块大肉,缓慢的放进嘴里,竟真的嚼了嚼,随即呆呆的双眼闪了闪,似乎在说,很不错!

其实,像巨人兽蛇这种异常庞大的生灵,它们几乎不用吃不用喝,正如一个人类修炼强者般,只需饮露食气便可维持自己强大的生命力。

之前兽蛇对香喷喷的兽肉满怀兴趣,只因为它头一次闻到,觉得很是新鲜,因此才像尝试一下,结果一吃便上瘾了。

巨人一块大肉下肚,满嘴油光,想着篝火上的烤肉望来,绿萼欣喜,没想到老大也喜欢上烤肉了,那么以后,它会不会跟在我们身边?

众人忙碌烤完兽肉,伺候好两只庞大的生灵,也不多说话,各自闭目盘坐,调息修炼中。

而巨人与兽蛇竟也闭着双眼,看样子,难道也是在修炼?

夜悄然离去,黎明信步而出。

众人再次启程,绿萼使劲的用双手摇了摇巨人的一根手指,那根巨大的手指却浑丝不动,绿萼沉重的声音响起:“老大,你一个人在这里呆着也闷,要不要出去走走?”

余风也说道:“巨哥,绿萼很喜欢你,你便与我们一块一段时间,中途你想走的话,我们也不会拦你,也不能拦你。”

漫清欲用美食**,柔声说道:“巨大哥,一路上可是有烤肉哦。

法罡使用激将法,大喝道:“巨哥,汝若胆怯,不走也罢!”

罗什相邀道:“巨哥,给个机会”

罗什瞳孔明亮,不知他说的机会是,巨人答应与他们走,还是另有玄音。

玉舞美目懒散,她可没有众人那么巨大的冒险精神,目前一只兽蛇呆在身边已经让少女心怀不安,谁知如此庞大的生灵突然间会不会发生异常情况,瞬间暴跳如雷,误杀我等如何是好!

可余风四个裸男,哪里会想得那么周到,目前,两只巨大的生灵伴在左右,那行走在天地间,是何等的威风霸气!

漫清原本心地最纯,她的心中恐惧一消失,便只剩下对一草一木的关心。

巨人愣愣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片刻之后,低吼了一声,众人不知是何意,是拒绝了,还是答应相伴。

众人爬上蛇躯,一阵叫喊前进之下,兽蛇片刻后迅速爬动着自己的身躯,向着山谷飞奔而去。

却见巨人一动不动,似乎真的不会与众人前进,余风绿萼法罡三个裸男向后挥了挥手,大声道别:“老大,我会回来看你的!”

“巨哥,如果你觉得闷的话,就尽快来找我们。”

“巨哥,相见恨晚,却要离别,老衲心伤,无奈之极。”

可在和尚话音才落之际,瞧见巨人站起庞大的身躯,迈出大步,‘砰砰砰’,大地震动,跑在众人身后,速度与兽蛇不相上下。

绿萼心中狂喜,大声喊道:“老大,老大,我要坐在你的肩旁上。”

余风见此,也大喊:“巨哥,抓住我们,快一些,不要让我与绿萼摔了。”

余风说着,捞起绿萼,迅速往蛇尾奔去,纵身跃向巨人。

巨人对于余风等人说的话需要片刻思考才能明白少许的意思,可对眼前的景物,却不需做任何思考,巨手往余风绿萼一抓,边跑边把他们分别放在巨大的肩膀上。

坐在五十多丈高的巨人肩膀上,余风绿萼一阵阵欢呼,对着蛇躯上的法罡罗什大喊道:“装逼男,要不要上来,在此高度,我们一决高下,尔敢否?哈哈!”

“小罗罗,你快上来,这小小哥是在狂妄,竟然挑衅你的长枪,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和尚,站得高望得远,这般高度,与你相比,显而易见,老秃驴难道没有教你这个道理吗?还不快些上来,哈哈!”

罗什回头望了望余风绿萼,僵硬的俊脸,明亮的双眼流露不屑一顾,一言不发。

法罡便忍不住了,回头直瞪双眼,洪亮的声音响起:“孽障,胡言乱语,佛说,站得高未必望得远。”

余风也大声喊道:“和尚,佛说未必是对的,倘若站得高望得不远,那么此高度与彼高度所见到的风景相差甚多,这又是如何解释?”

法罡立马摸了摸自己的小光头,的确是有可比性的,如果望得高未必望得远是对的,这与事实相违背,难道佛错了?法罡在不知不觉中,第一次对佛产生了怀疑!

法罡心中所想不念出来,嘴中说道:“佛之真言,必有其意,老衲无知,尚未得解。”

余风哈哈大笑,道:“和尚,你就只会知晓野味真义,其他的一概不知,对否?”

余风说出此话后,众人不禁微笑起来,一路上,和尚在烤肉面前可是尽出风采,众人可都是看在眼里。

法罡似乎无言以对,站起身,龙行虎步般,假装带着怒气,大声嚷道:“巨哥,接住老衲。余风小儿,欺人太甚,老衲与你,棍剑大战。”

余风在巨人肩膀上也叫嚣:“和尚,大爷让你一只手一只脚,却不知你能否让大爷一颗人头,哈哈!”

法罡旋即说道:“倘若如此,你让手脚,老衲便让。”

话音才落,法罡突然觉得不对,我要是让了人头,岂不是无脑和尚了吗,还怎么与他相斗。

余风绿萼听罢,立即哈哈大笑,令法罡的脸色着实有些难堪。

法罡被巨人接到肩膀,坐在余风身边,两者双眼相瞪,互不相让。

第八十二章 千丈峭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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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罡被巨人接到肩膀,坐在余风身边,两者双眼相瞪,互不相让。

兽蛇与巨人脚速飞快,临近黄昏,千里之长的山谷刚好走完,只见山谷口便是葱葱郁郁的树林,这些树木显然再一次比之前见过的更加高大,更加粗壮。

一到晚上,该是吃烤肉的时候了,兽蛇自然而然的停下了蛇躯,这似乎有变成习惯,它似乎记得非常清楚。

可余风绿萼两个人感受了好久,在五里附近一只太古兽都没有发现血液流动,范围进一步扩大,依然没有发现其他的生灵,只能空手而回。

漫清等人瞧见余风绿萼空手而归,都觉得有些奇怪,说好的兽肉呢?

漫清柔声问道:“余大哥,你们出去了那么久,怎么会两手空空?”

余风脸上有所不解的说:“这附近,一只太古兽都没有,只有极小的蚯蚓,都不够蛇哥塞牙缝,因而只能徒劳无功。”

漫清走到兽蛇身边,胆子已然接近无穷大,小手抚摸着巨大的蛇头,安慰道:“蛇大哥,今晚可能没有烤肉吃,你忍忍哦。”

兽蛇信舌伸了一下,似乎在说,没关系,这是我意料之中。

绿萼大眼睛望向巨人,问道:“老大,这是你的领地,为何不见其他太古兽?难道你的领地不允许任何生灵居住吗?”

巨人巨大的双眼在片刻思考后,眨了一下,大概意思似乎在说,的确如此。

漫清听见绿萼那么一说,瞧见巨人那样的反应,心思转动,对说兽蛇说道:“蛇大哥,倘若巨大哥的领地不让其他生灵呆着是属实的,你一定早就知道有这样的情况,你为了让我们能够安全的走过它的领地,于是便向它发出挑战,完全是为了保护我们,是吗?”

众人心中也有所思量,如果巨人的领地不让其他生灵通过,那么他们这样的小小生灵,一旦踏足,便是粉身碎骨,所以听漫清有那么一问,都纷纷望向蛇哥而去,看它是否会不会把舌头伸出来。

红色的信舌果真从它巨大的蛇嘴里吐了吐,众人见此,心中都感到一阵内疚,之前还以为蛇哥是为了香喷喷的兽肉而踏足巨人的领地,结果,就目前的情形来看,蛇哥原来是在保护他们。

“蛇大哥,你真好,还会保护我们,太感谢你了。”漫清俏脸微笑的道。

“是啊,蛇哥,我们之前还以为,你是为了兽肉呢,真是对不起你。”余风也道。

“蛇哥,老娘之前还对你有所戒备,如今老娘心中只有感激!”玉舞终于把那颗提防的心放了下来。

“蛇哥,你与老衲,心存善意,如此品德,我佛歌颂!”法罡用他所谓美妙的雅词说道。

“蛇哥,好人!”罗什词语简单,意思明了,把兽当成人看。

大家心里都知晓蛇哥有此善意后,大大吃了一惊,这是一只兽蛇能够做得出来的举动吗,为何它眼中露着凶光,嘴中含着剧毒,却愿意相处余风等人,真乃怪哉,也许只为了报烤肉之情,可一只巨大的兽蛇有颗感恩的心,太令人难以置信。

绿萼呵呵一笑,说道:“蛇哥,老大,你们两个不打不相识,可别怀恨在心了。老大,虽然之前你不让其他生灵呆在你的领地,可如今你不仅允许我等走过,而且还在一旁做伴,想必你的心应该是极好的,大家说,是不是?”

绿萼有意化解兽蛇与巨人之间的一点摩擦,同时希望众人不要对巨人有所介怀。

“是。”“巨大哥,看起来不是坏蛋。”“巨哥,我们不会怪你的,那本来是你的规矩,我们原本也不该破坏,我们还应该感谢你。”

众人纷纷响应绿萼,好不容易才有两只庞大,而且看起来很强大的保镖在身边,自然无人敢有丝毫埋怨之意。

巨人似乎能够明白大家真的无心责怪于他,低吼了一声。

这一晚,众人早早的便盘坐在篝火旁,调息修炼,两只异常庞大的生灵,竟也在旁,闭着双目,不知是在睡觉,还是在修炼中。

次日,众人再次出发,便是十天的路程,这十天中,所走的路径想必应该都是巨人的领地,一路走来,几乎一只像样的小野味都没有。

兽蛇也不闹情绪,没有烤肉,照常天一黑,便停下蛇躯,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众人惯例般燃起篝火,在旁修炼调息。

而每当余风凝神修炼,周身然力蜂拥而来,肉眼难于辨别,那种似虚似真,似真似幻,似烟非雾,似色无味的奇气,一缕缕在他身边萦绕,似在绕成茧,又似在解缚,甚是奇特。偶尔一缕残气飘离周身,便似有意无意的飘向兽蛇与巨人,两者共同分之。

到了第十一天,一高达千丈,连绵不知多少万里的悬崖峭壁横在众人身前,众人望着似乎能够触及天空云层的峭壁,止步于前,站在一条垂直落下的瀑布旁,惊叹绝壁拦路。

余风想搓搓自己的衣角,却发现自己身上只有件小叉裤,唯有提了提自己的裤子,说道:“对这千丈高的峭壁,大家有何想法吗?”

绿萼也提了提自己的小叉裤,有些发愁的道:“除了爬上去,还能有何办法?不过,我们几个能够爬的上去,兽蛇与老大便难以攀爬而上,只怕就只能在此与它们分别了。”

漫清玉舞两人在河边洗发拂尘,漫清一边帮玉舞抚弄着秀发,一边柔声说道:“我们不能把巨大哥与蛇大哥抛在这里,它们两个在此再次打架可就槽糕了。”

余风听出漫清在想把那么庞大的生灵从如此高的峭壁低下拉上去,不禁哑然一笑,说道:“清清,我们也想带两位大哥到峭壁上面去,可是,他们体积实在庞大,那些凸出的小石子,支撑不了它们的重量。”

漫清如今对两位庞大生灵,特别是蛇哥已然产生了浓浓的相伴之情,她天生柔弱,却似乎有股倔强,两眼汪汪的道:“余大哥,清清不要与蛇大哥分开,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帮他们爬到峭壁上,与我们一起出去。”

玉舞也一边帮漫清抚弄秀发,一边说道:“妹妹,你这小脑袋是用什么做成的,竟是异想天开,蛇哥与巨哥除非他们自个长着翅膀,否则目前,我们这里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带它们到峭壁边上。”

漫清听玉舞也那么说,原本大眼睛汪汪,此刻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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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黄衣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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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见状,想近身安慰漫清,伸出魔爪,便要抚摸清清的头部,中途毫无疑问的被玉舞怒喝一声,‘滚!’

余风做贼心虚的模样,说道:“大爷只是想安慰一下清清,老板娘你何必那么生气?嘿嘿。”

罗什几个看在眼中,不禁鄙夷的望向余风,明明想沾清清的便宜,还有脸那么一说!

漫清当事人似乎毫不知觉,她差点便被余风冠冕堂皇的理由欺负,柔嫩的俏脸望着兽蛇与巨人,天真的道:“蛇大哥,巨大哥,你们能不能把你们的身躯变得像我们这副摸样?如果可以变成我们这样小小的身体,便可以攀爬上那么高的峭壁,我们就可以不用分别了。蛇大哥,巨大哥,你们变,快变。”

听漫清那么具有想象力的话,众人感到一阵无语,那么庞大的生灵,岂能说变就变小,这天真少女,竟是说一些玩笑话。

兽蛇消化漫清的话之后,蛇头伸了一下,不知是何意,想来会觉得漫清的话太异想天开了。巨人却是低吼了一声,也不知它在表达何种意思。

众人望着陪伴了十一天的巨人,又望着相随了三十天的兽蛇,深深不舍之意涌再在心间。

绿萼拍了拍胸膛,大声对巨人说道:“老大,我会回来看你的。”

法罡长棍指着分别指着两只庞大的生灵,洪亮道:“尔等,切莫为非作歹,免得日后,老衲与等,长棍相见!”

和尚犹如一位伸张正义的佛徒,在谆谆善诱两位大哥莫要做坏事。

罗什长枪紧握,沙哑道:“后悔有期!”

罗什便如一位与强者过招,意犹未尽,期待来日方长再次相约。

余风文质彬彬的模样,拱手到:“两位大哥,感谢一路来的陪伴,只是前路峭壁,似为离别墙,我们来日再会。”

漫清走到兽蛇面前,小手伸出,兽蛇明白其意,蛇头俯下,抚摸着巨大的蛇头,漫清大眼睛汪汪的道:“蛇大哥,你不要忘了清清,清清会想你的。”

余风走到峭壁下,说道:“还是老样子,我护着绿萼,老板娘照顾清清,和尚照看雪龙,装逼男在身后照顾我等。大家千万要小心,此峭壁千丈,一旦跌落而下,即便是有护体劲气也可能会被摔成一堆烂泥。”

法罡摸了摸小光头,问道:“雪龙野味,如何照看?”

雪龙体积差不多与法罡的上半身一般大小,攀爬峭壁可不像跳下断层那般方便。

余风走到一棵大树下,剥开树皮,简单揉弄一下,制成了一条树绳,对着法罡说道:“这条树绳足以让你背着雪龙而不至其绷断,和尚,雪龙可不是野味,它相当于我师傅活着,可别打它的注意,否则老板娘会收拾你的!”

法罡听到雪龙还与老板娘有所关系,立马哈哈一笑,道:“雪龙兄弟,莫怪莫怪。”说着小眼睛瞄向白衣少女,却是不敢招惹那位姑奶奶。

一切准备好后,众人相互扶持,开始攀爬峭壁。整个过程有惊无险,在烈日当下,终于攀爬至峭壁边上。

众人瞧见不远处的树木,终于长达几百丈之高,两个人双手环抱的树干,笔直向上,树皮粗糙,厚如脚掌。

余风等人回头往下峭壁,兽蛇与巨人的庞大身形,此刻在众人眼中变得有些瘦小了。

兽蛇与巨人其实一直望着余风等人,瞧见余风他们已经安全到达峭壁岸上,兽蛇转过巨大的蛇头,对着巨人,信舌吐了吐,巨人呆呆的大眼睛眨了一下,它们似乎在交流些什么,随后便瞧见巨人对着峭壁上空,咆哮起来,‘嗷,嗷…’,声若奔雷,响彻云霄,峭壁上有些松动的石子滚滚下落,‘隆隆’声,‘砰砰’声响起。

站在峭壁边上的众人对于巨人的吼叫有些莫名其妙,只能当作是巨人一种另类的送别。

众人转过身之时,脸上显得又惊又喜,惊讶的是因为在他们前方不远处,一袭纯黄色衣服飘然出现在一棵大树边上,绿萼余风竟感觉不到此人是在何时呆在那里。欢喜的是自从遇到绿萼之后,一路上便再也与遇不到任何生人,没想到一爬上此峭壁,就有生人。

只见穿着一身纯黄色轻纱的是一位年经女子,她不仅着装全是纯黄色,似乎她的肤色,以及她的头发都透着一种纯黄的色调,可眉目却是黑色的,双唇却是粉红色的,一张标志的鹅脸蛋,俏脸挂着笑容,颈脖稍长偏细,身材高挑丰盈,站姿微微前倾,犹如凤凰展翅,有种高贵气息。

余风笑容满面,便要迎面上去搭讪,却被玉舞怒瞪了一下,只能灰溜溜的停下脚步。

绿萼明显比余风的警惕性较高,在旁低声说道:“小小哥,这丛林深处,突然冒出如此年经女子,而且我们还无法感受到她的血液,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余风心想,绿萼说得对,倘若她是个危险人物,经意与她有所交集,可能会害了大家,于是对着众人说道:“我们从那边走。”

众人才迈出几步,身穿纯黄色少女蓦然出现在众人身前不远处,没有站在众人的正方位,却有种拦住余风等人前进的意思,站在大树下,目光毫不避讳的打量众人。

余风迈出脚步,踏向另一个方位,可黄衣服少女身形近乎鬼魅般,再一次如上回一样飘然站立。

漫清却是不会害怕生人,心思却没有那么复杂,柔声说道:“姐姐,你什么一个人在此处,还有其他人吗?”

黄衣少女不答反问,道:“你们什么会出现在此地,你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她的声音竟有些生涩,似乎许久从未说过话一样,但悦耳动听。

余风抢先拱手答道:“我们从峭壁上来,我们在峭壁边上,我们要到前方去。”

黄色少女听到余风如此一答,脸上没有其他的表情,仍然是打量的瞧着余风等人,似乎她比余风众人更加惊讶,可并没有表现得很明显。

黄衣少女咧嘴说道:“峭壁下?有条小蛇与一根小木头,刚刚小木头还在咆哮了,你们认识它们?”

众人心想,莫非黄衣少女所说的小蛇与小木头,便是兽蛇与人形巨兽?可它们那么巨大的生灵,如果这样被她称为小样,那岂不是说还有更加庞大?这少女想必也不是寻常人。

漫清有些不服气了,在她的心中,兽蛇是那么的庞大威武,怎么可能是条小蛇,柔声说道:“姐姐,不是一条小蛇,它好粗好长的。”

第八十四章 态度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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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少女轻笑一声,声若鸟鸣清亮,说道:“它的确很粗很长,但它在我眼里的确还只是一条小蛇。你们要到前方去,可以,不过此树是我栽,此地乃祖传而下,想要走过去…”

罗什僵硬的脸上,斜眼望着黄衣少女,沙哑道:“我们没钱!”

黄衣少女微笑,说道:“瞧你一脸僵硬的模样,咋地看得出我要向你们要钱了?你们想要走过去,一定要带上我。”

罗什拒绝说道:“你认不得路?”

黄衣少女答道:“认得,不过我发现倘若与你们一块走,那应该有不少的乐趣。”

罗什再次拒绝道:“不带!”

黄衣少女再道:“其他人都没有任何异议,为何就你拒绝呢?”

余风旋即说道:“我们都听他的!”

余风心想,罗什好不容易插话,而且是与如此美貌女子搭话,给他练练胆,免得以后见到姑娘害羞,娶不到老婆的话,做兄弟的还要替他操心呢。

罗什脸色僵硬道:“不带!”

黄衣少女见罗什如此回绝,丝毫没有不高兴之意,脸上的笑意依然挂着,笑道:“你一个男子汉,竟不知怜香惜玉,小女子迷途深林,不知归路,只想与你们做个伴罢了。”

黄衣少女觉得自己还算是美貌女子,美人计用上,可对罗什却是不起作用。

只见罗什已然把目光收回,抬起头,仰望高耸的树木,开口道:“不带!”

黄衣少女接着道:“信不信我立马拍死你这僵硬男,你就不会说别的吗?”

黄衣少女欲用恐吓的手段,使罗什屈服。

罗什再道:“不带!”

罗什心道,你若是想拍死我,之前就不会面对微笑,也不会与我等罗嗦那么久了。

黄衣少女身子微微前倾,对着众人走来,余风等人有些警惕,黄衣服少女随即道:“你们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们,就不知那根小木头说得是不是真的。”

众人一阵莫名,又是那根小木头,巨人难道与黄衣少女说了什么,他们又是以何种方式交流的,一个在峭壁下,一个在峭壁边上,莫非是之前巨人刚刚那一阵吼叫吗?

黄衣少女迈着脚步,一步步来到罗什面前,停在罗什身前一尺处,罗什近乎**,少女也不在意,微笑道:“虽然你一脸僵硬,但整个人看起来还真不错,你这模样,自然而然战意流露于形外,却不知如何内敛,想必你心中很渴望战斗。我与你打一场,如果你败了,你答应我跟在你们身边,直到我乐意离开为此,如何?”

罗什虽然经常喊别人骂别人**,他其实并不傻,想起方才黄衣少女那身如同瞬移般的速度,随意飘忽到众人前方,黄衣少女的实力深不可测,与她打架,岂不是毫无疑问的完败,败了了还不要紧,关键是败在一个少女手中,这结果让英俊的罗什如何能够接受,而且在罗什心中,早早的立下了规矩,不与女子动粗。

所以,罗什机械的道:“不带!”

黄衣少女突然感觉到一股受挫,这是多久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了?少女自问,倘若不是事前被小木头与小蛇告知过,我何需忍住这股气,非好好收拾这几个人不可,特别是这僵硬男,真是有些可恶!

黄衣少女心中所想,却没有表现在俏脸上,带着微笑,涵养不错的样子,对着众人道:“为了表示与你们亲近一些,我叫黄衣牃,你们能相互介绍一下吗?”

黄衣少女觉得与僵硬男说话,不如与其他人说话好过,说不定会取得效果,却见余风几个一声不吭,只听到罗什变成惯性,没有例外的道:“不带!”

咬住嘴唇的黄衣少女,高贵中略显可人,似乎在想办法,可又想不出其他法子来,面对着罗什,竟有种无计可施的无奈。这僵硬男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木头,已经说了六次‘不带!’,近乎无礼的拒绝,我何时受过这样的气,想我……唉,罢了,少女此时心中郁闷不已。

罗什见黄衣少女不再说话,自个说道:“我们走。”

当然了,罗什口中的‘我们’显然不包括黄衣少女。众人一直在观察着黄衣少女的反应,面带微笑的她,虽然实力异常强大,似乎对余风等人毫无恶意,大家便放心下来,也没用加以言语,跟着罗什一块向前走去。

黄衣少女神情似有一股娇嗔而起,大声喝道:“僵硬男,你存心与我过不去,是吗?小女子只是跟在你们身边,并不会妨碍你们赶路,你却连番六次拒绝,我…我…真会忍不住把你拍死的!”

漫清回头有说话,却被玉舞拉住手,示意拦住。

众人似乎有意如此,不参合到黄衣少女与罗什的对话中去,好像那是他们两人的事情,众人不管不问不理。

罗什停下脚步,沙哑声响起:“你莫非是**,或者是无聊,非得与我等同路,这深林异常辽阔,你要跟便跟,此树是你栽,此地是你祖传的,我又没有拦你。”

余风心道,从我认识这个装逼男开始,这是我头一次听到他说得最长的一句话。

黄衣少女脸上似乎有怒气,一丝纯黄之色从她的眼里一闪而逝,却并没有真正的发作,最后还是忍住了,竟带着少许的委屈,音色中一丝威严透流露,怒声道:“你这僵硬男,你竟骂人,你该死!”

罗什蓦然转身,挺起胸膛,原本身形挺拔的他,更加显得英气非凡,不过有些不雅观,毕竟罗什只是穿着一条小叉裤,只听到他略带沙哑的声音,也喝道:“来,你要杀,往这里捅,爷爷要是眨一下眼便不是好汉!”

这台词,竟似乎早先准备好的,罗什说得如此悲壮。

众人带着微笑,却不担心黄衣牃会真的伤害罗什,众人依稀看出了一点小秘密,这原本面对微笑的高贵少女,似乎对罗什有那么一点异常情绪,而罗什也是与她坑上了,这出戏还是由他们两个自己解决,旁人只宜旁观,莫要插话。

黄衣牃瞧见罗什那副激动的模样,竟‘噗哧’笑出声来,目光带着凶意,被人瞧在眼中,却是假装出来的,盈盈走到罗什身前,近乎贴着罗什,伸出小手,她的手指比常人修长,她的指甲甚是细长,在罗什宽厚的胸口轻轻碰触。

第八十五章 凤凰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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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牃再度威吓道:“好一副男子身躯,不过只要我手指轻轻一用力,你这胸膛立马会变成窟窿,你信不信?”她说着,细长的指甲一抹纯黄色亮光闪过,使指甲看起来锋利无比。

罗什却是一动不动,脸色僵硬,一丝惧色都不显露,一声不吭,似乎在等着他身前的美貌高贵少女尽快下手。

黄衣牃抬起头,瞧见罗什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他由始而终都没有正眼看过我,难道我长得很难丑陋,他竟对我不屑一顾吗?黄衣少女顿时一股怒意不可抑止的涌出来,最终还是发作了。

玉舞见此,便要相劝,却见黄衣少女袖袍一甩,小手顺带一挥,修长五指犹如利爪般划过罗什胸前,罗什如失足摔向一边,‘嚓’一声,五道清晰的痕迹赫然出现在罗什坚厚的胸口,鲜血从细长的伤口瞬间冒出。

黄衣牃挥出小手之际,便有一丝的惊慌,内心的触动,内心的抗拒,心道,我到底什么了,为何对他生气,他凭什么,他有什么值得我生气的。她有片刻的思绪,双眼愣愣望向沾着鲜血的指甲,接着又抬起头,看见站起身的罗什脸色还是一脸僵硬,俏脸又情不自禁的微怒。

漫清柔柔的走到黄衣牃身边,白嫩的小手扯了扯纯黄色衣角,柔声说道:“姐姐,你莫生气,罗大哥就是那副模样,其实他人很好。”

余风咧嘴一笑,说道:“这位姑娘,罗什是神奇的装逼男,您大人有大量,别伤了和气。”

黄衣牃悠悠的望着罗什,轻哼一声,说道:“你们以为本王…本黄大小姐稀罕与你们一块吗?不带便不带,有何了不起!给你们三息的时间,从我面前消失,否则别怪我不念那根小木头的情!”

黄衣牃收起笑容,声若飞鸟清响,高贵之态,如女王般不可侵犯,一股令人窒息的强大气场,瞬间席卷在这片天地间,犹如风雨飘摇间,百丈以上的树枝‘唆唆’作响,枯叶顷刻间从地面倒卷而开,余风等人身子摇晃欲飞。

众人莫名慌恐,之前还微笑连连的少女,此刻散发出如此强大的气息,真是反复无常,余风等人不敢直视眼前的黄衣少女,拉着罗什直奔向前去,一刻也不敢停留,深怕黄衣少女吐出一口气,便可以吹死他们。

黄衣少女望着余风众人被吓得如丧家之犬,在远远的身后轻轻一笑,心道,僵硬男太可恶了…那位白衣少女,如狐古转世,好生妖娆。那位蓝色少女,如海姆之身,好生柔嫩。她们将来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僵硬男,呆在她们身边…哎呀,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这时,如果旁人瞧见黄衣少女的样子,便发现此时的她,高贵中显着娇羞之色。

黄衣少女俏脸又在寻思着,那个彬彬有礼的,也瞧不出有何特别之处,反倒是那位小矮人与那位和尚,一个天赋血脉之力,一个天生普度之佛,假以时日,只怕…

余风等人一阵快速奔走后,远远的消失在黄衣少女视线中。众人料想也已经远离了黄衣牃,纷纷放慢脚步。

余风望向罗什一眼,笑道:“装逼男,你为何态度那么坚决,人家起初对我等似乎很友好,却被你逼得变样了,你真行!哈哈。”

罗什与黄衣少女的对话,差点便酿成众人全数被秒杀,余风竟然还夸他。

绿萼大眼睛回头望了望,说道:“好险,原先她脸上一直挂着笑意,哪里想到她一下子爆发出强大的气息,真怕被拍死。”

玉舞美目转了转,似乎在回想些什么,随后说道:“她其实是为了掩饰内心某种情绪而故意散发气息,逼我等离开。”

法罡摸了摸自己的小光头,说道:“那小女子,老衲闻之,似有妖气!”

黄衣牃那么美貌的年经女子,却被法罡认为是成精的女妖怪,也难怪,如此深山野林中,突然出现那样的女子,作为一心降妖伏魔的佛国弟子,心中不免有些怀疑。

漫清柔声说道:“我觉得刚刚那位姐姐很好。”

可能在漫清的心中,不管是什么人,都是好人。

众人为再走很长的路程,在一片广阔的山地间,出现了一座座茅草屋,漫清笑道:“法大哥,你瞧,那里有好多人,之前那位姐姐应该是这里的人,她什么可能是妖怪呢。”

众人向不远处望去,果真有不少的人在走动着,奇怪的是,每个女性,老小皆是,脖子上戴着铜环,每个人带的圈数各不相同,有的年经女子能够戴上十五个,脖子想必很是细长,有的小女孩只能戴上五六个,她们的双脚也戴着四五个铜圈,身子微微前倾,如果两腿叉开,那情形便像是一只鸟样。

余风走过去,对着比较年长的老妇人拱手微笑道:“你们可有多余的衣服,我等已经好多天没穿衣服了。”

余风罗什绿萼法罡差不多一个多月没有穿衣服了,嘴边也有些胡须长了出来,头发也有些糟乱,玉舞漫清是女子,天生便注意卫生清洁,看起来只是带有一些路途的风尘。

那些人瞧见余风等人,好奇的向他们看来,似乎在说,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何不穿衣服,为何那两个女子不戴铜圈?

年长的老妇人放下手中活儿,说道:“你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众人心中一颤,不会吧,这老妇人与黄衣少女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如此相似,莫非等下她也会说此树是我栽,此地乃祖传,本身也是一名异常强大的修炼者?

余风再次笑道:“我等从山中来,要到山外去。请您老人家行个方便,给一些避风的衣服。”

老妇人环视着余风等人,老脸竟突然变得敬畏起来,说道:“可以,不过你们若想从我们这里获得衣服,必须参拜凤凰神像,我们这里的一切都是凤王赐以。”

众人心想,瞧他们这副鸟样,原来是崇拜凤凰所致,怪不得她们这里的每位女性都戴着一圈又一圈的铜环。

余风笑着回应:“老人家,就不知你们的神像在何处?如果不远的话,我们欲占用你们凤王之物,理应参拜一下,以表感谢。”

老妇人脸上有些失望又有些神往的道:“我没见过凤凰神像,但我们族人当中有这么一个规矩。”

第八十六章 真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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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笑着问:“老人家,那你们这些人当中谁知晓神像所在,能否指引我等前去参拜?”

老妇人说道:“我们这些人,只是听说有那么回事,不知其所在。”

余风再问:“老人家,那衣物…”

老妇人明白余风的意思,拒绝道:“你们既然没有参拜凤王神像,又不是我们的族人,自然不可以送给你们衣物。”

余风笑道:“老人家,虽然您没有向我们借些衣物,但还是感谢您,感谢你们。”

说着余风拱手一拜,接着向众人示意离开。余风等人好不容易遇到生人,本想借些衣物,没想到她们竟有此怪异的规矩,众人也不好意思去抢,何况老妇人所说的凤王神像,生前定当是个了不起,强大的人物,他的后人也必定厉害之极,所以众人也不敢抢,不敢招惹他的族人。

余风等人又走了一天的路程,第二天他们又遇到了生人,不过那些生人也是异常奇怪。

那些生人似乎很喜欢颜色,不管是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皮肤黝黑,身形消瘦,在他们的胸口腹部涂着各式各样的颜色,颜色构成不知名的图腾或者玄妙图案。

那些生人两眼凸出,手脚细长,余风等人受到他们热情的款待,那些图皮人在晚上燃起一大篝火,围在篝火边,手举柴火,一阵欢呼跳跃,嘴中发出不知何意的吼叫声。

可余风四个男子,还是没有衣服可穿,因为图皮人几乎与他们一样,只是用茂密的树枝遮住了重要的部位,身上再无其他衣物,但余风四个**男,与图皮人玩得异常高兴。

第三天,余风他们也遇到了生人。不过这些生人却是无法言语,只是呀呀耶耶,竟是哑巴族,他们之间的交流只是简单的手指,不是同族之间根本无法交流,因此,余风四个男子,也没有借到衣服可穿。

第四天,余风众人所遇到的生人,令玉舞漫清两个少女俏脸阵阵娇羞,余风绿萼法罡却对那些生人充满了羡慕之情。

那些生人身形高大,黑色皮肤,**裸全身,这都没什么令人惊奇的地方,只见那些男性中,他们两腿之间,一跟类似木棍的东西,异常粗壮,可能是避免走起来不方便,故而每个男子都有一跳绳子把那东西牢牢往肚脐边上系好,看起来甚是生猛!

漫清第一眼望见,便一脸羞涩,两耳绯红,赶紧低下头来,虽然漫清有些不懂事,但还是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的。

玉舞美目望去,露出一丝怀疑,接着仔细一瞧,果真属实,俏脸别过一旁,正好对着余风,低声惊讶道:“好大!”

余风两眼发亮,似乎瞧见宝贝般,条件反应的道:“的确好大!”

接着,余风绿萼法罡三人同时低下头,瞧瞧自己的微凸东西,欲作比较,只觉得心中一阵自卑。

余风笑容满面,迎面走向以为**,极有礼貌的道:“大爷,您好,您好,你长的真像我的一个朋友,不如我们做个朋友吧?”

余风没有那种一见到生人便想交朋友的习惯啊,这次什么那么热情急切的想套近乎?

法罡龙行虎步,与身前的**相比,却显得有些不足之处,平时不露微笑的和尚,此时挤出笑容,压低自己洪亮的声音,道:“佛友,你我二人,一见如故,这乃佛缘,值得交心。”

绿萼大眼睛直直盯着**,随即咧嘴笑道,也故意压住自己沉重的声音,道:“老大,我可盼到您了,您在此等久了吧,都是小弟的不是,小弟让你久等了,该死该死。”

从绿萼的言辞中,听得出他与**早就相识,可事实是,绿萼在此之前,从未见过如此**啊。

玉舞俏脸别过正面,脸色恢复懒散,目光有些鄙视的看着这三个虚伪男,他们那点小心思可逃不过玉舞的法眼。

罗什在旁冒出一句:“三个**!”

余风绿萼法罡一齐瞪了罗什一眼,接着又笑脸向**,这**为何一点反应都没有,莫非他听不懂人话,着实令余风绿萼法罡有些心急。

余风笑容满面,态度极是献媚,又说道:“朋友,你这身材,真令人惊慕。”

余风喜欢**,特别是眼前这位发育招标的黑皮肤生人?

法罡小眼睛瞪得直凸,表情极是渴望,又说道:“佛友,汝此棍子,既长既粗,老衲短小,较之甚距,甚是卑微,甚是向往。”

法罡本身明明手中握着一根长棍,与手中无棍之人相比,却自叹不如,这是何意?

绿萼笑着,大眼睛眯着,又道:“老大,不知您够否教小弟一些秘诀,小弟感激不尽,甘为您端茶倒水。”

绿萼这是为了什么秘诀,竟甘为下人?

只见余风等人身前的**,脸色一如前往,终于开口说话:“哦偶…单鹄…寡凫…”

余风绿萼法罡相互对视一眼,心道,槽糕,这个**不是哑巴,也会说话,但却不会说人话,无法与他交流,这如何是好,秘诀看来是问不出了,朋友是一时半会交不成了。

罗什又冒出了一句:“**!”

罗什这句话是在骂**,却被余风绿萼法罡听在耳里,便认为是在骂他们,眼看秘诀无望,心中很是失望,于是,余风瞪着罗什喝道:“装逼男,作为一个男人,你觉得你已经足够自信,是吗?”

绿萼用特有的声音也喝道:“小罗罗,你真的很自信吗?”

法罡小眼睛也瞪着罗什,喝道:“孽障,老衲瞧瞧,汝之棍子,能否自信!”

余风绿萼法罡接着异口同声的喝道:“扒之…”

罗什僵硬的俊脸终于有些忿怒,倘若你等扒爷爷,爷爷此刻只剩下一条小叉裤,岂非全裸了?

罗什随即厉声道:“尔敢!”

余风三人一句话也没再说,围向罗什,三人齐心协力之下,罗什即便再如何反抗,也最终…最终一丝不挂!

此时的罗什背对着两个少女,双手紧紧裹住自己的小小木条,僵硬的脸上死死的盯着三个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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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私语戏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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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罪魁祸首把不能获得成为**秘诀的火气全数发在罗什身上,余风拿着罗什的那小叉裤,闪在一边,不停的在罗什眼前摇来摇去,与绿萼法罡大笑连连。

原本穿上衣服的罗什,应该是丰神俊朗的美男子,如今小心包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僵硬的脸上愤愤不平,像个委屈的小姑娘,竟被三个男子合伙欺负,却不能反抗,甚是恼火中。

罗什眼中冒火,声音嘶哑喝道:“给我!”

余风笑脸嘻嘻,看着手中的小叉裤,拒绝道:“看看你,像是对我有所求的模样吗?不给!”

罗什闭着眼,深深呼吸,眼中恢复平静,温和道:“给我!”

余风再次扬了扬手中的白色小叉裤,戏笑道:“快点求大爷!”

罗什平静的脸色似要再度冒火,瞧了瞧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可爱小叉裤,硬生生的忍住,说道:“求你。”

罗什说完,一只手裹住自己的宝贝,一只手伸向小叉裤,却见余风奔向前去,并没有给罗什的意思。

罗什怒吼一声,却只能迈着小步伐追在余风身后,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露出柔弱的小宝贝。余风有意放慢脚步,拿着小叉裤的手,往肩上伸向背后,眼见罗什在艰难的努力行动下,便要触到小叉裤,余风大手一挥,小叉裤甩向绿萼。

绿萼手抓着小叉裤,兴高采烈的模样,乱蹦乱跳在树林间。罗什再次吼叫一声,怒道:“浑蛋!”旋即撒开双手,迈出大步,奔向绿萼,一只可爱的小鸟暴露在其两腿间,像只欢快的虫子,来回弹跳,甚是兴奋。

眼看绿萼便要被罗什追上,小叉裤便要物归原主,绿萼紧急之下,把小叉裤扔向法罡,法罡心中会意,立马奔跑而开。罗什再次怒吼一声,跑向法罡,法罡却不是全力奔走,正当罗什便要近身时,大手一挥,等在一边远处的余风手中,再次拿着小叉裤。

余风绿萼法罡三个配合得天衣无缝般,在森林中,离开了**部落之地,来回的戏耍着罗什,笑声不停,最能够装逼的罗什,暴怒声不断。

玉舞漫清两个少女早已经走到她们的前面,实在不好意思瞧见这样的玩笑场面。

漫清挽着玉舞的手腕,听身后的声响,柔声说道:“姐姐,余大哥他们这样的玩耍,女孩子不宜观看,对吧?”

玉舞美目懒散道:“妹妹,男人都一样,身上没一个是好东西,我们其实是可以观看他们的东西,但千万别让他们看到我们的东西。”

漫清没想到玉舞会这样回答,水嫩的大眼睛看了玉舞一眼,似乎在确定玉舞是不是在骗人,接着道:“哦,原来是可以观看的,那次余大哥被…被清清看见…”

漫清想起在陆家时,偶遇余风醒来,寸缕不挂的模样,俏脸立刻绯红,声音变得如私语。

玉舞柳眉动了动,脆声问道:“妹妹,你见过余风的东西?”自个心中又道,麻麻的,余风你这家伙…

漫清羞答答的道:“嗯,哦,没有…”

玉舞心想,麻麻的,清清被余风欺负了,情节非常严重…其俏脸却不懂声响,又问道:“妹妹,你身上的东西有没有被余风看见过?”

这是玉舞最关心的问题,倘若清清身上的东西被瞧见过了,余风那小子岂会安分,不动邪念?

漫清大眼睛汪汪,疑惑道:“姐姐,我身上有什么东西?余大哥,只碰过我的手,师傅说不能让男人碰触,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玉舞似乎松了一口气,说道:“妹妹,以后要是余风看见你身上的东西,你要及时与姐姐说,记住了,要不然会发生很坏很坏的事情。”

玉舞竟对漫清少女言语恐吓,其目的何在?

漫清甚是相信玉舞,柔声道:“姐姐,清清记住了。姐姐有没有被余大哥碰触小手过?”

玉舞美目似在回忆,想起当初心情低落倾诉落泪,靠在余风胸膛,俏脸闪过一丝异彩,说道:“没!”

漫清似乎也松了口气,说道:“那姐姐千万别让余大哥碰到,否则会发生很坏很坏的事情。”

这类似的话,玉舞方才说过,便被漫清拿来劝告玉舞,学得甚快!

两个少女说话像对姐妹一样叮嘱对方,亲密无间,挽着手腕,似乎又各怀心思,却不排斥彼此,显得异常温馨。

玉舞没想到,单纯的清清竟会那么说,其心思玉舞想想便知,美目望漫清一眼,正色道:“妹妹,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以后切莫让余风碰你的手,记住了。”

漫清像个听话的孩子道:“好的,姐姐,我记住了。那姐姐的手,也一定不要让余大哥碰到。”

玉舞道:“当然!”

漫清小声道:“姐姐,如果余大哥碰其他姑娘的手,怎么办?”

玉舞毫不犹豫,喝道:“那我们两便把他的手给砍下来,把那个女的手剁了。”

漫清被吓了一跳,大眼睛汪汪,似乎不想看见余风的魔爪被砍下来,柔声道:“姐姐,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两个人的手允许余大哥碰,如此一来,我们也是不是其他姑娘,余大哥的手就不会被我们砍了。”

玉舞露出一丝微笑,美目有丝怜爱,说道:“妹妹,你怎么那么笨呢!”

“你们两个少女,在前面嘀嘀咕咕啥子嘛,把脚步放慢一些,大爷料想之前那些**并非是天生有那样神奇的棍子,大爷思来想去,应该是这附近有奇珍异宝,使他们具备令人羡慕的神棍。和尚,小小哥,我们仔细找找,倘若发现了**的秘诀,我等…嘿嘿。”

四个男子,玩耍方休,罗什已经顺利拿回自己的小叉裤,僵硬的俊脸已然恢复,余风大声说道。

法罡绿萼跟着余风‘嘿嘿’一笑,瞪着双眼,四处寻找传说中的秘诀。两个美少女对他们这样的行为,视若无睹,放慢脚步,悄悄话又开始响起。

热衷**秘诀的余风三人,一路上散开,扩大搜索范围,一个下午过去了,除了杂草与枯叶,仍然毫无发现,却是徒劳无功。

罗什独自走在玉舞漫清身后,一言不发,两眼四处游荡,突然,其挺拔的身形,弯身而下,走到一凸出的泥堆旁,上面长满了杂草,杂草几乎盖住了整个小凸泥。

第八十八章 兄弟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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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什伸出双手,掰开小凸泥土的杂草,在小凸泥土顶处,赫然出现了一种形似人类繁殖工具的植物,其外表粗糙,小孩子巴掌大的面积,只有一跟直竖而起枝干,枝干底部挂着两颗类似麻雀蛋大小的东西,看起来便是某个人类不小心把自己珍贵的宝贝落在此处般。

罗什小心谨慎的把植物从泥土中挖出来,捧在手心,英俊脸上好奇的盯着手心中的东西,似乎明白此物便是余风三个人男人所渴望的秘诀,脸上闪过一丝玩弄表情,心中冷笑连连,接着大喊一句:“傻、逼们,秘诀在此!”

沙哑的声音传遍整个森林,还在苦苦寻找**秘诀的余风三人在不同的方向听到罗什的声音,立马飞奔向罗什所在的位置。

听到罗什那么一喊,两位少女同时转过身,发现罗什手中的奇特植物,眼中不解,漫清说道:“这所谓的秘诀还真是有模有样。”

玉舞也说道:“倘若吃啥能补啥是个至理,这明显补不了多少!”

余风第一个赶到罗什身边,瞧见罗什手中捧着的植物,两眼发亮,伸手便想从罗什手里抓植物,罗什急忙闪过一边,令余风扑了个空。

余风在梁神医那里学了不少的药物名称,说他记得最清楚的植物,罗什此刻拿在手里的便是其中之一。此植物的名称叫做‘象人’,为什么叫做‘象人’呢,因为拥有此物的人,其宝贝便能够与大象相媲美,当然这只是一种夸张的说法,但真实是,此植物中含有大量有助于提高人体生理繁殖所需要的激素,似乎永不枯竭,极大增强人类男性某种海绵体的扩大伸长。

‘象人’两大功效令每位人类梦寐以求,这是太古大自然的造化,得之便是太古大自然的眷顾。

见余风想再次往象人扑来,罗什阻止道:“等等!那两**还没到。”好东西当然而且必须与好兄弟分享,余风望了望周围远处,绿萼与法罡在快步奔来,余风极度渴望的看着‘象人’,摩拳擦掌,早已经迫不及待。

晚到的法罡两人看见余风那副模样,便知秘诀就在罗什手中,于是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向罗什手中的象人抓去,罗什急忙大喊:“慢。”

余风三人齐齐停止脚步,不解的望向罗什,似乎在说,还要等什么?

余风对罗什说道:“象人是你找到的,理应你原品尝。”

罗什道:“不品尝。”

绿萼道:“小罗罗,那你总得分给我一些吧。”

罗什道:“不分。”

法罡虎步逼近罗什,意思很明显,那我们便抢!

罗什用力握紧象人,大喊道:“你们敢抢,我便捏碎它!”

三个人无奈的耸肩,眼中的渴望却丝毫不减,可能是得不到所以躁动,异口同声道:“你想怎样?”

罗什挤出一个微笑,道:“求我!”

余风三个同时想起戏耍罗什那一幕,相互对望了一眼,我们的报应没想到那么快就来。余风三人态度诚恳,面色悔改的道:“求你。”

罗什悠然道:“脱了!”

余风三人知道罗什的意思,但由于传说中的秘诀就在他手中,他们很乖巧的脱下了自个的小**,两位少女赶忙转过身去,对这四个男人的行为举动无心观赏。

余风三人手中各自拿着小叉裤,再次异口同声,献媚般的说:“您满意了吗?”

罗什扫了扫余风三人的小鸟,又一个微笑挤出,道:“不急,你们还没有裸奔呢,快点奔跑吧,还愣着…”

余风三人丝豪反抗,违抗之意,**裸的飞奔在树林间……

他们却不知,在相对遥远,他们不能够发觉的树林中,一袭纯黄色衣服一直在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的言语也被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的黄衣牃,默默道,他们这种友谊真令人羡慕,虽然那样的玩耍有些不雅,可若不是真正的兄弟,谁能够开得起那样的玩笑?想必他们在一起很开心,可前方那个人性格怪癖,会不会把他们分开?

一阵子过后,罗什解了心头之气,终于把‘象人’交到了余风手中,余风那模样恨不得一个人全部把这么稀有的宝物吞下去,可看了看身边的兄弟,他小心翼翼的把‘象人’平均一分为四,一一递到罗什绿萼法罡手中。

只见被切开的‘象人’洁白晶莹,水嫩欲滴,闻到一股沁人的芳香,仿佛来自太古大自然独特的酝酿之酒。

罗什把属于他那一份的‘象人’递给余风,说道:“我不需要这个,给你。”

要说此地最不需要‘象人’的男人,应该是法罡,可法罡却是当中最热衷‘象人’之一,令人费解,可能将来的某一日,和尚生怕遇见小尼姑,自信不起来吧。

余风瞪了罗什一眼,说道:“这是太古大自然的造化,你不吃便是大不敬,你敢违这上苍的恩赐?给大爷吞下去!”

余风说着,抓起罗什手中的部分‘象人’,直接塞往罗什的嘴巴里。

接着绿萼法罡余风三人也分别把‘象人’放入口中,一阵细细嚼动之后,吞下了喉咙。

‘象人’入腹,立马见效,余风四人瞬间感觉到一股暖流散布全身,旋即下体莫名膨胀,两位少女见状早已经远离充满男人味的现场。

四个人早前的小鸟,此时虽然比不上之前所遇到的黑人**,但相对来说长度相当可观,厚度相当吓人!

四位男性感觉到自己身体某处的变化,余风绿萼法罡脸都笑烂了,罗什也被自己的高昂惊奇不已。

突然,余风四人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脸庞通红,身体某处似乎要喷火般,一时无法排解,四人忍得脸型一阵扭曲。

之前得不到‘象人’,所以躁动,现在得到了‘象人’,反而显得更加躁动,福祸焉知啊。

余风是医者,自然知晓目前他们所面临的状况,倘若不尽快找个洞解决,将有可能引火**,从此变废了。

余风俯下身,说道:“你们都有手吧,和尚想小尼姑,绿萼想你娘子,装逼男想黄衣牃,尽快解决了,免得日后有所隐患。”

罗什斜视着余风,有些责备道:“**,就有这种办法了吗?”

余风答道:“有啊,你去找太古母兽。”

看来之前罗什的选择是对的,虽然不吃‘象人’,某处就不会拉长伸大,可身体就没有需求,却避免了在深林里,四个男人一起…一起打小鸟。这种情形,别人见到了会什么想?

第八十九章 年少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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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萼大眼睛看了看周围,发现除了他们四人,再无人影,说道:“很安全,噢,我亲爱的娘子啊…”

绿萼最先动起手起来,法罡靠在树下,小眼睛四处张望后,低声道:“罪过,罪过…喔,小尼姑,小尼姑…”

罗什,余风也相续动起手来,场面无限丰富…

远远走在前方的玉舞漫清躲在一棵大树,不小心向后方探了一下头,模糊瞧见余风四个男性的动作,玉舞美目直接收回视线,嘴角浮起很鄙夷的微笑。漫清俏脸充满好奇,还想继续欣赏余风等人的激情画面,却被玉舞拉回身。

而在另一方向,遥望向余风等人位置的黄衣牃,理所当然的瞧见了基情场面,嘴角才轻轻低笑,可似乎想起什么,脸色一阵泛红,接着摇衣一甩,消失在原地。

余风四人兄弟一番激情后,体内的火气终于熄灭,四人相望着,各自脸上的表情极度精彩,只可意味不可言传……罗什有些怨气的盯着余风,似乎在责备余风不该把‘象人’塞到自己的嘴中,令自己无法避免令人尴尬的场面。

余风咧嘴大笑,说道:“罗什,这没什么,咱们都是兄弟,这种事情令你回想一辈子!哈哈。”

法罡绿萼也开怀大笑,都是男性,何必在乎兄弟之间的尴尬呢,唯有兄弟,只有在兄弟面前,才敢做出这样龌龊的举动来,可因为是真正的兄弟,谁会在意,谁都不会介意。

在兄弟面前,只要开心,一切都可以合理解释!

余风四人把各自的小叉裤穿好,神采飞扬的赶上了玉舞与漫清两位少女,玉舞似有意无意的远离他们的身边,绝美的脸上不时露出鄙视的目光,似乎在说,你们四个人一起打小鸟的事情,天知地知你们知,还有老娘知!

漫清的反应就不一样,可能是她的常识还没有被普及到一定的程度,她并不明白余风等人方才在干一些什么事情,于是心中很好奇,所以靠近余风,柔声问道:“余大哥,刚刚你们在做什么?教教清清,好不好?”

听漫清那么一说,四个男性望向漫清,同时注意到玉舞的目光,即便是脸皮最厚的余风,脸色也无法掩饰着尴尬,四个男性心中大骂,原以为她们都走远了,没想到,真没想到那样的情形被她们看见,无脸见人啊……

余风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默不做声,迅速的与另外三个兄弟走在前面。

漫清似乎极想知道方才余风他们到底干了什么事情,刚想继续追问,小手便被玉舞拉住,漫清不解的看着玉舞。玉舞有些无奈的望着单纯的漫清,说道:“妹妹,话不能乱问,以后你会知道的。”

漫清好奇心太重,随后说道:“姐姐,可我现在就想知道,你教教我,好不好?”

玉舞:“…”

众人又走了一天了路程,走至一条大江,江面这时水流平缓,河床一米高度,众人很快的便游过河对岸,中途没有任何危险。江对岸地势低平,却是另一番景象,一大片银杏树林映入众人眼帘,一阵阵清风袭来,银杏叶沙沙飘落,金黄银杏叶铺天盖地,此时正时黄昏,天际晚霞血染,与金黄色的叶子相衬,连清澈的江面都被倒映一片通红,极是美景。

众人走进银杏树林中,置身于纷扰的叶子里,心情大是舒爽,于是便想停步此地,夜宿于此。

余风大字形躺在银杏叶中,遥望天边云彩,有些感慨的道:“想起当初,周侯青前辈所说,这一路上可能会凶险万分,果真如他所说的一样,我们首先是经受饥饿的困扰,其次是遭受白雾的折磨,然后是异常的黑河挡路,接着是失常太古兽的攻击,再次是太古巨蛇,还有太古兽人,最后便是那位纯黄色女子。”

太古巨蛇是余风等人无意中,通过美食来引诱,使其没有伤害到他们,反而是成为了他们相处一段日子的伙伴,但倘若没有发生一系列的事情,之后他们所遇到的太古兽人,可能一脚便把余风等人踩碎,因为太古兽人不允许有生物走过它的领地。

而那位犹如凤凰高贵般的黄衣女子,她具备正常人的思想,想必这几天余风等人所走过的路程都是她的领地,一旦黄衣女子觉得余风等人亵渎了她的领土,一巴掌拍死他们,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绿萼也躺在余风身边,大字形排开,也说道:“不管遇到怎样凶险的事情,这一路上,我们玩得很开心,见到的景物也算是开豁了视野。”

法罡直接倒身而躺,‘砰’的一声,也开口说道:“我佛慈悲,老衲饿也,许久未食,欲求温饱,无可奈何,不见野味,奈何,奈何…”

众人不禁白了法罡一眼,本以为他也感慨一下,谁知他还想着野味,这和尚犯了荤戒,早已经是个野和尚了。

余风看了看众人,再次说道:“我们好不容易才从原先的小盆地到这里,倘若我们有一天真的到周前辈所预想的太古大世界,你们当中有没有想过要做什么吗?”

绿萼两只异常大的眼睛,不停的转动,站起身,一丝似有似无的威严从他矮胖的身躯散发出来,声音异常沉重,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决,从他的嘴巴中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我要让全太古都知道我的存在!!”

法罡也站直身子,大棍直插地面,小眼睛目光直直的瞪着远方,便在这时,似有一团佛光萦绕其魁梧的身躯,洪亮的声音响起:“身为佛子,扬善罚恶,食尽野味,邂逅尼姑,誓死不悔!”

在如此严肃的时刻,和尚依然没有忘记他的野味,自从与兄弟们打完小鸟,再也无法放下尼姑!

受到法罡绿萼的影响,罗什手执抢杆,仰望天空,无形中一股高昂的战意从他身体显现而出,一种若有若无与天试比高的势气在其心中升腾,英俊的脸庞极是庄重,异常沙哑的道:“战至九天!”

就法罡的言语其次,绿萼罗什的神情表述,令人不禁有种热血的冲动,这便是年经,所以轻狂!

但不排除有一天,他们真的做到。

余风微笑向两位少女,说道:“你们呢?”

玉舞倚靠在一棵银杏树,目光懒散,无意回应余风的问题。

漫清欲言又止,最终把头低下,默默不语。

接着众人望向余风,似乎在问,你呢?

第九十章 生死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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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遥望辽阔云卷云舒的天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望望了身边的几个人,露出灿烂的笑容,道:“苟求飞翔…欲护情谊…”

虽然余风说出心中所想,可是在众人看来没有什么轻狂可言,还以为余风会说一些令人热血沸腾的壮志豪语,不禁有些失望。

玉舞心中默道,飞翔,你说的飞翔是什么?

漫清有些不解,柔声问道:“余大哥,你想飞翔,你那么想变成鸟人吗?”

余风无言以对,法罡绿萼哈哈大笑,罗什也露出少有的笑容。

众人没有像往常盘坐修炼,可能是在自己兄弟面前说出一生的目标,心情大为舒爽,四个男性便并排的躺着,渐渐入了梦乡,两个少女也依偎在一块,靠在树旁,处在沉睡中。

夜中,一双异常猩红的眼睛在一棵棵银杏树上闪现,诡异之极,看不见其模样,却能够感觉到其在树间来回穿梭,灵动无声,似在观察余风众人,口中似在喃喃蠕动,听不见其声音,不知其目的。

这时夜空风云突变,黑云从天际四周集聚,一声闷雷响起,一场暴雨将至。

余风被闷雷惊醒,顿时睁开眼,刹然看见在银杏树叶间来回飘忽的血红双眼,心中一惊,还来不及把身边的兄弟唤醒,一道闪电从天空劈落之时,余风耳边刚听到一股力道破风向他方向攻击而来,眼前便惊现如暗器般的飞镖。危急时刻,余风瞬息之下,抓起无名剑,挡在胸前,飞镖与剑身相碰,‘铛’一声巨响,余风被震退倒身,闷声撞在一棵银杏树,银杏叶纷纷散落。

受伤不轻的余风,‘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即便背靠着银杏树,也无法站直身子。

这时候,法罡等人醒来,朦胧的夜色中,那一双猩红的眼睛依然在飞速的在银杏树间闪动。

法罡大喝:“孽障,是人是鬼,是人现身,是鬼现行,躲躲藏藏,老衲鄙夷!”

接着‘轰,轰…’几声,天空雷鸣不断,刹那间下起了倾盆大雨。

那双猩红吓人的眼睛,仍旧在众人的上方银杏树顶周围飘动着,一道声音在雨声中响起:“你们弄脏了本王精心呵护却极宝贝的银杏树,必须拿一个人的性命作为赔偿!”

声音却不是很难听,显然那道声音的主人是比较年轻,至少不是个老者所具有的音喉。

声音继续响起:“你这野和尚,以及你那小奴仆,还有那英俊男,你们今天黄昏时说的话,本王听得一清二楚,杀你们实在有些可惜,虽然你们的言语很是狂妄,本王倒是期待你们将来是否真的能够达到你们的目标,所以你们三个,可以活下去。”

在猩红双眼主人看来,余风‘苟求飞翔,欲护情谊。’果真不能令人感到壮志凌云。

“本王自命非凡,身为男者,自然不能手刃美少女,故此,小白脸,你就当作是对本王的一种谢罪吧,之前那片叶子,只是本王随手一挥,现在,你受死!”

原来之前与余风无名剑相碰的不是铁打的飞镖,而只是一片平凡的银杏叶,只是随手一挥,威力便使然力雄浑的余风吐血受伤。

这个自称本王的年轻人,在飞速闪动时,说着,一道劲风便要击向站不起身的余风,罗什急忙挡在余风身前,明知打不过,一股战意却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说道:“我来替他去死!”

法罡也赶忙走过来,挡在罗什身前,洪亮的喝道:“孽障,冲老衲来!”

绿萼身体在四个男性中最矮,却挡在了前面,异常沉重的道:“我岂会看着兄弟在面前死去,而不管不顾!”

被众人挡在身后的余风有种热泪盈眶的感动,这三个兄弟,如今算是生死与共了。

闷雷‘轰轰’连续不断,闪电一闪一闪照亮此时的场景,四个男人似乎在排队着去送死。一直在银杏树顶叶间来回的穿插的,却丝毫没有声响的那双眼睛蓦然停在余风他们前方树端,似乎在好奇的打量着他们,竟眨了眨…

两位少女也不怕牺牲的想走到绿萼身前,余风柱剑,从罗什身后踉跄走出,他想大喝,却只能低声说道:“男人的事,你们女人滚一边去!”

玉舞漫清止住脚步,两个人的心中都担心着目前的状况,那位自称本王的年轻人似乎融入在银杏叶中,现在连他的模样都无法瞧见,莫说要与他交手了。

余风望向那双猩红的眼睛,歉意的说:“这位大哥,我们无意冒犯您,能否求了谅解,放过我们一马?”

那道年轻的声音又响起,一直在余风等人周围回荡的道:“小白脸,你错了,不是‘你们’,而是你自己!”

“是,大哥,我错了,请您放过我。”

“小白脸,你是不是很怕死?”

“是。”

“那你是否愿意他们当中的其中一个替你去死?”

“不愿意。”

“现在本王改变主意了,由你来选择他们当中的人替你去死。”

“如果是那样,还是由我给您谢罪吧。”

“不,你必须选择,若不然,本王便要杀两个。”

余风陷入深深的痛苦中,没想到自己之前的求饶,如今造成两人被杀的可能性,可三个都是兄弟,如此艰难的抉择,如何去选!

“不,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我都不会选,请您尽快结束我的性命!”

逃,当然是无法逃脱的,余风只希望在自己死去之后,这片银杏树的主人不再为难他的兄弟。

“不,你必须选择!再过几息的时候,本王便要杀三个人!”

“不,我绝对不会选。既然您不想动手杀了我,怕玷污了您的手,在下便自行了断!”

余风默道,既然这位本王对绿萼他们有一丝的欣赏,只要我死了,解了他心头的怒气,法罡他们便有存活的机会。

话音方落,余风手执无名剑欲要割喉,与此同时,绿萼法罡罗什大喊:“不,要死便一起死!”旁边是玉舞与漫清的惊呼,众人共同急忙想阻止余风疯狂的自杀式行为。

自称本王的年轻人心中早已经被眼前的一幕所触动,不知是想亲手杀死余风,还是有意阻止余风自杀,一片银杏叶激射向余风。

第九十一章 意外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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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哗哗,倾盆大雨不停不歇,夹杂着众人的呼喊声,虽然玉舞众人离余风只是几尺的距离,却来不及阻挡余风手中的无名剑,众人耳边还听到一枚破雨而来的暗器,‘啾’飞射向余风,心中以为余风即便是放开自己手中的无名剑,也难逃那凌厉的暗器,众人绝望,却不能有所为。

便在众人绝望之际,众人身后被一阵迅猛的冲击力激撞,众人不由自主的被卷倒向前,水花四溅,原来是大江河水弥漫上岸,洪水暴发,水流如决堤般猛地里奔腾向众人,余风手中的无名剑也被急流所阻,身子前倾,凌厉而来的银杏叶本意是击飞余风手中的无名剑,此时却阴阳差错的击中余风的右胸。

突现惊变,余风的自杀危机解除,可胸膛受伤,浑黑的洪水,朦胧的夜色,玉舞众人却不知余风是否还活着,一道清脆的声音急切响起:“余风,你若敢死,老娘做鬼也不放过你!”

玉舞莫非那么恨余风,为何连死人都不肯放过?

另一道声音就显得比较柔嫩:“余大哥…”话未说完便被洪水淹没。

自此,原本六个人的队伍被急流各自冲散,还好众人都会游泳,只要到了平缓的水流区域,自可游上岸边。

这场洪水来得唐突,似乎宣告着,你们六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太久,到离别的时候了。

整片银杏树处在汪洋的洪流中,无边无际,在地势偏高的另一个岸边,一袭纯黄色衣服身边,那对猩红的眼睛一动不动在其身侧。

黄衣牃遥望着远处流水,平静道:“杏王,你不会真的想杀了那个小白脸吧?”

猩红双眼的主人叫杏王,似乎怒气未消的道:“的确想给他们一些教训,本王的银杏树林岂是凡夫俗子能够践踏的!”

“杏王,你说说,我们年轻的时候有他们那样的兄弟之情吗?从这点来说,他们哪一个被视为凡俗之子?”

“虽然本王不想承认,但的确被当时的一幕所触动,他们当中每个人都怕死,可为了兄弟,那个小白脸竟有勇气自杀而给他的兄弟留一线生机,如此性情,果断中无畏,不禁令本王感到一丝胆寒!当时挥手出去的叶片,本意是救他…结果…被我的力道所侵…”

“是啊,倘若有一天那个小白脸具备恐怖的实力,谁犯了他的逆鳞,后果可想而知了。你也应该看得出来,除了那个小白脸之外,其他三个男者志气高远,而且热血勇猛,他们想必都是从‘残坑’中结伴走出来的人,这次洪水却无意中分散了他们,不知他们走进外面的纷繁世界,将会酿造出怎样的结果。”

“凤王,你也太高看他们了,就凭他们几个,在无恒的太古世界中能翻起什么浪!”

“你说得对,就连我们,在太古世界中只能算是小兵小虾,他们说不定羽翼未丰,便有可能身陨他乡。”

“操蛋,哪只河马发情了,竟泛滥到本王的银杏树林来…”

“僵硬男…”

“凤王,你说什么?”

“没,没有…”

……

大雨下了一夜,洪水越加泛滥,茫茫一片,玉舞漫清法罡罗什绿萼已不知被洪水漂带到哪个角落。

清晨,在一推太古兽尸体被推积的一处洼地,漂浮着昏迷不醒的余风,手中却紧握着无名剑,身边有只不离不弃的雪龙,正在努力的推动着他靠向岸边。

雪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通过咬住余风身上仅有的小叉裤,才把全身泛白的余风拖上岸。

此时的余风躺在野草上,因为之前被杏王打出的银杏叶所伤,所以在被洪流卷走之后,便一直处在昏迷中,其胸前赫然显现着一片叶子,半没肌理,触目惊心。显然留在余风胸前的这片叶子,是杏王想击飞余风当时的无名剑,力道也是平平无奇,否者余风可能被刺出一个窟窿。

余风身上那道伤口并没有之前所受到的伤那样能够自动愈合,原因是杏王的层次实力颇高,可能劲气中蕴含着余风目前身体无法消除的暗伤。昏睡不醒的余风,一直躺在草地上,此刻已是进黄昏,残阳如血,晚霞依旧美丽。雪龙趴在余风身边,除了守候余风,等待余风醒来,它一只狗也别无他法子。

过了许久,此时夜色降临,余风才悠悠醒来,身子动了动,感觉右胸膛传来剧痛,不禁裂了裂嘴,他挣扎着站起来,无名剑支地,打量周边环境。只发现其处在一片空旷的草地,草地的不远处,两公里之外,一座靠山而建的庞大城池,城池所依伴的群山很是巍峨连绵,高矗云端。

余风拖着身子,踽踽独行,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城池走去,身后跟着雪龙。

倘若是平时,这段距离余风只是小菜一碟,可如今的余风胸膛所受的伤极是严重,古心处的然力无法凝聚,一旦恢复一丁点然力便被自动引导向胸前的伤口,其身体似乎在迫不及待的自身修复着伤口,伤口传来的剧痛却没有半点减弱,因而余风只能忍着痛苦,脸部肌肉一阵阵抽筋,一股病容从他脸上显现。

当余风临近高高砌起的城墙时,仰望而上,这城墙起码高过五十丈,城墙显然不是一般的石子推砌而成,似乎经历了无数的风霜,城墙血迹斑斑,大小凹凸的痕迹,可依然固若金汤,像个铁面阎罗,夜下狰狞。

‘砰,砰…’,有兽蹄声从余风身后传来,穿着同样装束的十几个人骑着太古兽迅速闪过余风身前,其中有一人大喊:“快点关闭城门,有敌人将要来袭!”

听到有人那么一喊,与余风一样要进城的人,露出害怕的神情,赶忙跑向城门。一个又一个人走进了城门,门即将关闭,余风自己也想跑,但他连走路都显得有些困难,哪能跑得动。

于是,当余风艰难的拖着身子,拐着剑,就要踏进城门之时,城门关得只剩下一条缝隙,最后‘嘭’的彻底闭上。

空旷的城门外,此刻只有余风一个人,他瞧见城门进不去,疲惫的靠在门边。城门上,有一个人看见余风,急忙道:“城门外,还有一个人,快开城门!”

接着,有一道声音响起,骂道:“梁亚进,你疯了,敌人便要来袭,怎么可以轻易打开城门!”

果然,这座城池所说的敌人终于来了,一声声兽蹄从城门前方奔腾而来,他们也骑着太古兽,而他们所骑的太古兽全是黑色的,是余风在太古群兽中所见到皮肤最厚,防御最强的。

被唤作梁亚进又道:“可是,你看他,奄奄一息,不放他进来,他会被打死的!”

(这十几章,主要是为了构造余风等人深刻的情谊,因为我觉得能够情谊并非一日之间便形成。当然,一些现象主要也是为了埋下伏笔,连续了几十章,这些都是之前写好的,便全数上传了,明日我便去公司报道了,往后的日子希望有时间码字吧。感谢第二位者,谢谢。)

第九十二章 身受踩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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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皮肤的太古兽蹄声如雷,奔驶至城下,齐嚓嚓的停了下来,草地间一片灰尘四起,兽吼震耳。骑在漆黑色太古兽上的几千人,装束毫不例外的相同,都是士卒的服饰,为首的将士看见城门不开,无人应战,嘲讽对城池守卫大喊道:“你们真是孬种,躲在你们母亲的**中,这辈子都不想出来了?”

话语如此难听,随着为首将士的嘲讽,其他士卒发出一阵哄笑,有的附和道:“他妈的有一天**被他爸插破,你们就与他妈的陪葬吧,哈哈。”

接着士卒中发出不堪入耳的笑声。

“倘若你爸没有那种能力,只能劳驾我等帮忙了…哈哈。”城下的几千士卒一番冷嘲热讽,城上的守卫却忍气吞声,从守卫的目光中看出,他们对城下的敌人相当恐惧与憎恨。

“唼,你们瞧,城门下有只小白羊。”人群中有人眼尖,发现余风,打戏道。

“哈哈,果真是,只穿一条小叉裤,可惜是一个小白脸,不是白娘子。”

“我们当中不是有人喜欢小白脸吗?走,我们过去瞧瞧。”

十几个人跃下太古兽,戏笑着走向余风,余风脸色惨白,一直忍受着胸膛的疼痛,明知向他走来的十几个不怀好意,余风的眼睛却还是平静的望着他们,抚摸雪龙,不要让它吼叫。

“不要了,不要了,这副病怏怏,秽气!”走到余风身边,其中一个人假装娘娘腔道,引得余风心中大骂,浑蛋,别故意来恶心大爷。

“小六,这小子的皮肤看似比一般的女人还细滑,你可不要错过了。”那个为首将士调侃道。

小六假装以手当扇在鼻子前摇了摇,扭了扭偏瘦的身躯,又娘里娘气的说:“不要了,不要了,污辱了奴家!”

“既然小六感觉到秽气,为了给我们的兄弟排除污秽,也给城上的瞧瞧,杀了他!”

对这些人来说,杀人是寻常不过的事情。

“好啊,好啊!”小六说着一脚踹在余风的伤口,一阵嘶心裂肺传到脑海,余风脸部瞬间扭曲,硬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十几个人看见余风那么能忍,一声都没发出,目光剧痛后又恢复平静,顿时感觉余风这种表现是对他们的一种无视,不由得有些恼火,十个人不约而同的走进余风,抬脚便踩!

这时,在城门上远离守卫众人的一个地方,在一面旗帜下,一袭青衣默默观看着此刻城下的场景,夜色下看不清其容貌,但从其身体凹凸有致的轮廓来看,瞧出其属于女性,一头如瀑的长发,连带青衣徐徐飘动着。

余风被脚踩,除了城上的梁亚进欲张嘴说话,当被守卫将士怒目一视后,也不敢做声,周围再无一人怜惜余风的性命!

那位青衣女子一动不动,想必也是冷眼旁观,默不关心。

“咳,咳…”被脚踩的余风止不住咳了几声,接着‘哇’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鲜血飞溅到小六脸上,小六立刻娘娘声大骂:“秽气,秽气,奴家砍了你!”

小六说完,抽出备刀,刺眼的刀刃直取余风胸口,余风面临生死,很想反抗,可现在被踩得青脸皮肿,同时然力无法凝聚,只能等死了!

然而,就在小六的刀锋临近余风时,小六被人在身后狠狠的踹了他屁股一脚,小六摔倒向前,头部‘哐’撞到城门,伴随着小六的痛疼声,一道中年人的声音响道:“给我马上滚…”

十几个士卒,连那个为首的将士听到这道声音,转头一看,原本强横的表情变得尽是恭敬之情,有丝煽媚的齐声说:“大人好,大人好。”随即不敢违抗的回到太古兽身上,对余风却是有些戏视的目光。

“咳咳,多谢…谢救命之恩。”余风见此刻在自己面前的这位中年人,知道他是城下这群人的真正首领,忍着痛也要开口道谢。

只见这位中年人身材偏胖却不臃肿,长着国子脸,有种威猛的气势,此时他微笑,对着余风道:“我很喜欢你平静的目光,这座城池把你拒之门外,不如你到我那里去。”

余风以微笑相迎,笑道:“多谢这位大哥的抬爱,只是我实在不宜再颠簸,你也看见了,我胸堂伤口处一直在流血。”

“我替他们向你道歉,请你莫怪。”

“无需道歉,人在江湖,哪有不被欺的时候。”

“小兄弟心胸令人感到惭愧,我那里有些药,你需要的话…”

“多谢,不是您的药不名贵,在下胸口这伤心里很清楚,恐怕药材起不了任何作用。”

“你这伤…小兄弟,我叫火下攻,留个名字,日后有机会交个朋友。”

火下攻,好奇怪的名字,余风心道,以为面前的中年人了解他右胸膛的伤势,欲想求教,瞧见中年人脸上有所疑惑,只好作罢,继续道:“咳咳,在下梁风,火大哥的关怀,日后相逢把酒相迎。”

余风并没有把真实的名字告诉对方,可能是想换一个新的称呼。

火下攻转过身,抬脚离开,又莫名转头打量了余风一下,笑道:“梁兄弟,有缘再见!”

接着,火下攻吩咐手下,纷纷离开,一阵阵兽蹄声再次响起,撤退的人群中,小六有些不解的道:“大人,您为何对那小子如此盛情,他看起来只是受伤的乞丐,杀了他不碍事。”

火下攻瞪了一眼小六,挥手给了小六一巴掌,怒声道:“你们知道什么,他受了你们一番侮辱,脚踢,目光却异常平静,这种人岂会被你们轻易杀死,而且他胸口那类型的伤势,我在主上身上看见过,谁能够伤得了主上,能有那样伤势的人,岂是你们能够招惹的。还有你们注意到没有,他一直紧握着的剑…”

小六十几人听火下攻那么一说,心中惊了一阵冷汗,莫非那小白脸自始自终都是假装的?

其实余风没有假装,随着火下攻撤退,城池的守卫陆陆续续的离开不见,只有寂静的夜,繁星的闪烁陪着孤零零的余风。

夜色下,余风感觉到饥饿袭来,无力靠在城墙,遥望着星空。

余风想起上次感到饥饿的时候,虽然也很难受,但身边有罗什,法罡,玉舞,漫清,如今只剩下雪龙。

饥饿感的到来,令余风想起昔日的兄弟,他此时独身一人,在这样迷人的夜晚,落魄的人,一种凉到骨子里的孤独感袭遍余风全身,冷风吹乱了他的长发,他把明亮的双眼闭上,心里默问,你们可都好吗?

(今天累死人了,但终于可以上传了,还好公司有网络,很高兴。最后几段,是我的亲身感受,想起找工作的时候,无依无靠,实在很令人孤独。感谢新增加的两位者,我不知道你是谁,谢谢你的关注。)

第九十三章 滴水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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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所想的玉舞,被洪水带到一个余风不知名的地方,她抚顺长发,在绝美的脸边留了一缕秀发,系好腰身的细带,一袭白衣,却比身穿绫罗绸缎的女子更加令人想入非非。她找到了一家艺院,随后款款而进……莫非她又想重操旧业?

漫清独自一个人在乡野飘荡,她心地最善良,心思最单纯,眼前所见到的一切,使她忘记了刚刚与余风等人分别,整个人投入到乡民的救助中……

绿萼被水冲到了一条水沟里,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他的同类,而他的同类正在臭水沟觅食,臭水沟中能够有什么食物?即便有食物,也不是人吃的东西…他的同类在这个太古世界到底过的是怎么样的生活?

罗什被河水带到辽阔的草原上,无边无际,草原上的人最是勇猛好战,在那里,罗什的战意会不会得到更大的满足?

法罡离开河水,走进一座破旧的庙堂。

而在众人纷纷登上了真正的太古大世界,他们原来长大的地方,被凤王所称的‘残坑’,‘隆隆’几声从地底传至地表,似乎有什么东西将要龟裂,太古兽圈显得更加狂暴…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个地方,与余风类似的生长之地,也有人顺利的走出牢笼…

在一个非常隐秘,世人不知的地方,一座简陋的寺庙中,一位老和尚,形如枯骨,盘坐不动,浑身灰土,似磐千年,此时此刻,猛然睁眼,瞳孔佛光,精光暴射,闪照周身,其定定遥望,穿云透物般,接着又闭上眼,庙堂再度昏黑,一声低语:“命运齿轮,转向何人,卜音人,卜音人…”

在浩瀚的大海某深处,一个形似水晶球附近光线刺眼,一缕一缕如星光闪烁,水晶球方圆之外却一片漆黑,水晶球里面,一位沉睡的中年女性,一身衣服比海还深邃的颜色,看上去,其亲切感很强,令人有种与她交谈的冲动,她悠然睁开眼,似在寻找什么,似在探察什么,声音中带着轻柔,对着漆黑某处道:“我感觉到彼岸之神降临,你们去找找…”

……

余风忍着胸口的剧痛,渐渐在饥饿感,孤独中顺利的进入了睡梦。

第二天,城门‘咔’的声响,余风从梦中醒来,刚好一缕阳光从正在打开的门缝间照到他身上,一股暖洋洋传遍全身。等到城门全部打开,昨晚那十几个守卫骑着太古兽奔出城门外,可能又要去放哨了。

余风拖着身子,走进了城池,一路上不断的咳嗽,和余风心中所想的不一样,原本以为面临着被敌人攻进的威胁,城中的人会很紧张焦急,没想到城中显得异常热闹,一排排酒楼,一排排市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余风被人们挤来挤去,不小心倒在大路边,他想挣扎起来,但努力无果,只能无力的坐在地上,这时,他偏头一看,发现其身边有一个六七来岁的小女孩,全身破烂,头发杂乱,刘海紊乱,却掩盖不住小女孩精致的五官,她也是坐在地上,身前一个小黑碗,碗里有个被人咬过的包子。

小女孩注意到余风看她,两只看起来很无邪的小眼睛眨了眨,瞧见余风身上几乎是寸缕,胸膛伤口似乎是刚刚遭受,她抓起黑碗中的包子微笑递给余风,甜美的笑容中露出洁白的小牙齿,示意余风把包子吃了。

酒楼飘来一阵阵香味,余风现在好想能够大吃一顿,可此时的他软弱无力,身受重伤,身上无古币,想打劫的话,一棍便有可能被人打趴,再一次面临着被饿死的困境,此刻一个小姑娘,一个小乞丐把自己碗中仅有的包子递给他吃。

余风在如此落魄之时,遇到这样的一幕,心中百感交集,接过小女孩手中的包子,一分为二,实在很饿,他自己吃了一半,另一半重新递给小女孩,边吃边努力笑道:“我…我无语言谢。”

小女孩露出微笑,小手摇了摇,似乎在说不用谢,看见一身雪白的雪龙,欢喜的抚摸着雪龙的皮毛,又从小黑碗中抓出仅剩的包子,递给雪龙,雪龙低鸣,坚决不吃。

余风看出来这小姑娘不能说话,是个哑巴。

接下来的时间,余风便呆在小女孩身边,一起乞讨,却并没有乞讨得任何东西,有些过往的路人,瞧见小姑娘可怜,想给她一些吃的东西,发现余风近乎**裸,出现鄙夷的目光,转头便走。

余风明白自己这副摸样影响了小女孩的乞讨,无奈的对小女孩微笑,表示歉意,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拄着无名剑欲离开,却被小女孩扶住,拉着他的手,示意跟她一块走,余风笑道:“好,我与你离开,反正我没地方可去。”

小女孩随即露出甜甜的笑容,扶着余风离开了喧闹的街市。过了一段时间,余风被小姑娘带到了一山脚下,山脚下没有街市的热闹,显得幽静清新。小姑娘找到一块大石头旁,幼嫩的小手拿开一破烂的席子后,出现了一个洞口,想必这里便是小姑娘睡觉之地。

余风看了看周围,一条清澈的小河在两丈开外缓缓流过,山上植物茂盛,树林繁多,一条小路直伸向山峰深处。余风喜道,是个养伤的好地方,只是饥饿,难以解决,令人难受。

在余风观赏周围风景之时,走进洞里的小姑娘已经出来,提着一个破烂的篮子,篮子里面有些发硬抹黑的包子,她双手把篮子往余风身前递去,眼睛眨了眨,微笑着。

余风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脸上满是感激,一种莫名的感动流在心间。余风也不客气,拿过篮子,一阵吞咽之后,终于感觉身体里有些力气,坐在小姑娘身边,笑着问:“咳咳,小妹妹,大哥哥真不知如何感激你,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摇了摇头,似乎在说,我没有名字。

余风知道小姑娘无法回答,见小姑娘摇头,也明白她的意思,接着再问:“你的家人呢?”

“她的家人在这里,你这小子是谁?身上只挂寸缕,对我家小丽有何企图?你想老牛吃嫩草,你做梦,老子替我家丽儿一口否决。快点滚开,否则别怪本王无情!”

从余风身后突然出现了这么几句话,语速相当快,声音相当老成的样子,话语却令余风感到别扭。

本王?余风心中急道,又是一个王吗?余风急忙转过头,发现一个头发杂乱,脏兮兮,长相有些猥琐的长者,一身破烂的衣服,显然是个乞丐,哪里像个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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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猥琐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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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身上无不流露出猥琐细胞的长者看见余风在打量着他,又语出惊人的说:“小子,别色迷迷的盯着我,知道你三心二意,刚刚还对我家丽儿图谋不轨,现在又对我家老人家有所企图,年经人不能如此多情,本王绝对不会被你**的,你做白日梦!”

余风直接无语的躺着中枪,非常无辜的眼神,愣是没法和这位声音老成,话语‘风趣’的长辈做出任何回应。

老者见余风沉默不语,理直气壮的道:“小子,被本王猜中你**心理,无话可说了吧?不要佩服本王,本王前知五百年,后知五万年,你那点心思本王随意说说便不可阻挡的猜中。”

余风倒是看出来了,这老者不仅是个猥琐大师,而且自以为是得无以言表。

余风心中倒是没有对身前的老者有所鄙夷的心理,可能这老者是小丽的爷爷,所以脸上还是没有恶意的微笑着。

老者似乎对余风的微笑不乐意,阴沉下老脸,道:“小子,你笑什么笑?本王面前,要态度认真,表情恭维,你这笑容是不是早嘲笑本王的年迈体衰,再无实力修理你?别说是你,再来十个女子,本王雄风依旧在……”

老者瞧见余风还是一脸无邪的微笑着,心道,你倒是说句话,别傻笑啊。老者是那么期待余风能够说几句话,好让自己继续自恋猥琐下去。

老者突然暴跳如猴,脱下草鞋,火冒三丈般,边作势要拍向余风,边喊道:“小子,你在无视本王的存在,看本王如何收拾你,见证本王雄风的时候到了…”

小姑娘似乎见惯了她爷爷的作风,但瞧见她爷爷要用草鞋拍打余风,立马挡在余风前面,两双小手高高举起,使劲的摇摆着。

雪龙在余风身边也使劲的狂叫着,心中似乎很不满老者的言行举止。

这时,老者突然发现宝贝般盯着雪龙看,‘啧啧啧’不停的发出声音,赞道:“好一条母狗,日后必定不凡!”

余风苦笑不得,这老者明明眼睛很是清明,难道看不出雪龙是公的吗?于是矫正道:“前辈,之前晚辈瞧见您的模样,犹如天人下凡,仪表非凡,虽然衣衫简陋,实乃您不拘一格,返璞归真的写照,令晚辈眼前一亮,恍如做梦,兴奋得不知如何开口,敬请您谅解。如今,您把公狗的雪龙说成一条母狗,您公母不分,委实‘一视同仁’的高深境界,又令晚辈深得教诲,受教,受教了,咳咳。”

余风这种恭维的话,暗含着一丝嘲讽之意,但老者听完余风说的话,稍微愣了一下,细细琢磨后,心道,这小子拍马屁的境界已经到了一定程度,我喜欢。猥琐的露出笑容,火气顿消,说:“你小子有模有样,不错,不错,本王喜欢。咦?你胸膛的伤口,犹如刚刚受创,让本王想想,本王想想…”

余风惊讶,到目前为止,虽然这老者一直自称本王,可他那副猥琐样,余风并没有真的认为老者有恐怖的实力,但现在老者能够瞧出余风胸膛的伤口异常之处,见老者露出思索之意,余风心中不禁对老者有所期待,倘若他实力恐怖,对自己没有恶意,说不定可解除胸膛的疼痛,尽快凝聚然力,不再软弱无力。

老者眉头紧缩,似在回忆,沉思了一会儿,脸上竟有一丝痛楚闪过,他放弃凝想,粗口道:“草泥马…没有印象,没有头绪。”

余风赶忙安慰道:“前辈,无需为晚辈的伤口劳神,您没有印象,因为您贵人繁忙,这点小伤口您只是无意中忘记了。”

余风对面前的这个猥琐老者,心中已经有了应对之策,拍拍其马屁,他便心情大好。

果然,猥琐老者被余风称为贵人多忘事,老脸一笑,皱纹更多,对余风之前的排斥一扫而光,自信说道:“本王即便想不起关于这伤口的来历,可凭借本王的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一定可以把你身上这伤口消除掉。”

从老者的言行举止来看,余风压根就不相信他能够无所不能,无所不知,但还是表现得很高兴的样子,惊喜道:“真的吗?前辈,从您的谈吐表现,晚辈就知道您一定是位高人。晚辈愚昧,不知我身上的伤口如何才能愈合,请前辈指教。”

老者感受到余**露出的喜悦,似乎很满意,对余风说了一句你等等,随后跑进洞里面,出来之时,拎着一个小麻袋,小麻袋里全部是一些书籍,他在余风面前不停的一本一本的大致翻阅,嘴上唠叨:“在哪里呢,在哪里呢?”

老者把小麻袋里面的书干脆全数倒了出来,起码上百本,余风唯一感兴趣的一本是‘御女十诀’,看见封面上一男一女交缠的画面,视觉上的冲击,令他立马想起刚到平阳城时,在‘耶清楼’里…

终于,老者手中拿着一本非常破旧的书,封面白纸黑字,‘韧之初’三个字,龙飞凤舞。

老者递给余风,猥琐样,略有些严肃的说:“本王思来想去,这本‘韧之初’对于现在的你最合适不过,你身上这道伤口一直无法愈合,说明你身子的韧性不足。”

“很多修炼者重其灵力之强,借太古之力,却把自身的**忽视在外,实则愚昧之极。**乃是修炼的基础,基础打不牢,将来的日子,就会地动山摇。”

“你手中这本书,本已经失传,是本王费了半生的时间才得以,本王年纪大了,即便有心也无法修炼此书中的强身健体之术,瞧你身上的伤,才令本王想起此书,看你孺子可教,本王便给你这个天大的机缘,好好按照这本书来修炼,你的伤口不日将会自动愈合。”

余风自然不会相信老者的胡言乱语,但细细一想,从他提到的‘灵力’,以及‘基础打不牢,地动山摇’似乎也有所道理。

原本与雪龙玩得很高兴的小姑娘,听到老者拿出书籍,有意给余风修炼,在老者话未说完的过程,便走到余风身边,灵动的两双小眼睛无邪的看着余风,小手使劲的摇呀摇,似乎在说,大哥哥,大哥哥,千万别上当…

老者把小姑娘捞到怀里,故作生气的道:“你这孩子,一直摇着手干嘛?别妨碍爷爷的辅助大计。”

余风微笑着,道:“前辈,灵力为何物?”

老者目瞪了一下,略微吃惊的道:“小子,你不知道灵力是什么东西?那你身上这伤哪来的?”

“晚辈,晚辈似乎失忆了,您学究天人,劳烦前辈指教。”

余风自不能透露说,自己刚刚从‘残坑’出来,对外界还不了解,不能太少说明自己的来历。

(键盘的上,两个键失灵了,写得很慢。由于白天要工作,平时只能到了夜里,手机先写写,更加慢了。但还是有些存稿的、、、)

第95章 与天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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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被余风称赞得露出猥琐的笑容,故意谦虚了一回,道:“本王还达不到学究天人的程度,但博学多才不是自夸。既然你不幸失忆,本王就勉为其难的教授你一些无人可知的理论。”

余风心中并不完全相信面前这位老者所说的话,但自身缺少对刚刚踏上的外界太古认知,听听有利无害,所以欢喜的道:“前辈谦虚了,您是晚辈见过最博学多闻的人,晚辈悉心求教。”

“见你彬彬有礼,一心求教,本王一向铺助众生,下面便告知你灵力为何物。小至我们身处的太古大自然,大至无边无际的混沌大宇宙,在最初的时候,空无一物,辽远浩瀚的空间中,除了无形还是无形。无形的空间历经万年,亿年…在无尽的岁月中,无形孕育生命灵光…孕育了生命灵光的空间仍旧处在无形中,在黑暗的宇宙中灵光朝生夕死,并不能够长久存活…于是,再历经无数的岁月,生命灵光才培育出有形之物,阳光,海洋,大陆,沙漠,万事万物,丰富多彩的大千世界。”

“所以,我们身处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有生命灵光,我们唤之为灵力!灵力,玄乎异常,它能够使人破天荒的做到正常来讲在世界中所发生不了的事情。”

余风头一次听到灵力,听老者解释得那么清楚,不像是胡扯的,可与在他长大的地方所说的然力却有所不同,余风陷入深思中…

余风还未想出头绪来,便被老者打搅道:“小子,本王刚刚所说的话,因为担心你听不懂,并没有用特别深奥的词语,没想到你小子那么弱智,还要浪费时间去思考。”

听到老者有意贬低,余风咧嘴微笑,道:“晚辈的确愚昧,让前辈失望了。对了,这小姑娘全名叫什么?”

“本王不知,头一次见到她,她还是个一岁多的孩子,被抛在众多尸体堆上,瞧见她生得好一副小脸蛋,本王就自主叫她丽儿。”

“晚辈还以为前辈是她的爷爷呢,丽儿心地善良,把一整篮子的包子都给晚辈吃了,晚辈无语言谢。”

“什么?草泥马,平时她可小气了,她那个破烂的小篮子里面包子,即便是本王一整天乞讨不到任何食物,回来别想动她的小篮子,一旦本王敢动她的包子分毫,她便呀呀流泪。”

余风笑着看向小丽,内心满是感激,笑道:“前辈,丽儿是见到晚辈快要饿死了,所以她才给晚辈吃,倘若您也快要饿死的节奏,丽儿定会给您吃。”

“小子,明天白天与本王出去乞讨,我家小丽的包子你得全额赔还,不能白吃!”

丽儿听老者那么一说,又在一旁使劲的摇手,两眼看着余风,表示不用还。

老者不管丽儿的摇手,猥琐的威胁着余风道:“小子,我家丽儿不让你还,但本王可不答应,本王兄弟极多,你最好识相一些!哼哼!”

余风无奈的道:“尊听前辈旨意!”

余风心道,当初在酆村时,人少地广,想乞讨都没有人施舍,如今我古心然力无法凝聚,与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为了活下去,乞讨算得了什么。等到然力能够再次凝聚,便想办法找到药材,给丽儿治好哑巴…

余风又说道:“晚辈梁风,还不知前辈的尊姓大名…”

猥琐老者说道:“本王名字韦无常,知道的人都已经死了,小子你确定想知道?”

余风心中冷笑,你名字都说出来了,还问我确定想不想知道?倘若知道你名字都被你超凡实力杀死,你还用天天去乞讨?

……

黄昏降临,入夜…

余风并没有进小丽的洞窑里面呆着,他吃了包子之后,身体能够拥有与正常人一样的行动能力,到附近的深林中取来了一堆木材,燃起了一小篝火,雪龙陪伴在其左右,之前入夜他便是这样过来的。

余风盘坐而下,拿起脚边的书籍,‘韧之初’,翻开了第一页,第一句字体:‘宇宙万物,空则无形,实为有形,无形有形,两大极差,经千亿载,古人修行,名为修炼,主修无形,抛却有形。悠悠年月,有形之修,聚于此书,虽不能与无形开天避地相比,却能够坚若磐石,韧若纤维,与天共存!’

余风心想,无形与有形,这种说法倒是与韦无常说得吻合,这本书莫非存在着巨大的价值,难道我无意中捡到宝了?

抱着怀疑的态度,余风继续翻阅:‘有形即为体形,人本身之**。欲造就刚韧体,成就不破肉身,遵循练体六则:规律性、渐进性、平衡性、专一性、频率性、负荷性。’

‘练体乃长久之旅,不具恒久之心者,心性优柔薄寡者,难以取理想成效。’

‘以下为练体基本方法…’

余风大致浏览了练体的基本方法,有耐力的训练,力量的训练,平衡的训练,柔韧的训练,小明之下,便是几张草图描绘,图文并茂,令人看起来通俗易懂,在练体的最后注脚,特别注明:‘修炼灵力者,此书对之无效。’

余风本想继续往下翻阅,可在训练方法完结的页码上,又警告写着:‘未达韧体之初,不宜下翻,后果自负!’

而达到韧体之初的程度,便是正常人的体力刀剑攻击丝毫不能入体!

把书本合上的余风,盯着篝火,一脸的沉思。

余风思索道,这本书籍,倘若在我能够凝聚然力的时候看见,我一定会不屑一顾,那些基本的训练方法,的确不合适修炼者,拥有然力的修炼者,随意涌出然力,那些训练便轻松完成。不过目前我基本上是个废人,连正常人的力气都比不上,想要完成那种训练方式,而且要长久维持下去,我这副身子能承受得了吗?

余风接着又寻思,这本书的写者语气倒是狂妄,‘与天共存’,‘与天共存’……谁能长存于太古?有你如此霸气的话,我便试一试,有何不可!哈哈…

这时的余风,突然仰天狂笑几声,脸上坚毅的表情,心中决定要完成手中书本所说的训练。

接着,余风盘坐闭目,虽然恢复的然力不受自主的流向伤口,古心无法凝聚,但可以缓解胸膛的剧痛感。

(第一张!!来自‘二楼当家’,非常感谢他,同时,祝愿他的书,《不死神奴》越写越好。最后,哦终于还是把潜力签。约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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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邪恶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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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韦无常扔给余风一件破烂不堪,脏兮兮的灰色衣物,余风历经几个月的时间,终于再次穿上了衣服,心情大是舒爽,微笑着道谢,与他们爷俩走上了第一次的乞讨之路。

路上,韦无常手中拿着一本书,见人便大声打招呼,猥琐的同时,走到路人身边献媚的道:“小伙子,朋友,兄弟,今天天气不错,您的气色也是如阳光般灿烂,小老头这里有本书,花您一枚古币,只要你按照书上所说去修炼,保证您假以时日身化飞仙,不死不灭,泡尽太古美女,坐拥绝世名利……哎,哎,您别走啊,别走啊…”

韦无常虽然语速很快,但还没等他说完,遇到的路人见他这副摸样,都纷纷避开,谁会相信一个猥琐乞丐说的话?没人相信!

在韦无常猥琐不断遗憾之际,一个远远路过的人对着身边的人道:“那糟老头,这几年来遇到人便推销他的书籍,为了一枚古币,简直就是个骗子…”

那个路人说的话余风全数听到,想起韦无常要给余风书籍时,丽儿在一旁使劲的摇手,原来是在劝阻余风不要相信她的爷爷。

余风心道,可是那本‘韧之初’中写到的内容显然不像是作假,不管如何,不试一试什么知道真假?这个时候的我,身处陌生之地,不知将来会发生何事,即便是一点恢复的机会,能够抓住,我便要勇敢去尝试!

韦无常在半路便与余风丽儿分开,独自去推销他的书籍了。丽儿把余风带到一个人流量极多的地方,却不是昨日之地,显然要经常换乞讨的位置。

余风丽儿两人坐在地上,前面分别放着一个破旧的小碗,两人把头低下,一副无家可归,国破家碎,目光呆滞的模样。两人的眼睛停在碗里,每当碗里放着一个包子,或者是一枚极是稀罕的古币,两个人的目光才闪过一丝雪亮,抬头连忙称谢。

中午,余风与丽儿躲在一个角落,分享着今天上午乞讨而来的食物,两个人的脸上没有再露出呆滞的目光,显然之前是他们假装的,此刻两个人恢复明亮的双眼,脸上没有乞讨者的卑微神态,反而吃得很开心,笑得很高兴。

两个人吃饱肚子,再度回到乞讨得位置时,发现原先属于他们的地方已经被几个年纪与丽儿相仿的乞讨者霸占。那几个乞讨者瞧见余风二人,怒目瞪眼,其中一个骂道:“你们两个不知死活,还想占有这么好的乞讨宝地,还不快点给我靠边去!”

作为太古乞丐,就是神气!

余风二人见到位置被他们占,原本抬脚便离去,丽儿听到有人那么一骂,灵动的小眼睛转了转了,明显有些不服气,却不能说话,小脸蛋很是委屈。

几个小乞丐中,又有人道:“你不服气?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告诉你,我们是丐帮中人,别惹我们,小心以后都没有你乞讨的地方!滚一边去!”

余风看见脸乞丐都如此神气,心中一阵冷笑,拉着丽儿走开,安慰道:“丽儿,不要委屈,我们今天乞讨的食物也蛮多了,想不想雪龙,我们回去吧,雪龙见到你回去一定很高兴。明天,哥哥保证丽儿会乞讨得更多的食物。”

丽儿乖巧的点了点头,余风知道丽儿喜欢雪龙,但尽早回去,并不是为了丽儿尽快见到雪龙,而是有事情要做。

余风回到丽儿所住的地方,见丽儿与雪龙很欢快的玩乐起来,他拿出‘韧之初’,望着连绵山脚平原,默道,便从耐力训练开始吧,开口对丽儿说:“丽儿,哥哥要锻炼身体,你好好与雪龙呆着。”

‘哚哚…’几声,余风才跑出几步,立马感受到胸膛伤口传来一阵剧痛,愁眉低声骂道:“娘之,大爷死都不怕,还怕这点痛楚!”

于是,在烈日炎炎下,在连绵巍峨山脚下,一条身影来来回回的奔跑着,最初汗水一滴滴凝到其脸颊底部滑落,最后汗水贴着其的长发,如雨滴一般洒落。刚开始其脚步很是稳健,渐渐的,伴随着日落黄昏,其身影带着厚重的端气声,明显已经有些摇晃,速度显然比之前缓慢了许多。

余风如今奔跑的方式与在酆村时大不相同,酆村与集市的距离也不过十几里,此时的余风忍着胸膛忍忍传来的剧痛,紧咬着牙,一个脚步一个脚步的坚持着。晚风袭来,汗流浃背的余风感受丝丝凉爽,已经快到极限的余风再次摇摇晃晃的奔跑向前。

夜明清晰之时,被月光拉得长长的身影,与其说是在奔跑,不如说是在滚爬着,‘砰’一声,那道身影终于无力倒下,仰天傻笑,热汗直流。

从下午到旁晚,从旁晚到夜晚,余风已经不记得往返奔跑了多少次,连绵的山脚下,幼嫩的青草间,被余风跑出一条清晰的小路。

这时,韦无常猥琐的面庞出现在躺着余风的视线中,韦无常意味深长的道:“小子,爽吗?”

余风无力的挤出一个笑容,想大喊,却只能低声道:“爽!”

“还有更爽的,等本王赚够了钱,带你去一个地方爽一爽!”韦无常猥琐道。

从韦无常一脸神往的模样,以及银笑的样子,余风想都不想便知晓他说的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

余风想起韦无常今天推销书籍的样子,本王也不自称了,还一脸讨喜的神色,还屡番遭到拒绝,计上心来,笑道:“前辈,晚辈昨晚瞧见你那**袋中有本…有本叫做‘御女…’什么的…”

韦无常目瞪了余风一眼,教训道:“小小年纪,你不好好练体,竟想些什么?”

韦无常此时那副模样真像是个慈爱的爷爷,乖孙子不争气,恨铁不成钢,接着他脸色一变,低声道:“那本叫‘御女十诀’,被本王下了很多的血本才收集到手,你想不想看?一枚古币,对了,那本‘韧之初’在你手中,你欠本王一枚古币。”

余风两手支撑坐身,略有神秘的说:“前辈,你想不想赚更多的钱,赚非常多的钱?”

“当然想,如今的生活,虽然本王过得逍遥自在,可就缺那么点钱,想爽一爽得乞讨一年半载才赚够。”

“好,晚辈心中有一计,保前辈要财万贯。”

“当真?”

“前辈只要如此如此…”

“可行?”

“切实可行。”

“理由?”

“每个男人都有进一步征服女人的本性!”

“小子,不错,不错…”

(其实下班后,是可以写写的,可最近,几乎每天都喝酒,是啤酒,昨夜还吐了,但只要一天的点击量增加一个,哦便把存稿一章一章都上传,每天一章,至少,可以坚持一个多月吧。)

第九十七章 青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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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无常听完余风说出神秘的赚钱方法,很是舍不得的掏出积攒了一年半载的古币,一边走向夜市,一边咕咕道:“这些古币,够本王爽一次,倘若买卖不成功,付出的成本极大,到那时非扒了梁小子的皮!”

过了好久,背着小包袱的韦无常,欢喜的回到住所,神经兮兮,瞧见丽儿已经入睡,立马从包袱中拿出纸张,照着‘御女十诀’画面,一张张的临摹。

韦无常简直是个画画大师,他的描画速度极快,线条清晰,栩栩如生,涂上一些彩色,一男一女犹如活春宫跃然纸上。

呆在一旁揉脚的余风不禁大声赞道:“韦前辈,您真是高人,手指竟如此灵活,您的书籍一定好卖,您以后的日子想什么时候爽,一定不再受时间限制…”

韦无常猥琐的满意‘嘿嘿’低笑,他已经开始憧憬将来的美好生活。

第二天,韦无常天还未亮,带着他昨夜的描绘成果,便满怀期望的出门。

余风与丽儿也老早就出现在一人流量比较少,而且来往几乎是女性的拐角处,余风躺在一破烂的旧席子上,闭着眼睛,故意露出胸膛的新鲜般伤口。

原本脸色就苍白的余风,他不用假装便如一个病怏怏垂死之人。

丽儿身边放着一醒目的大纸张,上面写到:‘我自幼父母双亡,与哥哥相依为命,谁知灾祸再临,哥哥重伤濒死,求求过路好人,怜我孤苦无依。’

丽儿的乞讨经验丰富,小美脸愁云密布,瘦弱的身躯假装颤抖,眼睛下的两条泪痕,实则是她自己的口水。

余风二人所在的地方是胭脂街,两个人的配合真是天衣无缝,每个走过的女性,不管是少女还是少妇,只要认得字,都会停下脚步,看完纸张后,再瞧了瞧余风二人,同情心被触发,没有例外的掏出古币,‘叮叮…’

虽然只是半刻的时间,丽儿的破碗已经装满了古币。

丽儿心中很开心,默道,我从来没有乞讨过那么多钱,梁哥哥真厉害。

可时间过不了多久,昨天占余风二人位置的几个乞丐出现在胭脂街上,他们看见丽儿,本想不理会,却发现丽儿面前满满的小碗古币,他们目光露出贪婪的眼色,向着余风二人走来。

“哟,哟,好多钱…”

“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撕了吧…”

“小乞丐,这个位置是我们的了”

“马上在我们眼前消失,否则就要挨揍!”

几个乞丐也能够飞扬跋扈,谁给你们那样的资本?余风依然闭着眼,心里冷笑默道。

几个乞丐见丽儿一动不动,怒目向前,推倒呀呀不能语,却很委屈,很生气的丽儿,他们蜂抢小碗里的古币。

假装躺在地上余风心中本想不与这几个乞丐有所不交恶,毕竟他们还小,很无知,可他们实在过分,竟推倒丽儿,余风不得己站起身,想给他们一些教训,微怒道:“把钱还回来,否则揍你们!”

那几个乞丐瞧见余风比他们高大,心中有所顾忌,但又见余风病态模样,胆子又变大起来,二话不说,蛮力冲向余风,余风本能想抬脚挥拳,却错误估计了自己的战斗力,发现自己此时的力气与速度竟不及几个小屁孩。

余风的手脚很快被他们抓住,接着余风毫无疑问的被一阵拳打脚踢。

这时,有两个小乞丐也出现在胭脂街,见到余风被揍,其中一个道:“李四他们又乱欺负人,忍他们好久了,宁轲,走,和他们干了!”

“好!”另外一个应和道。

宁轲二人加入了小战场,结果可想而知,两人全数被人多的一方揍得鼻青脸肿。

乞丐打架,很多人围观,指指点点,一个身穿青衣,面蒙轻纱,身材丰盈的女子,手中提着一小包胭脂,

她两只凤眼冷漠的向场上瞥了一下,转身欲离,眼睛又直睁了一下,似乎想起什么,走向余风等人,一冷冷的声音响起,“你这样的人,受这样的伤,至今未死,真是奇迹!”

这句话显然是对余风说的,意思是,余风你太弱,此伤之下你没活口。

余风边被小乞丐们揍,边说:“我的命虽贱,却不会早死!咳咳…”

青衣女子顺手一挥,没有然力的几个乞丐被甩开,几个乞丐知道青衣女子厉害,立马慌忙逃离。

她露出洁净的手,捡起地上的破碗,‘铛铛…’一连贯的响声,小破碗中出现了十几个金古币,接着,她冷声道:

“在城门外,你没有被踩死。在这里,被几个小乞丐险些揍死。你这样的贱命,真是少见,这些金币,你拿了吧,踩不死,揍不死,别饿死了。”

余风拉住丽儿的小手,转身离开的同时说道:“姑娘,你我无怨无仇,你不必话中带刺,我也不会接受你的施舍!”

青衣女子的声音又响起,如果不是因为其声音令人听起来感到冷漠,想必是极甜美的音符,“被踩不还手,被揍也不还脚,被骂也不还口,孬种!”

余风听到这话,身体顿了一下,接着继续向前走去,留下一句很平淡的话:“我的事,与姑娘没有丝毫干系!”

余风的声音虽低,但青衣女子听得很清楚,余风平静的话语,在青衣女子听来是对她的一种漠视,青衣女子心中顿时有些怒气。

但她接着一想,对啊,被踩被揍被骂是他的事情,我干嘛…干嘛…凭什么去管人家…心中压下怒气,冷冷喝道:“别让本小姐再见到你!否则杀了你!”

回去的路上,丽儿时不时的关切望着余风,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余风见到,笑道:

“丽儿,哥哥没事,哥哥很耐打的,不要担心。吃的问题。丽儿更无需担忧,相信你爷爷现在已经买了好吃的东西在住所等我们了。”

丽儿还是不信,她那个爷爷能给她们买好吃的,一只小手被余风牵着,另一只手偶尔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余风看着丽儿可爱举动,之前被青衣女子挑衅的一丝不快,一扫而光,露出开心的笑容。

临进到住宿之地,丽儿便闻到一股股肉香味飘来,她撒开余风的手,风一般的奔到她爷爷身边,看见一只香喷喷的大野味,她回过头,使劲向余风招手,示意余风快点过来。

韦无常的书籍似乎供不应求,他早早就回来了,刚刚还在描绘着,见丽儿奔来,觉得少儿不宜,赶紧藏好纸张。

余风走到韦无常身边,韦无常立马给余风递了一坛小酒,给余风抛了一个极献殷的眼神,说道:“梁小哥,书籍的确好卖,起初那些人还有些害羞,但见到书中所画后,那些人疯一样的抢买,嘿嘿。”

余风接过酒坛,似乎早就知道这种结果,笑着说:

“多谢韦前辈,只是晚辈身上有伤,暂时不能喝酒。既然书籍那么好卖,那就翻倍抬高价格,免得您劳绘过度,伤了手腕。”

(哦不知道,哦写得怎样,但,会员点击还是有几个,那干嘛不给哦几张票啊。拜谢啊。拜谢啊。。)

第九十八章 贵在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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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无常又‘嘿嘿’低笑,很是高兴的样子,道:“梁小哥,你有颗买卖头脑,本王就听你的,把价格翻倍,以后我们也不需要去乞讨了,这书籍卖得好,吃喝不成问题。”

余风谦虚道:“前辈过奖了,晚辈只是无意中想到男人夜里可能缺少床上运动技巧,主要还是您的手艺非同凡响。前辈,您能不能帮在下带一些酿酒的材料以及工具?”

余风对于乞讨生活引以为常,并不觉得那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只是他要进入身体的训练阶段,而且两次与丽儿去乞讨,丽儿都被别人欺负,余风想出另外一个赚钱的方法,那就是酿酒,酿‘肝胆酒’。

‘肝胆酒’的配方,余风让罗什从东阁里带了出来,瞧过一次,已经牢记在心中。余风酿‘肝胆酒’还有一个目的,太古世界异常辽阔,想寻人犹如大海捞针,余风目前想到的办法只能通过‘肝胆酒’的酿造,希望其独特的香味,能够远播四海,引起罗什的注意…而要寻找绿萼法罡玉舞漫清,一点头绪都没有。

余风把材料工具写在纸上,递给韦无常,韦无常似乎是个好酒之人,只是平时那点乞讨钱,他可舍不得买酒喝,因为他长得比较猥琐,所以留着钱想去做猥琐的事情,果不其然,韦无常看了看余风递给他的纸张,点头道:“梁小哥,原本本王今晚要带你去趟‘如花楼’爽一爽,可你要买这些东西,你今晚就没办法爽了。”

余风知道‘爽一爽’是啥意思,配合着韦无常神秘的笑道:“您是前辈,只要您爽了,晚辈心里也高兴,材料就麻烦前辈了。”

韦无常与余风的两天相处,韦无常觉得余风彬彬有礼,一副马屁拍得极好,于是道:“梁小哥,无需那么客气,你也别前辈前辈的叫了,以后我们便兄弟相称,如何?”

余风瞧了瞧身边这个猥琐糟老头,心想,前辈,你这样子,年经又大,长得又猥琐,而且自恋,和你称兄道弟的话…无奈之下,也算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吧。余风显得很开心的样子,笑道:“好啊,韦大哥,您不怕有**份,小弟荣幸之极。”

韦无常哈哈大笑一声,但笑起来依然是猥琐的模样,使劲的拍了拍余风的肩膀,道:“梁小弟,本王,额,不是,大哥会与你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余风心中默道,是啊,有福共享,你等下就去爽了,我还要耐力训练呢…

过了一会儿,韦无常再次背起一个小麻袋,里面是他刚刚描绘的男女画像,再一次开始了他伟大的生意。

余风瞧见丽儿与雪龙玩得很开心,丽儿做到雪龙背上,倘若丽儿穿着比较干净一些,小脸蛋没有被抹黑,想必是小美妞与野兽的极乐融融,一番极美丽的画面。

余风向丽儿招了招手后,开始了第二次的耐力长跑。忍着因为剧烈运动而胸膛伤口传来的疼痛,余风一个月以来,不管是风雨交加的日子,还是风和日丽的时候,每天都坚持奔跑一个上午的时间。

而下午的时间,他已经开始了新的训练,按照‘韧之初’上所写的,大腿与地面平行,做‘鸭步’状行走;踮脚跳,大腿守住力量,中间不休息。

蜘蛛平板仰卧起坐,用上臂肘支撑整个身体做正常平板支撑状,身体完全伸直。然后右腿膝盖迁移向右手臂,然后恢复正常平板支撑位置。左腿膝盖重复同样的动作迁移向左手臂,两侧交替进行。

拉力绳旋转…脚踏仰卧起坐…交叉仰卧起坐…屈膝窄距俯卧撑加拉伸…青蛙俯卧撑…髋外展俯卧撑…旋转俯卧撑…

这个月来,余风按照书籍所述,书上所描绘,天天训练,不仅忍住胸膛剧痛,还要忍着腰酸背痛,每次训练都可以看到余风较紧牙关,从清早开始,除了中午吃顿饭,余风每天都汗流浃背,重复着一样的动作,重复着一样的路程,每至深夜,余风才力歇倒下,带着疲倦,带着臭汗,下一秒便沉睡梦中。

而有时候,每隔一天,余风奔跑的身边,有个小姑娘跌跌撞撞的跑在其左右。小姑娘无疑便是丽儿,丽儿平日再也不用去乞讨,与雪龙呆在一块闷了,所以便跟在余风身边跑步做起俯卧撑,毕竟还是个小孩子,而且是个女性,丽儿每次超负荷的运动,第二天浑身酸痛,想动都动不。

这段时间,韦无常忙着卖书卖酒,赚了很多钱,盖起了几间房子,但每晚都去**快活,夜不归宿,令余风不得不惊叹他的能力!

余风这天往自己的胸膛胸口特意瞧了瞧,发现伤口还是新鲜如初,不像是有愈合的迹象,心中不禁有些失望,脸上露出沮丧,似乎有放弃的打算。

丽儿看见余风那样的神色,灵动的小眼睛露出关心之意,随即两只小手又使劲的摇着。

余风溺爱的摸了摸丽儿的头,却颓气道:“丽儿,哥哥身上这伤,恐怕真的难以愈合了,然力无法凝聚,根本无法修炼,算是个废人了。”

丽儿听余风那么说,再次使劲的摇手,嘴中发出‘呀呀’的莫名声。

余风有些颓废的坐在草地上,低头道:“丽儿,哥哥知道你想劝我,可是…”

“可是什么?你小子就这么想放弃了?才一个月,一个月而已,那么心急,就那么点耐性吗?”

这时候,韦无常**了一夜,终于回来,见余风泄气的坐在地上,像个大师一样背着手,教训道:“你知道本王用了多久才具备如今恐怖的实力?一千年,不,一万年的时间,本王才有在这片土地立足的资本!”

“你小小年纪,就想放弃,心性什么如此不坚定,半途而废,你的确是个废人了!想过你的家人感受吗,想过你的兄弟吗,想过你的红颜吗,你这样子,他们知道了,会有多失望!你想让他们对你失望吗?你愿意被人们说你是孬种吗?”

“凡事贵在坚持!”

“你现在要放弃,真是废物,废物,孬种,孬种!”

韦无常有恐怖的实力?余风打死也不信,但经他那么一说,心中多感,我没有家人,红颜是谁?那一袭白衣,还是那一袭蓝衣!可我有兄弟!我真的不想兄弟对我失望,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我呢…

余风站起身,把头抬起,仰望天空,对韦无常拱手一拜,没有丝毫作假,真诚道:“前辈,感谢您的教诲!我会坚持下去……”

丽儿瞧见余风眼神再度露出坚定的目光,她拉着余风的手,裂开小嘴,开心微笑,呀呀出声,似乎在说:‘大哥哥,丽儿会陪着你训练。’

(七夕,公司请喝酒吃饭,看电影,现在才回来,贵在坚持,哦一直在写着,也一直在着。。感谢第六名者!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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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对于乞讨生活引以为常,并不觉得那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只是他要进入身体的训练阶段,而且两次与丽儿去乞讨,丽儿都被别人欺负,余风想出另外一个赚钱的方法,那就是酿酒,酿‘肝胆酒’。

‘肝胆酒’的配方,余风让罗什从东阁里带了出来,瞧过一次,已经牢记在心中。余风酿‘肝胆酒’还有一个目的,太古世界异常辽阔,想寻人犹如大海捞针,余风目前想到的办法只能通过‘肝胆酒’的酿造,希望其独特的香味,能够远播四海,引起罗什的注意…而要寻找绿萼法罡玉舞漫清,一点头绪都没有。

余风把材料工具写在纸上,递给韦无常,韦无常似乎是个好酒之人,只是平时那点乞讨钱,他可舍不得买酒喝,因为他长得比较猥琐,所以留着钱想去做猥琐的事情,果不其然,韦无常看了看余风递给他的纸张,点头道:“梁小哥,原本本王今晚要带你去趟‘如花楼’爽一爽,可你要买这些东西,你今晚就没办法爽了。”

余风知道‘爽一爽’是啥意思,配合着韦无常神秘的笑道:“您是前辈,只要您爽了,晚辈心里也高兴,材料就麻烦前辈了。”

韦无常与余风的两天相处,韦无常觉得余风彬彬有礼,一副马屁拍得极好,于是道:“梁小哥,无需那么客气,你也别前辈前辈的叫了,以后我们便兄弟相称,如何?”

余风瞧了瞧身边这个猥琐糟老头,心想,前辈,你这样子,年经又大,长得又猥琐,而且自恋,和你称兄道弟的话…无奈之下,也算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吧。余风显得很开心的样子,笑道:“好啊,韦大哥,您不怕有**份,小弟荣幸之极。”

韦无常哈哈大笑一声,但笑起来依然是猥琐的模样,使劲的拍了拍余风的肩膀,道:“梁小弟,本王,额,不是,大哥会与你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余风心中默道,是啊,有福共享,你等下就去爽了,我还要耐力训练呢…

过了一会儿,韦无常再次背起一个小麻袋,里面是他刚刚描绘的男女画像,再一次开始了他伟大的生意。

余风瞧见丽儿与雪龙玩得很开心,丽儿做到雪龙背上,倘若丽儿穿着比较干净一些,小脸蛋没有被抹黑,想必是小美妞与野兽的极乐融融,一番极美丽的画面。

余风向丽儿招了招手后,开始了第二次的耐力长跑。忍着因为剧烈运动而胸膛伤口传来的疼痛,余风一个月以来,不管是风雨交加的日子,还是风和日丽的时候,每天都坚持奔跑一个上午的时间。

而下午的时间,他已经开始了新的训练,按照‘韧之初’上所写的,大腿与地面平行,做‘鸭步’状行走;踮脚跳,大腿守住力量,中间不休息。

蜘蛛平板仰卧起坐,用上臂肘支撑整个身体做正常平板支撑状,身体完全伸直。然后右腿膝盖迁移向右手臂,然后恢复正常平板支撑位置。左腿膝盖重复同样的动作迁移向左手臂,两侧交替进行。

拉力绳旋转…脚踏仰卧起坐…交叉仰卧起坐…屈膝窄距俯卧撑加拉伸…青蛙俯卧撑…髋外展俯卧撑…旋转俯卧撑…

这个月来,余风按照书籍所述,书上所描绘,天天训练,不仅忍住胸膛剧痛,还要忍着腰酸背痛,每次训练都可以看到余风较紧牙关,从清早开始,除了中午吃顿饭,余风每天都汗流浃背,重复着一样的动作,重复着一样的路程,每至深夜,余风才力歇倒下,带着疲倦,带着臭汗,下一秒便沉睡梦中。

而有时候,每隔一天,余风奔跑的身边,有个小姑娘跌跌撞撞的跑在其左右。小姑娘无疑便是丽儿,丽儿平日再也不用去乞讨,与雪龙呆在一块闷了,所以便跟在余风身边跑步做起俯卧撑,毕竟还是个小孩子,而且是个女性,丽儿每次超负荷的运动,第二天浑身酸痛,想动都动不。

这段时间,韦无常忙着卖书卖酒,赚了很多钱,盖起了几间房子,但每晚都去**快活,夜不归宿,令余风不得不惊叹他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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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儿看见余风那样的神色,灵动的小眼睛露出关心之意,随即两只小手又使劲的摇着。

余风溺爱的摸了摸丽儿的头,却颓气道:“丽儿,哥哥身上这伤,恐怕真的难以愈合了,然力无法凝聚,根本无法修炼,算是个废人了。”

丽儿听余风那么说,再次使劲的摇手,嘴中发出‘呀呀’的莫名声。

余风有些颓废的坐在草地上,低头道:“丽儿,哥哥知道你想劝我,可是…”

“可是什么?你小子就这么想放弃了?才一个月,一个月而已,那么心急,就那么点耐性吗?”

这时候,韦无常**了一夜,终于回来,见余风泄气的坐在地上,像个大师一样背着手,教训道:“你知道本王用了多久才具备如今恐怖的实力?一千年,不,一万年的时间,本王才有在这片土地立足的资本!”

“你小小年纪,就想放弃,心性什么如此不坚定,半途而废,你的确是个废人了!想过你的家人感受吗,想过你的兄弟吗,想过你的红颜吗,你这样子,他们知道了,会有多失望!你想让他们对你失望吗?你愿意被人们说你是孬种吗?”

“凡事贵在坚持!”

“你现在要放弃,真是废物,废物,孬种,孬种!”

韦无常有恐怖的实力?余风打死也不信,但经他那么一说,心中多感,我没有家人,红颜是谁?那一袭白衣,还是那一袭蓝衣!可我有兄弟!我真的不想兄弟对我失望,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我呢…

余风站起身,把头抬起,仰望天空,对韦无常拱手一拜,没有丝毫作假,真诚道:“前辈,感谢您的教诲!我会坚持下去……”

丽儿瞧见余风眼神再度露出坚定的目光,她拉着余风的手,裂开小嘴,开心微笑,呀呀出声,似乎在说:‘大哥哥,丽儿会陪着你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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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疯狂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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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又麻烦韦无常到街上买了一些东西,精钢铁块,铁丝…为何要买这些东西,主要是因为余风觉得‘韧之初’上所写的训练方法,他都全部训练完了,虽然身体的各方面有些提升,但胸膛的伤口久久难愈,说明还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所以余风想增加训练难度。

余风拿来铁丝,铁丝两端用木棍支撑着,用来练习平衡力,虽然余风的奔跑速度已经恢复到了在酆村之时,可没有然力的借助,余风半只脚踏在铁丝上,瞬间摇摇晃晃,跌倒掉下,在铁丝上根本站不稳身子,莫说在细小的铁丝上行走,此刻的余风很是怀念古心充满然力的状态。

历经千百次的跌倒,摔得余风身体到处是淤青,他终于在铁丝上站稳,可还没有踏出一小步,身体平衡性立刻失调,余风随即摔身而下,丽儿站在不远处,双手捂住眼睛,不忍直视,雪龙也在偶尔‘汪汪’小叫,很同情余风的处境。

折腾了大半天,余风仍旧只能在铁丝上站立一息的时间,故无法迈步出去,他知道这是个渐进的过程,并不气馁。

所以,他把铁块拿出来,捆绑在手脚上,使身体负重,开始新的单杠双杠拉伸,开始新的耐力长跑,新的俯卧撑,起初是一公斤,接着两公斤,三公斤…

时间一过差不多又是一个月,余风最终可以在铁丝上迈出几步,一天天的在进步,手脚捆绑着的铁块也越来越重,显得相对偏瘦的余风,经历了两个月的身体训练,显现了少许的肌肉。

丽儿倒是渐渐耐力力量各方面也得到加强起来,学着余风把铁块捆绑在脚上奔跑,在铁丝下垫了软草,也试着开始走起铁丝来。

日复一日,余风长跑时手脚捆绑着的铁块重量达到了一百公斤,由于渐渐适应,各种训练的速度就如当初一个月前一样,没有丝毫滞状。

余风觉得在平地长跑的效果已经无法满足,于是,他开始尝试在山间,陡坡上奔跑,手脚捆铁块,背部也捆着巨大的铁块,可想而知,刚开始他连行走都显得吃力,日子一久,他能够稳健爬坡,再过一段很长的日子,他便能够行走如奔,如履平地。

这天,余风一如既往的在山坡奔走,惊起一阵阵鸟叫声。一青衣女子,蒙着面纱,手中拿着一包胭脂,走在一条通往巍峨山峰的石阶道上,注意到附近异常动静,漂亮的凤眼却没有任何警惕,只是有些好奇的观察着周围,提升脚速,如一缕青风飘去。

恰巧余风奔跑过青衣少女几丈之前,青衣女子冷冷道:“站住!”

余风之前在这条石阶上从未碰到生人,显得略微惊讶,但一看是有些眼熟的青衣女子,收住脚步之余,眼前便望向别处,也冷声道:“何事?”

青衣女子瞧见余风**上身,浑身是汗,奔跑于山坡,身绑铁块,目露疑惑,本想询问余风为何要这副摸样,却发现余风正眼不瞧她,心中不快,冷眼看了余风一下,也不再说任何话语,抬脚便走,反而令余风感到莫名其妙。

自此,每隔七天,手中拿着小包胭脂的青衣女子如约定般,每当余风途经石阶小道时便遇见她,两人碰面相互一声不吭,冷眼相向,独自分开。

终于,余风惊喜的发现,从胸膛传来的疼痛感有所减缓,可伤口处依旧没有愈合的趋势,但这已经令余风看到了希望。

余风心想,所有的努力还好没有付之东流,‘韧之初’所写的确有些真实,可能是我身上的伤口比较严重,必须的在加强身体的训练难度。

于是,在余风的身上捆绑了不知多少公斤的铁块,在他的双脚双手上挂着四条铁链,四条铁链连接着四个巨大的铁球,余风先是在平地试着奔跑,接着便开始拖着铁球在山坡上奔爬。

时而倒挂在高大的木桩上,时而挥舞巨大的铁球,气势如虹,力气非凡。

清晰的可以瞧见,在余风奔跑训练的草地上,原本是青青小草,这时候已经变成裸露之地,风一吹,灰尘便可扬起。而在山坡上,犹如滑坡一样,条带状的路径被余风拉扯的铁球开辟出来。

时间如梭飞逝,一年的时光便在余风不要命的身体训练中度过了,余风身体各方面有了质的飞跃,如今的余风弹跳力,跑动速度,反应速度,协调性,柔韧性,灵活性得到全面的提升,他胸膛的伤口已经不再感到剧痛,愈合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可然力还是无法凝聚。

这天夜晚,余风在流淌屋前的河流洗了洗,换上洁净的白色衣服,整个人精神气爽,拿出‘韧之初’书本,时隔一年,再次打开。

余风翻开到训练方法之后的页面,上面写到:‘身体训练,加强**,俗称练武,异与修炼。武者,靠身发力,手脚各部,均成利器。练武,分为实场与意场。以下为两种拳意,唐手…永春…’

书中‘唐手’与‘永春’的理论写了一大推,余风大致浏览后,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练武无止境,武之极致,凝成内气,破碎灵力,脚踏虚空!’

余风合上书籍,对此书抱着怀疑的态度,默道,身体的训练,的确使人感到力大无穷,可想要与修炼者相媲美,显然是不可能的,当初我才修炼一个多月的时间,拥有的实力远远比如今的厉害。

韦无常穿着大富大贵的衣服,品着‘肝胆酒’,还是一副猥琐样,凑近余风,笑眯眯的道:“想不到,自从碰到你之后,本王的生活是如此的精彩,白天被一帮男人恭维着,夜里还有白白嫩嫩的**相互取暖。为了报答梁小弟,今晚请你去趟‘如花楼’。嘿嘿。”

余风来到这座城池那么久,从没有到城中特意逛过,如今胸膛的伤口有愈合的希望,心中的阴霾终于扫光,他出去散散倒也不错,欢快道:“好,承蒙韦大哥的慷慨解囊。”

丽儿在一旁拉住余风的手,意思想一块去。

韦无常故作阴脸,对丽儿说:“丽儿,大人去办事,小孩子在家好好呆着。”

丽儿不怕韦无常生气,依然拉着余风的手不放,‘呀呀’个不定,似乎在说,今晚我一定要和你们一起去玩。

余风倒不是真的想去所谓的‘如花楼’玩,见到丽儿发小孩子脾气,笑道:“今晚哥哥便陪丽儿出去玩,好不好?咳咳。”

虽然胸膛的伤口有所好转,一年过去了,余风还是偶尔不停的咳着。

丽儿对着韦无常俏皮的吐了吐小舌头,朝余风点了点头,开心的露出笑容。

韦无常望向城中的某个方向,神色迷离,低声道:“梁小弟,你是在浪费大好身体!你不去,本王自个去,每晚都不可浪费!”

说着,韦无常已经迫不及待的走了,余风摇了摇头,牵着丽儿的手,往城中夜市走去,雪龙也跟在他们身后。

(电风扇坏了,黄络又不安定,有点烦心啊。)

第九十九章 疯狂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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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又麻烦韦无常到街上买了一些东西,精钢铁块,铁丝…为何要买这些东西,主要是因为余风觉得‘韧之初’上所写的训练方法,他都全部训练完了,虽然身体的各方面有些提升,但胸膛的伤口久久难愈,说明还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所以余风想增加训练难度。

余风拿来铁丝,铁丝两端用木棍支撑着,用来练习平衡力,虽然余风的奔跑速度已经恢复到了在酆村之时,可没有然力的借助,余风半只脚踏在铁丝上,瞬间摇摇晃晃,跌倒掉下,在铁丝上根本站不稳身子,莫说在细小的铁丝上行走,此刻的余风很是怀念古心充满然力的状态。

历经千百次的跌倒,摔得余风身体到处是淤青,他终于在铁丝上站稳,可还没有踏出一小步,身体平衡性立刻失调,余风随即摔身而下,丽儿站在不远处,双手捂住眼睛,不忍直视,雪龙也在偶尔‘汪汪’小叫,很同情余风的处境。

折腾了大半天,余风仍旧只能在铁丝上站立一息的时间,故无法迈步出去,他知道这是个渐进的过程,并不气馁。

所以,他把铁块拿出来,捆绑在手脚上,使身体负重,开始新的单杠双杠拉伸,开始新的耐力长跑,新的俯卧撑,起初是一公斤,接着两公斤,三公斤…

时间一过差不多又是一个月,余风最终可以在铁丝上迈出几步,一天天的在进步,手脚捆绑着的铁块也越来越重,显得相对偏瘦的余风,经历了两个月的身体训练,显现了少许的肌肉。

丽儿倒是渐渐耐力力量各方面也得到加强起来,学着余风把铁块捆绑在脚上奔跑,在铁丝下垫了软草,也试着开始走起铁丝来。

日复一日,余风长跑时手脚捆绑着的铁块重量达到了一百公斤,由于渐渐适应,各种训练的速度就如当初一个月前一样,没有丝毫滞状。

余风觉得在平地长跑的效果已经无法满足,于是,他开始尝试在山间,陡坡上奔跑,手脚捆铁块,背部也捆着巨大的铁块,可想而知,刚开始他连行走都显得吃力,日子一久,他能够稳健爬坡,再过一段很长的日子,他便能够行走如奔,如履平地。

这天,余风一如既往的在山坡奔走,惊起一阵阵鸟叫声。一青衣女子,蒙着面纱,手中拿着一包胭脂,走在一条通往巍峨山峰的石阶道上,注意到附近异常动静,漂亮的凤眼却没有任何警惕,只是有些好奇的观察着周围,提升脚速,如一缕青风飘去。

恰巧余风奔跑过青衣少女几丈之前,青衣女子冷冷道:“站住!”

余风之前在这条石阶上从未碰到生人,显得略微惊讶,但一看是有些眼熟的青衣女子,收住脚步之余,眼前便望向别处,也冷声道:“何事?”

青衣女子瞧见余风**上身,浑身是汗,奔跑于山坡,身绑铁块,目露疑惑,本想询问余风为何要这副摸样,却发现余风正眼不瞧她,心中不快,冷眼看了余风一下,也不再说任何话语,抬脚便走,反而令余风感到莫名其妙。

自此,每隔七天,手中拿着小包胭脂的青衣女子如约定般,每当余风途经石阶小道时便遇见她,两人碰面相互一声不吭,冷眼相向,独自分开。

终于,余风惊喜的发现,从胸膛传来的疼痛感有所减缓,可伤口处依旧没有愈合的趋势,但这已经令余风看到了希望。

余风心想,所有的努力还好没有付之东流,‘韧之初’所写的确有些真实,可能是我身上的伤口比较严重,必须的在加强身体的训练难度。

于是,在余风的身上捆绑了不知多少公斤的铁块,在他的双脚双手上挂着四条铁链,四条铁链连接着四个巨大的铁球,余风先是在平地试着奔跑,接着便开始拖着铁球在山坡上奔爬。

时而倒挂在高大的木桩上,时而挥舞巨大的铁球,气势如虹,力气非凡。

清晰的可以瞧见,在余风奔跑训练的草地上,原本是青青小草,这时候已经变成裸露之地,风一吹,灰尘便可扬起。而在山坡上,犹如滑坡一样,条带状的路径被余风拉扯的铁球开辟出来。

时间如梭飞逝,一年的时光便在余风不要命的身体训练中度过了,余风身体各方面有了质的飞跃,如今的余风弹跳力,跑动速度,反应速度,协调性,柔韧性,灵活性得到全面的提升,他胸膛的伤口已经不再感到剧痛,愈合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可然力还是无法凝聚。

这天夜晚,余风在流淌屋前的河流洗了洗,换上洁净的白色衣服,整个人精神气爽,拿出‘韧之初’书本,时隔一年,再次打开。

余风翻开到训练方法之后的页面,上面写到:‘身体训练,加强**,俗称练武,异与修炼。武者,靠身发力,手脚各部,均成利器。练武,分为实场与意场。以下为两种拳意,唐手…永春…’

书中‘唐手’与‘永春’的理论写了一大推,余风大致浏览后,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练武无止境,武之极致,凝成内气,破碎灵力,脚踏虚空!’

余风合上书籍,对此书抱着怀疑的态度,默道,身体的训练,的确使人感到力大无穷,可想要与修炼者相媲美,显然是不可能的,当初我才修炼一个多月的时间,拥有的实力远远比如今的厉害。

韦无常穿着大富大贵的衣服,品着‘肝胆酒’,还是一副猥琐样,凑近余风,笑眯眯的道:“想不到,自从碰到你之后,本王的生活是如此的精彩,白天被一帮男人恭维着,夜里还有白白嫩嫩的**相互取暖。为了报答梁小弟,今晚请你去趟‘如花楼’。嘿嘿。”

余风来到这座城池那么久,从没有到城中特意逛过,如今胸膛的伤口有愈合的希望,心中的阴霾终于扫光,他出去散散倒也不错,欢快道:“好,承蒙韦大哥的慷慨解囊。”

丽儿在一旁拉住余风的手,意思想一块去。

韦无常故作阴脸,对丽儿说:“丽儿,大人去办事,小孩子在家好好呆着。”

丽儿不怕韦无常生气,依然拉着余风的手不放,‘呀呀’个不定,似乎在说,今晚我一定要和你们一起去玩。

余风倒不是真的想去所谓的‘如花楼’玩,见到丽儿发小孩子脾气,笑道:“今晚哥哥便陪丽儿出去玩,好不好?咳咳。”

虽然胸膛的伤口有所好转,一年过去了,余风还是偶尔不停的咳着。

丽儿对着韦无常俏皮的吐了吐小舌头,朝余风点了点头,开心的露出笑容。

韦无常望向城中的某个方向,神色迷离,低声道:“梁小弟,你是在浪费大好身体!你不去,本王自个去,每晚都不可浪费!”

说着,韦无常已经迫不及待的走了,余风摇了摇头,牵着丽儿的手,往城中夜市走去,雪龙也跟在他们身后。

(电风扇坏了,黄络又不安定,有点烦心啊。)

第一百章 繁华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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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无常的生意很是红火,如今余风丽儿的吃穿几乎不成问题。

余风一身素白色衣服,书生打扮,清秀的模样下,是一副浑身细腻的肌肉,倒也显得神采飞扬。雪龙随着时间的推移,身高庞大,丽儿骑在雪龙身上,身穿浅黄色衣服,衣服上印着几只翩翩飞舞的蝴蝶,加上丽儿生得一副美人胚子,特别是灵动的双眼,时不时的眨了眨,尽显俏皮可爱。

城中的夜市自然是热闹非凡,小商小贩的吆喝声,酒楼商店的叫和声,千家万户灯笼垂挂,万家灯明,流光溢彩。

可在繁华的背后,往往有令人不忍直视的场面。

一个很有权势的大人物,被八个小矮人抬在一座轿子里,那位长相臃肿的大人物,满脸凶气,手中拿着一根刚鞭,不断的鞭打着小矮人,还‘哈哈’大笑。

在酒楼中,在大户人家中,余风能够看见小矮人在拖地,在清洗粪坑,在被他人欺辱。

余风别过脸去,脑中浮现绿萼的身影,默默祈祷,我的兄弟,你还好吗?

突然身边的丽儿拉住余风的手,‘呀呀’几声,指向一个角落,角落一个小乞丐蹬在那里,一只胳膊已经不见,赫然是一年前曾经仗义相助过余风丽儿两人中的李四。

余风走过去,心中对他们虽然年幼却不失善意刚强本色所触动,再次遇见时,李四却失去了一条胳膊,不禁为之遗憾痛惜。

余风俯下身,温声道:“李四,还记得我吗?”

李四无助的双眼扫了余风一眼,点了点头。

“发生了何事,你的手…”

李四还是没有说话,丽儿在旁‘呀呀’几声。

“李四,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李四,跟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你那个朋友呢,他什么没有和你在一起?”

李四一声不吭,但从余风的脸上看出关怀,眼睛竟模糊起来,当听到余风提及他的朋友,李四‘哇’的大哭起来,毕竟是孩子,哭起来与余风当年不相上下。

李四连哭带鼻涕,独手紧紧抓住余风的手腕,急切的道:“救救刘武,求求你,去救救他,呜呜…”

余风反握李四的手,看见李四的情绪那么焦急,知道刘武一定身处险境,来不及安慰李四,赶忙问道:“在哪里?带我去!”

李四带路,余风丽儿紧跟其后,在城中一处死街角,异常昏黑的地方,一道暗黑的门紧闭着,李四指了指里面,这时‘啊…’的一声,里面传来一凄厉的痛苦声响,刺耳穿心,声音的主人一定在承受无法忍受的折磨。

‘啊’的声响也引来一些人的注意,在一座附近的酒楼,一袭青衣,赫然就是骂余风孬种的女子,她身边还有几个年纪男子,正在进食,听见凄惨的叫声,青衣女子眉头一皱,放下筷子,瞬间已经奔出楼门,出现在大街上,走近死街角。

余风救人心急,一脚踹开大门,里面的场景令余风为之心悸,只见五六个并排的小孩子,被紧紧捆绑在地,被十来个衣着光鲜的男子牢牢的看管,两个年纪有力的男子压住一个小孩子,另外一个男子手中拿着血淋淋的大斧子,大斧子下是一条被砍断的脚,血留了一滩,被压住的小孩子已然昏迷过去。

其余的被捆着的孩子眼睛充满了恐惧,在阴暗的角落依稀看见五十多个小孩子几乎各断一只手一只脚,有的甚至双手双脚本齐断,眼睛虽然发亮着,但显然很无助很茫然很麻木。

余风终于知道在夜市里,所看见的断手断脚乞丐是什么来的了,面对着惨绝人寰的一幕,以及想到的背后阴谋,他深呼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我自认为我不是菩萨心肠,也没有伟大到拯救太古世界的英雄本色,但你们的行为,我眼可以无视,可心无法冷漠,你们都该死!咳咳…”

低着头的余风,没有看屋里面的任何年经男子,确切的说,他在自言自语。

余风说话之际,手拦李四丽儿进屋,‘砰’一声,暗黑的门重新关上。

看见余风破门而入,屋里的人刚想质问,抬起头的余风飞快闪到拿斧子的男子面前,右脚已然抬至头顶,力踢而下,闷声响起,斧子男被余风狠狠踩在脚下。

接着,余风双手分别迅速向压住小孩子的两个人,伸拳成爪,抓住他们的头部,如撵两只小白兔般,轻松提起,抓至半空,奋力往地面一摔,‘啪’一声,那两个人不死也残了。

屋里剩下的男子见余风是来找茬的,围着余风蜂拥而上。余风脸色平静,没有丝毫表情,对围上来的众人,毫无畏惧,脚步稳当,抬起则踢飞人,迈步则如树根扎实,双手握拳出击,或五爪锁人,‘砰砰梆梆’的嘈杂声,余风脚踢,拳打,爪抓,手投,腕锁,出手迅速,飞脚敏捷,屋里面的男子全数被击倒,有的头撞墙壁,脑浆迸裂,有的脚折手断,生息全无!

解决了屋里面的残忍年纪男子,只需片刻之间,余风怀疑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不敢相信自己失去然力之后还有如此的战斗力,不禁对一年来的身体训练感到满意。

其实余风的战斗力在这些普通人身上才表现得那么显著,倘若遇到修炼之人,结果仍旧是个未知。

便在余风略微有点得意之时,暗黑的大门被青衣女子推开,半边脸依旧蒙着一块青纱,瞧见是余风,可余风如今一身书生打扮,素衣白净,清秀的脸上,异常平静,与在石阶碰到的余风判若两人,青衣女子凤眼眉睫动了动,似乎显得有些诧异。

青衣女子环顾屋里面,那些小孩子的悲惨样子并没有引起她的任何异常目光,看到一个服装光艳的年经男子倒在血泊中,转向余风,冷道:“这个人是你杀的?”

余风无视青衣女子,向周围的小孩子说道:“谁是刘武?”

被捆绑在地的孩子中,一个小孩子惊魂未定的应道:“我…我是。”

余风走到刘武身边,解开他的捆线,微笑着,温和道:“你怕不怕?”

“怕…”刘武注视着余风,觉得似乎有过一面之缘,答道。

青衣女子再次冷冷的问:“这个人是你杀的?

余风拉着刘武的手,对屋里面的所有小孩子道:“你们愿意留在这里,还是跟我走?”

全部的孩子有些质疑,虽然不知道余风出于什么目的,但之前见他修理那些恶棍,孩子们有些放心下来,接着相互搀扶走向余风,表示都愿意与余风离开。

余风抱起两个无双脚的小乞丐,招呼众多的小孩子,转身欲走。

青衣女子被余风的无视显得有点恼怒了,大喝一声:“喂,本小姐在问你话呢!”

(好像发错了,不好意思,有点乱啊。。。)

第一百章 繁华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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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无常的生意很是红火,如今余风丽儿的吃穿几乎不成问题。

余风一身素白色衣服,书生打扮,清秀的模样下,是一副浑身细腻的肌肉,倒也显得神采飞扬。雪龙随着时间的推移,身高庞大,丽儿骑在雪龙身上,身穿浅黄色衣服,衣服上印着几只翩翩飞舞的蝴蝶,加上丽儿生得一副美人胚子,特别是灵动的双眼,时不时的眨了眨,尽显俏皮可爱。

城中的夜市自然是热闹非凡,小商小贩的吆喝声,酒楼商店的叫和声,千家万户灯笼垂挂,万家灯明,流光溢彩。

可在繁华的背后,往往有令人不忍直视的场面。

一个很有权势的大人物,被八个小矮人抬在一座轿子里,那位长相臃肿的大人物,满脸凶气,手中拿着一根刚鞭,不断的鞭打着小矮人,还‘哈哈’大笑。

在酒楼中,在大户人家中,余风能够看见小矮人在拖地,在清洗粪坑,在被他人欺辱。

余风别过脸去,脑中浮现绿萼的身影,默默祈祷,我的兄弟,你还好吗?

突然身边的丽儿拉住余风的手,‘呀呀’几声,指向一个角落,角落一个小乞丐蹬在那里,一只胳膊已经不见,赫然是一年前曾经仗义相助过余风丽儿两人中的李四。

余风走过去,心中对他们虽然年幼却不失善意刚强本色所触动,再次遇见时,李四却失去了一条胳膊,不禁为之遗憾痛惜。

余风俯下身,温声道:“李四,还记得我吗?”

李四无助的双眼扫了余风一眼,点了点头。

“发生了何事,你的手…”

李四还是没有说话,丽儿在旁‘呀呀’几声。

“李四,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李四,跟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你那个朋友呢,他什么没有和你在一起?”

李四一声不吭,但从余风的脸上看出关怀,眼睛竟模糊起来,当听到余风提及他的朋友,李四‘哇’的大哭起来,毕竟是孩子,哭起来与余风当年不相上下。

李四连哭带鼻涕,独手紧紧抓住余风的手腕,急切的道:“救救刘武,求求你,去救救他,呜呜…”

余风反握李四的手,看见李四的情绪那么焦急,知道刘武一定身处险境,来不及安慰李四,赶忙问道:“在哪里?带我去!”

李四带路,余风丽儿紧跟其后,在城中一处死街角,异常昏黑的地方,一道暗黑的门紧闭着,李四指了指里面,这时‘啊…’的一声,里面传来一凄厉的痛苦声响,刺耳穿心,声音的主人一定在承受无法忍受的折磨。

‘啊’的声响也引来一些人的注意,在一座附近的酒楼,一袭青衣,赫然就是骂余风孬种的女子,她身边还有几个年纪男子,正在进食,听见凄惨的叫声,青衣女子眉头一皱,放下筷子,瞬间已经奔出楼门,出现在大街上,走近死街角。

余风救人心急,一脚踹开大门,里面的场景令余风为之心悸,只见五六个并排的小孩子,被紧紧捆绑在地,被十来个衣着光鲜的男子牢牢的看管,两个年纪有力的男子压住一个小孩子,另外一个男子手中拿着血淋淋的大斧子,大斧子下是一条被砍断的脚,血留了一滩,被压住的小孩子已然昏迷过去。

其余的被捆着的孩子眼睛充满了恐惧,在阴暗的角落依稀看见五十多个小孩子几乎各断一只手一只脚,有的甚至双手双脚本齐断,眼睛虽然发亮着,但显然很无助很茫然很麻木。

余风终于知道在夜市里,所看见的断手断脚乞丐是什么来的了,面对着惨绝人寰的一幕,以及想到的背后阴谋,他深呼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我自认为我不是菩萨心肠,也没有伟大到拯救太古世界的英雄本色,但你们的行为,我眼可以无视,可心无法冷漠,你们都该死!咳咳…”

低着头的余风,没有看屋里面的任何年经男子,确切的说,他在自言自语。

余风说话之际,手拦李四丽儿进屋,‘砰’一声,暗黑的门重新关上。

看见余风破门而入,屋里的人刚想质问,抬起头的余风飞快闪到拿斧子的男子面前,右脚已然抬至头顶,力踢而下,闷声响起,斧子男被余风狠狠踩在脚下。

接着,余风双手分别迅速向压住小孩子的两个人,伸拳成爪,抓住他们的头部,如撵两只小白兔般,轻松提起,抓至半空,奋力往地面一摔,‘啪’一声,那两个人不死也残了。

屋里剩下的男子见余风是来找茬的,围着余风蜂拥而上。余风脸色平静,没有丝毫表情,对围上来的众人,毫无畏惧,脚步稳当,抬起则踢飞人,迈步则如树根扎实,双手握拳出击,或五爪锁人,‘砰砰梆梆’的嘈杂声,余风脚踢,拳打,爪抓,手投,腕锁,出手迅速,飞脚敏捷,屋里面的男子全数被击倒,有的头撞墙壁,脑浆迸裂,有的脚折手断,生息全无!

解决了屋里面的残忍年纪男子,只需片刻之间,余风怀疑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不敢相信自己失去然力之后还有如此的战斗力,不禁对一年来的身体训练感到满意。

其实余风的战斗力在这些普通人身上才表现得那么显著,倘若遇到修炼之人,结果仍旧是个未知。

便在余风略微有点得意之时,暗黑的大门被青衣女子推开,半边脸依旧蒙着一块青纱,瞧见是余风,可余风如今一身书生打扮,素衣白净,清秀的脸上,异常平静,与在石阶碰到的余风判若两人,青衣女子凤眼眉睫动了动,似乎显得有些诧异。

青衣女子环顾屋里面,那些小孩子的悲惨样子并没有引起她的任何异常目光,看到一个服装光艳的年经男子倒在血泊中,转向余风,冷道:“这个人是你杀的?”

余风无视青衣女子,向周围的小孩子说道:“谁是刘武?”

被捆绑在地的孩子中,一个小孩子惊魂未定的应道:“我…我是。”

余风走到刘武身边,解开他的捆线,微笑着,温和道:“你怕不怕?”

“怕…”刘武注视着余风,觉得似乎有过一面之缘,答道。

青衣女子再次冷冷的问:“这个人是你杀的?

余风拉着刘武的手,对屋里面的所有小孩子道:“你们愿意留在这里,还是跟我走?”

全部的孩子有些质疑,虽然不知道余风出于什么目的,但之前见他修理那些恶棍,孩子们有些放心下来,接着相互搀扶走向余风,表示都愿意与余风离开。

余风抱起两个无双脚的小乞丐,招呼众多的小孩子,转身欲走。

青衣女子被余风的无视显得有点恼怒了,大喝一声:“喂,本小姐在问你话呢!”

(好像发错了,不好意思,有点乱啊。。。)

对不起-、、



对不起-、、



第一百零一章 选择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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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转身走出门口,没有停下之意,他心里猜得到,青衣女子所指的男子,可能是某位大户人家的公子,而那大户人家与面前的青衣女子有些关联,关系到青衣女子身后的背景,但余风不怕,也没有必要回答。

青衣女子生气了,她什么时候被男子忽视过,而且是被一个曾经当过乞丐普通男子轻视,她怒了,喊道:“孬种,回答本小姐的话!”

余风再次听到‘孬种’的骂词,一如上次被青衣女子骂时的反应一样,身子顿了一下,可这次却没有任何回应。

“小子,你是谁?敢对我们家明珠无礼,找死!”这时原本在酒楼跟随青衣女子的四个男子也赶了过来,见青衣女子语气有些生气,马上认为是余风的不是,其中一个人说完,另外一个立马侧面挥拳向余风头部,显然是个修炼者,速度比屋里面的人相比实在太快了。

余风手中抱着两个残疾小孩子,双手被束缚,无法出手格挡,眼看便要被击中脑部,在旁的丽儿焦急得‘呀呀’不停。

只见余风闭上眼,瞧都不瞧向他挥拳而来的家伙,右脚瞬息抬起,众人一阵眼花,仿佛时间在此刻停止,余风身子左倾,左脚单立,右脚高抬,怀抱小孩,形似‘大’字,稳若巨山,混丝不动。

而攻击向余风的家伙,他的拳头不敢再挺进,因为余风的右脚已经离他的不过两厘米。

余风收回右脚,继续往前走,咳咳几声。留下一句话:“你的速度那么慢,什么出来混饭吃的?”

挥拳的家伙莫名心悸。他能够感受到,倘若余风那一脚有意要踢中。他必死无余,好快的速度,充满爆发力的腿脚…听到余风的讽刺,习惯了比普通人的优越性,不服气的哼声:“你…”

青衣女子眼中的难以置信大于怒气,拦住欲要动手的其他三个人,竟抱起两个残疾的小乞丐,跟在余风身后,对着跟随的四个人冷道:“你们先回去。就说城中的外门弟子对本小姐无礼,被我杀了。”

青衣女子望着近处的余风有些消瘦的背影,疑心重重,感受不到他身上的然力,明显是个普通人,却受了王者的伤害而存活至今。虽然清秀的脸上有些病容,不时的咳嗽,可能够轻松的解决屋里面的十几个人,速度竟比修炼之人快。他到底是什么人?

青衣女子对余风的好奇心,使她日后渐渐陷入万劫不复深渊…

余风带着五十多个残疾小乞丐,穿过闹市,走过街道。引来路人一阵阵惊讶…

注意到身后跟着青衣女子,余风嘴角挤出一个冷笑,不理不视。

到了住宿之地。韦无常坐在椅子上,无聊的望着夜空。竟没有在‘如花楼’过夜。

发现余风回来,身后带着那么多的小乞丐。韦无常脸都绿了,从椅子上猛地站起,气恼指着余风喝道:“梁小子,你带那么多小乞丐回来做什么?”

余风就知道韦无常这副反应,如今韦无常的生活衣食无忧,夜夜风流。如今,那么多小乞丐一来,几间房屋哪里容得下,何况还有平日的伙食,要供五十多个小乞丐活下去,韦无常不敢想象自己日后的会是怎样,可能饿不吃,但夜夜风流可能便不能如愿了。

余风不顾韦无常的反应,放下怀中的小乞丐,平静道:“带回来,自然是与我们一起吃住!”

韦无常拍大腿,走来走去,似乎在思考办法劝阻余风这个想法,指着五十多个小乞丐,对余风说道:“要本王养活这么多小乞丐,不如让本王重新去当乞丐…”

余风环顾那些可怜的小孩子,拍了拍韦无常的肩膀,温声道:“前辈,你也不知道他们是小乞丐,你也是当过乞丐的人,而且他们行动不便,你忍心让他们饿死街头?”

余风所说的话,对韦无常丝毫不起作用,勾不起韦无常的昔日同病相怜心情,韦无常别过脸去,闷声道:“小子,本王当过乞丐,但除了一枚古币,一个烂包子,从来没有人要收留本王。”

“那不是还有人给你过古币烂包子吗?要不然前辈早就饿死了,不是吗?而且现在我们只要生活过得简约一些,这些可怜的小孩子们便可以继续活下去!”

“小子,城中可怜人,不止断手断脚的小乞丐,你这么做,是要全部收留他们吗?”

“前辈,您也是当过乞丐的人,为何不能答应他们留下?”

“小子,你别再劝我了,本王有同情心,但没有你那么伟大!”

“前辈,你错了,晚辈没有那么伟大,这些小孩子被我发现处在绝望的边缘,倘若我不管不顾,他们便有可能再被一些恶徒控制,那些失去良心的人会让他们在白天乞讨,晚上收缴他们乞讨所得之物,而这些小乞丐饿死不论。”

“小子,世上那么多不平事,比你强大的人都没有去管,你为何如此爱管闲事?”

“前辈,在下不管世人怎么想,在下没想过当救世主,要是平时在下也不会去管,可这些小孩子今晚被晚辈亲眼目睹惨状,在下便要带回来,这是晚辈对事情的一种选择方式,无关我个人的实力,无关我个人的造作!”

两个人一番对话,韦无常听到余风说道这里,背着余风的韦无常突然露出一丝微笑,心道,这小子的话怎么那么像我模糊记忆中的一个人?

站在余风身后不远处的青衣女子,凤眼静静不动,面纱之下的脸庞不知是何表情,望着余风清瘦的背影,心中不知何感想,洁净的小手指却动了动,她的心会不会随手动了动呢?

韦无常转过身,没有再回应余风的话,眼睛盯着青衣女子,两眼发亮,猥琐样显露无余,似乎青衣女子被看了个透彻。隔着衣服也已经被看光。

“啧啧…好一个极品女子。小子,原来你今晚不陪本王去‘如花楼’是有原因的啊?与如此女子相比,那些‘如花楼’的姑娘简直是路边野花,不值得一瞧。”韦无常**裸的盯着青衣女子,一边称赞道。

青衣女子的大小姐脾气立马反应,怒喝道:“死老头,敢对我不敬?”

韦无常再次‘啧啧’出声,猥琐道:“姑娘,本王是在夸赞你,何来不敬之礼,虽然你是梁小子的相好,但本王瞧一瞧也无碍啊。”

青衣女子看了看那道修瘦的身影,被韦无常戏笑两人的关系,他却混丝不动,事不关已的样子,心中恼怒更甚,脚下发力,右脚弯曲,如滑翔般迅速到韦无常身前,冷眼一巴掌把还想说话的韦无常扇飞到河里,‘咕隆’声响后,传来救命声。(未完待续。。)

ps: 好像发错了。。不好意思。。

第一百零二章 话似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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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韦无常被打飞到河里,丽儿跳下雪龙的背,急忙走到青衣女子面前,‘呀呀’个不停,青衣女子却不明所以,瞧见丽儿一身衣服配上小巧的外貌,很是粉嫩,有意要摸丽儿的小脸,却被丽儿躲开,看来丽儿对青衣女子的印象也不是很好。

余风背对着青衣女子,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和,平静道:“韦前辈不会游泳。”

青衣女子却不慌张,望了望河里,韦无常像个旱鸭子拍打河水喊救命,冷道:“一个糟老头,那么猥琐,甚是无礼,死便死了。”

余风猛然转身,明亮的双眼目光变得犀利起来,喝问:“你说什么?生命对你来说那么清贱?你可以无视那些平凡人的生死,那我不管,但是他是韦前辈!你自己动的手,你必须亲自去救!”

青衣女子凤眼竟不敢直视余风那双明亮的眼睛,侧脸问道:“你觉得他重要,为什么不自己去救?”

余风怒道:“你不知道责任何解吗?滚下去救人!”话音方落,如风飘向青衣女子,抬手成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少女还未反应过来是什么回事,被抓肩如一只小绵羊般扔进河里。

青衣女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传出惊慌的一句话:“我不会游泳…”

余风带着一声“娘之…”,整个人如箭般跳进河里,在余风与青衣女子说话这段简短的时间里,韦无常已经沉入河底,无奈之下。余风只能先救韦无常。

等到余风把韦无常拉上河岸,青衣女子早已被河水呛得一阵阵失声叫喊。不过几息的时间,整个人影没入水中。

被余风拖上岸时。青衣女子昏迷不醒,反观韦无常上了河岸吐出几口河水便无事,猥琐样又重新焕发在其身上。

昏迷躺在草地的青衣女子,浑身湿漉漉,青衣紧贴皮肤,显现优美的曲线,丰盈的身体,令韦无常猥琐的盯着,生吞口水。

余风望着韦无常那副猥琐样。平静问道:“你来,还是我来?”

韦无常吞了吞口水,色迷迷,恨不得立马扑上青衣女子的身体。

余风这么一问,令人感到莫名,莫非他是在问韦无常,这个少女如此诱人,此时昏迷不醒,何不趁机…

韦无常一会看向余风。一会又看青衣少女,有种难以抉择的表情,吞吞吐吐道:“我…本王…还是你来吧。”

余风见惯了韦无常的猥琐样,这时也忍不住笑了一下。平静道:“好!”

说着,余风弯下身伸出手,欲撩开青衣少女的面纱。昏迷中青衣少女猛然睁开眼,一条如小喷泉水柱。自其嘴中飞射而出,掀开半边面纱。余风被喷得一脸水。

余风发现青衣少女自己醒来,觉得不用救了,转身欲走。水柱从少女喷出之余,其抬起脚,一脚欲踹飞背对的余风。

青衣女子还以为自己的那一脚,一定把余风踢得翻几个跟头,所以并不使用灵力,哪知侧腹被踢一脚的余风,浑身都不抖一下,这主要归功于余风的**训练。

少女想要收脚之时,其秀腿已经被余风抓在手中,青衣女子随即是两腿张开,空门大开,难以合上!

“放手!”青衣女子看不见余风的目光,似乎有种娇羞的模样,但声音已然冰冷的道。

余风被喷了一脸河水,也不见有丝毫恼怒的表情,抓着少女的秀腿却没有放开之意,道:“你这一脚踢,若是别人不死也残废,我救你于河水里,本想再…再…你却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谁让你想掀开我的面纱,我的容貌不能…不能随意被人看见。”青衣女子的语气终于有了点温度。

“谁想看你那丑八怪的容貌,我只是想救你!”

“你说谁是丑八怪?你…又没见过!”

“我见过了,很丑,不忍直视!”

“那是你没有真的见到…”

“那你何不让我瞧一瞧你的无地自容的外貌?”

“不可以…”

“为何不可以,明明很丑,丑人不露貌!”

“你…你快放手!那个…那糟老头…”

余风破天荒的与青衣少女相互应答,而在他们对话之时,韦无常悄悄的趴在青衣少女的门户大开的不远处草地上,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余风露出一个极是灿烂的笑容,并没有松开秀腿之意,依然背着青衣女子,问道:“你为何跟来此地?”

青衣少女被人偷窥,不,是**裸的看着张开大腿的门户,虽然穿了不明小裤子,但感觉到一阵羞怒,恨不得把那个趴在草地上的老头一脚踢死,恨不得把抓脚的家伙一掌拍死。

“我…我不知道。你松手,好不好?”青衣女子语气再次变得有些温度,带着一丝哀求。

其实青衣少女运起灵力,随意挣脱余风的控制,但是,被一个男子抓着自己的秀腿,而且她对这个男人的态度已然有一丝莫名心思,可想而知,变傻了。

“为何要放开?你没有听说过,‘抓住了你,便不想再松开’这句话吗?哈哈…”余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觉得此时的青衣女子大小姐脾气全无。

“‘抓住了你,便不想再松开’,什么意思?”还躺在草地上的少女有些迷惑的问,对突然大笑的余风更是不理解,心道,每次见到他,他几乎都是那副模样,要么满脸汗水,要么脸色平静,他现在为何大笑起来,奇怪…

“一句玩笑话的承诺而已。”余风说着,松开少女的秀腿,似乎觉得与少女的对话已然无趣,走向小孩子们。

青衣少女恢复自由行动,怒气冲冲走向韦无常,拳打脚踢不在话下,不过一会儿,韦无常俨然便成猪样了。

余风站在众多孩子门前,提了提气,大声的说:“孩子们,你们是幸运的,因为你们生在这片土地上。”

“你们生在这片土地上,不管之前受了怎样的残忍压迫,尽管你们当中有人断手断脚,肢体不全,可你们还活着,所以,你们应该有所期望,因为活着便有希望!”

原本在教训韦无常的青衣女子,站在原地,像孩子们中的任何一个,静静的听着余风在说的话。(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弱势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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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继续道:“曾经,和你们同样的年纪时,我连乞讨得机会都没有,由于我生在的那片小天地,人员稀少,少见的同情心更加稀少,也许我活下来的方式与你们不同,但我的经历与你们大致一样,我们都活了下来,这是我们目前最感到喜庆的事情。”

“所以,请你们不要对生活失去信心,没有脚的孩子便用手前进,没有手的孩子便用脚踏实地,堂堂正正的活下去!”

“不要对我心存感激,我不会接受你们以任何形式来报答我,你们只需为自己活下去,把你们带到这里来并非我的初衷,那只是我的选择方式。”

“不要以为到了这里,日后你们每个人便衣食无忧,没有人能够养活你们一辈子,你们必须选择自己的路,要么再到街上去乞讨,要么在这里混吃一年半载,要么使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路在你们脚下,选择吧…”

孩子们静静的,没有人出声,面对着自以为一成不变的人生,如今受到年长的余风一席说辞,他们仍旧显得有些茫然…

青衣女子默默的看着余风的背影,一贯认为像这些孩子们的性命是何其卑贱,不值得一顾,心道,原来他也有过与这些孩子们一样的经历,可为何他看起来与众不同?他不图回报,却又想给这些孩子激起生的希望…

韦无常躲在一边,被打成猪样了,眼睛还时不时的盯向青衣女子。青衣女子斜视猥琐的韦无常,注意到自己湿漉漉的身子。未干的秀发披肩,显露出一种异样的美感。怪不得那么吸引糟老头的眼球。

自己的性感身材,能够吸引男子的目光。永远是作为一个女子的骄傲,青衣女子也不例外,但当她再次望向那道有些消瘦的身影时,竟莫名恼怒,因为那道身影,一直都是背对着她,说明她的风姿并没有被身影的主人所关注。

沉默了片刻,李四有些迷惑的问:“大哥哥,如何才能变强?”

“大哥哥。我想变强。”

“大哥哥,只要像你一样强,就无人敢欺负我们了。”

“大哥哥,请教教我们!”

众多孩子们纷纷扬言要变强…

几乎所有的小孩子都选择了变强之路,这是余风能够意料到的,经历悲惨的生活,一旦有重新开始的机会,任何人都会选择使自己变强,不再受别人的欺负。

余风感到很满意。此时的孩子们眼中充满了斗志,他指了指不远处,那里是余风平时长跑的地方,一条清晰的尘土路径在夜月下显现。两旁是繁茂的青草,余风道:“那里便是你们变强的开始,从明天起锻炼你们的耐力。你们任何一个想变强的孩子,除非累死在那条路上。否则不要停下来。做不到的小孩子,我也不会勉强。但你们要记住,这是你们自己选择的路。”

余风突然有种想法,让这个太古世界存在一种令人震撼的集体…残疾人的逆袭!

所以,余风想让那些孩子进行练武,等练武到一定程度,再教他们修炼,可想而知,**的强度与灵力的配合,即便是在残疾人身上,坚持到一定的岁月,那也是无法预知的恐怖。

余风再次对孩子们说道:“好了,今晚你们就挤一挤在拿两间房屋休息吧,明天将会是你们人生最难受的日子之一!”

说完,余风走到河边,开始闭目打坐。丽儿靠在雪龙身上,雪龙趴在草地上,呆在余风身边,这幅画面除了下雨之时,每晚都可以瞧见。丽儿自从跟随余风练武,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露宿,原本时时没有发育的身体,也逐渐显现。

青衣女子显得很尴尬,凤眼似带幽怨,想走也不是,想留也不是,最后抬脚走到余风几步身后,似乎责备余风的无视,声音再度变得冰冷,道:“本小姐要走了。”

余风知道青衣女子在对他说,闭着眼,回应的话,还不如沉默好得多,“在下并没有挽留之意。”

“你…本小姐只是和你道个别,你何必打击人?”

“我们本不认识,你喜欢与陌生人道别,真是一个特别的爱好!”

“我叫青岚…”

“在下对姑娘的名字不感兴趣。”

青岚好像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抬脚便想踢余风,但到半途却收了回来,目光又怒又怨,再也不说话,快步离开。

韦无常很是舍不得青岚,在身后大喊:“姑娘,姑娘,本王有意挽留你,本王对你的名字感兴趣…”

却惹得青衣女子一个迅速转身,凤眼青丝涌现,整个人大变,一股强大的气势席卷向韦无常,令韦无常一阵哆嗦,不敢再出声。

“若不是那小子,就你对本小姐的无礼不敬,你早就死了几百回!”青衣女子的声音异常冰冷,丝毫无感情,话音方落,秀影已然消失。

韦无常摇了摇头,低声道:“要命啊,要命了…”

次日,五十多个小孩子,就四个肢体健全,其他都是残疾,在日出之时,在连绵的山脚下,奋力的奔跑着,单脚的孩子,单手的孩子,无手无脚的孩子,他们用各种方式,弹跳跑步,以手代脚,用滚,用爬。灰尘漫天,力尽的孩子,躺在草地上,休息片刻又开始坚持。

没有人监督他们,也没有人怜惜他们…

余风与韦无常遥望远处的孩子们,丽儿也在其中,她的速度与耐力远远把其他孩子抛在身后,她每天都在坚持,和余风相同的训练方式,只是负重相对轻一些。

余风对那些孩子似乎渐渐上心,说道:“前辈,那些‘肝胆酒’埋藏一年了,可以出世了,这些孩子需要更多的营养食物,正时身体的发育阶段,又整天体力透失。”

韦无常立马露出一个兴奋的表情,道:“好,好,本王还担心那点卖书小生意,供不起那帮小家伙的日常饭菜,更担心本王的夜生活,只要那样的好酒上市,古币哗啦啦的来。只是…”

余风见韦无常竟露出一丝担忧,问道:“前辈,只是什么?”

“虽然你来这座城池一年了,但你还不知道这座城池叫什么吧?它叫荒城!荒城的由来传说是这样的,在很久很久以前,这里发生了一场强者的群战,使原本生活在这座城池的平民化为烟灭,而众多强者留下来的特有灵力,在漫长的岁月中一直没有消散,无人敢进住,故称荒城。”(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月食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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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批神秘的人物降临于这座城池的后山,原本生机全无,寸草不生的山脉渐渐露出嫩芽,散乱的特有灵力也慢慢消失,于是这座城池再次有人居住,才有了如今繁华的街道。”

“可这座城池几乎没有士兵把守,原因在于几乎所有的领兵者都认为这做城池是个邪恶之地,不敢轻易拥有它。话虽如此,离这座城池最近的庞大领兵者,对城中的金钱,以及壮丁,女人极感兴趣,时不时来骚扰。”

“你一直呆在城中,并不了解外面的情况,这个太古世界,兵荒马乱,一直处在战乱中,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哀鸿遍野,这座城中能够享受特有的一丝安宁,在于它的传说。”

“传说固然令有意侵占者心有畏惧,可传说之中还有一个传闻,就是在月亮消失的前后时间,这座城池中强者的魂魄将会被极度的削弱,也是领兵者最佳的进攻时期。”

“本王有种预感,而传闻即将发生,城将会被攻进…”

韦无常虽然人长得猥琐,有时候显得很自恋,但不得不说,他还是蛮有阅历。

余风听完,仰望天空,心中疑惑,月亮什么会莫名消失?

既然巍峨后山,居住着神秘人物,还能够消除战死后,强者留下的特有灵力,能力想必很非凡,何况属于城中的一部分,为何不站出来,抵挡住来犯者?

余风疑惑的问:“就没有人站出来抵抗了吗?”

“没有!”

“山上那些人呢?”

“那些人,高高在上惯了,哪里会有心管平凡人的死活!”

“原来这就是太古世界的真面目一角。可笑…”

“你莫要冲动,几万人的士兵。不用踩,喷口水你就被淹死。即便你会游泳!”

“前辈,放心,虽然我不怕死,但还不想死那么快,何况这座城池曾经拒我于门外…”

“好,等那天一来到,我便带孩子们躲入山中,嘿嘿…”

“那是再好不过了,哈哈…”

两个人。已经选择逃避的方式…

余风从墙屋上,拿下悬挂的无名剑,心道,这柄剑自从周侯青前辈那里获得,一直找不到剑鞘,握在手中实在不方便,何况身边这么多的孩子住在屋里,万一他们不小心碰到,恐怕会伤到他们。得找个剑匣装着…

这时丽儿训练完,换上了浅黄色蝶衣,与雪龙走到余风身边,灵动的小眼睛看见余风手中的剑。眨了眨,显得俏皮惹人喜欢。

余风拉住丽儿的小手,笑道:“丽儿。我们去市上玩玩,好不好?”

丽儿乖巧的点了点头。两人一狗走向闹市。

……

在一个巨大的帐篷中,帐篷是暗红色。里面的装饰也几乎全是暗红色,在一个暗红色的长方形上,十几根香插在烟灰中,一个身穿暗红色衣服的老者,瘦骨如柴,闭着眼睛,双手张开,口中念念有词。

身边一个长相微胖的中年人,火下攻,显得有些焦急,又有些期待…

过了一会儿,老者睁开眼,遥望帐篷外,火下攻立马问道:“星师,如何?”

老者道:“便在今日!”

火下攻瞬间大笑起来,脸上露出浓浓的贪婪之意,对着帐篷外大喊道:“小六,召集人马,进犯荒城!今夜之后,我军便不再却钱,缺兵,缺女人!哈哈…”

……

余风丽儿才走到一处街道上,便见到一年前曾经欺负他们的乞丐,此时那几个乞丐正在合伙扭打一个小乞丐,那小乞丐被打得趴在地上。

瞧见这种场景,余风若无其事的从旁走过,原本‘呀呀’哑语的丽儿只能乖巧的跟在他身后。

临近一个拐角处,余风抬脚转步,迎面撞来一个极胖的女人。身后跟着五个孔武有力壮男的胖女人,摸着自己的头部,生痛的大骂:“你眼瞎了?不长眼睛吗?”

余风有些无聊的看了胖女人一下,抬脚便要离开。胖女人单手插腰,另外一只手指着余风,拉开嗓子怒道:“想走,你撞了本姑娘,不赔医药费也就算了,一声道歉都没有。大家快来看啊,这里有人非礼本姑娘了…”

随着胖女人的叫喊,行走的路人纷纷围观,令余风难以挪开脚步。

余风斜视胖女人,满脸肥肉,下巴还颗巨大的黑痣,心中冷笑,就你这副模样,大爷见了便想吐,求你照照镜子。

但余风也知道,这胖女人看起来明显有些强势,得理不饶人,余风之前明明睁开眼走路,是胖女人低头疾走,故而两人相撞。

余风不想惹事,于是假装态度认真,充满歉意的道:“这位美丽的姑娘,刚刚是在下的不是,走路不长眼,冒犯了您,望见谅!”

“这还差不多,本姑娘大量…咦,好一个美人胚子…这样吧,这个小姑娘我带走了,原谅你的冒犯之意!”听胖女人的话语,原本就这样事了,但她注意到丽儿,两只胖眼露出贪欲,竟想对丽儿占为己有!

这胖女人明显就是人贩子…

余风话不多说,一拳挥出,重大两百多斤的胖女人如肉球一样滚倒在地,接着他对着五个壮汉说道:“有些人不是你们所能够侵犯的!”

五个壮汉惊于余风的爆发力,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主人被揍了一拳。

经过繁华的街市,有些人在大街上明目张胆的欺辱少女,抢劫东西…各种各样的人和事,时不时在余风眼下发生,这似乎就不是一座平静美好的城池,虽然有传说令它隔段时间获得安宁,可城中居住的人,并没有好好相处,这里也是一个乱世,这里似乎美好的东西都已经不存在!

余风走进一家铁铺,在铸剑大师的精心设计下,终于制成了可以一个可以放置无名剑的剑匣,当余风背着剑匣,与早已经生闷的丽儿走出铁铺大门时,昏黄的夜色布满这片天空。

便在这时,十几只兽蹄从城门外急速的奔进城中,原本喧闹的街市,听到兽蹄声,顿时安静了下来,侧目,斜目,正目,众多目光纷纷望向城门。

一道喊声这时在太古兽上的人中响起:“炎军来袭,几万人众,荒城灾日,星空月食!”(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炎军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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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又到这一天了吗?”

“快跑…”

“快藏起来…”

随着其中一个守卫的报忧,之前的片刻安静化为众多城民的慌乱声,喧闹再度,可这次是逃跑生,不是吆喝卖喊声。

离城门最近的人最先得到休息,他们逃跑的过程中,奔走相告,荒城月食再次出现的信息,迅速传遍整个荒城,整个荒城瞬间笼罩着一股人心惶惶的阴霾。

一声声‘砰砰’,有些人逃进屋里紧关房门,窗户;一些人奔跑在街上,心慌之下逃窜,竟不知何处可去;有些人连自己的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匆忙的择路奔逃…

嘈杂的声音,摊子被掀翻的声音,哭爹喊娘的声音…

场面混乱,脚步凌乱…

一阵子过后,之前热闹非凡的街市,几乎空空如也。

灯火依然通明,街道仍旧宽敞,城中寂静无声…

‘哚哚…’,‘隆隆…’的声音由远而近,打破了这片天地的宁静…

显然炎军已经快来到城门之外…

余风拉着丽儿的小手,脚踩着一片狼藉的街道,转身便要回住宿的地方,在那种边僻的山脚下,即便是炎军找到,那里也没有他们所需要的东西,余风相信他们会安全无恙的度过这一夜。

突然,一道极高昂的声音响起:“贱人,你们这群贱人,你们这帮贱人!”

余风抬头望去,只见在城池的主道上。一位书生打扮,看起来年纪只在三十之下的白衣年轻人。徐徐走来,他面不扬。身不壮,只是一个很大众化的文弱书生,他手中拿着一把扇子,扇子合上,摇指街道两旁的屋舍,几乎竭尽全力的吼叫着。

余风抬起了脚步,缓缓与书生面对的走着,心道,这货真价实的书生。说起话来一点都不客气,一开口便骂人。

书生又吼道:“孬种,你们全是孬种,你们都是孬种!”

“你们以为呆在家里,便安全了吗?你们以为躲在屋里面,炎军就不会破门而入了嘛?可笑,真是可笑…”

“你们平时不是傲慢无比吗?你们平常不是气势逼人吗?拿出你们的傲慢,拿出你们的气势,你们的敌人就要兵临城下。有勇气与他们决战吗?你们不敢,你们这群贱人,你们这帮孬种!”

余风渐渐接近书生,心中感叹。还有个不怕死的人,可惜…

“那些往日自封这个地盘是他的,现在何不出来维护你的领地?除了逼迫弱者收保护费。你们就不能干点正事吗?孬种,孬种!”

兽蹄声终于塔至城下。‘隆隆’声戛然停止,城门之外。黑麻麻一片炎军,多达四万余人。倘若这四万余人进城,荒城将会元气大伤!

“那些大户人家,平时奴役民众,欺辱生灵,为何现在大气都不敢出?出来啊,面对你们的敌人,拿出你们往日的作风,你们敢吗?你们不敢,孬种,孬种!”

余风与书生擦肩而过,心有感,为何他如此激动?…他影响不到这座城池下一刻的命运!

荒城以上的夜空,原本有些夜明清晰的感觉,此时弥漫着一股幽深的暗色在笼罩,月食快要真正的降临!

“你们这群贱人,你们这帮孬种,你们永远逃不过被炎军击杀的命运,逃得过今日,来日,再次月食之时,你们肯定无法幸免!”

“欺软怕硬,缩头乌龟,哈哈…”

“百无一用是书生,哈哈…”

“但我是一个人,荒城中之人,不是贱人,不是孬种,不是豺狼,见洞就钻,见人就咬,所以,我选择站了出来。”

“我知道影响不了荒城被洗劫的后果,但这是我的选择方式,即便被兽蹄踩死,我也无怨无悔!”

“我对你们的生命没有任何怜惜,我站在这里并不是为了能够守护什么,我只是为了了结胸中的一股气…”

原本已经远离城门的余风,听着听着,脚步早先停了下来,心中再次叹道,没想到,在这样的时候,碰见一个类似知音的人,‘选择方式’…

余风凝神,想听听书生所说‘胸中的一股气’是什么,便在这时,一把箭,从敞开的大门之外,刺耳破风袭向书生,如果余风的然力能够凝聚于古心处,他必然能够感觉到此箭的袭来,可余风虽然练武到了一小点火候,如今还不能捕捉那么远的距离细响。

箭穿胸而过,书生闷声吃痛,如落叶飘零。余风擦觉到异常情况,转身,疾奔,在书生倒在街道之前,接住了他的身体。

文弱书生,虚弱的睁开眼,嘴角滴血,瞧见余风,一丝微笑挤出,似有一丝期待与解脱,微弱道:“终于…终于有人站出来…了。”

余风慢慢放下书生的身体,低声道:“可惜,没听到你心中的那股气是什么。”接着,他深深的把头低下,片刻之后,抬头望空,心中已经做了抉择。

余风对着丽儿说道:“丽儿,你回到爷爷身边。”

丽儿立马‘呀呀’几声,摇了摇头,显然不愿离开余风。

余风知道丽儿担心自己,有些不舍的摸了摸她的小脸,温声道:“丽儿,有些时候,选择是一件快意人心的事情。等你长大了,你会明白哥哥现在的心情,快走,不要让哥哥分心了。”

丽儿点了点头,半懂半不懂,骑着雪龙迅速消失在街道上。

星空最后一道光亮被黑暗所淹没,月食终于降临!

城门之外,兽蹄声嚓嚓作响,欲作冲城准备。原本看起来很牢固的城门,因为敌军人多势众,十几个自发守卫心存惧意,忘记关上。此时城门大开,一群虎视眈眈的炎军已经在慢慢接近,他们不用损失一兵一卒,便可拿下这座平日令人不敢踏足的坚固城池。

此刻,城池大道上,一袭素白衣服,也是书生打扮的余风,独自一个,在空阔的视野中,再无法瞧见其他城中之人,他没有想原先的书生一样歇斯底里的吼骂,他显得很安静。

余风抬起脚,缓缓走向城门,他脸上异常平静,他脚步异常稳固,他眼睛异常明亮…(未完待续。。)

ps: 前面那张话似承诺,哦在县城找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找到可以上传的黄吧,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天很多黄吧都停止营业了。当时额汗直流,非常难受,上传了就立马出来了,不要想多呆,所以现在才说。看见有一个订阅了,应该是“景天”,非常感谢。

第一百零六章 孤独城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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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很抱歉,由于工作很累,回来还要整理一些东西,对于上传的章节,一些错别字,以及句与句之间的连贯性,没有时间进行修改,非常抱歉。

荒城后山,某座山顶上,在一座简单古朴却很高大的大殿中,一道伟岸的身躯盘在最显眼的位置,背对着身后盘坐的众人,声音低沉,质问道:

“这个时候,岚岚去哪里?”

青衣女子,也就是伟岸的身体主人所提及的岚岚,青岚,她依旧带着面纱,出现在荒城大道附近的一处房顶上,两眼定定望向街道上唯一的身影…

在拐角的某处,丽儿小心的探出头颅,关切的看着那道突然走向城门的身影…

第一个要走进城门的炎军,骑在太古兽身上,瞧见余风一个人独自也敢拦在他们面前,两腿用力一夹身下的太古兽,太古兽吃痛便往前冲。

面对着来势汹汹的太古兽以及兽身上的炎军,余风依旧以缓慢的速度前进,在太古兽只离身体半尺之遥时,左手迅猛抓向太古兽的头部。

太古兽来势凶猛,被余风抓住头部,两股力量相冲,前行不得,力量回旋,太古兽前蹄被迫高抬,兽身上的那名炎军早已经吃惊不已,慌乱忙抓兽身。

接着,余风右手五爪成拳,猛然斜击的途中,拳心向上旋转至拳背,‘嘭’直击兽腹。

那个炎军连人带兽,如一个小沙包一样,惊慌失措。倒飞出城门通道,砸在正在跟进的炎军身上。引起一片愤怒的声音。

余风独身面对着城外四万多炎军,平静的表情一如他平静的声音。似在自言自语,也似在对人倾诉:“今夜,这座城池无人留守,我本无意一个人当城卫,可一个文弱书生的一席话…”

余风的话,似乎无人想听,最靠近城门的一大批炎军,纷纷恶语响起。

“你小子是谁?他妈的还是个书生?”

“不对,书生哪有那么大的力气。”

“管他是不是书生。管他力气有多大,敢挡我们炎军的路,便是死路一条!”

“踩死他!我们的时间可不多…”

“杀了他…”

城门显得并不是很宽敞,众多炎军纷纷下兽,举着刀剑,喊声四起,蜂拥杀向余风。

一个人如何守得住一座城池,一个人如何敌得过四万军队,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可练武的余风。身体韧度,反应度,身体强度,身体爆发力几乎是前所未见…

消瘦的身躯在众多炎军的攻击下。翻身后踢,跃身横踢,俯身扫腿。握拳猛击,十爪分拆。爆发力之强,脚脚凶狠致命。拳拳霸道致残,爪爪锁骨刺痛。

余风的身后便是城中,但无一炎军能够迈进。

“什么回事?为何不进城?前面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在炎军中间的火下攻见队伍时时未动,大声质问。

在火下攻的前面让出了一条通道,他驱兽向前,到城门之时,刚好余风把一个炎军踩在脚下抬头之际。火下攻盯着余风,表情有些难以置信,说道:“梁风?你在做什么?”

“你看见了,我在杀人!”余风面无表情的回应。

“可你…”火下攻似乎还要说什么,其身边有一个人,穿着与其他炎军不相同,俯到火下攻的耳边,小声道:“他就是你提及的梁风?可他明显不是修炼者,他体内的灵力连普通人都不如!”

听完之后,火下攻疑惑尽失,立马怒目道:“梁风!你我有一面之言,让开,我可以不杀你!”

余风仍旧面无表情,说道:“站在这里,我已经有必死的觉悟!”

“不知死活,你以为你拦得住我们四万大军?可笑之极!”

“我没想过要拦住你们!”

“那你站在哪里干什么?”

“我是听一位书生的召唤而出现在这里!”

“书生?被洗脑了?”

“不,准确的说,我被激发了一丝血性!”

“你无法守护这座慌城!再给你一次机会,让开!”

“你错了,我没想过要守护这座城,我对城中的一些人更是漠不关心!”

“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胸中的一股气…”

“什么气?”

“书生死了,他没来得及说!”

“为了一个死去的书生,或者是为了莫名的一股气,你便有胆站在这里!”

“这是我对待事情的一种选择方式!”

“我们的时间不多,杀了他,弓箭手!”

火下攻无法理解余风的愚蠢想法,其实连余风本人都不理解,何况是局外人。

火下攻不想再与余风罗嗦,下令灭口,一千多只漆黑的箭整排瞄准余风一个。

狂风突起,冷风袭来,身在千箭锋芒下的余风显得孤立无援,但此刻的余风一动不动,不知其内心哪来的勇气,脸上依然古井不波。

“放!”火下攻无情下令,千箭齐发,铺天盖地,射向余风,挤满城门,如一股黑色洪流,顷刻间,余风被淹没在箭流中。

在炎军想象中,余风一定像个刺猬一样,身上插满了箭,死得透透的!但随着千余只箭射到余风身上,坚硬的箭头连续不断的坠落在地板上,发出响亮的声音,除了余风右胸膛刺进一只箭,他看似毫发无伤。

眼前这一幕,令炎军大是震惊,这是一个怎样的**,刀箭不入。

如此防御力,令火下攻震惊之余,马上面带怀疑的看向他身边穿着与众不同的那个人,那个人凝目望想余风,万分确定的道:“他真的不是修炼者!”

火下攻显得有些急躁,道:“混蛋,当初就应该把那小子直接抬回我们的阵营!不管了,我就不信,四万余众杀不了他!上,上,杀,杀,月食快要结束了,抓紧时间!”

炎军如兽潮般,再次冲向余风!

余风面色不改,取下剑匣,拿出无名剑,剑是凶器,是杀人利器,手中的无名剑并没有因为余风的力气大而显得轻型,无名剑似在随着余风的力量而增重,所以余风此时手中的无名剑,挥舞起来得心应手,剑剑刺出直中心窝,剑剑挥出横扫一片,剑招无章,却迅疾无比。

一个又一个的炎军,在余风的无名剑下,变成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无名剑锋利无比,在余风力气非凡下,虽然身无然力,却如死亡廉刀,轻易收割炎军性命。狭窄的城门通道,两边溅满了腥红的鲜血,地板上到处堆积着尸体。

余风手中的剑,沾着血滴,它很享受这样的杀戮,仿佛埋下亿年之久的种子,得到一丝甘露,只待得到足够的哺育,便可…(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浩然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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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越杀越起兴,感受到城门通道的束缚,猛的挥出一剑,劈向前去,大步走出,站在城门之外。炎军围着余风团团转动,再也不敢出手,不远处的火下攻显得更加着急,对身边那个人抛了个眼色,似乎在说:“你去解决掉他!”

那个人望了望城中,摇了摇头,显得有些迟疑,有些担心,不愿出手。火下攻仰望天空,东边一缕光亮悄然露出,他急躁,他暴怒道:“区区一个书生便吓倒你们了?混账,看见他右胸那伤口没有,他也并不是刀枪不入,给我往他伤口攻击!快,快,杀,杀,争分夺秒!”

余风独自一人,身后便是城门,但目前为此,还是无一炎军能够通过此门!

有余风站在那里,便如一道炎军无法越过的鸿沟!

炎军得到火下攻的引导,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进行自杀式的搏命,之前他们心中对死亡有恐惧,可如今他们抛开生死,只为把眼前这个顽强的敌人击落。怕死之人,便有所顾虑,不怕死之人,便毫无畏怯。

众多的炎军已是这样的人,余风早些便是,两者相遇,固然血雨再起,然而随着炎军不要命的攻击,余风右胸伤口三番五次的被击中,这是他身体在普通人面前唯一的弱点,杏王的恐怖灵力侵蚀,伤口还无法完全愈合,恰逢被千箭中的一只正中伤口,又被火下攻看破,接着被炎军集中猛攻,余风的伤口有被再次彻底裂开的危险。

“啊…”余风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喊。只见在众多炎军的连环掩护下,一直在众人中按捺不动的小六。爬过同伴的尸体,在余风挥剑抬手格挡之时。揉身而起,抓住那只留在余风胸口的箭,狞笑一声,“去死吧!”便用尽全力狠狠一插!

余风吃痛,一脚踢开小六,那知小六的手紧抓箭杆不放,余风脚力过猛,箭在血肉中,被小六拔了出来。

站在堆积成小山似的的尸体上。整个城门已经被尸体堵住,余风的脚步虚晃了一下,伤口真的再次被裂开,他嘴角沾出血,胸膛处一片血色。

余风旧伤复发,不仅然力向伤口自动涌去,而且练武所拥有的力量也被伤口一抽而空,瞬间一股虚脱之力,余风再次面临危险。死亡威胁!

炎军见此,发出一阵欢呼,再次向余风疯狂冲杀。余风回头,想瞧一瞧身后的城池。却被高墙挡住,城门已被堆积的尸体塞满。

余风心道,没想到。一座与自己毫无瓜葛的城池,我竟为了它可能丧生与此…可即便要死。我也要死得高傲一些,岂能在死人堆中!

余风心念急速。双脚一用力,惊人弹跳竟跃到城墙上,令炎军不禁再次震惊。炎军已经折损一千以上,觉得余风实在难杀,只道他是修炼者,瞧见他跃到城墙上,以为余风不再为难他们,于是炎军也不顾余风,竟要挖开同伴的尸体,显然还是要进城。

而此时的余风无力的靠在墙上,忍着胸膛传来的剧痛,‘咳咳’不停,‘哇哇’吐血。

一袭青衣,在城墙的一个角落,默默的关注着这一切,静静的观察着余风,而丽儿看不见余风的身影,依旧在雪龙身边安静的望着城门大道。

余风看向空无一人的街道,巨大的一座城池,彩灯静亮,房屋紧闭,原本千万人数的聚居地,此刻了无生机。

吐出一口鲜血,嘴角竟浮起一丝微笑,他自言自语道:“莫非真是一座邪恶之城,若不然整座城池就只有极少数心善?”

“但那又有何关系,不是还有个别心存善意吗?丽儿,韦前辈,刘武,李四,那晚有意给我开城门的守卫…”

“从某种形式上来说,我的确为这座城池奋战了一段时间,延缓了它沦陷的步伐。可城中之人不仅冷漠无比,欺软怕硬,胆怯如鼠,还有人贩子,还有麻木不仁者,还有惨绝人寰的畜生…书生所形容的话再恰当不过…”

“可就像书生一样,明知站出来必死,却骂了个痛快,我也打了个痛快,只因我们有同样的选择方式…”

“还有胸中的一股气…一股气…”余风百思不得那股气为何物,‘咳咳’两声,触动胸膛伤口,反倒吐出了一口气血。

余风眉头紧锁,喃喃低语,“一股气…”

“一股气…”

“一股气…”

青衣女子迷人的凤眼有些无聊的动了动,似乎在说,你都那副模样了,还如此纠结那股气是什么…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火下攻愤怒的望向城墙,余风所在的位置,怒道:“炎五,你给我去杀了他,杀我炎军那么多人,阻挡我军的进城步子,浪费那么多时间,他必须得死。去啊,别犹豫,我会报告给主上,令你呆在其左右,无人可审判你!”

那个穿着不同的人,随即不再有所犹豫,沉声道:“大人,莫要忘记您说过的话。”

“一股气…”余风已经不知道念了多少遍,突然脑海浮现书生说出其胸中的一股气时,文弱的样子竟给人一种天地间最凛然的气势,丝毫不弱于任何强者,那样的气势祥和却浩荡,凛然却正气…

余风眼前一亮,心中豁然开朗 ,忍着剧痛,挣扎扶墙站起,刚好火下攻身边那位修炼者纵身要跃上城墙,余风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平静的道:

“好一句,胸中一股浩然正气…”

接着,余风突然疯一样‘哈哈’大笑起来,但其整个人的气势,也随之一变,拥有与书生凛然正气的同时,余风比书生多了一丝颠狂,多了一丝傲气。

紧接着,畅笑中的余风顿了一下,似乎感受到体内的变化,低头瞥了一眼胸膛伤口,无视已然跃上城墙的修炼者,独自一人再次开怀大笑,笑声似乎传遍了整座荒城…

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了书生所说的那股气为何物,再想想一个文弱书生领会如此天地正气,可实力高强者却独身自居不顾凡人生死,余风庆幸自己顿悟明了,故而‘哈哈’大笑。

时隔一年多之久,因这时余风的心中开豁,再次感受到然力的凝聚,古心处已再充盈,然力在翻倍增长着,想必余风在巧合之下迈进了形劲层次,劲力再度回归而且更强,因此,余风再而畅笑。

当余风道出‘胸中一股浩然正气’,继而‘哈哈’大笑时,那模样,凛然中一丝狂,一丝傲,令躲在远处的青衣女子双眼闪动。

几乎所有的人,胸中都有一股正气,关键是,能否被激发出来。但这股正气,并非时时有,与善良之心,同情心不同,它是隐秘的,不易发觉的。(未完待续。。)

ps: 由于看见社会上一些冷漠现象,故有此章节。。键盘的几键坏了,打字非常麻烦,不多说。最近工作很累,几乎没有时间继续写章节,等上传全部的存稿、也许就没有办法一天一更了。哦很喜欢写东西,但是哦必须要工作,因哦要吃饭,哦现在写,还不能当饭吃。但不管怎样,即便是用哦一生的业余时间,哦一定把此书写都结果。

第一百零八章 贱命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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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停止狂笑,露出很温和的笑容,看向那位修炼者,说道:

“你不是炎军,但你的目的还是为了杀我,你还等什么,赶快动手吧,下面的城门快被他们疏通了 ,我得去看看。”

那个人露出惊讶的表情,心道,他体内的灵力瞬间增多,我竟不知其深浅,之前明明是个普通人,只是皮厚力大而已,如今却…

便在这时,已经把同伴尸体移开,城门再次显现之时,眼看炎军就要踏入城门,外面传来火下攻着急的喊声:

“撒,撒,月食已结束…”

众多炎军瞧见原本被血液沾溅的城门附近墙壁,似冒一股黑烟,吞食着墙角墙壁上的鲜血,整座城墙似是一张狞笑的黑脸,显得异常怪异,炎军再也不敢逗留,匆忙撤退。

城墙上的修炼者,见此也转身要离开,余风迅速奔到其背后,一记手刀劈在其背心,朗声道:“我送你一程!”

那个人身在空中吐出一大口鲜血,被炎军接住,跟随着大军渐渐消失在城门之外。

余风仰头望向天空,天空再度星光闪闪,月明清晰,整座星空异常灿烂,整座荒城安详之极。

接着,余风蓦然侧头。

躲在墙角的青岚,心中默道,难道他还发现得我?

然而,她再次抬眼之时,就这么一个内心活动的短暂时间,余风已来到她面前 。

发现是青岚,余风面无表情,转身便跃下城墙,找回剑匣,背负在后,独自一人。走在街道。

青岚整个人看似有些泄气般,定定的望着那道背影,粉拳打在墙上,似在恼怒又似在发泄。

余风走至一个街角,丽儿如一只可爱的小精灵般奔出,跳到余风怀中。两只小脚紧紧勒住余风的腰部,两手竟环勾余风的脖子,盯住余风,灵动双眼,开心之极。

余风笑道:“不是让你先回去吗?”

丽儿‘呀呀’几下,摇了摇头。

“你这孩子,那么小就会占哥哥的便宜,长大了还得了?”余风戏言道。

丽儿粉嫩的小脸果真有点害羞样,随即摇了摇头。似乎在说,哥哥是大坏蛋,我那么小,明明是你占人家便宜。

余风有些疼惜的捏了捏丽儿的小鼻子,温声道:

“好了,我们回去吧,小心被图谋不轨者跟踪。”

余风说着,抱着丽儿。带着雪龙,临走之时。有意无意的向一个方向瞄了一眼。

青岚狠狠的跺了一脚,明目张胆的走出街角,跟在余风背后不远处,这跟踪的技术实在太没水平!

天一亮,整座荒城一如既往的热闹起来,城中之人。他们昨夜可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但最担忧的事情没有发生,醒来一切忧心扫去,见到城门堆积尸体,只道是炎军自寻短见。在城门外集体自杀。

他们的生活方式,生活态度,对人对事的观点丝毫不见进步,像是被诅咒过的人们,生在被邪恶之力感染的城池中,他们无限的接近昏迷,进入迷茫自私的圈圈中,一辈子都无法醒来,这是一座‘邪恶之城’!

经过城门外与炎军的一战,令余风对练武的效果更加痴狂。

余风再度只穿着一条小叉裤,身上捆绑超负荷的铁块,手脚分别链着四个房门大的铁球,开始在有阻力的河水中训练。

那些残疾孩子看见余风如此刻苦,时不时发出幼嫩的喊声,坚持不懈的磨练**。

在河里训练,余风举步维艰,效果很低,持续了一天,除了喝了很多河水,整个人的确变得更加白净一些。

黄昏,余风换上素白衣服,走到在描画的韦无常身边,赞叹道:

“前辈的手艺越加精湛了,哈哈。”

韦无常听到赞赏得意的抬起头,看见丽儿也训练结束,换了衣服往这边走来,韦无常对着余风眨了一下眼,余风会意,快步走到丽儿面前,温声道:

“丽儿,快去和雪龙玩,我们大人在办事,乖,听话。”

丽儿很是好奇,每次她爷爷在拿笔时,从不让她呆在身边,但丽儿乖巧的点头,朝雪龙走去。

青衣女子自从昨夜开始,便独自打坐在一旁,从未睁开过眼,也无人去理睬她,虽然韦无常有意望她那方向看一眼,但略有收敛,并没有那么大胆。

韦无常猥琐的道:“昨夜月食之日,炎军竟没有进城,天佑荒城,我们的‘肝胆酒’也可以顺利出货了。这是一个值得庆祝的事情,今晚我请客,让你见识一下人间天堂!嘿嘿。”

看来昨夜因为月食而无法风流的韦无常,今夜非得排出不可了。

余风似乎觉得也应该放松一下,一声‘银笑’道:

“好啊,对前辈的雄风已期待很久,今晚就去看看前辈的技术如何。”

于是两个人趁着丽儿在与其他小孩玩耍之时,偷偷摸摸的样子,走向‘如花楼’,生怕丽儿闹着与他们去。

可没走多久,一袭青衣挡在他们面前,显然是青岚,两人无视她的存在,绕道而走。

青岚在背后冷道:“你真要去那个地方?”

见余风继续前进,青岚再道:

“像你这样的人,为何要去那烟花之地,会那些残花败柳,睡那种肮脏之床?”

余风没有理会,青岚怒道:“贱命,真是贱命!”

余风的忍耐当然是有限度的,莫名其妙有个人阻挡他去风流快活,而且骂他贱名,若是朋友熟人,余风会理解,但青岚不是…

所以余风转过身,心中明明有些微怒,脸上却很平静,余风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因此他笑了,语气还温和的道:

“这位姑娘,你是谁?自始而终,我们就不相识。你站在哪个角度上来阻挡我去找技女?”

“你骂我孬种,嘴里说我贱命,你我哪来的仇恨,令你对我如此无礼不敬?”

“我找怎样的女人和你有毛干系?我睡在多肮脏的床上与你有何联系?反正大爷没想过要干你,没想过要睡你的床!你急啥,你骂啥!贱货!”

“不要以你大小姐的气势压人,不要以你高高在上的姿态待人,像姑娘这样美人,实属难见,却是大爷我最讨厌的类型之一!”

余风语速慢慢加快,开始暴粗口,还想继续嚷嚷下去,韦无常推了推余风,只见青岚凤眼似有些委屈的盯着余风,眼眶含泪,似乎忘记了生气。

余风转过头,扔下一句,“娘之,逼大爷骂人!”

青岚再也说不出话来,可能在咬着嘴唇,两眼怒意暴出,却又生生忍住,那模样,七分委屈,两分可怜,一分无奈。(未完待续。。)

ps: 我了解到,在起点,潜力作品,似乎是没有出头之日的,对于我来说,自然有些失望,但没关系,我写我的,倘若有一天我真的有那份能力写作的稿费,日后,此书写完后,再作另外打算,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了。依旧非常感谢起点这个平台,依旧感谢第二个订阅者。

第一百零九章 一荤一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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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无常与余风两人一路‘嘿嘿’说一些感兴趣的话,终于来到‘如花楼’。

这座技院不能说鬼斧神工,但也是相当形象,建造真的是一朵花的形状,一根巨大的枝干上,一朵盛开的花,两边是广阔的空地,中间三层楼房,快活之地宽大舒适。

没有一个揽客的艺女,一楼房门大开,四通八达,意思是官人你想上随便上,上任意的一座楼梯。

韦无常迫不及待,走到宽阔的二楼,那里有个小柜台。

一个面相平凡却精明的少女对韦无常倒是很熟悉,热情笑道:“官人,还是老样子吗?一荤一素?”

余风心里犯疑,一荤一素,这里是‘如花楼’,莫非还能够点菜?这样也好,吃饱了才有力气。

韦无常猥琐的点了点,说道:“给本王的这位小兄弟也来一份!”

余风觉得肚子很饱,而且他对这里的服务方式还不清楚,所以余风立马回拒道:“我不急,再等等。”

韦无常眯笑,说道:“本王这兄弟有点犯迷糊,等他饿了,他会自己找吃的,不管他要几荤几素,算到本王的账上。”

那名柜台女子瞧见余风四处游荡的模样,表示很理解的道:“像他这样的书生,刚开始总会有些拘束,希望官人您吃得开心!”

韦无常走进一间房间,余风显然没有第一次逛‘耶清楼’的拘束,他跟在韦无常身后,欲知‘一荤一素’到底是怎样的菜。

余风靠在门框,微笑的看着房间里的情景,只见韦无常躺在床,两个粉末红妆的年轻女子从帐条里款款走出。一个少女开始给韦无常做足疗,另外一个开始帮韦无常脱衣服,韦无常闭着眼,一脸享受…

所谓的‘一荤一素’便是这样,余风退出门口,关上房门。心道,这里其实和‘耶清楼’没啥两样,可我总觉得少了什么。

余风走到‘花边’,发现在此享受花开的乐趣不仅有平民百姓,还有一些是修炼者,大户人家的公子…

余风侧脸一看,在不远处,一个姿色还不错的少女靠在栏杆边,因为少女也穿着一身素白衣服。竟给余风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恍惚是那一袭妖娆懒散的身影。

余风笑着走向那名女子,温和道:

“姑娘,真是雅兴,在看夜景呢?”

少女侧头瞥了一眼余风,又望向远处。

余风有些尴尬,他觉得这少女与其他‘如花楼’艺女有些不同,而且刚才给他的错觉。令他无聊之下想找个人说说话,他来此处并非为了风流。他希望在此找昔日的一丝感觉。

但却令他感到很失望,没有找到在‘耶清楼’时,那种‘家的感觉’,此刻想要搭讪的唯一一位女子,竟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

余风用微笑掩饰尴尬,再次道:“姑娘莫非不是‘如花楼’的员工?”

余风的言外之意是。你若是‘如花楼’的艺人,可不能对客人无礼。

果然,少女侧身,打量了一下余风,说道:“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说的第一句话。立马让余风感到亲切,余风笑容更深,温声道:“姑娘,你这句话不会是从别人那里学来的吧?”

那女子听余风那么一说,倒是有一息的顿首,接着道:“我那么说你,你为何还笑得如此开心?”

“别的男子听到这句话可能会生气,但在下不会,因为很久之前,我是被这句话骂习惯了。”

“这倒是奇怪了…看你的模样就是个书生,进到此地,不觉得羞耻吗?”

“姑娘,在下只是书生打扮,其实是个莽夫一个,话说天下女子哪个不怀春,天下男子哪个不好…你懂的!哈哈。”

“你这副戏笑的模样,辱没了书生了这个名称,更不能与昨夜那位书生相比。”

“姑娘说的是,没想到姑娘还知晓昨夜关于书生的事情,在下寡闻,很想听听,姑娘可否告知。”

“虽然我才来这里一个月,但关于荒城传说倒是很清楚,昨夜月食,荒城灾患,本无幸免,可一个书生挺身而出,大骂城中之人的同时,一阵大笑之余,竟把炎军给吓跑了。大姐说得不错,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但也有例外,昨夜那位书生便是好男人!”

少女一口气说完,对昨晚的书生赞赏不已,一脸推崇,花痴泛起。

余风一直微笑的听着,很意外有人肯定了书生的做法,却是一个艺女。余风显然不关心这些,他有些好奇的问:“那位书生果真是好男子,就不知姑娘口中那位大姐…想必也是一位好女子吧?”

提到少女口中的大姐,少女脸上露出崇敬与爱戴,还有一丝羡慕,很自豪的说:

“当然!我们很多姐妹的命都是她救,还教我们如何生存…喂,你打听我们大姐想干嘛?就你这副样子,莫说是我们大姐,连我这一关你都被鄙弃…”

余风被少女轻视,倒是觉得无所谓,可心中生出一恶计,笑道:“姑娘,您是这里的艺人,你厨艺应该很不错吧,在下好久没开荤,就点一样荤的,你陪在下吃,如何?”

少女对余风抛了个鄙夷的目光,说道:“果真是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见你彬彬有礼,温和秀气,之前对你的印象还不错,现在你和他们没两样,兽类!但我很抱歉的和你说,我不是技女,我是这里安娘!不要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否则我揍你!”

安娘就是太古中一种类似保安的职业,不过都是女性。

余风又被轻视了,也不再多说,似泄气般,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如花楼’。

他觉已经没必要再呆在那里了,但他听到那句异常熟悉的话,感觉与那一袭白衣相遇的日子就不会很遥远了。

……

余风走回住宅,刚走到丽儿的视野里,丽儿就欢快的跑了出来,‘呀呀’哑语,责怪余风去玩的时候没有带上她。

余风急忙笑道:“大人去办事,小孩不能参加的。丽儿听话,明天哥哥给你去找药材,等药材找到,就可以把丽儿的病治好,到时丽儿便能够开口说话了。”

丽儿是那么渴望开口说话啊,见她开心的点头,欢乐的拉余风的手摇来摇去。

韦无常不在,余风想知道药材最多的地方,不得已之下只能走向青岚。

青岚以为余风要道歉,委屈的别过脸,不想理会余风。

余风却无有意道歉,反倒有意再加把火,说道:“你是后山上的人吧,为什么被骂了还呆在这里?你一定是迷路了,不过没事,我们这里场地宽敞,你喜欢呆就呆吧。我能向你打听一下吗?你不说话,说明是可以了,敢问太古大自然中,哪座山的药材最多?”(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离火炎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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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岚自从遇见余风之后,受到千遍无视。

但话说好奇心弄死人,特别是少女的好奇心,使她一探究竟。

从而在余风身上发生的事情,在最近的一年里,就她在默默关注,余风的怪异行事,与她之前的处事方式形成一种冲击,久而久之,碰撞的火花,划出一丝情愫,种在心底…

她知道眼前这位男子平时对她都是视若无睹,此刻,青岚见余风主动与她说话,虽然不是道歉之类的话,可有意询问事情,小小的情绪瞬间消失,凤眼目光竟有丝柔和,站直迷人的身躯,压住冰冷的声音,很认真的道:

“梁公子,丽儿需要什么药材,我回药堂看看,说不定会有。”

余风觉得这是青衣女子由此以来最温声的一次,但就不知他犯了哪根筋,硬是不想与青岚好好说话,只听余风说道:

“别叫我公子,大爷没你那么高贵!大爷不想欠你人情,不需要你的药材。我只问你知不知道,有没有那样的地方!”

青岚刚刚回缓的情绪,瞬间就崩贵了,娇躯一震,脸色一沉,凤眼一瞪,秀眉一拧,冷声道:

“你…本小姐好好与你说话,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以为本小姐好惹吗?”

青岚的大小姐脾气还是难以抑制的爆发,只因余风的冷言恶语,不好好相处!

余风才不管青岚有何负面情绪,直截了当的说:“你不说也罢,我早就知道你不会说,真是浪费口舌。”

余风说着,拉着丽儿,带着雪龙。背对青岚,闭目打坐,依旧河边。

青岚一股怒气无法发泄,心跳显然加速,双峰明显剧抖,凤眼火气怨气交缠。脚步缓慢的走向后山石阶,想必是回家寻找安慰了…

巍峨的后山,一处小假山间,一座精致的小屋,静静的躺在那里,四周青草绿茵,流水潺潺,秀美清幽,云雾环绕。实属仙居。

这时,一道异常伟岸的身影出现在小屋门外,黑发披背,他并没有要敲门进屋之意,拥有中年人特有的成熟音色,沉稳中带着慈爱:“岚岚,你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小窝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能说说给为父听听吗?”

“爹,女儿没事。在修炼呢,莫担心。”青岚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声音相当温和。

那道伟岸的身影再次说道:

“岚岚,你娘走得早,这十几年来,为父也无法分散心思来照顾你。莫怪为父,为父也有不得已的事情。现在你也长大了,好多事你能够自己解决,但若让为父知道谁欺负了女儿,为父定杀了他!”

青岚的父亲。看起来如此伟岸的男人,早年丧妻,又因忙于其他事情,很少照顾到他的女儿,所以很是护短!

“爹,像女儿这样,谁敢欺负?您别担心了,女儿不怪爹。虽然女儿不知道爹都忙什么事情,但女儿理解爹。”

青岚的声音再次从屋里传出,显然在她父亲面前,她还是比较善解人意的。

“对,我青松的女儿谁人敢欺负!哈哈…”青岚的父亲突然大笑了一声,一丝霸道之意显露,接着道:

“女儿,从炎域那里得知,有一株药王出世,你明日与狼儿一块去那边瞧瞧,只当是一次历练,很多年纪方刚的修炼者也可能从各地聚集。你们是否有幸获得药物,这个不重要,但千万别失了我们一贯的锐气…”

“遵听爹的旨意,女儿定不会令爹失望。”

……

余风次日打坐醒来,举目张望,发现后山那条石阶有些崭新,只见石阶两旁树木从中折断,准确的说,是被削断,整齐的露出树木年轮…

这时韦无常已经风流回来,余风一边心道,这是那条母狗发情了,竟拿那些坚硬的树木去发泄,一边走到韦无常身边,说道:

“前辈,您回来了。您知道哪里生长药材最多,我有办法治好丽儿的哑巴,只要找到对应的药物。”

韦无常瞪了一下余风,似乎对余风昨晚的表现很不满意。

果然如此,韦无常很生气的样子,说道:“你小子,明明说是去风流,结果呢?就不说荤的了,一个素你都没有点,你这是要闹哪样?你是在小看本王的腰财万贯,怕本王没钱给你支付现金吗,所以担心被别人认为你吃霸王餐,逼迫你卖肾付款吗?”

面对韦无常的责怪,余风有种直接给他一脚的冲动。

人家无意点菜,你也不用那么热情吧。

可余风还是很理解韦无常的心情,一副认错的表情,说道:

“前辈教训得是,您还是快些告诉晚辈哪里的药材种类最多,丽儿还没有醒来,我怕她醒后,闹着与我去,路途遥远的话,可能很不方便。”

韦无常丝毫不着急,摸出一小坛‘肝胆酒’,抿了一口,说道:

“小子,原本我两要共度良宵,却被你放鸽子,本王的热情一下子冷却了。你简直是在怀疑本王的诚心,你一定认为本王言而无信…”

余风觉得自己恨不得快些离开韦无常的身边,这猥琐老头,现在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余风忍住内心的煎熬,打断道:“前辈,前辈,都是晚辈的错,晚辈的肾有点虚,所以未能与您那个什么良宵…您这样英俊潇洒,怎么可能失信于人呢,还劳烦您告知药材…”

“小子,太古世界何其广阔,本王哪里知道药材生长最多的地方。但凭本王的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本王知晓,这附近,只是相对近的地方,名叫‘药王炎谷’倒是有很多种类药材。”

余风听韦无常说出‘药王炎谷’,转身就要离开,却立马被韦无常,骂道:“小子,你急什么,本王还没有告诉你‘药王炎谷’在那里呢。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进的地方,因为有人把守着。”

“喔,还有人把守着?他们凭什么把守着,药物是太古大自然的自行孕育,无关他人干涉!”

“小子,你什么那么单纯,你脑子出水了?好的东西谁不想拥有,你还不知道吧,‘药王炎谷’处在‘离火炎狱’的势力范围,而我们所在的‘荒城’处在‘离火炎狱’的边缘,你见过炎军了吧?但你一定没有见过炎部,炎军何其生猛,炎部都是修炼者组成,可想而知它的强大,可这两者都是最低级的组织…”

“前辈,我对那些不感兴趣…”

“小子,你是觉得本王罗嗦,是吧?本王只是说一些基本常识,免得日后你不知天外有天,楼外有楼。”

“前辈,您的话,晚辈与您共勉。”

“小子,你言外之意,是觉得本王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了?”

“咋可能,晚辈一时口误,说您盛气凌人…”

“小子,你还说,你是不是觉得本王犯迷糊了…”

“咋可能,您那么年经有为,一日五荤不成问题…”(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蓝衣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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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在说本王不知节俭,铺张浪费?本王最大的期望,一夜一荤一素…”

“咋可能,前辈您生活节俭,身穿褴褛,常年不换…”

“小子,你嫌弃本王的穿着,对本王的习性不满?”

“咋可能,晚辈对您的穿着大为赞赏,一如您的外表,极为肯定…”

“小子,你这是在否定本王的外貌…”

“咋可能…”

正当两个人还想继续相互斗嘴下去,丽儿已然从雪龙身边醒来,揉着朦胧的睡眼,拉着余风的手,‘呀呀’几下,似乎在责怪余风两人,你们大早上的,吵到人家睡觉了。

余风俯下身,揉了揉丽儿的小脸,笑道:“丽儿醒了啊,哥哥去趟远门,你这段时间与爷爷好好呆着,不要忘记训练身体。哥哥已经教你如何修炼了,丽儿也莫忘了修炼哦。”

丽儿摇了摇头,表示不愿意和她爷爷呆着…

这次去‘药王炎谷’,既然有修炼者把守着,要么只能偷偷摸摸的进去,要么硬闯进去,所以余风不能带着丽儿,因此他设法继续说服道:

“丽儿,哥哥是去给你寻找药材治病的,路途可以有些艰险,丽儿最乖了,好好与爷爷呆着。”

丽儿摇了摇余风的手,似乎有些不舍,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余风含笑对韦无常说道:“前辈,虽然您一直是一副游戏女人间的模样,但我有种感觉,您必非常人,请您照顾好那些孩子。”

韦无常自豪的抬起头,猥琐自满的道:“小子。你的感觉是对的,本王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无所不在,无所不作,无所不至…”

余风笑着向丽儿他们挥手道别。他不想再听韦无常继续说下去了,一个人背着剑匣,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

余风走出城门,距离十几里,再次从远处望荒城,原本不是很高的城墙,却能够清晰的闪现在眼前。

在阳光的普照下,城墙漆黑如墨,城中光亮四射。背靠雄伟群山,巍峨高大,气势磅礴,异常恢宏。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座城池,余风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他继续赶路。

距离荒城已经足够远,再也望不见荒城城墙,只能依稀瞧见群山山顶一片云雾环绕。

余风自从来到外面的太古大世界。就呆在荒城中,只知荒城中人虽然人性百态尽丑陋。可生活还是有些安稳。

但在荒城之外,他终于看见,哀鸿遍野,兵荒马乱,赤地千里,烽火四起。到处不见一处完整的村落,到处可见衣衫褴褛的人,他们相互结伴而行,寻找一个安定的归宿,或者独自前行。不知所往…

时不时看见,尸体横躺于地上,在荒草里,在大大小小的死水泡中。

水流常年静止不动,尸首面目全非,尸体腐烂泛青,细菌疯狂生长,连苍蝇都不敢靠近,各种病菌在风中迅速播撒,战乱中,又一种对普遍人致命的威胁!

这是一个乱世…余风默默道,脸上异常平静,显然他没有流露出同情心,也没有那种立志平太古之乱的豪情气概。

余风经过一个军营旁,显然他们不是炎军,应该是炎军的敌军,或者只是乱世中的一支自卫队伍,他们的穿着并没有完全统一,也许是军费不足所致,但他们当中无一例外的在左手胳膊绑着一条深蓝色的丝巾。

他们有些人脸上常年没有洗擦,衣服破旧不堪,但胳膊上的那条丝巾,干干净净,随风飘动。

一千多人中,有很多是壮汉,也有些是老弱病残者,他们在喝着稀粥,他们在忍受着伤痛,但他们似乎对眼前的境况一片乐观。

即便是,即将死去的伤者,瞧了瞧胳膊上的那条深蓝色丝巾,脸上竟露出安详之色。

余风感觉到莫名其妙,脸上有丝惊讶,心中疑惑,一路上,之前所碰到的逃难者,几乎是逆来顺受,眼神无彩的模样,反观这里的人,竟没有一点失落,对生活失去信心的样子。

他们胳膊上的那条丝带,深蓝色的…

余风心里觉得他们是逃难者最与众不同的,走到一位体弱的老者身边,伸手欲摸摸其胳膊上的丝巾。

老者挣扎歪躲身躯,另一只手护住那条丝带,原本平和的眼神,突然变得很警惕,很抵触。

余风笑道:“老人家,您莫惊慌,您胳膊上的这条丝带,颜色与我相识的一位少女所穿衣服的颜色极其相同,所以不禁想摸一摸,您莫怪。”

老者的眼神有些放松下来,周围的众人对余风也开始有些敌意…

余风见此,露出温和的笑容,温声道:“老人家,冒犯您了,没想到你们对胳膊那条丝带如此上心,连外人碰一碰都不行,想必它对你们来说是极重要的象征。为了表示我的歉意,这里有一副药方,你们拿着,希望对你们有所用处。”

余风中怀中拿出药方,递给老者,拱手一鞠,转身离开,继续赶路。

老者把药方拿在手中,瞧了瞧两眼,表示看不懂,认不得字。

一千多人中竟没有一个人识字,这是一个文盲群体,但却齐聚在一块…

夜晚,一袭深蓝色身影出现在余风经过的军营中,她面色疲惫,眼神忧虑,却俏丽清雅,身后跟着几个壮汉与迷路的逃难者,于众多的难民中,显然她最是醒目。

她像人间最纯净的雨露,用人间最柔嫩的音符,安抚着生在乱世中的人们。

她从老者手中接过药方,上面写着‘瘟疫处方’,少女立马笑脸如花,忧虑尽去,对老者问道:“老人家,这药方哪来的?有了这个,我们处在战争年代,便不怕被染上病菌,之前我还一直担心着,现在可好了。”

老者对着少女,面露尊敬,与众人一样,心中眼中没有丝毫的亵渎之意,答道:“蓝衣仙子,这是今天经过这里的一个白衣少年给的,他说此药方对我们会有所帮助。”

少女被人们称作蓝衣仙子,这是对一个少女善良与美貌结合的最高尊称…

少女仰望星空,手中拿着药方,心中默道,白衣少年,会不会是你?

世上白衣少年不计其数,不知少女心中所念的少年郎是谁…

在一个地方,同一时间,雪龙身边,一袭素白的余风,仰望着繁星,想起白天所看见的那些丝带,心中莫名一叹,时隔一年,柔弱如你,单纯似你,在这乱世,可否安好?那深蓝色丝巾,会是你吗?

世上穿着深蓝色的少女数不胜数,余风所想的那一袭身影,与深蓝色丝巾到底有何联系?

如果军营中的少女是漫清,那么这次余风与漫清擦肩而过,错失重逢,下次是否也是这样?(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离火炎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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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炎谷’不是低于海平面的山谷,而是由群山环绕而成的一处巨大的盆地。

那些群山异常高大,光秃秃,杂草不生,巨石裸露,石砾散布,山色灰黑,像是被烈火焚烧,留下漆黑的色素。

而‘药王炎谷’与环绕它的群山相比,迥然不同。巨大的‘药王炎谷’中,一片满园春色,葱葱郁郁,五彩缤纷,鸟语花香,芳色迷人,药材无数。

赶了几天的余风,停在一座山脚下,仰望着山谷,整个山谷似一个聚宝盆般闪着亮光。

此时‘药王炎谷’山脚下,已然聚集了很多人,显然都是为了‘药王’出世而来。

他们骑着各式各样的太古兽,脚程最快的兽种,有些早先就到达了这里。还有人骑着太古飞兽,令余风不禁赞叹与羡慕,好威风,我可是走了好多天的路才赶到这里,要是也拥有这样的太古飞兽…

看见那么人,余风不明所以,心中有所疑惑,他们来‘药王炎谷’有何目的,这里的人数越来越多,而且都是年轻人,显然都不是普通人…

“之前‘药王’出世,仔细算来,已经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吧,这次在‘药王炎谷’再次出现,很多老脸心想获得,却不好出面,派出了最得意的弟子门徒前来争抢,这下可热闹了。”

“那种‘药王’一株用处极大,是太古大自然最顶级的恩赐,普通人得之,延年百岁,我们年轻一辈修炼者得之,相当于一位王者的‘灌灵’。如此宝物,在场者谁人不想拥有。可惜,各大势力都派出了战力很强的年轻人,我们也只能凑凑热闹了。”

“此次前来,我也只是存个侥幸的心里,并没有实力与他们争夺,不过我真希望获得那株‘药王’。倒不是为了增加自己的实力…”

“李密,我知道你父亲可能不久于人世,你是想救伯父,但希望很渺茫。”

“是啊,渺茫…”

这时,在余风身边,两个年轻人相互谈话,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里那么多人,原来有诱人的宝贝在指引着众人。

一群年轻人。自顾呆着,各不相谈,神色平静,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也没有直接上山。其实山脚处一个守卫都没有发现,就不知在山谷中会不会有很多‘炎部’把守着。

余风也自个找了个地方坐着,旁边雪龙安静的呆在他身边,他显得并不着急。心道,你们来得好。越多越好,待你们去抢‘药王’,混乱之际,我才能好好的找药材,希望药谷中有‘梦花’,要不然这趟便徒劳无功了。

正直烈日当空。一条类似飞龙的兽鸟鸣叫一声,自远处飞来,兽鸟羽毛暗红色,两只房门大的翅膀,拍打着空气。呼啸前来。

兽鸟上,一个身穿与兽鸟羽毛相似颜色衣服的年轻人,一头黑发迎风飘扬,腰间配着一把巨大的长剑,剑鞘乌红,他整个人布满了红色的色调,他似一团火般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这时,有人道:“最主要的人物出现了,‘离火炎狱’的最强弟子之一,炎剑。”

“来了好,等了那么久,有些人早就不耐烦了。”

炎剑长得身姿挺拔,五官端正,与罗什有得一比,不过炎剑显然不是一副僵硬脸,他明明没有在笑,但看他的嘴角,似乎觉得他一直在微笑着,这是一个很容易令少女失足的年轻人。

果真,有些年轻女子已经犯花痴了,默默的盯着炎剑看,不知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当然,还有些女子是例外的,一个女子,一身灰土色装束,带着斗篷,几乎看不见其脸,她的头只是无聊的望向‘药王炎谷’,对周围漠不关心。

而在相对遥远,余风的视线之外,一袭青衣,蒙着面纱,对炎剑也丝毫不感兴趣,她身边一个男子,长得极是伟岸,脸型有些消瘦,却有狼一样的眼睛,犀利得令人不敢直视,他们身边趴着一直青色的飞兽,想必他们也是打飞兽来着的。

炎剑那副惹少女喜爱的脸庞,扫过众人,并没有从飞兽下来,高声道:

“本人知道你们为何不惜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各位辛苦了, 那些老东西相互规定,每当‘药王’出世,不管是在哪个角落出现,属于那个角落的势力必须放行各方地域的争夺。”

“如今‘药王’在这里出现,本人对那些老东西定下的规定有种百般不愿的感觉,所以,当你们踏进‘药王炎谷’后,给本人收敛一些,只能抢夺‘药王’,千万别动其他药材的手脚,否者,别怪本人在此尽地主之谊!”

炎剑不仅脸庞看起来喜爱,声音也是非常好听,说话还是很有礼貌,但因为代表着一方极大的势力,因此也带着强硬的语气。

炎剑继续说道:“本人也不知‘药王’将出现在‘药王炎谷’哪一个小角落里,而‘药王炎谷’地域面积相对辽阔,众人进去之后,尽可随意搜寻,有缘见者,最好有缘得之。”

“本人说的有缘得者,你们知道是什么意思,没有强大的战力,你即便看见了‘药王’,如果是在别人没有发现之前,偷偷摸摸的揣进自己怀里,那是最好不过,但要是被很多人看见,而你很弱,最好对‘药王’视而不见!”

“等下,将可能是一片厮杀,在此本人先替你们一阵默哀…”

炎剑显然是那种话比较多的人,他还想再说下去,一个脸上一道十字刀疤的汉子打断了炎剑:“你们‘离火炎狱’的口舌都是那么多吗?口水多等把‘药王炎谷’的‘意禁’防御打开了,你再默默自个吐。”

汉子身形异常高大,满身扎肉,留着一头短发,穿着少量的衣服,一串佛珠挂在脖子长至胸前,背着比他手掌还大的大剑,有种倨傲的感觉,有些凶狠之相,戴着佛珠,却没有佛的神态。

炎剑微眯着眼睛,打量向汉子,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也生气之意,说道:“原来传说中最神秘的‘善恶之城’也派人来了,有趣…大块头,本人会特意留意你,你最好对‘药王’视而不见,本人决定了,对你丝毫不留情!”

“哈哈,我莽夫一个,岂会是‘善恶之城’之人,你实在高抬我了。但就凭你这个‘离火炎狱’最强弟子之一看得起我这个莽夫,等下我就是拼了命,对你也要下手无情!”

汉子对炎剑却不惧怕,朗声大笑,回应道。

“炎剑一个口舌之辈已经够多了,汉子,你要吐口水就往自己的身上吐,别妨碍了进谷时间!”

这时一道声音又响起,听起来能够穿透耳朵般,冷漠,冰冷!(未完待续。。)

ps: 累死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药王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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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顺声寻人,说话的是站在青岚身边有着狼般目光的年轻人,想必便是青岚父亲口中说的青狼了。

汉子显得有些怒意,说道:“哼,‘荒城’中人,不是被囚禁了吗,什么还独自出来兜风,不怕遭天谴吗?在牢笼呆久了,说话都不会,忘记什么是礼貌了?”

汉子说话听起来也不怎么礼貌啊,显然都是很桀骜的家伙…

青狼向前踏出一步,目光更加锐利,挑衅道:“汉子,你嘴巴放干净点!‘荒城’威名不是你能够践踏的,想打架的话,本公子陪你!”

还未进‘药王炎谷’,‘药王’还未发现,各种火药味已经在酝酿中…

余风处在人群外圈,独自一个人,百无聊赖,仰躺在草坪上,对他们的声音不闻不问。

炎剑对青狼的背影似乎也很熟悉,说道:

“荒城可以辱,‘青荒’可就真的不能欺了,汉子,你掂量一下自己,别自找苦吃。青狼,你还是那么好战,真像头均可的母狼,但在本人的地盘,你还是认怂一些,本人怕‘青荒’的老东西,可不怕你!”

“炎剑,你骂谁母狼?”青狼本来就是男子,骂他是母的,别人都觉得有些无法接受,更何况是青狼本人。

青狼说着,作势就要冲向炎剑,炎剑立马喊道:“青狼,本人真的不怕你,可是一旦我们两现在动起手来,本人可没有空解开‘药王炎谷’的‘意禁’,这里的人便不乐意了,还要继续等下去。所以,等本人打开了‘意禁’,谷中再与你好好战!”

‘意禁’是太古中。一种类似阵法的防御,能够大范围的保护一方天地,一般人,实力不够的人很难攻破。

这次若不是‘药王’恰巧出世,凭余风目前的实力,根本就没法进入‘药王炎谷’。

炎剑说着。跃下飞兽,走在众人最前面。余风见众人迈步,站起身子,走在众人的最后面,吩咐雪龙在山脚等着他,以免谷中发生冲突,顾及不到它。

走向山坡,余风瞬间有种被压制的感觉,体内的然力旋转变得缓慢起来。一种滔天的威压从‘药王炎谷’散发而来,想来‘意禁’当真是不容小觑。

这是一个庞大的群体,年轻人,血气方刚,为了‘药王’,为了一段历练,心存一丝侥幸,心怀一股勇气。且走且成长。

众人跟着炎剑爬到一个拗口处,炎剑令众人撒腿几步。他解下腰间的配剑,盘坐而下,咬破自己的中指,一滴鲜血冒出,凝住在其身前,他神情肃穆。闭着眼睛,运力推动血滴,徐徐向前,血滴似乎碰到透明的光幕,渐渐挤进去。血滴也在逐渐的减少。

当血滴完全被消散,随着炎剑睁开眼睛,一股股芳香,一阵阵清新扑面而来,这时众人明白‘药王炎谷’正式开放,蜂拥踏向前去,寻找‘药王’是他们如今唯一的目标。

余风不急不慢的走着,对所谓的‘意禁’暗暗称奇,从方才突然之间迎面而来的醉人花香看,这‘意禁’不仅起到防御的作用,而且还能达到隔绝外界,自称一方小天地,这样的手段想想真令人佩服。

方圆不知多少公里的药谷,身在其中,犹如身在花香鸟语中,令人感到心旷神怡,这是数不胜数的药材,在历经无尽岁月的孤独,散发出药香,浓缩成精华,因而,这里也算是个修炼者所向往的宝地。

众人纷纷进入药谷,各自分散开来,此时拗口处便只剩下余风一人,余风独自仰着头,双手张开,像个痴迷于大海的鱼儿,闻到海洋的味道,深深陶醉在其中。

误以为余风陷入花香中无法自拔,忘记了原本来此的目的,还好他稍停片刻,便迈开步伐,向药谷进发。

余风要寻找的药材是‘梦花’,‘梦花’其实不是一种花草,而是一种灌木,一种会开花的灌木,叉状分枝,有皮孔,单叶互生,通常簇生于枝端,高不过两米,花柱细长,花萼圆形。

‘梦花’被在为开花之前,花蕾是下垂的,像一个沉睡着的人,等待花开时才高抬头颅,所以又叫做‘梦树’。

‘梦花’在其他人看来,是极平凡的灌木,但对知晓太古药谱的余风来说,‘梦花’其中一个功效便是可以‘清喉去哑’,同时凭借余风粗略的医术完全可以把丽儿的哑巴治好。

余风并没有向药谷深处走去,而是顺着药谷山脚搜寻,因为‘梦花’是一种喜阴的植物,显然药谷山脚的阴凉处相对多一些。

一路上,余风倒是遇见了几个人,其中一个便是那位全身几乎被灰土色衣服裹住的年轻女子,从其身形来看,又是一个身姿迷人的少女。

当身穿灰土色衣服少女碰见余风时,有意无意的看了看余风身后的剑匣,被余风看在眼里,余风给少女一个极灿烂的笑容,不知道少女心中有没有这样想,小子,你莫名其妙,笑得如此灿烂,不会是神经病吧?

而其余所遇见的人,全部用怀疑,探视的目光盯向余风,一定是为了从余风的身上看出一丝倪端,看余风身上是否藏着‘药王’。余风无视他们,依然迈开步伐,绕着山脚继续前进。

时过下午,涌进药谷的一大群年轻人似乎毫无发现,都是匆匆忙忙的寻找着,并还没有发生争抢事件。众多年轻人不禁有些失望,纷纷叹道:

“这都咋时候了,怎么还找不到?”

“那么一大群人,虽然说药谷极大,但也不至于到现在一点痕迹都没有发现吧!”

“莫不是这次‘药王’出世的信息是假的?想来也不可能,如果是假的话,谁散布这个谣言,引如此多的年轻人来此地,结果是一场骗局,无功而返。造谣者目的何在暂且不谈,倘若我们这些年轻人被骗,要知道我们身后代表的势力,不管造谣者是谁,都无法经受众人的怒意。”

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态,对宝物的孜孜不倦,众人继续搜寻下去。

此时,黄昏已至,在夕阳下,余风看着眼前的几棵灌木, 高兴的说:

“你又不是‘药王’,为何躲到如此繁茂的花丛中生长,害得我找那么辛苦?哦,我知道了,随着年代的变迁,‘梦花’你耐不住寂寞了,想找个更多的伙伴,是吧?好吧,大爷原谅你了。”

余风往那几棵灌木的根部一看,在相当隐蔽的地方,一小棵巴掌大的伞型植物,细小的根须呈血红色,十几片剑叶上,结着一颗鲜红欲滴的果实,似透红的草莓。

余风默道,龙血果!十大太古最神奇的植物,想必便是出世的‘药王’了!(未完待续。。)

ps: 还没有做过修改。。很急很累,很想睡觉。默默,默默去睡觉。。

第一百一十四章 龙血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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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小心翼翼,把‘梦花’的花萼花果摘到手中,再小心谨慎用一块白布包好,接着放进自己的怀里。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把东西交出来!”

声音冷漠无比,赫然是青狼,他用特有的目光冷冷的盯着余风,用命令的口吻,在不远处对余风说道。

余风面对着那样的目光,倒是毫无畏惧,平静的道:“这位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你想要在下怀中的东西,这里还有…”

余风边说边用手指着身旁的几棵灌木,意思很明显,他身上没有‘药王’。

青狼仍旧如一只饿狼一样定定的把目光看向余风,似乎不相信余风所说的话,刺耳的声音再次命令道:

“把东西交出来!”

这时候,离得最近的一个年轻人瞧见余风青狼相互对峙,喊了一句“快来,这里似乎有所发现。”

余风还是很有礼貌的说:“大哥,我知道你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但我身上的东西,便是这几棵灌木所开的花果,请不要为难在下。”

青狼似乎很不满意余风此刻的反应,怒冷道:“把东西交出来!”

青狼其实只看见余风把‘梦花’放入怀中,却没有看见余风亲手摘‘梦花’的过程,所以青狼还是不相信余风所说的话。

青狼也是搜寻了大半天,此刻瞧见余风把东西揣进怀中,自然不会放过一丝疑虑。

随着青狼的大喊,在附近的人们,开始变多了起来。

余风见此,知道如果不快些澄清,便无法顺利离开。

于是。余风指了指灌木根部的一处隐蔽地方,说道:“在下不知道‘药王’长成怎么样,也许那里有你想要找的东西,你何不过来瞧瞧。”

青狼以为余风在撒谎,显然是在忽悠他人,凝目道:“小子。已经给你过机会,你不知好歹,别怪我为难你。”

青狼说着,踏着花草,徐徐想余风走来,明显是要亲手从余风的怀中掏出东西,倘若余风反抗,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余风望着青狼走来,面无表情。心道,我怀中的东西是给丽儿治病的药材,已经说得够清楚,给你指出了‘药王’的所在地,你反倒不信我,而且还有硬来,真是蛮不讲理!

如今的余风虽知‘药王’稀奇,却还有自知之明。凭他的实力,还不能从那么多年轻人中独自带走它。而且他来这里的目的,本不是为了‘药王’,而是为了丽儿的药材。

“青狼,站住!”

青衣女子,青岚俏生生的站在不远处,明显是刚刚赶到此地。意外发现余风也来到药谷,见青狼欲动手的样子,赶忙喝止道,声音异常冰冷。

青狼听到青岚的声音,果断的站住身子。望向青岚,狼眼疑惑,说道:

“青女,之前,不管我要做什么事,你都没有阻拦过,这次,在众多来自各方的年轻人杰面前,你这是为何?”

‘青女’所表达的意思是,在‘荒城’中,在‘青荒’的众多女子中,就属被唤作‘青女’的女子最尊贵,她是万人之中的宠儿,集一身的高贵。

怪不得,在余风看来,青岚一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原来早就习惯了那样的生活。

青狼锐利的目光转向余风,接着道:“这小子身上,可能藏着‘药王’,我看见他把什么东西放入怀中,可他还一味的否认,我必须搜搜他。”

青岚凤眼遥望余风,她记得余风曾经问过她药材种类最多的地方在何处,心里清楚,余风此前来一定不是为了‘药王’。

青岚又阻拦道:“不要为难他,他来此并不是为了‘药王’!”

听到青岚那么一说,众多年轻人各种羡慕嫉妒恨,纷纷诧异:

“这白净书生是谁,为何堂堂‘青女’会替他开解?”

“这分明是个小白脸,看样子‘青女’还与他相识,这小子哪来的福气?”

“传闻,‘青女’貌比天仙,无可挑剔,你看她那**的身形,迷人的凤眼,洁莹的皮肤…这小子哪来的魅力,竟令‘青女’有所留意?”

“以强势威名的‘青女’,现在仔细瞧瞧竟有丝异样,这可奇怪了。”

青狼极为疑惑,可面对着青岚,不敢有所违抗,心中怒道,小子,不管你是谁,敢染指我们的‘青女’,你死定了!

余风觉得他身上本来就没有‘药王’,青岚帮不帮他说话都是一种事实,倘若青狼搜身,结果还是一样,所以余风没有一丝感谢青岚的意思,抬脚便要下谷去,他来此的目的已经达到,不必在逗留。

从青岚出现开始,余风便没有把目光转向她那个方位,令青岚内心一阵苦闷,却不能发作,望着余风的身影,咬着嘴唇,莫名微怒!

而余风想尽快下谷的做法,反倒令很多人更加怀疑余风身上可能藏着‘药王’,随着余风的路线,一帮人紧紧跟在其身后,只有一个人停在余风之前所在的地方。

那个人是李密,在山脚处,曾经在余风身旁交谈过。

李密留意了余风所说的一句话“也许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你何不过来瞧瞧。”

于是,李密在众人都跟着余风离开之时,仔细观察周围无人后,蹬下身子,赫然发现…

想必李密的一份孝心,感动了上天!

余风行至半山腰,身后跟着的年轻人越来越多,几乎所有的年轻人都闻风而来,在众多年轻人的传言下,渐渐肯定了余风身上必藏着‘药王’,但由于之前瞧见青岚替余风说话,心中以为余风是某个神秘势力的弟子,要不然怎么可能与鼎鼎大名‘青荒’的‘青女’相识,担心余风也是个不好惹的年轻人,所以也无人率先去尝试余风的底气。

但在半山腰,一道异常雄伟的身躯挡在了余风的面前,之前的那位汉子,背着巨剑,挂着佛珠,满身肌肉,就他这副体型,爆发力一定很可怕。

余风摊了摊手,微笑对汉子道:

“看来你们都认为‘药王’藏在我身上了,但事实上‘药王’真的没有在我身上!之前我和青狼说过了,他想要的东西,便在灌木根部隐蔽的周围,可他不相信,你们那么多人,也不相信,真是可笑!”

汉子竟也裂开嘴,笑道:“好,小白脸,当时我不在附近,要不我真的会相信,你在此等着,我去看看便知真假!”

汉子说完,撒腿跑向药谷,激起灰黑色的小石子,迅猛异常。

余风继续向山下走去,没有要在原地等待汉子之意,身后还是一群阴魂不散的年轻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五 难以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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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终于走到山脚,踏在青草上,向雪龙招手,想按原路回去。

这时,余风身后一声咆叫:“小白脸!站住!”

叫余风小白脸的,显然是汉子,方才他去余风所说的位置看了,结果看到的是龙血的剑叶,龙血果早就不见踪影。

面对汉子,余风反倒有丝好感,似乎是因为汉子有法罡一样雄壮的身躯,而且汉子还戴着佛珠,更加令余风有种亲近之意。

余风回过身,微笑道:“汉子,发现你要找的东西没有?”

汉子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余风,见余风一副微笑无害的样子,汉子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小白脸不会说假话,于是收回怀疑的视线,有些失望的道:

“你说得不错,那里的确便是‘龙血药王’生长的地方,可我到之时,已经被人拿走了。”

众人这时才暗叫后悔,当初应该留意余风所说的话,那样的话‘龙血药王’便落在自己手中了,好可惜!

余风也不知道谁拿走了‘龙血’,说道:

“想必是有缘者得之了吧。汉子,有些东西不是你的,莫要强求,免得遭受不必要的麻烦!”

汉子脑袋一歪,凝目一瞪余风,说道:“小白脸,我用得着你来说教吗?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原因,相信‘龙血’必定不在你身上,但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想,你最好快些离开!”

余风看了看身后一群年轻人,面色平静,嘴角扬起,丝毫不在意般,笑道:

“汉子,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在你身上,有一丝熟悉的味道,我有一个兄弟,和你一样的身材,和你一样有些凶气。你戴着佛珠,想来一定与佛有些关联。他是个和尚,但他是一个野和尚,哈哈。”

汉子再一次歪了一下头,没想到在自己身上,找到余风他兄弟的影子,说道:“听你那么说来,我可不会觉得荣幸!你还是快些离开吧…”

余风对着汉子笑了笑,转身欲离开,他也知道。这里的确不可久留之地,这些年轻人只是在等待一个带头者,一个先为难余风的人,接着便可能是一番询问,询问后,便有可能是…

“想走!留下东西!”

然而,随余风转身之际,果然。一道声音在人群外围徐徐走来,炎剑!

“还走!先把东西留下来!”

看见余风没有停步之意。炎剑在身后再次嚷道。

“敢走!把命留下来!”

话音方落,炎剑怒了,抽出腰间的佩剑,整个人气势大变,似一团地狱之火般,清凉的空气瞬间升温。其手中原本是白刃的剑身,这时一丝丝红色焰火吐露,挥手之间,一道剑劲已然击向余风。

余风察觉到身后的威胁,匆忙侧身躲闪。一道凌厉的剑劲擦身而过。

余风来不及作何辩解,炎剑的第二道剑劲又卷向余风,赤红的剑芒划过余风身前,衣服被划破了一巨长口子,被白布包好的‘梦花’散落一地。

众人嘀咕,这小白脸的反应速度是极好,原本炎剑的第二道剑式他也是可以躲闪,但他拿捏很有分寸,故意令剑劲划破衣服,却伤不到身体。明明看起来是个小白脸,从其露出的肌肤来看,似乎又充满了爆发力,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余风俯下身,眼睛看都不看炎剑,自顾默默的捡起散落一地的‘梦花’,说道:“这就是你想要留下的东西,你感兴趣的话,过来一起捡!”

众人这才知道青狼看见余风放入怀中的是啥东西,但有人可不那么想,与青岚站在不远处的青狼故意刁难的说:“谁知道你有没有把‘药王’藏在别的地方。”

余风把‘梦花’再次放入怀里,心中隐隐知道青狼对自己有敌意,瞥了青狼一眼,笑道:“那位大哥,想搜身吗?想占在下的便宜,是吗?在下作为一个男子,你感兴趣?没想到你连男人都不放过,你还真是很饿呢!”

众多年轻人听出余风的言外之意,哄堂大笑,惹得青狼一种绿脸。

余风再次说道:“为了表示在下的清白,也为了满足你的嗜好,在下还是自个脱了,免得麻烦您。”

余风说着,解开自己的腰身系带,放下剑匣,果真要在众人面前**展示一下,一部分少女已经忍不住别脸而开,脸上鄙夷害羞。

最后只剩下一条小叉裤,余风身形虽然偏瘦,胸膛处还有道伤痕,但结实的肌肉,显露无余。

他便要把小叉裤脱下,不远处炎剑喝止道:“够了,本人冤枉你了,但你竟一点都不知羞…”

青岚凤眼目不转睛,一年来经常瞧见余风只穿着小叉裤的模样,早已经习惯,但她真的不明白,心道,你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又没有人逼你,你便如此爽快的全脱了?

众多男性低笑连连,似乎在笑余风的厚颜无耻,可有人也在敬佩余风的作为,甘愿以这样方式来还自己清白的人,要么他真的是厚颜无耻,要么他真的是忍辱负重,发飙起来是一个很可怕的家伙!

青狼阴着脸,冷冷道:“你那个匣子,为何不打开看看?”

余风穿好衣服,拿起剑匣,说道:“这位大哥,便如你所愿!”

余风说着,把匣子打开,里面躺着无名剑,不知是何原因,无名剑到了外界太古,像个压抑的小伙子,黯淡似一块凡铁,再加上无名剑粗陋的剑柄,黑白两色,丝毫不起眼。

众人对匣子中的无名剑丝毫不感兴趣,只有一个人,在人群中娇躯一震,凝目望来,紧紧咬住嘴唇,内心一阵慌乱,眼露焦急,似乎很想离开这里,结果她真的抬脚便离开,她便是穿着沙土色衣服的少女。

余风合上剑匣,对青岚平静道:“大哥,你满意了吗?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青狼显然是不想放过余风,又冷冷道:“不行!只有你一个人见过‘药王’在何处,如今‘药王’不见了,虽然你身上没有,但并不排除你把它藏到别的地方了。”

青狼说的话,正好是一大群年轻人心中所想的,纷纷应和道:

“对啊,要是他把‘药王’摘了,然后藏在某个地方,来日再来拿。”

“这个可能性极大!”

“所以,这小白脸现在还不能走!”

“把‘药王’交出来!”

“别想独吞!那不是你能够拥有的!”

“再不交代,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众多年轻人终于齐心协力,逼迫余风,冤枉余风,迫害余风了。

一群年轻人目露凶相,如果余风不说出‘药王’藏在何处,他下一刻便有可能被群殴致死!(未完待续。。)

ps: 喝酒了,有些迟到,不好意思啊,这话是对两个订阅者说的!其实,在下写书,并非以钱目的,但在下觉得,有章节便,是对你们两个订阅者的负责。

第一百一十六章 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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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青岚替余风开解那时候起,青狼便对余风产生了敌意。

原因要么可能是书生模样的余风,不该与贵为‘青女’的青岚有何瓜葛。

青狼在维护一位圣女般的高贵尊严。

要么是,青狼认为‘青女’是他的。

外人不可碰触。

因此,即便是**欲表清白的余风,仍旧被青狼步步紧逼。

青狼的意图很明显,站在众多年轻人的立场上,为他们的利益着想,令他们对余风持续怀疑,燃起他们的怒火,即便猜想余风有所能耐,在众多年轻人杰面前也要被打压着。

这时候的青岚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之前余风对她的无视,令她心中还存怨气。

面对众人围困,余风却不惊慌,看向青狼,心中或多或少猜得出青狼为何紧逼不放,突然觉得有些可笑,笑道:“这位大哥,事实上,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可以放心!”

余风这句话有两种含义,一是‘药王’我没有拿着藏在何处,二是你们的‘青女’,我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请你放心,也希望你不要再逼我了。

青狼有种被猜透的感觉,把余风的笑脸当作了戏笑,心中越是容不下余风。

他冷冷道:“我哪里放心得下,你不自己说出来,我只能帮你了。等我把你打得半死,看你还说不说!”

这时,众人中的一个年轻人喊道:“狼兄,何必与他单打独斗,我们那么多人,一起上,两三下便可以把这小子收拾了!”

青狼锐利的目光扫向那位年轻人。嗤笑一声,道:“虽然我不知这小子的深浅,但对付他,一只手便可以了结他,我还不需与你们为伍,我也不屑与你等为伍!”

这便是‘青荒’的傲气。一贯的锐利,说话如此,作风也如此!

显然,在众人眼中,青狼的大名在众多年轻人中也深有名气。

而突然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余风,只是无名小卒,面对青狼,料想余风不堪一击!

人群中,一个人内心正在激烈的战斗着。这个人是李密,真正怀有‘药王’之人。

原本想快些离开的李密,瞧见余风因为‘药王’被逼迫,被众人冤枉,忍辱脱衣,觉得有些对不住余风,于是便逗留了一下。

此时,李密心中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替余风澄清事实,该不该拿出‘龙血果’?

余风脱衣服。便是想尽可能的避免与这些年轻人发生冲突,他当过店小二,他能够忍受欺辱,他不是个好事者。

可青狼咄咄逼人,当真是有些过分,于是。余风收住微笑,平静道:“这位大哥,莫欺人太甚,如果你想打架,我陪你便是。但别口出狂言!”

“哼,小子,我狂得有资本!看招!”

青狼说着,一只手藏于后腰,果真想单手击败余风。

也不知青狼如何发力,便在三丈开外,右手紧握成拳,手臂拉伸,一个箭步冲向余风,脚下激溅起漆黑小沙子,迅速异常。

余风静静不动,一如他此时的表情,感受到青狼只是蛮力攻击。

余风心道,你想凭体力伤我,就不知你能否如愿!我便试着受你这一拳。

部分年轻人心中戏讽,在青狼的威势下,那小白脸已然动弹不得,真是不自量力。

青岚凤眼竟有丝担心,她清楚余风的**很是韧硬,在荒城时,普通人刀剑的确难以伤及,虽然青狼明显在小瞧余风,可青狼不是普通人,这冲刺一拳,可是修炼者挥出的,伤害自然难以预料…

炎剑立在远处,心道,青狼是‘灵现’的层次,在年轻人之中也算是佼佼者,不过那小子之前能够轻易躲开我的剑劲,想来也并非弱者。

‘灵现’是这片太古天地中,一种修炼到一定层次的称号,便是能够以灵力凝出相应的颜色,与余风原先所在的那片小天地,‘形劲’层次大致一样,只是然力与灵力称呼不一样,这其中的修炼方法自然也有所不同。

青狼像是拉开一把巨弓,手臂往后伸直,疾跑的过程中,手臂往身前收缩,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充满力道的拳头,瞬息之间,到达余风面前,‘砰’的一声闷响,重重的击在了一动不动的余风胸口处。

余风原本面无表情的他,面色突然一变,如落崖的巨石,猛然倒飞而开,一口鲜血在倒飞之际,从其嘴中喷出,显然是受了伤。

青狼锐利的目光看向倒在几丈之外的余风,戏笑道:“小子,你以为我会轻视你,你以为我只是蛮力出拳?你真是傻得可爱!哈哈。”

令余风没想到的是,青狼会在最后的时间里,在接触余风身体之时,灵力突然瞬涌手臂,稀薄的青芒覆盖拳头,竟是‘灵现’的全力冲刺一击!

如此一来,即便是**异常韧硬的余风,也不得不受伤。

众人瞧见余风如一只待宰的羔羊般卧地不起,一阵轻讽:

“想与青狼叫板,果真是不自量力!”

“原本还以为他有点能耐呢?”

“就只是个小白脸罢了!”

“就不知荒城‘青女’看上了他那点,如此弱小!”

“恐怕是他自作多情了吧,就他那样,方才竟在那么多人面前脱衣服,一点骨气都没有!”

“真把自己当成一个女的了,以为我们会欣赏他的蓑体!”

“杀了他,看了就碍眼!”

……

汉子似乎对余风有点好感,听众人如此冷嘲热讽,喝止道:“你们说够没有!你们都是年轻人,有些傲气理所当然,但冷言相向,算什么本事!”

之前众人都听炎剑说过,汉子是来自‘善恶之城’,可信度虽然不是很高,但为了以防万一,众人只能闭口不再嘲讽。

太古中有种传闻,说是传闻,因为这比事实更加真实,‘善恶之城’的每一个人,几乎像疯狗一般,只要你被缠住,这辈子你就永无宁日了,所以‘善恶之城’又被称为‘审判之城’,那座城有多大,无人知晓,是不是一座城,或者是几个人组成住在洞窑里面,却被称为城,很多人不得而知。

‘善恶之城’是太古最神秘之一!

炎剑似笑非笑的脸上,果真笑了,说道:“不愧是青狼,诡计得逞!那小子以为你轻敌,结果吃了你一记重击!看样子,他已经不行了吧!”

青狼冷冷道:“我有没有背后伤人,算不上诡计,既然他已经不行,那就抹掉他吧。”

青狼露出凶光,心中依然存有杀意,走向余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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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岂能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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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李密心中有股难言的责任感:

‘药王’在我手中,原本应该是我经历这一切,众人的嘲笑,青狼的紧逼,青狼的重拳…却是那位书生替我遭受,可我独自躲在人群中,像是个看客一般,我这是,这是…

李密心中继续纠结:

我侥幸获得‘药王’,不知该不该庆幸,受如此内心煎熬。一旦把‘药王’交出去,我父亲怎么办,他年老体衰,我岂能忍心他离开人世!可倘若我不帮那位书生澄清事实,他便会被杀死…

余风踉跄站起身,用手抹了抹嘴边的鲜血,平静的看着向他走来的青狼,暗骂自己有些大意…

青狼冷道:“受我一拳,竟还能站得起来!也好,你站着死去,总比躺着死去好!”

青狼再次紧握拳头,稀薄的青光显现而出。

和众人所想的一样,他觉得余风已然无还手之力,这一拳稳稳会再次被击中,余风必死无疑!

“住手!‘药王’在此!”

李密一阵心理活动后,终于还是决定站出来,大喊一声,伸出手掌,上面是血红欲滴的‘龙血果’。

李密是一个长相很普通的人,此时,从人群中站出来,脸上有股释然。

他看向余风,露出一丝内疚之意,似乎在说,抱歉,让你替我受罪了。

余风记得李密这个名字,记得李密是为了他的父亲而来此地,瞧见李密此刻挺身而出,脸上流露出的神情,余风大致了然,心中骂了一声,李密。你是不是傻了?但你傻得可爱!

众人看向李密,盯着李密手中的龙血药,目光露出贪婪之色,心中暗笑李密愚蠢。

明明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里,却为了一个替罪羊站出来。

结果可想而知。原本可以安然溜走,且怀有‘药王’的李密,可能‘药王’被抢,性命难保!

青狼听到身后有人竟替余风还以清白,内心忿恨,心道,该死,你偏偏这个时候站出来,令我实属骑虎难下。没有理由当着众人的面杀了这小白脸,那么就拿你解气吧,正好把‘药王’拿到手!

青狼寻思之际,一个迅速转身,一个箭步,又是一个冲刺重拳,奔向李密。

在众人看来,青狼的速度已经非常快了。眨眼间便要到李密身前。

而在这时,一袭白衣如一阵风般。瞬息已到李密面前,把李密挡在身后,伸出有些白泽的手掌,抵住青狼的冲刺重拳,青狼迅猛的冲击力似沉大海,而那袭白衣整个人纹丝不动。显得很异常轻松。

众人这时才看清楚,挡在李密身前的,竟是被以为深受重伤的余风。

只有余风心里最清楚,青狼那一记重拳的确充满伤害力,可没有暗劲。而且余风自身的护体劲气也挡住了部分的伤害,同时,余风的身体韧硬,也是他的一大优势之一。

炎剑见此,心道,果然不是弱者,不过他到底是什么人?从未听说过!

余风单掌抓住青狼的,青狼使劲想松脱,但被余风五指紧紧捏着。

青狼涌入灵力,青芒闪现,余风也暗下使用然力,两者相消,青狼的拳头就在众人面前,被禁锢在余风的五爪中,难以摆脱!

青狼一脸憋屈,拳头被余风禁锢,灵力挣脱不开,隐隐生痛。

众人这时才吃惊起来,这书生,这小白脸,竟也有两下子!

余风侧头,面对笑容,向李密问道:“李密,你为什么要站出来,你明知结果会怎样。其实你大可不必,我还没有那么容易死掉!”

李密看着身前的余风,想起眼前这位书生之前的忍辱,从他此时展现出来的实力,显然不必**以清白,还真是一个揣摩不透的家伙。

余风是店小二出身,他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即便是**,他丝毫不介意。

李密笑得有些勉强,但话说的有些坚定:“人在江湖走,岂能不义!”

余风并非很笨,李密说出这句话后,余风心中更加大概猜出了李密之前的心理活动。

余风心道,这个世上,在这样的乱世中,竟还有人知道‘义’ 字!我都以为我忘记了,今天却有人为了我…

芸芸众生中,自有不凡之人,自有不曾泯灭之心!

余风对李密露出一个极灿烂的笑容,转头,一脸平静看着青狼,说道:“在下一忍再忍,你一逼再逼,即便是你想杀我的时候,在下对你仍旧无丝仇恨。在下都让你放心了,你却存有忧心,现在可好了,你的拳头不幸落入在下的手掌中。为了使你明白一些道理,比如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故此,在下只能给你一点受挫,免得日后,你这只手再像今天这样无比嚣张!”

说着,余风手臂一抖,五指随即一动,蛮力一推,青狼一声嚎叫,其拳头连同他的整条手臂似触电般一阵颤抖,倒退几步后,一条手臂似断般垂下。

余风这一手,使用的是练体中的‘错骨分叉’,蛮力使对方的骨头错开,普通人的话,甚至可使其手臂直接粉碎!

青狼的一只手暂时算是废了,凶狠的盯着余风,余风的话语虽然显得很温和,但在青狼听来简直是一种羞辱。

心中恼怒的青狼,不顾生痛的手臂,另一只手装备着一个五爪利器,目光锐利,紧闭嘴唇,迅速向余风攻去。

青狼五爪利器泛着一丝丝青芒,此时夜幕降临,却能够清晰的瞧见那五爪利器异常明亮,似勾魂的魔爪令人心生寒意。

众人发出嘈音:

“青狼很生气,‘青龙爪’都拿出来了!”

“传说,‘青龙爪’是‘青荒’的神兵之一,是上古青龙因为蜕变而留下来的利爪制成,异常坚硬,自带青龙气息。”

“如今,青狼倒是真真正正的让了那书生一只手了。”

“就不知看起来有些神秘的书生,能否在‘青龙爪’下顺利还生。”

……

青狼出手很辣,招招拼命,余风在青狼的攻势下,倒是能够以灵巧身形来回的躲闪,却并未出手攻击。

青狼刺出的五爪利器,令余风觉得有股‘荒’的气息,又有丝龙呤声,想必是青狼的灵力以及‘青龙爪’的原因,但余风再次感受到,青狼的攻击不具备叠劲层次的暗劲效果,这令余风感到庆幸,原来他所在的那片小天地,就修炼方式来说,理论比外界太古更加拥有优势。

“啊!”

“啊!”

青狼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沾到余风的衣服,久攻无效,心中一阵烦躁,咆怒两声,出手完全不顾章法。

青岚在远处一声叹息,低语道:“青狼已经败了!原本以为你只是个普通人,没想到,你实力还真的有点强!可你明显不是‘灵现’级别,不见你灵力凝色…”(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为义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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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狼的‘荒’气息,能够抵消敌方小部分然力,五爪利器发出的一丝‘龙呤声’,威压显露,加上其狠辣的招式,青狼如虹的气势与一脸平静的余风恰好相悖,场面异常凶险,可青狼显然奈何不了余风。

青狼再次五爪利器刺向余风,余风无意再与青狼浪费时间,一个侧身撒步,青狼的五爪利器,伴随着轻鸣的龙呤声惊险滑过余风胸前。

便在此时,余风左手,迅速抓住青狼的头颅并按压,右手套住青狼攻来的手腕,右脚弯曲,一个迅速膝踢,然力涌入膝盖,‘嘭’的一声,正中青狼脸部…

余风出击之快,简直是速度中的极致,这是练体中的‘寸击’,虽然没有任何冲击力,但凭着瞬发的攻击,几乎没有时间间隔,可爆发力却是异常骇人。

同时,带有然力的攻击,致命一击,即便是同级别的对手,不死也残!

青狼受余风膝盖‘寸击’,想喊出一声以缓解剧痛,都没法发出,倒飞而退,在地上滚了一下,失声趴倒在地。

众人一阵安静,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形景,之前余风受了青狼一记重拳,也是飞身倒地。

如今青狼也受了余风的一记膝踢,余风倒是站起来了,便不知青狼还能否站起来。

见到青狼被打败,青岚凤眼漠不关心,对不远处的余风,显得更加好奇,一丝迷恋浮现在目光中,默道,你的行为作风令我意外,你的实力令我难揣,我…我…干嘛要如此留意你!本姑娘可是‘青女’。独一无二…可你对我,竟然一副冷落的样子,甚至,甚至还说讨厌我…

余风望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青狼,环顾附近的年轻人,朗声道:“既然李密能够为我站出来。我便没有理由不站在他身前,你们当中有谁想抢走‘药王’,有谁想伤李密,至少先踏过我的身体!”

人一生中,心中有很多难以抉择的问题,也许,我们每时每刻都在选择!

余风自然知晓,李密能够站出来替他澄清事实,不仅需要有面对众人群攻的勇气。还要舍弃一份孝心。

也许,对于某些人来说,‘孝’与‘义’本来难全,唯有顾及眼前发生的一切…

而在李密没有站出来之前,余风是一味的忍让,余风一直保持着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想法,余风害怕麻烦。余风不是那种,‘你欺我一息。我辱你一生。’

可正如人的一生中要面临各种选择,此时李密站出来,余风便无法弃之不顾,为了保护一个为‘义’而战,即便面对一大群人,生死又何妨?

众人已经瞧见余风的神秘力量。自然不敢做强头鸟。

余风笑道:“既然大家好心要放弃‘药王’,不想与我两动干戈,在下感激不尽。汉子,后会有期。李密,我们走!”

汉子含笑表示应答。炎剑静默不动。

青岚暗骂众人孬种,俏生生走出人群,冰冷的声音响起:“站住,把‘药王’留下!”

青岚对‘药王’倒不是很热衷,‘青荒’延续千万年,几乎不缺少药材,心中对倒是余风有些怨念,故意要为难李密,间接令余风难以脱身。

众人心中乐开花了,心道,不愧是‘青荒’人,一贯的锐气,即便与书生有点相识,但见到有利可图,就是不饶人,这才是‘青女’该有的强势。

余风转过身,把李密挡在身后,平静道:“姑娘,那你过来拿吧!”

“好!本姑娘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能耐!”

伴随着青岚冰冷的声音,其一身青衣浮动,双手往后伸直,右手中已然出现一把青光流离的细长剑,冒着青芒,明显比青狼强盛,那把长三尺两寸的剑,通体青色,便如其一身青装。

青岚黑发飘荡,清风袭衣,尽露妖娆身躯,即便是在进行冲击,却使人恍惚觉得其身上泛着柔和的青光,似一只青鸾翩翩疾奔。

众人窃窃私语:

“好美,‘青女’之韵味,极致风采!”

“不要胡思乱想了,你瞧见她手中的长剑没有?那可是要命的凶器!”

“‘青女’手中的剑莫非便是‘青木’,采万年之青松,浸于千年寒泉,再埋于深土千年,经有‘青荒’独特的灵力润泡,一棵巨大的青松,只剩下三尺长,五厘宽的精华,坚硬异常。这是一把充满‘荒’气息,又充满‘青’之力的长剑!”

“这下书生可不轻松了,‘青女’的实力,明显比青狼高!”

……

青岚身形也是异常灵动,展开脚法,围着余风频频出剑,余风以静制动,青岚的长剑如青蛇吐信,带着青芒,擦过余风胸口,挥向余风颈脖,刺向余风腹部,险而又险,却偏偏无法伤及余风半毫。

青岚一招射雁式,俯身而上,剑身青芒闪动。

余风避无可避,站直的身躯往后一倒。

后仰之际,青岚斜飞跃过余风身上,紧贴擦身而过,两者相触不过几厘之距。

青岚在空中近距离接触到余风平静的目光,凤眼闪过一丝娇羞,灵力紊乱,小脚已被余风抓住。

余风后仰的同时,一个不可思议的以脚扭身,硬生生避过青岚的身体,站直了起来,单手握住青岚的小脚,面色无情,对人群便是一甩,毫无怜惜之意。

只是,这一甩,余风倒是没有使用然力,毕竟青岚并不是可恨之人,没必要下重手。

青岚飞向的人群中,引起一阵躁动,众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这可是‘青女’,接的话自然可以碰触一下少女的身体,有便宜可得,但又担心‘青女’恼怒,反过来知恩不报。

不接的话,占便宜的机会便在眼前流失,很是可惜。

人群中,某人接住了青岚,那是一个平凡的小伙子,也许他只是好心,因为在他眼中并没有一丝亵渎青岚之意。

青岚站到地上后,二话不说,瞪了余风一眼,反手便是一剑挥砍那名小伙子,小伙子可能心思过于木讷,心中毫无防备之下,两根手指齐断,发出一声嚎叫。

青岚头不回,冰冷道:“本姑娘的身体,岂是你能够碰的!”

众人不禁替那小伙子感到悲哀,人家明明处于好心接住你,你反而对其下手,断其两指,‘青女’之名,高贵得令人无法碰触,娇蛮得令人不敢直视。

余风平静看着青岚,其他人的生死余风没能力顾及,他心中再一次否定了眼前这位少女…

青岚望向余风,似乎看出余风的心理,仍旧一副不以为然,不知悔改的样子,但她的心中似乎怨念再次加深…(未完待续。。)

ps: 回来有些迟到,两章,嘿嘿。

第一百一十九章 青风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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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岚心道,梁风,你凭什么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对我视若无睹的表情?!你想护着拥有‘药王’的人,你要做英雄,我偏偏不让你称心如意…

青岚美目一转,摇身一闪,一袭青衣,整个人影,已不在原地。

周围的年轻人发出一阵惊呼,窃窃私语:

“‘青女’什么不见了?”

“实在太快了,连一丝身影都无法扑捉到!”

“莫非,‘青女’的已经修炼到‘灵瞬’?”

“我看就是‘灵瞬’了!”

“这实力,恐怕超出了在场的我辈中人…”

‘灵瞬’是高于‘灵现’的修炼层次,是一种修炼者凝聚体内的灵力,爆发出极快的神速,相当于空间瞬移的位移。

具备这样神速的修炼者,拥有极大的优势,在面对低层次的对手时,冷不胜防,出其不意便能够给其对手致命的一击。

在青岚身影消失后,余风转速观察周围,欲想察觉青岚的风吹草动,却看不见青岚任何踪影,突然他眉头一皱,来不及多想,凭着直觉,一个极限后翻跟头后,长腿扫向李密下盘,李密被绊倒而下。

而在李密歪身斜倒之时,在他身后,在他头颅原位置,一把精细的青剑横扫而来,连带着一袭青衣,带着杀意。

一击不中,青岚心道,这孬种的感知异乎常人,真是令人感到意外!我就不信,你每次都能够躲得过!

青岚再一次瞬移到别处,等待下一次凌厉瞬击。

余风环顾周围,紧紧把李密护着身后。

青岚的身形犹如凭空消失在这片天地间般,余风凝目搜索。再次毫无所获。

其实青岚只是凭借着神速,在余风的身后不远处闪动,但因为她的速度实在太快,在余风转头时,她便又瞬移到余风的视野之外。

余风平静道:“姑娘,你再这样躲躲藏藏。我们可要走了!”

余风说着,拉住李密的手,疾奔出外围人群。

他相信,即便自己的速度不及青岚,但疾跑的耐力一定比她持久,只要跑出了青岚的攻击范围,自然可以解除危机。

连对手的人影都无法瞧见,别说是攻击对手,再来几次这样的瞬移攻击。余风很难保都能够化解。

既然如此,只能选择跑路,他可不想李密有何闪失。

只是余风带着李密疾跑,却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余风与李密的后背全部露在青岚的视野中,何况是在奔跑过程中,防御力下降。

便在余风两人疾跑不到几丈之外,一袭青衣突现在余风偏后的李密身后。‘青木’剑吐露青芒,一股‘荒’的气息暴然涌动。直取李密后脑。

余风再一次感觉到危机,生死之间,止步急停,直觉之下左大手往后一探,在李密的脑子后方,洁白的手掌。仿佛一只巨大的鹰爪,惊险至极,抓住了锋利的‘青木’。

李密似乎连头都不敢回,从他的表情来看,一种走过鬼门关的惊骇。一种大难不死的解脱,他能够感觉到,从其后脑处,一柄锋利的剑,吐露锋芒,一股透心凉情不自禁的直击脑海中。

众人心中惊出冷汗,如此惊险,冷不胜防的一击,就算是同一层次的修炼者也很难挡下,倘若自己被‘青女’如此一击,想必早已经剑入脑髓。

血,鲜艳的血液,从余风洁白的手指中冒出,顺着拳心,一滴滴滑落。余风似乎却不感觉到生痛,紧紧抓着‘青木’,面无表情的盯着青岚,语气不再温和,有些凉意的说:“你出手狠辣,招招欲杀人命!一个姑娘家,竟有此狠毒!?”

青岚没想到余风会用他自己的手掌来抓住自己的‘青木剑’,她心中虽然对余风有所怨气,但目前为此,只是不想让余风就如此安然离去,想给他制造一些麻烦,并没有伤害余风的意思。

原本看着余风手中滴出的鲜血,青岚心中有丝不忍,内心一丝心疼划过,却听到余风那么一说后,青色面纱后的俏脸萌生怒气,心道,你,算什么东西,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本小姐!

青岚抽出‘青木剑’,整个青影莫名再次莫名消失,这次是真正的凭空消失,似乎是融入了这天天地间一样,只留下了从其剑身上散落余风的几滴鲜血,在空中滴下,连周围的众多年轻人视角都不见其身影。

而随着青岚的身影消失,她手中的‘青木剑’接连从空气中刺出五剑,余风还是能够通过敏锐的感知力,在危急时候,挡在李密的身前,可也只能用他自己的身体作为护盾,肩膀、左腹分别被浅刺了一剑,另一只手掌也因为抓住‘青木剑’剑身而受伤,可反击的机会几乎为零,青岚的身形一闪而逝,在余风李密的周围,如鬼影出没。

炎剑似笑非笑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默默的道:

“‘青女’果然不同凡响,修炼层次竟已到‘灵空’,这种层次的战斗,如果达不到同一层次的对决,根本无法相抗,书生,你即便感知异乎常人,但你只能认栽了。”

‘灵空’,顾名思义,便是能够整个人融入空间中,令对手难以揣摩,比‘灵瞬’暗攻性更强。

只是片刻的时间,余风感觉到了他与青岚战力相差太多,从青岚目前爆发出来的实力,‘荒’的气息显然比之前强很多,受过伤的地方,血液有种被荒芜的危险,还好没有杏王的灵力怪异,无限侵蚀他体内的然力。

李密脸色有些愧疚,见余风为了他,身受击出创伤,心中过意不去,在其身后劝道:“兄台,你这样不值得,快走吧。”

余风默然不做声,仍旧挡在李密身前,并没有要离开之意。

李密接着道:“兄台,我两素不相识,无需为了我而丢了性命,快离开吧!”

余风倔强的摇了摇头,偏过李密身侧,又为李密挡住了致命一击,素白的长衣上赫然再添加一个小血孔。

李密再道:“兄台,我把‘药王’交出即可,如此一来,他们便放过我们了。”

余风微笑的回了一下头,平静道:“李密,当你站出来的那一刻,是否想过值不值得?”

“你早便知道,你不认识我,可你为何还要站出来?”

“在此刻,我与你的心思一样,你想‘不义’,我何尝不是那样想!倘若你把‘药王’交出去,你的亲人又怎么办,我却不想你因‘义’而‘不孝’!”

看着眼前削瘦的身影,李密不再说话,有些人一旦下了决定,便不会更改,身前的这位兄台便是这样的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难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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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即便料想到最坏的结果,却,只问心,不问事!

至于值不值得,拿什么来衡量?

所以,别问值与不值,但求心之所向,问心无愧!

想到此,余风心中一阵开豁,突然想起在‘韧之初’的拳法上,有种‘五极触空’的法门,以五脏为基,凝神气息,能够感知到周围空气的任何一丝响动,可当初他却没有细看,如今大喊可惜。

余风只能试着凝气提神,闭上双眼,全心融入空气。

他惊喜的发现,身边的风儿很欢迎他的到来,一丝丝拂过他的身前,就像情人一样,轻揉着他的每一丝肌肤。

余风第一次感觉到如此自由,心如此放松自然,他感觉到全所未有的舒爽,整个人心念之间,风儿悠然迎合…

清晰的感知到李密便在自己身边,余风继续不慌不忙,整个人融入空气中,意识竟能够随着风儿,游离身体附近的几丈开外。

突然,余风从亲如自身的风儿察觉到,一股不易发现的气息波动传来,他心中立马警惕,料想便是青岚。

这时,他能够异常清晰的感受到,青岚正在其右侧斜刺向李密。

之前闭目不动的余风,旋即横身向青岚, 推开李密,又斜身躲开‘青木剑’,右手食指屈伸突出,拳式如凤凰之眼。

一记凤眼拳,钩锁向上,灵巧精准,袭向青岚的额头。

青岚对自己的实力异常自信,凭借着‘灵空’的能力。她已经预想好,李密身死余风面前,看见余风平静的脸色变成愤怒的样子。那对于她来说。也许是一种乐趣…

可眼前的情况,使青岚面纱下的容颜一阵失措,不仅没有击中李密,而且迎面而来的拳式,令她感到一股危机。

在青岚忧其安危,心想已经避无可避之时。那一记充满穿透力的凤眼拳,赫然停在她的脑额前。

虽然余风手中不是锋利的剑芒,但她还是能够体会眼前这拳式,一定能够把自己的脑壳击出一个洞来。

看着停在额头的凤眼拳,青岚心中一丝安慰,即便他对我视若无睹,但他还是无心伤我…

虽然青岚由于修炼到‘灵空’层次,整个人能够融入虚无中,但青岚本身是实体。并非化为空气,使人无法攻击,因而余风听风辩实,自然而然的能够对青岚真实位置进行反击。

而且在几息的时间里,青岚连番出剑,这种循入虚无的能力,想来耗费灵力极大。

果然,出现在众人视野中的青岚。眉间有丝疲惫,灵力耗费所致。

她此时心中有千百个疑惑:为什么余风能够清楚的扑捉到她的真实位置。他的攻击虽然只是拳头,但异常令人感到危险,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度认为他不过只是一个落魄的难民者…可一年多的时间,这个男子接二连三的使人感到意外!

青岚几缕发丝凌乱的拂过她的面纱,注视着身前的男子。她额头前,余风的凤眼拳如一把匕首停留在那里。

余风抽回拳头,转身背对青岚,平静道:“你对在下没有杀心,我也没必要置你于死地!何况。一般情况下,我不打女人!你已经败了,除非你还有怎么能耐未使出来。”

青岚有种感觉,一年多以来,余风几乎每次都喜欢背对着她,心道,原来你只是不打女人,并非对我有何怜意…

青岚一声低叹,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哎息,此时的她少了一贯的傲气,默默走到青狼身边,一袭青衣,一丝孤影,召唤兽鸟,腾空离去。

余风环顾四周的众多年轻人,朗声问道:“还有谁,尝试阻拦我们的去路?”

众多年轻人面面相觑,众人都看得出来,连‘青女’之名都败在余风的手中,除非群殴余风,否者在大部人年轻人中,无人敢再站出来与余风单打独斗。

久久不说话的汉子朗口应道:“小白脸,好一个小白脸,本莽夫蔡文,敢问尊姓大名!”

余风转身笑对汉子,答道:“在下梁风!”

汉子裂嘴一笑,道:“梁风,好一个梁风,没想到在此地竟隐藏着你这样的年轻好手!真想和你打一架!”

余风微笑再道:“蔡文兄,显然这时候,不是最佳时机,您说是吧?”

汉子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周围的人群,朗声道:“是的,那我们后会有期,你自保多福,本莽夫先告辞了。”

余风面带微笑拱手相送汉子,接着面色平静的看了看众人,他猜得到众人心中想阻挠,但只是不敢率先开口。

众人都不再说话,可余风觉得,此地还是不宜久呆,他选择了尽快离开。

“咳咳…”

便在余风李密抬脚走了几步,身后不远处的炎剑故意发出声音。

余风停下脚步,他心中知晓,炎剑是这里的主人,而且实力也许并不弱于青岚。余风想要安然离开此地,炎剑有所阻拦也是意料之中。

“梁兄,本人无意染指你身边那位兄弟的‘药王’,他可以走,毕竟这次因为‘药王’,那些老家伙才开放‘药王炎谷’,所以‘药王’属于太古之物,有缘得之,本人也不想去争抢。”

“可你怀中之物,乃‘药王炎谷’未开放之药,是我们‘离火炎狱’的私物,你不能带走!”

炎剑迷倒少女的脸庞,话语接连出口。

从其话语来看,炎剑显然不屑‘药王’神药,只是因为余风怀有‘梦花’,一种平凡药物而阻拦余风。

余风转过头,温声道:“这位大哥,能否买个人情,我怀中的药物实在很平常,并不珍贵。”

炎剑摇头道:“你的人情,算不上好东西!本人是代表‘离火炎狱’站在这里,除了‘药王’之外,‘药王炎谷’的一花一木都是‘离火炎狱’的威严,无人能够碰触,更别说你要带走!”

在炎剑的眼里,这个时候的余风,他的人情连几株‘梦花’都不上!

余风平静道:“在下无意挑战你们的威严,只是,在下怀中之物,乃在下必求之物…在下一定要带走!”

余风停顿了一下,最后决定不惜与炎剑冲突加剧,也要带走‘梦花’。

炎剑脸上,浮起一丝冷笑,道:“你若能够带走,我们的威严何在?何况,你身边那位兄弟,一旦没有你的相助,你猜会怎样?”

在人群中,余风想不到是否还有没有炎剑一样的‘离火炎狱’实力对手,但他一旦与炎剑对决,这边的李密一定会被其他人攻击。

如何能够安全离去,现今除了把怀中之物还给炎剑,难道就别无他法了吗?余风寻思道。(未完待续。。)

ps: 非常抱歉,喝酒了。。现在才结束。立马睡晕晕上传。。。。

第一百二十一章 意外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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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缓缓从背后解下剑匣,打开匣子,血迹未干的手掌握住剑柄。

无名剑似乎感应到一丝然力涌入,古朴剑身,黑白两色,突然之间,视觉错乱,一股白气,一股黑气,剑身两侧,飘然而出。

众人有种错觉,余风手中的剑并非凡铁,而且有可能是绝世凶器!

余风紧握手中之剑,平静的对着炎剑道:“我这便离去,你要是有心,便来阻!”

炎剑听罢,眉间一凑,剑出鞘,远距离向余风背后劈出一剑,赤红的芒光,竟幻化一道巨剑,轰然击在余风身后。

这种攻击,果然比‘青女’具备杀伤力,范围之大,草地上卷起一阵风沙,在那道幻化的巨剑下,青草瞬间变成熏黑,空气一阵抽干般,片刻燥闷!

众人惊慌闪开,有个人道:

“‘幻炎’剑招,果然威力无穷!”

余风自与青岚对决那时,便对空气中的声响特别亲近,自然察觉到背后的危机,但他头都不回,着地的剑尖往后一挥,也不见任何声响,有种无形劲道,割裂了幻化而来的赤色巨剑,巨剑悄然破碎。

在余风身后不远处的炎剑,突感性命之忧,疾奔横身躲开,但其手中的长剑,被莫名力道所击,‘呯’的一声,竟然断裂开来!

无名剑原本锋利无双,只是来到陌生天地之后,它变得很平凡,凡似锈铁。

但如今余风的实力显然已经到了形劲层次,体内的然力雄浑无比,随手挥出的一剑,无形暗劲,凌厉霸道。

炎剑手中的剑。显然只是凡品,经不起劲力一击,自然断裂而开。

站在原地的炎剑,看着余风和李密慢慢离去,不再进行攻击,心中疑惑道。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攻击力,凌厉如斯,莫非与他手中的黑白剑有关系,或者他已经对剑有了深层次的领会?

罢了,暂且放他一回,将来再收拾他!炎剑心中继续默道。

众人瞧见炎剑不再出手,也不敢阻拦余风二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余风李密离去。

随后众人纷纷离去,至此。‘药王’一事,终于完结。

但梁风这个名字初现太古世界中,虽然只是‘冰山一角’,可似乎在告诉世人,梁风来了,便在尘世中!

离开了‘药王炎谷’,李密饶有兴趣的看了看余风手中的无名剑,说道:“梁兄。这次多谢。”

余风把无名剑收回剑匣,笑道:“李兄。此言该我说才对,若不是你站出来,我便被很多人冤枉了。”

两个大男人也不多说恭维话,相视而笑,又相互走了一段路程,这时李密手掌探进怀中。摸出了一颗桃子般大小血红剔透的果子,往余风身前递去。

余风摇了摇头,说道:“李兄,虽然‘龙血药王’异常珍贵,但你还要拿回去孝顺亲人。我其实拿来也毫无用处。”

李密笑道:“梁兄,这‘龙血药王’年迈老者服下去,当延年益寿。我们这年纪修炼者食用,相当于一次一位王者的‘灌灵’,实力可以更上一个台阶。”

“你战力看似异乎常人,可层次不够,想必连‘灵现’都还没有达成,如果碰到与你拼命的人,你可要吃大亏,拿着吧。”

李密说得很令人心动,余风相对与青岚那样的层次者,相差了两个层次,余风的确需要提升修炼层次。

李密与所有人认为,余风手掌与剑身几乎没有任何光芒闪现,误以为余风没有修炼到‘灵现’层次。

可事实余风已然修炼到了‘形劲层次’,也就是‘灵现’,只是余风然力显现而出光芒,灵光似风似幻,他人难以看得出来。

余风也笑道:“李兄,你现在的实力想必比我更需要这‘龙血药物’,何况,你来这里主要还是为了令你的长辈多活于世,对于修炼层次的提高,我本身并不关心,你留着吧。”

李密朗声一笑,也不见他有何举动便在余风眼前凭空消失,令余风不禁惊讶,心道,这李密并非弱者,修炼层次与青女不相上下…

接着,余风发觉李密竟凌空而站,急忙矫正心中的想法,这李密的实力,现在我可难以揣摩了,凌空而立,这得需要多大的能耐!

看着凝空笑望自己的李密,余风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却也不生气,笑道:“李兄,看来之前,显然是我碍手碍脚了,凭你的实力…”

李密下降至地面,打断余风到:“梁兄,千万别那么说,我们江湖人,有时候身不由己,对于你的相护,我内心很是感动。如今见到你不为利所动,心中有意相交,不知能否交个朋友?”

之前李密可是让余风先离开的,是余风执意要护在李密身边,这不存在任何欺骗,余风心中也没有责怪李密之意。

余风朗笑道:“李兄,我们已经兄弟相称,当你为了我站出来那一刻,我们便是朋友!”

李密高兴的笑了笑,再次往怀中一探,拿出的手掌再次张开时,手中赫然是三颗‘龙血药王’,对余风笑着说:“梁兄,你一颗,我一颗,我长辈一颗。”

原来,在那株伞形细致叶片药物,余风只是看见一颗‘龙血’果子,但经李密的仔细搜寻,竟然找到三颗果子。

余风见此,也不多做拒绝,从李密手中拿了一颗果子,放进怀中,笑道:“这莫非就是,‘好人有好报’吗?哈哈!”

李密也笑道:“是的,梁好人!我们便在此告别了,等你无聊之时,可来‘世界古市’来找我,到时候,我把酒相迎!”

余风微微一笑,道:“‘世界古市’好像很遥远的地方!”

李密笑道:“那是世界的尽头!”

“世界有尽头吗?”

“有的!”

“那真是令人期待!”

“我恭候梁兄的到来!”

“但若有缘,我们自当在会!”

李密心中又道,我无法猜到,梁兄你去的那一天,会是怎样…

余风遥望着李密远去的身影,转过身,往原路返回,按照‘荒城’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余风暗想,丽儿倘若能够开口说话,一定会很开心,不知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而当余风再次经过前几天走过的自卫队伍,发现那片小地方血迹斑斑,很多尸体安静躺在草地间,只有尸体手臂上的深蓝色丝带沾着血色,迎风而动…

一路上见过的尸体何其多,但余风没有麻木,不喜不悲,心道,乱世,与我何干?毫无关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疏通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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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走了几天的路程,终于在遥远的地方,又望见屹立在夕阳中的‘荒城’。

阳光的余辉照射在巨大的漆黑城墙上,反射着耀眼的光芒,整个‘荒城’外加连绵的巍峨群山,群山山顶云雾萦绕,城内光晕散射,气势恢宏,磅礴非凡。

余风心道,‘荒城’,‘荒城’…传说你千万年之荒,如今却暗含玄机,你到底是怎样的一座城池?

‘青荒’与‘荒城’有何关系,莫非是因为‘青荒’,才造就了现今的‘荒城’,‘荒城’只是‘青荒’下的象征?

也许,只能那么理解了,若不然,乱世中,没有修炼者的把关,普通人的城池岂能完好!

那月食之日,炎军来袭,又是怎么回事?

余风不得其解,默默走进城内,往群山山脚方向走去,路上听到城内一个奇怪之事:

城内的一些男子,几日之间,莫名的被杀死于床上,而那些死于非命的男子,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他们都曾经抛弃妻儿,置妻儿的生死于不顾,或者是花花心肠者…

在那些被暗杀的男子床上,留下一条纯白色丝帕,上面写着四个秀丽的字:古风情舞。

这四个字看不出是何意,想来只是暗杀者的留名。

余风默道,‘古风情舞’,好奇怪的名字,天下负心汉何其多,你岂能全数杀完,可千万别找上我…

余风这句‘可千万别找上我’,潜意识里面,似乎在说自己,他其实是个多情种!

丽儿远远望见余风徐徐走回住宅,撒开小腿。蹦蹦跳跳飞奔向余风,像只翩翩飞舞的蝴蝶,整个人跳起,小小身躯挂在余风怀中。

余风哈哈一笑,拍了拍丽儿的后背,说道:“丽儿。想大哥哥了,是吧?”

丽儿笑得很开心,洁白的小牙齿,整整齐齐露出,两只灵动的小眼睛闪闪发亮,使劲的点了点头。

余风欲想把丽儿放下,但丽儿就是两只小手环勾余风的脖子,牢牢的挂在余风怀里,两只小脚套住余风的腰部。就是不想下地。

“丽儿,下来,好不好?哥哥旅途劳累,身体虚浮,得好好休息。”

余风无奈之下,只能这么欺骗小孩子。

没办法,要是被那猥琐的老头子说他吃小孩子的豆腐,一定会被骂一阵子。余风可不想受罪。

丽儿听余风的那么说,乖巧的从余风身上下来。骑到雪龙的背上,小手牵着余风的大手,往山脚走去。

长长的山脚下,那片草地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沙土。

此时。黄昏下,那片沙土,尘土飞扬,在其中,五十个残疾小孩子。男孩**上身,女孩也只是穿着小小衣服遮羞,循环往复的奔跑着,锻炼着,他们挥洒着汗水,他们努力着变强。

整整五十个孩子,没有一人放弃!

余风见此,遥望他们,露出欣慰赞赏的笑容,心道:

身残并不可怕,只要心中坚强!

从孩子们的身上,余风内心又一次开豁,在那条清澈的河水边,他从怀中拿出‘龙血药王’,一口吞下,盘坐草地。

‘龙血药王’入口即化,一股温热的气息游遍全身。

一年多以来,极限练武形成的紧绷**,**结块,脉络内塞,这时候,随着‘龙血药王’温热气息发散体内的每一个角落,练体造成的脉络阻塞,被药效滋润,阻塞的经脉像蜘蛛网一层层被拆破。

此刻的余风显然并不好受,‘龙血药王’传说是由古龙滴落的鲜血形成,内含的生机异常庞大,药效渐渐加强,那股温热也逐渐变得火热。

同时体内阻塞的脉络被药力冲击,每每脉络畅通一寸,余风体内像是被利器刺破般,脑海中阵阵刺痛,与之前杏王伤在胸膛那道伤口相比,再痛上两倍。

丽儿之前呆在余风身边,随着时间的推移,感觉从余风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越来越烧热,余风脸上额头一丝丝汗水冒出,接着竟汗流洽背。

丽儿担忧之下,心中知晓余风在修炼,也不好打扰,只能跑去向她爷爷说余风此时的情况。

韦无常跟着丽儿来到余风附近,看着热汗直流的余风脸上流露出的剧痛,血脉显露,韦无常歪头,在努力的想些什么,接着在旁安慰丽儿道:

“余风想必是服了某种药物,阴阳差错下,似乎在打通他的脉络,只要他忍住这个过程的痛苦,他不仅整个人安然无事,以后他的**,一呼一张,更是随心所欲。”

这时候,五十个孩子也停下训练,在河流旁,围在余风身边,流露着担忧的神色。

夜变得越来越来深,韦无常让孩子们进屋休息后,他便不见踪影,夜晚了嘛,想必是去了他想去的地方。

如今只有丽儿呆在余风附近,精致的小脸满含忧色,靠在雪龙身边,两只小眼睛一眨一眨,显然已经困了。

正当丽儿困意实在难以克制,闭上小眼睛时,忍受着漫长剧痛的余风,脸上终于有丝解脱之色,接着,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之前暴露的血脉已然收缩回去,汗水几息内也被清风吹干。

余风虽然忍受着剧痛,但意识清晰,如今体内阻塞的脉络尽数被疏通,一呼一吸之间便是一个小周天,感受着体内周围然力如一个小漩涡涌向自己,古心处的然力真正的像一片小湖般大小。

余风心想,这‘龙血药王’不仅似乎把我身体疏通了一片,而且所说的王者‘灌灵’,便是强行增加了我的然力,不,在这里应该说是灵力了,我能够感觉到外面的这种灵气比然力更加的精纯。

整个人再次融入空气中,余风脑海中,浮现了一缕缕的风丝,它们像是有生命的个体,成千上万,不计其数,浩瀚无边,它们有些欢呼的围在余风身边,有些竟对余风不顾一屑的样子,自顾的飘向别处,这人性化的风丝,令余风感到不解,也感到亲切。

余风想起前几天青岚的瞬移,心中有些羡慕,倘若能够瞬移,像风儿一样潇洒,那是极好的,所以余风心中一声低喝:去…

结果,余风身影真的在原地消失不见了,看来‘龙血药王’给余风增加的灵力强行提示了他一个层次,他现在算是‘灵瞬’层次了。

可是,余风瞬移到的地方,他观察了周围的景物,不禁哑然笑了一声,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还好能够遥望到‘荒城’。

余风不知,瞬移的距离如何去控制,他一股脑的想‘去’,却不知去到何方,所以他来到‘荒城’一里多外的荒野。

但不管什么说,余风此时心中是欣喜的,毕竟他能够瞬移了。

瞬移的快乐,使余风感到一种空间位移变换的自由,意犹未尽的样子,他又发出了一声‘去’,可想而知,他又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书生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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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发出第二声‘去’之后,察觉到体内的灵力只剩下一半。

呆在陌生的草地,他冥思一会儿,得出的结论是,瞬移消耗的灵力极大。

其实,要不是余风灵力异乎常人,两次瞬移几里的路程,灵力早已耗尽,当初青岚也就瞬移一百米的距离,能够很好的把握住瞬移距离,显然此时的余风,能够瞬移,却不知如何真正的瞬移。

余风面对着‘荒城’,心想,这个方向,应该不会瞬移到别的陌生地方,一定能够到‘荒城’,回去之后,问问韦前辈,这瞬移消耗的灵力如此巨大,与人对战时,不可轻易乱使用。

‘去’,余风低声方落,这次他的身影出现在‘荒城’的某个角落。

这个角落是个幽长的胡同,他可不想再发声喊‘去’,要不然体内的灵力可就被消耗殆尽,而且还不知道要瞬移到某地,倘若远离‘荒城’的话,他还得浪费时间走回城。

所以,余风迈步,走在寂静的胡同内,寻找出口…

此时,皓月当空,已然深夜,胡同幽深,灯光昏暗,墙壁黢黑。

人已入梦,寂静无声,只有余风的脚步,在地板上发出的‘哚哚’小声音。

余风走了一会儿,还是找不到出口,突然,‘啊’一声惨叫从其前右方,自一座大宅院发出,想必发音者遭受巨大的伤害,故此才发出绝望的一喊。

接着,从大宅院中,发出激烈的打斗声,余风心中好奇,急速向前。跃身进院。

便在他到时,大院中横竖躺着十几个护院者,在敞开的一间屋子里面,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人,身穿华富,躺在床上。心口被刺出一个血洞,鲜血直流,已经死去。

在其旁边,一条白色丝帕,异常显眼,写着‘古风情舞’,有点诗意的四个字,此时却是杀人的一种象征。

‘唺’,从墙壁侧端。传出细微的踩踮声,余风感知力异常敏锐,寂静的夜,任何细微的声音,在其一定的范围内,似乎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他倒不是有心查出杀人者是谁,也不关心这些富贵大户者泛滥情史,只是一时好奇。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专门暗杀负心汉?

因此。余风顺着声响发出的方位,身影一晃,越过院墙,速度显然比暗杀者更加快,远远望见暗杀者在屋顶飞奔,身姿妙曼。一身黑衣,竟是一个女子。

余风展开身形,很久未使用的‘草上飞’身法,此时轻轻一踏在屋顶的任何一处,借力之下。直线跃出一来丈的长度,一身白色,身形轻松自如。

俩人在像是蜻蜓点水,又快如闪电般,在城楼上追逐。

片刻后。

早已经察觉到身后有人在追赶的黑夜女子,蒙面的她回了一下头,瞄了一眼渐渐逼近的余风,跃下屋顶。

余风停步于黑衣女子跃下的屋顶上,环顾四周,四下无人,前方不远处便是‘如花楼’。

‘如花楼’灯火辉煌,此时也是寂静无声。

夜深了,即便是烟花之地,该做的事早就做了,也该睡睡,休息休息了。

走到‘如花楼’面前,余风遥望而上,目光盯向三楼的一所屋子,那间屋子的窗帘似乎动了动,余风直觉在告诉他,有人在窥视他。

余风心道,黑衣女子在附近消失不见,‘如花楼’如此深夜,竟还有人注意到楼下有人…

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余风朝那间屋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背着手,像个悠闲的少爷,踱步离开‘如花楼’,默道,‘如花楼’内,谁能够有杀人的身手,答案不言而喻,只有‘安娘’。

余风再想起当初见到‘如花楼’中的‘安娘’,‘安娘’一身白衣,当时有种亲切的感觉,心中赞道:好一个‘安娘’!

此刻,那间余风遥望的屋子内,‘安娘’一身黑衣未换,拭擦手中的长剑,低声道:“一个书生,一个修炼书生,一个曾经谋面的书生。”

从‘如花楼’走回群山住宅,余风看见丽儿沉沉靠在雪龙入睡,小心的捏了捏丽儿小脸,微笑着在丽儿身旁打坐闭目。

次日,丽儿早早便醒,看见余风微笑无事的呆在其身旁,丽儿小手碰了碰余风肩膀上的伤口,哑声‘呀呀’两声,好像在问,大哥哥,痛不痛?

余风微笑摸了摸丽儿的头部,温声道:“没事,这点伤算不了什么。丽儿陪哥哥去买些东西,然后,哥哥给丽儿治病,好不好?”

丽儿听罢,直点头,拉住余风的大手,两只小腿欢快得像在跳舞般,另外一只手,不停摇甩。

余风要买的东西是针刺,他带着丽儿到城中的杂货店,购买了所需的东西,一路上听到城中人们纷纷议论:

“听说了吗,城中的一位大户人家又被暗杀了。”

“和前几个的死相一模一样,心口被刺穿。”

“在死者身边都留有一条丝帕…”

“死便死吧,那些人抛弃妻儿,在城内谁人不知!”

“对,死不足惜!”

余风在心底笑了笑,‘安娘’的到来,似乎给这座‘荒城’带来一丝良知,城内的人们似乎被唤起一丝明事。

一座早茶楼里,满座是客,热闹异常,余风走过楼下,不轻易间往楼里望了一眼,便把目光收回。

但他似乎看见了什么,心中有些狐疑,无法确定,接着又把目光迅速投向茶楼里,结果毫无所获,对着丽儿问道:“丽儿,方才你有没有在茶楼里面看见你爷爷?”

丽儿莫名的摇了摇头,似乎很不解余风什么会那么问,爷爷现在应该‘如花楼’吃早餐的。

余风眼睛定定不动,喃喃低语:“怪哉,难道是我看错了吗?想必是看错了,怎么可能呢?”

余风回忆方才向茶楼看的第一眼,似乎看见了韦无常猥琐的身影,这并不是很奇怪,韦无常本来就在城内,来那里吃早茶的话也并不稀奇。

令余风感到‘不可能’的是,他在恍惚间,似乎看见了一位书生打扮的中年人,月食那晚,被箭洞穿胸膛的书生。

更加怪异的是,猥琐韦无常竟与那位书生在交谈…

可当余风再次第二次望向茶楼时,却发现那桌子在座的是两个陌生人。余风想起那位书生月食那晚一番谩骂而不失激荡的话,内心一股气竟油然而生,倘若不是看见书生心口中箭致死,余风一定想和那位书生交个朋友。

但那位书生真的死了吗?余风心中疑惑道,对了,炎军撒走后,我并没有发现他的尸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童言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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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不解的心情,余风与丽儿回到山脚。

发现韦无常屁股坐太子椅上,悠闲的喝着小酒,对余风两人回来,不闻不问。

余风仔细观察此时的韦无常,特意从其身边走了一圈,结果没有什么发现,没有闻到茶叶的味道。

韦无常被余风盯得不高兴了,说道:

“小子,本王英明神武,帅气非凡,却不是你能够染指的,断了你心中龌龊想法吧!”

余风微笑道:

“前辈,您这副模样,貌美如花,形如莲藕,倘若晚辈对您有何想法,岂不是对您的一种不敬,不敢,不敢!”

余风听出韦无常的言外之意,哪肯吃亏。

貌美如花本来是形容女子的,如今拿来形容韦无常,这么一个老头子,满脸细纹,再好不过;形如莲藕,莲藕在水中的果子是弯曲一节节,用在有些驼背的韦无常身上,形象生动。

韦无常冷哼一声,歪过头去,似乎昨夜劳累过度,需要休息,不再想理会余风。

余风进屋煎药,‘梦花’在药罐中滚滚发烫,其中的药物精华,全数被分解出来,余风用碗端出药汁,递给丽儿,丽儿‘呀呀’摇头,不想吃黑乎乎的药水。

余风温声劝导:“丽儿,把药喝了,之后哥哥才能给你‘针灸’,把你喉咙多年梗塞的穴位顺通。”

丽儿用两只灵动的小眼睛,又摇了摇头。看了看黑乎乎的药水,望着余风,小嘴嘟了嘟。有种哀求之意,似乎在说,哥哥,丽儿怕喝药,嘴巴苦苦的,会令人难受。

余风憋了一眼韦无常,希望韦无常能够帮他劝劝丽儿。韦无常歪着脸看向别处,表示不愿相助。

“丽儿,乖。你多勇敢啊,整天陪着哥哥修炼都不怕累不怕苦,喝了吧。”余风再次劝导。

“丽儿,这药其实并不是你想象得那么难喝。说不定很甜的。”

“丽儿看哦。哥哥喝给你看…”

余风说着,抿了一口药水,入口立马察觉到难喝,一种难以下咽的苦味传遍全身,但余风不能够露出苦相,而且还要假装露出很正常的表情,那才真的苦了余风。

“喏,你看见。不难喝的。”

“丽儿,你平时不是很乖的吗?快喝吧。乖。”

“丽儿,你要怎样才喝,药水快要凉了。”

“丽儿…”

丽儿还是摇了摇头,看着碗里的药水,一股难闻的苦味,要骗长相本来就显得精灵模样的丽儿还是很难的。

余风无奈的呆在原地,已然不知劝导丽儿,他没想到小孩子吃药那么难侍候。

青岚不知何时出现在余风等人不远处,韦无常的视线不再毫无目标,总是偶尔假装无聊的瞟向青岚方向。青岚看着余风努力哄丽儿吃药的情景,心道,这孬种,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丽儿,你大哥哥对你那么好,你心中一定有什么话要对你大哥哥说,你不想把病治好,现在就和他说吗?”见余风久劝无果,青岚在旁说道。

经青岚那么一说,竟达到奇效,小丽儿沉思了一会,点了点头,从余风手中端过药碗,眼睛一眨都不眨,一口气把药水喝完,整个小脸苦相,哑咳了几声,伸了伸小舌头,接着舔了舔小嘴唇,‘呀呀’几声,似乎在催促余风尽快把病治好,她有心里话要说。

余风向青岚抛了个浅笑,铺好之前找来的干净席子,开始给丽儿进行‘针灸’…

而在一旁的青岚,心中一股暖意流窜全身,默道,你终于对我笑了,虽然只是一个浅浅的微笑…

但青岚不知道,余风方才那一浅笑,只是因为青岚的相助,在余风想来,既然你帮助过他,他便应该给你一个微笑表示感谢,没有其他多余的意思。

青岚看见余风使用‘针灸’,心中惊讶,这么小小的针头细根,竟被他用来治疗疾病,而且看他熟练的样子,大师级的手法。

当余风终于把丽儿的喉咙穴位疏通,他额头也渗出了汗水,‘针灸’最耗神,稍有差错,被刺者可以引起残疾。

之前,余风在药水中放了少许的‘麻醉药’,喝了药水的丽儿安静的躺在席子上,两只小眼睛转个不停,想坐起来,却不能起,两眼无助的看了看余风。

余风见丽儿这副可爱的模样,微笑道:

“丽儿不急,稍等一会,药效过后,你便能够起来,那时你也能够说话了。”

丽儿习惯性地要点头,躺在那里,只能小眼睛眨了眨…

余风背对着青岚,平静道:

“你还来这里干嘛?当初在‘药王炎谷’,你曾经要为难我,差点便错失了给丽儿治病的药材。”

青岚知道余风在和她说话,但她无言以对,想起当初只是为了给余风制造一些麻烦,哪里会想到不仅自己吃亏,而且可能造成丽儿的药材丢失。

“之前,你曾经说,你们药堂可能有丽儿所需的药物,而且我也听说,你们‘青荒’所谓的一贯锐气,所以,我不怪你。其实,当初那名我要保护的李兄,实力在你之上,有一天,你们可能会因为你们的锐气付出代价。”

一年多以来,身边这个少女不以真实面貌见人,却时常出现在余风面前,虽然余风很讨厌少女显露的娇贵一面, 但‘日久生情’,这种情不是‘爱情’,而是一种邻居一样的关系,搬家之后,便可再无联系。

此时,余风还未搬家,所以,凭着青岚今天的相助,他头一回主动对青岚说了话。

青岚听余风说完,凤眼拧了一下。

可能在青纱下的嘴角,已然撇着,似乎不以为意,好像在说,本小姐的实力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

但看了看余风,她还是没有说话,她似乎明白了一点,在余风面前,最好不要流露强势的模样。

便在余风还要继续说些什么时,一道幼稚,甜美的声音在余风响起:

“大…大哥哥…”

余风转过头,面色惊喜。

韦无常在不远处听到丽儿的声音,眼光还是游离在青岚身上,猥琐的样子,表示对丽儿能不能开口说话,漠不关心。

“大哥哥,丽儿要嫁给大哥哥,这是丽儿心中最想对大哥哥说的话!”(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一场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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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拦住余风的人,也是一个年轻人。

一个身躯修长的七尺男儿,长发披头如瀑,嘴唇宽厚,大鼻子,棕色的眼睛凹,‘丫’字型的眉毛额外凸出,一股邪魅显现在其英俊脸上。

这个相貌有些邪魅的男人,穿着花色黑衣,其花色黑色丝腰带显得有些过长,在风中飘舞。

同时,一条漆黑锁链,长十尺有余,粗像小孩子手腕大小,在其腹部缠绕了三圈,锁链的另一头绕着其脖子,垂挂至其右大腿处。

余风心中有丝凝重,就不远处年轻人的打扮,身上挂着的漆黑锁链,显出的邪魅模样,他便知此人必非凡夫俗子。

更令余风感到惊讶的是,邪魅男子身上露出的战意,虽然不及罗什,却可以看得出,邪魅男子一定是好战者。

邪魅男子似乎等了余风很久,似乎责备余风的姗姗来迟,两者相对不过几息的时间,邪魅男子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让余风来得及说。

邪魅男子长腿跨步,战意迸发,迅速疾奔之际,其漆黑锁链宛如有生命的蛇身,从其腹部自行解开。

垂挂在其大腿处的锁链一端,犹如蛇头般笔直前伸,一股雪色寒霜覆盖在浅黑色锁链,像极了来自极寒之地的幽魂之链。

邪魅男子迅速跨步,一条漆黑而又泛着雪色芒光的锁链,率先直奔向余风,破风呼啸,直取余风头颅,狠辣凶险。

余风觉得邪魅男子就像是疯子一样,二话不说,见人便打,这种人不问青红皂白。实属难惹。

来不及多想,余风双臂速成‘十字手’,原地狠狠跺脚,提气沉肩。

接着,他又迅速顶背,气贯全身。整个人气势一变,似乎只要余风脚踏地面,谁便奈何不了他,稳如高山。

面对着飞奔而来的锁链,余风并没有原地不动,而是双脚交叉大步疾奔。

早地上,在余风双脚滑动下,竟出现了连串的‘8’字型痕迹。

这是‘韧之初’提到的拳技,叫做‘八步锁心’。看见邪魅男子的漆黑锁链,令余风想起了这套拳技。

‘八步锁心’是一种刚猛异常的徒手攻击方式。

此时余风含胸拔背,顶顶拔腰,沉肩坠肘,气贯全身,对着迎面而来的幽魂锁链头,便是一个简单的抬肘一击,。

砰’的声响。锁链被击歪一边,而锁链的另一端已经被邪魅男子握住。一股震动传至其手。

邪魅男子并不惊讶余风能徒手相抗锁链,邪魅的微笑着,他的战意有增无减。

反而余风感到心惊,肘击碰触到漆黑锁链,传来至寒的气息,这股气息竟令余风全身一丝哆嗦。

余风心道:

这是邪魅男子的灵气问题。还是锁链本身的原因?

邪魅男子手握锁链一端,明明是锁链,却被他在灵力的涌入下,绷直宛如一把锁链之棍。

的确,邪魅男子正在把锁链当作长棍。犹如狂风暴雨般砸向余风。

余风不敢大意,凭借着**的强度根本无法与邪魅男子抗衡,灵力渐渐涌入双臂。

他凭借着风儿的相助,纵然邪魅男子的锁链再快,依旧能够尽速格挡。

‘砰砰’频频响,那是余风手臂与锁链的相撞声,像极了闷响的竹炮。

见久砸无效,邪魅男子邪笑再起,灵力尽数涌入锁链,漆黑的锁链瞬间变成覆盖着的一层雪霜,邪魅男子第一次出声,喊了一句“冰锁路径”,黑里泛白的锁链,重新缠绕其身。

邪魅男子冲向余风,余风以为邪魅男子要与他徒手相斗,心中有丝窃喜。

方才邪魅男子的攻击迅速无比,倘若不是这套刚猛的拳技,加上余风独特的‘灵现’层次,余风早就招架不住。

即便如此,邪魅男子攻击带着至寒之气,每当格挡之时,极少的至寒之气便浸入其手臂。

根本无法令余风有多余的时间去驱除这股积少成多的至寒之气,邪魅男子越战越酣,邪笑连连。

冲过来的邪魅男子,徒手与余风拆挡相抗。

与此同时,邪魅男子缠绕的锁链端头如木桩般,频频砸向余风脚掌,似充满灵性的蛇身,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出击。

这是怎样的招式,徒手与我相斗,缠绕在身的锁链却还能拥有攻击效果,余风寻思着。

余风一方面需要应对邪魅男子的拳脚攻击,另一方面又要顾及锁链的砸击,其‘8’字型的脚步终于被打乱,手臂被寒气所侵,‘八步锁心’立根不稳。

‘砰’一声闷响,两拳相击,凌厉的暗劲,自余风拳头穿透而出。

两者皆被力道震退而开,邪魅男子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惊讶,而余风也感觉到一股至寒之气传到其拳头。

两者震退开的简短时间里,余风欲以灵气驱除寒气,注意力放在脚下。

然而,余风脸色一变,两脚迅速往后滑开,身子后伸下趴。

便在余风身子后身下趴的过程,之前只攻击余风下盘的漆黑锁链,自天而下,泛着雪白色,擦着余风发丝,‘喷’声响的直插入地,溅起一片草土。

明明是一条锁链,如今像是一条铁棍一般,高高深插草地中。

趴下的余风,看着近在毫厘的锁链,心有余悸的想:

倘若不是我的感知异于常人,从天而袭的锁链,必定砸中我的天灵盖。

邪魅男子大手一伸,锁链再次残绕其身。

不等余风有何缓解的时间,邪魅男子携带着冲锋之势,腾空而起,双肘直立下压,漆黑锁链两端如毒蛇出动,防不胜防。

其花色黑丝腰带跟着飞舞,凶猛之余,宛若飞鹏,不失灵性。

到决定生死的时候了吗?余风身体的爆发力本就异乎常人,眼望邪魅男子宛如飞鹏扑势,余风想躲闪已来不及,除非‘灵瞬’闪开,但余风显然不想使用瞬移。

余风右手触地,左手第一次一股似烟非烟,似雾非雾,似色却无的灵力,闪现而出。

在邪魅男子凶猛扑势下,眼看双肘便要击中余风时。

余风触地的右手借力撑起身子,在预想不到的情况下,在极短的时间内,双腿前伸,面部朝上,身子翻了过来,并且一记膝踢迎向下扑的邪魅男子。

只要邪魅男子敢扑到余风身上,余风严陈以待的膝踢便有可能使其受伤,反观余风,因为身体做了迅速的应变,完全可以脱开邪魅男子的双膝。

邪魅男子脸色一惊,没想到余风的身体柔韧度如此变态,竟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应对之策。

但邪魅男子却不慌张,其漆黑锁链毒蛇出洞,直击向余风胸口,同时想借力弹开。

可余风的左手似乎早有准备,紧抓而来的锁链,用力一拉,邪魅男子不由自主被拉扯,扑势更加迅猛,在空中的邪魅男子终于脸色剧变。(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确认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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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卟’,余风膝踢,正中邪魅男子的胸口。

邪魅男子‘噗嗤’一声,被余风踢飞,半空中口吐鲜血,滚落在不远处。

而余风一个极漂亮膝踢后翻,整个人刚好面对邪魅男子倒地方位,其手中还紧抓锁链。

邪魅男子爬起来,即便是受了伤,战意仍旧未曾减弱,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了第一次话。

“放开幽链,本家便离去!”

那种腔调,有些不协调,余风从未听过。

“兄台,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余风还是紧抓锁链,锁链似乎有丝情绪,一种抵抗余风的碰触,想回到邪魅身上的心绪。

这令余风顿感奇怪,莫非漆黑锁链拥有生灵般的意识?

心中虽然感到奇怪,但余风最想知道的是,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审判之芒’来者,这关乎他日后的安定。

邪魅男子说道:

“一位高人,告知本家东北方向有位年轻高手,本家嗜好战斗,便在此等你,只为与你酣战一番。客家的身手异常厉害,本家领教了,日后定当再讨教,客家快些放开幽链。”

邪魅男子对自己的锁链很是关心,脸上有些着急之意。

余风听邪魅男子语言不失礼貌,败便是败,并非死缠烂打。

他也不想为难对方,撒开手,锁链似乎很欢快得自动缠绕到邪魅男子身上。

邪魅男子见锁链回到自己身上,露出微笑,但在他的脸上,任何笑容令人看起来都像是在邪笑,笑道:

“客家的攻击,即便只是手脚之力。却令人感到如利器般锋芒。雪山之巅,纯白之城,你若来访,本家必定相候,再做讨教,告辞!”

余风拱手相送。笑道:

“兄台,你莫谦虚,你的至寒之气,烈日当下,在下也感到一阵阵哆嗦,恕不远送。”

邪魅男子一个微笑,瞬间消失不见,余风原地心道,原来他修炼到了‘灵瞬’层次。可能还会使更高的层次,只是为何方才他不以瞬移躲开我的攻击?

……

另一个地方,十万炎军大范围的搜索形式,已经确定一万多难民所在地。

十万大军,正在一步步紧逼,一丝不漏的封锁路径,往那条沟谷前去。

一名前方难民探员,走到柔嫩少女面前。膝身拜下,恭敬道:

“仙子。四面出路已经被敌军封锁,我等眼下已经无路可逃。请仙子带领我等走向光明,逃离苦难。”

接着,一万多号难民也齐声呼喊:

“请仙子带领我等走向光明,逃离苦难。”

不管深处任何危险,对于这些难民来说。心里绝望之余,又把希望寄托在那道柔弱少女的身上。

因为少女曾经多次在他们这些难民面前大显神威,所说的大显神威,无非是独自应对前来的敌军、

虽然有所疲倦,却无怨无悔。少女毫无怨言,声音依旧柔嫩,目光仍然柔和。

少女的两只辫子不知何时,已经不见。

乌黑的长发散落其后脑处,原本可人的打扮,也许是路途漫漫,无心再去打理,许多短幼发露在其洁白的额头上,但那颗美人痣,还能清晰可见。

她望了望一万多难民,心中无计,却未慌乱,似乎深有哲理的道:

“天无绝人之路,路便在脚下,沟谷无路,我们走山路。”

于是,在漫清的带领下,众多难民往光秃秃的山峰爬去…

而在炎军封锁路径之前,几个难民意外脱开了众多炎军的搜寻,逃出了炎军的封锁圈,很巧合的遇见了正在赶路的余风。

余风瞧见前方的几个难民,心道:

难民打扮这几个人,是像贼眼人一样要打劫呢,还是像邪魅男子一样要打架呢?

其中一个难民已经临近花甲之年,见到余风,急忙走到余风身前,双膝下跪,求声道:

“大人,救救我们的恩人吧,她一个人即便再强大,也无法对抗十万敌军的。

大人,求求你,去帮帮我们的恩人吧,我这老骨头给你下跪了,求求您,求求大人。”

花甲老人记得余风,余风给他们留下的药方,曾经得到他们仙子的称赞,所以花甲老人认为余风必定是修炼者。

余风不喜欢管闲事,余风也不喜欢别人无缘无故在他面前下跪求助,这与他的心性极相悖。

但余风还是双手托起花甲老人,说道:

“老人家,您这样的年纪,不该给晚辈下跪,这令晚辈承受不起,晚辈想无视,却不忍忽视。您起来说话。”

花甲老人没想到余风年纪虽轻,同时是个修炼者,却显得彬彬有礼,心中不禁升起了希望,继续求助道:

“大人,我等都是难民,都是平凡的普通人,我等死不足惜,可是恩人不能死,您若是不答应前往相助,我便长跪不起。”

剩下的几个难民也相续下跪,余风见状,有些不欢的心道:

你们的恩人生死与我何干,倘若一个下跪便能够拯救人命,也无需如此众多的生离死别,我不是英雄,我不是大侠…

余风打算不理会花甲老人的求助,转身欲走,花甲老人跪地呼喊:

“大人,大人您别走,仙子孤立无援,求你,求你了…”

余风停下脚步,心道:

仙子,难民,莫非此地难民所说的仙子,便是蓝衣仙子,我得仔细问问。

余风再次回身,强行托起花甲老人,说道:

“你们几个也起来吧,你们的下跪,我无法承受,也无心去领受。我想知道,你们的恩人,也就是老人家方才所说的仙子,长相如何,你们能给我仔细的描述一下吗?”

花甲老人表情恭敬,说道:

“大人,我们的恩人,貌美无比,楚楚动人,柔嫩娇美,人见人爱…”

天下美貌女子极多,花甲老人如此的美誉,根本无法确认是不是漫清,于是余风打断道:

“老人家,我想知道你们恩人的相关细节,比如她的脸部。”

花甲老人道:

“仙子脸部自然无可挑剔,一颗美人痣更显得貌比天仙,不,恩人本就是仙子。”

余风喜道:

“老人家,你们的仙子,不仅脸上那颗美人痣异常迷人,她那双大眼睛是不是似水汪汪?声音不管什么时候,都很柔嫩?”

从余风的口中,花甲老人确定眼前的年轻人,必定认识仙子,老脸极是高兴的直点头,笑道:

“是,是,仙子的确如大人般形容。”

余风心中松了一口气,心里乐道:

清清,我终于打听到了你的消息。(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审判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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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余风记得方才花甲老人的求救,他们的恩人有难,也就是漫清,面对十万敌军。

他心里暗骂,十万敌军,清清,你到底惹了怎样的祸,竟与十万军队为敌,这如何是好啊。

余风向花甲老人问道:

“老人家,你们的恩人如今在何处?”

花甲老人指向东北方位,说道:

“在‘番秃群山’深处。”

余风不解的再问:

“老人家,你方才所说的十万大军因何而来?”

花甲老人脸上怀有愧意,说道:

“哎,仙子自从一年前起,便一路保护着无家可归的难民,惹来了这片势力最大的军队,炎军。这一切都是我等的无能,我等贱民,却令仙子惹来了杀身之祸啊。”

余风笑道:“原来如此…”

他心里面却道:

清清,你天真到与十万炎军为敌,不知你哪里的勇气。

花甲老人瞧见余风露出担忧之色,已经确定余风是可靠的相助者,急忙道:

“大人,眼下情况非常紧急,仙子说不定已经被炎军发现了,您快些去援助仙子,我等万分感激。”

见花甲老人几个又要给余风下跪,余风急忙转身离开,用平静语气道:

“老人家,您不必再跪了,如果下跪便能拯救人命,您何需到此才跪,我自会去救你们的仙子,却不是因为你们的下跪。”

花甲老人等人才不管余风说了什么,他们见余风答应去相助仙子,心里乐开花了。

从花甲老人口中知晓,漫清可能随时面临危险,余风也不敢再慢悠悠的赶路。他终于知道之前心中那一丝不安来自何处,原来是在漫清身上。

余风与花甲老人相遇的地方,其实便临近‘番秃群山’。

当余风展开身形‘草上飞’一段时间后,随着空间的推移,一片荒凉之气映入眼帘。

草儿渐渐减少消失,最终寸草不生。紫色沙土显现而出,一座座做赤色山丘叠层上升,空气也变得渐渐闷热。

余风疾步奔坡,看见沙土中之前留下炎军的兽蹄痕迹,他心道:

前方山脊逐渐变高,只能绕着山丘行走,路途不免得有些加长,希望清清坚持住…

此时的漫清,带着一万多难民。早就爬到了高高的海拔秃山处,如此高的海拔,山顶却不见积雪,着实怪异。

而沟谷间,那座巨大的秃顶山腰下,十万炎军不难发现漫清等人的身影。

因为秃山,漫清根本无处躲藏,漫清等人爬上秃山。就像是活靶子一样,只要炎军一到。漫清等人只能任炎军慢慢玩死。

炎军中,火下攻恭敬的模样,呆在一个年轻人身边,说道:

“炎三爷,此次您其实不必前来,那带头者只是个低层次的修炼者。我等十万人众,这一万多难民注定在劫难逃。”

火下攻口中的炎三爷,便是炎剑,此时的炎剑仍旧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俊秀的面孔。说道:

“我也是路过此地,听闻带头者是一名少女,被难民称为仙子,一时好奇便来看看,你无需看我的眼色行事。”

火下攻残忍道:

“那名被称为仙子的少女,见过的那几股炎军汇报,的确是花容月貌,白嫩肌肤。倘若擒获她,烹煮之,想必很是美味。”

炎剑似乎并不反感火下攻的话,依旧是那副神情,道:

“太古兽如此众多,真不知你们军队中为何以食生人为口粮,不过这是你们的生存方式,随便你们。”

火下攻嘿嘿冷笑,正值战乱年代,人的很多本性莫名被激发出来。

战争本就残酷,军队中的领军者为了满足其和平时期,无法满足的残忍一面体现出来,趁着战乱,农民流离失所,很多农作物无法耕种,领军者放弃太古兽作为食物,选择扑杀难民为口粮,使其变态的心理,残酷一面表现得淋漓尽致。

而对于美貌女子,食之,比侮辱之更具震撼力,也许对于领军者来说,更加拥有成就感,心里更加得到满足。

这是人性的扭曲,任何时代,在特定的时期,都无比避免。

……

正当余风忧虑漫清,脚步加快之时,前方的一座山丘上。

一道身影,抱剑而立,一身白色长袍随风飞舞,背对着余风的身影,长袍背后一个大字‘审’,黑色字体,异常清晰,龙飞凤舞。

余风心道:

‘审判之芒’来者,榕大哥,你果真把消息传了出去,之前两位拦我去路之人,会不会也是你从中暗做手法?

榕大哥,你这高人,害人不浅啊!

长袍者率先道:

“自己砍下你的手,留你一命!”

余风没想到长袍者语气如此强硬,一开口便以命令的口吻。

余风不是白痴,自然不会在长袍者的话语下屈服。

从长袍背后的大字来看,他也知晓此人的身份,平静道:

“兄台,能否改日再来取在下的手?”

余风此刻不便于任何人发展冲突,因为在‘番秃群山’深处,漫清的安危令他感到担忧。

长袍者依旧没有回头,大声道:

“凡修炼者,参入军途,杀无赦!念你初犯,留只手臂,便可饶恕!”

余风温声退让,道:

“兄台,前方,我一朋友,深陷绝境,劳烦您给个情面,待我救出朋友…”

不等余风说完,长袍者厉声打断道:

“我不讲人情,只认规矩!倘若你此刻还不觉悟,便是你的死期!”

余风解下剑匣,他知道与长袍者一站在所难免,但不能久战。

既然如此,余风唯有手握无名剑方可尽快解决两者之间的战斗。

无名剑在手,余风无形间变了个人,温和有礼的书生模样消失不见,倒是像个剑客了。

余风道:

“你若死认规矩,此地也将是你的死期!”

“抱歉,前方的路,我必须继续前进!”

平和的口气中,任何人都能听出绝然之意,谁阻拦,便是生与死的选择!

长袍者似乎也感觉到余风的气势变化,回过身,原本年轻的脸上,一道深深的‘叉’字伤疤从其右额头延长到左脸边,长相竟有点狰狞。

他厉声道:

“像我这样的人,很早之前便有死的觉悟!让我看看你有没有继续前进的资本!”(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秃山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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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袍者抽出自己的剑,剑通体暗黑如墨。

虽然他脸庞那道疤痕异常狰狞,可他手中那把剑极是完美,四尺剑长,‘凹’型剑柄,剑出鞘,一股黝黑轻烟泛起。

长袍者在山丘处凌空跃下,长剑直劈向低处余风。

余风原地横剑格挡,‘嘡’的一声,余风脚下一阵沙土飞溅,脚印深入沙土几厘,其手臂传来一丝抖动。

余风不禁赞道:

“好沉厚的力道!”

长袍者厉声道:

“拿出你的本事,前进的道路是很坎坷的,作死争扎吧!”

‘铛铛’声响不绝,两人战到了一块。

余风不敢大意,收起了轻视之心,并步点剑,弓步直刺,与长袍者频频相击。

寸草不生的场地上,留满深深浅浅的打斗脚印。

余风心中显然有些焦急,因为漫清的安危,容不得他与长袍者激战太久,必须速战速决。

然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余风与长袍者彼此之间,虽然余风处处被迫防守,似乎长袍者也奈何不了余风。

余风对于剑,有种偏好,可剑招领会的实在太少,没有像‘韧之体’里面拳式繁多。

此时与长袍者长剑对抗,他也只是见剑便挡。

反观长袍者,明显是用剑高手,一把暗黑如墨长剑,在其手里行云流水,出其不意,刺中带截,截中带刺,刺中带扫,扫中带挑。

长袍者心中早已震惊不已,他对自己的剑招极度自信,余风在其剑招下。虽然被逼得节节败退,却还能及时格挡住。

余风再次竖剑格挡住长袍者的横扫攻击,借力平步倒退几丈,他心中有种憋屈的感觉,自从与长袍者对战到现在,他一直被长袍者连绵不绝的剑式逼得只能步步败节。

长袍者又进步直刺向余风。余风不知道什么招式,很久之前领会的几招,似乎早就忘记。

他见长袍者再次攻来,甩手便是一挥,便如当初在茫茫杂草中,挥剑开路般随意。

余风挥出的这一剑自然带着凌厉的暗劲,何况无名剑锋利无比,暗劲威力加倍。

长袍者心惊,目光暴瞪。一个腾空翻身,顺利躲开。

翻身下地的长袍者有些意外的道:

“剑气?不像是剑气!你挥出的是何种攻击,为何无形中,带着极大的杀伤力?”

余风懒得回答长袍者,随手又是一挥,无形中暗劲凌厉袭向长袍者。

长袍者又再次跃身躲开。

余风似乎找回了一下颜面,心道:你要躲,我便让你躲个够。

接下来的时间。长袍者根本进不了余风的身体,余风握住无名剑。站在原地,异常轻松的挥剑。

刚开始是一道接着一道,长袍者还能顺利的避开,到了最后,余风手中的无名剑似极了扇子,飞快的挥剑。无形的暗劲铺天盖地,沙土里一条条细小沙沟显现。

长袍者一声了冷哼,消失在余风的眼前。

下一秒,余风突然横身侧避,因为余风感觉到背后一道极度危险的气息向他袭来。

然而。虽然余风的感知十准确的,但他的衣角还是被那道气息击中,‘唆’的细声,衣角被击落,同时显现出漆黑的青烟。

背后响起长袍者的厉声:

“你算是有些本事,逼我使用剑气,不知我的剑气与你的无形力道相比,谁强谁弱?”

剑气?好霸道的剑气,剑气如何形成?余风心道。

不等余风心中再有何想法,长袍者的剑气又从余风背后袭来,一道两道三道…

一如余风之前的暗劲,铺天盖地,在余风背后,出现了漆黑的气色,宛如剑网,实为剑气,封住了余风所有的退路。

余风避无可避,瞬间便要降临余风身体。

余风迫不得已,首次对敌,使用了瞬间,心念一动,他莫名其妙便出现在了另外一片沙土上,上一秒背后的重重危机顺利解除。

长袍者在原来位置闭目,似乎在搜索余风的方位,过了半晌,长袍者低声道:

“瞬移,你的气息为何我锁定不到,莫非你瞬移的空间位移与我相距过于遥远?这什么可能?”

当然是有这个可能的,因为余风瞬移到的位置与长袍者相距起码达到了一里外。

余风收起无名剑,心道:

当初我怎么就想不到瞬移,漫清可是处在危险中,我干嘛与那伤疤脸打架,真是糊涂了!

心中想着,他便开始往东北方向赶去。

而长袍者也并非白痴,知晓之前余风所要奔走的方向,长袍者默道:

只要是这个方向上,你便逃不掉!下次,可没那么容易让你瞬移了!

……

在那座巨大的秃山高海波处,漫清身边的一位壮汉恭敬道:

“仙子,炎军围山而上了。”

漫清大眼睛望了望山脚,柔声道:

“嗯,我也发现了。”

漫清神色不变,身边的壮汉以及一万多难民,望着炎军脸色紧张绝望,看着漫清神色又有所缓和,他们心里莫名又升起希望。

只是,难民不知道,被难民寄托希望的漫清,其实就是个极度单纯的少女,面对十万大军,心中一片阳光,坚信这世上充满了善意。

故而,原本占据地利优势的一万多难民,在漫清的带领下,他们只知道一味的往上攀爬,毫无抵抗措施。

炎军的步伐也渐渐加快。

等一万多难民爬至顶峰的一片空地,难民把空地挤满,再也无路可走,只待炎军来临。

终于,在一万多难民内心无比恐慌,却含有希冀的双重情绪下,那座巨大的秃山,爬满了炎军,远远望去,像极了一群数不尽的蚂蚁在啃噬食物。

火下攻偏胖的身形,终于摇摇晃晃的出现在顶峰边缘,想必经过一番攀爬,令他耗费了不少的力气,他看了看原本顶峰平地便狭小,却紧缩在一块的难民,嘿嘿冷笑,方才一时的疲惫一扫而光。

看到漫清挡在难民前面,火下攻脸上残忍,亵渎之意,淫笑之色交换出现。

火下攻知道漫清是位修炼者,目光猥琐之下,却还不敢有何举动,待炎军把顶峰围得水滴不漏,火下攻才嘿嘿冷笑道:

“今日见到难民口传的仙子,真是不枉此行,大伙们,先把仙子擒下,这帮难民便再无依靠之力,到时,便是我们的狂欢时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情况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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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脚不停息,终于来到那巨大秃山附近,来不及欣赏沟谷间的秀丽风景,望见密密麻麻的炎军,心中焦急万分,祈祷漫清安然无事。

就在余风欲展开‘草上飞’,脚踏炎军头顶而上坡时,一道厉声在其背后响起:

“站住,规矩便是规矩,你还想在我面前破坏被赋予神圣使命的规矩,简直是找死!”

随声而来,自余风背后,在余风跃身而起之时,一道剑气拿捏恰到好处,直奔向余风后颈。

漆黑气色,凌厉无比。

余风脚触一名炎军头顶,以此为支点,扭转侧身仰倒。

凌厉剑气破风擦过余风身旁,‘咔嚓’一声,前方十几名炎军被长袍者剑气所伤,溅起飞血,被击穿成咕隆,在他们还不知哪来的死亡气息时,顷刻间倒地不起。

山脚处的附近炎军见十几名同伴莫名倒地,一阵慌乱,回头望见余风与长袍者,心知两者是修炼者,纷纷逃离躲开。

余风仰倒后,闪开长袍者的剑气后,又稳稳的站立在方才的那名炎军头顶。

那名炎军一动都不敢动,脸上充满了恐慌,余风依旧平静的脸上,心中却显得有些恼怒,盯着长袍者道:

“我所救之人,便在这座顶峰上,若我在此被你阻拦而耽误,稍迟片刻,她将有可能被杀死,被烹煮,你想必听说过,如今的军队,喜欢吃人!能否让在下先去救人,之后你再来‘审判’我?”

长袍者断然回绝道:

“规矩就是规矩,不讲人情。杀了我,你便可以前去救人。或者,被我杀。你便死了那条心!”

余风温和一笑,心中本不想在此耽搁,心念一动,想瞬移离去,却发现这片空间似乎被禁锢了,根本无法瞬移。

长袍者似乎知道余风的心思。厉声道:

“想瞬移?此地已经被我以自己的气息为笼,名叫‘画地为牢’,你我都无法瞬移,此为‘审判之芒’绝技之一,又名不死不休!”

余风深深呼了口气,他不喜欢杀人,他想救人,却被人阻拦,他身不由己。被逼无奈,他低沉道:

“我俩本无冤仇,但迫不得已,显然要做出生死抉择,如此…”

而在巨大秃山顶峰上的那片天地,随着火下攻的指示,炎军纷纷涌向漫清。

手执刀剑,明晃晃。数以千计,喊杀声不断。顷刻间噪杂无比。

一万多难民内心更加绝望,神情更加慌张,显然他们知晓火下攻口中的‘狂欢时刻’是一种怎样的情景,显然他们也清楚前方的仙女不可能击溃如此众多的敌军。

漫清挪开小步伐,此刻的她,似乎停止了大眼睛汪汪的柔弱模样。破旧的戎装,秀美绝伦脸庞,一股英姿显露出来。

她单纯,却无比善良,因而有时候不免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只怪她生得如此娇弱,却有颗不曾被污染的纯善之心。

她知晓,凭她一个人的能力,这次一定无法打败十万敌军,身后的难民,她没有任何保护的能力,心中也毫无逃脱之计,她认为被十万炎军围困,全然是她个人的事情。

于是她环顾四周,柔声道:

“各位大哥,之前伤你们同伴,全都是由我一个人造成,与这里任何一位难民毫无关系,你们若要报仇,擒下我便是,我绝不还手,可千万不要伤害可怜的难民们。”

火下攻听漫清那么说,立马喊了一声:

“伙计们,止步,既然仙子以个人的牺牲成就其美誉,我们便不必懂干戈,免得伤了和气。你们几个,去,用锁链捆住仙子,嘿嘿。”

说到最后,火下攻狡猾低笑,身为士兵出身,火下攻知晓,兵卒与任何一名修炼者交战,虽然凭借人数优势可以活活耗死修炼者,但兵卒伤众必定惨重,目前漫清自动投降,正好免除了火下攻的一场损失。

可是,漫清被擒下之后,火下攻能否不伤害一万多难民,只有单纯如漫清的少女才会相信,何况火下攻也没有做出任何承诺。

也许最了解这些残酷士兵的人,只能是遭受士兵迫害的难民们,便在漫清想投降之时,难民们中慌乱加剧,他们本就寄托希望于漫清身上,如今漫清一旦被擒,仅有的一丝希望便会荡然无存,况且他们根本不相信仙子被擒后,炎军会放过他们。

故而,难民中有人大喊道:

“仙子,您莫要被擒住。”

随后,一个难民接着一个呼喊道:

“仙子,切莫中了敌军的奸计啊!”

“仙子,您是我们唯一能够存活下去的希望。”

“仙子,您一旦被生擒,炎军必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仙子,您落入炎军之手,您便要被…被…”

“仙子,不要啊,不要投降…”

……

余风本想说如此便舍命陪君子,可一想到长袍者两次为难自己,称之为君子,岂不是夸了他。

于是余风把话梗在喉咙,脚尖一点,疾奔向长袍者,空中留下余风一道道直线残影,那是他目前不瞬移时,最极限的速度,却不必瞬移相差多少。

长袍者眼前一花,余风便到了他身前,仿佛投怀送抱。

这次余风没有使用无名剑,用的是双手双脚,身体的任何一部位,这是一种近身搏斗。

余风心想:

既然长袍者无法瞬移,相对来说,我速度稍微比他快,我便拥有优势,何况我身体异常韧性,我具备徒手拳式。

长袍者方欲抬起漆黑长剑,手还未抬起半分,近身的余风一个眼明手快,左手一个简单的刀掌直劈长袍者手腕。

长袍者裂牙吃疼,长剑差点脱手。

长袍者抬剑之余,左手同时一记勾拳,想击中近身而来的余风头部。

而余风左手刀掌直劈之时,右手肘猛地上翻,‘闷’的一声,击中长袍者下腋,同时倒身飞脚,踢中长袍者腹部。

长袍者被飞脚踢中,平滑后退几步,来不及喊痛,借着与余风距离稍微远,欲再次抬起手中的长剑。

余风面无表情,原地再次疾奔,一声喝道:

“锁你手!”

残影一线,一息之间,揉身近长袍者,双手灵力涌入。

一手按住长袍者握剑的手掌部位,一手紧抓住长袍者腋窝附近臂膀,往前一拉,嘴里又喝道:

“摔你身!”

余风背对长袍者,径直前甩。

这时的余风才算是真正的回击,不管是手刀掌,手肘,还是飞脚,其动作行云流水,迅猛暴力。(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单纯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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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袍者被余风甩至前方,长剑脱手,闷声落地,沙土飞扬。

长袍者目前的情况只能用狼狈来形容,一身衣服沾满了沙土,剑迫离手,嘴角溢出鲜血,狰狞的面部带着痛楚。

余风不待长袍者起身,脚下沙土飞溅,再次疾奔向长袍者。

疾奔半途,凌空翻身,双脚直击趴倒在地的长袍者,喝道:

“踩你背!”

长袍者若被余风踩中,其不死也无战之力了。

可情形却是长袍者并没有滚闪的意思,或者是长袍者已然来不及闪躲,是因余风速度极快?

然而,凌空翻身的余风,空中脸色一变,双掌灵力快速涌入,半空击向地面,借着反弹之力,硬生生改变了行动轨迹。

他空中一个极限后翻,放弃了对长袍者的凶猛一踩。

便在余风借掌力腾空一翻,离开原先翻身轨迹的时候,长袍者那把漆黑长剑,‘唆’的一声,破风笔直划过下一息余风原该凌空而下的轨迹。

倘若余风半空不改变行动轨迹,凶猛双脚可以把长袍者伤得极重,而身后的漆黑长剑便能刺入余风后背,这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余风没必要与长袍者同归于尽,所以他选择了及时应对。

他一阵心惊,默道:

伤疤男的长剑,像极了邪魅男子的锁链,都能够自主的攻击对手,其中到底有何奥秘?

之前余风连番的近身,长袍者两次想挥剑,都被余风凭借身体极快的速度以及‘锁技’阻拦,长袍者的剑气自然便被扼杀在半途中。

此时,面对长袍者似乎具备灵性的长剑。余风又该如何应对?

当余风后翻落地时,长袍者刚好站起身手执长剑,两者遥遥相对,谁都没有说话……

同一时间,秃山顶峰处,在众多难民开口下。漫清心道:

我这是为你们好,你们为何还要阻拦我?

但听到难民们极力阻拦,看见难民们脸上的焦急神情,她原本的选择像个大丈夫般,勇于担当,把一切承担在自己身上,如今她开始犹豫了。

她到底是个姑娘,而且是个单纯的少女,心思极简单的女孩。一旦犹豫她更加不知道什么办了。

瞧见漫清娇美的容颜上显露犹豫之色,几个炎军手拿锁链停在漫清不远处,不敢再进分毫,生怕漫清灵力散发,解决掉他们。

他们只能回望向火下攻,希望火下攻给他们指示。

火下攻故意温声道:

“仙子,你倘若不束手就擒,这里的难民恐怕无一生还的可能!所以。我还是劝你呆在那里别动,千万别反抗。”

“仙子。您若束手就擒,我们中任何一人绝无生还的可能,您别轻信他人啊!”

难民中传出一道焦急的声音,这让前一秒听信火下攻,下一秒便又犹豫的漫清,无助的站在难民与炎军之间。

虽然她本是与难民一块。可此时显得孤零零。

炎剑从炎军中走出,两只眼睛充满了莫名意味的盯着漫清,似笑非笑的脸上,此时却很认真。

几名靠近漫清的炎军撒回,炎剑走至漫清身前。打量的目光一直从未离开过漫清,神情呆呆。

漫清被一个仪表堂堂的男子盯着,这次反而脸不红心不跳,很久以前,一旦被余风盯着,漫清便面如桃花,娇羞无比。

也许是,日子久了,原本娇羞的少女也有了免疫力。

或许是,漫清对面前的男子毫无感觉。

从炎剑的眼神来看,他似乎被漫清深深的吸引住。

终于,炎剑发现自己有些无礼,尴尬的笑了笑,接着回头,对火下攻道:

“火下攻,少女若答应与我离开此地,你不阻挠吧?”

火下攻恭敬回答道:

“炎三爷,她本是修炼者,您能想办法令她离开这儿,那是再好不过了。”

其实火下攻心中千万个不乐意,好不容易把仙子围困,令仙子走投无路,迫使她投降,残酷的变态心理便将要得到满足,火下攻已经在脑海中想象了好几回,如何把仙子凌辱,如何享用柔嫩的口粮。

可是炎剑在‘离火炎狱’大势力中的身份极高,炎军作为‘离火炎狱’的小部分势力之一,火下攻也不敢不给炎剑面子。

炎剑从方才的失态中恢复过来,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含笑对漫清温声道:

“姑娘,你本不该出现在这片是非之地,反而你的出现,令这片是非之地更加的混乱,只有你离开这里,此地的难民方有一线生机。”

漫清一直以来,一门心思便是要保护难民,如今听炎剑那么说,简单的思维方式又打死结了,柔声道:

“好,我便离开这里。”

漫清没有想过,她离开这里之后,炎剑所说的一线生机来自哪里,火下攻岂会放过这些难民?

炎剑很高兴,他没想到眼前的少女心思如此单纯,又回头对火下攻说:

“火下攻,给我个面子,这里的难民,这次你就放过他们,如何?”

火下攻低着头,心中自然不乐意,但嘴上还是恭敬道:

“是,炎三爷说了算。”

炎剑心中开心至极,表面含笑道:

“姑娘,你听到了,这里的难民在你离开之后,不会被炎军为难。”

漫清终于放下心来,对着炎剑温柔一笑,洁白的牙齿整齐露出。

那嫩白的肌肤,那迷人的红唇,那娇美的身材,仿佛漫清身上的一切都令炎剑如醉如痴,只见炎剑被漫清的温柔一笑而片刻呆滞。

回神过来的炎剑再次道:

“如此一来,姑娘也可以放心了。刚好我在此地本就无事,能否与姑娘一同离开?”

漫清对陌生人毫无防范之意,何况炎剑相助于她,漫清不假思索的便答应道:

“好啊,多亏这位大哥的帮忙。”

漫清与炎剑,倘若一块走在路上,一定被路人纷纷惊赞,这对男女,真是郎才女貌!

难民有三位老妪,虽然是难民打扮,可她们眼中精光乍现,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在悄悄道:

“这孩子,被男子相中却浑然不知。”

“从其话语及行径来看,实在单纯。”

“心性极纯,才是万中之选。”

眼下,这场十万炎军围困一万多难民之举便要落下帷幕。

可是,难民中,生在艰苦条件,有些人对死亡的气息非常灵敏,炎剑刚刚说的‘这次你就放过他们’,虽然得到火下攻的承诺,这次是放过他们了,可下次呢,下次遇见,下次围困,火下攻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难民中很多人把漫清当作唯一的依靠,他们不愿漫清就此离开,何况他们对漫清的爱戴已经达到一定的程度,眼望炎剑靠近他们的仙子,露出的神态,他们明白炎剑对漫清有某种占有之意,心中对炎剑有排斥之意,却无可奈何。

难道,难民就这样令他们心中唯一的仙子离开了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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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与长袍者遥遥相对,两者之间的距离,足够长袍者挥出剑气。

不过一息的时间,长袍者手动,余风也动。

只见长袍者竖撩长剑,第一道剑气,漆黑灵光,凌厉破风,风驰电掣,黑芒大盛,直逼余风。

如若余风被击中,可以想象,余风的身体会被竖劈成两半。

然而,余风不是木头,他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而且是个身形敏捷的修炼者。

于是,当余风见长袍者动时,他也动了。

他没有多余的横身闪避,而是急忙侧身,贴着漆黑气色剑气,疾奔向长袍者。

余风的想法是,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近身长袍者,锁住他的手,不能让长袍者挥出密集的剑气,否者,余风将无处可躲。

长袍者也并非庸人,知晓余风的想法,但余风疾奔的速度实在太快,瞬息之间,便在长袍者挥出第一道剑气的同时,余风侧身贴剑气而来,已至中途。

长袍者只剩下挥出第二道剑气的短暂时间。

没有作何思考,长袍者长剑横扫,第二道剑气,喷然而出,与之前的第一道剑气形成‘十’字架,切向余风整个腰腹。

余风的身形极快,身后一线残影。

长袍者的剑气自然与也不慢,疾奔而来的余风,闪躲不及,眼看便被破风而来的剑气横腹十斩,撕成四块!

便在剑气临身那一瞬,余风面无表情大喝一声。

长袍者以为余风疾奔之际,惯性使然,无法闪避,却发现,当漆黑色剑气降临余风身上时。被一股无形劲力弹开。

而那股的劲力,抵挡住剑气后,并未就此萎靡,就连长袍者的第一道剑气,在余风身后也莫名消散。

长袍者直觉告诉他,要远离余风。双脚方欲使力,可余风已到其眼前。

余风身上无形散发出的力道,肆虐袭向长袍者周身。

长袍者原本会被力道所击飞,可余风五爪不知何时已经锁住长袍者的肩膀,任长袍者如何挣脱,都无法离开。

余风不想再耗费时间,于是方才,他使用许久未用的护体劲气。

然而,护体劲气的使用。层次越高,消耗的灵力极大,如今余风体内的古心处,起码耗去了一半的灵力。

原本护体劲气是一项群体对敌的方式,此刻,余风单体对长袍者使用,长袍者即便是高层次修炼者,也难以抵抗住全部的伤害。‘喷’一声闷响,被余风抓住的长袍者。其身后的长袍‘审’字,被劲力所挤压,破裂开来。

接着,长袍者全身松动,骨节错位般,头一歪。嘴角满含鲜血,已然奄奄一息。

自此,余风与长袍者的对决算是结束了。

余风见长袍者只剩下一丝生机的模样,也不再进行攻击,随即放开抓在长袍者肩膀的大手。长袍者旋即无力跌倒在地。

余风望了望半死不活的长袍者,平静道:

“我不杀你,只因我不是好杀之人,对我来说,你也不是必死之人。但你阻拦我的这段时间内,倘若我所要救的人出现了什么意外,那些满山的兵卒,对我来说,便是必死之人。到时候,我不介意制造更多的伤亡,而我敢肯定,兵卒的伤亡,有你一半的功劳!”

长袍者眼皮委靡,不知其心中有何感想…

秃山顶峰,难民们没有想到漫清说走便走,看见漫清与炎剑并肩要离开,有些难民心中止不住的绝望与无奈。

他们既担心未来的日子,没有漫清后,无所依靠,又担心单纯善良的漫清被身边的炎剑欺骗,受到委屈,受到伤害。

在绝望与担忧的双重情绪下,一个极是老弱的难民冲出人群,朝漫清身后大喊:

“仙子,您莫丢下我们。”

‘唆’一声,老弱难民手中亮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胸口便是狠狠一插,鲜血直喷出伤口,飞溅而开。

战乱中,难民受尽了各种折磨,心理本就脆弱,特别是年迈老者,瞧见保护他们一年多的漫清即将离开,唯一的依靠将要从此消散,老者竟然以死相劝,欲挽留漫清。

也许老者的做法,有些愚昧,有些自私,但似乎也是为了难民中年轻人留下一丝希望。

他们只知道如果漫清跟炎剑走后,可能会被炎剑欺骗,但他们不知道,漫清一旦留在此地,漫清一定无法匹敌十万大军,迟早会被擒住,后果相对漫清与炎剑离开,会更加残酷。

与此同时,十几个老者相继冲出人群,大声挽留:

“仙子,请您留下!”

随即,十几把匕首亮出,不约而同的刺向他们自己的胸口,一时间,血色飞出。

这一幕来得突然,漫清回头,见到十几位老者自尽身亡,心痛之余,愣愣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再次犹豫不决,两眼汪汪,楚楚可怜,却毫无主意。

便在漫清犹豫间,十几名老者, 五十多名老者,一百名老者,几百名老者纷纷走出人群,见到漫清还没有开口答应他们不会离去,几百名老者对着炎剑跪下,大喊:

“大人,放过我们的仙子!”

话音方落,匕首赫然出现在他们的身前,一举刺向他们各自的胸口…

场面有些震撼,连在不远处的火下攻心中都为之而惊,漫清却早已经泣不成声,见到如此多的老者在她面前自尽,有心阻挡却无力,跪步在一位老者面前,无助得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炎剑似笑非笑的脸上也是一惊,但对他来说,死再多的难民都不会放在眼中,炎剑大手一捞,强行带着漫清离开。

半空中,漫清心痛不已。

她忘记反抗,扭头回望,眼角处似乎看见一袭素白身影跃上顶峰,只是匆匆一瞥,来不及确认是谁,漫清便被炎剑带离,消失在顶峰边缘。

这一袭素白身影,便是余风,在重伤了长袍者后,他疾奔向秃山顶峰。

他刚刚跃上顶峰,便望见几百位老者跪倒在地上,胸口插着匕首,手臂的丝巾随风飘舞,目光早就无神,已然死去。

余风心里也觉得有些震惊,但他更关心的是漫清。

于是,他对着一个难民问道:

“你们的仙子呢?”

沉浸在绝望无助悲伤的那个难民,随口说道:

“走了。”

而在余风听来,‘走了’却是另一种意思,‘走了’便是死了!

余风平静的脸上,突然一变,悲痛显现,心中对‘走了’的意思产生误会,使他忘记询问难民,漫清‘走了’之后,尸体在何处。

如果他再问一句,‘仙子的尸体在何处?’,不是说死要见尸,活要见人吗?然而,命运总是喜欢弄人,一贯冷静的余风,这时候却失去该有的思绪,他并没有问,所以,造成的结果将会是不一样。(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血染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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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下攻认出是余风,方走出炎剑人群,那样子似乎有话要说。

便在他要开口时,余风一个迅速转头,目光变得无比冷漠,明亮的眼眸似剑般,白光闪动,直逼火下攻。

旋即,火下攻心中感觉一股凉意,不禁倒退一步,话哽噎在喉咙,硬是不敢说出来。

这时候的余风,与在荒城城门时,少了平静的脸色,多了悲痛的神色,以及正在萌发的仇恨!

火下攻见此,心中骂道:

“这个瘟神,什么又出现在这里,他想干嘛?”

炎军看出余风是修炼者,应该比刚刚离开的仙子厉害多了,而且余风的目光是如此的冷漠,冷漠里怒火在升腾。

所以,众多的炎军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反观难民们,依旧沉浸在仙子的离去而悲伤绝望中,这令余风更加坚定,漫清真的‘走了’。

很快,火下攻心中的问题便得答案,余风并没有令火下攻等得太久。

只见转过头的余风,竟莫名笑了一声,接着反手一抓背后剑匣,拿置胸前,使劲一拍。

剑匣在半空破碎开来,无名剑直插入土里。

随即,余风大手一甩,无名剑疾飞向前,余风也紧跟在旁,瞬息之间,人已到火下攻面前,无名剑已经架在火下攻脖子边上。

火下攻面临生命的威胁,神色慌张害怕,结巴道:

“你…梁风,作为修炼者,不…知道‘审判之芒’的存在吗?”

火下攻欲拿出‘审判之芒’来使余风有所忧虑。

对于‘审判之芒’,余风很少之前并不知晓,可如今他不仅知道。而且之前便与审判来者战斗过了。

他会有所顾虑吗?

答案很快也揭晓,只见仍旧那副神情的余风,又是露出一个笑容。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长剑一抹,火下攻人头落地,血光飞溅。惊起炎军一片大乱。

此时,正当夕阳西下,晚霞似火。

无名剑上,几滴鲜血,滚落剑身。

难民们一阵欢呼,他们似乎在感谢上苍太古,仙子走了,又来了一个神子。

余风杀完火下攻后,手握无名剑。静立不动。动的只有他那一头长发与衣角,是风在吹动他的长发于衣角。

看他的样子似乎在回忆往事,怀念某个人,脸上的悲痛一时间竟有所缓和,显现出少许的欢乐与疼惜。

“那个任我欺负的少女,那个单纯善良的姑娘,就这样走了吗?”

默立不动的余风不想接受漫清‘走了’的‘现实’,在心里默道。

想起那一袭深蓝色的天真无邪。想起清清的娇羞乖巧,想起漫清的无双柔美…

脑海中浮现那一袭深蓝色少女背着一个大男人的样子。少女身姿柔弱,略显摇晃…

余风不禁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心道:

“我说过以后背你…现在欠你的,如何还?”

失去之后,才明白,你比原来。何其重要!

下一秒,余风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带着失去的悲伤,环顾四周的人群,包括难民在内。有种浓浓的仇意。

在余风想来,若不是这些难民,若不是清清为了保护难民,清清也不会被炎军包围,导致清清‘走了’。

但他知道,害死清清的凶手,不是难民,主要还是炎军。因而,他把目光停在众多的炎军身上。

“这座巨大的秃山,就当作是她的坟墓!”

“你们大部分人,今日便留下来,参加这一场盛大的葬礼!”

余风说出了令炎军内心恐惧的话语,目前火下攻早先被余风一剑杀死,顶峰边缘炎军听出余风要大开杀戒,慌乱之余,无人组织,纷纷欲想倒退,往山下逃去。

可整个巨大的秃山,密密麻麻的炎军,大部分人并不知道顶峰处的余风,下一刻将会给他们造成怎样的伤亡。所以,得不到大部分炎军的配合,顶峰边缘小部分炎军想退,却无路可退。

“作为一名修炼者,杀你们,我不会觉得以强凌弱!”

余风挥出第一剑,沉着脸低声道。

在众多炎军慌乱的脚步中,这道声音也许只有余风自己听到,而这道声音似乎也只是余风说给自己听的。

随着第一道剑的挥出,劲力无形,却是凌厉无比,几丈外,一小排面带恐慌的炎军尽数倒下,一股血浪在夕阳下飞溅。

“我不属于战乱中的任何势力,杀你们,只代表我自己!”

随着余风第二句话出口,他手中的无名剑再次一挥,一阵哀嚎再次响起。

顶峰边缘上的炎军见到余风随手一挥剑,便可杀死数十名同伴,心已经凉透,不知下一刻会不会降临到自己身上,也不管边缘以下的大部分炎军配不配合撒腿,边缘上的炎军开始疯狂的往下坡逃去。

“杀你们,是因为,你们现在对我来说,都是该死之人!”

余风大喝一声。

他的脑海中再次浮现漫清的身影,他手中的无名剑,三道劲力瞬间挥出,伴随着‘该死之人’的声音回响,炎军再次倒下了一大片,哀叫四起。

清清不忍杀害任何人,保护难民于苦海,被美誉为仙子。

余风为了仙子,于秃山屠戮生灵。

不杀与屠杀,漫清与余风…

余风说的‘现在对我来说,都是该死之人!’,似乎在表明,这些炎军,即便残食生人,制造世间战乱,酿成人性扭曲,这样的结果对自誉侠者的人来说,自当深恶痛疾,但对余风来说,毫无关系。

到目前为此,他杀炎军,只因为炎军迫害了那一袭深蓝色柔美少女的身影。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冥冥中自有因果,惨无人道的炎军,他们的报应终究到来。

一声大喝后,余风便不再说话,一剑,再一剑,挥出,再挥出,无名剑在夕阳下宛如地狱魔手,尽情的舞动。

顶峰那边小空地,现在除了目瞪口呆,内心被余风的凶狠而心惊的难民,尽数是倒下的炎军。

一声声惨叫,顶峰边缘的炎军急着向下逃,却被下方的炎军挡住去路,炎军们纷纷大喊:

“快逃,快逃啊。”

瞧见边缘顶峰的同伴一个个倒下,下方的炎军也渐渐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几乎所有的炎军开始慌不择路,无路也硬挤,场面异常混乱。

在这过程中,炎军手执刀剑,相互刺伤,相互踩踏频频发生,在余风的无形劲力未降临部分炎军身上时,那些炎军便被自己人意外杀死。

长袍者在山脚下,听到巨大的秃山上喊声,逃命声咋起,努力的抬起头颅。

他嘴角,血迹未干,眼中带着血丝,望见山上一片慌乱,尸体四处被击飞,其脸上那道伤疤,抽了抽。

记得余风对他说过‘我敢肯定,兵卒的伤亡,有你一半的功劳!’,如今见到真实画面发生,不知长袍者心中感想如何。

只见长袍者呼吸变得有些凌乱,‘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旋即无力的低下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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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夕阳下,霞云通红,像是被鲜血染过一样,整片天空,连光线都变成血色。

虽然余风在于长袍者对战时,因为使用护体劲气而耗费了一半的灵力,但这完全不影响到余风手中挥剑的速度与力道,比当初在‘茫茫杂草’中,挥剑开道时更加轻松,迅速。

恰巧现在的余风,面对茫茫炎军人海,的确有点挥剑开路的意味。

随着时间的推移,余风已然不知挥出了多少次剑,剑下身亡的炎军也不知多少人。有少部分已然逃至山脚,从长袍者纷纷慌张跑过。

而此时的余风,似乎并没有停止杀戮之意,他的目光少了刚开始时的冷漠,竟有丝游离滞靡的味道,脸上的悲伤依旧存在。

但乍看一下,便发现,其整个神情暴戾赫然显现。

其实余风倒不是真的想把十万之多的炎军尽数杀光,只是为了发泄他心中的悲痛欲仇恨,只是此刻的他,仿佛化身成一个魔王般,嗜血的杀戮。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夜幕降临,晚霞消失,天空变得有些昏暗。

余风浑然不知他此时的异常情况,难民中,见到余风不知疲倦的杀戮,两位老妪眼中精光乍现,一位赞道:

“他体内的灵力也许比我等相差无几,此人是谁,年轻一辈中,从未听说过?”

另一位道:

“战斗力确定很强,不过,你发现没有,他手中的那把剑,虽然看起来不怎样,但随着年轻人的杀人数越多。似乎变得有些怪异。”

之前那位老妪再道:

“确实如此,此刻的年轻人似乎有些心智被侵,有点迷失的模样。你们看,即便年轻人的手腕不动,那把剑也能够自主的挥动,那把剑真有古怪!”

另外一位老妪道:

“他为何一上来便把炎军的领头者杀死。他说过‘她的坟墓!’,莫非年轻人与那孩子有关系?年轻人以为难民口中的仙子‘走了’,便是死了的意思,故而才大开杀戒?”

“想必是如此了,要不然也没有任何一名修炼者愤怒的想杀光所有的炎军,毕竟炎军身后便是‘离火炎狱’,同时要面对的还有‘审判之芒’。”

“这年轻人算是至情之人,但有些不过后果了。”

“我们要不要救救他,见他此时的模样。快要被他手中之剑控制了!”

“不救!你知道,我们所要保护的孩子,她不能与任何男子有深层次的关系。此人必定与她有莫大的关系,死了便死了,变得日后我们麻烦。”

“可是,那孩子知道后,会很伤心的,你们也看出来。那孩子心性极是柔弱。”

“伤心一时,永绝后患!”

两位老妪在交谈之际。余风剑扫万军,面露暴戾的他,挥剑还是那般轻松。

炎军早就吓破了胆,余风从秃山顶峰杀到山腰。山腰以上,遍布炎军尸体,山腰以下。还有一大群炎军在慌忙逃路。

无名剑像是有丝朦胧的意识般,如一只跳动的生灵,欢快的在余风手中跳动,收割人命,杀戮。再杀戮。

余风的目光滞靡进一步加深,他在尽情的追逐内心恐惧神色害怕的炎军,他本不喜欢杀人,此时的他,却深陷其中。

眼看余风越陷越深,天地间,风声大作,天空云图翻涌,风云剧变。

‘轰轰’,连番几次雷声,在燥热的番秃群山大范围内,一场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颗粒大的雨点,‘卟卟’声响落到沙土上,洒在余风的身上。原本还想继续杀戮的余风,原本还想追杀炎军的余风,清风拂其面,雨水滴其身。

他心中一阵清凉,目光一丝清明闪现,顿时有些清醒。

他立马停下脚步,定定立在原地,环顾四周,自然发现遍地的尸体,接着他看了看手中的无名剑。

夜雨中,无名剑泛着微微的光芒,像是个调皮的孩子,令余风感觉到它似在开心的欢呼着。同时令余风感到心惊的是,无名剑一股若有若无的意识在传递给余风,‘继续,继续杀戮…!’

望着山腰四处逃奔的余风,看见无数的尸体,虽然尽速都是他亲手造成的,但他心中只是道:

“我本无意那么多人,只为一时的发泄,不过你们使清清就此离开我,你们的死便算是对她的一种陪葬!”

此役,是单方面的屠杀。在各个势力军队中传言,那一袭素白身影,手中长剑,宛如死神之手,不知疲倦,无数次挥动,据不完全统计,杀死不下四万兵卒。

此役,很少人知晓其中真正的原因。知道只有那三个老妪,长袍者以及余风本人,就算是当事者漫清,日后由于不名其中真相,对余风产生距离感!

成功逃脱的炎军,梦中惊魂,屡次梦见那一场人间地狱!

从此,在各大势力兵卒中,一个令他们闻风丧胆的身影,深深印在他们脑海中!

从此,阴阳差错下,梁风之名,竟被许多难民称之为神子,拯救万民以为难中!

从此,余风所面临的追杀,像是影子般,相随相伴…

这是后话…

而此时的余风静静的站立,身后传来一万多难民的欢呼声,像是一种胜利的狂欢。也是,要不是余风的出现,现在‘狂欢时刻’便属于残忍的炎军。

“神子,神子!”

“神子,请继续带领我等走向光明,逃离苦难!”

“神子,你与仙子便如太阳与月亮,普照我等前进的道路!”

“神子,请继续指引我等!”

虽然难民们心中非常感激余风,可见到余风无情收割人命,内心对余风也有所恐惧,余风那种杀戮身影也留在了难民的心中。

余风对难民们的恭维话语,充耳不闻,他一定不会像清清那般模样,单纯善良的想守护这些难民。

炎军残忍无道的确该杀,但他屠杀炎军,并非是为了侠义,而是为了那一袭深蓝色少女。

充耳不闻的余风,仰着头,雨点落在他脸上,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手中依旧握住无名剑,他脸色已然恢复平静,他的样子像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在难民都不说话时,余风身后一声冷笑想起:

“年轻人,好重的杀气,好深的灵力,好邪的长剑。”

余风依旧没有回头,仰望黑蒙蒙的天空…

显然是两位老妪中的一位,是那位拒绝相救的老妪,那道声音又响起:

“你口中的‘她’,其实还未真的‘走了’,她被人带走了,就在你来的前一秒!”

余风猛然回头,心中惊喜之余,是晴天霹雳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内心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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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在一个遥远的地方,不为人知神秘简陋寺庙里。一个身型精瘦,差些只剩下皮包骨的老者,眼中佛光闪现,似能够视透空间,望穿万里。

正是余风当时来到外太古时的那位老和尚,他脸上一阵悲伤,默道:

“血气中天,屠戮生灵,因果之间,问心难愧,内心自责,如何解脱…”

秃山。

余风心喜的是清清并没有离开人世,心惊的是自己误杀了如此多的炎军!

不下四万的炎军尸体,横七竖八于巨大的秃山,余风突然感到一种负罪感,脸色一阵悔意,神情有些慌张,内心充满愧疚,踉跄几步,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单膝下蹲,一脸的傍徨。

那位说话的老妪无声冷笑,她就是想瞧瞧余风现在的模样,一旁的老妪反倒有些不忍,开口道:

“年轻人,不要太过于自责,这些炎军比其他任何兵卒都残忍,你杀了他们,可以说是替天行道。同时,你也是为了那孩子,一片报仇之心,至情之意,也算是…好男儿。”

大雨一直在下,余风抬起头望了望那位好心的老妪,说道:

“晚辈原意是为了替清清报仇,也只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怒与哀痛,却不曾想杀害如此多的生命。如今,四万余炎军亲手被我屠杀,漫清却没有受到他们的是残害。前辈说得在理,我心里依旧难安。”

余风此时需要倾诉,更准确的说,由于从未手刃如此多的生命,结果是误杀,内疚之余。他想寻找理由为自己开解一番。

那名好心老妪又道:

“年轻人,你有自责之心便足够了,其实在这乱世中,不是你杀他,便是他杀你。”

说着,那名好心老妪走下山坡。跟随另一位老妪的脚步。

余风站起身,对好心老妪认真一鞠,说道:

“多谢前辈良言,不管如何,晚辈还是无法推脱罪行,难以问心无愧。”

一万多难民瞧见余风丝毫不理会他们,他们也陆陆续续的下山。随着难民们渐渐消失在山脚,巨大的秃山,半山腰处。只有余风一道身影独自凝立着。

他把手中的无名剑插入沙土中,低声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何秘密,但别想控制我!”

余风说的话,自然便是对插在其面前的无名剑说,他自知无名剑必有不凡之处,可这次挥剑扫炎军,他感觉到无名剑的异常。

余风继续低声道:

“这次杀戮太重。其中有你一半的功劳,明显。你是一把魔剑,你便在此地休息一些日子,等待你的有缘人吧,我不喜欢杀戮!”

余风说着,再次环顾巨大的秃山,遍地尸体映入其眼帘。他喃喃道:

“剑,本锋芒毕露,这次挥剑杀死太多的性命,以后我不想再佩剑,免得造成更多的罪行。”

‘轰轰’。闷雷在天际上响起,一道道闪电划破天空,照出正在下坡的余风惨白的脸色,以及满山的尸体。

山腰处,一把黑白分明剑身的长剑,被其主人插在沙土中,遗弃在众多的尸体中。

在众多横倒在地的尸体中,只有一把长剑竖插而起,如果说这座巨大的秃山是坟墓,长剑便是巨坟的墓碑。

只是,原本被余风当作漫清的坟墓,如今只能是四万多炎军的集体坟墓。

插起的长剑,静静独立,除了雨点声,此地表面看来死气沉沉,毫无声息。

可在蒙蒙的夜雨中,被雨水冲擦的血迹,并没有从高处往下流。怪异的一幕出现了,一条细血流道,两条,三条…漫山血液,以长剑为中心,呈圆形向长剑汇集,细血流道汇集至长剑便莫名消失。

长剑静静不动,宛如渴望鲜血的吸血鬼,张开双手,闭着眼,尽情享受汇集而来的细流血道…

而与此同时,余风从小长大的地方,也就是所谓的‘残坑’,与余风上次出现在外太古时一样,‘咔咔’几声,从地底深处,似乎有莫名东西破壳开裂…

余风下了秃山,走过长袍者身边,此时的余风精神有些恍惚。长袍者显然调息了许久了,脸色与余风一样惨白,语气有些虚弱的道:

“你现在知道为何修炼者不能参与军队的战斗了吗?因为,那样会造成巨大的伤亡!你手中沾满鲜血,日后,定当寝食难安!”

“我作为‘审判之芒’的一份子,必定把你的行为公告于世人!承蒙你不杀之恩,所以,我劝告你最好掩饰自己的面貌,以免被他人轻易认出!”

余风似乎没有听到长袍者说的话,眉间却动了动,一丝不易被发觉的悲伤在其心中蠕动,当时其心安理得的想为清清报仇,结果清清安然无恙,可他已经误杀了四万余炎军…

他心中不安,他内心忧伤,他心里自责…

……

次日。

漫清被炎剑强行带走后,半路回神过来,脑海浮现那几百个难民老者的自尽画面,心中哀伤之余,更加担心其他的难民。

于是,漫清不顾炎剑的阻拦,独自一人赶回秃山,路上遇见炎军慌忙逃奔,她不知发生了何事,脚步加快。

她来到秃山脚下,仰望巨大的秃山,她那似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禁一声哀咛,被秃山的景象吓了一跳,心道:

“如此多的炎军,就这样一夜之间,被杀了?”

炎剑舍不得漫清,也跟了过来,自然也发现了秃山上地狱般的惨象,不禁也大吃一惊。

插在山腰处的长剑,勾起了炎剑的记忆,默道:

是他一夜之间屠杀了如此多的炎军,怎么可能是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十万炎军剩下的也不过六万这样,火下攻一死,他们便成了一片散沙。他们顺利离开秃山后,在撒退的路上,他们并没有汇集起来,一起退回城池,所以在半路上,一股又一股的炎军被敌对军队尽数消灭,能够回到自己所在的城池,不过一万之众。

经秃山四万多炎军被余风屠杀,炎军似乎失去气运,另外的十万大军,在另一处被一支特别的军队击溃。

这支军队的特别之处是,他们全部都是小矮人,生来便被人们所唾弃,生来便被人们奴役,可如今他们横空出世,虽然只是一万多的人数,但都是蛮力极大,英勇无比。

他们攻城,游离在各个角落。

在‘离火炎狱’第二大城池中,在各个势力的大城池中,一张张描绘余风肖像的图纸,横贴在各处通缉墙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心病难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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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绘余风肖像的图纸,有两种不同的形式。

一种出自‘离火炎狱’之手,上面也描出了他们的标志,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球,图纸上还写出了诱人的奖赏,只要有人提供余风的踪迹,或者杀死余风,便可到丰厚的报酬。

另一种,除了余风的肖像,还有三道宛如黑夜中滑过星空的锥型白色光芒,写着几个大字,‘规矩不能破,不遵者必死!’显然便是‘审判之芒’对余风的通缉。

荒城内,一大群人围在通缉墙拦下,有些修炼者议论纷纷道:

“这小子是谁?竟然敢坏了‘审判之芒’的规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过来瞧瞧这张,哇,四万兵卒,被他一夜之间尽数杀死!”

“看来这小子并非初入修炼界,层次还可能很高!”

“啧啧,‘离火炎狱’给出的报酬真是高,倘若知晓那小子的下落,嘿嘿…”

“这小子我见过,在‘药王炎谷’的时候。”

“是那小子,战斗力还是挺强的。”

一些见过余风的年轻修炼者最后道,同时,一袭青衣出现在人群外围,看见画中之人,蒙着面纱的她,目光含着担忧,心里默道:

“孬种,本小姐不是和你说过吗,不要参加到军队的战斗中,你不仅不听劝,而且杀了那么多人,现在如何是好?你可千万不能死,我还在等你回来…”

一些普通老百姓却有些欢快的道:

“这个年轻人好样的,早就听说过,炎军生死活人,惨无人道,而且月食之时。还来侵犯我们的城池,该死!

“对,炎军该死!”

“年轻人好样的!”

……

余风似乎也听从了长袍者的忠告,在路上寻来了一个破旧的斗笠,戴在头上。

接着,他单手抓住下巴。使劲一按压,其下巴立马变得尖削,嘴巴只张不合,整个脸部因此变了模样。

他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掩盖自己的身份,双臂一伸,三角肌一凸,背阔肌一挤,‘卡帕’一声骨节错响,余风变成了一个驼背。嘴形张开的年轻人。

他这副模样,除非对他很熟悉的人,才有可能认得出他来。

此刻,他心事重重的走在一条沟谷间,他掩饰自己,自然是为了避免‘审判之芒’者认出他,这并非是余风担心怕死,而是为了调解自己此刻的心情。他需要一段忏悔的时间…

在余风所走的那条沟谷前方,有个叉口。那里也是一条小沟谷。

那条小沟谷上,走来一个商民打扮的年轻人,身材与为变型的余风相仿,带着大大小小的东西,捆满在身。

余风与那名商民相遇,余风没有理会的意思。继续走着路,那名商民喜爱与人打交道,对走在前面的余风说道:

“嗨,瞧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我陪你聊聊天。如何?”

余风确定想找个人聊聊,找个能够替他开解心中的结,但显然,身后那名商民不具备那样的睿智,所以,余风还是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那名商民又道:

“朋友,你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心中后悔,却又无法挽回,于是内心结成了愁果?”

余风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商民,心道:

“莫非他能够知道我心中的苦闷?”

他最终还是开口道:“兄台莫非是高人,怎知在下的心事?”

商民擦言观色,继续道:“高人不敢当,只是我见你这类型神情的人不计其数,所以略知一二。”

余风只张不合的嘴,说话时有些滑稽,再次道:“兄台,莫非像我这样的人,都会去找你?”

商民道:“当然,因为我有医治他们的东西。”

余风觉得商民说话时有些自信满满,反倒很难令人相信,身为医者的余风当然也明白,‘后悔药’纯属乌有,不过余风表情吃惊,求助道:

“兄台果真是高人,能否给在下医治?”

商民瞧见余风那副模样,长相畸形,身材扭曲,心道:人长得丑,思维欠佳,真假不分,真是好骗,他嘴上又道:

“好,我这个人乐于助人,一定医好你!来,帮我拿东西。”

商民也不管余风乐不乐意,把自己的东西几乎全部往余风身上挂,驼背的余风身高明显矮了一截,那四个酒坛挂至其大腿处,如今已然变成一个商贩了。

商民拍了拍双手,脸上轻松,抬脚便走,对着原地不动的余风说道:“走吧!”

余风对自己身上这点重量丝毫不在意,问道:“去哪里?兄台不是要医治在下的病吗?”

商民继续走,大声道:

“你傻啊,那么珍贵的药物,自然放在安全的地方,什么可能随意带在身上,等回到住的地方再说,快点跟来,天快要黑了。”

商民已经把余风当傻子了,所以打算让余风当其生意上的伙伴,也就是专门背东西的助手。

余风心中道:

“也罢,现在我也无处可去,我需要一个地方安静的呆一呆,便随你去吧。”

一阵风吹来,一丝异常熟悉的酒味散发出来,跟在那名商民身后的余风,低头看向身前的四个酒坛,说道:

“兄台,此酒你也喜欢?”

商民在前面道:“那是当然,我们那里的人都好这酒,只可惜我们无人会酿造。”

余风心道:

“‘肝胆酒’被很多人喜欢,就不知罗什身在何处,喝到‘肝胆酒’没有。清清被人带走,秃山时我一时心境烦乱,也忘记问那名老妪,清清到底是与谁在一块的。”

寻思后,余风继续道:“兄台,在下不才,却知晓如何酿造此酒。”

商民转过头,面色怀疑的道:“当真?”

“当真!”

“朋友,你是不是无家可归?我最乐于助人了,你就长住我们那里吧,如何?”

“在下的确无家可归,想要我给你们酿造美酒,前提是,你能够把我的病医治好了。”

“这…也许我不是真正的高人,但我们那里确实有高人,只要你会酿造此酒,高人出现,定为你解难!”

“当真?”

“当真!”

说罢,两个人不再说话,余风倒不相信真的有什么高人能够医治他此刻的心病,商民倒是有些相信余风能够酿造出美酒。(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怪男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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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挂满东西的余风,跟随着商民,一走便是一天的路程,商民在番秃群山的小沟谷间,左拐右转,明显商民所去的地方有些隐秘,从商民选择路径的方式来看,普通人很难找得着。

终于在日落之际,余风商民走出一条沟谷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极空旷的天地,阔野无比。

这片盆地形状的天地处在群山的包围中,秃山高海拔寸草不生,此处盆地却大为不同。只见树木苍莽,鸟语花香,河流交织,一片祥和,犹如世外桃源,景致秀丽,空气新鲜。

在此地,余风未见过的太古飞兽空中盘旋着,花鸟丛林中,一巨大的院子静静座落,院子极具恢宏,巨大的四方形状,由一条清澈的大河穿胸而过。

大院的城楼别具一格,重檐的大殿顶上覆盖着金黄色的琉璃瓦,四角略微上翘,形成漂亮的凹形曲线,使巨大的屋顶显得轻盈飘逸,庄严尊贵。

大河中央,一座灰色雕像高高竖立,雕像高比大树,粗比房屋,在极遥远的地方,都瞧见其高大的身躯。

巨大的雕像双目凝望天空,手中拿着一本书,另一只手负在后腰,像是要横身独立,究破星空。

余风与商民走在小道上,余风心中猜测,此地定是非凡之所,具体却不知是怎样的地方,于是向商民问道:

“兄台,敢问这是什么地方?”

商民有些自豪的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虽然我在此地只是个火夫,有时候出来购物,但我可以很骄傲的和你说,此地,是太古学识最博学的地方。它了无数的书籍,培养了无数的人杰,汇集了不少的俊男秀女,拥有难以猜测的底蕴,它叫做‘学究院’。”

其实叫做‘院’显得有些面积狭小了,因为它实际上堪比一座城池那般广阔。

余风对外太古并不了解。听到商民那么说,心中自然信以为真,也有些向往道:“没想到,在下竟能够到此学习,真是一大幸事。”

商民憋了余风一眼,略带讽意的表情,道:“就你这副模样,身处‘学究院’,简直有些不美观。要不是你说你会酿酒,我才不会带你来呢,凭你想在此修炼,别做白日梦了。”

余风被商民小看,心里也不生气,道:“兄台,身处‘学究院’,或多或少会受到一些熏陶。还能够略微受到一些启发吧。”

商民再憋了一眼余风,冷笑道:“你啊你。你知不知道,能够在此修炼的都是一些什么人?”

余风当然不知道了,只能道:“还请兄台告知。”

商民道:

“离火炎狱’、‘彼岸天都’、‘森然古墓’,以及为数不多的神秘之地,他们最具修炼天赋的少男少女,都被派往此地修炼。这里拥有无数的书籍,供他们打实修炼基础。当然了,除了那些有背景的少部分人,这里也有很多慕名而来,欲走上强者之路的学子。不过你啊,我看就算了,人长得难看,也看出处有何修炼天赋。”

余风笑得很难看,因为他此时的嘴形,只张不合的道:“兄台教训得对,方才在下不小心做了白日梦。”心中却道,看来出身有时候决定着一个人的后天优势啊。

商民满意的点点头,道:“你心里明白就好,等把你的心病治好了,你正好无处可去,便与我一起当个火夫,在此地,火夫也是可以自傲的!”

余风点头称是,又笑了,但笑起来还是很难看,这世上哪有‘后悔药’,起初他跟随商民来此地只是为了找个地方,安静的呆一呆。

如今听到此地有无数的书籍,他想起当初韦无常的话,‘凝之体’想必在此可以寻到,所以他倒是不介意当个火夫,替他们酿造美酒,以便借此长住,等待机会。

商民与余风走进城池般的大院,‘学究院’三个青红大字横挂在门梁上,也并不见其有何特别之处。

特别的是,刚一进大院中,余风便瞧见在一座小池水边,一个胖子趴在池水墙上,呼噜呼噜大睡,睡梦中掉进池水里,‘咕隆’一声,水花四溅,呛了几口池水,却不见其醒来。只见其依旧闭着眼,爬到在池水墙上,继续大睡。

与此同时,在池水附近不远处,一个长相极美的女子,螓首蛾眉,美艳动人,身穿华贵粉衣,胸口若隐若现,其实差一些便见其秀峰,仰躺在地板上,大声长叹:

“好无聊,好无聊啊,好想被强…暴…”

在美艳少女的不远处,一个只穿着单薄布衣,坐在金黄色的琉璃瓦上,悠闲的抠脚,抠一下,手指伸往鼻子,接着继续抠,对其不远处少女的香艳画面视而不见,只专心的抠脚。

一只可爱的小猫咪,躲在墙下,被一个看起来清纯调皮的少女抓在手中,少女翩若惊鸿,却玩性十足,捏着小猫咪的小耳朵,红唇有点夸张的张开大笑道:

“被我抓住了吧,都叫你躲树林了,你偏偏不听。来,我们再来玩…”

另一边,一个长相俊美的少年,穿着白色长袍,疯一样的在踢着一个布球。那个布球五花大绑,被他从墙的一边,踢到另一边,又从墙的另一边踢到墙的这一边,仿佛那个球,便是他的世界,他沉迷其中。

池水边的胖子,呛水不醒,酣睡程度可想而知。

美艳无比的少女,掀开胸部,仰天大叹,请你去凌辱她,她果真寂寞难耐吗?抠脚的少年,为什么扣一下脚,便要闻一下,他到底有多喜欢那种气味?

那清纯调皮的少女,你为什么要与一只可爱的小猫咪捉迷藏,还不停的教训小猫咪,你为什么连小动物都不放过?

还有那个踢球的翩翩少年,你是不是整天没事干,非得把全部精力花费在一个布球上,你莫非疯了吗?

余风只张不合的嘴巴,似乎在表明他被自己所看到的人,惊呆了,这都是一些什么人啊,第一次见到,给人的印象是,他们没一个是正常的。

余风猜测,这座巨大的院子中,一定还有些怪异的少女少男,这‘学究院’还是蛮有趣的吧。

商民带着余风在精致的城楼间一阵左拐右转,城楼之间四通八达,城楼千万座,商民走在前面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在这里不可以乱走动,小心你迷路了。”

余风答道:“在下梁风,放心,我是个路痴,我害怕迷路,不会乱闯。”

商民道:“以后你就叫做梁火夫吧,在这里得有一个合理的身份,要不然会被赶出去的。”

余风道:“是,我是梁火夫。”

商民道:“到我们的伙房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好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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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商民的话音方落,那座伙房城楼大门被人在内打开,露出一个白发飘飘,面若冰霜的冷艳少女。

她的皮肤白如透明,但不是柔弱苍白,而像是天生如此,连血红脉络也被雪白色所覆盖,加上她一身白色长裙,似乎她身体便是千年,万年无法融化的冰雪,而她成了独一无二的冰雪美人。

她的出现,令余风感到丝丝冰凉,还好少女的嘴唇异常红润,以及她的眉毛,眼睛都是黑色的,要不然余风一定认为遇见妖怪了。

少女是听到商民的声音才开门的,她快速瞧了瞧商民身上,似乎没有发现她所想要的东西,接着她向余风往去,瞬间眉间大开,露出喜色,快步走到余风身前。

她也不顾余风是何种感受,用力一扯,一个酒坛被其抓在手中,下一秒坛盖掀开,一阵阵酒香气飘出,少女神情陶醉,仰头便是大喝了几口。

余风再一次吃惊,感觉这‘学究院’中没有一个是正常人。

少女喝了几大口后,心满意足的样子,红润的嘴唇更加显得异常诱人,开口道:

“感谢的话,你们也不打算听,我就不说。”

少女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暖,但谁说余风商民不想听了,明明是少女不想感激余风二人。

商民倒是觉得习惯了,傻笑在原地,不知是被少女的美色所吸引,还是被少女的行径所吓到,抑或少女的身份使商民不敢多说话。

少女说完便要离去,手中稳稳的拿住酒坛。

余风哪里会放过这次与少女的交谈的机会,毕竟刚刚来到此地,有些事情商民可能不知晓。而眼前的少女明显就是‘学究院’的学徒,一定知道得更多。

于是,余风说道:“姑娘留步,此酒不宜一个喝,要喝便应该两个人,或者是三个人。四个人…”

少女转过头,憋了一眼面部猴尖,身体驼背的余风,说道:

“我不会亲自问你为什么,我想你会告诉的。”

这说话方式,令余风心中乐笑,他继续道:

“姑娘,此酒名为‘肝胆酒’,何谓肝胆。便是两人,多人心照不宣,意气相投,此酒便是表明这种意思。”

少女看了看手中的酒,仰头又是大喝一口,再道:

“我不会告诉你,我不是第一次喝这酒,但每次都是我一个人喝。只要是酒,是好酒。我便想喝,我可不管酒所代表的意思。”

余风听出少女不在意酒的来历,再道:“姑娘说得在理,酒只管喝便对。”

少女转头,又要离开,道:

“我不会告诉你。我不喜欢与任何人一起喝酒。”

眼见少女就要真的离去,余风赶忙道:“姑娘,在下手粗,但也会酿造此酒,倘若你喜欢此酒。以后尽管来找在下。”

少女又再次回头,面露喜悦之情,又有些怀疑的目光打量余风,说道:“请你告诉我,你说的话,是真的。”

余风拱手道:“切切实话,不敢虚骗姑娘。”

少女满意的点了点头,突然歪头望向远处,急忙把酒坛往怀里端,像做贼般,灰溜溜的闪了。

白发少女刚刚消失在余风视野之外,下一秒,一个眉毛极长,长至下巴的老者突然出现在余风面前。

眉毛发白的老者,一身灰色长袍,身姿挺拔,老当益壮,不见其任何动作,大手一伸,挂在余风身上的一坛酒便到了他的手中。

老者把手中的酒坛弹了弹,似乎在掂量酒坛中的真实分量,对余风道:

“小家伙,哪里来的?”

商民急忙道:“三师叔,此人是我带回来的,他会酿造您手中的美酒。”

老者听罢,立马哈哈笑道:“年轻人,身怀绝技,很好很好!”

余风自然能够瞧出老者的不凡,恭敬道:

“前辈过赞了,我是会酿造此酒,但前提是有人能够把的病治好。”

老者意味深长的看了余风一眼,自然能够看出此时的余风心事重重的样子,微笑道:

“你小子很能装,很好很好!不过,你这病,难治,很难治!”

余风心惊,为什么老者说余风‘很能装’?莫非老者看出余风是故意错开骨节?难道真的有后悔药?这难治,说明还是有治愈的机会。

余风道:“劳烦前辈相助。”

老者却突然阴下脸来,道:“劳烦个屁啊,老夫怎么可能会医治你这种疑难杂症,你有时间去找神妖精,与她谈谈,想必可以缓解一下你此刻的心病。”

神妖精是谁,会不会真的是个妖精,余风当然不知道了,于是问道:“前辈,还望告知此人在何处。”

老者一手护着酒坛,一手指向余风,道:“年轻人,既然来了,就给老夫好好呆在此地,为老夫酿造此酒,你敢离开,老夫定饶不了你!”

老者说完,并没有回答余风问题,目光留在手中的酒坛,独自离去了。

余风看了看挂在胸前的酒坛,目前只剩下两坛了,会不会冒出两个人来,每人拿走一坛?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出现,看来是没有人会再突然出现,端走酒坛了。余风与商民走进伙房,面积有些大的伙房内,目光所及却不见一人,余风向商民说道:“兄台,还未知你的名字,劳烦告知。”

商民道:“你就唤我大火夫便可以了。”

好奇怪的名字,余风继续道:“大火夫,加上在下,这里便只有我们两个火夫吗?”

商民道:“这间伙房,只有几个人会来进食,所以我一个人便足够了,只是那几个人特别喜好美酒,故此我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替他们到遥远的地方买酒,现在有你在,我就可以清闲多了。”

余风心里乐道,好酒之人,我喜欢,其嘴上又道:“大火夫,你答应在下的药呢,现在可以拿出来了吧?“

商民瞪了一眼余风道:“你还真相信我有你所需要的药啊。”

余风把一件件挂在身上的东西取下,再道:“当然了,在下一直相信大火夫的一言九鼎。”

大火夫已经看出余风并不傻,所以大火夫老实道:

“梁火夫,当时知晓你会酿造美酒,因此才骗你有你所想的药物,其实就是为了剥削你的劳动力。”

余风拍了拍他的双手,身上的东西已经尽数被他取下,道:“大火夫,你失信于我,我拒绝替你们酿造美酒。”

商民冷笑道:“梁火夫,还记得三师叔的话吗?你不好好配合,他可饶不了你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颠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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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突然感觉自己被绑架了,之前与商民的对话,也只是为了令大火夫心存一丝愧意,好让日后商民甘心相助余风自己,却是没想到,商民直接以武力威胁了。

如今的余风想逃离‘学究院’,说不定会被那会眉毛极长的老者捏回来,显然余风并不想急着离开此地,他感觉这里的人,充满了个性,还是蛮有趣的。

余风一边观看伙房内的装饰,一边又道:“好吧,在下还真怕你那位三师叔,我定会好好配合大火夫的日常劳作。但你记得没有,三师叔说过的神妖精,是何人,在哪里,此人真的能够缓解我的心病?”

尽管余风一直否定后悔药的存在,但听到老者那么说,内心突然升起一丝希冀。

商民听到余风提起神妖精,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道:“神妖精就是神妖精,她在西边的一座小城楼内,你明天再去找吧,此时天色已晚,夜色弄人,容易失神,你好好休息,明天再去她。”

‘天色已晚,夜色弄人,容易失神!’

这到底与余风夜晚去见神妖精有何关系?

余风不明所以,感觉商民的笑容有些怪异,心里越加对神妖精感兴趣。

他盘坐在床上,这间房屋是商民安排给余风睡觉休息的地方,房屋靠近东边的围墙,因为伙房便在东边。

闭目修炼的余风耳边突然响起一道鼾声,是从大院北方传来的,由远及近,一道,两道,三道鼾声。接着断断续续的鼾声,声响之大,寂静的夜色因为鼾声的来临,而显得异常变味。

与此同时,在鼾声的间断之际,‘嘭’。‘嘭’,异常清晰的撞击声在深夜中响起,节奏很有规律,撞击声像极了余风今天看见那俊美少年踢球的时候,发出的声音,是从大院门口方向传来。

仿佛整个‘学究院’都被这两种声音所吵醒了,或者说这两种不同的杂音,是一种另类的钟响。

‘学究院’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停止打坐,打开房门。伸开懒腰,像是刚刚起床般,睡眼朦胧。

千万座的城楼小屋,敞开着,每个人都走出屋外,每人手中拿一本书,摇头晃脑,盯着书本。一阵高声朗读,顿时。‘学究院’声音噪杂,人声鼎沸,热闹无比。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余风瞧见如此场景,夜色中,朦胧的灯光。昏黄的光线,一群不知白天黑夜的人,在深夜中突然高声朗读,莫非他们都完全疯了吗?

余风望了望商民的房间,只见紧闭的房门不见大火夫。余风心道:

“看来大火夫还算是正常人。”

这时候,余风才想起,当初他与大火夫走进大院时,就只看见那几个另类的家伙,走在各个精致的城楼间时,并没有看见多余的人。

余风心猜,莫非‘学究院’的作息是颠倒黑白?这到底是怎样的地方啊,商民所说的夜色非彼夜色,明天便是此刻吗?

余风感觉有点乱,戴上自己的破帽,穿上火夫衣服,依旧是那副难看的样子。

他走出房间,往西边方向走起,路上终于瞧见许多人,他们要么相互讨论书籍精华所在,要么结伴而行一路玩笑,几乎都是书生打扮,少女倒是别有一般韵味,少男也别样温和儒雅。

没有人注意到余风,因为余风长得难看,而且驼背,同时,此刻的余风故意收敛自己的灵力气息,他如今只是个火夫,一个普通人。

余风走到大院中心,一条河横在他面前,唯一的通道是哪座巨大无比的雕像,踏上那条阶梯,很容易便可以到河对岸,当然还有更加方便的,那就是余风轻轻一跃,此河的宽度根本限制不了他。

可此时的余风显然只是个火夫,所以他踏上了那条巨大的台阶。

第一脚方落,第二脚未抬起,余风突然感觉到周围的所有人,转头、侧头或者直视,目光汇集在他身上,他们的表情怀疑,疑惑,不解,又惊讶,还有丝期待。

余风瞬间被众多目光关注,千万瞩目。

他内心感到莫名其妙,继续迈开第二步,第三步…

随着余风的一步步走过巨大的雕像前,踏上对岸,众人的目光也随之变化,众人终于明白,余风只是为了道对岸去,理解了,不再有何期待。

一道声音低声说:

“一个火夫,只因我等对那台阶,对那座雕像,内心无比敬畏,渴望攀爬,欲想征服,看见一个火夫走向台阶,因而才有如此神情。”

余风刚好走过那道声音主人的旁边,听到他说的话,余风回头看了看巨大的雕像,站在雕像地下,仿佛站在雄伟无比的高山脚下,如此渺小。

在雕像的脚下,一道没有上锁的小门微露,显然雕像内一定别有洞天。

余风给雕像附近的人带来了一阵躁动,也不过是那群人对雕像过于敏感,明白余风这个火夫只是为了走到河对岸后,便恢复他们深夜生活。

这时,余风才发现,那些想要过河的人,都是飞身跃过河流,并没有人人像他那样走上台阶,才到河对岸来。

这极大的雕像有何神秘,踏上台阶又代表什么?

余风心中疑惑,带着不解,他来到河流西边,对一个过路问道:

“兄台,打扰你一下,劳烦告知神妖精的具体位置。”

那位路人愣一下,那表情与大火夫很相似,怪异莫名的微笑,还有点退避的意思,手指一方向,说道:

“你往前一直走,然后再左拐,最后你会发现一座无门无窗的城楼,只有少许的粉色彩布遮挡,那里便是神妖精通常所在的地方。”

余风向那位路人拜谢,然后按照路人所说的路线一直走,身后的那名路人默道,一个火夫,莫不是新来的,否者怎会去找那妖女?

终于,余风在左拐方向上,一座与那名路人形容得一模一样的城楼,出现在他视野中。

此时那座城楼,无人在其附近,彩布任风吹拂,周边灯火昏黄,朦胧夜色洒落,别有一番景致。

风吹彩布缝隙间,余风远远能够望见,在那座特别的城楼内,在一个桌面大的圆石上,一个盘坐的身影,一个年轻女子的身姿。

那身姿的她,黑发轻轻飞扬,衣袂翩翩飘舞。

遥远处的身影,令余风心中莫名想起玉舞,那一袭白衣,风姿绝代,眼眸迷人,风中的她,发也翩翩,裙也翩翩…(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情乱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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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一步步走向远处的城楼,他脑海中,莫名一直浮现玉舞的身影。

一步步,一步步,随着余风越靠近那座城楼,余风的目光变得柔和,脸上露出欢喜。

城楼中的少女原本身穿华贵彩服,可余风脑海中玉舞的身影与城楼中的少女竟开始渐渐重叠。

余风眼中的华贵彩服逐渐化为白色衣裳,两个不同的模样似在余风眼前努力的拼凑,成为余风心中所念的玉舞。

一步步,一步步,余风走得很慢,他的目光更加迷离,他的脸上充满了相逢的欢喜。

而城楼中的少女,嘴角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但在余风看来,是玉舞难得的一笑,宛如阴霾天气里,空中一缕冲破云层的光亮,独一无二,馨香沁人。

余风脚步不受控制的加快,脑海中的身影完完全全与眼中的城楼少女重合,最终变成了余风心底最挂念的那一袭白衣身影。

余风拂开彩布,一脚踏上城楼小台阶。

‘咚’,在这片小天地内,竟像极心跳的声音,‘咚’,‘咚’,‘咚’,三个台阶,四声脚步声,余风来到少女的身前。

少女此时保持着微笑,脸上也充满了重逢的欢喜,眼光温柔的盯着余风。

而余风目光一失往日的平静与心事重重的模样,此刻尽是灼灼火热光芒。

余风注视着圆石上的少女,圆石上的少女长得极是美艳,脸上笑意满满。

千万要记得,余风此时的长相,嘴巴只张不合,年纪轻轻便驼背。与美艳少女相比,相形见拙,简直是癞蛤蟆与天鹅的相望,可天鹅还是极力的配合,这一幕怪异无比。

余风目光迷离,双手抓住少女的手臂。欢喜温声道:

“真的是你吗?”

当然不是玉舞了,余风你何必如此惊喜,犯迷糊了也不知道,可少女也柔声道:

“眼见为实,若我不是我,我会是你的谁?”

“此刻,眼中都是你,脑海也全是你!”

“千秋伴君,日夜不分;相逢一刻。情意浓霄。”

“玉舞…”

余风显得迷离的目光,贴着少女的脸颊滑落,游视到少女的胸前。

少女的胸前的衣服有些敞开,那弹指可破般的肌肤,那诱人的沟壑,乍现在余风眼中,勾魂撩人。

那丰盈圆润,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秀色可餐。

那小樱桃般的顶峰,隔着单薄的衣裳若隐若现。显得异常诱人。

余风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心跳声再次‘咚咚’大跳, 抓住少女的双手不禁发紧。

原本盘坐圆石上的少女,两脚伸直,欲求未满的模样,盯着余风。

下一秒。余风心中一股极度异常的火热自其腹部升起,胯间似有不知名东西在觉醒,慢慢的,渐渐的,隔着衣裳。不知名物体极度张扬的昂头挺胸。

少女充满笑意的美艳容颜,隔着余风的衣裳,看见不知名物体睡醒的大致模样,少女顿时失去笑意,嘴形成了‘口’字型,一脸惊讶…

余风把目光移到少女的红唇,双手再次使力一推,少女被迫压在圆石桌面上,风光更加醉人。

余风一副失去意识般,呼吸粗重,急不可耐的把自己嘴巴覆上少女的红唇。少女怪异一笑,立马想避开余风的大嘴巴,但望了余风无比迷醉的眼神,少女瞬间又改变了注意。

两唇相碰,从少女红唇传来细腻柔美的触觉,令余风感到无比渴望,但少女红唇湿润的气息,又令余风瞬间觉得一丝清凉,从而内心一丝清明,迷离的目光正好与少女近距离相对。

在如此迷幻般的情形下,一丝清明便足矣。

心中一丝清明下,余风并没有下一步动作,两唇依旧相触着,两眼也一直相视着。

时间仿佛停止,夜色一如迷人,彩布依旧拂动,灯火依然昏黄。

几息的短暂时间过去,余风脑海中的玉舞身影仍旧挥之不去,可眼中渐渐,竟恢复起来,目光逐渐归于平静。

终于,余风倒退几步,粗重的呼吸慢慢缓解,胯下的不知名物体也归于安静。不知何时,余风的面貌被他自个变了回来,成为了一个清秀的小伙子,那顶破帽却还戴在其头上。

余风发现自己的面貌无意间竟变回了原样,不禁用手压低破帽,想掩盖自己的样子,少女仰躺在圆石桌上,似乎意犹未尽,一片春光,眼眸诱人,目光游离在余风身上,最后留在余风的胯下,说道:

“简直是神奇般的存在,我喜欢它。”

这时候,余风才发现,眼前的少女便是当初进‘学究院’时,见到的美艳女子,记得当时美艳少女仰天长叹:

“好无聊,好无聊啊,好想被强、暴…”

此时少女在夜色灯火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美艳无比,更加致命的是,她还近乎袒露胸口,她那无可挑剔的双峰,骄傲**在余风眼前,显得肆无忌惮。

听到少女的话音,余风有些不好意思的往自己胯下一看,他当然记得自己方才的冲动。

他抬头,便见少女的香艳模样,尴尬之余,清醒的余风很有礼貌的转过身,心道:

“这就是神妖精?还真是妖精般存在,美艳无比,可是她什么可以那么大胆!”

如今的余风已经不是当初逛‘耶清楼’的余风,他的不良举动只有在玉舞与漫清面前,才会表现得淋漓尽致,所以,当见到异性在眼前露出羞人画面,余风学会了避开。

美艳女子瞧见余风转过身去,竟笑咯咯起来,道:

“转过身来,前一阵方见过小女子,而且目光灼灼,恨不得把小女子吃了的样子,此时怎么反倒害羞了,过来啊。”

余风恢复清明之时,一副心事重重再一次如影而至,他不知道方才为何对身后的女子如此迷恋,竟把少女当作玉舞,差一些便要‘翻云覆雨’,心中不解之余,对身后的少女又有所歉意。

余风歉声道:

“姑娘,在下…在下冒犯,实属无意,莫名其妙,便把你当作…当作…”

美艳女子似乎能够看破余风心中的尴尬,笑道:

“小女子本就无聊之极,你一来,小女子便习惯性的布下‘情迷阵’。小女子只是疑惑,到最后,你为何能够自制,为何能够清醒?其实,小女子倒是希望你继续下去…”

到底是有多无聊的人,才会习惯性的布下‘情迷阵’,勾起他人的心底最深的思念,以致情乱难耐…

余风终于见识到怎么叫另类了,心中对少女的歉意有所缓解,笑道:

“姑娘的无聊行径,实在香艳至极,莫非,‘情迷阵’一出,姑娘便可临幸一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心结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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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又再次咯咯一笑,道:“好了,你先转过身来,我们好好谈谈。”

余风拒绝道:“在下对姑娘毫无亵渎之意,请姑娘先把自己的衣裳整理好。”

少女假装理了理自己的秀发,但依旧是那香艳的画面,笑道:

“都这么大的小伙子了,有眼福为何还要拒绝呢。你转过身来,我已经遮好了。”

余风信以为真,方欲转过身,眼角的视线率先瞧见少女的香艳样子,最终还是定定站立不动,也笑道:“姑娘,你无需如此拿你的身体开玩笑。”

少女望了望自己的身体,也咯咯笑道:“少年,听你之前的口气,你是不是觉得小女子水性杨花?你知不知道,在你目光迷离,情乱难耐之时,小女子随意便可以杀了你!此‘情迷阵’,专杀有情人!”

余风心中大惊:

前一阵,我脑海中,几乎是玉舞的身影,迷幻中,把面前的少女竟当成了玉舞,当时的我心绪系于情思,毫无防备,倘若少女向杀我,实在是防不胜防。

少女继续道:“少年,别看小女子我穿衣放荡,话语放浪,但小女子岂会是你口中所说的每‘情迷阵’一出,便临幸一人,如此一来,你以为小女子是艺女啊?”

说到最后,少女竟有种不被余风了解,而生气的意思。

余风欲转过身,但又怕瞧见少女香艳的模样,最后对着城楼外一鞠,道:“姑娘,是在下误会了。”

少女有咯咯一笑,道:“少年,小女子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不必道歉的。你若不转过身来,小女子可要走过去,靠在你身后了。”

余风感到很为难,身后的少女,大胆得令余风感到无法不适应。

便在余风犹豫不绝之时,少女已经小脚丫跃下石桌。慢慢靠近余风身后,华贵的衣裳拖在地板上,她整个身子靠向余风修长的后背,侧脸贴在余风耳边,柔声道:

“告诉我,为何你能够恢复清醒?”

余风感受道身后那两团柔软肉蒲带来的隔衣接触,以及少女耳边传来的说话热气,他定定的望向城楼外,脸上丝毫不起反应。

余风道:

“姑娘。便在你我嘴唇接触那一片刻,你湿润的红唇却给了我一丝清凉的感觉,这一丝清凉的感觉使我内心拥有了一丝清明,最主要的是,我们双眼相对,目光交接的时候,在你的眼中,在下没有发现与她相同的东西。所以。我便认定,你不是她!何况。即便是我,她也不会轻易让我占她的便宜,若不是方才的画面发生在我与她之间,我此刻可能被打得半死了。”

余风的耳边热气再次吹起,少女再次柔声问道:

“玉舞,是一个怎样的女子?一直以来。小女子从未看见像你一样的男子如此情迷一个女子。”

余风脑海中再次浮现玉舞的身影,他想都不用想便道:

“风华绝代!”

少女又在余风耳边吹气,问道:“有我美艳吗?”

余风道:“没有。”

少女继续吹气,道:“连小女子我的美艳都比不上,如何称得是风华绝代?”

余风道:“她在我心中。永远风华绝代!”

少女再道:“你那玉舞,一定没有我柔情,怎可把你打得半死呢。”

余风道:“她不喜欢露出柔情的一面,她希望自己能够坚强的活在世人眼中。”

少女道:“你很了解她?”

余风道:“一如她了解我。”

少女故意在余风身后,不停的摩擦,一边说话,结果余风还是毫无反应,只是定定的站着,回答少女的问题,没有多余的神色。

少女脸色有些失望,心道,是你的定力太强,还是那玉舞使你陷得太深?罢了,小女子就不勾引你了。

于是,少女离开余风后背,跃上石桌,盘坐而起,一副很认真的神情,闭着眼睛,道:“我知道你心中有事,说出来听听吧,也许我可以替你分忧一下。”

少女不再自称小女子,显得有些正经起来。

余风想起秃山那晚的场景,脸上划过悲痛,神情略显哀伤,身影凸显萧索,心生深深悔意。

少女似乎能够体会到余风此刻的心情,开口道:

“每个人,不管他有多睿智,不管他有多强大,都可能会做错事,这时候,你独生悔意,却也是无济于事,不如把事情经过说出来,画面的重复出现,也许可以缓解你内心的煎熬。”

余风背对着少女,叹了一声,道:

“当时,我原本以为他们杀害了我的朋友,一气之下,手中挥剑,在他们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屠杀了他们几乎一半的人数。可是,当我因为那位朋友而双手沾满鲜血的时候,我被告知,我那位朋友,安然无恙…”

少女问道:“你杀了多少人?”

余风道:“很多人。”

少女再问:“到底多少人?”

余风道:“很多!”

余风当然不会说杀了四万多的炎军,因为,他担心‘学究院’里,有‘离火炎狱’的学徒,如果少女知道了他的身份,不小心说出去,余风此刻的心结难解,应对敌人时,有可能会节节败退。

心中有愧,便不够果决!

少女道:“你为了朋友,而屠杀他人,虽然最后,你的朋友安然无恙,可你的出发点并没有错,从这点来说,你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心存内疚。”

余风有些凄惨的道:“可事实上,我的朋友安然无恙,并非我所杀之人迫害,我岂能心安理得?”

少女柔声道:“你所杀的那些人,对于世人来说,是不是该死?”

余风道:“听说他们尽数惨无人道。”

少女温声道:“既然他们惨无人道,他们便该死,你杀他们,不过替天行道罢了,从这一点来说,你还是英雄呢。”

余风道:“我本无心做英雄!”

少女望了望了余风背影,有些无奈的道:

“说来说去,你心中最大的结,便是以为自己杀了不该杀的人,即便他们对世人来说该死,但只要他们没有伤害你的朋友,他们便是无辜的,你这是死认一种理由,不愿意自己走出来!”

余风转过身,少女的衣裳依旧有些敞开,但已经有所遮挡,余风的目光与少女相望,从少女的眼中,余风看出少女的理解,内心一阵暖意流过,道:

“神妖精,莫非你真的是妖精吗?前后的表现如此天壤之别。”(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次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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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露出微笑,眼眸漆黑如墨,静静注视着余风,满含包容接纳性,道:“很多人都叫我神妖精,只有少数人唤我知心姐姐。”

余风把破帽从头顶取下,突然坐上石桌,目光肆无忌惮在少女的身上扫过,道:

“谢谢你,知心姐姐,我此刻的心结仍旧难解,但有一个人能够读懂我此时的心情,我感觉好多了。”

莫名其妙间,余风与少女的关系拉近了一些,余风也不再那么拘束起来。

少女见余风如此无礼的打量她,也不生气,似乎巴不得的模样,正经的道:“你需要一次救赎!”

‘一次救赎’,怎样的一次救赎?余风并不知道,而神妖精也没有说明白。

接着,少女便失去了正经之色,小手扯住余风的胸膛衣裳,身子贴近余风,目光满含挑衅的盯着余风,少女胸口的衣服莫名在渐渐松动。

余风露出一个极灿烂的笑容,道:“知心姐姐,‘情迷阵’似乎没有布出啊。”

少女屈身拥入余风怀抱,柔声道:“告诉我,那玉舞眼中的东西是什么?”

余风也不躲开,也没有双手环抱少女,笑道:“我眼中也有与她类似的东西。”

少女定定的盯住余风的眼睛,一会儿后,失望的道:“小女子能够看透很多人的心思,可看不透你。真羡慕那玉舞,刚好,她此时应该与你相隔万里,小女子无聊之极,你的心结小女子无法解开,但你的衣服,小女子倒是可以轻松解开…”

余风大手握住少女的小手。阻止少女的大胆行动,道:“在下有何地方吸引姑娘的,惹得姑娘不顾一切将无聊进行到底?”

少女挣开余风的大手,小手滑过余风的脸庞,顺着脖子,隔着衣服。小手来到余风的腿间,那欲求未满的目光又出现了,柔声道:

“小女子生性无聊,需要…需要它来解聊…”

如此大胆得动作,令余风都有所尴尬,大手拿开少女的小手,站起身,笑道:“知心姐姐,我真是怕了你。你这模样,小生担心应付不了,便就此告辞。”

说着,余风使劲‘啪啪’几声骨节错位,又变成了驼背难看的火夫。

少女幽怨的目光,嗔怒大声道:“小女子如此热情,却屡次被你拒绝,伤透了小女子的心。走吧。走吧,好无聊。好无聊啊,好想被强、暴啊…”

走下台阶的余风再次听到少女的那么大声长叹,不禁无奈摇了摇头,心道:

她明明善解人意,知性宽心,却为何偶尔那副模样?怪哉。怪哉。

余风再一次来到河流前面,发现一只崭新的小木筏停在雕像的台阶前。

他心想:“是为我准备的吗?免得我踏上台阶,你们一惊一乍的?但我就是不随你们所愿,有更好的路,为何不走。划小木筏干嘛?”

为自己找好了理由,余风心安理得的踏上了台阶,驼着背,带着破斗笠,穿着火夫服饰,再一次吸引了附近所有人的眼球,余风四周望了望,被人关注的感觉的确很不错。

等余风踏上河对岸,西边一个书生拉开嗓门大声道:“你个小小火夫,有木筏你不划,害得我等神经过敏,你想找打吗?”

此时的余风,经与神妖精的相谈,心结略微有所转变,心情有所改善,他懒得理会从四周传来带着火气的目光,潇洒走过他们身边。

余风回到住宿的地方,大火夫也起来了,看见余风回来,似乎看出余风心事有所好转,问道:

“梁火夫,你是刚从神妖精那里回来的吗?”

余风道:“是的。”

大火夫两眼立马变得好奇的样子,再问:“那神妖精有没有把你怎样?”

余风道:“她救赎了我!”

大火夫两眼瞬间冒出精光,道:“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很多人见她穿着暴露,性情浪荡,却生得美艳无边,都试着去交往一番,以求得一夜欢心。结果所有想尝试的男子,毫无例外,胯下那宝贝起码痛上几个月的时间。快说说,你是怎样令她折服的?”

余风道:“这个…当时情况紧急,别看我身材偏瘦,但力气还是蛮大的。在她欲对我胯下宝贝行凶时,我使用了喝奶的力气,反压其身,你想啊,当时她也很渴望的,所以…因而…结果…她便乖乖的听话了。”

大火夫神情认真的听余风教授方法,听余风说完,一脸茫然,道:

“听你那么一说,怎么感觉好复杂啊?”

余风只张不合的嘴巴,呵呵一笑。

大火夫骂道:“便宜你这小子了,人长得丑,又驼背,哪里配得上我们的神妖精!”

瞧大火夫那模样,心中嫉妒余风,嘴里骂着余风,恨不得神妖精救赎的是他自己。余风看在眼里,拍了拍大火夫的肩膀,道:

“大火夫说的是,大火夫如此的英明神武,相信日后定会被无数次救赎。”

便在这个时候,余风的话音方落。

‘嘭’,一击鼓声自遥远的北边方向传至余风耳边,‘嘭’,‘嘭’,击鼓声再次响起,‘嘭’、‘嘭’…,鼓声很有节奏感,余风有种错觉,那击鼓者似乎能够掌握他人的心跳频率,鼓声竟与余风自己的心跳同时发生。

余风惊讶的向大火夫问道:“击鼓者是谁?为何在此时鼓声响起?”

大火夫丝毫不惊讶,引以为习的道:

“看见夜色即将破晓没有?‘学究院’的人把黑夜当作白天,在黑白天交接那一刻,鼓声一起,便是混战的最佳时刻,当时的人们,留恋黑夜最后那一丝深沉的气息,渴望白天即将破晓时那第一丝光亮。所以,当混战之时,人们的心情都处在最神圣的时刻,追求胜负的同时,求于天共鸣。”

‘学究院’似乎处处充满了怪异的现象与另类的人物,令余风不断的吃惊,余风望向北边的位置,说道:“大火夫,我们何不前去瞧瞧?”

大火夫拒绝道:“那是混战,你一个火夫去了有何乐趣,说不定还会被伤着。”

余风明显对所谓的混战很敢兴趣,道:“大火夫,你不去,我一个人去。”

大火夫道:“你既然想去,那便去吧,只是把你那素白衣裳换上,你现在这火夫穿着,即便在旁观看,也有辱混战的神圣。”

余风笑道:“是,大火夫教训得是。”

换上自己的衣裳后,余风在城楼小道间疾行,前往北边。(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无双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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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余风走到大院北边,发现那是一处广阔的空地。

空地青草丛生,一个圆形极大的架台横在那一条大院中心河流上,架台直径约十来丈,灰色的地毯,血红的身架。

这时的架台,在夜色即将破晓之际,在朦胧泛白的线条下,百来个书生打扮的学徒,集体的扭打在一块,赤手空拳,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

一人刚刚击退身前的对手,其身后便有另外一人向他扑来,没有共同的敌人,没有特定的伙伴,这就是所谓的混战。

他们似乎沐浴在夜色中,又像是走在晨曦里,他们忘我的搏斗着。

余风静静的呆在不远处,心中觉得有些不解,为何选择这样的搏斗方式,神圣的混战,破晓之际,这是何理由?

在架台的不远处,一个锣鼓被支起,那里反而是余风比较关注的地方。

‘嘭’,‘嘭’…鼓声一直响起,打鼓者并非是用手敲,而是用双脚。

只见一个布球在一个俊美的年轻人脚下,不停的敲击向锣鼓,反弹而回的布球又再一次精准的击向目标,只要年轻人的双脚一出,布球从未失去目标过。

这并不是最引起余风关注的地方,余风感到吃惊的是,鼓声与心跳的共振。来到大院北边后,余风感觉自己的心跳是随着鼓声而跳的,内心不禁感到奇怪,这是何种层次的修炼,竟能够影响到他人的心跳频率。

反观架台上的百来名书生,他们在忘我的搏斗,因为鼓声,他们越搏斗越酣。

余风在瞧了瞧架台附近观望的书生,那些台下的书生正在热烈的为台上的书生喊加油。

他心道。莫非这鼓声只是针对我的?

余风自然记得那名击鼓者,当时初进‘学究院’便见过。击鼓者从始至终都未望余风一眼,如今也是如此,俊美的年轻人翻转踢布球,凌空飞踢,抑或后翻前踢。动作流畅,自然洒脱。

他似乎也沉浸在自己的神圣搏斗中,那布球便是他的世界,他唯一在乎的也只有那个粗粗的布球。

余风有意反抗,在布球反弹之际,重重的踏了一次脚,闷声‘砰’在草地上。在布球击飞之时,余风又再一次重重的踏了一次脚,顿时余风觉得自己的心跳与鼓声有点错开。

余风没想到那么简单就奏效。接着他接二连三踏脚,闷声‘砰,砰,砰’与震耳的鼓声正好间隔开来,他渐渐感觉自己的心跳快要挣脱鼓声的控制。

便在这时,不知是俊美男子有意还是无意,突然节奏感很强的鼓声,顿时失声了一下。而余风习惯性地踏出一脚,便是余风这一脚。使余风的心跳再一次与鼓声相共振。

余风顿时脸色惨白,似乎心脏被他人强行抓住了一息之后,随即放开,可就这短短的一息,使余风感到死亡的威胁。

他望了望远处的俊美男子,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内心却已无比震惊。

一个布球,一个锣鼓,一双脚,却令人感生命危机,这‘学究院’如果每人都像击鼓者一样。整个大院岂不是卧虎臧龙,尽是绝顶强者?

余风与击鼓者无意间的交锋,余风完败。

“莫要抗拒!”

便在余风内心寻思之时,一道声音在其身后响起。

余风回过身,发现一个坐在草地上,弯着单腿,正在认真抠自己的脚。

“为什么?”

余风有些不服气的问,他觉得自个的心跳都无法控制,那简直是槽糕透了。

那人也不抬头,很专注自己的事情,那就是抠脚,一边抠,一边伸出手指来闻,道:

“现在的你,没有实力抗拒。击鼓者并非针对你,初来‘学究院’的人,往往要受到鼓声的影响,久而久之,你便习惯了。”

“为何这鼓声如此厉害?”

余风不服气也不行啊,毕竟方才可是吃了鼓声的大亏。

“不是鼓声厉害,而是人厉害。他击鼓,鼓声便影响一般人的心跳,也许他走起路时,只要他有意,一般人的脚步会随之节奏迈出。”

抠脚男子说起来不动声色,余风听起来却心惊不已,这是何种深层次的修炼方式,也太恐怖了吧。

余风再次问道:“击鼓者是何人?”

“他已经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人,更准确的说,他是一双脚,名叫‘无双脚’,他的脚从未闲下来,他便是脚,脚便是他,这个人只在乎他的脚,以及他脚下的那个破烂布球。”

人有很多部分组成,抠脚男子把击鼓者当作一双脚来看,简直令人难以理解,余风瞧了瞧抠脚男子,心底也已经对他产生了好奇,问道:“兄台,那你如何称呼?”

抠脚男子默默道:

“我已经和你说太多话了,而且你问的问题实在够多了,我现在有些口渴,之前去了趟伙房,听大火夫说你会酿酒,何不快些行动,酿造些出来。到时候,一坛酒,一个问题,随你问。”

余风不禁有些庆幸,抠脚男子喜欢喝酒,那最好不过了,道:“兄台,昨天带回来的还有两坛,不如你随我去伙房…”

“那是做菜时,用的香料,喝不得!”

“可在此之前,有两坛分别被人拿走了,为何兄台你就喝不得?”

“那两个人,一个是师叔,长辈身份,不好阻止。另外一个,天生体质极寒,需要以酒暖身,不便阻扰。”

“听大火夫说,只有几个人会去他那里吃饭,除了你之外,还有谁?”

“三师叔,无双脚,神妖精,胖子,可冰,婉怡。”

“你们几个人,以酒作香料,都是好酒之人吧?”

“我口渴了,暂时无法再回答你的问题。”

“你们都是一些什么人啊?”

“在没有喝到酒之前,我拒绝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多说几句又何妨,酒肯定会有的!”

“我渴得无法说话了。”

抠脚男子说完最后,一句话,也没有看余风一眼,便默默的走了。

余风心道,好酒之人,必是豪爽心性,到时候打听一下所需要的书籍,想必希望应该蛮大的。

抠脚男子走后,余风转过身。

此时已经是白昼当空,鼓声依旧在响着,架台上的百来名书生,眼望衣裳破损,面部红肿,有些被击落到河流中,有些事被击退在草地上,有些是直接被打趴在架台上,无一人还站着。

可以想象得出,这百来名书生,赤手空拳的搏斗,相当激烈,却没有性命相博,倒也是一番怪异的混战。(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专注酿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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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回到伙房。

大火夫一个忙得不也乐乎,看见余风回来,立马命令道:

“小子,你的任务就是酿酒,那里都是准备好的材料,如何酿造,便由你亲自动手了。那几个人会定期来这里吃顿饭,后天便是他们集体来的时候,你倘若酿造不出好酒,小心被他们活剥。”

余风看了看那些材料,食粮已然发酵好,铁器已经整摆上,接下来只需要余风精心的秘酿,精准的火候,余风回了大火夫一句‘小的会尽心尽力’之后,随即一桶又一桶的挑水,十几个大缸尽数被他灌满。

大火夫不解的问:

“你为何挑那么多水?咦,你挑了如此多的水,竟丝毫不疲惫,会不会是个修炼者?”

余风一边生火,一边道:“大火夫,莫要有所怀疑,我只是个火夫,很久以前我就当过酒楼伙计,这活儿,不累。至于这里的水,自然是酿造的需要才挑来的。”

大火夫用孤疑的眼神瞄了瞄余风,接着又忙自己的事去了。

余风最初的生火是为了烧水,等水沸腾烧开,才放入一个大锅中,接着架起三根大铁棍,把密装在另一锅中的发酵食粮放置大铁棍上,然后在最下面的锅底升起一团火,这团火苗却只是忽明忽灭。

一柱香,两柱香,三炷香…

在余风精心的压制下,火苗生不起熊熊大火,也没有完全熄灭,不知这密装锅中何时能够从滴管中流出一丝美酒来。

显然,这‘肝胆酒’竟是用蒸酿的方式,而且火候一定要‘不温不火’,保持最下面的大锅水沸不至于迅速下降。

可一团火苗难以维持一大锅水的沸腾时间。所以,余风不仅要再次烧开另外的水,又要仔细照料火苗。

一会儿盯着火苗看,一会儿又要换水,同时又得烧水,此刻的余风忙得团团转。整个心思全部放在酿酒中去。

以蒸汽的方式加热酿制美酒,偏偏火候要掌握在一个点上,还不停的换水,这种方法过于耗费时间,如今天色已晚,可密装发酵的食粮,还未有一滴酒水流出。

大火夫瞧见余风全部的精心都投在酿制中,特别是照料那团火苗上,大火夫也没有打扰余风。偶尔过来帮助余风换换水,烧烧水。

第二天,一滴酒水还是没有流出来,大火夫一大早见此,不禁摇了摇头,满怀疑惑,心里开始有些着急,默道。明天要是酿造不出来,那可就麻烦了。

可见到余风认真专注的样子。大火夫再次沉默,心里默默祈祷。

大火夫为何那么担心呢?

因为之前的两坛酒,他一不小心打破了一坛,剩下的一坛酒,还不够用作香料,而且那几个人饭前饭后。还得喝点小酒怡情。

‘嘭’声鼾声响起,‘学究院’的白天,‘学究院’以外的黑夜,也是余风酿造‘肝胆酒’的第三天,也是抠脚男子。神妖精等几个人的进食之日。

这两天来,余风只专注于酿制当中,鼓声响起,他自然听得到,但似乎没有那种心跳与鼓声相抗拒的事情发生。

又是一片摇头晃脑,又是一阵杂乱书声,

“咦,小毛毛,你躲到哪里去了?”

一道声音在余风所在的伙房附近响起,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那道声音又响起:“小毛毛,乖乖出来,否者让我找到你,非剥你皮不可。”

这是少女特有的声音,余风之前也见过,异常清纯,天真烂漫,但看起来相当调皮的姑娘。

少女在伙房以外的地方,欢乐的在寻找她的小毛毛,小毛毛机智的躲在伙房门下,结果还是被少女迅速的寻到,少女一副玩性难改的模样,嘟着嘴,对手中的小猫咪道:“被我捉到了吧,都叫你躲树林了,你就是不听…”

之前明明嚷着威胁让小猫咪尽快出来,现在小猫咪在她手上了,却又责怪小猫咪没有躲进树林,小猫咪想必很是委屈。

少女似乎还要说一些什么,但抬眼望进伙房中,瞧见余风蹲在地上,很专注的样子,少女赶紧闭口,另外一只手揉着小猫咪毛发,很安静的呆在伙房外的石器餐桌旁。

而石器餐桌城楼边,不知何时已然出现了一道睡相趴影,他显得有些胖,他很安静的趴在一条栏杆上,他不知道自己在留着口水,一滴,两滴…

也许他早就在此睡了很久,要不然怎么可能沉睡得流了口水。

可在捉迷藏的少女出现之前,伙房附近除了大火夫与余风,显然再无其他人,所以,也许他只是在此睡了一会儿,口水并不能表明他在此睡了很久,只能表明他,一睡便睡得很死。

一个布球在地板向前滚去,一只脚踏在布球上,布球继续向前滚去,另一只脚又踏在布球上,一个人一个布球,以奇怪的方式前进着。

前脚迈出,短暂间隔,抬脚间,后脚下的布球总是能够及时来到前脚位置,使前脚再次踏上布球。

似乎知晓伙房内的余风过于专注,或者没有听到鼾声与捉迷藏声,被抠脚男子称为无双脚的男子来到伙房附近后,也没有以踢自己的布球为乐,只是脚踏着布球,在草地上来回游荡。

而城楼伙房上,金黄色的琉璃瓦上,抠脚男子也不知何时出现,他安静的抠脚,神情陶醉在自己的气味中。

与伙房城楼相对的城楼上,一袭冷艳身影独自站立在瓦梁上,在夜光下,她雪白的发色,显得异常刺眼,她望进伙房内,面无表情。

相对早前出现的四个人,雪白发少女虽模样冷艳,却算是大大的正常人。

神妖精身穿薄如羽翼的华贵彩服,妖娆身段,美艳无边,缓缓走进石器桌边,一屁股坐下,有意无意的敞开胸口衣领,望向伙房内,这次却没有仰天大叹,显得很安静。

大火夫屁股一颠一颠的开始端菜,每端一样菜,都禁不住向神妖精胸口望一眼,心里美滋滋,继续端东西。

留着两道极长眉毛的三师叔终于来了,这时候,大火夫也全数把菜端上了石桌,可众人却没有开吃之意,他们似乎在等待什么。

也许,‘学究院’何时吃饭也是有个时间点吧,或者,他们在等待余风,更准确的说,他们在等待余风酿造出美酒。(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专注人生

他们几个人,不管最先来到伙房的清纯少女,还是最后来到伙房的三师叔,只是沉默不语,不约而同的望进伙房内,相互不打招呼,相互不理会,这真是奇怪的现象。

他们便以怪异的气氛中站立着,坐着,趴着,走着,夜色渐渐逝去,灯火慢慢失去了原有的光芒,黎明即将来临,夜色随即破晓。

这时,三师叔对大火夫小声问道:“他酿制了多久?”

大火夫也小声答道:“回三师叔的话,两昼夜。”

三师叔负手,轻轻点头,道:“不错!”

三师叔口中的‘他’自然是指余风,但这一声‘不错’,是称赞余风,还是因为酿制了两天的食粮,预想酒定是‘不错’?

神妖精似乎变得无聊之极,伸了伸懒腰,胸衣松动,三师叔看在眼里,瞪了一眼,神妖精乖乖整理自己的衣服。

趴在栏杆上的胖子,这次是真的睡了好久,口水点点滴滴之余,似乎控制不住的小声鼾起,三师叔闻声瞪眼,睡中的胖子立马安静。

不管这几个年轻人如何行为举止怪异,对于长辈,他们还是很尊重的,或者说,对于强者,他们还是有所畏惧的。

“哈哈。”

“啊呵呵。”

伙房内,余风突然发出两道极是欢喜的笑声,那是一种胜利的欢笑。

伙房外的几个人精神大盛般,一股沁心的酒香味,宛如隔世清风,伴随余风的欢笑,在白蒙蒙的黎明光线中,拂面而来。

无双脚下的布球停止滚动。抠脚男子双手停在其鼻子边上,睡梦中的胖子竟也止住了口水,哦,胖子不是止住了口水,而是在吞他自个的口水。

清纯女子扔下手中的小猫咪,直奔向伙房内。

比清纯女子更加的是白发女子。只见白发女子轻盈一跃,揉身已到余风身旁。而抠脚男子双手一压,金黄色的琉璃瓦梁瞬间坍塌了一个大洞,他直接破瓦而进。

余风架起大锅,搬至石桌上,掀开盖子,浓香酒味铺天盖地散发在这边天地间,原来那个小管子,只是为了防止大锅内部蒸气过多产生不稳定因素。并不是为了使酒水流出来。

胖子已经从梦中回神过来,与众人围在蒸酿的大锅边。

“拿大碗来!”

三师叔对大火夫嚷道。

大火夫迅速从伙房内拿出十个大碗。

看着众人‘饥渴难耐’的样子,没有多余的话,三师叔何尝不是那副模样,立刻喊道:

“动碗。”

除了余风没有动,其余人手握大碗便是往锅里一捞,一整碗清澈酒水往嘴边一灌,‘咕隆’。‘咕噜’几声,尽数被他们各自吞进肚子里面。

不知这些果真是酒鬼。还是余风蒸酿的酒过于美味,就连大火夫也是端碗豪饮,令余风满脸吃惊。

众人自顾自的大喝了几碗,整个大锅喝去三分之一,三师叔见余风没有喝,嚷道:

“小子。你为何不喝?”

余风喜欢喝酒,但显然并不会无故喝酒,道:“前辈,你们喝得开心边好,在下此时无意品酒。”

三师叔瞪了神妖精一眼。道:“她没有缓解你的心绪吗?”

余风道:“知心姐姐善解人意,晚辈的心情得到了很大的缓解。”

三师叔便喝便再道:“既然如此,你应该高兴,喝点小酒以示庆祝。”

余风再次婉拒道:“前辈,在下不胜酒力,还是算了。”

三师叔似乎不高兴,嚷道:“小子,让你喝,你就喝,婆婆妈妈,像个怎么样!你亲自酿制两昼夜的美酒,你知道其中的意义吗?”

余风哪知三师叔刚刚语气还算温和,此时却突然变得严厉起来,不禁觉得三师叔脾气怪异。

余风只能一副认错就教的样子道:“还请前辈告知,晚辈并不知其中之意。”

三师叔嚷道:

“在你附近这几个,没有一个是安分的,但来到伙房这里,他们全数安静的呆着,等待你自个打破这片安静,只因见你过于专注酿制。你专注酿制两昼夜,虽然这个时间并不漫长,但中途你毫无休息片刻,整个精力投入,这是极为称赞的地方。人,本就是三心二意的动物,难得心无旁骛,可你在短暂的时间内做到了,所以,我等都不忍心打扰你。”

三师叔继续嚷道:“‘专注’二字虽写起来极其简单,但很多人只能说说而已,又有多少人真正做到!可一旦做到‘专注’,一生只专注一件事,一生只做一个动作,你想象一下,那便极其可怕。现在,你身旁的有些人,比如说他,只有一个名称,人们早已经忘记了他的名字,那个名称便是‘无双脚’,脚便是他的整个世界,他只专注他的脚,莫说是你,便是老夫,也很难从其双脚下讨到任何便宜。”

“现在,你因为专注,而酿制出了甘美的酒水,这是你的成果,在你欢笑那一刻,心情很是愉快吧,这便是你应该庆祝的地方。暂且放下你心中的愁闷,喝吧,少年!”

余风没想到自己两昼夜的酿制,竟然赢得众人的称赞,还能从三师叔嘴里听到惊人的哲理。

他心里顿时开豁了一些,他性情本有豪爽的一面,也不再多想。

他抓起大碗,往锅一伸,瓢起酒水,嘴里一灌,喉间‘咕隆’,‘咕隆’几声,面不改色,手臂横伸,空碗显现。

三师叔大喊一声:

“好样的!也许是缘分,能够汇集到此伙房的人,看来尽数是好酒之人,哈哈。”

抠脚男子等人尽数开怀大笑,即便是冷艳的白发少女,嘴边也扬起微笑,可余风只张不合的嘴型,笑起来实在有伤大雅。

三师叔见此,嚷道:

“小子,别装了,错个骨节,装扮成这副模样,瞒不过我等的眼光。不要再收敛自己体内的灵力,你未达到收发自如的境界,会给你留下后遗症。”

神妖精也温和道:“明明是个翩翩清秀少年,硬要把自己丑化了。小女子知晓你有难言之隐,不过在这里,喝了你的酒,大家总不会把你的样貌说出去,虽然小女子听闻,外面正在寻找和你一模一样的少年。”

清纯少女走到余风面前,小手伸向余风的下巴,使劲的捏了捏,调皮的她,忘记了男女有别。(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酒之魅力

抠脚男子在旁说道:“婉怡,你倒是用点力啊。”

得到抠脚男子的提醒,婉怡果真用力一揉捏,‘卡擦’一声,尖嘴的余风恢复了本来的面貌。

这时,喝着酒,可还带着朦胧睡意胖子来到余风身后,一个侧撞,余风故意吃疼闷哼,整个人恢复了原样。

神妖精在旁道:“大家共举一碗。”

在神妖精的话下,所有人伸出手臂,各自瓢起一碗,进相对望,一片爽朗清笑,往嘴边一递,酒入喉咙,流进肚里。

余风与众多好酒之人共饮,而且这些人在‘学究院’似乎是另类般的存在,但除了大火夫,余风竟看不出任何人的实力深浅,心情有些放松之余,余风心里也有些兴奋。

过了一会儿,看着一大锅‘肝胆酒’仅剩下三分之一,余风不禁赞道:

“大伙儿都好酒力,不知大家为何这般好酒?”

众人似乎都喝足了酒,另外石桌上的菜,竟一点未动,抠脚男子又趴到金黄色的琉璃瓦梁上抠脚了,听到余风开口,他第一个道:

“酒之沁香。”

第二个开口的是无双脚,他又开始踢布球了,‘砰砰’声响不断,没有正面开口,只是轻声道:

“酒之独醒。”

第三个说话的是婉怡,小猫咪再一次被她捉在手里,这次她忘记责备小猫咪没有躲进树林,而是对着小猫咪道:

“酒之豪迈。”

又趴在栏杆上的胖子,流着口水,不知其是沉睡了还是假装闭眼,带着睡意的口腔道:

“酒之麻醉。”

再次独立在城楼上的冷艳少女,白发翩翩。衣袂飞舞,可冰轻声道:

“酒之暖意。”

神妖精喝了酒,不管目光望向哪里,都是含情脉脉的样子,胸衣又有些松动了,这次她望向余风。道:

“酒之相思。”

三师叔一改众人有些伤感的气氛,眉飞色舞的嚷道:

“酒之情谊。”

大火夫显然不知道为何要喜欢喝酒,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抠脚男子的话,‘酒之沁香’,像极了酒香不怕巷子深,此香此深,对于他来说定是意味深远。

‘众人皆醉我独醒’,无双脚欲清醒却以酒买醉,他追求是一种深层次的清醒境界吧。

一个清纯的少女。胸中怀有豪气,洒脱得像‘醉卧沙场君莫笑。’

胖子似乎时时刻刻在沉睡中,他倒真希望无时无刻‘举杯邀明月’,管他对影成了多少人,便在睡与不睡间。

冰可体质极寒,在其身边宛如吹着寒风,酒之暖意,她是真的需要以酒来暖身。还是渴望得到别人的关怀?也许,白发异乎正常人的她。很少被人喜欢吧,或许,酒之暖意更像是酒之孤独。

神妖精,这个美艳无比的姑娘,本就善解人意,酒之相思。莫说你在相思某个人,现在的你,更像是一个容易触情生情的感伤少女,酒之相思不如说酒之消愁。

三师叔应该在年轻的时候,对某个生死兄弟嚷道‘劝君更尽一杯酒’。酒之情谊,必是肝胆相照!

余风一直沉默着,他其实也是个好酒之人,但他并不知酒的魅力所在,此刻,从众人的口中说出,他在慢慢体会着。

众人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原本便很少相互交流的他们,此刻,虽然每人,寥寥四字,但众人的心,包括余风在内,莫名拉近了一些,这便是内心的共鸣吧。

过了一会,三师叔嚷道:“小子,你为何酒量也如此惊人,该你说了。”

余风明亮的眼睛望向在场的所有人,他觉得三师叔们说得都很准确,可他心中有种感觉,似乎缺了一样,他低下头,闭上眼睛,凝眉细想。

过了片刻,他蓦然抬头睁眼,轻声道:

“酒之自由。”

余风没有多余的解释,众人也无需多余的解释,也许如今的余风也解释不出。

又是片刻的沉默,率先打破沉默的是三师叔,只听到他嚷道:“散了,散了,老夫咋地与你们这帮小辈为舞。”

说完三师叔拍拍屁股走人,众人一齐瞪向他,似乎在说,糟老头,可还记得你说过的情谊?

三师叔背影才消失,抠脚男子,无双脚,胖子,可冰,婉怡便相继不见踪影,伙房附近只剩下余风和神妖精,大火夫进伙房内整理东西了。

余风望了望了身边的神妖精,她的眼睛很美,清晰的眉睫下,是明亮的眼眸。

她全身本就美艳动人,早前便知晓神妖精善解人意,感性又成熟的女子,余风酒精作用下,恍惚间在神妖精身上看到玉舞的影子。

余风眼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自然逃不过神妖精的眼睛,神妖精随即露出微笑,她的笑容也是极美,含情脉脉的道:

“小女子这次可没有使用什么‘情迷阵’。”

没有使用‘情迷阵’,但你还是对我流露了一丝柔情。

余风也露出一个极灿烂的笑容,道:“你身上有与她相似的地方,抱歉。”

抱歉,对你生产了错觉。

神妖精站起身,扬起头,正面贴近余风,两团烽火隔衣蛊诱人心,她的目光有些迷离的道:

“小女子又没有责怪你之意,你何必道歉,难道小女子便不值得你流露一丝柔情?”

余风笑道:“在下没有别的意思,知心姐姐莫要误解,我们还是不谈这个了。”

酒能乱性,神妖精的美艳动人,神妖精的温柔蛊惑,神妖精的成熟气质,正处在酒精麻痹下的余风,方才有霎那间把她当作了玉舞,倘若继续谈论敏感的话题,谁知等下会不会发生一些事情。

神妖精推开余风,有些落寞的道:

“是,小女子与她只是有相似的地方,但我毕竟不是她!”

自从那晚的‘一次救赎’,余风对神妖精莫名间有丝怜惜,更准确的说,是一丝欣赏,可他此刻只能心有歉意,神妖精毕竟不是玉舞,便是这点差距,令余风不知再说什么,一旦再说些什么,说出来的话一旦不合适,势必会伤害到神妖精。

所以,余风只能沉默。

至于神妖精为何对余风如此上心,神妖精此前没有说,余风也并不知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入院仪式

过了许久,神妖精率先开口道:“你杀了四万的炎军,来这里的目的,并非是给我等几个酿制美酒,而是躲避外面众人的追杀吧?”

余风知道,在神妖精面前,似乎所有的心思都无法隐瞒,他道:

“之前,的确只是来此避避,安静的呆一些时日,缓解心情,但在大火夫口中得知,此地藏书极多,我在寻找一本书,对此地抱有很大的希望。”

神妖精恢复了平静的目光,道:

“你为谁杀了四万炎军?你那个朋友,是不是个女子?”

余风坚定的道:“是,那个女子在我心中与玉舞等同重要!”

神妖精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道:“你倒是多情,为己红颜,冲冠一怒,伏尸万众,还真是令人敬佩。”

余风听出神妖精语气中一丝责备,他只能闭口不开。

神妖精再道:“与时间长河相比,人的一生何其短暂,年少轻狂,你即便疯狂几次又何妨,我是真的敬佩你,没有责备之意,只是我好羡慕你的朋友…好了,你想在‘学究院’找书,一定要成为这里的学子,而成为这里的学子,唯一的方法是,站在北方的架台上,任由百名书生击打你,直至你剩下一丝生命气息,这里的学子方可容纳你,或者说,你才有资格踏进‘藏书阁’的门槛。但是,一些神秘的书籍并不能随意让你找到的。”

余风不禁诧异道:“这是为何?”

神妖精道:“这是‘学究院’自古定下来的规矩,至于为何,只能猜到一二,那便是让我们每个人都牢记,进入‘学究院’的人,曾经也弱小得被击垮。”

被百来人拳打脚踢。踢至半死,而且自己还不能还手,这种奇怪的入门方式,余风还从未听说过,目前也不打算去尝试,于是他笑嘻嘻的道:

“知心姐姐。有没有别的办法,比如说,你帮我去找找那本书。”

神妖精给余风一个白眼,拒绝道:“你是男人,有些东西,有些事情,必须由你自己去争取,必须由你亲自去做。”

神妖精望向远方继续道:“何况,我便要离开这里了。在此地呆了那么久的时间,之前从未有过依恋之情,可现在突然觉得很不舍。”

余风道:“既然不舍,为何还要走?”

神妖精竟有些无奈的道:“你相不相信,宿命的说法,也许我的命运早就被安排好了,我身不由己。”

神妖精有些期待的盯住余风,问道:“倘若有一天。你知晓你的命运将是如何,你会不会反抗?”

余风坚定的道:“那就要看是怎样的命运。”

神妖精继续道:“把你的真名告诉我。可好?”

余风道:“余风。”

神妖精嫣然一笑,目光突然变得温柔,小手抬起,触及余风的脸颊,道:“余风,我叫神茜。勿忘我。”

神妖精说完,别过头,轻轻离开,给余风留下一个美艳动人却伤感别离的身影,余风定定望着渐渐消失的神茜背影。刹那间,心中多了几分怜惜,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子,这是一个值得相知的女子。

所有的相遇,果真是久别重逢吗,要不然这一次与你短暂相遇,便似乎相识了许久,竟有些不舍,余风默道。

他并不是喜欢分别,正如当初与他的娘亲,他的师傅,分别便是永别,一年多以前与玉舞罗什他们分别,如今还仍旧未自见到一人。

余风暂作了休息,神妖精说过,有些东西,是男人必须自己去争取,此时的余风决定去架台…

架台上,此刻空无一人,只有少部分人在架台草坪附近坐着闲聊,或者看书,余风来到锣鼓前,紧握拳头,对着锣鼓便是‘嘭,嘭’几声敲击。

鼓声瞬间在平静天地间回荡,接着他跃身上巨大的架台中央,大声一吼:

“来吧,够娘的,老子便让你们打个够!”

听到鼓声,附近少数人立即转过头,再听到余风的大喝,他们尽数站起身,没有多余的表情,也纷纷跃上架台。

随着鼓声的回荡,众多‘学究院’的学子来到架台附近,他们当然知晓余风为何独自站在架台中央。

有些人带着微笑,立马跳至架台,终于轮到有人要像他们各自当初被打得半死的惨象,作为曾经经历的他们,自然得亲力亲为,为余风留下一个惨痛的记忆。

‘嘭’,‘嘭’,不知何时,无双脚已经来到锣鼓前,布球频频击向锣鼓,那种很有节奏感的鼓声,片刻间,响满整个‘学究院’。

从最初的几个人,十几个,到此时的几十个人,架台上余风已经被团团围住。

余风又错改骨节,变成驼背的模样,架台下,有人认出他是个火夫,笑道:“这不是之前见过的火夫吗?”

另外一人应道:“是啊,当时他穿着火夫服饰,现在却换上书生衣服,当真无人认出他来了吗?”

有人再道:“一个火夫,也想当学子,真是有趣。”

此刻的架台上已进百来人,这时有人在台下大喊:“那小子过河老走神像台阶,弄得路人一惊一乍,大伙儿好好教训他。”

鼓声大作,众多书生赤手空拳如狼似虎扑向余风,台下一片嘈杂声。

余风便站立原地,一动不动,因为不能反抗,他也无需有何举动。

‘砰’,一个硕大的拳头没有任何阻拦的击中余风胸口,余风却像个木桩般,纹丝不动,那个拳头的主人不禁感到诧异。

‘砰’,‘砰’…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余风上半身,余风毫发无伤,只是衣服显得有些发皱而已。

众人震惊不已,这小子其貌不扬,而且还有些偏瘦,身体的耐打能力竟如实之强。

余风像是感觉被挠痒痒般,不痛只是有些痒,因为这百来名书生只是依靠蛮力,并没有使用灵力,而余风的练体早就达到普通人的刀枪难入的柔韧境界。

百余之数的书生,心惊之余,自然更加使劲的扑向余风,他们就不信,凭借着百来人蛮力,还击不跨余风的身板。

‘砰,砰,砰’的拳脚声,‘嘭,嘭’的击鼓声,相呼应,架台上人影晃动,锣鼓边的布球来去迅速。(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拒绝拜师

架台上一个挨打,不能还手,却迟迟打不倒。

百来名书生随意狂打,可击不垮那一人。

过了一会儿。

余风上半身的衣服终于被蛮力擦破几个小洞,身上几乎全是拳脚印,他脸上终于有些划伤,但并没有伤到内脏,依旧稳如磐山的站立着。

台上众人似乎已经使完所有的蛮力,有些累得靠在架台边上,有些干脆直接走下了架台,似乎在说,架台中央那小子是打不死的小强,懒得浪费体力。

台下的一群人默不做声,此刻台上的情况,超乎他们的想象。

余风的耐打能力引来更多的人,其中有几个气质非凡的年轻人分别独自站立在外围,一个身材极其挺拔的中年人饶有兴致的在远处观望,他面孔硬朗,凛然威严。

“你就不能假装被打打趴在地吗?”

这时候,一道声音传入余风的耳中,余风听出这道声音的主人,抬眼便望见在架台草坪上趴躺着的胖子。

余风心想,能够站着何必趴下呢,于是,他毅然稳稳的站在架台中央。

“你会后悔的。”

胖子趴睡在草地上,又再次传音给余风。

余风心道,我会后悔,这话从何而来?

很快,余风便真正的后悔了,后悔没有听胖子的话。

那名身型挺拔的中年人在外围大声道:“既然人家那么耐打,你们蛮力打不倒他,试着用灵力吧。”

在‘学究院’,显然中年人的身份极高,中年人的话音方落,得到中年人的允许。台下的书生一片欢呼,似乎已经想到余风被打得只剩下一丝气息的模样。

台上百来名书生再次焕发出新的活力,光芒四射,五彩斑斓的灵力,瞬间把站在中央的余风淹没。

余风瞧见几乎所有的台上书生都已达到灵现层次,终于知道为何胖子劝自己假装被打趴下了。

就余风现在的身体韧度。远远无法在百来名灵现层次的灵力攻击下完好无损,而且百来名人众中,还有更高层次的书生。

关键是余风无法反抗,这是他最受气的地方,所以之前,那些书生在使用蛮力攻击时,余风才想着,既然在我不还手的情况下,你们没法击倒我。那我便骄傲的站在这里。

来自百名书生的灵力,五光十色,他们有些凌空飞踢,有些横身直撞,有些迅速冲拳,尽数攻向余风,余风心底惨叫一声,完了。便再次被淹没在人群中,

‘砰’。‘砰’…书生们带着灵力的攻击,使余风顿时宛如风中黄叶,瞬间飘零落地,‘哇’的一声口吐鲜血,霎时软泥巴似的趴在架台中央。

台下众多书生立刻欢呼起来,台上的书生还想再给余风几脚。但那名中年人跃身上架台,威仪的身姿,不怒自威,站立打量趴着的余风。

余风之前坚持了许久都屹立不倒,方才只是片刻的时间便被打趴下。

此刻的他只剩下半条命。卧趴的他身上没有一处不是伤痕,皮肤暗红,凝血于表,嘴里还不时冒出鲜血。

随着余风的倒下,无双脚也停止了击鼓,已然不知去了哪里,胖子也被淹没在人群中,不知是否离开了没有。

这时,中年人道:

“小子,如今,你算是‘学究院’的一份子了。被打却不能还手,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但这里所有的书生都有你一样的经历,所以你也不必觉得不公平,这是进入‘学究院’第一天,你的同僚给你上的第一门课,至于对此行为的看法,因人而异。”

余风争扎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大阳穴,擦了擦了嘴边的鲜血,有气无力的道:

“按照前辈的说法,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他们?”

中年人露出一丝笑容,道:

“感谢倒不必,但千万别记恨在心。”

余风的外貌差点被那些同僚打回原样,他故意把嘴边的鲜血往侧脸一抹,生怕有人认出他来,继续道:

“前辈放心,晚辈岂会不分恩仇,在下知晓他们都是为晚辈好。”

作为有过共同经历的书生,几乎所有人知道余风说的是真是假,心里既然感到憋屈,自然有些记恨,至少对下一个要进‘学究院’的家伙,一定痛下拳脚。

中年人又露出一个满含意味的微笑,他也能够察觉到余风此刻的心思,道:

“如此甚好。你叫什么名字,我们这里按部授课,接着便是平时的修炼与实战,‘学究院’分为剑部,刀部,暗部,你之前有没有了解过吗?”

余风道:“晚辈梁风,在此之前还未对‘学究院’有所详细的了解,还希望劳烦前辈告知。”

中年人绕着余风走了一圈,继续道:

“你没必要去了解也无需加入任何其中一部,我最近正缺少城楼中的清扫工,你有没有意愿去帮帮我的忙?”

中年人说是缺个清扫工,实则是有意收余风为徒,周边的书生顿时用羡慕的目光看向余风,但余风立马拒绝道:

“前辈的好意,晚辈心领了,我便加入剑部吧。”

周边的书生再次瞪眼,窃窃私语:“这小子莫非糊涂了,听不出赵师祖的言外之意?”

“之前还有些心惊他的耐打能力,现在只觉他便是个愣头青。”

“他这副模样,除了耐打能力,看不出他有什么地方优秀,赵师祖认可了他哪一点呢?”

中年人遭到余风的拒绝,也不生气,再道:“剑部能够教会你的东西,我了然于胸。”

余风再次道:“前辈,您的抬爱,晚辈心存感激,但我已经有师傅了。”

中年人心道,见他体格结实无比,脉络畅通无阻,异乎常人,的确是像有名师教导的样子。

中年人突然感到有些好奇的问:“你的师傅是谁?”

余风脑海中浮现梁神医的身影,脸上有些暖意的道:“梁神医。”

中年人皱眉道:“似乎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号,看来是我缺少见识了。”

余风道:“我师傅他老人家已经去世了。”

中年人略有些的惋惜的道:“那倒是有些遗憾了,不过你师傅既然去世,你为何还要回绝我?”

余风道:“因为在晚辈心中,只有一位师傅,即便他已经过世。”(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混战反击

当初,在余风最为落魄的时候,最为孤苦无依的时候,是梁神医收留了他。

所以,他便死认梁神医作为唯一一生的师傅,近乎一种偏执,也是对梁神医的无尽感恩。

但周围众多的书生并不理解余风,反而把余风的坚持当作是一种傲慢。赵师祖是‘学究院’中,实力不能说是最强的,但也是闯过‘天罗’,并且为数不多顺利通关的人。

因而原本名叫赵阳的他,才配得上‘赵师祖’这个尊称,赵师祖的实力早便超越了王者层次,而且是名副其实的使剑强者。

身份极高的赵师祖,实力超乎想象,也难怪很多书生不理解余风为何拒绝拜赵师祖为师,只道余风过于傲慢,连赵师祖都不放在眼里。

赵师祖心道,此子层次不过‘灵瞬’,他故意收敛体内的灵力,可我轻易便能够感觉到他灵力如小池般滚涌,这般层次,便有如此雄厚的灵力,前所未见,倒是有些可惜了,竟无缘为师徒。

赵师祖也不再勉强,道:“梁神医即便过世,有你如此不忘恩师的弟子,他若是知晓,必定会安息。”

嘴里说完,赵师祖负手一步步走下架台,余风耳边传来赵师祖的密语:“年轻人,你此时的心绪很不稳定,修炼之路,切莫思绪万千。”

余风踉跄站起身,对着找师祖身后深深一拜,道:“感谢前辈的厚爱,感谢前辈的教诲。”

“走吧。”

余风话才说完,一个书生来到余风身边说道。

众多的书生也渐渐散开,‘学究院’又恢复了往常德模样,余风不解的问:“去哪里?”

那名书生似乎不喜欢余风。可能和大部分书生一样觉得余风过分傲慢,他自己向前走了两步再道:“当然是剑部了。”

剑部又分为一级,两级,三级,四级,余风刚刚成为‘学究院’的学子。他只能被安排到一级剑部学习。

余风跟着那名书生来到一级剑部的城楼大堂,大堂可以容纳两百来人,此刻的大堂内,进百名书生在盘坐而下,一名头发发白的老者在百名书生对面的高台阶上,频频出声。

“今日,我们讲剑的组成各部分,大家看,这便是一把剑。这是一把普通的剑,但凡剑大致便长成这副样子。”

老者手中握着剑,在众人面前展示。

“此为剑之柄头,柄头对于一把剑来说,只是增加了剑的美观而已,其实柄头的用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再说此处,剑舌…”

那名给余风引路的书生,来到大堂后。示意余风盘坐听老者讲授,便独自离开了。

余风很配合的在最外围安静盘坐而下。心思却不在老者所讲的话上,他身上可是留不少的伤痕,他想静下心来进行疗伤,但脑海中莫名间竟浮现了秃山屠戮炎军的画面,内心感到不安,顿时无法安心。

他立马站起身。离开大堂,走回伙房,在没有大火夫的吆喝下,架起大锅,挑起水桶。燃起火苗,专注酿制。

大火夫点了点头,极为肯定余风的行为,在旁赞道:“很好,希望终生专注此事。”

心绪难宁的余风在专注酿制中,脑海里秃山那一幕几乎很少出现过,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当余风终于发出一道欢笑声时,美酒酿成,他身上的伤痕也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鼓声响起,‘学究院’的神圣混战再次进行。

余风望了望了北边,嘴角扬起,迅速迈开步伐,心道,混战,此次没有规定我不能还手吧?

百来名早已经站在巨大的架台上,余风在夜色里混进人群中。

他感到很兴奋,心中有些期待,他终于再次站在架台上,他终于可以参加‘学究院’每日神圣的混战。

‘咚,咚’鼓声很有节奏感的响起,无双脚准时出现在锣鼓附近,按时踢着他的布球。

伴随着书生们一声嚎叫,神圣的混战序幕揭开,不管你是何人,只要身在架台上,都有可能随时被身旁的人拳脚伺候到,架台上顿时充满了各种声音,怒吼声,吃疼声,摔倒声…

余风身在架台边缘,没有如当初尝试抵触鼓声,仿佛间,无双脚的鼓声像是一种激励的声音,鼓舞着人们无畏的奋战,有种令人感到热血沸腾的错觉。

余风格挡住一个书生的脚踢,遥望一直专注在踢布球的无双脚,心道,无双脚,天下无双之脚…

台下欢呼一大片,余风转眼看向台下的众多书生,也许是受了鼓声的影响,一股热血在心中升腾,他默道:

“你们就欢呼吧,台上这百来名书生,可能不全是前几天动手打我的,我并非心存记恨,我只是让你们知晓,我不仅耐打,而且能打。”

余风如若无人可挡般,拳脚并用,干净利落,每一拳必击倒一人,每一脚必击溃一人,他下手很重却不致身死。

原本在架台边角的他,迅速击倒十来人后,周围空出了一片狭小的空间,他一步步迈向前,却无人再敢试其锋芒,因为有人认出了余风,那个用蛮力打不趴的小强。

一时间,余风像是个游手好闲的家伙,游荡在混战的架台上,周围却无人向他攻来,他每走一步,瞧见余风的书生立马迅速让开。

哼,你们不敢攻击我,我可不会对你们心思手软,想当初被你们拳打脚踢,却不能还手,心里可憋着一股难以咽下的窝囊气,我必须得发泄一下,余风心里默默道。

随即,他箭步向前,甩手便是一挥,一个书生被击中侧身,横飞而开。

接着,余风像是疯狂的野兽般,在众多的书生中尽情的挥洒着浑身似乎使不完的蛮力。

每到一处,架台上便有书生击飞而起,场面竟像是余风一个人在表演,架台上的书生们瞧出余风的厉害,少部分人竟跃下架台,不想被余风狠狠的击中自己。

台下,欢呼声依旧继续,但此刻,似乎全是为了余风一人而已。

强者,从来都是受人追捧,受人尊敬的,相对来说,余风此时在台上的表现,给他们带来的视觉效应,深得他们的喜爱。(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暗部庞虎

但台下的书生们也并非全部为余风喝彩,少部分心中有些反感余风的行为。一方面,以为余风仗着自己皮糙肉厚,蛮力无法伤及,出于报复的心理对台上的书生大打出手。

另一方面,之前便以为余风过分傲慢而拒绝拜赵阳为师,此刻高调出现在架台上,更显得过分张扬,少部分书生心底隐隐约约不爽快。

人群中有书生低声谩骂:

“一个新来的学子,虽然有点本事,但也不必如此高调张扬吧。”

“之前就觉得他傲慢,如今他来参与混战,明显是来报复的。”

“好一个狭隘之心,一点气度都没有。”

“岂能让他如此嚣张!”

“相信会有人出来收拾他的。”

此刻的台上,半数书生已经跃到草坪上,而另一半书生,几乎惨叫在地,‘哎哟’声不断响起。

余风独自站在架台中央,拍了拍自己的手掌,眼睛扫了扫台下的书生,目光似有似无的流露出轻视之色,心道,不使用灵力,他们简直不堪一击,真是令人失望。

那些为余风喝彩的书生,看见余风那样的目光,心底瞬间不是滋味,喝彩声刹那停息。

而鼓声依旧,无双脚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节奏感有些紧凑,‘咚咚’…似乎预示着,下一场战斗即将来临。

之前夜色白茫茫,此刻,终于破晓。

晨光照射,余风一步步,欲走下架台。

“慢!”

人群中,一道高昂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慢’字出口,‘唆’的一声,声音的主人飞身跃上架台。

台下顿时一片欢呼,终于有人站出来挑战余风了。

刚刚跃上架台的书生,身型高大,起码比余风高出了一个头颅。只见他宽大的书生衣衫下,微风吹来,若隐若现其结实的身板。

这是一个充满蛮力的大家伙,余风心道。

“我来挑战你!”

那名书生语气如虎在吼,充满了生命力。

说着,那名书生大手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抓,‘嘶啦’,上身衣服尽数被他自个撕破,露出古铜色的皮肤。发达的肌肉,在晨光下,熠熠发光,给人一种极具力量的美感。

随着大个子的话语,台下又一片欢呼,有人自信的道:

“来自暗部的庞虎,蛮力极大,而且**近乎变态。普通人的刀剑几乎伤不了他。”

有人也附和道:“庞虎天生蛮力,与那嚣张小子有得一拼。这下有好戏看了。”

余风来参与这次的混战,完全是为了替自己出气,此刻,气已消,他可不想再呆在这里,谁知道等下。会不会又有一个身份极高的前辈出来,出来说可以使用灵力攻击。

一旦百来名‘灵现’以上的书生被允许使用灵力,余风即便能够还手,也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所以余风拒绝道:

“我不接受你的挑战!”

“你必须接受我的挑战!”

庞虎说话的声音比常人大声。口气也特别坚决。

余风看了看满身结实肌肉的庞虎,平静问:“为何你非得挑战我,方才台上众多书生在场,你何不上来,如今我有些累了,抱歉,我得休息一下。”

庞虎厉声道:“为什么?因为在神圣的混战中,你是唯一一个还能够站着的人,每当这个时候,‘学究院’任何一个学子都可以向你发起挑战,而你必须接受。”

参与混战的众多书生,实力强弱不一,可由于规定不能使用灵力,所以,对于修炼灵力的他们来说,混战并不能体现出他们的真实水平。

余风道:

“我不喜欢打架,方才只是为自己争口气罢了,这位大哥,能否取消你的挑战,大家以和为贵?”

庞虎感到有些不耐烦了,微怒道:

“你方才的嚣张模样都去哪里了?你瞧瞧那些被你击倒的书生,即便有灵力疗伤,那也得两三天才能恢复,你那口气倒是争得很无情。不要再废话了!”

庞虎说着便要动手,余风立马喊了一声‘慢’,接着道:

“既然如此,我是不是要再次被打得只剩下半条命,你们心里才解气?早知道你们心中竟认为在下的行为嚣张,被我一个人击败便一定要轮番挑战我,在下定不会前来此架台。好,那你们都上来吧,使用灵力攻击,我不会还手,但别打死我就行。”

余风的确不是好斗者,他也不可能认命般再次被百来名书生轰打,说这样的话,只是表明他的确以和为贵,他也相信,那么多的书生会再次厚脸皮来欺负他一个人,反而有可能会取得书生们的一些谅解。

余风说完那堆话后,众多的书生不禁道:“这小子不是呆子,便是傻瓜了。”

“瞧他之前那模样,还真以为他是个狭隘之人,可听他说的那番话,也许他只是为了拿回一些面子而已,并非记恨在心。”

庞虎踏步向前,也不管余风接不接受,一个直拳横踢,动作连贯迅猛,攻向余风。

其实庞虎没有多余的心思,就是想与余风大战一场,因为在余风身上,庞虎看见了纯粹的力量。

好刚猛的力道,余风心道之际,一个侧歪躲过庞虎的攻击,闪开到另一边,大声道:

“兄台,那我们便比一比蛮力与徒手格斗。”

余风见与庞虎一战不可避免,同时想见识见识庞虎的身体到底有多难击垮。

他也不再多说,左脚迈步,左右勾拳,迅速直冲。

庞虎双手紧握成拳,定立不动,丝毫没有躲避之意,似乎要感受一下余风的力道。

‘碰,碰’几声,余风的拳头击中庞虎的胸口,余风只感觉到庞虎肌肤如钢铁般的坚硬。

庞虎却没有小瞧余风的意思,生生受了余风几拳后,面色不改,左臂勾扫向余风头部,右脚弯曲瞬间弹踢余风腹部。

好一个铜墙铁壁般的身躯,好连贯的格斗动作,余风在心底不禁赞道的同时,左肘迅速直压向下,正好抵住庞虎右膝。

与此同时,他左侧身子歪下,右脚抬起,一个不可思议的侧身抬扫,刚好躲过庞虎的左臂勾拳,踢中庞虎的脖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剑部炎火

‘啪’,余风后足部狠狠击中庞虎的颈脖,只见庞虎脚下晃了两步,却不见其面色生痛,耐打能力几乎与余风相媲美。

庞虎脚下晃两步的同时,一记直拳,刚猛迅捷,砸向侧转翻站立未稳的余风。

‘嘭’正中余风的胸口,余风瞬间被击退四步,皱眉闷哼。显然庞虎占据了上风,庞虎的力道比余风更加强劲,庞虎的身体比余风更加结实。

台下欢呼声再次响起,鼓声依旧未停,无双脚一直专注着他脚下的布球,架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关心,他不感兴趣。

台上的余风与庞虎两人你来我往,各不相让,各有所优,余风依仗自己的速度,脚步连续虚晃,跻身到庞虎边,便是一记勾拳,直击庞虎下巴。

庞虎没想到余风即便不使用灵力,身形也相当迅捷,但庞虎的反应力极强,下巴受击之时,一个仰倒弹踢,迅猛刚劲,直中余风腹部。

两人同时倒身飞退了几步,每次攻击,两人都讨不到便宜,一定两方必伤。

争强好斗,并非余风个人的喜爱,可越战,余风越起劲。显然庞虎也是如此,两人没有多余的心思,没有仇恨,只是为了身体纯粹力量的碰撞。

余风也往身上一抓,撕裂上身的衣服,露出一个有点精瘦,充满一块块结实肌肉的身体,后腰用力一摇,驼背变成了直背,只是外貌,他还不敢恢复原样。

庞虎瞪目,蹬脚冲向余风,巨大的架台似乎有些抖动,被他踏得‘噔噔’作响,顺带冲击力,迅猛来到余风面前。

庞虎左横肘击。接右横击肘,上下拉开,双脚还不停的冲膝,刚猛无比的袭击。宛如狂风暴雨般密集。

余风恢复本来的身躯后,身体的柔韧性全面散开,以双肘格抵,同时借力腾跃而起,避开庞虎的膝踢。

但他刚猛不过庞虎,被迫倒退抵抗,可显得游刃有余,反应力也是极具敏捷。

双方**结结实实的碰撞,闷声不断,异常激烈。

台下的书生们不禁欢呼喝彩。这是纯粹力量的对抗,突出刚猛迅雷之势,动作连贯无比,众人瞧得目不暇接。

人群中纷纷出言:

“许久未见如此单纯依靠身体力量碰撞的战斗了。”

“的确激烈,两者如今旗鼓相当。庞虎依旧刚猛,那家伙依然韧劲十足。”

这时,庞虎连环肘击间断,余风趁此间隙,冲步的同时,揉身下潜,两脚弯曲。两手迅速环抱庞虎的一只大腿,右肩撞向庞虎腹部。

‘蹦’,庞虎被迫离地倒身,可庞虎被撞飞之时,其两双大手不是何时已经抓住了余风的双肩,在他自己倒身飞退之中。也把余风掀飞向后抛起,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砰然倒地。

庞虎再次发起进攻,冲向余风,一个侧端连续弹踢,刚猛中又带着连绵不绝。余风双手不停的抵挡着。眼见被迫退至架台边缘,余风借势退步,迅速抓住庞虎的脚,使力一拉,上身前顶,弓背前摔,庞虎轰然被顶摔到另一边。

庞虎迅速爬起来,又再次向攻向余风,余风急忙道:

“兄台,好兄台,你这身躯,在下实在撼动不了,心里着实佩服,我们也斗了许久,其实也不必分出给胜负,就此休息吧,可好?”

庞虎意犹未尽的模样,双手拳头还紧握着,道:

“别兄台兄台的叫,叫我虎哥便行,我好久未这样尽兴挥拳过了,既然你那么说,我们明日再来。”

余风抱拳道:“在下梁风,日后还请虎哥关照。明日在下可能有些事情要忙,所以…”

“所以,今天的挑战继续。”

余风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原本是说,所以明天就不来架台这边了,可就在这时有一个人中断了他的话。

那位中断余风说话的人,是一个面相俊美,略显倨傲的年轻书生,他手中捏着剑,双手,一手一把。

见到使剑的年轻人跃上架台,庞虎对着余风抱拳离去,架台上余风与使剑年轻人遥遥相对。

余风不喜欢与人打架,特别是在有很多人观众的情况下,而且方才与庞虎的战斗,耗费了大部分的体力,此时的他,真的想休息了,所以,余风拒绝道:

“在下需要休息,无法应对兄台的挑战。”

台下人群中有人露出惊呼,有人露出不屑,有人道:“这不是剑部的炎火吗,因为是‘离火炎狱’势力中某位强者的儿子,平时很嚣张。”

有人也道:“原本倨傲的炎火,看不惯梁风尽出风头,所以选择站出来,想抢一些风光吧。”

有人应和道:“是的,炎火以为那样的台上风光,应该属于来自强大势力的他。”

有人再道:“这可难为梁风了,之前他只是为自己找回一些面子而已,他也解释过了,我倒是不觉得梁风有何嚣张的样子。”

炎火高傲的抬起头道:

“我们并非蛮力比拼,而是允许灵力的使用,所以你方才耗费的体力,并不妨碍我们之间的战斗。”

余风抱拳道:“兄台,剑器无眼,何况一旦使用灵力,攻击威力翻倍叠加,我俩一不小心,可能便伤到彼此。我看,还是算了吧。”

炎火突然厉声道:“你是不是怕了?害怕输不起,方才何必那么嚣张,这架台中央,不是你这副模样之人该独自站立的。”

余风低叹,哎,只是为了自己争口气罢了,还被迫他人看成嚣张,这兄台还鄙视我的外貌,可我真的不喜欢与人结仇啊,忍忍吧。

余风嘴角浮起微笑,道:

“兄台,方才是在下无知,您看得不顺眼,在下万分歉意。不瞒兄台,在下只是皮粗肉厚一些而已,其实‘灵现’层次都未修炼到,您看。”

说着,余风故意灵力涌入手臂,五爪合成手刀,往架台上一挥,只见架台上被劲道激起一小点灰尘,却不见余风灵力闪现任何颜色。

众人这时候,心里反而觉得有些平衡,有人道:

“原来他修炼层次低,灵力薄弱。”

“倒是有些可惜了,倘若他层次再高一些,加上他强悍的身体,年轻一辈中,必是强者。”

炎火用孤疑的眼光瞧了瞧余风,余风毫无恶意的再道:“兄台,您可看清楚了?倘若以你目前的层次与我比试,在下必定会输,而您也胜得并不光彩。”

炎火轻视的目光道:“身体强悍又如何,低层次而已,不足为惧,你这点实力,以后别太嚣张,你还不够资格!”

第一百六十一章 美酒赔罪

炎火言语辛辣,丝毫不把余风放在眼里,可余风像是无所谓般,只是轻轻浮起一道嘴边微笑,望着四周的众多学子。

那些学子当中,有不少数捂着脸,揉着腹部,显然是被余风狠狠揍到的人。余风突然觉得自己的确有些过分了,抱拳大声道:

“大伙儿,在下出手太重,内心过意不去,为了表示在下的歉意,六天之后,请受过伤的兄台们到东边的伙房,在下将为你们准备甘醇的美酒。当然,在场之人,都可以过去,在下也会美酒相迎。”

酒并非是交际之物,但犹如胖子所说的一样,酒可以麻痹神经,很多人喜欢那种被麻痹的感觉,宛如在飘渺的旅行中,暂时忘记一些东西,所以,架台周围的书生们,迅速欢声道:“有酒喝,当然要去!”

再次瞧瞧台上的余风,书生们顿时感觉余风是个明白事理,彬彬有礼,温和低调之人。

一眼扫过,看了看众多书生们的表情,余风心里也略微轻松了一些,他倒不是生怕书生们对自己有何偏见。

目前的他,只是觉得,有些误会,既然轻易化解,便不要拂袖而去。

余风抱拳再道:“既然大家接受在下的赔罪,到时,在下便把酒相迎!”

余风完全无视炎火的存在,目光只是望在台下书生身上,炎火冷哼一声,离开架台,随着众人的离去,鼓声停息,无双脚更是不知去了何处,余风也尽快回到了伙房,开始专注酿制。

原本要打听‘凝之体’书本的余风,进入‘学究院’之后,他不由自主,在其身上发生了许多事,认识了几个另类的好酒知己。一顿挨打之后,便反击回去,接着为了表示下手过重,又要酿制美酒相陪。

不知在何处的‘凝之体’。不知何时才能被余风打听到。

在大火夫的帮助下,六天之后,余风酿制出了六个大缸‘肝胆酒’,而百名书生也按时来到东边的伙房附近,这片原本空间偏小的伙房,此刻站满了人。

他们看见六个大缸美酒分别排放在石桌上,闻到大缸中散发出来的酒香气,脸上挂满了笑容。

六天的十几里,余风没日没夜的酿制,可其状态并没有昏昏欲睡。反而显得精神抖擞,他望了望百来名书生,以及还在不断向伙房走来的书生,心里有些高兴,默道:

“我美酒相迎。他们一定心有所感激,稍后向他们打听‘凝之体’一书,他们若是知晓,必不会有所隐瞒,而且如此多的人数,即便不能完全准确的打听到了‘凝之体’,一些线索总该会获得。”

余风抱拳大声道:“多谢各位兄台前来。这里六个大锅美酒,请大伙尽情的喝。”

众多书生一声声‘梁兄弟,客气了,客气了。’他们却不客气的拿起大碗,伸向大锅,往嘴边一送。顿时出现,百来名书生集体大碗喝酒,大声说话的壮观画面。

而在另一边,无双脚,抠脚男。胖子,婉怡,可冰,三师叔,他们也在大口喝酒,可却很安静,仿佛百来名书生的声音,也打不破他们那边宁静的气氛,而百来名书生也无人到他们那边大声招呼之类的。

余风看在眼里,望了望无双脚他们,又看了看众多的书生们,心道:

酒,有些人只懂喝,却不懂酒的精髓。书生们喝的只是单纯的酒水,而三师叔他们喝的也是酒水,但真正意义上,喝的是他们独特的感受,酒的心情!

过了一会儿,余风端起酒碗,大声道:“众位,架台上我下手不知轻重,在此再次向大家赔个不是。”

人群中纷纷道:“梁兄弟,没事,无碍,无碍。架台混战本就拳脚相向,你不打我们,我们也会打你,扯平了,扯平了。”

……

一处平时书生不能踏进的城楼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面色红润,慈目安详。

他长年打坐,白衣染尘,席垫成灰,他虽然闭着眼,可嘴里却道:“我们这里,好多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吧,那小家伙是谁,来自何处,一来便给‘学究院’增添了不少的生机。”

这时候在另一座安静的城楼中,也是闭目打坐的赵师祖,似乎能够听到那位白发老者的声音,也开口道:

“不知来自何处,但其经脉周天异常流顺,灵现是风无烟,是尘无色,像是久远的某种传说,空灵之体。”

老者又道:“空灵之体…传说中,此体质携带福祸于天下。”

赵师祖道:“院主莫担心,早些时间我与他有过交流,若此人真是空灵之体,其性情倒不是那种是非不分之人。”

老者道:“哎,性情固然难变,是非能分之人,有时候,往往又被逼得身不由己啊。”

……

余风仰头大喝了一口再道:“感谢大家的谅解,在此我想向大伙儿打听一本书,名叫‘凝之体’,不知在场哪一位见过此书?”

原来余风赔罪的同时,也是为了打听‘凝之体’的下落。

“凝之体,一本书?”

“不像是刀谱,也不像是剑谱!”

“难道是拳谱,毕竟书名有个‘体’字。”

“没见过…没见过…”

余风说完,众多书生回应最多的还是‘没见过,没见过’,想想在场的百来名书生,平时一定都去过藏书阁,这么多人的眼球都没有发现‘凝之体’一丝线索,显然即便余风独自去藏书阁寻找,也必是找不到。

不是说此地是藏书最为丰富的地方吗?余风心里不禁有些失望的道。

便在众人都提供不了任何线索之时,模样无比清纯的婉怡一手拿着大碗,一手抱着她可爱的小猫咪,有些醉意的走到余风身边,小声道:“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供一些线索。”

余风刚想问问婉怡,婉怡却用小身板挡在余风身前,拦住了余风面对众人的视线,略带醉意,端起大碗,摇伸众人,提起音调,豪气道:

“来,大家干了!”

在众人眼中,像婉怡这样喜欢与小猫咪捉迷藏,有些与众不同癖好的无双脚等人,众人心中好奇,可偏偏婉怡这几个人又给众人以高深莫测的感觉,所以,平时众人想了解婉怡这几个人,却又不敢轻易靠近。

此刻,婉怡清纯中略带醉意,语气有带豪气,众人莫名不已,但也相当配合的端起大碗,集体干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不灭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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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怡再次端起大碗,像个豪爽的爷们似的,道:“大家莫要拘束,尽情的喝,干了。”

此时,美貌清纯的婉怡,令大家不禁感到豪爽的模样,嚷嚷配合起来,“好,干了。”

婉怡再次端起大碗,再道:“再来…”

“好…”

结果可想而知,在婉怡豪气冲天,不停端酒干碗的情况下,众多书生终于招架不住,有的已经摇摇晃晃,有的甚至坐趴地上,显然都喝了不少,一副醉颠颠的模样。

婉怡转过头,明亮的双眼,调皮的模样,醉意朦胧,微笑的对余风道:“我们干一碗。”

明明是个姑娘,骨子里却充满了豪爽的性格,还真的另一种别样的风情,余风心道,大碗与婉怡相碰,没有说任何话语,直接干了。

婉怡脚步虚晃了一下,显然也是酒精过度,余风见此欲用手扶,婉怡脚步再次晃退两步,大声道:

“莫扶我,我岂会轻易醉倒。”

接着婉怡又轻声道:“梁兄弟,我们一起玩捉迷藏吧。”

婉怡即便醉酒后,依然忘不了她独特的爱好,余风有些无奈的道:“婉怡姑娘,在下扶你回去休息吧。”

婉怡阻止道:“扶我?看看你们这帮男子,一点豪气都没有,有什么资格扶本姑娘。”

原来婉怡喜欢豪气冲天的男子,这并不难理解,毕竟清纯的婉怡内心可是豪爽无比。

余风平时面色平静,气质上的确缺少了豪情的样子,所以他面带微笑,远远走开,心道:

“姑娘人家。酒后最好别可靠近,等她酒醒后,我再问问她关于‘凝之体’的事情。”

婉怡见余风走开,她脚步虚晃走到书生人群中,一声声问起:“兄弟,我们捉迷藏吧。”

结果。真的有些醉昏昏的书生与她在人群中玩起捉迷藏,但是,后果是,一旦被婉怡找到,婉怡一声怒骂‘都叫你躲树林了’,便是一脚踢飞那个书生。

醉意中的大笑,婉怡也欢声大笑……

余风默默走到无双脚他们旁边,他们还算是很清醒,见到余风过去。他们都面带微笑,余风觉得既然婉怡知道‘凝之体’的下落,抠脚男他们也可能知道一二,于是问道:

“你们是不是也知道‘凝之体’的存在?”

三师叔抚顺眉毛道:“知道,‘学究院’的确有这本书籍,但‘凝之体’过于狠辣,很少有人修炼,所以相当于失传了。可神像中一定还有。”

余风兴奋之余,又有些疑惑的问:“前辈。狠辣何解?神像,便是那极大的雕像吗?”

这时抠脚男专心的抠脚,头也未抬的道:

“‘凝之体’,顾名思义,修炼此书者,必遭受世间最痛苦的过程。便如化蝶般,**凝了又散,散了又凝。此书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灵力修炼,而是一种自我摧残,自我破坏。自我受罪。”

无双脚难得的开口道:“如果你得到那本书,想要真正的化蝶飞舞,必须还要借助‘离火炎狱’的珍宝,‘陨火’。”

可冰道:“‘陨火’藏在何处,其实连‘离火炎狱’的狱主都不清楚,我的体质若是得到‘陨火’一丝能量,便可解了万年千年不变的寒意,我也可以恢复乌黑的长发。”

胖子道:“若你有缘得到‘凝之体’,更有奇遇获得‘陨火’,待你遭受世间最痛苦的创伤,成功度过煎熬之后,你的**将处于不灭状态,这一过程是凄惨而疾苦的,相对我等寂寞修炼来说,你倒是热闹无比。”

三师叔再道:“神像中一定还有残留下的一缕无名意识,你若能够闯过第三关‘凡夫’,就有供你选择的修炼书籍,到时候你便可以选择‘凝之体’。”

韦无常轻轻松松便把‘韧之初’给了余风,又三言两语简单告知余风‘凝之体’,余风没想到‘凝之体’不仅难以找到,而且还需要别的东西相助才能练成,其中还忍受难以想象的痛苦。

抠脚男道:“你也不必专修那本书,你知晓过程必定是**撕裂般的痛苦,即便你心性吃得起苦,莫说你能够找到‘凝之体’与‘陨火’,我还听说,在‘凝之体’之前,还有一本‘韧之初’…”

余风开口道:“‘韧之初’我已经修炼完了。”

三师叔有些惊讶的道:“你是如何获得‘韧之初’的?”

余风答道:“一位异常猥琐的前辈好心送给我的,当时晚辈胸口受到一名高层次强者的一击,伤口一直鲜血不停,总是无法痊愈,那位前辈见此便推荐在下通过**的训练,进行疗伤,结果真的凑效了,伤口可以愈合了。”

三师叔道:“世间高人无数,猥琐的前辈倒是很难见到。你既已经修得‘韧之初’,与‘凝之体’必是有缘。你继续把层次修炼到‘灵空’,尽量闯到‘凡夫’,先拿到‘凝之体’,至于‘陨火’,日后你再去寻找。但以你目前的状态,无法安心修炼,不如先到外面去散散心。”

余风的确无法静心修炼,虽然秃山的画面不止一次出现在去脑海中,但每当想起,他内心总是很内疚,他不是那种杀错了人,一句‘活该’便转身离去之人,所以,正如已经不知去了何方的神妖精说过,余风需要一次救赎。

三师叔说完,跟着无双脚他们离去了,婉怡见与众人玩得毫无兴趣后,跌跌撞撞的走过人群,往余风方向走来。

婉怡清纯一笑,道:“梁兄弟,我们到树林里去捉迷藏吧?”

余风心道,像三师叔所说,我的确需要出去走走,不管在外面被‘审判之芒’盯上,还是被‘离火炎狱’强者追杀,身在此地也毫无办法,终究还是要面对。

余风道:“好啊。”

婉怡小手甩了甩,轻声道:“叫你去,你就去,你有点男子气概,行不行?来来,跟我来,我们去树林捉迷藏。”

余风丝毫不生气,道:“婉怡姑娘说得是,在下确是少了一些男子气概。”

婉怡抱着小猫咪,脚丫虚晃走在前面,余风面色平静的走在后面,终于走出‘学究院’大门,婉怡大声道:“兄弟,快,快躲进树林里面。”

余风轻笑一声,真的走进了葱葱郁郁,苍莽的大树中…

第一百六十三章 瘟疫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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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改变面貌在‘学究院’的这段时间,‘审判之芒’从未放弃对他的搜捕,但谁也没想到,余风像是空气般消失。

而外面,经四万多炎军被余风屠杀与秃山,炎军将领火下攻也身死当场,似乎炎军的命运便在那一刻转变,一支令普通人闻风丧胆的残忍之师,变得支离破碎。

所剩下的两万炎军,退守‘离火炎狱’第二座大城池‘烟火城’,这座城池算是炎军的都城,里面居住几百万人众。

连年不休的普通人战争,烽火不停,人命低贱,频频死亡。

尸体横野,久经岁月,腐尸糜烂,菌虫滋生。

终于,一场致命的瘟疫席卷而出,小湖泊中,水质浑黄。几具尸体远看静静的浮在水面,近看一只只不知名菌虫在尸体上蠕动,菌虫从尸体的鼻子爬出,又从尸体的嘴边爬进。

腐烂的腹部,空壳的尸体,充斥着菌虫,菌虫的气味游荡在空气中,漂浮在水里。

瘟疫率先在各个势力的军队中传播,他们接二连三生了怪病,肌节疼痛,伏热内烦,口干舌燥,体力不支,皮肤瘙痒。

正当各个势力的军队被病菌折磨得不能自理的时候,有一股小矮人军队却士气高涨,并没有遭受到瘟疫的传染,他们骁勇善战,势如破竹,所到之处,破城却不扰民,只是解救城中的其他小矮人。

渐渐的,原本不到三万之众的小矮人,发展到五十万的人数,不久的将来比成为一方种族。

浩浩荡荡的五十万小矮人,退居森林深处,开始建造自己的国度。而原先那三万小矮人军队,继续征战,这时候的他们,距离‘烟火城’并不遥远。

而另外一支十万之众的军队,属于‘森然古墓’势力,他们了解到‘烟火城’只有两万炎军把守。欲在瘟疫没有全部传染他们之前,攻下‘烟火城’。

走进森林的余风,自然不是为了与婉怡玩捉迷藏,他展开身形,穿梭在树林间,婉怡很轻松的便追在余风身后,怀里抱着小猫咪,嘴边还不停的喊:

“叫你躲树林了,你怎么在树林间跑?快点躲树林了。”

余风却没有停下的意思。也丝毫不理会婉怡,只顾全速的疾奔着。不知疾奔了多久,余风离开了‘学究院’那片广阔的树林。接着,又疾奔在山谷间,整整个下午,余风都在极力的狂奔着,像是为了把内心一些苦闷通通甩开。

突然,在一处死水的小湖泊边上。余风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湖泊水面上。漂浮着的尸体,蠕动的菌虫,令学过医术的余风深深不安。

不知婉怡是真的想与余风捉迷藏,还是她自个也想离开‘学究院’,余风也甩不开她,她也就跟在余风身后。

这时候。婉怡的醉意已然消失,或者是看见了湖泊中的尸体才醉意全无,她脸色有些凝重,放下手中的小猫咪,盘坐而下。双手置膝,仰头闭目,叨念几句,‘亞弡鈈蕲,阿伤馗轋。’

余风不知道婉怡念了什么语言,似乎很生涩,但又很神秘。

待婉怡叨念完后,小湖泊漂浮的十几具尸体,竟然颤抖了一下,接着,一缕缕不明白烟自尸体口中飘出,飘向婉怡的鼻子里。

从尸体里飘出的那几缕白烟,飘进婉怡的鼻子后,闭眼的婉怡顿时皱眉,旋即又感到舒畅的样子。

随着白烟从尸体中飘出,那些菌虫宛如失去了寄主般,迅速死亡,糜烂的尸体只剩下森森白骨。

余风不明所以,问道:“婉怡姑娘,你这是…”

婉怡睁开眼,重新抱起膝边的小猫咪,眨了眨眼,道:

“你还真以为,我出来是要和你一起捉迷藏的?姑娘我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正如方才你看到的,但很难和你解释清楚。简单的说,我在帮这些人,身上糜烂长虫的尸体进行灵魂解脱。”

余风还是无法明白,一脸不解,婉怡也不再多做解释,催促道:

“快走,有尸体还等姑娘我收集呢,这种事情本不该我这样柔弱的姑娘做,但谁让姑娘我豪气冲天,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想起方才婉怡的神情,余风自然可以猜测得到,虽然婉怡吸收白烟会有所难受,但其舒畅的表情,说明对她也有莫大的好处。

现在婉怡说得那么激荡,似乎是舍生取义般,令余风不禁笑道:“婉怡姑娘,既然你是要下地狱的,在下要走的是阳道,与你可不同路,不如你先走吧。”

婉怡大声道:“你这人,会不会让着女孩子,知不知道配合一下,成全女孩子的气概!”

婉怡说着,右手成爪,作势要狠狠的抓伤余风几道伤痕,余风笑道:“婉怡姑娘真是气概冲天,在下仰慕之极,这就走,这就走。”

婉怡走在余风身后,拍了拍怀中的小猫咪,小声道:“你一点豪气的样子都没有,谁稀罕你的仰慕!”

余风听在耳边,在前面咧嘴一笑,心道,这姑娘稚气未脱,还真以为我仰慕她呢。

同时,在一处不知名的地方,一袭深蓝色身影,在一条条死水浅河流中。

她撩起裙角,露出一双洁白无痕的小腿,一脚脚踩在浑浊的河流里,一步步迈在油烂的水质中,手里提着一根木棍,不停把河水中的尸体,一具具推向草地上,接着挖起一个大坑,集体掩埋。

这名女子,便是漫清,在她的身边,有一个似笑非笑的男子,这个男子长相俊朗,给人一种因为自信而洒脱,因为洒脱而脱俗的感觉。

这名男子,是炎剑,自从在秃山遇见漫清,不知是被漫清的美貌所吸引,还是因为漫清对他不冷不热,炎剑的自信心受到了打击,所以,炎剑心里暗下某种决心,一直跟在漫清身边。

炎剑看着漫清保护难民,看着漫清给难民发药方,看着漫清在污染的水质中捞尸,他从来不干预,可内心,从最初的心震,一颗种子已经在渐渐萌芽。

炎剑在漫清身后道:

“如今,这种腐烂的尸体何其多,你一个人是无法捞完的,而且,凭你的灵力,还不足以抵抗此瘟疫的传染,虽然我不知你哪来的那处药方,可你一旦被传染,恐怕没那么容易治好。”

漫清手如柔荑,握着一柄剑,一边挖土一边道:“炎大哥,多谢你的关心,我倒是不在乎被传染,只希望瘟疫传染能够减少一些。”

第一百六十四章 烟火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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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剑似笑非笑的脸庞,微笑了一下,笑起来异常迷人,他异常温和的道:

“清清姑娘,距离这里不过十里路,有个城池,里面居住很多普通人,你希望瘟疫传染减少,何不去那座城池广发你的瘟疫防治秘方?”

“嗯,谢谢炎大哥的提醒,我是应该到人众比较多的地方去,那里有更多的人需要防治瘟疫。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漫清手中的剑,赫然是余风在秃山舍弃的无名剑,此时的无名剑像是凡铁般锈气斑斑,看不出任何锋芒,其重量也大幅度下降,所以漫清才提得起。

原来,在余风离开秃山后,出现在山脚的漫清,惊见半山腰以上众多炎军尸体横躺,被余风插在山腰处的无名剑是唯一竖立的物体,所以漫清自然也发现了无名剑,而漫清当然也知晓无名剑属于谁。

看见无名剑那一刻,内心震吓的漫清突然升起欢喜之情,以为余风便在附近,遥望四周后,下一秒,她的心便沉入谷底,虽然没有发现余风的身影,但四万多的炎军尸体,以及无名剑的存在,即便是单纯的漫清也不禁猜测,漫山的尸体会不会与她的余大哥有关?

她脚踩着浅浅细流的血水,爬上山腰,拔出无名剑,她心中即使有所猜疑,但她不相信余风会屠杀那么多人,既然剑是她的余大哥,那么她就想着替余风先带着。

可是,这一天,当漫清踏进烟火城后,瞧见城墙内壁上,几乎贴满了余风的画像,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嫩美的脸庞顿时一阵迷惘,在她心中,有关余风的美好形象,面临崩塌…

……

每当遇见到糜烂的尸体,婉怡便打坐闭目,神秘叨念。余风每次都先离开。

但婉怡发觉余风离开后,她也不再多逗留,紧紧跟在余风身后,还假装委屈的道:“梁兄弟,你一个大男人,要有点气概,每次都想把一个姑娘撇下,你是作何居心?”

余风无奈的道:“婉怡姑娘,你有气概。何必在乎你是个姑娘,何况,不是你一直跟着在下吗?”

婉怡本就清纯动人,顽皮起来更是一种美感,只见她故意拍了拍怀里的小猫咪,瘪了瘪嘴,眨了眨眼睛,骂道:

“都叫你躲树林了。你偏偏不乖,硬是要跟着梁兄弟。听见没有,梁兄弟缺少男儿气度,小可爱你被嫌弃了。”

余风回过头,发现小猫咪似乎流露出很无辜的眼神,但小猫咪被婉怡拖在胸口前,小爪子很优雅的触及少女神圣峰地。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余风微微一笑,也不说话,他觉得婉怡算是酒杯知音,却很难如神妖精般成熟知性。

余风的面貌还没有恢复。所以,之前几天,虽然路途遇见不少修炼者,却无人认出他来,这一天,他也来到了‘烟火城’,只是比漫清晚了些时间。

同一天,一个和尚,在一间酒楼里,正在双手齐下,大块吃喝,嘴边道:

好个佛友,远比老衲,声名远扬。

这野和尚,喝酒吃肉的,不是法罡是谁!

法罡逃离寺庙,便一路流浪,前几天便来到烟火城,几乎把他此刻所在的酒楼吃垮了,因为法罡吃的是霸王餐,酒楼老板却拿他没办法。

“奶奶的,烟火城的酒贩,非得令本王亲自来,你们才还钱吗?家里面的那五十孩子,快要饿死了!”

“也好,本王吃腻了荒城的酒菜,今晚可以试一试异乡的特色菜,嘿嘿。”

一个老头子,驼背又猥琐,自言自语,不是韦无常是谁!

他也来到了烟火城,只是他一进城,便去寻找艺院了。

‘烟火城’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一般高的城墙,一般样式的房屋,只是居住的人很多,面积也是很广阔,由于处在‘离火炎狱’的势力范围,这里的普通人多多少少喜欢玩火,历经岁月的沉淀,他们研制出了绚丽多彩的烟火,因而‘烟火城’由此得来。

余风走到城门下,城门上下的炎军恍惚间,内心一阵警惕,注目一望,仿佛出现在城门的余风便是秃山屠戮炎军的身影,仔细一看,外貌不对,才把目光收回。

余风似乎也能够感觉到炎军目光传来的情绪,默默的低着头,走进城内。

城门内墙,贴满了他的画像,旧的剥离,新的贴上,此刻的他,内心愧疚之意再次翻涌而出,脸上虽然平静,可以目光却有意无意的避开所有人的视线…

他找到一所靠近城门的酒楼坐了下来,叫了几样菜,坐在桌子旁半天,菜一点未动,而他静默着,也丝毫未动过。

婉怡瞧见余风突然心事重重的样子,她安静的坐到一边的桌子去。

余风一坐便是一天,日落边界之时,酒楼的老板私底下对店小二唠叨道:“那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霸占我的桌子整整一天,饭也不吃,着实奇怪。”

店小二道:“他好像有心事。”

酒店老板又道:“解不开心结,到别的地方去想啊,影响我的生意。”

店小二也道:“老板小声点,我看他不是普通人。”

老板小声道:“修炼之人,我们是惹不起,但像他这样忧心忡忡的修炼者,倒是很少见,不是说修炼者天不怕,地不怕吗,活得应该很洒脱才对?这书生还真的难以揣摩。”

便在这时,‘咚咚咚咚…’紧急敲鼓在城墙上响起,回荡在四周,那是炎军的备战鼓声,随着鼓声不断敲起,城门‘嘭’的关上,一道道喊声伴随而起:

“快快…”

“有敌军来袭,所有炎军到城墙备战…”

接着一步步紧急脚声从城内迅速响起,仅剩下的炎军陆陆续续登上了城墙,手执刀剑,准备器物,防守城池。

城内的居住者,见到城门紧闭,炎军一副大战来临的模样,纷纷走出房屋,面带不安,很安静的站在城内街道上。

“敌军多少人数?”

“十万之多!”

“来自哪个势力?”

“森然古墓!”

“我们还剩下多少人?”

“两万多。”

城墙上的一席对话,声音虽然故意压低,可此时,靠近城墙的居民知道有敌军来袭,没有做出任何声响,所以几乎全部听到城墙上的对话,余风自然也不例外。

第一百六十五章 兵临城下

两万多的炎军,如何对抗十万来袭的敌军,烟火城内的居民不禁感到恐惧加深,突然想起是什么人引起炎军数量急剧减少,有些居住绝望的道:

“有史以来,我们的城池从未被侵犯过,都是因为那个修炼者在秃山屠杀了我们的军队,所以才面临着如今的形势。”

有些居民怨恨的道:

“那个修炼者真是该死!如果城池被破,我即便是死了,也要诅咒他!”

有些居民哀怨的道:

“孩子他爸就这样被他杀死了,留下我俩母子孤苦无依…”

“我那未婚夫还未与他有过肌肤之亲,便客死他乡,留下我这寡妇…”

“我那孩子,还靠着他尽孝道呢,没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

居民口中的修炼者,自然便是余风,而此时的余风便在一所酒楼里面,居民们说的每一句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他嘴角不禁撇了撇,那是一种很无奈,很苦涩的微笑。

在烟火城内的一所拥有高阔视野的房楼中,一个中年人,黑发中含有几缕红发,国字大脸,身型高大,他坐在桌面前,优雅的端着酒杯,遥望城门方向。

其身旁站着的一个面色苍白,目光浑浊的麻衣老者,中年人沉声道:

“知者,你能否告诉我,今夜烟火城的上空,是否如同往常一样,烟火齐飞?”

被称为知者的老者自然能够听出中年人的言外之意,中年人是在问老者,烟火城会不会被攻破,倘若烟火城没有被攻破,城中居民依旧会玩起烟火,空中便五彩斑斓。

知者遥望城门处。浑浊的眼球,微微眯着,接着,摇了摇头,道:

“主上,其实作为知者。并非每件事都可以预先知晓,便如今夜,烟火城会不会被攻破,整个事件涉及太多人众,老夫很难推算得出结果。”

中年人哼了一声,道:“倘若不是那个梁风屠杀了我军四万之众,烟火城也不至于只剩下两万守军,令烟火城如今面临沦陷。可这梁风像是消失了一样,一个修炼者。为何要屠杀我军如此多人众,一旦被我发现其踪迹,非令其生不如死!”

知者道:“梁风…屠杀四万多炎军的人…如今烟火城缺少炎军守卫,也许,这个梁风便是解救烟火城危机之人…”

中年人怀疑的道:“知者,此话怎讲?”

知者道:“主上,您是否相信因果?”

中年人突然哈哈大笑的道:“若真如知者所猜测,一旦梁风那小子参与到此事来。作为一个修炼者,与‘森然古墓’的梁子便免不了的结下了。想必烟火城也得以解危,这当真有趣。哈哈!”

再说比余风早些进城的漫清,瞧见余风的通缉画像后,带着一丝侥幸,以为那都是别人误会余风,她来到一处人口密集的地方。一份份瘟疫防治药方发到烟火城居民手中。

烟火城的居民也知晓,瘟疫正在荒野里随风传染而开,不知哪日便传染到烟火城,正当居民们束手无策之时,漫清手中珍贵的药方出现在他们面前。居民们一时间高兴不已,一声声道谢响在漫清耳边。

很快,长相嫩美,楚楚动人的漫清在居民们心中获得极高的评价,仿若仙子般尊敬。

可是,在居民们高兴不久,从城门那里传来的危机消息,城破人亡的威胁,瞬间又令居民们的心情跌入谷底。

‘噔噔。’

‘噔噔…’

十万敌军的兽蹄声,由远及近,在一里之外便传入烟火城人们耳边,城内所有人都不禁屏住呼吸。

这一刻,唯有敌军兽蹄声在天地间响起,唯有压抑紧张的情绪在城内人心中环绕。

半草半土在十万的兽蹄下,夹带着强风,强风席卷起一阵阵沙土,仿佛沙尘暴般,在他们身后一片灰尘茫茫,遮天蔽日,明朗的星空也被染成了灰色,他们以无可匹敌的气势冲锋到了烟火城下。

万兽嚎叫,万蹄踩踏,万人林立,万千刀剑。

烟火城大军压境,兵临城下。敌军士气高涨,蠢蠢欲动。

城墙炎军严阵以待,奈何人数缺少,原本凶残的样子,也不禁内心恐慌。

敌军几声大喊,‘喝,喝,喝…’

炎军沉默不语,士气低落。

而在敌军灰尘茫茫后方,一支三万的军队,没有任何兽骑,他们矮小的身板,迈开步伐,不急不慢,隐僻在一处凹地。

敌军中,看似将领的一位中年人走出,对着城墙上的炎军大喊:“你们区区两万,是难以抵挡我军的攻城,识相的还是尽快投降吧。”

城墙上的炎军无人说话,投降对于他们来说从未有过,凶残如他们,只有他们杀别人,哪里会想到有一天被其他军队逼迫投降的地步。

中年将领再次大喊:“你们且放心,我军不会像你们残忍成性,熟食人命,只是一些妇女,古币等等,作为战利品还是必须要抢的。”

‘唬,唬…’

十万大军一阵欢呼。

城内中,一些少女顿时花容失色,她们要是被敌军掳抢,按照敌军将领的说法,她们的性命自然无忧,但**可要被侮辱。

一些富有的居民,立马担心自己的古币,恨不得尽快找个地方,把自己的古币藏起来。

居民们望见城墙的余风画像,心中怨恨再起,纷纷道:

“都是这小子害的!”

“要是让我遇见他,非活吞了他!”

“烟火城的失陷,都是他造成的!”

余风所在的酒楼里,一对母子之前便出现在门口,可能是来吃饭的,只是当时正好炎军的紧急鼓声响起,他们一时间也忘记了来此的目的。

这时候,那个小孩子小声道:“娘亲,爹是不是被画像上的那个哥哥杀害的?”

小孩的母亲温柔的道:“不是,那位哥哥救了我们。”

小孩子又道:“娘亲,不是蓝衣仙子救我们的吗?”

母亲又道:“当时,是那位哥哥救了我们,他杀了好多人,但那些都是该死之人。”

小孩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小脸受到惊吓般道:“娘亲,姑姑便被他们…”

母亲立马用手掌堵住小孩子的嘴巴,轻声道:“儿子,小声点。”

小孩子很乖巧的点了点头,再道:“那位哥哥是好人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身现城墙

母亲揉了揉小孩子的小脸,笑道:“儿子,对于我们来说,他是大英雄,但对于城内的一些居民,以及炎军家属来说,便是坏人了。”

小孩子不解再问:“这么说,大哥哥是好人,也是坏人了?”

母亲慈爱的道:“嗯,算是吧。”

小孩子再问:“为什么明明能够称为好人,又被称为坏人呢?”

这次小孩子的母亲哑口难言,似乎被她儿子问倒了,只能微笑的道:“等你长大了,自己去找答案,好吗?”

小孩子乖巧的点了点头。

城下,敌军将领喊了两句,炎军无人答话,将领见此,也不再费口舌,单手高举,便要下令攻城。

烟火城下,兽蹄蹬地,兽声嘶叫,人声喧嚣。

终于,在那名将领的挥手下压后,千军万兽集体吼叫,一股排山攻势袭向烟火城。

酒楼里。

坐了一整天的余风,这时站起来。

“慢!”

一道声音在城内响起,接着那道声音的主人跃至城墙高处。

“大家不要打架了,好不好?”

这是一道少女的声音,柔嫩而天真,声音的主人站在城墙最高处,站在透炎军最前面,其身姿柔美动人。

这人一出现,原本欲有所动作的余风,平静而有些愁云的脸上,立马出现了惊喜之色,心道,清清果真安然无恙。

但随即,他的脸上便又出现了愁容。

漫清的出现,说明秃山一事,的确是余风…

此时的余风,依旧在酒楼中,目光望向城墙。似乎心绪更加难熬。

所有人都没想到,一个柔美的姑娘,竟胆敢站在城墙上劝阻敌军。

众人各有心思。

炎军有人认出漫清,在心底道,当初我们企图对她…可她如今出现在这里,竟是为了救我们。这姑娘以德报怨,恩仇不分,着实令人难解。

炎军只是觉得漫清恩怨不分,还好没有觉得漫清白痴。

被漫清给予药方的居民默道,这姑娘人不仅长得秀美,心也是极其善良。

之前的一处房屋中,有这样的对话:

“知者,莫非那姑娘便是余风?”

“大人,余风是个男的。”

“那为何站在城墙的是个女的?”

“我也不清楚。也许那个姑娘便是余风。”

“你不是说余风是个男子吗?”

“大人,我的意思是,那个少女与余风,可能有些关联。”

……

感觉到漫清是位修练者,烟火城下的士卒不禁有些疑惑。

便在他们心中略有所踌躇那一秒,那股袭向烟火城的攻势瞬间变弱,士气立马下跌。

城下将领大手一挥,其身边出现其身边出现了一个黑衣人。黑衣人神情麻木,静静的站住。等待将领的吩咐。

“你们不要打架,大家好好相处。”

“打架会流血,流血会死人,死人就不好了。”

漫清继续道,虽然她声音本柔嫩,但众人都听得很清楚。有些稚嫩的语气中,是纯真的本性。

城下将领不知对其身边的黑衣人说了什么,意识到被漫清一个拖阻,兵卒士气有所下降,他大声一喝:

“杀。给本将拿下烟火城!”

在其一声令下,万兽奔驰。

黑衣人瞬息在原地消示,当他再一次出现时,是在漫清的身后。

城下万军肆意吼叫,奔向城门城。

城上炎军畏畏缩缩城中,众人摒住呼吸,内心也是焦虑害怕。

便在这样的情况下,莫名见出现在漫清身后的黑衣人,神情依旧麻木,双眼无神。

可其单手迅速握成刀掌,刀掌上一股黑如墨汁的灵力显现,毫不迟迟斜劈向漫清洁白的颈部,漫清危矣。

漫清层次太低,竟未发觉身后的性命危机,刀掌如黑夜中的魔刀,便要劈中漫清颈椎。

突然,在黑衣人身后,一道极其洪亮的声音响起,“孽障敢尔!”

人随声动,一条棍子,从天而降,夜色中棍子泛着金黄光晕,砸向黑衣人。

黑衣人却不管不顾,似乎没有听到身后的怒吼,并且对自己身后的危机置之度外,坚决要杀死漫清,即便他下一息便就此被抹杀。

怒吼者便是法罡,见到漫清有危险,性情刚烈耿直的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可此时的黑衣人分明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杀死漫清,眼见黑衣人刀掌便触及漫清皮肤,法罡灵力再次涌出,欲想在黑衣人对漫清造成伤害之前,砸死黑衣人。

但显然,法罡的动作还是比黑衣人慢了半拍。

而此之前,在城下将领再次挥手下令进攻之时,余风走到酒楼里的那对母子,说道:“小兄弟,你们是来吃饭的吗?来,我这里有些凉菜,你们过去吃吧。”

而也在之前,伴随着法罡的怒叱,余风从原地消失。

城下的士卒被法罡异常洪亮的声音吓到,又再次的略微有所迟疑,士气莫名又下滑。

那名将领邀见黑衣人下一秒便可杀死漫清,他怒喊:“莫怕!自有人会收拾他们!”

然而,在那名将领的目光还未来得及全部收回,一个书生模样的削瘦身影,素白色衣衫,赫然出现在漫清对面。

其左手把漫清一个小侧推,右手也是握成刀掌,斜劈而上,‘卟’的一声,两掌相碰,接着又是一声‘咣’响起,法罡的棍子,含着刚猛的力道直劈黑衣人天灵盖。

被法罡致命一砸,黑衣人竟不知疼痛,一声不吭下便怦然倒地。

“余大哥,法大哥…”

漫清浑然不知方才自己面临性命危机,见到法罡与余风,久别重逢的喜悦浮现在她脸上。

余风与法罡只是相视一笑,男人间的重逢无需话语,一个眼神或一个微笑,便可表达兄弟间的情谊。

欢喜之情,只浮现在余风脸上片刻,他平静道:

“你们俩都给我下去!”

声音平静,却有种不可抗拒的口气。

法罡虽然性格刚烈,但这次没问什么就跃下城墙。

漫清见余风的脸色变得异乎平静,她欲言又止,最后也还是走下了城墙。

而当余风出现城墙上的那一刻,他面朝城内,面貌已经恢复。

今夜,目前为止,算上黑衣人,余风是第四个修练者站在城墙上。

余风这次的出现并没有令攻城士卒脚步有所迟疑,但对于城墙上的一万多炎军,见到余风那副面孔,他们不由自主的倒退脚步,仿佛比面见到魔鬼般害怕,连大气都不敢出,双眼露出惊恐之色。(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誓死守城

有个炎军,其抓着兵器的手,不禁颤抖了几下,脑海中似乎出现秃山上,余风屠戮四万炎军的画面,血色飞溅,惨叫连天,尸骨分离。

那个炎军竟扔下手中的武器,‘铛’一声轻响,弃械而逃。

余风在炎军的印象中,令他们感到难言的可怕!

有第一个便有第二个,‘铛,铛…’弃械声响连续不断,一个又一个炎军从城墙上如丧家之犬逃离。

余风见此,嘴角突然扬起,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不过片刻,整个城墙上只剩下余风一人,已经疾驰到城门下的万数敌军,看见城墙上只有余风孤独的身影,不禁莫名不已。

他们心中疑惑,烟火城的守军为何突然弃械投降了?

城中,众多居民咬牙切齿,却也毫无法子,眼睁睁看守军毫无斗志的逃窜。

“那小子竟会笑得那么灿烂!”

“真想去剥了他的皮!”

城内里,有两道声音相互交流。

何止那两个人,大部分居民莫不对余风恨之入骨。

余风独自站在城墙高处,受万人瞩目,显然不是他所要的场面。

曾经有一次,他站在一座庞大的城墙上,不是为了保护城中人众,只是为了胸口某一股气,那是他第一次为许许多多的陌生人站出来。

如今,他站在烟火城墙上,与当时在荒城街巷空荡的情形相比,此时,烟火城内外,人头弥漫,这是他第二次为更多毫不相干的人站出来。

被烟火城上的奇怪弃械投降一幕所不解,已经到城门前的大军兴奋不已。他们想着,只要破坏城门,不费丝毫兵力,便可轻松进城掳掠。

但就在第一个兵卒,第一把刀刃砍向城门时,一道白色身影出现在那名士卒面前。迎向士卒手中的刀刃,‘嘶’余风的衣服被划破了一条,**却完好无损。

余风心中觉得有些讽刺,默道,我杀了他们的军队,如今却要替他们御敌。

刀枪不如!余风韧劲的身体,震慑了蜂拥而来的士卒们,他们再一次迟疑。

同时,在他们的印象中。脑海里有余风被通缉的画像,知道他们眼前站着的是怎样一个人,是专门屠戮士兵的修练者。

面带犹豫,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炎军突然慌恐投降的原因了。

余风突然微笑道:

“请你们离开,成全我的救赎。”

原来,神妖精所说的余风需要一次救赎,并不是余风被别人救赎。而是余风亲自去救他人,方可解脱自己。

此时。正是最佳时机,只要余风替炎军成功化解了此次烟火城的的危机,拯救了死去炎军的亲属,使他们免遭凌辱,那么余风对秃山一事,便有所解怀。

但其实。余风最终的目的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减少自己的负罪感。

余风不想做恶魔,也不想做英雄,但命运弄人,他亦魔亦神般。或杀人或救火。

大军将领做了后退的手势,退回十来丈,将领再一次做了一个手势,大军前十排踏出两步,手执弓弩,膝蹲而下,万支弓箭,离弦而去。

箭头指向自然便是余风所在,古老弓弩,劲力十足。

万支飞箭,隐约间,破空之声响起,骤雨般降临。

余风袖子一挥,大手一捞,来到他身前的弓箭尽数被抓在腋下。

‘啜,啜’…

其他弓箭从余风身边飞过,击中城门。

片刻间,城门上插满了千数箭支,密密麻麻,千苍白孔,门已是形同虚设。

大军将领身边还有所倚仗,故而并没有完全被余风的恶名威慑到,既然普通刀剑伤不了余风,那万来支弓箭的最终目的便不是余风,而是余风身后的城门。

城内的众人怀着忐忑不安恐惧的心理,一直在等待敌军的破门而入。

一会儿过去了,有箭头穿透城门而过,通过那些众多的缝隙,城内之人看见余风独自一个站在城门外,一人面对千兽万军。

他的背影有些削瘦,他的双脚异常坚稳。

如果城内之人看见余风的目光,还会发现,余风的目光是如此的平静,如一面镜子,不喜不悲。

他大手往前一送,下腋弓箭被激甩飞去,‘咄咄…’箭头插入草地里,整齐摆在第一排士卒脚下。

他平静道:

“只要我还活着,今夜此门,你们别想踏入!”

“梁修士,我听说你与炎军的事情了,你与他们想必有些怨仇?既然与他们有仇,为何还要挡住我军去路?”

这时候,大军将领大声说道。

余风心里默道,那是一个极大的误会,不是一般的怨仇,但嘴上却道:

“那又怎样!?”

“你不觉得可笑吗?”

将领的意思是,余风亲手杀了那么多的炎军,现今却替他们守城,这是一个极大的笑话。

“你说对了,这是很可笑的事情,但我必须要这么做!”

“如此说来,一旦我等在此地被你屠杀,日后,你是不是替我等抵御外敌?”

“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找到很好的理由杀你们!”

余风屠杀炎军那夜,他的理由是炎军杀害了漫清,但这理由是不成立的,所以他才内疚自责。

为了弥补杀人过失,他此刻站在城门边,通过救人,进而救赎他自己,这便是他要独自面对大军的理由。

“什么理由?”

“和你说,你也不懂。”

“你身为一个修炼者,却屡次参与普通军队的战斗,你不怕…”

“我怕,但有些事情遇到了,便非做不可!”

“你再不退开,一定有人收拾你!”

“你们再敢踏进城门一步,我一定立马宰了你们!”

余风话音方落,自大军中,一支箭,不,应该说是一杆细矛,因为那支箭实在有些粗长,黑色细矛,贴着草儿,无生无息,宛若蛇身迅疾。

细矛攻击的方向是余风的双脚,瞬间便到了余风脚下。

余风感觉到细矛的主人是一名修炼者,但余风并不惊慌,单脚原地一踏,无形中劲力萌动,与细矛相碰,‘咔’的一声,细矛木端支离破碎,像朵花儿绽放,瞬间又毁灭。(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今夜,我即便是身死此地,也不会让你们踏进烟火城一步!”

余风突然大喝一声,他心中明白,自他恢复容貌,出现在城墙的那一刻,一定被‘审判之芒’者发现了,而大军中,应该还有几个像黑衣人那样的修练者,但余风觉得,既然敢站出来,那就坚决到底。

独自面对十万大军,余风的血性不禁被激发,话语开始变得豪气。

余风原先所呆的酒楼里,小男孩问他的母亲:

“娘亲,刚刚孩儿看见我们的恩人了,仙子姐姐好漂亮,白衣哥哥好英勇。”

他母亲微笑道:“白衣少年的确英勇,却不知他为何要站在炎军这边。”

听到余风大声说的那句话,城内几乎所有人都很惊讶,无法理解余风为何那么说。

婉怡摸了摸怀里的小猫咪,对酒楼的小男孩道:

“小弟弟,我们一起玩捉迷藏,好不好?”

那小男孩两双眼睛认真的盯往城门,显然很关心城外的紧张形势,对捉迷藏丝毫不感兴趣,也许除了玩性难改的婉怡,此刻,很少人会有心思开玩笑。

城门外,便第一杆细矛破碎开来,相隔不过一息的时间,在余风前方范围内,一杆杆细矛如毒蛇隐匿,速度更加快,威力更加强。

细茅下的草儿被力道所卷,在细茅周边,草叶竟形成一条涡风,可想而知,细茅迅疾且锐利。

余风以为一杆杆细茅的攻击又是他的双脚,于是他又想单脚一踏,可就在细茅即将到达余风脚下时,细茅竟猛地里斜飞而起。激刺向余风腹部。

余风早就领会了这种怪异的攻击路线,危机时刻,他拔地而起,七八杆细矛,在他腾空后的双脚下,自个相撞。在矛头处激出一团火花。

便在火花一闪而逝中,一杆比之前粗壮的长矛,自草儿中破土而出,突击向空中的余风下盘。

与此同时,一个人影,突兀的从半空中冒出,手执一把巨剑,寒光乍现。

巨剑往处在腾空之际的余风,便是横刀一斩。

连环杀招。巨剑与长矛主人仿佛心意相通,定是蓄谋已久,悍然出击,想以一击之效,置余风于死地。

余风面色平静,手臂一动,一根手指竟点向拦腰扫来的巨剑上。

一点之下,半空借力。韧性身体,凌空侧翻。惊险的与巨剑轨迹擦身并行,破土长矛从余风原先位置穿透而过。

再次站在草地上,余风才发现,巨剑与长矛主人一高一矮,拿长矛的矮子,竟然是属于绿锷那样的人。他们身穿黑色长袍,两眼无神,表情木讷。

‘把他宰了!’

那名大军将领高声发出命令。

那两名黑袍者听到命令,依旧是原来的单一表情,但仿佛间。他们变得凶猛无比,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冲劲,巨剑与长矛同时发动,直取余风头颅。

‘妨碍我者,死!’

余风面色突然沉了下来,喝道。

面对出招狠毒的两人,余风不退反进,低膝下滑,直穿两人中间,避过巨剑与长矛,双手分别抓住两个黑袍者的一条腿,灵力涌入双手,奋力直抛上天。

黑袍者仿佛两只小鸭子般,被余风头尾颠倒的甩抛而上。

同时,余风‘一’字型跃踢,‘嘭,嘭’两声,两名黑袍者不约而同踢飞。

两个黑袍者被踢飞一丈开外,但他们面色不改,没有任何疼痛之色。只见他们从草地上迅速飞身跃起,又再一次冲向余风。

高黑袍者双手一柄巨剑,巨剑泛起黑色氲气,专攻余风上身。矮黑袍者,如一只缩地蚯蚓,融身于地下,长矛濒濒破土而出,专攻余风下身。

发狠的两个黑袍者,武器散发的黑色氲气,带着腐臭的气味,令余风眉头紧凑,不禁感到恶心,可徒手的他不敢硬憾黑袍者的武器,只能凭着超常的敏锐,且躲且退,场面异常凶险。

而随着余风被两个黑袍修练者牵制,大军再次挺进城门。

余风听声闻动,避开巨剑后,长矛瞬息再现,这时,余风以袖当鞭,挥舞而出,紧紧缠住屡屡破土而来冷不胜防的长矛。

却见余风的白色袖子迅速被黑色氲气腐蚀,余风见状,狠狠往地上一踏,灵力涌入脚底,一股劲力猛冲地下,矮黑袍者避无可避,将要被迫从土里穿出。

余风异常敏锐的感知,捕捉到矮黑袍者破土的位置,闪身惊险避过巨剑。几乎没有时间间隙,他腾空跃起,凌空弯脚,双膝成器,暴袭而下。

闷声‘喷’响,余风的膝盖,迅猛击在被迫出土,却只来得及露出半个头部的矮黑袍者头顶。

矮黑袍者生生受了余风一记猛膝,露出的半个头部,再一次被迫入土,整个人已然毫无生息。

但从矮黑袍的嘴里,有一缕肉眼无法看见的清烟飘出,飘到余风身边,便消失不见。

解决了矮黑袍者,余风执起地上长矛,对着只顾进攻不防守的高黑袍者奋力一掷,‘嗦’一声,带着难以形容的劲力,长矛直接穿透黑袍者的身体,死死的把他盯在地上,而他的身体也飘出消烟。

然而,就在余风耽搁的片刻时间里,第一个兵卒已经快要踏进了城门。

突然,‘啊’一声惨叫,从那名兵卒口中喊出,只见其前踏的右脚,被一柄巨剑钉在原地,整只脚掌近乎被插断。

那名士卒抬起头,发现余风平静的站在他面前,轻声道:

‘我说过,妨碍我者,死!有我在此,此城不破!’

谁能想到,第一次进烟火城的余风,竟与城共存亡!

这时候,城中众人看着余风的背影,心中满是不解的同时,突然生起一丝期待与亲切感。

漫清心中欢喜,在众人中莫名脸红,默道:

“余大哥一人独对十万大军,保护城中百姓,如此盖世侠义,秃山一事肯定与他无关。”

‘梁风!’

余风话音方落,城墙上,一道声音从天而来。

与此同时,声音主人如大鹏展翅,从高墙处手执大剑,垂扑向余风。

身在下方的余风,预感到危险,急忙倒退两步。他还未来得及退第三步,从天而降的剑气,已经击穿他前两步的位置,‘嚓’一声轻响,被巨剑钉脚的那名士卒,惨遭不涉,身体被剑气劈成两半,血光飞溅。(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初次悟剑

‘汉子!’

余风惊讶的道。

余风口中的汉子,站在大军最前面,手握大剑,一条巨链绑住剑柄。

汉子是余风在‘药王炎谷’,为丽儿找药时,遇见的一个魁梧男子。当时余风与汉子,留给彼此的印象都很不错,如今,汉子一声唤名,便对余风出手,这样一来,汉子要么属于大军阵营,要么就是审判者了。

汉子披风飘扬,后面一个‘审’字,赫然显现。

‘你走开!’汉子道。

余风拿起高黑袍者的巨剑,平静道:

‘我很忙,走不开!’

‘修练者,不能参与到普通士卒战斗中来,你可明白?’

‘明白!’

‘既然明白,为何还要如此?’

‘身不由已,非我所愿!’

‘事已成真,何需借口开脱隐藏?’

‘朗朗夜色,我人在此,没有逃避!’

‘今夜之事,你定要参与,再次屠杀万众?’

‘身不由已,非我所好!’

‘我与你有一面之缘,当时见你为一个陌生人,甘愿与众人作对,定是侠肝义胆之人,本就存了相交之心,如今你这样,我不得不对你出手了!’

‘汉子,多谢夸赞,你也是身不由已,尽管出手吧!’

汉子喝道:‘我绝不留情!’

说着,他挥出大剑,猛冲竖劈,直袭向余风,紫色剑气厚重而凝炼。

‘一面之情而已,你既不念,我便不惜!’

余风开口的同时,极限闪身。避开剑气,手中巨剑,随即一挥,一道无形暗劲,径直卷向汉子。

汉子凝目,感觉到余风挥剑暗藏危机。他那雄壮的身躯,也是灵活之极,便在暗劲瞬息到他面前时,只见他迅捷一撒,凌厉暗劲,只削断其片角披风。

接着,汉子瞪目冲向余风,余风也是一股冲劲,两者相向。半途相遇,两把巨剑,猛然相击,‘铛铛…’作响。

紫色剑气一道道,无形暗劲也是一重重。

余风故意与汉子周旋在城门附近,一旦有士卒欲踏进城门,便被剑气与暗劲绞杀致死。

一时间,大军近门不得。还不停的撒退,以免被卷入余风汉子的战场中去。白白送死。

这时候,烟火城下的大军已经是士气低落,屡次攻城与进城被阻,他们已经斗志全无。

大军将领见余风再一次被人牵制,却故意挡在城门前,不令大军靠近。而且丝毫不落下风。

那将领脸色着急,心道:

馗人已经折损三人,若就此放弃,实在不甘心。

剩下三个馗人,在大军对战中。那是我的护身符…’

罢了,便搏一搏吧,再赌上三名馗人。’‘

我就不信,凭那小子的能耐,还能一人挡道!’

那名将领思量完,对茫茫的大军里,不知说了什么,在他身后立马出现了三个黑袍者。

三个黑袍者面无表情,仿佛三具死尸,他们无生无息,瞬间便降临到汉子与余风的撕杀中。

面对着凝炼厚重的剑气与凌厉无比的暗劲,他们毫无畏惧。

剑气划破他们的胸膛,胸膛处破碎一片,却未见血肉,只见暴出黑如灰烬的细小碎片,瞬间又愈合。

三名馗人一出现,酒楼里的婉怡,神情顿时惊讶,随即变得无比专注,两眼一动不动,认真遥望向三名馗人。

她心里默道,馗人,于濒临死亡那一刻,被人用秘法强行留住一缕残魂炼制而成。

城门外的馗人,被叫做烬馗人,能够炼制出烬馗人者,他已经达到了镇魂界。

烬馗人战斗力不强,倘若不了解他们,很难杀死,他们惟一的弱点是天灵脉,因为那是他们最后一缕残魂的休息地,天灵脉一破,残魂必定破碎,烬道人也就变成真正的死尸。

三名烬馗人一进入余风与汉子的战斗范围,三名烬馗人,面无表情,只认准余风一人。

他们像疯子一样,疯狂的想徒手抓住余风的手臂,拉住余风的脚。余风顿时感到碍手碍脚,身形也受到了一定的限制。

‘嚓’,一道紫色剑气划破余风胳膊,他整条袖子同时粉碎,几滴血从其胳膊冒出。

‘紫藤式!’突然汉子一声大喝,随即大手放开剑柄,抓住捆在剑柄的锁链,锁链顿时崩直,加上大剑的长度,汉子的攻击范围起码达到一丈左右。

‘喷’,汉子手腕一动,大剑猛地笔直攻到余风眼前,速度以及威力更加强盛。

余风受到三名烬馗人的纠缠,虽然灵巧的避过头,几缕发丝还是被剑气斩断,险些被剑气所伤。

汉子原地舞起手中锁链,大剑便如一条藤子一样,灵活的围着余风狂暴出击。

在三名烬馗人的无脑纠缠下,与汉子剑式的改变下,余风终于完全落下风,被逼远离城门。

紫藤剑!’汉子再次大喝,他手中抖动锁链速度更加快,一时间,大剑游龙般,眼花缭乱的在余风身边绕圈。

三名烬馗人的身体被划破了又重组,余风身在剑圈里,左右前后迅速拆挡,他突然想起一句话:

‘剑本锋芒毕露!’

那是蓉大哥对他说的话,他当时思索了许久,却没有得到结果,如今他莫名间想起那句话,他心中快速思量:

自从与汉子交手以来,我一味的对其剑气小心翼翼,手中拿着剑只为防守,竟忘了进攻。

而‘剑本锋芒毕露’,因为锋芒,剑才能称之为剑,既为锋芒之剑,必应展露在敌手面前。

以锋攻敌!

以芒制胜!

以血拭剑!

余风想罢,平静的脸上,浮起一股狠意,目光顿时变得有些凌厉起来。

他放弃防守,视绕在身边的大剑而不顾,翻起手中巨剑,灵力涌入,对着一丈以外的汉子,巨剑脱手暴飞而去。

与此同时,余风冲出剑圈,如影随形在巨剑后。

而此刻的汉子,双手高高举起锁链,仿佛间,他在拉扯天上的某种东西,脸部紧缩,正在消耗巨大的灵力。

‘啊’一声高吼,一把更大更长的虚剑被汉子拉扯而来,覆盖在原来的大剑上,紫色灵光暴涨。

汉子再喝:‘去!’

举天长剑劈向余风!

‘哼!’

余风知道城门又有士卒靠近,心中开始有些着急,剑飞人随的途中,冷哼一声,直接没入充满紫色灵光虚剑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刀者之芒

汉子自挥出那把虚剑后,整个人的灵力瞬间被抽空了,虚剑下的大剑威力的确暴增,草上被卷起一阵旋风,一条小沟壑赫然被劈出。

三名紧追余风身后的烬馗人一碰到紫色灵光,便崩破而开,可想而知,汉子口中的‘紫藤剑’威力无穷。

可汉子满脸震惊,不愿接受眼前的事实,他看见余风周身似乎萦绕着某种灵光,身前一把巨剑,穿透他的紫色灵光,疾速而来。

虽然余风手中的巨剑寸寸崩断,可余风本人却毫发无伤。

便在汉子震惊的那片刻时间,余风已然来到他面前。

余风手里拿着剑柄,往汉子脖子上抵!

只可惜,余风的剑柄上已经没有剑身,因为剑身被紫色灵光暴碎了,承受不了‘紫藤剑’威力。

‘虽然,你们所谓的审判之芒屡次阻挡我,但我找不到理由来杀你!’

汉子此时倒不是担心自己的生死,而是在疑惑余风为何能够在紫色灵光中,毫发无伤。

其实,那是余风的护体劲气,如今他对护体劲气的激发,已经达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

方才,余风只激而不发,护体劲气便如一道光幕般,护身破攻。

‘不杀我!我还会去阻拦你!’

汉子大声道,这时的余风,已经再次站在城门前。

‘汉子,我说过,我身不由已,站在此地,非吾所愿。你有你的规矩,我有我的坚持!’

‘你知道,你一旦触发灵力,会死多少士卒吗?’

‘我知道!但只要他们不再踏入此城。他们便可安然无恙!所以,不要过来,不要逼我!’

说着,余风前脚一踏,无形暗劲卷向士卒们,士卒们不禁倒退几步。露出退却之意,不再前进。

‘只要你不愿意做的事情,谁还会逼你!’

‘他们,或者你,有时候,我也会逼自己!’

‘审判之芒,无处不在!你再这样继续没规矩,莫要后悔!’

‘汉子,莫要多言。若你还力量挥剑,为了你的规矩,尽管冲我来!’

余风‘来’字刚说完,他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脚以及脖子被人紧紧锁住。

原来,三个烬馗人被汉子的‘紫藤剑’所击,身体重组有点慢。就在余风与汉子对话这段时间,他们重组身体后。瞬移到余风身边,成功锁住余风。

余风的感知导乎常人。但烬馗人不是血肉之躯,可以说他们生机全无,因而可以无生无息便降临到他人身边,却不被人所察觉。

关键部位被三名烬馗人缠住,余风一时间动弹不得,眼看他就要挣脱开来。

便在这时。一把耀眼的刀锋,自士卒人群中,连同它的主人,一闪而逝。再一次出现时,人站在余风前。雪白色的刀刃已经横斩余风小腹。

雪白色刀锋,吐露纯白气色,夜里异常刺目!

‘余大哥…’

漫清在人群中一声惊呼,很担心余风的处境。城内的居民,甚至,躲在人群中的炎军,此刻竟担忧起余风的安危。

刀刃上,那纯白气色,莫名中,令余风感到异常危险,甚至危险到他自己的性命。

于是,余风想通过瞬移,躲开那突如其来的一刀。可余风对瞬移掌握得并不熟悉,早前救漫清时,是他控制得最好的一次瞬移。

一旦余风不小心瞬移到一里之外,烟火城门必定涌入大量士卒,这是余风不愿看到的结果,所以,他选择了原地不动,护体劲气只激不发,他对护体劲气倒是很自信。

‘嗡!’

雪白色刀刃划过余风小腹,与余风护体劲气相碰撞,刀刃吐露的纯白气色,发出刺眼的精光,仿佛可以震破任何防御。

余风的护体劲气如镜片一样,瞬间被震破出一道裂缝,雪白色刀锋‘嚓’,划破余风衣服。

几缕鲜红的血丝,顺着刀锋飚射而出,余风随即脸色剧痛。

一次又一次的暗袭,使得余风防不胜防,似乎,只要余风呆在城门前,他便受到袭击。

‘余大哥…’

‘兄弟…’

漫清与法罡见到余风受伤,分别大喊,双双从人群中冲出,来到城门前,脸色担忧。

‘孽障,敢伤我兄弟!’

法罡做势便要冲向手执雪白色刀刃的主人,只见那主人一身黑袍,背对余风,‘审’字在黑衣袍上显露。

‘和尚,你走开。有些事情,我参与就行。’

余风见法罡那样,立马开口阻拦。

‘余大哥,你流血了,痛不痛?’漫清说着,便要走向余风。

‘清清,我没事。你别过来,你别参与。’

余风迅速强行露出一个笑容,对漫清道。

他不希望,法罡与漫清被‘审判之芒’追捕,所以,此刻,他即便受了伤,也宁愿独自去面对。

‘余大哥,清清想帮你。’漫清一脸忧色,并不知晓余风的用心良苦。

法罡性情刚烈,余风话还未说完,便真的挥棍砸向敌方。

‘小姐姐,来与我捉迷藏,好不好?’婉怡突然出现,一边说,手指一边点向三名烬馗人的天灵盖,三名烬馗人连续倒地,变成一堆灰烬。

大军将领眼前一黑,最后的倚仗被击杀,他只能寄希望于刚出现的审判之芒来者。

‘啊…捉迷藏?妹妹,哦,不,姐姐说笑了吧。’

漫清被人叫姐姐,有点不自然,她和很多人一样,也惊讶突然出现的婉怡,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有捉迷藏的想法。

当然,人们最惊讶的是,婉怡随意几下便把三名似乎打不死的烬馗人,轻易解决了。

而此刻的法罡,刚烈像他,没有听从余风的话,见到兄弟被伤着,已经手执长棍,挥向刀者背后。但刀者头都没有回,直接一个反手挥刀,白光闪动下,法罡的长棍立马被震荡而回,同时从中断裂。

刀者冷声道:

和尚,想替你兄弟出头,得先掂量掂量你自己的能耐,否则就像现在…

刀者说的过程中,又是反手随意一挥刀,刀身纯白色光芒泛起。旋即,空气仿佛震荡了一下,法罡像是被千斤冲撞,猛然倒飞而开。

刀者才再道:

“不堪一击,自不量力!”(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独身万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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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罡空中大口吐血,显然已经重伤。余风见到,眉头小凑,忍住小腹传来去的疼痛,飞身横跃。

法罡雄壮的身躯,被余风接住怀中。

哪知,审判来者的纯白气色,竟霸道异常,法罡连带余风,双双继续被震退而去。

“轰!”

两人看似软弱无力般,被震退至城墙,碰撞声响起,两人同时贴墙滑落。

“咳咳……”

“哇…”

法罡咳嗽两声,再次吐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软靠在墙壁。

“和尚,要不要紧?”余风脸色关切,急忙问道。

“区区小伤,不足为虑…”

说着,法罡目瞪审判来者,想挣扎起来,继续砸棍。结果,还未挺起腰板,整个身躯又无力依靠在墙。

余风拍了拍法罡的肩膀,道:

“都说不让你参与了,结果,你的性情还是一贯刚烈,硬是要砸人家。”

“孽障,见汝受欺,老衲岂会,忍心不顾。”法罡嘴边流着血丝,瞪目道。

余风心中一暖,明白法罡的心意,露出笑容,道:

“那你也不用那么着急啊,等我打不过他们,或者我被打死了,你再出手也不迟啊。”

余风如此情况,还有心情开玩笑,法罡听在耳边,却感觉很不吉利。

“孽障,说的何话!”法罡不顾伤势,大吼道。

“你们说够了吗?说够之后,梁风要么就此先离去,要么便留在这里去死!”审判来者厉声道。

余风对着法罡,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转身之后,笑容消失。表情平静。余风看向审判来者,婉怡所说的刀者之芒,只见其额头高秃,五官尽凸,皮肤黝黑,目光刚毅。一身‘审判之芒’特有的长袍。

余风道:

“我既然选择站在这里,就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刀者脸皮一缩,他以为在非凡的实力面前,余风必会退缩离去。听余风的口气,刀者没想到,余风不仅不会离开,而且丝毫不害怕。

刀者冷道:

“那你一定已经想好死在这里了!”

“您真聪明,但你只说对了一半。我留在此地,要么我被你杀。要么你被我杀…”

“所以,我应该有死在这里的觉悟,是吗?”

“您真睿智,一点就通!”

“哼,那就把你的能耐拿出来!”

“你真啰嗦…”

两人说着,气氛越加紧张,眼看就要动手。

漫清见余风手无寸铁,怕余风吃亏。跑到余风身边,柔声道:

“余大哥…”

漫清还未把话说完。余风立马侧头,厉声道:

“男人打架,女人走开!”

之前,余风已经说过让漫清远离此地,主要还是为保护漫清。偏偏漫清此时靠近过来,若是被刀者伤到。就漫清那点修为,恐怕立刻身陨。

余风担心漫清,又误以为漫清不分形势,心中一急,话音提高。

漫清原本心思极柔弱。见余风莫名其妙厉声向她,她大眼睛汪汪,不再出声,小手往余风一递伸,把手中锈迹斑斑的长剑递给余风,然后走回城内。

无名剑!

余风接过漫清递来的长剑,虽然长剑锈迹失锋,但握在手中,他立马知道此为何剑,心中不禁惊喊。

“无名剑不是在秃山吗?什么到了漫清的手里,如今又回到我手中?”

余风心中布满疑问,也了解漫清为何靠近这里的原因。自秃山那夜起,余风隐隐感觉到无名剑的怪异,所以,他在秃山立马抛下无名剑,以免自己受到不利影响。

谁知,漫清……

“罢了,此刻手无寸铁,既然无名剑再次回到我手中,我便以它对敌吧。”余风心中默道。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

城外的兵卒,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刀者身上。便在余风手握无名剑时,一个兵率先喊道‘杀了他!’

这里的‘他’,自然便是余风,兵卒们对余风又怕又恨。见到余风受伤,他们心中大为欢快,对刀者充满了信心,相信刀者必能够击败余风,不禁喊声助威。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越来越多的兵卒开始呐喊起来,“杀了他!”

“杀了他!”

一时间,十万大军齐声大喊……

“杀了他!”

“杀了他!”

十万大军怒吼。

音符,震耳欲聋,响彻天霄。

万只古兽踏蹄。

场面,震撼无比,惊天动地。

仿佛间,余风背负万千罪孽,被万夫所指,万夫所恨。

反观城内的人们,起码在此刻,他们心中对余风毫无恨意。他们望着站在城门外的余风,那道身影,虽然身处万众之中,可给他们的感觉是,此刻的余风是世界上最孤单的人。

漫清大眼睛汪汪,听到如此多的人在大喊,白泽小手不禁紧握。她脸上带着不安与担忧,望向余风,心中默道,余大哥为了城中众人安危,他深陷险境,受万人毒骂……

其实,漫清以为余风所要保护的城中众人,之前何尝不诅咒过余风,只是现在,换作了十万大军。

表面上,在外人看来,余风是为城中百姓,但余风实际上只是为了自己,救赎自己。

“刀中之芒,乃至刚之气,万人之中,唯有一人有幸可悟。梁风小儿,恐怕难以抵挡。正当此刻,十万大军嘶吼杀他,他必受一些影响,心绪必有所难宁。”

人群中,主上对身边的知者道。

知者只是默默的望向城门,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几名年轻修炼者,坐在酒楼中,纷纷戏言道:

“这个梁风,最近名头蛮大的。”

“对啊,有位神秘强者放言,梁风乃太古年轻人中第一高手。”

“就他那样,年轻第一高手!?真是笑话!”

“确实,梁风就是个笑话!”

“他为何要管理会这些普通人的事情,不仅与炎部结下仇怨,还被审判者盯上。”

“不过,他一口气杀了四万多人,不得不说,他的剑够锋利,他的心够冷血。”

“哼,锋利,冷血又如何,刀中之芒必令其破碎陨落。”

第一百七十二章 古心受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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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十万大军的嘶吼,余风身在城门前。23us看最新最全他紧握剑柄,抬起头颅,面无表情,心中却冷冷一笑,默道:

“喊吧,只要尔等敢踏进城门一步,你们的死期便到!嗯…?”

就在余风心中思绪时,在十万大军的喊声中,刀者蓦地消失,瞬间来到余风身后。

刀随人现,雪白刀刃,破虚而出,映月而闪,猛然横砍,袭背击头。

凭借独特的灵力,余风拥有敏锐的感知能力,对周身一丈内,只要是有生命的气息,他便可以察觉到。

但刀者瞬移之快,余风感觉到刀者的气息波动时,刀者身现,刀已狂劈。

刀光耀眼,一股难言的危机,自余风背后,充斥在其心间。

“锵!”

余风仓促间,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迅速提剑,反手格挡。

刀剑相激,铿锵作响。

“噔噔…”

第一次刀剑相击,余风整个身子不禁前傾,脚步踉跄,险些扑倒。

好沉浑的刀力!余风心中赞道。

“锵!”

第二次刀剑碰撞,余风再次被震退而开,径直漂滑在草地上。余风灵力雄浑,加上自身炼体的蛮力,与刀者初斗,竟优势全无。

“锵!”

第三次刀剑相击,余风握剑手抖,整个人震飞在地。

余风还未站起,刀者已经袭来。

“锵!”

“锵!”

刀剑疯狂相击,刀者虽不再瞬移,但速度却不慢,一刀接着一刀,迅猛无比。

余风毫无还手之地,节节败退。手中的无名剑上,覆盖着的锈迹,一层层被震飞,细小锈片激射而开。

虽然,灵力涌入余风手臂,但刀剑相击。余风每每感到手麻,刀中之芒,震人于无形。

刀者又是掠过草地,毫无停顿,没有任何技巧,对着余风,猛地劈头而下。

“锵!”

好刚猛的刀劲!余风虽彻底被压制,心中却不禁再赞道。

“你就这点能耐,除了对付普通人。你什么都做不了!”刀者讽刺余风道。

刀者见余风依旧平静,丝毫不受他的言语影响,心中愤然,以为自己受到余风的轻视。

他目光立即凸现,手中长刀,纯白色突然爆出,喝道:

“梁风,不管你有何苦衷。不守规矩就得死!”

纯白色在刀刃上,爆出耀眼的光芒。仿佛黑夜中的白日焰火,蕴含无穷的威力,极是刺目。

“锵!”

这次刀剑相击声响,异常清脆又震耳。余风整个人直接被震飞于两丈之外,落入大军之中。

“哎哟……”

“啊……”

落入大军中的余风,身砸到大片兵卒。一些人瞬间被震死,一些人立即手残脚断。

“喠!”

余风方倒身跃起,在其原来的位置上,长刀刚好猛然降临,刀劲震出一大凹坑。草土激射。

连激射的草土,都充满了劲力,周围的兵卒,再一次遭殃,到地一片,惨叫不停。

刀者挥出的长刀,至刚无比,长刀所到,草屑纷飞,兵卒倒地。

随着刀者使用刀中之芒,纯白气色,至刚之劲。余风格挡之时,一股股难言的麻痹,传至其手臂,血脉凸现。他感觉,他手中的无名剑,随时都有可能被震飞。

刀者似乎想尽快解决战斗,不惜耗费灵力,开始屡屡瞬移。

人现,刀已至!

余风被刀者逼到大军中,又被逼回城墙方向。

整个过程,余风完全被碾压,连一次攻击的机会都没有,一直是,刀者如影随形,横砍,竖劈……

“梁风,年轻第一高手!你们看见了吧,果真名不虚传啊!”

“是啊,今夜算是大开眼界了,有幸看见年轻第一高手的风采!”

“此战必是轰动太古啊,必是被人津津乐道!”

“不错,哈哈……”

十几名修炼者,在酒楼上,一阵热讽。

漫清站在人群中,大眼睛汪汪,面色忧虑。每次刀剑相碰,仿佛击打在她的心底。每次余风被震飞,她小手便不禁紧握一次。

法罡软靠在墙壁,小脑袋瞪眼,屡次三番想站起,却浑身无力。要不然,以法罡的性情,早就去帮余风了。

“梁风小儿,死了更好!”那位主上冷冷道。

婉怡在人群中,专门寻找小孩子。找小孩子干嘛?当然是她想和小孩子捉迷藏了。

“小弟弟,小妹妹,我们一起玩捉迷藏,好不好?”

“哎……小弟弟,小弟弟,别走,别走啊……”

可正当此夜,连小孩子都知道,不宜玩耍,只有婉怡一人,迷恋那样的游戏。

“锵!”

在刀者刚猛的劲道下,终于,无名剑自余风的手掌,脱飞而离,飞落城墙下。经过千百次格挡,至刚之劲,从手掌传至余风手臂,从手臂传至古心。

伴随着无名剑脱飞,余风古心,遭受至刚劲道的入侵,他立马感受到,体内五脏剧烈震荡。

只见余风被震飞之际,脸色一红,他憋气般难受,硬是把到喉咙的鲜血,吞到肚子里。

“轰!”

余风撞上城墙,再一次,如同之前和法罡一起一样,贴墙而落,落在法罡身边。虽然他生生,把鲜血吞进肚子里,可嘴角还是溢出了几丝鲜血。

漫清小手不禁掩面,大眼睛说不出有多着急,下一刻便欲奔往余风。却被一道声音止住:

“你去了,有何用,反而令他分心。”

在漫清身后说话的,原来是炎剑。炎剑与余风之前有些摩擦,这时候,炎剑为什么要帮余风呢?

随着余风身撞城墙,十万大军一片欢呼,喊声再起: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

城中的百姓,有些人双手紧握,有些人不禁踮起脚,欲看余风目前的情况。

在震耳的喊杀声中,刀者这次一步步走向余风,看待余风的眼神,充满不屑与轻视。

此时的余风,显然还没有应对刀者的办法。更严重的是,余风此刻已然受了内伤,至刚之劲,在他的古心,震出一道裂缝,灵力在不断的流失。

刀者冷道:

“我的刀劲,乃刀中之芒,至刚至猛,凭你,还不能承受得了!”

余风扶墙站起身,面色依旧平静,只是脸上几根草屑紧贴,嘴角沾血,衣物添脏,显示出他的狼狈与败迹。

刀者再道:

“待你灵力流失完,看你如何承诺你之前的话,‘有我在,此城不破!’”

余风抬起头,盯向刀者,目光无畏,心中却道:

“他的刀,仿佛能够震裂一切,古心受创,灵力在流失…这如何是好?”

刀者继续道:

“你能够坚持到现在,显然已经是奇迹了。”

显然,刀者不相信,余风有能力与他对碰倒现在,之前都是意外。

刀者无情道: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可你不珍惜。为了日后,像你这样的修炼者,不再参与到普通人的战斗中去,我今夜必须杀了你!”

说着,刀者握紧长刀,他这次走得很慢,纯白之气,宛如烈焰,在其刀刃上燃烧。

余风手摸到无名剑,面临死亡,他仍旧风清云淡的模样。他在心底笑一下,感概道:

“我错杀了四万多毫无不相识的人,为了平息内心的不安,反过来,竟替他们来守护一座城池。”

“如果守不了这座城池,如果死了能够心安,那么也算是一件乐事!”

小时候,身为店小二的余风,不知哪来的逻辑,哪来的糊涂心理,做这样的傻事,竟也说是乐事。

其实,凭余风的瞬移距离,他完全可以逃离这是非之地。

但,就目前为止,即便面对生死,他还没有过逃离的想法。

因为,余风想要救赎自己,余风说过要守护焰火城,余风说过‘有我在,此城不破。’

如果你说他傻,其实他并不傻!

如果你说他冷血无情,其实又有些血性!

这便是余风!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一剑划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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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书即将完结,但梦并非就此结束,俺会用一个比较荒唐的说法,延续到下一本书。这是俺第一次写书,很多不错显然令俺自己都觉得不满意,故此只想尽快over、、、、俺觉得,我的武侠梦才刚刚开始。第二本书已经开始写,这次致力更加连贯紧凑,幽默一些,丰富一些,俺觉得,不仅仅是。由于各种原因,俺写得很慢,但既然第一本已经写了四十万左右,第二本想必应该写到百万字!以此缅怀自己、、、、、

余风古心受创,灵力流失,片刻间,竟只剩下半数。

按照这样的情形,不等刀者手刃余风,余风也将会面临极大的危险,有可能古心从此裂开,古心再也无法凝聚灵光。

与当初被杏王所伤相比,更加严重万分。

倘若余风的古心从此有了裂缝,内部之伤,纵然他**强悍,也难以愈合。

这才是刀中之芒最致命的地方,至刚至猛,足于震碎一切,使修炼者最重要的部位,古心,在无形中,爆裂而开,无法继续修炼。

刀者慢慢走向余风,余风的古心灵力在慢慢流失,时间多一点流逝,余风性命便有可能快一点濒临结束。

“在灵力流失殆尽之前,我便完全激发出护体劲气。”余风心中方做出决定。

便在这时候,在十万大军的喊杀声中,余风的耳边,突然清楚的响起汉子,蔡文的话语,隔空传来:

“梁风,你忘记如何打败我了吗?你那股一往无前……”

听到汉子的话。获得提示,余风眼睛一转,心中想起那句话,‘剑本锋芒毕露!’

他目光一变,顿时明亮,默道:

“他的刀劲。刚猛!要是我的剑劲,足够锋利呢,那会怎样?”

“刀走刚猛,剑走犀锋!”

对‘剑本是锋芒毕露’理解透彻的余风,受刀中之芒影响,得到汉子的提醒,这一次,他整个人的气质,刹时大变。

只见他平静的脸色。目光凌利,气势如锋,衣袂狂飞。再见他抬脚,手中之剑已然挥动。

人随剑身,一路滑飞,迅捷无比。

一往无前,笔直袭击,剑刺封喉。

刀者目光不屑。长刀一抬,刀板正好抵住无名剑剑尖。

无形暗劲。剑尖吐露,似一道细流,要穿透蔚蓝的大海,那大海便是纯白气色。细流被阻,在大海中间,形成一个极美的漩涡。

余风感到无名剑被挡。凌利的目光,直视前方,竟无视刀者,仿佛刀者不是他的敌人,而前方才是余风最关注的地方。

“哼!”

余风一声冷哼。心中大喊:

“吾手中之剑,即心之所向!”

“挡我者,以剑之锋芒,封其喉,破其身!”

“咝!”

随余风的心声方落,在余风的古心,有东西应运而生。那是一道白色剑符,无声无息,迷失在余风古心里。

剑符仿佛懵懂无知,没有生命,没有生息。但它似乎感觉到余风古心里,有刀中之芒的气息,剑符立马迅速游荡在古心四周,似在驱除与它格格不入的气息。

而此时的余风,自然感受到古心的变化,他发现,灵力的流失渐渐减少,裂隙缝好,最后停止流失。

可灵力流失极快,停止流失之时,余风古心灵力,已经所剩无几。

剑符生成只在刹那间,余风终于领会了剑气,但其脸上依旧无喜无悲,不见其惊喜之情,唯见其目光更加凌利。

“透……”

在众人的目光下,余风的剑尖,只受刀身阻挡片息。

暗劲细流,得到剑气相助,依旧是细流,但顷刻间,穿透看似深不见底的大海!

纯白气色,仍旧耀眼,不过在其刺目的光芒中,在余风剑尖,一道无形之力,刺透其中。

旋即,雪白刀身并没有破碎而开,而是,赫然出现一个细洞。

刀者脸色惊变,预感到无形中的锋芒之力,将会给他带来性命危险。来不及多想,来不及瞬移,他惊于余风一往无前的凌利目光,只来得及侧一小身。

余风便在刀者侧身瞬间,人随长剑,掠过刀者身侧,停在几丈之外。

而此时的刀者,惊愕与死亡共存于脸上,一道肉白色的精细伤口,在其喉咙处赫然显现,并非是封喉,而是被割喉了。

几息之后,一股血色才从刀者喉咙激射而出。

他放开手中的长刀,双手捂住喉咙,瞬间,鲜血从其手指缝隙冒出,带着一脸惊骇的目光,砰然倒地。

从余风挥动长剑到刀者倒地,不过一息,一眨眼的功夫。在众人还未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个过程时,余风一剑割喉,杀死了刀者。

人群里。

“真是个幸运的家伙,竟在生死之间,悟出剑气!”那位主上在人群说道。

这次,在主上身边的知者应到:“无形无迹,如风似幻,他的灵现非常罕见!”

“灵现罕见又如何,年少身死,更是平常之事!”

酒楼中。

“好快!”

“不,是好意外。”

“你们看见梁风方才的目光没有?那是…”

“平静的面孔下,凌利的目光!”

“还有他方才的冲劲,那是…”

“一往无前,不死不休,誓不退却!”

之前,那几个修炼者又开始喋喋不休。

漫清紧握小拳头,终于松开。

城内的百姓,也松了口气。

但,十万大军的喊声,随着刀者倒地那一刻,嗄然而止。他们原本看见的是,刀者像虐待小动物一样,一刀又一刀的追着余风劈砍。

他们原本以为,长剑脱手,嘴角沾血的余风,下一刻就要被刀者活活震死。可情况一下子突变,彻底倒下的,不是余风,而是刀者。

此刻,他们失望,不解和惊讶写满脸上。

大军将领紧紧闭口,仿佛在打磨牙齿,仇视向远处的余风,心思急转:

“尽管刀者死于他剑下,但刀者一定使他受了重伤,也许他此时连一个普通人都打不过……”

“哼,我就不信,十万人的性命,还不足以耗死现在的你!”

大军将领猜测得不错,此时的余风,灵力随着方才一剑刺出,古心仿若空壳。

“烟火城近在咫尺,大好机会,不可错过…赌上十万大军的性命。”大军将领心念之剑,已经做出了决定。

只见他目光一凝,紧闭的嘴巴里,挤出三个字:

“给我杀!”

随即,在大军将领的周围开始,一道道喊声响起,向四周扩散:

“杀!”

“杀!”

余风转过身子,正对潮涌而来的大军。

他,心中无惧,目光平和,脸色平静。

他,剑指前方,袖袍纷飞,孤身单影。

他,默默问自己:

今夜,我的手,又要再次沾满鲜血吗?

第一百七十四章 矮人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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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在颤抖!

仿佛潮水般,大军涌向城门,杀向余风。

月光下,刀剑辉映,宛如汪洋鳞波,寒光冷照。

尽管,因为漫清,法罡,余风的出现,特别是余风的强硬,使大军冲锋屡次被挡,造成他们的士气千落,可密密麻麻的人群,形成的场面,仍旧是排山倒海之势。

城内,惊慌的情绪,在人群中,再次蔓延。

但,城内中人,看见余风一人独对万数大军,仍然纹丝不动,毫无退意,他们心中又是期待,又是莫名感激。

如今,城内百姓,几乎忘记憎恨余风。他们觉得,要不是余风的出现,即便是复活过来的四万炎军,也无法坚持到现在,使烟火城还没有沦陷。

可惜,此时的余风,虽然有独身抗击数万人的魄力,灵力却所剩无几。凭借他的肉身蛮力,倒是可以短时间的大杀四方,可他也会有力竭的时候,毕竟十万大军,数数都需要很长的时间。

莫非烟火城也只能就此失守了?

便在此情形下,余风突然笑了一下。

那微笑,是故友久别重逢,心情喜悦的表现,和他看见法罡时一模一样。

余风那微微一笑,还挂在他脸上,突然,在冲锋前来的大军后面,刀剑相击响起,有另一股军队直捣他们后方。

那是一股小矮人,人数约为三万。他们一身黑袍,他们身子矮小,他们英勇无畏,他们手执长矛,他们动作敏捷。

他们一声不吭,却势如破竹……

不过片刻时间。小矮人军队横扫大片敌军。

“啊…矮人军团!”

“听说他们战无不胜,几乎是所有域地军的敌人,也是域地军的克星。”

“还好,他们所到之处,只是为了救同族,并没有滥杀无辜。”

城内几个百姓低声交流着。

冲到余风前方的敌军。不由得慌乱起来,后有剽悍的矮人军团,前有余风独身一人。犹豫之间,他们转过头,选择与矮人军团决斗,也不想面对余风。

两军大战一下子展开……

两军相斗,最合余风的心意,他不想杀人,即便要杀人。也不想一次起码屠杀上万性命。要不是,余风正当剑气生成,那股一往无前的心绪太强,刺出的长剑,中途无法遏止,以余风的心性,他不会杀了刀者。

所以,见到两军大战一块。余风再次轻轻一笑,似乎感谢矮人军团的到来。或者,表示他终于拯救了自己,以笑开怀。

他看了看手中的无名剑,沉思片刻后,大手一扬,手臂一挥。无名剑被抛掷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越过茫茫大军,直插入土。

无名剑,再一次。被余风抛弃。

大军之战,众多人数,身死沙场,尸体横躺,此刻,最不缺的是…

血!

人类的鲜血!

无名剑静静的插在草地里,表面上看,它只是一柄简单的长剑,而且还有些简陋。

但随着,血光飞溅,一具又一具尸体躺下。

一滴,两滴……

血,自刀锋飞溅,从剑尖喷射。

血染青叶,使得草儿,夜月之下,妖艳欲滴。

草根之间,若是细瞧,定会发现,道道细流,血液之色,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来到无名剑下。

无名剑,静静的,一动不动,仿佛这一切都与它无关。

城门下。

余风走向城墙,扶起法罡,又回头看了看大军战场,似乎有所期盼。

法罡也跟着望向战场方向,说道:

“既然不见,何必出现!”

余风笑道:

“走吧,他一定有理由不见我们。”

小矮人军团,自然便是绿鄂所带领的,为解放小矮人的悲惨命运而创建。其实,绿鄂出现那一刻,余风就已经发觉了,因为,余风喝过绿鄂神奇的鲜血,在一定的距离内,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原本还拥有感知他人血液流动的能力,谁知,来到外界便感受不到了。

此刻,余风口中的他,说的就是绿鄂。

绿鄂之前就潜伏在十万大军后,发现十万大军的士气跌落,机会难得,同时,也为了相助余风,绿鄂果断发起群战的号角。

但是,绿鄂隔空传音给余风法罡二人,说他不能与余风两人相见,故此才有法罡那么一说。

身在大军战场中,绿鄂一拳把敌人轰飞,望向城门,心里默道:

“我担心,有一天,和域地军相关的修炼者,找上我…我不能连累到你们…”

绿鄂的想法,与之前余风如同一撒,都不想连累自己的兄弟。

城门侧面。

汉子蔡文,从旁走来,一身肌肉,链锁缠绕,大剑斜插。虽然败在余风手中,却不见其苦恼,精短头发,直直竖起,异常精神。

看见汉子走来,也是魁梧无比的法罡,第一个反应,就是瞪眼,接着怒道:

“孽障滚开,手下败将。”

法罡说话依旧是孽障开头,形成了口头禅,有些不礼貌。

不,是非常不礼貌。

“和尚,不要无礼,之前多亏他提醒,要不然,我可能便死在刀者手中了。”余风朝汉子一笑,对法罡道。

接着,余风拱手向汉子,道:

“汉子,多谢你的传音。”

汉子头一歪,似乎那是他的招牌动作,哈哈道:

“不客气,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多谢手下留情!”

之前,汉子一声喊名,便对余风一个高墙袭击,方才又给余风以提示,前后矛盾,实在有些令人不解。

余风笑着问:

“汉子,你前后行为…”

汉子又是哈哈一笑。道:

“大爷喜欢打扮成审判来者,不行吗?”

“行的,不过令我受惊了。哈哈!”

“只是为了和你打一架而已!药王炎谷就想和你干一场了,只是当时时机不好。”

“汉子,其实之前也不是最佳时机啊。”

“小白脸,当时我处于高墙之上。是攻击你的最佳位置,所以,之前是最佳时机。”

汉子的最佳时机,两语之间,两种不同之意。

法罡不禁瞪了汉子一眼,似乎在说,孽障,汝之逻辑,甚是费解。

余风微微笑道:

“汉子。就算你寻到了最佳时机,我们打过加架之后,你为何还要开口,阻拦我守护烟火城?”

汉子头再次一歪,这次很严肃的道:

“因为,我不希望看到你,英年早逝。”

“听你那么说,你是为了我好了?”

“当然。”

“这就令我不解了。可否解释一二?”

“小白脸,你是装傻呢。还是装逼呢?”

“汉子,我偶尔装装逼,却不傻。”

“那就是你无知了!你坏了审判之芒的规矩,相当于与绝大多数人为敌,太古中的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审判者!”

“这又是为何?”

“自当一日,你终会知道原因。但在此之前。你可能付出惨重的代价。”

“喔,看来我还有个盼头了。”

被汉子说得那么严重,余风却很轻松的样子,法罡听在耳边,看在眼里。心中担心,眯眼向汉子道:

“施主,解救之法,能否告知?”

汉子神秘一笑,道:

“小白脸,你在药王炎谷时,不知廉耻,脱衣表示清白,可最后,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你又不怕麻烦,在众人面前誓死护着他。又在不久前,你杀了四万多炎军,如今又冒死来守护他们的城池,其中不管是出于何种理由,你的行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你我虽相识不久,你的行径却深得我心,不,是很符合我辈中人的行为方式。倘若有一天,你被审判者追杀,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时。

记得:

天地之间,昼夜交替,一线之光,便是你唯一的曙光!”

余风道:

“汉子,你说得那么玄乎,听不懂啥子意思。”

汉子又是神秘的道:

“善恶之城,极善即为恶,极恶即为善,容天下不容之人,做天下人不敢做之事。”

法罡接口道:

“施主,汝番言论,极有佛理,却偏偏是,谬于天下。”

汉子微笑,笑起来还是那么神秘,道:

“这是善恶之城的信条!”

余风笑道:

“在药王炎谷时,有人说你来自善恶之城,果真如此。”

汉子转过身,有些失望道:

我只是一个外围人,就我这样子,能够当个外联就不错了。

汉子口中的外联之意,就是善恶之城对外联系者,通过对一些人进行筛选,然后发出某种提示,给那些人留一丝后路。余风行事怪异,符合善恶之城的招揽条件,所以汉子才给余风提示。

想来,善恶之城里面,尽数是另类之人吧。

余风道:

“汉子,善恶之城有何稀罕,看你一脸向往之情。”

汉子转身离开,边走边道:

“因为,在善恶之城,每个人都是自由的!”

自由!

余风小时候就经常仰望天空,那是他潜意识里面,对天空的向往,对自由的渴求。

也因为他有那样的意识,尽管他作为店小二,每天受委屈,每天低声下气,也有乐观的心态。

同时,也由于小时候的经历,除了他父母亲,没有人帮助过他,没有人可怜过他,使他面对一些事情,一些人时,有着淡漠的心理。

自由!风应该是自由的……余风也是渴望自由的。

自由!

听到这个词,余风目光一亮,心里不禁对善恶之城,有了些好奇之心。

而在余风与汉子对话的时间里,大军之战已经接近尾声。由于小矮人军团的英勇无比,威名远扬。士气高涨,以一当十,很快便把人数远超他们的敌军,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一半敌军逃窜而去,剩下的一半。几乎被矮人军团歼灭。

烟火城内的所有小矮人也尽数被解放出来,与矮人军团汇合一起,浩浩荡荡退走。

城门郊外,横尸几里,血流成溪。

矮人们踏在草地上,似乎走在雨水中,溅起血水。

血红色液体,荡过草根,仿佛潺潺溪水。流向静静插在地上的无名剑。

这时,一个小矮人看见无名剑,像是战利品一样,高兴的抓了起来,融进茫茫矮人群中。

“当我的名字盖过天,成就不凡伟业后,我定会与兄弟把酒狂欢!”

这是绿锷传音给余风法罡的一句话。

余风嘴角带着微笑,他没有绿锷的宏伟目标。知道绿锷的状况非常不错,他就很放心了。

自此。缺少炎军守卫的烟火城,顺利的躲过了一劫,没有被敌军血洗。

当中最大的作用,自然是余风。矮人军团完全可以置身旁观,待城破被血洗,敌军撒走后。他们再去解放同伴,只是绿锷为了相助余风,才果断拉开大战。

当然,要不是绿锷的相助,余风的手。定再次沾满鲜血。

自敌军出现,到敌军逃窜离开,其中几番变化,一个完整的黑夜,就这样过去了一大半。

此时,深夜了。

烟火城百姓,本喜好烟花,他们对于烟花的研究,深有体会,研制出各式各样的烟火。敌军一走,之前还提心吊胆的百姓们,此刻心中欢喜之极。

原本烟火城每天晚上,夜空都是绚烂一时,如今,为了表示欣喜之情,百姓们更加要放烟花了。

“飙!”

第一声烟花腾空的响动。

“余大哥,你真的杀了四万多的炎军?”

与烟花声同时响起的,还有漫清的声音,柔嫩而甜美。

汉子与余风对话时,漫清就在他们旁边,汉子对余风说的一句话“你杀了四万多炎军”,漫清听得很清楚。

但余风并没有为自己辩解,没有否定汉子的话,显然就是余风默认,四万多的炎军是余风所杀。

漫清心地善良,她不能接受余风真的杀了那么多人。

烟火城没有沦陷,基本上,余风算是成功的自我救赎,心中的内疚悄然解开,心情舒爽。

他听到烟火声,抬头仰望。

夜空中,星光点点,一束烟花,从中炸开。

“砰!”

瞬间,朗朗夜色,极致炫丽。

接着,他扔下法罡,转向漫清,面带微笑,伸手而出,欲想拉住漫清小手。

法罡被扔下地,瞪目骂道:

“孽障,重色轻友!”

看见余风的大手伸来,漫清俏脸低下,小手不禁也伸了出去。

在如此美丽的夜色里,两个人并肩而立,双手相握。很多百姓涌向城墙,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因为看见余风与漫清牵手了才欢呼起来,反正他们很高兴的发出一阵阵笑声。

“飙!”

“飙!”

……

烟火如同春笋发芽,破土,飞向夜空。

韦无常早前出现在烟火城,可此刻的他,猥琐的走在大街上,正在发牢骚:

“太令人失望了,整个烟火城那么大,十几家艺院,今夜竟闭门谢客。

真是岂有此理!

真是岂有此理!

方才城外是喊杀声,现在夜空是焰火声,这地方咋那么奇怪?”

原来,韦无常进烟火城后,整夜在寻找艺院。可整个烟火城的百姓,都在担心城门被敌军攻破,她们哪里有心思做生意。

韦无常这种行为,普通人不吃东西会饿,他不进艺院会死的!

第一百七十五章 刹那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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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束烟花,直线腾飞,飞至半空,声声巨响,绽放而开。仿佛一朵朵花,含苞爆绽,竟相辉映。

焰火五颜六色,照亮整个夜空,如同白昼,极限耀眼,无尽绚烂。

漫清抬起头,也惊艳于此时烟火的美丽。不过很快,她大眼睛汪汪,便看向身边的男子,心底仍旧保留着疑问。

她的小手被余风抓住,焰火照亮在其俏脸上,只见其脸颊泛红,整个娇羞模样。

余风见她这副模样,嘴角浮起笑容,贴近漫清道:

“清清,见到大哥,你不高兴吗,为何这副害羞样子?”

漫清低下头,视线刚好留在两手牵握的地方。她在这样的夜景下,被余风牵着手,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充斥心田,她脸色又更加潮红了。

这余风,问的话着实奇怪,漫清现在娇羞的人样,不是一种欢喜的体现吗?

余风见漫清低头不语,贴耳道:

“想不想我?”

被余风贴耳说话,漫清耳朵顿时泛红,低下的头颅,不由自主的点了点。

余风再问:

“有多想?”

漫清埋头更低了。

余风微笑,再次贴近,嘴唇与漫清耳朵只差一厘之距离,问道:

“清清,我可以拥抱你吗?”

此时,余风的笑容,似乎变得很邪恶起来!调戏漫清,是余风最乐意的事情之一。在漫清,或者玉舞面前,余风那种痞子精神,发扬得令人发指!

大庭广众下,羞涩的漫清,岂会同意被余风拥抱。可漫清心里并不会拒绝余风。这样一来,漫清就显得左右为难了。

过于羞涩,她不想在众人面前被余风拥抱。但心恋余风,她又舍不得拒绝。

果然,听到余风那么说,耳边传来余风的热气。漫清俏脸绯红,只听闻其‘啊’的一声,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余风。

城墙百姓,看见余风与漫清如此亲密,不知道是不是在起哄余风二人,他们再次欢呼起来。

似乎,如今的气氛,夜空中的炫丽,城墙上的起哄。都是为衬托城下的那对男女。

那男,白衣,束发披肩,略微清秀。

那女,蓝衣,弄发垂背,羞涩柔美。

说不得天造地设的一对,但男的心中有意。女的心里有情。

所以,在两人身上。无形间流露出,柔情悦意的画面。

看见如此画面,城墙百姓欢呼,人群中却有人仇视。

其中之一,便是似笑非笑,英俊面容的炎剑。只见他手掌紧握了一下,仿佛有东西从其手中被抢走,他不服气,他不甘心。

还有,就是两个老女人。她们双目仇视,恨不得那画面尽快破碎。

余风之前所在的酒楼里,那对母子又开始对话:

“娘亲,恩人与蓝衣仙子在干嘛?”

“她们在…在看烟花。”

“那她们为什么不是抬头的?恩人像在咬蓝衣仙子的耳朵,仙子会不会很痛?”

“…儿子,恩人没有咬…是…好了,这种问题,你长大后,自己去找答案,好吗?”

“嗯,好,那一定很有乐趣,我要快快长大!”

“…”

余风喜极了漫清此刻的羞涩模样,微笑再道:

“清清,你不说话,就当是答应了。”

说完,他令一只手抓住漫清肩膀,把漫清用力推向自己怀中,就是一个满怀的拥抱。

漫清,被余风强行拉近怀中,小脚立刻仿佛被牵绊了一下,柔美身躯一震,心跳不禁加速,整个小鸟依人,埋头在余风结实的胸膛处。

两个人,终于紧紧相拥在一起!

余风心中开怀,时隔一年后,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之一,终于被他拥入怀中。

“清清,我要吻你!”

余风第一次紧贴着漫清,情意突发,竟不顾形象,欲在大众眼球下,行有伤风化之事。

可余风,你即便想吻漫清,直接眼神表示就得了,这种事情是悄然而神秘的,不用说出来啊。

你这一问,你这样问,一个女孩子家什么可能回答你,何况,漫清原本就羞涩单纯。

在众人面前,被余风拥抱,漫清已经是害羞得头都不敢抬。余风微笑,一只手扶起漫清下颚,令漫清抬起头来。另一只手,五爪大张,按住漫清后腰,令漫清紧贴其身。

被迫抬起头的漫清,俏脸异常绯红,她感受到余风腿间有所异动,大眼睛汪汪,看了余风一眼,那眼神很小心,很羞涩,很情绵。

羞涩女子最动人,漫清此刻最迷人。

但她心中有个疑问,还没有得到余风的回答,可她又非常想知道答案。

于是,在余风低下头,吻向她的时候,她问了:

“余大哥,你是不是杀了四万多炎军?”

“嗯,是我杀的。”

余风不知为何漫清突然那么问,但事情是他做的,他也从未隐瞒过,所以他只是轻轻的肯定道。

接着,他继续低头,想吻一吻眼前的人儿。

然而,漫清这时候娇躯再一震,受到惊吓般,挣脱出余风的怀抱,倒退两步。

两人刹时分开。

余风不明所以的看漫清,只见此时的漫清,俏脸有些痛楚,有些震惊。

“原来是真的,余大哥竟然杀了那么多人。”漫清心中默道,她再次倒退两步。

就漫清这四步倒退,那柔情悦意的画面,顿时破碎。

倒退的漫清,低头柔声道:

“你不该杀那么多人,你不该……”

余风盯着眼前的俏人儿,他沉默。

漫清再道:

“你怎么可以杀那么多人,怎么可以……”

善良单纯的漫清,一时间无法接受,余风屠杀四万炎军的真相。

漫清继续道:

“你那样杀人。与恶魔有何分别……”

美人爱英雄,自古皆然,更不用说善良的漫清了。漫清情系余风,却难以接受杀人魔王般的余风。

仙子与恶魔,岂能在一块!

“恶魔!”

听到漫清说出这个词,余风心底突然生出一股可悲感。

余风杀了四万多炎军。谁都可以说他是个恶魔,但唯独漫清说不得。

顿时间,余风感觉清风转冷,皓月渐暗。

可余风并没有责怪漫清之意,他向漫清伸出手去,意思很明显,亲爱的,可否再次拥你入怀?

漫清抬起头,大眼睛。泪光晶莹,她是一个容易哭泣的女孩。

她看向余风伸出来的大手,静立不动,那眼神似乎在想什么。

炎剑看准时机,出现在漫清身边,他那似笑非笑的脸上,此刻真的笑了,那是得意的笑容。

炎剑道:

“梁风。好久不见,很高兴又见面了。”

余风的手还在伸着。他看了炎剑一眼,然后把目光留在漫清身上,平静道:

“他是谁?”

炎剑就是炎剑,余风当然还记得这个人,他向漫清问的是,漫清与炎剑是什么关系。

漫清沉默。再次倒退两步。

炎剑微笑浮起,再道:

“这段时间,我和她相伴左右。”

余风也是微笑,目光依旧在漫清身上,看见漫清再退。心中闷气升起,口气仍然平静:

“是吗?”

这一问,自然是问漫清的了。

漫清沉默,还是沉默。

她大眼睛汪汪,她心里还逗留在余风的秃山事件里,越想越觉得余风不该那么残暴,莫名间,脑海出现秃山上,尸体横躺,血流成河的画面。

善良的她不禁退了再退开,含着泪光,最后别过脸,转过身去,仿佛画面就在余风身上,她不忍心看到。

余风心中一股悲意,油然而生,心中悲鸣:

“我杀四万炎军,是为你!

错杀之后,心存愧疚,煎熬难受。身受缉拿,生死难料。

如今,只得到,你一声恶魔的评判!

真是可笑之极!

你是仙子,岂可与你同行,我离开便是!”

漫清一转身,余风目光立马收回,大手回缩,笑容消失,扶起法罡,转身离去。

两个紧紧相拥,差点相吻的男女,最合,背对而离,分开而去。

烟花,一直在夜空中绽放开来,只是一霎而逝,但其中之美,总是令人难忘。

余风与漫清今夜的重逢,那柔情悦意的画面,比焰火美妙,却与烟花一样,刹那芳华,令人可惜。

若漫清问一句为什么,余风会告诉漫清,他是为漫清而大开杀戒,那样的话,漫清可能就不会转过身去。

但漫清不问,余风也没有说为什么。

你不问,我不说,容易产生误会。

只怪漫清太善良,浮想秃山画面。

怪余风心太果决,转身便离开。

于是,漫清不知情,余风得不到理解,两人最终有了隔膜。

从余风来到烟火城,站出守城,战汉子,杀刀者,大军之战,以及余风与漫清相拥相离,整个过程迂回曲折,峰回路转。

此刻,余风带着法罡,一气之下,转身离去,他能够走多远?

事情难道就此结束了吗?

“清清姑娘,我们也离开这里吧。”炎剑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对漫清道。

漫清犹如恍惚回神,望向渐行渐远的余风,下意识迈出两步,最后却停下了。

“我……不该说你是恶魔,可…可你怎么就走了,余大哥……清清想和你一块…”漫清心里吞吞吐吐,心中很矛盾。

她本来想着,可你杀那么多人,最后有又换作了,可你怎么就走了。

她心里还是想与余风一块离开的。

可余风头也不回一下,漫清突然觉得,自己被余风抛弃了。她顿时感到很委屈,心里难过,心田酸苦。

随即,哽咽响起,泪腺分泌,眼睛汪汪,炎剑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去理会。

有些女孩子,喜欢胡思乱想,最后委屈自己,漫清是也。

这时候,两个老妇女,出现在漫清附近,疼爱的目光望着漫清。

接着,其中一个冷冷对炎剑道:

“炎公子,老身知道,你此刻的心情必是很开心,至于为何,老身就不需要说白了。

可你心里也应该明白,佳人之心,系于他人。伊人之眼,视你若无。”

“炎公子,你不傻,所以,你知道什么做!

若想,伊人对他死心,你必置他于死地!

作为离火炎狱的公子,你一定有很多办法对付他,是吗?

他不死,你一丝机会都没有!

所以,杀了他!不要让他继续活下去!”

那妇人的话,除了单纯的漫清听不出是何意,炎剑自然知道老妇人说的‘他’是谁,也明白她们的意思

炎剑听罢,绷脸道:

“多谢前辈提醒,晚辈已经铭记在心,定饶不过那斯。”

接着,炎剑在心里道:

“为了漫清,也许有一天,我和他非战不可。只是,那是在公平的前提下,岂会借助他人的力量。”

炎剑,真是糊涂之人,能够抹杀余风的话,还在意是不是他人的力量。但他的想法,算是比较可爱吧。

那妇人以为炎剑必是恨余风入骨了,激将得逞,一脸阴笑。

这是一个很恶毒的老妇人!

漫清有些失落的望着余风离去的方向,柔弱伤感,楚楚惹人,久久哽咽。两位妇人见此,相互挤了一个眼色。

随即,各自手指屈伸,交叉勾画。

立马,两道水色气流,自她们指尖奔流而出,疾奔向漫清。水色气流临近漫清,萦绕其身,瞬间变得柔和起来。

下一刻,一个水色光幕形成,漫清便身在其中。

炎剑冷声道:

“两位前辈,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炎剑说完,长剑焰火燃起,劈向那两道水色气流。然而,炎剑的攻击还未碰到水色气流,便消于无形。

“哼!”

那恶毒老妇人冷声一哼,同时,一道水色细流,在其指尖被分出,宛若星光流落,迅猛袭向炎剑而去。

炎剑避之不及,那道精细的正中其胸口,一触而逝,没入其身。

只见炎剑倒退几步,捂住心口,身躯震抖,英俊的脸上,满是痛楚,有些恼怒。

他咬牙道:

“彼岸…彼岸的人,你们来这干什么?”

恶毒老妇人道:

“竟然敢对我们出手,真不知死活,看你还有些利用价值的份上,便不杀你!”

炎剑仿佛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再道:

“你们身为王者止境,竟敢踏足离火炎狱,水火不容,不怕引起战争吗?”

恶毒老妇人再次冷冷道:

“炎公子,你还太渺小,倘若战争真的要发生,你也阻止不了。也许,你更应该关心的是,如何杀死那小子。提他的头来见我们,你将有可能抱得美人归,到时候,说不定即将要发生的战争,会因你而改变。”

第一百七十六章 危机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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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说完,屈指收回,不等炎剑有何话要说,带着失魂落魄的漫清,瞬移而去。

炎剑在原地,闷声一下,呼气成雾,衣袍渐湿,上下嘴唇不禁抖动,唇片发紫,牙齿打颤。

他此刻觉得很冷,要不是他体内为火灵光,想必已经被老妇人那道精细水色,冻成冰块了。

炎剑盘坐而下,运力疗伤,心中道:

为何那两个老妇人要带走漫清姑娘,她们屡次激将我去杀梁风,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们的出现,意味着战争,难道又要开始了吗?

这次回去,得加紧修炼…不管是为了与梁风一战,还是为了…战争。

炎剑这么一想,看来,为了女人,炎剑和余风将来必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大战。而炎剑担忧的战争,有可能是一场众多修炼者之间的战争……

两个老妇人带着漫清,瞬移离去后,在不知名的地方,她们一边走一边交谈。

‘二姨,我们真的就带她回彼岸了吗?’

‘三姨,外面的世界太复杂,不能让她在外呆着了。’

‘你说得对,这小妮子太单纯太善良,这是她的本心。如此本心是我们所需要的人选,却容易使她受到伤害。’

‘这妮子,看她之前的样子,想必对梁风那小子,情根深种了。’

‘还好,我们两合力给她制造出了‘流界’,暂时平缓她的心情。’

流界是彼岸的王者止境,以水灵光形成的一种护盾,可以防御,也可以清心。

‘炎剑若杀不死梁风,我们另外找机会杀了梁风!’

‘若非迫不得已。我们还是别亲自动手。’

‘下一次战争爆发,这妮子可是彼岸的希望,岂可让她因为梁风分心……’

此时的漫清,身在水色光幕中,仿佛睡着了一样,俏脸露出安详之色。

命运如何安排。她并不知晓。

烟火城内。

‘大叔叔’

韦无常正在纳闷之际,一个长相清纯,笑容满面的少女,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韦无常眼光一亮,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假装一副很正经的道:

“小姑娘,有事吗?”

他的正经,掩盖不住他的猥琐!

“喔,不。应该叫你大哥哥。”

少女改口,接着又道:“大哥哥,我们一起玩游戏,好不好?”

玩游戏?

在大街里,找人玩游戏,这少女童心未泯啊。

韦无常觉得少女一定是傻了,但看见少女一副清纯标志的长相,他心里有些期待的想:

“玩游戏。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游戏?”

他还是假装的很老成,回应道:

“如果你姑娘一个人闷得慌。大哥哥就陪你玩玩。”

韦无常的年纪,一定比少女高出几倍。也只有猥琐的韦无常,才有脸在如此年纪轻轻的少女面前,说自己是哥哥!

“大哥哥,你人真好!嘻嘻。”

少女开心的笑了,望了望周边的环境。再道:“大哥哥,这附近没有树林,我们到城外玩去,好不好?”

韦无常心里高兴道:树林,一男一女的游戏。野战……

他心里想着,嘴里道:“好,好极了!”

而另一边,余风与法罡,离开烟火城不久后,走到一条死水河畔。

那里的水是死的,水面静浮的东西也是死的。河水很浅,河面有死人!皓月下,水质混浊,水面横尸,死气沉沉,臭气冲天。

这里仿佛是通往地狱之路!

此时的法罡,已经可以自己走路,用小眼睛瞪向余风,道:“孽障,汝之离开,清清何从?”

余风沉默,他很想尽快走出这条死水河的区域。

法罡再道:“孽障,身为男儿,不知礼让,有失风度。”

法罡觉得,不管余风与漫清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余风必须得让着漫清。一个野和尚,不为自己的兄弟辩解也罢了,还站在女人的角度上想问题。

余风想到漫清当初倒退步伐的画面,心中才平息不久的闷气,悄然再起。

他道:

“和尚,你一定听说,我杀了四万炎军,是吗?”

法罡道:“是也。”

“那你不问问为什么吗?”

“即是兄弟,老衲相信,汝非恶魔,定有理由。何况炎军,异常残暴,当度!”

“和尚,如果漫清有你一半的想法,我便不会转身离开了。你知道吗,我是为了她,而在秃山屠戮四万多的炎军,当初我以为她被炎军杀害,所以……”

余风说到“所以”,稍微顿了一下,刚想继续说下去,这时候,一道声音响起!

“所以你就大开杀戒,把本王的下属虐杀于秃山荒岭上,是吗?”

那道声音是,从余风二人身后不远处响起,深沉而威严!

王者!

炎军的主上。

现在的余风,灵力所剩无几,法罡走路都有些困难,他们拿什么与王者相斗?何况,即便是没有受伤的余风二人,凭他们的能耐,在王者面前,也只是鸡蛋碰石头,不堪一击!

余风二人预感到不祥的味道,相互望了一眼,心中警惕,接着转过身。只见炎军主上身后,十几个修炼者远远旁观。

主上沉着脸,目光狠辣,喝文:“梁风,本王在问你话,是也不是?”

见到主上出现,以及从主上说出的话,余风就明白,秃山一事,还未完结。

今夜,发生的事情已经够多,此刻才是余风最束手无策的时候。王者,是余风目前无法战胜的敌手!

心中虽然担心,余风却还能够镇定的道:

“是!是我杀的!”

主上道:

“你躲避了一阵子,现在终于不仅出现,而且还有胆在本王面前承认。本王很想知道,你哪里的勇气!”

余风道:

“杀了便杀了,岂有不敢担当之理!”

“好一个担当的勇气!不过等下本王杀了你,本王也可以对他人说,你死了便死了!感觉是不是很轻巧?”

“生死不过一场梦,身死之后,哪管他人如何说法!”

“本王活了一大把岁数,都还觉得活不够长,你年纪轻轻,竟不怕死?莫非你活腻了,那本王就成全你,让你这一生的梦破碎!杀了你,看你还能不能醒过来!”

主上狠话一放,神情倨傲,目露凶狠。

瞬息之间,其衣袂飘荡,宛若天边云层,翻滚不息。

一股难言威严气场,自其周身散发而出,无形之中,令人感到危险,使人不禁折服,心底间,不由自主的对其流露出敬仰之情。

这就是王者的气势,普通人立马会屈膝下跪,膜拜顶礼。主上身后的十几个修炼者,不禁倒退远离,生怕被主上的气势所侵,伏地下跪。

他们的眼中,不加掩饰的露出,神往之色。要成为王者,需悟太古之万物,成为一己之有!

王者,是天地间的宠儿,那成功悟出的‘一己之有’,便代表太古之力。

当然,这种以悟成王的修炼,因人而异,由于,领悟深浅不一,拥有的实力也就强弱不同。

余风与法罡最靠近炎军主上,被王者气势所震慑,他们两不由自主的低下头颅,双脚不由得一紧,心中震惊无比。

余风心道:

这还没有动手,气势已经被他完全压制。

“孽障,何种妖法,如斯怪异,不战自屈!”

法罡层次比较低,之前被刀者所伤,伤势最重。但他是刚烈之人,受此气势所压,不禁喝问!

然而,法罡不开口还好,他这一开口,主上听罢,怒火顿时在其脸色显现。

第一百七十七章 他生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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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一怒,气势汹涛,杂草飞扬。

刹那间,主上目光如炬,含怒而视,死死盯住法罡,沉声质问:

“你说什么?”

随其话音,主上气势再一次增强,达到最巅峰。他含怒而问,衣袂狂卷,威势更甚。那十几名修炼者,露出骇色,迅速再次往后退开。

此时的余风二人,突然觉得,在这片天地间,在主上面前,他们非常之渺小。他们二人,两脚颤颤,冷汗冒出,极力抗争。

从主上周身散发的气势,仿佛来自天地间的压力,令余风二人内心恐慌又震惊。

“老衲……”

法罡吐出“老衲”,刚烈如他,声音显得无气无力。

但不等法罡继续说下去,主上又沉声喝道:“你错了!不是这句!”

受到压制,法罡原本心中就很憋屈,很难受。可他毕竟不是一般人,他骨子里的刚性,比任何人都要强。

这样的人,受到压制,最具反抗心思。但目前的法罡,层次不够,领悟不足,想要反弹主上,除了嘴上,别无他法。

于是,法罡紧紧咬牙,挤出两个字:

“孽障!”

这两个字,是法罡习惯性用语开头。

方才,正是因为法罡这样开口,对主上说话,主上怒火才升起的。果不其然,主上再次听到“孽障”一词,沉声道:

“你说对了!就是这句!”

主上掌管炎军,平日万人敬仰,千人奉承。何况他是一位王者,何曾被别人骂过“孽障”,受法罡如此无礼的对待,他当然非常恼怒了。

法罡的习惯性无礼开口。终究要为此买账。

接着,主上冷冷道:

“梁风,本王的初始意愿,并非是真的要抹杀你。你杀四万炎军,又在烟火城,炎军都城面临沦陷之际。站出来守城,并把烟火城守护了下来。且不论你是不是一名修炼者,你这一做法出于何种理由,你我算是扯平了。”

“本王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给你送个别,顺便吓唬吓唬你。谁知,你这兄弟口出恶语,身为王者,你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是受人尊敬!”

余风心中松了口气。原来眼前的强者,并不是来替炎军寻仇。可余风马上意识到,主上的口气中暗含的意思,是法罡的无礼,才令主上如此愤怒。

那十几名修炼者低语交流:

“原来炎军主上并不是来杀余风的啊!”

“我等是来看戏的,这下没戏看了,可惜,可惜!”

“你们莫急。事情还没有结束呢,看见主上发怒没有?”

“王者之怒。岂有不死人之理!”

这时,主上向前一踏,仿佛这片小天地都为之而动。

主上只是一步的挺进,余风二人顿时感觉威压倍增,二人最终抗争不住,脸色憋屈。单膝下滑,两手撑地。

“梁风,本王不杀你,你走吧!”

“和尚,你对本王无礼。唯有以死谢罪!”主上盯住法罡,发狠道。

死!

法罡的无礼,要以死买账!

随着主上的“不杀你”说完,余风瞬间感到一阵轻松,威压减小。他足以散开身形,自行离开,只是他没有离开之意。

此刻的他,心中在快速思量:

“和尚啊,你不能看对象才喊‘孽障’吗?你以为谁都像我和罗什几个,不介意你声声孽障的喊吗?

如今什么办?

炎军主上实力强绝,打是打不过了,

逃跑,瞬移?法罡修炼还没有到灵瞬层次呢!

我带他瞬移?可在王者面前,仿佛这小天地,都由他控制,瞬移不了。”

法罡和余风从‘残坑’一起出来的,他们是兄弟,生死兄弟!在一年多前,他们被迫分离那夜,也是一位王者的出现。

当时,杏王也是狠话放出,要灭杀余风。然而,法罡便挡在余风面前,那是愿意替余风去死的行为。

又在今夜不久前,法罡一句“见汝受欺,岂能不管。”令余风大为感动。

如今法罡被炎军主上降罪,可能下一刻便要被杀,余风绝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独自抽身离去。

小时候,身在一处小村落的余风,没有朋友,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他的娘亲。如今他有兄弟了,也不是为了能够依仗兄弟什么,他就是非常珍惜兄弟间的情谊。

“我不走!要离开,除非能够带着和尚一起走!”余风心中早已经做出了选择,开口道。

主上冷笑道:

“梁风,你觉得你有那个能耐,从本王手中带走和尚吗?”

余风道:

“我没有。恳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和尚一次。”

“在此之前,对本王无礼之人,都已经死了!本王不想破例!”

“晚辈替和尚向您道歉,恳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记我们之过。”

“你一定听说过,如果道歉有用,拿性命来干嘛?!”

有些错,必须用生命来买单!法罡的无礼,对炎军主上来说,是不可原谅的错!

余风听出主上的意思,低下头,沉默片刻后,抬起头,双眼决然,最终决定道:

“我替他去死!”

法罡修炼层次低,苦苦抗争,不致双膝全跪。其额头汗水成线,听到余风那么说,再次挤出两个字:

“孽障!”

余风连忙向主上道:

“前辈,和尚这次骂我,不是骂您!”

余风真担心,主上第三次听到‘孽障’这个词后,会直接把法罡灭掉。

“哈哈!”

“梁风,本王没有听错吧?”

主上大笑一声后,问道。

“是,你没有听错!我替和尚谢罪!”

“你还真是个奇怪的家伙,这个无礼和尚,对你很重要吗?”

“不是很重要,是非常重要!”

“你倒是给本王说说,这和尚既不是娘们,你又不是断背山,他舍得你以命换命吗?”

“我和他是兄弟,生死兄弟!我死,他生,有何不可!”

余风说完,炎军主上顿时沉默了。从主上此刻的神情来看,他陷入了回忆中,只见其一阵子欢喜,一阵子忧愁。

猛然,他的脸色由狰狞覆盖。

又是在刹那间,仿佛风云突变,这片天地骤然狂暴起来。

主上冷声喝道:

“本王不信,你真的替会和尚去死!”

“人不为己,岂是人也!”

“好一句‘我死,他生,有何不可!”

“梁风,你倒是死给本王瞧瞧!”

第一章百七十八章 疯狂五刺

(猫扑中文 ) 不知主上面色为何如此突变,之前只是怒意显露,如今竟转为狰狞。

那是狂怒与疯癫,悲愤与苦恼的交织。

主上说完,反盯余风,怒目而瞪,在其手指,五丝火苗,瞬间冒出。他袖袍一挥,火苗迎风,幻化成掌,快若闪电,拍向余风。

余风下意识想避开,但心念方起,王者威压便降临其身,想避却避不了。

‘砰!’

火苗幻掌,重重击在余风胸口,只见余风被击得横飞而去,跌落向附近的死水河。

‘咕咚!’

即便河水很浅,淹没不过膝盖,但余风整个人面朝河水,直接趴落而下,溅起一片水花。

主上冷冷道:

“你不是要替和尚去死吗?为何还想躲开?”

“我死,他生,有何不可!你只能是嘴里说说而已吧?”

“哈哈!”

主上说着,狞笑起来。似乎是余风下意识的躲避,与之前他所说的话相违背,令主上感到很解气。

河水混浊,尸体漂浮。

“咳咳。”

余风原本灵力近乎枯竭,此刻受王者挥袖一击,体内气血翻涌,觉得万般难受,不小心喝了几口浑水。

他两手撑地,站了起来。

他那素白衣袍,浑水侵湿,胸口出,五指痕迹赫然显现,仿佛是印在那里的黑爪,血肉烧焦。

余风面露痛楚,却努力的挺起胸,抬起头来,他昂首挺胸的道:

“前辈。我若死,你能否让和尚安然离去?”

主上冷笑道:

“梁风,别自欺欺人了,方才你下意识的躲避,已经出卖了你。以命换名。只是你一时冲动,随口说说而已!”

余风方才,只是他的意识反应,每个人受到攻击时,都会有躲避的想法。

“前辈,我只想知道。若我死,和尚能否活命!?”

“梁风,你当真愚蠢!要用自己的性命,换别人的生命?”

“和尚不是别人,他是我的兄弟!”

“好个梁风。本王就不信,你真能替和尚去死!”

炎军主上在过去,一定被兄弟出卖过。要不然,他一听到‘我死,他生,有何不可!’就不会陷入回忆,反应那么强烈。而且他还一直否定,余风的话只是余风自己说说而已。

他这是因为被兄弟背叛过。心中不愿意相信,世间有生死兄弟情谊。

如果和尚能够说话,一定早就再次骂余风孽障了。只是,现在的法罡,咬紧牙关,死死抗争,才不至于双膝下跪。

可他的嘴角已经露出血丝,王者之势。震慑人心,威压无尽。

“只要你答应我。我死之后,和尚能够离开。我便让你亲眼目睹。我能够为自己的兄弟死去!”

余风继续说道,说得血性升腾,令人动容。

“好!本王答应你!你死,他活!”

主上沉声一说,袖袍再挥,一把匕首,猛然飞出,插在余风旁边的一具尸体上。

主上冷道,不带丝毫感情:

“你死给本王看看!”

插在死尸上的匕首,在混浊的水面上,在皓月星辉下,显得异常雪亮。那泛起的光芒,如此清亮,却非常刺眼。

余风二话不说,抓起边上的匕首,对着右大腿就是运力一插!

半尺匕首,直没肉身!

因为余风的*过于坚韧,血,自匕首周围激射而出。一滴滴,滑落而下,滴在死水里,仿佛响起‘叮叮’的声音。

之前,余风脸上受主上一掌而露出的痛楚,竟丝毫不见。

此时,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吃惊的平静。

法罡见到余风真的要为自己去死,内心触动,想开口,却说不出话来,小眼睛直直瞪向余风。

“这一刺,感谢前辈的到来!”

余风突然笑了。

与此同时,他拔出匕首,一串血珠,飙飞而出。

“这一刺,感谢前辈前来送行!”

余风想到能够为和尚而死,心底不由得激荡起来,完全没有丝毫悲伤,说话也不禁渐渐大声。

话随匕落,第二刺,余风插在了自己的左大腿!

一如先前一样,鲜血直射。

“第三刺,我替和尚向你道歉!”

毫不犹豫,余风第三刺,插向了自己的左臂。

匕首穿臂而过!

此刻的余风,说他不痛,一定是假的。血肉之躯,受器所伤,岂有不痛之理。但他的豪情,他的热血,盖过了身体的痛楚。

于是,十几个修炼者如今看见到的余风,是一个疯狂的自残者。

他们交流道:

“我一直不明白,作为一个修炼者,梁风为何要杀了四万炎军,最后,又替炎军守住烟火城。”

“现在即便不明白真相,我知道,他必有坚持的理由。而他所想的理由,就是一种选择!”

“一旦他做出选择,就是死,他也无怨无悔!”

“此刻的他,真是令人震惊啊!”

“这样的人,不可轻易招惹。”

“没有招惹的机会了,主上原本就没有杀他的意思,如今,他反而觉得活得不耐烦了!”

“也许,主上会网开一面呢……”

主上嘴唇动了动,脸面抽了抽,目光依旧吓人。

“第四刺,为了如此豪情一刻!”

余风话音,一次次变高。

他没有片刻停息,从手臂中拔出的匕首,瞬间又插入了腹部!

十几个修炼者,面色不禁一紧,仿佛刺进他们自己的腹部般。他们心底间,不由得佩服余风的勇气。

随着匕首刺进腹部,余风脚步不由得晃了一下,可能是刺破了内脏,但他很快便又站得挺挺的!

此时,余风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

“第五刺,我死,他生!”

余风最后一句,变得异常平和。他的目光转向法罡,露出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

接着,他猛然拔出腹间匕首,大手扬起,刺向胸口!

法罡看着余风疯狂的画面,他呼吸急促,刚烈如他,眼光不禁晶莹,低吼一声,‘啊……’,双膝跪地,就此晕倒。

余风最后一刺,便是心口。倘若他真的刺中自己的古心,半尺匕首,必是要了他的性命,而他没有停下的意思。

谁来救余风,不,应该说,谁来阻止现在疯狂的余风?

主上真的会网开一面吗?

只见主上凝目而视,脸色虽有所缓和,却没有阻止余风的意思。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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