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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 第一章 我入了个什么社啊 1. 在秋老虎正在肆虐的9月，我迈向了高中生活的殿堂。 怎么说呢，虽然只是在人生道路上似乎是理所应当的一段过程，也多次无聊地想着时间是否可以转瞬而过。 但是真正开始着三年的旅途，踏入校门，在踏入校门前一刻，在踏入校门的路上，在开学的前一晚。 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觉的我猜测自己可能是有点期待。 开学那天太阳不大，厚厚的云层拦在天上，有一点寂寥的味道。 不过啊，终于来了。 倒不如说是在经过一晚上的等待后，有些想要确认一下。 ☆ “喂喂，人都到齐了吗？” 台上的老师与教室外的老师互相交换着眼神，不过看样子是确认结束了。 开学第一天就不来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有呢？ “咳咳，本校第71届学生，一年级1班的报道情况是应到27人，实到26人，现在已经等了30 分钟了，先开始吧，咳。” 台上的老师看起来蛮年轻的，像是从师范大学里毕业然后关起来读个几年学位，再被教育局扔出来或许是自己想出来混口饭吃的品学兼优的新人。 不过这么年轻就当班主任么，这个学校是有多缺人啊，虽然老师一直都是缺的，但是这样子严重的情况制定可以么？ 算了，不也挺好吗。 现在什么别人家的老师什么的帖子不是到处都是么？ 倒是是好是坏呢？ “开，开始点名。” “等等~老师你叫什么啊？” 班里有些学生已经开始有欺负新老师的念头了么，还真是不传统啊。 虽然我只是趴在桌上暗中观察而已。 “啊，唔，我，我啊，我姓宇文，名，名悦。” “哦哦！”“复姓诶，复姓！”“老师好漂亮！” 宇文悦么，名如其人啊，稍微有点让人想入非非的感觉啊。 不过还是算了，年上什么的。 我依旧还是趴在桌上，老师似乎看了我一眼又似乎只是看着我的周围。 到底算什么呢？ “点，点名。” “不用了老师，我们来自我介绍吧！” 啊，不要，还是简简单单点名吧，这样多好。 “那，就这样了！” 似乎是比较欢欣的声音，原来有这种癖好么？ 啧！ 然后就是从前排开始一个个的自我介绍。 有些充满表达的欲望，或许会是在接下来的生活中比较受欢迎的角色吧。 但是冷静的人也是会有独到的优势呢。 唯一不能入眼的就是连自我介绍都不行的人。 太丢脸了啊。 啧，到我了么？ 随着前排的女生站起来又坐下去，我变成了全班人的目光焦点。 唔，这种感觉，好难受。 “同学，你叫？” 见我迟疑着，宇文悦老师开口询问。 啧，虽然好麻烦，但是如果拒绝的话绝对会被当成怪人的。 而且也不能支支吾吾，尽可能做的好一点吧。 “我叫陆余。” 随着我站起来，椅子被向后推去发出了吱吱的摩擦声。 但是更清楚的是同学们的吸气声。 啧，明明知道了肯定就在这个班级里的人之中，在真正看见的时候依旧要做出这么夸张的动作么？ 但不管怎么说先把自我介绍结束吧。 “我，我，我···” 在这三个我纠缠着的时候，教室门突然被推开了。 “陆余，录取成绩全校并列第一。当然另外一个是我，对了。 我的名字是，李心慕。” 进来的是一位梳着单马尾的清秀女生，透彻的眼睛直直盯着我，把我口中的话语和口水一起塞了回去。 咕。 我咽了一下口水。 李心慕，全校录取成绩第一。 踏着“哒哒”声的步子，李心慕站到了我后面的空位上。 而我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坐了下去。 “自我介绍么？” 她歪着头像是在询问，但是立刻又回答了自己。 “那接下来就是我。 我是一个喜欢吃掉别人情感的怪人。” 又干净利落地坐了下去，班级里的气氛莫名其妙地静了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会有在第一天就迟到的人啊，会有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自己是怪人的存在么？ 或许吧，到底算什么呢？ 我的高中啊。 ☆ “心理社。” 我看着布告栏中边角部分的海报。 虽说是海报，但是完全只是一张画了画的A4纸啊。 但是我还是决定了去报名。 在社团招新沸沸扬扬的场地，并没有看见心理社的影子，我得到的，只有纸上写着的一个教室编号。 大概是在那边吧。 不过为什么不在这里拉起海报呢，这样的气氛果然还是不适合么？ 是哪里不对呢？ 这样想着的我，在打开这间教室的门之后便知晓了答案。 “老，老师？” “陆，陆余？” 坐在这里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班主任，宇文悦老师。 而这时我也知道了为什么课程表上没有老师的名字。 因为门外的牌子上写的五个黑体字。 心理咨询室。 “要，要来报名么？” “呃，啊，咳咳。” “我要报名！” 在我没有关上的门之后，传来的是有点熟悉的声音。 “陆余，你也来啊？” 李心慕把我推到了悬崖的边上，现在正在酝酿着发起最后一下攻势。 我的脑海里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 “啊，是的是的。” 即使这样，我还是说出来了。 我确实是要加入心理社的。 不过这个社，似乎有点冷清呢？ “啊，太好了，这样这个社就算是正式成立了！” 等等，这句话，原来这个社团还没成立么？我正打算这样问的时候，李心慕的声音已经传出来了。 “新社么？” “啊啊，对的！这个社呢，不论人数多少都是可以存在的，因为我这边是从学生会长那里拿到的许可，心理咨询室需要学生的帮助的许可。” 所以就是社团么？ 这么说来新社的意思就是这个许可是刚拿到的意思么？ 这个社真的没有问题么？ “一般来说社团需要至少5位学生，但是我们就不用遵守这个规则了，只要心理咨询室在，就会有这个社的。” 宇文悦老师一本正经的用温柔的声音说。 这样子让我有一种或许李心慕冷冷的语调才是老师的错觉。 不过老师真的很年轻啊。 “在教室里的时候就想问了，老师究竟多大啊，咳咳。” 我尽可能小心翼翼地去问，但是得到的答案依旧和我想的差不多。 是一个危险的笑脸。 算了算了，我错了。 “接下来就要靠你们去把这份东西交给学生会长啦！” “诶？我们么？” 我有点惊讶。 “是啊，社长，副社长。” 诶？ 老师指着我们说，李心慕是社长，然后我是副社长。 这么随便么，不过好像只能这么随便了。 “嗯。” 李心慕已经接过了老师手上的一份像是表格的东西。 “学生会是在4楼，对吧？” 李心慕歪头问我，但是我也不知道啊。 不过还好她似乎已经知道在我这里得不到答案，便直接走了。 我回头看看老师，而老师的眼神仿佛是在叫我跟上。 好吧。 我去就是了。 ☆ “学生会啊。” 我和李心慕站在了一间看起来就比较高大上的门前。 我稍稍发出了一点感叹。 “要进去了。” 李心慕看了我一眼，直接推门而入。 “请问，学生会长是？” 在进去之后李心慕明显有点紧张，突然丧失了刚刚的感觉，可能是真的有些紧张吧。 所以我帮她说出了口。 但是刚刚的自信是什么呢？怎么会这么突然呢？ “在那里。” 一位学长指了指一扇小门。 原来是有单间的么？我稍微有一点惊讶，但是还是推了一下僵硬着的李心慕。 “你好？” 我轻轻敲门，然后很快便有人打开了门。 “你是？” “啊，我们是心理社的，咳咳。” 自称为社还真是有点尴尬啊。 “我是学生会长杜飞飞，东西给我吧。” 是一个可爱的学姐啊。 在出来之后李心慕就重新回到了像是一般情况的状态。语调冷冷的，但是没有僵硬的感觉。 刚刚是因为紧张么，明显有什么不对啊。 “莫非？” 我小心地开口，但是却被一记眼神给怼了回去。 算了算了。 “这个学生会，有奇怪的情绪。” 我搞不懂她在说什么。 不过把这份东西送去就是了，对吧。 ☆ “啊，心理社看来真的只有你们两个人啊。” 宇文悦老师在小小的心理咨询室里惆怅着，不过确实会是这样吧。 心理社什么的，人数多了才不对劲啊， 倒不如说心理社人数很多的话看起来就完全变味道了啊。 就这样吧，还蛮好的。 漂亮的让人羡慕的年轻老师，以及只有我和少女两个人的社团。 稍微有点梦幻的感觉啊。 “对了，我们究竟做什么社团活动呢？” 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心理社的活动，该怎么做呢？ “接受心理咨询。” 老师有些活泼地推了推眼镜。 诶！？ 等等，我入了个什么社啊？ 第二章 悲观的意义 2. 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这间心理咨询室会在周末对校外的居民开放。 宇文老师昨天笑着这么对我说。 所以就变成了这样子的状态了么？ “啊，社长到了。” 老师为什么要这样说啊，虽然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是会让别人感觉你也是学生的哦。 虽然看起来真的很年轻就是了，说是学生也会有人相信的吧。 对！这样子冒充自己是学生，欺骗别人，或许也有欺骗自己的味道。 这样就可以年轻一点么？ 绝对不会的啊！ “老师好。” 果然在李心慕的问好下，老师明显凝滞了。 呵，老太婆。 不过。 “喂，李心慕，你不觉得你的穿着有点奇怪么？” “啊，我知道。” 原来知道的么？虽然说安全裤是很棒的存在，但是在裙子下面穿一段过膝的紧身裤还是。 这两者选一个都会正常不少啊！ “咳咳，没什么。” 虽然这么想但是别人想穿什么也轮不到我来管就是了。 “我哥哥非要让我穿这个，我现在到里面去脱掉，你不要偷看啊。” 冷冷的语调而已，但配上这种话就有另一种感觉啊。 特意说不要偷看其实是希望被偷看的感觉么？ 不过不会的吧，怎么会邀请刚认识不久的同学来偷看呢？ 不过，难道是连刚认识的人都可以的么？ 是这样子的碧池么？ 不过如果完全没这个意思的话似乎也可以？ 啊，为什么我会想这么多啊！ “我出来了，看来你有好好的老实等待呢？” 宇文老师拿肘部顶了我一下，回头便是李心慕开门出来的样子，也是冷冷地说到。 但是我却真的收不住眼了。 虽然已经知道了李心慕很漂亮的事实，但是可能是校服或者刚刚的滑稽组合让我没有注意到真正的样子。 现在脱下了可笑的灰色紧身裤，只是穿着白色衬衫和黄色短裙的李心慕。 或许是我见识太少，这份美丽，让我除了静静看着，做不了任何事情。 让我呆在原地已经好久没有眨眼了。 “怎么了？” “啊，没怎么。” 我抬手揉揉因为没有眨眼而有些发涩的眼睛，想要把这份惊讶揉去。 李心慕的样子就像星星一样闪闪发光。 “该出诊了！” 宇文老师笑着宣告着第一次社团活动的开始。 但是我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件事。 李心慕下面到底有没有穿安全裤。 “你是说，你哥哥让你穿那种衣服？” “啊，对啊，顺便告诉你我哥哥就在这个学校哦，上个学期刚转过来的。” “诶，是么？” “对啊，另外我哥很麻烦的，怎么看都不太正常。” “你要给他预定一个我的诊断机会么？” “去，我自己不就行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莫名其妙地尝试和李心慕搭话。 她的单马尾，白色衬衫领口的粉色吊带，在太阳底下晃眼跳动的黄色短裙，以及闪闪发光的她本人。 都是那么的醒目。 “世界都变得多彩起来。” 在有马公生与宫园薰相遇的时候，这种感觉。 或许现在也出现在我的眼中。 “陆余？” 李心慕叫了我一下。 “啊？” “你，在看什么？” 我总不能说我在看你吧。 “没什么，不过你今天很漂亮哦。” 这个自称为喜欢吃掉别人情绪的怪人，在这个时候却只是像一个普通的女孩。 要是不知道这些的人，肯定会被她勾去心魄的吧。 我在心里自嘲了一下。 可惜是个怪人啊，我摇一摇头。 ☆ “唔啊，李心慕你做什么？” “没什么，你的身体里也有很美味的东西。” 虽然这句话让我感到一丝不适，又有一些浮想联翩，但是在这位少女的逼近之下，我还是选择了逃跑。 “不要啊，放过我啊。” “别跑，让我吃掉你！” 就这样两个心理社的社长与副社长在走廊里追逐起来，单方面的是我的逃跑。 同时我的“怪人的同伴”的称号也出现了。 就这样一路躲闪到了心理咨询室。 放学后心理咨询室就会对普通同学开放了，虽然需要预约，但是人数还是很少的。 平均每天一个也没有。 “老师，救我！” 我打开门躲在了老师身后。 “老，老师，把他交给我！” 身为女生果然还是不擅长运动么，虽然我已经放水了但是依旧气喘吁吁的。 不过某种意义上李心慕很危险啊。 “不，不行！” 我立刻拒绝。 “行啦行啦，心理医生可不会强迫病人去做什么哦。” 宇文老师在这时候就显得有用的多了，虽然也不是指平常没有用，但是只是作为心理老师真的对于社团没什么用啊。 等等，难道是我把这个当做社团的错么！ 行吧，或许这连社团都不是啊，只是我依附在这个小小的心理咨询室而已。 不过今天倒是有了预约。 “你，你好。” 非常紧张以及害羞的声音，连一点分析都不用就可以听出来。 动摇的声音和局促的动作，连坐也觉得不妥的感觉。 宇文老师坐在这位同学面前，我们则是在一边的小房间从窗户偷看。 “喂喂，这是学长吧？” “我怎么知道啊，我哥哥也不会把什么事情都和我说的啊。” “行吧行吧。” 前来咨询的学生是昨天在我们网络邮箱中预约的，看来心理咨询室的海报有好好的被贴起来了呢，在上面是我们这边的联系方式与工作时间。 毕竟要负责整个学校的心理健康还真是有点应对不过来呢。 只能这样子预约了。 一天一个，这是最理想的状态，只是现在连这个也没有达到。 在来信中已经说明了一些状况，这也是我们所要求的，方便我们提前准备好应对。 虽然现在这位同学依旧在于自己的忧郁作斗争，但是我还是从他勇敢的来信中了解到了一些，对，其实我觉得能来心理咨询的人都是需要一点勇气的。 至少敢于把自己的深处展示出来，至少比我勇敢。 虽然这位学长只在信中说了两个字，但是表达的情绪却依旧传了出来。 透过屏幕都能感受到，“悲观”。 悲观是一种常见的心理状态，也是心理障碍。 有害的，任何一本心理书上都会写着这一句话，“悲观是有害的”。 “悲观啊。” 我喃喃道，然后是李心慕接过了我的话。 “美国心理学家塞利格曼认为，悲观的人与乐观的人在看待失败上有三个不同的特点。 第一，时间维度上，悲观的人容易把失败归为永久性的。 第二，空间维度上，悲观的人把失败解释为普遍的。 第三，悲观的人倾向于把失败归结到个人原因上，而且是自己的个人原因。” 冷冷地语气说出这些专业的话，还真是个怪人啊。 对于悲观的人在普通的理解下需要一些矫正，但是还不够需要药物治疗的标准。 “你觉得，他的情况最好怎么治疗？” 我对李心慕提出了这个问题。 “一般手段，鼓励与其他悲观事例的警示，先要让他意识到悲观的严重性。” “心理调节失败了呢，悲观情绪没有好转怎么办呢？” “目前来看问题不大，也不是需要彻底治疗的样子，只要不恶化就好了。” “是啊，确实应该这样。” “我知道你想要我说什么。” 其实我也是清楚的啊，李心慕或许也是学习过这方面的知识呢。 “我觉得他会恶化。” 但是我并没有做出承认或是否定，而是就这样预言。 从这边我看到这位学长在老师面前局促，紧张，不安。 “我觉得差不多了，悲观病情是长期已久积累的，到现在这个时候，差不多就是极限了。每个人对于悲观都会有一个模糊不清的上限的，这个就差不多了吧” 虽然很想吐槽这也太没人性了，但是确实是这样。 悲观是会有一个上限的，时间积累的越长，增长的幅度越低，直到成为一条线。 不是所有人都会悲观到自杀的，而且是极少数的人才会自杀。 叔本华说，一个人的痛苦容量是一定的，不是一个大痛苦便是一大堆小痛苦。 但是李心慕却忘掉了一点。 “从小时候积累的悲观情绪，会在高中阶段爆发的啊，青春期的神秘作用，可能会使病情加重。” “都高三了啊。” “赌不赌，他的心理年龄必定小于同龄人。” 李心慕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什么。 心里悲观的人或许心理年龄会成熟一点，但是我可以肯定。 这种情况心理年龄必定要小。 从孩提时代积累下来的悲观种子，会在高中爆发，这样的例子有很多，虽然我都是在书上看的，但是现在的这位活生生的案例实在让我很感兴趣。 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他，但是我还是想要真正上手一次。 上手去治疗。 李心慕或许也有这种感觉，她看着这个“病例”的眼神已经有着光芒了。 我能感觉到。 “喔喔，哭了哭了。” 这让我送了一口气，甚至还和李心慕开起了玩笑。 虽然听不见老师与他的对话，但是能让他哭出来，老师也还是挺厉害的啊。 这个时候的宇文老师和原来似乎有点不太一样，有点温柔，似乎像是母性的代名词。 这个宇文老师，挺厉害的。 我和李心慕互相看来一眼，确认了这样的共识。 第三章 顾君是谁 ？ 3. “哭了好。” 李心慕轻轻说，我也同意这种观点。 对于悲观或是其他负面情绪，释放出来是很好的治疗方法。很多时候确实是这样的，对于自己的情绪虽然有了一些预感或是担忧，但依旧想着没关系，既不去寻求帮助，也拒绝承认事实，病情的恶化可能是缓慢的，无形的，但也有可能是会被激发的。 总的来说，只要有着寻求帮助的想法，都是有阻止恶化以及矫正好转的机会的。 但是只是自己忍受的话只会越来越坏。 “其实悲观也没什么，只是看待问题的角度而已啊。” 我对于悲观的看法其实并没有特别在意，虽然我也认为悲观是心理障碍，但也是心理状态。只有严重的过分才有矫正的必要，说到底要是一个人乐观到极限，那也还是算了吧，先抓起来治疗。 不过说到底也是只是为自己辩护而已嘛。 我是悲观的人。 我这么自嘲着，顺便打量着身边的女生，她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呢？ 或许是乐观吧，在走廊上的追逐可是乐在其中啊，不过我不也是么？这样就是乐观了么，倒是那冷冷的语气才是常态吧。 谁说悲观的人就没有乐趣呢，偏见还是很严重的问题啊。 那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不管怎么说，总是在这些问题上会束手束脚。 对于自己的问题视而不见，果然我是普通的人类啊。 “怎么了？” “没什么。” 在我的视线下李心慕的脸有些泛红，我心虚地把头移开。 我们的病人已经离开了。 “怎么样？观摩学习到了没？” 宇文老师过来推开门笑着说到。 “得了吧，根本听不见你们在说啥，不过哭了倒是可以好好看见。” “我都担心他要跑宣泄室里去。” 李心慕这时候也轻松地开了个玩笑。 “他预约了复诊哦，下一次交给你们吧。” “诶！？” 交给我们么？虽然有一点惊讶，但也是有一点期待。 ☆ “你在想什么呢？” 李心慕迟疑了一下，还是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把我从前日的回想里拉了回来。 “啊，没什么。” 我还是不能摇去心里的杂念啊，不过带着这些杂念也不错，突然感觉这样也没什么了，美好的东西总是让人舒心啊。 “行吧，不过你要注意点自己的状态啊，我先去那边坐着了。” 李心慕从眼前消失，我倒是送了一口气。 这或许就是高中生活吧，无奈地在心里自嘲一下，还是要完成今天的活动啊。 虽说是面向附近社区开放的，并且一周只有一次，但是来的人也不是很多，像是医院里那样排队的情况是真的不可能存在，但是换个角度想，既然不用排队，来的人的感受也会比较好，我们的时间也会比较充裕。 我这么想着，然后躺了一上午的尸。 完全没有人啊！完全没有人来我们这边啊！ 这个心理咨询活动难道没有人宣传的么？好歹我家那边如果有什么类似的活动都会贴出来的啊。 每周三会有护士来我家那边来免费量血压，结果就是每周三上午一堆上了年纪的人全搁那排着队。 只能说，如果现在我们这边是这种情况，赏心悦目。 不过再想想这样人数的就诊压力，还是算了吧。 “诶诶，有人来了来了！” 坐在校门口的一个小房间里，简简单单布置成诊室的样子。 李心慕看到了第一个“病人”，是一位中年女性，她有点开心的摇着我的胳膊，为了不碰到她我可是很努力地在于惯性作斗争啊。 虽然我蛮想就这样占点便宜什么的，但还是想想算了。 坚持住啊，陆余。 我在心里这样对自己加油。 “请问，我的狗狗丢了，能不能···” 别吧，我刚刚才升起的一丝开心瞬间就落到了谷底。 “抱歉，我们是心理咨询室。” 我扶着额感到有些累，嗯，是心累。 然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过，这样子的无聊时间持续了一个下午。 但是硬要说无聊的话也还真不是，已经对这个活动自暴自弃的我与李心慕拿起了手机光明正大的玩。 “李心慕，你玩什么游戏啊？” “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 “没什么就是没什么啦！” “emmmmm” “别这样看我！” 稍微有点嗔怒的样子超可爱啊，我的心都像是抖了一下。 “诶，你玩这个啊，诶！你是大佬啊！等等，这个练度。” 经过一番思考，我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你就是那种欧的不行然后却一点肝都没有的人吧！” “啧，哪有啊，我很非的好么！几单下来都出不了货。” 那这么多是怎么来的，我在心里不屑的对这种狡辩发出讨伐之词，但是在下一秒我突然呆住了。 “李心慕，你别是个，小富婆。” “喂，小富婆像话吗！” 被生气的李心慕锤了胳膊一下，虽然有点疼，但是完全没有生气呢。 这么说难道我是M么？ 不会的吧，虽然心理疾病的高发与并发是事实，但是如果我是M的事实被确认的话我还是蛮不能接受的。 被可爱的女孩子锤这么一下也没什么吧，而且还是自己作的死。 所以危险还是排除了。 看到我安心地长出了一口气，李心慕歪着头用一只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另外一只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没发烧好么！我立刻伸手要把放在我头上的手去拿下来。 确实，在这之前我真的没发烧，在这之后也不是发烧，但是在我碰到李心慕的柔软的手时，我的脸却让我真真切切地感到发烫。 完了！ 我下一步动作是直接把李心慕的手塞回了她自己的另外一只手上，在这股热量还没有被摸到之前让李心慕就结束这个动作。 “我去趟厕所！” 水龙头“唰唰”地流着水，在这稍微有一点凉爽的水里我稍微清醒了一点。 在情绪激动的时候要有效地冷静下来。 照镜子的时候，里面那副带着略显框大到与脸型不称的眼镜的面孔渐渐变了模样，变成了可爱女生的笑脸。 虽说是怪人，但是在笑的时候和别的女孩没什么区别嘛。 想到这里我觉得我有必要再洗一把脸。 ☆ 在即将活动结束的时候，依旧没有人真正来哪怕至少咨询过一些对得起我们摆的这块牌子的什么问题。 不管怎么说失败感还是太严重了。 明显有一种很强烈的不甘啊，明明我们是心理咨询室，却没有什么人来。 可能是因为刚开第一天吧，虽说这样的解释也是行得通的，但是我也心知肚明，毕竟人类就是喜欢安慰自己的一种生物啊。 “陆余我先走了~” 宇文老师好像有什么事情先走了啊，等等！ 这样子收拾摊子的任务不就落在我的肩上了吗？这种事情如果请求女孩子帮忙的话也太没面子了。 所以只是我来了么！ 在年龄的绝对压制下本该是老师出主力的活现在直接以性别做判断了。 啧，我来就是了。 “要帮忙么？” “算了，我能行。” 虽然我拒绝了李心慕的好意，但是依旧在我身后默默收拾着东西的女孩让我心里稍微暖了一下。 如果能帮忙的话，当然是最好啦。 这样的话语我就算没有跟在刚刚的拒绝之后，也会主动来帮我。 不行啊，难道我要被攻略了吗！ “那个，这里是心理咨询室么？” 门外传来了一个年轻的声音。 “不是。” 我顺口答了一句。 “哦，好吧。” “等等，是的是的，只不过刚结束，咳咳。” 顺口就直接把心里所想的说出来了，有点尴尬啊。 “哦，你就是陆余吧，我是轻文社社长顾君。” 轻文社社长顾君？ 虽然只是刚刚入学，但是顾君的名字却早就听过了。 学校论坛，学校贴吧，学校的公告栏里。 “嗯，请问有什么事？” “顾君~” 李心慕从屋里像是看见了什么玩具的小孩一样开心的一蹦一跳跑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点不舒服。 “心慕，你哥说你会来这个学校，果然是真的啊。” 心慕？难道是什么熟人么？我只是站在这边不知所措，体会着心像是在被蚂蚁啃食的感觉。 “唔喂，这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录取分数并列第一。” 顾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把头抬了起来，和我对视着。 比我高一年级，也比我高半个头，顾君的名气也比我要高。 “怎，怎么了？” “没怎么，没想到你也是个怪人啊。” 李心慕是怪人我能理解，但是就这样说我是怪人也太过分了吧。 不过李心慕也不是很怪啊，至少目前来看。 不管怎么说，不想就这么被这个男人压着，或许是不想有一种输了的感觉。 “心慕，快点收拾收拾回家吧。” 我明显注意到顾君的眉毛挑了一下，但是没有那种感觉，没有像我刚才的那种感觉，这让我至少松了一口气。 “诶，嗯，好吧。” 这个人的表情又掺了一点嘲弄，咳，好不甘心！ “没什么，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想来预约个位子。” 和蔼可亲的笑容配上温和的语气，怎么就那么让人讨厌。 对于这点我也搞不清楚。 “请按正常流程。” 第四章 心理社的作用 4. “你好。” 我很礼貌地对着面前的这位学长打招呼，但是却并没有询问姓名。 “你，你好。” 依旧是很不好意思的回答。 但是却没有了像是与老师谈话时的害怕或是不安的情绪，倒是更多了一份不信任。 当然，如果坐在面前的是一位学弟来帮你心理咨询的话，一般都会这样的吧。 我突然觉得这次心理咨询或许会失败，但是当李心慕从旁边走出来时，面前学长给人强烈的“悲观”光环突然弱了下去。 难道学妹不是后辈么！我要告你性别歧视哦！ “啊，学长先在这边做个问卷吧。” 我拿过李心慕手上的问卷，推到了学长面前。 这个人居然还要偷偷看一眼李心慕才开始做问卷，我现在有点担心这次心理咨询或许会成功，甚至还有一点不想干了。 啧，给我一直悲观下去吧。 经过十分钟的答卷，这位学长似乎已经完成了。 “好的，这次回访就是这样，我们会帮忙把这份问卷交给老师的。” 李心慕居然还温柔地向他解释，咳。 啊，这种感觉是什么呢？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呢？ 就像夜空中看不见的星星，即使知道在那里好好挂着，却看不到。 这么说的话还真是唯物主义啊。 “陆余，录取成绩全校并列第一。” 李心慕在开学时居然迟到了啊，那时候我还是在想这种情况下怎么会有人迟到呢？结果还真有啊，而且第一句话就是这样的。 连我的自我介绍都被冲散，完全看不见了啊。 “我是一个喜欢吃掉别人情感的怪人。” 嗯，真的呢。 就现在看来，真的就是一个怪人啊。 我的视线内李心慕正在向学长说明最后的事项，回访已经快结束了啊。 啧，这种感觉，越来越茂盛了，像藤蔓似的，像毒蛇似的。 把我缠得越来越紧。 但是我也明白，我现在在这里对自己的询问，全都是为了自我安慰，完全是我自己不愿意去承认。 但是，我就是不愿意承认啊，这样也有什么问题吗？ “李心慕，你觉得要是他情绪失控了会怎么样？” 在学长走了之后我伸了个懒腰，这样问。虽然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我的真实想法，但我还是把自己吓了一跳。 应该不会吧。 我心里的回答怎么有点心虚。 “那就管控咯。” 依旧是冷冷的语气，这样的反应让我稍微安了点心。 “也是呢。” ☆ 在回访结束的第二天早上，在日常的数学课上发呆。就这样似乎很日常无趣的生活突然变了，像是闯入的不速之客一样。 “老师，我要和李心慕一起上个厕所。” 我突然站起来这么说到，因为刚刚突然我的手机在桌肚里抖了一下。在我趁着教数学的老头把那带着厚厚眼镜的干瘦脑袋转过去，露出秃头的悲哀之时，我按亮了手机。 什么啊，还特地@我，这个帖子是谁发的。 我这样想着点开了写着“@心理社社长#@心理社副社长#关于学校学生失踪报告”的这样题目的帖子。 这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但是在我点开之后我看见了发布人的名字，管理员秦洛。 这让我有点认真起来，虽然说秦洛会在这个论坛上发布很多帖子，但是作为主管理员用自己的管理账号来发帖还真的是少见。 而且我已经把振动也关掉了啊，虽然听说过秦洛很厉害，这种事情也做的到么？ 怎么有点恐怖啊。 但是这其中的严肃性确实让我有些紧绷，虽然只是刚刚建立而且多少有些不正经，但是身为心理社所要承担的一点东西还是要注意的。 今天宇文老师不在校，这个时间点果然还是要依靠我们啊。 对于这样子的指名我还是有些开心的。 关于人类的幸福其实就是被选择这个观点我还是非常赞同的。 这个时候就是我被选择了对吧，还是有人需要我的，这种感觉果然很棒啊。 但是这样轻松的态度会不会有点不妥呢？ 身后的李心慕似乎根本连手机都没有留在身边，虽然这样确实会让自己对课堂的注意力集中，但是有必要嘛。 到底是她怪，还是我比较怪呢？ 在心中小小地吐槽了一下，我从座位上站起。 唔哇，猛地站起来腿窝那边蹭着椅子强行滑动，虽然有裤子但也是蛮痛的啊，但是我没有管这么多。 “老师，我要和李心慕一起上个厕所。” 虽然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什么意思也没有，有的只是真切地想逃个课的感情，呸，请个假。 但是。 在李心慕在身后拿水笔戳了我一下之后。 在同班同学先是寂静了一会然后直接喧然起来之后。 在数学老师的眼镜有些在脸上挂不住，那这粉笔的手即使离开了黑板也在空中没有停止比划，半天应了个“好。”之后。 我已经拉着李心慕的手跑了出去，把老师的许可留在了身后。 我也注意到了，这句话。 什么啊，哪有上厕所一起去的啊，就算有，这种奇怪的组合一起上厕所怎么说也是太奇怪了吧！ 这种说法超容易引起误解啊，而且连误解都称不上。 从字面意义上正常理解就是这样子的啊，就是像有什么隐情一样。而且是是大声告诉别人我和李心慕绝对不是为了去上厕所而请假的！ 顺便老师也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依旧就这样放我们出去了，虽然在做出回应之前就开始了行动。 又还是老师那年迈的只剩下数学的脑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然后看着我们的行动只好就这么补上一句？ 算了，有什么意思呢？ 误解都产生了，还能怎么办呢？ 要是刚刚能在等一下，思考一下，或许就不会有什么误解了。 可是我却有些庆幸，有一种对自己的决定有一种享受的成分。比较喜欢喝可爱的女孩子扯上什么神秘的关系么？ 是这样的么？ 我都无暇去顾及脸色通红的李心慕，直接把手机给她看。我想把这件事情的影响至少在这个时候，在李心慕身上，先制止下来。 “为什么去轻文社？” 李心慕的脸慢慢白了回来，然后只问了这么一句话。 “我怎么知道。” ☆ “你好，陆余。” 迎接我们的是一张清秀的脸，但是在我的印象里，这张脸的主人并没有得到什么比较好的评价。 “顾君，学长？” 本来叫我们去轻文社就已经很奇怪了，但是现在看到顾君我觉得更奇怪。 社里只有顾君一个人。 “都看了是吧，这边是我现在得到的材料。” 顾君招呼我们坐进去，然后发了两份文件。 搞的这么正式么？ 然后直接走出去了是什么意思啊喂！ 算了，不管了。 虽然我也听过一些顾君的传闻，包括轻文社的一些秘密什么的。 但是对于这样的事实我还是有一点惊讶的。 “如你所说，真的恶化了。” 李心慕挑了一下眉毛。 还好说的不是拜你所赐，虽然我也有过妄想过病情恶化的情况，但是知道变成了这个样子确实是很恐怖啊。 “有点麻烦。” 我现在拿到了这位学长的资料，在我们那边只有老师知道姓名与资料。 “男，第70届学生。” “那个，这种东西就不用特意介绍了啦。” “哼，要你管！” 李心慕直接投过来一个糟糕的眼神，我感觉有些不寒而栗。 “算了算了，没事没事。” “你看这里。” 顺着李心慕纤细的手指，我看到的是一行小字。 “曾经有过精神疾病病史” 我情不自禁的念了出来，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曾经有过病史的人，更容易复发。 哪怕已经被认为治愈，哪怕被认为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认知与思维全部都正常运作。但是依旧会在某一天，某一个时刻前功尽弃。 心理治疗就像是用别的不属于自己本身的材料搭起来的柱子，接替原来已经失控的精神，支撑着病人的身体。 摇摇欲坠，弱不禁风，不堪一击。 不管怎么说都不是原有的东西，不论是药物治疗，或是什么别的治疗方法，都不可能完美的痊愈。 况且普通人的心理也大多都是病态的，绝大部分人都不是什么完美的健康水平。 就像是五色战队里蓝色的忧郁一样，平均每5个人就有一个人患有较为严重的心理疾病，而且是影响到正常生活的程度。 但是生活依旧是要这么继续下去的啊，不论如何时间的脚步依旧向前。 这些坏死的地方就这样留存着。 “没想到这个啊。” 李心慕收回了手，抵在了下巴下面，看着她我暂时忘记了思考，一时间关于什么心理社，关于什么病人，关于什么逃课的事情都被我忘了。 只是，想看那么几眼。 就这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直接响了起来，连振动都不是了。 唔喂，太过分了，就不能让我多看几秒么，李心慕思考的样子。 “喂？” “南楼天台。” 第五章 落下 5. “冷静，别冲动！” 我尽可能温和地说到，在南楼天台上。 然而回答我的只有沉默，以及呼呼作响的风。在这片阴沉沉的天空下，世界显得有些厚重，空气有些粘稠。 像是在胶水里面。 ☆ “老师，明天你不在么？” “嗯，声音说明天这个心理咨询室就要交给你们了咯。” 靠在座椅上的宇文老师完全没有什么担心的样子，但是我却有些不安。虽然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也没有什么人来，但是老师不在的话肯定会有些不安的吧。 就像偶尔在熟睡中醒来的婴儿找不到可以握住的手时，或许会哭出来一样。 不过到底有什么事情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心理老师的职务应该算是优先级很高的事项吧，难道。 宇文老师的男朋友突然从出差中临时解放然后想要第一时间和老师一起度过小别的重逢？为了满足之一需求只好请个假把这些责任暂时交到学生肩上，自己逍遥快活去了吗！ 可恶啊！ 在一瞬间中我的心情从不解已经转换为经过反复加工后的脑内创造而形成的不满。 评选优秀教师不选你！ 咳咳，不过为什么会这么想啊，我是不是有点奇怪啊。 觉得不是在妄想什么可以像这样子稍稍犯规一下，只为了一些浪漫事情！ 不过有这种幻想倒是很正常的吧，哪怕只是想想。 这就是人类啊！ 我这样子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想法才对啊！ 没有铅笔的人会想象自己有着很多铅笔，各种各样的铅笔。 关于自我安慰与想象补足什么的。 这方面人类的天赋从来没有觉得不够用过，或许唯一不够用的时候就是数数自己想象的东西到底要有多少。 毕竟，yy不犯罪。 老师的话在结束活动的时候从这个小小的心理社响起，我也妄想着和正在收拾书包的女孩会有什么样的故事。 近水楼台先得月，么？ 我埋下头把书包把书包背起来，在老师和李心慕一起走出教室后默默锁上了门。 从门外看过去是主教学楼的背影，被遮挡的太阳勉强挣扎着把余霞挤到楼顶之上，从教学楼上方散发的红色光芒，催动着云层变幻。 慢慢从教学楼脚下走过的我渐渐被阴影吞噬，余晖落在了我的脚边，稍稍害羞地蹭了一下我的鞋帮，但依旧照不到我的衣服。 在这一片稍微有些发冷的潮湿走廊上，是拖把还没有干掉的痕迹，刚刚打扫干净的走廊，又是被踩上了一道脚印。 我的一些小小心思，也这样被踩碎了。 凌乱地洒在我身后的脚步上，要是有光在照着的话就会不甘地反射光芒，稍微有点刺眼，但是眯着眼看却更是凄美。 可是等在踩上去的时候，就会扎透脚心，又痒又疼。 “你怎么还在这里？” “就留了一个人啊，这么能这个样子啊。” “果然就是这样的吧，从小就看出来了，现在也是。” 不好不好，想的太多了，在这天气隐隐发凉的日子里，记忆里的东西就像是在过冷水里掺入的一颗灰尘，直接把这心情扩散开来。 就像是笛子里自由滚动的石子，只有吹响的时候才发现了问题。 平常的日子里就会忘记掉悲伤，甚至滋生出幸福。 ☆ “气垫已经搭好，尽可能尝试谈话。” 这是秦洛给我的最后一条指示，在我爬上天台的一瞬间，我就知道这个事情只应该我来做，或者说，我想做。 “别。请不要做多余的动作。” 眼前的学长就这样坐在南楼天台的南边边缘，女儿墙之外就是5层高的落差。 风很大，我有点腿抖，但是我站在的是稳稳的楼层上，也看不到下面的地面，说是恐高也太牵强了。 我有点害怕，确实，虽然事不关己，但是让我高高挂起还是有点于心不忍。 躲在天台的另一角的学长蜷缩着，双手抱住双腿，蹲在那里把头深深埋住。灰色的天空好像有些倾斜，云好像就在我的头顶，仿佛伸手就能碰到。 揪下来，填充在空洞的心里，像是玩偶不同皮囊下同样的白色棉花，或更多的是黑色的杂乱的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各种填充物。 突然觉得有点斑斓，由黑与白构成的斑斓景象。 蹲在那边的学长一言不发，像是融入在了这黑白灰的世界中，慢慢老化的墙面涂料显现出奇怪的质感，像是把校服都伪装起来，好像蹲在那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孤独的灵魂。 像是就要融化了，融化在这凉意的天空，世界，融化在这天台上。 我没有做出任何更多的动作，而是就这样席地而坐。 视线里那个人形的轮廓渐渐模糊，晕开在这天色里。 ☆ 在纸上描绘的是一长篇密密麻麻的文字，是学长的资料。 虽然很长，但没有分段，让我怀疑写这份报告的人是不是没有用心在这些细节上，虽然说分不分段对内容没有影响，但是对阅读体验还是有所影响的啊。 我就这样从开头开始读起，直到不知不觉看到了最后一行。 然后是一句很简单的总结，简单到只有一句话。 正好开头也只有一句话。 凤头，猪肚，豹尾。 我有些想笑，但是我只是做到了对嘴角附近的肌肉发出指令，却没有得到回应。 “真是一个可怜的人啊。” 拖着腮的李心慕这样感叹，是啊，真是一个可怜的人啊。 但是可怜的到底是经历呢？还是后果呢？ 或许都有一点吧。 ☆ “你怎么来了？” 对于身后的声音我不可能去无视，但是我回头的时候立刻感觉到了一点奇怪的心情。 这样子既不想让她来，却又想让她来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他的情感，很好吃。” 风突然改变了方向，在这不大不小的平台上回旋起来，李心慕的衣角在空中抖动着，没有把扣子扣好的外衣稍显凌乱，黑色的马尾也散开，披在肩上。 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不要轻举妄动。” 在风声中我的这句话似乎有些薄弱，像是要被风吞咽，然后再狠狠打散。 天色更加阴沉，而我得到的只有似乎没有感情的一句话。 “你是一个胆小鬼。” 我是一个，胆小鬼？ “你为什么会活下来，肯定是因为你跑的快吧。” 黑影的嘲笑在我耳边响起，显得稚嫩的声音一个个混在在一起，让人难以忍受。 “胆小鬼。” 不是的，不是。 我确实是在害怕，但是我不是胆小鬼。 “以你的悲伤为食，用来完成你的愿望吧。” 站在我前面的少女即使在这片阴沉的天空下，依旧让我感到耀眼。虽然我想扭过头去，但是却无法做出动作。 我就这样坐在地上，看着李心慕对着学长这样子宣言。 “你的悲伤我已经收到了，就让我来给你的心里放入一丝光明吧。” 仿佛着这个时候天气晴朗了许多，还是李心慕太过耀眼呢？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一直蹲在那里的学长就这样歪歪扭扭的站了起来，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向了李心慕。 不对，在这种时候这样愚蠢的话语怎么可能奏效啊，笨蛋！ 这样子激化了对方的心情怎么办啊！ 不论如何都不应该有这样的举动啊，难道你不知道么？ 这时候到底该这么做，你不是比我更清楚么？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种愚蠢的举动啊。 不论如何，都不想让你受伤，都不想让你有任何风险啊！ “心慕！” 不要在前进了，停下来啊！ 给我停下来啊！ 魂淡！ 随着“咚”地一声，在我都没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我已经正在向着李心慕走来的这个人撞在了一起。 我是怎么站起来的，怎么做出行动的，都像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一样模糊不清，而唯一清楚的就是我现在挡在了李心慕的面前，然后实打实地撞再来一起。 身体传来了不妙的声音，但是却没有收到不妙的感觉，像是没有感觉一样。 再向前走一步，再向前用点力，再向前，只要向前就行了。 不管怎么说，给我好好下去吧！ 我的身体架住了他的身体，在我的小腿压在女儿墙上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了感觉。 让我难以想象的惯性把我们冲下楼顶，在下落的过程中我始终不敢松开这个人的胳膊。 虽然说有着架好的气垫，但是落下的时候依旧承受了巨大的痛楚。我感觉我的全身上下就想散了架。 但是在看见楼顶伸出的一个小点似的脑袋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无比的轻松。 就在这软绵绵的气垫上，我突然觉得，或许我真的是一个胆小鬼。 但是又怎么样呢。 只要可以就这样小小地勇敢一下，就差不多了吧。 “干的漂亮。” 在先把失去意识的学长接走之后，我咧着嘴却笑不出来。 太累了。 “搞点阿米替林，备在学校里吧。” 这是我在那天说的可能是最艰难的一句话。 第六章 我是胆小鬼，唔啊 6. “我的故事，从一开始就很奇怪。 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小我就害怕人群，害怕‘亲人’以外的存在。 这似乎从我刚认人开始就存在了，在我接近或是被触碰，来自陌生人的恐惧就让我大哭起来。 在我稍稍有点长大，开始到了应该上幼儿园的时候。即使我在家大声哭喊，但是在真正被拎到幼儿园见老师的时候。 我似乎勇敢地止住了哭泣，可我却清清楚楚的记得，我的眼泪被我的恐惧憋了回去。 鼻涕开始向下流，我们说鼻涕过河了。 在幼儿园的日子总是一成不变，一样的时间做一样的事情。唯一不一样的可能就是每天看的电视都会播放下一集。 事后我才知道原来放的是光盘。 那个时候我就想拥有一个像赛文一样的怪兽胶囊，我不想变成奥特曼，我只想有一只‘皮古蒙’. 因为我害怕奥特曼，害怕那些巨大的东西，只有皮古蒙的大小才是正常的，不是么？” #选自学生会报告：关于x某的交谈 ☆ “啊，别动啊！” 李心慕拿着食指轻轻戳了一下我打着石膏的胳膊。在那个时候的下落过程中，我被垫在了下面，而接受这股冲击的正是我的左手。 “诶，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呢。” 虽然我不知道李心慕想象中的样子是什么，但是我却有点奇怪为什么会感到惊讶，难道是因为没有见过么？ 听起来是这样子的，可是这也不大可能吧？ “所以说，不要碰了啊，虽然不疼但是还是会感觉痒痒的啦。” 不过虽然这么说，但是这个石膏打在手臂上确实让我行动不是很方便。 但是李心慕依旧在拿着她的手指在上面摸来摸去，看样子是真的没有见过吧。 “对了，为什么你要去和他说话啊。” “啊，你说什么？” “我说，你干嘛去刺激他啊，就这样在上面陪着不也挺好吗？” “都说了，他的情感，想吃。” 虽然没有什么字是我听不清或是不清楚的，但是组合在一起却仍然让我疑惑了起来，所以说，想吃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但是看着李心慕稍显低沉的眼皮，我却没有继续问下去了。 “你说，是不是很白啊。” 我晃了晃左手，着白色的石膏僵硬地上下摆动，看起来有点滑稽。而这个笨拙的男孩，正在教室里从窗帘缝隙中洒出来的阳光下尽力和女孩说话。 拉近一点，近一点。 “对哦，这样子白白的虽然是很好看，但是显得单调了。” “拿铅笔，拜托！” “哼哼，那可由不得你！” “唔啊，当我没说，为什么你随身带彩色画笔的啊！” 看着李心慕在我的左手上一笔笔的画下来，我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在阳光的微熏下，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 黑色的马尾染上了金色的光辉，透光的窗帘与缝隙里溜进来的阳光混在一起，明暗交错，像是在懒觉之后，拉着窗帘昏暗着的房间。 “画了什么。” 在长时间的凝视下我似乎忘了时间，不过李心慕的马尾一甩，弄得我鼻子痒痒的。 “不知道。” 在李心慕抬起头之后，我终于看见了我左手上的图案。 与其说是图案，不如说是涂鸦比较好。 色块分明，杂乱搭配。 为什么会画出这种东西呢？ “好看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还是尝试了一下。 “吃饭么？” “没事的啦，我知道我画的不太好啦。” 李心慕仿佛是在答应我的话一样，回答着别的内容，然后从座位上起身。 “诶，不是，想象力很棒啊。” “不用啦，这种事情我还是不会生气的啦。” 回过来的是一张笑颜如花的脸。 我却是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了，只好跟了上去。 “吃什么，要不我请客？” “嗯，我要吃最贵的！” “别啊。” ☆ 在我从楼上掉下来的第二天我就拿到了我要的阿米替林，抗抑郁药。 基本没有副作用，适合瞎吃。 不过还是不要瞎吃比较好，不论什么药都不要瞎吃啊！ 也是我打石膏的一天。 “小伙子，你做什么了啊。” 我的胳膊在x光下被眼前的医生确定为骨裂。 “那个，要怎么办啊，别做手术啊。” “啊，这个没有什么大问题的，石膏外固定一下，注意保养就好啦。” “是，是吗？” “是的咯，我是医生，你要信我啊~” 我这么感觉怪怪的，算了，只是石膏的话应该可以接受吧。 “哟，陆余。” 在我打完石膏出来之后我看见了一个我不想看见的人。 “顾学长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过来看看你。” 他的笑容真诚，阳光。但是在我看来却藏了一些东西。 “这个倒是没什么问题啊，我估计过几天就可以拿下来了。” “嗯，那还好，对了，关于这件事学校倒是比较难处理，关于表扬什么的估计做不到什么正式的了，出现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宣扬的比较好。” 这个我倒是蛮理解的，一些比较严重的事情不宜去宣扬，声音我在这边估计是得不到什么见义勇为奖了。 但是真让我去领一个小圆盘，配上一张廉价的纸，最多给点钱什么的。 嗯，最后一个还是可以的，其他还真的没什么兴趣。 “哦，没事，那私下的有什么呢？” “心理咨询室，星级社团评选。” 比我稍微高一点的顾君贴在我的耳边，就这样说了这句话，然后直接向我身后离开。 “顾学长？” 在我愣住的时候，顾君已经走出了我的视线。 ☆ “这个，真的好吃么？” “嗯，挺好吃的。” 对于5元钱一根的棒棒糖我突然感觉有些难受。 为什么不吃5角的？ （我看了一遍，尽管觉得变扭，还是把“块”和“毛”改掉了。） 这之间可是9倍的差值啊喂。 “那我也拿一根吧。” 尽管这样想着，但是我如果这个时候拿十根棒棒糖会被当成白痴的吧。 我不知道除了吃一样的5块钱棒棒糖还有什么别的选择。 “好吃吧？” 就算你这样问我，我也只能回答就是糖该有的味道啊，也不可能吃出什么别的什么酸咸苦辣的味道啊。 倒不如说反而还没一便宜的廉价版味道足啊。 这时候就算告诉我不要贪图小便宜，但是我还是觉得让我昧着良心夸赞的话。 我好像做不到。 “说嘛，肯定蛮好吃的对吧。” 李心慕拉着我的右手晃了一下。 “啊，确实哦，真的不一样啊。蛮好吃的呢，这个。” 不说了，5块钱的棒棒糖，赞！ 这是谁创造的糖啊，感谢啊，天才啊。 我还要感谢甘蔗，是它把糖孕育出来。 我还要感谢糖厂，没有糖厂，就没有这样子的糖。 我还要感谢营销商，没有他们，就没有这颗糖来到我手上的机会。 我也要感谢运输，如果少了这一环，一切都没有了结果。 最后的最后，我也要感谢··· “唔啊，你掐我干嘛。” “你为什么站在原地不走了？” 唔啊，气呼呼，可爱！ “啊，没什么，突然有一种‘我之前吃的棒棒糖都是些什么玩意’的感觉。” “对吧？虽然我没吃过那些便宜的，但是果然这种甜甜的东西超好吃啊。” “等等？” “嗯？” 没有吃过的意思就是？ “小富婆。” “咳，陆余！” 我的右手再次被掐了一下。 “好好好，土豪行了吧？” “也不行！” “嗯，那地主呢？” “完全成罪恶阶级了好吧。” “那让我想想，该怎么说呢？” “哈啊？” “果然还是小富婆比较贴切啊。” “呵啊！” “别，右手随便你，你别打我这边啊！” “哼哼，现在是我的胜利了啊。” 在这么来到心理咨询室的短短道路上，我已经被李心慕攻击了不知道多少下了。 “对了，你哥哥叫什么啊，都没有问过，也没有告诉我过。” “哦，他叫李人羡，怎么了？” 刚刚到达目的地的我正准备把书包放下，但是突如其来的僵直让我的书包掉在了地上。 “小富婆。” “哈啊？” “富二代，富二代好了吧！” “还是去死吧。” 李心慕拿起角落的扫把，直接把杆子拧了下来，化作剑势，向我劈来。 “空手接白刃！” 等等，我的左手好像还不能满足做出这个动作的条件啊。 “去死吧！” 李心慕双手持“剑”直接向我劈下。 “别，别，错了错了，李心慕最可爱了，好吧。” 我没有等到我的脑袋接触到铁质的空心杆子的疼痛，却感到了头发随着“剑”气扰动的发痒。 “就算你这么说。” 保持着双手杵在空中，失去了反应的李心慕终于给了我回应。 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 保持这个动作时间久了，李心慕开始有点坚持不住，双臂有些颤抖，但还是没有把手放下来。 “没事吧。” 我有点担心，伸手打算在李心慕的眼前晃一晃。 “唔啊！” 随着一声惊呼，像是受惊的猫儿一样，窜到了一旁。 “嗯？” “既然，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本小姐就原谅你吧。” 怎么回事，这种感觉。 有些喘不上气。 胸口有点闷，这到底这么回事呢？ 就像是吃了50元的棒棒糖一样。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就算我这样不停的质问自己，我也得不出答案。 或者说得不出别的答案。 我想要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但是我似乎不能。 我在警告自己，这一切绝对不是我想的那样。 但是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不就是我想的那个结果么？ “其实。” “啊，什么啊？” “其实，我，我。” “诶，什么？” “我，我，我。” 在这一瞬间我的语言功能似乎出了点问题，不论如何都发不出我希望发出的声音。 但是到底是为不想说，还是说不出呢？ 我不知道怎么去帮助自己了。 “我还想再吃一根棒棒糖啊！” 我的心似乎在哭泣，怎么，怎么在这个时候。 “诶？诶？诶！？” 我，我真的是个胆小鬼啊！ 第七章 雨落 7. 总结么？ 宇文老师就这样给我们今天的社团活动定了题目。 虽然确实是值得纪念是第一位所谓的“患者”，但是怎么感觉有些可怜呢？关于这个总结的召开，无论怎么想都是闲的没事干啊。 所以说我们的社团活动就是很奇怪啊，就是莫名其妙的没有事情啊。 来咨询的人寥寥可数，真正严重的只有这个。 但是某种角度上，我们心理社这么闲真是太好了。我们学校的各位如果真的不需要这个心理咨询室的话，真的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即使没有了我们的位置，但是这个社的存在不就是自取灭亡么？ 某种意义上就是这样。 可是这种想法还是太天真了。 心理障碍，心理疾病，这些都是很平常的东西，还是那个蓝色忧郁的忧郁战士。 但是能有这样一个达不到的目标也不错啊。 “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啊，也没有消息，就这么掉下去然后就消失了一样。” 拖着腮独自发着小小牢骚的宇文老师，坐在那边追剧。 “学生名单做完了？” “没有，来得及。” “别摸鱼啊，这样也是老师么？” 我对于这种摸鱼的行为极其看不下去，人啊，就是需要奋力前进的动物啊。 就这样咸鱼，可以么？会感到快乐么？ 好像，会的？ “没事没事，不也挺好么？” 是啊是啊，不也挺好吗？人生不过三万天，能摸一天是一天。 爽到。 呸，我丢不起这个人！ 但是当我看到老师一脸“我丢得起这个人”的表情之后，我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千万不可以成为这样的大人。 “我来了。” 推门而入的李心慕向后撩了一下耳边的头发，轻轻在门毯上蹭了蹭鞋子。 “嗯。” 我只是简简单单的“嗯”了一声，如此简单，单音节，几乎是哼出来的，从肺部挤出，声带振动，鼻腔共鸣。 并不惊天动地，也不霸气侧漏，只是很正常的，没有任何气势。 甚至稍微有点一蹶不振的颓势。 有的时候我会一个人妄想，妄想很多事情。要是我是斗○天才会怎么样呢？如果我是郁金香○爵会怎么样呢？如果我有○魂会是什么样子的？ 如果我拥有念○力会是什么样子的？如果我觉醒了○性将会是什么？如果我得到匣○器会是那种动物呢？ 但其实我也深知，人类在做出幻想的时候，都是在对现实发泄。 或许我不是想拥有什么不同的东西，而是想摆脱没什么不同的我。 尽管心知肚明，仍旧做不出任何事情，没有做出什么改变。 或许是觉得没有什么意义吧，就像在大海面前，说着我要填满你，在高山脚下，说我要挖穿你。 有意思么？ “你去哪？” “我要去帮我哥哥去轻文社一趟，他可是被阻挡在外的存在哦。” “啊，诶？” 放学铃响后，我转过身正想邀请李心慕一起去活动室。 但是她洋溢在脸上的心情却让我有些难以言喻的心塞。 或许改变世界，改变自己在之前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就像是那时候窗外飘落的枯叶，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就像是夏夜里的星星一样，即使认为看不见，却也想让人抬头望两眼，然后一抬头便是光芒璀璨。拨开了这层云雾的存在，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不到两米的距离。 在稍微近一点就是人与人之间最舒服的距离了，那群自称是人类学家的人说。 但是我还是选择的相信这个距离的意义，或许是真的，或许是假的，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看着这个距离，仿佛我与李心慕之间有一道无形的墙，但是我却能真切的感受到它的存在。大概就是一步，就这么一步，就可以到里面的世界里了，就可以到李心慕的世界里了，就仅仅是这样的一个界限。 哪怕或许是我突破不了的。 但当我知道的时候，当我想去跨越的时候，这些专家或许还真的有点作用。 起码，让我感受到了一些不要脸的幸福。 就是这么一点幸福，我快要溺死在里面了。 而我想的，是想要在幸福一点，就一点。 我的理智这样提醒自己，一点就足够了，就可以了，可是其实连我的理智都在欺骗我。 我想要的不是一点，不是这样自欺欺人的满足，哪怕这些就超过了我的预料，但是我还想贪心一点，贪心很多，贪心地想要独占。 或许是开学的那一瞬间，或许是第一次室外活动的一天，或许是昨天的一瞬间。 我从未有过如此想要改变自己的欲望，嗯，是欲望。 不是想法，不是目标，不是决心。 是欲望，强烈的欲望，我欲望着我的改变，我渴求着我的努力。 “怎么了？” 没错，就是这个，我想要的，每天的问好，每天的谈话，每天的活动。 但是不够。 “没什么，来做总结么？” 这样的我可能是帅气地笑了一下，在家里对着镜子练习的笑容现在却迎来了可爱的笑声。 “咕哈哈哈，那是什么啊，那个，哈哈。” “喂喂，至于么？” 及时的吐槽也是很重要的，虽然比较少，但是教人恋爱的心理书还是存在的。 “对啊，对啊，你看不见啊，咕哈哈哈。” “好了好了，过来写点东西再笑啦~” “行吧，噗。” “···” 在埋头了一会后，这份简易的报告就完成了。 “话说啊，一般的心理医生可不会和患者打架的啊。” “一般的心理医生也不会把自己推向危险！” “我不是一般的心理医生啦，哼哼。” “你哼哼什么啊喂，我是担心你的好么？” “我要你关心啊！” 说到这里我的喉咙突然硌了一下，像是被抹去的卡带一样，没有了声音。 确实，要是这么说的话也确实不需要我去担心，其实我的担心完全是自作多情才对吧，然后这样子的自作多情又被自己光明正大的承认。 明明就是自己傻嘛，还要给自己裱起来。 但是让我就这样在那里看着的话，却是让我很难承认的。让我去承认我可以袖手旁观，我自己都不信。 我连这么迈开脚步的都不知道，我连怎么撞到一起的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去做了，我没有就那样看着，我没有毫无作为。 哪怕被讨厌又会怎么样，哪怕被这么说不需要又能怎么样。 我只知道如果我不去做的话连我自己都不会承认自己，我就是傻啊，我就是无聊啊，我就是自作多情啊。 我就是想和你再近一些而已啊。 而已啊！ “那天好像下雨了。” 模糊的天空似乎飘下了雨点，仰望着天空躺在气垫上我的脸一滴一滴地被雨点打湿。 但是在那天台上的小小黑点，我知道是你的脸，在看着我。 我努力和你对视，可是就算我的眼睛努力眯到最小，也看不见你的眼睛。 我知道就在那里，但好像就是看不见。 这就样你一直在那里看着，直到我被抬走，在担架上我不愿意眨眼，哪怕可以多和你对视一会会，就多那么眨几下眼睛的时间。 哪怕眼睛滴入了雨水，我知道里面的灰尘对眼睛有害，而且还发涩。 但是还是就那么想多看几眼，就是简简单单，直接明了。 “嗯，天台上还蛮冷的。” “那你不下来？” “我怕你摔死了。” “···” 咳，我真是个傻瓜啊！ 不行不行，先预热一下大脑，做做数学题。 1+1=？ ⑨啊，还能是什么？ 果然我就是天才啊。 “其实也没什么的，要不我请你吃饭，就当做是报答吧。” “什么时候？” 咕，这种机会怎么可能放过啊，如果可以就这样进一步的话，唔喂！ “啧，就是周日好吧。” 周六要社团活动，所以其实我已经事先知道了是周日，但是在李心慕稍微有些生气的可爱样子下，我还是忍不住想多看几眼这样的可爱。 “好啊，小富婆的邀请，必去好吧。” “哈啊？” 我看了一眼墙角的扫把，怎么感觉有一股○力在上面附着？ “别，白富美白富美。” “就算你这么说，我才不会高兴的。” 这算什么？ 算是傲娇么？ 不过还是蛮喜欢这种感觉的，不对。怎么感觉我现在对于李心慕怎么看怎么顺眼啊。 等等，差点忘了正事。 “你的总结怎么这么少啊喂！” “因为我写不出来啊喂！” “我怎么就这么长啊喂！” “你也短一点不就好了啊喂！” “明明是你短的问题啊喂！” “我觉得已经很长了啊喂！” “你觉得很长有用么啊喂！” “我觉得够了就行了啊喂！” “我觉得不够啊喂！” “你觉得什么才算够啊喂！” “要像我一样长才行啊喂！” “我才不要像你一样长啊喂！” 等等，怎么感觉越聊越怪啊喂！ 不对啊，我才不是什么啊啊怪啊喂！ 不是的，不是的啊喂！ 第八章 这个教师节似乎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教师节，么？” 早上我坐在教室里喃喃自语。 似乎是快到了这个日子，一年一度，似乎挺值得纪念的日子啊。 “唔喂，教师节该做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 面对李心慕在身后发出的提问，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比较好。 一般来说就是那么过的吧，群发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群发的僵硬祝福，稍微厉害一点可以去当面说，送花送贺卡什么的也都是平常的好学生一般的选择。 还能有别的什么东西么？ 虽然从小老师都说我们的成绩是最好了礼物，但是我很难受。 我还怎么进步啊，到底怎么进步告诉我啊，我真不是不想让老师开心啊喂。 “要不，送点礼物？” “我和小富婆比不起，你送我看着吧。” “咳，又来！” 李心慕仿佛思考了一会，然后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想不到啊。” “想不到也要想啊。” 我转过身，看着李心慕侧着脸趴在桌子上，我好想轻轻摸摸她的头发。 可能就是像小猫一样的触感吧，暖暖的，软软的。会把眼睛眯起来么？会把下巴抬起来么？会蹭蹭我的手么？ 肯定会很可爱吧。 不过现在我还是在想着另外一点，今天就是教师节了，现在想会不会太晚了。 但是马上我就不用这么想了。 “唔啊，今天就是，来不及来不及啊，为什么会这样啊，为什么才想起来啊。” 其实我想说的是或许我不说你真的现在也想不起来，另外如果在意的话就好好记着啊，明明是自己忘了才对啊喂。 我拿着手机群发了一句祝福，很简单的，就像是大家心知肚明的，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的，一句教师节快乐加上一些别的通用的祝福语在一起拼凑的前缀。 “就是这样，嗯，这样就行了嘛，现在来不及的话。” “群发嘛？感觉没什么诚意啊，一点也不好！” “但是不群发的话容易漏人，而且还很麻烦，我一般都是大部分群发，选一些自己发的。” “我还好啦，没什么好友的说。” “是吗？要不加个好友呗。” “行吧，嗯，这里~” 李心慕划出二维码，把手机递给我，我就这么直接扫就行了。 不过我小小的还是有一点私心，李心慕的好友我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加的就是了。 在扫完之后我偷偷看了一眼李心慕的消息，这让我有些像是做了错事一样有些心虚，但同时也又有些小小的期待。 嗯，是清过了么？还是真的是没有什么人啊。 因为身为心理社的副社长，学校里的社长群我也加了。虽然只是一个非常冷寂的群，除了一些管理会发一些通知，基本没有什么人在说话。同时我也在里面简简单单的潜水，没说过什么话。 但我还是注意了那个顶着轻文社社长名片的管理，我其实蛮不解的，既不是校级社团，也不是星级社团。 学生社团真的可以做到这种高度么？ 不过刚刚看见的消息列表里并没有看到这个头像，我还是小小的安心了一下。 李心慕的哥哥叫李人羡，和顾君似乎是小学同学，李心慕也从小就这样认识着顾君。 很正常啊，我这样想着。 但是还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开心，怎么样也挥之不去的，一点点不开心。 不过还有一件事我感到比较奇怪，如果只是差一个年纪的话，又怎么是兄妹呢？说好的十月怀胎呢？ 不过想想似乎也不是不可能，但还是有些不太现实。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有些心痒，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去问。 这种话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呢？ 不论怎么样都说不出口啊，这不是什么别的什么原因，而是这个问题也太不得体了啊。 绝对会被讨厌的。 “那你想怎么办？教师节就这么纠结过去么？” “呜，我也不知道啊。” 看到拿回手机的李心慕重新趴到了桌子上，我有点为李心慕感到为难。 这是一个很认真的女孩子，如果想到了要好好对待的话就肯定会纠结的，虽然如果想不到的话就完全没反应。 但是既然是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 我在这里悄悄看着李心慕，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李心慕？” “嗯？” “去KTV吧。” “嗯嗯？” 这种时候就要找个办法补救才对吧，如果没有什么别的机会的话，只要就这样和老师一起庆祝一下就很棒了对吧。 “我觉得挺好的啊。” 我稍稍仰起头，有些鼓励自己的感觉。 “嗯，我也觉得不错，我还没去过呢，一般也就在家里试过来着。” 不对啊，这家伙到底有多大小姐啊。 小富婆，绝对是小富婆。 “嗯，不过比较麻烦的地方就是来的人不能太多。” “不是只有宇文老师么？” “诶？别的老师没有过节的资格嘛？” “群发问候不就完了么？” 诶！？ 等等，所以说到底要怎么样啊，所以说我刚刚想的都是没有用的东西么？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呼呼~问题解决了，好期待放学哇~” 伸了个懒腰就精神起来了么？那为什么要在桌子上趴着啊，难道是因为只有这样子才看起来比较纠结吗？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不是怪人么？ 先是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听说之后立刻陷入了纠结，还批判了一波，结果到最后还是按照自己批判的道路行动吗？ 如果我不提TKV的话其实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吧？ “咳，行吧行吧。” “超开心呢，教师节，太棒了！” 这个棒，到底是不是教师节，我不是很信。 但是我有一点是确信的，这家伙对去KTV似乎真的很感兴趣啊喂！ “那么问题来了，谁付钱？” “你啊，你提出来的对吧。” 呸，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那个本校著名富二代李人羡的妹妹，这么说来你不就是本校著名小富婆么？ 虽然这一层关系似乎我是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但是小富婆就是小富婆。 “难道不是应该谁有钱谁付嘛！” “你觉得我像是有钱的样子么？” 或许这个大小姐还不明白什么是有钱，但从她嘴角的弧度我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可我总不能厚着脸皮去让女生付钱吧，虽然我本意上来说不是什么不愿意去付钱，但是我还是觉得被捉弄还是有一点不太舒服，像是在什么地方输了一样。 算了，就这样吧，先心疼一波自己。 我怎么就管不住我这张嘴呢，咕哇。 “行了，我们AA吧，一起帮老师付不就行了么？” “谢小富婆大恩大德，感激不甚！” “去，我绝不付钱！” “别啊，错了错了，李心慕天下第一！” 第九章 这个教师节是什么情况？ 放学了呢，就算是教师节也与其他日子没什么别的区别啊。该上课上课，该下课下课，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 其实就和以往没什么实质上的区别啊。 那究竟为什么，这个日子就是教师节呢？ 按照最规范的说法，就是这样定下来的呗，还有为什么嘛？ 不过开学第一周的说法也出现过，但我感觉在这上面说不清楚。 真正重要的是日子么？ 人类需要节日，来证明今天和别的日子不一样。可是究竟哪里不一样呢？不都是人们自己认为的不一样嘛？ 就像教师节和其他的日子也都是一样的，别的日子里就不允许心怀感激么？ 那这也太过分了吧？ “唱k去咯~” “先把社团活动做完啊，还有为什么把值日留给我啊喂！” “哼哼，这就是人类啊~” 虽然说这真的是人类的本性，但还是拜托在现在这个社会稍微抑制一点吧！ 另外一个方面难道是我太好欺负了么？ 独自在教室里打扫卫生的我有一丝难受，但似乎也有一种得意。 如果被李心慕欺负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啊，还有一点“还好是我”的庆幸。 不对，我不是M，我不能这么想。 但其实这也不算是M吧，这也是人类的本性才对吧。 ☆ “不知最近为什么总是不随心意 坐下望着窗外只会讨厌自己~” 完全是这两位的专场啊，我根本就没有机会，传说中的“麦霸”应该就是这样子的存在吧。 宇文老师似乎有过蛮多经验的，而李心慕完全就是兴奋。 拿着话筒，身体随着音乐稍稍摆动，就像是青春的感觉。 回寝室换了衣服，黑色的小裙子随着旋律在跳动，这个时候的李心慕给人感觉很沉浸在歌声中，另外李心慕的歌声也确实很好，至少比我好多了。 虽然和二年级的某著名歌姬还是客观上的差了不少，但是我还是觉得仿若天籁。 主观上的感受也是很重要的呢。 歌曲达到了○潮的时候，李心慕在那边轻轻跳动，歌声也更加清亮起来。即使音调对我来说几乎是高不可攀，但是李心慕的歌声却稳稳地在五线谱上舞动。 踩着节奏的点，舞着精准的调。 像一只燃烧着的凤凰，在吊顶上的一排排内嵌灯打着温暖的光，李心慕就这样在下面展现着最好的年华。 稍稍出汗，在特地为了突出李心慕而昏暗的灯光下的我有些恍惚。 这样的感觉，总觉得有些遥远。 “为什么你还活着？” 脑袋里开始不自主地出现了一些不想听见的声音。 在我耳边就这样静静地响起，我仿佛听不见李心慕的歌声了，只有一片昏暗下的我所感受到的寂静。 “胆小鬼。” 或许吧。 在这之前，我很难对这些声音生气，很难对这些声音表示愤怒。 我觉得我不配，这或许就是惩罚吧。 在负罪的人身上，不配对自己的罪过的结果指手画脚。 李心慕的声音已经像是在另一个世界里传不过来，就像是沉闷的降了调的歌声与微笑在我面前被吞噬。 这昏暗的灯光似乎变得更加昏暗了，而且仿佛会一直暗下去，暗到一片漆黑，暗至宵暗。 粘稠，这黑暗压住了我的身体，动一动手指都似乎要费很多力气。 李心慕的样子也模糊了，就这么像是融化在水里的糖，没有了痕迹。 但是水融了糖，便不再是水了，糖融了水，也不再是糖了。 究竟是什么，我不想用一些干燥的词句来回答，我只是觉得，或许我是世界里，就这么混入了不速之客。 这样模棱两可的感觉，朦朦胧胧的让我有点心安。 即使黑暗还是黑暗，深海还是深海。 我依旧在持续下沉。 可是为什么，现在我似乎在这一片粘稠的黑暗中看到了一点光芒。 或许在漆黑的深海中也会有光芒照射进来吧。 刺破了这样的可笑心境，刺穿了这些挥之不去的声音。 就这样拨开云雾，突然直接被照亮。 “所以说~ 别再祈求太多 陪在我的身侧~” 在这一片漆黑里，让我对这些声音感到烦躁的，让我对这些声音感到愤怒的，让我真正想要拜托这些声音的存在。 不就是你么？ 昏暗的世界和光芒四射的世界，我只是想就这么靠近过去。 让我这样想的，不就是你么？ 所以说，要给我好好负责啊。 这份感情或许会这样继续发酵下去，但是我已经闻到了醉人的香气。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lalalalala~” 一曲肝肠断，虽然我没有这个感觉，但是我还是觉得已经接近了吧 哼，真是想的多啊。 但是有一点事确定的，我或许，第一次，感受到了恋爱的感觉。 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也挺幸福的，就这样简简单单的稍稍温暖着，像是心被温柔的抚摸，这种感觉好久没体会过了啊。 “唔好棒好棒！” 宇文老师在一边无脑吹，这种追捧的样子，虽然有些不妥。 “喂，你也说一下啊！” “超好听，嗯。” 其实这种吹捧没什么不妥的好么！ 虽然脑残粉经常招黑，那也只是脑残粉个人的问题啊。在喜爱这种情感上，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对吧。 所以，李心慕，棒！ “诶嘿嘿，真的吗？” 虽然怎么看都是故意装傻的，但是我却觉得可爱死了。 “嗯，真的真的！” “嗯嗯，陆余你还没有唱啊对吧！” 李心慕指着我说，在刚刚唱完后出的汗让她的鬓边贴在了额头上，背着光的身影被描出了一圈光边。 “咳，算了，我唱不好的。” “有什么关系啊，唱不好也来唱啊。” “我真的不会唱歌的啊。” “我想听嘛。” 李心慕拉起了我的手，虽然我觉得她或许拉不动我，但是我还是就这样被拉起来。就这样对视了几秒，我有些呆滞李心慕的脸上似乎也浮着大概是刚刚唱歌留下的红晕，就那么一点点红色，微妙的晕开来。 可我却不好意思继续看下去了。 “我唱不好的啊。” “没事没事。” 李心慕的笑脸绽放开来，整个房间都好像闪闪发光起来。 “陆余加油~” 宇文老师也在这样看着我，虽然有些担心与心虚。 但是毕竟被自认为的拜托了。 看着李心慕的可爱的笑脸，我有些莫名其妙的开心。 第十章 谁动了我的奶酪（一） “KTV？” 宇文老师好像有一点疑惑，迟疑地问出口。 “啊，今天不是那个教师节嘛。” “哦哦，是教师节啊。” 等等，难道连教师节都不知道嘛？还是说没有注意到今天是教师节？ 节日的存在不就是为了告诉人们时间的流逝么？ 身为教师却不知道，虽然不知道算不算失职，但肯定不大可能吧。啊，对了，老师是新来的，在之前是不是没有做过老师呢，我这样怀疑。 大概，是这样的吧。 但是在这之前不有过是学生的身份么？我记得没错的话教师节存在了很长时间吧，1985年正式由国家定的。 掐指一算，当然只是在心里，大概有32年了吧。(陆余是2017届学生) 应该比老师你都大了吧？ 但是稍微一不小心就忘记了一些想记起来的日子的情况也是很常见的来着。就像一些不是很熟的人的生日，虽然稍微想发一句祝福什么的，但是总是在第二天才想起。 “嗯，好啊~” “诶。” “怎么了？” 老师如此爽快的回应虽然达到了预期目标，但是和预期想象好的桥段不同。 “啊，没事，那就这么决定了。” “行吧。” 在确认完宇文老师之后我给李心慕发了个消息，这家伙还在寝室里换衣服，其实我也蛮奇怪的。 同时也有一点期待究竟换了什么样子的衣服，这种小小的期待在心里化开，变成了一句“搞定”。 然后是李心慕回复的一个精巧的颜文字。 超可爱，超可爱，超可爱的哇！ 在大概五分钟之后，这间小小的，墙角还有些发潮而使得墙纸卷边的，没有什么别的不同的心理咨询室，响起来轻轻的敲门声。虽然直接推就可以进来，但是李心慕还是通过敲门声拉走了我的视线。 在一声轻轻的故作姿态的咳声过后，轻轻地推开门的是我第一次看见大概是静心打扮过的李心慕。 单马尾换成了侧马尾，或许是经过室友的巧手之后精巧编织的细麻花绕在脑后。原来没有怎么整理的刘海一改随意的风格，老老实实地被发卡贴在了鬓角。 唔，我感觉自己有些僵直。 感觉稍微画了一点妆，但是也没什么关系啊，毕竟李心慕不化妆也是自然的漂亮呢。 “走吧？” “嗯。” 我好像直接把社团活动抛在了脑后，随后站起身的宇文老师缩了缩脖子。 “哟~让我们出发吧~向着美丽之地进发！” “老师别这么大声啊，唔啊。 “不要挺好的么？呼啊，确实天要凉了啊，还是有些冷的呢。” 看着宇文老师紧了紧围巾，我注意了一下李心慕。 “冷么？” “没事，还不怎么冷。” ☆ “我一个人可能唱不好。” 握着话筒我有些腿软。 “那也要唱！想听想听！” 虽然我有一种想要提出一起唱的想法，但是却说不出来。 就这样唱吧，我对自己说。 究竟唱了什么我也记不清了，究竟唱的怎么样我也很模糊了，接下来做了什么我也很没有了记忆。 天地开始旋转，像个漩涡一样。 在我恢复了清醒是在浑浑噩噩回到家洗过澡，连作业都没用去碰独自躺在床上试图去回忆。 几个李心慕重叠交错，在我脑袋的左上方隐隐作痛。 像是从里面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一样，我捂着眼睛，仿佛这样可以好受一点，也确实会好受一点。 因为在右边是一样的疼痛。 脑海里的那些人影再次质问着我的心灵，这一次我只能瑟瑟发抖。在稍微潮湿的家中我望着因为有些漏水而斑驳的天花板，想着什么时候找人刷一下。 想着抹平这些脱落的墙灰，想着抹平我的彷徨。 在黑暗里我裹了裹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一点。 天越来越冷了。 “你凭什么活着。” 在我看不清世界前的最后一句话，在药物的帮助下我暂时脱离了这份痛苦。 ☆ “怎么了？” 依旧是数学课，在全班寂静的环境下，依旧是不怎么好听的声音在教室里念叨，究竟好不好听我不是很明白，但是很烦就是了。 “没事。” 在李心慕从身后轻轻问我之后，我终于把头抬了起来。 有些，奇怪。 自从上了高中，我的病情好想就这么恶化了，比之前要频繁不少。 要加药么？ 我晃了晃脑袋，想不去理会这些。 “昨天怎么样，我都记不清了。” 身体稍微向后靠靠，发出轻声的询问。但是回答我的确实把我退回去是一只手。 算了算了，不也挺好吗？ 这样我托着腮，听了听这位上了年纪的老师讲的课，其实还是非常规矩的讲课方式，换句话说也就是特别古板。 嗯，其实还是蛮有听头的，该有的地方都不少，也很努力调动气氛了。 但是就是这么悲哀，就是这么不可挽回，当老师在黑板上说着属于他自己的那一套语言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去与他进行一般情况下应有的师生之间的学习交流。 对于黑板的恐惧扎根于那不明不白的字体以及莫名其妙的尽管很努力指手画脚的老师身上。 那是本不该有的落后。 虽然说也只是少了一点趣味性，本质上和其他的学习没什么区别，但是这些小小的地方真的影响蛮大的。 从黑板的左边一直写到黑边的右边，自上而下大概五道白色粉笔的笔迹从黑板上方那紧挨着黑板的国旗下缘几乎不浪费一丝地方拉了下来，一道与另一道白色的影子之间仅靠依稀能辨的分割空地而标示着需要我转移视线换下一行，不要就这么刹不住车看到旁边而感到天数难懂。 虽然，我都看得懂。 “你觉得怎么样？” 一直都认真听课的李心慕即便是这样的槽糕情况下也目不转睛，这让我有些感到不可思议，但是也很感觉自愧不如。 可是到底是在自愧什么呢？到底是哪里不如呢？ “还好，没什么问题啊，都能看得懂。” 其实这是一句废话吧，我在心里这样吐槽着，把身子在座位上摆摆正。 这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在讲台上就这么努力地挥动双手，看得我有一点心酸。 起码，我要把头抬起来了。 第十一章 谁动了我的奶酪（二） 11. “别把。” 我在面对数学老师有些热切的面孔时感到了一些后悔，是的，我不情愿，我不愿意。 但是这位老人的面孔，以及身后附和的可爱女声，让我觉得很为难，在莫名其妙的衡量之下我只是什么也没说。 一般情况下学生对于老师的沉默就是默认。 缺个课代表，数学老师这样对我说，然后是一副努力挤出来的似乎是在卖萌的样子。 虽然我不知道这样子形容是不是老师的真实想法，但是在努力做出至少看上去和蔼可亲甚至有一点老顽童的姿态的想法，我还是体会到了不想被学生抛下的一点无奈。 其实真的很可爱啊，我指的不是表情，当然这样渲染开来连表情都有一种独到的可爱，我说的是这种小心思。 就像是努力想维护自己的不求人的姿态，但是又在你腿边蹭那么一两下的猫，老猫的话更贴切一点。 但又是不是真的很贴切呢？ 在我认为是默许的沉默之后，是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息。 请容我想象一下这位老人是如何顶着上课的糟糕效果，然后在心里担忧着被拒绝的危险，只是因为就这样看见了一点能在自己的课上抬起头来的学生么？ 其实我更不解的是这种教学质量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这样下去的话很有可能换老师啊，虽然我个人来说没什么特别不情愿的地方，倒不如说完全没关系，可是看见一位老人的失败还是让我动了那么一点恻隐之心的。 所以说，倒是这一点被拨动的恻隐之心还是身后的声音，让我接了下来呢？ 我不认为我的沉默只是不好意思，我在不想答应的时候永远都是不留情面的拒绝。 在说“不”上，我可能做的比很多人都要好。 “那么恭喜，数学课代表在一个半星期的缺席之后，成功上任啦。” 我怎么怀疑是这家伙和老师串通好的啊。 就这么偷偷和老师说好，然后再老师和我提出来的时候故意制造一些让我分心的声音，然后就这样把我骗进去。 啧，原来是这样的家伙嘛，rua！ 就在我感觉事情就这样一点点慢慢走向结局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在学期末和老师道别的想象。 那是一个早晨，当班主任，也就是宇文老师把我提前打电话叫起来，然后让我十分钟之内站在她的面前。 就这样急急忙忙地从被窝里爬起来，在清冷的空气里我哆嗦着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了以往慢悠悠的行动，然后再学校校服被吹在凉风中飘动，我揉了揉酸痛的大腿从自行车上直接跳下，熟练地不能在熟练地的一推一拉，留着锁在那里的车子我喘着气跑到了4楼。 在4楼走廊两边都是一扇扇排着的木门，而在最深处则是正对着我的一扇与其他木门都垂直的门。那里是我的班主任，宇文老师的办公室，身为心理老师的她还有另一个身份，学校的团高官。 从楼梯间没有停歇爬上4楼的我，迈动着即使酸痛，更加上因为在早上刚起床而产生无力感的双腿，我顿了顿脚，敲了敲门。 并没有我想象中清脆的敲门声，因为门并没有锁，在第一声勉强像样的敲门声后，是食指与中指指背关节处斜着与木门接触，然后又在没有明确的受力点的情况下移动开来的木门卸掉了冲击，以及想发出来的声音。 门缓缓移开，是一张有些熟悉的脸。 那或许就是宇文老师，但是另一种感觉告诉我有一点不一样，那是从心底产生的本能，这种感觉从我刚起床的时候，不，是在我接到电话的第一瞬间，在老师的声音还没有响起之前，在我看到那一串没有标注的数字的一刻。 就像是疯狂生长的野草，缠住了我的灵魂，勒住我的脖子，让我不得不用最快的速度赶到这里。 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很疑惑。 家住在离学校很近的地方，其实在填志愿的时候我就是优先考虑距离的，骑自行车只需要十分钟的路程对于绝大部分我这个年级的人，包括我，在我们依旧喜欢在被窝里躺一会的年级，这样子的优势简直是人生巅峰。 虽然住宿会更好，但是一种莫名的感觉让我拒绝了住宿。 这让我对现在这个情况一无所知，在我疑惑的内心深处，或许是有什么东西在敲着警钟，悠扬的钟声化作宇文老师的一字一句，就这样在我耳边炸开。 “自己看吧。” 那是一份已经被拆开的信封，其实对于这个细节的观察我还是在内心自嘲了一下，不打开怎么可能看见呢？ 但是我的想法并不全面，信封的撕口有明显的磨损，这表示不是刚刚打开的，打开后也没有进行什么保护，或者说隐藏，而且很有可能是经了很多人的手。磨损的边缘卷起，染上了黄褐色的手迹，均匀地分布在中心的1/4到3/4处。有一半的边缘明显经过了特意的触摸，这可能是情不自禁的心理对此作出的反应。 向宇文老师投去的询问眼神也是有一个琢磨不透的眼神回复，我只看清了在里面的一份许可告知。 在打开这个似乎是受到过不怎么人道待遇的信封时，我的心里也油然而生一种窥探的好奇与到手的快感。在小心翼翼地把纸从信封里抽出来的第一眼，我看到的是一张由各种情感织成的16开的纸。 或许没那么精确，但是我关注的不是这个。 歪歪扭扭地写着24个名字，每一个画风都不尽相同，有些字写的娟秀，有些字写的方正，有些字写的灵动，但同样的也有字体松散的，以及笔画歪斜的，还有一结构错乱的。第一眼带给我的或许是惊讶与疑惑在很快散去，通过这些不同的字迹我或多或少感受到了一点真实。 然而当我把纸转过去的时候，带给我惊讶却远远超过了之前的时候。 “去死吧，傻逼老师。” 下面是一张我们数学老师的大头贴，虽然我不知道这张照片是怎么搞来的，但是在这样一行触目惊心的黑体字下摆着这么一张笑着脸的，之前让我有些觉得可爱的数学老师的脸，我还是下意识的把视线移开。 “看见了？” 从宇文老师的眼睛里折射出的是一道凌厉的冷光。 第十二章 谁动了我的奶酪(三) “这是假的吧。” 我看了一会突然苦笑说。 整整齐齐排列成6×4矩阵的名字就这样触目惊心，但是依旧还是太过严重而显得不真实。 “嗯，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班级里一共25个人，这其中所有出现的名字都可以在本班花名册中找到。 而唯一没有出现的名字便是我，或许是因为我身为数学课代表的原因吧，这份虽然字体不一但是排列整齐的矩阵里没有我的出现。 所以包含了其它所有人，在没有重复的前提下李心慕的名字应该也在其中。 这让我有一种放心的感觉。 在我再一次看向那张已经没那么夸张的纸的时候，我确实找到了那个名字。李心慕这三个字用我见过无数遍的字迹写在上面，但是我却不以为然。 这不是李心慕会做的愚蠢举动。 那究竟是谁？ 我对这个问题异常地感兴趣，同时也很难受发生在数学老师身上的这种事。 “怎么办？” 我向宇文老师询问，想得到一个帮助我下决定的回答。 在我意料之中的是一句“暂不宣传”但是随即让我有些脊背发冷的便是那一句突然变了声调的下令。 “找到他，惩治他。” 在我关门告退之后，我依旧还感觉那声音在我耳边缠绕。 按照目前的事实来看，应该是有人对数学老师有偏见。这张写满名字的纸或许不代表这全班人的意思但是肯定是有人，或者是有几个人，做出了这种事情。 但是到底要如何去找呢？ 如果是一个人的话还好说，就这么一个一个排查，虽然影响不太好也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两人或以上的话就容易找不全。 而且就算展开这种饱和式的调查也不太好，对于这种人心惶惶的影响还是不能就这么无视。 “该怎么办呢？” 和李心慕在吃午饭的时候我稍微暗示了一下，即便很含糊不清，也做出了非常接近事实的推测。 这让我有一种衣不遮体的尴尬。 在她的紫色的瞳孔里折射出来的是冷静又安稳的目光，这与之前在我眼里的另一种印象截然不同。 在之前的日子里她的表现开始从最初的冷静印象偏移。在之前的时候我曾以为李心慕真的就是那么冷漠，但是我又用那美丽的笑容把我原来的判断否认了。 也是会笑的那么灿烂的人呢。 而现在我才知道我想的太简单了，她冷淡的语气与笑容并不冲突，现在的她如果笑出来也不会让我感到活泼。 有点倦怠的目光，在窗外正午的凄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寂静。 她似乎没有对此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 “是谁呢？” 对始作俑者极其感兴趣，我知道，她只是对这个人。 单纯的个体，这才是她想要追求的事实。 关于事后原委，或许只有我才这么担心了。其实我也是挺对个人感兴趣的，只不过在此之外我无法放下这件事情的影响。或者说后果，在这么一番交流之后，我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想法或是解释。 我觉得有些浪费时间了。 ☆ 一开始的调查毫无头绪，看着班里的每个人不同的面孔，总有着什么相同的既视感，每个人都可疑的感觉。但是我也对这样的感觉感到好笑，或许我就是那个丢了斧子的人吧。 在我找到斧子，至少是看到了斧子的影子之后，这种感觉就顷刻间消失了。 “陈半伍，硬笔书法一等奖，还是市级的？” “嗯？怎么了？” 在翻看学生资料的时候我看见了这个腼腆男生的一份自我介绍，那是用于备案的电子版，在学生平台上登记着。 “我喜欢书法。”在上面写着这么一句话。 不过在这个地方一般人都会尽可能吹一下自己吧，所以说可信度既是非常高的，也是不怎么真实的。 但是当我去核实的时候，闪着光的电脑荧幕在昏暗中照亮着我的脸，视线里那个腼腆的面孔就这么挑战者我的猜想，又似乎印证着我的担心。 这样的话，或许可以做到，模仿字迹这种事情。 “你写的？” “什么？” “我说，你写的，那些签名？” 明显就这么顿了一下，这场谈话仿佛以我完胜的结果静止了。 “啥，怎么了？” “你不知道么？” 或许这份胜利，还有这么一段距离。 “名单的话我是写过，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来着。” 是么？ “具体细节呢？” 在这方面似乎有了更进一步的线索，这样挖掘下去的话，说不定。 或许有机会抓住那个我想找到的东西。 放学之后单独叫住了他，这位名叫陈半伍的腼腆男生，请原谅我用了三遍腼腆这个词，但是我真的想不出别的形容词了。虽然或许能有替代的，但是感情上的偏差让我依旧选择了腼腆作为修饰。 给人的感觉就是不怎么说话，不对，是不怎么开心地说话。 说话还是有的，但是让人真正感到“这是一个值得我继续聊下去的对象”的感觉却总是若隐若离。 我的声音也似乎弱气了起来，就这样轻轻喊住，他也不做什么质疑，便听我说起话来。一开始我并没有全盘拖出，虽然到最后我也没有说出最核心的东西。 原来我以为我找到了什么显而易见的线索，就这样似乎可以轻松解决问题。 但是好像并不能，在我提问之后，陈半伍的脸上那疑惑的神情以及思考的表现是那么的真实，这让我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一点质疑。这么一点不自信的种子在之后的谈话里越长越大，最后彻底吞噬了我的想法。 我不得不承认我天真了。 得到的最有价值的线索就是有人拜托了陈半伍，而且在我问及原因的时候，一丝卡顿告诉了我这似乎没这么简单。即使我就想这么继续追问下去，但是理智告诉我还是需要等一等。有的时候时间是最好的测谎仪。 “啊，没事啦，不好意思啊。” 我笑着向他告别，然后再笔记本上划掉了他的名字，合上，沉思。 但是在几秒之后，我突然打开这个本子，把刚刚划掉的名字在旁边又写了一遍。 呵，天真。 第十三章 谁动了我的奶酪(四) 那是一节从开学以来第一次严肃起来的班会课。 宇文老师全身散发着冷静的气场，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一些还蒙在鼓里的学生还有一点想要像以前一样开开玩笑的意思，但也被老师那副无声的眼镜所反射的白光下了禁令。 整个班级都笼罩在安静的气氛之中，这同样让我有些疑惑。 但老师并没有按照我所猜测的来质问班级，而是简简单单宣布了一下班级里有一些不好的事情。 这算什么？ “有头绪了？” 李心慕悄悄问我，我给了肯定的答复，确实是有了线索，但是还是差点什么。 陈半伍的样子非常正常，就真的像是那种在老师的严肃下不知所措的无辜群众。趴在桌子上捂住半张脸，手缩在袖子里，眼神也飘忽着。 但是这绝不是无辜的表现，而是故意的掩盖。 ☆ “大概只有一个人，或者说最多两个人。” 在和李心慕讨论说时候我没有透露出陈半伍这个名字，而是简单的讲了下我的最新的猜测。 数学老师的教学质量质量确实不行，这一点是我和李心慕都看在眼里并且感同身受非常理解的。但是就凭借这个，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还是太过不可思议，所以就是排除了针对老师个人的可能，最多也应该就是捎带上这么一点情绪。而且很大程度上是不得不去选择这么一位老师，原因大概就是想要找到一个明确的发泄对象还是太过局限，必须要找最不受待见的人才行。 毕竟，柿子还要挑软的捏啊。 而作为重要要素之一的动机也是比较模糊的，就现在我看来，也只不过是学生的情绪太过火了，一时间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而导致的冲动。 可是在一张纸上这样设计一个充满名字的骗局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这种事情只要一问不就完全明白了吗？像这样易碎的谎言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对此我很难表示理解，但也更加让我加重了对“学生情绪说”的看重，因为只有这样不明白的事情，才会由同样不明所以的学生才会做出。 理智的行为对他们来说还是遥远了些。 这是我在班会课中午还坚持的想法，在第一天的到了这个消息，第三天班会课宣告，在这之中没有数学老师的课，而且很巧的是我也没有遇到过那个干瘦的老头。 “只教我们一个班啊。” 李心慕带着无聊的语气吃了一口她刚刚拿到手的蛋糕，咳，应该叫拿破仑是不是比较准确。 一直都很难受了啦，和这样一个小富婆在一起显得我超级尴尬的啦。女孩子就这么喜欢吃甜食的么？而且每天吃这种高热量的食物真的不会变胖么？从胡蝶肘开始，然后是脖子，腰部，大腿，小腿肚，最后慢慢胖了起来。然而我还是没能想象出李心慕胖起来的样子，就像是在水里面的水虿永远也不知道同伴越来越少飞原因，只是因为它们都羽化成了蜻蜓而无法再告诉水里的自己一样，我看见那块饱含着脂类与糖类物质的蛋糕消失在了李心慕粉红的小嘴下。 还有每天吃这么一块蛋糕虽然对我来说不是什么承受不了的负担，但是我还是忍不下心来跟着李心慕把银子从钱包里抽出，其结果就是李心慕在吃着一块蛋糕时而我以这块蛋糕为佐料铺陈了我去往教室的路。 “嗯，这也非常奇怪了，虽然是个学校都是缺老师的，但是只负责我们一个班这种工作分配完全可以不去承担，而且还据说是什么资历很老的老师呢，还是什么数学组组长，育人无数啊。”我这样揶揄着，“可能是上个世纪的事情吧。”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发现了一个被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关心的角度，一个被我先否定掉的角度。 “说的也是呢，如果只有一个班的话确实多此一举啊。” 李心慕在一旁捏着下巴，静静说到。 从周二到周三是没有数学课的，所以只能在周四看见数学老师了，虽然在此之前我没有想到这么多，但是现在我突然有了新的方向。 ☆ 在周四上午的第二门课目是数学，推门进来的数学老师让我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他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感到了大事不妙。 “留美博士，学术论文曾被登入国内学术权威期刊《中国科学》，就这样被发派到了这里来讲课，这是为什么啊。” 李心慕在身后发出了不解的提问。 对此我做不出解释，并且也估计向老师问不出口。 但是老师今天比以往要努力了很多，这是我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他在枯燥的讲题时间认认真真地和以往一样，那种对数学的虔诚与近乎固执的操守让他的身影像一个以自己身体为画笔的人，在黑板上努力随着身体的移动而描绘着天书。 嗯，是的。 这份不可以被无视，不允许被诋毁，不接受反驳的赤子之心留下的确实不解的眼神，这些眼神从讲台下汇合成一道无知射向讲台上的老师，这让他的脸憋得有点红。 这是一位保护着数学超过保护自己的老人，在这样的目光下拥有这样信仰的他却选择了另一种方式，一种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也从来不认为能够出现的方式。一直以来，虽然也没那么久，我也认识到了一件事，这个落后的老头不是和继续教书了，他的方式奇怪而且难以更改，他的信仰坚定而且固执倔强。我我没有想象过在这么一位消瘦的老人是会在课堂上不顾他自己的处世而与同学玩起现在的梗的。 他说的话简单而且滑稽，充满了临时抱佛脚的味道，口齿不清，模糊而过的词语，还有那对于事件还停留在前几天所以不知晓最后结果发展的微博热搜。 还有那明显就是从微信文章里被浸染过的各大老年人须知。 但是我似乎可以从他那有些颤抖，处处体现出了违心的话语中看到那个在备课之余，点开之前从不会去理睬的公众号推广，以及向着自己的子辈甚至孙辈询问出来的一点新闻的边边角角，或许他也知道那些在新闻联播里被连续几天报道的东西并不是真正适合在课堂上活跃气氛。 虽然做的不好，甚至很差，差到班级里已经开始出现了稀稀疏疏的或许是控制不住的经过掩气而变了调的嗤嗤笑声。 这是一位多么可爱的老师啊，在课堂结束之后我甚至感到有一些凄凉。 第十四章 谁动了我的奶酪(五) 14. 漫长的寻找让我有些眩晕，但是在找到想要的东西所带来的成成就感让我暂时间动摇了心里那名为“衡量”的天平的运转，倒是觉得非常值得。 在学生会的资料中寻找到那么一条备案确实非常困难，而且还是没有索引的情况下。 ☆ “是哪一天？” 我转头问李心慕，但是我并不是想从她那里得到什么答案，我只是在问自己。 “时间应该就是暑假吧。” “我们去问。” 在学生会的大门前我遇到了一个依旧是有点熟悉的身影，依旧是他，最近总是遇到他。虽然也不是总是，而是遇到他的在我脑中印象有点深，这一点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陆学弟？” “顾学长？” 所以说我还是没有什么办法去看着他的眼睛么？那泛着光芒的眼睛在背光处仿佛有光在跳动。 真是一个优秀到可怖的人啊。 他的样子像是刚从中出来，在看到我的时候他的嘴边洋溢出了一抹笑意，那个嘴角的弧度充满了自信，以及，看戏的悠闲。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他绝对知道”的感觉。 然后是在我身后的李心慕再次绽放出那样的笑容，顾君的身影慢慢远去，他从走廊一边的楼梯不紧不慢地离开。随着掠过我身边的人影，我的心也渐渐像是被什么点燃了一样，加上李心慕歪着脑袋转换到了像是“活跃”模式的样子，我迈着连我都有些惊讶与有力的步伐，不顾指背的狠狠敲击着学生会的门。 在学生会长杜飞飞打开门的时候我突然闻到了一丝悲哀的味道。 我把怒气，全部都这么怯懦的用在了折磨自己上啊。 带着一丝这样的无奈，我对眼前比我还要矮一点点的学生会长，投去了安静的眼神。 “我们想要知道一件事。” “什么？” 这个梳着漂亮刘海的女生，眨忽着眼睛，经过我们自认为很详尽而且快速的解说之后，又思考了一会，把钥匙直接丢给了我。 “啊？” “别乱动东西，资料室钥匙是上有贴纸，我会叫人来的。” 等她蹦跶着跑出去，也消失在顾君离开时一样的楼梯口。我的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塞住了。 “原来是这样吗？” 我喃喃道，在李心慕因为没有听清而提出的疑问下我什么也没有继续说。 “8月份的文件，应该放在这里吧。” 我抽出了一个和我脸一样大的档案盒，在我抽出的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它的重量，但是在它的最后一个角离开了书架而失去了支点之后，受力点立刻转移阵地然后重量全部倾泻到了我的手臂上，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它已经在我面前坠落。 它发出呼呼的声音在空气中随着最后一丝从我手中带走的力量啸着，在它从我眼前消失之后我立刻感到鼻尖被蹭了一下，我的眼睛向下滑动了一点，然后是我的脚被砸到而产生的刺激，这使我难以忍受。 但是在下落过程中散落的文件占据了我现在的思维。 “唔，疼，快找！” 一句可笑滑稽的话语脱口而出，面对就这样被打乱的文件我感到了一丝不妙。虽然有用长尾票夹好好夹着，但是因为数量的庞大依旧让我感到艰巨。 顺便说一下，在这之后是一个白头发的学长来接管学生会长的工作，据我说知他好像姓易。 ☆ “老师，我觉得不行。” 看来老师已经知道这件事了，虽然我可以确认在我这边不会有人去传播，但是对方就不好说了，很显然，这件事情一定被某种有意无意的直接间接的方式传到了这个老人耳中。 在他嘴角的淡淡微笑下我看到了一丝悲哀，但是不能就这么回答他的问题，是的，如果就是这样的程度的话，教学方式还是依旧低效并且不可行。 在他掐灭烟头之后，我注意到桌上的乳白色烟灰缸干干净净，但是即将落在里面的新的烟蒂将会使这洁白而变的斑驳。 在零星的烟丝闪耀着挣扎的火星时，这个老人的话语让我有些颓然。在那沧桑且沙哑的声音下，讲述了一个悲惨的往事。 在老师年轻的时候，他曾是他们全村唯一上了大学的人，除去一个补招的女生，他也是唯一一个上了正经高中的青年。在那片贫瘠的地方他没有得到任何东西，除了那份对着天空练就的想象力。 荒芜的黄土地上连呼吸都有些发涩，他就这样在还是儿童的时候对着牛群无尽的幻想。他催动着它们去往新的草场，那是他唯一要做的工作。 他说，他这辈子做的最难受的事情就是偷了当地一个书生的书。 那是一本数学书，民国时期的注解本，至于为什么是这本书，他解释到那时因为怕被发现，在拿到的一瞬间就把手抽了回来，在那个因雷劈而破裂的书房里烧起了大火，在大人们赶来之前他已经没有勇气再多回头看一眼。 虽然他看不懂里面的字，但是在其他玩乐都了然无味之后这本书成了他在上学之前唯一消磨时间的东西。讲到这里，他笑了一下，说，这个世界上有两类事物，一种是为了节省时间的，一种是为了消磨时间的。很显然，数学对他来说属于后一种。 虽然对于一个入门者，这样的书还是比较难以消化，但是时间解决了一切。无所事事的他花了几乎所有时间在这本他唯一的书上，直到一天这本书终于承受不住时间的折磨而变得支离破碎。 解体的时间是缓慢的，过程是清晰的，先是封面和尾页一点点被抹掉，然后是扉页，最后从正文开始，整本书变得粘手且质感模糊。 终于在一个风雨飘摇的傍晚，骤降的暴雨让这本书彻底毁在了泥浆中。 “我要上学。” 这或许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渴望某样东西。 这份想法从他沉迷之后就开始发芽，从枕头底下摸出的陶罐里是他唯一的积蓄，都是一些从各种地方扣下来的钱，以及在放牛途中其他的劳动所得。他固执地举起这个陶罐，即使已经破了一个角，但是他依旧觉得这个陶罐发着这世间最亮的光芒。 温柔的母亲摇了摇头，把他埋在了自己的胸口。 第十五章 谁动了我的奶酪(六) 15. 说到这里，老师咳了一下，或许是刚刚抽烟的缘故吧。他在桌上终于摸到了一个搪瓷的水杯，在那干瘪的脖颈随着咕嘟声鼓动着，我有些失神。 他继续告诉我，在那天之后，他大病了一场，没有任何医生诊断出到底是什么病，只有一句话，这是心病，无药可医。我知道我不该这样，我知道这个贫穷的小山村为什么没有出现什么像样的人，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穷。 “学习是需要成本的，越是困难，越是专精，越是高深的学习其成本就越高，当时的我还没有想到这个，我想的只是我或许不应该怀着这个想法，我开始痛恨自己，痛恨为什么要生病。生病代表劳动力的丧失，但是当我有一天犯病时，我的四肢抽搐，感到恶心，天旋地转，当呕吐物与汗水顺着我的脖子流进我的衣领，我感到胸口火热地在燃烧。 ‘让他上学吧。’ 因为贫困而每天只抽一丝烟丝的父亲把着烟斗，在落日的余晖中蹲在门槛上望着抬眼落下的山头。那是一座秃了头的山，上面全是砂砾，在彩霞下闪着昏暗的光芒。 太阳终于落下去了，我怀着愧疚的心情以及因兴奋而狂跳不止的心脏，在深夜里久久不能入眠。 终于，我的父亲再也不会拿着他的烟斗在门口蹲着，他那长长的烟斗里面没有了一丝盐，但是依旧干净地闪着光，没有一丝灰尘。这只烟斗就摆在墙上，每天无论什么时候阳光都找不到它的身上，在这昏暗里我看不清烟斗的轮廓，就像是和发黑的墙融到了一起。 即使这样，父亲站在同样黑暗的墙角看向烟斗的时候眼睛是闪着光亮的。 同样我虽然看不清着烟斗，但是我却有一个强烈的感觉，它就在那里，看着我的父亲，看着我的母亲，看着我的眼睛。 以后每天落日的时候我有了别的玩具，那是一支同班同学联名送我的一支笔。 我的语文差到极点，但是我的数学要远超我的年纪。 还好我会说话，不然我就再也考不上初中了。 我上小学的时候是六年级的第一学期，即便之前没有经过任何学习但是我拒绝了跳级。终于在一场小学组的县级比赛中我登上了一份小报纸的头条。 这成了我去向县城的初中的路费。 接下来就像在梦中一样，我感到了这个世界对我的无与伦比的善意，这是我从那个小山村里走出来所感叹的第一件事情。 直到我去了美国留学。 我是在半途中回来的，尽管我在那边的课题研究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但是隔着太平洋我都能感到那份滔天的怒火。那是由几近全部人民的无意识的怒火，那怒火像是有实质一般，把我的世界全部染红。 在那个时候的事情是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世界的恶意。 《蝇王》 读过吗？ 那是美国小学生推荐读物。” 说罢他用力吸了一口夹在手中的烟，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随着他深深的吸气，红色的火星疯狂的滋生起来，在这白色的烟上闪耀出瞬时的光芒，紧接着是暗淡下去，在吸气结束之时，被直接按在了白色的烟灰缸里。 这红色的火星让烟丝绽放出极限的光芒，但是在巅峰之后，吐出来的只是寂寞的灰色残烬。这白色是烟灰缸也终于像我想看到的那样被灰色的烟灰所玷污，就像这面前的老师也难以逃离一些世间苦难。 最终我们的谈论在一片晚霞的笼罩下结束了。 像是睡着了一样，天空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气，洋红的世界是我独自的惆怅。 ☆ “上次的那份报告让我很不满意啊，这次是什么案件？” 杜会长在我眼前翻看着我提供的资料，这时那个之前见过的白发学长探了进来，敲了敲门发出声音以便吸引杜学姐的注意，杜学姐就这样放下了我的的资料，然后示意我离开。 离开学生会之后是等在门口的李心慕，看到她的笑容我有些被治愈的感觉。 这些天，我有些累，从事件开始的第一个星期，我在这上面花的事件太多了。 “铛铛~” “这是什么？” “艾草大福！” 等会，大福什么的我是明白的，但是在我脑海里印象最深的不应该是草莓大福么？或者是某熊猫样子的甜点？所以说这个艾草大福究竟是什么？虽然说艾草确实是可以入菜的药草，但是据我估计味道应该不会太好。 应该是养生用的么？ “那个，啥？” “艾草大福，哒哟~” “等等，干什么用的？” 下意识做出拒绝动作的我感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还是线确认一下吧，对于别人给的东西要小心对待才行啊喂！ “那个，说是可以健康还是什么来着，反正吃了肯定有精神！” 原来还真的是保健食品么喂！ 我的身体甚至已经开始有了不适的反应，这个经过莫名其妙的透明包装，透露出黑色的像是糕制的表皮，不出我所料的话其中就是那被艾草所毒害着的馅料。在这黑色的小丘之上，看似用心地摆了一个枸杞放在上面，但是这奇怪的黑红配合这么越看越惊悚啊喂！ “啊~” 李心慕把这团迷之物体递到了我的嘴边。 我到底是吃还是不吃呢，这让我有些犹豫。但是就在这犹豫之中，我突然感觉口腔被占满，然后有什么东西塞住了我的舌头，向喉咙深处探去。 唔啊！咳！ 在剧烈的恶心感袭来的时候，我干呕着，顺便在心里感到特别凌乱。 “噗~” 太过分了啊，这样会死人的啊！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该怎么办啊喂！ 但是在这一刹那我还是品尝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其实也还行吧，这个被叫做艾草大福的东西。 完全就是换了馅料的青团好吧，在外面抹上一层莫名其妙的粉，把原来就是墨绿的皮遮得更加漆黑，而艾草实际上是掺在糯米皮里面的，唯一一点不太好就是那咸蛋黄与肉松混合而成的馅料，不说了，咸，致癌！ 虽然我现在喉咙还有一点不舒服，但是在看到李心慕有一些期待的眼神，我依旧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努力做出回应的笑容之后，我的眼镜终于在刚刚的剧烈活动中失去的平衡，从我的鼻梁上滑到了人中的地方。 绝对很滑稽对吧，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啊，我真的只是想要和李心慕简简单单对视而笑那么一下啊喂！ 可是我还是觉得生活太棒了，李心慕的笑容犹如绽放的郁金香，阳光且迷人。 我也，能做出这种笑容么？ 第十六章 恶意 16.蝇王 （关于这个莫名其妙的标题，真的还是拜托看看蝇王这本书！没别的意思，人的恶意是自然的。） 在这之后我没有进行别的调查了，因为我已经把我的想法全都化作一个文件袋交给了那个姓杜的学姐。 ☆ “陈半伍，为什么？” 我向这个即便是腼腆，也要比我高那么一点的，倾倒着我的恶意。 “没有为什么，很好玩啊，不是么？” 在那次问话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一些特别的东西。 “很好玩么？魂淡！” 我的右手反射性地肌肉收缩了一下，但是依旧没有抬起来，狠狠地给这个魂淡一巴掌或者一拳。 “很好玩啊，真的。” 接下来他的眼神变得深邃，像是黑洞在疯狂地渴求。 “我故意地告诉你，然后你就像我预料地一样寻找起来，多好玩。” 是故意的吗？是吗？ 我终于没有忍住，给了他胸口一拳。 跌倒在地上的这个男生，已经失去了以往的掩饰，像是透露着恶意的恶魔，后退了几步干笑起来。 “你到底要把我怎么样呢？怎么样啊？” 这我那个时候所听见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我离开了那个罪恶的教室，或者说想要离他远一点。 我害怕了。 ☆ “是他么？” “嗯，没错，现在2班的数学老师。” 在面对李心慕的询问下我还是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说了出来。 “动机也很好解释呢。” “嗯，只要现在的数学组组长离开了，就很没有更适合的人了呢。” “就这样是吧。” 我没有想到这些想法带来的结果，就这样把这些写入了文件然后交给了杜学姐，在一系列我看不见的运转之后。 交给我的是一份驳回的答复。 然后是在社长群里顾君第一次@了我。 “你知道为什么会被驳回么？” “为什么？” “这件事和2班的数学老师没有关系。” 站在我曾经掉下去过的天台之上，我有些感到眩晕。 顾君喝着一瓶冰糖雪梨，就这样和我一起站在风中。入秋之后天台明显要冷的多，在风的照顾之下我感到有一些冰凉。 “好吧。” 我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子的回应。 ☆ 在黑暗的小巷里是我被倾泻而下的拳头攻击，而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画面。 那一句句的话语在我耳边炸开。 2班的数学老师和同学的感情真好呢。 这些人都不大，虽然没有穿校服，但是我有一种就是我们学校的人的感觉。他们的脸上愤怒与担忧交织在一起，但还是伸出了手，不过是拳头。 “你，你敢陷害我，我们大哥！” 可笑的话语，就没有想到过会不会牵扯到自己的老师么，呵。 视线渐渐模糊，在巷外是昏暗的夕阳，但是没有一丝光可以照射进来。我看着咫尺之外的被最后的阳光所拥抱着的地面，在这份黑暗里我选择了放弃，就这样在黑暗里像受伤的动物舐舔伤口一样，我什么也没有做。 6个人，每个人不同的脸上，都是一样的神情。 我甚至不能愤怒，我也无法做到怨恨。 就像是忍气吞声一样。 这6个人很快便因为害怕而离开，我能猜到他们的内心一定在动摇，我的每一次忍受痛楚都是对他们的考验。很遗憾，他们并没有通过考验，没有成为一个散发着恶意的人。 没关系，我这样对自己说。 夕阳终于落下去了。 在天边的云彩不愿意死亡，散着微微的光彩的时候，我有些恍惚。 我觉得自己爬不起来，但是在我的四肢接受到我的意愿的时候，我还是就这样歪歪扭扭地爬了起来。我的自行车还在巷外放着，但是我已经无法就这样骑上去了。 我朝着那辆黑色的自行车走去，它也受过一些各种事故，这些都在它身上留下了或多或少，或轻或重的创伤。自行车不能自己修复，但是我能，我这么想着，想着我或许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正常的人。 但是我却突然有点悲伤，因为我眼前的世界急速上升，地面飞快地向我砸来。 我该找谁帮我呢？ 我的脚踝好像没有了知觉，我就这样倒在了里巷口还有那么遥远的地方。总不能让我爬回家吧，但是，我一时间却不知道找谁来帮我了。 “你为什么活着？” “胆小鬼。” 在世界还没有就这沉入深海的时候，我终于打了个电话。 “李心慕，在吗？” “陆余？怎么了？” “没怎么，咳，没事。” 最后的倔强让我还是耻于说出口，我还是就这么躺在这里睡一觉吧，身为青春期的健康身体或许能够让我得到重新站起来的力量。 陈半伍的笑容浮现在我眼前的地面上，就像是地面开始融化，从内而外波纹扩散开来，最终化作了那个腼腆男生最后的嚣张。 不，不对。 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但是我却清醒无比。 ☆ “你家到底做什么的？” 我对于眼前的少女感到了一丝畏惧。 “没别的。” 在出租车司机的帮助下，我的脑袋终于靠在了柔软的地方，这让我有一点心安。 然后是李心慕熟练地报出我家的地址，这让我有一点不安。 尽管我现在满脑子的不解以及害怕，但是我还是老老实实地被这个少女从车子里面拉了出来。 “好疼。” 在站在地面上之后，我感觉无比剧烈的疼痛，但是我还是就这么站着。感到疼和失去知觉我一时间竟然分不出到底哪个是好哪个是坏。 对了，我的自行车，感觉要被偷。 “开门！” “咳，别这样说我。” 在连续三次尝试之后，李心慕以一种“你到底行不行”的目光夺走了我手里的钥匙，然后一发中的。 门无声的被打开，里面没有开灯，在我身后路灯的照射下显得纵深难料。 “李心慕，谢谢。” 这是我在进入我所谓的“家”之后，鼓起勇气对她说的最难出口的一句话。 但是在我之后，还是有一道纤细的影子跟了进来，随之是灯光的突然亮起。节能灯管的亮度是随时间缓缓增长到标准亮度的，意味着这样的光其实并没有很亮。 但是我却觉得恍惚，一时间找不清方向。 或许，我习惯了黑暗吧。 “没事吧。” 这一声问候几乎使我落下泪来，但是没有。 我的眼泪像是离开了我一样，从那时起再也没有来临过。 第十七章 别西卜 17. “哦呼，要做什么？” “没什么，话说你为什么进来了啊！” “门开着，我不进来岂不是太尴尬啊。” 若无其事的在我家里转悠着的李心慕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妥以及我的强烈的抵触，即使我感到了危机感但也没有做出什么别的应对。 这些危机并不是来源于某些不适合在这个场景里出现的一些书籍，即使它们并没有被精心隐藏起来。 答案是，我不想被窥探，而现在的剧情超出了窥探这个等级并且达到了完全的被看穿的境界。 “我要洗个澡。” 我有些僵硬，但是我的身体告诉我它很累了，加上从地上粘到我身上的尘土，我感觉有必要去洗个澡。 但是首要的目的是先把这个不速之客解决了。 “好吧，我等着你。” 等等？ 你说啥？ 在一个第一次来的而且还是其他男生的家里，加上这个男生已经直接间接的不停地表示着一个明确的信息，依然可以这么无动于衷么？ 要不是听不懂就是故意的。 拖着左脚脚踝，我不敢让它太过吃力，右脚承担着全身重量，双手保持着平衡，通过在空中抓着什么东西来维持，我就这样驼着背进入了浴室。我的脊椎在我坐下之后发出了清晰但是微弱的响声，这让我有一点放松下来。 不得不说，泡澡让人心旷神怡。 凝视着被我像是在戏水一样，通过埋在水底的手用拇指压住中指，积蓄力量然后突然松开，若是弹在某人脑袋上就会很舒服的动作。在水中沉闷地发出了“咕”的声音，虽然我不是很理解这么会出现这样像是气体上浮并爆开的声音，但是我觉得看着缓缓浮上来的水纹然后扩散，遇到障碍又变成更加复杂的形状。 但是水面总体还是非常平静的，我很小心地不做出什么比较大的动作，只为了好好安静一下。 可是现在突然出现在我家里的，一般情况下根本不会招待客人的我感到了特别的慌张。 水纹开始剧烈，水面也摇动起来。 随着我起身，水面彻底地失去了平静，虽然我只是起身完成洗澡的正确步骤，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毛玻璃后面有个清晰的圆形。 桥豆麻袋！ 我家毛玻璃是外面做的处理，这样的话。 我马上做出了反应，把我那纯属装饰的围帘放了下来，在快速做出这么敏捷的动作之后，我感觉我整个人更加不好了。 按照我对家里的布置情况的理解，在浴室门口绝不会有什么圆形的东西，也不会投出什么黑影。那么依照这个形式下唯一的解释，即使我对这个答案有些莫名其妙的兴奋，但是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女流氓么。 我苦笑了一下，突然对人类的好奇心表示出了强烈的不适感。 打开浴室门的时候，我特意寻找了一下李心慕的位置，但是在我目所能及的地方并没有看见她，这让我有一点心安，也有一点心慌。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提着显得有点长的浴衣打算回我自己的房间。 “砰~！” 在开门而入的几乎是一瞬间，我遭受了气流的攻击，在这个凉意十足的季节，我起满了鸡皮疙瘩。 喂，就算你是女生也过分了啊。 我感到了一丝生气，但是还在我的忍耐范围之内。我不太了解我的忍耐范围到底算大还是小，但我了解这个笑出花的少女让我根本没有办法。 “会感冒的啦，别这样。” “笨蛋不是不会感冒的么？” “我怎么可能是笨蛋啊，另外，我要穿衣服。” “我不走。” 啥，你再说一遍？ “我走，告辞。” 在衣柜里拿起已经准备好的衣服，我用右脚跳着溜了出去。 歪着头有些置气，说着“我不走”。虽然很可爱，但是完全不太对吧，怎么说这已经不是呆萌的级别了啊。 “这里就你一个人吗？” 在我不经常去的隔壁房间里，我维持着刚刚努力穿着裤子的样子，仿佛时间都被凝滞了一样。 但是很快，李心慕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大概现在就是所谓的“活跃”模式吧，她制造出了一点声音，然后问到。 “你的书真好看。” 我穿衣服的动作非但没有继续凝滞，反而加快了。 拜托，放过我！ 在那个月亮已经差不多明亮起来的夜晚，夜空中依稀看见几颗星星，我慌乱地抢过李心慕手中的书，但是那只是一本我没有意料的《蝇王》。 “我还以为你们会像《珊瑚岛》一样呢？” 在李心慕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瞳孔微微缩小，我清楚这个是因为我感到了惊讶。 “他们不是闹着玩。” 我有些腿软，和李心慕一起坐在了垫子上。 “耶稣被杀死了。” 李心慕笑了一下，接了下去，可是我却没有了接下去的勇气。蝇王是由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威廉·戈尔丁，写的一本探讨人性的书。 在猎手的狂叫下，本书的小集团被救起。在最天真的孩童背后，是最纯粹的最自然的恶意。 而这群猎手，原来只是一群唱诗班的孩子而已啊，真让人感到绝望。 说起来这本书的原意还挺好玩的，作者觉得《珊瑚岛》太天真了，一看就是理想主义，这怎么行呢？ 于是按这本书为蓝本，直接写出来《蝇王》，而蝇王的另一个名字或许有更多人知道，圣经里面的怪物，别西卜。 而无意识的恶意，就是人类本身啊。 我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在我看来，这不是明确的，有目的性的伤害，而是这种无意识情况下的行为。 他们可能并没有太多恶意，可是这不代表伤痛不存在。 “我睡觉了。” 我盯着李心慕的眼睛，这一次她终于妥协了，在我的注视下离开了。 我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带走了一样，只不过我刚刚服下的药物带来了意料之中的倦意，也意识不到别的事情了。 晚上有些冷，我在入睡前给自己添了一床被子。 但是寒意依旧渗透进来，我才意识到这根本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冷暖。 有些着急的我爬起来加了两粒药，在黑暗中我才回到了我的归宿。 第十八章 若是晴天 18.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卷着被子的我被闹钟叫了起来，虽然我起床气蛮大的，但是总不能对着手机发火吧，难道要砸了么。 倒不如说我很少发火。 早上虽然还是有些冷的，但是空气会很舒服，当然，仅限空气优良的时候。 阳光照射在我白色的被子上，扭曲起来的褶皱咬着阴影不愿意松开，却依旧被被照亮。光线从窗外照射进来，在空气中进过灰尘的作用产生了漫反射，形成了那种仿若有实质感的朦胧的美。 对了，早上起的有些晚了，这让我有点不适应，或许是因为伤痛的原因吧，我摇了摇手，身体还在作痛，不过还是在一晚上的时间里消去了许多。 或许消去的不只有疼痛。 还好是周六么，不用去学校，可以就这样好好呆在家中。这让我超级舒服，在家里超悠闲的啊。 在被子里挣扎了一会之后，我还是晃晃悠悠爬起来了。 对了，我的车。 虽然只是一辆自行车，而且还有些旧了，并且是很普通的那种，没有什么特殊的变速功能，真的真的是很普通的一辆车。 即使这样我还是有些担心，可我总不能说时间长了就有感情了，我只能这样劝自己说如果没有这辆车就需要走路上下学了。 直到新车的来临。 不过话说回来正常人都是会回去看看自己的车在不在的吧，我为什么要这样努力劝自己呢。 这让我有些迟钝。 但是在我到了那个地方的时候我突然恍然大悟，在那个阳光即使灿烂依然无力的清晨，凉意还是抵挡不了，即使我特意加了件风衣。 风轻轻吹，从巷外向里面望去，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 谁能想到，就是不久之前，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就像鲁迅门前的那只可怜的狗一样。阳光轻轻落下，这片灰色的水泥地面仿佛染着辉光。 就像那些伟人被漆过的铜像上反射的光芒一样，一样圣洁。 但这份圣洁只是无意识的，它甚至看不见就在身下的罪恶。就像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孩童，它稳稳地没有任何辨别地，抱住了这片世界，这份恶意，也被掩盖掉了。 我也终于知道我在纠结什么，或许我早就知道了。 那辆自行车就依然靠在那里，一点没变，这让我有些庆幸与安心。 伸出手，触摸冰凉的车把，我打算慢慢把它推走。我觉得我现在估计还做不到顺畅的骑车，还是选择比较稳妥的方式吧。 我不是不想来这里，而是不愿意想起。 推着车稍微发力，把停车架踢起来，抖落了身上机械感，我仿佛看见了昨天的月光。 那月光远比现在的太阳要冷寂。 顺便，我在车把上发现了一张纸。 “哥们，拜托换辆新车吧，我都不想骑走啊。” emmmm 所以说，我的车还在真的不是巧合？ ☆ 看着空旷无人的家里，我感到了熟悉的安心感，果然还是在家里呆着比较棒啊。 可是即便是现在，也是会有一点让人感到烦扰的事情。比如屋外正在挠门的猫，至于我为什么知道是只猫而不是别的什么，只是因为我不止一次遇到而已。 过年的时候，我和它第一次邂逅，在热闹的世界中两颗孤独的心在拐角相撞了。 这是稀松平常的一只橘猫，虽然说我分不清橘猫之间除了体型之外还有什么区别，但是我却不会分不清这一只。 它会喵喵地向着我叫，会偷偷蹭蹭我的腿。 不过不是因为这个，或者说不是仅仅因为这个。 它的左耳有一个贯穿的洞，伤口圆滑，是一个完美的圆。 现在我还没有意识到我对猫这种生物已经产生了独特的感情，直到后来的一件事。 但是现在我打开了窗户，轻盈的体态是它爬上爬下的资本，弓起来的腰是它扑向我的预兆。 只不过我在它扑过来的时候想旁边让了让，所以它落在了地上。 没有接触到我似乎使它有些不甘，落在了地毯上它有些恼怒，在我厨房的地毯上磨了磨爪子。虽然这地毯有些花了，但我却并没有感到心疼。 “吃什么？” “喵~” 虽然我没听懂也不可能听懂，但是我还是给它拿了罐猫罐头。 正午的阳光有些复苏的势头，天气也稍微温暖了起来，我伸手想摸摸它的头，但是它却躲开了。 如果，李心慕的话。 我语句不通地喃喃，应该是吃午饭的时候了，我看了看这只猫，它把罐头向自己怀里拨了拨。 咳，再怎么说我也不会和你抢东西吃的好吧。 我揉了揉头发，在阳光浸染着的厨房里我想着吃什么。这真是一个千古难题。 如果解决不了问题那就不解决了，我这样想着打开了冰箱，这个时候我觉得我似乎摆脱了这个难题。 冰箱里什么也没有。 吃面吧，当然是挂面。 顺便给它挑出来准备一点吧。 在这个温暖的中午，一个带着眼镜，有着温润的面孔的男生和一只胖胖的橘猫，在一间小小的厨房里静静地呆了一个下午。 午后的时光是很快的，即便我很想把它留在家里，但它还是没有回头，看着它的背影，有一种孤独的感觉。 它消失在了窗户那边红色之中。 那是一只耳朵被贯穿的猫，我不知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那规则的伤口怎么都不像是正常的受伤，这像是被某种棍状或是筒状的东西剐掉之后的伤口。 我没有去想这是什么情况，但我有些害怕。 我只不过是害怕去想罢了，但是这样也没什么错吧，只不过是一只猫而已，而已。 它再次跳进来，以我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直接扑在我的怀里。 温暖，柔软，这是我的第一时间所感受到的东西。一团软到仿佛没有形状的毛球肉团，但是毛球可不会发出喵喵的声音。 我抱着它，在明暗的交替下轻轻抚摸，额头，下巴，胸口，背部，腹部。 每一寸都是柔软温暖，没一根毛都是热量的聚集。 它努力在我身上扭动着，把头凑到我的下巴处，轻轻舔着。 但是我还是把它放了下来，它不属于这里。在我的注视下，它从落地之后便没有回头慢慢走向窗台，跃起，不带走一片云彩。 这柔软的质感还在我的手中反复荡漾，它最后的身影充满了帅气的决断，在这里的温柔不会是它的家。 我明白。 第十九章 太阳照常升起 19. “被抓住了啊，这么快的么，你们办事效率有点高啊。” 和我打着电话的是和我同级的一位加入了学生会的女同学方宛，一般情况下，我靠着她与学生会进行交流。我这样做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我觉得我还是按不下去那个@，特别是在社长群里我根本连泡都不想冒。 说实话，潜水万岁。 “啊，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好像2班那些有过备案还是怎么的，就这样我也觉得惊讶啊，神速，前辈们好厉害！” 我呵呵一笑，说到底前辈们再厉害，在某些方面也只是普通人啊，甚至还不如。 眼前突然想起了杜飞飞的眼神。 不好，这笑意要止不住了，在这种场合下笑出来绝对是我的不妥吧。 不过还好，接下来的话让我有了笑的理由。 “顺便说一下，上次那个被你推下楼的学长好像并没有发病来着。” “噗，啊啊啊？” 对面顿了一下，好像是在心里骂我没人性，不过我真不是这样的啊。 “我只是想像以前一样在天台上逃课来着。” “那他对李心慕做的事？” “完全是感觉逃课被发现了，打算束手就擒。” 陆余：？？？ ☆ 这个周末很快就过去了，在周一的升旗仪式上校长遮遮掩掩地对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做了一些讲话。 嗯，国旗下的讲话。 “咳咳，近日来，我校新生遇到了一些校园欺凌的事件，不过该学生秉承着正义与善良，还是最终战胜了邪恶，说服了同学。” 陆余：？？？ 不是，您这稿子是自己写的么？您着资料从哪里看的啊？ 这到底是文件的丧失，还是事实的扭曲？ 我倒是不打算追究下去了。 所以说这次连惩罚都没有咯？ 虽然我心中对这个结果还是有一点X数的，但是我依旧觉得有些不太舒服。而且对那个叫陈半伍的家伙，只字未提。 我在班级里不怎么和别人说话，所以这一点心里的不舒服也没有和别分享。虽然说分享可以使痛苦减少一半，但是在我看来还是算了吧，这点我还是可以承受的。 只不过陈半伍那个家伙就站在我身后第二位，隔在中间还是一个话痨。这让我有点难受，我真真切切地从身后这位话痨口中听见了关于陈半伍的话，这让我很不爽。 我都要起鸡皮疙瘩了，在我眼里，这家伙的话坚决不可信。 然后后面还是在**叨叨，有点烦人。 “拜托，别说了好吧。” 我转过去，那个话痨难受明显有一点语言功能上的阻塞，不过这样就达到目标了。 快速再转回去，顺便摆个笑容，让他这份无奈连施加的对象也如云烟般散去。 不过升旗仪式毕竟不会很长，在我的终于接触到教室的座位后我真的为自己的腰庆幸了一下。我的伤虽然已经可以正常行动了，但是在站立久了的情况下我还是会感到疼的，对于这种情况我只有努力在腰部用力，试图让自己得到一些疏解，事实上，这只是让我的疼痛从我的踝关节转到了我腰椎部分。 这让我非常头疼，整个升旗仪式我都在默默地转移着受力点，不对，受力点是不可能转移的，我想要的效果就是让这份疼痛均摊开来。 我的想法是好的，只不过结果是接下来的时间里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也比脚废掉要好。 每周一的第一节课是数学，然后是两天没有数学的开心日子。港真，没有数学就开心完全是因为不用交数学作业，让我脑袋疼。 不为别的。 我一直都很难受，步骤写那么清晰干嘛。 对于这硬性条件我表示出了极其强烈的抵触，但是嘴上这么说着，在初三的时候身体还不是老老实实地记了下来？ “因为，所以。” 台上老师讲的东西在我眼里就是这样，或许在更多同学眼里也是这样。 “啊，对了，陆余你来解解这道题？” “啊？” 这个老人，挤着眉毛，向我笑了一下，这笑容让我觉得他变了个人。 而且我有一种他跑到某些极其熟悉八卦的的人那里打探了一个周末，不对，按照老师的性情，或许泡在学生论坛里也说不定。 嗯，还好没有加老师好友，我的空间他也看不见。 嗯嗯，这是我有一点安心，不过不对劲啊，为什么我要在这种地方安心啊喂？ 怀着这样的想法，我还是轻松地把这道基础函数的题目解了出来。 （抱歉，作者已经记不清高一该做什么题目了--，既然我们现在学到了微分，那就拿这个来说一下吧，顺便心疼一下作者自己的上学经历，嘤嘤嘤。） 老师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 “嗯，做的不错。” 不对啊喂，着完全没有一种为学生而自豪的心情啊，而且怎么还让我感到了一丝失望啊喂，还有为什么要把头摆向一边啊喂，你真的是老一辈的数学家么啊喂！ 是这个世界变得有点快让我跟不上还是我变得太慢了？ “鉴于陆余同学的表现，我表示表扬，既然这么优秀，那么平时分扣2分也没什么关系的对吧，考试都能考回来。” “啊，对。” 等等？ 陆余：？？？ “诶，等等，别啊老师，我不是课代表么？我不是你最爱的课代表么老师？老师？！” 在那副金丝眼镜下我看到是一双狡黠的眼镜。 我怎么心慌慌，老师好像觉醒了什么不对劲的属性啊喂，话说这样真的好么？ 所以说老师你的节操呢喂？ 不过不等我继续发问，老师直接嘿嘿一笑，开学第一次用上了PPT，并且歪着头看着天花板上的投影仪。 他就这么看着，虽然我想说投影仪就在那里，不论你看还是不看，它都在那里，与世无争。 不对啊喂，老师究竟在干嘛啊，就没有人去帮老师开一下嘛！讲台上按钮不是坏掉了么难道大家都没有感觉的么？ 没办法，我只好自己去手动开启这个万恶的投影仪。 不过我有些尴尬，在我尝试使用净身高来触碰着个挂在3米的良心天花板上的投影仪的底座的按钮，我还是觉得有一些力不从心。 正当我打算使用像是尺子一样的工具的时候，另一个人站起来帮我打开了投影仪。 “谢谢啊。” 我打算回头道个谢，但是那人却正是陈半伍。 出于礼貌我还是把这句话完整的说了出来，虽然我感到一丝不适，但是课还是要上下去的不是么？ 第二十章 猫与肥皂泡 20. 关于人与宇宙的关系我们的主人公陆余曾经尝试去思考过，但最后还是发现自己思考累得要死，而且还不如去攀爬巨人的肩膀来的快捷，加上巨人是真的巨人，其思想之深度完全不可触及。 （这句话的原因完全是因为被反映男主名字出现的有些少。） ☆ 关于善恶的不确定因素，我自从拜读多马克思的思想之后便得到了全新的认知，识人我自认为把这份学到的知识记在了脑中，但是我还是发现在面对生活中的绝大部分事情时，我并不能做到学以致用。 接下来的事情要从一只猫开始讲起，不是在我家门口经常出现并且和我很熟悉的那只，而是在学校里的野猫。 这些猫虽然是野猫，但是明显有人照料，身上还挺干净，据我看来是有人帮它们提供洗澡服务，虽然我清楚到底这样做好还是不好，不过也不需要我来操心吧。 总是有人喂它们，这似乎让它们产生了依赖感，每天蹲在超市门口，就等着形形色色的人或许能有一个大发慈悲。虽然我在想这样对于野猫来说会不会太过安逸了，但是我的意思绝不是能接受它们挨饿，在校园里喵喵叫着。 也就这样吧，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一直以为我个人来说对于这些猫的态度算是平平常常，既不左，也不右。 但是那只白猫从墙角掠过的身影吸引住了我的目光。 那是一只身材消瘦，猫毛凌乱的猫，身为白猫我有一种想看看它是不是异瞳的，像宝石一样的美丽眼睛。 不过只是因为这个倒也不会吸引我的主意，我从它深深感觉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这份感觉随着它的消失而慢慢淡化，致使我再也没有感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不过我并没有多想，就像是写字的时候总是会出点错，这时候，只需要把原来的部分抹去，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这样子错误也就被遮住了，谁也看不见，和没发生似乎也没有是区别。 但是区别还是有的，涂抹总有痕迹，而忘掉则什么也留不下来。 连痕迹也不复存在。 这时候的我正在思考另一个问题。 黑猫和白猫到底哪个更有纪律性，或者更上一层楼的话。 是大北的猫更散漫呢？还是华清的猫更有纪律性呢？ 我感觉这有点莫名其妙的诗意。 ☆ 坐在教室里我像以往一样趴在桌子上，只不过有一些变化的地方是学校开始了一些文艺比赛。 嗯，就像唱歌跳舞之类的艺术性较强的比赛。 体育性质的比赛要晚一阵子来着，虽然我都没有兴趣，但是我还是依旧去了解了这个活动一下。 在我目所能及的地方，是我们班长在和陈半伍说话。按照我的猜想，大概就是我们班要找个人参加书法比赛。 陈半伍是写硬币书法的，但是据说毛笔也不错。 在班长与陈半伍之间形成了一个微妙的气氛，陈半伍坚持着只写硬笔书法而班长则想要让他包揽着两项。这似乎形成了一个博弈，对于班长来说是零和博弈，陈半伍不行就换人。但是对于陈半伍来说则没有那么简单，要么损失，要么也赚不到。 但是如果把参赛资格当作损失的话，我觉得还是有些片面，即使这是对个人信心，或者说脸皮的极大考验，但是对于书法这种不需要上台的活动应该还好吧。 或者说陈半伍单纯的不会写毛笔字？ 这让我把眼睛稍稍眯了起来。 班长和陈半伍交涉终于结束了，我在这边看不见结果。陈半伍蓦然回首，但是我不在灯火阑珊处，另外这个气氛当我联想失败了好吧。 他朝我笑了一下，着笑容的复杂我一时间居然解读不出来。 这到底是嘲笑呢？还是挑战呢？ 想到这里我觉得我应该回敬过去，但是人家早就不看我了。我总不能对着空气乱怼吧，或者对着这家伙的侧脸？ 算了算了。 不过也是会有这种情况出现的呢，那种“事后才想到的万全之策”。 虽然说马后炮也没什么不对就是啦。 在与对方吵架的时候总是没有好好思考，导致吵局直接优质起来，或者素质突然急坠，最后这架要么超不下去了，要么不用嘴了。 嗯，这样欠妥。 为什么要吵架呢？举个辩论的例子明显就更文明一点了对吧。 辩论当时想不到的话，或者对方的问题没有完美的接下，在比赛当天晚上或者之后的几天内的各种时候，一词一句都会突然从脑中冒出来，就像是被小孩吹出来的一串串的泡泡，在脑中清晰可见，随便哪一个都是金句。 但是没有用处了啊，而且真的就像泡泡一样，突然出现又转瞬即逝。当再一次或者其他什么时候想要找回的时候已经消失了。 阳光下泡泡的消失是唯美的，在高速摄像机下肥皂泡的破灭过程是那么唯美且伤感。 先是肥皂液因为重力而从原来的稳定状态变成了质量在向下聚集，这导致上部的薄弱，并且在阳光或者是风的作用下本来就不稳定的上部就开始产生了蒸发。在阳光的照射下肥皂泡是五颜六色的，这是因为里面有油类物质。 破碎终于从上方开始了，这一切是那么的迅速，是那么的唯美。就像王冠一样，在破裂的地方炸开了一个像王冠一样的由更加细小，小到比泡泡本身还有微不足道的水滴组成，同样因为油类的关系熠熠生辉。 这场破碎依旧持续着，从上方蔓延到下部，在那个水分聚集的地方，破裂的能量已经不足以把这个大水滴振碎，在水滴不情愿的摇晃中，动能终于还是消亡在了这个吸能的水滴之中。 但是动能不是没有意义地在做无用功，它转化为了这个水滴的内能，或许在全球的某一篇积雨云中，就藏着一个泡泡。 （当然这句话不可能的，技术是反诗意的。） 就如同这个泡泡一样，我的很多想法也就这样消失了，这让我感到有一些心疼，但是对我的日常生活却没有产生什么影响。 生活不就是需要忘记的么？忘记不也是很诗意的东西的话么？生活就是这样充满的诗意啊。 不是吗？ 这样想的我看见了窗外仿佛有个泡泡飘过。技术是反诗意的，科技成果使得泡泡变得不再会破裂，能够飞上天空。 但这一点也不诗意，我怅然如若失。 第二十一章 贯穿(一) 关于前面的前面一章最开始的废话。 就是说没事别乱想了，多看看书吧。 ☆ 我再一次看见这只猫，是在放学的时候。 它在路边慢慢地走着，我看不到它的目的地，它只是慢慢地踱着步，优雅且冷静。 那天有心理社活动，放学的时候夕阳已经染红了半边天空。这只白猫也有些发红，轮廓在路边渐渐模糊。 我依旧没有看清它的眼睛到底是不是异色瞳。 淡淡的从视线里消失，我却没有跟上去。倒不如说即使好奇，但是也没有到让我做出行动的程度。 就这样淡淡的感觉，生活里还有很多，这让我有种“这才是日常生活”的感觉。 不过很快我便把这只猫抛在了脑后，因为我马上发现了一个危险的气息。不过与其说危险，倒不如说是让我头疼。 嗯，现在站在我身后的是李心慕，她的目光灼烧着我的后背，这让我有些僵硬。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是李心慕而不是别的什么人，这是因为在刚刚在我耳边传来了一句让我抖了一下的话。 “喂，怎么不和我说话啊！” 是的，在新的一周我一直都在有意无意地躲着李心慕，这不是在物理意义上的离开她所在的空间，虽然我也有这样的行为。 我在避免和李心慕说话。 嗯，至于为什么，其实我也觉得超级幼稚。不是别的什么原因，现在我看见李心慕的脸就手足无措，那么不看就没有关系吧。 鸵鸟？ 另外鸵鸟才不会逃避危险，它们的爪子是最好的武器。 不对不对，扯远了。 (我绝不会说已经水了500字了应该走主线了15+) “额，嗨~” 僵硬中我还是转过去证明我是一个礼貌的人。只不过我自己都觉得关节的移动比较吃力，这副场景中我感觉到有什么不太对劲。 是我的手，它在无耻地朝着现在就在我面前点李心慕轻轻摇着。 咳，这绝不是我的问题，这是我的手不听话！ 这样想着我得到了一丝缓解。 “哼！” 李心慕气冲冲地走过来踢了我一脚，但是在接触到我的小腿的时候停了下来。 “还疼么？” “不疼了，正常行动还是可以维持的。” “嗯。” 在夕阳中，远处太阳正在落下的地方是灿烂的火烧云的起源。这片红色一直延伸，直到盖过了整片天空。 而在这苍穹之下，我们不过是很小很小的两个人。 但依旧足够了，这个世界的温柔之处就在于它能装下所有人。 但也是残酷之处。 “去吃饭么，附近新开了家店。” “嗯？行吧。” “顺便说一下，我不出钱。” “真的嘛，虽然我请客也不是不可以的说。” 在李心慕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意识到了。我或许，根本无法摆脱现在的自己，我已经恶劣到连说话都视作满足的程度了。 那一句话冲破了我想要搭建的水坝，这情感的洪流还是在我体内再次运转了起来，随着血液扩散到全身。 我已经落魄到只要就这样逃避了。就像在炉边贪恋温暖的猫，我已经不想离开了。 或许我就是这样的人吧。 “走啊，呆着干嘛？” 李心慕打乱了我的想法，那对紫色瞳孔是如此的美丽。 为什么，她可以这么温暖呢？ 和李心慕在一起并没有像我觉得的那样尴尬，因为我一直都经历着沉默的饭桌，这让我对这样的双人桌产生了抗拒。 但是李心慕依旧比那层纸一样薄的心理障碍要耀眼的多，就像一轮升起的太阳，这张纸在火热中被燃烧殆尽了。 然而我只是想让这太阳别离开我。 这是一家典雅的咖啡厅，在高楼中显得突兀。 精心装饰过的门面确实味道很足，那种让人放松，让人安心的感觉。另一个方面是那个梳着单马尾，把刘海夹在一边，有着水晶般紫色瞳孔的女孩，像小猫一样喝着咖啡。 女孩都喜欢吃甜品，或者是大部分，再不济也是我看见过的大部分。 好吃的东西没有人会讨厌，但是这么喜欢真的没关系么？ 我望着窗外人来人往的人群，这些人的脸上没有表情，或许是我没有仔细去看的原因吧。他们穿着不一样的衣服，朝着不一样的方向在一样迈着步伐。 这不是有力的步伐而是像一个集体一样有序的运行。 每个人与身边的人都保持着距离，不论是向前还是向右，这个仿佛有若一体的组织都会通过精密的协调让每个人都有序地行动，向前走会有属于你的地方，但是去向别处也会有空档可钻。 而这咖啡厅也迎来了高峰，一批又一批的人点着不同的餐品，但是他们付的钱却是相同的。 像是有序的交替一样，拥挤却不阻塞。 下班的高峰期很快就过了，在我疑惑这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的时候，人群地散去露出了一个像是身体埋在地下，张着巨嘴的怪兽。 对，那是地铁口。 “嗯，这咖啡还行。” 我也终于喝完了那杯咖啡，在落地窗上我寻找着自己的影子。 “唔啊，确实呢~” 看着杯子旁放着3袋糖精的李心慕，我轻轻地温柔地笑了笑。 她也调皮地笑了一下。 我觉得今天就这样了。 但是不太对劲，在窗外走过了一只猫，它在人群中穿梭。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只猫。 它躲闪着一根根像是柱子一样的行人的腿，在窗外走过。 落地窗与地面接触的地方是由橡胶包裹住的，从这向外看去，是那只猫的踪迹。 夕阳的余晖还在挣扎，这只猫的颜色也变化了起来，但是我并没有在意这个事情。 “李心慕，看外面。” “看什么？” “那只猫？” “啊？” 那只猫的耳朵上长着柔软的短毛，我知道这摸起来会很舒服，温暖的血管密布的耳朵手感很好。 但是现在这耳朵却让我触目惊心。 “看见了么，有一个原型的洞。” 我终于知道我的视线为什么会被吸引住了，这个洞，就像我家门外的那只猫一样，规则且圆润。 这是猫没有回头，扭着尾巴消失在了人行道的尽头，我再也看不见它了。 但是我却还能看见我家门口，时常出现，摸起来温暖的那只橘猫。 第二十二章 贯穿(二) 22. 从明天开始我要进行集训去了，月底有一个比赛，为了集训我课都停了啊~所以明天（写出这段话的时间的明天）开始我尽力不断更，刚想开起来的双更也就算了吧。 祝我比赛取得好成绩！ ☆ 第二天我就开始寻找起某个在我脑海里似乎曾经掠过的影子。我在这个时候只是有一个模糊的印象，连书本边缘不小心的折痕都不如的依稀画面。 然而我却很明白我只要看见便能找到。 在某种奇怪的视角下，我记忆里并不能找到那个影子的本体，但是我确定了我的目标应该是一只猫。 既然是对猫产生了反应，那就是找到猫就行了，对吧。 但是事情并不顺利。 我还是没能看见那只猫，或者说我想找到的目标。 “学校也有么？” 对此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回应。 “李心慕，你知道xj地铁站离这边多远么？” “啊，没注意过。” “先回心理咨询室吧。” 在心理咨询室的大大的桌子上，我直接把这个镇的地图打开。 这张由硬纸的为底的地图，就这样摆满了这个大概一个见方的桌子，比例尺让人舒服，距离什么的都很好地标注着。 在地铁站左下方直线距离大概2.8km的地方是我们学校，而在地铁站正下方边则是我所在的小区，距离大概是1.4km。 如果我的印象不是幻觉的话，做出这种恶行的就在学校里，或许是学生，也或许是老师，还是别的什么人都有可能。 线索还是太少，我一时间没有了头绪。 “这三个地方都有耳朵被贯穿的猫出现么？” “对，地铁站的那一只是我们都看见了的，而在我家则由我亲手照顾着一只。” “啧。” 啧！ 我有一点感到生气，嗯，确实的生气。 这样的行为到底能有什么解释？而且不管有什么样子的解释我都不会原谅的。 这是原罪！ 我实在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虽然我的理论知识告诉我这回使得施暴者产生快感，从而获得满足。我明白，欺负弱小的事物是人类的本性，不对，这是兽性。 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也太过分了吧。 我这个时候如此想着，在地图上学着电影里的样子画的几个圈有点像那些猫耳朵上的圆形的空洞，这让我无法释怀。 ☆ 上天是不会辜负有心人的，只不过他有的时候也会对摸鱼的人也眷顾一下。 在那天放学，原来我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并且不再对此抱有信心的时候，那只猫悄然而至。 虽然我只是有一个印象，但是当我的眼角余光中出现了一个猫的形状，这把我的目光直接拉了过去。 那个时候我虽然没有特别的注意什么，但是当我的眼前世界突然旋转，然后我的目光精确的焦距到那只猫身上时。 我感到了一丝奇怪的使命感。 那只猫是白色的，我如此告诉自己。 在我看见这个事实之后，我从心底找到了答案。那是一种“就是这个样子”的感觉，我确定我找到了目标。 虽然我之前连目标的基本都很模糊，甚至对别人来说完全是毫无作用。 但是我就是觉得，那就是我要找的啦，而我现在已经找到了。 从墙角隐去的尾巴在空中绕了一绕，就像是在引导我一样。 没有想太多，我无视着收银员的提醒，零钱也没拿，含着棒棒糖跟了上去。 嘴中化开了一丝丝甜味，我感觉就像是在不知道由什么粘稠组成的茧里，看到了出口。 在拐角之后我一时间失去了猫的身影，我急切地寻找，却看见它就在我面前蹲着。 距离不远不近，它就在那边，美丽的异色瞳望着我，像是两颗颜色不一样的水滴。轮廓完美地像几何图形，在教学楼的遮挡下，洒落的阴影打在它身上。 我打了个寒战。 在它内部露出粉红肉色的耳朵上，确实有着一个圆形的孔洞，规则且圆滑。 透过这个洞我看见了后面的黑色阴影，但是很快它把头歪了一下，那孔洞恰好被挡住。 我看见了那不同颜色的眸子里，流露出的伤感。 “喵~” 我尝试着发出声音，虽然我不清楚这有没有用，但是但愿能起效。 那只猫看了我一眼，有点像人类一样，我甚至从中看到了一丝不屑。它嘴边的胡须抖了抖，在我面前只是挠了挠脑袋，这让我有点尴尬。 “喵~” 这次是它叫了一声，仿佛是在告诉我模仿的拙劣。 它用着标准的姿势，舔了舔前爪，在脸上蹭着，然后定下来，那梦幻般的眼睛像是上天的礼物。 能接近么？ 我尝试向前蹭去。 原本为了在它面前尽量不摆出吓人的样子，我蹲下来和它对视，现在向前蹭一蹭边显得有点吃力。 它警戒起来了。 那绷着的身体向弹弓一样，我明白如果再接近或许就好丧失这个机会。 我有一点后悔没带吃的。 “喵~” 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再叫一声。这只猫向我想的一样继续表现出不屑的样子，在我退回刚刚到地方时它的后腿也松弛了下来。 “喵~” 它的语气有些温柔了！ 这是什么？难道这么轻松就迈进了一步么？原来天底下的小动物都是这么过来的好攻略的么？ 一时间我的成就感貌似飙升了。 “喵~~喵喵~喵~” 如果好感度可以叠加的话，那就是可以帅满的，这让我重复着刚刚到叫声。尽管依旧不怎么像，但是如果人家喜欢听的话也就忍一忍吧。 我倒是没有觉得在无人之地学猫叫只要不被人看见就没有关系。 嗯，这样想来在我心底那一丝对“喵”的抗拒也变小了。 然后，就是—— ——喵~(我) ——喵~(猫) ——喵~(我) 在这个墙角，仿佛只有我和这只猫存在，我也越来越忘我。 “那个，你认识这孩子么？” 等等…… 陆余:！？ “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慌张地转过身，在原来蹲下的基础上我这样子做的结果只有一种。 我仰着坐在了地上，双手在身后撑着，仰着头看着身后的这个人。 “嗯，那个，应该在你们交谈之前吧，那个时候开始就……” 啊啊啊啊，黑历史+1了啊！ 另外一方面这只猫原来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才积极起来的么！？ 所以说我学猫叫到底有什么意义啊喂！ 第二十三章 贯穿（三） “那个，你真不站起来么？” 看着她的眼睛，我有点僵硬，但还是就这样站了起来。说话的是一位少女，她有着近若病态的白色皮肤，那白色就像凝结的牛奶。她的左眼被前面的头发遮住，那是淡淡的粉色，在秋风中仿佛樱花逆季节的开放。 她似乎要比李心慕要高一点，我还在地上的时候第一眼看过去就有了这样的感觉。 但是在我站起来的时候，我得到了一个很伤我心的事实。 她好像比我矮不了多少。 李心慕的身高是明确的158，这是她亲口说的。其实这应该就是女生正常身高了，但是让我头疼的一点是我其实并没有很高。 我还在生长期，嗯，所以说168的身高绝对没有关系！ 而眼前的这位少女却目测有166的样子。 这让我有些难受。 “怎么了么？” “啊，没怎么。” “我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么？” “啊，真的没有，咳咳。” “可是你在盯着我看诶。” 这个只比我矮一点的女孩此刻稍稍弯下了腰，对着就在不远处的猫稍稍伸出手，而这只猫也做出了和我截然不同的反应，它没有迟疑，不紧不慢，优雅地走着真·猫步，在这位少女的手上蹭着。 啧，虽然我明白我与这只猫只是第一次见，但是莫名其妙的就在上面地方已经输了啊喂！ 不过这个时候我注意到了一点不怎么正常的地方，在这位少女伸手而露出一截的小臂上，缠着绷带。 这是啥？中二病么？是这样么？ “啊，你好，我叫何溪，高二二班。” “啊，学姐。” 我感到了另一个维度上的失败感，虽然年龄问题不大，但是如果被叫一声学弟的话我感觉我会难过的。 “噗，那个语气是什么啊。” 这个叫何溪的学姐轻轻笑了一下，这让我有些更加难受了。 “唔唔唔，啊，何学姐！” “所以你叫什么啊。” “唔啊，陆，陆余，高一一班。” 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她已经把那只猫抱了起来，轻轻地抚摸着它，而这只猫也似乎是在享受一样眯起了眼睛。这样的画面也太美好了吧，在学校的一角，只有我一个人看见的这样的画面。一个少女温柔地抱着一只美丽的猫，她粉色的头发随风轻轻摆动，就像盛开的樱花。 何学姐非常弱气，这是我所得到的第一印象，不论是她的样貌，还是语气与声音，都是那种弱不禁风的感觉。这让我有些忘记了其实她比我要大那么一届，这种柔弱的姿态是每个人的弱点。 她的声音就像微风吹过，春天里的那种温暖的，却一点力量也没有的微风。我也对如沐春风这个词语有了新的理解，与她说话，就仿佛沐浴着春风的温柔。 但是也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这种感觉让我有些疑惑。在她温柔的声音中，仿佛有什么杂物一样掺杂在其中，我没有办法解释，这或许是我的错觉。 但是这种感觉挥之不去。 我虽然很想问关于这只猫的事情，特别是它耳朵上的那个空洞。 但是我还是没有问出口，即使我对此有特别的原因，但是我还是没有办法去破坏这个环境。 “你觉得它怎么样？” “很漂亮。” 何溪没有看我，她轻轻吻了这只猫的额头一下，像是在自言自语般呢喃。 “是啊，多漂亮啊。” 异色瞳所带来的视觉震撼是强烈的，那双眼睛仿佛是在窥探着每个人的内心。在这一绿一蓝的不同颜色的眼睛里，我看到的是这只猫的多情。 它仿佛在疑惑，虽然那个伤口已经不再疼痛，但是它的眼睛告诉我，还有一个地方，痛楚永远不会消失。 那是它的眼睛，那是它的心。 何溪再次弯下腰把猫放下来，她纤细的身姿让我有些担心，害怕就会这样折了。 “那个······” “它的耳朵，对吧。” 其实我想问的是天色有些晚，我想回家，但是既然都替我说出口了，我没有选择回绝。 “你知道吗？” 她的眼睛有些模糊，原本像是水晶般清澈绿色的眼睛像融化了一样，最终化作了眼角的泪珠。 “我知道，知道。” 她的语气依旧柔弱，并且充满了那种无力的感觉，这春风，也终于化作了叶子沙沙的声音。 我感到了一种很难受的罪过，要是我说其实我想问的不是关于耳朵的事情的话，会不会好一点。虽然这样子有些没有道理，但是我还是感到了内疚。 樱花从树上落了下来，美丽且伤感。 “没事，不说也没关系的。” 依旧是夕阳，我感到了无助，一种面对更加无助的存在而感到的无助。 ☆ “······” “······” “那个。”&“对了” 我们走的似乎是一条路，这让我有些惊讶。 我推着我的曾经被贴过“拒偷”纸条的自行车与这位弱气少女最终在学校门口相遇了。 不对，是再次相遇。 “对不起！” 诶？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啦，不要做出这种无所谓的道歉啊！” 不自觉间我的语气就开始由原来对学姐的敬畏变成了纯粹的吐槽，话说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有那么好拉近的么？那为什么猫不可以，果然是不能沟通的原因啊，要是能和猫说话的话。 咳，我在想什么。 “那个，你也走这边么？” 她歪着头，她的眼睛似三月的湖水，碧绿清晰。 “其实我也这么问的。” 我笑了一下，她也推着自行车，而且车子明显比我好看，这让我有一种换车的冲动。 咳，要被营销了，不好。 “你每天都骑车么？” 这不废话么？ “嗯，你呢？” “我也是啊，家住的不远不近，走着太慢，坐车太烦。” “彼此彼此。” “·····” “·····” 喂，陆余，想办法说点什么啊！ 不然这次回家就要变成沉默的30分钟健步了啊喂！ 虽然我们都推着车，但是谁都没有骑上去。此外，我的心里也有了一个预感，着预感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我离家的距离的缩短而渐渐强烈。 她，还在我旁边。 而且我似乎也能看见她那白皙的脸上挂着的尴尬。 咳，果然是这样的么？ ☆ 那一天，陆余第一次知道了原来和自己一个小区的不止那些排着队量血压的老人，还有一位同校的学姐。 续~~ 续个连续更新qwq 《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咳咳 再续emmmm！ 《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咳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四章 樱花色的秋(若爱的复活) “咳，早~” 一如既往的骑车上学，只不过有一点不同的是在小区的出口，有一个少女的轮廓。 “早啊~” 这是巧合么？我有些不相信，是这样算好了事件然后在这边等的么？ 咳，这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何，何学姐每天这个时候上学么？” “唔，今天晚了一点的。” “……” 这一次我也没有推车了，赶到学校的时间有限，必须要骑上车。 而这种情况就导致了沉默，在去学校的路上，我感觉到了一点安心。 因为我还是打心底认为我无法直视她那惹人怜爱的姿态，而选择了像是在逃避的沉默，便是我唯一能保证自己得体的方式。 我有些为自己的行为而脸红，但是又同时安慰自己这都是没什么错误的。 是啊，这怎么能算错呢？ 而在风声中我也没有听到那个会穿破淡淡耳边呼啸的酥养又弱气的声音，她也最终没有和我搭一句话。 这是尴尬的沉默之旅，虽然我觉得不止我一个人是故意不说话的，但还是都在心底认为比起尴尬，更不想主动开口，这种胆小，在那粉色的樱花飘在空中，缓缓化成了粉色的风。 ☆ 关于人类对于突如其来的责任，都会天然产生抗拒的对吧。 我如此想着，然后回绝了关于棋类运动比赛的提议。 “不去吗？全班第一？” “你不是也没有去不是么？” 在那个带着眼镜的女生，哦，我已经知道她的名字了，方容，那个作为我与学生会联系的端口的女生。 其实究竟是谁也不重要啦，毕竟我还是对这种比赛没什么兴趣。 “我又不会下棋，去送死嘛~” “其实参与第一啦，我觉得你或许可以去唱歌，嗯，你还蛮不错的哦。” “诶，真的？” “啧，那你去不去。” “不去。” “你又摸鱼。” “我才不是摸鱼好吧，这是抗拒。” （作者内心：我才不是摸鱼好吧！我病太重了！） “行，行，原来你也是人类么？” “哈啊？” “这也是人类该有的反应啊，果然······啊唔，别，错了错了！” 在我的胳膊内里的软肉被扭成了完全不正常的形状，并且伴随着强烈的阵痛，我的惨叫与另外一个声音重合了。 那是一个极其好听的声音，而且我感觉到了胳膊那边疼痛的减弱。 “陆余，在么？” 何溪站在门口，那病态的白皙就像雪一样安静。 “啊，我在。” 咕哇！为什么刚刚消散的疼痛更加变本加厉了啊！ “你，是谁？” 拜托说这种的时候不要在手上更用力啊，李心慕放过我啊，我的胳膊上真的没有胶水啊喂！ 疼！ “啊，那个，那个，唔啊······” 何溪就像是被猫盯着的老鼠一样支支吾吾了起来，另外李心慕你的眼神也太具攻击性了吧，还有我的胳膊，已经麻木了啊，不妙啊喂，难道是生根了么？怎么不发芽呢？ 然后是那咯咯的磨牙声，在她最终似乎是有些恋恋不舍的放开手之后，我感到了一丝悲凉，这一丝悲凉又与得救的奇怪感恩交织在一起。 个鬼啊！ 疼死我了！ “怎么了？” 我这个时候总不能无视何溪吧，尽管我的胳膊很痛，但是我依旧是一个有礼貌的好学生，这种操作做不出做不出。 “那个，你的车，好像······” 陆余：？？？ 对于这句话我无法理解，不过等到我看到我的车子的时候我便明白了。 “是，那个么？” 李心慕在一旁小心地拿手指指了指，那个在地上安静地躺着的一辆自行车。 嗯，从轮廓来看的确是自行车。 但是那个扭曲的轮子是怎么回事啊？ 不论是前轮还是后轮，都被一种奇怪的力量扭歪，虽然说我的车子不会很好，但是也不是轻易就能这样被扭曲的才对啊，所以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李心慕把手指稍微向后缩了缩，这是一场关于自行车的谋杀案。 嗯，我是这样觉得的，此外。 把我自行车搞成这个样子的人，我不会放过你的啊！难道我以后只能步行了嘛！ 天诛啊！ ☆ “这也行啊？” 宇文老师伸了个懒腰，这个慵倦的女人并没有吝啬自己的姿色，虽然一个方面是天然呆到毫无防备，但是我现在只是想简单的汇报一下关于这桩暴虐的谋杀。 “啊，对啊，太过分了啊啊啊啊~” “这么过分啊，不过为什么要对自行车下手，这也太奇怪了吧。” “我怎么晓得哇~~~” 对于这种残害自行车的人必须要加以惩治！不然这会导致自行车的大危机啊，打击了这个产业，造成大量失业，经济波动，还有社会动荡。 不行，一定要守护！ 所以说，到底是谁啊，我的自行车，嘤嘤嘤。 “冷静，不要为自行车做葬礼啊！” 宇文老师突然把身子直了起来，拖着脸似乎是终于想到了还有文件没处理一样，一边扭着钢笔一边说。 “咳，怎么会！” “你手上的那个车铃。” “车子坏了，车铃还是能用的好吧。” “那你怎么回家呢？” 宇文老师咬着一根类似百力滋一样的饼干——不过只凭借那个银色的包装我倒是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她就这样送了进去，细微的碎裂声其实只是我脑中的想象，在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地嘬了一下手指之后，我居然回答不了。 我居然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不对，老师的问题里明确了今天这个时间，那么只是今天的话只有步行了。 可是这个今天真的是今天没，就算是理解成“从今天开始”，也是没有问题的。 那么怎么办啊，我难道以后只能走路了么，还有我对于这个血腥事件的最大怨念原来是回家么！？ 不要啊，我早上更难受了啊！ 在纸上划了几笔似乎是在试探笔能不能写出来，但是在我看见那明确的黑线划了出来之后，宇文老师还是摸了。 嗯，她把那个标志性的眼罩带上了，一般来说，这个动作是告诉我该离开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在我转身走向门的途中，我本能地向后闪了闪。 这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只是门开了，很快速，我觉得以我的肉体承受不了这个动能。 “我，我今天送你回去！”随着门的打开，在那股气浪中似乎掺着什么微弱的声嘶力竭？ 陆余:？？？ 第二十五章 葬着樱的梦 耳边是微微的凉风，在这机动车道上我有些心塞。 尽管在视线内的事物不紧不慢地移动着，眼睛不由自主的会寻找一个目标，然后我所得到的画面就是一颗树或者是行人什么的突然被我捕捉到，然后拉进，放大，最后在以一个拉伸的效果消失在我的眼角余光。 这似乎有些让我感到诗意，但是这种错乱下是更为难受的场面。 嗯，我的双脚并没有踏在以往所在的位置，只是就这样并着，因为身体的方向和车轮似乎是垂直的，搭在那包裹着轮子轴承的或许是钢的架子空隙，我感到了一种失重。 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我的骨盆很清楚地挤压着我的肌肉组织，我可以感受到那薄弱的垫子以及下面的铁条的形状。我的背部在很悲惨地一直发力，总是感觉像是要向后倾倒，然后整个人失去了平衡被以奇怪的姿势扭曲滚动，运气好的话还能少几个部件。 这让我头皮发麻。 但是更让我觉得难受且不愿直面的事实是，我居然被一个女生带了？ 嗯，没错。 那一直在我视线里渲染着樱花特效的头发，飘着飘着就往我脸上呼了。有一种洗发水的香气，嗯，我第一时间是这么想的。关于什么女生的香气难道不是骗人的么？虽然说香妃的故事深得民心，但是就我而言，关于什么荷尔蒙的解释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反正我不觉得，这气味不就是洗发水嘛？ 另外还有什么闻气味的变态什么的，拜托自己买一瓶回去啊，真的，关于人体的排汗大家成分都差不多的啦。当然，对**有着什么不好的执念的人就算了。 陆余：？？？不要在书中发表自己的观念了啦！ （略略略~~~） “你有点比想象中重啊。” “······？” “感觉你也挺小只的，还是有点分量的呢。” “······？” “你的车怎么办啊，明天早上我再接你吧？” “啊，不用，我会去买的！” “诶，来得及吗？” “来得及啊，我去车行！” “好吧，我对这个也不是很了解，也不能做什么建议了。” “没事，某吧大佬天下第一。” “233333（请自行想象笑声，已经是rbq的形容词——银铃，了解一下？）” 她的笑声真的很弱，如果我用气若游丝来形容的话就有些病态了，但是这种弱气真的很，很，很实在！？ 这也太软萌了吧？ 在这樱色的秋天，我觉得有必要多穿件衣服了，咳。 虽然接下来一直都是预料般的沉默，但是我还是有一句话特别想说，就在我的喉咙那边上下起伏，似乎出来了，又结果还是没有吐出。 可是这总要说的啊，这种奇怪的境遇有点像画地为牢一样，而且我还不想就这样简简单单地迈出去。 在附近的车行我还是鼓起勇气打破宁静，虽然另一方面是因为再不说的就真的回家了，但这应该也是勇敢对吧，嗯，在与他人的交流上我似乎进步了。 嗯，值得表扬。 我这样安慰了一下自己后，貌似很帅气的翻下车，为什么是貌似呢，因为我发现我的衣服好像挂住了。 emmmm “那个，何溪，帮我一下。” 位置刁钻，我扭成麻花也没有把自己放下来，最后我觉得就这样呆呆着埋头于够不着的地方也太傻了吧。 “哦，好的。” 在我身后俯下身来的娇弱身体让我感到身体僵直，隔着衣服能够稍微碰到，这让我有些奇怪地凝滞。但是在被解放的一刻我还是立即抽身，在闻不到那即使被我称作洗发水的味道的香气后，我才安心下来。 明明只是洗发水，怎么可能。 微风依旧吹着，但是何溪的头发也轻轻飘着，衣角随之摇摆。 我觉得不行。 “买什么车？” “不知道诶，不过我还是找大佬们做了下功课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我这样回应着，然后打量起了这些车子。 emmmmm，怎么和大佬们说的完全不一样啊喂，你们真的是大佬么喂！ 这些都是啥啊，萌新不懂啊，有人帮帮我么，快来救救我啊。 在我与何溪的面面相觑之下，最后还是被卷入了营销的漩涡之中。在一个稍显油腻的中年大叔孜孜不倦地科普下，我实在盛情难却，尽管当天晚上我就很担心了，但是想到那磁性的声音又这么都觉得值了。 大概是不会出问题的吧。 在被硬拉进了一个自行车爱好交流群以及被塞了一堆称作赠送的无用礼券，我感觉到了一丝压力，万一被坑了呢？ 但是我作为一个礼貌的新世纪团员我觉得我应该受下这罪。 回头我就拿这群给退了，在我看来这不就是买家卖家交流群么？关于回头客在自行车这一领域不是什么发烧友啥的应该不会很频繁吧，经常被偷的不算。 而且该偷的不是电瓶么？ 尽管我一直都对电瓶怀有一丝特别的恐惧，这恐惧或许来源于我被压过一次，但是就这样看的话。 难道我该连街上的所有四个轮子或者更多的车恐惧到不行吗？很显然着不行。 那个影子哪怕一直存在，我的情感也无法施加于车啊。 在那天晚上，月光从窗户落在我的身上。 “难道不是你么？” 是的么？或许吧，就是我吧。 “胆小鬼。” 我觉得我不能加大剂量，安定什么的我还是遵从医嘱吧。 但是另外一方面我还是想着逃避呢，可是不逃避又怎么样呢，谁又说不能逃避呢？ 我也不是什么英雄，我不就是个普通人么？ 在月光之下，秋色正浓。 我依旧是感到了非物理层面上的阴冷，在迟来的药效下我望着依稀可见的月亮，这白色的圆形渐渐模糊，似乎是在指引着谁，但不是我。 夜冷半寒窗，萤火几微光。 ☆ “什么？” 李心慕在电话里发出了少有的惊讶，不过我还是可以理解的。 “嗯，没错。” 对此，我只能做出肯定，因为这就是事实。 而事实就是现在，在我眼前，警惕着的那一只白色的猫。它体态完美，坐姿优雅，洁白得仿佛没有一根杂毛，就连身上的灰尘都被遮盖了一样。 随着一声清晰但微弱的叫声，它稍微抬了太头，对着太阳，从喉咙里发出了那一声真正的猫叫，相比我之下拙劣的模仿实在可笑。 日光冷冷地落下，没有一丝温度，在这个多事之秋里，它似乎想要寻找一丝温暖。 但是不能，我只看见那已经凝固的血液挂在它面前，把毛发扭在一起。 它在尝试用眼窝来感受光芒，但是这冰冷的太阳没有给它一丝温暖。 就像是一个无底的黑洞，在血液最稠密的地方已经发黑，看不到光的眼窝就像吸食罪恶的黑洞。 从中我看到的不止有地狱的颜色。 第二十六章 凶器 我没有联系何溪，不是我不想，而是我联系不到。 当我真正想找到她并且告诉她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居然无从下手，而且连联系方式也不曾有过。 不过也是理所应当的吧，我又不会去主动去要。 “我要找到这个人。” 我这样对李心慕说，那空洞无助的眼神让我感到了绝望。 “嗯。” 答应得不紧不慢，但是很让我安心，在某种程度上，李心慕的回答总是让我感到欣慰。 她撩了撩前额的头发，那漂亮的脸蛋在光影变幻下显得动人。那漂亮的黑发被搭在耳后，露出了一片漂亮的前额，紫水晶般的眼睛是迷人的色彩。 就像永远不化的冰。 “嗯？” “啊？” “别一直看我啊~” “哦，唔啊。啊，其实我在想这事肯定不是你做的。嗯。” “啧，话不可以乱讲哦！” “别，别，错了错了，放开我的胳膊，唔啊，疼~~~！” 这算什么啊喂，我到底说错了啥，我说的不是事实么？为什么说真话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啊，我待敌该说真话还是假话啊喂！ 可是，这似乎和真假没有关系，啧，疼啊！ 疼痛使我放弃思考。 “怎么找？” “我也不知道诶。” 突然放开了我的李心慕歪了一下头，可爱又迷人地问道。可是我一边揉着胳膊一边只能做出这种回答。说实话，我还真没有办法。 到底该怎么办呢？ “陆余，你把车停哪里了？” 这时候宇文老师推门而入，在这个心理咨询室中，人数终于堪堪增加到了可以用几来形容的程度。 对于这种问题我想也没有想就回答了。 “没有停哪里啊，老样子啊。” 等等！ “哪里没监控的啊，还有学校不是有地方停么？” “老师你难道不知道么？学校的停车场对于走读的人来说都是避而远之的，容易被堵住，出不来就难受了。” “啊，我住教职工宿舍，还真不怎么知道啊，那你们都停在别的地方？” “宿舍楼背部那边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虽然没监控但是总比学校那个拥挤的场地要好吧。” “是嘛，那你的车子还真的没有办法了。” “唔啊！” 别啊，我的车子，难道就这样变成无头悬案了么？ 不！不行！ 我必要把犯人找出来啊喂！ “李心慕，陪我到现场走一趟。” “啊，哦，诶？” “别人不知道的事，是我分内的事。” 岂可修！真相只有一个！ ☆ “啥啥啥，这都是啥？” 对于这片区域，我实在是一筹莫展。 “怎么了，大侦探不行了？” “啧，我怎么可能不行？” 对于侦探，我还是有一些期待的，不是说我想当侦探，只是在做这样的李四行为总会有一种成就感。 嗯，说到底不还是想当侦探嘛，人类真是奇怪呢。 首先是搜查，大搜查时间？ “啊，找到了。” “啥？” 我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另外我也不是兔子。 “喏，你看。” 在离案发现场大概有5米的地方，在一个被那可怜的绿化带隐藏住的地方，李心慕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物体。或许对她来说很奇怪，毕竟富婆的世界和我们还是有点距离的，不过我倒是看明白了。 那是一个坏掉的甩棍，明显的弯曲导致再也收不回来，所以报废了么？ “这个是凶器吧，大概。” 李心慕扶着下巴端详着，虽然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是周围只有这一个具有破坏力的物体的事实让我也是加深了赞同的想法。 对于徒手这个方式的话，不可能啊，正常人不会有这么厉害的力量吧，或者说不应该有啊！ 这也太恐怖了吧？ “应该就是了，而且是已经坏掉了，感觉就是在砸车的时候损坏的。” “这就坏了么？” “对啊，你看都弯了。” “诶，原来正常状态不是弯的么？” “为什么你会觉得棍子会是弯的呢？虽然我也不是很懂，但是这个甩棍我还是不会一问三不知的啦。” “啧，总感觉你在影射我啊。” “没有没有。” 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甩棍而已，并且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收获，不过既然凶器已经被找到的话，就可以顺藤摸瓜了对吧？ 小说里一般是这样的，但是。 我感到了一丝不妙，这让我上哪里找线索啊？ “凶器找到了，我们去吃饭吧？” “不是，这和吃饭有什么关系啊，这不就是作者在水么？” “你管我？” “好，懂了。” “这就对了！” 依旧是哪个地铁站的餐馆，话说原来去吃这个叫上我只是因为让我用自行车带么？ 不过，还行。 “这么快就换了？” “啊，不然你让我走路上学？” “也不是不可以啦~” 含着棒棒糖的李心慕笑了一下，在后座摇摆了起来。 “别摇啊，车子倒了怎么办啊？” “不听不听~” 李心慕分开腿坐在后座，双腿摇了起来，听她的声音是感受到了最原始的快乐，但是我总觉得这么这么幼稚呢？还有如果可以的话请不要在后座摇腿，杂技一时爽，但是万一失去了平衡就凉了。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请遵守交通规则，做守法好公民好吧。 但是很显然，我们的李心慕并没有这种觉悟，我觉得有必要给她一个教训。 “唔啊！” 我惊叫了一声，顺手扭了两下车头，对于自认为车技精湛的我这不是什么困难动作，但是拿来吓一下李心慕还是足够了。车头的扭动被带到了车尾，而且力道会变得更大，随着我的一声故意惊叫，李心慕果然有些害怕。 哼哼，叫你不遵守交通规则，现在知道...... 唔啊！ 软，软，软软的！ 李心慕有些反应过大了啊！为什么要从后面抱住我啊，再怎么遵守交通规则也不需要这样吧，话说交通规则上有这一条么？ 后座的人必须抱着骑车的人？ 我现在有些不安，还好现在是直行，我感到手臂的肌肉僵住了。 从后面抱住我的李心慕理所应当地把那柔软的地方贴了上来，在感叹造物主的伟大的同时，我也尽力控制车头。 尽管我有些僵硬，但是交通规则第一。 “别，别吓我。” 哇，胆子这么小的么？胆子小那还玩什么杂技呢？ “没事，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所以，再多抱一会吧，拜托。 第二十七章 失光 在很大程度上，人总是会对自己不愿意相信的事物做出难以抑制的抗拒与怀疑。 以及逃避。 我也不例外，在我偶然间发现这个信封之后我便陷入了了同样的境遇。那是一个白色的信封，在左上角有一个五片花瓣的樱花图案，这是着封简洁的信上唯一的花纹了。 粉色的，就如初樱的盛开。 这原本应该是一件在某种程度上让人期待是事情，但是我手掌得到的触感却让我感到了奇怪。我以为那只是一叠纸，但是我打开之后却觉得有些眩晕。 鲜艳的红色，这红色不能用别的形容词来形容或者其他的事物进行比喻。 因为，这真的只是，人民币的颜色。 “我去，我难道被小富婆看上了？” “哈？你说啥？” “你送的？” 我对着刚刚进教室的李心慕说，应该是被她听到了，不过就算是李心慕的话也不会就这样露骨的给我塞钱吧，不对啊，话说为什么要给我塞钱啊喂？ “没有哦。” “诶，是吗，我认识的小富婆也就你了啊。” “啧。” 李心慕居然有些帅气地单手把书包摔下来，撩了一下耳机，斜着眼看了我一眼，那紫色的眼睛透着光。 好吧，看起来还真的不是诶，那又是为什么呢？ 所以说着是给我的么？万一不是给我的而是放错了地方呢？ 不过这个厚度还是蛮诱人的诶，即使我那么正直也有些坐立不安了，要不要在班级里问一下啊？不行的吧，我也没办法分辨谎言，万一做错了呢？ 可恶，好像看看到底有多少钱啊，可恶，我真的是正直的人啊。 真的啊喂，可是，可是好像去看！ 不好，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没事的，没事的，就看一眼，就真的只是看一眼啊！ 不行，不行，这种事情做过一次就再也停不下来了，不可以就这样轻易的—— “唔啊？” “你不是很想看么？” 从后面探过身子来的李心慕直接拿走了信封，尽管我觉得以我的指力并不会被如此轻易地拿走手上的东西，但是李心慕依旧像是没有花什么力气一样就抽了过去。 或许是我下意识放松了力气吧。 不行，我真的是正直的人啊！ “诶，还蛮多的，我数数啊，1—— ——10，10张就是1000呢。” 其实你要是说⑨的话我还会有些想笑，但是这一刻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那个，我新车就是998买的。” “噗~” “我知道啦，我知道啦，有那么好笑么？” “嗯，然后呢？” “应该只有一个人知道。” “那也代表不了什么啊，唔。” “也是啊，所以这钱该怎么办啊。” “我怎么知道，随便你啊，我又不在乎。” 怎么感觉今天的李心慕有些帅气啊，塞回去钱之后，直接潇洒地把信封丢给我，这么说的话，难道是攻气？不，不可棱，我怎么会对这个有反应。 嗯！绝对是因为李心慕不论什么时候都可爱的原因！ 可爱即正义！ 话说这样是不是大家口中的“痴汉”啊，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啊喂？ 我也没做什么变态的事情，应该不算吧？ 遵纪守法好公民啊我是！ 但是另一方面我的好奇心确实是被满足了，在某种程度上而言也不算是我不想要的结果。对于这个不愿意，相反的也不愿意，但是又其实两边都想得到。 这究竟算什么呢？ 果然人类就是贪婪的生物。 “好吧。”结果信封的我还是有一点不知所措。 ☆ 我再次看见那只猫的时候它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了。白色的毛像盛开的梨花，只不过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尽管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那已经被洗去凝固的血液的眼窝露出了恐怖的颜色。 原来那里是两只眼睛，左边是绿色，右边是蓝色。 原本我并没有那么注意异色瞳的瞳色，但是现在我却清晰的记起来了。这就像是在我脑海中发着光亮，告诉我那原本应该是如此美丽的地方，现在已只有血痂。 像美丽的肥皂泡在阳光下幻灭，我眼中似乎有着美丽眼睛的地方只是悲凉。在阳光下阴影被突出，黝黑得像吸食一切的黑洞。 我觉得它还是可以看见的，不是这个世界，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喵——” 我尝试着唤它，它也看了过来。 它能看到，能看到。 不是光线的反射折射，而是这个世界的暗影。它能看到，在那黑色的眼窝里我读出了和上次一样的轻蔑与嘲讽。 甚至比上一次更加强烈。 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不过更加让我脸红的是这一份同情。是的，我很大程度上都是在同情它，但是我也清楚这是站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所产生的的同情，尽管我觉得这种同情就是人类恻隐之心的本质。 但是在这只猫面前却显得太过渺小了，它不在乎，我的轻唤对它来说只是一个可笑的拙劣表演，甚至是充满排斥感的虚伪。 它不需要这种同情。 它在看不起我，看不起人类。 它的面部完全没有变化，但是那份嘲笑的意味却越来越浓烈，从它白色的身上仿佛散开，化在了这个世界中。 但是。 这不也是怨念么？不正是因为怀着如此深切的怨念么？ 是什么，是什么让你依旧放不下？ 那黑暗的眼窝变得愈加黑暗，仿佛跑不出来一丝光一样，所有的光线，依旧不论是悲伤还是怅然的情感，都像是跌进了漩涡之中，在这个圆形的至暗中混在在一起。 它们就像是被锁住了一样，锁在着只白色的猫身上。 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呢？ 是什么让你还不远离人类呢？是什么让你如此害怕人类呢？ 是那个圆形的孔洞么？还是更早之前，这种若即若离的凭依感。 是她吧。 “喵——” 我越发难受，在它面前这种罪恶是那么的渺小。 “喵——” 到底，到底要怎么样你才会理我啊。 “喵——” 然而到了最后，它还是那么的不紧不慢，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也同样不是无视我。 这只是不在乎罢了。 ——但是我在乎。 第二十八章 柔柔 “施行a计划。” “那什么，a计划？” “不管了！” 关于a计划，我其实也没有什么概念，或者说根本没有去想过有什么计划。 但是我还是就这么上了，在旁边李心慕诧异的眼神中我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嗯，一般来说现代反曲弓的出箭速度再每秒30米左右，所以理论上我与离弦之箭还是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的，但是形容就是形容，比喻就是比喻，我觉得这已经是我的最快速度了。 “诶！” 李心慕的声音已经慢到我已经全身探出之后才在耳边响起，以最快速度前进的我撕裂了微风。 “它跑了。” 咳啊！ 李心慕的声音让我停了下来，而我的目标也就这么消失了，它以远超我的速度窜着，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你不追？” “我有病啊我去追。” “那你还出去。” “不是那个什么，动物世界里都是这样么？潜行之类的。” “你是笨蛋么？” “说什么笨蛋也太过分了吧！” “反正我觉得抓猫就是蛮蠢的。” “惹！！！” “还有那个a计划是什么，○龙么你？” “······” 在下告辞！ 另外关于这只猫我从昨天的难受中还是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在乎，所以我要把它带回家。 不过想要抓住它也是一件非常让我头疼事情，它很警觉，不像别的什么猫一样会蹲在店口等待着人们的善心或是不小心。 但是这些看似和人亲近的其实都有了名义上的主人，或者只是我们自认为的。不过看起来它们也安心接受了，虽然说宿舍不让养宠物，但是没有查房的时候就不一样了。在遵纪守法上我们总是会小心翼翼地试探，比如说我就知道这几只经常在校园超市门口的猫就是不远处女生宿舍楼的所有物。 话说所有物这样叫真的好么？ 但是我现在只是和李心慕一起来买东西而已，所以说也没有去特别的去注意。 “买点胶带票夹什么的吧，那边快不够了。” “你还是挺上心的啊，不过我要吃这个！” 李心慕指着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东西说，稍微鼓起来的腮帮就像包子一样可爱。 “啊，那是什么？” “新到的，我也不知道诶。但是好奇心使我不由自主。” 说实话，这样的好奇心还是不要继续发展下去了。 “是吗，那你先尝尝我再考虑吧。” 那是一个颜色微妙的食物，在我看来或许是什么甜食吧，但是我也没吃过就不要下定论了。话说这些新的东西总是会火一阵子，然后在大家的视线中消失，也没有人会去特别的寻找，就像是没有存在过一样。 真正不朽的存在不就是这些棒棒糖什么的么？还有那种薄荷糖什么的，特别是西柚味，超棒的啊。 上课必备。 “啊啊，果然对食物没有抗拒的能力啊。” 对啊，是这样的啊。 “你还真是个小吃货呢。” 所以还真的是甜食么？这个样子的话，为什么会这么幸福啊，甜食的力量就这么强大么！ “唔wwww！” 求你了李心慕，别在发出这么可爱的声音了啦~ ☆ 在那天与白猫远远对视的晚上，我回到家便发现了有什么不太对劲。 嗯，确切的说是这个不对劲的地方也太明显了，在门上有着很清楚的爪印，而我也很清楚这是一只猫所留下的。 我也同样清楚是哪一只猫。 关于橘猫为什么这么肥我有好好考虑过，但是结论让我很难受。 或许是天生的亲民配色加慵懒性格使得每个人都不可抗拒，的吧？ 就像父母给孩子取小名一样，不求什么高大上。在接地气上橘猫是完胜的呢，就像草狗，呸，土狗一样。 见得多便亲切？ 或许又有什么基因上的原因吧，不过十只橘猫九只胖，我还是不太认同。 明明是全部胖！ (还有一只特别胖被吃了qwq) 但是也不会觉得不适啊，如果是猫的话，再怎么胖也是可以被原谅的存在呢，这么说的话难道胖也是一种原罪？如果把胖归于暴食的话或许是的呢，但也不能就这么下结论。 肥胖的话还是会有很多原因呢，心理上的也是特别常见。 啊，果然还是不能就这么一概而论么，关于人类的分类就这么困难的么，怎么也无法做到好好地区分呢啊。 到底怎么样才能把人类好好的分门别类啊喂！ “喵——” 啊啊，来了来了。 在门口坐着的橘猫，嗯是时候该取个名字了。 以前没有这个欲望，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有了个决定。 “来~抱~” 嗯，果然还是听话的孩子惹人爱呢，乖乖被我抱起来才会博得我的倾心啊！不过，你这么肥，得取一个肥而不腻的名字还真是伤脑筋啊，要不？ “五花肉，以后叫你五花肉怎么样！” “喵！” 喂喂，难道是可以听得懂的么，这是真的么？虽然我不是很相信这个，但是现在这只被我取名为“五花肉”的橘猫表现出的抗拒化作了扭动，这让我有些凌乱。 绝对不可能的吧？ 不过，哼哼，我管你。 “五花肉~” “喵！” “五花肉肉~~~” “喵！！” “大名就是‘五花肉’，小名就叫‘肉肉’！” “喵！！！” 肉肉？ 柔柔？ 诶嘿嘿，公猫，柔柔！ “小名还是叫‘柔柔’吧。” “喵——！” 这只已经被我暴政之后，取名为柔柔的橘色公猫，没错，这是一只公猫，至于我为什么知道。 人类的好奇心让我感到绝望。 话说这么一想有点在意那只白猫呢？ “有一只别的猫哦~” 我漫不经心地向柔柔透露着什么，而它也很上道地绷紧了身子。 我去，说好的不许成精呢？ “你说我为它取什么名字好呢？它是白色的，好白好白~” “喵~！” 喂喂，吃醋了么？喂喂，你这有点意思的啊。 “我觉得了，不论公母，都叫‘凝雪’吧！小名就叫‘雪雪’，嗯。” “喵——！” 对于公母这个事实的好奇心，我还是无法去拒绝。 啧，这就是人类么？ 所以说，万一是母的怎么办？ 我看了一眼柔柔，意味深长。 喂喂，别颤抖啊，我真的没有别的什么奇怪的想法啊，阉割什么的我会帮你留下什么的啊~ “喵~呜~” 咳咳，有些过头了呢。 第二十九章 凝雪（血） “你怎么又在课上睡觉啊。” 在大课间的时候李心慕拖着腮对我询问，只不过这个原因我似乎难以启齿。 “昨晚没睡好啦，没啥没啥。” “噫，做贼去了？” “拜托不要在这个语气词后面加上这么不搭的句子啊，一般情况下都是不加或者加什么暗示才对吧？” “哦，噫~~~” “emmmm，告辞。” “我觉得你不像是生活不规律的人，怎么了？药吃完了？” “啊，我不会陷入没药吃的境地的。” 等等？ 这个人怎么会知道我在吃药的，是从哪里发现的？是我买药的处方没收好么？是什么药片掉出来了么？还是什么药味的暴露？ 不对，怎么回事？ 不对，不对，不对？ 她怎么会知道？ 是哪个时候么？我的药都是会好好放在药箱里的，这是我对于访客的最后防线了。在这一点上我不可能做出差错，那天是很晚的时候我才到家的，家中也不可能会有药味。 是怎么发现的？ 我才不是依靠药物来控制自己的人啊！ “唔，那就好，所以说昨天怎么了嘛？” “哦哦，你还不知道吧？” “啥？” 李心慕侧眼看了我一下，嗯？风情万种？ “我家是常有一只猫光顾的啦，你不怎么来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昨天不知道怎么了一直不走，搞得我睡不了觉，所以就这样了啦。” 但是我还是没有表达出什么对于“药”这个敏感词的再次刺激。 我不知道，但是我清楚我不想理会。 这让我怎么说？你怎么知道我吃药？还是我才不吃药？ 怎么说都有些智○啊。 或者说，睿○？ “啊，是这样的么？” “是这样的啦，顺便那只猫耳朵上也有那种圆形的洞，嗯。” “诶诶？” “嗯嗯。” “所以，你想把那只白猫带回去？” “更正，现在它有名字了，虽然是昨晚刚起的，橘猫就叫‘柔柔’，那只白猫就是‘凝雪’，‘雪雪’也行。” “原来是昨天刚起的么，怎么说呢？好随便？” “诶，我才不是随便的人哝，这是我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哦。” “好的好的啦~” 轻轻摇着手的李心慕提醒了我一下，身后已经是站着老师了。 因为身高关系坐在第二排，话说这家伙明明比我更矮为什么要坐在我后面啊！其实这就是传说中宅男喜欢的那种幼女属性不是么，要是一直不长个子的话还真是诶！ 李心慕，合法幼女。 棒！ 我不是萝莉控，我只是喜欢的人刚好是萝莉罢了。 ——某绅士。 不过貌似国家数据里面女性平均身高是155诶，难道说一半以下都是幼女了么？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 “我觉得不行。” “我觉得还行。” 我冷静地否决了李心慕的质疑，就像一个等待目标出现的狙击手。 放一条口香糖在嘴里，随手把糖纸一丢，看着它随风飘荡。 风向X，风级X。 嗯，这种姿态超级潇洒帅气啊，另外我也是很怀疑这样真的可以辨别么？这真的是可能的么，虽然说我也不清楚到底狙击手是一种什么样子的工作，我也不可能了解就是了，但是我依旧觉得这样的描写有些超出人类的能力了吧。 舔一下手指来测风速什么的已经很恐怖了喂！ 当然，人类的极限不是我能表现的，作为一种夸张的方式。 枪斗术都有的话，凭什么不能糖纸测风？ 所以存在的理由就是—— ——帅就完事了！ “乱丢垃圾了笨蛋，捡起来好好丢到垃圾桶里去啊！” “啊，对，抱歉！” “顺便帮我也丢一下。” emmmmm 这就是你直接拿过我的口香糖然后一口直接吃两个的理由么？这是不是代表着我欠你两次交朋友？ 还是你欠我？ “咳，懂了！” 结果就是我被当做了跑腿的了是么！ 好吧，软玉温香谁人能不醉？ 除了gay。 对了，现在的女孩子似乎或多或少都有一旦腐的属性诶，像是是么“BL是淑女的必修课”是么的话也是有人在说呢。不过话说回来，这不就是和那些喜欢百合的男孩子一样的想法么？ 莫非那句同性之间才有真爱是真理么！！ 是这样的么！！ “喂，你能吹出来么？” 李心慕嘟着嘴，挺着一个泡泡朝我嘟囔着。嗯，真理果然还是在我这边。 “吹泡泡么，我也吹出来过的哦。” 嗯，这倒是事实，而且实际上我吹泡泡还蛮厉害的。 “唔啊！为什么你那么大！” “因为我（口活，划）技术好啊~” “啧，我明明都已经吃了两个了，居然。” 原来是为了这个么？ 原来吃我两个口香糖只是为了吹泡泡么？虽然说确实口香糖吃的多了，泡泡也就更好吹而且也能吹的更大。 但是人与人之间的鸿沟是无法跨越的啊，哼哼。 就算是再多的口香糖，吹不起来就是吹不起来啊！ “没事的啦，我不吹就是了。” “唔w。” 对了，猫！ “完全把最开始的目标给忘了啊。” “啊，唔。” “应该，快了吧。根据前几次的经验，它应该马上就到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和之前的傍晚一样的红色云霞。 “为什么你这么熟练啊？” “······” “诶，来了！” “哼哼，果然上钩了啊！” 那只猫，不对，雪雪很明显被我们的陷阱，一个被树枝撑起来的筐，倒置在地上。而树枝由绳子链接，一端在我这边。 嗯，没错，这就是捉鸟的东西。 “哼哼，来吧来吧。” “陆余，我们走吧。” “诶，为什么？” “你自己看啊。” emmmm，就算你让我自己看我也······ 告辞。 凝雪并没有按我想象的去钻进那个筐下，而且在它的身后跟着另一个人。 粉色的头发，轻盈的姿态，犹如湖水般碧绿清澈的眼睛。 她在轻声唤着。 “喵——” 可是我却感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或许只是我的感觉，但是却是真实确切的。 这个名叫何溪，和我住在一个小区的少女。 她绝没有这么简单。 我和李心慕撤退已经很小心了，但是那双美丽清澈的绿水晶般的眼睛依旧看了过来。 她举起了手，指向我，我还是看见了那绷带缠绕着的手臂。 “嗨~” 前排卖萌 咳咳，喜迎签约！ 关于更新的话，每天一更确实有点慢啊，但是让我双更的话有没那么多时间。 我想办法多写一点，嗯，每天丢加加油。 所以说，我希望。 你的推荐打赏月票也加加油哇！ 签约成功之后就是喜闻乐见的水文混全勤，呸。 我才不会作者在事情的啦！ 因为！ 本来就水qwq！ 《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前排卖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章 解离症 人类的幸福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 这个问题困扰了陆余同学一整天，以至于上课都没有好好听讲。 ☆ “好，好啊~” 我觉得我身为一个有礼貌的新世纪好少年应该去回应。 虽然这只是对于尴尬场面的我所表现的惊慌失措而选择的掩饰，但依旧让我得到了理由。是的，尽管内心清楚，但是在欺骗自己的领域上人类永远是遥遥领先的。 这是一种非常有用的本能。 “真蠢呢。” 何溪的语气中有一种让我很不舒服的感觉，而且也不想之前一样的柔弱。 在这个场面我没有话说，或者说说不出话。 “你和这只猫关系很好么？” 倒是李心慕站到了我的面前，黑色的单马尾蹭到了我的左臂，她没有向我一样对这个少女示弱。 不对啊，现在的何溪，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嗯，没错哦，这只猫和我关系最好了。” 她俯下身去，轻轻地在这只猫额头上吻了一口。 “它，叫什么？”我突然有些想到了什么，着急地问。 “凝雪，很漂亮吧。” “嗯，真美。” 是的，这只猫的优雅，美丽，是不容许被否定的。即使只是一只猫，但是我依旧在它身上看到了不属于猫的姿态，那是人类的习性，嘲讽与不屑。 ☆ “耳朵上有洞的猫目前来说我见过四只了已经。” “四只？” “嗯，四只？” “哦，忘了和你说了，这段日子里我有过留意一些流浪猫，但是很遗憾我只是额外发现了一只。” “地点呢？” “在我们小区东边的小吃街，不过据我了解的话，这些猫白天都会跑回我们小区，然后等待着晚上夜市的盛开。” “也是很好理解呢，不过注意到这种东西你还真是上心啊。” “还行吧，这么说来，既能在学校里作案，又在小区中作案，一般来说就是住在这个小区中的学生了吧。” “老师也是有可能的哦~” 李心慕善意地补充到。 “不可能是老师，我去找过学生会，住在我们小区的老师只有一位，而且这一位是有着自己的私家车的，这么一说去地铁站的机会就会大大减少。而在地铁站的那只猫很有可能是临时起意的作案，数量应该是比较少的。” “那你有找过你们小区的资料么？” “李心慕，拜托你一件事，帮我查个东西。” “诶？” “这是我所拿到的名单，查上面的电话号码，座机手机都查，拜托了。” “诶，就算我家室做通讯的你也······” “拜托了！” 时间轴：葬樱后第二天（其实我不想加这句话的，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这只是网文啊QAQ） ☆ 而对于人类痛苦的源泉，陆余的答案更是让他自己都摸不着头脑。 但是他明白一点，这个叫做陆余的男生绝不会因为一些事情而放弃。 ☆ 看着何溪，我轻轻拨开了李心慕，在那柔软的触感过后，我终于鼓起勇气。 “是你，对吧？” “是哦。” “是你做的吧？” “是哦。” “我能帮你。” “是么？” “你到底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 眼前的这位纤细的粉发少女，感官上我并没有得到欣赏的美的愉悦，反而是一种恐惧与担心，渐渐充满着我的心。 “施虐者，双重人格。” 我不得不下定论，我觉得我应该帮她。 “是么，那又是什么呢？” “······” 其实，我也不是很懂这些到底都是什么，为什么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人类总是会在一些地方受伤，留下的疤痕是影响一身的暗疮。 人类，太脆弱了。 “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被归为解离症的一种。双重或多重人格只是大家口中说的罢了。发病率很低，但是这些病症更让人着迷。在记忆、自我意识或认知的功能上的崩解，单单这一点，就够了。” “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哦，对不起。” 何溪笑的很好看，但这不是说她笑的很温暖，这个好看的概念，只不过是按照人类的审美眼光来程序化的判别罢了，尽管我很清楚这一点，但我也有些心软了。 可是，这份笑容里的冰冷，尤为刺人。 “把猫给我，把，凝雪给我。” “嗯。” 被抱起来的凝雪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直到转交到我的手上。 挣扎，是的，凝雪极其抗拒。 “我想去打几针狂犬疫苗和破伤风了。” 看着手上蜿蜒的几道抓痕，我掐着凝雪的肩胛把它提起来，无奈地笑了一下。 “真怕死呢~” 何溪也捂着嘴吐槽了一下。 “喵——” 那黑色的眼窝看得我心里发闷。 ☆ “拿到了。” “唔啊，谢谢！” “这有什么用么？” “座机使用时间段都是不固定的，但是在折线图上就能很好的看出来极限是什么时候了。” “嗯，不过其实我这样是违法行为诶，不对，是你违法。” “你是共犯。” “我不是，才不是！” “好好，住在我们小区的人一共有5个，去掉我就是4个。” “好少呢。” “是的，而且其实俺比例来说已经很高了，选择学校按照离家远近的人其实很少的呢。” “谁不想考好一点的学校呢？” “有意义么？” “怎么会没意义呢？” 李心慕回答了我的自言自语，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对我真的没什么意义。 “作案时间应该是在晚上，而这边会经常煲电话粥的人有一位学姐。” “排除了么。” “并没有，不过很显然在那只白猫被我看见的前几天她都好好地待在家里，没有嫌疑了。” “真是随便呢。” “嫌疑过大即为事实，嫌疑过小即为无罪，不就是这样的么？人总是会放大自己的想法，缩小自己的无知。” “还有两位男士，他们在篮球场有经常的消费记录，我觉得不太可能。” “这也太随便了吧，真的好么？” “何溪，2016届2班学生，出勤率有问题。在那天之前的晚上，她一直都没有在家使用座机。而且她曾打过一个电话，而这个电话的对方是一家网店。” “什么店？” “五金店，我查到了。” 这家店的商品有些奇怪，虽然在上面都标注着是明确的五金工具，但是评论区却是另一番样貌。 那是动物的地狱，残肢与血肉的狂欢。 “我反正要举报了。” “你不做我也会去做的。” 李心慕握紧了拳头，在我的视线里她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了嘴。 “没事的，总会有这种人的。” （时间轴：本章解离症主体前两天） 第三十一章 柔柔x雪雪 人类的幸福就是被选择。 或许这不是一个可以解释一切的词汇，但是不得不说，在被选中的时候，确实会有幸福感的溢出。 ☆ “别吧，为什么呢？” “我其实也想看看那只橘猫的说，柔柔？” “其实那是只公猫，嗯，事先说一下啊。” “我没那么强的好奇心啦~等等！” 李心慕像是突然被电到了一样，僵了一下然后退后半步。 小小的动作带来的伤害是那么的大，心塞塞。 从她那紫色的瞳孔里折射出来惊恐的目光，我虽然有些理解，但是我真的只是临时起意啊喂。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把单马尾放下来的李心慕，鬓角微微颤动，这似乎有一些让她感觉不太舒服，在这种姿势下还是撩了一下鬓角。贴身的衬衫包裹着漂亮的胳膊，我有些晕乎乎的。 “你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啊！” 顺着撩鬓角的动作，李心慕拨了一下长发，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从袖口里掏出了一个发绳。话说叼在嘴里超级可爱啊，但是很快就重新梳起马尾的李心慕恢复了往常精巧的形象。 “诶，马尾会比散发要乖巧一点，不对不对，我没有什么特殊癖好的啊！不伦是妄想还是实际行动，真的没有的哦！” “诶，是么？我也觉得马尾好看一点。呸！那你为什么，emmmm，我差点就信了！” “不过散发也是很好看的就是了。唔啊！就这样相信下去啊，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我只是调皮了一下而已啊！” “你不要这样说模棱两可的话好吧？咕，皮这一下你开心么？” “咳咳，告辞。顺便其实蛮开心的就是了。” 宛如神仙般的聊天。 只不过可怜了现在被我拎着的雪雪了，虽然我有特意准备了一个可以拎着走的宠物袋，但是不可能说尽如人意吧。 “喵——” 如我所料，发出了不满的抗议。 虽然我有明确表示过想要帮助何溪学姐，但是那朵粉色是不详的妖樱。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总感觉一边是弱气少女，另一边就是抖s学姐了，只不过虐待心理好重。 过度焦虑的情绪是常见的引起施虐行为的原因，而在我看来或许是解离症的病发使得对于自我认识的崩溃从而导致了负面情绪的聚集。 这或许是她控制不了的。 焦虑症患者容易表现出烦躁不安，但是她身上不太能表现出这一点。或许是被承受下来了吧，但是到底是这么回事呢？ 施虐者过度紧张和过分警惕，是导致自制力失控的主要原因，极端的时候甚至会出现一些伤害性行为。 可是现在的行为应该只是负面情绪的不可遏制。 焦虑的行为没有体现，这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对于这些我还是不太明白，光从书本上啃的话完全没有实战经验啊，唔啊啊啊啊~ “怎么了？” “我还在想何溪的病症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解离症伴随焦虑型精神疾病，其实也就是那样吧，真是脆弱呢。” “人类就是很脆弱的存在啊，顺便我到不知道除了药物治疗还能怎么办，我又没学过。” “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嗯嗯，大概的话，就是美利曲辛了，要不要配阿米替林？” “现在的话特效药不是很多嘛，为什么你的知识水平这么落后啊？” “主要成分也都是差不多，倒是解离症的治疗会很头疼啊。” “你能开处方么你？在这里瞎想，别想了我还想看柔柔呢。” “其实要是现在把这只改成云宝凑个cp也是可以的。” 我提了提手中的宠物袋，很认真的说，不过看样子似乎李心慕并没有很在意就是了。 心塞塞。 只不过那爪子抓挠的声音很不妙啊。 还好是快到了，这个时候夕阳已经看不见了，但是却能看见眼前的我家的防盗门。 嗯，如果我只是说个门，喜感肯定不太够。 而且很显然李心慕这一次能够看见所谓的柔柔，因为在防盗窗上我特地铺了一块铁板，以便这只尽管是刚得到名字的柔柔可以站着或是蹲着。 同时也托我的福，楼上全都安上了防盗窗，自上而下就像一条银色的列车。 “唔姆，唔姆~” 李心慕对着柔柔发出了皇帝的声音，呸，可爱的声音。 “看看今天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宝贝？” 我再次提了提雪雪的宠物袋，激发了第二次的抓挠声。 “喵——！” 柔柔和我想的一样，开始了。 “喵——！” 雪雪也开始了。 “喵——~” 不是？李心慕你又开始了？ “行了行了，都多大的人了。” “究极乖巧李三岁！” “······” 结果就是本来想要对新来的雪雪进行一波教育的柔柔，只是在李心慕的怀里静静躺着。 emmmm，放开那只猫，让我来。 而雪雪也很得当照亮个地方坐下，我怎么有一种被这只猫算计的感觉？ 你这也太乖巧了吧，刚刚不是还吵着要跑的么？你给我解释一下我的手背好吧，现在到这里就装孙子了是吧？ 你看我？ 咳，我好像也不能做啥，算了。 ☆ “你，给我坐好了！” 我指着明显大一圈而且体脂率应该不健康的柔柔，不得不厉声呵斥，这个家伙太过分了，李心慕刚走就打算对雪雪下黑手！ 你怎么这个过分呢？躺在人家怀里的帐我还没和你算呢！ “喵——！” 别给我不服气！ “喵——！” 还有你，不要给我幸灾乐祸，你们不是同一个物种么？好好相处啊好好相处！ 但是事实似乎并不是我能控制的，在雪雪面前扭来扭去的柔柔怎么看都有些犯贱。你这不是欺负人家么，还是说你也想体验一下失去光明的滋味？ 而雪雪脸上的幽怨倒是可以写一篇《假如给我三天光明》了。 等等的！“柔柔！” 你给我过来！ 揪着柔弱的肩胛，我只能说你真是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屁股凑到人家脸上？被抓了活该。 去你的吧！ 顺着厨房窗户我直接给他丢了出去，刚刚在被抓了屁股后跳起来想要报复的柔柔现在倒是没了活力。 “喵呜——~” 那是最后一声对雪雪的叫声？ 算了，我也听不懂。 第三十二章 杰克与海德（一） 人类的幸福的原因，选中，有的时候也是带来痛苦的罪魁祸首。 ☆ 学校是会关心每一位学生的心理健康的。 很快在我的申请下，何溪在宇文老师那边做了心理辅导。 但是结果似乎不太好，在最后还是选择了长期治疗。不过我不是很清楚治疗的方向是什么，焦虑症或许可以很形式化的处理，但是解离症就不对了。 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在很大程度上治疗都是很困难而且漫长的。并且我们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而且有一个非常大的难题就是极其需要患者的配合。 这不是听话服从，而是想要去治疗，消极对待的话治疗是很难起效的。 而现在就我得到的消息来看，似乎是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效果的，并且抗拒的心理也很突出。并不是什么反抗，而是何溪就是什么也不说。 心理辅导的时间正好是我们上课的末尾，一般情况下我都是看不到的，不过某种程度上来说宇文老师也摸不了鱼了。 虽然说我也蛮讨厌摸鱼的，但是在自己摸的时候就会把这份罪恶感抛诸脑后。 但是如果平时没有事情的话就只是空闲，而不是摸鱼不是么？摸鱼的定义，就我理解的话应该是在明明有事情或工作的情况下依旧懒散或者休息，这样才算构成了名为摸鱼的行为吧。单单没有这样的情景，就带入摸鱼的行为，就根本不算摸鱼。 啊，吾辈之道，摸鱼矣！ 呸，我才不会经常摸鱼啊喂！ 不过还是很在意一点啊，何溪的解离症，到底是这么来的呢？ 由于她和我在一个小区的关系，所以我还是比较简单的拿到了她家的地址。 在很多时候，传闻都是都是添加了很多神秘的色彩的，加上一些二次创作，或许从他人口中听到的都是不太真实的东西。 添油加醋神秘的正常，而胡说八道的也大有人在。 总之，信息的传递总是面临着不少会使得它本身面目全非的环节。 “所以，这家人还真是，ε=(′ο｀*)))唉~” 面对这样在我面前指手画脚，肢体语言随着发福的身体与胳膊，一边扭动一边挑战着我的信任。在我看来，这或许只是在夸大其词，而这种夸张的肢体语言便是给我的最好提示。 可我又不能说啥，毕竟是我先问的。 “似滴呀，侬晓得伐，哎呀呀呀~！” emmmm，我晓不晓得不是都写在脸上了吗，不过我看你倒是挺清楚的啊。 “那，是真的么？” “那肯定的啊，人家女人报过警的晓得伐？” “然后呢？” “那就不太知道了，跑了吧，这个男人啊，宗桑！” “咳咳，好吧。” 因为我很少会在这个时候子小区的呆着，更不用说和这些一边关注着时间的身体健康，一边又想着各种办法换发生命的，皮肤开始褶皱，头发开始斑白，但是却依旧健谈的老人们。 有的时候我会很尴尬，到底是叫“奶奶”好呢还是“阿婆”好呢？ 我怎么晓得？ 这应该就是我第一次尝试在这些人口中打探消息了，虽然只是听一听聊天顺势问一问，但是这些人的小道消息还是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她们的信息渠道究竟是哪里来的啊？为什么不论什么事情都知道啊？首先我偶只是听一听，但是依旧让我很惊讶了，我只是听见她们聊这个拆迁那个违建的，然后又是什么车耳朵被挤了，哪里井盖又没了。 其实这些还好，聊着聊着就这边死人那边出轨，今天跳河明天小孩被抢的。 方向越来越奇怪，太阳也快落下去了，我觉得我不能再拖了，这些话语让我迟疑到这么晚还是没能说出口，只不过是害怕了，万一给了我什么吓人的答案呢？ 很小心地说了一下，但是人家却很上道，立马就和我车辆起来。 不对，正确地说是自顾自的评头论足起来。 “你见过么你，人家这个女人也有问题的好伐？” 隔壁的阿婆开始了，这些人总是微妙的互掐又和和气气。 “我没见过，你见过哇？” 这是被质问的刚刚告诉我的阿婆对于老姐妹的挖苦做出的反应，直接怼了回去，嗯，果然，表现姐妹在人到老年也是一样适用的啊。 不过，不也挺好的么？ “我见过哇，就在那栋楼401，我见过的哇！” 姐妹a——我觉得需要区别一下——坚持着自己的立场。 “你说个什么嘞？人家在212号好伐？” 姐妹b——同理——一次性怼了两个人。 “不对不对，都回到娘家了！” 现在有了4个人加入了进来，编号到了姐妹c。 但是我觉得不太行，在她们的七嘴八舌之中，我只感到了天旋地转，我也不好意思就这样起身离开，我觉得今天我可能会晕倒在家门口。 这太伤脑筋了。 但是天然一瞬间，这些讨论就消失了，在一刻不约而同的成魔后，由一个两个声音挑起的新话题慢慢有了扩大分贝的势头。 我觉得按照这样迟早会和刚刚一样让我受不了，但是结果却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些人的说话小心或者礼貌了起来，而是我听到了一个声音。 “嗯？你也会出来的么？” “你——咳！” 粉色的少女轮廓。 是的，何溪不知道为什么就出现了，虽然说我根本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也没有那么多大为什么，但是这依旧让我措手不及。 感受周围阿婆的视线偷偷一瞟一瞟的，我后背有些灼热。 原来还想问一下，但是看见是弱气形态的何溪我还是想想算了吧，毕竟我也是了解了在宇文老师那边的进展很不顺利。 “嗯，怎么了？” “吃药了么？” “你这样说过分诶~” “也就那样吧，我大概是第一次纯粹是为了出来而出来呢，我说在小区散步。” “嗯，我也没见过你的说，我有好好吃药的哦。” “就算你好好吃药我也不会有奖励的就是了，不过还是要加油啊。” 她漂亮的睫毛低了下去，但是很快又恢复到了精神的样子。 “嗯嗯。” 只不过我觉得这不太对，在那碧绿的瞳孔中我还是捕捉到了一丝不安，那是从幽深的眼睛中折射出来的动摇。她依旧打着绷带，解离症患者于中二病有什么联系么？虽然不论是小说还是影视里面都会有这样的设定，但是真正这样子还是有些让人疑惑吧。 有些冷了，太阳卷走了最后一片红色的云朵。 入秋了，秋老虎也过去了。 会越来越凉么，这个天空，毕竟是秋天了呢，凉意也是会越来越浓的才对吧。 “嗯，拜拜~加油哦。” “拜拜~” 第三十三章 杰克与海德（二）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但是很显然，这是一个用心包装过的事实。 那一天我在小区的阿婆们口中得到了一些边角，但是同时学校论坛也有了新的风暴。 人总是会不经意间或者是在抒发自己想法的时候。展现出强烈的攻击性。而在这一篇帖子上我看到了不少这样的话语，但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这篇帖子是匿名发布的，这使得作者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完全不顾同一学校的关系。可是很显然，在这篇帖子中，尽管被拉出来示众的角色确实很成功地激起了所有人的愤怒，但是依旧被好好地保护了起来。不论是什么信息都没有透露，这让我感到了一些反常。 正常的这种帖子难道不会是完全不顾一切地把所有信息都吐露出去，在一片骂声中最后被人肉出来。 学校论坛是实名制的，但是这不代表匿名功能不存在。 不论是真相还是诽谤，这都是有风险的行为。 月光就在窗外徘徊，窗帘的婉拒让它只能贴在窗上，散发着凉意。 《学校虐猫事件》 这是主标题，让我感到欣慰的是果然不是所有人都是瞎子，但是我还是有一点担心。在看到这个题目的时候，我以一种更接近真相的优越感俯视着，我有些担心何溪会不会被发现。 是的，尽管这种事情不论在什么时候，不论是什么原因，错的就是错的。 但是我还是不想让她被发现。 这一点体现在我的调查只和李心慕分享过，也同时只向李心慕拜托过。当我把这一点告诉李心慕并表示不会再透露给任何人，她也有些开心。 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两人的秘密”。 但，这应该还算不上，不然的话这个词也太随便了吧。 帖子里写了许多，甚至有我没发现的猫，虽然都只是耳朵被击穿，但是我在这么久的寻找下却没有发现过。或许是因为我没有去注意吧，只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凝雪身上。 随着帖子一点点被我翻到底，这个事件的另一个面也向我展开。 但是我最感到不适的地方还是那些评论。 匿名就可以暴躁了么？对此我不置可否，没错，只要匿名了就没有人会知道了，或者说可以让绝大多数人不知道。帖子里的照片是有精心拍过的，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完全可信。 所以评论区里的愤怒也是我所能理解的。 错了就应该被骂，不是么？ 是的么？ 对此我也不是很知道最终答案，但是我只知道我不太愿意看到这样的场景。 只是弦月挂在天空，我觉得这周末需要开药去了。 处方不是问题。 ☆ 周六的时光总是难熬的，对于我来说，尽管现在消磨时间的方法多到难以拒绝，但是我依旧觉得没什么意思。 寂寞与孤独绝不是什么帅气的好东西。 只是今天好像有什么理由了，我敲了敲传说中的居委会的门。 “你想了解？” “是的。” “你是谁？” “同学，确切的说是学弟。” 今天值班的是一位年龄大概在30岁左右的女人，她梳着很标准的家庭主妇般的侧马尾。 在我提出想要了解着个家庭的时候她愣了一下，但是随即笑了笑，倒是闻起来我的事情。 我觉得这不太行，这些问题让我坐立不安。 完全没有说服力啊，随着我被一步步询问，我突然觉得我根本就没有赐个来问啊。仅仅是个学弟什么的，而且认识了也很短时间，并且也没有什么交集。 “我觉得我不能告诉你。” “拜托了！” 但是我还是想知道，尽管这或许是我不该知道或者没有资格知道的事情，但是我还是想去探寻。 真相，到底是什么？ “拜托了！我真的，很想帮她！” 不对，我想帮的，还有自己。 是我自己的厚颜无耻，是我自己的好奇心作怪。 但是我依旧想知道，并且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帮她！ 我再一次拜托。 缺乏运动的我随着腰椎的弯曲，听到了一些声响，但是在面前这位女士的无奈地答应声中我觉得鞠个躬也没什么。 我朝着真相又迈进了一步。 她拖着腮，稍显红润的脸庞抿了一下嘴，还是告诉了我。 真相既不美好也不满意。 ☆ 那篇帖子被删除了。 虽然我很佩服人家调查的仔细，但是还是有一点太过鲁莽了。 没有真相，就不要去自作主张。 学校论坛的管理基本都在学生会，所以我觉得这次帖子被删也应该是学生会的主意。可是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有点迟了，反应的速度永远比不上现实。 学校论坛里讨论这篇帖子的，抨击这篇帖子的，还有一起口嗨这个事件的，甚至还有被删的帖子再次复制黏贴上来的。匿名不代表无痕，这些人或许都会被警告吧，虽然说完全没有什么威慑力。 这种事情能有什么严重的处罚呢？ 不能么？ 能么？ 在之前的微妙平衡中，大家都不怎么会越线，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 或许是想为所欲为很久了吧。 论坛公告里最严重的处罚是封禁3个月。关于这个处罚其实是特别轻的，但是也有自己的考量。论坛一般不会开放马甲的，所以大部分的账号都是实名认证的，而且一个人一般只能持有一个。 在封禁时间内可以申请解禁，管理们都很心软，一般也都会解了。 毕业之后账号会被收回，所以每一个账号都是比较珍贵的。而在论坛中也是存在交易系统的，当然这只是当初创建人的一时兴起，已经毕业的他现在还是管理之一。 总而言之就是这个论坛如果没有匿名系统的话会平静很多。 不明真相的人总是会盲目自信，但是越是离真相接近的人越是小心翼翼。 这些话语在我看来没什么意义，管理员们正在与这些帖子作斗争，这边删那边发。 直到全屏公告显示了第一批封禁名单，这场斗争才会渐渐收手吧。话说做出这个论坛的人还真是厉害呢，虽然说会有一些公共论坛，或者是贴吧什么的。 但是在适用性上这个论坛还真是厉害呢。 如果得不到真相的话，我或许会坐立不安的吧。我对着窗前的柔柔招了招手，屋里的凝雪也渐渐没有了脾气。 可是不这样的话也没什么关系吧，也不是什么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真是难懂呢。 关于什么莫名其妙的责任感什么的，或许我现在也就是厚颜无耻的自认为有必要了吧。 但是这种感觉其实也不错呢，拯救了公主的勇者，到底是失明呢，还是为了一己私欲。 或许都有吧。 只不过公主还是会被拯救下来的，不论是这个勇者，还是别的勇者。 抑或是我。 第三十四章 杰克与海德（三、化身药剂） “能出来玩么？” 抖了何溪一下，据我所知现在的她应该是没什么约束的，但是我还是有些担心被拒绝。 不过结果还是比较让我满意的，虽然是好半天之后才发过来的一声“嗯”，但是既然答应了就好了。 心理障碍的治疗，永远是配合第一。 虽然说我没打算依靠这样的情况来完成我所谓的治疗。 但实际上我觉得如果能起到什么作用的话也是所谓的收获吧。 在我叫她出来之后我已经没想那么多了。大概就是想多了一点吧，其实也就是那样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我单方面的想当一次勇者罢了，而那个公主，或许也不是我所拯救的而已。 微风正起，吹过了少女的裙角，何溪想要伸手压住被吹起来的头发，小臂的曲线被完美的展现出来，就像在秋风中无视冷寂的樱花一般绽放。 可是樱花事不会在秋天绽放的，除了标本。 “嗨～”我尝试打了个招呼，虽然我也明白这不是尝试，何溪肯定会给我回应的就是了。 但是这次没有，她的嘴唇动，却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怎么了？” “嗯嗯，没怎么。” 她的声音依旧轻柔且如春风沐浴，只不过现在我却不知道在意这个。 “如果可以的话，能让我和她说会话么？” 解离症患者很清楚自己的状况，我觉得这样的询问应该能让我得到些什么。 “不，不行。” “没事的，我只是想和她说会话，没事的。” 而我的真正目的，也只是想和另外一个人格说话，想要得到些什么。 “不，不行。” 看来是很清楚的抵抗啊，虽然我也很理解，要把自己的伤口什么的给别人看，确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呢。 但是，我还是不想就这样放弃，相比而言，我绝对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有的时候，把别人撕开也是最好的方式。 对不起。 “是你做的，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它们？” “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有意的。” 秋凉了，街道上也没有什么人。 “不对的，你就是以此为乐不是吗？血浆与脆骨的碎裂一起溅出，就像血红色的玫瑰一样从孔洞中盛开，尚存温度。” “没有，我，我做好止血的，我没有······” 止血么，确实这样的伤口容易造成很大的问题，是有用心在控制自己的么? 是潜意识还是真的有在抗拒呢？ “怎么样，这种手感，毛细血管密布的耳朵是最温暖的地方，从裸毛的外耳刺穿的手感是什么样子的呢？很舒服么，说实话我也很好奇，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知道一下，但是我却并不会就真的这么做。” “没有的，我······” “用的什么工具呢？环刀还是别的什么，这么规则的切口应该不会是随随便便就能完成的吧？” “······” “告诉我，为什么！” “我不知道啊！不知道啊！” 不，其实到底为什么我们都很清楚，但是我与她所说的不知道却不是关于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对此我们还是心照不宣。 是的，痛苦的原因就是被选中。 为什么是我？在痛苦中这是几乎每个人都会发出的悲鸣，为什么是我？ 但回答完全不留情面，至于为什么，那就是你。 你被选中了，作为承受着苦痛的载体，你就是不幸，你就是孤独，你就是那个在苦痛中迷失的羔羊。 嗯，我怎么知道啊。 为什么？ “看着它们的喊叫，你感受到了愉悦么？” “是，是的，可是······” “血浆的颜色，是你想要的结果么？” “嗯，对不起······” “碎肉和血痂，你有好好去品尝过么？那充满绝望与痛苦的味道！” “······” “为什么，为什么是它们？”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何溪垂着头，默默地回答着我的问题。没有任何理由，我觉得我似乎触碰到了真相。 但是有一点很奇怪，所有的猫都是被在耳朵上打穿，而且都只是这样而已，唯独凝雪。它的血迹与别的任何一只都不一样，那是从眼窝中流露出来的接受。 为什么？ 为什么会和别的猫不一样。 柔柔在与我相遇的时候，耳朵上的血痂还没有完全褪去，但是那个时候它根本不敢接近我。在慢慢的相处下我才得到了他的信任，遭遇到着痛苦的猫很大程度上不会再次被伤害了才对吧。 可是为什么，而且凝雪似乎还没有做出任何抗拒的表现。 “是这边吧。” 我拉起何溪的手，在袖口向下滑去之后，露出的是那精致地缠绕的绷带。就有点像是中二病的手脚，一开始我看见的时候也是这么认为的。 解离症，或者说精神疾病患者离中二的距离也不算太远，只不过要分辨什么是妄想与什么是想象。 “不要——！” 何溪想要把手抽回去，在绷带裸露出的一瞬间她好像被电到了一样抽搐着想要把手抽回去。但是很无奈，她的瘦弱让我控制住了她的手，这种无力感在那一阵摇晃之后通过脱力传到了我的掌心。 她的手很柔软，但是也很冰凉。 “是这边吧，在暴行中得到了伤痛，到底是猫爪的痕迹还是牙齿的印记，不过这些才猜测已经没有意义了。” 绷带缠得很精致，我没有找到尽头，但是精致不到表牢固，在我的撕扯下很快就散落了一地。 “不要，不要看——”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在风中舞动着的绷带最后还是落在了地上，这是无法挽回的事实。 何溪的眼泪也终于掉落。 粉色的头发随着最后的挣扎散乱了我的视线，我忘不了那碧绿色的如同湖水般清澈的眸子。 那种无助让我不由得松了松手。 手中还留着少女柔软的触感，但是我却不太在意了。 在那原来是绷带缠绕的地方，出现的不是我想象中的被猫所造成的伤痕，但是却更为严重。 疤痕，那绝不是正常的疤痕。她所想要隐藏起来的，是那些疤痕，虽然只是一段袖口，但是却密密麻麻，在里面，会有更多么？ 我有点愣住了。 但那究竟是什么的伤痕呢，错乱，交杂，颜色模糊。点状，带状，或者片状，充斥着我的视线，就像一片危险的涂鸦。 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 “不要伤害她，不要激怒牠。” 何溪垂着头对我说，粉色的头发随着她慢慢抬头滑落到两边，她的表情冷淡，就连站姿也产生了明显的变化。 那不是那种弱气的人格，而是之前我所见到的，另一个何溪。 “哟，好久不见~” 我满意地打了个招呼。 “魂淡。” 何溪冷冷的语气就像秋风一般萧索。 简简单单地把伤痕用袖口遮住，那散落的绷带是不能再用了吧。 第三十五章 杰克与海德（四、罪恶敲门） 你用的是特别的工具对吧。 你控制不住自己。 你没有办法去摆脱那个念头，你看见这些生物就会不自主地去伤害它们，尽管你知道这样不好，尽管你不想这样。 但是你控制不住你自己。 想停下来，但是你做不到。 每次做完这种罪恶的行为之后，你都会和他人分享对吧。 被切下来的耳骨是最好的纪念品，也是你们互相取暖的标志。你看不起你那些虐待动物只是为了自己取乐的人对吧，但是你同时也在问自己。 你是不是也在以此取乐。 你得不到答案，这让你感到绝望。 你小心地控制自己，或许你已经做得够好了。但是还是会有伤害。在到极限的时候，你不得不去做对吧。 罪恶感在你的身上愈加严重，你只有更加残忍才能缓解。 你喘不过气来。 你是怎么走上这条路的呢，你的第一个猎物是什么，你是无意间还是有人帮忙的。 那个店主或许会有答案。 你的欲望来自于哪里？ 为什么你会对施暴产生如此的成瘾。这种快乐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名为残忍的特质。但是你把它放大了，放大到了你不能控制的地步。 是你还是别人，是什么让它滋长。 你的疤痕，不论是数量还是特征，都不像是普通的疤痕。 那是烟头吧。 白色的烟纸包着烟丝，带着红色的火星。或许是在黑暗中吧，那红色是你唯一的光芒，可是尽管如此，皮肤上的烫伤让你感到了剧烈的疼痛。 烟味让你想要咳嗽，但是恐惧与疼痛让你哭泣，惊叫。 那圆形的伤口。 或许也会有淤青吧，钝器或是重物，惯性让它们充满了让你痛苦的力量。 你很害怕吧。 看着这些落下，你却没有办法，你闭上眼想要逃避这一切，但是实实在在的疼痛告诉你这只不过是懦弱。 但是能告诉我这些是什么么？ 片状的，带状的。 血痕。 你究竟遭受过多少苦痛。 是谁呢？你的母亲还是你的父亲，或许都有？ 你在害怕。是的，你没有办法逃离你的记忆。你发现只有一种方式才能得到缓解，那就是和他们一样。在你也沉浸在这种残忍之中的时候，你得到不只有快感。 还有认同感，你似乎觉得这样就或许可以与他们更近一点了。 但这不对，你也知道。 寻找猎物的过程是枯燥的，培养感情的时间也是必须的。 但是在这一切毁灭的时候，你是不是会不可遏制地笑，你是不是会感到绝顶的快感。 你说你看见烟就会恶心，我以为你只是讨厌烟味，或者呼吸道敏感。我没有发现你身上有着淡淡的烟味，那些都被你精心隐藏起来了，通过香水以及别的味道。 你抽烟么？ 我不知道。 你究竟在隐瞒什么呢？ 凝雪，所以说你应该认识它才对吧。 为什么呢。 是从是什么开始的呢？ 不论是这种暴行，还是别的什么。 你控制不住自己，对吧，何溪。 ——对吧？ ☆ “我怎么，会知道呢？” “那根据你的说法，你想要什么？” “杜学姐，我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承诺。” 关于学校论坛的事情也快要过去了。 封禁名单是非常有用的，但是很不幸的是，最终真相还是被锁定在了一些特定人群中。 人总是会去把另外一部分的人区别开来，以表达自己的情绪。不得不说，这些人的推理还是有点东西的。在一些比较零散的信息中，通过走读加上一些特定条件，通过层层筛选终于有一群所谓的可疑人群被扣上了这顶帽子。 这帽子没有颜色，事先声明。 很精确也又很粗略。 不过在这个形势之后，一些封禁也就没有了理由，这并不是传播谣言，这是光明正大的解决与讨论问题。你总不能连锅端了吧，一次性把论坛搞的没有活人也不是样子。 所以到最后这些人开始了，暴躁老鸽啥的全都出来了。 一开始还是在口嗨的边缘试探，但是在得到了“管理员害怕了”这个信息之后，解禁的解禁，口嗨的口嗨。但很微妙的一点是无不越界，偶尔越界的也会被关进小黑屋示众，但是更多的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底线正在被拓宽。 本来这应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我觉得有一点不太好。 如果与我无关我也就不会去管，但是很不幸我与此事有着莫名其妙的关系。既不直接也不间接，更多的是一种无处安置的不安感。 毕竟即是与我有所关系，我又做了那些事情。 而且在那群人所谓的名单中，我得到了关键的两个名字。 一个是我，另一个是何溪。 不过很幸运，何溪因为一些表现的原因，倒是没有被特别关注，倒是我有了一些嫌疑。虽然这很可笑，但是总归还是一些不太了解的人所做出的的答案。 而试题就是真相。 不过我不是很放心，对于何溪，我看见她的社交账号也是有比较正常的登陆痕迹的。不是说花了很长时间，但也不是那种一直潜水的人。 所以我比较担心这些帖子的影响，要是真的有什么不太好的势头要及时叫停，然后弥补上。 而我在提交了一份报告之后，唯一的请求就是想要申请添加敏感词。 顺便我也设定了敏感词的提示。 这原来是为了查找的功能现在被用来做这个用途，也是蛮奇怪的。但是既然很实用，那就没什么不对。 “嗯，我们会考虑的。” 杜飞飞会长翻看着我的报告，脸色不太好。 这种事情连我也不太好评价了，对与错是很明了的，但是在知晓原因之后，这份同情与担忧，究竟该放在何处呢？ 最后的结果我没有想到。 放学铃过后大概10分钟，我正在打卡的路上。 关于打卡，就是一个学校要求的每日运动，打卡来表示你参加过，因为最终会记在分数中，所以不得不去完成。 就像是每日任务一般的存在，大概。 学校论坛发布了一个世界公告，虽然说是世界公告，但是也只是全校人都会有的提示而已。这个公告不太常见，却也不太罕见，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就会这样被公布出来。 我原以为这没什么的。 但是当我点开了那个蓝色的信封形的边框，它如同波纹一样化开，最后又从中化成了一篇公告。蓝色的自己配着黑色的底色，我觉得有些难受。 —— 2017届1班学生，陆余，现成为论坛总第72位管理，现第13位管理。 权限： 1）关于全体公告的发布权 2）关于低星账号的禁言权 3）关于违规帖子的删除权 4）关于管理员密码的所有权 5）关于论坛决策的投票权 6）关于论坛发展的提议权（提交权移除） 7）关于论坛活动的组织权 8）关于个体用户的监管权 9）关于管理会的加入权 管理会保有： 1）辞退权 2）奖励权 3）临时修改基本权限的权力（最多持续15天，此权力生效需要过半人支持） 4）投票对其权限的更改权（此权利生效需要过半人支持更改，有效需要过2/3的票数支持） 注： 奇数票的过半人数的界限向下取整（即超过此线即可）且管理会持有最终解释权 方城学校网络论坛管理会联方城学校学生自管会宣 即此公布起有效 —— 陆余：？？？ 这个应该不会是假的吧。要是有谁敢开这种玩笑的话，后果一定很严重。 不对不对，我怎么可能就这样当上管理了，这么一来难道说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可是这种事情究竟会有谁来作假呢？ 那个标志性的方城学校校徽，配上这种署名。 加上我最近遭遇的一些事情。 这是真的？ 随即我的邮箱里便收到了管理者的祝贺，加上名字上那个颜色暧昧的头衔，这个颜色或许是创始人的恶趣味吧，但是真正变了颜色的时候我还是愣了一下。 等等？ 我真的只是提了个建议而已啊—— ——这究竟算什么啊喂~！ 第三十六章 杰克与海德（五、仅存之人） 管理员的身份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便利，倒是我突然被班里的人一个挨着一个询问。 我不太擅长应对这种情况，因为我只准备了一套说辞，时间仓促，我没有办法对每个人都做出合理的应对。这样的结果就是不论是谁来问我我都以一套说辞应付，最后我的形象又多了一个不好的方面。 我本来就不在班里扮演什么重要或是显眼的角色，尽管我的入学成绩与数学课代表的身份让我的曝光率可能有一个比较高的基准线，但是在我的精心运营之下我还是成功地脱离了大众视野。 另外那个成绩也不是我想要的，有一点原因使我不得不这么做。 关于敏感词的设定我只用在了个人区域，是的，我没有试图用过什么管理员的权限，更多时候我只是就这么利用这个身份的高度，来俯视这些可能会造成一些不好影响的帖子。 我很小心地不想多依赖这个权力，因为我知道这是会上瘾的。 我是这样想的。 但是人群的遗忘速度远远大于当事人的伤害深度。 换句话说，现在论坛中除了个别帖子一直在被挖坟，已经很少有新帖关于这个话题了。 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昨天还在眼前晃荡的热搜今天就见不到影子了。新事物的发展速度远远大于人们的接受能力，但是人们的遗忘速度也远远大于新事物的消散速度。 原本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没有人继续在意。 不论是当初的愤慨还是同情，都不在有了。超市门口依旧会坐着猫，也依旧有人会投食或者赶走。而我也终于发现了帖子里的那只被打穿耳朵的猫。 它瑟瑟发抖，躲在墙角。 但是人们的投食总是会吸引它的目光，我觉得我不应该再往家里带一只猫了。 本来应该就是这样回归平静的，本就是这样应该被遗忘的。只要没人挑起，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但是有问题的不止这个论坛。 ☆ 在那个没有人居住的房间中，我再次打开了灯。那是一盏暖色灯光的电灯，比较落后的钨丝。 但是灯光很好看。 在布满灰尘的房间中我默默矗立，从袋子里拿出了那个东西。 环刀。 小号的。 这是何溪的作案工具，一个圆环状的刀，配上一个可旋转的把手。 我回想着当初。 ——“你究竟做了什么？” 我这样问她，但是她却并没有在意我的问题。她轻轻俯下身，从地上捻起了一只蚂蚁，然后举到和眼睛同高的地方。 ——“又有什么不同呢？” 何溪那个时候这样回答，然后她带我参观了她的收藏。 是的，在她的家中。 粉嫩少女的装饰风格，却与她格格不入。她粉色的头发与碧绿的眼睛，带着我看见了一扇不一样的门。 ——“我告诉她不能来，而且她也没有进来过。” 我知道她在说什么。 人格之间是可以做到完全独立的，甚至可以互相对话。但是也是能够互相影响的，我觉得或许现在的何溪就是这样的情况，她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但是她也不知道。 ——“这是祂的房间，我也没有进去过。” 祂？ 祂是谁？ ——祂究竟是谁？！ 那个时候我如此惊讶，而真相离我似乎还有一段距离。 只不过现在我把玩着这把奇怪的刀具，透过这圆孔看向灯光，稍微的散光让我有些恍惚。 或许已经过去了吧。 而这里，也留有它的位置。 在这个布满灰尘，没有人打扫也没有人拜访的房间中，摆着一个巨大的书架。 或许说是储物架才对，一个一个的格子错开排列。 有的装着东西，但更多的格子空着。 “这是你的位置。” 我轻轻的说，带着一点笑容。 但是我知道，那并不是笑，那只是一种满足的表情。 没有人注意，在最开始的三个格子里，有三个精致的盒子。银色的边框在这暖色的灯光下有些恍惚，渐渐迷失了轮廓，而我也默默关上了门。 这是一间没有人的房间。 这是一间不该有人的房间，而我，只不过是它的傀儡，或者说被束缚着。 这一天我忘记了吃药，或许真的忘记了。 ☆ 真相并不美好。 居委会的人告诉了我。 她的父母，是很好的人，原本。 直到那一天。 2006年的7月4号，她的5岁生日，是一个黑暗的日子。至少对她来说。 谁也想不到，那个在外面得意生风的父亲，居然是一个瘾君子。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也没有人知道这个事实。 她的父亲是商人，资本厚实，所以即使有这样巨大的开销也没有拖垮家庭。尽管如此，这些被藏着掖着的花销还是最终拖垮了公司。 宣告破产的那一天很平静，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么一个优秀的父亲被撕开了伪装。 除了她和她的母亲。 毒品让她的父亲温和且绅士，但是当没有这种昂贵的药物之后，暴戾与癫狂是她父亲唯一的特点。 而年仅5岁的她则是仅有的发泄对象，暴力以及无法控制的伤害施加在了她的身上。 她尽管受到了如此的迫害，也依旧相信着父亲能够好转，她觉得只要听话承受，就一定能够再次看到父亲的笑容。打上领带，每天早上都春风得意的那个成功人士。 她觉得这是她应该做的，但是这些伤痛让她难以承受，尽管她想坚持，但是毕竟只是一个孩子。 而她的母亲也在极力制止，她们希望有一天可以回到从前。 但是却并没有好转，那想象中的温和并不会这样轻易再次浮现。染上毒瘾的父亲无法承受家庭的负担，繁忙的母亲无法做到保护她的职责。 当她们再也忍受不了之后，那最后一丝光芒就在父亲的手中消失了。 在第二年的春天，提出要分家的母亲抱着颤抖的她，而她身上的淤青还没有消去。父亲很平静，他答应了，他平静得出奇，就像没有之前的那些事情一样。 但是生活并没有那么美好。 真相也永远无情。 母亲被绑在了家中，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父亲的暴力似乎有所缓解，或许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母亲帮她承受下来了，她就这样终于上了小学。 当收房子的人再一次敲门的时候，带来了拿着枪的警察。 她的父亲跳楼了。 但是她的苦难还没有结束。 当她的身上出现了烟头的烫伤时，她突然发现以往一直保护她的母亲，居然也染上了那噩梦般的东西。 而且更加暴虐，或许是因为那些苦难的喷发，更加严重吧。 直到一无所有。 她没有办法忘掉父亲最后的笑容，在那一天那个笑容阳光灿烂，就像以往那样。 而这次的虐待直到初二才被发现。 躲不掉的体检。 母亲送去了戒毒所，在哪里她的疯癫终于被锁了起来。 ——但是又有谁会继续这段旅程呢？ 第三十七章 沉没 37. 我接近它了。 不要，停下来啊。 快跑啊！ 别靠近我啊，快走啊！快走啊！！ ——凝雪！ ☆ “凝雪，那个，我一直都想问的。” “嗯，我知道。” “原来你知道的么？” 之后的治疗进展不错，也就是说何溪很配合。 而她也终于再次笑了起来。 对于自己造成的损失一定要负责，虽然我暂时还不知道她的经济来源，但是她那认真到可爱的表情让我不得不拿下了那个信封。 我试图把这个信封物归原主，很显然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也就只有她了。 但是她却很认真的拒绝，认真到固执，固执的让人觉得可爱。 而且另外一点是，现在李心慕和她的关系居然比我想象的还要要好。 这让我有一点担忧。 “刚入学的时候我就认识它了。” “学姐的刚入学是指？” “嗯，就是1年前。” 还真是一个比较漫长的时间啊。 “刚入学的男生中有个性格恶劣的家伙。” “还有比你性格更恶劣的存在么？” “不许你说这个！ 只不过，那个家伙确实很过分。 在一次打架之后，那只猫据说是蹭了他一下，不过在我看来或许是一位坐在地上的他能有什么吃的吧。 在我看见之后，那只猫已经倒在了血泊里了。” 是这样的么？ 另外看到这样的场景人格也不会出现松动么？那么到底变换的契机是什么呢？ “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你会发现那只猫少了一颗犬齿。” “啊，这个我在意了，但是没想那么多。” “骗人，你以为是我。” “咳咳，没有······” 我尴尬地笑了两声。 我不是没有这么想过，但是就这样让我直接承认的话还是不要那么诚实比较好。 “我照顾了它很久，虽然我只是走读，但是我也有尽量和它呆比较长的时间，然后这孩子其实很粘人，现在它也不会对你有敌意了吧。” “还好，也不怎么理我，但确实温和了。” “诶，那你现在在宇文老师那边做什么呐？” “还好啊，每天就做做一些心理辅导，吃药也有按时吃，李心慕也经常陪我，倒是你却看不见人。” “我倒是有些忙的，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做，可恶！指导老师怎么能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摸鱼呢？” “噗~” “有什么好笑的啦，现在我是学校论坛的管理了哦，你有什么都可以找我，虽然我不一定能帮你就是了。” “论坛么？” 何溪的眼神有些暗淡下去，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我有些难受。 “也还好啦，都干预过了，主要是原来那个最开始的匿名用户我的权限似乎还不太够，没办法找到。” “原来是能找到的么？” “嗯，话说你不知道的么？” “啊，唔~” “没事啦，现在一般都没什么问题啦。” “我只做过一次，在这个学校里。” ！ 是真的么！ 那个帖子她认真看过了么？ “诶，有好好控制自己呢。” “被你这么说还真是不太甘心啊，让我呀来看看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吧，小余余——” “还是算了别这么叫我，难受啊喂！” “小余余~” “我死了算了！” ☆ 那是，陆余的自行车？ 不要，停下啊，拜托了！ ☆ 当天下午我就去找那只所谓的第二只猫了。 通过中午以向李心慕请假而获得与何溪相处时间的对话，我至少得到了一个信息。 如果是真的，那么这所学校里的受害者只有一位，呸，受害猫只有一只。 也就是凝雪。 我觉得何溪没有骗我，有那么一瞬间我对那不明原因的猫突然同情。 不对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这篇帖子有什么问题么？ 不对，第一篇帖子没提过这个，这是后面才出现的。 到底是谁啊！ 终于我还是看见了那只猫，它并没有像是别的猫一样害怕人类，或许这也是它受难的原因吧。 而现在也只是多了一点警戒，在我尝试用食物来诱导的时候还是上钩了。 何溪的工具，直径大概有2个厘米，而这个孔洞却要大上一圈。这让我有些感到难受，这是不是就表明有人在浑水摸鱼? 亦或是想要泼脏水? 还是什么别的? 不论是什么。 我不允许。 “你在做什么呢？” 唔！这个声音！ “没，没干嘛！” “听说？你中午和我请假，然后浪漫午餐去了？” “不，不是······” 李心慕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啊。 “是么？” “我错了！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吧！” “走，吃饭去！” “·······” “怎么？” “我，唔，走吧······” 唔啊，不管怎么说，这种事情还是太奇怪了啊，话说为什么我一定要请假啊。 我觉得不太行。 emmmm仔细考虑一下好像我也没这个必要啊，但是那个身影却让我有些难以直起身子。虽然不想承认，难道说—— ——！ ——我应该不会是个受吧！ ☆ 挡路！ 不对，不是的！ 没有。 我。 鲜红的颜色，世界有些泛白，只是这红色有些刺眼。 它盛开在那白色。 就像浴血的玫瑰，但也真的是一朵血花。 那一瞬间的定格，那一朵玫瑰的败落。这朵花是短暂且无力的，很快便化为了一道道血河。 止血，对，止血。 可是又能怎么止呢，这种位置，应该怎么止呢？压迫颈动脉，对，压迫。 ——为什么不直接把头拧下来呢？ 我，我好想拧不动。 ——让我来吧，好么。 不，不行。 不可以。 ——我可以帮你，我一定能，我保证。 我，不要这样，我不要。 ——你要的，你需要这样。 快，走！ 不行，只能我走。 那两个红色的圆形，挂着两道因为面部轮廓而蜿蜒的血痕。 不对，我不能！ 你不能帮我。 ——我会帮你的，我保证，所以，让我来吧。 不，不要！ 放开我，放开我！ ——我来了，来了。 你是谁？ 不对，你是什么？ ——我即是你~ 我即是你——手中的甩棍被拉开。 我即是你。 没关系的，这些又有什么区别呢？大家都是一样的，我们也是一样的。 并没有任何区别。 你即是我。 而我，即是你们。 第三十八章 如果日常并不靠谱 不管怎么说。 这也太过分了吧？ 管理员的权限，总归还是用了。 有的时候就是会这个样子，看似想要坚守一些东西，但是在莫名其妙的原因下总是会被打破。做完之后还会试图为自己找理由，可是有的时候想要坚守的东西才是最可笑的。 话说我都是管理了为什么还要在乎这些东西呢，或许是害怕一种叫做“狗管理”的称谓吧。 我还是无法阻止自己，但是无法阻止自己就代表强烈的好奇，我最后还是找到了那个帖子，匿名帖子我是看不到的，但是被删除的帖子中，大概我还是找到了那个人。 没有别的什么，只不过是按照一些筛选标准过滤下来，我觉得最后可能的几个。 结果挺明确的，虽然看不见内容，因为已经被删除了嘛，但是被正义所制裁的痕迹还是会留下来的。 翻了翻这个时间段的记录，其实也没有什么收获，可我的目光总是聚集在一个名字上，没有为什么，主要是线索太少而我也不是什么侦探什么的，但是我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因为那个名字，叫陈半伍。 我成为管理后私信就明显比以前多了，虽然我不是很明白到底这个数值的评价水平是多少，但比起之前的情况来看，还是巨大的飞跃。也不是没有私信啦之前，只不过都是系统消息，而我也不会去特地翻看。 但是现在看看也是多了比较让人有满足感啊。 就像那一段话说的一样，那些粉丝列表只有一个人的id们，那个人对你们来说肯定是什么特别的存在吧。 嗯，确实蛮特别的，官方账号嘛。 可是如果没有官方账号呢，或者说除了官方账号之外还有什么人呢？ 或许真的是挺让人寻味的问题，所有的关心只化作了哪一个粉丝列表中的数字，或许你看不到+1的瞬间，也或许不曾关心过这些，但是你依旧在被关心着，也有人关心着。 我看了看我的粉丝数量，成为了管理后就已经有了一些突如其来的关注了，可是我却没有注意过之前的数字，在我当上这个管理之前。 有点时候是不知道比较好呢，还是知道比较好呢？ 不论怎么说都是想知道的才对吧，要是不想知道的话连这个疑惑都没有存在的意义了，所有对真相的犹豫，不都是好奇与渴望么。 就是想知道才会这么担心吧，或者说就是想要得到肯定的答案。 “在？” 我好像有些上头了，在我把消息发出去的一瞬间我选择了撤回。 安静，李心慕没有给我回复，或许是没看见吧，但是我这又算什么呢，即使撤回了还想要回复。 这到底是我的贪心还是我的不安。 还好在我的注视下，李心慕的回复让我送了口气。 果然还是想要看见这种结果的吧，不论是被肯定还是被否定，只要自己能被看见就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了。可这不就是我自己想的而已嘛，这种情感不就是是自己编造的嘛，还是说我只是不想承认。 不想承认什么呢？ “干嘛。” “我们，互相关注一个呗。” “你都是管理了还缺这种东西？” “emmmm，我已经关注你了。” 如果李心慕记得那个让我纠结的数字的话，她现在再看一眼就知道我在说谎了，但是结果是她并没有说出来。 是没有去看呢，还是单纯的没有去记呢？ 还是不在意呢？ “关注了。” 她给我发了个已关注的截图。 我切出去看了一眼刚刚记下的数字。 没有变化，刷新了一遍依旧没有变化。 唔啊！ 这么说的话就是之前关注过了咯？ 唔啊啊啊！ 要是这个数字的刷新足够及时，那么我的想法应该就是对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迷信这个想法了，但是很 也清楚这或许只是数据更新的问题。 不过—— 管他呢。 “嗯嗯” 我有些放松地摁出了回复。 不过现在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我先去学生会一下，待会见。” 虽然待会也见不到就是了，不过网络上的见到到底算不算呢？这个东西还是不太好说，虚拟的界面，可是为什么那些文字虽然仅仅由线条组成，或者说是像素的有序排列，确实如此的亲切呢？ 我怎么知道。 只不过我现在敲了敲学习会的大门，我也一直挺奇怪的，学生会的房间怎么看起来这么精致啊，这或许是这一楼层中装饰最精心的一个房间了吧。 被精心漆过的红木门，看起来重量感十足，但是敲上去的时候声音却显得过于轻巧。 而这扇门也没有人从里面打开，看样子我似乎是被放了鸽子。叫我过来，然后却没有人回应我的敲门，而且连解释也没有。 我觉得不行。 只不过很快我便知道了人家的努力。 方容气喘吁吁地从走廊的另一头跑过来，身材矮小但是却在某些地方发育过好的她让我感到了一丝担心。她会不会突然摔倒啊，或者说她摔倒了我该不该扶啊。 嗯，她有些歪歪扭扭地跑过来，这让我觉得有些危险。 走廊不算很长，但是我不知道她时从几楼爬上来的，而且同样不清楚用时多少速度多少，我只是觉得她会不会有些过于卖力了？很快她便跑到了我的面前，一只手捂着胸口而另一只手扶着墙。 要是真的很累的话就别这么着急啊。 我刚想这么说，来着。 只不过她马上抬起头来，一边试图打开学生会的大门，一边依旧喘气。 我总不能说这个娇喘很带劲吧。 “在，在北楼。” emmmm 什么意思？是在北楼？ “我，我来学生会值班，陆余，你，北楼，呼······” “咳，好吧。话说为什么不发消息？” “唔诶？” 原来是没想到么？ 方容发出了恍然大悟的声音，只不过现在她喘着气有点像突然打了个嗝一样。 不过莫名其妙的有点可爱。 北楼么？ 在我到达北楼的同一地点时，我有点感觉不太对劲。 会议室，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我知道的只是号码，尽管我不是第一次来这个会议室了，但是让我记住号码还是有些难度。 虽然说只要给点提示我就想起来了，在我踏入北楼大门的一瞬间，我还是想到了。 “终于来了。” 开门的是二年级的顾君学长，我站在这个房间敲门的时候就有一种预感了。 “啊，抱歉。” 我觉得应该为自己的迟到表示点什么。 只不过—— ——这里就没什么人啊喂！所以说全都迟到了吗！ 这么随便真的好么？ 第三十九章 这个会议大有问题 嗯。 这个学校的管理层似乎有点问题。 我还是觉得需要保持一点礼貌的，所以很乖巧地问了好，只不过这些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有用。 “这次叫大家来呢，主要是为了给我们的新成员，把陆余同学介绍各位。” 顾君率先开口。 emmmm，这算什么，难道是推销么？ 还有，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现任管理是有13位的，除了我应该是还有12个人才对吧。可是为什么当我进来之后就直接开始了啊，我觉得不妥。 我试图去辨认这些人，但是很显然我并不能认全。 第一个首先被我计算其中的就是顾君，轻文社社长，同时也是校论坛管理员。听说过其实学生的真正管理层都在校论坛管理组，但是我却因为刚刚进入这个圈子，并且似乎是很随便进来的。 我有些将信将疑。 然后就是和我见过几面的杜飞飞学姐了，身为学习会会长，同时也是论坛管理员之一的她似乎和学生会会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嗯，听说她一开始还是做纪委的，虽然校内没这种规定，但是果然按照纪委=风纪委员？（夹击妹抖）的话，这种桥段就特别萌了啊。 关于什么想要凭借这种身份来赢下这场对决但是又碍于这个身份，面对其他对手的态度就是不纯洁异性交往，但是又表现出痴女的一幕。 emmmm 妄想的有一点多了，不过这么看来安全没有上一任会长那种气场呢？ 而在另外一边大概是在看手机的学长我也是听说过的，目前校论坛主管理，秦洛。 据说和论坛创始人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关系，具体一点网上的八卦也只是猜测。不过我倒是看到了一些所谓各种奇妙关系的猜疑，虽然我觉得不太靠谱。 但是靠不靠谱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只是八卦，开心就好。 接下里就是校文学社社长沈云了，对于她我只是在公告上见过，然后一些人说她时腹黑属性。 腹黑属性的文学少女？ 至少她现在戴着眼镜我觉得还好吧。 倒是动漫社社长很让我眼前一亮，虽然之前就有看过了。但是他却的穿衣搭配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 一身衣服印着4大邪教，我真不知道该说你是有多厨还是多黑了，至少我怀疑他去漫展一趟会被四群人追着砍。 可是当他抬起头之后，那个手机壳也让我看见了。 打死吧，没救了。 虽然说看到那一瓶雪碧我内心是一种找到同伴的快感，但是另一个方面我还真不敢说出来。 还好您是在学校里，各种萌二不会把您怎么样。 但是转念一想貌似acgn区就是他管理的，这样看来应该是那种还挺靠谱的人吧。 嗯嗯，我欺骗着自己，在看到他把外套拉开，露出了里面的某喜欢竖中指的两位少女之后，我觉得如果不对自己做点什么的话，我会对这个学校绝望的。 然后其他的人我也不怎么认识了，但是一看就是不齐的喂！ 这样子就开始真的好么？ “恭喜恭喜~” 顾君已经在鼓掌了，顺便大家也都在鼓掌。 这让我不仅仅是有点尴尬，我超级尴尬到都不知道怎么回应了。但是在这个时候应该做的是什么呢？起身谢谢？还是就这么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着？ 我选择了后者。 这场会议看来真的只是随便说说啊，之后顾君只是说了下上个星期的论坛运营活动。 虽然我也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东西，但是我还是尝试去认真听，即使我听不懂。 “论坛的风气现在怎么整治？” 顾君抛出了一个棘手的问题啊。 而大家也都陷入了微妙的沉默。或许是都知道了顾君会在一开始很正常的汇报中就这么抛出这个问题吧，而我也似乎明白了这场会议的主导者，或者说这个组的第一把交椅，或许就是这个温文尔雅的顾君学长。 另一方面我也稍微想了想这个问题，确实是非常难处理呢，到底该不该加大惩罚力度呢，这不是随随便便的马甲啊，这都是用学生信息注册来的账号啊。绝大部分的人都是没有匿名号的，而且现在也成熟到不用发放匿名号就可以完成原来的操作了。 据我了解这些匿名号都是原来要在论坛上发布通知的时候发放给申请者的，而且也都是经过审核之后同意才会发放。 而现在通过后台的处理就可以做出这种效果，也减少了当初的匿名号的发放量。 虽然一直都有尝试收回这些号，但是总是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没有动手，现在主动归还这个账号的人应该屈指可数。 但究竟是为什么不关闭这个功能呢，我虽然想这么问，但是既然我能想到别人也应该能想到。而且也不可能就这么认为自己比别人想得多，所以还是觉得不要就这么表现自己的愚昧了。 “禁言做不下去，能告诉我为什么么？” 顾君有些在这片安静中感到烦躁，直接继续问下去。 “账号不能随便封禁，而当禁言之后代价过于大了。” 沈云的回答让我送了一口气，至少不用继续在这安静中难受了，而且我也觉得确实是这样，代价太重了。 “为什么会这么重。” 继续问下去，而沈云也接了下去。 “账号本身限制性太强，如果双方都考虑到这一点的话就很好解决，而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但是对于那些不遵守秩序的人来说还是不够震慑。” “那就禁了好不好？” 从时间上推算，刚好是这场会议上第一次讨论这个问题吧，毕竟节奏是被那件事情带起来的。而很让人感到失望的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问题，大抵上都是在恶化到大部分人都看见了之后才会被认真对待。不是说问题不会被发现，只是没有没有重视。 论坛的惩罚机制不够成熟。 所以总是需要一个事情来提醒大家，或者说以此为踏板来前进。 “舆论压力承受不了。” 就算是学生，也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啊。 “那就改，给我改，周末我要拿到方案，秦洛你能联系到你师傅么？” “能啊。” 顾君有些生气，拍了一下桌子，而秦洛也把手机斜过来了一点，用余光看了一眼顾君。 原来是师傅么？捕捉到了似乎是没什么用的信息，网上的传闻如果是真的的话，那么秦洛应该就是论坛创始人的徒弟？ 都好几年了，当初的那个技术宅，嗯人家用户面板上的自称，也早就毕业了，我也没有办法去考证了。 但是论坛之初确实是这个传奇人物的杰作，虽然只是他口中说道闲来无聊随手模仿别的论坛，做的网页，但是确实在那个时代真的超前。 对比一下别的学校，○吧是个好东西。 会议就这么简简单单结束了，而别的人也似乎是很自然的就离开了，只是顾君那个眼神让我有些难受。 他，在勾引我？ 对此我有些感到不适。 “给我过来，没看见我眼神啊？” “啊？” 抱歉，您眼神过于明确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找你有事啦，别怕。” 陆余：？？？ 别怕是什么鬼啦？ 你这么一说我更没底了好不好？ 第四十章 可爱即正义 “哈？” “嗯。” “我觉得不行。” 对于顾君的要求我觉得不行，真的不行。 虽然不是什么做不到的事情，而且对于心理咨询这种特殊的身份而言，成败并不是被锁死的标准，但是我是身体本能的选择了拒绝。这不是类似在面对请求时下意识做出的回绝意向，这真的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本能，或者说被我深思熟虑确认过的选择。 “是么？” 顾君发出了为难的声音，但是我还是觉得不太行。 虽然说我没有同意，但是同时我也没有拒绝。可这也不像是那样在被请求做什么事情，一开始下意识地回避之后，总是会在心里有一种“要是我能行”的感觉。 这真的只是不想拒绝，尽管有些好笑，但是我还是就这么模棱两可的应付着。 “那个，为什么就选我啊。” 依旧不是很适应这种沉默。所以我还是试图发出疑问。另一方面我也是想确认一下那个传闻是不是真的，关于顾君的一手遮天。 “这个学校暂时还禁不起两次换血。” 顾君伸了个懒腰，对我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 我觉得不行，然后他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就这么轻易地走了。不过就这么结束的原因到没有这么潇洒，那个动漫社社长的声音还是太具感染力了。 “啊，顾君，我要，呸，我们社要没钱花了，什么时候发经费啊？” 那个错字，其实不是口误吧喂？ 诶诶，这样真的没关系么？ ☆ 不论怎么说还是很自然地坐实了这个管理的位置，目前貌似还没有什么事情给我做，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妥当。 另外，顾君的提议着实让我斟酌了半天，但是当我看到那个笑容之后我突然觉得。老子思考个屁啊喂，我管你类！ “怎么了？” “没啥，跑顾君哪开了个会。” “他对你说什么了么？” 李心慕似乎有些紧张，手指抓着衣角，有些显得急躁地问我。 啧。 “无可奉告。” 我摸了一下下巴，难道是这样的么。原来有这么迫切的么，就这么关心么。即使我很有自知之明，但是我还是会觉得有些不甘。虽然说这确实很厚颜无耻，但是我就是这样子不愿意接受这个状况，关于顾君的事情，李心慕这么关系的话，我也不能做什么。 也是能做什么的对吧。 能做么？ 不能么？ “诶，为什么嘛~” “也不是什么有趣的问题，倒不如说让我有些猝不及防。” “······” 李心慕若有所思的绕着头发，用她的食指与拇指一圈一圈卷着头发。 可恶。 这么可爱的话我又怎么可能接受呢，如果说为自己所喜欢的人着想的话就应该帮助她，但是人都是自私的不是么？如果连自己所喜欢的人都不去占有的话那到底算什么呢？ 所以说这只不过是弱者的理由罢了。 还是这根本就是大脑的欺骗。荷尔蒙与多巴胺的定量控制，通过这些激素来刺激人的情感。可我并不想承认我就这样被基因所控制了。 不对啊，不该是这样的啊。 我难道不该做些什么的么？ “话说你怎么在这？” “啊，我刚好看见你的诶。” 是这样的么？ “行吧，话说你这个是什么啊？” 李心慕的背后立着一个超大的箱子，至于我为什么说超大，那是因为大概比她自己都要高那么一点点，在这样的衬托下李心慕本来就很可爱的身材就显得有些年幼了。 咕哇，这教我如何不动心。 而至于为什么是在这边，我只能说现在的地点是学校超市门口，顺便也是学生们接收快递的一个中转站，而李心慕貌似就是在这边等待着我的出现。 另外为什么在这边能等到我，我才不会说其实这边能看到猫呢。 “锵锵~” “喂，那个拟声词完全算不上回答好吧。” 尽管如此吐槽，但是世界上不一定需要解释。李心慕可爱的迈开一小步，双手做出展示的姿态，那种氛围随着拟声词真的有好好展现出来呢。 不过这到底是啥啊喂？ “你，帮我搬！” “我？不对，你还没告诉我是啥呢喂？” “你自己打开看不就完事了？” “原来可以打开的么？” 我试图打开这个箱子，同时李心慕的脸有些发红，难道是不好意思了么，不过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 所以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啦！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了啦，在看到李心慕有些害羞到微微握拳，却又碍于刚刚的话不好发作的样子之后，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人类总是会喜欢把快乐建立在他人身上，虽然立意有些不太对。 但是愉悦的感觉是果然都是喜欢以欺负人的形式表现的啊。 但是我还是选择了放弃这番快乐，或者说愉悦，只是因为果然李心慕可爱到都不想作弄啊。咳又有可爱到忍不住捉弄的说法，这到底算什么呢？ 也还是捉弄了吧，然后有收手，难道说，这两句话不冲突？ 或许吧。 “我怎么进女寝？” “没想过。” “······” 所以说这究竟算什么啊喂，这么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唔，好像还不算重，意料之外的轻巧啊。不过也确实是这样的呢，如果不够轻巧的话也不会让顾客自己去搬了，既然如此所以就一定不是什么很轻的东西。 但，究竟是什么呢？ “锵锵！” “拜托了别发出这样不明所以的拟声词了。” 其实我还是挺喜欢听的，不过人对于第二次的免疫力就会大幅上涨，么？ 我觉得不行，这家伙的可爱程度完全无法让我产生抗体。 到了女寝楼下之后，我终于看到了想看的东西，顺便还有李心慕抱着那个巨大的玩偶熊的可爱表情。果然，虽然我没有和在意这种大大的玩偶熊，但是我也是试过抱枕的。且不说是否真的可以让我安心，在抱上去之后那种安全感与幸福感确实是很让我沉浸。 女孩子的话更喜欢这种玩偶，或许也是这样吧。 关于可爱什么的，也是人类的弱点啊。 不论是这只熊还是李心慕，可是。 结果还是让我丢垃圾的么？ “我想要一个奖励。” 有点置气，虽然说可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但是却更想让我得寸进尺。 “唔。” 唔？ 唔啊——！ 在原地歪头思考了一小会之后，把这只熊递到我面前。 我不得不去抱一下吧？ 唔啊—— 可爱！ 第四十一章 逃避有用但可耻 “那个，如果我说，这只猫真的只是我发现的，嗯，你信不信。” 我当然不信，特别是陈半伍这个在我这边印象超级不好的人。但是我又没有证据，尽管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猜想，但是也有一种“万一是真的呢”的怀疑。 说到底还是被他所迷惑了么，但是又不好做什么。 陈半伍也确实如此，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虽然真的很想找出真相，但是却无能为力。咕哇！难道我说嘛也做不了么？啧，我绝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啊！ 可是这样子完全就是针对个人所做出的的行动，难道说这些都只是对陈半伍一个人的怨念么？ “你，你等着！” “行啊，不过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呢？” 陈半伍把头凑过来，笑着对我说，只不过这笑容有些让我不适。 “啧！” 上一次的事情，完全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或者所，确实没有抓住什么重点，就算那份名单是他写的，而他也同样造成了这一切，但是事实上只是陈半伍什么也没做。这些事情，全都是莫名其妙的自我推进。 他只是在旁观，就像为燥热的木炭，舔上了一根火柴。 可是这并不是他能置身事外的理由，这些事情因他而起我也很明白，而且虽然最后结果貌似还行，但是做出这种事情绝不是什么可以原谅的。 而且，原谅和负责是两回事。 他不能说无罪，但是又没有好的处罚方式。 这也依旧不是想放过他，而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矛盾，明明什么也没做，却如此恶劣。 这究竟算什么呢？ 有的时候我想，干脆扔心理辅导室里坐上一下午得了，但是同时也觉得这个想法好笑。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究竟是什么才是最合理且最满意的。 我不知道。 可我依旧不想放过他。 “我会抓住你的。” 我只能这么说了。 但这不代表我妥协了，事实上，我是真的想抓住他，抓住他的罪过，抓住他的证据。 要把他绳之以法。 虽然很可笑，但是我不知道如何更好的形容了。 不想放过他。 但是陈半伍的笑容却依旧那么无谓，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即使我觉得我的话已经像是在威胁了。 在拿着我那单薄的能力威胁。 窗外的阳光就这样洒下，视线里的事物都有些泛白，或许是太阳突然从云层里冒出来的原因吧，一时间突然亮起来的教室让我有些感到迷茫。 或者，害怕？ ☆ 硬笔书法比赛很快就开始了。 陈半伍作为我们班的种子选手毫无悬念得拿下来桂冠，不得不说，在这一方面上他真的很厉害。 虽然我不是很清楚这个比赛的章程，但是毕竟是书法比赛，看一看打打分什么的。 而象棋就不是这样了，很遗憾的是我居然就这样晋级到了半决赛。 而我的对手就是传说中的快棋公主——林清。 校内比赛没有很正式，同样为了一些便利所以比赛是同时进行的，在经过了两天的角逐后我莫名其妙的就成为了四强。有的时候我在想，要是就这样输了就好了，我并没有很希望拿到什么好名次。 甚至我觉得不如直接就被淘汰吧。 而且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不对，一开始我就根本没想去。可是那张报名表究竟是谁填的呢，刚拿到比赛的通知单时我有些呆滞。 是的，我没有去报名，而且在被询问的时候我也选择了放弃。 这个放弃真的是那种本能的放弃，虽然事后有些妄想自己夺冠然后成为xxx的桥段，但是在最后的报名时间截止时我还是很清楚自己并没有这个欲望。 妄想和实际，或许有联系，也或许仅仅是妄想。 但是究竟是谁填的？ 李心慕给了我答案，她“啪”的一下把这张通知单拍在了桌子上，同时很骄傲的说她给我报名了。 我觉得不行，但是同时又从她口中得到了她去围棋报名的信息。 emmmm 别当真啊。 尽管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是她就这么一句“明明说好的”，我能怎么办。 我总不能问她明明是谁吧？ 不想参加这个比赛不仅仅是我没有这个想法并且感觉很麻烦，同时也有一些其他方面的顾虑。 我这个人啊，意外地容易进入状态。 或者说是入戏。 说白了就是不自主的戏精啦，虽然有些比较奇怪，但是做一件事情做着做着就会突然认真起来，明明之前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却总是会对失败感到烦躁。 异常的渴望成功，即使我也很清楚我的原意并不是这样。 另外也不要问为什么明明会抱着试试看。 象棋的本质就是计算，以及熟练。 我大概是这么理解的，很不幸，在陷入这种认真状态的时候我根本无暇顾及原本在赛前准备好的认输方式，只是不断的下，直到赢棋。 同时李心慕在围棋也拿到了四强的好成绩，我想着要不就这么输了，而且既然对手是林清的话，输了也没有什么关系的吧。就算是输了也不会有人说闲话的不是么？哪怕失去了斗志也是一件可以被原谅的事情不是么？就算是这样根本没有迎战的热情也会被说是心态稳定不是么？ 输了也没关系，不，是不认真也没关系。 在巨大的困难之前，人类总是会选择逃避。 或者摸鱼。 虽然没什么区别就是了。 可这本身也没有错，为什么要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浪费能量呢？ 愚公移山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这种行为的成本远比收益要高。 可是人们不就是喜欢这样的桥段不是么？弱小与强大的对比，不正是这种心理在作祟么。从来没有承认过这种行为对吧？这种逃避，哪怕没有错误，哪怕是最优的选择。 也从来没有被承认过不是么？ 错误与正确不是那么分明的，这不是一件错事，反而还有些道理。 但是，这同时也绝不是一件值得褒奖的事情。 这是人类的本性，但不是人类的选择。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还在这边下什么棋呢？直接缺席不是更好么？ 是的么？ 不对吧？ 李心慕从隔壁围棋比赛的场地出来后就在这边卡着我了。围棋先比的缘故，所以我也看着李心慕输了下来。她好像有些不甘心，虽然赛前她也和我一起分享了想输的心情。 但是还不是感到了不甘，不是么？还不是对于输棋感觉到了挫败感，或者说是无能感。 逃避的话，会不会好受一点。 逃避没有什么错，对吧？ 棋子很清晰，我的视线完全没有变的模糊，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 这些棋子，为什么开始模糊了啊？ 逃避没有没有什么错，对吧？ 是的，没有错。 可是迎面挑战，更加帅气不是么？ 这就足够了不是么？ 至少，现在，还不想就这么输掉！ 第四十二章 哪怕没有前方 尽管我的想象很美好，但是事实是，我似乎没有办法得到反扑的机会，林清的路数太稳了以至于我几乎能预见她下一步会走哪里，但却没有办法化解。 不管怎么说，这样子的仁慈还真是，让我更加绝望了啊。 “顾君交代了。” 林清的声音如同她在排行榜上第一的位置一样，确实很好听，但是又为什么是顾君呢？ 又为什么要交代这种事情啊？ 果然这个世界上优秀的人都优秀得令人发指啊，象棋下的这么好，然后又在女生排行榜里稳居首位，啧。 虽然这里面也有我的一票，但那真的只是随波逐流，顺便投的啊。或许就是这样的吧，排在首位的林清自然而然地得到了更多目光的关注，然后得到的票数也会更多。在那个新生第一次接触到这个论坛的时候，格局就这么定下来了。不过据说新生数据会在期中考试之后导入，这让没有找到李心慕而随便投票的我感到了一丝不妥。 规则上说投过的人还是可以换的，类似于只能选择一个人的关注那样，这让我有一点安心。 虽然我也不是很懂为什么我要做这种莫名其妙的补救。 但是不是已经很懂了么？果然人类就是喜欢在这种细枝末节上做小动作啊。 “啊？” 尽管我不是聋子且很清楚的听见了，但是在一番考虑之后我还是就这么哼了一声。 其结果就像我反射弧很长，长到令人感到不妥。 “嗯。” 嗯，是什么啊喂？ 话说我完全没有把心思放在棋盘上诶，倒是林清假装回答了虽然我不是很懂这究竟算条件反射，还是有意识的回答。但是我起码知道她比我认真对了。 就算是在认真对待如何让我漂亮的死去这件事情上。 可是，就算我这么认为，眼前不还是只有这一个被拉伸填充在视野里的棋盘不是么。 即使不能翻盘，也要让对方惊叹一下啊。 古人云，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如果说这些话的人诚实一点的话，我还真的挺想看见林清脸上的表情能变一变什么的，话说从开局开始表情就没有变过的啊，这样子真的没有关系么？ 要是有什么困扰的话就来心理咨询室啊。 当然，这些话也只是在心里就这样喊上一两句，现在我思考的，还是这盘已经要输的棋局了。 比这张“扑克脸”更加重要的还是如何打破局势，不论怎么说还是不甘于被玩弄啊。尽管我也没觉得这是在玩弄或是我正在被玩弄，并且林清也并没有什么愉悦的表现，但是我依旧觉得不行。 另外扑克脸的内心如果是波涛澎湃也是很有可能的啊，或许真的愉悦了呢？ 啧，果然我就是玩具了么？ 诶？ 或许下这里会更好一点。 我似乎有一点不一样的感觉，哪怕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我还是选择了就这么下吧。预读太多的步骤我实在做不到，但是就这么看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坨屎能拖，但是不知道效果如何呢，果然还是就这么下吧，毕竟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虽然这样想让我的良心有一点疼，但是果然人类就是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呢。 而且我果然也是个正常人呢。 只要和林清对着干就行了对吧，不管怎么样，挡在她的预定路线上们就能使她注意到的吧。 “你想输吗？”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呢？ 我看见了裁判在一旁看了过来，对了啊，规则里是不允许选手之间有什么交谈的啊。裁判是个小姐姐，但是看起来没什么自信的样子，果然是因为林清的关系么。这么耀眼的人在这里是谁都不会有信心的啊，也包括我在内。关于我是不是想输这个问题，我的大脑所给出的答案是不想。 骗人。 “暂时，还不想。” 骗人。 我其实超想输的不是么，所有的对策都是你以如何输的漂亮喂目标的么？ “骗人。” “不，不要交谈。” 裁判小姐姐还是要履行职责，选手之间确实不允许交流。这条规则或许是有用的，但是也不是就这么强硬的。对手很不自然的皱了下眉头，那张扑克脸终于如我所愿变了表情，虽然只是短短地皱了一下，但是我还是得到了奇怪的成就感。 确实，很奇怪啊。 连我自己都觉得实在骗人，她这么可能没感觉。我觉得像这样与象棋大佬如此多交道的人，不会看不出我的棋谱是如何消极的。 一直在找麻烦，是的，我只是在想着如何让林清的进攻不自在，而不是打败她。 但是又这么能想呢。 果然，是不可能的吧。我不是不相信奇迹，我只是不相信奇迹会就这么眷顾我这种无聊的人啊。成功是留给又准备的人的，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准备就没有机会了。 “你想输。” 林清并没有在意裁判小姐姐的话，不好意思开口的裁判朝我投来了复杂的目光，我虽然没有很懂，但是也礼貌性的笑了一下。 可我到底没看懂什么呢？ 是在请我尽可能不要让林清说话么？ 是在希望我快点结束比赛么？ 还是就这样没有什么含义的看了一眼呢。 我怎么知道。 “不好意思呐，其实，我没有骗人。” 说完这句话我有些后悔了。 不仅是因为裁判那充满幽怨的眼神，而且还有意思对于自己想法的质疑。啧，为什么我要这么嘴硬啊。 但是，真的是嘴硬么。 尽管我一直以来都是以“输的不太惨”为目标，但是赢下来的话，不一样不是“不是很惨的结局”么？ 林清和顾君是青梅竹马。 论坛上有说，而且林清也是轻文社的人。 或许这是我不想输的原因吧，是这样么？ 不管怎么样。 给我思考啊，就算弱小，也要给我运作起来啊。我不知道思考到底会不会绞动脑汁，我也不在乎不是是脑汁而是脑浆才对。思考也是不会使得脑细胞死去的，或者说凋零？ 脑细胞以最经济的消耗，获得最大收益。 这也是很伟大的事情啊。 思考过度倒是会使得细胞疲劳，但我目前还没有感觉到头晕。 给我动起来啊，虽然说你妹动不了，那就加油新陈代谢吧。葡萄糖什么的，我会好好补充的，所以安心地加油思考吧。 在得到了终极答案之后，我还是就这么选择了面对不是么？ 丧，什么的。 我也想啊。 但是逃避虽然有用，不过可耻啊。 尽管这句话倒过来也是明明白白的真理，可这世界上不论什么东西都有道理的吧？同样也是什么事情都没有道理的不是么？ 睡觉，是为了明天，而不是今天是为了睡觉。 尽管很大程度上我的生活都在远离正能量，这东西太耀眼了。 但是也同样在寻找着正能量不是么？ 林清的嘴角也有些弧度了。 有来有回也变成了单方面的碾压了。 尽管我还是会想，如果像之前一样会不会更漂亮，但是就这么狼狈的落败，我怎么反而有点开心呢？ 投子认负了。 棋局不需要到最后，但是我的认负却不是软弱。 负隅抵抗到了最后一刻，不是么？ “说不定你很强呢。” 林清和喔互相答谢，这是莫名其妙的规矩，但是我并不觉得尴尬。 虽然没有奇迹。 但是就这样的话不也挺好么？ 另外。 “我说，李心慕你为什么这么幸灾乐祸啊喂。” “略略略。” “你不也是输了么喂！” “哈啊？” “错了错了，我是真的菜。” 最后看见的是林清与顾君在说话的场景，在离开那个教室之后我也没有再想什么了。 第四十三章 此栏目为校论坛宣 论坛的风云突然被掀起来了。 不过这一次倒不是因为学校内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当然，这个小只是相对于时空来说的，可不是因为小就能视而不见的意思。 以小见大，什么的？ 但是现在很显然，这些真的是算小事了。 201X年XX月XX日，叙○亚被三国联合进行了导弹攻击。然后就是堂而皇之的“化武”，稍微熟悉一点世界局势的人都会发现这套说辞居然惊人的耳熟。 历史终将重演，这句话我没有很大的意见，但是我却没想到有这么快。 历史重蹈覆辙的速度是如此之快的么？对此我表示怀疑。 本来这应该与我们很遥远的，但是在信息化的世界里却并不是这样。到处都是了，各种帖子，文章，视频或是大V们的微博，都能看见那被突出的三个字，那是一个离我们似乎不是很远，但又看不见的地方。 对此我只能说，点上一支蜡烛。 尽管我校论坛在还是一片相对的净土，尽管这得益于一些限制性的因素，可依旧是如此地正常。我说的正常不是代表没有人在讨论，相对的，校论坛的热帖还是被这个事件刷屏了的。但是有一点与别的地方不太一样，那就是莫名其妙的一些充满攻击性的语言。 “那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是的，尽管这件事离我们很遥远，但都是发生过的事情，都是真正发生过的事情。 “我觉得我们需要一位管理来做一个关于此事件的栏目。” 顾君如是说。 尽管这其实没什么，但是在联想到那些奇怪的管理组组员之后，我一度有了一种“都是那些人一直摸鱼而不悔改，导致只有我成为了最后的劳动力了嘛！”的想法。 舆论需要引导。 按照经济学的说法，当人民发声的成本被放大之后，相应的就是激励了不正当的表达方式，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行为的成本要显得没那么大，并且有用的多。 或许这就是管理组想要进行这么一个策划的原因吧。 ——校论坛管理组宣： 我不知道这些话有什么作用，或许是让大家看一看我的牢骚。 可能确实有很多人对这些事情表示了极为平静的态度，或者说，无所谓。 但是也是有很多人不这么认为的。 至少，在很多地方，我都看见了那一句句暖心的“还好祖国如此强大。”“此生不悔入华夏，来世还生种花家。”或是一张张红旗的图案表情。 其实这都是很正能量的东西不是么，至少会使人在不自禁的握拳，看完之后再稍稍出一口气，心里想着，“果然是这样啊，真是太好了。” 相反的，那些生活与多灾多难的国家的人们，在经过了一系列的曝光之后，使得那些世界的丑陋也被扒出来晒在了阳光之下。语言是无法去描述的，就算是再公正的纪实新闻也无法让你感受到那份真正的恐惧，你所看见的，只不过是通过屏幕播放出来的一张张脸，或许带着哭，带着恐惧，带着血与泪。 连笑，都会让我感到一丝揪心。 共○团的生活号在各大平台上都有，包括某蓝色的小电视。 当安理会进行投票的时候，那三只手代表的不仅仅是数量的渺小，其实在这三只手之后，是全球百分之20多的土地上，对其他所有的黑暗，进行的指责。 我只能说，还好我们不是共犯。 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见死不救不代表你杀了他，但是很像。 面对良心的谴责每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包括无所谓，只不过在这一点我觉得我的反应，或者说的过激行为要比一般人强上一点。我会很难受，看见我无能为力的事情的时候我会感到眩晕，这或许来自于我以前的往事，但是更多情况下，我并没有把这个视为什么累赘。 我觉得只要我还能感受到同情，我就是仍然能够帮助别人的。 同情这个词，其实也是有那么一点抽象的。而具体到极致的解释，就丧失了原来的那种感觉。社会学家普遍认为这是一种维系着人与人之间社会关系的有效手段。 更加极端的想法，或者说是更加冰冷的学科，则有着更加令人面红耳赤的回答。这是一种维系着种族延续的情感，人类不会进化出没有用的东西，就算是现在已经被视为累赘的一些残留物，也是曾经帮助人类走过现今仍旧很短的进化之旅。 这就像是一座桥梁，只有这些你所能看见的构件是无法完成这项伟大的工程的。就像一副桥梁玩具一样，在拼搭的过程中总是会在某一点前功尽弃，它的本身结构无法让这座桥搭起来，但是很显然，在完成之后这种稳定的结构式可靠且优雅的。 在看不见的地方，那是一副被拆解的脚手架。 尽管这些部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或者说只留下了那些桥底的搭扣，这些都是你看不见的。 但是少了这些就是不行，这些事必不可少的东西。 啊，一不小心说到了别的地方了。但是有一点是很明确的，同情，绝不是什么没用的东西。 尽管会有很多人，暴躁地对着身边——哦，指的是网络上的，说不定人家现实中很老实呢——一顿口嗨，但是很显然，这并不代表着那些问你为什么不去捐钱的人会去为这些苦痛负责，也不代表着这些喷你跟风的人有多么气定神闲。 就算做不到任何事，同情这件事本身，不就已经足够了么。 我就是在同情这些人啊，我就是在同情而已啊。 同情难道还不够么？一定要有什么家人在那边，或者是自己本身去援助才有资格同情么？ 难道不就是对弱者的正常情感么，我同情或许是伪善。 但那也不是无情，甚至残忍。 善与恶不确定因素什么的，我也是其半个信徒。 很显然，至少我还是有那么一点正能量的。 身为管理我不可能对你们做事不管，但是我却可以保证至少一点：畅所欲言吧，而我们终将制裁那些散播着负能量的人。 丧文化什么的，不是说不允许存在，而是安歇戾气十足的话语，不配称为丧。 校论坛管理组宣 陆余书 ———— 我最后也没有想起来那句话到底是在哪里看见的了，我脑中的画面，只有男主的同伴对这位硬汉说：“见死不救，不代表你杀了他。” 确实，这句话没有任何问题，而且很正确。 可是我更喜欢的不是这种明显是真理的话语。 “but close”（但是很接近） 就是那个拯救世界的背影，才是每个人心中最为伟大的姿态不是么？ 第四十四章 日常的一天（爆肝预定） 在一晚上的梦境之后，我也终于想到了这句“but close”究竟是在哪里了。 蝴蝶效应第三部。 话说蝴蝶效应真的很厉害啊，这系列的电影总是让我有一种“诶，真厉害啊”的错觉。 嗯，错觉。 ☆ 啊啊，快到时间了。 尽管被窝在渐渐凉下来的日子里是那么的迷人，但是很显然我有着一些不得不让我放弃这种温暖的事情，它迫使着我从被窝中爬起来。入秋之后确实会有些寂寥，但是这并不大着人们的日子就会这样渐渐失去色彩，相反的，在秋天失色的大环境下依旧是存在一些色彩斑斓的地方。 一般来说，那些都是现充喜欢去的地方。 当然我也并没有极端到会在心中呐喊着什么“爆炸吧现充”，可在生理与心理上我或多或少确实有些抗拒，而且大老师的话语也的确是会让我产生共鸣的，尽管我把此归功于作者对于该年龄段的人们以及社会的奇怪之处有着强大的理解与概括能力。 哪怕我认为只有经济学可能是看待这个世界的唯一途径。 周日么，尽管我一般都是以无精打采的姿态来慵懒地度过这一连上帝都在摸鱼的日子，但是昨晚催我睡觉的消息记录还是让我拥有了一些走出去的理由。凝雪的眼睛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当然我指的不是失明这一块，话说猫会不会也想拥有三天光明什么的。 但是她现在就这样稍稍打了个哈欠，秋天来了猫也会变得懒惰，或许是因为在我家的原因？她的眼睛，原本应该是那副美丽的异色瞳的地方，那一蓝一绿的眼睛被很精心地准备了假眼睛，制作工艺优秀到如果不仔细看到话并不会发现其实这都是义眼。话说义眼的神奇力量什么的，这真的不要乱入某诡异学校的剧情啦喂，我指的真的不是AN○THER啊！ 另外至于为什么我这里的人称代词直接用了“她”而不是“它”，主要原因还是有一天我居然发现了柔柔与雪雪居然背着我在房间里做着不太健康的事情，这让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背叛感，不对，是被背叛感，话说原来你们不是都要打起来的么？ 家猫已经变成了只要有充足的食物就可以发情的动物了，另一方面其实人类也早就是了，但是我还是不太愿意按照一些传统的方法对柔柔的小兄弟进行人道主义毁灭。 所以领挖一个方面我也确定了雪雪的性别，对于好奇心这一次我又好好的把控住了，这到底算不算进步呢？ 但是时间已经是比较着急了，对于“死线”什么的，至少我还是不太想迟到的，而且我也不太愿意成为鸽子。 咕咕咕。 昨晚，emmm。 说实话在我印象里我一直没有把8点看做真正意义上的“晚上”，但是我又找不出别的时间段可以去形容这个微妙的时间点，而在昨晚这个时候我的消息就已经被戳爆了。 “睡觉！明天别迟到！” 其实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就好了啦，甚至我觉得如果不是能被理解的说三遍的话，一般情况下都会被厌烦的吧。当然前提是你们地位平等，我觉得一般人不会对上司进行直面的抱怨与表现不耐烦才是。 而当地位反过来之后这种情绪就极易被处罚而且也容易被放大。 果然这就是人类嘛，不论是在什么时候果然都是一样的呢。 8点作为这个微妙的时间点我真的很难入睡，但是我还是尝试了，嗯，虽然我并不是很清楚为什么我要就这么去尝试，但是我还是象征性的躺了一会。在我意识到这样或许会让我患上食道炎或是胃溃疡之类的疾病之后，我还是坐了起来并且得出了我无法在这个时间睡去的结论。 事实上我却十分想早点睡，因为我也不想明天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意外而迟到。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奇怪，在越不想发成意外的地方就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些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情。 就，比如。 今天出门的时候我居然遇到了一道少女的轮廓。 优雅且娇弱，这秋风也有了点春天的味道。啊，在看见何溪之后我第一句说的不是什么“啊，真巧啊。”或是“诶，吃了没？”什么的。 “我的衣服还算正常吧？” 嗯，确实挺弱者的，这个问题。我很明显地感觉到了对方一时间的僵硬以及想要扶正自行车的努力，而车头歪掉的原因估计是因为被雷到了所以放松了手上的力量而导致车头重心的偏移。 自行车头还是被扶正了，而我所得到的答案也似乎就那样。 “嗯，还行啊，蛮不错的。” 这样的答案应该就是代表没问题的对吧，至少我觉得如果有那种尴尬的味道的话我也能听出来就是了。所以现在的结果就是没什么问题，而我也其实蛮在意这种东西的，我也不太会关心一些时尚潮流什么的，虽然很大程度上是那些值得是我无法理解的前卫，但是我还是有一种“原来世界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么？“的感觉。 同样的我也会觉得“啊，还好世界还是能接纳我这种人的啊。”，而何溪的回答也就如此可靠了。 “诶，你也走这里啊？” “嗯，对了，你去哪？” “诶，我和人约了去漫展的。” “诶？！” 诶什么啊？去漫展有什么很奇怪的地方么，尽管我在日常里表现的或许没有特别像是一个宅该有的姿态，但事实上，我还真的不是死宅。 咳咳，对不起，对不起，把刀放下来，我也是，我也是死宅好了吧。 但是我说明一点，我也是很懂二刺螈。 会有这种感觉的把，这些事情什么的，就真的像谍战片，特别是某个时候地下党一样见不得光。虽然也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东西，但是就莫名其妙地不好意思说出口。 你总不能在自我介绍的时候突然就说一句“呵，傻逼女人，老子和纸片人过日子去了。” 虽然也是有会这样说出来的人，可那都是真正硬核啊知道吗，像我这种边缘人群也就不会这样了。伪装，是一个人基本素养。诶对了，一开始看见何溪的绷带我还是有一点那种“原来是中二么？”的感觉，但是在知道事实之后我再也无法对这些绷带产生反应了。 “怎么了？” 秋风轻轻吹过，那碧绿的眼睛因为风儿稍稍眯起。 “没怎么，真巧。” 而我此程的目的，也刚好是漫展。虽然没有点名是什么漫展，但是在这个时候只能是同一个吧。 以自行车能到达距离的半径来算，应该不会很远，而且我也看见了我所等待的约定就这样开了过来，至于为什么是开了过来。 我只能说，我不骑自行车的原因只是约好了来接我么？ “上车。” 为什么不说“，没时间解释了，快上车呢？”，尽管我这样想着，但是我还是有做出一个“看看我旁边有谁？”的眼神。 “啊，心慕~” “诶，学姐~” emmm 橘里橘气的，我觉得不行，而且是超级不行，但是很显然我现在想的是该不该带上何溪。但是显然女生们的想法要比我积极地多，很快何溪的车就被好好锁在了小区门口，即使那一片其实是公共设施，但是我也没办法说什么。 我总不能把车好好地抗回去然后锁在应该在的地方吧。 “昨晚几点睡的？”李心慕直接在我坐上车之后就发起了疑问。 至于吗？ 我才刚坐上车馁，话说我到底能不能在你发完消息之后就睡你自己心里没点X数么，尽管我为了掩饰这个事实很入戏地切断了与外界的隔绝。 “咳咳······” 才注意到有司机诶，不对，我应该明白的啊，我们都在法律层面上不会开车，那么有司机也是当然的事情吧。 “哟！” 哟个鬼啊，你谁啊？ 这个一直背对着我的司机，我只能从镜子中稍微看到那么一点，在我努力地想要变换视角的角度之后，那个在我眼里仅仅是个后脑勺的司机突然把头转了回来。 拜托好好看着路啊喂，这样开车其实很危险的吧！ 李心慕坐副驾驶，想要和我说话的话要么高冷地留下一个背影，要么就只能转过头来了。但是你哥司机就不要这样了好么，还有那个“哟！”是什么回事，是打招呼的意识吧，是的吧？ 是的话就好好把手放在方向盘上啊好么？ 咳，不好。 有点，晕车了，虽然只是一点点。 但是在我口中倒是再次泛起了药物的苦涩味道。 呵，这算什么呢？ 第四十五章 其实，这是一个正常漫展 啊，一个不小心就写了好多字啊，这一章我尽量卡死好吧 ☆ emmm 今天吃什么比较好呢？ 尽管我并没有选择的权力，我的所有药物都是被规划好的，今天吃什么，明天吃什么，现在吃什么，过会吃什么，什么一直吃，什么药停药。 这都是被选择好的不是么，但是我依旧在那花花绿绿的药片中装作有好好挑选的样子。 我觉得这样有助于让医生们感到自己的治疗有所疗效，其实也不容易，患者往往也要考虑医生的感情。 ☆ “原来你就是李人羡的么？！” 事实上我更加惊讶的是如果说刚好已经18岁的话也不是可能，而且理论上来说驾照也是能拿到的，但是，我真的不觉得能保证安全就是了。 “你，你多大？” “18，留过级。” “诶？” 停车场也不太好找，但是如果肯花钱就好找，这是这个世界的真理之一，然而这对兄妹貌似不差钱的样子，那么结果就显而易见了。 啧，虽然嘴上说着资本主义资本主义，但是私底下都羡慕的很。 “这样上路真的没关系么？” “没关系，交警又不查。而且我对自己的车技还是很放心的啦。” 陆余：？？？ “你刚刚说什么？” 李人羡——就是那个对着我“哟！”了一声的不靠谱司机，打开了后备箱把一个大袋子拿了出来。 “我说，我对自己的车技还是很放心的。” “不是这个，再上面一句？” “啪”的一声，这是经过生产车辆的公司精心调试过的动听声音，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而李人羡也拿出了想闹出来的东西，并且锁上了车门。 “没关系，交警又不查。” 放我回去！我自己做公交车，自己打车，我带上何溪李心慕，钱我出！ （插一句，我腰好疼，坐久了，嘤嘤嘤） “哈？” “我驾照刚考出来，怎么了？” “emmm，没事没事。” 留过级么？那么这么算下来其实就是差两年了，果然这样就合理的多了啊。兄妹差两年的话就是一个正常的事件了，也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留过级吗，算了还是不要问比较好吧。 漫展其实是很热闹的，很大程度上在日常生活无法施展出来的热爱只能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内通过买买买释放，不对，其实热情的真正原因是买买买才对吧？ 似乎发现了真理。 何溪是穿着很平常的衣服，但是也有在发卡上用心了呢，不过怎么感觉都有一些问题啊喂。那一句“我不受欢迎怎么想都是你们的错”就几乎直接从小丧的发卡上传播出来了啊。 不过也就是这样的吧，丧什么的，一直以来也都不是什么错误的事情。 对了，要拍照。 咳，事实上我并不喜欢拍照甚至讨厌拍照，但是。 “我们需要一个接地气的管理形象。” 顾君如是说。 即使我在与李心慕结束聊天之后很用心地假装与网络世界隔绝了，但是这不代表我看不见消息，我只是不回。就在结束之后很快我的手机便收到了来自顾君的消息。 我没有回，事实上我很少会去准时回复这种通知一类的消息，我总是想营造出一种我比较忙的感觉，但是其实在这边就不是这样想了，我真的只是怀疑着会不会是李心慕的试探，尽管对此我不大相信，但是我也有种或许会被发现的既视感。 我都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了。 药物的效果不能说无效，但也不是立刻起效，困意是慢慢席卷而来的，这给了我充足的准备时间与思考现在该怎么做的余地。 嗯，我现在就是打算拍几张照，发个动态，然后配几句和大家并无差别的话语，或许这就是接地气吧，但是又有谁不是接地气的呢？这种事情，果然是很容易就做出来的不是么？ 但事实却不是如此，拍照需要很讲究，这种讲究倒不是因为什么别的要求，而是我要拍的有美感一点，这让我不能选择拥挤的人群作为背景，而且在寻找漂亮小姐姐来为我的照片舔色的时候总是被婉言拒绝，可是，可是为什么那个拿着○康的人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拍照呢？ 果然是因为○康的原因吧喂！ 尽管如此，我的诱拐，啊呸，请求也是有同意的小姐姐的，尽管我有一种想去寻找更加伟大的存在——女装大佬，但是既然要以管理组的名义的话，还是不要皮了吧。 场馆边缘人会少很多，而且这也很适合拍照。在获得了足够的照片之后，我突然发现我貌似找不到李心慕她们了。不过这也很正常，是我一个人脱离团队的，所以我也对此没有什么太大的焦虑。 在经过了电话的呼唤之后，我终于得到了他们的精确位置，但事实是，让我在穿梭于人群之中让我感到了不太妥当，结果就是在之后要开始的演唱live时在集合，李心慕的位置和我是在一起的，同时何溪的位置正好也比较接近，如果能通融的话，换位置将会是一个比较明智的选择。 而现在就是我的自由活动时间，虽然这样子想的话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就像在体育课时昨晚准备运动，就直接解散的样子。 但是也就那样呗。 话说诶，漫展似乎也是有动漫社的人来的。而且据说也出了cos，要不要去看看呢？还有那个动漫社社长，还真的是给我留下来不太好的印象啊喂。 我已经确认过了，所以我的穿着打扮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李心慕与李人羡就不太一样了。而且我有一点庆幸还好他们出的不是缘○空的cos，不然我还真的会感到害怕，当然，这也不是说什么小鸠就可以的样子。 ○分○秒，出自快来把我○带走。 这样就正常许多了么，而且很简单的化妆加上真的是很普通的校服。然和事实上，这些看上去很普通的校服，虽然设计风格完全继承了校服的优良传统，但是身为cos，也同样继承了昂贵的优点。 嗯，这真的算优点么？ 还是酸的吧，虽然我也不是很懂为什么就突然这么贵了。 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李心慕出cos诶，好可爱啊。不过这种黑发的感觉，要不出白鬼院凛○蝶什么的黑长直，或许效果会更好。 唔啊，太可爱了。 对了，动漫社动漫社。 我尝试戳了一下动漫社社长，其实身为管理组我感觉最能摸，不对，最能为自己的摸找借口的人应该就是他了。摸鱼的话，w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究竟是承认自己摸鱼更恶劣还是找借口更恶劣。 emmmm 结论：反正都已经摸了你还在意这么多做什么？ 第四十六章 游戏体验的崩坏总是出乎意料的简单 emmmm 漫展的特点导致了在这么一个几乎是顺从所有人内心的热爱的地方，对于个人的约束会变得非常之小。这不是说在漫展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但是相比于社会的一般环境下，人们的行为确实不用再畏手畏脚了。在这里即使你高喊出非常中二的话语，即使你抱着花花绿绿的抱枕，就算你表示着“我永远喜欢纸片人”，也不会有别的异样的眼光的。也不绝对吧，毕竟来漫展的人也是会有圈外的人的。 呸，呸。 道歉道歉，怎么能说圈外的人呢？ 难道已经自大到以文化圈自居了么？我觉得不行，当人们的自大开始汇聚并且超过某一范围之后，他们就会自称为亚文化，并且以一种极其矛盾的心态来对待文化圈（他们自认为）以外的“正常人”。 一方面他们不希望被发现，因为一般来说会形成这种情形的文化都是与社会主流脱节且被舆论攻击的。但同时另一方面他们也渴望同伴，而这些同伴通常都是在网络上面比较容易聚集在一起。 可是这样还不够，他们需要看得见摸得着的承认，所以在现实生活中哪怕只有一个也好，不论是志同道合还是臭味相投，不都是拥有着一样的心情的人经历着堪称奇迹的相遇么？ 而当寻找无果之后，传教便成为了求索的替代品。 “这罪绝不能只有我一个人来受” 所以我一直都对大家的行为表示出了极大的宽容，尽管我不宽容飞话也没有什么别的就是了。 可是。 拜托了。 我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我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想到一些特定的名词就会浮现出这个画面，不行，太过分了，精神污染啊喂，不好，这个形象已经在我眼前挥之不去了！ 而这些特定的词语，我只能说。 我应该不算一个莓良心的人，所以我就说一点点。 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不行啊，太过分了！、 （插一句，现在作者的背景音乐极其忧伤，码字的时候如果如此忧伤的话还是不太好，所以我决定摸一会然后为自己换一个歌单，啊，我用网易云的，有人加好友嘛--！） 而现在动漫社，确实是有好好地在出cos就对了，而且质量还是不错的。虽然我有一种“为什么学姐的胸能鼓起来？难道是塞了棉花什么的么？”，而且至于我为什么会如此猜测，一个很重要的理由是她的声音，不对，他的声音似曾相识。 嗯，对了。 这不是动漫社社长么，一开始我只是在想男生出cos胸都是填的么？但是现在我突然想到为什么要出女装cos啊喂。 紧接着就是那个血淋淋的脖子转向了我，嗯，很用心的把脑袋捧在了手上，然后通过一些用心的效果来使得脖子那里的断面显得血肉模糊。尽管我也有想象过学姐的那个画面，但是事实上在这样子恶劣的玩梗下我生日感到不适，但是那种“啊，这样做果然会开心呢”的感觉也很不要脸地买了出来。 “最伟大的艺术即是男扮女装啊！” 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咳，鲁迅先生你别——诶，好像还真的说过？ “一开始是没有女装的，女装的人多了，也便有了女装了。” 喂喂，这句话倒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了吧。 “雪菜碧池！” 诶，对！ 呸，老人家真的要打死你了好吧！话说漫展上喝雪碧被围殴的事件貌似还真的发生过诶？ “那个，你们做什么来着？” 尴尬中我还是继续了话题，因为如果没有新的话题的话会更加尴尬下去。 “没啥，只是过来玩啊，当然经费是学校出的啦！” “为什么最后一句吧那么自豪啊喂？” “任务完成了没？” “over！” 等等？话说我为什么要特意去配合啊，他做出一副像是在拿着对讲机的样子，这不就是中二嘛喂，而且我为什么就这样还附和了啊喂！ 等等？ 尽管。 尽管人类的本质真的是复读机，但是转发我的动态也不能作为你自己的东西啊喂？难道连复读一下的工夫都不想花费么？我跟你讲哦，人要是太摸鱼的话是会被抓起来的哦。 但是，这个已经cos成无头学姐的摸鱼人士对我竖起来大拇指，另外一点是从脖颈处真的流下了不妙的液体啊喂。尽管我还是坚信那肯定不是血，但是但从效果来看确实惊悚啊喂。 惟妙惟肖的灰质白质在端口处既灰白分明却又混在在一起，骨骼质感也有很好的做出来，再配上现在喷涌的红色液体，我晓得了。 想要破坏一个人的游戏体验是如此的简单。 很快动漫社便要去换下衣服了，因为这场漫展的live环节也终于开始了。尽管邀请了一些人气歌手，但是。人气这个词本来就是很模糊的，到底究竟是什么样子才算得上人气呢？又是达到什么样的高度才是超人气呢？ 对此，我不太清楚。 而且人气什么的，也说不准。 微博热搜，嗯，说实话，这确实是衡量当下流行趋势的很棒的标准。而且实时跟进，对于数据的敏感让它有了最可靠的标准答案。 但是很显然，微博热搜如果有一条撑过了三天，嗯，常青树了已经是。 最多人搜索，这还不够人气么？ 但却如此快的过气。 所以说，这到底算不算人气呢？我只能说，现在的人也太快了。 像我们学校论坛的首页起码能留个一个星期，保证曝光率，而且我才不会说日更甚至时更的话我们完全灭这个能力并且就算有也不想肝。 另外，付费上热搜什么的在我们学校，emmmm 拜托了，多做一些这种事情吧，我马上去申请版主！ 呸，我是正直的人啊！ 应援棒，live的标配，粉色的并且会在黑暗中散发着荧光。过氧化与与酯类物质产生化合反应并且发光，或许伴随着微弱的发热，在荧光染料的影响下发出了色彩迥异的光芒。 一般来说里面的物质是无害的，但是也不代表能够就这样食用。当然如果你认为我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时候，恭喜你你答对了一半。 这个世界上确实没什么人会食用荧光棒，但是没什么人的意思就是例外依旧存在。 英语老师说过，有规则就会有例外，当然这句话是为了让我们心安理得的去背诵不标准变形就是了。 不过摇动荧光棒的行为，也是有一种特定的称呼不是么。 “打call？” 像这样的说法什么的。 尽管这只是接受文化时发生了一些不太妙的误解，但是这就像是一列人，一个个向后传话，传到最后的答案总是和第一个人所听到的相差甚远一样。有接受就一定会有改变，佛教不也是被中国改变了不是么？ 还有什么藏传佛教什么的，不都是文化在传播的过程中发生了质变么？ 就这样叫叫打call，也没什么好指责的就是了，不过真正该指责不是结束之后满会场被丢弃的荧光棒么？ 呵，但又能怎么样呢？ 你没有办法改变任何一种现象，当你无能为力的时候，那就拜托做好自己吧。在入场的时候我特地注意了一下垃圾桶的分布，尽管我还没有热心到会去整理整个会场的垃圾，但是还是尽可能做好自己吧。 真的，这是起码。 起码应该做到的，即使很多人做不到，但这也并不影响你去不去做。 这不该去影响你的决策才对。 而且你也不应该被这些影响，某种程度上来说，当你质疑的时候你是在担心，当你动摇的时候，请给自己一个决心。 不该是这样的。 这不就足够了么，尽管世界确实是这样的。 第四十七章 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的live 我只能说。 这或许不太适合我。 事实上这不是我第一次参加漫展，但却是我第一次参见live，现场的气氛让我有一些不适。李氏兄妹按照既定的座位并没有整出事吗幺蛾子，顺便何溪的换座位也进行的非常成功，人们对于委婉且没有什么实际坏处的请求总是倾向于满足，或者说，成人之美。 尽管这是一个获得收益的机会，但是一般情况下只要自己没有什么损失，或者稍微牺牲一下也是可以接受的。而且做出请求的是一个如此让人难以拒绝的少女，加上一些属性加成则会使得对方的让步变得更大。 虽然也不需要这样就是了，仅仅换个位置，也是没什么好在意的事情。 周围的人都在做什么呢？ 我为什么要这么问呢？结果不是很明显的么，仅凭借视觉就能得到答案的问题。 但是我想知道的却不是这个，随着旋律起伏的荧光棒，在黑暗中显得有些刺眼。或许这就是live吧，尽管我并没有被这些歌手们所戳到些什么，但是还是能感受到那种感觉。 什么感觉呢？ 至少还算不错。 旁边的李心慕很上道地摇动着荧光棒，然后李人羡也似乎是如此，是有喜欢的角色么？ 还有何溪也是没有什么活力的样子，虽然我不知道这应该叫做一如既往还是说和我一样。 “很开心么？” 并没有很大的规模，场馆也不是什么特别顶尖的场馆，但是就算是这样，有一些东西还是不会被这些所限制的不是么？ 很显然其中就有这种莫名其妙的热爱。 “嗯，还行吧。” “咳，怎么叫还行呢？” “就是还行啊，还行不就是还行么？” “我看你挺狂热的啊，还是蛮投入的不是么？” 在散场之后，我稍微表达了一下自己想法，其实也是想问一问李心慕究竟喜欢什么？ “还好啦，稍微有喜欢的角色就是了。” 虽然说相对于我确实是狂热了不少，但是确实在那种氛围下连我都有一点血压升高的样子。而李心慕的表现也确实是还行就是了。 “啊，果然要high起来才对嘛！” 李人羡这时候在旁边积极地表态，虽然说也不需要这种表态，但是人们确实总是会被周围的环境所影响，另一方面要是这种影响互相叠加的话也就会陷入循环。 “大家都这么开心果然不这样子是不行的。”之类的什么想法，也确实会出现呢。 “啧，萌二。” 喂喂，李心慕，这么说你哥哥真的好么？ “哈啊？你再说一遍我是萌二？” 另外李人羡你身为哥哥的自觉呢？ 在一天，不对，仅仅是很短时间的相处下，我还是与这位曾经有所耳闻的“问题学生”还是获得了一些友谊。尽管与富二代交朋友是每个人都不会拒绝的事情，但是这应该不是我的本意吧，对待别人尽可能礼貌是我的行为准则。另一方面，很显然顾君与李人羡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 之前的日子里李心慕曾经透露了一些，加上现在李人羡的一些话语。 我还是稍微有了一点想法。 “陆余没有什么热情么？” 何溪的话不是很多，不过这样不代表她不说话。在这场确实让我提不起劲来的live中，我又有什么理由来呢？具体的活动还有主办方以及邀请的来宾，不都是我事先都已经知道的么？ 我觉得应该不是为了完成顾君的任务。 “啊，何溪学姐提不起劲？” “我只是不太会表达就是了，大家声音都好大，就像是被淹没了一样。” “我也算吧，不过我其实也不是很想来的。” 何溪的嘴唇稍微抖了抖，但是最后还是抿在了一起。 李人羡的车技很稳，尽管他的说辞让我很不放心，但是让我自己行动的话还是没有这个打算。事实上，我们很安全的到达了既定的地方，虽然不安全就回不去就是了。 这不是废话吗？ 李心慕坐在在副驾驶，李人羡在认真地开车（请务必给我认真！），何溪也是那种话很少的人。 啊，今天我究竟都做了些什么没有意义的事情呢？ 呵。 我怎么会知道呢？ ☆ 本卷要完结啦！ 这边就这样把尾声放在这边吧！ 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不论是私信还是评论，我都会尽可能去回答的。当然这句尽可能的目的是避免有一些回答不了的问题就是了。 本作背景学校其实不是很重要。 但是名字也是有的哦。虽然很少提及但是文中还是出现了的——方城学校。 这边稍微补一点设定吧。 ——方城学校校论坛—— ——校论坛是学生之间的官方网络平台，但是事实上，论坛一开始是一位传奇学生业余创立的。论坛设立了管理组，人数不定，但是却有着不一样的内部编号。 管理员在章程上的权限是固定的而且不能互相管制，但是事实上论坛是有主管理这种职位的，一般最多不超过三位。 目前主管理两位：顾君与学生会长杜飞飞。 学生会长是且为最高级的主管理（创始人为了摸鱼而定）—— ——方城学校心理咨询室—— ——学校都会有心理指导的，但是因为一些情况方城学校的心理咨询青黄不接，在2017届第一个学期实际上只有宇文悦一人，尽管在陆余的描述中宇文悦经常摸鱼，但是她的工作却是异常繁重的。—— ——方城学校学生会—— ——普普通通的学生会，但是事实上，方城学校学生会的权力要大得多。身为一所公立学校还真的是少见，这种特别的形式源自上一届学生会会长楚忻莛（现已毕业）。—— —————— 事实上需要，不对，能，也不对。 应该说是现在出现过的一些能够解释且需要解释的名词就是这样。 事实上本书是有前传，在作者的其他作品中是可以找到的。 虽然现在暂停了，但是我还是想回去填坑的。 至于能不能填，我会加油的。而我同时也想要一个好成绩就是了。 （暗示暗示） 好！ 在这边就真的正式宣布第一卷完结了！ 接下来就是第二卷，诶嘿嘿。 本卷还有一个真·尾声，然后就是第二卷的新的故事即将展开。 我会尽量加油的！ ？人称代词陷入混乱的开端 “呵呵，呵呵呵——” 长长的回廊中回荡着少女的笑声。 “终于，终于拿到了么？” 是的，我，菲尔瑞斯，终于拿到了“那份文件”。 “真是可笑啊，整整延期了一个月的时间啊。” 我并没有在意这份文件究竟写了些什么，我只知道，那扇把我阻挡在外的墙，终于消散了。 本该一月前我就能够进去的，而现在肯定会被认为是什么不良了吧！ 可恶啊！ 手续有那么难办么？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们的交换生可是比我要早了整整一个学期呢不是么喂！这也太过分了吧！这边的手续到底有多难办啊，我人都来了还不让我去。尽管不上学确实很爽，但是我却一点也没有爽到啊喂！ 这根本连旷课都不是啊喂！ 是的，我，菲尔瑞斯。 法国国籍。 中法混血。 我在中国长大，咳，起码也是到了会说话的年龄。然而家里因为一些事情搬到了法国，至于为什么是法国？父亲是法国商人，所以就住在了法国并且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入了法国国籍。 不允许双重国籍。 所以我原来的中国国籍也算是个笑话吧。但是事实上我还是很想回到中国并且加入中国国籍的，不对，不是加入，是回归。然而目前似乎还是做不到。 啊？ 为什么我会有机会单独说话，而且连人称都陷入了改变？ 哼哼，难道你不知道第二卷的女主是我吗！ 当然这绝不是钦定，关于我的故事女主不是我还是谁？ ——其实，你还不是女主—— ？！这诡异的旁白究竟是什么回事？ 不可棱！ 金发混血大小姐什么的不就是女主标配么？ （求求你们不要在玩败犬梗了23333） 话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懂为什么作者就要这么丧心病狂的非要设定外国人=金发，那个叫何溪的人，发色完全不正常好吧！还有那个一闪而过的方容，喂喂，你这样子根本没有尊重自然法则啊喂！ 金发什么的一定是外国人的这种设定其实我也是能接受的啊喂！ 可是。 可是。 那就不要在别人的发色上搞事情了好吧！ 这完全不现实啊喂！ ——当然，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现实了喂？—— 那非要给我加上个混血+外国人的设定究竟是为什么啊喂！ 还有这个诡异的旁白真的没人觉得很奇怪吗？ （ig与rng的比赛开始了，让我摸一会！ 对了，话说我对两支队伍都喜欢但也都不是最喜欢。谁赢了都会开心，但是也不是谁赢了都无所谓。 不知道大家怎么看呢？摸了摸了，开始了！） 第一章 菲尔瑞斯同学想要变得可爱（人称混乱开端） 今天，是国庆节之前的最后一天。 另外一个方面，也是为了让我们更愉悦地享受假期而进行的补课。虽然我得到的答案是这样说，但是，不论怎么样都觉得好气啊！ 难道说因为放假所以补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这样的说辞完全不能说服我啊，关于什么明明是假期却要在暗地，不对，完全是光明正大地削减假期时间，这样下来那些明明应该是三天的假期事实上只放一天，而另一方面明明是7天的国庆假期也被莫名其妙地减成了4天。 为什么！ 为什么啊！ 完全不能理解啊喂？ “大家好，我叫菲尔瑞斯·希，是法国圣凯瑟琳学院的交换生。” 就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日子里，我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开始了在这个学校里明明是迟来的第一天。 校园生活？ 完全不太对啊喂！ 方城学校2017届1班，在第一次知道我的班级之后我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仅仅是一种“啊，果然是1班”的感觉。事实上，在我得知这边的班级是这么分班之后变有了这种预感，很显然，在某些方面我的重要性可是不言而喻的。 金发女主论赛高！ “哦，交换生诶，金发诶！”“名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喔！原来我还是有机会与外国人近距离相处的么？” 哼哼，就这样吧，就这样把目光聚集在我身上吧！ 对了对了，不知道陆余是那个家伙呢。 “啊，菲尔瑞斯同学，那个位置是你的，先坐下来吧。” “好的老师，其实叫我小希就好了。” “好的，小希同学。” 班主任好年轻啊，或者只是看上去？算了，这样的揣测有些不太礼貌，以后应该有机会知道的吧。 哼哼，这个空位，一般来说不会在教室的中心区域空出位置的吧，果然是为了我调整了位置了么。旁边是一个看起来还是比较好相处的人吧，简简单单的梳着马尾，感觉上还是比较······ 喂，那个眼神是怎么回事啊？ 虽然并没有正面看着我，但是眼角闪过的那一抹余光，这真的没问题么？ 好凶好凶，还以为是什么人畜无害的类型呢，不过问题也不是很大······ 个鬼啊！ 那个自带消极特效的人究竟是什么鬼啊喂！为什么连新来的转校生都无法动摇他把头埋在臂弯里的决心啊，我知道你或许晚上没什么时间睡觉，但是我并不关心你究竟做什么了啊喂！给我抬起头来啊，坐在你斜上方的是完美的转校生哦，中法混血是金发女郎哦！ 虽然我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这样推销自己，但是看见有人无动于衷还是没有办法释然啊喂！ 咕哇，为什么！ 这种强烈的杀气是从哪里？ 诶！那个高高瘦瘦的人是怎么让我感觉到如此的恐惧的啊？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杀气这种东西么？话说作者你这个世界观也太随意了把，正常人会散发出那种气场的么？ 还有为什么其他同学没有反应啊喂，这是可以针对的么？指定目标什么的还不会对他人产生影响？ 这也太恐怖了吧！ （其实只是表面自满但内心戏丰富得要命的适龄少女） 喂！适龄少女是什么意思！ （诶？原来关心的是这个么？） 不要给我出现这种旁白了啊！ ☆ 时间：那没有拿到入学手续一个月 地点：某校方安排的酒店 人物：菲尔瑞斯·希 少女的头发还没有干透，酒店的生活虽然惬意，但是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适感。而我们的主角（伪）菲尔瑞斯·希——小希同学因为手续问题而滞留在了这里。 对此她不想做出表态。 浴室的潮气还没有退散，瓷砖上还有凝结的水滴，但却没能汇聚在一起而留下来。那残存的温度有一种让人陶醉的感觉，尽管我是旁白而且不可能去闻到。 但是还是尽量描绘的更厉害一点吧，这样你们的感受就会有种“woc，这根本不是这样的”感受。 因为无法到校，所以在晨检的时候小希同学的签到记录上就没有数据，为了挽回这一事实，宇文悦老师让小希同学自己在学校的数据库里进行签到。 “啊，又是这样么？” 希在暖光灯下喃喃到，随着她起身拉开窗帘，屋外的阳光一下子通过落地窗照射进来。希那白皙的大腿暴露在了秋天清晨稍微有些冷寂的空气下，但是她却并不在意。 今天她是要去一场并没有很期待的漫展。 不上学的日子太过无聊，所以有什么好玩的小希同学都会去参加，至少比起待在酒店里要好的多。 虽然这样的主要原因是她上不去之前一直在用的网站了。 “啊，好吧” 在当这个粉色头发的女生向自己询问是否可以换个座位的时候，她在想的事情却是这个作者也太过分了吧，非主流杀马特！ 在没有经过思考后就莫名其妙地答应了下来，尽管小希同学觉得如果认真思考后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就是了。 今天小希同学并没有参与到漫展中去，事实上，她是一位钢炼厨但不是别的什么作品的粉丝。在她原来的地方，钢炼的名气要盖过许多作品，所以在她尝试寻找过后，没有发现小豆丁或是别的什么人物让她觉得有些失望。 这么好的作品，在这边难道是没人看么？ 她感到了一丝不满。 在live过后，人群的拥挤让她不得不放弃了冲出人群的念头，在水泄不通的场馆里她就像一叶摇摆的孤舟。 “这位美丽的小姐，需要我的帮助吗？” 这句话来自于一个特意穿着校服并且发型明显处理过的年轻男性，这让小希仿佛有一种“原来全世界的泡妞方法都是一样的”认同感。 尽管小希同学并没有被这种低级的方法欺骗，但是对于在不同文化中生长的菲尔瑞斯·希来说，这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只是她不太了解在中国这样的人是色胆保天的那一类。 “哥哥，你怎么总是勾搭别人啊！” 黑发，紫瞳，也同样是校服打扮。 那天晚上小希同学熬夜补完了一部漫画。 而那个色胆包天的男人也被小希抛在了脑后，在她还没有融入这里的时候她什么也不需要考虑。 第二章 如果国庆节不在家摸鱼那就毫无意义了 人们总是在欺骗自己。 通过社交活动得到的愉悦很大程度上都是人们互相的迁就与妄想。那个或许和你聊的很开的女孩子，可能真的只是聊聊，而那个在你眼角之外的人，或许比你要厉害的多。 但是人们本身不知道，或者说不想知道。 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需要深思熟虑，这样的见解只是对于世界的基本诠释罢了。关于人是如何在社交中得到自我满足的，也是有着很多前辈的伟大理论作为基础。 世界就是骗局。 所以，我，陆余。 依然认为在国庆节的时候，在家摸鱼是最好且不会对自己造成任何损伤的行为。 嗯！我如此坚信。 ☆ 诶，交换生么？ 在国庆节之前的最后一天，那个交换生传闻也终于得到了证实。一开始只是传闻，我也没有找到任何证据或者他人的证明。我说的不是那些虽然信誓旦旦但完全没有说服力的人，他们的话或许有些意思，但是可信程度还是堪忧。 但是这一命题在今天终于被证实了——真·命题！ 对于一个命题，如果连可证伪性都不存在的话，那就饿当作放屁吧！ 顺便，其实可证伪性是一个很重要的概念哦，任何能被套上科学的东西，其准则不是什么大众常识，也不是什么权威认证。就像中世纪欧洲的地方说，如今看来明显是错误的吧。但是很不好意思，这也是科学，科学的本质，就是简简单单的可证伪性。 地方说，地到底方不方圆不圆，你环球走一圈不就完事了？ 所以这就是科学，尽管这是错误的。 当然，这里面如果加上一个“理论”的后缀的话，会显得礼貌且不失方寸。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地方说——emmmm，这里换个东西吧——日心说这样在最后被推翻的东西，而打败这个理论的地心说在现在看来也同样是错误的。 这是不是科学呢？ 这边依旧拿可证伪性来衡量，尽管在现在看来想要论证这个是非常简单的事情，而且事实上我们不需要再证明了。不论是通过在太空中遨游的哈勃望远镜还是什么在种花家世界上最大的fast射电望远镜，这些都是已经被确定下来的事情。 但是在那个时候，很难说去证明。 可是，这只是证明其正确。 事实上，这个规则的重点是放在了“证伪”上面，即，这是错误的。 日心说的出现解决了很多问题，以地球为中心的天文学模型也做出了可以移动的模型。但是不论那些天文学家们如何去计算，把他们的天文仪的齿轮都全部磨秃，也无法做到七星连珠的事实。 当然，这样的说法有些浪漫，但是他们发现这种模型与实际情况差的越来越多的时候，他们再也无法解释这个世界了。 知识的恐慌让他们疯了一般冲进位于亚历山大的图书馆，在罗马的铁骑踏过之后，那里有世界上最大的图书馆，尽管很快亚历山大的宗教会席卷这里。 但是他们依旧呐喊—— ——地球不是中心！ 宗教的刑罚是令人胆寒的火刑，干枯的木头扎起了最后的坟墓，人们会向你的身体扔石子，在狂热的最后，一拥而上的人群会用锋利的牡蛎壳剐下一片片带血的肉。 在羊脂或是别的可燃物下，火苗渐渐从你的脚趾吞噬到你的颅顶。 而教会则会响起神圣的赞歌，他们以此来安慰自己的无知所带来的恐惧。 可这些都是没有用的，在历史的下流我们很清楚的看到那些曾经挡在科学之路上的魔鬼，根本是螳臂当车（没打错）与蜉蝣撼树。 很显然最后日心说也是错误的。 某种角度角度上我们似乎是在做无用功，因为不论是什么都要被推翻的可能，而且这种可能非常之大。亚里士多德通过挑战权威奠定了自己在科学史上的地位，而通过挑战亚里士多德的理论而获得新的真理的人也同样值得尊敬。 但是我们都不会说与亚里士多德是一个骗子，尽管他的说法很多都是错误的。 地心说并不是没有用的。它是错误的，但是解决了当时很多问题，那个宗教信仰浓重的时代，这些也同样那些天文学家们呕心沥血得到的结果即使还差得远呢。 进步，是需要一步步的。 真理，也必定会建立在对谎言或是误解之上。 之前貌似也思考过这样的问题，就像脚手架一样，没有这些在最后会被拆除的设施，这栋科学的大厦就无法继续搭建。 或许，有一天所有的科学体系也同样会被推翻，不过那也只是或许。 但也是或许！ 那就是或许！ 等等，话说这个转学生到底是什么样子啊喂，埋头思考了这么多都快下课了，我还没有看上一眼啊喂！ 尽管我觉得人应该管住自己的好奇心，但是在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必要啊。 不过。 交换生究竟是哪个？ woc，难道要让我在这一群本来就不是很熟悉的面孔中仔细辨别到底哪个才是最不熟的哪一个么？为什么交换生脸上不会贴有写着“交换生”三个大字的白纸啊喂？ 这样子让人很难受啊，已经被自己所纵容的好奇心如果没有被满足的话，这样的空虚感会无止境的扩大啊喂。直到所有的一些都变得索然无味，就算是事后知道了真相也无法挽回了。 不要啊，我不要啊！ 怎么大家都好像不太熟的样子啊！ 这让我好难办啊喂！ 啧，只能开口问了么？ “那个，你知道，交换生是谁吗？” 这一次我没有去问李心慕，出于一些小小的考虑，我估计如果我这样去问的话或许会被嘲笑，不过看样子李心慕也没有在认真听课。 emmmm 没有反应，话说我的斜上方的人似乎换了？ 什么时候调的？ 算了。 “唔，那个？在么？” “······” 那个身影似乎抽动了几下，但是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而现在，一阵诡异且穿透力极强的乐声在校内响起，通过多个音响或是音箱的多态叠加，咳咳，骗人的骗人的，就是叠加之后这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 却○○很让人醒脑。 或许是校方了解同学们在下课的时候才是精神最活跃的时刻吧，呵，呵呵。 “那个！” “啊？原来你是会说话的么？” “你！我！惹啊！”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人会抓狂？ “受够了受够了，我要回去我要回国！” “回国？你不就在······” 哪一个课间，我觉得空气都要凝固了。 第三章 其实我也喜欢卷福 我叫李心慕，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班上来了一个交换生，这让我有些不适。 虽然说是交换生，但是很显然有哪里不太对的吧，交换生的中文有那么好么？ 是这样的么？ 还有那头金发，太犯规了吧！啧，果然不论再怎么安慰自己黄种人的正常发色就是黑色没错啦，但是！谁来给我解释一下顶着一头粉色头发的何溪啊喂，在设定里凭什么她的头发就可以为所欲为？ 唔啊！ 所以说金发真的超好看的啊，不论是富有光泽的还是那种憔悴的浅金色。 啧。 犯规！ 但仅仅是这样还远不能让我感到不适，虽然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隔阂感，但是真正让我难受的是。 上个星期的漫展里，那个与何溪换座位的人不就是她么？原来不是刻意戴的假发或是去染过，倒是真的天然优势么？尽管金发的人物也不怎么好出cos，但是这种的优势还真是。 啧。 另外，这个座位是怎么空出来的？最近没怎么认真听课发生的事情还真是多啊。 还有陆余那家伙的眼神明显不太对吧，哼哼，果然是男孩子么？尽管你再怎么把头埋得低，就算低到了桌肚里，也是没有用的啊，所有的一切还是被我看穿了啊。 撒~询问吧。来询问我吧，只是····· “那个，你知道，交换生是谁么？” ——在那个气氛尴尬的快要下课的时刻，李心慕的头再也没有从臂弯中拔出来过。 ☆ 时间：国庆节前 地点：某酒店 人物：菲尔瑞斯·希 “咳，这么厉害吗？” 希同学在这个数据库里发现了一些比较有趣的东西，而她也在意了好几天。因为是在后台网络中签到，在学校网站与论坛的的结合愈加深入之后，这个学校的签到系统也变得不在封闭与死板。 但是宇文悦老师一时的摸鱼，使得希同学拿到了部分的权限，在希同学发现自己可以点开别人的名字来查看记录之后，她便乐此不疲地窥探着这些。 在文字框的右上方有一个微小简略的柱形图图标，希同学秉持着“好奇心使人进步”的想法，看到了终极Excel。 那是一个非即时更新的签到统计，虽然里面的数据在每天中午12:00更新（标在表格下方的注释中），但是在希同学看来已经够用了。并且有着各种不同等级的目录，这使得观感十分舒适。 一开始是完全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值得让人注意的特点。小希同学只是把这个当作缓解无聊的东西，虽然主要原因是她想上的网站都上不去且暂时没有新的玩物。 这时候的她还不知道什么是氪金。 尽管朋友们在一遍又一遍地帮助她，为她普及科学上网的方式方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希同学总是学不会。 非常迟钝。 尽管这些数据千篇一律，1代表着签到，0代表着没签，小希的任务就是每天给自己在相应的位置打个1，然后关上网站随便她做什么。在某种程度上这算是学校对小希的补偿？ 小希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哪有这样的补偿，连补救都算不上吧。 这样的行为枯燥且机械化，每天应该打上1的格子都会被系统排在第一排，前一天的已经被换到已经固定的表格里了。小希同学就这样想要为自己的生活寻找一点乐趣，而事实上她也的确是这么做的，寻找附近的活动，就是超市的促销活动也会在人群外围看上几眼。 哪怕她也挤不进去。 但是很快便有了新的发现，小希终于找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在这个涵盖了全校班级的表格中，因为分级目录的存在，导致小希同学是需要一个个来翻看的。尽管这对于快速寻找很有帮助，但是在浏览的观感上就不太好了。 2017届2班，这是一个和小希班级很接近的班，近到这个班的名字就在一班下面。尽管小希同学也没有什么这不对劲的念头，但是很显然，兔子不吃窝边草。 小希同学也并没有对这个班级产生足够的兴趣，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问津这个班级的签到情况。 可是该来的还是来的，在用尽了所有机会的时候，这个班级的魅力反而飙升了，就像集卡一样，初期的新鲜感与后期的欲求不满都是如此的让人难以抵抗，在这种奇怪的感情下最后2017届2班还是被翻了牌子。 就像那一位翻山越岭横渡重洋的牧羊少年一样，在故事的最后宝藏不在梦中的远方而就在自己做梦时的脚下。点开这个写着“2017届2班”的文字链接之后，那下划线的出现预示着即将发生的跳转。 小希同学也发现了她所见到的第一个谜题。 5位学生同时缺席，而在两天之后，仅有2位学生重新进行了签到。剩下的3位同学在一个星期之后才慢慢恢复了签到。这肯定不太对劲，但是她也得不到更多的信息了。 而今天，是最后一位学生重新回到签到的日子。在呢个终于连成一条竖线的签到表被关上之后，菲尔瑞斯·希同学趴在了软趴趴的被褥上享受着柔软与大脑运转的快感。 很显然，她喜欢谜题。 夏洛克·福尔摩斯是她的偶像，尽管很多时候她认为这些惊人的推理不太现实，但是这并不妨碍文学作品的伟大。尽管她第一次接触的夏洛克侦探并不是那个柯南道尔在四签名里的一设，但是在很大程度上那个西装革履的高高瘦瘦的卷毛侦探已经住在了她的心灵。 她喜欢谜题。 线索是解密的关键，而现在她唯一的线索就是时间，在她不太了解这些人都是什么人的时候，只有时间能帮助她打开思路。 很显然，这不可能是一起正常的事件。 当她在学校论坛里查找一些关于这些人的帖子的时候，一个名字映入了她的眼帘。 在这6个人发生了神秘事件的前一个星期，他们的数学老师曾经被叫去调查过一次，这件事是被学生会放在了公告中，不过倒是没有被挂在封面上，那个备案公告的名字表示了这并不是一份比较重要的公告。 在这个帖子的转发之中，有一个匿名账号的标题。 只有三个字：找陆余。 第四章 都说了国庆节我要摸鱼 “哟哟，陆余的事情还不少啊。这个，这段时间里还有什么事情呢？” 我喜欢谜题，一方面是我无聊，但是另一方面着或许是个人兴趣吧。正午的阳光在这个季节显得有些苍白，但是貌似要比法国那边暖和上不少，听说这边冬天基本见不到雪诶，这究竟算好事呢还是坏事呢？ 管他呢。 校长的演讲稿也有上传呢，不过我倒是有些在意究竟是有人在好好记录呢，还是之前就已经完全准备好了。不过内容和时间倒是蛮有趣的，这6位学生集体缺勤的那周一的升旗仪式上正是这篇演讲的时间。而且很巧合的是那份奇怪的帖子也是在前的，并且陆余这个名字在不论什么地方都出现了。 就像，穿插在其中一样。 叮—— 诶，到了，我的必○客！关于三餐问题的解决，身为一个适龄少女我还是有练过一些厨艺的，但是为我准备的房子还需要等待，酒店里也根本没有厨具。 而且外卖超好吃的啊喂！ 这边的食物都很好吃的说！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这究竟是食物的本质还是新鲜感的表象，但是根据辩证思想来稍微分析一下的话。 我觉得最终答案是我绝不能在这份披萨凉掉之前依旧感到饿！ 不劳而获的饭好吃么？ 好吃！非常好吃！ 另外—— 啊，很快就能开始我的校园生活了啊，某种角度上来说我发现的谜题或许需要一个契机。 并且，快到了。 ☆ 国庆节来了。 电脑，手机，零食！ 加上一些毫无意义的闹钟。其目的是告诉我毫无意义的时间节点已经到了。就比如在一般情况下应该睡觉的十点，虽然平时也不会守时但是依旧会把其认为是一个“应该”的时间而已。 而现在是另一个时间点，在国庆节的前夕，过了8点之后，几乎所有的僵尸账号们都开始了复活。 国庆节的意义不就是这个么，与其去广场上听什么钟声或是看什么电视，都是异端！给我好好在这个时间里做应该做的事情啊喂！ “陆余，上线没？” “嗯，在上了。” “你别又咕了好吧。” “不会不会。” 有约定就有鸽子，我称此为陆余第一定律。 当有约定时，尽管鸽子的出现几率再小，也一定会出现。 不过很显然，在这个时候我也是不会鸽人的。雪雪就像网络上那些文章里写的一样，蹲在电脑机箱上，或许是比较暖和吧，另一方面，屋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在这个时候一般会有······ 嗞——~——~—— 拜托了不要给我发出这种刺耳的声音啊！ 猫爪挠门的声音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也就是很普通的刺耳，但是在有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契机会使得着挠门的摩擦声进行莫名其妙的进化。 那如同在你心脏上划出痕迹的声音，到底是怎么样发出来的我也不知道。尽管很多时候这样的声音都不会出现，但是在出现之后你便会发现为时已晚。 那声音穿透了你的身体，你的耳朵会在这个声音结束之后一直存留着这种刺激感，这会使人不自觉地头皮发麻，就像头皮在用力收缩一样。 你的胳膊上会激起鸡皮疙瘩，就像那黄焖鸡里的鸡皮一样。话说鸡皮疙瘩不像鸡皮就怪了是吧？ “停！” 不用想，是柔柔。 感觉在取了名字之后对柔柔的情感就有一种奇怪的亲切感了呢，这种感觉慢慢化为拥有的得意感，渐渐越发浓重起来。话但是事实上柔柔并不会在我家住下，我曾经尝试过把他关起来，但是很显然我抵抗不了他的撕心裂肺，在那一次微妙的尝试过后，柔柔整整三天没有给我好脸色看。 尽管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从猫那一张五官活动范围极小的猫脸中体会出那一份怨念的，但····· 这应该就是为什么傲娇属性吧。 不对，人家可是公猫啊，陆余，给我清醒一点啊喂！ 巧克力○香子兰什么的完全不是一个正常人该代入的世界观啊喂！话说这游戏到底怎么玩啊，不会啊，一直听说是什么翻皮水游戏，但是不就是简简单单的gal么？ 而且剧情什么的也并没有什么神作的样子的说！ 哼哼。 果然我柚子社天下第一啊！ 等等！ 雪雪不是母猫么？ 等等！ ——！ 我究竟在想些什么啊喂，快冷静下来啊喂，在这样下去你再不上线会真的被当作鸽子的啊喂！ 开门，关门，回屋。 一气呵成。 “玩什么游戏？” “3○○行不？” “垃圾游戏，我陆余就是死在这，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碰这游戏一下！” ——five min later—— “真好玩。” “铮铮铁骨！” “呸，你以为我呸谁玩的？你以为我是3○○玩家？其实我是l○ler哒！” “哦。” “哦是什么啊喂，套分虽然有意思，但是不如爆锤孤儿压缩啊。” “哦。” “为什么要复读啊喂，给我好好回答问题啊。” “那个，我说······” “嗯？咋了？” “其实，我明天想出去玩，但又不知道去哪里好，话说你出来么？” “······” 啧，这算什么，我不是都已经打算好了么，在国庆期间坚决把摸鱼贯彻到底！可是，可是。 “我其实挺向去买衣服的说。” “去，我去！李心慕你等着，明天几点我只要不出临近的几个区我随叫随到。” “哼，对了，你觉得班上的交换生怎么样啊。” “啊，蛮好的啊，金发什么的果然很漂亮啊，但是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隔阂感就是了。” “她应该挺有趣的，啊啊，这个学期连一次他人之情都没有尝过，失败失败~” emmmm 喜欢吃他人情感什么的已经很奇怪了啊，话说你才是中二么，虽然我有的时候也会稍稍妄想一些，同时犯个傻什么的，但是这也不算是中二吧。话说中二的界定究竟是遵从什么呢？不过一天到晚嚷嚷着食用他人情感的话，这应该妥妥的了吧？ 大概？ “那个，陆余你好菜啊。” “菜怎么了？难道我就该死掉么？” “电子竞技，菜是原罪，的说。” 唔姆，那个尾音好可爱，不对，停下，我到底哪里菜了啊喂！ “还，还好吧。” “唔呼，反正就是菜！” “不菜！” “菜！” “才不！” “啊哈哈哈，那个才不什么什么鬼啊，你退群吧太丢人了~” “惹啊！你要为你的行为给我付出代价啊李心慕” “哟~” 第五章 元？气の早晨 准时起床。 李心慕原来是这么打算的。 却奈何—— 昨天的刺激双排简直让她停不下来，明明只是一块屏幕而已，李心慕在心中如此想到。但是，很显然这一块简简单单的屏幕抓住了不止是她一个人的心，还包括在那个时候伴着上弦月各位。 健康作息 李心慕原来是这么打算的。 却奈何—— 在李心慕听到了她为自己设定的早起闹钟的时候，她的世界崩塌了。这明明应该是平常上学的时候才应该响起来的闹钟或许在假期似乎没什么用处，但是这却代表了李心慕的健康作息就像一面玻璃一样，而且还是那种简单的非钢化也没有做夹层处理一样的脆弱。 不对啊？ 李心慕感到很难受。 那时候耳边的清脆的鸟鸣原来不是bgm么，确实，这些鸣叫有些突兀但是为什么就是察觉不到呢？还有这亮度，从昏暗的夜空到朦胧破晓，这种亮度的变化没有察觉到····· 才对了啊喂！ 点着18w的节能灯怎么可能注意到天空的破晓？ 不想长胖。 李心慕原来是这么打算的。 却奈何—— 个鬼啊！ 李心慕现在就饿了，李心慕在犹豫是先吃饭还是先睡觉，这样子到底哪个更健康一点，不对，应该说是哪个更加不健康。李心慕很清楚地意识到不论哪个选项都是不健康且会使得自己感到难受的选项，但是有的时候不得不做出一些选择。 就像在悬崖上挂着的两个人你只有时间救一个一样。 就像吃○味的巧克力还是吃巧克力味的○一样。 就像复习的时候到底该把这些明显不够用的时间花在哪门课目上一样。 才怪啊喂！ 为什么一定要有这种狗血的救人情结啊喂，好好注意安全不在悬崖上玩不久好了么？还有，不能选择都不吃么？ 这些，完全都不一样啊喂！ 另外最后一个难道是放弃复习来一场惊险刺激的○○○○么？ 想吃东西。 李心慕现在就想这样打算。 在经过了漫长而又艰难的思考之后，在椅子上沉思了16s的李心慕选择了吃东西。与其饿着肚子睡觉不如在醒来之后再去化解那不可言状的腹部空虚般的不适感，李心慕现在似乎已经听到了自己的身体在进行着抗议。 但是。 很显然李心慕为难不是对于这份不适感的恐惧，事实上现在的饥饿让她有了无比的勇气。 “这是啥，到底应该怎么吃？” 李心慕打量了半天，试图得到一些关于食用方法的情报，但是很显然，那上面的方法易懂且适合一切人群。 “还是问问陆余吧。” 诶？给我好好看看上面的食用方法啊喂，所有的步骤不都是图文并茂地标在上面了么，所以说给我认真点看啊。 李心慕很熟练地拨通了号码，诶，我为什么要说熟练？ “喂，陆余，你还没睡啊？” “你刚下线，我也是刚下线，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能在你还没有入睡的时间里入睡？” “哦，原来我们是在一起玩游戏的么？” “请务必不要给我健忘到这个程度啊！” “啊，对了，那个，杯面究竟怎么吃？” “为什么不说方便面啊，杯面什么的。打开，倒水，等待，食用。” “哦~是这样的么？” “嗯，是的哟，对了，要倒开水的，不过你注意点别被烫到什么的，那个杯面的包装其实不小心的话也会被烫到的。” “哦~是这样的么，对了陆余，这里面有小麦粉，棕榈油，盐，淀粉诶，这边还有一排的说，盐，食用香精······” “不要给我把配料表报出来啊喂！” “没有报，是在背。” 原来刚刚的认真凝视是因为这个的么？ “话说这种天然呆的属性是从哪里来的啊，你晚上究竟做了些什么会使得精神失常的事情啊。” “没什么啊？” “我觉得作者的人设快崩了，拜托还是救救这本书吧！” “诶——” “对了，今天还去么？” “哦，不晓得诶。” “你这么说就有些问题了啊，明明是你提出来的却这样不靠谱，话说你今天真的不会睡一白天然后晚上继续这么不健康的作息最后浪费掉整个假期并且给自己带来一些各种层面上的损伤吧？” “啧。” “啧是什么啊喂，还是给我好好规律作息吧！” “那你昨天晚上还不让我去睡觉！” “请不要用这种说法啊喂，尽管好像没有什么会被传播出去的可能但是绝对不是我不让你睡觉的好吧？” “那你为什么要陪我玩游戏啊！” “锅是这样甩过来的么？我不是和你一样被网瘾俘虏了不是么，完全没有注意到时间啊！” “啧。” “喂喂，请不要啧了啊，我良心有些不太对劲地喂这些莫名其妙的锅而感到不安了起来了啊。” “啧，亏我昨天在上线前还特地洗了个澡，原来就是这样对待我的么？” “请不要在这种事情上给我表现出怨念啊喂，还有就算洗澡的话不也是正常的么，就算没有洗的话也没关系的对吧，但是还是洗一下吧，大概。” “啧，杯面要几分钟啊，是不是有香味出来了就差不多了。” “啊，非要说几分钟的话我也不是很注意，不过你先看看面有没有软吧。” “嗯，稍微能被我搅动起来了，对了陆余你的生活作息被打乱没关系的么？” “行，不过我还是建议你稍微在等一会比较好，我在这方面还比较好啊，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觉得没有精神什么的，困意什么的也不会支配我的身体就是了。” “好，听你的吧，现在还在用药物么，没有好转么？” “对，诶？你放了那些料包了没？药物治疗什么的，也就是那样吧，关于好转什么的不恶化就万事大吉了。” “哈？这些东西也要放的么？你还是多在意一些自己吧，我还是觉得如果你就这么没了就太无趣了。” “吓？你难道没吃过么，现在补救还来得及，你喜欢吃软软的面条么？还有不要这么说我好吧，我还是很努力的哦。” “唔，放进去了，软掉的面么，也不错呢。嗯，务必相信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咕，我要洗澡去了，顺便一提我不论什么时候都有时间陪你，但是在我入睡之后再想把我叫起来就没那么简单了。” “喂，知道了知道了，我挂了啊，拜~” “拜~” 嘟—— “真是个笨蛋一样的人呢。” 第六章 菲尔瑞斯的生活让人抓狂 “你好，我就是交换生，菲尔瑞斯·希。” 啧，为什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话啊，难道就没有一点理解能力的么？ “咳，嗯嗯，谢谢！” 谢谢是什么鬼啊喂，为什么要说谢谢啊？ “既然我都报上名字了，那也应该回礼的吧？” “诶，是这样的么，不过我叫陆余啦，多余的余。” 诶，就是他啊。 “唔。” “怎么了么？” “啊，没事，稍微有听说过你的诶，不过还是没想到是这个样子的。” “咳······” ☆ 事实上，即使我喜欢谜题，可这不代表我就是那种绝顶聪明的侦探一样，还有我的用词真的没有错，各种意义上来说。推理什么的，绝对不会是我的强项，但是作为兴趣的话。 却是很能模仿呢。 陆余的线索在最后也断了，不论怎么想都有些不太对劲，为什么陆余的名字会一直在其中出没。 “你，知道些什么么？” 怀着小心翼翼的心跳，我最后还是发了出去。在那个账号的最后一栏，哪里是私信的位置，我还是就这样发了消息过去。 回复要比我想象中的快。 不过我的想象是没有回复。 作为匿名账号原来不是那种被注销过的账号么？在一开始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 结果，很显然不是的，匿名账号并不是代表注销过的账号，很显然，这个在昵称一栏是匿名，在信息一栏也是匿名的账号与之后我所看见的那些账号已注销的文字明确地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匿名就真的只是匿名，在获得了正式能进入论坛的资格后，我也将在不久后回到学校，在国庆节前的最后一天抓紧这个机会去介绍给大家认识。 不过这个说法是多少还是有些奇怪的啊。 算是，打个招呼吧，毕竟是在一个学校的同学啊。只不过，还是有些好奇就是了，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呢，会不会很有趣呢什么的。 就算是我刚刚拿到的账号在姓名一栏也有用心标过了呢，但是这不就很明显了么！现在我的私信里全是些莫名其妙的留言啊喂！ “你想知道什么呢？” 晚，20：55—— 这是这个匿名账号第一次回复我。 另外，我把他备注成了“华生”，尽管他也不会知道。不过这种莫名其妙的小心思却是让我有一点心情舒缓了呢，就算是没有任何人知道也没有关系，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就是了。 这算调皮么，不知道啊。 但是或许吧。 晚，21：01—— “我，想知道真相。” ☆ 行吧。 其实这些都不是很重要。不论是莫名其妙的陆余同学，还是莫名其妙的问莫名其妙的问题。这边的人或许有些不同吧，但是事实上这些看起来无关紧要的东西却似乎塞满了我仅有的校园。 说到底不就是完全没有什么人能说的上话不是嘛！ 啊，好可恶啊！ 明明想着上一天学就能体验一下这边的长假，但是现在真正体验时却如此无聊啊喂！ 啧，也要学习一下这边的游戏了，话说这边我也没有账号啊，难道就只能这样一点点重头开始么？我的究极vip账号在这边根本登录不上啊！对了，找个人问问怎么弄吧？ 等等，该找谁？ 在一上午的百度之后我只是觉得这个搜索引擎感觉没差啊，反正大家都是差不多的样子——对于想要得到的信息完全没有帮助。 在这一点上全世界都是通用的啊。 对了，学校论坛会不会比较容易得到帮助啊。 但是······ 我该找谁。 这个问题不论是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原来的社交账号都完全不能继续用了，而且再没人能帮助的前提下又无法做到科学上网。看着我的电脑我感觉到了一丝尴尬，听说这边不能用原来的东西所以事先拜托爸爸买了这边的电脑，但是事实上从一个月前开始我就不怎么碰了而是沉沦在了书中。 不是因为什么我改过自新热爱学习，只是我真的不太会用。 诶，班级里的人我也没有加过好友，谁也不认识。 找不到人啊，难道只能发帖子了么，啊，那样好丢人啊。 明明是如此耀眼的转校生什么的，却会来问这样的问题什么的。啊，不行。 还有那个匿名的账号，还是算了吧。 陆余？ 诶，这家伙是管理员吗？ 诶，这家伙有这么厉害的么？ 那是一篇帖子，管理组的次级推送，即非强制性弹出的公告，只是会出现在推荐里面而已，在几天内持续置顶。 其实也没什么啦，主要就是一些公告以及宣传或通知什么的。 但是署名很微妙的写上了陆余的名字。 对了，前阵子的管理公告，不就是陆余么？ 那之前还不会这样特地署上名子，现在却这样子做了，这还蛮奇怪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上次去的漫展还真的遇到了陆余啊，当初我在看管理组动态的时候就已经觉得很巧了，还有那个粉色头发的女生，不就是与我换座位的那个么？ 呼姆，世界真小啊。 “陆余，问个问题。” “啊，你是。” “我是菲尔瑞斯·希啦。” “哦哦，我就说为什么名字是一串英文啊，话说一串英文真的好么？” 这家伙的吐槽点是天生的么？ “暂时还没有换，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就换中文了。” “嗯，这方面去学生会应该能解决吧，可以找一下宇文老师的。对了，fierce·shea——翻译过来应该是菲尔斯·希不是么？” “啊，这个嘛，其实是给我取名的人口音有点重啦，至少我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既然已经被这么叫了挺长时间的也没什么要改的意思了就是。” “哦哦，你的中文很不错啊，一开始就觉得了，难道你在中国生活过？” “小时候是这边，只不过后来移民了。” “行吧，话说一头金发真的很漂亮啊，混血的优势么，啧。” “后面的啧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有点看不懂啊。对了，这边我只是想问个问题而已啦，我也没有认识的人，这边也没有什么好友，帖子又不敢发，看见你了就稍微试图联系一下，话说回来你回复真的蛮快的呢。” 回复快的话，还是想到了那个匿名的账号，啧，到现在还没有回复我，同时这也是我没有去询问的原因之一——人家还没有回你你还去问嘛？ 亦或是不想回了？对自己说过的话表示后悔然后装作失踪的话我还是能理解，但是不代表能接受啊，说过的事情就拜托不要做不到啊喂。 “哦哦，我尽量回答吧，咳。” “那个，这边怎么玩l○l？” “就这么玩啊喂，这种东西不是全世界通用的么？” “不是，我没有账号啊，又不想慢慢练级，咳。” “喂喂，你直说你想借号不就行了么，虽然我有也能借，但是我还是建议买一个账号为好，你今天玩？” “啊，明天，这边服务器感觉很多，有点不习惯。” “界面能记住的话就没有问题，大概和外服的界面稍微有些区别，但是不影响，识字的话就没有问题。” “识字的程度我还是有的啦，都说了我在这边长大的。对了你在做什么呢？一般来说不会这么闲的吧？” “我在等人就是了，但还不是很懂玩什么比较好，对了，这边ste○m也是能用的，只不过有些麻烦吧。” “诶诶，那太好了。” “但我不太清楚你需不需要加速器，话说你是住在酒店的对吧，加速器买一个吧？” “诶，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酒店？加速器的话，又听说过，我尝试一下吧。” “其实在别的社交应用上找我会更方便吧，另外你的档案我还是知道一点的，只是一点！” 既然知道一点的话还问什么在没在这边住过，还是说这一点没在档案里么，啧。 “为什么要强调一点啊，行吧，我有点明白了。” “啊，我等到人了，这边我马上就下了诶。” “行啊，谢谢帮助哇。” 话说这算帮助么？不对，这不算帮助的话那又是是么才算帮助呢，可是也不想承认被帮助了，啧。 “没事啊，其实有什么事情可以问我，话说注册一个账号去吧，那时候伴着尴尬的笑容说着‘没有账号诶’的你应该不会就这么与世隔绝吧？” “这倒不至于，我已经注册了哦。” “诶诶，改天加好友，这边拉我连麦我真的要告辞啦。” “好吧，拜拜~” 等等，今天的夜里我究竟要做什么？为什么我要说明天才用号，为什么要在乎这么一点面子啊喂？啧啧，这么说来挺久没玩手确实蛮痒的啊，还有加速器到底是啥啊，我真的不知道啊喂？ 拜托了，教教我科学上网吧，○度！ ——在那个夜晚，当菲尔瑞斯·希尝试在使用加速器的情况下登陆Y○uTube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了这个网站为什么说是不存在的了。顺便一提，这个加速器让她在零点的时候才刚刚结束科学上网的学习过程，事实上，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她已经没有想继续玩游戏的念头了。 “啊，好麻烦啊~话说我直接玩些别的不就好了么喂！”——希同学。 第七章 我在十点差三分的时候还在等你上线 唔啊，好饿！ 在今天早上我很轻易地就入睡了，尽管一般情况下入眠对我来说是一件比较费时且费神的事，但是我还是依旧会感到困的。就像是在彻夜的集中之后所带来的无力感，这种感觉在我洗澡的时候就已经让我差点把腿坐麻。那个时候我在想千万不能就这么坐着，如果腿麻了的话就更不容易站起来了。 早饭什么的也没有吃，对于自己的身体我还是有一些自信的啊。 咳。 然后就是现在了。 关于睡眠，在药物的帮助下我可以很简单的入睡，这么想的话果然这种发明很伟大呢，感激不尽。还有一点就是我实在早上8点左右躺下的，那一杯温水是我最后的感受了，而现在是下午3点。 变长了么？ 一般的睡眠时间都是6个小时多一点，这一次到达了7个小时呢，有进步啊。尽管我也知道这或许是因为我的身体比较累吧。但是事实上不论我怎样入睡，入睡的时间是什么时候，睡眠的持续时间总是在6个小时最多也只会延长一些。 这样的事实类似“铁律”，如果前一天入睡的早的话就会看见初生的太阳了，然后伴着清脆的鸟鸣我只能坐在床上用模糊的视角看着这个世界。其实有时候我也蛮喜欢这样的，不带上眼镜，就这么看着世界一点点亮起来。这样也还不错，心情会莫名其妙的好起来，然后又会觉得今天或许会很不错呢。 而我也很清楚，这样也不会是什么好事情，虽然我不想这样但是也并不能改变什么。可是今天稍微长了一点，这让我有些开心，类似于持久力会更厉害什么的？ 咳，这倒是完全不一样啊喂。 是累了么？ 我轻轻问了自己一下，在戴上眼镜之后世界随着那个框架的侵入变得更小却又更加清楚，这让我有一点担忧，如果什么事情都看得太清楚的话也就太让人失望了。 但是依旧还是要仔细的去看啊，哪怕不会得到预料的答案，还是要擦亮眼睛去看不是么？ 对了，今天是国庆第一天啊，今早下线之后完全想着快点放松下来什么消息也没回复啊，不行不行，我还记得—— 希同学的好友申请也收到了呢，没能及时回复还是比较不好意思啊，但是回复了的话又会陷入无法入睡的境地吧，啊，好矛盾啊。 啧，还是好饿，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雪雪还在自己的窝里趴着，她很不意外的是一只优雅的猫呢，很文静，总是喜欢独自躺着。当然你说她懒也没错啦，但是既然猫粮都没问题的话我也不用一直费心不是很好么，只不过换猫砂的过程真的很臭啊！ 给她也准备一点吧。 这么想着的我下了依旧下了挂面，这是我认为的最好选择，兼顾快速与健康。在不长的烹饪过程之间我倒是没有那种下厨的喜悦感，或是满足感？成就感什么的也没啊，或许是习惯了吧。 然后在像是被突然被电到了一下，就像小时候在路边捡到的打火机残骸总是会把它拆掉，然后用那个黑色的部件来电击一样。 在略显狼狈中我放下一个搪瓷的小碟子，青色的花纹我没仔细去看。只是因为——当我看见我那在国庆前夕精心擦过的门，靠近门槛的地方我拿纸好好地包住了，只是因为想要上一下漆把之前柔柔的抓痕盖住，但是显然这是无用功，在破损的纸下是裸露在空气中的门，已然干透的涂料上是柔柔坚强的画作，看那样的密度来说该不会在中午那会一直在抓门吧？ 最近柔柔来访的频率与时长都有所增加，很显然这是因为雪雪，事实上我也想过把雪雪和柔柔一起“散养”，但是我还是不太确定这样是否可以。结果就是柔柔一直来找雪雪幽会，尽管把门的是我，但是怎么说这也太频繁了吧。 交公粮什么的？ 应该过了这阵就好了吧，不过这几天我时常能发现我家门口摆着写各家各户的剩饭剩菜，话说当这里是青楼了么？ 不过现在似乎就走了，这样的话我也不想就这么守着，在同样放下一碟挂面之后我轻轻关上了门。 伴随着轻巧的门锁跳动声是雪雪的一丝喵叫，她的头歪了歪，最后还是有埋在了那个小碟子里，青色的花纹这时候便如同榕树的气根一样，一如雪雪流下的眼泪。 不过既然是国庆那还是开心一点吧，或者说，这时候应该做出开心的样子？ 李心慕应该还在睡觉吧，这样想的我还是没有发出早上好的那一句问候，当然我很明白现在已经不早了，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有什么别的可发。 倒是希同学在我加了她之后率先回复了我，不过那已经是晚上9点多的事情了。这个下午我很呆滞地看着时针与它的两位兄弟赛跑，哪怕一圈圈被甩开也依旧不停下。 确切的说是在晚上10点差三分的时候我再次回复希同学。 9点半准时向我发了第一句你好的菲尔瑞斯·希，在长达27分钟的等待下终于得到了我的回复，我是这么想的，因为她几乎是秒回了我。 很自然的，我把账号与密码发给了她。 而同样的，我或许也是在等一个消息，等一声事先设置过的，却依旧让我期待的消息通知声。 今天一整天李心慕都没有回复我，离约定俗成的10点也只差三分钟了。 “你在做什么呢？” “没什么，还是在等人啊。” “诶，你昨天这个时候也是在等人，等谁啊？” “也没谁就是了，不过看样子是被鸽了呢。” “一天到晚把鸽挂在嘴边的人就是想被鸽！” “你从哪里听到的这句话？” “你空间啊，什么鸽学三大定律。” “咳！我才不想鸽，话说你玩么现在？” “l○l么，好啊，反正我挺闲的。” 和昨天的聊天似乎有些类似啊。 不对，不一样。 李心慕，还没有醒来么？话说如果真的睡这么久的话没关系么，这有点恐怖啊喂。 “我在等等，起码等到十点吧。” “约在十点吗？” “嗯，是的，就类似与底线的样子。” “哦哦，现在已经到了哦~” 很显然，最后打破底线的人不是我。 所以不论怎么说，成为鸽子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我也只是一个被鸽者罢了。 第八章 Neko系女子 很显然，我是那种玩游戏的时候不会去看消息的人。 而且，这种习惯给我带来的后果也很严重。 在一定程度上我确实是没有时间观念啊，或者说感觉不到。但是菲尔瑞斯·希——希同学就不太一样了，在1点的时候很简单明了地提出了睡觉的请求，当然我也不会凭借什么恶趣味不让她睡什么的，只不过是我有些想再有人陪一下。 但是尽可能还是不要麻烦人家对吧，原来今晚我本不打算玩游戏的，可是有人陪的话却总是会得寸进尺。 在简单的告别之后，晚安之后的那个头像便暗了下去。我知道那是她要睡觉了。 可我难道不睡觉吗。 简简单单的洗漱，在这之后我其实打算睡去。但是事实上药物的起效时间还是有一阵子的，在月光也穿不过的窗帘之下我在黑暗中亮起唯一的光，尽管那只是手机的屏幕。 啊，李心慕给我发了两条消息。 第一条是——在？ 而第二条也同样只是——不在？ 敏锐如我。 我马上发了一条嗯的回复。 袭来的困意无法阻挡，我也来不及心疼跌落的手机了。 ☆ 猛烈的敲门声？ 喂，尽管这是防盗门也不要就这样啊，虽然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这门的结实一如我想象的一样依旧坚挺，在好几年前它就坚守在这个岗位上而以后也会如此。但是也不要这样折磨它啊，话说也是在折磨我啊。 下床的时候我感觉到了脚下有些奇怪的触感，那是一个能清晰地感觉到厚度的矩形物体，在我的大脑依旧模糊的情况下我很快做出了判断，如果我的重心偏移过度的话着可怜的脆弱物体很可能将迎来它的死亡，最后再被我换成不锈钢脸盆之后被取走一身的电子元件。 我的手机。 我成功的为自己减少了不必要的开支，在我的腿被强制发生膝跳反应之后我避开了手机，那是昨晚掉落在地而我又没有更多的动力去捡起来的后果。 “你怎么来了？” 我还没有洗漱，我还没有换衣服。 我还没有洗澡，我还没有收拾家。 很显然这不太美好，在我开门之后我并没有惊讶与李心慕的出现，我有一种隐隐的预感我的门是会被她亲手送去废品回收站的，这种预感在我模糊中听见那金属互相碰撞的声音时就已经出现了。 恋爱喜剧就是这样子的不是么。 我在心中恨恨地笑了一下，还是有些迟钝地请她进来了。 “说了今天出去玩啊。” 家里的沙发没有人坐，已经积了灰。李心慕在皱了皱眉之后还是坐在了我的床上。 “我先洗澡，好么？” 我觉得以我现在的状态并不能就这么出去。 “没事啊，反正我来早了。” 啧，原来你还知道你来早了么？坐在我床上在四处张望的李心慕突然看来我一眼，嘴边挂着奇怪的笑容，在轻轻撩了一下头发之后便向后躺下去了。 话说你现在穿裙子的话还是不要做这种危险的动作好了，我在心中想到。 “插座在书架后面。” 我补了最后一句便逃进了浴室。 等我再次出来的时候，小心掩饰推门声的我看样子是达到了效果。李心慕似乎是在看什么视频并没有发现我已经出来了。她侧卧着就像一只猫一样，穿着的黑色短裙显得有些贴身了，只不过不出我意料的安全裤告灭了我的妄想。 “咚~” 在犹豫一阵之后突然觉得这样好羞耻啊，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我也不知道怎么下手啊喂。 “诶！” “唔喂，难道说被吓到了？” “没，没有！” “这个样子完全就是被吓到了吧。” 只是很简单地敲了敲已经打开的门罢了，没想到还真的会被吓到啊，莫非？ “都说了没有别吓到啊！” “原来胆子这么小的么，算了我县吹个头发，什么时候走啊？” “1点。” “噗啊，那现在几点？” “8点半了，话说你洗澡用力挺久时间诶。” “问题不是这个，那你这么早过来是为了什么？还有你到底怎么过来的啊？” 我有点搞到生气，也有些觉得好笑，我既然已经答应了还显得这么着急。只能说昨天鸽了我今天想要弥补回来么，提前可不是弥补鸽人的方法哦。 “我怕，你又不理我。” ······ 不对啊，话说昨天明明是你鸽了我啊。我只不过是在最后有人和我一起玩游戏而已啊，我也不是鸽了你啊。尽管鸽子什么当嘴上说着XX，可是当起来就那么XX。但是我还是在某种程度上会把一些事情放在最优先······包括你。 窗帘被拉开了，这或许是李心慕觉得太暗了所以帮我打开的么。尽管这与我平时的房间亮度不太相同，但是在阳光的渲染下李心慕的身边有一圈淡淡的光晕。她今天没有扎起头发，可能是因为不在学校的原因吧，纤细的腰身坐在我的床上，而且在我细细咀嚼话语的时候她也在一言不发。 虽然我想告诉她其实我认为我没有鸽她，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却似乎是在告诉我这样不行。 短短的沉默与凝滞之后是她率先行动，侧卧着腰身或许是不太舒服又可能是有些羞耻，她坐正了身子揉了揉眼睛。 “没事的，我不会鸽你的，不会······” 我对这么可爱的人说不出哪怕稍微严厉一点的话了。 “嗯。” 她笑了笑，我看见那眼角稍微的湿润，在有些感到内之时我也很想打破这份尴尬。 “吃过了么？” “午饭还是早饭？” “嗯，午饭吧。” “都没吃。” 喂喂，再怎么说我也猜不到这个吧，还不如直接问午饭吃没吃啊也就不用给自己出难题了。 “那，想吃什么？” “蛋糕~” “没有。” “嘁~小气。” “我不小气但也不大方，还有你难道以为做出这么幽怨的动作就有用了么，给我认清现实啊喂，富婆！” “哈啊？” 李心慕脸上的楚楚可怜就像切换幻灯片一样挂上阴影。 “我做馄饨吃嘛，我也没吃，话说你几点起的？” “忘了，不过我吃哦~” 现在又切换到可爱频道了么，可恶······无法抗拒。 “忘了可还行，我不吃香菜所以如果要加的话事先说一声。” “我也不吃香菜馁，巧哦~” “我觉得没啥巧的，香油要伐？” “要~” “葱段要伐？” “要~” “米醋要伐？” “要~” emmm······ “XX要伐？” “要~啊呸，呕~” “我还以为你也说要呢。” “哇，陆余欺负人~” “别，我受不起你，很快就好了，拜托把桌子收拾一下吧。” “好~” 第九章 看不见的月亮 李心慕自认为是一个知性且得体的女生。 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 “喂，你这个也不怎么好吃啊！” 怎么回事？ 为什么明明是在吃我的饭却这样说这样伤人的话啊，真让人火大啊喂。 “那你别吃！” “不行，不吃就得吃了。” 你是从什么难民营里出来的还是怎么样的啊！ “那也不至于吧。” “再来一碗！” “喂喂，你能吃这么多啊？” “快！” 明明是在别人家却这么嚣张这都好么！ 所以不论怎么说还是最好礼貌一点吧，在看见大摇大摆地坐在那原本属于我的位置上的李心慕之后，我的脚步也开始沉重起来。在我一边考虑着如何把握力度来保证我的碗不会因为与桌子的碰撞而损毁同时一边又拿捏着劲道不想在这些步骤中把我的怒气消磨掉而表现不出我的情绪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没什么怒气了。 或许每个人都会有一个所谓的怒气条吧，而我的尤其容易蓄满也同样容易消散，甚至会更快。 李心慕的话或许就是那种怒气值莫名其妙的难以揣测的存在吧。 有的时候也会出现呢，因为各种原因而偶尔导致无法打过的boss。 但是在现在这个时候稍微享受一下安静的李心慕也是不错的吧，至少只是远观的话就没什么问题，而且说实话就算是知道在恶意卖萌，但是，但是······ 我能怎么办，这是真的萌啊。 ☆ （重归离线写作） 事实上，李心慕觉得自己会是一个比较理想同伴，在外出的方面上，如果带上自己是一个比较有牌面的选择。 我这么可爱——李心慕。 同时。 事实上，陆余觉得和这个人一起出来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在很大程度上陆余都想现在就舍弃这个人然后直接逃到什么地方好好休息一下，那简直就是酷刑，他在想。 难以忍受，陆余如是说。 弱不禁风，李心慕如是说， 在各种奇怪的脑内加工后，李心慕突然有了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喂，帮我买吃的！” “为什么啊，话说就这么几步路为什么不自己走啊。” “啧，叫你去那就去好吧。” “不对，想当初明明是先提出出来玩的啊，所以说我只是【答应】了而已，不管怎么说也仅仅只有【答应】【出来玩】这一点，我觉得我必不可能会为你再跑腿了，还有这样真的很累的啊我都被你使唤好久了。” “嘁~” “喂，不要做出那种‘虽然很不爽但没什么好反驳’的样子啊！” “不要背圣经啊！” “这样会不会被认为涉及到宗教啊？” “喂喂，审核的人也不是○子，所以说还是安心吧，我的手一直抖。” “过分了过分了，233333” ——但是不管怎么我都是只是玩梗啦，在一定层面上（我）还是支持所有队伍的。—— “你要吃么？” “吃什么？” “我叫你去买的啊，你不去那只好我去了。” “呃，那行吧，不过你居然会妥协了诶。” “哈啊？” 陆余的心里稍微有些吃惊的地方也就这样恢复了平常。果然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啊，倒不如说不会有什么变化就是了，陆余如是想。 在吃过那所谓的早饭之后李心慕便很积极地提议要早点粗去玩，没有什么主见且并不想做出什么反抗的陆余同学便在无所事事的假期中默默许可了。 如果拒绝的话也是可以的吧，陆余这样想着看了最后一眼雪雪的食盆，在最后一粒猫砂被换掉之后，顺便也在出门之后看了看柔柔或许会出现的地方。 只不过没有出现。 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在这个时候陆余的心里其实正在纠结，到底是就这么顺水推舟让李心慕去买呢还是应该由自己去买呢？ 这或许是李心慕的计谋，他不是没想到这一点，但也没有办法去证明，就像某只可怜的猫一样，陆余觉得如果他去寻求了这个答案，那么所有的附加成本或许会很大。 思考了一会，或许只是一会吧。 “喏~” “······” “喏！” “······” “烦死人了啊，拿着！” “诶，哦好啊，谢谢~” 或许只是一会吧，或许只是李心慕动作太快，耐心太少，或者完全不是那样？ 陆余没有放弃过思考，但是有的时候确实应该把思考放下依靠一些别的东西来驱使身体，自走火炮除外。 “是什么呢？” 那是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东西，用牛皮纸还是什么纸，那粗犷的茶色以及粗糙的质感并没有让陆余感到奇怪。他只是感觉有些熟悉，只是感觉似曾相识。 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 陆余有些眩晕，他很清楚那并不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在很规律地服用药物下一切都不会出意外，除非。 那纸有些韧性，在陆余略显着急得几次尝试下终于打开之后他看见的是一段模糊的物体。 模糊么？ 陆余有些疑惑，他把视线转向李心慕之后却发现依旧是模糊的，只不过模糊的不是李心慕，她的五官，面孔，甚至一根根发丝从发卡上不听话地弹出，凌乱了她的前额。 都没有模糊，只不过是，李心慕在一边吹着气一边吃的和他一样的的，模糊的物体。 不对，不是这个物体。 是他看不清。 在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陆余有些焦虑，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金属摩擦的巨大噪音，炸裂般响起。 “这是什么。” 与想象中不同，是一个更加稚嫩的声音，那声音却并不是从陆余的喉咙中发出的，尽管他张嘴也是试图去询问。 听不见。 “这是什么？” 依旧在询问的还是那个稚嫩的声音，时间像是变得越来越粘稠。陆余看到李心慕轻轻把这段模糊的物体从嘴边拿下，唇动了动，这物体的颜色便晴朗了起来。 “这是，烀藕。” 是啊，这是烀藕，为什么之前就看不出来呢？ 为什么呢？ 在最后陆余看见的是那一团模糊的物体，不对，已经很明朗了才对，就这么在视线里急剧放大，最后把世界都砸成了一片漆黑。 鼻子，好烫。 第十章 深渊凝视 我觉得这个场景切换也太随便了吧，话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这么就这样在家里躺着了？ 熟悉的天花板？ 我在睁开眼睛之后看到了熟悉的场景，而自然地也有了这种想法，还好不是陌生的天花板，我在心里暗暗叹气。以及，尽管我没有去确认，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旁边和以往的独自不一样多了一个人的气息。 “你醒啦？啊~~唔呼~呜呜呜~” 身边的人并没有把眼睛睁开，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但是很显然是我“醒来”这个事实让她进行这样的发言才对吧。 什么情况？ 这是谁？ 不对，这是李心慕。 那我是谁？ 不对，我是陆余。 那我······ 不对，这里不应该发起哲学三问。 倒是说，为什么李心慕会出现在我的床上啊喂，还有我怎么出现在我的床上啊喂！这些都是啥啊，难道说我在失去意识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了些什么奇怪的事情然后一举俘获了李心慕的芳心最后在惊人的发展速度上刚好把最后一步交给了失去意识的我？？？ 还是说我是更加过分的做了些什么导致了李心慕在各种意义上都屈服了最后成为了只能依靠我的的人了么？ 我真的不看本子的啊！另外纯爱赛高，咳。 还有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语是什么啊，不要在我旁边发出这样子像是小孩子的咿呓声一样的呼声啊。 但是或许会让人安心呢。 在良心与自尊心的谴责下我还是把许久未用而导致落灰的沙发扶手仔细擦拭了一遍，同时也在那柔软的垫子上缓缓拂尘。 那其实是真皮的，我在心里突然补充了一句。 烀藕。 是因为这个吧，即使我在心里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可是我依旧有些不想回应。 “吃烀藕么？” 那是一个温柔的声音，就像柳絮一样轻柔，仿佛轻轻一吹就会直接借力飘摇到云上。在漆黑的夜里，我无法看清周围的轮廓。在我的房间因为有窗所以还好，没有在睡觉的时候开灯这个习惯的我在深处的客厅更是捕捉不到更多这个世界了。但是那个声音依旧清晰且极具穿透力。 我知道那是谁。 温柔地，如同春风一样的声音。 “谢谢~” 左手随意地摊在额头上，沙发的长度迫使我抱住自己，同样在寒露即将来临的夜晚里我试图把毯子裹得更紧了一些。褶皱在一些地方被拉开撑直，也在一些地方更加密布起伏，仿佛我那被握住的呼吸。 “烀藕，其实也不怎么好吃嘛。” 温牛奶是否能帮助睡眠我不太清楚，但是这肯定有助于缓解胃部不适，而睡意的真正来源依旧是那已经早已忘记味道的药片罢了。 ☆ “怎么回事！” 唔啊，我，我什么也没做啊喂，还有这种情况下难道不应该是我来问这种问题的不是么？不过，昨天是我把他带回来的折磨说还真的是我的问题就是了，啊不！这怎么可能是我的问题啊！ “明明是你自己突然倒下来我什么办法也没有，只好叫了出租车顺便让司机帮个忙把你抬到车上，你知道的我并没有什么办法能够独自对你进行物理层面上的空间移动，事实上那个司机的手法还挺差的你在被搬运的过程中哼唧了好几声不过这也绝对不能怪到我帮的忙不太有用这一原因上！然后同样在他的帮助下我用从你裤子口袋里拿到的钥匙开了门并安置了你，倒不如说你也该好好感谢一下一直陪着你哪怕是在睡眠状态之下的我才对啊，这么说来我可是冒着很大的风险来陪着你才对的啊！” 这一段话让我有些感到气短，在脸迅速且急促地调整呼吸之后我依旧没有听见陆余的回答，或许他还在消化着一段话的信息量吧，哼哼，宽容大度的我还是原谅你的愚钝吧，在好好思考之后要好好对我道谢哟！ “emmm” “哼哼~” 还在疑惑呢对吧，不过要好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哦，一早上起来就看见你对我气急败坏的喊真的好过分的喂！ “什么风险。” 啧，说到什么风险当然是······ “······你自己想啦！” “唔啊，对不起啊啊啊啊！” 喂喂，着究竟是什么啊喂，到底是让女生说什么啊，哪怕这个话题是我提出的但是比很显然着个锅必不可能是我的。 很显然自闭这个选择不仅仅是一种逃避，这其实也是人与人交流之间和这样的一个环节。 现在时间还早，但是也是过来一晚上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但是我也不会去期待发生什么就是了，说到底那种奇怪的心理还真的没有出现啊，果然不愧是我啊。不过现在看来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难道就只能这样闲着了么？ “午饭吃什么？” 喂喂，问我的话那可就不客气了啊！ “随便啊，陆余你想吃什么？” “我嘛，那我也就随便做一做吧，家里好像还有些菜，对了你前天这么了？” “没怎么啊。” emmmm，我到底该怎么说呢，尽管我不太喜欢欺骗但是有些事情还是没有那么轻松的啊。 “没怎么，是怎么了？” “我才不会说是因为那天我一觉醒来突然肚子疼了然后家里没有药便去了一趟药店结果那个国庆不知道去哪里了的哥哥居然直接一个电话把我送进了医院去检查而最后我被证明真的只是稍微肚子疼了一下但是依旧被按在了医院一下午啊！” “道理我都懂但是拜托你控制下情绪并且尽量在说话的空隙中通过断句来保证换气好不？” “你不也是没有换气的语速加没有断句的语法么另外我不知道是是我的那个哥哥是真的过分啊最近跑出去玩还要远程操控我这也太恶心了吧况且我还跟你讲哦他有很大问题的啊！” 我指了指自己左太阳穴的位置，“这里。” 虽然一般来说这样子描述自己的哥哥或许不太美好，但是我不得不说，对于此人还真的是毫不做作究极实诚的描述。 “啊，我也是稍微有一点明白了，不过你真的没关系么？肚子还疼么？” “不疼了，诶，你出去做什么？” “稍微买一些菜啊，就先期待一下午饭吧~” “嗯好~” 唔啊，突然发现其实陆余做的饭很好吃啊，虽然确实是比我要好得多得多，但不如说是我真不会罢了，可是依旧要努力啊，现在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所以，午饭吃什么呢？ 第十一章 困倦（上、下） 等到她再次发问的时候，已经是吃饱了坐在床上这样很悠闲也很惬意的时间了。 但是我只能说，没事了。 ☆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不过我们家的东西是没有问题的啊。” 在看见事件发生之后率先摆脱责任的卖家么，不过这样也没什么好指责的就是了。 “应该不会，他没有吃进去不过这样子下去还是不行。” 这时候该怎么办呢，是太累了么还是怎么样呢，不过先想办法把他送回家吧。啊啊，这么想来完全破灭了啊。关于什么美好的购物生活什么的，这也太过分了吧。不论怎么说你要好好给我道歉啊。 如果只是说什么“哦哦”之类的话绝不能饶了你啊魂淡。 ☆ “所以呢？” “所以啊~我打算好好治治你！” 我以为她说的话只是简简单单宣言什么的，但是事实上还真的就是宣言。在她打开了我的药箱之后我觉得一些事情开始变得不太对劲了。而且一般来说想要在明显是我比较熟悉的房间里拿到我的药箱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而原因是我的药箱被人为的挪动了，并且是在对于李心慕很有利的地方。 这样的场景我只能祈祷李心慕昨晚的行为没有更加恶劣了。 “处方早就过期了呢？” “处方不是问题。” 确实，处方不是问题。那张只不过是没有丢掉，虽然我也不怎么想丢。 “嗯嗯，处方确实不是问题，只不过你的药物很保守呢。” “嗯，是很保守呢。” “难道是那种顽固的药物抵制党派？一群不愿意吃药的幼稚医师，给我好好学习一下最新的技术啊，你是么？” “没有，我还是很相信药物的。并且根据数据来看，在药物与心理治疗的结合下效果出奇。只是在自己这里，却总是犹犹豫豫，这算什么呢。” 感觉有些被看穿了样子啊，但是这样也无所谓吧，被看穿也只是我自己做的不够好不是么。轻轻叹了口气把视线移到天花板试图抓住些什么来固定飘忽的世界。 ☆ 啊啊，我还是不太行么，但是这样也够了吧，这样就好了何必呢。 诶诶，你小心点啊，人家可是在昏迷的喂，别这样把手落在地上啊还有这边明显向下倾斜了啊，这么摇摇晃晃地真的好嘛这可是昏迷的人啊。但是陆余没想到你还这么重啊，明明看起来挺瘦弱的却意外地沉啊，或者说是我有些无力？女孩子无力什么的没有问题的吧。 “谢谢。” 这种时候要道谢么，啧，陆余你都让我做了些什么羞耻的事情啊。东西什么的我背着已经很重了啊，但是还是要帮司机把你背到车上，光是扶着你就好累了啊，啧。 钥匙什么的着么随便地放在口袋真的不怕丢嘛，诶，好像拿下来还比较麻烦啊，是熟练的问题么这样看来别在腰带上也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危险嘛。可是真的很随便啊，开个门还要先扒，扒裤子什么的真是讨厌啊，醒来后把这个习惯要给我改了啊，魂淡。 灯的位置也莫名其妙啊，只知道卧室开关却不知道客厅开关会不会有点可笑啊但是这些都怪你没给我说啊，还要把你弄上床什么的真是可恶，这也太重了吧我都觉得手好酸啊。 你该不会是没有昏过去还是其实已经醒了却依旧要和我捣乱么魂淡，吃我一招！诶，没反应吗，那个原本浑身痒痒肉的陆余去哪儿了，这是能够如此忍耐的刺激么，还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不太妙。 啊啊，药箱在哪里啊，陆余这样的人应该会备有药箱的啊，我也知道他有在吃一些药，整理地这么好却依旧找不到啊，魂淡，我今天就一定要找到，哪怕翻到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杂志也给你找出来！ 不过国内这样的杂志还是比较少吧或者说没什么意思啊，果然还是网络比较便利啊。 诶诶，这是什么！ 原来国内想买到也是能买到的么，不过这样看来或许是收藏用的啊，保存很好也没有随意放着，事实上被好好放在箱子里了啊，可是陆余会是收藏这种东西的人嘛，啧啧，看来我的了解还是不够透彻啊。 啊啊，找到了。 这个就是了吧，透明的盒子里面是药物的样子。 不过，这些药物的话，难道不是用来，咳！ 陆余，你不会······ ☆ “给我好好看向前方啊，你这样真的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哦！” 李心慕的话把我的视线又拉回了她身上，在我家过了夜也没有换衣服还真是为难她了，但是也没有衣服换就是了。但是为什么不提出回家呢，我又倒下了多久呢，这些我全都不知道啊。 可是，陪着我的不还是她么。 “哦哦~” “喂喂，你知道我在昨天已经在心中发誓如果你这样敷衍我的话我真的要好好教训你了啊魂淡！” 发没发誓我不太清楚，但是这样的想法应该不是假的吧，咳咳，不论怎么说我好想还是抱歉了啊。 “咳咳，对了你不回家嘛？” “这种问题为什么不早点问啊？” “咳，还没有想到啊，你没换衣服吗？” “啊，是啊。” “这样可以的吗，不过早上是有洗过澡的吧？” “顺便把我昨天买的衣服都洗了哦，还好我比较机智在你被送回来之前又去抓了几件衣物，不然现在可就大危机了啊~” “原来是早有准备的么？” “喂喂，不要那么自欺欺人的小声啊，在心里想想不好么？不过有幻想我真空的样子吗，色狼陆余？” “我什么都没有做啊，还有这个称号是怎么来的？” “我有在寻找药箱的时候看见了哦，日本原装？” 药箱？ 啧，还是要扯到这上面么，可恶！ “唔······你看见了么，顺便一提那不是我的我只是在这边拿比较方便还是要给我朋友的，并且看叶没看哦，啃生肉会让人兴致全无的吧。” “不是生肉的问题哦，是本来就没有性~致吧？” “不，这个是有的，我还是正常人哦。” “我可是看见了你的药箱哦。” “那里面不会有○哥的放心，如果你非要说万艾可我也不会说什么，但是为什么你可以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些啊？” “因为你也是啊，陆余。” “我，只是没有羞耻心了而已。” 生硬地把脑袋转到一边，尽管是在她面前我也没办法控制自己吗。 “陆余，你，真的很有趣。” “请问是那种层面上的有趣呢？” 风从窗外吹进来，在室内小小打旋，只不过我也没有为此做出什么反应。就像是不识趣的访客一样，风还在一直轻轻吹，而混在沉默中更显得凉了。 “能让我，吃掉你么？” 吃掉？ 在这个时候我还能想到别的地方还真是无药可救啊。 “可以啊，如果可以的话。” 随便吧，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拒绝不是么。 “我会帮你的，总有一天，你药箱里那些药，那张处方上的清单，会消失的，会的。” “可以哦。” 随便吧，到时候总会有办法说再见的啊。 “我想，做你的心理咨询师。” “一般来说都是患者先来主动拜访的吧，可是如果是你的话，可以哟。” 随便啊随便啊，我不论怎么样都是无可救药的哦，这样也没关系么？ “你别在这样敷衍我了好不好，我是很认真的想要帮你改善的啊。” “不管是什么都来吧，不管是什么都好，可是啊，我倒是没这个愿望的啊，这样子下去不也挺好么，不过你做什么我也不太在意就是了，你真的是那么想知道真相的么？” “不管怎么样都好真相什么的有那么重要吗，我看见那个药箱的时候感觉很难受，我觉得这样子不行。” “是什么让你觉得难受呢？安定？还是什么？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也有在努力哦，不论是在日常生活还是校园生活我都很努力地在充满活力哦，我觉得我做的应该很不错吧，至少应该算是正常的样子了不是么？” “不是的啊，不是啊，就是因为你太过努力了我才不想看到的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连保持寻常都要如此努力呢？” “因为，不这么努力的话，我就真的，什么也不是了。” 什么也不是的我，又怎么能和你说活呢。 “那就，一样努力地，为了以后不再如此努力而努力吧。” “就算你说的这么好，我已经，没有更多力气去努力了啊。” 腰板，软下去了。 可是这样怎么行啊，我也不能就这样顺着墙滑下去了，尽管我很想就这样突然丧下去，但是现在可是和她在说话啊。 “那就分出来一点力气啊，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无论怎么样都可以哦，让我，让我做吧。” 都说了我是无可救药的人啊，不要在这种时候做出这么严重的发言啊。 “是什么让你有了如此泛滥的同情。” “陆余——” “我也是有稍微调查过的哦，所以，既然大家都是一样的为什么要这么在意我呢？” “陆余——” “怪物和怪物什么的，只要在一起哭不就对了么？” “就算是一样的怪物，也是会有想要帮助其他的存在啊。” “别这么执着了啊，这或许真的会是离你自我救赎最近的一次，但是连开始都不存在的话也就没有结果了不是吗。” “先有果，后有因的事情也是存在啊！” 腹部，好痛。 这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对，是我的反应太慢了，可是这腹部的疼痛究竟是什么？ 手肘？垂直压过来的，在床上为什么要这样扑下来啊，很危险的啊可恶。你要是摔倒了该怎么办啊，另一只肘部撞在墙上了不是么。 云鬓？ 这是谁的云鬓？ 不就是她的么，刚刚是突然从床上扑下来了吧。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选在那个危险的地方呢，表现出强势的一面真的那么重要么。 可是，究竟是什么事情是先有果后有因的呢，这种逆反的事情也真的是可笑啊，但是真的是这样么？ “唔！” 想要开口却无法说话？ “唔啊！” 满脸通红的李心慕，那红色一如傍晚鲜艳的彩霞，在红色的渲染下柔和又迷人。 “唔······” 而我，也发现了有什么事情不太对，想要说的话还在嘴边发不出声。 李心慕买的东西还没有拿走，但是门却响起来了。那声响亮的关门声在那头黑色的长发飘舞之后响起，李心慕的匆忙穿鞋的声音也隐约可听，不过没穿袜子吧这样不会把脚磨到么。 不对不对，肯定是磨到了对吧。 该追上去么？ 应该么？ 大概是应该的吧，不论怎么说还是处于弱势一方的我是个男人啊。 “李心慕——！” 看不见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 这算是我也愿意么，不不不，我是在被强迫的。 “我也，想尝试一下——！” 不论怎么说，我还是不想做出改变的么？是么？ “可能我依旧是那一副没有用的样子——！” 不是不想，而是害怕，但是害怕什么的不去战胜也不是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啊。 “但是——！” 但是—— “至少先回来把袜子穿上把东西拿走，我真的，会困扰的啊！” 至少，也算是多了点光吧，在漆黑的深海中，一切行动都粘稠且无力。 “对不起啊——！” 对不起啊，李心慕。 没有反应，没有回应。没有人出现也没有人回复，连树上的鸟儿也懒得叫。是秋天的原因么，寂静得让我有些发寒。 回答我一声啊，如果听见的话。 拜托啊，回答我一下啊。 结果，还是，没有么？ ——“那个~ 嗯，我听见了哟~” 第十二章 鸽子的自我修养(上，下) 陆余是一个希望守时的人，或者说他不愿意鸽人。尽管有的时候也会咕咕咕，但是那都是心知肚明的，大家心里都会在想“这个家伙肯定是要咕了吧”，亦或是“我可能要咕了啊”之类的。 那就不算咕，正所谓“当你认为我要咕了的时候我咕了，这亦算是一种不咕”。 不过就现在看来形式不容乐观，约定于现实发生了冲突，咕咕咕的事件愈发沉重。 ☆ “那个，李心慕啊。” “嗯？” “咱，挂了电话好么？” “啊？” “你，能别说了嘛，一方面我脑阔疼另一方面我也有事啊。” “啊啊，什么事情啊，今天玩游戏嘛？” “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都行的~” “那我到时候呼你看你在不在了。” “惹啊~~”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拜~” 虽然有些不太厚道，可是先来后到的规矩也不能就这么被打乱啊。 “啊啊~拜~” 不过也还是稍微安静一点比较好啊，虽然说不会讨厌这个声音并且听起来的也会感到安心可是不论怎么说，还是会感到一种恍惚的感觉吧。就像周围有充满着温暖的水的海绵在温柔地挤压着一样，温暖且潮湿，连思维也缓慢起来了。 在那阵声竭之后李心慕很自然地拿走了她的物品且穿上了袜子，不过在关门的那一瞬间她轻轻动了动嘴唇让我感到了大概是和走在路边上突然被绊了一跤差点摔倒一样，或许也就像在转笔的时候不仅失误脱手了并且还掉在了喜欢的女孩桌下，一如她轻轻地启齿。 朱唇皓齿。 “我会坐车的啦，所以不用担心也没关系哦~” 那调皮的笑容盛开在这秋天，我也似乎明白了秋高气爽不仅是一个成语。 “嗯。” 可愚钝的男孩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愣在原地，莫名其妙地嗯了一声。 但是呐，说过的约定就要做到啊，还记得那个金发的转校生么，当初我可是说好了的继续一起玩游戏。 只不过，又到了约好的时间却没有上线？ 难道说我就这样被咕咕咕了？ 唔啊，或许会晚一点吧，只不过究竟会是什么时候呢。可别真的鸽了我啊，这么说来我好想还付出了点什么代价才过来遵守约定，但是被咕了这些就完全变成没有回报的付出了啊。 尽管没有被鸽的话也不会改变什么，这些代价也不会回来，可是就算莫名其妙的感觉不对啊！ 哼，要是鸽我的话迟早也鸽你一回。 想象中的被鸽并没有发生，虽然那个头像也没有亮起我也并没有去询问，只是里默默认为了或许会被鸽，这么一想不就是已经认同了被鸽的事实了么？ 难道我就要被自己的鸽子定律打败了？ 在这样的想法愈加茂盛似乎即将笼盖住我所有的心扉的时候，差不多就是那么一声不怎么引人注意的振动，事实上也没有引起我的注意，那是一条消息，学校论坛的私信。而真正让我在意的很显然就是提示音啊，或者说我已经因为即将被鸽的现实而感到焦虑重重。 敏感，我对这一声消息提示音真的有些敏感到神经质了。 “我买了号，现在加你好友。” 诶诶？ 原来是这样的么？ “好的，不过不要再继续用学校论坛了啊，稍微熟悉一下这边的社交软件吧！” “好的。” 喂喂，为什么要这么生硬啊。 ——“那就后天吧。” 我在表示了“我有事情所以明天大概不行”的意思之后，当然是指哪个时候的明天，也就是现在这个时间线的昨天，就是那个莫名其妙的一天。 她，菲尔瑞斯·希，这样回复我。 这个样子的话就真的不是鸽了啊，对了，买个账号的话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啊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啊啊~ “匹配么，还是要认真了？” 默默打开了语音，那边的样子估计还是在宾馆吧，不过一个女孩子住这么久的宾馆还是有些危险的吧？不过也没什么危险吧，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吧？ 大概吧？ 游戏时间是很快的，当然在体验极差的时候就会很漫长，不过这边有串通起来的两个人的话就会好得多，这或许就是开黑的意义吧？ “你还住在宾馆啊？” “嗯，对啊，不过上学之后我就会住在寝室了。” 很显然第一局游戏的快乐时光是短暂的而匹配时间的过于漫长促使了我向她搭话，毕竟，连着麦还沉默着也太过分了吧。 不过这个时候李心慕的头像也是亮着的可能是稍微一会吧，在她发来“拉我”的简洁指令之后，我也很听话的邀请了她并且瞬间开始了游戏。 在看见那三个头像并排排列之后我又一点奇怪的尴尬感觉特别是在今天下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 总感觉做什么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事实上应该没有吧。 我只是稍微遵循了约定而已，这样子不论是在什么时候都是一件正确是事情吧？ 因为我和希同学连着麦的原因我并没有去和李心慕连麦，而她也没有做成什么反应或是呼我，所以很显然这局游戏依旧是我与希同学的二人世界。 不对，问题就在这里。 二人世界emmmm 啊啊，难道说要把李心慕拉进来么还是怎么样啊，拉进来李心慕的反应会怎么样暂且不说，至少不拉的话李心慕会不会生气啊。 我怎么知道emmmm 不过李心慕肯定是感觉到了什么，而且不太开心的样子。因为我和希同学是甜蜜双排（呸）的关系，所以在被动的情况下选择了凤凰○奇的组合，而李心慕身为打野却并没有照顾到我们。这完全是不高兴了吧，而且貌似是针对我个人的。 “给你当狗！” 这句话还在组队页面里面没有消失，而现在响起来更是脸红，似乎是背叛了李心慕一样，但是，但是，这么莫名其妙有些爽到呢？ 难道说，给ad当狗这件事也是人类的愉悦之一？ 在多次团战被卖的我终于忍不住对李心慕发了牢骚。 “打野，救我一下好不，注目礼什么的我看还是算了。” 不得不说，李心慕深的明先生精髓啊，不过莫名其妙的很照顾我们的ad，这算什么啊，难道说是在报复我嘛！ 不行，很显然我必须要以牙还牙，关于目送离去什么的，我也能做到的不是么？ 机会很快就来了，在排眼的时候莫名其妙被抓的李心慕终于跑到了我的面前。哼哼。尽管我手里df二连尽在，技能齐全，但是作为刚才的回礼我可不会救你的哦，而且我也要一如你的所作所为一般心注目礼，要是我在Ctrl+4在你的尸体面前跳舞顺便开个扫描为你祈祷，那或许就能上top10了吧。 我是这么想的。 但是当我看见她一步步向我走来，莫名其妙按出来的扫描倒是真的好笑。 r闪救人。 虽然这也没什么好煽情的，而且刚刚那些也确实在我脑海浮现，并且也经过了精心的策划。尽管如此，我依旧还是卖了自己，毕竟，辅助什么的，就是要当狗的。 但是我也很清楚尽管我被卖了这么多次，而且就在刚刚那个时候我甚至已经快把跳舞键按下去了，但在最后依旧是交了双招为她牺牲。 不过这算什么呢，在游戏里的这些也根本没什么好说的吧。 虽然李心慕也明显开始好好打了，但是很显然没有办法挽回颓势，在各种伏笔之下我们被对面平推了。 啊，输得好惨啊，虽然平心而论这个锅应该由打野背，可我依旧给她点了个赞。 而很显然希同学并没有等到她给我点赞的回礼，只能点一个赞也太过分了吧，建议修改。 “你是在等着我呼你吗？” 在新的排队被建立之后李心慕给我发了消息，如我所料是很让我为难的抱怨。 “我，那个，在和我们ad连麦啦。” 这个时候要是说谎的没有意义吧，即使我找个借口或是给希同学戴上什么可以敷衍过去的帽子也没有办法持续下去吧，更何况据我的推测看来，很显然李心慕会这样要求。 “那是谁？把我拉进去。” “嗯，好吧，不过她是我们班的希同学哦，拉进来的话稍微等我一下。” 回头把和希同学的通话结束了，然后在拉讨论组。 这应该是基本操作吧。 “是希同学么，我还以为是什么你的某心灵之友呢。” 别这样嘲讽我了啊，稍微注意下言行比较好吧。 “不要给傻逼网友美化的这么多啊心慕同学。” 我立刻反驳，这样的发言只会让希同学感到不知所措才对吧。 “我也没想到会和陆余同学一起玩游戏呢。” 不过看样子希同学并没有理解出李心慕的话语呐，不过这样子也还好，可一直下去的话也容易出问题吧，理解能力什么的不足会很麻烦不是么。 但，应该和我没什么关系吧。 今天要不要就这么拒绝了，关于这样莫名其妙的甜蜜双排？ 算了，我还是不怎么能接受自己的随便。 “啊，希你能和我换一下位置嘛，匹配到不想玩的上单了啊。” 李心慕的要求还真是任性啊。 “啊，上单吗，和我这个辅助换吧，不过为什么不喜欢打上单呢？” 不过我也不怎么想玩辅助就是了，就算她们两个人在下路甜蜜，也比我自己受到折磨比较好吧。 “不要，不过上单确实很烦啊，超级无聊啊，有些英雄太过硬核根本没办法，一起和平补刀也根本没有乐趣啊。” “补刀什么的也很快乐吧？” 着大概是希同学在单机游戏的洗礼下而得到的耐心么？ “啧，我不要给这个人辅助啊。” “哼哼，陆余，从现在开始就给我当狗吧！” “懂啦，我选个带盾的有控的行不？” “不许玩潘森！” 李心慕直接否定了我的想法，但是事实上我也并想皮这一手，但是在心底我还是觉得这也蛮有意思的。在ban人的过程中我发现了李心慕和我一样想要ban掉布○茨，而我比较不在意便被抢先了。 “喂，ban什么比较好啊？” 希同学把巨魔ban了，这也算是一个寻常ban吧。 “火男！恶心！” 比起火男还是机器人更恶心么，我在心里默默为李心慕对英雄的恶心程度排了序。 同样很讨厌这个英雄的我也很欣然地帮忙ban了。不过从李心慕加入之后希同学明显沉默了很多啊，虽然可能是有些上单对线的无聊，可总有些让我在意。 或许给她造成了有些困扰吧。 “对了，希同学，你为什么会在一年级的时候过来呢，一般来说这并不很正常的交换生吧。” 如果稍微注意一下的话应该比较好吧，李心慕的任性也不能一直这样啊，并且这个问题我也一直想问了，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本来我是想过来留学的。” 希顿了一下，然后还是不紧不慢地说了出来。 “诶，我还没注意到这点呢。” 李心慕有没有注意到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也和我一样好奇这一点上应该没差吧？ “是被拒绝了哦。” “拒绝么？为什么啊？” 李心慕抢在我面前回答，不过我也打算把这个问题交给她就是了，也没有准备继续问下去，不过还是想知道原因。 “我父亲不让我去，‘这样子不行的！’他如此说。但是我还是稍微钻了个空子，在妈妈的帮助下依旧交换到了这边。” “哦哦，怎么有种黄金时段肥皂剧的感觉呢。” “现在的电视剧可是不会有这种剧情的哦，顺便希同学你莫非？” “是这样的么？” 李心慕咂了咂舌。 “莫非？” 中文水平很高的菲尔瑞斯·希同学看起来成功理解了我的语句。 不过，这样子却不太好开口了。 “咳咳，没什么······” “是什么啦~” 希同学的声音不同于何溪的柔软，也和李心慕的轻松不一样。 那是稍微有些生疏，但是旧很好听的声音。有点像布丁一样富有活力的声音，就像那种“poi~poi~”之类的。 “希同学！” “嗯？诶？” “莫非你其实也是——” “嗯？莫非？也？” 希同学似乎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而李心慕的咂嘴声倒是清晰地传了过来，或许是故意的也或许是无意的，但是确实对于她来说有些被牵扯的不适吧。 “小富婆！” “诶！？” 在这种词汇上希同学并没有任何不熟练的感觉。 并且当晚我明显又一次被李心慕针对了。 第十三章 无人 “算上今天，还有4天么？” 终于能好好享受一下安静的假期生活了。 我如此想到。 一如既往的准确睡眠，昨晚在很明确地拒绝了后面熬夜的请求之后，希同学稍微顿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做什么挽留，而李心慕或许是因为不太好说话所以放过我了吧。 不论怎么说呢，面对意料之外的事情我的反感倒是出乎了我的预料。 “烀藕，的味道。” 我没有吃，口中没有食物的触感，倒是鼻尖被烫到了。所以我也没有尝到那个味道，大概是第二次吧，烀藕什么的，并不是什么美味的东西就是了。 “你要吃烀藕么？” 还记得么，面容模糊的女人。那天好像是阴天吧，巨大的货车究竟是怎么出现的呢？ 我怎么会，知道呢？ 不过就这么昏了过去真是可笑啊。 “你说对吧？” 雪雪尽管还在窝里躺着，但是我也很清楚她听得见。 “你不说话也没有关系哦，我也早就知道答案就是了。” “喵~” “放心啦，你的事情会解决的，何溪现在的状况感觉还不错啊，宇文老师也没有和我说过什么的不好的事情，看样子很快就结束了呢。” 那个房间里放着纪念品，这是我父亲的兴趣之一，孜孜不倦且狂热。不过终究还是没有填满，我不太清楚我能不能填满，但是这个兴趣倒是由我来继承了。 一直都是锁着的，所以不论是谁的突然造访，都不会担心被发现。这个门后藏着的，到底是什么呢，我不太清楚，究竟是最后的执念还是我的不甘呢？ 我不太清楚，我唯一知道的是，这些被束之高阁的东西，都是最残酷的东西，包括那个环刀。 如果，能帮助更多人就好了。 而我，也只会收取着一项报酬。 “喵~” 裤脚边有痒痒的感觉，大概是饿了吧，不过还是没想到你真能吃啊。 “好好，这次稍微让你摆脱了一下猫粮吧。” 不过事实上猫粮的昂贵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在我看来猫粮带来的除了方便还有不用在意吃饭所导致的排泄物恶臭才是最重要的。猫砂的方便与清洁也是很必要的，不过确实感觉养一只猫压力很大啊。 如果手头吃紧的话只有一条道路，开源节流。这么一想的话只能稍微把无用的花费缩减了，送人的话我又有些不放心，也不能就这么放任她流浪，那样更不放心啊。 “好吃么？” “呼噜~~~~~” 这种声音的意思是什么呢？记得好像在育猫手册上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来，啊，算了吧。 “那应该就是好吃了吧。” 阳光洒不到客厅，但是我依旧感到了温暖。 当我开始吃饭的时候我以为这4天就会入此平静且惬意，但是随即的电话响声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幻想。 ☆ ——陆余这个笨蛋。 李心慕在独自生气的时候总是会对她的玩偶们进行暴行，但是它们都软软的不怕被过度弯曲，而且李心慕也只是会把它们揉成圆型然后在用力向中间挤压，结果就是这些玩偶们通过自身的被动变型使得李心慕暂时平静下来。 ——所以说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啊，这样的男生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正在赌气的李心慕在床上滚来滚去，身为各种意义上的小富婆她家里还真的没人，标准的父母双忙，但是却有个一变态的哥哥。 李心慕表示很累。 “诶？还会有人打我电话的么？” 李心慕嘟囔这接起了电话。 “喂，这里是李心慕——” ☆ 没人接？ 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啊李心慕，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啊。 但是这样子什么也不做的话是没有意义的。 行驶吧，银白圣枪！ 在给李心慕发了一句“看到回我”的留言之后我便踏上我的银白圣枪——那辆涂色帅气的在自行车——即使在我退步已经明显感到酸胀之后依旧没有放缓速度。 平常上下学大概需要花费十分钟多一点的路程，这次我只花了7分钟，虽然仅仅是4分钟的节省，但是我还是没有办法放松下来。 “如果可以的话顺便叫一下李心慕。” 是这样说的，宇文老师在电话里，这样子提示了我一句，不过我本来也是打算叫上她的。结果电话没人接还真的是很麻烦啊。 究竟有什么事情呢？手机不拿着么？ 但是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到学校，在那个一楼被面最角落里的房间，是我们的社团活动室，也是学校的心理咨询室。而宇文老师打电话叫我则是因为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 “他现在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啊。” 宇文老师的眼神很倦怠，但是也能看得出焦虑的心情—— 才怪咧！ “我说，这种时候就不要戴着眼罩了啦，想要休息的话就好好地休息啊。” “说得轻松。” “诶？” 宇文老师轻轻摘下了眼罩，看起来是在我来之前就已经戴上的，或者说是一直戴着。眼罩下面是一张略显疲惫的面孔。有黑眼圈，并且也没有用妆容覆盖住，眼袋也稍微起了一些，这让我有些为很在意自己年龄的宇文老师感到不幸。 但是这些不幸也都在现在的形势下无所谓了。 “顾君的消息你看了么？” “啊，什么消息？” “他说在学校论坛里联系你了的，不过在刚刚的时候我就已经确认了你没有去看了。” “那就不要问我了啊，老师。嗯，不过现在就是你说的那种情况么？” “你也别这样明知故问啊，尽管我也明白在我这样的老女人面前你也没有什么继续这些没营养的话题的欲望，但是现在也顾不上这些了，很显然，就是我说的这些，丝毫不差。” 之前在我们这边进行了心理咨询的学长，现在我也知道了他的真名就是了。在国庆刚开始的时候就没有回家了，因为事先和父母打过招呼的原因所以并没有在意，但是在这个时候担心之情便体现出来了。 ——我没关系的不用担心。 他是这样说的。 这些仅有的情报也是他父母掌握的仅有的他的信息就是了，社交软件上的活动也停滞了呢，这些都是什么呢？ “没有报警么？” “事实上已在和警察联系了，但是被认为只是单纯的叛逆少年离家出走，想要在短时间里得到重视还是比较困难的事情吧。” “我知道了，所以，我们的目标是什么？” 这也是我最关心的问题，因为，在刚刚的通话里宇文老师明确表明了这是学生会的请求，而答应的回报被宇文老师用一句话来概括——“难以回绝”。 “目标就是——” 宇文老师揉了揉手腕，结合着桌上的文件应该是长时间的书写导致手部肌肉疲劳吧，随着揉手腕的动作宇文老师从座位上缓缓站起，身着一身ol装的宇文老师说实话并不是那种需要在意自己年龄的女人，也就是说她漂亮到无视了年龄。 “在国庆假期结束之前，把他找到！” 在最后的四个字说出口的同时，宇文老师拍了一下桌子，随之破碎的是我平静的国庆生活。 “说不定人家国庆一结束自己就回来了呢，真是奇怪的要求。” “那就在他自己回来之前抓住他！” “诶？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了，老师你的动机也太纯洁了吧？” 第十四章 生还 杜飞飞，现任学生会长，原校纪律组委员。 她，这个玲珑的女生给出的条件是心理社有一次社团升星的机会。 在这个校园里社团是会有星级评定的，在每个学年末都会有，每个社团都会有一个“是否能继续保持在这个等级”的评定，而少数社团则有升级的机会。 心理社估计是不行了，因为升级的重要条件是“为校园带来荣誉”。 很难去实现吧，心理社什么的，其实只是为校园挖掘丑陋的存在不是么？ 但是尽管如此，升星背后所带来的是预算与待遇的优先。 该从学生社团升到校级社团的早就升了，该从校级社团升到星级社团的也早就已经成功晋升了。只能说，这些已经是被整理好的名单而已，关于“为校园带来荣誉”这个标准很难去界定，倒不如说标准本身就不是标准。在一群人的评定下大概每年只会有一两个社团升星，而且是伴随着一两个社团降级一起产生。 而且校园生活只有短短3年，喂社团带来这种机会的一般也都不能再第二年享受到自己的成就。所以这并不是一个鼓励社团发展的好规则，我只能这么评判。 但是现在这个机会就摆在我的眼前，只要找到他，就能在我校园生活的刚开始，享受到来自于自己的成就。也就是说升星带来的更多预算以及更好的条件。 ——“难以回绝” 虽然宇文老师是这么说的，但是很显然我也是这么想的，难以回绝。 有的时候就算没有说出来，你不去拒绝就代表了接受。 顾君在校论坛给我发的消息也是这么说的。 当然，我没有正面回复，这些事情都是在交给宇文老师去和学生会沟通。不过轻文社到现在还只是学生社团啊，既不是星级社团也不是校级社团。 有些奇怪啊。 但是很显然着写奇怪的地方并不能引起我的注意，而现在我也得到了这位学长的所有资料了。其实我吗心理社的保密措施并没有很严格，只是我对于他的一无所知来源于我自己的道德操守罢了。 只是想着，“这样子不太好吧。” 但是现在我却知道了他的名字。 司空雨。 其实挺好听的啊，而且感觉上还有些秀气的样子。事实上这位学长确实很秀气，但是另一方面也只是瘦弱罢了。秀气与瘦弱总是有着莫名其妙的联系，当然并不是说健康的人不能秀气，但事实上确实会把类似于“秀气”和瘦弱联系在一起，就好像“仙风道骨”的样子就是一个干瘪的老头，白发苍苍但眼睛炯炯有神。 很形象，但是却并不让我满意。 虽然这份材料很齐全，包括了几乎所有不违法的信息，但是我依旧没有什么头绪，在回到家后那份材料便被我放在桌上不去管了，毕竟现在来看一点消息都没有的话也只是白费力气。 先把这些工作交给学生会吧，我是这么想的，由学生会来挖掘更多有价值的东西，我只要等着就行了。 雪雪也越来越亲近我了，愿意在吃饭的时候被我摸，洗澡的时候也安分了不少。有的时候居然能主动过来蹭蹭我的裤腿，这些行为带给我的感觉，大概就是养女儿的感觉吧，但是如果是女孩的话又没有猫省心，啊，果然还是猫比较好啊！ 这样想着的我依旧在撸猫。 有的时候我也会把雪雪抱起来出去玩，在秋天傍晚的晚风中她总是会在我的怀里探出头，雪白的脖颈蹭着我的胳膊就像棉花一样柔软。 也遇到过何溪，也叫出来过何溪。 只是总感觉何溪与这只猫的关系，没有她说的这么简单啊。 每次看到何溪，不对，她看不到，所以或许是闻到了何溪还是听到了她，雪雪总是会停下所有的动作，一动不动，温顺地像一块木头。 没有光彩的眼睛是我特地准备的义眼，还原了她美丽的异色瞳，但是却并不能抹去我的心疼。 只不过现在的话能让我一直在撸猫就很不错了不是么，今天柔柔也来过了，但是一如既往的在太阳下山，不对，这附近哪有山，那就是在天色暗下去之前离开了。 “晚饭好吃么？” “喵~” “你能吃出个什么来啊？” 手上的动作加快了，哇，难道说我也要变成只会撸猫的○○了么？不要啊。 可是撸猫真的很舒服啊，怎么办，已经停不下来了，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喵！” “是能吃出来的么，今天的猫粮是小包装的哦，你还真是聪明啊~” 这么说着我稍微把雪雪举起来，撑着两肋的感觉就像在抱着毛球一样，顺滑且温热。 ☆ “如果是你，你能理解我的吧？” “你在说什么啊，不过这样子还是不太好吧。” “你不是要帮助我吗，那个时候？” 这个人，是这么回事？ 手机在振动了，但是没有办法接啊。 “所以说，如果发生了什么的话，那就说出来，毕竟我也是心理咨询室的人，会好好听着的。” ——“你好，某富家千金，我感觉你需要过来一趟以确保你身份的安全。” 他是这么说的，在电话里。 ——“不许告诉其他任何人啊，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什么的，只要没什么问题我就会好好管住自己的嘴巴的。” 我，没有什么选择。 ☆ “陆余？” “你是？李心慕的哥哥？” “嗯，这里是李人羡，我妹妹在你那边吗？” 李心慕？ “不在，她怎么了？” “她现在不在家里也没有任何消息，这两天她说过去了你这我就来问问。” “我中午的时候打电话她没有接。” “我知道，我打电话也没接。” “是，不见了么？” “如果可以的话来我家一趟吧，不过这边在上午10 点的时候她接的最后一个电话，号码是1xxxxxxxxxx，你知道些什么么？” “不，不认识也不熟悉。” “啧，你快点过来吧。” 李人羡随即挂掉了电话，看样子是急于联系别的人啊。不过听李心慕说她的哥哥是个很极端的妹控诶，不过刚刚这个号码。 确实是既不认识也不熟悉。 但是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等等？ 是在哪里？ 天气很冷，但是我依旧感到脊背发汗，那应该就是所谓的冷汗了吧，奇怪的冷热感混杂让脊背感到了几乎实质般的僵硬。就像是突然被淋上了冷水一样。 李心慕，她在哪里？ 那个电话，是，是在刚刚的资料里出现过的。那个突然失踪的，曾经来过我们这边做过心理咨询的学长。 没有错吧。 尽管只听了一遍，但是我依旧很肯定这两个号码是一样的。 司空雨，你在哪里? 李心慕，你在那里吗？ “喂，宇文老师吗？李心慕的话，可能已经在司空雨那边了。” ——“能让我，吃掉你吗？” 我愿意啊，只要能找到你我什么都愿意啊，只要能别出什么事情没，真的。 第十五章 留白 “我，我听你的，所以别这样好吗？” “你根本没有在听，你只是在想着写‘这个人真奇怪’什么的吧，你也只是想从这里出去，你没有在听，你根本没有在听不是么，我刚刚说了些什么，你能重复么，你根本没有在听。” 让我重复什么的还是太强人所难了吧，只不过还是别这样了。 袖口下方是隐藏着的刀痕，那应该是自残的痕迹吧。 在夏天的时候也穿着长袖——这是那时候我们得出的结论，也考虑过受虐的因素，但是很快就被否决了，事实上他的父母都是很爱他的。 自残的因素也考虑过，但是并没有去验明，因为我们只是一个咨询的角色，人家不说也不能去干预，从那次之后他便再也没有来过心理咨询室，也没有什么让我们在意的提示。 所以就没有去更多的过问，一些猜测也没有去证实。 一方面是他的表现确实“正常”了不少，或者说并没有出现什么引人注目的地方，就是安安分分的，我们给他开了些短期的药物，在我们看来并不需要长期的药物治疗，但是瞬间能够抑制自己的药物我们还是又准备的。不过另一方面也确实是我们不想做更多的事情了，这不仅是我们的怠惰，也是不干预的原则。 还是希望就这样能够自己慢慢融入进去什么的，只要有着这样的想法，就能够一步步，即使缓慢，也要前进。 “对不起。” 现在能做的只有去顺应他了。 “啧，都是这样都是这样你也是这样其他人也是这样全都是这样没有不是这样的人啊，这个世界。” 他挽起了袖口，那下面是像被毒蛇缠绕的密布的血痕。 这应该不是拿刀划的，是尺子，并不是很锋利但依旧有明确的棱角。这种尺子划出来就是像这样子的，红色的有一定宽度的，在胳膊上有点地方还扭曲着的像是红色的蚯蚓一样的痕迹。 从手腕开始向上延展，没有向下大概是因为要露出来的原因吧。 “这些啊，你觉得好看吗。”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好看啊。 “你不要这么做！” “现在啊，我也让你看一看这幅美景吧。” 血花，绽放开来，这次，用的是刀。 不过是没有开刃的刀，大概是买来还没有机会磨吧，不过钝器的破坏也是很残忍的，在血痕密布的胳膊上又开出了一朵血色的玫瑰。 “好看么？” 他的声音一改之前来我们这边求助时的不安与局促，连那最后一丝怯懦也看不到了。但是他依旧还是那个不知所措的他，这些行为并不能好好的掩饰，倒不如说这就是他所应该，或是正常的体现。 “如果你叫我过来只是为了看你的闹剧的话，我恕不奉陪。” “把手机留下。” 红色的血液还在流淌，但是他好像并不在意，简单的用纸擦了擦之后便示意我跟上他。 “你，要去哪？” “你不得不来，这件事的重要性超过我的想象，这一点从你的来访就能看出，本来我没有抱很大期望，你的反应太过剧烈了。” 不对，这不太像是他。 不对。 ☆ 李心慕的家比我想象中要小一点，但是在我了解到这里面只有他们兄妹二人之后便理解了。毕竟只有两人的话也就不需要太大的房子。 不过如此，依旧是要比我那套一开始以住进一家人为目的的房子还大就是了。 “先进来吧。” 李人羡很冷静，在厚实的防盗门后探出头好好确认过我的面孔之后他很冷静的开口，只不过，我倒是没有这么冷静就是了。 “情况这么样？” “没有人接电话。” “你们的定位系统去哪了？明明拿这个连我家都查出来过这时候呢？” “对不起，现在的话，有些晚了。” “在哪里？” 说着我用力地把门打开，质问着李人羡。 “她可是你的妹妹，李心慕啊！” “我知道啊，拜托你冷静一点，李心慕她可是说过你是很靠得住的人。” 靠得住么？真的是这样子的么，但是事实上现在我一点用也没有啊。 “你有什么线索么？” “定位已经再做了，和你挂了电话的时候我就联系了，但是我并不想让父亲知道所以需要一点时间。” “多久？” “先进来坐吧，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了。” 沙发的质感很好，虽然我也不是很懂到底什么样子的沙发才算是好沙发，但是感觉上就比我家那个一直吃灰的家伙要好多了。 “这几天你在做什么。” 尽管我很清楚着不能怪罪到他头上，但是我依旧忍不住去问。 “抱歉，我在外面玩。” “啧，就算李心慕到异性家里玩也无所谓么？” 虽然我觉得还是无所谓的话对我有利一点，但是这样子不担心也太过分了吧。 “我让她别去，但是她很生气地不顾我的警告。” “这样看来你的警告也没有什么作用吧。” 很生气么？ 这样子算不算被稍微看重了一点呢，啧，这个时候我在想什么啊。 “位置找到了，我来开车。” 李人羡在手机振动过后便直接站了起来，他还是像上次漫展的时候一样清爽干练，只是在这个时候更多了一丝疲惫。着不是肉体上的劳累，而是精神上的焦虑熬干了他的气力。 “开慢点。” 他的速度让我有些担心，虽然说到城市交通上超速也是有一定的容许范围的，但是还是不要去挑战这个底线比较好吧。 “不够啊，慢不下去啊。” 他从镜子里反射出来的面孔充满担忧，眼神也没有了上次看见时的自信光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颓废的，没有颜色的淡漠。 我也很清楚如果换做我来开的话也不一定能减下速来，大概是一种名作“担心”的东西给车子的发动机不停地加油吧，在灯火通明的道路上李心慕追赶着风的速度。 “你不会从今天过后驾照被吊销了吧？” “没事的，我有好好注意电子警察，就算无可奈何的话也有代扣的人所以不用担心。” 不管怎么说希望这些依靠不要让你无所顾虑的违法乱纪吧。 但是现在的话，我这种很反感违背社会公约的人也不由得希望能够就这样快速的到达李心慕的身边。 拜托，别有事啊。 我不知道李人羡在去哪里，但是我知道他在去向李心慕的地方。 “喂，你好我是陆余——” 手机响了，李人羡在镜子里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他一眼，在朝着那面后视镜，或者说车内后视镜晃了晃亮着的手机之后我便接了电话。 “我，我，我是菲尔瑞斯·希，李心慕在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知道吗？” “在在哪？” “对不起，我刚刚只是在外面散步没有注意到，但是你们确实是那个吧？” “哪个？” “就是那个，les couple吧？” “虽然说我不太懂法语但是那个couple就是那个意思吧。” “嗯，你们就是的吧，现在她好像有些不太情愿的样子啊。” “我在去了，谢谢你的提醒，真的很感谢。” “虽然说这样子不太好，但是我还是对这个不太放心啊。” “很谢谢！对了，如果可以的话，能帮我找一下吗？” 我突然拜托了希同学，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一种担忧的感觉。 “是发生了什么么？” “没什么，能帮我么，这边我先挂了啊。” “我会在意的，拜拜啊。” “拜。” 已经到了，李人羡停车的行为告诉我这里应该就是李心慕手机所显示的位置了。这边是一片很普通的街道，在晚上也有很多摊贩摆起了稀稀落落的摊位。如果说是夜市的话还差的太远了，在经过几次比较大规模的整改之后全市的夜市都受到了很大的打击，除了一些别特许的地方，别的类似于美食街什么的，都没有了成气候的夜市了。 但就这样说阑珊的话还真的不是。尽管摊贩的数量少了那些昏黄的灯光一样会变少，但是街道两边凌空亮起的各种led灯却告示着世界，这座城市，是个不眠之城。 而我们要找的地方，就在这边。 “跟着我。” 李人羡看了一会手机上的定位只后回头叫上我，精神紧绷的我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做出了反应。 “嗯！” 车子是开不进去的，刚刚的下车也是因为这个。这也表示了之后的路程也只能靠脚了，自己走过去。 一面一面墙在眼前掠过，转角处会是一个人还是一两自行车更或是一条恶狗什么的都没有办法预见，但是我还是就这样没有减速，和李人羡一起在这漆黑的小道上穿梭。 光污染的盲区，在这边你可以隐约看到天上的星星，这是你在那些光彩的街道上所看不到的景象。但是就算是在这黑暗的小路，光污染依旧顽强地吞掉了天上大部分微弱的星星，而剩下的都是些亮度等级很高的星星吧。 稀疏。 只不过在这个时候我也顾不上天上的星辰了，在这片仅有的灯光室人家窗里映照出来的小路上，我靠着这些依稀分辨前路。 停下来了，突然。 “在哪里？” 李人羡的答案是一片四通八达的小道。 “就在，这附近，但是我找不到具体的位置。” 找不到的不是位置而是人吧。 “李心慕——！” 李人羡突然扯开嗓子大喊，确实在这边找人的话光靠肉眼还是太过困难了。但是这样大喊大叫的话会影响到别人的吧，也会很烦，这不是一个礼貌的人应该做的事情。 “李心慕——！” 但是，很显然这个手也顾不上做一个礼貌的人了。 “李心慕——！” 我们的呼喊声只侥幸存活了一会，很快便有人声传来，即使他们骂骂咧咧，但是我们还是不能就这么住口。 “李心慕——！” 李人羡的声音算是那种穿透力很强的那种，但是我就并不适合大声喊叫了。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尽可能把声音放到最大，希望能让她听见。 “李心慕——！” 但是在最后，李人羡的声音突然消失了，而我喊到一半的声音也立刻泄了气。 那是一部手机，亮着屏幕响着李心慕最喜欢的歌曲。 那是李心慕的手机。 那是李心慕的手机！ “怎么办？” 李人羡的眼神彻底地没了光彩，蹲在地上的他拿着这部手机目不转睛地看着，一直看着，一动不动地就这么看着。今天的月亮不太明亮，甚至有些浑浊，在月光的洗礼下这偏住房都显得圣洁起来。 “能让你的人，跟踪一下这个人吗？” 突然想到些什么的我对李人羡说。 “什么？” 他迷茫的抬起头，朝我喃喃问道。 “就是那个，最后联系上的人，事实上他也失踪了，这是我今天下午得到的消息。” “为什么！” 我无法想象他是如何从蹲着的姿势这么快站起来的。 “为什么！” 他抓住了我。 “为什么不早说！” “我以为，找到李心慕的话也能找到他。” 我有些愧疚地把头转到了一边，事实上我还有另一个想法就是如果能一起找到他的话就好了。但是事实显然不是这样，我们什么也找不到。 “先打个电话吧。” 李人羡放开了我，用手抵住了额头正顶在了墙上。 我能明白他的意思，而结果也没有出乎他的预料，在附件很快又响起了另一个声音，随之是另一点光亮。 “是的，你没错。” 但是这个时候这样的没错又有什么意义呢？ “该怎么办。” 李人羡用力锤了一下墙壁，我只能拍拍他的肩膀。 “走吧，先出去再说，我们还有最后一条线索。” 是的，我们还有最后一条线索。 只能把希望寄托于你了啊，希同学。 “什么？” “刚刚我在车上不是接了一个电话么？” “······” 他显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给我打电话的人是我们学校的交换生。” 在听到交换生之后他的眉头皱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来。 “怎么了？” 我觉得李人羡应该已经猜到了些什么，通过我现在的话加上我在车上接电话时候的言辞。 “她看见了。” 这是最后的线索了，现在需要的不是别的，而是我们学校的交换生，菲尔瑞斯·希同学的回复。我把手机的所以联系途径都为她开来绿灯，只要一有消息我就能得到我认为最保险的提示。 确保不要错过。 我是这么想的。 “现在，先等等。” 李人羡显然有些着急，在回到车子上之后他打开冰柜拿了一听冰镇的啤酒一口气灌完。 “喝么？” “不了，我还不能喝也不喝就是了。” “哦。” 喝完之后的他显然冷静下来了，这让我有些感到奇特。明明刚才在门口的时候我是哪个不冷静的人，现在倒是他不够冷静了。 再出门前服药的我果然如我所料，但是李人羡在我没有来到的时候又是怎样保持冷静的呢？ 车里淡淡的烟味似乎是在告诉我答案。 后视镜里依旧是那个倦怠的眼神，稍微冷静下来的李人羡终于把一直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拿了下来。 ——“拜托，很重要，找到她了么。” 在得知李心慕的手机并不在她身上之后，我立刻给希同学发了消息。 这算什么呢，原来精心准备的线索没有任何作用，倒是无意间的同学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李人羡，有消息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到底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事实上我要硬着头皮上架了。 嗯就是这样。 ！ 先对支持我的人稍微表示一下谢意，随后是更加难受的—— 我居然在和空气道谢啊喂！ 这样子绝不是什么好事情。 ！ 总之—— 整顿一下，最近暂时不更。 6月份吃全勤的我希望不要过劳死啊啊啊啊啊！ 《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这到底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六章 踏入 ——“这到底，是怎么了。” 菲尔瑞斯·希同学这样回复我，尽管这其中没有我想要的信息且一点用处也没有，但是我能理解。 ——“你在哪里？” ☆ 好无聊！ 我是这么想的，尽管很快就能回到校园生活中去，但是这并不能解决我现在十分无聊的状况。 没人陪我 《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第十六章 踏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七章 盲点 “请联系我哥哥，告诉他不用担心。” 可是这位不能很好控制自己的哥哥的反应有些过激，虽然我也能理解但是心里也总是不太好受。 这个人啊，是真的特别特别的喜欢自己的妹妹啊。 “诶，来了！” “来了？什么？” “那个，希同学的消息，在？这是啥？” 很 《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第十七章 盲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八章 月隐 在某不知名的天台上，李心慕与司空雨正在不知道做什么。 希同学，是这样理解的，前往天台是有一个楼梯间的，而我们的希同学正在着了瑟瑟发抖。她确实很害怕，毕竟遇到这种事情一般来说都不太正常吧，而且这位她眼中的男性还是有“前科”的。 但是她依旧保持着让她能够不在身体本能的反应下逃跑 《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第十八章 月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九章 青春期笨蛋不做同班少女的梦 “不进去坐坐？” 李心慕下车的时候招呼了我一下。 顺便一提菲尔瑞斯·希同学也回到了自己的酒店，不论怎么说住这么高的酒店一定又是个小富婆！ 我们有好好送她哦，毕竟她看起来真的是被吓到了，但是我还是没有和她做具体的解释。 虽然感觉有些对不起她，但是事实上我也有些 《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第十九章 青春期笨蛋不做同班少女的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章 青春期笨蛋不为幸运色狼埋单 “嗯，好吃吧。” 现在没什么好想的了，尽管没有任何事情不对，用屁股想都知道那一定是巧合。 不过，真的没有一点意思么？ 李心慕确实是在害羞对吧，这种事情我还是能看出来的啊。突然的吐字不清以及声弱，啊，可这也不能代表什么啊。 “嗯，嗯。” 李心慕还在那样 《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第二十章 青春期笨蛋不为幸运色狼埋单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一章 隐藏 （顺便在这边说一下，对方娟这个人物的出场很想了解多一些的话可以去看看前作~但是现在还只是一个伏笔啦。） 菲尔瑞斯·希同学在回到酒店之后已经非常困倦了，以至于在洗过澡后直接睡去了。 但是在醒来之后她的第一反应是拿起手机给陆余发消息。 “昨天发生了什么？” 事实 《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第二十一章 隐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二章 青春校园恋爱喜剧的夭折 “啊，早上好。” 李心慕一般情况下都会比我晚一些到，但是在今天我进教室之后却收到了李心慕主动的早安。我也不太清楚她是刚到还是到了有一会了，但是既然她是一个住宿生的话就会比较方便吧，比起我到校的方式来说确实是轻松了好多好多啊。 不过宿舍住得会舒服么？ 这是一个问题，而 《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第二十二章 青春校园恋爱喜剧的夭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三章 陆余同学拒绝不了 “让一下让一下。” 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护士的声音使我不得不离开我原来的位置。护士十分熟练地为老人做着检查，熟练到很快就结束了。 “怎么样了？” 我轻轻摇了摇护士的衣襟，她有些迟疑地告诉我还算平稳。 是么，那就好。 医院的墙要比别的地方都要更加 《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第二十三章 陆余同学拒绝不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四章 李心慕同学拒绝的了！ “什么？司老师其实姓司空？” 李心慕有些惊讶，与我一样她也不知道这个事情，而且大概班上或是学校里很多人都不太清楚这个吧。因为大家一直都是在“司老师司老师”的叫他，所以也不会想到这一层吧。 或者说能想到这一层的也是人才。 “是啊，我昨天刚知道。” “你今天还去 《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第二十四章 李心慕同学拒绝的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五章 起雾 今天起了雾，什么也看不清了，在雾中骑车需要小心翼翼，深知这一点的我提防着可能使我擦伤撞伤摔伤刺伤的各种危险的东西。 而结论就是，雾天真的烦。 ☆ “今天起雾了呢。” 李心慕居然保持着昨天比我先到的状况，今天在我进入教室的时候一样看见了坐在我后面的少女。 《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第二十五章 起雾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六章 恍惚 “也不需要你来管吧？” 李心慕并不想回答我的问题。 “如果知道些什么的话，不论什么事情都会方便起来啊，也能好好解决啊不是吗？” “你这么说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李心慕依旧在托着腮。 “不论是你还是司空雨也好，不论是当事者还是局外人也好，不论是亲近还是 《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第二十六章 恍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七章 揭开 今天李心慕又换了缎带，善于观察细节的我捕捉到了这一点。 不过也不能说是善于观察细节啦，只不过是近几天都换了所以稍微在意了一点。在我走进教室之后李心慕也才刚到，黑色的缎带其实也没有那么可爱但是李心慕可爱的话就足够了啊。 “早啊~” “早啊，最近一直在这样问早呢。” 《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第二十七章 揭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八章 再也无法隐瞒的事情 “李心慕。” 有事情发生了，而且是和可怕的事情。 “啊？” “老师，我想要和李心慕一起上个厕所。” “喂，这样的理由你还要用啊！” 李心慕在身后小声抱怨着，但是却很老实的和我一起出去了。留下的是前来代课的二班数学老师，在看着我们站起来之后就停下了手中 《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第二十八章 再也无法隐瞒的事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顾君特典（一） “喂，你再拿不出什么能够证明你不是黑户的东西，这房子我就再也不能租给你了！” “诶！？是，我会想办法的。” “真是的，赶紧啊，就算是黑户现在也能够办出合法的手续了吧。” “嗯嗯，我会努力办的，还请再，再等等！” 和华姐打过招呼，就赶紧到社区服务中心去办理身份证的我再一次碰了钉子。 难，难道我现在连一个黑户都比不上么？啊——不要啊，我还要努力活下去啊！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我的位置啊！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万恶的人口普查让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存在】的【证据】，虽说冒充黑户办理也不是不可以。而且就结果来说完全可行，明明这么容易就能够完成的事情，甚至可以说很正确的行为，能够合理的拿到名为【身份证】的东西。 明明，明明是这样的。 可是，第一次人口普查就已经办理过的我该怎么继续活下去啊啊啊啊！ 这，这绝对不是生为不死者的我的错！ 没，没错！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顺口胡说一个名字就可以被相信并且理所应当活下去，被问起只要说家乡在远方就可以。邻里关系只要处好就完全没有问题的日子不见了！不见了！ 为什么！为什么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住处需要那么多废纸！ 为什么！为什么像马车驿站这样便民设施会被取消啊！ 为什么！为什么连养活自己这种事情也做不到啊！ 太过分了！ 这个世界的生活方式也太累了啊！ 肚子好饿，还好蹭饭这种事情是不需要户口的。 中午回到我的那一间的屋子，准确来说只有一个房间，听说是华姐的嫁礼，但也就那样吧，早离了。有点不妙的是这件房间有很多人盯着的，再拿不出合同或许真的要被赶走了啊。 “姐啊，完啦。还是不给我办呐。” “什么社区办啊这，我告诉你，你就继续蹲，肯定那一天她们这帮兔崽子烦了就给你办了，哦，不是那个办了。” “啥啊姐，我都蹲了好几个礼拜六了，对啦，今天中午吃啥啊。” “哟，你来瞧瞧，有你这份么。”华姐扯开嗓子朝屋里一喊，“吃饭了啊，你还不给我出来。” 屋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又传来一声碰撞声。“是，姑，唔，呜。”从屋里走出来的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左脚提着，看来是撞到了。 “柔柔啊，你是不是磕了，没事吧来哥给你揉揉，呼，呼，不疼了。” “得，我给你饭吃我就没饭了。”柔柔果断拒绝。 “呜哇，你们俩是要饿死我啊，完啦，我饿死啦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啊！” “呸，好处大了，告诉你啊，就你那小房间，想要的人多了去了啊。” 呜哇！这次是真的。 “姑，我不想听哥哥哭了。” 啊，柔柔天下第一！ “你给他吃点再饿死他吧” 呜哇！ “得了，哪天少了你的，我就知道你要来，先想想下个月房租吧。” “是！华姐天下第一” —————— 下午还有工作，说到底我能做的工作非常有限而且还必定过不上美好的生活。但是目前来说还算稳定了一点，同事们也很好，有点体会到了职员的味道了呢。细细一想想要体会到真正的职员就要面试，试用，转正。在此之前还要有学习，完啦，这个世界是不是不允许我的存在啊，每天过着没有身份的日子也太辛苦了！ 而且，完全没办法。 这是一家烧烤店，我在这里做服务生，还是我朋友帮我搞到的，总而言之看起来不错啦。 “呀，小玖你来了啊，你这几周每周六上午都不在，怎么，有女朋友了？” “呸，坤哥你说什么，你觉得我能找什么啊，自己都养不活。” “行吧，说吧，今天你要前面的，还是后面的？嗯哼？” “别，别用这种容易引起误会的话！话说今天我该是服务员吧，后厨，哼哼，加油！” “啧，居然好像输给你小子了，咳。” 穿好制服，轮到下午的班，虽然工作给我的报酬可以说是十分羞涩了但是我也没有办法，这种事情，能轮到我就已经万分感谢了。也只能做好这一份工作了吧，因为，我只是一个另类嘛。 区区不死者该奢求怎么样的生活呢。 晚上结束的时候在茶水间旁站着发呆想了一点，只有努力工作了啊！ “苏玖，你，怎么了？” 说话的是董雪云，在校高中学生，可悲的是我在报年龄的时候居然和她一样。同样18岁我也很想上学啊！对这种看起来就很开心的生活抱有如此强烈的愿望，但同样毫无希望的现实，啧，总感觉彻底的输了啊！ “没，没怎么，对了你们该高考了吧，也出来打工么。” “诶，都考完了，而且我很有信心哦，感觉完全有把握！然后就是大学了，大学就可以开心一点了吧，和高中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似乎很不错啊。” “呃，嗯，恭喜你啊，还有我竟然不知道呢，真是抱歉啊，咳咳。” “什么啊，明明说了很多遍的啊。就算再怎么样也该知道的吧…”她看了看我，“咕哇，抱抱抱抱抱…” “歉！”我稍微叹了口气。 “没关系啦，毕竟也是我不好啊，没有特意关心这样的事情，明明是同事的来着。” “也不是这样的啦，而且就算不关心也并不是什么该被责怪的事呢，倒是如果关心的话就是特意…了呢。” “哇！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稍微有点不妙啊。 “没关系的。倒不如说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接受了啊。” “什么学校？” “嗯？” “那个，志愿。” “F学院。” “嗯，加油啊。” “…嗯！” “嗯” —————— 今天晚上或许会有点失眠。 啊!果然这种人和我是不会有任何关系的啊！果然！果然！果然！ 在漫长的时间里我知道了一件事，和这个世界的其他人类扯得太密的话，会很麻烦的。时间久了会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究竟是信任，还是被信任。 啊！好烦啊，说到底我真的只有17岁而已啊！连工作都要虚报一年啊！绝对很奇怪啊那种女人！ 呀呀呀呀呀啊！今天晚上，就拿最新的游戏度过吧！ “快睡觉啦，玖哥，你很吵诶。”隔壁就是柔柔的房间。 “好的啊柔柔，我这就睡。不过在此之前，要做一个男人该做的事···” 咔，话被华姐的开门声打断了，刚刚打开游戏的我的脸被黑暗里笔记本的光惨白的照着。 “我，我睡觉。” “哥哥真听话。”隔着墙都能听见柔柔的笑声。 柔柔啊，哥哥的心被可是被你这笑声扎透了啊，明明只是个小学生啊！难道这世界连小学生的存在都凌驾于我之上吗！呜哇！ 话说回来这里是我住过最久的地方啊。虽然是不死者，但是也是想要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啊，不论从哪方面，和正常人又有什么不同呢。就因为一点点不同，咳，或许不是一点点，但是绝对不是我的问题！是，是这个世界不容纳我！ …的么？ 又会重新发生一遍吗，时代不一样了吧，如果暴露呢，会怎么样，真的像阴谋论那样吗。同类，有和我一样生活着的么，我，或许不是孤单一个人吧。 所以，为什么，要给我不死的身体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好吵啊玖哥，你不觉得可疑么！” “啊！柔柔对不起啊！” “都多大人了还在床上打滚。” “…” 想的，有点多了吧，今天。 等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了，又到了难得的休息日啊。 对了对了，又是超市每周一次的特价活动啊！没有会员卡的我只有今天可以和华姐一起出去买东西。其实是蹭卡来着，诶嘿。 在刷了一上午的怪○猎人后，下午就是和华姐还有柔柔一起去超市的时间啦。今天要买些什么呢，好想吃零食啊，可是好贵。但和柔柔抢也太不要脸了啊，为什么不死者会肚子饿啊！而且味觉为什么会保留啊！为什么啊！ 渐渐抓狂的我被手机提示音拉了回来，诶，陌生号码啊，可能又是保险什么的吧，话说只要你能给我能买保险的机会我买十份啊喂！然后非常顺手的挂了，然后这个世界安静了下来，然后一如往常一样和华姐打招呼，然后再次和华姐一起去超市··· 是这样的么？ 电话挂掉后一瞬间我的手机收到了十条短信，全部都是一样的内容。 “你，想死么。” 这让我不知所措，并且去超市的计划也泡汤了。 在我手足无措，关在房间一动不动三个小时后，那个电话又打来了。 “…” “你接了啊。”是一种被处理过的声音。 “你是谁。” “我会寄给你一个顺风的信件，里面是一套完整的身份。而且名字是，苏玖，没错吧。顺便一提，其实让你死掉有点不可行，但也不是完全做不到。就这样，没别的意思，只是问一问。” “你是，谁？” “我也不知道，真的。” 然后一阵表示对方已挂的急促的电子音响起，无力的放下手机，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床上。 我已经再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玖啊，这有你一封信啊，顺风的，啥啊里面。” 啊！突然身体有了力气冲出去拿过信。 “没，没什么。” “玖哥，鬼鬼祟祟，瞒着什么？” “咳咳，小孩子别掺和。” “不是小孩！” “嗯，嗯。” 疲惫的露出了笑容。 “好了，晚饭吃啥。”华姐对柔柔说，并看了我一眼。 “我先进去了，吃饭叫我。” “啧，行吧。” 这个信封里确实是一套身份，各种证件齐全，银行卡信用卡也都有，在核对了信息后居然都可以用。身份证号也确有其人，名字也是苏玖，不过这是为什么，年龄也刚好，生日和我这么多年胡诌的居然一样，冷静下来我决定收起来这套东西。 各大有名的或是可信的论坛上也没有这种消息，关于身份这种东西，是应该这样子就能得到的么，就算得到了也不是活着的证据啊。 只是一串数字么，我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 不，这不是。 我究竟想要怎样活着。 —————— “早上好啊，小云。” 诶？我为什么会再早上打出这种招呼？ “嗯，早上好。” 没错，确实是小云没错，但是，今天不是星期一么。 “你，你你你，你。” “考完试放假了啊，前天就说过的啦。” “啊，对。但是为什么会过来打工啊，这种选择有误暑假的时光啊。” “…有，么。我觉得很好啊。” “啊~那么只有认真工作了！要开始了哦！” “嗯！” 不行啊！完全没有应对的办法啊，这种情况完全没遇到过啊。面对可爱的女孩子却要违心的保持距离，这样真的好么。但，更不能把她牵扯进来，要是辞职了却没有活下去的办法了啊。 “小玖，出来干活，搭把手。” “是，坤哥。” 单纯的想是解决不了人和问题的吧。身为不死者我学到的就是遇事要多考虑，不论是什么时候任何事情，多考虑考虑总没有错吧，大概。 “苏玖，下午陪我出去玩吧。” 总是会出现的么，这样的邀请。好，好想去！ “呃啊，抱歉呐我今天有点事情。” “啊，哦。” “嗯。” 不行啊，还是要离开了么，快一年了，没想到啊居然快一年了啊。比起以前的生活，现在真的好安心啊，可是不行，如果消失在这里的话，消失在小云生命里的话。 可恶，这份感情我见多了啊，可是，可是为什么还是不能无视呢。习惯这种行为，真的是数量的累计么，也是会有着不能习惯的事情吧。 没办法啊，安心呆了一年了也必须要回到原来的生活了啊。 或许是太安心了吧。我都忘了以前怎么生活的了。 “呐，小云。” 她听见我的声音看了过来。 “我，打算辞职。” “呃啊！？” 辞职，明明不是正式的员工也说不上吧。夏天，还是很让人容易胡思乱想的季节。 “玖哥，你怎么还不从厕所里出来啊，我也要上厕所！” “啊！对不起！” 又在想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我这个人，真是，太无聊了。 —————— 暑假快过了一半了，和小云的联系已经若有若无了。上次那个神秘的电话也再没有来过，我也放弃了探究，无论如何什么线索也没有真的很打击人啊。 没有了稳定的收入来源，只能继续以前那种生活了么，果然，还是安心惯了。这种退化算不算适应呢，习惯安心的样子？我，也就只有不死者的身份其他都不值一提吧，而且，真是的，明明活了这么久居然也没有想死的心啊。厌倦了生活什么的，或许吧，但是寻死倒不如说是寻求解脱，而我的解脱，只是想在这个时候，重新作为普通人活着，也就是说，我，根本不想死，身为不死者真的太棒了又太糟了呢。 晚上又要出去了么，结果还是回到这种生活了啊。 “苏玖啊，你今天可是完了啊，还想跑吗？” 没错，想要生活下去又不需要身份就要过灰色生活。可悲啊，总而言之还不想加入他们啊。 城北小吃街确实会有保护费这种东西存在的，当然也是很微妙的关系，类似于双方的协议吧。而且之间的关系来往意外的不错，所谓的保护费也非常有趣。但是也是不应该存在的，类似我一样，不对的事情就是不对，从一开始就错了的事情不论如何去认同也还是不对的，无法改变的是没有这帮人或许会更好，吧？ 不是的，即使有错误的事情存在，也是会有一些错误会带来好的结果。可是也不能只靠结果来判断对错啊，那么到底什么才是正确的呢。 就算错误也没关系。 是的，么？ “另外能不能别找我了啊，这种事我又没有做错什么，就算你们不愿意也不要来强迫我啊！”我大喊道。 “哈？就算你这么说，今天，我也要把你！一定要把你！” “把我什么，你要不要整理下语言？” “把你！把，把，诶，怎么样来着。” 这群人真的很有意思啊，明明自称什么社会人，古惑仔，其实什么也做不到，来这里收保护费也根本收不到。 因为，保护费什么的还是太遥远了啊，对于这些孩子们来说。没有什么人会去收这种小摊小贩保护费的，不如相反，这些人到真的希望可以有人来保护他们，因为这样的生意可以说是他们绝大部分的收入。 保护费什么的还是很多人想当然的脑内二次创作啊。 “吃烧烤么，你请客。” “黑户，我今天要把你检举揭发了，可恶！” “我失业了，啊~真烦心。” “啊？你不会做了什么事吧，比如把木炭扔到客人碗里？” “呸，今天我请客，请你吃顿木炭。” 这位是我朋友，意外交到的朋友。 “我想看那个，懂不，就是那个，你懂的。” “除非你和我做一样的事。” “啊，我又不能像‘chu’的一下复活，‘chu~’。” 我身为不死者的事情她也知道，同时，在这个世界里偶尔也会有像我这样的人呢。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成为了人类以外的东西。 她虽然和我不一样，但同样也不是人类。果然不死者不能算作人类么，啊~真麻烦。 总而言之这位叫周京，非常普通的样子但她其实是幽灵，很复杂的存在，拥有实体的幽灵。一般来说幽灵没有实体就不会被发觉，对于我们来说也就是不存在。但一旦拥有实体后，就变得可以被人察觉了。说的话啊，动作啊，触摸上去都和人类无异。 这么说来其实完全可以作为正常人来生活啊！ 好不甘心。 但是究竟如何拥有实体的事情却从来没有和我说过，稍微提起都会被忽视。话说幽灵和人既然是一样的，那么只要不暴露完全可以作为正常人来生活，而且完全不会有被发现的可能啊，不过既然拥有实体的幽灵可能只有这一位，那么为什么我没遇过各种意义上正统的幽灵啊。 看不见啊！没有实体就跟本不知道啊，就像平常的空气一样。而被察觉后就不在是想要见到的幽灵啊，仔细想想很多事也是这样呢，注意到了的时候就已经不再是自己想看见的了，而没注意到却很想看见的感觉稍微有点模糊，这样的模糊感觉也不坏呢。 “呐，我想看一下真正的幽灵，可以吗。” “诶？为什么。” “因为没见过啊。” “有我还不够么，阿玖真的好贪心啊。” “呸，我就是想看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奇怪啊。” “不奇怪！” “那你自己看吧。” “我要看得见还要问你么。” “我试试啊。” 然后周京闭上了眼睛，我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这是幽灵能做到的事情，直接通过灵魂和你对话，好玄学的样子啊，不过这种东西的存在果然更玄学吧。 但是听不懂啊，好想告诉她停下来解释一下，但还是在等着。 “好了，现在，把身体交给我吧。” “诶，什么···” 突然一瞬间没有了意识，大概这么形容不是很好但是有一种世界被改变的眩晕感。大概穿越异世界的一瞬间会有的恍惚就是这样的存在吧，话说既然不死者都存在的话异世界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啊！ 算了算了还是想太多了。 再缓过来看到的是一个充满了光的世界，这就是幽灵的世界么。 说是充满光也不确切不过倒是真的闪闪发光着的呢，如果说是北极光的话就会更贴切一点，但真正的样子真的难以形容。很奇幻的感觉，有点像拓扑结构的光弧交杂，空间感很薄弱，反而有点果冻里面的感觉，又有点像在镶花弹珠里面，透明的又模糊，透光就比较准确但颜色感也很奇怪的若有若无。 有点像就是幽灵的世界呢。 “天堂，或许各种宗教里的类似的所谓极乐世界就是这种东西的误解吧。” “嗯，的确有可能，诶？你没穿衣服啊，快，快穿上！” “你，幽灵怎么能穿上衣服啊。” “幽灵之间是坦诚相待的吗！？”我有一点惊讶过头了，“诶！~为什么会有马赛克啊！” “因为幽灵也都是人啊，对于自己的身体还是会羞耻的，又因为不能穿衣服，结果就是在，在这些地方做这样的改动啊。” “所以，就算不做也没关系！” “滚啊！” “话说也没看到别的幽灵呢，还以为这边的世界会很热闹呢，结果也是孤单的么。” “是啊，好了回去了。” 回到原来世界后周京似乎还在念念不忘身体的事情，把衣服裹了裹。说实话还是稍微有点可爱呢，各个方面来说，而且也能理解我啊。 不过之前给我透露过一点所以得知幽灵对那种事是没有任何感觉的，各种方面都很像幽灵在大众思想里的样子呢，啊，独特的幽灵酱。 “诶，可是我还是没有看见别的幽灵啊。” “不是说过了么，就我一个啊！” “我以为就你一个有实体啊！” “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但有实体也确实很不容易啊。” “一样呢。”一样只有一个，么？ “一样什么？” “没什么。” “该给我看了吧，那个。” “会疼的啊！” “反正习惯了吧。来嘛来嘛。” “不会习惯的啊！不要。” 等到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我也没能找到下一份工作。 “啊，好迷茫啊，不过也要继续努力呢。” —————— “玖哥，你吃的好多，该涨房租了。” 柔柔，毒舌好伤心啊，要是能和名字一样就好了。 “我出去消食了，拜拜。” “哦。” 下楼时便收到了一条短信，看样子是手机的sos功能启动时自动发给设定好的号码来着。 小云！ 智能手机这么智能真是太好了。同时也提供了地址，不论如何都要赶快过去。 可是，好远。 等到了标记的地方时确只发现了小云的手机，只，就是只的意思。已经离开了么，风声依稀可以听见，却不再有别的身影。昏暗的路灯拖出长长的阴影，感觉有点暗下来了呢，这个世界。 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吧。 虽然就在现场，但是我也没有去碰任何东西而是选择了报警。 不甘心啊，明明和我没有关系的。可是，肯定不能坐视不管啊。只是，只是···最后等到警车笛声将近的时候我悄悄离开了，像逃走一样。 只是我不能去帮啊，明明已经决定不再出现的，为什么，会出这种事！ 虽然没什么依据，但是感觉有些不妙。对于自己的存在，明明一切都没什么不对，却还是觉得不甘心。 感觉做错了什么事。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接到了那个电话。 “我会帮你的。” “和你们有关系么。” “有，有的。不过我们会帮你的，不干涉普通人是我们的原则。” “那，那为什么！”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东北30度1543米。” “这样么？” “只能，只有这样。” 挂了电话。 决定了！和我没关系！不去！ 15分钟后我到了所指的地方，废弃工厂的样子，原来还有这种地方啊，不过这附近本就没什么人，周围也是荒地，还真是有点适合···适合藏人。心情很低落，很少有的状况了，就低落来说还是有一丝鼓励自己的意味。 更多的是，绝望，绝望的心情。 就连消极也是积极的强烈对比。 迅速的观察了一下工厂的样子，外面来看没有看守，话说看守也没什么用啊，监控器倒是很密集。 果然，么。 然后径直走了过去，从破旧并且没锁的大门进去。 我能感觉到，身为不死者对于人的反应还是会有的，就有点像生命探测吧。依靠这个可以找到人，各种意义上的找到。 二楼么，话说监控肯定看到了吧，现在还没有什么人做出什么反应的话，很奇怪呢。 先救人再说吧，看着厂房的外墙我决定了行动，临时的。 莫名其妙的有点顺利，一路上都没有遇见人来阻拦我，感觉到了他们都在屋子里但就是不找我麻烦。我可是抱着哪怕牺牲很大也要就出来的念头啊！算了也还好，不出来就能安全救出小云了。 没有任何我想象中的桥段，小云倒不如说被保护了。在我进入关押小云房间时，小云惊喜了一下猛地扑过来抱住我。 但没有那种感觉，经历过恐怖滋味的感觉。 看来没有对小云做什么，想象的那些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让她自己走。” 原来如此吗，好吧。 “先走，好么？”我转头对小云尽量温和说。 “你···” “没事。” 虽然这样但依旧很犹豫么，料到了。 在我的轻轻一推下这位可怜的女孩和我拉远了距离。 “你们没对她做什么我很开心，倒不如是真的很开心，所以，你们今天可以不用死了。” “对了小女孩，你还不知道吧，工作中的同事，其实并不是人类哦。” “闭嘴！” “是真的哦真的哦，不是，人，类。” “闭嘴啊！” “甚至可以说，只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吧。” “闭嘴啊啊啊啊！！” 失控了，在我看见我被右手扯下来的左臂被扔出去砸碎天花板上的音响时，在血液喷涌而出时。 少女因为震惊而瘫倒在地，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Chu~大概就是这样的声音，被扔出去被拍成肉泥的左臂开始抖动，屋子里的鲜血也在恐怖的抽搐。 不死者在遭受攻击时的反应，就是把身体回复到被攻击前的状态。 表现上是这样，但其实不是的，回到的我17岁那年，一直重复，不，是停留。 血，骨，肉在空中以应有的姿态回到了我左臂的破裂处。 看着溅在自己脸上，手上，衣服上，头发上的这些东西回到我这里，看着这些，看见这种事。 难为她了。 “没，没关系！就算是这样，也没关系的！” 少女的声音有些颤抖，同样动摇的也是我的心灵。 “就算苏玖是这样的存在，也没关系，肯定还是人类吧，就因为这样把苏玖抛弃了不是太过分了吗。明明苏玖还是这么好的对待这一切，早上的伤口中午吃饭时就消失，即使拿着绷带缠住也是能发现的，苏玖和我们不一样我很早就知道了啊。可是，可是在温柔上却比我们，还要细腻呢！所以，所以没关系的，苏玖绝对还是人类！ 不论如何，不要否定自己啊！” 这就是所谓的最后的呐喊么，在危机关头女主的呐喊么。拥有着唤醒一切的奇怪光环，莫名其妙就可以扭转战局的存在么，哈，还真是不得了呢。 “没事的，我啊，还是作为人类有好好的生活着呢！” “苏玖，我，我会比任何人都接受你的所以不要离开我，好么，不要。” “嗯，我会带你走的。”啊，女人真麻烦，“接下来会有点疼，我需要向你索取一些东西。” 增殖的犬齿在刺入少女柔弱的颈部时，会有一种吃果冻的感觉。被舐舔血液的感觉让身体抖动的少女，在怀里努力不去动摇。 “好闻。”各种方面。随即蒙上一抹血红的眼睛睁开，真红眼，不死者除了不思议外终究也不是一无是处呢。 —————— “苏玖，你，呜哇！” 被突如其来的抱住了，好美妙啊！来自被救的少女在苏醒过来看到英雄的充满感情的一抱。 “玖哥你快放开！” 柔柔啊不是我不要放开的啊，倒不如说有些得意的不知所措了啊。 “我，这是怎么了，都不记得了呢，唔。”小云抬起头，眼角还挂着眼泪。 “没事，忘了就好。” “苏玖大坏蛋！” 柔柔气鼓鼓的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完，完了？还好华姐不在家，不然怎么解释啊。 “玖啊，开门啊。” 完，完了！ “我会把你送回去的，所以別吱声，坚持这一会！” “嗯！” 看来这种年代，麻烦也会更麻烦呢。 在偷偷从窗户翻出去后，我们对视了一下，互相笑了。“我送你回家吧。” 回答我的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没关系哦。”半路上小云突然说。 “什么？” “想知道，你的过去！” @@@@@@@@@@@@@@@@@@@ 新人报道求大家照顾QAQ 顾君特典（二） “另外能不能别找我了啊，这种事我又没有做错什么，就算你们不愿意也不要来强迫我啊！”我大喊道。 “哈？就算你这么说，今天，我也要把你！一定要把你！” “把我什么，你要不要整理下语言？” “把你！把，把，诶，怎么样来着。” 这群人真的很有意思啊，明明自称什么社会 《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顾君特典（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顾君特典(三) “所以说！你这写的太中二了吧！” 说话的是未宣，这样先介绍名再提出姓就会更酷一点吧，姓杨。和我同级，但是遗憾的不能和可爱的少女同班。 “喂，有没有听人说话啊！” “啊？啥？” “我说，你这也太中二了啊！” “嗯？哪里？” “从设定上就很中二了啊，什么不死者的。” “可是我没有加什么招式说明，能力命名，连基本的禁咒都没有出现！” “啊啊，原来禁咒是最基本的么。” “不是么？” “是么？” “可是认真看的话，还是不够帅气呢。” “去死吧，这样你就够帅气了。” “好过分啊！” “一点也不！让可爱的女高中生在升学的关头碰上这种事情的你才过分呢不是么！” “诶！这不是女高中生的日常么？” “你觉得我的话会有这种日常么？” “大概，不会，果然是因为你比较逊的缘故吧。” “够啦！吃我庐山升龙○啦！” “这种地方就算这样打码也多此一举了吧！” “不要在这种地方吐槽啊喂！” “OK，呆毛充满能量了。” “……” “还有你觉得这个租客的设定怎么样？。” “这个，应该没问题啊，又不是说别人用过了就不能用了，觉得有趣的话就用呗。” “不是这个意思啦，算了。话说如果我写一个柔柔的happyend会不会被和谐啊。” “应该，绝对会的好么！” “也是呢，毕竟女主还没出场就决定结局也太草率了。” “诶？女主不是这个小云么？” “不是啊。” “啊？” “嗯？怎么了。” “没怎么，感觉这样的话有种被欺骗的不爽。” “像斩○赤红之○那样，仅限tv版，的那样的展开啊，和男主深爱的人居然是天降，而且是半路的天降。并且这边我打算反着来，这个小云是花瓶，没错，花瓶还有移动血源。” “这样说自己的角色真的好么，你不配写她！你这样让玛茵怎么想啊，拆散了他们也太过分了吧，你，你简直不是人！” “是很可爱啦带着大宝贝的略带萝莉属性的傲娇粉毛，还是妹子。” “还是妹子像话吗！还有大宝贝这么靠前你是○树的人么！” “？？？” “诶！！！我没说！我什么也没说！” “诶~~~” “够啦！庐山升龙○！” “傲，傲娇，么。”我躺在地上断了气。 “别装了，你是戏精么！” “行吧，不过我现在十分伤心不想起来。” “天马流星○！” “突然有精神了呢~” “……” 我躺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身，突然门再次被推开并有力的撞击到我的腰部。 “啊！不要啊！还有不要继续把门持续开合啊！那不妙的笑声也拜托停下来啊！” “啊啦，顾君在地上干嘛呢？” 请不要装作不知情的无辜样子！“学姐，在当事人面前装傻可不能掩盖事实哦！” “诶？不能么？” “……不能！” 绝对很奇怪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学姐的设定里就会多出一条腹黑的基本属性，而且黑长直的半固定属性也非常奇怪啊，像一套模板一样。存在即有理嘛，这种设定还是会让人有一种“哦，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感觉啊。但是这种设定的学姐亦是一条战败宣言啊。不过仔细想想再年轻的人只要好好活着迟早有成为前辈的一天，难道？ “学姐，难道你，你，其实是在青春的竞技场上通过不停的磨练，打到了一个又一个同龄人，才站在‘学姐’的巅峰么！” “你是白痴么，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原来如此啊，我尴尬的笑了两声。名温玉，姓张白，究极酷的名字，不得不承认，在名字方面，是我输了！ 岂可修！这样的父母，也太作弊了吧！ 但是有些长的缘故我们都叫张学姐，其实如果白学姐的话更好一点但是如果刻意这样的话反而是不太正常。嘛，还是向世界低头了啊。 “这种属性还是会输啊，输在更加恐怖的存在手中。”我轻声自言自语，走到桌子旁准备坐下。 “为此我还是觉得金毛败犬更可怜一点。”未宣侧过身对我说。 “青梅竹马铁律嘛。” “顾君，我看见你今天中午吃泡面了哟，不吃些有营养的东西可不行呢。” “别说啦！我不是因为想吃才吃的！” “顾君，给。”未宣递过来我最爱吃的喜○郎，呸，简单的一份面包。 投食play么？呵呵，我是不会上当的！ “谢谢！” “话说顾君，你在报表上写的名字有点不对啊，这样真的好么。” “rua！”别暴击我！“有什么好不好的，你们这样叫就行啦。” “可是，你写的可是军队的军啊。” “我的大脑非常贴心的忽视了那句话。” “不论什么地方都不用自己原来的名字呢。” “正规的地方还是不能避免的啊，读音都一样，人艰不拆啊。” “哦，哦。”未宣点了点头，“那你会参军吗？” 我和你拼啦！ “说到名字，我对自己的名字也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学姐请闭嘴！ “名字的事情么，顾君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啊，上了初中开始吧，对自己的名字就开始在意起来了呢。” “林清，放过我！” 正推门进来的林清是我的邻居，而且从小学到现在都是一个学校，也就是说，她明白我的一切，包括那些黑历史。 “不管啦，林清不要说啦！” “啊？哦。” “社团活动，再不开始就来不及了哦。”学姐提示到。 嗯*3 “毕竟人到齐了嘛。”摊手~ “那今天的主题就是，名字。”学姐定了主题，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太对？ “诶？” “没错，继续刚刚的话题，名字是什么。” “就是名字吧，让你要说话的人知道你在叫他的东西吧。”林清歪了一下头。 “你错了！”我稍微压低了声音说，“不止是那么简单的东西！ 仅仅是区分还远远不够，名字更多的，是为人来服务的！不论是看上去的美，还是读起来的好听，还有帅气和不同，名字，是让自己与众不同的东西！” “军~” 我下意识的捂住了未宣的嘴巴。 “军队的军？嗯，蛮特别的。”声音并没有停下来并转变为想象中的唔唔声。 完了，当我的腹部受到即便是女生的拳击时，也产生了足以让我倒在地上扭动的疼痛。 “这家伙，是白痴吗。”倒下去时，我没有看见，未宣的脸有点红红的。 “对了我在家里曾经看过一本书，关于起名字的，上面说名字可以决定一个人的运势呢。”林清像是想到什么一样。“顾君这么做，会不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呢？” “我看就是为了帅气吧，白痴啊。”未宣叹了口气。 “顾君的话，虽然读音上一样，但是如果认为是君子的君的话，感觉就会差很多吧？”我缓缓爬起来，装作气息不稳的样子。 “这倒是呢，不过还不是为了装帅吗！” 我做出了一个大概是“就算如此也值得”的表情。 “不过运势的话，某种意义上也是和名字有些关联呢。”学姐拿手绕着头发，若有所思的说，“也是有这种事呢，不成功的漫画界或家，在换了笔名后获得成功的例子呢。大概和那些转运的差不多吧。” “有的会公开说，但是如果不被发现的话就会真的被认为是新人了呢。”未宣看了我一眼。 “话是这么说，不过成功也不是靠名字这种东西的，只不过如果没成功留下的黑历史真的会很麻烦的说。”我回应了未宣的话。 “那样的话对新人会不会不友好啊？” “不会的啊，林清。”我转头看着林清，“毕竟。成功这种东西靠的不是名字。” “那靠什么呢？” “气势！在有着足够的开始后一口气能冲的最远的人，就是成功者呢。” “那如果有个好名字的话会不会加分呢？” “这么说的话，也有一点吧，但是不会是决胜的东西呢。不，反而可以决胜呢！” “顾君说话好奇怪啊。” “你想想，如果你在看一本书，啊是两本，题材，剧情，文笔都差不多。如果要你在里面决胜负的话，你会怎么选呢？” “差不多么，仅仅这样还是很难选呢。” “这样的话，如果一个作者名字很lo，另一个却很有味道，不论是什么形式的人气，都会顺理成章的高一点吧，包括推荐的时候作者好听的也会更加有优势呢。” “那也只是一点点啊。” “不要小瞧这一点点啊！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啊，社会杠杆，这是个现象哦！” “我也听说过来着。”未宣有点“被戳到了”的样子。“微小的优势在层层选择下，成为了压倒性的胜利，是啊，不过在绝对的优劣下也就没有意义了呢。” “没错，你挺上道的嘛未宣。”稍微有些惊喜，“所以名字只是用来决胜的，不是用来竞争的啊。” “比起作者，书中人物的名字就要细心的多了呢。”未宣在这方面还是懂一点的啊。 “没错，这是核心之一啊，另外还需要人设和剧情的优秀，文笔也是要会说话才行呢。” “是么，我觉得文笔蛮重要的啊。”林清可能和我们看的书不太一样。 “主流文学么？林清，这个世界，主宰的是有意思，而不是有意义哦。” “也就是说‘惊现意义党’的意思么？”终于，玩梗成功了么！长大了呢，清酱！ “是呢，没有意义的事情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呢，同理，文笔一般的作品本来就不是为了和文笔好的作品一较高低而存在的呢。” “喂喂，这里强行牵扯真的好么？”未宣悄悄质疑我。 “你还是太天真了啊，杨同学，如果文笔是关键的话，为什么要在网络上进行阅读呢？换句话说，在网络上进行阅读的人，在选择开始就已经知道了要牺牲某些东西。而只有做好了这种准备的人，才有资格对这些文字评头论足！” “喂喂，不要开始辩护！” “网络文学的风气一直不好吧？”我盯住未宣。 “诶？嗯嗯。” “那看网文还对此不满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诶诶，你偷换概念。” “站在制高点的人的话语，是可以不去关心的。但是在身边的中伤，却最为痛恨啊！‘汉奸永远比敌人更可恨’的意思。” “这是诡辩吧，绝对。” “没错，但是如果没被打倒的话，诡辩和真理也就没区别。”稍微让身体前倾一点，左手撑在桌面，这种时候要有一点点帅气的样子才行呢。 “好啦！不是说名字嘛！”强行转换话题么，呵呵，逃避了啊，未宣。 “所以奇怪的名字只要有趣就没关系么？”林清有一点强行明白的意思。 “这么说也行，名字很有趣确实会让人顿生好感，奇怪的话也要看是什么样子吧。”我收回左手揉揉下巴，“也是会有名字很奇怪的人呢，我国目前姓最长的有9个字呢，名字的话据说是16个字。” “我以为四个字就很长了呢，更多的也有的啊。”哼哼，惊讶了么，林清。 “这个世界可是非常疯狂的哦。”我稍微有点得意的说。 “很疯狂么？” “当然这样的不会很多，对了，学姐要不你考虑下三字姓吧。” “拿别人名字开玩笑是很无礼的行为呢，真令人讨厌呢。”学姐淡淡的说，把手按在了桌子上。 “错了错了，还请大人不记小人过！” “你知道毕加索的全名么。”学姐问。 “诶？”虽然著名的超长姓名，但是让我现在说的话也太难为我了吧，“我，我投降。” “%……%&*&*……%￥%&*&%￥%……#%￥@#￥%……￥” “诶，学姐为什么会记住这种东西，不过不是这样的吧！” “没办法了么？”叹气声。 “这时候叹气是什么意思啊，还有没什么办法啊？”好像有什么不太对？ “帕布罗·迭戈·荷瑟·圣地亚哥·弗朗西斯科·德·保拉·居安·尼波莫诺·克瑞斯皮尼亚诺·德·罗斯·瑞米迪欧斯·西博瑞雅诺·德·拉·山地西马·特立尼达·玛利亚·帕里西奥·克里托·瑞兹·布拉斯科·毕加索。”那是何等自信的眼神！不过，不过…… “求你了先把手机放下来，我才会好好看着你得意的样子的！” “诶，学姐知道的好多啊~”林清你好好看看这家伙的真面目啊！ “社团活动就到这里吧，其一。” 其一么？ “其二，顾君，好好说说你在活动教室里和未宣独处的时候在干什么吧。” “诶！没，没什么的！”未宣突然急乎乎的解释。 完了，不行，绝对不能说啊，杨同学，我相信你！ “顾君，应该由你来说的吧。” 学姐求放过啊！这种架势肯定是稍微知道了些什么但又不是很清楚，不，就算已经了解的话，做得出，学姐也是会做出这种行为的人。她心里现在肯定是一副“哦吼吼，看着学弟挣扎的样子真有趣呢”可怕的人啊！ 不对，回味一下学姐的语气，就像顺口说的一样，而且现在时间也不是很够，要是在我身上耗费太多时间也没意义吧，不！正是因为胸有成竹才会这么说！这个女人，早就把我设为了猎物么，屈服么？不行，羚羊在死前也会用尽力气奔跑的。这时，我眼前出现了许多闪烁的画面，走马灯么？ 不论如何也不会说的！ “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啊！”&“不说么？那算了我就随便问问。”&“是顾君写的不关我事啊！” 嗯？ 结果就是我的被强行征用了，拿来所谓的社团活动，结果就是让大家看我笑话！岂可修！ “还真是顾君的作风呢。”学姐率先做出了评价。 “这算什么啊，倒底是好是坏啊。”我有点不详的感觉。 “那么，接下来，赏析这篇，顾，君，的，小，说~” 公开，处刑。 “按照顺序问顾君关于这篇的问题吧，林清先来。” “嗯，我来了。顾君，这个烧烤是不是我们镇上的呢？” “嘛，算是吧。” “呼，下次我们去吃吧。” “诶，好，好。” “轮到我了，顾君，你这设定有很多影子哦。” “我知道啦。”未宣么，真像是她会提出来的问题呢。 “明明知道也用吗。” “呵呵，就是这样的啊，顺理成章的设定不是么。就有点‘果然这类作品没有这个类型的人物就会觉得很不正常啊’的样子，不是么？” “也是呢，不过总觉得还是差那么一点。” “那当然啦，虽然男主和他的花瓶已经出现了但是女主都说了还没有出场” “还是，花瓶么。” “到我了到我了，顾君啊。”学姐顿了一下。 她要说什么？难道在酝酿紧张的气氛么，欺负弱小的学弟真的那么有意思么。受伤的驯鹿在舐舔伤腿时特看见了狼，这种感觉么。走马灯，又来了么。 “这个周京，出场完全没意义啊，只是作为人物介绍的话倒是可以，但是如果只看这一章的话很多余啊。” 有点，正常？ “不过还是很有趣的作品呢。” 这是什么，这种莫名其妙的反差感。 不，这是这个女人的计谋啊！在持续的温柔下掌控我的行为，最后扎破我的膨胀获得快感的目的么？不得了的心思啊，但是！呵呵呵，对不起我已经看透了啊！ “加油啊，顾君。” “嗯！我会的学姐！” “喂喂，你们，在说什么呢？”门被推开了，谁？究竟是谁？ “来者何人！”我模仿着古装片里那种被称作古风的嗓音，话说哪里古风了？根本没觉得啊。 “社长，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呸，原来是你。” 在这校园里，同样流传着一些像校园秘闻一样的东西，其中，就包括——影之第六人的称号。 我的同班同学，易轻语，学号6号。几乎不来上课的人，但是保持着全校第一的成绩，跳级的天才，11岁上高一的怪物。 想见到她只有在考试的时候，还有，这间活动室。 “第一次来呢，开学都一个月了啊。” “诶，我去参加比赛了，抱歉啊社长。” 要翘掉社团活动的比赛么！岂可修，输了啊，完败。 “啊~看见社长就安心了啊，最近都到处飞来飞去的都不知道怎么回家，还好最后有人把我送回来了。” 这样子真的可以么，这家伙的父母呢？别被拐走啊！ “没事没事，现在社团活动表上可以到齐了还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真的是到齐了嘛？感觉顾君你已经是第二次说齐了。” “社长，你们刚刚在做什么啊。” “顾君的哟，要看么？”学姐突然插嘴，把我的拿给了这位软萌的，萝莉？ 怎样都好啦快点看完然后快点笑出来然后快点度过这段时间吧！ “社长的好棒！最棒！”紧张的等待后迎接的是这样一句话么？ “呀，谢谢夸奖。” “社长的东西不论什么都最棒啦。” 完了，忘记了这孩子巨粘人的。 不要拿这种看待罪犯的眼神看我啊，还有未宣，那个柔柔的事情我只是说着玩的啊，啊！快把手机放下，看见了哦，拨号界面上的那三个数字！ “社长~今天能不能解散了啊~” “学姐就不要嗲声嗲气说话了啊。” “不过社长的和我平常看的不一样呢。” 不一样是很正常的吧，本来就稍微尝试改变的。不对，不太对。 “那个，小语平常看些什么呢。” “没什么而已，按照一个长长的目录一本本读下去罢了。”这孩子把我的又读了一遍。“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啦！” 喂喂，别在这种奇怪的地方生气啊。 “大概，是应为很有轻的样子的原因吧。” 对于未宣出来帮助我解围的行动我投去了坚定的表扬目光。 不过，那种“我才不是为你”的意念是可以仅凭借目光就可以传达的么？ “轻，是什么。” “可以轻松阅读的，会比较偏日式的感觉，嗯，百科上是这样说的。” “呵，未宣，虽然你说的没错，但是，还差的远呢！” “哈啊？”未宣说出了极其不屑并且带有一丝懒散语气的声音，还有那个同样教科书般的表情，赛高！ 不过这家伙对于小语的宠爱还真是可怕啊。 “轻，只有在作者认为自己写的是轻时，才能成为轻啊！” “你这不是废话嘛！” “才不是哦，杨同学。如果你不认为自己的作品是轻的话而被因为一些和轻重合的元素而被当作轻。甚至如果有‘是一本可以当作轻阅读的有趣读物’的评价会怎么样？” “……” “没错，会很不甘对吧。‘没有名气的轻完全就是娱乐的东西’这种标签真的很讨厌吧，不过被这样想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就是这样也没错的罢。” “才不会这样想咧！” 你的表情那还真是不坦率啊喂！ “话说大家认为轻的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 不要欲抑先扬的讲话啊小语。 “我我！啊，不知道啊。” 还有你林清难道你就是11岁的水平么？ “BL” 学姐请不要把你的兴趣爱好讲出来啊！ “设定么？” “bingo，goodjob杨同学。” “哈啊？” 又来了又来了。 “没错，是设定啊！” “设定么？就是那种会被单独列出来的作者写的像注释一样的章节么。” “不完全啊，林清。”我尝试凹了个类似JOJO立的造型但是果然我的骨骼还不够惊奇，结果是在感觉腰即将发生不妙的弯曲之前我又挺了回去，当然，尽可能的帅气。 “这里的设定相对来说就是广义上的了，人设，武器，世界观什么的，都算的哦。” 这些人中只有未宣和学姐两个人露出了像是“这家伙讲的还蛮有意思的”的表情，而剩下的两位则完全是不知所云的感受吗。 “不，不过，我认为其中最重要的还事人设的世界观两个，甚至不如说这两个是轻的核心，是最优先考虑的东西。” “卖人设为所欲为！”未宣和我看来是同样的理解。 “光靠人设支撑的作品是存在的，不依靠人设的作品是不存在的。同样，光靠世界观的作品也是存在的，但不依靠世界观的作品却也能很火，不过这些可以用标签这种东西来概括。” “你难道接下来要歌颂一下圣人惠？” 已经达到这种程度了么，可以主动帮我玩梗了么，这孩子，成长的还真是迅速。 “是滴，这里不得不提圣人惠了啊，完完全全的去标签化，丸户老贼，还我英梨梨！” “其实我想一下这个地方就不打码的么？” 哦，明白。 “是滴，这里不得不提圣人惠了啊，完完全全的去标签化，丸○老贼，还我英梨○！” 这样一来果然会顺眼很多呢。 “话说回来，我们社还真是非常标签化呢。” “哦？”学姐发出了质问的拟声词。 我感到一丝丝凉意。 “腹（an）黑（mei）毒（en）舌（rou）黑长直。” “不要在旁边标注不一样的读音啊！”未宣原来你能看见吗！？ “青梅竹马天然系。”非常贴切呢，林清。 “傲娇。” “一句蹭的累就结束了吗魂淡！”杨同学别激动。 “……” “社长，为什么看着我不说话呢？” “这个，还是……” “呜……”不要在这种地方感到委屈啊，这样你以后绝对会吃亏的啊孩子。 “银发贫乳，幼女控的理想生物！” “……” “……” “……” “……”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不说话啊！ “萝莉控的理想玩具！”觉得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的我想通过改口缓解一下。 不要啊，不要这样看着我啊大家，不要啊。 “贫乳的话，没关系，小语，小语，还可以长大！”最后的那个加强语气很不妙啊。 “你刚刚看我了吧，顾同学？” 就稍微瞟了一眼，这都能捕捉到么，这家伙对这方面也太认真了吧！ “贫乳也很棒来着，嗯，真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请不要看着其他人！” 这家伙认真的过头了吧，说这种话真的不会害羞么…… “啊~！其实还是有的啊，如果就凭借视觉来认为的话那你接输了啊！” 这家伙脸上那不妙的红晕，难道是太害羞了所以使得羞耻感暂时下线么，这家伙是这么理想属性的人么！ 不过，搞不好？ “那你说下胸围？” “……” “……” “……” “……” 啊！！！！！！！ 得意忘形了啊！ 不要啊，我，我，我都退到墙根了已经无路可退了！ “今天就到这吧，活动结束结束。” 学姐~我那感激的眼光想被毒蛇咬了一样缩了回来，因为，学姐看我的眼神如此穷凶极恶令人发指，那绝对不是看人类的眼神啊！ “社长，我们能走了么？” “可，可以。” 如果可以的话学姐能别继续用那种眼神配合温柔的声音了么，我已经真的站不起来了哦。不对啊！似乎明明社长是我为什么全都是哪个女人在决定啊！算了，对于无法战胜的东西人类是会本能的逃避呢。 “顾君，我们走吧。” 林清~果然这时候只有林清才能原谅我啊。 “但要离我十米远哦~” 诶！呜哇！ “开玩笑啦，走啦走啦。” “嗯！”擦着眼泪跟着林清就像被家长接走的不愿意上幼儿园的小朋友的我。 因为学校离家比较近的原因，我和林清都是一起坐公交车回家的。说起林清啊，有些头疼呢，不过和我呆的时间最长的，也只有她了。 从幼儿园开始，一直到高中都是同一所，很奇怪吧，可是真的是这样的呢。 甚至，可以的话，大学也最好在一起，能碰面就好，么？ “烧烤！顾君。”林清的声音把我拉了回来，还在车上啊。 “诶？真去啊。” “顾君以前有和别人去吗？” “这个的话，除了家人也没有了吧，自己去的话也只叫过我们【彭○列】的人啊。” “是那个吧，家庭教师○○，我记得顾君是雨呢，话说其他人现在怎么样了啊，好久没见了呢。” “不知道啦！这些家伙一个个都，谁管啊！” “包容一切哦，不是镇定的雨么？” “其实我想当27来着！算了算了。” “27 ？是什么啊？” “大空啦，大空，你不知道么？” “啊，我没去记。” “明天周六有空么？” “怎么了？” “吃烧烤啦，不是你提出的么？” “哦，嗯，我去。” 怎么变成我邀请林清了啊。 “行吧，先这么说吧。” “好的好的。” 车上人有点多，毕竟是上下班时间了，下车的时候就难免会被挤到。 但是，“你不要再挤了，这点时间都不能等么！” 我用右手把林清拉了回来，然后对着前面的男人说。 “你太过分了，请注意你的动作。”那个男人，刚刚故意挡在林清前面，而且还朝林清靠去。 “你是谁，她男朋友么？”那个男人似乎并不在乎我的话。 车上的人开始凝滞了，还好是终点站，司机先一步从前门下车，后排的乘客似乎也向前门靠去。 “不是，但是你，连她什么也不是！”我觉得我的左手有点抖。 “那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啊？”这算什么，街头混混么？ “不，不要啊顾君。”林清两只手抓住我的右手，双脚已经开始后退了么。 “没关系哦，这种事，一定要有人站出来，只有这样，才有做英雄的资格呢。”我帅什么帅啊！ “你怎么回事啊，人家学生好好的是你找麻烦的啊。”“赶紧下车，别挡道。”“你不赶紧滚信不信我揍你啊！” 开始了，言语的支持，民众舆论的支持是很有威慑力的心理压力呢。那个男人，看见形势不对迟疑了两下，还是逃走了。 刚刚那些说话的，即使仅仅是口头上说说，但也真的很感谢了，在不关自己的事上稍微冲动了一把呢。这些冲动，真的帮助很大啊。 “谢谢！”我转身向那些人笑到。 “不客气，应该的啊。”“你们不是情侣么？真的么？”“小伙子真不错啊。” 同时，这种舆论对当事人也有压力。 我用左手拉起林清就跑，这样，右手就可以缓解下脱力的症状了。 “谢谢，顾君。” “啊？这有什么。” “很帅气哦，刚刚。” “我知道，这种事做出了就会很满足呢。” “因为，是顾君，才会帅气的站出来呢。” “要不是你，我才不会呢。” “不是的，顾君一定会站出来的，因为，顾君就是那种人呢。” “不会的啦！” “嗯嗯。” “不要像哄小孩一样啊！” “因为，顾君就像小孩呢。” “才没有啊。” #未宣的日记 顾君今天又说奇怪的话了 还说我是傲娇 不过也不错嘛，傲娇属性 就是只有一句太令人生气了！ 我就不值得再多说几句吗？ #**社 活动时间 周二16:30——17:30 周五13:00——14:30 人员名单 1年2班杨未宣 1年2班林清 1年1班易轻语 1年1班顾军（君） 2年2班张白温玉 2年3班秦洛* 2年1班易破尘* 3年2班白宁宇* 3年2班段志宏* 3年1班许安冉* 指导老师方娟（安楠） 社团评级 学生社团 隶属 学生会文化部 顾君特典（四） “喂喂，你们，在说什么呢？”门被推开了，谁？究竟是谁？ “来者何人！”我模仿着古装片里那种被称作古风的嗓音，话说哪里古风了？根本没觉得啊。 “社长，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呸，原来是你。” 在这校园里，同样流传着一些像校园秘闻一样的东西，其中，就包括 《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顾君特典（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顾君特典（五——终） 一般情况下，在里和女生约定都是去逛街吧。 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叩开了林清家的门。 “呐，顾君。” 咳，这个点吃烧烤绝对是脑子坏了啊我！ PM14:00 ！ ★ “我们，先去逛街吧，现在吃烧烤太早了。” 在门外等得脚酸，但还是要站直超辛苦啊。原来这么慢的么，准备时间我稍微也是有点心理准备的，不过没想到这么久啊。 早知道就像以前那样约好然后集合了。 “嗯？我们去买点什么吧。” “行，我可不想在饭点前就吃这些东西。” 我拿出几份附近烧烤的宣传单。 “不对哦，顾君里的烧烤，不是这种正式的地方吧。” “诶，请女孩子去这种地方身为男生总感觉各种微妙的失职。” “没事哦，我也去过的，所以没关系。” “怎么说呢，还是……” “不要说了，我就要去嘛，顾君。” “呃，好，好吧。” 对于这个还真是个头疼的选择啊。 “好的~” 对于这种笑容实在没有办法啊，这种似乎在说“我是在撒娇哦”的眼神。 而且还是这样的美少女，无论如何都不能说不吧。 虽然答应也太可悲了。 在露天烧烤摊，约会什么的。 ！ 这是，约会么？ 啊，和林清一起出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论是买东西还是玩。 啊，果然完全算不上吧。 “顾君，快点跟上啊，走啦。” “哦，来了。” 到底为什么要答应呢，我啊。 “逛街咯~顾君要好好跟着啊。” 嘛，附近也没什么好逛的，就陪她走走吧。 “我们终点还是烧烤啊，记住了我可不想跑到什么商场里去啊。” “好~” 这家伙，兴致这么这么高啊，我可是以将就的心态在行动的说。 ★ “顾君，你觉得这件怎么样？”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在同一个镇的我就不知道这些地方？ 难道是因为我在线下购物太少的原因么？ “嗯，呃，不错，吧。” “哼。” 那鼓起的腮边真的超可爱啊。 “话说，这里是哪里啊，我居然不知道啊。” “初中的时候我们不就来过么。” “来过么？” “来过，明明。” “？” 等等，这里，难道？ “是哪里吗？是吗？” “是的，嗯” 现在提起来果然还是会怀念啊，然后伤心。 物是人非，明明只有一年，没来过的地方，就已经面目全非了。 “你还记得语文老师说过那句话么？” “哪句？” “衣不如新。” “人不如故。” 原来这里，是一片平房。典型的农家建筑的样子，绵延开来，不过怎么说都是违建的呢，被拆掉也是命中注定啊，拔地而起的新公寓和广场，果然还是现在更好吗？ 可是，可是还是，舍弃不下心中的旧印象啊。 “我看见了。” “？” “我看到了啊，拆迁的样子，尘土中被敲碎的墙与屋顶，裸露出钢筋的残破水泥被装上卡车，然后继续 我听见了啊，重复的强烈响声和不时的房屋崩塌的声音，还有掺杂着一些人的话语，一起消失。” “果然，还是要往前走啊，现在这样，不也。” “再看到时，已经这样了。” 那是过来很久才鼓起勇气再看的吧。 “我说，其实我蛮喜欢那件的啊。” “吖！” 这家伙，要是让她陷入进去就不妙了啊。 “可是这件是男装啊，让我穿也。” “是我要买啦，今天，肯定会给你认真挑的，所以还是选择你自己喜欢的吧，认真！” “嗯，可是，我喜欢顾君喜欢的呢。” 唔！总而言之真的各种不妙了啊，这种话可不是能对男生轻而易举说出来的啊。 “这种话还是在说的时候嫌先考虑吧，各种意义上不适合对青梅竹马说的啊。” “……” 不要因为是青梅竹马就放松啊，不论怎么说也太天然了吧，这么清晰的人设，谁叫我们是青梅竹马呢。 ★ 最终结果是在商场里走了1个半小时后，林清买了三件衣服。 第一件是我有表扬过十分可爱的清纯日常便服，然后一件是有明确目标的，据说会使用在夏日活动中的衣服。白衣白裤，不过就算这样也很好看啊，还是脸蛋优秀的原因吧。 最后那件在走出试衣间时把我着实惊艳到一时词穷的地步。“我觉得我应该在初中去多和老谢学习一下才能有表示出我现在感觉的词能用吧。”这便是我的评价。黑色短袖配黑色短裙，真可以说是一袭黑衣的美人了吧。 虽然在初中就已经被私下里评为校花了但是现在这样也太犯规了吧。 总而言之看见我因害羞而侧过去的脸，林清便买下来了。 “这也太贵了点吧。” “嗯，没事。”轻轻的哼声，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啊，看来以后要小心一点啦，要注意理性，偏偏是这样破绽百出的美少女。 “啊，现在才4点半啊，算了算了去吃烧烤吧。” “嗯，现在这个时间也不算特别早啊，是可以勉强合理吃烧烤的时间呢。” “勉强？么，对了你怎么穿这件新衣服啊，吃烧烤可是很容易滴油的哦。” “没关系，而且本来也是要先洗的嘛。” “是吗，其实那件黑色更漂亮的说。” 日常服啊，其实对于林清我还是小小的贪心了一下。 “那个，短裙啦，今天，没穿……” “没穿？” 等等？ “安全裤！顾君坏心眼！” 不妙啊这声音稍微有点过于大了吧，街上的人也看过来了啊。 面对这些陌生的视线甚至有些伤人的眼神，林清已经低头看地，拽着我的衣角不敢动弹了啊。 “所以说，你就不要那么大声说出来嘛。” 不等她做出下一步行动我就抓住她的手奔跑了起来。 逃离这个地方就没事吧。 一开始还是害羞的我们慢慢就已经变成开心了，久违的在路上奔跑，这种滋味也还真是令人感叹啊。 “到了啊。” 本来就很近的烧烤摊现在近在眼前。 “到了，呢。” 林清似乎也在刚刚那场奔跑里开心起来了呢。 “那个，抱歉啊，我问的太多了。” “……” “跑的是不是太快了，你看脸都红了，先坐下喝杯水吧。” 总感觉，稍微对不起林清啊，总是让她被误会。 “嗯，就这样么？” “我去拿东西啦，你吃些什么，为了道歉就我请了吧。” “好吧，我要吃肉！” “唔，肉啊，你要不好好说是什么的话我就不管了。” “……” 难道，没来过么。 “啊，没事没事，我来点，肉就没问题吧。” “唔。嗯。” 这么多拟声词还真是让人不好去猜测啊。 总之肯定不会听话点肉的，菜也是烧烤，特别是露天烧烤不能缺少的一部分啊。 “点好了么？”看见我回来林清有些迫不及待的问。 “嗯，点好了。” “东西呢？” “咳咳，老板给我们上，虽然是这样但是可没有筷子什么的哦。手啊，靠自己的双手才是这种烧烤的魅力呢。” “哦，啊，嗯。” 这些语气词很难理解的啊，至少说声喵的话我就不用处心积虑了啊！ 先上来的是预先烤好的肉串，虽然我不会放开了撸串什么的，但是明显林清更是生疏啊，居然在想怎么把肉剃下来，就不能好好看看我是怎么吃的吗？ “不要在乎形象哦，往后会有更高难度的东西哦。” 正在与肉串作斗争的林清只是嗯了一声，继续着她的战斗。 呵呵，我看你要抵抗到何时，林清。 结果是等到烤茄子都摆上来时，林清还是勉强进食，从蔬菜开始。 “我帮你吧。” 拿签子勉强可以吧肉给捋下来，但是鸡翅就算捋下来也是号称美人杀手的食物啊。 “不要，我要上手了！” 稍微感到林清的气场有一种置气的味道。 就算上手也这么可爱的人还真是完美啊，就是效率慢了点，不过没事，能欣赏这样的景象也是不错的一回事。 而且享受别桌的那些尽力掩饰的目光，虽然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但这种感觉超棒啊。 用手指在食物上尽力拨动的样子，超可爱啊。 稍微觉得，能有这样的青梅竹马真是太好了。 “哦！小军！” 虽然读音一样但我还是立马知道了我懂名字并没有被读错，又好像被读错了。 “啊，你怎么来这里啊。” “吃饭啊。” “喂喂，我可是看见了你旁边的那位哦，约会来这里可不是明智的选择啊。” “那你不还是来了么？” “我们不是约会啊，还有，难道你觉得说这种话很有意思嘛。” 林清也停下了动作，有点害羞的拿餐巾纸擦起了手。 “咳咳，这家伙可是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啊，赚到了呢，小军啊。” “都说了不是那个啦！还有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李人羡。” “我当然，是来看你的啦。” “别说这些，你不是回老家了么？” “抱歉呐，我刚拿到户口，就立马转过来了呢。” “为什么，要这样！” “你说呢，究竟因为什么呢？” “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个混蛋。” “现在是我去找你了哦，对了你在几班啊。” “抱歉啊真不巧我不想告诉你啊。” “那我就要看你们学校的花名册了哦，不行，那就太没意思了，不如，现在就抽一个吧。” “你想干什么？” “3班，我会先转到3班，然后慢慢找机会接近你，然后把你的，高中生活，全部，毁掉吧。” “李人羡！你别太过分了啊。” “诶？你为什么会害怕呢，要是在小学的时候，你绝对会在放学后把我揍一顿吧。” “你是希望被揍么？变态。” “我就是，希望被你揍一顿啊，久违的，看见你生气的样子啊。” 他凑近到我的脸前，个子稍微比我高一点所以要微抬起头才能对视的我，在他眼里，看见的是深深的渴望。 这家伙，真的是个彻彻底底的变态啊。 不过…… “顾君，我们走吧。” 林清突然起身，挽住我的胳膊，对着李人羡和我一起勇敢的对视着。 “噗呲，小军啊，你的事，我全都了解哦。社团也好，班级也好，老师也好，我都是很认真的，要毁掉呢。” “不要说了，我们走！” 我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背后传来了李人羡的笑声，以及追上来的一句嘲笑。 “不对啊，小军，你生气的样子，完全不对啊。” 这个变态！ —————— #聊天记录 周六20:23 顾：抱歉啊，今晚的事，我也不知道李人羡会来 林：啊，没事啦，李人羡是变化挺大呢 顾：咳，怎么说呢？ 顾：倒不如说完全变了啊 林：顾君，也有责任的吧 顾：我知道，可是这也太奇怪了吧 林：李人羡也是，太过分了，不过好可怕啊那个时候 顾：倒不如说你站起来就是精疲力尽了吧 林：哪有，难道我是这么胆小的人么 顾：哼？ 林：我不是啦，我是自己就能站起来的 顾：好了好了知道了 林：顾君好坏啊 顾：倒不如说你站起来这么早让我可以更快走掉啊 林：够啦！我去洗澡啦！ 顾：好吧，不过那家伙应该是真的会来我们学校的， 顾：啊！真烦人啊 顾：要是像以前一样的话我还能接受，保住啊！我的高中生活！ 顾：对了下周二你帮我提醒一下未宣，叫她把东西带着 顾：我会努力把其他人带过来的 周六21:12 林：好的 林：【拙劣的无法正常意会的颜文字】 附：昵称 顾君【想要起飞的雷轰丸】 林清【简单】 杨未宣【电波系的审判天使】（暂） 张白温玉【一点也不老的年轻社员】 易轻语【花样年华】 —————————————————— PM20:40 “林林，来洗澡啦” “嗯来啦。” 在发出最后一句消息后要早点洗澡呢，“宵禁”什么的都高中生了，也太多余了吧。 算了算了，对我这么严也是没办法抱怨的呢。 洗澡去了。 对了先把消息记录保存住，再删掉。 顾君会留着消息记录么，大概不会吧。 要是能多聊一会就好了。 不过洗澡还是挺让人安心的啊。 PM21:10 裹着浴巾的我在回到房间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顾君的消息。 洗澡前好像瞄到了新消息跳出来的画面。 嗯哼哼~ “下周二帮忙提醒一下未宣”稍微不自禁读出来了。 未宣么，还有下周二的事不能自己说嘛，顾君真懒。 真是的，我才不要给顾君跑腿呢。 嗯嗯！这次不帮他了。 2016年学园祭 4. 关于校园生活，还是要好好享受才行呢。 相比较在家里的话，学校里很快乐一些啊。有的时候也会想，这种一周外出5天，每天平均离家9个小时的行为，和周末出去玩一天，对于家长的物理感受上来说明明是一样的。但是会更安心，应该是这种感觉，在学校里人也多，也相对安全。比起家和学校还是在学校更有意思啊。 不对，是和同学在一起的时间更有趣一点。 至少对我来说吧，就像那种放假前几天很开心，然后就开始无聊并且渴望学校生活的情况，也是会出现在我身上的。不过也就是这样把，本质上还是为期3年的逢场作戏和消磨时间，这些人际关系要真说对人生有所帮助还是遥远了些吧。 不过我还是无所谓啊，稍微在高中里投入一些也并不心疼，不过相对于身边的人来说还是不显得那么重要啊。 不重要的事情比真正珍惜的人要更快乐么，不也挺好吗。 不过，还是会有类似于那种记忆中的闪光的东西啊，毕竟这个**社还是我现在无法放弃的东西呢。 嗯，好！ 决定了不会把**社轻易交出去的，起码要给出足够的代价。 “请问白宁宇学长在么？” 站在3年2班教室门口，看来今天要稍微占用下白学长的时间了，顺便还要叫下隔壁的。 “啊！君君！” 啊！不要这么肉麻的叫我啊。 “学长，你好像吸引了全班的视线哦。” “没事啦没事，毕竟是君君来了啦。” 满面阳光笑容的白学长，根本不在乎周围眼光并像是腾跳一般跑到门口，那样子真的有点“年轻”，留下的是学姐们颇有深意的眼光和捂住的嘴角。 不妙啊，虽然白学长是很好的人但是这种误会还是不要出现啊！ 虽然更多是一种微妄想的样子但还是算了吧。 对了还有隔壁的。 “我会给他发消息的我们先到活动教室吧。” “咳咳，好吧，段学长来就好。” “走吧走吧。” 这么轻快的个性还真是稍微令人吃力啊，也就只有段学长可以管住吧。 我稍微无礼的同样妄想了一下下，但是马上掐了一下胳膊告诉自己还是不要继续多想下去啊！ 打开活动教室的门，改在的人全都有好好的在着呢。 “社长，还有大社长！” 小语有点语无伦次，应该是这个学期第一次看到白学长太开心了吧。 他们一直都很聊得来，或许也是一种“志同道合”吧。 “你该不会是想说“孩子们相处的很融洽呢”这样幼儿园家长的话吧？” 未宣就算你小声对我说也是很没礼貌的哦。 “你难道期待着白学长对你一边说“大姐姐抱抱”一边撒娇？” “呸，才没有，话说那是什么样子啊。” “顾君，把这个给你。” 林清递过来一份文件，果然啊，时间到了。 “是什么呢？”林清歪着头问。 “哼哼，是什么呢？” “诶，君君你拿的是学园祭材料对吧，不瞒你说，我们以前办的那可是绝顶好评啊！” “请白学长不要夸大其词。”学姐怎么看都好像比白学长要成熟啊，嗯，果然是这个么，熟女气质！ “玉玉不要啊，我明明很努力做的。” “难道以前都没有好好办过？” “诶，君君真过分，我只是不在乎这些功名利禄而已。” 摸鱼！果然是摸鱼了吧！ “学园祭？”林清继续歪着头。 “我从楚会长那边了解过一点，学校的建成之日，每年都会在这一天举办半天活动。” “才半天啊，没劲，社长，帮我和老师请半天假~” “我说你啊，这种事情就不要找我，自己去咯，啊不对！你还需要请假么？我这次要帮老师一次，把你抓去上课！” “诶，不要啊，社长不要啊。社长大坏蛋，社长欺负人！” 啪的一声们被猛地推开。 “谁！好啊顾君，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现在还欺负我妹妹，看我不把从窗户扔出去。” “牙白！究极妹控来了，大家快跑。” 白学长就不要凑热闹了，还有为什么这个妹控会来啊！ “想不到吧，顾君，我翘掉了学生会的事就是来看一眼我的妹妹，现在你可是插翅难逃了！” 说完这句话的究极妹控——易破尘一脸杀气的向我走来。 “诶，易学长，有话好好说，误会，误会啊！” 我命休矣！ “呜啊！” 易破尘发出了我意料之外的叫声。 “对不起啊，**社的各位，我现在就把这家伙抓回去。” 从易破尘身后探出的是我的同班同学杜飞飞，学生会成员。是个比较可靠的女生，平时话不是很多，在班里担任纪律委员，如果不出意外明年校风纪委员，呸，纪律委员长应该就是杜飞飞了。从这个身位来看，刚刚应该是杜飞飞从后面抓住了易破尘的校服然后救了我一命，感谢感谢。 但是，现在还不是报恩的时候啊。 “杜飞飞同学，请留步。虽说你们是学生会的人，但是这易学长也是我们**社的人啊，今天好不容易看到真人，还想就此走么？” “对啊，杜飞飞你快放开我，我今天要留在**社监督这个变态萝莉控，啊不，参加社团活动。” “变态妹控凭什么说我！” “哈啊？你还是早点被警察抓走吧，我妹妹你别想了！” “谁要和你抢妹妹啊魂淡，我看你才是，应该被警察抓走！” “stop！” 白学长果断的来解了围。 不过易学长很多时候都被学生会扣下，在我们这里的时间很少，虽然是个动机不纯的家伙，但是毕竟隶属于**社却总是不在也太过分了吧。 既然已经在这了就不能放出去！ “抱歉啊，杜同学，这易破尘，我们社收下了。” 我以一记自信的帅气笑容正面看着杜飞飞，然后说下了极其帅气的这句话。 “哦，好吧，学园祭，你们社扣5分。开玩笑的。” 随即又是一声啪的关门。 喂喂，刚刚那句话是真的假的，开玩笑又是真的假的，好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如果在学园祭里扣了5分的话真的就不妙了啊，就算是学生会也没有这个权力吧， “等等，别走啊！” 我冲出去正想挽回一点什么，结果看见杜飞飞真站在门口，好像在偷听一般吧耳朵贴在了后门上，不，这个动作快点就是偷听吧。我看见了杜飞飞那么杜飞飞也肯定看见了我，四目相对，杜飞飞立刻红了脸。 “杜飞飞，我错啦，易破尘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吧！” 杜飞飞脸更红了。 “诶，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啊，杜飞飞你别往心里去。” 杜飞飞头低下去了。 “杜飞飞，呜哇~” 后半句随着一记勾拳被活生生咽了进去。 “不要说了！” 杜飞飞眼角噙着泪珠，双手捂住脸蹲了下去。 “人家，人家才没有因为喜欢易学长才会跟过来，才会偷听，才会害羞啊。” 虽说是蚊子叫但还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的，这位害羞的少女的心声。 “唔，咳。” 我已经不知道该发出什么声音了，而杜飞飞还没有起来依旧蹲在那里。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但还是请你先不要让我的社员们出来看见你在这里哭，很不妙啊。” 杜飞飞依旧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没办法啊，我冲到门口探头朝活动室里看去。 “不管怎么样我们先保守这个好么？” 我回头努力稳住杜飞飞，恋爱中的少女就是这样么？ 话说易学长这么受欢迎啊，可恶。不过确实很可靠，性格也好，成绩也是无话可说，这样一看还似乎有点帅啊。 算了算了，妹控可惜了。 “你要是再不起来我是很困扰的啊。” 杜飞飞一点反应也不给，不过能感觉到和之前不一样了。 “喂，喂~” 我正想拿手指碰碰她时，杜飞飞突然扑过来，还好我反应快躲了过去，跌坐在地。 “什，什么啊。” “你去死吧！” 杜飞飞口中蹦出了这样一句话，而且还略带委屈的哭腔。 不应景啊好么！ “顾君，怎么了？” 易学长探头出来，一瞬间杜飞飞以诡异的发力方式凭借左腿把前倾的身体停了下来，得救了，感谢易学长！ “没什么，你们社现在要扣10分了。” 杜飞飞背对着易学长说，说完便径直向楼梯口走去。 “这个女人，好可怕啊。” 我咽了口口水。 好吧都回去吧，我招呼着回到了活动教室里。 “顾君，对不起啊，都是我的错把我们社搞得这么麻烦。” “你，易破尘，什么叫我们社啊，你明明是因为你妹妹才来的当我不知道啊。” “是啊是啊！”白学长附和着，“就不该让你通过。” “唔呃，被，被发现了么？” “正常人都会发现的吧！” “我还以为隐藏得很好啊。” 这个人是笨蛋吗？不知道才有鬼了吧。 “对了你现在快去学生会吧，如果我不做出这个选择的话我们社就要视你为罪人了。” “哥哥是罪人么？哥哥要惩罚啊！”小语气鼓鼓的指着她哥哥。 “别，我这就去！” 果然妹控啊。 在送走了究极妹控易破尘学长急急忙忙的身影后，又有两个身影进来了。 “段学长，许学姐。” “嗯” 段学长高冷的嗯了一声，而许学姐更是连回应也没有。 3年级的人就应该是这样的吧，这样想到的我偷偷瞄了一眼白学长。对了，段学长好像可以说是白学长的天敌差不多的存在，白学长现在还真的成为了一个看起来蛮正常的学长？不对，这架势完全就是父母来教室听课的初中生啊。 正襟危坐，噗。 好吧算是常规的到齐了，还差，秦洛？ 就没怎么见过啊，从上学期开始没怎么来，但是白学长说他对我们社来说还是蛮重要的一个人，而且也有一些传闻。有时间要找白学长问问啊，现在先视做到齐了吧，都第二学期了3年级的前辈们来了也是蛮不容易啊。 “今天我们主要是进行一个投票，关于学园祭的。” “嗯？什么投票？” “未宣啊，你听着不就完事了？大概就是这样一个情况，我们社的能力和经费目前还算是非常有限的，并且这次活动再社团评级中占比还是有些分量的，虽然说将就一下也不是不行，但是方老师似乎突然对这个有了很深的怨念，看起来还是要认真对待的样子。 这边还有一个特殊的情况，我们社因为性质问题，现在同时收到了动漫社和文学社两方的合作意图，顺便一提隔壁社完全是把工作交给文学社自己摸鱼去了。” “那群家伙应该早日更名回家部！”白学长稍微松懈了一点，但是在段学长的目光下，马上重新把背给挺直了。 “那么现在先投个票吧，关于和哪个社合作的事项。” “别投了，顾君。”许学姐金口玉言。 “是啊是啊，动漫社别想了，怎么现在还在纠缠啊。” “都tm要毕业了这群人还不放过我们！” 段学长别爆粗口啊，白学长你也是为什么要先说啊。 关于他们生气的理由我也是理解的，我们社其实创建了没几年。当初白学长和段学长似乎是动漫社那里的成员，然后因为一些争执，现在已经毕业的前辈们带着当时还是1年级的学长们离开了，那个时候动漫社人还是比较多的，可以说是全校最多了。 从白学长口里描述的是一群萌二令人恶心，段学长也没有提过这种事。 不过我们社和动漫社关系一直不好，甚至是敌视。 而且动漫社目前口碑也不是很好，算了这些和我们关系也不大。 不过就这样决定了，也似乎不太好。 “那么是说和文学社搭档么？” 我小心翼翼问。 从结果上来说和文学社搭档也是比较理想的吧，文学社规模和比我们也就没大多少。 动漫社倒真的是庞然大物啊。 “和文学社合作，顾君。” 段学长似乎有点难办。 “那好吧，和文学社合作的话我一会就去找他们了，现在先想想分工吧，我们不会占用3年级的学长们太多时间的。” “啊，这个没事，君君去找一下秦洛吧，联系方式我发给你，你先去吧。” “好的，林清你和我一起去吧。” “啊，诶？为什么？” “要有牌面。” B303么？站在文学社门口我正在思考怎么才能更帅气的进去，一般敲门？不，不行，这时候要有牌面，帅就完事了。 嗯嗯，要好好考虑呢。 “诶，顾君，你都站了5分钟了怎么还不进去啊。” “咳咳，我肯定不是不好意思进去，这是，这是。” 在这里等着也不是办法，怎么办怎么办，在林清面前也不好意思继续等下去。 眼前的门突然推开，我的帅气身姿全然被里面的人看见。 “你，你出来做什么！” 我究极帅气一点也不慌，嗯，不慌，嗯嗯。 “社长，有人在门口站着诶。” 不要忽视我啊！ 结果就是牌面尽失的结局吗！ 算了不合作了啊，放我回去！ “**社社长，是要说合作的事么？” “啊，嗯嗯。” 现在的我可是超有牌面的，林清在后面坐着看书，我在和文学社社长单独谈。文学社社长是2年级的沈云学姐，感觉上是个比较精致的女生吧，也有着文学社社长应该有的知识人的感觉，文学少女的感觉？ “诶，你们社团活动这么早结束的么？” “嗯没错，我让他们先走了。” “好吧，我们还是决定和文学社合作的。” “这个我胸有成竹。” 胸有成竹？嗯，看起来果然是，身材感觉很好的样子啊，我回头看了一眼林清，打量过后感觉不分上下。不过林清这扭捏的样子果然还是带错人了，感觉会比未宣更安静点看起来也没有牌面啊，以后找学姐吧，如果可以的话。 孙云似乎看穿了我的意图，但也没做出什么反应，倒是我不安的继续话题。 “咳咳，关于这次学园祭打算做什么呢？” “没什么，还没决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周五再交换意见吧，还有你刚刚没想些奇怪的事情吧。” 这种淡定的样子，有点后背发凉。 “没，没有。” “哦，是吗？” 是的是的，我在内心里小鸡啄米般不停点头。 见我没有回答，沈云学姐似乎笑了一下，极其牌面的挥了一下手。“那走吧，没事了。” “嗯嗯！” 好的好的，不对，这样的话牌面上全盘皆输啊。 “走吧林清。” 我淡然的撑了起牌面，找回最后一下场子。 —————— “可恶！文学社真是深不可测！” “请停下你的犯傻！” 未宣么？在我铩羽而归时居然落井下石，太过分了啊。 “算了，现在抓紧时间考虑一下具体做什么吧。” “诶？不是和文学社合作吗？” “开幕式的东西啊，哦哦，未宣你还不知道对吧，除了需要准备节目，社团也是要有小活动的哦，学园祭是有班级活动和社团活动两部分组成的，早上进行开幕式，然后就是班级的活动，下午是社团的专场。” “诶？挺有意思啊。” “不得不说是蛮别致的了。” 其实关于学园祭的话，很多学校近年来都搞得很积极啊，作为高中生活里比较重要的一天，还是要多用点心呢。 “我觉得，初中的时候做过像吹蜡烛啊，投壶啊什么的小游戏。” “那是六一儿童节的活动吧，而且投壶什么的也太正式了吧。” “诶，我明明记得顾君很认真的在参加的，而且还因为拿不到奖品生气呢。” “那不是我啊！别说话，林清！” 这样下来林清的建议就是被单方面的拒绝了，那么未宣呢，我向其投去了“帮帮我”的目光。 “不知道，谁管呢。” “肌肉馆怎么样？” 学姐你这个提案绝对不可能，绝对。 “小语，想要玩游戏。” 没错呢，如果做一个小游戏的话，会很不错呢，容易做到也不会被说偷懒。 不过，方老师的话应该不会通过的，**社本来就没有什么竞争力，啊，好烦。 “好吧，先到这里吧，有别的什么话我会发到群里的，回家吧。” “好好~” 小语好像早就不耐烦了直接从椅子上蹦下来。 “终于结束了啊，今天好枯燥呢，顾君。” 学姐在出门前顿了一下，回头说到。 是么，确实今天很枯燥，还有不如说这个社本来就不适合正经起来吧。 “顾君，走吧。” 林清哼着歌离开了活动室，随后我也跟了上去。 “诶，未宣你还不走么？” 我关门的时候看见未宣没有动作。 “嗯，没事，门我来关吧，拜拜。” 未宣若有所思的样子。 “好吧。” 我突然有点不知所措，顿了一下还是追上了林清。 —————— “活动么，还有文学社那边应该是什么样的打算呢？” 躺在床上的我正在自言自语等待睡着，不过看起来还是比较困难的，安稳入睡的话。 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啊，现在**社真正可以成为战力的也就只有我们1年级的三个人还有学姐吧，还有今天许学姐只说了一句话呢，段学长也是。 话说白学长怎么当上社长的啊，怎么看都是段学长或者许学姐比较符合吧，还让我来当这个社长。 不过还是算了吧，感觉没去动漫社还是比较好的选择啊。 等等，好像有什么东西忘记了？ 脑海里未宣最后在活动室的神情一闪而过。 是，什么呢？ 对了！我真是个小机灵鬼，白学长发来的关于秦洛的联系方式啊。 先加好友，明天再联系吧。 我这么想着发送了好友请求，不过没想到的是好友验证立刻就通过了，秒回啊。 这么晚了还在线啊。 “学长好。” 我小心地试探着。 “我一会给你打电话，你等等。” 这种情况下该回答什么呢，该回应么？ 想了半天最后摁出去一句好的，随即手机就开始震动起来了。 “喂，秦学长么？” “嗯，是我。” 声音听起来还蛮不错的啊，感觉上还是有加分的。 “咳咳，其实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啦，就是白学长给的我来看看。” “是，是么。” 好像有一丝慌张，是我的错觉么。 “是，是的。” 我也有点尴尬的语无伦次了。 “那，那什么。” “啥，啥什么。” 使空气都要凝结的尬聊啊。 “对，对了。” “嗯，好的。” “停下对联。” “懂了学长。” 气氛无比尴尬，似乎都陷入了一定要说点什么继续下去的僵局，而且这种情况下我也不好意思主动提出结束尬聊的话，而秦学长也似乎说不出口。 也就是说尬聊还要继续下去，在这种充满了语气词的电话聊天里。 必，必须要说点什么，如果结束不了尬聊的话就要想办法持续下去。 “那个，学长，学园祭的事情你了解了吗。” “对了，顾君，学园祭的事情你决定了么。” 有一点不约而同啊，不过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 “打算和文学社合作，顺便一提我们拒绝了动漫社的合作意愿。” 尬聊中如果说一些正经的东西效果会比较好吧。 “啊，对了，文学社合作的话还是比较合理的，毕竟动漫社对于我们还是比较对立的存在。” “啊，嗯嗯。” 这时候突然听见一声“赶紧睡觉，我要把你手机没收了啊”，完啦。 “学长我被我妈发现了，先挂了啦。” “哦，嗯嗯。” 挂了电话，稍微有一点解脱的呼吸畅通。 有种被救了的感觉，不过还是先睡觉吧，不论是装睡还是真睡。 不过好像还是差点什么啊。 —————— 时间莫名其妙的过去了，在即将和文学社社长沈云学姐进行第二次商讨的前十分钟，我依旧没想到自以为“合格”的方案。 “呋呋呋，这样的话只能交给文学社那边了吧，可以当作一次施压呢，**社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啊。” 我为自己在心里默默加了把劲，回头眼神暗示一波杨未宣社员，拉开了文学社活动室的正门。 “今天又没有社团活动么。” 看来是准备好了，连桌子都摆得有模有样，意外的仔细啊。我继续暗示未宣坐在我稍后面的位置上，牌面！ “今天带的和上次不一样啊，**社社长，看来**社被传1年级后宫社不是捏造的啊。” 拜托啊，这个传闻肯定是捏造的啊！ “被看穿了呢，呵呵，文学社社长，虽然对于学姐我要尊敬一下，但是如果想加入还是差了一点呢。” “差了哪一点啊，我看我可是比你身后那位，要手感更好哦~” “咕哇！” 我的动作因为过于帅气而导致肢体互相阻碍，差点跌落在地。 “算啦，还有这次学园祭合作的活动决定了么？” “啊，诶，唔，嗯，咕，没，没有。” “这不是和某回家部一样的么，不过还好，我可以从他们那里套经费出来。” 原来是这个么，有一套啊，回家部，啊呸，部就算是保底经费也是足够支撑这次活动的，而且那些人对这个也没什么兴趣，这个女人，有两把刷子。 “所以说，贵社现在有什么打算呢。” 我感觉我的声音应该蛮强势的，嗯。 “没什么，话说回来，你们社内打算做什么呢。” “这个，倒是没什么想好的，一个月呢，先不着急吧。” “还有三个半星期，不是一个月啊，顾同学。” “对，对，学姐教训的对。” 【**社活动室】 “小语，你说顾君会和文学社怎么谈呢，好像是个比较不好惹的人啊。” “如果是社长的话应该不用担心，社长，有的时候会很可靠的。” “更多时候不可靠，的意思吗？”张白温玉抬了一下手，“不过顾君意外的拯救了**社啊，还有文学社社长，那个女人的传闻我也是听过一些。” “诶？” “是个非常出色的女人呢，上个学期文学社遇到了一点危机，虽然不致命，但是这样的止损还是让我刮目相看了呢，顺带一提，当年学生会选举的时候她可是顺位第二呢，不过在说出‘不是会长的话就没有意义了呢’的话之后，便退出了。” “啊，人气这么高啊。”林清虽然做出的是看起来正常的回应，但是其实在现在林清自己加入本校的战场时，胜负已经很明确了。 没错，在本校男生私下里的一些讨论中，第一的桂冠已然归属于林清。虽然也是会有那种高喊着“楚会长我爱你一辈子”的顽固派存在，但是更多的人选择了林清，其中也不缺曾经的会长党。 不过2年年纪的学姐们倒是没有了容身之地，只能说，林清太可爱了。 倒是因为林清太可爱了而且又是天然，所以才没有消灭楚会长，要是稍微用心就能通吃全校了吧，不过那样的林清还是算了。清纯系不是代表不性感，但是在清纯下关注性感就会有点不合时宜了吧。 —————— #**社社团活动记录 活动失败 ☆ 还有两个星期。 为什么，我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这么犹豫，为什么不能下定决心做出选择。 还有一个致命的地方，今天，是和沈云学姐，最后一次谈话了。也就是说，我现在能进行选择的时间就是今天。 为什么我会做不出抉择呢。 如果只是做出一个选择的话并不难，相反我似乎已经有了我的选择。 但是我不知道合不合适，而且，要做出来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不是指难度，而是指效果。 越是平凡的东西越难出众，大概吧。但是就是因为平凡大家才会去热衷于去保守选择。这不是一般的活动，在这学年末的社团评级中是有一席之地的，也就是说，这关乎着**社的荣誉以及待遇。 当然，对其他社也是一样的。 而且方老师还对此挺重视的，虽然她本人不参与罢了。 不过就算方老师对此不在乎也不能随便敷衍啊，**社，一直都不是什么很牢固的社团。 关于社团评级我们自从创社就没有消停过，不过白学长居然保住了两年的时间，而且指导老师还是这样子的情况下，稍微有点不可思议。 这些，都是在楚会长口中得知的。 **社被列入危险名单。 这个事实只有我和白学长知道。 “都靠你了，君君。” 白学长已经三年级了，而且还是第二学期，只有我，我么？ 啊，好烦啊，**社什么的不论怎么样都无所谓啦！ “社长~” 小语从旁边戳了我一下。 “呲。” 我憋住叫声，朝同桌看去。 “社长，我来上课了。” “哦，诶？！” 上个学期和我全勤的记录截然相反的小语，来上课了？ 班级里的人也像炸开了锅一样，即使上课铃打过了还是吵吵嚷嚷的。 “语，语神！”“好可爱，还有这个头发，听说2年级的易学长是她哥哥诶。”“轻语同学，你，你多大了。” “11岁”我稍微提高了点声音，回头企图勒令停止这些不妙的舆论。 “喂，这家伙也太过分了吧，和林清是青梅竹马什么的，每天都在一起坐车回家，现在还要增加一项萝莉控的罪名么？” 就算是小声说我也听见了啊。 “好啦！安静啦！” 杜飞飞有点忍不下去的样子，站起来吼了一声，虽然说是吼，但是也并没有损失风度，声音也很好听，这种特技还是值得我学习一下的，可以提升帅气度。 “真是的，老师怎么还不来啊。顾君，你去叫一下。” “诶？为什么我去？” 面对杜飞飞的指令我顺口反驳一下，然后起身去找老师。 “社长等等我~” “喂，我要报警啊魂淡！” 小语的背影后留下的是一片对我的杀意。 “我还是第一次和社长去找老师呢~” “啊，好像真的是第一次。” 不过是因为你不来学校的原因吧，不过方老师真的太怠惰啦，上课还是要好好出席的啊！ 等到了老师的办公室，我按照礼节先敲敲门，再推开门，再叫醒老师。 等等，方老师不在。 那会在哪里啊，难道说已经和我错开到教室了么？ 我这么想着，带着小语回到了教室门口，教室里诡异的寂静，默默地我抓住了小语的手。 “我，先进去。” 我用眼神给小语这样一个暗示，因为，从刚刚开始，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老师的消失，现在是班级的安静，难道，末世剧情被解锁了么，这种状况，可还真是危急··· 个鬼啊！ 事先声明一点，希望这种展开的还是算了吧。 在我用身体挡住小语，打开门探头窥探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把我耳朵揪住，拎进了教室，很粗暴的单纯依靠力量的方式。 好疼啊，不过我来不及想这个了，我在被拉进教室的同时另一只手也把小语拉了进来。 手牵手。 不妙，我心里只有这一个词划过。 “老师！我们快开始上课吧！还有，今天是小，易同学第一次来上课！值得纪念！” 总感觉有点怪怪的，不过看见小语那副“庆祝真是太棒了”的表情就感觉没问题! “喂喂，顾君，你这么一说我超没面子啊。” 方老师一副报国无门的样子，算了算了就只是没精打采罢了，今天早上她还和我说她昨天通宵写文案真刺激什么的。 虽然我比较关心老师刚刚在哪里，但还是不问了吧。 我可不想有什么会把话题转移到我和小语身上的可能。 话说，女孩子总是天然的吸引目光啊，以前没什么感觉，在刚开学易轻语对我的桌子宣布所有权的时候，到前一天我还没有这种被身边的小萝莉吸过去的感觉，课也不能好好上了，女孩子威力那么大么？ 我转了转笔，随便在书上画几笔，想找回注意力。 “喂，不要在书上画画！” 粉笔头精准的击中了我的脑门，虽然力道不大，我还是顺势把头仰了起来。 “老师，我想到了。” —————— “楚学姐，我们社真的是最后一个上报的么？” 当天我就预约了楚会长的日程，幸运的是，第二天我就见到了楚学姐。 “啊，是啊，顾君你要抓紧点啊。” 楚会长似乎在做什么表格一样的东西，顺便回答了我的问题。 “那，我可以稍微看一下嘛~” “别这么恶心啊，我放在第二层抽屉里了，自己拿。” “行。” 但是我并没有找到我想要的东西。 “没呀，学姐。” “在右手边啊，白痴。” “哦，哦哦。找到了！” “其实我有电子稿的，不过惩罚你一下去抄一份吧。” 咳咳，虽然是惩罚，但是我已经习惯了，每次来求楚会长的时候都会给我这样子的惩罚，不过达到了目的却不付出点什么代价我虽然很想，可是需要的话也不好说什么。 “我听说你从后宫社社长晋升了啊。” “啊？” “听说对1年级的特招生出手了啊。” 虽然我们学校特招生不止一个，但是这种情况下就是小语了吧。 “那是骗人的啊，捏造，传闻啊。” “是吗。还有传闻说你其实是萝莉杀手什么的，附近小学的小学生都是你的囊中之物什么的。” “什么鬼啊，还有我不住在这里啊，附近的小学生我怎么会出手！” “意思是只要满足条件就会出手咯？” 楚会长起身吧书放回书架，稍高于她的书架让她抬起右手把书轻轻放入，左手撩起稍微散开而影响到视线的头发。 我有点看呆了，真的，好美。 “顾君？” “啊，没什么，我真不是萝莉控。” 眼前的这位美人已经把手撑在了腰部，展现出傲人的身材。 “没事，我知道的，因为，顾君是我的男人啊。” 一边说一边走过来，环住我的脖子，把呼吸吐在我的脸颊。 完美，太完美了。迷人，超迷人啊。 “我，我。” 我害怕我顺势把眼前这个尤物抱在怀里，我害怕，因为，我对她没有任何办法，就像是一个玩具一样。 “你在害怕什么呢，我说过，我会满足你的请求的~” 请，请不要用尾音来撩我啊。 “我，我觉得我们还没有到那一步！” 虽然楚会长特别迷人，但，但是这样子是不行的！ “哦，是吗，那算了，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呢，还有，反悔可是不允许的哦。” 这种莫名其妙的小后悔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不，不可棱，我这么正直可爱。 “那，那个我先走了啦，再，再见。” 轻轻地关上了学生会的门，留下的是一位少女的美丽身影。 ☆ 总之终于是有点头绪了啊，还是很值得卖身的，虽然我也没吃亏甚至占便宜就是了。 受不了啊，楚会长，啊不，楚忻莛，太可怕了。 “嗅嗅，嗅嗅。” 小语你在干什么呢。 “发现情报，社长身上有香水味！” 呜啊！为什么这都可以知道，不过还确实蛮明显的。 “身，身上，为什么社长会在背上喷香水啊。” 别说了啊，我已经感受到其他社员的眼光了啊。 “小语，我，我不小心吧楚会长的香水打翻了，一蹭就这样了，嗯嗯。” “是吗？” 我做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笑容。 “去找楚大美人了？”未宣淡淡的问 “啊，我去找了，要了一份其他社团的表格，情报工作我还是很擅长的，哼哼。” “如果你是在夸耀你的谈判功力那还是真的是对不起了。” “就，就是我比较厉害啦！” “行吧。” 未宣虽然吐着槽但这显然是吐槽役的本能，我没有感到一丝未宣自己的情感。 “总而言之！我们的社团活动，一定要做的耀眼，比其他社都要耀眼！不论如何都要拿下最好成绩！ 每个人都会有一张记录卡和一张投票卡，可以任意投给自己喜欢的社团，一个人最多可以投最多5个社团，相反的，我们也要为来到我们活动室的人盖章，最后两张卡收集起来记录卡每章计一分，投票卡每章计五分，总和就是最后的得分。” “那不是超多的么？”林清有点没算过来。 “没错，所以在这方面是按排名给分的，全校23个社团，按照排名来给分，在加上一些其他评分，综合起来进行总评。” “一共23个社团，拿到5票的话，全校四百多个学生，理想成绩就是全拿，但又不现实，而且有票的人都会投给和自己有关的社团吧，这样子我们根本没优势啊。” “学姐看的很准呢。没错，我做了一些计算，平均分配票源的话，首先因为身为学生去的社越多越好，但也应该会有故意不去的社团。 23个社团，预计每个人会有20票基本票，那么就是说每个社团的基准线就是400*（20/23）≈350分，剩下的加倍票的算法就是（400*5*5）/23≈437分，那么每个社团的起跑线就是800分左右。” “要在这种情况下提升分数很困难呢。” “是的，这种投票优劣势太过明显了，不过在此之外，也会有别的办法的。” “刷票么？” “嗯，确实，想赢的方法就是刷票，不过刷票也是大家都会想到的办法，但想在这方面胜出就会比较明朗了，而比较可怜的就是平常那些没什么底子的社团了，有的社团无所事事，也对这些东西不在乎，在抢夺的时候回比较容易，也光明正大。” “但是有的就不一样了。” “没错，学姐，也是会有虽然认认真真做活动，也确实有可见的成果，但是在抢票方面天生不在行的社团呢。 这些社团有的是因为社团性质问题不擅长拉票，比如摄影社，英语社这样的，也有缺少重要人物的社团，在这边的是学校论坛里的私下人气排名，才能，性格，样貌各种各样的综合起来，排名就在这里。” “第一名是楚大美人呢。” 未宣说话怎么有股怨气？ “诶，我也上榜了诶，排在···第6诶。这边是学姐，这个是未宣。” “没错，这里其实我们社优势还是比较大的，但是光靠这个并不能作为决胜的关键，那一把最后的剑，在这里。” 我捂住自己的心脏。 “能赢么？” “能，只要大家都在遵守这种明明已经犯规的规定下，如果有哪个社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也是会被学生会制止的吧。其实算下来最高分是2350分，完全抢光分数。” “但也不是抢光对吧，每个人不是能投5票么。” “嗯，所以需要结盟，而且在结盟中也要想办法拿到第一。” “完全的欺诈行为呢。” “没错，欺骗所有人，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 “沈学姐，我已经想好了。” “是么，我很乐意和你们合作。” “不过，我想问个问题，为什么要拉一些明明是没希望的社合作呢？” “谁知道呢？你不清楚么？顾君。” —————— 学园祭前一天，也就是昨天，我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欺骗所有人么，这种事情，我能做到么。 在开幕式上我有点心慌。 “接下来，是由文学社，**社，新闻部，社共同带来的表演——顾君的现场调查！” 播报员的声音果然令人舒服，虽然听上去不会觉得好听，甚至有些刺耳，但是潜意识里就会有一种“果然就是应该是这种感觉”的想法啊，虽然不知道是想法决定了声音，还是声音决定了想法。 不对，这个名字大有问题啊！ “接下来我需要顾君的情报！” 新闻社社长在台上指手画脚，然后就是对我的全部影射。 顺便一提，在校内神秘程度排行榜上我是第7，徒有虚名排行榜第2，少女杀手排行榜第3。这是哪个魂淡排的啊，不对，虽然我投了别人应该也算参与了，算了算了，设立这个榜单的人还是去死吧。 另外秦洛在神秘上排第2，白学长在少女杀手上第1。 不过我觉得白学长的上榜应该是故意被刷上去的，而且这个杀手的含义也不太对。 可爱到少女无法抵挡的意思吧。 “这么刺激么，顾君，这种新闻真的能放出去么？主编？” “能啊，怎么不能？” 沈云的主意么？ 算了，算了随她去吧。 “转场到警察局~” 这个旁白的声音，好像是学姐？ 她们什么时候，算了，先看着吧。 “逮捕！” 那位“警察局局长”怒喝一声，我在旁边就被两个人架着抬了上去。 “哎，哎，什么意思啊，之前也没说过就来这么一出！” 这还真没告诉我，不过我还是尽力配合这挣扎，毕竟这个表演算分也是比较重要的，不过。 “同学，轻点，轻点，哦呦，别，别夹了我配合我配合。” 这种怒气十足的“警员”还真是真实啊！ “你认罪么！” 先是被审判，然后是判刑，而且还是火刑的样子。 喂，火刑什么的是来真的吗？这种节目怎么过审的？太过分啦，还有就算是真的处刑为什么要用火啊，fff团什么的我才没有参加过好么！ “唔啊，唔噜噜···” 我的惨叫被抑制下去了，通过几只手的围追堵截，台下的人并没有任何反应。 甚至有点兴奋，还有，那边那个老师，居然在捂着嘴笑诶，这种危险的表演就没有人来制止吗！小命重要啊，快来人救我啊！ “点火！” 被粗糙地绑在同样粗糙的十字架上，我静静得等待生命的结束··· 个鬼啊！ 不，不能死在这里啊！放我下去啊，我还有没有完成的事情，我还要好好活着啊！ 沈云在台下遮住了嘴角。 挣扎，我要挣扎。 “住！住手！” 林清跌跌撞撞的从旁边跑入场，只不过穿着校服进来真的可以么？ 我向沈云投去了询问的目光，但回答我的是依旧灿烂的笑容。 “救我，救，救我。” 我嘶哑地向林清求救，林清尝试着救我却被另一个身影拦下了。 杜飞飞，沈云在想什么呢，两位美少女在台上对峙着。 虽然看起来张开双臂的杜飞飞更像是在保护我，但其实想杀了我的这份心意我是确认过的，即使更多情况下还是蛮温柔的人。 “病娇么？” 我低下头，尝试用语言刺激杜飞飞，她回头瞪住我，像是要用眼神杀死我一样。 林清发起了突袭，企图绕过杜飞飞来接近我，但是对笨手笨脚的林清抱有期望真的是我的不对，天然系女生成功的被杜飞飞绊倒然后制服。 “战利品，任何想要来劫法场的人都是这个下场。” 林清失败了么，看着被捆绑在椅子上的林清，等等，这种色情的绑法。 “不要对我的社员用这种色情的绑法！” 台下台上的杀气突然又浓了一分。 林清泪汪汪的看着我，不要对这样子的我进行求救啊，不要认为只有我能救你啊。 现在想要被救除了依靠未宣和学姐，就是向这个女人低头，向沈云低头。 还，还能坚持，不会，不会在这种轻松的时刻向你低头的。 沈云依旧满面春风，在台下默默和我对视。 二次点火了，只要喊出沈云救我，就能解决这个场面，但是不能，代价，太严重了。 火舌在舔着我脚下的木材，看来还需要一会才能点燃。 学姐，救我。 未宣，救我。 “悲壮的英雄在火焰中沐浴重生，绝唱的歌姬会为英雄安抚死去的灵魂。” 学姐的旁白在场内响起，随之出场的是未宣。 不过这不是从后台借来的歌舞装嘛！太不用心了吧，未宣。 未宣是歌姬么？她的歌声可以算是超好听的那类了吧，但是在全校人面前唱歌还是第一次吧？ 在温柔的声音下，全场的杀气被很好的安抚下去，但是我脚下的火焰并没有被安抚。 帮我熄火啊，快点啊，我感觉到不妙的温暖了哦，虽然不是很热但是长时间可是会低温烫伤的啊！ 暖宝宝那种烫伤，是一开始非常痛苦的折磨啊，而且从下肢开始不能自如行动，下午的活动怎么办啊。 舞台暗了下去，我抬头朝灯光室看去，小语和破尘么，在那边一跳一跳的人影，以及这全能的技能。 舞台上安置的干冰被提前触发了，配合这把灯光打在未宣身上的破尘，我身下的火直接被二氧化碳淹没。 但是我还是没有被放下啊，话说林清为什么会就这样出来啊，不是计划好的么？ 等这一首歌结束了怎么办啊，我还是被挂在这里不是要被究极羞耻的处决啊。 这种众目睽睽下的出丑还不如杀了我啊！ 未宣的歌声已经到达了高潮的部分，之前还没怎么觉得，未宣的歌声，真是犯规的好听啊。 即使我们社的声音都很不错，但是未宣还是那个站在最前面的人。 这就是所谓的天赋么？ 在这个**社里，我大概是最不出众的哪一个吧。 歌声渐渐落了下去，舞台一个也快亮起来了吧。 我静静的欣赏未宣的余音，已经不顾自己仍然被束手束脚。 这一步棋，看来是沈云略胜一筹啊。 在灯光按照我想的那样慢慢渐变亮起时，我被不知道什么人放了下来，在我想回头看的时候，只有林清站在我身边。 “走，下台。” 在黑暗中我推着林清逃离了这个舞台。 ☆ “杜飞飞，你真的想要杀死我啊。” 虽然明明知道答案我还是尝试问了一下。 “啊，没错。” 中午活动已经结束了，正在收拾班级的杜飞飞漫不经心的回答。 “社长社长，吃饭吃饭。” 小语跑过来抱住我，不过看着门外的破尘我识相的把小语交付给了她哥哥。 在小语一步三回头的注视下，我尴尬的继续打扫教室。 “易前辈在外面所以这么安静么，想把我杀死的意图可是暴露无疑了哦。” “去死！” 我抓住杜飞飞打过来的拳头，把她按在桌子上。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打扫这个教室，刚刚我已经把门锁上了，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么？” “唔，嗯。” 对于杜飞飞的挣扎我不为所动，反而是把她压在了还没有完全收拾好的桌子上。 “告诉我，学生会为什么会对此插手，瞒过了易破尘么？” “这种事情，你去问楚会长啊。” “我会的，我保证。” 我用右手锁住她的双手手腕，左手拿起了旁边的剪刀。 “告诉我，沈云怎么找上你的。” “禽兽！去死！” 我开始剪掉她的刘海，很照顾的稍微剪了一点。 “顺便说一下，易学长是我们这边的人。” “你！这件事和学生会没关系！” 态度还是不够好呢， “是么？” “变态，我要报警，去死啊！” “很抱歉啊，我对你没兴趣。但是你想让易学长知道你帮助了沈云么，虽然你不说，但是我也大概猜到了一些。顺便推荐一下下午的社团活动，**社，应该还蛮有趣的。” “去死！” 我轻轻地推开门，留下的是眼角挂着泪珠的可怜少女。 所以说，午饭吃什么好呢？ 我伸了个懒腰。 ☆ 人到齐了是吧。 在活动室吸溜着泡面的我嘴里含糊不清地对社员们打招呼。 “请把面吃完再说话好嘛！” 未宣依旧吐槽担当。 “没什么好说的，就按计划进行，顺便注意一下别出问题，我都搞定了，那边我们胜算还是蛮大的。” 我吃完最后一口面，仰头开始咕噜咕噜喝汤，但是这时门外的声音直接让我惊到呛到，一口全喷了出来。 “欺负杜飞飞算什么本事，有什么事情不能问我么？” “沈云你，你八婆，今天来真的啊！咳啊，咳啊，唔呃。” 呛得我喉咙痛。 “我找的是杜飞飞，我要是找楚忻莛你还能这样么？” “呸，她也照样，咱们说好的条件不能变啊，回头再收拾你。” 我摆出的大爷般的姿势和捏出的嚣张口气在下一瞬间全部消失。 “是么，顾君？” 总门后探出来的是一张灿烂的笑脸，只不过在我看来像是地狱发来的请柬。 “别，楚会长，您怎么大驾光临了啊。” “我来督查各个社团和准备情况啊，怎么，我还要向你打报告么？” “不，不是！” “虽然你要想的话也可以。” 楚会长走到我面前俯下身在我耳边吹气。 “知，知道啦！我，我会，我不会的！” 过于向后倾斜使我的椅子朝后翻去，随着一声惨叫，我跌在地面上听着她们的离开却起不来身。 “社长，好色！” 小语过来生气的踩了我一脚，疼痛使我重新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加，加油吧。” 我扶着椅子气喘吁吁的发起了毫无应召力的鼓励。 “叮叮叮叮叮~铃铃铃铃铃~” “加油！” 一声伴随着背景音乐的加油声从**社活动室里响起，在大家脸上洋溢着激动的表情时我默默的站在一边。 “**社学园祭社团活动，女仆咖啡厅，营业！” 我把门外的标有“close”的牌子翻过来，露出了“open”的字样。 “欢迎光临！” 一群女孩子穿着女仆装在你面前还真是让人心情舒快的一件事，只不过。 “易破尘！不要一边用这么大的力气干活，一边碎碎念，另外你妹妹穿上女仆装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不要怀着对我这么浓烈的杀气！” 看着在搭建的简易挡板后的正在进行所谓的后厨工作的易学长捏着一把泡泡纸并噼噼啪啪作响，我还是有一点心虚的。 “同学，来的还是不多呢。” 嗯，看着零星的顾客我稍微担心了一下，时间不是很充足，只有3个小时，这种时候必须要超热才行啊。 “刚开始人比较少是正常的，不过就这样担心下去可是不行的哦。” 我回头朝后厨的易破尘确认了准备情况，在眼神交流下确认了计划的正常运作。 “现在，就是奇迹的时刻！” “是，社长！” 小语兴奋的大声回答。 “**社女仆咖啡厅，绝赞开放中！” 随着广播的全校播送，我们的消息洒满了整个校园。 “广播台这么好搞定么？” 白学长喝着奶茶问道。 “我做出了一点小牺牲，不过无伤大雅，沈云也会这样搞的。还有偷喝奶茶是什么鬼啊学长！” “啊，哈哈哈哈哈~” “装傻也没用，快去后面！” 赶走了白学长后我立刻给秦洛打了电话。 “学长，都搞定了。” “嗯，我会做好的。” “对了那个干冰你怎么做到的？把后面的舞蹈搞黄了啊，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了。” “啊，没事，舞蹈社也是打压对象不是么？” “行吧，nb啊，我先挂了啊。” 面对开始增多的客人我心里开始有点担心，但又期待最后的结果。 开始不管怎么说，学园祭还是玩的开心最好嘛。 站在门口，面带微笑，举止优雅，语气温和。 “**社领班，顾君，为您服务。” ☆ 结束了啊，好累啊，没想到服务生是这么辛苦的存在啊。 “结束了呢。” 嗯。我用眼神肯定了林清的表现，可以说，在这3小时里我们的客源有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学校论坛上的“暴力”帖子，秦洛的账号在那上面是最大的账户，影响力也是最大的，发的帖子经过诸如“劲爆！**社美少女们个个入榜，现竟色气满满的为主人您服务！”“男默女泪，男人会被迷住，女人嫉妒流泪，**社的后宫秘密，等你来探索。”之类的标题，还有我特地交涉的独家照片，获得了一时爆表的点击。 嗯，告诉我什么才是第一生产力。 没错，**社有这么好的资源为什么不利用呢，不如说不去利用才是罪该万死吧。 不管怎么说这种优势我们美少女社，呸，**社是最占优的社团了。 舞蹈社在这方面虽然有抗衡的资本但是舞台既然已经被秦洛破坏掉了就不需要接下来的针对了呢。 ☆ “沈云，说好的事情不会反悔吧。” “不会的哦。” 和沈云的通话虽然已经断了，但我还是没有把手机从脸颊旁放下。 在这份安静中，我轻轻开口。 “谁输了，谁赢了？” 往事番外——这是正常的学园祭？？？ “好的，林清你和我一起去吧。” “啊，诶？为什么？” “要有牌面。” ☆ B303么？站在文学社门口我正在思考怎么才能更帅气的进去，一般敲门？不，不行，这时候要有牌面，帅就完事了。 嗯嗯，要好好考虑呢。 “诶，顾君，你都站了5分钟了怎么还不进 《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往事番外——这是正常的学园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往事番外——学园祭绝对有问题 “社长~” 小语从旁边戳了我一下。 “呲。” 我憋住叫声，朝同桌看去。 “社长，我来上课了。” “哦，诶？！” 上个学期和我全勤的记录截然相反的小语，来上课了？ 班级里的人也像炸开了锅一样，即使上课铃打过了还是吵吵嚷嚷的。 “ 《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往事番外——学园祭绝对有问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往事番外——死？要死了么？ 沈云的主意么？ 算了，算了随她去吧。 “转场到警察局~” 这个旁白的声音，好像是学姐？ 她们什么时候，算了，先看着吧。 “逮捕！” 那位“警察局局长”怒喝一声，我在旁边就被两个人架着抬了上去。 “哎，哎，什么意思啊，之前也没说过就来这 《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往事番外——死？要死了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九章 求索 “这是怀揣着恶意的攻击。” 那天之后顾君这样告诉我，关于匿名账号输入没有实名但是也是有编号的，而且如果没有能够区分的方法的话管理那方也是会很困扰的啊。但是在这方面的调查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个账号的主人应该早就毕业了，而且他本人也不会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IP地址呢？” 《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第二十九章 求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往事番外——胜利的代价 5. 吃饭吃饭！” 午休刚开始我就被小语纠缠住了，在门外冷冷的目光下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易学长在门外呐。” “啊，好烦啊。” 确实，这个究极妹控也太过分了吧。 这样想着的我起身把小语“交给”了易破尘，然后打算去自己一个人吃午饭。 “顾君，排名已经挂出来了，要去看看么?” 杜飞飞在后面叫住了我，我用眼神询问易破尘，得到的却是一个不知所云的无辜眼神。 一直以来我都很怀疑，这易破尘是不是被学生会排挤了啊，怎么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这在请报也不能得到我也是非常吃惊了，难道只是一个简单的变态妹控嘛，脑壳疼。 “哦，你去吃午饭吗，一起去吧。” “为什么我要陪你去吃午饭啊。” 在稍微收拾了一下后，杜飞飞跟上了我。 “那个什么女仆咖啡厅还真是火热啊。” “啊，是啊，顺便问一下你有什么别的消息么？” “哦，这个倒是有的，关于沈云学姐的检查，这边倒是批了下去，不过没什么进展。” “这个没事，批了就行。” “是么？” “主要也不是要真的搞垮人家，就沈云这个人来说我还是蛮喜欢她的。” “这真像是学院种马能说出口的话呢。” “我可不想被病娇痴女说。” “啊，到了。” 在布告栏前停下脚步，时隔一星期终于公布出来了啊，社团分数的排名。 “你们社果然拿了第一名呢，真不可思议啊。” “有什么不可思议的，第一就是第一。” “我记得原来记分的时候你们是第二啊，第一倒是现在第三的文学啊呜。” 我立刻捂住杜飞飞的嘴，这里面是有一些难以启齿的过程啊。 “不要问这个。” 杜飞飞沉默了片刻，嗯了一声表示答应。 “吃饭去吧。” 我看见了沈云从楼上下来，拉着杜飞飞快步离开。 “诶诶，我的事情你还没说啊。” “我不保证，期中考后会安排的。” “不保证是什么鬼啊！” 杜飞飞用力锤了我的腰腹一下，有些生气的说。 “呜啊！” 好疼。 ☆ “一开始我是拒绝的。” 楚会长在电话里这么回答我。 “我觉得也是。” “可是谁叫这是我可爱的男朋友提出的呢？” “这种威胁还是算了啊！” “难道你不喜欢我么，唔。” “这个，咳咳，都说了不要拿这个威胁我啦！” “别撒娇啊，真恶心。” “呸！” 我感觉我已经逃不掉楚忻莛的魔爪了。 “对了，沈云那件事为什么要让杜飞飞来说呢，当然，我不会吃醋的啦。” “这个，有一点交易，还有一点，咳咳，不尽量拉拢的会很头疼的。” “没事，我罩你！” “我打算帮杜飞飞竞选会长。” 我思考了一下，还是说出来了。 “哦，没事，我都要毕业了。” “虽说我们的交易不是这个，但是如果帮她上位的话我们社就会很轻松，还能控制住学生会，嗯嗯。” “现在不是么？” “不是啊，倒不如说学生会在控制我们吧！” “啊~人家好想被顾君控制呢~” “请不要进行这种变态的发言。” 我开始感到了紧张与不适感，这也太过分了，我才不会被诱惑呢！嗯！ “好的~” “没事挂了吧，我还要找文学社进行交涉呢。” “行吧，失望失望。” 把自己的心情在电话里说出来可不会得到同情哦。 在电话发出“嘟”的一声提示音后，我来到了沈云学姐的班级。 “学长，能不能拜托叫一下沈云学姐。” 我很有礼貌的打扰了一下坐在门口的学长。 “哦，好的。”学长扭向沈云学姐的座位，“沈云，有学弟找你啊。” “好的，我这就来。” 正在和同学聊天的沈云学姐招呼了一声，便起身走到了我所在的地方。 “走。”她只说了一个字扭头独自离开。 我有点迟疑，但是依然跟了上去。 “怎么回事啊！” 在楼梯间学姐生气得声音高上了不少。 “抱歉！” 我深深的感到惭愧，在这件事情上，是我没有遵守约定。 “可是在典礼上，会不会太过分了，要论规则，怕是学姐也没有好好遵守啊。” “我可去你的吧！”学姐看来是真的气的不行，“你和学生会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你以为你怎么下来的，你觉得有人救你吗？” “我，我不觉得。但我还是觉得学姐应该不会任由我在上面挂着才对。” “我就该烧了你然后说表演出问题了，你怎么不想想。” “把我挂在那边打击人气么，即便如此我们的合作不还是继续进行么？” “滚，和楚忻莛说我不干了，你们爱干嘛干嘛。” “别啊。” 我觉得有必要做点什么。 “动漫社什么德行，这个第二傻子都知道怎么来的。我要不要和你的社员谈一谈，我不是没想到你会和动漫社吃我一口，我是没想到你敢这样子做。” “抱歉，我有很深的理由必须要拿第一。” “这样的第一有意思么？这样的胜利你开心么？” 学姐的声音开始落了下去，但是我并没有因此感到丝毫放松。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我只能这么做，这个第一，只要拿到了，就好了。” “说吧，怎么做到的。” “真的要说么？” “你说呢？” “好吧。” —————— “在台上，那火啊，眼看就要烧到我脚了，我都感觉到了钻心的疼呐，黑暗快要被照亮的时候我想着绝对不能就这样失败啊。我想啊想，时间渐渐慢了下来，它已经跟不上我的思必得了，就在这种境况下，突然我就被救了。” “怎么被救的？” “就那么被救的啊，“吃哇”一下绳子就送了，我踩着火苗跳了下来，一回头就看见林清在后面站着。” “那是林清救你的咯？” “怎么可能，虽然林清牵挂着我，但是挣开杜飞飞的龟甲缚还是太难了吧。而且奇怪的是杜飞飞也不在了，难道。” “不是杜飞飞。” “你怎么知道？” “是我救的你。” 楚忻莛饶有兴致的听着我的故事，然后突然说到。 我愣住了，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对于我对她的了解应该是真的。这么一个在我面前卖萌求我说出我的事迹的美女，在这么随意的语气下说的这种话。 应该是真的。 在很多方面她都捉弄过我，也有过针对我的时候。但是她，却不怎么骗过我，甚至在我问的所有事情，所有要求，她都答应着，应允着。 虽然这导致了我时常浮想翩翩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还是很害怕，万一她是认真的呢？ 会有一些兴奋，也会有一些期待，但我最强烈的感情，是我害怕这是真的。 在我第一次去学生会完成社长交接的程序时，她的中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声音清脆而又缭绕，这应该是很熟练的技能，我也要好好练习到这种境界，当时我是这么想的。看完我的报告之后，随手在桌上一摊，那不怎么精确但赏心悦目的由纸张散开形成的曲线，就如她本人一样，完美无瑕。 像割圆线一样完美。 她问我的名字，虽然报告上明明有我的名字。我还是回答了，顺便强调了一下君字。在她轻轻的嗤笑下我不由得局促起来。我努力抑制着我不由自主的小动作，但我发现不论如何我都像扎根过浅的玉米一样怎么也站不稳，而接下来会长的话就像是一阵强风一样把我吹倒在地上。 她说，她喜欢我。 她说，她要做我女朋友。 对此我摸不着头脑，在她离开桌子朝我贴近的时候，我企图逃离，可是我的脚却怎么也拔不动。她迎面靠过来，我直溜溜的倒在地上。 推倒了，我被逆推了。 挣扎，我像一个即将逝去贞操的烈女一样手脚并用，却没有任何效果。我不敢碰她，仿佛如果我碰她就会控制不住自己一样。我其实有点小期待能够在混乱中占点什么便宜，然而我没有这么做。 我觉得我不应该这么做。 在我誓死不从的贞烈宣言下，会长把我按住。 我的力气肯定会比一个女人要大得多，但是她仍然把我按住了，俯在耳边，轻轻吹气。 “呜啊！” “怎么？不信么？” “算了，我还是相信你说的话的，那你干嘛问我？” “人家想听你说话啊~” “唔啊，咳咳。” 我尴尬的咳了几声，继续为这位天生的绝代佳人描述我的故事。 “之后呐，你也知道，未宣的名声是大噪啊，那什么人气排行榜‘biubiubiubiu~’向上冲啊，完事之后人家舞蹈社的节目做一半干冰没了，虽然这样挺对不起人家的，不过还是稍微算意外收获了吧。 回教室后我们班主任就要我们搞什么小游戏，拜托啊我们是高中了啦。结果呢，那些奖品即使是那么简单的游戏，也没有什么人来玩，所以就没送出去。话说回来这个棒棒糖真的挺好吃的，上次我给你的那些吃完没，我这还有。 话说我上次花了一比巨款去吃1块钱的棒棒糖啊，结果超级难吃啊，都让我怀疑为什么要去吃这种奢侈品了。顺便一提，棒棒糖在5块钱以上是越来越漂亮，5块钱以下是越来越好吃！ 我把这个叫做顾君验糖法。 这个完全有机会被选入人类知识的殿堂啊，这是多么伟大的发现啊！” “你，你跑题啦！” 楚会长的声音真好听，即便稍微有些怒气混在其中也让人感到舒服。 “啊，哦，对！ 这之后呢，我去威胁了一下杜飞飞，看你和沈云一起来的样子一个是知道了，不过我事后还是找了杜飞飞，结果在我意料之中，现在是不用担心她了。 那天最后值得说的就是我们设定活动做的是知道不错，不过这种狡猾的取胜方式真不是我的风格啊。” “你乱讲，你就喜欢这种得胜方式。” 这句“你乱讲”也太可爱了吧！ “又不是我想，最经济实惠还花力气少，我也不是傻子好嘛。 不过现在你透露的资料还真是惊险，虽然我知道我和沈云的拉票能力有差距，但没想到这么大，这个票差可不是这么容易就可以弥补上的啊。” “那现在榜上第一是谁啊。” “当然是我们社咯，不过这里面还是有一些不能见光的东西啊，本来和沈云解释我就很愧疚了，现在继续说的话你别讨厌我啊，事先声明，这真的很过分。” “是吗，你觉得我会讨厌你么？” 楚会长的表情令我捉摸不透，我无法预见说出来的后果。虽然我打算不说，但是这种事情对我来说真的压力很大，而且沈云的指责更让我抬不起头。虽然有很深的理由，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可以理解，但是不可以原谅的。 我想被原谅！（这边对那些笑得花枝招展的读者进行巨大诅咒！） 不论如何我都想要有一个人能够对我说一句没关系。 所以我还是启齿了。 “我在一开始和沈云谈合作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甚至在得知记分的详情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这么一个疯狂的计划。 我率先带着林清去和沈云商谈，我在和沈云装傻的时候，事先被我交代过的林清录下我说的话，结果是我成功的把节奏拖了两个星期。 虽然这样，这两个星期我也在自己社团的活动上毫无进展，我在犹豫，我不知道该不该做出这种选择。 女仆咖啡厅什么的虽然不是很越界的选择，但是名义上我们还是文艺类社团，怎么说还是有点冒进。算是把学生会那边的审查通道拓宽了一点。” 看着会长略微发红的脸我感到一种罪恶感，这么可爱的样子当然会让人想要去欺负啊，人是需要反应的，甚至是渴望反应。比如你对着一个人叫他的名字结果人家不理你，你就得不到反应，这通常会使人恼怒，但如果人家毕恭毕敬的回答，就会让你的虚荣心炸裂，满足感爆棚。 楚会长这种反应真的是令人欲罢不能。 “在这一点，我相信，只要一点一点的去尝试，总有一天学生会的股则会变得松松垮垮！这个世界将会变得，能够自由出入！” 当然这时候语气也是很重要的，道貌岸然的样子更适合耍流氓。 然后随着一声“变态”我的脸被扇了··· 一阵风，对，就是一阵风。在楚忻莛的右手离我左腮只有零点零一厘米的时候，我感到了无比的愧疚。 这是怕脏了自己的手还是舍不得呢，我更愿意相信前者。 这会让我心里安慰一点。 在这小小的会长室里，我们保持着这个姿势良久无言，会长的手应该是撑久了开始酸软而发抖，我抬手轻轻帮她放下。 “抱歉。” 我不知道我在为了什么道歉，我道歉的对象是什么。 “没关系。” 我也不知道她的理解是什么。 这像一场心知肚明的赌博，手气好的人也做不到通吃，但是输的那一方损失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承担的起的。 我甚至不知道我想赢还是输，亦或者说没有输赢。 这让我做不出选择。 “我勾结了动漫社，我趁着这拖出来的两个星期和动漫社进行了洽谈。结果是动漫社在幕后会举报文学社的刷票行为，当然是不正规的那种。我们都知道这是见不得人的，但只要没有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是另一套规则。 而且文学社的刷票是和我一起进行的，即使我已经做好了文学社反扑的准备，但我没有等到我想象中的对峙。 她放弃了，她说她不想和我做一样的事情。” 我痛苦的笑着看向前方。 “她真是个好人啊。” 像是用尽全身力气挤出最后一句话，我的嘴巴已经张不开了。 “嗯，她真的是一个好人，很好很好的人啊。” 楚会长这些话我都听得仔仔细细，我感到脱力，脑袋沉了下去。 “没事的，就算你错了。” 会长扑过来，脑袋埋在了玉臂上。 “我想睡觉。” “嗯。” 多么轻柔啊。 往事番外——我的青春校园生活绝对有问题 我不知道我在为了什么道歉，我道歉的对象是什么。 “没关系。” 我也不知道她的理解是什么。 这像一场心知肚明的赌博，手气好的人也做不到通吃，但是输的那一方损失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承担的起的。 我甚至不知道我想赢还是输，亦或者说没有输赢。 这让我做不出选择 《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往事番外——我的青春校园生活绝对有问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往事番外——这个轻文社大有问题 “我的青梅竹马顾君是个很奇怪的人。 他总是有很多奇怪的爱好和兴趣，总是做出一些难以想象的事情。 比如他在七年级的时候总是说自己是自己是谁谁谁。 昨天还在一口一个‘吾，汝。’明天就变成咱了。 口头禅什么的也在不自觉间更换。 真的超奇怪啊，不论在上面时候 《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往事番外——这个轻文社大有问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往事番外——心想要大声呐喊 7. “顾军，你不去玩么？” 我托着腮和顾军蹲在一起，看着其他的小孩在玩弹珠。 “不玩，幼稚。” “那我们来玩吹泡泡吧。” 我跳到顾君面前举着小罐子摇啊摇地问。 “不玩。” “诶，为什么啊？” 我看着顾军依旧蹲在那里托着腮，稍有动摇地回答。 “林林，明天就是6年级的学生了，别这么幼稚好了。” “哼，明明是弹珠都输光了吧，不会玩就别玩真的呗。” “别说啦！” 顾军终于忍不住，撕开了勉强维持的“我才不感兴趣”的自欺欺人。 在大部分弹珠都收进一个人或几个人手里后，已经没有人想要继续搏一搏最后的机会。他们凑在一起叽叽喳喳了半天，终于重新散开。在一声“顾军快来玩吸血鬼啊~”的喊叫响起之时，顾军还是很开心的跑过去加入了游戏。 “不都一样么。” 我喃喃到，看着顾军白色的衬衫在8月的阳光下闪烁，有点刺眼。 8月真的很热啊，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像是要融化在那片耀眼的世界里啊。 “林林，起床啦！” 妈妈的叫声在屋里响起，打断了我的回忆，还是我的梦。 ☆ “啊，早上好~顾君” 我看见顾君正朝我跑来，和他一起过来的还有去学校的公交车。 “啊！赶到了。” 最后一秒踏上公交车的顾君气喘吁吁，对我笑了笑。 “啊，不容易呢。” “嗯嗯，在早上与精神恶帝的战斗还是花费了太多时间啊，如果是以前，明明很快就能解决战斗的。” 看来顾君对床的依恋没有什么好转啊。 对于顾君的一些话语是需要进行解读的这个事实我已经不觉得奇怪了，倒不如说在我脑海里已经有了一本关于顾君的词典了，一些词汇需要怎样的翻译以及包含了怎样的思想。 顾君说他有一种能力叫语言转换，我觉得我也有了。 这是相处几乎全部已经度过的岁月的沉淀。 “赖床可不是好习惯呢，早饭吃没吃？” 顾君拿起面包啃起来，顺便用一种“你以为呢”的眼神看着我，看来已经回答了。 不管怎么说顾君能吃早饭就可以了。 我没有去碰书包里放着的菠萝包，也没有继续问别的。 坐在一起却都是拿着手机在看啊，这在车上的时间还真是廉价啊。 把手臂从僵持中解放下来，把头贴在车窗上，没有规律的振动让我稍微麻痹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不过有的时候也会被重击一下呢。 “此生无悔入○月，来世愿做友人A” 在初中的某一个空气粘稠且闷热的日子，顾君转过身趴在我的桌子上说。 “顾君你想去的地方还蛮多的啊，能去的，不能去的，现实的，不现实的。” “怎么能说不现实呢，那到底什么才是现实呢？” 我拨弄着这顾君的头发，拿手指绕来绕去。 “反正我不会想到别的世界里去，倒不如说想去的人真的太天真了吧。” “天真？” 顾君换了个姿势，侧着头把眼睛对向我。 他刻意留长的刘海一丝一丝挡在眼睛前，却挡不住强烈的目光。 “也不是天真啦，就是不要总是挂在嘴上比较好啦。” 我知道这个时候还是避免和顾君有分歧比较好，和顾君在嘴上的争执总是以顾君的固执结束，或是顾君含泪的认输。 顾君从小就很爱哭。 “不是想要去某个地方，也不是想要生在某个世界。说出这样的话，其实不是想要到达哪里，而是想要离开这里。” 我没有继续回答下去，在这充满了闷热的空气的夏天，我只是低下头趴在了顾君旁边。 “顾君说的还真是深奥呢。” “一点也不深奥。” 就只是在午休的时候，被热浪烤化了身体，软绵绵地趴在桌上而已。 “唔啊。” 我的头被车窗重重地敲了一下，在车子不知道碾过了什么异物而颠簸下，我从回忆里被敲醒了，还是在梦中？ 碾过的可能是石子，沟壑，也可能是动物，或是人。 不论哪个结果都一样，在我被那片炎热的记忆渐渐吞噬时，把我叫醒。 “呐，顾君。” 身边的人没有放下手机，只是简简单单应了我一声。 “顾君，马上要期中考试了吧。” 在出口的最后我突然忘了要说什么，不论是刚刚想好的，还是自己想问的。 我知道，我在害怕。 “嗯嗯”手机依然没有离开他的视野。 ☆ “今天的社团活动就这样结束吧。” 顾君与往常一样的结束了社团活动，关窗，关灯，关门。 “走吧。” “嗯” 我下意识做出回应，但我并没有感到任何不妥。 这种事情还要深思熟虑的话也太可怜了吧。 “你的比赛快到了吧？” 顾君在一边走路一边问我。 “嗯，快到了，这周末。” “我好想现在就祝贺你。” “这个还是算了吧，本来这个比赛我也不打算去的。” “为什么啊？” “本来就不用参加什么比赛的啦，又不是为了这些东西。” 我是一位职业棋手，虽说是职业，但是却完全没有职业的样子。比赛能推就推，等级分也一直上不去。训练赛几乎不去，还上着高中。 这样子怎么能算是职业棋手呢。 倒是各种媒体非常关注我，可也只是在职业象棋中女性选手数量以及质量都逊于男性，并且平均年纪都不小。 对于“快棋公主”这个称号我也是非常头疼。 顾君说他觉得我是下象棋里最好看的，好看的里最会下象棋的。 我觉得这可能是我下下去的动力了。 “话说你还真是厉害啊，林清，我都怀念起我教你下棋的时光了啊，那个时候，我可是被称作“疾风迅雷”的啊。” 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太对，不过还是算了。 “我也只会下象棋了啊。” 又是在一个炎热的夏季，顾君跑过来说，我们来下棋吧。 “林林，你还没记住马怎么走啊，这样是走不过来的，不行的，蹩马腿了啦！” “诶，是吗。” “算了，算了，我让你吧。” “不行！” 在顾君一下午的指导下我终于记住了象棋的走法，再也忘不掉了。 那个夏天，顾君一直在和我下棋，但是结果是我全败。 唯一不同的是顾君的让子从4颗一直减少到不让。 “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 “喂，林林，你快点走哇。” “哦，嗯。” 我习惯了思考，深思熟虑地走下一步一步。那时候我下棋很慢，顾君说慢到不可理喻。 我始终不明白这是什么样子的形容。 “下棋，不能太慢啊，倒不如说下快棋才是最激烈的厮杀！” 我盯着桌上32个红黑相间的棋子，怎么也想象不出厮杀的场景。 “我觉得它们在谈判啊。” “哇！谈判会死人的嘛！” 原来这些棋子是要死掉的啊，那岂不是太可怜了。 “不行，你要和我下快棋。” 在没有一次战胜顾君的情况下我下起了快棋。 棋子在不容我思考的时间中转换位置，顾君的表情越发严肃。 或许顾君是可以想象出棋子在厮杀的场景吧，我怎么看都觉得这些圆润没有棱角的棋子，是怎样厮杀在一起的。 我花了一个月时间，和顾君一起下棋。 直到在我面前的顾君低下头投子认负。 “不下了。” 他带着我在烟雾缭绕的小房间和一群云里雾里的老人们下棋。 他们的棋路是我没有见过的，正如我没有见过顾君与他们下棋时的亢奋。 他的称号我也想起来了，“火箭”，像火箭一样喜欢从一步开始步步紧逼的棋风，这还是他自己取的，而我则被叫做“乌龟”。 他说我的棋风比这些老人还拖沓。 偶尔也会有油头粉面的黑发中年人来下棋，这种人的棋力或许是最高的。 我花了一个星期赢遍了所有白头发的人，多花了一个星期赢遍了黑头发的人，却再也没有和顾君下过第二次。 “你别是个天才，象棋公主。” 他总是缠着我问有没有什么灵魂或是脑海里的声音在帮我下棋。 没有啊。 他让我看棋谱，让我看比赛，看残局。 让我和电脑下棋。 我很想和顾君下棋，但是我始终没有提出过。 “去试试。” “啊，好吧。” 顾君帮我报了市里的象棋比赛，那个时候我才3年级。 小学组的比赛有三轮，我每天都要下一局。 坐在我面前操纵着棋子和我厮杀的人，全都没有一丝笑容，下棋的感觉也是我从未体验过的。 “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 我想尽办法周旋，但对手没有减缓攻势。 我的对手或许是擅长进攻的类型，在这里选择防守的话，读棋的时间和强度会占优势。 但是这样就没有了主动权。 这才是第一场比赛啊，我感到了紧张。 “你不会输的。” 顾君在比赛前一天晚上的话我记得清清楚楚。 就这样，过去！ 我选择了一手换棋，这是我从棋谱上看到的一种抢到节奏进行反击的方法。 “啪” 对手吃棋的声音充满自信，清脆且透彻。 不行，不能再换下去了。 我在对手的毫不犹豫下反而打破了刚才的计划。 局势已经很明朗了，对面先手而且大军压进。我的棋子在河界以内挤在一起，没有刚才整齐的样子，显得不完整。 “啪！” “啪！” “啪！” “啪！” 棋子轻轻落在棋盘上，却能发出这么悦耳的声音，在一声一声中我的颓势似乎已经无法挽回了。 还能怎么下，还有哪里可以下。 我只有这样想着，才能不去思考输棋。 这个时候，思考的不该是怎样漂亮的输棋么？ 我尝试把棋子移动到应该在的地方，起码在输棋的时候不能显得不堪。对手的棋路十分单纯而且稚嫩，纯粹的进攻。而我的应对也一点该有的样子都没有，更是幼稚。 好想，认负。 “你要下快棋，但是读棋的加强也不可以放下。” 顾君的声音么，是从哪里出来的呢？ “职业棋手的读棋可比棋牌室里的要长的多，长的不可思议，长的难以忍受。 你，不允许随随便便的落子！ 读出来，去看见，能够下出的最好的一步棋！ 看残棋吧。” 哦，是顾君让我学习残局的时候啊。 为什么，偏偏这种时候，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呢？我明明已经，没有办法了，没有退路了。 能赢么？ 顾君什么都会，什么都很厉害，而我什么也不会，什么都做不好。 可是现在我有了象棋，能在这里超过顾君。 不甘心啊，好不甘心。顾君什么都比我厉害，凭什么啊，凭什么什么都走在我前面。凭什么我只能在他后面望着啊，为什么我看不见顾君了啊。 学校里也是，为什么。为什么在一个班里也不和我说话啊，不要每天只和我问好啊，不要每天只和我一起上下学啊。 现在有了象棋，终于有能够赢了顾君的地方了。 顾君不和我下棋也是因为怕输吧。 我想赢，我想赢顾君，我想跟上顾君，想超过顾君，想走到顾君前面！ 我想让顾君看我的背影啊！ 读出来，读出来，读出来！ 把所有时间都用掉，读出来！ 我要赢，绝对，不要输在这种地方啊，不可以，不可以在顾君后面！ “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 这里！能下，能够在这里！ 换子！换子！换子！ 在这里厮杀，我能闻到。 这小小战场上的血腥味道，能闻到，能感受到。 时间已经不多了，这时候只能下快棋了。 我的速度已经超过了对面，能继续，不想输。 我想赢！ 对手的棋路已经动摇了，也不再接下我的换子。 他怕了。 害怕将不死我，害怕做出牺牲。 我想赢，我能赢，我能看见，我把对手将死的时刻。 能看见！ “啪！” “啪！” “啪！” “啪！” 这里！ 赢棋的路在这里，捣毁对面的阵型。 “啪！” 将死！ “我输了。” 对手投子认负。 我赢下了第一天的比赛。 “你觉得你为什么能赢？” 顾君在赛后问我，对于陪我来比赛的顾君我还是很感到开心的。 想到刚刚我的想法，就不免脸红。 我没有想赢顾君啦，就这样在顾君身边就好了。 但，是这样么？ “气势吗？或是不想输的坚持？” “在我看来，其实在中局的时候你就已经要输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几乎没有招架之力，被对方摧枯拉朽的挺进。 “唔。” “但是你还是赢了。” 我怎么会赢呢，为什么会坚持下去呢，为什么会如此艰难呢？ 赢得艰难，输得艰难。 “因为你是天才，你能赢，你比任何人都出色，你能赢过所有人。” 我沉默着，顾君在有些时候神情是非常严肃的，说的话也是特别奇怪。 “你要赢！” 顾君抓住我的肩膀，在我的面前低下头去，带着哭腔，晃着我的肩膀。 “你绝对，是可以赢下去的啊！” 他的哭声被自己的话语打断，话语也被哽咽乱了情绪，像一团胡乱缠在一起的毛线，再也打不开了。他的手在我的肩上颤抖，我不明白我的感情是什么样子的，我甚至觉得顾君这也的反应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我无法忽视顾君脚下被沾湿的地板，漂亮的圆形，周围不规则却很舒服的锯齿。 我似乎有了不得不赢的理由了。 在第二天的比赛里我同样是后手，但在一次对手的多余动作下我找到了进攻的节奏。 顺理成章的赢了下来。 接下来的比赛模糊且残破，我只记得我拿了全市第二。 那个炎热的夏天，在最后即将结束的时候我捧着我拿不动的奖杯和顾君回了家。 “林林，你知道嘛，顾家那小子吵着要去看你比赛呢啊，刚刚我买菜从顾姐那里听的。哦呦，你不知道顾军她妈妈在哪里比划的啊，声情并茂的哦，啧啧。” “是顾军教我下棋的哦。” “是嘛，那你下的要比他好吧？” 我没有回答，在连秋老虎都要消失的日子里，凉意一天天浓了起来。 天气也不再闷热，雷阵雨也不再出现。 第一章 离开 “恭喜你呢。” 在不久之后我被叫到了接待室去“认识”这个男人。带领我的阿妈开心地这样对我说到，而我也很清楚这确实是一件很珍贵的事情。 这是值得恭喜的事情么？那妈妈找我该怎么办呢？ 我原本是想这么说的，但是我也只是在心里这么想想罢了。“要把握。”，我只是在想着不能被退 《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第一章 离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丧钟为谁而鸣 8.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 我得意洋洋地在社员们面前手舞足蹈。 “这是海明威在《丧钟为谁而鸣》里说的一句话，不觉得很有味道么？虽然没有任何修饰，也没有任何修辞，但只是这么一句，而且还是在译文这种会削去情感的形式下，依旧展现着无与伦比的魅力，棒！ 海明威，棒！ 《丧钟为谁而鸣》，棒！ 孤岛，棒！” 小语抢着拍着桌子表达自己也看过这本书的情感，也可能有一点理解我的意思。 “你这么一说还真的蛮有味道啊。” 未宣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对于这种一般语言就能表示的感觉，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而另外一些奇形怪状的感觉，则不好用普通的话语来表示。 但真正表达出来这些感觉的话，就难免有些中二的嫌疑了。 像“在战斗之后才体会到的友谊”、“关于未知神秘的恐惧和向往的交织”、“黑暗与光明的模糊定义”。 不过这些都很帅就是了。 “那个~” 林清尝试着想要举手发言，不过那样小心的感觉，难道我有这么可怕嘛。 “其实这句话是约翰·多恩的诗，海明威先生也是引用的。” 咳咳，咳啊！？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我们每个人都是大陆的一部分。尽管大海无数的冲刷，会一小块一小块地蚕食大陆，但是同样，大海无数的堆积，也会让大陆一点一点地增大。”（这一段能找到梗的读者真心很棒啊！） 唔啊，林清说的是真的么，是么？ 应该是真的吧，唔啊！ 虽然很不甘心但就结果来看应该是我的落败。 咕哇，在这种地方居然输了，而且还是输给了林清，唔啊，果然还是好不甘心啊，难道这家伙的中二值已经达到这种高度了么？ 我回过头看一眼林清呆萌的无辜模样。 算了，应该是阅读量的差距吧。 林清和我一样都很喜欢看书，但是在看书的类型上却背道而驰。 名著什么的都是会读的，但在此之外，我选择的首要条件是有趣。 科幻，魔幻，玄幻，这些我都有所拜读，现实系，轻，悬疑类，推理书，也是我的目标。 总之，有趣，并且有一些深一点的东西。 而林清的读书方向和我就有一点不同了。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一种更倾向于小清新的文字更能让她读下去，但也不是那种为了某一点却丧失了其他东西的文字。 这样一比，或许就是硬核向与软核向的区别吧。 我们的阅读也是会有交集的，虽然我们的交集在我们的并集中的补集要大得多。 这个差距随着林清的阅读量慢慢增长而变大。 不得不说，虽然我自认为看的书已经很多了，而且也有一种文艺青年的小小幻想。但是我明白，可以坐着看一下午书的人与可以坐着看一天书的人的差距。 我只是一个自认为文艺一点的普通青年罢了，而真正的文艺青年则是林清那样恐怖的阅读量和过人的阅读习惯与耐心所堆积起来的思维模式。 我甚至也算个逗比青年了吧。 在这种我们的阅读相互交织的地方，经常是以我的败北而告终。 “好吧好吧，我认输。” 在社内一片不同含义的眼神交织而来的时候，我转过身去企图躲避。 “不是还有别的事情要说么？” 未宣不耐烦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在一开始就神秘兮兮地在林清局促的表现下告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然后貌似正常地进行社团活动。 到现在才开始有疑问也是很耐心了啊。 “哒哒哒~” 我一边嘟囔着一边在书包里拿出一份海报。 “○棋杯？这是什么。” 未宣依旧不解，看来是对此不太了解啊，不过旁边的林清倒是真的坐立不安了。 “职业比赛，咳咳。” 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不过一直藏着掖着肯定不行，这次比赛怕是要在体育版上出现了。 “哈啊！？” 我知道会感到惊讶，不过如此惊讶还是出乎意料了。 “诶！林清，你不是说你下棋只是爱好吗！不是在社区里的夺冠么，不是学校里的第一么？” 虽然有所预料，但是未宣的反应却还是有点过激。 为什么我不会觉得惊讶呢，为什么呢？ 可能我看着这家伙一步步变强的吧，唔啊，还好就输给她一次。 要是再让我和这种怪物下棋我会疯掉的，她只用了一个月啊，一个月时间来超过我。 我可是拥有着“疾风迅雷”称号的人啊！ 诶，那个时候是这个么？算了不管啦。 “林清，你原来这么厉害么！” 未宣把这句最后的问句作为接受这个事实的最终通告。 “嗯，嗯。” 林清一边对被暴露在大家面前的事实而感到动摇和害羞，一边也努力做出顺从未宣的回答，结果就是这样的场面让林清的大脑有点短路，直接回到了小学时期。在一声“呜哇”的可爱抽泣下双手扬起抱住我就在我校服上擦着脸。 嘛，虽然只是校服可以不在意但是依旧还是要洗的啊。 顺便因为林清的身高不是很高，这幅场面就显得有些和谐动人了，不过要是小语在抱着我的话就更有点那种味道了。 在我任由林清抱着来等待大脑降温恢复正常的时候，我勉强和大家说明了一下情况。 这次比赛是全国性质的，正好就在我们这里举办。 不过我没说的是林清在职业棋手的道路上可以说是在勉强合格的边缘试探。毕竟比赛能推则推，训练赛几乎不去，拜师也只是走个规章流程。 但是人气却可以说是非常高了，在象棋界里面或许只是一个奇怪的可塑之才。但是在圈外吃瓜群众的眼中，特别是男性群体的眼中，曝光率可以说是全女性棋手里最高的林清获得了超过其他所有人的人气与关注。 毕竟，我还是不明白什么才是第一生产力。 不过仅仅是因为林清是这一支象棋最鲜艳的花却并不完全。虽然比赛记录少但是不论是胜率还是棋风都是很引人注目的。在象棋中，每一步棋都是需要深思熟虑的，某种意义上来说，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差距就是思考。走法，杀招什么的也许是你获胜的方法，但是最根本的东西还是读棋。 就好比武侠世界里的内功与招式。 虚竹背着天山童姥跑，他的内力已经特别充沛了，只不过他自己不知道。让他去跳上一棵树，他一看，这么高。这哪能行啊上不去上不去，但结果一跳就跳上去了。才发现，哇，原来自己这么厉害啊。 不过也不是说招式不重要，就像令狐冲这样的，或许内力他不是最好的那一个，但是一秒之内咻咻咻咻这么17剑，你上哪找他的剑在哪里啊。 但是内力依旧是不可动摇的根本。 在象棋里也是这样，读棋是很关键的基础。一般来说，时间越长你读得越多，所以很多象棋棋手在落子之前要花费难以想象的思考时间，你试试和朋友下棋每一步都要等上那么久看看，这棋你们根本下不了。但是读棋也不是时间越长越好的，如果随便读那么这棋还下不下了，一方面落子是有时间限制的，另一方面读棋的效率也是一个原因。 读棋的效率大概有两种体现，一种是读棋的速度，另一种是读棋的筛选。 速度嘛，就是读的越多，时间越短，很好理解。一般职业棋手一瞬间可以读十几步棋，这个数值会随着一些别的因素而变动。但是像我们读个两三步棋就很吃力了。 筛选这个描述虽然奇怪，但还是很贴切的。就像Excel做筛选函数一样，什么棋是最优的，走哪里合适，找出能赢的一步。不过也能在读棋的一开始就进行筛选，读棋从第一步开始，每一步的复杂程度都是几何倍数的增长，就算是最顶尖的棋手也不会硬生生地读出所有的步。 但是在第一步就开始选择最优的呢？或是比较优的呢？ 这样虽然不能完美的选择，但是却很节省时间。 而且我怀疑要是有人全读的话怕是在脑子里装了芯片。 犯规啦喂！ 在筛选的方式与范围上略作不同的调整，基于自己的读棋的速度，再乘以所花的时间，就是战斗力了啊！ 这样把选手数值化，胜负就明了啊喂！ 呸！ 象棋才不是这么肤浅的东西啊！ 更何况数值化的战斗也会有不同的可能。 象棋里是着重某一手的，或是奠定胜局，或是葬送优势，或是弃子抢先，或是贪子失误，或是逆转战局，或是开始摧枯拉朽的号角。 而最恐怖的，则是被称作神之一手。 虽然这样说有点中二，但是能够在看不见任何光明的棋局上打出这么精彩到极致的一手，确实可以说是神的帮助。 而所有的棋手，在读棋中最成功的地步就是看见这么一手。 神一般逆转局势的一手。 不过这么说来好像神之一手存在的条件是劣势啊，在优势里打出这么一手的感染力远没有劣势的冲击感强啊，倒不如说优势不存在这么神圣的东西。 不过象棋的厉害之处就是这样，更可以说所有智力游戏的魅力就是这种不确定和确定互相交织缠绕，扭成完全没有任何美丽之处但又让人不禁驻足的奇形怪状。 所以说，到底是人类太棒了呢，还是象棋太棒了呢。 不管。 海明威，棒！ 孤岛，棒！ 《丧钟为谁而鸣》，棒！ —————— “我说，这次路费怎么算啊，能报销么？” 未宣在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嘟囔。 在我于昨天晚上打电话提出本周六要一起去帮林清加油的提议时，先是学姐说今天有事情不能来，然后是小语等待电话在莫名其妙的时候断线了。 话说这绝对是易破尘干的好事吧，不论怎么说窃听电话都应该报警了啦。 最后是在我声情并茂的感到说服下，未宣尴尬的答应了我的请求。 哼哼哼，我就是抓住了你不擅长拒绝的弱点啊！ “哦，能的，我想办法在外面吃顿饭吧。” “真是的，要不是你昨天在电话里快要哭出来了，我才不会来呢。” “···” 不对，不对，我昨天这是心理打击，绝不是我的真情流露！ 对，对，这是策定好的计谋，我已开始就打算攻击未宣的弱点！ 嗯，嗯！ “林清呢？” “啊，她先进去了，我们在外面看就行了，还有一会就要开始了。” 林清很不幸的抽中了第一天的第一场比赛。 此次比赛是淘汰制，分8个小组，每个小组有4位选手。第一天是上午两场比赛，下午也有两场，8组同时进行积分制比赛。 小组内积分靠前的两位选手可以晋级到第二天上午的16进8，然后下午是8 进4，最后是第三天的半决赛与决赛。 周六开始到周一结束。 赛程还是很紧的，不过一般比赛都是这样的就是了。 林清是第一天第一场和第四场两场积分赛。 我和未宣在馆外的便利店等着开馆的时间。 “你喝什么，我请客。” 我觉得如果干等着也太尴尬了。 “你请什么，报销就完事了。” 未宣先我一步走向了收银台，然后取走了发票。 其实，今天的开销貌似是不能报销的，咳咳，想要在方老师那里截流还是算了吧。 到时候我自己掏腰包假装报销算了。 这样想着的我突然丧了起来，在结了一瓶冰糖○梨之后跟上了未宣。 “走这么快做什么啦，发票给我咯，很麻烦的啊我拿到钱还要找给你。” 未宣含着吸管笑了一下，干净利落地把发票塞到我手里。 话说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未宣穿私服的样子，但是在学校里的感觉完全没有在外面的感觉强烈嘛。即使是现在这样子温暖的天气，穿这么短的裙子真的不会冷嘛，而且还没有丝袜的样子。 不过看未宣的样子应该是不会吧。 还有安全裤穿了没有啊，到时候要是发生一点奇怪的桥段该怎么办啊。 这样想着我偷偷地瞥了一眼未宣的裙子。 嗯嗯，黑色百褶裙，虽然以我的理解未宣似乎是那种会穿裙裤的类型，但是在裙子下面配一条安全裤也是很常见的选择。 穿裙子不配安全裤完全是自找走光！ “干什么啦，没见过我啊。” “啊，似乎真没怎么见过这样的，感觉和校服完全不一样。虽然也是会有连校服都遮掩不了的人存在，但是如果脱掉校服就把光彩展现出来的话也是另外一种感觉啊。” 非常中肯，而且毫不擦边，我对自己的应变能力小小惊讶了一番。 “你不会是想说，你的帅气程度是校服都遮掩不了的吧。” 未宣听见我的夸奖显然有点开心，脸上稍微红着，但依旧放不下吐槽我的本能。 “没错！” 我在过马路的时候做出了一个很傻的举动，虽然现在是绿灯，但是在旁人的眼光里我感到了非常的压力。 “走啦！要红灯了啦！” 有些紧张与不知所措中拍了未宣的肩膀一下然后百米冲刺到会馆。 在斑马线上摆出漆黑烈焰的标准手势确实像个白痴啊。 “呼啊，唔啊，你慢点啊。” 看来未宣也承受不了他人因为目标消失而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啊。 不过这么一想未宣的回头率果然会比我要高啊，啧，这就是人类嘛！ “话说，你对我的衣服就是这样的评价嘛。” 未宣稍稍提了一下裙子，在会馆里有一种滑稽的感觉。 我只能说提起裙子然后稍稍蹲下的动作其实在穿着短裙的人身上是不会让人感觉典雅的啦。反而有点滑稽，本就低我半头的未宣现在真的是仰着脸和我说话了。 真让人头大。 但是出于礼貌我还是忍住了笑，不过另外一个方面，即使我对于裙底的角度更高了，但是在裙子提起的三四公分处我依旧没有看见我想象中的那一圈紧身的黑色或别的颜色。 不过一般都是黑色吧，别的颜色也不是没有见过但是总归不会很亮就是了。 “咳咳，说实话很漂亮了啦，嗯我说衣服，不是你。” 这一次我优秀的应变能力并没有发挥作用。 这完全是一句自掘坟墓的话嘛！ “呃，咳咳。” 未宣扶着墙像是要倒下去了的模样，不过这种表现也是太在意料之中了反而不对劲哇。 “对了，我怎么没看到安全裤？” 我想着不能就这么下去，要挽回一些局面。 嗯嗯，诶？！ 等等，等等。 未宣你那退一步的动作是那么小，带来的伤害却是那么大。 “hentai！” 虽然有点时候我会想，如果单单是变态这句话的情感还是不够丰富，贬义的成分太多了，但是换成“hentai”的话就会有更多的情感在。 但是这时候我除了把向前伸出想要抓回退后一步的未宣的右手收回来，捂住半张脸，把眼睛露出来，装作很帅气的样子，也不知道能做什么了。 “我是···唔啊！” 原来未宣退半步的动作是为了攻击前的蓄力啊，我捂着左腹扶着墙蹲在了馆里。 周围的人的眼神太致命了啦，不过刚刚好像看到了啊，在裙子飞扬的时刻。 呵呵，真叫人不放心啊，不过再短的安全裤也是安全裤哇！ 我向未宣投去了欣慰的目光，未宣却像是被电到了一样抖了一下。 唔啊，我死了算了。 “让我先死一会。” “给我起来啦！” 未宣用力把我拉起来，感觉画风都变了的样子。 “我才不要陪着你在这里被别人嘲笑了啦！” 听到这句话我才突然注意到原来旁边是有人的啊，不过保安还没有把我们赶出去真的是太好了。 “先，先进场吧。” 林清的比赛还有十分钟的时候我们坐在了另外的房间里。 这次比赛也是有直播的。 “比赛开始了么？” “嗯，都落座了。” 我这样和未宣讲到，虽然未宣并不懂象棋，但是也能多少体会一些。 “林清先手呢。” “嗯，先手其实多少也是占点优势的。” “唔，这个还是比较好理解的，先手就是先嘛。” 虽然这样理解没问题，但总觉得差点什么。 “啊，目前象棋先手的胜率会比较高呢，执红棋的一方胜算会比较高呢。” 确实是这样，红棋的胜率高于黑棋，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先手可以率先掌控局面。 不过也是会有黑方主动换子来接过指挥权的招式，可也不是想换就能换的。 象棋中换子是很讲究的，有点时候要凌厉，有点时候则要三思。 换子把自己换死的情况也是存在的呢。 “哦哦，林清的胜算大么？” “怎么说呢，林清的对手是有着‘穿云箭’之称的老将，不太好说，在局势的掌控上林清不会输，但是在冷招上林清的经验还是差了点。” 在象棋界，年龄是很重要的，老将越老，读棋的能力就会下降。 但是经验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真正巅峰的时期可不是学生时代。 林清一开始的行动中规中矩，不过下象棋就是这样才正常嘛。 开局5分钟我也是国际水平！ 虽然这句话原来是在DOTA里面的，不过却可以用在很多地方，对局刚开始只要脑袋没什么问题，哪怕是一些奇怪的路数，也都是国际一流水准啊。 嗯，差不多。 不过很快林清被称做“快棋公主”的原因便展现开来，在同样的步数，林清用时明显的要短上不少。 虽然在现在看来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是这表明了林清的读棋要快过面前这位。 这是一种无形的优势，而且在主动权在林清手上的时候。 “诶，这个大叔怎么去吃了啊。” “换子，这样可以和林清在河界拉扯一下。” 已经走了不少棋了，这个时候如果在不做出点动作就会一直被林清牵着走，“穿云箭”不想看到这一局面。 虽然“穿云箭”的称号来自他在各大比赛里偶尔出现的奇招，但是在局面被控制的情况下仅仅依靠这一手还是不够。 想要在这个时候把局势改变么？ 仅仅靠这些还不太够啊。 林清的应对很到位，虽然不可避免的要避让一些，但是总的来说还是把主动权牢牢握着，并没有放下进攻的节奏。 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 这句话在某种意义上真的是真理。 “啊，这样么？” 未宣发出不明所以的感叹。 在有来有回的互相搏斗中，林清最后还是把握住了优势并且一点点扩大。 “来了！” 我拍醒旁边正在勉强和眼皮打架的未宣，林清最精彩的地方，就是这里。 “什？什么？” 未宣试图看出什么来，但结果似乎并没有成功。 “林清要把时间都用完了。” 林清在这一步已经花费了比之前要长的多的思考时间，在倒计时上的数字一点一点减少，而林清不为所动地尽力思考。 “时间，没问题么？林清是有什么麻烦了么？” “现在来看，有麻烦的是对面的那位大叔啊。” 在几乎用尽了所有时间以及旁人的耐心后，“快棋公主”的真实面目才真正显露。 “啪！” 清脆，透亮。 这是象棋在棋盘上的演奏。 “啪！” “啪！” “啪！” “啪！” 每一次出手都几乎没有思考，不如说已经不需要思考了。 干净利落，电光石火。 “这就是，‘快棋公主’的由来！” “啊？” “极强的终盘力，在终盘时干脆利落，了结对手，破坏一切抵抗，以漂亮而又完美的姿态结束棋局。” 林清的每一步棋在都下的毫不犹豫，在极具观赏性的同时，也是对对手心理上的逼近。完美的身姿，精致可爱的脸蛋加上这样酣畅淋漓的棋局。 舞动，像是在跳舞，在棋盘上翻飞的棋子与林清纤细洁白的玉手交称。 坐在观战席上的从屏幕里看见的是一位平易近人的少女在毫不留情的碾压着对面。 虽然并不应景，但是更能让人感到惊叹。 林清稍显灰色的头发在聚光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像是一朵绽放的梅花。 “啪！” “啪！” “啪！” “啪！” “啪！” “啪！” “啪！” 最后的落子如高傲的梅花，宣告着胜利的来到，也是给予对面的最后一击。 “他输了，林清已经看见了。” 在一声蜂鸣之后是林清胜利的宣告。 “赢了么？” “嗯！” 我对未宣做出了肯定的答复。 在离席之后，我们决定在会馆门口等着林清的出现。 “林清好腻害啊！” 未宣在迎接林清的时候眼神都变成了充满星星的样子。 咳咳，这种形容还是有点奇怪，不过对于林清的象棋能力真的是让人害怕，也让人崇拜一般的恐怖。 “啊，未宣也来惹。” 这种可爱的对话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一种奇怪的香气？ 橘里橘气的。 “先吃饭吧，下午的比赛是4点对吧。” 我在一旁试图打断这样的美妙氛围。 虽然是美妙的百合氛围，但是微妙的有一点尴尬啊，这样我不就成了电灯泡了吗，还有她们是同班来着，难道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已经发展到这么要好的关系了么？ 不，这绝不是嫉妒，还有我为什么要和女孩子竞争啊喂！ “哦哦，对啊，先看看附近有什么吃的吧。” 林清似乎才发现我的存在，这让我心中灰暗，在一旁装死。 “喂，请客！” 未宣的态度也是这么恶劣，唔哇！ “行吧，我看看附近有什么吃的来着？” “快点啊！” 现在是林清在一旁瑟瑟发抖了。 “kf○？” “否决！” “m记？” “你脑子都是快餐嘛魂淡！” “假功夫？汉堡○？○约翰？” “···” “开玩笑啦，倒也不是说不能去，只不过看起来现在的状况还是好好吃顿饭吧。” 林清已经在旁边凌乱起来，我还是停下这种斗嘴好了，比较还是以林清为主角的一天啊，嗯嗯，为林清着想！ “这个怎么样？” 未宣把手机翻过来给我看。 “咖啡厅？用来吃午饭还是有一点点奇怪的地方啦。” “emmmmm。那可以先去这里！” 再次递给我手机的未宣在手机上展示的是味万拉面。 “嗯，就这样！先吃饭再说下午茶什么的好了。” “那个，现在，才不到10点啊，唔喂。” 林清小心的打断我们的话语，但是未宣直接拉住林清的胳膊向前走去，剩下的半句话也直接没有了去处。 不过我觉得还是让林清开心一点比较好啦。 ☆ “林清好强啊，我反正是没有这个能力了啦，象棋什么的，想想都难啊。” “你是笨蛋，所以不会。” 我在一旁补充到。 “哈啊？为什么我要被你这个问题儿童说啊？” “啊，唔，喂，别，别吵哇。” 林清在一旁依旧不知所措。 不过今天的主角是林清，这样下去也不太好。 “请问可以点餐了么？” 面容姣好的服务员温柔地询问我们。 “嗯，我要一杯浓咖啡。” 我先是风度翩翩地点了一杯咖啡，然后林清和未宣在喝的之外则点了一些甜食，虽然我也很想吃但是要忍住哇。 “顾君不吃么？” “不吃。” 算了，这个时候就不批评林清了。 虽然我也蛮想吃，但是这时候有外人在啊，虽然林清已经知道我的底，但是在未宣面漆如果表现出来一定会被嘲笑到底的吧。 啧，绝对不要。 然后林清本来就是那种喜欢吃甜食的类型，未宣在这方面如果失策的话我也可以好好嘲讽一番。 哼哼，总之只要不吃就完事了！ 这样想着的我抿了一口刚送来的咖啡，苦涩的滋味真不是我喜欢的味道啊。 不过尽管不喜欢喝，但是在这种场面如果找服务员多要一点糖的话岂不是会穿帮。 而且是在已经搭好“我喜欢咖啡哦”的架子的情况下，直接崩塌。 双倍？不，这份耻辱究竟会被放大多少倍啊。 尽管如此这般想着。 我的视线依旧在窗外与对面两位女生面前的甜食之间飘忽不定。 刚刚没仔细看，不过原来这家店能提供至少看起来像巴菲的巴菲么？ 这么厉害的啊，好想尝尝味道，但是离家又有点远，或许要错过了。难道说，这就是经典的“一生一次，不能错过”的典型事件么，不好，一辈子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尽管还有别的店或许会更好，但是如果在这里吃不到的话就会在心里留下阴影的啊，正可谓道心不稳。 呸呸，不是这个。 难道这会成为我一生的遗憾么？ 虽然在以后的日子里也可以稍微走远一点来这里试试，但是这样不值得的行动一定会被我一拖再拖的。 不妙，这种情况下我完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啊！ 咕哇，还有这么漂亮的可丽饼啊，话说服务生嘴边的微笑是这么回事？难道我已经被看穿了么，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但是如果是真的的话，再这样装下去岂不是更加可笑啊。 唔哇，林清未宣你们为什么要做出那样幸福的表情啊，就是吃个甜食而已为什么啊。 不好，这里面绝对加了电脑配件什么的，住手，啊不对，住口，唔，也住手！ 让我来！ （真实答案：给自己超想吃找借口） 我已经受够了啦，为什么要在这种无所谓的地方耍帅了啦！ “服务员。” 我已经忍不住了！ “啊，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呢？” “拿张餐巾纸，谢谢。” 咕哇，我在干嘛啊！ 在看了一眼桌子上还足够的餐巾纸后，稍微犹豫了一下依旧还是又拿了一些过来。 完了，被当做喜欢占小便宜的人了。 唔啊，我不是这种人啊，不是的不是的。 我从来没有从网吧里拿过鼠标垫啊！ 被现实打败的我趴在桌上已经死掉了，耳边是女生们微妙的进食声音，嗯没错，只是一般的进食而已，或许是残忍血腥的画面呢，嗯嗯，不在意。 嗯，不在意。 我可能就要这样被摧残到比赛开始。 不管怎么说，林清开心就好了，呃~ （顾君卒） ☆ “唔唔，开始了开始了。” 未宣的表现可比今天早上要精神多了。 “嗯，林清这局胜算很大哦。” “诶？什么？” “对手在职业象棋里已经是很老很老的老将了，据说马上就要引退了啦，以现在林清的状态应该是轻而易举的拿下。” “诶，真的诶，老爷爷了啊。” “也不容易啊。” “真的，很老很老。” 未宣或许对这位老将不太了解，但是我就不一样了。 因为，他曾经教过我下棋。 在象棋的世界中师徒关系是很紧密的，虽然我并不是什么厉害的人，并且没有在象棋这条路上走下去，但是老师依旧是老师。 林清也入座了，这时候的她完全没有了中午的可爱模样。 在进入下棋的状态之后只能说像是一块冰。 在象棋爱好者口中另一个称号“寒冬之女”也慢慢流行起来。 兵七进一 卒7进1 炮八平五 马8进7 正常开局，不过依我看这局应该不会很长。 在一番平静的进攻之后，局势已经稍微明朗了。 嗯，是平静的进攻，不出我的意料，中规中矩的开盘，或许也会中规中矩的终盘。 车1平2 想让车走出来吗，老师这步棋。 不行啊，不行。 如果想要在这里和林清比一下气势的话完全没有用啊。 林清只要换子就已经是优势了啊。 车八进五 马2退3 果然林清会去吃的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走这一招啊。 林清的进攻对于这个闲置的车并没有什么阻碍啊。 防守更艰难了。 在林清率先把马打入老师的阵地之后，败势愈加明显了。 虽然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但是这样看下来根本不对劲啊。 老师，没有想赢的念头。 “局势已定。” “诶？是么？” “炮二退五 将4进1 炮二平六 炮9平5 帅五平四 败局已定。” “别把，顾君这么厉害？” 局势就如同我说的一样，在终盘的时候老师落魄地输了。 卒3进1 已经是无奈的等死了啊，这一步。 马七退六 红棋胜。 典型的马后炮，把老师推下了失败的深渊。 林清的胜利，从开局开始就慢慢积累优势，然后慢慢绞死。 “林清赢啦赢啦。” 未宣很开心的样子，不过也确实应该开心一下，要是不开心的话反而不太对。 但是我却有些纠结。 “嗯，赢啦。” （有兴趣的话可以参考下15界世锦赛第5轮比赛） —————— “啧啧，让我教他么？” 眼前的老人撩了一下半黑半白的头发，其实他对此感到很骄傲，认为这是人类自然状态下最有感觉的发色。不过确实很有感觉啊，把衰老与年轻混在在一起，这个年纪的人也是最有魅力的时候吧。 但是，我还是认为青春最棒了。 还有下棋什么的我也没想过这么正式啊，还来拜师什么的。 “你想，跟着我下棋么？” 还真是毫不做作的表达方式啊，不过收徒的话该有什么样子的表现呢？ 只有3年级的我结果真的就无所谓地说了一句。 “随便啦。” 结果就是我在这位老人身边学习了一个月。 直到林清超过我。 “你这一步太傻了啊，怎么就这样下呢，在这边设个防，比换子有有用的多啊。” 是吗，好吧。 学一个月就能走了是吧，好吧好吧，只能先陪着他了。 在第一天我就被老师杀的丢盔卸甲，这是一种完全的否定。 收徒后一般就是这样的桥段啊，我已经对这个看得很开了，毕竟肯定是师傅会强啊，不然叫什么徒弟呢？ 完全没关系啊，就算这样也完不成期望的激将法啊。 不过羞愧的样子我也有很棒的表现出来哦，这个时候让你先满足一下吧，做师傅来调教徒弟真的有那么开心么？ 这个老头子胡子都翘上天了。 起因是我在少年宫的象棋比赛中获得了第一，不过对手全是些学生。然后奖励是和职业选手学习一个月，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是父母却感觉开心的不得了。 不是很明白啊，虽然多少也能感受到一些，但是还是觉得没什么必要。 “不行啊，为什么在你身上感觉不到象棋的魅力呢，哪怕给了你这么好的天赋。” 是么，我也觉得呢，为什么呢？ 在最后一天，也同样是林清战胜我的那一天。 “谢谢老师的教导。” “没事，其实你很有机会的···” “我明白，我没有的。” “···” 之后我慢慢发现了我为什么不能赢的原因。 是不想赢。 我从来没有吧象棋当作自己要去完成的某件事情，也没有认真对待过。 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种事情就算不认真也没有会指责，就算不去认真也不会有任何负罪感和过错。 话说我为什么要认真。 哪怕有一点需要我去认真的地方么，而且也不想啊。 就这样吧。 在象棋里赌上一切的人不少，反而很多。 输棋就是流血，连败到血都流尽就是死亡。 但是我没用什么需要赌上的，也没有什么想要得到的。 胜利除了开心还有别的感觉么？ 我一直都觉得林清很厉害，不管在什么方面，不仅象棋之神落在她的肩上，还能够在这一片黑暗中不停的和身边的人互相撕咬，互相啃食。 不论如何都能在棋盘上站起来。 我很嫉妒。 我问过她为什么不会放弃。 想赢。 —————— “老师，是我。” “顾军啊，咳。” “我看了，林清的比赛。” “嗯，我知道那个小姑娘，怎么样，说是你徒弟也没有问题哦，哈哈！” “咳咳，我就是陪她下棋而已啦。” “真是天才啊，而且还这么漂亮，呜嘿嘿~你小子我都有点羡慕了啊。” 我在电话里听到瓶子碰撞的声音，在7年后的现在，老师头发已经花白了。 “引退，咳咳，这事是真的么？” 我的声音开始动摇了，连我自己都感觉到了。 “嘛，输给年轻人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嘛，不过啊，这妮子真是可恶啊，居然就这样赢了我啊，连点面子都不给哇！” 老师有一个习惯，在说谎的时候总是会咂嘴，不论是在批评我的时候还是在鼓励我的时候。 我觉得我刚刚没有听见咂嘴的声音。 在瓶子的碰撞声中渐渐传来了哭泣的声音，年老的嗓音断断续续沙哑的从电话的另一边传了过来。 “没事的没事的。” 我不知道做出什么样的应对，甚至开始后悔把老师的手机号存了下来。 “我原来是有引退的想法的。” 我无言地认真听着，做不出也已经不知道如何做出回应。 “明白啊，明白我不可能赢的啊。在这位象棋接升起的新星脚下充当垫脚石，也是个不错的归宿吧，我打算好了如何落子，怎样变着。 就是为了输的不太难看。 但是在我落座的一瞬间，这些已经被我复习过好几遍的想法，这些已经决定的念头。 全都消失了，在我落座的一瞬间，这些我都忘记了。从第一步开始就是没有想到的开局，没有想过的变着。 我不想束手就擒呐。” 老师说的我都明白，但是我的身体很重，喉咙很重，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顾军啊，你要看好这个孩子以后的路啊，她或许能站在象棋的最顶端。” 能么？男棋手从古至今都平均强于女棋手，并且差距很大。 在等级分上也能体现出来。 但是老师说林清可以站在比这些人都要高的地方么？ 或许吧。 “咳咳，在下输的一瞬间，我已经决定了。” “诶，决定什么？” 我有点不安。 “我果然除了象棋，其他什么也不是啊。输棋了就躲起来自己一个人喝酒，不过我还算好的啊，哈哈哈，还有输棋打人的棋手哇。 我跟你讲，你tm怎么就不下了呢，去他妈的象棋。” 老师在喝了最后一杯酒之后，微弱地哭泣了起来。 “顾军啊，有时间过来和我下棋啊。 我真的是除了象棋什么的不会的人啊。 在输棋的时候，我还是那么不甘心啊，我下不过林清，欺负别人还不行嘛！ 我跟你讲，我还要下，我不走，不走，我不走啊。” 咳，咳咳。 传来了剧烈的咳嗽，老师怕是灌了烧酒。 其实老师酒量不是很好，但是他说他喜欢装作被灌醉的样子。 不过依我看来老师是真的醉了。 每次喝酒都会趴在一旁，但是眼睛不会闭上，睁着眼睛在一边打鼾，怪恐怖的。 可是老师睡觉的时候会闭眼的啊，那总是充满血丝的眼睛显得渗人，此外老师的呼噜声异常可爱。 噗咕噗咕。 像是某种异界生物的叫声。 我默默的挂了电话，好好休息吧。 噗咕噗咕的，多可爱啊。 ★ 顾君发了消息给我，然后就套上外衣出门。 顾君好像有什么事要说，唔哇。 不过是什么呢啊？ “来了来了~” 顾君在远处尝试喊我一声确认我的位置，我如此回应。 “刚打完电话，老师又喝醉了啊，真是的，那个老头。” “唔啊，抱歉。” “用不着抱歉啦，在，怎么说也不是林清的错啊。” 顾君被我的抱歉似乎稍稍硌了一下，音节都没有咬清。 “呜，没事吧。” “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不过似乎引退的事情不是真的。” “啊，嗯。” 在莫名其妙的对话中我支支吾吾地应付，还有顾君那看向远方的眼睛，也没有对着我。 好奇怪。 “还要下，要下，还要下。” 好奇怪。 “唔，我的老师已经引退了啊。” “林清，在和老师对局的时候，认真下了么？” 顾君的脸已经快要仰上天了，声音也有点扭曲。 好奇怪。 但是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确实这几乎是一场必胜的战斗，必胜的意思就是不论如何都会让对手绝望。 但是象棋里是不存在必胜的对局的。 越是要胜利的人越是要努力把握机会，一步失误就可能把建立起来的优势完全推倒。 然后陷入深渊中，自责与恐惧的漩涡会冲刷着你的手，让你在落子的时候颤抖。 我觉得顾君不会不懂。 这难道是很难看懂的地方么？ 在我先入马的时候胜局基本就已经存在了，只不过对面应对失算了一手，把结局向前推动了而已。 “顾君你在说什么啊，从落马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不是的，不是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老师啊！” 顾君和我的对手，也就是他的老师感情很好。 在被我战胜的那一天，他的学徒生涯也结束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第二天顾君依旧在少年宫下着棋，我那个时候很想找他下棋，我觉得我可以再次战胜他。 但是每次都被拒绝了，用非常礼貌的表情和非常礼貌的话语。 “抱歉啊林林，我现在不能和你下棋。” “好吧，那我回去了。” 在一次一次的拒绝下我渐渐明白了一件事。 顾君其实是个胆小鬼，他一直在躲着我，不愿意和我下棋，不愿意输给我。这甚至让我有一点开心，但很快我便为这种心情感到脸红。 于是我不再追着顾君下棋，而是放下了棋盘，平常地出现在顾君身边。 和没有接触过象棋一样。 “林清，去比赛吧。” “啊，我···” 不字还没出口，便被一张报名表打散在了胸腔之中。 “林清的话，说不定能行。” “为什么！” 顾君在我的沉默中一次又一次无力地质问。 好奇怪。 “为什么？” 好奇怪。 “为什么？” 好奇怪？ “为什么？” 好奇怪！ “好奇怪啊啊啊啊！？” 为什么！我才想问为什么啊，叫我下来原来只是这种事情吗！ 真是胆小鬼啊顾君，从小就是，纯纯粹粹的胆小鬼啊！ “我才想问为什么啊，究竟是我哪里做错了啊！究竟是哪里啊，是赢了不对么，还是输了才对啊！ 对待象棋我也一样是很认真的啊！ 是站在这里擅自位别人生气的你不好吧！就算是如此伤心的老师也不会允许你在这里独自生气的吧！有意思么，让我下棋的人不是你么！ 不是么！ 不是么！不是么！不是么！不是么！不是么！不是么！不是么！不是么！不是么！” 用尽了最后一口气的我弯下腰，把最后的声音和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一起挤出。 啊，好像小时候我比顾君更爱哭呢。 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安慰我的顾君，总是会忘记自己的委屈。 “我不管啊！我不知道啊！我怎么会知道啊！尽管知道我是在无理取闹可是还是站在这里了啊，不就是这样的么，明明是自己的问题依旧会对一切都生气起来啊！ 我不管啊！我一看到老师的表情我就难受啊！ 我不管啊！” 眼里模糊了视线的泪消失之后我才看清眼前的世界，顾君的眼泪清楚的挂在脸上，嘴也因为刚刚的大喊而微微喘息，鼻涕已经从上唇滴在了下唇上。 用力的一擦鼻涕，摇摇晃晃努力站直。 “没事的，没事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已经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也再也生不起一丝气。 “没事的没事的。” 顾君终于无法站直而向前倾来，我接住顾君，轻轻保住顾君的肩膀。 我半蹲着抱着已经跪在地上的顾君。 “没事的没事的。” 果然，对顾君，我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啊。 ★ “怎么，不是说不学了么？” “是的，我不学了，不过，请你，教她！” 我深深地鞠了一躬，拜托这位昨天还是我的老师的老头。 “谁啊，让你这样啊？” 擦着眼镜的老者漠不关心的样子，轻飘飘地回复。 “拜托！” 我指出了林清的名字。 在象棋兴趣组的最后一行。 “她？” 眉毛轻轻一挑，然后是轻蔑的一声笑。 “女娃娃，不教。” 回头一口口嘬着茶，完全不管我愣在了原地。 “师傅！” 我年幼的大脑莫名其妙的让我做出了这个尝试，虽然昨天就是关系的结束。 随着清脆的“啪”的一声，他把头终于转了回来，茶杯被安稳的落在了棋盘上，把棋子震得统一向外偏移。 “师傅，你来当不就行了么？” 听见这句话，我似乎是踌躇了一秒，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等等啊，顾军，你觉得你能教她么？” 侧着身子无比惬意的看着我，抿了一口茶并轻轻叹息。 “我能。” “你能个屁你能，不知道配合么？” 突然原形毕露，这么文雅的状态除了装的还有别的可能么？啧啧，这个人就这么喜欢装嘛，都多大年纪了，呸。 “哦哦，好吧好吧，那怎么办呢？” 这样一个算是很好的配合了吧，虽然我自己都不信。 “咳咳，我，继续教你，你再去教林清，这一点还是比较好做到的。” “话说我真的可以嘛。” “你看我教过你怎么下棋么？” 是啊，教人下棋不一定是真的教下棋，很少会有手把手教的吧，这样教的也完全没有意义。 就算是棋谱也是早已被研究透彻，胜率明显的样板。 是啊，或许，我可以啊。 “那你，要继续在我手上了哦？” 啧，这死老头。 “好吧好吧~” 我随便挥挥手敷衍着。 “喔喔~” 这老头也太过分了吧。 老了还不承认，鬼知道那头发是不是特意染得半黑半白的，其实早就白发苍苍了吧，说话也这么随性，还真是有一种典型的老顽童的感觉啊。结果还是被他下了套，虽说不是什么避免不了的，但是就这样被莫名其妙的做好约定真的有点难受啊。 不过，稍微一想似乎也没什么啊。 到底是为什么呢？ —————— “唔，你在哪儿呢？” 未宣在电话里询问我在哪里，可我总不能说我在家里睡觉吧。 这样说的话绝对会被骂死，超可怕的啊，各种意义上。 “啊，稍微有点事，林清下午的比赛取消了是吧，轮空可还行。” “啊，你还能来不？” “抱歉呐，稍微好像希望渺茫了一点啊，咳咳。” 我觉得我表达的已经满委婉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说谎吧，但也应该不算。 毕竟，起床不要刷牙洗脸的嘛。 好吧，真的有点说谎的味道，但我又不是出家人，而且我觉得出家人倒也常打诳语的。 算了算了。 “去死好啦，魂淡。” 呜哇，虽然预想的差不多但是依旧蛮受打击啊，毕竟被别人哪怕是一句玩笑话，也是说了“死”的存在啊。 我感觉我起床又要晚一点了，让我在床上好好修复一下未宣对我心脏造成的创伤。 “不过我会好好看网络直播的，就这样一眼一眼的看一下，差不多了解下啊。” “行吧，林清的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啊。” 16进8的比赛是在同一时刻进行的，所以是会有8个不同的直播间一起开放，这也算是和时代接轨了吧，虽然是一项十分传统的智力运动，但是在现代的科技力量下反而更表现出来异样的光芒呢。 毕竟象棋啊，从来都没有指望在这个时候成为什么全民热潮的运动啊。 但是获得一些关注，哪怕是多得多的门外汉的关注，也是对于运转十分重要的环节啊。 成为了这座名为社会的巨大机器里精巧的一个部件啊。 “好啦，把网卡插上，诶多多多多，虽然和未宣说了点谎，但是比赛我还是会好好看的啦，倒是担心未宣自己一个人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听说学姐也去了，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习惯了在家里一个人自言自语，屋门一关就是任我行了。 “诶多，‘没什么问题吧？’这样发给学姐。” 在备注着“学姐没有胜利”的联系人的聊天框里发送了这么一句话。 很快便是“没关♀系”的回复。 啧，虽然表达还是一样令人感到不适甚至有点想举报，但我还是理解了这种没事的意义。 如果不带着一些可爱（雾）的符号的话，学姐的话就需要一点琢磨了。 一大瓶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糖○梨，摆在电脑旁边。 “果然看直播还是要拿电脑哇！” 这样发出感叹的我等待着4分钟后的对局开始。 现在就是9：26，我的闹钟在6分钟前刚刚被我在发出足以吵醒附近邻居的嘶哑粗鲁的强烈咔嚓声前便进行调整过了，但我依旧阻止不了时针在经过设定的位置时依旧咔嚓了一声。 但是内部的传动已经被我预先阻止了，在又一次不甘的咔嚓声中，硬是从沟里提出身子来的时针继续向前走去，伴着发条渐渐松弛而发出的呲呲声响。 “唔，开始了开始了。” 这一轮采用的是快棋制，林清的对手不是一位擅长快棋的选手。 但林清可以说是在快棋方面也有过人之处，尽管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那种蓄力般的爆发式进攻，但是完全不依靠蓄力的猛烈攻击也是必修的课目啊。 炮二平五 马８进７ 马二进三 马２进３ 车一平二 车９平８ 在快棋的节奏下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会很好听，如果在现场的话则会更棒。 清脆而富有节奏感，并且快棋不会消磨观棋者的耐心，有来有回时间激烈的对碰。 但是直播的话就会大打折扣。 现场么？ 仿佛失神了一下，眼前是一片黑暗，用力把枕头压在面前，摁下去，深深地凹下去。 柔软，温暖。 虽然林清用着柔软温暖的地方紧贴着我，可我丝毫没有享受的意思，只是感到安心。林清，总是很温柔呢，不论什么时候。 呵，我居然哭了，明明已经想好了想要表达的话语，明明只是想好好的鼓励一下林清啊，今天的比赛应该不会被影响吧。 话说我又算什么影响啊，这就能影响到么？ 还真是自大啊我，连过错的后果都这么自信。 究竟算什么呢，难道我其实只是安慰自己的无理取闹才给自己找到理由么，难道我根本就不是为了鼓励林清么？ 或许只是想找个理由把自己好好教训一下啊，对吧？ 我问你呢，顾君。 “咳，阔啊！” 已经闷到了极限么，我还真是没用啊。 如果有勇气把自己闷死的话会怎么样呢？到最后的时刻，自私的基因就会接管我的对吧。 我这个人，还真是自私呢。 车二进三 马７退８ 马八进七 马８进７ 车九进一 马３进４ 真是厉害啊，是我超不过的存在呢。 不论如何我都做不到呢，我就是这么奇怪的存在啊。 我这么想着，趴在电脑旁，一边伤着眼睛一边看着林清下的棋。 真是漂亮。 虽然说漂亮这一方面我是没有什么嫉妒的地方，但是别的就不一样了。 是天才啊，是怪物啊。 这个人的才能太过野蛮，以至于会刺到身边的人。 刺伤，刺破，刺穿身躯。 以及耀眼的光芒，盖过别人，淹没别人。 林清真的是我不可触及的存在啊，并且不仅仅是林清。 虽然自己没有意识到，只是以为唱歌稍微比别人好的未宣，其实已经是好到不行，倒不如说是天生就是完美的嗓音与乐感。 在学习上面堪称奇迹的易轻语，以及全能的易破尘。 秦洛对于自己的计算机技术很自信，同时也是我见过为数不多的黑客中最令我惊叹的一位。 张白温玉学姐则是一位完美优秀的存在，在已经在从事编辑的工作，并且可能毕业就会被录用，还可以不耽误大学时光。 白学长的正太容颜，咳咳，不管怎么说人气很高啊。 段学长与许学姐的网站已经开始迈入商业化的步伐了。 而我，仅仅只是一个中二病。 啊！这苦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哇，我也要成为顶尖的人哇。 虽然这么说着妄想着，但是也仅仅是这样了。 有的时候也会有“我明明已经努力了啊，可这样究竟是为什么呢”的感觉。 我不清楚到底该怎么办，也不会去做“肯定是努力的不够”的自我安慰。 嗯，如果只是把原因归咎于自己的努力不够就是没有反思的体现啊，至少在我看来。 这个世界不会排斥努力的人，但会排斥愚蠢的人。 但是自欺欺人则会让自己安心，失败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因为不够努力。这样的话就是在自我催眠，放弃前进，放弃改进。 32.马三进二将６退１ 33.车二退三车７平８ 34.车二平一车８进１ 35.炮一平八卒３平２ 36.车一进六马５进３ 37.车一平五马３进４ 38.车五平四将６平５ 39.仕六进五 红方胜！ 结果还是林清赢下了比赛，在这个周末，林清进行了今年第二次比赛，上一次还是必须要参加的比赛，虽然成绩不是很理想。 在我看来那场比赛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输了虽然会掉分，但是影响还是不大。 可林清的失落表现却让我更加确信了一点，这家伙，把象棋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林清的比赛较少出现和棋，一般都是赢的漂亮或输的漂亮。 在终盘的处理不论什么情况都是令人惊叹的选手。 但是对于输赢过于较真，一定要下到最后一步。 直到读不出结局，找不到赢的办法。 而和棋对于林清的打击甚至比输棋还要大，在很多时候，输棋并不会影响她的发挥。而和棋啧会干扰林清的思维，每次出现和棋的比赛，接下来的对局林清都会犯一些错误。 有些事可以挽回的，有些却不能。 和棋，在我看来也只不过是为象棋的缺陷而设定的补救措施。 所有游戏都是有缺陷的，不存在完美的游戏。 石头剪刀布都有所谓的“专家”，并且心理学上解释的还挺有道理，只不过在我看来只是为你的输找借口，为赢装装逼罢了。 不论再精巧与平稳的天平，都会有一段微微翘起，另一端稍稍下沉。完美的东西是不存在的，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 “老师，我想请假。” “为什么啊？” 方老师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椅上，不知道为什么令人莫名其妙的不爽。 虽然是老师但是在学生面前这么不雅真的好么？ “快点说啊，我要睡觉啊。” 刚刚在我敲门而入事推起来搭在额头挤乱几缕刘海的眼罩，被老师再次拉了下来。 啧，另外请不要把脚直接伸到桌子上靠着办公椅睡觉啊！ “还有这办公椅不是我们社团的社长宝座嘛！我说怎么刚拿到手就被换成了正常的学校办公椅啊！” “这么舒服的东西，如果让你们独占也太过分了，我也要用。” “什么叫让你们独占啊喂！用词方法至少给我准确把，身为语文老师居然在这种地方不拘小节也太过分了把！明明是我们社的东西，就是你拿走的不对吧，现在就不要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姿态使用着啊，至少怀揣着点愧疚或隐瞒的意思吧喂！” 哇，这老师我要举报啊，我要举报啊！ 这个样子肯定昨天晚上又通宵写文案了把，既然接了活就不要拖着啊喂！好好的完成工作不信吗，这么咸鱼的么！ 我脑海里浮现出来一副咸鱼的画面，在头部则是方老师的脸。 这不就是方老师穿着咸鱼装的样子吗！ 虽然说摸鱼很爽，但是一直摸鱼然后赶到最后一天再说确实是不太稳妥的做法。 不过我似乎没什么资格来评价这件事就是啦。 “我好累的啦，诶嘿~” 把腿放下来然后端坐在椅子上，左手并不是握着，而是做出猫爪的样子轻轻敲了一下头发，顺便吐个舌。 “老师，别。” 看着大龄女性做出这种动作还真是一种别样的风味啊。 “哈啊，你是在嫌老娘老么？” 那个，哪有人在问这个的时候会自称老娘的啊。 不过徐娘的话，倒是有点贴切。 “不是，不是，老师最可爱惹。” “嗯嗯，那么久放过我吧，求求哩~” 咕哇，虽然说方老师才二十几岁，但是这个“几”的含义也太不确定了吧。 但是只能说方老师不适合这样卖萌，但也不能说不萌，只不过一想到眼前的这位“少女”可能已经快j adn U*&^%asjk dnaj ……%（&）djahjd hfhsd ajfdahf*&*bah……* adnj “哈啊？到头来还是嫌老娘我老咯，我跟你说，大学那会追我的人都排到马路对面了。再敢在心里说我是大龄单身女性的话我就好好惩罚你。” 方老师直接拍案而起，一手擒拿把我的关节锁住。 “顾君你不会这么做的，对吧，我相信你的啦~” 顺便这个画风的无缝切换，难道这是传说中的自带特效么？ “不会，不会，老师美丽动人温柔体贴，真是天下难遇的红颜知己啊。” “那这个椅子。” “呸，一个椅子还和我提这么久，说正事说正事，这个椅子我要也没什么用，你看？” “嗯，那本小姐笑纳惹。” 我的关节终于在朝着不该有的方向缓缓移动下停止并且放松回去，唔啊，怎么感觉我的左手臂弯的活动范围都被拓宽了不少啊！ 我捂着酸痛的胳膊无辜地看向老师，结果看见的是一对同样无辜并且似乎比我更加无辜的水灵眼睛。 哇，好像在什么地方已经输了啊。 “那个，老师，其实我想请个假来着。” “做什么？你也写文案？” 嗯？难道老师的请假都是为了写文案，这也太过分了！不过也棒！ 但是作业却没少留啊，应该批评！ “啊不是，我说为了看，咳，我在学生会有点事情呢。” “嗯？” 老师一面盯着我的眼睛一面站起来，虽然老师也大概只有一米六的样子，但是围着我转然后闻着我的衣服也太让人不安了吧。 “老师？” 在我面前摆着的是一个标准的禁声手势，我也很老实的合上了嘴。 “行吧，你去吧。” 在闻了两三圈后，一拍我的肩膀然后竖起大拇指朝我闭上一只眼睛加上用另外一只不停眨眼还有我脑内加工的眨眼音效的方老师有点奇怪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哪里奇怪了呢？ 等等。 “啊，老师，我和楚会长真的没有什么的啊，老师别啊，谣言，谣言啊老师！” 校服上好像还残留着早上被楚会长强行偷袭熊抱时被喷上的香水味？ 一直都很奇怪了啊，楚会长难道以为拿这个就可以当作标记了么，不过很不厚道的想一想，拿气味标志地盘的生物一般都是雄性来着啊，况且人类应该没有这个习惯吧喂。 我怎么有一点心慌慌啊。 ☆ “好啦好啦，到齐了么？” 我轻轻推开社团教室的门，小声说。 “好啦好啦，快进来吧。” 未宣挥挥手招呼我进来。 小语，学姐，未宣都在啊，那就算到齐了！ 不过这次活动可不能记录在活动表上啊，如果被发现那就真的完蛋了啦。 “小语。” 我开始象征性的点名，这种仪式感稍稍满足了我的妄想，顺便也会使得逃课这种行为所带来的背得感变为兴奋感。 “嗨~小语有好好的请假呢~” 虽然不太确定但是应该是好好请过假了吧。 “学姐呢？” “我也请过假了，虽然一直我的出勤情况不齐，但是还是能够网开一面的程度呢。” 虽然不知道学姐请过假了没，不过也是在老师那边请过很多次的人了吧。 难道，只有我是乖乖上课的好学生么？ “未宣呢，咳。” 最后的未宣如果也是逃课狂魔的话。 “诶，诶，诶，你们，都请假了？” 诶？ 难道说未宣没有请假么，等等。 “你，没请？” “啊！我以为这真的是旷课集会啊，” 如果没有请假的话就是旷课了啦，旷课可比出勤不齐的惩罚要眼中的多，而且也会被老师记录下来。 虽然一次两次没什么问题，但是总归还是不太好的行为啊。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迟到的话，应该会好一点吧。” 未宣陷入了困境，如果现在回去的话就会放弃这次集会，虽然可以再看一遍但是录像的感觉完全没有直播那种惊险刺激，未知感与好奇心互相叠加。 看未宣的样子应该是很纠结，大概是在心里动摇了把，不过也没问题啊，毕竟旷课这样子的行为还是希望不要出现的比较好啊。 开始虽然对未宣的旷课感到纠结，但是我还是有一点希望未宣不回去。 “没，没事，就，就一次。” 不过既然就一次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的情况呢。 “这样的话，老师那边会有记录的啊。” 学姐也担心地，落井下石？ 不管啦，就一次好吧！ “我会去拜托秦洛了啦！未宣你不要担心了！” 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拿着事先准备好的投影仪，把窗帘一拉，清出一面墙，随着“滴”的一声启动一级“嘟”的一声确认。 **社秘密集会，开始。 虽然怎么说都在心里感觉这不就是小学生的秘密基地嘛，但是又否定这个念头，告诉自己不一样。 至少我还是觉得，其实我们和小孩又有什么区别呢？ 稍微幼稚一点也没有关系啊，虽然可能会做一点错事，闯一点小祸。 不过我们很开心就是了。 在白色的墙壁被打上光彩之后未宣的脸上也消失了刚刚的担忧与纠结。 “喂，别发呆，快全屏啊。” 未宣转过头抱怨。 啊，对对，要打开全屏。 现在我们是用投影仪脸上手机来看直播的，其实原来我们是有一台电脑的，还是从机房那边乞讨过来的。 可是网线装的太麻烦了，在不久后就被扯烂了，电脑也成为了与世隔绝的可怜机器。 于是我们又从那边抢劫了网线网卡回来。 随着事情越来越多，以及新媒体社的建立，我们的暴行终于被制裁了。 “哇，好想用社团经费买电脑啊，连个电脑都没有算什么**社啊。” “不要把经费用在这些奇怪的地方啊！” 很奇怪嘛，我设置完就趴在了桌子上，在拼成一块大桌子中坐在最后面的我，懒懒地观看着林清的比赛。 “唔啊，林清的对手是很强的哦~” 我用懒洋洋的声音说到，然后是一片鄙夷的眼神。 喂，我可没说林清赢不了啊，对事实起码尊重一点好吧。 “知道了啊，对手蛮强的对吧？” 未宣回头看了我一眼，稍微歪头思考了一下说。 “啊！对的对的，对面其实超级强啊，等级分就都会比林清要高一大截啊。” 作为目前4个人里唯一的女性棋手，而且也是等级分最低的林清。 所有在这个小小房间里认真为林清祝愿的4个人，或许还有林清的一些支持者眼中。 这场比赛，都不希望林清输掉。 林清与对手的交战记录不多，但是全都以失败告终。 “别有压力啊。” 我喃喃说出，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祝愿林清。 请务必，赢下来。 ★ “你好。” “你好，林妹妹。” 做在我面前的是象棋大师唐凡，很有礼貌的样子，并且也很有礼貌的向我问好。 不过他绝不是这样的人，某种意义上真的是非常讨人厌的那一类人。 “这次，还会输么？” 在对局开始之后，他就不怀好意地询问。 “···” 虽然我很想说“我不会输的”，但是我却发现我没有了那个勇气。 我与他正式对局过4局，战绩，全败。 “没事没事，我会慢慢杀死你的。” 拿着兵在手中摩挲着，慢慢吐了这句话。 我有点不寒而栗。 “那就最简单的，挺兵了啊~” 兵五进一 最简单的么，已经自信到这种程度了么？ 我会输么，还是有一半希望的啊。 大概。 “林清，明天要赢啊。” 这是顾君在从我怀里站起来之后说的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话。 至少，要赢给他看！ “拿下来给你看！” “哦？嗯哼哼哼~” 打开一把印着“深念远虑”的折扇挡在面前，唐凡很好听地笑了笑。 只是在我听来像恶魔的笑声。 顾君，要赢给你看，没有人是一片孤岛，但如果顾君是的话，只有我，会是你的大陆桥。 要赢下来！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 穿裙子不配安全裤完全是自找走光！ “干什么啦，没见过我啊。” “啊，似乎真没怎么见过这样的，感觉和校服完全不一样。虽然也是会有连校服都遮掩不了的人存在，但是如果脱掉校服就把光彩展现出来的话也是另外一种感觉啊。” 非常中肯，而且毫不擦边，我对自己的应变能力小小惊讶了一 《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没有人是一座孤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即使海浪侵袭亦有泥沙堆砌 难道这会成为我一生的遗憾么？ 虽然在以后的日子里也可以稍微走远一点来这里试试，但是这样不值得的行动一定会被我一拖再拖的。 不妙，这种情况下我完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啊！ 咕哇，还有这么漂亮的可丽饼啊，话说服务生嘴边的微笑是这么回事？难道我已经被看穿了么，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即使海浪侵袭亦有泥沙堆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我的医生是大海山川清风流云 但是每次都被拒绝了，用非常礼貌的表情和非常礼貌的话语。 “抱歉啊林林，我现在不能和你下棋。” “好吧，那我回去了。” 在一次一次的拒绝下我渐渐明白了一件事。 顾君其实是个胆小鬼，他一直在躲着我，不愿意和我下棋，不愿意输给我。这甚至让我有一点开心，但很快我便为 《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我的医生是大海山川清风流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回头亦无后退之路 32.马三进二将６退１ 33.车二退三车７平８ 34.车二平一车８进１ 35.炮一平八卒３平２ 36.车一进六马５进３ 37.车一平五马３进４ 38.车五平四将６平５ 39.仕六进五 红方胜！ 结果还是林 《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回头亦无后退之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跌入至暗 “唔哇。” 直接被叫到办公室了啊！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肯定要被骂了呜哇。 “林清林清，怎么办怎么办？” 我摇着林清的肩膀，慌张了起来。 “对，对不起！” 林清直接道歉了，可是不管怎么说也不是林清的问题啊，虽然是为了看林清的比赛，但 《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跌入至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云亦无欲雨亦无情 “马上要期中考试了啊，烦躁。” 趴在桌子上的未宣忿忿地说。 “是啊，不过期中复习不是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么？现在才提出来是不是有点晚了？” 面对3天后的期中考试未宣似乎非常担心的样子，周末上来就是期中考试了。 这场种考试说不上非常重要却也不能说不重要，还是要认真 《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云亦无欲雨亦无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至暗 9. “唔哇。” 直接被叫到办公室了啊！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肯定要被骂了呜哇。 “林清林清，怎么办怎么办？” 我摇着林清的肩膀，慌张了起来。 “对，对不起！” 林清直接道歉了，可是不管怎么说也不是林清的问题啊，虽然是为了看林清的比赛，但是这么任性的话我怎么能说出口啊。 所以说为什么要道歉啊。 “不，不是林清的问题啊。” 没办法了，只能去办公室一趟了哇。 “那，那我陪你去！” 林清严肃地点点头。 现在我站在办公室的门口犹豫了，可是林清又在后面陪着。 怎么办啊，又不敢去面对，但是不面对却是不行的。 必须要面对啊。 “报到~~唔” 轻轻地推门，轻轻地说。 小心翼翼，但是总算把门推开了，如果一直在门口等着就没有意义啊。 “老师不在么？” 林清刚才在我身后也稍稍看到了一点，把脑袋凑过来。现在我们两个就叠在一起，两颗脑袋一起偷偷看。 “诶，好像都没有人啊~” 空空如也的教室办公室让我稍微轻松了起来，虽然逃避很可耻但是确实很有用啊。 想到又可以晚点见到班主任的脸就感觉超开心了啊。 不过还真是的，为什么我们的班主任这么讨厌啊，老太婆啊喂。 话说顾君的班主任久感觉比我的要好一千万一千万倍啊，可恶，为什么好东西都是别人家的！ “那怎么办才好呢？” 林清咬着手指露出了为难的可爱表情，看到这个心都要化了啊。 唔！ “没关系啦，既然老师不在就不管我们的事啦！倒不如说是老师的错！” “你们干嘛呢？” 背后的声音突然想起，虽然这个时候如果是班主任出现的话就很危险，但是如果是这个。 那就！ “唔啊！为什么要对我出拳啊，未宣。” 顾君似乎已经摸熟了我的出拳方向，挡了下来。 不过，哼哼，下一次就会变化了哟！ “圣斗士是不会被同一种招式打败两次的！” 咳，你赢了！ “还不是你的错啊，就是你就是你就是！”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顾君歪过头毫不在意地说，“但如果这么说的话林清也是有罪的哦。” “啊，是这样么？” 林清迷茫地呆呆站着。 “林清才没有错呢，一点也没有！” 抱住林清的肩膀我对着顾君反驳，这种事情怎么能怪到林清身上去嘛！ 这完全就是！ 诶，无理取闹。 突然意识到什么的我感到脖子发热，但是依旧挤出了谎话。 “就是你的错！我们走，林清！” “诶？诶，顾君拜拜。” “行，拜拜~” 悠然打招呼的顾君真的超级讨人厌啊！ 真的真的啊！ 但是也有点别的感觉啊，为什么他总是这样子呢？ 虽然总是笑着，可是笑得总是带有一丝疲倦，让人看得好累啊。 怎么能总是开心呢？ “我说，未宣，食堂的方向错了啊。” “诶？！” —————— “林清！” “唔，唔诶！” 看见林清推门进来的第一眼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说啊，未宣你抱得是不是有点紧了，林清不说我却看得出来啊。” 顾君在后面慢慢喝着茶。 “啊！抱歉抱歉啊！” “没事啦，未宣的怀里，很温暖呢。” 咕，林清的温柔还真是让人不好抗拒呢。 “我们看了哦，全都看了哦。” “嗯，我知道。” 林清轻轻地说，声音里充满着不安。 “顾君你干什么！” 这家伙！ 给我去死啊！会不会说话啊喂！ 我直接对着顾君的肚子出拳，即使在真正接触到顾君的身体时我已经收力了，但是还是会有蛮大的冲击力。 只不过当我打上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为什么我会打上去啊，为什么对待顾君我就会这么暴力啊。 这绝对是顾君太欠揍了吧！ “咳啊，不管怎么说看了就是看了啊，林清，你知道什么啊！” 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倒下去的顾君，对着林清用着我没听过的声音大声说着。 而从刚刚开始一直低着头的林清一句话也没说。 只是突兀地站在那里，像是被雨水沾湿羽毛，在放晴之前无法飞起来的燕子。 “为什么！为什么在第32手选择了回防，为什么！” “顾君。” 我企图阻止顾君，但是好像没有什么效果，而且顾君脸上的表情越发不可控制，最后完全脱离了我日常所看见的那个样子。 “未宣，你也看到了吧，明明，明明可以赢的，为什么，为什么放弃了！” “其实，我，我也不太看得懂啊。” “算了，林清，唐凡是在认真下棋吗？你居然可以让对方放水，你居然让对手那么从容！ 告诉我，你下的棋到底是什么！” 林清依旧低着头沉默，但是慢慢地已经摇摇晃晃了。 “够了！顾君！为什么要这样子对待林清，为什么要这样子啊！这么愤怒的顾君绝对很奇怪吧，顾君是不会露出这种表情的人啊！”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你看得懂棋吗？看不懂就不要在这里说了好吧，这里不是可以让你随便滥发善心的地方！ 这里是我的社，我的！而且林清也是我教的象棋，你凭什么，凭什么！” 顾君。 怎么了。 虽然我不太懂象棋，但是早上顾君一直是很轻松的状态在看着比赛，很长的比赛顾君一直都在微笑。 虽然我不太懂。 但是在顾君口中的第32手棋后，顾君的表情就开始变了。 虽然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脸上依旧挂着微笑。 但是已经僵住了，这一点还是很好的表现出来了，在终盘的时候顾君依旧没有了笑容。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啊，顾君你怎么，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怎么样了，我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现在的顾君像是失去了理智，愤怒从他的口中，鼻中，重重地喘出。 像是一头野兽。 我有点感到害怕。 “好过分。” 我好害怕。 “好过分啊，顾君你怎么能这么过分！” 我好害怕，害怕到声音在发抖，害怕顾君，害怕陌生的顾君。 “顾君，你怎么了！” “顾君，别生气了。” 身后的林清终于开口，但却是这样一句像是求饶的话。 “林清，你不要理这家伙。” 我转头抱住林清，抑制不住自己的害怕，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没事的没事的。” 耳边是林清令人安心的声音。 突然觉得自己是最愚蠢的人，觉得自己是最蠢得要命的存在。 呵，我在担心什么啊，我在生气什么啊。 林清和顾君在一起的时间不知道要长过我多少倍啊，这种情况她应该也是知道怎么办的吧，或许曾经顾君也这样过吧。 林清才是陪着顾君最长时间的人啊，我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是啊，我究竟凭什么啊。 可是。 可是依旧觉得不甘心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种不甘心，难道我真的是这么自私的人么？就因为这个才会觉得害怕么，就因为这个才会觉得委屈么。 是我不该存在这里对吧。 “顾君，你吓到她了。” 林清的声音让我暂时忘记这些事，但是接下来顾君的话却让其疯狂的继续成长起来。 像是缠绕着树木的藤蔓，密不透风。 “和未宣没关系。” “是啊，是和我没关系。” 我从林清的怀里离开，对着顾君，我从未有过如此的决心。 “顾君，我只是不允许你，这么对待林清！” 请拜托，不要对我区别对待啊，请拜托，也要稍微看看我啊。 “从此，我要保护林清！” 我指着顾君，从未如此充满决心，从未如此果断。 因为，只有和林清保持在同一起跑线，我才有胜算。 我明白了，我其实就是个自私的小人啊。 但是啊，自私的小人也是有着自己想要的幸福啊，所以才会就这样自私下去。 抱歉啊，林清。 “快擦干眼泪！” 顾君突然扑过来把毛巾捂在我脸上，林清也连忙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社长~” 门外是小语在叫门。 不想让别人看见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稍微有点自豪。 “给我擦！” “啊，为什么？” “我已经伤心到擦不动脸了。” 在享受着顾君为我擦脸的粗鲁与敷衍中，我的心小小的幸福了一下。 ★ “你觉得这么样，这一手？” 唐凡在我面前笑了一下，然后缓缓落子。 我像是被推入了深渊。 这局棋，又是这个结果。 唐凡在与我的四次对局中，除了第一次是技不如人，后三次的棋路完全是一样的。 虽然局面稍微有点不同，但是都是一样的局势。 现在唐凡又打出了这一手。 前三次比赛，我尝试了三种不同的变着，但是总是看不到尽头，看不到棋局的尽头。 无论怎么去读都读不到赢的方向，也看不到输的棋路。 在时间的浪费中落魄地被一点一点肢解。 这个家伙对我从来没有认过真。 像是在玩弄猎物的猫一样，眼中是懒散的眼神。 能赢么？ 只能，试试看了。 这样想着，我硬着头皮做出了最难的一个变着，这在我的计算里是变化最多的一步。 我想用这个试一试。 唐凡陷入了长时间的思考，趁着这段时间我的大脑也在飞速的运转。 下一步棋，是什么？ 唐凡的下一步，是什么？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在哪里落子？ 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异常煎熬。 这是一张全新的棋谱。 象棋里棋谱的存在对于棋手来研究象棋帮助是很大的。 虽然大部分棋谱都证明了各个情况下黑棋与红旗的胜率，但是落子绝不能按照棋谱来。 死的东西，是不可能被用来取得胜利的。 一般的对局都是在原有的棋谱和思路上生根发芽，长出新的枝条。 全新的棋谱对计算的要求非常高。 完全是在保持着极度紧张的状态，才能勉强找出下一步。 不过，我至少，让唐凡露出了紧张的表情。 要赢！ 我的左手抓住了裙子，用力抵在左腿上，把右手抬起。 “啪！” 唐凡的表情开始变化，额头上也开始出汗。 他紧张了。 就这样，读，读出来！ 不能输，不能输！ 要继续，要一直读下去，要比别人读的更多，更快，更优秀！ 要超过对面！ 不能落在后面，要这样，继续，还可以，还可以更快！ 给我，读出来！ “啪！” “啪！” “啪！” “啪！” “林清，你真是恐怖啊。” 唐凡有气无力地对我说，随后落下了又一颗子。 全新的棋谱，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这个样子，或许会被记在象棋的历史中吧，那我就更不能输了。” 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唐凡把旁边的水一饮而尽，然后瞪着眼睛看着棋盘。 超过极限的读棋，可是，这份想腰胜利的感情。 我又何尝不是呢！ 绝对，不可以，输！ 因为，顾君在看着啊！ “啪！” 用尽一切，赌上一切，赢下来！ “你慢了。” 唐凡落子的声音大得惊人，但是却依旧稳稳地落在了棋盘中。 不对，看不见。 不对，为什么，为什么唐凡能够看见！ 为什么。 怎么回事？哪里，在哪里？ 下一步棋在哪里？ “真是，可怜啊。” 轻轻地传来了声音，唐凡连说话的力气都若有若无。 “要你，来做这么辛苦的事情，真的可怜啊。” “不对的，我喜欢下棋，我要下棋，我下棋一点也不可怜。” “你现在，很痛苦，不是么？” 是的，我现在很痛苦。 但是不一样，我让我痛苦的是我的无力，而不是象棋。 我竭尽全力想要继续下去。 但是我还是看不见了。 在丧失了对棋局的理解后，败棋只是时间问题。 “你要是想和棋的话，我能接受哦。” 虽然这句话在象棋中是万万不可以说的，但是我却明白。 这个人，是认真的，如果我现在请求和棋的话，真的能答应我。 然后重赛。 但是。 “我输了。” 在和裁判确认过之后，我直接离开了会馆，全然不顾工作人员的挽留。 “顾君，我输了。” “回来再说。” 挂了电话的我在车上忽然无声地哭了起来。 “小姑娘，没事吧。”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没事的，没事的。” 第一章 月影 “你叫什么名字呢？” 面前的男人微笑着对我说。 “我，我叫，常，常心慕······”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我的爸爸。 我的母亲把我送到了这里，虽然说是送到的，但是我至今不知道我的母亲是谁，也不知道我母亲叫什么。 只是在我还没有记事的时候便送到了这里，一个简单的福利院里。 阿妈们说我是被很好的被子包起来送到这边的，附着一张写有一个名字的纸。 很显然这就是我的名字了吧。而我也在这里一直被“心慕心慕”地唤着，一直就这样被阿妈们很温柔的对待着。 “你妈妈应该会接你的吧，用那么好的被子包着你应该是有什么原因吧。” 经常听见这种话。 不过也无所谓啦，不论怎么样都好，或许我也就这样在这里长大，最后找工作再把自己奉献回到着里吧。 都想好了。 不论怎么样不都无所谓么，毕竟我是在这里长大的啊。 我就这样，抱着这种无所谓的想法，笑着回应着别人的话语。 “嗯！” 还要做出很期待的样子，为什么呢，明明一点也不期待的不是么。 但是就是嘴角在上扬啊，为什么呢，明明我都已经不在意了对吧。 “哦，他要来么？” 不知道有什么在院里面突然传开了，说什么几天后会有人来。 我也不认识，不是么。 “那，是谁啊？” 我仰着头拉了拉和我关系最好的一位阿妈的衣角，而她也笑着对我说。 “那是一位很好心的人哦。” 好心？ “是给我们吃的么？” “不是哦，是钱呢，一直以来都是我们最大的资助者呢。”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将成为我接下来生活中“爸爸”的角色，在那个时候我只是在想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应该是和电视里的那些人一样吧，穿着黑色的衣服梳着闪闪的头发。 是个男的。 这是我得知的唯一情报，不过我还是有些希望是一个漂亮的大姐姐，穿着漂亮的裙子连头发也亮晶晶的样子。 不过那是公主才对吧。 “我想要当公主。” 关于“未来想要做什么”的写作，我只写了这一句话，不过事实上大家都写的半斤八两，两三句话就结束了。 对于写作我还是很有信心的，平常都是能够把纸头都写满的。 但是现在却写不出更多了。 “我想要当公主。” 我想要，当个公主。 班级沉默着，在我的作文按照惯例在班级中轮流朗读的时候。 大家的表情都很复杂。 可是，可是我只是想当个公主啊，只是想而已啊。 当不当得了都没关系的啊。 我默默地坐了下来，把这个梦想撕成了碎片。 “那个人将会领养一个孩子呢，他向我们要了一张表格呢。”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的消息都比我灵通。 想出去么？ 原来是不想的，原来只是就像在这里呆着就行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想要出去。”，这个念头开始滋长了起来。 不是和“外出实践”一样的出去，不是拿着各种途径得到的脏脏的硬币溜出去大家一起买一些糖。 而是想要离开这里。 为什么呢，明明大家都很温柔，对我这么好，但是却还是想着离开。 我真是个坏孩子呢，不想再这样下去的心情。 “大家要好好地去接待哦。” 嗯，是的。 只有好好的表现才有可能被选上不是么。 想要，被选择，然后走出去，哪怕不能成为公主。这么肮脏的我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那一天我洗的干干净净，特地对着镜子摆弄了好几遍乱乱的头发。 想要想公主一样的头发，但是皇冠却只是树枝。 “我才不要呢！” 旁边的男孩子愚昧地拒绝了这次机会。 愚昧。 只要，能被选上，就能离开这里。 “恭喜你呢。” 在不久之后我被叫到了接待室去“认识”这个男人。带领我的阿妈开心地这样对我说到，而我也很清楚这确实是一件很珍贵的事情。 这是值得恭喜的事情么？那妈妈找我该怎么办呢？ 我原本是想这么说的，但是我也只是在心里这么想想罢了。“要把握。”，我只是在想着不能被退回去吧，有一次能够离开的机会肯定不能就如此错过吧。 并不觉得这是幸运，也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只是应该被选中罢了，我是如此觉得的，在那个时候只是单纯的觉得应该是我罢了。 如果不是我的话我会很困扰的，原来也没有那么强烈的逃离欲被这个男人放大了无数倍，然后只是把握住机会顺理成章的实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罢了。 厌倦。 是的，不知不觉间我已然对这种生活没有了继续下去的信心，或许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张曾经包着我的被子也不得不成为了回收利用的布料罢了。 那不是一张被子了，不再是了。 而我也不再期待门口会出现什么人，或许会唤着“心慕”的名字来找某个人，已经和我没有了关系而我也不再想得到这种结局。 雾色好浓，浓烈到我不得不紧跟着这个男人。 “小心慕。” 这个名字是从哪里知道的呢，不过只要问一问就知道了不是么，接下里大概就是改名字吧，虽然说并没有很在意这些不够还是稍微有一点不愿意啊。 如果不改的话难道要加上姓么，原来用的姓是阿妈给的，现在手续办好了或许就会改了吧。 “······” 这么想着我说不出话来，但是依旧在这个男人的招呼下坐上了车。 雾色好浓啊。 在车内向外看去就是白茫茫的一片啊。 不过很快我便清楚了一件事，那并不是雾的浓重，而是我的眼睛有些恍然罢了。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有种莫名其妙的心情，眼角有莫名其妙的东西出来了。 想揉，却始终没有动手。 大概是知道自己如果真的揉了的话就会停不下来了吧，一碰就会留下来，只有努力憋着，只有。 第二章 雾去 “恭喜你呢。” 在不久之后我被叫到了接待室去“认识”这个男人。带领我的阿妈开心地这样对我说到，而我也很清楚这确实是一件很珍贵的事情。 这是值得恭喜的事情么？那妈妈找我该怎么办呢？ 我原本是想这么说的，但是我也只是在心里这么想想罢了。“要把握。”，我只是在想着不能被退回去吧，有一次能够离开的机会肯定不能就如此错过吧。 并不觉得这是幸运，也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只是应该被选中罢了，我是如此觉得的，在那个时候只是单纯的觉得应该是我罢了。 如果不是我的话我会很困扰的，原来也没有那么强烈的逃离欲被这个男人放大了无数倍，然后只是把握住机会顺理成章的实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罢了。 厌倦。 是的，不知不觉间我已然对这种生活没有了继续下去的信心，或许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张曾经包着我的被子也不得不成为了回收利用的布料罢了。 那不是一张被子了，不再是了。 而我也不再期待门口会出现什么人，或许会唤着“心慕”的名字来找某个人，已经和我没有了关系而我也不再想得到这种结局。 雾色好浓，浓烈到我不得不紧跟着这个男人。 “小心慕。” 这个名字是从哪里知道的呢，不过只要问一问就知道了不是么，接下里大概就是改名字吧，虽然说并没有很在意这些不够还是稍微有一点不愿意啊。 如果不改的话难道要加上姓么，原来用的姓是阿妈给的，现在手续办好了或许就会改了吧。 “······” 这么想着我说不出话来，但是依旧在这个男人的招呼下坐上了车。 雾色好浓啊。 在车内向外看去就是白茫茫的一片啊。 不过很快我便清楚了一件事，那并不是雾的浓重，而是我的眼睛有些恍然罢了。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有种莫名其妙的心情，眼角有莫名其妙的东西出来了。 想揉，却始终没有动手。 ☆ “话说演唱会什么的，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啊。” “陆余没有去过吗，明明上次漫展还在场的啊。” 希同学很准时，虽然说准时也没什么不好，但是准时到某种可怕的程度还是有些让人不适啊，准确到确切是我们所约定的14：30分，虽然说我没有很在意这种东西，但是还是有在看时间的，在临近约定时间的时候总是会在意呢，稍微看一眼时间的想法如此频繁。 事实上我是早到了半个小时的，这是因为根据我以往的经验——虽然不多——再加上各种莫名其妙的文章所决定的，关于这一点我倒是不太喜欢拖沓。 提前半个小时，这大概是比较好的时间了，女生也都会早到，就算晚到也要做出一副我没等多久的样子。 大体上，我也打算这么做的。 “准点到什么的，难道说是算好了的？” “没有哦。” 哦，原来是巧合么？ “只是稍微调整了一下速度哦。” 诶？ 是在发觉“如果按照这个速度的话会早到”所以调整慢了吗，不对，如果说是“如果按照这个速度会晚到”的话加快步伐也是有可能的吧。原来还以为并不是在意这些的希原来是真的很守时啊。 不过守时的方式有些不太对吧。 “不过我可是等了半个小时的哦。” 稍微这么一说，只是我觉得如果不表现出来的话希同学也未必就能从我口中的“我也是刚到”里面体会出这层意思。 说到底这些客套的话不也是为了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故作姿态么。 虽然有些让我讨厌，但是也没什么不好啦，不如所我所讨厌的不是这些话，而是人与人之间的默契。 哪里来的默契啊，明明没有商量好却总是做出那些被莫名其妙的人所认为是约定俗成的姿态。 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好，这一点学习起来异常困难。 “那是你来得太早了吧——” 戳了戳下巴的希同学并没有理会我的示苦。 “——在约定好了时间之后还搞错了真是大意呢。” 倒不如说完全没有这个意识！怎么办好，是要在这里稍微告诉她一下还是就这样保持着她的这种直白呢。 虽然说我觉得直白不错但是在事理这方面还是有些地方不得不知道一些啊。尽管希同学汉语水平已经是完全够用了，而且也时常会在语句中加入一些拟声词来加强语气，顺便一提我还没有教会她一些特殊的语气助词不过很显然她在耳目熏染下依旧学会了一些不太适合她的词语。 至少还是要改正过来的啊，这是什么感觉啊，女儿终于会说话了然后对着你叫了一声“○○○”的感觉么？ “不过这边礼仪是要稍微早一点呢。” 先让她明白一下关于约定还是稍微早到一点更为礼貌吧，至少不要掐着点过来什么的。 “哦，真是无聊的礼仪啊，嗯，要走了哦。” 无聊的礼仪么？ 希同学叫我来看演唱会，虽然我也不是很明白演唱会究竟是看的还是听的，不过这种状态下我估计也不会去认真的听吧，视觉上的感受或许会更多一些。 “为什么叫我啊，希同学没有别的人选了么？” 希拿到了两种票，尽管我还是稍微庆幸了一下希同学并没有想着“就是撕掉也不会邀请你”的念头，不过依旧还是想问，希同学真的没有别的人选了么，一般来说都不会选择一个男生的吧。 “嗯~嗯~，没有哦。” 哦，语气词用的不错啊！ 不对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没有么，住宿了的话就应该有室友了吧。” “我住的是单间，而且马上就会买到房子了，只是住宿一旦开始这个学期就没法换了，下个学期才回去住。” “那，上下学呢？” “拜托了一位司机。” 啧，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吗！ “不过也不至于一个认识的也没有吧？” “我认识很多人哦，不光有你，还有李心慕，还有，还有，还有······” “没了吧？” “啊，认输啦，而且李心慕貌似有什么事情了我也不太好说对吧，你要对她好好负责哦。” “我觉得我陪你出来就不太负责了。” 我小声嘟囔着。 “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啊，不过这次的歌手是杨未宣学姐诶，第一次听见真正的声音还有些期待啊。” “嗯，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出道了，一开始是网络歌手呢，这次可是突如其来的出道演唱会，所以我还是想听的啊。” “哦，那票呢？” “运气好抽的。” “喂喂，这理由也太牵强了吧！强行给自己加戏什么的我虽然理解第二卷明明是用你来命名的却并没有你的很多主线，而且这一次的标题也是直接换人了，感觉就是你被作者抛弃了一样不过也不要莫名其妙给自己加戏啊喂！” “你，在说什么呢？” 希同学歪了一下头，而入场也正好开始了。 “啊，糟糕，还没买应援棒！” “那种东西没有也行，现在给我好好入场！” “呜，嗯！” 希同学垂下了刚刚因为“没有应援棒”嗯嗯激动扬起的双手，老老实实地入场了。 第二章 回首 （难受的事情是我的新卷的新章节发错了，跑到上一卷去了，呜呜呜。） “现在，不也挺好的么。” “是的呢。” 李心慕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 “那，还是有后续的对吧？” “嗯，是的。我在之后的日子里一直是都以一种好奇的心态来打量这个家的，在不知道很多的我有些 《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第二章 回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章 今章天限定 方城中学一年二班。 这应该是一个普通的班级，但是在其普通的表面之下有一个神秘的校园传说，大概就是类似于莫名其妙的几大不可思议一样的传说。这是从一位巡逻的年轻女老师那边传出来的，那天正好是她值夜班，空荡荡的校园由她来进行最后的检查。 但是啊，在这个太阳已经落下的傍晚，最后一丝 《某不可能现实的心理咨询室》第一章 今天限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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