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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虎》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章 一片糊涂

当王志翔醒来的时候,他不能淡定了。眼前的一切令他木然。这个房间比较大,老式的床挂着薄纱的帘子,床前几步远的地方,一张小圆桌,桌上一个精致的瓷器小茶壶,两边放有几个小瓷碗。

再放眼望去,几扇木门关闭着。天已经微亮,少许光透过木门上的缝隙穿射进来,屋里还隐约有些酒气没有散去。

想来自己平时没这么早起的习惯,倒是今儿个是个例外。他想到自己好像正与一些驴友上紫危山探险,好像应该露宿于山顶的,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当他正要看表查看时间的时候,他惊呆了。手上的地摊表已经不见,自己也穿了件红色的衣裳,胸前戴了朵大红花。这哪是自己呀,分明是电视里新人婚娶时候的装束啊。志翔脑海中飞速地转动,什么时候自己穿了这件衣裳?

记得和驴友在紫危山探险,大家在路上说说笑笑,很是开心。虽说紫危山林木茂密,也没有一条像样的路,但丝毫不影响大家的心情。紫危山位于贵州东北部,这里尚没有开发,里面是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大家一路上走的很是小心,在去的路上做了些记号。35名驴友被分成了6个小队,每队都有一名队长,带有指南针和通讯对讲机,以防意外走失时联络。

志翔的头微微一疼,想到屋内的酒气,说不定是酒的作用还没有散吧。

自己在路上因贪看了几只多彩的蝶,导致与小队的队员落下了一段距离,但好在路上多有记号,队员的声音也时时在耳,自己也并不着急追上小队。最让自己心动的是那些不知名的树啊草啊,这是在城市里不曾见的,作为小学教师的他停停走走,像是要把这一路风光都摄进眼里。

好像自己是跌了一跤,是的,是摔了一跤。就是那一跌,彻底改变了志翔的人生。

紫危山确实不好走,树枝、树叶和一些零乱的枯叶将地遮的严严实实。再加上野草,根本看不到地面是怎么样一个情况。而且本小队的队员声音也听不见,志翔心一急,想匆匆赶上,却料脚底踩的一个不严实,就扑椤椤地往下滚了。

一想到自己是滚下来的,志翔心一惊。但自己为啥在这里了?是赶来的队员发现了自己?

志翔的头还是少少地疼,他索性倚床站了起来,径自来到门前,打开了房门。

门开了,倒是一个干净的大院落。院落两边种有各种盆栽,花也开的正旺,他走出了门,走了四五步,下了两个石阶,就在花园里欣赏起了花。想想自己在城市快节奏的生活里,整天忙着备课,上课,应付各类检查,却从像现在这样闲意。

“公子”。一声轻轻的唤声,打破了宁静。

志翔头一抬,确是看到了两个妙龄女子,着一身翠绿的纱裙,恭敬地立在远处。发上两个盘起,宛如想像中的小丫环一般。

拍电影,在?

志翔脑海中迅速闪过念想。我也是群众演员?

不对呀,我一个小学教师,平时也就和一群驴友到处走走,拍些花花草草的爱好 ,也没和哪个导演有交集呀。

志翔笔直的打量眼前的两个女子,又四处望了望,也没见有摄像机,导演啊。

“你们,是在……” 志翔用手指了指自己。

看着志翔的木然,两眼笔直的盯着自己,两位女子顿时脸露不安,径直把头埋了下去。

这时,远处又兴冲冲跑过来一个人,“公子,今儿个起个大早啊。” 志翔循声看去,却是一个精瘦男人,穿着一身黑色长袍,长发盘了个大发髻。

艺术家?导演?制作人?脑海中闪过众多的人物称谓。

那人径直跑到了志翔跟前。那人身体虽瘦,眼睛虽小,但很有精神。看到志翔,像是见着自己的主人一般尊敬。“你是……”志翔一脸茫然,“导演可在?……拍什么剧……啊”。

“导演?……”瘦男人也是一脸茫然。他暗自想道,莫非是昨夜的酒没苏醒。他上前扶了下志翔,低下身来,靠近志翔轻轻道,“昨夜公子和诸位乡绅酒桌上大干了一场,醉了,是下人命小翠她们扶公子回的房。” 瘦男人又四下张望了下,又轻轻地说道“今晚就可安排公子与豆腐西施同房。”

“……”志翔看着眼前的精瘦男人,又望了望这个庭院,感到有很多的不可思议。他猛地推了下这个男人,“发什么神经呢!现在拍什么古装剧?这是哪儿啊?导演呢?”

“导……导……导演”, 精瘦男人也不知所措,“公子,你昨儿个酒真是喝太多了,抢了豆腐西施怕是兴奋过头了吧”这句他讲的虽是轻了许多,但还是被志翔听的清清楚楚。

抢!抢豆腐西施!抢人?

志翔算是彻底蒙了。他猛然想起自己一跌之后,就一直滚,滚落到了一个小山洞,洞口周围被树遮挡,偶有一点小光照进来,他向洞口呼叫了几声声音马上向四周发散开去。喊了不过几分钟,志翔就觉得有点渴,他拿下背包,喝了口矿泉水,又掏出手电,微弱的一例光束朝洞口照了进去。洞很小,也不见得有什么东东。他又翻了翻背包,掏出手机,他知道,像这样的原始森林,手机信号应该不会有,但他还是拿出了手机,试了试。信号却是真没有。

他索性朝洞里走了进去,找了个地儿靠边坐了下来。他想到自己前几次的探险经历,都能化险为夷,这次也应该不会例外吧。我的队友肯定在到处找我了。想到这,志翔拿着手电朝洞口外扫了扫,希望他们能看到这束光吧。

洞外慢慢地黑了起来,想必已过去了好长时间。志翔看了看手上的表,时间停止在了4时30分。这离自己跌落下来过去整整5个小时了。我的队友们在哪儿呢?

突然间,他发现自己右手边的山石上有一块石头很是奇怪,跟旁边的好像很不搭调。他忍不住地触碰了下,这不碰,却让他发现了一个神秘之物。也许这就是上天安排,也许就只有志翔才有此机缘。

这块小石也许就是开关,不远处的石壁突然打了开来,露出了一个圆盘似的物品,这个物品雕刻在石上。志翔拍了拍身上的土,朝向个神秘物走了过去。只见这块圆石像平常八卦盘大小,上面雕刻着几条栩栩如生的龙,几条龙龙口对着石的中心,龙尾朝外。再细看,却是龙口之中还少了块弯月形的石块,显得不完整。志翔突然想到自己祖传的那块包青天月芽似的月,似乎可以放进去。

他,从脖子上取下那块祖传的月芽玉,轻轻地放了上去。

轰地几声响,顿时有几块石头从洞口扎了下来,志翔头一晕,就昏厥了过去。

志翔不时地摸了摸脖上的月芽玉,还在,又看了看眼前的精瘦男人,不知道怎么样好了。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章 这不是我的时代

精瘦男人也是一脸地懵懵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似乎今天的这个男人和以前不太一样。以前的那个男人会大喝小叫地唤自己,声音粗旷,还有时不时地打自己的脸,绝不会是现在这样细声轻语。他本来已做好了让公子因 昨夜不让其与豆腐西施同房的责罚。但现在看着眼前的男人,好像什么都不知情,更不用说罚责了。会不会是一时酒未醒?精瘦男人又仔细打量了以前的公子,满脸已经没有红光,应是醒了。

醒了也就醒了,千万别是又一时想起,对自己一顿拳打脚踢。想到这,精瘦男人冷汗直冒。在以前,这不是没有过,秋后算帐的事还不是多着呢?他索性又弯下了些腰,说道:“公子,我带你去看下豆腐西施,她好着呢!今晚肯定可以同房。”

志翔却是不依,朝着院落大喊了起来,“导演……导演……”不叫倒还好,这一叫,把整个府里的人都叫醒了。只见从远处又跑来两三个丫鬟,喊着,“公子,公子,老夫人叫你呢?”

精瘦男人一楞,赶紧说道,“公子,咱们还是先去了老夫人那儿,回来再看豆腐西施。” 志翔哪里管你是老夫人还是谁,还一个劲地大声嚷着。

精瘦男人也是没有办法,径自立在一旁。旁边的几拨丫鬟也都面露苦色,不敢吭一声。

没过多少功夫,一位老妇人急急地赶了过后,身后跟了一位白须长者,两个丫鬟和四五个家丁。“闹够了没有。”老妇人声色严厉,但言语中还是充满着一丝母性,随即又温和地说道,“虎儿啊,娘都依了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看着这一双充满母性的眼睛,志翔却是不知怎么说好。旁边的白须长者也说道:“公子,老夫人的心思你是知道的。为了你,连在伤天害理的事都依允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你们谁啊?” 志翔对眼前的一切彻底懵,“你们是谁啊,我在哪里啊?”呼声显得很无奈。

“我不是在做梦吧”。志翔自言自语道。他使劲地捏了捏自己的脸,不是一般地疼。不是做梦。

也不是像拍戏,整个场地没有看到摄像机,导演和剧务人员。

是穿越?

不会吧!那我又是谁?

志翔望了望四周的人,又瞧了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他能想到的只能是自己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不是自己的时代。他想到必须先搞清楚眼前是什么情况,什么伤天害理?什么豆腐西施?什么什么?这一切的一切。

闹腾了一阵,志翔安静了下来。招呼了下精瘦男人,“那个谁,你过来。” 精瘦男人马上小跑了过来,凑到了志翔旁边,志翔轻轻说道:“旁边白须年长者可是谁?”

“我们何管家”精瘦男人也轻轻地回了句, 同时也不解地瞧着眼前的公子 。

“算了,算了。” 志翔也不再问话,只是自顾自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却不管老夫人和一院的下人。

“这孩子”老夫人叹气,也是无可奈何,她对着精瘦男人说道,“王彪,你好声地看着公子,不要让他出了事情。有任何事情,记得来告知我。”说完,也扭头走开了。何管家和一帮子家丁也都退了去,院落里只剩下王彪和两个丫鬟。

王彪吩咐道:“小翠,给公子去端碗粥来。”

“是”一旁的丫鬟应允了声,就往橱房了去。

很快,这个叫小翠的丫鬟端了碗粥上来。这个时候王彪和小翠一前一后朝公子的房间走了进去。

一闻到了这粥的味道,志翔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这才感到自己是饿了。志翔接过碗来,只见几粒红枣徜徉在白色的粥里,粥晶莹剔透,他一口气将粥吃了个精光。

志翔吃饱喝足了,望着王彪,说道“你把豆腐西施的事,给我原原本本的说一遍。” 王彪一楞,事都是公子做的,倒叫我复述一次,也没法,谁叫他是公子呢?

王彪小心翼翼地将此事复述了一次,志翔也明白了其中的一二。

豆腐西施名叫许婉,住在城东里弄,和老父亲相依不命。他家开了个豆腐小作坊,每天也做些豆腐卖卖,勉强算能度日。许婉年轻又貌美,心地又善良,人称豆腐西施。那一日,公子和王彪闲没事刚好路过,见到许婉的美貌,心生邪念,就要将她抢了来。

公子老母亲心地善良,坚决不同意。但因公子是独子,又以离家,断绝关系相威胁。最后不得不让步,让儿子抢了许婉回来。之后,母亲想到自己儿子做了的诸多恶事,又对自己同意此事十分懊悔,怕独苗遭到报应,就吃斋念佛岂求原谅,她愿意自己折寿来偿还儿子的罪孽。

本以昨天晚上洞房,没料到府上来恭贺的人太多,公子与数人酒战,却不胜酒力,喝了个伶仃大醉,不醒人事,王彪只好差人将公子独自送回了房间。

志翔听到抢了人,还强要圆房,心头一股怒气冲天,自道: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带我去见豆腐西施。” 志翔对着王彪说道。

一主一仆,一前一后,在一个家丁的陪同下,转了两个弯,来到了另一间房间前。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三章 豆腐西施

这是一间比较精致的小房间,虽然感觉没有志翔住的那间大。

家丁打开房门,桌上的一对大红蜡烛马上映入眼里,经过昨天一夜的燃烧,已经燃的差不多了,那些盘盘果果还留些喜庆的感觉,墙上、窗户贴着个大大的喜字,仿佛还诉说着昨天的喜庆场面。这些志翔都没放在眼里,但往床上望去,却惊呆了。一个妙龄女子蒙着眼,双手双脚被粗大的绳子束着,嘴巴还塞了个布头。此时,只能听见她喘气的声音。

志翔“啊呀”一声,对着王彪大吼道“怎么可以这样!还有没有王法!这和强盗绑架有什么区别!”他越说越气,一股书生豪气涌上来,“还不快松开了。” 王彪一惊,暗忖着这个公子反常的举动。但又来不急细想,嘴里确说道“公子,这小娘子可是昨天公子命小的,刚抢了回来,公子今儿可是不要了?”王彪也不敢直接顶撞,只是有点疑惑地提醒公子,是否是不要了,要不然公子又说要了,该如何是好,再去抢一回?

再没有得到志翔的第二次明确答复前,王彪却是没有动手松绑。因为他知道,以前的公子从没有过这样的仁慈,到手的肥肉岂会轻易放弃。他在等着志翔的明确指示。

志翔脑海一热,“我说的没听到么?”扬起手,一拳就朝王彪胸口打了过去,没料到王彪哇的一声,硬生生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志翔也没料到,自己的劲会是这样的大,想自己一个文弱书呆子,就算是有几次练过哑铃,也只是偶尔而矣。志翔明显感觉到自己举拳的时候,不光有一股蛮力,还有一股热气扬上来,在身体里游走。

力是明显强大了许多。

王彪一直退到墙边才勉强停了下来,他知道公子的功力,自然不敢再等待。他强忍疼痛,断断续续地说道,“公子,小人错了,我马上放那位姑娘。”他给一旁的家丁使了个眼色,“放了吧。”

家丁慌忙上前,取下了姑娘的眼布,取下了嘴里的布头。一张俊俏的脸顿时露了出来,好一个美人胚子。志翔却是被眼前的美女给迷住了。他看到过现代明星刮老粉的那种,但这种纯天然,古典的美却是从没有见的,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只是现在眼里全是愤怒。

志翔知道眼前的女子叫许婉,是全城有名的豆腐西施。

就在昨天,被自己抢回来的。不,准确的说,是被以前的公子给抢回来的。

许婉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畜生!”这让在场的志翔无地自容,虽然不是自己做的,但确实是以前的“我”做的。

绑在许婉身上的绳子已经全部解开了。她下了床,又狠狠地瞪了志翔一眼,“王老虎,你个畜生,难道天底下都是你的了吗?你就不怕王法!” 王彪捂着胸口,忍着痛,说道,“你说什么呢?给你脸,你涨脸了,不是。今天是我们家公子开恩,才放了你。要不然……嘿嘿,”言下之意,进了府之后,你还能完整地离开。

从许婉的口中,志翔终于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名字,叫王老虎。

豆腐西施不光有美貌,还有一定的辣性。

志翔也知道,在这里志翔将消失了,自己就是王老虎,他只能接受这个事实。王老虎上前朝许婉作了个揖,诚肯地道“许姑娘,对不住了,确是在下的不对,向你赔礼了。”站在一旁的王彪和家丁却是一呆,他们不会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们的主人,他们的公子,曾经是那么的骄傲气势,从没有向人屈服过,更不用说道歉。他只知道用拳头解决一切事情,整个城谁不知道王老虎!谁不服,打;看不惯,打;除了打,还是打。

严然是当地的一霸,所以有了王老虎抢亲之说。

确不料今天向一位柔弱的女子低下了头,而且还道了歉。

许婉却是不管你道不道歉,她一心只想着回家。虽然给自己松了绑,但她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毕竟现在还是在王家大院这个毒窟里,自己随时都会有危险。想到这,她还是一惊。盘算着如何从这里逃出去。从家丁处夺刀横逼王老虎放自己回去?或是趁人不备偷逃出去?她想着多种逃离的方法,在她眼里,王老虎是一个狠毒的人,她不相信这个王老虎会如此轻松地让自己离开。

但这一次,许婉确是错了。因为站在她眼前的,并不是当初的那个欺霸一方的王老虎。

王老虎像是看出了许婉的心思,对着王彪说道,“给许姑娘准备好早餐,换好衣裳,就差人送她回家。” 王彪应了声。

许婉不想眼前抢她的男人会这样轻易地放过自己,她想过如果王老虎侵犯她,她怎么做,或是一刀解决了自己,或是一刀杀了王老虎。她知道,王老虎武艺高强,她不敢肯定能伤了王老虎,但至少自己要这么做。

许婉怀着警备的心,吃了早餐,脱去了身上喜庆的红色婚礼服,换上了当初来时的服装。当她还是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的时候。王老虎已经命人,抬着大轿要将人送回家了。

临出发之前,王老虎向许婉许诺自己马上去府上登门道歉。

许婉心里一惊,不敢露出声色,她想自己回去应该马上和父亲逃离这里。要不然这个王老虎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或许又会对自己的父亲耍什么手段。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但许婉这一次又错了,就是这么简单,因为眼前的不是什么以前的那个王老虎。

也许是天意,让许婉出不了城。就在昨天,王老虎强抢的时候,竞将自己的父亲打伤了,而且还伤的不轻。此时老父亲躺在床上,还不能行走,如何出得了城呢?即是出得了城,自己又该去哪里?许婉叹了口气。

此刻王老虎却不知道许婉心里的盘算,他一方面命人去买了礼品,一方面换了套服装。准备上门向许家道歉去了。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四章 看望许老

王老虎换上了新衣裳,王彪拎着刚买的礼品,一前一后,向许婉家而去,后面四个家丁或拿刀或棒,一路随行。

就在出门买礼品之时,何管家已把这个情况向老夫人做了说明。老夫人不明白这个儿子为何要这样做,因为在她眼中,这个儿子从没做过这样低声下气的事,更何况是为了一个女子。或许老虎还有其他的阴谋。老夫人看着老虎的背影,露出一丝不安,她转身向管家说道:“你差人去留意虎儿,若是有不对的地方,你马上去打点。”何管家领命,差人也往许家,盯着公子。

或许,这就是母亲的天性。为了孩子,哪怕是他做错了,也是保住他。更何况老虎是家里的独苗,殊不知,老夫人却是害了老虎。何管家虽然有话,但作为一个下人,他还是将话咽了下去,毕竟公子关系着王家的未来,他不能有事。

此刻的许家,许老眼看女儿的回来,很是高兴,但一听说王老虎随即要来探望,心里很是一惊。昨天王老虎抢亲,已经差不多把自己的老骨头给弄散架了,半条命也搭 了进去,许老躺在床上,无奈地望着许婉,叹了声“婉儿的命啊。”

房里除了父女俩外,还有几个邻居。老六头是许老的老伙伴,他愤愤地说道:“许老,保重身体要紧,伤成这样了,徒想也是没用的。”

“这个可恶的王老虎,抢了姐姐不说,现在名日送回来,要给许家赔礼。看,不是叫家丁守住了大门。这明摆着是不让许家人逃跑吗?”说话的是许婉的好姐妹小春。

“大不了,我们和王老虎拼了。”众人愤怒在说道。

“万万不可,谁不知道王老虎的凶狠”。 老六头又道“王老虎仗着自己有钱,欺男霸女,还勾结官府。如要对付他,我们要想一个万全的的方法。”

“王家家丁众多,怕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总不能看着让他们的计谋得逞吧。”

许婉叹了口气,又看了看门外的几个家丁,这真是自己的命吗?许婉看了看大家,说道“感谢大家的好意,婉儿命如此,也是没有办法了。望各位叔伯能照顾好家父,让婉儿能安心。”

众人也是一阵心凉。

小春道:“姐姐莫要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话虽这样说,眼里倒是一酸,还是没能忍住泪水。

“可恶的王老虎,总有一天会受到报应的。”

“王老虎来了!王老虎来了!”正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乡亲们惊慌的声音,这一声令人心惊。

王老虎真的来了!

众人的心一下子悬在了嗓子眼上,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许婉做好了再次被抢的准备,这次她希望王老虎别对自己的老父亲下手。

王老虎不知道自己的出现会让东城的乡亲如此惊慌,准确有说,是如此害怕。不仅是东城的乡亲,王老虎来的一路上,众人是纷纷让道,躲着自己,倒是让王老虎有些心寒。王老虎明白,是曾经自己的所做所为,深深 地伤害了他们。在他们眼中,王老虎就是一只老虎,一个魔鬼,一个恶棍。

王老虎踏进了许家,一个不欢迎自己的的许家。此时,许老正躺在床上,许婉立在旁边,其他几个乡亲埋头不语。没有一人前来迎接。王老虎早就料到是如此场景,倒是没有意外。王彪紧紧地跟在身后,跟来的四个家丁倒是没有进来,立在外面两边排开,等待随时的招唤。

王老虎先看了许婉清秀有些忧伤的脸庞,心里有些不忍,此刻他却不能上前安抚。最后他目光停在许老身上,身子略微向前倾一倾,说道 :“许伯,在下王老虎,昨日不小心打伤大伯,实在是愧疚,今日特前来探望。不知许伯伤势如何?”

许老不知王老虎葫芦卖的是什么药,冷笑了声,回答道,“还死不了。”声音虽轻,但好像很蔑视。

王老虎知道是如此结果。他看了下王彪,道“我叫你请的郎中到了吗?”

王彪说道:“已经到了,我去叫进来。”

王老虎点点头,转过来对着许老和许婉说道:“在下请了位郎中,想看一下许伯的伤势。”许婉直言道“不需要你的关心,郎中我们自会请。”嘴上虽是这么说,但知道贫苦人家请郎中谈何容易。

“许姑娘,请不要介意。”王老虎转身面对众人,继续说道“许伯的事皆因我起,我自要分担才是。”

老六头和许老明白,不让看,王老虎是不会罢休的,自己和许婉的命运完全掌握在王老虎的手上。许老说道:“看吧看吧。”

王彪就向外招了郎中进来。老郎 中看了下许老的面色,肉眼看了下许老胸口的淤清,又把了把脉,向众人说道,“此伤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只是年纪大了,调理要些许日子。我这里开上几副药,估计要吃上个个把月,方可痊俞。”

郎中又看了下眼前的许老和他的家境,露出难言之色“只不过,这副药除了有跌打损伤药之外,还要配合其他药引调理。比较……比较名贵,这价钱上”。他的意思比较明白了,这贴药,非常人所能承受的。

王老虎明白了,道“郎 中只管开方,一切由我负责。”

“好,好”郎 中应了下,就回到桌前开方去了。

王老虎又对王彪说道,“等会儿,开好方子,你送下郎 中,顺便抓药回来,送到许家,再命小翠过来,为许伯煎药”王彪先是一愣,马上就应了下来。

王老虎对着许婉道:“许姑娘,许伯的伤,一切皆因在下鲁莽而起。希望许伯的伤能好转,以免在下遗憾。”

众人都不解地看着眼前这位曾经的大恶人,王老虎岂会是这样一个心思细密,替人家考虑的人。许老也是一脸茫然,王老虎别藏着什么大阴谋?我一个老头,倒是没什么,呆蛤别害了我婉儿。

许婉自然是知道父亲的心思,但面对王老虎的好意,她也没办法拒绝。若是拒绝了,倒也不定要生出其他什么事端来呢?只不过,眼前的王老虎和昨天的王老虎差别大远了。一想起昨天的事,许婉又是一惊。王老虎凶神恶煞,要把自己吃了的恶心样子,她不会忘记。

对于王老虎的意思,许婉默认不发声,倒是应允了。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五章 深夜相聚(一)

当夜,王家大院。一家人聚在一起吃晚餐。

管家、王彪和几个丫环立在一旁。

老夫人和王老虎两个人的菜显得十分地丰富。一张圆桌上摆上了红烧鹅脚板,清蒸香鲈鱼,八宝豆腐,桂花鲜栗羹等十来盘荤 素菜,红绿搭配,色泽清爽。王老虎想起自己清贫的职业,何时吃到过如此丰盛的一餐。当下,拿起筷,“叭叭叭”地,三下五去二就把一碗米饭扒了下去。

看的老夫人,忙说道“慢点吃,慢点吃。”

“再来一碗。”一碗下肚,王老虎又要了一碗。看的老夫人倒是十分地开心。她乐呵地看着虎儿,自己倒是没有多少落肚。一直看着王老虎将第二碗饭扒尽才说道:“虎儿,很久没瞧见你吃的这么香了。今个是哪个菜让虎儿吃的如此香甜。我明儿要吩咐厨子,再照这样做。”

被老夫人这样一说,王老虎倒是不好意思 了,“不了,专吃同样的菜,总会有吃厌的时候,按照平时做的就挺好,我现在的这个样子让你见笑了。”

“你看我,这老糊糊,哪有人专吃一样菜的呀。”老夫人自己也不好意思,苦笑了一下。她转而又问道:“我听说今儿个你是送了许家姑娘回家,还请郎中看了她父亲的身体。你打算怎么处理许家姑娘?”在这个娘的眼里,这个儿子总有诸多不是,也不是问题。但今天的一返常态的表现,让这个母亲也有些担忧,会不会是儿子又有什么鬼点子。

王老虎知道老夫人是对自己不放心,生怕自己又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端来。说道“放心,我自会好好处理此事,不会让家人担心的。”到现在为止,王老虎还是不承认眼前的人是母亲,句句话,没叫过一声母亲。

老夫人还是放心不下,道“虎儿,如果有什么事,可要记得告诉为娘。我们王家可是只有你一根苗啊。”言下之意是王老虎决不能有事,哪怕是做了错事。

王老虎明白眼前这位老夫人的苦衷,可这又能怎么样呢?若是这样纵容孩子,到头来只能害了自己的儿子。王老虎相信自己是穿越到了明朝,王老虎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在野史书中还是有关王老虎抢亲的记载,王老虎抢亲,抢了四大才子中的女扮男装的周文宾,周文宾自称是城东许大姑娘。结果王老虎将自己的妹妹搭了进去,成全了妹妹和周文宾,让自己白捡了个大舅子。印象中,王老虎一直做恶事,最后是被问斩的。这就是恶有恶报!

但现实却不是如此,王老虎没有妹妹,自己却真是抢了个大姑娘回来,还将人家的老父亲打伤了。

王老虎对着老夫人,道:“我做错了事,岂能让他一错再错。”

老夫人将信将疑,“这样甚好,这样甚好。”

房间内,王老虎坐在桌前,贴身丫环小翠立在一旁。王老虎询问过今天煎药的事,并嘱咐她这几天一直去,直到许老康复为止,小翠也一一记下。突然,王老虎话题一转,“小翠,你实话告诉我,我以前是个怎样的人?”

这突然的问话,让小翠不知如何回答,若是如实说,可能会像以前一样,挨打或是折磨,不如实说吧,又怕还是这样的结局。正在为难的时候,王老虎道:“你如实说,我不怪你。”

倒是小翠吓的,年扑地跪在地上:“公子,小翠不敢。”

王老虎知道小翠是怕了自己,也想想王老虎做的事如此不光明磊落,想想也是这么一回事,就不再继续问了。

夜已不早,王老虎吩咐小翠退下,倒是小翠坚持要为王老虎更衣才肯退下,王老虎也不再坚持,让小翠替自己更了衣。

躺在床上,王老虎没有睡意,此刻夜已深了下来。想想自己,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教师,到现在至少是富二代吧,有花不完的钱,有众多的房产,有驱使的下人,是这个社会的上层人物。

偏偏美中不足的是,自己叫王老虎,是个恶人,是个要被斩问罪的人。他要改变。他想到了许婉,父亲的倒下,她如何生计?在明代,商人是不被看好的,地位比较低,像许婉这样的豆腐小作坊,也只能基本上维计普通的小生活而矣。

她还是要生活的,如果自己拿银两去救济,她断然是不会接受的。那她定是做老本行,做豆腐。现在许老躺在床上,想来是不能再磨豆腐了,那一定是许婉姑娘一人独自揽下活计。王老虎知道做古时做豆腐的苦,不像现代人做豆腐都是机器。李时珍的《本草纲目》有介绍豆腐之法,凡黑豆黄豆及白豆绿豆之类皆可为之。造 法:水浸、破碎、去渣、蒸煮,以盐卤汁或山矶汁或酸浆醋淀,就釜收 人。又有入缸内以石膏末收者。大抵得咸苦酸辛之物,皆可收敛耳。

他要去帮助许婉。

王老虎小眯了下眼,随着四更梆声过后不久,王老虎就起身下了床,他相信,此刻许婉已经在磨豆腐了,这可是体力活,凭她一个姑娘家的力气,太辛苦了吧。

王老虎没想从大门出去,这样太引人注目。他径直来到后院,想着翻身从围墙爬出去。他按照以前的老办法,后退了几步,急速奔跑,攀住了围墙的一处破损处,然后借势就上了围墙,“啊,王老虎还有这本事”这决不是师范爬围墙的方法,王老虎很轻松地就上了围墙,那围墙中有二三米高,王老虎不费力气就上了围墙。既然上墙这么容易,下墙呢?王老虎当即往下一跃,哈,安全着地。

王老虎知道,这个王老虎是会功夫的,而且功夫还不错。

果然不出王老虎所料,许婉已经起来,不光是她,旁边还有她的闺蜜小春,想来今天也是来帮助许婉的。

王老虎在外面寻思着,进不进去?若是不进,自己来有何意义。若是进,该如何进。许婉要自己帮忙吗?会让自己帮忙吗?

王老虎还是要进去帮助许婉,她一个人做豆腐不易,即使让她误会。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六章 深夜相聚(二)

正如王老虎所想的,为了生计,许老还是同意让许婉起早磨豆腐,虽然于心不忍。这些粗活本来都是自己做的,无奈自己被王老虎打成重任。小春这几天也来帮助。只见许婉头裹一块深蓝的布巾,身穿粗布衣。虽是一身乡妇打扮,但从里而外流露出的优雅气质,却是不能挡住的。

许婉抓了一把黄豆放入石磨,小春则舀了一瓢水,石磨顺势转了起来。小春说道:“许姐姐,许伯伯一时半会儿可能还不能下床,这几天可能要辛苦你了。”许婉苦笑,“幸好有你这个好朋友,不然晚上我就没伴了。”

“我也是只能陪你几天,大部分日子都得靠你自己。”小春也无奈地说。

“一切都怪王老虎!这辈子我都饶不了他。” 许婉愤怒地说道。

“许姐姐,听人说,王老虎一向心狠手辣,以前他还杀死过人呢?” 小春悄悄地说着。“只要是他看上的,没人能逃得了。”

许婉背上一凉,这么说来,王老虎对自己也算不错了,至少现在没有加害自己,“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许婉又有些紧张地说道“小春,你自己也要小心。”显然,许婉也担心王老虎对小春下手。

“你说,王老虎现在在哪里?”许婉突然说道。

“许姐姐,你别吓我。现在不睡觉还干嘛。”

王老虎在外听的清楚,他从窗外一跃而入,站定之后,一个转身。两个女子啊了一声,同时不禁喊出“王老虎”,目露出了惊恐之色。

“两位不必害怕,我老虎今天来是帮助许姑娘磨豆腐的。”王老虎说完,也不等两女子的反应,接过许婉的磨柄,慢慢地转动了起来。

只是两个女子还是站里那里,望着眼前的恶人,不知如何是好。

别看摇磨是简单活,一阵下来,也要花费些力气,而且跟刚才两位女子磨的,明显不样了。王老虎叹气道:“真是隔行如隔山,倒是帮了倒忙了。”

见到许婉还立在远处,一动不动。王老虎起身,向着许婉说道:“老虎不才,不是做豆腐的料。本来是来帮助许姑娘的,却搞杂了。”

小春看着眼前的老虎,不屑地说道:“大晚上的不睡觉,还出来吓人。”

许婉也是哼了声,“这些粗活,只有我等下人才会。堂堂公子哥,岂是做豆腐的料?”

“老虎今天就是来学习下人要做的事。如果可以,我也拜姑娘为师,学习做豆腐。”王老虎诚恳地说道。

“拜师?你大老虎也要拜师?谁能做你的师父?”许婉轻蔑地一笑。

“正是老虎要拜师,而且是要拜许姑娘为师。” 王老虎再一次说道。

“好,你若要拜师,请答应我三件事。如何?”许婉随口说道。

“行,请说。”王老虎马上应了下来。

许婉不知道眼前的王老虎是否是真心学艺,还是有别的鬼点子,不管怎样,先提条件,难住了他再说,免得他再来纠缠。

“第一件,开仓放粮。现在贫苦百姓饭都吃不饱,而你家则藏粮万斤,可应得?”

“没问题。”王老虎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下来。

许婉没想到王老虎会答应的这么快。

“第二件,对被你欺负过的那些人家,你必须赔偿,并道歉。你可应得?”

欺负过的那些人家,整个县城被老虎欺负过的可是不计其数了,每户赔偿也是个不小的数字,好在自己家业大,这点算不得什么。但是道歉?王老虎有点为难之色。“好,我答应了。以前我王老虎欺人无数,如果每户上门道歉,想必半年也访不完,这条可不可以在开仓放粮的时候,向每人发放铜钱?”王老虎还是应了下来。

“也行。”许婉不禁对着王老虎,笑了笑。若是真这样做了,王家不是被败光了。

“那第三件是?”王老虎问道。

“嗯,第三件……”许婉不禁转向小春。小春也摇摇头,自己出的点子,自己想。“第三条,你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放在我面前。”

“好。”王老虎一口答案了下来,“不知许姑娘能否答案在下一个条件?”

许婉和小春同时一惊,看来真正的主题在这里,王老虎的阴谋来了。

王老虎看出了她们的忧虑,“两位何不将我的话听完。”他停顿了下,继续说道“在下向许姑娘学习一事,希望只有我们在场的人知道,切不可外扬。”

原来是这个条件,许婉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何况提的三个条件,那王老虎是不能完成的。一要了王家的粮,二是要了王家的财,三是要天上的月亮,如何能办到?

“那今夜,许姑娘吩咐在下干些能做的事。”

当夜,王老虎花了不少力气,搬柴,生火。许婉和小春还是磨着豆腐,虽是同一个工作组,但明显的是两个阵营。许婉和小春处处提防王老虎,而王老虎却是一旁细心观察做豆腐之道。果然,三人合作,效率却是高了很多。

第二天,王老虎在王彪的唤声中醒来,当然,时间不会很早。忙了整整一个晚上,老虎身心疲惫,比起备课来,还真是辛苦了许多。真是各行有各行的苦。

吃过早饭,王老虎和老夫人在宴客厅而坐,王彪和何管家分别立于王老虎和老夫人身旁。王老虎问何管家:“何伯,现在粮仓可有多少粮食?”何管家愣了下,略有些迟疑。迟疑有二:一是王老虎以前从不过问府上之事,像粮食这种小事更不会过问;二是称呼不同,王老虎总称自己老头,何时称自己为伯。何管家看了老夫人一眼。老夫人抢先说道 :“虎儿,今日为何问起粮食这事?”

王老虎马上接话,道 :“听闻南部闹灾,城里涌进了大量难民。他们无家可归,饥不择食,甚是可怜。虎儿想拿出部分粮食,救济灾民。”

老夫人道:“救济灾民虽是功德一件,但这是官府之事,与我等无关。”老夫人心里清楚,这城里现在难民少说也有上千人,而且还在源源涌进城里。救济一天,两天倒可以,时间一长,恐怕王家也会被拖垮。老夫人听到王老虎能如此说,心里倒是有一些诧异。虎儿何时这样仁慈?

“灾民因天灾,已是非常可怜。现在如果是人祸,那更是雪上加霜。每个人都有父母,孩子。我们岂能让他们饿肚?”

“话是这样说,但凭我们王家一家之力,却不能为之。”老夫人无奈地摇头道,“城里这么多的有钱人家,为何都不开口,我们会何要去做这领头羊?”

“我想我们只要做该做之事,凭我们的能力,应该可以应付一段日子。母亲平时不是教导虎儿要与人为善,请成全虎儿!”

“这……”老夫人停了下,问道:“何管家,粮仓有粮多少?”

“回老夫人,粮仓尚有余粮约二百石左右。”何管家赶忙答道。

“这些粮食可是够府上吃大半年了”老夫人道。

“我们只要留足一月的口粮足矣,而且我们还可以游走于官府,劝说各富商,让他们也出一点,相信马上就能应付过去。”王老虎说道。

“好吧,就按虎儿说的办吧……”

王老虎没等老夫人说完,就又说道:“虎儿还有一事相求,希望母亲也答应。”

“说。”

“再给每位灾民发二十文铜钱。”

“这?”老夫人犹豫了。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七章 开仓放粮

“如果是每人都发他们钱,那不是要将我们王家吃空了?”老夫人叱喝道。

“这些用于灾民的钱,虎儿加倍给母亲赚回来!”王老虎信誓旦旦地说道。

一旁的王彪,马上出来打圆场,说道:“老夫人,请别当真。公子不是这个意思。”

“我家虎儿的本事,几斤几两。我心里清楚的很”老夫人道。言下之意,不会把这放在心上,只是听听而矣。

哪料王老虎再认真地说了遍“虎儿会加倍给赚回来,请母亲成全。” 王老虎字字珠玑。

老夫人明白,王老虎这是当真了。罢了罢了,不赚回来也罢,反正王家由他去败吧。

王老虎得到老夫人的同意,马上吩咐何伯开仓放粮,另一方面,自己马不停蹄地与各富商商议,他跑了大布商李家、大瓷商郭家、大典当吴家、穆寨等十几个当地名门旺族,得到的结果都是大同小异,手上资金周转不灵,粮库空虚等,有心而力不从。也罢也罢,都是些酒肉朋友,有好处了都像蜜蜂样围了来,没赚的事一个都派不上。

到县府衙的时候,天已黑。大晚上的,一般县衙是不待客的,但王老虎不是一般人,县官大人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姓朱,平时从王家得到了不少的好处,现在岂会不见?再说那王老虎平时来县衙也就来打点打点,来意思意思。他对自己只有好处,有何理由不见他呢?

王老虎身边跟着王彪和几个家丁,到了内堂,王老虎和王彪入内。朱县令和王老虎分别就坐。相互寒喧了下后。王老虎直奔主题:“现在县城内有大量灾民涌入,不知朱叔可有安排?”

朱县令当即一愣,马上眉笑着说道:“是啊,这些灾民,因天灾,逃离家乡到本县,我做为本县父母官,怎么着,也该好好地安置。”话又一转“我听说今日王贤侄已经在向灾民发粮,而且每人还有钱可领,真是灾民的大恩人,我县上下的楷模啊!”

“不敢不敢,朱叔说笑了”王老虎忙罢手,“我等只是暂时救急,也只是缓缓几天,重点安抚也是要县府来做的。”

“承蒙圣上恩典,我等自当为其分忧。府衙也没有现成的多余粮。我等已经上报朝庭,应该很快会有粮食下拨下来。”朱县令说道。

“那敢情甚好。”王老虎说道。

县衙房内,朱县令和夫人两人坐于桌前,朱县令说道:“近日邻县天灾,有大量灾民涌入,我已上报朝庭,相信很快会有粮食下来用于赈灾,到时,我们又可以赚上一笔。”夫人笑道:“老爷,这次和米商要七三分成,上次让他们拿了四,不知少赚了多少。”

“夫人高见。”朱县令又说道,“今日那王老虎已向灾民发粮,你说这人奇不奇怪,平时损人不利已的事,他是不做的。想他那样做,是否有什么阴谋?”

夫人道:“王老虎可是出了名的欺良霸市之徒,他哪会那么好心?他一定有什么好处。”

“想来他也想在赈灾粮上分一杯羹。”朱县令自以为是的说道。

王家大院内,一天忙下来,大家都有些身心疲惫。何管家向大家汇报今日的账目:“今日我等共向灾民发放粮食三石二斗,发放救灾款一十贯一百文,全记帐目中。”

“老夫人请过目。”何管家说道 。

老夫人摆摆手,说道:“这件事,以后都是虎儿做主。”

何管家应了声“是”,就将帐本交给王老虎。

王老虎接过帐本,本上密密麻麻地记载着灾民的名字,他也不多看,交还何管家。说道:“明日可能灾民会更多。何伯,明日只发粮食,铜钱就不发了。”何管家应下。

“今日,大家都辛苦了,何伯,王彪,都早些休息。”

众人应下退了去。

王老虎也向母亲告辞。

依然是四更过后,王老虎、小春和许婉聚在一起。

王老虎道:“我答应许姑娘的事,我已经做到了。”

“全都做到了吗?”小春抢先一步,“第三件事好像还没做吧!”

许婉没有说话。

王老虎说道:“我已经办到了。”

“办到了?”小春和行婉一阵愕然……

只见王老虎拿起一个脸盆,舀了些水,然后向两位女子说道:“请许姑娘过目。”许婉一步步地走向脸盆。她看到脸盆里,一个明亮的月亮正在里面晃呀晃呀晃。

王老虎确是做到了。

王老虎在一天之内,向遭受天灾的灾民发放粮食,发放救济款,而且将月亮摘了下来。许婉知道,眼前的王老虎有种别样的感觉,虽然说不出来是什么?但她相信,这个王老虎并不是当初抢自己的那位。

“那许姑娘是否收下我这个徒弟了?”王老虎道。

许婉没有回答。

事实上,经过昨天晚上的偷师学习,王老虎基本上掌握了制作豆腐的方法,这天的豆腐做的比以前快,倒是可以早些休息了。

王家大院前,王老虎、何管家、王彪等人忙着向灾民发放粮食。灾民人数比较多,倒是没有一丝零乱,他们排着齐整的队伍,一个个依次领粮。人群中,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有妇儒和小孩,也有壮实之人,他们因水灾被迫从家乡逃离。这几日一直住在县城的南旮旯角,靠王老虎的救济渡日,他们不知道洪水什么退去,也不知道王老爷是否会一直救济这么多灾民。

不远处,几个人在指指点点,像是富人。原来是大瓷商郭家之子郭今、大典当吴家之子吴之林、穆寨穆兄芝,还有米商张呈前等人。他们像看着怪物似的瞧着王老虎,又看看灾民。张呈前说道:“这个王老虎怕是脑子坏了吧,不然怎会做这种亏本生意,哈哈……”

穆兄芝冷冷地看着穷酸的灾民,冷笑一声:“这些穷鬼,怕是要把这老虎吃穷了,过几日,老虎就成猫了,而且是只病猫。”

郭今等人也相互附和。吴之林说道:“王家家大业大,恐怕这几个穷鬼也吃不穷他,只会是吃瘦而矣。真要真正吃穷,怕是要吃上个一年半载,再来十来万个灾民。”

“这才是好呢?”“哈哈……”这帮富家子弟随后都哈哈大笑。

“我们何不给这只老虎来点料?” 张呈前说道。

“如何?”众人齐说。

张呈前轻轻地在他们耳边嘀咕了几句,大家又是一阵大笑“好你个张呈前!”

这几日除王老虎之外,没有其他商家加入救济的行列。官府也没有消息,只说等朝庭粮食到位后马上发放。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八章 抢粮

王老虎当然不知道张呈前他们的诡计。

这已是王家第十二天救济灾民。

王家大院前,依然是长长的灾民队伍,依然是排队有序。

王家救济灾民方式为一天放粮、领钱;一天只放粮,不发钱。两天一循环。领的二十文钱要让灾民用两天,菜、必需的生活用品都要在这里开销,一般说来普通百姓应该够用,或许节省点,还会有节余。

十多天的救济,王家共用了六十五石多粮食,二百多贯钱财。

看今天来的灾民比昨日的要多的多。王老虎倒是没有多想,依然亲自为灾民舀米。忙了一阵,老虎叫了王彪来顶替自己。自己立在一旁休息。

灾民的队伍还是那样长。现在轮到的是一位壮汉,何管家抬头说道:“这位先生可是今天来的?”

“正是,今天刚来。”

“姓名,何方人士?”

“小人胡大海,家住杭州府三里桥。”

“好,可以去领米了。”

王老虎看了看这位壮士,感觉此人并不像一般的灾民这么简单。此人身材魁梧,手臂有力。

王老虎有意地留意了下,今日这样的人好像不止胡大海一个? 常遇春、胡达、奇顺等,这些看上去都是会有功夫的人,这些都不是一般的灾民,或者说他们根本不是灾民。那他们此行的目的?

王老虎不禁有些紧张起来。这些来历不明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是盗贼?盯着了我们的粮食或是财富。是杀手?毕竟王老虎曾经作恶多端。他想了种种可能,一时间还不得其解。他提醒自己,要注意警惕。

县城一民居内, 常遇春、胡达、奇顺等十多个壮士聚集在一起。

常遇春道:“看来王老虎是真心在救济灾民的,奇顺,你的消息到底准不准确?”

奇顺说道:“听闻王老虎在城里作恶多端,人人尽知,怎会如此好心?”

“对,只要随便找人问一下,那王老虎的品行马上就知道了。”众人附和道。

胡达道:“前段日子,听闻王老虎刚抢了城东的豆腐西施。这样的恶人,哪会是个救济灾民的君子。明里人一看,定是在做表面功夫。”

中间有一个智者模样的人,名叫冯升,他想了想,说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今日一见那王老虎,倒是不像有其他心思。我看今晚我们派出些兄弟打听打听,如果那王老虎真如外面说的,边赈灾,边扣朝庭的粮食。或是有奸yin的行为,我们何不来个替天行道。”

“好,奇顺,你去安排” 常遇春说道。

奇顺得令,安排人手不提。

而王老虎并不知道这边的谈论,更不巧的是王老虎夜入豆腐西施作坊的事被探子探了个正着。

一切都着实,一切都如外面所传的,王老虎是个无恶性不做的人,夜入民女宅,行不轨之事。贪朝庭赈灾粮款,天地难容。

常遇春当即决定,“做。”

他们要做的是抢夺王家的粮食,毕竟这些都不是王家的。

今晚的夜特别深,好像是为这群人设计的。趁着这夜色,一行人慢慢地逼近王家粮仓。奇顺带着两人在前领路,其余人紧跟后面,还有几辆马车。不一会儿,王家粮仓就在眼前。

“前面就是王家粮仓。” 奇顺向前面一个仓库指了指。

常遇春道:“胡达、冯升,你们带着几个兄弟和马车,在外接应,一旦得手,就过来,将粮装上马车。”

常遇春又对着奇顺道:“奇顺,我们走。现在粮仓家丁应该不多,马上控制住值岗的家丁,速战速决。”

众人得令,向粮仓摸了过去。

“奇怪,怎么没有人守卫?”

“是啊。”

正当一行人疑惑的时候,有火把亮了起来。顿时,粮仓外一片明亮,三十多个家丁将常遇春等十来人团团围住。

领头的人正是王彪:“大胆贼人,敢抢粮食!”

常遇春道:“王老虎那奸人,作恶多端,天理不容。兄弟们,抢。”

两拨人马交织在一起,只听的刀剑的碰撞声与呐喊声交织在一起。毕竟是王家家丁较多,三打一的情况下,常遇春这边倒是不妙。

王彪与常遇春厮杀在一起。王彪是王家大院一等的护院高手,功夫当然不俗,只听他喝一起,一把大刀急地向常遇春砍去,常遇春倒是也不着急,用剑虚晃一下,逃出刀的攻势。再一个反手击出。王彪倒是向后一退,好险。原来常遇春也不是泛泛之辈。

刀剑在两位高手的挥舞下,光影闪闪,一个是剑气副人,一个是刀光势顶,两人一来一去。难分个高下。

远处的冯升看的真切“糟糕,中计了。看来今晚要失败了。”他转身对胡达说道,“胡达,你带兄弟假装佯攻,声势要大些,趁那些家丁散乱一些,让遇春他们趁乱杀出一条道来。”

胡达领命,带领剩下的几个兄弟,大喊一声:“我们来也。”就冲杀过去。

遇春明白,这是冯升在救自己,虚晃一剑,就领兄弟们从缺口逃了出来。

王彪倒也没追赶。

一场厮杀,家丁受伤有三人。王老虎请郎中看过之后,再给每人二百文钱币,让他们买补下身体。让这些家丁,很是感激。这历来家丁命如薄纸,死了也就死了,像王老虎这样替下人考虑的还真没有。但也只有现在的王老虎才会做这事,放到以前的王老虎恰是不会做的。

王彪说道:“幸亏公子早有准备,不然就会让他们得手。”

“我看那常遇春是那练家子,不会那么简单。但不知那人为何要这样做?”王老虎道。他随即又吩咐王彪这几日要小心,粮仓和家里都要安排好人手。

王家大院上下家丁、丫环、橱房等各加起来共百来人,能用的家丁五十多人,现在要守住粮仓和大院,这五十多人要分成两组,而重点是粮仓。

两组还要相互配合协调,一旦一方有事,另一方要马上支援。

“看来,王家大院要招些人手。”王老虎寻思道。而人手越多,就要的财富就要越多,王老虎想的是马上多赚钱,一方面可以实现自己对母亲的承诺,一方面招人手确实需要。

来抢粮的人确实不一般。看来我要好好地去调查一番了。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九章 收张正

王老虎感到自己的无助,在这件事情上,倒底是谁在背后搞小动作,暗算自己?府上能用的人并不多,王彪要护卫整个王家大院、粮仓,已抽不开身;何管家年岁已高,管帐和后勤工作可以。现在要去做调查工作,选谁去呢?

王家大院一百来号人中,他逐个地想着,他想着,摇头,摇头,想着……

突然,他脑海中想到了一个人。他并不是自己的家丁,他只是一个灾民。

到底发生了什么,此人在王老虎心中留下这么深的印象。

这是发生在王家大院赈灾发粮的第五天,像往常一样,王家大院前排满了灾民,有一个小伙子是陪着一个老太太来的,并不是自己的亲人,只是萍水相逢而矣,见老太太一人孤苦零丁,小伙主动陪同她来领救济粮,而且人很老实,虽然身上穿的很破旧,但依然能看出他的傲骨,肌肉在阳光下也极为饱满。这是个会功夫的人。

这样的人,王老虎当然是多看了几眼,并且记下了他的名字——张正。

一想到有这个人,王老虎马上兴奋起来,他要去南城灾民区找到这个人,将他纳入自己麾下。王老虎或许不知道,他今天的决定,是他后来的调查组织――特工组的雏形,一个类似于“六扇门”的组织即将成形。

王老虎带上两个家丁,很快就来到南城的灾民区,虽然这个时候有一部分灾民还在王家大院前领救济粮,但这里有大量的灾民。灾民见到王老虎前来,纷纷向他鞠躬作辑,口里直喊恩公。王老虎一一还礼。他的目光在这些灾民中扫来扫去,希望能看到张正的影子。

但灾民实在是多,寻索了好一阵,并不见张正。

这些灾民想必出来的比较匆忙,除了身上穿的破烂之外,其他的东西也很少。这里有小孩的哭声,还隐约有一股异味。这是人多又长时间不洗澡所散发出的味道。

王老虎向他身下的一位老人问道:“老伯,是否见到过一个小伙子?他名叫张正。”

老头看了看王老虎,道 :“我的孙儿叫张正,不知是否恩公所要找的人。”

“哦,”王老虎道,“你家孙儿现在何处?”

老头说:“应该马上能回,恩公稍等片刻。”他又转身对一旁的小妮子说了句话,小妮子站起来,就找张正去了。

很快小妮子就出现在了王老虎的眼前。身边还有一人,而此人正是王老虎要找的张正。

“张正来了,不知恩公找在下有什么事?”张正说道。

王老虎看了下张正,说道:“听说你会武功?”

“正是,小民从小跟爷爷习武,练武只为防身。”张正说道。

王老虎道:“家中可还有兄弟姐妹?”

“家中只有我、爷爷和小妮子,并无其他人。”

“好”王老虎又转向爷爷,说道“你家的好孙子,不知是否可借我王老虎一用?”

“恩公,这样说就羞煞老朽了,恩公乃菩萨在世,如果没有恩公,哪有我等。正儿承蒙恩公看中,乃是我孙的福气。”看来爷爷是答应了。

王老虎又看了看张正,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张正愿为恩公效劳。”

“好”。王老虎一阵兴奋。

收了张正之后,王老虎特意到了城东,他远远地看了看许婉。许婉正在豆腐摊前,或给人切豆腐,或给人盛豆腐脑。连日来的摸黑起早,让这个豆腐西施有了些疲态。

王老虎有些于心不忍。

回到王家大院,张正洗漱了翻,便来到王老虎房内。此时房内除了张正和王老虎外,另还有四个家丁,共六人。

王老虎说道:“你们几人,是我从众多人中挑选出来的,你们是我王家大院一支特别重要的力量!虽然现在人数比较少,但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人数就会增多。”

“时间比较紧,来不及训练你们,我要你们记住,你们对王家大院负责。薪水自然会比以前当家本的时候多,但你们也会很辛苦……”

“记住一条,保守秘密,不出卖队友;合作团结,讲究效率。”王老虎说道。

王老虎给我们发了一块“特”字令牌,张正为组长。全权负责特工组。组员将被分散到各处,搜集情报信息。特工组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调查清楚抢王家大院粮仓人的来历及原因。

张正也亲自外出调查。

一个简单的特工组已经形成。

经过二十多天的静心休养,再加上王老虎贴身丫鬟小翠的悉心照料,许老的身体恢复得出乎意料地好。许老望着眼前的小翠,不知道是感激王老虎好,还是憎恨王老虎好。屋外,看着许婉和小春忙碌的身影,许老在心里是一股五味瓶,真不是滋味。

这几天若不是许婉,这个家可能就支撑不下去了,当然,这几天夜里,王老虎都来帮许婉磨豆腐,这里也有王老虎的一份功能,这许老自是不知道的。

“许姑娘”。外头一个叫声,把许老所思唤了回来,原来是王老虎来了。

豆腐摊由小春看着,许婉和王老虎,还有王彪,两个家丁走了进来。小翠见到王老虎,忙呼一声“公子。”

王老虎见许老脸色红润了许多,知道许老恢复得不错。王老虎说道:“许伯,只因事务较多,一直没时间来探望,今日一见许伯精神很好,心里自然放心了许多。看来,只要再调理些日子,许伯就会完全复原。”

对于城里的一些事,许老也是有所耳闻。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王老虎,不相信此人就是将自己打伤的恶人。

“有劳王公子费心,我的伤不算得什么。”

王老虎知道,许老并没有真正原谅自己,但从他的语气中,倒是少了几分排斥,这也是一种进步。

王老虎笑了笑,说道:“许伯,今天趁着许伯,许姑娘都在,我是来谈一笔生意的。”

“谈生意?”许老和许婉同时诧异了下。

这几夜共处的磨豆腐的日子中,王老虎虽然言语不多,但对许婉是有诸多的照顾。也并未谈起什么生意。对于许老这样的人家,和王老虎这样的大户人家有生意往来,想都不敢想。

但对于王老虎的为人?

许老知道,对现在的王老虎确实可以再看一看。

许老说道:“我们贫苦人家,有什么可以和公子谈生意?”

“哈哈。”王老虎诡秘地一笑“有!”却是将脸朝向了许婉。许婉脸一红,竟无言以对。

许老看在眼里,怒道“公子如果是来说这个的,那就免了。”许老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愤愤地说道。

“许老,你不觉得这几日许姑娘太辛苦了吗?一个大姑娘家,起早摸黑地干,而且也赚不了几个钱?”王老虎道。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许老更加大声地说道。

一旁的许婉,连忙向前,劝住老父亲:“爹爹所言极是,你不要为了那个奸人生气,不值。”

“许姑娘,正是因为在下的不是,所以今日在下特意来献礼赔罪了。”王老虎说道。

王老虎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许伯,你心宽宽下,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你再决定,如何?”

王老虎的诚恳,让许老静了下来,他冷冷地说道:“你只要不打婉儿的主意,你且说来听听。”

王老虎知道,不打许婉的主意,这是不可能的。他也只能呵呵地应和着。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十章 与许家合作

王老虎说道:“现在我们两家合作,我出钱,我出地,我出人。”

“所谓三出,一谓出地,即豆腐作坊之地,我觉得现在你们许家家庭式的作坊太小,不上规模,不上档次,有些有钱人家根本不来光顾,看不上你家的豆腐就很正常。我已经看中了一个大宅,离许家不远,刚好可以给我们作大作坊之用。”王老虎说道,“二谓出钱,关于投资作坊要的资金,像要买的原材料等,全权由我王家负责。三说出人,大作坊不像小作坊,需要大量的人力,灾民中也有一些壮年劳力,这些工人,我会在这些灾民中挑选。”

“至于许家……”王老虎故意顿了顿,“我只要你一个人。”

这个人,想来大家都知道,那人就是许婉。

许婉明白,说道:“公子,需要我做什么?”

王老虎笑了笑,对着许老说道:“许姑娘为人心细,由她来管理作坊,我最为放心。二来,许姑娘也不要那么辛苦,也省得有些人为她担心。”

有些人,当然是指许老。明里人更知道,有些人,指王老虎自己。

许婉也笑了笑。许老说道:“公子,天下此会有此等好事?”

王老虎笑着,默默看着许婉,反说道“确实没有这等好事?”言语之中,似乎另有一种意思,这种意思在场的人都明白,不知许老明白其中的微妙否?

元?吴瑞的《日用本草》云:“豆腐之法,始于汉淮南王刘安”。明代诗人苏秉衡写的《豆腐诗》云:“皮肤褪尽见精华。一轮磨上流琼液,百沸汤中滚雪花。瓦罐浸来檐有影,金刀剖破玉无瑕。”说的就是豆腐。

汉淮南王刘安发明了豆腐,发扬兴大要在我王老虎手里了。王老虎暗忖道。

“还有小春,也要来帮你许姐姐的忙。”王老虎再次说道,“天下豆腐如此之多,现在我们还要为豆腐立个品牌。就以许姑娘和小春妹妹的两人名字为品牌吧,叫‘婉春’牌,如何?”

品牌在明朝,大家都是闻所未闻的。大家也是似懂装懂,不懂装懂地点点头。

“有了品牌,我觉得,还不够。我们还要开发新的豆腐产品来,正如你无我有,你有我优,来进行市场竞争。才能在严峻的市场中立于不败之地。”

王老虎说的一套一套,说的面前的众人云里雾里的,许老也被眼前的年青人弄慒了。眼前之人知识量完全不在自己这下。

“王彪,”王老虎吩咐道。

“公子,请吩咐”

“过会儿,你去灾民中招收一些壮年劳力来,每人月工钱一百五十文,包吃包住。水灾过后,如果要回乡的,我送盘缠。如果是继续留下来的,我欢迎。”

包吃包住,每月基本不用再花其他开销了,这一百五十文差不多都可多余的,这是一个多么美的差事呀。

王彪自是退下招工不提。

“许伯。”王老虎向许老说道,“现在尚缺一位帐房先生,许伯,你看?”许老明白,这帐房要是自己来做了,当下点了点头。

“许姑娘,小春,在许伯没有复原之前,帐房也由你们负责。”王老虎又对身旁的两人吩咐道。

添置设备,招募工人,训练工人,买原材料等,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王家大院,张正打听到了常遇春、胡达、奇顺等人的落脚地,虽然对于他们此行的目的,还没有打听到,但对于刚成立的特工组,很快上轨道,这让王老虎很是高兴。王老虎领着张正和十来个家丁,急步向常遇春住地赶来。张正的特工才能已经显现,在今天,王老虎还想看看张正的武功。

特工组的成员还在外监视。

王老虎等人很快就赶到了。特工组另一名成员马上向王老虎说明着当前的情况。“其他人在门外等候,张正,和我去会会这帮人。”王老虎说道 。

王老虎走向那间屋子,朝里面喊道:“里面可是常遇春,常兄弟,王老虎前来拜访。”

里面传来“哼”地一声,倒是也光明磊落,常遇春马上从里屋走出,说道:“好一个王老虎,倒会自己送上门来。”从屋里出来的,还有冯升、胡达、奇顺等十来人。

“常兄弟,我王老虎今日有一事向你讨教,我与你可是没有什么过节,为何那日会来抢我粮食,你等难道不知那些粮食是来救济灾民的?”

“哼,大奸之人,人人得而诛之,何必与他多说”说话的正是奇顺。

常遇春也哼笑一声“奇顺兄弟,小心。”

奇顺得令,拿起短朴刀就冲了出来。

王老虎向张正看了看,张正以马会意。

张正使用的是双截棍,刀棍相接,发出叮当叮当地声响。奇顺大刀使出力量很大,正击,横击,刀刀击向张正上身要害。张正双截棍或以亮翅,或是提挡,倒是没让奇顺占得一丝便宜,很快,就让张正占了上风。奇顺像是不耐烦了,想速战速决,一个斜力,刀随人来。张正以退为进,一个箭步,上前击中奇顺肩胛,奇顺后退了几步。

王老虎在一旁看的分明,那张正分明没有用尽全力。不过几个回合,就将奇顺击败。

奇顺急红了眼:“兄弟们,一起上!”

只见一旁的三个人手拿大刀,一起加入了打斗。

现在是以一敌四,那张正也是不慌乱,双截棍上下翻腾,似千军万马在抵挡。喷、乓的声音不时传来,张正身形飞速转动,一会儿上腾,一会儿下蹲,那四个人却是未能占得任何便宜。

啊地一声,一个人已被张正直直地踢了出来。

常遇春知道 四人联手,也不是对方的对手。一个手下就这么难对付,不用说面前的王老虎了。

常遇春索性一声令下:“兄弟们,全上了。”

常遇春、冯升、胡达等三大高手与手下几个兄弟共七人,向王老虎袭来。王老虎手中何时也握了把剑,却是不露声色,像是没事人一般。常遇春知道,自己遇到了真正的高手了。

待到几人近身,王老虎却是一个腾空跃起,却有一人多高。几人利剑,却是自己跟自己人的剑碰撞在一起。王老虎再次下跃,一剑刺向一个小兄弟,吓得此人连连后退。哪有什么还有之力,好在王老虎,马上收住剑气,不然马上就会毙命。王老虎招势处处杀机,却处处不是杀机。如果真动起手来,这几个手下想必都已一命呜呼了。

冯升、胡达一个拿斧,一人执扇,上下配合得当,一路横扫过来。想必这是一对多年的老搭档,不然不会这么有默契。上击命门,下击命门,招招要击中人要害。王老虎用剑习快上下抵挡,后退几步,却是一个上步,压住上方斧的攻势,又一腿踢出,趴一声,胡达却是摔倒在地。

常遇春此时已从后方逼近王老虎。正欲从后面举剑,王老虎一个转身,将剑指向遇春喉咙一寸处。想那常遇春这样的高手,在王老虎面前却是一招也架不住。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十一章 握手言合

常遇春自己没想到,王老虎身手会这么快,自己还没出手,他早已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夺先机。

旁边一个兄弟看到,急忙抽出刀来向王老虎砍去,见那王老虎将手一扬,一掌推出,隔着几步开外就将人推了出去。

“好内力。”常遇春知道自己遇到了对手,即使在场的十来人联合起来,没有身旁张正的帮助,也决不是王老虎的对手。难怪王老虎一直横行乡里,无恶不作,没人敢哼一声,但此时王老虎明显是处处手下留情,如若不是,恐怕手下的几个兄弟早已死在这儿了。

常遇春大喊一声:“住手。”

冯升等人听到喊声,都停下了手。

常遇春说道:“我等不是你的对手,今日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王老虎将指在常遇春手中的剑放了下来,说道:“常兄弟,王老虎今日前来拜会,决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常兄为何来抢我救济灾民的粮食?”

奇顺大喝道:“想你王老虎这个大恶人,哪会做善事。我等只是替天行道。抢你粮怎么了?”言语中多有一些不屑。

冯升马上接着说:“听闻王公子近日强抢了位民女,欲强行娶之,可有此事?”

“是有此事”王老虎说道。他知道,这么大的事,想必是满城风雨,传到邻县,也是正常。想否为是会让人不信任,索性就大方承认了。

“好你个王老虎,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奇顺说道。

“是有此事不假,此一事非彼一事,你们也决不能将他作为你们强抢我救灾粮的理由!”王老虎道。

“还此一事非彼一事”奇顺道,“你说,这几夜,你夜夜进入民宅,干的是什么?别跟我说你什么也没做?” 奇顺像是抓住了别人的把柄,洋洋得意。

王老虎淡淡地回复道:“确实什么也没干,每夜我都无法入睡,总要外出把玩一会,才会安生入睡。”

这时候,胡达说话了:“可我听说你的粮食可是朝庭的救灾粮?”

抢朝庭的救灾粮?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王老虎这时明白了常遇春抢粮的真正原因,正是来源于此。恐怕是有些居心叵测的人散布的一些谣言。

王老虎假设道:“常兄,可 是认为我王老虎的粮食可是抢了官府的救灾粮?且说我有没有这么大胆,如果是我抢了朝庭的救灾粮,为何官府到现在一直会没有动作?”

“我可以在这里大胆 问心无愧地说,这粮食乃是我王家自家的私粮,赈灾也是出于我王老虎的仁义。我王老虎体量朝庭,在老百姓受苦受灾时,出手相帮,乃是大义。现在居然有人在背后说我王老虎的私粮是朝庭的粮食,我定要查个水落实出。”

在王老虎说话的过程中,常遇春向冯升等人使了使眼色,王老虎看在眼里,说道“你们认为你们能逃得出吗?这四周可都是我的家丁。”王老虎话一说完,只见埋伏在外的家丁提刀走了出来。常遇春等人只好作罢。

“虽然我王老虎以前做了很多错事”王老虎也不否认自己的过错,“但此刻的赈灾,我是诚心实意地,也请常兄监督。公道自在。”

“既然王公子这么说,我等也自是相信。” 冯升说道。“以前的自是误会。”

“那就化干戈,常兄以为如何?”王老虎笑了笑。

“如此甚好。”常遇春也勉强笑了笑“我等也收拾收拾,准备返回家乡了。”

王老虎做了回地主之宜,在县城酒楼宴请了常遇春诸位兄弟不提。

一场风暴好像就此消除。

入夜,王老虎看着手中的月芽玉,静静地发呆,这个晶莹剔透,在烛光下闪着绿光的玉,并没有什么不寻常。

在王老虎赈灾二十五天后,邻县终于传来消息,洪水已经退去,灾民们可以回家了。这是个好消息,灾民们在王家大院前,向自己的大恩人王老虎告别,而招收在豆腐坊的灾民工人,却是没有一个愿意走,都留了下来。

豆腐坊是一座大的工厂,外面临街的五间,王老虎把他做为店面,此刻,货柜,收银台也按照王老虎的想法,由木匠制作好,摆放完毕,以后这里将展出出售生产出来的豆腐成品。王老虎还请小春从城里招收了一些小姑娘,这些小姑娘以后要在这里当售货员,现在也正按王老虎的现代想法,正在培训中。

中间是一个过道天井,走过天井,后面是一个大的作坊,以后的豆腐制品将在这里生产。作坊的左右边分别是男女工人宿舍。绕过女生宿舍,是一个大办公室,这里是办公区域,大办公室分开三块,一块为工作坊上层开会的会议室 ;一块为许婉和小春的办公区,也可以做为休息区;另一块为帐房室 ,以后由许老来负责。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明日的开张,此时王老虎和许婉,小春,王彪正在办公区,“明日我们‘婉春坊’就要开业,今夜我在醉香楼宴请,不知我们的许婉CEO和小春妹妹赏不赏光?”王老虎说道

两位女子都没有回答。王老虎也当是默许了,当即吩咐王彪在酒楼订好包厢,然后吩咐家丁回去请老夫人等。

醉香楼是县城的第一大酒楼,装修高档气派,一般富家人宴请,都会选择在这里。王老虎选择的包厢比较大,可以放两张大圆桌,老夫人坐于主桌上方,一边是王老虎,依次是许婉,小春,何管家,张正,王彪等。另一张圆桌则是让那些跟随的家丁就坐。

在明朝,主仆分明,主即是主,仆就是仆。哪有这样同坐之理。可王老虎说:“今夜例外,倒是让何管家,张正,王彪等人着实激动了翻。”

菜很快上来,两具餐桌上的菜是一样的,许婉,小春和那些家丁哪里看到过这么丰富的菜,更何况今日能亲身品尝。那些家丁知道,这是今生吃到过的最丰盛的一餐了,也许今后都不会有。

老夫人坐在上房头,知道今日是为明日婉春坊开张而庆贺,也明白王老虎这次是想真正地做一回事,心里很乐滋。她看了看,离自己不远的许婉。这是个生的不凡的美人,但她出身下层,与身份高贵的王老虎有一段距离,所谓门不当,户不对。本想,王老虎也只是跟以前一样,逢场作戏罢了,但好像眼前的儿子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面对上来的一些菜,王老虎说道:“难得在此相聚,明日又逢婉春坊开张,各位放开吃,大家都是自己人。”说完,便伸筷往母亲碗里夹了一块红扑扑的鸡肉,又夹了一只晶莹惕透的虾,放在许婉碗里。

老夫人楞了一下,一方面,王老虎这么多年来何曾为自己夹过菜?而另一方面,却是,古时男尊女卑,男人怎么可以给女人夹菜呢?

晚饭过后,时间还早,王老虎叫王彪、何管家等人护送老夫人回府,吩咐张正继续监视常遇春等人的情况,还有县府的动静,毕竟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朝庭的粮食还没有消息。王老虎自己则做了回护花使者,带着几个家丁护送许婉和小春回家。

此时的县城,店铺部分已经打烊。走在并不十分热闹的大街上,王老虎和许婉并肩前行,小春落后了点点,而家丁则是很知趣地在七步开外的地方跟着。街边有一些卖小玩意像风车,冰粮葫芦等的小贩。

走过一家店的时候,王老虎却是不走了,这家店铺此时还有灯光,细看,是一家裁缝店,里面放了各种颜色的布匹。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十二章 婉春坊开业

王老虎停下说道:“许姑娘,既然来到了裁缝店,不如进去看看?明日‘婉春坊’开张,你和小春都要穿身好的。”

许婉对小春说道:“王公子说的有理,明日开张,穿成现在这样确实不合适。”许婉和小春不禁同时看了看自己身上粗布衣服。

王老虎、许婉和小春进了裁缝店,几个家丁在裁缝店外值守。

裁缝店老板姓宋,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他见王老虎几人入店,马上迎了上来:“王公子,来了。”

王老虎也朝宋裁缝点了点头。

许婉和小春挑选着自己中意的布匹,毕竟女人比较心细,尤其是服装这一块。她们从这块挑到那一块,一直没有特别中意的。王老虎和宋裁缝站在一旁,相互聊着天。

突然间,许婉问宋裁缝道:“今天挑选的布匹,明天穿还来得及不?”

宋裁缝说道:“即使今夜一整晚不睡,也恐怕赶不出来。”

许婉眼色有些暗淡了下来。

“不过……如果姑娘不嫌弃我已经做好的衣服,我这里倒是有几件,这几件衣服的大小,跟姑娘的身材差不多,应该可以穿得上。” 宋裁缝说道。

王老虎说道:“即然这样,宋老板就拿出来,让这两位姑娘试试,如何?”

宋裁缝从后面拿出了精心包装好的几件衣服,不,应该说是好几件。已经分成两堆放好。高的一堆,拿来给了许婉,矮的一堆,取来给了小春。且看这几件衣服,有跟明朝风格相同的,也有说不出来风格的衣服,应该看着是现代流行的,这对于许婉和小春自然是不知道的。许婉和小春同时道了声:“世上竞有如此奇怪的衣服。”

裁缝店有两个小间,就是专供客人试穿衣服的,许婉和小春各自取了衣服,试了起来,一件又一件,也不知怎么回事,这几件做好的衣服,装在小春和许婉的身上分外的合适,好像是专为两人量身定做一样。

许婉和小春自是不会知道,这些衣服却是王老虎在半个月前,精心为她俩挑选设计,请宋裁缝专门制作的。王志翔在师范期间,服装设计学习的也是不错的。直到后来,当许婉和小春知道此事,再次想起这时的情景,也还会深深地沉醉在这感动中。

“穿着如此合身,而且服装质地也不错,就全买下了吧。”王老虎说道。

“太多了吧!”许婉摇摇头说。

摆在她们面前的有五套衣服,许婉三套,小春少一套。

“女人的衣服永远不会多的”王老虎说道。他招呼宋裁缝打包起来,付了二百贯三百文钱。

这两个女人一听到二百贯多,脸色也不好了,这些钱对于穷苦人家来说,可是一个天文数字。

许家,许老还是躺在床上,许婉和小春在一旁,看着她俩手上的衣服,许老似乎有些明白了。许老说道:“婉儿,豆腐坊明日就要开业了,有这么大的作坊,衣服确实要穿的体面些。”

他又停下来说道:“说实话,现在也确是要感谢王老虎的。”

小春说道:“许大伯说的对,我们确实要感谢王公子。”

许婉说道:“爹,王老虎虽说以前欺负过我们许家,但现在他已经后悔,在极力补偿……”

许老说道:“是啊,王老虎看着是个好孩子,若不是以前他的名声……”王老虎的名声确实不怎么样。

“婉儿,现在如果王老虎再来提亲,你会答应他吗?”许老突然问道。

“这……”许婉也一时说不出话来。旁边的小春看看许老,又看看许婉,不知如何插嘴。

第二天,作坊前鞭炮声“啪啪”响,随着本县朱县令将门顶红色绸布拉去,一块“婉春坊”三个金色大字的牌匾显露了出来。

县城凡是有些名望的人都来了,大瓷商郭家之子郭今、大典当吴家之子吴之林、穆寨穆兄芝、米商张呈前,还有大布商李家之子李明埔等都来了。

此刻,店铺的货架上放满了新鲜刚生产的豆腐制品。以前大家只见过一般的豆腐,还有豆腐脑等。现在,除了这些之外,连普通的豆腐就有嫩豆腐,老豆腐,铁板豆腐,石子豆腐等,另有豆腐干,油干,大小油豆腐,素饥,五香豆腐干等。还有绿色的观音豆腐,豆腐皮等。颜色有白、绿、棕、黄等。这些豆腐制品一律打“婉春”品牌。五颜六色、五花八门的货物看的这些人目瞪口呆。

开张第一天,一律半价出售。小小豆腐平时要三文钱,今日可以买两块,自然吸引了众多百姓前来购买,像这种新开发的除豆腐和豆腐脑之外的新产品,是独门开发的,自然价格不菲,从二十文到五百文价格不等,但还是挡不住很多贵族富商前来购买的热情。

像朱县令和城里比较大的富商,王老虎差人各挑了些上等新产品,送货上门。

一天忙下来,许婉和小春在办公区粗略算了下,毛利率竞有三千多贯。像许婉家平时的豆腐坊,自己做的再辛苦,一天下来也不过是一百来文钱。

再说今天还是半价销售,一部分还是免费赠送,加上后期的宣传和百姓的口碑,相信生意还会更好。

许婉和小春开始对王老虎另眼相看了。

事实也是如此,后来的“婉春坊”豆腐坊生意越来越好,“婉春”牌品牌传到了其他地方,还引来了其他豆腐坊的加盟暂不提。

“婉春坊”豆腐坊生意越好,就越会招人妒忌,他们自是看不的你的好,这些人,有的是生意对头,像城里本来像许老家的豆腐作坊有四家,分别在东西南北,各有些生意份额。但现在一家独大,难免引人妒忌,还有一些人,像城里一些大富商们,也是坐不住了。

郭今、吴之林、穆兄芝、张呈前、李明埔等这些富二代,此刻又聚在红月楼一起花天酒地。

不知是谁想到了王老虎。

“想那王老虎,以前还和我们几个公子在一起,逛红月楼,搂女人,现在好像都不来找我们,更不用说来此寻开心了。”

“只说王老虎金屋里藏了个豆腐西施,看那豆腐西施身材,有凹有凸,看着是爽啊,岂会和我们一般来这些胭脂俗粉的地方。” 李明埔色迷迷地说道。

穆兄芝说道:“听说,他的豆腐坊这几日生意还真不错,而且做的很大,他的财富恐怕现在整个县城加起来,都比不上他了。”

张呈前冷笑一声:“怎么什么好事都轮上她了?”

吴之林说道:“张兄可是不服?上次那个常遇春事情好像并没有办好呢!”

张呈前冷冷地说道:“这次我们给他来点更狠的,我要了他的心肝……”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十三章 宋裁缝来访

大街上,现在谈论最多的,就是跟“婉春坊”相关的产品,像油腐,不管是煮着,蒸着,甚至生吃也可以吃,也有的说,跟肉一起煮,那个味道才鲜香美。那些个富贵人家小孩,,甚至没有这些豆制品,就基本不吃饭,“婉春”牌的一些豆制品,价格超过了那时的生猛海鲜。

而有些人家,不光在吃上要享受好的,还有穿也很讲究。在“婉春坊”开业那天,许婉和小春穿的那件衣裙真是艳丽,只见许婉一袭粉红,衣领呈高V形,露而不露,脖子处又以粉色圆环相连,而圆环与领子又遥相呼应,真是一种说不出的美。小春的服装则显得保守了许多,但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些富贵人家的夫人,就千方百计地打听,这些衣服的出处。

县城宋裁缝的店被那些官富人家的夫人堵的严实,大家都是来订做衣服的。

“好你个老宋,看不出来,你对这个服装见地还真不一样。”宋裁缝一看,原来是朱县长夫人。

“老宋在这里开了三十多年了吧,城府还挺深,一直深藏啊。”说话的是李夫人。

“是啊,是啊”

“老宋,你也给我设计几套?”朱夫人眨着眼说道。

“我也要”。

“宋裁缝,给我做一套。”

宋裁缝一脸苦笑,按理说,有生意上门,是好事,更何况是这么大的生意。但却苦了自己了,许婉和小春身上的这几件衣服,手工却是出自自己之手,但绝不是自己设计,那是王老虎的作品。

不接吧,想想这么说生意,可惜。接了吧,自己一人之力,没有王老虎的设计,决做不出好的衣服来。宋裁缝也从心底里佩服王老虎这小子,一个公子哥,对于设计服装很有自己的想法。

这样先稳住大家,再去王家,向王老虎探个虚实,这个生意,他愿不愿做。

“大家先请回去吧,我宋某人在这里开店几十年,想必大家是了解我的,一下子要制作这么多的衣服,谈何容易,而且都是要新式的,这样,大家先在本店先预约着,到时再通知大家,如何?” 宋裁缝说道。

“这样啊,也就这样吧。”朱夫人也是无奈地道。

“给我也登记一下。”

这样,这些个官富人家在宋裁缝那里就登记了,足足有三页之多。

宋裁缝交待2个小店家看好店,自己独自向王家大院走去,路上,他买了些礼品。

家丁很快向王老虎做了通报,对于宋裁缝的到来,王老虎倒是没有一丝意外。

王家大院大厅,王老虎和宋裁缝各自坐定。宋裁缝道:“真是无事不登三保殿,宋某今日来有事相商?”

王老虎说道:“哦。”王老虎摆出一副倾听的模样。

“说来也惭愧,想我宋某人五十多了,只知道整日做做衣裳。对于一些新的东西, 还是有些不解。”

王老虎笑道:“宋裁缝在我们这个地方,手工不说最好,也是算上流的,怎么,宋裁缝遇到什么事了?”

“惭愧惭愧,自从王公子设计了那几套衣服之后,店里来了很多人,要求我为他们设计新的款式,而这些我哪里懂啊,所以需要王公子的帮助。” 宋裁缝说道。

想来宋裁缝也是很直接的人。

王老虎说道:“即然宋裁缝这样开口了,我也不能拒绝宋裁缝的。”

“那真是最好不过了。”宋裁缝终于露出了丝笑容。

“不过……”王老虎又道。

王老虎的一个不过,让宋裁缝又担心了起来。

“眼前只能解决一时之急,我倒是有一个想法,可以解决现在,还可以赚更多的钱,不知宋裁缝可愿听?”王老虎说道。

“王公子,说来听听” 宋裁缝知道,这个王老虎早就算好了一切。

“宋裁缝在裁缝界可是一张王牌,而且你们宋家在本县开店也有几十年,根深地固,在服装界也是一块牌子。我知道,跟你学过手艺的小徒弟不下几十个,我们何不将这些人组织起来,开个大裁缝店?我设计,你们制作,如何?”王老虎说道。

“这,……”宋裁缝有些为难地道,“这风险有些大吧。”

“没有风险,风险都在我这儿。”王老虎说,“我出钱,我出地,我出设计。宋裁缝只需帮我管理好小裁缝的制作关。销售其他的都由我们王家负责。”

“这好,容我再考虑几日,再回复,如何?”宋裁缝说道。

“好。”王老虎说,“那我静侯宋裁缝的好消息。”

送走宋裁缝,只见张正神色匆匆地跑上前来,在王老虎耳边轻轻的说道:“朝庭的赈灾粮食已经于十几天前运到县衙。”

好你个朱县令,赈灾粮早已到,你却偏偏不赈灾,是何居心?

当下,领着张正,带上两个家丁,向县衙而去。

一路上的百姓,看到王老虎,他们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变化,从王老虎开始赈灾开始,他们从以前的害怕王老虎,绕避王老虎,到现在的从心里尊敬王老虎。他们在路上纷纷驻足,鞠躬,口称:“王公子,好。”

在他们口中,已不是王老虎,而是王公子。

以前的王老虎来了,王老虎来吃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是的,从王老虎赈灾的那一刻起,王老虎就不是原来的王老虎。

很快就到了县衙,朱县长的夫人穿着便服接待了王老虎。

王老虎说道:“朱叔,上次差人送来的豆制品,味道如何呀?”

朱县长说道:“小小的豆腐,想不到也会有如此美妙之味呀!”言下之意,倒很清楚了。一旁的朱夫人也道:“这些好吃的豆腐,下次我要带些娘家回去。”

王老虎说道:“那小侄,下次再差人送些新品来。”

“那个素饥一定要捎上。”朱夫人马上接着道。

“一定,一定。”王老虎说道。

“王贤侄 ,我想你那个‘婉春坊’用不了几年,名声便会远传,这么大的生意,无真是羡慕啊。”

王老虎说道:“朱叔,你是知道的,我王家大院这么多人要吃用,每天自是花费不少。而且,你知道,我王老虎以前做了不少错事,败了王家不少钱财,现在补上的也只是一小部分。还有我前几日赈灾,也花了我王家不少粮食和钱哦。”

王老虎偷偷瞟了下朱县令,又说道:“现在灾民都已经回去了,那朝庭的救济粮怎么还没到?”

朱县令自己心里有鬼,但马上又镇定下来:“朝庭的粮食想来是不会到了。都亏了王贤侄,能为朝庭所想,安抚那帮灾民。”

“我倒 没想那么多,我只为朱叔分忧。”

这个老狐狸。从县衙出来,王老虎交待张正:“这里一定有问题,特工组要密切监视这里。”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十四章 逛红月楼(一)

许老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

他来到王老虎以自己女儿命名的豆腐作坊,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在病床上的这几天,没事情可做的他,也只有想东想西,打发时光了。王老虎购买的药,他的贴身丫鬟的精心料理,让这个老头对王老虎产生了一丝好感。现在看到这个“婉春坊”的气势,“婉春坊”外面店面人头攒动,说明这里已经上了正轨。

许婉将父亲迎到了帐房区,这里布置比较简单。许婉说道:“这是这几天的往来帐目,以后我们婉春坊的帐目就由爹爹负责了。”

许老打开帐目,这几天的数字,对自己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虽然自己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这里的生意好的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啊……”许老大惊。

这一声吓了许婉一跳。

“这个王老虎真是块经商的料!”许老这下也不得不佩服王老虎了。

许婉看在心里,也是一阵激动。

小春说道:“现在许伯伯来婉春坊,我和婉姐姐就只要专心抓生产就可以了。”

事实上,在之前,许婉主要负责的是豆腐生产作坊的生产事宜,这些新产品的配方,王老虎都只交给了许婉;而小春主要负责的是外面店面的销售。

许婉说道:“爹爹,今晚王公子打算在家宴请我们,你是否去?”

“去。”许老想也没想,就应了下来。

晚上,王家大院。

王夫人、王老虎,以及许老、许婉、小春等坐在餐桌之上,桌子上摆放了丰盛的菜肴。

王老虎举起洒杯,敬许老道:“许伯,今日正式加入婉春坊,对我们婉春坊来说真是如虎添翼。我先干为敬。”说完,一饮而尽。

许老也一口喝了。这说明许老已不再怪罪王老虎。

许老道:“现承蒙王公子看的起,我愿做好本份工作。”

“如此甚好。”王老虎说道,“这些天,都是婉儿姑娘和小春妹妹在打理婉春坊,你们两位辛苦了。”说完,又饮了第二杯酒,两个女孩,以水代酒,也一饮而尽。

王老夫人看着眼前的人,心里隐约有一件心事,但现在不方便说。

王老虎说道:“母亲,感谢你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现在你又给我资金,重新做人,感谢您!”说完第三杯酒也下肚了。

王老夫人看着眼前的这个儿子,她觉得自己已经不认识他了,他是王老虎吗?她的疑虑已经存在于好长时间了,只是一时她不敢把他捅破,他希望眼前的就是王老虎,但她的王老虎是个什么样的人,老夫人自己清楚,除了有些蛮力,欺凌霸市,逛逛窖子,强抢女人之外,他还会什么?

他会救济灾民?不会。他会动脑筋,经商赚钱?不会!他有开发新产品的头脑?没有。这些都是王老虎所没有的,他更不会对自己的母亲如此体谅,对许老家人如此的盛情。她知道,这个儿子不可能是以前的王老虎了。

老夫人微微一激动,泪水有点没止住,眼角瞬时有些泪光。

宴请的气氛比较融洽,晚饭过后。王老虎带着王彪和几个家丁护送许老他们回家。今夜有了许老在,几人说话的机会比较少,不一会儿,就到了城东。王老虎也没进去坐,就和王彪他们折回。

王老虎对王彪说道:“现在我们去红月楼。”

红月楼是什么地方,王彪当然知道。这是本县的花月之地,也就是所谓的窑子。王彪想,怕是公子熬不住了吧。想以前,王老虎经常三天两头与几帮好友一起在红月楼,这是王老虎的一大爱好之一。当即,也没多想,就和王老虎一起到了红月楼。

晚上的红月楼一片红光,也就是在这样的晚上,这红月楼的生意才好。

王老虎还没走到门口,一个浓装艳抹的姑娘就迎了上来:“哎哟,天黑隔的远,看不清,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王大公子啊。小红,桃花快出来接客了。”

当下跑出两个姑娘,硬是把王老虎拉了进去。王彪和几个家丁紧紧跟在身后。

这是这个王老虎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他仔细地看了看四周,只见这里烛光是红色的,共有上下两楼,一步楼梯从中间盘上,不时有客人搂着姑娘,从上下来,或是刚刚上去,楼下的大厅里,有十几张桌子,一些客人搂着姑娘或是饮酒,或是做些小动作,当然楼下还有些雅坐,虽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不时有些污声传出来。

王老虎径自挑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那小红、桃花分别坐于王老虎两旁,小红说道:“王公子,你已经很长时候没来看我们了”桃花也说道:“是呀,想死我们了。”

是想我的钱吧,王老虎暗自忖着。

马上就有一个人,端着酒水和下酒菜上来了。

王老虎倒也不客气,吩咐小红:“来,给公子倒上。”小红很快就给王老虎倒了一杯,王老虎一饮而尽。

这时候,一个老妈妈笑呵呵地迎了上来,人还没到,声音就来了:“王公子,真是你啊,你这常客变成稀客,我们这儿的姑娘,快没饭吃了。”

王老虎说道:“妈妈呀,我今天不是来了吗?”

妈妈道:“王公子,你是贵客,要哪位姑娘,你说?”

“平时跟我好的姑娘呢?”王老虎说道。

“王公子,跟你好的姑娘,你也没个准,好像都好的吧,你看,像小红、桃花,你不是也很喜欢的嘛。”

王老虎又看了看小红和桃花,这两位想必在这里已经做了好几年了,脸上都是白白的厚实老粉,想是真面容已不能见人了,而且容貌也不咋的。这个王老虎,也真是什么都吃。

王老虎说道:“妈妈,这可是折煞我了。就没有一个和我要好的?”

妈妈心里知道,和那王老虎要好的,当然有几位,那王老虎是什么,虽然风流,但也不是什么都能看上的,眼下只不过是跟王老虎要好的的这几位姑娘,已经在陪其他客人了。

妈妈也不想说破,想让小红、桃花应付下得了。

妈妈只得说道:“王公子,你的几位老相好,已经在陪客人了。”

“哦。”王老虎说道,“那我就在这里等她,等她陪好了其他客人再来陪我?!”说完,饮了下小酒。

妈妈 一听慌了神,对旁边的一个龟奴说了声,龟奴应声下了,急忙上了楼。

不一会儿,领了两个姑娘下了楼,王老虎一眼望去,这两位姑娘容貌还是比较秀美,面如桃花,身材高挑。

妈妈也露出了些喜色。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十五章 逛红月楼(二)

这两一女子,在王老虎旁坐了下来。王老虎两眼盯着这两个姑娘,其中一个姑娘说道:“王公子,你羞煞我了。”

“哈哈”王老虎也是一阵傻笑。

“王公子,这么久不来看人家,是不是把人家给忘了?”其中 一位女子说道。

“我确是把二位给忘了。我真是不记得二位姑娘了。来,给王哥哥我报个大名过来。”王老虎顺着说道。

本是风场上的一句随话,没想到王老虎却这样回答。

其中一位女子也顺着王老虎的意,反正他喜欢:“小女子如意。”

“小女子如喜”另一个女子答道。

“如意,如喜,不错不错。本公子喜欢。”王老虎也一脸嬉笑着说道。

妈妈见两位姑娘跟王老虎搭上了,正在离去。只听王老虎说道,“妈妈,我的相好就只有如意,如喜姑娘了吗?”

妈妈知道不能解决眼前的人了,也只能如实相告“你还有个老相好程程,被那穆公子点了,刚才龟奴上去了,他不肯让出来。”

“哪个穆公子?”

“就是穆寨的那个穆大公子。”

“好,我去会会他。”王老虎说道。

“别,别”妈妈急了,“我叫龟奴再上去叫声。”

龟奴又上去叫了声。

不久,只见二楼探出个人脸来,不是穆兄芝还会是谁?

“王老虎,你的老相好程程现在我这儿,今天我还真不让了。” 穆兄芝说道。

王老虎说道:“原来是穆兄啊,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穆兄,我王老虎的为人,你是知道的,我眼里是沾不得半点灰,我要的东西,别人想都别想!”

穆兄芝说道:“我知道你王老虎的实力,但我也不是吃软饭的!”只见从楼梯,二楼钻出十几个穆寨的兄弟,手里拿着刀,只等穆兄芝一声令下。

王彪和家丁也抽刀,做好了击杀的准备。

吓得一旁的妈妈马上退了去。其他楼下的客人也纷纷让出一条道,各自躲在一旁。

“穆兄,何必呢?今天我王老虎只是来玩乐的,怎么可以动刀子呢?”王老虎说道,“穆兄何不下来,和我连干几杯,顺便也叙叙你我兄弟的情义。”

还怕了你不成,穆兄芝哼了一声,带着那程程一起下了楼。王老虎叫王彪和家丁收起刀。倒是还有四个穆寨的兄弟还紧紧跟在穆兄芝后面。

王老虎看了程程一眼,好个红楼美人,明星脸蛋,大眼动人,看上去还清纯的很,根本不像是风尘中的女人。

程程知道王老虎在看着自己,不觉脸一红。

穆兄芝在王老虎对面坐下,程程坐在穆兄芝旁边。

穆兄芝说道:“王老虎,你的身边已经有两个女人,何必和我争这个女人呢?女人如衣服嘛。”

穆兄芝说的这两个女人,自然是此刻坐在他身旁的如意和如喜。

“穆兄,你说,女人如衣服,一般的女人或许是,但程程决不会是!”王老虎说道。

三位姑娘也只当是两位宝贵公子相互扯淡,都没放在心上。

“哦,王老虎,看样子,你想收了程程不成。哈哈…………” 穆兄芝说完大笑了起来,想是再耻笑王老虎。

“穆兄,你说对了。”王老虎反而大方的承认了。

这让在场的每个人心里一愣。程程马上又平静了下来,她知道,这些烟花之地的男人,没有一个能靠的住的,都只是说说而矣。

“是我的女人,穆兄可是有勾引别人之妻之嫌哦!”王老虎继续说道。

“好……王老虎,我看你今天怎么收场!有本事,你当着大家的面,把话说清楚,我就把程程还给你。” 穆兄芝气急败坏地说道。

王老虎还是一脸地笑意:“穆兄,这不是还,而是抢!哈哈……”

说完这句话,王老虎站了起来,对着楼上楼下的所有宾客大声地说道:“各位朋友,我王老虎今天当着众人的面,在这里宣布一个重要消息,我要为程程姑娘赎身。”

想不到,王老虎为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是穆兄芝想不到的,也是程程想不到的。

这条消息,明天一定会再次传遍整个县城,成为头条。

“好,算你狠。看你怎么收场!” 穆兄芝撩下一句话,头也不回,朝二楼走去。妈妈也当当地跟了上去,想必是去平抚那穆兄芝了。

楼下又恢复了平静,那些客人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前,干起了那些应该干的事。

穆兄芝那些死党郭今、吴之林等人当然也在楼上,只是都没有出面而矣。

程程来到了王老虎身边,挨着如意坐了下来。

王老虎看着面前的三位美人,暗忖道,这个王老虎,眼光还是有的。他举起酒杯说道:“各位美女,我王老虎近几日比较忙,都来不了红月楼,想是把几位冷落了。今日,我王老虎罚酒三杯,向诸位姑娘赔罪。”

王老虎一连饮了三杯酒,微微有些醉意。

倒是如意说道:“听说王公子在外开了个什么坊,生意做的很好了。尤其是那个什么素饥,价格十分昂贵,我们都还没尝上一口呢?” 如喜也在一旁应和。

“你们这几个嘴馋的,本公子答应你们,带你们去吃素饥。”王老虎一脸笑意。

王老虎又不怀好意地说道:“我和你们以前有没有…………那个……”

“哪个啊?…………”

“当然是鱼水之欢了。”王老虎不怀好意地一个鬼笑。

“你讨厌了。”如意说道。

程程则是脸有些红。

在这几个女人中,程程是不太说的那位。

“程程,你家里可还有什么人啊?”王老虎关心地问道。

程程倒是一言不语,她知道,眼前的男人,一出这个门,可能什么都忘了,他只是随口这么一问。

如意说道:“刚才你说的给程程赎身,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啦,我还要给你们两位赎身呢!谁叫你们都是我的女人。”王老虎说道。

如喜说道:“王公子,你真坏,谁知道你是不是跟每个姑娘都这么说。?”

“是吗?我有吗?哈哈……。”王老虎笑道,“程程,给我斟酒。”

程程从坐位上起来,拿起酒壶,给王老虎斟了一杯酒。王老虎顺势将程程搂进怀里。程程倒是很听话的靠在王老虎的怀里。王老虎闻着程程身上发出的体香,一阵陶醉。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十六章 逛红月楼(三)

王老虎的身体不自觉地出现了反应,这是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

程程也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反应,但是也不作声。只是脸也些红而矣,而在这个花花的世界里,红光摇曳,一般人还看不出来。

远处,坐位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程程姑娘,何不来一曲助助兴!”

王老虎笑呵呵地说道:“程程姑娘,何不满足一下大家,或许这是姑娘在这里的最后一场演出。”

程程知道,这个王老虎并不懂什么音律,每次来也是叫自己来一曲,也是故做清高。

“是。”程程应了声,朝大厅中的古筝走去。

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一曲悠扬的古筝声随之而来,这股古音韵律随之传遍了整个大厅,大厅中的人也是似懂非懂地欣赏着,摇头晃脑,好像都是知音一般,那些在二楼的穆兄芝和那些死党也一起出来,欣赏程程的风采。

每一位师范生都要懂得一种乐器,而王志翔学习的正是古筝。他知道,此刻,程程所奏的乐曲表面听虽是节奏欢快,实质在这音律后面所藏的是程程内心的空虚和悲哀。

从历史书中可以知道,古时的青楼ji女大都是贫苦人家女子。多是因家境贫寒无依无靠被迫外出谋生,或被家人出卖、典押或遭恶徒拐骗,辗转陷入卖身之途的。

想必这程程背后一定也有一个故事,或许有一天她会讲给自己听。

一曲完毕,程程谢过,径直又来到王老虎身边。

楼上的穆兄芝此刻气还没销,见程程已弹一曲,在楼上对着王老虎起哄道:“王兄,不是要赎了程程吧,想必王兄也是和程程姑娘一样,懂那古筝之人,所谓知音知曲知人。王兄,也何不来一曲,让我们来开开眼界啊。”

大厅中传来阵阵笑声,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那王老虎哪懂什么音乐,五音不全,也是当那穆兄芝开了个玩笑而矣。

“穆兄既然要听,那我只好献丑了,只是我有些天没抚琴,想来有些生疏了。”王老虎平静的说道。

背后那王彪气急地说道:“那姓穆的小子逼人太甚,公子,让我给他点颜色看看!”

王老虎看了王彪一眼,说道:“你也会弹古筝?”

王彪没说第二句话,就退了下去。

如意、如喜在旁说道:“王公子,别和一般人见识,他也是嘴上功夫厉害,他哪里比得上咱们王公子。”

“来,王公子,我们来饮酒。”

王老虎看着这两个女子,笑道:“最体谅我的还数你们了。”他又对身边的程程说道:“程程姑娘,以为如何?”

“奴家不敢定论。”程程心里清楚,王老虎哪有这个本事,出去也是献丑,但也不能明说。

“哈哈,”王老虎看到程程的样子,知道是该自己露一手的时候了。

“宝贝,你们在这等着我。”王老虎说道。

王老虎来到了古筝前,向楼上的几个狗月好友,说了声:“献丑了。”

楼上的那几位,也不曾想到那王老虎还真敢出来,但还是止不住心里的暗笑。

只见一个白衣翩翩的少年,坐于古筝前,手抚琴弦,双手抚动,一阵激昂的琴声承受之倾泻而来,好一个将军令,这浑厚的乐曲似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催人向上积极的力量,似心中有无限抱负,在丝丝乐曲声中舒散开来。

一曲急终,众人还在乐曲之中,这些雄壮的余音还悬在厅中,没有散去……

好你个王老虎,还真是深藏不露。楼上的几位面面相虚,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出面数落王老虎。

这一曲将厅里的人都镇住 了。静了一时,又声音四起,有拍马的,有继续玩乐的。

“王公子好棒啊。”如意,如喜一阵窃喜。程程望着这个眼前的男人,似乎要另眼相看了。虽然琴声并不完美,但要奏成这样,也并非一日这功。

“既然王公子好棒,你们是不是应该犒赏我呀。”王老虎不怀好意地说道。

“讨厌啦。”如意说道。

王老虎说道:“上房去。”不由分说,拉过程程,拥着如意如喜上楼去。王彪跟在身后几尺远的地方。

二楼房间内。

程程坐在王老虎的腿上,如意如喜分别坐于王老虎左右。妈妈也坐于王老虎的对面。

“王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不知叫老身来,有什么事啊?”妈妈说道。

王老虎看了看程程、如意和如喜,这三位女子,对妈妈说道:“你可曾听我说,我要赎了程程姑娘。” 程程、如意和如喜三人都一诧,想不到王老虎在这时真会说这样的话。

“王公子,你说的是真的?!”程程问道。

我王老虎何时骗过你?王老虎把刚想说的这句话又咽了回去,也不知道这王老虎究竟有没有骗过这几位姑娘。“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程程点点头。

“哦,王公子,这程程可是我们红月楼的头牌,这?”妈妈有点为难。

王老虎知道,为难也只是钱的问题。

“妈妈,不光是程程姑娘,这如意和如喜姑娘,我也要一并赎了去。”

如意和如喜也一并窃喜。原来王老虎说的都是真的。

王老虎对这两位姑娘说道:“你们是否也愿意?”

如意和如喜脸上笑开了花,答道:“愿意!”

得到三人肯定回复后,王老虎道:“妈妈,你开个价吧。”

失去一个程程,楼里还有如意如喜这两个妮子,现在,王老虎要把这三个人都要了去,楼里将会逊色不少,想来生意又会差一段,妈妈真是为难了。

王老虎说道:“妈妈,我王老虎的本事,你是见过的!别看我现在我跟你是好商好量的,到时我翻眼也是不认人的。”王老虎这话说的很明白,如果谈不笼,他王老虎可是要硬来的。

妈妈当然听出了他的心思,想来这个王老虎也是个狠角色,什么坏事他做不出来呀,可少了这三人,真是要了他的命 了。

“王公子,你看,能不能只赎一个呀?”妈妈无奈地看着王老虎。

“她们都是我的女人。妈妈,你说呢?”王老虎说道。

“那……容 我想想”妈妈说道。

程程、如意和如喜三人此时的心情已是无法形容,她们不明白眼前的这个游荡公子,今日会赎自己回去,从此脱离这个苦海,不再受苦了,心里别提有多兴奋了。她们看着眼前的男人,感觉他伟岸了不少,英俊不不少。

“那一口价二十万贯。”妈妈说道。

程程、如意和如喜一听,傻眼了。二十万贯?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她们看着王老虎,心里有点茫然。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十七章 给王老虎说媒

“妈妈 ,你这价钱开得可是有些离谱了”王老虎说道,“不过,这是我王老虎的女人,绝对值!”

妈妈没有想到,这个王老虎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下来了。

三个女人则用感激的眼神看着王老虎。

“数字有点大,今天,我们先把契约签了,我付了定金。两天之内,我拿钱来赎人。这两天,我的女人可是不能再接客人了。”王老虎说完,从怀里掏出一袋币。

妈妈笑呵呵地接过了钱。

第二日,王家大院。

王老虎向老夫人提起要二十万贯,王老虎倒也不隐瞒,说是要赎回红月楼的三个姑娘。

老夫人当然是不同意。但最后还是跟以前一样,妥协了。

老夫人看着王老虎现在的模样,又忧心冲冲起来。她怕王老虎又变回原来的样子。他向何管家说道:“何管家,你去把城里的桂媒婆请来。”何管家知道,这是老夫人准备给王老虎说媒了。

“这小子,得找个人来治治他了,或许就会死心了,一个是做豆腐的,三个是红月楼的,都 是些什么人哪 ?”老夫人念念叨叨道。

下午,王老虎就差人,抬着三顶大红轿,来到红月楼,付了款,拿回了三个女子的卖身契。

程程和如意、如喜,含泪跟别的姐妹拜别。这些姐妹眼里只有深深的羡慕份。

王老虎说道:“程程姑娘,如意姑娘,如喜姑娘,走了。”

三人离开了红月楼。她们望着曾经苦过的地方,心里什么滋味都有。

三顶红色大轿抬着三个大美人在一幢宅子前停了下来,这座宅子是王老虎专门为安置这三个美人,刚刚才买下来的。

三个美人下轿,却不是王家大院。心里有些失落。

大门前有一个大火盆,三个美人跨过了火盆,跟王老虎进了宅子,小小宅子倒是也收拾的干干净净。走进后先是一个小院,小院前一个厅,厅的两边是几间小屋,算是三位美人的闺房。

王老虎说道:“程程姑娘,如意姑娘,如喜姑娘我请下人带你们去见一下你 自己的闺房,然后洗个澡,换身衣服,去去晦气。我在厅里等大家。”

只见几个丫鬟上来,各领着美人去了闺房。

美人梳妆打扮都是需要花时间的,过了许久,才见三个女子蹒跚着而来,这三个女子穿着王老虎亲自设计的衣服,更是有一种风情。衣服薄而艳丽,衬着美人白暂的肌肤,分外诱人,再加上长期在人混在风情场所中,走起路来也是风情万种,让人身心荡漾。

尤其是程程姑娘,王老虎从没想过,经过洗澡浸泡过的娇滴身体,再搭配自己设计的衣裙,真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美。

王老虎一时有种呆了的感觉。

如意打破了眼前的宁静:“王公子……。王公子……。”

王老虎才尴尬地收了眼。“哦,失礼了,失礼了。”

“三位姑娘,如今你们已经从风花雪月的场所中出来了,你们自由了。”

三位姑娘扑通一声,跪于地上:“感谢王公子的再造之恩。”

“起来,起来说话”王老虎忙把三人扶了起来。却是拉着程程的手不放了。“三位姑娘,今天对于你们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从今住后,你们去了晦气,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说完,他拿出三人的卖身契,当着众人的面,一把将它撕了个粉碎。

三人立在那儿,面面相觑。“公子,你这是……”如喜道。

“你们自由了,我说过。你们不属于王家。”王老虎说道。

“那公子是不要我们了?”如意说道。

程程也用这种眼光看着王老虎。

“你们要是觉得我王老虎好呢,我倒是可以一并收了。哈哈”王老虎开玩笑道,“现在起,你们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对了,这里离王家大院并不远,如果有事,可以相互照应。”

“程程姑娘,我先走了。”王老虎说道。

话说王老虎赎了三个红月楼的女人,这则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也传到了“婉春坊”。许婉听到这个消息,一股酸酸的醋意传上来。小春也恨的咬牙切齿,嘴里说道:“这个王老虎,挨千刀的王老虎。”

王家大院,桂媒婆已经来了,她凭借她那张不烂之嘴,撮合了城里众多的男男女女,在本县城里,那是相当的有名气。

桂媒婆先是自己对自己吹了一番,说自己如何如何了得,今年硬是牵成了五十多对新人,礼包都拿的手疼。而后又对王老虎吹捧了一番:“老夫人啊,你家王公子真是个帅哥,在我们城里,那是响当当的人物啊,还有哪个人能比得上令公子,而且公子功夫又好,这让女人很有安全感。王家的财气谁人不晓啊,哪个要是进了王家的门,那是天大的福份哪。”

天下最不能相信的就是那媒婆的嘴了。

刚巧,这个时候,王老虎也回了家门。

老夫人一把叫住了他:“虎儿,来。”

王老虎很不情愿的过了去。

媒婆盯眼一看,呵,还真是一个俊俏男儿,身材高,而且生的魁梧。“好一个俊后生啊,老夫人,你可真是好福气啊,令郎真是个美男子。令郎 的婚事,我桂媒婆是做定了。”

“还什么时代了,还说媒。我讲究自由恋爱。这婚姻之事,你们就别操心了。”王老虎说道。

“这婚姻之事,自古都是父母做主,媒妁之言,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其他的事都可依你,唯独这件事不可以。”老夫人怒道。

“老夫人,我这手上倒是有几个不错的姑娘,门当户对的。”桂媒婆说道。

“那麻烦桂媒婆了。”老夫人说道。“何管家,给桂媒婆拿些钱来。桂媒婆,事成之后,我另有感谢。”

桂媒婆当然知道,这有钱人家,好处费定是不会少的。

王老虎知道,这场说媒风波是少不了了,没叫自己赎了三个风尘女子回来,夫人自是不知道,这三个风尘女子,自己自有用处。

王老虎自知道,老夫人定会像以前一样,跟王老虎妥协,所以他也没当一回事。殊不知,老夫人对这件事至终都没有退步,这是后话。

王老虎房内,张正慌张地进了来,他在王老虎耳边嘀咕着,王老虎道:“好个老朱。居然敢动朝庭的粮食。”但这样的一件事,如果自己贸然阻止,或者强行抢,都会对自己还有家人带来一定的灾祸,毕竟这跟朝庭相关,自己得想一个两全之策,即能让老朱有教训,又跟自己没有关系,他想到自己身边需要个像诸葛亮一样的智多星,他想到了常遇春身边的冯升。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十八章 程程最讨人喜欢

特工组终于有了朝庭粮食的消息。

那朱县令和粮商张呈前相互勾结,每天在夜黑的时候,偷偷在县衙后门将粮食运出来,交由张呈前的人。由张呈前将粮食运送到米店,再进行倒卖。每天神不知鬼不觉地运送一点一点,直到最后全部“吃”光。

王老虎一边直骂狗官,一边却是在想一个不会连累及自己家人的计策。

“要是身边有个智者,或许能为我解决很多问题?”王老虎自言自语道。

王老虎对张正说道:“你们继续监视,千万不要打草惊蛇,等待我的下一步指示。”张正领命,出门而去。

“王彪,随我出门。”王老虎领着王彪还有几个家丁出门向程程住处而去。

话说三女子从红月楼出来也有几天,王老虎一直没来,正在这里呆的无聊,王老虎就来了。如意上前道:“王公子,今天终于有空来见我们几位啊?我还以为你把我们给忘了呢?”

王老虎道:“如意姑娘的嘴,还是这么厉害。怎么会呢?如意姑娘美若天仙,就是梦里也常做到呢?”

如喜道:“王公子,今天可是带我们出去玩呢,还是在屋里活动啊?”

王老虎说道:“如喜姑娘,天性好动,我老虎也比不上你呢?”说完,他瞧了瞧后面的程程。只见程程向王老虎一笑:“王公子,好。”

王老虎道:“还是程程知书达理,像个大家闺秀,真讨人喜欢。”

如喜道:“哼,王公子,你以前可是很喜欢我,不喜欢大家闺秀的。”

“是吗?”王老虎说道。想来,如意如喜这两位女子比较会玩,而程程属于安静型,所以他们讨得王老虎欢喜多了点。

王老虎说道:“那我现在就多喜欢你一些了。”说完,就要上前抱如喜,如喜咯咯地 笑着躲开了去,口里喊着:“王老虎来了,王老虎来了。”

谁知王老虎一把抱住了如意:“哈,跑了一个,还有一个。”

如意在王老虎怀里,双手扑腾“你好坏!”

“坏吗?今天我就要坏给你看了。”王老虎不怀好意地说道。如意哈哈地一笑,将头扭向一旁。

王老虎放开了如意,却将程程的手牵了过来,程程没有拒绝。王老虎说道:“你们呀,就没程程姑娘这样得体,好了,我要事要跟程程姑娘谈,你们先回房去吧。”

两女子很不情愿地回房了。

“程程姑娘,去你房里谈吧”王老虎说道。

程程羞涩地应了声好就和王老虎到了闺房,王彪和家丁则是守在院落里。

程程的闺房小,但整理得很精致,看来程程已经把这里当做家了。王老虎和程程坐下。王老虎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美人,却真是这样美,美的让人不敢相信。不觉中,王老虎又起了反应,王老虎马上闭眼,运气。那程程却在一旁笑了起来:“公子,这是何必呢?我早已是公子的人了。现在公子又将我从红月楼里赎出来,在心里,公子就是我值得依靠的人。”

说着,程程脱去了外面罩着的那薄纱,露出了整个香肩。

王老虎上前,从地上捡起薄纱,披在程程的肩上,却是提起程程的手,说道:“程程姑娘,我不知道,以前我是怎么对你的。但我想告诉你,你是你,你不必因为是我把你从红月楼赎出来,而以身相许。两个人在一起是要有感觉。刚才是我太那个了……作为一个男人也是正常的……谁叫你这么美呢?”

程程听不懂王老虎所说的话。只觉得王老虎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们坐下来聊。”王老虎说道。

王老虎说道:“程程姑娘,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身世,但从你的举止中,我看出来,你并非一般的穷苦人家出身,你的举手投足中,处处显着高贵。”

程程没有否认,也没有作声。王老虎在红月楼,虽是常来寻花问柳,却是从未问起过自己的身世。她看着眼前的男人, 不知今日他却是这样说。

“我知道你是不会告诉我的,没事。当你相信我的时候,相信你自会告诉我。”王老虎说道。 “今日我有一事,向程程姑娘请教。”

程程有些吃惊,她听得出有事为难住了他,她很认真有听着。

王老虎继续说道:“前些日子,邻县发生洪灾,大部分灾民流向我县。”

“我听说是公子向灾民开仓放的粮。”程程说道。

“是,朝庭也是向灾民所想,虽说是在灾后,才将粮运到,但这并不代表这个粮可以私人拥有,并随意买卖。”

“你是说县令大人私吞朝庭赈灾的粮食?”程程说道。

好聪明的女子。王老虎暗忖道,“我已查明,事情确凿”

“你想阻止此事?”程程说道。

“是。”王老虎说道,“可是,这涉及到朝庭的赈灾粮食,弄不好,反会遭县令反咬一口,我自己倒没什么事,恐怕是要连累家人。”

程程听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个人以前只知风花雪月,只顾自己,哪会想别人的感受,就是床上那事,也是他一人强行为之。现在看来,却是他改变了许多,或者是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眼前的男人。

程程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有这个荒唐的想法,王老虎几日失踪不来红月楼,这本身就是件奇怪的事,再加上红月楼的他演奏的那曲将军令,以及重金赎三个女人,而后又对自己如此尊重,不来碰自己,这决不是“王老虎”会做的。

王老虎已经不是老虎了。

程程说道:“要解决这事,只要让他们自己人窝里相斗,就不会惹火上身,相反还可以看个热闹呢?小女子才疏学浅,不懂其中的奥妙,相信公子定会参得。”

“好个窝里斗”王老虎说道,虽然王老虎还没想到要如何去做,但还是对程程心存感激。“今日见程姑娘真是收获颇多啊。”

王老虎回了院之后,如意如喜这两个小妮子就急急地跑来找程程,说程程好福气,王公子只对你一个人好等等的话,只惹的程程一阵好笑,回了句:“下次就轮到你们了。”

话说那常遇春一伙回乡不到几日功夫,又突然又回来了,这是王老虎所不知道的。他们在“婉春坊”外蹲点,不知在了解些什么。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十九章 与宋裁缝合作

宋裁缝那边也有了消息。

宋裁缝同意王老虎的建议。要谈的还有具体细节问题,于是这一老一少相约在县城的茶楼详谈。

茶楼里,王老虎选了一间包厢,相对安静一些。门口站着几个家丁,王彪在走廊走动巡查。

宋裁缝开门见山的说道:“我的小店已经经营了这么些年,也不见有特别起色的地方,但是王公子的一些新衣服,一经露面,就赢得了这么好的口碑,我真是老了。王公子在服装界,想必会前途无量。”

“宋叔,真是过奖了。宋叔在服装界的制作声望是很高的。”王老虎已经改口称宋叔,关系自然是进了一步“有宋叔在这里把关,我才有可能一展身好啊。”

“王公子,我今天来,就想听听你对于这次合作的具体细节” 宋裁缝说道。

“具体细节,我已经考虑过了。宋叔,这样。布匹你照旧卖,我服装制作坊的布照旧从你那儿拿,这些都是你的利润,我一分都不拿”

宋裁缝一听,这个王公子,真实在。这样,就保留了自己的家业,实际上一点都没有影响,相反,如果王老虎的服装生意好,他的布庄生意一样也会红火。宋裁缝满意地点点头

“服装制作坊的场地也不要宋叔出一分钱,工人的薪水都由我王老虎分发,以后的销路也全由我负责。”王老虎说道。

宋裁缝又点点头。这里对他宋裁缝来说也没有一丝的风险。“那需要我做什么?” 宋裁缝又问道。

“只需你写几封书信。向宋裁缝学习过的徒弟,我知道有不少,你只要告知他们,我王老虎要开一个服装制作坊,如果他们肯来我工作坊,待遇肯定不会差,我这里有一个工人薪水方案,宋叔,你过目一下。”

宋裁缝接过薪水方案一看,好家伙,这么诱人的方案,碰着谁谁都会来。王老虎将技术工人分为六档:一级技工(初级)工酬一月一百文,相当于学徒工级别,二级技工(初级)工酬一月三百文,三级技工以上工钱就高了许多,到六级技工(高级)工酬一月可达五贯,另还有高级技师一名,薪水则更高。

“宋叔,你就做我的高级技师,你先帮我把你请来的徒弟和新召来的人分好级,没有基础的就为一级,你的徒弟们就先定为三级,你负责培训他们,让他们的技术也能像你一样。每年我们举行一次升职考试,好的话可以升一级,也由你把关。宋叔,如何?”王老虎说道。

“好,好。” 宋裁缝一听,真是喜上眉捎,自己什么也不要做,就能得到这么多的薪水。真是白捡了个便宜。

“王公子,我那边还有很多的贵夫人等着做服装呢?” 宋裁缝说道。

“别急,我们服装坊马上就开业了,让她们再等等。”五老虎说道。

“也好,也好。”当即,宋裁缝与王老虎告别,给自己的徒弟写信去了。

王老虎可能还不知道,这服装坊的开张,将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这个服装坊正式地将自己与他的虎牌推了出去,成为大明朝一个响当当地人物,服装业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利率,巨大的财富。一个耀眼的企业明星即将升起!

王老虎当即也忙开,选址,选房等。

“婉春坊”店面的生意还是那么好,这里的豆制品不光有适合贫困人家的,也有高档的产品,所以人络绎不绝。小春在这里也忙的不可开交。也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出没,他们是常遇春的人,到处在寻找着什么?

“婉春坊”办公区,许婉却是心事重重,这几天,也不见王老虎来,心里少少有些失落。“婉春坊”的生意有这么好,这实际上都是王老虎的功劳。许老在财务区算好帐后,也来到办公区,见许婉在发呆。就叫了声:“婉儿。”

许婉回过了神,“爹爹来了。 这几日经营状况如何?”

“这几天收入是天天增多,听说有外县的商贩也到我们这边来拿豆制品,而且数量拿的很多,恐怕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又要请新人了。”

“是啊,爹爹。小春那边可是忙了许多,我这儿也是闲着没事。我出去帮帮她吧。”

“也好。”许老说道。“那个王老虎好像好些天没有来了?”

“你怎么好端端地说起他来了。”许婉说道。

“这个王老虎,当初说合作,没想到,现在都抛给我们了,这个人,真是不简单,一个小小的豆腐被 他搞出这么多花样来,枉我还做了一辈子豆腐。”许老说道。

“王公子真是个奇才。”许婉说道。

“婉儿啊,听说那王老虎还给三个红月楼女子赎个身,现在不会是在一起快活吧,还会想得婉儿你呢?再说,我们贫穷人家,怎么能进得他们王家大院呢?他王老虎就是个流氓罢了。喜新厌旧的家伙。”许老有些激动。

“爹爹,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王公子。”许婉说道,其实许婉心里也明白,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好了,爹爹,我出去帮小春了。”

“女生外向啊”许老叹道。

那边,吴之林、穆兄芝、张呈前、李明埔这几个人聚在一起饮着酒,听着曲,这几个富二代,凭老爹赚下的钱财,勾勾搭搭,成天泡妞,好像整天没什么事干。

李明埔说道:“穆芝兄,那王老虎现在可不是跟我们一路的了,那天,你也是的,好搂不搂,你惹他的女人。”

“谁知道他还会去红月楼,不是说已经归正了嘛。” 穆兄芝说道。

“我怕是穆兄故意的吧” 吴之林道,“本想数落那王老虎, 不料被别人当头一棒。”

“女人算什么,只是玩物。不过,想那王老虎,真不是个好东西。” 穆兄芝念念道。

“你们只地在背地里发发牢骚,有本事跟他干去呀?”张呈前说道。“我可真替穆兄难过。女人抢不过就算了,还要受一肚子气。”

“说起来还真是气人,这个王老虎是要给他点颜色瞧瞧。”吴之林说道。

李明埔说道:“这些我们都听张兄的。”

张呈前说道:“我已经派人联系了常遇春,说那王老虎赈灾的目的,是拐卖人口,那‘婉春坊’里不是有很多当初的灾民吗?我就是说那是王老虎应的将他们扣留下,不让他们回乡。让他们白白给王老虎做免费的苦力。”

李明埔说道:“那个莽夫,一定会暴躁如雷,说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呢?我们静等好消息吧。”

一桌人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气氛好了许多。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十章 向朱县令出手

王老虎来到程程住的小院。

三位美女早已在大厅等候。

王老虎道:“今日我带大家去个地方。”这是她们恢复自由身之后,王老虎首次带她们出去。这三位女子此时的心情如小孩子一般,别提有多开心了。如喜道:“公子打算带我们去哪儿呢?”

“你喜欢去哪儿?”王老反问道。

走在县城的大街上,路上行人熙熙攘攘,街边摆满了各种商品,小贩们有卖力在吆喝的,有正忙着做生意的。如意、如喜像是一对小孩,从这看到那,好像对什么都很新鲜的样子。

王老虎向程程靠了靠,并牵起了她的玉手,王老虎觉得,牵着她的手,他很舒服。程程也很乐意让王老虎这个男人牵着,虽然以前自己也不怎么喜欢他,但现在却也不怎么厌恶。倒是有路人在旁指指点点,毕竟大明朝还没有开放到这种程度。

很快,他们就来到一座大院前。房子够大,像是一座厂房。

家丁开了门,四人一起入内,屋里可不是一般的大。

如意道:“这地方好大啊!”

“是啊”如喜也道,“这也是公子的吗?”

“不是我的,是你们的。”王老虎说道。

程程看着王老虎,她不知道眼前的男人不知道又在搞什么了。程程道:“公子,此话怎讲?”

王老虎说道:“这个宅子,我已经买了下来,我与宋裁缝合作,打算办一个服装制作坊。”

“这与我何干呢?”程程不解地问道。

“那宋裁缝毕竟是个外人”王老虎说道,“程程,我想让你来打理这个制作坊。”

程程或许明白了,宋裁缝是个外人,而自己呢?在王老虎的眼里,自己就不是外人。程程心里一阵窃喜。她知道,现在的王老虎就是自己要托付的男人。

如意说道:“程程好福气,好像没有我和如喜的事哦。”

“谁说的,我说过,是你们的,怎么会没有你们份呢?”王老虎说道,“我想让你们负责营销推广这一块。”

“营销?”两女子有些慒了。

王老虎又继续说道:“服装坊刚起步,可能会有些辛苦,但上了轨道了,就会轻松很多。如意和如喜,你们部门现在就你们两人,主要为做模特。”

“模特?”如意如喜有些奇怪。

“是的,将衣服展示给大家看的一种职业。到时,我指导一下你们”王老虎还是有些知道模特走步的样子的,至少在电视上看过。在明朝,还没有出现模特这种职业,模特就要放的开,而要放的开,也只有出身于红月楼的他们了,这就是王老虎赎她们出来的一个原因。

“程程姑娘,宋裁缝负责的是技师的培养与选拔,你要起到监督的作用,毕竟这个服装坊是我们王家的,所以以后这种事最终还是要我们来做,你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你多用心,这些服装的制作技巧你应该很快就能学会。还有,整个服装坊的运行,服装坊的帐目都由你来做。”王老虎深深地看前眼前的程程。

程程明白了,王老虎要自己向宋裁缝学习服装的制作技巧,就是不想长期受他的约束,终有一天将要自己全盘掌控在王家人手里。最为让自己感动的是,王老虎把帐目全权交给了自己,而不是由如意如喜等三人共同来做,这是对自己的信任,也确确实实把程程看成是自己人。

程程一种激动:“公子,请放心。”

王家大院内,张正向王老虎报告,今晚可能朱县令的人会和张呈前的人接头,粮食可能会再次运到粮站。

“可能。”王老虎自语道,特工组成立这些日子,人手一直不足,能打听到这样已经不错了。王老虎想着,再缺也不能缺了特工组的人。

“可能,在特工组里不能出现这个词语,记住了吗?”王老虎说道。

张正道:“小人知道了。”

如果让朱县令和张呈前一直这样勾结下去,朝庭赈灾的粮食就会全数落入这两人之手。明朝事实上是比较腐败的朝代,虽然在制度上大力反腐,反腐力度也很大,甚至听闻开国皇帝朱元璋杀了几十万的贪官,但由于朝庭官员工资比较低,所以朝庭官员依旧贪得无厌。就拿这个朝庭赈灾粮来说,朝庭下拨的粮食,到了各级官员那里,层层剥削,最后到了地方倒还有几千石。

这个朱县令算是要全部归为已有的打算了。

王老虎当即决定动手。他在张正耳边叮咛了几句,张正领命而去。

今晚的天比较黑,过三更之后,县衙后门,几帮人正在干着一些龌龊的勾当,那是那朱县令的人和张呈前的人在进行粮食交易。整整两大马车的粮食。

朱县令和张呈前都没有露面。

交付完毕。张呈前的人赶着马车回粮站。

从县衙到粮站要经过几条大街和小弄,白天里都是热闹的地方,现在已是三更后,路上已经没有了人。两个人赶着马车,几个人提刀在旁边护卫。他们马车上放着的是今夜刚交易的粮食。

刚过了一条街,几个人就觉得肚子不舒服。

“可能今天吃得太杂了,肚子直叫啊。”

“哪里可有方便的地方?”

“受不了了。”

有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叫道:“刚出来办点事,就这样大呼小叫,准是去偷吃了,前面拐几个弯弄里有,你们快去快回,我先官运亨通在这里。”

几个人急着往方便的地方赶。

现在只有领头一人还守在马车旁。

只见街头过来两个妙龄女子,体态妖娆。领头那人看得明白,深更半夜的女人定是有故事之人,他眼睛瞪的老大,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子过来,突然闻到了一阵清香,这就是女人的体香吧,领头的人暗想道,索性再闻了几口。

两个女子走到了领头跟前,其中一个女子对他瞄了一下,领头人像是被 电到了。直勾勾地看着她们,直到这两个女子消失在街的尽头,他还没有醒过来。

那几个小啰啰方便完了后,出来又急着赶路,怎料半路又要去方便……

程程住的小院,张正正在向王老虎复命“一切顺利。”

“好。”王老虎向张正挥挥手,让张正退下。

如喜立在旁边,说道:“那个色鬼,老是盯着如意看,我看他眼睛都直了。”如意说道:“我看是盯着你看。对付这种人,我有的是办法。”

王老虎说道:“今日多谢了如意、如喜两位姑娘,两位辛苦了,也早点下去休息吧。”

“今晚公子又是程程那里过夜?”如喜轻轻地说道。

却被如意拉着出去了。

原来今晚的一切都是王老虎所安排,他命特工组在张呈前的人饭菜里下了巴豆,又恐有失,叫上如意如喜两姐妹以“色”、迷香勾漏网之“鱼”,却不料还真有领头人没吃那菜饭,特工组的人迅速地将马车调换,这样神不知鬼不觉。

现在屋里只剩程程和王老虎两人。

如喜说的话比较轻,但老虎和程程却都是听见了。

程程脸色有些羞红,虽然与王老虎多次有了肌肤之亲,但也已是很久之前,他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轻轻地说了句:“今晚夜色深了,就在这儿过夜吧。”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十一章 许婉被劫

王老虎没料到程程会这么说。

“你真的愿意我留下来?”王老虎说道。

程程略微迟疑了一下。

王老虎对着程程一笑,“哈哈,到你真心留我的时候,我自会留下来。”然后径直向外面走去,只留下程程一人留在房内。程程望着王老虎远去的背景,心里有种别样的味道。……

张呈前自从收到朱县令的粮后,心情一直不好,没想到那个朱县令会这么阴险,竞然会在粮袋里塞土,除了上面有几袋假惺惺的是粮之外,下面的几袋都是土。“这个老朱,连我都耍?”

怎么办呢?那朱县令肯定是会来收全款的,这下我亏大了。张呈前吃了个哑巴亏,真是述说无门。双方约定每五天收一次款,交一次粮,五天时间马上就会到。张呈前一时拿不定主意。

那天前去取粮的,乃是他的心腹,名叫冷刀。张呈前召来冷刀:“你可验过粮食?”冷刀答道:“验过的,跟以前一样,抽取几袋,都是粮食。公子,这批粮食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他给我下药了。”张呈前说道,“这批粮食,除了上面几袋是粮食,其他大部分是土块。亏了亏了。这次看来,我要全赔钱给他了,这个老狐狸。”

“欺人太甚。”冷刀说道,“公子,只要你说一声,我马上做了他。”

“做什么做,只知道做,一点也不动动脑子。他是县令,朝庭命官,出了事,岂是你我能赔得起。”张呈前说道。

冷刀却是不说话了。

“你去忙你的吧,容我再想想。”张呈前说道。

冷刀默默地退了出去。

房内独留张呈前空叹。

婉春坊内,依旧跟平时一样,客人还是那样的多,许婉在店里帮助小春招呼客人。婉春坊外,却聚集了常遇春等一伙,他们三三两两地散落在店外。有些人四处张望,有些人先进入坊内,看了看,又出了门。他们时时交头接耳,不停地商量着什么。

这似平常的一天,却因为常遇春人的到来而变得不平常。

许婉、小春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已经慢慢逼近。

许婉还跟小春开着玩笑,却料常遇春、胡达、奇顺、冯升等十余人就冲了进来,店里的顾客一看这阵势,知道来者不善,纷纷出门逃避。

只听常遇春道:“闲杂人等,速速离开。”又一批顾客向外出逃。

婉春坊里的几个王家家丁见状,马上拿起大刀,将许婉等人护在里面。

许婉抬头却见十余个大汉进来,知道事出有因。她稳住店里的女店员,然后向常遇春说道:“来者是什么人?婉春坊开门做生意,不知是何事得罪了壮汉?”

奇顺看着许婉说道:“大哥,这个女的,就是那王老虎的女人,豆腐西施。”

“她,不是被王老虎硬抢来的吗?现在这么心甘情愿地帮衬那王老虎了?”常遇春不解地道。

“姑娘,你就是被王老虎抢之人?”

常遇春刚一说话,也没轮到许婉回答,奇顺便急促地说道“大哥,管她呢?反正她就是跟王老虎一伙的。”

常遇春对着许婉道:“你就是那畜生王老虎的女人!听说你家相公以赈灾为名,背地里竞干些不知廉耻之事。”

小春道:“王老虎是真心地赈灾,他几时干什么不耻这事?你倒是听谁说的,你且把话说清楚。”

“又一个女子!” 胡达道,“这小女子我胡达看着顺眼,大哥,这女子留给我。”

冯升道:“王老虎他干的事你会不知道?他的坏事在泰利谁人不知。我可听说你是被他抢的媳妇,这样一个恶男人,值得你去帮衬他?”

许婉道:“我是被他所抢,这事不假。但并不是你说的那样。王公子确实有许多过错,他毕竟是我的男人”她说这一句话的时候,自己也脸红了一下。“我的男人并不像外界所传言的那样,他是个英雄豪杰,他是个做大事的人。”

小春也说道:“准不是你们几位在外面听了什么疯言疯语,就到这里撒野来了吧?”

许婉悄悄地对小春说道:“看来今天此事挣执难免,你马上差人去通知公子。”

“你放心,我马上出门通知公子”。

却不料小春此人已被胡达盯上,小春狠狠瞪了胡达一眼,自知走不出婉春坊,嘱咐了身边一个女店员,女店员会意,从后边绕过工作区向王老虎报告去了。

奇顺轻轻地说道:“大哥,他们是在故意推延时间,不要中了他们的诡计,解救后边的灾民兄弟要紧。”

冯升也道:“看来,这事并不像我们所想的一样,这其中是否会有什么误会?”

“什么误会,就凭这两个女子的几句话,我们就相信她们了?这城中的人说的,和我信亲眼看见,听到的,难道都会是假的吗?”奇顺道。

“大哥,此事容我再问个清楚,再做打算。”冯升道。

“好个冯升,事在眼前,却倒向王老虎这边,你是何居心?”奇顺道,“大哥,这事还要再调查吗?事实再清楚不过了,干吧!”

“大哥,稍等,待我向这两个姑娘问个清楚,再做也不迟。”冯升道。

“来不及了,时间越久,对我们越不利,那王老虎很快就会知晓此事,大哥,干吧!”奇顺道。

“好。”常遇春心一横,“兄弟们,上,救出后边的灾民们。”

胡达、奇顺、冯升等十余人冲了过去。

几名王家家丁提刀迎了上去,护卫许婉和小春的只剩下两个家丁。

人数上,常遇春明显占了上风,十几人围攻着几个王家家丁。那几名家丁虽是奋力相搏,但终是势单力薄,渐渐招架不住了。只见常遇春迎起一脚,将一名家丁踢翻在地,又一掌击中一名家丁。

胡达手拿利斧,左一扳,右一斧,处处击人要处,一名家丁被斧击中“哇”地吐了口血,倒在地上。

奇顺和几名兄弟却是将围着的两个家丁当猴在耍,左一击,右一击,突然,奇顺面露凶光,一刀避了下去,一个家丁仰面倒地……

现在场上还有四个家丁,其中一个家丁受伤。而常遇春的兄弟只有两人受轻伤,这一人数对比,常遇春尽显优势。

婉春坊店面后是工作区,那里有二三十位工人在忙着做豆腐。许老在帐房听到外面声音嘈杂,有人来报说有人来捣乱,马上招呼工人,外出迎敌。工人有手拿扁担,有手拿木棍地赶了出来。

店面里人越来越多,有家丁、有常遇春的人,有工人,冯升一看势头不对,对常遇春说道:“大哥,他们人多了,说不定那王老虎也在赶来的路上,我们要速战速决,拿下那豆腐西施,逼王老虎就范。”

“好。兄弟们,拿下那姑娘”常遇春说道。

众人听令,纷纷向许婉和小春砍杀过去。那些工人虽然人多,但都只是干活的料,根本就不会功夫,马上被冲散开来。三个家丁死死地护住许婉,不让常遇春等人的靠近。

又一个家丁被踢倒在地。

许老亲身上来护在许婉的前面。两个家丁此时已经被常遇春一伙游战得非常疲惫。

奇顺短朴刀在这种场合游刃有余,他横刀直入,狠狠地将一名家丁刺倒在地。

现在许婉前面只有一名护卫的家丁。那家丁眼睛还很有神,但知道自己恐是支持不了多久,他对许婉说道:“许姑娘,你赶快从后门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奇顺说道。

这时候要走却真不是那么容易了。

那个家丁急忙出刀,狠命地逼退两个人,想从后面替许婉杀出一条路,想让许婉她们从后门走,谁料常遇春一伙人已将这边团团围住,家丁无奈,只得抽刀再杀回来。

“啊”常遇春的一个兄弟被家丁砍中,当场倒地毙命。

“找死。”奇顺一刀直飞过来,击中家丁心脏,家丁应声倒下,双目睁圆……

现在,只剩许老一人,还有一些工人护在许婉和小春前面。

奇顺道:“你们这些不怕死的,还不给我走开。我们要的就只有姑娘,其他人速速离开,免得我动手伤了你们。”

工人相互看了一眼,“我们不会走开的,你们要抓许婉姑娘,我们不答应!”

“好,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兄弟们,给我上。”

两帮人又冲在了一起,但工人毕竟是工人,很快就被打的七零八落,地上到处是被打的工人。他们躺在地上嗷嗷地叫着。

常遇春说道:“将豆腐西施带走。”

奇顺正欲上前,脚下却被什么抓住,原来是王家的一个受伤家丁。只见那位家丁一双手紧紧抱住奇顺,嘴里喊着:“小春姑娘,许姑娘,快走……”

奇顺一个提刀,深深地刺了进去,“找死。”

那名家丁头一低,手一松,倒了下去……

许老还在死命地护住,但年数已高,被奇顺一拳击中,许婉马上被其辑拿。正欲抓小春时,胡达说道:“让我来。”

这里,门外望风的兄弟跑了进来:“王老虎来了,王老虎来了。”

常遇春一听,带着一伙人马上逃离了婉春坊……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十二章 救许婉

王老虎大踏步地走进了“婉春坊”。

此时的“婉春坊”一片狼籍,豆制品散落在地上,有的已是粉碎。白的豆腐和黄的油腐,棕的豆腐干混杂一起。那些惊慌失措的女店员,还没有还过魂来,豆腐制作工人零乱地倒在地上,有的发出唉哟哎哟的声音,有的相互搀扶着。

几个家丁的尸首还躺在地上。许老也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嘴里流出来。

这时小春猛地扑向王老虎:“公子,他们把许姐姐抓走了!你快去救许姐姐。”

王老虎啊的一声,自己最不想听到的事,还是发生了。“王彪,马上请郎中,救治许伯和一切伤员,还有整理这里,兄弟们的尸首要好生收好,一切等我回来。”

王彪说道:“是。”

王老虎俯下身子,对许老说:“别担心,我会把许姑娘救回来的。”

说完,王老虎带领十多名家丁迅速追赶常遇春等人。

且说那常遇春等人抓着许婉向城外逃走,多了个人,逃跑速度相对就慢了不少。不一会儿,他们就出了城,城外有一小片小树林,树林中间有一条小道,跑了一段时间,大家都有些累了,奇顺道:“跑了这么久,想那王老虎不会追来了吧。我们暂且在这里休息一下。”

常遇春说道:“也好。”

冯升在一边说道:“大哥,我们还不能在这里休息,王老虎那恶人一定飞速正在赶来。”

胡达道:“冯升,你怎么老是涨那王老虎的威风。即使他追上来,又如何?现在我们手上有他的女人在手,他能耐我何?”

冯升道:“那我们这么急逃跑干什么?我们不是在婉春坊和那恶人决一死战,说不定能一举消灭了王老虎。”

一语说得众人无从应答。

本来常遇春想迅速击破婉春坊,解救后面的灾民,岂不料这些家丁这么英勇顽强。如果这个方案不行,就抓了那许婉,日后要挟王老虎,让他乖乖地释放灾民。没料到那王老虎会这么快得到消息并赶来。

冯升道:“各位兄弟,王老虎的厉害,你们见过的,我们几兄弟联起手来,也未毕是他的对手。现在,我们只有抓紧时间,逃的更远些,才是上策。”

大家听的在理,起身将行。奇顺虽说有些不满,但还是不情愿地起身。

“哪里走。”一声呵斥传来,从树林里窜出三个蒙面人来。

冯升提扇,摇了摇道:“就你们几位,也想拦住我们的去路?”

只见带头的人说道:“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还不束手就擒!”

“就凭你们三个人?”奇顺说道,“也太不量力了。”

胡达也哈哈大笑:“让我来领教领教你们的功夫。”

冯升刚想阻拦,岂料那胡达早已举斧冲了出去。

冯升说道:“奇顺,你带几个兄弟也杀出去,速战速决。时间久了,怕那王老虎追上来。”

奇顺道:“你算个啥,大哥都没说呢?”常遇春道:“听冯升的。”

奇顺带了四五个兄弟杀了出去。许婉只留有一个兄弟看守,常遇春和冯升在一旁,并没有加入这场战斗。冯升此时不出手,是怕这里另有埋伏,是怕中了他人调虎离山的计。

胡达举斧,奇顺扑刀,还有五个兄弟,将那三个蒙面人团团围了起来。

胡达和一个兄弟对付的是领头的人,奇顺和一个兄弟对付一人,另三个人对付一人,从数量上来说,常遇春这边完胜。

常遇春也是这样想的,从数量上,就可以把对方压垮,所以并没有把眼前的三人放在心上,

但事实上常遇春错了,眼前的三人跟自己的七个兄弟大战,自己的人丝丝毫不占上风。眼前的三人没有主动上攻,而是采用了迂回之战术,你进他退,你退他进,竟死死将奇顺、胡达等几人死死缠住。

许婉不清楚眼前的三个蒙面人是何人,她的心里在期待一个人的出现。她四处朝小树林,小道上张望,小道上并没有人影,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

常遇春有些紧张起来,冯升也感觉事情的不妙。

冯升说道:“看样子对方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他们以退为守,我们的人丝毫不能伤他们。”

常遇春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冯升说:“这么长时间难分胜负,恐怕那王老虎从时间上已经胜过我们,他应该到了,即使不到,也应快了。”

冯升的话还没说完,王老虎已经带人就出现了众人的面前,许婉眼睛一亮,她心里想的人终于到了,她舒了口气。

胡达,奇顺等人也吃了一惊,打斗的人也都停了下来。十多名家丁迅速将常遇春等人团团围住。

只见那三个蒙面人走到那王老虎前,其中一人说道:“张正携特工组两名成员在此等候公子。”

王老虎说道:“难为你们了。张正,你迅速脱身,继续监视朱及张呈前一干人等。不得有误。”

张正领命,带领另两名蒙面人匆匆而去。

原来,王老虎得到“婉春坊”被袭的消息,即令张正抢先一步,盯住常遇春等人,为后来王老虎到人提供消息支援。没料到,这伙人要抢先离开,张正就挺身而出,虽然他违反了王老虎的命令,但因为张正他们的一阻拦,却为王老虎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

常遇春知道,眼前的三人也是王老虎的人,他不禁有些害怕起来,王老虎的几个随从,也这么难对付,更何况王老虎本人。

只见王老虎眼里露着凶光,这目光,常遇春却是从没有见过,而许婉对这一凶光是知道的,当初,王老虎抢自己的时候,对他父亲,王老虎就是露出了这样的凶光。这道光像似一把寒剑,直逼人的眼。当初的王老虎又回来了。

奇顺不禁打了个哆嗦。

只一会儿功夫,王老虎眼里的那光消失了。看样子王老虎已经恢复了平静。

常遇春手拿利剑,对着王老虎说道:“王老虎,你别逞强,你的女人在我手上。”

后面的那个小啰啰将刀往许婉的脖子上靠了靠。

王老虎看了看常遇春,又看了看冯升,说道:“常兄,记得上次一别,才几天。也不知是什么风又把常兄吹回来了,而且一回来,就把我的‘婉春坊’给大闹了一番,连我的女人,你也不放过?请常兄给我个说法。”

常遇春说道:“王老虎,你假惺惺地赈灾,暗地里却将一些灾民扣下当免费的劳动力,使他们有家不能回,可有此事?”

免费劳动力?

“常兄说的可是那些制作豆腐的工人?”王老虎说道,“冯兄弟,你也认为我王老虎是那种人?”

冯升说道:“王老虎的恶名已经传播在外,我冯升也不得不信!”

王老虎知道,以前自己的名声确实不太好。

“我的名声以前确实不太好,而且是个无恶不作之人,抢女人,欺良霸市,什么恶事算是做尽了。”王老虎说道,“但自从抢了许姑娘之后,我王老虎决定要一改前非了,我这次抢的不是许姑娘,而是一个菩萨,是来感化我的活菩萨。”

胡达道:“没时间听你胡扯,净说些不着调的话。”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这个时间插嘴。”王老虎说道,“你们杀了我王家么多的家丁,还砸了我的场子,若是在以前,我岂会这样和你们说话?又岂会因一个许姑娘,而受你们的要挟?”

冯升知道,王老虎说了实情,以王老虎的性格,放在以前,他早已将自己一干人等杀的一个不留。

冯升说道:“那些灾民没有回家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只知道灾民没有回家,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不回家?”王老虎说道。“人都是有感情的,你对他好,别人自然也会对你好。”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十三章 常遇春归顺

“你们在婉春坊是否见到那些手拿棍子但无功力的工人,他们因你们而受伤,那些人大都数就是你们说的灾民,他们为什么拿起棍子反抗,不是别的,是因为你们是贼。如果像你们所说,被我强行扣下,做免费劳动力,为什么不趁你们来捣乱,而奋起反抗我王老虎?”王老虎说道。

冯升、常遇春好像被王老虎说动了。

奇顺嘀咕道:“大哥,我们别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又对着王老虎道:“现在你说什么是什么,让我们怎么才能相信你?”

“事实胜于雄辩,”王老虎说道,“你跟我进城,直接问那些灾民,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奇顺说道:“进了城里,我们还不是进了你们的圈套里?岂能出得来?我们不会上当的。”

“你们觉得现在你们还能走得掉吗?”王老虎说道。周围的王家家丁将常遇春等人团团围住。在人数上,王老虎的人明显占了优势,但如果硬拼,常遇春觉得似乎还不是没有胜算。

正当遇春思索这时,只见王老虎一个箭步,快速地冲过前面的常遇春和冯升,他们两位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见那王老虎如一阵风般地穿过了他们的视线,后面的胡达和奇顺见状,想出手,却只见王老虎绕了半个圈,胡达的后背就呈现在了王老虎的面前,胡达心一惊,不自觉地向前进了几步。一条道就出来了。

王老虎一掌猛地向一个小啰啰击了出去,摆在许婉脖子上的那把刀一松,王老虎顺势将许婉拦进怀里,一个漂亮的大转身,就转出了常遇春等人的范围之外。

许婉白色飘逸的长裙和秀丽的长发在旋转之中,也四处散开。此时的许婉还没有回过神来,王老虎就已经将自己揽入怀里了,许婉索性借势往王老虎怀里再靠了靠。

常遇春一下子就慒了,他不知道王老虎会这么快就下手,而且一出手就把自己手里的筹码给夺了去,自己现在还不是砧板上的肉,任其宰割了吗?

冯升也一惊,但马上就静了下来:“兄弟们,别慌。王老虎,你以为你夺回了许姑娘,我们就会怕了你。”

王老虎说道:“如果你们怕了我,岂会再次来找我 的茬?我只是想请诸位回城,我说过,自问下灾民,事情就会一清二楚。”

冯升说道:“大哥,王老虎要杀我们,一如反掌,何必要我们进城这么麻烦?我们暂且相信他,和他进城,看他耍什么花样,我就不信,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开杀戒。”

常遇春说道:“也罢,也罢,回城。”

婉春坊内已经收拾的差不多干净了,郞中已经看过各人的伤势,开了药。王彪已命人前去拿药。

王老虎和常遇春等人一起回了婉春坊。王彪马上起了戒备之心,王老虎说道:“没事,王彪,你去忙自己的事。”

王老虎说道:“冯兄,工人的起居都在后面,你自己去问吧。”冯升知道,那王老虎是为避闲,怕自己的出现影响了问话的效果。

王老虎对许婉说:“你去后面看下许伯,我忙好了,自会过来。”说完,命几个家丁一起陪同。许婉看了看王老虎,说道“公子,小心。”就进了后面。

冯升和工人的谈话这里便不再细说,结果可想而知。

常遇春、冯升、胡达等人知道又是自己错怪了王老虎,他们面面相觑,单膝下地,跪在地上。常遇春说道:“王公子,这事皆因听信小人之说,误会了王公子,都是我等的过错。”

王老虎说道:“常兄,如果单单一个道歉就能解决此事,我怕兄弟们不服啊。今日你在我婉春坊大闹,我婉春坊的生意自不会好,还惹了一个烂摊子。最让我痛心的是,今日我王家失去了七个兄弟,这七个兄弟跟随我王家多年,情同手足啊。”

冯升说道:“错已铸成,悔已晚矣,要杀要剐,全听王公子。”

“我的兄弟虽已不再,如果再将各位侠士加害,那我王老虎岂不是要失去更多的兄弟?”王老虎说道。

常遇春说道:“小人愿意跟随王公子左右,唯首是瞻。”

王老虎就是在等这句话,“不知其他兄弟……?”

冯升等人不知常遇春会如此答应王老虎,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经王老虎一说,也不好意思再拒绝,“我等愿意听王公子的吩咐。”

“好。”王老虎说道,“王彪,死去的七个兄弟的善后费自不能省,每人八百文,他们是为我们王家而亡,你去告诉这些家,以后他们的生活,都由我们王家包了。”

在明朝,下人死了也就死了,除了少得可怜的一点抚恤外,其他就不会有什么了。像王老虎这样,还将家属后续的生活都打点好,这样的主子是没有的。

常遇春倒是对王老虎有些刮目相看了。

忙好了这一切,王老虎来到办公区看望许老。

许老伤势不是很严重。

“许伯,今天的事真是不好意思,是我王老虎没有将你照顾好。”王老虎说道。

许老不知道王老虎竟会这样说,“公子,我老头这点伤算不得什么,有劳公子挂心了。”

“许伯,这些天,你好生休息,帐房的事暂由许姑娘和小春来做。”王老虎说道。

许老点点头。

王老虎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说道:“许姑娘,小春妹妹,今日让你们爱惊了。晚上到醉香楼一聚,我请客。”

王老虎、许婉和小春在醉香楼吃完了饭,走在县城的大街上,此时的大街相比白天,冷清了许多。王老虎和许婉两人在前,小春知趣地在身后几步之遥。经历了此事之后,许婉和王老虎的心又靠近了许多。

王老虎说道:“许姑娘,许老的事,现由你和小春来做,可能会更辛苦。”

许婉道:“能为公子分忧,这是我愿意做的事。”

王老虎说道:“许姑娘,如果没有当初我王老虎抢亲,就没有和许姑娘的今天,我倒是感谢自己那天的鲁莽。”

许婉道:“人人都说王老虎是吃人的,原来不假啊。”

“吃人的王老虎,”王老虎道,“那我就做只吃许婉许姑娘的老虎。”说着就学了声虎叫,吓得许婉和小春慌乱地跑,王老虎追了上去,一把将许婉搂在怀里……

王家大院,王老虎、王彪、张正和冯升在大厅。

王老虎道:“现在我王家家业大,而且还要开新的服装加工坊,人手可能不足,我打算再招收一些家丁回来。这件事,由王彪和冯升负责。”

“招收的新人中如果功夫,智慧较好者,就进特工组,交由张正训练成特工。”王老虎说道。上次的常遇春事件中,王老虎感觉到特工组的重要性,而且现在缺的就是特工。

冯升明白了,那天仅凭三人就将自己等人拖住的,原来是特工组的人。他对王老虎有些刮目相看了。

“冯升,常遇春那边的几个兄弟,近来可好?这里可曾住的惯?”王老虎问道。

“回公子的话,都挺好的,让公子挂念了。”冯升答道。

“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请直接说出来,在后面乱说可就不好了。”王老虎说道。

“公子说的极是。”冯升道。

“好”王老虎说道,“王彪和冯升,你俩先下去,招家丁的事宜刻不容缓。”

王彪和冯升领命,退了出去,他们现在要做的是发布王家招家丁的布告,然后是按要求招收家丁。

王老虎将张正留了下来, “张正,常遇春等人虽已归顺,但有些事,我们不得不防。你们特工组现在人手比较少,现在不仅要盯着朱县令和张呈前,还要盯着常遇春的人,有困难吗?”

“公子请放心,我一定做好。”张正道。

“这才是一个优秀的将领!”王老虎道,“全部盯着不合实际,毕竟人手少。那胡达和奇顺,你们要多留意。”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十四章 好一个狗咬狗

王家大院,常遇春和胡达、奇顺正在休息。奇顺说道:“大哥,那王老虎将冯升叫了去,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胡达道:“只叫冯升一人,却把我们晾在一边。这王老虎真是狗眼看人低。”

常遇春说道:“各位兄弟,即然我们已经归顺了公子,岂能这样猜忌?公子大人有大量,他的心思岂是你我能猜透的?还有,奇顺,你以后别叫我大哥了,我们现在只有一个大哥,那就是公子。”

胡达道:“大哥……”

奇顺道:“大哥,那王老虎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恶棍,现在我们反而要靠他,我是替大哥不值啊!”

常遇春道:“奇顺啊,难道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我们三番五次加害于公子,而且杀死他这么多的兄弟,他没将我们怎么样吧?并且他近来的所作所为,我们是亲眼所见,哪一点不是侠义之士的作风?我们只有跟着公子,才会有一番作为。”

“大哥这是铁了心要跟着王老虎了?”奇顺问道。

“以前我们几兄弟那过的是什么日子?虽然打着义的旗号,可我们都干了什么?王公子大人有大量,是个干大事的人,值得我们跟随。”

说着说着,那冯升就回来了。

胡达马上凑上去,说道:“冯升,那王老虎叫你可谓何事?”

常遇春也很想知道,在等待冯升道来。

冯长说道:“经过前期与我们一役,公子觉得需要添加人手,特命我和王彪兄弟招收家丁。”

常遇春道:“没有别的事吗?”

“没有。”

“没有提起我们伤他兄弟性命的事?”常遇春还是不安地说道。

“公子是什么人?岂会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还有你们,胡达、奇顺,不要动什么鬼心思了。公子善恶分明,谁对他好,谁对他不义,他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冯升说道。

“冯升,才几天功夫,你就处处向着那王老虎了!”奇顺不屑地说道。

“你们还记得那天蒙面的几个人吗?”冯升道,“就凭单单那几人,就把我们十来人困住了,你知道那是什么人?那是公子的特工组。听说个个都是厉害的角色。”

常遇春说道:“难怪。”小小特工组的几个人都这么厉害,遇春对王老虎又尊敬了三分。

转眼五天时间已到,又到了与那朱县令交接的日子,按照要求,白天张呈前将上次的粮款给他,晚上再进行下次粮的交接。

张呈前此刻已是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若将钱款给他,这次是亏的不要再亏了,应该说是全赔;若是不给他吧,他是县令,他可以在任何时候给自己穿小鞋,而且说不定马上就会有报复的行动。这次失误就失误在没有验好货上。

钱还是要给的。只不过是……,不能白白给他。张呈前心一横,招过冷刀,说道:“那朱县令来取钱的时候,他带的人一定不多,你叫上几个信得过的兄弟,把钱给我抢回来。大白天的,给我放聪明点,别让人给认出来啰。”

冷刀领命,“公子放心,这个可恶的朱县令,我定要给他尝点颜色。”

“冷刀,别做过格了,我们只要拿回钱来就好,别多惹事端。”

城东的一处茶楼,这里比较偏僻,这是朱县令和张呈前约定好交易的地方,人不多,口也不杂。

两人在一个角落里坐下来,张呈前强忍着苦楚的脸,说道:“朱县令,这是这次的粮款,你数数。”

朱县令眉开眼笑,他知道张呈前决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他耍花样,说道:“不用了,你,难道我还不相信?今晚,还是老时间,老地方,你来取粮。”

张呈前说道:“好,好。不过今晚我想亲自过来验粮。”

朱县令说道:“这样可不好,万一被人发现,可就不得了了,你出了事,我也脱不了干系。”

“没事,没事。”张呈前说道,“本县城,还不是你朱县令说了算。”

一番闲谈。

那朱县令今天穿的是便装,走在回县衙的路上,心里乐呵乐呵,取了钱,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这条街是一条小弄,同时允许两个人行走。那朱县令走在前头,后面跟了两个小捕快,朱县令心情很好,这几次跟张呈前的交易,一切都很顺利。这样的话,用不了多久,这批赈灾粮款将会全数落入自己之手,朱县令这样想着,不禁要笑出声来了。

突然,从小弄的那头窜出五个蒙面人来,他们个个提着大刀,只露出一双眼睛来。领头的叫道:“呵呵,抢劫。”

朱县令一惊,想不到,在自己管辖的地界,竟然还有毛贼。他上前说道:“你们这群毛贼,竟然抢到我的头上来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啊?难不成你是县令?”蒙面人中有一人说道。

“算你眼准,我就是这泰利县县令,你知道怕了吧。”朱县令说道。

“怕?”领头的道,“我们找的就是你。”

说完,那一群人提刀就冲了过来。朱县令没想到这帮人竞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劫,而且还抢的是县官,心一急,冷汗就冒了出来。他一挥后面的两个小捕快:“你们顶住。”

后面两个捕快听令,提刀迅速立在县令之前。

那些蒙面人看来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他们或是提刀直切,或是挡,相互配合着,直逼着两个小捕快直后退。“当”大刀碰击的声音显得十分刺耳,朱县令看着眼前的阵势,感到不妙。他偷偷地弯腰向街巷尾溜去。

“往哪里走啊?”没料到在后巷也出来一个蒙面人。

“啊?”朱县令一阵胆惊,“好汉饶命。”

“我本来就没想到要你命,我只是劫财。”蒙面人说道。

“好说,好说。”朱县令从怀里掏出几十文钱来。

“这点小钱就想打发我们?好像不止这些吧。”蒙面人恶狠狠地说道,“你难道不要命了!”

朱县令知道自己难逃此劫了,他看了看周围,这个鬼地方,清静地连个人影也没有。他只将刚刚到手的那袋钱扔了过去。蒙面人捡起钱袋,往里面看了下,招了招远处的几个蒙面人,这些人迅速地消失了。

朱县令吁了口气。

朱县令被抢的消息马上就传到了王老虎的耳里。“哈哈,好一个狗咬狗。”

王老虎将冯升请了来,将朱县令私自侵吞朝庭赈灾粮,自己如何暗中调包,以及朱县令被抢之事简单地向冯升说了下。冯升听了后,明白了些。他知道,王老虎将这么重要的事告诉自己,证明王老虎是将自己看成了自己人。否则抢朝庭粮食的罪名,怎么担当得起?一方面,王老虎需要自己的帮助,从另一方面考虑,也是王老虎在考量自己。

冯升说道:“今晚的交易,他们双方必定会重新慎重考虑。张呈前因为没有得到粮食而不信任朱县令,他自会亲自前来验货。朱县令因被抢而失去了钱财而懊恼,也会千方百计地算计张呈前,想必今晚会有场好戏。”

王老虎说道:“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做,才能将这赈灾之粮用于真正需要之人?”

“洪灾已经过去,邻县灾民已散去,赈灾粮自是用不到灾民身上。现在可以用于赈灾粮的,只有那些贫苦人家,但朱县令定是不肯轻易将这块到手的肥肉交出的。”冯升道,“今晚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一举揭穿朱和张的丑行。”

王老虎说道:“一切就按你说的办。”

王老虎要将这一丑行揭露出来,将张呈前和朱县令的把柄牢牢地抓在自己手中,让朱县令不得不就范,将赈灾粮发放给城中的贫苦百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十五章 肮脏的交易

夜很快就来了。而且今晚没有月亮,四周显得有些黑。

城里的灯光也很少,百姓们都早早地睡下了。在这一漆黑的晚上,有些人就显得不怎么安份了,县衙后门,两拨人正在进行不苟的生意。

这边是朱县令与几个捕快,那边是张呈前与冷刀及几个手下。他们分别在两边,手拿火把。在不远处,张呈前的三个手下拿刀正在放哨,提防有外人闯入。

张呈前说道:“朱大人,我可是准时来了,怎么粮食还不运出来啊?”

朱县令说道:“我们还是小心为好。老弟啊,我本不这样说,不过呢?现在,我们交易规则变一下,既然我们现在都在场,我看这次的粮款就先付了吧。”

这个老狐狸,张呈前想道:“朱大人,我们还是按以前说好的办吧,毕竟这粮食也不是一时就能脱手的,而且粮食的款也不是个小数目,我身上也没带足钱啊。”

朱县令道:“那这样吧,你我各退一半,粮款先付一半,等粮食全部脱手后,第五天你将剩余的粮款带来,如何?”

“这不好吧。”张呈前道,“你是怕我不给你钱吗?你我已经有这么长时间的合作,难道你还不放心我。”

“老弟啊,不是我不放心你,只是我怕有小人在背后搞小动作啊!”朱县令为难道。心里却在骂道,我相信你?相信你你就不会来抢夺了。

“朱大人,那你今天把话说清楚,是什么 小人搞小动作?”张呈前道。心里却也是直骂,你个老朱,亏我这么相信你,还给我玩阴的。

“把话说透了,说穿了,就没有味道了。有些事,不要以为只有天知地知,如果真去查的话,坐实了,不光就只有话难听了”朱县令说道。

看来朱县令将抢劫的事怀疑到了自己头上,只不过他没有证据而已。

张呈前也不甘示弱:“那我也要讨句公道话了,事总有个先来后到的,你给我一尺,我就给你一丈,只是彼此彼此而矣。”

虽然各人嘴上在拼功夫,但大家心里都知道,朱县令的粮需要张呈前,张呈前从朱县令那里也能拿到更低价的粮,大家都是有好处的。

“老弟是不是想就此为止,既然我们谈不笼,我们之间的合作就到此为止!”朱县令道。

这倒是张呈前也不想看到的结果,只不过他不希望朱县令在中间搞小动作。“朱县令,就依你。等我验了粮,就付一半粮款。只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谁在这中间耍什么花头,我也不是好惹的主。”

“好,一言为定。”朱县令说道,“把粮食拉出来。”

随着朱县令的一声吆喝,几个捕快拉出两马车的粮食来,满满地两马车。

张呈前领着冷刀上前,仔细地看了看这辆马车,道:“朱大人,你这两车可都是粮食吧?”

朱县令道:“不是粮食难道是土啊?”

好你个老朱,拿我当猴耍,当即也不能发作,只得命人仔细验了车上的粮食。验粮之仔细,却是从没有的。

朱县令道:“老弟,你慢慢看,先把粮款给我。我不奉陪了。”

“急什么,大家一起在场,把粮验了才好。”张呈前道。

总算将粮验好了,张呈前掏出粮款。道:“朱县令,合作愉快。”

朱县令接过粮款,眉开眼笑。道:“那我就不陪了……”

话还没说完,就听黑夜中有人大喝一声:“好一个朱县令!”

众人循声望见,只见黑夜中有许多人朝这边路过来。

领人却是王老虎。

“王老虎,你怎么来的?”张呈前紧张地道,“我的人呢?”

“你是说你的那些哨兵吧。”王老虎说道,“在那边睡着呢,劳烦去照应一下。”

冷刀在旁听的分明,拳头吱吱响,如果不是没有张呈前发话,他早就上去和王老虎干一场了。

朱县令故作镇定:“王老虎,这么晚了,不睡觉,还来我们县衙?”

“如果我早睡了,岂不错过了这场好戏。”王老虎说道。他走到这两辆马车旁边,仔细地看了看,“这,这是,朱县令,这可是粮食……啊呀呀,县衙的口粮何时这么富裕了,比起我们王家来,也少不上多少了?”

王老虎又转向张呈前,说道:“张兄,生意做的大呀,连县太爷的生意你都做了?胆子可真够大的!”

张呈前说:“王兄,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明里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事,你们骗什么鬼?在这么个漆黑的晚上,别告诉我,你们是在聊天?”王老虎说道。

朱县令道:“贤侄,我和张老弟确实是在聊天。”

“我说朱叔啊,你粮食太多了,卖给我也可以的呀,你知道,前段日子,我赈灾可是用了不少的粮食啊?”王老虎说道。

朱县令被问的说不出话来。

“朱叔,我且问你,何人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连这朝庭的粮食,你也敢动!”王老虎切入正题。

“你怎可说这是朝庭的粮食?朝庭粮食一直没下来呢。”朱县令说道。

“你以为天下的人都是傻瓜!”王老虎道:“这种自欺欺人的事,朱叔,我劝你还是少做为好,对你可不好哦。”

朱县令此时额头已冒冷汗了。

张呈前说道:“王兄,我只是个生意人,有生意可做,我张某人可定是做的哦。”

这个张呈前,这么快就想把自己撇清。真是树倒弥孙散。

“张兄是个精明的生意人,我早知道,不过,这次可不是一般的生意。张兄你是知道的,我王家的粮仓有如此多的粮食,那是正常的,而这县衙,吃的是朝庭的奉禄。朱县令是个清官,岂会有这么多的粮食?”王老虎说道。

“是,是……”张呈前说道。

朱县令道:“贤侄,你也别高兴太早了。如果我现在说你王老虎深夜盗取朝庭的粮食,我看朝庭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朱县令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王老虎哈哈一笑,说道:“朱叔,我早就想到你会这么说的。朱叔,你相信我会这么随便,这么容易让你倒打一耙?”

王老虎停了一会儿,说道:“朱叔,你听清楚了!不光是我王老虎看到今天的场景,今天,我王家二十个家丁都在场,他们都可以作证。第二,你认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吗?你们看,这是什么 ?”王老虎从身上摸出一本帐本。

张呈前眼睛暗淡了下来。

“我告诉你,这本帐本可是张兄家的那本哦,里面可是清清楚楚地记着你们的丑事,不光是这次,还有以前的。我看,不要我一一列举了吧。”王老虎说道。

朱县令和张呈前终于低下了头。王老虎也没再继续深挖追究,让他们两人写下悔罪改过书,并承诺于近几日将朝庭粮食分发给城里的贫苦百姓。

第二日,王家大院。

王老虎,冯升,王彪,张正四人于大厅。

王老虎道:“张正,这次你做的很好,正是有了你的那本帐本,那张呈前和朱县令无话可说了。同时,还要感谢冯升,冯升不愧是一个智 多星,我王老虎有你,真是如虎添翼。”

“冯升、王彪,那家丁招收的怎么样了?”王老虎突然问道。

“回公子的话,招收家丁榜文一经贴出,就吸引了很多年壮前来。”王彪说道。

“是啊,不光有本县城的,还有外县城的。”冯升道,“现登记在册的,已经超过三百人了。”

“好!”王老虎说道,“这些人,我们要好好审查,决不能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混进来。张正,你随冯升去挑选一些人,加入到特工组,我要让特工组成为特工队,发挥更大的作用。”

特工队。冯升想道,一个小小的特工组就如此厉害,一个特工队就不是更厉害了。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十六章 卞依坊(一)

对本县城人员筛查工作马上就结束了,来报名的人员差不多都是些贫困的人家,成分比较清白,外县城的人员暂时安排为外围的工作,由常遇春负责。待查清之后,再安排为其他。这些人员中大部分人员将在训练后安排到王家大院、婉春婉和未来的服装妨。部分人员由张正训练成特工队的成员。

在招收家丁的同时,服装加工坊的进度也在加快,宋裁缝所寄出的书信很快有了结果,那些徒弟有部分人来了,再加上从县城招的一部分人员,服装坊的人员起步应该够了,离服装坊开业的日子不远了。

王老虎要求宋裁缝在开业前对自己的徒弟和新招来的工人做好登记和服装制作技术等级考核工作,以便按排合适的岗位和薪酬。程程则被安排协同宋裁缝一起做好此工作。

安排好了这些工作,王老虎打算上县衙拜访朱县令,毕竟在这个县城,与县令打好关系,也是很重要的。

王老虎领着王彪及四个家丁,马上向县衙赶去。

外面小衙役马上进行了通报,那朱县令也没有摆什么官架子,亲自出门迎接,好像全然忘记了那件不愉快的事。

“朱叔,多日不见了,今日特意登门拜见。”

“贤侄啊,想死我了,今日过来我俩要好好叙叙。来,进屋里谈。”朱县令满脸笑容。

进到屋内,王老虎与朱县令,还有朱夫人各自坐下。王彪立在一旁。小丫鬟端上了茶水。

王老虎看了看朱夫人,那朱县令虽是上了些年纪,但夫人显得年轻多了,“朱夫人,真来越漂亮了,想是我朱叔照顾得好,老当益壮,雄风不减当年啊。”

朱夫人没料到那王老虎当着面说出这个话来,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却是脸红一下。朱县令道:“贤侄又不正经了,我哪有你雄风啊,哈哈。”

“朱叔就是谦虚,朱夫人,我最近新研制了两样产品,一个是爽肤水,俗话讲,若要容颜不老,须是由内而外保养,这爽肤水可让朱夫人的容颜保持湿润,充满光泽。第二个是面霜,香气可保持一整天,而且可使肤色更加嫩白。”王老虎说道。

“世上竟有此等好东西?”朱夫人不信地道。

王老虎也不清楚这个东西是否能研制成功,这毕竟不是自己的专业,凭着对这些东西的记忆,他做了几百次试验,应该说初步成功,他是找朱夫人试验来了,如果成了,又不失为一条发财的路径,如果不成功,也不会有什么难以收拾的后果,再说,还可以和县令夫人打好关系。

王老虎拿出两个瓶子,一个为长条形的圆瓶,一个为矮个子的圆瓶。王老虎向朱夫人介绍了使用方法,朱夫人道:“公子,你暂先坐,我回里屋试一下妆。”朱夫人马上返回屋内,使用新产品去了。

支走了朱夫人,王老虎说道:“朱叔,上次的事,我也是为朱叔好,什么钱不能赚,偏要干杀头的事?”

“贤侄 说的在理,我也是一时糊涂,才会犯下如此大错。”

“朱叔,我不是这个意思。上次让你损失了钱财,我王老虎很过意不去。王彪,将东西拿出来。”

王彪拿出一个钱袋,交由王老虎,王老虎将钱袋交给朱县令,朱县令也不推辞,接过钱袋,打开一看,这个王老虎出手真大方,这钱足足有上次粮款的十倍之多。朱县令暗忖,心里暗喜,脸上更是露出满意之色。

“贤侄 ,这……这……”朱县令故意为难地道。

“朱叔,有风险的事就不要干了。我王老虎别的本事没有,但赚钱的事我脑子转的比别人要快。”王老虎说道。

“真是我的好贤侄。”朱县令道,“今天就在我府内吃饭,我们叔侄好好聊聊。”

“朱叔,吃饭就不必了。我王老虎今天来实是有一件事,要朱叔帮忙?”

“有什么事,请说。”朱县令很有底气的说。

“朱叔,我的服装坊过几天就开张,想请朱叔来参加开业典礼,并剪彩。”

“就这件小事。行,到时我一定来。”朱县令道。

王老虎离开衙门后,那朱夫人还在房间里摆弄那小瓶化妆品,心里的高兴样,已经在眉头,嘴巴里显现出来了。

朱县令进了房间。

“老朱,那王老虎真是个不错的人,这水啊涂在脸上,水灵灵的,拍在脸上马上被皮肤吸收,看看我这皮肤,像不像大姑娘?”朱夫人道。

“还大姑娘。被王老虎这么一吹嘘,你还真相信他。”

“你还爱信不信,这爽肤水就有这么过瘾,还有这面霜,香气宜人。”

“你还真爱臭美。”

“我不美吗?”朱夫 人一阵反问倒是朱县令不好意思了。

“美,美,美。”朱县令道:“不过,话说回来,王老虎今天来,可是给我们送钱来了,送了这么一大袋钱,谁知道他想干什么呢?只是让我给他的服装坊剪 个彩。”

“钱?”朱夫人只听到个钱字,“这个王老虎,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他了。”

她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老朱,那王老虎好像还没婚配,你那个宝贝女儿也未嫁,干脆向王家去说亲。”

“那王老虎可是抢了个豆腐西施。”朱县令说道。

“抢了算什么,虽然拜了堂,不是还没成嘛,再说,他们王家和我们朱家才是门当户对,她豆腐西施算个啥?”朱夫人道。

“好,我这就叫人说媒去。若是放在以前,我还真不肯将我的宝贝给王老虎,现在可不一样了。”朱县令道。

王老虎也向以前的死党发出了邀请,请他们来服装坊捧个场。郭今、吴之林、穆兄芝、张呈前、李明埔等都收到了邀请。

这些服装制作工人的技术等级已经考核完毕。宋裁缝取过来给王老虎过目,王老虎看了下,将名单交给程程。

王老虎说道:“在开业前几天,我们要请这些技师制作一些服装出来,开业第一天我们就要有衣服可出售。”

“服装不是要量尺寸吗?不量尺寸的衣服怎么做?” 宋裁缝道。

“老宋,我们现在做的衣服叫通码,找市面上普通人多的体形做,再适当做一些特殊人体形的衣服,像胖体形,特瘦身形的。衣服要在门面里,让顾客自由挑选,顾客可在店里换衣服试穿,满意了再买。”王老虎说道。

这个王老虎可是开创了零售业的新局面。以前的服装店零售步骤是上门挑选布匹,量身尺寸,订制服装,通知领取,这样一来一去,时间就一个多月了,现在是上门即来即买,速度快而且很直观。

程程听着王老虎的这种别出心裁的商业观业,心里也一亮。她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王老虎,好像从未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自己已是王老虎的人,但心里的距离一直都在。现在,为什么让自己觉得王老虎这么吸引人呢?

“我们服装妨要有个响当当的名字,这个服装坊不光在本县城要出名堂,而且我还要在全国开分店。程程姑娘,你来给服装坊取个名字。”王老虎说道。

程程眼里已充盈着泪水。王老虎见了,道:“怎么了?程程?”

程程没有说话。

王老虎道:“我最怕女人的泪水了,程程姑娘,算了,咱不取名了,出去吃点东西吧。宋裁缝,你先回去,明日过来组织生产服装。”

宋裁缝起身告辞。

“公子,先谈正事吧”程程说道,“咱服装制作妨就叫卞依坊,如何?”

“好,就叫卞依坊。”王老虎道,“我们生产的服装也要有自己的品牌,依旧适合的人群,有高端品牌和一般品牌。”

“品牌的事,我不懂,请公子定夺。”程程说道。

“好,那就我做主了,就叫虎牌吧。”王老虎说道,“程程姑娘,你回去告诉如意如喜,开业那天,她们两个是主角。”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十七章 卞依坊(二)

卞依坊前期准备工作正如火如荼地进行。

宋裁缝组织服装制作小师傅们正在根据王老虎的设计的样稿,打烊、裁剪、缝纫。一件件样式奇特的服装,经过小师傅们精心地制作,慢慢地呈现出来,这些小师傅虽说制作衣服已经有些年头了,但是这些奇特的衣服却是生平第一次见到,他们称赞新奇衣服的同时,也为设计这些衣服的人点赞。

如喜对一些女售货员进行分类培训,这些售货员将担任卞依坊本部服装的推荐与零售工作,怎么接待顾客,怎么折叠挂好衣服,它都是有讲究的,还有怎样抓好顾客的心理,推荐她需要的衣服等。如意则安排工人对货柜进行摆放,将服装上架,并将服装标上售价。根据王老虎的要求,虎牌要做高端品牌,服装定价当然不扉。

程程将服装入库登记,熟悉帐目的记载工作。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第二天开张了。

当晚,王老虎和程程等三位姑娘一起在别院聚会吃晚餐,庆祝第二天卞依坊的开张。王老虎支开了王彪,让王彪和家丁提早回了王家大院。

“各位美女,明天就是我们卞依坊开业的日子。以后卞依坊生意的发展要靠各位的了。我王老虎先干为敬。”王老虎说完,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

刚喝完,如喜就拿想酒壶,帮王老虎倒满了。

“公子,今晚高兴。我如喜跟你干一杯,没有公子,就没有我如喜的今日。”如喜道。

“你这小妮子,好,我王老虎跟你干了。”王老虎举起杯,又一饮而尽。

王老虎的酒杯马上又被倒满了。

“你们几个小妮子,今天是想着如何把我灌醉吧。我的酒量可不是你们所能想到的,大着呢!”王老虎说道。

“公子的酒量谁不知道啊,我们能把公子灌醉吗?公子的酒量即使再来几个我们都不顶事。”如意和如喜笑道,她们虽是女流之辈,但两人的酒量确实还算不错的。

“想不到,如意如喜的酒量不比我差。我王老虎算是碰上对手了。来,继续干!”

“公子就是爽快。”如意道,“把公子的酒杯满上。”

如喜乘势又将王老虎的杯子倒满了。

王老虎笑笑,“如意啊,我问你个问题,以前在红月楼那会儿,你们是不是也是这样给我灌的酒?”

“公子哪要灌酒,只要是我和如喜在,自己喝着喝着就把自己给灌得满满的了。”

“哈哈,有这种事情,酒不醉,人自醉,人不醉,酒已醉!我们再干了这杯。”三人又一饮而尽。

“今晚之后,你们有事情要忙了,不知还有没有日子像今天一样这么自在,一块儿痛快畅饮。”王老虎道。

“公子真是扫兴,今晚这么高兴,我们只顾喝酒,哪有这么多愁事。”如喜道。

“还是如喜姑娘说的话中听,就为你这句话,我们再干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王老虎感觉自己再这么喝下去,就会趴下了,就是感觉自己有些醉了,便道:“如意,如喜,你们两位今儿个算跟我干上了,算我输了,你们看看程程姑娘,一点也不沾酒,这才像个大家闺秀。.”

“公子,你的眼里难道就只有程程,程程,你把我们两姐妹放在哪里了?”如喜道。

程程道:“听着这话,我怎么觉得这话里有这么重的醋味道!这是哪盘菜里醋放多了。如喜啊,如果真如你所说的,你今晚,就把公子接到你房里,看你还不讨饶。”

如喜道:“公子,你可说了,今晚轮到我了。”

王老虎道:“哪儿都行,今晚三位都过来陪我。”王老虎有些酒后失态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在这三个姑娘面前,王老虎约束的却是不多,也是较放的开。

程程说道:“酒后露真言,公子今晚看来胃口好大啊,不知我的两个妹妹是否愿意?”

如意笑道:“看来今晚我等要把公子给吃了。”

“哈哈,是我王老虎吃了你们吧。”王老虎又饮了一杯酒。

三位女子自从跟王老虎回来,从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这么放得开。那王老虎虽是每次来,但都是不怎么开玩笑。这让如意如喜过得很是郁闷。

今天索性就放了开,如意如喜,王老虎都开怀畅饮,酒下肚,话自然就又多起来了。程程自是保持她一贯的作风,大家闺秀般矜持,虽说她是来自风尘。

酒水是一杯接着一杯,大家都喝的很畅快,时间在酒水中很快就流逝过去了。

“时间不早了,各位,今天酒只能喝到这儿了,明天还要早起干活呢?”王老虎说道。

如意闷闷不乐地道:“公子真扫兴,我还没喝够呢?”

“是呀,我也没有喝够。”如喜道,“干脆我们再来喝一壶。”

“你们两个小妮子……喝了酒你们就停不下来了,以后有你们喝的够的,今天就到此为止了。”王老虎说道。

“是啊,两位妹妹,明天还要开工呢?这是我们卞依坊的第一天,精神状态一定要好,一定要将这张牌打响。”程程说道。

“一切都依姐姐。”如喜道。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公子,今晚可在谁处过夜?”

“你呀,先回房了再说。”如意道。“公子要你自然会来。”

“如喜,你在房等着,今晚我就要了你。”王老虎色迷迷地说道。

“好。”如喜一阵浪笑,和如意相扶着回房去了。

“这两个丫头。”王老虎道,“程程姑娘,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了。”

程程说道:“公子是要回府?”

王老虎看了程程一眼,王老虎此时已有些酒意,透过酒意出来的眼神,看到的程程自然不一样,今夜的程程似乎更美,更有一种神韵。

他强忍着,想运气将其逼回去,怎料,酒后,气也不受自己控制,他只得起身,说道:“程程姑娘,我先告辞了。”程程起身扶王老虎。一股体香随之而来,这么近距离地接触着,王老虎不由地有了反应。

王老虎一慌,身子不由地向程程怀里倒去,靠在程程的怀里,王老虎的最后一丝防线被击垮了。

暴风雨过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两人这一次却是在大厅里。程程脸上一脸地红润,却是更加娇艳。

王老虎一把抱过程程,往程程的房间而去。

两人在房间内又是一番风雨,直至累了,才睡去。

这一天,泰利县县城相当热闹,明朝第一家服装制作及销售新模式的工作坊诞生了。

一座大宅院,前面是若干的店铺,一块红地毯从内一直铺到大街上。大宅院两边,大红灯笼高高挂着,两挑鞭炮系在竹竿上,分别挂在左右两旁。

店铺里装修十分气派。墙壁的横杆上已挂满色彩艳丽,款式新奇的女装,几名女店员穿着整齐的工作服站立在各个柜台边,工作服上绣着一个“虎”字。她们的神态面露微笑,姿势一致。

县城有名望的富贵人家差不多都来了。除了县令及夫人,还有大瓷商郭家之子郭今及夫人、大典当吴家之子吴之林、穆寨穆兄芝,还有米商张呈前及夫人等三十来户当地的富商。

醉香楼、跑马堂、竹绵记等老店的小老板携夫人都来观望。宅子周围被小商小贩,还有百姓给堵了个结实,这个开业的场面那是相当的宏大呀。在这个县城恐怕几百年来都没有这样热闹过了。

大宅院前,王老虎、朱县令和宋裁缝已经站定,王老虎在中间,朱县令在右,宋裁缝在左。王老虎的右边是程程,右边是许婉和小春。朱夫人立在朱县令的的右边。

朱县令不由地瞟了瞟身边的程程,好一个漂亮的女子,朱县令虽知道此女子出身风尘,但骨子里却没有一点浮俏,又望了望远处的许婉和小春,许婉身材婀娜多姿,小春活泼玲珑,脸庞俊秀,再加上王老虎亲自为她们设计的服装,更为她们增色了不少。朱县令不禁暗忖,怎么好事都给王老虎沾了。

王彪和冯升带领家丁立于大宅的左右,红毯十多米远的地方,将百姓与今日的贵宾隔开。张正的特工队的成员则负责外围的情况,常遇春领人在街的两边巡逻。

一位长者道:“吉时已到。”

王老虎道:“朱叔,请。”

朱县令朝门上的红绳一拉,门框上的红绸布瞬时被拉了下来,“卞依坊”三个大字呈现在大家面前。周围响起了阵阵掌声。

“放鞭炮。”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十八章 卞依坊(三)

左右两边的鞭炮噼噼啪啪地响了起来,鞭炮声中,红色的碎纸片四处溅起,丝丝青烟和雾升起。这当口,两个女子从红地毯中走了出来,她们穿着王老虎设计的服装款式,牵着手出来了。只见她们跨步匀称,步幅约一只脚到一只半脚,走成一条直线,使裙子的下摆与脚的行动和谐,出现柔美的韵律感。不光是服装美,连她们的走姿,也是那么的诱人。

朱县令不由地看直了眼。穆兄芝更是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着如意和如喜,想不到这两个女人,姿色这么诱人,他不忍地咽了口口水。当然,看傻眼的不止这两个男人,在场的男人魂差不多被勾走了。

如意和如喜,走到了红毯头,分开了手,分别摆了个POSS,王老虎大喊一声:“哦。”人群中也发出阵阵尖叫声。倒是那些保守的女人,不敢正眼看。

如意和如喜又回了去,没多久,两人换了套衣服,又婀娜地从红地毯走了出来。两手前后天然和谐摆动,脚步轻巧安稳。这样,她们来来回回地各穿了五六套衣服。

模特表演完毕。王老虎邀请本县的名人们进内挑选衣服。

那三十来户当地的富商及夫人把整个店面围了个水泄不通。穆兄芝厚着脸皮来到如意旁边道:“如意姑娘,近来可好?”

如意一看是穆兄芝,知道是浪荡公子,但又不好得罪,只得陪着说道:“穆公子啊,今天是我家公子卞依坊开业的日子,这些服装都是公子精心设计的,不知穆公子看上了哪件衣服?”

“我看上了你现在穿的这件。” 穆兄芝不怀好意地双手往如意身上摸了摸。

如意道:“这个款式本店里有,穆公子,让店员帮你找一下。”

“别的衣服哪有这件来的合身,我夫人和你体形差不多,就这件了。” 穆兄芝还是厚脸皮地往如意身上乱摸。

如意不好意思发作,一时不知怎么办。

程程看到了这一切,她走了过来,道:“穆公子,今天大家都是来看衣服的,请你放尊重些。”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当红头牌,程程姑娘呀。” 穆兄芝道,“程程姑娘的这件也不错,这件我也要了。”

“这件衣服可只有一件”如意道,“这是公子只为程程姐设计制作的。”

穆兄芝道:“只一件,我也要。而且只要这件!”

说着就要上前来脱程程的衣服。

“啊”穆兄芝的手被一只手紧紧地握住,动弹不得,正欲发怒,一看,正是那王老虎。不由得也倒吸一口气,道:“王兄,何必呢?这两个只不过是风尘女子……”

王老虎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道:“穆兄啊,我还以为是哪家的狗放出来了,在这儿乱叫,这程程姑娘也好,还是如意如喜姑娘也罢,都是我王老虎的人,任何人休得打她们的鬼主意。”

穆兄芝一征,这王老虎是当真了。面前的程程虽是风尘女子,但自己也很中意,这么个美人,竞被那王老虎抢了先,他心中虽有万千不快,但还是压住了“经王兄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那我看衣服去了。”

店里,那些夫人们,看了这件,试穿一下,又喜欢那一件,试来试去,有些竟选了好几件。有些说:“刚才模特穿的那件真好看,就要那一件了。”女店员忙的不亦乐乎。

也有些富商们也是有鬼主意的,刚才模特穿的有一件内衣很不错,性感不说,让人很有股冲动,买回去让小妾穿真不错,自己会更有性趣。

不管是为自己美好,还是为小妾,情人买的也罢,这三十几个富商的购买力真是强大。王老虎的衣服是精品服装,定价很高,一套衣裙至少也要一千贯。

第一拨人快散去的时候,王老虎将第二拨人放了进来,醉香楼、跑马堂、竹绵记等老店的小老板携夫人也进店里查看,女店员很诚肯地向他们介绍服装,他们的购买力虽没有前面的强大,但也不错。

那些围观的百姓只能望着兴叹,这么高的价钱,也只能看看,自己是这辈子都买不起了。

忙碌的一天终于静了下来,第一天的收获让王老虎信心满满起来了。

程程看着眼前的帐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道:“公子,你看。卞依坊第一天营业就有这么好的成绩。”

“能不好吗?今天一天下来,我手脚都酸了。”如喜说道。

许婉早就听说过王老虎带了三位红月楼的姑娘回来,一直都没有见过面,今天倒是她们的第一次见面,今天一见,许婉倒也没有怎么反感,相反觉得那程程在服装生意上倒是挺能干的。许婉说道:“这些都亏了公子,公子这些服装的设计是我们所没有见过的,新奇过人,而且确实也好看。”

小春道:“公子的确是聪明一等。”

如意道:“诸位姐妹也别拍公子的马屁了,公子尾巴都上天了。”

如喜道:“公子的尾巴长着呢?现在的泰利县,谁不知道我们家公子的本事?”

程程道:“公子的确有过人之处,我们能跟着公子,也是我们的福份。”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看这话不假。”王老虎说道,“程程姑娘,你想过没有,我们泰利县县城人口不算多,大户全在这儿了,这服装可不像其他的,一穿就可以穿一些日子。”

“公子说的可是服装不像饮食或是日常用品,需要消耗量大,所以进帐也快。”程程说道。

“程程姑娘就是聪明。”王老虎道。

“公子还有我们婉春妨,我们的生意虽然没有服装业来的大,但也是细水长流。”小春道。

许婉也道:“公子可是当心这卞依坊生意的长久性?”

如意道:“不知公子可有什么法子?”

程程道:“公子,我等愿听公子吩咐。”

王老虎看了看,说道:“第一,开放百姓区的衣服销售,我说过,服装品牌我们分为高端品牌和一般品牌,今天的高端品牌虎牌算是开了个好头,明日的一般品牌罗牌零售,今日的虎牌效应还在,价钱上会比高端品牌低很多,有购买力的百姓还是会有的。”

“公子真厉害”如喜道。

“你以为这样就无后顾之忧了?”王老虎道,“第二,我打算上趟杭州城,在那里开了大销售场,杭州城比我们这儿大的多了,一旦在那边打开了局面,那生意就不用担心了。”

“公子的眼光放的真远,这可不是我们小女子能比得上的。”程程道。

“这还不是我的全部计划,第三,靠我们自己是远远不够的,我要进行招商,一旦在杭州站稳脚跟,服装品牌效应打响,我要在全国各地建立销售二网或三网,我提供货源,由他们做生意,这样效益才会最大化。”王老虎道。

王老虎这些经商的道道,在以前,她们是闻所未闻的,二网,三网这些新词汇从王老虎的口里奔出来,她们也只是似懂非懂地听着。

程程和其他人的想法,似乎不一样。从王老虎的规划上来说,他做的这一个服装业是前人没有做过的。而她呼说王老虎要去杭州发展的时候,她的眼神更有一种异样的神情,而这是王老虎所没有觉察到的。

“天下最好赚的钱就是你们女人的钱了,你们以为你们公子就这样好了。”王老虎道,“近来,我又发明了两个新产品,爽肤水和面霜,你们女人家使用能使皮肤更好。不过,这还在试验阶段,那朱县令夫人使用效果蛮好的。你们都看到了,今日朱夫人的神色和肤质可不是一般有好哦。”

“我今天见那朱夫人,神色是真很好,难怪了”如喜道。

“公子是否是给我们每人一份?”如意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十九章 朱县令为王老虎说媒

“我的女人都有。”王老虎说道。

王老虎这一说,倒是让小春和许婉有些不知所措了,这两个女人,一个是王老虎抢来的,一个是许婉的闺蜜,如果去拿了爽肤水和面霜,就等于承认了是王老虎的女人。

如意和如喜一听说世上有如此好物,已是欣喜万分,一听说每人有份,更是欢喜的不得了。

程程、如意和如喜分别接过这两个小瓶子,倒是许婉和小春迟疑了。王老虎也感到刚才的话有些不妥,道:“忘了给大家介绍了。这位是许婉姑娘。这位是程程姑娘,如意和如喜姑娘。”

如意道:“许姑娘好。”

如喜则有些口快:“公子,谁不知道这位是城里出了名的豆腐西施,你的胆子够大,抢了她……”

话没说完,程程赶紧接过来,道:“许婉姑娘的容貌在城里是出了名的,谁人不知呀。今日一见,比传说中的更漂亮。”

许婉道:“大家说笑了,程程姑娘才是大家闺秀。”

“既然大家都认识了,就好说话了。刚才我的话说错了,不是我的女人都有,是在场的每个女人都有。”王老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许婉和小春也伸手将2个瓶子接了过去。

王老虎将这两瓶化妆品的使用方法跟大家讲解了一番。

王家大院,朱县令、朱夫人和老夫人在大厅里见面,何管家立在老夫人后面。

朱县令道:“老夫人,我朱某人做为一县县令,公误繁忙,一直很少上府来拜见老夫人。”

“朱大人,我老身一大把年纪了,还让你这么记挂,有心了。”老夫人道。

“王公子现在可是本县响当当的人物,热心公益,诚心济灾,真是年青人中的楷模。”朱县令道。

“犬子所做之事,皆是好事,我也很宽心。”老夫人道。她不清楚朱县令前来是否有何事,但俗话说无事不登三保殿 ,这朱县令今日上门,一定有事,所以一直笑脸相迎。

朱夫人道:“王公子人聪明能干,又有经商头脑。真是年青人中的俊杰。”

“犬子虽说办了两家作坊,也正起步阶段,谈何成绩?你们两位这么高抬犬子,让我着实有些难为情啊。”老夫人道。

朱夫人道:“不是我们夸他,王公子确是一个人才。老夫人,我听说王公子至今尚未婚娶?”

“是啊,眼见虎儿到了嫁娶年龄,我也正为此事发愁呢?还有,虎儿以前不是做了很多恶作剧吗?现在哪还有人愿意嫁过来啊?”老夫人所说的恶作剧,就是王老虎强抢民女的行径,从老夫人口中说出的好像不止一次。

“老夫人啊,这事此一时彼一时,那时王公子年轻不懂事,做了一些错事罢了,谁人不犯错啊?”朱县令道。

“如果能够解决犬子的婚姻大事,有了家庭,老身也就放心不少。话又说回来,前几日我约了本县城有名的桂媒婆,请她说媒。”老夫人道。

“桂媒婆可有合适的人选?”朱夫人急切地问道。

“几天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朱夫人稍稍宽了点心,她示意了下朱县令,朱县令也点了点头。

朱夫人道:“老夫人,老朱有一个女儿名贞贞,今年已过了十八,尚未婚配,贞贞虽不是我亲生女儿,我也是如掌上珍宝般爱护。老夫人你看是不是?”

“老夫人,我家贞贞可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肯定是个贤内助。”朱县令道。

老夫人道:“如此甚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老夫人,我明日就书信一封,让贞贞赶来泰利县。”朱县令道。

朱县令走后,何管家上前,说道:“那桂媒婆也正给公子说媒,而且这个人是邻县大富人家冯家之女,听说冯家的后台很硬,是在杭州城当官的。”

“是啊,你也知道虎儿,一直来狂妄不羁,给他说媒,一直反感,多留意几个,应该不会错。”老夫人道。

“夫人说的有理。想公子现在的两个作坊,都是新奇玩意,可见公子是花了不少心思。而且公子已经把上次赈灾用的钱款和粮款补上了。”何管家道。

“也难为虎儿了!”老夫人道,“何管家,你觉得虎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夫人的意思是?”何管家明知道老夫人要说什么,但还是装作不解。

“我是说虎儿有什么地方跟以前不同的地方?”老夫人重复道。

“夫人,要我直说吗?”何管家道。

“何管家,你是王家的老管家了,有什么不能直说的。”老夫人道。

“夫人,公子跟以前大不一样了,连性格都不一样了。公子以前只会惹事,整天不干正经事,哪会像现在这样上进?夫人,城里的人称公子为泰利四虎,现在,城里人都十分尊敬公子。”何管家道。

“准是老爷天上有知,感化了虎儿。”老夫人道。

自从卞依坊开业之后,王老虎去婉春妨的次数明显变少了。许婉见到程程之后,凭着女人的第六感,她感到王老虎和程程之间似乎有种故事,还有那如意和如喜两个女子,这让许婉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婉春妨外面的店面,女店员正在忙碌着。门外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王老虎来了。女店员马上笔正地向王老虎问好,小春一见到王老虎,赶忙迎上来:“公子,好久不来了。”

王老虎说道:“是啊,最近比较忙。小春妹妹,近来生意怎么样?”

小春道:“跟以前一样,甚至还要忙,邻近的几个县的商人都慕名赶来买。”

“哦”王老虎道,“这豆腐可是很难储存,新鲜的豆制品一天内须吃干净,邻县也只能吃完再回去了。”

“是啊,有几个商人也说起过,本想带回去,跟家里人一起品尝,但没到半路就坏掉了。”小春道。

要是有真空技术就好了,就可以将豆制品发展邻县或更远的地方,这或多或少有点制约豆腐制品的发展。王老虎想道。

“公子,你看,那位就是邻县的商人。”小春指着前面的一个男子。

王老虎迎了过去,道:“这位老兄,你好,你是邻县的?”

那男子一抬头,却见一陌生男人,没有回话。

小春上前说道:“卢掌柜,这是我们婉春坊的掌柜王公子。”

那男子一听,马上笑脸迎了来,道:“一直来,我还以为是许姑娘和小春姑娘是婉春坊的掌柜,却原来是王公子。”

王老虎道:“说来惭愧,这里确实是许姑娘和小春姑娘在操心,我王某没出过多少力。”

王老虎邀请其到后面办公区坐下。

许婉正在制作区看工人制作豆制品。一见到王老虎进来,双眼马上放出光来,她上前说道:“公子,来了。”

王老虎道:“是的,跟我回办公区。”

王老虎和卢掌柜,许婉、小春一起来到办公区, 王老虎和卢掌柜坐定。

王老虎道:“冒昧地问一句,卢掌柜到婉春坊这是几回了?”

“说来这是第五次了,这里的豆制品产品丰富,别处是没有的,所以我一直想把这里的产品带回去在我们邻县销售,但这产品不宜储藏啊。” 卢掌柜一脸无奈。

“是啊,这是豆制品产品的不足之处,不宜储藏。”王老虎道。

“王公子,你能不能在我们邻县也开个婉春妨,这样我们邻县也能吃到新鲜的豆腐了。” 卢掌柜说道。

这种新奇的豆腐最重要的是配方,如果在外开个婉春妨,这配方势必外流,这是王老虎所不愿意看到的。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三十章 我也是你的女人吗

卢掌柜见王老虎面露为难之色,也不好意思再说。

王老虎道:“其实运送豆制品到邻县也是可以的,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打算成立一个护镖队,到时用马车运送,你县与我县距离不是很远,如果由镖队来护送,应该在很短的时候就能到,而且一路上也会更安全。”

“太可惜了,这么好的豆制品。” 卢掌柜道,“不过,我对王公子的想法表示赞同,也非常的有信心,期望这一天能早些到来。”

卢掌柜临走前,王老虎将一大锅烧熟的肉炖油腐让其捎回家, 一方面让其家人品尝,另一方面是让其送给亲朋好友品尝。

王老虎也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好的豆制品应该传的更远,但限于明朝的技术,没有真空技术,这一想法基本很难实现。

办公区,现在只剩下王老虎,许婉和小春。

“许姑娘,上次爽肤水和面霜使用了,感觉效果怎么样?”王老虎问道。

“感觉上不错。”许婉答道。“这个香味也比较好闻。”

“送给你的桂花型的,纯植物型的。”王老虎道,“小春妹妹,你呢?”

“谢公子,爽肤水感觉让皮肤更水润了,很好的产品。如果用完了,不知还有没有?”小春说道。

“有,”王老虎说道,“不过,卢掌柜的一席话,倒是提醒了我。外地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只有在当地品尝,而当地的酒楼虽有豆制品,但感觉上花样并不多,我要亲自开个酒楼,专门做豆制品的酒楼,让那些外地人也能吃着各种特色的豆制品回去,吃不完,也可打包回去。”

“公子又有好点子了。”小春道。

“还有,我新研制了一种新的豆腐,叫豆腐乳,这种豆制品不受距离限制,可以传的更远。”王老虎道。

“豆腐乳呀,这个已经有了,这个不新鲜了”许婉说道。

据史料记载:在唐朝时,益阳白鹿寺的和尚做了一些豆腐,因有事情外出几日,回来后豆腐长霉了。出家人有节约的本能,不舍丢掉,拌了一点调料试着吃,不曾想味道还不错,便产生了豆腐乳。

“我知道,你们这儿的是最基本的那种白腐乳,我的是红腐乳和青腐乳,而且白腐乳也可深加工。”王老虎道。

“许姑娘,以后婉春妨就靠你一个人了,豆制品和豆腐乳制作都靠你了。”王老虎道,“小春,你以后就负责酒楼的生意。”

王老虎的酒楼主要以豆制品产品为特色,像红烧豆腐、麻辣豆腐、麻婆豆腐,油豆腐粉丝汤、红烧油豆腐、油豆腐干等这些招牌菜,兼以杭州小笼包等小吃,配饭后水果。这跟其他酒楼不存在生意上的竞争。

“公子,我也是你的女人吗?”小春问道。

“哈哈,小春姑娘,怎么这么问?”王老虎说道。

“你不是说过,要自家人负责的嘛?”小春说道。

“等你嫁不出去的时候,我就娶了你。”王老虎说道。

“那一言为定。”小春认真地说道。

“许姑娘,以后这边的事,工作妨和店面都要你负责,可能会比以前更辛苦了。”王老虎说道。

“公子,我不怕辛苦,以前这么辛苦的都过来了,这点苦算不得什么。”许婉说道。

“许伯最近身体可好?”王老虎说道。“我们去看看许伯”

三人来到帐房区,许老正忙着做事,见王老虎进来,忙立起身子,道:“公子。”

王老虎忙上前扶住许老,道:“许伯,都是自家人,不要这么客气。”

许老自是明白,这自家人的意思。

“许伯,这以后婉春坊就要你和许姑娘都费心了,小春姑娘,我让她去负责酒楼了。”王老虎说道。

“哦,公子志向远大。我们能为公子分忧,感到荣幸。”许老说道。

“也不说什么志向远大,好男儿,年轻时里应以创业为重,将来才有资本成家。”王老虎道,“许伯啊,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王老虎为难的说。

“公子,有什么事?”许老道,许老被王老虎这一说有些摸不着头脑,若是又说起许婉与王老虎的婚事,许老也不知从何回答,不过许老这次却猜错了。

王老虎说道:“本县城原有四所豆腐坊,城东,城南、城西、城北各有一个,但现在我们这边一坊独大,那三家现在生意应该不是很好,再这样下去,他们必定难以渡日。”

“不错,想当年,这些都是和我一起继承老辈技艺的豆腐坊,现在我们这边在于创新,他们那边自然生意就清淡了。”许老道。

“是的,本来我们也是各自占有一方的生意,互不影响,但现在我们产品丰富,他们却吃着老本行,难免会生意清淡。”许婉也道。

“公子难道想动他们的脑筋?”许老道。

“公子是要收购了他们吗?”小春急着说道。

“不是收购他们,是和他们合作。”王老虎说道,“大家都是贫苦人家,而且与许伯又是一起创业的先辈,不能因此而断了他们的路子,大家都是混口饭吃啊。”

许老用赞许的目光看着王老虎,眼前的年青人在许老的心目中霎时高大了起来,以前的那个王老虎的形象彻底在他心中消失了,不过,许老对合作的事,还有些想不通,便问道,“那如何与他们合作呢?”

“许伯,现在呢?他们还是用老技术在生产豆腐,基本上没有创新,时间一长,他的一些老客户都会被吸引到这边。我是这个意思,让他们几家都不做豆腐了,毕竟我们这边豆腐生产线已经开足,供应这几家不成问题。”王老虎道。

“公子的意思是让我们供货给这几家零售?”许婉道。

“我正是这个意思。他们几家只零售我们的产品,想必生意会比现在好很多。但出面协调的事有劳许伯了。”王老虎道。

“我替三家豆腐坊接下这个差事。”许老道。许老知道此事如果王老虎出面,那三家未必会同意,但由许老这个以前的老伙伴去游说,必定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王老虎和许婉走在县城的大街上,几个家丁跟在身后。

好不容易去趟婉春妨,王老虎自是抓住了这样难得的机会,与许婉出来溜达一番。此时的大街很是热闹,做小买卖吆喝的,还有路上追跑的小孩,此起彼伏。

“许姑娘,平日里,大家都在忙碌,难得今日我与你有此悠闲。今日定要玩个疯狂。”王老虎道。

许婉看了王老虎一眼,道:“公子又说笑了。”

“我们去吃下街边的小吃,如何?”王老虎道。

在许婉眼里,这种富贵公子是不会吃街边小吃的,不想王老虎却说出这句话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王老虎像是看出了许婉的心思,道:“有时候街边吃小吃也别有一番风味,特别是与许姑娘一起。”

两人来到一个小吃摊前,那开小吃店是一对小夫妇,他们自然认得是王老虎,若是放在以前,这两人自是躲的远远的,生怕招惹到祸水。但现在的王老虎在县城形象渐渐好了起来,这小口子自是不怕了。

那男的上前道:“王公子,今日大驾光临,小店有米线,面条,您要来点啥?”

这王老虎说起来,真的是第一次来这小摊,不清楚具体有什么,便说道:“许姑娘,你要来点什么?”

许婉道:“来碗面吧。”

“好,给我也来一碗,要放牛肉的。”王老虎道。

不料许婉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公子,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吃吧,这种小店怎么会有放牛肉的面呢。”

“小店确实没有放牛肉的面。”那男的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跟你说,这牛肉面肉上配牛肉,再配以绿色的青菜,色泽亮丽,而且牛肉香味四溢,让人吃了流连忘返啊。”王老虎问道,“太可惜了,不知那你们店有什么面呢?”

“就是普通的青菜面。”那男的说道。

“那就来碗青菜面吧。”王老虎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三十一章 王老虎想要的贴身护卫

宁静的夜空。一轮明月在天空悬挂着。王老虎和许婉此刻坐在城外的草地上,草地里不时有虫叫声传来。在这个没有环境污染的地方,草是那么清新,空气是那么新鲜。王老虎深深地吸了口气,“这空气呀,太好了,没有一丝的环境污染”。

“环境污染?”许婉不解地道。

“哦,哦,就是”王老虎要怎么解释呢?如果说是工业,药业将土地污染了,土地里都是铅,都是重金属?不妥。空气因为煤的大量燃烧,汽车尾气的排放而飞尘漫天,按照现在的时代,她必定听不懂,“你看,现在的草是绿的,空气中没有臭的味道,我能从这里看到许婉姑娘俊秀的脸庞。这就是环境好,没有污染。”

“公子,你又开玩笑了。草哪有不绿的,近距离都看不清,还能看见其他东西吗?”许婉当然不明白,在某一个时刻,在某一个地方,确实出现了漫天的雾霾,就连面对面,你都看不清他的脸。

许婉仰望看着天空的明月,道:“公子,你说月亮里有嫦娥吗?”

王老虎当然知道,月亮里根本就没广寒宫,也没有嫦娥,但他却说道:“有,不光有嫦娥,还有吴刚。嫦娥一人住呢就太寂寞了,所以吴刚就在月亮里陪她,陪她聊聊天,说说话。”

许婉道:“嫦娥真幸福啊!听说她很漂亮,好想见见她。”

“嫦娥的美丽只是传说而矣,许婉姑娘,我想告诉你,你的美跟嫦娥没有差距。”王老虎道看着许婉说道。王老虎边说边不由自主地握住了许婉的手,许婉想抽出手来,却被王老虎抓得更紧。

“公子,不可以。”许婉轻轻地说道。

“谁说不可以,我们已经拜过堂了,这件事整个县城的人都知道。”王老虎耍赖道。

“那不算!”

“真不算吗?”王老虎道,“我可是当真的。”

“那个时候你很坏!”许婉说道。

“我确实不好。那时我不顾你的感受,跟无赖没有什么区别。”王老虎道,“你相信我吗?我能为你改变。”

许婉看着王老虎,“相信……”

“好,这就够了。”王老虎一把将她揽一过来,搂在怀里。许婉哪里碰到过这种场面,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心扑通扑通跳个厉害。

王家大院。

老夫人和王老虎聊起了王老虎的终身大事。

老夫人道:“虎儿,前几日那朱县令来府中,跟你说媒来了。”

“我这个朱叔啊,真是好管不管,都说清官不管家务事,他怎么也管起我的闲事来了。”王老虎道。

“这怎么是管闲事呢?他是为他自己来的。他有个女儿还待字闺中,他是为他女儿说媒来了。”

“他还有个女儿?呵呵,还有这事?我怎么从没见过她。”

“听说是在老家那边,是他与前夫人生的宝贝。”老夫人道,“最近几日就会来到泰利,虎儿,到时安排时间见一下。”

“母亲,这朱叔的女儿跟我有什么关系,要见就你自己去见,反正我不去。”

“虎儿,你怎么又耍小孩子脾气了,这朱县令是朝庭官员,他在官场这么多年,定有人脉。如果我们两家成了亲家,你以后做事会方便很多。”

“母亲,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这是强求不来的。”

“你也知道强求不来!”老夫人道,“虎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呢,年纪也大了,你总得让我在有生之年抱到孙子吧。”

“母亲,你又在胡说了,你现在还年轻,再说抱孙子是迟早的事。”王老虎道。

“我知道虎儿你本事大,但现在你的那个许姑娘和红月楼带回来的三个姑娘,我不同意。”老夫人道。

“母亲,她们有什么不好!”

“她们有什么好?她们跟我们门当吗?户对吗?门不当户不对的,别人要说闲话的。”

“他们要说闲话就让他们说,反正嘴长在他们身上。”王老虎说道。

“反正不行,正室绝不能是她们!”老夫人似乎很坚决,“这样,等那县令的女儿来,你先见下面再说,好不好?”

“就依你吧。”王老虎无奈地同意了,他知道,在这件事情上,老夫人是有自己的主意了。

“虎儿,还有一个桂媒婆说的媒,是邻县大富人家冯家之女,听说杭州城有做官的亲戚,这倒是和我们也是门当户对。”

“母亲,你怎么到处拖人说媒?这不是让人笑话。”

“什么笑话。男人三妻四妾那很正常,再说,我们王家家业这么大。总要几个人管管的。”老夫人道。

冯家之女杭州城有做官的亲戚,这倒不是一失机会,王老虎日后想要去杭州城打拼,认识下杭州城的官员对自己是有好处的。“这个冯家女倒是可以见上一见的。”王老虎说道。

“这就对了”老夫人道,“我即让桂媒婆上门说媒提亲去。”

“母亲,你太急了吧,我是说见上一见,并没有说提亲。”王老虎道。

“好好,就依你。”老夫人见王老虎有意要与冯家之女见面,已经高兴得不得了了。

就在此时,那张正急急地跑来,见到老夫也在厅堂,忙拜见:“老夫人。”

老夫人知道张正前来,必有事,便知趣地和何管家下了去。“虎儿,你有正事,我也就不耽搁你们了,别忘了我跟你说的。”

王老虎“嗯嗯”表示应下了。

“张正,有什么事吗?”

“禀公子,队员回报,那奇顺今日从后门溜了去,在街头与冷刀碰面聊了许久。”张正道。

“哦,看来此人确有问题。胡达等人呢?”

“胡达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只是……”张正没有说下去。

“只是什么?说,别吞吞吐吐的。”

“那胡达常去婉春妨酒楼,会见小春姑娘。”

“哦,胡达是看上那小春姑娘了?”

“我想他也是有此想法。”张正道,“公子,你不生气吗?”

“胡达看上小春姑娘,是好事,我生什么气?我倒是希望他们真能好上。先不理会这个胡达,你好生看好那奇顺,这个奇顺和冷刀定有什么问题,不解决这个问题,去杭州城我也不放心哪 。”

“是,公子。”

“张正,你们新的特工队队员训练的怎么样了?”王老虎问道。

“基本上可以了。”

“好,张正,从你们特工队给我调十名功夫高强的队员过来,我要他们做我的贴身护卫。”王老虎道。

“是,我马上就去办。”张正领命出了厅堂。

“王彪,走,我们去见见那常遇春。”王老虎说道。

自常遇春归顺后,王老虎一直将他晾在一边,没有多少重用。这次去,不光是看看常遇春,还要去看看胡达和奇顺。

来到住所,常遇春等人正闲的慌。见到王老虎,起身恭敬地说道:“公子。”

王老虎招呼他们坐下,道:“遇春,在这里住的可曾习惯?”

“承蒙公子关心,我们一切都好。”

“好,就好。”王老虎道,“现在暂时没有事做,会不会太无聊了。”

“确实有些,不过属下明白,公子定是有安排。”

“我确有安排,过段日子,你们几兄弟随我去趟杭州城。”

“杭州城?”胡达和奇顺道。

“是的,到时会有你们忙的时候。”王老虎道,“奇顺,最近可有忙什么?”

奇顺支吾着道:“……也没什么……我,能……有什么好忙……”

“真的?”王老虎道。

常遇春道:“奇顺,实话实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奇顺道:“公子,我一直在府内,有时也出去溜达溜达,却也没干什么事。”

“没事就好,现在我们府内虽然看上去很平静,但事实并不像我们见的那样,我们要随时提高警惕,防止有些人生事。”王老虎道。

“公子说的极是。”常遇春道,“公子说要去杭州城,不知此去所谓何事?”

“告诉你们也无妨,此去杭州,是去拓展服装生意,可能会在那里长住一段时间。”王老虎道,“所以早些告诉你们,让你们早做准备。”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三十二章 王老虎的另一个女人

胡达又来到了婉春坊洒楼。这不是胡达第一次来婉春坊酒楼了,全楼的人都知道,这胡达来酒楼的心思,是冲着小春姑娘去的。

胡达这小子看上去莽莽撞撞的是个粗人,但自从上次见了小春,一直对她念念不忘,这几天一直没事,就往酒楼跑。小春此时正在酒楼的柜台,外头几个人招呼着来往的客人。胡达径自来到柜台前,跟小春套近乎,小春有一句没一句地达理。

“小春妹子,给胡达哥哥来一壶酒。”胡达笑呵呵地道。

“我说胡达,你不在王家大院呆着,三天两头往这边跑,你是空的慌,你不怕公子到时找你麻烦。”

“找什么麻烦,现在王家大院,我们几兄弟闲着都没事,都自顾个呢,我呢,就爱往这边走。怎么着,小春妹妹,你不欢迎?”

“哪有,我是怕到时候公子来,不知你怎么跟他说?”小春道。

“公子来吗?来了我也不怕,公子难道要干涉我的事。”胡达不在乎的说道。

这时候,许婉从婉春坊过来看望小春,刚好碰着了胡达。

胡达见到许婉,知道她与王老虎的关系,不敢怠慢,忙上前道:“许姑娘好。”

许婉自是知道胡达的心思,道:“胡达,最近你们公子可忙?”

“公子可忙了,最近他告诉我们,他要去杭州城,要我们一起跟去。”胡达说道。

“公子去杭州城,可有什么事?”许婉问道。

胡达听到许婉的问话,知道那王老虎并未将此事告知许婉,不免对自己的多嘴而苦恼,但话已说出,就收不回来了,“听说是去做服装生意的。”

许婉听了点点头“胡达,你三天两头跑这边,公子知道吗?”

“公子那么多事可忙,怎么会来管这些事?”胡达说道。

“那可不一定,公子是什么人,什么事情都蛮不过他的特工队。”许婉道。

胡达道:“知道了,也没事,我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小春道:“胡达,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你说的是什么事?”胡达不解地问道。

许婉轻轻地对胡达道:“胡达,我知道你来这儿的心思,但小春妹妹却不是这么想的。”

“小春妹子怎么想的?许姑娘,她怎么想的。”胡达急切想知道小春的想法,所以声音重了一些,给小春也听到了。

“我也是公子的女人。”小春得意地道。

没想道,这句话从小春嘴里说出来,胡达愣了一下,道:“你也是公子的女人?谁信。”

“你知道为什么这豆腐坊叫做婉春坊吗?就是以我和许婉姐姐的名字命名的。这还不够吗?”

“一个名字算什么?是你自己想多了吧!”胡达说道。

“可是公子将婉春坊酒楼交给我打理了,公子说道,只交给自己人的。”

“自己人就一定是他的女人了?你自做多情了。”胡达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也慢慢没有底了,如果眼前的小春真是公子的人,那么自己就一点机会都没有。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王老虎约许婉行走在县城的大街上,后边跟着王彪和两个贴身护卫。

大街还是跟往常一样,热闹非凡。行人在街上行走,不时有外地人走过。这些外地人差不多是奔着王老虎的豆制品而来,所以县城流动的人数就明显多了起来。

许婉说道:“公子,听说过些日子,你会去趟杭州城?”

“许姑娘的消息可真灵通。杭州城是要去的,不过具体去的时间还没定下来?”王老虎道。

“公子要在杭州城呆上多少日子?”

“这个还说不准,要看事情办理的程度,在那边呆上个三年五载也说不定。”

“这么长的时间?公子可是只身前往?”许婉问道。

“这次去时间确实有些长,婉春坊就要多烦劳许姑娘了。”

王老虎的意思比较明显了,这次去是不带许婉同行的。许婉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许姑娘,等我在杭州安定下来,我会把那边作为我们的大本营,尔后向全国发散,争取把生意做到全国。”王老虎道。

“公子做买卖的雄心壮志,小女子不懂。小女子只希望公子能顺顺心心,事成之后能早日归来。”

“归来是一定的,这里可是我的根啊。”

许婉听到王老虎说会回来,顿时心宽了下来。

许婉想起了小春的事,她一心想知道王老虎心里所想,于是说道:“公子,那胡达可是三天两头来纠缠小春。”

“哦,小春妹妹这么招人喜欢,那胡达也是一个男人,纠缠小春妹妹也是正常的。”

“难道公子一点都不生气?”

“我生气什么?那胡达虽然鲁莽了些,但对那小春妹妹可是认真 的。”

“你怎会知道胡达是认真的?”

“哈哈,胡达心思粗,但他对小春妹妹却如此殷勤,我也只是据此猜测而矣。”

“公子,难道对小春没有一点意思?”

“许姑娘……”王老虎正想说下去,突然从街边传来一阵吵闹声。

王老虎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男人拽着一个女人的衣领,嘴里不知在骂着什么。没说几句,那男人就一巴掌劈那女人,女人一个趔趄,“啪”一声倒在地上,一手支地,一手捂着左半边脸。

男人打女人?

王老虎急步冲了上去,那男人又欲踢那女人,不料自己的后背被一双大手紧紧抓住。男人大骂道:“何人这么大胆,敢坏老子的事?”

转身看去,却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面前。那男人识得是王老虎,忙道:“原来是虎哥啊。”

王老虎将手松开了,这时许婉和王彪等人也赶到了。

“彪哥。”那男人自是很识趣,“臭娘们,起来,见过虎哥和彪哥。”

那女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唯唯诺诺地向王老虎说道:“虎哥好,彪哥好。”

“这人是谁?”王老虎轻轻问身边的王彪。

“公子,是刘二愣子。”王彪答道。

王老虎点点头“刘二愣子,一个大男人怎么在大街上打女人?”

“回虎哥,这个娘们,老是管老子,老子要去哪儿就去哪儿,哪轮到她管,真是不想活了。”说完,又欲朝她身上打,却见王老虎立在一旁,不得不将手回来。

这时,周围已经站满了老百姓,这些人多半是来凑热闹的。

“这个女人是谁?”王老虎又轻轻地问王彪。

“她是刘二愣子的老婆,姓赵名妍。”

“刘夫人,你能跟我说说刘二愣子为什么打你?”王老虎问道。

刘夫人将脸抬了起来,王老虎看到她眼里的忧怨,虽然面色有些憔悴,但还是挡不住她的美艳。真是个美人,而且是个会持家的美人。王老虎不禁想道。

刘夫人知道王老虎是个浪荡子,以前仗着自己的财势,也欺负过自己。每次欺负过后,王老虎都会给刘二愣子一些钱财,刘二愣子前哈腰,后哈腰,封王老虎是财神,戴了绿帽子依然很高兴,在他眼里只要有钱就行了。

前段日子,听说王老虎做了一些救济灾民之事,还开了婉春坊、卞依坊。但她一直来不相信,王老虎会做这样的事。

“虎哥,问你呢?臭娘们,快说。虎哥,没事的。”

那女人却怎么也不发一声。

“虎哥,要不去我家坐坐?” 刘二愣子说道。刘二愣子哪是真心让王老虎去自家坐,他是希望王老虎到家后,让赵妍好好服待王老虎,然后王老虎会赏给自己一些钱财。

“也好,我倒是要去你家看看。王彪,你先送许婉姑娘回去。”王老虎吩咐道。

王彪自是知道王老虎的意思,他跟随王老虎多年,赵妍是他的女人,他是知道的,现在支开许婉,王彪自是领命。

许婉不情愿地跟着王彪回婉春坊。

王老虎领着两个贴身护卫,来到了刘二愣子的住处。刘二愣子的住处应该说是比较寒蝉的,房子破旧不堪,只能说有个休息的场所罢了,屋内的物品也是破旧,但收拾的井井有条。屋内的收拾应该都是赵妍做的,那刘二愣子看上去的德行就知道,就是个不务家的人,王老虎不禁感叹,那刘二愣子真是娶了个好女人。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三十三章 刺杀王老虎

刘二愣子招呼王老虎坐了下来,对那赵妍大叫道:“臭婆娘,你还不快给虎哥倒水!”

赵妍应了声“是”,就给王老虎倒了杯水来。

“虎哥,近来是好久没上我们家来了,今天来了,真是太让人高兴了。”

“刘二愣子,我跟你很熟吗?”王老虎反问道。

“不熟,不熟。” 刘二愣子一脸的无趣,他只好向赵妍发飙,“站着干什么,你还不给虎哥递水。”

赵妍只好拿起杯子,递给王老虎:“虎哥,喝水。”说话时,却是将脸扭向另一边。

王老虎端起杯子,又将杯放在桌子上。

“虎哥,近来我手气不太好,你能不能借我点本钱翻翻本?”刘二愣子说道。

王老虎看了下刘二愣子,并瞪了他一眼,吓得他不敢继续往下再说下去。

王老虎仔细地看着赵妍,虽然过着清贫的生活,粗布衣却挡不住他的秀美,肤色还保持姑娘般的暂白。

刘二愣子看了看此时的王老虎,嘴角露出了一丝淫笑:“虎哥,你自便,我出去下。”

说完,刘二愣子知趣地退了出去,并随手将房门关上了。

现在房内只剩下王老虎和赵妍两人。

房内一下子静了下来。

赵妍知道此时的王老虎正盯着自己,一时也不知如何才好,若是在以前,王老虎早已扑了上来,一把把自己抱住,肆意妄为。但过了一阵时间,并未见王老虎有异常的举动。

赵妍索性抬起头来,那王老虎还是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赵妍。越妍又将头低了下去。

倒是王老虎先开了口:“实不相瞒,我王老虎对以前做的一些事,已经忘记了,所以并不记得刘夫人。”

赵妍也很诧异,平时王老虎哪称自己为刘夫人,现在开口一个刘夫人,闭口一个刘夫人,让自己也觉得很不自在。

“刘夫人,我以前跟你很熟吗?我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

“虎哥,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在耍我,来吧,”越妍说完,突然把自己身上的衣裙脱了去,赵妍的一下子暴露在王老虎面前。

“你也是我的女人?”王老虎诧异道。同时起身向赵妍走去,他捡起地上的粗布衣服,往赵妍的身上披了去。

“你,不要我了?”赵妍说道。

“我不想糊里糊涂要了你。”王老虎道。

“可是我想要你死!”从赵妍的嘴里突然串出这句话来,在她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刀,这是她在给王老虎倒水的时候,顺手握在手里的,原来赵妍早有这个打算,要刺杀王老虎。

她扬手的时候,披在身上的衣裙又从身上滑了下去,她光身提刀向王老虎刺来,柔弱的女子怎么会是王老虎的对手,王老虎只轻轻地将手一抓,就将赵妍的手抓在了手里,王老虎不明白眼前这个贤惠、美丽的女人为何对自己憎之入骨,而且要了自己的性命。

王老虎并没有用力,只是轻轻地抓住了赵妍的手,看到赵妍的样子,王老虎随手将自己的衣衫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一男一女就这样近距离地贴身而立。

“刘夫人,我对你做了什么?你竟如此恨我。”王老虎道。

“王老虎,你做的事,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确实对自己做的事一无所知,麻烦刘夫人告知,我即使要死也要死个明白。”

“不管你故意也好,装痴也罢,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实话就告诉你,我恨不得你马上死。”赵妍道。

“好,你告诉我,你为何这样恨我?”王老虎又问道。

“难道你忘了你是怎么欺负我的?自从你欺负我第一次,我就恨我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这么贱,我想自已了断,但我想到你这个恶人还在人世,我就要杀了你,然后再自己了断,我的身子反正已经不清白了。我要你死!”

“你真是我的女人?”王老虎不明白以前这个王老虎在外面究竟碰了多少女人。“难怪你会这么恨我。”

“你是在笑话我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这也不怪你,确实是王老虎的不是。”

“你别假慈悲了,你以为你故作姿态,我就会相信你。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我不是要你相信我,我是发自内心的真心话。我确实对我以前做的事表示忏悔,你看到今日与我一起来的姑娘了吗?她也是被我所抢,我不知道我在县城做了多少错事,我也不知如何才能弥补我的过错,反之是罪孽深重。可能是上天要我来偿还那王老虎的过错吧。”王老虎轻叹了一声。“即然如此,就让刘夫人杀了我,一解你心中的仇恨。”

赵妍瞪了王老虎一眼,就连这瞪一眼,在王老虎看来,也不是瞪,“你让我杀你,你就放手。”

“可以,但在你杀我之前,我有个请求。”

“堂堂王公子也有请求?真是笑话。”

“人将死,总有一些人和事放不下。”

“王公子也有放不下的人?是你那些女人吧。”

“在你的眼中,我就只是一个浪荡公子?哈哈,看来,我王老虎这几年是白活了。”

“废话少说,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如果你真让我杀你,我是不会手软的,那么你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只要你答应了我的请求,我立刻松手,并愿意让刘夫人处置。”

“你的话能相信吗?”

“我其实也不乞求你相信我,我只是想告诉你,现在的王老虎决不是以前的王老虎!”王老虎深情地望着赵妍,道“我希望刘夫人好好地活着,我不让你是因为我而死,这不值。你能答应吗?”

那赵妍不知道王老虎会说出这个请求,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先应了再说,“嗯,我答应你。”

王老虎笑了笑,他知道自己此劫难逃,他欠女人的债太多,现在必须要有个偿还。

王老虎松开了抓住赵妍的手。王老虎更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赵妍,心地善良,她虽有杀心,但觉没有杀胆,他要赌一把。

赵妍将手上的刀提起,向王老虎狠狠地刺了下去。

一刀,只一刀。

王老虎的外衣已经给赵妍被上,鲜血就从王老虎内衣上印了出来。王老虎没有支一声,反而静静地看着赵妍,赵妍没想到王老虎真的没有还手,她不解地看着王老虎,平时里的怨恨似乎已跟着眼前的一刀化解了。

“赵妍,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为自己活着。记住!”王老虎说道。

赵妍不禁放开了手上的刀,刀“咣当”个一声掉到地上去了。

“赵妍,再来,直到你不再怨恨我为止。”

那赵妍却再也下不去手,只静静地看着王老虎,不知如何是好。

“赵妍,你满意了……吗?”王老虎说道,“这样我可……可还死不了呢?”

你道这一刀刺在哪里?这一刀只刺在王老虎的左腹部,并没有伤及要害,而且一个柔弱的女子有多少力气,王老虎感觉这一刀并不深,再加上王老虎有一定的功力,他稍加运气,气血也就没有这么旺盛,血也就止住了。

正如王老虎所料,刀入部分一个厘米也不到,根本就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

“我给你包扎一下伤口吧。”没料到赵妍却说出这句话来。

“感谢刘夫人。”王老虎道。王老虎明白赵妍心里的怒气暂时已经没有了。

赵妍解开王老虎的内袍,却见左腹部有一个小小的伤口,外边还有些血迹。赵妍撕下一片王老虎的内袍布片,从前到后缓缓地围起来,这时,赵妍的整个身体全靠近了王老虎的怀里,她两只手的王老虎的后背停留了下,布片在后面交叉了之后又往前面而来。

王老虎内心和伤口却是燥动起来,刚刚止住的血又流了出来。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三十四章 嫁鸡随鸡

(这里省略四百字)

战斗结束了。

赵妍慢慢起身,将王老虎的伤口包了起来,然后给自己穿好了衣服。王老虎也穿好了衣服。

赵妍坐在王老虎的双腿上,双手抱着老虎的脖子。

“妍妍,你是我的女人,你以后还是跟我吧。”王老虎说道。

赵妍沉默了片刻,道:“你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跟谁都一样”

赵妍话的意思很明白,王老虎和刘二愣子都不是好人。

“刘二愣子家徒四壁,你跟着他只会受苦,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能让你吃饱穿好。”王老虎摸了摸穿在赵妍身上的粗布衣服说道,“明日里,你到我的卞依坊给自己挑选几套像样的衣服,我王老虎的女人,怎么能穿这种衣服。”

“你真是开了卞依坊?”赵妍只是听说,一直以为是传说,今天听王老虎说出来,也不是全信,王老虎天生的游荡公子,怎会经商,这是她不相信的。

“明日,我叫人来接你。”王老虎又重复问道,“我现在认真地再问你一次,你愿意跟我还是那刘二愣子?”

赵妍看着王老虎一脸认真的样子,也不知如何回答,这个王老虎对自己从没有认真过,这次会是认真的吗?会不会是拿我开玩笑。一句玩笑话,弄得自己思绪万千,赵妍不尽鄙视起自己来,一个花心游荡公子哥的话岂能相信。

“嫁鸡随鸡,我赵妍既然已经嫁入刘家,这就是我的命。”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你虽然没有夫妻名份,但有夫妻之实,既然你决定要跟那刘二愣子,我也无话可说,我也不再勉强于你。但我不想我的女人过的这么辛苦,我会派人来修缮这里房子。另外,请你告诉我,那刘二愣子为啥打你?”

赵妍望着王老虎,她感觉眼前的男人陌生起来,虽然早已有过肌肤之亲,但刚才的做事,她就觉得不是同一个男人,现在他的话又让她疑惑起来,以前的王老虎决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他只会图自己一时快活,岂会管其他事情。这个王老虎究竟怎么了?

但眼前的男人不光想到了自己,还处处为自己着想,他还是那个王老虎吗?

“清官也难断家务事,虎哥就别再问了。”赵妍道。

“你还是不相信我,我也不怪你,只怪当初王老虎没有好好待你。”

赵妍听的更是一眼茫然了“虎哥,你若是真心对我,就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已是他人之妇。”赵妍说这话鼓足了很大的勇气,她知道王老虎听了此话定会暴跳如雷,说不定还会狠狠挨自己几下。

王老虎愣在那里好一会儿,赵妍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一个有夫之妇跟自己这样确实有不妥之处,但事已发生,就该想着如何去解决,这个刘二愣子什么都没有,能给赵妍的只是贫穷,受苦,委屈,这是王老虎也不愿意看到的,毕竟赵妍也是自己的女人。

“如果你真这么想,我也会成全于你,但你记住,或是遇到什么困难,或是什么委屈,请记得来找我。我王老虎定会为你找回公道。”

赵妍陌生地看着王老虎,不知如何回答。

“门外刘二愣子可在!”王老虎一声大喝。

刘二愣子急匆匆地推门而入,刚才的这一切刘二愣子都是知道的,他知道这次娘子与王老虎的事又成了,这次定是有不少好处了。想到这,他心里就美滋滋地笑出了声来。

赵妍见刘二愣子进了来,慌忙要从王老虎腿上起来,却被那王老虎按住。

“虎哥,今天我娘子做的可好?” 刘二愣子问道。

“刘二愣子!”王老虎大喝一声“什么你娘子,这是我王老虎的女人。”

刘二愣子不明白王老虎话中的意思,忙附和道:“是虎哥的女人,是虎哥的女人。”

“也不知你刘二愣子前世修的什么善,今生得这么好的福,能让你娶到妍妍这么贤慧的女子。我王老虎现在只能空徒羡慕。但我要告诉你,请你好好待妍妍,如果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或是动手打她,我是定饶不了你!”

刘二愣子抬头看了看赵妍,又看了看王老虎,若是在以前,那王老虎岂会是这样对待自己,开心了之后肯定会给自己一些好处,如钱币,哪会像现在这样责问起自己来,难道是赵妍在王老虎面前说了自己什么坏话,想到这,刘二愣子瞪了赵妍一眼。

“你看你,现在这个家,哪像个家?穷的什么都没有,男人要给女人幸福,就要自己去努力创造财富,你一天到晚吊啊郎当,哪像个男人!”

王老虎说的这几句话,让赵妍彻底明白,眼前的男人绝不是王老虎。但他说的字字有理,字字说到了赵妍的心里,她知道,这个王老虎是自己梦想中的那个男人,是可以依靠的男人,赵妍对王老虎彻底陌生了。那刘二愣子则听的一头雾水,不晓得王老虎吃错了什么药,但王老虎说的话又不能不听,他只得点头说是。

“什么是 是 是,我跟你说,现在我跟你约法三章,如果你同意,我就给你钱,让你做全钱,去做个小生意,如何?”

“好,你说” 刘二愣子一听有钱可拿,不管什么都应了下来。

王老虎深情地望了望身边的赵妍,道:“第一件,从今天起,不许再打骂妍妍,你可应得。”

“应得应得”刘二愣子忙答应。

“好,你说到要做到!如果你这件做不到,你打妍妍一下,我就打你十下。你可记下了。”

“我记下了。”

“第二件,不许在外面鬼混,好好地做个生意,不要让妍妍受苦了。”

“应得应得。”

“就这两件吧,明天我会差人送来一千贯,你好好安排,先给自己做套像样点的衣服,然后想个谋生的门道。”

“一 …… 一千贯?” 刘二愣子怀疑自己听错了耳朵,这么多钱,这是他这辈子没有见到过的,他不敢想像王老虎这次意会这么大方,不禁心里一阵欣喜,这个臭婆娘的魅力真大,真是棵摇钱树,得好好养着,下次说不准,这王老虎一高兴,又给这么多,哈哈,就发财了。

赵妍听到王老虎开口就给一千贯,不像以前每次完事就给二三十个铜板打发了事,她不禁又多看了他几眼,她已经不懂王老虎的想法了。

王老虎看着坐在自己腿上的赵妍,说道:“妍妍,明日我差人来接你,你好好选几套衣服。”

第二天,王老虎差人将赵妍接到了卞依坊,一直不相信王老虎的赵妍对王老虎有些信任了起来。

卞依坊里,程程、如意、如喜等人已在里面迎接,搞得虽然不很隆重,但绝不是把赵妍看成一般人。

没等轿落地,如喜马上上前迎接:“姐姐来了。”

待轿落地,出来却是个穿粗布衣服的女子,如喜不勉一愣,这王老虎,连乡村野姑都往这带了,但嘴里却不这么说,“姐姐,听公子说今天要来贵客,现一见,果然是大美女。”

赵妍也回答道:“妹妹好。”

“如意见过姐姐。”如意上前行礼,“姐姐今日来卞依坊,要好好地挑选几件衣物,你看你这一身,是该好好换一换了。”

“妹妹说的是”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总感觉哪里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这是程程和赵妍的第一次见面。

“程程见过姐姐,过会程程陪姐姐去挑衣服。”

“有劳妹妹了。”

“如意、如喜,你们二人先去招呼其他客人,这里有程程就行了。”王老虎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三十五章 大明好男人

赵妍真心想不到王老虎开了个卞依坊,而且规模还这么大,看来这些在县城流传的都是真的,说什么点金胜手,妙想大师等,说的都是王老虎。她对王老虎又刮目相看了,再看看眼前的几位美人,都对王老虎服服贴贴,想来这王老虎一定有自己的特别之处,她不禁羡慕起这些女人来。。

程程说道:“姐姐,公子已经跟我细说了。既然你是他的女人,他自会认真侍你。我看姐姐身上这身粗布衣服确不适合,来,让妹妹一起为你挑衣服吧。”

王老虎对赵妍说道:“这些衣服在本县城,或是全大明王朝都是很少的,也只有我们卞依坊才有,别家是买不到的。”

“姐姐,别听公子吹牛。”程程说道。

“吹什么牛?”赵妍很好奇。

程程轻轻地神秘说道:“这些衣裙都是公子设计的。你相信吗?”

赵妍确实不相信眼前的男人会设计服装,现在从程程的嘴里说出来,她相信了。

很快,赵妍为自己挑好了两套衣裙,穿在身上,这个人的气质完全就变了,不再是乡村野姑,而是一个有气质的高贵少妇。

王老虎知道自己在这儿可能会影响了这两个女子的聊天,就比较知趣地想退下,他对赵妍说道:“妍妍,我有事先走了,以后你有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如果他欺负你,你定要告诉我,我定饶不了他。”

赵妍点头答应。

程程将赵妍领到了内院,这里比较清静,没有外面店面的吵闹声,这两个女人一左一右坐在桌旁,聊了起来。这些女人们的事,也只有女人才聊的起来。

赵妍说道:“程程妹妹,这些服装怎会如此怪异,说真的,也真是挺好看的。”

程程抿嘴一笑,道:“姐姐,这些服装就是我家公子设计的,他对设计服装真的很有一手,认识他这么久,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才华四溢。”

“才华四溢?如果虎哥也可以说才华四溢,这天是不是变了?”

“天没有变,只是公子变了。我们女人命苦,想找个真心对自己好的男人难,找一个优秀的男人更难。”

“妹妹,你觉得虎哥是个怎样的人?”

“姐姐又在说笑了,公子是个怎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赵妍确实是不知道那王老虎是个怎样的人,若是在以前,他一定是个无情无义、只顾玩乐,毫无生活斗志之人,现在的他让人捉摸不透,一个高深莫测的人。

程程也看出了赵妍的心思,她的想法和自己的一样,只不过大家都没有说出来而矣。

“姐姐,公子好像很在乎你,希望你留在他身边。”

“可我已经嫁入了刘家。一女不可嫁二夫,而且虎哥家有财有势,他对我不会是真的。”这是赵妍真实的想法,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岂会娶一个贫困人家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已经嫁人了。他对自己只是玩玩而矣,自己只是男人的玩物。

“姐姐,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程程道。

赵妍看着眼前的美人,摇了摇头。

“我是红月楼的女人。”说这话的时候,程程没有一丝犹豫。

赵妍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偶然也听刘二愣子说起过,眼前的这位就是王老虎赎回来的红月楼的女人,那外面迎接自己的也都是红月楼的姑娘。

“公子没嫌弃过我这样的出身,他岂会嫌弃你?”

“看来妹妹很了解虎哥。”

程程也摇了摇头“没人能了解公子。”

“你也不了解?”赵妍沉默了下,又说道,“妹妹,我问你个问题,你觉得虎哥近来可有什么奇怪之处?”

程程看着赵妍,明白她所问的是什么,对于王老虎的变化,明里人都知道,只是都不愿点破,“我知道姐姐想说的,都以为眼前的只是一场梦,一场易醒来易碎的梦。我倒要反问下姐姐,你是希望他是以前的公子还是现在的公子?”

赵妍听出了程程话里的意思,便不再细问下去,她希望王老虎永远是这个样子,永远是现在这个样子。。

“姐姐,好了,我们不要说公子了,说说你吧。如果公子坚持要你回到他身边,你会回来吗?”

赵妍沉思了许久,叹息道,“妹妹,我跟虎哥没有结果,你替我好好照顾虎哥,我是不可能跟他的。”

“既然姐姐执意不愿留下,我也不再勉强。公子说了,今日他在婉春坊酒楼设宴,亲自为你上厨,你可一定要去哦。”

赵妍没有拒绝。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想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今晚对婉春坊酒楼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婉春坊酒楼老板亲自下橱,为许婉、程程、如意、如喜、赵妍准备一桌饭菜。

在大明朝,从没有男人为自己的女人下橱,这些橱房的事往往都是女人的事。橱房里的橱子听说王老虎亲自来下橱,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前来看热闹。那王老虎的下橱做菜方法,倒跟他们差不多,但做出来的菜式却是他们见也没有见过的。

这几个女人坐在桌前,看着王老虎为他们精心设计并烧好的菜,不禁都惊叹了。她们惊叹的是这个男人肯屈身为她们做菜,而且他做的菜是她们见也没见过的,虽然叫不出名字来,他从色上就可以看出王老虎的一片苦心。

不一会儿,就摆满了一桌菜肴。热气腾腾,香飘四溢。

做好了菜,王老虎也上楼,坐到了上座。

如喜道:“公子原来是个大橱啊。”

“来这儿可是我第一次做,好久没有下过橱,生疏了。”王老虎说道。

“那这个叫什么呀?”如喜道。

“这个是丝瓜烩老油条,这是油条,你们没见过吧,是面粉放油里炸出来,很脆的,这盘菜心清似水淡若云,吃的是清淡。来,大家都尝尝。”

“是好脆。”

“好香啊。”

“公子好棒。”

“这盘是……是蛋羹吗?”如意指着眼前一盘菜问道。

那是一盘圆圆的,看似是很嫩滑的蛋羹“如意可是猜错了,这可是豆腐哦。”

“豆腐?不会吧,有这种豆腐?”程程望着许婉问道。

“确实是豆腐,这是公子新近开发出来的新产品,叫日本豆腐。”许婉说道。

“这盘是贵妃豆腐,配以红色的枸杞,洒上些绿色的小葱花,样子别提有多漂亮了,而且这盘菜很适合女子食用,可以养颜,我希望大家都像贵妃样漂亮。”

王老虎依次介绍了十几盘菜,都是没有听过见过吃过的菜,这次让这些女人尝了个新鲜。

有菜,有女人,怎可没有酒,如意和如喜早已坐在了王老虎的腿上,一左一右,与王老虎敬起酒来,王老虎也不避,左手搂如喜,右手搂如意,任凭她们往自己嘴里倒酒,程程说道:“你们两姐妹,别把公子灌醉了。”

如意坏坏一笑:“公子醉了,岂不更好,不知今夜要便宜哪位姑娘了。”

如喜道:“是程程姐姐吧。”

“你们这两个,尽说程程的坏话,喝酒。”王老虎道

倒是许婉这个黄花大闺女有些不自在了,想离桌避开。赵妍却是把她抓住了,对她摇了摇了头。许婉也只得再坐下。

王老虎也看到了这一幕,知道有些过分了。程程、如意、如喜都是红月楼的女子,对于这些事,自是放的开;赵妍与自己虽无夫妻之名,但已有肌肤之亲,也不是问题;但那许婉,虽是唯一一个与自己拜过堂的女人,却是在不情愿的情况下,而且还不是自己真正的女人。

王老虎放开了如意和如喜,让她们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妍妍,我这里有两瓶化妆品,你回去好好地保养自己,自己我保重,好了,今夜就到此为止,过会会有人送大家回去。”说完,王老虎就独自下楼去了。

这些女人一脸茫然地坐在那儿。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三十六章 朱县令的女儿

如意道:“都怪你。惹公子生气了。”

如喜也不满许婉:“走,如意,程程姐,我们走了。”

程程道:“如意,你们两先走。我随后就来。”

等她俩离开后,她对许婉说道:“她们俩就这样,有些小孩子脾气。”

赵妍道:“许妹妹,看来你真是惹虎哥生气了。”

程程笑道:“公子没有你说的这样小气。姐姐,公子送给你的两瓶化妆品,我给你说说使用方法。”

程程向赵妍说了使用方法之后,对赵妍说道:“公子已经给你相公送去了一千贯,希望他不会让你再受苦,公子让我告诉你,以后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公子,公子当你是自己人。”

此时的赵妍不知说什么,她心里除了感激王老虎之外,也希望自己的男人像王老虎一样,有个翻天覆地的变化,改掉一切恶习,跟自己好好地过日子。

赵妍又羡慕起眼前的这些女人,虽然自己和她们一样,都是王老虎的女人,但是她们有一个和她明显不同的地方,那就是赵妍已经是别人的娘子。一想到这儿,她就深深地自责,她今晚根本就不应该来这儿。

赵妍也离开了席坐,现在这间房里只留下许婉和程程。

许婉说道:“我是否真的做错了?”

“每个人的性格不同,所接触的事件不同,所以对一些事会有不同的反应。我以前也不是一样,但有什么办法,总是要适应的。”

“适应?”

“如果你也喜欢公子,就要去适应他。公子是个优秀的男人,他认为我们是他的女人,这里就是他的家,在家里他无所顾忌,放的开。美女爱英雄,公子虽说不是什么英雄,但他所作所为,却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会有很多女人喜欢他,这是很正常的,你说呢?”

许婉似有所悟。

回到楼下,却听见小春在轻声哭泣。她走进里间,小春正红着眼,轻轻地抽着。“小春,你这是怎么了?”

“许姐姐,公子不要我了,他把你们都叫了去,而不来叫我。”

“傻妹妹,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有时候不去比去了更好。”许婉无奈地说道。

“怎么了,许姐姐?”

许婉看了看小春,将酒桌上的事跟小春细说了遍。小春说道:“这就是姐姐你的不对了,都是公子的女人,怎么能这样小气?”

“难道真是我做错了?”许婉自责道。

王家大院。老夫人不知从何处得到了消息,王老虎亲自设宴宴请几个女人。老夫人加紧了桂媒婆对王老虎相亲事的安排。事实上,王老虎会做菜的好男人形象已经在县城流传开来。

此时,那朱县令的女儿贞贞也到了泰利县。她并不知道此次是朱县令叫她来相亲的,他只是说好久没见到女儿,很想她,让她来陪自己几天。

刚到泰利县,没到县衙,贞贞就先到街上闲逛。泰利县是个不大的小县城,总人口也不过九万人,但县城还是比较热闹的。她在一个小丫环的陪同下,从卖糖葫芦的看到卖花的小摊,从卖小手饰的看到卖糖人的,一切都是那么新鲜。母亲早世,朱县令又常年没有陪伴左右,一有机会碰面,又是溺爱,所以造就了她刁蛮,任性的性格。

县城里有一处说书的,平时都说一些传奇的历史故事人物,今天却在说王老虎的故事:“话说那王老虎长得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可谁知却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他一见那许姑娘长的俊俏,顿时起了色心,当天就将她强抢回家,拜堂……”

听得台下的贞贞,气的直挥拳,“天下竞有如此禽兽!”

说话声很重,台下的观众都回过头来看着贞贞。贞贞也不管他人的目光,朝台上说道:“那禽兽后来怎么样了?”

说书的继续“那许姑娘可是本县的豆腐美人呀,被那王老虎硬是拖着进了王家大院,可怜那许家老爹,被王老虎打了个半死,只剩下半条命。那王老虎等不及了,当夜就要拜堂成亲,当夜王家大院可是热闹极了,本县的名流都到齐了,王老虎喝个烂醉,霸马硬上弓,当夜竟将许姑娘硬圆房了……”

“这个王老虎,太可恶了。不要让本姑娘碰到,我要将他撕个稀巴烂。”那贞贞竞将说书的故事当真。殊不知说书的有时会为了故事的精彩,添油加酷,可能还会歪曲事实。

贞贞没听完王老虎的故事,便气得匆匆离场。如果听完了整个故事或许就不会这么气人了。

前面一间硕大的服装店吸引了贞贞的目光。

“卞依坊。”贞贞念道。想不到这个县城竞有如此规模的一家服装店,能吸引女人的东西,不过是吃的,穿的,化妆品这三件,一看到服装,而且是女装店,贞贞就急步上前。

在大明朝,王老虎这样的服装店就仅此一家,在别处还真没有。

一进店,贞贞就被店里的衣裙吸引住了,女店员忙上前打招呼。

“好漂亮的衣服啊。”贞贞不由发自内心的赞叹。

“姑娘喜欢的话,可以试穿一下。”女店员说道。

“试穿?”

“对呀,姑娘是外地来的吧,我们这里有专供客人试衣服的试衣间。你大可穿上试试。”

“好,我就要这一件。”贞贞穿上了一件,看着可美了,贞贞看的是心花怒放。又试穿一件,也很满意,一直穿了七八件,件件那么精美,那么别致。

“这衣裙怎么卖啊?”贞贞问道。

“每件衣服上都有价钱,姑娘可以看一下。”女店员说道。

贞贞随手翻了件衣裙,一看价钱,“这么贵!”

“不贵的,我们服装的设计是顶尖的,材料是上好的丝绸,作工是全手工,针线细密。在大明朝,你拿不出同样的衣服来了”如意招呼好一个顾客,走了过来。

贞贞抬头一看,却是一位美人走了过来,她不禁脱口道:“姐姐好美哦。”

“你穿上这些衣服肯定比我还要美。”如意说道。

“先放在这儿,我回家去取钱。”说完,贞贞出了卞依坊,直奔县衙而去了。

就是有这么巧, 去县衙的路上,贞贞和王老虎竟然相遇了。

那贞贞急匆匆地往县衙赶,却一头撞进王老虎的怀里。贞贞抬头一看是个男子,飞速地从怀里跳了出来,后面的丫鬟急匆匆地赶到。那贞贞一个“不要脸”,就一个巴掌朝王老虎打来。王老虎是什么人物,一个闪避,就逃开了去。他只看的眼前是个女子,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那贞贞又朝王老虎踢了过来。王老虎抬脚一挡,那贞贞就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

王彪在后看得真切,这个女子本不会功夫,所以并没有上前帮衬。

“看来今天出门不利,一出门就碰到个野丫头,姑娘,你没事吧。”王老虎欲上前扶一下贞贞,却不料贞贞又扬手打了过来。

王老虎只得再次退步。看来此女子不讲理,或许是疯子,还是不要理睬了,王老虎暗忖着。他索性绕过贞贞,避开而去。

此时的贞贞因腿疼,不然早就追上去与他争吵一番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下次不要让我碰到你,我记住你了,早晚我让我爹收拾你。”

县衙很快就到了。

朱县令见到贞贞,嘻笑着迎了上去,见贞贞满脸地不高兴,“宝贝,今天第一天到,谁就惹着你了?”

“还不是在你管的这个破地方,有人欺负我。”

“谁呀,这么大胆,欺负我的宝贝。我马上差人将他捉拿来。”

“名字我不知道,但人我记下了。”

“好,下次见到他时,你告诉我,我好好收拾他。”

“贞贞,好不容易到泰利,老爷又这么想你,这次你就在这儿多住些日子。”朱夫人说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三十七章 贞贞二逛卞依坊

“这里又没什么好玩的。”贞贞说道。

“有,我们这儿有很多好玩的,”朱县令说道,“我们这儿有一种新的特产,保你吃了还要吃。”

“什么东西这么好吃?”

“本县最出名的就是豆腐,这豆腐已经引得众多外地人前来本县呢……”朱夫人还没说完,贞贞就接着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东西呢?原来只是小小的豆腐,这豆腐有什么好吃的,哪个地方没有啊。”

“宝贝,这你就不知道了,本县的豆腐,那是一块牌子。油豆腐你吃过没?可香了,还有素饥,很多新东西呢?”

说起东西,倒是让贞贞想起了县城的服装店:“爹爹,县城有一家卞依坊,卖着漂亮的女装,我很喜欢,我们先去那边逛吧。”

“那边的衣服也不便宜啊。”朱夫人说道。

“我知道,如果便宜我早就买回来了,可我带的钱不够,爹爹,你是一县之长,这儿可是你说了算。”

“我的宝贝,你算是找对人了,这个卞依坊的老板,我可是熟的很,我待会儿介绍给你认识,他自会便宜卖给你,说不定还是白送呢。”

“真的。”贞贞一脸高兴。

“老爷别的本事没有,这点本事还是有的。”朱夫人道。

王家大院。

老夫人与王老虎正在谈去邻县会安县相亲的事宜“虎儿,我已经与桂媒婆商量好了,马上就去会安县冯家说媒。”

“母亲,怎么会这么急?”

“不能再等了,你这样过一天是一天,不如早些去会安,把那冯家姑娘娶回来。况且,桂媒婆已经与冯家说好,我们近期就会上门提亲。”

“母亲,这样是不是急了点。我说过我会与那冯家姑娘见面,但没说提亲。没见面。谈何感情?”

“什么感情不感情,我和你爹不就这么过来的嘛,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老夫人的意思很明白了,就是让王老虎马上去与那冯家提亲,。在她看来,冯王两家才是门当户对。

“好好好,母亲,就依你。我收拾东西,马上去会安,向冯家提亲去。”王老虎表面答应了,但背地里还是有一番小心思的,他先应了母亲的要求,到那边再作细打算。

“不用收拾了。提亲送的礼我都已经备好了,此去会安也要一天时间,明日午时应该会到县城,路上多小心点。”老夫人想让王老虎尽快出发。

王老虎无奈,只得遵从老夫人的意思,匆匆出门。门口那桂媒婆早日在等候,脸上笑喜喜地看着王老虎出来,看得出老夫人是给了她许多好处,事成之后,这好处更是不用说了,“王公子,那冯家姑娘不仅生得秀丽,且还有大家闺秀风范,冯家在当地也是数一数二的人家,你这一去,定是能满意。”媒婆的话匝子自是好话多。

彩礼装了整整三大车,对于富贵人家,这些彩礼自不能少,这是显示财富的一个大好机会。加上坐媒婆的一个马车,再加王老虎与王彪的坐骑,贴身护卫、丫鬟、家丁等共计三十余人,浩浩荡荡地向会安县出发。

队伍前面四个是贴身护卫,后面是王老虎与王彪骑着高头大马,再后面跟着桂媒婆坐的马车,两边跟着两个小丫鬟,后面三辆是装彩礼的马车,队伍的最后是王家的家丁。两县的距离并不远,现在因为有了运送彩礼的马车,所以行走路来有些慢。

出城的路也不是很好走,虽然是大道,但不是很平坦,这就更加减慢了行走的速度。

在王老虎出城的时间里,那朱县令和贞贞也到了卞依坊。

程程亲自做了接待,这样的贵客,却是不能怠慢的。“朱大人大驾光临制作坊,让我们卞依坊蓬荜增辉。”

“卞依坊在本县这么出名,甚至吸引了众多邻近县的贵客,这么大的产业,让我不得不刮目相看啊。”

“朱大人过奖,我们只是小小的商人,哪能跟大人你比啊。”

“今天我们不谈公事,我是私事而来。”朱县令穿了一身便服,当然是私事。

“不知朱大人有何事?”

“程姑娘,你家公子在不?”那朱县令一个好盘算,今天来即来看衣服,又想让王老虎与贞贞见面,一举两得。

“哦,朱大人,真不巧,我家公子不在。”

“那也没事,今天小女初来本县,应是拉我来逛街。做父亲的也只能勉为其难,舍命陪君子了。”朱县令指向贞贞向程程介绍,“这是我小女,贞贞。”

“哦,原来是朱大人的千金,程程有礼了。”程程道。

“但是本县哪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我就想起了我们卞依坊,这卞依坊的服装可是我们县的招牌。”

“这还不是朱大人治理有方。”程程道。

“姐姐好。你们这儿的姐姐都好漂亮。”贞贞说道。

“贞贞姑娘,你也很漂亮,如果配上我们这儿的衣服就更动人了。来,我陪你去选衣服。”

“姐姐真好,不过呢,我刚才已经挑好了,是那一位姐姐陪我挑的。”贞贞指了指远处正在陪其他客人的如意。

“现在朱大人也在场,你穿上,让朱大人看下。所以还是要试穿一下的。”

“那再穿一下吧,爹爹,你帮我看下,如何?”

“好。”

贞贞连续穿了几件衣服,朱县令都说好。

“你穿的这件衣服与你个人的气质很般配,青春靓丽,让人眼睛一亮。”程程说道。

贞贞说道:“这么漂亮的衣服,在别处可买不到,而且这种新颖的售卖方式也让人耳目一新,程程姐姐,你真厉害。”

程程莞尔一笑,道“这可不是我厉害,是我家公子厉害,这些衣裙都是出自他之手,也只有他才能设计出这么奇特且漂亮的衣服。”

“你家公子好厉害啊,”贞贞不禁赞叹道。

“宝贝,王公子今天不在卞依坊,下次我们再登门拜访。”

“就依爹爹,我中意的两件衣裙……爹爹,你给我买了吧。”

朱县令看了看衣裙上的标价,这是两件高档衣衫,标价高的吓人,一个小小县官,俸禄少的可怜,但也不好意思拒绝,如果王老虎在,那一切就好说了,正在朱县令为难的时候,程程道,“朱大人可是我们这儿的父母官,平时为我们百姓操劳,辛苦了,这两件衣衫,我就替公子送给贞贞姑娘了。”

“真的。”贞贞一听喜形于色。

朱县令听着程程的答话,对这个程程姑娘有了另一种认识,想不到这王老虎的女人这么厉害,看来把这卞依坊交给程程一点也没有错。

回县衙的路上,贞贞道:“想不到爹爹的名望这么高,两件这么贵的衣衫一下就送给我了。”

“宝贝,你错了,不是你爹爹的名望高,只是那制作坊也有地方要靠我。”

“爹爹,你说她们公子是何许人,怎么会设计这么漂亮的衣服。”

“这个王公子,可是个奇才,他不光会设计衣服,还会下橱做菜,听说做起来的菜还很香呢?”

“有你说的这么好吗?”

“你不信?不光是这些,他还发明了许多豆腐品种,我们县城现在最出名的就是这豆腐制品了,县城流动人口,外地人七八成就是来品尝豆腐的。”

“正有这么好吃?爹爹,你带我去吃开开眼界吧。”

“好,待明日,我带你上婉春坊酒楼吃去。”

且说那王老虎一行人,匆匆往会安县城赶,不觉天要黑了下来。

“公子,天快黑了,我们不妨在前面的小镇住宿,明日在赶路。”王彪道。

“好。王彪,你带人先前住小镇,定下旅店,今晚休息,明日一早再赶路。”

王彪带领五六个家丁先行前往小镇。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三十八章 如来客栈

小镇不大,整个镇旅店就两家。家旅馆已经客满,于是王彪找下了“如来客栈”,并包下了整个旅店,吩咐店家马上做好酒菜,整理好房间,然后派人迎接王老虎等一行人。

王老虎等人很快到了客栈,小镇的客栈比不得县城的客栈,条件相对简陋一些。王彪安排人手,将车上的彩礼都搬进了房内,马交由客栈的人喂养。三十余人除四个家丁负责看守彩礼外,其他人安排在厅内聚集,分成七桌就餐。

经营这家客栈的是个女人,年龄估摸着三十来岁,打扮的花俏。她知道眼前的这伙人不是一般的客人,所以亲自上前来为大家敬酒。王家有个规矩,出门办事家丁护卫等不得饮酒,包括王彪。

这个女人走到一桌子前,举起酒杯大喝一声“兄弟们,来干一杯。”

“好,好。”那些小兄弟纷纷举起手中的碗。

“这样就不对了,你们几个是欺负老娘不识酒?你以为女人都是不喝酒的,你们看看,这是正宗的冬酿。几个大老爷们怎么喝水啊。来,换了换了!”那女人端着酒杯大声说道。

桌上有人说:“不是我们不喝,是我们不能喝。”

“哪来这么多规矩。出门在外,还守什么规矩。”那女人不依不饶地说道。

“我说姑奶奶,饶了我们吧,我们真不能喝。”

那女人一连敬了三桌,都没人跟她敬酒。“这就怪了,这么多男人竟然没人敢喝酒,还不如我一个女人家。你们这里究竟有没有男人?”

“掌柜说话直率有魄力,既然这么有雅兴,让我来陪你喝,怎么样?”王老虎站起身来,举起杯朝那女人敬了去。

“终于有个男人了。”那女人一手提酒壶,一手拿着杯,扭着腰慢慢地移了过去。她也不坐下,却是一脚踩在凳子上,一手拿杯,对着王老虎说道:“你是男人,干了这杯酒。”

王老虎一饮而尽“这酒不错。”

那女人也一口饮尽杯中酒。“我说大兄弟,我这酒可是存了三十年的冬酿,今天有贵客来,才开的封。”

“承蒙掌柜的看得起我这酒看来我不喝是不行了。”王老虎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这个女人,虽是三十左右的人,但皮肤依旧保持的不错,细腻耐看,容貌虽比不上许婉,但也算是个美人胚子,身材充满着韵味。

一杯酒下肚,那女人却在王老虎的对面坐了下来。这桌本来就王老虎一人,本来一人喝酒还略显有些寂寞,现在有人陪自己喝酒,倒也是一件好事。

旁桌的王彪一看掌柜坐在公子一桌想站起来,王老虎摆摆手,示意其坐下。

“这位公子哥,看上去,不像是一般人啊!”

“何以见得?”

“看这排场就知道,我这个小店可是许久没有接待过像你们这样的人了。”

“真是什么事也逃不过你的眼睛。”王老虎说道,“这杯我敬你。”王老虎将自己的酒杯倒满,一口喝完杯中酒。

“痛快。”那女人也干了。

“你要的菜来了”一声小二的吆喝,只见几个小二将一盘盘热气腾腾的菜端出,分放于各桌之上。

“公子,这是要去做哪儿?”

“我此是要去会安”

“会安,会安明日一早从这边过去,估摸着半日路程,就能到县城。”

“掌柜的,这旅店开了有一些年头了吧?”

“不长,不长,我接手这店才三年。”

“我看这个镇好像并不大。”

“公子,我们镇当然没有县城那么大,我们这儿是两县的交界,人员比较复杂,公子又带了这么多东西,可是要小心为上。”

“掌柜直率好爽而且还热心肠,感谢提点。就为你这句话,我也要饮了这杯酒。”王老虎又下了一杯酒。

“公子原来是个酒坛,痛快!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豪饮了。”那女人说道。

“菜又来了。”小二端着托盘又在各桌上了两盘菜。一盘却是那肉炖油腐。想不到在这小镇上也有这盘菜。

“你是从县城来的,应该知道这盘菜吧?”那女人说道。

“这菜在本县城谁人不知啊。”王老虎故意说道。

“我说这县城的王老虎可真是厉害,一个小小的豆子,硬是给他做了这么多东西出来。你尝尝味道如何?”

王老虎尝了口“味道不错。”嚼了一会儿,又补充道,“你这个油腐如果在炖的过程中添加那桂皮,葵香,料洒等,炖 的时间再长些可能味道会更香。”

“果然是从县城来的人,一口就能吃出花样来。下次就按你说的做。”那女人继续说道,“你认识那王老虎吗?”

王老虎微微一笑“他在县城这么有名,谁不认识,可是他不认识我。”

“公子看上去也是个大富之家,与那王老虎差不了多少。”

“县城大富人家多的是,我却是垫底的那一个。”

“哈哈,公子原来是个谦虚之人,实在,那你跟我说说,那王老虎是否是个三头六臂。”

“不光是三头六臂,而且还是个七头八臂!掌柜的,你打听得这么仔细,可是为何呀。”王老虎道。

“公子原来并不实在。谁有闲心思打听他啊,我们这边虽说是个不大的镇,但凡来店住宿的,这道油腐是客人必上之菜,这菜味道大家都说好,我是想知道,这王老虎凭啥这么厉害!”

“这王老虎我倒是有些交情,这样,下次,你报上我的名号,说不定你就能便宜拿到婉春坊的豆腐产品。”

“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是最好不过了,我们店虽小,比不上人家婉春坊,如此一来,也能省下不少钱来。我感谢公子了,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我也姓王,跟那王老虎也算本家,单名一个彪字。”王老虎说道。

在邻桌的王彪听到王老虎冒充自己,心里一阵暗笑。

“好,王彪兄弟,我再敬你一杯,”两人撞了下酒杯,一同饮尽。

此女人却是个豪爽之人,王老虎暗忖着。

“王公子,听闻县城有一家服装店,也是那王老虎所开,里面的服装煞是好看,是不是真的?”

“你从哪儿听说的。掌柜的,你知道的消息可真不少啊”

“我这里来来往往人多,消息也杂,从县城回来的人都这么说,服装还好贵的。”

“确实不假,不过这些服装你穿着可能不合适。”王老虎店里的服装大部分设计是给那些淑女的,眼前的这个女人显然不属于这一种。

“服装我也不敢兴趣,就是这么问问,来,我们再干。”

又一杯酒落肚。

“听说这客店不做生意了?”门外突然传来一记响亮的声音。远远望去,只见三五个人从门外进到店里来。店小二马上上前迎接,向他说明原委。

“什么,店给客人全包了?”那人声音比较响亮。“他们是客人,我们也是客人,为何他们能住,我们就不能住了?”言语中大有不肯松手的意思。

那女人一见来了这样的客人,马上从王老虎桌站起来,呵呵地迎了上去“大哥,不要发这么大的火,如果有生意做,我们怎会不做?只是今天这店全给这位王公子给包下了。”

“来来往往都是客,你们镇上的旅店只不过两家,那家也满,你家不收,难道要我们睡路上不成?”

“大哥,若是在平时,小店确实也没这么好的生意。只不过这王公子来的人比较多,才包了小店,要不,你再到那家看看。”

底下一个人的说道:“那边已经满了,再折回去也是空跑一趟。”

王老虎一眼看去,这几人,带头的是个络腮胡子,手拿大刀,穿着件黑色的敞胸衣。后面跟的两人相貌平平。还有一个小伙背把弓箭,箭囊里插着几十羽箭。最后一人却是长的眉清目秀,白白静静,像是个读书人。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三十九章 夜宿客栈

络腮胡子道:“不回去了,我就要在这里住下了。”

此时厅里还有两张空余的桌子,络腮胡子也不管女掌柜同不同意,就径自坐了下来“先给我们来点酒菜,一天走下来,肚子都饿扁了。”

“这……”女掌柜不好意思拒绝,也不好意接收。

在他们说话的期间,王老虎将王彪招了过去,在他耳边上交代了几句。

“还怕我们不给你钱不成?你也太小看我们了。”那络腮胡子从胸口摸出一大袋钱出来,搁在桌子上。

“这酒菜是可以的,不过,我们这儿真是没有空余的房间了,这酒饭过后……” 女掌柜为难地说道。

“洒饭过后,就打这地铺,掌柜的将地板收拾收拾干净,我们就住下了。” 络腮胡子道。

“这地铺怎么能住人呢?”

此时,王彪站起身来,对女掌柜说道:“女掌柜也不必为难,出门在外,谁没个困难不是,这样好了,也不让你为难,我们挤一挤,让出一间房,就暂且分一间给他们吧。”

女掌柜看着王彪,笑笑道“大家都听到了,这位兄弟开口了,愿意将一间房腾出来,让予各位,皆大欢喜,各位就将就一晚吧。”

“一间?一间怎么够?”那书生模样的人说道,却是有些轻松细语。

络腮胡子赶忙也道:“我们五个人,一间房怎么会够?”

背箭的小伙站起来,向王彪说道:“我十分感谢这位兄弟,肯让出房间帮助我们,不过,你看,我们这儿有五位,一间房可能住不下?”

王彪道:“这位兄弟,我们共有三十多人,这小小的客栈也只有这么几间房,现在我们已经让出了一间,今天晚上我的兄弟也要挤挤将就了。”

“兄弟所说极是。” 背箭的小伙说道,“我本不该提这种要求,但确实如果兄弟能再让出一间房,我们将感激不尽。”

“兄弟,这可为难我了……”王彪没有答应下来。

王老虎一直在一边看着但并不言语。这时,他说道:“各位,听我一言,现在大家先把饭吃了,一切等饭后再说。”

络腮胡子道:“也罢。先吃饭。”

小二将菜端了上来,这菜中自然有县城的招牌菜-肉炖油腐。

这自然也成了新一桌的谈资。

那女掌柜自然也在这桌敬酒,哄得这桌的人自是很乐乎。背箭的人取酒来到王彪面前,道:“感谢兄弟,来,我敬你一杯,算是我的感谢。”

王彪道:“我不饮酒,若你真要谢,就去谢我家公子。”说完,他指了指独自坐着饮酒的王老虎。

那小伙哦了一声,来到那王老虎跟前,道:“公子赠房,犹如雪中送炭,在下敬酒以示谢意。”

“这位兄弟,何不与我一同就坐,饮上几杯如何?”王老虎知道,这伙人中,真正主事的应该是这位小伙。

小伙没有拒绝,在王老虎的对面坐了下来。

“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王老虎问道。

“在下卢青义,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我姓王。贱名不值一提,听口音,你们不像是本地人?”王老虎说道。

“原来是王公子。我们确实不是本县人。”

“卢兄弟,此趟即然到了我泰利县,相请不如偶遇,你我相遇便是有缘,等我明天办完正事,你和诸位兄弟到县城呆上几天,让我尽下地主之宜。”

“感谢王公子的好意,只不过卢某还有事情在身,不便在此久留,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不过没关系,哪天卢兄还路过泰利,请务必赏光,到舍下一聚。”王老虎说道,“我和卢兄弟真是相见甚晚啊。”

“是啊,来,王公子,我敬你。”

两手举杯,各饮尽杯中酒。

“卢兄弟,你背的那张弓看上去非常精致,可不像一般的弓啊。”

“王公子,过奖了。此弓乃是我父亲传与在下,此前一直陪伴我父亲。”

“看来你父亲十分珍爱这张弓?”

“正是。”

“这弓莫非有什么名堂?”

“区区一张弓,岂会有什么名堂。”

王老虎知道卢青义对自己有所保留,也不再追问,“卢兄弟,咱们再来一杯。”

又是一饮而尽。

“王公子,刚才跟你说要两间房,其实是有原因的?”

“哦,卢兄弟,倒是说说看。”

“实不相瞒,我的这位兄弟是个女子。是在下的妹妹。”卢青义望着那书生模样的小伙。

王老虎看过去,正如卢青义说的,这正是一名女子,只不过是女扮男装罢了。“难怪会如此俊秀,原来是位女子。”

“王公子,让我妹妹与我们几个男人一间房,实在是……”

“卢兄弟说的有理,一个女子怎能和一大堆男子同房,不妥。我们兄弟今晚上再委屈一点,再让出一间房给你们。”

“痛快,王公子真是快人快语,感谢王公子,我再敬你。”

两人聊天的气氛十分有善。

酒席之上,两人谈成了房间问题,卢青义对王老虎的印象还不错,虽是个富家公子,却不是那么高高在上。

那如来客栈女掌柜此刻又与王老虎同桌,三 人你一言我一句,尽情地饮着酒……

夜已深,大家都已入睡。在这黑暗之中,有众多人影迅速朝如来客栈包过来。

从这些人的细碎的脚步中,可以看得出这些人绝非等闲之辈。这些人提着刀,快到客栈门口的时候,他们放慢了脚步。带头的人手势向两边一挥,蒙面人分成两队,向左右两边摸去。他们分别翻墙进入院落,一匹马受了惊,发出了一声嘶叫,他们在黑暗中一步步朝各个房间摸过去,屋顶上,也有提刀的黑衣人在移动。

一场杀机即将而来。

王老虎虽在睡梦中,但这些细碎的脚步和马的嘶叫声,马上将他惊醒,他虽然不明白这些人的目的,但偷偷而来,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抢劫?是来抢自己的彩礼。这些彩礼确是个不小的数目。王老虎马上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彩礼。他知道,此刻正有四个家丁护卫着,如果发生打斗,其他家丁马上会醒过来。

他爬起身来,躲在门后,却见这些黑衣人摸着向卢青义等人住的两间房 而去。

看来这些人是来找卢青义等人的。

卢青义这个小伙还算不错,就此遭到暗算,王老虎有些不忍,再说这事也让他碰到了,他不得不管。事不宜迟,王老虎一个翻跃,从后窗串了出去。他来到卢青义等人住的房间,打开小窗户,纵身一跃。房间里灯黑虾火,旅馆里每间房结构都差不多,他根据自己的记忆,往床边摸去。

床上隐约躺着一个人,此刻睡的挺熟。

王老虎知道时间不等人,他上前轻轻地说道:“醒醒。”并用手摇了下那人,那人惊醒了过来,看到面前站着一个人,吓得欲大叫,却被王老虎捂住了嘴,原来,此房间住的是卢青义的妹妹。

卢妹妹恼羞成怒,右手出掌,朝王老虎打过来。王老虎看出这女子是有功夫的,忙用手招架住,轻声道“外头有人。”

卢妹妹停住了攻击。王老虎的手从卢妹妹的嘴上移开,“你多保重,我去通知你哥。”

时间却来不急了,王老虎隐约感到有一股烟的味道飘过来“不好,迷烟。”王老虎马上摒住呼吸,双手抱住卢妹妹,往后窗一跃而出。两人一跃而出落地的一刹那,王老虎感觉胸前被一柔软物抵着。卢妹妹脸很红,当然,这么黑的夜,王老虎当然没有看到。

不多久,几个黑衣人摸黑走进了房间,他们往床上一阵乱砍,

另一房间,卢青义等人也不是等闲之辈,早已醒过来,等黑衣人进入,卢青义等人一跃而起,与那些黑衣人撕杀起来。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四十章 客栈遇袭

王彪等人也早已醒过来,那些家丁听到了外面的撕杀声后,也已醒来,王彪第一想到的也是彩礼,忙命人前往放彩礼的房间守住。四个贴身护卫,急忙赶往王老虎住的房间。

王老虎将卢妹妹抱到自己的房间,将其放下,此时,四大贴身护卫已经赶到,他们冲进房间,口中喊着“公子,公子……”他们见王老虎没事,提刀守住大门。

王彪也随后赶到王老虎房间。

王老虎道:“王彪,派几个人去保护桂媒婆等人,你亲自守住彩礼,不得有任何闪失。”

王彪领命而去。

又有十多个家丁赶到王老虎房间。

王老虎道:“你们几人给我保护好这位卢姑娘,不得有误。”

那些家丁领命,抽刀护住门口,将卢妹妹团团围住。

王老虎亲自带着四个贴身护卫赶住卢青义的房间。

此刻,外面那些黑衣人的火把已经亮了起来,看来这些黑衣人是有备而来,来的人数较多,足足有五十多人。

几十个黑衣人将卢青义等人围在中间,他们采用拖的战术,牢牢地将卢青义等人围住,一阵进攻之后,另一波黑衣人马上强攻上来。欲将四人拆散一开来,以便各个击破。

事实上,这个战法很成功,虽然他们四人紧密协作,但黑衣人的强势进攻,还是将他们冲散开来。

络腮胡子被四个黑衣人缠住 ,卢青义和另两人也是被人缠住,脱不开身来。

卢青义手拿剑,上下翻腾,一剑刺向黑衣人,黑衣人忙躲闪,另一黑衣人看准空档时机,提剑快速刺向卢青义,卢青义不慌忙,闪身避开,左手出掌劈出,那掌挥出的风声击中一黑衣人。另一黑衣人却乘机从旁杀出来,以剑化刺,以掌为风,步步紧逼。

黑衣人中有一领头模样的人一直在场外观看,看着眼前的场景,颇为得意。他朝卢青义喊道:“卢青义,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你是逃不了了,这么偏僻的地方,可是没人来救你了。”

这时,王老虎领人冲了出来,王老虎赤手空拳凌空腾起,双手开掌,避开黑衣人的刀剑,直奔卢青义而去,那四个贴身护卫手提刀紧紧跟在王老虎身后,呈人字状,对着黑衣人一阵厮杀,厮杀归厮杀,但不散阵,黑衣人在强势的进攻下,让出一条路来。

很快,这五人厮杀到卢青义身旁。王老虎、卢青义在中间,四个护卫提刀在一米开外紧紧护住。

“卢兄弟,我来的不迟吧。”

“王公子,太感谢了。不迟,不过,他们人数众多,恐怕我们抵挡不了多长时间。”

“怎么能这样说,眼前蒙面人虽然多,但我的人也不是吃软饭的。”

突然间,卢青义想到了什么,“王公子,你能不能先去救我妹妹。”

“放心,卢兄弟,你妹妹现在很安全。”听王老虎这样说,卢青义放心了。

外一黑衣人见有人横出杀来,喊道:“来人是谁,胆敢坏我大事。”

“是你爷爷!”王老虎大声回应道,“什么大事?在黑不隆冬的大晚上偷偷而来,想必是做见不得人的事吧。”

“这位兄弟,此事与你无关,何必趟这混水呢?”

王老虎答道:“你以黑布蒙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而且这趟混水我已经趟了,裤腿已经湿,还收的回吗?更何况这位是我卢兄弟。”

黑衣人道:“我可是好心劝你,你不要自己掉了脑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想让我掉脑袋的人还没出生呢?你这也不过几十人,能耐我何?”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能耐。”黑衣人朝人示意了下,外场串出四个黑衣人朝王老虎等人冲了过来。两个贴身护卫迎接挑战。

只听刀刀相碰撞的声音,震撼着场外每个人的心。贴身护卫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对于现在来说相当于特工中的精英,功夫当然是一等的高手。这两位贴身护卫相互协调配合,刀刀没有让敌人可乘之机。一刀砍出,一名黑衣啊的一声,已经被护卫砍中,黑衣人顿时倒地。打斗还很激烈,没多少时间,又一名黑衣人被砍中,鲜血从胸口,嘴里流出来,“叭”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现在场上只剩二对二,护卫不慌不忙挥舞大刀主动出击黑衣人,那两黑衣人边退边挡,根本没有进攻之力,渐渐已没有阵脚。

领头黑衣人一看“不好。”但为时已晚,只见场上两位黑衣人已被护卫砍中,倒地不能动弹。

卢青义看得明白,虽然只有两人,但这两人的功夫足可抵挡住众人的进攻,他渐渐放下心来,相信此次的危难终可以渡过去。

领头黑衣人朝着王老虎说道:“看来你们也非等闲之辈,这位兄弟,请报上你的名号?”

“要我报名号可以,你可不可以先报上你的名号?”王老虎道。

卢青义道:“他们是宁王的人。”

“朝庭的人?”王老虎一惊。

“怕是我说出了我的名号,你们这儿的人要么归顺我,要么都要死。” 那黑衣人冷冷地说道。

若是跟朝庭的人起了瓜葛,这事就有点难办了。既然是朝庭的人,何以这些人以黑衣遮脸,不敢露面,这定不是朝庭的意思,是那宁王私下处理此事,但宁王的势力和权力?一想到这儿,王老虎朝卢青义看了看,说道:“卢兄弟怎么会得罪朝庭的人?”

“王公子可是怕了!我不想连累任何人,可是你已经搅进来,只怕是不能置身世外了。”青义说道。

王老虎明白,这卢青义绝不是唬自己。

“我说这位公子,你还是乖乖呆在一边,免得惹了一身骚。”黑衣领头人说道。

既然已经惹了,怕是脱不了关系了。王老虎当即决定,瓮中捉鳖,灭了这里所有的人,然后来个毁尸灭迹。他朝一个护卫轻声说道:“你去通知王彪,围住这里,不能放一个人出去。”护卫领命,通知王彪去了。

王老虎说道:“来人可是宁王的人!”

那人一惊:“既然你知道我是宁王的人,就放下刀。我们宁王可是识英雄,重英雄,正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

只见络腮胡子说道:“哼,宁王这老贼,人人得而诛之。说什么识英雄,重英雄,还不是为了他自己的私欲。”

领头黑衣人道:“卢腾,你这莽夫,知道什么!你这么不识趣,现在弄到这种地步都是你们自己造成的。”

卢青义道:“卢叔,别跟他啰嗦。”

王老虎道:“卢兄弟,先别急,现在我们先缓住他,等我布置好了,再动手不迟。”

“一切听从王公子的安排。”

王老虎点了点头。

王老虎道:“既然是宁王的人,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这你就管不着了,这位兄弟,现在若是你杀了眼前的卢家人,我保你没事,而且我还会在宁王面前替你美言,让你有享不尽的荣华,还有权力。” 领头黑衣人道。

“我是管不着,你们若非不是有不轨的阴谋,岂会用布遮羞”王老虎道。

“宁王的事,岂是由你们这些刁民揣测的。我说,这位公子,我看你功夫不错,加入我们,如何?”

“宁王可是个大人物,哪会看得上我们这些小人物?”王老虎道。

“看不看得上,不是你我说了算,宁王可是非常地看重英雄,依你的功夫来看,王爷定会委以重任。”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如果有宁王做靠山,我可是要飞黄腾达了。”王老虎说道。

“公子算是个识大体的人,不像有些人顽固不化。” 领头黑衣人说道。

此时,王彪已领了十多位家丁,赶了过来,他轻声地对王老虎说道:“外面已经派人围住,就算是一只苍蝇,也不可能从这里飞出去。”

“好。”王老虎转向卢青义,说道“现在是动手的时候了。”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四十一章 诛杀

随着王老虎的一声令下,王彪、护卫、家丁及卢青义的人马提刀似洪水般地冲了出去,小小的一个客栈,两帮人马在奋力的厮杀,喊杀声,刀剑声,人摔下倒地声,桌子破碎声,声声入耳。

领头黑衣人却也坐不住了,他挥着手中的长刀,冲进了人群中,一个家丁被他的刀击中,倒在地上。王彪此时已砍杀两名黑衣人,他和两名护卫直冲进黑衣人内部,在里面将他们的阵脚打乱,这些黑衣人要顾里,又要顾外,有些手忙脚乱起来了。

卢青义提刀也奋力地与黑衣人打斗,此时,他的上衣已被鲜血染红,有四个黑衣人正围住他。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像是卢青义就是他们手中的猎物一般。“哈”卢青义大喝一声,朝黑衣人杀过去,两黑衣人上前应战,刀剑相撞,刀剑冒出火花。另两个黑衣人从背后约摸上来,却将青义分了神。青义凌空横卷,前方与黑衣人刀剑相撞,后方双腿攻击另两黑衣人,并巧妙避过黑衣人的双刀。

王老虎却没有出手,他紧紧地看着场内的人群,生怕有人逃离这个现场。在他看来,自己的家丁和护卫足以对付得了这帮人。这时一个黑衣人被家丁打退,连退数步,撞在了王老虎身上,王老虎右手出拳,使出五分力气,那黑衣人便应声倒地。

小小的客栈院落,此时已经尸体满地。

领头黑衣人一见阵势不对,眼前的卢青义再加上王老虎等人,并不像自己想像的无能,他们人数虽然不多,但武功高强,特别是刚刚搅和进来的公子,到现在还未出手,仅凭他的手下,就知道他的功夫。想不到,这江南小地方,竟然不家此等高手。他知道,现在应是撤退的时候,要不然自己的老命也要搭在这里。

他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口哨声,这是撤退的命令。剩下的十几个黑衣人转身朝大门外撤出。哪料大门外王老虎的十多个家丁已将大门堵住,这些人一时还冲不出来。

王老虎看得真切,知道这些人将逃离,他腾空一跃,朝着门口而去。

他挡在门口前面,王彪、卢青义等人也一起冲了上来,接连又砍死了七名黑衣人。剩下的黑衣人见势已去,只得再以死相拼。

又是一阵厮杀,剩下的黑衣人如数被消灭,现在场上只剩下黑衣人头领。

卢青义道:“现在你落在我们手里,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哼,今天算是我完了,不过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你旁边的这一位公子。”他明显是在说王老虎,“这位公子,今天算是我栽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想不到在这小小的县城小镇,竟也会藏有如此高手。”

“我等只是一介草民,高手称不上。”王老虎道。

“在下能讨教下公子的姓名吗?我死也要死个明白。”

王老虎道:“草民贱名一个,不值你挂齿。你有此命数,只因你跟错了人。”

“别得意太早了,你就不怕王爷将你等诛灭九族。”

“我是很怕,不过,现在你已落入我手,我还怕什么?”

“我们王爷神通广大,你看看卢家,就知道跟王爷作对是绝没有好下场的。”

“呸,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小人,看我今天杀了你。”卢青义怒道。

“你想为你父母报仇?” 黑衣人头领道,“可惜你没有见到你父母死的惨状。谁叫他不识识务。”

“卢兄弟,这个人就交给你了,”王老虎说道。

“你以为你会比这卢青义好吗?” 黑衣人头领道,“今天你杀了我们,王爷定会为我们报仇,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王爷都会找到你的。”

“我的命就不用你担心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卢青义哈的一声,提起刀运力朝黑衣人头领砍去,黑衣人头领拿刀一挡,硬生生地将卢青义的刀给弹开,两人退出几步,又继续向前,刀刀碰撞的声音,不觉于耳。卢青义配合着步伐,上下砍。黑衣人头领步法老练,稳扎稳打,以避为进,两人身手暂时打了平手。

王老虎在旁看的分明,这个黑衣人,功夫还是不错的,与那卢青义有的一拼。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黑衣人却慢慢露出了破绽,卢青义也看的分明,朝黑衣人砍过去,黑衣人只得丢弃大刀,脱手而去。现在场上卢青义手持大刀对付黑衣人赤手空拳,那黑衣人没了刀,就像没有了手一样,处处处在下峰,没过多久,就被卢青义一刀砍中后背,鲜血从口中吐出。

黑衣人头领嘴角流着血,双膝已经跪在地上。

卢青义走上前说道:“这一刀是我父母的”说着向眼前的黑衣人砍了下去。那黑衣人倒地。

嗒嗒嗒,有马蹄声从客栈传出,分明是有人骑着马从客栈而出。

“不好,有漏网之鱼。”王老虎一惊。

卢青义也听的明白,他马上奔上客栈的二楼,提起背上的挂的弓,搭好箭,凭着马蹄的声响,朝着外面射了出去。有人应声从马上落下。

家丁回来通报,是一黑衣人,已经丧命。

打斗结束,卢青义的两个家丁已经阵亡,场上只剩下卢青义和卢腾。王老虎这边六个家丁战死,另有五名家丁受伤。

王老虎命王彪马上清理现场,并到四周找个地方挖个坑,将尸体处理干净。

在没有了打斗声之后,客栈的女掌柜和几个店小二胆战心惊地出了来,女掌柜说道:“总算是完了,刚才那些是什么人?”

“是些强盗,已经被我们赶跑了。”王老虎说道。

“强盗?我们这边正是太不安生了,今天可真是吓死我了。” 女掌柜说道。

“没事了,强盗已经赶跑,你们放心回房睡觉了。”王老虎对女掌柜等人说道。

“我的那些桌呀,椅呀,被这些强人搞的一塌糊涂,这又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女掌柜说道。

“原来掌柜真正肉痛的是这个。这些都算在我帐上吧”王老虎说道。

“你说的是真的?”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女掌柜像是很满意地走了。

卢青义和卢腾走了过来,卢青义向前说道:“感谢王公子今夜出手相救,请问我妹妹,现在何处?”

“她很安全,我领你去。”

三人不一会儿,就来到王老虎的房间,守卫在这里的家丁一见王老虎前,纷纷上前行礼。王老虎朝他们摆摆手,这些家丁很知趣地退出房间。

房间点起了火烛,但见卢妹妹坐在王老虎的床上,披了个床单,因刚才跑的匆忙,身上仅穿着睡觉的衣服,不免有些难为情,所以披了个床单在身上。

卢腾是个粗人,一见到这一情势,以为是王老虎欺负了卢妹妹,不禁破口大骂,“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竞欺负我青青。看打!”还欲上前打王老虎。

倒是青青忙喝住:“卢叔,你怎么老毛病又犯了。是他救了我。”

“那你怎会在他床上?”

“我走时匆忙,身上没披外衣……”

“啊,误会了,误会了,王公子,我鲁莽,请勿见怪。”

“不知者无罪,青青姑娘,我倒是有几件外衣,你先穿上吧”说着从柜里找出一件外衣,交与青青。

王老虎等人先出门外回避,直至青青说好了,大家才进入屋内。

四人围坐在桌前。

青青问道:“那帮贼人赶跑了?”

卢青义说道:“正是,今日多亏了王公子,否则我们大家都要死在这儿了。”

“卢兄弟见外了。只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卢兄弟,你怎会得罪那宁王?”

“王公子,本来,我也不想跟你提及此事,这件事,你不知道会更好,只不过,现在你帮了我,而且也得罪了宁王。我想还是告知与你,也好让你早有准备。”

“我洗耳恭听。”王老虎说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四十二章 卢青义的家世

“我家在安徽,我父亲传承祖辈基业,经营着卢家寨的茶叶生意。因常年要在外贩卖茶叶,所以我们卢家子孙也学有些武艺,以作防身之用。”

“安徽卢家寨?难道是江湖人称茶弓手的卢梭?”王老虎问道。

“正是家父。家父在江湖中以弓箭得名,能够在百步之外穿落杨枝,江湖人送外号茶弓手。正是因为有这个名声,给卢家寨带来了灭顶之灾。那宁王十分欣赏父亲的箭术,曾多次邀请家父,要他加入宁王府,父亲以生意忙为由,一直拒绝。宁王恼羞成怒,于一个月前派人灭了卢家寨,可惜我父亲和母亲,惨死在宁王手里,整个卢家寨现在只剩我和妹妹、卢叔等十余人逃出。”

“那宁王真是可恶。我卢家寨上下一百多人竟是死得如此凄惨”卢腾道。

“我们定要为死去的父母亲和兄弟们报仇!”青青说道。

王老虎知道,这宁王日后可是个造反的主,这卢家寨不加入是正确的选择,但遭受灭顶之灾,却也是十分可惜。当下安慰道:“卢兄弟,那宁王可是野心实足,你们加入未必是好事,卢伯父的决定是对的,既然此事已经发生,卢兄弟就要面对现实。至于那宁王,善恶到头终有报,到时自有人会收拾他。”

“我想有朝一日要亲手手刃了他!”青青说道。

王老虎看了她一眼,道:“现在最主要的是保存实力,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卢腾道:“可惜了,卢家寨就只剩下我们三人。现在说报仇,谈何容易?”

“卢叔不要气馁,卢家寨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卢青义道。

“卢兄弟,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王老虎道。

“王公子,你救命的大恩大德,我们卢家没齿难忘,有什么话,请尽管说。”卢青义道。

“恕我直言,现在依你们的实力,不要说报仇,就连保全性命也比较困难。那宁王定是会千方百计寻找你们的下落,现在一路过来,你们逃出的十余人,现在只剩下你们三人,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你们也凶多吉少。”

“王公子所言极是,这些兄弟跟随我逃出来,尽心尽忠,保全我们卢家,只可惜,我没有照顾好他们,让他们枉死在半路上。”

“卢兄弟,你当真没想过,这以后的路怎么走?”

“王公子,愿听其详。”

“好!要让那宁王死心,卢兄弟,你们三人就必须置死地而后生,就如凤凰涅盘,浴火重生”

“王公子,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们三人必须得死。”

“什么,你要杀了我们。”卢腾一下子腾起身来,紧紧将刀握在手中。

“我与你们几位无怨无仇,我为何要杀了你们?更何况,青青妹妹又是那样清新可人。” 王老虎看了一眼青青继续说道,“我怎么忍心伤害茶弓圣手的后人?”

“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卢腾道。

“隐姓埋名,从此江湖中再也没有卢家寨这三个字,也没有卢家寨的人!”

“不行,我卢家寨几十年的基叶,不能就这么没有了!”卢腾道。

“王公子,我这样做可就对不住自己的父亲了?”卢青义道。

“你以为你不这样做,你就能保全卢家寨?卢家寨名声太大,宁王定会斩草除根。到时,连你,卢前辈,青青姑娘都会受到伤害。”

“王公子的心意,我们心领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明日就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

王老虎知道无法强求,只得说道:“卢兄弟主意已定,我也不强求,只是,卢兄弟此去哪里?可有计划?”

“沿路而上,先去杭州城。”

“好,那我祝卢兄弟一路顺风。”王老虎说完,朝卢青青看了一眼,只见那青青也正瞧着自己,不觉泛起一阵红晕。

第二天,桂媒婆在几个家丁的保护下,才敢出了房门,问起昨晚的事,王老虎只告诉她昨晚遇盗贼了。

卢青义等三人与王老虎告别,向北而去。

王老虎吩咐两个贴身护卫暗中在后保护,并书写书信一封派人交与张正,书信内容大致如下,其一让冯升带特工队北上与两个贴身护卫会合,保护卢青义等三人。其二,王老虎也即将去杭州城,让冯升在杭州城买好大宅子,摸清底子,为王老虎入杭州城做好准备工作。

特工队是何等严密组织,让冯升进入特工队,看来这王老虎对冯升已是非常信任了。

女掌柜也出来送这二组客人。在王老虎临出发的时候,她道:“王公子,回来还住我这店吗?”

王老虎笑道:“女掌柜可别是嘴上说说。我回来可真是住你这儿。”

泰利县城,朱县令和朱贞贞按照昨日的约定,来到婉春坊酒楼。朱贞贞穿上了昨日刚购的新衣裙,又精心打扮了一番,显得格外有气质。

酒楼内,有客人正在饮酒,有客人点着菜,也有人刚刚吃好,走出酒店的,一派忙碌的景象。小春坐在柜台前,见是那朱县令,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出柜台来,道:“朱大人,难得难得,上楼上包厢。”

一个小二领着朱县令和贞贞上了二楼包厢。

二人落坐。小春上楼询问道:“朱大人今天来些什么菜?”

“小春姑娘,近来可有些什么新菜?”

“朱大人,你是知道我家公子的,每隔一些日子,就会有新菜上来,现在当然有新菜了,现在有锅塌豆腐、糖醋脆皮豆腐,味道可是真不错。”

“那就来这两盘,还有上次那两道菜也不错。”朱县令道。

“知道,知道。”小春点头,并下楼吩咐厨房去了。

“爹,这个酒楼和别的酒楼也没什么两样啊!”

“样子上看是没两样,你不知道这个酒楼还有个美女掌柜?”

“就刚才那小春姑娘?”

“不是,不是。可是比她美上百倍的美人。”

“有这么标致的美人?”

“谁说不是。”

说话间,两盘热气腾腾的菜已端了上来,一壶小酒,外加一盘冷菜油扎花生米。

这两盘菜,从色上看,就十分地抢人眼,几块小方豆腐躺在红色的汁和几根小葱之间,贞贞夹起筷子,放进了嘴里,煎脆了的豆腐皮,吸附着浓浓的糖醋酱汁,咬一口下去,一股热气喷涌而出,里面嫩嫩的豆腐心子爆裂在口中,舌头虽然受着高温的煎熬,但酸甜的酱汁刺激着你。

“啊,太好吃了。爹爹,怎么会有如此好吃的豆腐?”

“你还不相信这是豆腐?现在可相信了,这可是我们县的招牌!”朱县令洋洋得意。

“相信了,相信了,爹爹,你怎么不早些叫我来?”

“现在来了,也不迟。这豆腐好吃吧,你想不想见见这个做豆腐的人呢?”趁着对美食的诱惑,朱县令想让贞贞见下王老虎,说不定这桩事就能定下来呢。

“我想那制作豆腐的人一定是个美人?”

“做豆腐的人是个美人,不假。但是想出这些花样的人可是个奇人。”

“奇人?爹爹,你把他夸上天了,天下真有这样的人,我倒很想见见他。”

“好,吃了后,我带你去见他。”

朱县令几杯小酒下肚,朱贞贞吃饱了,就央求着朱县令带她去见那位奇人。

朱县令口中的那位奇人就是王老虎。

王家大院。

朱县令与朱贞贞来到厅里坐定,老夫人坐在上首。

老夫人道:“这位是……”

朱县令道:“这位就是小女,贞贞。”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四十三章 会安相亲

老夫人听说此女是县令之女,格外向贞贞多看了几眼,多俊的姑娘啊,若是王家能娶到贞贞,那是王家之福啊。老夫人心里是一阵欢喜,“贞贞,什么时候到的泰利?”

“回夫人,我是昨日刚刚到的。”贞贞倒也不怕生。

“哦”老夫人想来,这贞贞到泰利的日子应该是王老虎出发去会安提亲的日子,这难道是一种巧合。“贞贞,既然来了泰利,就在这边多玩几天,你们父女俩也该好好地团聚团聚。”

“夫人说的是,我也想多玩几天,就怕没人陪我玩。”

“又耍小孩子脾气不是,爹爹可以陪你玩,还有小丫头也可以陪你。”朱县令道。

“你哪会有空?我小时候你每次总也这么说,哪次做到了。”

“是啊,是爹爹没有好好照顾你。现在你也成一大姑娘了,你也该收收你那小孩子脾气了。”朱县令道。

贞贞向四处望 了望,道:“爹爹,你所说的那位奇人在哪里?今天我可是来见这位奇人的。”

朱县令也想到了什么,对老夫人道:“老夫人,多日不见王公子了,今日他可在府上?”

老夫人尴尬一笑,道:“朱大人,太不巧了,虎儿今日有事外出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可真是太不巧了。”朱县令道。

“朱大人,我了解的。等虎儿回来,我就让他登门拜访。”老夫人道。

“这样也好。”

会安县城。

王老虎和桂媒婆一行人行走在县城内,会安县城好像比泰利县城热闹一些。各色行 人穿梭于市井之中。那些百姓看到王老虎提亲队伍如此大的排场,纷纷立足观望。

不一会儿,众人来到一座楼房前。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如此奢华的装饰,可见此房的主人一定不简单。

桂媒婆道:“王公子,这就是会安县城大富人家冯家,这冯家的财富可算是会安之首了。”

王老虎点了点头,这点从冯家的门面就可以看出来。

桂媒婆上前敲了几下门,不一会儿,一位老者出来开门,他上下打量了下众人,问道:“你们是?”

“杜管家,才几日不见,就忘了我啦?”桂媒婆道。

“你是……”杜管家还是没有想起来。

“前几日从泰利县城刚来过,见过你家冯老爷。”

那杜管家还是没有记起来。人年纪大了,就这样。

“我是桂-媒-婆!”桂媒婆只得自报了家门

“桂媒婆啊。”

“想起来了?”桂媒婆道。

“我这就进去为你通报。”杜管家将大门关闭,进门通报去了。

桂媒婆道:“瞧这老管家的记性,我桂媒婆走县城走人家,算是多的人物,在泰利有谁不认识我啊,我撮合的新人不知有多多少了。”

没过多少功夫,大门再次打开了,只见一个中年人,他穿着一身的绫罗绸缎,出门前来迎接。此人应该是冯老爷了。王老虎想道。

桂媒婆忙上前打招呼:“老奴桂媒婆,见过冯老爷,给老爷磕头了。”

冯老爷摆了摆手。

桂媒婆又说道:“冯老爷,几日不见,您又显得更富贵了。”

冯老爷看着门口的众人道:“门口的这几位是?”

“这位是泰利县的大富商,人称点金圣手的王老虎王公子。”桂媒婆道。

王老虎向前作了个辑,道:“在下见过冯伯伯。”

冯老爷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王老虎,一身富贵衣裳,腰间佩一块月芽玉,相貌堂堂,身材魁梧,不由地点点头,道:“老夫虽身在会安,但对王公子还是有所耳闻的。”

“冯伯伯过奖了,晚辈比起冯伯伯来,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王公子,进府谈吧。”冯老爷发出了邀请。

王老虎对王彪道:“把马车上的东西都搬进来。”

冯老爷在厅前上坐而坐,桂媒婆和王老虎分别坐于厅中左右。两个贴身护卫立于王老虎后边。

桂媒婆刚一坐定,就急切地说道:“冯老爷,这个王公子,在县城可了开了好几家加工坊,还发明了众多的豆制品,对服装设计也非常内行,可是个难得的人才。冯小姐若是嫁了王公子,家里什么都有,可是什么都不用愁了。”

王老虎一皱眉头,这个桂媒婆,什么事都把这事摆在前头,真是万事不离本行。虽说明朝婚姻是媒妁之言,但自己还是要先见见这冯家小姐,万一是个丑八怪,那不是?

“我们冯家还少那点钱吗?”冯老爷悠悠地说道。

“冯家确实不缺那些钱。”桂媒婆道,“王冯两家在当地都是屈数一指的首富,真可谓是门当户对,如此好的姻缘是最合适不过了。”

冯老爷道:“王公子,我听说你现在经营的是两个工作坊,是吧?”

王老虎一惊,这个冯老爷定是先调查了自己,对自己或多或少已经有所了解,至于了解了多少,目前还不清楚:“正是,我现在主要是制作豆制品,设计服装、制作与出售。”

冯老爷点点头:“这些产业每个县城都有,能做多大呢?”

“冯伯伯,我这豆腐坊跟其他的都不一样,都是些新式的豆制品,在别处可是没有的,这次我来时,带了一些来,过会你尝一尝。还有那服装加工,也是自己设计,整个大明也就我们一家,就是你无我有,在别处可是有再多钱也是买不到的。”

“听说,你们的衣服价格很贵,一般人可是买不起。”

“我们服装分低端产品和高端产品,低端是出售给一般百姓人家,高端的服装则是给富贵人家及官宦人家准备的。”

“你小小一个县城,人口也就这么多,能有多少赚头?”

“在本县城发展服装产业,可能会有发展瓶颈,所以我打算向大城市发展。过些日子,我打算去杭州城,看看那边的情况,如果可以,我打算将服装坊的一部分生意搬到那边。”

“去杭城?”

“杭城人口众多,且往来的客商也多,服装行业会有突破性的机会。”

“看来王公子心里已有满满的算盘。”

“既然在做这个行当,就要把他做好了,多个地方就多条路,多个朋友就多条道。”

“王公子,恕老夫直言,你在县城的名声可不是很好?”

王老虎一惊,这冯老爷正如自己的所想一样,已经打听了王老虎的为人。连他以前做的这些丑事,想必都调查的一清二楚了。这些事,在泰利县城,随便一打听,马上就能打听到,根本不需费什么力气。

“冯老爷,王公子在县城名声可是响当当,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像王家这样有财有势的可没有几家。”桂媒婆道。

“圣人也会有过错,更何况是个普通人。我以前确犯过大错,且不论我年青也罢,仗着家势也好,都是不应该的。我也常常自责自己的所作所为,这些不是君子大丈夫所为。人也不是一成不变,我希望自己能靠自己的所作所为,改变大家对我的看法,我也正在朝这个方向努力。”

冯老爷仔细地听着,也不时地看着眼前的年青人,这王老虎年纪青青,但却是善于剖析自己,严然不掩饰自己的过错。也不夸夸其谈自己的一些成绩。冯老爷不免欣赏起王老虎来。“王公子的话不无道理,但要改变世人的看法,确是一番难事。”

“的确不是易事。伤人之事做太多,别人就很难相信你了。但我更相信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年青人果然有毅力。” 冯老爷欣赏地说道。

桂媒婆在一旁也称赞道:“王公子现在可是专注做大好事,他是个大善人,前几月,邻县发大水,大量难民涌入县城,王公子主动开仓放粮,发放赈灾款。难民们无不称王公子为活佛,这事在我们县城可是无人不晓。”

冯老爷点点头,事实上,他应该早已了解了此事。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四十四章 相亲考试

此时王彪已经将马车上的彩礼搬到了院落,足足堆满了一院落。

杜管家命下人将彩礼搬了进去。

桂媒婆道:“王家出了这么大的礼,这在邻里乡县可是不多见的。冯老爷,你看,这与王家的亲事……”

这桂媒婆可是专心想着自己的份内事。

冯老爷说:“不急,不急, 这事先不急。”

“唉哟,我的冯老爷,这事还不急呀,冯家小姐也不小了,这王家老夫人可是催的我,三天两头要我上上心。对与冯家的这门亲事,她是非常的满意。冯老爷,你看王家与冯家,门当又户对,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冯小姐嫁过去,定是享不完的富贵。”

冯老爷点点头,对桂媒婆的话表示同意。

“王公子,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我家小女虽是女流之辈,但丝毫不输男儿,论文能文,要武能武。她可是有一句话撩在这儿的,她要自己未来的相公也是个出色的人。”冯老爷有些为难的道。

能文能武?这在女子当中可是不多见的,在这些富商小姐中更是不多见。“冯伯伯,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要许个能文能武的。”

“王公子,这是小女订的规矩,老夫也没有办法,本县那高家前几日也来提过亲,只因高公子腹内空空,所以被我拒绝了。”

在大明朝,这样有主见的女子可真不多见,王老虎对这个冯小姐倒是有些感兴趣起来,看来要娶这冯家姑娘,并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这时,只见一个丫鬟走了出来,她朝冯老爷作了个揖,然后上下打量着王老虎,道:“这位王公子,我们小姐可是说了,她要考考你。”

“考考我,不知是个怎么的考法?”王老虎微微笑道。

“小姐说了,现在正值夏季,请公子以荷为题作诗一首。”

作诗,这可难了王老虎了。写白话文还可以,写诗可不是强项。这可如何是好。王老虎在脑海中想着一切以荷花为主题的诗句。江南可采莲, 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 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一首《江南》从脑海中奔了出来,但这首诗是宋代的,这冯家姑娘既然饱读诗书,这么有名的诗她岂会不知,而且这也算是抄袭,如果这诗一出,自己在冯家姑娘心里分数定会低很多。不妥不妥。

一片秋云一点霞,十分荷叶五分花。湖边不用关门睡,夜夜凉风香满家。这首是清代的七言绝句,想必,她们定不会发现。

“一片秋云一点霞,十分荷叶五分花。湖边不用关门睡,夜夜凉风香满家。”王老虎将这首《荷花》吟了出来。

“好一句夜夜凉风香满家。”一个飘逸的女子走了出来。只见她身形苗条,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轻轻挽住,一袭白衣,鲜花一映更是粲然生光,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不可逼视。

小丫鬟上前扶住,明里人一看都知道此人便是冯家大小姐。“小女子见过王公子。”

王老虎哪敢大意,忙上前还礼。

“王公子也算是个读书人,这样,我们来对对子,如何?”

看来这考试的第一关自己算是过了。

啊呀,这可如何使得,这王老虎哪会对什么对子呀?忙说道:“姑娘文采过人,我王老虎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你可是认输了?”冯家姑娘道。

“王公子,你要是输了,可就没戏了。”桂媒婆站起来,轻轻地王老虎耳边嘀咕着。王老虎一阵苦笑,虽说在影视里看到过比武招亲、对对招亲,可真到了自己身上,还正是有些不适应。如果真是这样认输了,也不像是自己的风格,他索性心一横,道:“请冯姑娘出题。”

“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圣人夫。”冯家姑娘张口即来。

王老虎知道,这个对对子讲究的是既要有“对”,又要有“联”。 形式上成对成双,彼此相“对”;上下文的内容互相照应,紧密联系。他从自己学过的古文中,努力地思索着。“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君子也!”王老虎想到了这一篇《孟子?滕文公下》,就硬着头皮顶了上去。

冯家姑娘没想到这王老虎能一下对了上来,而且工整、押韵,不禁朝他看了一眼,“小苑春回,莺唤起一庭佳丽。看池边绿树,树边红雨,此间有舜日尧天。”

王老虎哪里还能对得上这句,心里只能怪自己平时文学修养不够,要不然就不会这么狼狈。他在厅前跺过来跺过去,百思也想不出这下联来。他思忖着要是现在有个手提,百度一下,可就什么都解决了。

许久,王老虎拱手道:“冯姑娘文才横溢,我自愧不如,在下认输了。”

冯老爷笑了笑:“王公子不再多想想?”

“不想了,我以前学的是数学、科学、化学和生物,哪里学过这些诗呀,对对子。所以,多想也是无益。”

“数学?生物?”冯家姑娘疑惑道。

“我学的有文科,就像你说的对对子,诗歌,但没有你们学的那么深,语文也就背背古诗,翻译翻译。还有理科,像数学,科学了,算术,方程X,Y等,还有英语。”

在坐的人听的云里雾里的。这些知识他们可是从没有听说过。明代科举主要考八股文,为了功名,读书人把毕生精力用在八股上,八股文以四书、五经中的文句做题目,依照题义阐述义理,写作八股文措词要用古人语气。

冯姑娘道:“好男人应该考科举,做官为百姓谋福址,而王公子你不学这些,偏学这些别人不知的什么科学,英语?”

“明朝当官的真如姑娘说的?恐怕连你自己也不相信自己吧。”王老虎朝向冯老爷道,“现在的八股实际上是害死人,这些对人只知之乎者也,做官考这些又有何用。再则,明朝官员腐败,人人皆知,虽则开国皇帝明太祖以严制腐,但效果却平平。”

冯老爷道:“王公子,虽说朝庭腐败,但科举不乏是一条正道。”

“那你说说你学的这些有何用?”冯姑娘道。

“冯姑娘,你能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这……”

“你知道人又是怎么来的?”

冯家姑娘脸一红,不知如何回答。桂媒婆道:“王公子,这么羞的问题,让人家姑娘如何回答。”

“其实一点也不羞,男人的jin子与女人的luan子相结合,就产生了生命。现在的女人生产就如一脚踏进了鬼门关,弄不好就会搭上自己的性命。科学,能解决这些问题,女人难产可以实施剖腹产,即能保住大人又可以保住孩子,这就学科学的意义。”

“王公子,你说的这个剖腹产是个什么东西?”冯老爷道。

“这是女人生产的一种方法。现在明朝还没有,后来是会有的,这样女人生孩子就没有那么危险了。”

“如果有,那真是个好东西。”桂媒婆道。

“王公子,你说的英语是种语言吗?”冯姑娘道。

“是种洋文,朝庭封闭自守,实则世界丰富多彩,在我们周边,有很多的其他国家,这些国家的语言和我们是不一样的。正德八年,葡萄牙人第一次来到中国,葡萄牙使者皮莱资抵达北京,葡萄牙就是一个国家,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国家来中国,学洋文是有好处的。”

“看来王公子知道的比我们多的多。”冯老爷说道。

“冯伯伯,我只是学了一些皮毛而矣。”

“那我倒想问你,你是怎么想出那些奇特的豆制品?”

“其实在我的家乡这些都是家中常见的下饭菜。”

“你家乡不是泰利?”

“我还有另一个家乡,他在很远的地方。”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四十五章 另一场考试

这时桂媒婆说话了:“冯老爷,这王公子的亲事?那老夫人可是让我带了话来的,如果合适了,就择个好日子,让他们早日成婚。”

我的妈呀,你是不是属猴的,做事能不能再急点,这也是太急了些吧,王老虎暗想道。

冯老爷道:“有些事,我们大家也是空急,我这女儿有自己的主意。”他无奈地朝向冯家姑娘,道:“柳儿,你认为如何?”

冯柳儿默不作声,她走了几步,对着王老虎道:“王公子,今日辛苦,今晚就在会安住一宿,明日再回泰利,如何?”

“我也是这样想的。”王老虎答道。

王老虎等人离开了冯府,在县城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

冯府。冯老爷和冯柳儿聚在大厅。

冯老爷看着面前的冯柳儿,道:“柳儿,高家公子外表清秀,可肚里却是一肚子的草,这王公子与高家公子相比,是否一样?”

冯柳儿思索片刻,“这王公子虽然不太懂对子,但骨子里还是有些文人气息的,高公子与他不可同一而喻。不过传闻王老虎是个江湖混混,无恶不作,不学无术。莫非江湖传闻有错。”

“传闻没有错,我曾派人到泰利调查过王老虎,王家在泰利可算是大户人家。先前的王老虎可算是个人才,强抢民女,欺压霸市,只有一身蛮力,没有什么文化水准。”

“但为何今日看那王公子不像是个没文化之人?”

“听人说,自从他抢了一位叫许婉的姑娘后,性情就大变。不仅心地善良,而且奇出百怪发明了众多东西,像豆腐皮、素饥。还开创了大明朝的先河,开了服装坊。听他的言谈中,好像要把这个服装坊开到杭城去。”

“那看来,问题的关键在那许婉姑娘。那王公子最后将那许姑娘如何了?”冯柳儿急切地问道。

“听说是让她负责豆腐坊的生意。”

“那许姑娘是否愿意?”

“并没听说她不愿意。”

“这就怪了,强抢的,又岂会如此?爹爹,我想亲自上一趟泰利,了解一下。”

“柳儿,可是愿意嫁给那王老虎?”

“女儿想了解一下王公子。”冯柳儿道。

“那你打算此次以什么名义去?”

“回访,既然王公子已经来拜访,那我以同样的名义回访。”

“可那王老夫人,可是对你很满意?你此去,那王老夫人定要让你将事下来。”

“女儿明白,我要见一下那许婉姑娘,如果王公子真是我的如意郞君,就此定下罢。”

冯老爷明白,冯柳儿已经对王老虎动心,只是冯柳儿不敢肯定王老虎是个江湖混混还是经商奇才,只有自己亲眼看到,她才能定下心来。

入夜,大部分人已沉醉在梦乡,整个客栈也笼罩在黑暗之中。一轮明月挂在空中,街道里不时有犬吠声传出。

王老虎早已躺下,突然,他被细微的脚步声惊醒,这些脚步声不是来自街道,也不是来自外面,而是出在屋顶之上。

屋顶有人,大黑夜的不睡觉还在屋顶之上,这其中定是有些什么?王老虎感察到屋顶之上的脚步声,分明是由两个人发出的,也就是说,屋顶有两个人,一前一后。大晚上的,人在屋顶上干什么?一股不详的预感马上冒出来,是探子还是什么?不由再细想,王老虎马上翻身下床,随手抓过衣服,穿在身上。

他一个箭步从窗户串出在走廊一根柱子旁蹲下,迅速地抓住柱子,以手的抓力和腿的蹬力,一跃上了屋顶。他看清楚了,屋顶上确实有两个人影在慢慢地向这边移动过来。

那两个人也看到了王老虎,马上掉转方向,往后退了去。

“想跑?”王老虎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

屋顶之上,两人在前,一人在后,三人你追我赶,使用着轻功,屋顶发出轻微的脚踩瓦片之声。两人已经落地,王老虎加快了步伐,也落地紧随在后。

三人就这样来到了郊外的树林 里。

王老虎与这两个黑衣人相距在三丈开外。其中一个黑衣人道:“想不到公子的轻功不错。”声音清脆,听的出是个姑娘。

王老虎还摸不透眼前黑衣人的底细,“两位引我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先过了我这关再说。”一个黑衣人话说完,就攻了过来。只见黑衣人手中剑影闪动,在王老虎面前组成一道剑墙,向王老虎兜头甩来。眼见剑网逼近,王老虎掠地飞身跃起,悬空凌驾在半空中,衣衫随风飘动。黑衣人一剑没有得手,第二剑接踵而至,在半空中状如灵蛇,剑影叠加看不清虚实。

王老虎翻身向后倒跃,黑衣人这一剑擦着重王老虎的胸躺甩过,但剑尾回舞之时,隔着王老虎的脸颊五厘的地方划过。王老虎挑眉道:“想不到你有两下子。”

“好狂妄的口气。”黑衣人柳眉倒竖,不等王老虎落地,便再次出剑,在身前划出一道火弧,飞旋着打向王老虎。

王老虎清楚,今天自己是碰上了高手,眼前的黑衣人出招很快,根本不让自己有喘息的时机。待到火弧快到时,王老虎双手于胸前合十,仿佛有一丝丝的冰蓝色气流从他的身体里窜出,他双手成掌,用双掌竞生生地将此剑夹在双手中。黑衣人不想到王老虎竟然用双用来硬接,而且是硬的将剑夹住,剑气与双掌在比拼着,实际是王老虎与黑衣人的真气在相互碰撞。

另一黑衣人见状,提剑向王老虎直刺。偷袭!王老虎紧夹着剑的双手只能硬生生地收回,两黑衣人你一剑,我一剑地直刺,身形也不断上下翻腾。王老虎处处为退,双手以内力挡住不断而来的剑气。这两黑衣人,明显是后来的黑衣人功夫差了一截。这就是突破口,要解决眼前的矛盾,就要从这一人处下手。

一个虚晃,王老虎避开一剑,手以两指为剪,直取这一黑衣人的剑。剑已被紧紧地夹住。王老虎借势身形向前一滑,另一只手直逼黑衣人的剑柄,黑衣人啊的一声,剑已被王老虎夺了去。

另一黑衣人马上前来帮助,王老虎用剑一挡,又相互分开,黑衣人一直在进攻,王老虎此时一直在退,两剑却是碰撞又分开,高手过招,招招精彩,两人大战了不知多少回合,却一直不分胜负。

“师父,王公子,两位停手!”一旁一直观望的黑衣人叫道。

王老虎和那黑衣人停了下来。王老虎听出那声音是位女子,而且是自己认识的女子。黑衣人摘去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

“冯姑娘!”王老虎惊诧地道,“怎么会是你?”

“王公子功夫不错,和我师父简直不分上下。”

“这一位是你师父?”从刚才的打斗中,王老虎也感觉到她功夫确实是高手中的高手,“原来是冯姑娘的师父,失敬失敬。”

“王公子的功夫,在江湖中确实没有几位,不知师父是哪位?”

王老虎一脸尴尬“在下也只是有些蛮力,谈不上什么真功夫。但是前辈的功夫,让我大开眼界。”

“前辈?”冯柳儿咯咯地笑了起来,“师父,王公子可称你为前辈。”

黑衣人将脸上的黑纱摘了去,一张脸随之露了出来,这哪是什么前辈,这分明是一位比冯柳儿大不了多少的姑娘。肤光胜雪,眉目如画,竟是一个绝色丽人。

“王公子,今晚之事,是柳儿为试探你的功夫才出的计策,想必王公子不会计较吧。”

“冯姑娘能文能武,我非常仰慕。怎么会计较?能得冯姑娘的考量,是我的荣幸。”王老虎道。

“王公子,明日我会与你一起回泰利。”冯柳儿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四十六章 回访泰利

第二天,是个天气晴好的日子。王老虎从冯府接了冯柳儿,便返回了泰利。

晌午时分,王老虎一行人到了如来客栈,女掌柜立马笑嘻嘻地迎了上来,“王公子,这么快就赶回,想必事情很顺利吧。”

王老虎道:“正是顺利,打算急着回家,你准备些好菜,我们吃完好赶路。”

女掌柜立马吩咐准备酒菜。女掌柜看到随行人中多了个冯柳儿,好一个标致的姑娘,她又看了看自己,道“王公子,你去了一趟会安,怎就多了位姑娘?”

王老虎笑笑不语,倒是冯柳儿大方地道:“王公子英俊潇洒,多个姑娘岂是稀奇之事。”

把这女掌柜弄的无话可说“那倒是,那倒是,王公子一表人才,我看着也喜欢。”

王老虎因要马上赶路,却没怎么喝酒。吃完之余,一行人马上出发。王老虎邀请女掌柜下次来县城记得来找他,女掌柜应允。

在天黑之前,王老虎等人回到了泰利县城。

王家大院,老夫人早已收到消息,她命人在大门口迎接。

马车刚停下,冯柳儿在贴身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桂媒婆也随之下了马车。

何管家上前,道:“冯姑娘远道而来,老夫人已命老奴在此等候。”

冯柳儿道:“老夫人有心了。”

王家大院房子门口有一片槐树,真是古槐矗天,浓阴洒地,门庭壮丽,金匾高悬,不愧是泰利的大户人家。冯柳儿随王老虎进了大厅。老夫人早已在大厅,冯柳儿见到老夫人,忙上前行礼。老夫人见冯柳儿的标致模样,喜上眉捎。

老夫人,王老虎,冯柳儿等人依次在厅里落座。

老夫人道:“冯姑娘,家父为何不一起来啊?”

“父亲因生意比较忙,一时脱不开身,特让我代为问候老夫人。”

“冯姑娘此番前来,可要在泰利多玩几天,我们泰利虽没什么大的风景,但可玩的地方还是有的,这两天,让虎儿多陪陪。”

“多谢老夫人,我听说王公子开办了几个制作坊,我倒是很想去看看。”

“确实如此,虎儿,你有空多陪陪柳姑娘,去制作坊转转。”

王老虎道:“是,母亲。 冯姑娘,明天我们就去。”

晚饭是在王家大院吃的。

席间,王老虎向冯柳儿介绍一些豆制品,这些豆制品都是新鲜的很,在厨师的精心烹制下,便成了一盘盘美味,在会安,虽也有这些豆制品出售,却都是从泰利拿去转卖,而且由于时间的关系,也不会有这么新鲜。今天吃上这么新鲜的豆腐制品,冯柳儿不禁道:“虽是同一种豆腐,可吃起来却是味道相差很多。”

“这食品就是吃个新鲜,这刚出的豆腐制品新鲜,再加上厨师的特别制作,味道当然会好很多。冯姑娘多住几天,在这边就能吃到新鲜味美的豆制品。”王老虎道。

“小小的一粒豆子,王公子却能掌握先机,创造出如此丰富的豆制品来,令小女子十分钦佩。”

“还不止呢。”老夫人道,“这餐桌上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婉春坊里的豆制品才多呢?”

“王公子可是打小就研究这些豆制品?”冯柳儿不解地问。

“说来惭愧,我其实对制作豆腐本是一窍不通的。”

“一窍不通也能做出这么多的豆制品?这恐怕是说不通的。”

“实不相瞒,我有一位制作豆腐的师父。”

“徒弟都这么厉害,想必师父就更加厉害了,我倒是很想见见你这位师父。”

“师父哪有这么好见,等吃了晚饭,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去婉春坊便可一见。”王老虎道。

“冯姑娘,我听桂媒婆说,冯姑娘可是要文能文,要武能武。我家虎儿从小就没爹,叫他读书就打瞌睡,所以对书是一窍不通,到时就要冯姑娘多管束了。”老夫人道。

冯柳儿浅浅一笑:“老夫人真爱说笑,王公子读的书可比我小女子多多了。”

老夫人不知冯柳儿的意思,道:“冯姑娘,你太抬举他了,他连书都不曾捧过,怎会读书?”

“母亲,冯姑娘在这儿,你怎么老揭我的短。”

“瞧我这嘴,冯姑娘,别听我老太婆胡说。”老夫人不觉苦笑了。

饭后,冯柳儿在丫鬟的陪同下,前往客房休息。

县城的大街上到处是小贩的吆喝声,行人来往穿梭于大街之上,王老虎、冯柳儿等人前往婉春坊。

婉春坊已经收到王老虎送来的消息。许婉、小春、许老等人已经在外迎接,虽然不算很隆重,但起码还有些阵势。只见坊头左右两边各站立三位女店员,穿着统一的服装。许婉,小春穿着王老虎亲自设计的新衣服,立于门口。她们焦急的张望着街头。

王老虎等人很快就到了婉春坊。

冯柳儿和许婉对视了会,她们相互赞叹对方的美貌,不仅同时道:“好一个标致的女人。”冯柳儿穿的虽是上等的丝绸,和许婉的没有什么不同,但款式上却相差千里。再加上许婉有王老虎 送的爽肤水和面霜,脸色就更透亮,更红润。一来一去,许婉的颜值就比冯柳儿高了几分。

进了店内,店员十分忙碌地招呼着来往的客人,这些客人中,除了本县城的,还有邻县的外地人,冯柳儿一笑,道:“王公子,这店生意不错。”

“多谢冯姑娘夸奖。这店的生意全靠许姑娘,我可没有过问许多。”王老虎道。

“许姑娘?”冯柳儿知道,王老虎口中的所称的许姑娘,定是被他抢的那位许婉。也就是眼前的这位美人,冯柳儿很好奇,这许婉为什么会这么心甘情愿地跟着王老虎,想到这,她不禁仔细地看了看许婉 。

“还有我呢?”小春迫不及待地道,“这婉春坊我也是出了很大的力的。”

“对,对,还有小春姑娘。”王老虎向冯柳儿介绍着,“冯姑娘,这位许姑娘便是我的师父。”

“呵呵,我还以为你的师父是位白发老头呢,想不到是许姑娘。”冯柳儿莞尔一笑。

许婉瞟了王老虎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全是公子的功劳,我一个女子,哪有这么大的能耐。”

来到婉春坊制作间,这里热气腾腾,工人们正在制作豆制品,这些豆制品的制作方法,除了一结日常见的豆腐之外,还有些豆腐皮,素饥等制作方法,冯柳儿却是第一次所见,她不禁道:“豆制品还可这样做?”

许婉道:“这些都是公子想出来的。”

许老在一旁也道:“老夫做了一辈子豆腐,竞也不知道,豆腐还可这样做,王公子真是位奇人!”

“这位是?”冯柳儿问道。

“这是我的父亲”许婉介绍道。

这时,张正跑了进来,正欲说话,却见冯柳儿在场,却不再开口,王老虎明白其意,跟 冯柳儿道:“冯姑娘,我先出去会儿,这儿由许姑娘给你介绍。”

冯柳儿点头。

王老虎和张正,王彪等人往帐房而去。

几个贴身护卫立于门外,王彪,张正和王老虎进内,关了房门。

张正道:“公子,正如你所料,卢青义一伙在途中已经遭遇一次劫杀,所幸,冯升等人相救,没有人员伤亡。”

“那卢青义也算是名门之后,我看也是个有本事之人。”王老虎道。

王彪道:“公子想收为已用?”

“卢家以箭术著称,那卢青义在这方面却也是登峰造极,我身边正好缺少这样一位能人。”王老虎又转向张正,“冯升可否暴露自己?”

“回公子,冯升知道这里面的关系,我们的人在解救时都是蒙面行动,相信宁王的人不会找到什么把柄。”

“那就好,回去告诉冯升,一路上要小心,另外务必要保证卢青义等人的安全。”

“是,公子。”张正停顿了一下,再道:“另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四十七章 三个女人的对话

“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还打听到了什么?别遮着。”王老虎道。

“那刘二愣子拿了公子的钱后,还是死性不改,这几天一直泡在赌坊里,没见他干过什么正事。”

“罢了,罢了,扶不上墙的烂泥。倒了苦了我那赵妍。张正,盯着刘二愣子这边的人就退出来吧,冯升那边需要人手。”王老虎道。

张正点头记下。

突然间,王老虎想到了什么,问道“这几日,那奇顺、胡达等人可有什么异样?”

“回公子,这几天,那胡达还老实,不过有时还是往小春姑娘那边跑。倒是那奇顺,有时不走前门,走后门,和那冷刀似乎有几次接触,因为离得远,并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这个奇顺,亏公子如此待他,还不安心。”王彪道。

王老虎沉思片刻,道:“这个人看来还是顽固不化,那常遇春三番五次为难我,想必是奇顺在暗中扇风点火。”

“公子,此人继续留在身边,迟早是个祸害。”王彪道。

张正说道:“是否要我们特工队出手……?”

“常遇春与众家兄弟感情深厚,如果没有真凭实据,就拿奇顺开刀,势必会引起常遇春、冯升等人的不满。这些人和奇顺不同,都是性情中人。”王老虎道。

“那公子要如何处置奇顺?”王彪问道。

“静观其变,是狐狸终会露出尾巴的,我们就等那条尾巴露出来。”王老虎道,“张正,奇顺这边还要盯紧。一有风吹草动,及时上报。”

此时的许婉和冯柳儿也已在办公区域坐下。

一个女店员上了两杯茶水,便退了下去。许老也不在旁边渗合,便编了个借口退了出来。屋内只剩下许婉、小春、冯柳儿及一个贴身丫鬟。

冯柳儿望着眼前的许婉,很想知道此时她现在的心情。想当初,她被王老虎硬抢回府,如今却不逃避,连她老父亲也没有任何怨言,这究竟是何原因?现在整间屋里就只有几个女人,正是问话的时候。

许婉不清楚其中的缘由,只知这冯柳儿是王老虎的贵客,不可怠慢。

冯柳儿道:“许姑娘是本地人吧。”

“正是,我从小就长在泰利,冯姑娘为何有此一问?”

“如此说来,许姑娘可是个土生土长的泰利人,我这里想向你打听个人?”

“冯姑娘在这边有亲戚?”

冯柳儿笑了笑,“这个人你也认识。”说着,她故意朝许婉看了看,继续说道:“这个人叫王老虎。”

“公子?”小春和许婉同时出了声。许婉不解地看着冯柳儿,道:“你要打听的人是公子?”

“不错。我人虽在会安,但也听到过不少王老虎的传闻。听说他可是当地的一霸,欺男霸女,作恶一方,不知这些传闻是否是真的?”

许婉和小春相互看了一眼,不明白那冯柳儿为何会如此一问,许婉小心地回答道,“冯姑娘,在你眼中,王公子是这样的吗?”

冯柳儿道:“看来许姑娘是要避开我的话题,替那王老虎隐瞒些事情。”她停了口气,看了看在场的小春和许婉,再次说道“我还 听说,许姑娘可是被那王老虎硬抢回府做的夫妻?这是不是真的。”

这件事已经过去许久,已经不太有人提起,而许婉心里已经默认自己就是王老虎的女人,而此时,这个冯柳儿却再次提起。许婉不明白冯柳儿提起所谓何意,她知道一味地回避,也不是办法,只得说道:“看来冯姑娘已将此事调查清楚,何必再此一问呢?”

冯柳儿说道:“许姑娘可是承认了?”

“这事想必不用我说,满城的人都知道。只不过冯姑娘为何会突然问起此事呢。”

冯柳儿笑了笑,道:“其实,不是我在意,只是我好奇。王老虎,那一个恶贯满盈之人,现在你却给他做事,你没想过报官,将他绳之以法吗?”

“报官,官官相护,有用吗?”小春忙道,“像我们这些人家哪斗得过达官贵人?”

冯柳儿转向许婉:“许姑娘,你我同为女人,我理解你的这种心情,王老虎家事显赫,而且朝中又有人,一般人恐怕只能是委曲求全了?难道许姑娘也是如此?”

许婉叹道:“冯姑娘,我们女人命苦,我们报官又有何用?官府岂会过问这些小事,最后还是一了了之。不过,你不觉得我家公子并不像你说的那样吗?”

“一个人的性格是很难改变的,也许这就是那王老虎的高明之处,明里与人为善,实则是坏事做尽。”冯柳儿道。

“看来冯姑娘心里已有定论,何必再问呢?”

“你难道不同意我的想法?”

小春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冯姑娘看来是有备而来,故意的吧。我家公子与姑娘可有什么深仇不成?”

冯柳儿道:“小春姑娘也认为我说的不对?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小春道:“冯姑娘咄咄逼人,总说我家王公子的不是,我自是看不下去了。”

冯柳儿道:“两位姑娘,我只是好奇,你们这样忍气吞声,在王老虎底下苟且而活。如果我说我愿意帮助你们,还你们一个公道,你们可愿意?”

“你是说你要对付王公子?”许婉惊诧地问道。

“王老虎这样对你们,你们难道一点也不憎恨他?”冯柳儿说道。

“如果你是来对付王公子的。那你就找错人了!”小春愤愤地道。

“冯姑娘,我的事就不烦姑娘费心了。”许婉道,“我只是想告诉你,王公子不是你说的那样,他待我们很好。”

从许婉口中说出很好两个字,冯柳儿算是明白了,眼前的这两个女子分明不对王老虎有任何的敌视或恨意。王老虎抢亲的故事,现在也只是街头的谈姿,而故事的主人公许婉已经彻底地靠向了王老虎。

“难道许姑娘已经是那王老虎的人了?”冯柳儿问道。

许婉不曾想到冯柳儿会如此一问,脸微微一红,“我已经与王公子拜堂成亲,此生就是王家的人。”

“哈哈。”冯柳儿不禁笑出了声,“这么说,我应该称你为王夫人了?”

许婉脸红的更厉害:“见笑了,我虽与王公子拜过堂,但公子知道并非是我自愿,所以待我十分尊重。也不知在他心里,这拜堂还算不算。”最后一句话,许婉说的很轻,显然是自己说给自己听的。

而这一句,冯柳儿恰恰听到了。

她望着眼前秀丽的许婉,她知道,在许婉的心里,已经认定了王老虎,所以才会这么死心踏地地跟随,心甘情愿地为他做事。冯柳儿道:“许姑娘,刚才我只是随口说说,别记在心上。”她又转向小春,道“小春姑娘,刚才我只是好奇,没什么意思,可别在意。”

小春紧张的心一下子就悬了下来,“冯姑娘,刚才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对付我们家公子呢?”

“你家公子这么厉害,哪会这么简单让人陷害”冯柳儿道。

几个女人的谈话,各怀心思。冯柳儿终于明白对于王老虎一些传闻,并非真实。这大奸大恶,并非是真实的王老虎。而王老虎在许婉和小春心里的份量,非一般的词所能形容。许婉在冯柳儿的谈话中,感觉这个女人并不简单,而且处处言语紧逼,大有不肯放过之意,非要将王老虎至于绝境。她哪里知道,冯柳儿此次的闲谈,为的是证明王老虎并非前期大家闲谈的那样,也正是这次闲谈,为冯柳儿定了决心,她要嫁给王老虎。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四十八章 女人的麻烦

王老虎当然不知道她们的谈话。

晚饭安排在婉春坊酒楼。王老虎并没有邀请许婉,而是单独约了冯柳儿。

婉春坊酒楼以豆腐为主的菜肴依次端上,冯柳儿来之前已经知道酒楼的特色,也有了心里准备,但随着豆制品菜肴源源不断地上来,这些新颖的豆制品,精心或烹或煮或煎或炒的菜肴,算是让她大开了眼界。

冯柳儿道:“王公子,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呀,别人都说你的豆制品新奇,没想到这些菜更神奇,这些菜都是豆腐做的吗?”

王老虎道:“婉春坊酒楼以豆腐为特色的酒楼,但这菜并不是每样都是豆腐。而且这豆腐吃多了,也不好。”

“豆腐样子白净,听说对皮肤好。”

“你们女人呀,就知道保养皮肤。你可知道,这豆腐吃多了,很容易结石。”

“结石?王公子,这什么是结石?”

“结石就是在人的身体里长石头。”

“人的身体里会长石头?”

“会,怎么不会,有好多食物很容易结石,像豆腐、菠菜等。”

“看来王公子也懂得养生之道。”

“这些都是些常用的生活知识。”基本上每人都知道,这后半句王老虎没有说出来。

冯柳儿用汤匙舀了一口豆腐蛋羹,这豆腐和蛋两种食物已经充分融合在一起,入口即化,这个滑顺、鲜嫩的感觉在喉口短暂地停留了一阵,便整个地滑了下去。“这感觉……”冯柳儿不尽感叹道,“这究竟是何物?”

“这个食材平常人家都有,只是豆腐添加蛋羹,并没有其他。”王老虎如实地说道。

“豆腐和蛋羹,平常都吃到过,味道并不像这么鲜美可口!”

“冯姑娘,这就是婉春坊酒楼与平常酒楼不同的地方,我们的特色招牌就是豆腐,当然在烹饪上也会有所创新。”

“听王公子这么一说,这些全然是秘密了。”

“如果冯姑娘想知道,我倒是可以全盘托出。”王老虎又道,“冯姑娘,这盘香辣铁板豆腐也是不错的,你也可以品尝下。”

“王公子诚意推荐,我就不推辞了。”冯柳儿细看那盘豆腐,只见方片豆腐呈金黄色,上面撒了些红色和绿色的植物,汤汁并不多。

冯柳儿正要举筷时,王老虎将她拦了下来,说了句,“冯姑娘,你吃这盘豆腐可是要当心了!”

冯柳儿立马缩回了举起的手,道“莫非这里有什么陷阱不成?”

“冯姑娘说笑了,哪里有什么陷阱。这盘香辣铁板豆腐,做菜时豆腐放置于铁板之上,豆腐的热味就能长时间保留,不会因菜肴变冷而味道不纯。所以吃这豆腐时,夹起后一定要让他稍微冷却才能入口,要不然这嘴巴可要烫伤了。”

“想不到吃这菜还有这么多讲究。那我可就动筷了。”冯柳儿说完,便又举起了筷子,夹了块豆腐,这豆腐不像刚才那豆腐蛋羹一样嫩,有些老,所以可以用筷子夹住。冯柳儿轻轻地用嘴向豆腐吹了几口气,待看到这些热气稍稍散去,便急切地将豆腐放入口内,没等咀嚼几下,冯柳儿又将豆腐吐了出来,“咿呀,这个是什么味道?”冯柳儿也顾不得失礼和难为情,大口喝了几口水。

王老虎早已明白这其中的缘故。香辣铁板豆腐,除了铁板能保持这热味,还有一个特色是这辣的可以,但王老虎考虑到南方人吃不惯这辣的味道,便将辣味减淡了。想不到微辣还是有这么辣,这和江南人不爱吃辣有关。

“冯姑娘,这是微辣的味道,我们江南这边的人可能吃不惯,但在湖南、重庆等地,那里的人可是无辣不欢。”

“王公子去过重庆府?”

王老虎一时还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很早的时候去过。”

“王公子懂得的东西真多,真让人敬佩。”

“冯姑娘,又来取笑我不成。”王老虎道,“这微辣我们江南人也是应该可以接受的,多吃吃,你就会觉得如果有些菜中没有辣反而吃不下去了。你再试着尝一下,味道应该是很不错的。”

冯柳儿怕是给刚才吓到了,不肯动手。王老虎明白其中的事,自己举起筷子,夹起一块,放进口中道:“这豆腐却是老的香,而且香中带点辣,不错不错。”冯柳儿看着王老虎的样子,也只得举起筷子,夹了一口。

还是有点辣, 这次冯柳儿却没有将豆腐吐出,咬着牙将它咽了下去。

“冯姑娘,再来。”在王老虎的相互陪伴下,冯柳儿吃了好几口,也渐渐地适应了这微辣的感觉。

第二天,王府大院。

冯柳儿与老夫人、王老虎等人辞行,王夫人自是想挽留一番,但耐何冯柳儿主意已定。王老虎送了些豆制品和几套像样的丝绸衣服,命几个贴身待卫护送冯柳儿回会安。

回到府内,王老夫人坐定,她看着王老虎说道:“虎儿,多好的姑娘,再过些日子,再叫桂媒婆上门,这门亲事就这样定下来了,咱们再挑个好时间,把这婚事给办了。”

王老虎道:“母亲,你怎么会这么急,我们还不知这冯姑娘的意思呢?”

“这冯家姑娘来咱泰利,想必是来了解情况,再说她回的时候也没说什么,想是默许了。我看这事就这样定了。”老夫人道。

王老虎也不知该怎么回对老夫人,以前不听话的王老虎让她操碎了心,现在也该做回孝顺的孩子了,更何况这冯姑娘论文有文,论武有武,姿色也不错。王老虎答了声:“全凭母亲做主了。”

“这就好,这就好。”老夫人满心欢喜,突然间,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虎儿,前几日,那朱大人来过府上。”那王老虎仔细听着,老夫人继续道,“上次不是跟你说媒吗,朱大人的千金到了,你什么时候去府上拜访下。”

“母亲,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既然你已去冯家说亲,为何要答应朱大人呢?”

“谁让你让我这么不省心呢?我还不是为了你么?”

“现在我看呢?这县衙还是要去的,但这几日还是避避开好了,弄不好就收不了场了。”王老虎道。

“虎儿,你看着办吧,如果冯家这事能成,就这样。如果冯家有变数,这朱大人那儿,你还是得去的。”

“好,好,好,我的母亲大人。”王老虎无奈地说道。

也不知道这老夫人是怎样想的,好像硬是要王老虎把亲事定下来才放心。

“那许家姑娘,虎儿你打算怎样安排?”老夫人突然问道。

王老虎知道,这许婉是被自己强抢进府,在那个时代,拜过堂成过亲,可以说是事实婚姻了,但如果她对我无意,再强行留住她,却是对她不公。“许姑娘为人善良,我却强行抢之,都是我的错。”

“你与她已经拜过堂,就算是成了亲,虽然当日并没有老族人在场证婚,虽然我不同意她做你的妻,但你可以收她为偏房。”老夫人道。

“母亲,我不想因为我的过错而强行将她留下 。”

“难道你想休了她?”老夫人道。

“娶?休?没有娶,何来休?母亲,许姑娘的事,我自会处理。”

“不管你如何做,有一点,我想你记住了,那许姑娘决不能做我们王家的正房。”老夫人道。

王老虎明白,许姑娘与自己门不当户不对,这是老夫人不同意让她做正室 的理由。但许婉真的同意与自己当时的拜堂吗?王老虎没有底。他有两个选择,一是让许婉离开自己,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二是,将错就错,将许婉纳为妾。

这些已经是摆在自己面前要急切解决的问题了。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四十九章 小镇遇贼

卢青义等三人一路向北朝杭州城行进。一路上,他们尽量保持低调,尽量不与人发生摩擦。但宁王那些爪牙的鼻子灵的像狗,总是能嗅到一些气味,卢青义等人又一次地躲过了宁王的追杀。

这一日,卢青义等人来到一个小镇上,这个小镇名叫清水口,规模不大,这一路,卢青义专挑这些不大的镇,专挑一些偏僻的路走。即使到了镇 上最多也是吃碗饭,也不多停留。

卢青义走进一家小吃店 ,三人刚一坐下,店小二就迎了上来,“客家,来些什么?”

“小店里有什么?” 卢腾问道。

“这位爷,我们小店有面食,也有各种炒菜。”小二答道。

“那来两壶酒,外加一盘牛肉,一盘花生米……” 卢腾道。

“腾叔,我们不用这么麻烦了吧,小二,不好意思了,给我们来三碗面吧。” 卢青义急忙拦道。

小二应了声,吱唔着“没钱就别点这么多,浪费时间。”嘀咕着下了去。

“青义,一连走了几天了,也没吃上一餐象样的,好不容易到了镇 上,吃餐好的也不行啊?” 卢腾满脸地不满。

“腾叔,我们在外还是低调些,等过了这镇,我们再吃顿好的。”青义道。

“是呀,腾叔,还是将就一些吧,宁王的人,我们还一直没有摆脱掉。”青青说道。

“酒,总要来一点吧,几日未进酒了,力气都没有了。” 卢腾道。

“腾叔,再忍一忍了。” 青青说道。

青义小心地扫视着小店,这家小店不大,一楼餐桌也就四五张,加上他们这一桌,共有三桌客人,有两张桌子是空着的。

门外走来走去的人群,在忙各自的事情,也未见有什么异常。

“哥,有什么不妥吗?”青青问道。

“暂时还没有什么不一样,小心点总没有坏处。”青义答道。

卢腾道:“卢家寨出来的时候,跟我们出生入死的有这么多兄弟,可是现在却只有我们三个人了。”

青义道:“腾叔,等到杭州城,见过刘叔叔,我们再做打算。”

“刘钊顺也算是你爹的好友,这次我们遇难去投靠他,希望他能帮助我们。” 卢腾说道

“刘叔在小时候很疼我们的”,青青说道,“说来我们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见到过他了,他会不会不认我们?”

“父亲在遭遇不测前,曾告知我,要我们前去投靠刘叔,并希望我们能在刘叔那儿安顿下来,隐姓埋名,不要为他们报仇。可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青义说道。

卢腾道“青义,我倒是觉得,有些事情我们应该从长计宜。”

说话间,小二已经捧着热气腾腾的面条上来了。

三人拿起筷子,吃起了面条。

青义道:“大家赶快吃,吃完了,还要走路呢。”说完,他又警觉地向四周望了望,空 的两张桌子只有一张空着,其中一桌已经有了客人,这两个客人穿着粗布衣服,一看就是平常人家的人。

卢腾吃着吃着,说道:“青义,上次我们遇袭时,有几个蒙面人出来相助,你说这几个人是什么来头?”

“哥,这些人甚是奇怪,没跟我们说话就离开了。”青青说道,“你说这些人也真让人摸 不透。”

“你们说这些人是敌还是友?” 青义反问道。

“这些蒙面人出现是帮我们砍杀宁王的人,想必是来帮助我们的。” 卢腾肯定地说道。

“即然是帮助我们,为何不与我们会合,反而匆匆离开?他们真实的目的会是什么呢?” 青青不解地说道。

“如果是帮助我们的人,那他们是谁?” 青义问道。

卢腾道:“你爹的好友在我们出事后根本没有人理我们,都 是些酒肉朋友。想当年,你爹是怎么帮助他们的,到头来,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报。”

青青道:“腾叔,你再想想,还有没有你没有想到的遗漏的事?”

卢腾一个粗汉子,想了老半天,也没想出个事来,“青青,我们得罪的是宁王,现在哪个人敢出来为我们出头啊,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

青义道:“我相信这些人并非是我们的敌人,但为何帮助我们却不得而知。”

青青道:“哥,你说,会不会是他们碰巧路过而帮助了我们,纯属是路过拔刀相助而矣。”

“小丫头,想不到你年纪小小。想法还挺多。” 青义道。

“哥,你比我也大不了多少。”

“妹妹,可苦了你了,哥答应你,会为你找个好人家,让你下半辈子过的舒舒服服的。”

“哥,我们还没为父母报仇呢。”

卢腾道:“仇要报,但人也要嫁。再说报仇有你哥和我。”

青青看了自己一身女扮男装的行头,道:“我也可以和你们一样做事。”

青义道:“我知道妹妹厉害,但我不希望看到你有危险。”

卢腾道:“你们两个都不能有事,你们是我们卢家的希望。我想,你父母亲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们兄妹两个有事。”

转眼间,三人三碗面下肚。卢腾摸了摸肚子,有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青青看在眼里,道:“哥,卢叔这个大肚子还没填饱。不如再给他来两碗吧。”

“你这小丫头,就你多事。” 卢腾假装不乐意地道。

青义看了卢腾一眼,向店家喊道:“小二,再来一碗面。”

面很快就上来,卢腾三下五去二就把第二碗面干完了,虽然还是很饱,但总不能再叫第三碗了。

三人结了帐,出了店门。

街上的行人各自匆匆在行走。

街边总有一些小摊小贩在吆喝。

卢青义三人没有心情看这些,他们只顾前行。青义很小心地看着四周,生怕遇上宁王的人,好在人群中的人看着并不像是有武艺之人。青义有些放下心来。

卢腾毕竟也是个老江湖。他的眼光或许比卢青义老到些。他同卢青义一样,对这四周看了又看。

青青此时女扮男装,但内心的女性心里引她看了又看,街上的花花绿绿。她并不像青义和卢腾一样,在他俩常年的保护下,她似乎少了一种危机感,虽然此刻他们正在亡命天涯的路上。

不知不觉中,有个人轻轻地碰撞了下青青,那人没吱一声,就扬长而去。青青好奇地看了一眼,只看到一个背影,穿一身并不光鲜的粗布衣服,而且还有些邋遢之感。

约摸走了一段路,青青突然叫了起来,“啊,我的钱袋!还有我妈送我的一个手镯!”

钱丢了事小,但母亲留下的遗物却十分珍贵。

青义道:“快,我们分头四下找找。”

三人在街上四处寻找,突然,青青想到那位与自己触碰的人,“噢,我想起来了,那一位衣衫褴褛的人……”

“可恶。”卢腾说道,“想不到这个地方还有贼,千防万防,还是防不胜防。”

“时间不长,这个镇又不大,他应该走不远,我们赶快去追。” 青义说道

三人急忙向那人离去的方向追去。

青青四处查找那个人,希望在人群中能看到那件淡蓝色的粗布衣服。“在那儿。”青青发现了那个人。

卢腾大喝一声:“看你往哪儿走!”

一听到这声音,那儿却是迈开了双步,加快了步伐。后面这三人毕竟是练武之人,跑起来比一般的人快。前面那儿从背面看上去身材虽然瘦小,但跑起来也不慢。“卢叔,那人也懂得武功,我们要小心一些。”青义说道。

“看上去也只是些皮毛功夫,待我会会他。” 卢腾边追边道,说完他加快了步伐。

在一条不大的小弄卢腾终于追上了那人。不一会儿,两兄妹也赶到。

那人年龄并大,大约十七八岁。长得十分清秀,只是脸上有些脏,一看到这阵势,他也不示弱,双手摆出迎战的姿势。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五十章 小乞丐

卢腾打量着眼前的年青人,道“看你小小年纪,面相也很老实的一个人,居然会干这事?我看还是你自己把东西交出来。我们还可以饶了你。”

年青人道:“……什么……东西?你别乱说。”

“唉,我说,你这人,还故意装作不知道,自己拿出来吧,免得我们动手。”卢腾气愤地说道。

卢青青道:“看你死不承认,你拿了我的钱袋,还不承认!”

“钱袋?什么钱袋?别冤枉好人,你们现在趁着人多,故意诬陷我。” 年青人继续装逼。

青义向前走了几步,年青人紧张地朝向青义,摆出一副迎战的架势。青义道:“我说,小兄弟,我们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你交出钱袋,一切就都不追究,你看如何?”

“你们仗着人多,欺负我这个老实人,我何时拿过你们的钱袋?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年青人道。

卢腾道:“别跟他啰嗦了,我们直接上去抓了他再说。”

卢青义道:“小兄弟,如果我们人多,你就会说我们欺负你,这样,就由我来会会你。”说完他转向卢腾,示意他退下。卢腾会意,狠狠地瞪了那年青人一眼。

卢青义道:“小兄弟,得罪了。”说完,他猛地向前冲了上去,小兄弟没料到卢青义会这么快就上来,他一直不接招,只是躲闪。这个小子,凭借他瘦小的身形,却是躲过了青义的多次擒拿。青义的功夫得的是卢家寨茶弓手的真传,在这江湖中也算是不错的,没料到在几招之内,却不能将他擒拿。

卢青义边出招边说道;“小兄弟,看来你身手还不错,我还小瞧了你了。”

年青人边躲边道:“承让了……”

只见他话未说完,卢青义一个虚晃,以虚为实,一手将年青人的手腕抓住。小伙哎哟一声“啊,疼疼疼……” 卢青义手稍一松,年青人顺势从青义的左侧溜了开去。

“哈哈,也就只有你,这么好骗。”年青人笑道。

“好狡猾的家伙”青义暗忖着“原来你这么狡猾,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卢腾在一旁早已看的不耐烦了,他大喝着:“你这样不是个办法,让我来收拾他。”不等卢青义回话,他直接就冲了上去。

在两大高手的夹击下,小伙还是一直躲闪,身上像是涂了油般灵巧,从这儿滑到那儿,从那儿滑到这儿,两人没有占到一点便宜。

卢青青在旁看的直跺脚。“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人一直这样躲闪,也不接招,我还是去帮一下哥。”想着,青青也迎了上去。三人将年青人紧紧围在圈内。

年青人道:“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你们不是说好一对一的吗,怎么现在三人全上了,你们耍赖。”

卢腾道:“真啰嗦,谁对你一对一了?”边说还边用招想硬抓,耐何那小子实在是灵活,哧溜地往旁边躲了去。

年青人在三人之间不停地穿梭,但他却没用过什么招式。随着时间的推移,年青人已渐渐体力不支。终于被卢青义扣住手腕。

“小兄弟,功夫不错,可惜是个小偷。”卢青义道。

“我哪会……什么功夫?……如果有功夫,还会……让你们这般欺负……”年青人气喘吁吁地说道。

这年青人确实也没用什么招式,如果懂得收纳之法,也不会在这么点时间内气喘吁吁,原来,他凭借身形的瘦小,只会来些躲闪之招。没想到这些招式,竟让三个武林高手如此狼狈。

卢青义道:“腾叔,你搜一下这位小兄弟,看他身上有没有我们丢失的钱袋。”说完他转向年青 人,道:“小兄弟,失礼了。”

卢腾马上搜起了身,惹得那小伙全身咯咯地笑,“你弄……你弄氧我了……咯咯”

“唉,奇怪,怎么会没有?”卢腾自言自语道。

“没有?”卢青青道,“怎么会呢?卢叔,你都搜了吗?你给我搜仔细了。”

“我说我没有吧!你们还不相信,现在都搜了,你们相信了吧。”年青人不屑地道。

卢青义怕被他溜了,手又使了点劲。

“哎哟哟……我说,你把我的手都给弄断了,能不能轻点。”年青人道。

卢青青道“你这人滑的像泥鳅一般,骨头也没有,怎会断?”突然间,青青好像闻到一股臭的味道,“这是什么味?”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扇了扇,身子不由地往后退了几步。

经青青这么一说,卢腾和青义好像也闻到了。刚才忙于打斗,并不在意这股味道,现在静下来,好像很不舒服这股味道。卢腾也退了下来,卢青义将抓着的手松了松,说道,“小兄弟,我说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小青年也不掩饰“我一个小乞丐,会有什么味,常年不洗澡了呗。”

还没说完,卢青义将抓着的手,松了开,也往后躲一躲。

“小乞丐,你到底有没有拿我的钱袋?”卢青青捂着鼻子质问道。

“刚才,你们搜也搜过了,我身上也没有啊,再说我何时拿过?”小乞丐道。

卢腾道;“真晦气,和一个小乞丐斗了这么长时间。”

小乞丐道:“如果没什么事,我可要走了。我娘可在家等着我回去吃饭呢?”

“你”青青急地直跺脚 “哥,一定在他身上。

青义拦着道:“此地我们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路要紧。”

“可……”青青还想说什么,被青义打住。青义朝小乞丐抱拳道:“小兄弟,多有误会,实在抱歉,我们就此告辞了。”说完,便和卢腾离开了。

青青狠 狠地瞪了小乞丐一眼,不情愿地跟上青义他们。

泰利县城内。

县城的大街还是这么热闹,王老虎携王彪及两个贴身护卫走在县城的大街上。他想着与许婉的事,这个因为自己的强抢而改变自己命运的女人。

不知不觉间,王老虎已经来到婉春坊的门前。婉春坊的生意还是那么好。店前,店内人头攒动,店里的店员忙得不亦乐乎。一眼望去,许婉穿着特别漂亮的衣服,忙着招呼其他人。王老虎进了店内,一位女店员看到王老虎,称呼道:“王公子。”

王老虎向她点了点头,“你忙。”

这一叫,店内的人都停了下来,女店员们都静下来向王老虎行礼。其他顾客也向王老虎投来尊重的目光。许婉赶忙离开柜台 ,径直到王老虎面前,道:“王公子。”

王老虎道:“许姑娘。”

转而对大家说道:“我来看看,各位,自便。”

王老虎看着眼前的许婉,因为穿着特制的衣服,涂着特制的面霜 、爽肤水,再加上天生的丽质,此时显得格外水灵。

“王公子,今天怎么了?”许婉有些奇怪地问道。

王老虎一直盯着许婉,倒是有些失礼了,道:“许姑娘,没事。许伯在吗?”

“我爹,他在里面。我领你去。”

“不用,外面这么忙,我自己进去就行了。”王老虎转向王彪道,“你们在店里忙吧,我一人进去就行了。”

说完,我就向里间走去。

许老和王老虎,这一老一少,在房内坐定。许老也没见过王老虎有这么庄重的时刻,只静静地等着王老虎的问话。

过了许久,王老虎道:“许伯,这段日子,婉春坊做的可称心?”

“托王公子的福,都很好。”许老答道。

“好,很好。”王老虎应道,“许姑娘在这做的可开心?”

“婉儿能在婉春坊干,多亏了王公子,王公子对婉儿和我的恩德,我们将铭记在心。”

“好,好”王老虎应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五十一章 又上红月楼

五老虎一直询问着与豆腐相关的话题,“城中其他豆腐坊经营的情况如何?”

许老答道:“城中其他几家豆腐坊与王公子合作,不做豆腐,只买卖豆腐,生意也是不错,比起先前的自做自卖,显然是轻松了不少,而且,收入比以前有所增加。他们都从心里感激王公子的恩情。”

“你的这些老伙伴不骂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哪敢?王公子对他们的恩情,他们自然是知晓的。”

“婉春坊生意这么好,得感谢许姑娘的用心。许姑娘真是位经商的奇女子。”

“王公子过奖了,如果说是其他,可能我家婉儿未必能胜任。可这豆腐是我们家祖祖辈辈的产业,或许能帮得上公子的忙。”

“也是,也是。”王老虎道。

许老听得出王老虎话中有话,便说道:“王公子,今日你是否有话对老朽说?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王老虎沉思了片刻,道:“许伯,今日我确实有事想跟你商量,可是我不知道如何说出口。”许老道:“王公子有话请直说。”

王老虎道:“许伯,那我就直说了吧。我想跟你说下我和许姑娘的婚事。”

许老心里惊了一下,虽然他早已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但还是没有思想准备,“王公子的意思是?”

“我想纳许姑娘为妾。”王老虎说出了这句话,心里像放下了块石头,“不知许伯意思如何?”

“这……”许老有些为难,低头踌躇着。

“许伯,如果你不同意,我也不勉强。我也不会像先前那样强行纳娶。”王老虎道。

“王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的大恩我铭记在心,不过,有关小女的婚事,我还要询问婉儿,才能答复于你。”许老答道。

“好,许伯。”王老虎道,“如果你们有什么为难之处,请务必要告诉我。我也不想伤害许姑娘。”

出了婉春坊,王老虎似乎轻松了许多,虽然和许老的谈话,并什么实质的内容。如果许婉同意,王老虎将给她一个真正的名分,而不是先前的强抢胡来的。如果许婉不同意,王老虎或将继续努力,或将祝福许婉,毕竟与她共处的这么多个日子,有很多美好的回忆。

在心里,王老虎承认他是喜欢许婉的。

刚出婉春妨不久,就碰到了以前的两个狗肉朋友,穆兄芝和郭今。穆兄芝上前就跟王老虎打招呼,“王兄,多日不见,今日有幸碰到,不如与我们一起,上酒楼喝几杯,如何?”

“穆兄,郭兄,难得难得,相请不如偶遇,今日就让我作东,我请两位。”王老虎道。

郭今道:“王兄果然豪爽,爽快,就凭王兄你这句话,今天我们就要喝个痛快。”

“郭兄,到时你可别耍胡赖”王老虎笑道。

郭今脸一红,道:“王兄,莫取笑兄弟我了。走,我们一起上酒楼。”

酒楼包厢内,三人分别坐定,王彪和其他随从站于门外。

店小二很快上了酒菜。

“王兄,我们兄弟好长时间不曾见面了?近日可在忙些啥?” 郭今道。

王老虎还没说话,穆兄芝就接上说道:“听说王兄金屋藏娇,藏了很多小娘子,躲在屋里不肯出来了。”王老虎笑了笑,道:“彼此,彼此,两位既然都知道了,为何还要多此一问。”

穆兄芝道:“生气了不是,王兄,你不会这么小气的吧。”

“哪里哪里。”王老虎道,“我哪里像两位兄弟,不光家有美人,还夜夜在外风流,天天做新郎。而且家大业大。”

“这个,你还真说对了,我们穆寨别的不说,那财富恐怕在泰利,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 穆兄芝得意洋洋地说道。

郭今拍马道:“穆兄的财富那可是富可敌国,最可人的要数那家里那位美人了。”

穆兄芝道:“郭兄,你怎么提起那个黄脸婆来了,别提她,扫兴。”

“你不是刚刚娶了一房妾吗?怎么又没兴趣了。” 郭今道。

“当初看着挺好看的,女人啊都是一回事,这娶回来时间一长,就看不下去了。” 穆兄芝道。

“不是看不下去,是腻了吧。哈哈哈哈” 郭今道。

王老虎道:“来,喝酒,少提那些不开心的事。”王老虎举起酒杯,三人一饮而尽。

“过会,酒足之后,我们三兄弟到红月楼快活一番,如何?” 穆兄芝道。

郭今道:“穆兄,你还提红月楼,你可知当初你如何抢王兄的女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去,去”穆兄芝道,“别老提那事,我是见王兄长时间不来,去安慰安慰程程那小娘子。王兄,我告诉你,我可没对你那小娘子怎么样。”

王老虎道:“穆兄,我又没有怪你。不过,现在,程程可是你弟媳,你可别乱来了”

“一定,一定。” 穆兄芝有些不怀好意地笑道。“王兄,那如意和如喜两个小妮子……。”

王老虎又瞪了穆兄芝一眼。

“好,好,好。不说了,喝酒,喝酒。” 穆兄芝自知没趣,只好打住了。

郭今道:“我可听说那红月楼又来了几位美人,我们今晚去看看,过过瘾。”

“有这等事”穆兄芝道,“你怎么不早说?早知这样,这酒也到红月楼去喝。”

“喝酒?红月楼可以再喝嘛,我不是说了吗?好事,只留给我们兄弟,怎么样,够意思吧。” 郭今道。

王老虎笑笑,这两人,对这些娱乐消息,可是十分地灵通。

很快,这三个人两壶酒就下肚了。

酒后,话就不免多了起来。

穆兄芝道:“我们三兄弟在这饮酒,可不知呈前在干些啥?”

“说起呈前,他最近好像迷上了赌博,我听人说,他最近常出入赌坊。” 郭今道。

“难怪,最近见他,常见不到人影,原来是干这个事去了。” 穆兄芝道。

王老虎也感到奇怪地道:“这个张兄,本来我们兄弟几个还可以在一起饮酒,现在独缺了他一个,正是扫兴。”

“可不是吗?下次见了他,让他自罚三杯。” 穆兄芝道。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直至五壶酒下肚,郭今道:“我们兄弟到红月坊接着喝!” 穆兄芝表示赞同,“就等郭兄你这句话,王兄,走吧!”

王老虎本不想再去红月楼,毕竟那地方并不是自己该去的,但有时人在江湖,也是身不由己的。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红月楼。

红月楼还是如当初般热闹。县城的一些达官贵人,总爱在夜深的时候,出来消遣,他们三人在一个包厢内坐了下来,要了几壶酒。

妈妈很快就到,见到王老虎等人,立即笑开了花,“我说是哪几位贵客呢?原来 是王公子、郭公子、穆公子。今儿要点哪位姑娘啊?”

穆兄芝道:“我听说这里新来了几位姑娘?”

“唉哟,穆公子,你的消息真灵通,我这儿还真新到了几位姑娘,我马上让她们上来陪你们。”妈妈道。

三位新姑娘很快就上了来,这三人穿的红红绿绿,衣服薄如纸片,脸上擦粉涂红。一看就知是风尘中人,她们扭捏地走到三人身边坐下。

穆兄芝、郭今、王老虎分别搂着一个女子,穆兄芝道:“来,姑娘,陪我喝一杯。”那姑娘道:“哪有一上来,就叫人家喝酒的吗。让奴家好好敬你”说罢,却反手将酒敬了回去,穆兄芝呵呵地一饮而尽。

郭今搂着姑娘的细腰,手指却不停地在腰间游走。

另一位姑娘也赶紧给王老虎敬酒,“公子,我也敬公子一杯。”“好啊,”王老虎倒也乐意地接受,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五十二章 怒打刘二愣子

男人有酒,有女人,就不用说,人生最高境界,玩的定是开心。这穆兄芝、郭今、王老虎左拥右抱,有女人在怀,再配以美酒,灯光摇曳,看着也醉。

“还是这里好啊,不要看家里的黄脸婆,处处都开春。” 穆兄芝道。

郭今表示赞同,“男人的乐趣就仅于此了。”

穆兄芝道:“王兄,你知道不,张兄手下有个叫冷刀的真是趾高气扬,全不把人放在眼里。”

王老虎道:“哦,有此等事?究竟所谓何事,惹得穆兄如此生气?”

郭今将脸凑过来,道:“王兄,你可能有所不知,冷刀那人真是狗眼看人低,全然不把我和穆兄看在眼里。冷 刀这个看门狗,竟然拦着门不让我进府,想必是再密谋什么坏事!”

王老虎道:“张兄还要密谋?张兄又在算计哪个倒霉蛋了?”

郭今道:“别听穆兄的,张兄哪是密谋,定是在家藏了新的女人,不让我们撞见罢了。”

“女人?我就不信什么女人,能让他不见我们兄弟几个?我上次还看见冷刀和他的什么表弟在酒楼饮酒,说什么有机会就动手,什么的。不知又是在算计谁了。” 穆兄芝道。

郭今道:“穆兄,你别是听错了吧,张兄他的事,哪次不与我们商量?”

“商量,现在还会跟你我商量?他是怕我们坏他的事呗。” 穆兄芝愤愤地道。

王老虎道:“看来张兄还是和原来一样,还是这么会算计人。”

“说起四虎,想当年,我们泰利四老虎,可是何等威风,现在呢?王兄自顾生意,张兄只在赌上挥霍,我和穆兄游玩,也没个主心骨,当年的四老虎没了!” 穆兄芝道.

穆兄芝道:“王兄,什么时候我们几兄弟再疯一把?”

王老虎道:“穆兄,我们从小在泰利长大,可以说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实属难得。泰利人称我们四老虎,我现在觉得他们不是在称赞我们!”

穆兄芝道:“怕这些穷人!我穆兄芝长这么大还就没有怕过。”

郭今道:“王兄,你的胆怎么就变小了呢?我们四家的财富,谁人能比得过?谁敢说什么不是?”

穆兄芝道:“四老虎就四老虎!我们四虎就是本事大。”

“我哪里是胆小了?”王老虎道,“只是觉得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也该好好地找找事做。做一个男人该做事了。”

“男人该做的事?” 穆兄芝色眯眯地道,“我们现在做的就做男人该 做的事。”说完,他摸 了姑娘一下脸蛋。

王老虎摇了摇头,知道这几位仍是老样子,就转换了话题:“穆兄,近来家族生意可好?”

“这种事,我管不了,都是我老爹做主。王兄,你怎么岔开话题。” 穆兄芝道。

郭今道:“王兄,我们难得见面,聊些开心的话题,不谈其他。”

几人一直聊着,直到又有多壶酒下肚。酒喝的差不多了,人也醉的差不多了,那穆兄芝和郭晚上就留在红月楼过夜。乘着有些醉的酒意,这两人各自搂着姑娘回到房内,王老虎给服待自己的姑娘一些钱币,并为穆兄芝和郭今支付了费用,才离开。

离开红月楼时间并不早,街上行人已不多,王老虎今日多喝了些酒,稍有些醉意,但没有酩酊大醉,所以并没有让王彪搀扶。

和着一些风,王老虎思绪好像特别活,他突然间想到了赵妍,赵妍离这儿应该不远,他想去她那儿看看。

刘二愣子家昏暗的灯光还是亮着,说明他们还没有休息。王老虎有些摇晃地向灯光走去,王彪和贴身护卫紧跟身后,怕出什么意外,他们跟的比较紧。

还没到跟前,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传进了王老虎的耳朵。

是赵妍的声音。

但却是她的哭声。

?为何?王老虎一惊,赵妍为何哭泣?

在这静寂的晚上,赵妍的哭声显得特别清亮。

王老虎大步地走向房子,越走进屋子,这哭声就起重。他使劲地敲门,嘴里道:“刘二愣子,你个死刘二愣子,还不来开门!”

屋里声音瞬间安静,没过多久,门开了,开门的却是赵妍,刘二愣子躲在身后,笑嘻嘻地道:“虎哥,你来了,坐,进来坐。”

王老虎狠狠地瞪了刘二愣子一眼,转眼看向赵妍,赵妍并没有穿王老虎送给她的衣服,她身上的粗布衣服与他漂亮的身材极不相配,而且她一直低着头,王老虎道:“妍妍,抬起头来!”

赵妍没有将头抬起来。王老虎用手托住赵妍的下巴,直接将她的脸抬了起来。只见赵妍的眼红润,但脸蛋明显有泪水流过之痕。

“妈的,你这刘二愣子,竟敢惹我的妍妍!”王老虎大怒道。

刘二愣子一个哆嗦,吓得跪地:“虎哥,虎哥,我不敢了。”王老虎顺势上前,扯住刘二愣子的衣领,道:“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妍连忙也跪下,拉着王老虎的衣袖,一边哭泣着:“虎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刘二愣子看着赵妍为自己求情,道:“虎……虎哥,今晚……,确实……没有什么,你要相信我。”

王老虎哪 里肯依饶,继续瞪着刘二愣子,一个巴掌猛地打了过去,“好你个刘二愣子,不说实情,是吧,看我不打死你!”

刘二愣子生怕王老虎再打下来,一手抓着王老虎的手,一手捂着自己被打的脸,此时刘二愣子的嘴角已经流出了一丝血丝。

王老虎又对王彪吼道:“王彪,还不将夫人扶起!”

赵妍道:“虎哥,你饶了二愣吧。”王彪领命,将跪在地上的赵妍扶了起来。

王老虎继续瞪着刘二愣子,“没人替你求情,你还不说出实情,要不然,就再让吃吃我的拳头。”

刘二愣子知道此刻自己无法唐塞过去,道:“虎哥,我狗改不了吃屎,你打我吧。”

“我不听你这些废话,我想知道妍妍为什么哭?”

刘二愣子远远地偷看了赵妍一眼,心虚地道:“虎哥,你好心给我做生意的本钱,可我管不住自己,我老毛病又犯了,又上赌坊,这些钱我已经输了大半,今天我的手气又特别的背,所以就……就……就……”

“所以你就打了赵妍!对不!”王老虎怒道。

“我以后不敢了,虎哥。” 刘二愣子一味地求饶。

“还有下次,上次,我就与你说的很清楚,你自己扶不上树也就算了,还来患害我的妍妍,难得妍妍一心想与你过日子,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今日,看我不好好地教训教训你。”王老虎怒道。

王老虎抡起自己的拳头,啪啪朝刘二愣子打去,刘二愣子的胸口像是被铁垂砸中一般,隐隐作痛。王老虎又一拳飞速地打过来,这次是打在头上,直打的他眼冒金星,双眼乌青一块。王老虎欲再挥拳,赵妍猛地从后方抓住王老虎的手“虎哥,不要了,求求你。”

王老虎放下了刘二愣子。刘二愣子一下瘫在地上,嘴里痛的哦哦地直叫。

“死不了,要不是看在妍妍的份上,岂会这样轻宜地放过你!”王老虎道。

刘二愣子也不顾疼痛,道:“……多谢虎哥……我再也不敢了。”

王老虎看着赵妍道:“妍妍,这段日子你受苦了。”

“多谢虎哥关心,其实二愣他已经有改过了。”赵妍道。

王老虎心里明白赵妍不想这个家拆开,道:“你这个傻女人。”他转向刘二愣子,道:“你这一受伤,又要妍妍来照顾你,真不知你是哪辈子修来的福份。王彪,给他跌打损伤药膏。”

刘二愣子接过药膏,傻笑道:“多谢……虎哥。”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五十三章 小县城的命案

王老虎无奈的看着眼前的赵妍和刘二愣子,也是一阵傻笑,他笑自己对赵妍的情义,也笑赵妍对刘二愣子的情义。他哈哈笑了几声,自顾自地招了招手,便摇摇晃晃地出了门。

树叶一片片地掉了下来,天气已经凉了,这时已是秋季了。

每一个季节都应该有新的服装款式上线,王老虎因此也设计了一些新的秋冬女装款式,让宋裁缝亲自采样,制作。

成品很快就出来了。这些新的服装跟以前的服装款式稍有不同,秋装跟夏装相比,漏的地方少了,颜色以驼色为主,这种颜色现代来说是流行色,说不定也会带动明朝的服装潮流;江南的冬天是比较冷的,有时还会下雪,为了增加冬装的美观度,还要兼顾服装的保暖,王老虎参照羽绒服的设计,颜色以鲜艳为主,内部采用添置棉花。经过如意和如喜试穿,王老虎看着蛮不错。

新的秋冬衣服线马上就上马了。

王老虎对宋裁缝道:“老宋,这服装料子和服装技术把关又要靠你了。”

宋裁缝道:“王公子,请放心,这些都是我的老把式,我一定会严格把关。”

“老宋,你的技术我是放心的。这次服装的布料,你可得长些眼,上次有一批次的绸好像有些问题。”王老虎道。

“是,是,都是些老的关系户,没料也出现了纰漏。这次我会再三叮嘱供货商,王公子,你放心。” 宋裁缝道。

“服装的品牌是一个企业的灵魂,绝不能倒,这要需要各方面的配合,从材料、做工、样式都要严格把关,这些都非常重要。”王老虎道。

“从王公子的口中,总能听到不一样精辟的话语,让老夫佩服。” 宋裁缝道。

“老宋,我这卞依坊有你和这帮弟子在,真是让我省心不少啊。”王老虎道。

“是,是。” 宋裁缝道,“王公子,我有个远方侄子近日来探望我,他服装技术是师出我门,在当地也是一把好手。”

王老虎有些明白地说道“哦,你的侄子技术肯定不错,我相信你,程程,给安排一个位置。新的衣服生产线上马确实需要一些人手。”

程程道:“好。”

宋裁缝有些满意地笑道:“感谢王公子,这儿没事,我就先出去了。”

王老虎朝他挥了挥手,宋裁缝退了出去。

如意和如喜终于可以放松了一些,她们都围向了王老虎,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围着王老虎,只有程程还是站在原处。如意道:“公子,你又单独为程程姐设计了新衣服,你什么时候也为我单独设计一套啊?程程姐姐有,为什么我就没有?”

如喜也嚷嚷道:“我也没有!公子,你偏心。”

王老虎道:“你们的衣服比你们程程姐的多,你看,每件衣服,你们都可以试装,你想穿哪件就哪件,谁还有这样的福气。”

程程道:“你们两姐妹,公子说的对,你们的衣服比我多多了,还不满足!”

如喜道:“程姐姐,我们只是过过瘾,哪里像你,每件衣服都是独一无二的。”

王老虎道:“如喜如意姑娘不满意,还是吃酷了?”

“吃酷?”如喜道。

“就是生你程姐姐的气。”王老虎说道。

“哪有生气?”如意道,“我只是想要自己单独的一件服装,别人没有的。”

“这个要求不高,好的,下次为你单独设计一款,满意了吧”王老虎道。

如喜道:“我也要,我也要。”

“好。”王老虎满口答应了“下次就为你们单独设计。”

“程程姑娘,你发现没有,近来卞依坊好像生意有所下降?”王老虎问道。

“回公子,确实是如此。也不知何故,生意还是这样做,不知为何会下降。也奇怪,逛店的人还是挺多的。”程程道。

“程程姑娘辛苦了,本县人口就这么多,确实会有一个瓶井期,这很正常。”王老虎道。

“公子,另外有一些外地的客户来要求洽谈与他们合作的事宜。我不敢擅自作主,特来征求公子见议。”程程道。

“哦,这是一个好消息。不过,暂时先不予回应,蒙混一下,就这样给他们说,容我们再考虑考虑,到时,如要地区代理,我们会优先考虑。”王老虎道。

“公子,你这是在吊足他们的胃口?”如意道。

“真是个刁丫头。”王老虎道。

“现在我们的服装生产线,供应不了这么多供应商,等开足了生产线,这步棋是一定要走的,这样才能做全国的生意,才能利润最大化。”

“公子,你想的深远。”程程道。

“现在服装销售出现了瓶井,我们不妨趁季节变化,来个换季大促销。服装打折销售,处理掉这批夏装,收笼本钱,然后再秋冬装上市。”王老虎道。

程程道:“何谓促销?”

“就是降价售卖,将这些夏季的服装以低价售卖,有些客人可能已经看中了衣服,可能因为价格原因,没有下手,现在给她们优惠价,她们差不多就会下手了。”王老虎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

“程程姑娘,记得我曾与你说过,多学习些制作衣服的技术,你学得怎样?”王老虎道。

“学习服装制作,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每次宋裁缝裁剪或制作时,我总是在旁虚心请教,也学到了一些。”程程答道。

“难为程程姑娘了。程程姑娘,宋裁缝推荐他的侄子技术如何,你把下关,按技术,或为技工或技师,由你和宋裁缝作主。还有,现在卞依坊的制作工人差不多是宋裁缝的徒弟,我想要新招些制作衣服的学徒。”王老虎道。

程程答道:“好。”

王老虎道:“今天高兴,就在卞依坊吃饭了。今天,你们三个谁下橱啊?”

如意调皮地道:“当然是公子下橱了!”

程程道:“哪有公子下橱的道理,自是我们服待公子。”

这日的泰利县城和往常一样,王老虎也跟平时一样,起的不是很早。在贴身丫鬟小翠的服待下,吃过了早餐。

突然,王彪惊慌地跑了进来,“公子,不好了,不好了。”

王老虎心里也一惊:“大清早的,嚷什么?别惊动了老夫人!”

王彪凑近王老虎的耳朵,道:“昨晚,那刘二愣子被人杀了。”

“啊。”王老虎被这消息一惊,“刘二愣子尸首在何处?”

“听说是在一个小巷被人发现的。”王彪说道。

“小巷?”王老虎自言自语道,这个扶不上树的刘二愣子,究竟与谁有这么大的仇恨,要杀人灭口?王老虎心里思索着,是赵妍?这个妇道人家,对自己也下过黑手,虽然那刘二愣子可恶,但赵妍并没有憎恨到杀他的程度,再说她也没有这个胆量!

那又会是谁?

王老虎决定去刘二愣子家,向赵妍询问下情况。一想到这,他马上带上王彪和两个贴身护卫,急速向刘二愣子家走去。

赵妍并不在家,从邻居处打听,才知道赵妍已被县令大人传唤至县衙。丈夫被人杀害,县令当然要从妻子那儿得到些资料,这是正常的办案流程。

“王彪,你带我去案发处。”王老虎道。

“公子对办案也感兴趣?”王彪道。

“他不是别人。”王老虎这句话最明白不过了,因为被害的是赵妍的丈夫。

王彪不再多说,他们一行很快来到这个小巷。这是条平常的小巷,不是因为命案,还真看不出他的特别之处,县令大人早已带人来过现场,但现场还保留完整。因为这是案发现场,一般人很忌悔,都远远地避开往别处走了。

王老虎仔细地看着现场,想像着晚上刘二愣子走过的场景。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五十四章 破案

王老虎回忆着那些破案高手,像柯南,福尔摩斯,大宋提邢官等人,这些人注重案发现场的观察,不放过现场的每个细节,不遗漏现场的珠丝马迹,而这些细节可能就是日后破案的关键所在。

尸体已经不在,尸首的痕迹由官府粗略画下。这条小巷子南北朝向,头应朝向北边,身体成侧倒,在官府粗略画下的记号中,可以看到死者脖子位置附近有少许血迹,王老虎轻末了下地上的血迹,血已经干了。

脖子附近有血迹,难道是脖子上被人致命一刀。王老虎想像着当时的场景:刘二愣子在前面走,一人从后面突然袭击,用匕首一刀划破死者的喉管,死者手捂脖子,倒地,呈侧倒状,身体弯曲。

他又看下了尸首旁的环境,那些尘土?王老虎眉头紧皱起来。

如果这个人是一般的人,王老虎或许不会这么上心。正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喜欢女人的相公,王老虎很想知道事实的真相。

而这一现场留给自己的线索并不多,尸首又已经不在,没有呈现出来的隐藏在背后的这些,只能靠自己查探和推断,才能慢慢解开这杀人案的真相。

这死者的尸首在县衙,而且县令大人将赵妍叫了去,会不会有些有用的线索。于是,王老虎打算去趟县衙。

他招呼王彪道:“王彪,我去趟县衙。你先回府,叫张正打探下刘二愣子近几日的情况,包括,他与何人见面?他干的一些什么事,都给我调查清楚。”

王彪迟疑了下,道:“公子,我本不应该插嘴,可是这件事牵扯到命案,我们还是……。”

王老虎知道一个忠仆对自己的劝诫,但还是向他摆了摆手,道:“王彪,我明白你想说什么,记住我说的话。”

说完,他带着两个贴身护卫去了衙门。

朱大人已经问完了赵妍,正在休息,一听王老虎来了,忙出来迎接。

两人坐定。

“朱叔,贤侄很久没来拜见,近来可好。”王老虎道。

“贤侄,我和夫人可是很想你。”朱县令道。

是想我的钱了吧,王老虎当作不知,笑了笑,“近来我总是感到耳朵热,原来是朱叔想我了。这次我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礼物,下回补上。”

“贤侄 ,你我还这么客气。”

“朱叔,您管辖一方,爱民如子,我可是十分敬重的。”王老虎奉承道。

丫鬟上了杯茶,王老虎接过茶,喝了小口,“朱叔,看你今日神色有些庄重,想必是碰到了什么烦心的事?”

“说实话,这是公事,我本不应该告诉于你。不过,念在我俩的关系,我告诉你也无妨。”朱县令压低了声音,“本县昨晚上发生了一起命案!”

“本县在朱叔的治理下,一向太平,究竟是哪个贼人敢如此胆大妄为!”王老虎道。

“我也正为此事发愁呢?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朱县令无奈地叹气道。

“也正是难为朱叔了。”王老虎道,“朱叔,这死者尸首现在何处?”

“贤侄,你也对这个感兴趣?” 朱县令道。

“我只是好奇,想替朱叔分忧罢了。”王老虎道。

“贤侄 的好意我心领了,真是谢谢贤侄了。”朱县令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却想,你王老虎什么时候有这本事,我这县令就要让你当了。他呵呵地向王老虎笑了笑。

“朱叔可曾查到什么线索?”王老虎道。

“头也大了,到现在也没些有用的东西。”朱县令埋怨起来。

这命 案相对 于其他小偷小摸的案件,朝庭相对会重视一些,所以朱县令一心想着破案。或许有朝一日自己也会高升。

“这死者总有亲人吧,把亲人找来,问下,总会有线索的!”

“贤侄,你说的轻巧。我已经把死者的老婆给找来了,也没问出个什么,她就说,他相公每天都要出去赌,至于去哪间赌坊,她一问三不知。”

“这些都是些有用的线索,朱叔倒是可以照这样查下去。”王老虎道。

“我们这些小衙门,人手本来就不多,现在要查这案子就要先去查赌坊。本县城有三家赌坊,看来,只有一家家地找线索了。”

“那女人现在何处?”王老虎问道。

“这个女人还在县衙里,过会儿还要问话。”朱县令道,“贤侄 可有什么妙策?”

“我们小辈哪能比得上朱叔呢?”王老虎道,“不过,朱叔,我觉得这个女人对这个案子非常重要,或许,她还知道有些事,不过,现在还没有想起来,这也许就是案件的突破口啊!”

“贤侄 说的有理。”朱县令道,“那按贤侄 的意思?是……”

“得好好地保护起来,万一那歹人也加害这女人呢?我们岂不是什么线索也没有了。”

“贤侄 说的对!”朱县令道,不过没多久,就又说道,“可县衙这人手?”

“朱叔,人手不用担心,我带的这两个待卫,保护一个女人应该没有问题。”王老虎道。

“那就有劳贤侄 了。”朱县令道。

“朱叔,那仵作是否检验过尸体?”王老虎又问道。

“唉,贤侄,你怎么对这件案子这么有兴趣?不该问的就不要问。”朱县令道。

“朱叔,我这也是关心你嘛,从尸体上得到的信息或许会比那女人身上多的多。”王老虎道。

一个游荡公子知道什么,只知道风花雪月,哪会断案?朱县令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却没有说出来,“我还错怪贤侄 了?仵作暂时也没什么发现,只是在尸首脖子处有一刀痕,这也许就是致命伤。”

脖子上的刀痕,这刀就是凶器。如果找到这凶器,或许会有更多发现。王老虎道:“还有其他什么发现吗?”

“身上的伤青一块紫一块,好像是被人打过,这个刘二愣子,平时里好吃懒做,也不知得罪了什么人,会遭此杀身之祸。”

王老虎道:“依朱叔之见,这刘二愣子究竟是因何事被杀?”

“谁知道呢?棘手啊。这黑不隆冬的大晚上发生的命案,留下的线索又少,不知从何下手啊?”朱县令无奈地道。

“朱叔,你能不能带我去看下刘二愣子的尸首?”王老虎道。

“贤侄 ,这尸首有什么好看的。”朱县令不屑地道。

“这尸体也是能说话的。”王老虎道。

“说的这么玄乎,是不是真的?”朱县令道,“既然贤侄对这尸首这么感兴趣,好吧,我这就差人带你去。”

“谢朱叔。能不能叫下仵作?”王老虎道。

“好,我这就差人去通知仵作”

王老虎随着小衙役来到县衙的停尸房,停尸房在县衙的一个小角落,这是一个破旧的小屋。刘二愣子的尸首上盖着一块白布,停放在屋子中间。

不一会儿,仵作赶到。

仵作忙向前迎礼:“见过王公子。”

王老虎看了下眼前的仵作,这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头,长的比较精瘦。王老虎道:“你已经查看了尸首,这尸首上可有什么伤?”

“回王公子。” 仵作一边回答一边掀开那块白布,“死者脖子上有明显的刀伤。”

王老虎他细看了作品,这一刀从死者的脖子喉结上横的一刀,刀口很深,伤口平整,刀口上的血迹已经凝固。。

“王公子,你再看,死者身上多处有淤青,必是被 人打伤,但这些身上的伤就是些一般的跌打伤。” 仵作道。

王老虎瞧了瞧,这些伤……王老虎突然想起前几天晚上自己动手打了刘二愣子,莫非这些伤是被自己所伤?

“那除了这些伤,死者还有其他伤口吗?”王老虎问道。

仵作道:“暂时还没发现什么?”

“那你认为死者的致命伤是什么?”王老虎问道。

“应该是脖子上的一刀,致死者流血过多而死。” 仵作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五十五章 从聚祥赌坊入手

这脖子上的一刀是致命伤?王老虎又仔细看了看伤口,刀入的很深,刀口两侧的皮肤呈规则状,十分平整。一股疑云跃上王老虎的心头。

“我能再看一下尸首吗?”王老虎问道。

“王公子,请自便。” 仵作道。

王老虎向前,再次看了尸首。刘二愣子胸部有一些乌青的皮肤,这些淤青上下都有,突然在一处乌青的旁边,王老虎发现有一隐约的痕迹,这痕迹绝不是一般的外伤,淤青的外伤呈现青紫色或青黑色,看着吓人,实则只是外伤而矣,而这一痕迹呈现微红色,在淡淡的,在一块乌青的边缘,延伸到上面,明显有三个手指印。这是一个掌痕,有人从前面一掌击中死者,这一掌,使用了内力,决不是自己打的。一般人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难怪仵作也不知情。

古代人因为封建思想严重,因此一般在检查尸体的时候由贱民或奴隶检查尸体并向官员报告情况,这就是仵作。

难道这一掌是刘二愣子死亡的致命伤。?!

王老虎往刘二愣子的胸口摸了下,乖乖,这刘二愣子的内脏都被震的四分五裂了,杀他之人应该很残忍,一掌用内力将其毙命。这泰利县何人有此武功?

王老虎思索还原着案发时的场景:凶手从前面给死者以致命一击,死者应声倒下呈侧倒,死者并未死亡,凶手再在脖子上补上一刀?

“你看,这是什么?”细心的王老虎又发现了新的线索,只见刘二愣子手上握着一段草,草很短,只露出一点点,刘二愣子抓的很牢,王老虎硬生生地将其从刘二愣子的手上拿了下来。仵作凑过来道:“这只是一棵草罢了。”

“发现死者的小巷子长有这种草吗?”王老虎脑海中回忆着小巷子的周围的环境,这草是死者的倒地时随里抓的,还是这死者就拿在手里捏玩的?

王老虎又仔细看了看尸首,包括死者的背部,,并没发现还有什么异常之处。

王家大院内,王老虎思考着一系列的问题。这一掌如果是致命伤,那为何会在脖子上补一刀?这把凶器现在在何处?

刘二愣子手上紧拽的这根草是为何意?

这刘二愣子究竟是死于仇杀,还是死于其他?

这一切的一切,只有一层层地去剥开,揭示真相才能知晓了。

大院内,王彪,常遇春,奇顺,胡达等人都在场。

“王彪,你是本地人,比较熟悉这里的环境,你给我去查下……”王老虎将王彪唤至身边,轻轻地交待了几句。

王彪领命退了下去。

“公子,我们的任务?”常遇春道。

“遇春,你来我府上也有些日子了吧。”王老虎道。

“是,承蒙公子厚爱,来府上已经四月有余。” 遇春答道。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我要你们为我去做一件事。”王老虎道。

“请公子吩咐!” 常遇春,奇顺,胡达齐答道。

“好。”王老虎说道,“这县城里有三个赌坊,这刘二愣子一直混在赌坊里,但具体在哪个赌坊出的事,却不得而知。过会我会给各位一些钱,你们分别去一个赌坊,去赌也好,请人喝酒也罢,你们给我调查清楚,这刘二愣子在哪一个赌坊玩,跟他一起的还有谁?这一天还有什么不平常的地方?”

“这?”常遇春有些为难道,“这辈子我还没进过赌坊呢?”

“不敢?”王老虎道。

“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遇春解释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派你们去赌坊吗?因为你们都是外县的,面容比较生,不易让人起疑。”

“是,公子。你就等我们的消息。”遇春保证道。

“好,你们去婉春坊领钱。”王老虎道。

三人领命出了王家大院。

待三人出了大厅,张正走了出来,不解地问道:“公子,我们已经知道那刘二愣子去的赌坊是城东的聚祥赌坊,为何还要让遇春他们去调查?”

“日后,你自会明白的。”王老虎道。

“公子,现在你让我们特工队做什么?”张正问道。

王老虎在大厅里跺来跺去,思索了片刻,开口道:“张正,我们还不知道这个凶手是谁?杀人的真正动机是什么?而且他身在暗处。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从死者身边的人入手,这个刘二愣子常年混迹于赌坊,人际关系复杂,不好查啊。这是你们特工队第一次碰到这么棘手的事,也是考验你们的时候。”

“公子,要不要将冯升传唤回来?”张正道。

“不用,”王老虎肯定地道,“那卢家是忠良之后,现在遭受那宁王的追杀,需要人的保护。且我还要他在杭州城办些事,现在不宜将他召回。”

张正有些迟疑。

“你是担心现在特工队人手不足?”王老虎道。

“冯升足智多谋,如果由他在,想必他会帮到你更多。”张正直率地道。

王老虎笑了笑,确实如此,正因为冯升有这个能力,所以王老虎才派冯升前往杭州,去打先锋。“张正,你们先从聚祥赌坊入手,调查刘二愣子经常接触的人,常与哪些人在一起赌。还有当天,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情,都要了解清楚。”

“就是说我们现在重点放在聚祥赌坊?”

“不错。另外,还要派些人手在刘二愣子家附近,一方面暗中保护好赵妍,另一方面从邻居入手,调查一下这几天赵妍、刘二愣子,还有周边是否出现过陌生面孔或可疑的人等。”王老虎道。

张正领命。

王老虎焦急在大厅等待王彪的消息。

王老夫人、何管家来到了大厅,后面跟着几个丫鬟。

老夫人道:“虎儿,今天你好像坐立不安,究竟为了何事?”说完,老夫人就在厅上坐了下来。

“母亲,并没有什么事?”王老虎道。

“虎儿,你有事,我怎能不知。不能说与我听吗?”老夫人道。

“母亲,真的没事。”王老虎道,“何伯,上次我支出的钱,是否已经补齐?”

何管家道:“回公子,老夫人,公子因赈灾和赎三位姑娘取的钱,已经归还大部分。”

老夫人眼睛一亮,用欣赏的眼光看着王老虎。

“母亲,以后,我会每月差人上交一定的钱,这样,我们王家收入就会多一个来源。”王老虎道。

“我知道虎儿懂事。”老夫人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眶有些湿润。

这时候,一个贴身护卫进门禀报,王老虎用手止住他要说的话,他立刻领意,轻轻贴在王老虎耳边,嘀咕了几句。

贴身护卫退出。

老夫人道:“虎儿,你这是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事?”老夫人非常担心这王老虎背着她又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希望他告诉自己现在做的事。

“母亲,只是生意上的事,你别乱想。我答应你,不会再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王老虎道。

老夫人不再刨根问底,她也知道王老虎不说,自己也问不出什么来。但她现在有些担心了,女人的第六感,让她觉得这件事并不是王老虎所说的这么轻松。

傍晚时候,王彪赶回了府里。

王彪带回了一条重要的消息。王老虎让王彪去调查的这株草叫鹅掌草,这根草为什么刘二愣子死前会紧紧拽在手里?王老虎苦苦思索这个问题。

王彪道:“听老一辈的人讲,这种草在本县城只长在城东,在其他地方是没有的。至于为什么只在城东有,老者讲,可能是因为那边的土壤问题。反正从他们小时开始就这样。”

“只长在城东?”王老虎念叨着。

“王彪,带我去长草的地方。”王老虎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五十六章 长鹅掌草的地方

这是城东城外一处小山丘,小山丘及远处一大片长着的都是这种鹅掌草。粗略看下,整片草也有十亩地之多,鹅掌草叶片外形酷似鹅掌,一株草一般叶片为四至五片,叶片紧挨地向外扩散。也真是奇怪,整个泰利除了这个地方,其他地方真还没有这种草。

同样的县城,同样的阳光,同样的气候,为什么就唯独这里有鹅掌草?

现在已经是傍晚,阳光快收去它最后的余辉,草地呈金黄色,王老虎走进这块鹅掌草草地,这草密密麻麻,紧贴着地面生长。 他四处搜索着,希望发现自己所想的东西。王彪和几个贴身护卫也进入草地,遵照王老虎的吩咐,一字排开往前搜索起来。

时间在点点地过去,天色也渐渐地黑了下来,贴身护卫们相继点起了火把。

这时,一个护卫喊了起来:“公子,公子,你快过来,这个地方有发现!”

王老虎听到喊声,忙冲了过去。

循眼望去,这里的草好像被压过了一般,因为鹅掌草贴地生长,一般不仔细辨认,你还看不出他的轻微变化,而这里的草都折了一大片,很明显是有重物压在草上,导致草变折。王老虎拿了个火把,沿压折的草地仔细搜索,终于发现了一口大的血迹。

血迹!这是王老虎正在寻找的东西,王老虎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城东的草地和聚祥赌坊相距也不过几百米,这其中或许有着某种联系。王老虎思索着,他想像着种种可能。

“走,去聚祥赌坊。”王老虎道。

“公子,现在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您还没吃饭呢?”王彪提醒道。

“哦,也好。先去赵妍那儿。”王老虎道。刚才贴身护卫已经来禀报过王老虎,赵妍已经从县衙回来了。

一行人急匆匆地往赵妍处赶。

赵妍处灯光亮着。

“王彪,你们先下去吃饭,吃完后,就回府,不用在这里接我。”王老虎道。

王彪应下,和几个护卫去吃饭不提。

门口有两个护卫在守卫,见到王老虎到来,连忙作辑。王老虎摆了摆手

王老虎推门进入。屋内赵妍坐在桌前,神情有些发呆。一位老婆婆在旁边陪伴,见王老虎进来,起来,问了声:“你是?”

“哦,原来是王公子”老婆婆好像看清了,这王老虎在本县名气还是挺大的。

“赵妍靠婆婆照看了。”

“都邻里邻居的,说什么关照,都是应该的?” 老婆婆道。

王老虎循眼看去,赵妍桌上一碗面,已经没了热气。但一口没有动。

“这孩子,今晚一口也没吃下。”老婆婆道。

“我来劝劝她。”王老虎道。

王老虎在另一条椅子坐下,老婆婆转身出了门。

赵妍没有看王老虎一眼,只是静静地坐着,她的眼里有些晶莹的泪花。

这样默默地坐了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屋里一阵沉默。王老虎率先打破了沉寂,“妍妍,人死不能复生,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也别为难自己。”

赵妍摇摇头。

王老虎又道:“妍妍,你相公的死,我也很难过,不过,请放心,我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相信不久就能查到凶手。”

赵妍抬头看了王老虎一眼,终于开口道:“你为什么 要对我这么好?!”

王老虎深情地望着赵妍。道:“我不想我的女人受苦。你放心,我会帮你找到凶手,为你的相公报仇。”

赵妍感激地看着王老虎,她相信王老虎能做到,她也只有相信王老虎能做到。

“现在,你要好好地吃饭,保重自己的身体。”当王老虎说这话的时候,他听到自己的肚子也咕咕直叫。

赵妍也听到了这声音。

赵妍重新煮了两碗面条。

“虎哥,家里也没什么,就这东西,你将就一下。”赵妍道。

“现在有一碗面吃就非常就不错了。”王老虎道。

“你不愿吃就不要吃了!”赵妍道。

“要吃,要吃。”王老虎道。

刚起锅的面条还热气腾腾,不容易下口。在吃面的同时,王老虎问赵妍:“你相公出事的那天,你有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赵妍想了下,道:“没什么不同,跟平常一样,取了钱,说是出去,我都知道,他出去就去赌钱,也就没多问。”

“那这几天,刘二愣子有没有跟什么人结怨?”王老虎问道。

“刘二愣子都是在外,平常很少回家,回家也没几句话,真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赵妍道。

“这几天家的周围是否出现过生面孔的人?”

“这我倒没有注意。”赵妍想了下,“应该没有吧。”

“这刘二愣子这几天手气怎么样?这个老赌徒,近来想必赢了不少钱吧。”

“他回来从不跟我说他是赢了还是输了,但他会表示,如果手气不错,他嘴里会哼小曲,会饮些小酒,若是输了,他就会喝闷酒,有时会动手打人。”

“那他这几日手气怎么样?”

“虎哥,上次你也看到了,除了那一次,他基本上心情不错。”

“这几天,你尽量不要外出,我怕这凶手对你有什么不轨。”

“我一个妇道人家,没有什么好怕的。”

“你还是小心一些好,这人心难测,凶手现在动机不明,如果他是临时起事,那就没问题,如果是刘二愣子在外欠了众多赌债,一时还不起,招来杀身之祸,这赌场上的人最是凶狠,人不在了,家在,所以你还是要当心。”

“谢虎哥。”

“还有,门外我的人会保护你。”

从赵妍身上没有得到什么,王老虎思索着另一条线索。

第二天,王家大院。

张正回府向王老虎汇报调查的进展。事发当天,刘二愣子确实是去过聚祥赌坊,而且那一天,他的手气还比较好,赢了不少钱,出赌坊的时候还有说有笑的。这刘二愣子欠债这一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了,自己给了他一千贯,出事那天又是赢钱,平时回家又不提赌输的事,一般一个赌徒时常输了钱,在家总会有些表现,或叹气,或出气,除了上次打赵妍的那次,他是输了钱之外,其他的都是赢钱的,这从与赵妍的对话中可以分析出来。

“在赌坊,刘二愣子有没有跟人发生过矛盾?”王老虎问道。

“刘二愣子跟赌坊的人有过口舌之争,听说,刘二愣子还骂了赌坊的人。说什么赌坊的人做手脚,以前老是害他输钱。”

“赌坊的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叫丁三,家住城东。”

“好好调查这个人”王老虎道,“好好搜索他家有没有凶器,还有,试下他,会不会武功?”

“是,公子。赌坊还有一个赌客与刘二愣子因为押大小问题差点打了起来。”

“这个刘二愣子,真是个惹事的主。打听到这个人了吗?”王老虎问道。

“此人姓何,也是住在城东。”

“又是城东,此人也有杀人的动机,给我好好地调查。”

“公子,还有一人,你应该认识,是你的老朋友。”

“谁?”

“张呈前张大公子!”

“哦,他也在这家赌坊赌钱?”

“是”

“当天在聚祥赌坊的人都应该好好地调查。张正,都交给你了。”

“是,公子。”

常遇春,胡达,奇顺昨日也在赌坊混了一天,胡达通报,城西赌坊的人大多不认识刘二愣子,有认识也说,他不来这里赌 钱。

常遇春道,刘二愣子也从不去城北的赌坊,有几个酒肉朋友说认识刘二愣子,在事发当天并没有见过他。

奇顺道,城东的赌坊的人有几人说认识他,在事发当天就见过,不过说他输了很多钱,很早就回家了。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五十七章 竹林遇险

常遇春三兄弟得来的消息和特工队的消息差不多。现在重点就留在了城东的聚祥赌坊。

王老虎道:“很好,现在消息比较明确了,那刘二愣子一直鬼混在城东的聚祥赌坊,我们调查的重点就放在那儿。你们三兄弟今日还去聚祥赌坊。一有情况,立刻向我汇报。”

常遇春三兄弟领命。

当三兄弟走出王府,王老虎陷入了沉思。虽然,他们三兄弟得来的消息和特工队的消息大同小异,但奇顺很明显在有意回避一些东西,或是撒了谎。刘二愣子事发当天,明显是羸了不少钱,而且回去较晚。但奇顺却说,他输了很多钱,很早就回家了。

这是为什么?他在遮掩什么?他为什么要说谎。

卢青义等三人急匆匆地往杭州城赶路。

这一日,他们路过一片竹林。这片竹林十分寂静,满眼都是翠绿的竹子。这些竹子在南方被称为毛竹,干粗,枝细,叶稀,而且比直高耸。

林子周围时不时有鸟的鸣叫声传来,“布谷,布谷”这是布谷鸟的鸣叫声,这种鸟在南方比较常见,个稍大。它躲在竹林的枝头欢快的叫着。

卢青义道:“这片林子,看来走的人并不多,地上全被竹叶铺满,而且这林子一眼望不到头,腾叔,我们要集中精神,小心一些。”

卢腾向四处望了望,警惕地看着周围,道:“青义,青青,这里特别的安静。大家都小心点。”

青青将剑握在手里,一步步小心地往前走。

越是小心越是觉得这林子诡异,这林子静的能听到三人走路的沙沙声。

只听刷刷地几声响,竹林里窜出了十来个蒙面人。

卢青义等人围成一个圈,向外呈战斗状态。

卢青义道:“来者何人?”

蒙面人没有说话。他们个个拿着利剑,直接向他们包围了过来。包围圈越来越小。

卢腾率先拿剑向外冲了出去,卢青青和青义也提剑向外突围。

这些蒙面人看来都不是有善之辈,个个功夫了得,仗着人多的优势,他们三四人一组将青青等三人小组打破,并一一将人围在圈内。青义等三人,在圈内像是待宰的羔羊。

青义并不是平凡之辈,只见他虽在四人包围之中,但青义还是处于了主动,四人的剑阵并不能将青义围住。卢腾虽年事已高,但他的功力远在于青义之上,外围的黑衣人随时被他突破,但蒙面人也不是泛泛之辈,马上又集合阵势,将卢腾紧紧包围在阵内。另一边,卢青青相对功夫较弱,她几次出现危机,好在她机灵,都被她化解。

卢青义既要顾自己,又要常常帮青青解决危机。

竹林里,地面的枯竹叶在几位的掌势或剑气带动,扬了起来。各色的衣裳忽来忽去,好一场恶战。

卢青义剑 气横串,他左脚腾起,右手扬起剑,将旁边的竹叶悉数带了下来,这剑气也逼向几位蒙面人,一个蒙面人被剑气所伤,手抖了下,动作也明显慢了下来。另一蒙面人又迎了上来他脚踩竹叶,顺势腾空而起,剑气将卢青义罩住。卢青义虚晃一招,避过。左手出掌,以六成内力向他击出,蒙面人向后仰面避过,史见一阵掌风从蒙面人上方飘过,打在竹枝上,竹枝被振动,绿色的竹叶从上面飘落了下来。

三个蒙面人又一齐向卢青义刺了过来,青义只得腾空向前跳出三人的剑 气之外。另一蒙面人哪里让你有空闲的时候,未等青义落地,他已经提剑,用力向青义刺来。青义险向环生,侧身躲过这一剑,左手凝起内力,蓄势待发,一蒙面人大喝一声,剑随声来,刺向青义,青义一边用剑挡住剑 气,一边借力将掌顺势发出,蒙面人哎哟一声,应声倒地,口吐鲜血。

青青已被蒙面人逼的节节后退,那团团剑气已将青青包围在一个范围内,她手中的剑只有招架之力,并无还手之功,卢腾此时见到青青险境,想马上突破蒙面人的包围,无奈,这些蒙面人都是训练有素之人,并不让卢腾抽身,卢腾只得大喝,“啊啊啊,你们都给我让开。”

蒙面人还是从各个方面将卢腾逼住。这个剑网怕是撕不开了。

被青义打中的蒙面人显然是受了较重的伤,但没多久,他又爬了起来,蒙面人又将卢青义压住,卢青义和卢腾都被人缠住,他们心里越来越心急,起是心急就越容易出问题,卢腾这个莽汉被蒙面人一剑刺中手臂,外面的衣服被刺破,衣服上被拉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从手臂上流了出来。

卢腾用提剑的手捂住伤口,边捂边退,蒙面人哪肯依饶,步步紧逼 。

三人都处危难之中。

就在蒙面人取得决定性胜利的时候,另一支蒙面队出现了。这支蒙面的队伍大约十来人,个个手持利剑。

他们加入了打斗的队伍,很明显,这群蒙面人是在帮助卢青义的。卢青青的压力已经很小,只见场上都是蒙面人,只是后来的蒙面人都是清一色打扮,连头也包了个严实,只露出两个眼睛。只听有人啊啊的叫声,随之倒地,剑落地的声音,卢青义等人和外加的蒙面人在场面上已经占了上风。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前面一拨蒙面人被消灭殆尽。

卢青义非常感激眼前的这拨人,忙上前行礼道:“恩公,感谢恩公,救在下一家。”

蒙面人没有回话,其中一个蒙面人将手一扬,后面的蒙面人迅速消失在竹林之中。

卢青青道:“哥,他们是上次救 我们的人!”

卢腾也大悟:“是,是,他们,就是他们。”

卢青义听到后,忙再上前,道:“恩公,几次三番救我们,不知让我们如何报答。”

蒙面人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的三人,道:“三位乃是忠良之后,我家公子识英雄,重英雄,让我等一路护送上杭州城,这是我等应做之事。这位老英雄受了剑伤,快带他离开这里,到前面的镇子疗伤要紧。”

“你家公子是?”卢青义问道。

卢青义还没问完,那蒙面人已经转身而去,很快就消失在竹林中。

“哥,这帮人究竟是什么来路,既然帮我们,为何不愿露面。”

“这路上,有人帮我们已经不错了,想必他们也有自己的难言之瘾。”卢青义道:“不说了,先带卢叔去疗伤。”

泰利县城。

王老虎再次来到了城东的小土坡上,他仔细看着那块长鹅掌草的地方,想像着当日刘二愣子被人袭击的的场景,杀害的过程,在他的脑海渐渐清晰了起来。但是是何人作案,现在还不得而知?还有那把割喉的凶器,现在还没找到。

还有一件奇怪的事,为何只有这个地方长有鹅掌草?王老虎挑了另一个地方,叫护卫往下一挖,长草的真相结晓了。这种土,王老虎认得。这个地方长鹅掌草的秘密原来在此。这种土叫白泥,这可是宝贝。

晚上,张正将一天调查结果向王老虎回报。

“丁三,这个也不是省油的人,在城东,也是个痞子无赖,整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和刘二愣子那是穿一个裤当的人,当日,在赌坊,俩人确实发生过口角,丁三还扬言要杀了刘二愣子。”

王老虎认真有听着“这丁三确实有杀人的动机。”

“小人也认为值得怀疑,于是继续深入调查,发现丁三当晚一直呆在城东李寡妇家”

“可调查做实了。”

“从邻居处询问,丁三在当晚晚饭前后进了李寡妇家。李寡妇也没有否认,而且可以说整个晚上都在她那儿。”

难道丁三没有杀人,还是他故意在制造不在场的证据,躲避追查?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五十八章 调查嫌疑人

“这么说,这丁三没有作案的时间?”王老虎问。

“丁三出赌坊的时间比刘二愣子早,出了赌坊之后,是否立刻去了李寡妇去,这不得而知,这中间的时间他去了哪里,和哪些人碰过头,这些都有待于调查。”

“在丁三住处,你们是否搜索过,有没有找到作案凶器?”

“回公子,丁三的住处只有一屁股地方,我们已经仔细搜索,并没有找到凶器。”

丁三出了赌坊后,去了哪里?这一段时间里是否有足够的作案时间?这一点还要再继续调查。

“那另一个何姓的人情况怎么样?你们调查了没有。”王老虎继续问道。

“那人叫何昌,当天在赌坊与刘二愣子发生过口角,只为押大小,何昌说押大,刘二愣子说押小,最后是刘二愣子猜对,刘二愣子做人还挺大方的,还给了何昌十个铜钱,说没押中,算他赔了,这何昌当时也收下了这十枚铜钱,并没有什么发生多大的事。”

“这何昌是何时出的赌坊?”

“在那刘二愣子走后不久,差不多一刻钟之后。”张正答道。

“这何昌出了赌坊之后去了哪里?”

“何昌轨迹比较简单,出了赌坊,就直接上的酒馆,喝了些小酒,还跟那店家说起过刘二愣子,今日白来了十个铜板。酒饭之后,他就回家了。至于晚上后有没有外出,这还要进行调查。”

“这凶器是否在何昌家?”

“回公子,在何昌家也没有找到案发凶器。”

没有找到凶器。这是否意味着他们两人不是凶手?“这丁三和何昌是否会功夫?”

“都是市井之徒,哪会什么功夫!”

“你是说,他们并不会功夫。”

“我已经让兄弟试探过,他们确实不会功夫。”

“那赌坊其他人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当日在聚祥赌坊的人员有几十人之多,我们已经在一一排查,一有消息,马上向公子报告。”

丁三、何昌或是谁,究竟谁是这个凶手?王老虎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杀了人,这就一定会有破绽,这个破绽在哪儿呢?

“公子,有一个奇怪的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现在只有你我两人,有什么,请直说。”

张正道:“张呈前张公子在刘二愣子没出事之前,一直泡在赌坊,可是这两天却没有再去聚祥赌坊。”

张呈前迷上赌钱,这王老虎他是知道的,想不到他也在这家赌坊赌钱,王老虎陷入了沉思,在厅中踱过来又踱过去,脑海中思考着……

这时常遇春三兄弟回来了,他们一进门,便向王老虎报告。

遇春道:“我们兄弟三人在聚祥赌坊呆了一天,发现那里的人对我们都有防意,并没有将实情告知我们。”

王老虎道:“奇顺,胡达,确实是这样吗?”

胡达道:“可不是吗?我们今天一点收获也没有。”

奇顺道:“可能是我们跟人问得太紧,引起怀疑了。”

王老虎道:“聚祥赌坊确实是我们调查的重点,这聚祥赌坊人员成分复杂,进进出出的人又多,实在是难为你们了。”

王老虎又将话题一转,“我听说案发当天,有一个叫冷刀的人出现在城东?”说这话的时候,王老虎向常遇春等人扫了一眼,只见奇顺飘过一个奇怪的表情。这微乎其微的表情,让王老虎捕捉在眼里。

王老虎顿时明白了几分。

“遇春,奇顺,明日一早你们随我一起去拜访张兄。”

“是,公子。”两人应道。

“好,你们下去休息吧。”王老虎道。

待三人走出大厅,王老虎将张正唤至耳边……

第二天一早,王老虎带领遇春、奇顺和几个贴身护卫来到张呈前米铺前。

时候比较早,米铺的生意还不到最忙的时候。王老虎老远就看到张呈前。而张呈前对于王老虎的到来,并不感到奇怪。

“张兄,”

“王兄”

两人都笑脸相迎。

“张兄,今日我特意前来拜访,你不会是知道我要来,所以在这米铺迎接我吧?”

“哪里,王兄说什么笑话,当然是去我府上。”张呈前招呼旁边的伙计,“你们先看着米铺,我和王公子去府里有要事相商。”

王老虎和张呈前坐定,丫鬟端上了茶水。

“听说是王兄弟来了。”张夫人从内房笑嘻嘻地走了出来,冷刀紧跟在身后。

“张夫人,我是许久没来府上拜访了,近日卞依坊新出了几款服装,有几件我看着张夫人穿着挺合适的,今天我特意稍了件来,拿于张夫人。”

张夫人笑容更灿烂了,接过服装:“我说王兄弟,你每次来都不落空,怎么好让你破费呢?”

“怎么是破费呢?我是给自己打广告,张夫人若是有空,可以多上我们卞依坊,也可以带上姐妹,还有很多新的款式呢。”

“王兄弟这么热情,我定会前去捧场。”

“王兄,今日前来,不会只是向我夫人推销服装这么简单吧?”张呈前道。

“张兄,你想到哪儿去了。这卞依妨可是我们王家我摇钱树,不向你们富商推销,我的钱哪儿来呀?”王老虎道。

“要说你们王家的卞依妨,我夫人那可是花了不少钱啊。我这米商几天赚来的钱,一会儿功夫,就全跑到你的卞依坊去了。”

“这钱花的可是值,你看张夫人,身材这般好,配我们卞依坊这身衣服,真是锦上添花,衣美人更美,你说是不是,张夫人?”

“王兄弟这嘴就是甜,说的人心里真是乐呵乐呵的,你别说,这服装我就只上卞依坊,其他地儿我还看不上。”张夫人道。

“张夫人的广告替我打的可真响,难怪我卞依坊生意一直这么好,我要在这里谢谢张夫人了。” 王老虎话题一转,切入了正题,向张呈前试探地问道,“张兄,我听说你最近经常出入赌坊?可有这事。”张呈前稍一迟疑,立即又恢复了平静,道:“王兄怎么打听起我的私事来了。”

“我怎么是打听私事。上次我碰到穆兄和郭兄,他们说起你最近出入赌坊,像是上了瘾似的,大家都在埋怨你跟兄弟见面的时间就少了。”王老虎道。

“小玩玩,只是小玩玩而矣。”

“这我就得说说你了,出入赌坊的,到头来没一个有好下场的,就算你家财有千万贯,到头来都会是一场空。”王老虎道。

“王兄弟说的极是,我家呈前就是不听我的劝,你来了,好了,你来劝劝他。”张夫人道。

“王兄说的是,我已经改过自新,已经不去赌坊了。”张呈前道。

“好事,好事。这我就放心了。”王老虎道,“不过,我看你在米铺那里,好像无精打采,不知是何原因?”

“王兄也会看人脸色?王兄是看错了吧,我何时无精打采,你看我米铺生意这么好,为什么要发愁啊?”

“我可听说你在赌坊输了不少啊!”王老虎道。

“你不是说没有输嘛!”张夫人一听输了钱,立马急了起来“你跟我说说输了多少?”

张呈前道:“哪里有输。前几日我不是赢了十几贯回来吗!”

“王兄弟,你是不是听错了?”张夫人道。

“张夫人,我也是听人乱说的,不一定真的。”王老虎笑笑,“张兄赢钱的那天是不是大大前天?”

“王兄弟,你可真神了,算的这么准……”张夫人笑嘻嘻地道。

“妇道人家,懂什么。”张夫人还想说下去,被张呈前打断了,“冷刀,送夫人到内堂去”

张夫人不情愿地跟随冷刀进了内堂。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五十九章 入狱

张呈前道:“赢了一点小钱,就乱说,人就怕这妇道人家的一张嘴,知道些什么,满世界的乱说!王兄,你别见笑,你别见笑。”

“羸钱是好事,张兄你藏起来就不对了,看来赌钱这方面张兄有了自己的一手本事,我有空时要好好地向张兄请教请教。”

“哪里?王兄的财富在泰利可是数一数二的,倒是我要向你请教。”

王老虎呵了两声,道:“张兄,我现在正有事,要向你请教。”不等张呈前回复,王老虎马上就问道:“张兄也时常在那聚祥赌坊,就在那一日晚上,常在那玩的刘二愣子被人杀害了,尸体在小巷被人发现,张兄可曾听说?”

小小县城出了命案,这么大的事,想必已经传遍整个县城,现在还有谁不知道?

“听说了,只不过我与刘二愣子并不熟识。”张呈前道。

“你们可在一张赌桌上玩过?”王老虎追问道。

张呈前想了下道:“好像没有。”

“张兄真是好记性!”王老虎道,“我听说张兄在聚祥赌坊玩可是有好一阵子了,那刘二愣子在那里可是一天都不落下的。”

“王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随口问下,听说张兄刚好在聚祥赌坊,我想你会知道更多的事情,所以……”王老虎特意延长了声音,但没有说下去。

“也是也是,可惜我不是那爱管闲事之人。王兄,你怎么也管起这闲事来了?”张呈前反问道。

“这可不是一般的案子,这可是命案,我们县城一向平安,很少有命案发生。”王老虎道。

“这世上每天都有人死于非命,如果王兄每件都管,还管得过来吗?”张呈前道。

“可这件案子很有蹊跷。”王老虎神秘地说道。

“哪有什么蹊跷?不是一刀割喉丧命的吗!”

“看来张兄也并不是不管,也是知道那刘二愣子是被人一刀割的喉?”

张呈前笑了笑,吞吐着道:“这件事闹得这么大,我只是听说而矣,听说而矣。”

“张兄还听说了什么?”

“没有什么了,我又不是每天都在关心这事!”张呈前道。

王老虎知道在张呈前身上也问不出什么了,王老虎也不指望在他身上问出什么来:“穆兄、郭兄和我可是很想念你,我们兄弟四人什么时候聚在一起喝喝酒。”

“这个,很方便,我们有时间就可以相邀。”

当天晚上,王府大院。

王老虎与老夫人正在吃饭。

只听得家丁上前通报,“老夫人,公子,外面来了很多衙役,他们说要见公子。”

“官差?”老夫人一脸迷茫。“虎儿,这官差这么晚了,来府上不知为了何事?”

“我们见下,就会知道了。”王老虎又转向家丁道,“让他们进来。”王老虎又对老夫人道:“母亲,你先吃,我到大厅去见下客人。”

老夫人道:“我等你回来。”

王老虎在大厅内等候。一大批衙役涌了进来。他们或手持火把,或手拿兵器。带头的衙役头目李捕快,带着四名小捕快冲进大厅。王彪忙提刀挡在王老虎面前。

王老虎命王彪收起刀,对李捕快道:“李捕快,今夜是公干,还是私事?”

“王公子,今夜我奉朱大人之命,前来拘捕你。”李捕快答道。

“哦,朱大人下令拘捕我?那你能告诉我,我究竟犯了何罪?”王老虎道。

“王公子,所犯何事,你心里清楚。我只是奉命拘捕,请王公子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要带走我,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否则……”

“王公子,请不要为难我们,我只是奉命行事。”

“我也不想为难李捕快,只不过,你带我走,总要给我个理由。”

“王公子,朱大人命我前来提人,已经知道会有阻拦,所以我们县衙已经全员出动。但我知道王公子定不会为难在下。”

“李捕快,你这是一定要带我走的节奏?”

这样僵持了一段时间,李捕快道:“王公子,我知道你功夫了得,但在下有要务在身,得罪了。”

几个小捕快应身向王老虎扑来。王彪挡在王老虎前大喝,“谁敢动公子!”几个贴身护卫应声从各个角落冲了出来,常遇春,胡达,奇顺也提着武器冲了出来。

小捕快僵持在那儿,动也不敢动一下。

王老虎道:“李捕快,请告知我,我究竟犯了何事?”

李捕快道:“王公子,难道你要拒捕!”

“李捕快,我知你是个正直的人,我只是想知道我所犯的罪名,并没有拒捕的意思。”王老虎向王彪等人招了下手。王彪等人立马收起了武器,退后了一步。贴身护卫们虽然收起了武器,但仍很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王公子,请跟我回去,朱大人自会给你一个交代。”李捕快道。

“既然李捕快这么说了,我相信李捕快并不知情,好,我愿意跟你走一趟。”王老虎道。

“虎儿哪儿也不能去!”一声严厉响亮的声音传来,原来是王老夫人。

“母亲。”王老虎向前扶了老夫人。

李捕快对老夫人也是比较尊重的,上前道:“王老夫人,李某今日有要事在身,所以不便问安。”

“李捕快,虎儿纵使做了错事,也自有王家来处理,不劳官府费心了。”老夫人道。

“老夫人,这王公子犯的不是普通的事,而王公子究竟犯了什么事,自有官府定论,我只是奉命前来捉拿王公子,请老夫人行个方便。”

王老虎道:“母亲,虎儿没有做错事,我这就跟他走一趟,你在家安心等我回来。”

“可是,……”老夫人有话要说却咽下了肚。

“李捕快,走吧。”王老虎道。

“王公子,请戴上镣铐,请不要为难我们。”李捕快道。

小捕快拿了副镣铐走上前来。王彪正欲上前,却被王老虎一个眼神制止。王老虎没有反抗,让小捕快上了镣铐。

临走前,王老虎交代何管家,好好照顾好母亲,并嘱咐王彪保护好母亲。

李捕快带走王老虎之后,老夫人道:“何管家,随我去县衙。”

何管家和老夫人马上赶到县衙,县衙大门紧闭。何管家上前,咚咚地敲门。一个老者前来开门,何管家道:“麻烦通传,王老夫人求见。”老者道:“朱大人早已料到王老夫人要来,朱大人托我带句话给王老夫人,今日不便见客,请王老夫人回去吧”。

何管家掏出一袋钱币,道:“烦再通传一声。”

老者看着钱袋,道:“不是我不为通传,朱大人确实不为见客,如果老夫人惦记,请老夫人明日到县衙大堂听审,就会知晓。”

说完,老者关上了门。

何管家征在那里。

王家大院。

王老夫人对着空荡的大厅,心有所思。她对何管家说道:“何管家,虎儿今日不知所犯何事?”

何管家道:“老夫人,虎儿现在一向孝顺,行事也很谨慎,我也不知他犯了何事?”

“如果没有犯事,县衙为何会深夜来带人?何管家,你别有事瞒着我?”

“老夫人,我确实不知,不过,那王彪是公子的左右膀,想必他会知道些事情..。”

“快叫王彪来”老夫人急切地道。

王彪很快就到大厅。

“老夫人,不知传我前来,有何事?”

“王彪,你可知道你家公子这几日再忙些什么?”王老虎问道。

“回老夫人的话,公子这几日和平常一样,不是去卞依坊,就是去婉春坊,也别做别的什么事。”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六十章 一审(一)

“王彪,现在都发生这样的事了,公子也被衙役带走了,难道你还要对老夫人有所隐瞒吗?”何管家道。

“回管家,公子确实没有做其他事。”王彪依旧这样回复道。

“王彪,你家公子这是第二次入狱了。你可知道,上次就是因为你这个奴才知而不报,险害我虎儿性命,难道,这次你又要让你家公子……”老夫人情绪有些激动。

“王彪,你糊涂呀,你快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你看你把老夫人急的。”何管家道。

王彪听得在理,上次若不是老夫人上下周旋,王老虎说不定就已经正法了。可做为奴才的,对自己的主子应该忠心耿耿,说,还是不说呢?

“老夫人,我想起来了。”这时,何管家突然想到了什么,“您还记得上次公子入狱的事吗?”

“难道是……杀人?”老夫人不情愿地吐出了两个字。

“老夫人,我听说,县里最近出了命案,有人被杀害在县城的小巷里。”何管家道。

“难道这事是虎儿做的?”老夫人不相信自己所说的,她忙问王彪,“王彪,这件事是不是公子做的!”

王彪忙跪下,道:“回老夫人的话。这件事属下真的不知,我并未见公子杀人,他也没命我们杀人。”

“王彪,你到现在还不肯跟老夫人讲实情,你知道,这样你们会害了公子”何管家道。

“小的确实不知公子是否杀人。”王彪道。

“王彪,你吃的是王家的饭,穿的是王家的衣,你要对我们整个王家负责。现在公子被县衙的人带走,你还敢对我有所隐瞒,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别以为我不能治你。”

“老夫人,这公子确实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你要我怎么说。”

老夫人见软硬都无效,只得无奈地说道,“王彪,你起来吧,这也不能怪你。我们现在这样胡乱猜忌也无济于事,不如等明天再说吧。”

当夜,老夫人自不能眠。

当夜,朱大人并没有提审王老虎,王老虎独立被关在一个牢房里,他在狱中思考着一些问题。

牢房的窗外一轮月亮挂在空中,差不多快满月了,哦,想来今日已是十一,再过四天就是中秋节了,“难道,这个中秋我要在牢房里渡 过了?”王老虎自言自语道。这是王老虎到这里的第一个中秋节,如果是这样,想必也是终生难忘的了。

天亮了不久,王老虎被带到了县大衙,县衙上方“光明正大”四个大字,庄严威武。厅里两边各站有五个衙役,口呼“威武……”县衙外,旁听的人都站满了,人群中,有老夫人,许婉,程程等人。

朱大人头戴乌纱帽,坐在堂上。

“下面可是疑犯王老虎?见了本官为何不跪。”朱大人道。

“我没有做错事,为何要跪?”王老虎道。

“有没有做错事,你说了不算!”朱大人突然话锋一转,道:“王老虎,你涉嫌杀害本县刘二愣子,你是否认罪?”

王老虎 一惊,原来自己被带到县衙,是因为自己成了杀害刘二愣子的嫌疑犯。

场外的老夫人,许婉等人也一惊。围观百姓有的在轻轻地私语“这王老虎怎么又杀人了?”

“朱大人,我不知你为何要说我杀人,我王老虎现在很肯定的告诉你。我-没-有-杀-人。”

“王老虎,嘴上逞能是没有用的。”朱大人道,“带人犯赵氏。”

犯人赵氏带到。王老虎一看,原来带上来的人是赵妍。赵妍怎么也成了人犯?只见她头发有些零乱,面容有些憔悴,再看她一双眼,王老虎甚是一惊,这双迷人的眼睛,对王老虎充满了仇恨。

赵妍跪在堂上,“民女赵氏叩见大人。”

“赵氏,你可是那刘二愣子的女人?”

“民女正是。”赵妍答道。

“请你将你相公遇害前几日的情况原原本本给我说来。”

“是,大人。”赵妍一一道来,“我家相公平时为人并不为善,他不做正经事,与一些猪朋狗友常年聚在一起。他经常出入赌坊,赌的早晚不知,常常是深更半夜才回来,回来之后,便是对我言语相骂,拳打相加。那一日,相公带了几十贯钱出去,但是却不曾归来。”

“也就是你相公遇害的那一天,你相公带了几十贯钱出去?”朱大人问道。

“是的。”

“一个不务正业的人哪来这么多钱?”朱大人问道。

“是王公子借与相公。”赵妍道。

“王老虎,是否有此事?”朱大人问道。

“确有此事,我见刘二愣子一家清贫,便借了一千贯与人家,让他做些生意,谁料他还是死性不改,还是上赌 坊赌 钱。”王老虎道。

“所以你在死者遇害前几日狠狠揍了死者一顿?”朱大人问道。

好个朱大人,连这事都打听清楚了,看来他是胸有成竹了。

“不错,遇害前几日我是打了刘二愣子。”王老虎没有逃避。

“但你并没有解恨,在第三天晚上,在刘二愣子出赌坊之后不久,乘着天黑,便在县城的后巷子一刀割喉,将那刘二愣子杀害,是也不是?”朱大人道。

“朱大人,你这想像力太丰富了吧,为了区区一千贯钱,我会将刘二愣子杀害?这只是你的主观揣测而矣。”王老虎道。

“你杀害了死者之后,做贼心虚,便四处打听本官破案的进程,在赌坊,在各处,派遣人员,妄图毁灭证据。”

“我说朱大人,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我哪是个破坏证据,我这是个帮你寻找证据,好让你早些破案,好还死者一个公道。”王老虎说这话时,向赵妍看了一眼,赵妍并没有看王老虎,她的头深深在低在那里。

“王老虎,你不认罪是吧。那我问你,你为何要借刘二愣子一千贯钱?这可整整是一千贯呢?”朱大人问道。

“朱大人,这个你是管的太宽了吧,这钱我愿意借给谁就给谁。”王老虎道。

“如果是其他人,本官倒是也不来过问,但你现在却是借给了刘二愣子,而且是整整一千贯。”朱县令又转向赵妍,“赵氏,那请你说。”

“这……”赵妍吞吞吐吐,却一直不肯说出来。

“赵氏,你家相公死的冤枉,你不想为你的相公申冤吗?”朱大人道。

“我,……大人……我……”赵氏还是说不出口。

“赵氏不肯说,那我就替赵氏说。王老虎,你贪恋赵氏的美色,利用你的钱势,强行霸占赵氏,并想让一千贯封住刘二愣子的口!是也不是!”朱县令字字铿锵。

旁观人群一阵喧唏。老夫人轻道:“我的虎儿,怎么还是老样子?”而许婉和程程心里的滋味更是如五味瓶般。

“朱大人,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吧。”王老虎道。

“王老虎,你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你不是人。”赵氏终于鼓起了勇气,“朱大人,那王老虎三番五次地轻薄于我,刘二愣子是个懦夫,并没有为我作主,而是和王老虎同流合污,我成了他们交易的物品。”

王老虎想不到这句话会从赵妍嘴里说出来,他的心犹如刀在割一般。

“我本以为王老虎是真心为我好,他送我衣服,为我下橱,我很感动,殊不知背后有大阴谋,他杀我相公,然后假装派人保护我,实则是让人监视我,限制我的自由……”赵妍愤愤地道。

王老虎想不到赵妍的心里有这么多的委冤,今天在这个公众场合,她一口气全将它吐了出来。场外的百姓一阵骚动。

“王老虎,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朱大人道。

王老虎此时确已没有话好说。

“朱大人,请您为小女子作主……”话还没说完,跪地的赵妍突然站起身来,以飞快的速度起身,向着县衙的柱子撞去。她要以头撞柱,她是想以这种方式来结束自己的性命吗?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六十一章 一审(二)

这是赵妍在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秘密之后,再生无可恋的结果。她是想以撞柱这种极端的方式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王老虎双手已被撩拷拷住,想要拦住她却是不可能了,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她倒在自己的前面,一种本能促使他以最快的速度向赵妍撞柱的方向奔去。

赵妍的头狠狠地撞在了王老虎的肚子上, 这种撞击力似洪水暴发一般,赵妍全身的力集中在头部,王老虎练武之人也感受到了这力道的强劲。

等朱县令发现,感受到不对的时候,不知已经慢了王老虎几拍,他大叫道:“保护赵氏!”

众衙役忙上前将倒地的赵氏扶起,又将王老虎押回大堂中间。

“王老虎,你这恶人,你这是要杀人灭口啊!”朱大人好像没看到眼前的实际情况,反而怪罪于王老虎,大怒着。

王老虎并没有回答朱县令的话,他狠狠地瞪了朱县令一眼,惹得那朱县令心里一悸,这王老虎的眼睛像要杀人般的可怕,朱县令不再言语。他又脉脉地看着赵妍道:“你个傻女人,害你相公的人还没死,你怎可轻易而死?”

“我的身子很脏,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我已经没有脸活在这世上了。”

“你个傻女人,你以为死了,你就解脱了。你恨的人,他还活着,你能安心地走吗?你不是要我死吗?如果我活着,你岂能死了。所以你决不能走在我前面!”

“公堂之上怎容你们窃窃私语。”朱大人一拍惊堂木,“王老虎,你这恶徒,欺横乡里,现查明你奸人之妻,依照大明律例,理应杖责九十。”

堂外,许婉和程程在大叫:“公子,公子。”

“虎儿……你怎么死性不改啊。”老夫人撕心裂肺地喊着。

“请保持安静,公堂上岂能如此喧哗!”朱大人道。

王老虎哈哈大笑,引得朱县令一股惊悚,“我王老虎今天就在这儿,向着全县的百姓发誓,赵妍是我王老虎的女人!谁敢欺负她,我定不轻饶。”说完,王老虎俯着身子,然后趴在了地上,道:“来吧,往我这儿打。”王老虎将拷住的手伸到头顶之上,“如果我喊一声,我就不是男人!”

两个衙役分站在左右两边,抡起手中的棍子,打了下去“叭叭……”响声清脆。

“一十,十一,十二……”

“你们没有吃过饭吗?”朱县令叫道,“给我狠 狠地打。”

“叭叭……”棍打之声更重了。

“五十,五十一,五十二……”

王老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虽然没有听到王老虎的喊叫之声,但这每次棍打之声分明穿过老夫人的心,她心痛地叫喊:“虎儿,我的虎儿。”许婉,程程等人也已经哭成了泪人……

大堂之上的赵妍,看着趴在地上的哼也不哼一声的王老虎,她的心里似乎有了另一种感觉,这种感觉与先前她控诉王老虎的感觉完全不同,她似乎有些后悔了。

王老虎咬紧着牙关,始终没有支一声。

“八十,八十一……九十。”

“回大人,杖责完毕。”衙役向朱县令回报。

王老虎俯在地上,一下子还爬不起来。没多久,王老虎便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王老虎有武功,但长时间的击打屁股部位,让王老虎有了灼热疼痛之感。王老虎也没顾上自己的疼痛,他看着跪在地上的赵妍,轻轻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王老虎的女人,我不准你再自寻短见。”

“朱大人,杖责已经完毕。你说我是杀害刘二愣子的凶手,你究竟有何证据?”王老虎向朱县令说道。

“证据,你说要证据,好,我就给你证据!我告诉你,你杀害刘二愣子的匕首我已经找到了。”

匕首?我找了这么长时间的凶器,都没有线索,竟然被朱县令找到了?

“王老虎,你想不到吧,我已经收到了线报,这把匕首就藏在你家后院。我已经命人前去取,想必应该马上就回了。”朱县令道。

匕首藏在后院?王老虎将信将疑,这捕快真的能从自家后院取回凶器?

“报大人。”正犹豫着,外面李捕快前来通报,“朱大人,王府后院并未发现凶器。”

“没有?!”朱大人有些失望。“你到处都搜了吗?你确定没有?”

“回大人,根据你的指示,整个后院都搜遍了,但并未发现凶器!”

“哈哈,朱大人,看来你的消息似乎不准确。”王老虎道。

“别高兴的太早,王老虎。”朱大人道,“今日就审到这里,明日开堂再审。退堂。”

王家大院内。

王老夫人,何管家,王彪三人商议着对策。

“你个王彪,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一个字都不提。”何管家埋怨道。

“我…我也不知公子会干这事。”王彪也感到委屈。

“何管家,现在不能埋怨的时候。从今日堂审看来,虎儿是犯了这杀人重罪。我本以为虎儿已经有所改变,没料到还是和以前一样,死性不改。”

“老夫人,我们要想办法救救公子。”何管家道。

“虎儿是我王家的独子,决不能出事。何管家,你马上去见王族长,让他书信一封京里,请求丁大人为虎儿开罪。”

不过,老夫人马上改口:“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

婉春坊内,许婉,小春,程程,如意,如喜,集聚在一起。她们这次是在商量如何解救王老虎。

如意道:“程姐姐,你主意最多,想想办法吧,”

如喜道:“程姐姐,怎么办呢?”

程程看了看在场的姐妹们,问道:“你们觉得公子会杀人吗?”

她们个个你看我,我看你。

许婉道:“王公子可能会这么做。”

如意道:“我也认为公子会这么做。”

如喜,小春也赞同。

“既然你们都认为公子会杀人,他是一个杀人犯,我们为什么还要救他?”程程道。

“可是,如果不救他,公子,他就死定了。”如喜道。

许婉道:“我们怎么办呢?”

程程道:“我们妇道人家,无权无势,有什么办法呢?”

如意道:“程姐姐,我们王府不是有很多人吗。将这些人集中起来,冲进县衙,将公子救出来。”

程程道:“即使你把他们都集中起来,你又是王家的什么人,他们岂会听你的。而且一旦劫狱,我们将要与朝庭作对,这家业,这王家,都保不住了。”

“保不住就保不住,反正我愿意跟公子浪迹天涯”。如喜道。

“我也愿意”如意道。

“你们愿意,你们知道公子愿意吗?”程程问道。

“你是说公子不喜欢我们?”如意道。

“公子刚刚开始自己的宏图大业,绝不心甘轻易放弃,所以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那程姐姐认为,这人是不是公子所杀?” 如喜道。

程程踱了几步,道:“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公子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他会为了至亲至爱之人不惜一切代价。”

“你是说,那人确是王公子所杀?”许婉问道。

程程道:“现在还不好说,如果人真是公子所杀,我们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一帮女人说着说着,就全哭了起来……

县衙。

朱县令和夫人,贞贞一起吃晚饭。

“夫人哪,现在我有高人指点,这个杀人命案,没过几天我就给破了。”朱县令有些心花怒放地道。

“高人?什么时候老爷背后也有高人了?”

“夫人,你是不知道啊,这次真是多亏了高人,本来一无头绪,经高人这么一指点,这思路就全通了。”

“那高人长怎么样?”

“高人怎会让你见到,我每次见到他,他都是蒙着个脸。”

“老爷,你以为他真的是凶手?”朱夫人道。

“现在证据确凿,他抵赖不了。”朱县令肯定的说。

“爹爹,你说谁凶手啊?”贞贞问道。

“还有谁啊,就是那个王老虎?”朱夫人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六十二章 二审

“王老虎,好熟悉的名字啊!”贞贞道。

“我说女儿啊,王老虎的名气这么大吗?你才来多少日子,你怎么会认识他?”朱县令道。

“我想起来了,我在听说书的时候听过,王老虎作恶多端,乱抢女人,草菅人命。”

“就是他,你说他这样一个人,他不做那样的事才让人奇怪。”朱夫人道。

“爹爹,这样的人我倒很想见见他,明天审的时候,你带我去见见他,我倒要看看他到底长得怎么样?怎会如此凶狠。”

“不可不可,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去堂上见他,而且此人非常狡猾,我怕你有危险。”朱县令道。

“爹,求你了,你就让我去吧。”贞贞哀求着。

“老爷,你就依了她吧。”朱夫人道。

“好啦,好啦,我可跟你说好了,你要打扮成小衙役到堂上去,还有,堂上千万不要乱讲话。”

“谢谢爹。”贞贞高兴地抱住了朱县令。

“要判王老虎有罪,现在还少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老爷说的是……”

“就是那件凶器,高人曾说在王家后院,但今天派去的人搜了半天, 却没有搜到。”

“老爷也别担心了,说不定高人马上就会出现,给你带来有用的消息。”

县衙大牢。

王老虎想着白天堂上的情形。

这朱县令对我的行踪为何这么清楚?是在暗中调查我吗?我却没有发现,特工队也没有发现?

那把匕首朱县令这么肯定就在王府的后院,为什么?他从何得来的消息?这些疑团绕在王老虎的脑海里。

还有守卫在赵妍身边的护卫,为何赵妍被官府带离住处,却一直未见来通报?

牢房窗外还是一轮明月,想想马上就是中秋,自己却身陷在牢里。说不定今年的中秋就要在牢里过了。

“王老虎,有人来探望你。”一个衙役说道。

只见从外面进来两个人,前面的是程程,后面的 是一位郎中模样的人。

程程猛地向王老虎扑了过来:“公子。”

“程程姑娘。”

“公子,”程程边说边和王老虎将手拉在一起。“这件事是你做的吗?”

王老虎看着程程,道“你相信我吗?”

“公子,你想听实话吗?”

“我当然想听实话。”

“若是放在以前,我定不相信你,但是现在,我相信你!”程程羞涩地道。

“看来我的努力没有白费啊!”王老虎道,“程程姑娘,如果我因为这事坐牢或是被 杀头,你会怎么样?”

程程苦有所思,“我也不知道。”

王老虎道:“程程姑娘,如果你不想回答我,算我没说。”

“公子,现在我的心好乱,大家都很担心你,我也不知道我要怎样做才可以帮你。”

“你们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不需要你们为我做什么,这件事,我没有做过,我没罪,我自为会自己辩护,还自己一个清白。你们要做的是安安心心在家,管理好王家产业,保重好自己的身体。”

程程点了点头。

后面的郎中双手作辑道:“公子,是我,我是张正。”

“张正,好,我正愁找不到你呢?”王老虎道。

“公子,时间紧迫,那位小衙役准我们探望的时间比较短,我就长话少说了。”张正道。

张正和王老虎交流着。

“程程姑娘,今天我们所聊之事请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

待张正和程程离开,王老虎终于明白,守护赵妍的护卫不来报告是因为当时王老虎已经被县衙的人带走,也就是说是县衙的人先带走了王老虎,然后再带走的赵妍。

匕首的事也基本搞清。这特工队在张正的领导下,还是有成效的。

王老虎年看着窗外的明月,想起自己如果不是因为意外坠落,这会儿应该和孩子们在一起玩耍吧。他掏出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月芽玉,这块玉呈月形,晶莹剔透。但这块玉还有一个别的玉所没有的功能,那就是它是有磁性的,这是一块有磁性的玉,这是王老虎以前就已发现的。这块玉将要在这次破案中发挥巨大的作用,能不能成功,王老虎心里也没有底。

现在,王老虎已身陷牢狱,他把自己的性命完全押在了月芽玉和张正特工队的身上。王老虎希望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张正能根据自己的要求,找到有用的线索,为自己洗刷冤屈。

县衙大堂,跟昨日一样,堂外站满了前来听堂的老百姓。小衙役站立两旁,发出“威武……”的声音。

朱县令在大堂上,道:“今日继续审理王老虎杀害刘二愣子一案,带人犯王老虎上堂。”

王老虎被两个小衙役带了上来。

大堂上的贞贞此时已是小衙役打扮,她看到被带上的王老虎,顿时认出眼前的人,就是自己一来泰利跟自己作对的人。她心里默念道“原来是他,他就是王老虎。”

王老虎站在堂上,看着跪在地上的赵妍,心里一阵酸楚。王老虎又马上环视堂外,许婉,程程,如意,如喜都在,而老夫人却没有露面。

“王老虎,见了本官为何还不下跪 !你还不跪下。”朱大人一拍惊堂木,大声咆哮。

王老虎扫了堂上的朱县令一眼,道“我说过我没有罪,而且对一个昏官,我自不会下跪。”

“你就不怕我告你蔑视大堂?”

“我跪天跪地跪父母,但绝不会跪一个昏官。我说朱大人,收起你那套压人的话,我王老虎做人堂堂正正,岂容你随意污蔑。”

“王老虎,你休得放肆!”朱县令道,“今天,我要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带人证上堂来。”

人证?王老虎一脸疑惑。

那人被带上堂来,王老虎巡眼看去,原来是秦更夫。

秦更夫上前,跪地道:“草民姓秦,是县上的更夫,草民叩见大老爷。”

“秦更夫,堂上之人,你可认得?”朱县令问道。

秦更夫哆嗦地向王老虎望 了一眼,道“草民认识,此人是县上的王老虎王公子,本县谁人不知。”

“好,秦更夫。本月初六晚上,你打更路过后巷时,看到了什么?”朱县令问道

“回大人,在一更时分,小的打更经过后巷,看见刘二愣子一人在行走,突然间,有人从后边窜出。我连忙躲进墙后边,只见那人从后方用手卡住刘二愣子的头,然后用匕首直接将刘二愣子杀害。”

“你怎么知道杀害刘二愣子的人是王老虎?”朱县令问道。

“那人杀了刘二愣子之后,曾转过头来四下张望,我看清楚了那张脸,就是王老虎,他还拿走了刘二愣子身上的钱,嘴里还说叫你拿我的钱,叫你拿我的钱。”秦更夫道。

听完秦更夫的诉说,赵妍狠狠地瞪着王老虎,道,“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我看错了你。”

堂外人群开始起哄。许婉和如喜等人不敢相信,轻轻摇头。

朱县令一拍惊堂木,道:“大堂不得喧哗!王老虎,你为达到长期霸占赵氏的目的,杀害刘二愣子,现在人证已在,看你如何抵赖!”

王老虎向着秦更夫转了一圈,秦更夫有些哆嗦着道:“王……王公子,我可是实话实说。”

朱县令看着王老虎的举动,道:“大堂之上,众目睽睽,难道你想杀人灭口!?左右衙役,将王老虎拿住!”

“慢,”王老虎大喝道,“朱大人,我已被你双手拷住,如何能逃脱?又如何会杀人灭口?”

停了会儿,王老虎问秦更夫:“老秦,刚才你所说的全是实话?”

“全是实话!这还能有假。”秦更夫肯定的说,但王老虎看了到他眼神的闪忽。

“朱大人,我能问秦更夫几个问题吗?”王老虎道。

朱县令道:“我不怕你耍什么鬼主意。”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六十三章 为自己辩护

“秦更夫,我问你,你躲墙的地方离刘二愣子被害处距离有多远?”

“大概十来丈吧。”

“十来丈远,”王老虎在大堂上亲自走到了一处,做了个大致远的距离,“秦更夫,现在我离你大概就十来丈远,这么远的距离,而且是晚上,我就好奇,你是如何看清凶手的脸的?”

“我是借着月光,看清楚的。”

王老虎摇了摇头,道:“没有律师,看来我只有自己为自己辩护了。”王老虎突然提高调门,道:“你撒谎!”

在场的人都惊诧地看着王老虎。

“看来,我得好好地来给你们讲讲月相的知识了。”王老虎道,“初六的月亮,我们看上去呈峨嵋状,我们称他为峨嵋月。”

“峨嵋月怎么了?”

“ 初一初二不见面,初三初四一条线,初五初六月牙子,就是说初六的月亮没有像十五的月亮那么圆,那么亮。”

“没有那么亮也是有月亮在。王老虎你到底想说什么?”

“初六晚上一更的时候月亮位于夜空的西南偏西方,我们再想一下县城发生命案的小巷子,那条巷子是南北朝向,而且小巷子并不宽,那个时候月光根本照不到小巷子。”

“没有月光也就是看不到凶手的脸。”堂外的围观群众发出一阵嘘叹。

“肃静肃静。”朱县令一拍惊堂木,然后他轻轻地道,“王老虎,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么多?”

“朱大人,这是科学。”王老虎道。“朱大人,在没有月光照到的小巷子,要在十来丈外看清凶手的脸,恐怕不是人所能做的吧!”

“秦更夫,你真的看清凶手有脸了!”朱县令道。

“这……这……我确实看清了……可能是我记错了,可能没那么远,只有五来丈。”秦更夫更正道。

“五来丈?”王老虎道,“一个人在离我五来丈之远,难道我会不知道吗?”

五来丈之内的人,对于一个功夫高手来说,足以被发现。

王老虎没有说话,他围着秦更夫转了两圈,引得秦更夫心里有些发毛。

“秦更夫,现在就依你所说,距离是五来丈。朱大人,我现在要做个实验。”

“做实验?”

“对,朱大人,能给我准备笔和纸吗?”

“好,我给你纸和笔,看你耍什么花样。”

笔和纸由衙役拿上,王老虎蘸了些墨,在笔上写了起来。只见纸上出现了一些方向不同的E字,这严然是一张视力测试表。

王老虎拿着视力测试表来到了五来丈开外,“这是张视力测试表,秦更夫,我先说下规则,这个字E开口方向朝右边你就用手划右边,如果朝上,你就将手挥向上边。能听明白我的话吗?”

秦更夫小心地点点头。

王老虎指了指最大的最上方的E,秦更夫划向了下方。王老虎摇摇头:“秦更夫,五丈远太远了,我拿的近些吧。”说着,王老虎将视力表拿到了离秦更夫一丈远多的地方,王老虎又指了指上方最大的E字,秦更夫又向上划了一下。王老虎摇了摇头。

秦更夫说:“错了错了,我再划一次。”他向左又划了一下。“不对,不对。”他又自言自语道,他又向右划了一下。

“大家都看明白了,秦更夫在一丈多远的地方,看字都有些模糊。在五丈远岂能看清人的容貌?”

“王老虎,你是怎么知道秦更夫的眼睛有问题?”朱县令好奇的问道。

“我看秦更夫是个近视者,近视者为了看清物体,需要眼睛进行调节,如果长期调节过度,使睫状肌不能灵活伸缩,由于调节过度,使眼外肌对眼球施加压力,眼内压增高,眼内组织充血,眼球壁受压渐渐延伸,眼球前后轴变长,我看他的眼球非常突出,秦更夫应该是个高度近视之人。”

“原来是这样。”

秦更夫又一次更正道:“我记错了,我看体形是王老虎。”

“老秦,我看你是让你说十次也圆不了你刚才说的谎了。”王老虎大喝道,“到底是谁指使你说谎的!”

秦更夫忙叩头道:“不是我,不是我,是有人让我这么说的。”

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

朱县令有些不敢相信,道:“安静安静,秦更夫,到底是谁指使你的!说!”

“大老爷,我不知道,那人蒙着脸,跟我说,只要照他说的做,这十贯钱就是我的,我起先也不愿意,可他说要杀我,我不得不从!”秦更夫道。

王老虎道:“朱大人,我认为,这件事是个阴谋,这个蒙面人即使不是凶手,必定与那凶手有关。”

朱县令道:“王老虎,仅凭你的一面之词,还不能洗脱你的嫌疑。”

“朱大人,我还有礼物要送给你。”王老虎道。

“什么礼物?”朱县令有点疑惑。

“刘二愣子并非死于脖子处的刀伤,而是死于掌伤。”王老虎道。

“掌伤?”

“对,就是胸口的那记掌”王老虎道。

“你有什么证据?”朱县令道。

“你可以传上仵作。”王老虎道。

仵作上堂。

“仵作,当日检查尸体时是否有发现胸口的掌伤?”朱县令问道。

“朱大人,因为喉口的伤痕明显,所以小的在检查时并未发现胸口的掌伤。但和王公子一同再去验尸时,却发现了这一掌声。”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汇报?”

“当时,朱大人您已经定下结论,而且这又是王老虎提出来的,我也没有记在心上。所以……。”仵作道。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为什么死者喉口会一刀?”朱县令不解地问。

“这一刀是凶手在事后补上去的。我在停尸房仔细看过死者的喉咙,他的伤口皮肤呈规则状,如果人活着,被人割 一刀,皮肤应是不规则,一个人如果被割喉,他的鲜血就是呈点状喷洒而出,而死者的喉咙处的血是流出并非喷洒。”

“那为什么凶手要在杀害死者之后,再在喉上补上一刀。”

“这就是凶手的高明之外,他故意在喉口割上一刀,然后将凶器藏匿于某处,以达到嫁患别人的目的。”王老虎道。

“仵作,你去停尸房查验一下王公子所说的。”朱县令道。

不久,仵作回话“确实如王公子所说。”

朱县令被王老虎搞的有些尴尬了,他一拍惊堂木,:“今日就审到这里,下次择日再审。退堂。”

婉春坊内

许婉等人聚坐一堂。

如意道:“我们公子真厉害。”

“是呀,公子知道的东西真多”如喜道。

许婉道:“程程,今天真是高兴,看来王公子应该没事了。”

程程道:“公子,今天确实漂亮。”

“程程姐,他还是我们认识的王公子吗?”如意道。

“一定不是”程程肯定的道,“但是我希望公子能一直这样。”

王家大院。

王老夫人听完何管家的汇报。她思索了许久,道:“何管家,虎儿真有这么大的能耐?”

“回老夫人,公子在堂上确实口若悬河,句句在理。”何管家道。

“他还真是我的虎儿吗?”老夫人边说边老泪纵横。;……

县衙。

朱县令坐于厅里,思索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难道我被人利用了?”朱县令这样想道。

贞贞看着朱县令,道:“爹爹。你是不是抓错人了?王老虎在大堂之上非常从容,而且说的很有理,学识这么高,这么有才华的人,他可是我遇到的第一人。”

“王老虎学识高?他大字不识一个,”朱县令道,“这是怎么了,连王老虎都开窍了?”

这件事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本以为这个案件已经破了,根据高手的线索,天衣无缝,想不到物证匕首没有找到,却被王老虎给否定了,人证却发现是在做伪证。人证物证都不全,看来这件案子?朱县令叹了口气。

“爹,你叹什么气,既然你错了,那就将那王老虎放出来。我看他才学很高,对破案又有一手,相信很快就能破案。”贞贞道。

“也只能这么办了。”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六十四章 三审(一)

王老虎卸了拷镣,被小衙役带到了县衙大厅。朱县令乐呵呵地迎道:“贤侄 ,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王老虎装作没有发生过什么,“朱大人,你几时曾得罪过我?我怎么不知道啊。”

“贤侄,别挖苦我了。”朱大人一边笑着,一边将王老虎引到上座,“贤侄,请上坐。”

王老虎也不客气,径直在上座坐了下来。

“来人,沏茶。”一个丫鬟很快将泡好的茶端了上来。

“朱叔,今天,你把我手上的镣铐都卸了,是不是打算要放我回府了?”王老虎问道。

“这个……贤侄,我看这个案件背后还有很多的疑点,现在只是暂时性地帮贤侄松松筋骨,毕竟你我叔侄一场嘛。”朱县令道。

“朱叔,既然您还不肯放我,那么索性将我像原来一样拷上,我还坐我回的大牢去。”王老虎起身要走。

朱县令赶忙起身拦住王老虎,“贤侄,何必呢,现在只有你我两人,有什么不能说,你怎么这么见外呢!”

“朱大人,这次你不是拥有那雄心壮志,不是铁了心,说什么证据确凿,要将我缉拿归案吗!”

“这……我这不是一时糊涂吗?贤侄 ,你还在生朱叔的气吗?”

“这可是杀人案!朱叔,你是越老越糊涂了,不知你是听了什么人的疯言疯语,要拿我去当替罪羊。”

“是……是……都是我的不对,是我老糊涂了,我这不是来跟你说不是了吗。”

“不过,这也难怪你。是背后的这个人太阴险了!”

“是……是……”朱大人忙应承着,又有些疑惑的道,“背后的人?”

“就是那个嫁祸给我的人,他把一切都设计好,想将我置于死地啊。”

“贤侄,你是说这背后之人才是凶手?”

“朱叔,你不是县老爷吗,怎么问起我来了。”王老虎道。

“是我糊涂,听信谣言,不过,也不能怪我,我也是想急于破案,再说,你这也不是第一次……”

“朱叔,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贤侄 ,你别告诉我,上次杀人的事你已经忘记了。”

“杀人?朱叔,你别开玩笑了。我什么时候杀过人?”

“上次的事算了,已经过去了,我也不跟你争了。反正这事我也自然地和你联系起来了。”

王老虎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朱叔,这件事怎么能算了呢,你给我说清楚!”

“上面已经吩咐那件事不再追究,我提他干嘛呀。你看我这嘴,贤侄 ,关键是现在这杀人案,可是又牵扯到你了?”

王老虎想着,原来自己先前曾做了很多错事,竟然错到自己还杀过人,这件事究竟是如何?我又杀了谁?

“贤侄 ,贤侄……”朱县令将王老虎从思考中唤了回来。

现在只有先尽快解决掉眼前的事。想到这,王老虎对朱县令道“有关刘二愣子一案,我会尽力帮助朱叔破案,但需要些时日。”

“贤侄已有线索了?”

“朱叔,没有线索的话,你要拿我开刀了。”

“你又要拿我说笑了。”

“其实这件案子并不是大家所想的一样,这里面还有很多的玄机。”

“贤侄说的是?”

“县城后巷子并不是刘二愣子被杀害的第一现场。”

“贤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刘二愣子他不是被人杀害在后巷子?”朱县令更加疑惑了。

“我这样说你也不会明白,明日我带你去个地方,到时我再向你说明。”王老虎道。

“贤侄,这件案子就全拜托你了。”

王老虎又被押往大牢。经过王老虎的细说,朱县令心情也大好,相信过不了多久,这案子就会告破。

当晚王老夫人来求见朱县令,朱县令没有推辞,接见了王老夫人。

“朱大人,老身也不拐弯抹脚了,今天我是为虎儿的事来的。”老夫人道。

“老夫人,这王公子现在犯的可是杀人的大罪。”

“老身知道,”老夫人转向对何管家道,“何管家,呈上来。”

何管家拿上几袋钱币。老夫人道:“这里,有一点意思,请朱大人笑纳。”

朱县令看了看这些钱币,果然是有钱人家,出手就是阔绰。但嘴里却道:“老夫人,王公子的事不是我不想帮,这可不是一般的案件,杀人大案我也很难平息,而且现在这证据,我也很为难啊。”

“朱大人,你放心。上头我们自然会搞定,不会为难朱大人的。”老夫人道。

“有老夫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朱县令心里暗喜着,“那……我就收下了。”

“我家虎儿在狱中,劳烦朱大人照应了。”

“放心,老夫人,王公子他就是我的亲侄,再说,有可能成为我家贞贞的如意郎君,我自不会亏待的。”

“那老身在此谢谢朱大人了。”

王老虎又在狱中度过了一天。

第二日,王老虎与朱县令来到城东外长鹅掌草的地方,并向朱县令说明自己在草地的发现。

张正扮郎中来到监狱,向王老虎汇报发现的一些线索。

又是堂审王老虎的日子。

堂外依然站满了旁听的百姓。

朱县令道:“今日继续审理本县刘二愣子被杀一案,带嫌疑犯王老虎上堂。”

王老虎被带上堂来,依然带着拷镣。王老虎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赵妍,依然是默无表情,对王老虎没有一丝笑容。

“王老虎,上回你说刘二愣子那喉上一刀是杀手后来补上去的一刀,全官暂且相信你。但还不能证明你的清白,今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朱大人,今天我在陈述前,有话要对赵氏说。”王老虎道。

“王老虎,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也不怕你耍什么鬼主意。”朱县令道。

王老虎在赵妍身旁蹲了下来,他很想帮赵妍捋下她零乱的头发,看着赵妍有些憔悴的面容,王老虎有些不忍,“如果今天我的罪名坐实了,你会怎样?是高兴,还是高兴?”赵妍没有听明白王老虎话中的意思,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怎样,所以她没有回答。其实王老虎也不想赵妍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刘二愣子,他在我眼里只是个小丑,我根本没把他放心里。但他是你的相公,我定会为他,也为你讨还一个公道。”王老虎道。

“王老虎,你说完了没有?”朱县令有些等不急了。因为就在昨晚上,王老虎告诉他,这案子已经彻底弄明白了,在今天,他将会还原整个案件。

王老虎深情地看着赵妍,越妍还是目无表情。王老虎站起了身来,道:“朱大人,在场的各位乡亲父老,我王老虎今天要为自己洗刷冤屈,并要将凶手揪出来。”

在场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赵妍抬起头,用迷茫的眼睛看着王老虎,许婉,程程相信王老虎说的话,她们在等待奇迹的出现,但更多的百姓还是不相信的态度。

“张兄,你也来看热闹啊。”堂外,张呈前也正在看热闹。王老虎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他。张呈前无奈向他摆了摆手。

“张兄,你来的正好,过会儿,我正有事要请教于你”王老虎将话先撂下了。

张呈前有些尴尬,心里也有些慌。他不明白王老虎为什么说这些话,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这些话的份量。

“朱大人,刘二愣子一案其实有很多疑点,第一,他的致命伤不是脖子上的刀伤而是胸口的掌伤,这一点仵作也以为我证明,我就不再细说。第二,县城后巷子不是案发的第一现场,案发的第一现场是在城东外的小土丘上。”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六十五章 三审(二)

此声一出,堂外又一片哗然。

“肃静肃静。”朱县令一拍惊堂木,道,“王老虎,你这不是胡诌吗,死者不是躺在后巷子里,难道是本官看错了。你若是说案发的第一现场是在城东外的小土丘上,请你拿出证据来。”

“大人,那日我去看尸首,发现死者手里紧拽着一株草,这株草就是本县的鹅掌草,而这种草也就是在城东的小土丘才生长,在别处是没有的。于是,我就去小土丘寻找线索,终于让我发现那里有打斗过的痕迹,还有吐出的鲜血印迹。那里才是真正的案发第一现场。至于凶手为什么要将死者搬至后巷,想必是想为了增加破案的难度,或是想嫁祸给我。”

王老虎又顿了下,“这个,我与朱县令已经前往案发现场查勘,已经验证了。”

朱且令点点头。

“第三,至于那把匕首,现在才是破案的关键,本来,这把匕首应该是指认我的最好证据,可惜,这凶手,用错了人,凶手让他将匕首藏于王府后院,然后让衙役再将他找出,这样物证人证都 在了,我的案子也就做实了。”

“有人将匕首放在王府后院?谁有这个能耐进出王府大院?”朱县令不解地问。

“这是我王府管教不严,王府出了个内奸。”王老虎道,“将内奸给我带上来。”

王老虎一声吆喝,只见贴身护卫从堂外带上一个蒙面的人来 。

“此人是……”朱县令道。

“此人正是我王府内奸。”王老虎转向护卫,“将他的布揭去”

此人不是别人,原来是奇顺。

一见到奇顺,堂外的张呈前脸色突然难看起来,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了。

“奇顺,还不快跪下!”王老虎道。

奇顺不情愿地跪在地上。

“这案发凶器是不是你埋于我王府后院?”王老虎问道。

奇顺道:“公子,我可没……没有……做过,你别冤枉我……”

“我料到你会这么说。我再问你一次,这凶器匕首是否是你埋于我王府后院?”

奇顺有些胆怯了,但还是一口自己没有做过,“公子,我确实没有做过……”

“看来你是无可救药了,我本想给你一条路走,可惜你自己不珍惜。”王老虎望了望场外的张呈前,道,“张兄,何不到里面来,跟我来聊几句”

张呈前哪肯进来。

王老虎转身向朱县令说道:“朱大人,这张呈前可是破案的关键人物,还有他的手下冷刀。”

“堂下张呈前和冷刀请上堂前接受问话。”朱大人发话道。

张呈前和冷刀不情愿地来到堂前,冷刀被卸去了兵器。

冷刀进来的一瞬间,奇顺有些不安生了。

王老虎继续道:“奇顺,你现在有话要对我和朱大人说吗?”

奇顺看了看王老虎又看了下冷刀,道:“没……没有。”

“那要不要问下你表哥?”王老虎话一出口,奇顺和冷刀同时愣住了。

“表哥,你说呢?”王老虎将脸转向冷刀。

冷刀没有回话。

“我知道你们都不会说,我来猜测一下,凶手将刘二愣子杀害之后,将匕首交于奇顺,要他将这重要的证物故意藏于王府大院后院,好一个栽赃嫁祸,以此达到除去我王老虎的目的。幸亏我王府的人精明,发现了这一不轨行为,才没有让他们得手。而这将匕首交于奇顺之人正是奇顺的表哥冷刀。冷刀,我说的对吗?”王老虎道。

“看来,王兄编故事的本领可是一流的啊,这信口雌黄说的就是你吧。”张呈前道。引得堂外的人一声大笑。

“张兄,别高兴的太早了,现在就暂且让你先高兴着。”王老虎转而向奇顺问道,“奇顺,冷刀可是你的表哥?”

“冷刀确是我的表哥,这没什么问题吧!”奇顺也不回避。

王老虎又转向冷刀,“冷刀,你和你表弟密谋这事已经好久了吧。”

“密谋?王公子你这是血口喷人,自己做的是不敢承认,还要诬陷别人。如果王公子没有证据,我冷刀可是要告你个诽谤之罪。”冷 刀冷笑道。

“你要证据是吧,好。冷刀,奇顺,今天,我就给你们两人一个明白。”王老虎道,“各位,每个人生下来上天都会给你留有记号,而这记号就是每人手掌上的指纹,而这一指纹都是唯一,每个人每个手指的指纹都是不一样的。而当你触摸每件物品之后,就会在上面留下指纹。”

“王老虎,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指纹是有,可是在物品之上我们并未看见那些指纹。”朱县令不解地道。

“我们用肉眼当然看不见,我们要是借用工具,就能将指纹看的一清二楚。”

“借用工具?这世上竟会有这样的工具?”

“朱大人,正有这样的工具。这凶器匕首上会留下这凶手和拿刀人的指纹,今天我就要将这凶器上的指纹提取出来。”王老虎道。

“提取指纹?”朱大人从来没听说过的这样的事,他感到非常新鲜。

在场的人都感到十分疑惑,堂外又有人发出质疑的声音“这王老虎是脑子关傻了吧,天底下怎么会有指纹这种事,还想把他提取出来,他乱说的吧。”

王老虎道:“我现在要收集堂上几个人的指纹。朱大人,能否命人拿纸和印泥来。”

“好,来人,取纸和印泥。”朱县令道,“你要怎样收集人的指纹?”

“收集指纹很简单,只需要你的食指在印泥上按一下,再在纸上画押就可以了。”

“那你要取哪些人的指纹?”

“我有嫌疑,我的指纹当然 要有。堂上张兄、冷刀、奇顺的指纹我都要。”

小衙役取来了纸,王老虎道:“张兄,能否将你的指纹印上?”

张呈前有些迟疑,久久不肯将手伸出。

王老虎道:“张兄,非莫心里有鬼不成?”

“我没做违心事,为何不敢,倒是你……”张呈前道。

“好,那由我先来画押。”王老虎不由分说,在第一张纸上印下自己的指纹。小衙役在这张纸上写上王老虎三个字。

“张兄,轮到你了。”王老虎道。

张呈前不情愿地印下了自己的指纹。小衙役写上了姓名。

“冷刀,奇顺,你们两兄弟也画上吧,”王老虎道。

这两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情愿地印下了指纹。小衙役分别写上了姓名。

“朱大人,现在我们四人皆印下了指纹,过会儿,我将取出奇顺埋于王府后院的匕首,收集凶手的指纹,如果这指纹和这画押中的指纹相同,那他就是凶手!”王老虎道。

“故弄玄虚吧”张呈前道,“我们可没听说过有这等事?”

冷刀哼哼了两声:“王公子,你这大话也说了,我们都是在这看着呢?”

堂外的百姓也一阵嘘声,“这王老虎搞什么鬼!”“世上真有这种事,王老虎在瞎吹吧!”许婉,程程也对这事表示怀疑。

赵妍不明白王老虎又要搞什么鬼,她心里也是一千个不相信。

小衙役打扮的贞贞,对王老虎的说法十分好奇,他急切想看王老虎接下来是如何取指纹的。

朱大人一拍惊堂木,“大堂之上不得喧哗。王老虎,你说能从匕首里取出指纹,天下之大,本官可是第一次听说。你说的是真的?”

“朱大人,能否将我的镣铐打开,以方便我取凶手的指纹。”王老虎道。

朱县令同意了。

“来人,将那把匕首取来。”王老虎道。

护卫端上一个盘子,盘子之上被一块布盖着。王老虎打开盖着的布,里面还有一块裹着的布,王老虎取出布,手抓在下端,慢慢地将布打开,一把带血的匕首出现在众人面前。

“啊……”奇顺和冷刀吃惊地望着匕首。

“我自始自终都没有碰过匕首,我也曾告诫我的部下,不准碰匕首,所以这匕首上的指纹就只有凶手留下 的。”

护卫又端上另一个盘子,盘子里有一把刷子,一些黑色的粉状物。王老虎默念道:“希望这个方法有用。”

王老虎用刷子沾了点粉,将粉小心地刷在匕首上,王老虎细细地刷着,一会儿功夫,他停下了手中的刷子,道:“拿纸来。”

一个小衙役将纸呈上,王老虎小心地将匕首上的指纹拓印了下来。

刚才的四个画押手印和现在一个指纹一起呈给了朱县令。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六十六章 揭示真相

朱县令仔细对比着这几个指纹。堂下的冷刀、奇顺等人已经冒出了冷汗。场外的百姓都很紧张的等待着结果。

“这匕首上有两个人的指纹,”朱县令说出了结果,“分别是是奇顺和冷刀的指纹!来人,将冷刀和奇顺给我拿下。”

李捕快等 人立马将奇顺的冷刀围在了中间,这冷刀和奇顺哪里肯就范,分别做好了相拼的打算。

“张公子,你先走,我来殿后。”说话的是冷刀。

朱大人道:“难道你们想拒捕?”

冷刀道:“就凭你们县衙的一群废物,就想抓住我?”

王老虎冷眼看了下冷 刀,“冷刀,你这无畏的相拼是没有用的,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

冷 刀道:“王老虎,你别得意,有本事你来抓我!”

趁着说话的功夫,那张呈前想开溜,哪料门口已被王老虎的人把持住。只得退了回来。

冷刀道:“想拿我,没那么容易,表弟,我们各自杀出一条血路,逃出去再说。”

冷 刀和奇顺喝地一声,想向堂外冲出去。围观的百姓发现势头不妙,纷纷向四面逃散。李捕头等捕快向冷刀和奇顺围笼,一场恶战就要开始。

李捕快提刀一个箭步向冷 刀砍去,冷刀向右避闪,躲过刀的锋芒,又借势迂回贴近李捕快报的后背,这时另外两个小捕快从后方向冷 刀下身砍来,冷 刀左右抬脚,迅速躲过捕快的砍杀,尔后向后连翻两个跟斗,跳出捕快的包围。

奇顺与那小捕快正在厮杀,小捕快的刀以横竖落,变化多端,奇顺以拳为武器,正面迎接小捕快,只听两个手臂碰撞在一起,另一小捕快从另一侧迅速攻入,攻击奇顺的下盘,奇顺边跳起,边应付眼前的小捕快。

朱县令有些面如土色了,站在衙堂之上发号着施令:“你们速 速将他们拿 下!”

王老虎看了看朱县令,堂堂一县之令,竟是如此怕事,不免心里一笑,但嘴上却说:“朱叔,这两人功夫了得。捕快一下还不能将其抓捕。这奇顺是我王家的人,不如由我来抓,再交由朱叔处置,如何?”

“好好……好。贤侄,这奇顺就交由你来处理了。”

“常遇春何在!”王老虎一声吆喝。

“遇春在此!”

“这奇顺是你的兄弟,就由你来抓捕。”

“是,公子。”

常遇春带着复杂的心情,参与了奇顺的抓捕行动。

“奇顺,公子对我们不薄,你竟然吃里扒外,陷害公子,还不束手就擒。”常遇春道。

“大哥,那王老虎是什么人?他是个无赖,你还再帮他!”奇顺道。

“奇顺啊奇顺,你怎么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大哥,你就松手。”

“道 不同不相为谋,我已经走上这条道了,大哥,来吧。”

两兄弟终于厮杀在了一起。常遇春举剑步步紧逼,连连收起的团团剑气将奇顺围住。奇顺没了朴刀,好似少了一个臂膀,被遇春占了上风。遇春连刺奇顺,但念及兄弟之情,下手并不迅速,而是处处留情,奇顺知道遇春的心思,也是感激遇春,两人都有碰招,但都没有出尽全力。“奇顺,你松手吧。”遇春再次恳求道。“大哥,我来世再做你小弟。”奇顺这错是要认到底了。遇春明显加快了出剑的速度,终于在一墙角,奇顺被遇春的剑逼住喉咙,束手就擒。

冷刀还在拼命抵抗。

“贤侄,这冷刀功夫了得,我的捕快好像占不了便宜。烦请贤侄出手相助。”朱大人道。

“这冷刀能一掌将刘二愣子击杀,功力自不会差。”

“这人是冷刀杀的?”

“你以为是谁?那张呈前根本就不会功夫,能一招将人毙命的就只有冷刀了。”

啊的一声,一个小捕快被冷刀一掌打中,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贤侄,烦请出手相助。”朱县令再次请求道。

“张正何在!”

一旁闪过一个年青矫健的身影。“公子。”

“你去协助捕快速速拿下冷刀。”

张正得到命令,拿起双截棍迅速进入状态。王老虎看着眼前的张正,从武功的路数,还是他组织特工队的能力,决不是贫困人家的孩子。王老虎决定再去拜访张正的爷爷。

正在思索间,冷刀已被张正擒拿。

“带人犯冷刀,奇顺,张呈前!”朱县令一声令下。冷刀,奇顺,张呈前由衙役押着,跪在堂前。

“冷 刀,你是如何杀害刘二愣子的?如实招来。”朱县令道。

“好,我招了。”冷 刀道,“八月初六那日晚上,我经过聚祥赌坊附近,正巧发现刘二愣子从赌坊出来。那天,他正嬴了钱。所以在外吹嘘,并将他腰间的钱袋炫耀了下。我一看足有几十贯之多。”

“那么说,你是见财起的歹意?”朱县令问道。

“于是我就紧跟在他身后,寻找机会。在城东的小土丘上,我一掌将他击中,抢了他的钱财。三更之后,我再摸回小土 丘,为达到掩人耳目的目的,我用匕首制造了假象,以此来迷惑大人的办案,最后将他背到后巷,想蒙骗过关。”冷刀道。

“那奇顺将匕首藏匿于王家大院,也是你指使?”朱县令问道。

“是,一人做事一人当,都 是我指使的。”冷刀道。

“那秦更夫上堂所做伪证,也是你所指使?”朱县令又问道。

“正是,”冷刀答道。

张呈前在旁道:“朱大人,这一切都是冷刀所为,与我是无关啊,你把我放了吧。”

“张兄,朱大人才刚刚开始审案,你急什么嘛。”王老虎道,“张兄,我有事不明,想向张兄请教,就在刘二愣子被杀害的第二天,张兄好像就没进过赌坊了,不知是否是做贼心虚了?”

“我做什么贼……,我……我心虚什么?”张呈前道。

“张兄,其实这整个案子都是你一手策划,并交由冷刀执行,是也不是!”王老虎道。

“按照你的推论,我为什么要杀刘二愣子?”张呈前道。

“这件事其实你已密谋已久了,以至于穆兄,郭兄找你,却被你以各种理由推托。你怕这两人嘴巴不严,坏了你的大事。而你真正想对付的人是我,但直接对我动手,你没那个本事,所以你千方百计地找机会。”王老虎边说边看了看张呈前,“那日我正好打了刘二愣子一顿,你以为机会来了。”

“王兄,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信口开河吧。!”张呈前道。

“冷刀确实是忠心耿耿,将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推了。可惜,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王老虎道。

“你别血口喷人!你……你说话要有证据!”张呈前道。

“张兄,在赌坊你是手气不佳,输了不少钱财,我没有说错吧。”张呈前点点头,没有否认,王老虎继续说道:“那刘二愣子却是个爱露财的主,时时将自己的钱财显露在众人面前。八月初六那天,张兄又是输得一塌糊涂,而刘二愣子又带了几十贯的钱财,你眼一红,就动了杀机,并且为自己想好了退路。”

“于是,你借故出了赌坊,在赌坊外交代冷刀,干干净净做了刘二愣子。”

“你别胡说,这是你自己臆造出来的,想混淆事实的真相。”张呈前急切地道。

“朱大人,请允许我传唤一个人。”王老虎道。

“好”朱县令同意王老虎的要求。

此人一上来,便跪在堂上,道:“本人丁三,见过大老爷。”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六十七章 真相大白

张呈前看了丁三一眼,这丁三是赌坊的常客,他会说什么?张呈前捉摸不准。

“丁三,你有什么要对本老爷说?”朱县令道。

“八月初六那天,小的也在聚祥赌坊,在赌坊外,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那日,我想早些……早些去李寡妇那儿,所以就提早出了赌坊,在赌坊外我无意间看到张公子和这位”丁三说着指了指冷刀,“在对面的小弄里,张公子要他今晚杀了刘二愣子,要做的干干净净,刘二愣子的钱也一并抢来。”

“真是你亲耳所听见?”朱县令再次问道。

“大老爷,小的不敢撒谎。句句都是真的。小的被他们吓出了身冷汗,所以没有多逗留,也不敢跟别人说,直接去了李寡妇那儿,饭也是在她那儿吃的。而且更倒霉的是我亲眼见到刘二愣子被杀的过程。本想跟李寡妇好过之后就回家,在回家的路上我见到了让人这辈子难忘的一幕。当晚,我哼着小曲想在路边小解,没料到一人慌张地跑了过来,我本想张口叫他,因为他是刘二愣子,但没叫出口就又收住了,我想起白天听到张呈前公子说的话,便着急收住,我又看见有人朝这边追来,便躲在了暗处。城里还有些微弱的灯光,我认得那人就是堂上的这位,是他将刘二愣子杀害。”

“丁三,你为何到现在才来禀告本官?”朱县令道。

“小的不敢,当晚小的就又跌跌撞撞上李寡妇家去了,又被李寡妇折腾了一晚上,小的这几天晚上还一直做恶梦。”丁三道。

“丁三,你刚才所说皆是事实?”

“都是小人亲眼所见,大老爷若是不信,你可以差人叫上李寡妇求证。”

“给丁三签字画押。”朱县令道,“传城东李寡妇。”

李寡妇很快就被带到堂上“这丁三可是你的相好?”

“回大老爷,我与丁三好上已经大半年了。” 李寡妇胆怯地道。

“今日本官不查你的私事。八月初六晚上,这丁三何时来到你处?晚上打算回去是否出去又返回,可有这事?”

“回大老爷,丁三是在吃晚饭前来的我处,晚饭也在我那儿吃,他有个习惯,因为离家近,晚上不管多迟也要回去。我说你也可以不加去,反正家里也没人,那天确实也挺奇怪,丁三出去又返回来了。”

“那丁三返回之后可有什么异常?”

“我也感到纳闷,我问他,他就是没说,不过做那事就有些皮软了。”

朱县令也让李寡妇签字画押。

“张呈前,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张呈前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

“朱大人,奇顺在这件事中,并非参与杀害刘二愣子一案,他只是被他表哥一时蛊惑,做了陷害主子的事,请求大人将奇顺让我带回,由我处理。”

“本案经再三审讯,主案犯已经确定,系张呈前指使属下冷刀所为。本府将上报朝庭进行核准,王老虎并未参与其中,相反,王老虎有勇有谋,为破获此案立下汗马功劳,本官也要嘉奖。奇顺由王老虎带回另行处理。退堂。”

王家大院。

王老夫人等待虎儿归来,大院门前,一个大火盆已经摆放在那儿,按照习俗,王老虎应该从火盆上跨过,寓意着霉运过去,接下去的日子平平安安。两边看热闹的百姓齐聚,家丁已经摆好了两串长长的鞭炮。

“公子回来 了”有家丁高喊。只见前方王彪开道,王老虎和贴身护卫紧随其后。

鞭炮声啪啪地响了起来,王老虎向街坊邻居致谢。何管家指引王老虎跨过火盆。

当夜,晚饭过后,王家祠堂。

王老夫人和王老虎跪在祖宗牌位前。

老夫人闭着双眼,口中念道:“感谢祖宗保佑,虎儿终于化险为夷。老爷,我家虎儿长大了,你要好好保佑虎儿,不要让我再提心吊胆了。”

老夫人双手合十,又拜了三拜。

“虎儿,这是我们王家祠堂,你是我们王家的独苗,你在祖宗面前发誓,不再做伤天害理之事,不再让我再担心受怕了。”

王老虎双手合十,遵从母亲的意愿,发誓“王家不孝子王老虎,从今天起,不再做伤天害理之事。要好好地孝顺母亲,好好地为王家广聚财源,把王家的生意做大做强。”

老夫人听得十分高兴,王老虎搀扶老夫人回了大厅。

何管家上前问道:“公子,你今天在县衙上,有条不紊,层层剖析案情的自信,让我们刮目相看,不知公子何时学会了状师的本领?”

“虎儿,这次我想起来也还是很后怕,你说你好端端地,怎么会卷进这杀人案中呢?”老夫人道。

王老虎知道,历史上的王老虎,确实因为杀人,最后被定罪砍头的。而自己这样做是不是重新改写了历史?事实上,从王志翔一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这历史就已经改写了,砍头的不是王老虎,变成了张呈前。

“母亲,我还有一事,需要向母亲请教。”

“虎儿,这案子难道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老夫人疑惑地道。

“不……不……不……不是这个案子。”

“那你还有什么不明的地方?”

“我的第一次杀人!”王老虎道。

“好端端地怎么提起这事,这事早就过去了。”老夫人道。

“母亲,这事还没过去?放在以前的我,定是没有处理好这件事情。我想知道,这第一次杀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件事?”

何管家和老夫人又疑惑地望着王老虎,他们知道,第一次王老虎杀人时,肚里哪有一点墨水,只知自己家势雄厚,天不怕地不怕,全是老夫人和老族长出面摆平。

“虎儿,这件事,我不想再提了。”老夫人道。

王家大院后院

常遇春,胡达等兄弟看守着奇顺。

遇春黑着个脸,想说却不知怎么说。却是胡达先开了口,“奇顺,你个不是东西,公子对我们这么好,你却在背地里出卖他,你叫我们兄弟怎么说你!”

奇顺没有出声。

“不出声就没事了?我们几兄弟一路风里来,什么风浪没见过,什么苦没吃过,但我们就没干做这种出卖人的事,”胡达喋喋不休地道。

“你有完没完,你就没做过错事,一介莽夫,你出事了,不都是我和大哥给你罩着的?”奇顺反说道。

“奇顺,你究竟知没知道错了”常遇春道。

“我没错。我只是一时失手了,”奇顺道。

“看样子,你还不知错。”遇春道。“公子如此对待我们,你竞恩将仇报,还不悔改,看公子怎么收拾你。”

“公子会不会将奇顺赶出王家?”胡达道。

“我本不是王家之人,我才不怕”奇顺道。

“公子会不会杀了奇顺?”胡达又道。

“……”

常遇春也不清楚王老虎会如何处置奇顺,奇顺犯了这么大的错,而且还不知错?难道,我们又要过回以前一样的日子?常遇春无法想像。

王老虎去程程那边已经夜过一更。

程程,如意,如喜,还没有入睡。

“几位姑娘,还没有入睡,是在等我吧。”王老虎一副不要脸的样子。

但她们却没有生气,大家都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如喜道:“这几天真是担心死我们了,你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能不担心吗?”

如意道:“我们刚有了个依靠,如果公子真出了事,我们往后还靠谁呀?”

“你们两位,就知道你们嘴甜。”王老虎道,“现在我不是没事了吗?其实,我倒是很想知道,如果我被判了极刑,你们中有谁会为我伤心?”

“你真的很在乎我们的感受?”程程平静地问道。

“其实我倒是想过,如果我被处以了极刑,如何安排你们往后的生活。我知道自己有些多想,但当时确实没有底气,如果没有想好出路,我怕我的女人要受苦,更何况,是没有名份的女人。”王老虎道。

“难为公子肯这样为我们着想”程程道,“也不枉我们死心踏地跟随公子”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六十八章 第一个中秋节

“好了,现在终于拨开云天看到日出,我终于回来了。”王老虎道。

如意道:“公子,你那个找出匕首的指纹是如何做到的,你教教我们吧。”

“是呀,是呀,我也很想知道。”如喜道。

“这个在我们那儿很流行,警察破案都是采用这种方法,人触摸过的东西,就会在上面留下指纹,而要把指纹提取出来,就要用到磁粉,而现在磁粉还没有,所以我叫人找了些微细的铁粉,用我这块独特的玉将他们磁化,作为刷子,来回刷扫,这样指纹就显现出来了。”

“公子,这种方法我们是第一次听说,你知道的可真多。”如意道。

“说真的,我也是第一次使用这种方法提取指纹,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我也是很担心,我在担心这种方法会不会成功,结果还好,终于是成功了。”

“公子,恕我直言,你我认识虽有这么长时间,但我觉得自己还是看不懂公子。”程程道。

“程程姑娘,有些事,有些人,可能你几天就能认清,有些可能要一辈子才能读懂他,就像你们,我其实都没有读懂,我想,当你愿意跟我分享你们的快乐和悲伤的时候,就是愿意将你们托付给我的时候。”

“公子为何这么说?”程程道。

“这只是我的想法,我觉得你们都有故事,但都没有跟我说。”王老虎道。

“公子,你跟以前确实 不一样了”程程道。

“怎么不一样?”

程程低下头,又将脸抬了起来,道:“你从不关心我们的想法,只知道以乐为乐,在你的眼中,我们好像从没有痛苦,我们好像就为男人而活,我们没有自己。”

“只有你们是幸福的,我才是快乐的。”王老虎道。

“公子,你真是这么想的?”如意道。

“我不骗我的女人”王老虎道,“看到你们开心,我就放心了”

“程程姑娘,这宋裁缝的侄子已经做了几天了,你看他的裁缝技术怎么样?”王老虎突然问道。

“公子,你刚从狱中出来,怎么马上就关心起卞依坊的事情来?”如意道。

“你们不知道,这卞依坊可是我王家主要的经济来源,我怎么能不关心呢。”

“公子,这几日我一直在关心你的案子,所以对卞依坊的事情有些疏忽了。”程程道。

王老虎有些茫然,近期发生的一些事情确实打乱了自己的一些部署,但还没有超出自己的可控范围。“程程姑娘 ,一切都是我不好,因为我的事让你们挂心了,我段日子也确实难为你了。”

“公子,接下来的时间我会留意他的。”程程道。

“等这边的事情走上正轨,我想去趟杭州城,到时会从这边带上些手工工人,所以,你要帮我挑选些好的技术能手。”王老虎道。

“公子要将服装坊移到杭州城?”如意问道。

“我们县城人口太少,比起杭州城劣势明显,我会把总部设在杭州城,然后把服装生意做向全国。”

“那公子会带上我们吗?”如喜道。她的问话实际上问出了三个女人的心声。

“这边需要我信的过的人帮我把持,所以我不能全带上你们。对了,中秋节马上到了,到时邀请你们来王家大院过十五。”

说完 ,王老虎起身与她们告别:“今晚与你们聊的很开心,时候也不早了,这此告辞了。”

如意不舍地道:“公子,不在此过夜吗?”

“你们等我把你们都娶进门。”王老虎没把话说完,就离开了。

第二天,王老虎来到赵妍处。

赵妍家门口挂着一对白灯笼,王老虎知道赵妍正在为刘二愣子办丧事。王老虎进内,看见哭泣的赵妍,一些亲朋也在帮忙,他们中自然有很多人认得王老虎。王老虎也不去跟赵妍打招呼,只是向死者献上了一束白菊花,并深 深 地鞠了个躬……

中秋节到了。

王老虎在狱中本来还感叹今年的中秋节要在监狱中过了,可事事难料,自己的第一个中秋节还是在王家大院中渡过。

中秋节是个家人团圆的日子。王老虎邀请了许婉,许伯,程程,如意和如喜一起来家中。

天空中是一轮满月。皎洁的月光泻进王家大院。灯光、月光交相辉映。

王家大院后花园,有个小湖,两条小路蜿蜒可以直达湖中间的小亭子,小亭子里面放了张石桌,十来条石凳。石桌上摆放 了各色的水果,还有月饼。

王老夫人对于王老虎这样的安排是不满意的,虽说王老虎刚刚死里逃生,理应庆贺一下,再加上中秋团圆节,更是应该家人聚在一起,而眼前的这些女人,不是穷苦人家,门不当户不对,就是来自三教九流烟花之地,但这些人都是王老虎请来的,她也不好发作。

这让她想起了冯柳儿,冯柳儿是邻县富商的女儿,知书达理,门当户对。干脆等节过了,就将她名门正娶了过来,老夫人这样思忖着。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王老虎不觉地吟起了张九龄的《望月还远》。

这几位美人,王老虎自是知道都不是吟诗对对之人,他也没想她们能够跟他一起吟诗,只不过今是中秋夜,又看到这么好的明月,由感而发罢了。

老夫人从没见过王老虎吟过诗,见到此诗从王老虎口中说出来,甚是欢喜,“虎儿,真是难得,从小,我就叫先生多教你诗赋,总是没学成,没料到肚里也有很多墨水,早知道你这么好学,小时候就应该多让先生教你。”

如意如喜“咯咯”一笑:“老夫人,公子肚里的墨水,你还不知道?公子只知风月,哪里会吟诗,他向来不在众人面前吟诗作对,今天不知是触动了哪根神经,让他脑袋开窍了。”

程程知道此话不妥,忙向如意使了个眼色,“公子天赋聪禀,学什么是什么,老夫人不知道公子有多能干呢!”

“虎儿自是能干,这王家财富甲一方不说,经商能力又强,而且又知文采。能配上我家虎儿的,即要门当户对,又能知书文,这才是良媳。”老夫人道。

这句话,让在场的许老和其他女人心里都一怔,她们明白老夫人这句话的份量。

“你们几位谁出来吟上一首,给这中秋节助助兴?”老夫人干脆发话了,她这话分明是说给这些女人听的,顺便给这些女人 一个下马威,让她们知道,这王家不是说进就能进的。

王老虎明白,这几个女人谁会吟诗?一个做小本生意勉强度日的许婉,三个是风花雪月之地出来的女人。老夫人明摆着,是对这几位的不满意,想让人家知难而退而矣。“母亲,今天是中秋,难得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我也是随口这么一说,没有让人与我吟诗作对。再说了,你虎儿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破诗句,我也只知这么几句而矣。”

“老夫人既然想听诗,那我就献丑了。”说话的是程程,“今夜家家月,临筵照绮栖。那知孤馆客,独抱故乡愁。感激时难遇,讴吟意未休。应分千斛酒,来洗百年忧。”

老夫人惊了一下,她又细细地看了下这个女人,这个红月楼的女人,也会吟诗,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王老虎哈哈大笑“母亲,谁说我的女人不会书文?母亲,这程程姑娘不光会吟诗,还能弹曲。”

老夫人有些不相信。

王老虎趁热打铁,道:“来人,取古筝来。请程程姑娘为我们奏上一曲。”

“许久未奏,有些生疏了。”程程谦虚道。

程程一袭白裙,在习习清风中,格外可人。

一曲落幕。王老虎,如意如喜等人拍手称好。

王老虎道:“大家这么高兴,我也要上场弹一曲。”

“虎儿,你也会弹曲?”老夫人不敢相信。

王老虎上场,看了看台下的人,兴致勃勃地弹起了古曲《沧海一声笑》。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六十九章 处理奇顺

沧海一声笑,涛涛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王老虎不光一边弹,还一边唱。旋律起伏、朗朗上口的小调,再配上豪情满怀、气盖云天的歌词,一种身在高处、心却坦然的强大气场扑面而来,感染着场上的每一个人。

“确实是难得。虎儿也会奏曲了,不知这弹奏,你何时学会的?你拜的是哪位老师?”老夫人有些感动地道。

“母亲,说我自学成才吧,你一定不信。要说我的弹曲老师,远在天边,就在眼前,她就是坐在你面前的程程姑娘。”王老虎介绍道。

程程莞尔一笑。

老夫人叹了口气,“想当初,你哪会在中秋节陪我这个老太婆啊,老是在外面野,这是打你出生以来第一次陪我过中秋。”

如喜想到去年的中秋,王老虎是在红月楼与她们过的,不禁哧地笑了起来,“去年的中秋,公子是和我们一起过的,但没有吟诗,也没有奏曲”

王老虎道:“中秋是家人团圆的节日,这是我王老虎人生中过的第一个中秋节。母亲,你放心,从今往后,每个中秋我希望和家人一起度过。”

“有你这份心,我知足了。”老夫人道。

“母亲,这些女人是我王老虎的福星,”王老虎看老夫人有些犹豫,便继续道,“不说别人,许婉姑娘,彻底改变了我的性格,她是上天送给我的天使,我岂有不珍惜之理?”

老夫人不否认,王老虎改变性格,也却是在与许婉拜堂成亲之后,也可以说是因为许婉,老夫人也不得不承认。“许婉姑娘,虎儿说的也在理,虎儿今日的变化,确实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老夫人,是公子自己大彻大悟,我没有帮上什么忙。”许婉道。

“谁说的,母亲,是许婉姑娘给我上了一大通的道理课,我才大彻大悟过来。这许婉姑娘我这一辈子是要大福大贵养着的。”

“你这嘴,我说不过你。”老夫人又面向各位姑娘道:“今日中秋,大家高兴,我们来吃月饼吧。”

“慢,还不到时候呢?”王老虎颇神秘地道:“母亲,稍等,我还有一些神秘东西没有呈上来呢。”

“虎儿,你又在搞什么鬼了?”

一些小丫鬟终于端上了几盘果品,这些果品和桌上的月饼看上去差不多。如喜道:“公子,这不是月饼吗?”

王老虎端起一个月饼,交给老夫人“母亲,你吃吃看?”

老夫人爵了几口,道:“虎儿, 这些月饼跟普通的有些不一样?这究竟是什么,味道如此特别。”

“许伯,你也来一个”王老虎将月饼递给许老。

“各位姑娘,大家都来个,”王老虎向她们打招呼。

“这是什么味,特别清口?”

“公子,你快说说,这些你都是怎么做的?”

王老虎道:“我们原来在吃的一般是苏式月饼,这个我参照广式月饼的样子,添加不同的陷子,有水果,蛋黄等,味道当然不同了,如果你们喜欢吃的话,我还可以吩咐下人去做。”

“虎儿, 这月饼和平时的白糖,夹莎月饼口味相比,确实好多了,人嘛,换换口味也是好的。”老夫人边吃边道。

“月饼换个外形,添加不同的内陷,可能就是另一种味道,但人不同。我说情歌总是老的好,走遍天涯海角忘不了。我说情人却是老的好,曾经沧海桑田分不了。”王老虎道。

“希望你说的到做到。”老夫人知道王老虎是在说给自己听,“今天过了中秋,再过些日子,你就可以下去收粮租了。今年别县有洪涝之灾,本县却是难得的风调雨顺,所以这些佃户的收成都应该不会错,收租也不会很难。”

“母亲,我知道了。”

“现在时候也不早了,熬夜我吃不消,我就先回去歇息了。”

老夫人回房自不提。

“现在老夫人已经回房,大家可以放开些了。”王老虎道。

如意如喜率先叹了口气,尽情挑选石桌上的果品品尝起来,“公子,我说你怎么想到用水果来做月饼?”

“你们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王老虎神秘地道。

“许婉姑娘,刚才见你闷闷不乐的。不知有何事困绕你?”王老虎关心地问道。

许婉站起身来,走到亭子的一边,看着远方的月亮。

王老虎走过来,站在旁边,道:“是不是因为我母亲的话?如果是因为我母亲的话而伤了你的心,我现在向你道歉。”

“你我地位悬殊,其实我今天根本就不应该来。”许婉道。

“许婉姑娘,你想不想听听我的心里话。”

许婉看着王老虎,露出想听的神情。

“你我的相遇虽说是个错误的开始,但我希望有个美丽的结果。如果让我重新来一次,我还会为你倾倒。我会好好地与你谈场恋爱。”

“恋爱?”

“就是男生追女生,就是我来追你,让你嫁给我。”

许婉脸有些红润。“上次你与我爹的谈话,爹已经跟我说了。”

“你什么意见?”

许婉脸更红了,道“全凭王公子做主……”声音很轻,但王老虎已经知道了许婉的心思。

“公子,”如意喊道,“公子,你别自顾和许姑娘说话,还有我们呢!”

王老虎回过头来,道:“怎会忘了你们?”王老虎和许婉又重新落座,“许伯,吃月饼。”王老虎又看了程程一眼,道:“程程姑娘,我倒是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

“公子为何这么说?”程程道。

“一个风月中的女子,会弹奏不奇怪,奇怪的是懂诗词。我很想知道关于你的故事,相信你有一天会对我说。我希望这一天能快些到来。”

“公子这么有自信!”

“人与人之间有隔阂,就很难沟通。如果男人与女人之间有距离,就永远不会走到一起,我和你之间,就有这样一个距离。”

“公子是否想的太多了。”

“不多说,今天我们只赏月,多诉情,来,谁与我来干一杯……”

没过几天,王老虎将城东的那块长满鹅掌草的土丘买了下来,众人一片迟疑……

王家大院后院。

经过几天的冷静期,现在王老虎有时间来处理奇顺的事情了。

据野史史料记载,奇顺是明朝的一名武将,曾组织军队在沿海一带痛击倭寇,应该说是一位能干的爱国将领。王老虎深知这个奇顺绝不能死在这个地方,也不应该因为这件事而将其驱逐。

常遇春和胡达等众兄弟已在等候。

王老虎坐了下来。他看着眼前的奇顺,虽然被 关了几天,但还是精神不倒,王老虎知道这些天常遇春等人没亏待这位自家兄弟。“奇顺,这几日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几天来,一直不得解,想说与你听,你能给我些建议吗?”

奇顺道:“只怕我才疏学浅,不能解决公子的忧虑。”

“三国时期曹操故去后,长子曹丕继位,他觉得曹植十分有才华,诗句出口成章,曹丕担心他会抢自己的王位,便让他七步之内作诗一首不带“兄弟”二字却表现了“兄弟情”的诗。你说是曹丕心胸狭隘呢?还是曹植才华太横溢?让曹丕动了杀机。”

“心胸狭隘也好,才华太横溢也罢,最后曹植脱口而出作了《七步诗》,化解了此次危机。”奇顺道。

“看来你也懂得一些历史。”王老虎道,“那你可知曹丕杀了曹冲,曹丕也多次有杀曹植的打算,最后为何放了那曹植?”王老虎道。

“请公子赐教。”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七十章 张正的身份

“话说曹cao死后,曹植不敢抛头露面,更不敢吊孝,整日只知道喝闷酒,饮酒做赋。曹丕大怒,以忤逆不孝之罪,责令曹植上朝认罪。曹植心惊胆战,料定逃不过此劫,便与诗文好友一一话别。但了朝堂上,曹植主动认罪,曹丕任然没有放过曹植的意思,于是责令曹植走七步,必须作诗一首,如果能打动曹丕就放过曹植。与是曹丕走到五步的时候开始吟诗,起步完成,曹丕听后放声大哭,并对曹植说你我都是兄弟,本来就无意于杀你,就这样,曹植用真情感动了曹丕,化解了危机。”

奇顺看着王老虎,道:“奇顺愚顿,请公子明示!”

“自古兄弟情深似手足,同甘共苦一家亲。只为琐事多可笑,兄弟反目似仇敌。”王老虎道。

“奇顺,你难道还不明白公子的心思吗!”常遇春道,“公子念我们是兄弟,不为难我们,而你呢?现在做的是什么 事呀。”

“奇顺,我也看不下去了。我说你拿公子的好心当驴干肺,相信你的什么表哥,那个冷刀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胡达道。

“奇顺,你这人有抱负,有志向,我知道我这个池浅,养不了你这条大鱼。你以为我只是一方的土财主,是个地痞,不值得你跟随。但请你放心,跟着我,会有你大展伸手的时候。”王老虎道。

奇顺心里一怔,这些话,自己从来没有跟其他人说过,包括常遇春等人,王老虎怎么会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还有你们。胡达,遇春,你们总有大展伸手的时候,但现在还没到时候。”王老虎继续道。

“多谢公子,愿为公子效劳。” 胡达,遇春齐声道。

“但我也有言在先,以前的事我可以一概不再追究,包括你做过多少对不起我的事,但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王老虎道。

“谢公子。”胡达,遇春道。

遇春轻轻碰了碰奇顺,“还不谢谢公子。”

“多谢公子,奇顺定以忠报效公子。”奇顺跪以地上,真诚地说道。

“给奇顺松绑。”王老虎道,“你们三兄弟到时都跟我去杭州,有你们大展伸手的时候。”

“谢公子!”

解决了奇顺的事情,王老虎的一个心结算是解决了,这个内奸终于揪了出来,王老虎相信,经过这件事,这奇顺办事应该会老实很多,事实证明,王老虎的这个决定还是正确的。

卢青义等三人经过多日一路上的艰辛,终于到了杭州城。

杭州城不比一般的小县城,来来往往的行人,还有街头的小玩艺更多。这些路啊,弄啊也特别发达。

青青虽说不是穿着女儿装,但心依旧是女人心。街上的红红绿绿,早已经吸引住了青青的视线,她看着街头的红绣绳,又瞧着弄堂的脂粉店。

卢腾轻叹了一口气道:“青义,杭州城,我们终于到了。”

“是啊,终于到了。”青义道。

“哥,杭州城好大啊。你看,这里有做戏的。”青义顺着青青的指点看去,原来是做皮影戏的。

“你说这也真是怪,这些小人怎会动啊?”卢腾道。

“腾叔,这些怪东西以后还有你看的。”青义道,“现在我们先上酒家好好去吃一顿。”

“你说这一路,可把我折腾坏了,没吃一顿好的,还净担心会发生什么事。”卢腾道。

“现在虽说到了杭州城,但危险依然会有,我们不能放松警惕。”青义道,“咱们就在前面的酒楼吃一顿”

酒楼,餐桌上的菜肴明显是丰富了好多,有虾,有鱼。

“哥,这一路上真是凶险无比,幸好 都渡过来了。等吃好了,我们就去找刘叔叔。”青青道。

“青义呀,你说这一路上救我们的人是不是刘钊顺安排的?”卢腾道。

“这也说不准,这一路上我们能够化除为夷,都 亏了这些兄弟,我们却还不知他们的来路。等见到了刘叔叔,问一下就知分晓。”青义道。

“现在多想也是无异,反正已经到了杭州城,问下刘钊顺一切都明白了。青义,这到了杭州城,这酒是不是可以解禁了。”

“腾叔,就知道你好这口,已经帮你点上了。”

“呵呵,还是青义了解我。”

王老虎想解开心中的另一个结,那就是张正的身份。想要解开这个结,必须见到张正的爷爷,向他当面问清楚。

于是王老虎在张正、王彪的陪同下,以慰问爷爷的方式来到了张正的家乡。王老虎吩咐王彪和张正守在门口,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不许入内。爷爷和王老虎就是在单独相处的情况下,聊起了张正。

“张正并不是我的亲孙儿,他的武艺也不是我传授。记得三年前,我在山里打柴,当我挑起柴火要回来的时候,我发现一个人满身是血躺在山坳里,那人就是张正,于是我将他带了回来,为他擦去身上的血,找来郎中为其疗伤。”

也就是说爷爷并不知他是何方人氏,也不知他是干什么的。看来这张正的身份仍然是谜。

“张正,脑袋爱过重创,虽然人医过来了,但是记忆基本消失,他只知道自己叫张正,其他的问他一概不知。他的头现在还会隐隐作痛。”爷爷道,“我想这张正身上的伤这么多,而且伤的这么重,这仇家定是要除之而后快,所以我和他以爷孙相称,告诉他,他的武艺是我传授,只是为防身而矣。”

张正多处受伤,受的是什么伤,这医治的郎中必定知道,于是王老虎找到那个为张正疗伤的郎中。

郎中道:“这个小伙身体比较强壮,如果没有一定的内力,一般人是躲不过这么重的伤的。这也算是一个奇迹,在我医治的这些人中,他也算一个奇特之人,这么重的伤,休养了半年能恢复也算不错了,这个小伙只休养了两个月就能下地走路,真是奇迹。”

“那你可知小伙受的是什么伤?”王老虎问道。

郎 中想了下道:“这小伙身上多处受伤,不光有掌伤,还有刀伤,总之身上伤痕累累,惨不忍睹。这是老夫接诊过的最重的一位伤员,所以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对了,这小伙的脑袋曾受过重物的撞击。”郎中突然想起了。

这和爷爷的话就不谋而合。

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想不出什么,有些人可能受到一些特定的事或人 的刺激,会想起什么。

这个张正有好的武功底子,又有突出的特工领导才能,好像天生就是干这个的料。但他身负重伤,是何人对他有如此深仇大恨,要让他死?

王老虎料定这个张正身份的不寻常。

王老族长府院。

老夫人和王老虎特意拜会老族长。

老夫人道:“虎儿不懂事,老是惹您生气,现在又承蒙你照顾,化险为夷,今日我与虎儿上门向老族长致谢。”

老族长是个精瘦的老头,头发和胡须都已经发白,这个老头虽说是王家族长,但对王老虎的所作所为一直是看不惯。王老虎抢许婉成亲那天,老夫人请了半天,他都不去。但王老虎毕竟也是王家的命脉,真有危险的时候,他也是会出面的。

王老虎道:“王老虎现在才来拜会,老族长切莫怪罪。”

老族长看了看眼前的王老虎,抽了口老烟袋:“王家公子怎会把我这死老头看在眼里,我也不巴望你会给我带来什么好运?”

老夫人道:“以前都是虎儿不对,都不来拜望老族长,这次虎儿可是诚心来的。”

王老虎道:“老族长,我知道你喜欢抽烟,所以我特意为你带来了最好的烟丝来孝敬您老人家。王彪,把东西拿上来。”

王彪将烟丝呈给了老族长。

老族长细小的眼睛睁开了些,稍有些了笑意。

“老族长,我大明朝最好的烟丝,你知道在哪里吗?”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七十一章 老族长和丁大人

王老虎卖了个关子,继续道“就在云南和贵州,其中云南昆明产的最好,在四季如春的昆明,烟叶都很嫩,烟浓醇厚,口感极佳,可是距离甚远,以后有机会,我定会帮你带回,现在带来的烟丝,虽比不上云南贵州的,但也是质量上乘的。”

老族长看了一眼眼前的烟丝,这些烟丝光泽亮黄,香气浓郁清新,没有杂质,一看便知是上乘的好烟丝。“难为你还记得我,我这个人平时也没什么爱好,就喜好这一口。”

“老族长喜欢就好。”王老虎道。

老族长又吸了口烟袋,对老夫人说道:“这小伢子,好像比以前懂事了,都长这么大了,他哪时候给我送过东西?”

老夫人道:“是,是,是,您老救了他两次命,他能不记在心嘛!”

救了两次命?如果这算一次,那另一次是?王老虎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自己所犯的命案有两次,那另一次是所为何事?王老虎想把他弄清楚。

“你也别说,这小伢子只知惹事,以前的事还嫌少吗?不过又闯出这么大的祸,这真是想不到的,”老族长道,“说来也是奇怪,这次写信给丁大人,这么多天过去了,也不见有什么回应?”

“丁大人,哪个丁大人?”王老虎问道。

“刑部的丁贵仁丁大人,上次也是他出面保的你,你才没事。”老族长道。

丁贵仁丁大人?王老虎脑中苦想着史料的记载。

史料记载,丁贵仁大人因被同僚排挤,被下属出卖,被打入大牢。具体是什么时候呢?王老虎冥想着,是在王老虎被斩之后,也就是在今年秋后。现在王老虎没有被判有罪,是否意味着这位救过自己的丁大人也会免除牢狱之灾呢?又或许是自己的替死鬼张呈前被斩之后,丁大人就会被捕入狱?如按这个逻辑,也就是说丁贵仁丁大人今年秋后会有危险!

“老族长,你说的丁大人,他是你的挚友还是?”王老虎问道。

老夫人道:“虎儿怎么也关心起政治来了?”

“我也是问问,这个丁大人曾经救 过我,我想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日后有机会我也可以拜访感谢他。”

“这是丁大人少年时也曾经落魄过,一路乞讨到泰利,我父亲看他可怜,曾经收留他给他饭吃,我和他虽然贫富悬殊,但也算合的来,经常以兄弟相称。”老族长道。

“这么说也算是老族长的兄弟?”

“我这位兄弟也算是讲义气之人,只要我们王家有事,他绝不会坐视不理的。”老族长道。

“老族长,我现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王老虎道。

“小伢子,什么时候学会这一套了。”老族长道。

“你这书信过去这么久, 在以前可曾发生过这种情况?”

“我们王家的事,这丁大人总是很上心,哪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现在这个丁大人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他会不会有什么不测?”王老虎故意猜测道。

老族长摇了摇头道:“丁大人现在位高权重,应该没有人把他怎么样吧?难道是皇上?”过了一会儿,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会,不会,丁大人做事一向谨慎小心。”

“老族长,你看会不会是因为他身边的小人?或是他不经意间得罪了一些不该得罪的人。这居安思危总不会错。”王老虎道。

“话虽是这样说,但这些没有根据的话,仅凭我们在这里胡乱猜测,这算什么呀”老族长道。

“老族长,你也是好意提醒,也不要花多大的力气。你只需书信一封,叫他提防身边的小人,特别是他最亲近的下属。”王老虎道。

“虎儿,你胡说什么,你几时见过丁大人,还这样咒他。老族长,别介意,这孩子讲话没个分寸。”老夫人道。

老族长被王老虎这么一说,抽进嘴里的烟也呛了出来,他咳了几声,道:“你个小伢子,还咒我丁兄弟,丁兄弟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还这样子咒他。”

“正因为他是我 的救命恩人,我才好心提点”王老虎道。

老夫人道:“老族长息怒,别放心上,这孩子……”

任凭王老虎如何劝说,老族长这封信迟迟不肯写。王老虎希望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他想道,自己已经改写了自己的命运,或许丁大人的遭遇也会因为我的改变而改变了。

王家大院。

王老虎正在后花园浇花草,这时有家丁前来报:“张夫人前来拜访。”

“张夫人,这张夫人可是稀客,快请到大厅。”

王家大厅。

张夫人哭哭啼啼地,红着双眼,道:“王公子,你看在相公和你称兄道弟的份上,求求你救救相公吧!”

“张夫人,张兄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也于心不忍,我也很想帮他。可是,你也知道,张兄他犯的是杀人的死罪。”

“王公子,我知道你跟县令大人关系好,你可以通融通融?”

“我这个朱叔,表面和我关系不错,可一到大事大非上,六亲不认。你也看到了,上次在堂上硬生生地将我打了一百板子。”

“王公子,妾身能想的办法都已经想了,这泰利城里除了你,可就没人能救相公了。”

“张夫人,我王老虎也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不说别的,先说他怂恿常遇春等人三番五次地来找我的麻烦,我对张兄说什么,做什么了吗?没有。可是张兄呢?显然,处处针对我,要致我于死地,这次,他又设计陷害我,可惜他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王公子,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得如何跟你说,我知道,这都是相公的不对,可是,你看在他也曾经帮过你,曾经和你称兄道地的份上,这次你救救他吧。你说,你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你。”

“张夫人,王老虎虽然不是君子,但也不会做这种乘人之危之事。你相公的事,已经做实,很难再翻盘了。”

县衙大牢。王老虎到大牢探望张呈前。

张呈前看上去比以前憔悴了很多,他披着散乱的头发,神情有些呆滞。

“张兄。”

“呵呵,王兄,你是来这里看我的笑话吧。”张呈前目无表情地说道。

“几日不见,我快认不出你来了,张兄,可要注意身体了。”

“想当年,我们泰利四虎是何等威风,在这泰利,谁敢得罪我们四人!”

“这时代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哈哈?过去了?”张呈前傻笑着,“你知道吗,你家世好,祖宗给你留了这么大个家业,而我呢?只留给我一个米行,什么都要靠我自己。”

“这些话,你为何要说给我听?”

“事以至此,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但我有一点还是可以高兴的,至少是比你强的,那是我有脑子,我比你会动那么一点脑筋。所以我总能牵着你们的鼻子,跟随我的思路,一步一步地跟着我走。”张呈前突然话语一转,“我知道你上面有人,要不然,你早比我先走一步了。”

王老虎有些惊诧地看着张呈前,他说的,比他先走一步,是指的我第一次杀人吗?

“想不到,这一次却失算在自己手里。”张呈前有些失落,“可我不相信我会输给你,你是王老虎吗?”张呈前看着眼前的王老虎,又好像对自己说,“你不是王老虎。我不会败给王老虎的。哈哈,我不会败给王老虎的……”

看着心智有些不正常的张呈前,王老虎也是一阵心酸,虽然他千方百计陷害自己,但终归是兄弟一场“张兄,你祖 传的米业,只要我王老虎在,我定会帮你守住。”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七十二章 杭城刘府

卢青义等三人终于来到了刘钊顺府上,大门口上方牌匾“刘府“两字金黄,大门口两只大石狮子威严。

刘钊顺在门口亲自迎接,他虽说是做茶叶生意的人,但长得五大三粗,还留着满脸的胡子,看看不像个生意人,倒像是个练家子的。

卢青义这三人一路而来,风尘仆仆,刘钊顺见了三人,一下子还不敢相认,直至看到卢腾叫了声“刘老弟。”他才反应过来。

刘钊顺道:“腾兄,你们怎么变成这般光景?”

卢腾道:“刘老弟,说来真是一言而尽,这一路上我们是历经了千辛万苦,才到的这儿。”

“先不说,来,你们先进府来。” 刘钊顺将三人迎进了府中。

三人坐下,丫鬟端上了三杯茶,三人一饮而尽,卢腾将兄长遇害的经过,向刘钊顺叙述了一遍。

“我这儿有家父写给您的一封亲笔书信,请刘叔过目。”卢青义道。

刘钊顺接过书信,上面写道:

“刘兄:宁王这贼子,已经派人杀入府内,卢家寨今日看来凶多吉少。想必我已无缘再和刘兄见面。可怜我的一双儿女,请求刘兄代为照顾,感激不尽。 卢梭绝笔”

“看来这是我那兄长的绝笔信。” 刘钊顺道,“腾兄,你放心,有我刘钊顺在,就不会让你们饿着。”

刘钊顺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道:“腾兄,我记得兄长有一儿一女,怎么,他们没来吗?”

卢腾指着女扮男装的青青道:“路上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一路上只能委屈青青女扮男装。”

刘钊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多年未见,这兄妹俩都长这么大了,我一下子还真认不出来。好,好,这卢家的后人都还在,这就有希望。我吩咐管家先给大家整理房间,你们先洗个澡,然后再为你们接风。”

刘钊顺又对管家道:“辛管家,你去给客人放热水。安排洗澡,整理出三间上房,然后安排厨房做顿好吃的。”

三人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换了套合适的衣服。多日来的辛苦终于随着来到刘府而告一段落。

晚上的饭菜相当地丰盛,因为刘府来了贵客。饭桌上除了卢家三人,刘钊顺,另还有三人,一位看上去打扮富贵,看上去年龄已过四十的妇人,另一位年龄看上去不过和青青大不了多少的少妇,身材高挑,皮肤白皙,香气袭人。第三位是个年青人,皮肤白嫩,像个书生。

此时的青青已经换了件少女衣裳,青青靓丽的容貌加上青春的气息,引得年青人频频往这边望。

刘钊顺首先代表刘府欢迎各位,并向卢青义等人依次介绍,“这位是我的夫人”原来这位贵妇人是刘钊顺原配,刘卢青义点头称呼道:“刘夫人。”

“这位是我刚纳了不久的小妾。”原来这位靓丽的少妇是刘钊顺纳了不久的小妾,这个少妇可不是一般人,她叫丁玲,在杭城也算得上是一枝花,认得很多达官贵人。

丁玲道:“诸位都是远道而来,都是老爷的故交好友,这回来了,可要好好多玩玩,这杭州城玩的地方可多了。”

“多谢二夫人。我们初来杭州城,已经感受到杭州城的繁华与气派。”卢青义道

“要把杭州城玩过来,没有个把月是玩不过来的吧。”青青道。

“如果各位不嫌,我可以做下地主之宜。”在座的年青人说道

“哈哈,这位是我犬子刘士风,跟随我一起做茶叶生意。” 刘钊顺道。

卢青义向刘士风打招呼。

卢腾道:“刘公子风度翩翩,真是一表人才。”

“这尽是随了他母亲,要是随我,不就是满脸的胡叉了。” 刘钊顺笑道。

引得场上的人咯咯地笑。

“老爷,这儿子像娘,可是上了名堂的。儿子像娘,金子打墙,你看,我们刘府现在赚得可多呢!”丁玲道。

“我们刘家呢?也算是世代做茶行,做的是茶叶生意,打的是茶叶交道。我们杭州城以西湖龙井最为出名,产自于浙江杭州西湖的狮峰、龙井、五云山、虎跑一带。而安徽黄山毛峰、六安瓜片、太平猴魁等都是茶叶的上品,我和卢兄,这交道一打就打了几十年啊。”

“老爷,你又在怀旧了”刘夫人道。

“你不知道,我和卢兄不光是打茶叶交道,而且还是交心哪,想当年,我做茶叶生意到安徽,在卢家寨一呆就是几个月,卢兄热情好客,当年你们两兄妹才这么一点高,现在长大长高了,我一下子还认不出来了。”

“刘老弟,我兄长也一直把你当自家人看待。”卢腾道。

“光顾着说话,来,来,吃起来了。”丁玲道。

“哦,哦,哦,对。腾兄,来,喝酒。这是上好的绍兴女儿红,已经藏了十多年了。” 刘钊顺边说边给卢腾,卢青义倒上了酒,

卢腾用鼻子深深了吸了一口“香,确实是好酒。”

刘钊顺举起酒杯“来,干了。”

卢腾,卢青义举杯,与刘钊顺一饮而尽。

丁玲拿起酒壶,起身扭着小腰,走向卢青义“青义,把酒满了。”接着又为卢腾加了酒。丁玲放下酒壶,举起酒杯“老爷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青义,腾兄弟,我敬你俩一杯。”

“看不出二夫人好酒量。”卢腾道,“我这个粗人真是有眼不识啊,来,干。”

青义立身也举起酒杯:“二夫人,恭敬不如从命,青义也敬你。”

三人也一饮而尽。

刘士风却是从小就滴酒不沾,所以也没有给各位敬酒。

席间大家谈笑风生,丁玲像是这个家的主人似的,起身敬酒,显得十分殷勤。刘士风席间偶尔起来,以茶代酒,却是将双眼盯在青青处,青青也感到刘士风的异样,有些不好意思。

晚上,刘钊顺房间外小厅。

刘夫人、丁玲、刘士风聚在一起。刘钊顺特意将他们招来,虽然刘钊顺是一家之主,但有些事还是让家里人知道的,特别是与朝庭相关的大事。

“老爷,今天几位贵客从安徽远道而来,想必 是带了大生意来。”丁玲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不用愁惨了。各位夫人,士风,有件事,我要和你们通一下气。”

“老爷,什么事,让你这么愁眉苦脸的?”刘夫人道。

“这三位,是我在安徽挚友的兄弟和一双儿女,他们家门遭遇不幸,整个塞子的人都被奸人杀害了。”

“原来他们这么可怜。”刘夫人道。

“原来是来避难的,老爷,那岂不是要在我们刘家白吃白住?”丁玲道,“这次看来是亏大了。”

“我们刘家再供几个人的口粮,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

“老爷,这其中是否有难言之隐?”刘夫人道。

刘钊顺踱着步,不自然地走来走去,但这句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爹,这其中难道有不能说的事?” 刘士风道。

“老爷,你把我急死了,究竟是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丁玲道。

“这件事,弄不好,会搭上我们一家人的性命,所以这件事我们一家人要保持一致,对外绝不乱说。”

“老爷,有这么严重?”丁玲道。

“卢家得罪的是朝庭!” 刘钊顺轻轻地说道。

“朝庭!这如何是好,这要是跟朝庭作对,这是要操满门的”丁玲道。

“怎么办呢?老爷”刘夫人道。“我们一家人的性命可都捏在你手里了。”

“夫人,这倒也没有这么严重,宁王为人听闻凶狠狡诈,但他也不可能一手遮天。” 刘钊顺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七十三章 上回也杀人了

“宁王,他有多大,他是多大的官?”丁玲道,“在杭城,我认识的高官也有不少,还会怕他?!”

“我说夫人啊,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宁王岂是你我能得罪的?” 刘钊顺道,“论卢家与我刘钊顺的关系,这三人我是收定了,但这宁王我们又不能得罪。所以……”

“所以爹爹有些两难?”刘士风道。

“确实是这样啊。”刘钊顺叹了口气。

“人不能赶走,宁王又不能得罪,老爷,你倒是想个办法呀!”丁玲道。

“爹爹,人既然来了,咱们就应该好生对待,再说,那宁王,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哪会知道人在我们这儿”刘士风道。

“现在我们刘家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对外,我们不能乱说,只说是我们刘家的远房亲戚,是来走亲戚的,千万别出了什么差池!” 刘钊顺道。

“老爷,这不是个事呀,迟早会被人发现。”刘夫人担心地道。

“我知道这事的严重性,所以今天不是来支会你们了。你们哪,个个人嘴巴给我收紧点,别管不住自己的嘴。” 刘钊顺再次提醒道。

很久没有睡过这样的安稳好觉。卢青义等人起来已不是很早,早饭早已经准备好。

吃过了早饭,卢青义,卢腾前来拜会刘钊顺。昨日因为人比较多,有些话不宜明说。现在大厅里只有他们三人,再加上辛管家共四人。

“刘老弟,感谢昨日盛情款待。” 卢腾感激地道。

“腾兄,这样就见外了,我和你兄长已是多年的老交情了,这次卢家寨又发生如此大的变故,其他的忙我也没有帮上,我深感内疚。” 刘钊顺有些惭愧地说道。

“这一路上,那宁王的爪牙逼的甚紧,好在有一帮仁人志士出手相助,才使我们屡次得以脱险。”卢青义道。

“哦,有一群仁人志士出手相助?你可知他们是什么人。” 刘钊顺问道。

“晚辈也深感疑惑,这件事也一直困绕着我。这一路上能多次化险为夷,都亏了他们。好像他们知道我们的行踪似的,他们总是在我们遇到危险的时候,就出现了。”

“有这样的事?我想这些人总不会对你们不利。他们只能是我们的朋友,要不然也不会几次三番解救你们。”

“我们也这么认为” 卢腾道,“只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摸到对方的门路,心里总是有些不安哪。”

“腾兄,既然对方是友,我们又何必担忧。人家可能也有难言之瘾。” 刘钊顺道。

“可能是吧,如果能知道对方是谁,我们倒要好好地感谢他们。”卢青义道。

从刘钊顺的口中,已经确认这一路上帮助他们脱险的并不是刘钊顺,而是另有其人,那么这人究竟是谁?从卢家寨一路出来,路上被宁王的人追杀了多回,一直是众兄弟宁愿牺牲自己,力保卢家,不知从何时起,这些来路不明的人遇险则救,平安则避,从来不暴露自己的行踪,这些人武功上个个都是高手,组织上行动缜密。他们究竟是谁?

泰利县城。

也有一件事困绕着王老虎。

那就是王老虎先前的时候也发生过命案,只不过是给人摆平了。众多的线索说明王老虎曾经杀了人,究竟杀了谁?为何要杀他?这一切的一切,对王老虎来说,还是个迷,王老虎想马上搞清楚这件事情。

发生这么大的事,想必县城知道的人很多,可以打听的渠道也很多,但知道细节的人?王老虎左思右想,或许只有当事人、自己的亲信、朱大人抑或是泰利四虎。而这些人中,自己的亲信知道的可能是最多的,王老虎想到了王彪,这个一直跟随自己的忠心随从。

王老虎的房间。只有王老虎和王彪两人,贴身丫鬟小翠也被支开了。

王老虎边喝茶边悠闲地问道:“王彪,你跟随我几年了?”

“回公子,王彪自打小就跟随公子。”

“如此说来,你是跟随我时间最长的。我的什么事,你都是最清楚的?”王老虎问道。

“小的不敢,我只是按照公子的意思办事,决没有其他心思,请公子明查。”

“王彪,你跟了我这么久,应该是最了解我的。你觉得我变了吗?”

“小的不敢,我只是听命公子,不敢对公子枉加评论。”

“我知道你对我忠心,我也只是承受口问问。”王老虎又转而问道,“不过,现在有一事,需要你告诉我。”

“公子,你想问什么事?”

“我究竟犯过几次命案?”王老虎问道。

“这……公子,怎么好端端地问起这个?”

“你只需实话告诉我!我究竟犯过几次命案?”王老虎再次问道。

“算上刘二愣子这次,有两次。但刘二愣子的案子,公子已经为自己翻案了。”

“我那一次的命案,是谁为我翻的案?”

“这……公子,上次是老夫人托人摆平”

“就是说花了钱。”王老虎道。

王彪没有否认。

“上次,我究竟有没有杀人?”王老虎再次问道。

“上次公子确实是打了李才头,但只是重伤,没过多久他就死了。”

“所以官府认定是我做的案?”

“确实是这样。”

王老虎不禁又憎恨起自己 来,这个王老虎,仗着自己有财有势,净干些不让人省心的事。这次又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王彪说出了这件事:

那是一年前的一天。王老虎跟随何管家前去收租。这一年因为虫灾,农业收成有些影响。所以收租时或多或少地,这些佃户都有些为难。这是王老虎第一次外出收租,以前都 是老夫人和何管家。王老虎哪肯管你是天灾还是人为,收一家,打一家,他家的佃户差不多都受到过他的殴打,“这些刁民,打你们又怎样?!”

李才头所在的村离县城比较远,这一日,王老虎和何管家来到李才头家。李才头知道王老虎要来,早已在门口迎接。

何管家道:“李才头,你今年的租粮准备好了没有?”

李才头道:“何管家,准备了,但今年,你也知道,闹虫灾,收成有影响,所以……”

“所以什么呀,你这刁民,是不是骨头发氧了。”王老虎道。

“王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才头解释道。还没等李才头说完,王老虎一记拳头就狠狠地揍上了。

李才头这把年纪,被王老虎一折腾,就扑腾摔倒在地,口中唉哟直叫。

李才头老伴连忙将他扶起。

“这一下我只使了一点力,是让你长长记性。今年的租一个子都不能少!”王老虎道。

“王公子,我们全家就只有这么点,你叫我们上哪儿再弄粮食去?” 李才头老伴道。

“没有?”王老虎不信地道,“王彪,你们给我听好了,进屋搜去。”

王彪带领一帮家丁,进屋搜粮食去了。穷苦人家的房子,没多大,而且里面几乎什么也没有,从水缸,木柜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只翻到了几个土豆,还有一小袋细碎的米粒。

“公子,都找了,只有这些!”王彪回复道。

王老虎看了看这些米粒,冷笑道:“就这些,那些畜生也不吃的东西。”王老虎扬手将这些碎米打翻,这些碎米有一半落在土中。

李才头和老伴忙爬过来,用双手将扬在土里的碎米一把把抓了起来。边抓边用嘴将米中夹杂的灰土吹掉,这样一把一把地生重新放入米袋中。

“这些穷鬼,这些都要。难怪一辈子受穷。”王老虎对着在地上捡米的李才头冷笑道。等老夫妻俩捡完地上的碎米,王老虎道:“这些米就留给你们了,但是今年的租却一点都不能少?”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七十四章 李才头的粮租

“王公子,你也看到了,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求您高抬贵手。” 李才头老伴道。

“我抬了贵手,那就对不起我的粮了!我告诉你们,今天我要的粮,一粒都不能少!”王老虎狠狠地道。

何管家道:“公子,这李才头家去年的租也没交齐。”

“去年的也没交齐?”

“是的,老夫人念李才头可怜,劳动力也不足,就也没再计较。”何管家道。

“可怜,有我可怜吗?这大热天的,跑这么远来收这么点粮,再说了,我还不信,他真交不出粮。李才头,我的拳头可不是摆样子的!”

“公子,老夫人来的时候可说了,这李才头的粮按去年的收。你看,是不是……。”何管家道。

“去年是我妈,我妈是我妈,今年我说了算。这李才头不给他点样子看看,他还把我王老虎当一只病虎了。”

“公子,万万使不得,这李才头身子瘦,体质薄,经不住公子的两三拳。”

王老虎又转向李才头,道:“我说你这老头,年纪都一大把了,连种个粮都种不齐全,这样吧,我王老虎也不是难说的人,我再宽限你两天,两天后,我再来收,你借也好,怎么也好,反正今年的租你都给我交齐罗。”

回到现实中,王老虎问道:“这李才头不会这么不经打吧,只一拳,过两天就死了?”

“这倒没有,公子,两天后,我们又去了李才头家,这次何管家没有同去……”王彪再讲述了这个事:

当日天气有些热,王老虎到李才头家已经是汗流浃背,骂爹骂娘了。

“李才头,两天时限已到,我让你筹的粮怎么样了?”王老虎道。

李才头满脸愁容,“王公子,能借的我都去借了,但是……大家这日子都不好过。”

“你这是要耍赖了吧。”王老虎道,“没有关系,王彪,给我狠狠地打!”

李才头老伴忙护住老头道:“王公子,这使不得啊,老头子身体不好,我们全家就靠老头子了”

“这么多废话,连她也一块儿打”

家丁得令,纷纷上前,你一拳,我一拳,将这老两口打倒在地。倒地之后,家丁还是没有放过这老两口,你一脚,我一脚狠狠地踢这两口子。

王老虎在旁道:“你们这两个老东西,骨头发氧了,这下舒服了吧!再给我狠狠地打!”

王彪在旁道:“公子,跟这两老头过不去,也没什么意思。我听说他们有个女儿,长得挺水灵的。”

“这老头还有女儿,你怎么不早说,停手停手。”王老虎叫停了家丁。

李才头和老伴相互搀扶站了起来。

“你们怎么不早说,你们没有粮可交,还可以用你的女儿来抵的嘛,你们的女儿现在在哪里?”王老虎道。

“我们死都不会交出女儿的,你这个畜生!”

“我畜生是吧,快说,你们把女儿藏哪里了?”王老虎道。

李才头嘴角已经流出了鲜血,他蹒跚地踱了几步道:“王公子,我李才头已经活了这么个岁数了,有种你冲我来,别拿我女儿说事!”

王彪向前道:“李才头,我家公子是看你们可怜,也不再难为你们了,你家女儿也有十八了吧,只要跟了公子,你们还会愁没吃的,没穿的?”

“穷人家自有穷人家的过法,这好的吃的,穿的,我们还真不稀罕。”李才头道。

“你苦不要紧,但别让一双儿女也跟着你一起受苦?”王彪道,“我家公子在泰利什么没有,你家姑娘跟着公子,那是她的福份。”

“你家公子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我女儿没这个福气。”

“没福气是吧,老头,可别怪我的拳头了。”王老虎话刚说完便又一拳打向李才头。李才头又一头倒在地上。老伴想上前,却被王老虎一脚踢中胸口,叭地摔倒在地,半天也没爬起来。

王老虎蹲了下来,道:“李才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的女儿我王老虎要定了,别以为将她藏起来,我就找不到她。”

李才头勉强用手支起身子,“王老虎……就算我搭上老命,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王老虎左右开弓,又对李才头打了个痛快。

王老虎又踢了 一脚,才收住,“你的租先欠着,过两天我还来,你家姑娘我要定了。”

听着王彪的叙述,王老虎不禁憎恨起自己来,“这个可恶的王老虎! 你们查看了李才头的伤势了没有?”

尽管王彪有些不解,但还是答道:“临走时,那李才头和老伴都还有动静。”

“那后来又怎样了?”

“后来……”王彪继续说道,“第二天,我随公子一大早就上李才头家……”

李才头的女儿正在家门口喂鸡。虽说是乡野村姑,但十八岁正值少女最好的时候。王老虎从背后看了看美人,头缠一块浅色的方巾,身穿一件浅色的点子花衫,身材婀娜,只见她俯身抓着半爿葫芦里的玉米,正一把一把地喂着。

“这漂亮的臀儿,想必是个美人!”王老虎这样想道,“好一个美人!王彪,给我抢了回去。”

李才头女儿一听到这声音,吓得咣当一声,将手里的半爿葫芦扔在地上,没命地往屋中跑,半爿葫芦和这些金灿灿的玉米,就这样散落在地上,这些鸡无神地乱窜……

王老虎哪肯依饶,“给我追,别让她跑了。”

王老虎带着两个家丁径直冲进屋里,王彪和另三个家丁紧随其后。

王老虎刚冲到门口,一个少年将其拦了下来,你道是谁,这个少年就是李才头的儿子。这孩子看上去才六七岁,一看见王老虎追他姐姐,他随手拿起一根棍子,要将王老虎拦于门外。

王老虎哪将这小孩子放在眼里,“呵呵,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个小不点,你想干嘛?你是想挡我!”

小男孩没有说话,脸上全都是怒气,双眼睁的滚圆。

“你还想吃了我不成?难道我王老虎还怕了你!”王老虎道,“王彪,拿刀给我!”

王彪递过一把朴刀。王老虎将朴刀拿在手里:“你怕不怕?你若不让开,看我不宰了你!”

小男孩依旧手拿木棍,气呼呼地瞪着王老虎。

“呵呵 ,还真想当英雄。既然你想做英雄,看我不成全了你。”王老虎道。

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孩,在高大威武的王老虎面前,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如果王老虎一下手去,这小男孩必死无疑。

“住手,”屋里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这声音声嘶力竭,夹杂着愤怒。

王老虎循声望去,只见屋内李才头和老伴有些吃力地挣扎起来,因为昨日的挨打,这两人本以卧床,但眼前的这一切不得不处这两人忍着疼痛起来。

女儿扶着两位老人,面色有些苍白。

“李才头,你好福气。这个小孩是你儿子吧!还不领回去,我这一刀下去,你可没儿子送终了!”王老虎冷冷地道。

李才头有些吃力地道:“靖靖,过来……”小男孩有些不情愿地退了回去。眼里的愤怒依然存在。

“这才像话嘛。”王老虎哼哼道,“李才头,我让你准备的粮准备地怎么样了?”

老伴道:“王公子,我家确实拿不出了呀?求求你了。”

王彪上前,对两位老人道“两位老人家,我们公子今天来,也是来商量这件事的。没有粮也没有关系,我家公子看上你家女儿了,你们的好日子来了。”

“你们别说了,我死都不会同意的。”李才头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七十五章 另一起命案

“今天我冒着个大太阳,来这么远的路,我就这么空手而回?休想,我管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来人,你们把那姑娘给我抢过来!”王老虎一声令下。

五个家丁听到命令一起上前,硬生生地将李才头的女儿给抢了过来……。

回到现实中,王老虎咬牙切齿,对这一不齿的行为感到无比愤怒,同时又关切地问道:“李才头儿子怎么样了?”

“他见姐姐被抢,就拿棍子乱挥,被家丁推翻在地。我们连头也没回,就急匆匆地赶回府中。”王彪道。

“后来呢?”

“当天晚上,李才头在家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王彪道,“听人说是因女儿被抢,吐血而亡。”

“这么说,是被我害死的了?”王老虎自言自语道。“这位姑娘和小男孩怎么样了?”

“他们还住在那个村子,这没了李才头后,日子就更难过了。还有,这李钥姑娘,因上次事情之后,神智有时会不清,常常会胡言乱语。”

这王老虎啊,又害了一个姑娘,恐怕这一生是怎么还都还不清犯下的罪孽了。

县衙,王老虎拜访朱县令。

刚踏进县衙,迎面就碰到一个漂亮的女子从县衙走了出来,刚巧与王老虎碰了个正着。“哦呵,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王公子。”

王老虎一看这位女子,穿着自己设计的衣服,容貌端庄,也是个美人胚子,但自己不认识的眼前人,出于礼貌,王老虎回应了一声:“你也认识我。”

“你这么出名,这县城有谁不认识你。”

这姑娘这么生,应该是外县的,但却认识自己,看来自己的名声已经出县城了。

“今天到县衙来可是与县官大人商量案情来了?”

“姑娘是笑话我了,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你的本事现在整个县城谁不知道啊,我想大街小巷都知道你王老虎断案的本事。”

“惭愧,我也只是运气好。”

“运气好,运气好就能破案?王公子,你教教我,我很想跟你学,我也想向你一样。”这个大姑娘,在县衙门口与王老虎唠个没完。

王老虎想摆脱眼前的纠缠,所以只好说道:“好,有机会再说吧。我现在找县官大人有事,先这样吧,我们有机会再聊。”

“找县官大人?你找县官大人,我认得路,我带你去吧。”一个小小的丫头,竟然不知天高地厚。

这小丫头对县衙倒是不陌生,领着王老虎来到了客厅。朱大人出门迎接:“贤侄 ”

“朱叔”

“来坐,坐,坐……上茶。”

一老一少坐定,那个姑娘倒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站在朱大人身旁。

王老虎有些奇怪,但想想此女子定不是一般人,便问道:“朱叔,这位姑娘是?”

“贤侄 ,忘了告诉你,这位是我女儿贞贞,前不久刚来县城探望我,她可是非常崇拜你哦。”

“朱叔,你这玩笑可是开大了。你还有女儿,你几时有的女儿,我怎么不知道。”

“唉,唉,唉,这什么意思?说我生不出女儿吗?”

“朱叔,你这什么话?你凭空变出个女儿,跟谁说谁也不相信。”

“我这个女儿一直没跟我在一起,前不久刚来我这边,你说凑巧不凑巧,还碰上你的一档子烂事,她可是全程领略你破案风彩的。”说着,朱县令将贞贞如何扮做衙役,上堂听审的事说了下。

“朱叔,你老拿我说笑,我那只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论破案,朱叔才是断案高手。”

“贤侄,你又表扬我了不是,我可是要不好意思的。”朱县令又说道,“贞贞,我来给你介绍,这个就是我们县人称点金圣手的王老虎王公子”

“爹,他就是点金圣手王公子?那个设计卞依坊服装的能人?”

“贞贞姑娘,我看你身上穿的这件就是出自我们卞依妨的。我们卞依坊的衣裙就是给气质高贵,容貌美丽的女人设计制作的,你看这件衣服穿在贞贞姑娘身上,真是衣美人更美。”

“贤侄也算是难得的人才,想不到连设计服装也在行,我真是重新认识你了。”

“王公子,在大明这些服装可从来没有出现过。不过也怪,这些奇奇怪怪的衣服,穿在人身上就甚是好看。”

“其实人也是需要衣装的。再好看的姑娘,只穿粗布衣服,和穿精心设计的衣衫比起来,这效果就会呈现出明显的不同。现在我们泰利大街上,凡是穿我虎牌服饰的,不用多说,必定是招人多看几眼。”

“贤侄,你这样说,却是不夸张,这些艳丽的服装穿在身上,确实效果不一样,就拿我女儿来说,端庄,得体。”

“爹爹,你说什么呀?这哪儿跟哪儿,衣服漂亮,我就不漂亮了。”

“都漂亮,都漂亮。”朱县令笑道。

“这服饰也是分潮流和季节的,今年的这些款式颜色到明年就不流行了,所以女人的服装满三柜也不嫌多。”王老虎说道。

“看不出贤侄还懂得这些东西,你还没有成亲,就把女人的心理了解的这么透彻了。”

“猜测而矣,猜测而矣。”事实上每个时代的女性都是一样的,哪有女人不爱美的呢?

“贞贞姑娘打算在泰利长住,还是小住几日?”王老虎问道。

“不回去了,这里有爹爹陪着,而且好玩的东西也挺多。”

“贤侄 ,小女这次来,我也不打算让她回去了,她从小就一个人,我这心里也有些内疚啊。”

“原来是留守儿童,朱叔,这就要怪你了,怎么能把贞贞姑娘一个人留在家里呢?这对于人的成长可是不利的!”

“留守儿童?”

“没有父母陪的孩子是留守儿童,你把贞贞一个人留在老家还不是留守儿童啊!”

“是,是,贤侄说的是。”

“爹爹,那我这次可是真不走了,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对了,贞贞姑娘。现在卞依坊新上了一些新款,你可以去看一看,这些衣衫中有没有你中意的。”

“真的?我现在的服装就这两件好看,现在也穿了这么长时间,早就不新鲜了,而且又有新款。爹爹,我这就去看看。”

“好,路上可要小心。”朱县令嘱咐道。

“知道了。”话未说完,便和小丫鬟蹦跳着出了衙门。

“王彪,你一同前去,保护好贞贞姑娘。”

“是,公子。”

现在厅里只剩下朱县令和王老虎,还有两个贴身护卫。

没有了外人,王老虎便问道:“朱叔,我有一事向你讨教。”

“贤侄 ,什么事弄得这么神神秘秘?”

“是有关于我第一次的杀人案。”

“这件事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怎么突然间又提起他了?你是不是觉得这案子还有疑点?”

“朱叔,这个案子也是我犯的,我只是想知道些细节。”

“此案邢部已经结案,贤侄为何还如此在意呢?”

“此事毕竟与我有关,而且死去的人和在的人都是无辜的,我只是想知道其中的一些原由,请朱叔成全。”

“也难为贤侄会如此想,好吧,我告诉于你,这件事其实不复杂,你抢了李家姑娘后,当晚上,李才头就吐血不治而亡,当晚是由李捕头将你揖拿。归案几日后,邢部来文,要求此事不再追究,此事也就到此结案。”

“报案的人是谁?”

“是李才头的邻居,张丁火。”

“仵作可曾做做尸检?”

“此案子过程清楚,没有什么疑议,所以只是初步做了检查,没有什么其他发现。”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七十六章 李靖打了王老虎

王老虎大踏步迈进屋 内。

屋内的寒酸是王老虎所想不到的。家中少了李才头这个顶梁柱,这个家就完全不一样了。李钥怀中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头也不抬,李钥旁边站着一个小男孩,双手紧握拳头,眼中瞪的很大,像是藏满了怒火。王老虎明白,这位是李钥的弟弟李靖,“这小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王老虎暗忖道。

李才头老伴忙上前护住李靖,将他紧紧搂在怀里,生怕他惹出什么事端来。

王老虎轻轻走近李钥,李靖在一旁使劲想摆脱母亲,但一直没有挣脱。

王老虎慢慢地蹲了下来,在李钥面前慢慢蹲了下来。他看清了李钥的脸,这张脸清秀,清纯,她怀抱着婴儿,嘴里哼着曲子,手中的婴儿皮肤白嫩,这婴儿哭的更厉害了,也许是看到王老虎靠了下来,也许是因为怕生。

此时,李靖挣脱了母亲的阻拦,冲出母亲的怀抱,向王老虎猛扑过来。李才头老伴呆住了,场上的王彪和贴身护卫看到这一情况,却是没有阻拦,或者说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因为他们知道,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孩,对王老虎根本够不成什么危险。

叭地一声,李靖的手扎实地打在了王老虎 的脸上。

这一记响声,响彻了整间屋子,不光李才头老伴愣在哪里,而且王彪等人也愣在那里。很快,王彪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上前抓起李靖,两个贴身护卫抽刀,将刀架在李才头老伴颈部。李才头老伴吓得双腿发软,跪在地上,道:“王公子,你行行好,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杀靖儿……”

王老虎摆了摆手。王彪立在那儿,没有反应,“放了他们!”王老虎道。

王彪放下了李靖,贴身护卫也将刀收了回去。李才头老伴从地上起身,将李靖紧紧搂在怀中,又后退了几步。两个贴身护卫将他们紧紧盯住,生怕他们再惹出什么事端来。

“打的好。”王老虎笑道,这一笑,将李才头老伴又蒙住了,她知道,今天又是罪罚难逃了。为了保住李靖的性命,李才头老伴硬 将李靖往地上按,让李靖跪下:“你这个不争气的,还不快给王公子道歉,快呀,跪下……”

“这一下打的好!”王老虎又重复道,“李老夫人,你切莫责罚孩子!”

王老虎站起身来,走向李才头老伴, “你俩都起来。”见两人没有起来的意思,王老虎又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责罚孩子,你起来吧。”见李才头老伴一动不动,王老虎道:“王彪,你扶李老夫人起来。”

李才头老伴战战兢兢地站起身,王老虎又命王彪将李才头老伴扶到椅子上坐下。

“王彪,你们都到门口等候。”王彪等人退下。

婴儿的哭声,还是不止。这惊天动地的哭声响彻着屋子。李钥头也没抬,抱着婴儿,嘴里哼着小曲。

“想必是饿了吧。”王老虎道,“李老夫人,麻烦你帮助一下。”

李才头老伴不相信地看着王老虎,又小心翼翼地牵着李靖往李钥身边而去。“钥,孩子饿了,要给他喂奶了!”

李钥看着婴儿,又看了看母亲,呵呵笑了两声,拨开那件粗陋的衣服,给孩子喂起了奶,王老虎不好意思地转过了身。

一会儿功夫,婴儿吃足了,又进入了梦乡,李才头老伴将婴儿放在床上,还不放心地看了看李靖和王老虎。

王老虎听没了孩子的哭闹,便转过了身,只见李才头老伴还将李靖紧紧搂在怀中。“李老夫人,您请坐,有些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李才头老伴有些不解地看着王老虎,他相信王老虎是为粮食的事,于是哀求道:“是那粮食的事?王公子,请您宽限几天……”

王老虎摇摇头。“我说过今天我们不谈粮食。”

“那是为刚才靖儿的事?” 李才头老伴害怕地哭着道,“王公子,我求求你了,你别杀靖儿,我做牛做马都可以,求你别杀靖儿。”

“李老夫人,您听我说。我不会杀靖儿。李靖这孩子今年有七八岁了吧?”

“王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老夫人,您别误会。我是说这孩子也该到上学的年龄了吧。”

“我们哪上的起学?唉,靖儿懂事,他能帮我们做些家务,倒是很乖。”

“李老夫人,你看这样好不好,李靖就由我带到县城,给他上学,将来也好考个功名。”

“王公子,你不是在说笑吧,我们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穷人哪有这个命!”

“李老夫人,如果你同意,我可以为你办到。”

“这……”李才头老伴不清楚这王老虎说的是真是假,不管真也好,假也罢,眼前的局面总要应付过去。“谢王公子的好意,我们穷人日子过惯了,李靖上县城不妥。”

王老虎又转向李靖道,“如果你到了县城,你就会学习到很多知识,将来就可以考取个功名,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县城?”

李靖手中的拳头还是紧握着,不知他听懂了王老虎的话没有,只听他说道“你害死我爹,又害我姐姐,我要杀了你!”

杀了你,这三个字一出。李才头老伴吓得从椅子上跌了下来,她连忙捂住李靖的嘴跪在地上:“王公子,这小孩子你的话,你别当真。”

这说出的话,怎么能够收回呢?

“这小孩子最不会说慌,他刚才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也说出了你的心里话了吧?”王老虎道。

“不……不是的……王公子,你别误会,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李才头老伴道。

“王老虎是该千刀万剐”王老虎道,“害死李才头大叔,又害得李钥姑娘神智不清,这种畜生不如的人确实不该活于世上。”

“王公子,我错了,是我管教不严。王公子,求你大人大量,放了我家靖儿。”

“李老夫人,你没有错,错的人是我!”王老虎内疚地道,“所以我想尽我自己的能力,做些补偿。”

“王公子,我知道,是我们不对,你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王老虎知道,这次可能要白跑了,自己劣迹斑斑,这李靖无论如何是不会跟自己回县城了。王老虎只好作罢。

“这个婴儿是?”王老虎问道。

“这……这是……钥的孩子。”李老头老伴道。

“李钥姑娘嫁人了?”如果嫁人了,却也是好事一桩。一是这李家也有了劳力,二是李钥也有了照顾她的人。

“是。”李老头老伴答道。

“好,很好。李钥姑娘的确需要人的照顾,这样我会放心很多。”王老虎道,“李钥姑娘的相公现在何在?”

“他……他……到地里去了!”

“真是不巧。我想见见他,交代他一些事情。”

“是,是……”

“她相公是哪里人氏?”

“自……自村人”

“李老夫人,这李钥姑娘相公不在,我想拜托你转告他,这李钥姑娘受惊吓,皆因我而起,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带她回县城治病,如果县城治不好,我会带她去省城。”

“这个,……王公子,不了……不麻烦你了……”李老头老伴道。

“李老夫人,请让我为你们做些事,这样我心里或许会好过一些。”

“我们穷人家,就这样过过日子,不想麻烦王公子。我家钥是自己命不好,感谢王公子的美意,我们心领了。”

在心里,李才头老伴对王老虎还是有深深的敌意。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七十七章 收租争论

王家大院。

何管家向老夫人汇报今日收粮租情况,“今日收租共计六十三户,共收粮食三百五十二石。”

老夫人沉思道,“今日虎儿辛苦了,明天还要收粮租,今夜好好休息。不过我觉得这个数字好像不对。这些佃户今年的收成普遍较好,为什么我听着这数字好像比往年少了很多?”

“母亲,是这样的。虎儿擅自作主,将每户钿户今年的粮租都减了一成,而且以后每年都按这个收,碰到收成不好的年份,再减一成。”

老夫人听到这句话,犹如听到了晴天霹雳,她怒气冲冲地道:“虎儿,我的虎儿啊,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我们王家几百年的基业就要毁在你的手里了,罪孽啊罪孽……。”

王老虎知道母亲在心痛什么,王家世代以来靠土地吃饭,这土地上的粮租就是王家数之不尽的财富,现在好端端地将粮租减少一成,这一年算下来要减少多少粮食啊。

“母亲,你有没有去过这些佃户的家?这些佃户日夜辛劳,却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屋里家徒四壁,我实在不忍心,看他们继续这样生活下去。”

“虎儿,你能体量他们,这是好事,但你能不能体量体量我,体量体量王家。这是我们王家祖辈留下来的基业,世世代代都这样收,而且你看别人,他们有些比我们收的还多,这些穷鬼哪个敢说个不字?他们若有本事就自己能耐去!”

“人生下本是平等的,他们现在是没有本事,并不代表以后也是这样,他们没有土地,所以只能靠租土地过生活,而我们又以这么高的租来剥夺他们的粮食,他们每天都在吃什么?我们每年少收一成粮食,我们不会少,而对于他们却是一月甚至是二个月的粮食,这些粮食可以给孩子足够的营养,可以给妇儒和老人不再因没有粮食而以薄稀饭充饥!”

“虎儿,你什么时候替穷鬼想的这么多?他们不需要你如此可怜他们,他们天生就是贱骨头的命,这少吃一餐和多吃一餐,又没什么大不了。你看,我们王府,现在上下人口这么多,都要吃饭。你这平白无故地少收一成,这王家粮食的缺口就会越来越大!”

“母亲,这少收一成粮食,对于我们王家实则少不了多少。王家每年的粮食都有多余,而且有时每餐剩下的饭,可以喂养一个养猪场的猪还有多余。有时我们只要省一些,再省一些,浪费的少些,这王家粮食只会更多,不会变少。”

“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不同意!平白无故少收这么多,我们又不是慈善家,这天下的劳苦百姓,我们管不过来,也管不了。”

“可是我已经开口了,母亲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明天再收,定要将少收的部分补齐。”

“那就是说我说的话不管用?母亲,我连一个自主决定的权力都没有,我怎么再面对我的部下,我将来还怎么做事?”见老夫人还有些犹豫,王老虎道,“母亲,请放心,你宽宽心,这些缺余的部分,我自会补上的。”

“你怎么补啊?靠你这张嘴巴?虎儿,你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夸夸其谈,以前你可是雷厉风行的。”

“母亲,那我问你一句,你老实回答我,你是喜欢以前的虎儿还是现在的虎儿?”

这一问却把老夫人给问住了,也问到了老夫人的心底里,这两个如此分明的王老虎,老夫人究竟喜欢哪个更多一点呢?老夫人心里明白!但是……她更希望有些事还是由以前的王老虎来做。

“我们大明朝经商的地位一直比较低,又有众多的苛捐杂税,很多小商小贩因此也是勉强度日。我王老虎要在这大明中做一个不一样的商人。母亲,过不了多久,我们王家的财富就会多的让你不相信。”

这点老夫人是相信的,单就婉春坊和卞依坊的生意,现在一年的收入已经是以前王家几年的收入了。

“可是,这粮租按以前的不是更好吗?他们又不会有什么疑义,也不会造反。”

“是没问题,但是虎儿觉得我们家的佃户就应该和别人家的不一样,我要让他们一起富起来,所谓先富带动后富,最后一起走向富裕。”

“好吧,就依了你!我老了,以后这王家就全靠你了。”

“老夫人。”何管家道,“还有一事,我想应该让老夫人您知晓。”

“何管家,还有什么事,请直说。”

“就是那李才头的粮租?”

“他家粮租怎么了?就按公子说的办了。”

“是,是按公子说的办,可是公子说,从今年开始,这李才头家的粮租就不收了。所以……”

“啊”老夫人一阵鄂然,“这,怎么回事?虎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这粮租怎么能全部免去呢?”

“虎儿觉得心里愧疚,故而将不再收取李才头家粮租。”

“你是因为去年的事?”

“正是。”

“去年的事已经了结了,那件事与你无关!”

“真的与我无关吗? 你我心里都清楚,李才头吐血而亡,李家姑娘因为我神智不清。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好,这事也依了你。”

“谢母亲成全!”

入夜,王老虎房间。张正回话,“公子,那小乞丐的身份已经查清。”

“好,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那小乞丐今年二十一岁,安吉清水口人氏,上有一个眼瞎的老母亲,并无兄弟姐妹,平日里也就在街上混混,靠偷鸡摸狗为生。”

“一个小偷?”

“是。不过,他对母亲十分敬孝,是个难得的大孝子。”

“他叫什么名字?”

“潘泰。”

“潘泰?”

“公子,这个人,据我们观察,他并不会武功,平日里除了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外,并没有特殊的本领。”

“这就是他的本领!张正,下次碰面,让你见识下他的本领。”

张正还是有些不信。“对了,公子,这人还特闲,养了些鸽子, 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哦,鸽子,这个潘泰真有意思”王老虎道,“张正,还有一事,要你马上去办。”

“公子请吩咐。”

“你帮我去物色些会武功的女子,我想招些女待卫。”

“公子,我们特工队保护公子应该没有问题!”张正毕竟是张正,跟冯升比起来,就是少跟筋。

“特工队有特工队的用处,张正,你这些天,就帮我办好这件事。”

“是,公子。”

“好,你先退下,早点休息吧。”

屋内只剩下五老虎和丫鬟小翠,“小翠,你过来。”

“公子是要歇息了吗?小翠为你宽衣。”

“不,不,不。”王老虎道,“小翠,过几日,我会把你送到别院,那里有个很重要的人让你照顾。”

“是。”小翠应道。

第二天,王家大院门口贴出了一张告示,“招收教书先生五名,前两位要求懂八股文,一位要求品德端正,德高望众,最后两位需要懂得算术或是外语。”这些先生一经录用,包吃也可包住,而且薪酬也很可观。

告示一出,就在泰利县城闹开了,谁都不清楚,这王老虎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了。

县衙。

王老虎拜访朱县令。

“贤侄,这张呈前,邢部的批文已经下来了,这日子已经不多,你们兄弟见一面就少一面了。”

“下来了?这么快”王老虎有些不信地道,“这个张呈前,唉?”

“贤倒也别难过,做错事,就应受到惩罚。”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七十八章 办学校

“贤侄,我听说你家在招教书先生?”

“正是,我今天就为此事而来。”

“你家又没有孩童,难道是为你自己招先生?贤侄看来是不想寂寞了,也想考取个功名?光宗耀祖。”

“朱叔正会开玩笑,我王老虎即使有这个心,可现在学还来的及吗?”

“怎么会来不及?贤侄聪明绝顶,后天再努力一把,考取功名不是难事。”

“朱叔,你不是笑话我吗?我从小不学无术,现在你让我静下心来读书,岂是这么容易?如果这样也能考取功能,这世上考取功名也太简单了点”

“我就奇怪了,你自己又不读书,那贤侄招教书先生是为何意?”

“我想在泰利县城办个学校。”

“学校?”朱县令有些不明白地问道。

“就是你们说的私塾。”

“私塾好,我们泰利就少这么个私塾,贤侄要做这件事,我可是举双手赞成。”

“这审批方面,还请朱叔费心了。”王老虎递过一个钱袋,朱县令眉开眼笑地笑“贤侄 ,还对我这么客气。”边说边将钱袋收入怀中。

“这县城有很多的读书人,还有一些小孩子,这贤侄倒又是多了一份财源收入,”

“不瞒朱叔,我办学校不是为了钱。我的学校只收贫困的孩童,其他的人我是不收的。”

“真的不收钱?”

“真的不收,这贫困人家日子也过不下去,还会拿钱出来让孩子们读书?”

“那贤侄做的可是亏本生意。”

“我可不是这样认为,百年大计,教育为本,教育是长线投资,这效果不是一下子就 能显现出来的。”

朱县令看着眼前的王老虎,怎么也想不通他说的这段话的意思。

王家大院前来看告示的人挺多,但报名的人却是没有几个。一天下来,也就报名了五个人。

入夜,别院。

“公子。”如意和如喜很是兴奋“公子,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们?想死我们了。”

“你们两个,都出来这么久了,还这么不正经。”程程道。

“公子不是最喜欢 我们这样的吗。”

“我当然喜欢你们姐妹俩,要不然也不会把你们俩带出来。”王老虎道,“不过,我现在有些担心你们两个。”

“公子,你担心我们什么啊?”如意问道。

“要是哪一天我不在了,你们怎么办啊。”

程程疑惑地看着王老虎,如喜急道,“什么不在了!公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哦,是, 是,我说错了。”王老虎一脸尴尬地道,“我是说,你们要多向你们的程程姐学习学习,这怎么做服装生意。”

“这卞依坊有程程姐就够了,哪还有我们什么事?”如喜道。

“你们哪,是公子把你们宠坏了,现在还学会顶嘴了”程程道。

“姐姐,我们哪儿有!公子确实也没有交待我们做什么事?”

“没有吗?”王老虎道,“就当没有吧,那我现在要给你们分配任务了。我吩咐你们俩姐妹现在好好地向你们程程姐姐学习这卞依坊的服装生意。”

“是,公子”如意如喜齐声答道。

“不过,如意如喜姑娘,说真的,你们真应该好好 地向你们姐姐学习。现在我们只一家卞依坊,我说过,我要去杭城,在杭城也要发展卞依坊的生意,两边都要人,如果只有程程姑娘一个人,我怕她无暇分身,怕忙不过来。”

“是,公子。如意记下了。”如意认真地答道。

“还有你个丫头呢?”王老虎问如喜道。

“公子,我也记下了”如喜有些不乐意地答道。

“程程姑娘,上次我让你留意宋裁缝侄子的事,怎么样了?”

“这宋家远亲技术比起宋裁缝来,也是绰绰有余的,”

“你是说这小子技术上比得过老宋?”王老虎问道。

“据我观察,是这样。”

“这样就好,这去杭州城发展就不用担心没有技术人员了。”

“我听说公子在招教书的先生?”程程问道。

“想不到这件事传的这么快,连你们都知道了。”王老虎道,“我想在我们泰利办一所私塾,让县城的孩子有学可上。”

“公子,你好伟大!”如喜道。

“全县城的孩子?女孩也收吗?”如意问道。

“当然,女孩也应该上学。”王老虎答道。“谁说女孩就一定要在家相夫教子,她们也应该有独立完整自由的人生!”

“你这个愿望是好,可是,送女孩来私塾的人家未必会有。”程程道。

“一步步来吧。”王老虎道。

“公子,听说你招的先生里有要会什么数学,外语,这些是什么?”如意问道。

“如意姑娘,你真是问到点子上了”王老虎道,“我所招的这三类先生,都是有我自己的想法的,这第一类是要懂八股文的,虽然我不喜欢这八股文,但在这世道上,考取功名也是人向往的,而考取功名却要这八股文。”

“公子说的在理”程程道。

“这里可能要麻烦程程姑娘了。”

“我?”

“程程姑娘绝不像你现在所掩藏的这样简单,从中秋节上我能看得出来,你至少会吟诗作赋,这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会的。”

程程刚想回对,王老虎却让程程止口了,“所以,我想让你来做面试官,这些报名 人中哪一位才识最高?我们需要的是有才识的先生,而不是滥竽充数的人。”

“一切听公子吩咐。”程程道。

“第二,我想招一位品德端庄之人。人活于世,品行最重要,我要让这位先生教孩子们学习做人之理,让他们知道,人,一撇一捺,要顶天立地,要堂 堂正正,要为国为民。”

程程点点头。

“第三,我想招一位懂数学和外语之人。我知道现在这大明朝这样的人不多,或许可能还招不到,不过没关系。这数学物理化是门重要的学科,学了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还有这外语,跟洋人交流必须要用到的学科。”

程程很惊讶地看着,听着。她不明白眼前的男人,他为什么会想的这么多,而且知道的这么多。

王老虎又来到李家村,这次他带了辆马车来。当然,他不是来收粮租的。今年的粮租,王老虎已经让何管家全权代收了。

李家村地处半山腰,上山的路又小,马车还不能直接到达,所以他让车夫在山脚等待。

“王公子”李才头老伴见到王老虎忙称呼,手有些不自觉地搓着。

“李老夫人,这两日可好?”

“托王公子的福,还好。”李才头老伴有些不安地道,“同村的其他佃户的粮都已经收了,王公子可怜我们,宽恕我们几天,真是感激不尽。”

“田里的粮食都收回来了没有?”

“多亏邻里相帮,粮食已经收,再过几日,等晒干,就能马上交租。”

“李老夫人,你们的粮租从今年起就免了。”

“免了?”李才头老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免了?”

“是的,以后,你们李才头家的粮租都不收了。”

“都免了?真的?王公子,你没有骗我吧。”

“是的,都免了。”

“谢王公子,谢王公子!”李才头老伴跪在地上,叩头以示感谢。

“李老夫人,请起。”王老虎扶起李才头老伴,“李靖和李钥姑娘呢?”

李才头老伴不知王老虎打的什么主意,没有回答。王老虎知道李才头老伴的心思,也不再问,“我进屋看下李钥姑娘。”

王老虎踏步进屋,李钥姑娘还是跟上次一样穿着那件衣衫,只是怀中少了婴儿。原来婴儿和李靖都在床上睡觉。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七十九章 治好你是我的责任

李钥抬起头,看到眼前站着一个陌生人,笑着道:“嘻嘻,公子,你是来看我的吗?公子哥,你又是谁……”

李才头老伴道:“钥,是王公子,他看你来了。”

“王公子,哪个王公子?”李钥疑惑的看着王老虎,手指指指点点又道,“是王老虎,王老虎……”一想起王老虎,李钥的目光陷入一片恐惧,她双手抱头,浑身发抖,“不要,不要,不要啊……不要……”

“钥,没事,没事,不是王老虎!不是王老虎……”李才头老伴道,还边说边抱住李钥。

王老虎心里清楚,这李钥的心结完全在自己身上,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对李钥的伤害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李老夫人,李钥姑娘这病已经快一年了吧!”

“自从她爹过世之后就这样了。” 李才头老伴心里是经过思考的,她没有说被王老虎抢去了之后,而是说是她爹过世之后。

“这李钥姑娘的病可不能再拖了。”王老虎关切地道,“我斗胆再恳请李老夫人让我带李钥姑娘去县城治病。请李老夫人成全!”

“这……”

“李老夫人,我知道你的苦衷。我知道,这一切皆是因我而起,你们怨恨我,这是自然的。现在我想治好李钥姑娘的病,这是我现在可以做的,也是我想做 的,我想尽自己的能力为李钥姑娘做一些事。早一天治疗,这希望就多一份。”

“王公子一心想为钥治病,我很感激,可是我……”

“你是怕我会对李钥姑娘不利?”王老虎说出了李才头老伴的担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现在可以对你发誓,请相信我!我若有半点对李钥姑娘不轨,愿被雷劈死,而且死无全尸。”

李老头老伴似乎看到王老虎眼中的诚恳,感觉到这个王老虎似乎有种别样的感觉。她也听到过邻居去县城回来说王老虎在县城的一些做为,但她一直不信。但王老虎却是真真实实在在眼前。王老虎如果要怎么样,我们能阻止他吗?现在他三番几次恳求我,我再阻拦就真的要耽误李钥的病了。

“好,王公子,如果李钥她自己同意,我就让你带她走。”

“谢李老夫人,这李钥姑娘的相公现在何处,我也想跟他知会一下。”

“他今日很早就出门了,上次我已经跟他提起过,他让我做主了”

“这样就好。”王老虎道。王老虎俯下身子,看了看李钥,李钥也看了看王老虎,“李姑娘,我带你去县城,你可愿意?”

“你带我?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跟你去?”

“我是县城的齐公子,”王老虎撒了个善意的谎言,“我听说了你的情况,我觉得你的这个病是可以治好的。”

“我有病吗?我没有病。哈哈,我没有病。”

“是,没有病,瞧我说的。李钥姑娘没有病,我是说呀,带李钥姑娘去县城玩,县城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像城隍庙啦,小三里巷子了。”

“真的很好玩吗?”

“是啊,县城还有很多好吃的,我带你去尝遍泰利的美食。”

“真的吗?”

“是的。”

“可是,”李钥心里又是一阵恐惧。“王老虎,王老虎,县城有王老虎。不要……。不要……。”她又害怕地蜷缩在一起。

“李钥姑娘,别怕,那王老虎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你看,我的手下个个身强力壮,一人可斗三人,都是高手,他们定会保护你。”王老虎指了指身后的王彪和贴身护卫。

“他们真会保护我?,可那王老虎是老虎,很凶很凶!”

“他是老虎,我是猎人,猎人专打老虎。”

“好,我跟你去了,你可要给我买吃的。”李钥爽快地答应了。

“好,我给你买吃的。”

“王公子,这婴儿?”李才头老伴道。

“这孩子还这么小,离不开母亲的照顾,这孩子就一起带到县城,我会安排专人照顾。”

“有你这句话,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李老夫人,我还有一事。县城有一所私塾正在招收学童,这所私塾我比较熟,我想让李靖去这所私塾上学。您看?”

“让李靖上学,我们穷人想都没有想过。如果真能让他上学,我感激不尽。”

“就这么说定了,马车已经在山脚等候。等李靖醒来,我们就马上出发。”王老虎道。

小孩子睡觉就是这么神,任凭大人怎么讨论,他就是不会醒来。过了好长时间,李靖醒过来了。小孩初醒,总是迷迷糊糊的,李靖一眼就看到了面前的王老虎,他双眼的怒气就又上来了。

王老虎道:“李靖,我已经和你母亲商量好,带你去县城上学。不知你可否愿意?”

“哼。”李靖将脸一横。

“靖,穷人家的孩子想要上学,很不容易,一般想都不要想。现在有这个机会,为什么不去呢?等你长大了,就可以考取功名,为我们老李家长脸。”李才头老伴道。

“考取了功名,我就要报仇!”李靖愤怒的双眼瞪在王老虎身上。

“靖,不可,不可!”当着王老虎的面,李靖又提到了报仇,李老头老伴心里又一惊,生怕又惹怒了王老虎。

王老虎道:“李靖,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李老头老伴护住李靖,“靖说错了话,王公子你不要怪他。”

“李老夫人,你放心。他怎么说,我都不会怪他。我只是有事要跟他交待。”

“去就去,我不怕你!”

屋外。王老虎交待李靖:“这次去县城,还要一个事,就是带你姐姐去治病,你姐姐这病受不得刺激,所以你以后称呼我的时候,别说我是王老虎,可以吗?”

“你不是王老虎你是谁?不过,为了姐姐,我会保守秘密的。”

“好,说到要做到,记住我姓齐。”

马车很快就到县城。

王老虎打算将李钥姐妹安排在别院。但还没有和程程商量,所以王老虎命王彪将李钥先送到别院,自己赶往卞依坊。

如意眼尖,老远就看到了王老虎:“公子,公子,公子来了。”

“真的是公子。”如喜道。

程程也将手中的活放下,交由身旁的店员处理。

卞依坊内厅

“公子,这么急来卞依坊,不知是出了什么事?”程程问道。

王老虎知道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来卞依坊了,便道:“没有事就不能来吗?”

“公子,你就别逗我们了,今天这么急,你一定有事!”如意道。

“这如意姑娘,看来也长进了不少,能把人给看穿了。”王老虎道。

“公子,你不是让我们跟程程姐多学习吗?”如喜道。

“进步还挺大。”王老虎道,“今日来确实有几件事,要和你们商量一下。”程程仔细地听着,“第一件事呢,私塾先生报名也差不多了,过几日,程程姑娘你替我面试一下这些先生的才能,能者留下。如意如喜姑娘就照看好卞依坊。”

“好”程程应道。

“第二件事呢,我要把一个病人安排在别院。”

“病人?”如喜道,“是哪一个病人?”

“公子安排便是,我们定会以姐妹相处,请公子放心。”程程果然明白王老虎的心思。

“姐姐,你怎么知道这病人是个女的?”如意不解地问道。

程程笑笑。如喜道:“公子,人难道又找了一个女人?”

王老虎也笑笑:“程程姑娘,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个病人的事吗?”

“公子做事自有自己的道理,我们又何须多问呢?”程程就是程程,聪明的程程。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八十章 越狱

“这位病人因受到刺激,精神上有些问题,可能时常会胡言乱语,也有可能会做些出格的动作,所以你们相处的时候要多担待。还有,她还有个孩子,晚上可能会有啼哭。另外,她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弟弟。”王老虎说时也说了一大堆,好像感觉来的人很多。

“别院小,不像王家大院,一下子来这么多人,这房间怎么安排?”如喜道。

“公子,我们白天都要在卞依坊,这位病人由谁照顾啊?”如意也担忧的道。

“别院虽小,但来几个客人,安排一下还是有余的。如意如喜,你们两人合住一间,给病人安排一间,她弟弟一间。”程程安排道。

“只能这样挤一下了。”如喜道,“姐姐,还有一间房空着呢?”

“这病人需要人照顾,公子定会派人来照顾,这间就安排给她们住了。”程程道。

“程程姑娘安排的好,不过她弟弟就和她姐姐安排一间,另一间先空着,到时有用。”王老虎道,“对了,这个病人叫李钥,过会儿,我会派两个丫头过来照顾她。”

“公子如此安排甚好。”程程道。

“程程姑娘,今天回去时候给李钥姑娘带回两件像样的衣衫,她的身材和你差不多。”

“我记下了。公子,今晚你是否过来?”程程问道。

“今晚,我就不过来了,你们安排好李钥姑娘。还有,千万不要在李钥姑娘面前提起王老虎三个字。记住了,我姓齐。”王老虎吩咐道。

王老虎出了卞依坊,如喜问道:“为什么公子不让我们提公子,他为什么说自己姓齐呢?姐姐你知道吗?”

程程思绪万千,她看着王老虎的背影,神情凝重。

当天晚上,王家大院。

“公子,公……子,不好……了,出大……大事了。”一个家丁慌忙跑进来。

老夫人和王老虎正在大厅里坐着,听到这一声喊叫,老夫人喝住家丁道:“大晚上了,还大呼小叫,什么事,如此惊慌!”

家丁喘着气道:“公子,县衙派人来,说冷刀……从县衙大牢里逃跑了”

“逃跑了?”王老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快传衙役”

衙役进府,“王公子,朱大人请公子过府一叙 。”

“好,你先回去,我马上就来。”

送走了衙役,老夫人道:“虎儿,这冷刀是因为你的指认,才使他下狱,现在越狱,会不会来报复?”王老虎道:“母亲,这冷刀心胸狭隘,现在越狱出来,这个危险人物,确实应提防,不过,请放心,这王府大院他若进来,他定走不了。”

“我知道虎儿的本事,我很放心。”

“在冷刀归案之前,母亲尽量少出府。”

“我知道了。”

“通知王彪和张正。”王老虎吩咐道。“通知常遇春等人来府”

王彪和张正很快到府。

“刚刚县衙的人来说,冷刀越狱了!”王老虎道

“跑了?公子,这冷刀越狱,他定会做些我们不利的事,所以我们要加紧安排,做好准备!”张正道。

“确实是这样,所以我让你们前来,商量对策。”

“公子,现在那冷刀在暗,我们在明,要处处提防,这人手方面得安排妥当。”王彪担心道。

“现在当务之急,先做好大院的保护工作,我把特工队的人收回来,在外做好包围之势,在内由公子的贴身护卫和家丁负责,这样内外响应,应该万无一失。”张正道。

“这样确实是万无一失了,但是否是太看的起冷刀了?”王彪道。

“如果是明里来,一个冷 刀,我们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但现在冷刀藏身何处?我们却不得而知。”张正道。

“冷刀,藏在哪儿呢?”王老虎深思着,若大的县城,他会藏身何处?一定要将他找出来。

“现在我们最怕冷刀暗里来,这只丧家之犬,一定会狗急跳墙,也有可能会逃出本县,不管是哪个,我们都要做好对应之策。张正,特工队要尽快查出冷刀的藏身之处。王彪,你安排好人手,做好王家大院的护卫,确保王家大院万无一失,还有,特别要保护好老夫人的安全。”

王彪和张正退下安排。

常遇春等人到大厅。

“你们知道冷刀从狱中跑出来了吗?”王老虎问道。

胡达道“这人跑出来了?这……这……怎么可能?”

“公子,你有什么事要我们做的,请吩咐!”常遇春道。

王老虎看向奇顺,道:“奇顺,这冷刀虽说和你表兄弟相称,但你二人性格完全不同。在这泰利城中,除了张呈前,数你最了解他。你说他会藏身何处呢?”

“我和表哥也是在近几年联系的多,前几年也不太联系。在泰利城里,我和表哥碰面都只是在酒店或是街头,并没有固定的场所。”

“这么说这冷刀没有固定的藏身这所?”王老虎念道。“奇顺,如果你想到了什么,请马上告诉我。现在冷刀目的不明,他出来了,一个杀人犯,穷凶恶极,我怕他狗急跳墙,我们要预防在先,以防他报复。”

“公子,你要我们做什么?”常遇春继续问道。

这常遇春三兄弟侦察调查取证并不拿 手,王老虎安排他们三人分别保卫婉春坊、卞依坊和别院。“王家大院的家丁你只能带走十个,再加上你们十来个原来的兄弟分别做好婉春坊、卞依坊和别院的护卫工作,一有事要相互照应。”

“这区区一个冷刀要我们这么大个阵丈来收他,公子,你是不是太抬举他了”胡达道。

“在县衙大厅,各位是见过冷刀的功夫的,他的功夫比起你们三位都要高一筹。所以大意不得。”

“公子说的有理,我们定会小心。”常遇春道。

“你们所能支配的人不多,如果看到冷刀,切不可与他恋战,要及时通知与我。”

“我等明白。”常遇春、胡达、奇顺等人答道。

交待好这些,王老虎带了两个贴身护卫前往县衙。

朱大人早已在迎接。“贤侄,你终于来了。这冷刀跑了,你说怎么办呢?”

“朱叔,别着急,你急也是没有用的。”

“这冷刀定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想方设法想跑。前些天也有这个苗头,都怪我没有引起重视,害得我县衙又白白死了一个狱卒。”

“朱叔,你有没有去张呈前的米铺查过?”

“他一出逃,我马上带人去查看米铺,张家夫人说没看见过,我量他也不敢回米铺。”

“冷刀出逃的时候,为什么不救那张呈前?”

“谁说他不去救,是救不了。他要出逃,马上给我们狱卒发现了,所以只拼命自己出逃,哪还有时间回救那张呈前。”

“朱叔,那大牢可要看好,可不能再出事情了,你说这行刑的日子马上就到了,这人要是再不见了,你拿什么行刑?”

“可不是吗?我正为这事发愁呢?我知道贤侄本事大,所以马上来通知贤侄,贤侄,你好好地给我出出主意。”

“我也是知道此事的严重,你说逃了杀人犯,朝庭要是追究起来,朱叔顶上的帽子不一定还保的住。”

“你别老是怂我,你倒是给我想想办法?”

“这冷刀出逃,如果不救张呈前,只有两条路可走。”

“哪两条路?”

“一是逃离本县城,远走他乡,再也不回来,如果是这样,这对朱叔可是极为不妙,朱叔的乌纱可是要丢在这冷刀上了。二是若他不走,而是藏在暗处,那他定是如丧家之犬,东躲西藏,早晚他会对他憎恨的人展开报复。”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八十一章 西城铁匠铺

“憎恨的人?”朱县令一想到自己,便道,“贤侄,冷刀会不会对你我采取什么行动,那怎么办呢?”

“朱叔,你我当初在堂上那样对他,他怎么会不记在心里。”

“那……那……那,贤侄怎么办?”

“朱叔,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是避免冷刀逃出本县,要做的是封锁城门。”

“城门都封住,我怕人手不够。”

“朱叔,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何必封锁全部城门,你只须写个告示,说城门修理,关闭城门,那人就不都往那里走了,留下的城门守住。”

“贤侄说的有理。我这就叫李捕快去安排。”

“朱叔,这几日,你老和夫人就别外出了,省得自找麻烦。”

“贤侄 说的是。这冷刀可得抓紧时间找,这人一天找不到,这一天就不得安生。”

“这冷刀确实棘手。”王老虎道,“朱叔,冷刀出逃时可否带着镣铐?”

“你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我,冷刀一直带着镣铐,逃跑时也是镣铐在手。”

“带着镣铐也能被他跑了?你们这县衙大牢的安保确实该加强了。”

“我们泰利很少发生这样的事,这大牢也很少有死刑犯,谁知道他会想到逃跑?”

“他逃跑第一件事就是要先弄开这镣铐,弄开镣拷就会去铁匠铺子。朱叔,离大牢最近的铁匠铺?”

“西城铁匠铺!”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朱县令马上带人和王老虎前往西城铁匠铺。虽已入夜,但铁匠铺还是有灯光。

铁匠铺内,一只熔铁炉还有火星,里面的火粹烧的通红,一根铁棒还在火粹中烧着。王老虎搜索着,在一个角落里发现双手被绑的铁匠。

“快,给铁匠松绑。”朱县令道。两个小衙役迅速上前,将绑在身上的绳索解开,将塞在嘴里的碎布取出。铁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青天大老爷”

“快说,是怎么回事?”朱县令道。

“今天小的刚要关店门,突然闯进一个人,那人手上带着镣铐,我猜想此人必定是犯事之人,那人眼光凶狠,小的,不敢多看,他要我将他手上的镣铐去除,不然他就要杀了我。小的没有办法,只好给他去除了镣铐。”

王老虎又发现落在地上的镣铐,他捡起镣铐,取过来交给朱县令。朱县令接过镣铐,看了会儿,问道:“你是否记得那人的模样。”

“那人十分凶狠,我不敢多看。他穿着囚服,人瘦。”

不用多说,此人必是冷刀。

“你可知那人往何处去了?”朱县令问道

“他将我绑在这里,我也不清楚他往哪个方向逃跑。”

“他离开这儿有多长时间了?”

“一个时辰也有了。他刚进来的时候,我是刚想关店门,我一般都在晚饭时间关店门,现在推算起来应该有这个时间了。”

“一个时辰?”王老虎忖思着,一个时辰可以做很多事情,也可以去很多地方。这个冷刀,究竟藏身于何处呢?他逃出监牢,他最要做的是什么事呢?

逃跑?但城门已经关闭,明日城门又将加严,想必他出城不容易,那狗急也要跳墙,狗就会乱咬人,必须要及早地找到他。

报复?他要报复的人是谁?对王老虎,定是不利的,在整个事件中。王老虎对拘捕冷 刀起了关键的作用,还有,从种种情况来看,这冷刀也是处处针对王老虎,他会来找王老虎?他定不敢光明正大,他的功夫不如王老虎。最怕就是这种小人,暗地里伤人。

与朱县令分开之后,王老虎突然想起一个人,赵妍。这赵妍虽对王老虎恨之入骨,在大堂之上也对王老虎加以指证,但在王老虎心里,却是放之不下,于是,他决定去赵妍那儿看看。

屋里没有灯光,这个时候入睡也是很正常,但王老虎总感觉有些不安,他上前敲了几下门,这咚咚地敲门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入耳。

“谁?是谁?”屋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王老虎。妍妍,你睡了吗?”

“王公子,这么晚了,有事吗?”

“你先把门打开,我有事跟你说。”

“有事就在门外说,现在已晚,不太方便。”

“真的很重要,你先把门打开。”

“王公子,先夫刚刚过世,我不想遭人笑柄。请自重。”

“好好,妍妍,你要保重,我的人就在门外保护你,有事请随时通知我。”

“我一个贫穷女子,不需要人的保护,你把人都撤了吧。”

“现在不是耍嘴的时候,但现在可能有人会对我不利,我怕他会找我心爱的人下手。所以……”

“心爱的人?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赵妍声音有些急躁,“你只凭你一时的兴致,却从不把人放在心里。你以为这样,你就能弥补你犯下的错了吗?”

“妍妍,我知道伤害你很深,但请相信我,我已经不是以前的王老虎,我会重新再来,我想请你重新考虑我,让我和你重新开始,我们可以重新再来。如果不愿意,你也别伤害自己。”

“相信你又如何?现在我相公死了,这不就是你最想看到的吗?”

“妍妍,你怎么能这样想呢?好好,我把人撤了,你要保重。”

王老虎转身离开,

“公子,我们?”一个贴身护卫道。

“你们二人就在这里保护夫人,注意,别让夫人发现。如果冷刀来了,请务必保护好夫人。”

“是,公子,请放心。”

这注定是个的漫长的夜。

别院,王老虎,程程,如意,如喜等人聚在厅里。

“想必你们都已经知道了,这几日,你们外出要注意自身安全。”

“公子,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程程道,“冷刀逃出监狱,对公子定会不利。”

“程程姑娘也这样认为?”

“那日在县衙大堂,将冷刀抓住的一刹那,我看到冷刀的眼睛,那双眼睛放出的仇恨,到现在我都忘不了,看上去,他对公子仇恨很深。”

“倒是程程姑娘看的深。”那一日,王老虎承认,自己有些得意忘形,并没有在意捕捉这些。

“公子,这里有常遇春带人保护,我们很放心”如意道。

“是啊,公子,你放心好了,我们会照顾自己的。”如喜道。

“你们哪,还是要多注意,留意身边的环境。”

“公子,你把我们都训练成你的护卫,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如喜道。

“昨天晚上李钥姑娘没给你们带来麻烦吧?”王老虎问道。

“没有,李钥妹妹没有你说的那么糟糕,跟我们都合得来”程程问道。

“是啊,李钥妹妹的宝宝好可爱,很讨人喜欢,我抱了他很久,不怕生的。”如意道。

“这么喜欢孩子,你也和公子生一个。”如喜道。

“如喜,你乱说什么!”说着,如意脸一红。

“那孩子看着都让人很喜欢,你们觉得没有,这孩子怎么看都和公子有些像,特别是额头这一部分。”程程道。

“姐姐这样一说,我看也是哦”如意道。

“公子,这孩子是不是你的?”如喜问道。

“你们呀,乱猜,这李钥姑娘有相公的,让人家听到了,我王老虎又是坏事一桩。”王老虎道,“今天我会陪李钥姑娘去看病,和李靖去看下私塾,让他先熟悉下那里的环境,对他上学有好处 。”

“公子你费心了,希望李钥姑娘能感受到你对她的这份心意。”程程道。

“程程姑娘,你总是这样宽宏体量。不论我做什么,都弥补不了,我带给她的创伤。”

“其实这也不是你的错!”

此言一出,王老虎感到了什么,程程姑娘是个聪明人,想必她早已知道这个秘密,只是没有说不出罢了。

“程程你是我的知已,感谢了”王老虎此生有一知已,足矣。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八十二章 不长高也要报仇

“公子,我也要做你的知已。”如意道。

“没你什么事,”王老虎道,“过会儿,我陪李钥姑娘看病,她的孩子就由你们来照看。”

“我们看宝宝?”如喜道,“我还没有经验,交给如意好了。”

“你没经验,我也没有啊,你这丫头,把皮球踢给我,如果宝宝饿了,怎么办呢?”如意道。

“其实要养大一个孩子不容易,除了要给他吃的,还要注意什么时候把屎把尿,哭了,是为什么,哪里不舒服了,都要注意。”王老虎道。

“公子,我怎么听着,好像你很有经验的样子。”如喜道。

“我们出去之前,会让宝宝吃饱,还有宝宝也有丫鬟照顾,瞧把你们吓得。还说喜欢宝宝。”王老虎道,“不过,全部交给丫鬟,我不放心。你们三人中留下一个人一起照看。”

“公子,你放心,今天就我留下 吧”程程道。

王老虎带着李钥,李靖,身后跟着四个贴身护卫。

李钥经过昨天丫鬟的打扮,穿上王老虎设计的最新款秋装,看上去已经像城里的女孩了。而且气质超俗,“齐公子,你要带我去哪里玩啊。”李钥道。

“李钥姑娘,县城没有来过吧,这里有很 多好玩的地方,我一个个带你去。”王老虎道。

李靖毕竟是小孩子,早已经被街上的玩具所吸引,街上有一小摊,是糖人,已经有很多小孩子围在那里。李靖也插队进了去。只见一位老先生将烧好溶化的红糖浇在一个平面上,一提一扬一点,这些糖水就变成一只逼真的猴子。

老先生旁边的展品台上已经有很多制作好的糖成品,有孙悟空、龙、凤凰,那是一个个逼真啊。

“李靖,喜欢什么,你自己拿。”王老虎道。

李靖看了看孙悟空,又看了看王老虎:“不要,我不要!”

转身就从糖人摊里出了来。

王老虎向一个护卫使了个眼色,护卫明白,向老艺人买下了孙悟空和一只凤凰。

王老虎接过孙悟空,在李靖面前划过来划过去:“看他的颜色,一定很甜吧。嗯,确实很甜。”

“齐公子,我也要吃。”李钥道。

王老虎将凤凰递给李钥。

“这是什么?”李钥问道。

“这是只凤凰,百鸟之王。”

“我要做凤凰,我要做凤凰。”李钥道。

“从现在起,你不是山里的土鸡,你就是一只凤凰。”王老虎道。

“姐姐,不要吃。”李靖着急地道。

“李靖,你不吃,你为什么不让你姐姐吃?”王老虎道。

“我就不吃你给我的东西。”李靖道。

“好,你不吃,我可吃掉了。”王老虎边说边咬了一口,“好甜,好甜”一边还故意向李靖这边比划。

李钥添了一口凤凰,“好甜,我还要,我还要。你这个也给我。”说着将王老虎咬了一口的孙悟空也抢了去。

宏济堂。一位老郎中给李钥看病。

老郎中双目紧闭,给李钥搭着脉,一只手捋着自己的山羊胡须。李钥好奇着看着老郎中,左看看,右看看,好像在看西洋镜似的。

过了一会儿,老郎中睁开双眼。看了看李钥的神色,道:“公子,夫人脉像完全正常,脸色红润,看不出有什么病。”

“老先生,借一步说话。”王老虎和老先生来到一角落里,“实不相瞒,此事皆因我起,她受了刺激,神智上经常不清。”

“刺激伤脑,要治好夫人的病,让我给她开些安神补脑的药。不过,公子,这些药只是辅助,会不会好起来,要看她的照化了。”

“老先生,求你务必治好她,钱不是问题。”

“我知道你是王公子,人称泰利四虎的王老虎,你有的是钱,若是在以前,我定是不做你的生意。”

“老先生知道我,想必听到过我的一些过去。”

“确实如此,恕我直言,这位夫人也是你所害的吧!”

“老先生快人快语,是一明镜也,她确实是被我所害,所以,我想法想治好她。”

“人活着能治好,可是,那些死了的呢?”

“老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三年前,我收到过一位病人,那天雨下得特别大,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女人,到我宏济堂,那女人背来时,浑身湿透,已经没了气息,可那男人还是没有放弃,一定要我给他医治,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后来,那男人无奈背着那女人的尸体走了。”

“那男人真是个痴情种,老先生为什么给我讲这个故事?”

“那个男人说了一句话,让我现在还记忆犹新,你可知那男人说了什么吗?”

“请老先生明示。”

“本来我也不想说,可是从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来看,我知道你并非是一个无恶之徒。那人临走的时候,面露凶光,到现在我还难以忘怀,他说是王老虎害死了小花,他一定会报仇的。”

难道我还有一个命案。可是王彪并没有提起这起命案。朱大人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那女人是死于什么病吗?”

“她不是死于病 ,也不是什么外伤,而是溺水而亡。”

“水淹死的?”王老虎思忖道。

老先生开好了药方,王老虎让一个贴身护卫去抓药。

私塾内。

“李靖,这是你以后上学的地方。”王老虎道。

李靖一边走一边看,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有书读。他以前只听说过富贵人家有书读,贫穷孩子只能靠自己自学或是终生没得读在农村一辈子,靠租土地,和老一辈一样,世世代代为佃农。

“别看现在桌椅都空着,这里将会有很多小朋友,和你一样来这里学习。”

“靖有书读了,有书读了。”李钥开心地道。

王老虎问道:“靖有书读,你最希望他长大后干什么?”

“干什么?……干什么?……杀,杀杀王老虎。”李钥愤怒地道。

“姐姐,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李靖道。

一说起王老虎,李钥又紧张起来,她眼神充满了恐惧,双手不停摆舞,“杀……杀……”

王老虎抱住李钥,将她搂在怀中:“别怕,有我在,有我为你报仇。”

慢慢地,李钥安静了下来。

入夜,别院。

王老虎并没有回王家大院。

今日的别院人气十足,王老虎亲自为她们下橱。这是王老虎来这里的第二次下橱。第一次如果说是为赵妍,那一次就是为李钥。

李钥当然不知道,王老虎为她做的这一切。菜已上足,程程,如意,如喜,李钥,李靖,王老虎刚好一桌。

“这菜好好看,好香啊。”李钥道。

“妹妹,这些都是公子为你做的,你尝尝。”程程道。

李钥夹着筷子,从这里抓到那里,“哈哈,这盘,这盘……”

“别急,我夹给你,”程程坐在李钥旁边,自然帮她夹了。

李钥也不客气,将程程夹在碗里的菜,一口扒了下去,“真好吃,还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我还要。”

程程又给李钥夹了一大块。

如喜不乐意了,“姐姐,公子,这让我们怎么吃啊?”

“妹妹,她每碗都这样夹过来夹过去,我们怎么动筷。公子,干脆我们分桌吧。”如意道。

程程看了一眼如意如喜,没有作声,继续给李钥夹菜。

王老虎也夹了口菜放在李靖碗中,“李靖,我买的东西不吃,饭总要吃吧,这些菜在大明,你可是没有吃到过的。”

“稀罕的我也不吃!”李靖道。

“有志气!”王老虎道,“那今天你可经吃淡饭了,除了这饭,其他的都是我做的。”

李靖将头一扭,“吃淡饭,就吃淡饭。”

“可我有个事要告诉你,小孩子如果只吃淡饭,可不会长高了,不会长高,你怎么报仇啊?”王老虎道。

“不长高我也要报仇。”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八十三章 求签算命

“不长高也可以,可是你不长高,你长大怎么照顾你姐姐?”王老虎道,“米饭加丰富的菜肴,才会长高,而且快快长高。”

李靖有些心动了。

“这些菜,都是搭配过的,营养丰富,来吧,开吃了。”王老虎道。

李靖将王老虎夹的菜咬了下去,道“吃就吃。”因为口里咬着菜所以说起来口齿有些含糊。吃着吃着,李靖觉得这菜似乎并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样难吃,而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菜。

“来,吃吃这个”王老虎又夹了一口,李靖没有拒绝。

吃过晚饭,王老虎吩咐两个丫鬟记得每天准时给李钥煎药服药,并安顿好李钥睡下。

“齐公子,今天的糖人很好吃,明天我还要吃?” 李钥道。

“好吃嘛,那明天再带你去吃。”

“还有菜好很好吃,”

“好吃的话,我再烧给你吃。”

“嗯。”李钥好像又想到什么,“明天我们还去哪里玩?”

“你说。”

“我要去好玩的地方。”

“好,好玩的地方,不过,现在你要睡觉了。”

哄李钥睡下,王老虎退出房间。

程程,如意如喜还在厅内等候。

“李钥睡了?”程程问道。

“嗯,睡了,程程姑娘,辛苦你了。”

“公子,怎么还说客气话。我们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

“有时候,我在想,我为什么不早些认识程程姑娘呢?那样的话,你,我或许都没有这么多坎坷。”王老虎道。

“命,都是命,我们注定会有此劫,不过我已经很知足了。”

“感谢生命中有程程姑娘陪伴,我也很满足。”王老虎道。“好了,天色不早,你们早些休息。”

“公子,你不在这儿过夜吗?”如喜问道。

王老虎笑笑,“如喜姑娘,那今天就在你这儿过夜了。哈哈,明儿见。”王老虎走出了别院。

看着王老虎走出别院的一刹那,程程心里似乎有种失落感。

“姐姐,你说公子为什么总不在这边过夜,他家里也没什么人,回去也就是孤伶伶一个人。”如意问道。

程程在厅中坐了下来,“你们也都坐吧。”

如意如喜也都坐下了。

“你们难道还不明白吗?王老虎已经不是以前的老虎了。”

“姐姐,你是说公子已经不行了?”如喜道。

“妹妹,公子已经把我们从红月楼里赎出来了,你怎么老是还想着这样的事呢?”程程道,“今天在餐桌上,你们不知道公子有多尴尬吗?”

如意如喜一脸茫然。

“李钥姑娘,你们知道她是谁吗?”

“她是谁?她不就是一个病人,暂住在这里的吗?”如喜道。

“如果你这样认为,那你就错了。”程程道,“她是公子的娘子。”

“啊,姐姐,你不会搞错了吧。”如意道。

“女人的感觉不会错的。”程程道,“虽然公子尚未正式婚娶,但李钥妹妹已经为公子产下一子,这已经是事实。”

“姐姐,你说什么,这孩子是公子的孩子?”如意道。

“你们不觉得吗?这孩子跟公子长得很像。”程程道。

“那公子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呢?”如喜道。

“恐怕连公子也还蒙在骨里吧。”程程道,“我们都是公子的女人,虽然还没有拜堂成亲,但公子待我们怎么样,你们心里都清楚。不管公子娶不娶我们,我们都是公子的女人。”

“可是,公子好久都不和我过夜了。”如意道。

“从红月楼帮我们赎出来后,便没有和我亲热过 了。”如喜也道,毕竟是风花雪月过来的人,说这些都不红脸。

从红月楼出来后,程程倒是和王老虎有过一次亲热,想到这儿,程程的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这是程程和如意 如喜的差别,程程心里明白,王老虎对她们姐妹的心思,还是有所不同的。

但自己的肚子并没有鼓起来。她突然有了想给王老虎生个孩子的冲动,但有一件事,让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件事埋藏在她心里,一直没有挥去。

“今天我们的谈话,切不可和公子说起。知道了吗?”程程道。

“哦,知道了。”

李钥这几天除了吃药之外,就是跟王老虎出去逛县城。而冷刀就像人间消失了一下,几天里再也没有在人群中出现过,特工队的调查也没有任何进展。

王老虎和李钥在城隍庙。

“人好多啊,齐公子,人好多啊,他们都来干嘛的。”李钥好奇地问道。

“城隍庙有个菩萨,听说很灵的,他们是来上香求签的。”

“我也要上香求签,我要上香求签,齐公子,我也要。”

“那你告诉我,你要求什么签?”

“什么什么签?签是什么?”

“就是你想请菩萨保佑什么?像家里人身体好,生意兴隆啦这些。”

“我想求他保佑我的孩子。”

“好,我给你买根大大的高香去烧着,你别走开。”王老虎说完就去买了对高香,付钱的时候,王老虎突然发现人群中有个熟悉的身影,冷刀!这一下现身,让王老虎出了一身冷汗,再循眼望去,那冷刀却已不见,难道是自己眼花了不成。

“李钥?”王老虎想到了李钥,他马上赶回分开的地方。李钥还在,王老虎本也不应担心的,有两个贴身护卫在,李钥也不会有什么闪失。

烧了高香。李钥诚心跪在菩萨前,嘴里也不知在念着什么,从这样看来,这李钥和正常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沙沙沙”李钥摇着那一个求签桶,那些签像顽皮的小孩,随着李钥的摇动,来回滚动,沙沙沙,签继续在摇动,有几根签在众多签中出类拔萃,探出了头,叭,一根签终于跳了出来。

“出来了,出来了。”李钥放下求签桶,高兴地道。

王老虎接过签,笑着道:“你的孩子命运就在这里了。”

“哈哈,好不好,好不好?”李钥急切地问道

“我哪会知道呢?找个解签人,替你解上一解,一切都知晓了。”

庙宇的西北角有个摊位,旁竖着“知天知地知你我,解签解疑解命运”的旗帜,“这个算命的,吹牛吹的,夸的可有点大。”王老虎想道

王老虎和李钥走到摊位前,这位先生戴着墨镜,像是在证明自己是眼瞎的吧。人精瘦,拿一把折扇。李钥坐在椅子前。王老虎借着将签将给算命先生的时候,偷偷地交待了一句:“先生,请挑好的说,这位夫人神志有些不清,别刺激她。”

算命先生点点头。他拿起签看了下签号65,拿起旁边的书本翻到65签,说道:“夫人,你这是求什么签呢?”

李钥道:“我儿子,我儿子。”

王老虎道:“是求她孩子的前途命运。”李钥点点头。

算命先生口中念道:“山中虎盘伤人命,武松震虎万兽忠。三过家门门不入,大禹治水功业勋。”算命先生一念到此,脸色顿时变了。他站起来,跪在地上,并向李钥拜见道:“小民不知王妃驾临,请恕罪。”

李钥大笑:“他向我跪拜,他向我跪拜。”

王老虎忖道:“这个算命先生,演戏像真的一样,叫他拣好听的说,也没叫他说什么王妃这么不着边际的话。”

“好了,好了,王妃叫你起身了。”王老虎也配合道。

那算命先生站起身,道:“小的不敢算这个命,你们去别家吧。”

王老虎道:“先生只管算来,王妃不会怪你的。”那李钥也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那小人就如实算了。”

“算吧,王妃恕你无罪,”王老虎道。

“无罪,无罪,”李钥也跟着道。

“这则签如果只算小孩,也没什么?只不过这支签,实则是算她爱人,即是她夫君。”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八十四章 中毒事件(一)

“哦,这我倒是想听听看。”王老虎摆出一副很想听的样子。

“一山中有只恶虎时常伤人,人神众怒,上神顺应命数,派武松来征服猛虎,猛虎服贴,万兽自然归心。后句大禹为建功勋,三过家门而不入,终于建立伟业。”

“哦,先生说的很在理,你是说她夫君就是武松,就是大禹?”

“夫君三过家门而不入,王妃受尽万苦,个中苦只有自知,不过自有苦尽甘来的一天。”

好像说的还挺在理的,王老虎暗笑道。

“王妃,那我们走了。”王老虎笑着对李钥道。

李钥哈哈地笑了笑,“我是王妃,我是王妃,你们都给我跪下。”

王老虎朝那位先生笑了笑,轻轻道:“先生不愧是混江湖的,这演戏的水平,佩服。”说完,他拿起一小钱袋,递给算命先生。算命先生拱手表示感谢,并说道:“这位公子,我只是实签实详。”

“是,是,实签实详。好,告辞。”

王家大院。

张正、王彪、常遇春、胡达、奇顺聚在厅里,向王老虎汇报。

胡达道:“我在婉春坊里守了五天了,这冷刀见我在,他不敢来。”

“公子,这冷刀是不是已经出了城了,这已经五天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常遇春道。

“我表哥他是个守得住的人,凭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这样就放弃了。”奇顺道。

“你是说,冷刀不会放弃对公子的报复?”王彪道。

“我也不清楚表哥到底要报复谁,我与表哥见面的时候,他总说恨一个人,但没说是谁。”

“从他所做来看,他处处与公子做对。”王彪道。

“表面上他是受张呈前指使,实际上是他开展的报复行动,”张正道。

“我同意张正的说法。”王老虎道,是什么事让冷刀如此憎恨王老虎呢?“奇顺,上次你们几兄弟来抢粮,是不是冷刀的主意。”

“这,”奇顺道。

胡达道:“还吞吞吐吐的,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确实是表哥联系我的”奇顺道,“还有绑架许婉姑娘,都是表哥教唆我们干的。”

这个冷 刀,究竟和王老虎有什么深仇大恨呢?王老虎也不百不得其解,虽然看不惯冷刀的为人,但与他也没有什么大动干戈的仇恨。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张正,你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公子,对不起,我们还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张正答道。

特工队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消息,官府那边也没有迅息,这冷刀也真够会藏的,他究竟藏在哪里,他究竟要干什么?

“遇春,你们几兄弟还是给我守住婉春坊等地方,这些天,叫兄弟们打起精神来。”

“是。”

常遇春等人退下。

“特工队有一半兄弟被冯升带去到了杭州城,现在人数不足,给调查工作带来了难度。张正,明天你亲自带人去查。”

“公子,盯在张呈前家的人是否可以退回?”

“该盯的还是要盯,不能松。”王老虎道,“女护卫的事怎么样了?”

“正在训练中,公子请放心, 用不了多久,这些女护卫必定是特工队一支新生的力量。”

“不,她们不归属特工队。”

“公子的意思?”

“她们归属贴身护卫。”

第二天下午,王老虎正打算到别院。一个家丁匆忙跑进来:“公子,不好了,不好了。”王老虎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上,不想发生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只见家丁领着一个工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这个工人穿着婉春妨的工作服,王老虎知道,是婉春妨出事了。“快说,发生什么事了?”

“公子……公……子……出大事了。”那工人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婉春坊……聚集了很多人……”

“都是来闹事的!”王老虎着急地说道。

“他们说今天的豆腐有……有毒,很多人吃了以后出现拉肚子的现象。”

王老虎头脑中马上浮现出两个字“投毒”,有人投毒。

“快去看看吧,许姑……娘都快应付不过来了。”

王老虎带上王彪,四个贴身护卫立马赶往婉春坊。

婉春坊内外已经挤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比起赶集的人都还要多,许婉哪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已经手忙脚乱了。

不知谁在人群中说了声“王公子来了,王公子来了。”人群马上就安静了下来。贴身护卫拨开人群,在人群中间让出一条道,王老虎和王彪就随着这条道,进入到婉春坊。许婉姑娘散落着头发,漂亮的脸蛋略有些疲惫,“公子,你终于来了。”

王老虎用手向好摆了摆,示意她休息一下,然后他向人群扫视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各位,大家都知道我王老虎,待我调查清楚这件事,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王公子,我家老爹可还在拉着肚子呢?”

“我全家都在拉,王公子,你说怎么办?”

人群又一次热闹了起来。

王老虎仔细地看着人群,确定人群并没有带着闹事之人,都是自发的散户,他说道:“家中的病人都让郎中治,这些费用都由我们婉春坊出,相信我王老虎,待我查明原因,会给大家一个说法。”

“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有人提出质疑。

“这样,你们都在我婉春坊登记做好记录,并马上领取病人的医治费用,待我查明真相,会再登门道歉。”

王老虎当即吩咐道:“王彪,你安排人手做好这些人的登记,不要遗漏,并留意下是否有可疑之人。许伯安排发放病人的医治费用,麻烦你了。”

这些聚集之人在贴身护卫和女店员的引领下,很快就整齐地排成了几队,先登记,再领补偿。

“许婉姑娘,你随我来。”

王老虎和许婉来到后方办公区,“许婉姑娘,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子,我也不清楚,今天卖出的豆腐是怎么了,都是新做的,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吃了拉肚子呢?”

“都是今天做的 吗?”

“都是今天做的,昨天的都处理了。 ”

“新鲜的豆腐出现这样大面积的拉肚子事件,你说是什么原因?”

“投毒?难道我们豆腐被人投毒了?”许婉道。

“豆腐是今天做的,定是新鲜。那么问题就出现在原材料,或是水,或是人?”问题会出在哪里呢?王老虎道“走,我们去看看黄豆。”

黄豆堆放在后方的仓库,仓库还有未经加工的几十袋黄豆,这些黄豆袋袋整齐,工人们都是按顺序依次取的。

“这里没有人看守吗?”王老虎问道。

“一直以来都没人看守,而且又是在后方,除了白天做豆腐开着外,其余时间都是上锁的。”

王老虎先看了下仓库四壁,有一个一人半高墙壁上有一个小窗户,小窗上有七八个栅子,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王老虎搬了条高凳,站了上去,这些铁栅子完好无损,窗台内外还有层厚厚的灰尘。

王老虎从高凳上跳了下来,再次走近黄豆袋前,这些黄豆包包完好,并见有拆开的现象,难道是运进来这前被人投毒。

“许婉姑娘, 这些黄豆是什么时间进的货?”

“具体时间,我也记不清了,大概是上周吧,”

“上周?”王老虎念道。“送货人是同一个人吗?”

“是的,一直都是老周送的货。”

“去看看水源。”王老虎和许婉来到院落的井边。这口井一直是做豆腐的水源,如果要从这里下毒,那这人必须是工厂里面的人。而要往这里面投毒,那要比较多的药才能有效果。所以从井里下毒的可能性较小。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八十五章 中毒事件(二)

“这里的工人有变化吗?”

“没有,一直来都是老的员工,没有工人离开或是新招。”

“这就怪了……”王老虎的疑惑越来越重了。

“公子,可有什么发现。”

“这个投毒之人,看来只是想制造混乱,不是想伤人性命,不然下手就会更重。”

王老虎和许婉又来到前厅售卖厅,这里还有许多未出售的豆腐制品,几个女店员站立一旁,不知要干些什么。

外面登记的人还有很多,还整整齐齐地排着队。

“王彪,你陪我去个地方。”王老虎拿起登记的本子后道。

“公子,我陪你去”许婉道。

“好,一起去吧。”王老虎答应道,

王老虎一行人来到一户中毒的人家,那户人家的人没想到王老虎会这么快就来,老头子拉的比较厉害,躺在床上,老婆子吃的少,人稍微清爽些。

王老虎和许婉坐定,老婆子很客气,端上了水给王老虎喝。

“老妈妈,发生这样的事,真是对不起。你这豆腐是怎么做法吃的?什么时候吃的?”王老虎问道。

“中午吃的,也没怎么做,就是倒了些酱油,”

“凉伴。”王老虎道。

“王公子。”躺在床上的老头子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们是一直买你的豆腐吃,以前从没出过事,今天这是怎么了,我已经拉了五六次了。”

“老伯,对不住了。我正在调查这件事。现在无可奉告。”

王老虎刚想端碗喝水,老婆子的孙子跑了进来“奶奶,你快来看。你快出来 看。”王老虎放下碗,跟着小孙子来到屋外,只见一地的拉物,一只狗无力地躺在地上,很明显,这些拉物是这条狗的废弃物。

“这狗?”许婉道。

“老妈妈,这条狗也吃了豆腐吗?”王老虎问道。

“没有,王公子真会开玩笑,这狗怎么会吃豆腐呢?”

“那它中午吃的是什么?”王老虎问道。

“一些剩菜剩饭,还有些鸡骨头。”

“那你小孙孙今天吃豆腐了吗?”

“这个小兔崽子,中午不肯吃饭,到现在还没吃过饭呢?”

王老虎寻思着,他走进屋内,看着桌子上的两碗水,他端起水,靠近鼻子闻了闻,一股不一样的味道飘进鼻子里。

“老妈妈,你们的水缸在哪里?我能看下水缸吗?”

老妈妈领着王老虎来到水缸边,王老虎舀起一瓢水,这水看着与一般水没什么差别,但细闻便能闻到。王老虎将水交给王彪,王彪接过水,也闻到了一股不一样的味道。

“公子,这水……”

王老虎示意他不要说下去,他在王彪耳边支吾了一会儿,王彪会意,带了两个贴身护卫出了去。

“老妈妈,你们好好休息,我先告辞了。”

“王公子慢走,”

“对了,你家小孙孙,如果不要吃饭,就暂时不要给他吃。”

老妈妈一脸的疑惑。

王老虎和许婉再次回到婉春坊。王老虎看着登记的人群,满脸的疑云。他又看了看那些豆腐成品,心里不是滋味。

“公子,这件事发生的这么突然,影响又这么大,对我们婉春坊生意一定会带来很大的影响”

“许婉姑娘说的对,一定会有影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豆腐,怎么就有毒呢?公子,这些都要处理掉吗?”

“先不急,我们再等等。”

“公子,你还在等什么。”

“等一个人。”

“仓库的黄豆有问题吗?”

“黄豆没有问题,人没有问题,豆腐也没有问题。”

“都没有问题,公子,你是说豆腐没有问题!”

“是的,豆腐没有问题。”

“那问题会出在哪儿?”

“等一个人。”

王老虎所说的等一个人,他等的人究竟是谁?许婉非常好奇。同时,她又为王老虎在短时间内有了线索,非常兴奋。她偷偷地斜眼看了王老虎一眼,脸一下子红了。

王老虎等的那个人终于来了。他是王彪。

王彪回来之后,向王老虎汇报道:“公子,你的猜测没有错,真的是这样。我去了十来户人家,其中只有五户水样有问题,其他的水样是没有问题的。”

“公子,你是说他们不是豆腐中毒,而是水中毒?”许婉似乎领悟道。

“先听王彪把话说完,王彪,你继续。”

“水没有问题的那些户,经我再三询问,已经问清楚了,是有人在街上造谣生事,说只要跟着去,就可以得到赔偿,这样越传越远,来找婉春坊赔偿的人也越来越多。”

“一切都清楚了”王老虎看着排队的人群,“这些人中大部分是来凑热闹的,真正中毒的人并不多。”

“公子,你打算那怎么办。”

王老虎转向许婉:“你说,怎么办?”

“我,公子,你说怎么办呢?”许婉道。

王老虎摇摇头,道“许婉姑娘,在生意场上,这样的事在以后有可能还会碰到,有些事要你处理的。”

“不是有公子吗?”许婉轻轻地道。

“如果我不在呢?”

“不在。”许婉那双大眼睛不解地望着王老虎,“你要去哪里?”

“我打算过段时间 去杭州。”王老虎道。

“我也与你一起去”许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突地更红了,自己与王老虎并没有真正地成亲,自己跟了去,算什么呢?

“婉春坊怎么办?”王老虎问道。“我需要你在泰利管理好婉春坊,照顾好我的母亲,毕竟她年纪也不小了,我需要你在身旁照顾她。”

许婉无语。

“许婉姑娘,现在就看你怎么处理了。”王老虎道。

“我行吗?”

“相信自己。”王老虎道。

许婉站了起来,向着登记的人群走过去。王老虎向王彪 使了个眼色,王彪领会,领着贴身护卫过了去,有时候,有人罩着,事情会有更好的效果。

许婉对许伯及登记的店员道:“停一下。”并向人群说道:“各位乡亲父老,这件事经过我们的调查,现在已经搞清楚了。”

许伯对许婉这番话,也颇感意外。

“我们生产的豆腐并没有问题!”许婉这话一出口,人群又躁动了,有人道:“你说没问题就没问题,谁信呢?”

“这么多人中毒了,怎么说,你们还在这里说胡话。”人群中反对的话一个接一个地说了出来。

“我们已经调查了,中毒的是因为你们家里的水有问题,被人投毒了。”许婉提高了声音。

“水有问题,我们的水没有问题。”人群中有人发声。

“你们听我说,我们的豆腐确实没有问题。你们要相信我。”许婉道。

王彪等人看到人群的噪声越来越大,而许婉的声音已经被人声盖住,抽出刀道:“都没听到夫人说吗!”

贴身护卫也都抽出刀。王彪 继续道:“我们刚刚调查回来,你们这些人中,大部分人是没有中毒的,却乘乱来婉春坊讨些好处,乱来添乱。公子不来追究你们,你们还在这里蛮缠,你们还要不要脸!”王彪的声音响亮,一下子将人群怔住了。

王老虎起身,向着人群说道:“婉春坊的豆腐没有毒,你们不信是吧,我证明给你们看。”王老虎说完,从婉春坊取了几块油豆腐咽了下去。

“来,你们也来”王老虎招呼立在一旁的女店员,女店员也上前各自取了豆腐制品,吃了下去。

“婉春坊一直注意卫生和质量,请乡亲们放心”许婉道。

人群中有人已经感到不好意思了,有人轻轻地道“散了吧,散了吧。”人群中已经有人要散去。

王老虎一把叫住:“站住!”

人群立马怔住,没有人敢乱动,有人道:“王老虎,你难道还想吃人不成?”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八十六章 冷刀出现

“如果是换作以前,我定对你们不饶,但今日,我要与你们说理。我,王老虎在,这婉春坊便是我王老虎的,婉春坊的品质一定保证,绝不让你们胡乱抹黑。我若不在这里,许婉姑娘完全代替我,如若有人来捣乱的,我定不饶。”

“王公子,我们也是受人蛊惑,请王公子不要怪罪我们。”人群中有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今天的事我也不追究了。如果有人真中毒了,虽然不是我家豆腐引起的,但我很感歉意,我还是愿意为他垫付治疗费用,还有回去,将饮用水处理掉,因为水已经被人下毒了。”

“下毒!真的有人下毒|!”人群中有人发声道。

“这个人明显是针对婉春坊的,与你们无关。”

“王公子,这样恶毒的人,你一定要把他揪出来,太可恶了。”有人说道。

“王公子,请你为我们主持公道。”

人群慢慢散去,那些中毒的人并没有留下让王老虎垫付治疗费。

“王公子,这次我们垫付了这么多治疗费用,真是太不值了。”说话的是许老。

“值,许伯。”王老虎道,“我们虽然没有任何责任,但却是与我有关,而且通过这件事,让他们知道我们婉春坊是一家负责任的企业。”

“企业?”许婉不解地道。

“怎么跟你解释,这是……”王老虎话未说完,一个特工队员急忙找来,跟王老虎轻声说了几句。

“这个张正,终不负众望。”王老虎对着王彪道,“冷刀终于有消息了,你们马上跟我走。”

“公子,这儿……”许婉道。

“我有更重要的事,这儿剩下的事就交由你处理了。”王老虎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公子……”许婉失望地看着王老虎的背影。

“婉儿,”许老过来安慰道,“公子确实有重要的事,你就不要去打搅他了。”

“可是,他好不容易过来一趟……”许婉失望地道。

张正不愧是张正,亲自出马,马上就有了冷刀的消息。

王老虎等人赶到张正说的那个地方,这是一个荒废的破房子,早已没有人居住。张正带人在那里等候。

“公子,你看。”张正道,“那冷刀前几日一定是藏在这里。”

王老虎放眼看去,只见地上有一堆烧过的火,看形状,看灰烬大小,已经数日有余,地上的柴火还未灭尽,还有火星。

这冷刀还真会挑地方,这地方居住的人少,而且周边也没什么街市,闲人少。这旮头街角的地方,一般人还真不会想到这个地方。

“这人离开时间不长。”王老虎道。这人又去了哪里呢?“张正,你四处搜过没有?”

“公子,我们已经四处搜索过了,并没有发现冷刀。”张正道。

王老虎又仔细地看了看这间破屋子,有一只硬的淡包,已经被咬了很多口,“这个冷刀,又何必呢!”

王老虎四处找寻线索,并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张正,你继续给我找!”

“是,公子。”

入夜,别院。

“我是王妃,我是王妃。”自从上次算命回来,李钥就把自己看成是王妃了,经常让丫鬟叫自己王妃。

“其实像李钥妹妹这样也挺好的”程程道。“没有忧愁,没有烦恼,而且公子对她也好。我有时候挺羡慕李钥妹妹的。”

“李钥姑娘如果不是我,就不会变成这样”王老虎道,“我倒 是希望,这一切都发生在我的身上。”

“如果,你能早些来,李钥妹妹就会很幸福”

“可能是,这些犯下的过错,必须要我来承担,抢亲犯下的过错。”

“你是说许婉姑娘,李钥姑娘,赵妍姐姐。”

“还有那些被王老虎害过的人。”

“程程姐姐,公子,今天怎么竞说这些我们听不懂的话。”如意道。

“李钥王妃,现在别提有多开心了,有时候我也羡慕她。”如喜道。

“如喜姑娘也有不开心的时候吗?”王老虎道,“我看见的可是个开心的如喜。”

“你不知道的,我没有表现出来而矣”

“如喜姑娘也有这样的时候。哈哈”王老虎道。

李钥从旁边跑过来,拉住王老虎的手,道“齐公子,本王妃叫你跟我玩,今天你怎么不陪我玩呢?”

王老虎只好站起来,笑着道:“王妃,小的知错了。我现在就陪你玩。”

程程笑笑。

“姐姐,我感到李钥妹妹好幸福哦。”如喜道,“她把公子都包走了。”

“是啊”如意也道。

“你们知道公子心情怎么样呢?”程程问道。

“公子?公子?”

“公子的心情你们是不会知道的。如果李钥妹妹一直这样,公子就会愧疚一辈子。”

如喜如意不语。

一个晴好的天气,在这晴好的天气里,程程完成了对先生的选拔,留下 了两个拔尖优秀的先生。

德高望重的先生王老虎已经想好了,由老族长来担当,老族长对于王老虎办教育也支持,欣然接受了。

但是要懂数学和外语的,在大明朝却是寥寥无几,报名者却是一个也没有。

私塾的先生有了,现在就可以招学生了,私塾门口贴了一张招生告示。并且这个告示也由王家的家丁送到了乡下众多佃户手中。

招生告示上写着“招生告示,王家书院就要开业,现招收学生,只要是贫困的孩子就可以报名,王家佃户的孩子优先招收,学费全免。”

这张招生告示一出,全县城又哗然。

穆兄芝和郭今聚在一起,喝着小酒,也在议论着这事。

“你说我们泰利四虎,这是怎么了,张呈前呢要问斩了,王老虎呢疯了。” 郭今道。

“谁说不是,那老虎和我抢女人,抢惯了,现在不来和我争,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你是说红月楼的那些俗粉,那些老虎还会放在心上,他家里什么女人没有。”

“说来也是怪,这老虎怎么变成这样,不来红月楼了?”

“这红月楼的好女人都给他带走了,他还来干什么?”

“你是说程程姑娘,这程程姑娘也走真是的,就是认牢这王老虎了。”

“你说这程程姑娘是不是老虎开的苞?”

“我看有可能,早知如此,我就不让他了,我替她开了苞,她就会跟我了。”

“你?哼哼,你会这样待程程姑娘,早玩腻了吧。”

“这点我就佩服老虎了,听说他把弄疯的姑娘也给带回来了。”

“可不是吗?弄疯了,还要,你说这不是傻吗?”

“可我听说这姑娘挺漂亮的。”

“漂亮?她已经嫁人了!”

“嫁人了!嫁人了,还带回,还给他治病!切”

“这还不止,只说她连孩子都有了”

“啊,这老虎真是亏到家了。”

“我们只管喝酒,没了二虎,还有我们”

“我还听说,老虎要办学了。”

“老虎办学?他什么时候读过书,还冒充读书人,装清高。”

“这老虎也就是一个败家子,和我们一样”

“这话就不中听,什么败家子,简直是傻的不能再 傻的败家子。”

“说的是,说的是……哈哈哈哈”

“听说他只招贫困户的孩子,那些王家的佃户孩子优先招,学费还不要。”

“老虎的脑袋看样子是折的不行了,哈哈”

“我的孩子放在他那儿,他还不收。”

“他王老虎敢!不过说回来,和一帮穷小子一起读,没有出息,我还不干呢?”

“来,我们喝酒,别管他。”

“听说红月楼又来了几个新姑娘。”

“新姑娘?长得怎么样啊?”

“水灵着呢!”

“喝完了,那我们过去坐坐。”

“好,过去坐坐!”

“哈哈哈哈”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八十七章 青青要做洗衣工了

杭州城,刘府内。

“来杭州城这么些日子了,这么空闲着吃白饭也不是个事。”卢青义道,“刘叔,你给我们安排个事做吧。”

“是啊,我们叔侄一直这样闲逛,确实也不好。”卢腾道。

刘钊顺想了下,道“你们都是我的贵客,安排你们做事……”

“刘叔,你也别为难,我们在这边住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样下去,我们自己也过意不去。”

“辛管家,我们刘府可有什么空缺的位置?”

“老爷,刘府暂时没有什么空缺。哦,对了,有个丫头前几日刚刚有事回去,刘府缺个洗衣工。”

“洗衣工啊?” 刘钊顺有些为难。

卢青青也露出为难之色,这个在卢家寨做惯大小姐的人,一直是自己呼风唤雨,召唤别人,现在让自己去做个洗衣工。

“算了,算了,洗衣工,这不行。” 刘钊顺道

刘士风一听,也不乐意:“爹爹,这不行,怎么能够让贵客帮我们洗衣服。”

卢青义道:“我们还会计较这些,有份饭吃就不错了。”卢青义替青青应承了下来。

“青义,卢腾,你们两个就到我的茶行去帮忙,这是你们的老本行,应该会得心应手。”

“谢刘叔安排。”

卢青义三人回到自己的房间。

“哥,你怎么帮我应承下洗衣工的活计,我不干,我不干。”

“妹妹,现在我们寄人篱下,有什么办法呢?”

“青青,我们这样每天白吃白住,也不是个事,总要讨个活计做,你先做着,到时有其他活,我们再换。”卢腾道。

“可我从来也没洗过衣服。”

“哥知道,哥都知道。凡事都有个开始,你可以慢慢学,从现在学起。”

“哥,我都不知道怎么过了,本以为找到刘叔叔,我们会好过一点,但现实却是这样,我们仇还报不报了!”

“仇一定要报,可不是现在”卢青义道,“我们没有这个能力。”

“我们可以找刘叔叔帮忙。”卢青青道。

“青青,慢慢来,人家生活的好好的,未必会帮我们。”卢腾道。

“那以后我们怎么办?”青青担忧道。

“父亲让我们投靠刘叔,叫我们不要为他报仇,想必也是不想连累刘叔。况且刘叔帮我们也够多的了,我们不能再麻烦刘叔了。”卢青义道。

“我们三人之力,何时才能报仇啊?”青青道。

“我们会有办法的,”青义道。

“哥,你有没有想过王公子的办法?”

“哪个王公子?”卢腾道。

“上次在客栈救我们的王公子。”青青道。

“我记起来了,如来客栈。”卢腾道。

“这个王公子看上去不像是一般人,当时,他曾说‘江湖上再也没有卢家寨’。他是想收编我们。”卢青义道。

“那王公子手下人手很多,而且能挺身相救,或许他说的是对的。”卢腾道。“是不是我们要再想一下他的意见了?”

“腾叔,暂时不讨论这个。我们先住下,到时再看一下刘叔的意思,能不能帮我们报仇,如果不能,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卢青义道。

“青青姑娘在吗?”门外传来一声呼叫。听声音,像是刘士风公子。

刘士风进门。

“刘公子”青义,青义称道。

“卢公子,腾伯。” 刘士风也称道。

“刘公子,请坐。”青义道

“贵客来临,”卢腾道,“刘公子,我们在茶行的活计,安排的怎么样了?”

“腾伯,这茶行,不管什么活计,你们都会顺手,是不是?” 刘士风道,“倒是青青姑娘的活计……?”

青青道:“衣服我从来都没有洗过。”声音有些轻。

刘士风道:“青青姑娘放心,等那丫头回头,再给你换个轻松的活。”

“反正现在也没办法了。” 青青道。

“刘公子,今天来有什么事吗?”青义问道。

“哦,卢兄,你们来了有这些天了,也没好好带你们去杭州城玩玩,今天 大家都有空,我带大家去玩。”

“好啊,哥,我们出去玩玩。”

“你这丫头,好,一起去吧。”青义道。

杭州城比起小县城当然大的多,街上的小玩意更多。

杭州最有名的要数西湖,西湖边的垂柳柳枝随风飘动,行走在湖边,卢腾和卢青义走了一排,走在前面,刘士风和卢青青一排,行走在后面,身后还跟了两个家丁。

西湖边上有些小贩,卖着一些银器,一些小玩意。青青将母亲送她的镯子丢了,所以特意去银器摊前看一看,刘士风也跟了上去。青青将一个银手镯拿在手里掂了掂,看了看,又往自己手上带了上去。

“青青姑娘若是喜欢,便将它买下了。”刘士风道。

卢青义也过来了,青青道:“哥,你看这镯子,跟母亲的那个像不像?”

“再像也不是母亲的镯子。”青义道。

“都怪那个臭乞丐。”青青道,“下次看到,我揍扁他。”

“这个小乞丐,我想再也不会碰到他了”卢腾道。

青青将镯子摘了下来,“青青姑娘,你不喜欢?”刘士风道。

“没什么不喜欢的,就是不要。”青青道。

离开银饰摊,他们又经过了首饰摊。青青又拿起一个红色手饰,带在手上,左看看,右看看,“哥,你说这个怎么样?”

“好看,你带什么都好看,”青义应付道。

“好看就买了。”刘士风道,“店家,这个我要了。”

“我不要你买!”青青道,“哥,你带钱了没有?”

“出来 的急,没有带”青义摸了下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带钱袋。

“青青姑娘,我给你付了吧。”刘士风道。

“随你了吧”青青也不管付没付钱,带着红手饰就离开了。

“我这个妹妹呀就这样。刘兄,可别生气。”

“卢兄,别这样说,青青姑娘很可爱。”刘士风有些傻笑道。

第二天,卢青义和卢腾到茶行去干活,而青青被安排在了后房,给大家清洗衣服。这刘府上下几十号人一天换下的衣服可想而知,有几大脸盆,这些衣服都要青青清洗并晾晒干。可怜这个卢家大小姐,从没干过这样的粗活,也不知从何下手。

青青穿了件粗布衣衫,拿了条凳子坐了下来,一大脸盆的衣服高过了自己的头,她拿起了一件衣衫,上了皂角,在搓衣板上使劲搓了起来,没搓几下,便将衣服扔在了大脸盆里。坐了一会儿,又拿起另一件衣服,搓呀搓呀搓,没搓几下,这手就酸的不得了,额头上出现了汗珠。

两个小丫鬟肩并肩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轻轻在道:“哦,新来的。”

“我看也是。”

她们走上前,看了看青青,其中一个道:“看你长得还标致,怎么到刘府来洗衣服了?”

青青没有做声。一个声音又传来:“看样子你是外地来的吧。你看你的衣服,还这么寒蝉,好好干,要不然,刘府就不要你了。”说完,又将一大盆衣服扔在地上。

青青这个曾经的卢家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啊,心里似乎有万种委曲。她鼻子一酸,眼泪禁不住就要留下来。她用手搓了几下眼睛,又拿起衣服,狠命地搓了起来……

入夜,刘府内。

“青义,这茶行的事做的可顺手?” 刘钊顺问道。

“谢刘叔安排,卢家世代做茶叶,这活计自是不在话下。”青义道。

“是呀,卢家世代经营茶叶,青义耳熏目染,定是个行手,想不到我刘钊顺又多了一个好帮手。哈哈”

“刘兄不嫌弃,给我们一份好差事,真是感激不尽。”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八十八章 王家书院

“腾兄你太客气了,我和兄长是故交,感情自不在话下。你看,你看,看我这张嘴,又提起兄长了。”

“刘叔,时间也过的确实快,我们几个来到杭州城也快一个月了。一想到父亲的仇还未报,我们是寝食难安。”

“我兄长在世时时常把刘兄长挂在嘴上,说是年关过时,要来拜访,可不曾想道,此话自是永别。却是不能实现。”卢腾道。

“我也时常想起卢兄长与我深厚交情,想为卢兄长办点事,可是刘某自叹力不从心,自是惭愧。” 刘钊顺道。

“刘叔有这份心意,我们深感欣慰,可是敌人不是一般人, 我们也能理解刘叔的难处。”

“宁王坐拥一方,有上万兵力,而且广招英雄。我们有什么?凭你三人,加上我们刘家老儒上下几十口人,想要报仇,恐怕……”

“我们也知道,报仇难,可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就不信,我们没有机会?”

“这个机会,恐怕不多,而且宁王身边高手如云,近身都很难。”

“那我们就一直等,总有这样的机会。”

“青义,你就不想过折中的方法,在这个乱世活下去,毕竟活下去才最重要。”

“活!如果让我这样苟且的活着,我怎么对的住死去的爹娘?”

“如果以卵击石,卢兄可能会不建议你这么干。”

“没有一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的好,同样,每一个孩子也应该为父母做尽孝之事。”

“可这件事希望渺茫!”

“机会再少也不等于没有机会,只要我们积蓄足够的力量,等到机会来时,就有可能会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如果杀了宁王,你们就与朝庭对的干,可就回不了头了。”

“就算浪迹天涯,就算搭上性命,我也要搏上一搏。”

“好,青义,既然你决心已定,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报仇不能急于一时。” 刘钊顺道,“我们要从长计议才是。”

刘钊顺房间内。

刘钊顺坐着,发着愁。也说不上是什么原因,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丁玲扭着小腰稳步到刘钊顺身边,一屁股坐在刘钊顺腿上,“老爷,什么事让你闷闷不乐呢?”

刘钊顺搂着丁玲的细腰,叹了口气道:“也不知所谓何事,我这心里,老是感觉不安。”

“老爷,是不是你近来生意太忙?老爷,你可要注意身体呀。”

“这生意场上,有士风帮我,现在又有青义贤侄 ,倒是没什么操劳。”

丁玲从刘钊顺腿上站起来,走到刘钊顺身后,帮着做起了按摩“老爷,你说这卢家三人,虽说老爷给安排了事做,可妾身觉得他们总是个患害。”

“患害?”

“老爷,你不是说他们三人受什么王追杀,一路躲到杭州城,要是个万一,那仇家追到刘家,我们刘家可经不起折腾!”

刘钊顺虽说是个讲义气之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觉得这卢家三人留在刘家始终是个不安定因素,这也是他近来忧心忡忡的原因。这卢家三人一心只想着报仇,会不会因为这样给刘家带来不祥之灾,几十载的家业就此毁于一旦,这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可这三人毕竟也是老友的兄弟孩子。

“这卢家老爷与我感情深厚,我怎能拒他们于千里之外呢?这一月下来了,也没生什么事端,只要我们小心谨慎,也不会出什么乱ZI。”

“我只是随口说说,老爷,我们家,你作主,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的小心肝,什么事都可以以后再说,我们先上床” 刘钊顺顺手抓住丁玲的手,丁玲顺势躺进刘钊顺的怀里,“老爷,你好坏啊。”

刘钊顺在在脸上乱亲了通,惹的丁玲咯咯地笑道:“老爷,你弄氧我了……”

刘钊顺将丁玲抱在怀里,向床走去。

卢青义房间内。

“哥,洗了一天的衣服,我好累呀。”

“哥知道。”

“你不知道,这刘府上下几十口人,这一天的衣服堆真心的烦,像座山,洗搓半天,这还不算,还要将他晾干,这种活是人干的吗?”

“青青,我们现在寄人篱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再忍耐一下。”

“我再忍,要我忍到什么时候?”青青有些绝望地道。

卢腾道:“青青,我们三人从安徽过来。这一路上,我们经历了多少危险。在杭州城一月有余,总算有个安身的地方,那宁王的人却没有再来,这刘钊顺也算是一个讲义气的人。”

青义在房间踱着步,道“你们说那宁王的人发现了我们没有?”

青青道:“哥,你怎么这么说呢?”

“如果宁王的人发现我们,我们还能这么安生吗?”卢腾道,“青义,你别一乎一乍的。”

“刘叔考虑一家人的平安,也无可厚菲。看来,这报仇只能靠我们卢家自己了。”

“不错,青义,那刘钊顺今日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报仇之事,我看还是要做好长久的打算。”

青义神情凝重,迷茫……

泰利县城内。

王家书院正式开张了。王家书院共招收了二十一名孩子,这些孩子十八个来自王家的佃户,三个来自县城里的贫困户,这其中还有五位女孩子。

四周除了布置众多家丁,还布置了特工队成员,防止有人趁机捣乱。

王家书院开创了免费教育的先河,来这里就读的孩子,或是佃户的孩子,或是贫困孩童,生活没有温饱,何以有学费读书。这样不谋利的教育,在泰利被人称为傻,因此也有人戏称王老虎为傻虎。王老虎愿意做这样的傻虎,如果这样做,能够弥补先前所犯的过错,傻虎愿意。

王家书院开创不光只学八股,还学数学外语的时代。学八股,这是必须的,穷人的孩子靠教育也有出人头地的一天,但是,还要学好数学和外语,世界是一个开放的世界,是一个多元的世界,虽说现在还不是,但总有一天是,学一门外语至关重要,可是现在缺的是这类先生。王老虎也正为此事犯愁。

王家书院除了先生和孩子,王老虎还请来了朱县令,老族长,程程,还有当地的一些教育界其他私塾的先生。热闹的场景当然少不了那些猪朋狗友,虽然,他们不懂什么墨水,但装清高的时候,还是要在场的,这样就显得自己特有文化。

简单的开学仪式包括:朱县令简短的致辞,老族长宣扬做人的道理,王老虎介绍几位先生。之后,孩子们就正式进入私塾,发了每人几本书,这些书中有一本特别奇怪,这本书在市面上是买不到的,这是王老虎亲自为孩子们设计的《小学数学》。

第一堂是老先生上的国语课,王老虎和程程当了一回学生,和孩子们一起听了课。这位老先生国语知识丰富,满腹经纶,王老虎十分满意。

有小学教师资质的王老虎,深知小学阶段的重要性,特别是学习之初学习习惯的养成。所以在第一课,王老虎不讲数学,而是要求孩子们如何学习。预习-学习-复习,三习,所谓,预是学的开始,预有疑,疑有果,预才有果;学为释疑,学为解惑,学为正果;复为巩,复为固,复知新,所谓温故而知新。

老先生为王老虎新一派的教育理念而吃惊,这个年青的人,懂得却比常人要多的多。程程对王老虎更是刮目相看,她的心里更加明白,这王老虎比起其他公子哥,知道的东西更多。

王老虎也观察着李靖,这个从没有上过学的孩子,和其他贫困的孩子一样,十分珍惜这个机会。这让王老虎很欣慰。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八十九章 糖葫芦

县衙。

朱县令满脸愁云,临刑的日子马上就到,这冷刀是没有一点消息。朱县令一想到项上的乌纱为此要不保,就禁不住地发寒。

朱县令道:“这冷刀真会藏,这么多天过去了,竟然没有一点消息。”

“朱叔,他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寻找起来确实有难度。”王老虎道。

“县城城门已经封了这么多天,已经没有什么理由再封下去,明天开始城门将打开,那冷刀想必不急着出城”

“我也会派人看着城门,不会让冷刀出城。”

“贤侄,你一定要想想办法,这人要是抓不回来,我交不了差。交不了差,我的乌纱不保是小事,怕是那冷刀又在县城惹出什么事来。”

“我已经派人在到处搜查,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定能发现。”

“有劳贤侄了。”

这是一个下雨天,天黑沉沉的,一场中雨欢快而至。

街上的行人由于这场雨的到来而变少,王老虎沉思着冷刀的去向,突然有一特工队员回报:“公子,我们在桥三里弄发现冷刀足迹。”

一听到有冷刀的消息,王老虎马上道:“你马上带我去。”说着带上两个贴身护卫,张着雨伞,火速赶往桥三里弄。

“这的确是个藏人的好地方。”王老虎到了那里,发现这间房藏在一民居的后边,两间房相连,门口比较隐蔽。

房间里生活设施都有,但已经没有了人。从邻居了解到,这户人家已经外出走亲戚一个多月了,房子一直空着,没有人住。

冷刀在这里藏了这么多天,这里的老百姓,包括邻居居然都没有发现,这冷刀究竟是什么人啊?王老虎想到这人的可怕。

“公子。”一特工队员拿过来一件衣衫。

“这件衣衫?”王老虎脑海中想起这件衣衫就是冷刀的。看来他已经从这户人家处取了件衣服,并换上。

“张正呢?”王老虎问道。

“张队长命我们在这里等候公子,他已经去其他地方调查了。”

“嗯,”张正办事我放心,王老虎想道,“这里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你们速速前去,想尽一切办法,将冷刀揪出来。”

“是。”

雨还是下着,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去趟别院,看下李钥姑娘。王老虎突然想起了李钥。

别院也罩在烟雨之中。

王老虎进入别院,这时的别院比较冷清,程程,如意如喜已经到卞依坊,李靖到王家书院读书,别院里只有李钥和两个丫鬟,还有一个宝宝。

“公子。”丫鬟称呼道。

“药喝了吗?”

“回公子,药已经喝下。”

“好,不错,你们先退下,这里有我。”

两丫鬟退去。

李钥见王老虎前来,便嘻嘻地上前“齐公子,还不快来拜见王妃。”

王老虎只得应声,应承李钥的要求。李钥道:“乖,请起,请起。今天有没有带好吃的?”

“早知你有这嘴馋,已经帮你买了。”王老虎变了戏法似的,从后边拿起一串糖葫芦。

“哈哈,好好看。给我”李钥伸出双手,接过糖葫芦。李钥将糖葫芦塞进嘴里,张口咬下了一颗,糖葫芦边上的红色汁水停留在李钥的嘴边,王老虎道:“慢吃,慢吃,里面可是有核。”边说边用手将李钥嘴边的汁水擦去,边擦边道:“李钥姑娘人清纯漂亮,嘴微微上翘,还真是性感。”

李钥连续吃了五颗,一串糖葫芦就这样被消灭了。

“齐公子,我还要,我还要。”

“早知道你会来这一手,”王老虎又从背后取出两串糖葫芦。

李钥开心地笑了“哈哈嘻嘻,”李钥接过糖葫芦,又大口吃了起来。

两串又被她吃完了,李钥还是不停地向王老虎要“我还要,我还要。”

“李钥姑娘,你的胃口可真大,”王老虎没想到李钥这么会吃,“好,好,好,我再给你去买。”

“买买,好,我也要去。”李钥嚷着也要去。

“可外面在下大雨?”

“下雨,我也要去。”

王老虎只得依了李钥,王老虎撑着把雨伞,李钥躲在伞下,这一男一女,就这样近距离地接触在一起,王老虎闻到了李钥独特的香味,这是她独有的清香。

李钥也时不时地往王老虎这边靠,外面下着雨,往里靠是很正常的反应。雨伞本来就不大,两人又不能像情侣一样紧紧挨在一起,王老虎有意识地往外挪了挪,雨水很快就王老虎一边的衣服淋湿了。

卖糖葫芦的小贩还躲在屋檐下,因为雨大,他没带伞,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雨。王老虎和李钥上前,王老虎道:“幸亏你还还在,要不然,找到你家也要来买。”

小贩道:“公子真会开玩笑,小小 一串糖葫芦,哪会这样大动干戈,还不远千里来买?”

“我家夫人爱吃,怎么远都要来买。”王老虎说这句话时想了下,最后还是称呼夫人为妥。

“看来公子是位重情之人。”

“你今天这糖葫芦我都要了,也省得你到处叫卖了。”

“公子说的可是实话?”

“我像是个说谎之人吗?”

“太感谢公子了,等雨停了,我就可以收工回家了,家里娘子正等着我呢!”

“看来你也是个重情之人。”

小贩傻笑道:“彼此彼此。”

“你以后每天都给我送几串糖葫芦到别院,她要吃多少,你就给她多少?帐呢每天到卞依坊去结。”王老虎指着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李钥道,李钥看了看王老虎,傻笑着,“好吃,好吃。”

“原来你就是王老虎王公子,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王老虎,王老虎,”李钥有些惊慌地喊着,一下子扑到了王老虎怀里。

王老虎道“这位姑娘受到过刺激,小哥,切不要再提王老虎。”

“哦,知道,知道。”

“你不是本地人?”王老虎知道,这小县城中不认识王老虎的没有几个人,由此推测这小贩不是本地之人。

“小人前几月刚从会安过来,住在城西,也听说过公子的事,不料今日竞真碰上了公子。”

“会安?”好巧,那冯柳儿也是会安县人,他也是会安人“怎么想到到泰利来呢?”

“实不相瞒,我们夫妻两人以卖这糖葫芦为生,听说这泰利县城有两宝,豆腐和艳丽的服饰,所以我们就过来了,我卖糖葫芦,想为娘子买件卞依坊的衣服,可惜我赚的钱还不够一件衣服。”

卞依坊的衣服价格昂贵,说虽也有平民品牌,但也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这卖糖葫芦的,说一定攒上一年,也买不来一件衣服。

“小哥,现在住在哪里?”

“暂时住在亲戚家。”

“你在亲戚家一住就是大半年,他不烦吗?”

“他膝下无儿无女,把我当儿子看待。他好的很呢!王公子若是不嫌弃,下次你过来坐坐。”

“你家亲戚欢迎我不?”

“他是个好人,定欢迎王公子。还有喷喷香的发糕”

“你家亲戚还会做发糕?”

“是隔壁邻居每天都做发糕,叮叮当当,每天要吵一上午。不过今天就比较特别,我出来时,就没有声音了。”

“可能是今天做发糕做得特别快吧。”

“几个月来,从没有这样的时候,可能是吧。对了,我还听到一阵东西掉落的声音,可能两口子吵架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

“我也这样想,我也没过去看,不过后来也没听见他们两口子怎么吵闹的声音。”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不寻常的事让王老虎联想到了一个人――冷刀。

“小哥,我现在就想去你家。”王老虎道。

“公子能去,我真是太高兴了,我娘子也一定会很高兴。”

王老虎吩咐贴身护卫:“你送李钥姑娘先回去。”贴身护卫应允。

李钥却是不依饶,嚷嚷着道:“齐公子,你去哪儿,我也要去。”

“我下次再带你去玩,听话。”

“公子,让这位姑娘一起去吧,一起去热闹些。”

这小哥是不知道此去的危险,但碍着小哥和李钥,王老虎没有说出来。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九十章 张正的头痛病

来到了卖糖葫芦的小哥家。

小哥正要招呼自家娘子,王老虎将他拦住,道:“切不要大声嚷嚷,我想先去隔壁买发糕。”随即,跟贴身护卫说道:“你们两人保护好李钥姑娘。” 贴身护卫抽出刀,点着头。

“公子,这是怎么了?”小哥一脸疑惑。

“小哥,别害怕。你先回家等我。听到任何声音,都别出来。”

小哥没搞明白发生的事,但听王老虎这样说,想自有他的道理,便先回去不提。

王老虎慢慢地靠近这户农家,为了不打草惊蛇,王老虎没有敲门。他纵身一跃,跃上了围墙,借助上跃双手攀助之力,王老虎迅速上了围墙顶,再纵身向下一跃,稳稳地落在了农户小院内。

房间内没有声音。

王老虎警惕地望着四周,这个小院落除了有几样小农具,还有一些洗净的米。盛在米皿里,这是人家做米糕用的材料。一个生意人,米还没有做完,屋内又这么安静,这里面必有蹊跷。

王老虎慢慢地靠近屋子,屋子门掩着。屋内突然传来一丝轻轻的踢物的声音,王老虎听的清楚,这声音虽然只来了一下,却是真实地来自屋内。屋内有东西或是人,会是冷刀吗?王老虎有些紧张起来,他已经做好准备。

又有人翻墙进入。王老虎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张正。

张正上前道:“公子,我已经叫人过去,守住屋子旁边和后面。”

“不错,你想的周到。”王老虎话未说完,只听屋内哗啦一声。有人跳窗,王老虎的第一个反应是冷刀跳窗逃跑。不容再想,张正踢门,王老虎和张正强行进屋。

“张队长,有人跳窗跑出。追!”是特工队员的声音。

王老虎道:“张正,你迅去追击,切记要将此人拿下。”

张正追去。

王老虎留在屋内,这间屋子是农户做米糕的工作坊,灶上还有烧熟的米。屋内还有些热气没有散去。

王老虎走过去,眼睛十分警惕地环顾充满热气的屋子,发现一对中年夫妻被人绑在柱子上,嘴里塞着布条。

中年夫妻 “呜呜”地叫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王老虎解开中年夫妇身上的绳索,中年夫妇取下嘴里的布条,上前道:“恩公,感谢恩公救命之恩。”

“你们可认识跳窗之人?”

“我们并不认识那人。”从中年夫妻的描述中,王老虎知道那人就是冷刀。

“你们能详实说下当时的情况吗?”

“我们夫妻俩正在做米糕,那人闯进来,将我们夫妻俩绑了起来,他说,他不会为难我们,只是来暂住两天,两天后,他就走。”

“暂住两天?”

“是,恩公,他是这样说的,他怕我们前去告发,所以绑了我们。”

“他还有什么不平常的举动吗?”

“嗯,这倒没有。不过,他好像有几天没有吃东西了,他吃了我家好多的米糕。”王老虎确实看到好多盘上的米糕不见了。

这冷刀只在这里暂住两天,两天后再移至别处,这是一个经验丰富的人惯用的手法。只不过现在这个地方已经被我们发现,冷刀的算盘落空了。

现在希望寄托在张正身上,希望张正能不负重望,将冷刀擒住。

“不知恩公尊姓大名?”中年夫妇问道。

“这点小事,不要记在心上。我只是来买发糕,凑巧碰上而矣。”王老虎告别了中年夫妇,来到卖糖葫芦的小哥家。

“公 子,发糕买了吗?”小哥问道。

“已经买了,这两夫妻很热情,留我多坐了会儿。”王老虎道,“小哥,我跟你说的事别忘了,记得给我送糖葫芦。”

“公子,不再坐一会儿?”

“不了,下次吧。”王老虎带着贴身护卫和李钥离去。

待王老虎离开后,小哥的娘子问道:“这位公子气宇非凡,是县上的哪位?”

“他就是卞依坊的王老虎王公子。”

“他就是王公子,你怎么不早说呢?”

别院。

“今天吃饱了吗?”王老虎问道。

“饱饱,饱饱了。”

“那可惜了,我还买了发糕。”王老虎故意在李钥面前取出发糕。

“我要,我要。”李钥又嚷着要。

“李钥姑娘,今天你吃了很多的糖葫芦,这发糕可不能再多吃了,而且要留一些给程程姐姐,如意姐姐,如喜姐姐。明白了吗?”

李钥像懂了一样,点了点头。

李钥很快吃了块发糕,又要拿第二块,王老虎道:“你这样吃下去,你的程程姐姐回来就没得吃了,还有,也给如意姐姐留一点。”

“公子,宝宝醒了”一个丫鬟道。随即就听到宝宝的哭声。

“来,我来抱抱”王老虎接过丫鬟手中的宝宝,抱了过来。他哄着怀里的宝宝,却怎么也不见他停止哭闹。

“公子,是宝宝 饿了。”一个丫鬟道。

“饿了?难怪,我怎么哄他,他都不笑。”

丫鬟接过宝宝递给李钥,李钥捋起衣服就要给宝宝喂奶了,王老虎急忙将身体背过去。“宝宝吃的多欢啊”一个丫鬟道。李钥笑笑道:“宝宝我生的,宝宝我养的。”

一个丫鬟道:“夫人厉害。”李钥喂完了宝宝,宝宝便真的不再哭闹。王老虎转过身来,道:“看来小家伙是吃饱了。宝宝再给我抱抱。”

王老虎从李钥处接过宝宝,此时的宝宝已经吃饱,眯着眼睛在笑,小手不停在摆舞,王老虎突然间感到胸口有些热乎乎的,抱开宝宝一看,哈,原来是宝宝拉尿了……

此时的王老虎虽然身在别院,但心却在想着张正和冷刀。

入夜,王家大院。

“请公子如罪,我们未能追上冷刀。”张正道。

“冷 刀啊冷刀,跑得够快。” 凭张正的功夫,竞然也没拿住他。王老虎想道,“特工队已经做的够好,连续发现冷刀的行踪。抓住冷刀也是眼前的事。张正,你将今日之事再说一遍。”

“今日我与公子分开后,去追那人,现在我可以确认的是那人就是冷 刀。可是冷刀轻功了得,我和其他队员连续追赶也未能将他追上。而且,在追的过程中,我的头痛病又犯了,所以……”

“冷刀的轻功?可惜了这人。”王老虎替冷刀可惜,从现在冷刀的所为来看,他并非是十恶之徒,起码,他没有伤害铁匠,米糕夫妇等人。

那么他一直来苦心经营,处处针对王老虎是为了什么?

“张正,你辛苦了,早些下去休息,明日继……”王老虎话还没说完,只叫张正 “啊……”地喊着,原来,他的头痛又发作了。张正手抚额头,额头上直冒冷汗,口里直喊着“啊……”人也顺势跪了下去。

“张正,张正……”王老虎叫着张正。

待张正醒来,蒙蒙笼笼地看到眼前坐着一个人,待视线渐渐清晰,看清那人正是王老虎,而自己却是躺在床上。

“公子……我对不住你。”

“你没有对不住谁,你的头痛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疼。不过没事,我能挺住。”

“刚才郎中已经来过,已经开了药方,明天我让丫鬟替你煎药,明天你就安心在家养身体。”

“可是,公子……冷刀……”

“保重身体要紧。”王老虎道,“你这头痛落下的病根,一直还去不了,郎 中说了,要安心静养。”

“谢公子关心。我这头痛也是老毛病了,也只是偶然发作。现在抓冷刀正是关键时候,我岂能呆在家中”

“张正,记住任何时候保全自己的命最重要。你的头痛病还是要静养,你不必多说,这几日你便在府中静养,事情让特工队员去做。”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九十一章 调虎离山

天亮的时候,雨停了。在前一天雨水的洗礼下,泰利县城一片水灵。

街道上的青石板,还留有些水的渍迹,屋檐的瓦,雨的余滴还在滴落,滴 。嗒,滴,嗒,落在青石板上,溅起了小小的水花,随后又溶在了一起。树上的叶子,虽是秋季,但在雨水的冲刷下,还是可人的绿,绿的发亮,亮的耀眼。空气也是格外的清新,伴随雨后的凉意。

这天的清晨,依旧如往昔。街上的行人还不多,偶传来些小贩的吆喝声。

别院外,一个穿着蓝布粗衣的身影在晃动,他朝别院内张望着。

“冷刀!”别院外守护的是胡达。他这一惊非同小可,这个人就是冷刀,冷刀终于出现了。

胡达喝道:“冷刀,看你往哪儿跑。”

那人没有回答,拔腿就朝一条小弄跑去。

想跑,想从我胡达手上跑掉?胡达当即一声令下:“兄弟们,那人就是冷刀,给我追。”胡达带着手下五个兄弟向那人逃跑的方向追 去。

“跑?你是跑不了了,竟然来到我的地方,冷刀,你也有今天。”胡达边追边道。

那人却是一扭身,拐进了另一条弄堂。

“看来,你也挺会跑的,看谁跑的过谁。”胡达冷笑着。“你们三个从后边绕过去,将他给我截住”

胡达带着两个兄弟也拐进了那个弄堂。

那人终于无路无逃,被前面围截的三个兄弟拦下。胡达笑着:“冷刀,还有地方可跑吗?”那人却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不是很横的吗?怎么不说话了。”胡达道,“识相的,就乖乖地投降。”

那人还是低着头,没有发出一声响。

“兄弟们,给我上。听说冷刀功夫了得,大家小心。”胡达一声令下,众兄弟拿刀从小弄的前后,向冷刀发起了进攻。

胡达和众兄弟慢慢地向那人靠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胡达大喝道:“冷刀,接招……”那人却是腿一酸,哗啦一声跪在地上:“壮汉饶命,壮汉饶命。”

听声音?胡达听出这声音的不对头,这声音不是冷 刀!

“你且将头抬起来。”胡达让那人抬起头来。

头抬起来了,那人却不是冷刀。

“说,你是谁,为何在别院前鬼鬼祟祟?”胡达问道。

“我只是听说别院里住着几位美女,就想过来看看。没想到你大喝一声,我当然就跑了。”

“我怎么看着好像是你特意将我们领的越来越远。你不说实话,是吧。”胡达怒道,“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胡达刚欲动手,那人却说道:“我说,我说,是有人给了我几十文钱,让我故意跑的,他说,你跑的越远越好。我也不相信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

有人让他这么做,胡达感到此事的严重性。这人是谁?难道是冷刀。他故意让人支开自己,他要干什么?别院?胡达,越想越不对劲。

调 虎离山,这是冷刀的调虎离山之计。“啊,中计了,快回去!”

支开胡达,有人却大踏步地来到别院。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冷刀。

冷刀手拿大刀,冲进别院。离开胡达的保住,别院内的女人,只有束手被宰的份。大清早的,大家刚从睡梦中醒来,程程等人被突然闯入的冷刀吓了一跳。李钥、如意和如喜纷纷躲在程程的后面,两个丫鬟护住孩子,李靖则显出小小男子汉的气质,握紧拳头站在前面,程程见状一把将李靖拉回,并将其护在自己的身后。如喜抱住李靖的头,揽进自己的怀里。

“这个坏人拿着刀,是不是王老虎?”李钥问道。

“李钥妹妹,别说话。”如意轻轻地道。

程程道:“冷刀,这里都是妇儒,难道你想对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人动手吗?”

冷刀冷笑,道:“哈哈哈哈,妇儒?谁会可怜你们这些妇儒?是王老虎吗?这个大恶人!”

一听到王老虎的名字,李钥又激动起来:“王老虎,王老虎在哪儿……他在哪儿?”

“你能和公子比吗?”程程反问道,“公子做人顶天立地,绝不会像你这样缩头缩脑。”

“我这样活着是为了什么,你们明白吗?”冷刀撕牙裂嘴着,继续道,“那王老虎能体会我的心情吗?”

“你心里是否有什么委曲?不妨说出来,我们或许还能帮你解忧。”程程道。

“委曲?我的委曲向谁说,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懂。”

“你不说,我们怎么会知道呢?”如喜道。

“你们这些女人,怎么会知道我的心境。”冷刀道,“好,别浪费时间了,识相的都跟我走。”

“冷刀,放了他们,我跟你走。”程程道。

“你?哼哼,”冷刀冷笑,“王老虎的女人,我都要带走!”

“她们是我的客人,她们不是王老虎的女人。”程程道。

“你骗谁啊?”冷刀道,“你们还是乖乖地自己跟我走,不要让我动粗。”

“好,我们跟你走,但李钥妹妹有病在身,请将她留下。”程程道。

冷刀看了一眼李钥,“这个傻姑,我也不要,就让她留在这里吧。”

“你们去哪玩,我也要去。”李钥嘻嘻地道。

“李钥妹妹,我们不是去玩,你在家等齐公子来。”程程安慰道。

“骗人,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李钥不依不饶。

“冷刀,待我将李钥妹妹安顿好,我们马上就走。”程程道。

“你说的很好听,你是在拖延时间等救兵吧,告诉你,门口的守卫都被我支开了,没人来救你们了。既然她也要去,何不一起走?”

“这个傻妹妹。”程程一声叹息。

“你们两个,过来”冷刀招呼两个丫鬟,两个丫鬟哆嗦着上前,双手却紧紧护住孩子,“你们去给你家公子报个信,人,我冷刀带走了,叫他等我的消息。”

在冷刀与丫鬟说话间,程程轻轻地对李靖道:“李靖,你好好地在这里等公子,别乱跑。”李靖点了点头。

出了别院,一辆马车已经在等候,程程等人上了马车,马车渐渐远去。

胡达带着兄弟匆匆返回,别院内,程程等人已经不见踪影,胡达懊恼不已,唯今之计,只有禀报公子,再做打算了。

王家大院。

胡达带上李靖和两个丫鬟,李靖道:“王公子,那坏人抓了我姐姐,你快救 救 我姐姐。”王老虎道:“李靖,你放心。你姐姐我定会带回。来人,带李靖去上学。”

两个丫鬟领命,带着李靖出门上学。

王老虎接过丫鬟手上的宝宝:“还好,孩子没被带走。”宝宝安详在躺在王老虎怀里,对于今天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胡达通报了别院的情况。王老虎一拍桌子,道:“这个冷刀,终于出手了。”

王老虎马上召集常遇春,奇顺,王彪等人,同时吩咐特工队先行跟上冷刀。 “公子,我惭愧,我中了冷刀调虎离山之计,对不起公子。”胡达道。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王彪道,“我们要想个办法将夫人们救回。”

“冷刀驾马车一路向西而行,雨天刚过,这马车一路而行,必有痕迹。时间紧急,现在我和王彪先行追赶。张正……”王老虎刚说出张正的名字,却发觉张正没在厅内,张正因为头痛抱病正在休养,王老虎停下来,道:“常遇春,你安排好兄弟们随后再来。”

王老虎带领王彪,率领贴身护卫驾马向西追去。

常遇春感谢王老虎对自己充分的信任,这一役该是自己显露才能的时候,决不能让冷刀再跑掉。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九十二章 小花的故事

常遇春思索片刻,道:“向西而行,如果出了县城,会过一片小树林,这里很适合埋伏,如果有人埋伏,相信特工队的人能解决掉。穿过小树林,前面就是一条河。”

“那条是汾河。”胡达道。

“不错,汾河挡住去路,如果没有船只,那儿就是和冷刀的决战之地。”常遇春道。

奇顺道:“大哥,你说,我们怎么办?”

“现在到了我们报答公子的时候了。胡达,你错已犯,定要将功赎罪,你带领兄弟快速绕过树林,直达河边。搜索藏在河边的船只,决不能主冷刀乘船逃跑。”

“要绕过树林,只能从南边出发,但时间上会浪费很多。”胡达道。

“这样不行,时间 上我们必须赶在冷刀前面。从西边走,在李亭桥附近,有一条下水道,可以直出县城。”

“可那条下水道又臭又长……”奇顺道。

“为了公子,再长再臭我也上。”胡达道。

“好,胡达,到达河边搜索仔细,务必找到船只,如若找不到,做好埋伏冷刀的准备。”常遇春道。

“好。”胡达应道。

“奇顺,冷刀手上有夫人作为挟持公子的筹码,你随胡达穿过下水道,做好从后面偷袭的准备,同时要安全救下人质。奇顺,你的任务是以救人质为第一任务,明白吗?”

奇顺道:“是。”

“好,你们两人带上兄弟马上出发。”

奇顺和胡达驾马出发。

常遇春则要快速追赶王老虎,并从小树林右边进行包抄,以侧翼敲击冷刀,逼其就范。

县城外小树林,埋伏着冷刀的两名跟随者,正如常遇春估计的一样,特工队抓捕了这两人,为王老虎冲破树林扫平了障碍,争取了时间。王老虎一路穿过树林,追马车一路到了河边。

汾河从泰利西绕过泰利县城而过。

河边冷刀的马车已被丢弃在一边,王老虎上前检查了马车,车上没有一人。河里的水哗哗地流着,岸边的长有几排树,这些树常年长年在河边,地下水充沛,长得十分茂盛,南方又多雨季,常常发大水,树上还留有一些洪水过后的残汁。

“按马车的痕迹方向,冷刀应向上游而行”王彪道。

“不错,冷刀正是向上游而行”王老虎同意王彪的判断。

刚追了几步,王老虎发现掉在地上的一枚钗子,王老虎将其捡起,这是程程的钗子,证明追的方向是对的。

在汾河岸边。冷刀押着程程等人,已经在等候王老虎。

看来冷刀是早有准备,他右手提刀,刀架在程程的脖子上,左手抓着程程的手臂。如意如喜的双手已经被绳子绑住,李钥是例外,比较自由,并没有什么东西绑住她。旁边 冷刀的六个跟随者提刀摆出防御的架势。

几个女人齐声喊道:“公子。”她们知道,王老虎定会来救她们。

“齐公子,你也来了。”李钥显得很开心。

王老虎和冷刀对视着。冷刀由于长时间休息不好,又劳于奔波逃命,双眼布满血丝,但双眼的恨意并没有随时间而减少。王老虎也紧紧盯着冷刀,思忖着如何解救人质。这六人挡在冷刀之前,呈双燕展翅式,如果要救 人,必然要先突破前面六人。后面又是河流,河流到冷刀的站立处又有一条斜坡。

贴身护卫和特工队员将冷刀等人围在一小片岸边区域。

“冷刀,咱们又见面了。”王老虎道。

“我和你的恩怨今天就来个了断。”

“你越狱,就是为了和我来个了断。我和你有何冤有何仇,让你如此恨我?”

“何冤何仇?”冷刀笑道,“你自己不知道吗?我跟你的仇,深似海。”

王老虎一边和冷刀谈话,一边寻找着机会,同时,他也和王彪互换了眼色,要他一有机会就解救人质,但现在看来,这样的机会渺茫。

“既然你与我有仇,为何不直接找我,而是要挟持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你这算什么本事?”

“冤有头,债有主,我本应该找你一决高下,但如果你听了这个故事,你就不会觉得我找错人了。”

冷刀继续道:“我和小花是在元宵节灯会上相识的,本来情投意合。小花对我情意绵绵,本想以后两人可以为连理枝,一直恩爱下去。谁料……天有不测风云。”

以下为冷刀叙述。

“卖花了,卖花了。”小花在街市吆喝着。

“公子,买束花吧,今天刚摘的花。”小花推荐着,有个公子买了束,给了三文钱。“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小花走过石桥,继续卖她的花。

“公子,你看这花,多新鲜,多艳丽。”

“去,去,去,不要。”一公子挥手将她赶了开。

来买花的人并不多,小花篮子里还有很多的花,这时刚好有个公子从她身边走过,本来也不会引起这位公子的注意,小花却上前向他介绍起了花,“公子,买花吧,多好看的花。”

一个手下将他支开:“谁要你的花,去,去。”

“真 的很好看,公子,你挑一束吧。”

这位公子停了下来,目光在小花身上停留住了。

这个小姑娘除了皮肤黄点,身子瘦点,相貌倒也过的去,公子哥想道,嘴巴却说道:“真的很好看。真的很好看。”

“公子,花真的很好看,你来一束吧。”小花道。

旁边的家丁明白公子的心思,道“公子,你看上了?”

公子呵呵笑笑道:“花怎么卖啊?”眼睛一直盯着女孩不放。

“公子,只要三文钱,你来一束。”

“好,好,我全要了。”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小花将篮子里的花都取出将由那位公子,公子却不看那些花,眼睛紧紧盯着小花,手不由地向小花的手摸去,小花将手向内一缩,道:“公子……,你的花。”

“哦,我来取我的花。”公子露出贪婪的一笑。“我是来取我的花的。”

那公子伸手将小花抱住,小花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有些惊慌失措,篮子和花撒落在地上。那公子没有放过小花,在大庭广众之下,撕烂了小花的衣衫,在她的胸部乱……

小花受不了这样的非礼,她一路狂奔,眼里满是泪水,一直到了这汾河边,投河了结自己的性命。

“可惜我知道的太晚了。小花,要不然,我绝不让你死!”回到现实中的冷刀发出绝望的哀嚎。“听完了故事,难道你没有一丝想法?”

“那公子太不羞耻。天理昭昭,天地不容!”王老虎道。

“天地不容?”冷 刀笑道,“可惜天不收拾他。”

“想不到你还有这段难忘的过去,冷刀,你告诉我,那恶人是谁,我一起替你报仇。”王老虎道。

“你替我报仇?笑话!我讲的故事,难道你一点都记不起来?”

王老虎确实记不起来,这件事,他也是第一次听说,难道冷刀口中所说的公子,那个恶人就是自己。再看冷刀,那愤怒忧伤的眼睛,分明指的就是自己。

王老虎不敢想像以前自己尽然放荡到如此地步。为了证明这件事是否和自己有关,王老虎将目光转向王彪,王彪这个贴身跟随,想必什么事都知道。

王彪没有否认。这件事铁定了是王老虎做的。

王老虎也一阵叹息。难怪冷刀如此憎恨自己,难怪冷刀要越狱,原来他还有心事未了。

“先前婉春坊毒豆腐事件也是你挑起的,是吧。”

“正是我。”

“你想乘婉春坊骚乱,乘机劫走许婉姑娘?”

“你只猜对了一半,我不光要劫人,还要弄垮婉春坊!”

“可是你没有想到婉春坊这么快就被平息下来。”

“确实,我低估了你的能力。”

“所以,你再次谋划,以一招调虎离山计支开胡达,掳走程程姑娘等人。”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九十三章 李钥的复仇

“不错”

“冷 刀,你的仇人是我。为什么要抓程程姑娘。”

“王老虎,你难道不不明白吗?”冷刀道,“小花是被你害你,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心爱人的滋味。”

“冷刀,你……”难道这冷刀要,王老虎不敢想像。

“对,”冷刀撕心裂肺地道:“我也要把你的女人淹死在这汾河之上。”

“这些女人都不应该死,更何况这些女人都不是我的女人。”王老虎道。

“不是你的女人?你会专门给这些女人买别院?卞依坊也交给女人打理,不是你的女人?说出来谁会相信。”

“好,我不给你争。冷刀,你听我说。李钥姑娘,精神上受过刺激,她不应该卷入你我的纷争中。”

“这个傻女人,是她自己跟来的,如果你要,你可以领回去。”冷刀道。

王老虎看了王彪一眼,王彪会意。王彪和一个贴身护卫走向冷刀那边。冷刀道:“王老虎,你别耍什么鬼主意,一个人过来。”

冷刀叫了个跟随者,将李钥送了过去。王彪在半道上交李钥接了过来。

王老虎接过李钥,安慰道:“李钥姑娘,我差人送你回去。”

“不回去!这里这么好玩。”李钥道。

“好,不回去,不回去,”王老虎招过一个贴身护卫,道“你看好她。”

现在冷刀手上还有程程,如意和如喜三个人。

程程道:“冷刀,听了你的故事,我了解你的心情。小花,在你心中份量很重,小花走了,你一直没有走出来。但是你注意到没有,王老虎对这件事并不知情。”

冷刀道:“这件事那王老虎别想抵赖,一句不知情就能将他的罪恶抵掉吗?”

“我只想告诉你,这个王老虎并不像你所说的那样,他没有做过错事。”程程道。

“王老虎作恶多端,你再狡辩也是多余的。”

王老虎思索着如何解救程程等三人。他观察着冷刀,冷刀明显有些激动,现在主要的是先让冷刀冷静下来:“冷刀,你不是个善恶不分的人,这点我王老虎佩服你,但你看仔细了,你面前的程程姑娘,如意如喜姑娘,她们都是受害者,我不知道她们为何会在红月楼,但我相信她们身后都有一个故事。”

“红月楼的女人,也是你的女人。王老虎,你别拿这些来搪塞我,你的女人,我都要让你尝 尝失去的滋味!”

在这些人的交谈中,大家都忽视了一个人表情的变化。那个人就是李钥,李钥好像已经懂得了什么。

“冷刀,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你要找的人是我,我可以代替她们,你放了程程姑娘她们。我来,要杀要剐,任由你处置。”

“你别妄想了,王老虎,我要让你亲眼看着心爱的女人一个个地离开你。”冷 刀道。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场景中,殊不知李钥从贴身护卫中拔出一把匕首,从背后狠狠地向王老虎刺去。王老虎啊地一声,不清楚为何刀会从背后刺来。王老虎转身的一刹那,本能地举掌击去。

李钥双手还握着匕首,王老虎转身的一刹那,发现那么纯情的脸和眼睛,“李钥。”王老虎低声呼唤,原来刺他怕人是李钥,他连忙将出击的手收回。

程程,如意如喜被眼前的这一切惊呆了,她们一齐喊道:“公子!”

贴身护卫,特工队也惊呆了,愣在那里。贴身护卫马上就清醒过来,他们提刀欲砍向李钥。王老虎用目光和手势阻止了贴身护卫。

王老虎看着眼前清纯的李钥,此时的李钥或许清醒了点,或许因为听到了王老虎这三个字而受到了更大的刺激。血从王老虎的腹部汩汩地流了出来,王老虎用手捂住腹部,他知道李钥对自己的恨意不比冷刀少。

又一刀。李钥啊的一声,她的匕首又一下刺进了王老虎的腹中,王老虎望着眼前的李钥,开心地笑了。“王老虎,你是王老虎。”李钥道。

李钥又拔起刀,狠狠 地刺向王老虎。第三刀!

贴身护卫急忙上前,架走李钥,李钥的匕首就留在王老虎的腹部。李钥嘴里还说道:“王老虎,王老虎,我要杀了你。”

王老虎的身体一下就瘫了下去。王彪忙蹲下身扶住王老虎。

“公子。”程程和如意如喜在远处看到王老虎受伤,想挣脱绳索的约束,怎料却怎么也逃不开,只得以泪洗面,“公子,公子……”

冷 刀哈哈大笑:“王老虎,你也有今天。你终于死在女人手里。哈哈哈哈。”

王彪撕下自己的一块衣服布条,将王老虎的伤口包住,这里面的血还是汩汩地流出来。

王老虎用虚弱地声音说道:“冷刀,你看到了……我已经受到了报应,放了她们。”

“只要你还有一口气,我就要让你看到你的女人死在你面前。”冷刀道。

王彪道:“公子,你伤势这么重,我先带你回府,请郎中看一看。”

“不!程程姑娘她们没有救回,我就不回。”王老虎道。

“冷 刀,你让我们过去看看公子。”程程道。

如意如喜也道:“是呀,求求你让我们过去看看公子。”

“你们终于肯求我了,小花也求过你们公子,但他还是一样害了她。”冷刀道。

冷刀又朝向王老虎:“王老虎,我现在倒是不希望你过快流血而死,我要你留着命看着你的女人在你面前死去。”

冷刀看着程程等人,道:“王老虎最喜欢你们之中的哪一位?”冷刀指了指程程,如意,如喜,都一一否决了。“不管哪一个,就你吧”冷 刀指了指程程,“你话最多,定是王老虎最喜欢的女人。来人,将她拖下河去。”

两个跟随者拖着绑着双手的程程向河而去。

王老虎忍着腹部的疼痛,喊道:“冷刀,有种你冲我来。程程姑姑,程程姑娘,是我害了你。”

蒙面的特工队员想上前救程程,冷刀道:“退后,你们再上,我就杀了这两位。”

特工队员只好退下,再次等待时机。

“公子,程程先一走,来生再来报答你的恩情。”

王老虎摇摇头道:“不要,不要……冷刀,你这个混蛋!你个混蛋。”一个大男人,竟然在这时候流下了泪水。王老虎腹部的鲜血因为激动,流得更厉害了。

程程依恋地看了看王老虎,在两个跟随者拖动下,一直走到了河中央。程程最后向王老虎深情地看了一眼,道:“公子,我来世还要跟你在一起。”说完,她笑了。

他们将程程的头硬按在河中,程程在河中扑腾着,扑腾着,水泡从河中冒出来。最后,程程狠命地扑腾了几下,不动了。整个人漂浮在河面上,头发,衣衫懒洋洋地在河中飘荡。

突然,从河里窜出几个人来,原来是奇顺带着人赶来了。同时,常遇春带人也从侧翼赶到。

声势浩大,河中的两个跟随者不留神被奇顺砍杀。程程也被打捞上来。

现在侧翼,后边。冷 刀的退路均已被堵住。

程程迅速被带到王老虎旁边。王老虎抱着程程,号啕大哭,“程程,是我害了你。”王老虎大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一个大男人哭得如此伤心,天地也会动容。

程程面部安详,完全没有了呼吸。王老虎将其放下,又听了心跳,并没有听见程程的心跳声。王老虎忍痛解开程程的衣衫。

冷刀道:“你们都看到了,王老虎连死了的女人都不放过,他还是人吗?”

众人都不明白王老虎要做什么?

王老虎解开了程程身上 的衣衫,只留下一件肚兜。王老虎将双手按在程程的胸口处。

冷 刀道:“王老虎,你的女人死了,你都不放过吗?哈哈,羞死人了。”

如意,如喜不知下一步,王老虎要干什么,有些难为情地将脸转了过去。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九十四章 起死回生

王老虎全然不顾其他人的想法,他的双手在程程的胸口快速有节奏地按了起来。他这是要给程程做心肺复苏。王老虎在教学实践安全培训中曾经学过心肺复苏,当一个人失去知觉,暂时没有意识的时候,前几分钟是抢救的最佳黄金时期,他要抓住这个机会。

按了几分钟,王老虎拿开双手,俯下身子用手按住程程的鼻子,一只手托住程程的下巴,王老虎的嘴巴贴在程程的嘴唇上,这是王老虎给程程做的人工呼吸。

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同时进行,不一会儿,程程胸口的一口水吐了出来,程程缓过来了。王老虎深深地舒了口气。

程程从地上爬了起来,王老虎却瘫了下去。

“想不到公子还有这本事。”如意如喜想到。

冷刀气道:“王老虎,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能将一个死人起死回生。”

王老虎已经累的没有力气了,程程站起身披好衣服,道:“公子,你先回府治病,不能再拖了。”

王老虎有气无力地道:“不行……如意,如喜……没……救出来……我不走。”

“听我的,如意如喜,自有人会救,可是公子,你再不回府,你就没救了。”程程道,“王彪,马上送公子回府!”

王彪:“这……我……”

“我,什么我,听我的,有什么事,我当着。”程程道。

“是,夫人。”王彪终于应下了。

“还有,将李钥妹妹一同带回。”程程道。

王彪,带着贴身护卫,背着王老虎火速回府。蒙面的特工队员也四散开去。

“王老虎跑了?你家公子不救你们了,哈哈哈哈。”冷刀笑着对如意如喜道。

如意如喜有些失望。

“冷刀,你错了。”程程道,“公子只是到后方,协调各方的指挥。你看好了,看公子怎么收拾你。”

“收拾我?我手上的这两位姑娘,你们不救啦?我就不信你们会不顾这两人的性命。”

奇顺在冷刀的后方,道:“表哥,你放了这两个姑娘,放下刀投降吧。”

“奇顺,你怎么也当起王老虎的说客来了。”

“表哥,你松手吧,不能再错下去了。”

“不行,都到这一步了,我已经不能放手了,我就要让王老虎的女人都淹死在这汾河里,哈哈哈哈。”冷刀边说边将如意如喜拖向汾河。

汾河边奇顺和弟兄们严阵以待,提刀准备随时一击。

“你们还不退下。”冷刀用刀押了押如意道。

常遇春指挥侧翼的兄弟也慢慢靠紧了拢来。他们与冷刀的距离越来越近,常遇春和奇顺心神意会,和兄弟们不停地变幻阵形,以阵法打乱冷刀和跟随者的步法。

是,就是这时候。常遇春和奇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发起了冲击。冷刀没想到此时常遇春会不顾这两个女人的安全,发起冲击。

但发现已经迟了。

常遇春率先将一个跟随者踢倒在地。奇顺从后方突袭冷刀,冷刀只得抽刀防卫。两帮人马拼在了一起。冷刀等人节节后退,常遇春带人追赶。

如意和如喜乘乱向程程处跑了来。

冷刀的一个跟随者看见如意她们的逃跑,大喝着,追了过来,程程道:“你们谁快接应下如意如喜。”

奇顺本是被安排救人质的,但此时自己被冷刀拖着,不能脱身,他边打边道:“你们几人速速脱身,救下两姑娘。”两个兄弟应声,虚晃一下,从两边迅速接应。

毕竟追随者离如意如喜近一些,只见他一刀砍下。程程看的真切,她“啊”地叫了一声“如意,小心!”如意已被追随者砍中后背。如喜见状,回头忙去扶如意,却不料有些距离,没有扶住如意,如意跌倒在地。

追随者双目睁圆,提刀又向如喜砍来。如喜啊的一声,身子不由地向后退去,那一刀落空,如喜已经倒在地上,双手不禁向后退。追随者哪肯放过如喜,又上前一步,道:“你跑不了了。”举刀又砍。

好在两个兄弟已经赶到,其中一人挡住砍向如喜的刀,另一人从后轮空一腿,将追随者踢倒在地。

追随者爬了起来,手拿刀与两个兄弟对恃着,突然,他大喝着砍过来。两兄弟一人提刀招架,一人攻击下盘,时而要空中盘舞,时而隔空对打,场面好壮观。

程程和几个兄弟也赶到,她扶起如喜。问道“如喜,没事吧?”

如喜爬起来,“我没事。我们快去看看如意。”

跟来的几个兄弟除了两个兄弟保护程程 外,其他的也加入到了战斗中。

程程和如喜扶起如意,道:“如意,你怎么样?”

如意口中流出了一丝鲜血,她嗯了一声,随后又啊地一声,

程程扶着如意后背的手感觉有些湿漉漉的,她拿下一看,手上全是血。原来如意的后背被那追随者砍了一长刀,现在正鲜血直流,后背糊糊的一大块。

“如意,你要挺住。”程程道。

如喜看到如意伤的这么重,不禁失声哭起来。

“姐姐,我的好姐姐,我怕是不行了……如喜,你别哭……”

“如意,你胡说什么呢?你会好起来的。”

“姐姐……我 的事我自己知道……怕是日后再不能和你们朝夕相处了……”

“胡说,如意,你别胡说,公子还在等你呢?”

“公子?……”一想到公子,如意又有些舍不得,“我舍不得公子啊……”如意话未落,泪已流,这晶莹剔透的泪水从如意的眼眶里流出来,经过她秀美的脸颊,经过她的下巴,慢慢地滴落到地面。

“公子……”如意轻声呼唤着王老虎,慢慢地,手垂了下来,不动了,那双眼睛就这样睁着。

“如意,如意……”程程和如喜大声呼唤了起来。这呼唤声响彻了整条汾河。

整个场面已经被常遇春给控制了,冷刀的追随者已经被如数消灭。

“冷刀,现在只有你一人,你投降吧。”常遇春道。

“表哥,别再做无畏的抵抗,你跑不掉的。”奇顺道。

“就凭你们几个人就想抓住我。”冷刀披着散乱的头发,前几日的东躲西藏,加上现在散发的造型,真是不堪入目。

冷刀大叫一声:“你们休想抓我。”举刀砍向常遇春,遇春举剑击挡。奇顺的短朴刀上前助阵,几个兄弟将冷刀围住,不时发出喝喝的吆喝声,有时也进入圈内,佯攻或真攻,搞的冷刀已是乱了阵脚,“嗖”的一声,冷刀被常遇春一剑击中肩胛,鲜血从冷刀肩胛流出来。冷刀“啊”的一声顶住常遇春的剑,向前了几步,常遇春倒是后退了几步。

冷 刀挣脱常遇春的剑,又举刀猛砍,奇顺短朴刀挡住,并向前用力,冷刀后退,旁边的兄弟此时又提刀攻了进来,冷刀双脚不停地提起,奇顺短朴刀刷地一记,冷刀左手被划出一条深深地血印。

“我胡达来也。”正激战间,胡达带领兄弟赶到。胡达提斧,道:“冷 刀,你已经没有后路了,你在河边藏着的小船已经被我们捣破,那边的几个人已经被我们生擒,你已经跑不了了。”

“完了,这次是彻底地完了,”冷刀发出一声哀嚎,又冲了上来。

此时,李捕快已经带着县衙众捕快赶到……

冷 刀捕获!

常遇春、胡达、奇顺经历了一次搏斗,又成长了一分。他们来到程程身旁,看着躺在地上的如意,不禁也有些伤心,常遇春道:“夫人,冷刀已经抓获。我们可以回府了。”

程程含泪用手盖住如意的眼睛,让如意的眼睛合起来,她慢慢地站起身,道:“你们将如意妹妹抬回去,莫要惊饶了她睡觉。”

“是。”众人得令。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九十五章 昏迷

老夫人在菩萨前诚心地祈祷,她双眼朝着金身小佛像的方向,闭着双眼,手持佛珠,嘴里默默有词,一边念,一边将佛珠一颗颗地移过去:“菩萨,感谢菩萨给我送来一个好虎儿,我们王家全靠菩萨保佑。希望菩萨能继续保佑王家,生意兴隆,并给王家香火延续……”

突然,“叭”的一声,佛绳折断了,“哗啦啦”,“叭”,“嗒嗒”,佛珠一颗颗地掉落在地上,老夫人一惊,心里感觉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不好了,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何管家气喘吁吁地跑进府来。

“何管家,何事惊慌?”何管家做事老到,很少有惊惶失措的时候,所以老夫人也急忙问道。

“老夫……人,不……好……了。”

“何管家,你慢慢说。”

“老夫人,公子受伤了。”

“虎儿受伤了?伤的重不重?他现在在哪里?”

“公子已经在府上了,是王彪他们抬回来的!”

“抬回来的,啊。虎儿,何管家,你快带我去公子房中,快叫人去请郎中。”老夫人道。

王老虎此时已经躺在自己房中,只见他双目紧闭,呼吸有些急促,腹部的伤口虽用布条包扎,布条上不时有鲜红的血向外渗着渗着,慢慢地又有血从布条中渗出来。王彪站在一旁,两个丫鬟忙着准备热水。

张正是第一个到王老虎房间的,特工队员已经向张正汇报王老虎受伤的情况,他不顾自己的头痛,急步来到王老虎房中。王彪将其拦住,示意他不要打扰王老虎。

“公子他伤的重不重?”张正问道。

“公子,腹部中了三刀,现在还血流不止。”王彪道。

“听说是被李钥所刺。”

“不错,刺伤公子的正是李钥。”

“公子,武功高强,怎会让一个弱女子给刺中,而且是连刺三刀?”

王彪摇摇头,道:“公子在李钥刺中第一刀时,曾出掌欲击那李钥,谁料公子半路却将掌收回了。”

“那贴身护卫的反应呢。”

“贴身护卫当然是上前捉拿凶手,可……可……公子……不让!”

“所以让李钥刺了三刀。”

“如果不是我们出手,那李钥估计要将公子刺死才肯罢休。”

“可现在公子这个情况?”张正不禁担心 道,“都怪我,偏偏这时候头痛,是我害了公子。”

“张正,你别自责。公子也不想这样。”

“虎儿,虎儿……我的虎儿。”老夫人跌跌撞撞地进入王老虎房中,后面何管家紧跟其后。

王彪 张正忙道:“老夫人。”

老夫人在王老虎床前坐下,看着双目紧闭的王老虎,“王彪,公子的血还在流,你为什么不给公子止血!”

张正道:“老夫人,我来。”

张正打开王老虎伤口的布条,一条伤口出现在众人面前,这条伤口血糊糊的,不时有血从伤口处冒出,张正将布条扎紧了些。在张正处理伤口的时候,老夫人问王彪:“王彪,你告诉我,是谁刺伤公子的?”

“这?”王彪有些为难,因为王老虎曾说过,不管什么事,都不要和老夫人说。

“你个王彪,老夫人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何管家道。

“王彪不敢。”王彪跪在地上道“老夫人莫怪罪,这件事我不能说。”

“你家公子都伤成这样了,还隐瞒老夫人,你糊涂啊,王彪。 ”何管家道。

王彪正想说出实情,门外家丁来报:“老夫人,郎 中来了!”

王彪站起,老夫人也起身。

郎中知道王老虎的是刀伤,带来了治疗刀伤的草药,张正和郎中一起打开王老虎伤口的布条。郎中看到愁眉道:“我带来的草药能帮他止血,愈合伤口,不过王公子的刀伤比较严重,我只能尽力而为。”

“郎中,你尽管给虎儿上药,钱不是问题。”老夫人道。

“老夫人,这不是钱的问题,王公子伤势确实严重,这是我见过的最重的一个刀伤,王公子能挺到现在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郎 中取出草药,拿出一个小石器皿,将草药放置于小石器皿中,用石条用力挤压,不一会儿,这些草药的汁水就流了出来。郎中将这些草药,涂抹在王老虎的伤口处,然后取出一块白色的布条绑上。

王老虎伤口的血终于止住。

郎中道:“老夫人,王公子伤口的血已经止住,这草药会一步步渗透进皮肤,对王公子的伤有好处。”

“好,好”老夫人道,“一切仰仗郎中了。”

“我呢,会再给王公子开一些补气活血踢打损伤的药,明日你们将药抓来,按照我开的次数给王公子服下。”

“好,谢谢郎 中。”

郎中取出纸笔,写下药方。写完后,他又逐一校对了下,将药方交给老夫人。

“老夫人,王公子这伤比较重,能不能好起来,就看他自己了。”郎中道。

“谢谢郎中,何管家,送客。”

郎 中向老夫人告辞。

老夫人将药方交给王彪道:“王彪,这抓药,由你亲自负责,其他人,我不放心。”

王彪接过药方,道:“是,老夫人。”

王老虎双目紧闭着,还是没有醒过来。

门外有家丁报:“老夫人,外面有个叫程程的姑娘要见公子。”

“程程?”老夫人默念道,“我家虎儿都成这样了,她来见什么?你去告诉她,公子已经睡了,不见任何人。”

王彪知道程程姑娘一定是担心公子的身体,所以晚上也前来探望,这样给她一个回复,可能会让她不安。

“老夫人,让我出去回复她。”王彪道。

老夫人看了下王彪,道:“你很空吗?你们家公子不要你照顾吗?”

张正道:“老夫人,这里有我看着,不会有问题。”

“你们两个都是虎儿的亲信,怎么都替她说话?好,王彪,你就去回复她公子已经睡了,将她打发了。”

王彪领命。

此时天色已黑了下来。

王家大院门口,程程一直在等消息。

王彪出来回话:“夫人。”

“王彪,你家公子伤势如何?”

“回夫人,郎中已经给公子看过,并已经敷药,公子伤口的血已经止住。”

“你带我进去看下公子!”

“夫人,你看今天天色已晚,天晚路难走,不如我差人先送你回去,明日再来看公子。”

“公子伤的这么重,我岂能这样一走了之,再说我都已经到门口了。”

“夫人,今天你还是先回去吧,公子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呢。”

“还没醒吗?那郎中还说了什么?”

“郎 中给公子开了几幅药,明天按时给公子服下。”王彪道,“不过,郎中说……”

“王彪,你如实跟我说,不要掩着。”

“郎中说公子伤势较重,他也不清楚公子的病会不会全愈。”

“郎中真的这样说?”程程不尽有些担心起来,“这样的话,我更要进去看看公子了。王彪,你领我进去。”

“夫人,是老夫人不让你进,我作不了主。”

“你去告诉老夫人,程程只求见公子一面,如若不同意,程程就在这门口,长跪不起。”说完,程程就跪于王家大院前。

王彪将话带到了老夫人这儿。

“那程程将自己当作什么人了,长跪不起,她是要要挟我吗?” 老夫人气呼呼地道。

“老夫人,你别生气,别气坏了身体,公子现在伤重在身,如果你在倒下,那……。”何管家道,“这程程姑娘也是关心公子,所以……”

“是呀,老夫人。”王彪也道。

“要跪就要她跪着,我看她能跪到什么时候!一个红月楼的姑娘,我就不信她能好到哪里去?”老夫人道。

“可是老夫人,她……”王彪正要说下去,老夫人一个眼神,王彪只得将要说的话咽下去了。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九十六章 长跪不起

夜继续黑下来,王老虎还是没有醒来。

老夫人一直陪在王老虎身边,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何管家道:“夜已深了,老夫人您可以歇息了。”

“何管家。你也知道,这样我也睡不着的。”

“老夫人,我知道您担心公子,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这边由王彪看着,您老不用担心。”

“是的,老夫人,这边由我和张正看着,如果公子醒过来,我们会立刻前来通报。”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让我再陪陪虎儿吧。”

说话间,突然传来几声雷响。

“这天也真怪,秋天了还打雷。”老夫人道。

“这怪事年年有,怪天当然也会有。俗话说‘秋天雷,遍地贼。’我看明年这农民的收成又不会好了。”何管家道。

民间有一种说法叫“秋天打雷,遍地是贼”,意思是说秋天打雷,预示着来年暴雪、洪水、干旱等自然灾害频发,这样不好的年景就会出现大量偷盗的人。

“靠天吃饭就这样。我们王家现在也不靠这些佃农吃饭,只不过,如果来年佃农收成不好,我们王家粮租会少很多。”

“老夫人也不必多担心,这些也都是些老话,未必都 是真的。”

“这老话也有老话的依据,总有些来源,希望明年天灾少些。”

“哗,哗……”天突然下起雨来,而且这场雨来势比较凶猛。

“这场雨来的这么突然,而且下得还这么大。”老夫人道。

“是呀,这雨怎么说下就下了呢。老夫人,一场秋雨一场凉,您该休息了,别冻坏了身子。”何管家道。

“是呀,老夫人,这边我们看着就行了,你还是回房休息吧。”王彪道。

“好吧,那就这样吧。”老夫人道,“这边就有劳你们几位啦。”

“老夫人,你放心吧。”王彪道,“老夫人,我还有一事,希望老夫人开恩。”

“王彪,还有什么事?”

“门外那程程姑娘……”王彪道。

“那个红月楼女子?”老夫人也突然想到,“那个红月楼女子多是无情无义之人,会那么傻,会在外边让雨淋?”

“老夫人,我们要不要派人出去看看,要是这程程姑娘真在门外让雨淋,淋出湿寒就不好了。”何管家道。

“那就派个人出去看看,顺便带把伞出去”老夫人说道,“王彪 ,看好公子,有事叫我”

一个小丫鬟奉命拿了伞出来,她在门口张望了下,确实看到一个姑娘跪在地上,雨正淋在她弱小的身上,雨水已经将她淋湿。

小丫鬟连忙撑开雨伞,跑到程程旁边,替她撑着,道:“姑娘,你还是走吧。这老夫人是不会让你进去的。”

程程脸上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正沿着头发,脸颊流下来。小丫鬟拿出一块手帕,将程程脸上的雨水擦去。

“问你个事,你家公子怎么样了?”程程问道。

“我只是听说,公子现在还昏迷不醒。” 小丫鬟答道。

“这么长时间了,还没醒过来吗?”

“奴家也只是听说,也未曾看到。”

夜又深了一分,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咚!——咚!咚!”

“姑娘,夜已三更了,姑娘还是请回吧” 小丫鬟道。程程跪在雨水中,在程程心里,现在已经没有三更 、四更之说。她希望能尽快见到王老虎。

现在雨水小了些。

只见一人从王家大院出来,原来是王老虎的贴身护卫。

贴身护卫走到程程面前双手抱拳,道:“夫人,张队长让我出来带你进去。”

“夫人?”小丫鬟诧异着,什么时候王家出了一个夫人?

贴身护卫道:“今天你看到的,听到的,请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这……”小丫鬟有些为难道。

“现在公子伤的很重,一直昏迷不醒。老夫人担心公子,不让夫人进去探望。如果出了事情,你我都担当不起,所以,切记,不要乱说。”

小丫鬟应下。

“夫人,请你跟小的进府,可能要委屈下夫人。”

“只要能进府,什么样的委屈我都能受。”程程道。

程程进入王家大院,先是擦了下淋湿的身子,然后换上了贴身护卫的衣服。

程程来到王老虎的房间,这个她从未来过的房间。这里,王老虎正直直地躺在床上,没有一丝动静。

“夫人。”王彪和张正道。

程程没有回他们的话,径直走到王老虎的床边。人真是不能有病或是有伤,想当初那个活龙活虎的王老虎,因为受伤,现在看上去脸有些灰暗,没有一丝血色。程程坐下,将王老虎的左手拿起,放在自己的双手里,道:“公子,你要早些醒来啊,你一定要挺过去。”

程程的双眸凝着深情,眼中挂着泪水,她看着床上的王老虎,希望奇迹会马上出现,他的眼睛能马上睁开来 ,看自己一眼。可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王老虎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夜又深了下去,或者说是到了凌晨。王老虎的房间,现在只剩下程程和王彪。

王老虎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程程握着王老虎的手,深情地望着他。

天亮了。

程程一夜未眠。

王彪出去抓药,张正来接王彪的班。

王老虎房间内,张正,两个贴身护卫,一个小丫鬟。这其中一个贴身护卫当然是程程。

老夫人手里拿着一碗面,前来看望王老虎。

“张正,公子怎么样了?”老夫人问道。

“回老夫人,王彪出去抓药了。公子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张正答道。

老夫人坐在王老虎床前,“虎儿,娘来看你了,你什么时候醒来啊。我给你拿了你爱吃的面条,你把眼睛睁开,看看娘啊。”

没人回答,王老虎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张正啊,过会药煎好,就让丫鬟给喂下……”

“老夫人,您放心,这边我会照顾好的。”

老夫人在房中呆了许久,也未见王老虎醒来。

“我差人再烧碗面来,虎儿一定会醒过来,如果醒过来,他就可以吃热腾腾的面了。”老夫人道。

不久,老夫人差人烧的面又送到,小丫鬟将这碗面放在桌子上。

念佛厅。

老夫人虔诚立在菩萨前,心里默默在祈祷 “菩萨,你保佑虎儿,早日醒来。以前大风大浪他都能挺过,这次也应该可以……”

药已经煎好,小丫鬟端上药,用勺子将药喂入王老虎的口中,王老虎昏迷着,这药只在王老虎的嘴边打了下转便从嘴角流了出来。喂了第二口,还是一样。

程程道:“将药交给我,我来喂吧。”

程程从小丫鬟的手中接过碗,程程喝了一大口的中药,放下药碗,在王老虎的床头侧坐下,用右手轻轻托起王老虎的头,然后俯下身子,口对口,将药从程程的口中灌入王老虎的口中。

这样一口一口,一大碗药,用了很长时间才喂完。

婉春坊生意还是跟往常一样,来来往往的客人,购买着豆腐制品,许婉也在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跑了进来。

原来是如喜。如喜的悲喜是写在脸上的,许婉一见如喜这副模样,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如喜姑娘,发生什么事了吗?”

“如意,她走了。”如喜哭着道。

婉春坊人很多,许婉忙将她带到后面的办公区。

“如喜,你刚才说什么?”许婉再次问道。

“如意,她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许婉不相信自己的耳边,吃惊地道:“你是说,如意她……她没了?”

如喜哇地哭了出来,两个女人抱在一起。

“如喜,你别难过。你告诉公子了吗?”

“公子受伤了,程程姐姐昨晚就去了王家大院,到现在还没回来。”

“公子,他受伤了?他伤的重不重?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如喜将冷刀抓了她们,王老虎解救,如何受伤跟简单跟许婉遍。

“是李钥刺伤的公子。这个李钥,亏公子待她那么好,竟然要刺死公子!”许婉气愤地说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九十七章 程程失踪了

“如意姑娘的死,公子知道吗?”许婉问道。

“公子一早就被王彪护送下来,他应该不知道。”

“如喜姑娘,我们现在就去看望公子。”两人说定,当即就去了王家大院。

许婉和如喜来到王家大院门口。

家丁通传到老夫人处。老夫人道:“这些个妇道人家,都来我王家干什么?是来看我虎儿笑话的吗?”

“老夫人,这些人想必是担心公子,所以前来探望。”何管家道。

“一个就被虎儿强抢的野丫头,一个是红月楼的姑娘,这两人会有如此好心。”

“公子待两姑娘情深义重,想必她们对公子心存感恩。”

“是来攀我们王家的财势吧,虎儿也真是的,整天招惹这些下三烂的人。你看,上次那个程程,说要在门口长跪不起,人呢?这些红月楼人的女人就是这样薄情寡义,相信不得。”

“老夫人,门口那两姑娘怎么回复她们?”

“何管家,你去,就说虎儿不方便见客,让她们回去。如若说不通,就给些钱,她们这些丫头还不是为了我们王家的钱吗。”

何管家来到门口。许婉上前询问王老虎的情况,“老管家,公子现在伤势如何?”

“许姑娘,公子伤的很重,到现在一直没有醒来。”

“我们想进去看看公子。”许婉道。

“两位姑娘,恕我直言。现在老夫人很为公子的身体担心,心情不是很好,所以请二位姑娘体谅。”

如喜道:“老管家,我们看一眼就走,请行个方便。”

“我知道二位对公子情深义重,但老夫人的话,我们不得不听,你们还是请回吧。”

“老管家,既然你知道我们和公子的情义,麻烦请再通传老夫人。”

“昨晚程程姑娘也来过王家,老夫人也没让她进。程程姑娘在雨中长跪,希望能感动老夫人,结果老夫人还是没让她进。”

“程程姐姐没在府中?”如喜道,“昨晚她一夜没回呢。”

“老管家,程程姐姐真不在府中?”许婉问道。

“老夫人不同意进府,谁敢这么大胆把程程姑娘私放进!”何管家道。

“怪了,这程程姐姐会去哪里呢?”如喜自言自语道。

王家大院的门关上了,许婉和如喜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如意着急的道:“现在见不到公子,程程姐姐也不见了,你说怎么办呢?”

许婉道:“我们莫要慌了阵脚,程程姐姐如果不在王家,她会去哪儿呢?而且是一夜未归。”

“这里,别院,卞依坊都没有人,她还能去什么地方?”

“难道她走了?”

“她不会丢下我和如意的,在说,她又能去哪儿?”如喜想了会,突然道。“难道回红月楼了。”

“胡说,公子才把你们救出来,她怎么会再次跳入火坑呢”

“难道程程姐姐发生了什么危险?”如喜道。

“一夜未归,又不在王家。”许婉也感到事情的不妙。

“现在我们怎么办呢?”

“要不,我们报官吧。”许婉道。

“报官?”这俩人想到的唯一方法也只有报官了。

两女子前去报官不提。

王家大院。

何管家来到王老虎房间,王彪和张正见过何管家。何管家道:“我奉老夫人之命,前来看望公子。”

何管家径直来到王老虎床前,仔细看了看,道:“公子一直未醒吗?”

张正达道:“是的,公子今天还是没有醒过来。”

“我们公子这次看来受的伤不轻啊。”何管家回过来看着王彪道,“王彪,你跟随公子多年,最了解公子。公子其他的多有不是,但功夫不错,这天下能伤的了公子的没有几个。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王彪当然明白何管家的意思。这何管家是想让王彪说出刺伤公子的人,特别是老夫人问起的时候,不要有隐瞒。

“你明白就好。”何管家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朝房间看了看,房间里,除了张正,王彪,还有两个贴身护卫和两个丫头之外,并没有其他人,何管家有些放心了,突然,他发现一个贴身护卫有些异样,他有看了一眼,但很快又将自己的眼睛移开。

这个贴身护卫不是程程还能谁?

“今天如喜和许婉姑娘曾经来过,说是来看公子,可老夫人不让进。还问起了程程姑娘,我说不在我们府上。也不知这俩丫头会想出什么法子来”何管家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着说着,就出了房门。

“如喜妹妹她们来过王家,想必是她也担心公子的安危,所以过来看看。”程程这样想道。

张正道:“想来何管家是发现了夫人,才会说这一段莫名其妙的话。”

“但他却没有说穿,想来他不会向老夫人提起。” 王彪道。

“张正。”

“夫人”

“你派人到门口去,如果发现如喜妹妹她们,你就把她们接入府来。”

“是”张正前去安排。

夜来了。

朱大人前来王家大院。

“老夫人”

“朱大人,请坐。”

小丫鬟端上了茶水。

“老夫人,今天我是为,令公子而来。公子是为抓捕逃犯而受伤,不知现在他怎么样了?”

“有劳朱大人记挂,虎儿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

“这都两天了,公子还没醒过来吗?”

老夫人也不禁担心起来“你说也是的,这都两天了,怎么还没醒呢?”

“老夫人,您也别发愁,这受伤恢复也要有个过程。也许,明天公子就醒过来了。”

“成你吉言,希望如此吧。”

“我这儿有一支千年人参,送给公子,让他好好地补补身子。”

“我替虎儿谢谢朱大人了。”

“我还有一事,要问老夫人”

老夫人侧耳倾听着,“不知朱大人有什么事?”

“今天,许婉和如喜前来报案,说是程程姑娘不见了,我想问下,这程程姑娘是否在府上?”

“笑话!我王家怎会有人?难不成大人的意思是我们王家私藏了人?”

“老夫人,您误会了。我只是听说程程姑娘失踪前,曾来过王家。”

“确实来过,不过,后来她走了。”

“走了,几时走的?”

“我又没有实时看着那人,我怎么知道她何时走的?”

“算我多问了,你看我这嘴,也不分场合。”

“朱大人职责所在,老身能够理解。”

王老虎房间。

程程,张正,王彪守护在旁边。

“夫人,今天晚上你去休息,让我们在这里看护就行了。”

“公子伤势这么重,你让我如何怎能安心呢?”

夜深更下来,房间内剩下程程一人。

这一天,王老虎没有醒来。

又是一天,许婉和如喜来到王家大院。

“又是两位姑娘,老夫人说了,公子有伤再身,不便见客。两位请回吧。”

“小兄弟,行行好,让我们见下公子吧。”

小家丁没回话,就把大门给关上了。

如喜垂头丧气的道:“看来,我们今天又白来了,这老夫人是铁了心不让我们进府了。想想还是公子对我们好。”

“是呀,又白来了,也不知道公子怎么样了,真有点担心。”

“两位姑娘,请跟我来。”一个贴身护卫站在俩人前。

俩人在贴身护卫的带领下,从后门进入,后门处,有俩个贴身护卫在接应,他们相互点着头,确认安全。两护卫接应俩人进入后花园,后花园没其他人,另有一个贴身护卫在此接应,只见他看着不远的地方。

突然,他发出一个拳头的手势。两个贴身护卫明白是有人来了,便和许婉等藏在假山后面。原来是俩个小丫头从后花园经过。

确认安全。俩贴身护卫又带人往前走。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九十八章 可怕的鬼水

“两位姑娘,要委曲你们一下了,你们先换上丫鬟的衣服,我们现在带你们过去。”两个贴身护卫带她们到一个房间门口说道。

“好。”许婉和如喜进入房间,过了一会儿,两个小丫鬟,从房间里面走出来。

贴身护卫带她们来到王老虎的房间。

许婉一眼就认出了程程,程程上前道:“许婉姑娘,公子他还好吗?”

“公子到现在还没有醒来,我很担心。”

“程程姐姐,”

“如喜妹妹,你也来了。”

“我也来看看公子。”

许婉和如喜走向前,朝公子看过去。只见王老虎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许婉在床前坐了下来,双手拿起王老虎的手,把他放到自己的脸蛋上,眼泪已经止不住地流下来,泪水流向许婉的手,又经过王老虎的手,许婉道:“公子,你快好起来,快点好起来,看看我啊。”

如喜在一旁也在流泪。

程程走上来,手拍在许婉的肩上

这样一天又过去了,这一天,王老虎并没有醒过来。

王老虎房间内,如喜和程程。

“如喜,你出来都一天一夜了,你先回去。卞依坊需要人照顾,如意她也会孤单。”

“可是,公子现在这样,我不放心。”

“大家都不放心,但是卞依坊是公子的心血,你不想公子一醒来,就看到卞依坊已经跨了吧。”

“可是我回去,看到如意这样,我就更难过。”如喜抱着程程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们女人命苦,像如意,公子刚刚赎我们出来,刚刚开始好的生活,可是,就这样走了,你以为我不伤心吗?你以为我不难过吗?”

两人抱头痛哭,这一切被在门外的许婉给听到了,她的脸盆没有端住,咣当,脸盆掉在了地上。

“如意,她怎么了?”许婉冲上前来道,“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如喜没有说出话来,又是一阵哭声,三个女人就这样抱着,哭了一阵。

“好了,”程程停了下来,“如果现在公子醒来,看到我们这样,他会不高兴的,我们要呈现给公子最好的一面。”

许婉也擦了挂在脸上的眼泪:“对,公子不喜欢看到我们这样。”

“还有,如意的事,你们不要说漏嘴,免得公子难过。”

如喜点了点头,“那现在如意怎么办?”

“等等吧,等公子醒来伤好些了再说。”程程道。

如喜点了点头,但泪水还是没有止住,又流了下来。

王家大院,郎中给王老虎看病,老郎中小心地解开王老虎后背的一个伤口。

郎中吃惊地看着王老虎的后背,老夫人也上前一看,差点昏厥过去,程程远远地看到王老虎的后背伤已经化脓, 一股脓水鼓在皮里,外面已经馈烂,有黄色的液体从伤口呈脓状慢慢流出来。

“老夫人,王公子的伤势不妙啊。”郎中道。

“郎中,现在怎么呢?请你救救虎儿?”老夫人道。

郎中有些为难,“我的草药应该能止住他的伤势,没料到伤口却恶化了,医有云,鬼水出,人不久矣。老夫人,恕我无能为力。”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老夫人问道。

“这鬼水就是来索人命的,神仙也没有办法。老夫人,你还是尽早安排令公子的后事吧。”

老夫人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程程和许婉听的明白,她们再也不顾忌老夫人在不在场,一齐下跪在地,“公子真的无药可救了吗?郎中,请你再想想办法,救救公子吧。”

“不是我不救,是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程程还是不死心,“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救公子,什么药能救公子,请你指点。”

郎中叹气道:“我从医这么多年,也碰到过类似的鬼水,但这鬼水甚是可怕,老夫没有救活那个人。不过,我曾听说,有人曾用煤灰和炭火烘烤伤口驱毒,从鬼水中救活过人,但不知其中的真假。”

“只要能救公子,请郎中一试。”程程道。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哪有你们说话的份。”老夫人发现这两人插嘴说话,怒道。

“老夫人息怒,我是程程”。

“我是许婉。”

两人都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我们是怕公子有什么意外,所以偷偷进入府来。”

“混帐,我们王家岂是你们说来就来,你们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了?”

“老夫人,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是我们乘人不备,偷偷溜进,与其他人无关”。程程道。

老夫人看了看穿着贴身护卫报和丫头服装的程程和许婉,“这些衣服也是你们偷来的?我们王家守卫就这么松闲,连两个女人溜进来也不知道?王彪。”

“老夫人。”王彪应道。

“这件事你可知晓。”

王彪跪下,“回老夫人,这件事都是我的错,请老夫人责罚。”

“责罚?公子刚刚受伤不起,你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你是不是认为我老了?”

“老夫人,不管你怎么罚我,我都愿意。”

“王彪不服从命令,私放不三不四的人进府,现在我要你滚出王家。”

张正吃了一惊,想不到老夫人会如此生气,就因为私放了程程和许妨,就要将王彪赶出府去,这惩罚是不是太重了。

张正跪下,“老夫人,放夫人进府是我的主意,老夫人连我一起惩罚吧。”

“夫人?哪个夫人?我们王家有夫人吗?”

“老夫人,王彪固有一错,但错主因不在他身上。却是我哀求王彪让我们进府,老夫人因此将他赶出府。我认为处罚过于严厉。”

老夫人哪里听的进去 “你是什么人?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王彪,张正,公子对你们视如己出,你们却这样害公子,还什么夫人?这是夫人吗?我们王家没有这样的夫人!”

程程和许婉此时的心里已经非常难受,在老夫人的心里,她们什么都不是,这个家根本就容不下她们,难怪王老虎一直将她们安排在别院。但一想起王老虎以前对她们的种种好来,她们又心有不甘。“老夫人,你怎么说我,骂我也好,我是公子的女人,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公子的女人都的是,难道都要将她们招入府来,笑话。我们王家成什么了。”

“我不求进入王家,但我想为公子做些什么?”

“王彪,张正,你们听好了,以后说话注意分寸,别乱了尊辈。”

何管家见事不妙,忙出来打圆场,“老夫人,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现在我们主要是要把公子的伤给治好。”

“都是你们给气的。”老夫人缓了一口气,“郎中,让你看笑话了,你说有方法治虎儿,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试一试。”

郎中为难地道:“老夫人,我把话说在前头,这个方法我从未试过,效果也不可知,出现任何意外我都不负责。”

对于郎中的善意提点,老夫人明白这件事的后果,成功的概率很低,但如果不施以此法,王老虎必死无疑。这两难的决择难倒了老夫人。

老夫人望着床上躺着的昏迷不醒的王老虎,脸色是那样苍白,已经完全没有了人样,老夫人心里痛心疾首,她曾在无数个夜晚默默祈祷,一定要好起来好起来,可是王老虎却还像个死人样,直挺挺在那儿躺着。

到底做不做呢?

程程看到老夫人犹豫不决,知道她心里的难处“老夫人,公子现在命在旦夕,你的多一份思考可能会给公子带来更多 的危险。现在还有其他的方法吗?请求老夫人早下决断。”

“混帐东西,我的儿子现在命在旦夕,你让我如此草率做决断,是何居心?”老夫人气又上来。

“我知道老夫人你爱着你的儿子,我们也何尝不爱着公子。公子为人和善,处处为人着想,他这样一个好人,定会有好报。求老夫人快下决断。”

张正和王彪也齐声道:“求老夫人快下决断。”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九十九章 未过门的娘子

老夫人还是犹豫不决。她看了看身后的何管家。

何管家会意老夫人的心思,上前道:“老夫人,公子吉人自有天相,现在只不过是人生上的一劫,这劫过去,也就海阔天空了。而要渡过此劫,老夫人的决定非常重要。”

老夫人似乎被说动了。迟决断,早决断,都要决定,早决断或许能争取更多的时间。正当她正要侨决断的时候,有家丁来报“老夫人,门外有一女子求见。”

“女子?是谁?”

“小的从未见过此人。她说是公子未过门的娘子。”

“冯柳儿?难道是她。”老夫人暗忖道,在这个接骨眼上,她怎么会来到泰利?

“你带她到大堂上,我这就去见她。”

“郎中,这里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老夫人又看了一眼躺着的王老虎,心里的酸楚不知从何说,她只得忍住伤痛,带着何管家,出去会见远来的客人。

老夫人进入大堂一看,那女子早已在大堂等侯,只不过是背对着老夫人,从后面看过去,一身翩翩的白色衣裙,手握一柄剑。原来冯柳儿是会功夫的,老夫人这样想道。

“还不给客人上茶。”老夫人吩咐丫鬟道,“冯姑娘请坐。”

那女子转过身来,面色可餐,好一个标致的美女,鹅蛋瓜子脸,大眼柳叶眉,却不是冯柳儿。

老夫人好一个吃惊。

那女子道:“老夫人,你说的是哪个冯姑娘?”

“哦,没……没有…….”老夫人不免有些尴尬。

两人落座。

“姑娘,你是?”

“老夫人,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是公子未过门的娘子。”

“未过门的娘子,我怎么不知道。”

“我和公子是私定终身,他没告诉你吗?这个忘恩负义的人,我看见他,定要他好看。”

“姑娘,你不会是搞错了吧。我家虎儿从没提起过你,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家住哪里,等他醒了,我好问个清楚。”

“我姓什么不重要,住在哪里也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赶快救公子。”

老夫人更是惊讶了:“姑娘,你知道虎儿受伤了?”

“我不光知道他受伤,还知道他伤的很厉害。”

“姑娘真是活神仙,虎儿真的是伤的很重。”一说到王老虎,老夫人就落下泪来“虎儿现在伤口都是鬼水,恐怕凶多吉少。”

“看来比我想像的还要严重。”姑娘道,“老夫人,你带我去看看公子。”

老夫人不放心地道:“姑娘,你我素未谋面,也不知你家住哪里,现在虎儿又昏迷不醒,你让我带你见他,恐怕不妥吧。”

“老夫人,实话告诉你,我今天来就是来救我相公的,请老夫人,速带我去见他。”

“姑娘啊,你是不是搞错了,你相公是谁啊?”

“我不会错的,我的相公名叫王老虎,是泰利县的点金圣手,卞依坊的掌柜。”

“你也懂医术?”

“我曾跟我师傅学过一些。”

这位姑娘如此年轻,这医术?老夫人不尽怀疑起她的医术来,而且又自称是虎儿的娘子,她是何居心,难道真是虎儿在外私订终身的娘子。

那女子似乎看出老夫人的疑虑“哈哈,堂堂王家大院也怕我一个小女子不成。老夫人,我说过我是来救相公的,我绝不会害他。”

老夫人半信半疑,在这王家大院,要是这女子真要害王老虎,还有王彪,张正,常遇春等人在,谅她也不敢耍什么花样。

老夫人带着姑娘来到了王老虎的房间。

程程和许婉看到眼前的女子,这个自称是王老虎未过门的娘子的人,她们感到很陌生。程程轻轻地问王彪道:“这个女子你可曾见过。”

“回夫人,我跟随公子多年,不曾见过这姑娘。”

连王彪见过的人,她来这里究竟有何目的?程程对眼前的女子顿时起了戒备之心“王彪,这女子来路不明,你要特别注意。”

王彪和张正顿时警觉了起来。

那姑娘走到郎中前:“你就是医治我相公的郎中?”

“我不才,未能医治好公子。”

“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那姑娘道。

“这……”

老夫人道:“郎中,你辛苦了。何管家,你送送郎中。”

送走了郎中,那姑娘走到程程面前,左看右看“好一个美人,你就是程程姑娘吧。”想不到对方一下子就报出了程程的名字。看来此人来者不善。

“姑娘,你是公子未过门的娘子?”

“怎么,你们都不相信。我和相公是私定终身的,我就是相公未过门的娘子。好了,不和你聊了,我今天来是来救我相公的。”说完,她就来到王老虎床前。

程程和许婉都看着这个不曾见面的女子。

只见她先看了看公子的伤口,“这鬼水看来非常严重了,如果我再晚来一天,相公就没得救了。”

她放下手中的剑,从怀里掏出一个皮囊来,摊开皮囊,一排针和刀银闪闪地映入眼帘,“程程姑娘,放心,我自小就跟师傅学习医术,这点伤没有问题的,不过,这房间里人太多,太杂,会影响到我施刀的,老夫人,你们先回避下。”

老夫人有些不放心。

“你们都不要留在这里了,我不会害相公的,程程和你留下来,其他 人就到门外去等候。”姑娘指了指张正。

“老夫人,许姑娘,你们还是到外面去等候。这里有我和张正在,你们放心。”程程道。

“老夫人还是不走。”

“老夫人,过会儿,我要给相公施刀,我怕你会受不了。”那女子道。

王彪道:“老夫人,有张正在,你不用担心。我们还是到外面等候吧。”

老夫人不舍地看了王老虎一眼,不情愿地走出了房间。

门外。老夫人道:“王彪,你们公子现在这样了,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害的?”

正说着,何管家送走了郎中,折路而回了。

“老夫人,是李钥姑娘刺伤了公子。”王彪道。

“李钥,哪个李钥?”

何管家上前对老夫人道:“李家村那个佃户李才头的女儿。”

“这个李钥,竟刺伤我虎儿。王彪,她现在在哪里?”

“被关在柴房里。”

“走,去找那个贱人。”

房间内,那女子正在给王老虎清除身上的鬼水,只见她先将小刀在火上面烤,然后用刀挑破伤口的皮,那些鬼水就从破皮中流了出来,脓脓的,粘粘的。

“打热水来,还有拿一块干净的毛巾。”程程出房门,吩咐丫鬟。不一会儿,热水和毛巾就到了,那女子将毛巾浸泡在热水中,拧干,然后将王老虎身上流出的脓水擦拭干净,“这些鬼水处理干净,公子伤就不会好了。”姑娘说道。

姑娘换了一把刀,在火上烤了又烤,然后将刀贴在王老虎的伤口处,伤口处嗤嗤作响,一股青烟从王老虎的伤口处飘了出来。

柴房内。

李钥被反手五花大绑,一连几天在这柴房里,头发变得十分零乱,人也变得十分憔悴。老夫人看着眼前的李钥,怒火中烧:“你个贱人,刺伤我虎儿,你是不是想害我无后啊。”

李钥,笑了笑,“王老虎,他死了吗。”

“你就是等着看虎儿死是吧,如果虎儿死,你也别想活。还有我要你全家的命。”

“老夫人,你歇歇气。”何管家在后面安慰老夫人。他又问王彪道,“这个李钥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刺伤公子的?”

王彪将王老虎如何接下山,替她治病,为李靖上学,救程程等人的事简单地叙述了一遍。

“我可怜的虎儿,这个贱人,恩将仇报,不得好死。”说完,老夫人,上前就给在地上的李钥一个嘴巴。

李钥哈哈大笑:“王老虎是好人?他决不是好人,他死了没有。他到底死了没有。”

“你做你的梦去吧,现在有个神医,正在给他看病,我的虎儿不会这么短命,他还要给我抱孙子呢?倒是你,贱人,我让你不得好死。”说着吩咐家丁道“你们给我掌嘴,看她还咒不咒公子了。”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章 关键的三天

两个家丁上前,一个抓住李钥的衣领,一个上去就给了她几个嘴巴,左一个,右一个,“叭叭 叭”,声音响亮。

“老夫人。”王彪突然跪下求情道,“别打了,求你放过李钥,您这样做公子会伤心的。”

“虎儿会伤心?她都要杀死他了,你还替她求情,你到底是谁的人,你到底帮衬谁?”老夫人怒道。

何管家忙在后面圆场:“王彪,你怎么老是来气老夫人。老夫人,王彪他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别发这么大的火,对身体不好。”

“王彪,你说!这个贱人该不该死。”

“老夫人,你先叫他们停手,我再告诉你实情。”

“好。我暂且听你一回,你们两个停手。”老夫人制止了两个家丁。

“老夫人,王彪自小就跟着公子,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这李钥就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公子近来变化很大,老夫人你是知道的。公子想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他接下李钥是为他治病。公子功夫高强,一般人还真伤不了他,李钥,一个没有功夫的女子,她能伤得了公子吗?”

“那他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夫人问道。

“公子在不防备的情况下,李钥从背后刺向公子,公子本可以一掌将其击毙。我们都看到,公子已经出掌了,但他最后却收手了,因为他看到刺他的人是李钥,他想赎罪。没想到李钥会刺出第二刀,第三刀。公子却依然没有还手,如果我们再不出手的话,公子定会被李钥活活刺死。所以我们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夺下了李钥的刀。”

“你们这帮奴才,养你们有什么用?”老夫人怒道。“孽缘,孽缘,也罢,也罢,也许这就是虎儿 的命。”

老夫人边说边径自走出了柴房,何管家也只好跟了出去。

王彪看着李钥蓬乱的头发,还有满脸红肿,道“你也莫怪老夫人,老夫人她疼爱公子,就像公子疼爱你一样。在她的眼里,公子就是她的一切。”

“你说,我是不是杀死了王老虎?”李钥还是重复着那句话。

“不管你是真疯也好,假痴也罢,公子现在的情况确实不是很乐观。我还告诉你,王老虎其实早就死了,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王老虎确实早就死了。”王彪出门之后交代门口的守卫,叫一个丫鬟来给李钥梳理下头发。

王老虎房间内,那姑娘终于处理完王老虎身上的最后一个伤口,她长长地吁了口气,擦了擦满是汗水额头。“相公的伤口终于处理完了,接下来就看他的恢复情况,能不能挺过去,就看这三天了。”

“三天?”程程问道。

“你把门口的许姑娘叫进来,我有话跟你们说。”

许婉进房,她深情地望了下昏迷中的王老虎,问道:“公子,他怎么样呢?”

“这位姑娘已经给公子处理了鬼水,希望公子能挺过去。”程程道。

那位姑娘看着许婉和程程:“相公有你们两位红颜知已,也不枉他白活一回。好了,言归正传,相公在这三天里,是身体恢复的关键时期,如果在这三天,鬼水不再出现,相公能够醒过来,那就是说公子没事了。”

“真的。”许婉和程程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

“但是,这种鬼水还有一种并发症,就是出现发热和发冷情况,若不及时处理,人就会出现休克。”

“那要如何处理?”程程问道。

“发热了就要给公子降温,发冷了就要给公子保温。今天晚上开始,我们三人轮流看护一个晚上,程程姑娘看护了这么几天,想是比较累了,今天就有我来看护,明天许姑娘,后天就程程姑娘,如何?”

“好,就按姑娘说的办。”

“夫人,那我能做些什么?”张正问道。

“你呀,就负责门口守护,不要让人来打扰。男人呀,照顾人不行。”那位姑娘道。“还有给我准备几盆冷水,还有冬天盖的被子。”

“那我今天就回别院,我回去陪陪如意和如喜。”程程道。

“程程姐姐,你此番回去就让如意姑娘入土为安吧,公子若是醒来,看到如意姑娘这样,定会伤心不已。”许婉道。

“也好,今天就让这位姑娘照顾公子了,我先回去休息。对了,我想去通知一下赵妍姐姐,毕竟公子对她也是情深意重。”

“姐姐说的对,公子发生这么大的事,是应该让赵妍姐姐知道。”许婉道。

“姑娘,你说你是公子未过门的娘子,你也别吃醋,公子这人能干,是个英雄,自然有很多女人会喜欢他。”程程道。

“程程姑娘真是善解人意,相公有你陪伴,真是好福气。”那位姑娘道。

“今天就交给你了。”许婉道,“我和程程姐姐就先回去了。”

程程出来后通知了赵妍,但赵妍并没有进王家看望王老虎,她只是在门口徘徊,最后她的理智战胜了情感,还是没有进去。但她在心里祝福王老虎快点醒来。

另程程回去安排如意的后事不提。

杭州城。

青青正在后院里洗衣服。已经洗了几天的衣服,她已经不再说累,青青已经忙的满头大汗。

一个丫头走过来,在青青面前将一大堆衣服放下。“洗的干净些,今天二夫人可发话了,若是洗的不干净,今天晚饭就没的吃了。”

原来她是那小妾丁玲的丫鬟。

青青没有理她,继续洗着衣服。

“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拿出你的力气来,你这样洗,怎么能洗的干净。”丫鬟继续道。

青青抬头看了她一眼,“有本事你来洗!”

“给你脸,还不要脸。你还以为你是大小姐呢。在我们刘家,你入俯早,你就得听谁的,看你这瘦不拉基的,准是早饭没吃饱吧。”

青青“叭”地将衣服摔在脸盆里,从小凳子上站了起来。

“呵呵,怎么着,不服气。”

青青一个嘴巴扇过去,那个小丫鬟丝毫没有抵挡之力。

“你敢打手,看我不收拾你。”小丫鬟举起手,欲打向青青,青青左手一个招架,右手双随起两个嘴巴。

连扇了三个嘴巴,小丫头的脸肿了起来,她讲话也有些含糊不清了“好,你等着,看我不收拾你。”说完便往后面跑去。

“瞧你这怂样。”青青狠狠地朝着丫鬟跑走的方向瞪了一眼。

不一会儿,小丫头领了二个小丫鬟和四五个家丁往这边赶了过来。

“就是她,这个小贱人。”小丫头边走边说道。

几人在青青洗衣前站定,小丫头俯下拿起一堆衣服,随手撒在地上。

青青瞪了她一眼。

“呵呵,你还不服气。”小丫头用含糊不清的语气道,“不服气你来打我。”

小丫头话未说完,青青“叭”地又一个嘴巴打去,这次打在了小丫头脸的左边。

“你还打,看我不打死你。”小丫头一声令下,“揍她,给我揍她。”

这四五个家丁手上拿着木棍,纷纷摆出打架的阵势,将青青围在了中间。青青倒也不慌忙,拿起搓衣板招架。

哈。一个家丁持木棍率先冲了上来,青青用衣板一挡,抬起右脚踢中家丁,家丁往后退去,两个家丁从前后夹击,青青一招螳螂捕蝉,衣板挡住前面家丁的木棍,右手踢中后面家丁的手,家中手中的木棍随即飞了出去,家丁疼得甩了甩手。

左边家丁持棍打青青站立的左脚,喝一声,青青忙一个后空翻,避过木棍的袭击,前面家丁借势向前冲了一步,持棍又打了过来,青青还没立稳,只得再退一步。后面的家丁啊的一声冲了上前一把将青青抱住,青青左右挣扎,却是挣脱不了。

青青一个提脚 ,踩住后面家丁的一只脚,那家丁将手一缩,青青挣脱了出来,转过身,“叭叭”两掌击中家丁的前胸,家丁倒在地上。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零一章 负气遇险

家丁从前面又冲了上来打落了青青的搓 衣板,随之木棍又打了过来,青青将肚子一缩,躲过木棍,左边家丁哪肯让青青有喘气的机会,也持棍挥舞,青青再次躲过。

青青左躲右闪,退中连出两掌,将左边的家丁避后。一个家丁被青青踢中,倒在地上。

小丫头眼看情况不对,招呼家丁停下“你有能耐,看我不告诉二夫人。”说完带着这些败兵灰溜溜地走了。

青青愤恨地瞪着她们走的方向。

二夫人房间。

“你好大的胆子,接连打伤我贴身丫鬟和家丁。你以为你是大小姐,说你不得,瞧你这衣服洗的,还能穿吗?”丁玲道。

青青道:“我已经尽力了,这衣服我以前从没有洗过。”

“没有洗过,可以向人学的。我们刘家这些丫头哪个不会。我的丫鬟好心提点你,你竟打她嘴巴。”

“谁叫她嘴巴这么臭。”

“你还不认错。你还不知道自己有错。”

“我没错,我没有错。我认什么错。”

“好,我治不了你了,那一切让老爷来决断。”

当天晚上,刘府。

刘钊顺、刘夫人坐于上堂,丁玲、刘士风坐在左边,右边坐着卢腾、青义、青青。堂中丁玲的贴身丫鬟和几个家丁跪着。

“老爷,你看我的贴身丫鬟脸被打成这样,你来说,那青青姑娘是否错了?她是不是太不把我们刘府看在眼里了。”丁玲道。

刘钊顺看了看青义,又看了下丁玲,“青青姑娘本是贵客,让她来做这些下人的事,确实有不妥。”

“老爷,你已经仁之义尽了,这些人白吃白喝这么多天,给我们做事也是应该的,你看看,这几天这衣服洗的呀,还能穿吗?”丁玲一肚子的牢骚。

“二夫人,你先消消气。” 刘钊顺道。

“刘叔,这事妹妹确实 有错,我替妹妹向二夫人赔不是了。”青义站起身来,拱手向二夫人赔不是。

“这个赔礼我受不起。”丁玲道。

青青道:“我没有错。哥,你干嘛这样低三下四的。”

“青青,你怎么这样说话,在刘兄府上这么多日,几时亏待过我们,我们为刘府做些事,那也是应该的,更何况,你洗的衣服确实也不太干净。”卢腾道。

“是呀,妹妹,二夫人说的是对的,她也是好心提点你。”说话的是青义。

“老爷,你看她那个样子,哪里有一点认错的样子,好像是我说错了。”丁玲道。

“刘叔,我妹妹从小娇生惯养,不太懂事,你别在意。这洗衣服也确实有些为难她了,有了这次的提点,下次,她会做好的。”青义道。

“青义,也不是刘叔故意为难青青姑娘,只是刘府其他也没什么差事,所以只好暂时委曲青青姑娘了。”

刘士风在对面看着青青,虽然也替青青感到委曲,但没有说话。

“二夫人啊,青青姑娘是我们刘府贵客,我们也不要太勉强人家,毕竟她做惯了大小姐,现在让她洗衣服,总要让她有个适应期嘛。”

“好,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我的人可不能白打了,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若是不处理,我的脸面还往哪儿搁啊。”丁玲道。

“那二夫人说如何处理?” 刘钊顺道。

“打多少,就还多少。”丁玲道。

“这……”刘钊顺有些为难。

青义站起来:“刘叔有些为难,就让我来办。”

青青愤愤地看着青义,青义走到青青面前“对不住了,妹妹。”说着举起右手,狠狠地打了青青一个嘴巴。

青青瞪了青义一眼,快速地跑了出去。

青义心里也感到一丝难过,他强忍住这种情绪,转身对刘钊顺和丁玲道:“刘叔,二夫人,妹妹我已经教训,想必她下次不会再犯了。请二夫人原谅。”

“二夫人啊,人怎会无过,我看这事就这样算了吧。”

“好吧,老爷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杭州城内,话说青青被青义打了一嘴巴,飞速地跑了出来,她一人游荡在杭州城的街头。秋天的晚上已是有了阵阵凉意,在这秋凉的晚上,行人也少。

青青在街上走着,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道要往何处去。

每个城市晚上最热闹的都要数有女人的地方,杭州城也不例外。在杭州城,这个烟花花柳之地位于一条叫做横大街的大街上,名曰红翠楼。这里是一些达官贵人,一些富豪晚上必去的游乐会所。

青青不知怎的,就走到了这个横大街。她心中的苦闷不知向何人诉,她只得依靠在些冷风,让自己变得清醒些。

一个游荡公子哥,正好经过这边,这位公子哥刚在酒楼喝了点小酒,又闲长夜漫漫,就到这男人必去烟花之地红翠楼潇洒一番。他老远就看到一个婀娜的女子走来,身材高挑,虽然此刻他已醉眼朦胧,看不清嘴巴鼻子,但凭自己对女性的直觉,这个姑娘必定是个美人。

待青青走到跟前,他看清了一些,果真是个美女,他贪婪地看着青青从身边走过,闻着少女的清香,一个邪恶的念头在他脑海闪过。他招呼身边的人道:“你们把她给我抢了。”

那些人得令,跟在了青青的后面。

青青从横大街转入了西街。这西街属于二类道路,自然就没有横大街来的繁华,更何况是晚上,人就更少了。那些人鬼鬼祟祟地跟在青青身后。

“动手。”领头模样的人轻轻地发出命令。

六七个手下哗拉拉一下从后面围了上来,游荡公子从后面走到前面。这公子横眉竖眼,长着一张略歪的嘴,嘴右下角还长有一颗黑痣,把青青吓了一跳。

“姑娘,这么晚了,你这是回家啊,还是走亲戚呀。我有空就陪你一程。”

青青左右环顾,这条街灯火不旺,也不见有人经过,看来只有自救,“我干嘛要告诉你。”

“不告诉我,没事。我只要你陪我一晚上就可以了。”

“呸,你不自己照照镜子,自己什么德性。”

“我就这德性,怎么了,我看上的,你还想跑。”

青青自恃自己有功夫在身,还真不把眼前的七人放在心上:“呵,你还仗着人多,想欺负我不成。”

“嘿嘿,小姑娘,你还没看出来吗?我就是要欺负你。”

“那要看看我的拳头答不答应了。”青青怒道。

“唉哟哟,还拳头呢?”游荡公子这句话引得手下哈哈大笑。

“那我就要看看姑娘的拳头厉害,还是我的人厉害。你们好生伺候,别把姑娘弄疼了。”七人冲了上来。青青道:“找死,我刚没地方发泄,你却自己撞上来了。”

青青手握拳头,做好了应接的准备。一人冲上前来,掌声呼啸而过,青青左躲右闪,以拳回掌,两手相撞,青青感到对方力大无比,“是个练家子的。”青青忖道。

正思考间,另一人也已冲到,他脚扫千军,以扫地之势,腿上扫过,哗哗作响 ,青青横空跳起,拳以变掌,向那人劈去。那人以手支地,脚向上凌空踢起,以脚力将青青的掌法化去。

“叭”,片刻之间,青青已被人击中后背,青青一个趔趄,重心没有把握住,摔倒在地。

“叫你们轻点,怎么把姑娘推倒在地了。”那放荡公子哈哈一笑。两个手下已经冲上来,将青青捉住。

青青被人押住。放荡公子笑嘻嘻地走过来:“让我好好看看这个美人,是红翠楼的姑娘美呢?还是眼前这个姑娘美呢?”

他靠近仔细地看了一番,青青大怒:“不要脸,放了我,我挖了你的眼。”

“够泼辣,比红翠楼的怡桃姑娘还要辣,好。”说着放荡公子上前在青青的脸蛋上摸了一把。

“你这个畜生。”青青怒道。

“你越骂我越喜欢。”

“公子,这姑娘……” 一手下问道。

放荡公子斜了一眼,道“这还要我说,给我抢到府上去。”

“你这畜生,快放了你。”青青大叫。

“放了你,到手的,还会放了?等过了今晚,你伺候本大爷舒服了,自然会放了你。”放荡公子大笑。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零二章 鬼水并发症

“带走。”那帮人正在带走青青时,突然黑夜中出现四个蒙面人,这几个蒙面人的服装跟别人的不一样,他们的服装青青是见过的。“是他们。”这是在半路上救过他们的蒙面人,青青一下就认出来了。

“嘿嘿,就凭你们四个人,就想来救这位姑娘?真是不自量力。你们是谁?报上名来,以免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放荡公子道。

“我们无名无姓,专打你们这些禽兽。”

“禽兽?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来打我这个禽兽了。这些人侮辱本公子,你们不要客气了,给我往死里打。”

除了抓住青青的两人不动外,其余五人冲了上来。

放荡公子站在原处,人数上的五比四,再加上自己带的人都是高手,这场打斗岂有不胜之理啊。

但随着时间的过去,放荡公子发现,眼前的四人并非泛泛之辈,或者说这四人已经将自己带的人围在中间,两人已经受伤,倒在地上。

“功夫不错。如风,你去会会他们。”抓住青青两人中的一人,立刻上前,掌力如风,招招如风,蒙面人知道来人功夫不错,不敢大意,两人沉着应对,不一会儿,如风就落于下峰。

抓住青青姑娘的人道:“公子,我一起上,定能取胜。”

“那这位姑娘?”

“她跑不了。”

放荡公子命其他几人看住青青,也同意他上去帮忙 。

那人就是腿功厉害。一腿扫过,街上的枯叶飞起。

蒙面人中一人道:“我们三人拖住他们,你去救那姑娘。”

一人点头回应,并迅速抽出身来。

他跑向青青,放荡公子叫道:“别让他抢了姑娘。”话还未落,蒙面人已经跑到青青面前,那五人干过一仗,知道蒙面人的厉害,出手也只是象征性地打了几下,青青就被蒙面人夺了过来。

“姑娘,快走。”蒙面人道。

青青和蒙面人快速跑离西街。

差不多安全的时候,蒙面人停了下来。

“姑娘,刘府往前走两个街就到了,我要回去看下我的兄弟。”

“你知道我住的地方?等等,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帮助你们的人。”

“你们三番五次地救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等见到了我们公子,你自己问他吧。”蒙面人向青青一拱手道,“我不能再这里久留,姑娘自己小心。”

蒙面人消失在街头。

刘府内,青义和卢腾此时已经心急地要死,这青青说走就走,这大晚上的,到哪里去找她。

“青青姑娘回来了。”有家丁说道。

青青走进自己的房间。

青义和卢腾上前,青义正要说什么,卢腾制止了他,不让他说下去。

卢腾道:“青青,你这一走,刘兄派了很多家丁 出去找,你可把我们给急死了。你回来就好了。”

青青没有回话。

“青青,你是不是还在生哥的气?”青义道,“如果你心里还有气,来,你打哥哥,哥哥定不还手。”

“我早就不气了。哥,腾叔,你说我今天碰到谁了?”

两人一惊,心里面想的是同一个人——宁王。“碰到谁了。”

青青就把晚上碰到放荡公子和蒙面人解救自己的事说了遍。“哥,你说这些蒙面人什么来头,好像什么都知道。连我们住在刘府,他们都一清二楚。”

“青义,这些蒙面人基本上判定是我们的朋友,如果是敌人,知道我们住在刘府,早就动手了。”

“看来是我们的朋友。可他到底是谁呢?”

“哦,我想起来了,那蒙面人说,见着他家公子的时候,就会明白了。”

“他家公子究竟是谁呢?”青义琢磨着,一天解不开这个谜,就越想知道。

“青青,今天碰到的那位放荡公子长得怎么样?”卢腾问道。

“这位公横眉竖眼的,他的嘴也是歪的,还有嘴下还有一颗黑痣。”

“这人手下众多,而且都是高手,在这杭州城并不是一般的人,定是个响当当的人物,看来我们又得罪了一个人,青青,你外出的话更要当心了。”卢腾警告道。

泰利县城。

这一天晚上是未过门的娘子负责。她挑选在第一天,是因为鬼水刚刚处理,这些突发的症状最容易发生,相比于程程和许婉,处理这些正是自己拿手的。

王老虎躺在床上,她发现王老虎的手指微微地动了一下。这是一个好的症状,说明他的伤口正在慢慢愈合。而伤口在愈合的过程,并发症也最易发生。

王老虎的眼睛也慢慢地睁开了,但看出去的东西还很模糊,他隐约看到有个穿着白色衣衫的女子坐在床头,他认为她是程程,他吃力地轻轻唤着:“程程……程程……。”由于多天的昏迷,王老虎的嘴巴有些干,浑身没有些力气。他想把手拿起握住程程的手,却是没有力气。他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那女子是听到王老虎的唤声,也感到他没有力气,这些都是正常的现象,昏迷这么多天没有吃喝,哪个还有力气?她取来一碗水,用布条沾沾水,在王老虎的嘴边擦了又擦,这是在给王老虎润润嘴唇。

夜色已经深 了下来,王老虎还沉沉的昏迷着。那女子忽然发现王老虎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她一摸王老虎的额头,烫的像个火炉。好知道情况不妙,这是鬼水的并发症之一,如果不处理,伤口有可能重新出现鬼水。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把温度降下来。

她找来脸盆和冷水,用毛巾擦去王老虎额头的汗珠。若要将温度降下,擦拭人的额头、腋下、胸、背和大腿根部这些地方效果更好。女子迟疑了一下,便脱去王老虎身上的衣裤,开始擦拭起来。

如果你仔细看,会发现女子的脸已经通红。

这样每隔一会儿功夫,她就去擦拭一遍,温度控制住了,慢慢恢复了正常,姑娘舒了口气。她将王老虎的衣裤重新穿好,正当她认为可以休息的时候,王老虎的脸和手,身子整个抖动了起来,嘴巴不时发出“嗤嗤嗤”的声音。这是鬼水的另一个并发症----冷的症兆。

姑娘忙从橱里取出准备好的被子,给王老虎盖上。王老虎的这些症状稍微好了一些。但依稀可以感觉王老虎还是冷,嘴巴嗤嗤的声音还是有。

这怎么办呢?姑娘犹豫不决,再这样下去,前面的功夫都白费了,不行!只有让他回归到正常的体温才可以。

姑娘脱去了身上的衣衫,将王老虎紧紧拥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给王老虎加温……

天终于亮了,一个难熬的夜晚过去了。

第二天应该是许婉来照顾王老虎。

“姑娘,昨晚很累吗?照顾了一天,看上去你很憔悴。”许婉问道。

“昨晚相公出现了并发症,还好,都压下来了。”

“是吗?那公子是不是有救了。”

姑娘点了点头道“昨晚相公还醒来过。”

“真的。”许婉高兴地不知如何是好,“姑娘你真是位神医。”

“公子身体一直健硕,看情况相公应该没事,醒来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太好了,程程姐姐听到这个消息,应该会很高兴。我要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老夫人听说公子的身体马上就会痊愈,马上就到王老虎的房来。

“姑娘,你说的可是真的?”老夫人问道。在得到姑娘的肯定回答后,老夫人自言自语道“感谢菩萨,感谢菩萨。”

“姑娘,真是太感谢你了。你救了虎儿一命,你说,你要什么,只要我们王家能做到。”老夫人高兴之情无以言表,她要用这种方式来感谢。

“老夫人,我说了,是你未过门的媳妇,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

“好,你这个媳妇,我认了。姑娘啊,你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啊?”

“我说了,我是和公子私定终身,你醒来问相公便知。”姑娘还是不愿相告。

“好,不说也行,昨晚上你辛苦了,你就暂且下去休息,我命人准备了客房。而且我要你在这里多住几天。”

“老夫人,我还是住到县城的客栈里,如果相公有事,你就差人来找我。”

看着姑娘走出王家大院,王夫人感慨道:“多好的姑娘呀?”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零三章 老族长的秘密

许婉看护的晚上很安稳,王老虎醒来了一次,时间不长,马上又沉沉地睡去。

第三天,轮到程程看护,这一天,是张呈前和冷刀被砍头的日子。菜市口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百姓,赵妍看到杀害自己相公的凶手今天要处决,也早早地来到了,如喜姑娘也来到了处决现场,如意被那冷刀杀害,她要看到凶手的下场。当然还有一些伤心的人,那就是张夫人。

时辰已到,随着朱县令签令牌的落下,两人被执行。

王老虎醒过来了。

经过这么多天的昏迷,很多事情都改变了。

“醒过来了,醒过来了,快去告诉老夫人。”程程激动地说道。

王老虎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人是程程,这跟他在梦中的情况是一样的,他身子十分虚弱,眼里满是感激,他想提起他的手,然后握住程程的手,但力不从心。

“虎儿醒了吗?是虎儿醒了吗?”老夫人老远就呼着赶过来,看到床上已经醒来的王老虎,她感到自己这几日犹如过了一个世纪。

老夫人走近床前,仔细地看着王老虎:“虎儿醒来了,就好…….”说着却不禁轻声抽泣起来。

程程眼眶红红的,这么多日来的心血总算没有白费。

“来人,给公子端水来,给公子做面条来。”老夫人吩咐道。

丫鬟端上一碗热茶,程程用勺子一瓢瓢地喂下去……

经过几天的休养,王老虎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他也可以下床走动了。

一家丁前来通报“公子,老夫人让你去下大堂。”王老虎纳闷,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现在正在复原,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定不会来通知自己前去,难道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

“告诉老夫人,我马上就去。”

王老虎让丫鬟给自己换了套衣服,“王彪,随我去下大堂。”

大堂里,除了母亲、何管家,还有老族长也在。

王老虎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在王彪的搀扶下,问候过老族长,然后坐了下来。

“虎儿,碍着你的伤势,本不该让你来大堂,但此事重大,所以我差人来叫你。”老夫人道。

“我的伤已经不碍事了,放心。”王老虎道,“老族长,究竟发生什么事,劳你大驾。”

“唉。”老族长叹了口气,“此事,你曾提醒过我,可没把你的提醒当回事。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老族长,您这话,糊里糊涂的,我听着不明白了,这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京城传来消息,丁大人被革去官职,已被捕下狱。”老族长道。

王老虎明白了,历史还是如以前一样的轨迹进行着,只不过当初应该是自己被问斩,尔后丁大人出事,被捕入狱。现在是张呈前和冷刀被执行后,丁大人出事。

接下去发生的事是否会和历史轨迹一样呢?

丁大人在狱中度过漫长的十个月,然后发配边疆。

“你虽然远在泰利,但料事如神,丁大人被人陷害,现在入狱,生死不明。这可如何是好?”老族长道。

“老族长,你请放心。现在丁大人只是入狱,并无生命危险。”

“没有生命危险?你怎么知道丁大人没有生命危险。”老族长问道。

“虎儿,你怎么这么不正经?这老族长已经担心的要命,你怎么竞胡说呢?老族长,虎儿这几日病了,病的不轻,你别往心里去。”老夫人忙道。

“老族长,母亲,我所说并不是胡说。丁大人是被人陷害,但一直都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丁大人的过错,所以现在只是暂押大牢,他不会有事的。”

“虎儿,老族长来是找你来商量,如何救丁大人,你怎么如此乱说。”

老族长经过上次一事,倒是有些相信王老虎,“那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静等,不是好法子,静等只会失去机会,现在我们要主动出击,帮丁大人翻案,惩处那个告发丁大人的内贼。”

“你连丁大人身边内奸是谁都知道?”

“此事不可宣扬,若是那内贼知道此事,翻案决不可能,现在只能暗中处理,可是我这伤……。”

老族长担忧道:“怕是时间一长,会生出其他变故来。”

“老族长放心,我会先派人前往,保护丁大人的家眷和忠仆不受到伤害,等我身体好转,我会亲自前往,救丁大人。一来,也报丁大人多年来照顾王家的恩情,算是报恩。二来,那丁大人,在当今时代也不愧是一个好官。”

“有你这句话,我这就放心了。”老族长道,“当初,你这个小娃我怎么都不放心,现在不 知怎的,你说的话我都相信。此处京城,不像我们这边,处处埋藏危机,你要小心为上。”

“有老族长这句话,我会小心的。”

“小心也不是挂挂在嘴边的,小娃娃,你过来。”老族长道。

王老虎站起身,凑到老族长身边。

老族长招呼王老虎再凑下,他在王老虎身边嘀咕了几句,这一嘀咕,吓了王老虎一身冷汗,面色也不由地变成了灰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小娃娃,我们王家现在最有出息的人就是你了,别人都不知道这事,你要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说漏半句。”

“老族长,你放心,我记下了。”

老夫人等老族长出了王家大院,才问道:“老族长刚才跟你说了什么?这么秘秘叨叨的。”

“这件事,父亲应该知道。”

“你父亲知道的事?这,你可应承下来了?”看来老夫人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王老虎道。

王老虎房内。

王彪、张正、常遇春、奇顺等人。

王老虎坐于桌前,他思考着,该如何安排,才能救下丁大人。

“常遇春。”

常遇春上前。“你带领胡达和奇顺,和手下十多个兄弟,再带上护院四十名,快马赶到京城。”

胡达道:“不是说要去杭州城吗,怎么到京城去了?”

王老虎看了胡达一眼, “胡达,京城发生变故,这杭州城的事先放下。”

“是。”常遇春道,“公子,我们此去的任务是什么?”

“京城不是我们这种小地方,各种关系盘踪复杂,此番前去,凶险必定不少。你们前去,是去保护丁大人的家眷,我会在伤势好之后再上京城与你们会合。”

“由公子亲自来,我们会放心不少。”常遇春道。

“常遇春,与那冷刀一役,你就表现出出色的军事指挥才能,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是一位出色的将军。”

“将军?”常遇春疑惑着。

“我们王家军的将军。”王老虎补充道。

众人大笑。其实王老虎说这话并不是胡乱开诌,这常遇春的确是一位难得的将军,这是后话。

“我还有一事交代,这些跟随丁大人的仆人中,有几个是奸的,你们要处处小心,不要轻易相信他们说的话。”

“公子你远在泰利,连这个都知道?那你知道哪个是奸的?”奇顺道。

王老虎摇摇头,“这些贴身仆人,包括护卫,不会有几个,总之你们都要小心。这是老族长写的亲笔书信,你们带在身上,到京城之后,交与丁夫人,她自会明白。好,你们下去准备,明日一早就出发。”

常遇春等人退下。

安排好这些,王老虎还是有些不放心,他还在思考着什么。

“张正。”

“公子。”

“你安排特工队,即刻上杭州城,替换冯升,让冯升马上上京城,与常遇春等人会合。”

“是,公子。但是,特工队都出去了,你身边……”

“张正,你放心,我身边还有贴身护卫。”其实,老族长还会派一个高手来王老虎身边,但他没有说。

“好,公子,就依你的吩咐。对了,公子,上次你要我训练的几个女护卫……”

“你把她们安排在别院。”

“是。”

“张正,你安排好后,就速速动身吧。”

此时,门外有人通报:“公子,程程姑娘到了。”

“哦。王彪,你将程程姑娘接进来。”

“公子,你好些了吗?”程程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候王老虎。

“好的差不多了,伤口已经结茄。不出二天,就会全愈。”王老虎道。

“公子这样,我就放心多了。”

“程程姑娘这几天可辛苦你了,我昏迷了这么多天,是你一直在照顾我。”

“公子,你误会了,是我们轮流照顾的,我一人怎么吃的消啊。”

“是,是,是大家一起照顾,等我复原了之后,我请大家吃一顿,好好犒劳下,算我没有白疼你们。”

程程不知是高兴,还是因为想起了如意,眼里的泪水没有忍住,流了下来。王老虎忙帮程程擦去脸上的泪水,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程程姑娘,谢谢你。”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零四章 此生再无如意

程程感到非常幸福,她希望王老虎就这样一直抱着自己,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公子,有件事要跟你说。”程程 挣脱开王老虎的双手说道。

“什么事啊,非要这时候说。”

“你可知是谁救了你的性命。”

“不是郎中吗?”

“不是,郎中最后没有办法了。”

“连郎中都没有办法?那是谁救了我。”

“是你未过门的娘子。”

“未过门的娘子?谁?是程程姑娘吗?哈哈。”

“这很好笑吗?”程程一本正经地道,“真的是你未过门的娘子。”

“好,好,我不笑了,谁呀?”

“她没说名字,只说是你未过门的娘子。”

“我未过门的娘子,还有谁,不就是你,不是啊?那就是许婉,如意如喜了?”在王老虎提到如意的时候,程程的心里又是咯噔一下,一阵莫名的酸楚又上了来,程程的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王老虎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忙道:“对不起了,对不起了,不开玩笑了。”

“公子,你没有错。”程程哽咽道。

“王彪,程程说是我未过门的娘子救了我,可有此事?”王彪本来是转过脸去的,听王老虎这么一说,忙转过身来,道:“是有此事。”

“那人你见过吗?”

“我见过。”

“她是谁?“

“我不知道。”连王彪都不知道的人,还自称自己是王老虎未过门的媳妇。

“对了,公子,她说她住在县城的客栈里。”程程姑娘道。

“王彪,你速去客栈请她回王家,我要见她。”王老虎想了下,觉得不妥,“还是我亲自去见她,王彪,你速备轿。”

王老虎赶到客栈的时候,掌柜的告诉王老虎,那姑娘已经在三天前就结帐离开了。看来她是在王老虎醒后的第二天就走了。

回到王家大院。王老虎思索着,这个自称是自己未过门的娘子的人究竟是谁?难道又是先前的王老虎犯下的罪过?

“王彪,这个姑娘你确认没有见到过?”

“公子,小的确认没见过此人?”

“以前我抢的女人中有没有一个医术好的姑娘?你再想想。”

王彪思索片刻:“没有?”

好你个王彪,你究竟有没有仔细在想,王老虎不禁想开骂,他还是忍住了,自称自己是未过门的娘子,是想来沾王家的光,还是看中王家的钱?“母亲有没有送钱给她?”

“老夫人问过她,她想要什么,尽管开口,但她什么也没有要。”

不是为了钱?那她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是和我以前私定终身的姑娘。王老虎啊王老虎,你究竟有多少女人是我不知道的。

第二天早晨,王老虎觉得自己好了许多,他就动起手,挑了一段上好的枣红木,差不多花了一天时间,做了一把驽。这把弩的结构和一般弩没有区别,分为三个部分:臂、弓、机。但在臂上,王老虎参考了现代枪械的手柄,这样抓起来就比较轻松方便,第二,是机的制作,王老虎特意做了双槽的,也就是说这是双边发的弩,一次可以发射两枝,是连发弩。

晚饭过后,王老虎想出去走走。王彪跟在其后,这么多天窝在府中,没有出来,出来了人感觉特别舒畅。

“走,去别院。”王老虎想到要去别院。

王老虎一到别院,就感觉不妙,出门来迎接的只有程程和如喜 。这如喜如意一对冤家不可能只出来一个如喜。

“如意呢?”王老虎问道。

程程和如喜都没有回答。

“如意呢?”王老虎再一次问道。

“公子,你随我来。”程程道。

王老虎看到了如意的牌位,这一看还了得,王老虎只感觉 气血上涌,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

“公子。”程程和如喜慌忙道,程程扶住王老虎。

“告诉我,是谁害死了如意?”

“公子,你别难过,如意是被那冷刀杀死的。”如喜道。

“冷刀。哈哈,我害了他的小花,他却杀了我的如意,报应啊报应。”王老虎伤心欲绝,不停地责怪自己。

“公子,你莫再责怪自己,如意妹妹知道你的心意。”

“花败来年还有,此生再无如意!我没有给如意姑娘名份,她却离开了我,我没用啊,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公子,你没有错,你没有错,一切都是冷刀的错。”程程道。

“冷刀和我的恩怨已经还清了,但却失去了如意姑娘,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刚刚有点复原的王老虎又一阵眩晕,昏倒在地。

“公子,公子”背后是程程,如喜、王彪的呼喊。

天亮以后,王老虎带着白巾,和程程等人,来到如意的坟前。两个贴身护卫和两个女护卫分立两边。

如意坟孤伶伶地在那里,一块石碑上写着“如意之墓”。

“如意姑娘,你生前不明不白地跟着我,可我没能给你名分,就连你死了,也是这样,无名无份。”王老虎伤心地道。

“王彪,拿剑来,王彪拿出身上的匕首。王老虎接过匕首,在石碑上端端正正地刻上了几个字,石碑上就成了“王氏如意之墓。”

程程道:“公子待如意妹妹的情谊,如意妹妹一定感受的到,她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

“这是我能对如意姑娘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如喜哭着,给如意烧着纸钱……

回到王家大院。

王老虎突然想起了李钥:“王彪,在别院我怎么没看到李钥姑娘啊?”

“李钥现在在王家大院。”

“你们把她接过来了吗?”

“公子,你听我说。李钥将你刺伤后,就一直被关在王家大院。”

“王彪,你说什么!关在王家大院?这是谁的主意?”

“公子,当时你生死未卜,我们没得选择,只能这么做。”

“王彪,你应该了解我,知道我,李钥她一个姑娘,被我伤害成这样,这都是我的过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有什么理由再去伤害她,再让一个痴呆的姑娘为我受苦受难!”

“如果公子有个三长两短,那李钥必须负责。好在公子自有上天庇佑,吉人天相,有惊无险。李钥被我们关着,但我们没有亏待她,请公子放心。”

“没有亏待她,把一个痴呆的姑娘关起来,还说没有亏待她?”

“公子,事已这样,你要处罚,就尽请处罚我吧。”

王老虎瞪了王彪一眼“我知道你对我忠心,这事就此算了。你带我去看看李钥姑娘。”

王彪带着王老虎来到了柴房。

李钥就被关在这柴房里,她的双手被反绑的,好在脸还清爽,头发也没有零乱。王老虎养伤了几天,这李钥就在这柴房受了什么苦。

“王老虎,你还没死!你还没死。”李钥看到王老虎,激动地说道。

王老虎在李钥身边蹲下“李钥姑娘,你受苦了。这些天你受苦了。”

“你为什么还没死?老天为什么不让你死。”这李钥姑娘心里就只有仇恨,仇恨已经充满了她整个人。

王老虎解开绑在李钥身上的绳索:“李钥姑娘,你的三刀差点就要了我的命,而且正因为你的三刀,让冷刀害死了如意姑娘,这比我自己死,还要难过。”

“如意死了,她死了,为什么会这样?”

“你知道吗?就在你刺伤我不久,常遇春等人就向冷刀发起了攻击,如意姑娘没能逃脱,被冷刀杀害。这是我欠如意姑娘的。”

“王老虎,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是报应。”

“是我的报应。是我前世作恶太多,所以老天来带走我心爱的女人。李钥姑娘,你走吧,回到你的李家村去吧。”

“你要我走?你要赶我走!”

“你的心结已经解开,我要做的已经做了,你回李家村去,我会给你一笔钱,你和你的相公过你的好日子去吧。”

李钥狠狠地瞪了王老虎一眼,径自走出柴房。

王老虎差人将李钥和她的宝宝回到了李家村,并留下了一些钱币。李靖则继续留在县城读书。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零五章 女人脸的男人

王老虎的伤已经基本恢复,他现在急切要做的事是赶往京城,救出丁大人。而京城各种势力盘综复杂,要想在各种势力中盘旋,救出丁大人,谈何容易,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将自己和兄弟们的命给搭上。

但丁大人一定要救。

现在已是秋季,转眼间冬天就会来临,北方的冬天比南方要冷的多,春节已即将临近,想来如果现在起身上京城,这春节就回不了家了。

王老虎的第一个春节就要在京城过了。

要这么长时间离开故乡到京城,这告别自是少不了,而且有些事还不能让人知道,就拿这件事,京城救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王家大院。

王老虎与老夫人告别。

“虎儿,你的伤真的无大碍了吗?”

“母亲,你看我,现在都可以给你大跳一下。”说着,王老虎跳了几下给老夫人看,“跟以前一样。”

老夫人笑意挂在脸上:“真无大碍就好,你说你将起身去京城。”

“是的,母亲。丁大人这件事拖的越长,就越对我们不利,所以,我想马上动身前往。”

“如此甚好。你此去第一次上京城,你要处处小心啊。”

“我知道了。这次上京城,关系重大,母亲切不可将此事传扬出去。你只需说我是上杭城拓展服装生意。”

“虎儿想得周到,小心一些是不会错的,知道的人越少危险就起小。你这次上京城,打算带多少人去?”

常遇春已经出发,且带了几十人,而且路上还有特工队的人照应,带的人多了,反而碍事“我只带我的护卫前往。”

“王彪你也不带?”

“王彪熟悉这里的事务,他留在这里,我会放心一些。”

“此去京城路途遥远,而且我听说那边的冬天比我们这边冷,你要带足衣服。可别冻坏了自己的身体。”

“京城的冬天是冷,可那是干冷,跟我们南方的湿冷不一样,再说了,冷下来,那边也可以买衣服,母亲你就别担心了。”

“你讲起来一套一套,好像去过京城似的。”老夫人说着说着,眼泪就不禁流了下来。

“母亲,我只是去趟京城,又不是什么生死死别,过几月我就会回来的。”

“你这嘴就是不着调,什么生离死别,你将这话咽下去,什么时候都不许说。你说这次你能够脱险,多亏了你那未过门的娘子,这位姑娘是哪家姑娘,我们好上门提亲去。”

这位姑娘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在哪里,怎么上门提亲?王老虎也很想当面感谢她的救命之恩“母亲,这位姑娘她自说是我未过门的娘子,如果我不去提亲,她自会再来,你急什么?”

“你呀,总把别人家的姑娘不当回事,她都这样说了,你还不上门提亲,而且你的命都是她救的。”

“我知道,好,好,等这件事办好了,我就上门提亲去。”王老虎也只好安慰老夫人。

“禀老夫人,外面有一个自称是容玉的人要见公子。”家丁前来通报。

“容玉?姑娘?”王老虎问道。

“不,是位公子。”家丁答道。

“一个公子怎么取个女人的名字?”王老虎道。

老夫人道:“请他进来。”然后她对王老虎道:“我先回避一下。”说着她在何管家的搀扶下离开了大堂。

容玉上大堂,看到王老虎,他俯身拱拳道:“属下容玉参见公子。”

王老虎疑惑地看着容玉,手拿一把折扇,白净的脸面,可以说秀色可餐,一脸的女相,难怪取了个女人名字,但从走姿和说话上则显得阳刚,一个长了女人脸的男人?“我认识你吗?”

“公子不认识属下。”

王老虎站起身来,打量着容玉“这就怪了,这世道还有人来乱认主子的。”

“公子,借一步说话。”容玉道。

场上除了王老虎,确实还有其他人在场,像王彪,丫鬟等,容玉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不能让人知道。王老虎也不怕你耍什么花样,毕竟这是在王家大院。

王老虎和容玉来到一处角落,交给王老虎一封信,轻轻地道:“老族长知道你即刻就要去京城,让我给你稍来一封信,说是让你有危险的时候打开。”

“你是老族长的人?”

“老族长知道公子此去风险甚大,特让我是来助你一臂之力。”

一个长着女人的脸的容玉,他究竟有什么本事?“即然是老族长他老人家让你来帮我,自有他的想法,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如意坟前。

王老虎手捧菊花,向如意告别“如意姑娘,相公今日来是向你告别的。你问我去哪里?我这次要上趟京城,十分凶险,你要保佑我和我的兄弟们,早点办成正事,平安归来。”

王老虎放下手中的菊花在石碑前“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记得照顾自己,冬至这些节次可能我不能与你团圆了。”

王老虎打开一坛酒:“这是你喜欢喝的米酒,今天,相公就与你喝个够。”王老虎拿起酒坛,在如意的坟前将酒洒了下去,王老虎自己也豪饮了几大口。……

别院。

别院的气氛就显得有些沉重,明天一早,王老虎就要离开县城。

程程、如喜和许婉心情也很沉重。

“公子,你明天就要去杭州城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如喜哭着道。

“我的傻如喜,我办完了正事,马上就回来了。”

许婉沉默不语,她知道,上杭州城是不带她一起去的。

“你这一来一去,少说也要几个月吧。”如喜道。

“少则两三月,多则上年。”王老虎也不能确定,“反正你们放心,办完正事,我马上就往家里赶。”

“可是你又要去这么长时间,这段时间里,就没人陪我玩了。”如喜厥着嘴道。

“你可以让程程姐陪你玩,还可以和那些护卫一起玩。不过呢,如喜姑娘,卞依坊的生意就全靠你们了,可能你不会这么空了。”

“卞依坊有程程姐在,一切都能搞定。”如喜道。

“如喜姑娘,如果程程姐姐不在泰利,你是不是要把卞依坊给败光了。”王老虎有些生气地道。

“公子,你这么凶干什么?你可从来没跟我发脾气过。”如喜道。

“公子,你别小看了如喜妹妹,其实你受伤的那几日,都是如喜妹妹在照顾卞依坊。”程程道。

“我确实言重了,如喜姑娘,对不起了。”

一阵送别之语。

“好了,今天时候也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王老虎说道。

许婉站起身欲走,又折了回来,她看了看王老虎,道“公子,你随我来。”

在刚才,许婉的话并不多,王老虎以为她有话要对自己说,就跟着许婉来到了一间房里。许婉将房门关上。

只见许婉脱去了身上的衣服,猛地把王老虎从后面抱住,“公子,你今天就要了我吧。”王老虎不明白许婉为何会这样,他没有挣脱,也将她拥在怀里。

“公子,你要你记得我。”

“许姑娘,何必呢?你在家等我,等我回来正正式式明媒正娶你,那时候你再给我。”王老虎在许婉的额上轻轻地亲了一口。

王老虎走出房间,程程依旧在大厅等候。

“程程姑娘,怎么还不休息?”王老虎关切地问道,在今天,程程姑娘话也不是很多,这和她平时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没想到程程却跪了下来。

“程程姑娘,有什么事,你站起来说。”

“公子,程程请求你带我一起去杭州城!”

程程一心想去杭州城,仅仅是因为要与自己长厢厢守吗?这个能干独立的女人会这么儿女情长?王老虎想不出其他原因,但程程接下去的话,让他明白了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坚决地去杭州城的原因。

程程这个女人不简单。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零六章 不简单的女人

程程为何执意要去杭州城。王老虎早就知道程程有自己的故事,她一直都不肯说,但相信有一天,等到她足够信任王老虎的时候,她就会把这个故事讲给王老虎听,现在时机已经到了。

“公子,程程请你带我一同去杭州城。”

王老虎上前握住程程的手,将她扶起来,“程程姑娘,你为何执意要跟我去杭州城?是有什么原因吗?”

“公子。”程程眼眶已经润湿了,“我要回杭州城报仇,请公子为我作主。”

报仇,难道程程的仇人的杭州城?“程程姑娘,你是我的女人,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公子,我实则是卞,是杭州人氏。”

“姓卞,卞程程?卞依坊?难道这卞依坊?”王老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我们卞家在杭州城开了个布庄铺,这店名就叫卞依坊。”

“难怪程程 姑娘对布庄生意会如此内行。”

“我爹爹一直认为我是女子,只需知道琴棋书画就行了,所以布庄这块我学的不多,我只是偶尔听到过他说的哪匹是好布,哪类布东西不行,不然,我可能会帮公子更多。”

“你已经帮我很多了。”

“我们卞依坊开的好好的,本来一家人也是其乐融融的,岂料有一天,一个恶霸来到我们卞依坊。”

“‘这位公子,你看这块布,那是上等的江南丝绸,用他做衣服定错不了。’程程父亲给客人推荐道。

那位公子没有理睬,又来到一块布前,看了看,‘这块布不错。’

‘公子,你真有眼光,这块布确实 是上等货,你这是给谁做衣服呢?’程程父亲问道。

‘过几日就是我母亲大寿,想来想去,就想给她做件衣服,算是给她的礼物。’

身后有一跟班的道:‘掌柜的,这是我家公子看的起你了,你道我家公子是谁,他可是杭州城通判的公子。’

‘通判的公子,老夫年老眼花,没认出来,失礼失礼了。’

‘这布挑好了,过几日就要我母亲来量一下,你帮我做件好看的衣裳。’

‘好的,公子,公子真是难得的孝子。’

‘我们家公子不是孝子,谁是孝子。掌柜的,可说好了,这布可是我家公子挑好了,你别卖给别人。’跟班的说道。

‘一定一定。’程程父亲道。

这几人说着就要往外走,程程父亲 忙上前说道‘公子,这布钱?’

‘哦,布钱?我忘了。如风,将布钱给了他。’公子道。

如风掏出五个铜板给了程程父亲。程程父亲道,‘这点钱……?’

‘哦,这些钱还不够吗?公子,他说不够。’

‘不够,是吗?如风,你是不是太小气了?’

如风听得懂公子的意思,从程程父亲手里拿回了两个铜板,‘掌柜的,现在够了吗?’程程父亲知道碰上了无赖,也不跟他争什么,忍气接下了这笔生意。”

“看来你父亲是想亏本做下这买卖,也不想惹事。”王老虎道。

“通判的公子谁敢惹,所以爹爹委曲求全,希望此事能早些过去。”

“那一日,那公子又来了,还有他的母亲。爹爹给他母亲量身做衣。”

“‘母亲,我这块挑的可是上好的绸锻,给你当寿辰礼物,那是最好不过了。’

‘我知道我儿孝心,你买什么我都高兴。’母亲答道。

这时程程和贴身丫鬟走了进来。通判的公子一眼就看到了美女,已经垂涎三尺,这口水就已经流了下来。

如风懂得公子的意思,上前轻轻地道:‘公子,要不要给抢了去。’

‘不用。这么美的美人我还是头一回见,我要明媒正娶了她。’通判公子色迷迷地看着程程,程程则有意避开。

通判的公子对母亲道:‘母亲,我要娶了这家姑娘。’

母亲一听,知道是儿子看上了这姑娘,道:‘卞掌柜。你家小女可婚配否?’

程程父亲不明白其中关系,道:‘小女尚未婚配。’

‘好,卞掌柜,我儿看上你家姑娘了,下午我就让媒婆来提亲。’

‘夫人,这…….我家小女虽然尚未婚配,可通判的公子,我们也高攀不起呀。’

‘什么高攀不高攀的,只要我儿看上了,就没有高攀不高攀?’

‘可我听说通判公子已经有八个妻妾了?’程程说道。

‘八个妻妾算什么,你嫁过来不就是九个了?’通判公子笑道。

‘做妾我可不去?’程程一句玩笑话,本想让他死心,谁料这通判公子竟然厚着脸皮道:‘你不喜欢做妾,我回去就把那黄脸婆休了。让你做正妻。’

程程不料他会无耻到这个地步,‘公子,我没有这么好的福气嫁到你们通判家。’

‘什么福气不福气,下午就叫媒婆上门提亲,明日便嫁过来。’通判公子急切地道,看来他已经一刻都不愿意等了。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程程道。

‘我就是要强人所难,我家里的那几个妾,不也是强人所难吗?现在,哪个不是对我服服帖帖的。’

‘卞掌柜,下午我就让人上门来提亲。’母亲说道。

晚上,程程和父亲商量。

‘爹爹,我不愿意嫁给那通判公子。’程程意思很明确。

‘程程,我们没办法,这礼也收下了,你要是不嫁过去,那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呢?’

‘你也知道,这通判公子见一个喜欢一个,我对他没有好感,女儿过去是没有幸福的。’

‘你嫁过去之后,至少衣食不愁了。而且他家又有权在手。’

‘难道爹爹是看中了通判家的权势才让女儿嫁过去的?’

程程父亲摇了摇头,‘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程程,这就是你的命。’”

“可我不相信自己的命。”程程回到现实中。“第二天,那迎亲大轿来之际,我贴身丫鬟和我互换了衣服,她代替我嫁了过去。我穿了丫鬟的衣服跑了出来,可我不知道往哪里走,正当我饥饿交迫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位大叔,他给了我吃的,我以为我遇到了好人,可是他竟瞒着我,和他的侄子骗我说,要把我藏到远房的亲戚家,其实他们是把我卖到了红月楼。”

“我本以为自己的人生就这样完了。刚到红月楼的那几天天天哭,可又有什么用了,到最后总还是要走这一步的。”

“程程姑娘,想不到,你的人生是这样坎坷。你放心,从现在起,我让你做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王老虎道。

“我从没有想做要做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从公子赎我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公子是我值得托付的人,可是程程心里,总有那道坎在那儿,过不去。”

“你是说那通判公子?”

“请公子为我作主,请公子为我报仇。”

王老虎沉思着,这通判乃是朝庭命官,不过这通判公子着实可恶,要拿下通判的公子,得想个法子才行。“ 程程姑娘,你说的这事我已经记在心里了,等有机会,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程程谢谢公子。”

“不过,程程姑娘。”王老虎轻轻地说道,“此去我不是去杭州城,我真实的目的是去京城。”

“公子不去杭州城?公子去京城做什么?”

“救人。”

“救人?”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我对你们隐瞒了。”

“我知道公子的苦心。公子既然要路过杭州城,到杭州城时,你把我放下,我可以先帮你做起卞依坊的前期工作。”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这卞依坊的前期工作确实要先开展起来,虽然冯升已经先去了,但这实质性的工作还是要程程来做。“但是,如果把你一个人留在杭州,如果再次碰到那个恶人,怎么办?”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零七章 信鸽使者

“公子,我自己会小心的。”

这不是靠自己小心就能躲得了的,王老虎想着。

“公子,我知道你在考虑我的安全,可是卞依坊的布局越快越好,而且我迟早也要面对这事,逃避是软弱的做法。”

“程程姑娘说的有理,是我多心了。”

第二天,王老虎和程程骑马起程前往杭州城,随行的有容玉,还有六个贴身护卫,四个女护卫。

路上兵分两路,因途中王老虎要去安吉清水口,所以程程和容玉带领四个女护卫先行赶往杭州。

安吉清水口。

一个小乞丐在街头闲逛,这个小乞丐就是潘泰,他左顾右盼,专挑那些陌生的面孔。他已经找到了目标,一个穿着还可以的公子,他的钱袋正别在腰间。他假装急匆匆地走过去,在他身边轻轻撞了一下,然后急切地往后走,到不远处,潘泰拿出刚偷来的钱袋,笑了笑。

“娘,我回来了。”潘泰提着一只鸡入门叫道。

只见屋内已经来了很多人,其中一个公子坐在桌前,旁边有六个戴刀的护卫站立。这人不用说就是王老虎。

“泰,你回来了,你的朋友来看我,还给我买了很多东西。”老太太道。

潘泰看了看王老虎:“我朋友,是我朋友。娘,我和朋友先出去一下。” 潘泰又对王老虎轻轻地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别来害我娘。”

王老虎识趣地跟着潘泰来到了屋外。

“现在你可以说了,你是谁,你找我娘干什么?” 潘泰不解地问道。

“潘泰,你是一个大孝子,一直来,你对你母亲敬孝,难得。”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认识你,你把话说完,说完了马上就走。”

“你对自己现在的处境很满意?难道你就想这样一直下去吗?”

“我现在过的很好,不需要外人来干涉我的生活。”

“今天又做了两起吧,怎么样,有多少?如果让你娘知道你的钱是这样来的,她会怎么想,她会用你得来的钱吗?”

“你在跟踪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潘泰,我知道你养了些鸽子,这些鸽子是信鸽吧。”

“看来公子对我很了解?”

“了解了一些。我正需要像你这样的人,你是否愿意加入我?”

“这就是你来的目的?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泰利王老虎。”

“王老虎?没听说过。” 潘泰摇摇头。

“你还记得我的朋友吧,两男一女,你们还曾经出手过。”

“你的朋友?我不记得了。”

“那个手镯你还留着吧。”

“什么手镯?”

“哈哈,潘泰,你的心理素质不错,这也是我欣赏你的其中一个原因。”

“这位公子,你还知道我什么?”

“你身手不错,上次我三个朋友半天都没能抓到你,说明你有一手。”

“我想起来了,你这三个朋友武功了得,我被他们抓的疼死。”

“如果你会一些武功的话,他们估计都不是你的对手。”

“公子如此看得起我?”

“先给你聊聊那个手镯的事吧,这个手镯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唯一物件,你也是个孝子,应该了解母亲留给自己物件的重要性吧。”

“公子,你不用多说,这手镯我还给你。”

“好,痛快。”

“公子,既然手镯已经还给你了,你是不是可以走了。”

“潘泰,我来的目的,已经很清楚了,我想请你跟我上趟京城。”

“上京城?京城的事与我无关。”

“原来你是个胆小鬼,此次上京城去救一个人,一个清官。”

“找朝庭的麻烦,公子,你胆子是不是太大了。”

“潘泰,人都有自己的志向,像你这样整天偷偷摸摸是一种活法,我此去京城救人,可能回不来,也是一种活法,但我活出自我,活出了精彩。当你老时,当你孩子问你时,你做了什么?你怎么回答他们。如果你的母亲问你,你做什么,你难道想这样一直欺瞒下去?”

潘泰有些沉默,这位公子说的确实有理,自己这样小偷小摸确实也不是个事儿?但自己还有顾虑。一是如果自己走了,老母亲怎么办?二是跟着自己的那些小兄弟怎么办?

王老虎似乎看出了潘泰的难处,“如果你是因为自己的老母亲为难,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的老母亲我王老虎会派人负责照看。”

“感谢王公子如此器重,我无以回报,只有跟随公子,誓死相随。”

“有你这句话,也不枉我不远千里来清水口。”

“不过,公子,我还有一事相求。”

“潘泰,你有什么事,请说。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我还有几个小兄弟,跟在我这里,如果我这样走了,他们怎么办?”

“难得你重情重义,说明我的眼光没有错。你将你的这些兄弟找来,如果他们愿意跟我走的,我欢迎。这样至少他们也有可饭吃。如果不愿意的,我王老虎给他们些钱,让他们做些小生意,也用不着这样偷鸡摸狗了。”

“我替他们感谢公子。”

潘泰的兄弟们到齐了,王老虎哭笑不得,这些兄弟身高高高低低,年龄参差不齐。他们穿着破旧的粗布衣服,脸上也脏不垃圾的。

“你们都是潘泰的兄弟,也就是我王老虎的兄弟。不过,潘泰啊,他们多大了。”

一个小个子走出来,道:“你别看我个子矮,我快十二了。”

“十二很大了吗?”王老虎问道。

“十二就可以讨老婆了。”

小个子的回答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这几人除了四人成年之外,五个还是小孩子。

“潘泰,这四个兄弟就跟着我们一起走,五个孩子,还是回家,让他们去读书。”

“读书?穷苦人家哪有书读,这样让他们回去,他们父母又要让他们做苦力去了。” 潘泰答道。

“我想见见他们几位的父母。”

小个子为难的说:“我没有父母。”原来他是个孤儿。“这个孩子就住潘泰家吧,反正潘泰走了,你母亲和他正好有个照应。”

王老虎逐一见了他们的父母,给他们了一些钱,这些钱虽然不多,但足可以维持几个星期的生计,并告诉他们,等到来年开春,就可以送孩子们到泰利县王家书院免费读书。这些人叩头表示感谢。

王老虎安排了两位邻居大婶帮忙照顾潘泰的母亲,这些邻居一来比较熟,二来比较近,照顾起来会方便很多,王老虎每月会支付给她们一定的费用,并要求她们好生照顾。安排好一切,时间已是傍晚了,看来晚上要住在这清水口了。

潘泰家比较简陋,王老虎等人就住到了镇上的旅馆里。

第二天,王老虎新雇了一辆马车,来安放潘泰的那些鸽子,如果和马车一同前往,速度会慢很多,所以王老虎和潘泰,四个贴身护卫先行骑马赶往,两个贴身护卫和四个兄弟随后面的马车慢慢而来。

到杭州城不到半天的路程,张正已经派人在迎接。

进入杭州的府邸,王老虎、容玉和张正进入内堂商议。

“公子,你打算在杭州城呆几天?”张正问道。

“此去京城路途遥远,所以不便在此久留,不过在杭州有些事还是要处理一下,估计两三天吧。”

“冯升已经将这里的事跟我交接了,他已经于三天前带领部分特工队人员上京城去,所以他没有留下来等候公子。”

“时间紧迫,冯升理应早上京城。”王老虎赞许道。

“杭城的事由我跟你汇报一下。冯升到杭城之后,购买了两处房产,一处就是我们现在的大宅,这是以后公子要入住的,比较靠街,相对热闹些,另一处比较隐蔽,我们的特工队员就安排在那里。”

“那处房宅究竟在哪里?”容玉不由地问道。

“特工队的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王老虎道。特工队是什么组织,除了张正和冯升,其他人都不知道特工队员在哪里,他们在干什么。这是绝等的机密之事,最高级别的机密。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零八章 鸿门宴吗

容玉知道自己问错了话,有些尴尬。

“我们的人一直保护着卢青义他们三人,近期以来,宁王的人在杭城没有出现,所以他们相对安全。”张正道。

“难得的安静,你们特工队也可以稍稍放松一下。”

“不过,公子。上回青青姑娘遇到点麻烦。”

“是怎么一回事?”

张正将那晚卢青青在路上遭遇恶霸之事向王老虎做了汇报。

“你们查过那人没有,那人是什么来路?”

“那人是杭城通判钱可白大人之公子钱良玉。”

“通判之子?”王老虎重复道。程程姑娘说的不也是通判之子,她们的敌人是同一人,这真是冤家路窄。

“这涉及到朝庭官员,所以我们没有行动,一切等候公子吩咐。”

“张正,这个钱公子,我们暂时不动他。忘了告诉你,那个小乞丐我已经带来了,你不是很想见识一下他的厉害吗?”

“就是随你一起来的年青人。”张正道。

“他叫潘泰,他还有一箱宝贝在后面,应该马上会到。”

“公子,是什么宝贝?”

“信鸽。以后特工队有了信鸽,联系方式和联系速度就会快上几倍。”王老虎道。

“潘泰身体灵活,一般几个人是捉不住他的,就是他不懂武功,不懂得调节气息,你在两天里好好地教他些功夫。”

“是,公子。”

“程程姑娘要在杭城开展卞依坊的业务,所以这段时间,由你们特工队保护她的安全,特别要留意这个钱公子,他可是不省油的灯。还有,你帮我约下卢青义等人,今晚我要见他们。”

风凌茶行。

卢青义和卢腾正在忙着搬货。门外有人叫道:“青义,有人找。”

卢青义走出茶行,看到面前站的是一位陌生人,“是你找我吗?”

“卢公子,我家公子邀请你今晚在顺记大酒楼会面。请务必带上卢姑娘和卢前辈一同前往。”

“你家公子是谁?”

“是卢公子的一位故人。”

“故人?”

“卢公子今晚去了就知道了。”那人转身就走了。

刘府。

卢青义房间。

“腾叔,你说今晚我们去不去?”青义道。

卢腾踱过来又踱过去“今天来送信的人并无恶意。他说是位故人,到底是谁呢?”

“我们卢家的故人可不多了,那些生意人见着我们都躲地远远的,生怕惹到自己。”青青道。

“看来这个故人,我们还是要见一见。”青义道。

“现在我有个担心,他要我们三个全部都去,万一是宁王的人,我们可都中了他的圈套了。”

“腾叔,你怕这次相邀的人是宁王的人。”青青道。

“也有这种可能。”青义道,“如果是宁王的人,他如果知道了我们是风凌茶行的伙计,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出手呢?”

“可能是这宁王老奸巨滑起来了吧。”卢腾道。

“如果他真是我们卢家故人呢?”青义道。

这见也不好,不见也不好,这卢家三人伤透了脑筋。

“这样,我也出去探探,如果真是故人,我再来叫你们。”青义道。

“这样也好。”卢腾道

“哥哥,你小心。”

卢青义刚出府不久,就有人在前面道:“卢公子,怎么是你一个人哪,公子邀请的可是你们三个人?”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公子怕有危险,命我来接三位贵客。”

“我连你们公子是谁都不知道,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你见了就会知道。”

卢青义返回了刘府。

“哥,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外面有人来接我们了。”

“他们已经在门口了?”

“腾叔,哥,怎么办呢?他们很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

“青义,我看我们得去。”

“为什么?”

“如果他们有恶意的话,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

“好,既然腾叔这样说,我们三人就赴宴,看下这公子摆的是不是鸿门宴?”

三人藏好了匕首,一起出了门,门外早已停了辆马车,三人乘上马车,向着顺记大酒楼而去。

顺记大酒楼。

小包间门口,站了几个贴身护卫。三人进了间小包间,只见一位公子,穿着白色的衣服,背对着卢青义等人。

卢青义正要开口,那位公子转过身来,不是王老虎又是谁:“卢兄,别来无恙啊。”

青义也欣喜开怀“原来是王公子啊,我还以为是哪位故人?原来是你。”

“青青姑娘,不认识我了吗?”见到一脸愕然的青青,王老虎说道。

青青被王老虎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卢老前辈,你们请上座。”一行人坐了下来。

“王公子什么时候到的杭州?”青义道。

“就在今日,我可是马上来见卢兄和卢姑娘了,倒是卢兄,不肯来见我。”

“误会了,误会了。”卢青义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卢兄,谨慎小心点还是好的,杭州城这个地方也是鱼龙混杂,还是小心点为妙。”

“王公子,此次来杭州是?”

“我只是路过杭州,在这里住两三天就走。”

“住两三天?”青青道,“王公子不多住几日吗?”

“是呀,王公子,我卢某在这里也住了一段时间,如果不急的话,我倒是可以领王公子去游下西湖。”

“承蒙卢兄的好意,只是我真的有急事要处理。不能在此多耽搁。”

“那真是太可惜了。”

这时,酒店的小二菜端了上来,餐桌上摆了一些杭州特色菜,如杭州糖醋鱼。

“这盘可是杭州特色菜-糖醋鱼,我来尝一尝。”王老虎用筷子夹了一口,酸中带着甜,甜中带着酸,“就是这个味道,想不到大明朝的糖醋鱼和现代的差不多。”

“王公子,想不到你初来杭州,就识得这杭州的特色菜。”卢青义道。

“你不知道,上次我们单位到杭州疗养,我就吃到过这盘菜。”

“单位?疗养?王公子,你说的这个是什么意思。”青义问道。

“哦,不好意思,我是说以前我吃到过这盘菜,不过不是在这个杭州。”王老虎勉强道。

“青青姑娘,这次来呢,我可是带了礼物来的。”

“给我的礼物?”

“是啊。”王老虎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绸包,递给卢青青。卢青青有些小激动,她小心地打开红绸包,只见一副熟悉的银手镯映入眼里。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手镯,怎么会在你手里?我记得上次不小心丢掉了。”

“不是你不小心,只是有人顺手牵羊罢了。”

“王公子,你怎么知道?”

“当初你们路过清水口的时候,有人顺手牵羊将其拿走了。”

“看来王公子对于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卢青义道。

“是那个小乞丐!”卢青青道,“哥,人想起来了,是那个小乞丐。”

而卢青义的重点不在小乞丐,而在于王老虎为何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如果他是敌人,那这个敌人真是太可怕了。

“王公子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对我们的行踪如此感兴趣?”卢青义继续问道。

王老虎看了看卢青义,又看了看卢青青,道:“卢兄,你一路过来,就没发现一路上有什么不妥吗?”

卢腾,卢青义等人面面相觑:“王公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哈哈,卢兄是聪明人,不需要我说的如此明白。”王老虎道:“不过,今儿有个人,我倒是想让你们见上一见。潘泰。”

一个翩翩少年进入席来。

“潘泰,这是我的几位朋友,你来见上一见。”

潘泰认得这几个人,知道那王老虎的意思,抱拳道:“潘泰有眼不识沂山,冒犯公子的几位朋友,请恕罪。”

“这?”卢青义有些茫然,倒是卢青青好眼力,“哥,他是小乞丐,偷我们东西的小乞丐。”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零九章 赠礼

卢青义和卢腾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确实是他,想不到这小乞丐清洗了脸,是如此英俊的一个小伙,跟以前判若两人。

卢腾道:“王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潘泰这孩子是个孝子,他母亲眼睛不太方便, 他为了让母亲吃上顿好的,所以常做些偷鸡摸狗之事。”

“那我的钱袋是你拿的?”青青道。

“是,是我拿的。”

“当时我们搜遍了你全身,为什么会找不到?”青青继续问道。

“我已经把钱袋传递给了我兄弟,你们怎么会搜得着呢?”

“那他现在?”卢青义不解地问道。

“我已经痛改前非,现已加入公子麾下,愿为公子效力。”潘泰道。

“好,潘泰,你先下去吧。”

潘泰退下。

“王公子,这潘泰?”卢腾似乎还有不解的地方。

“这潘泰,误入歧途是因为没有人教导他,他实际上心地纯洁,而且本领不弱,你们几位不是已经领教过他的功夫了吗? ”

卢腾想起当初在清水口与小乞丐的狼狈样,不觉有些脸红。

“卢公子,你们到杭州城也有些日子了,还习惯吗?”王老虎问道。

卢青义和卢腾到杭州城是在给刘钊顺做劳动力,就是搬搬货物之类的,而青青更不用说,在打杂洗衣,但碍于王老虎在,也不想出糗,只得说“还好,还好。”

“适应就好。”王老虎道,“青青姑娘,我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

“还有礼物?”青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知道接下来,王老虎会给她什么惊喜,她期待着望着王老虎。这几日来,青青忙于洗衣,也不怎么精心打扮自己,今天出来算是把自己打扮了下。

“来人,将东西呈上来。”只见一个贴身护卫托着个盘子,盘子上盖了块红布。

“青青姑娘,还不掀开来看下,这礼物你喜不喜欢。”王老虎道。

青青是怀着激动的心情掀了红布,一张精致的弩出现在众人眼前。青青拿起这张弩,感觉特别怪异。“王公子,这弩我看着怎么跟一般的弩不一样呢?”

“这弩是我亲手制作,在别处是买不到的。我知道你们卢家以弓箭著称,所以这张弩送给青青姑娘是最合适不过了。”

“感谢公子。”青青心里一阵激动。

饭后,卢青义欲起身告辞。

“卢兄,我还有几句话要对令妹讲。”

“好,那我先在外面等候。”卢青义和卢腾先走出了酒店。

青青不知道为什么要将自己留下来,只觉得自己脸上热辣辣的,她低着头,默不作声,“青青姑娘,你在杭城受苦了。”

青青抬起头,感觉 王老虎正热辣辣地看着自己,难道他什么都知道。

“刘府能收留你们,已经实属不易,但让青青妹妹做这下人做的事,确实不应该。”

王老虎虽然远在泰利,却对这边的事了如指掌,卢青青不尽有些疑惑起来。

“青青姑娘是在想,我是如何知道你的事的?”王老虎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送你那张弩吗”?

青青摇摇头。

“一方面,这弩比弓短小,藏在身上方便,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用来防身,譬如说上次晚上你遇到的那个地坯。”

“那人正是可恶。”不过这个王老虎他又是怎么知道的?青青又疑惑起来,唯一的解释,他在跟踪,而且那天晚上救她的人就是王老虎派来的。“王公子,那天救我的是你的人?”

“青青姑娘聪明。你知道那恶人是谁吗?”

青青又摇摇头

“那人是当今杭州城通判的公子钱良玉。日后你在杭州城可要小心了。”

“感谢公子提点。”

“第二,我送你这弩是想让你来帮我。你在刘府的活不适合你做,你看,你的纤纤玉手都成什么样了。”

“你让我帮你?怎么帮你?”

“我想在杭州城开个卞依坊,就是做服装的,你帮我筹划筹划就可以了。”

“可是我对服装一窍不通啊。”

“不懂可以慢慢学。一来你可以不再上刘府干这苦差事,二来有我的人保护你,你会更安全。”

“你让我搬出来?”

“我正有此意。”

“可是,这不太好吧。”青青有些为难道。

“青青姑娘想多了,在杭州城我的大宅住几个人那是小菜一碟,更何况我也不在杭州,就算是你帮我看家。”

刘府。

“你说什么,你要搬出刘府,到那王老虎那儿住。”青义道。

“是的。”

“你这样过去,算什么意思?”

“哥。你别想歪了,那王公子是正人君子,再说,王公子不住在这杭州城,我只是替他看家。”

“看家?妹妹,你这么单纯,别给那王老虎给骗了。”

“哥,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这王公子就是三番四次救我们的人。”

“你胡说,你怎么知道是他?”

“那个小乞丐的事,他知道,就连我在杭城遇险的事,他都知道,而且,他连那天调戏我的人都查到了,不是他还会是谁?”

“难道真的是他。”

“哥,就是王公子。”

“好,我要当面去问他。”

“哥,今天晚上在吃饭的时候,他已经提示过你了。”

卢青义思索着今晚上的宴席“王老虎看了看卢青义,又看了看卢青青,道:‘卢兄,你一路过来,就没发现一路上有什么不妥吗?’

卢腾,卢青义等人面面相觑:‘王公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哈哈,卢兄是聪明人,不需要我说的如此明白。’王老虎道”

“难道真的是王公子?”

杭城第二天,老街,还是那条老街,程程心中记忆中的老街,不知道卞依坊还在不在?王老虎陪着程程来到这条老街。她来到那个熟悉的店铺前,店铺还开着,店铺的牌匾上还是“卞依坊”三个大字。

程程激动地冲了过去。

店铺里,一个老者正在搬布,此人正是程程的父亲。两年不见,程程父亲 像是老了很多,从背后看,白头发已经满了头。

老者转了过来,看到面前站着的程程,他也呆在那里。

“爹爹。”程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泪水已经冲出了她的眼眶,父女俩紧紧相拥在一起。

许久,他们俩都静了下来。

“爹爹,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王公子。”

王老虎上前道“伯父好。”

程程父亲看着眼前红润的程程,知道这些日子以来过的还不错,他向王老虎当面跪下,道:“多谢王公子替我照顾程儿。”话语中夹杂着哭声。

王老虎忙扶他起来:“伯父,您这样我受不起。”

父母俩相互诉说了各自的苦。

“爹爹,这次回来,女儿就不走了。”

“不走了?好,可是那钱公子?”

“爹爹,你不用担心,这次我回来就是找钱公子报仇的。”

“嗯,那钱良玉正是地方一害,不知祸害了多少姑娘。王公子,你可要替程儿作主呀。”

王老虎不知说些什么,自己也曾答应过程程,但这报仇一事还得从长计宜“伯父,程程虽然已经回来,但她不能老是来看望您老人家,因为怕碰到钱良玉的爪牙,现在报仇还不是时候。”

“我明白。”

“另外我还想将您这卞依坊经营业务扩大,具体程程姑娘会跟你说。”

“爹爹,来日方长,过些天我跟你详谈。爹爹,我的贴身丫鬟红花她怎么样了?”

“红花呀,这个苦命的孩子,她被钱良玉那个禽兽调戏之后就被赶出了钱府,现在她已经回到乡下去了。”

“公子,我想去看看红花。”

“好,我陪你去。”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一十章 程程第一次给了谁

乡下。

一个乡村姑娘正在提水,她将水倒进了水缸里,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休息了小会,她又拎起水桶往外走。她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他的面前。不是程程还会是谁。

她的水桶跌落在了地上“小姐?你是小姐。” 红花飞一般地跑上前去,跪在地上,泪水已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小姐,你回来了。”

“红花,我回来了。”程程也没有忍住,一直在眼角打转的泪珠,在红花的哭声中哗哗地流了下来。

当年的这一主一仆,双手紧紧牵在一起。

许久,两人停止了哭泣,程程扶起了红花,看了又看“红花,当年若不是你,我也就惨遭毒手了。来,红花,我给你介绍一个人。”程程将红花带到王老虎面前,“红花,这位是王公子。”

“见过王公子。”

“红花忠心护主,精神可嘉,我王老虎从心底里敬佩姑娘。”

“红花,你的家人呢?”程程问道。

“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回来的时候爹妈都已经不在了。”

“红花,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小姐,你不嫌弃我?”

“你是为我成这样的,我怎会抛下你呢?”

“可是,小姐…….”

“生有轻于鸿毛,死有重于沂山。红花,你是一个英雄,让一个英雄在此受苦受累,而我们却过着奢华糜耻的生活,这跟禽兽有什么区别,这人哪会心安。你是程程姑娘的恩人,只要我王老虎在,决不会让你在这个地方受苦。”

“红花,公子说的对,你跟我回去吧。”

红花点了点头。

杭州城内,王府。

程程闺房内,红花和程程两人。

“小姐,自从上次一别后,你是怎么过来的?”

程程将自己如何被人所骗,如何进入红月楼的事情说了一遍。

“小姐,你被人卖到了红月楼,原来小姐也这么命苦。”

“本来我也跟你的想法一样。在红月楼里,我是誓死不从,那老鸨也拿我没有办法,但她们有的是法子来折磨我,那边的姑娘也是劝我‘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我知道自己命苦,与其被人凌辱,不如以此了结残生,我要守住那份贞洁。那日老鸨给我最后一天时间考虑,我下定决心要了结残生的时候,如意姑娘救下了我,她说姐姐你真傻,做什么事,都要先活着才可以,来这里的公子哥都是有钱人家,像姐姐这么漂亮,说不定他把你赎了也是有可能的。”

“我听从了如意姑娘的话,答应了老鸨的要求,在当天的晚上,有一个公子以五千贯的价格包了我。”

“王公子就是那位公子?”红花猜道。

“就是王公子,我把贞洁给了他,但我知道,他是一个浪荡公子,根本不值得依靠。他对如意好,他对如喜好。”

“想不到王公子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差不多每晚都来,别人都认为我是他的女人,没人敢来叫我。”

“小姐虽然在身在红月楼,但其实只有王公子一个男人?”

“直到有一次,王公子有一个多月没有来,有个公子才敢把我叫了去。可偏偏凑巧,那天王公子也来了,但是这一次 的王公子已经不是先前的王公子了。”

“小姐,王公子他怎么变了?”

“先前音律不齐的他竟然敢在众人面前抚琴,而且他说还要将我赎了回去,我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熟料,他真的帮我赎了身,并且当众撕烂了我的卖身契。”

“小姐,你是不是说这个王公子不是以前的王公子?”

程程摇了摇头,“公子是个做大事的人,他答应过我会为我报仇,我相信他会为我做到。”

青青是下午的时候搬过来的。

晚上,王老虎、青青、程程三人一起就餐。

青青 和程程是第一次见面,王老虎给她们做了下介绍,算是认识了。

“程程姑娘,这青青姑娘我是叫过来帮助我一起策划卞依坊的,现在有了卞伯父在杭州的基础,相信经营起卞依坊来难度不大。”

“这卞依坊和泰利的经营模式一样吗?”程程问道。

“要稍有不同。泰利以制作,销售为主,而杭州城卞依坊本身就是经营卖布生意,那一行当不能丢,这也是卞伯父的老行当,经营了几十年了,还要继续下去,所以这杭城的卞依坊以经营布匹,制作服饰,销售,批发,发展二网及三网业务,力争将杭城卞依坊打造成明朝一块服装金字招牌。”

“公子,你刚才说批发,二网,三网这些,你能解释一下吗?”程程问道。

“批发就是我们制作衣服,可以卖给其他销售商,也给他们销售服装。我们在泰利的时候不是有很多人前事询问加入的事宜吗,现在这二网,三网就是满足他们的要求。二网是直接从我们这儿拿货,以连锁的形式加入我们,先交保证金,再拿货,店铺的装修也要同我们一样,统一形象,一般一个府一家二级网点。三级网点同二级网点差不多,只不过这三级网点要设在地方县。”

“那这服装的价钱上?”程程又问道。

“为了保证各方的利益,二级网点的价格优于三级网点和批发价,到年终对于服装卖的好的店铺要实行返DIAN奖励。”

“公子,你这一套一套的,我有点记不过来。”

“程程姑娘,你这么聪明,一定会弄清的。不过,还有一事,你倒是要小心。”王老虎不免担心道。

“公子,是什么事。”

“这几个月我不在杭州府,这四处走动的事就有劳程程姑娘了?在地方做生意,与官打好交道才能有所发展。”

“公子的意思是去官府打点。”

“这与官府打点的钱绝不能少,明天我先去支会杭州府知府。”

“公子认识知府。”青青道。

“不认识,我相信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办妥,我早就吩咐冯升在前期铺好路,这一面,他应该是会见的。”

“公子,那我做什么?”程程问道。

“我要你去见杭州通判钱可白大人。”

“王公子,你这样做,不是让小姐再羊入虎口吗?”贴身丫鬟红花道。

“红花,请听公子把话讲完。”程程道。

“那通判公子所做之事多是见不得人之事,我要你先入为主,以我王老虎夫人的身分前去会谈。我会让容玉同你前去,再带上女护卫和贴身护卫,在声势上先压倒对方,我就不信,他会派军队出来。”

“公子,你是发先吓他一吓?”青青道。

“吓是吓不倒他的,他家位高权重,岂会怕一个生意人。程程姑娘此去给那通判公子来个敲山震虎,再给他些好处,等我解决了京城之事,再来收拾他。”

“好,明天我去。”程程应道。

“青青姑娘,你多向程程姑娘学学,希望我从京城回来时候,这卞依坊已经像模像样了。”

“知道了,王公子。”

“青青姑娘,我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公子,有事请说。”

“我知道你们卢家灭门惨痛,也想替你父母报仇,但现在不是时候。卢兄和你叔暂寄在刘家,宁王的人随时会找到,所以他们还是很危险的。”

“王公子,你说怎么办?”

“你们卢家以箭术著称,我也见过令兄的箭术,我很想你哥加入我们。至于如何解救卢兄,我已经说过,凤凰涅盘,浴火重生,这才是上策。”

“可我哥他一意孤行,他不会听我的。”

“慢慢来吧。不过还好,已经有个女射手加入我们,我们的力量又强了一截。”

“我的箭术比起我哥来,差的很远。”

“青青这么谦虚,太过谦虚就是骄傲了。我的这些女护卫都是练功的一把好手,我希望青青姑娘能传授下自己的箭术,这样,十个钱公子都不用怕他。”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一十一章 和知府攀交情

第一次去见杭州知府,这礼自是不能少的。王老虎打听到,这知府大人不爱色,年纪大了,吃不消了,也不来赌,偏爱财,这是大部人喜欢的东西,正是王老虎不缺的。

王老虎带着四个贴身护卫,前往杭州知府。

杭州知府姓马。名礼上,人如其名,礼上才往来。王老虎前去拜访,马知府没来迎接,只是叫了个管家出来相迎,管家姓郑,四五十岁。

来到了知府内厅,马知府并不在厅上,这是王老虎预想到的,这知府大人是几品官衔,哪会看见你这个小老百姓,能接见你算是不错的了。

王老虎在一条登子上坐了下来,一个小丫鬟端上了一杯茶。郑管家道:“马大人正有事要处理,王公子你稍坐,马大人办完正事马上就来。”

王老虎笑笑,这马大人不管是办正事,还是闲事,我都得等:“有劳郑管家了。”

郑管家先行退下。

王老虎喝了一杯茶,又喝了一杯,从位置上站起来,踱过来又踱过去,又坐下也没见马大人出来。

看来,这马大人的官威挺大的啊。

郑管家又上了厅来:“王公子,让你久等了,马大人这事实在是忙,到现在还没忙好,您看?”言下之意,就是让王老虎明日再来

“马大 人的确很忙,只不过我明日就要离开杭州城,所以……”王老虎有些为难,一个贴身护卫掏出一袋钱币,偷偷塞进郑管家手里。郑管家假惺惺地推辞了一番,几下之后,就放进了自己兜里。

“王公子,我再帮你去看看,说不定马大人已经处理完了事了。”郑管家道。

马大人正在悠闲地下着棋,嘴里哼着小曲。郑管家来到后厅,行礼道:“马大人,那王公子在厅上已经等了二个时辰了,你看是不是去接见他一下。”

“我就是要杀杀他的气焰,我这知府府哪有这么好进的。”马知府道。

“是,是,马大人英明神武。不过那王公子可是孝敬了不少了。”

“他敢不来孝敬吗?要求我办事,他敢不来孝敬我。”

“是, 是,这次他亲自上门,想必是有事相求,大人何不出去会会?”

“时间差不多了,待我穿好衣服,就去见他。”

没过几分钟,郑管家就带着马大人来了大厅,王老虎起身向马大人行礼,两人坐定。

“马大人作为杭州城的父母官,日夜操劳,日理万机,可要注意身体啊。”

“本官作为这杭州城父母官,理应为杭城百姓谋福址。只是本官觉得做的还不够。”

“可是我一路来发现杭州城的百姓人丁兴旺,安居乐业,一派祥和的景象,这全是马大人的功劳,杭州城有马大人坐镇,正是百姓之福啊。”

“哪里,哪里,王公子说的本官都坐不住了”嘴巴虽这样说,但人总是爱听好话,这心里头已经喜滋滋的了。

“马大人,我看杭州城什么都有,就有一样有待提高。”

“王公子,你觉得什么有待提高?”马大人有些不悦。

“马大人作为父母官看到的是百姓之苦,而我做为商人,看到的只是生意上的商机。”

“那你说与我听听,可有什么商机。”

“我在我们小县城开办了个服装坊,专门制作销售女性服装,销售大,前景光明,我看杭州城正好缺少这样一家销售店。”

“王公子的眼光果然独到,心思也超于常人,不过这杭州城要开这样一家销售店,这审批上……”

王老虎知道这审批上的事,里面内幕重重,你不给点好处费,自是办不了事情“马大人不说,我也明白,这审批之事,大大小小要跑十来个部门,这打点自是不能少的。”王老虎道,“来人,把东西呈上来。”

一个贴身护卫拿上了几盒礼包,何管家接过放在桌上。

马大人似乎有好处费不高兴,这些小礼品也想来打发,“王公子啊,你这新销售我看有些问题,这种铺我们大……大明……”正在马大人说这话的时候,王老虎拆开了一个礼盒,礼盒里全是亮闪闪的钱币,引得马大人嘴巴有些结巴了“大明虽然没有,但也是可以开创先河的吗。”

“马大人放心,如果店铺上马赚了钱,我定不会忘了马大人。”

“王公子果然是聪明人,是我马某值得交的朋友。”

“马大人,明日我将上京城,去拜会一些老朋友,这杭州城的生意我会交给内人处理,马大人可要关照哦。”

“王公子看来忙的很,这生意做的也很大,不知上京城拜会的是哪些朋友?”

“马大人看来很关心我,也没有什么人,就是邢部的李大人、赵大人、曹大人;还有兵部的王大人、戚大人、皇甫大人。还有……”

马大人已经听得目瞪口呆,这些京城的大佬,你认识一个已经很厉害,王老虎一下子说出这么多,看来。这王老虎并不简单。

“我听说丁大人已经被捕入狱?这事是不是真的?”马知府问道。

“丁大人是因为要谋反作乱所而被捕入狱。”

“王公子认为这丁大人是否真要反叛?”

“丁大人一心为民,跟马大人一样是个清官,岂会谋反作乱,这其中必有误会,所以我此次上京城,要了解清楚此事。”

“王公子,这谋反是大罪,别人都避之不及,你为何还往上凑?”

“我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可是大家都是朋友,朋友出事,岂能坐视不管,再说这丁大人是出了名的清官,官方又一直没有拿出像样的反叛证据,我认为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王公子这朋友交得值。”

“马大人,我那衣服坊开张的时候,你记得出席开张仪式啊。”

“王公子这样热情邀请,我即使再忙,也一定来参加。”

“就这样说定了。”

看着王老虎出了府衙,马知府又打开了一个礼盒,全是亮闪闪的钱币:“这个王老虎,不简单,说不定,过不了多少时日,便在我官职之上了。”

王府。

程程也回来了,她是闹了一肚子气,这个钱可白跟他的儿子一样,并不是好弄之人。

“程程姑娘,这点气就受不了了。”

“公子,原来你早就知道,还让程程姐姐去。”青青道。

“有些事要经历了才更清楚,既然这个钱可白这样不识相,就别怪我了。程程姑娘,你不必理会这钱可白,我倒是想知道这钱良玉的反应。”

“钱良玉好像还对我记恨着,看来这个人小气的很。”程程道。

王老虎沉思着,这个钱良玉会不会在自己不再的时候动手呢?如果动手,该如何应对呢?

“程程姑娘,这卞依坊的事,你和青青姑娘、卞老伯抓紧时间筹办,争取早日开张,那马知府我已经联系好了,开张的时候,叫一下他,对我们生意有好处。”

晚上。

王老虎,容玉、张正、潘泰。

“公子,你明日就要出发上京城了,你还有什么话要交待吗?”张正道。

“这样,明日容玉,潘泰跟我上京城,另我只带四个贴身护卫前往,其他的留在这边让张正差遣。”

“公子,可是不放心那钱良玉?”张正问道。

王老虎没有回答,“张正,那信鸽使用方法你可掌握了?”

“回公子,只了解了一点点。”

“潘泰,你和容玉去准备下,准备明日上京城,你的兄弟就留在这边,不要去了。”

潘泰和容玉退出。

“张正,我感觉这杭州城要出事,特别是这钱良玉。现在杭州城特工队人数少加上男女护卫,也就三十几人,这钱良玉手下人才济济,如果他来闹事,切记,不要发生正面冲突,如果避不过,给我暗里打残了他,注意,要干净利落,不要闹出人命。”

“公子,我记下了。”

“还有,那青青姑娘箭术不错,特工队找几个利索点的兄弟,让他们也好好学学这弩,我们成立个狙击队,这样就能远距离击杀敌人,就不会发生如意姑娘这样的事情了。”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一十二章 又生变故

就在王老虎等人整理行装将要出发的时候,卢青义前来拜访。

“卢兄,你来的正是时候,不然,我可要上京城了。”王老虎道。

“王兄,我其实是来找我妹妹的。”

“哥,这么急来,可有什么事?”

“嗯,这个。”青义言词之中闪烁不定。

“哥,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说话吞吞吐吐的,究竟有什么事?”

王老虎知道可能在有外人在场,卢青义不好意思说出口,便道:“我们回避一下,你们兄妹俩先聊。”

整个大厅现在就剩下兄妹二人。

“青青,你住过来后,在这里住得可安生?”

“这里的人挺好的,没有什么事呀,挺不错的,哥,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你走了后,有人不太安生了,已经好几次询问过你的下落了。”

“谁呀?”

“刘士风。”

“我住哪里,管他什么事?”

“妹妹,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这刘士风好像很喜欢你。”

“喜欢我?哥,你开玩笑吧。我们相处才几天。”

“反正哥把话给你带到了,你回不回去,你见不见他,那是你的事了。”

送走了卢青义。

王老虎和程程进入厅来。

程程问道:“青青妹妹,发生了什么事了。”

青青道:“我哥这人真怪,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他偏要来掺合。”

“你哥也是关心你嘛。”程程道。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发了。”王老虎道。

“去京城路途遥远,公子一路小心。”程程道。

“公子,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去京城?”青青突然说道。

“青青姑娘,怎么想到要一同去京城?”

“我……,我就是想去外面看看。”

“你知道我此行不是去游山玩水的。”

“我知道。”

“知道还去,这一路艰辛自不必说,即使到了京城,也不知会发生什么LUAN子呢?”

“公子,我也会武功,我会保护我自己的。”

程程道:“青青妹妹,你就别给公子添乱了。公子此次上京城,身负重任,如果你在他身边,势必会分心。青青姑娘,你就安心住在这里。”

青青姑娘嘟着嘴,知道同行是不可能了。

王老虎、潘泰、容玉及四个贴身护卫骑着快马向京城而去。程程、青青依依不舍地目送王老虎。

王府大厅。

“青青妹妹,心里有事?是不是刚才卢公子跟你说了什么。”程程问道。

“程程姐,还是你好,可以一心一意对待公子。”

“青青妹妹,难道你也有心上人了?”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很乱。”

“所以你才央求公子带你出去,是想避开这里的人。”

青青点了点头。

“唉,女人要找到一个疼你,爱你、懂你的人,确实不容易。”

“程程姐,公子他不是那样的人吗?

“我本来以为他不是,现在……”程程莞尔一笑,这一笑,笑在心里,是发自内心的笑。

王老虎一路走的是官道,速度非常快,这一日,王老虎等人来到山东地界。

山东山多,官道也相对狭小,给马的通过带来了困难,有一段路,王老虎和众人是下马通过的。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而且两边山高地陡,林木茂盛,直觉告诉王老虎,这个地方不简单。

“公子,此处如此安静,似有不妥。”容玉道。

“确实如你所说,我也感到有些不妙。”王老虎说着,便道,“大家小心。”

四个贴身护卫抽刀在手,预防不测。

走了一小段路,并未发生什么事情。难道是我判断有误?不会的,如此安静,定有蹊跷。看着两边的山木,王老虎心中的不安感还是没有去除。哗啦啦,有鸟从林中飞出。

来了,他们来了。只见山的两头,黑压压地出现了一大群人,或拿刀,或拿茅,还有一些张着弓的人,把王老虎等人围在了小道上。一个头目一样的人出来问话:“山下的,你们知道你们已经进入我们的地盘,要从此路过去,就要留下过路钱了。”

王老虎循声望去,这小头目头包黑巾,长着一小辍胡子。

“兄弟,你看看我们身上哪带有值钱的东西,我们只是借道过路而矣。”王老虎道。

“过道?过道就对了,看你们这身行头,就知道必是有钱人家。”

王老虎向两边扫视了下,这两个山头人数加起来至少有上百人,左边比右边人数少些,但也有四十多人,要从这险道逃脱绝无可能。“这位英雄,我们急于赶路,请行个方便,等办完了事,定来感谢。”

“你看看,我是个善良之辈吗?你们才这么几人,想走是走不掉的,我说话算话,你们把钱留下,就放你们走。”

“英雄,看来是没得商量啰。”

“你看看我的人,你们有资格商量吗?”

这一路过去,到京城还需些时间,钱都留下,王老虎这些人吃什么,喝什么。留下钱是不可能的,逃跑也是不可能的,他们占据了有利地势,而且人数众多。怎么办?王老虎再次查看了两方山头。

“公子,怎么办?”潘泰道。

“现在暂时没想到办法,容玉,你有什么点子?”

“公子,他们人数众多,我们要全身而退有些困难,不过,擒贼先擒王,我们只要抓了那小头目,说不定就有讲价的余地了。”

这小头目离我们足有一百来尺距离,若是在平地,倒还可以以速度取胜,但他在山地之上。

只有将他引诱至山下,再行捕获。如何才能引诱其下山呢?

“山下的,你们想好了没有。若是不自己交出,我们可要动手了。”小头目这样一说,两边的小啰啰呕呕了几声。

“小头目离我们距离太远,要抓他有些困难。”王老虎道。

“公子,擒贼擒王,除了抓之外,还有一法,就是将其击毙。”容玉道。

“这么远的距离如何在一招之内击毙他?”

“这么远当然不可能,但我们可以假借交钱,靠近他,等距离再些,我有办法让他一招毙命。”

想不到这容玉还有这本事。这个老族长的人容玉过来,王老虎一直还不知道,他真正的本事,想不到口气还真大,要在一个远的距离将其毙命,除了羽箭能办到,王老虎还想不出可以用什么法子。

“山下的,还磨磨叽叽呢,商量好了没有,我可没有耐心了。”

“容玉,就按你说的办。”

王老虎喊道:“只要我们交了钱,你们是不是放我们过去了。”

“我说了,我们只要钱,不要命 。”

“好。”王老虎轻声道,“潘泰,过会儿真打起来,你自己小心。”潘泰点头,王老虎又朝四个贴身护卫使了个眼色,大家都会意。

王老虎从马上拿下一个大袋子,用手摇了摇,袋子里稀里哗拉,全是钱币的声音,王老虎借势和容玉往前靠了靠。“英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嘿,你还有话要对我说,说吧,我倒要听听。”

在说话的过程中,王老虎一直在往前走,那容玉手拿折扇,也慢慢地跟进。“英雄,这天下什么不好做,为什么会来这山头做个强盗。”

“我喜欢做强盗,你管得着吗?”

“你做强盗我管不着,但是现在你拿我的钱了,我就得管了。”

“呵呵,公子的口气好大,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管法。”小头目也发现王老虎和容玉沿着斜坡在慢慢地上山来“你们停住,把钱放那里就可以了。”

“钱放的近,你拿拿不是更方便嘛,我们才两个人,你怕什么。”王老虎道。

“我怕你!笑话,站住,你就放那里,别过来了。”

王老虎朝容玉看了看,容玉朝王老虎点了点头,就是说容玉肯定这个距离可以击杀小头目,王老虎看了下距离五十多尺,这个距离,容玉真的可以一招将其毙命吗?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一十三章 山贼女侠

容玉手摇折扇,悠闲地摇了摇,突然,容玉收起折扇,右手以掌击中折扇底部,内力一冲,折扇的两块尖尖的竹小骨迅速朝小头目脸部飞去。

王老虎知道了,这容玉的长处就是暗器,于几步或几尺之外可取人性命。折扇看似柔顺,扇面、小骨、大骨,弱不禁风,但配以内力,配以速度,这小骨、大骨、就是绝好的暗器。

小头目还不灵清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这小骨就已经飞到了跟前。看来这小头目命该绝矣。

“当”的一声,一把利剑尖处抵挡了两块小骨,小骨与剑尖发生了大碰撞,火星四溅。这竹小骨的力道真不一般。

原来是一位姑娘用剑挡住了这竹小骨。

小头目心有余悸,但很快静下来,“大当家的。”小头目道。

“你们太卑鄙, 竟以暗器伤人。” 那姑娘道。

那姑娘身材瘦小,穿着一袭红衣,脸蛋娇媚如月,她站在半山之上,犹如烈焰灼灼妖娆。

“姑娘,你可知他的可恶,他双手不劳而获,半路拦截,向人索取财物。”王老虎道。

“我们索要财物,却从不伤人性命,你们倒好,竟以暗器伤人。”姑娘道。

“如果我们保护自己的财产也有错,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

“你以为我们愿意这样做?我们这么多人要吃要喝,能怎么办?”

“你们难道不能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抢!亏你还说的出口。”

“你……”

王老虎将袋子交给容玉,边说边往山上走了过去,那些小啰啰警惕地望着。

“你站住。”那姑娘道。

“我只有一个人,难道你们这么多人,还怕我一个人不成?”

王老虎来到半山腰,那些小啰啰将王老虎围在中间。

“你胆子挺大,敢一个人上山来。”

“哈哈,我的胆子大着呢,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王老虎,老虎,我怕谁。”

“老虎,这人的名字也有取老虎的。”

“我爹妈知道 我有虎的气势,虎的勇猛,就给我取了老虎。不过姑娘,你们这边人手脚齐全的,怎么不去干活,偏偏挤到这山上来专干这抢劫的买卖。”

“我们的事,不用你来教训。”

“我看姑娘也不像是大恶之人,你真的愿意就这样一直干下去?”

小头目道:“大当家,别跟他啰嗦,我们做我们自己的。”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呢?”姑娘道。姑娘又看了王老虎一眼,道:“今天算我们白忙活了,你们走吧。”

“姑娘真放我们走了?”王老虎问道。

姑娘没有回答,转身离开。小头目瞪了王老虎一眼,吆喝着收队了,一行人朝着山里走去。

王老虎喊道:“姑娘,下次经过这里我会上山,谈笔生意,后会有期。”不管她听没听见,王老虎也自个下山了来。

经过这一小插曲,路上基本上没有多少风险。

经过二十多天的行程,王老虎等人终于到了京城。京城的繁华就不用多说了,宽阔的大街,大街上车水马龙,一派繁荣的景像。

“公子,我是特工队的,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一名打扮普通的人道。

“好,你速速带路。”

京城,丁府。

“你就是浙江泰利的王世孙?”丁老夫人道。

“正是我,伯祖母。”王老虎道。

“听你伯祖父专门聊起泰利王家,但一直没过去看看,现在年纪大了,更加不会过去了。”

“伯祖母,您还不老,老族长他也时常说起和伯祖父在一起的日子。”

“老族长身体好吗?”

“好,好的很。”

“你伯祖父先前是做官没空回来探望,现在是出事没的出来,想不到,他当官为朝一辈子,到头来是这个下场。”

“伯祖母,你别难过,伯祖父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我就是专门为此事而来。”

“难得你有这一份心。也不枉你伯祖父白疼你一场。”

“我的命都是伯祖父给的,现在该是报答他的时候了。”

“以前我家门庭可热闹了,现在有的人听到我们出事了,都不来往了,怕惹祸上身。”

“人就是这样势力,别管他们,这些人都是酒肉朋友,不值得深交。对了,我想去大牢看望伯祖父。”

“王世孙,你伯祖父定知道你这份心,你刚到京城,先休息一下,明天去也不迟。”

“这时间不等人啊,伯祖父的事发生这么长时间了,日久则变,我看要尽快。”

“难得王世孙有这份心,这大牢本是不允许探监的,因你伯祖父犯的是反叛大罪,在这牢里的,以前差不多和你伯祖父多有交情,所以这大牢还是可以进去的,我叫许管家陪你一块儿去。”

许管家?出卖丁大人的是他的亲信,会不会是这个许管家。

许管家是丁家的老管家,年纪一大把了,花白的长胡子到了胸部。

来到了大牢,许管家见过了牢狱卒,狱卒知道是来探望丁大人的,也没多问,就让王老虎等人进来了。

丁大人穿着白色的囚服,手上戴着粗粗的铁镣,花白的头发零乱在散着。

许管家上前道:“老爷。”

丁大人看了看,“许管家,你来了。”

“老爷,今天我带了个人。”

王老虎从后面走了过来,道:“伯祖父。”

“伯祖父?你是谁,来乱认亲戚,老夫不吃这一套。”

“伯祖父,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泰利王老虎啊。”

“王老虎,你真的是王老虎,王世孙,你来了。”丁大人热泪盈眶,他不敢相信眼前站的人是远从浙江赶过来的王世孙。

“伯祖父,一听到你出事,我就马上赶过来了。”

“世态炎凉啊,老夫为朝做官,一心为朝庭,可到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同朝为官的同僚怕惹火上身,都纷纷避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伯祖父。”

“有人揭发我,叛乱犯上。皇上一怒之下就将我押送大牢。”

“现在可有证据证明伯祖父有罪?

“如果有,我还会在这大牢里?”

“既然没有,我们就有机会翻案。”

“他们怎么会有?老夫一生为朝庭鞠躬尽瘁,何时要反朝庭。污蔑,污蔑,这完全是污蔑。”丁大人声音哄亮。

“王世孙,上次王兄稍来的信我已经收到,说你出事了,可我当时已被监视,无能为力了,我为帮不上忙一直耿耿于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伯祖父,你在大牢还记挂着我的事,我的事让你费尽了心,老虎对你的大恩大德永生难忘。”王老虎在大牢里跪了下来,叩了几个响头

“王世孙,起来起来。你们王家的事,我怎能不放在心上呢?若不是当年你们王家的一饭之恩,岂会有今天的我。”

“不过,伯祖父,那件事不是我做的,现在已经调查清楚了。所以我没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如果你们王家出事了,那我可要愧疚一辈子了。”

“伯祖父,你可知告发你的人是谁?”说这句话的时候,王老虎还留意了下许管家。只见许管家也侧着耳朵在听,虽然也不是十分在意的听,但王老虎觉得此人十分可疑。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对于丁大人,出事后就一直在大牢里,怎么会知道告发者?而同朝为官的同僚也纷纷避之,他岂会知道更多的消息。但王老虎觉得,丁大人还有很多东西没有跟自己说,是因为有外人许管家在?还是其他原因,难道许管家就是告发者?从大牢的情况看,许管家一直跟在左右,有意无意地在倾听自己和丁大人的对话。这难道丁大人知道这许管家就是那个内奸?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一十四章 韦陀请愿

晚上,丁府。

就餐的时候,多了四张陌生的面孔。

“王世孙,你刚到京城,我们平时也很少走动,桌上这几位,我给你引见一下。这是我儿子和儿媳,也就是你伯父伯母。”

王老虎起身行礼“丁伯父,丁伯母”。

“这位和你年龄相仿,是我孙子丁越云,这个呢是我孙女丁黛云。”

王老虎抱拳道:“你们两位应该叫我声哥哥。我是泰利王老虎,今年一十九了。”

丁越云道:“你比我们大,我今年一十八,大哥。”

“二弟。”

丁黛云好道:“我已经满十六了,哥哥好。”

“小妹。”

丁老夫人笑道:“都是一家人了,来,吃饭,吃饭。”

王老虎房间。

冯升道:“公子,根据你的吩咐,我已经在丁府内部做了调查,丁家的成员主要为丁老夫人,以及他儿子儿媳,孙子和孙女,这些人你都已经见过面了。这些人中丁老夫人可以排除,其他人都是嫌疑的对象。这丁府中,年长的老仆是许管家,他在丁家已经差不多五十年了。护卫南宫冽,他是五年前从皇宫派过来的。还有一个老奴夏伯,是伺候丁老夫人儿子儿媳的,来丁府也已经数十年了。”

王老虎脑海中立刻出现了丁家人物脉络关系图:丁老夫人高高在上,与丁大人一路拼打过来,十分恩爱,基本上可以排除嫌疑。儿子和儿媳?有时虎毒无父子,这儿子捅老子的事时有发生,这两人有嫌疑。他们的老奴夏伯倒是没有见过,等明儿见了 再说。护卫南宫冽是从皇宫来的,皇上派过来的人,难道是来调查丁大人的。此人嫌疑最大。许管家今天已经见过面,不能排除嫌疑,这些人中,究竟谁是内奸呢?

“冯升,这特工队员都安排好了吗?”

“公子,特工队员都安排要城里,不会有人发现。”

“好,你安排少部份人盯住这丁家上下,老夫人除外,另外的人手,你派出去调查刑部的官员,这京城不同于泰利,叫大家保护好自己。”

“是,公子。”

“出去把他们叫进来。”

冯升退出。

常遇春,潘泰,容玉等人进入。

“明日开始,我们分为两组,常遇春兄弟看守丁府,负责丁家的安全,随时听候调遣。容玉和潘泰跟我一组,主要外出负责调查。我跟你们说,这里面的每个人都有嫌疑,你们都要留意。”

“公子,是不是盯住丁府每一个人?”常遇春道。

“注意不要让人发现。”

“潘泰,你过来。”潘泰靠近了王老虎,王老虎向他交代了几句。

第二天吃过早饭,丁黛云、丁越云两兄妹要外出,特来相邀王老虎:“二弟,小妹,你们今日到哪里去游玩?”

“大哥,今天我们去智化寺,那里很灵的,一起去吧。” 丁黛云道。

“我刚到京城,每个地方我都新鲜,好吧。”王老虎应道,他向潘泰使了个眼色。

智化寺位于东城区禄米仓胡同,紧邻金宝街。智化寺山门并不起眼,红色的墙体上一介弯圆形大门,上面一个蓝色牌匾,牌匾上金色“智化寺”三个大字,八进院落结构,建筑上彩画连篇,屋瓦用黑色琉漓脊兽铺砌。

随行的有容玉,还有丁家的护卫南宫冽等人。

王老虎出来不光是游山玩水,更重要的是了解他们每个人的情况, 与丁大人亲近的人都有可能,包括自己的儿子、孙子。

丁黛云、丁越云两兄妹并不知道王老虎在调查他们,他们表现的很轻松,也没有因爷爷的入狱而心情不佳。

“大哥,这智化寺自山门内依次为钟鼓楼、智化门、智化殿及东西配殿如来殿、大悲堂等,里面的雕刻也是栩栩如生。” 丁越云介绍道。

“这智化寺香火一直很旺,你看今天来请愿的人这么多。” 丁黛云道。

学过历史的人都知道,这智化寺原为宦官王振的家庙 ,明英宗赐名“报恩智化禅寺”。 “土木之变”后,王振被抄家灭族,但寺因敕建得以保留,后为百姓开放。

在来来往往的香客中,有不少少男不女,这些人或多是来求自己姻缘的。

“大哥,我们诚心而来呢就要买对香烛,以表自己对菩萨的心意。这样菩萨才会知道,你不是敷衍的。” 丁越云道。

“好啊,既然来了,这香烛是少不了的。”王老虎道。

几人来到卖香烛的小贩前。

“店家,给我们来对香烛。”王老虎道。

“一对怎么够呢?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对也要三对,来三对吧。我的要大点的。” 丁黛云道。

王老虎笑了笑。

三人来到弥勒佛前,“弥勒佛嘴里一笑,笑看苍生,一笑泯恩仇,他的心态值得我们领参。” 丁越云道。

“二弟说的有理,你我若有弥勒 的境界,就能摆脱世间一切之苦难。”王老虎道。

“我们赶紧拜一拜吧。” 丁黛云道。

走过弥勒殿就来到了韦陀、金刚像前。

“二弟,你可知这韦陀菩萨是什么佛?”

“这韦陀菩萨是佛的护法神,据说,在释迦佛入涅时,邪魔把佛的遗骨抢走,韦陀及时追赶,奋力夺回。因此佛教便把他作为驱除邪魔,保护佛法的天神。”

“不错,不错。看来二弟对佛法还是有些研究的。”

“既然这韦陀菩萨这么厉害,我们赶紧拜一拜吧。” 丁黛云道。

三人虔心在韦陀菩萨前下跪参拜。

出了韦陀金刚殿,王老虎道:“二弟,小妹,你们两个刚才许了个什么愿?”

“这许的愿怎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 丁黛云道。

“这愿望若不说出来,菩萨怎么会知道呢?我许的愿是早日调查清楚伯祖父反叛之事,还伯祖父一个自由之身,还伯祖父一个清白。”王老虎道。

“大哥说的在理,爷爷一门心思全扑在朝庭上。他怎会做这谋反之事,他定是被冤枉的。” 丁越云道。

“这韦陀菩萨这么厉害,今天我们已经诚心参拜,现在伯祖父被人诬告谋反叛国,他定会来丁府一查究竟,将这邪魔之人纠出。”说话间,王老虎看了看在场的丁府之人,包括护卫南宫冽,并未有什么发现可疑之处。

“大哥,你刚才说什么丁府有什么邪魔之人,这是怎么回事?” 丁黛云道。

“我也只是听说,伯祖父被人告发,这告发之人,也有可能是来自丁府。我也只是猜想,所以请韦陀菩萨来家助阵,将这诬告之人揪出,以还伯祖父清白。”王老虎说话间,这丁越云和南宫冽都有不同程度的反应,这反应虽小,但王老虎却看的明白。

“大哥,你说这丁府谁是内奸,这么可恶,竟要陷害爷爷。” 丁越云道。

“奸是奸,忠是忠,虽然没写在他脸上,但日子一长,总会有尾巴露出来的。”王老虎道。

“现在我们请韦陀菩萨来帮我们,想来马上就能找出这告发者。”丁黛云道。

“哈哈,这菩萨眼睛亮的很,人在做天在看,这诬告之人必不会有好下场。”王老虎道。人心胸坦荡,平静如水,人若亏心,必有心虚。这王老虎旁山敲虎的话,是说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听的。

前面就是观音殿了,丁黛云显得特别兴奋,“瞧我妹妹,一进观音殿,就这么兴奋,想是来求自己婚姻的,让观音菩萨赐你一个如意郎君。” 丁越云道。

“哥,你怎么这样啊。”

王老虎也哈哈大笑:“女孩大了就要出嫁,这不是很正常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丁黛云也不理这两个大男人,独自进了这观音殿内,在观音菩萨前诚心祈福。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东厂的人

晚上,丁府。

“公子,你们外出之时,我潜入过丁越云、丁黛云的房间,这两兄妹的房间,比较干净。经过我仔细地搜索,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潘泰道。

“这两兄妹看着就是爱干净之人,这种人做事条理,找不到也属正常。南宫冽那边怎么样?”

“我觉得南宫冽是个谨慎的人。”

“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从细节,南宫冽特别注重细节。我做这行当这么多年,有些粗心的人放个钱袋都很随便,注重细节的人就不同,你一碰到就知道,南宫冽就是这样的人。他的物品摆设摆的特别,如果你进去过,没注意,有意或无意动过其中的一样东西,他都会知道。”

“这么细心的男人。”

“他书桌三个抽屉的扣子方向都不同,看似随意,其实他是有记号的。”

看到王老虎用心在倾听,潘泰继续说道:“他左边的抽屉环扣向上方,代表北方。中间的环向左,代表西方,右边的环向右,代表东方,在我们行内,这是有讲究的,我们称为无南。你若动了其中一个,这南宫冽定会发现。”

“幸亏有你,别人这事还真做不来。在南宫冽那边,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回公子,那南宫冽这么谨慎,我不敢大意,每动一件物品,都要非常谨慎。现在还没有发现什么,待我以后再找。”

“嗯,安全最重要,辛苦你了。潘泰,你的技能现在用在正处,也算是学有所用了。”

“感谢公子的知遇之恩,如果没有公子,我可能还在干偷鸡摸狗之事。”

“往事无需再提,关键是你现在找到了自我。”王老虎道。

“公子,冯升求见。”

“潘泰,你先出去吧。”

冯升进入房内,“公子,这一整天内出丁府的只有两个丫鬟和夏伯,这两丫鬟出府是和夏伯买菜去了。”

“也就是说这三人每天都要出府买菜。夏伯有没有和其他人接触?”

“看不出有什么异样,都是和买菜的人交流,没有其他特别的表现。”

这一天一无所获。

丁黛云清纯可爱,不善于掩饰自己,这样清纯的女孩基本可以排除。丁越云在跟自己交谈的过程中,眼神中有过异样,这是在掩饰自己的不安吗?这个丁越云有疑点,至少现在不能排除嫌疑。南宫冽护卫虽然没有经过交谈,只是从表现中表现出一些异样来。这个内奸究竟是谁呢?

王老虎每天白天和丁越云、丁黛云一起游山玩水。晚上和冯升潘泰等交流一些新的发现。终于在到京城的第五天,潘泰有了发现。

王老虎房间。

“公子,我今天在南宫冽的房间,有了个发现。”潘泰轻轻地道。

“南宫冽为人心细,确实有难为潘泰了,你在南宫冽的房间里究竟发现了什么?”

“南宫冽自称是皇上派来保护他的,我看这是有点不寻常,在他房间我发现了一块令牌,令牌上写有一个‘东’字。”

“东字,这南宫冽难道是东厂的人?”

“这还有待于确认,从令牌上看,可能性很大,而且这令牌我是在晚上的时候,他脱下衣服时无意中发现的。”

“晚上,晚上发现的令牌,这么远你能看到上面的字?”

“这当然看不见,公子曾说过不要放过每一个细节,我觉得那令牌很可疑,所以我通知了冯升,冯升用特工队员将其引出,我潜入房间,终于看清上面是个东字。”

“好,潘泰,这次你得到的消息,真是太及时了。这个南宫冽很有可能名义上保护丁大人,实则是对丁大人进行调查,原来五年前他们的预谋就开始了。”

“公子,现在知道南宫冽是东厂的人,我们下一步采取什么措施。”

“潘泰,跟踪调查这些就交给特工队来做,你的任务不变。这丁府的人,都要查个透。”

“好,我明白。”

送走了潘泰,冯升前来汇报调查进展。

“公子,夏伯和两个丫鬟每日都是照常出去买菜,总和那几个卖菜的打交道,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丁老爷和丁夫人今天出去过一趟,是去京城的一个宅子,我们查过了,这个宅子是刑部的曹大人的住所。”

“刑部的曹大人?”

“这曹大人似乎和刑部的其他官员不和,其他官员都是有说有笑,就只有他孤单影只。”

“这个有意思。我伯父伯母可能上曹大人那儿打听情况去了。”

这个曹大人,王老虎觉得有必要去探访一下,或许能了解到不一样的情况。

“冯升,这南宫冽现初步查明是东厂的人,你好好查查这个人。”

“这东厂可以监视政府官员、社会名流、学者等,他是不是皇上所指派?”

“现在为止,他都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这值得让人他的动机,再说,这东厂的人也不一定是皇上所指使。”

“公子觉得是有人在暗中指使除掉丁大人,而不是皇上?”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有人诬告丁大人,如果是皇上,不会拖这么长时间。”

“所以公子怀疑是东厂的人?”

“东厂直接受命于皇上,有人故意制造事端,迷惑视线,现在我们要从南宫冽入手,找到突破口。这南宫冽是东厂的人,本身侦察与反侦察的能力较强,而且功夫又不错,所以前去跟踪的队员选 的机智一些,功夫好一些,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是,公子。”

夜深人静的时候,两个黑衣人穿梭在街巷之中,他们径自来到曹府前,翻身入了曹府。两个黑衣人对曹府像是熟门熟路般,在别的地方也不停留,就向一个房间摸进。

进入房间,房间里的人好像知道今天要来人,点起了烛火。

“曹大人,你很守信用。”黑衣人道。

“既然你们有胆量来,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辈,而且老夫自问问心无愧,又何须大动干戈。”

“曹大人痛快!”一个黑衣人边说边摘去脸上的黑布,“在下泰利王老虎,是丁大人的远房世孙。”

“丁大人也曾与我聊起过你的事。”

“哦,想不到伯祖父聊起过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你呀,别的不学好,总让丁大人为你担心。”曹大人边说边在房间的桌上坐了下来。王老虎也坐在一旁,道:“曹大人,我很想知道我在世伯父的眼里是个怎样的人?”

“你嫌你闹的事还不够多吗?上次,应该是一年多前吧,你出了这么大的事,那是人命啊,丁大人是夜不能寐,总算丁大人发现状告你的证据不足,所以丁大人才驳回并不再追究。”

“原来我在伯祖父面前这么不让人省心啊。对了,曹大人,伯祖父一向清正,对朝庭也是忠心不二,为何会被突然下狱?”

“你来我这儿的目的,就是问这个?”

“曹大人与伯祖父在邢部为官多年,没有深交也会有交集,你知道的事定是不少。”

“哈哈,看来你是找错人了,我虽在刑部多年,但与丁大人根本不相来往,我怎会知道他的事呢?”

王老虎可以确定,这曹大人定是知道其中的一些事,但为何他一口回绝自己?这里面定是有文章。

“我与伯祖父虽未曾见过面,但他老人家对我的恩情,我是记得的。这次伯祖父蒙冤入狱,我王老虎愿为洗清伯祖父的冤屈,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曹大人看了看眼前的王老虎:“你怎么知道丁大人是蒙冤入狱,如果真是你说的蒙冤入狱,那你不是在说当今皇上的不是,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说的出来!”

“伯祖父入狱是皇上的旨意?”

“正上皇上下的旨意。”

皇上亲自下的旨意,就是说皇上是知道这件事的,难道要除去伯祖父的人是当今圣上?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一十六章 菜市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皇上不光是抓了丁大人,同时还让内阁黄大人和翼大人两位大人告老还乡了。”

内阁的人,应该是朝庭的核心人物,份量也是举足轻重的,有时候很多事务就是内阁大臣在处理,皇上直接让两位大人告老还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现在你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了吧,我劝你还是尽早回泰利,这丁大人命该如此,谁也救不了他了。”说完,曹大人深深 地吸了口气。

“这黄大人和翼大人是回事?曹大人能说的明白些吗?”王老虎问道。

“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丁大人被捕入狱后,黄大人和翼大人在早朝时在皇上面前为丁大人求情,皇上不允。黄大人和翼大人以退休告老还乡再次恳求皇上,皇上马上批准了他们的要求,准他们即刻返乡。现在你知道了吧,凡是替丁大人求情的,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的。”

“所以曹大人也不敢为伯祖父求情,甚至连知道的事也不敢说。”

“你为何白天不敢光明正大的进府,而要相约晚上密谈,你这不是有鬼吗?”

王老虎确实是在白天的时候让人通知了曹大人,今晚在房间密约,内容也告知了曹大人,却不料这成为曹大人不愿吐真言的一个理由。

“白天时候,这狗探必是很多,如若是光明正大接触,恐怕你我都会让人记挂,这以后做事可就没那容易了。而且曹大人遵守诺言,没在院落房间布置护卫,想来也是相信我们,愿意和我们谈谈的。”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既然曹大人不承认,我也没有办法。一直以来,曹大人行事作风大家都清楚,在刑部内,李大人、赵大人关系十分亲密,而曹大人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似乎过的并不开心。”

“你,你在调查我!”

“伯祖父含冤入狱,我真的很想为伯祖父做点事。如果曹大人想起了什么,请告诉我。”

“我已经说过,丁大人是皇上下的旨,本官真的无能为力。”

“我也不勉强曹大人,如果想起了什么,想告诉我,你就托人到城口东,那里有个卖水果的,你跟他说声就行了。曹大人,告辞。”

王老虎重新蒙起脸,与另一人消失在黑暗之中。

白天,王老虎吃过早饭来到大厅,正巧碰到丁伯父和伯母。

“伯父,伯母,你们这是要外出啊。”

“贤侄,好巧,我和你伯母正打算出去买些东西。不如一起吧,顺便还可以给你介绍介绍京城好玩的地方。”

“买东西就不必了,我对这买东西不敢兴趣。唉,夏伯也一同前往吗?”

“回王公子的话,老奴也一同前去。”

“今天夏伯不要去买菜了吗?”

“我已经吩咐两小丫头,如果回来的早,还是同去,如果回来的迟,就叫她们出去买来,反正都是熟悉的店家。”

“这样,啊,我就不打扰伯父和伯母了。”

看着丁伯父和伯母外出的身影,王老虎知道这三人都在自己人的监控之下。

王老虎突然有了个想法,自己何不与那两个丫头一起上街买回菜。主意已定,他当即去见了丁老夫人,“伯祖母,起早,今天气色看上去不错。”

“王世孙哪,我老了,老了,不太中用了。只知道吃吃睡睡,比不得你们年青人。”

“说起吃,伯祖母,我有一盘拿手菜,中午我做给你吃。”

“哦,你还会做菜?”

“伯祖母,你可别小瞧我,这做菜我可是一把好手。”

“行,那我中午就尝一下你的手艺。”

“我看那夏伯已经出去了,今天买菜就交给我吧。”

“这可使不得,买菜就交给下人去做,你是我们丁家的客人,怎么可以劳烦王世孙哪。”

“有些东西,我要自己去采比较放心。”

“好,好,好,拗不过你,许管家,你跟买菜的两丫头说一声,待会儿买菜的时候带上王世孙。”

王老虎就跟着两丫头一起出府,到了市场买菜,当然,容玉和两个贴身护卫在后跟着。这一次,稍许有些不同,王老虎穿了件家丁的服装,而容玉和护卫也换上了比较平常的衣服,在离王老虎几步远的地方相随。

京城的菜市街,卖菜的小贩,做买卖的人,还有买菜的,穿插在一起,这声音是嘈杂的一团糟。

“新鲜的鱼,刚刚捕捞上岸,保管新鲜。”

“大白菜来大白菜,快来买啰。”

“王公子。”一个丫头就样叫道。

“哎,我说了,不要叫我公子,叫我虎哥。”王老虎道。

“虎哥,平常我们买菜,都是夏伯指定好的,你看今天?”丫头改口道。

“跟平时差不多吧,不过今天有几个菜,我要专门订购。”王老虎说道。

一伙人来到白菜摊前,摊贩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今天怎么就你们两个小丫头,夏伯呢?”那人问道。

“夏伯有事,今天来不了了。”一个小丫头道。

“这位兄弟有些面生,是丁府新来的吧。”那人看到王老虎问道。

“他是虎哥。”一个丫头道。

“我确实是来丁府不久,今天第一天出来跟随两位姐姐买菜。”王老虎应道。

“这买菜可比不得其他活,来得实在,你说买个四斤半,说是五斤,没有能知道。”那人道。

想不到在这时候,人们就已经知道吃回扣了。

“好了,三十五斤大白菜,过会儿给你放车上去。”卖菜的道。

王老虎将钱交给卖菜的,卖菜的哈哈一笑,顺手还了王老虎十个铜板。这意思大家都懂,王老虎也笑笑。走过白菜摊不久,王老虎将多余的十个铜板交给两个小丫鬟。

“王公子, 我们……”小丫头惶恐地道。

“唉,这是你们应得的,平时你们不也是这样在做的嘛。”王老虎道。

“夏伯每次只给我们一个铜板,还叫我们不要乱说话。”丫头道。

“今天我说了算,你们都拿着。”

“谢谢虎哥,谢谢虎哥。”

“你们夏伯平时待你们怎么样?”

“挺好的呀。”这拿的回扣只给了她们一点点,她们就认为他好了,今天我把全部都给了她们,她们不是要把我夸上天了。

“夏伯除了买大白菜,一般还会买哪些?”

“这可不一定,这大白菜是一定要买的,有时会买土豆,还有会买玉米,茄子。”

“还有呢,夏伯有时会买淡水鱼。”一个丫头补充道。

“说来也很奇怪,这淡水鱼的店家有时会很凶,而且不给我们钱。”

“你可能不知道吧,淡水鱼店家不是同一个人,就那个人特凶,不给我们钱不说,有时还要多收我们钱。”另一个丫头补充道。

“夏伯多付了钱也不说什么吗?”

“夏伯对那人也特别客气,还让我们不要乱说。”

前面就是水产区,“你们仔细看下,那个特别凶的人今天在吗?”王老虎问道。

“今天好像没人。”两个丫鬟摇头着说道。

“你们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吗?

“我知道,我听夏伯在叫他罗成。”

“罗成?”王老虎念道,“今天就要买淡水鱼,走,我们去买鱼去。”

来到水产摊前,摊贩上前道:“小丫头,今天就你们两位?夏伯呢?”

“夏伯今天有事,今天虎哥来了。”一个丫头道。

“虎哥,”那人倒是十分识趣。

王老虎也朝他点点头:“小哥,在这卖水产时间很长了吧?”

“这还用说,打我知事起,我就跟我爹在这里卖鱼了,你可以打听打听,这个菜市我是卖鱼时间最长的。”

“是, 是。”王老虎应道,“我刚来丁府不久,这以后说不定还要打交道呢。”

“虎哥,是吧,您要是以后来我这儿买鱼,包你新鲜,价格公道。”

“小哥,谢谢了,我今天就要条鲈鱼,个儿不要太大,斤多点的就差不多了。”

“好来,那就这条。”小哥边说边捞了条鲈鱼出来,鲈鱼活蹦乱跳。

“小哥,问你个事。这上罗成今天怎么没有见到?”

“罗成?”小哥一脸疑惑,然后他马上想到了什么“没有这个人,没有这个人。”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一十七章 嫌疑

为什么此人对提起罗成这么惊慌失措,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正疑惑间,正听见有摊被掀翻的声音,那些菜呀散落一地。小哥轻轻地叫了一声:“东厂这些狗杂种,仗势欺人,专门欺负我们这些小摊贩。”

中午,王老虎亲自下厨,为丁老夫人做了一些南方特色菜。

丁老夫人尝了一口,“这菜似汤又不像汤,色泽油亮,鲜嫩HUA润,味似蟹肉,正是难得的上品,我活了这么些年,还没吃到过这么香的菜呢?”

“伯祖母,你吃了蟹味道,你可知这道菜中并无蟹。”王老虎道。

“无蟹?王世孙这道菜正是厉害了,无蟹做出了蟹的味道。”

“这道菜以鲈鱼蒸熟后剔去皮骨,加上火腿丝、香菇、竹笋末、鸡汤等佐料烹制而成,名叫宋嫂鱼羹,是杭城的一道名菜。”

“杭城名菜果然名不虚传。” 丁老夫人赞叹道。

“大哥原来做菜也这么好。” 丁黛云羡慕道。

“在大明朝,男人能下厨的可不多,王世侄精通厨艺,而且出神入化,太了不起了。”丁伯父道。

“你们这么夸奖我,说的我可不太好意思了,这男人下厨在我们那儿是非常正常的事,而且这些菜也很平常,如果大家喜欢吃,我可以经常做。”

“好啊,好啊。” 丁黛云高兴地道。

“这小孩子,太不懂礼数了。”丁伯母道。

“妹妹,你吃下这个,酸辣土豆丝,在我们那儿,女生特别爱吃,我说在前头,这盘菜有些辣的哦。”王老虎道。

丁老夫人房间。

“母亲,这王世侄这几天好像无所世事,一天到晚只知游玩,好像全然不把父亲的事放在心上。”说话的是丁伯父。

丁老夫人叹了口气“我也有此担心哪,今天他秀了他的厨艺,能把这菜烧的这么好,应该不是一两天的事。”

“母亲的担忧和我是一样的,看来我们也不能太相信王世侄。”

“以前听老爷讲起过王世孙,说他在当地作威作福,是个地道的地坯,本来我也不太相信他,但他能大老远地从泰利赶过来,看在这份孝敬的心上,我们也不能拒绝他。”

“母亲说的对,看来要救父亲大人,只能靠我们自己了,上回我和夫人去见过曹大人,曹大人好像有心无力啊。”

“现在这个时局的人是以身求安稳,都怕惹祸上身,力求自保。老爷此番真是凶多吉少。”

“如果真的不行,我们就去求皇上。看在父亲终生为朝庭的份上,放了父亲。”

“这下狱也是皇上的主意,他岂会因我们的一方求情而法外开恩。”丁老夫人又叹了口气,“走一步算一步吧,关于那王世孙,好生招待,等他玩够了,自会回去的。”

晚上,潘泰前来汇报:“今日我进入了丁老爷丁夫人的房间,这丁老爷比较喜欢字画,在他房间发现了一些画作,像唐伯虎的《春山伴侣图》,燕文贵的名画《春山酒如图》等 。”

“原来丁伯父有如此雅幸,这高雅的艺术,如果能够流传下来,不知会值多少钱。这些书画你都看了吗?”

“书画作品比较多,而且丁老爷也有自己的书法作品,我看到他的书桌上写了几个字”

“什么字?”

“卧薪尝胆。”

“卧薪尝胆,他想表达什么?” 忍辱负重,发愤图强,他在丁府做一个内奸忍辱负重,还是他现在忍辱负重,要救丁大人?“丁伯父房间还有什么发现?”

“丁老爷房里还留有一块手巾,上有一首诗,我记得其中有几句是‘水落红莲,唯闻玉磬,但此情依旧。’我猜想这是首情诗。”

“哈哈,这正是一首情诗。这首情诗是丁伯父写给丁伯母的,还是丁伯父写给其他人的?看来丁伯父也是个痴情之人。”

“其他也没发现什么?”

“那夏伯房间可有什么发现?”

“公子,你猜一下,我在夏伯房间发现了什么?”

“你这小子,还学会卖关子了。”

“公子,不敢。我在夏伯的房间了发现了好多的钱,藏在一个暗盒里,估摸着也有上百贯。”

“上百贯?”这个数字对于一个下人来说,是个天文数字。这个夏伯的钱财一定有问题,从今天买菜的情况来看,即使他有回扣,有攒不了这么多,那么他这钱是从哪里来的?

“潘泰,还有其他发现吗?”

“公子,我还发现了一封书信。”

“什么书信?”

“一封从嘉兴发过来的家书。”

“书信上有什么内容?”

潘泰凑到王老虎耳边滴古了几句。

在潘泰退出后,王老虎召来了冯升“冯升,你那边有什么情况?”

“今日,丁老爷和丁夫人外出,先是去了礼品店买了些礼品,然后去了曹大人府上,下午,丁老爷和丁夫人去了趟法济寺。”

“这礼品店和法济寺,你们都有没有进去过?”

“我们都进去过,在礼品店丁老爷只跟礼品店掌柜交谈,并无异处。法济寺只是上香,也没什么特别情况。”

“那夏伯呢?夏伯是否一直跟在丁伯父身边。”

“是的,那夏伯跟在丁老爷身边寸步不离。”

“好,冯升,你现在给我紧盯夏伯,这个夏伯现在嫌疑最大,还有在菜市口卖水产的地方,给我查下一个叫罗成的人,他是什么来头?”

“哦,公子,我想起来了,今天丁老爷在出礼品店的时候碰到过一个熟人,并交谈了几句,但时间不长。”

“这个熟人是谁?”

“我们一路跟踪过去,看到这个人进入了赵府。”

“赵府?那人是谁?”

“是刑部赵大人的府邸,我们已经确认,那人是赵大人的大公子赵喜。”

“赵喜,也给我盯着,现在特工队人手不足,冯升,你要想方设想盯住重点嫌疑的人物,其他人先放一放。”

“公子,你放心,我一定克服困难。”

“还有,冯升,你派个人去趟嘉兴……”

天明了,王老虎还是和以前一样,游山玩水,一副公子哥的样子,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做。晚上,王老虎和潘泰、冯升商量具体的侦察方向,终于有了一些清晰的思路,这个内奸已经慢慢在王老虎的头脑中出现。

大牢。

十多天之后,王老虎再次来到了大牢看望丁大人。

“王世孙,今天你来探望我,是不是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

王老虎仔细看了大牢,这大牢是单独一间,旁边的监狱都没有犯人。

“这大牢没其他人,王世孙,你不要再看了。”

“伯祖父,我想确认这隔墙是否有耳,因为这件事非常重要。”

“难道王世孙发现了什么?”

“丁府的内奸,我已经查清楚了,我来是询问一下伯祖父,这内奸如何处理?”

“你先告诉我,这丁府内奸到底是何人?”丁大人咬牙切齿地道。

王老虎向丁大人详细地诉说这个内奸的发现过程。

“原来是他,真的想不到会是他。”

“伯祖父,我觉得丁府的内奸不止他一个?”

“我这丁府还有其他内奸?”

“不错。现在还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现在也只是猜测而矣。”

丁大人看着眼前成长起来的王老虎,突然说道:“王世侄,你知道你刚来京城时我是怎么想的吗?”

“伯祖父,我也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

“我早年听说过你的传闻,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无所世事,一事无成的游荡公子,而且无情无义。”

王老虎笑笑:“我可能就是这样一个人。”

“哈哈。王世侄,看来这世人对你看法有点偏颇,老夫想不到你在这短短十几天里就能查出线索来,真是让老夫刮目相看。”

“伯祖父,你太抬爱我了,我王老虎就是一个浪荡公子。哈哈。”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失踪

“王世孙,既然你认为我丁府还有其他内奸,你怎么想到要对这内奸出手呢?你这样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伯祖父的意思是不同意我的想法。”

“我正是此意。”

“伯祖父,难道要等揪出了这丁府的所有内奸,再收笼?这样对你会不会不利?”

“此话怎么说?”

“早一些找到线索,就对伯祖父越有利。我们可以从这一内奸身上入手,打开他的嘴舌。或许我们可以得到更多的线索。”

“王世孙的意思我明白,你是想早日找到线索,将我从这牢里先解救出来。但你想过没有,这内奸只是一条小鱼,或许他什么也不说,或许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你这样贸然出手,你的线索不就全断了吗。”

“还是伯祖父考虑的周到。我想的只是急着如何解救伯祖父,把伯祖父从牢里救出来,考虑问题不够通盘,是我疏忽了。”

“王世孙又谦虚了,哈哈,老夫的命还等着你小子来救出来呢。这么快就对自己没有信心了,我倒是对你很有信心。”

天气又凉了些,这冬天快来了吧,这些风吹来冷冷的,比起南方来,这北方的气温特低,不过还没有到不能忍受的地步。

王老虎跟随那丁越云、丁黛云又出来闲逛。这次他们是去京城郊外,这郊外有一条河,河边的沙滩有石头,有草,确实是个不错的去处,王老虎先去了趟菜场,买了些东西。随行的有护卫南宫冽,容玉和四个贴身护卫,还有些丁府的家丁。

王老虎在河边搭了个石垒灶,上面放了些铁细条和铁板。

下面生起火来了,王老虎在铁板里放了些菜油,将买来的一些东西放在了铁板里,一些鸡大腿放在铁细条上。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呢?” 丁黛云道。

“我他从没看到过这种做法,大哥,这烟够呛。” 丁越云道。

“你们都没见到过,这是正常的。”这些要在几百年后才出现 ,你们怎么会见到,王老虎想道,“二弟,你那边刚好是风口,当然有烟了,你到我这边来。告诉你们,这个呀叫烧烤,味道呀别说有多好吃了。”

王老虎边说边翻着一个个鸡大腿,鸡大腿烧熟的香味已经飘了出来,还有一些焦的味道,这也是一种香味,鸡大腿上有一颗颗的油渗出来,这是烤出来的鸡油。鸡油渗出在鸡大腿里,渍渍渍在在铁板上煎着。

王老虎拿着鸡大腿在自己鼻子上闻了又闻,“好香啊。”王老虎又在鸡大腿上涂了些汁料,拿给了黛云道:“小妹,这个你先来。”

“谢谢大哥。”

丁黛云马上咬了一口,“大哥,真的好香啊。我从来没吃到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大哥,你也给我来一个。” 丁越云催促道。

“你别急,要烤熟了才能吃。”王老虎又烤熟了一只,递给了越云。

“你们这时间,挑的稍稍迟了点,要是夏天或秋天的时候,这才叫爽呢,你看,前面有条河,我们还可以在河里游泳。”

“大哥,你还会游泳?”这北方人,河也比较少,会游泳的人没几个,所以一听到会游泳,就感到人特别厉害,也特别羡慕。

“别说是游泳,钓钓鱼也不错的。”

“大哥,你也喜欢钓鱼,咱们俩一样,我也喜欢钓鱼。”

一会儿,有小菜熟了,“这是油炸小菜,你们尝尝。”

丁黛云接过油炸小菜,“大哥,你真的好厉害,你的厨艺怎么这么好?”

“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大哥,她算了吧,她学不会的。” 丁越云道。

“谁说我学不会?哥,你太小瞧人了。”

“哈哈,千金大小姐就不要学这个了,我也是随口说说的。”王老虎道。

“大哥,我现在被你这么一说,可是想学一点点了,你就教我这个烧鸡腿吧。”

“小妹真的想学的话,大哥也很高兴,好,现在就教你这烤鸡大腿吧。”

突然,远处有马蹄声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原来来人是冯升。冯升?王老虎一看到冯升时,心里就咯登一下,如果没有什么事,这冯升定不会大白天的来找他,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王老虎的心头。

冯升径直来到王老虎身旁,王老虎看了看四周,南宫冽、容玉站在不远的地方正在警戒。王老虎用手示意冯升,示意他不要说话。

“二弟,小妹,你们先看着这些东西,我有事要处理一下。”

“大哥,你去忙吧,这里有我呢?” 丁越云道。

王老虎有意避开其他人,来到一处稍远的地方。冯升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没发现什么不妥。王老虎道:“冯升,这么急来找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冯升轻轻地道:“公子,这件事很急,所以我等不到晚上,就急着赶来了。”

“我知道,你一向谨慎,这么急来,一定是发生了急事。”

“公子,特工队员李添失踪了。”

“失踪了?”王老虎预感到此事的不妙,一个特工队员无缘无故地失踪,此事非同小可。“他是怎么失踪的?”

“昨天下午,我派出李添去跟踪罗成,可是到今天他还没有回来。特工队员训练有素,一般一天内定会回来汇报情报,或是由其他人再替上。但我们的人去看过李添蹲点的地方,并没有发现李添。”

王老虎也感觉 此事的严重性,他制止住冯升,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王老虎走到丁越云两兄妹旁边道:“二弟,小妹,我有事要先去处理下,你们俩先玩。”

“大哥,如果你有急事,就先去吧。” 丁越云道。

王老虎向两兄妹告辞。

丁府。

王老虎思索着队员失踪的事。特工队成立以来,虽然有过小的一些行动,但到京城,面对这么关系复杂的京城,面对这些对手,终于出事了,而且出的这么奇怪。

失踪了?发生了什么事?是在跟踪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不测?或是再极端些,已经被抓或是惨遭杀害?王老虎不敢再多想,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要保住特工队的实力,若是一个特工队员被抓,没能扛住,这在京城的特工队有可能会全军覆灭,而且还有可能连累到丁府。

“冯升,现在事不宜迟,有两件事要你马上去做。第一,特工队居住的地方要马上转移。”

“公子,你是认为李添被对手抓住了,怕他出卖我们。”

“这种可能性极大,若是真的发生了这种事,这将是给我们特工队是一个天大的灾难,所以我们要先预防起来。”王老虎觉得现在特工队的工作方式还有待于提高,要不然一个人出事就会全军覆灭。如果这次险避过去了,应该整顿下特工队,学习一些特工组织,开展单线联系,这样出事也不会连累到其他人。如果这次真的避不过,只有打开老族长的信来解救自己了。

“公子,那第二件事呢?”

“派人马上查找李添的下落,无论如何都要的到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公子。我马上去做。”

王老虎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这么无助过,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出现一点点小意外,就有可能全盘皆输,现在出现这个小意外足以让王老虎全军覆灭。他感到这个对手的不简单,这是一个强大的对手,看来解救丁大人难度并没有想像中这么简单。

或许并没有像自己想的这么严重,有可能是李添贪玩去了。但这种可能性极底,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一个训练有素的特工队员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现在王老虎最希望的是能马上找到李添,解除警报。但事实并非如此,这李添的失踪就让王老虎这样一直担心吊胆着。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一十九章 等待

李添失踪从昨日下午开始算起已经一天了,到现在还是没有一点消息。他是在跟踪罗成的时候出了事,或许让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才有此一劫。

这一切只是王老虎的猜想,真相只有在找到他人之后才会知道。等待一定是最为漫长的。晚饭后,时间还早,王老虎就在丁府的花园欣赏起花来,初冬时期,北方的花丹美红、双季桃雪、茶梅有的已经含苞,有的已经开放。但王老虎却没有心情赏花。

许管家刚好经过花园,他见王老虎正在花园内,这个从江南过来的公子,看惯了江南的花花草草,这些怎么会入得法眼呢?

“王公子。”许管家上前打招呼道,“王公子,自从你来到京城,我是第一次见到您在夜里赏花。”

“许管家,我从小在江南长大,对于这北方的花草还是比较陌生,所以今晚抽空出来看看这花草,想不到这晚上看花草和白天欣赏花完全是两回事。”

“这北方的天晚上特别凉,王公子记得要加衣服,别着凉了。”

“许管家真是位贴心的人,对待我这样远道而来的客人也这样无微不至。”

“唉,王公子说笑了,我在这丁府这么些年了,什么时候要添什么,什么时候要买什么,总要先提前准备妥当,到时才不会手忙脚乱。我已经习惯了,老爷和老夫人也已习惯了。”

“可惜了,现在伯祖父还在大牢里受着苦难,而我们是自由之身,还可以在夜里欣赏这花园之花。”

“老爷这辈子操劳了一辈子,到头来却躲不过这牢狱之灾。”

“许管家,你说这伯祖父要造反,到底是谁告的密呢?”

“谁知道呢?有人说是咱丁府人告的密,我们丁府上下这么多人,都受到老爷的恩惠,谁会去告密。我看八成是刑部的官员告密的老爷。”

“许管家,我听说伯祖父和刑部的官员不和,有这回事吗?”

“老爷在家一般不会提刑部的事。不过我倒是听他说起过这刑部的官员,他说这些人都 是些鼠辈,都是些敷衍趋势之徒,全没有自己的立场。”

“看来伯祖父和刑部的官员之间确实有些问题。但是许管家,若是没有真凭实据,这刑部的官员会告发伯祖父吗?这审案都讲究个证据,这刑部的官员难道自己会不知道吗?

“还是王公子分析透析,我也只是自己猜想罢了。这刑部的官员与老爷的矛盾想必由来已久,一有机会就全往老爷身上扣屎盆子了。”

“看来许管家还是认定伯祖父出事是刑部那些官员搞的鬼?”

“唉,谁知道呢?老爷关在牢里这么长时间了,现在都没个定论。我也真替老爷担心哪。”

“感谢许管家今夜与我一起赏花。也不知我会在北方呆多久,看来要好好地欣赏欣赏下北方的花了。”

“那我就不打扰王公子欣赏了。”许管家说完便离开了花园。

李添失踪第二天。

白天王老虎好像若无其事,还是和往常一样在京城游山玩水。

晚上,王老虎一个人在房间内叹气,容玉和潘泰在旁边。

“公子,你这两天一直叹气,这不像是你的风格。” 潘泰道。

“公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为难,你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下,或许能想到解决的方法。” 潘泰道。

这特工队内部的事,王老虎当然没有跟他们说,所以才引得他们一阵猜测,“潘泰,容玉,现在确实出现了一些问题,这些问题可能是致命性的。潘泰,你有没有后悔跟着我,现在让你再选择,你也可以选择离开。”

“公子你太杞人忧天了,一点小小的挫折就打退堂鼓了。现在即使发生了什么,我也不会走的。” 容玉道。

“公子,你的自信哪儿去了?我见到的公子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潘泰道。

“以前我不知天高地厚,以为京城也就这样子,想不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京城并非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看来公子碰到的难题很棘手。” 潘泰道。

“如果这边真有什么意外,你马上飞鸽传书给张正,让他带人马上撤出杭州城,走的越远越好。”

“公子真的有这么严重?”

“希望不是这样吧。”王老虎道。

“大哥,你在房里吗?”房外传来了丁黛云的声音。

“小妹啊,我在,请进来吧。”

“公子,那我们就暂先告辞了。”潘泰、容玉道。在丁黛云进入房间的时候,他们两位走出了房间。

“大哥,小妹给你煮了点心,你尝尝看,顺便给我提点意见。”

“原来小妹也会煮点心,我看一下,这是什么?”

“样子好不好看,我花了好长时间煮的。”

“这是什么?燕窝吗?”

“大哥猜 对了,是燕窝粥。”

“燕窝粥具有健脾润肺,润肤养颜的功效,小妹你怎么想到给我炖这碗燕窝粥?”

“大哥,我看你今天闷闷不乐的,肯定是有心事了,所以就让人炖了碗燕窝粥。”

“原来我的苦闷是挂在脸上啊,连小妹都看出来了。”

“没有的了,女人的感觉很灵敏的。”

“刚才你说是让人炖了这粥,你是说这粥不是你炖的?”

“大哥,我哪里会炖粥,对不起了。”

“哈哈,我的妹妹,不是你亲自炖的也没关系,这份心意我收下了。”

王老虎把这碗燕窝粥吃了个精光。

“大哥,这碗粥味道怎么样?”

“味道不错啊。”

“那我明天再给大哥拿来。”

“明天要你自己炖的哦。”

“好,为了大哥,明天我亲自给你炖。”

“小妹,你觉得南宫冽护卫功夫怎么样?”

“南宫冽,他平时不太爱说话,这人有点闷,功夫很不错。有一次,他在菜市口跟五个人交手,那五人联手都不是南宫冽的对手。”

“看来是个真正的高手。”

“我听说大哥也会功夫,你跟南宫冽比起来,谁厉害。”

“我,只是有些蛮力,哪比得上南宫冽护卫。”

“大哥,你这样说,我就不相信你了,说话这么假。”

“小妹你学过心理学吗?这么容易就看出我说话假。”

“我听爷爷提起过你,说你功夫厉害,你今天却说不会功夫。”

“你相信你爷爷,也不相信大哥。”

李添失踪第三天。

王老虎经过丁府后花园,在一处栏杆转角处,迎面撞上来一个小丫头。这小丫头走的有点急,一不小心就撞上了王老虎。

小丫头低着头,忙道:“公子,对不起,对不起。”

“这么急,你往哪儿去?”

“老夫人的老毛病又犯了,我去找许管家。”小丫鬟说道。

“伯祖母老毛病犯了,她有什么老毛病?”

“回公子,每到天气转凉的时候,老夫人这呼吸就难受,气就喘不上来。”小丫鬟自始没抬头看王老虎。

“哦,这样,老夫人得的是哮喘。你赶快去请许管家。”王老虎也着急的道。

小丫鬟回了个礼,急着去请许管家。王老虎感觉这小丫鬟有种特别的感觉,但具体是什么也说不上来。本想去看望老夫人的他,回过头来,喊住了小丫鬟:“姑娘,你等等。”

那小丫鬟停下了脚步,王老虎直到小丫鬟跟前,道:“姑娘,你把头抬起来。”

“公子,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像我的一个故人,姑娘,你把头抬起来。”

那小丫鬟慢慢地将头抬了起来,从发髻到那双眼睛,还有鼻子,嘴巴。王老虎吃了一惊,这世上想不到会有如此相象之人。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二十章 反侦察

在小丫鬟抬起头的一刹那,王老虎被她的容貌呆住了,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而是因为这小丫鬟和一个人实在是太相像了。王老虎不禁脱口而出:“如意姑娘,是你吗?”

王老虎有些激动,情不自禁地就上前握住了小丫鬟的手,小丫鬟想甩却怎么也甩不开:“公子,你认错人了,我是锦灵,我是丁府的丫鬟。”

“你真的不是如意,你真的不是如意?”

“公子,我真的不是你说的如意。”

“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之人,你家有没有姐妹?”

“公子,我家就我一个人,没有兄弟姐妹。公子,你弄疼我了。”

“哦,失礼了。”王老虎知趣地放开握住锦灵的手。

锦灵一阵烟地跑开去通知许管家去了。

王老虎很快来到老夫人房间,房间内,一个小丫鬟正在照顾丁老夫人。丁老夫人躺在床上,呼吸声极重,有时还能听到一种尖声,像是从胸腔里发出的哨子声。

丁老夫人道:“王世孙,你坐,我这是老毛病了。”

“伯祖母,你好生休息,不要多说话,这郎中马上就来了。”

丁老夫人此时的确也不太能说话,只是艰难地呼气和吸气。

丁老爷和丁夫人也急匆匆地来到丁老夫人房间。

好长时间,许管家领着郎中来到了房间。郎中放下药箱子,在老夫人床边坐下,给老夫人把起了脉。片刻。郎中道:“咳而上气,喉中水鸡声。这老夫人得的是喘鸣,寒邪伤肺痰饮内停气道,以致痰气交阻,相互搏结,阻塞气道,肺气升降不利,而致呼吸困难。”

郎中来到桌子旁,拿出笔墨:“我给老夫人开几贴方子,你们派人抓药,煎好后每天分二次给老夫人服用 。”

送走郎中,许管家派人前去抓药。

丁黛云和丁越云也来到房间“奶奶。”丁黛云不禁哭了起来。

“傻孩子,你哭什么?”丁老夫人道。

“小妹,伯祖母得的是哮喘,这现在季节变化快,一下子转凉,伯祖母身体适应不过来,所以得了风寒,引起了哮喘。”

“大哥,你这也知道。” 丁越云道。

“可惜现在没有盐水,要是有的话,伯祖母挂上一个疗程,就没有这么难受了。”

“盐水是什么?” 丁黛云问道。

“我随口说说胡说八道而矣。”王老虎说笑着道。

“丁伯父,这里照顾伯祖母的人很多,我就不再这里凑热闹了。”

“好,世侄你休息去吧。”

王老虎出了丁老夫人的房间,这时,冯升进了丁府,来找王老虎,王老虎不知冯升到来是带来了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冯升走到王老虎身边道:“公子,那李添人找到了。”

“找到了,这确是个好消息,你们是在哪里发现他的?”

“京城西边一农户家的篾底下。”

“是死是活?”

“几天没吃东西了,身子还有些虚弱,他说想要见你。”

“好,马上带我去见他。”

王老虎赶到的时候,李添已经吃过了些东西,稍稍恢复了些元气,

“李添,感觉怎么样?”

“感谢公子厚爱,我的事让公子你挂心了。”

这倒是一句大实话,这几日来,王老虎是日不能寐,总担心李添发生意外,这李添意外是小,暴露甚至毁了整个特工队才是大事,如果是这样,这王老虎辛苦经营起来的特工队就毁于一旦了。

“李添,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事?你详细地告诉我。”

“公子,是这样的。那一日,我奉命去跟踪罗成。现在我基本可以确定那罗成就是东厂的人。本想回来告诉公子,但我发现我被人盯上了。”

“你被人盯上了?快说下具体的细节。”

“我快回来时,发现身后出现了两名打扮平民的人,但是他们的步伐告诉我,他们都是会功夫的人,于是,我就一直闪,想躲开他们的追踪,可他们咬的很紧,我一直没有机会脱身。”

“能把特工队员找出来,而且要跟的这么紧,定不是一般的人。难道他们是东厂的人?”王老虎猜测道。

“公子,一开始我和你的想法一样,我拼命甩,拼命甩,想甩掉他们,可是我发现,跟踪我的并不止这两人。”

“ 这么多人, 一下子能聚起这么多人,这个人定不简单。”

“我穿过多条街道,这几个尾巴跟我穿过多条街道,我翻墙进入一户人家,几个时辰后,我以为他们人都走了,结果我还是发现有人跟踪,只不过换成了另外几个人。”

“这些人看来都是些训练有素的特工,沉着有毅力,看谁耗的起时间。”王老虎道。

“看来,我跑也好,我躲也好,怕是甩不掉这些尾巴了。于是,我又翻墙进入了另一户农家,经过这户人家的后门,蜿蜒地来到第三户人家,一直躲在人家的枯草堆后面。那户人家枯草堆后面还有一只破缸,破缸后面是一些废弃的杂物,杂物后面还有一张被雨水淋得发臭的篾。”

“那你为什么一躲就躲了三天。”

“我怕这些人在附近不走,所以就一直躲着,我一个人出事了不要紧,要是跟着我到了我们特工队总部,那我们特工队不是全完了吗?”

看来李添这小子是有一些反侦察的能力的,这个张正在训练特工队员的时候也是有一手的,不光教人功夫,还教人隐蔽调查的方法,甚至连反侦察都用上了。王老虎对张正的真正身份也越来越感兴趣了。

“李添,你现在知道那些跟踪你的人是什么人吗?”

“公子,我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李添道。“我躲在农家的时候,有两人曾经进入过小院 ,其中一人腰间别的一块令牌,我看清楚了,那块令牌是锦衣卫的令牌。”

“皇上的锦衣卫?”这件事情可热闹了,这里边不光有东厂的,现在还出现了锦衣卫,看来这京城,东厂、锦衣卫的爪牙到处都是。

“好,李添,你辛苦了,这几天你好生休息调养。不要再出去了。”王老虎道。

王老虎起身,冯升也跟了过来:“公子,这件事情没有我们想的这么简单,我们的行动现在已经惊动了锦衣卫的人,看来后续的调查更难进行了。”

“一个东厂就让人很难对付,现在又搞出个锦衣卫来。我们特工队才几个人,才刚刚起步,这搜集,围捕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公子,如果论实力,我们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碾死我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我们必输无疑,而且会输的体无完肤。”

“冯升,你可想到了什么对策?”

“公子,李添已经暴露,绝不能再在京城出现,就像您说的一样,一旦人被抓,我们特工队将全军覆灭。”

“你的意思是将李添送出京城?”

“对,送出京城。但不是这样出京城,我们要让李添出京城也要出的有意义。”

“冯升,你究竟想到了什么计策?”

“既然李添已经暴露,我们索性就让他暴露的更彻底一些。这李添的反侦察我们也可以再用一用,我们可以让李添释放一些假的消息迷惑敌人。”冯升在王老虎的耳朵旁嘀咕了一阵。

王老虎满意地点了点头:“冯升,你这计策甚好,让李添在离开京城前,发挥他最大的作用,第二又可以打压下锦衣卫的嚣张气焰,还以为整个京城就只有他们锦衣卫和东厂了。等李添恢复身子,就实施这个计划。”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天价衣服

王老虎回到丁府房间内,房间内一碗热气腾腾有燕窝粥放在了桌上。王老虎知道这粥定是那丁黛云所煮。“这个傻丫头。”

王老虎在桌子前坐了下来,“今天这粥看来是这傻丫头所煮,这颜色,这火侯都差了一截。”王老虎舀起一口燕窝,含在了嘴里,淡而无味,“这丫头,定是忘记放调味料了。虽然淡而无味,扔了也可惜,勉强先吃了吧。”

吃了燕窝粥,王老虎想到了一件事,便摊开纸在桌上画起图纸,快近夜幕时分,这张图纸终于完稿。王老虎看了看效果,感到比较满意。

这时,丁黛云溜了进来:“大哥。”

“你这丫头,进来也不敲门,吓了我一跳。”

“我有这么怕人吗,还吓你一跳。”

“你不知道,这人吓人,可会吓死人的。”

丁黛云看到桌上的样稿,道:“大哥,你在画画?别人都是画山,画水、画鱼,你怎么画了件衣服,还有这白色的线条是怎么回事?”

“你不懂就别乱说,这哪是什么画画,我在设计,这是样稿。”

“样稿?大哥,你在设计什么?”

“小妹,这附近有没有布庄或是裁缝店?”

“有啊,大哥,你要做衣服啊。”

“人嘛这么小,话么这么多,小鬼机灵,你快带我去。”

王老虎和丁黛云来到一家裁缝店,掌柜认识来人是丁家大小姐,忙上前招呼道:“丁大小姐,今天来做衣服啊,我们店新来了一些面料,颜色各异,面料也好,我领你去看下。”

丁黛云道:“掌柜的,今天我不做衣服,我是陪我大哥来的。”

掌柜一听是王老虎来做衣服,忙笑道:“是丁大小姐的大哥,失礼了失礼了,不知公子贵姓啊?”

“免贵姓王。”

“王公子,不知您要做一件什么样的衣服呢?”

“我不做衣服,我是给一位姑娘做衣服。”

今天这两位,也算是让我碰上了,丁家大小姐说不做衣服,这王公子说要为一位姑娘做衣服。这裁缝一听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哦,也行,王公子要做什么样式的衣服,我们这儿什么样的衣服都能做,在京城,你再也找不出像我们这样的裁缝店了。”

“我做这个样式的。”王老虎将自己设计的图纸拿了出来,摆在了裁缝掌柜的面前。裁缝掌柜一看傻了眼,这白的线条,黑的线条,实的线条,虚的线条,一条条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王公子,这位王公子,恕老夫愚笨,我实在看不懂这张图上画的是什么?”

“哦,我差点忘了,你不是宋裁缝。我来给你解释一下。”王老虎拿起这张设计图,指着图上的样稿的衣服的实物,一一说了起来,实的线条剪,虚的线条怎么剪,王老虎都一一说明了。

“经王公子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明白了,只不过这衣服做起来,可能会有些奇怪,大明朝可从没有衣服是这样做法的。”

“我知道没有这种做法,但只要你按我说的做。”

“既然王公子执意要这么做,那我就依你了。王公子,这衣服的颜色?”

“颜色就采用驼色为主,这边配上深的棕色,还有这里…….”王老虎一一为裁缝做了说明,裁缝怕遗漏,用笔记了下来。

“王公子,这驼色是怎样的一种颜色 ?”

“你见过骆驼吗?”

“老夫不才,并没见过此物。”裁缝一脸茫然。

“就是,就是,怎样跟你说呢?就是稍淡的有些像泥土一样的颜色,你看,就像这布料的颜色一样。”王老虎指着店里的一块面料说道。

“好,这颜色我也记下了。这布料选用哪一种呢?”

“布料要选用你店里最好的那种,记住别拿次货搪塞我。”

“好,好,好。”

“你的这件衣服如此怪异,用料又用的如此好。这做的价格上面。”

丁黛云道:“这钱还会少你,他是我大哥,你不看他脸面,也要看我们丁家脸面,我们丁家岂会来赖你。”

“丁大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裁缝,我也不为难你。”王老虎取出一个钱袋,道“这些是定金,余下的做好之后再付。”

“定金。”丁黛云和裁缝不约而同地说出了同样一句话。

“大哥,你是不是疯了,这些钱你足可以买下半个裁缝铺了。”丁黛云道。

“王公子,这太多了。” 裁缝也不太好意思地说道。

丁黛云一把抓过王老虎给裁缝的钱,“你也知道钱太多了,拿回来,马上还给我大哥。”王老虎却道“小妹,这些钱不多。”

丁黛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说道:“大哥,你是不是钱多的没处花,做件衣服也要这么多钱。”

“我王老虎要做的衣服绝对值这个价钱。裁缝掌柜有几句话我可说在前头,如果依允,这些钱就是你的,如果你做不得,我可以再找别家做。”

“王公子,瞧您说的,我家店什么不会做,你就放心放我这儿吧,我保证在最短的时间里帮你做好。”

“好,那你听好了。第一,我设计的这件衣服,你制作完之后立刻将样稿毁了,你能做到吗?”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就这件事,我可以做到。”

“第二,这件衣服整个京城就此一件,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再找你做这件衣服,你都不许接,你能做到吗?”

“行,行,我一定做到。”

“我还有一句话说在前头。你现在已经全数答应,我也相信你会遵守诺言,但是如果你做不到呢?”

“如果做不到,我把钱如数退还给你。”

“不,你不光要退钱给我,我还要你赔我十倍的价钱。”

这十倍的价钱,裁缝想必是赔不起了,但这次做衣的价格真的是高,这样做一次,可以不做一年。裁缝想了下“我都答应王公子的要求,我做。”

“好,我们写张字据,免得到时有人说话不算话。”王老虎写了两张一样的字据,将刚才说的口头协议用文字的形式写了下来,两人签字画押,每人各执一份。

“王公子,你做的这件衣服如此怪异,不知是给哪家姑娘做的?”裁缝掌柜说道。

“裁缝掌柜,你也管得太宽了吧,我给哪家姑娘做衣服你也要过问。”

“王公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这姑娘身材怎么样,这衣服我要做成怎样的大小尺寸,我总该知道吧。”

“原来是这个。掌柜,你就按这位姑娘的身材做就可以了。”王老虎指着丁黛云道。

“好了,王公子,我明白了。”

掌柜的按照丁黛云的身材量了一通,这丁黛云心里美滋滋,她想着这衣服定是给自己做的,而且大哥这人为了做这件衣服,花了能买下整个店铺的价钱,这价格在外面不知可以做多少衣服呢?丁黛云偷偷地看了看大哥,好像从此刻起都不敢直眼看王老虎了。

回到丁府已经是晚上了,这丁府还没开饭,一直在等这两人。丁老夫人因为身体不适,也就没有出来吃饭。

丁老爷道:“黛儿,今天回来怎么这么迟?你又到哪里去野了”

“我……我……我今天陪大哥去做衣服了。”说话间,丁黛云不知不觉地脸就红了。

“这丫头,平时说话这么流利,今天一张口就成结巴了。”丁老爷道。

“丁伯父,小妹确实是陪我做衣服去了,都是我不好,害得大家都没吃成饭。”

“没事,贤侄,现在人都齐了,许管家,开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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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二十二章 暴露价值

强冷空气已经来临,京城下起了鹅毛大雪,在江南地区,这样的雪是不多见的。雪纷纷扬扬,会下好几天,大街上、屋顶上、树上会覆盖厚厚的雪。

王老虎已经披上了一件厚厚的羊袄,屋内已经燃起了火炉,冷的话还可以将手伸到火炉之上。

冯升进入了王老虎的房间:“ 公子,李添身子已经复原。”

“一切按原计划行事。这件事之后,将李添送回杭州城。”

“公子,我这就去安排。”冯升出了房间。

京城的大街上,李添独自一人在行走,街上的雪已经有一拃,脚踩在上面“吱嘎”作响,还会留下一个个脚印。

在李添的身后,分明有几个穿着普通的人在尾随,李添不动声色还是继续向前行走。在街的另一头,突然多了几人,那些人打扮也极其普通,但走路的架势,绝不是一般人。李添一惊:不好,对面的也应该是锦衣卫的人,他们想来个前后夹击。

李添想到此时自己应马上脱身。

天气虽然冷,但街上还是有行人。李添借着人群,窜向了旁边的一条小弄,飞快地向前跑去,大街两边的人迅速向小弄围了过来。

李添在前面跑,后面的两拨人合成了一拨人,在向前追。

李添又拐了一个弯,一条墙已经堵住了自己的去路,看来前面是一条死胡同,李添发现自己进入的是个死胡同,只得一跃,翻身上墙,借着力势,翻墙而过。

后面的人也赶到死胡同,知道人已经翻墙而过,在墙的下方,他们看到了一封信。他们捡起这封信,一人道:“这封信是跑的人丢下的,应该非常重要,你们三人翻墙继续追赶,我回去禀报大人。”

一个黑黑的阴森房间,没有灯光,一束光从外面照进来,一个人背朝着,看不清他的脸。只见一人回来禀报:“大人,我们在追捕嫌疑人的过程中,发现他身上掉下来的一封信。”

一人将此信接了过去,那人接过信一看,露出阴森的笑容,道:“他们想救丁大人,真是自不量力,看来这伙人果真是冲着丁贵仁来的。”

“大人,这伙人怎么处置。”

“杀!”那人发出了命令。

一天后的晚上,天上没有月亮,但雪的反光还是能看到些影子。一拨人穿着夜行衣向着大牢的方向行进着。

在行进的过程中,他们不时地张望四周,等确认安全之后,他们继续向前。在另一边,上百个黑衣人埋伏着,他们中有人警惕地望着前方。有人来报:“大人,他们来了。”

“终于来了,他们来了多少人?”

“回大人,大概有三四十人,都穿着夜行衣,带着刀。”

“三四十人就想来劫狱,太不把我们放眼里了。传我的命令,等他们进入包围圈,全部给我就地正法,一个不留。”

“是。”

那拨黑衣人不知有危险靠近,仍向前前进着,只不过他们有些疑惑,他们得来的情报和此次的行动好像有些不一样。

突然,黑夜中有众多黑衣人窜出,他们手持弓,向黑衣人放出一长串箭来,夜行衣人大叫一声:“不好,我们遭伏了。”

他们用刀剑抵挡着迎面射来的箭,箭羽众多,有幸抵挡住这支,那支就又射了过来,箭羽“嗖、嗖、嗖”地身边擦身而过。不一会儿功夫,就有五六个夜行衣人中箭倒在地上。

只听的夜行衣人后面也吼声四起,一帮人从后面冲了过来,同时前面也有几十人冲出,前后两拨人冲向夜行人,这两拨人刀剑相向,已紧紧地咬在了一起。

这两帮人都穿着夜行衣,已分不清你我,只听得刀剑碰撞的声音,声声入耳。战斗进行的很激烈,直至行进中的夜行人全部被杀,才结束这场战斗。

那个躲在阴森房间的人走出,看到满地的尸体道:“这群叛逆,死有余辜。速速禀报刘大人,今夜歼灭叛逆四十余名,全部就地正法,无人漏网。”

远处,有人正在屋顶观看这场好戏。

“哈哈哈哈,这次真是解恨,他们到最后都没搞清怎么回事。”王老虎房间内,冯升笑着道。

“我们利用了李添,将假的情报传递给他们,最后让他们自相残杀,我们却坐收渔翁之利。”

“他们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这叫兵不厌诈,他们从人数,从技术,从实力上都比我们强,我们不耍点小手段,岂是他们的对手。”

“公子,这次我们打了这样一个大胜仗,特工队员必是士气高涨。我们可以再次乘胜追击,再干他一票。”

王老虎站起身,从这边踱到那边:“冯升,你觉得他们还会上当吗?”

“这……按常理说,他们这次损失了这么多,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上当。公子,我被胜利冲昏了头,是我太鲁莽了。”

“这次我们有了一次小胜,但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在干一次。他们也不是泛泛之辈,告诉兄弟们,近期要保护好自己,低调一些。”

“公子是怕他们报复?”

“被蛇狠狠地咬了一口,他们岂会如此甘心,他们定会四处反扑。”

“这次我们一下了惹了两个难弄的主,一个是锦衣卫,皇上身边的锦衣卫,个个都是不要命的主;一个是东厂,东厂的人员也是从锦衣卫调拨,都是些精英,看来我们这次麻烦不小啊。”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要救伯祖父,这些人迟早是要碰头的,早碰晚碰都是碰。较量是迟早的事,不过,我们现在特工人员严重不足,而且训练也跟不上。”

“公子的担心不无道理,东厂锦衣卫耳目遍布全国各地,在这阵势上我们就输了。”

“不错,在阵势上我们永远都斗不过锦衣卫和东厂,他们可以倾全国之力干一件事,而我们只能靠自己。”

“在阵势上人数上斗不过他们,我们只能以智取胜。”

“不错,以智取胜。所以每一步我们都要比他们走在前列,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我们才更胸有成竹。”

“公子的意思是?”冯升问道。

“他们可以向丁府渗入内奸,我们难道就不可以吗?”

“公子的意思是向锦衣卫渗透我们的人?”

“我正有这个打算。”

“可是公子要进入锦衣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使你进入了锦衣卫,在时间上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发挥作用的。”

“我就是要他常驻在锦衣卫,成为我们的一颗棋子,成为打入锦衣卫的一枚钉子。”

“公子是要做长久的打算,也不无道理,这锦衣卫和东厂不可能短时间内战胜。公子,我们要派谁去才能胜任呢?”

“本来李添是不错的人选,这小子机灵,可是已经暴露。特工队中有没有眼生且机灵的人。”

“公子的意思是这人最好是大家不认识的?”

“对,越生越好,这样就更安全,而且接下来和他联系的人最好也是单线联系。”

“公子,我想想。”

“冯升,事关重大,要考虑清楚,还有,这件事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对这个人就越安全。”

“冯升明白。”

“我们现在利用了这丁府的内奸,但这内奸在身边对我们迟早是个祸害,不除去,心里总是不安。”

“可丁大人不让我们除去这内奸。”

“伯祖父也有自己的考虑。这次内奸提供了一个假情报,这受罚是免不了的啦。”

“公子,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做?”

“韬光养晦,避其光芒。”王老虎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二十三章 比想像中的严重

大牢。

“伯祖父,情况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这里面不光有东厂的人,还有锦衣卫的人。”

“你是说我这丁府里也混进了锦衣卫的人?”

“现在还没有发现有锦衣卫的人,但是他们鼻子很灵,我派出去的人已经有人被锦衣卫盯上了。”王老虎就把自己如何利用暴露的特工队员传递假情报,用一封故意掉落的信告诉锦衣卫的人有人劫狱;又通过丁府的内奸,故意让他听到有人要去劫狱,让他通知东厂的人。最后让东厂和锦衣卫的人互相打斗的事跟丁大人说了一遍。

丁贵仁听了后,道:“王世孙,你可知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老虎不知,请伯祖父指点一二。”

“这东厂和锦衣卫本分属两个机构,锦衣卫,作为皇帝侍卫的军事机构,直接向皇帝负责。可以逮捕任何人,包括皇亲国戚,并进行不公开的审讯;东厂权力在锦衣卫之上,只对皇帝负责,不经司法机关批准,可随意监督缉拿臣民。但是现在锦衣卫指挥使傅文已经靠向东厂,这两家其实是一家。”

听完丁大人的这一番话,王老虎额头出了一身冷汗。这一次的胜利,只是一次侥胜,如果摊到桌面上,东厂和锦衣卫的人情报共享一下,自己完全没有胜算。

“伯祖父,看来我对这局势还不够了解,险些又犯了大错。”

“锦衣卫已然不是当初的锦衣卫,这东厂还是原来的东厂,现在这两股势力熔合在一起,这力量不可小看啊。王世孙,你要注意自己平时的言行,免得让人抓了把柄。”

“老虎自己会小心的。伯祖父,我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这锦 衣卫已经变了味,这皇上不是也很危险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

“锦衣卫是皇上的锦衣卫,本是由皇上亲自指挥,也对皇上负责。可是现在那指挥使已经靠向东厂,东厂独大,那皇上不是也有危险了吗?”

“这些事最好不要妄加揣测,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伯祖父,你的事难道也不是皇上的意思?”王老虎一想到这种情况,真的是太可怕了。如果真是这样,那现在的皇上等于已经被架空了,而那东厂之人就是这土皇帝。

“王世孙,你现在害怕了?”

“如果说一点不怕那是假的,本来我以为,只要找到证据证明伯祖父并不是阴谋叛乱之人,皇上自会放人,现在看来,这皇上并不能做主,而要对付一手遮天的人,会更难。除非是……”

“王世孙,说话怎么这样吞吞吐吐的。”

“伯祖父,除非是你也加入他们的阵营,否则要无罪释放绝无可能。”王老虎道。

“看来王世孙已经把这件事给清了。我年岁已高,也乞求不了什么,只是可怜了我那孙子、孙女,希望东厂不为难他们。”

“伯祖父,你怎么说这丧气话。我一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

“你刚才自己也说了,要对付一个一手遮天的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

“那我们就不跟他们讲道理。”

“怎么不讲道理,你是要劫狱吗?这正中了他们的下怀,即使让你成功了,你能到哪里去?我一个人倒不要紧,但我的家人呢,还有你的家人呢?这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啊。”

这样棘手的事,难怪大家都不敢出面。刑部的曹大人也是如此,他虽没加入他们阵营,但也参透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虽不出事,但至少可以自保。

“王世孙,很感谢你大远赶过来,你的这份心我领了。我丁贵仁在官场也纵横了大半辈子,想不到到老会有此一劫,也是我的命运。王世孙,你就当来京城来探亲,等过了这年,你就回去吧。”

“伯祖父,莫说这些话。我王老虎的命是你救的,你现在有事,我断不会丢下你一人不管,我一人离开这京城,于伯祖父不顾,我这种忘恩负义之徒,还有脸活在这世上吗?”

“王世孙,你已经很用心地在做这事,可这件事并不是你我能左右的,弄不好你的命也会搭在这里,到时我倒不要紧,我怎么向王家交代呀。”

“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也愿意陪着伯祖父。伯祖父,请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不会让丁家出事。”

“老虎,你怎么一意孤行呢?这件事本与你们都无关,我只是得罪了人,没有和他们同流合污,你们是无辜的。”

“我们是无辜的,伯祖父你何尝不是无辜的呢?您老一生为朝庭鞠躬尽瘁,现在朝庭管你了吗。所以伯祖父切不可失去希望,我王老虎定要把你从这牢房你救出去。”

“傻孩子,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不管你做什么,没有这种可能性。”

“与一手遮天的人难打交道,我们就可与讲理的人打交道。”

“老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要见皇上,跟他谈一笔买卖。”

“你这是疯了吗?这皇上是你想见就想见的。”

“伯祖父,具体的我还没想好,但我觉得这是可行的。容我回去慢慢再想,等我想通了,我再来见你。”王老虎边说边出了牢房。

丁贵仁看着王老虎走出牢房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丁府。

从大牢回来,王老虎心里挺沉重的,他没想到,这时局比自己想像的要严重的多,这要救丁大人难度是难上加难了。

就像他甩在牢里的最后一句话,他要见到当今圣上,跟他谈笔买卖,或许成功率会更高,但危险也会更大。如果圣上,已经无权无势,依附于东厂,丧失斗志,那王老虎会死的更快。

这一步要不要走,这一步该不该走,如果要走,该如何走?这一切,王老虎都要想清楚。

正在思索间,门外传来丁黛云的声音:“大哥,你在房里吗?”

“小妹,我在呢。”王老虎边说边打开了房门。

“大哥,奶奶叫你去一趟。”

“好,我马上就去。”

来到丁老夫人房间,老夫人的病已经好多了,许管家也立在旁边。

“王世孙,你过来坐,坐到我旁边来。”

王老虎坐到丁老夫人旁边,丁老夫人道:“王世孙啊,时间很快,再过十多天,就要过年了,这京城过年和你们南方过年总是有区别的,我怕你过不惯,所以来询问你一下,这过年需要添置些什么,我差人买好。”

“谢伯祖母,过十多天才腊月二十多,过年了吗?”

“王世孙,你不知道,我们这边腊月二十三又称小年,要祭灶,扫房子,蒸馒头,置办年货,贴福字,贴年画,贴对联,一直要忙到大年三十呢?”

“哦,这过年的气氛比起我们江南来,可浓厚多了。伯祖母,反正我入乡随俗,一切都依这里,不需特别照顾我。”

“好,好。那就按照我们这边的去采购了。许管家,你就按照以前的单子去采购。”许管家应声就出了房间。王老虎也借故离开了。

“许管家,许管家。”王老虎叫道。

许管家听到叫声回过头来,道:“不知王公子叫我有什么事?”

“许管家,我想向你打听个人。”

“不知王公子打听的什么人?”

“这丁府上是否有一个丫鬟,名叫锦灵?”

“这丁府确有一个叫锦灵的丫鬟。这丫头来丁府已经有一年多了,有时在厨房,有时服待丁老夫人,这没个准。王公子怎么想到这小丫头了?”

“上次我无意中碰到了她,这小丫头跟我的一位故人很像,所以才向老管家打听来了。”

“锦灵这丫头平时不太说话,你吩咐她去哪里,她就会去哪里,也不太惹事。”

“谢许管家告知。”许管家和王老虎互相告辞,许管家出门采购年货去了。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二十四章 冲动的想法

王老虎房间。

王老虎在房间内思考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也就是只有一个轮廓,具体什么的还没有怎么成形。

外面传来了常遇春的声音:“公子,是我,遇春。”

“遇春,你来了,进来吧。”

常遇春进到房间,好像心里憋着一股闷气,他进门什么也不说,只是站在一边。

王老虎看出了常遇春的心思,道“哦,我们常大将军还会生气?是什么事惹你生气了”

“公子,你只知道挖苦我,我哪是什么将军啊。”

“哈哈,我说你是将军你就是将军,现在你是我们王家的将军。”

“公子,我们兄弟来京城这么些天了,你从没给我们安排像样的任务,你就说要我们保护好这丁家的人,可这一直没事,我们兄弟都快坐不住了。”确实是这样,来京城已经几个月,一直把他们谅在一边。但他嘴里却说道:“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岂是随随便便能出手的。”

“理是这个理,可是公子,我们兄弟几个就闷的慌,再这样下去,我怕是要闷出病来了。”

“是不是胡达那小子坐不住了,你把他叫来,我说一下他。”

“大家都一样,公子,你就给我们分配任务吧。”

“遇春,现在这个情况你可能不清楚,我们现在是孤军作战,没有后援,出现 意外只能自救,所以在做出每一个决定之前,都要十分慎重。现在你们自己上门来请求任务,好,我正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要你们去做,这件事除了你们四兄弟,决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请公子吩咐,我一定保守这个秘密。”

“我要你们四兄弟在大年三十夜,分别潜入刑部的李大人、赵大人的府邸,下挑战书。不知你敢不敢?”

“只要是公子吩咐的,我们定当全力以赴。”

“我现在也只是初步的想法,可能有些不妥,待你们四兄弟,拟出潜行方案,再让冯升来找我。”

“是,公子。”常遇春离开王老虎房间,找兄弟们商量去了。

没过不久,冯升进房求见。

“冯升,我就知道你会来,我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公子,你不觉得你这个决定很仓促吗?你怎么突然想到要潜是入刑部官员的府邸?你入刑部官员的府邸,还下挑战书,这等于是与那朝庭对抗,如果被查实,我们可是不能再松手了。”

“冯升,你说的轻了点,如果查实了,我们就是与朝庭作对,与朝庭作对,我们就是反贼。”

“公子既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为何还要这样做?”

王老虎从桌子上站起来,对冯升说道:“这样计划有些冒险,但我不得不这样做,所以你们在执行这任务的时候,决不能让对方发现,也决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只有这样做,我才可能见到当今天子,我才可以有谈判的筹码。”

“公子,你要见皇上?你这样做是为了见皇上,这皇上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所以我就要在京城做几件大事,证明自己的实力,让他引起注意。”

“公子,恕冯升斗胆问一句,公子为何要急着见皇上?”

“我要救伯祖父,而要救出伯祖父,必须要见到皇上。”

“可丁大人是皇上下令抓的人。”

“冯升,现在这形式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我在狱中见过伯祖父,终于明白了一些事。第一,伯祖父的事也许并不是皇上的主意,虽然是锦衣卫抓的人,但并非是皇上的命令;第二,这皇上也有自己的难处,有人独揽大权,架空了皇上。”

“所以你就凭自己一时的冒险想法,以此来达到借助皇上之力,救出丁大人的目的。”

“可能这样还救 不出伯祖父,要救 伯祖父,这只是迈出的第一步,接下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好,公子执意要这样做,属下只好尊从。不过,公子,这件事这么重要,为什么不让我们特工队去做?”

“特工队暂时不要有任何动作,而且区区一件小事,也不用着特工队出马,大年三十,这个举家欢庆的日子,而且又有爆竹声做掩护,潜入官员家下个挑战书根本不是难事,你们四兄弟已经足够了。”

“好,公子,我这就回去与他们商量具体的行动方案。”

“冯升,记住,这件事无论成功与否,自身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一定不要让人发现,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晚上我会在丁府等你们回来。”

“公子,请放心。”

腊月二十三到了,这家家户户都热闹了起来,准备着过年的食物,做馒头,蒸馒头,剪窗花,一派喜气洋洋的场面。这丁府比一般的人家热闹许多,这家丁在门上墙上贴上福字,贴着对联,丫鬟跑过来又跑过去,这一年里最快乐的时光莫过于此了。

“伯祖母,这京城过年的气氛比起南方来,可是热闹多了。贴窗花贴福,我们南方就没有这么多讲究了。”

“南方过年不热闹吗?”

“热是热闹的,但没有你们这么多花样,我们才在年底的最后几天才显得有过年的气氛,也不包饺子。”

“京城就是太冷了,要不然,什么都好。”

“今年我就在伯祖母府上过年了,等明年,我把伯祖母您和伯祖父接到我泰利府上,让你们也过一回我们南方的年。”

“好是好,可是也不知你伯祖父他有没有这个福份。”

“伯祖父他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伯祖母你勿须担心。”

“这大过年的,大家都团圆了,你说不想他吧,这一定是假的。”丁老夫人望着窗外的天空说道。

“伯祖母和伯祖父感情深厚,这样能一路走来,相伴到老,真是让人羡慕。”

“王世孙,你在家可婚配否?”

“我这年纪,属于大龄未婚青年了,我母亲早催着我娶妻,这不,今年刚刚给我定了下一门亲事,由于来的急,这娘子还没娶进门呢?”

“定下了就好,你看我家越儿,黛儿,到现在还没人家呢?”

“伯祖母,你操这个心干吗。这丁伯父和丁伯母还不急呢?”

“谁说不急,这过了年越儿就十九了,黛儿也十七了,该是找人家的时候了。等这年一过,我就催下。这两个人,整天像个孩子似的,也该收收心了。”

“伯祖母,你说的这样挺好的,到时你就给他们俩各找一个,也省的你担心了。”

“今年你这年在外面过,你母亲一个人在家可是冷清了。”

“是啊,有时我也在检讨自己,自己是多么不孝,如果早些成家,可能我母亲膝下就有孙子,就不会这么孤单了。”

“所以,小辈也要体谅我们晚辈的心思,也不是我们急,是我们等不了这么长时间。”

“伯祖母,你又说胡话,你身体硬朗着呢?再说了,年过了,就给二弟小妹找个好人家,这样你就能抱到重孙了。”

“如果这两人有像你这么懂事就好了,我也用不着老替他们担心。”

“伯祖母啊,我现在有一事相求于您?”

“王世孙,你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我想借贵府上的一个小丫头几天。”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个小丫头,也难怪,你在家的时候总有人照顾,现在来我们丁府,也没有个随身照顾的丫鬟,过会 儿我就让许管家给你找个体贴的小丫头来。”

“伯祖母,不用麻烦许管家了,我自己已经相中了一个。”

“是哪个丫头?”

“锦灵。”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二十五章 灵狐

晚上,王老虎房间。

房外有人敲门。王老虎道:“谁?”

“王公子,我是锦灵。”

“锦灵。”王老虎打开了房门,“锦灵姑娘,快进来。”

锦灵进了房间。

“来,来,锦 灵姑娘,请坐。”王老虎边坐下边说道。

“王公子,奴婢不敢。”

“锦灵姑娘,你跟我的这几天,你就不是奴婢,来,坐。”

“王公子,奴婢真的不敢,你这样,许管家要责备奴婢的。”

“锦灵姑娘,你说这样可不可以,当只有你我两人的时候,你就可以随便点,你不要把自己当奴婢。如果有外人的话,就正式些,好不好。”

“许管家是让奴婢来照顾王公子的,奴婢不敢有其他非份之想。”

“什么非份之想,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呢?”王老虎索性也站了起来,“你现在是我邀请来的,你就得听我的。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王老虎只得下了个命令。

锦灵站在原处没有反驳。王老虎重新坐了下来,“锦灵姑娘,你坐。”

锦灵知道依不过王老虎,小心地坐了下来。“锦灵姑娘,你是哪里人氏?”

“王公子,奴婢是京城人氏,家住四里巷。”

“京城的,你来丁府有多少日子了?”

“我是去年进的丁府,算来已经有一年多了。”

“那你是为何进的丁府?”

“家里穷,日子过不下去了,我又是女孩家,所以我父母就把我送到丁府来了。”

“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哪?”

“家里还有个弟弟。”

“锦灵姑娘,你确定你没有孪生姐妹?”

“家里只有我和弟弟两人,确实没有姐妹。”

王老虎站起身,“锦灵姑娘,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说完他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包裹来,他慢慢地解开包裹,里面出现了一件光亮的衣衫来。“锦灵姑娘,你换上这件衣服试试。”

锦灵迟疑了下:“王公子,这件衣服真的很好看。你真的让我试一下?”

“是的,这件衣服是专门为你做的,你穿上试试合不合身。”

“王公子,你真的是为我做的?”

“你怎么每句都不相信我呢?这就是做给你的。来,你将衣服换下来,试试。”

锦灵有些心花怒放,拿起包裹里的衣服,看了又看,可不久又露出为难之色:“王公子,你是让我在这里换吗?”

“哦,瞧我这脑子,你在这里换,我出去一下,你换好了叫我一声。”王老虎知趣地退出了房间。

过了不久,屋里就传出声音,“王公子,我换好了。”

王老虎推门而入,只见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立在王老虎的面前。如意的容貌,加上王老虎亲自设计的独一无二的冬装,一个翻版的美人如意立在了王老虎的面前。王老虎忍不住地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这是他想起了天隔一方的如意,忍不住流下的伤心、歉意、思念的泪水。如意在有生之年,曾经不止一次地羡慕程程,说程程有自己独一无二的衣服,自己也答应如意要给她设计制作一件以属于他自己的衣服,可让王老虎内疚的是,如意临走前的最后一面他都没有见到,自己应承下的诺言到如意走时都没能实现。

今天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亭亭玉立的锦灵,他好像完成了他答应如意的事,他好像看到如意在朝他笑,在对他说,公子,谢谢你。

“王公子,我哪里穿的不对吗?这种衣服你是从哪儿买的,这种风格的衣服是我第一次见到。我是自己乱穿的,也不知有没有穿错。”

王老虎从思念中回过神来,“你没有穿错,你穿着很好看,你是这京城里最好看的姑娘。来,锦灵姑娘,你坐下。”

王老虎招呼锦灵在桌子边上坐了下来。

“锦灵姑娘,我给你画张像吧。”

“王公子,你还会画像?”

这锦灵哪里知道,这王志翔是师范生,这画画怎么不会,只不过他学的是油画。现在大明朝没有油画颜料,他只能用毛笔来勾画了。

锦灵坐在桌子旁,王老虎看着锦灵的眉宇,这眉宇就是如意的眉宇,看着眼睛,这眼睛就是如意的眼睛,王老虎在画画的时候很仔细地看着锦灵,生怕是画错或是画漏了什么地方。王老虎用毛笔一笔一画地勾画着,一会儿功夫,一张美人图就出现在纸上。王老虎将画拿给锦灵,锦灵看到画中的自己,不禁问道:“这是我吗?这真的是我吗?”

“我画的锦灵姑娘,像吗?”

锦灵不住地点头:“这是我的第一张画像。”

“我有心将这张画送给锦灵姑娘,我没有别的意思,不知锦灵姑娘接不接受?”

“锦灵在这里谢过王公子。王公子,从今天开始,就由我服待你就寝,现在时候不早了,我来给你宽衣。”

“不,不用。以后你只要陪我聊聊天就可以,其他的不用你做。时候不早,锦灵姑娘先去休息。”

“那奴婢先告辞了。”

王老虎正准备就寝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王老虎警惕地问道:“谁?”

“公子,是我,冯升。”

冯升这么晚来相见,定是有要事。王老虎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打开房门,将冯升迎了进来:“冯升,这么晚了,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公子,你上次提起的事,我想了许久。今天终于有些头绪,想和公子你来商量一下。”

“好,我就在等你这句话。你把你的想法跟我说一说。”

“要引起皇上的注意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所以这件事我们动作弧度一定要大,影响要深。要让皇上觉得这件事既玄幻又真实,而且还让皇上相信,你有能力扭转乾坤。”

“玄幻?”

“是,有人独览大权,如果我们做的太明显,那奸人就会得知,我们就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有些事我们不能做的太明显,如果皇上足够聪明,他定会想到我们是在帮他。”

“冯升,你把具体的计划说一下。”

“公子,是这样。”冯升在王老虎的耳边嘀咕着。

王老虎听后,沉思了片刻:“冯升,这件事牵涉面重大,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现纰漏,而且要做的非常巧妙,不能让人识破。”

“这件事由我和特工队来完成,我怕常遇春将此事搞砸了。”

“好。不过,这常遇春在京城呆的也太无聊了,你随便安排些事给他做。”

“我安排他去打只虎来,听说在京城西郊山林晚上常有猛虎出入。”

“这抓虎可不是件易事。”

“如果太简单,我那几个兄弟还会说公子看不起他们。”

“好,就安排他们上山捉虎,注意动静不要闹的太大,还有告诉他们要智取。”

第二天下午,丁府。

夏伯正在给丁老夫人说他刚听来的一件奇事:“老夫人,我今天在菜市听到一个老猎人在说,昨晚他在打猎的时候,看到了一串不曾见到过的脚印,这脚印看着像狐狸,但又不是很像,最后他看到是一只白色的狐狸,但这只狐狸全身会发光,是只灵狐。”

老夫人道:“我这老太婆都不相信的事,你也相信。”

许管家也说道:“老夫人,这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听说有很多人都看到了。”

“这世间真有灵狐的存在?”老夫人也不尽怀疑起自己来。

“我听相命的人说,这灵狐几百年才出现一次,这灵狐一出,世间将要大变。”许管家道。

“大变?难道这天下又要动荡不成。”老夫人担心地道。

“这也说不准,反正这世道难料啊。” 许管家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二十六章 礼物

大年三十晚。丁府。

丁老夫人、丁老爷、丁夫人、丁越云、丁黛云、王老虎等聚坐一堂,一起吃年夜饭。外面鞭炮声时有想起。

“这今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我祝母亲身体健康,新年吉祥。”丁老爷道。

丁老夫人拿出二个红包,递给丁老爷和丁夫人,嘴里乐呵道:“好,好。”

“我们祝父亲、母亲、奶奶,天天都像今天一样开心,新年快乐!” 丁越云、丁黛云道。

丁老夫人、丁老爷、丁夫人拿出红包,递给丁越云、丁黛云,这两人开心地接过红包。王老虎看到丁府一家全家融洽,深受感染:“王老虎第一次来京城,而且首次在伯祖母家过春节, 我没有什么好表示的,前几日我在京城买了些小礼物,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王老虎说完,容玉和贴身护卫就拿上了一些礼物来。第一个礼物是一个正方体盒子:“伯祖母,这个礼物是送给你的。”

“你太客气了,你来我们这儿过年,我已经很高兴了,还送我礼物。”

“伯祖母,我也不知你喜欢什么,也就随手买了个,你打开看下,喜不喜欢。”

“只要是王世孙的心意,我怎么会计较呢?”说完便命许管家打开盒子,随着盒子打开,一颗明珠呈现在众人面前,闪着弱弱的光芒。

“王世孙,这是夜明珠?”

皎洁圆明内外通,清光似照水晶宫。“这夜明珠是相当稀有的宝物,而这一颗是陨石夜明珠,在太阳底下吸收光热之后,可以连续发光七天七夜,在黑色的夜里,共有三层颜色的光源,一层是淡绿色的,中间层是白色,最里面是蓝色,而且听说它具有解毒的药效。”

只见厅内烛火尽灭,夜明珠如王老虎所说,发出耀眼的光来,如同一大颗珠光宝气的翡翠,照亮整个房间。“哇,好漂亮啊。奶奶的这颗夜明珠真是好看啊。”丁黛云赞叹道。

烛光又起,夜明珠暗淡了下去。

“王世孙,你这么珍贵的明珠,我怎么好意思收呢?”

“伯祖母,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无论如何要收下。除夕到,送你一顿年夜大餐,用祝福蒸出米饭,用平安炒制菜肴,外加一盆心想事成的美味汤。王老虎祝伯祖母快乐今宵。”王老虎过年时的祝福短信终于用上了。丁老夫人连说“好,好,王世孙的心意我也收下了。”老夫人从许管家那里取了个红包,递给了王老虎。

王老虎一一给丁老爷和丁夫人送上了新年礼物,也收下了他们给的红包。

“二弟,小妹,大哥初来京城,你们整日陪着我游山玩水,这过年了,大哥也没什么礼物送给你们,只好用我的祝福代替了。祝二弟、小妹在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

“没了,大哥,你这样太偏心了,奶奶他们都有礼物,怎么我没有?”丁越云急了。

“大哥,你也太不把我们兄妹放在心上了,我们还好心陪了你这么多天,你这叫什么,过河拆桥,恩将仇报。”丁黛云更是把骂人的话说上了。

“没想到,你们两位这么小气,在心里你们是这么看待你们大哥的。跟你们开个玩笑,你们还当真了。”

“大哥跟我们开玩笑的,我还以为你这么小气。我的礼物呢?” 丁黛云道。

“还有我的礼物。”

两个贴身护卫分别呈上了礼物,王老虎拿起一个长盒子,道:“这一个是送给二弟的,二弟的礼物我是挑了老半天了,二弟不喜欢书画,也不喜欢金银。所以我自己制作了一个。”

二弟打开了长盒子,一根竿子出现在眼前。“大哥,这根是?”

“这根是钓鱼竿,二弟有空时可以去河塘钓钓鱼,这也是乐事一件,而且这鱼竿也是可以伸缩,鱼钩也可以进行更换,即可以钓小鱼,又可以钓大鱼。”

“大哥的鱼竿也真是新奇,下次我约上几个好友,倒要出去和他们比比。”

“看来我这鱼竿是送对人了。”王老虎又拿起最后一个礼物,这个礼物的盒子是长方体的,显得特别大,“这最后一个礼物是送给我亲爱的小妹的。”

“大哥,这小妹的礼物好像特别的大。”丁越云一边玩弄鱼竿一边说道。

“大哥,你给我吧,这是什么?”丁黛云一把夺过王老虎手上的礼盒 。“这小丫头,真急了,这礼物还有人跟你抢不成。”丁老夫人发话了。

丁黛云慢慢地拆开了纸盒子,强烈的好奇心让她十分想知道她收到的是什么礼物。“啊。”丁黛云发出一阵赞叹,“好漂亮的衣裙啊。大哥,我太喜欢了。”

“王世侄给我们每个人都精心准备了礼物,我们应该感谢一下他。”丁老爷道“王世侄,这一杯我敬你,来。”

“大家都来吧。”一家人举起了酒杯,笑意浓浓……

半夜,这大街上两旁的鞭炮声更响了,这民间过年有守岁之说,每人都要熬到半夜,算是给自己守岁,每到半夜,家家都要燃放爆竹,驱赶年兽。王老虎却不是不关心这个,他在等人,等他需要等的人。

“王公子,大家都在外面放爆竹呢。”锦灵道。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这新的一年又来了,我又年长了一岁。”

“王公子,外面这么热闹,你不去吗?”锦灵又说道。

“这热闹我就不参加了,我们那儿早就双禁了,早就不能燃放爆竹。这爆竹不仅污染空气,如果使用不当,会对人造成伤害。”

“大哥,你来和我们一起放爆竹吧。”丁黛云急匆匆地跑来王老虎的房间。

“小妹,这个热闹我就不来凑了,我打小就不太喜欢这爆竹。”

“大哥,来啊,一年也就这么一回。”丁黛云说完,也不管王老虎同不同意,硬拉着王老虎往外走。

锦灵和两个贴身护卫赶忙跟了出来。

丁府外,丁越云正在燃放爆竹,两边,护卫南宫冽和一些家丁正在警戒,也有几个家丁拿着竹竿在放百响小鞭炮。

一些礼花在天空中绽放,形态各异…

四更的梆声敲响了,王老虎还是没有入睡。门外有人传来:“公子,我们已回。花生已种。”

这是特工队的暗语,说的是任务已经完成。听到这声音,王老虎搁在心头上的担心终于落地。

大年初一,根据民俗,大年三十是吃,而正月初一就是穿了,每家每户辛苦忙了一年,今天终于可以停下来好好休息一下,穿上了先前购买好的新衣。

丁黛云穿上了王老虎买给她的新衣,这件衣服穿上,丁黛云心情甚好,好像自己一下子漂亮了许多,再加上自己走在府上,引得这些小丫鬟都投来羡慕的目光。丁黛云的心一下子开心了许多。

丁越云看到妹妹的新衣,知道是王老虎送的那件,道:“妹妹,大哥真会挑衣,你穿上这件衣裙,皮肤更白,而且比以前更漂亮了。“

“我以前不好看吗?好像都是衣服的功劳似的。”丁黛云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是美滋滋的。

“大哥,你起来了吗?”丁黛云来到王老虎房间前。

“小妹,我已经起来,进来吧。”王老虎在房间里应道。

丁黛云蹦跳着进了王老虎的房间,丁黛云故意在王老虎面前炫了下自己的衣裙,女人嘛,这爱美之心做的怪,王老虎当然明白小妹的心里,“这衣裙穿在小妹身上,果然好看。”

突然,丁黛云发现在王老虎的房间里还有一位女子,穿着特样别致的衣裙,这衣裙不光样式新颖,而且穿在她身上看上去更显优雅华贵。”

“她……她是谁?大哥,她是谁?”丁黛云道。

“小妹,你不认识她了,她是你们丁家的丫鬟。”

“我们丁家的丫鬟?我问你,你怎么在我大哥的房里?”

“奴婢是王公子的丫鬟。”锦灵道。

“小妹,这锦灵姑娘我是从伯祖母那儿借来的。”

“大哥,你还好吧,你从奶奶借个丫头过来,还给她穿这么好的衣裙,比我的还要好。”丁黛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大哥,这套裙不会是能买下整个铺子的那条吧?”

丁黛云又朝锦灵看了几眼:“大哥,真的是那条裙子。大哥,你偏心。你把好的给丫鬟也不送给我。”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二十七章 女孩心思你别猜

丁黛云哭着从房间里跑了出去,像是发了疯一样从王老虎的房间里跑了出去。

“我这小妹,今天这是怎么了。”王老虎暗忖着。

锦灵道:“王公子,小姐是因为我穿的这身衣服生气了,让我把这衣服还给小姐吧。”

“锦灵姑娘,这衣裙是我送给你的,从没有借过,怎么可以说还呢?”

“王公子,都是我不好,一个丁府的丫鬟,怎么可以穿这么漂亮的裙子呢?我今天如果不穿这衣裙,小姐就不会这么生气了。”

“锦灵姑娘,今天是大年初一,今天不穿,你什么时候穿。而且女孩子也要会打扮下自己,虽说你是丁府的丫鬟,但丫鬟也可以做漂亮的丫鬟。我这小妹就是爱发小孩子脾气,等她发泄完了,也就没事了。”

丁府,老夫人房间。

“王世孙,今天我就不转弯抹角,我直接就说了,我想和你谈谈黛儿的事。”

“伯祖母,小妹有什么事吗?怎么想起要跟我谈小妹的事。”

“老虎啊,这些天来,我也一直没把你当外人,你就是我们家里的一分子。”

“伯祖母,我把丁府当成是自己的家,你们就是我的亲人。”

“今天是大年初一,本来应该高高兴兴的,可是这黛儿,一大早地就哭着跑来告诉我,说你欺负她。”

“这小妹,也太不懂事了一大早就来伯祖母 这儿告状,也不让伯祖母好好休息。”

“发生了这种事,我怎么能再睡的下。而且她心里委屈,也要找个人说说,不然放在心里,可就憋坏了”

“伯祖母,你不会是把小妹说的话当真了吧,这小妹一大早地就来我房间,还没说上两句呢,她就跑了。”

“当初我还在纳闷呢?你这不要,那不要,怎么只向我要个丫头呢?原来你是看上那丫头了。”

“伯祖母,你怎么会这样认为呢?你别听小妹乱说。我就是送了她一件衣服。”

“老虎啊,这衣服岂是可以乱送的。”

“伯祖母,我真没那个意思,我不是告诉你,我已经定亲了吗?只不过还没有娶过门而矣。”

“你的事我以前也听说过,只不过我不相信你在京城也会乱来。”

“伯祖母,在京城我哪里乱来了,我没做过什么不轨的事。”

“那你跟那个丫头是怎么回事?我丁府上有那么多的丫头你不要,偏要了那个丫头。”

“我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不是你已经看上了那丫头吗?”

“伯祖母,说起来,你也可能会不信。锦灵姑娘跟我的一个红颜知己很相像。”

“很相像?就只有这个原因。”

“ 我欠她一个承诺。我答应过她要亲自为她设计一件属于她的衣服,一件独一无二的衣服。”

“就是那丫头穿着的那件?那件,就是你为她亲自设计制作的,听说你用了可以买下一间铺子的价钱做的衣服。”

“是,就是那件。这衣服在大明朝拿不出第二件,独一无二,所以以一店店铺的价钱买这件衣服,很值。”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小丫头?”

“这丫头还是丁府的丫头,当然归丁府。”

“好,那我现在收回这丫头。”

“伯祖母,今天是大年初一,大家心里都高高兴兴的,你突然把我的丫鬟收回去,我这怎么也不能适应啊。”

“那就等过了初一,明天就让她回来吧。”

“好吧,伯祖母。”

“你那边也不能没有丫头照顾,我另外给你派个丫头过去。”

“全凭伯祖母做主。”

“老虎啊,这黛儿是我们丁家的掌上明珠,心思单纯,你以为她只羡慕那丫头的一件衣服,这些钱我们丁家也是看不上的。”

“伯祖母,这小妹平时也挺大方的,也不知她今日是吃错了什么药,她也就是一时小孩子脾气,等过了这阵,让她气过头了,也就没事了。”

丁老夫人叹了口气,这王老虎是真不知道呢,还是假不知道,这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别猜。

京城的大街,经过昨晚和今早的一阵热闹,地上全是放过的零碎的爆竹纸片。王老虎和锦灵走在这京城的大街上。后面跟着四个贴身护卫。

王老虎道:“锦灵姑娘,我本以为能和你再疯狂几日,可惜呀,这老夫人太想念你,要将你要回去。今天过后,明天你将回原来的地方,不用在照顾我。”

“王公子,这几天是我当丫鬟最舒服的日子,我也没怎么照顾你,你只是让我休息了几天。”

“就当是给你放了几天假吧。今天是你在我这儿的最后一天,也没什么可以送给你的,就陪你出来吃顿饭,算是告别吧。”

正月初一大家都放假休息了,外面开张的酒楼比较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

“锦灵姑娘,你喝酒吗?”

“奴婢从来不喝酒,我以茶水代酒,敬王公子吧。”

“行,今天我们喝个痛快。”王老虎干净利落,和锦灵相互敬着酒。

“锦灵姑娘,我一直认为你应该有个孪生的姐妹,我现在都是这么认为的,你有没有问过你的父母,有没有失散的姐妹。”

“王公子,我家确只有我和弟弟两个孩子,并无其他人。”

王老虎稍有些醉意,他拿着酒杯,左手却是胡乱地比划,一不小心将锦灵的酒杯给划了下去,锦灵忙去接,哪里接的去,这锦灵的手一伸下去,没多久,就传来“框”的声音,酒杯跌落破碎的声音。

“锦灵姑娘,杯子破了就破了,让店家再取一个来便是了。店家,店家,再拿 个杯子来。”

店家应声拿了杯子上来。

“锦灵姑娘,我们继续。”王老虎又独自饮了一杯,“我跟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个公子哥,喜欢上了一位姑娘,可这姑娘是风月中人,可这公子也不嫌弃。终于有一天,这个公子哥鼓起勇气,替那位姑娘赎了身。”

“这位姑娘真是幸运,遇到一个真心喜欢她的人。”锦灵说道。

“那位姑娘也是这样所想,正当他们认为他俩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的时候,这姑娘被坏人所劫持,坏人告诉这姑娘,她的心上人实际上是个坏人,他霸占别人之妻,致人死于非命,所以他是来报仇的。可怜姑娘被坏人无辜杀害。”

“王公子你是不是在主自己的故事,你嘴里所说的姑娘是不是如意姑娘?”

“可惜那公子连姑娘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更不用说要兑现自己对她的承诺。”王老虎说着又饮了一杯酒。

眼前的人是锦灵,但王老虎时常想起如意,这锦灵和如意就在王老虎的酒意间随意重合,随意变幻,他的眼睛里看出去的人出现了两个重影,三个重影,又重合在一起,成为了一个人,王老虎脱口叫道:“如意姑娘,如意姑娘。”王老虎的眼皮渐渐沉了起来,他又张合了两下眼皮,渐渐支持不住了,他趴在酒桌上竟睡着了。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时候不算太早,昨晚喝的太多,醒来时还有些酒气。他从床上爬起来,一眼就看到桌子上叠的整齐的衣裙,这套衣裙就是王老虎为锦灵设计的那套。锦灵这丫头在离开的时候没有将这套衣裙拿走,而是摆在这里,还给了王老虎,王老虎自己对自己冷笑了声:“这锦灵姑娘也算是通情达理之人,做事心细,可这又何必呢?。”

“王公子。”王老虎听见唤声,抬头看去,一个小丫头站在房门口,王老虎知道,这就是丁老夫人新派来照顾他的丫鬟。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二十八章 黑衣刺客

新年到,这什么店都可以歇息,但有一个店,不会受节日的影响,这店名就叫怡红楼。在这初二的晚上,在丁老夫人收回了锦灵姑娘之后,王老虎携带着容玉来到了京城的怡红楼。

京城的怡红楼规模比起泰利县城的红月楼,不知要大多少倍,里面的姑娘和客人真的多,这个特定的社会场合,这个三教九流之地,汇聚了京城的一些有头有脸之人。

王老虎在一楼找了个稍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一个老鸨模样的妈妈迎了上来:“哎哟,公子,有没有相中的姑娘?”

“妈妈,我初到京城,这京城的姑娘看的我眼都花了。”

“难怪我看着公子有些面生,原来是初来的京城。我们这儿的姑娘,个个都水灵着呢?”

“那就全凭妈妈做主了。”

“公子,我给你叫姑娘去了,包您满意。”

不一会儿,一位姑娘一扭一扭地走了过来,“公子,您来了。”说着这位姑娘在王老虎右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王老虎看着这位姑娘,一般的胭脂俗粉,这脸上刮着的老粉,也不知有几层。这也怪这妈妈,知脸看人,王老虎刚来京城,这妈妈自是不知,所以用一般人来应付了事。王老虎也当作不知,道:“这位姑娘,这京城真不是一般的大,我来了几天,还不知这东南西北。”

“公子原来是刚来的京城,你算是来对这地儿了,我们这怡红楼可是全京城最有名的,京城的公子哥都来我们这儿。”

“哈哈,看来我还是来对了地方。”

“公子,来京城可是做买卖?”

“你这小娘子,一眼便给你看穿了,我来京城正是来做生意。”

“公子若是孤单寂寞,可要常来,我们每天都在等你哦。”

“看来我是很受欢迎,来,这么高兴,这位姑娘陪我来喝几杯。”

“公子,你是想灌醉我吧。”

“这什么话,我听说你们这儿的姑娘酒量都大的很,哪这么会醉,来,陪我喝了这杯。”

这姑娘和王老虎喝了这杯中酒。

“生意场上,这生意难做,来这京城才知道这生意更难做。这京城出来碰到的人,十个里有五个是当官的。“王老虎叹着气道。

“公子说的话自当是不错的,你看我们这儿,来的客人中,也有些 达官贵人,要是您有幸能搭上这一两位,那您的生意不用说,定是不一般。”

“看来你这小娘子也懂得不少。那你说说,你招待过哪些官儿。”

“公子,有些官儿是大摇大摆的来,有些官儿,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官,这些官才是大的官。”

“看来小娘子也懂得这些为官之道。”

“公子,你笑话我了,我哪知道这些,我哪有你知道的多。”

“我听说现在京城有灵狐出现,不知姑娘听说过没有。”

“这么大的事,现在还有谁不知道啊。我听说 ……”姑娘明显把声音压轻了,“刑部的一个什么大人家还出事了。”

“有这事?”

“昨日我听一个大人说的,听说这刑部的大人还要将这事上奏朝庭呢?”

“姑娘真是京城万事通啊,以后我要是碰到难事,能问姑娘,就能解决。”

“公子真笑说笑话。”

“来,大过年的,我也没什么东西好送姑娘,我这儿有一瓶爽肤水和面霜赠于姑娘。”王老虎取出两个瓶子递给那姑娘。

姑娘接过两个瓶子:“公子,这个是何物?”

王老虎将这两个化妆品的使用方法说了一遍:“过不了几天,你的皮肤就会有所改观,也不要涂这么厚的粉了。”

“真有这么神奇的效果?”

“你试了不就知道了。用爽肤水洗脸,脸上的脏东西全能洗净,能保持一整天清爽,这面霜香气宜人,能香上一整天呢?”

那姑娘还是半信半疑。

夜终于暗下来,三更已过。街上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也早已停止。

一个黑衣人正在穿过丁府的花园,向王老虎的房间摸过来。他向四处张望了一下,没人,便偷偷来到王老虎房门前,他掏出匕首,将匕首伸进门缝里,用匕首尖慢慢挑开门闩,他一面挑一面警惕地看着两边。

“啪”轻轻地一声,门被挑开,黑衣人闪身入内。房间里面是黑不咙咚的,黑衣人将剑拿在手,慢慢地靠向床边。床上王老虎睡的正香。

黑衣人已经靠近床边,他兴趣剑向床刺过去,剑刺下去的同时,王老虎向内转了个身,剑刺在被子上“噗嗤”一声,被子里的棉絮哗地挑了出来,在空中飞舞。王老虎像是被惊醒了,他一骨碌地从被里窜了起来,缩在一角:“你是谁?”

来人没有说话,又一剑向王老虎刺去,王老虎从床角向旁边一窜,也不顾不得天冷,跳落在地上,嘴里喊道:“有刺客,有刺客,抓刺客了。”

黑衣人见王老虎叫喊,心里像是惊了,但他并没有逃跑,又一剑刺过来,王老虎躲闪,一跳就跳到了桌子边:“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夜闯丁府。”黑衣人还是没有答话,又是一剑,这一剑刺在了桌子上,桌子上的桌布被挑起,桌布上呈现出一个破洞。

“大胆刺客,你还不停手。”王老虎边躲边道,“你进得了丁府,还跑得了吗?”

黑衣人管你说什么,就是不来应答,一剑剑地刺向王老虎,有几下险被剑刺中。王老虎一个脚不稳,跌倒在地。

“公子,小心。”门外传来容玉的声音,声未完,容玉已经大踏步跃入房间。只见容玉手里多了两枚小利器,扬手一洒。这两枚小利器“嗖”地飞向黑衣人,黑衣人一边躲闪一边用剑避开利器,剑与利器碰撞在一起,闪出蓝色的火光,容玉又是漂亮的一洒,几枚利器“嗖嗖”击向黑衣人。“当,当”利剑挡住了两枚利器,但他不知道这一次还有第三枚利器,只见第三枚利器从黑衣人的左手臂上划了过去,黑衣人左手上衣划开一个口了,鲜血从这口子中流了下来。

“公子,公子。”门外两名贴身护卫已经赶到,火把已经燃起。

黑衣人见势不妙,一个健步向容玉冲了过来,容玉用扇边挡边闪。黑衣人却步步紧逼,剑气更是逼人,将容玉罩在剑气之中。这黑衣人像是要跑的节奏。王老虎暗忖道。贴身护卫已经攻上前来,黑衣人像是急了,他急于脱身,剑剑使劲全力,和贴身护卫咬紧。突然间黑衣人一个虚晃,收住剑气,往门外跃出。

“想跑,没那么容易。”容玉刚想追出。却被王老虎叫住:“不用追了。”

贴身护卫和容玉收住了脚步。

一会儿功夫,潘泰、冯升、南宫冽和丁府的家丁赶到。

“王公子,你这边没事吧?” 南宫冽问道。

“我没事,感谢南宫护卫,这刺客深夜来府,也不知目的为何,我这边有护卫守护,南宫护卫还是去保护老夫人为好。”

“王公子,那你自己小心,其他 人,跟我走,保护老夫人。”

王老虎房间只剩下自己人。

冯升正在说话,王老虎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

王老虎道:“今夜这刺客也正是奇怪,这丁府这么大,偏挑了我这一间。”

容玉道:“公子,你是不是被人盯上了?”

“我也正有此担忧。”王老虎担心地道。

“公子,那黑衣人逃跑时,我也和他有过接触。”潘泰道。

潘泰刚到不久,他怎么也会和刺客也接触。王老虎道:“你怎么碰到的他?”

“我来的路上,刚巧碰到了他,他可能忙于逃跑,没时间和我较量,时间一长,我定不是他的对手。”

王老虎知道,这潘泰的游滑功夫不错,短时间里可以应付上一段时间。可时间一长,就会因气息不足露出破绽。

“潘泰,你和他交手,你可有什么发现?”

“公子,你是知道我功夫的,在功夫上,我哪是他的对手。不过,功夫上不行,我还有其他强项。我从他身上拿到了这个。”潘泰边说边拿出了一块令牌。

潘泰这小子,三只手的速度还不是盖的。

王老虎拿过令牌,这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二十九章 谁是刺客

这不是普通的令牌,这令牌上书写有一个“锦”字。

这是锦衣卫的人,我被锦衣卫的人盯上了?王老虎也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真是这样,这锦衣卫也真是太可怕了。王老虎回想着自己这些天的生活轨迹,这几天自己也只是游山玩水,并没有干什么正经事,晚上也只是去了趟怡红楼,难道是在怡红楼的时候被盯上了?

“天气已晚,大家都回去休息吧。”王老虎向大家说道。

其他人转身加房休息,冯升留在王老虎房内。

“冯升,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我也正奇怪,不是因为刺客,而是因为公子你。”

“哦,冯升,你对我感到什么奇怪?”

“区区一个刺客,竟会让公子大声呼叫,而且容玉和贴身护卫已经赶到,无需多少功夫,就可以将他抓获,公子为什么要放他走?”

“冯升不愧是冯升,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我不露功夫是因为此人来路不明,我来京城从没显露过自己的功夫,我怕此人来的目的只是试探。第二我不追赶是因为即使抓住他,也只是个小啰啰,你能拿他怎么样?这丁府上下有这么多的内奸,我伯祖父都没动他们,我又何必将他抓住呢?”

“公子想的深远。没抓住他,正好让他回去禀报他的主子,公子除了游玩,没有什么特长,只是个游荡公子而矣,这样还能迷惑对手,让敌人放松对公子的警惕。”

“我现在在想一个问题,这刺客是来自丁府内还是丁府外?”

“公子认为这刺客来自丁府?”

“这个刺客不急于逃走,而且依他对丁府的熟悉程度,这不得不让我怀疑。”

“公子可有什么线索?”

王老虎摇了摇头,“我这个刺客被容玉的暗器割伤手臂,如果来自丁府,他的左手定会有什么异样?”

这刺客究竟是谁?南宫冽,他是东厂的人,难道他还是锦衣卫的人,那他就是双面间谍了,他在我房里和容玉打斗,然后逃走,再赶来,这时间已经足够了。但他手上有伤吗?这一点倒是没仔细看,他粗略地处理下伤口,时间也是足够了。

丁黛云?难道是她,这小丫头在房间曾问过自己,王老虎回忆起丁黛云在房间问自己的话:

“‘我听说大哥也会功夫,你跟南宫冽比起来,谁厉害。’

‘我,只是有些蛮力,哪比得上南宫冽护卫。’

‘大哥,你这样说,我就不相信你了,说话这么假。’

‘小妹你学过心理学吗?这么容易就看出我说话假。’

‘我听爷爷提起过你,说你功夫厉害,你今天却说不会功夫。’”

难道是丁黛云,如果是她,那这丁府也真是太可怕了,堂堂丁家小姐也加入了锦衣卫。

“冯升,明天你想法试探一下南宫冽,看他左手臂上是否有伤?”

“是,公子。”

还有谁可疑,王老虎脑海中怀疑着丁府的每个人。

正月初三。丁府。

常遇春来房间找王老虎。“公子,昨晚你遭遇刺客,遵照你的命令,我们一直暗中保护丁府上下的人,那刺客未曾进入内院。”

“没有进入内院?我一直担心这刺客声东击西之计,以刺杀我为诱饵,实为刺杀丁府上下,看来是我错了。”

“是的,我们一直监视着内院,没有刺客进入。”

“那丁府的人有没有什么人可疑?”

“南宫护卫一直在指挥家丁护院和搜查,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我想起来了,丁大小姐曾经出过内院,不过很快就回来了。”

丁黛云,她出内院做什么?“遇春,你记住,在丁府,你的任务就是保护丁府上下人的安全,让你的兄弟沉住气,不要认为整天是没事,其实你们的任务很重要。”

“属下明白。”

王老虎主动找丁黛云。

“小妹,你在房里吗?”

房内没有声音,王老虎又叫道:“小妹,你在房里吗?”

房门打开,丁黛云出现在房里,“大哥,你终于想到来找我了。”

“我不让我进去坐坐?”

丁黛云让出一条路,王老虎进入房内,在桌子旁坐下,丁黛云在王老虎旁边入坐。

“昨天我房里出现了刺客,你知道吗?”王老虎问道。

“这丁府发生这么大的事,还有谁不知道?”丁黛云平静地说道。

“那刺客没来找你的麻烦吧。”

“你也会关心我,你怎么不担心那个小丫头。”

“小妹,你又说到哪里去了,你这嘴里有火药啊,一点就燃。”

“谁叫你对那死丫头这么好,给我就一件破衣服打发。”

“我今天终于知道小妹是这么小气之人,事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还在气头上呢?”

“很多天了吗,才两天。”

“两天吗?我还以为很多天了。”

“小姐,王公子。老夫人有请。”房外有一丫鬟说道。

“好了,我来了。”丁黛云道。

丁府大厅。

丁老夫人说道:“昨晚听说有刺客进入房间,王世孙,他有没有伤到你?”

“那刺客功夫了得,幸亏我的护卫及时赶到,那刺客才没有得逞。”

“你说这好端端的,这刺客怎么潜入丁府刺杀王世孙呢?”

“我也纳闷呢?我在京城也没得罪什么人,怎么就遭受这杀身之祸了呢?”

“大哥,我说你是得罪哪个女人了,她才会潜入府来杀你。”丁黛云道。

“黛儿,怎么说话的呢?王世孙也说是你的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丁老夫人道。

“你自己问问大哥,他是不是得罪女人了。”

“还有没有大小。王世孙,别理黛儿。南宫护卫。”丁老夫人又转对南宫冽道,“你们可有什么发现?”

“禀老夫人,昨晚我们听到王公子房间里传来打斗声,我就带人先去的王公子房间,可是那刺客已经跑了,王公子吩咐我们来保护老夫人,所以我就带着人护住了丁府内院。”

“也就是说,你没见到那刺客?”老夫人问道。

“昨晚我确实没见到刺客。”

“这刺客是长了翅膀了,从我们丁府突然消失了?就算这刺客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逃出丁府。”

“老夫人说 的是,家丁们忙活了一晚,确实没有什么发现,我估计是早就逃出丁府了。”

“伯祖母,这刺客会不会是因为伯祖父而来,而不是为我。”王老虎道。

丁老夫人点点头:“可是你伯祖父已经入狱这么长时间了,他进入丁府来是干什么来了?”

“他不会是来杀人灭口的吧?”丁老爷说话了,“这刺客定是受了人的差遣,秘密潜入丁府,欲将我们丁家人除之,可是他走错了方向,摸到王世侄那儿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是太可怕了,他不光陷害老爷,现在又来谋害我们全家。”丁老夫人越想越害怕,“南宫护卫,这几日你多安排人手,防止刺客再来。”

“是。老夫人。”

王老虎却对这个杀手的目的有其他的认识,他的目的绝不是丁府的人,如果是杀丁府的人,不可能 派他一人来执行任务;第二,这个杀手不会蠢到连丁府的内院和客房都会搞错。奇怪的是,南宫护卫和家丁忙了一个晚上,连刺客的影子都没找到,这刺客真凭空消失了。

这丁黛云会不会功夫,她左手臂究竟有没有受伤,大冬天的,穿着这么厚的衣服,还真看不出来,有什么办法可以看到她的左上臂呢?要看到一个姑娘的手臂这难度有些大,第二个方法,可以触碰她的上手臂,如果有伤,一触碰,这剑伤就会发痛,一切就清楚了。

“这刺客也正是可恶,不知什么时候又会对丁府不利,伯祖母,我那二弟和小妹那边可要加派人手啊。”王老虎担心地道。

“你还是保护好你自己吧,昨天我听说人被打得满地找牙,丢不丢人。”丁黛云道。

“王世孙,黛儿她虽是女儿身,但还是会些功夫,越儿虽是男儿,却只知钓鱼游玩,不懂半点功夫,还是让人担心啊。”老夫人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三十章 狱中遇贵人

丁黛云是会功夫的,不管功夫如何,这一点已经印证了,现在要看她手臂上有没有剑伤。

“小妹,二弟,不如我们今天去十里巷子,听说那边有卖臭豆腐。”

“大哥,这京城的臭豆腐与江南那边的味道可不一样。”丁越云道。

“我还以为是我们那边的臭豆腐,说起来,我倒是有些思念自己的家乡了。”

“哥不陪你去,我陪你去。”丁黛云说道,“这十里巷子离这儿又不是很远,我们出发吧。”说完丁黛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时,一个小丫鬟从身旁端茶水而过,不巧碰到了丁黛云的手臂,丁黛云“哎哟”一声,右手按在左手臂上。

那丫鬟忙跪下道:“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

会武功,左手臂,王老虎凭着敏感的直觉,觉得此事不简单。

“黛儿,你这手怎么了?”丁老夫人问道,本王老虎也想有此一问,被老夫人先问了先,他想听黛云的解释。

“奶奶,没事,昨晚不小心被刺划破了点皮而矣。”丁黛云道。

“妹妹,皮肤破皮了没有?你有没有处理伤口。”丁越云道。

“这点小伤怎么会碍事,只划破了一点点,碰到了就疼了,没事。”

“我还是不放心,你的伤,我帮你看下。”丁越云还是要求自下伤口。

“哥,这点小伤没事,再说大哥也在这儿。”丁黛云看来是不好意思了。

“小妹,那我先回避一下,这虽是被刺刺到,也还是让二弟看一下放心些。”王老虎也想知道这丁黛云的伤是否是剑伤,所以也想让丁越云代为查看一下。

“你们这两个男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我说了没事,只刺破了点皮。你们还去不去十里巷子。大哥,走了。”丁黛云看来是执意不让人看伤口。

“好吧,走吧。”王老虎只好无奈地说道。

三兄妹出门往十里巷子而去,在出门的时候,王老虎碰到了丫鬟锦灵,他朝她点了下头,锦 灵却将头低了下去。

大牢。

“伯祖父,自从上次一叙,又是好多天了。”

“你可想清楚了?”

“我已经想清楚,并付诸于行动了。”

“你认为你这样做,这皇上定会见你?”

“如果我不那么做,这见皇上定没可能见我。若这皇上是聪明人,定会邀我相见。”

“你这么有自信?”

“不是我有自信,只是眼下这时局不得不让皇上考虑与我相见。”

“王世孙,在你来之前,有人来探望我,他现在还没走,你想不想见一下?”

在这样一个时局下,人人都安于自保,像曹大人这样忠心的人也一样安逸于宅邸,也不敢贸然来大牢探望,现在竟还有一个人跟自己一样,敢来这牢里探望的人,不是丁大人的朋友,应该也是个正人君子,不和这些一丘之貉同流合污的人。

“伯祖父,这个人我倒想见上一见。”

从大牢的另一边走来一个人,这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他进入大牢里。

王老虎一眼看去,这人气宇轩昂,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之人。

丁大人给两位做了下简单的介绍:“这位是我王世孙王老虎,这一位是我刑部挚友—正大人。”

王老虎上前道:“原来是正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沂山,幸会幸会。”

那正大人却是有些清高,不理会这王老虎的招呼,嘴里却说道:“你就是丁大人的远房世孙,王老虎。”

“正是我。”

“我听说你上京是来救丁大人。”

这么机密的事,这正大人是怎么得知的,况且知道这事的没有几个人?

“这丁大人身处大牢,而且是当今圣上亲自下的旨意,你如何救啊?”

“正大人,你身为丁大人的挚友,我不明白你为何说此话。丁大人一心为朝庭,没有二心,这次却以谋反罪入狱,我想这皇上心里定明察秋毫,定有分晓。第二,丁大人入狱到现在已经几月有余,却一直没有拿出像样的证据证明丁大人有罪,无罪便可救,为何不可以?”

“所以你想出一些歪门邪道的方法,比如灵狐。”

这正大人究竟是什么来路,连自己用的这个方法都知道。

“大年三十晚上,你潜入刑部李大人和赵大人的府邸,分别在两府制造混乱,以灵狐来府做掩饰,并在大厅之上放上一只虎的尸首,你这样做,只是想威胁朝庭官员吗?”

“这些人拿着朝庭的傣禄,却不给朝庭做事,不给朝庭做事,不替皇上解忧也罢,还为虎做伥,我现在只是警告他们,这为虎作伥定没有好下场。”

“哈哈,想不到你这小子胆子还挺大。可你知道,今天是新春假期最后一天,如果李大人和赵大人明日将此事上奏朝庭,告知皇上,皇上会怎么处理此事。”

“我做了就不怕让皇上知道,我就是让皇上知道这事。我也很想皇上知道此事之后,他会如何处理。”

“你威胁朝庭命官,该以谋反罪论处。”

“如果皇上是这样的昏君,那算我王老虎看错了人,这皇上也不值得丁大人和我忠心拥护。”

“大胆,这皇上岂是由你私底议论的,你不怕皇上赐你个污蔑谋反之罪。”

“皇上是一代明君,他自会分辨是非。正大人,我看你虽是丁大人的挚友,但你却处处逼人,像是在审问,不知你安的是什么心。”

一旁的丁贵仁想插话,却被正大人阻止。“我只是好心对你相劝,并无恶意,丁大人一心为朝庭,这谁人不知,但还是现在这个下场。现在还有其他官员为丁大人出头吗?都是洁身自保,怕自己惹祸上身,而你,只是丁大人的远房亲戚,何必趟这一浑水呢?”

“正大人,人均有势力眼,丁大人身处高位时,这些人必附之,现在丁大人落难,没有人看到,这是人情冷暖。我们不能怪谁,我王老虎虽不是什么品德崇尚之人,但我懂得一个义字,一个忠字。伯祖父待我恩重如山,我犯险时,他屡次相救,如果现在我自顾离去,这样忘恩负义之徒,我看不上,我也不做这样的人。伯祖父忠于朝庭,救一个忠于朝庭之人,也表自己对朝庭的忠心。”

“王世孙,你知道现在站你面前的人是什么人吗?”丁大人终于有机会说话了。

“他不是正大人吗?”

“他是当今圣上。”

圣上,那他就是皇上。王老虎不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当今的皇上,由不得他思索,王老虎下跪请安:“草民王老虎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老虎,请身回话。”

“谢皇上。”王老虎起身。

“王老虎,你不是想见朕吗?现在朕就在你面前,你有什么要对朕说的。”

“回皇上,草民见皇上,就为一件事,就是求皇上放了丁大人。”

“你知道抓丁爱卿是谁的主意吗?”

“草民不知,草民只知道,丁大人忠君爱国,这样一个忠臣岂能在大牢里含冤。”

“好,朕告诉你,这丁爱卿下狱是朕的主意。”

“皇上,你明知丁大人是个好官,你还将丁大人入狱,你这皇上是做昏了头了吧。”

“混帐,这皇上岂是你能骂的。”丁大人在旁喝道,“还不赶快向皇上请罪。”

“这样的昏君,伯祖父,不值得我们为他尽忠。”

“混帐东西,你还不快向皇上谢罪。”丁大人再次喝道。

“王老虎,你知道朕为什么要将他入狱吗?朕现在四面楚歌,在朕的周围到处都布满了眼线,朕不知道现在朝上谁可以相信。丁爱卿一心为朕,朕当然明白,朕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朕也是为了保护丁爱卿。”

“抓丁大 人是为了保护他,皇上,请你把这话说清楚。”

“朝中像丁爱卿这样的忠臣,有些人欲除之而后快。朕只好戴了个假面具,别人认为朕是个昏君,只知道驱贤臣,抓贤臣,可谁知道朕心里的苦楚。”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三十一章 证明自己

皇上也有皇上的苦楚,从丁大人那里,王老虎已经有些了解这皇上的孤独与无助,他需要一个他信任的人来帮助他。

“好,你想救丁爱卿,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你借用灵狐,想方设想想见朕,向朕证明你能帮朕除去朝中的猛虎,但朕怎么能够相信你的能力,你有能力除去朝中的拦路虎。”

“皇上,你是想让我证明自己的能力,让你觉得我王老虎就是你心中的那个人。”

“朝中爪牙遍地都是,稍有不甚就有生命之忧,如果你只有一些小聪明,朕怎么可以轻易地相信你。”

“我尊重皇上的担心,小心驶的万年船。请皇上考验我,我定万死不辞完成任务。”

“不需要你赴汤蹈火,你闹出的灵狐事件已经传到了宫里,大年三十晚上,惠妃娘娘暴毙,据说是被灵狐所杀。朕不相信什么灵狐,说什么灵狐一出,天下大变,这些别有用心之人借灵狐,杀了惠妃娘娘,朕要查出来,究竟是谁下此狠手!”

“皇上的意思是要我查出杀害惠妃娘娘的凶手?”

“不错,朕已经是一个毫无斗志的昏君,朕不想自己的爱妃死的不明不白。”

“王老虎定竭尽全力调查出事情的真相。”

“好,朕已经命锦衣卫在调查,但现在为止,毫无进展。王老虎,明日我会让刑部着手调查,双线并进,你就跟着刑部的曹大人一起进宫,但我不希望你暴露自己。”

要调查,又不暴露自己。王老虎思考着。

“希望你早些替朕破获此案,何时破案,何时你我再相见。”说完皇上戴上披风帽,转身离开大牢。

“王世孙,如你所愿,这皇上你也见了,但皇上给你的这个任务?”

“伯祖父,你是担心我完不成这个任务。”

“我正有此担心,王世孙,这判案非同儿戏,你一介平民,怎知判案。”

“伯祖父,这是赢得皇上信任的绝佳机会,无论如何我要抓住这次机会,刑部的曹大人经验丰富,他会为我提供众多帮助。”

“这次断案不同于民间,案子发生在宫庭,宫庭关系错综复杂,稍有不甚就会得罪人,所以万事要小心。”

“伯祖父说的是。我会小心的。”

“你知道皇上为什么不希望你暴露吗?”

“愿听伯祖父赐教。”

“皇上希望你是他以后的一员大将,你不暴露自己才会发挥最大的威力。”

“我记下了。”

丁府,王老虎房间。

冯升道:“公子,这南宫护卫,我们已经试探过,他手臂上应该没有伤痕。”

“冯升,你派人盯住大小姐,这大小姐有可能是昨晚的刺客。”

“大小姐,公子。你不会是搞错了吧。”

“我也不希望是真的,大小姐已经证实会功夫,而且左手臂上有伤。”

“如果大小姐证实是锦衣卫的人,那这锦衣卫的实力太不可估量了。”

“先盯着,现在还不能确定。”

“好的,公子。”

王老虎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几口,道:“冯升,你把容玉和潘泰给我叫来。”

“公子,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明日我会和容玉、潘泰进趟宫里。”

“公子,你是进宫见皇上吗?”

“破案。”

“破案?”

“皇宫发生了一场命案,皇上的爱妃大年三十被害,这杀手伪造成是被灵狐所害的样子。”

“公子,这判案不是我们的强项。”

“这次还好,有刑部的曹大人一起和我们调查案情。这是我们能博得皇上信任的唯一机会,所以我们不能退却。”

“那要我们特工队准备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这皇宫不同于其他地方,如果安排不当会适得其反,我们刚刚建立起来的博得皇上的信任,可能会功亏一篑。”

“公子,已经见过皇上了。”

“冯升,锦衣卫的内应你安排的怎么样了?”

“回公子,已经在大年三十前安排妥当。”

“这人可靠吗?”

“公子,请放心,这人一直安排在外围,人比较生,特工队认识他的没几个,而且我和他是单线联系。公子,要不要让他和你在宫中联络一下。”

“不用。他刚进入锦衣卫,博取信任最重要,所以他不要与我有任何的联络,这枚棋子对我们很重要,不得已的时候,牺牲更多的人也要保住这枚棋子。”

“属下明白。”

“我不在丁府的这几天里,你们四兄弟看好丁家,保护好丁家。”

大年初四,下午。

这刑部大部分官员已经靠向另一边,为不暴露自己,根据事先约定,王老虎和容玉、潘泰从后门进入的刑部。

刑部,密房。

“曹大人,我们又见面了。”王老虎道。

“王老虎,皇上命我调查宫中惠妃娘娘被害一案,本来我在纳闷的,皇上,他为什么突然想到要我们刑部前去破案,而且是我一个小小的郎中。后来,皇上秘密将我叫住,我才知道此事不简单。”

“曹大人,此次进宫,有劳曹大人了。”

“王老虎,一切你自己小心,我能做的只是带你入宫。”

王老虎换上了刑部司务的衣服,容玉、潘泰也换上了刑部小役的服装,在曹大人的带领下,来到了皇宫。

要调查惠妃娘娘暴毙案,最直接的见证人就是她的贴身奴婢明月。这是大家都能想到的,可明月已经被锦衣卫的人带走了。听说这锦衣卫带去的人不管是有罪,无罪的,都是凶多吉少。《明书?刑法制》记载,诏狱里头“五毒备尝,肢体不全。其最酷者,名曰琶,每上,百骨尽脱,汗下如水,死而复生,如是者二三次。荼酷之下,何狱不成。”说的就是其刑罚之毒。一股不祥之召跃上王老虎的心头,案发到现在已经第四天,这小奴婢能不能扛得住锦衣卫非人折磨?

曹大人连忙和王老虎等人赶到锦衣卫大牢。

看护大牢的是锦衣卫一个正七品的小官,名叫萧霖。

“我是刑部郎中曹洪庭,奉皇上之命,调查惠妃娘娘暴毙案,听说她的贴身奴婢在锦衣卫大牢之中。请行个方便,让我将其带走,我有话问她。”

萧霖没抬头看他一眼:“刑部?刑部什么时候开始可调查这宫庭之事了。”

“皇上早朝时刚刚下的皇命,我等为皇上办案,不敢耽搁,所以马上进行。”

“皇上下的皇命,我怎么不知道啊。再说了,我们锦衣卫已经奉了皇上之命,调查这一案子,这锦衣卫办案,什么时候轮的上你们插嘴放肆。”

“我们耽搁的事小,皇上耽搁的事大,请行个方便。”

“曹洪庭是吧,要从我这儿提人,除非是指挥使大人的直接授权,否则任何人都不能带走。” 萧霖还是没有抬头看 人一眼,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甲。按理这曹大人是正五品官员,而这个七品的锦衣卫小官竟敢直呼其名,足见锦衣卫不把这朝庭官员不放在眼里。

“我这儿有皇上给我调查惠妃娘娘暴毙案的手谕。”曹大人说道。

萧霖瞟了一眼曹大人手里的手谕,道:“在我这儿什么手谕,都行不通,除非是指挥使大人的手令。你们还是请回吧。”

“我要去告你们,你们锦衣卫算什么东西,连皇上的手谕都不放在眼里。”曹大人怒道

“曹洪庭,你反了你,你信不信我直接将你抓起来,弄死你简直像踩死一只蚂蚁这么容易。”

“你别这么嚣张,我现在是替皇上办案,你还千方百计刁难,我现在也可直接拿了你。”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将这刑部人等全部给我拿下。” 萧霖一声令下,大牢里的锦衣卫举着绣春刀向曹大人等人靠过来。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三十二章 审问明月

王老虎一惊,刚刚出师,就迎来不利,到锦衣卫提人却遭遇层层阻拦,还要动手抓人。王老虎上前忙笑着赔礼道:“大人,大人,我们曹大人不是那个意思。”

萧霖斜了一眼道:“你又是何人?”

“我只是刑部小小的司务,不值大人挂心。我们曹大人刚刚接到皇上的任务,心里有些急,这不免有些火急火了,您别往心里去。”

“您也太不把我们锦衣卫当回事了。我们锦衣卫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王老虎从怀里掏出一代袋钱币,往萧霖一塞:“这些是小意思,让兄弟们买点酒喝。”

萧霖看了一眼钱币嘴上有了一些笑容,但还是清高的道:“这些算是曹洪庭的道歉,别不识抬举。”曹大人欲再上前理论,后面容玉和潘泰将其拦住。

“还是你识相一些,我们锦衣卫虽比不得你们刑部,但也是沐受皇恩。每个人都来我们这儿提人,我们还不忙死。”

“这位大人,皇上今儿早朝确实让我们协同锦衣卫一起破获此案,这是皇上的亲笔手渝,您看一下。”王老虎从曹大人处接过手谕,交与萧霖。萧霖看了一眼,拿也不过来拿:“谅你们也不敢伪造这手谕。刚才我已经说了,这提人必须得指挥使的命令,不然谁都不能将人带走。”

“大人,我们人都来了,确实也不懂这锦衣卫的规矩,你看这么办,我们人也不提,你让我们见一下这奴婢,我们问几个问题就走。”

“好吧,算你小子识趣,来人,带他们去见那贱丫头。” 萧霖道。

王老虎跟 着锦衣卫的人来到牢房,果然不出王老虎所料,明月这丫头被锦衣卫折磨的不成人形,她双手被铁链铐在一条横木上,头发已非常凌乱,散头披到了脸前,整张脸都被头发盖住,看不清五官,白色的衣服上,有鞭达过的痕迹,血迹斑斑。

王老虎等人走进牢房内,“明月姑娘,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明月动了一下,但没有将头抬起来。

“明月姑娘,我们是刑部的人,这位是刑部郎中曹洪庭曹大人,是皇上派来调查惠妃娘娘暴毙一案的。你是惠妃娘娘的贴身奴婢,你将当日惠妃娘娘的情况讲给我们听。”

明月没有出声。

“惠妃娘娘暴毙,这背后定不简单,现在你是这案件的突破口,如果你不开口,我们如何找到杀害惠妃娘娘的凶手?”

明月像是一根木头,仍然没有出声。

“我知道你是在怀疑我们,我们是不是皇上派来的,会不会帮惠妃娘娘找到凶手。明月姑娘,这是皇上的手谕。就在今天早朝之上,皇上命刑部和锦衣卫共同调查此案,为的是真正给惠妃娘娘一个交代。”王老虎将皇上的手谕放到明月凌乱的头发下,给她过目。

“惠妃娘娘暴毙,皇上很是伤心。锦衣卫调查又毫无进展,时间耽误的越长,这调查就越难,这凶手就更难纠出,明月姑娘,你也不想你家主子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吧。”

明月还是没有出声。

“你还是不相信我们。实话告诉你,这皇上不相信锦衣卫,所以才叫我们调查,请明月姑娘定要将你知道的告诉我们。”

明月有些所动,抬起了头,头边的几簇发随之散了去,半边脸还是被头发挡着,只露出了一只眼睛来。

“明月姑娘,请定要相信我。”王老虎再次恳求道。

“大……人,惠妃娘娘已有……五个月……的身孕……”明月轻轻地说道。

王老虎一惊,这不是一尸两命吗?这个背后之人真是太可恶了,不光害了惠妃,还害死了她腹中的孩子。

“大年三十……晚上,我们吃过晚餐……,又吃了点心,惠妃娘娘感到有些疲惫,说是有些眩晕,想呕吐,奴婢认为是正常的孕吐反应……就……安排娘娘就寝。突然……我见过有白光……一闪……闪,是灵狐。灵狐在……娘娘脸上划过一道痕,之后她就全身难受,抽搐、惊厥,还没等太医到,不久就没了呼吸。”

又是灵狐做怪,想不到自己搞出来 的东西,被人拿来利用,参与杀人。

“明月姑娘,这惠妃娘娘晚餐吃的是什么?”

“是御厨烧……的东西,在吃以前,都用银针……试……探过。”

“惠妃娘娘的点心是什么?什么时候吃的?是谁端来的?”

“点心是……桂……花糕,是饭后一个时辰后一个叫秋能……的奴婢取来的的糕……点,捧到之后,惠妃娘娘马上就……吃了,她还赏赐了奴……婢一块,奴婢舍不得吃,用布包好糕点,放在了柜子一边,准备等娘娘就寝后再吃,没想到娘娘吃后不久就出事了。”

“惠妃娘娘就寝是在多少时候?在这以前她还做过些什么事?见过哪些人?”

“惠妃娘娘吃了点心……一……刻钟都不到,就感到不舒服了,我马上让她就……寝。这大年三十的,惠妃娘娘也没干什么,也没人来串门。”

“惠妃娘娘白天可有什么异样,接触过哪些人?”

“惠妃娘娘大年三十……接触的人很多,就是那些贵妃……娘娘,她白天并……没有异样。”明月一连串回答了王老虎十来个问题,明显有些气息跟不上。王老虎知道明月受到非人的待遇,能坚持回答到现在已实属不易。

王老虎问最后一个问题:“惠妃娘娘有身孕之事,有哪些人知道?”

“这皇宫里……西贵妃、奇贵妃、侧贵妃……容贵妃……很多娘娘都知道,皇后娘娘也知道。”

“明月姑娘,谢谢你提供的信息,你安心养伤。”

明月再一次吃力地抬起头,道:“这些事……我都……没有跟别人……说,我怕现在不说,就没机会说了。”

“我明白,明月姑娘,你好好养伤,你等我们的好消息。”

明月笑了,勉强地笑了,很快,她的头又低了下去。

明月的这些话都没有跟别人说,也包括锦衣卫,是她不相信锦衣卫吗?她告诉我们是因为她相信我们吗?不一定,她的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明白,现在不说,怕是没有机会了,不是因为相信王老虎,而是因为怕没有机会再说,在锦衣卫和王老虎之间,她选择了王老虎,不是因为她相信王老虎,而是因为两者之间做出的无奈选择。

为了这份信任,王老虎也要查找出真凶。

根据影视剧宫庭剧的经验,王老虎觉得惠妃娘娘的死,很有可能是被其他妃子妒忌而被害。惠妃娘娘喜得喜脉,那些肚子不争气的妃子自然妒忌,如果惠妃诞下龙子,母凭子贵,这惠妃的地位就会水涨船高,这是其他妃子们最不愿意看到的,所以这一可能性是最大的。但如果是这样,也不必要将其杀害,只要用药将她孩子打掉就可。

还有没有其他可能?

这惠妃娘娘是吃了一个叫秋能的奴婢送来的点心之后才出现不适感,这桂花糕难道有问题?现在分两步走,一是这桂花糕本身有没有问题;二是如果有问题,就着手调查秋能这小丫头,桂花糕的来历;

王老虎与曹大人返回皇宫,因为惠妃娘娘的暴毙,所以惠妃娘娘的房间还保持着原样,不光设施没有动,连她吃过的东西都还在。这些桂花糕是否有问题?

曹大人取出银针在桂花糕上试探了一下,银针并没有变色。银针没有问题并不代表桂花糕没有问题,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再试。王老虎想到了用鸡做测试,潘泰抱来一只鸡,王老虎将桂花糕放在地面,鸡欢快地吃了起来,不一会儿将整个米糕吃了下去。

王老虎和曹大人看着这只鸡有什么不适的情况发生,过了半个时辰也没发生什么异样。难道这桂花糕不是惠妃死亡真正的原因,那么惠妃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三十三章 陷入僵局

桂花糕没有问题,这不是致命的因素,致命的因素是什么?什么才是那惠妃真正的死因?王老虎想到了要查看惠妃的尸体,这尸体或许能告诉的更多。

“曹大人,现在看来,这桂花糕并没有问题,我们已经陷入了僵局,那么惠妃娘娘的真正死因是什么,我们要从另一方面入手。”

“你想从什么方面入手?”曹大人问道。

“查看惠妃娘娘的尸首。”

“不可,这样万万不可,这惠妃娘娘是千金这驱,岂是我们一般人所能见的。”

“曹大人,现在我们认为最大的可疑线索已经断了,我们难道就这样放弃了。皇上命我们断案,我不会放弃,你也不该放弃。所以我要从尸首上查找,或许从尸首上我们能得到更多的线索。”

“你这样做,皇上定不会同意。”

“所以想请曹大人向皇上请示,王老虎请求查看惠妃娘娘的尸首,王老虎并没有冒犯惠妃娘娘之意,我只为尽快完成皇上给我们的任务,只为尽快找出真凶。”

“好,王老虎,我就听你这一次,替你去请示皇上,皇上会不会同意,我不敢保证。”

“好,谢谢曹大人。”

过了许久,曹大人垂头丧气地回到王老虎旁边:“王老虎,本官已经请求了皇上,可是皇上不同意。”

“皇上不同意,我自已去跟皇上说。”王老虎道。

“王老虎,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皇上让你查惠妃娘娘暴毙一案,你还真以为自己怎样了不起了,你只是一介草民。”

“曹大人,我们现在线索全没有了,现在如果我们从惠妃娘娘尸首上入手,或许会找到新的线索。”

“你所说的也只是或许,如果找不到线索呢,你这样做是对惠妃娘娘的大不敬,也是对当今皇上的大不敬!”

“曹大人,难道我们就这样放弃了?皇上命我等调查真凶,是对我俩的信任,也是对我俩的考量,我们这样半途而废,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

“皇上并没有让我们放弃,而是让我们从其他方向入手,重新查找出线索。”

“这不是儿戏吗?难道我们毫无目的的乱闯,找任何人来询问。一没有时间;二浪费时间;三遭人笑话。”

“王老虎,皇上还让我给你带一句话,这句话写在这封信中,皇上说了,这封信是绝密,任何人都不能看,只允许你一个人看。”曹大人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交与王老虎。

王老虎来到一个僻静处,打开了信封,取出信来。奇怪,信上并没有书写任何文字,而是画了一幅画,这皇上打的是什么谜,画的内容是“一个男子正在换一件衣服,左手向上,伸着一根手指,手袖已经穿进,右手向下,张着三个手指,袖口还没穿进。旁边另有一个男子正在张望。”

这张画代表的是什么意思,皇上为什么让曹大人带来了这幅画?王老虎将这画重新放入信封。

夜色已经暗下来,王老虎回到皇上临时安排的住处,这是为了破案方便,安全保密,临时为王老虎等人安排的一个住处。

王老虎在住处踱过来又踱过去,想着皇上留给他的这幅画。这皇上不会凭空地给王老虎这样一幅画,这画里必定藏着什么玄机,皇上给王老虎这幅画是想传递一个什么样的信息呢?

男子在换衣服,为什么换衣服,是衣服太旧了,还是太破了?王老虎仔细看了这个人的衣服,这衣服没有破损。一个手指伸着朝向天,这是什么意思?天是皇上,一个手指朝天,是让我一个人去见皇上?那下方的三个手指张开是什么意思呢?是告诉我们还有三个人还是三条线索有待查证?

这皇上打的哑谜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夜色深了一层,外面更夫已经敲了一更天,“咚!——咚!咚!——咚!咚!——咚!”王老虎还是没有睡意,这张神秘的画一直围绕在王老虎的脑海里。这一特殊的时期确实需要特殊的手段,这封信里究竟藏着什么重要的信息?这皇上究竟要告诉我什么?这有时越是要搞清就越难弄清。

夜色又深了一层,更夫已经敲了二更天了,“咚!咚!咚!咚!咚!咚!”王老虎还在思考这封信的内容。王老虎拿出信封,又取出信来,画面就两个人,前面一人应该是主角,他正在换衣服,一只手已经穿进袖子,另一只手还没穿进袖子,一只手伸着一根手指,另一只手张着三个手指。

王老虎看着穿进袖子的手,一根手指,还没穿进袖子的手,张着三个手指。一个手指,三个手指,代表什么意思?

王老虎走出房间,外面很冷 还有白雪覆盖着,王老虎从没感到这样无助过,一个皇上的哑谜,什么方向才能破解它,破解它一定有方向,这个思路在哪里。

摩斯密码?是一种时通时断的信号代码,这个时代必定没有。皇上要传递什么?王老虎又无奈地进了屋,一时想不出,让他静一下,有时也能找到新的思路。

今夜就这样,不管怎么想就是没有什么思路,有思路就是思路不畅。王老虎想既然想不出,还是睡觉了吧,于是他自己脱衣准备睡觉,突然他想到皇上给他的那幅画,那人也是在脱衣,我刚才一直想的是穿衣,难道这不是穿衣,而是脱衣?脱衣睡觉的时候,就是晚上,晚上什么时候?一个手指?三个手指?

脱衣也好,穿衣也罢。都可以说是更衣,难道说的是一更?三更? 一根手指,手袖已经穿进。张着三个手指,袖口还没穿进。

这封信的意思是“今天晚上一更进。”还是“今天晚上三更进?”如果是一更进,这一更时间已经过去,我辜负了皇上的意思。如果是三更进,那么该从什么地方进?

这手指的方向,左手向上,伸着一根手指。右手向下,张着三个手指。王老虎恍然大悟,原来皇上是在用这封信告诉他,今晚三更(人在更衣,三个手指),一个人(一根手指)从北门(左手向上,上北下南)进入皇宫。旁边一个男子正在张望,他的意思是说有人会来接应。

王老虎破解了这封信,心里一阵兴奋,他又重新突起衣服,等待半夜三更时候的到来。

夜色又深了一层,更夫已经敲了三更天了,“咚!——咚!咚!”时候已到,王老虎披着厚厚的外套向着皇宫的北门而去。

正如王老虎所破解的一样,有一人已在北门等候。

那人没有说话,将王老虎领到一处地方,道:“皇上只给你一柱香时间,一柱香时间之后,会有皇宫护卫从这儿经过。”

一柱香时间,这时间已经足够,王老虎来到惠妃的尸体前,惠妃面部并不平和,想来在她临终前一定是十分地痛苦。出事到现在已经过了四天,惠妃娘娘的嘴唇已经发黑。她的小腹微微隆起,这应是她腹中的胎儿。一想到这胎儿没出生,便夭折,王老虎一阵酸楚。他带上了一双简易的手套,摸了下惠妃的小腹,然后翻看着脸及身上各处。惠妃的脸上确实有一道痕,这道痕在脸的左边,像是猫爪划过的痕迹,其他地方再无伤口。下身虽经过擦拭,但还有些血迹。

王老虎怕有遗漏,又从上到下仔细地看了一遍,时间差不多了,王老虎抽身退出,接应之人将王老虎从北门安全领出。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三十四章 惠妃尸云

回到住处,王老虎想像着惠妃临死前的模样。

惠妃娘娘吃过秋能端来的桂花糕,没吃上几块,惠妃娘娘就觉得自己不舒服,有眩晕,想呕吐,明月这奴婢认为是正常的反应,安排娘娘就寝,这期间,有灵狐出现,划了娘娘左脸,没多少功夫,娘娘就出现抽搐、惊厥,然后呼吸衰竭,不久就死亡。

这灵狐本是自己杜撰出来,迷惑皇上,没料到成为这凶手实施凶案的障眼法,这灵狐可以从本案中惕除,那么,惠妃娘娘的死因究竟是什么?身上除了左脸上的一道痕,再无其他伤痕,如果左脸上的疤痕要致命,那这抓痕必要有毒,而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毒发身亡,这毒性定要厉害。

如果这划痕伤不是致命伤,那惠妃娘娘的致命伤是什么?桂花糕?可是已经取了桂花糕作了实验,这桂花糕本身并没有毒。

这里面是不是还有其他遗漏之处,在哪里呢?

惠妃娘娘的尸首…?对,惠妃娘娘的下身虽然经过擦拭,但明显还有血迹。下身有血迹?这难道是流产的信号!王老虎一想到这,心里一惊,难道这正如影视剧里的宫庭剧,是有人妒忌惠妃娘娘有了皇上的子嗣,而蓄意谋害?如果是谋害,为什么连惠妃娘娘都除去,难道是惠妃娘娘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或是不该听到的?

这宫里的水太深,惠妃娘娘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王老虎想着想着,却倒在桌子上睡着了。

正月初五,刑部着手调查惠妃暴毙案第二天。

“曹大人,这世上毒性厉害的毒药,并且能让毒性马上发作的毒药有哪些?”

“这世上毒性厉害的毒药只有断肠草、pi霜、毒箭木、鸩酒和葫蔓藤,而这些中以PI霜、毒箭木、鸩酒毒性最强。”

“能涂抹在箭头的毒药是哪一个?”

“毒箭木涂在箭头上,用以射杀野兽或敌人,秒杀。”

如果是这样,惠妃娘娘脸上的绝不是这一毒,这一毒毒性马上发作,虽惠妃娘娘有不适,但并非马上死亡。

“鸩酒呢?”

“鸩酒即是毒酒,饮后立即毒发身亡。”

这个王老虎是知道的,一些影视剧里皇上赐毒酒一杯,喝后七窍流血而死,显然这惠妃娘娘不是这种死法。

“王公子,你怎么突然对毒药感兴趣了?”

“我只是随口问问,我怀疑这惠妃娘娘是中毒而亡,所以问一下。”

“可是我们昨日已经查过这桂花糕并无毒。”

“会不会是这毒不在桂花糕里,而是来自其他食物,像年夜饭里的菜或是饭?”王老虎假设道。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

中毒,又是能打胎的药,而且毒发时间很短,毒发身亡时又是非常痛苦的。王老虎将自己想到的线索连成了一条线。

“曹大人,麻烦您请教下太医,这世上有没有一种既能打胎,而且起效很快,并能使人死亡的毒药。”

“好,王公子,我这就去请教太医。”

不久,曹大人返回:“王公子,我这次不负重望,已从老太医处得知藏红花和麝香均会使女人流产,但都不会伤及性命。但要伤及性命的,只有奎宁。”

难道真的是奎宁夺走了惠妃娘娘的性命?奎宁之毒,究竟来自哪里?

“曹大人,我们再次一趟惠妃娘娘的寝宫。”

“你是否想到了新的线索?”

“还没有,那那里再说。”

王老虎和曹大人,外加容玉和潘泰再次来到了惠妃娘娘的寝宫。

惠妃娘娘的寝宫和当初王老虎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餐桌上那一盘未吃完的桂花糕还在,其中一块还是缺了个角的,地上还有些碎渣,这是上次王老虎他们做实验的时候丢在地上的。

“公子,这房间有人进来过。”潘泰肯定的道,“上次我们进来是,我有意做了记号,一个是桌子上,公子你过来看,我在桌子角落边上放了半截木条。”

王老虎过去一看,这木条已经跌落在地。

王老虎马上联想起这人进来惠妃娘娘的房间,走到这桌子边的时候,将桌子角上的半截木条带了下来。

“公子,你再看,这儿,我有意放了条椅子,与那桌子相平,现在椅子的凳脚发生了偏差。”

王老虎看去,确实如此,地面上不起眼的有三条凳脚的痕迹。”

王老虎相像着有人进入房间,不小心撞到了椅子,引起椅子移动的画面。

再仔细看那地面上的细桂花糕碎沫,有被踩扁的印迹,这里确实有人进来过了。这人进来干什么?是来查找线索,毁灭证据,还是另有企图?

“公子,这人还动过了抽屉。”潘泰道。

潘泰有意将抽屉拉出,不拉到位,抽屉与边的地方做了一个记号,这人进入房间,将抽屉拉出,再放进去,很明显,这记号已经不见了。

他是来找什么?

“曹大人,看来惦记这里的,还不止我们。”

“是啊,你说这会不会是锦衣卫的人来过了,他们也是来勘探现场。”

王老虎想了会,道:“锦衣卫这帮小子拿了朝庭的俸禄,却不为朝庭办事。若真是锦衣卫前来,他们定不是一个人,从现场来看,这里来的是一个人。”

“按王公子的意思,这人进来惠妃娘娘房间,定是有目的。”

“没事的话,他不会来这是非之地,而且我怀疑他来时不是白天,而是晚上。”

“晚上?那他是昨晚来的房间。”

“不错,你看这房间地面零碎桂花糕地面,有几滴烛油。我猜想是昨晚这人不小心碰撞到了椅子,手中的蜡烛不小心侧倒了下,烛油才掉落在地面。”

“王公子,今天我不是来看这房间有没有人进入这么简单吧。”

“这人进入惠妃娘娘的房间,这只是个意外的收获,我来此地本意并非如此。我想来看看这里面是否还有什么细节我们遗漏了。”

“潘泰、容玉,再仔细看下房间,有没有上次我们遗漏的其他地方。”

“是。”

王老虎让其他三人带了简易的手套,四个人在惠妃娘娘的房内仔细查看起来。

王老虎从惠妃娘娘的床榻前搜索起,包括被褥、席底。根据宫庭影视剧,要让一个人流产,在孕妇不经意间,让她闻入一定量的麝香,也是可行的。在席底和被褥没有闻到麝香的味道。

王老虎又看了床底,床底有少许灰尘,也没有什么异样。

房间还有一段没有燃尽的蜡烛,只有小半段,影视剧中也有人将药放在烛中,通过蜡烛的燃烧,这些药就随烟,随空气飘散出来,人在不知不觉中,就中毒身亡。王老虎向前嗅了嗅,并无异味。王老虎又将蜡烛点燃,燃烧的烛火并没有异常。

王老虎又看了惠妃娘娘的梳妆台。梳妆台东西排放整齐。唇脂,这是古代的口红,是不是有人将毒放在唇脂上,惠妃娘娘在涂口红的时候,这毒不知不觉中就进入了体内,时间一久,毒积累到一定时候就发作了。

王老虎拿起唇脂,用鼻子闻了一下,没有什么异味。

惠妃娘娘的房内还有一些柜子,有大的,也有些小的,王老虎摸到其中的一个柜子前,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一包布包着的物品。王老虎想起明月丫头说的一句话“饭后一个时辰后一个叫秋能……的奴婢取来的的糕……点,捧到之后,惠妃娘娘马上就……吃了,她还赏赐了奴……婢一块,奴婢舍不得吃,用布包好糕点,放在了柜子一边,准备等娘娘就寝后再吃,没想到娘娘吃后不久就出事了。”

莫非这块就是明月丫头没有吃过的桂花糕?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一块桂花糕

王老虎小心翼翼地打开外面包着的布,一块完整的桂花糕出现在王老虎的面前。

“曹大人,我发现了一块桂花糕。”王老虎将曹大人召了过来。

“不就是一块桂花糕吗?上次我们不是试过了吗,这桂花糕并无问题。”

“曹大人,你还记得我们在锦衣卫的大牢中,明月姑娘说过的一句话吗?惠妃娘娘曾赏赐她一块桂花糕,她没舍得吃,就放在一旁。”

“你是说这块桂花糕是惠妃娘娘赏赐明月丫鬟的那块?”

“应该是这块,我们先前地时候,把这一事情给遗忘了。”

“这块桂花糕和桌子上的那几块不是一样吗?”曹大人不解地问道。

“曹大人,难道你忘了,有人昨晚进来过,难道我们能保证先前他没有进入过惠妃娘娘的房间?”

“王公子的意思,桌子上的桂花糕已经被人掉了包?”

“我只是猜测,这块糕有没有问题,我们只要做下测试就知道了。”王老虎道。

王老虎取出银针,小心地插进桂花糕里,一会儿功夫,取出银针,银针并没有变色。难道是王老虎的判断错了?

“容玉,取鸡来。”跟先前一样,王老虎将半块桂花糕掰开,散的扔在地上。那只鸡看到有食物,飞快地吃了起来。一会儿功夫,地上的桂花糕就被吃光了。

王老虎、曹大人、容玉、潘泰紧张地看着眼前的鸡。

鸡并没有大碍,它踱着它矫健的步伐,走来走去。王老虎希望看到的场景没有出现,他不免有些失望。

正当他失望时,容玉道:“公子,你看,这鸡出问题了。”王老虎放眼望去,这只鸡摇摇晃晃起来,它不停地乱撞,眼睛像是看不清一般,一会儿撞在桌上,一会儿撞向墙,它从这边跑过来又跑过去,显得特别的兴奋。

这样来回折腾了没几下,鸡便倒在地上,像是肌肉抽搐一般,在地上不停地抽动的,不到一刻钟,这只鸡不再动弹了。

王老虎和曹大人面面相嘘,原来惠妃娘娘真正的死因是这桂花糕。

有了调查的新方向,接下去要做的是这桂花糕的由来,听明月说,这桂花糕是一个叫秋能的丫鬟拿来的。

临时住所。

秋能丫头跪于地上,曹大人坐在堂上,王老虎和容玉、潘泰站在旁边。

“大年三十,惠妃娘娘那边的桂花糕是你送的吧?”曹大人问道。

秋能有些胆怯地道:“是……是……奴婢送的。”

“这桂花糕是谁让你送的?”

“是西贵妃娘娘让奴婢……送给惠妃娘娘的。”

“她为什么要送桂花糕给惠妃娘娘。”

“西妃娘娘说,惠妃娘娘有了龙嗣,晚上睡觉醒来会肚子饿,所以让我送点桂花糕去。”

“你这桂花糕是直接拿到了惠妃娘娘那儿?中间是否出现过什么事?”

“我是从御厨房拿来的点心,直接上的惠妃娘娘那儿,中途没有停顿过。”

“你确定中间没有出现任何问题?”曹大人再次问道。

秋能想了下,道:“中间我确实没有停留,就直接上的惠妃娘娘那儿。”

秋能丫头的回话没有任何问题。

这秋能丫头现在是惠妃暴毙案的关键人物,这桂花糕的问题出在哪里?是西妃娘娘?是西妃娘娘让做的桂花糕,她的嫌疑不能排除。还是秋能?秋能在拿取桂花糕的过程中,要做手脚太简单了,她只需在路上,找个僻静处,将事先准备好的毒物洒于(或浇入)桂花糕,神不知鬼不觉。

但秋能丫头的动机是什么?她一个小小的丫头有这么大的胆子吗?难道她是受了谁的主使,如果是,那她背后的人又是谁?

还是在制作桂花糕的时候已经被放入毒?

“秋能,你可知道,今天找你来的目的?”王老虎道。

“奴婢知道。”

“你既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你就应当想清楚这件事的前龙去脉,而不应该有所隐瞒。你知道锦衣卫为什么没来找你?是有人没把你揭发出来。进了锦衣卫,非死即残,没人能出得来,如果你被锦衣卫找了去,你知道你最终的后果。所以,请你想清楚,你取出桂花糕到惠妃娘娘的寝宫究竟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王老虎厉声地道。

“这位大人,我要说的都已经说了,确实没有……什么事发生。”

“好,既然你说没有发生什么事,那现在证据已经十分确凿,你就是杀害惠妃娘娘的凶手。”王老虎大声道。

“不……不是我,我是冤枉的。”秋能委屈地道

“冤枉,你说你冤枉,这件事再清楚不过了。你从御膳房取出糕点,然后在僻静处投毒,然后将惠妃娘娘毒害致死,是也不是!”王老虎再次威逼道。

“不是,不是的,大人,不是这样的。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没有做过。” 秋能感到非常的无助。

“秋能,我再问你一次,在你从御膳房取出糕点到送到惠妃娘娘的寝宫这段路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王老虎道。

“我……我……”秋能还有些吞吞吐吐。

“你还不从实说来。”王老虎再次大声道。

“我……我在送糕点的路上,看到了……灵狐。”

“你是说,你也看到了灵狐?”

“是的,那灵狐从我身旁一闪而过,当时是晚上,天有些黑,我有些害怕,所以我被吓了一大跳,盘子倒了,桂花糕也落在地上。”

“这么重要的事,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我想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所以我没有说。”

“好,你再想想,你还有什么没有跟我们说?”

“还有,桂花糕掉落的时候,有一个丫头帮我一起捡的桂花糕。”

“那个丫头是谁?”

“她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奴婢珀珠。”

“是那珀珠替你捡的桂花糕,她可曾与你说什么。”

“我与她没有说话,只是相互点了下头。”

“那掉落桂花糕的地方与皇后娘娘的寝宫近吗?”

“不近。”

“既然不近,为什么那皇后娘娘的贴身奴婢会出现在附近?”

“这个奴婢不知。”

现在这情况是起来越复杂了,凡是与桂花糕接触过的人都是嫌疑之人。珀珠、秋能、御厨做糕点的,还有西妃和皇后娘娘或许都脱不了干系,当然还有灵狐。

送糕点的路上出现了灵狐,惠妃娘娘出事的晚上明月也看到了灵狐,这灵狐的出现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

御厨糕点师也是嫌疑之人,王老虎当然也不放过。

“大年三十那天,这惠妃娘娘的桂花糕可是你做的?”王老虎问道。

“回大人,正是奴才做的。白天时候西妃娘娘过来要我们给惠妃娘娘做桂花糕,说是要和惠妃娘娘晚上食用。所以奴才下午就早早开始做了。”

“这桂花糕可是你一人所做?中间是否有人来搭把手。”

“宫庭的桂花糕都是我一人所做的。”

也就是说这桂花糕别人都没有碰到过。如果是这源头出了问题,要么是这御厨糕点师做了手脚,要么是食物的源材料有问题。

“你可知惠妃娘娘吃了这桂花糕后,突然就死了。”

“我听说了,所以这几天我也惶恐万分,生怕有人找上门。我知道我是跑不了的。毕竟这糕点是我做的。”

“如果洗清你的嫌疑,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有当日的食品留样。”

“留样?”曹大人和御厨糕点师同时道。

“你现在还有大年三十你为惠妃娘娘做的桂花糕。”

“这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他怎么还会有这桂花糕。”曹大人道。

“有……”没料到御厨糕点师轻轻地道。在这个时代,难道有厨师还有留样的习惯?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三十六章 究竟是谁下了毒

“大人,现在我摊上了这命案,有些事我也不隐瞒了,但请大人为我保密。”

“如果这事不违背原则或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能替你保密。”王老虎答应道。

“我相信大人。”说着他从怀旦取出了一块包着的布,交给王老虎,“这是当天我替惠妃娘娘的桂花糕。”

曹大人看了一眼王老虎,对着御厨糕点师道:“我们怎么相信这块糕就是你当日替惠妃娘娘做的桂花糕。”

“我知道你们不信,这布块里头我藏了两块桂花糕,当天替惠妃娘娘做的时候,我有意多做了两块,我打算送给我的相好的。后来我听到出事了,也就没有送出去,本来我打算将这桂花糕扔掉的,可是我又不敢,所以就藏到了现在。”

“好,我暂且相信你这桂花糕是当天你给惠妃娘娘做的桂花糕的同一批次产品。现在,我再问你。在你做好桂茶糕之后,到丫鬟来取桂花糕这段时间里,可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王老虎问道。

“在这期间,只有秋能这丫头来询问过几次,其他并无什么异常。因为是大年三十,御厨里都比较忙,大家自顾自地忙着年夜饭的事。”

“大年三十至正月初四这段时间里还有哪些人点过桂花糕?”

“西妃娘娘、奇妃娘娘、容妃娘娘,对了,还有皇上都点过桂花糕。”

晚上,临时住处。

如果御厨糕点师说的是真的,这两块糕点与那惠妃娘娘的是同一个批次的,那么测试一下,如果没毒,说明毒是在秋能取出桂花糕之后被人加上去的,如果这糕点有毒,那么只能说明这食物源有毒,这御厨糕点师有问题,或是御厨里的人,或是当天进入过御厨里的人都是嫌疑人。

马上进行测试,这两块糕点并没有问题。在相信这御厨糕点师的前提下,只能是在秋能取出桂花糕被人下毒这种可能了。

现在的嫌疑人剩下明月、秋能,还有珀珠。这三人究竟是谁在桂花糕里放了毒呢?这三人中,秋能下毒的可能性最小,是她取的桂花糕,最容易怀疑的人当然是她,如果是她放的毒,这也太低能了。但她在一开始的时候却说谎了,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明月是惠妃的贴身丫鬟,但听说惠妃娘娘对她不错,当天还赏了她一块桂花糕。如果下毒的是她,那她和惠妃娘娘要有多大的仇恨,她们主仆之间是否有仇恨呢?在接过秋能的桂花糕之后,明月明显也有下毒的时间。

珀珠是皇后娘娘的贴身丫鬟,大年三十晚上,她出现在不是皇后娘娘的地界,而且凑巧是在秋能跌落桂花糕之后,这真是一种巧合吗? 珀珠大年三十晚上在此地干什么?

这三人究竟谁有问题呢?

王老虎不停着思考着这些问题。他脑海里不时浮现出秋能跌落桂花糕时的场景,明日接过桂花糕时的场景,珀珠无故出现的画面,这些画面相互交错,不停地在王老虎脑海里闪现。这皇宫不同于外边,若是在外边,他还可以让特工队暗中参与调查,现在这些都没有。

王老虎突然想到了什么:“曹大人,这皇后娘娘和西妃娘娘可有子嗣?”

“这皇后娘娘以前有过,不过好像流产了,这孩子没有保住,后来也就没再怀过。这西妃娘娘也不曾有子嗣。”

“曹大人,你说会不会是皇后娘娘,她因……”

“王公子,你这可不能乱说,你这可是杀头之罪。”曹大人轻轻地说道。

“我这不是和你一起探讨案情嘛,现在已经调查到了这个份上,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任何怀疑都没有错,但是我们要怀疑皇后娘娘,我们必须要有证据。”

“证据。人在做天在看,这证据定会显现出来。”王老虎说道,“曹大人,明天我们去见一见那西妃娘娘和皇后娘娘,看她们怎么说?”

正月初六,刑部着手调查惠妃暴毙案第三天。

曹大人和王老虎见了西妃娘娘。

“臣曹洪庭参见西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曹大人和王老虎向西妃娘娘请安。

西妃娘娘看了他们俩人一眼,道:“刑部没人了吗?竟派了个郎中来。本宫听说皇上命你调查惠妃妹妹一案,怎么你们怀疑本宫吗?”

“不敢不敢。皇上命我等调查惠妃娘娘暴毙一案,臣每天都惊惶惊恐,怕辜负了皇上对我的信任。此次来见西妃娘娘,并不是调查案情,只是想到了几个问题,我来询问一下。”

“昨日你们不是已经询问了本宫的贴身奴婢了吗,怎么还有问题吗。”

“回西妃娘娘的话,这些问题可能你的奴婢回答不了。”王老虎道。

“你又是何人。”

曹大人忙道:“他只是刑部的司务,此次跟随我出来一起办案。”

“一个小小的司务也敢来询问本宫,你们刑部太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西妃娘娘,我虽是刑部小小的一个司务,但皇上派我来调查惠妃娘娘暴毙一案,我只对案情负责,不管她是谁,只要是犯了法,在我眼里,都是我的嫌犯。”

“放肆。”西妃娘娘在秋能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司务大人是吧,本宫看你这头上的乌纱是不要了。竟敢这样对本宫说话。”

“西妃娘娘,在心里我对您是敬仰万分,这敬仰不是整天挂在嘴上的敬仰,而是发在内心,发自肺俯的。虽然现在我说话有些难听,但如果西妃娘娘心里坦荡荡,又何必在意我和曹大人的几个问题呢?”王老虎道。

“好,就凭你这句话,准你们俩人起来回话。”

王老虎和曹大人谢过西妃,站起了身,西妃多看了几眼王老虎道:“你们有什么问题要询问本宫。”

“西妃娘娘 ,我有话在先,今日所问之事,均是对事,而不是对人,所以有什么不当之处,请西妃娘娘见谅。”王老虎道。

“好,本宫倒要看看,你怎么个对事不对人。”

“惠妃娘娘已有皇上子嗣,西妃娘娘应该是非常高兴才对,所以命人做了桂花糕,当夜让贴身丫鬟送到惠妃娘娘寝宫,岂料当夜,惠妃娘娘吃了桂花糕之后暴毙。”

“本宫不需要你给我讲这个事,以上的事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

“西妃娘娘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有什么奇怪的,难道你是怀疑本宫在桂花糕中下毒,毒死了惠妃娘娘?”

“难道没有这种可能吗?”

“笑话,本宫为何要在这桂花糕中下毒,你不觉得我这样做做的太明显了吗?惠妃妹妹已有身孕,本宫吩咐下人做桂花糕,是给她补充更多的营养,保证宝宝的发育。现在倒成了本宫的不是了。”

“我相信西妃娘娘也不是这样之人,所以前来印证一事。”

“什么事?”

“你本打算大年三十要去惠妃娘娘寝宫,后来为何不去,反而让贴身丫头只身前往?”

“就算本宫打算要和惠妃妹妹一起吃糕点,后来没去,这也不能成为本宫下毒杀害惠妃妹妹的证据。”

“所以这里西妃娘娘要给我一个合理 的解释。”

西妃想了下,道:“你想听合理的解释,你可以去询问皇上,一问便知。”

“皇上那边我们自然会去求证,西妃娘娘,你要去结果没去,这动机不得不让人怀疑。”

“好,你想知道,那本宫告诉于你,大年三十晚上,皇上来我寝宫了。”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理由,皇上来寝宫,这确实什么地方都去不了了,而她这一点定没有说谎,一定是有其事,看来这西妃娘娘的嫌疑是没有了。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三十七章 案中案

那皇后娘娘的贴身奴婢为何会凑巧出现在秋能跌落桂花糕的附近。这只是巧合吗?

那些宫庭剧中,皇后因自己孩子不小心流掉,心肠可能会变得狭隘,可能会有一种心结,一看到听到有妃子有身孕,就会担心自己的地位不保,所以会千方百计地除去妃子肚里的娃,参照这样的思路,这件事会不会是皇后娘娘做的?

曹大人和王老虎见了皇后娘娘。

“臣曹洪庭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曹大人和王老虎向皇后娘娘请安。

“曹爱卿,平身吧。”

“谢皇后娘娘。”曹大人和王老虎起身。

“曹爱卿,我听说皇上命你调查惠贵妃暴毙一案,现在调查的怎么样了?”

“回娘娘的话,惠妃娘娘暴毙,疑点重重,臣正在搜集有力证据,争取早日破案。”

“那么今天你来找本宫,是不是有话问本宫?”

“臣不敢,臣只是听说了一件事,想来听听皇后娘娘的说法?”

“曹爱卿,你是听到了宫中什么疯言流语?难道你对本宫有所怀疑。”

“微臣确实听到了一些事,但不是有关于皇后娘娘,而是娘娘的贴身奴婢,所以来向娘娘求证。”

“哦,是珀珠的事,珀珠有什么事,让曹大人如此费心。”

“大年三十晚上,您的贴身丫鬟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而且正好与西妃娘娘的奴婢相遇,她们一起捡落散落的桂花糕,而这桂花糕正是惠妃娘娘晚上吃的点心。”

“曹爱卿因此怀疑是本宫有意安排这事,让珀珠接近秋能,乘机在糕里下毒。”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觉得奇怪,您的丫鬟怎么晚不出现,早不出现,而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不是你寝宫的地方。”

“你想知道这个答案,我就告诉你。大年三十晚上,本宫去了奇贵妃寝宫,是本宫叫她出来取点东西,刚好碰到秋能这丫头。”

“皇后娘娘,也就是说,当日晚上,你也在附近。”王老虎问道。

皇后娘娘看了王老虎一眼,道:“你又是何人?”

“他只是跟随我一起办案的。”曹大人道。

“刚才我已说过,本宫正在奇贵妃的寝宫,这奇贵妃的寝宫就在这附近。”

“皇后娘娘,怎么没见到你的丫鬟珀珠?能不能让你的丫鬟出来,我有话问她。”王老虎问道。

“珀珠,本宫命她前去取个香囊,容妃妹妹说有人新送了几个香气怡人的香囊,本宫就向她要了一个。珀珠应该很快就会回来。这样吧,本宫让珀云去催一声。”

珀云领命,随后出了寝宫。

“两位爱卿,本宫这惠妃妹妹,好不容易怀上了龙种,不料却在大年三十遭遇这飞来横祸,这下手之人用心险恶,他是在挑战皇上的龙威。曹大人,你要尽早破案,找出凶手,让惠妃妹妹早些瞑目。”

“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争取早些破案。”曹大人道。

“曹爱卿,这惠妃妹妹平时待人还算和气,不轻易在背后说人,你说这样的人,怎么就陨命了呢?”

“惠妃娘娘和她贴身丫鬟和的来吗?”王老虎问道。

“这贴身丫鬟哪和主子和不来的。”皇后娘娘嘴上虽这样一说,但突然改口道,“对了,你这样一说,本宫想起来了,有一次,本宫和西贵妃、奇贵妃、容贵妃、惠贵妃等几个妹妹在聚会的时候,明月这丫头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杯子。本来这也是小事,后来不知怎么地明月和秋能这丫头吵了起来。惠妃还狠狠地骂了明月几句。”

“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王老虎问道。

“过年之前,大概是腊月十五的事吧。”

“那惠妃娘娘平时对明月怎么样?”王老虎再问道。

“平时呢,也没什么,看上去两人关系不错,本宫看惠妃妹妹就那次火发的特大,可能是自己有了身孕,这情绪就不受自己控制了。”

“皇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外面传来丫头惊恐的声音。

只见珀云从外面跑进来。“珀云,大惊小叫的,成何体统。” 皇后娘娘怒道。

“不好了,皇后娘娘,不好了……珀珠她,她死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皇后大声道。

“皇后娘娘,珀珠她死了!”

“死了。”王老虎惊道,“皇后娘娘,我们赶快前往,说不定这凶手还没有跑远。”

“好,本宫随你们一同前往。”

珀珠倒在离皇后寝宫五百米远的走廊处。这里的走廊弯弯曲曲,一边紧靠宫庭围墙,一边是个小池塘,因为是天气冷,这池塘里的水都结了冰。

珀珠是倒在走廊靠近池塘一边的柱子下,她面朝皇后娘娘的寝宫方向,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眼睛睁着,没有闭上,血还在流出来。

“看上去这凶杀案刚刚发生,容玉,潘泰,你们俩四处看看,看看这四周有什么新发现,不要放过小细节。”王老虎吩咐道。

“皇后娘娘,你看躺在地上之人是否是珀珠?”王老虎问道。

“从她的服饰上来看,是珀珠。”皇后怕出错,又吩咐珀云道,“珀云,你上去看仔细,是不是珀珠这丫头。”

珀云小心地上前看了下躺在地上的人,点了点头,道:“娘娘,此人正是珀珠。”

“看来这皇宫后院是越来越不安生了。曹大人,这里交由你来处理,本宫先回寝宫。”

“恭送皇后娘娘。”曹大人和王老虎道。

王老虎带上简易的手套,将珀珠的尸首看了一下,背部没有血流出,也没有明显的伤痕。王老虎正打算将珀珠尸首翻过来,曹大人道:“王公子,这事发生在皇宫,我们现在这样做不好吧。”

“曹大人,珀珠这丫头或许跟惠妃暴毙案有关。我们刚要找她谈话,她却被人杀害,这天下也太巧了。所以我有理由怀疑,珀珠知道一些我们需要知道,但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你是说这珀珠被人灭了口。”

“这可能性很大。”王老虎边说边将珀珠的尸首翻了过来,珀珠的胸前的衣服有一破洞,像是刀刺进时的裂缝,衣服胸前部分已经染成了红色,有血在流出,看来这珀珠是被人用刀刺中要害,失血过多而亡。

沿路看去,还有一些血滴在往回的路上。

“看来,这珀珠是在往皇后娘娘寝宫赶的路上被人杀害。”王老虎道

既然是往回赶,她应该有香囊在手。王老虎想起皇皇娘娘的话“珀珠,我命她前去取个香囊,容妃妹妹说有人新送了几个香气怡人的香囊,我就向她要了一个。珀珠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再看珀珠手上,并没有香囊,难道她藏在了怀里,王老虎四下摸着,并没有香囊。

“公子。你过来看。”潘泰道。王老虎和曹大人赶忙走过去,顺着潘泰指的方向,在这条走廊的靠近转墙一边,一只精美的锦囊,掉落在草里。难道这就是皇后娘娘命珀珠取回的锦囊,王老虎捡起这个锦囊。这地方与珀珠倒地的地方足有五十来米,难道珀珠是一路被人追杀,最后被人砍杀在这个位置。

王老虎脑海里浮现出珀珠被追杀的情景,珀珠从容贵妃处取来锦囊往回赶,赶到这处的时候,杀手出现,珀珠十分害怕,她就跑,不一小心,拿在手上的锦囊掉落,在这个位置,珀珠被刺中胸部,倒在地上,她还趴着往前爬了两米,终于失血过多而身亡。

这个凶手是谁,为什么要杀害一个丫鬟?自己与曹大人刚刚想向她询问一些事,这丫头就被害,难道这之间有着某种联系,难道这丫头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才遭灭的口?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东厂接手

“闲杂人等,一律散开。”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一大群人迅速将这走廊包围起来,有一人带着四个手下往这里走来。王老虎不清楚来人是谁,但从气势上,看得出此人定不简单。王老虎收起捡起的锦囊,将它放入怀里。

曹大人上前道:“原来是祝尧祝大人。”

“曹大人,你这刑部的官员也管到这皇宫里来了?这皇宫的命案就不劳驾曹大人了。” 祝大人道。

“祝大人,不是曹某要管,只不过皇上命我侦办惠妃娘娘暴毙一案,正巧这丫头不幸遇害,我怀疑这两个案件之间有牵连,所以前来查看。”

“皇上只命你们侦办惠妃一案,这丫头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曹大人,你还是请回吧。”

这凶案刚发生不久,祝大人就来了,来的如此迅速,这其中或许有着某种牵连,王老虎想到。

“祝大人,这凶案刚刚发生又被我撞见,而且与那惠妃娘娘一案似乎有牵连,我岂能坐视不理。”曹大人道。

“呵呵,曹大人似乎很有信心侦破此案,你怎知这丫头与那惠妃娘娘一案有关?一个丫头能掀起多大的浪,她能害死那惠妃娘娘?”

“我现在也只是猜测,这么短的时间内,皇宫就出了两起命案,这背后定不简单。”

“这民间早就传闻,灵狐一出,世道将乱,这两人毙命,说不定是灵狐作的案。这灵狐动悉天机,一切皆是顺天而为。”祝大人道。

又是假借灵狐,王老虎猜想今天这场凶杀案并不寻常。他突然看到祝大人的裤管上有些什么东西。

曹大人本想再争论什么,王老虎拉了下曹大人的衣袖,并对他摇了摇头,曹大人会意,道:“祝大人既然这么说,我也不便再这里多停留,这里就交给祝大人了。”

说着便和王老虎退了出来。

晚上,临时住所。

“看来我们离真相已越来越近。所以这背后之人有些忍不住了。”曹大人说道。

“这个人越把执不住,那这个人就越会露出马脚,我们就越容易破案。我只怕这人对我们了如指掌,当我们离真相越近,他就横刀一下砍断我们的线索。”王老虎担心的道。

“王公子认为我们的线索又断了?这珀珠丫头一死,我们又无从查起了?”

“这珀珠早不死晚不死,我们一找她她就出事了,说明她有我们要有东西。知道她去拿锦囊的也就这么几个人?也就是说这些人都是可疑之人。”

“王公子,你是说皇后娘娘,还有珀云这丫头是杀害这珀珠的嫌疑人?”

“今天在凶案现场,皇后娘娘让珀云查看是否是珀珠?当珀云说道是珀珠的时候,你注意到皇后娘娘的表情没有,她露出了一丝笑容,虽然时间很短,但这笑容很诡异。这是她在得到确认了之后露出的笑容。”

“王公子,你怀疑珀珠丫头出事是与皇后娘娘有关?”

“曹大人,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丫头出事了,这做主子的一点也不伤心难过,反而径直走开了。”

曹大人也陷入沉思。

“还有,这凶案发生才不久,这祝大人就急匆匆地赶来了,这速度未免快了一点吧。”

“难道王公子怀疑这祝大人有问题?”

“这祝大人是什么官职?”王老虎问道。

“这祝大人全名祝尧,是东厂的百户,正六品。”

王老虎从怀里摸出珀珠遗落的锦囊,这锦囊与平常的锦囊一样,并无异处。

这件案子难道牵涉进了东厂?

“公子,我命我和潘泰在四处查看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身影,躲在离我们十来丈远之外。”容玉道。

“你可看清那人的样子?”

“距离远,我没看清。当潘泰呼叫公子,你们在那里查看的时候,我发现那人往我们这边移了移,我一直躲在一边。直到东厂的人赶到,他才离开。”

这人是在监视我们吗?我们却一直没有发现此人,如果是这样,那此人的功夫足以了得。如果来个大胆的假设,这人就是凶手,他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而我们却不知道,这对手似乎太可怕了。

在曹大人离开了之后。王老虎又思考着皇后娘娘提供的另一个信息。当王老虎询问惠妃娘娘和贴身丫头是否和的来的时候,皇后娘娘说道:“明月这丫头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杯子。本来这也是小事,后来不知怎么地明月和秋能这丫头吵了起来。惠妃还狠狠地骂了明月几句。”这里面藏着一个信息,如果这两人不合或是明月记仇,这明月有可能就是投毒之人。可明月说“惠妃娘娘马上就……吃了,她还赏赐了奴……婢一块,奴婢舍不得吃,用布包好糕点,放在了柜子一边,准备等娘娘就寝后再吃。”看来惠妃娘娘在吃东西的时候还是记得明月的,在自己没吃东西之前,就先赏赐了一块给明月。

那皇后娘娘说这事的目的是什么,是想嫁祸给明月这丫头吗?

还是明月在说谎?如果是明月一开始说了谎,我们就跟着她的鼻子走,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她就是真凶,我们还千查万查。

但王老虎马上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一想法。因为明月的这一句话“这些事……我都……没有跟别人……说,我怕现在不说,就没机会说了。”他相信明月说的这句话,王老虎选择相信了明月的话,就是他不相信皇后娘娘的话,皇后娘娘是在撒谎,是想嫁祸明月,是在有意误导王老虎他们。

现在办案有了新目标:一皇后娘娘的嫌疑已经增大,不光是因为误导王老虎,更是因为她的贴身丫鬟的遇害,她除了在寝宫表现出的惊讶之外,在看到尸首确认之后表现出的冷漠与怪异;二是东厂似乎也脱不了干系。“这两人毙命,说不定是灵狐作的案。这灵狐动悉天机,一切皆是顺天而为。”细细推敲这话,好像不祝大人也早已知这事,一切皆是顺天而为,顺什么天,意什么为,难道这里有更大的一场阴谋。

王老虎越想越可怕,如果真是和自己的猜测一样,这皇上?

正月初七,刑部着手调查惠妃暴毙案第四天。

临时住所。

“王公子,今日我们打算前往何处?”

“曹大人,今日我们分成两路,曹大人,你去求证两件事。一、大年三十晚上,皇上是否在西妃娘娘寝宫?二、大年三十晚上皇后娘娘是否在奇妃娘娘寝宫?珀珠是什么理由出来的?她出来有什么异样?”

“你今日有什么打算?”曹大人对王老虎说道。

“我要查找杀害珀珠之人,现在这人是关键人物。”

“王公子已经有线索了?”

“算是有些线索,希望今天会有些眉目吧。”

“容玉,今日我们再上皇宫,你留意周边,那人如若出现,我们就想方将他捉拿。”

“容玉遵命。”

“那我们就双管齐下,各自行动,晚上在这里集合。”说完曹大人和王老虎走出临时住所,前往皇宫。

曹大人前往奇妃娘娘的住处,王老虎则在奇妃娘娘寝宫的外面。王老虎脑海中出现了秋能丫头打翻糕点的地方应该就在奇妃娘娘寝宫附近,珀珠刚好从奇妃娘娘寝宫出来与秋能在这里照了个面的画面,这个地方应该在这里。

王老虎看了看这个地方,这个地方视线较开阔,秋能丫头从那边走过来,在这个地方看到了灵狐,糕洒了一地,这时珀珠经过,俯身下腰,帮秋能捡糕点。如果是珀珠动的手脚,那只有在这个地方,她才有机会。她将事先藏好的毒洒在糕点上,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糕点还与秋能。

不对。珀珠应该是这样,应该是珀珠将糕点捡起放于盘上的时候,将毒洒在了糕点和盘上。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三十九章 用人不疑

这一天,那个神秘的人没有出现。

晚上,曹大人来到临时住所:“王公子,你让我证实的两件事,现在已经全部证实。大年三十晚上,皇上确实是在西妃娘娘的寝宫,皇上本想在西妃娘娘寝宫就寝,后来皇宫发生了命案,所以皇上急急赶往惠妃娘娘住处,后来就没再回西妃娘娘寝宫。”

“也就是就皇上是在惠妃娘娘发生命案的这一时刻在的西妃娘娘处,之后是不在的。”这么凑巧,西妃娘娘不在场的人证竟然是皇上。这是不是西妃娘娘的刻意安排?

“皇后娘娘在大年三十晚也证实是在奇妃娘娘处,是皇后娘娘刚吃了年夜饭之后,感觉无聊,去的奇妃娘娘处。皇后娘娘后来是让珀珠出来去自己寝宫取镇宁玲珑膏,说是奇妃娘娘近期睡眠不好,而这玲珑膏却有镇静作用,故让珀珠去取之。”

“从表面上看,这珀珠出来与秋能撞见却也没有不妥,她们各为其主,各干其事,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这个问题是出在哪儿呢?

“王公子,接下来我们的方向是哪里?”

“越是想把问题撇清的人这问题就越大。这西妃娘娘一片好心,给惠妃娘娘送去点心。皇后娘娘嫌疑还没有排除,所以这两人是重点。”

“可这两人都不好查。”曹大人犹豫道。

这两人都是皇上身边的人,一个是妃子,一个是皇后,这如何查还得斟酌。“皇宫确实不是我们说查就能查的,如果可以查,派谁查?”

派锦衣卫或是东厂的人,皇上如果相信他们。也就不会让刑部接手这件案子。王老虎有个大胆的想法。“曹大人,皇上对锦衣卫的人不信任,所以调查不能依靠锦衣卫的 人。”

“不用锦衣卫?我们刑部也没有这样的人,难道我们从其他地方调拨人手过来?”

“这些人必须是我们自己的人,如果从其他地方调拨人手,我们又不知道这些人品行如何,对于我们又谈何贴心呢?这样的人,我们调来又有何用?”

“锦衣卫的人不能用,其他地方调拨我们又不能相信,那这人从何而来。”

“曹大人,我这次上京来,带了些亲信,他们武艺高强,而且个个机灵,他们完全能胜任这个工作。”

“可是你的这些人要是进了皇宫,皇上会同意吗?如果皇上同意,我们又以什么样的身份让他们进入。”

“这就要看曹大人在皇上面前怎么说了。我们这次进皇宫可以以某种特定的身份,如可以以锦衣卫掩饰,人数上可以不多,但要绝对的自主权,行动权,决定权 。”

“王公子,好,这件事,我去面见皇上,至于结果如何,就看皇上的决断了。”

“好,一切有劳曹大人了。”

正月初八,刑部着手调查惠妃暴毙案第五天。

书房。

曹洪庭向皇上禀明王老虎的意图后,皇上向前两步,单手弯曲于身后,道:“曹爱卿,这王老虎要向皇宫送人,你对此事怎么看?”

“皇上,现在我们调查处处受壁,的确需要增派人手。”

“你们刑部派不出人吗?”

“回皇上,刑部的人你是知道的,案件审核还可以,让他们面对如此复杂的案情,恐怕力不从心。”

“朕可以命京城护军府军后卫、羽林前卫等前来皇宫。”

“皇上,这万万不可。这卫军各司其职,皇上贸然将他们调离,这实有不妥。”

“看来这王老虎已料定朕已无兵可派,所以投石探路,看朕如何应对。”

曹大人看出皇上的疑惑,也有些担心的道:“王老虎现在这时候调自己的人进来,是否会对皇宫不轨。”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朕既然同意让王老虎调查此案,朕定是相信他。可是,他要派人进入皇宫,朕倒是要好好斟酌一番。曹大人。”

“臣在。”

“你先回去,容朕再好好考虑考虑。”

大牢。

“丁爱卿,王老虎要求派人进入皇宫,你可有何看法?”

“皇上,王老虎虽是我远房世孙,但我并不十分了解他,他的为人,我只是听说而矣。”

“那你听到了什么?”

“我听到的和自己看到的有所不同。”

“有何不同。”

“别人都说王老虎不学无术,只知欺男霸女,是当地一恶。但从他来京城的所作所为来看,这王老虎胸有大志,思维敏捷,是个难得的人才。”

“丁爱卿对王老虎如此高之评价,想必心里已有定数。”

“皇上心若明镜,看人看得比老臣要透。”

“有时候做事就像押宝,我们自己不能左右,现在我们将宝全押在王老虎身上,是不是赌的有点过大?”

“皇上担心的是什么?”

“若是王老虎不是个可塑之人,我们可是满盘皆输,决无翻盘可能。”

“皇上,有时候做事考虑慎重,没有错。但时间不等人,八虎为害朝庭,陷害忠良,而朝上之人多阿谀奉承,现在这朝上是无可用之人啊。”

皇上不禁失声大笑:“朕笑自己,这么大的一个大明朝,自己堂堂一个皇帝,竟然自己做不了主,自己竟然无兵可派。”

“皇上,这王老虎乃是我大明之人,这王老虎也是你的一兵,皇上怎可说无兵可派呢?”

“那王老虎可是地方一虎,朕怕到时候自己养虎为患,或除了八虎,却养了另一虎。或是两拨虎合流,成为九虎。”

“皇上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但朝中的形势不容我们再去细细思量,皇上要早做决断。”

“丁爱卿,你不憎恨朕吗?朕亲手将你打入大牢,害你不能和家人团聚,让你再这牢里受苦。”

“臣心里明白,皇上有自己的苦衷,你抓我入狱,实则是在保护我。同时您还让内阁黄大人和翼大人两位大人告老还乡,实际上也是为了避免忠臣免遭奸人所害要做的权宜之计。”

“可在满朝大臣的面前,朕是一个昏君,让忠臣痛,奸臣笑的昏君。朕这皇帝做的是不是很没用。”

“皇上,有时候退居并不是一件坏事,有时会让你看清很多人很多事,有些在你风光时候对你百般吹捧,并不发自内心,相反先前在朝中与你什锋相对,说你不是的才是心里对你好的那个人。”

“听丁爱卿一言,让朕心里一亮,你说的对,退居不是一件坏事,至少让朕明白了很多事。”

“皇上能这么想,微臣很心慰。”

“王老虎在这时候能挺身而出,知恩图报,不顾前面的危险,义无反顾,实乃大义之举。”

“皇上,我们如果对那王老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恩威并施,让他来帮助皇上,想他定会以大忠为先,替皇上除去朝庭虎患。”

“以一虎之力除朝庭八虎,丁爱卿,你觉得王老虎是否有胜算。”

“以现在王老虎之力,定是不行。”

“那丁爱卿觉得什么时候才是王老虎助朕除八虎之时?”

“现在王老虎羽翼未满,他的每一次经历都是历炼他的好机会,同时又是摸他心和底的时候。王老虎对皇上是否忠,一试便知。”

“丁爱卿的意思是让朕答应王老虎的要求,至于他如何带他的人进来,带多少人进来,全凭他自己做主。”

“皇上圣明,皇上能以大局为重,用人不疑,这王老虎是个聪明之人,他定会明白。”

“朕和丁爱卿的良苦用心,希望不会白废,这王老虎是虎,还是虫,就看这一回了。”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四十章 香囊之谜

正月初九,刑部着手调查惠妃暴毙案第六天。

得到回复的王老虎,马上返回丁府。

这王老虎已经六天不在丁府,他一回来,丁黛云马上就凑了上来,王老虎只告诉她自己外出游玩了几天身体有些累,要休息为由,将丁黛云搪塞了过去。

王老虎进入房间。

冯升、容玉、潘泰等人伴在左右。

“公子,这皇宫的案子调查的怎么样了?”冯升道。

“皇宫里确实是个烂潭子,里面什么人都有,凭我们这么几个人要调查清楚,恐怕不是件易事。”

“公子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冯升,此次我回来是带一些兄弟入宫。”

“入宫?”

“对,皇上已经同意我,让我自己带人入宫调查惠妃暴毙一案。”

冯升想了下道:“公子打算带多少人去?”

王老虎正要说话,突然,他感到门外有异样,这异样很明显,是有人在偷偷地听取屋内人的交谈,王老虎明白,自己刚回府,就被人盯上了,他向冯升等人使了个眼色,道:“此趟出去,游玩了众多地方。上方山寺建于这上方山上,一条蜿蜒石道从山脚通到山上,两边风景景色秀丽,虽是白雪覆盖,但石壁峻峭,高耸如云,真是让人流连忘返。”

“公子,一次小小的外出在公子眼里满是风景。”

“悬崖车马绝,杖步仅能跻。寺向云中起,僧从天上栖。草庵寻境远,冰窟听泉迷。为拟前峰是,落峰到更低。”王老虎不禁吟起曹学佺的《上方山寺》一诗。

王老虎向容玉使了个眼色,轻声道:“你出去吓他一吓,让他知难而退。”

容玉会意,开起房门,外出守护在门外。偷听之人很识趣的退出。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王老虎对冯升说道。

“我想皇上也是在试探我们的实力,如果进入皇宫的人太多,就会暴露我们的实力,也会引起皇上的不安,如果我们进去的人太少,又对调查不力。公子,我看这人不好派啊。”

“冯升分析的有道理。”

冯升思索了片刻,道:“如果我们派特工队进去,那特工队的人都暴露在视野之下,对于我们下一步开展工作极其不利。”

“我也这样认为。”王老虎同意。

“公子,不如将您的贴身护卫派入皇宫,以锦衣卫身份做掩护,我也随你进入皇宫,这相互之间还可有个照应。”冯升道。

“我也正有此打算,此次就带贴身护卫,这些贴身护卫都是从特工队里挑选出来,他们的素质还略胜特工队员一筹。但是冯升,你还留在丁府,这丁府需要你把持着,我才放心。”

“公子,你是怕有人来丁府生事?”

“刚才你们都知道,我一回来就有人看上我了,这丁府之人关系复杂,我不想丁府有事。”

“好,那我就暂留在丁府,替公子守好这丁府。”

“冯升,上次让你调查丁大小姐,你查的怎么样了?”

“公子,这丁大小姐好像很安生,并不像你说的那样,你是不是搞错了。”

“这么些天来,她都没有和生人联系?”

“没有,偶尔有几次外出,不是和她哥哥,就是和她的丫鬟,并没有见她和陌生人接触。”

“这丁家大小姐还是要盯紧。”王老虎道。

“我不在的这几天,还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不过,公子,你不在的几天,锦灵姑娘来找过你。我问她什么事,她没说,不过我看她挺急的,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好,我知道了。我既然回来了,就去见下伯祖母,然后马上回皇宫。”

正月初十,刑部着手调查惠妃暴毙案第七天。

王老虎带了四个贴身护卫,外加潘泰、容玉、曹大人组成了惠妃暴毙案指挥中心。王老虎和潘泰、容玉是以刑部的名义进入,而四个护卫换上了锦衣卫的衣服。

“皇上皇恩浩荡,命我们速速查获惠妃暴毙案主谋,揪出幕后的凶手。曹大人和潘泰一组,继续对皇宫内有关嫌疑人员展开调查;我和容玉一组,引诱躲在幕后的神秘人现身并实施抓捕;四个贴身护卫一组,但两人一小队,秘密行动,监视各类可疑人员,并对神秘人物进行抓捕。”王老虎对各组分配了详细的任务,分散行动。

王老虎和容玉再次来到珀珠被杀害的现场,这里已经被人清洗过,现场的血迹早已不在。王老虎来这里的用意很明显,这个神秘人物就是出现在这里,或许今天这个神秘人物还会出现,他是来这里碰运气。

但这个神秘人物好像知道王老虎再找他,就是不再出现。

这样一天又过去了。

晚上,曹大人回来与王老虎交流案情。

“今天 出去调查了一天,这得来的信息甚少,都是些对案件差不多无用的信息。”曹大人坐下叹了口气道。

王老虎表示也很无奈:“我们在珀珠丫头遇害的地方等了两个时辰,就为等那个神秘人物,结果白等了。”

“王公子,我们是不是办案的方向错了?”曹大人不禁怀疑起自己来。

王老虎也不禁怀疑起自己来,除了这神秘人物外,这些嫌疑人没有留下任何破绽。王老柴取出怀中的香囊,这香囊是在珀珠遇害现场附近找到的。

“王公子,看到你这个香囊让我想到了一件事,今天我们去了容妃娘娘那儿,得到了一个信息,那珀珠丫头遇害当天并没有到过容妃娘娘寝宫。”

“没有去过容妃娘娘的寝宫?这香囊?”王老虎回想起皇后娘娘说的一句话,“珀珠,我命她前去取个香囊,容妃妹妹说有人新送了几个香气怡人的香囊,我就向她要了一个。”难道是皇后娘娘说谎?

那这个香囊?王老虎拿起香囊闻了闻,香囊里有股淡淡的香气。

“容玉,拿剪刀来。”王老虎道。

容玉取过一把剪刀,王老虎将这个香囊放在桌子上,沿着周边的线将香囊剪了开来,香囊里有两包香料,一包是红色的布包着,红布包大一些,另一包是蓝色的布布包着,蓝布包大一些。

为什么要在香囊里包两包香料?王老虎脑海里闪过一丝疑云。

王老虎再次拿起剪刀剪开蓝布小包香料,里面有些细小的颗粒,闻着像是丁香、雄黄之类的。曹大人也取起闻道:“这些就是些女孩家普通香料填充物。”

王老虎再次拿起剪刀剪开红色大包香料,里面的那些颗粒是些粉沫,王老虎向前闻了下,奇怪,这些香料竟然没有气味,曹大人也闻了闻,也同王老虎一样有了疑惑,这香囊里不装这香料,为什么装了无味的粉沫。

香囊里一般是填充一些如丁香、雄黄、艾叶末、冰片、霍香、苍术等具有芳香除湿功效的中药材粉末。但这粉沫明显不是。那这些粉沫是什么?为什么会藏在这香囊里?

“曹大人,你说这些粉沫会不会是毒死惠妃娘娘的毒物?”

“王公子,我的想法和你一样,我们找个懂行的人去验证一下,便可知晓。”曹大人的想法这次和王老虎不谋而和。

太医院。

曹大人、王老虎和一位老太医。

老太医,仔细地看着粉沫,又拿到桌子前,拿出一个放大镜仔细辨认了起来,然后又将手在粉沫上滑了几下,老太医将手指伸到鼻子处,闻了一闻,道:“曹大人,此物名为奎宁。”

“奎宁?”曹大人问道。

“对,此物正是奎宁。奎宁能使人中毒,能致孕妇流产。奎宁中毒轻度能使人头痛、眩晕、恶心、呕吐、视觉障碍等症状,重度中毒常有寒战、体温升高或下降、肌肉抽搐、惊厥、昏迷等症状,严重的将导致人死亡。”

这些症状和惠妃娘娘临死前的症状基本一致,难道说毒死惠妃娘娘的是奎宁。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四十一章 神秘人物

珀珠没有到过容妃娘娘的寝宫,皇后娘娘却说让珀珠去容妃娘娘寝宫取香囊,如果是在去容妃娘娘的路上被害,那这香囊从何而来?难道是容妃娘娘说谎?

现在终于得到几个重要的信息:一、惠妃娘娘是被奎宁之物毒死;二、下毒之物出现在珀珠这丫头身上,这毒很可能是珀珠所下,但珀珠已被人杀人灭口,这背后主使之人是谁?

正月十一,刑部着手调查惠妃暴毙案第八天。

王老虎打算再上皇后娘娘寝宫。在向皇后娘娘寝宫行进的时候,那个神秘人物现身,容玉终于发现了神秘人物。

“公子,后面有人跟踪。”容玉道。

王老虎做了一个动作,左手大拇指与食指成圆状,扣在右手手臂上,这是特工队的暗语,意思是嫌疑人已经出现,现在实施抓捕。

王老虎和容玉继续若无其事地往前走,他们明显听到后面有人跟踪的步伐声。

四个贴身护卫很快将其抓获,那人并不会功夫。

临时住所。

这真是令人兴奋的一天,神秘人物终于被抓获。

曹大人负责审理:“你认识我吗?”

那人笑了笑曹大人道:“我认识你,你是刑部的曹大人。”

“你认识我。这还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来这里吗?”

“这我也知道。我知道你们迟早会来找我的。”

王老虎一直在旁边听审,听的出此人回答问题十分平静。

“你知道我会来找你,那你说说看,我为什么要来找你?”

“因为你们在调查惠妃娘娘一案。”这人回答得很直接。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直说了,是谁杀害了惠妃娘娘?”曹大人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我问你,你为何跟踪我们?”

“我有事要告诉你们。”

“现在我们在你面前,你可以把你知道的事告诉我们。”曹大人继续问道。

“我知道珀珠这丫头是谁杀的。”

这人知道珀珠丫头是谁杀的,那天在珀珠被杀的现场此人也现身,难道他目睹了珀珠丫头被杀的整个过程。王老虎仔细地听着这神秘之人,他想说些什么。

神秘人再次说道:“珀珠这丫头是被祝尧大人所杀。”

“你怎么知道?”曹大人问道。

“这是我亲眼所见,珀珠这丫头我见到她的很匆忙,我本想上前打招呼,但似乎她没听见,也幸亏我没有跟她打招呼,要不然我的小命可能也不保了。”

“你是说你亲眼见到了祝尧大人杀害珀珠的全过程。”曹大人道。

“不错。我正要唤她第二声的时候,祝尧大人出现了,原来珀珠是在逃避祝尧大人,跑着跑着,她好像被什么绊了一跤,跌倒在地,祝尧大人追上,没有说二话,就一刀刺向珀珠。那祝尧还在珀珠身上找什么,但好像没有找到。珀珠当时并没有死,还往前爬了一小段。”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我把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们了,至于你们信不信,那是你们的事了。好了,我已经把我知道的事告诉你们了。你们是不是可以把我放了。”

“你说的事我们还有待于查证,等我们验证落实了,自会放了你。”曹大人道。

“到那时,不用你们放,我早就已经没命了,你以为我还能活到你们放我的时候吗?”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曹大人,你不会是真不明白吧,那珀珠小丫头是怎么死的,难道你不知道?”

曹大人吱唔着,没有回答。那人道:“曹大人如果做不了主,就和身边的这位公子商量一下。”

身边的公子,指的当然是王老虎。

曹大人走近王老虎,轻声道:“王公子,你看这事?”

“这人说的不错,我们还是放人吧。”王老虎又走到这人面前仔细看了看此人,此人面不改色,也没有露出一丝慌张,王老虎道:“我们姑且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只是小小的御茶房小太监,不值得公子挂念。”

放了这神秘之人。

曹大人道:“王公子,你相信此人说的话吗?”

王老虎神情凝重,半晌道:“我相信。”

“为什么王公子会如此相信此人说的话。这人什么来路我们都不清楚,你就相信他说的话了?”

“曹大人,你没看出来吗?此人对你我可是十分的了解。”

“你怎么知道?”

“你听出见他说的话了吗?他称你是大人,而称呼我是公子,他知道我不是刑部的人,由此可见,这个人并不简单。”

“对啊,我怎么没看出来。”

“我宁愿相信此人是我们的朋友,而不是我们的敌人。”

“就因为这样,王公子,你就相信他所说的是真的。”

“不。这只是第一点。第二,你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坚定,丝毫没有说谎之感,这不是一般常人所能做到的。第三,那天在珀珠被杀案发现场,他的确在场,他真有可能目睹整个案发过程。”

“王公子说的很有道理。”

“我甚至怀疑今天他被我们抓捕也是他自己一手策划的。”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选择了这样一个方式,他就想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们。所以在我们抓捕他的时候没有一丝的抵抗,即便是一个没有武功的人,遇见有人抓捕,定会抵抗,他却没有。”

“王公子,如此说来,这是不是他的一个阴谋?”

“这很难说。”

“他说他是御茶房小太监,我们去御茶房调查一下,不就全清楚了。”

“曹大人,你也相信他说的鬼话?这一句定是不实话,在御茶房,定是没有这个小太监。”

“这是他的假身份?”

“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用假身份告知你真实的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你说的话,把我越来越搞糊涂了,我们到底应不应该相信他?”

“祝尧大人杀害珀珠丫头应该是真的。我们刚到案发现场不久,这祝尧大人马上就赶到,按照常理,这祝尧大人不可能这么快就得知这一消息。第二,在祝尧大人的裤脚,我发现有一些星星点点,我当时就有疑惑,这些星星点点是什么,现在我明白了,当时珀珠丫头摔倒在地,祝尧大人一刀下去,血就溅在裤管这个位置,这些星星点点是珀珠丫头被杀时溅起的血迹。”

“王公子这样解释,这件事就通了。”

“但是我还有一事不明白?”

“王公子还有什么事不明白。”

“皇后娘娘让她去容妃娘娘处取香囊,但容妃娘娘却说珀珠没有去过容妃娘娘寝宫,但是从此人说的,珀珠是在往回跑,还有从现场的尸首来看,她的脸朝向皇后娘娘的寝宫,所以我相信这珀珠是往回走的时候被追杀。”

“王公子,你是说那容妃娘娘说谎了?”

王老虎已经知道是祝尧大人杀的珀珠,应该高兴才对,但是现在的问题是珀珠丫头是去的路上,还是回来的路上受到了追杀?第二、如果容妃娘娘说谎了,珀珠丫头到过容妃娘娘的寝宫,那么这个香囊就是容妃娘娘送给皇后娘娘的物件,而香囊里有奎宁这一害死惠妃娘娘的毒物,照这一推理,这容妃娘娘才是杀害惠妃娘娘的背后主使人。第三、如果容妃娘娘没有说谎,那么这个香囊是怎么一回事,珀珠没在容妃的寝宫取香囊,这香囊从何而来?第四、祝尧杀害珀珠之后,还在找寻什么东西,他究竟在找什么,会不会也在找这个香囊?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四十二章 真真假假

现在有了新的线索,就有了新的判案方向。

这祝尧是东厂的百户大人,东厂是什么组织,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岂是可以动他。

“曹大人,我们虽然已经知道祝尧是杀害珀珠的凶手,但没有真凭实据,我们切不可动他。”

“那依王公子的意思,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王老虎确实一时也想不到接下去的一步该如何走,他在临时住所里边边踱步边思考,很长时间,王老虎都没有想出办法。

曹大人早已回去,王老虎还是没有想好该如何做?潘泰给王老虎端上了晚饭:“公子,吃晚饭了。”

王老虎这才回过神来。“这么快,这都已经到晚饭时间了。”王老虎笑道。

“公子,一个祝尧就把你难成这样。”

“潘泰,你是不知道,这祝尧是东厂的人,东厂的人我们惹不得,一不小心就会惹祸上身,所以没有真凭实据之前,我们切不可动他。”

“东厂,这东厂也是人,但不是一般的男人,我们一进去调查就会露出马脚,但是,公子,你想过容玉没有。”

“容玉。”王老虎突然有些恍然大悟,这个容玉,取了一个女人名,长着一张女人般的脸,脸上又没有胡子,他扮太监根本就不需要化妆。“潘泰,你这小子,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

“公子,论智慧我哪里比得上你,你只是一时昏了头脑而矣。”

吃过晚饭,王老虎找来容玉。

“容玉,现在有一个任务要你单独去完成,可能还有一定的危险性。你是否愿意接受。”

“我是老族长派来帮助你的,所以不管是什么任务,我都会尽力去完成。”

“好。我要你假冒太监,然后进驻东厂,去暗中调查祝尧。”

“公子,我尽力而为。”

“这次你一人进去,要做两件事,第一,调查东厂是否参与杀害惠妃娘娘一案。第二,祝尧在珀珠身上查找的东西是什么?如果我猜的没错,这祝尧查找的是一个香囊。”

“公子,我记下了。”

“容玉,记住一句话,保证自己的安全最重要。还有两天内不管里打探到还是没打探到什么,也请主动回来通报。”

容玉扮起太监来还真是像模像样。

正月十二,刑部着手调查惠妃暴毙案第九天。

曹大人道:“王公子,果然不出你所料,今日我去了御茶房,这御茶房确实没有这个小太监。”

这是在王老虎的意料之中,所以并不感到意外。现在主要的是要证实容妃娘娘她有没有撒谎,这珀珠有没有上她的寝宫拿取香囊。

“曹大人,今天我们去容妃娘娘的寝宫一趟。”

两人来到容妃娘娘寝宫。

“微臣曹洪庭叩见容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曹大人和王老虎行礼道。

“曹爱卿平身。”

“谢容妃娘娘。”

“曹爱卿,上回听你说皇上命你和锦衣卫同时察办惠妃妹妹暴毙一案,不知调查的怎么样了?”

“回娘娘,臣一接到这个任务,马上就开始调查侦办,可是这线索少,所以一时间还没有能破获。”

“这刑部和锦衣卫同时来皇宫办案,这可是同一遭,曹爱卿可莫要辜负了皇上的一片苦心哪。”

“谢娘娘提点。”

“今日你再来见本宫,想必曹爱卿还有话询问本宫吧。”

“今日来打扰娘娘,我们确实有话问娘娘。”王老虎接着道。

容妃娘娘一看到王老虎,此人穿着司务的服装,官衙只有九品,小小的九品也敢来寝宫询问,但她没有作声,只是道:“你们有话就问吧,过会儿我还要去见皇后娘娘。”

“容妃娘娘,正月初六那天,皇后娘娘命珀珠丫头前来取香囊,容妃娘娘是否见过?”王老虎问道。

“这个本宫已经告知过曹大人,那天,珀珠这丫头并没有来取香囊,本宫也并没有看见过她。本宫是有很多的香囊,本打算送给姐妹一些,但有些人没有来拿,这不,我手上还有很多呢?”

“容妃娘娘能否送下官一个。”王老虎道。

容妃娘娘看着眼前的王老虎会如此厚脸,竟会开口向主子索要物件,不过,自己香囊有多,送一个又何妨。“好,本宫就送你一个。”

“谢容妃娘娘赏赐。”王老虎道,“娘娘,过年之前腊月十五,你和皇后娘娘有次小聚,你是否记得惠妃娘娘的奴婢和西妃娘娘的奴婢发生过争执?”

“这是件小事,本来惠妃妹妹有喜,是件好事,但其他姐妹的肚子都不是很争气,在这一场合就不能过多地说惠妃妹妹的事,但这奴婢明月就说自己的主子厉害,一次受皇上的庞幸,就有了喜,西妃妹妹的奴婢气不过,所以两人就争论了起来,为这事,惠妃妹妹还狠狠说了明月几句。”

“惠妃娘娘有喜,难道你们都不忌妒吗?”王老虎突然问道。

“大胆,你竟敢这样思揣本宫,是何居心?难道你怀疑是本宫杀了惠妃妹妹。”

“娘娘息怒,我只是自己的一时猜测,众多娘娘中,只有惠妃娘娘一人有喜,人之常态,岂有不忌之意。如果冲撞了娘娘,娘娘可以不回答。”

容妃看了看眼前的王老虎,道:“你一个小小的文官,竟敢对本宫妄加揣测。难道你不怕本宫治你的罪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们既然已经接手这案子,这要对皇上负责,就要对惠妃娘娘负责,就要对案子负责,所以我们不会放过每一个细节。”

“你说的没错,我们几个姐妹聚在一起的时候,倒是也说起过此事,女人天生肚量小,谁不忌妒惠妃妹妹啊,说到底,要怪只怪自己的肚子不争气,怨不得别人。”

“皇后娘娘对此事如何看法?”

“皇后娘娘不愧是国母,任凭我们如何说惠妃妹妹的不是,只有她从不说忌妒之类的话,我们这些人,真应该向皇后娘娘好好学习。”

回到临时住所。

王老虎和曹大人分析案情。

“王公子,现在已经十分明朗了,皇后娘娘说是让珀珠去容妃娘娘那儿取香囊,事实上珀珠身上也有香囊,而容妃娘娘却说,珀珠丫头没有到过她的寝宫里,很明显是容妃娘娘撒谎了。而且她自己也承认妒忌惠妃娘娘,由此可以断定这容妃娘娘因妒成恨,杀了惠妃娘娘。”

“曹大人,容妃娘娘在大年三十并未接触过桂花糕,也没机会投毒,她何来杀惠妃娘娘的嫌疑。”

“王公子,那你看来,是皇后娘娘说谎了?”

“这倒不一定。两人有可能说的都是真话,也有可能说的都是假话。”

“那她们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怎么会对不上号?”

“珀珠丫头已经被杀害,如果她还生还,定会告诉我们答案。”

“可珀珠已经被人杀害,这真相?”

“这凶手杀害珀珠,本身就是为了掩饰真相。”

“王公子,这案子牵涉的人多,也不知道哪个人说的是真话,哪个人说的是假话,我看来这案子是越来越复杂了。”

王老虎摸出容妃娘娘送的香囊,这个香囊和珀珠所丢弃的那个香囊差不多,只不过是珀珠的那个稍大了些。王老虎取过香囊闻了一闻,不禁皱起眉头,这两个香囊的香味明显不同,这个香味相比珀珠的更浓郁一些。

王老虎取过剪刀,沿线将香囊拆了开,这香囊里只有一个布包,这是一个红色的布包,王老虎将布包拆开,里面只有一些香料。

在王老虎看来,现在这案子是越来越明朗了,他在等待,等待容玉的回复,如果容玉能打探到什么,这一案件真相将浮出水面。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四十三章 抓捕

正月十四,刑部着手调查惠妃暴毙案第十一天。

王老虎等待的容玉终于回来了。

“公子,东厂的这些个死太监,不好应付,他们警惕性很高,这套消息很困难。”容玉道。

王老虎早已料到在东厂,打探消息并非易事,更何况是容玉,他没有经过特殊的训练:“容玉,辛苦了,这东厂是大明特务情报机关,本身就是干特工的,岂会让你如此探听到情报。”王老虎虽然对此有些失落,但还是没有埋怨容玉。

“不过公子,我虽然没有探听到有用的情报,但我也得到了一个消息。东厂前几日派人在寻找香囊,而地点就是那珀珠丫头被害的附近。”

“好你个容玉,你还耍小心机了,对我还捏捏藏藏的。你这是听谁说的”

“这东厂不是打听不到嘛,所以我问了几个小太监,其中有个小太监跟东厂之人走的近,他告诉我的,是祝尧大人派人去查找的,好像一直没有找到。”

“好,我就是要这个消息。容玉,你马上去请曹大人,还有其他人来我这儿。”

惠妃暴毙案成员全部到场。

“曹大人,容玉已经打探回一个重要的消息,这祝尧大人就是在找寻这珀珠丫头的香囊,这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要做的下一步,就是捉拿祝尧。曹大人,你有何看法。”王老虎面色沉重地说道。

曹大人对此事也显得十分地慎重,“王公子,这一箭发出去,可就收不回来了,这东厂想必你也知道,连皇上也不敢轻易动他。”

“正因为此事涉及面大,而且会触及到一些人,所以我才请曹大人过来商议。”

“王公子,现在我们手上的证据是否足可以动他?”

“现在都只是凭我们的猜测,而没有真凭实据。”

“那这件事我们是不是做的有点悬,如果被那祝尧反咬一口,你我自身不保就不用说了,说不定还要连累皇上。”

“不将他抓捕,想从东厂或是他手上拿到证据很难,虽然这是下下之计,但也是我们采取的唯一的方法了。”

“既然王公子执意要这样做,我也不再坚持,这件事能不能先通报皇上,让皇上进行定夺。”

“曹大人,在调查的时候,我就说过我要主动权和行动权,所以我们不再去请示皇上。这样有三个目的,一是事不宜迟,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二怕消息泄露,这消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第三,也是为了和皇上撇清关系,万一我们行动失败,也不会连累皇上。”

“那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明日就是正有十五元宵节,这少个人,东厂还不急起来。”

“行动就定在今天下午,我注意到祝尧这几天下午都会去京城的一些小巷转悠,顺便去畅恒酒家白吃白喝,容玉和三个贴身护卫负责在畅恒酒家包厢内抓拿祝尧,潘泰和一个贴身护卫负责搜索祝尧的房间,希望有所收获,注意,要速战速决。不要给祝尧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王公子,那你我?”

“你和我就在这里等待他们的好消息。”

正如王老虎猜想的一样,这祝尧下午带了一个手下到京城的大街小巷耀武扬威去了,乘机还收刮了一些民脂民膏。之后,他径直来到了畅恒酒家。掌柜的有苦说出来,见到祝大官人,只得笑脸相迎。

“大人,还是老位置?”

祝尧瞪了掌柜的一眼,手下道:“瞎了你的眼,这么多废话,还不快快上酒来。”

掌柜的笑道:“大人,您先上楼,这酒菜马上就来。”人一转身,背地里嘴却不停地骂着:“狗官,我早晚毒死你。”

酒水很快就上了包厢,祝尧在首位坐了下来,手下站在一边,拿起酒壶,给祝尧倒上了一碗酒,点头哈腰道:“大人,您的酒。”

“算你识趣,你这小子跟着我,有你好处的。” 祝尧喝上了一口,道。

“大人,我哪敢都要你好处,我只要能混口饭吃,就心满意足了。”

“你小子,我知道你这话里有话,怎么着,是我给你的太少了。”

“哎哟大人,瞧你说的,别人就是想跟大人您也没这个福份呢?”

“你小子嘴是越来越甜了。好,这好处不会少了你的。”

楼下传来一些争论声,祝尧骂了一句:“哪里来的吵闹,打扰了我喝酒。你,下去看一看。”

手下放下了酒壶,提刀出了去。

祝尧独自拿酒壶,自斟自饮。这酒一口,菜一口,嘴里还个小曲,这神仙般的日子。感觉时间过了许久,手下也没回来,祝尧骂道:“探个事要许久,你小子是办不了正事还是咋的。”

祝尧站起,刚想出门,一把刀就已经架在了脖子上。祝尧慢慢地向右退,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容玉。

祝尧看了看面前两人锦衣卫打扮,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锦衣卫兄弟,把刀放下,免得误伤。”

“祝大人,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别为难我们。”容玉道。

“你不会是搞错了吧,我祝尧好像也没犯什么事,你这样动刀动枪的,可是奉了谁的命令。”

“祝大人,有没有事,跟我们大人去说,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一概不知。”

祝尧知道来人不善,“看来这兄弟是非将我捉拿回去交差了。”

“我们也是混口饭吃,祝大人,走吧。”

祝尧假装就擒,老实地跟着容玉,实则是眼珠一转,脑里想着诡计。

不经意之中,祝尧躲避过容玉的刀,向右一缩,倒地一滚,滚在了包厢里边,嘴里道:“你这不男不女的小子,想抓我,你还嫩了点。”

“祝大人,看来你是想拒捕。”

“现在看你有没有本事抓到我。”

“好,我就一个人来抓你。”同时,他向贴身护卫说道,“你守住门口。”

祝尧抽出刀,大喝一声。容玉迎向祝尧,两刀撞击在一起,溅起了火星,祝尧抡起大刀,几个横砍,包厢内有桌椅,这大刀不在甩得开,横砍之中,有桌子被砍中,片片木屑乱飞,容玉弯腰避开刀的锋芒,一个扫脚击向祝尧下盘,祝尧腾身跃起避过。

“看来你这不男不女的小子还有两下子。” 祝尧喘着气道。

“我可不止这两下子,如果你现在束手就擒,我还可以饶你,让你免受皮肉之苦。”

“笑话!我祝尧也不是什么无用之人,我这身武艺也不是白学的。”

祝尧一个箭步,又是一刀猛刺,刀声呼呼,气力之大,砍在桌上,桌子定是粉身碎骨。容玉取出防身小刀,在祝尧出刀之时已经滑至祝尧右边,小刀在手中一番,一刀紧贴着祝尧的右手臂上划了过去,衣服裂开,连同里面的手臂,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咣当”一声,大刀掉在地上。

祝尧的右手臂鲜血已经流出,已经染红了上衣袖。

“祝尧,你手上的武器已经没有了,现在你还有什么可以抵挡住我的进攻。”

“没有武器我还有双手,刚才我只是一时失算。”

“喝”祝尧双手以拳和掌,互相变化,配以真气呼吸,掌声如雷,拳声似鼓,左右出击,容玉左右避闪,相互牵制。祝尧的右手臂已经受伤,鲜血直淋,这速度相对慢了些。容玉看准机会,一个跨步向前,游到祝尧的右边,双手抓住祝尧的右手臂上中断,用力一拧,只听“喀嚓”一声,祝尧的手臂肩关节已经脱臼,祝尧的惨叫声响起。

“祝尧,你无路可走了。”容玉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四十四章 连夜审讯

这抓住了祝尧,接下去就是审讯。

王老虎知道,这审讯必须在今夜完成,拖到明天可能就会发生变故。一是明天的日子不同,正月十五,元宵佳节,东厂定会查找失踪的人员;第二时间拖的越久这变数就会越大,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控制局势,而刑部在强大的东厂面前也是力不从心。所以今晚是决战的重要时刻。

这个祝尧是个顽固分子,要撬开他的嘴并非易事,而中间的关键证据又明显不足,王老虎现在希望于潘泰,希望这小子在搜查祝尧的房间有收获。

这审讯还讲究技巧,对于一个顽固分子,该如何击垮他的心理防线,这是一个可以研究的命题。

临时住所。

一个封闭的小房间。

祝尧被反手绑在椅子上,脚上也绑着绳子,与椅子捆在一起。

王老虎与曹大人一起审理。

祝尧一睁眼就看到了曹大人,心里就明白了几分,道:“曹大人,你胆子太大了吧,竟敢抓东厂的人,你就等着革职吧。”

“你……”曹大人竟被祝尧说的无话可说。

“还有你。”祝尧又指向王老虎,“你个小小的司务竟敢以下犯上,捉拿东厂百户,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告诉你,你赶快将我放了,我还可以不追究你,要不然,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讲完了吗?”王老虎漫不经心地道,“你一个百户,就这样骄邑跋扈,足见你根本没把皇上放在眼里。我告诉你,现在,我们不代表刑部,我们代表的是皇上,皇上命我们刑部调查惠妃娘娘一案,抓你怎么了、即使你是千户,还是一品大官,我们照样照抓不误。”

“你好大的口气,竞敢说是皇上的主意,你询问过皇上了吗?我就不信皇上会同意你这么做。”

“你太瞧得起你们东厂了,皇上再命我们调查惠妃娘娘一案时,给了我们足够的行动权,我们有权力抓捕有嫌疑的任何人。”

“好,竟然你说我是嫌疑人,那我问你,我做了什么事,成了嫌疑人,现在请你说清楚。”

“你是嫌疑人,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有道是,坦白者宽,抗拒者严,祝尧,我看还是你自己交待为好。”

“哈哈,看来你们并没有实质的证据。你们还不快把我给放了,要不然我饶不了你们。”

王老虎看了看得意忘形的祝尧,道:“我只是给你个机会,想不到你是如此地自以为是,你以为你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吗?我告诉你,在你杀人的现场,有目击者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有目击者是吧,那就请他出来吧。”

“你真是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悔改。好,我给你起了头吧,你做了这么多错事,先说哪一件呢?”王老虎假装思索着,并不时地看着祝尧,道:“就先说你杀害珀珠丫头这件案子吧。”

“你不是信口开河了吧,当日是你们刑部的人先到的现场,我是后来才赶到的,你怎么说是我杀害了珀珠?”

“有时候细节决定成败,你以为这样做你就做得天衣无缝,你先杀了珀珠,然后匆匆逃离现场,最后又带人来到案发现场。你真是不怕麻烦。”

“你的推断真不错,你的证据呢?”

“刚才我已经说过,细节决定成败。案发之日可能你没注意你的裤脚,裤脚上都是星星点点,上面都是血迹吧。”王老虎说完看了看祝尧的裤子,很明显,当天穿的并不是这条。

“这都是你的片面之词,如果没有证据,你奈何不了我。”

“你还抵赖,我就给你开开脑吧。正月初六那天,你接到了一个命令,要你杀害珀珠是也不是?”

“看来这位大人的想像力挺丰富的,你认定是我杀害的珀珠,你拿出证据来。”

“证据我自会拿出来,没有证据我岂会将你请来。你杀了珀珠,主要是为了一样东西,一个香囊。是不是?”

“你?”这时候的祝尧好像有了点意外。

“你要找的香囊,我已经替你带来了。”说完,王老虎拿出了一个香囊,道,“这是我们在珀珠身上找到的锦囊,我们比你早到了一步,你去晚了。”

“胡说,我在珀珠的身上,已经找过,并没有什么香囊,你竟敢说是从珀珠身上找到的香囊。”

“你说什么,刚才你说的我没有听清,你能再说一次吗?”

“我说我已经在珀珠身上找过没有香囊,你竟说这香囊是从珀珠身上找到的……”祝尧也感到此处的不妥,“你,你设计 陷害我?”

曹大人也微微一笑,不禁佩服王老虎的机智,“祝尧,我们可没有用刑,也没有逼你,这是你自己承认的,你还不快快招来,你为何要杀害珀珠?”

“杀个丫头怎么了?是,我承认这丫头是我杀的。”祝尧索性大方地承认了,“那天我刚好经过,看到那丫头香囊挺好看我,我就向她要香囊,她不给,我就把她杀了。”

“就这么简单?”曹大人不解地问道。

“就这么简单,你以为我要花多少心思,一个小丫头,死了就死了呗。”祝尧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看来你还是心存侥幸心理,你以为你这样说,你什么事就没有了。我告诉你,你真正的目的不是香囊,而是香囊里的东西。”王老虎道。

“香囊里还会有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些香料吗?你这样说,我就更不懂了。”

“装的还挺像,就让你继续装,你先冷静冷静,想好了怎么跟我们说,我过些时候再来问你。”王老虎说道。

临时住所。

“王公子,这祝尧可比我们想像的要难对付,他竟然大方地承认了杀害珀珠丫头,下一步我们对他可就没辙了。”

“是啊,他干脆承认了下来,这是我没有想到的,这杀害丫头跟杀害惠妃娘娘的罪可轻多了。”王老虎也不得不承认对手的厉害。

现在要打倒祝尧的只有是证据了,要拿到有力的证据,这祝尧才可以身就范,才会坦白一切。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潘泰还没有回来,审讯祝尧的工作不能停止,这也是审讯的技巧之一,不能让祝尧有休息的时间,不能让他冷静下来思索对策,要做的是不停地击跨他的心理防线。

“祝尧,现在你想到有什么要和我们说的吗?”王老虎道。

“我说过了,珀珠丫头是我杀的,至于其他事,我就不知道了。”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你杀了珀珠,你以为你能逃得过,一命抵一命,你这小命怕是要断送在这里了。”

“你太高瞧你们刑部了,我们东厂岂由你们这样胡来,我大不了一个降职,识相的快把我放了。”

“如果再加一个杀害惠妃娘娘的罪名,你的小命还保的住吗?”王老虎道。

祝尧道:“你这混蛋,竟敢乱扣我罪名,你是不想活了,诬陷我杀害惠妃娘娘,你放了我,看我杀了你。”

“祝尧,你买通皇后身边的丫鬟珀珠,在大年三十晚上。让她假意在奇妃娘娘寝宫附近溜达,在乘明月不小心倒翻桂花糕时,借故上前拾捡,然后乘机在桂花糕中撒上毒粉,惠妃娘娘吃了毒桂花糕之后,毒发身亡。”

“你,你,你,你这是污蔑,我要找刘大人,告你们一个污蔑之罪,我要灭你们的九族。”

“你还要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吧,你这次是走不了了,等着砍头吧。”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怕你,我不会中你奸计的。”

“我不需要你的供词,你们东厂和锦衣卫不是很喜欢屈打成招吗?我们也来学学你们,来人,让祝尧画押。”

一个贴身待卫拿来一份供词,不顾祝尧同意不同意,贴身护卫就将他的手按住,狠狠在供词上画了押。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四十五章 攻破防线

画了押之后,王老虎和曹大人不再管祝尧,孤伶伶地将他晾在一边,而且将他的嘴巴用块布条严严实实地捂了起来,防止他乱讲话。

临时住所。

“王公子,你这个方法行不行得通?”曹大人对王老虎的这个方法表示有些怀疑。

“这东厂和锦衣卫是一丘之貉,平时骄邑跋扈怪了,而且惯用这种屈打成招的方法,虽然我们这供纸上什么都不是,但我还是希望这供纸能起些作用。”

“那我们现在不如乘胜追击,乘热打铁,将这祝尧攻下来。”

“不,我们现在先将他谅在一边,让他先清醒清醒。我们有时也要学会伸缩,都是伸的出击,未必他会肯就范。我们现在先等待潘泰的消息。”

时间已经过了三更,潘泰还没有回来,王老虎有些担心起来。潘泰是下午和贴身护卫出去的,这时间算算已经过去了五个多时辰了,潘泰迟迟不归,确实让人担心。

在潘泰不回来之前,祝尧就一直让他谅着。

时间在一分分地过去,王老虎的心更悬了。

“公子,潘泰回来了。”一个贴身护卫急匆匆地回来通报。

王老虎悬的心终于静了下来,连忙出来迎接。

“公子,让你久等了。”潘泰着急地道。

“潘泰,有收获吗?”王老虎将希望都寄托在潘泰身上。

“我找到了一些东西,不知对公子有没有用。”说完。潘泰取出一条裤子,这条裤子就是当日杀害珀珠穿的那条,过了这些天,祝尧还没有清洗,说明他自己并不知道裤管上有血迹。

“这条裤就是那祝尧杀害珀珠丫头的直接证据。”王老虎道。

“这祝尧已经招认,珀珠丫头就是他杀,这裤子恐怕有和没有应该没有什么区别了。”曹大人道。

“曹大人,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我们跟锦衣卫不同,我们要的是证据,这裤子就是最直接的证据。”王老虎又转向潘泰,“你还有其他发现吗?”

“我发现了一些信件。”潘泰取出一些信件,“这些都是在祝尧的房间里搜到的。”

王老虎接过这些信,和曹大人一一翻看起来,这些信中大部分是祝尧的家乡寄来的,看来是一些家信。

“王公子,这些都是些家书,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王老虎也皱起了眉头,这些家书诉说的都是家里人对祝尧的思念,或是家乡什么的变化,对案情并没有什么帮助。王老虎将书信扔在一边“难道就没有些有用的线索?”

“公子,如果是别人,可能就找不到有用的线索,我是谁,我是潘泰,他的这点小聪明,我早就料到了,我们在祝尧床边的柜子左下脚下发现有一块地砖是松的,于是我们搬开了柜子,移开地砖,发现了一些好东西。”潘泰从怀里取出了几张纸条。

王老虎接过纸条,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瞬间明白了祝尧杀害珀珠的原因“曹大人,现在我们去审问那祝尧了。”

封闭的房间。

王老虎和曹大人正式审问祝尧,这时时间已经过了四更。

贴身护卫取出了塞在祝尧嘴里的布条。

“祝尧,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你这次是谁也保不了你了,你这杀害珀珠,杀害惠妃娘娘的嫌疑是做实了,我要我说呢?还是你自己说。”王老虎道。

“你用这种卑鄙的手法套取我的供词,套取我的画押,我没什么好说的。”

“这不是你们常用的技俩吗?我只是用其人之道换其人之身而矣。现在请你先说说你为何要将珀珠杀害?”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想多说,人是我杀的,你们想怎样就怎样?”

“可是据我们所知,你杀害珀珠,并不是因为香囊好看,而是因为香囊有用,并且这关系到惠妃娘娘被杀一案。所以这件事并不是你、我能说了算。”

“你说什么?你又来这一套,丫头珀珠是我杀的,至于惠妃娘娘一案,你别冤枉我。”祝尧理直气壮地道。

“这就由不得你了。”王老虎边说边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条,“这条纸条是在你房中找到的,你不会忘记了吧,要不要我将他读出来。”

祝尧一惊,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区区一张纸,你就想将我治罪,你想的太美了。”

“我不光想将你治罪,而且想将你治成死罪。祝尧,你涉嫌杀害珀珠,涉嫌杀害惠妃娘娘,现在证据确凿,你还不从实招来。”

祝尧装作没有听见,理都不理王老虎有斥问。

王老虎取出纸条读了出来:“珀珠丫头从奇妃处取香囊后杀之,香囊务必取回。这是你主子给你下的命令吧。你知道这香囊里有什么吗?香囊里藏有毒死惠妃娘娘的毒物,我可以说,你的这个主子就是害死惠妃娘娘的真凶。”

祝尧还是装作没有听见,王老虎继续说道:“如果你替主子隐瞒,那你这杀害惠妃娘娘的罪名可是坐实了,杀害惠妃娘娘可是死罪,没人保得了你。如果你有立功的表现,将这主子招出来,或许你还可能留有一条命,你在背地里留下纸条,不就是为自己留命走的一步险棋吗?”

“算你狠,算你狠。”祝尧刚说完句,五更天的梆声已经敲响。

祝尧终于招了

“这张纸条是珀云给我的,你们应该知道主子是谁了吧。”

“你说的是皇后娘娘?”曹大人和王老虎不约而同地道。

“这时里面没有你相像的那么简单,珀珠这丫头聪明,正月初六那天,皇后娘娘让珀珠去奇妃处取香囊,但珀珠并没有去,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皇后娘娘给珀珠下了个命令,让珀珠拿着皇后娘娘已有的香囊去调换掉容妃娘娘的香囊。”

“你是说皇后娘娘是让珀珠去陷害容妃娘娘,将自己做好的有毒的香囊放置于容妃娘娘处?”

“正是这样,但珀珠这丫头并没有这样做,她没有去容妃娘娘寝宫,而是在宫门口转了圈就回来了,我怕她守口不严,就将她杀了。没想到这香囊被你们找了去。”

“这惠妃娘娘可是皇后娘娘所害?”

“皇后娘娘并不想毒死惠妃娘娘的,她只是想毒死惠妃娘娘腹中的胎儿,可是这毒量放多了,所以……”

“你说这惠妃娘娘是被误杀?”王老虎吁了口气。

现在案件真相大白,大年三十晚上,珀珠在替明月捡起桂花糕之际将毒撒于桂花糕之上,由于毒量过大,本来只想毒死惠妃腹中胎儿,演变成了毒死惠妃娘娘。珀珠悔恨不矣。皇后娘娘又想将这毒死惠妃娘娘的罪名嫁患给容妃娘娘,所以借索要香囊之际,让珀珠带上装有毒物的香囊欲调换之,谁料珀珠良心发现,不想一错再错,并没有这样做,祝尧听从主子的命令,将其杀害。所以皇后娘娘当时看到珀珠尸体,确认是珀珠的时候 ,才有了诡异的一笑。

可是,这祝尧是东厂的人,这祝尧怎会轻易受皇后娘娘的调遣?王老虎又有疑云跃起,这背后似乎还有不可言喻的隐情。

临时住所。

“这案子已经告破,我马上通知皇上,将皇后娘娘一行人捉拿归案。”曹大人道。

“可是曹大人,我觉得这案子背后好像还有隐情。”王老虎道。

“不能再拖了,天马上要亮了,这东厂可要寻人了,这人藏不了多久。”

“可是,这案子……”

“你不要再说了,这次你听我的,我即刻去见皇上。”曹大人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四十六章 尚有疑点

时间尚早,曹大人迫不及待地去见皇上。离早朝还早,这曹大人就匆匆相见,皇上知道曹大人必有大事,所以也破例接见了。

“皇上,我们于昨日抓捕了东厂的祝尧,经过连夜审讯,这祝尧自己已经招认,惠妃娘娘是皇后娘娘指使珀珠下的毒。”接着将皇后娘娘如何毒杀惠妃娘娘,如何陷害容妃娘娘的事说了一遍。

皇上听了,十分气愤,他情绪激动,悲痛万分:“愧为天下国母的皇后娘娘也做起这杀人的勾当,难道朕的后宫从此就不得安生了吗?”

“皇上,这案子已经了结。这接下来?”曹大人问道。

皇上向曹大人摆了摆手,曹大人知道,这皇上是不让他说下去。曹大人会意,道:“微臣告退。”并慢慢地向殿外退去。

皇上突然想到了,他叫住了曹大人:“曹爱卿,慢走。”

曹大人停下了脚步,道:“皇上,您还有什么吩咐。”

“曹爱卿,今天朕要见到王老虎,你让他去大牢,告诉他,我在那儿等他。”

“臣领旨。”

大牢。

皇上一脸忧虑地面对丁大人,“朕真想不到惠妃娘娘一案,这皇后娘娘会是主谋。她这个恶毒的女人,难道她是想让朕没有子嗣吗?”

“皇上,保重龙体要紧。皇上正值壮年,想要个孩子,并非难事。”

“丁爱卿,这皇后,朕该如何处置?”

“现在朝庭看似平静,实则如煤蜂窝,这朝野上下,唯八虎唯首是瞻,皇上可用之人不多,如果皇后娘娘再出事,皇宫将出现大震动,后宫将不会安生。所以依老臣之见,皇上还是安于现在的局面,这静是福,如果打破,皇上不光要面对八虎的刁难,又要面对后宫的动乱,这两面受敌,于皇上不利啊。”

“怕就怕 ,她不松手,再次谋害,朕该如何处理?”

“我们就给她来个敲山震虎,祝尧即是皇后的帮凶,我们就干脆将罪责全摊在他一人身上,来给他一个斩立决。”

“可他是东厂的人,我怕……”

“罪证确凿,那刘谨自无话可说。有得必有失,如果这后宫稳定,皇上就可腾出手来,一心一意对付八虎。”

皇上点了点头。

丁大人道:“此案已经查清,皇上打算怎样嘉奖王老虎?”

“王老虎能在十天内将此案查清,足见此人足智多谋,心明眼细,是个难得的人才。我看是委以重任的时候了。”

“王老虎虽是难得的人才,但并不可全部托付。一是目标太大,容易引起八虎的注意。二是八虎实力太强,而王老虎毕竟只是个民间商人,不懂得这官场为官之道,而且他能有多少力量,现在也是个未知之数。”

“那依丁爱卿的意思?”

“皇上,王老虎羽翼未丰,我们就让他扩充自己的实力。王老虎不在官场,我们就让他踏足官场。”

“此话怎讲?”

“刘谨手握兵权,皇上能指派的兵马并不多,皇上何不让王老虎组建一个兵团,这兵团就是皇上的亲兵,在发生不测之时,可以用这兵团 解围。”

“可这区区一个兵团又何能解这八虎之危。”

“皇上,这兵团不在多,而在精。而且兵团人数太多,我又怕王老虎得意忘形,对朝庭不利。”

“可是这兵团要组建谈何容易,人数一多,这刘谨定会察觉。”

“皇上,这不是你我所要担心的,这种忧虑就交给王老虎自己去处理。”

“那我们怎么让王老虎踏足官场?”

“皇上,王老虎破案有功,何不借此机会,封他一个官。”

“丁爱卿认为朕封他个什么官合适?”

丁大人想了下道:“将军!我们既然要让王老虎组建兵团,这将军是最佳官职。”

“丁爱卿说的有理。”

“皇上,这王老虎是个经商之人,这组建兵团之事,你可放手让他去做,还可以不费朝庭的一俸一粮。”

“丁爱卿的意思是?”

“王老虎的这个将军,保密最重要,所以就不能入朝庭编制,不入朝庭编制,自然就无品无俸,自然不费朝庭的一俸一粮。”

皇上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这时,外面有人进来通报:“皇上,那王老虎来了。”

王老虎进入牢房,下跪请安:“草民王老虎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

“朕听曹卿家说你们已经把惠妃一案告破?”

“是。皇上,不过草民觉得这案中还有很多疑点。”王老虎道。

“还有疑点?王老虎,你倒给朕说说,还有什么疑点?”

“皇后娘娘毒害惠妃娘娘,这里已经做实。但事实并非这么简单,表面看来是皇后娘娘指使祝尧杀害珀珠,达到杀人灭口的目的,但草民怀疑这背后还有人在指使祝尧。”

“你为何这样认为?你有什么证据?”皇上问道。

“东厂和锦衣卫历来不把人看在眼里,虽说她是皇后娘娘,但让东厂的人完全来听从吩咐,我看来好像皇后没这个本事。”

这一点皇上赞同,因为,现在连自己都不一定能支配东厂和锦衣卫,但嘴里却道:“你凭自己的主观就断定祝尧不受皇后娘娘主使,没有真凭实据,让我如何相信。”

“皇上,我有证据证明我说的话不假。”王老虎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条交给皇上,皇上接过纸条,只见纸条上写着:“接近皇后,除去惠妃腹中之子。”

王老虎继续说道:“这张纸条,是在祝尧房间秘密地方找到,想必是祝尧想在自身受到威胁的时候,要保全自己所做的无奈之举,他保留证据,是要在关键时刻救自己的命。殊不知现在成了破案的关键证据。”

“丁爱卿,你看这背后之人是谁?”

“皇上,恕老臣之见,这宫中能呼风唤雨的只有一人。”

“丁爱卿跟朕想的一样。难道这厮想要断了朕的后?”

“这人心险恶,如果此人真这么想,皇上看来要当即立断。”

“丁爱卿言之有理,看来此事不能再拖了。”

王老虎并不明白皇上和丁大人的谈话,他继续道:“皇上,我有个大胆的猜测,这背后之人很有可能是和皇后娘娘是一伙的,只要抓了这皇后娘娘,这背后之人定会浮出水面。”

“大胆王老虎,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岂是你们这些草民妄加推测的。这惠妃娘娘是被祝尧毒害身亡,祝尧罪大恶极。”皇上定论道。

“皇上,此案中分明是皇后娘娘指使珀珠毒害惠妃娘娘,而且还有人在背后指使,这分明还有更大的阴谋,皇上怎么可以如此枉下定论。”王老虎坚持道。

“皇上,容老臣和王世孙说几句。”丁大人道。

皇上转过身不再言语,内心已经默认。

“王世孙,宫中有些事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越想将他搞清,有时候反而会适得其反,不清比清楚更有利。”

“愿听伯祖父其详。”

“其实皇上心里心如明镜,谁是忠谁是奸,皇上心里十分清楚,但有时不得不做些自己不愿做的事。宫中有人独揽大权,皇上还没有能力与之相抗衡,所以只能忍气吞声,此案也只有就此了结,各方才不伤了和气。皇上才可能保全自身。”

“堂堂大明,竟还有此等叛逆之徒。”王老虎气愤地道,他走到皇上身后道:“皇上想的深远,草民自叹不如。”

王老虎明白,在这个力量悬殊的时候,你去碰他,无异于鸡蛋碰石,看来皇上比自己想的更多。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四十七章 明虎将军

“王老虎,你能想通,朕甚是欣慰。你说你帮朕破了这么件大案,你要什么赏赐,只要你不过分,朕都答应你。”皇上道。

“皇上,草民不敢有任何想法,也不要什么赏赐,只求皇上别忘了答应草民的事,放了丁大人。”王老虎道。

“难道你就不想要点别的赏赐?”

“皇上,草民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就为丁大人。所以草民斗胆恳求皇上放了丁大人。”

“王老虎,你知道丁大人犯的可是杀头的大罪,当初我也没有答应你放了丁大人。”

皇上当时确实没有答应王老虎放了丁大人,当时皇上只是说给王老虎一个机会:“好,你想救丁爱卿,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你借用灵狐,想方设想想见朕,向朕证明你能帮朕除去朝中的猛虎,但朕怎么能够相信你的能力,你有能力除去朝中的拦路虎。”

皇上在一开始就给王老虎下了个套。

“王老虎,你现在是不是在恨朕,恨朕不实现诺言。我要告诉你,这丁大人在狱中比在外面安全的多。”

“皇上,恕草民斗胆,你这样做,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一个一心为国的大臣,你将他下狱,而那些无能者却身居高位,皇上,你觉得这样是你想看到的吗?”

“朕不想看到又如何呢?现在朝中财狼当道,确实需要像丁爱卿这样有忠臣帮助朕,但朕却救不了忠臣。”

“皇上,老臣明白皇上的心思。”丁大人含着泪道,“老臣愿意在这大牢里,辅助皇上,尽忠大明。”

王老虎道:“伯祖父,我这次上京,就专程为救你而来,现在我做了这么多事,皇上也要给我赏赐,所以你切勿再说留在狱中的话。”

“王世孙,如果皇上放我出去,我在外要为自己的生命担忧,不但帮不了皇上,而且要皇上为我担忧。反而在狱中,我能为皇上做的更多,所以我在狱中并不是一件坏事。”

皇上道:“王老虎,你已经看到了,这丁爱卿是自己愿意坐在这大牢里,而不是我不愿意放他出去。”

“现在正是朝庭多事之秋,皇上正是用人之际,王世孙,你有没有考虑过来帮助皇上。”

“现在皇上也在这里,我也不隐瞒什么。我王老虎从小开始就没做过什么正经事,而且自己是块什么料,自己清楚。我现在只想安安心心地经商,照顾一家老小,大家一起开开心心地过过小日子。这官场并不适合我。”

“本来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强。但是王世孙仁义忠厚,聪明才智,若是有你来助皇上,皇上必定如虎添翼,铲除朝庭逆臣便会多几分胜券。我也很想帮助皇上,但你知道我如果有什么大动作,那逆臣必马上知道,所以你和我有个明显的不同。你,并不引人注目,你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将对手打倒,而对手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王老虎,你不是想救丁爱卿吗?只有打倒了这朝中逆臣,这丁大人才可以真正地获救。”皇上也劝道。

“我想你也是明理之人,你救我是小事,救皇上,救大明才是大事。这大忠大义之事,王世孙,你为何不做呢?”

“好,我王老虎也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人,为伯祖父,为大明,我愿意帮助皇上。”王老虎说道。

“好,王老虎上前听封。”皇上道。

王老虎下跪,皇上继续说道:“王老虎忠心义胆,忠心为国,智勇双全,朕现在封其为明虎将军。”

“谢皇上赏封。”王老虎谢过皇上,站了起来,问道:“这明虎将军是几品的官?”

“无品。”

“无品?皇上,你这不是跟我开玩笑吗?”王老虎道。

“一个无品的将军才能发挥最大的战斗力,如果皇上发文宣召一个明虎将军,你这将军还能安生吗?你必会被逆贼盯上,那皇上的一片苦心就白废了。”丁大人道。

“皇上是想让我做一个隐藏在民间的将军?”

“皇上正是此意,皇上想让明虎将军在民间广聚力量,在合适之时,帮助皇上铲除逆臣。”

“广聚力量?皇上是想让我在民间组织军队?我怕我一组织军队,就会被地方官员以叛乱之罪镇压了。”

“王世孙如此聪明,想必会想到好的方法,才解决此事。”丁大人道。

“没有皇上的旨意,只有皇上的口谕,我怕有些事我左右不了。”王老虎担忧道。

“这有何难。”皇上道,“朕给你一件信物,地方官员见物如见人,如有不从,你可当即斩杀,不必上报朝庭。但明虎将军,此物不到万不得已,请不要使用。”

说完,皇上取出一把短剑,道:“此剑称为辕禹剑,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是先帝赠与我,现在我把他送给你。”

王老虎接过皇上御赐的宝剑,知道这把剑相当于上锋宝剑,有了先斩后奏的权力。看来这皇上对自己赋予了重任。

“谢皇上,臣定当竭尽全力,为皇上办事。”王老虎道。“皇上,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看来你还是要一些赏赐。”皇上道。

“皇上,臣确实需要一些赏赐,跟随我一起来的有一些兄弟,都是些忠义之士,臣恳请皇上也封他们一些官当当,官在官小无所谓,还请皇上成全。”

“这?”皇上有些为难。

“皇上。”丁大人道,“王老虎现在为明虎将军,他有权力自己选择自己的手下,这些手下跟随王老虎,想必都是有能耐之人,皇上赏封也是应该的。”

“丁大人的意思是让朕拟旨宣封。”

“正是。”

“好,朕就依了明虎将军,今晚正是正月十五,是个好日子,朕今晚就来宣封。”

“臣替我的兄弟感谢皇上大恩。”王老虎道,“皇上,那祝尧如何处置?”

“明虎将军,这惠妃一案就此结束,这祝尧就是杀害惠妃娘娘的凶手。”皇上道。“好了,我要先回宫,处理祝尧的事。”

“臣恭送皇上。”王老虎和丁大人同时道。

目送皇上出了大牢,丁大人对王老虎说道:“王世孙,皇上给了你一个平台,接下去要如何发展,就靠你自己了。”

“这皇上也够小气的,既然给我封了官,却只是口谕,无凭无据,而且无品,无品也就无俸,这又要招军队,这些都是要钱来解决的事。”

“这牢骚可以发,但这事我们还照做。皇上之所以口谕,是为了保护你和皇上的安全,皇上的这把短剑,就是护身符,你到每个地方,这六品以上的官员都会认得,所以,你在地方办事应该没有问题。”

“话虽这么说,总没有直接有皇上的旨意来的风光。”

“王世孙,这不是你的本意吧,刚才劝你半天都不肯答应的事,现在倒还在乎起来了。”

“不知皇上会给我的兄弟们封什么官?”

“不管是什么官,定是武官,而且还会继续跟在你身边,这些兄弟会比以前更加卖力地助你,所以这是好事,所以我才让皇上帮你完成这个心愿。”

“谢伯祖父成全。”

“不过,王世孙,今日你受皇上一封,你的身份可不一样了,这万事都要以大局为重,切不可再胡来,而且要注意隐蔽保存自己的实力,切莫在人前乱显,这皇上能不能铲除逆臣,就全靠你了。”

“伯祖父提醒,我自是谨记。这惠妃娘娘一案也算是告破了,我即时回丁府,今晚过了这十五,过两天,稍做休整,我就回杭州城。”

“王世孙,如此安排甚好,皇上如果要联系你,会派人来跟你联络。王世孙,一切小心。”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四十八章 元宵受封

虽然破获了此案,但王老虎心里觉得总像是搁了个什么东西一样,挥也挥之不去。再加上此次京城之行的目的是为了救出丁大人,但实际上施救并未成功。

但暂时也只能如此,皇上也有自己的难处,自己能力又有限。王老虎回到临时住所,收拾了东西,和容玉、潘泰等人回到了丁府。

正月十 五是元宵佳节,这丁府上下打扮的十分喜庆,灯笼高挂。

王老虎先拜见丁老夫人,丁老夫人只知道这王老虎是外出游玩了几天,便道:“王世孙,今日是正月十五,元宵节,京城里热闹着呢?晚上可以外出看看灯展,猜猜灯谜。”

“伯祖母,我也是因为这元宵佳节到了,才急着赶回来,要不然,还打算在外面多玩几天呢?”

“这玩的机会还有呢?等过了这元宵,吃了汤圆,再玩也不迟。”

“伯祖母说的是。”

王老虎警惕地看了下四周,轻轻地道:“近日,我去了趟大牢,伯祖父精神还比较好,叫我们不要太挂念。”

“王世孙费心了,你这伯祖父出事了后,这大牢我倒是没去过几回,倒是你还这么上心。”

“伯祖母,这交我回来,是有几件事要告诉你。第一件,就是伯祖父的事,这件事并不像我猜想的那么简单,伯祖父可能要在狱中呆些日子,不过伯祖母请放心,伯祖父在狱中吃喝跟家里没多少区别,而且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伯祖父有罪,所以伯祖父暂时不会有危险。”

“你伯祖父的事,我也知道没这么容易。你伯祖父有这么多的门生在朝庭,与朝中的一些大臣又是世交,他们都救不了,又何况是你呢?”这丁老夫人话说的比较明了了,虽然嘴上没怪王老虎只游山玩水,但心里对王老虎也有些不满了。

“伯祖母说的是,我来京城在丁府也打扰了这么些天,等过了这十五,我就回杭州。”

“也没怎么打扰,我们丁府人多了热闹,而且你也有心来看望我们这两老,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是大哥回来了吗?”丁黛云银铃般的声音飞了进来,见到了王老虎,她马上问个不停, “大哥,这次你出次玩,你为什么不叫上我们,这地方我们熟,我可以给你做向导。”

“大哥不是不叫你,我出去的时候你还没起床呢,所以就不来叫醒你了。”

“今天是元宵佳节,我们京城街上会灯火通明,家家户户会在门前挂各种灯笼,而且还有灯谜可以猜。”

“我也是听说这京城的元宵节热闹,所以才急着赶回来。我这人就喜欢凑个热闹。”

“大哥,那今晚我们就一起出去看花灯,猜灯谜。”

“好,如果有空的话,再一起去疯一场。”

王老虎房间内。

冯升向王老虎报告:“公子,你不在的这些天,我们调查了丁家大小姐,她好像跟锦衣卫的人没有什么交集,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这锦衣卫的人藏的深,并不是一二天就能调查清楚的,不过,冯升,我们在这边的任务,告一段落,后天我们就回杭州城。”

“公子,在这边的事办完了吗?”

王老虎神情凝重:“可以说办完,也可以说未办完。此次上京城是为救丁大人,但却救不出来,所以说没办完。但我见了皇上,了解到了一些内情,丁大人在狱中并无风险,不救或者比救更好。”

“那特工队的人是否带回杭州城?”

“大部分留在京城,带小部分回杭州城。让他们在这里扎稳脚跟,这边我们或许还会再来。”

“是,公子。”

“冯升,打入锦衣卫内部的特工队还适应吗?”王老虎突然想起了这个特工。

“公子,请放心,按照你的吩咐,单线联系,特工队的其他人并不知道,而且,他告诉我,他已经和公子在宫中见过面了。”

“我和他已经见过面了?”王老虎想着在宫中的画面,却怎么也想不起有这么个人,看来这特工隐藏的足够深。“这小子,看来是干特工的料。”

“冯升,你将你兄弟叫来。”王老虎想到了常遇春他们。

常遇春等人来到王老虎房间。

“遇春,这些天来,让你们保护丁府内院,辛苦了,所幸没有发生大事。”

“公子,你这样说,是不是有事让我们去做?”常遇春道。

“你的神经看来是越来越敏感了。不过,这次没有事,我来告诉你们,后天我们就回杭州城,你们的东西整理一下。”

“这么快就回去了,公子,这丁大人救 出来了?”胡达问道。

“丁大人没有救出来,要救丁大人并没有想像中这么简单。我们暂且回杭州,从长计宜吧。”

遇春道:“好,我们暂且去准备收拾。”

“奇顺,如果你做了将军,你想做的 第一件事是什么?”王老虎突然问奇顺道。

奇顺也没想到,王老虎会这么一问:“我从没有想过自己能成为一个将军。”

“奇顺,你有抱负,我很清楚。当初你跟我时,也是心不情心不愿的,如果给你个机会,让你做将军,你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如果我做了将军,我最想做的就是报效朝庭,为朝庭分忧。”奇顺道。

“你这是大话,放在桌面上可以。现在朝庭正是用人之际,而且内忧外患,确实需要一腔热血的青年。奇顺,我希望你记住刚才你说的话,忠君爱国,报效国家。”

晚上,一家人吃过晚饭,丁老夫人、丁老爷、王老虎、丁越云等人正在厅内闲谈,突然,外面有家丁通报:“老夫人,外面有宫里的太监来见,说是来宣读皇上的圣旨。”

“圣旨?”老夫人吓了一身冷汗,不清楚皇上此次前来是宣什么召,忙与众人起身,等候宣旨太监。

宣旨太监、外加一个小太监和两个护卫进入大厅,他向厅内看了一眼,道:“丁老夫人,哪位是王老虎王公子?”

“回公公,我就是王老虎。”王老虎回答道。

“你的部下常遇春等人可在?”

“我这就命人去通传。”王老虎道,“冯升,马上去请常遇春等人来大厅。”

冯升去叫人不提。

丁老夫人道:“公公,晚上前来,辛苦,您先坐会儿。”

“丁老夫人,奴才不辛苦,奴才为皇上跑腿,还会分早上和晚上。丁夫夫人,你这是有喜事了,你的远房亲戚王老虎立了大功了,这不皇上嘉奖来了。”

“哦,是我王世孙的好事。”丁老夫人舒了口气。

常遇春、胡达、奇顺、潘泰、容玉赶到大厅。

“圣旨到——”宣旨太监准备宣读圣旨,“王老虎,常遇春等人接旨。”

丁老夫人等一众人纷纷下跪,叩头领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点金圣手王老虎破案独到犀利,破获惠妃娘娘被杀一案,找到真凶,但其不愿为官,特嘉奖其钱币五百万贯,丝绸一千匹,良驹二百匹。王老虎部下在破案中勇立奇功,特封常遇春为把总,奇顺、胡达为游牧副尉,隶属杭州府,但继续留在王家,辅助点金圣手。钦此。”

常遇春、胡达、奇顺听到自己被皇上策封,一股喜悦之情油然而升。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丁老夫人等叩谢。王老虎双手恭敬从宣旨太监处接过圣旨。

众人起身。王老虎道:“公公辛苦,冯升,拿来。”

冯升会意,立刻取来一包钱币,递与公公,公公笑道:“王公子,看来你这个点金圣手,不光生意做的好,而且在官场,必定也是前途无量。”

“我王老虎只知做生意,不是当官的料,这官场看来此生与我无缘了。”王老虎谦虚的道。

“常将军、胡将军,奇将军,这是你们的军服。”小太监呈上了军服。

“谢公公。”常遇春等人道谢道。

“常遇春,你怎知皇上为啥会策封你们?这是因为你们遇上了一个好的主子。”

常遇春道:“谢公公提点,公子如何待我们,我们岂会不知。”

“王公子,我这里还有样东西,是皇上交与你的亲笔书信,只有你一人可以过目。”宣旨太监取出一封书信,交与王老虎。

宣旨太监告辞。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四十九章 密信

丁老夫人道:“想不到王世孙这几日做了这么件轰轰烈烈的大事,还一直瞒着我们。王世孙居功不自傲,年青人实属难得。”

“伯祖母,你过奖了,我只是做了一点点小事,何来功劳。论功劳,我的兄弟常遇春等人比我多多了。”

“皇上论功嘉奖,难道我听不出来吗,王世孙,我很奇怪,这常遇春等人已是朝庭军队之人,怎么还继续留在你王家?这历来都没这样的事。”

“伯祖母,我们兄弟感情深厚,我一下子还舍不得他们,所以想多留他们些日子在自己身边。”

“你这小子,这皇上的心思我们也不妄加揣测了。不过,王世孙,你虽然没有被封官,但总算也是光宗耀祖了,你母亲也会为你感到骄傲。”

“我母亲可真为我操碎了心,以前没让她过上安生日子,现在总算可以回报母亲了。”

“大哥,想不到你这么厉害,我们还以为你这几天游山玩水去了,原来你做了这么一件大事。”

“小妹,我哪会破案?全是我的兄弟常遇春他们做的,我只是沾光了而矣。”

“我就不信你的话,你这话骗小孩子可以,你骗不了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这皇上也说了,是常遇春等人在破案中勇立奇功。我哪有什么功劳。”

“大哥,今天晚上这么高兴,我们这就去街上看花灯。”

“潘泰、容玉,你们随我一同前往。”

说完,丁黛云和丁越云,王老虎等人向大街而去。

十五的大街果然与以往不同,这些青年男女在这一天像是约好了一般,都出来溜达,这一天在中国还有情人节这说,有些是乘这难得的机会,偷偷出来约会。

王老虎一行人在大街上看着各式的花灯,这些花灯有常见的,也有不常见的造型。王老虎也感到很新奇,在现代生活中,这种花灯根本难得一见。

清末的《京都风俗志》记载:灯有大小、高矮、长短、方圆等式,有纱纸、琉璃、羊角、西洋之别,其绘人物则列国、三国、西游、封神、水浒、志异等图,花卉则兰、菊、梅、桂、萱、竹、牡丹,禽兽则鸾、凤、龙、虎以至马、牛、猫、犬与鱼、虾、虫、蚁等图,无不颜色鲜美,妙态传真,品目殊多,颇难枚举,而最奇妙者为冰灯,以冰琢成人物花鸟虫兽等像,冰以药固之,日久不消,雕刻玲珑,观者嘉赏。

京城的烟火也告别漂亮,与现代的烟火相比,也有过之而不及。

王老虎突然想起,去年的今天,自己将豆腐西施许婉抢了来,不知现在她们怎么了,是不是像自己一样,在这中国的情人节里想念心爱的人。而自己也是在那一天来到大明,现在命运捉弄人,在王老虎到这里的一周年之际,皇上竟然封了自己为明虎大将军,肩负重任。

这天晚上,王老虎和其他人一样,过了个开心的节日。

回到丁府。

常遇春等人还没有入睡。

王老虎房间。

“公子,我们兄弟感谢公子的知遇之恩。”常遇春等人下跪道。

“遇春,你们快快请起。”王老虎边说边将他们扶了起来,“我这里池水太浅,你们几兄弟发挥不出所长,现在正有这个机会,我自向皇上推荐。”

“公子不为自己,而处处为我们兄弟着想,我们几兄弟定竭力扶持公子,万死不辞。”

“现在你们是为皇上办事,理应以国家为重。这次对你们来说是次机会,你们是将军还是狗熊,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自古武将征战将场,可是现在时局安稳,也没有我们什么用武之地。”胡达道。

“时局安稳这时,就扩充自己的头脑,在战场上,不是仅靠蛮力就能获胜,而是要动脑子,古有《三十六计》,这战局兵法、布阵要好好学习,这才不会在正式来战时束手无策。”

“公子所说极是,我们几兄弟就在这些时间里好好学习兵法及布阵。”

“其实你们也没多少时间,别看现在时局较稳,但实际西北蛮族已经蠢蠢欲动,不久就会发生边疆动荡。所以接下去你们要做的事有很多。”

“公子,你运筹帷幄,连这些事都看的这么透,遇春佩服。”

“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你们早些回去休息吧,冯升留下。”

常遇春等人告退。

“冯升,这次你们兄弟中他们都做了将军,唯独你没有被封,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王老虎问道。

“公子,你这样做一定有这样做的理由。”

“我想你是聪明之人,有些事不要我点破,我更希望你做一个特工,而不是门面上的将军。”

“公子动悉全局,我定当尽心尽力。”

“皇上的密信,我已看过,其中一封我已经销毁。”

“皇上是不是给公子下了什么密令?”

“此事非同小可,皇上命我不得告诉任何人,所以有先事,我不得明说,但有一点请记住,现在我们在做之事,关乎大明朝,关乎圣上,但又不能太张扬,要做而要小心。”

“看来这事非常棘手,不然皇上也不会给公子密信。公子要我做什么,请明示。”

“我们此次回杭,有两件事要抓紧落实,一是抓紧时间开办实业。在杭州城我们要以卞依坊服装产业为主,向全国发散,广招客商加盟,实现跨越式发展。京城,我们以化妆产业为主,实现产业多元化,抓住官、富、贵、妓等顾客。二要实现人才积累。依我们现在的实力,不要说对付敌寇,就连对付一些山贼盗寇都成问题。所以冯升,你和张正,你们的任务是抓紧时间,招兵买马,训练特工队,让特工队真正成为我们一支能拉 的出,打的响的队伍。”

“常遇春、胡达、奇顺现在皆被封了将军,他们都有了自己的人马,这些人都可以为我所用。”

“单靠这些人马并不足以解决问题,皇上不是赏赐了我们二百匹马吗?我们以运送物资,以护镖做掩护,建起一支小型骑兵。”

“皇上这一次是在公子身上押了重宝,不给公子以官衙,却委以重任,像是皇上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皇上在信中还说道,在后天送来的马匹和布匹中,会暗中夹带一些弓弩。”

“看来皇上是要公子建立起兵种齐全,人数不多但人员精良的队伍。这皇上究竟要干什么?”

“皇上必定胸怀天下,我们只按皇上的吩咐照做就可以,不过这招兵买马之事,人数太多,就会引起官府注意,这皇上以没有正式授权,所以我们做的可都是非法的勾当。”冯升担忧地道。

“我也正是为此事担忧,所以和你商量一下,我们以何事形式招兵买马的事。”

“刚才公子说道要建立护镖队,我看也是好的办法,护镖队要人,要会武功的人,而且人数也要多,这完全站的住脚。”

“但单单护镖队,一个护镖队人数不会超过百来人,恐怕这人数上还不够。”

“公子何不多建几个护镖队?”

“多建不是不可以,但太多就会引起官府的警觉,就不太好办事。民间镖队我想建个三支,分别命名为北、西、南镖队。但这人数上远远不够。”

“三个护镖队再加上我们庄院的家丁、常遇春的军队和特工队不会超过一千人,这些人要应该有一定的战斗力。”

“可是这些人数还不够。”

“公子要多少军队?”

“我的想法是至少五千人。”

“五千人?这相当于一个卫的兵力,这么大的阵仗,我怕声势太大,被人发现。”

“我也正为此事发愁,这么多的人,要隐蔽好,而且从皇上那儿得不到一粒粮食,都要靠自己供给。”

“皇上那儿没有供给?这皇上也真够小气的,养这么多人,我们就算有十个王家大院都养不起啊。”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五十章 路遇围剿

要马儿干活,又不给马儿吃草,这皇上也真够抠门的。

“所以我在想加紧做好卞依坊的生意,将生意做大,只有财富足了,这养人就不成问题了。”

“即便财富足了,粮食解决了,这五千人,公子,你藏到哪里去?”

“这真是个问题啊。”王老虎不禁皱起了眉头。

第二天晚上,丁府,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饭。这是王老虎在京城丁府 的最后一餐晚饭,明天午时,王老虎将带人回杭州城。

“伯祖母,伯父、伯母,二弟、小妹,明日我将启程回杭州,来京城打扰了这么久,多谢大家的照应。”王老虎举杯向大家道谢道。

“王世孙,瞧你说的,你能来,我们是欢迎之至,哪里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今日高兴,我也陪你喝一点。”

“好,伯祖母,我敬你。”

两酒杯碰撞在一起。

“世侄,我们两口子也敬你一杯。”丁老爷也道。

“伯父,什么也不说,干了。”

丁越云也站起身,道:“大哥,没想到时间会这么快,你就要回去了,我在这里预先祝你一路顺风。”

“好,二弟。今天只是暂时的分别,我还会再来的。”王老虎道。

丁黛云嘟着嘴巴道:“大哥,你走的这么急,我也不知怎么说好了,我真想去南方看看。”

“南方现在也是白皑皑的一片,跟北方差不多,就是比北方冷一点而矣。”

“南方会比北方冷?大哥,你别骗我了。”

“你别不信,这北方人到南方都说南方比北方冷,夏天时就连非洲人来也说杭州比非洲热,嚷着要回非洲呢?”

“大哥,你说什么非洲,什么非洲热非洲冷的。”

“离我们很远的地方,一下子还指不到,小妹,反正我们南方热的时候热死,冷的时候冷死。好,小妹,我随时在家乡等你来。”

两人干杯饮酒。

当晚,潘泰飞鸽传书,将信鸽放了出去。

到了该告别的日子,皇上赏赐的物品也送到了,二百匹良驹,再加上王老虎自己带来的马匹,外加四辆马车。这队伍浩浩荡荡。

一 路上的白雪还没融化,王老虎的队伍走的比较慢,前面是常遇春和胡达两兄弟穿着将军服,坐着高头大马开道,后边是他的兄弟穿着步兵服,提着尖枪,紧跟身后。接着是王老虎和冯升,后面是贴身护卫。第三方阵是运送布匹的四辆马车,后面是二百匹良驹,再后边是潘泰和容玉,奇顺提着短朴刀压阵,奇顺后边还跟着几十来个穿步兵服的兄弟。

人加马匹,延绵几里。

“公子,这些马匹想是皇上让我们组建骑兵,特意送给我们的,我们护镖队运送物资也不需要这么多的马匹,而且也有点大材小用了。”

“冯升你的意思是这些马匹不要送到杭州,那这些马匹放到哪里合适呢?如果我们要组建骑兵,这些马可是要训练骑兵用的。”

“我也正思考这些马的藏身之处。可这一路上确没有什么好地方。”冯升道。

“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这就一路走,一路想办法。”王老虎道。

这一路上过来,带了这么多马匹,却是不太方便,特别是借宿的时候,而马匹也不像一些东西可以打包,可以托运,所以这回来的时间,越发显的慢了。

这一日,王老虎一行人来到了山东境内。这里山高叠障,两边林木葱葱,如果是有空来游玩或是驴游,必定是个佳地。

王老虎沉浸在两边风景如画的画面时候,突然远处传来“嗒嗒嗒”的马蹄声,一人从那头疾驰而来,快到王老虎队伍的时候,他翻身下马,来到王老虎马前,单脚下跪道:“公子,前面十里处有两拨人正在打斗。”原来来人是特工队先锋人员。

“你可看清了,有多少人马,这两边是些什么人?”王老虎问道。

“人很多,足足有上千人,好像是朝庭的官兵,有数百人被围在里边。”

“官兵抓贼,这阵势。”王老虎暗忖道。

“公子,前面看像是官兵在捉贼,我们还是在原地休息,等过阵子,前方安静了,我们再走不迟。”

“我们带着这么多的马匹,还有物资,行走确实不便。好吧,大部分人在原城休整,容玉、常遇春同我随往前方看看。”王老虎吩咐道。

王老虎带着容玉、常遇春,贴身护卫还有五六个步兵驾马前往。

还没到,就听到 远处有刀剑碰撞的声音,喊杀声响成一片。王老虎等人翻身下马,在特工队员的带领下,潜伏在一处高地,这里已有四个特工队员潜伏着,密切注意着双方的动向。

王老虎潜伏在高地,放眼看去,只见外围官兵足有上千人,将一行人团团围在中间,地上已有十几具官兵和其他人的尸体。

场外有个将领模样的人正在督战,他似乎对这一战况十分满意。

“公子,你看,那人好像是上次阻拦我们的小头目。”容玉轻声说道。

王老虎顺着容玉说的方向放眼望去,一个头包黑巾,瘦瘦的人正在和三个官兵打斗。“你说的是哪个小头目?”王老虎问道。

“公子,难道你忘了,上次我们去京城,路过山东境内,被一伙贼人拦住去路,硬要我们要马路钱。”

“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伙人虽然是盗匪,却和一般的盗匪不同。所谓盗亦有道。”王老虎突然想起了另一事,本来可以和他们谈笔服装生意的买卖,现在看来这买卖还要吧谈得更大一点。

想到这,王老虎便对常遇春等人说道:“我们去会会那个将领。”

王老虎再度跨身上马,带领常遇春等人向将领方向而去,快到时,有一小将拦住去路,道:“你们是何人?”

常遇春道:“本将杭州府卫把总常遇春,现要赶往杭州府,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把总大人,前方有匪患,我们正在清剿。”

“负责清剿的是哪位大人,我们想前往拜见。”常遇春道。

“负责清剿的是山东府的守备阎定阎将军。”

“麻烦通传一下。”

“好,将军稍等。”

不一会儿,那人就前来通传:“将军,我们将军有请。”

王老虎等人翻身下马。

双方见过。

“阎老将军,末将正要赶往那杭州府,却发现这里杀声四起,原来是将军在剿匪。”

“常将军有所不知,这匪患一直持续已经一年有余,过往客商无不摇头,说我们山东是个匪帮,匪蛮之地,这日子一久,过境山东的客商就少了,这匪非剿了不可。”

“可我听说这处匪和别处的匪不同,他们虽称匪,抢劫人钱财不假,但从不伤人性命,将军这样劳师动众,上千人进行讨伐,是想将这伙匪人全数消灭不成。”王老虎道。

阎定一看此人相貌堂堂,没穿官服,猜想也是非等闲之辈,道:“看来,公子对这伙匪人还是有所了解的。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我的贱名就不足挂齿。去年上京之时我就曾遇见这伙匪人,也遭到他们的拦截,不过还好,他们并没有为难我们,由此看来他们并非是十恶之徒。”

“公子说的不错,他们虽不伤人性命,但毕竟是匪患,我等奉命剿灭,将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以免留下祸患。”

“阎将军,我与那贼首有一面之缘,我可以上前当个说客,让他们投降,从此不再做匪,这样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将匪扫除,将军何不考虑一下。”

“前来征讨之前,我们已经多次招降,但这伙人依旧我行我素,我想这招降定不会成功。”

“这招降也有一定的策略,我不是自吹,我先前的时候也是做过说客的,这成功的机率很高,阎大人不妨让我一试。”

“既然公子执意要这么做,我就让你一试,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头,我只给你一柱香的时间,时间一到,我便立刻强攻。”

“一柱香时间足够,阎大人,你先休息一会儿。”王老虎道。

阎大人命人擂鼓休战,官兵退出一百米开外。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五十一章 分歧

王老虎携常遇春来到山贼前,这些山贼经过刚才一役,身心俱惫,但还是很有精神,前面几个山贼手持钢刀,小心地戒备王老虎等人。

王老虎道:“让你们大当家出来回话。”

“你是何人?”

“我是她的一位故人。她见到我,定会相识。”

“是我的故人?”一位女子从众匪中走了出来,道:“我看着怎么我不认识你。”

王老虎慢步向前道:“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去年我曾路过这里,你不但没向我要钱,还放了我一马。”

“我去年见过的人不少,我确是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我可记得姑娘的大恩大德。今天我是来当一个说客的,当前官兵大举围剿,对于姑娘可是不利呀。”

“你是来让我们投降的?如果是这样,那你就不必说下去了。我们是不会投降的!”

“姑娘,你不觉得你这个举动很不理智吗?且不说这人数上,人家多于你数倍,而且人家的装备都比你优良,这一战你有没有胜算,姑娘自己掂量掂量。”

“难道我们就放下武器,束手就擒。这要被捉了,我们还有活路吗?反正横竖都是一死,拼了或许还有活路的机会。”

“姑娘,你听我一言,你们虽做了很多错事,但并不涉及人命,所以你们所做之事,都罪不致死。”

“你能代表官府?前几日已经有人来做最后通谍,让我们放下武器,虽然其他人都可以不追究,但匪首定要严惩,所以你还是不要多说了。”那个戴黑巾的小头目道。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你们放心,只要你们放下武器,不再抵抗,任何人都不会有事。”

“你的话能代表官府吗?我们能相信你吗?如果我们一放下武器,你们就会一举将我们消灭。”

“好,你们想要官府的承诺,我就请阎将军亲口告诉你们。但之前你们要给我个明确有态度,是否愿意放下武器。”

“好,如果你答应我们不再追究,饶恕我们性命,我们可以答应。”大当家的道。

“好,你等我消息。”王老虎道。

王老虎回到阎将军面前,道:“阎老将军,他们对放下武器,还有疑虑,就是官府对于他们生命安全的保证。”

“我就知道他们会这样说,他们抢劫过往路人,多行不义必自毙。我还是原来的那句话,其他人可以不追究,但是匪首必须严惩。”

“你不放过他们,他们岂会放下武器。阎将军,这股匪和其他匪不 同,他们没有到穷凶极恶的地步,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们虽然没有涉及到人命,但性质却十分恶劣,这影响也很深远。这不严惩不足以树朝庭的威信。”

“阎大人,有时树威信不一定要将人逼上绝路,要将人斩草除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放人一马,也可海阔天空。”

“官府已经发文,通剿匪类,现在你说要放过他们,这官府岂不成了出尔反尔的人了。”

“对于那些罪大恶极之人,绝不手下留情,而于这些有德的山匪,我们可以分开对待,因人而异,区别对待,这也何尝不失个好方法。”

“此次我们调足了兵力,就是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不管他们是否投降,我们胜券在握,所以也不劳烦你的好意了。”

“看来阎将军自己已有算盘,自己兵力足够,对付这上百人的匪类不成问题,所以阎将军就要大开杀戒了。”

“这些匪类,官府已经通辑,现在又拒不投降,不杀他们不足以平民愤。”

“阎将军,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剿匪成功,比起你的大开杀戒,哪个更好?”

“那就只有一个条件,交出匪首,其他人员处理后解散。”阎将军还是那句话 ,匪首必须要严惩。

看来双方谈判陷入了僵局。

王老虎道:“阎将军,看来我说服不了你,那我直接找都指挥使。”

“这位公子,我看不需要你找都指挥使,这指挥使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他言下之意十分明了,王老虎一个常人,如何能见到都指挥使。

“阎将军,人不可貌相,我要去见都指挥使,没有人能拦我。”

“公子好大的口气,公子究竟是什么来路。”阎定道。

“我只是一介草民,对于这件事我自有自己的想法,只不过你不接受我的意见,所以我只好去找都指挥使大人了,阎将军,在我回来之前,切勿动手伤害这些山匪。”

“好,你说要见都指挥使大人,我在这里静候佳音了。”

“我也正有此意,希望将军遵守约定,在我回来之前,保持原状。”王老虎道。

“公子,你也真把你当什么人了,这一来一去,少说也要一天,我们却在这荒郊野岭,受冻挨饿,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吩咐。”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阎将军的意思是定要与山匪一决胜负,要将这山匪一网打尽?”

“本将军的事不劳烦公子,如果你执意要干涉,本将军将以妨碍公务罪将你扣押。”这历朝历代好像什么事都与这有关,说不通就拿出这杀手锏来。

“阎将军,在你们开战之前,我还有几句话要对山匪说,请再给我一些时间。”王老虎道。

“随你的便,我给你的时间不多。” 阎将军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王老虎再次来到山匪前,对那女当家的道:“姑娘,实在对不起,你们双方都不肯让步,看来你们这场恶战再所难免。”

“既然谈不笼,那没办法了,咱们只有自己想办法突围。”女当家的说道。

“姑娘,能否再听在下一句劝,暂先放下武器,跟他们回府,保全性命要紧。”

“看来你还是站在官府这一边,我看你手下都是官差,想必你也是朝庭中人,你们官官相护,或是在商量什么诡计,岂会真心帮助咱们。”

“我并非朝庭中人,但我手下属杭州府卫,但官职偏小,说不上什么话。姑娘,这里外都是朝庭的人,姑娘要突围全非可能,一旦开战,你的人将全部命丧于此。”

“大当家的,不要再听他胡说,他也是个狗官。”小头目道。

“姑娘,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的手下考虑。你这样让手下为你去送死,不值得,而且你的事也有回悬的余地。”

女当家好像被说动了:“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我可能太自私了,为了自己,而牺牲了兄弟们的性命。”

“大当家的……”小头目道。

女当家制止了小当家:“我相信你,放下武器,但你们要遵守诺言,放过我的兄弟们。”

“姑娘,放心,我会随你一同前去。”王老虎回到了阎老将军处,道:“阎将军。终于不负你所愿,我已经说服了匪首,她愿意跟你走,希望你遵守当初的诺言,放过她的手下。”

“只要他们放下武器投降,本将军绝不食言。”

“我就做个中间人,随你们一同回营,顺便拜见下都指挥使大人。”

阎老将军对王老虎越来越好奇起来,这个人身后有官兵跟着,虽然在两边游说,而且去见都指挥使大人也说拜见,好像跟都指挥使大人很熟一样。也不管他什么来路,先带回去再说,如果是招摇撞骗之徒,自有人拿下他。

一小将向山匪喊道:“阎将军有令,放下武器,除匪首外,其余不再追究,山上匪徒,三天内自行解散。”

小头目道:“当家的,怎么办?”

女当家道:“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为了兄弟们,只有这么做了。”

“大当家的,这一去,可是凶多吉少啊。”

“我们从没害过人命,相信公道自在天,我们这样结邦为匪确实也不是长久之计。”

正当他们说着话的时候,王老虎走了过来道:“姑娘,这山是天然的屏障,官府给你三天时间,这三天里,你的兄弟还是这山的主人。我有些兄弟和物资要暂时安排在你这山上,大当家的是否同意?”

“反正都要散了,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姑娘,你也不要太悲观,这山以后还是姑娘的山。”

“公子,看来你也是个爱开玩笑之人。”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五十二章 杀鸡敬猴

山东。都指挥使司。

都指挥使大人姓王,阎将军向都指挥使大人汇报了剿匪的情况,对王老虎的特别举动也向王大人作了说明。

王大人对这个王老虎也感到兴趣,他在都指挥使司接见了王老虎。

王大人一见王老虎气宇轩昂,似有大将风度,但一看后面的跟班,也只是个把总小将,对王老虎的身份也就更有疑了。

“这位公子怎么称呼?”王大人道。

“大人,在下只是一介草民,只因今日刚好路过这山东地界,刚好碰上剿匪之事,所以也只是巧合遇见。”

“但我听说公子对这山匪很感兴趣?”

“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两路人马激战,必有生死,现在以和平方式解决,减少了人员的伤亡,这何尝不是好事一件。”

“公子怀有一颗仁爱之心,实属难得,不过这山匪扰乱山东多时,现在不追究他们的责任已经是宽大的处理了。”

“大人说的不错。这女匪头已经放下武器投降,避免了很多人的死伤,不知大人想如何处理这女匪头?”

“这匪是除了,这女匪首也应处理。至于如何处理,容我再和其他人商议了再定。”

“那我就先行告辞了。”王老虎起身告辞。

看着王老虎走出营的身影。

阎老将军对王大人道:“大人想如何处置女匪首?我听那公子的意思好像是要我们放了她。”

“我听着他也是这个意思,他也不瞧瞧他自己是什么人,我起先还以为他有什么背景,可现在看看也不过如此。马上向全城贴出通告,沂山匪患已除,山匪全部疏散,女匪首生擒,于明日午时即时处斩。”

“王大人要将那女匪首处斩?可那女匪首从没犯过命案,这处斩是不是重了点。”

“这不杀鸡哪可敬猴,这山东境内匪患不止这沂山,只是这沂山人数最少,也最好突破,所以只能让她自认倒霉了。”

“山上的那群乌合之众会不会再次来犯?”

“他们敢!”王大人道,“他们若敢再犯,我必灭了他们!”

满城的通告,老百姓在通告前,为这次的剿匪拍手称好。

有一人却皱起了眉头,这人就是王老虎。在他的心里,这不是他要的结果,他要留下这山匪为自己所用,他要将物资留在这山上,让这沂山成为自己的根据地和新兵的训练场地。

但这一结果却打乱了他的预定计划。时间不等人,现在离明日午时时间已经不多了,他要马上见到都指挥使大人。

来到都指挥使司,却被人拦了下来,说王大人今日有事外出了。王老虎知道这是他的推托之词,这是王大人不愿见他假借的说词。

怎么办呢?先去大牢见了女匪头再说。

王老虎来到大牢外,用钱买通了狱卒,进了牢中。

见了女匪首,女匪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结果,看到王老虎来,也没表现出多大的热情。王老虎先开口道:“今天我来跟你通报个消息,明日午时你将被处斩。”

女匪首有些惊讶,她不相信自己是被处以这个结果:“我虽是匪,但我从不伤人性命,没料到自己会落下这个结局。”

“看来姑娘还不相信,这城里大街小巷都贴满了通告,这件事千真万确。对这件事,我也很难过。”

女匪首看了王老虎一眼,道:“这位公子,我和你只不过是萍水相逢,我出事,你有什么可以难过的。”

“当初是我劝姑娘投降的,现在我却救不了你的性命,难道你一点也不憎恨我。”

“你说的可能是对的,我怨天怨地也不会怨你,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当初走上这条路就是条不归路,现在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你说过你从来没有害死过人,我倒是觉得对于你判的太重了,你命不该死。”

“从来都是官府一张口,他们就是真理,我确实也做错了事,理应受到惩罚。”女匪首很好奇地说道:“不过我很好奇,你身后跟的是官兵,你究竟是什么人?”

“实不相瞒,我其实只是先锋,后面有个大人物会来。你的事我会告知我们将军,他自会救你。”

“你们将军?你们将军比这都指挥使大人还大吗?”

“笑话,这都指挥使大人能和我们将军比吗?”

“你这是跟我开玩笑吧,可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笑。”

“看来姑娘也是个乐观之 人,自己身陷劳狱却积极向上,比起我来,胜我几分。”

“原来公子也进过牢房?”

“我跟你一样,犯的也是死罪。”

“后来怎么出来了?”

“好人自有好报,吉人自有天相。在紧要关头的时候,贵人出现了,我就得救了。”

“哈哈,公子,你是骗人的吧。”

“你认为我是在骗人的?”

“难道不是吗?你以这种经历跟我套近乎,安慰我,我很感谢你,不过,我没有想不开啊。”

“我觉得你的功夫不错,应该可以做很多事,而不仅仅是山匪。”

“你这不是又在挖苦我吗?明明知道我明日就要处斩。”

“我跟你说过我会让我们将军救你,你怎么不信呢?”

“好,我信你。不过,在死前能认识你挺好的。我没想到自己死前还能认识你这个朋友。”

“哈哈,姑娘你还把我当作朋友,我也知足了,为你这句话,我也会让将军救 你。”

“你又来了。”

……

当晚,都指挥使司。

都指挥使大人刚想入睡,突然,他眼前出现了一个身影。

“谁?”王大人是个武将,自然不把眼前之人放在眼里,但突然出现也着实让他吃了一惊,他边说边迅速地从床前拔出了剑来。

此人身着黑色夜行服,只露出了两只眼睛。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夜闯都指挥使司,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就变成一堆肉泥。”

“王大人 的话我是信的,我相信这都指挥使司拿个人 确实易如反掌。不过,我能进来,也就能安然出去。”

“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出的去……”王大人话一说完,刚要唤人。黑衣人道:“王大人,你一个堂堂将军,不是怕我将你怎么了吧?”

王大人哼了一声,道:“你区区一人,我还不放在眼里呢?”

“王大人,这就对了。如果我要害你,怎么会轻易现身,让你有所防备。”

“那你来此有何目的?”

“我是来救王大人您的。”

“哈哈哈哈,我犯了何事,要你来相救?”

“我听说王大人刚剿了一场匪患,大战告捷。”

“看来你消息很灵通。本将军正铲除了沂山匪患,这匪首被我们生擒。”

“王大人又可以向朝庭邀功一件了。”

“我邀不邀功与你何干。不过,你能不露声色进入我这都指挥使司,你的功夫一定不差。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夜闯都指挥使司?”

“王大人,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刚才不是已经告知于你,我是来救你的。”

“那你说说我有何有事要让你来救 。”

“本来王大人剿匪是大功一件,为山东乃至过往的客商扫除了一大害。不过,你处理匪首的方法,是不是过于偏激了。”

“难道你是为那匪首而来,我告诉你,这没得谈。这群山匪,不务正业,成天抢劫过往客商。这不严惩,不足以显我大明天威。”

“这群山匪抢劫财物,固然有错,但罪不致死。王大人却将匪首致以死罪,这是不是用刑过量了呢?”

“你居然跟我说用刑过量,我告诉你我大明的律法。大明《明律》规定,对没抢到钱的,要处流刑;对抢到钱的,一律处以斩刑。我这是用刑过量吗?”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五十三章 招安

说明朝的律例,自然说不过王大人。你道黑衣人是谁,黑衣人正是王老虎,他正为沂山匪首一事而来。

看来这样是说不通了。

“其实我黑夜专程来拜访王大人的意思是让你放了这沂山匪首。”王老虎干脆直接说明来意。

“要我放了她?你算什么东西,要我放了她,除非是当今圣上。不过,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你深夜来府,如果不给我一个理由,你也别想从这里出去。”

“既然王大人要我给你个理由,我就给你个理由。接下去的每句话只有你知我知,如果你有半点泄露,当心你的小命不保。”

“哈哈,你好大的口气。竟敢这样跟本将军说话,你威胁朝庭命官,除非你说出个所以然来,要不然我要将你治成个死罪。”

“当今皇上体恤民生,知道百姓生活疾苦,他听说山东匪患猖獗,希望地方官员能平之,但皇上是发了话的,对于没有人命案的一律宽大处理,而那些犯下涛天大罪的,则严惩不赦。”

“你道你是谁,竟这样评论当今圣上。”

“王大人。”王老虎从怀中取出一把短剑来,“你可识得这把剑。”

“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王大人自语道,“这把剑是…….”

王老虎收起这把短剑:“见剑如见人,王大人,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王大人心里一惊:忙下跪道:“本官不知大人来访,请大人恕罪。”

“我也不是来追究你的罪罚了,只是皇上对这一伙匪患特意交待过,我才来提醒大人,这匪患要除,但要区别对待,待我调查完这山东境内的匪患,哪些要除,哪些招安,我自会给大人一个说法。”

“是,是,大人,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皇上命我为明虎将军,暗里调查地方官员是否存在贪赃枉法,是否存在怠政情况。在我出宫之前,皇上再三叮嘱,此次行程定要保密,要低调,所以皇上也没通知各地方官员。”

“哦,哦,原来如此。大人远到而来,不如在我山东多住些日子。”

“待我处理完这山东匪患,我就离开。想来也要些日子。”

“那下官为大人您准备好休息的房间。”

“不,我不住在这里。皇上说过,低调,低调。”

“下官明白了,明日下官就放了这沂山匪首回去。”

“好,明日我会派常将军等人来迎接。”

“原来常将军是明虎将军的人?”

“他们是我的先锋。不过,他们也不知我此行的目的。皇上再三强调,此消息不得外泄,如果不是因为你打乱了皇上的部署,我也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下官知道,下官知道。”

“王大人,我再叮嘱你一句,现在你是知道的第三人,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第二天,沂山匪首被放。

王老虎、常遇春等人在外迎接。

一行人骑马向沂山在而去。

“大当家的回来了,大当家的回来了。”一山贼欢呼着,并不停地跑向山寨,向里面通报。

女匪首和王老虎等人大步走向山寨。

在山寨厅里,他们坐定,女匪首坐在首坐,首坐的位子铺着一张白虎皮。

小头目对女当家回来有点意外:“大当家的,我听说官府今日要砍了你,怎么他们这么快把你给放了。”

“好像我看着你不想让我回来。”

“我就看着奇怪,这官府怎么会轻易放过我们?”

“不光你怀疑,我也怀疑官府此次的目的,不过,我能这么快放出来,这全靠这位公子帮忙。”女匪首朝向王老虎,“公子,多谢了。”

“官府给了我们三天时间解散,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不要散伙了呢?”小头目道。

“其实今天官府是原定将我斩首的,不过是什么原因将我释放了,我不清楚。”

“他们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姑娘,今天大家都在这儿,我就跟大家商量一件事情。”王老虎站起来跟大家说道。

“公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有什么话请直说。”

“我想请问姑娘,接下去你们有何打算?”

“经过此役,这沂山我们是呆不下去了,我们可以投奔鲁山和徕山这两个山头。”

“看来姑娘除了奔山头之外,就没有其他想法了吗?”

“像我们这样的人,还有其他什么行当可做,散伙了,没过几日又会上山头聚集。”

“官府对于你们这批人迟早是要打击的,这次你很幸运,碰到贵人,但不保证下次每次你都这么幸运。”

“公子,你有什么建议。”女当家道。

“按照大明律法,聚众为匪,抢劫钱财的,一律处以极刑,这条路是条不归路,姑娘定不可再走。也辜负了将军救你的一片心意。我受将军委托,决定对你们招安。”

“招安?公子,你不是在说笑话吧。”

“不光是你们,附近的一些义匪都要进行招安。”

“你是说我们以后是朝庭的人?”

王老虎站起身,道:“不是朝庭,是我们将军。”

“将军?是将军招安?”

“不错,在这厅里都是自己人,我也不隐瞒。我是替将军招安各位,作为朝庭的后备军,暂时会没有番号,长时期只低调在这山沟里。”

“大当家的,这位公子说的靠谱吗?”小头目说道。

“我的命都是他救的,他有必要糊弄我们吗。”

“这将军会不会是要造反啊,私下招兵买马?”小头目轻轻地说道。

女当家也有些担心起来。“如果我们不接受招安呢?”

王老虎叹了口气道:“姑娘你是不相信我,可能我的诚意不够。但我希望姑娘能考虑我说过的话。昨晚我的一些人和物资在你这边打扰了,姑娘,我们整理一下,这就离开,最后再奉劝下姑娘,我们将军可是向都指挥使大人保证了的,这沂山以后决不再有匪患,姑娘自重。”

女当家看着王老虎和他部下离开的身影,心里有股怪怪的感觉。她向旁边的小头目问道:“昨晚,他们上山带了些什么物资?”

“这位公子的东西可多了,这马匹足足有二百匹,还有四辆马车,我看见他们搬运东西下来,是些丝绸布匹。大当家的,我看这些人和那些当兵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你说那些当兵的话,都骄横蛮不讲理。可这些人中有些人虽穿的兵服,但都平易近人。这大冷的天,他们只跟我们要了三间房,而且连吃饭,他们都付钱给我们了。”

“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军队?”女当家的当然也不相信,“走,我们去看看。”

中午,开饭的时间。王老虎和大伙一起吃着午饭,整个山寨还有积雪,白白的一片,王老虎和众人在山寨外边晒着太阳边吃着午饭。

“冯升,我本想到一个可以将物资和人员全放到半路的方法,可惜人家不同意。”

“公子,你是不是想把这些物资放在这沂山?”

“冯升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这沂山是个好地方。我们如果在这里建个前哨,深山里再建个基地,那人员,物资都可以藏在这里,就神不知鬼不觉。”

“而且这地方离京城近,和杭州也不远,两边都可以相互呼应,万一有事,调集起来十分方便。”

“看来冯升你也认为这沂山是理想之地。”

“过了山东地界,一路过去可就是平原了,这人如何藏的了呢?”

“人家不同意,看来我们只有另想办法了。”王老虎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三山匪患

“大当家的。”有人称呼道。

王老虎望去,只见女当家的正在往这边走来。王老虎起身道:“姑娘,连这中午也不休息。”

“公子,怎么也和大家在外面吃饭。”

“姑娘,你是有所不知,这山里的空气好,下雪后的空气更好,而且有太阳晒着,真是神仙般的生活啊。”

“看来公子很惬意,很懂得享受啊。”

“你不知道,这没有污染生活的宝贵啊,要是以后这空气还这么好,这才真是好呢?”

“我不明白公子说这话的意思。”

“这饭后,我们就要下山。姑娘,向你打听个事,这山东除了这沂山,附近山头有没有跟你们一样的义匪?”

“公子打听这是想去招安?”

“如果他们和姑娘一样都是义匪,这因官府剿匪白白地丢了性命,我有些不忍。 我们将军把人看的很重,见不得这生灵涂炭,而且将军和都指挥使大人有言在先。这些义匪如果接受招安,就可免除灾祸。”

“这鲁山和徕山都有一些盗匪,都互不往来,这两个山头的人数都比我们要多,跟我们这边一样,大部分是吃不上饭的流民。”

“既然是贫困人家的流民,都是因为没有饭吃而上山落草为寇。如果没有十恶不赫,都情有可原。”

“鲁山上的的鲁秋白,人数最多,整个山头足有上千人,手下人才济济,手段也最为凶残。”

“也就是说他们曾犯过命案?”王老虎不禁问道。

“不错,听说有一富商马队经过鲁山时,整整一家二十八口全部命丧鲁山。”

“官府对这个恶匪为何没有动作?”

“官府在去年曾经有过一次清剿,但鲁山地势险要,再加上人数众多,官府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这个王大人看来是专拿软柿子捏,有了去年的经验教训,今年直接拿沂山的众匪开刀了。

“还有这徕山呢?”

“徕山杨不群,三百多门众,也不可小觑。”

“他可曾犯过命案?”

“他原是县城的捕快,因被人陷害上山落的寇,好像没有犯过命案。”

看来倒是可以和他见上一见。

“姑娘,我要在你这边多打扰几日。”

“公子,你想要去见那杨不群?”

“听你说杨不群没有犯过命案,倒也是被争取的对象。除了争取杨不群外,对那十恶不赦的鲁秋白进行清剿。”

“清剿?公子,我不是听错了吧,凭你这么几个人,就想清剿,去年官府几千人都攻不下来。”

“官府是官府,我们的将军是谁,这十恶不赦的人绝不能留在世上,否则会害死更多的人。”王老虎转身对冯升、容玉、常遇春道,“你们三人跟我来。姑娘如果感兴趣,也可一 起跟来。”

议事厅。

“各位,本来我们下午将起程回杭州,但是现在出现了新的情况。山东府现在正在剿匪,所以挑了最薄弱的沂山,这里人数少易突破,事实也是如此,女当家在这儿,我也直言不讳了。现在我们把他的成绩抹去了,怎么着也要给他送一份厚礼。这份厚礼就是鲁山上的的鲁秋白。”

王老虎话一说完,女当家的就坐不住了,这鲁秋白整个山头有上千人,你拿什么去和他较量,当初官府多于他几倍的兵力也拿不下他。“公子,这鲁秋白山头可有上千人,你有多少兵力?”

“我手下的兵力都在这儿。”

“恕我直言,公子区区几十人,定拿不下鲁山。”

“凭我的几十人,怎么可与他斗,所以我壮胆向姑娘借兵一用。”

“我的全部家当合起来才一百来人,怎么斗得过他?”

“我还会去拜会杨不群,让他也出兵。还有再向都指挥使大人借一些,这些人加起来也足有上千人,也足可抵挡那鲁秋白了。”

“公子,这可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若是他们都不愿借兵与你,你不是空劳了。”

“姑娘,你先表个态,你是借还是不错?”

“只要他们借,我就借。”

“好,一言为定。我还可以保证,你的人一个都不会少,而且,你这山头以后人会更多。”

女当家不相信地看着王老虎。“承你贵言,希望如你所说。”

“冯升,这次我们特工队员人数少,山头范围广,侦察起来困难,我的四个贴身护卫你也带去,你要亲自出发参与调查。特工队的任务中摸清山头岗哨的位置以及暗哨,流动哨,如有可能近距离地观察内部地形,各种兵力的布置情况。”

“好,保证完成任务。”冯升答道。

“姑娘,麻烦你派个人带一下路。”

“好,我来安排。”女当家道。

“等侦察好了,我们再拟行战斗计划。接下去容玉和常遇春和我去见那杨不群,姑娘,如果可以,麻烦你和我们一同前往。”

驾马去徕山只有半天路程,王老虎等一行二十多人到达徕山已经是傍晚时分。

刚到山寨门口,一道大门拦住了去路,寨上岗哨喊道:“来者何人?”

“麻烦能传,沂山雷英红来访。”

王老虎此时才知道这沂山女当家的名字。

一小会儿,小啰啰就打开寨门:“雷当家的,我们大当家的有请。”

一进大厅,只见杨不群早已在等候,杨不群,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年纪,面色较黑。

“雷当家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杨大当家,我只是带路的,今日要见你的是这位公子。”

杨不群看了看王老虎,又看了看身后穿着官服的常遇春等人,道:“公子是官场中人?”

“杨大当家,你误会了,我并非官场中人,我只是替我家将军来拜会大当家的。”

“来的都是客,大家坐下我们再聊。” 杨不群招呼王老虎等人坐下。杨不群首坐,依次雷英红、王老虎。

“我就直话直说,杨大当家听说了吗?昨日官兵围剿沂山,沂山大当家雷英红被擒。”

雷英红承认却有此事。

王老虎接着说道:“现在朝庭对匪患十分重视,山东当然也想乘此机会向朝庭邀功,自然拿最薄弱的沂山开刀。沂山之后,定是你徕山。”

“这么说公子是来告知杨某这朝庭的动向。”

“杨大当家难道不奇怪,这雷大当家为什么能在今日被放回吗?”王老虎问道。

“我也真有此疑问,被抓了,却在第二天被放回,这官府在打什么算盘?”

“实不相瞒,我是我家将军有先前军,我们打听过,杨大当家一直来虽然抢人钱财,却没干过杀人之事,故对徕山前来招安。”

“招安?我没听错吧。我徕山何时需要朝庭的招安?”

“杨大当家,恕我直言,现在形势不同往日,你若不接受招安,你这徕山必不保,而且杨大当家,你知道这被抓后 的后果。”

“我若是接受招安,我会有什么好处?”

“我不且说你的好处。我听说你曾是一县的捕快。因被人陷害而上的山,我可以保证此事不再追究,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家。而且招安之后,你的人基本不动,这地盘还是你的。”

“这么诱人的条件 ,朝庭不会做这么亏本的事吧。”

“有两个附加条件,一是必须接受我家将军的绝对领导,二是需接受正规军队的训练。”

“不知你家将军的番号是什么?”

“我家将军番号暂时不便公开,待到时机成熟时,自会告诉你们。”

“将军是要将我们隐藏在这边。要用到我们之时,才告知我们番号。”

“正是如此,你接受招安之后,这官府自不会再进行清剿,而且每月我都会命人送来物资。”

“好,我杨某人上山为寇本不是我所愿,如今让我有重新做人的一天,我定当报效朝庭。”

“好,你部我就替将军收下了,记得我军的暗号,单一个虎字。”

“虎。”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五十五章 借兵

“杨当家,现在还不能给你名份,按照建制,三百多人应该是总兵,就暂且称为杨总兵,你部为步兵营,分为两卫,一卫为大刀圆牌卫,二卫为尖枪卫,人数为对半,稍后我会派人作为你的助手,增加你部的军事训练。”

“可是我这边的武器?”

“放心,武器不足的问题我会在稍后为你解决,注意,今日之事,绝对保密,除了在场的人之外,绝不可再让外人知道,否则军法处置,绝不轻绕。”

“公子,请放心,我既然归顺朝庭,定当忠君报国,绝无二心。” 杨不群道。

“杨当家,鲁秋白是鲁山一害,我听说他曾杀害过往客商一家二十多口,这种行径令人发指。我今天来还另有一事,就是清剿鲁秋白。”

“鲁秋白的行径我不为苟同,但这鲁山上盘踞着上千匪徒,我等兵力可不足以对付他。” 杨不群有点担心道。

“雷当家有一百兵力,再加上杨当家的三百兵力,我再去向都指挥使大人借些,这些兵力足够,放心,你的这些兵一个都不会少,会全数还给杨当家的。”

“好,我信的过公子。聊到这儿,我还不知公子大名。”

“鄙人王老虎。”

“那你家将军?”

“明虎将军。”

“原来我们都是明虎将军麾下,好,我同意出兵。”

吃了晚饭,王老虎一行执意回沂山。

第二天。

王老虎和雷大当家在议事厅。

“雷大当家,这杨大当家就是直率,我们去了一次,他就答应了我们的要求,看来他这心还是没有忘记朝庭。”

“王公子这话好像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吧。”

“雷大当家聪明,想必不要王某多说。”

“我说过,杨大当家出兵我就出兵,我不会食言的。”

“好,痛快。有雷大当家这句话,我就放心子,现在就等特工队回来,我们商量好计策,直捣鲁山。”

“看来王公子信心满满,官府去年上千兵马都没有拿下鲁山。而我们这些东凑西凑的凑起来的兵力,果真能拿的下鲁山?”

“事在人为,只要我们有信心,这鲁山必拿下。”

“我可听王公子答应了杨大当家,你会一个兵不少地还给他。也答应了我,还会给我增加人头。王公子,姑且我们信你,不用我们的人,你要用的这些人从何而来?”

“用你们的人是做给官府看的,你们有悔恨之心,愿意帮助朝庭清剿鲁秋白这一悍匪,有这个表态就足够。真正派上用场的人是官府的人,还有我自己的人。”

“王公子,要将自己人派上?”

“我的人至少都经过训练,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这次是要派上用场了。”

“王公子一心为公,我雷英红佩服。这两日来,我看王公子的手下个个纪律严明,是个难得的好军队。”

“你这样说,我当是你在表扬我了。”

“王公子又在说笑了。我雷英红也不是不懂感恩之人,我愿意接受招安,愿意归入明虎将军麾下。”

“好,这件事就圆满了。收复鲁山一匪之后,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于你。”

五天之后,冯升回沂山。

议事厅。

王老虎、冯升、雷英红、杨不群、潘泰、容玉、胡达、奇顺商议具体进攻方案。

冯升道:“这上鲁山这路我们已经打探清楚,从北到南有条河包围,这条河称为太河,河水不是很宽,在博山这个地方,有个摆渡的,这个渡船每次只允许过六个人。西北方有个大湖,名叫太河湖,太河湖边直立石崖,崖上可能有土,长着一棵棵小树。从东边过去时间会久一点,会比从南进要多花两个时辰。”

从北或是从南通过都是要通过摆渡,这摆渡一来通过的人不多,而且易受人控制。王老虎想到。看来这从南到北都是水路,都不太好上。

冯升继续说道:“我们队员曾渡船过河,没走几步,到山路口的时候有七八个人守着,会询问你一些问题,人数太多的话,会搜身。一直走,我们发现了一些暗哨,位置都在这儿。”

冯升取出一张纸,纸上这些暗哨都清晰地标了出来。“还有一些流动哨,但到了这个地方,人就不让进了。”冯升指着简单的图道。

看来这里是核心地段了,应该离山寨不远了。

“东边的情况怎么样?”王老虎问道。

“东边路况较好,是条大道,但一路过去,守卫的人较多,而且地形也有利于守方。”

看来这个地方,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东边过是大道,但易守难攻,如果强攻,这伤亡定很大,而南到北是条河,要渡河,就要有足够的时间, 在对岸集结,也易被敌人发现。

“情况就这样了,大家发表下自己的意见。”王老虎道。

“这个地方凭我们这点兵力很难攻上去,难怪官兵打了这么长时间都攻不下来。”胡达道。

“公子,如果我们从东边上,浪费点时间倒没什么,不过,真要攻上去,敌人占据有利地形,安排弓箭手,从上往下射,这损失定是惨重。”常遇春道。

“我同意常将军的意见。从东边上,必定是不明智的选择,我们这点兵力,不到一个时辰,就都玩完了。”杨不群道。

“冯升,你说说你的看法。”王老虎道。

“不管从哪个方向进攻,敌人都有守卫,只不过是守卫,暗卫多少的问题,容易进入的地方,这守卫就多,难进入的地方,这守卫就少。我就想,我们能不能避易就难。”冯升道。

“避易就难?”众人一阵疑惑。

“公子,我是这样想,我们就从不可能进攻的地方进,他们一定没有准备,我们就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冯升,你是说从河里过?”奇顺道。

“最不易过的地方不是河,而是湖。”雷红英道。

“不错,正是太河湖。”冯升道。

“可太河湖上没有船只,如果游泳渡河,这天气又冷,人又受不了。”容玉道。

“即使过了湖,那对岸的石崖直立,这么高的山,人怎么上去?”常遇春道。

各人思考中。

“要过太河湖就必须要有船只,没有船只,我们就自己做船只渡湖。”王老虎道,“不知你们注意到一些细节没有,这太河湖边的石崖边上长了一些小树,郑板桥有一首诗云: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这郑板桥是何人?”冯升问道。

“郑板桥是一个诗人,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王老虎知道这郑板桥是清朝人物,这冯升怎么会认识呢?“这些长在石缝中的小树生命力特别顽强,只要我们稍加利用,我们就能攀上石崖。”

“公子这样说,是否已经想好了计策。”常遇春道。

“这登山之后,要如何查找山寨,如何找到鲁秋白?这也是一个问题。”王老虎担心地道。

“不错,我们对那边情况一点都不熟悉,这样贸然上山确实有些风险。”冯升道。

“可时间不等人,时间拖的越长,这风险也就越大,第二,都指挥使大人在等着消息,我们要给他一个有利的功绩,才有利于我们下一步的工作。第三,只要能上山,只要有路,我们定能找到他的老巢。”王老虎道。

“公子,既然心意已决,你就给我们下命令吧。”常遇春道。

“好。杨当家和雷当家,你们两人带人从博山渡河而过,记住先不要急于上山,你们先在河边集合,等待东边打起来消息。一旦东边开战,你们假装佯攻,气势要大,但攻上一点点就退到河边,不能让敌人占据有利地形。”王老虎道。

“我和雷当家的都去攻这南边了,这东边谁去?” 杨不群问道。

“东边由都指挥使大人的人去。”王老虎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五十六章 各怀心思

“公子,我们要做什么?”常遇春急地问道。

“常遇春、奇顺、容玉随我同去太河湖,然后从这石崖上上去,直捣鲁秋白的老巢。”

“公子,我们带多少人?” 常遇春又问道。

“贴身护卫算在内,共20余人,潘泰负责联络东、南、西北各部协调。剩下的人,由冯升带领,胡达辅佐镇守山寨。”

“公子,特工队的人是否要帮忙?”冯升问道。

“不用,特工队有自己的职责,这种冲锋陷阵的事,由我们上。”

“大家都回去准备,今夜三更之后我们就出发,明天一早向鲁山发起总攻。”王老虎道。

“好,王公子,我这就回去准备。”说完,杨不群抱拳向大家告辞。

“雷当家的,麻烦你帮我们准备好四十多根毛竹,几根粗的绳子。”

“好,我这就命人去准备。”

“冯升,你去准备登山用的绳子。”

“是。”

徕山议事厅。

杨不群召集小头目布置明日进攻鲁山任务。

“各位,我们已经接受朝庭招安,这第一件事就是随朝庭军队清剿鲁山。这鲁山能不能拿下,就靠诸位兄弟的了。”

一小头目道:“这朝庭招安怎么会没有个文书什么的,全凭他一张嘴,我们是不是太相信他了。”

“是呀,这是不是朝庭的阴谋,让我们先自相残杀,他们坐收渔翁之利。”另一头目道。

在坐的小头目纷纷点头赞同。

“各位兄弟,我知道大家的疑惑,我杨不群当初上山为寇,实属无奈,如今有此机会让我改过自新,让我重新做人,我是十分感恩的,至于兄弟们所说之事,我也是有所顾虑。这朝庭招安,怎么说也有个公文什么的,但他却什么也没有。但我相信这王老虎,他与一般的官员不同,没有官架,事事冲锋在前,就拿这次攻鲁山,他们二十余人主动做先锋,而我部只需在南边佯攻。如果要我们自相残杀,又何必让我们做做样子。所以我猜测,这王公子是要保存我们的实力。”

“大当家的,你这话固然不错,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虽说是佯攻,可万一被鲁秋白盯上,用重兵攻打我们南边,我们可是要缺失惨重啊。”一小头目道。

“你说的没错,这博山渡口就一条船,我们渡河过去就没有退路,万一鲁秋白重兵打我们,我们确实是无处逃啊。诸位兄弟,你们可是有什么好的法子。”杨不群道。

“如果我们不渡河就会引起怀疑,过河了难不保被鲁秋白吃掉,大当家的,这过河不过河都不是,我们要想个万全之策。”一头目道。

“大当家的,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倾巢而出,这山寨空虚,如果王老虎乘机攻上山来,这老弱妇儒还在,我们是连自己的家都没有了。”一头目担心地道。

杨不群也陷入了沉思,难不成这招安是场政治阴谋,明里招安,实际是将各山头山匪全数剿灭,这不得不防。

这兵是出还是不出?

“大当家的,只要你说句话,我们立刻将那王老虎抓来,我就不信抓了他,他会不招?”

“大当家的,请下令吧。”

“大当家的,请下令。”众头目齐声道。

“各位兄弟,我认为抓王老虎,实为不妥。一如果真是朝庭招安,我若抓了他,可是什么退路都没有了。二这背后的明虎将军到底是何人,我们也不得而知,万一他追究起来,我们这山寨也是不保。”

“那大当家的你说怎么办?”一头目道。

“相信他一半,我们出一半兵力,留一半在山寨,万一这官府来围剿,我们也可抵挡,也不至于中他们的诡计。”

晚上。

王老虎穿着夜行衣再次来到都指挥使司。

“钦差大人,您再次前来想必是有事相告。”

“王大人,我此次前来有两件事要告知于你。”

“请大人明示。”

“第一件,沂山雷部和徕山杨部,我已经过调查,这两个山头的山匪均无命案在身,所以已经进行招安,今后这两个山头的人均不是匪,这两处再也没有匪患。至于山上的人如何安排,朝庭自有用处,王大人也无需理会,王大人自当这两处从没有出现山匪。”

“大人,这杨不群原是那新泰县城捕快,只因杀了人,才上山聚的匪,你看…….”

“我也听说此事,如果真是如你所说,杀了人就应受到处理,如果是被人冤枉上的山,这事就得平反。现在暂且就先这样搁着,我自会处理。”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那第二件呢?”王大人问道。

“第二件,朝庭对山东的匪患也相当重视,王大人贵为一地的都指挥使大人,也应在这剿匪上出点成绩。这次因为我的出现而将你的成绩给抹了去,我也心里不安,所以我给你一次出政绩的机会。”

王大人将耳朵伸的长长的,道:“大人给我次什么机会?”

“围剿鲁山!”

“围剿鲁山。”王大人吓了一跳,“大人,我没有听错吧,这鲁山有一千匪徒,这可不是这么好围剿的。”

“王大人,我听说你曾于去年进行了一次围剿,死伤兄弟无数,有这回事没有?”

“回大人,确实有这回事。这鲁山易守难攻,虽然这鲁山只有上千匪徒,但这入口狭小,而且上高下低,很适合他们埋伏。”

“所以王大人几千兵力也拿不下一个鲁山,朝庭堂堂正规军队,竟然在人数上占优势,装备上占优势的情况下,拿不下一个小小的鲁山?”

“大人息恕,大人息恕。这鲁山确实不易攻下。”

“王大人,这就是我要给你的一份见面礼,我要帮你拿下鲁山。”

“大人说的可是真的。”

“王大人,总要你按我说的去做,这鲁山明日便可拿下。”

“未将全听大人的吩咐。”

“王大人,你部于今夜三更出发,还是从鲁山原来的东边攻打,注意,听我联络官的号令。你也只需佯攻,在狭小的路口切勿再冲,注意保存实力,但声势要做大。”

“我要带多少兵力?”

“一千。”

“一千?我没听错吧。”王大人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上次带了三千兵力都没攻下,这区区一千兵力又如何能攻得下。

“就一千,有时人不在多,而在于气势。我有言在先,在上奏朝庭的奏折,你只需写拿下鲁山全是王大人一人的功劳,千万别提我,你知道,皇上是命我调查昏官的,如果来帮大人剿匪,我怕被人说闲话。”

“知道,知道。”

王老虎离开后 ,王大人马上叫来了阎定将军。

“阎老将军,现在召你来,有一事告知你,明晨我们将攻打鲁山,围剿鲁秋白一部。”

“王大人,你说的是真的?这鲁山可不好打。”

“我也知道不好打,但现在来了命令,我不得不执行。”

“王大人,打算出多少兵?”

“一千。”

“一千?王大人,上次我们可是出了三千兵马,这次只出一千,能行吗?”

“不行也得行,明虎将军可是发话了,这次定要拿下鲁山。”

“我们何时出发?”

“今夜三更出发,听从联络员的号令,还是从原来的东边进军。”

“东边。”阎老将军好像对鲁山有了过敏,这东边也是他的伤心之地,上次就是在东边,吃了鲁山的一大亏,这次还是从东边上,会不会还走原来的老路呢?

“阎大人,这次你部只要做佯攻,吸引山匪的注意,将兵力吸引在东边。”

“是,大人。”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五十七章 虎狼之军

“公子,特工队来报。”冯升急匆匆地来到王老虎住处,“特工队抓到一个形迹可疑的人。”

“在哪里抓到。”王老虎问道。

“徕山路口,特工队员看到有人偷偷从山寨出来,鬼鬼祟祟,特工队员就将他抓来了。”

“现在那人在哪里?”

“在我房间。”

“好,带我去看看。”

离出发还有一个时辰,这人溜出山寨定有什么原因。

“你是徕山杨不群的人?”王老虎问道。

那人没有否认。

“这么晚了,你外出是要去哪里?”

“我晚上……睡不着,想外出走走。”

“走着走着,就出寨了?”

“我出寨怎么了?”

“要是在其他时候出寨就没事,可今晚是非常时期,你出寨就有问题,你还是说了吧。”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今夜我们要出发前去围剿鲁山山匪,而你却在今天夜里逃过岗哨,偷偷溜出,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想去鲁山向鲁秋白告密去。”

“我……我不是。”

“那你将你溜出徕山的真实目的告诉我。”

“我就是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

“对于你这样的人,我也不多花功夫了,冯升,杀了吧。”王老虎道。

“是。”冯升应道。

那人却一下子慌了:“公子,别,别,我全说招了。”

王老虎向冯升摆了下手。

“公子猜的没错,我确实是去鲁山,告知鲁当家的白今晚杨当家要攻打他。”

“看来这鲁秋白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也懂得这特工之道。”王老虎道。

“公子,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这杨当家的今晚虽出兵,但没有全出,只出了一半。”

“他为什么只出一半兵力?”

“他说怕是官府的诡计,怕他出兵了后,官府来打他。”

王老虎对于今晚的这个奸细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杨不群表面上答应了自己,而在背地里却做出了另外的决定。

三更。

王老虎做出发前的动员。

“各位兄弟,今夜我们将出发前往鲁山剿匪,我们人数不多,但我们是这次行动的主力军,我们对鲁山不熟悉,我们要边摸索边走,我们潜入鲁秋白大本营,取他首级。我们在行动中可能会献出自己的生命,但我们依然要完成自己的任务。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二十多个人传来响亮的回答声。

“生命不息,勇往直前。”

“生命不息,勇往直前。生命不息,勇往直前。明虎,明虎,明虎。”众人答道。

“出发!”常遇春发出出发的命令。

二十余人或骑马,或步行,还有一辆马车,出发了。

王老虎向雷英红道:“雷当家,我们有些事情要准备,所以先出发了。”

雷英红向王老虎抱拳:“王公子,你们先行,我们马上就来。”

等王老虎走后,小头目道:“这个王老虎,看着好像跟其他官员不太一样。他的队伍纪律严明,充满战斗力,人数虽少,但不愧是一支虎狼之军。”

“说虎狼之军言之过早,这次行动会不会成功,还是个未知数。”

王老虎到达太河湖天还没亮,这后半夜的天本身就冷的要命,在湖边就更加了。王老虎命人从马车上搬下毛竹,每十五根一组单位,用绳子扎成三个竹筏。

竹筏做好了,天也差不多亮了,“潘泰,等我们到达湖对岸的时候,你就通知阎大人,准备攻击,攻击越猛烈越好。“王老虎交待好后告诉大家“大家上竹筏。”

三个竹筏向着湖对岸划去。

到达湖对岸。这石崖看上去呈九十度直到顶,但还是有些向内倾斜的,石崖上不时有些小树长着,这些小树长的有没有结实,现在还不得而知。石崖上时有些突出的石块,这些石块看来可以用作上崖时的抓手。

王老虎观察好这些,就试着要往崖上走,这石崖看上去足有六七十米高,没有一定的臂力和胆量是达不到顶的。

“遇春,我和你先上崖,如果中途有问题,别勉强,安全最重要。”王老虎道。

王老虎和常遇春各带了一捆绳子,王老虎向石崖上方使劲抛了根绳子,绳子上方的飞虎爪,在石岩上咣当当地响,也有溅起火花的,“叭”地一声,飞虎爪紧紧抓住了一棵小树。王老虎用力拉了拉,觉得够结实。“遇春,我先上了,你上来后接好绳子。”王老虎手抓绳子,在竹筏上借力一跃,跃上了五米高的地方,又顺着绳子往上爬了一段路。王老虎手抓绳子,脚踩露出的石块,解下身上的绳子,认准一棵小树,又往上抛了去,飞虎爪又抓住了一棵树,王老虎掂了掂,还结实,他又顺着绳子往上爬了上去。又到了飞虎爪的地方。王老虎拿下另一根绳子,看准另一根树抛了上去,飞虎爪很准,又勾住了一棵小树。王老虎拉了下,“哗啦啦”小树随着小石块,整棵树落了下来。

“公子,小心。”下边常遇春道。

看来这棵树入岩不深,王老虎想道,只有另找其他地方了。王老虎向上望着,另一棵树和王老虎站的地方有些远,这一飞虎爪上去很难勾住,岩石,看来这次只能借助岩石了,王老虎猛在甩了上去,“哗啦啦”飞虎爪与石臂相撞,碰出一丝丝火花,幸好,有凸出的岩石,飞虎爪牢牢地抓住了岩石,王老虎用力一拉,飞虎爪没有动静,看来这爪应该是比较牢固了。王老虎借着岩石又用力一跃。

“遇春,将你的绳索抛上来。”王老虎朝下喊道。

常遇春将绳索抛了上来。

王老虎看准一棵树,又抛了上去,飞虎爪勾住了小树,王老虎又拉了拉,结实。就这样,王老虎连抛了十来根绳子,终于到了山顶。王老虎将最后一根绳子绑在一棵大树上。常遇春也将这十来根绳子打了结,上了来。

“遇春,招呼崖下的兄弟,他们可以上来了。”王老虎道。

常遇春领命:“兄弟们,这里已经妥当,可以登崖了。”

王老虎和常遇春在山顶 紧紧拉住绳索,下面的兄弟依着绳索,一步步地爬了上来,一个,两个,没多少功夫,这二十余人就 登上了崖顶。

“接下去,我们分成两组,常遇春和奇顺,你们一组,向左边搜索,我和容玉,贴身护卫一组,向右搜索,谁先找到,谁先冲入寨内。两点要注意,一确认寨内人员空虚,我们要等到山下两拨人马打起来,这寨内空虚的时候才能冲入。第二,寨内的老弱妇孺不是我们的捉拿的对象,我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鲁秋白。”

“公子,你小心。”常遇春道,说完便领着十来个人探索而去。

王老虎和容玉一组,也慢慢地向前搜索。

想必这鲁秋白认为这西北角是天险,没人敢往上,所以这边并没有守卫,这山顶之上,一路通畅,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挡。

“公子,前面看样子就是山寨了。”容玉道。

只见前面有几幢建筑物,这不是山寨是什么?王老虎命人找好掩体,等待时机。他要看着这山寨的人倾巢而出的时候,再发动突然袭击。而要这山匪倾巢而出,则要看山下东边和南边的攻击程度。如果攻击不猛,这鲁秋白定不会派出全部兵力。

现在鲁山的东边是官府,上千的兵力,南边是杨部和雷部,约三百兵力,这攻击力如果正常的话,定不可小小觑,那鲁秋白也定会派出强兵应敌。而这个时候也是王老虎向鲁秋白发起总攻的时候。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五十八章 声东击西

鲁山东边的战事已经打响,阎老将军向藏在山上的匪徒发动了攻击,官兵和山匪紧紧咬在一起。毕竟是官兵人多势重。山匪又节节败退,向山里退去。

“又来这一套。”阎老将军知道,这是山匪有谋划的后退,是想将官兵引到道路狭小处,然后再进行围歼,“叫兄弟们,群寇莫追。”

阎老将军收起兵,向后退去。

山寨巢里的第一批山匪已经出来,正在向东边支援,但人数并没有王老虎想的那样多。“这批山匪是去支援东边的战事的,看来,这东边已经打起来了,但这老狐狸,只派出了四、五百匪,想凭东边的狭小地带天险,守住东边,看来南边杨部和雷部压力较大。”王老虎念道。

东边的官兵和山匪有时是官兵进,有时是山匪进,处在了一个拉据战中。

又一批山匪出了山寨。这人数不足百人,看来是去支援东边的战事。

紧接着,一大批山匪出了寨门。

“公子,这些山匪足有四五百人,看来南边的战事已经打响了。”容玉道。

南边杨部和雷部本来可以布置四五百的兵力,如果昨晚上的内贼说的是真的,这杨部只出一半的兵力,那现在两部加起来不到三百兵力,而这次山贼出动了四五百人,在人数上,杨雷两部处于了绝对的劣势,再加上地形的不熟,王老虎不免有些担心起来,“希望杨部和雷部能守住这南边。”王老虎念道。

“公子,我们来了。”正在这时候,常遇春和奇顺赶到。

“太好了,这山匪已分几拨人马出去,这山寨内部比较空虚,我们就乘着现在打进山寨。”王老虎道。

“公子,我做先锋。”常遇春主动请缨道。

“不,还是由贴身护卫先行探路,这里面山匪虽然不多,但山寨我们人生地不熟,切忌直往里冲,我们两组人马要相互配合,特别要注意弓箭手。”

二组人马一前一后摸到山寨大门前,王老虎组在前,常遇春组在后。此时大门紧闭着。

“公子,这门关着,怎么办?”常遇春道。

硬闯的话就会惊动里面的山匪。王老虎一看这山门,木头的门,有些缝隙,透进去,里面门边有两个山匪,正靠在门边,再看,里面的广场空荡荡的,似乎没有其他山匪。

“里面门边有两个山匪守着,初看的话,其他可视范围内并没有山匪。”王老虎道。

“两个山匪,公子,我们从门翻入,直接将两山匪解决。”常遇春道。

“这里边还会不会有其他的暗哨,或者其他弓箭手躲着,我们要查探清楚了。”容玉道。

“不错,现在正是战事,虽然里面已空,但还是戒备状态的,我们先查探清楚了,再行动。”王老虎道。不远处有棵稍高大的树,枝叶都还在,还有白雪覆盖,倒是可以做为掩体,看个究竟。

王老虎等人今天穿的都是保护色白色,他一个跃身,爬上了这棵树,紧紧地猫在这棵上,透过缝隙,从高处往里望去。这门口的两个哨兵在树上却看不到了,整个广场却是十分地清晰,广场里没有一人,左边有一个岗楼,岗楼上有一山匪手拿弓,正眺望着远方。

这里面能见到的就这三人,潜入之后先要解决门口的两个,然后从左边摸过去解决岗楼上的弓箭手。

再细看,没有发现其他异样。王老虎轻声跃下树,“里面的情况已经看清楚了,除了门口的两个门哨,里面靠左三四丈远的地方有个岗楼,上面有个弓箭手。我们要先解决掉门口的两个山匪,然后摸到岗楼下方,干掉弓箭手。”

“这弓箭手在岗楼上,由我解决。”容玉道。

容玉的强项是暗器,看来解决他,容玉是最佳人选。

“门口的两人,由我们去。“两个贴身护卫道。

“好。”王老虎道,“你们先翻右边的墙进入,那边我看到有个死角,两个门哨是看不到的,但岗楼的弓箭手可以看到,所以你们只要留心这岗楼上的人。”

“是,公子。待解决了两个门哨,你们将门打开,不要开太大,让容玉进去解决岗楼上的弓箭手。”

三个贴身护卫来到右边的墙边,一个贴身护卫爬上一棵树上,以树 枝和积雪作掩护,他密切地看着岗楼上的弓箭手。

弓箭手调转了方向,他的视线已经看向了另一边,贴身护卫向右墙角的护卫发出了翻墙的信号。

一个贴身护卫单膝着地,一脚呈九十度角弯曲,双手放在膝盖上,另一护卫小小地助跑了一小段,脚踏在双手上,借助手和墙的力量,翻身过了墙,第二个护卫也照样翻入了墙。

两个护卫摸向了大门边,两个门哨正在私底 下闲聊,乘着两门哨不注意,护卫从后背押住门哨的脖子,向右一扭,只听“咯嚓”一声,门哨的脖子立刻折断。

另一门哨见到这一阵势,知道不妙。但想呼喊已经来不及,护卫已经将他牢牢抓住,一把匕首从他的脖子上划了一刀,一汩鲜血从脖子处流了出来。

门被开了一点点,容玉从门外滚了进去。

容玉从左边向岗楼摸过去,快到下方时,岗楼的弓箭手发现门口的两个哨兵不见了,他举起弓箭,拉起了弓,他看了一下,道:“这两个门哨,不知又跑到哪里去了?现在战事那么紧,还要开小差。”

他又大声了些:“门边的两位,你们干嘛呢?有好事,别忘了我。”要知道门边的这两位已经不会回答他了。

容玉看准了机会甩出一个暗器,暗器正中弓箭手心脏部位。“啊”的一声,他手中的箭乱地射出,人从岗楼上摔了下来,重得地摔在地上。

解决了里面的人,外面的人全部进入广场。

“现在分两组进入寨内,活捉鲁秋白,速战速决。”

王老虎和常遇春分别从两个方向进入搜索。

王老虎来到议事厅,这里并没有人,想必是这些小头目都出去应对官兵去了。议事厅没人,他会在哪里?

王老虎等人又向其他地方搜索。

“这应该是山匪的聚集居。”容玉道。

这不难看出,并排的床相当于一个集体宿舍,这边应该是一般山匪罗罗睡觉的地方。自己的方向应该不对了,这鲁秋白应该在另一边。常遇春的那一边。”王老虎马上带人向另一方向搜索而去。

常遇春已经和鲁秋白对峙着了。

这鲁秋白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一双犀利的三角眼,两条八字胡须,此时他提着一把刀架在一个女子脖子上,两边还有七八个山匪。

这个女子是的人质。这鲁秋白正是狡诈,死到临头了,还要拉个垫背的。

王老虎已经赶到了。

“公子,这鲁秋白还不是想像中的简单,原来他早有所准备,这手上的就是前几天被他抢来的姑娘。”常遇春道。

“这你是怎么知道的?”王老虎问道。

“这是刚才鲁秋白亲口告诉我的。”

王老虎一眼望去,鲁秋白手里的女子年纪不是很大,像是个村姑,她在鲁秋白的挟持下,有些害怕,连眼都不敢瞧王老虎。

“鲁秋白,你现在已经被我们包围,仅凭你手上的这点兵力,不足以对付我们,我劝你还是放了这姑娘。”王老虎道。

“这位英雄,我鲁秋白在这鲁山上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虽说现在落草了,那也是大当家的,这手下也有上千人,就凭你们这些人,也想动得了我。”

“你别逞能了,你的这些人不是都出去应付官兵去了吗?他们一时半会儿可回不来了。”

“看来这一切都是你们的诡计,你们故意在我鲁山佯攻,随后偷偷摸摸地上山来。”

“鲁秋白,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以为凭这鲁山天险,别人就奈何不了你。你聚众为匪,多行不义,枉杀过往客商二十八口人命,这不是不报,时候一到,这全都要报。”

“看来你们是官府的人,我与官府打了这么多次交道,想不到今天会栽在你们手里。”

“鲁秋白,放了你手上的姑娘。”常遇春道。

“放,我是不会放的,有本事你们自己来抢,若是你们动一下,我就杀了他。”鲁秋白本能地向后退了一下,七八个山匪挡在了鲁秋白的前面。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五十九章 活捉

“各位兄弟,你们难道还想替鲁秋白卖命,这鲁山大势已去,官府大军已经进山,对于一般匪众,若是没有大奸大恶,朝庭都均以招安。我们要对付的只是鲁秋白一人,与你们无关。”王老虎劝说道。

“别听他乱说,我们鲁山有险可守,就算再来两倍的兵力,他们也决攻不上来。”鲁秋白道。

“你别把自己估得太高,你以为朝庭都是无能之辈。现在这山东匪患必须去除,这除了你们归顺之外,别无他法,所以兄弟们,你们看看现在的情况,就算你们再为鲁秋白卖命,也是白白丢了性命,所以别做无谓的抵抗,立刻放下武器投降。我们绝不伤害你们。”

那些山匪好像有些被说动。他们看看你,看看我,但还没有下定决心。

“兄弟们,你们当初为匪,也是为生活所迫,也是逼不得已,才上的鲁山为匪,你们招安后,这物资都由我运来,你们以后将不愁吃穿,你们还有什么可以犹豫的呢?”王老虎继续对山匪劝说道。

“你们这群呆瓜,朝庭岂会这样便宜饶了我们,这是在故意演戏给我们看,兄弟们,还不动手,杀了他们。”

毕竟他是老大,这群山匪中的两人提刀向王老虎等人砍了过来。

两个贴身护卫挡在王老虎前面迎接来敌,这两个山匪哪里是护卫的对手,两三下就被制服,山匪手上的刀被护卫打落在地,两人被王老虎的人擒拿。

“兄弟们,我其实不必这样再苦口婆说劝说你们,你们也有家人,我不想白白让你们丢了性命。兄弟们,放下武器,接受朝庭的招安。”王老虎道。

旁边的十几个手下齐声道:“放下武器,接受招安。”

这一气势立即将山匪们的心理防线压跨了,他们纷纷放下了武器。

“鲁秋白,现在只留了你一人,你还不投降。”王老虎道。

“我绝不投降,我手上有人质,你们不会不管这丫头了吧。”鲁秋白看来要做最后的抵抗。

“好,既然,你不投降。我们只好强攻了。”王老虎下了最后的通牒。

“你不管这村姑了?”鲁秋白反问道。

“这姑娘为攻山匪牺牲,死的有价值,我定会给她风光大葬。她的家人也会因为她而无尚荣光。”王老虎道。

说完,王老虎发出了进攻的手势,手下人得令,纷纷提刀冲了上去。鲁秋白大吃一惊,他惊慌的眼神吓得他连连后退。

鲁秋白被活抓。

“公子,这村姑怎么办?”常遇春看着一脸漠然的村姑。

“抓起来。”王老虎命令道。

手下立刻将这村姑也绑了起来。

“公子,你怎么把这把村姑也拿下了?”常遇春不解地道。

“她哪里是什么村姑,如果我估计没错,她应该是这鲁秋白的内人。”王老虎答道。

“公子,你怎么知道?”

“他有两个举动出卖了她,一是在我刚来到这儿的时候,这鲁秋白刀架在她脖子上的时候,这鲁秋白时不时地将刀往外移了移,生怕真的伤到了她,我就怀疑这里有问题。第二,在我发出命令捉拿鲁秋白时,这鲁秋白马上拿刀挡了上来,将这村姑推在一旁,我可以断定,这女子绝不是一般的人,而是一个他认为重要的人。这个我们可以问下这些山匪就清楚了。”王老虎道。

常遇春随机找了个山匪道:“这村姑是你们什么人?”

山匪有点紧张地道:“她……是我,……我们的夫人。”

常遇春从心底里佩服起王老虎来。

“遇春,你带人将鲁秋白押下山,通知山下的人,这战事已经结束,投降者决不杀,若是不投降,一律斩杀。”常遇春得令。

南边的战事比较激烈,因为杨部的一点小心思,这两百多兵力被山匪围堵着,杨雷两部节节后退,按照原先的设想,这山匪定不出山追截,但现在人数上的悬殊,众山匪一路追击,想要把这杨雷两部吃掉。

杨不群也暗暗叫苦,早知如此,就全数将人带来,也就不至于这么被动。

现在山匪多于杨雷两部一倍的兵力,借助有利地形,不肯放过的意思,这后边再退下去就是出了林子,到了沙滩。而要在短时间内渡河,却是不那么现实,如果山匪继续追来,杨雷两部只有在沙滩上与山匪决以死战。

沙滩上地势开阔,山匪也就没有地理上的优势。

在杨雷两部即将要退到沙滩的时候,这山匪却不再追击了,原来他们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弊。他们也不想展开决战。

雷红英道:“杨当家的,你就带了这点兵来,怎么没按我们计划约定的,这算什么意思?这山匪本也不会追出这么多,我们也不会失去这么多兄弟。”

“我也没想到他们会追出这么多。我也跟你一样,这些兄弟打得七零八落了。”

“现在他们也没再追来,他们也不想和我们决战。现在我们打算怎么办?按照原先的计划,我们要休整一下,马上再出击的。”

“雷当家的,你看,现在队伍七零八落,一下子也整不起来,你看,我们暂且先休整一下,再做打算。”

“我们这样做可就对不起王公子,万一将军追究起来,我们俩可是不好担这个责任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接受了招安,就要有点像军队的样子。好吧,马上集合队伍,再次出击。”

杨雷两部集齐了队伍,这一清点还把他们吓了一大跳。带出来的二百多的队伍,这样一仗下来,已经损失了二三十人。这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个小数字了。

杨雷两部又向山上进发,他们进入了林中,沿着这弯弯曲曲的山林小道向上而去。

追击两部的山匪已经退回山林中,在一处有利的位置躲藏了起来。

山道还有些兄弟们的尸首,现在还来不急处理。杨雷两部小心地向上行进的,生怕两旁有人埋伏。

“这地形,比起我们徕山来确是好守多了。你看,这两边全是林子,而且中间的道又不大,很适合埋伏。”

“我们沂山倒是很不错,就是人数太少。上次官府把我们一锅端了。”雷英红道。

“看来我们此次归顺,也是不错的选择,你看这鲁秋白,你人数再多还是干不过官府,官府总要来收拾你的,幸好我们也没做过什么杀生之事,要不然也就回不了头了。”

两人聊着聊着,很快就到了当初鲁秋白埋伏他们的地方。

杨不群让兄弟们先蹲下,隐蔽起来,但他们比谁都清楚,这地势上高下低,你这么些人,能藏到哪儿去?

“你说,他们还会埋伏在这儿。”雷英红问道

“这个可说不准,这地儿就适合埋伏。”两人都不自觉地向上望了望。这里山陡林深,下山冲快,而且很容易冲入内部,打乱你的阵脚。

“我们组织个小队,上去看看。”杨不群道。

“好。就先上个小队。”两人一拍即合。

十来人的小队马上组织起来,他们提刀着慢慢地向上而去。密林石块后,这伙匪人正等着他们冲上来。原来他们还是藏在原来的地方。

小队人马上山着,他们不停地变化着队形,也不停地看着周围的情况。

还有十来米的时候,山上的匪徒露出了真容:“哈哈,你们又自投罗网,真是来找死了。”

小队的人和山下的杨雷吓了一大跳,这伙人还是躲在这里,这十来人又是羊入虎口了。

山上的匪徒发出了进攻的声音。小队的人知道他们要进攻了,忙调转身子,向山下逃来,山下的杨雷二人,则下令有序后退。

“冲啊,冲”山上的匪徒向杨雷两部砍杀了过来。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六十章 虎家军

正在这危急的时刻,常遇春带领步兵队赶到。

“鲁山的兄弟听着,你们的鲁大当家已经被朝庭活捉,朝庭将对鲁山的兄弟进行招安,除匪首鲁秋白外,其他都可赦免,你们速速放下武器,违者格杀勿误。”

“放下武器,放下武器。”二十多个步兵人数虽少,但很有气势。”

埋伏的山匪听到鲁秋白被捉,有些意外和不太相信。但看到山上有步兵将鲁秋白及夫人押出时,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鲁秋白被两个护卫押着,嘴里塞了布条,以为山寨已经被攻破,而且他们没有了首领,一下愣在了那里,知道没有了希望,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山下的杨雷部看到这一场景,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这一批山匪由雷部一百人押着赶往鲁山山寨。

另一百余人在杨部的带领下和常遇春等人赶往鲁山东面。阎定老将军也正在和山匪对峙,见到常遇春将鲁秋白等人活捉,知道此战已胜。

常遇春与阎老将军碰面,常遇春道:“阎老将军,这场剿匪之役全是老将军的功劳,我们公子说了,这鲁秋白就由阎老将军带回邀功。”

“谢谢你们公子的美意了。”阎老将军对此结果表示满意,带着抓获的鲁秋白及夫人回城邀功去了。

鲁山山寨。

议事厅。

“杨不群,对今日之役你可有话要说。”王老虎大喝一声,对杨不群说道。

“我,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一切都是按计划行事,一切很顺利。”

“杨不群,在招安之时,我就明确提出,一切行动听指挥,你却私底下更改计划,害得你部和雷部损失了这么多兄弟。你却说很顺利。”

这王老虎连这个事都清楚,杨不群感到此人的可怕:“公子,我也是有自己的考虑,我是怕我倾巢而出,如果有外人攻入,我们山寨就不保了。”

“杨不群,我再说一次,万事都听指挥,如果你有疑虑,就在我们商量的时候提出,我们一起想办法。在事后,你来这样搞一事,幸亏幸运,我们及时将那鲁秋白抓获。要不然,你有十颗脑袋都不够砍。”

杨不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公子,我下次不敢了。”

“杨不群,死罪可逃,活罪难免。因你善做主张,导致我们死伤这么多兄弟,责仗五十。若有再犯,定严惩。”

“谢公子,我杨不群若后定遵照公子的要求,严格做事,严求自己。”

“好,既然我们已经是朝庭的军队,一切就按照军队的标准,而不能按照以前的土匪、山匪风气,为所欲为。”

“我们谨遵公子的教诲。”杨不群和雷英红道。

“杨兄弟,在出发前一个时辰之前,你部出了个内奸,他想来鲁山通报我军剿匪的消息。现已被我特工抓获,具体怎么处理,请杨兄弟自己定夺,处理好后通知我就可以。”

“我倒要看看谁是这个内奸 。感谢公子为我揪出这个奸人。”

第二天,冯升、潘泰等人来到鲁山。

内奸也一同带到,杨不群当着众人的面,将奸细斩首。

议事厅。

“兄弟们,昨天一役,我们打出了明虎将军的威风,而且标志着山东沂山一带再无匪类。”王老虎道。

“这一役多亏了公子的英明神武,再加上各部的协调合作,才如此顺利。”冯升道。

“是啊,公子,我们经过昨日一役,才知道仗可以这样打,平日我们作威作福,还以为自己是老大,我们是井底之蛙,有眼不识泰山。”杨不群道。

“我们做惯了这山匪,有些规矩我们也不懂,公子曾说按照军队的标准,而不能按照以前的土匪、山匪风气,为所欲为。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急需有人教导我们。”雷英红道。

这些曾经的山匪要成为有战斗力的将士,确实需要一定的磨练及规矩。

“现在我们已经拿下鲁山,这鲁山上下有山匪一千一百二十三名,我们将进行招安,这些人先由冯升挑选出三百名,其中一百名训练成特工,二百名训练成亲卫。剩下的分成三部分。一部分到雷部,雷部原一百余人扩增至三百人,正帅雷红英,副帅胡达,雷部继续盘守沂山。一部分到杨部,也补充至四百人,主帅杨不群,副帅冯升监任,放弃徕山,来守鲁山。其余四百人交由常遇春和奇顺。”王老虎道。

这一分配各方都皆大欢喜,只是杨不群人分得少些,他也知道自己犯 的错,所以也没计较。

“公子,恕我冒昧问一句,我在这徕山好好的,为什么我们要放弃徕山。”杨不群问道。

“沂山与鲁山遥相呼应,照应起来比较方便,但是徕山相对来说较远。这是其一。第二这么点兵力如果三四个地方洒开来,也没必要。第三鲁山与泰山山脉相连,遇到危险,进和退均可守。”

“公子这样一说,我算是明白了。这徕山我就不要了。”杨不群说道。

“冯升,接下去你先挑选出三百名兄弟,等我回杭州城之后,我会让张正过来代替你训练特工和军队。今天挑选好人数后,雷部就回沂山。杨部回去后带头全寨的人来鲁山。”

“是,公子。”

王老虎将胡达,冯升等人派入杨雷部有些指导员的意味,王老虎有这个打算,要将胡达和冯升留在这沂山和鲁山,一来训练军队,二来监督杨雷两人。经过这一役,虎家军基本形成。

当晚。

“公子,你将我和胡达放在这鲁山和沂山,是否是留下监视杨不群和雷英红?”

“这两人从山匪刚过来,我怕他们有不轨行为。我留下你们这是其一,第二这群人匪气未除透,需要好好调教。第三,我要将这里作为我们的军事基地,这基地需要安稳,若是出了事,我也会不安,所以留你在这儿一段时间我放心些。”

“公子,我们现有一千多人,离你这五千人目标还有些距离。”

“慢慢来,也不可太急,再说这养人需要一定的财经基础,人太多,我怕我还不能承受。这几日,你就来往于雷部和杨部,好好地训练他们,给他们立些规矩,这军队的纪律还是要立起来。”

“皇上赏赐的良驹,公子考虑是放这里了?”

“我确实有这个打算,这些马匹就放在这沂山之上,沂山上有一块比较平坦的草地,平时里也可以拉出来让兄弟们练练骑马。其他的物资如弓弩大部分也放在这里,还有赏的钱也放这里,这些钱可以让这些兄弟用上一些时间。”

“公子是打算训练骑兵?”

“不错,这战场上骑兵威力惊人,所以这骑兵必须要有,如果可以,我们还可以发展重骑兵,重骑射。”

“公子,看来已有自己的雄心壮志了。”

“皇命难违,而且这时势…….”

“公子会看时势?这时势会有战争发生吗?”

王老虎知道,这大明现在看来风平浪静,实则异族虎视眈眈。

“这里离县城不近,兄弟们除了平时训练,还可以自己创造财富,自已动手,丰衣足食,我们即是兵,又是民,这样压力会小很多。”

“公子的这个想法确实很好,等来年开春,我们种些蔬菜粮食,这样就可减少对外界的依赖。”

“近几日,你协助常遇春好好训练下他的四百人,这些人我要带回杭州城,我不要一群山匪,我要一支虎军。”

“公子,这军队可不是一两天就能成形的。”

“我知道,我这一两天还可能回不了杭州城,让那潘泰给张正飞鸽传书,免得他们在杭州担心。”

“公子,这边还有什么事没有了结。”

“你不知道,这杨不群先前因为是县城的一起命案才上的山,据他自己说是冤枉了他。我要了结了这事再回杭州城,我要我的人都是清清正正,干干净净的。”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六十一章 宁阳杀妻案

都指挥使司。

王老虎又来见王大人。

“大人,不知您深夜来访,又有何事?”王大人忙道。

“王大人,这鲁秋白已经被你抓获,这件功劳真是不小啊。”王老虎道。

“这全靠钦差大人英明神武,指挥有方。”

“这拍马的话,我们就不多说了,这件功劳全是王大人一人的。我有一事要王大人安排一下。”

“徕山杨不群因在宁阳县犯下杀人案, 所以落草为寇,但我听说这其中有些误会,所以我要起程宁阳调查这起杀人案。”王老虎道。

“大人,你要我如何安排?”

“你和那山东知府熟识吧。”

“熟识熟识。”

“你支会那知府一声,让他发文宁阳,就说府将重新调查杨不群杀人一案,让他配合就可以了。”

“钦差大人不是自己通知知府大人,这样更直接吗?”

“有些事我不想这么高调,我已经说过,我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

“小人明白,不过如果知府大人问起,我该如何答复呢。”

“你就告知知府大人,朝庭对这剿匪很重视,对于这些匪类是否犯下大罪要彻查一遍,这杨不群是否杀人也要调查清楚,所以要你府出面进行协调。”

“那大人将以何种身份参与调查?”

“我当然不会出面,我会派我的先锋王老虎前往调查。”

鲁山山寨议事厅。

“公子,你这么急召我来,不知有什么事。”杨不群匆匆赶到议事厅。

“哦,杨兄弟,请坐。”王老虎招呼杨不群入座,在这硕大的议事厅里,只有王老虎和杨不群,没有其他人。

“此次我让杨兄弟来,是想询问当年你在宁阳县犯下的杀人一案。”王老虎直接地说道。

“公子如何想起这件事?”

“这件事一直压在你心里,如果不解决他。也会一直压在我们队伍里。这案子一直在宁阳县悬着,你说你是被冤枉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将此结,还一个真正清清白白的杨不群。”

“如果这个案件能够三言两语说清,我也不会上山为寇了。”

“这事当年理不清,我想一定有你自己的想法。但如此不明不白,你窝在这里,总要有面对的一天。”

“公子,这正如你说,当年也理不清,更何况又过了几年,这线索,这证据,都没有了。”

“杨兄弟,我冒昧问一下,当年出了命案,为何你急于逃跑,而不去县衙说个清楚呢。”

“我自己是县城的捕快,我知道这县官老爷的糊涂,这官老爷为了自己破案,屈打成招的事多了去了,一旦我被抓获,想要出来就难了。”

“所以你就选择了逃跑。你这一跑,官府更认定你是个凶手了。”

“反正早晚是个死,我来山为寇,说不定这日子会更好些。”

“杨兄弟,这宁阳县杀人案现在是到了该了断的时候,除非你自己心里有鬼,如果没有,就去县衙投案自首。”

“自首。公子你的意思是让我到县衙投案。”

“杨兄弟,我听说当初审你的县官老爷已经高升,那个糊涂老爷已经不在那儿了,你就有了机会。我已经让知府支会宁阳县令,我会亲自去审理这个案子。”

“公子的意思是你也一同前去宁阳县,为我寻找证据,为我洗脱罪名。”

“如果这件事不是你做的,就有机会。我还要看看当年你的卷宗,这糊涂县令是如何办的案。”

“公子,既然这件事迟早要面对,我就把整件事都告知于你。”

“我是宁阳县的捕快,亲眼目睹我们县太爷的糊涂断案,他为自己一已之利,屈打成招,将无辜之人送入大牢的人大有人在。那天晚上,我从县衙回来,家里没有开灯,我以为娘子已经入睡了,便也没有吵醒她,便在她身旁躺了下来。迷迷糊糊中,听见外面有人的喊叫声,门也咚咚地敲起来。我听出是我家的敲门声,我便推了推身旁的娘子,她没有反应,我还嘀咕了一句,今晚睡的真死,便自己起身,点起燃烛,想去开门,突然间我感到我的手上滑滑的,这定睛一看,我的手上,衣服上全是红红的一大片,我知道,这是人的血迹。我感到事情的不妙,掀开被子一看,我的娘子全身是血,血肉模糊的一片。”

听到这里,如果这杨不群说的是真话,基本可以断定杨不群是被人冤枉的,案子已经发生,杨不群不知道什么了什么,而外面的人似乎已经知道了这屋内的事。“你开门了吗?”

“当我看到娘子这个状况时,我就知道情况不妙。我摇了摇娘子,她没有反应,又用手近距离地探了探她的鼻子,娘子已经没有了呼吸,我听得外面的喊声,这叫喊声是县衙同为捕快的方霆。我又听到了其他同僚的声音。”

“你是说这来的都是县衙的人?这么晚了,来了这么多人,难道他们知道了这里发生的命案?”

“当是我心里很紧张,在今夜里我们县衙刚进行了聚会,方霆缺席了,现在他回来了,难道是再来找我闹一下,这帮夜猫子还没玩够?于是我很小心地朝门口问道:‘这么晚了,你们还不睡?’‘不群,我们刚收到了线报,说你这儿发生了命案,你赶快开门!’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我知道事情的不妙,当时我也没敢多想,就开了门。”

“看来他们确实得到了消息。那接下去怎么样了?”

“他们闯了进来,方霆还到床上看了看我的娘子,他说道:‘不群,你纵然对嫂子有什么不满意,也不能动了杀机啊。’我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看来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于是我乘他们不注意,就连夜跑了出来。”

“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我有几个疑问,一是在平日里,你是否说过嫌弃嫂子的话。二是你说当日你们在聚会,是为何事聚会?”

“我这娘子话太多,我也没怎么嫌弃她,只是常跟县衙的捕头们聊起,说她话太多,管的太死,真想休了她的话,但私下里我和娘子感情还是挺好的。”

“你这嘴,平日里常说嫂子的不是,现在有了依据了。那第二个疑问呢?”

“也没什么事,只是庞县令说是他破了案,心情高兴,就叫了我们在县衙聚会,吃了顿晚饭而矣。”

“县令大人和你们一起吃晚饭?”

“我们哪有这个福气和县令大人一起吃饭,就我们几个捕快在一起瞎热闹。”

“杨兄弟,从你所说上来看,很明显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在你平时里,可有得罪什么人?”

“得罪什么人?”杨不群思索了下,道,“平日里,我不太与人争执。我对县太爷的草率断案不太满意,曾在他面前发表过自己的想法,我说你这断案如此草率,屈打从招,反而让真犯逃脱制裁。庞大人道这只是小案,关个几个月,就可以出来,还查的这么认真有必要吗?我知道这庞大人是想提高自己的政绩,这破案率一高,上头自然就高兴。”

“你是说与县令大人不合?”

“也不是不合,庞大人待我们捕快还是挺好的,就有几次我要当面说他而矣。”

“那县令大人是否有表现出不满意?”

“当然有了,不过他这人不记仇的,我虽然说了,对于这些案子还是自己归自己判。”

这县令大人会不会是只笑面虎,明里不记仇,可暗里将你牢牢记牢,等待时机,给你穿小鞋,但这谋杀人是不是搞得有点太大了。

“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得罪其他人?”

“捕快方霆,虽然是同衙门的捕快,但他与庞大人跟得近,有一次抓捕一个盗窃犯,他收了那盗窃犯的钱,就私自放了他,被我撞见。我就说了他两句,他分了点钱给我,我没收,他说这钱也不是他一人收的,大家都这样在做,可能在他心里,还有不爽吧。”

捕快方霆,在聚会当天,他却缺席,后来又回来抓人,他在捕快聚会的时间里有足够的作案时间,这谋杀案是不是他做的,如果是他做的,他为什么要杀了杨不群的娘子,他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六十二章 凶手是男是女

“杨兄弟,此案我已了解一些,明日,我与你一起上宁阳县,你上县衙投案,我来帮你寻找证据,一起将这案子解决。”

“公子,这案子过去一年有余,这证据早就没有了,我这进去,可就凶多吉少了。”

“难道你就想这样不明不白地过这下半生。杀人这么大的事,这杀人凶手至今还逍遥法外,如若当初是你因为糊涂县令的原因而逃跑,现在呢?是因为自己的不敢面对,不敢承担,不想为娘子找到仇人,我想你的娘子在地下也定不会瞑目。”

“我也很想为娘子找到杀害她的仇人,可是茫茫人海中,谁又是杀人凶手呢?更何况时间过去这么久。”

“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但时间越久,凶手就越难找,现在虽过去一年有余,但比起以后来,还是不迟。”

“好,公子,一切就依你。”

宁阳县城,县衙。

王老虎带了容玉、奇顺和潘泰,还有五十多名卫兵来到县衙。

“下官早已收到知府大人公文,在这恭候多时了。”现任县令乔玉韬在衙门口迎接道。

“乔大人不必多礼,我此次前来,只是想了结一宗前年的杀人案子。”

“知府大人在文书中已经讲清楚了,王公子,你随我来。”乔大人将王老虎领入府中。

书房。

乔大人拿出当年这起杀人案的卷宗,王老虎拿起卷宗,这卷宗已经多时间没有人去看,这封面上已有很多的灰尘,乔大人掸了掸封面上的灰尘,王老虎打开卷宗,细细看了起来。

报案人这里竟然空着。王老虎不禁眉头一皱,没有报案人,这县衙的人是如何知道发生了命案?捕快到杨不群家的情况和他自己讲的基本上差不多,尸检情况上写着:此女子为钝器打中头部,身体也被物器连击,前胸后背多处伤痕,皮开肉绽,流血过多而亡。

看来这凶手极度残忍,手法恶毒,将人打的皮开肉绽才肯罢休,看来这人和杨不群有着深仇大恨。

尸检的另一句话让王老虎愣住了,女子身体有不明液体,怀疑是男人的JIN液。看到这一句,王老虎想到,这难道不是仇杀,而是情杀?杨不群自己说回去晚了,没有叫醒娘子,显然这身体里的定不是杨不群的,这个男人是谁?会不会是这个男人杀了他?

还有一种可能是杨不群知道了这一奸情,而将其杀害,然后又假装不知,当做自己是被冤枉的。

那么其他捕快是如何知道这屋里有杀人大案的?

究竟是谁杀了她?

这凶器可有找到,卷宗上写道:“这钝器尚未找到。”这凶器一直没有找到,也就是说这凶器还在民间。

“在案发现场房间发现有人打斗过的行迹,还有人倒地,有条凳子还断了只脚。地上有一大摊血迹,虽然已经粗粗处理,这血迹还看得出来,床上的床单已经全部被鲜血染红了。搜索屋子,在床边发现一块撕碎的布条。”

王老虎看了这块布条,是块蓝色的布条,样子极不规则,看来应该是一位男性身上的布条。

卷宗最后写着:“死者其夫杨不群系本县捕块,本县带他来问话时,畏罪潜逃,具有重大作案嫌疑。

县衙。

“乔大人,你到这宁阳县做县令有多少时日了。”

“本官上任来这宁阳县只有短短三个月。”

“三个月时间,可是不长,你对这案子了解过吗?”

“上任县令没有说起,我也没有过问,所以一直来也没有了解。”

“这名死者是当时宁阳县捕快的娘子,案发当日,捕快们在县衙聚餐,回去之后,发现娘子被杀,而后他一直潜逃。”

“这名捕快姓甚名谁?”

“杨不群,这人我已经带来了,做为本案的嫌疑人,暂押县衙大牢。”

“王公子,这案子都过去一年多了,这从如何查起?”乔大人问道。

“是啊,这都过了一年多了,有些事,有些人都变了,我们就从杨不群的宅子查起。”

说干就干,王老虎和乔大人来到杨不群当年的住处,这里已经有一年多没住人了,外面也好,里面也罢,都披上了一层灰。

王老虎、乔大人、奇顺和潘泰进入屋子,这屋子里结满了蜘蛛网,家俱等倒在一旁,显然,县衙对杨不群的房子进行了搜查,有些证据可能已经破坏。

“潘泰,奇顺,你们给我仔细搜查,找到有用的线索。”

潘泰和奇顺领命,一手划开屋里的蛛网,府下身子在屋内仔细搜索起来,地上已有厚厚的灰尘,双脚踩过去,留下了一个个脚印。

这杨不群的娘子最后是躺在床上,根据这卷宗的描述,很有可能是说她被凶手用钝器杀了之后,最后被搬到了床上。这日子一久,拖动的痕迹就没有了,要找到这些线索确实不是一件易事,潘泰对于寻找线索倒是有一手的,他从床上搜索到床底,除了厚厚的灰尘之外,没有发现。

奇顺在外间厨房和吃饭间查看,这厨具上,饭桌上都是厚厚的灰尘,奇顺仔细地搜索着,生怕漏过了任何线索。这次王老虎没有让其他人进来,而是让奇顺和潘泰两人搜索,一是因为屋子太小,第二是因为时间太久,线索又少,人一多,有些仅有的线索也有可能被破坏。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过去,奇顺和潘泰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这也难怪,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县衙应该有过几次现场勘测,能拿走应该已经拿走。

今天没有找到任何线索都是非常正常的。

奇顺查找的地方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潘泰查找的房间也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看来这些地方已经没有可用的线索了,王老虎这样想道。

“公子,你来看。”潘泰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在床附近一个缝隙间,灰尘之中,隐约发现了一个物件,这物件小巧,细细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王老虎靠近一看,这缝里确实有一个物件,“来人,将这地挖开来,轻一点,别弄坏了证物。”

两个护卫拿着匕首,将这缝隙慢慢挖大,一个物品完整呈现在众人面前,只不过现在还被灰尘包着。

王老虎带上了简易手套,捡起这个小物件,掸去了物件上的灰尘。物件露出了庐山真面目。这是一个耳坠。

“耳坠?”王老虎和乔大人都吃了一惊,这耳坠是杨不群的娘子的,还是其他人留下的,如果不是杨不群娘子的,那这个物件是谁的,会是凶手留下的吗?难道凶手是个女的?

“去见杨不群。”王老虎道。

在狱中乔大人和王老虎见到了杨不群,杨不群对这一物件表示否认,称娘子并没有这个耳坠。

证实了这一点,王老虎和乔大人意见一致,认为这耳坠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或者跟这凶手有一定的关系,那这耳坠究竟是谁的呢?

接下去要做的有三件事,一是调查这耳坠的主人,二是当晚方霆捕快先前去了哪里?三是官府怎么知道杨不群家出了命案,究竟是谁报的案。

潘泰带了五六个卫兵和当地的捕快调查这耳坠 的主人。王老虎和乔大人则提问了方霆。

“方霆,事发当晚,大家都在县衙聚餐,你去了哪里?”乔大人问道。

“当晚我家里有事,我老父亲身体不舒服,所以我回去照料,后来老父亲身体有些好转,我就回县衙了。”

怎么会这么巧呢,大家聚餐的时候家里老父亲就身体不好。不过这件事很好求证,只要询问下方霆的才父亲,就可以求证。

“这件事有待于求证,那你老父亲现在可在家。”王老虎问道。

“王公子,这方霆的老父亲已经于两个月前去世了。”

“去世了,这就死无对证了。”王老虎不禁担忧道,“当晚你在家还有谁可以作证。”

“我就和老父亲相依为命,没有人可以为我作证。”

这个方霆把话都说死了,当晚去了哪里,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六十三章 疑点重重

“当晚,你们是怎么知道杨不群家发生了命案?”乔大人问道。

“我是在老父亲有些好转之后才往县衙赶,在路上有个人跟我说的。” 方霆道。

“路上报的案?这报案人是谁?你认识吗?”乔大人问道。

“我赶得有些匆忙,又是晚上,而且此人似乎不想让我看清他的脸,有意避开。”

“那报案人是男是女?”王老虎问道。

“听声音是个女的。” 方霆答道。

“我可不可以这样认为,这杨不群家发生命案,是一个女人报的案,而将这话带到县衙的人是你,带人到杨不群家的人也是你。”王老虎继续问道。

“是 的。”

“庞大人听到这个事后他是怎么说的?”

“庞大人听了后好像很吃惊,他好像有些心神不定,他没想到杨不群会做这样的事。于是,他让我们停了下来,到杨不群家进行求证。”

“他有没有让你们捉拿杨不群?”王老虎问道。

“有,他说一定要拿下杨不群,好像庞大人认定了这件事是杨捕快做的一样。” 方霆道。

这庞大人看来和杨不群说的有点相象,胡乱断案,以政绩为要。

晚上。

潘泰等人回府,报告王老虎,这县城并没有人见过这个耳坠。

“这耳坠是一对一幅,少了一只,就凑不成一对,这耳坠也就没有用了。潘泰,你有没有去装饰店问过。”这装饰店经营女孩的耳坠,镯子,如果这耳坠出自店里,就店家或许能记起这耳坠的一些事情来。

“我已经问过县城的几个店家,他们店都没有卖过这个耳坠。”

“没有卖过这类耳坠?”那这个耳坠是来自外地的?王老虎这样想到。

“不过,公子,我虽然没有问道这个耳坠的人,但我知道这耳坠的价格,这店家都说,这耳坠价格还可以,是上等货。”

“上等货?”那它不是一般人家会有,难怪杨不群矢口否认。现在基本确定这留在案发现场的耳坠是凶手留在了现场。

凶手是个女的,报案人是个女的?难道真是这样吗?

两个女人打斗,一人杀死了另外一人,但现场留下的蓝布条却是男人的,而且卷宗上说尸体里有男人的JIN液。这凶手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会不会凶手是两个人?

现在有疑点的事有方霆当晚没有参加聚会是否真在家中?他有足够的作案时间,先奸后杀,然后再返回县衙,谎称自己碰到了报案人,于是带人前去捉拿杨不群,这样推断,合情合理。但要证实,这蓝布条就是这方霆的。

第二个疑点,现场留下的耳坠究竟是谁的,找到这人,就能找到新的线索。而这耳坠价格不菲,失少了,会报官也有可能,王老虎就要在案卷中查找是否有人报官找丢失的耳坠,现在可以肯定这个耳坠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不是大富就是大贵人家,在一般的人群中可能还问不出什么来,只有跟上层的人家打交道或许会有所消息。

第三个疑点就是这报案人,如果方霆说的是真的,这报案人可能就是这问题的关键所在了,她知道杨不群家发生了命案,如果她不是参与者,至少她是知情者,这个女人是谁?她报案了,为什么不现身,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王老虎相信只要解开了这些疑点,这案情就不落实出了。

现在特工队都不在身边,王老虎只能命令自己的贴身护卫跟踪方霆,看他有什么不同的举动了。然后派人上山联系冯升,让他派出特工队员调查跟踪方霆。

天亮了,王老虎与乔大人商量案情。

“捕快方霆说他在晚上返回县衙的途中碰到了报案人,乔大人,你认为这种可能性高不高?”

乔大人想了下,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大晚上的,找到个捕快报案很正常,但对于方霆的不参加聚会又没有人出来佐证,所以他的疑点很大。”

“方霆确实有很大的疑点,要证明人是否是方霆所杀,一要确认在现场找到的蓝布条就是方霆所有,二是当天案发时间他不在家或是有目击证人证明他去过杨不群家,第三还要有方霆杀死者的动机。”王老虎道。

“这蓝布衣服本身就很普通,很多人都会有,但撕开了的一条蓝布条的衣服就不多,但时间过去一年多,这衣服凶手应该已经处理了。第二查找目击证人的话,只有四处求证了,解决第三个疑点,我听说这杨不群的娘子长得美丽动人,或许是这方霆看上了,乘县衙聚会的时候,来了个先奸后杀,然后编造了个诺言。”

“乔大人的猜测我也认为合情合理,但现在我们需要的是证据,而不是我们的猜测。”

“王公子,我们是不是将这方霆先抓起来,审问。”

“现在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就是他做的,如果将他扣起来,这样会打草惊蛇,我们反而得不到有价值的信息。”王老虎继续说道,“但如果这方霆捕快说的是真的,乔大人又如何看待这个案子呢?”

“那这案子的关键人物在那报案人。”

“可是我们连报案人是谁都不知道,我们怎么来查这个神龙不见尾的报案人?”

“是呀,这就是本案的阻点,我们也只是凭猜测说这报案人是女的,究竟是男是女,我们还不得知,而且过了这么久,她也没有再次出现,她报这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一个没有任何消息的报案人,一个虚拟的报案人,我们怎么能找得到。现在案件的两个突破口,一是这方霆,我已经派人跟踪他,希望有所收获,第二个就是这对耳坠,我们要找到这耳坠的主人,一旦找到这耳坠的主人,这案件或许会明朗起来。”

“王公子说的在理,那我们就分开拜访这县城的富贵人家,希望有人认得这耳坠。”乔大人说道。

“潘泰,你带一贴身护卫一同前往,我要你去方霆屋子里寻找一样东西,是一件撕了一边布条的蓝色衣服。”

“遵命。”

如果这件衣服还在屋内,相信逃不出潘泰的眼睛。接下去就要调查这耳坠的事了。王老虎和乔大人兵分两路,一路是乔大人带人去拜访本地的富贵人家,另一队是王老虎去一些污流之地,像赌坊或是红月楼这种烟花之地。

王老虎带了奇顺,两个护卫及四个卫兵来到了本地的赌坊,他只带了奇顺进了赌坊,赌坊内一些赌徒或是在这一桌,或是那一桌,玩的十分热闹,吆喝声,叹息声响成一片。

王老虎看了看厅里的一桌,这桌上玩的人很多,其中有两人是坐在椅子上,看穿着像是挺有钱的主,外围也有很多散户。

王老虎在这一桌前站了下来 ,只见这些赌徒眼睁睁地看着桌上的财具,嘴里说着“大、大、大”或“小、小、小”,他们这急切地看到碟内大小的心情,可想而知。

“开了。”只见庄家,打开了碟子,碟内出现了三个面“一、二、三,小。”庄家道,庄家将那些押大的面前的钱币拿了去,又赔给了押小的赌徒。

下一局开始。

庄家在碟子哗啦啦地摇了几摇,只听的里面的几粒骰子清脆的碰撞之声,庄家最后将碟子一扣,道:“下注了,下注了,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只见坐着的其中一位思索着押大押小,“刚才连续三盘小,我就不信这盘 还是小。我还是押大。”叭地将钱币押在了大。

另一坐着的人道:“你说大,我却不这么认为,这盘还是小。”

“俗话都说事不过三,这都已经三回了,还会是小?”

另一人还是不示弱,“有时候运气就是这么来的,兄台三盘都押不中,我看这回也一样不会中,我就还是押小。”说完将钱币押在了小处。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庄家吆喝着。

其他散户纷纷跟了下去。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六十四章 蓝布条、耳坠、报案人

王老虎也将一袋钱币扔在了大处。大家都看着眼前陌生的王老虎,这个公子出手阔绰,自然不是一般人家。庄家也多看了他几眼,先前押大的公子也看着王老虎道:“公子果然有眼光,和我一样。”

其实王老虎对这赌是一窍不通,他下了这么大的赌注,也是为了引起大家的注意而矣。

“开。”随着庄家的一声开声,大家循眼望去,“一、一、二。小”庄家得意地道。

“又是小,太邪门了。”那个压大的公子道。

“对不住了,公子。”庄家对王老虎道。

王老虎笑笑,“愿赌服输,愿赌服输。”

另一富贵公子道:“这位公子,我看你比较生,是初来这赌坊吧,不过你这出手可真大方,一局就输了这么多,你要是跟我押,可不会输这么多了。”

“兄弟我是从外地来的,初来这赌坊,本想赢一把的,可偏偏运气这么差,有时候运气差的时候,什么都不顺。”王老虎掏出一个耳坠道,“前几日我娘子丢了个耳坠,可问遍了整个县城,就没地方可买到同样的耳坠。”

“公子,你这耳坠可是很值钱,我们这小地方可买不到这耳坠了。”一公子道。

“可我听说这县城有人戴过同样的耳坠,如果打听到,我就可以问问她,这耳坠可以从何处购得。”

另一公子仔细地看了下,摇着头道:“我也没看到本县城有人戴过这耳坠。”

其他人也表示没有见过同类的耳坠。

庄家却不耐烦了,他道:“你们还下不下?”

王老虎忙道:“下,下,怎么会不下呢?我刚输了这么多,正愁赢不回来呢?”

赌坊没有人见过这耳坠,红月楼的女人是否见过?当晚,王老虎来到了烟花之地。晚上的烟花之地客流量非常的多,王老虎在一间包厢里坐了下来,两位姑娘笑盈盈地招待着王老虎。

“两位姑娘皮肤保养的这么好,比起我家的那只母老虎来,可是要嫩多了。”

“上这儿来的公子都这么说,什么家里的黄脸婆,可一转身就把我们给忘了。”

“我可不是这样的人,我可是实话实说,可是家里的黄脸婆也要照应,这不,黄脸婆丢了一只耳坠,天天烦着我给她买个新的,而且要一模一样的,我找是找了,这县城没有的卖啊。”

“公子,你的耳坠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王老虎不情愿地拿出了耳坠。

“公子,你这耳坠,这玉晶莹剔透,价格一定不菲吧。”

“价格倒不是问题,主要是县城里没地方买,两位姑娘见到过同类型的耳坠吗?”

两姑娘看了看,道:“我们哪有这福气戴这么好的耳坠?”

“两位姑娘仔细想想,若是见到这同类型的耳坠,我愿意将这两袋钱送给她。”王老虎开出了价钱。

“两袋?”两姑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还说公子不喜欢自己的黄脸婆,为了这耳坠,舍得花两个钱袋的钱。”

“我也是没办法,被她天天缠着,两位姑娘,你们也可以问问自己的姐妹,有没有谁见过这耳坠,我这钱一分都不会少给。”

“公子真是大方,我现在就去问问姐妹们。”说着她们出去问了这楼里的姐妹,一会儿功夫,有一些小姐妹进来仔细看了看,但都说没有见过这耳坠。

这红月楼也是一无所获。

县衙大厅。

“乔大人,县城的一些地方,像赌坊,红月楼等地,我均已去问过,这些地方的人都没有见过耳坠。今天就看你的了。”

“我去拜访下当地的一些名流,看看有没有收获,你等我的消息。”

两天之后,潘泰有了消息,方霆的房间没有找到蓝色的衣服。乔大人也拜会了一些当地的名流,均说没有见过这耳坠。

这耳坠绝不会凭空而来,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可能。

王老虎想着另一种可能性,是过路人,过路客商。只是路过宁阳县而矣,如果是流串作案,这个案子可不太好查了。

“乔大人,本县城我们已经调查,知道这耳坠的人很少,会不会有这种可能,这耳坠是外地客商,路过这儿的时候,留下的。”

“你是说这流动人员作案,真要是这样的话,这案子就比较棘手了。”

流动人员来县城,一般会住客栈,宁阳县的客栈县城里就两家,事不宜迟,差人去询问案发期间住宿人员中有没有可疑人物,或是是否有人见过这类似耳坠。

回来得到的消息是案发时间段住店的人有很多,但要说可疑,掌柜的都说不知情,这也难怪,这过去这么多时间了,也不大记得清了。这类似的耳坠掌柜的都说没有见过。

这询查流动人员好像也陷入了僵局。

会不会是到宁阳县来投亲,住在人家里的流动人员,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这个就更不好查了。王老虎感到这个案件并没有像当初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县衙的报案里没有发现有人来报案,丢失过此类的耳坠。

蓝布条、耳坠、报案人这些像一团谜一样围绕在王老虎的脑海里。

蓝布条是男性,耳坠是女性,报案人是女性,这三者之间有什么样的联系?凶器是钝物,这钝物现在哪里?案发当日,捕快都在县衙聚会,而命案却在这时这里发生了,是蓄谋还是意外?

正当破案陷入僵局的时候,一客栈的掌柜跑来向县衙说了一个情况,这让王老虎眼前一亮。

“你说你见过这个耳坠?”

“是的,我见过这耳坠。前几日客栈比较忙,我又记性不太好使没想起来,回去跟我老婆子一说,她记得是有一个商人投宿过本客栈,那夫人戴有这样的一对耳坠。经她这样一说,我也想起来了。”

“你可记得那商人是哪里人氏,他们又要前往哪里?”王老虎问道。

“这是本店的登记目录,请大人过目。”

一切都在登记中,王老虎接过登记簿,上面写着“武里、武季氏,泗水县人氏,投店时间是十月十二申时。离店日期是十月十五辰时。”也就是说这两夫妻在这客栈住了三天,案发时间是十月十三,是在这两夫妻入店后的第二天。

“这两夫妻自称是泗水珠宝商人,我看她夫人戴着的就是这一耳坠。她还说这耳坠是他店的特色产品,高档且量少。”

“掌柜的,你再想想,十月十三那天晚上酉时,武里夫妇可曾外出?”

“这两夫妇,每晚都外出,十月十三那天,他们回来后还跟我说了会话。”

“他们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说什么吃了什么晚饭,还有这街市晚上不如他们县城来的热闹。就一般的唠嗑。”

“他们离店的时候,那武季氏耳上的耳坠是否还在?”

“这个我可以肯定,武季氏耳上的耳坠一直还在的,我夫人在他们离开的时候还特意夸过这耳坠漂亮,也想去泗水买一副的意思,但武里说这耳坠少,不好拿,要的话要提前预订才会有货。”

看来这货确实是物以稀为贵。

有了这掌柜的消息,现在王老虎面前又柳岸花明又一村,这耳坠在泗水县珠宝店有卖,而且是稀有之物,需要预订才有货,那这珠宝店里定有订货存根。

想到这,王老虎就急切地想赶往泗水,这泗水和宁县如果骑马也就大半天路程。王老虎告别了乔大人,带领众卫兵赶往泗水县。

王老虎到达泗水县城已是傍晚时分,他命奇顺安排好客栈,便和潘泰去了大街寻找武里夫妇的珠宝店。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三对嫌疑人

这珠宝店名气也比较大,王老虎几乎没费什么力就找到了这家珠宝店。武里两夫妇还在店里,看到有人来,而且不是一个人,有点紧张起来,道“这位公子,你想买点什么。”

王老虎看了看店里的珠宝,虽然摆放的不多,但种类还是比较全的,有玉镯、玛瑙、耳坠、发簪等。王老虎又看了看这掌柜的和他夫人,这两人走南闯北的,面色看上去有些黑。他指了指武季氏的耳坠,道:“我就要来这副耳坠。”

“公子的眼光真不错,这耳坠是纯手工打磨,这珠子,纯水母绿宝石,显得贵气。”

“我听说这耳坠要等很多日子才能到货。”

“是的,一般要等个把月。”

“这时间像是长了点。”王老虎有些不满意地道。

“公子如果嫌时间长,可以挑选店里有的款式,这些马上就可以挑走。”

“可这店里款式,我不太喜欢。”王老虎边说边拿出一个耳坠道:“我娘子掉了一个耳坠,想重新定做一个,这可以吗?”

武里看了眼王老虎取出的耳坠道:“这个坠子也是在本店里做的,如果只打一只,这价格上可能会贵点?”

“你这掌柜的可就不实在了,这一只也是磨,两只也是磨,不是一样的吗?”

“公子,你是有所不知,这磨一只的话跟上只可能会有所误差,所以要特别的仔细,所以这价格上特别贵。”

“你说我这娘子,这么昂贵的耳坠怎么说丢了就丢了,真是气死人了。”

“公子,你也别说你家娘子,这丢耳坠的人也不止她一个,我娘子也丢过,什么时候丢的也不知道。”

“掌柜夫人是什么时候丢的,说不定是和我娘子同时候丢的。我娘子是前年的十月份丢的。”

“公子真爱说笑话,这丢东西怎么也会同时呢?我娘子是去年六月丢的。”

“呵呵,我还以为和我娘子同时丢的呢?王老虎笑道。

这时,武季氏道:“这丢东西同时丢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我记得前年十月是有人来订过一只耳坠。”

“掌柜夫人没有记错?”王老虎再问道。

“你这样一说,我倒想起来了,确实有一人来店里订过一只耳坠。”武里道。

王老虎心里升起了希望之光,这来订一只耳坠的很有可能是自己在找寻之人,这人即使不是杀人凶手,也很有可能和这案子有关。

“掌柜的,你这里还有这人登记的信息吗?

“我这里来订货的全是提前订货,所以这里都有客人的信息。不过,我虽然只做这些小生意,但我也是有底线的,这客人的信息我是不轻易告诉别人的。”

“看来掌柜的还是有职业底线的。不过,武掌柜的,这耳坠客户的信息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不管你有什么事,这是个人隐私,我不会出卖给任何人。”

“武掌柜,实不相瞒,我是来自宁阳县的,前年十月,宁阳县出了一起命案,在命案现场,我们发现了这耳坠,我怀疑这丢失耳坠的人与这凶杀案有关。”

“前年十月?我也在宁阳县城呆了些日子。”武掌柜道。

“是的,我们也查到了,凶杀案发时,武掌柜和夫人确实是在宁阳县。我们也是根据这一线索而来的。”

“既然是官府查案,这就将这信息交与你们。”

“武掌柜在大事面前一点不含糊,值得我们学习。”

“夫人,取耳坠订货信息。”武里说完,夫人取出了耳坠订货信息。

这里面记录的人都是邻近县的人。王老虎问道:“上次来这儿订一只耳坠的人是否有登记信息?”

武夫人翻到了那页,却发现那页上只写了“订耳坠一只,丢失。”姓名那里却没有填。“那人说丢失的人不会很多,我就不填了,到时我来取。她还把全款付清了。我想她全款也付清了,也不怕她耍赖了,也就没有记名字。”

“武夫人还记得那人的模样吗?”王老虎问道。

“日子太久了,我记不得了。”

武掌柜却道:“我还有些印象,那人是个夫人,年龄四十岁上下,身材有些胖。”

这就是来补耳坠人的全部信息,这样的信息在茫茫人海中多的是。

“这个补耳坠的人以前有没有来做过耳坠?”按照道理应该是先做耳坠,丢了之后再来补。

武掌柜道:“我记不起来了,说不定有过吧。”

模棱两可的回答,因为时间的长短,记忆就不是很清了。现在这丢了耳坠的人已经补了新耳坠回来,仅凭一只耳坠已经很难查清了。

王老虎又翻到登记本的前面,前年十月十三前登记的所有要耳坠人的信息。登记本上共有二页,共有二十多个人的名字。这些人在登记着需要一副这样的耳坠。这十多个人都有嫌疑,包括这对武掌柜夫妇。

而真正的嫌疑是这些人中在前年十月十三到过宁阳的人,这样目标就锁定了。

王老虎命容玉将这些信息摘抄了下来,现在要调查的是这些人哪些人在案发当日到过宁阳。

在当地县令的帮助下,锁定了三对嫌疑人。

第一位是武氏夫妇,这两人在案发时间内确实在宁阳,自己也说丢过耳坠,但不是案发时间。

第二位是地的另一名商人贾旺的夫人,这两口子以贩卖动物皮毛为生,案发前后曾经去过宁阳,寄宿在亲戚家中。

第三位是当时宁阳县令庞无枫的夫人,案发时也是在宁阳。

王老虎对第三位特别敏感,因为是她特殊的关系,是当时县令的夫人。这三对嫌疑人,谁是真正地凶手呢?

武氏夫妇投店时间是十月十二申时,离店日期是十月十五辰时,离案发两日后才离开,这五日里都做了什么,有待于要调查。

商人贾旺及夫人,贩卖皮毛到了宁阳,这几日里做过什么,也是个谜。

第三位是县长的夫人,她在宁阳很正常。

这三对中,谁是真正在杨不群房里遗落耳坠的人。

现在就从这三对嫌疑人入手,而这三对嫌疑人中武氏夫妇和宁阳县令庞无枫的夫人嫌疑是最小的,武氏夫妇记录了领取耳坠人的信息,而且又另外提供了补坠人的信息,如果他们是凶手,他们可以完全不将这些记录在案,让官府自由去查。原县令夫人更不用说了。

嫌疑最大的是商人贾旺及夫人,重点就从他身上查起。

晚上,客栈。

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自己想要的线索可能已经没有了,但王老虎还是存有一丝侥幸,他招来潘泰和贴身护卫道:“现在天气虽然还冷,但卖皮毛的时候已经过去,这贾枉也应该在家了,明日,你们去给我查探出贾旺的住址,贴身护卫盯住他们,潘泰进屋搜查有没有蓝色的撕了边的衣服,还有有没有其他嫌疑之物。”

“遵命,公子。”

“容玉,今晚你带几个卫兵给我看住这武氏夫妇,一旦他们有逃跑的迹象,马上捉拿。”

“遵命。”容玉带人出去监视不提。

“听说原宁阳县令庞无枫是这泗水县人,奇顺,明日我们去拜会一下县令大人。”王老虎道。

“公子,这庞大人不是去别县上任了吗?怎么还会在家里。”奇顺不解地道。

“庞大人不在家,这家里总会有人在的,如果是庞夫人在,就更好了。”

“公子,你认为那庞夫人也有嫌疑?”奇顺问道。

“这三对嫌疑人都有嫌疑,我只有去了解下才能放心。”王老虎说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六十六章 浮出水面

王老虎带着奇顺和几个卫兵来到了庞县令的老家,这是县城的一所大房子,从外面看就显得比较有气派,虽然这庞无枫只是一个县令,却看来也懂得些敛财之道。

奇顺上前敲了敲门,有个年老的长者前来开门。“你们找谁?”

“我们路过本县,听说这是庞老爷的老宅,我们公子特地前来拜会。”奇顺答道。

那老者向外看了看王老虎,道:“我们老爷现在在外做官,很少回来。”

王老虎听说庞大人不在,这是在意料之中的,忙问道:“那庞夫人可在府上?”

“你问我们夫人啊,她刚回来。”老者答道。

“麻烦通传下,就说我是从宁阳过来的王老虎,特地登门拜访庞夫人。”王老虎说道。

老者应了声,就去通传。过了一会儿,老者来回话道:“夫人说不认识王老虎,不过她说既然是从老爷当初为官过的地方来的,她也愿意一见。”

王老虎表示感谢。

进了府中,奇顺献上礼物。庞夫人坐在上坐。

王老虎仔细打量着庞夫人,这庞夫人应该有三十多年纪,但打扮的花俏,人瘦瘦的,耳边的那两颗耳坠跟在案发现场捡到的是一模一样的。

“庞夫人,您可能没见过我,我是从泗水县衙来办事的,受乔大人委托,特意前来拜会庞老爷的。”

“原来是从县衙来的,我听着这名字怎么会这么生呢?”

“听说庞夫人在庞老爷任期内来过衙里,当时我只是个小卒,哪里看的见夫人呢?”

“我倒是去过几次,可每次时间都不久。你们这庞大人,嫌我在那儿碍事。”

“夫人真爱说笑话,人说久别胜新婚,哪有人说夫人去了会碍事的。”

“嗯,是, 是。老爷在新县任职已三个多月了,过几日我还真打算去看看他。”

“夫人真是对庞大人体贴。”

“王公子是宁阳的公差,到这泗水来办的什么公务啊。”

王老虎轻轻地道:“实不相瞒,我是不办点私事的,乔大人的小妾丢了个耳坠,让我来泗水帮他补订一个,你说也真是奇怪,这耳坠也就这泗水有,其他地方还补不来。”说完王老虎掏出了一个耳坠,这个耳坠和庞夫人戴着的是一样的。

“你们乔老爷也丢了一个?”庞夫人此话一出,感觉有些不妥,道:“这样的耳坠也就我们泗水有,你看,我也有这样的一副耳坠。”

“这耳坠戴在庞夫人上,就显得更尊贵高雅了。乔老爷的小妾论身材没身材,论容貌没容貌,这耳坠丢了就丢了,偏要我大老远的跑来补一颗,还不会马上有。”

“男人哪就这德行,喜欢在外沾花惹草,外面是个丑八怪也比这家里的好。”

从庞夫人这话里,好像感觉这庞大人也不是个安心的主。王老虎道:“夫人,你常年不在庞老爷身边,这庞老爷难免会孤单的嘛。”

“你知道个什么,我们老爷那是死性不改 ……”夫人刚要说下去,便觉得有些不妥,“瞧我这嘴,老是要说我们老爷的不是,其实老爷也没这么不是。”

此时外面走进一个妇人,道:“夫人,你今日和李夫人说好要一起去上香的,这时间已经不早了。”

“哦,对,对,王公子,我就不留你了,我今日和李夫人有约。”庞夫人笑道。

王老虎只好起身告辞了。

客栈,贴身护卫回来报告,“公子,商人贾枉的住处我们已经找到,我们的人正盯着他。”

“那贾旺的娘子体形怎么样?”王老虎问这一句是想知道这贾旺的娘子体形和武氏夫妇说的订耳坠的人是否是同一个人。

“贾旺的娘子身材偏胖。”

“偏胖?”王老虎陷入了沉思,这和武氏夫妇说的取耳坠的人符合起来了。难道会是贾旺夫妇做的案。

潘泰已经进屋寻找那件蓝色衣服,如果在这贾旺屋中搜到这蓝色衣服,这案子或许就能破解了。

容玉回来汇报消息:“我们按公子的吩咐,盯住了武氏夫妇,昨晚他们两口子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今天也早早地开了店,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今天还是要盯紧他们两个,白天你好好睡觉,让士兵们好好盯着,晚上由你去。”

“是,公子。”

正如自己的猜测一样,看来这贾旺夫妇有重大的作案嫌疑,看来我该会会这贾旺了。

王老虎带着奇顺和几个卫兵来到贾旺的店内,贾旺正在店里,但没有看到他的娘子。

“公子,你是来看毛草的,我们这店虽小,但有狐狸、兔子、貂等皮草,现在这鬼天气,什么时候冷起来也不准,所以备件皮草也是很有必要的。“

“掌柜的,你说的对,所以我也打算来看一件。”

“公子,你看着如此富贵,这紫貂很适合你。”贾旺指着一件草皮道。

“确实不错,来我看一下。”王老虎说道,“掌柜的,我印象中你在前年来过我们宁阳,是吧。”

“公子是宁阳人氏,是的,这宁阳可是每人都去,一来去推销些皮草,你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是做这一季节的买卖,天热了,这皮草也就不吃香了,二呢我有个亲戚在宁阳,顺便也探个亲。”

“掌柜的可是一举两得啊。”

“公子,你穿着这皮草还真是不错。”

“是吗?我前年十月买的那件现在还挺好的呢?”王老虎故意说道。

“前年十月?”贾旺想道,接着说道,“对,前年十月去的宁阳,足足呆了有十来天,这皮草也卖了不少,之后又去了些地方。”

“掌柜的看来去了很多地方。”

“没办法,我们这生意是靠跑出来的,临近县差不多都跑了,每年都一样。”

“临近县都跑,那得多少时间?”

“我们两夫妻差不多每年都在九月下的时候就开始跑,虽说这天气还不算冷,但也有人会打算起来了,在每个县住上个十来天,卖些皮草,在年前回到泗水。”

“掌柜生意做的够大。这件皮草不错,给我来两件。”王老虎道。

贾旺知道这公子是大主顾,高兴极了,又拿下了一件交与王老虎。“公子既然是老主顾,这价钱上就与你便宜些了。”

“掌柜的可真会做生意,看来我这回来可真没白来了。”

客栈。

王老虎沉思着,此次虽然没有见 到贾旺夫人,但贴身护卫已经证实,这贾旺夫人体形与订取耳坠的人是一致的,第二,这贾旺夫妇每年都会外出,而前年十月证实正在宁阳,与案发的时间吻合。这贾旺夫妇有重大的嫌疑。

潘泰前来报告:“公子,有重大发现,我在贾旺屋里,发现了你说的那件蓝衣服。”

“他真有这件蓝色的衣服!”王老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一发现,是与案件的重重迹象吻合了起来,“那件蓝衣上是否有条撕痕,而且少了块布条。”

“公子,和你说的一样,那件蓝衣上确实有不少的撕痕,而且不止少一块布条。”潘泰道。

“好,这就对了,这贾旺很有可能就是前年十月在宁阳犯下命案的凶手。奇顺,与我一起前去捉拿这贾旺夫妇。”

丢失的耳坠,失去一块布条的蓝布衣,前年十月在宁阳县呆了十来天,这些信息都指向了贾旺夫妇,王老虎相信,他们两人很有可能就是这宁阳杀人案的凶手。但贾旺夫妇杀害杨不群娘子的动机是什么,难道是杨不群娘子在外出购买皮草的时候被贾旺看中,因贪图杨不群娘子的美色,潜入杨府,将其奸杀,这是贾旺临时起了杀心。那贾旺夫人的耳坠怎么会在杨不群的屋里?但这些都是王老虎的猜测,没有实质的证据。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揖拿他,让他们归案伏法。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六十七章 缉凶

王老虎带着奇顺和二十个卫兵来到贾旺的店前。此时贾旺夫妇两人都在,这一阵势将贾旺夫人吓了一大跳。贾旺道:“你们是何人?你们想干什么?”

王老虎道:“贾旺,我怀疑你跟前年宁阳一起杀人案有关,请你们跟我回去接受调查。”

“你是官府的人?”贾旺问道。

“我是受宁阳县令乔大人委派,前来泗水调查前年的这起杀人案,现在已经初步查清,请你们跟我们上宁阳一趟。”王老虎道。

“你们说我杀人,笑话。你们有什么证据。”

“只要你随我们回府,自然会给你看证据。”王老虎道。

“你们休想!”贾旺大喝一声,抽出一把软剑拿在手里。

原来是个练家子,王老虎想道,“贾旺,你想抗捕?”

“你平白无故说我杀人,难道我就这样不明不白跟你们去。”

“奇顺,将其捕了。”

奇顺得令,带了四个卫兵,将贾旺围在中间。

软剑身柔软如绢,力道不易掌握运用,习练时又须精、气、神高度集中,所以,在剑器种类中属高难型剑术,是与硬剑完全不同的剑器。贾旺使用的是软剑,想来功力不差,果然,贾旺将这一软剑拿在手,游刃有余,似一条蛟龙,又像是一灵蛇,软剑弯曲,只听“阔、阔、阔”的声音发出,这软剑贴着奇顺的腰而过,在奇顺的腰边弯出一个弧度,奇顺躲闪。这软剑的厉害之处就是割,你若是被他缠住,一割下来,伤了动脉,后果就很严重。

软剑的另一个特点是攻击快,你一闪,躲过攻击,他可迅速地组织起下一次攻击,只见贾旺将剑一抖,这剑像是听话似的,又回旋起来,奇顺将刀一挡,剑和刀撞在一起,这剑顺刀势转了个弯,剑尖在奇顺的鼻尖前几公分处停下。

奇顺向后退了下。

“贾旺,你功夫不错,可惜你不务正道,你还不放下兵器,束手就擒。”王老虎道。

“像我们这种走南闯北的人,没有一些功夫防身,这怎么行。我没有杀人,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贾旺道。

“让我来会会你。”王老虎道。

王老虎飞身向前一跃,径自来到贾旺跟前,贾旺将手一抖,剑如灵蛇,声势吓人,在王老虎的身边灵动起来,王老虎时而向后仰背,时而向前俯身,躲过软剑的攻击。软剑的沾人是强大的,当你躲过一次,就怕第二次就会接踵而来,而这要来,就得靠人的指挥,而这人就是贾旺,要跳出这软剑的纠缠,就要从他的主人下手。

王老虎边躲闪边思考着拿下贾旺的对策,这剑剑割来的危险,一击连着一击,剑与人同在,神与剑同行。王老虎躲闪着,边下意识地露出自己底盘的一些小破绽,贾旺以为是个机会,猛地攻击王老虎底盘,王老虎借势直击贾旺的手,想击落贾旺手里的剑。

贾旺也知这是王老虎的计策,收回攻势,后退几步,道:“想不到大人的功夫也不错,可是这功夫却替官府在卖命。”

“贾旺,你这功夫可算是高手,如果没有杀人,我还可以和你交个朋友。”

“呸,官府的人,我没福气交这个朋友。”

“看来你对官府的人很有成见。”

“官府草菅人命,朝庭腐败无能,哪里有一个好人?”贾旺道。

“贾旺,这宁阳案既然已经做了,你就要承担之后犯的后果,即知现在,又何必当初呢?”

“昏官狗官,我贾旺虽不是什么顶天立地之人,但也决不会耍赖,也决不做这违法犯罪之事。”

“如果没做,就请你和我们一同回衙门,将要说的都说清楚。”王老虎继续劝道。

“呸!那要看看我手上的剑答不答应。”贾旺又一剑向王老虎击来。形似蛇绕,看似无力,实则凶悍。王老虎继续躲闪。

奇顺向士兵道:“给我将这贾旺拿下。”

王老虎虽然带了二十来个士兵,但这些人在武功高强的贾旺面前显得不可一击。三四人已被软剑割破衣服,鲜血从他们的割破部位流出来。

“奇顺,拿刀来。”王老虎叫道。

奇顺将手上的刀抛了出去,王老虎一把接过刀,手中变幻刀形向贾旺砍了出去,贾旺后退几步,长软剑击出,“阔、阔、阔”那软剑乘着声势又缠了过来,王老虎一边跳跃,一边大刀狂舞,与软剑碰撞击打,软剑缠绕的功夫真是一流,以绕为击,那长伸出的剑头时不时地割向王老虎。

王老虎扬起一股内力运于大刀之上,只听“咣”地一声,那软剑嗡嗡地作响,竟没有再弯过来,王老虎看准时机,大刀向软剑剑柄处滑去,两把刀剑来了个亲密接触,王老虎与贾旺也近距离地相视。

“大人,你的功夫也不错。”贾旺道

王老虎近距离地跟贾旺相视,他是想以此机会,近距离抢夺先机,击败贾旺。王老虎又一运气,左手扬掌推出,贾旺仰翻倒地。士兵一哄而上,将贾旺紧紧扣住。

贾旺和夫人被捉。

王老虎带着贾旺夫妇,来到他们住的房间,当众搜出了那件蓝色衣服,这件衣服如潘泰讲的有很多撕痕,还少了几块的布条。

宁阳县城。

王老虎提问了贾旺在宁阳的亲戚,亲戚承认前年十月贾旺夫妇在宁阳。至于十月十三当日的活动,因时间已久,也没想起什么。只说他们夫妻每年都会来宁阳,每晚差不多日子是出去设摊做皮草买卖的。

大牢。

乔大人和王老虎共同来到大牢,先提问了贾旺夫人。

“贾夫人,你和相公在前年十月来到这宁阳县干什么?”

“回大老爷,我和相公每年都会来这宁阳县城,是来做皮草买卖的。”

“前年十月,你们来到了宁阳,在十月十三晚上,你们做了什么事?”

“回大人,我们来这宁阳只做一件事,就是做皮草买卖,并不做其他事。”

“贾夫人,你想清楚了,这十月十三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时间过去这么久,我怎么想的出来,我们只做买卖,确实没做过什么事?”

“我来提醒你一下,当天晚上,有个女人来买皮草,你相公见那女人漂亮,动了心思,最后跟踪到她家,将其侮辱,并用钝器将其击杀。”

“大人,我不知道你说的事,我们做的是皮草生意,晚上几乎每天都在一起设摊,并没有见相公有不轨行为。”

“好,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问你,你的耳坠是否丢失过,而且还去补过?”

“大人,你说笑话吗?我的耳坠何时丢失过,更不用说去补过耳坠,这个耳坠不同于其他,要一个月才有的货,我对之十分珍惜,爱如珍宝。”

“你是说你没有丢过耳坠。”

“从没丢过。”

“那你家里那件蓝衣服上的撕痕是怎么回事,而且还少了几片布条?”王老虎继续问道。

“你不知道我家是做皮草的吗?有时相公亲自上山打的猎,相公知道紫貂皮好,有时为了一只紫貂,等上一整天的时间都有。这件衣服是他上山穿的衣服,被猎物抓去,就全是撕痕了。这几块布片也是这样缺失的。”

她这个解释合情合理,没有一丝的破绽。难道是抓错人了?

王老虎也感到一丝的不妙,贾旺夫人神情自若,并没有一丝的 说谎成份。

要看她是否说谎,一是这补耳坠的人是否是她,二这蓝布衣服的布条是否与贾旺的这件衣服相吻合。补耳坠的人是否是她,要请武氏夫妇前来验证,而这蓝布衣服可以马上进行验证,只要将这衣服与卷宗中的衣服布条进行比对即可。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六十八章 抓错人了

王老虎与乔大人取出卷宗中的布条,与这件衣服上的撕痕进行了对比。王老虎对这布条与衣服上的撕痕进行了认真仔细地比对,发现这两者根本不能相吻合,而且仔细看这衣服,这衣服确如贾旺夫人说的,是些动物的抓痕撕印。

王老虎与乔大人两人对视了一下,王老虎道:“难道真是抓错了。”

乔大人道:“马上差人去请武氏夫妇,让他们来认一下,这贾夫人是否是去补耳坠的那位。”

武氏夫妇赶到宁阳,因为时间已经不早,所以两位看了好些时候,结果他们都否认了,眼前的贾夫人虽然身材有些胖,但却与补耳坠的人不是同一人。

看来,王老虎这次的确是抓错人了。

王老虎将贾旺夫妇接出了大牢,在县城的酒楼里摆宴,对自己的错捕一事表示道歉。

酒楼。

“贾旺兄弟,真是对不住了,经过我们的调查,此案并非你们夫妇所为,我王老虎特此在酒楼设宴,向贾旺兄弟说声对不起了。”

贾旺看了眼王老虎道:“我没有听错吧,一个朝庭命官竟然向一个平民道歉,这天是不是变了。”

王老虎道:“贾旺兄弟不要笑话我了,其实我跟兄弟一样,也是个商人。”

“商人?商人可以在泗县随便抓人?”贾旺不解地道。

“我确实是个商人,前年发生的这件命案死者是我兄弟的娘子,现在我兄弟是重要的嫌疑人,官府说是我兄弟杀害了他娘子,我兄弟没干这事,他是被冤枉的,所以我想为他翻案。”

“这么说王公子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贾旺兄弟,莫再取笑我了,我的这位兄弟,为这事在前年逃离宁阳,到了徕山做了山匪,我是好说歹说你让他回来自首。”

“自首?你是让你兄弟回来送死,这官府办案怎么能相信?”贾旺说道。

“这事情总要面对的,你这样回避也不是办法,再说时间越长,这件案子就越说不清楚。我还答应我的兄弟,我会为他寻找线索,搜集证据,将凶手绳之以法。不过却在贾旺兄弟面前闹了个笑话。”

“原来是这样,原来你也不是什么糊涂之人。”

“贾旺兄弟,咱们是不打不相识,我没想到在这泗水县,还隐藏着你这样一个高手。我对功夫高手一直都很敬佩,贾旺兄弟,不知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王公子,我看你也是光明磊落之人,我明人也不说暗话,我不清楚你们是什么人,打算做什么,我这样糊里糊涂加了你们,自己到时候是怎么死的都不知 道,这岂不会亏大了。”

“贾旺兄弟,这朝庭官员有些正如你说,不如正业,无可救药,但并不是人人这样,朝庭还有像刑部丁大人一样的好官,清官。作为子民,我们或许可以为朝庭做的更多。”

“王公子还说自己不是官府的人,还一直给官府说着好话。”

“我也不瞒贾旺兄弟,我的几个兄弟,像这位奇顺兄弟是朝庭的将军,还有胡达、常遇春等人都朝庭中人,而我偏偏不是,但我觉得作为大明子民,应该为朝庭做些事。”

贾旺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奇顺,王老虎可以坐在这里吃饭,而一个将军奇顺却只有站的着份,心想这王老虎定不是一般之人。“王公子,真人不露相,如果说我愿意助公子一臂之力,公子是否欢迎。”

“好男儿志在四方,贾旺兄弟如果能加入我们,我是求之不得。不过嫂夫人是否同意?”

贾旺没料到王老虎会有此一问,在当时,男权思想相当严重,而王老虎却把贾旺夫人的意思也看的很重,可见王老虎和一般的官员也好,一般人也好都有明显的不同。

“王公子,我相公实际上很想为朝庭出点力,虽然他嘴上常说朝庭的不是,但实际上他心里不这么想的,现在王公子给他一次机会,我岂会拦他。”

“嫂夫人正是大人大义,王老虎心里敬佩嫂夫人。”

因为一次错误的抓捕,却让王老虎“捡”的了一个爱将,这就是俗话中的因祸得福,一件坏事也因为贾旺的加入而变成了好事。

收了贾旺,王老虎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事实,这三对嫌疑对象中排除了贾旺,剩下的主要嫌疑人只剩下武氏夫妇和庞夫人了。

这武氏夫妇的可能性是最小的,难道这做案的会是庞夫人?

可庞夫人的身材和去补耳坠的人身材相差甚远。会不会是泗水县令在排查的时候有遗漏了?

带着这一疑问,王老虎又让泗水县令帮忙梳理了下,再次确认了嫌疑人只有三位。

这庞夫人是否补过耳坠?

王老虎回想着与庞夫人的那次谈话。“你们乔老爷也丢了一个?”这是当初庞夫人说的,当时也没怎么注意,现在想来,这庞夫人好像也丢过一次,但好像不愿说起。

当天和庞夫人聊天的情景在王老虎脑海里又浮现了出来。

“男人哪就这德行,喜欢在外沾花惹草,外面是个丑八怪也比这家里的好。” “你知道个什么,我们老爷那是死性不改 ……”这是当时庞夫人说的话,这两句话似乎在预示着什么。“你们这庞大人,嫌我在那儿碍事。”庞大人为什么嫌庞夫人碍事?

细细回想,这庞夫人的话,是否这里面有些我们不知道的事。

还有那耳坠,那件蓝布衣服,如果确认那耳坠是庞夫人补订,这蓝布条也是在庞家,那这庞大人或是庞夫人有可能就是杀害杨不群娘子的凶手。

重点就放在这庞夫人身上。庞夫人说过几日将去看望庞大人。事不宜迟,王老虎又立马赶往了泗水县城。

客栈。

“潘泰,现在让你潜入庞大人的老宅,去搜索一件蓝色的缺少边的衣服。”

“还是上次那件衣服?”

“不错。”

“好。”潘泰得到命令,和两个贴身护卫赶往庞大人老宅。

两天后,王老虎得到潘泰回报的消息,这庞宅并未发现蓝色的 衣服。王老虎再三询问,可有仔细查看。潘泰回答很决绝。

没有蓝色衣服,是否意味着此案与庞夫人无关。

王老虎与容玉、潘泰走在这泗水县城的大街上,大街上人来人往,可王老虎没有心思顾及这街上的热闹,他的脑海中想着这宁阳杀人案,如果破不了此案,这杨不群很可能就是替罪羊,那自己让杨不群投案的目的白费不说,还要白白损失一员大将。这是王老虎不愿看到的。

走过一个富贵人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正拿着一个药方子走了出来,旁边的一个家丁道:“平时不是二公子去帮老夫人拿药的吗?今天怎么管家去了。”

“你不知道,今天二公子有事,所以让我去代拿,还千叮嘱万嘱咐,你说这二公子还真是孝顺,对老夫人真没的说。”

这样的无心地一说,听者也无意地一听,却似灵光一现。

这药可以派人去取,为什么这耳坠不可以派人去拿呢?难道庞夫人的耳坠是另外派人去拿的,而不是庞夫人本人。

王老虎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人在拜访庞夫人的那天,有个妇人曾进来说过“夫人,你今日和李夫人说好要一起去上香的,这时间已经不早了。”这人身材也比较胖,是不是这人替庞夫人取的耳坠?

一想到这儿,王老虎马上命潘泰去找武氏夫妇,让他们在庞宅外进行指认。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妇人终于走出了庞宅,武氏夫妇一致认为,此人就是上次来补耳坠取耳坠的那个人。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六十九章 跨县追凶

在得到了武氏夫妇肯定的回答之后,可以基本断定这庞夫人曾丢失过耳坠,但却没有说起,而且也没自己去珠宝店补,而是让自己家的一个下人去补。虽说不告诉自己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在交谈时有时无时地不敢面对这个问题来看,这庞夫人或许有些问题,但要对一个朝庭官员或夫人动手,这要足够的证据才行。

这件蓝衣现在在哪里?还有作案的凶器在哪里?这些关键的线索,关键的证物都还没有找到。

会不会有这种可能,这些东西在庞大人那里。如果是他们之中的其中一人作案,这些物件有可能在庞大人处,但要调查这朝庭命官太难了,除非有确切的证据。

看来,王老虎要再上庞宅,在庞夫人出发见庞大人之前,掌握确切的证据。

庞宅。

“庞夫人,我又来打扰了。”王老虎假装不好意思地开口道。

“王公子,你这次来是?”

“庞夫人,本来我打算不日就回宁阳了,不过我听说这补做的耳坠和原先的耳坠会有些区别,比方说色差了,珠宝大小了。庞夫人这些是不是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又要多跑一趟了。”王老虎道。

“唉,怎么会呢?这耳坠价格这么贵这色差上怎么会不同呢?你看我的……”庞夫人刚想说下去,又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东西,忙改口道:“这个,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只是猜测吧。”

“我听说庞夫人也曾丢过一个耳坠?”

“你听谁说的?谁说我丢过耳坠,我没有丢过耳坠。”庞夫人露出一丝惊慌的神色。

“我听珠宝店的武氏夫妇说的,他们说县令夫人庞夫人也在他们这边补的耳坠,你可以去问下补的耳坠有没有色差。”

“他们乱说,我又没有去换过耳坠,我是让刘妈替我去补的。”庞夫人失口道,这女人心理素质就不行,一急就什么都说出来了。

“这么说庞夫人的这个耳坠有一个是补来的?我看一下,确实没什么误差,这我就放心了。”

“是,是,是,这颗是补来的没什么色差。”庞夫人只得承认了。

“庞夫人,你多次上宁阳县衙,对县衙的捕快不陌生吧。”

“我去的次数不多,认识几个,认识几个。”

“方霆捕快认识吗?”

“这个小个子,当然识得了老爷很看中他,说他人好。”

“杨不群捕快认识吗?”

“杨不群?”庞夫人有些不安起来,“认识。”

“杨不群娘子你认识吗?”

“我……我不识得他娘子,我与杨捕快也只是点头之交,怎么会认识她娘子呢?”

“原来庞夫人与杨捕快的娘子是不相识的,我还以为你俩相识呢?”

“呵呵。”庞夫人苦笑道。

“庞大人到新县任职三个多月,这还适应吧。”

“适应,适应。

客栈。

“这宠夫人对于耳坠丢落之事十分忌诲,不让说起,而且可以肯定,让刘妈去补耳坠一定是庞夫人有意安排之。”王老虎道。

“公子的意思是庞夫人有意在回避或者隐瞒什么?”容玉道。

“我确实这样认为,越到后来,她越心神不宁,一直心不在焉,他心里定是在思考或是回避什么?”

“公子,你难道会认为是庞夫人杀了杨不群的娘子?”奇顺问道。

“她已经是一县父母官的夫人,她为什么要杀害一个捕快的娘子?”容玉问道。

“这庞夫人还说了两次谎,一次是在我说她丢过耳坠之时,她矢口否认,第二是在问起是否认识杨不群娘子的时候,她也说不认识,但我听杨不群说起过她娘子和庞夫人是见过面的。”

“庞夫人说谎定是在掩藏心里的某些秘密。”容玉肯定的道。

可王老虎心里有另外的想法,这个想法有点大胆,他要找到一个突破口,才可以这么做。

“容玉,现在让你去做一件事,不知你敢不敢。”

“公子,请吩咐。只要我能做到,我决不推托。”

“如果这件事弄不好要掉脑袋呢?”

“只要是公子吩咐,哪怕是掉脑袋我也去做。”

“好,容玉,有你这句话,我相信你定会做好。挑选一个稍微冷避的地方,我要你……”说着王老虎轻轻地在容玉的耳边说道。

没过几日,泗县县城就有新县县令夫人失踪的报案,听说是被人绑架了……

数日后,宁阳县令乔玉韬拜访新县县令庞无枫,只不过这次乔大人带了很多人来,其中还包括王老虎。

两个县衙的人马相互对峙着。

“乔大人,你带了这么多人来,究竟想干什么!”庞大人问道。

“庞大人,我怀疑你与本县前年一起杀人要案有关,现在请你回去接受询问。”

“哈哈,笑话!前年,乃是我自己在任期间,我岂会自己犯案?你是听了什么疯言疯语了吧!我现在虽是新县县令,但是是市直县令,你现在可是在以下犯上。”

“本官是依法处理,何来以下犯上?”

“你一个宁阳县令,现在到我这新县来办案,你不光是以下犯上,而且是越权越位办案,我说乔大人,你是当官越当糊涂了吧。”

“我虽是宁阳县令,但这一案件已经案发一年有余,迟迟未见破获,本官深感焦虑,上头也十分重视,现在有了线索,有了嫌疑人,而且这嫌疑人还是当朝官员。本官不敢懈怠,特请示知府大人,知府大人准我异地逮捕。”乔大人说道,便出示了一封准许异地抓捕的通文。

“哈哈哈哈,乔大人,看来你是有备而来,你可知如果你弄错了,这以下犯上之罪的后果,你可想清楚了。”

“庞大人,这次我既然敢来,也想好自己需承担的一切,如果本官误抓误判,本官愿意放弃这乌纱,辞官回乡。”

“好。本官现在就上报知府,如了你的意,让你辞官回乡。”

“就算你再怎么要挟,本官也要将这案子审理完毕,还死者一个公道。”

“乔大人,这案子已经事发一年有余,我就纳了闷了,你这所谓 的证据究竟是从何而来?而且一口咬定是我所为,我看你是受了谁的蛊惑,让别人看笑话来了。”

“蛊惑也好,笑话也罢。我这箭已在弦上,而且证据已经十分明显,我不信你能逃脱得了这明律的制裁。”

“如果我不肯与你回宁阳呢?”

“大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在我的地盘,你想来跟我动粗?”

“庞大人,你别忘了,这次我是带有文书来的。你若是阻拦,本官可是要依法告你个蔑视抗命之罪。”

“你也想拿文书来压我,我也不清楚你怎么样从知府大人那里哄骗来的文书,我现在要见知府大人,向他讲清你这恶毒的阴谋。”

“你不必再费心机了。今天你哪儿也去不了,我要带你回宁阳接受调查。”

“如果你硬来。也别怪我不客气。”庞大人将手一挥,衙里的那些衙役手握大刀,做好抗衡的准备。

“你难道想违抗命令不成?”乔大人怒道。

“命令!这是谁的命令,你这命令不知是从哪里哄骗而来,我要先查清楚。”

“你?!”乔大人被逼的无话可说,“我可要硬抢了。”

“硬抢?好,来。我看是谁弄的过谁。”

场面一直僵着。

不管乔大人如何说辞,这庞大人就是不肯合作,王老虎认定这庞大人心里定是有鬼。这前年的杀人案即便他不是凶手,定也知道些什么。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七十章 骗引

眼见着僵局无法打破,王老虎上前道:“乔大人,你先消消气。”他又朝向庞大人道:“庞大人,前年这宁阳杀人案拖了是这么长时间,你一直怀疑是那杨不群做的案,这杨不群在前不久已经投案,但他不承认这案是他做的。”

“杨不群归案了?”

“这杨不群做了年山匪,无处可逃,只好来投案了。从他的供述中,可是对大人不利啊。”

“一个凶手,一个山匪的话,岂能相信?”

“我也是这么对乔大人说,不能仅凭一面之词而误抓了庞大人,而要乔大人三思。可乔大人不听我劝,硬是从知府大人那儿拿了张异地抓捕文书,我想这乔大人也是好意,这断案可不能仅听一人之词,况且庞大人是朝庭命官,我相信庞大人决不会做这杀人之事。”

“这位小兄弟说的在理,我庞无枫好歹也是朝庭命官,怎会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小兄弟如何称呼?”

“庞大人,我不敢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师爷。”王老虎答道。

“这位师爷说话我爱听。”

“庞大人,你看现在哪边都是自己人,都不朝庭办事,这样弄得像两军对峙,这传到上头,印象可不好啊。”

“师爷说的有理。乔大人,你怎么说?”

“乔大人,还是将人退下吧,我们又不是来抓庞大人。”王老虎说道。

乔大人命人出了衙门,等在门外。庞大人也将衙役退了下去。

堂上只剩下六七个人。

“庞大人,我说句掏心窝子里的话,这杨不群一个山匪的话,我们也不能全信,但既然提到了庞大人,庞大人何不跟乔大人去趟宁阳,将你遗留的这案子了结了,这岂不是更好。”王老虎道。

“你看师爷,我这县衙也是忙的,这脱不开身啊。”

“大人,这什么事都没有,这事搞清楚才最重要,万一因为这事影响了你的仕途,这得不偿失啊。”

庞无枫想了想,这师爷讲的也不无道理,而且这案子又过去了这么些日子,想有的这些证据早就没有了,现在该是将杨不群定成死罪的时候了。

王老虎见庞无枫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便轻轻地道:“乔大人可是拿了知府的文书,你若是不按这样做,大人你想这知府大人会怎么看你,你在他眼里的高大能干的形象可要大打折扣了。”

“可是我这衙门一下子走不开身啊。”

“大人,您从这到宁阳,两三天便可来回,你不在的这几天,让师爷帮着处理,而且你也可当做回宁阳是故地重游。”

“好,师爷,你这样说,我还可以去帮你们去破这留下来的案子。”

庞无枫将衙门之事暂时交给了师爷,带了四个随从跟着乔玉韬回了宁阳,在出府的一时间,王老虎向潘泰等人使了个眼色。

宁阳县衙。

大牢。

“杨兄弟,你久等了吧。”

“我既然选择相信了公子,就会一直等下去。”

“有时候,我也在想,我这样让你来县衙,会不会是害了你。如果我一直找不到凶手,你不是要成为这案子的牺牲品了。”

“如果这是我杨不群的命数,我也不会埋怨公子。”

“有你这心态,我这压力就轻了很多,杨不群,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明日你就可以上堂,乔大人将审理宁阳杀人案。”

“公子,这凶手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王老虎肯定的说道。

县衙大堂。

两边是整齐的衙役,堂中“公正严明”的牌匾高悬。

宁阳的百姓听说要审理前年的一起杀人案,都纷纷来堂外旁听。

只听得两旁衙役一声“威武……”乔大人来到大堂,一拍惊堂木道:“肃静。本官今日审理前年发生在宁阳的一起杀人案,这杀人案一直悬而不破,本官和上任县官庞大人都十分内疚,现有了线索,终于可以还死者一个公道了。”

堂外百姓纷纷拍手叫好。

“今天我们请来了上任知县大人,庞大人。”庞大人在大家的期待中走上了堂。

“请上坐。”乔大人命人搬上了一条椅子,庞大人坐在了堂中,算是旁听者的身份了。

乔大人继续说道:“今天我们还请来了一位破案高手。我们有请高手。”

王老虎在乔大人的介绍光环中出现在大堂之上。

“带人犯杨不群上堂。”乔大人一拍惊堂木。

杨不群被衙役带着上了堂来。

“杨不群,在前年十月十三晚上,你是如何杀害你娘子的,请从实招来!”乔大人问道。

“回大人,草民没有杀害娘子,请大人明查。”

“你说你没有杀害娘子?可有证据。”

“我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那你将案发当日的情形说一遍。”

“回大人,当天,我们一些捕快在县衙聚会,聚会还没有结束的时候,我就先回去了,到家后,我没有点灯,以为娘子早早就睡了,后来,门外有敲门声,是衙门的捕快说家里发生了命案,我才看到娘子身上全是血。”

“当日是为何事聚会,聚会之时可有异常?”乔大人问道。

“是因为庞大人破了一宗案子高兴才叫兄弟们聚会,在聚会时方霆捕快缺席,而后来来我屋时是方霆带队来的。”

“看来庞大人对下属十分体贴。”乔大人道。

庞无枫笑笑,对这个评价比较满意。

“传捕快方霆。”乔大人道。方霆上堂。

“方霆,聚会当日,你为何缺席,最后,你为何出现在抓杨不群的人中?”

“当天,我老父亲身体不好,后来,他情况好了许多,所以我就往县衙赶,想去赶个尾场,在半路中我遇到一个女人向我报案说,杨不群家出了人命。所以我就带人前去了。”

“你可认得那报案人?”

“那报案人将头低的很低,我没看成清她是谁。”

“各位大人,各位乡亲父老,上面就是我们能看到的部分,而看不到的部分是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一些证物。”王老虎走出来跟大家道,“一块是被人撕下的蓝布条,还有一颗……”在说这话的时候,王老虎故意朝庞大人处看了看,庞大人显得很感兴趣,也侧着耳朵倾听“价值不菲的耳坠”说完王老虎将这颗耳坠拿在手里。

庞大人看到这颗耳坠,脸色有稍许变了,但马上又恢复了正常。

“这颗耳坠我经过调查,在整个宁阳是没有卖的,而在泗县,庞大人的老家有一家珠宝店,有这种耳坠可订购,而掌柜的是个有心人,凡是来店订购的人他都记了下来。经过泗水县令的调查,这些订购耳坠的人中有三对人在前年十月十三到过宁阳县。也就是说这三对嫌疑人都有可能与凶杀案有关。”

“经过我们层层调查,最终确定了一位嫌疑人,她就是原宁阳县令庞大人的夫人。”王老虎道。

一听到这一句,庞无枫的心有些悬了起来,他感到这一切好像并不是像王老虎先前说的或是自己所想的,但自己已经身处堂上,想走却不那么容易了。

“传宠夫人。”乔大人一声令下。

宠夫人被带到。

“宠夫人,你在前年十月十三这一日是否在宁阳?”王老虎问道。

“是,我在宁阳。”

“你在这一期间,是否掉了一颗耳坠。”

庞夫了看了看在场的人,又看了看她相公,胆怯地说道:“是。”

“那你说说,你是如何丢失的耳坠。”

“我……我……我”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不成。”王老虎问道,“将你知道的说出来,如若不实,将大刑伺候。”

“我……我……我”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七十一章 变态的禽兽

正当王老虎在节节相逼的时候,庞大人站了起来,道:“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师爷竟敢在大堂乱发号令,你有没有将乔大人看在眼里,有没有将朝庭的律法看在眼里。”

“庞大人,你是为您夫人来辩解的?且不说我有没有权在这堂上说话也轮不到你这过期的县令来管,我是这杨不群的辩护律师,我是为当事人进行辩护,同时也要找出这杀人凶手。”

“你……你敢这样顶撞本官。”庞大人气愤地道。

“堂下休得喧哗,庞大人,你先入坐。这王公子,是本官授权在堂上对嫌疑人进行审问的。”

庞大人也无话可说了,只得愤愤地回了位子,但心里已是隐隐地不安了,这个所谓的师爷看来是非等闲之辈,这手里或许有足够的证据。

“庞夫人,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王老虎继续道。

“我……我……我”

“耳坠因为一件事丢了之后,你自己不敢去补,反而叫了一个下人去领补,你这样小心翼翼不是正好说明你的心虚吗?”

“不,不是不是。”

“前几天,我听说你被绑架了,这绑架之人我可找到了,听说你说了许多你不想说不该说的话,现在你不说,我倒是可以请他们上来,他们或许可以帮你回忆起来这些事。”

“我……,你……我”

王老虎蹲下身子轻轻地道 :“庞夫人,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即便你不说,我们也依然可以将你定罪。这颗耳坠是你在与杨不群娘子争执的时候弄丢的,是不是?”

庞夫人不相信地看着王老虎,她知道一切都隐瞒不过去了,她朝向乔大人,道:“我说,我说,我说。”

庞大人大喊道:“夫人,你可别乱说啊,他们都是在忽悠你。”

“老爷,瞒不了了,我早就叫你丢了那件衣服,可你偏偏不听我的劝。大人,我什么都说了。”庞夫人继续说道,“前年十月十三晚上,我看老爷偷偷地出去,我就跟了出去,老爷走进了一户人家中,我进屋后才知道,那是捕快杨不群的家……”

以下为庞夫人叙述:

杨不群娘子:“庞大人,这么晚来,你想干什么?”

庞大人道:“你不知道我对你已是思念已久,自从上次在衙门见了你,我就对你念念不忘,今天你就从了我吧。”

“大人,你可知我是有家室的人。”

“他只是个捕快,你若是跟了我,你就不需要在这破屋里受苦了。”说完,庞大人又猛地向杨不群娘子扑过去,杨不群娘子躲闪,避开了。

“你故意去开我相公,看来今天的聚会也是大人您故意安排的吧。”

“这杨不群天天沾着你,我就安排这么一次,让你我有单独在一起的机会,这不是很好吗。”

“大人,我和相公已是夫妻,你也是有家室之人,怎么可以乱来呢?”

“家里的黄脸婆,你提她干什么,扫兴。我可告诉你,你若是不从,我就给杨不群好看,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他什么东西,他哪有资格说我。”庞大人又放慢了语速,“但若是你成全了我,我也会放了你相公一马。”

经他这样一说,杨不群娘子也有些担心起来,杨不群回来是老提这庞大人的不是,说什么糊涂断案,会不会真会给相公穿小鞋。在这一犹豫的功夫,庞大人猛扑了上来。

也就在过程中,庞大人的衣服被撕下了一长片。

完事了之后,庞夫人冲了进来,她大叫道:“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狗男女,竟然在我背后偷人。”庞夫人和杨不群娘子扭打在一起,这女人打打很正常,这技俩无非要么是抓,要么是踢,要么是咬,两个女人拼命地扭打着,一颗耳坠就这样跌落了下来,跌落在地缝里。

“你们俩个女人,打什么打。”庞大人倒是像个看热闹的,还当起了劝说客。

两个女人岂会来听你的废话,继续扭打在一起。庞大人只得让她们继续,这样有一段时间,双方都有些累了,便松手小憩了会儿,就在这空档中,庞夫人随手抓起了一个形如锤子的物件,狠命地向杨不群娘子打去。这一锤正好打在头上,这血从头上冒了出来,顺着两边流了下来。

看到人躺在地上,庞夫人有些慌了。“相公,这可怎么办?我杀人了。”庞大人探了探呼吸,道:“还有气,夫人,没事,后面的让我来处理。”

于是,怀着一颗不安的心,庞夫人回了府,在回府的路上,碰到了方霆,就向他报了案。

回到现实中。

“庞夫人,你是说,向方霆捕快报案的人是你?”王老虎问道。

“是,我记得我在的时候这人还没死,这后来怎么人就死了呢?”

“这就要问你相公,我们的庞大人了。”王老虎看着庞大人说道。

“来人,将这庞无枫抓起来。”乔大人一声令下。

庞无枫站起来道:“我乃朝庭命官。谁敢抓我!”这气势一下子就把衙役给镇住了。

“庞大人,乔大人可是有知府大人的辑捕公文,如果你拒捕的话,我们可是可以当堂将你处决的。”王老虎道。

既然来了这堂中,自然就是入笼的狮子,纵然人有更大的本事,也无法施展了。

庞无枫被捕。

王老虎取出一件蓝色的衣服,这件衣服上的一片被撕的部分,而卷宗里的布条正好与之相吻合。

一看到这件衣服,庞无枫就知事情的不妙。

“庞大人,这件衣服你认得吧,这是我们在你新县的府邸搜出来的物件,而这件衣服就是前年你轻薄杨不群娘子时所穿的衣服吧。你还有一个别人不知的爱好,就是喜欢收藏自己轻薄女人时所穿的衣服,闻着体香也会醉。你这是变态。”

庞无枫低下了高贵的头。

“你为何要将昏迷中的杨不群娘子活活打死,说!”王老虎怒道。

庞无枫沉默了会,缓缓道:“不错,是我杀了她。杨不群他对我的为人说三道里,说什么不分清红皂白,说什么办了很多冤假错案,我早已怀恨在心,当是我是见过他娘子,那一面之后,我就对她念念不忘,就乘着给捕快们聚会的时候,非礼了她,但我也怕事情败露,一旦败露,我这声誉,我这地位什么都没有了,我就起了杀心,在她胸腹部胡打,直到她不再动弹。”

杨不群道:“庞大人,想不到你好狠的心啊,你有本事冲我来。”

“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本来我是想这县也是我办的案,我就用这个案将这杨不群抓起来,定他个死罪,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岂料他却逃跑了。”

“庞大人,那凶器现在何处?”王老虎问道。

“在东城外十里,在一棵弯曲的小树下面,很好找。”

凶器很快就找到,这案子也随着真凶的浮出,就此了结,王老虎交待乔县令,这一案子的破获全是乔大人的功劳,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乔大人感谢王老虎的帮助,再三向王老虎拜谢。

在回鲁山的路上,杨不群道:“感谢公子为我娘子找到了凶手,感谢公子为不群洗脱嫌疑,现在我是一个真正自由的人。”

“杨兄弟,我终不负你对我的信任,这将罪恶之人逮了出来,接下来这鲁山就靠杨兄弟。”

“公子可是要离开鲁山?”

“我来在这山东,这耽搁时间已经太久,等这边安顿好,过几天,我就回杭州。”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七十二章 广告效应

鲁山,议事厅。

这一日的气氛有些沉重,因为大家知道,经过此餐会之后,王老虎将会离开这鲁山。雷英红和胡达将驻守沂山,杨不群和冯升驻守鲁山,另三百人暂由冯升训练共同协守鲁山,按照王老虎的计划,王老虎回杭之后,将由张正北上,接替冯升进行训练。

“各位,今天算是告别宴,这餐之后,我将回杭州,可能很长时间不能与大家会面,在这段时间里,希望大家艰苦训练,成为一支有纪律,有实力的部队。”王老虎道。

“几日来,与公子相处,就觉得公子与别的当官的不一样,我有幸认识公子,是我今生最大的运气。公子,干。”杨不群道。

“好,干。”王老虎一起对大伙道。

“干。”

“公子,这山东之地并不像杭城,水土贫乏,时有灾民,如果有灾民前来投奔,我们该如何是好?”雷英红道

“这个问题部得好。”王老虎知道这支部队有新的观念在形成,而不是当初山匪思想,“若非是大奸大恶之人,我们都可一并收下,因为都是兄弟姐妹。”

“女的我们也收吗?”有个小头目问道。

“收,为什么不收,我们军队又不是光棍团,我们也需要女性,做卫生员,做后勤。这各个军种我们都要有。”

饭后。

王老虎与胡达、冯升、杨不群、雷英红告别。

“杨兄弟,你们四位坚守这基地,任务很重,而且之后会有更多的人来这里,人数上会更多,我们在这里做到不暴露,不与人争,做事低调。关于物资,除了自足之外,我也会定期差人送来,上次赏赐的物品除了我带几张弩回去之外,我都放在这儿。”

“公子将五百万贯钱都放这儿了?”胡达问道。

“你们这儿有上千人,这些钱应该可以应付很长时间。”

“公子良苦用心,我们必铭记。”雷英红道。

“好,各位,今日一别,后会有期。”

“公子,后会有期。”

王老虎与众人告别后,与常遇春、奇顺、潘泰、容玉、贾旺等人,带着四百五十名步兵,浩浩荡荡地回杭州城。

还没进城,王老虎就对大家说道:“在外折腾了这么几个月,终于又回到这杭州城了。”他感慨万千,看了看远处的杭州城。“常遇春,你和奇顺先去知府报道,毕竟皇命不可违,这以后你们俩人就是吃皇粮的人。”

“如果问起胡达,我们怎么说?”常遇春道。

皇上封的是他们兄弟三人,本来应是三人一起来报到的,现在缺了胡达一人,常遇春的问题确实要解决的。

“你就说皇上有事,暂时将他留下来了,稍晚些,他会回来报到。”

常遇春和奇顺与王老虎告辞,带领一部分兄弟驾马而去。

“容玉,你和贾旺带着剩下的兄弟们先回府上,我想张正他们应是等急了。”

“公子,那你?”容玉问道。

“我和潘泰去这杭州城转转,到时我自会回去。”王老虎道。

容玉和贾旺与王老虎告辞,带领剩下的步兵回府而去。

“潘泰,和我去逛下杭州城,这好久没回来了,我得去看看。”王老虎边说边和潘泰,贴身护卫等人向杭州城而去。

此时的杭州城还有些寒冷,街上的行人却很多。王老虎发现一些姑娘身上穿着的服装竟是卞依坊的衣服,这些衣服出自自己设计,而且款式新颖,当然一眼就能看出来。“看来这程程已将卞依坊开张起来了。”

王老虎问了下街边的一个小贩掌柜:“掌柜的,这些衣服出自何处啊。”

掌柜的看了一眼看王老虎道:“公子是从外地来的吧,连我们杭城这么有名的卞依坊你都不知道。”

“我离开这杭城才数月有余,这新店是什么时候出现呢?”

“公子,你可不知道,虽然几月,但变化可能会很大,这卞依坊不光是衣服款式好,而且那里面的掌柜可是个美女。”

“是吗?”王老虎当作不知情,继续问道,“这卞依坊开在何处?”

“公子再往前走,拐两个弯,杭城最大最宽的街清泰街上就是卞依坊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王老虎很满意,这卞依坊的广告、口碑效应已经建立起来了。这是迈向成功的第一步。

王老虎带着潘泰和贴身护卫大踏步地向前走去,转眼就到了清泰街,这清泰街正是繁华,宽阔的马路上有马车来来往往,不少的行人也川流不息。“程程这个地方挑的不错,这老杭州人就是不一样。”

入眼望去“卞依坊”三个大字熠熠生辉。“这店名大字有气派,不知是出自哪位书法大家的手笔。”王老虎是越来越喜欢这程程了,这做事做到精益求精,连这店名也这么有气势。

王老虎走进卞依坊,店内大堂硕大,有很多女店员 在招呼各类客人,这卞依坊卖的是女装,所以这店里女顾客居多,也有几个男顾客,想必是为娘子或是小妾买衣服。

王老虎看了看这些衣服,这衣服挂的是齐齐整整,分门别类,正因为自己的外出,造成了现在还没有春装上市,整个卞依坊现在还在出售原先的秋冬款衣服,但销售还是挺火爆。付款区有很多的顾客排着付款,看来这杭州城人的销售消化能力还是挺强的。

店的两边还有几个护卫在守卫,这些人可能是新招来,对王老虎并不熟识。

一位女店员看到王老虎正在看衣服,而且身边又跟有陪同,知道是个大户,忙上前招呼道:“公子,你这是给谁看衣服呢?”

王老虎看了下这女店员,长着清纯可人,说话间露出一口白牙,这程程挑人眼光不错:“我刚从外地过来,想给我娘子买件春装,你给我挑一件。”

“公子,你娘子没一起来吗?”

“我想给她一个惊喜,她来了,就没有惊喜了。”

“公子,你对夫人可真好,那你娘子身材身高怎么样?”

“你们家掌柜不在吗?”

“她今天没来。”

“没来?我听说你们家掌柜很漂亮,我今天来可是来一睹她风采的。”

店员可能听得不是很舒服,但没有发作,看来这店员培训的不错。“公子,你可真爱说笑,我们家掌柜哪能跟你家夫人比呢?”

“小姑娘真会说话,身材呢跟你们掌柜的差不多,就按你们掌柜的挑吧。”

“你又没见过我们掌柜,你怎么知道我们掌柜的身材。”

“你不是说我家夫人身材好吗,就按你们掌柜的身材挑。正说话间,一个女顾客也正在挑选衣服,这女顾客举止端庄,浑身飘散着一股艺术家的气息。

“店家,我想挑选一件衣服,你能帮我看下吗?”

女店员有些无奈,王老虎知道这是女店员为难了,已经在招呼一位顾客,又来了一个顾客,这让她为难了。

“这个姑娘看来很急,你先帮她挑吧,我先自己看看。”王老虎道。

女店员很感激地看了王老虎一眼,招呼这位姑娘去了,这位姑娘也对王老虎的绅士风度莞尔一笑。

王老虎继续看着店内的服装,直到看到店员忙好那位姑娘的生意,女店员走过来道:“不好意思,公子,让你久等了。”

“看你确实也挺忙的,也没有休息过,我怎么会怪你呢?”

“公子,那我帮您夫人挑一件?”

“不过,我今天不想挑了。”王老虎突然改口道。

女店员也被王老虎的举动搞了个措手不及,但嘴里却说:“没关系的,公子,你慢慢看,等看好了,你再告诉我。”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七十三章 教训

王老虎在杭州城逛了一圈,终于又回到了府里。

程程、青青、张正早已在门口迎接。

王老虎在厅里坐定,程程和青青也坐了下来。

“公子,我听人说这常遇春、奇顺等人已经被皇上封了将军了,这丁大人的事应该处理完毕了吧。”程程 问道。

这厅里除了张正,也没别的人,王老虎便说道:“常遇春等兄弟确实被封了将军,但丁大人的事却没这么简单。”

这话里的意思,程程听的很清楚。

“如果确实有难度,那还是先保存实力,待以后再说。”程程道。

“先不说这个了,我今天回来看到这杭城的卞依坊已经办的很有声色了,看来程程姑娘和青青姑娘花了不少心思。”

“王公子,这些都是程程姐姐的功劳,我没有帮上多少忙。”青青道。

“谁说的,青青妹妹心灵手巧,这卞依坊衣架上的服装都是她摆放的。”程程道。

“两位姑娘都别谦虚了,这卞依坊确实比较好,尤其是这广告效应不错,这杭州城恐怕没有几个人是不知道这卞依坊的,而且这地段挑的没法说。”

“王公子,你不知道,这地方的房租贵的是吓人。”青青道。

“哈哈,这租金和这效益有时候是对等的,这做生意地段非常重要。一是人流量人大,二是要有商业氛围,三要好找的地儿,这卞依坊三点都符合。”

“公子把我们两人夸得都说上天了。”程程道。

“王公子那是夸程程姐。”

“我说了,你们两人做的都不错,这卞依坊有你们两人,我就放心很多了。我看这卞依坊店名的三个大字相当有功力,不知请的哪位大家书写?”

“公子,这是我认识的一个书画家,她工书善画,长于山水、梅竹。”

“原来是一个书画家,这样的墨迹要是留传下来,那可是真迹,那可是文物,值不少钱呢?”

“公子,你说什么?”程程和青青都一愣。

“没,没什么,我 的意思是很想认识这个书画大家。”

“公子,她可是位大美女。”程程道。

“那字看上去苍劲有力,不像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

“公子看来是给字给骗了。”程程笑着道,“公子,本来是要给你休息一下的,不过有些事我要跟你说一下。”

程程拿出一本登记簿,打开对王老虎道:“公子,近来全国各地有一些商家纷纷要给我们合作,我已经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并根据你说的,要求统一跟我们这边一样的装饰,一样的价格,绝不能以价格底吸引顾客,要做到诚信经营。”

王老虎接过簿子一看,里面记录了各地的加盟商,在王老虎离开的几个月里,这卞依坊在程程的照看下,已经步入了正轨,且正是发展的高速成长期。

“这杭城的卞依坊看来,不光从店面装饰上立了一块光鲜的模板,而且从里面的店员的修养素质上都是标新立异的,看来,这卞依坊不要我过多的关心了。”

“公子,你净夸程程姐。”

“我说的都是真的,这卞依坊确要你们多照应了。今晚上我会出些春夏款装,我这一去京城几个月,这些款式的已经推迟了。”

“公子说的是,这春款是早该上了。”程程道。

“张正。”

“公子。”

“我不在杭城的这几个月,这钱良玉是否来打扰过卞依坊?”

“回公子,这钱良玉杖着通判大人撑腰,时不时地来找卞依坊的碴。”

“王公子,那钱良玉对我还是有不轨的举动,上次若不是特工队员提早告知,我又要被他捋了去。”青青道。

“这钱良玉现在嫌我不是处子之身,倒是不再骚扰于我,但对卞依妨还是千方百计捣乱。”程程道。

王老虎思索了下道:“这个钱良玉,真是无可救药了。”

这时,门外常遇春和奇顺来到府上。

“公子,我们已经在知府报到过,现在来向公子报到。”常遇春道。

“好,常将军,你们两位先下去,晚上到我房来。”

“遵命,公子。”常遇春和奇顺道。

看着他俩退下,程 程道:“这常遇春已是朝庭中人,怎么还回府来?”

“程程姑娘,这常遇春等人虽然已受朝庭封赏,但考虑到我们王家的家丁较少,所以他们还是为我们王家所用。”

程程笑道:“这历朝历代都没有这样的事,一个朝庭将军怎会受用于商户中。”

“程程姑娘,这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还以为在梦里呢?”

晚上。

张正、潘泰、常遇春、奇顺、贾旺、容玉等在王老虎房间。

“这位是贾旺,相信大家已经认识了,今天大家聚集在这儿,我有事宣布。这常遇春和奇顺等虽是朝庭中人,但仍归我们王家调用,所以我们以后还是兄弟。”

“公子,你放心,我们都忠心于公子。”常遇春道。

其他人一同道:“我们忠心公子。”

“好,我们王家能有大家几位兄弟,是我王老虎的荣幸。我王老虎虽只是一介小商户,但也懂得为国家,为朝庭分忧。我现在已加入明虎将军麾下,对外我们不透露半句,做到守口如凭。我们受时虎将军委托,要建一支虎狼之军,在朝庭受到危难之时,我们将挺身而出。”

“难怪这常将军和奇将军还是在王公子名下,现在我明白了。”贾旺道。

“现在杭州城通判钱可白和他的公子处处为难卞依坊,这虽说是私事,但面对有权有势的人,如果不给他点教训,想必他还会来骚扰,所以我想请诸位兄弟帮忙。”

“公子,请吩咐。”大家齐道。

“这钱良玉公子每天都会出府,但是线路不一定,在这杭州城里,这钱公子可是一害,他出府定有人遭殃,所以这次以特工队员的信号为行动信号。”张正道。

“这钱公子手下有四大高手,分别是以掌为名的如风,以腿功见长的古沉,以剑为长的谭建,以内气为底的谷乐。而这四人中又以谭建和谷乐功夫最高。”王老虎继续说道,“此次行动是与特工队合作的第一次行动,所以要求着装上与特工队一致,第二,你们的目的是引开四大高手。常遇春和奇顺,你们引开如风和古沉。贾旺你以软剑对付那谭建,谷建由张正去对付。一旦引开这四大高手,容玉,这钱公子就交给你了,你给我打残他的腿,如若他再欺负杭城的老百姓,叫他小心另一条腿。”

这一天的杭城天气晴朗,钱良玉领着一群手下摇摇晃晃地在大街上招摇,他的横眼扫视着大街,盯着那花花绿绿的姑娘,他见都是胭脂俗粉,也没怎么在心。

他来到一个小摊前,这是一个包子摊,热乎乎刚出笼的白包子,钱大公子拿起两个包子,就走,那掌柜哼都不敢哼一声。

钱大公子继续往前走,边走边吃着包子,这淡而无味的包子,惹的钱大公子满嘴的不愉快,他将嘴里的淡包吐了出来:“这天下还有这么难吃的包子,都是些粗粉。”说完随手将包子扔在了地上。等钱大公子走远,两个乞丐捡起地上的包子就往嘴里塞。

杭城的花鸟市场在吴山,特别大,不光卖有鸟、鱼,还有一些文人雅士在此卖字画,这钱大公子当然不知道文雅为何物,但对鸟鱼还是比较感兴趣的。就在钱大公子走进花鸟市场的时候,有一人也来到了这儿,此人正是王老虎,他带着潘泰和两个贴身护卫也走进了市场。特工队的人已经跟踪了钱良玉,一切都按计划在进行着。王老虎除了来看热闹外,也想来买些字画回去,毕竟在这个年代,装风颂雅还是很有必要的。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七十四章 四大高手

钱大公子看着花鸟虫鱼,对一些稍有姿色的姑娘动手动脚的,摸个脸,拉个手,沾点便宜。

王老虎则在一些书画摊前流连。“《秋风纨扇图》”王老虎看到一幅画,不自觉地叫了起来。一名手持纨扇伫立在秋风里的美人在画面中,这幅画笔墨富于变化,画法兼工带写,人物的勾勒,湖石的渲染极其熟练。

“公子,这幅画可是唐寅的真迹,你真有眼光。”王老虎看去,是一个年龄稍长的卖画人正在跟自己说话。

“你是这里的掌柜的?”王老虎问道。

“正是,我看公子对这幅画很感兴趣,知道是同道中人。”

“我对字画感兴趣不假,可我并不清楚这画的真假。”

“我常年在这地方设摊,还会卖假货不成,这不是自砸了自己 的招牌了吗?”掌柜的说道。

王老虎上前看了看画作,“秋来纨扇合收藏,何事佳人重感伤。请把世情详细看,大都谁不逐炎凉。”这是唐寅题在画作上的诗,在那个年代,唐寅虽 有名气,但在自己的仕途上却无所作为,这幅画正是他当时这种心境的体现。

这幅画若是能拿到以后,定是能值不少钱。

“掌柜的,你说这是真迹,我就相信你是真迹,这幅画我要了。”

王老虎拿着字画又往前走。

钱大公子看了看一只画眉鸟,此鸟小巧玲珑,全身棕褐色,叫出的声音十分洪亮,钱大公子正要索要时,突然窜出两个蒙面人,只露出两只眼睛。

这把钱大公子吓的够呛,这大白天的,竟然会有人蒙面来打通判公子的主意。“如风、古沉,这两人是不是太嚣张了,你们给我把他们拿下,看看这两人到底是什么人?”

如风、古沉两人得令,立即冲上前来,一人应付一个。

如风掌如风,掌出风出,掌出力出,他步步以掌协调身子,向前出击,拳、掌互相变化,以掌为掌,以掌化拳,两者间忽而变化,掌打在黑衣人左胸前几公分外,又落在黑衣人右下腹之外。

古沉腿功出击,盘古开天地,劲劲腿如风,这腿功稳而实,时而双腿腾空,时而单腿勾弹,这腿如手的灵活,又有腿的长处,腿攻击黑衣人,一下,两下,次次以腿为器,黑衣人身上扬起些灰尘。

王老虎又来到了一个书画摊前,这个摊里既有字又有画卖。

“杨柳渡头行客稀,这什么什么师。”王老虎有一个字卡在了那儿,都怪自己平时只念民三千五百个常用字,这个冷僻字一来,便不认识 了。

“罟师荡桨向临沂。唯有相思似春色,江南江北送君归。”有一人接着念道。

王老虎抬头一看,是位女子。这位女子穿着卞依坊的服装,但是是一般的品牌罗牌。王老虎道:“还是姑娘厉害,这个字我认了半天都没认出来。”

“这字我是写得草了些,但也没有如此难认啊。”那姑娘道。

“这字是姑娘你写的?还真看不出姑娘有此本事。”

钱大公子看到场上两个黑衣人并不处于上风,大笑道:“哈哈,这些个黑衣人,太自不量力,这点本事也想袭击本公子。”话音未落,这两黑衣人虚晃一下,跳了出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如风、古沉,你们俩定要将他们拿下。”钱大公子急着叫道。

书画摊前。

“公子,您再看看这些画。”姑娘道。

王老虎看了看这画,精美伦比,这画的笔法真是细腻,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这画是姑娘亲手画的?”

“小女子不才,让公子见笑了。”

“原来你不光是字也得好,而且这画画的功夫也是非常了得。”王老虎叹道

王老虎又往画作前看了看,只见题款上写有“薛素素”字样。

“原来是薛素素,素素姑娘啊。”王老虎脑海里搜索着历史是否有一位有名的书画家叫薛素素的,可惜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明朝书画家太多,自己除了有名的几个外,却真没知道几个。

钱大公子已经取了只画眉鸟,拿在手上把玩着,画眉鸟清脆的叫声从鸟笼里传出来,正在他玩的正时候,又有一个蒙面人挡在他的前面。只见来人手拿一把软剑。

“又有人来找死,谭建,你迎战他,看他的剑厉害,还是你的剑厉害。”钱良玉道。

谭建拔出利剑,向着黑衣人刺去,谭建以剑闻名,剑划过一道明亮的弧线,剑尖闪着亮光,以极快的速度刺向黑衣人前胸,黑衣人躲闪,并以软剑迎击,剑与剑的碰撞,剑与剑的纠缠,这两人在打斗中,你退我让,一来一去,一时还分不出胜负。

“能与我谭建顶上一段时间的,想必武功不差,我定要与你分出个胜负。” 谭建道。

黑衣人没有说话,虚晃着也退了几退。

“想走。”谭建一个箭步也追了出去。

“别追了……”钱良玉还没喊出口,这谭建已经追出去好远了。

还有一个黑衣人,钱良玉又见到了第四个黑衣人,只见他手拿双截棍,已经站在了钱良玉的面前。

“公子,此人功夫很高,你要小心。” 谷乐道。

“高?有你高吗?你快去将他拿下。”钱良玉道。

谷乐练的是气,练的是内力,他不取武器,他的武器就是内力,只见他将气运于手掌,手掌硬如钢铁,他以拳的形式击向黑衣人,左右开拳,又以气于腿上,脚下生风,腿如利器,这腿的速度与硬度将双截棍舞出的棍气全部吞蚀。

蒙面人也没恋战,向外退了出去。谷乐哪肯放过,也快速地追了上去。

“素素姑娘,我刚买了幅唐寅的画《秋风纨扇图》,麻烦你帮我鉴赏下。”王老虎命 人将《秋风纨扇图》呈上,两个贴身护卫一人一边,将画作展开。薛素素看了看道:“公子,你上当了,这画看上去如唐寅公子所作,但只能说临摹的很像。”

“临摹?这是幅赝品?”

“这唐寅公子的作品怎么会这么轻易买到。”

“我对书画真是一窍不通,想不到想买幅作品收藏收藏,也不能如愿。”王老虎道。

“公子,我这些字画可一定是真迹,虽然名气并不如唐寅公子大,但公子买了定不会因为作品是赝品而苦恼。”

此刻的钱良玉已经被第五位黑衣人缠住,离开了四大高手的保护,这钱良玉简直什么也不是。手下还有三个家丁,他们手拿大刀,向着黑衣人砍去。黑衣人手拿折扇,左右拨开家丁的大刀,另一家丁迎面砍来,黑衣人侧身避过攻击,左脚提起,用力一脚踢在家丁的屁股上,家丁吃了个狗吃泥,倒在地上。

另两个家丁又砍了过来,黑衣人用扇抵挡两家丁在刀上使上些力,向后退了几步,五步之后终于以右腿之力支住了身体,黑衣人大喝一声,扇子顶起两大刀,两家丁仰面向后倒去。

一家丁又欲前来,黑衣人扇面一扬,一支扇小骨飞出,这扇小骨插进了家丁的大腿中,跌倒在地。

另两家丁却不敢在前来。

黑衣人慢慢走向钱良玉。

“素素姑娘,我看你好像很面熟,我们应该在哪里见过?”

“公子,真是健忘,昨天我们就见过面。”

“昨天?昨天吗?”

“在卞依坊。”

“原来是在卞依坊。姑娘卖画这么有诚意,你的字画我就全买下了。”

“公子,你说的可当真?”

“你这里总共也就十来幅字画,我难道还买不起吗?”

与此同时,黑衣人将钱良玉逼在了墙角,那只画眉鸟笼掉在地上,只听传来一声惨烈的尖叫声……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七十五章 宁王的人终于找来了

通判府邸。

钱良玉躺在床上。

“爹,你要给我报仇啊,他们把我的腿都给打断了。”钱良玉一边熬着痛,一边向钱大人哭着要爹给他报仇。

“是什么人,竟敢惹到我的头上来了!” 钱可白看上去十分气愤。

“爹,他们都蒙着面,我看不清楚他们是谁?”

“这也都怪你,平时那么招摇,你就不能收敛点。”

“你就知道怪我,他们这么做分明就想让你断子绝孙,他们还说还要打断我的另一条腿。”

“太放肆了,太放肆了,在这杭城上,谁这么大胆,我定要查个清楚。”

“他们这些人根本没把爹爹您放在眼里,这些人不除,我们杭城不宁。”

“你说的对,这不光是对我钱可白,还会对整个杭州城带来不安定因素,我要上报知府,查出幕后的真凶,将他强之以法。”

“对,对,爹爹,这几个人定不能铙,我要亲手宰了这个王八蛋。”

“玉,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千万别再出去惹事了。”

“爹,难道你怕了这几个黑衣人?”

“不是爹怕,而我们不知道这敌人是谁?要是你再出去惹事,又让他们逮住了机会,那怎么办?”

“每天关在屋里很闷的,我不管,等我这腿脚好利索些,我定要出去报仇。”

“玉啊,现在这外面不安生,而且来人都是高手,你就不能给我呆在家里。”

“我不,我才不怕他们呢?上次是中了他们的奸计,下次我才不让他们得逞。”

“你呀,真不知天高地厚,好吧,我加派人手让人跟着你,记住了,你别再惹事了。”对于这个宝贝儿子,钱可白很是疼惜,他要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调查清楚这些黑衣人的来龙去脉。

杭城王老虎府邸。

“公子,有个重要的情报。”张正匆匆地赶来,“杭城出现了一些可疑的人,初步认为那些是宁王的人,他们已经盯住了风凌茶行。”

“安生了这么些日子,这宁王还是找来了。”王老虎听到这个消息,吃了一惊,如果这宁王的人跟着卢青义回到刘府,这刘府可要遭殃了。

“张正,这青青姑娘可在府上?”

“这青青姑娘一大早和程程姑娘去了卞依坊。”

“陪我去卞依坊。”

王老虎和张正,带了四个贴身护卫赶忙赶往卞依坊。

卞依坊生意还是这么忙,王老虎进入卞依坊,四下看着大厅,这大厅里并没有青青的影子。

上次招呼过王老虎的女店员一见王老虎又来到店里,知道他是大主顾,道:“公子,你又来挑衣服了?这次我们新上了些春款,您可以看一下。”

这次虽然 有张正的陪同,但张正并不来卞依坊,所以这些女店员都不认识他。

“你眼真尖,但是这次我不是来挑衣服的,我是来找你们掌柜的。”王老虎道。

“公子,你对我们掌柜的还是念念不忘,你多买几件衣服,我们掌柜的可就记住你了。”

“你这个小姑娘,也这么会说笑。我不和聊了,我要去见你们掌柜的了。”王老虎边说边要往里边走。

厅里的几个护卫将他们拦了下来。

王老虎笑笑:“现在我到我自己店来都来不了了。”

“公子,这里面是办公区,闲人不能入内。”护卫道。

张正下要说话,王老虎却示意他不要说下去:“我是从外地来做服装生意的,麻烦通传下。”

“好的,公子,你在外面稍等一下。”一个护卫进了里面,不一会儿,护卫带着一个女护卫走了出来,这女护卫自是认得王老虎的,她一见是王老虎,忙下跪道:“属下不知公子来,请公子恕罪。”

“不知者无罪,程程姑娘是否在里面。”

“回公子,两位姑娘都在。”

“好,速速带我进去。”

程程不清楚王老虎为了何事来卞依坊,知道他来,程程很高兴,青青也很高兴。“程程姑娘,你这个地方,管理的这么严格,连我这个卞依坊的主人都进不来了。”王老虎笑笑道。

“哦,对了,这些护卫是你离开杭城之后新招的,这卞依坊这么大,没人守护可不行,”程程道,“过会儿,我同你一起出去,向大家介绍下真正的掌柜。”

“也没事,反正我也不常来。”

“那怎么行呢?公子是真正的掌柜,我只不过是代公子照看而矣。”

“说起来,我对程程姑娘也有些愧疚。”

“王公子,又想起何事来了?”青青问道。

“在我病重的时候,程程姑娘这样照顾我,我听说张正和王彪这两个奴才称你为夫人,他们这两人说怕我有个意外,没给你们个名份,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可以随便乱叫夫人。”

“公子,其实他们称不称我为夫人也不要紧,我也不介意。”程程道。

青青厥了个嘴,道:“人家还是个姑娘,你下人就乱叫夫人,让人家怎么看。”

“青青姑娘,他们没这样称呼你吧,如果有,我狠狠地教训他们。”王老虎像是认真地道。

“你……你占我便宜。“青青怒道。

“我今天来其实有一件重要的事来告诉青青姑娘。宁王的人已经到了。”

“王公子,你说的这事是真的?”青青惊慌地问道。

“经过了这么多天的安生期,这宁王阴魂不散,还是跟来了。现在他们的人盯在风凌茶行门外,如果他们跟着你哥或是你叔找到刘府,这刘府上下可要遭殃了。”王老虎担心地道。

“王公子,怎么办,赶快去通知我哥啊,这刘叔叔收留我们是一片好意,如果就此连累他们,我们怎么过意的去。”青青道。

“我一得到这个消息,就马上来告诉青青姑娘,青青姑娘,你也要当心,今天回府的时候,我会派人来接应,这几日,你也尽量不要来卞依坊了。”

“公子想的周到,这宁王的人我们还是不惹为妙。”程程道。

“张正,你现在派人去通知卢兄弟。”张正领命而去。

“公子,既然来了,我就给大家介绍下。”程程道

“既然程程姑娘定要我来接这个摊子,我就见见这帮员工。”王老虎道。

卞依坊厅内,中午间隙。

“各位,我今天向大家介绍一位我们卞依坊的重要人物。他就是站在我身边的这位公子。”程程向大家介绍道,“这位是王老虎王公子,是我们卞依坊真正的掌柜。”

厅里的店员和护卫,忙称呼道:“大掌柜好。”

当初拦下王老虎的护卫有些不好意思。

“我王老虎虽然是卞依坊的掌柜,但实际上都是我们美女掌柜在管理,我只是名义上的掌柜,所以大家只要认牢美女掌柜就可以了。我这次来杭州,已经感受到了大家在工作上的态度,这态度能决定一切,我认为杭城卞依坊在美女掌柜的管理下,定会越来越好。”

王老虎和程程、青青来到一个女店员旁边,那店员有些手足无措,王老虎道:“小姑娘,我今天又来挑衣服了。”

“掌柜的,我不敢。”

“看来人有时候还是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为好,当初你给我介绍的时候是多么地专业和认真,现在我将我夫人带来了,你却不肯为我挑衣服了。”

这女店员看着王老虎道:“原来掌柜的是大掌柜的夫人啊。”

“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夫人的身材和掌柜的差不多。”

“你别听他乱搅舌头,你自己去忙吧。”程程道。

“说真的,这杭城的卞依坊真的是一块金字招牌,程程姑娘,真是辛苦你了。”

“王公子,你回来之后,已经有很多次夸过程程姐了。”青青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七十六章 亲上加亲

杭城王老虎府邸。

“公子,我们已经通知了卢青义。这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张正道。

“这卢青义叔侄是个死脑筋,不到黄河心不死,今晚我要上刘府一趟,好好劝说劝说这叔侄俩。”

“这过去可要小心,我们发现这宁王的人在各个角落都有。”

“这看来宁王来势汹猛,如果不知变通,这卢青义怕是逃不了了。”

“公子的好意,他们全不领情,才会引火上身。”

王老虎叹了口气,“这卢青义是个人才,我的队伍中正缺少这样的人,这次我要明白地告知他,让他加入我的队伍。”

“公子一路上护送他来杭城,即便是个无心的人也会明白其中的道理。你看青青姑娘就知大义。

“这也不怪卢青义,他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心里只记仇恨,就把其他的事想的太简单了。”

“若是这卢青义还不肯就范,公子想怎么解决此事?”

“张正,宁王的密探在杭城定有个窝,给我查出来,一窝端了,先解决了眼前之急再说。”

入夜。

“刘老爷,外面有位王公子求见,一起来的还有青青姑娘。”一家丁前去通报。

“是青青姑娘回来了,快请。” 刘钊顺道,“快通知卢青义,卢腾。”

“老爷,还来了个王公子,不知是什么人?” 丁玲道。

“女人家的知道什么,陪青青来的,还会是别人?”

王老虎入府,后面跟着青青、贾旺还有四个贴身护卫。

“刘老爷,在下王老虎,听说我兄弟卢青义住在刘老爷这里,今日我来拜见。这是我的一点小礼物,望笑纳。”王老虎招呼贾旺将礼物呈了上来。

刘钊顺看到这王老虎气宇不凡,而且身后又跟有护卫,知道不是一般的人物,忙抱拳还礼道:“王公子怎么这么客气,这卢青义是我侄子,我不待见,谁来待见。王公子,请坐。”

“王公子,你请坐,你请坐。“丁玲也不停地招呼着,这丁玲年轻貌美,身穿的这件衣服也是来处卞依坊,王老虎向她报了个礼貌性地笑容。

说话间,卢腾和卢青义也来到席间。

“刘老爷,本来我应早点来拜访,可是我有要事脱不了身,一来二去,就拖到了今日。”王老虎这说的是客呈话。

“王公子,见外了,你是我卢侄的兄弟,何时来也没问题,我这刘府大门可为你开着呢?”

“我听说刘老爷做的是茶叶的生意,这茶叶生意可是走南闯北的买卖。”

“可不是吗?我刘钊顺年青的时候常年在外奔波,到安徽就认识了卢青义的父亲,现在年纪大了,也不怎么走动了,远的一些地方也就不打交道了。”

“我还打算开个镖队,专做替人运送物资的买卖,刘老爷已经不做远买卖,我这生意又少了一单啦。”

“王公子,你开玩笑,大生意又怎么会在乎我这一单?”

“唉,这生意是多一单是一单,这儿逃一单,那里少一单,这生意怎么做啊。”

卢青义知道 此来刘府,王老虎必有事情要说,但碍于刘钊顺在,他也不好开口:“王公子,既然来了,何不到我房间坐坐。”

“我们兄弟好久没有见面,我也正有此意。”王老虎顺势说道。

正在此时,刘士风从门外进了来,道:“听说青青姑娘回来了。” 刘士风一进门就将卢青青看在眼里,这什么人都看得出刘士风对卢青青有意思。

刘钊顺哈哈一笑:“青青姑娘,你这次回来就在我刘府上住几天。你看你哥很想你。”姜还是老的辣,将这要表达的意思转给了卢青义。

“我在那边住的挺好的,王公子也待我很好。我不打算回来了。”卢青青道。

卢青义打住了青青的话:“我这妹妹就是这样,说话直来直去,大家别放在心上。”

“我就喜欢直性子的。青青姑娘我看着也很喜欢。这样,今天大家都在,而且青义的兄弟也在,我刘钊顺就公布一个事情。”刘钊顺转向青义继续说道:“你父亲和我是难得的好兄弟,现在你父亲不在了,这就长兄为父,我想来个亲上加亲。”

“刘叔,你的意思是?”卢青义问道。

“你知道,我儿子刘士风也年纪不小了,已到了这婚娶的年龄,他心里很喜欢青青姑娘,现在我正式向卢家提亲。”

“这个……”卢青义道。

刘士风一听到父亲为自己提亲,心里已是心花怒放。他偷偷地看了看青青,只见青青急着道:“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此言一出,刘钊顺和卢青义都怔在那里。

“青青姑娘,你这个傻孩子,我们士风那是英俊潇洒,而且一直倾心于青青姑娘。你不在的这几天,他可是茶不思饭不香的,而且卢老爷和老爷又是好兄弟,要是你俩成了,这不就是亲上加亲了吗?”丁玲的嘴巴就是甜。

“二夫人,我就是不同意。”青青道。

刘钊顺的话已经说出了口,一时还怔在那里,不知怎么说好了。

青义道:“刘叔,我这妹妹就这脾气,待我去劝劝她,再来回复刘叔。”

青义房间内。

“妹妹,你怎么能一口回绝你刘叔呢?这刘叔这么对我们,难道你还不知道吗?”青义道。

“要嫁人的人是我,又不是你嫁,我不喜欢就直说了,难道还要拐变抹角的。”

“青青,你不喜欢你也不要直说,你可以婉转些,可以先告诉你哥,让你哥去说嘛,你这样直接地说,这刘老爷不知有多尴尬。”卢腾道。

“卢前辈,卢兄弟,这青青姑娘是性情中人,我虽是个外人,但我还是比较倾向于青青姑娘的做法,这不喜欢就要说出来,免得都耽误了对方。”王老虎道。

青青向王老虎投来感激的一眼。

“王公子,你不知道我这个妹妹,她从小娇声惯养不知道这天高地厚了,这刘叔在我们遇到这些麻烦的事的时候,都不嫌弃 我们,我们岂可回绝。”

“卢兄弟,这话可不是这么说。这感恩和感情是两回事,这刘钊顺在你们时候救了你们一马,收留了你闪,这是恩情,决不能这个原因而让青青姑娘以身相许,这是对青青姑娘的不负责任,也是对她感情的不尊重。”

“王公子,这是我们的家事。请不要插手我们的家事。”卢腾道。

“对,对,是你们的家事,不过上述都是我的肺腑之言。我想卢兄弟,你也不想令妹今后的生活过的不幸福吧。”

“这刘家在杭城也算是个商户,这吃喝都不愁,我妹妹过来不会受苦的吧,不会受累的吧,这跟她小时候的生活没有区别,你怎么可以说她不幸福呢?”卢青义道。

“卢兄弟,你没有经历过感情上的事,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这感情,情最重要,有情,即使你没有车子,房子,票子,那又如何呢?可以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财富,争取幸福,无情,即使把整个世界都给你,这物质上的都给你,但你的心灵是空虚的,这样的生活定不会幸福。”

“王公子,老夫问你,你才多大,你知道什么是情呀爱呀?当初我兄长和嫂子没有见过面,后来不是生了青义和青青,照样很好嘛,还什么感情感情,幸福幸福,这些都些什么骗人的把戏。”卢腾道。

相对于卢腾,王老虎确实年轻了些,也正如他说的,自己才多大呀。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七十七章 弃卒保车

“你们都别争了。”青青吼道,“哥,这是我自己的事,你让我做一回主,好不好?”

青义没有回答。

王老虎看着这两兄妹,不知再该如何相劝了。

一阵沉默。王老虎率先打破了沉默:“光说着青青姑娘的事,差点把正事给忘了。这宁王的人已经出现在了杭城的街头,而且风凌茶行也给他们盯上了。”

“感谢王公子还将我们的事放在心上,幸亏今天公子的人赶来通知我们,要不然我们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青义道

“这宁王的人终于找来了,这次我们可以从后门乘着装货之机才溜出来的。下次呢?”卢腾道。

“ 不光是你们,还有青青姑娘,整个刘家,还有我整个王家都会受到牵连。”

“王公子,你是怕了?”卢青义问道。

“卢兄弟,你认为我是害怕那宁王之人,如果是,我就不会一路护送你们来杭城。卢兄弟,乘现在宁王还没找到你们的落脚点,你们要早做打算,以免害了刘家。”

“王公子说的在理,我卢家之事与刘家与王家都没有关系,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害了其他人。”卢腾道。

“卢兄弟,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公子,请说。”

“我还是原来那句话,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你还是想让我们卢家在江湖上消失?”青义道。

“哥,我们卢家早就没有了,你醒醒吧。”青青也劝道。

“不,只要有我们在,这卢家就在,我还要留一口气,为卢家报仇呢?”

“卢兄弟,不是说没了卢家,这仇就报不了了。实不相瞒,我对卢兄弟的箭术十分看中,如果你能来帮助我,我定是感激不尽,至于这卢家之仇,也是我王老虎之仇,我定会帮卢兄弟报了。”

“原来你是想拉我入伙,所以才一直帮我们。王公子,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卢青义生是卢家的人,死也是卢家的魂。”

“你们卢家在江湖中有一定的份量,这样的结果确实很难让人接受,但有时人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现实,没有了就是没有了,你何必强求呢?压着自己心头的那个重担该放下的时候还是该放下。”

“王公子,我也不与你争论,我们卢家的事我们自己解决。”青义道。

“我也是卢家的人,我也有自己的意见。哥,你醒醒了,这一路上,王公子是怎么帮助我们的,没有王公子,我们卢家就不在了,上天让我们遇到王公子,就是让我们去帮助他,没有他,我们怎么谈卢家的血脉?”

“妹妹,我不知王公子给你使了什么迷魂仗法,你已经完全倾向于他了,跟了他,我们什么都不是了,我们卢家就真的毁了。”

“哥,你怎么这么固执呢?如果爹和娘在,定会同意我们投靠王公子的。”

“爹娘不会同意的!我们卢家何时要投靠别人过活!”

这卢青义就一根筋而去,想要劝他说服他暂时是不可能了。“卢兄弟,你好好考虑,这时间不等人,宁王的先头侦察部队已到,这后续的人马也马上会到,请早做打算,我的大门一直为你敞开着。”王老虎最后说道。

杭城王老虎府邸。

“这全国各地的卞依坊分店算是开起来了,但是这分店的服装我们怎么运到他们的手上呢?“程程道。

“对呀,公子。现在我们是春夏装上市了,那其他地方的卞依坊是否也跟着上?”

“当然要跟着上。”王老虎道,“接下去我们要在杭州开个镖局分别开通北线,南线,西线的通道,将这些服装运送到各地分部。”

“镖局?这得要多少人手?”青青问道。

“我估略地算了一下,每条线路如果要一百五十多人的话,三条线路要五百人。”

“五百人?”程程道,“这五百人的开销可是个大数字,仅凭这卞依坊是否吃的消?”

“程程姑娘,谈到了点子上,这五百人人数较大,但并不需要卞依坊一分一厘的资助,相反,这镖队还会有进帐。”

“公子,这镖队难不成也要做生意?”青青问道。

“当然,我们开辟的这些线路,还可以为其他商户顺便运送物资,比如说西线,这块区域地域辽阔,商机巨大,云贵川那边的茶叶、香草质地较好,有些商户要从那边运送这些,仅凭自己运输可能在人员上不足,而且在途中可能会遇上盗匪,给货物造成不安全。而镖队提供安全送达的保障,即不要出人员,也不要担心货物的丢失,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

“而我们就从中收取一定的运输费用,赚取这些镖价。”青青道。

“不光如此,我们卞依坊的衣服也可顺道运送到各地。”程程道。

“这路线根据险恶程度收取不同的费用,做到一线一价。”王老虎补充道。

“公子想的长远,那我们就着手开始招收这镖师,但这镖局由谁来打理呢?”程程道。

“容玉和贾旺。”王老虎道,“这两人功夫高强,碰上一般的盗贼没问题。容玉负责西线,贾旺是山东人氏,这北线由他负责,另外这南线我再挑选人选。”

“事不宜迟,这事要马上办,我估计有些二级商的货应该快没有了。”程程道,“就让卞依坊出面做这件事吧。”

“好。”卞程程的这个主意正与自己不谋而合,跟一个人久了,有些东西就会接近或者相同。

过了两天,张正突然来报:“公子,这宁王先前队的老巢我们已经找到,但是,这不是我们动手的时机。”

王老虎先前的命令是找到老巢,然后将其消灭,但张正说有问题,这其中定有原因,于是王老虎问道:“这里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公子,这个宁王将先前部队设在通判府邸附近,而且这先前部队人数不少,足足上百人,若是动起手来,我们一下子吃不了这么多,时间一长,是要惊动通判大人的,这样一来,我们可就被动了。”

宁王的人安扎在钱可白府邸附近。这或许预示着一些问题,这通判大人会不会是宁王的人,如果是,这钱大人的死期就到了。如果不是,若要将这上百人一下子消灭,确实有难度,特工队人员不足,难怪张正说有难度了。

王老虎思索着,如果这宁王的先头队不消灭,这卢青义可就有生命之忧了,为今之计是要让卢青义先躲藏起来,不再露面。

这也是短时应付之计,现在刘府还蒙在鼓里,若是因为这事将刘府害了,也是不义之举。如果告知了刘府,那卢青义还能不能在刘府呆下去,也是个问题,不能再刘府呆下去,让这卢青义上哪儿去。在外面的话,被宁王的人发现的可能性会更大。

“张正,这个卢青义是个死脑筋,现在谁的话都都不进去,但危险存在他是知道的,希望这宁王的人不要这么快找到他。我现在倒是有些担心这刘府的人,因为这卢家的事而受到牵连。这宁王可是杀人不眨眼。”

“公子,那怎么办?要我们去通知刘府吗?”

王老虎想了想,道:“不用了,这刘家能不能躲过这劫,靠他自己的造化了。”

听到这句话,张正心里一凉,这刘家可能在劫难逃了。

“张正,下面我有一件事让你去做,这事我们要及早准备,才不会再发生之时陷入被动。”

“公子,请吩咐,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王老虎招呼张正,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听着听着,张正心里毫毛竖了起来,他没想到王老虎会想出这个主意来,一个弃卒保车的计划。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七十八章 虎镖镖局

杭城王老虎府邸。

“青青姑娘,这几天你一直在府里,外面的一些事你可能不知道。”

“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听了之后,还是要放宽心,这件事不是因为你我能改变的。”

“王公子,这件事有这么严重吗?”

王老虎停顿了下,道:“这宁王,看来这次是来真的了。连这先头部队都来了上百人。”

青青一听这人数字,知道宁王是来真的了:“公子,你说怎么办呢?你救救我哥哥和腾叔。”

“青青姑娘,你知道你哥是铁了心了,非要在一条道上走下去,我们什么人说他,他都不听,你叫我怎么救他呢?”

“王公子,我知道你人好,我就这么两个亲人了,求求你,救救我哥哥。”这青青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如果你哥能向你一样这么单纯,这事就好办了。”

“王公子,只要能救 我哥,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个傻姑娘,人家要你去死,难道你也去死啊。”

“王公子要我去死,我就去死,只要能救 我哥。”

“不跟你说笑了,我怕我再说下去,你真的不顾自己的性命去救你哥哥了。这件事你先别急,总有办法的,我已叫特工队盯住了宁王的人,如果一有风吹草动,我马上就能知道。”

“我哥也不知道他是怎样打算,我们怎么说他他也不动容。”

“我倒是希望这几天你哥他们不出府,来个消失。这样宁王的人就找不到你哥的下落了。”

“上次跟他已经说过宁王的人已经来了,相信我哥会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

“青青姑娘,上次我送你的弩,你还用的惯吗?”

“你设计的这个比起其他来不知好用了许多,还可以双箭齐发。就是我以前没跟我爹好好学,这双箭我要射出,但还不是很准。”

“青青姑娘,当初你是大小姐,可能还不太用得上,不过现在,时势不同了,你也要学会保护自己了。”突然王老虎话锋一转,道:“青青姑娘,如果我想让你到我身边来,你是否愿意?”

“王公子,你的意思 是?”青青的脸微微一红。

“我想让你到我身边,做我的贴身护卫,我身边正好缺少一位远程攻击的人。”

“原来王公子说的是这个,可是我的箭法不行。”青青有些失望地道。

“所以要你好好地练习,你是要保护我的。”

下午,杭城王老虎府邸。

程程、容玉、贾旺、潘泰、常遇春、奇顺、张正等人在大厅。

“经过这两天的报名,这镖队的人员已经报满,足足有一千多人,要不是我们停下来,说不定会超过几千人。我想这一千多人让公子好好地挑选一下。”程程道。

“程程姑娘真了解我,从这一千人中挑选部分精英确是绰绰有余的。我们大杭州不愧是大都市,这一点一点也不假,这才两天,这镖队的人数就报满了,不过,我想,这一千多人都留着吧。”王老虎道。

“都留着吗?这么多人,我怕官府来找我们的麻烦。”程程担忧地道。

“程程姑娘,不必担心,官府那边我会去沟通,这西边的镖线线路长,这人数相应要多些。”

“原来是这样,公子想的周到。”程程知道这些人都在场,王老虎定是有什么事要商量,就知趣地道,“公子,卞依坊还有事要忙,我就先去坊里了。”

“程程姑娘,稍等下,你不是认识个会书画的姐妹吗?”

“公子,这是要让我跟你引见下这姑娘?”

“程程姑娘,你想哪儿去了,我想让你跟我向她要张题词,我这镖队不是要开张了吗?你让她帮我题个镖队店名。”

“公子,这镖队名想好了吗?”

“就叫虎镖镖局。”

“好,公子,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程程退下。

“遇春,这镖队的房子找的怎么样了?”

“公子,我已经物色好了一个房子,那边门前地势开阔,如果围起来可以做个大仓库,可以放很多的货物,而且离杭州城又不远。”听常遇春的介绍,王老虎觉得这个地方是不错的。离城近,大家来就方便,前方地域开阔,视野大,不光物品可放的多,而且这人也不用担心。

“就这里了。”王老虎道。

“这里刚刚招收上来的镖师由张正进行训练,但时间不多,我们马上要将第一批的服装送到各地二级经销商里。”

“公子,如果这些人不进行纪律训练,我怕他们会在路上出乱子。”张正担心地道。

“这种担忧也不是不存在,我们能不能稍晚些再出发,这样急着出发,我也怕会出问题。”奇顺也道。

“其实我也很担心,这西线路途遥远,这路上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但我怕这二级经销商没生意可做。”王老虎道。

“公子,如果你相信我,我和奇顺也是可以帮着训练这些新人的。”常遇春自荐道。

“好,你们三人就分开训练这些新人,这样效率会高一些。容玉和贾旺在旁协助训练,这时候到了,是要你们两位带队的。”

“是,公子。”

“潘泰,你对动物都有些特别的情感,这镖队的马匹暂由你负责。”

“虽然我这是第一次跟马接触,但我不会让公子失望的。这动物和人其实都是有灵性的,我能和鸽子处理的好,想必和这马儿也没问题。”潘泰道。

“好,各位兄弟,这镖局还未开业,还得让兄弟们亲力亲为,等上了正轨,就交由镖队自身经营了。”

通判府邸。

“爹爹,这两天你那案子查的怎么样了?你的亲生儿子的腿可是已经给这帮人给打残废了。”

“玉,你不知道 ,这几天,宁王爷差人来了,他们要来办正事,我还无瑕分身去办你那件事呢?”

“究竟是你儿子的事重要,还是那宁王爷的事重要啊?”

钱可白一听钱良玉说出这样的话来,吓了一大跳,忙捂住钱良玉的嘴:“你不想活了,敢这样说宁王爷,他的爪牙可是无孔不入,他要干的都是大事,你我不要妄加揣测。”

“爹,你干嘛呀。”钱良玉一把拿开钱可白的手,道“在家里还这么神秘兮兮的,他能派人到我家里来?”

“这可不一定,宁王爷的人神出鬼没的。”钱可白看了下四周道。

“爹,你得给我抓紧时间查那几个贼人,我可等不及了。”

“我说你还在惦记那事,那宁王爷的事重要,你知道宁王爷来杭城干什么吗?他是来抓乱党的。”

“乱党,我们杭城有乱党?”

“宁王爷说有就有,所以我们爷俩还是先安安心心地帮宁王爷把这事先了了,这宁王爷高兴了,给个赏赐什么的,我们爷俩还愁什么呀?”

“爹,这乱党可有消息?”

“已经有消息了,上次听说在风凌茶行见到过,不过这几天这小子再也没见来。”

“我看这八成是给躲起来了。”

“这乱党也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了吧。”

“这小子如果是在风凌茶行,现在就将那风凌茶行的掌柜或是伙计抓起来,看他们还不说。”

“你小子能想到的,宁王爷会想不到,我们俩就别操那份心了,我们只要配合,到时假装抓乱党,乘机分一杯羹就可以了。”钱可白道。

“这姜还是老的辣,爹爹,你想的真周到,这动脑筋,抓乱党的事都交给他们,我们只要到时露一下脸,也就成了。”

“所以玉,以后凡事要多动动脑子。”钱可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

“爹,我知道了,你怎么又教训起我来了。”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七十九章 小四失踪

杭城刘府。

“刘老爷,不好了,外面有个伙计来说,小四已经有两天没去风凌茶行了。”一个家丁前来汇报给刘钊顺。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一个茶行的伙计嘛,他的活让其他人干了不就完了吗?”刘钊顺不以为然地说道。

“大家也是这样想的,可今天那小四的家人来向风凌茶行要人,说小四昨天出门到现在还没回去。”

“昨天出门就没回去?这小四是到哪里去野了,找不到就来向我要人,这帮穷鬼是穷疯了吧,人少了就去报官。”

“公子跟老爷一样,已经这样回复小四的家人了。”

“好,你出去吧。”

“老爷,只是少了个伙计嘛,不要因为这小事影响了自己的心情。”丁玲又不禁埋怨起刘士风来,“这公子也真是的,什么事都往这家里报。”

“士风人就是谨慎,他从小就这个性格,这长大了就自己没了个主见。”

“好了,老爷,我们不聊士风了。现在倒是你的两位贵客,成天休息在府里,好像要我们白养活一样。”丁玲不满地道。

“那倒也不能这么说,他们也总算是我们的贵客,前些日子算是帮我们,现在休息几天也是很正常的。”

“现在正是忙的时候,这春茶就要采摘,茶行忙的不行,这学徒还要去招收,这些老师傅却不来了。”

“可能这叔侄俩没日地在茶行,累了吧。”

“老爷,你净说这些人的好话。我知道你心软,你把这些兄弟的亲戚安排在这儿,已经尽到了大义,这要是再白吃白喝,他们也太不识相了吧。”

“你也别太生气,等到晚上吃饭时,我好好地跟他们说上一说。”

丁玲听到这句话,十分地满意:“老爷,这该说的时候是该说,你不说,别人还真把自己当作什么人呢?”

虎镖镖局很快就开张了,这些天算是试营业。

虎镖镖局院落大,可以容纳上千人。门上牌匾“虎镖镖局”四个大字,苍劲有力,这是王老虎特意委拖程程去一个书画家那儿写来的,而且那书画家也没收王老虎的钱。

虎镖镖局并不在城里,而是在郊外,但王老虎将志里的一些知名人士请来了,像知府马大人,通判钱大人,还有当地的一些商人,名流都在入请之列。

鞭炮声齐鸣,锣鼓喧天,在热闹的场景中,镖局正是开张了,整个杭城都知道有这样一个镖局的存在,当天,就有些富商前来托镖,为镖局开了个好头。

王老虎的镖局的托镖费用包括托镖费,夜宿伙食费,保险费,附加费。托镖费就是从起点运送到终点的货品的一次费用,包括人工成本,镖局利润,马蹄马车等物品损耗。夜宿伙食费是出镖人员根据路程长短需要在外就餐和住宿的费用,路途长的,这项费用就高。保险费包含两项,一项是货品的保险,你的货物值多少钱,就要保相应的保费,另一项是出镖人员的保险。附加费是根据路途的凶险程度或是要加急的还要交纳一笔费用。

现在来托镖的都是些短路程和价值不大的货品。看来大家对这个虎镖局还是有些张望和期待的。

“马大人,钱大人,两位大人能够在百忙之中来我的镖局,参加开业仪式,我王老虎深感荣幸。”

“王公子,客气了,你是我们杭城的商业人才,我们杭城商业的发展就靠王公子等社会新秀了。”马大人道。

“王公子来这杭城才不到一年,就接连开了卞依坊,虎镖镖局,这实力不容小觑。不过,你小小一个镖局,这人员可是上了千,一般的军队人员也没你这么多啊?”钱可白道。

王老虎明白钱可白的意思,这钱可白虽然在场面上人到了,但心里对王老虎还是有些不爽的,一来是他儿子钱良玉在耳边吹的风,二来是因为这王老虎并没有给自己带去多大的实惠。

“钱大人,我这镖局虽小,可这托镖走的是八方的路,而且分成几支镖队,这样一分,每个镖队也不过是百来人,有时候我想这些人还不一定足。马大人对我也是十分关照,我也充分征求了马大人的意思,所以才招了这区区千人。”从王老虎的话中,听的出,王老虎对这人数还是不太满意的。

“钱大人,这王公子,生意做的大,人数少了,这镖怎么走的起来,而且这也是我同意的。有些路段,贼人出没,没多几个人来壮胆,这路还过不去。”马大人也说道。

“马大人体贴我们,真是我们生意人的福份。”王老虎吹捧道,“钱大人,以后如果有什么货物要我们托运,请尽管开口,我们镖局别的不敢说,这托镖定让人满意。”

“王公子的心意我心领了,只不过暂时我可能还没有镖要托运,等有的时候再来麻烦王公子。”钱可白道。

“钱大人照顾我的生意,我十分地感激,今天我在酒楼,备了薄酒,希望两位大人赏光。”

“王公子太客气了,这一点点小事,你何足挂齿呢?”马大人道。

“唉,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开业庆典,如果没有马大人和钱大人来,我这镖局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镖局,现在,你看,这人,这声势,所以务必请两位大人莅临。”

“好,好,王公子这样说,我们不来也不行了。”马大人道。

晚上,杭城刘府。

“腾兄,你们这两天没有去凌风茶行,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刘钊顺关切地问道。

“这倒也没有,只是我们叔侄一直以来,也没好好地休息休息,所以想在这几天休息一一下。”卢腾道。

“我们这几天让刘叔挂心了,我们只是想休息几天而矣。”卢青义道。

“你们俩叔侄,休息也真会挑时候,现在这春茶马上要上市,大家都在忙的时候,你们却要休息。这茶行招学徒也不是件易事。”丁玲道。

“你们叔侄俩都是茶行的老手,有你们俩帮士风,我会放心许多。”刘钊顺道。

“是,是。”卢腾也觉得不太好意思了,但心里的苦衷却没说出来。

“是啊,腾叔叔,这茶行不能少了你们两人,你们两人不来,现在茶行里都手忙脚乱了。昨天和今天,茶行里的小四也没来,他家人还找到我们茶行,要我们交人,我只好让他们让他们报官了。”

这小四卢青义是认识的,做事认真,一般情况下也不请假,更不可能无故缺席。“这小四没说去干什么嘛?”青义担心地问道。

“青义,一个伙计没来也就算了,他的杂活别人分担一点就完了,倒是你们这两老手却缺不起。”刘钊顺说道。

小四没有说明去哪里,家里人又在找他,他的失踪,让卢青义觉得此事不简单。

“刘叔,其实我和腾叔在想,我们叔侄俩已经打扰刘叔这么多天,我们也不好意思,打算过两天就走。”卢青义道

“你们在这住的不习惯?”刘钊顺问道。

丁玲却道:“你们叔侄要走?难怪你们这几天都不茶行啊,原来是想好要走了。”

“二夫人,刘叔,我们叔侄已经想好要出去,不过还没有想好要去哪里,可能还要在府上停留几日。”

卢腾对于卢青义的这个决定感到有些意外,但卢青义这样说总有自己的理由,所以也没有反驳。

“没事,没事,等你们叔侄俩想好了,再走也不迟,反正我们刘府不在乎每天多出两碗饭。”丁玲道。

刘钊顺瞪了丁玲一眼,然后对卢青义道:“青义,你别往心里去,我这刘府虽然不大,但对于多两个人是没有问题的,你们在这刘府只管住下,别的什么事也不要过问,这茶行的事多请几个伙计也能过去的。”

“谢谢刘叔了,只是我们叔侄已经想好,要外出发展,刘叔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八十章 明虎队

虎镖镖局。

外广场。

这些镖师分成几组在常遇春、奇顺等人的带领下,进行着操练。镖师们队伍整齐,出拳有力,声势浩大。

一路手拿大刀和圆盾,一路砍杀,“哈、喝”一边将圆盾提挡。一路手拿尖枪,时而蹲下,时而持枪外刺,枪上的红线随风摆舞。

镖局内的校场,青青、王老虎带着五十名经过挑选的镖师进行弩的射击训练。只见前面有些稻草人把,排成一排,青青站在稻草人外五十米远的地方,她眯着右眼,校对着三点一线。突然,“嗖”地一声,一支箭羽飞快地飞出,击中稻草人的胸部心脏部位。

“好”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呐喊声。

“兄弟们,下面开始自己训练,注意对牢草人,准星和眼睛。”青青道。

五十名弩手分成五排,依次进行着训练。

王老虎走了过来,道:“青青姑娘,这五十位镖师不光是镖师,而且还要成为我们这里的神枪狙击手,以前我们就是因为少了这些狙击手,少了远距离攻击手,吃 了不少亏。现在青青姑娘来了,我相信这狙击手马上就可以形成战斗力。”

“王公子,你太抬举我了,我的射箭本领没你想的那么好。”

“刚才我们都看到了,你一箭射中敌人的心脏。”

“可是你送我的是双弩,我这双弩在我手里就成了单弩,这不是辜负了你的一片好意了吗?”

“我并不知道青青姑娘不擅长双弩,我见过你哥一箭双发,我也想青青姑娘也有此本领,所以就做 了个双弩。”

“不过,王公子,我也会和这五十名兄弟一样训练,争取能做到双发双中。”

“青青姑娘,卢家不光是茶叶世家,还以箭名扬,我相信这卢家出来的人定不一般。”

“王公子,你这一说,我压力很大。”

“压力才是动力。这几天,你就好好在这里训练,顺便让这些女护卫也练上一练。”

“你想的美。你让我一个人,指导这五十人,还要让我指导这些女护卫。”

“这些女护卫可是要保护夫人们的,所以也要有足够强的本领。”

青青看了看王老虎,知道这个男人不光有雄心壮志,而且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也是十分在意,时时刻刻能想到她们。

王老虎离开内校场,穿过后门,走了一段山路,来到一个山下,山下有二个蒙面人员正守卫在那里,他们是特工队人员,见到王老虎来,便道“公子。”便向里面吹了个响亮的哨子,不远处树上的蒙面特工知道这是一种熟人的声号,便向里继续传递。王老虎走向林里,这里张正下带着百余人在训练,这些人是应王老虎的要求训练成跟特工队不同的另一支特种部队-明虎队,明虎队将接受王老虎的亲自调遣,与特工队一起完成复杂艰巨的任务。

这里的训练明显与校场内或是广场上的不同,这里更考验的是毅力与体力,他们匍匐前进,他们登墙上梯,他们还要爬山涉水,负重训练,掌握多种武器的要领,会熟练使用 多种武器。

王老虎对他们的训练表示满意。

“公子。”张正看到王老虎在不远处观看,便走了过来,称呼道,“这里的队员是我从一千多名镖师中挑选出来的,他们的体格素质,身体的灵活,都不错。”

“张正,这些人对我们非常重要,特工队要打入敌人内部,不可暴露,这些队员可以弥补一些短板,集体大规模的行动就靠这些人了。”

“公子,我定会好好训练他们,让他们成为另一支精英。”

“好,我相信你,不过张正,这时间上可能给你不多,时间成熟,我将派你去山东,接替那边的冯升,那边有千余人等待你去训练,而且我还会定时将人送到那边。”

“公子的意思,那边将会是一个镖师训练基地?”

王老虎想了想,道:“张正,我一直把你看成是自己人,我也不隐瞒你,这山东鲁山和沂山将是虎家军的训练和休整基地,而非镖师。”

“难道公子要建立一支自己的军队?”

‘这是朝庭的军队。不过,这是个秘密,绝不可对外人说起。我们直接受明虎将军的领导指挥。”

“明虎将军?”张正念道。

杭城刘府。

“刘老爷,外面有人求见。”家丁前来通报。

“是何人要见我?”

“那人没说,你说,你一定要见他,否则后果自负。”家丁道。

“这么嚣张,老爷,你不要见他,看他能耐到哪儿去。”丁玲道。

“这样的人,我还是见他为好,我还是看看他想怎么样。去,让他进来。”刘钊顺说道。丁玲退出了厅中。

那人进了府来,也不问候刘钊顺,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刘钊顺看到来人这般无理,道:“你是何人,来我府上做什么?”

那人将刘钊顺看了看,蔑视地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命不保矣。”

来人竟然嚣张地说人的命不保矣,刘钊顺听到这样的话,心里当然不高兴了。他气得站了起来,道:“你真张狂。你这样的客我不见也罢。”

“你是想下逐客令?刘老爷,你还是想想如何保住自己的命吧。我问你,你这府上是不是住了三个从安徽来的客人?我告诉你,他们可是乱党。”

“乱党,他们和我一样,只是做茶叶生意的小商户,你凭什么说他们是乱党?”

“他们辱骂宁王爷,不服从管理,犯下作乱。”

刘钊顺一听到这句话,有些明白来人是谁了,这人十有八九是宁王的人,他这是先礼后兵,想要让自己交出卢家的人。“你是宁王的人?”

“你心里清楚就好。这卢家一群乱党,已被宁王爷铲平,但还有几条漏网之鱼,王爷得到消息,这些人就在刘府上,只要刘老爷能将人交出来,他老人家可以不予以追究。”

他来府上的目的,是要自己交人,刘钊顺明白了。

“刘老爷是不是还要想想,可以。我给你二个时辰考虑,交出卢家的人,你就相安无事,无若不然,就当你刘家也一同叛乱处理。”

“你……”刘钊顺说不出话来。

“刘老爷,你自己想清楚。”说完也不管刘钊顺什么样的表情,那人自顾自地走出了刘府。

刘钊顺像木头一样瘫坐在那里,自己不愿想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丁玲从里屋也跌跌撞撞了走了出来,她扑在刘钊顺身上,道:“老爷,你说,这怎么办呢?这宁王的人已经找上门来了,我们全家的命都在你手里了。”

刘钊顺拍了拍丁玲的肩膀,道:“别急,别急,容我再想想。”

“现在还不急,那人气焰这么嚣张,说不定宁王的人马上就会攻进来。”丁玲担心地道

“大白天的,他们难道不怕王法嘛?”

“这什么时候,还王法,他是王爷,你没听见他刚才说他们是乱党吗?”

刘钊顺也顾不得其他了:“来人,快去请公子回来。”家丁得令出府。

夫人也被唤到了厅中,她听到这一消息后,急的不知所措,这时,只听家丁通报道:“老爷,门口出不去了,那宁王的人把外面都堵上了。”

“啊……”刘钊顺又一次瘫坐在椅子上。

“老爷,你快想想办法啊。”夫人道。

“我们还是把那卢家人交出去。”丁玲道,“先保全了自己再说。”

“对,对,老爷,先保命了要紧。”夫人道。

“来人,将府上的人集合起来。”刘钊顺道。刘钊顺集起了家丁是要干什么?是要与宁王的人对着干,还是要抓拿卢腾叔侄?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八十一章 通牒

刘府上下的家丁已经召集完毕。

刘钊顺道:“派人去请卢家贵客。”

杭城王老虎府邸。

“公子,宁王行动了,他们二十来个人将刘府围了起来,有一人已经进过刘府,想来是进行了最后的通牒。”张正回报道。

“没想到宁王会这么快行动。”王老虎对宁王的这次行动,深感忧虑,没想到行动会这么快。

“张正,你说这宁王的人进府,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据我的猜想,应该是劝说刘老爷交出卢公子他们。”张正答道。

“你说这刘老爷会交出卢家三个人吗?”王老虎继续问道。

“这刘老爷将这卢家的人收留在府上,想必已是想过这后果,我猜测,这刘老爷不会交人。”

“如果不交人,这刘老爷全家都会有生命危险。”王老虎道。

“公子的意思是要救刘府全家?”张正道。

“现在宁王的人并没有真正合围刘府,二十来个人只是做做样子罢了,我估计宁王后续的人还没有到,而他们已经打听到了卢青义等人的消息,为了不让他们逃跑,所以先将人安排在周围。”

“公子是说现在逃跑是最好的机会。”

“不知这刘府能不能抓住这机会?”

“要不要我们特工队前去通知刘府的人?”

王老虎向张正摆了摆手,道“特工队先不要动,宁王的行动应该马上了,我要你办的事办好了没有?”

“公子,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经托人在办,一旦办妥,我会将这些东西藏在刘府附近,确保在宁王的人攻击刘府的时候,能够用上。”

“这些东西不能时间太久,所以要密切注意宁王的动向,一旦察觉他们要行动,就要准备好。”

“是,公子。现在这后山的明虎队员正在学习弓弩和暗器等远距离攻击兵器这容玉自己虽然暗器使用的好,但如何教人好像还不足火候。”

“我听说过一个游泳教练自己并不会游泳,而他的弟子却夺得了游泳冠军。所以说传与学,有时并不成正比。”

“公子口中的游泳教练是?”张正不解地问道。

“就是教游泳的师父。”

杭城刘府。

“刘叔,你这么急,叫我们来,可有什么事?”卢青义赶到,不解地问道。

“告诉你们一个不好的消息,宁王的人已经到了,而且已经来过府上了。”刘钊顺道。

“这么快!”卢腾有些惊讶,他们都没有想到,宁王的人会这么快地找到刘府。

“你们告诉我,这几日你们都不去茶行,而且急着要走,是不是你们早就知道这宁王的人已经到了杭城了。”刘钊顺问道。

“刘叔,这件事不是我们想瞒你,本以为我们躲在刘府,那宁王的人就不会这么快找到这儿,我们也可以在他们找到之前离开刘家。现在看来,我们走不掉了。”

“看来我们连累刘兄了。”卢腾内疚的道,“青义,现在我们趁他们不备,即刻走,莫要连累了刘兄。”

“好,腾叔,我们马上就走。”

“你们以为走得了吗?刚才我想让人去通知士风,听说门口让人给堵住了。”刘钊顺道。

“那我们就冲出去,说不定还能冲开一条血路。”卢腾道。

“好,腾叔,我和你一起往外冲,我就不信冲不出去。”

“这外面全是宁王的人,你们俩冲的出去吗?我们哪儿都不去,就在这等宁王的人!”刘钊顺道。

“刘叔,可你的家人怎么办?她们都是无辜的。”卢青义道。一想到因为自己的固执而因此害了刘钊顺一家,男儿不轻弹的眼泪流了下来。

“我和卢兄是八拜之交,卢兄先我而去,现在我又照顾不了他的家人,我有何脸面活于世上。”刘钊顺道。

“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为了这两个外人,而要害了刘家,你怎么对得起刘家祖宗。”丁玲愤愤地道。

“老爷既然决定了,我们也没有话说,我跟着老爷。”夫人道。这老夫妻的感情就是不一样。

丁玲看到夫人与老爷一个鼻孔出气,又对刘钊顺柔柔地道:“老爷,我也不是这个意思。这宁王的人不是还没攻进来吗?我们将这人交出去,我们刘府不就没事了吗?”

“你以为我们交了人,我们就没事了,这宁王听说凶狠手辣。他不会放过我们的。”刘钊顺道。

“我们又没做过什么,他拿着我们不放又没意思,再说我们是一个商人,又没有造反,现在他派人来告知我们,不然为什么要通知我们啊。”丁玲道。

“老爷,这话我听着也有道理。我们刘家与这件事可无关啊。”夫人道。

“刘叔,我不会怪你的,我在刘叔家已经打扰了这么些日子。如果我人提早离开就不会连累你们,现在宁王的人找上我们了,为今只有你把我们交出去,才能保住刘家,”卢青义道。

“我交出了你们,你们可就没命了。”刘钊顺道。

“刘叔的心意我人领了,交出后我们自会想办法逃脱。”卢青义道。

“也只有这样了,如果没有刘家这么多人的性命押在我身上,我就与他们拼命了。腾兄,你们叔侄俩准备一下,我送你们出府。”刘钊顺道。

杭城王老虎府邸。

“现在刘府外面什么情况?”

“禀公子,外面依旧平静,宁王的人还是守在周围,刘府里面在做什么,我们不清楚。”张正道。

“希望这刘钊顺不做什么傻事。”

“公子认为刘老爷会做什么傻事?”

“这刘府上下几十口人,如果因为这卢家,而被灭门,也是够不值的,所以他会采取极端的做法,将人交出去。”

“这样的话,这刘老爷太不仗义了。”

“怎么是不仗义呢?刘家收留这卢家的人已经这么多天,这刘老爷可有怨言,他明知卢家是宁王要追杀的人,还一直收留着,这已是大义之举。”

“公子这样说,也对。”

“所谓卢家是卢家,刘家是刘家,卢家已被灭门,如果这刘家也被灭门,这就不值了,所以这刘老爷也会从刘家的角度去考虑,交出卢青义等人。”

“看来在大难面前,还是没有什么真正患难的友情或是忠义。”

“刘老爷这样做我也能理解,不过我认为他定不会这么做。”王老虎肯定地说道。

“公子为什么这么肯定刘老爷不会这么做。”

“我和他虽只见了一面,我的直觉告诉我,刘老爷不是这样的人。如果我的估计没错,这个刘老爷会带着卢家的人从后门而出。”

“后门?不好,公子,宁王可是将大部分人安排在这后门。”

“我本也觉得奇怪,这宁王百余人的先头部队哪儿去了,原来都在这后门。”

“后门走不通,刘钊顺就会依路返回刘府,继续思考如何送走这卢家的人。

正如王老虎所估计的一样,刘钊顺说要将人交出,实则是为了宽二夫的心,故意这样说的,没料到在将卢腾等人送出后门的时候,却发现后门已被宁王的人把守住,发现此路不通,刘钊顺只好将卢腾等人送回府内,继续思考对策。

杭城刘府。

“老爷,你怎么又把人给带回来了,你不是说要把人交出去吗?”丁玲又急着道。

刘钊顺不语,丁玲气得出了这屋子。

杭城王老虎府。

“不好。”王老虎突然想到了什么,“风凌茶行?风凌茶行刘家刘士风在。”

“让我带人去看看。”张正道。

“不,你不能出去,这刘府大战一触即发,你不能离开。还是让我的贴身护卫去看一看,如果有机会,就将他救回来。”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八十二章 准备突围

贴身护卫回来通报:“我们赶到风凌茶行的时候,茶行已被官府控制,刘士风已倒在血泊之中,惨不忍睹”

“你是说刘士风已被人杀害?”

“是的,我们看到旁边官差手上的刀还滴着血呢?”

“茶行其他人怎么样?”

“其他的伙计好像没有事,他们被围在一旁。”

“官府,你可看清是谁带的人?”王老虎问道。

“是钱可白钱大人和他的公子钱良玉。”贴身护卫道。

“这两个狗杂碎,果然是宁王的走狗,一有好事就贴上去了,他们这是想吞了这茶行。”王老虎怒道。

“公子,要不要我们去教训姓钱 的。”张正道。

“现在不是时候,先让他们逍遥着。可惜了这刘士风,他到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死。”

王老虎在怜惜刘士风的时候,不免也担心刘府一家人的命运,这刘府上下几十口人,因为卢青义的巩固而受到牵连。在他看来,即使现在他将卢青义等人交出去,这刘家也摆脱不了悲惨的命运。

宁王是个惜人才的人,但刘府有什么,刘钊顺有什么,他们没有闪光点,另外,这卢青义卢家是不忠于宁王之人,而你却收留他,明显是与宁王作对,对于与自己作对的人,宁王定会斩草除根的。

如要救刘府一家,现在是最后的机会,若是等宁王的后续人员到达,就真的没有办法了。但现在救了刘府的人又怎样,说不定自己的人也会暴露于宁王之下,宁王这人心胸狭隘,要么投靠他,不为用的话要么被除之。另外即使你救下了他,他又该到哪儿去?

王老虎忍了忍心,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切也如自己想的一样在发展,就按原计划进行。

天很快黑了下来,刘士风还没有回来,刘钊顺隐约感到丝丝不安。

“老爷,这风儿怎么还不到府呢?”夫人有些着急,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孩子,作母亲的哪里会割舍的下呢?夫人焦急地在府中走来走去,卢青义从没看到过刘夫人如此焦着的心境,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在卢家寨出事时候,母亲也是焦急地安排兄妹俩逃出寨去,这和当时的情况不是很相像吗?

卢青义又恨起自己来,如果自己早些离开刘府或许这刘府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被自己所连累,他想出去和宁王的人拼了,但想起卢家寨之仇尚未报,不免又退缩起来。

“夫人,你别担心了,或许他有事呢?”刘钊顺安慰道。

“老爷,你别骗我了,风儿没有特别的事,不会回来的这么晚的。”夫人有些哽咽道。

刘钊顺也说服不了自己,在宁王包围下的刘府,茶行怎么会幸免呢?

“刘叔,这大晚上的,宁王的人守卫必会松些,不如我们就乘今晚逃出去。”卢青义道。

“好,今晚我们就从前门走,今天我的人已经观察了前后门,发现前门的人少,后门守着的人多,今天我看我们就从这前门走。”刘钊顺道。

“老爷,我们这一走,要走到哪里去呢?”夫人道。

“走一步算一步,先出去了再说。”刘钊顺道。

卢青义突然想到了王老虎,道:“刘叔,你还记得上次来府的王老虎吗?我们出去可以去投奔他。”

“我们这是被宁王追杀,他会接纳我们吗?”

“刘叔不用担心,他对我们的事知道的很清楚,我妹妹也在他那边,他并没有将她供出去。”

“也好,等夜深人静时,我们就集合人,从前门突围出去。”刘钊顺道。

杭城王老虎府。

容玉、常遇春、贾旺、潘泰、张正等人聚在一块,青青是得到消息也是硬要回城来。

“王公子,你救 救我哥,我听说宁王的人包围了刘府,这是不是真的?”青青哭着道。

“这确实是真的,宁王的先头部队上百人确实包围了刘府。这刘府的人进不去也出不来。”王老虎道。

“那怎么办,我哥,腾叔都在里面,王公子,求你想想办法,救救他们。”

“你别着急,青青姑娘,宁王的人估计这两天就会动手,我们要在他们的人未完全围合之前实施救援。”

“王公子,你是想好计策了?”青青问道,“到时,算上我,我也要和你们一 同去。”

“这次救援非常危险,我们的主要目的,就是救出卢家的人,青青姑娘,你已经出来,就不要再进去了,你哥和卢老前辈我们会想方设法救出来。”

“可是,我哥他们……”

“青青姑娘,你就不要争了,我也是为你的安全考虑,你就随我在这府里,等待消息。”王老虎道。

青青也只好不再说话了。

“好,今天让大家来,主要是要救出刘府中卢家的人。”王老虎道,“但是有一个前提,绝不能暴露自己,这件事要神不知鬼不觉,要和王家没有任何关系。”

“宁王的人已经包围刘府,我们是不是要将宁王的人全部除掉。”容玉道。

“对,我们将宁王的人全部干掉,救出卢兄弟。”常遇春道。

“现在有一个新问题,那钱可白也带了人马前来相助。”张正道,“我们在傍晚时分得到消息,钱可白带了上百人马前来。”

这样一来,这围在刘府外的人马就达到二百多人。

“这些人马现在安排在何处?”王老虎问道。

“据回报,钱可白的人马都在前门,而且离刘府比较远。”

“如果我估计没有错误,这钱可白是去做做样子的。他是想从中分一杯羹而矣。”王老虎猜测道。

“公子,这包围刘府有二百余人,要一下全歼比较困难。”常遇春道。

“是啊。如果我们把人马全拉出去,这动静就太大了。”贾旺道。

本来就有一百来人包围,现在又来了钱可白的人,王老虎不得不重新调整营救思路。

“我们想方设想让钱可白的人马先回去。”王老虎道。

“公子,这钱可白可不会这么乖乖地来听你的调遣。”容玉道。

“如果我让他不得不回去呢?”

“公子可是想好了什么计策?”贾旺问道。

“我就不信他们这帮人会不休息。贾旺和潘泰,你们两人带一些兄弟在三更之后,放把火,烧了那钱可白的府邸,动静要大。”王老虎命令道。

“是,公子。”

“放火是信号,待钱可白的人马撤出刘府周围。容玉带一些兄弟到前门干扰宁王的人,待他们分心时,张正和特工队员按原计划行事。”

“公子,这刘府的人可要一同……”张正道。

王老虎向他摆了摆手。

时间已是二更,刘府外看似静悄悄的,可事实上有几双眼睛盯着。刘府的门突然打开,有一人鬼鬼祟祟地从刘府出来,他四下看了清静的街道,关上了府门,便轻轻地向街上走去,他脚步轻盈,掂着脚尖,头不停地张望,他走到了刘府的对面。向街头望去,并没有发现有人。他胆子大了些,以为没人盯着他,他沿着街边的路,身子贴着房子,向街头走去。

快到街头的时候,有几人突然窜了出来,原来这里是钱可白守着的地方,他道:“这么晚了,你是要上哪儿去?”

“我,我……”那人惊慌失措。

众人点起火把,钱可白除去那人头上披着的帽兜,一张迷人的脸露了出来。“啊呀,是丁玲姑娘呀。”钱可白假惺惺地道。

“钱大人,你可要救 救 我。”丁玲道。

“你呀,你瞎了眼,跟了那刘钊顺,他是反贼,是要”钱可白做了个杀头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他会是反贼,早知道,我就不跟他了。”丁玲道。

“你也别多说了,幸亏这里是我,要是宁王爷的人,你早就被砍了。丁玲姑娘,先上我府里,等我办完了这事,我就回来。”钱可白笑了,他命人将丁玲送回了钱府。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八十三章 血战突围

三更天已过。整个杭城似乎都沉寂了下来。

刘府的人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们全府的人集结在厅里。大家带着必要的东西,背在行囊里,夫人挑了很多东西,细软、珠宝首饰等,让丫鬟带上。

“夫人啊,我们这是逃命,不是去观光的,你带这么多东西有什么用啊。”刘钊顺埋怨道。

“老爷,这是我一辈子置办起来的,我全身的东西都在这儿了。”

“这么多东西你带着怎么跑啊,现在留命最重要了,留着命,这些都可以重新再挣。”刘钊顺道。

夫人只是一个劲地哭着,“夫人哪,我知道你舍不得,扔了吧。”刘钊顺再次劝道。

他向人群看了看,道:“大家都到齐了没有。”

有一丫鬟道:“好像二夫人还没来。”

“二夫人。”刘钊顺道:“快去房间看下二夫人。”

有两个丫鬟跑去看了,跑回来道:“老爷,二夫人不见了。”

“不见了。”刘钊顺瘫坐在地上,道,“她走了?”

“老爷,我说她是个狐狸精吧,当初你偏要纳她为妾,现在,大难 临头,她却自顾自跑了。”

刘钊顺道:“算了算了,我们准备一下。马上就出府。”

卢青义摸了摸身上长时间没用的弓 道:“晚上他们守卫松懈,呆会儿开门,腾叔带领大家往外冲,我在高处作后应。”

“青义,你是想以箭除去冲上来的敌人?”

“不错,能除几个是几个。”

“好,青义,你自己小心。”卢腾道。

卢青义先来到院内,他借力脚点院落的围墙,身子腾空飞起,不一会儿,就在围墙的顶上立了起来,他放眼望去,本想招呼院内的人往外冲的时候,他发现远处火光冲天“是什么地方着火了,火势这么大。”正在疑惑间,远处街头有一批人马调转了方向向着火的地方而去。

卢青义不知道,这是王老虎为救卢青义等人,而派人放的火。“原来这刘府外围了这么多人?”卢青义不禁自语道。这一下走了这么多人,这围在外面的人应该少了许多,成功的机率就会大许多。

正犹豫间,远处有几个收拾夜香的人赶着车子沿这条街过了来,两人各拉着一辆车子,车子上放着一只大桶。后面还跟着一人,在这青石板路上吃力地拉着,车上的桶随路的高低不停地摇晃,不时有吱噶吱噶的声音传出来。

卢青义朝院内一声招呼:“刘叔,腾叔,大家往外冲。”卢青义拿弓取箭很快就将拉了个满弓。刘府大门打开,卢腾拿刀在手,率人从大门而出,后面跟着刘老爷及家丁丫鬟等众人。

藏在暗处的宁王先头部队,看到这一仗势,知道是刘府的人要逃跑,他们先向天空发了个响亮的火云。火云冲上天空,在漆黑的夜里划出了一个闪亮的火花,然后是一声雷声般的响声。

“不好,这是宁王的暗号。”卢青义道。

但管不了这么多了,卢腾率先向外冲着,守卫在刘府前门的人并不多,而且有部分还在休息。宁王那边的人也冲了过来。

青义持以两支箭,满弓对准敌人,手一松,这两支利箭,呼啸着飞过去。

“叭、叭”这两支箭羽像长了眼睛似的,射 中了冲在前面的两个敌人。

青义从背后又取出两支箭羽,满弓,瞄准,发射,又射中了两个。

街的两头都有敌人,他们向刘家的人冲了过来,在休息的敌人和在后门的部分敌人也在赶来支援的路上。

刘府的人和前面的人率先冲在了一起,卢腾在前挥舞大刀,和前面的几位敌人碰了个正着,卢腾大刀狂砍,在刘府休养了这么长时间,也一直没有碰过这刀,这一拿上,力气像是无穷,他用尽全力,砍了下去,前面的一个敌人应声倒下。

后面的敌人还是在往前冲,卢腾哈的一声,与敌人的刀迎了个正着,他大叫:“你找爷爷,你就是找死。”他边喊边砍,他的脸上已经有了溅起的血迹,喊声的血迹在一起,声势更大,而样子也更吓人。

卢腾的刀不时地砍杀,敌人也被他的刀挡下了前进的步伐。后而刘府的人分两侧向前纷纷逃去。守在后门的部分援军已到,他们刚到街头就碰到了倒夜香的车子,这车的香味那他们有些难熬,他们躲避着车子,也不想这些车子像着了魔似的,像他们这边靠,“垮塌”一声,一辆夜香车翻了,夜香从桶了流了出来,满街的地上都是。

“这下难熬了。”援军有苦说不出,只想往前冲,但这地上的夜香和味道,让他们不得不拧起了鼻子,小心地留意地上的夜香,这速度是慢了不少。

卢腾和敌人搅在了一起,已经分不清你我了。卢青义在围墙上,向着刘钊顺退的方向过了来,边走边搭好了一支箭,瞄准了另一边的敌人,“嗖”的一声,箭飞出,敌人倒地。卢腾前面的敌人随着敌人的赶来不断增多,而后面还有追的敌人,这两边的人想将刘府的人堵在一块儿。

卢青义又是一箭射出。

正当卢青义要射出下一箭的时候,一支箭羽从远处飞来,射中了青义的左手臂,青义啊的一声,手捂着手臂,鲜血从臂上流了下来,青义站在围墙之上,目标特别大,而周围又没有遮挡物,很容易受到敌人的攻击。只见远处有几个弓箭手,张着弓向青义发起攻击。

青义只得翻身下墙,将弓背在肩上,拿起刀,与后面追上来的追兵碰个正着。青义刀用力砍去,两个敌人前来迎击,其他的人向刘钊顺的方向继续追去。

两个敌人一起将刀砍下,像是以相同的姿势 砍下来,青义用刀一挡,刀与刀碰撞在一起,青义嘴里道:“你们去死吧,用力将刀往上顶了起来,两人往后退了几步,又继续砍了过来,他们手起刀落,十分利索。刀砍下盘,刀砍头胸,不时地以攻为进,不停地攻击。卢青义也不管你砍向哪里,都以力借刀将刀划开,以空势为优势,抢夺攻击的主动权。

追击的敌人已经赶上了刘钊顺的人,后面的那些家丁有些拿刀,有些拿棍,与追来的敌人陷入了阵里,刀声,棍声,交杂在一起,一家丁手持木棍,双脚下蹲,做好接招的准备,他向前发起了攻击,棍子呼呼作响,向着大刀而去,大刀左抵右挡,架住木棍的攻击,家丁的木棍叭地一声打在了地上,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敌人飞起一脚,将家丁踢倒在地。

正面的敌人也在增多。卢腾正面挡住来敌,以大汉的形象挡住三四个敌人,他眼露血丝,面带血迹,嘴里喊着杀呀,手起刀落,不断地砍着,家丁也进入了正面迎敌的队伍。家丁手拿大刀,与来敌的刀砍杀在一起,刀与刀当当作响,在这夜里发出闪亮的火花,这个家丁功夫还算不错的,刀在他手里挥动自如,他变幻着手中的刀法,不让敌人前进一步,他身形迅速,以快速的前进将敌人打退了下去。

另一组家丁和两个敌人博弈,家丁持棍,棍声乎乎作响,以中间点拨,左右摇晃,似震动状态将两个敌人的头打中,两个敌人向左右两边被动分散开。另一边,一个家丁被敌人砍中,口吐鲜血倒地。

地上已有很多的尸体。

敌人的另一组援兵赶到。宁王的第二拨人马在一个将军的带领下已经赶到杭州城口不到三十里的地方。这位将军叫祁连。

王老虎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这次来人有几千人,如果让他顺利到达刘府,那卢家的人可就命不保了。”

必须将来人挡在杭州城之外。王老虎已经考虑到敌人的增兵会在夜里到达,但没想到人数会这么多。

乘着夜色,王老虎让常遇春带人埋伏在城外,他们的兵力只有四百人,以四百人去抵挡祁连将军的几千人,王老虎一想到这里,心里就咯噔一下。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八十四章 智挡援兵

常遇春已知道这援军已到,而且这人数也不少。区区四百人,要挡住几千人,这是不可能的。

援军离城还有三十里地,从这行军来看,他们是要连夜走路,似乎他们已经有了某种约定,要在今晚到达指定地点。如果按这个逻辑来看,这祁将军应该是治军非常严格的将军,这样的对手应该是非常可怕的。

按照以此时的行军速度为正常的行军速度来看,这支援军在一个半时辰就能到达杭州城。常遇春要做的是阻止这援军进入杭州城的时间,为救援抢夺先机。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常遇春思索着阻止援军的方法,要阻止他,进行正面攻击,这是不现实的,实力上的悬殊,常遇春部必输无疑。阻止他进发唯一的途径只有捣乱。

常遇春招过四个卫头目,道:“一卫组织人员在离杭州城外五里的地方挖好地坑,越多越好,让这马匹不能直接进入城内。”

“是,将军。”一卫长迅速带领人去挖坑。

“二卫在二十里的地方,建立第一道屏障,以林为掩护,在林中绊上绳索,牵制马匹,同时弓弩手对准援军齐射,不管射不射中,速战速退,同时二卫的人员必须在林中各个方向齐喊,留下马路钱。并同弓弩手一同后退。”

“二卫得令。”二卫长带领人员组织第一道防线。

幸亏王老虎将这些弓弩手也派了来,刚刚组织起来的弓弩手战斗能力如何也要靠这一次来检验了。这五十名弓弩手只经过了短短的几天训练,王老虎知道战斗力定不强,但扰乱下这支军队,还是可以的。

组织好这两卫,常遇春又思考着如何再组织几起有效的骚扰攻击。在二卫和弓弩手攻击之后,这军队就会引起一定的骚乱,几千人的队伍定然顾不得首尾,在后面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组织一下攻击,让首尾引起混乱可能也是有效的手段,那在后面又进行怎样形式的骚乱攻击呢?

对,敲锣打鼓,让他们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攻击他们,凭着自己人对这山的熟悉,展开一次有效的消灭敌人有生力量的骚扰攻击,主意已定,常遇春道:“三卫四卫跟我走。”

这天气很黑,祁连部几千人马在向杭州城行进的路上。后面的有些士兵有些不满祁连的做法,有人小声地说道:“行军一整天了,到了这后半夜了,也不休息。又不是去打仗。”

“小声点,别让祁将军听到,听到你就完了。”

士兵们虽然这样议论,但还是整齐地向前进发着。

“将军。”有探子回来禀报,“前面有片山林,这山林有点长。”

“继续去探。” 祁连道。

“将军,这么长的林子,是不是要将士们注意一下。”有一个属下提醒道。

“不用,此次我们只是出来剿灭判党,听说只有几十人。现在要我们几千人前去剿灭,已经太看得起他们了。” 祁连道。

见主将如此自信,这属下也不再提醒了。

大队人马进入了山林中,零星有一些士兵打着火把,火把照亮了一小屁股地方,这几千人按照原来的速度进发着。他们并没有发现有危险正在向他们靠近。

两匹高头大马上的小将军在前面开路,“嗒嗒嗒”的马蹄声,有节奏地发着响声,虽然是山路,但路还是有些平坦,经过连日连夜的赶路,连马也显然累了,他们走的并不快。

突然,这几个小将军身子好像下沉了一下,马发出惊叫的嘶鸣,随着马的两只前蹄向前屈了下去,马头向下倒去,小将也向前倾倒。后面的几个步兵,惊道:“不好了,有人攻击。有人攻击。”听到这样的喊声,后面的马也发出了惊人 的嘶鸣声,军队有些混乱起来,紧接着,四处发出叫喊声:“冲啊,冲啊,留下买路钱,留下马路钱。”

喊 声响亮,震耳欲聋,祁连听得明白:“这是一伙强盗而矣。” 祁连牵着马绳,马在原地打转。“想不到这浙江地界还有山贼出没。”但看不出对方来路有多少人,从这四处的声音来看,几百人是有的。“迅迅组织人员反击!”

祁连将军的话还未说完,从左右两方射下几十支箭羽,齐刷刷地直飞而来,前面,左面,右面月士兵中箭倒地。

“刷刷刷”又有一拨箭羽直射而来,又一批士兵倒地。

箭有刷刷声,士兵的中箭喊叫声乱成一团,而两旁的呐喊声又一浪高过一浪,时而从左边来,时而又来自右方。

“莫慌,莫慌,迅迅组织反击。” 祁连将军又下令道。

与此同时,队伍的后边常遇春带着三卫四卫的人员已经到达,他们提刀,拿剑,举盾向队伍冲了进去,后面的队伍还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后面又有人突然冲击,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常遇春大喝一声:“兄弟们,杀啊。”他率先举剑向人群中冲,将这支疲惫的军队从后前部和后面冲开一条道来。他的剑四处砍刺,一剑划过士兵的衣服,又一剑刺中士兵的腹。有一个士兵提尖枪抵挡,在这林中,这尖枪太长,不易于发挥他的优势,士兵的尖枪被树木绊住,根本发挥不出来。常遇春又一剑刺中了一个士兵。

三卫四卫的士兵个个像猛虎一般,冲向混乱的祁连部,刀剑声与人的喊叫声交织在一起。两旁又突然传来锣鼓的敲打声。“哐哐哐哐。”声音响亮。这样的锣鼓声引得祁连部更加混乱,他们根本搞不清四边有多少人马在进攻他们。

常遇春举着剑冲在人群中,左一剑右一剑齐齐地又刺中两个士兵,旁边几个士兵见状,提着刀向常遇春冲了过来,他们借助人多,想一举拿下常遇春,剑与刀的碰撞,剑与刀的较量,常遇春的剑当当地挡着士兵的刀,不时地向后退,四卫的两名士兵见状,前来解围 。

又解决了几个士兵。常遇春发出撤退的命令。

三卫四卫的人迅速撤离。

二卫和弓弩卫的人也在撤离中。

好长时间,祁连部才静下来,一个小将领道:“将军,要不要追?”

“还追什么?这时间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还追的上,而且这地方你又不熟悉,你往哪边追!” 祁连气愤地说道。

“这杭城怎么就出盗匪了?”一个小将领道。

“看来我军还要在这地方好好剿剿匪。” 祁连道,“整理一下队伍,我们马上就出发。”

不整理还不知道,一整理才发现各小部损失惨重,经过这一次突袭,祁连部缺失四十六名士兵。

“可恶的山匪!” 祁连气得道,如果不是连日边夜赶路,可能损失还不会这么惨重。

继续出发。

杭城刘府。

钱可白领着人马没到府里不久,就听到一声火云声响,他知道这是向刘府发动攻击了,钱可白在府拼命地救火,但也记挂着这次立功的机会,在火势小了下来,明火还没有全部扑灭之前,他又领着部分人马回到了刘府。

钱可白是个聪明人,冲锋在前的事,他是不会做的,他来也是慢慢地来,但还是没有看到战斗结束,但应该快了吧。他看到宁王的人将刘府的人又慢慢地挤到了刘府大门前。

钱可白下令部分护卫向前冲上去,加入辑拿卢青义的队伍中。刘府的人又被人追至刘府里,路上留下了一些丫头和家丁的尸体,还有些宁王的人。

卢青义和卢腾顶在最后,他们拿刀挡着后面的追兵,不时又往后退进刘府内。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八十五章 灭门

刘府门被关上。

钱可白在外喊道:“将门撞开。”

里面的家丁死死地挡着大门,外面的人往里面狠狠地撞。

钱可白道:“给我去拿大木头来!”宁王的人也开始组织进攻,弓箭手排成一排,拉成满弓,向里面狠狠地射了进去,这些箭在院外呈弧形向院内落了进来,虽然没有经过瞄准,但这些乱箭还是往人群中钻,一个丫鬟被乱箭射中,倒在血泊中,卢青义道:“大家快躲起来,这里不安全。”

刘钊顺等人纷纷往大厅里赶。卢青义和卢腾挡在门口,指挥着家丁档住大门。

又有乱箭射了进来,大院里除了卢青义和卢腾已经没有其他人,他们用刀拨开了射进来的箭。大门由五个家丁紧紧地顶着。外面虽然在死命地推,门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钱可白的人取来了一段大圆木,他咬着牙道:“现在可好了,给我把门撞开!”

大木头的撞击力比起刚才来大了许多,门上“哐、哐、哐”地响着,门被震的四下抖动,家丁的身体同样也被撞击着。

祁连整理好了队伍重新出发,经过刚才的一次意外,让这支队伍有了戒备之心,这样赶路的速度就明显慢了下来。

“祁将军,这天黑路滑的,我们是不是在这里扎寨,明日在赶,反正这杭城马上快到了。”有一小将说道。

“你这是什么话,刚才只是些小山小匪,你怕什么,既然这杭城快到了,我们就到杭城再休息吧。”

“祁将军说的是,那咱们继续上路吧,不过,这天黑的要命,我们是不是放慢些脚步。”

“这个可以,我们就放慢些速度,慢慢地走。” 祁连道。

“后面的跟上,我们放慢速度,不要让那些山匪再次给算计了。”

刘府的大门被撞开,家丁齐刷刷地被推倒在地。卢青义和卢腾提着刀将宁王和钱可白的人挡在门外。狭小的大门将外面的人挤压在大门一隅,他们大刀乱砍,与青义与卢腾的刀碰撞在一起,因卢青义受过箭伤,还没经过包扎,这血从手臂上流了下来。渐渐的卢青义和卢腾感到有些体力不支,但两人还是坚持守在门口,不让外面的人走进来。

只听钱可白道:“让开,让开。”大门外宁王的人让出一条通道,外面的弓箭手整齐地排成一排,拉满弓。钱可白往里面看了下,道:“你们死定了。”

弓箭手一齐向里面射箭,这些箭向卢青义和卢腾射来。青义用刀一挥,避过一箭。又向右一闪,躲过一箭。卢腾向右一个地打滚,成功地避过两箭,又一箭向这边射来,卢腾的小腿被一箭射中。

这个功夫,门外的人冲了进来。

卢青义手拿大刀,挡住了最先冲进来的两人,那两人拿着大刀砍向卢青义,青义连连后退,不小心却跌倒在地,青义索性倒地一滚,避开两人的攻击,又忙着站起身提刀向一人前胸砍去,那人连连后退,另一人在青义砍出的同时,也一刀砍了过来,青义拿着刀的手被砍了一刀,手中的刀也不禁掉了下去。

卢腾被逼在院的另一面,宁王的人步步紧逼,几把刀齐齐地砍向卢腾,卢腾因腿受了伤,边拐着腿,边用刀挡着,手的力气就用不上这么多了,不多久,卢腾的刀也被打落在地。

宁王和钱可白已经冲入厅内,他们见人就斩,见人就杀,小丫鬟们的尸体遍厅都是,刘夫人在一根柱子边上躲来躲去,希望能躲过敌人的追杀,不料后面的人一刀砍过来,刘夫人被砍死在厅中。

刘钊顺一声呼叫:“夫人,夫人啊夫人,你不能死啊。我跟 你拼啦。”刘钊顺举起旁边的一条小凳子,就要往敌人身上打去,一个扑闪,却是没有打到。敌人转过身来,朝着刘钊顺狠命一刀砍了过来,一个家丁上前挡住敌人的刀,刀在家丁的背上狠命地砍下,家丁口流鲜血,道:“老爷,快走。”人随着这最后一声叫老爷的声音,倒了下去。

刘钊顺亲眼看着夫人及这个家丁在自己的眼前倒下,他不免有些害怕起来。

话说祁连部一路慢慢地走来,很快就到达距杭城五里之地,这是一卫埋伏挖坑的的地方。这个地方不是山林,是块平坦之地,适合埋伏的地方少。这地上挖坑,虽然不能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但可以有效地延长他们的行军时间。

前面的两个小将军骑着大马,警惕地看着四周,生怕再次遭到袭击。突然,两小将身子又不由自主地向下一倒,马受到惊吓,发出惊人的嘶鸣,连马带人。这两个小将一下子跌落在坑中。

“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祁连问道。

一个小将过来道:“回将军,前面路上出现不少大坑,挡住我军前进的去路,已经有人和马跌落坑中。”

“随我去看看。” 祁连夹紧马匹,驾马向前方而去。

队伍前,一个硕大的坑出现在面前,因为天黑,这路不太容易辨认,如果仔细看,是可以看出路是被人动了手脚的,坑下是几片竹尖,翻下马的小将已经被刺的七窍八孔。

“真可恶,看来是有人诚心和我们过不去。” 祁连道。

“将军说是有人诚心安排好这一切,那么刚才的那一群人难道不是山匪?”一小将道。

“是不是山匪等见过钱大人就会知道。这段路看来被挖了不少坑,我们过去的时候,多看看路,小心为上。”

“看来这帮人是延长我军的行军速度。”

“行军速度和这帮人有什么关系?莫非这些人也是乱党?” 祁连这样猜测道,“既然这帮人想阻拦我们行进时间,我们索性就加紧时间火速进城。”

祁连部在路上小心地过着,同时也不忘抓紧时间迅速通过。

等祁连部赶到的时候,天也微微亮了些,刘府一役也基本结束。

祁连带人包围住了整个刘府,这刘府在几千人的包围之下,真的是水泄不通了。

刘府内。

祁连在钱大人的陪同下,进入府内。

“祁将军,昨晚我与宁王爷的人联手,将这窝藏判贼的刘钊顺一家全数灭尽。”钱可白通报战果道:“祁将军你看,这就是刘钊顺和他夫人。”钱可白指着地上刘钊顺和刘夫人的尸体道。

祁将军表示满意,“钱大人此次出了大力,我定会在宁王爷面前为你美言。”

“这剿灭叛党是我的本分,我只是做了应做之事,我在此感谢祁将军了。”钱可白道。

“钱大人,我还有一事向你询问,这杭城边是否常有山匪出没?”

“祁将军说笑了,我们杭城是出了名的安份之地,怎么会有山匪呢?”

“这就怪了,昨晚我一路过来,尽受到阻饶,他们自称是山上的匪众,我当时也纳闷,这杭城可是安份这地,怎么会有山匪呢?” 祁连道,“在这杭城里是否有人数超多的民间组织或是商队?”

“这朝庭对民间组织或商队人数都有严格的规定,人数多的话,我一定会知道。”

“不过从昨天来看,虽然他们的响声很大,但好像是在故意虚张声势,人数也不一定会多。”

“我想起来了,杭城确实有个地方,人员比较多。”

“哪里?”

“虎镖镖局。”

“好,钱大人,今天等处理了这边的事,你陪我去会会这个虎镖镖局。”

“好,一定,一定。”这钱可白心里美滋滋的,他对王老虎一向看不惯,这时候,如果让祁连抓住了什么把柄,那真是最好不过了。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八十六章 居心叵测

“钱大人,这几个叛贼可曾抓住?”

“回祁将军,这几个叛贼已被我们全数砍杀,祁将军,请。”钱可白领着祁将军来到了刘府后院。

那里除了几具宁王手下的尸体外,还有三具尸体,“祁将军,这就是那三个卢家的人的尸体。”

祁连顺着钱可白的指点望去,地上躺着两男一女三具尸体,这些尸体上有各种伤痕,面部也有些血肉模糊。看来昨晚一战确实惨烈。“你确定这是那三个反贼的尸首。”

“祁将军放心,昨晚我们一刻也没离开这刘府,这三人化成灰我也认得。”

“好,全城贴上告示,说宁王爷于昨晚消灭反贼三人,这刘府等人窝藏反贼,视为同罪,已经全部认罪伏法。等会取下这三人的首级,我要回去向宁王爷交差。钱大人,主剿匪之事总算完了,现在你带我去会会这镖局的镖主。”

“现在就去吗?”

“就现在。”

时间还这么早,现在就过去,这王老虎还在被窝里吧。

钱可白领着祁连将军向虎镖镖局一路而去。

时间真的尚早,这镖局的人都还在睡梦 中,镖门外就传来一些马的嘶鸣声,在门口守卫的两个镖师看到走在前面是官府的钱大人和一个将军模样的人,后面有几千军队,不敢怠慢。一人忙进镖局通知贾旺和容玉。

“钱大人。”守卫忙向钱大人打招呼。

“你家公子在不在镖局里?”

“我家公子不在镖局里。”

“还不速速去叫来!”祁连说道。也不管别人答不答应,“左右将军,吩咐下去,军队在这附近安营扎寨。”

经过昨天一天的奔波,这军队确实累了,祁连选择在镖局外的开阔地界安营扎寨。祁连将军翻身下马,手上的马匹由一个手下牵了去。

容玉来到了大门口,见到了钱大人,道:“钱大人来的太早,我们都还在睡梦里呢?”

“这位是祁连祁将军,我们是来见你家公子,快命人去叫来。”钱大人道。

“是,是,钱大人,祁将军你们先到镖局坐会儿,我马上命人去请公子。”

“不必了。”祁连道,“等你公子到了,让他来帐中找我。”

将军就是将军,哪会把一般人看在眼里。

容玉只得应承下来。

钱大人点头哈腰地跟随祁连到了将军帐中。

王老虎被镖局的人唤醒,经过昨天的一役,王老虎很迟才睡下,这刚刚躺下不久,镖局的人匆匆赶来,王老虎知道这其中定出现了什么问题。他忙地洗漱了一下,便赶往了镖局。

祁连军部大营。

“草民王老虎见过祁大将军。”王老虎带了容玉前来会见祁连。

祁连看了眼王老虎,此人身材高大魁梧,而且眼神中多有坚定之色,不禁有些赏识起这年青人来。“王公子,听说这虎镖镖局是王公子的,这镖局上下有多少人啊?”

“回将军,我这虎镖镖局开张才不久,一切都还没开始,刚刚招收的这些根本称不上镖师,都是些无业的民众,这人数上虽说有千人,但能用的不过百来人,这几天都忙着教他们规矩呢?”王老虎将镖局刚刚开张的事说了下,是想告诉祁连镖局并没有形成战斗力,人数再多,也只是些乌合之众,比不得这正规军。

“上千人?这镖局的人数称得上一支部队了,我从没听说过一个镖局要这么多人的,这朝庭也有规律,镖局、庄园、商户都有人数限制,怎么到了这杭城,这朝庭的管束就没有用呢?”祁连将军的话很清楚,纵然你没有战斗力,这人数上也不能有这么多,他表面借朝庭,实际想借机除去王老虎手下众多的人数。

钱可白也在旁附和:“我也认为一个镖局这么多人不妥,但马大人却说这王公子的镖局走的是四方,没千把个人这镖托不了。我一人官低言微,也只能勉强同意了。”

“钱大人,祁将军,我是一个商人,并不太懂这政治。我开设这镖局主要是为本地商户提供走南闯北的镖道,将本地的资源运出 ,外地优秀的资源输进。我这镖局不像一般的镖局,只有一支镖队。我将组建几支镖队,同时接收托镖保送业务。”

“看来王公子的业务做的好大。”祁连道,“生意做的再大,可不能违了朝庭的规矩。”

“是,是,将军说的对。”王老虎应承道,“我这些人中有一些是专供后勤的人员,根本算不上镖师之人,这样一除去,我这镖局也不过几百人。”

“几百人,王公子的算法可是去的太多了。实话告诉你,昨晚我们行军在快到杭城的路上我们受到了一些人的袭击,但这附近根本没有山匪。”

“祁将军,你这话好像说给我听的,我这镖局人虽然多,但袭击朝庭军队,我可是做不出来的,我可是忠于朝庭的,而且祁将军来我们杭城,我是刚刚才知道的,你知道,我刚才还睡着大觉呢。”王老虎解释道。

“看来是本将军冤枉你了?”祁连不以为然地道,“王公子,我很想去看看你的镖局,你带路吧。”

“我这镖局是什么地方,可比不得将军你的营地,你的人马训练有素,我的人都是懒散之人,入不了你的法眼。你要是见了,可别笑话我。”

“镖局就是镖局,我岂会以军队的要求来看待。王公子,请吧。”

王老虎领着祁连和钱可白来到了镖局,这镖局的人还没起来,按照正常的时间,这镖局的人应该都在睡觉。

王老虎对容玉道:“叫镖局的人集合了。”

容玉马上到各个宿地招呼镖师们集合。

这些镖师们听到集合声,三下五除二地下了床,有的边穿衣服边穿裤子,慌张地跑了出来,有的还在门口跌了一跤,一千多人从各个宿地出来,灰尘满天,过了好长时间,灰尘才下到地面。

人总算是排好了,这些镖师虽穿着统一的镖师服,但丑态百出:排着的队伍是高高低低,前前后后距离不一致,有人衣服还没穿上,手里还提了件衣服。

祁连心里一笑,这样的一个镖局,莫说是一千,就算给他一万人,也没什么可怕的。他看着场上的人,心里并没有放弃当初自己的想法,他搜索着场上的每个人,想从他们中搜索出不一样的人来。

祁连对王老虎道:“你镖局的这些人都在这里了?”

“都在这里了,他们一听到集合,怎么还会不出来呢?”王老虎的话还热在那里,有两个人提着衣服,睡眼朦胧的跑了出来。他们跑进了自己的队伍里。

“王公子,你好像说的不准确,你看这场上还有漏网之鱼呢?”祁连笑着道。

王老虎假装十分地尴尬,苦笑着。

祁连道指了指场上的两名镖师道:“把这两人纠出来。”

身后的几个士兵得到命令,从队伍中将两人纠了出来,有些镖师已气得看不下去,咬牙切齿着,但理智还是让他们忍住了。

王老虎也装作若无其事,道:“祁将军,您这是?”

祁连是当作没听见呢还是根本不想回答王老虎的问话,几个士兵提着这两人,将他们押解至祁连面前。

其中一个小将模样的人也走到他们面前,对他们两人看了又看,突然道:“祁将军,昨晚上的就是他俩。”

王老虎明白了,这祁连表面上是来看看镖局,实际上是来找碴的,他想借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找出昨晚行动的人。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不把人放在眼里

祁连暗笑,他向小将说道:“你可看清楚了,这两人真的是昨晚上攻击咱们的人。”

“小将看清了,这两人很像昨晚上攻击咱们的人。”

祁连向两人问道:“你们昨晚是不是外出了?”

“回将军,昨天晚上我们没有外出,我们都在镖局里呢?”

“可我的人看清楚了,昨天是你们的人埋伏了我的人,你这耍赖是赖不了的。”

那两人道:“将军,你们的人是不是看眼花了,昨晚上我们确实是没有外出,和我同宿的人都可以作证。”

“看样子,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是不会招的。”祁连道,“来人,给我拿鞭来。”

一个士兵拿来一根软节鞭,交到祁连手里。

王老虎忙上前道:“祁连将军,这可使不得啊。我的这些镖师昨晚都没出过门,我也可以为他们作证。”

祁连将军将手里的鞭一扬,径直照王老虎的脸上抽来。王老虎一惊,这软节鞭,一节又一节,每一节中又有一突起之物,若是被其抽中脸部,这脸可就像花猫一只了。但王老虎也不能全身而退,若是这样,王老虎的功夫就全暴露在祁连面前,这也是王老虎不愿让人看到的。王老虎稍稍让自己的脸往旁边侧了一点,鞭子“叭”地一声,打在了王老虎的左肩膀上。

容玉看到祁连朝王老虎甩了一鞭,脸上已有了愤怒的表情,他手握拳头,一手准备着随时准备发身暗器,只要王老虎一身令下,他定让这祁连死在这里。

场内的其他镖师也为王老虎捏了把汗,他们纷纷喊道:“公子。”

祁连扬了扬手上的软节鞭,道:“我这 鞭子跟随我多年,杀敌无数,这日却用在了这些小事上。”

王老虎忍着左肩的疼痛,道:“祁将军这一鞭力劲十足,我已经替我的两个镖师受了一鞭,请这样饶恕了他们吧。”

“王公子,这一鞭子不是你替你的两个镖师受的,是本将军赏你的。”

钱可白听了这些话,心里早已不知喜到了何处,但表面上却道:“ 王公子,祁将军在处理事情的时候,咱们最好不要出声。你看,这鞭子不长眼,好端端的衣服竟给打破了,衣服破了不要紧,最主要是里面的皮肉也跟着要受苦。”

王老虎对钱可白的话自不放在心上。

祁连拿着软节鞭,对着两个镖师,说道:“我再问一次,昨晚上你们有没有外出,是不是你们袭击的我们?”

两人道:“将军,你们真的没有外出,我们这镖局刚办起来,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们外出干什么呢?再说,我们也是刚刚才见到将军,才知道将军来了。”

祁连举起软节鞭朝一人狠狠地抽了过去。鞭子“叭”地一声抽在此人的身上,也抽在了众人的心里。那人的双手被人反抓着,衣服也被抽的裂开了条缝。他咬着牙关,嘴里已有血丝留了下来。

王老虎向祁连求情道:“祁将军,他们什么也不知道,而且整晚都在镖局中,他们是被冤枉了。”

钱可白忙拉住王老虎的衣袖道:“王公子,你还是别做出头鸟了,祁将军的鞭可不是吃素的。”王老虎瞪了钱可白一眼,这钱可白哪会这么好心,他只不过是在幸灾乐祸而矣。

“王公子,我劝你别来管闲事,我处理好了,自会与你一个交代。”

“祁将军,你说他们俩人是昨晚上袭击你们的人,你可有证据,这位小将军说他们可能是昨晚袭击的人,这样不确定的话怎可做为证据。”王老虎继续说道。

“你说的证据本将军没有,但我相信,这两人会给我一个我想要的结果。”祁连自信地道。

“我的镖师可是刚才招来,我还没出过一趟镖,我的损失向谁去算啊。”

“损失?你向我要算损失,昨晚我损失了这么多士兵,我向谁去算?”

“祁将军,这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的人是昨晚袭击你的人,而不是我镖局的人。”王老虎道,“你要算的话,就要找那些人。”

祁连又狠 狠地向那人甩了两鞭,道:“我现在就在找昨晚上袭击我的人!”

这两鞭下去,那人的衣服已经彻底被撕裂,里面的皮肤也露了出来,鲜血淋淋,嘴角的血也流的多了起来。

“祁将军,我们真的没有出镖局,你让我说什么呢?”那人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祁将军,我的人绝没有出镖局,我以我自己的性命担保。“王老虎道。

祁连像是被王老虎讲通了,向手下人说道:“放了他俩。”

下面有几个镖师将这两人扶了下去。

钱可白对祁连说道:“如果昨晚是镖局的人袭击了你们,我就不信他们会没有伤亡,我们只要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刀伤或是剑伤,或是这镖局里有没有血衣。”

祁连会意,他道:“来人,给我搜查镖局的各个宿房,看看有没有什么血衣?”

几个小将带领上百个士兵去镖师的宿房搜查。

祁连道:“王公子,你说你们没有袭击我们,那你让我看看这些人中究竟有没有受过刀伤的人?”

“祁将军,这天气这么冷,这脱了衣服,我这些人可受不了啊。”

钱可白忙道:“王公子,这祁将军已经退步了,你怎么还这么不识抬举呢?”

王老虎只得忍着,对容玉道:“叫大家执行。”

一千余个镖师脱下了件件上衣,赤膊上衣在站在广场上,祁连的人在镖师队伍中检查。他们并没有发现身上有新伤的人。

检查宿房的人也回来报告,并没有发现有什么血衣等怀疑之物。

一切都好像已经过去,这镖局并没有让祁连找到有利于他们的证据。

一小将回来报告:“祁将军,我们发现镖局后门通往山上有一条小道。”

这条小道是通往山里的一条小道,山林里有一百明虎队在进行特殊训练,这条小道很明的摆在那里,但里面的事却是王老虎不让别人看到的。

“一条小道。”祁连思索着,“走,跟我去看看。”

祁连带着百来人朝镖局的后门而去,王老虎忙带着容玉也一起跟了来。

镖局后门。

祁连看着往山里去的小路,道:“王公子,你可真会挑地方,这地方前有大广场,后有山林,这个地方正是不错。”

“祁将军,这个地方确是经过我精心挑选,我们镖局人这么多,要吃要喝,没这么大个地方还不行。”

“你这么说,好像是你在这后山上做了很多事?我倒很感兴趣。”

“也没什么事,你知道我们镖师常年要跨山越林,这地方正好让他们锻炼锻炼,还有我还让大家在山上开了块地出来,可以种些时令蔬菜,解决下大家的吃饭问题。”

“哦,王公子还在山上开了块地?我倒是很感兴趣。”祁连道,“我们不妨上去看看,如何?”

王老虎带了这些人来到了山上,果然看到有块大的林地,有些土已经经过开翻,上面的泥很新,有些虽然还有开翻,但上面的草已经割去,可以看得出这是块准备耕种的地。

“王公子果然好想法,这多么人的吃饭问题都自己解决了。”祁连道。

“我也是走一步摸索一步,我虽是个商人,但这镖局刚刚起步,有些事只有先缩衣节食才可以。”

“好像这山林看不到边,这里面进去不知会有怎样的一番天地?”钱可白问道。

“里面山林这么深,我们也没怎么进去,这么大的一块地足够解决了我们的问题,钱大人如果感兴趣,我倒可以舍命陪君子,陪钱大人进去看看。”

“我倒是也很想进去看看。”祁连说道。

“如果祁将军感兴趣,我也一起去。”钱可白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八十八章 伤心欲绝

王老虎知道再往前面走一段路,可到了这明虎队的训练场所,虽然有特工队的人在一路放哨,虽然明虎队已经得到了人进来的消息,但要一下转移这些训练器材却是没有这么快,但这祁连好像执意要进这山林,如果自己不带显然就觉得是自己有所不轨。

“祁将军,那咱们请吧。”王老虎虽然说出了这个请字,但心里仍有些不安,若是祁连发现了这些军事化训练的器材,自己又该如何解释呢?

王老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被发现,就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一行人沿着这小山路往里走,这边的林子跟外面的林子明显不同,林叶茂密,虽有些阳光透进来,但仍有些压抑之感。

突然远处传来像是虎啸一样的声音,树叶也“些些索索”地抖动起来。

“这里还有猛兽?”钱可白一惊,自语着道。

“这林子这么密,说不定真的有猛兽。”祁连道,“算了算了,这样的地方也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回营了。”

听到这句话,王老虎才真正放下了心来。

王老虎回到镖师的宿房里,看望了刚才被鞭的那位镖师,并让人马上去找郎中。

镖局议事厅。

容玉道:“这祁将军,将军营扎在我们镖局旁边,不知是什么目的?”

“他对昨晚被人袭击之事耿耿于怀,看到我们有这么大的场面,所以想对我们威吓一下。”

“我真是看不惯他,拿着鸡毛当令箭,幸亏我们早有准备,也幸亏我们的镖师注重大局,这几天的训练成效还真有成效。”

“这军营扎在旁边,始终是个祸患,希望这祁将军早日离开杭城。”王老虎有些担忧地道。

“公子是担心时间久了,这山上的训练被人发现?”

“这只是其一,其二,这期间我们做的任何事都要小心,当心被祁连拿到了什么把柄。其三,这镖师训练还要进行,但得注意训练的度。”

“公子,我定会小心的。”

“这期间,你和贾旺好好地训练镖师,这弓弩训练就停止了,因为青青姑娘过来多了,怕被 人识破发现。”

“公子想的周到。这期间公子只管放心,我和贾旺会好好地训练镖师们。”

杭城王老虎府。

“遇春,这一次你做的好,你们以少胜多,将那祁连部狠狠地打了顿,他到最后都不知道是谁揍的他。他哪里知道,我们前去揍他的人是原来山东的山匪。”

“公子过奖了,我起先也没有底气,但我们凭借对地形的熟识,占了地利之利。”

“这祁连吃了个哑巴亏,现在到处在找人出气,今天就找到镖局来了,幸好,我们早有准备,要不然这镖局就保不住了。”

“公子英明。只不再现在我的人要暂时安生一段,不能再帮公子了。”

“我也正有此意,在那祁连部不退出杭城之前,你们先不要露面,以免被人认出来。”

“公子。”门外有女护卫前来通报。

“有什么事吗?”

“公子,青青姑娘独自躲在房里哭泣,不知是何事?”

“好,我马上就来。”

“遇春,就这样。”王老虎说着便来到了青青房间。

房间内,青青正低头哭泣着,这么伤心地哭,王老虎却是第一次看见。王老虎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却是不发声,王老虎只静静地看着青青,任凭她将内心的痛楚发泄出来。在这一刻,青青是孤独无助的,她认为自己至此之后将在这个世界上孤苦无依。

待她稍有些停下来的时候,王老虎轻声地道:“青青姑娘是不是听到了街上的告示?告示上说昨晚官府对叛贼进行了清剿,全部剿灭,而窝藏叛贼的刘府也以反叛罪一并处理。”

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事,青青姑娘又哭了起来,这一次强大的打击,青青的喉咙已经哭哑了。王老虎让青青又哭了个够,道:“哭吧,哭吧,我知道你很伤心,这一天总会到来。”

青青哭着哭着倒是不哭了,她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向着王老虎劈脸地打了去,用沙哑的声音道:“你还说会救 我哥,你还说会救他们,为什么?为什么?公子,我这么相信你,你为什么骗我?呜,呜。”她边打边说着,她的满腔仇恨,满腔怒火,都要现在发泄出来,发泄在王老虎的身上。

王老虎任凭青青胡乱地拍打,并不还手,直到青青有些打累的时候,他将青青扶到凳子上坐了下来。

“青青姑娘,你现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公告上说剿灭叛匪三人,这三人从何而来?”

青青对王老虎说的话还是没想通。

“你哥,你腾叔,另外一个人是谁?”王老虎点拨道,“另一个人是你,青青姑娘。”

“我?”青青不解地看着王老虎。“为什么是我?”

“在昨晚的剿匪一役中,卢家的三个漏网叛贼已被全数剿灭,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卢家,也没有卢青青。”

“王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

“晚晚一役确实打得很艰难,我让容玉带人用夜香拖慢增援人的速度,在他们混乱之际,特工队的潜入府内,连同三具新鲜的尸体。”

“三具尸体?王公子,我越来越糊涂了。”

“听我讲我,你就不糊涂了,在潜入刘府之前,我们对尸体做了一些处理,面目弄的全非,根本认不出谁是谁来。你哥和你腾叔被逼到了后院,而且两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是特工队员迅速将人救了下来,杀了追来的人,并让你哥和你叔脱下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套在尸体的身上。”

“你是说我哥他们没死?”

“没死。”

“那刘叔他们?”

“刘府全家没有一人活下来。”

青青呆呆在坐在凳子上:“想不到刘叔收留了我们,却遭遇这种不测。都是我们害了他。”突然她话峰一转道,“王公子,你既然救了我哥他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害我在这儿哭了半天。”

“其实你的伤心是对的,从今天开始,你们卢家就已经不存在了,难道不应该伤心吗?所以我没来阻止你。青青姑娘,你以后就随我王姓,你叫王青青,这世上再无卢青青这个人。”

“王公子,谢谢你。”青青向王老虎行了一个深深的大礼。

“你哥现在被安置在镖局。”

“那我现在去看他。”

“不可以。昨晚宁王的援兵已到,足足有几千人,这些人现在就驻扎在镖局外,他们还进了镖局搜过,幸亏我们有所准备,不然的话,麻烦就大了。”

“我哥他们好吗?”

“放心,青青姑娘,他们虽然受了伤,但并无大碍,只要休息几日便可全愈。”

青青放心了,她的哥哥和叔都救回来了,昨晚经过这么一场大的战役,青青并不知情。她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虽然刘府一家没有救出来。

“青青姑娘,忘了告诉你,昨晚在刘府冲出来之前,有一人先溜出了刘府。不过,她被钱可白的人抓住了。”

“还有一个人逃出来了,她是谁?”

“虽然离得远,而且出来时她头上戴着帽兜,但钱可白将她的帽兜摘了去,发现出来的人是个女人。”

“女人,这人是谁?”

“如果我估计没有错,这个女人应该是二夫人,她被钱可白的人带到了钱府。”

“钱府,也就是说二夫人还活着?”

“现在这二夫人是在杭城认识你的唯一的一个人,这人水性扬花,很有可能对你不利。”

“王公子,那怎么办?”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八十九章 二次突击

杭城钱府。

钱可白一脸怒气地瞪着钱良玉:“你这个逆子,如果我昨晚不是因为府上着火急着赶回来,我就不会知道你们俩的好事,我是带她回来,她是带给你的吗?”

“爹,她年龄虽然比我大了点,但我喜欢她。”钱良玉道。

这丁玲跪 在地上,昨晚被钱可白带回府,本来这钱可白想的好好的,过几日就将这美人纳为妾,结果让他这个儿子抢了先,昨晚上就把人给睡了。这丁玲当然是个聪明人,现在搁上这叛贼之事,刘府上下都遭了殃,现在好不容易遇上个有权的主,不管是爹,还是他儿子,都一样,这命就能给保住了。

这钱可白火啊,吃了一个哑巴亏,而且是自己的儿子:“我说玉呀,你都这么多妾啦,你能给我剩一下吗?”

“爹,儿子妾虽然多,可没一个像姐姐长得漂亮的,我把那些妾都让给你。”

“你……你是想把我给气死啊。”

“爹,反正都这样了,你看着办。你打我好了,你打我好了,但你不准跟我抢姐姐。”

“你……”钱可白又转向丁玲,道:“丁玲,我把你救进府来,没想到你是这样报答我的。”

“钱大人,我也想报答你,可是钱公子,他,他硬要。”丁玲也很委屈地道。

“丁玲,你不知道昨晚上这一仗有多惨烈,这刘府上下全有一个人生还,你,我也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将你救 下来的,你一直都知道我喜欢你,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不肯跟我。”

“爹,你别说姐姐,反正这姐姐我要定了。”

钱可白真是一肚子气,看着这个无能无样的儿子,也不知怎么办好了:“我跟你说好了,下次我带人回来,你可别跟我抢,这次就算了。”他无奈地说道。

虎镖镖局。

祁连突然又来镖局拜访王老虎,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是让人先去请了王老虎,王老虎姗姗来迟,镖局里面的青义和卢腾等人可以向山上转移,而这次祁连突然来镖局,门口守卫的镖师却怎么也拦不住。

祁连大踏步地往里面走来,随行的士兵往一个个宿房看过去。原来对于昨天的检查,他还是不放心,第二天一大早,他明知王老虎不在镖局,便带了大批士兵,往镖局里闯了进来。

正在一宿房里养伤的青义和卢腾得道了祁连正在往这边赶的消息。贾旺也急忙赶到这一宿房。容玉出面迎接以打缓他进宿房的速度,但他好像知道似的,并不在意容玉的迎接,他的心在每一个宿房里,他要在宿房里找到他需要的东西。

祁连走进这间宿房,只见宿房内有七八个镖师,他们有的在聊天,有的还在床上,一看到祁连和容玉进来,忙停止了聊天,躺在床上的镖师顾不得穿衣服,从床上爬了下来。他们整齐地排在床前,这其中就有卢腾和青义。

祁连道:“这边的宿房好像跟其他的地方有些不一样。”听到这句话,容玉和贾旺都吓了一跳,还以为祁连发现了什么?“这里怎么只有这么些人?”

原来其他宿房都有几十人,唯独这间却只有少少几人,不免让他产生了怀疑。

“祁将军,这边住着的是我们镖局的骨干,我们这儿条件艰苦,所以让这些人都挤在一间了。”容玉答道。

“骨干?”祁连向这边人望去,这些人精神抖擞,确实和其他宿房里的人有些不一样。他指着一个人问道:“你是哪里人氏?”

那人答道:“祁将军,我是本地人氏。”

祁连没等他说下一句话,就将自己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之上,用力一按,骨头咯咯地响,一把扯开他的上衣,上身光洁,并没有发现身上的疤痕。

“祁将军,你这是做做么?”容玉问道。

“我怀疑这儿有袭击过我们的人!”

“昨天你不是刚刚查过吗?”容玉反问道。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这些人说不定就藏在你们镖局里。”

祁连将军又走到了第二个镖师面前,用眼睛扫视了下这镖师。

“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祁连问道。那镖师瞪了瞪祁连,道:“我不是你手下的士兵,你无权要求我!”

“叭”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镖师脸上“我没资格?这儿的整个镖队我都可以管,更何况你一个小小的镖师,弄死你我可以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祁连怒道。

不管镖师如何反应,后面跟着的两个士兵,将这镖师紧紧押住,祁连一把扯去他的上衣,并没有看到有新疤痕。祁连“哼”的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后面的两个士兵,一把把镖师甩开,镖师气愤地看着祁连。

“看你这眼睛,你想把我怎么样?我就在这里,你倒动手看看,你一动手,我可以将你立即处斩,没人会可怜你。”祁连道。

镖师气愤地握着拳头,贾旺向他看了一眼,希望他保持克制。镖师正在气头上并没看到贾旺,旁边的人抓住镖师的拳头,让他冷静下来。

祁连来到了卢青义的面前:“你这镖师长的眉清目秀,怎么看都不像个镖师。”

“我们的镖师都是新来的,这相貌上怎么能看得出来?”容玉答道。

祁连又看了看卢青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卢青义闪烁之间,正欲回答,“他叫王青义。”王老虎已经赶到,从房外走了进来,并回答道。

祁连转身看到是王老虎,道:“王公子来的好快,我并没有让人通知王公子,没想到这镖局的人早已通知公子了。”

“祁将军,我这镖局的人怎么能和将军的人相比呢?我这镖局是我的产业,少一人我也伤不起啊。而且我也不知镖局又在何时得罪了祁将军,引得祁将军起个大早如师动重地来到镖局。”

昨天已经来过一次搜查,或是没有什么真凭实据,相隔一天再来,这话也不好说不出口,祁连只得说道:“我只是来看看,你这镖局和我紧紧相连,我呢年数大,有个早起的习惯,所以就来这儿转转了。”

“我这镖局比不得你们军营,你看我这镖师床还没起呢,你的军队却已操练半天,这真比不来。所以祁将军,你这高要求我们可做不到了。”

王老虎的此番话将祁连也征住了,他将自己来镖局打麻烦说成了巡视指导镖局工作,而且说要求太高办不到,意思是让祁将以后不用这么早来,这来并非是军事部队,没有早起的习惯。“王公子说笑了,我只是来看看,哪会是指导,我看今天就这样吧。”祁连道。

“容玉,送将军。”

看着祁连走出宿房,王青义向王老虎下跪,卢腾也一同跪下,青义道“青义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王老虎道:“两位请起。”

贾旺道:“若刚才不是公子来,我还真怕这祁连发现什么?”

“祁连这老狐狸还是不死心,总来找我们的碴,我们做事还是要相当小心。”王老虎道,“其他镖师请到房外,我有几句话要对青义说。”

其他人向王老虎行礼后,走出了房外。

“青义,你可知刚才我为什么称呼你为王青义?”

“公子,我明白,从此这江湖上不再有我们卢家。”

“对,卢家已经被宁王全数剿灭,从此不再有卢家,以后你们卢家就随我姓。等到复仇后,再改回卢姓。”

“公子,你的意思还要为我们卢家报仇?”

“我一开始就已告知于你们,但你一意孤行,害得刘钊顺一家几十口无辜受到牵连,白白丧了性命。”

“公子,是我固执,是我不好,现在我知道的一切都晚了。”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九十章 普恩名僧

“青义,我说过,你的箭术我很欣赏,我想让你加入我的队伍,你现在可愿意?”

“公子,我的命是你救的,我愿意加入公子,愿为公子效力。”

“卢老前辈,你也曾愿意?”

“卢家既然已经不在,我也没有其他去处,我愿意加入王家,为公子效力。”

“好,你们以后都随我王姓,你是王青义,你是王腾,等你们身体复原,我要你们帮我组建一支弓弩卫,一支强大的弓弩卫。”

“公子,我看到这镖局里有上千人,这些人如果用起来,消灭宁王可还是有难度的?”王青义道。

“谁说我组建镖局是消灭宁王?”王老虎反问道。

“公子,你不是说为我们卢家报仇吗?”

“卢家的仇,我一定会报,但不是现在,时机不到,出师没名。青义,我要你知道,这天下并不是只有一个宁王令人可恶。”

“公子做的都是大事,我以后一心一意跟随公子,不会再过问报仇一事。”

“好,青义,我有句话要告诉你,你身体复原之后,我会将你秘密送出杭城。”

“你送我出城要去哪里?”

“山东。山东有一批人需要你去训练。”

青义明白了,王老虎不光在杭城有这些人,在山东还有一批人,青义觉得跟着王老虎,这卢家的仇定能报。

“那我妹妹?”

“青义,你放心,青青姑娘就留在杭城,我有另外的事让她做。”

“公子的安排,我很放心,我妹妹就有牢公子照顾了。”

杭城刘府。

刘府已被操家,钱可白和祁连命人登记了刘家的家产。

“汉白玉白菜一只,紫金玉茶壶一只……”登记的官员登记着。

钱可白拿过登记本,看了看道:“这两样都划去,宁王对这些小玩意十分喜爱,这两件就孝敬宁王了。”

祁连道:“钱大人真懂得宁王爷的心。”

“这刘钊顺只做着茶叶生意,没料到这几年也积累了这么多钱,祁将军,我知道军队真要用钱,这几十万贯钱币也不要入库了,粮库里的粮食军队也一并运走。”

“钱大人,看来我这次没有白跑一趟,送了我这么多东西。”

“祁将军辛苦了,不远万里地来到杭城,这只是点小意思。我知道不入将军的法眼,但这刘府池小,有这些已经算不错了。”

“唉,钱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东西虽少,但钱大人对祁某的心意,我自是知道的。在宁王面前,我定会为你美言。”

“那就有劳祁将军了。今晚我在酒楼略备薄酒,祁将军可一定要笑纳。”

“钱大人盛情相约,我推辞也不行了。”

“祁将军,我还有一事不明,这刘府上下才几十口人,宁王爷怎么派了几千人马来,这是不是有些抬举这刘钊顺了。”

“钱大人,你是自己人,我就不隐瞒你了,我此次来,消灭安徽这漏网的几个叛党是真,其实王爷让我来做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这杭城里还有叛党?”

“此事非同小可,我当你是自己人,才告知于你,王爷对普恩寺的一个僧人十分感兴趣,让我来招降他。”

“招个和尚?这和尚能有多大能耐?”

杭城钱府。

“爹,刘府这么多东西,你都送给了那位将军,我们在剿匪上出了这么大力,这不是打了水漂了吗?”

“这你就不懂了。祁将军是宁王身边的人,这点东西能让他帮我在宁王面前美言,是值得不能再值了。”

“刘府这么多东西,我们给自己留了什么?”

“玉,这东西当然不会少,你看,刘府的钱这么多,我只给了几十万贯,剩下的还不是我们的吗。还有,他那风凌茶行,还可以照常开业。你反正整天没事,就去打理打理这茶行。”

“我不行,我可不会做这茶叶生意。”钱良玉一口回绝道。

“人不做让谁去做,难道要便宜别人家吗?”

“爹,你看让丁玲去做,反正她以前是刘家的人,让她做准错不了。”

“你去问下她,愿不愿意,如果愿意,就让她去,如果不愿意,就将店盘了出去。”

普恩寺位于杭州西南方龙门山上。寺庙香火旺盛,有众多善男信女,上山来庙烧香拜佛。普恩寺分为内外两殿,外殿供人供奉,而以围墙隔开的内殿则不向外界开放,僧人们在这里日夜诵经,这寺里的和尚几百有余,也算是个大寺庙。

祁连穿着便装来到了这个寺院,他是根据宁王的指示来庙里寻找一位高人。宁王这人就有这个嗜好,凡是有些特异才能的人,我都要纳入自己门下,这个僧人想必是有自己的过人之处吧。

祁连没有到外殿,而直接来到了内殿。

内殿的一个护门武僧,将祁连拦了下来,他单手立掌,道:“施主,里面是内殿,我们不招待香客。”

“我不是来上香,我要求见你们主持方丈的。”祁连道。

护门武僧看了看祁连,此时,他身后还跟着四个彪形大汉,“施主,我们方丈恕不见客。”

“不见客?你可知我是谁,我乃宁王名下祁连将军,我有要事找你们主持。”祁连说完,拿出一封书信交与护门武僧。

“请施主稍等。” 武僧关起入门,拿起书信向内而去。

不一会儿,武僧出门相邀,道:“施主,我们方丈大人有请。不过,这四位施主,请将武器暂放在我们这儿,待出寺时,再与归还。”

祁连对手下使了个眼色,那四人解下解刀,交于武僧。

祁连跟着武僧来到了一个禅房,方丈主持在房内迎接祁连。

方丈主持双手合十道:“祁连将军来到贵寺, 不知有何见教?”

“主持,我奉宁王爷之命前来这普恩寺,是专程来见一个得道名僧—慧静大师。”

“慧静只是一个凡僧,难为宁王挂记,慧静已经出家多年,对外界的恩怨纷扰早已不再过问,施主请回吧。”

“我来到这寺里,是想见见这慧静,有些事我想当面问一下他。”

“阿弥陀佛。慧静大师,单取个静字,以静渡余生,世人皆勿打扰。祁将军见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有没有结果我现在并不清楚,我要见了慧静,亲耳听到他的回话。”

“将军执意要见,老纳就代为引见,请。”方丈带着祁将军来到慧静禅房。

“慧静大师,我是宁王爷下祁连将军,今天前来拜访你,是受宁王爷之托,邀请你加入宁王爷门下。”

慧静正在打坐,听到祁将军的话,睁开了眼睛,道:“贫僧已经归依佛门,不再理会这外界之事,王爷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们王爷最识天下英雄,慧静大师钻研医学和武学多年,医学和武学都独树一帜,在这时代中能打败慧静大师的人几乎没有,王爷对慧静大师已经仰慕已久。请慧静大师随我下山,一同面见王爷。”

“这是以前的事了,我已荒废功夫多年,而且此生也不想再踏入这世上的纷纷扰扰。请施主见谅。”

“好,我今日已见过慧静大师,也将王爷的意思告知于你,请自行考虑,二日后我会再上山拜访。”

“施主,我可现在就回复了你,我不想再踏入这世上的纷争中,阿弥陀佛。”

祁连对慧静“哼”了一声,看也没再看他一眼,从背后说道:“二日后我会再来拜访。”

方丈主持双手合十,口中道:“阿弥陀佛,慧静,看来你这俗尘的事还没了结,这该上门的终会上门来。”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九十一章 布施探风

祁连的踪迹都在特工队的监视之下。

这祁连到普恩寺只是去烧香拜佛这么简单吗?不对,他没有进入外殿,而是进入了内殿,见了主持方丈,他究竟想要干什么?难道这里面有他要见的人。

一个不信佛的人进入了寺庙之中,这确实是一件让人值得怀疑之事。王老虎猜想里面定有什么。

“容玉,跟我上趟普恩寺。”

“公子,难道是要去寺庙里上香?”

“我是信佛之人,听说这普恩寺香火很旺,特想去上香,另外,我还想去普恩寺布施,为自己积善积德。”

“好,公子, 我去准备一下。”

普恩寺。

外殿。

王老虎拜完香之后,对殿里的小和尚说道:“这位大师,我想要对本寺进行布施,要见方丈主持。”

“施主,请随我来。”

王老虎跟着小和尚来到了内殿,在一处房内等候。不一会儿,主持来到房内:“阿弥陀佛!”

“方丈主持,在下王老虎,自小信佛,今来到贵寺,特来布施。”

“感谢王施主!”

“请问大师,贵寺共有多少僧人?”

“本寺共有僧人五百八十四位。”

“我共买了八百多件僧服,看来没有买少。”

“老纳谢谢王施主。”身后的两个小和尚将这些僧衣接了过去。

“我母亲也是信佛之人,从小受到母亲的影响,我也信佛,母亲让我每到一个寺庙,就要我诚心敬佛,并要布施。”

“王施主,功德无量,阿弥陀佛。”

“我听说这普恩寺昨日里来了贵客,是来接贵寺的一位名僧,不知可有其事?”

主持吃了一惊,但马上恢复常态,道:“本寺一向清闲,来上香的都是虔诚的香客,并没有施主所说的贵客。”

看来方丈主持是有所隐瞒了,王老虎当然明白面对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有些事当然不会说。

王老虎明的打听不到什么,只能从其他渠道再想办法了。

“我听说前几日杭城里面官府里的人刚剿灭了一些叛党,有一个做生意的商人,因窝藏叛党而被满门抄家。”

“出家之人不问世事,这些俗事与老纳无关。阿弥陀佛”

“我看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消逝,也替他们感到可惜。这经商之人,只是让这几个人在府里住了段日子,就被说成是叛匪,这指鹿为马的事,他们并没有少做。”

“王施主,你说这事是为何意,老纳并不明白?”

“这剿匪本是官家之事,本应与我无关,可大师可知道,这被灭门的人是我一朋友的叔叔,他只是个规规矩矩的生意人,却不料也会遭此横祸。”

“事有因才有果,恶因皆有恶果,施主,叛党也好,牵连也罢,都是凡尘的一些俗事罢了。”

“大师看透凡尘,我本不该打搅。但大师可知前来剿匪的是何人?他乃是宁王手下大将祁连。”

主持心里惊顿了一下,道:“出家人不识什么王爷,将军,来庙里的都是香客。”

“只怕有些事并不是自己想躲就能躲开,那宁王爷是爱才之人,但心术不正,他想得到的人会千方百计地想办法得到,而且一旦你拒绝他,他会采取极端的手段,宁可我负天下人,但不可天下人负我,不为我用,必是我敌人,他必杀之。”

“施主,佛门清静之地,岂说打打杀杀,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大师,请恕我出言不适,这些都是我要跟大师说的肺腑之言,这听与不听,孰轻孰重,我相信大师自会理清。大师,我也不便再此多久留,告辞了。”王老虎与方丈主持告辞。

祁连军营大帐内。

“什么,你说这王老虎也去了普恩寺。”祁连得到了王老虎上普恩寺的消息,“我前脚刚走出普恩寺,他后脚就上寺了,这个人定有问题。”

一小将道:“将军,这王老虎听说是去普恩寺布施的,他给全寺庙的人买了僧鞋僧帽。”

“布施?他早不布施,晚不布施,偏偏在我去后不久就上了寺,你不觉得他很有问题吗?”

“这王老虎是个商人,他上寺上香、布施,这符合商人的基本做法,末将觉得不足为怪。”

“王老虎这人表面看上去是个商人,但他与一般的商人不同,我不得不提防着他点。”

“将军对刚入杭时被袭击一事,是不是还是认为是王老虎带人做的?”

“如果是他做的,那这对手太可怕了。不过,王老虎这人我看没这么大能耐,他也只是块经商的料。他这人还是要盯着点,免得他打乱了我的计划。”

杭城王老虎府。

“公子,上次你上普恩寺,有两人在偷偷地跟踪。”张正道。

“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这两人一开始是盯在庙外的,后来见你进子内殿,而后一人跟踪你回府中为止,我们的人已经知道此人的来路,他是祁将军的人。”

“祁将军的人。”王老虎感到自己太大意了,自己去庙里的时候,竟然没人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从知道的情况看,这两人的本意并不是跟踪自己,而是在留意寺庙里的情况,而自己正好这个时候也去了寺庙里。

看来这寺庙已经被祁将军的人看了起来,这寺庙一定有祁将军要的东西,或者不是东西,而是一个人,他要的究竟是什么?

“这普恩寺里,有祁连所要的东西,或许是宁王所要的东西,这样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我已进入过寺内,但这主持并不肯说。”

“公子,我命人进入寺庙内打探下这祁将军进入寺内的目的。”

“也好,这僧人对外人比较敏感,切莫操之过急。另外,也盯着寺庙外祁连的人,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

“好的,公子。”张正补充道,“明虎队这些天来一直在高强度训练,这进度有些快,有些队员吃不消了。”

“训练时间紧,这强度自然要加强,而且这正是考量体能的时候,叫兄弟们忍一下。要是上了战场,没有一点体能怎么能行?”

“理是这个理,不过公子,这高强度地训练一直在,人的筋骨没有放松,人极有可能要拉伤,这样行不行,今天下午早点结束训练,大家可以早些放松。”

“张正所言极是,就按你说的办。过不了多久,这北上的镖队就要出发,你带着王青义等人一同前去,贾旺会告知你山东我们队伍所在的位置,你在那边将队伍带好,等候随时调遣。”

“我听说北上的镖队此去五百多人,这人数上占了一半,而护送的物资其实只有一些小商家的散物资,这人会不会太多了。”

“你是担心你北上镖队人数太多,而其他镖队人数太少?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此次北上我们运送的物资,不光有这些小商户的物资,还有一大批粮食,山里面的兄弟,正等着我们的这些粮食呢?所以不能有差池。另外,这些人将大部分留在山东。这镖局人数太多,总让人记挂。”

“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了。”张正道,“以北上护镖为名,将这些人,这些物资都送到山东的基地,而镖局的人也自然少了许多,这祁连也不会把公子放在眼里了。”

王老虎点了点头。诚然。因为人数上的问题,这祁连盯着王老虎不放,如果将人数减少,祁连就不会放在眼里。王老虎此次镖队北上,有四个原因:一是将物资运到山东基地;二是将青义等人安全送出;三是张正替换冯升,更好地有利于队伍的训练;四是减少镖局的人数,消除祁连的疑惑。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九十二章 无耻的交换

两日过后,祁连再次来到普恩寺。

“主持,我来的意思已是非常明了,宁王爷想请慧静大师出寺,不知慧静大师他考虑的怎么样了?”

“阿弥陀佛。祁将军,慧静让我转告将军,他对凡尘之事不感兴趣,不管谁来,他都不会改变心意。”

祁连道:“那慧静大师真这样说?”

“祁将军,慧静看破凡尘,才来本寺,祁将军又何必执着相邀呢?”

“本将军倒是看不上那慧静,只是宁王爷定要我请他下山,所以烦请主持大师与我一起说通慧静大师,如果宁王看不上他,他也就可以回寺来了。”

“祁将军诚心可佳,不过,就像牛头与马嘴,对牛与琴弦,永远都对不上号。将军还是请回吧。”

“我已经两次来寺,那慧静却不领情,还顾自清高,今日还不见本将军。简直是放肆至极!”

“将军误会了,慧静一直来都不见客,只是上次将军有要事,所以才枉开一面,如今慧静主意已明,将军也没有与慧静见面的必要了。”

“看来主持也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此次是带了几千兵马,住持已经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阿弥陀佛。”方丈双手合十道,“本寺乃佛门清静之地,将军请回吧。”

“太放肆了,我自是给你们面子了,而你们却不识抬举。住持,我再给你们三天,三天后,我再来寺里,希望到时我能听到满意的回复。”祁连说完,理也不理主持,便自顾而去。

祁边军营。

祁连回到营中,便生着闷气,“这个主持,这个慧静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我堂堂一个将军,竟在这地方受人的气。”

“将军,生什么闷气呢?宁王爷不是说了,让我们自拿主意。”一小将说道。

“你知道什么,宁王爷在我出来之前,再三跟我说明,这慧静大师能耐了得,是一位十分难得的高手,让我务必请他回去。”

“他不肯去,我们可以逼他跟我们回去。”小将出主意道。

“你有什么好主意?”

“将军,这样,这样……” 小将在祁连的耳边嘀咕了一阵。

王老虎府。

“祁连已经第二次去过普恩寺,他在寺庙里呆的时间不长,出来的时候还板着个脸,看样子这件事他办的不是很顺利。”张正道。

究竟是什么事,让这祁连肯这么卖力地往寺里跑。而且这次他带了重兵来,若是真惹了他,他会不会再弄一起灭门惨案。这寺庙里究竟有什么?特工队还没有消息,对于祁连将军的事越来越好奇。

“祁连没过两天又去了寺里,说明这寺里有他想要的东西,但他却不到这东西,所以才板着个脸。我是怕祁连失去耐心,对这寺庙不利。”

“祁连带 有重兵,想必就为这事而来。公子,我们会抓紧时间调查,请先不要着急。”

“我相信特工队,这件事比较难调查,只有寺庙的人和祁连自己清楚,真要搞清楚的话,唯由从这两方面入手。”

“寺庙这边,守口如瓶,他们对于生人十分谨慎,不轻易开口。宁王的人,我们如果动他一下,就会对自己不利。”

“你说的对,祁连对我们还是有所怀疑,只不过没有什么证据,如果我们一有所风吹草地,被他抓到了什么把柄,他就会把我们给整死了。”

“公子,宁王的人,我们不能动,寺庙里的人又不开口,想要了解到有用的信息,需要花足够的时间。”

“就怕祁连沉不住气,对普恩寺不利。”王老虎不免担忧地道。

“普恩寺里有特工队员看护着,如果有异样,他们能看得出来。”

“张正,你现在这头痛之症怎么样了?”

“谢公子关心,近来也有时发作,但比起以前来好了许多。”

“这次你北上山东,在山东要常住一段时间,浙江与山东气候不同,所以自己要特别注意身体,切不可劳累过度。”

“张正记住了。”

青青和王老虎行走在杭城的大街上,走着走着,竟然又来到了风凌茶行,青青感到很奇怪:“刘叔全家已经被害,这风凌茶行怎么还开张着?”

青青和王老虎走了过去,一张熟悉的脸露了出来,那是丁玲。丁玲和青青同时都一惊。王老虎知道这丁玲并没有死,但不清楚她会在这茶行里。

丁玲轻轻地道:“怎么是你,青青姑娘,你不是死了吗?”

“谁说我死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青青反驳道。

“官府可是发文了,杭城的叛匪已经剿灭,难道那些不是你们?”丁玲道。

王老虎道:“二夫人,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如果让别人知道,你也活不了。”

“是,是。”丁玲也有些害怕。

“姐姐,我来了。”话声中,钱良玉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一出来就从后面抱住丁玲,道“姐姐,跟谁说话呢?”他不经意地从丁玲身上移开看到了青青,钱良玉的心一下子又荡漾开来了,这眼前站着的青青姑娘,他可是想了很久,但一直没有得手,今天又站在了自己面前,而且又可能与丁玲认识,他认为机会又来了。

钱良玉松开了抱着丁玲的手道:“原来是姑娘啊,我可是想你很久了。”

青青道:“原来是你这个禽兽。”

“我是禽兽,哈哈。姑娘,我知道你在卞依坊,但一直不知姑娘芳名,姑娘能否告知在下?”钱良玉无耻地道。

“呸,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青青一口回绝了。

钱良玉知道丁玲认识这姑娘,特向丁玲问道:“姐姐,你说,这姑娘是谁,是哪家姑娘?”

丁玲支支吾吾,想说又不想说。“姐姐,你怎么这样呢?这姑娘我挺喜欢的,你告诉我他是哪家姑娘?”

丁玲看着钱良玉的无耻模样,只得道:“她是…….”正当她要说出实名的时候,王老虎接口道:“钱大公子,这位是王青青姑娘,是我王老虎未过门的娘子。”

钱良玉道:“王老虎,那程程是你娘子,这青青又是你娘子,怎么好看的女人都便宜了你?”

“钱大公子,不是便宜了我,是我福气好,让我找到了我值得爱的人。”

“值得爱的人,你骗谁啊,男人嘛,我不相信你家里会没有其他女人。”

“我确实还有其他女人,这些女人都是我人生中的财富,我很喜欢她们,我为有这些娘子而知足。”

“王老虎,我知道你生意做的大。”钱良玉瘸着一条腿走过来道:“王老虎,我这姐姐功夫不错,包你喜欢,我拿姐姐跟你换她,怎么样?”钱良玉的意思很清楚,要拿丁玲跟王老虎换青青。

王老虎没有回答这无耻的要求,

“怎么,还不够,我家里的几个妾,你自己随便挑,你要钱也可以,我只要这青青一晚上!”

“你真是无耻。”青青怒道。

丁玲也彻底看透了钱良玉,对她好时姐姐,看到漂亮的姑娘,什么都不要了。

“钱大公子,不是我不想换,只是若真想换,得遵守我这个规矩。”钱良玉一听有戏,道:“什么规矩?”

“留下你的命!”钱良玉一听要留下命,道:“王老虎,你反了你,你敢动我?”此话一出,钱良玉的手下从茶行出来,将王老虎等人围在中间。

今天王老虎只带了四个贴身护卫出来,而钱良玉的手下有二十几人,而且如风古沉两大高手也在。

“王老虎我把话给你说清楚,这青青是你未过门的娘子, 还未过门就不是你娘子,我今天就要带走青青姑娘了,我只用一晚,明天就还给你,怎么样?”

王老虎真没想到钱良玉会无耻到这个地步,但现在还不是和钱可白撕破脸的时候,问题来了,钱良玉要强抢青青,现在该如何是好呢?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九十三章 唯一制衡

钱良玉的手下团团地将王老虎等人围在中间,眼看着他要明抢。四个贴身护卫也将刀抽在手,只要王老虎一声令下,他们便会上前解决些 人。但王老虎知道此时不是与他们父子翻脸的时候,这场剧该如何收场?

王老虎拦住双方的人马道:“钱大公子,你手下人才济济,我只有四个家丁,怎么会是你的对手呢?刚才我说话是有点不对,你知道我是个生意人,平时对我的伙计吆喝惯了,对钱大公子我怎么敢呢?今天我自认倒霉,钱大公子,这青青真是我内人,这样,今晚我与你去红翠楼,我请客,算我赔罪了。”

“你个王老虎,刚才还装的这么清高,原来你还不是跟我一样。不过,红翠楼管红翠楼,这青青我还是要带走。”

王老虎将钱良玉拉到一边,道:“钱大公子,实不相瞒,这青青这两天刚来假期,你领回去,也是白给她吃吃饭,不划算,这样,等她这东西干净了,我亲自将她送上府来,怎么样?”

“你可别骗我。”

“我哪会骗您呢?今晚我与你去红翠楼,晚上我请客,钱大公子只管逍遥。”

“好,好,你说的。”

王老虎府。

“青青姑娘,今天在风凌茶行我也是无奈,才说出这样的话,请青青姑娘见谅。”

青青脸上一红,温柔地说道:“我又没有怪你,你道歉什么?”

“我占了你的便宜,这心里过意不去。向你道完歉,我心里好受多了。想不到这钱可白还是对你有非份之想。”

“钱大公子这个人就是个禽兽,花花公子,你看二夫人跟他好上,也没多久,他这人见一个爱一个。”

“你说的对,见一个爱一个,我现在有办法让他不想起你了。不过,我有点担心二夫人,她现在是知道你唯一真相的人,要是她哪天说漏了嘴,将你说了出来,这后果是不堪设想啊。”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难道她不知道吗?她说出来,她也活不了。”青青道。

“虽然你俩有相互制衡的作用,但你知道二夫人有时心直口快,这万一她的嘴不严实……”

“公子,你想杀了她?”

“我又不是那宁王?我只是怕她不小心说出来或是在别人的威逼之下,为了保全性命而将你招出来。”

“招出来我也不怕她,再说,现在不是还有公子吗?”

“我可不想失去一员爱将。现在我实力不足,无法与宁王抗衡,一旦你的身份暴露,对你、我都是一种灭顶之灾。”

普恩寺。

众多善男信女都在拜佛烧香,这些都跟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异样。

但在人群中,有一些并不是真正来寺庙里烧香的人,他们是祁连将军的手下,正夹杂在这些人中,他们眼神飘忽,不时地注意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突然人群中有人发出一声大喊“死人了,死人了。这普恩寺里死人了!”寺庙外殿个的广场上,一个穿蓝布衫的人倒在了地上,口里吐着白沫子,好像已经不省人事了。

众多人向这边围了过来,人群中有人说道:“这人还有呼吸吗?”有人在此人的鼻子前探了一下道:“啊呀,连呼吸都没有了。”

“我和我兄弟是从湖州过来的,他怎么就死在这里了。普恩寺必须要给我个说法。”一人说道。

旁边有人起哄道:“这寺里会不会有毒气什么的,你们看他的死状,口吐白沫,这座寺庙有问题。”

起哄的人越来越多,有人说道:“找主持去,这寺庙里死了人了,他脱不了干系。”

愤怒的人群要赶往内殿,却被守门武僧拦了下来。“怎么,寺庙想推卸责任?我们不会答应的。大伙们,我们冲。”

外面一群人就要往里面冲,两个守门武僧举起少林棍,棍子乎乎作响,将人拦在门外。“怎么了,这寺庙的人不愿承担责任,还想动手打人,我就不信他们会我们动粗。”

“大伙,我们往里冲。”

大伙一拨又一次要往里面冲,护门武僧将棍子指向人群,又一次甩起棍子乎乎地作响,那些人又被吓住了。

带头的几个人相互使了眼色,有人又大呼:“普恩寺太不负责任了,欺负我们老百姓。大家都不要怕,我就不信他们能真的将我们打伤。”

“冲了。”只听又有人喊道。有几个人带着往里冲了进来,他们冲向了两名武僧,两名武僧没料到这些人会冲进来抢夺他们手上的棍子,这些人抓住了武僧的棍子,一些人向武僧顶了过去,一个武僧被顶倒在地,一些人有意无意在举起手向武僧打过去,武僧被打中腹部,一下就瘫倒在地。

两个武僧被推倒在地,外面的人一窝蜂地冲了进来。

待这些人冲到内广场不到一半路的时候,里面的二十几个武僧冲了出来,他们拿着少林棍,将这些人挡在一边。

“你们这些和尚太欺负人了,我们的人死在你们这里,你们还对付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阿弥陀佛。”方丈从内殿中走来,双手合十道。

这些武僧看到方丈出来了,便收起了棍子,将棍子立在身前,也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

门口的两个武僧,一瘸一拐地也进了内殿,道:“阿弥陀佛。”

“老纳是普恩寺方丈,你们有什么事都跟我说。”

“方丈是吧,我们从湖州远道而来,没想到我的兄弟却死在这儿了,你们寺庙就要对这件事负责。”

“阿弥陀佛,你的兄弟死了,我们也是十分地难过,但他的死与本寺没有一点关系。施主为何说要本寺负责。”

“我的兄弟死在了你这寺里,而且是口吐白沫,我猜想你们这寺庙里有毒气毒物什么的,所以你这寺庙必须要负责任。”

“施主,这上山烧香拜佛,全是施主自己所愿,而且本寺这么多年下来,并没有发生过有人中毒而亡的事件。”

“你是说我们诬陷于你,我的兄弟现在尸首在这儿,你怎么说。”

“阿弥陀佛,这位兄弟死的蹊跷,我们可以做的是为兄弟做场法事。”

“法事?太可笑了,你们寺害死了我兄弟, 一场法事就完了,既然你们不解决,我们只能告官了。”他的话还热烙着,寺外就出现了一大批的军队。

原来是祁连带着大队人马赶到这里。

祁连进入内广场,大量官兵将里面的人围了起来。祁连看到躺在地上的死者,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人群中有人说道:“普恩寺里有毒物,将我这兄弟给毒死了。”

祁连道:“主持,看来这寺庙得好好整改一下了,或许真的哪里有什么毒物。今天我刚好带了人来,我还可以帮你们好好看一看。”

“将军,我们寺庙建寺以来,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这人虽然在普恩寺出事,但如果这样就认为是我们的原因,这结论下的有点早。”

“主持,人已经倒在这里,这个事实改变不了,寺庙是摆脱不了关系的。我看这样,这个区域我都 要封锁起来,直至这件事完全弄清楚为止。”

祁连将军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了。他要将他的人留在这里,而且在此期间,这寺里全线戒严,不允许外人进入 ,也不允许这里的人外出。

“每日来普恩寺上香的人不计其数,将军这样做不太合适吧。”方丈道。

“主持,这寺庙里有毒物,如果再次发生这样的中毒的事件,这谁也担当不起。来人,将这里包围起来,所有人不得外出,直到这事情搞清楚为止。”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九十四章 普恩中毒案

“将军真要这样做,老纳也没办法,但现在最主要的是搞清楚这兄弟死亡的真正原因。将军,我想请慧静。”

“我也想见识下慧静大师的真本事。”

方丈向一位武僧说道:“去请慧静大师。”武僧单手立掌,道:“是。”

慧静出来来到广场上,双手合十,对方丈说道:“师父。”

“慧静,今日在外殿,有一人突然口吐白沫而亡,你看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师父。” 慧静应道,他来到死者身旁,蹲下身子,翻开了死者的眼皮,又掰开了死者的嘴巴,小心地用小棒沾了些白沫物,接着撩开了死者的上衣,看了一看,还触碰了他的皮肤。

慧静站了起来,道:“师父,此人确实是中毒而亡。”

“真的是中毒?”方丈道:“难道我们寺庙里真有有毒之物。”

“有人从身后将死者的口鼻塞住,而有毒之物就顺着死者的呼吸进入到了体内,引起死者毒发,毒发之后,死者出现了阵挛性抽搐,头眼偏向一侧,抽搐逐渐加重,历时数十秒钟,最后死者口吐白沫,导致呼吸不顺而亡。”

“慧静,你说的这事不是因为本寺有毒,面是有人故意施毒实施了杀人?”方丈问道。

“如果寺内有毒,受累的不止他一人。师父,此人面颊和大迎很明显有人捂住他的手痕,所以我推断是有人从背后捂住了他的口鼻施毒。”

“将军,这是有人在害命,而非本寺有有毒之物。”方丈道。

“这是慧静大师一人之词,不足为信,我要对普恩寺负责,也要对其他香客负责,这普恩寺暂时由我接管,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不再开寺迎客!”

祁将军的人将整个寺庙围了起来,内,外广场上搭起了军营。这些上香的香客全被安排在外殿或是厢房里, 这么多人,只能挤在一块儿,将就一下了。

人群不免又躁动起来:“早知如此,就不来凑热闹了。”“今天是回不去了,这事什么时候才能解决呢?”

内殿。

方丈问两个守门武僧:“今日这事,究竟如何发生?”

“回主持,具体我们也没看到,待我们知道时,他们已经冲到内殿大门口。”

另一个武僧道:“这些人中有些人是有功夫的,我和师弟拿棒挡住他们的时候,有人冲上来,用力撞了我一下,我感觉肚子上一热,是有人一掌打在我肚子上,我才倒地的。”

方丈听后,闭起了双眼。道:“阿弥陀佛,”

两个守门武僧退出房间。

“慧静,你对这事怎么看?”

“师父,祁将军因我而来,所以我猜想此事因我而起,这有人中毒是假,他入寺才是真。”慧静道。

“你说的没错,这有人中毒而亡,他借故留于寺中,我想他真正的目的,是逼你就范,让你出山。”

“可是我心已定,决不出山。”

“静慧,你虽已出家,但我说过,你俗事未了,不适宜现在出家,所以老纳虽替你剃去了顶上之发,但你还是世俗之身,所以慧静,你随时都可以下山。”

“师父,祁连将军为让我下山,不惜以毒害人,伤人性命,他这样所作所为,非君子所为,他的主子宁王我看也不足我为他效忠。”

“但眼前之事,如何化解?”

“找出凶手,交与官府。”

“我怕即使我们找出凶手,这祁连也不会善罢甘休。”

“师父,我该如何应对呢?”

“因有因,果有果。有因有果,有果有因。这因之缘,这果之事,以何始,以何终。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杭城红翠楼。

王老虎为钱良玉开好了包间,唤上了四五个姑娘,其中一个坐在王老虎身边,其他四人缠着钱良玉。

看上去钱良玉心情不错,对这一安排很满意。这钱良玉可是这里的常客,什么货色都见过。针对这一情况,王老虎在红翠楼可是下足了功夫,提早了半个时辰来到这里,并挑好了他并常见,但容貌尚可的姑娘。

“王老虎,今天的安排我很满意,这四个姑娘不错。”

“钱大公子,不是我吹,这红翠楼的姑娘我都很熟,男人嘛,就好这一口。”

钱良玉像是找到了知音人,笑着道:“原来都是同道中人,我们不打不相识,王老虎,你这生意开的再大,赚的钱越多,还不如我爹坐的那把椅子。”钱良玉压低了声音:“你可知我爹操这刘家得了多少好处,不说这茶行,从他家里抄出来的东西,那是不计其数。”

“这些东西不是要上交国库的吗?”王老虎问道。

“什么上交国库?我爹不是都藏着吗?那钱,我几辈子都花不完。不过,最奇怪的要算一件衣服,外表好像是金丝做的,但也十分柔软,听说是刘钊顺从西藏那边搞到的。”

“天底下有这么奇怪的衣服?”

“可不是,听那晚去攻打刘府的人说,这刘钊顺别人刺他三剑都刺不进。最后硬生生地被砍了头。”

“看样子还是当官好啊,钱大公子,钱大人不知什么原因,对我好像很有成见,这以后,还得靠钱大公子在钱大人面前多多美言了。”

“这要看你的表现了。”

王老虎和钱良玉聊着,脑海里却想着那件衣服,这是一件什么样的衣服,有如此神奇的力量,剑也刺不进去。《鹿鼎记》中有一件刀枪不入的背心,难道这大明也有这样的衣服,怀着这样的好奇心,王老虎越来越想得到这件衣服。

“钱大人也可真疼你的,送了你一间茶行。”

“这间茶行我才不要呢?爹的东西以后都是我的,我现在让丁玲这娘们帮我看着。”

王老虎知道这丁玲是刘钊顺的二夫人,想必这钱可白应该知道,现在他将她留到了府上,而且这么招摇地放在茶行之中,现在祁连还在城中,如果让祁连知道这丁玲是刘府的人,那这后果真是不敢想像。王老虎不是怕丁玲被抓,他怕的是丁玲将青青给说出来。

“钱大公子,这丁玲好歹也是刘府的人,你这么招摇地将她安排在茶行,万一让祁将军知道了,这后果?”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钱良玉不以为然地道。

“唉,钱大公子,话不是这样说,这杭城道这事的人有很多,我是你兄弟,我定不会说的,怕的是人多口杂,有人不小心说了出去。”

“王老虎,想不到,你挺会替我着想的,那你给我想个法子。”

“我倒是替你想到了。你回去之后马上娶了她,她就是你的人,别人也就不会说闲话了。”

“好,就按你说的办了。来,喝酒。”

虽然刘府出事在前,钱良玉与丁玲成亲在后,但有了与钱大人的这层关系,不管有没有人告发,这祁连也不会找钱可白的麻烦,毕竟这次针对的是卢家,这刘家也只是连带,这一个女人能翻多大的浪。丁玲安全了,青青也不会有事。

王老虎回到府上时时候已不早,张正还在等待。

“公子,我们监视在普恩寺的特工队员晚上没有回来。”经张正这样一说,王老虎感到不妙,难怪到现在张正还在等自己回来。

“那现在那边的情况确认了吗?”王老虎问道。

“我已经派人重新去了普恩寺,现在情况已经弄清楚了。普恩寺里已经被祁连的人包围了,任何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

“祁连他是向普恩寺动手了吗?”王老虎感到更加不安起来。祁连派重兵包围了普恩寺,一定有他的目的,而监视普恩寺的特工队员又没有回,如果他在,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公子,我们发现里面还有一些老百姓,我认为这些是上烧拜佛的香客。”

“祁边将这些香客也围在普恩寺,这普恩寺到底发生了什么?那特工队员是否也在普恩寺中?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九十五章 夜探普恩寺

“张正,我看里面是发生了什么事,这祁连才如此兴师动众地包围了普恩寺。我打算现在去寺里看看。”

“公子,现在这么晚了,而且里面有祁连的人守卫着,我怕”

“这么晚了,要睡的人都已经睡了,现在去正是时候。”

“公子打算带多少人去?”

“我带我的贴身护卫和容玉去就可以了。”

“但如果惊动了祁连的部队,那可怎么办?”张正道。

“这样,你带明虎队和连弩卫的人在不远处埋伏,如果有危险,我发信号给你,你就带人给我进攻。”

“是,公子。”

“镖局外还有祁连的部队驻扎,你们出来往山路而行,绕路过来。”

“是。”

王老虎带领四个贴身护卫和容玉沿着龙门山向普恩寺而去。一路上,并没有什么意外。有一特工队员前来报到:“公子,前面有一暗哨。”

“我们绕过去就可以了。切勿惊动他。”

“这一路过去就没 有暗哨和明哨了。”

“好,你暂且在这里等候后面的明虎队员。”

王老虎等人绕过暗哨,径直来到普恩寺大门口,此时大门口已经紧闭。王老虎向贴身护卫点了下头,贴身护卫会意,他们两两搭手,互相配合,后面两人借助搭手人的力道,翻身上了围墙,贴身护卫在围墙上向内张望,并没有看到有守卫,外殿外的军营并没有灯光,看来已经全部就寝了。

贴身护卫再向内仔细看了看,确认没有岗哨。

训练有素的军队在夜里没有岗哨,这是不正常的。这个岗哨设在哪里呢?贴身护卫又看了看广场,广场漆黑一片。

突然,贴身护卫看到 有一个黑影向门口而来。

两个贴身护卫跳下围墙,也掩没在黑暗之中。那个人见四处没人,便径直来到门口,他轻轻地打开大门。眼见他要打开大门,而外面王老虎容玉等人正在等候。

大门已经打开一点,外面的贴身不知是这人所开,他们进入内,与那人碰了个面。双方都惊了一下。随下又恢复冷静。贴身护卫一把出手,想用手将其一招擒拿,岂那那人不是等闲之辈,见人想一勾取喉,忙将头侧过,避过贴身护卫的袭击,然后向右两个翻身。躲进黑暗之中,外面的贴身护卫和王老虎容玉进入了内。

早先进入内的两个贴身护卫知道那人的藏身地点,他们轻轻地向他摸了过来,只见那人还在向王老虎处张望。但他的警觉性很高,在没有贴身护卫到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到身后有人,他索性先发制人,向右一掌劈来,贴身护卫反而一惊,没想到此人已经发现他们,在这样的环境中,为了不将人吵醒,他们都没有使用武器。

王老虎在不远处看得明白,这人单枪匹马,而且处处小心,不使用武器,这也是不想将人吵醒,这人应该不是祁连的人。那他为何在黑夜中,袭击他们。

王老虎轻声地道:“你们两个过去帮忙,务必将那人拿下。”

两个贴身护卫得到王老虎的命令,也向这边摸过来。四个贴身护卫大战那人,或拳或腿,拳脚相交,相互碰撞,贴身护卫时而腾起时而落下,那人也是一扫一跃,虽然贴身护卫将那人围在中间,但短时间并未占上风。

“这人功夫不错。”王老虎暗忖道,自己的贴身护卫功夫都不错,没料到这人功夫也是个高手。王老虎轻声向前,拦在贴身护卫的身前,道了声住手,就是这一声住手,让那人迟疑了一下,道:“原来是公子,在下是负责监视普恩寺的特工队员。”

原来是白天在此监视普恩寺的特工,真是不打不相识。

这名特工队员将今天发生的事与王老虎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普恩寺发生了中毒事件.。”王老虎终于知道了今天普恩寺发生的事。

“这外殿大门怎么会没有守卫。”王老虎问道

“这里的守卫已经被我打晕了,我正想连夜赶来向公子禀报这里发生的事。不料公子已经来了。”

“现在寺庙被祁连的军队包围着,这寺庙的僧人凶多吉少。”王老虎禁担忧道。

“确实是这样,寺里的人不能外出,寺外的人不让进来。”

“祁连是想以此为借口,将普恩寺与外界隔绝开来,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秘密。”王老虎想着祁连种种目的,但想不通他究竟为何事。

“公子,今日下毒之人已经被我控制住了。”

“好,太好了,没有这下毒之事,这祁连就没有理由继续包围这普恩寺。”

“那人现在在哪里?”

王老虎等人继续向内殿而去。他来过内殿,知道方丈的所住之处。王老虎就来找方丈。王老虎单脚刚刚迈入禅房,就听得里面一个声音道:“这么晚了,施主还来我房中,是为何事。”

王老虎一惊,自己的身手也算是轻敏了,没料到在这老僧人面前,却是如此,自己还没进入房间,他就已经知道了。

“大师已经见过我,我前几日来过贵寺。”

“你是王老虎。”

“想不到大师的记性这么好,我正是王老虎。”

“你这么晚来我禅房,找我何事?”

“我今天听说普恩寺被军队包围了,我很好奇,想知道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我连夜前来查探。”

“想不到施主是个爱管闲事之人。这普恩寺有事与施主有何何相干?”

“大师,我是个信佛之人,这普恩寺出事,我自不能置身世外。而且你也知道祁连将军,他刚剿了杭城一个刘府,说他窝藏叛匪。现在他包围了普恩寺,我怕悲剧再重演,所以连夜上山。”

“施主可曾打探到了什么?”

“普恩寺在白天发生了中毒案件!有一个从湖州而来的香客口吐白沫而亡。”

“看来王施主并不是简单之人,祁将军已经将此地封锁,你还能打探到这消息。”

“大师,我不光知道普恩寺发生了中毒事件,我还知道是谁下的毒?”

“王施主已经抓住下毒之人了?”

“过会儿我会将人将给大师你。不过我很好奇,一个寺庙,为何祁连将军会如此感兴趣,这寺庙里是否有祁连要的东西?大师,如果能如实相告,或许我能帮你更多。”

在这黑暗之中,大家都看不到对方的脸,王老虎诚恳地说词,方丈并没有看见。方丈道:“此事纯属偶然,普恩寺发生中毒案,祁将军刚好经过,所以包围了普恩寺,以便揪出这下毒之人。”

“大师,我知道你现在不信任于我。但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王老虎是个什么样的人,相信你自会判断。这下毒的事不简单,我已经审问过下毒之人,你可能想不到,这下毒之人就是这军队的人。”

“军队的人?”

“这是一场他们自导自演的闹剧,这下毒之人本想今天就离开普恩寺,但他不幸的是遇到了我的人。本来这场闹剧要一直下去,现在案子已破,这祁连自没有理由再呆下去。”

“感谢王施主的好意,只是祁将军不会如此罢休。”

“大师这样说,好像你已经知道祁连的为人。祁将军是冲着贵寺的一样东西而来,如果不满足他,恐怕他还会再来。”

“看来王施主已经知道了一些东西。”

“贵寺弟子纪律严明,守口如瓶,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未能打探到什么。”

“看来王施主对这事很上心。”

“我说过,我是信佛之人,佛门出事,我不能袖手旁观。”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九十六章 无穷般若心自在

翌日,杭州王老虎府。

一大清早,王老虎收到了一个请柬,“公子,刚才钱府送来了一个请柬。”

“大清早的,这钱府送什么请柬?”程程道。

王老虎已经猜出了几分,应是这钱良玉要纳丁玲为妾。他接过请柬一看,却真是这事,便道:“这钱良玉要纳丁玲为妾,邀请我去喝他的喜酒。”

“这钱良玉又要纳妾了?”

“我早就听说钱良玉又有一位美娇娘,这纳妾是迟早的事,程程姑娘今天早些从卞依坊回来,晚上与我一同前往钱府赴宴。”

“钱良玉此人心术不正,我真的不想去参加他的喜宴。不过,看在公子的脸面,我还是会参加的。”

“这钱可白对我颇有成见,钱良玉也因你之事与我有所瓜葛,如果要在杭城立足,这钱府是必打的交道,所以有时还是须放下成见,程程姑娘心胸宽广,懂得其中的道理,不愧是我的知已。”

“钱良玉知道我是你的娘子,所以也不再再三纠缠,不过我听说他对青青姑娘,还是心有不轨。公子,你何不将青青姑娘娶了过来,断了他的邪念。”

“我和程程姑娘的关系,当然可以无话不谈,我也早已将程程姑娘作为我的娘子。如果以因要断了钱良玉的念想而娶了青青姑娘,这种乘人之危之事,我决不会做。况且钱良玉虽然可恶,但仍有很多方法对付他。”

“公子,你说你不想乘人之危,你可知道青青姑娘自己所想吗?”

“青青姑娘刚从危险中逃出来,她的处境的确是让人同情,现在在我们王家也算是有个安身之所,往后你们姐妹俩也要相互照应。”

程程已经听出了王老虎的弦外之音,也就不再言语。

“公子,时候不早,我先上卞依坊,今天我会早些回来的。”说完便向王老虎作礼告别。

“潘泰,今日去钱府,你随我一起去。”王老虎道。

“好。”

“你知道我今日为何带你一起去?”

“小人不知。”

“我听说钱可白在抄刘钊顺家的时候,找出了一件背心,这件背心呈金黄色,与其他的衣服不一样,特别柔软。而且这衣服出自西藏。”

“这么奇怪的衣服?公子,你是想让我帮你把这件衣服找出来。”

“这件衣服本属于刘家,这钱可白抄了刘家,却将这件衣服落为私有,这衣服必有什么珍贵之处。我会早些去钱府。进入钱府之后,你就行动。你的时间有限,注意别让人发现了。”

“公子,放心。找东西是我的强项,不管他放在哪里,我都会把他找出来。”

普恩寺。

“昨日晚上有人曾潜入寺来,告知了我们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慧静,你是否有兴趣听听。”

“师父,世间之事都与我无关,我又何必听呢。”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慧静,你尘念未了,循入空门,适不合适,你自心昭。”

“师父是想赶慧静走?”

“阿弥陀佛。当初我为什么为你取法名慧静。静是经过禅修以后,对自己有了悟性,经过开悟之后,会知道如何尽自己的本份,做自己该做的事,然后会很自在,很圆满,这才是真正的解脱;不是什么事都不做,这样心理反而始终牵挂,心放不下,就是迷失。”

“原来师父早知道我入空门不是时候,虽削发但不入门。”

“你我虽以师徒相称,但我并没有教过你什么,相反,你在外面的名气还在,所以这些人皆为你而来。”

“慧静愚钝,请师父指点。”

“良禽择木而栖。你是一个才人,功夫不错,医学精湛,在这时代中必有一番作为,眼前的祁连是宁王的手下大将,他为得到你不惜杀人,为达目的包围普恩寺,这样的人不是你要效忠之人。”

“师父说的可是昨日本寺香客中毒一事?”

“昨日中毒一事现已查明,是祁连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他为得到你,让手下之人假扮香客,并用毒杀死了一位素不相识的香客,然后他们借故包围普恩寺,逼你就范。”

“师父,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个下毒的人已经找到。”

“你又是如何 找到这下毒之人。”

“昨日晚上,有人潜入寺庙之中,将凶手交与了我,并再三询问祁连为难普恩寺的原因。”

“师父告诉他了?”

“为师并没有告诉他。他说他是信佛之人,我听的出,这是他的托词,从现在来看,他至少没有陷害本寺,逼你出山的意思。”

“这个人是谁?”

“王老虎。”

“王老虎?他不知道我是谁,而且普恩寺与他也无任何关系,他为何要三番两次入寺,且为我们找到下毒之人,他的目的何在?”

“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这就是王老虎的本真与本我。”

“师父的意思是让我效命于王老虎?”

“万事都要有个结果。你已逃不出这世俗的漩涡,何去何从,心来决断。阿弥陀佛。”

普恩寺内殿广场。

“主持,现在让我来,不知是为何事?”祁连问道。

“将军,老纳此次叫你来,是来告诉你,昨日投毒一案,现在已经有了眉目,想记将军为我们决断。”

祁连没料到主持会如此快速地了解此事,但还是比较放心,因为他已经命这几人迅速撤离了普恩寺。“主持既然这么说,想必已经弄清这毒物的来源,那我就好好地听听。”祁连命人搬了条椅子,索性坐了下来。

“将军,昨天这香客突然口吐白沫死亡,这毒源不是来自寺里,而是有人拿毒毒死香客。”

“有人拿毒毒人,这不是杀人害命吗?主持,你说这话可是要有证据的。”

“老纳自然不会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我当然相信你不会信口开河,主持,你将普恩寺的毒物说成是有人故意拿毒害人,不是想推卸责任吗?”

“将军,你没听我将话说完,就说我推卸责任,你在心里是不是已经认准了这毒物来自我普恩寺?”

“我当然是有证据我才这么说的,我已经询问琮昨天与这位香客一起来的人,他们说死者身体一向很好,而到了这里却突然口吐白沫而亡,这么明显的中毒证状,不是来自寺里,还会来自哪里?而且你们的慧静大师已经证实了这一点,香客是中毒身亡。”

“中毒身亡没有错,但不是你说的毒来自寺庙里的毒物,而是有人拿毒害人。”

“请主持拿出证据来。”

“好。祁将军,这拿毒害人之人已经被我们抓获,他已经什么都招认了,请将军定夺。”主持这话一出,让祁连安着的心悬了起来,一切都说了,说明是这人已经招认是自己的人派他去做之事,那这事就与自己有关,让人不由地联想自己就是幕后的指使人。但他还是抱有一丝侥幸,这是主持故弄玄虚。

“将人带上来。”主持说道。

两个武僧押着一个人来到了内殿广场,祁连看了看身后的一个小将领,小将领点了点头。祁连已经确认眼前被他们所抓之人就是军队里派出去拿毒杀人之人。这下祁连有些心慌起来了。

“将军,这位就是拿毒杀人之人。”

“主持,这 人是怎么给你抓到的?你胡乱交个人就说是拿毒害人之人,你怎么让我相信眼前之人就是拿毒害人之人?”祁连来了个一口否认。

这个祁连,不愧是个老江湖,在人已抓到手的情况下,他还要耍赖,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九十七章 钱府婚宴盗宝衣

“人已在面前,我们不妨问一问,他是如何拿毒害人的,或许我们还可问出他是何人指使的。”

祁连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到那人面前,用犀利的眼光看着那人。那人看到面前的人是祁连,有些哆嗦起来。

“主持,你说此人就是拿毒害人之人?”

“正是。”

“那我先问问他。”祁连道:“昨日在普恩寺死亡的那个香客可是被你毒死的?”

那人不知如何 回答,只得看着祁连,祁连道:“你只要实话实说。”

那人道:“是,是我下的毒。”

“你为何要下毒?”

“他,他欠我烟钱,一直不肯还,所以我就毒死了他。”听到他这样的回答,主持心里一惊,这与昨晚询问他时的回答,完全不一样。昨晚,他说的是,他是祁连军队时的人,受一个小将军的命令,在普恩寺制造一场中毒事件,制造一场混乱,让大部队进驻普恩寺。

现在却成了个人恩怨。

“你是说你们两人因一些琐事,将人毒死,是这样吗?”祁连问道。

“是, 是, 是。”

祁连道:“主持,你抓的这人已经承认,这香客是他毒杀的。这普恩寺中毒事件就此结束,不过,我怀疑这里还有他的同伙。我部将继续封围普恩寺,直至将他的同党完全找出来。”

“这……”主持知道祁连的真正目的并不是调查这中毒事件,他的险恶用心已经显露出来,“将军,普恩寺建寺几百年,从没有一个朝代的军队在这里部署或是包围,而且你又将昨日的香客全部扣留。既然这中毒案子已经清楚,老纳肯请将军将这扣留的香客全部释放,还普恩寺一个清静。”

“主持,我知道佛门以慈悲为怀,但这毒杀香客之人或许还有同伙地场,我需将这同伙之人揪出来。至于这撤出普恩寺之事,我在确认普恩寺完全安全之后,就会撤出。”

普恩寺禅房。

“慧静大师,你的医学技艺独树一帜,昨日香客暴亡,而大师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所以然,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人佩服。”祁连道。

“这口吐白沫之状,非癫即毒,我查看这死者身上的症状,马上能分辨出是中毒的症状。”慧静道。

“大师谦虚,是谦谦君子,宁王爷对您十分看重,命我一定要请你出山。”

“将军好意我已心领,我还是那句话,慧静已皈依佛门,此生不出这山门。”

“山门不空,跟着王爷就能成就一番大事业,慧静大师一身的绝学,难道真的愿意就在此地一生默默无闻?”

“色即是空,我即入佛门,自不再追求这宏图伟业,至于这身学术,荒废就荒废了吧,反正于我来说,已无用处。”

“我一个堂堂将军,对你已是够容忍的啦。我不妨再告诉你,你这寺门我要封到你出山为止。”

“阿弥陀佛。将军愿封便封,只是你这积累的罪孽,佛祖不会饶恕。”

“罪孽,你跟我说罪孽,你犯的罪孽比我还小嘛,你照样不是活的挺自在。大师,你只有出山才是正道。”

说起慧静的罪孽,慧静心里充满了痛苦,他闭起双眼:“阿弥陀佛。”便不再言语。

晚上,杭州钱府。

钱府热闹非凡,杭城里的一些大小官员,上层的生意商户都受到了邀请,前来为钱良玉贺纳妾之喜。

王老虎携程程还有潘泰,两个贴身护卫前来贺喜。钱良玉在门口迎接,王老虎简单和他宣了两句,便带人进了府中。

王老虎的和程程入座,他向潘泰使了个眼色,潘泰会意,往钱府而去。王老虎看到邻桌上坐着知府马大人,忙站起身和马大人施礼。

今日的钱府分外热闹,这人多的,这大户人家办事,自然不一样,潘泰往里走着,不时地和一些丫鬟碰头。

酒宴已经开席。钱可白起身致词:“各位乡亲父老,各位同僚,今日是犬儿纳妾之喜,感谢各位来我钱 府,今天大家吃好喝好。”

钱可白举起酒杯,:“来,各位,我先干为敬。”

大家也一起举杯。

宴席中,王老虎观察着钱可白,只见他笑呵呵地与大家敬酒,并没有特别之处。这时钱良玉瘸着腿前来敬酒。

王老虎道:“钱大公子,恭喜恭喜。”

“王老虎,感谢,今日你与夫人只管喝酒,不要做客,就当是自己府里。”钱良玉酒是多喝了点,这说话有些咬舌了。

“钱大公子,酒还是少喝了,喝醉了,今晚怎么洞房?”

“别提了,还说什么洞房。你知道我的。”钱良玉邪笑一声。

此时的潘泰正在钱可白的书房中。这当官之人,往往会弄个书房,以显得自己有多少的清高,这钱可白也不例外,潘泰认为这值钱的东西往往会藏在书房中,而不是自己的卧室。

钱可白的书房书香气很浓,墙上挂着几幅名人的字画,书桌上砚台和笔摆落有致,书架上放着成堆的书。这么小的一件背心,放在哪里都有可能。

潘泰朝着书架先翻了起来,这些书有厚的,也有薄的,薄的书中藏东西不可能,厚的书籍倒是可以先将里面弄空,做个书皮伪装,将重要的东西藏于里面。潘泰也是这样想的,他将厚的书本一本本地抽出来,仔细地看着有没有什么藏什么东西。厚厚的书籍也不少,这个工程很费时间,一圈下来,并没有发现有异常。

这大晚上的,潘泰又不能燃起烛火,怕被人发现,所以,他都是踩好一个点,点燃一次然后很快熄灭,剩下来的就靠自己的本事了,有疑点的就点起来,仔细看。

这里基本可以确定没有。

有些人家在墙上也会留有空墙,在墙里弄个暗格之类的,这钱大人当了这么大的官,说不定也有这样的暗格,这些暗格有时在书画后面,有时在柜子后面,柜子后面的往往会在书房哪个地方弄个开关什么的。

潘泰靠近墙壁,在墙上轻轻地敲打,通过听墙的声音,想发现些异样来,但好像这墙和墙之间发出的“咚咚”声,并没有什么区别。“这墙里也没有什么暗格,这钱大人到底把值钱的东西藏哪儿了呢?”潘泰自言自语道。

墙上的字画后面。墙上确实挂着几幅字画。潘泰朝一幅画后面摸去,后面是一堵墙,什么都没有,第二幅,也是墙,书桌的后面也有一幅,这幅书画是单独悬挂着的,潘泰向里摸去,他心里一高兴:“原来在这里。”这书画后面确实摸到了一个暗格,潘泰的心兴奋起来,他摸到了一个盒子,他将盒子取了出来,打开,点燃烛火。发现里面全是些书信,“这钱大人也真怪,这书信藏的这么好做什么,难道是老相好的书信。”也管不了这么多,潘泰将盒子又放回了暗盒中。

空欢喜一场。

宴席上,大家还是这么地热闹,王老虎的心思却已不再这里,他为潘泰能否找到东西而担心,他时时地注意地看着钱可白。

潘泰又想了下,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东西,书房里有个大瓷瓶,瓶里插着些卷好的字画,这背心会不会藏在这瓷瓶之中?潘泰将瓶中的字画一一取出,放于地上,点燃烛火,火光照亮了瓶里,潘泰向内看去,瓶里空空如也,外面一地的字画是否有此物,他将其中一幅字画展开,并没有发现,他正要展开第二幅画的时候,外面似乎有人的声音,他连忙吹灭火烛,将字画轻轻地放进瓶中。

外面确实来了个人,他走近书房,敲了敲门,轻轻地道:“老爷,里面是不是你?”他一连唤了三声,也没人回答。他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我看错了。”他一边说一边摇着头走开了。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九十八章 金丝软甲衣

潘泰的心也放了下来。

这个瓷瓶好像也并没有,这东西会不会藏在这些书柜或是家具的后面?

这些书柜有些依墙而靠,很有可能会在背后藏着一些东西。潘泰凭借自己的经验,向书柜的后面摸去,摸了好一阵子,也没摸到书柜后面有东西。

这些地方也没有,书房就这么些大,这东西是否是藏在书房中呢?潘泰也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宴席上,王老虎一边与人敬酒,一边注意着钱可白的动向。

只见这时,钱可白离开了自己的位子,往里面而 去,钱可白一离席,倒是让王老虎心悬了起来,钱可白离席要去干什么,会不会是到房里去,如果没有意外,这潘泰应在钱可白房中。

潘泰继续寻找。书房的地板是最后一个地方了,这地板之中是否会有暗阁,潘泰小心地踩着地板,他又俯下身子,用手轻轻敲了敲地板,这块地板明显与其他地方不同,用手敲下去,这块地板下明显传过来空的回音响,“就在这里了。”潘泰心里一高兴,他轻轻地取去了上面的一块地板。地板下一个暗阁就出来了。

暗阁里有一个大箱子,“原来这钱可白的宝贝都在这里。”潘泰正要点燃烛火查看的时候,门外似乎又有声音。

钱可白已经走过走廊,朝着书房而来,他推开了书房的房门,点起了烛火,书房照得一片通亮。

钱可白将书房的门关上,然后走到书桌前,他看了看桌上的笔墨,并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钱可白将身子跪蹲下,手伸进书桌的下方,,他掏出了一样东西,一块布包着的东西,他将布放在书桌上,展开那块布,一个金黄的背心呈现在了面前,他将背心拿了起来,看了又看,又放了下去,将布块包好,重新放入桌下,吹灭烛火,出了书房。

宴席上,大家还很热闹,有一部分客人已经先行离去,王老虎焦急地看着里面,他在等待潘泰,这潘泰好像并没有出来的迹象。

潘泰正在向外走着,路上不时有些丫鬟从身边走过,大家都没注意到潘泰。

突然身后有个声音叫了声:“你是谁,怎么走到这内院来了。”潘泰想,在这关节眼里,自己却被人叫住了,他已经想好一串的理由,他转过身,正欲回话,发现那人叫的并不是他,还有一个陌生人被人叫住了,心虚了一场,潘泰继续往外走。

喜宴大厅,王老虎发现潘泰的影子,他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王老虎和程程起身要走了,在门口碰到了钱可白,王老虎道:“钱大人,今天我们喝饱吃足了,感谢盛情款待,你看,我们不仅吃了,还兜着走。”

“王公子,这是应该的,这喜糖当然是要带走的。”钱可白道。

“钱大人,那我们可带走了,告辞了。”

杭城王老虎府。

潘泰取出那件金黄的背心,王老虎取走看了看,这件背心所做的丝虽然细,看韧度和强度都不错,看来他不是一般的纱丝所织成。听说在剿灭刘府的时候,砍了多刀也未能将刘钊顺砍死,这衣服真有如此强大的力量?王老虎取出一把刀,向背心砍了去,“当”,背心与刀发出轻轻的碰撞声,王老虎再次取过背心,这件背心毫发无损,甚至连刀的痕迹也没出现。这真是一件宝衣。

潘泰也发出一阵赞叹。

这是一件能抵挡刀枪的宝衣,有了这一件宝衣,就能抵挡更多的明枪暗箭,自己的生命也有了几多保障。这件宝衣暂时没有名字,王老虎就根据自己看的武侠小说,给他命名了个“金丝软甲衣。”

特工队员回来报告:“公子,普恩寺的一批香客全没有放出来,普恩寺也没有开放,军队还是包围着寺庙。”

“你等继续探来。”这一切的一切的跟自己设想的是一样的,即使找出这下毒的人,祁连也没有解除对普恩寺的包围,他要继续包围下去,直到拿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这样东西究竟是什么,特工队员没有打探到,寺庙里的人也只口不提。王老虎打算再上山,里面的特工队员或许会有消息。

待到夜深人静时,王老虎穿上了夜行衣,在特工队员的帮助下,绕过了埋伏在路上的暗哨,根据前一天的约定,顺利地与里面的特工接上了头。特工说了个让王老虎高兴的消息,这个消息也许就是祁连赖着不走的真正原因。

有了这个消息,王老虎再次来到了主持方丈的禅房。

还没等王老虎进入,里面就传来方丈的声音:“你终于来了,老纳在此等候多时了。”

王老虎进入房内,摘下蒙着的黑布,道:“大师不愧是高人,连我要来都知道。”

“施主请坐。”从态度上来看,方丈对王老虎好了许多。

“施主已经知道了将军的决定,他在知道谁是下毒者之后,还是包围着普恩寺。”

“他承认下毒之人是他委派的?”王老虎问道。

“祁将军是什么人,岂会承认这人是他所派,他将事情说成是个人恩怨,并说这些香客中还有他的同伙,他要再调查。”

卑鄙,王老虎从心底里看不起这祁连。

“不知方丈大师能不能在今晚跟我说,这祁连到底需要贵寺的什么宝贝?”

“阿弥陀佛,世间万物都是身外之物,施主又何必强问呢?”

“大师如果不说,我自不会再强问,我只是觉得这祁连不择手段地将寺庙包围,这其中定有他的原因,所以才如此下问。”

“施主,本寺中并无施主所说的东西。”

“出家人不说狂语,方丈大师,现在普恩寺很危险。我说过祁连此次带了几千兵马,他若是得不到目的,他不会善罢罢休的。”

“如果普恩寺因为此事而再劫难逃,这就是天数。”

“方丈大师,这不是天数,而是人为。祁连将军是为一人而来,此人是寺里的慧静大师!”王老虎说出了这个人的名字,方丈大师心里一惊,想不到这王老虎为了此事,在短短的两天就将事情调查的如此清楚。

“看来王施主不是一个常人,而且为了此事有坚韧的毅力,老纳佩服。只不过我这徒弟你能不能请出山靠你自己了。”

本来王老虎并没有这个意思,现在看来是歪打正着了,这在普恩寺竟然藏着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而祁连的目的也是为了此人。宁王为目的会不择手段,而且如人不为他所用,他必杀之。

“大师,我能见下慧静大师吗?”

“好,我在白天就跟他说过此事,就已经约定今晚相见。王施主,请跟我来。”

王老虎跟着方丈来到慧静的禅房内。

王老虎见到了慧静大师。这慧静大师跟平常的僧人并无区别,头上的发已剃了,只留有一个光头,但顶上并无星星点点,也就是说这慧静并无真正地出家。

这慧静大师究竟有何才能,从特工的口中知道,这慧静在医学上有很好的造诣,这个特长,倒是可以给自己的军队配名军医,大家在以后的战斗中,碰到轻伤,郎中就可以及时处理,这样就可以减少伤员的不正常死亡。

有了这样的想法,王老虎也想将这慧静收为已用,但这慧静会同意来自己这儿帮助吗?不管他同不同意,这救下慧静也是好事一件,王老虎心里有了主意,他对慧静的交谈也就有了针对性。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九十九章 犯上作乱之罪

“在下是泰利王老虎,今日有幸见到大师,实是三生有幸。”

“王施主,贫僧只是本寺一小僧,并不想会得到施主如此厚识,实不敢当。”

“慧静大师,今日方丈大师也在此,有些话,我实话相告。王老虎初来贵寺时,并不知普恩寺有慧静大师,直到现在也只知道慧静大师名号而矣。”

见到王老虎如此坦诚,一点也不隐瞒,慧静对王老虎的好意又多了几分。“那王施主三番五次来本寺究竟是为何?”

“不瞒大师,我是见那祁连三番五次来寺,知道祁连的个性,此人是宁王手下,刚刚奉命来杭剿灭叛党,宁王打着识天下英雄,招天下英雄的幌子,实则是个伪君子,很多天下英雄因不服而被其陷害而被杀害,像安徽的卢家寨,杭城的刘府,都被灭了满门。”

“听王施主之言,好像特别关注这宁王。”

“在大师面前,我不相瞒,机缘巧合,我遇到一位兄弟,他遭到宁王的追杀,我有幸将其救下,才知道宁王的为人。现在看到普恩寺也在宁王的算计之下,我怎能袖手旁观?”

“王施主,如果贫僧愿意跟随宁王呢?”慧静道。

“如果大师愿意跟随宁王,我无话可说,不过,我有一言相劝,宁王此人野心大,心胸小,不值得慧静大师追随。”

“你说宁王招天下英雄,野心大,那请问王施主,你招天下英雄,又是为何?”

“我本无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我是个商人,本想招些家丁看门护院。谁料机缘巧合,碰到一人。”王老虎从怀中取出一把短剑,正是皇上赠与他的辕禹剑。老方丈认得此物,他在少林寺时曾经看到过先帝佩带这把短剑:“这是先帝遗留之物,难道王施主是?”

“今日所谈之事皆为绝密,不可向外泄露半句。我所做之事虽为正义之事,但有凭无据,如果被查到,皆是犯上作乱之罪。”王老虎道。

“王施主心怀天下,敢犯天下大不为之风险,让老纳佩服。”

“心是心,物是物,心物合一,心物是一。有些表面看到的东西并不是事实的真相,譬如宁王是正义之师,招兵买马为勤王,而王施主招兵买马,看似是要犯上作乱,实则忍辱负重。”慧静道。

“大师能看清这隐藏在背后的真相,心有辨别,实属不易。现在我们要对付的是祁连,只有让祁连死了心,才有可能解了这普恩之围。”

“贫僧已经回绝了祁将军。”慧静道。

“回绝只是暂时,决不是最好的决定,最后惹毛了他,等他失去了耐性,就是普恩灭顶之时。”王老虎道。

“那王施主有什么好的主意?”

“我暂时也没有想到,等我想到,再来和大师商议。”

虎镖镖局。

“普恩寺里住着一位有才能的大师,人称慧静大师,有关于这慧静大师的来历,我们还不清楚,但能被宁王看上的,一定是个不简单的人。”

“公子,我们现在是不是先查查这慧静大师的来历?”张正道。

“有理,张正,马上派人给我查出这慧静大师的来历。我想知道这慧静有何过人之处,还有,他为何选择出家?都给我查清楚。”王老虎道,“另外,祁连包围普恩寺,不管怎么样,我们必须相救。”

“公子,这如何相救?”常遇春道。

“今天我邀请大家来,就是来商量这个事情。”

“我们狠狠地打他一回。”常遇春道。

“遇春,你说说看,怎么个打法?”王老虎问道。

“现在祁部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驻扎在镖局之外,一部分驻扎在普恩寺里,据我的调查,这普因寺的部队人数不足千人,我想我们就从这普因寺下手。”常遇春道。

“这会不会连累普恩寺?”贾旺道。

“我们从外进攻,假装是山贼,抢劫寺庙,这应该不会连累到寺庙。”遇春说道。

“我同意遇春的意见。”王老虎道,“不过,如何进攻,我们要好好地商议一下。”

“公子,我带一部分人袭击下镖局外的驻军?”容玉道。

常遇春也不明白容玉,问道:“如此一来,你就向祁连两面开战了,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王老虎也不明白容玉的想法,“容玉,这祁连部人马众多,而这两部中又以驻扎在镖局外的驻军多,你为什么想到要去袭击这镖局外的驻军。”

“我就是要达到两边开花的效果,让这祁连摸不着头脑,无暇顾及普恩寺。常将军说是山贼偷扰,我倒是要让他觉得这是一支强大的山贼,能够两边同时开战。”容玉道。

“我们要想好后路,这祁连第一想到的肯定又是我们镖局,所以镖局的人全不能动。”王老虎道。

“公子,放心,我这带回来的四百多人,足够可以打的他落花流水。”遇春道。

“容玉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干了,就要将这事干的大点,遇春带人袭击普恩寺,容玉带明虎队袭击镖局外驻地。完事之后,你们的人决不能回镖局还有我府上。”王老虎道。

“我的人我会带回自己的驻地,倒是这明虎队……”常遇春也担忧地道。

容玉道:“能不能带到特工驻地?”

“绝对 不可以!”张正道,“特工队是独立的机构,是公子最后的王牌,连公子都不知道特工所在之地,明虎队怎可入驻?”

王老虎也点了点头:“特工队和明虎队都是经张正严格训练,但两队的性质不同,所以不可混为一谈。”

“那可不可以先藏到卞依坊?”容玉又道。

贾旺道:“祁连初到杭城,可能不知道卞依坊是公子的,现在,他在杭这么久,哪些产业是公子的,他还会不知道?”

“那这明虎队该藏到何处?”

“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公子,我们何不将明虎队的人藏在府上。”奇顺道。

“藏于府上?”贾旺道,“奇顺,你疯了。你以为在府上,祁连就不会发现,一百来号人,不是小数目。”

“你们听我说。祁连是个自负之人,他定不会想到我们会把人藏于府上。”

“公子,可不可以这样,既然是山贼,我们也可以佯装侵袭镖局,毕竟这驻地和镖局靠的太近,只袭击驻地,不袭击镖局,好像说不过去。”张正道。

“你考虑的周到,做戏就做像。我们就暂且这样,先给祁连点小教训。”王老虎道。

众人商量好,各自散去。

“公子,有一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张正,你有什么事?”

“我发觉这容玉时不时地在打听特工队的消息,还有,我感到有时他曾经跟踪过我,但都被我甩开了。”

“你的意思是容玉在打探特工队的底细,这容玉是老族长的人,按理不是我的敌人。”但为何他对特工队如此感兴趣,王老虎一时也想不通,但如何无论,老族长派来的人,是可以信任的人,这老族长还把这么秘密的事都告诉自己了,还有什么理由不信任他。

“公子,要不要暗地里对他展开调查?”

“特工队要做的事很多,而且人数不足,用人不疑,他既是老族长的人,我们就要信任他,再说他也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王家的事,如果被他知道我们在调查他,只会出现反效果。”

“公子的博大胸怀,的确值得我们学习。那我现在就去安排调查慧静大师的事。”

张正退出。

看着满厅的人退出在厅,大厅里空荡荡的。这次袭击祁连部动作这么大,是不是正确的?为了一个慧静大师和普恩寺,这样做是否值得?王老虎不知道,他也没有底,但他明白,宁王要招的人定有强项。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百章 一解普恩之围

王老虎来到钱府。

钱良玉知道是来找他,“王老虎,今天咱们又去什么好地方?”

“钱大公子,我们还能去什么地方,我听说这红翠楼又来了几位姑娘,这几位姑娘听说人漂亮,又会伺候人,我一听到之消息,就来找你了。”

“王老虎,你这朋友我没白交,一有好事就找到我。今晚咱们就去。”

晚上,红翠楼。

“妈妈,我可跟你说好的,这新来的姑娘我和钱大公子全要了。”王老虎道。

“哎哟,王公子,你交待的事,我怎么会忘了呢?这些姑娘可不是我吹,个个都水灵,保准你喜欢。不过,王公子,其他公子可是也想要,你一下将新来的姑娘都包了,其他客人那儿我不好交待啊。”妈妈实际上哪做生意都一样,不过这杭城,消息灵通的人很多,早就知道新来了姑娘,也想来尝第一口鲜。

“你太不了解我们钱大公子了,我们钱大公子是什么人,一晚上五个姑娘会多吗?等过了今晚,明天谁要谁要去。”王老虎道。

钱良玉听到这些话,心里的开心劲不用说了,这王老虎可真了解自己,新来的姑娘第一晚当然是自己的了。

“妈妈,你不要多说了,这杭城还没人敢跟我来争。”钱良玉道,“你只管将人带上来。”

妈妈也不说什么了,只身退了出去。

过了小会儿,五个扭着腰的姑娘从外面走了进来,钱良玉一看到姑娘,心里十分舒服,道:“你们都过来,到我这儿来。”

王老虎道:“钱大公子胃口太大了吧,不给我留一个?”

“哦,我差点忘了,还有你。”他随便点了一个,将最靠近王老虎位置的那个姑娘划给了王老虎。

常遇春带着四百多名步兵摸上了普恩寺,为了有效的进攻,同时还配了二十名弩手,特工人员已经在前面探路,找到了躲藏的暗哨。

这名暗哨就藏在树的上面,他利用树叶和高的位置,看着远处,特工已经找到了暗哨,现在的特工在装备上比先前有了足够的进步,每一个特工不仅配备了短匕首,还配备了长剑及短弩。

特工取出短弩,上好箭羽,瞄准树叶中的暗哨,只听“嗖”的一声,利箭飞出,暗哨从树上跌落。

常遇春部在路上没有受到任何阻拦,转眼就到了普恩寺不到三十米的地方。

“常将军,我们特工就掩护到此为止,其他的就靠你们自己了。”说完两个特工队员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这些特工,真是人出鬼没。”常遇春道。

“将军,现在我们已到了寺外,请下命令吧。”一个小将道。

“今天我们都是穿了普通的衣服,我们都是山贼,贼就要有贼样,过会儿我们攻击寺庙的时候,不管是谁都不放过,都要抢,但是碰到官兵,我们也可砍杀,注意我们呆的时间不能太久,等军队集合起来,我们这些人是不顶事的。”

“明白,常将军。”

“现在我们分配任务。一卫和二卫从左侧翼而上,负责处理那边的军营,三卫从右侧而上,四卫跟我从中间直接冲上去,看到值钱的,能抢的东西都抢了来。”

“是,将军。”

“弩卫手,在我们撤退的时候,在门口负责掩护,在我们全部撤出后,最后撤离。”

四个人翻身上了围墙,进入了寺内,只听里面传来了两声惨叫声,这是四人解决了门口的守卫。大门被微微地打开,常遇春的人纷纷进入寺内。

祁连的人分为几部分,一部分是在外殿广场搭的军营,二是住在寺庙的临时厢房中,常遇春要解决的是搭在广场上的部队,四卫按分配好的分别往各自的目标行进。他们摸进第一个营里,也不管是什么东西,摸到就拿,摸到就取。也有人摸进厢房里,这些士兵的枪啊,刀啊,还有一些弓,粮食。反正见到什么就取什么。

这些大的动静终于将沉睡中的祁连部的吵醒了,他们在慌乱中披取衣裤,根据指令,常遇春的人见到是军队的人,举刀便砍,不一会儿,军营燃起了熊熊大火,有人光着身子从营里逃了出来。

两边的人马已经扭打在了一起,黑夜之中,也分不清你我,大刀与枪的交打声,大刀与盾的打击声。只见两人正在厮杀,一人手拿大刀,一人手拿长枪,两人你来我往,刀有刀的灵活,枪有枪的霸道,枪在人的手中一退一进,从右手中忽而串出,忽而又缩下,以枪之长击刀之短,持大刀者,枪来刀划,枪来盾挡,刀有刀的优势,刀四下伸展开,借助盾的辅助,不停地缩短与枪者的距离。

常遇春脸部蒙面,以剑一路而过,那些官兵纷纷倒地而亡。两个枪兵挡住了常遇春的去路,他们步伐一致,同时尖枪出击,刺向遇春的胸部,遇春边退边挡,用剑架住两把枪,用力将其挡开。两枪兵收了枪,又齐向下刺来,遇春单脚站立,单剑出击,双双挑开枪,又借一步向前,两人转身枪出,一上一下,速度快了起来,常遇春又是一了阵激挡。

虎镖镖局的袭击也已展开,这边在容玉的带领下,有一百明虎队员外加三十位弩手,别看人数少,但战斗力非凡。容玉也以脸遮布,带人冲进了军营中,熟睡中的士兵听到这喊杀声,纷纷拿起武器,向外冲出来。容玉举刀向内砍去,一人中刀倒地面亡,另一人拿刀向容玉砍过来,乎乎有声,他的刀横的劈过,见没劈着,又向前冲上去,容玉肚子一缩,避过砍杀,拿起刀挡住其刀的攻击,又一腿踢了过去,那人倒地。另一人又上前冲了过来。

这是明虎队的第一次上场,他们先是以远距离飞弩攻击,箭羽射中了众多士兵,纷纷倒地,接着一波冲锋,他们有的手持利剑冲进营帐中,士兵有人还没取下箭,就被明虎队拿下,有的刚拿起剑,就被冲进来的明虎队协调合作打翻在地。

两名明虎队员面对四个围攻的士兵,丝毫没有慌张之色,他们双双背靠着背,身体呈半蹲之势,左右各显露一把剑,他们协调着,向四处攻击,旁边的枪兵与刀兵也不示弱,向里面的两名明虎队员发起进攻。其中的一名明虎队员凌空倒翻,一剑突然化做了无数光影,向刀兵当头刺了下来。 这一剑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刀兵连接招的力气都没有了,被剑一击刺中,仰面倒地。右手边的明虎队员又一剑上来,剑气象森严,便似千军万马奔驰而来,枪兵以枪抵挡,哪似挡也没挡住,便一直住后退,这剑之力看似平凡,但在小小的枪兵却怎么也接不住,退了几步便跌倒在地,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

两名明虎队员以剑对枪,剑气长贯,剑光交错着陨落,飞舞,以剑对刀,剑势十足,以足够之势 将围着的两人硬地撕开一个破绽,双剑再次击中,两个士兵皆被击中,倒地而亡。

祁连见到有人攻营,组织后面的部队紧急集合。

“弓兵何在?”祁连问道。

一小将前来应答:“小将在,”

“不管死活,全都给我拿下。”祁连命令道。

“可是前方有我方士兵,这一波箭下去,可不分敌我,全部都死翘翘了。”

“主将的决议不容你非议,你只需按命令执行。”祁连怒道。

几百个弓兵已经摆好了阵势,根据祁连的命令,将直接发箭,不管是敌人,不是自己的士兵,一个不留。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百零一章 不分敌我

外面的明虎队和士兵们正在博击,完全不知道,这祁连的险恶用心。

正规军队就是正规军队,没多少功夫,祁连部已经在后方整理整齐,最前方是两排整齐的士兵,后三排是整齐的弓兵,数百名弓箭手已经做好了弓箭齐发的准备。再后面是密密麻麻的士兵方阵。

“弓射手,开弓!”祁连发出了开弓的号令,几百支弓箭雨向外面明虎队和士兵齐射而去,很多人被射中。容玉身旁的众多人被弓箭射中,他急忙一声大喊:“赶快躲避!”

在这前方的大营,还是有好些地方可以躲避的,明虎队员和这些士兵赶忙找地方躲起来。箭雨还是不停在飞过来。“这祁连,是不是疯了,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同在掩体内的明虎和对方士兵,还是不放过对方,他们有的又扭打在一起,在扭打过程中,又有箭将人射中,大家又恢复了安静,只听得箭的声音,从远处飞过来。

人虽然在掩体之内,箭雨射过来的箭还是将一些人射中。

本来要在撤退时候用的弓弩兵,只能现在拉出来了,容玉对外喊道:“弓弩兵,弓弩兵!”

三十几位弓弩兵拉满了弓,向内 射了进去,这小小的箭雨将祁连在里面的阵势给打乱了,有些士兵给箭射中了。

祁连道:“想不到这些人还有弓箭手。弓箭手,他们人数不多,给我狠命地射,不要给他们逃跑的机会!”

箭雨又发疯似地射了出来。

王老虎这边的三十几个弓弩手哪里经的下这大批的箭羽,有几人已被箭射中倒地。弓弩手只好找地躲避,借着掩体小心地向里面发了几支零箭。

里面的箭势明显缓了下来,容玉估计祁连是要发起攻击了,忙对明虎道:“我们赶紧撤出这是非之地。”

祁连指挥着步兵和枪兵,向这边冲了过来,容玉带着剩下的明虎向约定 地点逃离。

当夜。

祁连军营。

普恩寺的守军前来报告:“祁将军,今夜普恩寺受到一伙人的袭击,这些人看上去像是一伙土匪。”

“你们怎么认为他们是一伙土匪?”祁连问道。

“这伙人见什么都抢,什么都拿,不是土匪是什么?”

在同一天晚上,普恩寺和祁连军营都受到了攻击,看来这些人定有什么阴谋,他们真的是土匪吗?他觉得不像,在他心里,他认为,在这杭城,有一个人很有可能策划了这起事件,这个人就是王老虎。

祁连集合了军营的士兵。他要兵分三路,对王老虎的地方进行检查。一路直接上隔壁的镖局,第二队上卞依坊,第三队上杭城王老虎府。

虎镖镖局。

祁连部 的一个小将进入一看,这镖局和自己的军营一样已经被冲击过,满地都是被抢过的痕迹,一些客户要托的镖,已被抢了。

贾旺见到有官兵进来,知道官兵是来搜查的,忙上前道:“我刚想报官,你们就来了,你们看,这镖局,马上要出的镖,今天被山匪抢了。我还不知道怎么跟公子说呢?”

小将一看,正如贾旺说的一样,镖局一片狼籍,还有一些镖师在包扎伤口。小将道:“对不起了,我奉祁将军之命,要对镖局进行检查。”

贾旺连忙拦住道:“将军,我们镖局也是受害者,将军却来搜查,你们来查什么?你们要搜什么?”

“祁将军的命令,我们不得不遵从。兄弟们,给我仔细地搜。”

第二路到了卞依坊,这时候已是深夜时分,这店里根本没什么人,只有几个守卫的。军队到了之后,敲着大门,里面的两个守卫道:“你们是谁?大深半夜的,你们有什么事?”

门外的一个小将道:“我们是祁边将军的部下,我们将军有令,要查这卞依坊,你们速速开门。”

“我们只是这里的守卫,没有个主事的人,我们做不了主,请将军去请程程姑娘,或是王公子,我们才能开门。”

“你们怎么这么多话,你再不开,我们可要撞门了。”

“将军,不是我们不开,这是我们的职责,你们若是检查了,那王公子一生气,把我们开了,那我们的苦向谁去说呀。”

小将手下有人说道:“咱们还是派个人去请王公子,要不然少了些什么我们也做不了主,他们也跟我们一样,只是替人看护而矣。”

“就按你说的,你们派一个人去请王公子。”

第三路已经径直来到了王老虎府,这一路由祁连亲自带队。

“咚、咚、咚”王老虎府传来急切地敲门声,里面有人道:“外面人是谁?”

“还不把门打开,我们祁将军来拜访王公子。”

“祁将军?这时候也不早了,拜访也不挑挑天,现在可是后半夜。”

“我们将军就挑在后半夜拜访王公子,王公子不想见可不行,我们将军倒是要见见,他今晚不在府上吧?”

“王公子确实不在府上!”

祁连听到王老虎不在府上,像是听到了什么信号,道:“你们公子今晚去哪儿了?”

“公子和钱公子外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好像是去了红翠楼。”

“红翠楼?”祁连道,想不到这王老虎和钱大公子一样,也是这样的一个浪荡公子,看来我是看高他了。

“走,去红翠楼。”祁连道。

祁连带着人直接到了红翠楼,这时间已经是后半夜,门口的龟公见到是官兵前来,忙上前招呼:“将军,将军,你来是……”

将军没理睬龟公,带着人进了厅里。

“我可没功夫来你们这儿闲玩,你们快把王老虎叫出来!”祁连道。

“王老虎?”龟公想了下,道,“你说的是不是王公子?他跟钱公子和姑娘们玩的正热络呢?”

手下一小将道:“将军的话你没听到吗?还不快去叫出来!”

龟公只得跟手下道:“你们俩快去请王公子。”两手下向楼上而去。

“这王公子看来是你们店的大主顾。”

“谁说不是呢,新来的五个姑娘,全给王公子和钱公子包了。这王公子出手就是大方。”龟公道。

祁连暗忖,这个王老虎,看来没什么了不起,他人再多,也不过是游散懒兵。

大家正说着,王老虎拎着已脱的衣服,从楼上踉踉跄跄地下了楼来,他看似还没有睡醒:“何人这么大胆,来扰老子的春梦。”

下了楼一看是祁连,忙赔礼道:“原来是祁将军,失礼了,失礼了。”

祁连正眼都懒得看他,道:“今晚你可过的逍遥自在,你可知我军营却在今夜被人袭击了。”

“袭击了?”王老虎假装不知,“哪个人这么大胆,敢来动军营,这人不中反贼吧?”

“王公子,你也认为是反贼?”

“不是反贼,别人哪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军营?不过,这杭城的反贼好像全给祁将军给灭了。”

“可能这杭城还有反贼,王公子,我想到你的府上去坐坐。”

“去我府上坐坐,可以。”王老虎穿起衣服,刚想和祁连一同回府,突然间却道,“现在时间这么晚了,祁将军想去我府上坐坐,你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王老虎,我们将军没有跟你开玩笑,你还是乖乖地和我们回府。”

王老虎道:“好,好,我还以为是将军来开玩笑呢?既然将军是真的要和我夜谈,我只有恭敬不如从命 了。”

王老虎和祁连来到了王老虎府上,府门一开,大堆人马就涌进了王老虎府上,王老虎当作不在意:“祁将军,请上坐。”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百零二章 弄巧成拙

祁将军也不客气,就在上坐坐了下来。

“祁将军,这么晚来我府上,不是真的想跟我来聊天吧。”

“王公子,你说你是个商人,我到现在还生存疑虑。”

“将军是不是对我镖局的人数还心存芥蒂,将军,自从上次你说了以后,我也在想这人数问题,但已经招起来了,你让我一下子将人都辞退了,我这于心不忍,等到了出镖以后,我根据业绩考核,辞退那些不用心的人。祁将军,这下你放心了吧。”

“王公子能这样想,是最好不过了,这样朝庭也就放心了。不过今晚我两个驻地都受到了袭击,我怀疑这袭击之人是受王公子你指派的。”祁连也不遮掩,直接指名道姓。

王老虎知道这祁连来此的目的,但故装作安定,道:“将军,您的意思今晚你是来我府上搜查?”

“我正是此意,来人!你们进入府中给我细细查来!”祁连一声令下。

“慢!”王老虎道,“我这府上还有我内人还睡着呢?将军这样派人冲入,你让我这脸往哪儿搁呢?这样, 我将府里的人都叫起来,供将军检查。”

“王老虎,你不会耍什么花样吧?”

“有将军在,我怎么敢耍花样。”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来报:“公子,公子。”

王老虎一看,这人正是卞依坊的看护,这么晚,他来府中,定是因为今夜有人来搜查卞依坊,他来通报。王老虎当作不知,道:“今晚是怎么了,这又有人来到府中?”

那人一看府内站满了官兵,有些迟疑,王老虎道:“刚才大呼大叫的,究竟有什么事?”

那人却是站着不语,王老虎催道:“这是在府里,有什么不能说的。”那人只得道:“祁连将军的人已经到了卞依坊,他们说是受了将军的命令,要搜查卞依坊,我回来是询问公子,怎么办?”

王老虎假装问道:“祁将军,这搜查卞依坊可是您的命令。”

“正是我的命令。”

“这我就不明白了,一个卞依坊,晚上又没有什么生意,将军为何劳师动众,去卞依坊?”

“我怀疑袭击我的人躲在卞依坊里!”

“祁将军,我就不明白了,你初来杭城,对我虎镖局搜了又搜,也没搜出什么来,现在这大半夜的,又来我的卞依坊搜查。我是一个正经的商人,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做生意?”

“王公子,你是不是正经商人,我搜了之后就能知道 。”

“祁将军,是不是我王老虎哪里得罪了祁将军,如果有,你道一声,我定上门赔礼谢罪。”王老虎又轻声地道,“我在这杭城生意才刚刚起步,三天两头地官兵搜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犯了什么大罪。”

“王老虎,你别说了,不管你说什么,我今晚就是搜了!”

门外又传来了一个声音:“公子,公子,出大事了,不好了。”

只见一人匆匆忙忙 地从外面跑进来,急急地道:“不好了,公子,今夜镖局被山匪抢劫了!”

“什么!”王老虎跳了起来,“你说镖局被山匪抢了,镖局有什么缺失?”

“公子,本来我们要北上出镖的一大批物资全被山匪抢了。”

“全被抢了?你们镖局这么多人干什么用的,整整上千人还守不住一批物资。”王老虎越想越气,“你说,你们在干什么,这贾旺他干什么吃的?他怎么不来见我!”

“回公子,贾镖师他走不开。”

“走不开,这物资都没有了,他还走不开,去,把他给我叫来。”王老虎怒道。

“公子,贾镖师真的走不开,我们的物资刚被抢,这官兵就来了,说我们袭击了他们的驻地,现在正在镖局搜查呢?”

“什么!”王老虎刚要发作,突然想起祁连还在场,忙缓了口气,“祁将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镖局被山匪抢了,我这生气啊,你知道,我这物资一抢,不光没得赚,还得向商户赔上一大笔钱。我这真是出师不利呀。”

“哼,你只不过损失了点物资,这些钱对王公子来说,不过是小钱。”

“我是个商人,这样一次还赔得起,再来几次,可能我要回老家去了。我手下镖师虽说上千人,还不如祁将军二百人。”

“这个我不是吹,我们正规的军队,就是不一样,今晚袭击我们的匪类想来偷袭,已被我狠狠地回击,我们是什么军队,虽是后半夜,但集合速度,反应能力,都不在话下。”

祁连这样一说,让王老虎有些担心这明虎队,这是明虎队的第一次战斗,不知情况怎么样了。

“祁将军,我要赶往镖局去看看这损失,祁将军如果执意要搜查卞依和我府上,你们就自便,我不奉陪了。不过,祁将军,我有句话要说在前面,我是个生意人,是个奉公守法的生意人,这毕竟还是有王法在,我就不信这事没人管。”

“王公子,这事我想的也有些欠妥,这事你也有损失,我看就这样算了,我们在这里窝里斗,说不定正中了那匪的下怀。”

一场风险就此避过。

容玉领着明虎队队员和弩 弓手正躲在王老虎府中,。这些人中,还有两个明虎队员身上中着箭。

“公子,你处罚我吧,这一役我没有带好,才导致明虎队遭受 这么大的损失。”

经过昨日与祁连部一役,明虎队剩余七十八人,带去的三十名弩手也只剩二十六名,这对于刚刚建立起来的队伍是个巨大的缺失,这些都是自己的精英,而只经过这一役,就牺牲了百分之二十的兵力,这问题出在哪里。

诚然,对祁连的凶狠自己估计不足,在两军处于兵刃相交战斗时期,他竟会下令向这边射箭,这样才导致明虎队损失惨重。还有什么原因呢?明虎队经过各种训练,与特工队的训练是一致的,而这些可能是容玉是不知道的,这会不会是容玉与明虎队的不兼容?

“容玉,起来吧,这不能怪你,我们都低估了祁连。没想到他会这么变态,这么没有人性。”

“公子,这里还有一些队员受伤,怎么办?”容玉问道。

王老虎感觉到这部队里军医的重要性,而慧静是个有医术的人,如果能将此人招入,对部队来说,会是锦上添花,面对这些伤员,“人不能出去看郎中。万一被人发现就完了,我马上上山请慧静大师为伤员处理伤口。”

“公子,现在军营里刚刚受过袭击,你这样上山会不会太危险。”

“你说的对,现在上山可能不是时候。经过袭击,这军营可能还有些混乱,这样,我们直接将伤员送上山,让慧静大师医治。”

王老虎带着两个伤员和几个明虎队员在特工队的掩护下,上了普恩寺,正如王老虎所料,这里还没静下来,官兵中的一些伤员也在给慧静大师医治,直至慧静大师忙好,王老虎走进慧静大师的禅房,道:“慧静大师……”

经过昨晚一折腾,祁连没 有将普恩寺外的守军撤下,相反还增加了一些兵力,山上的一些香客陆陆续续地被放下了山,普恩寺也恢复了往日的情形,香客也可以重新上山烧香拜佛了,

祁连又以因有山匪侵扰,保护普恩寺为由,继续驻守普恩寺,只不过将外殿中的军营全拆了,移到了内殿广场里了。

翌日,杭城王老虎府。

针对明虎队昨日受的严重创击,不光是因为祁连的凶狠,王老虎想着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这指挥官和队员的不匹配,也许是另一个重要的原因。这明虎队里谁是最合适的人选,做这明虎队的队长。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百零三章 明虎队队长

这明虎队刚刚组建起来,这些人还需要再磨练磨练,才可以委以重任,这明虎队可是不能再耽搁,这明虎队的队长得马上定下来,谁是最合适 的人选。

王老虎想到了一个人,这人机灵,懂得侦察与反侦察,在遇到事情之时冷静,能单独处理事情。这个人就是李添,他在京城时的表现给王老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公子,我们经过与祁连一役,但并没有达到理想的效果,反而起到了一个反效果,让祁连有了在普恩寺再驻下去的理由。”张正道。

“你说的有道理。”常遇春道,“这一役下来,我们虽给了他一定的打击,但对于他来说还是毛毛雨,效果并不明显,正如张正所说,起了个反效果。”

“看来,我们得另外再想办法。”容玉道。

“这次一役,虽然成绩不大,但有一点还是有利于我们的。就是那祁连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会再对我们不利。”王老虎道。

“公子说的对,祁连明里不来对付我们,但是却在暗里派了人来。我们特工发现府周边有不明的人在转悠,这些人就是祁连的人,以后我们外出办事可要小心了。”张正道。

贾旺道:“既然已经知道这些 人是祁连派来跟踪我们的,我们干脆就把他们解决了,不是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不可!这样反而就暴露了。“常遇春道。

“遇春说的对,这些人我们不可以动他。”王老虎道,“给大家介绍下,这位是李添,明虎队的队长。”

李添和大家见过。

“今天我们在这里不光是总结这战斗的失败,更重要的是从中总结教训,为解救普恩寺制订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王老虎道。

“上次我们已经试过,我们兵力不足,攻打他是行不通的。”常遇春道。

“靠打解决不了问题,看来只能智取。”容玉道。

“那如何智取呢?这祁连连可以不管士兵的死活这阴招都想的出来,还有什么是他的死穴?”贾旺道。

“公子,我想到了,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这祁连几千人马,如果断了他们的粮草,我们就不战而全胜。”常遇春道。

“不错,这确实是他的死穴。”王老虎肯定地道。

贾旺道:“在镖局附近的军营我们确是没有见过这粮草。”

“这祁连的运输队伍在哪里?他的粮草又藏在哪里?”容玉道。

“所以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查找这粮草的下落,争取断了这祁连的粮草,让他不战而退。”王老虎道,“张正,特工队立刻查出祁连粮草的所在。”

“是,公子。”

普恩寺。

“前几日,这普恩寺之劫,看来是王施主所为,他为救 普恩,带人攻击之祁部。”主持道。

“我也这样认为,不过,祁连这只老狐狸不是一般的狡猾,他虽然放了那些香客,却派了更多的人上山来,似乎王施主起了个反效果。”慧静道。

“慧静,为师说句公道话,王施主为救普恩之围,派人袭击祁部,这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稍有不慎,便会被祁连察觉,万一被察觉,王老虎及整个他怕产业或将不保。他这样义无反顾地解决普恩之围,就凭这种义,为师觉得值得你追随。”

“师父,我现在心灰意冷,外面的世界真的与我无关。”

“看来你还是放不下那件事。”

慧静抬起头,没有言语,他沉静了会儿,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

“但现在不是你想不出山就不出山,祁连的人盯的很紧,他们就需要你一个答复。”

“走一步算一步,我此生决不出山。”

“阿弥陀佛。”主持道,他心里清楚,祁连不达目的不会罢休,但慧静心里顽固不化,主持也再没有劝下去。

杭城王老虎府。

“公子,慧静大师的事我们已经打听清楚了。”张正道。

“哦,那你告诉我这慧静大师如何出的家?”王老虎问道。

慧静大师在出家之前,因害死了他的娘子和孩子,心里愧疚,所以就选择了出家。慧静大师原名李尘染,湖州人氏,他原本有个幸福圆满的家庭,有个贤惠漂亮的娘子,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以下为张正介绍慧静大师。

慧静大师出身于医学世家,从小开始就钻研医学,祖上留下来的医书有一大柜。李尘染从生下来开始就徜游在这医书的海洋里,邻里乡亲知道他医术高明,纷纷找他来看病。李尘染对病人亲切,对穷人富人一视同仁,深受乡亲们的爱戴。

他的娘子是他一位病人的女儿,因李尘染治好了她的亲人,被看中,两人婚后一直幸福甜蜜,李尘染替人看病除疾,娘子为人嘘暖抓药,日子过得其乐溶溶,不久,娘子肚子有了孩子,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更多的欢乐,大家都在期盼孩子早些来到世上,但这样的日子很快被打破了。

这一天,一人来到了李尘染家来。

“李兄,多日不见,还记得我吗?”

李尘染迟疑了下,道:“你是赵兄,我这一下子还真想不起来。”

“李兄,这位是嫂子吧,想不到我出去了这么几年,你已成家,还娶了媳妇。”赵兄弟道。

“赵兄说笑了,这么多年你都到哪儿去了?”

“这些年,我可把大明朝的好多地方走过来了,像北边的少林寺,还有武当山、青城、华山,我都玩转了。李兄,你不知道这些地方,藏龙卧虎,有很多高手。”

“赵兄,喜欢上了武学?”

“比起李兄的医学来,可是差的远了。你这医学,才是救病治人的良方,我呢,也就平时这样比划比划,但我一天姿愚笨,有些东西就是参悟不透。”说完赵兄弟取出一本秘籍,“这本秘籍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但就是领悟不了。”他翻开其中的几页,这一页里画着几个人物,他们学着某一种动物的样,一会儿往这里出拳,一会儿又将身子蹲下,双手又弯如镰刀形,又展开似双翼。

“这怎么看着有点像是只鹤在飞翔啊。” 李尘染叹道。

“李兄说的不错,这正是七星鹤拳。可我按照上面写的,就是练起来差一口气。”赵兄弟叹了口气道。

“我自小看了不少书籍,虽说都是些医学书,看也要自己参悟领透,这原理或许差不多。赵兄,如果你不嫌弃,我倒是可以为你参详参详。” 李尘染道。

“我知道李兄的实力。所以也想来赐教下。”赵兄将这拳谱交给了李尘染。

李尘染接过拳谱,念道:“束身而起藏身而落,穿梭入林扑撞爪捉;内敛元气外束身廓,唯小唯巧鹞形自得。”

李尘染又继续道:“这鹤灵活而迅捷,所以练此拳也应灵、活、敏、迅为主,又因鹤身形较小,又不易落而直接攻击,还就讲究藏、虚、撞、巧。所谓身体活泼,束展迅速,入林似梭,登枝更巧,起落有准,用膀撞打,避实击虚,不怕强敌。”

“听李兄一番话,我茅塞顿开。想不到李兄不光是学医的好手,连武学也可自学成才。”

“哪里哪里,我也只是如谱上所述,详实而尽而矣。”

至此之后,这赵兄弟是常来寻李尘染,李尘染也是耐心地与他讲解,不光指导这拳谱,而且还能将这拳谱的一些弊端也一一说出,他即是一个学武奇才,同时也是个寻找功夫破绽的高手。

转眼之间,李尘染与赵兄弟一起学习了十来本武学拳谱。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百零四章 慧静出家之谜

我们都知道,这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李尘染与赵兄弟沉迷在了这武学研究上,倒是冷落了自己的娘子,还有腹中的孩子。还有些嚼舌头的邻里,对李尘染说三道四,倒是娘子对这些人不理不睬,依然对李尘染的痴迷武学给以支持。而李尘染在武学的研究上更有兴趣,甚至有些超过了医学的研究。

娘子对李尘染虽说是谅解的,但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是寂寞的,看着夜色深沉,她不免想起以前他的好来。她想起他们俩在月光溶溶下说的悄悄情话,她想起他们一起帮助患者去除他们的病疾,但现在李尘染除了武学,什么都不管了。

有一天,赵兄弟被人追杀,后面追他的人有七八个,他们中有人拿着刀剑,有人拿着枪,气势汹汹地向赵兄弟追来,赵兄弟跑向了李尘染的住处。李尘染对赵兄弟这副狼狈样,感到很奇怪:“赵兄,你怎么成这副样子了?”

“李兄,我可能对不住你了,今天有几个人要来杀我,过会儿可能连你都不会放过,所以我赶紧跑过来告知于你,你和嫂子赶快跑,走的越远越好。”

“你嫂子已经有七个多月的身孕,你让她怎么跑?你让她跑哪里去?” 李尘染道,“我倒是要问你,他们怎么要追杀于你?”

“反正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这几年我出去,搜集了这么多的武学拳谱,剑谱,你知道我是怎么得来的?有些是我花大价钱买来的,有些是我抢来的,有些是我杀了人才得到的,都是得来不易。我知道你跟我一样,也是爱武学之人,今天我要是逃不出去,这武学拳谱,剑谱都送给你了。”

“啊呀,我的赵兄弟,你现在这时候还说这些,命都保不住了,我要这些拳谱,剑谱有什么用啊?”李尘染道。

“我虽对这引起十分钟爱,要不然也不会千方百计地将他拿到手,但我可能无福享受,只能拜托李兄弟了。”赵兄弟取出一叠武学书籍,交给李尘染,道,“乘着他们还没有追来,你赶紧收起来,和嫂子赶快走吧。”

李尘染对这些书籍当然也十分钟爱,他收起了这些书籍,向内招呼了下娘子,打算暂时逃离此地,岂料在这个时候,这七八个人追了上来:“姓赵的,看你往哪儿跑,当初你杀了我大哥,打伤了我二哥,抢了我家祖传的《八梅剑谱》,现在,你将这剑谱交出来,在我面前自尽,方能解我之恨。”

李尘染从这些人中得知赵兄弟说的都是真的,这赵兄弟痴迷武学痴迷到这个程度,这是自己想不到的,而实际上,李尘染也痴迷到这个程度,这也是他自己想不到的。

“你们的《八梅剑谱》我已经学的差不多了,今天我就要用这《八梅剑谱》剑法来领教领教你们的八梅剑法。”赵兄弟道。

“亏你还说的出口,你抢了别人 的东西,还硬说是自己的,太不要脸了。好,我倒要看看你学的怎么样了,兄弟们上了。”

七八个人冲了上来,赵兄弟手拿剑,前后分腿成右弓步,向其中一人刺去,那人躲闪,,其他人中有人举短枪刺过来,赵兄弟身体成蛇形旋转,躺着那把短枪,短枪在赵兄弟的前胸后背不停地晃动,还有一人持剑从旁斜刺,与先前的短枪形成更严密的网。赵兄弟只得脱身而出,连着斜翻一个跟斗。

后面的人继续跟上,丝毫没有要放过赵兄弟的意思,一人大吼着,手像是执着千斤,利剑飞舞,击出些火星。

李尘染看过这剑谱,知道这招叫压露啼烟,劲似转轴,周而复始,力如劲出,劲道合一,这样如雷贯耳的招式如实地呈现在自己的面前,李尘染那样花怒放,他也想过如何化解这一招式,但却一直都没有想出来,看到这真实的招式,他眼前好像灵光一闪,他脱口而道:“密翠举天:动似江河,放弥六合。”

赵兄弟按着李尘染的指教,化解了眼前的压露啼烟。

“看来,你也偷学了《八梅剑谱》,兄弟们,将此人也拿下。”有两个人朝这边扑了过来。李尘染一手护着娘子,一边大喊道:“兄弟们,大家别误会了,我虽然看过此书,但却没有学过,我并不会功夫。”

两人哪里肯听李尘染的说教,仍向他刺杀过来,李尘染道:“娘子,你小心。”娘子见两人冲过来,心里一惊,跌倒在地。李尘染刚想去扶,那两人已经赶到,他只得向后一缩,避开两人的剑法。李尘法看过这剑谱,知道他们俩使用的是一招雪霜如雾,冷艳的一招,看似混沌,但剑里不泛有些杀气。

“你们这招雪霜如雾,阵看似到家,实则还需再避实再虚化,这样才能再迷惑点敌人,杀伤力也会更大。”李尘染道。

“你还说自己没学,连我们使的是什么招都清楚,并且这么轻易地就避了过去。”一人道。

“多说无益,你还是接招吧。”两人挺起身形,仰天长啸一声,剑随声浪接种而来,这气势似如千军,剑飞乱舞,在李尘染身边乱刺。

“你们这招吼啸长空,力随千斤,变幻无形,如果我随剑而行,必死剑下。”李尘染一边说一边将身子随剑逆向而行,避开利剑的剑气。

那边,赵兄弟与其他人在进行厮杀,只听两声惨叫,赵兄弟以牛栏之盾之招解决了两个围着的兄弟。战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人的剑气快速刺到,赵兄弟的右手臂被划出一道淋淋的口子,血在不断地往下流。赵兄弟左手按住被划的部位,其他几人不肯给你喘气的机会,拿着刀又冲了上来。

这边,李尘染手无任何兵器与两人激烈搏斗,他凭着对剑谱的熟识,不断地化解地招招的危机。

赵兄弟与其中一 人互砍了一刀,两人兵器落地。另几人又一齐向赵兄弟刺杀而来,赵兄弟徒手迎招,八梅剑法失去剑,但就像失去了爪子的猛兽,在众人的层层逼压下,显出落败来。

赵兄弟觉得不能再用八梅剑法,于是他使出了千佛拳。千佛拳以坚固著称,攻守严紧,桥手以虎爪、狮爪、剪划为本。赵兄弟一个虎爪龙啸,反手逼近一人,虎爪反扣喉咙,那人一命呼呼。

又一剑刺来,赵兄弟被刺中小腹,鲜血流得更厉害。

李尘染被两人盯住,分不出身来,但他只是医科出身,没学过呼吸收纳之法,在他们的纠缠之下,呼吸越来越重,招架也越来越不利,李尘染被人狠狠地刺伤了手臂。

“相公。”一直在一旁的娘子见李尘染被刺伤,忙上来扶住李尘染,“相公,我帮你止血。”一直在身旁帮助救助伤员,娘子自是知道这止血之道,但现在却是什么时候了,这已经不由得处理这些事了。

一人从后面提着剑向李尘染刺了过来,娘子身子一挡,利剑刺进了娘子的肚子中,连同腹中的胎儿。李尘染看到这一自己不愿看到的画面,他呆住了,利剑还在娘子的腹中,血正沿着剑,向下流下来。李尘染撕心裂肺地喊道:“娘子!”这喊声惊天动地,娘子却没有回答他,有一口血从口中流了出来李法染向前抱住了娘子,任凭李尘染怎么问话,娘子也没有回答。她只答了李尘染一句:“孩子……,我们……的孩……子。”便咽了气。

后面的人提剑向李尘染刺了过来,李尘染的心思全在娘子身上,全然不顾后面的危险,在这一发的时刻,是一个僧人救 了他。

慧静的故事就到此为止,这个救他的僧人就是普恩寺的主持方丈。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百零五章 二解普恩之围

“原来这慧静大师不光医学顶尖,而且对武学也自有研究。”王老虎感慨道。不过,这慧静因爱妻和爱子所杀而出家,另位,慧静已被宁王盯上,而且祁连又驻军在此,如何化解这场危机,将此人纳入麾下?

祁连的粮草很快就有了消息。

“公子,祁连的粮草原来都藏在钱府旁边原来先前部队的暂住地。”张正道。

“正是太好了,有了这粮草的消息,今晚就劫了他的粮。”

“这存粮之处有上百人看守,要解决这些人要花上些时间,而且这地方离钱府又近,我怕有什么风吹草地,这钱府也会来插上一手。”

“你这个担心也不无道理,所以办这件事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进行。”

“上百人看护,不弄出一点动静,这很难。”

“所以我打算先将钱府的人引出钱府,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王老虎心里有了主意。

“公子打算派谁去办这件事?”

“这件事非常重要,我要亲自前去办,另外,让李添带二十五名明虎队员一同前往。”

“不过,现在还有一件事要办,就是门口的那些尾巴,我们要把他甩掉。”

晚上。王老虎约了钱良玉去了红翠楼。这个花天酒地的地方,男人都喜欢来,这里的姑娘,擦胭抹粉,扭着细腰,这种丰韵,这种灯光,男人如痴如醉。

钱良玉道:“王老虎,难得你有心,又来请我,不过今晚的这些姑娘。”听的出对这些姑娘不是很满意。

“钱公子,新的姑娘近几日也没来,这些姑娘也是不错的,等新姑娘,我一定第一时间知道。”

“算你有心,那今晚也就将就一下了。”说完,他拉过一个姑娘,将她抱在了怀里。“钱大公子,你慢喝,我先去房里。”王老虎道。

“王老虎,今晚,你这么早就忍不住了,好,你先去,我再饮会酒。”钱良玉道。

王老虎领着一位姑娘到了房间里。

“姑娘,我王老虎其他的不怎么样,但饮酒可是一流,你今天可是要与我多饮几杯。”

“王公子,这良宵一刻千金,让我服待你,早早上床歇息了吧。”

“这没有酒行?我和你干上几杯,再睡也不迟。”

夜色已经黑了下来,王老虎蒙着脸与李添、明虎队员来到了祁连的粮仓,他们并没有动手,而是埋伏在粮仓外。

不一会儿,有特工队员前来汇报,“公子,钱可白慌慌张张地带人出去了。”

“好,就是现在。”王老虎一声令下,“李添,上次我们明虎队可吃了败仗,今天就看你的了。”

“公子,放心,这粮仓我们定速速拿下。”李添道。

李添右手持双步露戟,左手向上举起,食指和中指向上伸出,伸开,并前后摆动。这是明虎队和特工的特殊指示记号,分成两队向前进。明虎队员领会,分成两路向粮仓行进。

粮仓门紧闭着,李添食指指向自己,再指向另一个队员,手再从右手边向上向下划了个框,意思是我和你,从门口进去。

李添取出一把小匕首,将门里的横闩,一点点地向边上划去。“咔哒”一声,门闩已经打开,李添和另一个明虎队员轻轻地进入屋内。

李添向屋外的明虎队员招了下手,其余明虎队员立刻进入屋内。他们在角落里蹲下。李添和先前的那位明虎队员再次进入,在一处拐弯处停了下来,李添向内看了看,发现了两位正在门口守卫的士兵。

李添向后面的人做了个停止的动作,他对一起来的队员互使了个眼色,李添将食指指向自己,对了左边的一人,双手做了个掐的动作,再用手指了指他,对了右边一人,双手做了个掐的动作。手势一做,他立刻会意。李添解决左边的人,他解决右边的那人。

李添和队员分别从左右摸了上去,李添将匕首拿在手,在士兵的后面一把摁住脖子,捂住嘴巴,一把匕首刺进了士兵的后背,另一士兵发现异样,正与动作的时候,另一队员已经迎身扑起,一剑刺中士兵,这两个人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便呜呼而哉。

李添举起左手,向空中转了一圈,再握紧拳头,向前一指,这是一路纵队向前前进的信号,明虎队员已经握好了利剑,摸到了士兵的休息处,这上百名的士兵都集中在这房里。李添打了两个手语,第一个是两个弓弩手队员在外,做好漏网之鱼的收残工作,第二个是其余队员一同杀进内,全部斩杀。

得到命令的明虎队员在李添的带领下,进入了房内。

李添与明虎队员全都蒙着脸,推门而入,李添举起双步露戟,率先往外面的床上砍下去,一人发出一声嚎叫,明虎队员也一一跃上床头,向着上面躺着的人砍去。

这些吼叫声,将睡着的人吵醒了,全都是惊慌之声,也有几个不怕死的人从里面冲了出来,被外面的弩 弓明虎队员射杀。

……

话说钱可白带着人飞一般在出了府,你道他去了哪里,原来是有人回府通报,说钱良玉在红翠楼 ,与人发生了摩擦被人打了,这不,听到这一消息,钱可白就发了疯了往这边赶了。

刚到门口,里面就传来一些声音,进了厅来,钱良玉正和他的两个手下如风和古沉,将前来闹事的三四个混混打趴在地上。

看到钱可白急匆匆地赶来,道:“爹,你怎么也来这烟花之所。”

“我还不是为了你吗?我一听你被人打了,就急急地赶了过来。”钱可白道。

“你担什么心,不就是几个混混吗,他们也不看看我是谁,竟敢来找我的碴。”

“我知道你带了如风和古沉,但上次被人打了后,我一直都不放心,怕你出 什么意外。玉,今晚是怎么回事?”

“他们敢和我抢女人?这几个女人,我可是包了场了,这几人敢和我来抢,真是不要命了。我只要一个如风,就可以把他们全打趴下。”

“你以后还是小心点,多带点人出来。”

“我知道了。爹呀,这杭州城是您的天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明目张胆地敢惹我,再说,就这几个小混混,还用的着你出马 。”

“这么说,今天不是你派人回府叫的救兵?”

“当然不是我,才几个人,我搬什么兵。”

钱可白暗忖了下,道:“不好,今晚可能有事要发生。玉,我要先回府,你照顾好自己。”说完便领了人,速速回了府。

钱可白速速回到府中,到了府中,他松了口气,府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第二日。

杭州王老虎府。

“公子,钱大人派人求见。”

“请。”王老虎道。

祁连的人入内,“王公子, 我们钱大人请你立刻去府上。”

“好,我知道了。”王老虎问道。

待钱可白的人出去,张正问道:“公子,这钱可白找你,是什么事?”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祁将军的主意。昨晚我们搞了这么大的动静,还杀了他那么多人,这次不把他气死。”王老虎说道。

“公子此去可要小心,这祁连不亲自来找你,而是让钱可白的人来找你,这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们无凭无据,不能把我怎么样?”

“怕就怕他们明里不把你怎么样,暗地里给你来玩阴的。况且昨晚又是个大动作,祁连也没找上门来,公子,这次过去多带些人过去。”

王老虎想了下道:“不可,这样不就是不打自招了。人,不可多带,还是跟以前一样。我只带贾旺和贴身护卫同我前去。”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百零六章 偏向虎山行

张正想了下,还是觉得不妥:“公子,万一那祁连或是钱可白对你不利呢?这么几个人我怕动起手来,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王老虎正欲说话,外面有人跑了进来。这人张正自是认得,他是一个特工,张正向王老虎点了点头,王老虎清楚此人是自己人。那人下跪道:“公子,此事情急,所以我进府来见公子。”

“起来说话。”王老虎道。

“今日,祁连带着大批人马进入钱大人府上,其中有弓箭手,还有长刀兵。”特工道。

“祁连带了多少人马?”张正问道。

“看上去足足有三四百人。”

“三四百人……”张正念道,“公子,不对,祁连带了这么多人进了钱府,钱可白又在这个时候约了你,想必是要对付你。”

“如此看来,祁连还是没有完全相信我,他现在怀疑昨天的事是我做的。所以派兵进了钱府。”

“公子,我们要先做打算,不让他们抢占了先机。”

“怎么打算?我也带着人进去,跟他们血拼?这不行,跟祁连撕破了脸,就是跟宁王撕破了脸,这样我们还能安生?”

“祁王带了这么多人进了钱府,很明显是要对公子不利,要是我们不应对,公子可是要吃亏的。”张正道。

“在钱府里面动手不是最佳的方案,我要你们在外面动手。”王老虎突然道。

“公子可曾想到应付的法子了?”张正问道。

“张正,你去通知常遇春,让他配合我,好好地演一场戏。”王老虎招过张正向他交代道。

杭州钱府。

王老虎带着贾旺和四个贴身护卫来到了钱可白府上。钱府看上去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今日在上坐之上坐着钱可白和祁连两人。祁连绷着个脸,脸色灰白,王老虎假装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向祁连道:“祁将军,这么早你也在钱府,我还以为是钱大人想念我才邀请了我,没想到连祁将军也受邀来了。”

钱可白道:“王老虎,你别假惺惺的,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邀请你前来干什么?”

“钱大人,我也真想知道呢?是不是昨晚我对钱公子照顾不周?我也听说了,昨晚钱公子被人扫了雅兴,可那几人哪里是钱公子的对手,不是已经被教训了吗?”

“昨晚上那事是你搞出来的吧?”钱可白道。

“钱大人真会开玩笑,我和钱大公子可是兄弟,我派人去找我兄弟的碴?有这必要吗,而且找了这么几个没本事的混混?”

“你藏的可够深啊,故意避重就轻。”钱可白道,在钱可白与王老虎对话的过程中,祁连一直没有说话,他观察着王老虎的一举一动。

“钱大人,你说这话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昨天钱大公子被人打了几下吗,钱大公子有两大高手在身边,会有危险吗?当时如果我在身边,也未必帮得了钱大公子,钱大人有必要将这事说的这么严重吗?”

“王老虎,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昨晚在我钱府旁的一个仓房,有一百余人被人杀害,里面的粮食全数被人拉走。”钱可白道。

“啊,这杭城昨晚发生了这么大的命案,我怎么不知道啊,一百多口人被杀,那要好好地查一下,这究竟是什么人干的。”王老虎道。

“你可知这仓房里的粮是什么粮吗?这一百人是什么人吗?”钱可白继续问道。

王老虎假装不知,道:“钱大人,这粮食难道是官粮?这人难道是钱大人的人?”

“混帐东西,这粮是祁将军的军粮, 这人是祁将军的人。”钱可白道。这一句话将话摊开了,祁连等着王老虎如何应对。

“啊……”王老虎吃惊地道,“祁将军的粮食不在军营里,怎么会在这里?这抢粮食的人可曾捉到?这贼要是捉到,定要将他五马分尸才解恨。这军粮岂可随便抢的。”

祁连听到王老虎的这番话,站了起来,道:“王老虎,你莫要将此事推的一干二净,我知道此事就是你指使人做的!”

“祁将军,你怎么又冤枉起我了,你说话可要有证据。”王老虎道。

“证据!什么证据,我今天就是要将人抓起来,看你还招不招,来人。”祁连一声喝道。藏在两边的士兵拿着大长刀跳了出来,后边站满了弓箭手,将整个府厅和府外都挡了个严严实实。

王老虎知道祁连是要动手了,贾旺和贴身护卫抽出武器,面对满厅的士兵,将王老虎挡在中间。

“王老虎,就凭你带来的几人,也想挡住我上百的士兵?”祁连道。

王老虎看了下厅里的长刀兵的弓箭手,道:“祁将军,我不知道你又从何处听到了什么样的对于我不利的消息,我王老虎昨晚与一直与钱大公子在一起,我怎么可以分出身来做另外的事。”

“有时可能聪明反会被聪明误?本来我在想昨晚为什么此人要将我引出府去,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这钱府与粮房太近,他是怕被我发觉粮房的事,怕搅了他的坏事 ,于是他让人将我引出府,实施了他的劫粮计划。而这个人只有你,王老虎!”钱可白道。

“钱大人,你说话可要有证据,昨晚钱大公子确实是被人打了,肯定是哪个好心人回来通知你。我昨晚与姑娘玩的太开心,没有注意到钱公子的事,没有帮上什么忙。你肚量也太小了,这样你就要将我灭口?”

“你这样想推得一干二净,我就越相信自己的判断。不过,苍天有眼,昨晚上有人逃过了一劫,没有遭到你的毒手,他看到做事的人是你的手下。”祁连道。

王老虎听到这话时,心里确是一惊,难道昨晚上的事没有处理干净,有漏网之鱼,不可能,,昨晚虽然匆忙,但明虎队打扫过战场,并没有发现有气之人,这祁连是不是在故弄玄虚?“我的部下?那祁将军请他出来,认一认到底是我的哪个手下做的?”

“来人,请他出来。”祁连大声说道。

只见从里面两人抬出一个垂死之人,这人躺在担架之上,胸口里全是血迹,这人会是昨晚上的那条漏网之鱼,王老虎想到,此人连衣服都没有穿上,只穿了件睡衣,看上去的确是很象。

“你仔细看下这场上,有没有昨晚上袭击你的人!”祁连道。

那人看了看王老虎等人,颤巍巍地举起了手,指着王老虎,轻轻地道:“他…….”

“王老虎,你跑不了了,你就是昨晚上袭击粮仓的人,看你怎么抵赖。”祁连道。

“不是吧,祁将军,他就说了一个字,你就认定是我。我想问他一句话,可不可以。”王老虎道。

“没什么好问的,他已经指认 你就是昨晚之人,你还不给我缴械投降,要不然我这些弓箭兵将把你的这些人射成马蜂窝。”

“祁将军,钱大人,昨晚我有证人,我确实没有参与过 此次行动。”

“有证人?你有什么证人?”钱可白问道。

“钱大公子就是我的证人,昨晚上我就跟他在一起。”

“可我听说你昨晚很早就和良玉分开,跟姑娘去了房里。”钱可白道。

“是,是,我是急了点,那怡桃姑娘也可为我作证。我可一直在房里,没有离开啊。”王老虎急着道。

“去请红翠楼的怡桃姑娘。”钱可白道。

怡桃姑娘到。“这王老虎昨晚上是否一直与你在一起,你说实话,要不然,我要了你的命。”祁连问道。

“回大人,昨晚上,王公子确实和我在一起饮酒作乐,一直不曾离开。而且期间钱公子也来叫过王公子,这钱公子也是可以作证的。”

“王老虎整个晚上都与你在一起吗?”祁连道。

怡桃迟疑了一下,道:“王公子整晚上都与我在一起。”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百零七章 阳谋阴谋

“钱大人,祁将军,我知道你们丢了粮食很急,而且又死了这么多士兵,这也不能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这可是抢劫杀人的重罪,我一个小小的商人,我承担不起呀。”王老虎道。

钱可白跟祁连说了回悄悄话,祁连将手一挥,这围在府里的士兵立刻散了开去。看来这 的证词还是起了一定的作用的。

“祁将军,我不知道这垂死之人,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请你务必相信我王老虎,我虽没有什么才能,但也不会对你们构成危险。”

这时,门外有人来通报:“报,大人,我们在城外的山上发现有山匪活动的痕迹,而且有大量粮食遗落。”

“什么,这些狗匪,竟然偷粮食偷到我头上来了。”虽然不知道这些粮食是不是自己的,祁连还是忍不住将这些粮食和自己丢的粮食等同了起来。

“祁将军,钱大人,如果不嫌弃,我愿意跟随两位大人,一起上山,剿灭山匪。”王老虎道。

“好,我们现在就去看看这些山匪。”祁连道。

王老虎跟随祁连等人来到城外的山上,山上的小道 落下很多的粮食,沿小路一直过去,还发现有几大袋或小袋的粮食落在地上。

“这些山匪看来走的很急,你看这些整袋的都没有拿走。”钱可白道。

“我看是这些山匪分赃不均,出现了内斗,整袋粮食都不要了。”王老虎道。

“这些山匪太可恶,钱大人,你这杭州地界怎么会有山匪?看来要好好地剿一剿了。”祁连道。

“是,是,将军说的是。”

“现在粮食没有了,我这几千人还要吃粮,这粮食就要钱大人解决了。”祁连道。

“这几千人的口粮?”钱可白有些犹豫地道,“一两天,还可以,这时间一长,恐怕有些吃不消。”

“钱大人,我这运粮的队伍已在来杭路上,这杭城的路多,这次我特意让他们从水路过来,虽然时间上长了些,但这样就可以避开山匪,安全一些。你只要帮我解决了这两天的口粮问题,就没问题了。”

“我这杭城的富商很多,我只要发动一下,让这富商捐粮,你这几千人的口粮就解决了。王老虎,祁将军遇到了困难,你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呀。”钱可白道。

“祁将军在杭城丢了粮食,我当然要奉上我的一点心意。”王老虎道。

“王老虎不计较刚才 祁某的鲁莽,主动捐献,真是难得。”祁连道。

“祁将军说哪里话,我是一个生意人,难得能为将军做些 什么,这是我的荣幸。钱大人,祁将军,我现在就去帮助筹粮去,我就先告辞了。”王老虎带着贾旺等人下了山。

钱可白看着王老虎下山的背影,道:“这王老虎看来并没有嫌疑,一听到要筹粮,他马上就答应了,而且亲自为将军你筹粮去了。”

“我可不这样认为。”

“祁将军还是认为王老虎有可疑?”

“王老虎心理素质太好,在有人指认的情况下也不露虚色,而且应承的太快,昨晚上又没有留下任何破绽,这样反而让我更生疑虑。如果他正是我们的对手,倒是也有些可怕。”

“祁将军你太抬举他了,他只不过是小商贾一个,现在不奉承我们,他怎么做生意,所以这捐粮亏本的生意也要做,不由地他不做。”钱可白道。

“我倒要看看这王老虎究竟是不是与我们做对的人。”祁连道。

“哦,我想起来了,将军是故意将运粮线路透露给王老虎,是想试探他。”钱可白恍然道。

“如果他还挂念我的粮食,他定会有所行动,到时,我就可以瓮中捉鳖,将这王老虎捉拿。”

“这真是好计谋。”

杭城王老虎府。

“这次幸亏常遇春等人假扮山匪,将官兵引出,要不然,我的嫌疑还不能一下子这么快就洗清。”王老虎道。

“这祁连和钱可白两人,我们都要提防,他们对公子可是虎视眈眈。”贾旺道。

“连贾旺你都看出来了,看来我还是要更小心一些。”王老虎道,“现在我们夺了他的粮,虽然我们帮他筹粮,但这些粮食只能坚持几天,他的运输队应该很快就会把粮食运来。”

“公子说的对,现在我们还在调查这运输队的来路,一有消息就马上向公子汇报。”张正道。

“我倒是得到了一个消息,今天与祁连等人去山上看粮的时候,祁连无意中说起他的粮队从水路而来。”

“水路?如果是从水路来,这运粮时间上可是要久些,而且这水路也不太好设伏?”张正担心地道。

“如果他们从水路而来,就要知道他们确切的路线,再进行商议设伏地点。张正,让人打探清楚祁连运粮的准确路线。”

“是,公子。”

一天后,特工队就有了消息。

王老虎召集常遇春、容玉、张正等人前来商议。

“我们已经查到祁连的运输队明天下午会从上塘河进入杭城。而这上塘河是最干净的一条河,河的两岸干净,并不适合藏人,但是在蒋家桥附近,有足够多的树木,在两岸藏几千人都没有问题。他的运输船队最后会选择在施家桥码头登陆。”

“这次他们来了多少人送粮?”容玉问道。

“听说祁连派了两条船,四五十个人押送。”张正补充道。

贾旺笑了笑道:“这水路不是我们的强项,我可能坐船也会感到不适。”贾旺说的可是实在话,北方的人坐船可能也不会太习惯,更不用说在船上动手。

“贾旺,原来你是只旱鸭子。”常遇春笑着道,“这次他们护送的人不多,但这上塘河河面宽阔,要在河上动手,就要弄几条船来。”

“船不是问题,关键我们得挑个合适的时机,合适的地点才能下手。”容玉道。

“我们已经做过观察,从蒋家桥过来吴家桥一带,这里的河边常年有渔船在捕鱼,我们的人可以混迹在这些渔船中,当作是渔船,以渔船做掩护,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他们身边。”张正道。

“这个地方不行,人太多,如果动静弄的太大,就会被人发现。”王老虎否定道。

“公子想在僻静的地方动手?”张正问道。

“僻静的地方,不容易被人发现。像吴家桥一带,虽然渔船多,可以混水摸鱼,但万一被人发现报了官,或是被不明真相的群众围了起来,我们做的虽是正义之事,但一下很难讲清楚,也很难逃脱出来。”王老虎道。

“公子说的有理,在到达施家桥码头前,应该有很多这样僻静的地方。”容玉道。

“地方很多,关键是看有没有适合我们的地方。”张正思索了下,道:“有,上塘河过了洄龙村,就到了既不着村又不着店的地方,这个地方河成回龙形,这一带河水不急,很适合动手,而且两边来往的船只都往流经洄龙村的另一条河而去。”

“流经这洄龙村有两条河,一般的船只都往另一条商河而去,也就是说这边的船并不会很多?”常遇春问道。

“不错,正是这样,我们就可以选择在这地方下手,得手后可以很快地从商河而走。”张正道。

“好。我们就定在这个地方动手,容玉负责去征船,常遇春和奇顺,你们两人做好准备,选好人手,我会派出明虎队员与你们一同作战,明日你们假装是送货的商人,在河面上等待,直至那两艘运粮的船到了,你们假装与船擦身而过,再动手。”

好像这计划是天衣无缝,一切都设计好了,祁连的两艘运粮船像是逃不出王老虎的预算之中了。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百零八章 水中之狼

第二天,容玉在应家塘码头租了一条商船。

常遇春挑选了三十多位手下强兵,并将一些商品搬上了船,十个明虎队员也一同上了船。这些人上船之后,打开两箱货物,这两箱货物都是些武器和黑色的服装。常遇春吩咐大家穿上黑色的蒙面衣,自己和奇顺、李添没有更换,他们坐在船舱里,悠闲地喝着茶,还有两个士兵也没有更换,他们一个在船头,一个在船尾。

常遇春的人全部拿上了短枪,明虎队员是拿着弓弩,躲藏在货舱的两侧,商船缓缓 地开出了应家塘码头。

这里是商河,有很多的船在河面上,这艘船在河面上并不显眼,就是一条正常的商船。船只在慢慢前行,渐渐地船只提前进入到了指定地点,船只在回龙形的龙腹部停留了下来,这里的水流不急,很适合停留,而且又离开了商河,其他船只也已不见,在很长的时间里却也不见有船只驶来,这里正如王老虎所希望的,僻静,很适合动手。

常遇春和奇顺、李添坐在船舱里,喝着茶水。他们很紧张地等待着,这次的任务非常重要,不能有所闪失,而此时的时间又有些早,等待的时间又漫长,所以这紧张是难免的。

王老虎在府里也在焦急地等待前方的消息。

“公子,钱大人的人刚才来通传,钱大人请你过府一趟。”门外护卫通报。

在这一节骨眼里,这钱大人来凑什么热闹,本想一口回绝钱可白,但最后想想还是去的好,便回复道“告诉那人,我马上就去钱府。”

“公子,这钱大人找你,不知是为何事?”张正道。

王老虎想了想,道:“这钱大人可真会挑时间,至于是什么事,等我去来就清楚了。张正,你在府中等候李添的消息。”

“公子,你放心,我一有消息即刻就来通知你。”张正道。

王老虎点点头,他招上四个贴身护卫和潘泰一同前往钱府。

钱府。

“钱大人,你可真会挑时间,我本想今日去下卞依坊,不料大人却派人来找我了,你知道,我是靠这卞依坊吃饭的,没有了这主业,我这就没饭吃了。”王老虎道。

“看你这样一说,倒是我打搅你了?”钱可白反问道。

“哪里,哪里?钱大人找我的一定是大事,哪里是我的这些芝麻小事。”

“上次祁将军让你筹粮,你筹的不错,为祁将军筹得了四五天的粮食,这说明你还是有一定的号召力的,祁将军让我好好地感谢你。”

“原来是这件事,祁将军既然在杭城受到了山匪的困绕,我等商户理应帮助之,这也是我们的荣幸。”

“王老虎,你能这样想就对了,这祁将军是宁王爷的人,照顾好他,宁王爷岂全亏待我们。”

这宁王爷是个造反的主,你还这样巴结他,这路线走错可怨不得别人,现在让你再笑几天,到时候就是你哭的时候了。王老虎这样想着,表面却道:“钱大人看的远,我们只想好好地做生意,这与将军搞熟识了,自然不会难为我们。”

“你这个生意人,怎么老是想着这生意之事。不过也难怪,像你这种做生意之人,没好处你怎么会来呢?”

而接下去钱可白与自己的聊天就显得有些匪夷所思,净是些无关紧要的话,王老虎有些想不明白,在这个时候,钱可白为什么要找他来聊些无关紧要的话,于是,王老虎提出了要告辞的想法,但钱可白却将他拦住了。

“王老虎,这时候尚早,你去与不去,这卞依坊也不会有事,你还是与我在这儿多聊会儿。”

钱可白的这种反常的状态,让王老虎更加觉得奇怪,他一再将自己拖在府里,究竟有什么事?是让祁连抽出时间去搜查自己,搜集证据吗?不会。难道是钱可白也知道今日是祁连从水上运送粮食之日,所以他千方百计地将我拖住,为的是不让自己不去抢粮食?王老虎猜想这种可能性极大,但他们却忘了,有些事可以不是自己亲自动手。如果是这样,倒是让自己放心了,自己在这儿,与钱大人交谈,有了自己充分的不在场的证据,自己也就没了嫌疑。

想到这,王老虎就安心了许多,也不再担心钱可白与自己所聊的内容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过去,王老虎虽然和钱可白在交流,但心却记挂在那边。常遇春经过几次战役,已经成熟了很多,这一点王老虎是放心的,上次李添的明虎队深夜抢粮,大大小小也是一次经历,联系起来,也应该没有多少问题。

钱可白和王老虎在厅中聊着,门口突然传过来一声:“测字算命”的叫喊声,这叫喊声还一直在门口,好像不肯走的样子。

钱可白吩咐下人道:“这算命的叫声太烦人了,你出去赶紧让他走。”下人领命,出了府门,不一会儿,下人再次来到钱可白身前,道:“那瞎子怎么也赶不走,偏要进府来给您算上一卦。”

“这算命的还会看地方,我这是什么地儿,他一看便知,想是要多拿几个赏钱。”钱可白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笑道。

“既然他要赏钱,钱大人倒不如卖个人情,给他些赏钱不就得了。”王老虎道。

“王老虎,有没有兴趣和我出去看看这算命的,是真瞎还是假瞎。”钱可白道。

“好啊,我也真想去看看这测字算命之人?”王老虎表示愿意出门看看。

钱可白和王老虎出了府门,只见一个算命模样的人戴了副眼镜,立在门口,他见两人出了府门,忙上前道:“两位大人终于肯出来相见了,在下想给两位大人算上一卦。”

王老虎笑道:“两位大人?算命的,你可能看走眼了,站在我身旁的才是大人,我只是一个小商户。”

“你连几个大人都看不清,还想给别人算命,你这骗子,到处这样招摇撞骗吧。”钱可白笑道。

“小人眼拙,小人眼拙,看错了,原来此位才是大人。”那算命的小心地说道。

“你不肯走,是不是想多拿些赏钱?本来我也想给你一些,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连人都分不清,想必是没有本事的人,这赏钱也就没有了。”钱可白道。

“啊呀,大人,刚才确实是我眼拙失误,不过我也是算命测字多年,别的本事没有,但测字还是挺准的,比如上次有人让我给他测个字,我一看这是个凶字,寓意狼出没,这狼本是森林之物,但我却说是水里之祸。”算命的说道。

“水中之狼,我没听错吧,这水里怎么会有狼?”钱可白不明白地道。

在算命的说狼出没的过程中,他还做了个双手交叉的手势。这手势贴身护卫和王老虎都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来人基本已经判断清楚,应是特工队的人,他这样冒险来这里就是为了告知王老虎,狼来了。就是说有危险。这危险在哪里?水中之狼,跟水有关的事有危险,而今日王老虎却命了常遇春等人前去劫粮。水?河?难道这特工是想告诉王老虎,今日在河里劫粮有危险!

一想到这儿,王老虎出了身冷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水中怎么会没有狼,这水狼可比森 林 之 狼厉害多了。水狼狡诈无比,习性跟狼一样,善于集体出去攻击,外表看上去没有什么,可暗地里早已对猎物虎视眈眈。”

这一下王老虎彻底明白了,原来这河上的运输船却是祁连的诡计,表面上是两艘运输船,实际是藏着杀机,但常遇春早已经出发。怎么办,怎么办?必需马上制止这次行动!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百零九章 洄龙惊魂

现在最紧要的就是通知常遇春赶紧松手,如何制止这次行动。王老虎思索着,船上有明虎的人,可以通过暗号的方式进行通知。王老虎见钱可白没有留意这边,便招呼了一个贴身护卫交代了几句。

“你这招摇撞骗之人,我也不跟你多说了,你还是自己速速离去。”说完,钱可白招呼王老虎道,“我们还是进府再聊几句,过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

四个贴身护卫中有三人跟了王老虎进了府去,一个护卫走向算命之人,道:“我们公子虽不是大人,但看你可怜,让我来赏你几个钱币。”说完,便给了那算命之人几个钱币,在靠近算命人同时,贴身护卫轻功轻地说了一句话。

时间在过去,洄龙村。

遇春和奇顺、李添坐在船舱里,喝着茶水。常遇春问道:“外面可有动静?”外面有人进了来,道:“回将军,河面上并未看到有船只过来。”

“继续监视。”常遇春道。

“大哥,你放宽心,这船来了,我们马上会知道,我们三人只需在这船里轻松地喝茶。”奇顺道。

“我们表面虽然是如此,但心里决不能这样想,公子交给我们的这个任务,非常重要,我们要完成他,就要在心里重视他。”常遇春道。

“我才这样一说,你就急了,谁说我不重视,这都半天了,这船还不来,我这也是等的慌。”

“两位,大家都为公子做事,现在我们都要沉得住气,等船来了,我们狠狠地教训下他们。”李添道。

“李兄弟,你们明虎是公子的直辖部队,这以后不管是设备,还是人员编制上都会优先考虑的。”常遇春道。

“常将军,你也别笑话我了,你们俩是受了朝庭的封赐正式的将军,我们是谁啊,只是公子的私家护院。”

“李兄弟,你太不了解公子了,我们会平白无故受到朝庭的赏封?这其中定是公子在从中周旋。所以,跟着公子,定会飞黄腾达。”常遇春道。

“我其实对飞黄腾达并不感兴趣,重要的是公子待我们不错,在这世道上能碰到公子这样的人实属不易。”李添道。

这时,正有一匹快马正奔驰在河岸边,马上的男子十分焦急。

钱可白和王老虎来到了一个码头,那里,祁连带着大批人马在等候。王老虎知道,这里就是施家桥码头,这两船的粮食就要送到这里,在这里搬下船,再送到仓里去。

“祁将军,原来你也在这里呀?”王老虎忙上前招呼,“钱大人原来是和祁将军约好的,我本来还在想让我来这码头是为了什么事呢?”

“王老虎,今日我约钱大人和你来,主要让你们来我给我个见证,我这两船的粮食今天就要送到,说不定他还会给我个惊喜。”

“惊喜?粮食到了当然高兴,怎么是惊喜呢?”王老虎道。

“唉,我可是在等着惊喜的,这一路上过来,肯定会遇着很多事,我等的就是这个。”祁连道。

“祁将军,你们先坐下喝些小酒,等船来了,我们再做打算。”钱可白道。

“好啊,我们一起酌些小酒。”祁连道。

祁连、钱可白、王老虎等人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坐下。王老虎明显感到氛围的不对,身后祁连的十来个将士将这里围住,看来,祁连准备在船到了之后,就对王老虎动手。王老虎倒吁了一口气,幸亏自己及时得到了消息,要不然可真中了敌人的诡计。

但这消息能否及时地传到常遇春等人那里,现在还不好说,王老虎的心一直悬着。

河岸边的男子还在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的行进。

“常将军,不远处有两条船向这边驶过来。”

常遇春等人正是在等待这个消息,在这条水流不急的河上,迎面将要驶来的两条船,很有可能就是运粮的船。常遇春等人透过船舱向外看去,不远处一前一后,正有两条船向这边驶来,可见几个官兵模样的人立在船头。“就是这两条船!”常遇春肯定的道。

这时间上,这数量上,这船上的人,综合起来,十有八九这船就是自己等的那条运粮之船。

“马上将船开出去。”常遇春道。

士兵将锚捞起,船缓缓地向外开出去。奇顺、李添双眼瞄住那两条船。李添道:“兄弟们,前面的两条船是我们的行动目标,做好准备。”常遇春的人和明虎队员将武器握在手里,他们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奇顺道:“大哥,这船头的人是官府的人,没错。你再看他们的样子,毫无防备,过会儿我们就让他们上西天。”

“可别小看了这些人,他们怎么说也是受过正规的训练。”常遇春道。

“我就是看不起这些人。”奇顺道,“我们的人才是正义之师,这些人就等着我收拾他们。”

两条船的人越来越近,常遇春等人在舱里基本能看清对面人脸的轮廓了。这些人中有两人站在船头,两人坐在船上,第二条船基本也差不多。

船越来越近了,常遇春看着对面的船慢慢地驶来,就等两船的船头一个碰照,常遇春就宣布动手。河水哗哗地流着,船在慢慢地前行,船行时激起的水波纹向远处散开了去,这时候周边的环境似乎变得安静起来了,只能听到这水流之声,其他的什么也听不到了。

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河岸边传过来,这洄龙之处很少有人会来,在这关键时刻怎么会有马蹄的声音?船和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施家桥码头。

祁连远远地看到有两条船驶过来,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道:“这酒我们就饮到这儿差不多了,接下去,我们有事要做。”

王老虎抬头也看到了两条船,也明白了几分,道:“祁将军,是粮食到了嘛,这下好了,这军粮的问题解决了。”

祁连看了看王老虎,不蔑地道:“我这船上不光有粮,说不定还有一些小鱼呢?”

“将军还让人下网打鱼?你在说笑吧,运送这么重要的物资,将军就不怕被人抢了?”王老虎担心地道。

“王老虎,你怎么边将军的玩笑话也听不懂,这船上哪有什么小鱼,祁将军的意思是有人会在半道打粮的主意,说不定这人已经被一锅端了。”钱可白道。

“祁将军原来在说这事,我真是太不会说话了。”王老虎自惭道。

“王老虎,你猜 猜这船上会有些什么人

两条船靠岸。

祁连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只见船上下来一个小将模样的人,他向祁连报告道:“祁将军,一路上过来平安无事,并未发生意外。”

“没有意外?”祁连听到后不相信自己的耳边,他重复了一次。

这时,王老虎看到从两条船上下来了武装好的一排排士兵,这两条船里哪里有什么粮食,全是些士兵,足足有五六百人。王老虎担心的心放了下来。

原来在马上两船的船头就要碰到一起的时候,常遇春正要宣布动手,李添抓住了常遇春的手,道:“常将军,行动取消。”

常遇春轻轻地道:“你说什么?行动取消?”

“对。”李添对常遇春和奇顺道,“这河岸上的人应该是公子派来的人,你看,这个手势就是告知我们行动取消。”

常遇春和奇顺朝岸边望去,只见那人双手交叉放于头上,然后又放了下来,李添朝岸边做了个OK的手势,那人看到,骑着马向反方向而去。

两条船差不多紧挨着相向而过。

“公子,这是怎么了,我们已经和他们照面了,这行动就取消了。”奇顺埋怨道。

“公子这么急派人来,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我们只要按照这样做就行了。”常遇春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百一十章 识破奸计

晚上,杭城王老虎府。

“张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老虎一回府,马上就问张正。

“公子,我们特工队在打探运粮这件事上,有失误,请公子责罚。”张正道。

“现在我不是追究你这件事,我是想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王老虎继续道。

“本来我们也不了解此事,是镖局的人来通知我们,说祁连部对镖局的人又重新监视了起来,他是好不容易才从镖局出来的,他说他看到驻扎在外的部队有异动,并且听到了上什么船。我得到消息后派出特工去调查,终于搞清楚了这来龙去脉。”

“看来祁连的狡猾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他放出利用船运粮的假消息,让我们上当,并想方设法将我软禁,妄想隔断我与外界的联系,实则用载满士兵的船只引诱我们前去劫粮,想利用这次机会将我们一网打尽,幸好我有你们这一帮好兄弟,才使这次危机化险为夷。”

“公子,请责罚,我们特工队没有调查清楚运粮之事,险些让祁连的阴谋得逞。”

“如果这件事要追责,我也有责任,我也低估了祁连,就轻易相信了祁连。张正,你的特工队这次做的不错,如果没有特工队,这个后果我还真是不敢想像。”

“公子说的对,今天特工队来通知太及时了,要不然我们途中下手,可真中了祁连的诡计了。”奇顺道。

“现在没有事发生,这事也就过去了,接下去我们的行动可要更加小心。”常遇春道。

“对,遇春说的对,祁连时时处处针对我们,我们的每次行动都要小心。”王老虎道。

“公子,这祁连水运粮食是假,但我们却打听到了他真正运粮的途径,他这次会通过陆路,到杭州地界之后从星桥头,经陀公庙,管家庙,瓜山到达祁连驻地。”张正道。

“张正,你这次消息可不可靠?”常遇春问道。

“常将军,你是一次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特工队的侦察能力不用怀疑。”贾旺道。

“可是,我们刚刚才做了一次,如果我们再动手,会不会又中了祁连的诡计呢?”奇顺道。

杭州钱府。

“祁将军。你是不是把王老虎想的太伟大了,这人是个没脑的人,连一般的话都听不懂,看来只是做做生意的人。”钱可白道。

祁连踱过来,摇了摇头道:“我们有时看到的未必就是事情的真相。钱大人,今日你与他在一起是是否有过异样。”

“这王老虎哪有什么异样呀,就只关心他的那服装坊,就是个生意经。”

“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祁连再次问道。

“你这样一说,倒让我想起来了,今天确实有一件怪事,有一个测字算命的先生,赖在我家门口不肯走,我看就是个骗钱的。那王老虎还赏了他几个小钱呢?”

“那算命的可跟王老虎说了些什么?”

“算命的说的话很奇怪,单独倒没跟王老虎说什么,说什么森 林之 狼,水 中之 狼,我没听他的,哪里听说过水 中之 狼的。”

“坏了,坏了,说不定我们这事就坏在这算命人身上。”祁连道。

“这算命的也没跟王老虎说什么呀,祁将军,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这非常时期做什么事都要非常小心,我不得不防啊。”

“将军,你的粮食已经在半道上,如果没有意外,明日将会到达驻地。”

“钱大人,你说这王老虎或是山匪,会不会再来抢我的粮食?”

“看那王老虎的熊样,定不会,不过那些山匪可说不定。”

“我倒不这样认为。山匪定不会来抢,这王老虎倒是不会死心。”

“祁将军,今天你将他吓了个半死,明天他还敢来抢?或许,他连你明日要运送粮食到杭州的事都不知道呢?”

“他不知道,我就告诉他让他知道。”

“将军这样做是让他放弃抢粮的念头?”

杭州城王老虎府。

正当王老虎与人在商议是否抢粮的时候,门外护卫道:“公子,门外有祁将军的人求见。”王老虎暗忖,这个时候,祁连的人来找我,是为何事?他道:“有请。”其他人暂先回避退下。

那人走到厅来,对王老虎道:“王公子,我们的军粮几日之后就会到达杭州城,将军请你几日之后与他一起到营部接收粮食,并要还你前几日借的粮。”

祁连为什么要将这粮食的消息告诉王老虎,这祁边究竟卖的是什么药?王老虎只得回答来人道:“回去告诉将军,明日我一定到。”

那人告退。众人又出现在厅上。

“公子,祁连将运粮的消息告诉我们,他打算要做什么?”奇顺问道。

“看来祁连是想来给一个下马威,他既然告诉你这运粮的事,说明他早有准备,我们切不可再次行动。”容玉道。

“我倒不是这样认为,祁连摸不清背后谁在对付他,他来通知公子,只是想让公子不要轻举妄动,是想给公子提个醒。”常遇春道。

贾旺道:“你们都在说祁连通知我们明日粮食运到杭州,特工队也有消息粮食明日运到,可有没有想过这消息是否真的正确?”

“贾旺,你难道还在怀疑这消息是否正确?”王老虎问道。

“祁连难道会用同样的方法两次?”容玉问道。

王老虎陷入沉思,正如容玉说的,难道祁连同样的方法会用两次?特工队打探到的消息还会如上一次一样,也是个假消息?“我相信特工队,祁连不会拿同样的方法来用两次,但提前来通知我却别有用意。”

“既然公子认定这消息是真的,那我们就商议一下如何动手?”常遇春道。

杭州钱府。

“我本有此意,但如果王老虎就是那个人,不管我通不通知他,他也会照做不误。”祁连道。

“那祁将军通知了他,是不是正好给他了一个机会。”

“我不通知他,难道他不会从其他渠道打探消息?我这样通知他,反而会让他有些顾忌,让他摸不透我的用意,让他有些收敛。”

“将军的智慧,我佩服之至。你说王老虎,他会不会行动。”

“他一定会行动,如果他诚心与我作对,这也是他一次绝好的机会。”

“那王老虎会从哪儿下手呢?”

“这正是我现在在考虑的问题。”

杭州王老虎府。

“祁连有了上次失粮的教训,会比以往更加小心。不知他会在哪些地方设下重兵?”容玉道。

“祁连派下重兵,这是肯定的。我们这次劫粮,就要避开这些重兵,找一个恰当的薄弱的地方下手。”贾旺道。

“我赞成贾旺,但祁连会把重兵放在哪儿,我们却无法得知。”奇顺道。

“进入杭州地界之后,大部分是平坦之地,也有些村庄,这些地方中,有两个地方适合埋伏。一个是陀公庙,这里林木葱郁,路狭窄,粮队要一下子通过有些困难。第二个地方是星桥头和陀公庙之间有个小溪滨,那个地方房屋居多,但百姓大部分是外出的,人较少,粮队要进入杭州城,需经从小溪滨前的小路,而这里是必经之路。”

“这两处是最佳的埋伏地点,我们能想到,这祁连难道不会想到?”王老虎说道。

杭州钱府。

“粮队在进入杭州城之后,适合埋伏的地点只有两个,一个是陀公庙,一个是小溪滨。这两处地方埋伏上伏兵,粮队就会遭殃。”祁连担心地道。

“那我们也在这几个地方埋下重兵,来个螳螂捕蝉。任凭这些山匪再狡猾,也逃不出我们的包围圈。”钱可白道。

“如果对手真如你想,这事情就好办了,这么明显的隐蔽地点,人一猜就猜出来。如果还在这地方设伏,这人根本就不值得做我的对手。”祁连道。

杭州王老虎府。

“不过,祁连会认定我不会在此设伏,会寻找新的埋伏地点,我就要给祁连来个出棋不意。”王老虎道。

“公子的意思是在这两个地点设伏?”容玉问道。

“对,我要把埋伏地点放在小溪滨。”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百一十一章 双管其下

“张正,现在特工队密切注意粮队进入杭州的动向,第二方面,要留意祁连部军队调动的轨迹。李添,一旦确认粮队进入杭州,你们在小溪滨做好埋伏,袭击粮队。常遇春和奇顺,你们带人将抢夺来的粮食迅速转移,最后的善后由明虎队完成。在整个袭击的过程中,特工队密切注意祁连部的动向,随时与明虎队做好情报的互换工作。”王老虎道。

张正、李添、常遇春等齐道:“是,公子。”

王老虎与容玉、潘泰等出了王老虎府,今日他要上普恩寺。一出府,王老虎便感觉身后有尾巴跟着,这些尾巴应该是祁连的人,他们一直跟在身后。王老虎轻声地道:“潘泰,你带两个人解决了后面的尾巴。”

潘泰点头,带着两个贴身护卫往另一条路而去。

后面的确有两条小尾巴,他们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王老虎,见王老虎转过小弄,他们很快就跟了上来。

正当他们紧紧跟着王老虎的时候,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就是这两位,他们昨天偷了我家的萝卜。”

两人往后一看,原来是一个村民模样的人,领了两个大汉。这两个大汉直冲上来,转过身的两人其中一人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人一拳打中了脸。另一人看见同伴被打,抽出拳来,拳拳生风,直拳、勾拳相互配合,不停地打向大汉。大汉也不示弱,一手擒拿手,将人反手反扣住,村民取来一根绳子,将人绑了起来。

另一人见状,爬起身来刚想逃跑,被人从后面踢倒。

普恩寺。

“这祁连近几日可有打扰大师?”王老虎问道。

“祁施主来过几次,让我加入宁王。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但还是与我不依不饶。”慧静道。

“慧静大师,方丈大师,祁连会慢慢地失去耐心。如果一再拒绝,可能会恼惹祁连或是宁王。”王老虎道。

“不错,我也看到祁连的态度已经和先前的有所改变,这翻脸只是时间上迟早的问题。”慧静道。

“难道祁连这么快会失去耐性?如果真是这样,这后果正是不敢想像。”王老虎道。

“王施主,宁王是什么人,我们都听闻过,贫僧觉得慧静与宁王划清界线是明智之举,正如王施主所说,人的耐性是有限的,所以老纳也很担心。”方丈道。

“我本以为夺下祁连之军粮,祁连会知难而退,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可能还会彻底惹毛祁连。”

“王施主打算夺取祁连的军粮?”

“祁连的军粮将会在近几日运抵杭城,我打算将其劫走,让他知难而退。但看来,让他放弃,仅靠如此,还不够。”

“王施主可曾想到什么好的计策?” 方丈道。

“我想一条妙计,不过要委曲慧静大师。”王老虎随后轻轻地对方丈主持说道。

“王施主的计策,我表示赞同,希望这样能骗过祁连。”

“慧静大师,方丈大师,我们抢夺军粮和这一计策双管其下,逼其放弃慧静大师,但又要担心祁连的疯狂报复。所以我们还是要给他点甜头,让他风光地离开杭城。”王老虎道。

卞依坊。

“程程姑娘,你叫我来卞依坊可有什么事?是不是这些天来卞依坊的生意有些问题?”王老虎想起来这些天来一直处理普恩寺的事,没有好好地关心过卞依坊。

“公子,卞依坊有我和青青姑娘,你就放心了。这次我让你来,是给你引见个人。你不是对给你题写铺名的这位书法家很感兴趣吗?我跟你说过,她是我的一位朋友,今天我也约了她来。”程程道。

“我对这些书法家倒是很尊敬的。我读师范的时候,这些软笔字就是练不好,我当时就想这些古代的书法家们怎么写出这么棒的字来的。”王老虎道。

“公子,有时候你说的一些话,我需要好好地想一想,但我知道你说这话一定有自己的原因。”程程道。

“你瞧我,又说起以前的往事来了。过会儿我见到书法家,倒要好好地向她请教一番。”

“这位书法家不光字写得好,而且画画也不错,尤其擅长画兰竹。”

“我虽自己与文人无缘。但这些有文人气息的人还是很崇敬的,我期待与她见面,程程姑娘这次的安排,很符合我的心意。”

“我看到公子办学,知道公子是个爱文化之人,现在刚好有这个机会,而且她又是我的朋友。”

正说着,女护卫来通报:“公子,程程姑娘,薛姑娘来了。”

程程站起来,道:“请她进来。”

只见一位翩翩姑娘从门外走了进来,王老虎见了眼前一亮,不仅是因为她的美貌,还因为这位书法大家并不是别人,而是与他有过两面之缘的薛素素。

“素素姑娘?原来程程姑娘口中的书画大家就是您呀。”王老虎道,“我的卞依坊,我的虎镖镖局都是您的墨宝。”

“原来公子就是程程口中的大英雄,今日小女子有幸见到大英雄,真是三生有幸。” 薛素素道。

“原来你们早就认识,真是太好了。”程程笑道,“这样我就不要相互介绍了。”

“程程姑娘,你不知道,上次我在花鸟市场买了十几幅书画作品,就是我王老虎不才,本想装个文化人,可是真的不是文化人的料,上次买来的书画作品,我一直放在书房里,还没来得及挂起来,有点负了素素姑娘的墨宝。”王老虎道。

“王公子,客气了,你是个大忙人,我来这儿几次,只有一次碰到过面。” 薛素素道,“我的这些书画作品太俗了,入不了王公子的法眼。”

“你这样说,可把我说糗了。今天我就请素素姑娘和程程姑娘帮我安排一下我的书房,将这书画大家的作品挂起来。”

“公子,你和素素姑娘看来很聊的来,素素,我跟你说,我家公子对文化人十分尊崇,你这个大书画家在我们这儿,我们就没有说话的份了。”程程道。

“程程,你又笑话我,你的王公子将那么大的产业交与你打理。哪像我,还要靠卖卖书画为生,有时候卖不出去,这吃饭也成问题了。我这一身的衣裙也是程程念我这个朋友打折卖于我的。”素素道。

“今天公子也在,你还说打折给你,我这是坏了规矩了,公子可得说我了。”程程道。

“我 确实要说说程程姑娘,我卞依坊的衣裙怎么可以打折。素素姑娘来买衣服,当然是送了,怎么能让她掏钱呢?就凭她为我们店名提的字,也可以享受终身VIP。”王老虎道。

“终身VIP?”素素道。

“哈哈,我又来了,素素是个大书画家,而且是程程姑娘的朋友,今天算我做东,素素姑娘能赏脸到我府上共进晚餐?”王老虎邀请道。

“这……”薛素素有些犹豫地道。

“我家公子有这么可怕吗?你还不敢去?”程程问道,“我替素素答应了,晚上就去府上,顺便看看公子的书房,帮他整理下。”

晚上,杭城王老虎府。

晚饭过后,书房。

“王公子,你也太谦虚了,你的书房已经装饰一新,比任何一个人的书房装的都有特点,还要我和程程来帮你点化点化,你这不是笑话我们吗?”薛素素道。

“我还在想素素姑娘的书画作品挂在哪儿好,现在这主人来了,你给我挑个合适的地儿。”

“你这书房都挂满了,我的作品还有地方可放吗?” 薛素素道。

“公子将其他作品拿一幅下来,换一副上去不就得了。”程程道。

“我反正将这书房交与三位姑娘打理了。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装饰。”王老虎道。

“公子知道 我不在行这书画,还请我来欣赏书画作品。”青青委屈着个脸道。

“看来我们是忽略青青姑娘的感受了。”王老虎道,“好了,好了,书画就交给素素姑娘和程程姑娘。”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三解普恩之围

几日后的早上。

王老虎刚要休息一下,门外有人来通报:“公子,祁将军派人来,好像有急事。”

“祁将军的人?请他进来。”王老虎道。

那人见到王老虎道:“王公子,祁将军请你上趟普恩寺。”

“普恩寺?”王老虎念道,“你们将军有说要我上普恩寺的干什么吗?”

“王公子,我们将军让我们接你马上上普恩寺,其他都没有说。”

“好, 我马上就来。”王老虎马上带领四个贴身护卫,驾马向普恩寺而去。

普恩寺。

“将军让你去一个禅房。”有人说道。王老虎跟着那人来到了一个禅房,王老虎知道这一禅房是慧静大师的房间,一股不祥的预感,传到了王老虎的脑海里。

王老虎推开房门,祁连正在房内,还有主持方丈,另有四个卫兵。慧静正躺在床上,床前正有一个郎中为慧静在把脉。

过了些时间,郎中站起身来,对祁连将军道:“将军,我已经仔细替人把了脉 ,但这人脉气鼓动无力,脉象沉脉,脉沉无力,肺腑虚弱,看样子已经病入膏肓,已经无药可救了。”

王老虎看了看慧静,他此刻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是苍白,眼睛紧闭。祁连道:“你可看清楚了?”

“将军,我已经看仔细了,这位病人不会活过两天,现在他这种状态也只是在苟延喘命而矣。”郎中道。

“真是晦气,我此次只是为了这个死人而耽误浪费了这么长时间。”祁连又对方丈道,“这慧静以前是否犯有重病?”

“慧静的确犯过重病,不过前几次他都侥幸逃过一劫,现在看来慧静灯将燃尽,阿弥陀佛。”方丈道。

“既然他得重病,为什么我当初上山时你们不说?”祁连问道。

“慧静他其实也很想做一番事业,虽然他现在有入佛门的意愿,但我一直没有答应他。慧静一直没有答应你,也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方丈道。

“好了,我也不在这死人身上多费功夫了,我这就去回去禀报王爷。”祁连说完边往外走。王老虎跟着祁连到了寺里的军营。

军营内。

“祁将军,你已经尽力了,这慧静大师看来没有福气跟随王爷。”王老虎道。

“我也是走了眼,为了这个死人,浪费这么多时间。”祁连道。

“祁将军,这段时间来,我一个小小的商人却是得到了不少的好处,让我认识了祁将军,更敬仰祁将军的英武。祁将军要离开杭州城,我也没什么好表示的,今晚我在大杭城酒楼设下薄酒,为祁将军饯行。”

“王老虎,我看你非不十分入眼,但也懂得为人之道。好,我就赴你的宴。”

“祁将军今天找我来,不是让我来看这些僧人的吧?”王老虎问道。

“上次我跟你说过,我的军粮马上要送到,让你跟我来接粮。”

“接粮?祁将军的粮这么快就运到了。这军队办事就是不一样,效率明显比我们高多了。”

小溪滨。

一个运粮队浩浩荡荡地在村落边的道路行进,前面是一个小将模样的人,后面二十几个长刀兵,再后是十几匹马队,马车上是一袋袋的粮食,马车旁边和后边跟着提着枪的士兵。

小将看了看周边的村庄,这村庄一片肃静,连声犬吠都不听见,小将用手示意大家停下,暗道:“这个村庄也真是奇怪,怎么没见着个人影。你们两个,过来”他招呼两个士兵过来,说道:“你们俩到前面去看看。”

两个士兵到前面打探了下,很快就回来了:“将军,你说没人,我们没走几步,就看到有户人家。”

“那户人家在哪里?”小将问道。

“马上就到,就在前面。”两个士兵道。

“走,去看看。”小将道。

运粮队没走几步就到了这户人家,这户人家没想到很客气,一男子出门来迎接:“各位官爷,辛苦了,来,来,来,坐坐,喝口茶水,解解渴。”

小将看了看男子,问道:“你们这村,怎么没个人影?”

“将军,可会说笑话,我不是人吗?我们村外出的人多,留家的人少。”男子道。

“那你怎么不外出啊?”

“我这人跟别人不一样,我就喜欢安生,就喜欢在家呆着,而且我在家也不愁吃不愁穿的。来,来,来,将军,我看你这些兵走的都累了,到屋里来喝口茶,休息一下。”男子道。

小将迟疑着。“将军,你是怕我在水里下毒吗?你说你们这些当兵的,长年在外多辛苦,我也个兄弟在外当兵,我怎么会下毒害你们。你们不信,我先喝一口。”男子端起碗,向桶里舀了口水,将水饮了。“怎么样,没毒吧,来,来,来,兄弟们进来歇息一下。”

“将军,我们离杭城也就半日的路程,大家一直赶路,也该休息一下了。”一个士兵道。

小将想了下,道:“兄弟们,我们在此休息一下,喝口水,再上路。”

马车由四个士兵看管,其他人跟着热情的男子热情进了院落。男子非常热情,给这些人递碗倒水。

小将和士兵们坐在院落里有坐着,有站着,他们喝着水,聊着天,好像很惬意。喝着喝着,小将和士兵觉得头有些晕了起来,他按在额头之上,眼前有些星星点点,不一会儿就晕倒在地。

院落外的四个士兵根本不知道这里面发生的事,只见有几个蒙面黑衣人从院落里窜了出来,将这四个士兵围在中间。黑衣人相互点了点头,冲上前去,一一解决了这四个士兵。

祁连和王老虎一直在普恩寺等待粮食的到来。

“祁将军,这粮食还没有到,我先出去下,定下酒席。”王老虎道。

“好,好,我既然马上要走,王老虎你又这么盛情,这酒席是要订的早一些,你去吧。”祁连道。

王老虎向祁连笑了笑退了出来。

在王老虎走后,祁连招呼过来一个士兵道:“你跟着王老虎,看看他去做些什么?”

许久,那位士兵前来汇报,道:“这王老虎先是去了寺里的内殿,过了好久才出来。”

“好久?这王老虎看来有什么事瞒着我,还在寺里了好久?我倒是想看看这王老虎究竟想干什么?他还去了哪里?”

“他还去了大杭城酒楼,之后就去了钱大人府之上,从钱府出来之后就去了卞依坊,再后来就没出来过。”

“看来他是去订了酒席,又去邀了钱大人,今晚一起来赴宴。”祁连道。

不过现在在祁连心里,他在担心着另外一个事,这时候也不早了,按照先前的情报,这运粮队应该是时候到了,可是现在埋伏的人马和运粮的人马都没有消息,祁连隐隐感到有些不祥之感 。

“将军,不好了,不好了。”只听得远处有人大叫着进了门来,“将军,不好了,不好了。”祁连一看是自己派他们去埋伏抢粮队的人,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

“将军,我们奉了将军的命令前去管家庙附近埋伏,可我们等了半天,也没发现埋伏和粮队的人,我们想这时间不对,便沿路去寻找,结果我们在小溪滨附近发现了粮队的踪迹。”

“粮队的人怎么了?”祁连问道。

“粮队的人全部被人杀害,这粮食也不见了踪迹。”

“难道这粮食真被山匪劫走了?”祁连想道,这又一批粮食又丢失,说起来真是丢死人了。王老虎不久前还和自己在一起,他只去了内殿和酒楼,并没有作案的时间。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百一十三章 一笑暂泯仇

大杭城酒楼。

王老虎和钱可白大人早已在等候,但祁连却迟迟不见现身。这非比寻常的举动,让王老虎和钱可白都感到不可思议。

“王老虎,你究竟有没 有约好祁将军?这祁将军怎么到现在还没来。”钱可白说道。

“钱大人,你稍安勿躁,祁将军跟我说他这两天 就要离开杭城,这酒是为他践行,这都到饭点了,祁将军一直没来,我也感到十分地奇怪。”王老虎道。

“这祁将军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事?”钱可白道。

“钱大人,你在酒楼再坐会儿,我亲自再去请祁将军。”

“慢,王老虎,我还是和你一起去看下祁将军。”钱可白边说边站了起来。

军营里。

王老虎一见祁连的面部表情,已经知道了这事情的三分,但表面上却不露声色道:“祁将军,看你闷闷不乐的,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杭城之事,祁将军只管说出来,我钱可白定会帮祁将军办到。”钱可白也道。

祁连叹了口气道:“我部军粮按计划今日送到杭城,岂料在半路上又被人拦劫。”

王老虎只好一脸苦笑,道:“祁将军如果要和钱大人说这军粮之事,我不是这朝庭中人,暂先告退。”

“王老虎,我也不把你当作外人,所以我就直说了。想我是个带兵打仗之人,却在这杭城两次丢失了粮草,不为别的,就为这事,我真是憋了一肚子的窝囊气。” 祁连道。

“这些个山匪真是胆大包天,竟然三番两次抢到将军的头上来。”王老虎怒道,“不过,将军,你是带兵打仗做大事的人,不值得生这帮只知在山窝窝里混的人的气。”

“王老虎,你认为这次抢粮之事又是山匪做的?”祁连问道。

“钱大人和我都清楚,这杭城之内,有能力抢这粮的,没几个人。敢抢军粮的,更是没有,除非他想脑袋搬家。而这山匪,却是没有顾忌,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抢粮。”

“祁将军,我作为杭城的官员,却没能力保护好这军粮,我深感惭愧。”钱可白此时却自责起来。

“这捉贼抓匪的事,我就不来掺和,这样的重任就有劳钱大人了。我只是个小商人,能为将军分忧的也只是愿再为将军筹备粮食,将军请放心,你要的粮食,我愿为你筹齐。”王老虎道。

“是啊,将军,这杭城的山匪,你交给我们去解决,如果你是为这事烦心,也就太瞧得起这群山匪了。”钱可白道。

“这时候也不早,晚饭还是要吃的,我在大杭城酒楼略备了薄酒,祁将军请。”王老虎再次邀请道。

见祁连还是不为所动,王老虎再次上前道:“祁将军。你是不是在想本次来杭并无什么收获,其实不然,我有一些礼物要送给将军,本想在席上送你将军的,不过将军不肯出席宴席,我也不再强求,来人。”只见一个贴身护卫端着一盘物品上了营来。

“这是?”祁连道。

“这慧静大师虽然病重,但他留下的这些武功武学还是有用的,我想祁将军可能需要这些东西,所以在今日下午去了普恩寺,向方丈主持讨了来。”

原来王老虎今日去了普恩寺,是为了这事。祁连终于知道王老虎下午去普恩寺的用意,这个王老虎越来越有意思了,在自己即将离开杭城的前夕,还有意来讨好自已。

“既然你这么有心 ,我也就收下你的好意了。那么,我们一起去吃晚饭。”祁连有些开心起来,一个武将,对于这些武学的书籍还是比较喜欢的。

晚饭过后,军营。

“祁将军,你真打算就此离开杭城?”钱可白问道。

“我在这边的事情 已经处理完毕,是时候应该离开杭城了。”

“据我所知,我们杭城周边并没有山匪出没,而且连日来我的人也调查过这周边的山,并没有看到这山匪。”钱可白道。

“你的意思是,这抢粮的人不是山匪,可是在这杭州城里,谁有这样的能耐?”

“我也在想这件事,我们是不是遗漏了什么?这杭城除了王老虎,还有没有其他人一直躲在暗处,对将军您虎视眈眈呢?”

“这件事就留给钱大人你来调查了,我明天将起程离开杭城,钱大人对剿灭安徽余匪出的力我自会在宁王爷面前为你美言。”

“我下官就感谢祁将军的好意了。”钱可白道。

第二天下午,祁连带领他的人马离开了杭城。

杭城王老虎府。

张正回报:“公子,特工已经确认祁连的人马已经离开杭州城。”

容玉问道:“公子是担心祁连假意离开杭城?”

“我正有此担心,祁连虽是个武将,但他在杭城吃了这么大亏,他怕他只是表面离开,现在已经确认他走了,我们也该做自己的事了。”王老虎道,“通知大家,今晚我们在府上开个小会,布置下下阶段的任务。”

普恩寺。

“慧静感谢王施主的救命之恩。”慧静向王老虎拜谢道。

“王施主,也解除了本寺之危,老纳也十分感激。”主持道,“王施主聪明智慧,竟然想出这样的一个法子,瞒天过海,骗过了祁连。”

“其实这个法子不是我想出来的,他的原创属周星驰。他在《唐伯虎点秋香》中以一招将军令的脉象骗过宁王,我想以慧静大师的医学素养,令自身脉象紊乱一定是有法子的。”

“原来王公子和当代大才子唐寅也认识,失敬失敬。”慧静说道。

“主持大师,慧静大师,其实这普恩之危并没有真正解除。”王老虎的话一出,这两位大师同时吃了一惊。

“王施主,此话是什么意思?”主持问道。

“要解这普恩之围,必须要完成这两件事。”

“王施主,究竟是哪两件事?”

“第一件,普恩寺的慧静大师从此不在于人世;第二件,世上再无李尘染。”王老虎道。他的这番话又让俩人吃了一惊,王老虎已经将慧静的前生之世打探的一清二楚。

“阿弥陀佛,请王施主明示。”慧静道。

“世人皆知慧静大师病重,烦请主持方丈为慧静大师做场法事,从此普恩寺再无慧静大师。至于李尘染何去何从,请他自己做主。我只想给他提一个建议,我这镖队常常千里万里出镖,弟兄们的身体会因水土不服出现异样,我想请李尘染来做我的军医。”

“烦王施主看的起,慧静愿为施主效犬马之劳。”慧静道。

“好,世上再无李尘染。我就赐你个王姓,从此你就是我王家的人。”

“王尘染谢公子知遇之恩!”

杭城王老虎府。

容玉、贾旺、潘泰、张正、常遇春、奇顺、李添、王尘染等聚集在府上。

王老虎首先向大家介绍了王尘染:“各位兄弟,这位是王尘染兄弟,从今日起,正式加入我们,尘染兄弟擅长医学和武学,他今后是我们部队里的军医,有了他,我们出镖上远路,一些小伤小痛就能及时解决,一些非正常的死亡就会降到很低。”

“ 我尘染感谢公子的厚爱,能加入大家是我的荣幸。我愿意竭我所能,报效公子的知遇之恩。” 王尘染一一与众兄弟见过。

“大家都相识了,我们就安排下下阶段的事。前段日子,因为要解决祁连对普恩寺的包围,导致杭城来我虎镖镖局的货物已经堆积起来,明日,北线托镖由贾旺带领八百人前往起运。不仅要运走这些托镖物,还要将我们抢来的粮食一并运出。为保证此次北线镖运的安全,张正、王尘染也一同前往。至于西线镖托,待过几日,再行出发。”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与自己拜别

例会后。王老虎将贾旺与张正、王尘染留了下来。

“贾旺,此次北线一路而去,运送物资虽多,但危险并不多,为何我要你带八百人而去?”王老虎问道。

“ 我愿听公子其详。”贾旺道。

“北线我一路而往,除了山东地界有匪患外,其他地方都没有什么问题,而这山东匪患已除,所以基本无大碍,而我让你带八百人前往,是让你将其中的七百人交于张正,让他将人和所抢的粮食全部带往山东沂山。”

“公子,我明白了。”贾旺道。

“贾旺,你的这百来人镖队运有托镖物资,这一路上还是要小心的。这次你到京城,去怡红楼见桃红姑娘,将这些爽肤水,面霜一并交给她,她能付清款,你就将钱结回来,如果她付不清,等下次出镖再向她结算。”

“公子,你什么时候和怡红楼也有生意往来?”张正问道。

“这女人的生意是最好做的,我要将这化妆打入京城的市场,怡红楼里面全是些爱脸的女人,而这些女人就是现成的活广告。”

“公子,我记下了。”贾旺道。

“好,贾旺,你下去准备明日北上出镖。”

“是,公子。”

贾旺退出。

“尘染,你此次与贾旺北上,在山东你就和张正一起留在沂山。”王老虎道。

“沂山?公子,我有一事不明,想向公子请教。”尘染道。

“请说。”

“我跟随公子,本想跟随公子开创一片事业。出镖也罢,做生意也好,我都没有话说,现在你却将留在沂山,我不知道公子这样的安排是为何意?”

王老虎明白王尘染的意思,王老虎的诚意打动了慧静,但他要跟随的绝不是这样一个让自己躲在沂山的王老虎:“我知道你的想法,但现在让你出山还不是时候。你留在沂山,一为你的安全,这普恩之事刚刚过去,风头还在。第二,在山东沂山,连同这次而去的七百人,那边就有一千五百人,这些人住在山里。到城里不是很方便,需要你大医师在。”

“沂山有这么多人?公子,您这是?”尘染问道。尘染心里想的当然和其他人一样,招兵买马,意为造反,但尘染没有说出来。

“如果你相信我,请不要过问。我只是想说,我所做之事,皆是正事。日后,这沂山的人还会更多。”

“既然我跟随了公子,自然是相信公子。”尘染道。

“张正,你们此去山东,还要再捎上两人。”王老虎对张正说道。

“两人?公子说的可是王青义和王腾?”张正道。

“正是这两人,这两人是安徽卢家寨之后,跟尘染一样,受到宁王的迫害,现在我要你将这两人带到沂山,让青义给我训练出一支阻击神兵出来。”

“是,公子。”张正领命。

虎镖镖局。

王青义、王腾、王青青等人在议事厅。

“青义、王腾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吧?”

“蒙公子厚爱,我们俩的伤势已经没有问题。”王腾道。

“好,你们两位收拾一下,明天我就让人带你们离开杭州城。”

“公子想让我们离开杭州城?那我这妹妹。”王青义有些担心道。

“你放心,青青姑娘我另有安排,而且你也不必担心。”王老虎道。

“有公子照顾她,我们当然不担心。不过,公子你要将我们送往哪里?”王腾问道。

“山东沂山。”

“山东?”

“对!山东沂山。你们随北线的镖队一起北山,到了山东就和张正一起留在沂山。”

“敢问一句,公子留我们在沂山,要我们做什么?”青义问道。

王老虎看了看青义道:“素闻卢家箭术天下第一,我要青义为我在沂山训练出一支阻击神兵。”

“公子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决没有二心。”青义道。

“好,青青姑娘已为我训练出一支弩兵,我相信青义的这支神兵,本事应该会在弩兵之上。”

“承蒙公子看的起,我定不辜负公子的期望。”

“青义,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想着报仇,但这事急不来。宁王拥兵自重,现在我们绝不是他的对手。只要你训练好了这支神兵,以后报仇总有机会。”

“谢公子一直将我们的事挂在心上。”

“好了,我也不打搅你们一家子说话。你们有什么话,就好好说。”王老虎产完便出了这议事厅。

当晚,王尘染在王老虎四个贴身护卫和十来位明虎队员的保护下上了普恩寺,看着主持方丈亲自为自己做的法事,他躲在一处,在烛光的照映下,流下了泪水。

这泪水是为他自己而流的。这一刻起,李尘染再也不存在于这世上,慧静大师也从此不再普静寺中,他跪了下来,深深地向着过去的自己拜了三拜,嘴里念喃道:“阿弥陀佛。”

第二天,北线镖队在贾旺的带领下,二十多辆马车,八百多人,从杭城浩浩荡荡地出发了。王老虎、青青等人挥手送别。

杭城王老虎府。

“这北线镖队已经出发了,接下去西线镖队也要尽快出发,这西线镖队由容玉带队。西部这地方地域辽阔,山高势险,危险比北线多的多,所以,北线带去的二百多人,要带这么多镖物而去。而且又是第一次,所以我决定,此次出镖我会亲自去,常遇春、奇顺,你们俩带人在十里之后跟随。”

“是,公子。”常遇春道。

“公子,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后天吧,让大家都准备一下。”

晚上。

“程程姑娘,后天,我将和西线镖队一起出镖,这杭城的卞依坊劳烦照顾了。”王老虎道。

“公子这一趟出去会多久?”程程问道。

“西线路途遥远,如果顺利的话,三个月时间应该足够。”

“公子,只管放心而往,这杭城卞依坊的生意我会照顾好。”

“程程姑娘做事,我一向放心。这次西线出镖,不光是因为西线是我们未经过的区域,有一定的危险性,另外一个原因是我们婉春坊,在西部有不少的二级网点,我要去看一看,这些二级网点是否遵守我们总店的规定,我不想一粒老鼠屎,坏了我整锅粥。”

“公子想的周到,这网点已经设下去了,虽然有过短期的培训,但是毕竟天高路远,一直约束不到他们,所以去查看一下,也是很有必要的。”程程道。

“程程姑娘,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公子,我没出过远门,你带我一块儿去吧。”青青道。

“程程姑娘,你说呢?”王老虎问道。

“公子,这次出远门时间这么长久,是应该有个姑娘在身边照顾。青青姑娘能够前往,这是非常好的,这样我也能放心一些。”程程道。

“我也这样想,青青姑娘在卞依坊学习了这么长时间,有你这个专业人士,这次外出检查二级网点的运营问题,我觉得青青姑娘是不二的选择。另外,青青姑娘会功夫,这一点我也可以放心一点。”

“谢谢公子。卞依坊的事你就交给我,这些二级网点我会好好替你把关。”青青道。

“程程姑娘,这次我们外出要这么长时间,你在杭城,你也要好好地保护自己,我会留下李添和明虎队保护你,另外冯升马上会从山东赶回来。”

“公子,这杭城,谁不知道你与马大人和钱大人的关系,没有人会动我,而且我有 女护卫保护,你不用担心。”

“这杭城,其他人我还不担心,就这钱可白和钱良玉,我还是放不下心。”王老虎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百一十五章 急回泰利

有时候安排的妥妥贴贴,但总有让你不成行的理由。

第二天,泰利王家来了一个下人。

“公子,老夫人见你这么长时间没回,让我捎个信来。“说完,这家丁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王老虎接过信来,拆开信封,看了看信。王老虎顿时明白了母亲这么急催人来见他的原因。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

家丁退下。

王老虎来到程程的房间,敲了敲门,但没人来应门,王老虎知道此时,程程应该是去了卞依坊。

王老虎带着四个贴身护卫来到了大街上,他走进一个了珠宝店,店掌柜见到有贵客,上前道:“公子,你打算买个什么?”

王老虎看了看这店里的首饰,一只翡翠玉镯呈现在王老虎的面前。这个镯子颜色冰种油青绿按色相应该是上乘货,掌柜的看到,忙拿起这只镯子,道:“公子真有眼光,这只镯子可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王老虎拿起镯子,左右掂看,镯子里没有沉淀之物,颜色清纯,而且水头也很好。这真是只难得的好镯子。

“掌柜的,我就要这只镯子了。”王老虎道。

买好了镯子,王老虎径直就来到了卞依坊。

此时的卞依坊客人比较多,程程和青青正在店内忙着。她们见到王老虎到来,忙上前行礼:“公子,你来了。”

“程程姑娘,这杭城的生意看来不错。”王老虎道。

“近几日好像生意好了不少,随着卞依坊名气的增大,这来我们坊里买衣服的 人越来越多了。”程程道。

“公子,明日就要出镖了,你今天过来是对这里还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是不是?”青青说道。

“你这小丫头,心思还挺细致嘛,不过,我今天来,不为这事,可能明日我不能和容玉他们一道出镖了。”

“公子,这发生了什么事吗?”程程问道。

“我们进内详谈。”王老虎说道。

办公区。

“刚才,我收到了从泰利来的一封家信。我母亲要我即刻回去成亲。”王老虎道。

“公子,这是大事。你应该马上回泰利。”程程道。

“程程姑娘,我和你相处时间已不短了,”王老虎边说边单膝跪地,手拿起一个红色 的盒子,打开,里面一只绿绿的手镯呈现了出来,“程程姑娘,你愿意嫁给我吗?”

“公子,你这样使不得。”见王老虎单膝跪地,程程也跪了下来,道:“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今天正式向你求婚,如果你愿意,你就收下这玉镯,明日和我一起回泰利。”

程程有些犹豫地道:“公子,你知道老夫人她……”

“程程姑娘,我娘那边我自会去说,我现在要看你的态度。”王老虎诚恳地道。

“公子,我愿意。”程程道。

王老虎一把把程程搂在怀里。这一幅温馨、充满爱意的画面。

旁边一直未出声的青青姑娘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一个大姑娘见到这样 的场景,自然是羞涩的,她轻轻地道:“公子,明日我也要和你一起回泰利。”

程程甩开了王老虎,面露出羞涩的红色。王老虎道:“你们俩都离开了杭城,这杭城的卞依坊怎么办?”

“这程程姐姐和公子的大婚,我怎可以不去呢?程程姐姐,你让公子带我去嘛。”青青央求道。

“公子,青青姑娘没去过一次泰利,这次回去,也正好回去拜会下老夫人,这卞依坊先让其他人照应着,也就这么几天,应该没什么问题。”程程道。

“好吧,明日等西线的镖队出发,我们就回泰利。”王老虎道。

之后,王老虎特意上卞家提了亲,此事略过不提。

青青看着眼前的王老虎和卞程程,心里有一种酸楚的感觉。

西线的镖队终于要出发了。

王老虎道:“容玉,本来我和你一起出发,但现在泰利有书信来,让我先回泰利一趟。你们先行出发,待我回了泰利,五日之后,我会从泰利快马赶来,和你们会合。”

“公子,你放心。我们镖队有这么多人,后面又有常将军的人保护,应该不会有问题。”容玉道。

“常遇春,本来奇顺和你一起去,但现在他要和我一起回泰利,路上的事,你自己多小心。”

“公子,我一人能应付的来,你不要担心。”常遇春道。

“好,你们一路上自己多保重。”

他们相互行礼告别。二百多人的镖队,带着几十辆马车的物资,向西行进。常遇春带领三百多人的步兵,跟随镖局进行保护。

“李添,你带领明虎队,奇顺,你带领剩下的步兵和我速速回泰利。”王老虎道。

“遵命。”

王老虎、卞程程、王青青等人骑着快马向泰利而回。

泰利城。此时的王家大院与自己离开时已经明显不同,这大门口被布置的十分喜庆,两只大红灯笼高高 地挂着,灯笼上有个喜字十分抢眼。

王彪,何管家早已在大门口迎接。“公子,你总算是回来了。”王彪道。

王老虎翻身下了马来,王彪上前道:“公子,明天就是公子的大喜之日,公子赶回还算及时,要不然,老夫人又要发火了。”

“王彪,我不在这么些日子,府上可曾发生过什么事?”王老虎并不关心自己的事,反而先问了府上的事。

“公子,你出去这些日子,府里太平,并没有大事发生。”

“好,我这样放心了。这一位是李添,是我明虎队队长,何管家,你安排他们住下,另外,后面还有奇顺等一百来号人,你安排好。”

“是,公子。”何管家嘴上虽已应下了,但这明虎队和奇顺的人加起来有两百多号人,这安排还是有些困难的。

“母亲。”王老虎进了府去,人没到厅里,就直接叫了进去。

“虎啊,你回来了。”老夫人颤颤巍巍在站起身来,这么些日子没见着王老虎,倒是十分想念。她看了王老虎很长时间,终于开口道:“你出去这么长时间,也不往家里稍个信回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事,你还会想着回来吗?”

“母亲,我不是回来了吗?我出去这么长时间,还是记着家里的。可是你知道,这出去了,有些事就依不着自己了。”

“你就会岔嘴?还好,你今天赶回来了。明天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今天你好好准备一下,明天准备接亲。”老夫人道。

“母亲,有一件事我要和你商量一下。”王老虎道。

“这大喜的日子,你还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明日我不光要娶冯柳儿,而且我还要光明正大地迎娶程程姑娘和许婉姑娘。”王老虎道。

“虎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明媒正娶的就只有冯柳儿,她才是你的正室 ,其他的程程姑娘,她是烟花之地之人,我绝不会同意。另外,许婉姑娘已经跟你拜过天地,这仪式就免了。”老夫人道。

“母亲,我现在就跟你说说这个理。程程姑娘虽然沦落风尘,但她也是身不由已,她家是在杭州城,我已经见过她父亲,她家世代经营服装生意,她是被人骗来泰利,卖的身子。我和程程姑娘情投意合,如果她不对我有好感,我也不会勉强于她。”王老虎道。

“既然已经找到她的家人,你大可以把她送回家,她也可以重新过她的日子,而在泰利,谁人不知道她是个青楼女子,我们王家娶一个风尘女子,这让我们王家脸面往哪儿搁?”

“如果母亲在乎我的感受,请同意我。我王老虎虽然不是什么伟 人,但我要对程程姑娘负责,而且我要明媒正娶于她。”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百一十七章 客栈惊魂

“客官,你的酒来了。”一伙计端上了酒菜。

王老虎在伙计放下酒的时候 问道:“伙计,如来客栈原先的掌柜她到哪里去了?”

伙计稍稍愣了一下,道:“你是说先前的女掌柜,她已经把店盘给了现在的掌柜了。”

王老虎再问道:“那原先的伙计呢?”

“那些伙计都没有留下来,都回去了。”

“一个都没有留下来?”

“是的。客官,你的酒菜到齐了,请慢用。”伙计道。在离开王老虎桌的时候,这个伙计闪过一个奇怪的眼神。

王老虎倒了一些酒,思忖着:这些伙计都是新的,难道是这掌柜的将先前的伙计都辞退了?王老虎边倒边饮,也没细想,只是对其他两桌的客人感到好奇,这些有功夫的人到底是什么人,聚集在此他们有什么目的。

正思索间,王老虎感到自己的头有些晕,脑袋里全昌星星点点,难道这酒里有毒?一股不祥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在朦胧的目光中,王老虎发现自己的贴身护卫相继趴在桌子上,邻桌的客人和掌柜的慢慢地向王老虎靠了过来。

等王老虎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没有黑下来,他被绑在柱子上,双手双脚都不能动弹,嘴里塞着布条。四个贴身护卫也分别两个两个被绑在一边。角落里,王老虎还发现了那个女掌柜的,她也跟王老虎同样的境遇。

这些绳子还算结实,王老虎挣扎了会儿,这些绳子竟然没有松动。

如来客栈里,三十几个人正在分享此次的成果。

“你们看,这公子挺有钱的,从他身上就搜出这么多东西来。这钱币就足足有几百贯,还有这把短剑。”

“这把短剑也应该值不少钱吧,你看剑上面刻满了各种图案,太阳和星星都在上面。”另一人道。

“此人家底一定不错,没想到我们刚出山,就办了这么大的买卖。”

“二当家的,我们抓的这些人如何处置?”有人问道。

这二当家的,就是这现掌柜的。“这女掌柜的年纪虽然大了点,但姿色还不错,带回山里给我做个夫人,其他的人统统宰了吧。”

“二当家的,我看这小子家里厚实,我们不如让他家里带钱来赎他,这样我们不就收获更大吗?”

“你小子,还是你机灵。这棵摇钱树这样杀了也挺可惜的。不如留着他的命,让他家里人取钱来赎他。”二当家的道。

二当家带着五六个人来到关王老虎的地方。王老虎看到此时的掌柜已经和刚才时不一样,身后的伙计也都带着钢刀。如果猜的不错的话,这些人应该是盗匪。

二当家命人将王老虎嘴里的布条拿去。

王老虎看着掌柜的道:“掌柜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是刚出来混的。我告诉你,我们是匪。你说我要做什么?”二当家的道。

“我在泰利不说最有钱,这钱也是有的是。你说一声,你要多少,我马上命人送来。”王老虎明白这匪类需要的就是钱。

“看来你比较识趣,告诉你,我就要钱。”二当家的道。

“好,你把我放了,我马上回去拿钱。”王老虎道。

“你当我是刚出来混的,放了你,你还会回来?”二当家的道。

“你 不放心,我的人还被你绑着,难道我会不回来?”

“这几个下人,你会放在心上?”

“那么你说怎么办?”王老虎反问道。

“派你的一个下人回去通知府里人,让他们马上送钱来。”

“这也好,你将人松绑,我交代他说几句。”王老虎道。

其中一个匪将一个护卫松了绑。护卫松了松筋骨,刚想走到王老虎面前。二当家突然道:“交代就不用了,你回去马上让人送一万贯钱来。”

“一万贯太少了。”王老虎却道,“难道我的人值只值一万贯。”

二当家的听的莫名其妙,心想,这天下竟有如此痴傻之人,来交赎金竟有嫌赎金少的,就道:“公子打算多少?”

“怎么着也要有二十万贯。”王老虎道。

“二十万贯?”二当家的以为是自己耳朵听错了,重复了一句,看来这主是有钱的主,只要活命,什么东西都会拿出来,看来这次的活是大赚了。

“当家的怎么称呼?”王老虎反问道。

“我也不隐瞒,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是安徽天目山过来的,我是这里的二当家的。”

“原来是二当家的,我有的是钱,我没有其他要求,我只想保命 。”王老虎从这人的话中知道这些人是从安徽流窜而来的匪类。

看来这是个胆小鬼,二当家的想道,有了这棵摇钱树,还有什么不能办到的,便道:“我也不想让你这么早死,你死了,我向谁要钱去。”

二当家的对身后的两人道:“你们两人跟着他回去领钱。”

护卫和两人走出了这房子。

“二当家的,你放心,我这下人对我忠心耿耿,我的家人定会马上送钱来。”

“我也不怕你耍什么鬼花样。”二当家对一个下人道,“你把他的嘴堵上。”

手下得令上前将王老虎的嘴重新堵上。这些山匪出了这个房间。

王老虎仔细看着这间房间,这是间客房,跟王老虎先前住的房间是一样的,此时,大家都是相互对视的,却不能发出声音来。王老虎尝试着想松开手上的绳索,但扎的真有些紧。其他三个贴身护卫也在挣扎,想借助力或是其他法子解开 绑在身上的绳子。女掌柜看来有些疲惫,并没有什么挣扎的动作。

天稍稍有些黑下来,房间外有个声音突然道:“公子。”王老虎放眼看去,原来是先前被放的护卫,他现在已经折回来了,他从后窗跳了进来,解开了王老虎身上的绳子。

其他人的绳子都被解开了。

王老虎对女掌柜道:“掌柜的,我还认识我吗?”

“认识,怎么会不认识,你不就是王彪吗?”女掌柜道。

“看来掌柜的把我是记在了心里了。”玩笑归玩笑,王老虎转而问道,“这伙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镇上?”

“这伙人是前两天来的,他们霸了我的店,做这强抢的买卖,可惜我的店被他们搞成了一家黑店。”

“他们有多少人?”

“三四十人。这个为首的他们在称为二当家的。”

“二当家的,也就是说他们还有个大当家的。”这些从安徽来的匪到底有多少人?这些匪的落脚点在哪里?王老虎思忖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发现少了皇上送给自己的短剑,这丢钱等其他的事小,但丢了这重要的信物却是事大,现在首要任务是从这伙匪人那里夺回短剑。 “必需合围了这些匪类,找出这些人的下落。”他对其中一个护卫道:“你马上赶回泰利,让奇顺和李添马上带人来,我要剿了这伙匪类。”

“公子,跟我一起去的两人我已经解决了,这是他们的兵器,你们拿着可以使用。”王老虎将两把大刀交给了两个护卫。

护卫从后窗跳出,向泰利通知奇顺和李添去了。

“公子,现在我们怎么办?”一护卫问道。

“这客栈有三四十个匪,我们才几人,我们现在就以静为动,在这房里等奇顺他们,等他们人到了再做打算。”王老虎道。

旁边的女掌柜看来还没有静下神来,王老虎道:“掌柜的,你放心,这次他们碰到了我,我会让解决掉这一匪患,保证下次没人会来打扰到你。”

“可他们是匪,不是这么好对付的。”女掌柜有些担心地道。

“看来掌柜的对我是没有信心啊。我会用实力来说话,现在我们就暂且等待,等待我的人来如来客栈。”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百一十八章 突擒二当家

夜色已经完全黑了。王老虎算着时间,按照正常的速度,明虎队先头部队赶来,应该大致是半夜时分了。

终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王老虎的耳朵里,“公子,我们已经到了。”

是李添。王老虎肯定来人是李添,只见窗外窜进一个人来。“李添率明虎队先头部队三十人前来报到。后续人马正在赶来和路上。”

“好,李添。这客栈时在共有三四十个匪,你部的任务是将这客栈包围起来,不让一个匪人从这里逃走。还有,这里有个二当家的,你务必抓活的。”王老虎道

“公子,放心,我这就去安排。”李添说完便出了房去。

房门外传过来相互厮杀声,王老虎知道这明虎队已和这群匪类斗了起来。他对其中一个护卫道:“保护好女掌柜的,其他人跟我来。”他的话还没说完,外头就闯进三个匪来,看来这些匪是想杀害房里的人或是以房间里的人做人质。

两个贴身护卫以大刀挡在王老虎和女掌柜的前面。

三个匪看来已经气急败坏,他们狠狠地拿刀砍着,好像目中并没有将这些人看在眼里,这些人并不懂什么刀法,只是胡乱地砍着,王老虎知道这些人并不会什么功夫,只是些蛮力而矣。

王老虎道:“这些人并不会功夫,莫伤了他们性命。”

贴身护卫已经和他们打斗在一起,听的王老虎的吩咐,力不由地轻了许多,一护卫拳出击中来人胸部,在他后退的同时,上前抓住其手臂,在向下滑的同时,击中匪人的手腕,他手上的刀顺势滑落,“咣当”一声,大刀落地。

三个匪人被生擒。

王老虎看到这些个匪人,心里有了新的疑虑,这些人明显并不会功夫,而成了匪类,那外面的三十多个匪类是否也是些不会功夫之人呢?王老虎一想到,马上冲出了房间。

在外面在院落里,已经横七竖八地躺着众多匪类的尸体,他们在训练有素的明虎队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王老虎大喊道:“住手。”

这些身着黑衣服的明虎队员,听到王老虎的命令,纷纷停下了手来,这些匪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收住了手。

这三十多个匪,经过这么点时间就已剩下十来个人了。

王老虎身后的两个贴身护卫押着三个匪人也出了房门。

“公子,发生了什么事?”李添上前问道。

“这些匪人根本就不会功夫,我要问他们一问。”王老虎边说边向前一步,向那些匪类问道,“你们都看到了,你们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如果还想抵抗,只有死路一条,现在你们若是放下武器,我可以饶过你们。”

那些匪人知道大势已去,相互看了一下,纷纷放下了武器。

王老虎向庭院扫了一眼,却没有发现二当家,道:“这里少了一人。李添,你带人到各个房间搜查,一定要将人搜出来。”

李添得令带领部分明虎队的人去其他房间搜查。贴身护卫将先前抓获的三人放到了众匪中间。

王老虎向一匪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加入这匪类?”

“我,我们都是些失去土地的农民,去年因家里遭受旱灾,没了收成,但官府和东家还是逼的我们交租,我们没法才上山投的匪。”

“像你这种情况的有多少人?”

“我们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像我们村就有几百人,加隔壁的好多村都有这样的情况,合起来有几千人吧。”

几千人都投了匪,看来这伙匪不容小觑。王老虎很早就听说安徽这地方比较穷,有些人家卖儿卖女,或是将自己的孩子送去学杂技赚钱。“你们为什么从安徽那边来到我们浙江地界。”

“我们本寄在天目山一带,只因官府来人围剿,所以大当家的就将我们转移到了浙江,我们这些人是和二当家的出来,本想抢了些就回去,没想到抢了个客栈,二当家说要干个大票,这样回去才有面子。”

“公子。”有一明虎队员回来报告,“已经找到二当家的,不过他手上有人质。”

“人质?”王老虎道,“他手上有多少人质?”

“四个。”

这些人质会是会就是这客栈的伙计?王老虎转过身对女掌柜道:“女掌柜,我们一起去看看。”

看到女掌柜还有些疑虑,王老虎道:“你帮我去看下,这些人质是不是你的伙计,其他事由我来处理。”

女掌柜只好跟着王老虎来到了房间里,这客房不大,二当家的和另一匪将刀架在一人的脖子上,挟持着人质,这些人有些害怕,浑身抖的厉害。

女掌柜的道:“他们确实是我们店里的伙计。”

“好,女掌柜,你先离开,这里有我来处置。”女掌柜离去。

“二当家的,我劝你放下手中的武器,不要做无畏的抵抗。”

“我以为你只是个糊涂的公子,没想到你身边有这么多人,早知道是这样,我当初就要一刀宰了你。”二当家的道。

“你看看你的手下,已经死的死 ,降的降。仅凭你手上的这几个人质,你以为你能撑多久?”

“我要你马上放了我,否刚我杀了他们。”

“放了你?这不可能。除非你答应了我这条件,我倒可以放了你。”

“你说,什么条件?”

“第一,归还从我身上取走的东西;第二,带我去见你们大当家的。”王老虎道。

“看不出你这人胆子还挺大的,竟然想见我们大当家的。”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投不投降?”王老虎下最后的通碟。

“你太小看我了,我绝不会投降。”

“明虎队,准备好弩。”王老虎命令道,房内的几个明虎队员兵器换成了弩,搭上了箭,就等王老虎一声令下。

只见于当家身边的那匪丢下了兵器,道:“我投降,我投降。”

“你这个怕死的没用之人。我养你有何用。”二当家的道。

“二当家的,现在就只有你一人了。我报三个数,你不投降,我就大开杀戒了。”王老虎道。

“三”时间似乎在王老虎的报数中凝止,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二”王老虎数到了第二个数的时候,二当家的心里怔住了一下,他手上的刀也不由地动了下,他这是在犹豫,还是因为心里紧张,没有人知道他此刻的心里所想,他也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只不过他不肯承认罢了。

王老虎还没有报出一的时候,他已经身形疾步如飞地向二当家靠了过去,在场的人都没想到王老虎会在这个时候向二当家的袭击,当别人耳边还留有王老虎念数字二时的声音萦绕,当别人还非常紧张地听他念出数字一的时候,他已经出手了,尽管他手上没有武器。

二当家的心里更是一惊,身子不由地向后倒了一下,刀子反而离人质远了一些,王老虎已经靠近了二当家,手已擒拿之术锁住二当家的右手腕,拇指和食指用力扣住,只听咯一声,似有骨头碎裂的声音。王老虎将手一扳、一反,二当家的手臂顺势被翻了个身,手也不由自己控制,伸了开来,手里拿着的刀也从手掌里滑落。二当家的身子向后退去,人也曲成了一个弯形。

王老虎左手握紧拳头,运力向二当家的肚子挥去,这一力道,这一拳劲,在二当家的肚子之上狠狠地砸上,却又被王老虎抓住的右手顺势给带了回来,这一砸、一带,二当家的肚子就像被连续击了两次。在被王老虎带回来的一刹那,王老虎放开捉着的右手,提起肘子往二当家的背上抵去。

二当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口吐了几口鲜血,贴身护卫迅速上前将其抵在地上。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夜袭天目山

王老虎从二当家的身上摸出了丢失的短剑。

吃饭厅。

王老虎将二当家的和其他匪类分成两拨,这些人已经丢下了武器,王老虎并没有给他们绑上绳子,只有二当家的,被绑上了。

就在此时,奇顺赶到。“公子,奇顺带人赶到,现在人就在院落等候公子派遣。”

女掌柜的和二当家等众人看到来人是小将模样,对王老虎又是十分尊敬,心里已经紧张。女掌柜的轻声道:“公子原来是官府的人。”

“公子,我们明虎队也全部到齐。”李添道。

王老虎点了点头。

王老虎看着全厅的匪,这些匪应该和山东的匪一样,有些并不是十恶之人,像这些因贫穷,收成不好被迫上山的人都是属于争取的对象。

“二当家的,我且问你,你们占的是哪座山头,大当家的又是哪位?”王老虎问道。

二当家此时的气焰已被磨的怠尽,他道:“我们是从安微天目山过来的,大哥名叫仇天豹,人称山海豹。”

“你们这次来浙江是为了什么?”

“安徽的官府出动了上万兵力,我们就跑来浙江了。”

“你的这些手下可都不经打呀,你看看,你带出的人中,就只剩下十多人了。”

“让大人你笑话了,我的这些手下都是农民,哪里握过大刀,除了一直跟随我的随从外。”这二当家的说的就是最后跟他在一起的那匪。

“你们天目山像这样的农民有多少?”

“去年年底来投我们山的人很多,足有几千人吧。”

“具体有多少人?”

“二千三百多人,再具体我也记不得了。”

“那原先山头,你们有多少人?”

“原来我们天目山人并不多,也就三百多人,所以官府也不把我们放眼里,现在突然间来了几千人,官府也就重视起来了。”

这二当家的,说的也在理,人少的时候当然不把你放眼里,现在拉成了几千人的队伍,官府岂会不管?

“现在就你们两人在山头早,我再问你们,你们不得说谎。你们占据天目山除了抢劫财物,可有做过杀人的勾当!”

“当然没有,你也看到了,我们除了抢劫勒索,并没有把客栈的人怎么样?”二当家的道。王老虎看着他贴身随从,道:“你说,你们二当家和大当家可干过杀人的勾当。”

“没有,没有,我们从没有杀过人,如果出了命案,官府早就剿我们了,不会等到现在。”随从道。

“我暂且相信你们。”王老虎道,现在该去会会这山海豹的时候了。“二当家,现在请你带路,我要去你们山寨,会会这大当家的。”

“我……”这二当家的看样子还不太愿意。

“将他的绳子解了。”王老虎道,“二当家的,你放心,如果没有命案在身,也没有什么大罪大恶,我自会放过你们。”

女掌柜看到这里,上前道:“大人这是要上寨剿匪?”

“女掌柜的,我是你的王兄弟,我不是什么大人,这匪来到我们浙江,他迟早会对百姓不利,趁他现在刚到,脚基不稳,没有对我浙江百姓造成多大的伤害之前,将他解决,这不是很好吗。”

“我也是爽快之人,王兄弟,这匪可有二千多人,你带了多少兵马来啊?”女掌柜的问道。

“我的人都在院落里,掌柜的可以自己出去看看。”

“我已经看过,你的人可只有几百人?”

“对,就是二百多人,掌柜的,你不要小看 我这二百人,我的人可是比得上这上千人。”

女掌柜对王老虎的这番话持怀疑的态度,这二百人怎可和二千人相比。“王兄弟,你此去可要小心了。”

“看来我还是能力不够啊,让掌柜的也如此担心,掌柜的,你在此给我烧好点心,我的人回来可是要来吃的哦。”

“好,我给你们烧好点心,等你们回来。”女掌柜的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很忧虑。

“李添,你挑三十个队员打扮成匪的模样跟我一起进入山寨里,其他队员在外随时待命。奇顺。”

“在。”

“这里留下两人看管俘虏,你带领其他人在山寨等候,山寨一有动静,你们就随明虎队一起行动。”

“是,公子。”

天目山,地处浙江和安徽两府之间,这小镇就在浙江天目山一麓,这山寨离这并不远,但现已是深夜,走路明显慢了不少。王老虎也披了件匪人的衣服,跟在二当家和随从的后面。

这山路上有两个暗哨,在二当家经过的时候,都显露了出来,王老虎想道,这些暗哨后面的明虎应该能解决。

很快,这三十多人就来到了山寨之前。

山寨的大门紧闭,场院有些灯光,大门上的城栏不见岗哨,看样子是在睡觉了。二当家的知道这山寨历来是这样,也不说什么,他喊道:“今夜是哪个在值班,你没看到我回来了吗?”

这时,只见城栏里探出一个头来,道:“二当家的回来了,你等一下,我马上给你来开门。”

那山匪伸着懒腰从城栏上走了下来,给二当家的打开了寨门,嘴里道:“二当家的,今天回来的挺晚。”

二当家自己也被别人威胁着,所以也没有发作,便一直向前走去。

一个明虎队员将值班的人制服,大门掩闭起来,两名队员守在大门旁边,在等候后面的人进寨来。

“哪边是你们的集宿地?”王老虎轻声问道。

二当家的有些犹豫,随从道:“我带你们去。”

二十个明虎队员跟了随从过去。

“现在你带我们去你们大当家山海豹的房间。”王老虎轻声道。

正说着,有四个夜里巡查的人从二当家身边走过,他们向二当家称道:“二当家的,还不睡呢?”

要是在平时,这二当家早就回对过去,或许还要再骂他们顿,但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又怎收回对,他只得对他们点了点头。

其实在回山寨的一路上,他就想如何解决这些人,但一直都没有什么机会,山寨里松懈的要命,如果自己一喊,肯定被人解决了,这王老虎二招之内就将自己制服,这样高深的功夫,自己和一般人哪是对手。

更何况自己的叫喊声还没全发完,就已经遭到对方的暗算了,所以他打消了叫喊的念头。现在他唯一的希望也在这山海豹的身上。山海豹的功夫不错,而且身旁还有个夫人,功夫也了得,现在这王老虎身边也就只有他和四个护卫,动起手来,说不定还有胜算。

再说来到大当家房间的旁边,还驻有一个特别营,这营是大当家的宝贝,人数虽只有十几人,但个个武功了得,对付这眼前的五人,应该绰绰有余。二当家的想到这儿,不禁深深地松了口气。他想信,今晚就可以将这伙不明的上山人给解决了。

“前面就是我们大当家的房间。”二当家的轻轻地对王老虎说道,“我可将你们带到这儿了,如果被大当家知道,是我带你们来的,非把我打死不可。”

“二当家的,既然来了,就一起去见见这大当家的,你这回家了,又想走到哪儿去啊?”王老虎道。

“我是怕大当家的怪罪于我,你不知道,我们大当家的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二当家的道。

“二当家的,怎么见了大当家的如见了猫呢?我看还是大家一 起进去,有你来介绍,大家相识就快些。”

看来二当家想跑也跑不了了,他只好作罢,硬着头皮跟着王老虎往大当家的房里而去。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百二十章 软鞭之战

王老虎和四个贴身护卫往大当家的房间靠了过来,这里黑灯瞎火,看不到屋内的情况。王老虎示意二当家的上前敲门。

“咚咚咚。”二当家敲起了房间的门,房内传来男子不耐烦的声音:“这么晚了,谁呀?”

二当家的道:“大哥,是我。”

“这么晚了,你敲什么门,有什么事明天不能再说嘛?”看来这大当家的一口的埋怨。

“大哥,这事很急,你先开门,我进来再说。”

“好,你等一下。”房内的烛火亮了起来,一人来给二当家的开门。门开了,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刚从睡梦中醒来,披着一件外衣,身材丰腴。女人似乎很吃惊:“你们是谁?”

王老虎平静地道:“我们是二当家的朋友,今夜特意上山,来见大当家的。”

女人将信将疑,向着王老虎道:“既然是二弟的朋友,就请先在寨内休息,明日再见也不迟。”

“这事很急,我想今夜就叫大当家的。”王老虎道。

“夫人,怎么回事?”里面有人喊道。

“没事,二弟的朋友想见你。”

“是二弟的朋友,就让他进来吧。”

女人看了看王老虎几人,道:“你们请进吧。”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怀着一颗警戒的心,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王老虎等人进了房内,那女人走在最后。

一个男人约摸四十来岁,下巴留有一戳胡子,他坐在桌子前,打量着进来的几人,也隐隐感到事情有些不妙。他看着一起进来的二当家,发现他浑身哆嗦,心里更是明白了几分,他向夫人打了个眼色,而这也在王老虎的掌握之中。

王老虎在大当家的对面坐下。

王老虎和大当家的眼神对视着,他们同样犀利的眼神,相互观察着对方,有时这气场或许就能压倒对方。许久,大当家的道:“你深夜敢上我这天目山,胆子看来不小啊。”

“我打小就在这泰利长大,就没听说过这天目山上有匪!”

两句话之后,房内又是一阵沉默。两人的眼神一直对视着,这眼神和心理之战已经开始了。

“你知道我这天目山上有多少人吗?就凭你们这几人?”

“你这天目山共有二千七百人。可多是些失土的农民,刚上山不久。而我带的都是些精兵强将。”

“精品强将?你们这么几人,你也太高瞧你自己了!”

“你知道朝庭现在对匪的态度吗?有匪必剿,必要剿清。虽然你们从安徽天目山逃离到了浙江天目山,安徽的官兵不再追来,这并不是说你相安无事,而只是暂时无事,到时浙江和安徽的官兵联合起来,你们这些人逃都无处逃。”

“看来你是深夜特意来给我报信的?”

“不!”王老虎道,“我是来给你分析时事并劝你回头的。”

“劝我回头?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并不是所有人我都会劝他回头,十恶不赦之徒决没有这个机会!”在王老虎眼里,他真正看中的是这二千多的失土农民,这些农民是一支不小的力量。所以现在不管这山海豹是否犯过事,能说通的先说通了再说,不能说通,擒贼先擒王,拿下这房里的两人。

山海豹在天目山盘踞多年,虽然现在移了窝,但手下那些忠心之士还都在,他没把王老虎放在眼里。但从王老虎双眼中透出来的气,让他也有些寒战。“如果我不要这个机会呢?”看来是山海豹一口回绝了王老虎。

二当家的知道这两人是谈不笼了,他反而觉得高兴,如果这房里的人打起来,他就有可能乘着乱逃走。

房里的女人感到事情的不妙,她已将一样东西抽在手中,只是没有完全将它露面。

四个贴身护卫看着眼前的一切,知道一场打斗已经在所难免,也紧张的将刀柄握紧了。

“敢问大当家的,你起初上山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听着王老虎的提问,山海豹并不把他的话当作一回事,道:“我上山不上山,现在与你又有何干?”

“今日我和二当家的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他去了我的一个朋友那儿,幸好是友好相处。我听说这上山不外乎有二,一是因日子过不下去。二是因犯了事。不知大当家的是哪一种?”

“看来你是来者不善,是来调查我了,想要知道我的底,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山海豹刚想起身,被一旁的女人拦住,女人道:“大当家的莫生气,让我先来会会他。”说完,这女人手里多了根软皮鞭。

“夫人,你当心。” 山海豹道。

王老虎起身,空手欲迎敌。那女人道:“你挑件兵器,我不想被人说对付一个手无寸铁之人。”

“夫人,可要当心了,我虽然手无寸铁,但一样可以伤人于无形。”王老虎道。

“看来你口气挺大,那就接招吧。”

大当家的房内还是挺大,女人的软鞭看似柔软,是弱不禁风之物,实则杀伤力无穷。俗语说一条鞭子在手,强似雇个保镖,即是弱女子一旦掌握好它,也就平添三分英雄气。现在这女人有一个优势,王老虎手上并没有武器,软鞭技击对于手无兵器的对手,完全可以直接攻击,不计其余。那情况如同鞭子打狗。但也有一个劣势,现在在房间,虽然场面也还大,但也会或多或少影响鞭子的发挥。

女人将手上的鞭子抖了抖,在地上甩出了一些尘土来,这是她在试探王老虎的功夫路子。王老虎并没有出拳路。女人将鞭横扫了过来,鞭子声呼呼,这细小之物最忌直接去挡,柔弱的女人有时甩出的力道你想都想不到。王老虎当然也知道这鞭中的奥秘,他没有直接去挡,而是巧妙地躲过了这一鞭的攻击,这一鞭甩以屋内柱子之上,憋憋地响。

一鞭又以蛇形,变化莫测,朝着王老虎的胸前、背后、肚子不断地扭曲猛抽,这让人看花眼的气势,连接着一鞭一鞭的鞭气,一浪一浪的袭击,似抛又扫,鞭的灵气也在女人的挥洒之中表现的淋漓尽致。

看着女人的鞭法,王老虎感觉这女人功夫不错,这要练好一门鞭法也实属不易,而且要发挥的这样巧妙,好不是一朝一夕所能练成。王老虎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之下,以矫健的身形躲闪着每一次鞭的袭击。

抛、扫、横、进、圈,这些鞭形的常用技法,在王老虎身上似乎是有些苍白无力,女人有些急了起来,转身又力千斤,鞭舞花击地趟象蛇在地面爬行,突又腾空而起,象跳跃的火焰之舞蹈,这是一招舞花鞭,是她比较得意的一个招势,差不多的高手都避不过这一招。

这样灵活的鞭法在王老虎眼前四处开花,没有武器的劣势在这招面前就更明显了。王老虎身形随着鞭的速度也在不断地调整变化,这闪的速度让房里的人看花了眼。一旁的大当家也对王老虎的功夫身形另眼相看。

没想到王老虎竟避过了这招舞花鞭!

待到下一鞭而来的时候,王老虎确是来了个硬拼硬的接触,女人和其他人都没想到此时王老虎会突然去接女人的鞭子。这是一招羊顶鞭。羊顶鞭,将握把之力,在鞭游弯的过程中,鞭的力度呈弯曲直形而击,击的力道在于顶部,在于直冲力,王老虎似乎知道这力的所在,一把将鞭子抓在手,尔后一招借花献佛,女人随鞭向着墙而处,在两人即将靠近的一刹那,王老虎扬手扣住女人的手腕,向下一用力,女人的手松开,鞭子掉落了下来。王老虎抓着的另一手将鞭子扬了起来,鞭的握把处硬生生地又弹回了女人的肚子上。

女人倒地,口吐了一口鲜血。女人手上的软鞭也在了王老虎手里。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百二十一章 比武一比二

大当家的扶起这女人,让她坐在了凳子之上,房外突然又进来了十余个人,他们正是这山匪中大当家最得意的特别营,十个精心挑选的功夫高手。他们将王老虎和四个贴身护卫围在了中间。

“哈哈,现在热闹了。我的人来了,任你功夫再高,也不是对手。”大当家的道。

“哈哈,难道你不知道我也有四个功夫高手在场,大当家的,这胜负还不一定呢?”王老虎将手中的软鞭还与了那女人,道:“夫人功夫不错,在女子中也算是一个高手了。”女人没有理会王老虎,将头扭向了一边。

“区区四人,想对付我这十个高手?”大当家显然不把王老虎带来的这些人放在眼里。

“大当家的若是不相信,我们可以来打个赌,比个武,怎么样?”王老虎提议道。

“哈哈,比武。好!你挑一个,我挑一个,来个三打二胜,公平的决斗。”

“大当家的,不用这么麻烦,我出一个,你出两个,只要一局定胜负!”

“你要以一抵二?口气好大。”大当家的对自己的手下是信心满满的,要知道,这些人都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没料到在王老虎面前却是这样的礼遇。

王老虎回头对四个贴身道:“大当家的和我们比武,提出一局定胜负,不管是谁出战,代表的是我们整个团体,我们决不能输!你们中谁愿意代表我们出战!”

四个护卫均向前一步。

“好,不愧是我的人。”王老虎指着其中一个护卫道:“兄弟,小心!”

“公子,放心,我不会给您丢脸。”

山海豹从十人中挑出他认为功夫最好的两个人,对王老虎道:“是你说的两个人对一个人,我可没占你多少便宜。”

“山海豹,我有言说在先,刚才我跟你说打个赌,比个武,如果我们赢了,你怎么说?”王老虎问道。

“你们赢了,我就退出这浙江,如果我们赢了呢?”

“如果我们赢了,你手上的这二千多农民就归我。如果你们赢了,我任由你处置。怎么样?”王老虎道。

“哈哈,看来你这个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我答应你。”大当家的道。

其余的人都四散开来,王老虎和山海豹分别坐在凳子上,这场比武决定着重大的命运,这两人都悬着一颗心。王老虎对这场比武也没有把握,这些护卫虽然都是经过精心挑选,是从优秀的特工之中挑选出来的更优秀的特工,但对于刚刚出场的这十人,这山海豹也经过挑选的高手,王老虎也是 些担心。但王老虎相信,高手相对,有时不光靠武功,有时还需要足够强大的信心和勇气,狭路相逢勇者胜!

贴身护卫手提大刀,他注视着前方的两人,这两人同样手提大刀,而且手脚利索,双眼有神,一看就知道不是泛泛之辈。王老虎从他俩抽出刀摆出姿势的一刹那,明白这个赌打的有些大了,这两人并不是一般的人,他们的下盘扎的很稳,气势也很足,不安的心又重浮上了王老虎的心头。

二当家对这次的打赌很满意,看来这次不光自己的仇可以报,而且还可以出口恶气,他心里越想越美。

喝,两边的人处在了一起。即使是大刀对大刀,也是山海豹这边多出一把刀来,一人横耍大刀,旋转身子,刀刀逼近护卫,丝毫不让护卫有喘息的机会,另一人也是乘机从旁攻击,或是左,或是右,刀刀砍入。清朝诗人郑世元这样描写道:“闪闪摇银海,团团滚玉轮。声驰惊白帝,光乱失青春。杀气腾幽朔,寒芒泣鬼神。”这两拨三个人刀刀翻滚,闪闪摇银,刀的撞击声不绝入耳,一时间还分不出胜负。

一开始的两拨,两方似乎并没有人占上风。王老虎暂时舒了口气,护卫能在短时间挡住两人,对于后来问题也不是很大。而山海豹对于先期的这一搏倒是有些不满,两人在对付王老虎的一人丝毫没有占上风,他急着道:“你们没有吃饭吗?没有力气吗!对付一个人要这么长时间吗?”

那两人听到山海豹的喊声,提起了精神,向护卫一路砍了过去,这次,他们配合的更加密切,护卫在两人的攻击下,有些脚乱起来了。

王老虎一看,这样的势头不对,很明显,在两人的苦苦相逼之下,有些乱了自己的阵脚,这两人看来不光功夫了得,而且配合也相当密切。如果按这样的阵势下去,护卫不输才怪。王老虎希望护卫能及时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调整好步伐,接受这更严峻的考验。

幸好护卫能如王老虎所想的一样,尽管在强大的两人进攻之下,他还是配合上了他们进攻的路数,慢慢地步调协调起来了,刀刀相撞的声音,声声入耳,刀起舞出的银光忽闪忽现。护卫趁机避过两刀的袭击,从刀与刀的缝隙之间迎了过去,左手一掌打中一人,又出数掌打中那人腹部,右转身一腿踢中,那人的刀咣当跌落在地上。

王老虎心里一喜,这样的状况很明显是自己的护卫占了上风。然而事情并没有像王老虎想的那样,正当护卫踢落了其中一人的大刀之时,另一人已经从后面袭击了过来,护卫再次避过大刀的砍杀。却不料一腿被那人踢中,向前趔趄,滚出好几步远,幸好几滚之后,护卫立了下来,大刀立地支撑。

场上 一边护卫以大刀支地,另一边一人失去大刀,空手支地,一人提着大刀对着护卫虎视眈眈。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打斗,几人都表现出了疲态,呼吸声重起来了。

王老虎一颗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这是一场消耗战,是一场功夫的较量。让护卫一人抵住两人确实有些难为他了,在这战场之上,只能靠他一人,没有其他帮手。而另一边有两人,即使一人落地,另一人仍可进攻,他们可以轮换着来。

山海豹也慢慢地不安心起来,本来以为自己的手下以二抵一可以轻松地拿下对方,不料对方人的功夫却也是如此高深难料。

两拨人又斗在了一起。对方一人以拳脚功夫相向,一人以刀疯狂出击狂砍,护卫退守为先,也有主动进攻之势。在忽上忽下,相互来往的过程中,双方进行着力与气,功与夫的较量。

咣当一声,护卫的大刀被人踢飞。

这一声,将王老虎从凳子上请了起来。山海豹道:“就掉了把刀,你就坐不住了。你现在就认输了?”

王老虎看着这场上的态势,确实是对自己不利,但他忍住,不让自己表现出来,道:“山海豹,你高兴地太早了,我的人岂会这样就认输,就算是打趴在地,也要给我站起来。”

“好,我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山海豹道,“兄弟们,做的好,给我往死里打。哈哈哈哈。”

“兄弟,你这一战,不是你一人之战,你代表的是我们整体的一个团队,将你面前的两人打趴在地!”王老虎助威道。

护卫大喝一声,空手向两人攻过去。他与空手的人拳脚相见,双拳对双拳,不时地向里拨弄,护卫双掌向人胸部击去,那人后退了几步。另一人提着大刀砍过来,护卫腹部一缩,躲过砍杀,大刀横砍过来,护卫向右仰起,又一次躲过。大刀又向下砍落,护卫横着身子咕噜噜地向外滚去,大刀又刀刀砍过来。

护卫爬起,大刀在他的胸下,横贴着衣服而过。护卫提起一脚踢中那人的头部,那人晃晃地向后倒了去,护卫向前一跃,趴住那人的手臂,大刀落在了一旁。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百二十二章 虎豹之战(一)

这次轮到山海豹从位置上跳了起来。护卫接连袭倒了两人,不管是谁都坐不住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起来,快将那人击倒。” 山海豹叫道。

两人重新爬了起来,迅速向护卫靠了过来,他们一左一右,以拳攻击着护卫的左侧和右侧,护卫左躲右躲,以左掌和右掌迅速地将拳拨开,一边不由地向后后退。两人的拳在护卫的胸前停下,却被护卫双掌接住,双掌一个包围,两人即被抓住手,护卫向自己方向一抓,两人顺势向前,护卫松开双手,两拳出击,分别击中两人的胸部,两人在重拳冲击之下,纷纷倒落在地。

护卫一手一人,将两人擒住在地。

“哈哈,山海豹,我的人赢了。”王老虎站起身笑道。

护卫松开双手,那两人从地上爬起来,回到了另一边。

山海豹气得说不出话来,刚才已经打赌,如果赌局算的话,自己刚刚招上山的这二千多人就要拱手让给眼前之人。“好,这局我输了,但我要输的明明白白,公子尊姓大明。”

“我坐不改姓,立不改名,我是泰利王老虎。”

“王老虎?哈哈,你是王老虎,我是山海豹,看来我和你的虎豹之争是天意,我和你今天要来个了断。” 山海豹笑道。

“山海豹,如果说这是天意,这是让我们相遇的天意,他不是让我们自相残杀,而是让我们一起合作。”

“合作?你要和我们山匪合作?”

“不!我不是和山匪合作,我要合作的是重新做人的山海豹。”

“重新做人?我现在是匪,你要我重新回去过苦日子?不行,我在这山里,什么没有。还有我手底下这么多兄弟。我活的不知有多自在。”

“你是说自在?你每天都在惶惶之中过日,不知什么时候这官兵会攻上寨来,而且,你人数这么多,这粮食就是个大问题,你也应该感受到这点了吧。山海豹,如果你接受我的建议,你的所有粮食都由我解决。”

“你解决我的所有粮食?” 山海豹想了下道,“你的见议倒是不错,十分诱人,但我一人做不了主,等到天明,我跟寨里的兄弟们商量一下,再给你答复。”

“好,不过,不管你答不答应,这二千多失去土地的农民,都已经归我了。”王老虎道。

正说话间,天已经微亮了。

“这天已经亮了,王老虎,你就随我一起出去看看这赛子。” 山海豹邀请王老虎道。

山海豹出了房间,眼前的一切让他吓了一大跳,只见山寨里有几百人,他们控制了寨门,控制了巡逻的山匪,弩兵们手执弩,包围着几个集宿地。在昨夜安静之间,他们已经完成了该完成的一切。

这几百人中有一部分穿着官兵的服饰,这些是奇顺的步兵,有一部分是穿着黑色打底的衣服,这是李添的明虎队。

奇顺和李添向前对王老虎道:“公子,我们已经控制了山寨,询问公子如何处置。”

“王老虎,原来你是官府的人。” 山海豹 道。

“如果我是官府的人,我昨晚就踏平了你这山寨。”

“那这人是?” 山海豹指着奇顺问道。

“这人叫奇顺,是杭州府里的游牧副尉。”

“他是朝庭的人,如果你不是朝庭中人,他怎会听命于你?”山海豹再次问道。

“这说来话长,山海豹,现在你可以带着你的人去议事厅集合,商量一下归顺的事,我作为旁听者,也想听听各位的意见。”

山寨议事厅。

山海豹与夫人,二当家,还有手下共十余人在议事厅。王老虎作为旁听员,坐在二当家的对面。

山海豹道:“各位兄弟,今天这阵势大家都看到了,昨晚大家在睡梦之中,有人偷袭了我们山寨,我们若大个山寨竟毫无知觉,当然,我也要做检讨,是我平时对大伙管理不严,这队伍在我手里迟早完蛋。现在,我先给大家引见一下,这一位,是泰利的王老虎王公子,他有意给我们一次做人的机会,愿意接收我们,所以今天我问问大家,你们是个什么意思?”

底下有人道:“他的人已经打到寨门口了,这不是明的逼我们就范吗?”又有人道:“我们不做匪,又能做什么?即使做了匪,也是常年吃不饱,穿不暖的。”还有人问道:“我们在天目山呆惯了,而且呆着舒服,我们不愿意。”

王老虎听着各位的议论,知道他们的顾虑,他站起身来,道:“各位兄弟,你们天目山目前有二千多兄弟,但其中有一大部分的人是刚上山的农民,这些人根本没有战斗力,昨日二当家带出的人,只回来了十来人,我现在想起来,也替这些人感到惋惜。近期因为这些人的上山,人们的口粮已经出现了问题了吧,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这个问题了,这些人我已经跟大当家的说好了,这些农民全部跟着我,由我提供粮食和服装,由我训练他们。”

下面的人一听,这些人已经分离天目山,都发出了质疑之声:“大当家的,他说的是真的?”

山海豹有些迟疑,道:“我们现在人数太多,所以招来了官府的追击,而且粮食也确实出现了一些问题,现在我们将这些问题交给了王老虎,不是一件好事吗?”

“你们上山也是为了混一口饭吃,不做匪,你们还可以做其他事,我办了个镖局,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这走镖虽然辛苦了些,但也是正常的活计,吃上饭不成问题。”王老虎道。

“哼,我还以为你是什么人,说来说去,原来只是个商人。”有人这样说道。

“我确实是个小商人,可我的钱来的路正,而且你们跟着我,就不用像在山上那样担惊受怕了。”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山海豹愿意接受王老虎的建议。其他兄弟,愿意跟着我的,就跟我走,不愿意的可以另寻他路。不过,我不想这样就跟了王老虎。你是虎,我是豹,如果你赢了我,我就跟你。如果你输了,对不起,刚才我们输的我要要回来。” 山海豹道。山海豹的意思很明显,两人比武来定胜负,王老虎若是输了,刚才的两千多农民,山海豹是要来要回去了。

“好,好。”下面的人倒是很赞成这个建议,在他们心中,大当家是盖世英雄,他的功夫是不错的,他们想以此来显出这天目山人的厉害。

两人来到了外面的校场上,相互对望着,山海豹道:“拿我的刀来!”只见两个抬着一把长柄大刀走进了校场里。这把长柄大刀看上去刀柄刻着一条龙,看上去有些像关羽的青龙偃月刀。这样精致的刀肯定是有名号的,这刀叫“象蛭刀”,相传是乌干利用天地之精华,用自然锤炼之乌钢,配以八百多条蛭的鲜血,经八八六十四天铸造而成,削铁如泥。

山海豹接过大刀,对着王老虎道:“,昨晚你没有用兵器就将我夫人打败,我知道你功夫的厉害,现在当着这么多的面,我不想让人笑话,请你挑一件像样的兵器与我决斗。”

王老虎道:“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挑件兵器。”王老虎招呼了下贴身护卫,从贴身护卫处拿了把大刀而来。

“你这也太随便了,一把大刀就想对付我这象蛭刀,你可我这象蛭刀可是削铁如泥的利器。”

“这刀正像你所说的吗?让我先来见识见识这刀的厉害。”王老虎道。

在场围观的山匪心里已是欣喜万分,山海豹的这把象蛭刀,对付这普通的大刀就如囊中取物一般,他们对于这场比武已经信心满满了。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百二十三章 虎豹之战(二)

从武器上看,山海豹已经完全占了上风。

山海豹双手拿着象蛭刀,大步向王老虎冲了过来,他凭借一个上冲,腾空而起,刀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形,向王老虎这边砍了过来。王老虎在山海豹刀巨大的刀气之下,向后旋转翻身,两把大刀始终没有碰撞在一起。

山海豹在后砍出阵阵风意,气在刀的砍杀下,逐渐成形,气势变得更强,他上下翻腾,抬刀横挥,又力似千钧,从上而下劈下,这刀的精辟与精粹在招招挥洒之中,发挥的淋漓尽致。

围看的山匪都拍手称好,夫人看在眼里,也露出了一丝笑容。下海豹的这套刀法,已经发挥的十分洒脱,这招连绵不绝,刀声一片挨一片,刀随着势头,一浪又一浪,接着一招海阔天空,刀势如大海般辽阔,这刀之气场,在身旁足足回荡,一不小心就会被这刀气所伤。现在下海豹又使出了刀气旋定,他将这足够的刀势都控制在手,以便让他在一时呈爆发之势发出。

通常在这招这后就是排山倒海。果然,下海豹一招排山倒海用力朝王老虎而去,刀的利刃之利,气的顺势强气,都毫不保留地冲向了王老虎。

贴身护卫和李添、奇顺终于知道这下海豹不是一般之辈,他的这一套刀法使出的力道,使出的气势,不是一般人所能及的,他们不尽为王老虎担心起来,公子虽然功夫高强,面对山海豹的进攻气势,能不能抵挡住呢?

王老虎是什么人,他自然觉察到山海豹一出手就已经使出了全力,而且不给自己以喘息的机会。这一招,在这样强大的气势面前,王老虎不能硬拼,他小心地化解眼前的排山倒海之力,借势解势 ,他的大刀也在这强大的攻势上挥舞。渐渐这招排山倒海的气势已被王老柴化解怠尽。

山海豹知道自己今天碰上了对手,对付这样的高手,刚才自己的谋略已经错误了。本想一鼓作气,以自己的绝对优势拿下王老虎,而现 在自己在几招之内竟然没有占上任何的便宜。他不得不重新改变策略。

山海豹一招大力金钢,象蛭刀的力又重了几分,这刀声的呼呼似乎更大了些,他上一刀,下一刀,刀在上下之间不停地变化,而又有不断地声势而来。王老虎想避开山海豹的这招,他俯下身子,一招花海消融,躲过这力大如牛的攻势,并在自己刀气的掩护下,转而成了攻势一方。王老虎的功夫比较杂,自己到现在都搞不清自己的功夫是出自什么派别,他以一招花田之雷,向山海豹发起了攻势,花有花的芬芳,花有花的柔性,大刀之力看似无力,却在背后藏有千斤,王老虎想以这招无力之招引山海豹出力,如果他出力以刀强击,刀与刀的碰撞,力与力的较量,王老虎相信,自己的内力足可以应付眼前的山海豹。

山海豹明显是顺着王老虎的意思而来了,他见王老虎这一招无力的攻击,认为是无用的招数,便硬使出了力,向王老虎的刀砍了过去。“当”,象蛭刀和王老虎的大刀碰撞在一起,这一声惊雷般的响声,在这寂静的清晨分外响亮,大家的眼神全注视在这儿,这一声响雷过后的情况会是如何,大家都想不到。

只见场上两人的刀碰撞在一起,这两把刀之间不光是兵器间的较量,更是内力与势气的较量。

在刀与刀的碰撞之下,近距离地与刀接触,王老虎发现山海豹的刀与常人的刀不同,这是由自然界中最强的乌钢锻炼而成,“喀、喀、喀”王老虎听到一阵刀似削裂的声音,王老虎的大刀在象蛭刀撞击下,好像散了架一样,如果此时没有王老虎的内力,这刀恐怕早已断成了几截。王老虎腾出左手,一用力,向山海豹击了过去。山海豹全心在刀的撞击之上,并末留意王老虎的这一掌。

山海豹收回这刀之劲,向后退了几步,王老虎一个箭步向前冲去,一掌打中山海豹的腹部,山海豹人向后硬退了几步,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土匪看到大当家的倒地,心悬了起来,夫人感到事情的严重,她是与王老虎交过手的,王老虎的内力深厚,如果这一掌打的厚实,山海豹应该会伤的不轻。

山海豹口吐了一口鲜血,夫人从旁边跑了出来,扶起山海豹,道:“大当家的。”山海豹站了起来,道:“还死不了。”他又看向王老虎:“王公子不光刀功好,而且内力深厚,如果刚才王公子不手下留情,估计我伤的还要厉害。”

“山海豹,你功夫也不错,能和我王老虎挡上几招的,没几个人,你也算是其中一个。”王老虎道。

“我输了,我愿意兑现承诺。”

“山海豹,你这刀是上等的乌钢铸成,这乌钢确实是难得的铸剑材料,你看我这把刀。”王老虎拿起刚才的那把刀,这刀在刚才强烈的撞击之下,已经明显有了几道缝。

“哈哈,王公子,看来你的内力超出我想象,这刀竟然到现在还没有断裂,原来是王公子一直在用内力挺着他。” 山海豹又明白了一件事,山海豹向着满院的山匪道:“我山海豹说话算话,我今天跟王老虎比武输了,我说过,如果我输了,我就跟着王老虎王公子干了。”

众人看在眼里,在他们心目中武功厉害的山海豹,已经败给了王老虎,这王老虎的功夫应在山海豹之上。

王老虎笑了笑,这天目山的土匪如果都归顺了,这人数就满五千人了。他对着奇顺和李添道:“李添,奇顺,让大家收起武器,咱们已经是一家人了。”被堵在集宿地的一些山匪纷纷出了门,在校场空地上集合了起来,但这些毕竟是山匪,有些是上山不久的失土农民,这集合速度,集合的质量,王老虎是不满意的。

王老虎对着这些山匪道:“各位兄弟,我王老虎是个商人,可以凭自己的本事解决大家的吃饭问题,大当家愿意带领兄弟们跟随我,是对我的信任。不过我有几个问题说在前头。一加入我虎家军的,就不能再有这匪的习气了,不能再欺负老百姓,不做抢偷之事。第二,我要对你们进行训练,这训练的标准跟军队一样严格,如果你吃不了苦的,你可以现在就退出。”

王老虎见没有人退出,便再道:“好,兄弟们都是好样的。”他看了看夫人再次说道,“夫人,山海豹已经归顺于我,不知夫人的意思?”

“我当然跟随当家的。”

“好,夫人,请问如何称呼?”

“大家都称我为万娘。”

“二当家的如何称呼?”王老虎问道。

“王公子,我叫荀薛。”

“好,各位兄弟,我会将你们这些兄弟分成两部分,原先的三百多兄弟,还是跟着山海豹,万娘、荀薛为副统帅。剩下的二千多农民,训练成有战斗力的士兵之后,再进行分配。”王老虎道。

“我们愿意跟随公子,为公子效命。”山海豹、万娘、荀薛齐道。

“你归顺了我,这天目山就不能呆下去了,你们整理下东西,集合好队伍,四日之后,我派人来接你们去杭州。”

“尊遵公子命令。” 山海豹道。

“不过,我今天先要带八百农民去泰利县城。”王老虎道。

“好,我替公子安排。” 山海豹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三个娘子

解决了这天目山之匪,天已大亮。昨天一晚上王老虎都没有休息,他突然想起自己还要去会安,本来还想告诉冯柳儿今天他要同时娶卞程程和许婉,但现在时间来不及了,他只好决定先去会安。

王老虎当然不知道这泰利城里王家的事,老夫人见王老虎一夜未归都担心的要死。这媒婆和迎亲的队伍早已在门外等候,但没了新郎官,这亲怎么成行。老夫人问王彪道:“王彪,你说你家公子上哪儿去了?”

“公子让我去采办聘礼,就去会安了。”王彪道。

“我这傻虎儿,真的要在今天娶这程姑娘和许姑娘。”

“老夫人,昨夜公子的人回来过,把他带回来的几百人都带走了,他们也是一夜未归。”何管家道。

“啊,人都带走了,他这是要干什么呀,今天可是他的大喜日子,这人都不见着,这喜事还办不办?”老夫人忧虑地道。

何管家道:“公子已经去了会安,说不定等他回来,这新娘子也一同接回来了。”

“希望是这样,那我们这边的人要不要去?”老夫人问许管家道。

“当然要去,不出行怎么能行?”何管家道,“让王彪一同前往。其他人在家里按照正常的事办。”

“好。就按你说的办。”老夫人对王彪道,“王彪,你家公子不在,这亲还是要迎接的,你带领这迎亲的队伍去会安,要是去晚了,就要误了这良辰吉时了。”

天目山匪寨。

“山海豹,我想起来了,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要去会安城迎亲,但如果我返回泰利再去会安,这时间上肯定来不及了,我从这里直接出发去会安了,所以我要借万娘一用,这迎亲的队伍里没个媒婆怎么行,就让万娘来做个现成的媒婆。”王老虎提出让万娘胎一同前往,还有另一层意思,这天目山山匪刚归顺,他怕出现新问题,他将万娘带走,也是为了牵制这山匪。

“公子的想法,很好,我让万娘她打扮一下。” 山海豹道。

“还有,我这是去迎亲,胸前没有一朵大红花怎么行,能不能让大家想想办法。”王老虎道。

“这还不简单,我将我家的那块大红布剪了,做成一朵大红花不就成了。”万娘道。

“这真是太好了。”王老虎道,“现在还有吹唢呐等乐器的乐师问题。”

“公子,这有何难,我们山上就有现成的,我当初娶万娘的时候,就是这支自己现成的乐师,让他们陪你去一趟吧。” 山海豹道,“还有这花轿,让兄弟们装新一下,也可以用用。”

“好,也只能这样将就一下了。”王老虎没想到自己成亲会是这样的寒酸,连这大红花和大花轿都是别人用剩下的。他交待奇顺和三十个步兵打扮成迎亲的队伍,李添带领明虎队和剩下的人及八百归降的山匪先回泰利。

迎亲的队伍也出发了。王老虎胸戴大红花,骑着高头大马,后面是一顶花轿,和三十多个接亲的队伍。

会安县城,冯府。

冯府一片喜庆,门口两只大红灯笼高挂,听得的有人喊道:“姑爷到了,姑爷到了。”门口想起了噼噼啪啪的鞭炮之声。这些喜庆的鞭炮声响,份足,足显这冯家的财势。炮后,杜管家向街坊邻居撒了喜糖,小屁孩们屁颠屁颠的捡着地上的糖果。

王老虎从高头大马上落了下来,向各位街坊行礼。

杜管家高声喊道:“有请小姐。”

只见冯柳儿头盖一块大红布,在贴身丫鬟的陪同下,从府里慢慢地走了出来。轻盈的步伐,婀娜的身材。这冯府是会安的富足人家,这冯柳儿不光懂诗文韵律,还是会功夫的。而且也是当地少有美人坯子,她的出嫁引来了众多人的围观观看。

冯员外看着冯柳儿出了府门,这其中的滋味只有自己心知。这出嫁女儿的心情也只有自己知道了。

冯柳儿下了门前的台阶,王老虎向前对冯柳儿轻声道:“冯姑娘,说来这话我有些唐突,但我有一句话要在你上轿前说清楚。”

这鞭炮声已过,王老虎这句话说的虽轻,但旁边不少人都听到了。

“公子,我马上是你的人了,你有什么话,请说。”冯柳儿道。

“今天是我和你的大喜日子,本不该说出这些话,但我不想你后悔,我要在今天…….”王老虎的话还没说完,冯柳儿就打断了他的话,道:“今天就是我和你的好日子,你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说完,冯柳儿一脚就迈进了花轿里,倒是王老虎并没有真正反应过来。

杜管家抹着一把眼泪道:“姑爷,小姐已经上轿。这小姐我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今日就要去了泰利了。”这心里的不舍溢于言表。

冯员外看到了女儿上轿,心里的防线被击破,这个男人即做爹,又做妈,看着女儿终上轿,要嫁到泰利,他也流下了几滴眼泪。

王老虎向前道:“岳父大人,请放心将冯姑娘交于我,冯姑娘嫁入我们王家,我会如您般疼爱她的。”

冯员外道:“我当然相信能做到,若不然,我也不会将柳儿嫁于你。”

王老虎当然明白,凭冯柳儿出色的文学与武学素养,嫁与王老虎确实是给足了王老虎的面子 。

王老虎骑上高头大马,与冯府的人告别。

这迎亲的队伍向着泰利而去。

在半道上,倒是与王彪的迎亲队伍相碰在一起,这两班的吹吹打打,真的是好热闹。王彪看到是王老虎,忙道:“公子。”

“王彪?”王老虎道,“你这吹吹打打的要到哪儿去呀?”

“我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到会安接夫人去。”

“迎亲没有我,怎么去?我这母亲也真够奇怪的。王彪,冯姑娘我已经接来了,你马上和我一起回泰利,花轿去别院接程程姑娘和许姑娘。”王老虎吩咐道

王彪领命与王老虎吹吹打打回泰利而去。

这婚庆的良辰吉日误不得,王老虎在天目山剿匪时间过长,现在又是迎亲的大队伍,这一路下来,速度有些慢。王老虎对奇顺道:“这样的速度恐怕会误了这良辰。让兄弟们速度加快点。”

经过一提点,速度是快了一些。

泰利县城,王家大院。

门口此时已经聚满了前来围观的百姓,今天是王老虎的大婚,看热闹的自然不会少。“公子回来了,公子回来了。”在门口等待王老虎的青青和李添一眼就看到了远处而来的花轿,还有这喜庆的吹打之声。

何管家道:“快,快,放鞭炮。”

几个家丁将门口的鞭炮燃了起来,这喜庆的红色和热闹的“噼啪”之声交 合在一起。

人群中有人说道:“怎么会有两顶花轿?”

何管家眯着眼睛一看,正如他们说的,有两顶花轿从远处而来。何管家心里自然是明了的,这两顶花轿,意味着这新娘也不会是一人,他倒了笑了一笑,我家公子终于长大了。

花轿落地。

从第一顶花轿迈下一只脚来,尔后又是一只,贴身丫鬟扶着新娘下了轿,这新娘就是冯柳儿,她在丫鬟的搀扶下,跨过了火盆,进了大院。

第二顶花轿同时迈下了两只脚,大伙正看的迷糊的时候,从轿上下来了两个头盖着红布的新粮。一轿两新娘,这在泰利整个县城都没有的事。贴身丫鬟红花扶过其中一个新娘,走过火盆,进了大院。万娘扶过最后的新娘,跨过火盆,进入王家大院。

围观的群众在窃窃私语,王老虎同时娶了三个娘子,这三个娘子是谁呢?知道内情的人当然知道,这刚下轿的人应该是程程和豆腐豆施。但也有人有疑问,王老虎从红月楼赎身可是有三位姑娘,除了如意死于非命,如喜姑娘呢?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百二十五章 洞房过招

老夫人坐在大厅上房坐。

她的嘴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了,在她看来,这一天是王老虎彻底改变的一天,虽然以前也有几次拜堂的经历,但都是王老虎一厢情愿的做法,这些女人都是被逼无奈之下才拜的堂,成的亲,这次是两厢情愿的,所以,质的变化,让老夫人十分开心。在上坐坐着的还有老族长,这老族长在前几次王老虎成亲是并没有参与,他从心底里瞧不起这小子,现在他也做在了上坐,足见他也想当个王老虎的证婚人。在这厅里坐着的除了老族长,还有其他王氏的长辈。

旁边围着一些前来贺喜的亲戚和朋友。

一个头盖红布的新娘子在丫鬟的搀扶下进入了厅来,老夫人看到后,心花怒放。这定是冯家女子。紧接着,又一个新娘子入了厅来,老夫人明白,王老虎已经说动了冯柳儿,也不再来征求老夫人的意见了,想到这,老夫人略有些不悦。第三个盖着红布的新娘进了厅来,老夫人也有了心理准备,这王家这么大的家业,娶几个女人也是应该的,只不过对面前的其他女人,她有些不满意而矣。

王老虎胸前戴着红花也进了厅来,这些宾朋向王老虎表示庆贺。王老虎笑呵呵地向他们还礼。

一个婚礼司仪喊道:“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

三个新娘靠右排成一排,王老虎靠左。司仪喊道:“一拜天地。”

王老虎和新娘们面向外面,深深地一拜。

“二拜高堂。”

王老虎和新娘们转过身面向老夫人,深深地一鞠躬。

“夫妻对拜。”

这些新娘们在右边面对王老虎排成了一排,她们和王老虎深深地一拜。

“礼成,送新娘入洞房。”

本来做为下属,在王老虎喜庆之日,是不能入座饮酒的,但今天王老虎特别恩准让李添和青青、万娘、奇顺入了桌,同桌的还有如喜,还有一个小客人李靖。王彪作为跟随王老虎多年的随从,自不能入桌,他要担起保卫王家大院的重任。

喜庆宴十分热闹,王老虎先敬了上桌的客人,这桌上坐着的是老族长,其他王家的长辈,这桌当然是敬酒的第一桌。

第二桌敬酒的是朱大人一桌,这桌上坐的是朱大人一家及本县上其他有头有脸的人物,倒是朱县令今天不是很开心,他想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王家,没想到这事还不能成,但今天这个大场面,他自不能表露出来。

第三桌敬的是他的一些以前的猪朋狗友,像郭今、吴之林、穆兄芝等人。

轮到了青青她们一桌,这些人作为下属或是朋友,王老虎自是随意了一些。“如意姑娘,青青姑娘,各位,今天是我大喜日子,你们可以多喝几杯,但有一点,不许喝醉。”

“公子,我们敬你。”奇顺道。

如喜和青青在这坐位中有股怪怪的感觉,他们看着眼前的王老虎,不知道心里是祝福呢还是其他什么的。

酒席差不多散去。

青青和万娘随如喜在女护卫的保护下去了别院,这王家大院稍安静了下来。

大厅里,何管家道:“老夫人,今天公子又带回了八百多位农民,说这是公子新招的人,这些人加上先前回来的二百多人,差不多有上千人了,这安排房间可成问题。现在天气也不冷不热,所以我让他们打地铺了。”

老夫人听了何管家的话道:“虎儿,这是要做什么大生意,需要这么多人手?待我唤虎儿来问问。”

何管家道:“不可,不可。老夫人,难道你忘了,今天是公子大喜的日子,你这个时候让人去叫公子,公子可还有三位夫人在等着他呢。”

“也对,也对。”老夫人笑道。

房间。

王老虎不清楚这三个房间里哪个房间谁是谁,他走进了第一个房间里,一对红色的蜡烛在房间闪烁,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喜庆吉祥的糕点,一个身穿红色衣服,头盖红布的女人坐在床前。

王老虎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他不管这人是谁,这三个女子都是他女人,现在也是他合法的娘子,所以是谁都不是问题,他上前握住这女子的手道:“不管你是谁,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我王老虎的娘子,无论天涯海角,我们都不会分开。”

“王老虎,你知道我是谁吗?”听这人的声音,应该是冯柳儿。

“你是冯姑娘?”

“你还唤我是冯姑娘。”

“哦,哦,称呼惯了,一下子还改不过来了。”王老虎笑道,“夫人,难得夫人体谅我,今日在来的时候,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在你心里还有其他的姑娘,想要一并娶了来。你要是一说出口,你知道我爹会怎么想,到时我和你的事可就黄了。”

没想到这冯姑娘是这样一位善解人意的女人,王老虎想到娶了这样姑娘真是自己的福气“我没想到夫人竟这样善解人意,真是我王老虎难得的福气。夫人,你今日已来我们王家,虽说是我王家的人,但我岳父一人在家,会不适应,所以,我们应该多回去陪陪他老人家。”

“相公,我刚来你们王家,你就让我回去,是不是对我不满意!”冯柳儿自顾地摘去了头上盖着的那块红布,有些不高兴地道。

“我很奇怪,你出嫁这么重大的事,你师父怎么不来喝你的喜酒啊。”王老虎转换话题道。

“师父她老人家哪里像你这么有空,她有事出游了。”冯柳儿说道。

出嫁的女人自是经过了一番打扮,在这胭脂涂抹之下冯柳儿显得更加动人。“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夫人,好,明天再说,今晚已经不早,我们就歇息了吧。”

“不行,刚才的话还没说完,你先把话说清楚了。”

王老虎确是想睡了,将冯柳儿搂在了怀里,冯柳儿可是有功夫的女子,见王老虎将自己搂进怀里,挥起一拳向王老虎打来,王老虎没想到冯柳儿在新婚之夜会来这一招,王老虎被她推开在床的另一头。王老虎只好来耍横的了,他也一招李阵代桃,单手袭向冯柳儿,冯柳儿单手抵挡,却又是一腿踢来。

王老虎想,真是个烈性子,看来训服还要一些手腕。他用右手将冯柳儿的脚挡住,人乘势向上跃起,尔后向前扑去,冯柳儿一躲,靠向一边,王老虎伸出双手,从背后搂向她的腰,冯柳儿一惊,腾出右手向上往后抓来,却无奈王老虎向左一躲,冯柳儿又腾出左手向后再次抓来,王老虎的头向右一躲,王老虎借势将冯柳儿摁倒在床……

冯柳儿脸色红润,她靠在王老虎的胸前道:“相公,其他两位夫人可还等着呢?”

“夫人,这真是难得的好夫人,在这个时候还想着其他女人。”

“我们都是女人,女人不体谅女人,谁体谅女人。”冯柳儿道。

“好,我去看看其他两位夫人。”王老虎披好衣裳向外而去。

在这王老虎成亲的这一天,其实在王家大院外一直有一个女人在府外,这个女人就是赵妍,在赵妍失去他丈夫这么些日子之后,她听到王老虎回来的消息,也想来看看他。但她明白自己是个已嫁的女人,而且又没有了丈夫,不管是什么原因,都 不可能与王老虎在一起。当夜,她在府外徘徊了许久,直到这些宾客都散去,她才离开。王彪作为这次的护院,当然看到赵妍也在府外,但他没有告诉王老虎,因为今天的日子不同寻常。自此之后,赵妍便没在泰利县城出现。听人说她是出家了,至于她到了何处出家,也没人知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二百二十六章 那个未过门的娘子(本卷完

第二天,王家大院。

王老虎携三位夫人向老夫人请安,给老夫人敬茶,老夫人笑呵呵地接受并给她们发了红包。

老夫人道:“你们三位都嫁给了虎儿,嫁入了我们王家,但冯柳儿是我们王家明媒正娶之人,我们不能乱了这辈数,所以,这辈份里,以冯柳儿为大,卞程程为二,许婉排行第三。”

程程道:“谢婆婆。”

“这全家合气是福,现在我们是一家人,前面不管是险滩还是暗礁,我们也要一起渡过。”王老虎道。

“你这孩子,说的一套一套的。”老夫人道,不过,她这心里很开心,王老虎长大了,“虎儿,昨日我们府上来了千把人,听说是你新招的人,这么多人,你这是要做什么事?”

“母亲,我在杭城开了个镖局,帮人托镖,这走南闯北的,需要人手,所以就新招了些人来。”王老虎解释道。

老夫人点了点头。“奇顺穿了朝庭的官服,听说是当上了将军。虎儿,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在京城办了件案子,常遇春兄弟们出了些力,所以被封为将军了。”

“我虽然不明白这其中之事,但这朝庭的将军怎么还回我们王家来啊?”

“母亲,你有所不知,在办理这次案件的时候,我也顺便沾了些光,还赏赐了很多钱币,马匹,这几个兄弟对我们王家情深意重,偏要跟我回王家,这不,朝庭就同意他们带薪回王家。”王老虎答道。

“天底下有这样好的事,拿朝庭的俸禄,做自家的事。”老夫人念叨道。“我也没空研究这种事,这三位夫人都来到王家,都需要人伺候。大夫人和二夫人都随带有丫鬟,何管家,你替三夫人特色个像样的丫头吧?”

“老夫人,我已经替三夫人选好了,公子现在已经有三位夫人照顾了,他的贴身丫鬟小翠就跟三夫人了。”何管家道。

“这很好,虎儿,你说呢?”

“这个全凭母亲安排。”

老族长府上。

“你这小伢子,也知道要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回来了呢?”老族长道。

“老族长哪里的话,这泰利可是我的根,走到哪,我都不会忘了这里。”王老虎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继续说道,“老族长的这封信,我一直没有用到,现在还给老族长。”

老族长接过信,问道:“丁大人现在情况如何?”

“丁大人还关在牢里。现在可以肯定丁大人是被人诬陷入的狱,但不能救,也救不了。”王老虎道,“老族长放心,丁大人在狱中并无生命之忧。”

“这丁大人一天不出狱,我是一天都放不下哪。我的容玉怎么没见他回来?”老族长又问道。

“我在杭城开了个镖局,我让他出了西线的镖,并让他到云南替您买上好的烟丝去了。”

“没想到你这小伢子又想出新的东西来了。你是不想把容玉还给我了,是吧?”

“老族长,你这是哪里的话,容玉是您的人,他走到哪里都是老族长的人,现在我也正是用人之际,这不,也就多留他在我身边一会儿。”

“你话说的好听,可我听说你又招了一千多人。小伢子,没看出来,你做事力度还挺大的。”

“老族长,你是知道我的,我的这些人,在你面前那还不是什么都不是。”王老虎道。

“你这亲刚娶,屁股都还没热,是不是打算就此走了?”

“这事情还没处理好,我跟你一样,也是惶惶不安,在泰利我不会呆太长时间,我想跟上容玉,打通这西部之路。”

“好男儿志在四方,而且有时候这人就需要通过磨难来锤炼自己,方能成长、成熟。”

“谢谢老族长。”

王家书院。

王老虎这次又要去远行,所以他特意来到了王家书院,看望这里的贫困孩子。他看了李靖的作业,询问了他的学习情况,并为孩子们打气,要孩子们立志为朝庭出一份力。

天目山匪寨。

“山海豹,你们这些行软收拾的差不多了吧。”王老虎问道。

“公子,我们已经准备好。什么时候都可以出发。”山海豹道。

“今天,你们就出发去杭州城,到那里休整一段时间,然后去山东。”

“去山东?”

“这二千多人都集合到山东进行训练,由荀薛带领。山海豹,你带领自己原先的三百问下跟我去趟西部。”王老虎道。这些人刚归顺不久,王老虎现在有意将山海豹调到自己身边,这样,剩下的人号召力也就没有这么大,要搞事也就没这么容易了。

“奇顺,你带领这些人马上出发去杭州城,在杭州休整两天后,你北上将这些人送到山东交给张正和胡达。你则返回在杭州作阵。”

“是,公子。”奇顺应道。

按照王老虎的计划,这些人将和先前的人在山东会合,再由张正进行挑选和训练,这些没有一些作战经历的人要成为士兵,将要花费更多的功夫,待到时机成熟之时,这些人将分给其他各部。

“我这里有一封书信,交给张正,他看后就会明白。”王老虎对奇顺说道。

这里的事情都已经吩咐完毕,他想着自己也将离开泰利走向西镖之路。这次西镖之路路途遥远,且山路重重,一路的凶险可想而知,容玉已经押着镖去了三四天了,这一路上也不知情况如何,王老虎不免有些担心起容玉来。

王家大院。

“我在明日将离开泰利追上西镖之路,各位夫人在家里帮我把持好,让我放心地出去。”

“相公,你刚回来,又要出远门,这一去又不知要多少日子了。”许婉道。

“三夫人,此去确实需要些时日,这一路而过,山高路陡,可能会耽误些日子。”

经王老虎这说一说,大家不免又有些担心,“相公,你此去路途遥远,一路上可要非常小心。”冯柳儿道。

“大家放心,我这次出去不是一个人,我会带山海豹一同前往,而且王彪和李添会一同相随。”王老虎说道,“倒是大家在府里,要多操心了。三夫人,你就留在泰利照顾老夫人,还有这里的卞依坊和婉春坊的生意。二夫人,你上杭州城照顾好府邸和那边的卞依坊。至于夫人就和我一起出镖,不知夫人可愿意?”

冯柳儿笑道:“相公安排,我当然愿意了。”

“相公,我也要和你一同前往出镖,虽然我不会武功,但我也会给你些建议,不会拖累于你。”程程听了道。

“我也同相公一起前往西部。”许婉也道。

“两位夫人的想法我知道,但府里也要有人照料,若是大家都出了府,我会放心不下。所以务必请夫人们留在府中。”

当晚,王老虎正在房中,想着明日向西出镖之事,寂静的夜,洁白的光笼罩着王家大院,王老虎不禁想起自己的幸福生活,和程程,和许婉都修成了正果,他感到上天对自己不薄,自己从遥远的地方而来,人生地不熟,却遇上了自己的几位红颜知已,这是上天对自己的眷顾,他感到十分满足。

突然,他听到屋顶有人走动的脚步之声,王家大院屋顶竟然有人,究竟是谁,在这个黑夜之中前来。王老虎没有多想,从房中窜出,借助院落的石桌之力,向屋顶飞身而去。黑夜之中有个白衣的女子脸部蒙着一块白纱巾,她看着王老虎,好像认识他一样,但王老虎非常诧异,因为自己并不认识 她。王老虎道:“你认识我吗?”

那女子飞身一跃,借着夜色的掩映,在飞身的一刹那,她转过身来,道:“我是你未过门的媳妇,你娶了媳妇就忘记我了吗?”

这婉转的声音似灵鸟,这飘逸的身形似仙人。她说话时的双眼会说话。

王老虎听到她就是自己未过门的媳妇,不禁想起程程跟自己说过的未过门的娘子,难道是她救了自己,当王老虎再抬头看她的时候,她已消失在黑夜之中。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二十七章 花神会

泰利的县城还是一如地平静,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县城,因为有了王老虎的婉春坊和卞依坊,而让这个县城有了一定的名气,一些远来的客人就为了这些新鲜物而来。因此,泰利县城有了一些外来人口,对当地的经济有了一定的帮助。

树上的叶子早已经绿了,这春已经浓郁,春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县城之中。王老虎知道 此行日子要久,所以在出门之前的夜里,已经设计好了几款秋款和冬款的服装,让如意和程程按此打烊制作。

王老虎让万娘和几个女护卫护送程程回杭州。为了防止意外发生,王老虎让三十多个明虎队员再一路跟随。

山海豹特别营的十来个兄弟也被编入了明虎队之中,这明虎队又有了新的力量加入。

王老虎,冯柳儿、王青青携王彪、李添、山海豹等人,往西向先前的镖队追去。镖队是从杭州提早五天出发的,现在王老虎要从泰利追上去,就必需走近路。这条近路就是沿天目山的山麓下的一条小路,经过徽州和休宁,如果时间来得及的话,最多五天之后就可以和镖队在石台相遇。

这是最理想的打算。

这一路过来还是挺顺利,王老虎并没有遭到什么不顺利的事。王老虎、冯柳儿、王青青、王彪和十个贴身护卫驾马在前,李添和山海豹骑马带着几百人在身后,因为全是步兵,所以拉开有一段距离。

王老虎等十余人来到了徽州地界,这是一个叫怀德的小县城。见天色要暗下来,王老虎打算暂宿在这小县城。

里来客栈的掌柜看到王老虎等人到来,显得十分热情。这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看来开客栈时间已长,知道这身行头的人,定是个大主顾,“客官,你这次可是来着了,我们这客栈可是接待了不少像您这样的人,不说别的,就说这里面的物件,都是刚崭新添置的。”

“我刚到这儿,就看到如此热情的掌柜的,像是有种回到家的感觉。”王老虎道。

“公子,此次来怀德县,是干什么差事?”掌柜的问道。

“我们只是路过,明日我们就要走。”王老虎道。

“那真是可惜了,明日是本县一年一度的花神节,从四处八方涌来的乡民看花,赏花,可热闹了呢。”掌柜的道。

“那这次可真是巧了呢,我倒是也想看看这花神节,明天我花个半天功夫看看这花神节。”王老虎对这花神节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掌柜的,我们这些人就在你这儿住下了,给我们订四间房。”

“好来。”

“不过现在先给我们来点吃的,这赶路赶的急,肚子都饿坏了。”王老虎道。

王老虎等人先到了房间里,放下了东西,然后来到厅里坐了下来。王老虎、冯柳儿、王青青一桌,王彪和其他兄弟两桌。

明日是花神节,来这怀德县城的人明显比其他日子多了,在王老虎入住后不久,又有两拨客人住进了店来。

“夫人,这个地方跟我们泰利差不多大,但人家为了促进经济,还搞了个花神节,你看,这外来流动人口就多了。”王老虎道。

“也就你才有这做生意的头脑,别人都想着只想看看明日有什么稀奇的事,这花神节我想是集聚了各种花草,这些花草,你们男人不懂,我和青青姑娘出门去看看,你这个大男人就留在客栈好了。”冯柳儿道。

青青也表示赞同,“这花什么的,我们女孩子才喜欢,男人可能会觉得无聊。看样子,公子只能呆在客栈了。”

“我不看花,难道就只有呆在客栈里吗?这花神节,县城里还是有不少姑娘的,我上街看姑娘总可以吧。”

“公子,夫人在这儿,你敢这样做。”青青怒道。

“我这相公谁管得了他,他要是想纳个妾,老夫人都拦不了,我岂会拦得住。”冯柳儿道。

“夫人,青青姑娘,你们都赏花去了,我也只能上街赏其他花了。”王老虎道。

邻桌的几个人不时地往这边上的冯柳儿和青青身上看,这冯柳儿和青青穿了卞依坊的服装,不光得体,而且更显得漂亮,这些男人多看几眼也很正常。

王老虎轻轻地道:“你们这么惹人眼,你们自己出去我是有些不放心。”

“怕什么,我和夫人都是会功夫的,这一般人我还不放在眼里。”青青道。

“相公,明天大白天的,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冯柳儿道。

“花神节来的人多,不免会有人混水摸鱼,明日你们去,将我的贴身护卫带了去。”王老虎道。

第二天一早,冯柳儿和王青青就出了去,随身还带了六个王老虎的贴身护卫,王老虎当然没有他们那么好的兴致,等到睡够了,才起了床,懒懒地下了楼。

掌柜的道:“这花神节早就开始了,公子,你怎么还不去?”

“你知道,这花神节只看花,我们兴趣不大。”

“公子,你不知道,我们这花 神节,不光有花,还有其他好东西的,你去了,就知道了。”掌柜的道。

“去,也要吃完了饭 才能去。”王老虎道。

王老虎吃完了饭,便和王彪,还有四个贴身护卫出了门。

县城的花神节确实是热闹,有很多的摊贩和流动的人群,这些摊跟平时的摊差不多,美食、花布等。

王老虎走在大街上,两边的花摊摆满了各色 各名称的花,这花神节名副其实,不过掌柜的说,除了花,这花神节还有其他好东西,究竟是什么好东西呢?

街上的人很多,大家都挤在一起,看来这花神节还是有一定的号召力的,邻近乡村的人还是都赶了来。王老虎往前走,只听有人在人群中喊道:“花神会来了,花神会来了。”

一大拨人就向那边跑了去,王老虎听的奇怪,在这个年代,这样的花神节,还有一个花神会,王老虎不禁想去看看,这花神会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于是,他跟着人群向花神会这边涌了过来。

只在在街的中央,摆着一个大圆台,台中间放着一个莲花座,台下众多女弟子站着,将莲花台围在中间。台下已经有很多信众站在台下,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莲花台,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这些信众看上去来源广泛,什么人都有,男女老少,各种职业的人,他们这些人都齐心地在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这花神会里究竟有什么,让他们如此虔诚等待。

“花神仙子到。”只听得远处有人喊道。

台下的女弟子纷纷让出一条道,远处,有二十来位女弟子款步走来,她们着统一的白衫裙,或手拿利剑或手持莲花,向莲花台而来,这些女子头发高高地盘起,颇有些姿色,她们像是经过彩排一样,整齐地向莲花台而去。

待她们快走到莲花台的时候,其中一个女弟子道:“花神仙子到,众会徒还不下跪。”

莲花台前的人群纷纷向着莲花台下跪,王老虎和王彪等人看着这帮人,突然想起影视剧中一些邪教也常常打着一些所谓的旗号,广收信徒,有些还对信徒骗钱骗色。像白莲教就是这样一个组织,广收信徒,最后走上反叛灭亡之路。

花神会取着这样高雅的名字,但愚弄信徒的技俩看来和白莲教等邪教差不多。

王老虎正思索间,只见远处飞来一位白衣仙子,这位仙子全身的白衫裙,但和女弟子的白衫裙明显不同,脸部被罗纱巾遮住,只露出了两只大眼睛,她的飞过,带来了一股花的清香。而且天空中也出现了片片花瓣,花瓣洋洋洒洒地从空中落了下来,这白的花瓣,红的花瓣,在空中飞舞。而在花瓣之中,一位白色的仙子正在飞过。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二十八章 花神仙子

这大概就是他们口中的花神仙子。有花一样的容貌,有花一样的清香,还伴着朵朵的花瓣。她径直飞到了莲花台之上,双腿盘膝而坐,她双眼上方画着一团红色的火焰,这火焰像是一朵莲花花瓣,她目光有神,注视着下方的信教徒。她扫到远处王老虎和王彪等人立着,当然还有一些其他县而来的不明真相的群众。

王老虎当然也注意到,这花神仙子看到了自己对她的不敬,但他确实刚来这怀德,对这个花神会还不知情,这是个什么组织?他们在这花神节上出现又是为了什么?仅仅是因为花神节才有的花神会组织吗?从这些女弟子的装束来看,她们都是会功夫的人,这花神会也不会这么简单。

花神仙子扬起右手,向上抬起。旁边有一女弟子道:“花神仙子让大家起身。”大家都站了起来。

“一年一度的花神节今天又到了,这不光是怀德县的盛事,也是我们花神会的盛事,众信徒能在平日里虔诚信会,仙子必然庇佑……”这女弟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台底下有一信徒嘴里吐着白沫,倒在了地上。

旁边的信徒道:“仙子,这里有人晕倒了!”

花神仙子左边的女弟子从台上飞身而下,一搭手,将此人悬空拎起,脚尖用力,再次飞身上了圆台。花神仙子看了看眼前的信徒 ,面色难看,并不时有白沫从嘴里流出,她道:“给他服下一粒花神丸。”

右边的女弟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了一粒东西来,给倒在地上的信徒服了下。没多少功夫,这信徒缓了过来,并向花神仙子感谢:“多谢花神仙子救了我,我愿意一直追随花神仙子。”

台下的信众见到如此情形,又再次跪下齐道:“花神仙子法力过人,我们愿意一直跟随。”

下跪的人明显多了起来,王老虎看到还有一些人跟自己一样,并没有下跪,看来还是有一些人的眼睛跟自己一样是雪亮的。这个花神仙子的容貌看不清楚,但她的左右两个护法看上去就十分水灵。

花神仙子看到还有人没有下跪 ,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她的玉口终于又开了:“现承花神节之际,本会愿施有缘人有缘信物,并施于雨露,我会从你们这些信徒中挑出几位有缘人,承与圣水。”

台下的信徒听到有圣水恩施,纷纷再次下了个大跪,道:“愿花神仙子赐我圣水。”

看到和听到这花神会的一切,王老虎认为这一会纯粹就是骗人的组织,但如果是仅在于这花神节出来装神弄鬼,而不至于祸害大家,但看到这些人的功夫和这些信众的痴迷程度,这花神会并不是一般的民间组织。

花神仙子手一扬,手中的几片花瓣随之落了下来,这些花瓣从几个方向落了下去,那些信徒十分紧张地去接花瓣 ,这些花瓣看来对于信徒非常重要,应该就是仙子口中所说的有缘信物。

信徒们追着信物,有些人还为信物打了起来,一帮人扭打在一起,这个场面跟以前抢绣球时的场面一样壮观,这飘渺轻盈的花瓣在人群之上飘来飘去,范围更广了,人群扭打的更厉害了,一个男子已经握住了手中的花瓣,被旁人一撞,这片花瓣又向前飞了出去,大家向前扑去。

有个男子向前跃去,他拨开其他人,奋不顾身不顾一切地奔向前去,这根花瓣就像在跟大家玩耍似的,随着大家的追逐,更是不住调皮地跳跃。有个年纪稍大的老太太也在追逐这片花瓣,但毕竟岁数大了点,跟年青人争夺处于下风,一不小心,被身旁的几个人撞了一下,这一撞,老太太身子有些不稳,她在这些人的相互推挤之中,不住地变化身姿,忽左忽右,老太太有些晕头转向,她向一边倒了下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要发生踩踏事故了,这老太太一跌倒,身边的人不会知觉,仍会追向这花瓣,老太太这一跌,会让更多不明的人跌倒在身旁,时间一长,就会有人有生命危险。这往往是旁观者清,这么大的场面,这么闹哄哄的人群,有抢夺声,有小孩啼哭的声音,当局者完全顾不得这些,他们沉浸在抢夺圣水之缘花瓣之战中,完全不顾其他人的死活。

王老虎心中怜惜这上了岁数之人,他腾空而起,借助这人流之势,踩于这群信徒肩膀或头之上,疾步向老太太而去,在老太太即将倒地的一刹那,王老虎赶到,扶住老太太,并单手用力,拨开冲过来抢花瓣的人群。

这群像是发了疯的人群仍没有收住的意思 ,他们仍在哄抢这难得的圣水之缘。一个小女孩在这人流之中哭喊着,她不可能一人出来,这是她与亲人失散了,她是在找她的爸爸或是妈妈,王老虎又飞身而起,飞速地赶到小女孩的旁边,看着身旁奔来奔去的人群,他不明白这些人为何会如此疯狂?

而要制止这些疯狂者,惟一之道是抢到那些圣水花瓣。

花神仙子坐于莲花台之上,她已经注意到了王老虎,这个身手不凡的年轻人,在人群里四散跳跃,看他一身的功夫,应该是一流的高手。她向右边的女护法道:“这个男人什么来路?你给我留意一下。”

王老虎又飞身而起,跃向那几片圣水花瓣。

这些花瓣的精灵在人群之中跳跃着,王老虎轻点着人群的肩膀,一个飞跃迎向第一片圣水花瓣,圣水花瓣在人群之上空飘浮着,王老虎张开手,一把将这花瓣捏在手里。收了第一张,王老虎又向另一处抢夺地跃去,这里的一些人正在你抢我夺地争夺着,不管周边的境况了,大家眼里紧盯着这一片圣水花瓣,有的人眼睛已经红了,王老虎赶到,单手压着一人的肩膀,再次跃身向前,率先抢夺到第二片圣水花瓣。

这些人见是王老虎抢了圣水花瓣,都向着王老虎冲了过来,王老虎才不管这些,他向最后一片圣水花瓣而去。在王老虎赶到第三片花瓣的时候,这些人还在拼命地争夺,有人已经动了拳头,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老人,他们都不放在眼里,为了这片花瓣,都是使劲了气力,王老虎冲向前,用手挡住正欲打一个老人的男子,他又借步扫了腿,将围在身边的两人妥翻在地,其他人一哄而上,又向前来抢。

花神仙子向右护法使了个眼色,右护法抽出一把利剑,从大圆台上飞身下了来,她径直来到王老虎跟前,向着王老虎一剑刺过去,王老虎在剑的连刺下,向后退了两步,旁边的人可不像王老虎这般灵活,眼看就要被剑刺到, 王老虎又向前迎了上去,一把抓过眼前的几人,将他拖出利剑范围之外。

右护法的剑又似雪花飞舞,向着王老虎而来,她一个飞身,轻盈的身形,连带着剑的气息,在王老虎的周边不断地飞旋着,右护法的功夫看来是个高手,她凭借一身的剑与气,逼的王老虎不住的后退,王老虎因为手要抓这花瓣,只能单手相迎,在退的过程中,又对一些危险的要被剑气所要击中的人,施以援手。有人手臂已被右护法划了一剑。

王老虎将这一周边的人清理了一下,这些信徒好像有知道危险,并没有靠近,而第三片花瓣正好落在王老虎和右护法的中间。王彪和四上个贴身护卫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们已经赶到。贴身护卫将大刀握在手中,围住了右护法。王老虎却向他们摆了摆手,道:“你们看好这些不明真相的群众。她一个黄毛丫头,我一个人对付就够了。”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二十九章 圣水花瓣

花神仙子在莲花台上看着下边的这阵势,嘴角露出了一丝笑:“下边的人,太有意思了。”

王老虎和右护法各站在一边,右护法手持利剑,她将剑举在胸前,王老虎单手握拳,将气势运于手上。“喝”一声,右护法的利剑已经向王老虎刺来,这招雪花莲舞,甩起的阵阵剑气犹如滔滔不绝的江水,向王老虎扑面而来。王老虎以拳变掌,双脚跃起,不停地变化着,他以掌对付剑的利气,这实属不易。在躲过这阵阵的剑气之后,王老虎发动了攻势,他的双腿连击踢向了右护法,他单手托地,以手之力托起全身,双腿的力边环的击出。右护法的剑已经没有出击的机会了,她手持的利剑已经只有招架的份,剑尖已经下垂。

右护法的剑已经被王老虎踢了去,右护法还是在后退,王老虎的连环腿之力还在踢出,在这紧张的时刻,在右护法即将被王老虎踢中脸颊的时候,王老虎的腿攻势却停了下来,他的腿在离右护法脸颊几寸的地方停了下来。这个特定的定格动作让在场的花神仙子吃了一惊,在急速攻击的情形之下,能够收起这攻的力势,这年青人的功夫看来已经出神入化了。

王老虎收起了双腿,双翻了个跟斗,在几步远的地方,将第三片圣水花瓣拿在手。

右护法哼了一声,捡起跌落的剑,回到了圆台之上。

花神仙子看了看台下的王老虎道:“这位公子,这三片圣水花瓣已在你之手,你是我们花神会的有缘人,我将为你承以圣水。”

王老虎看了看花神仙子道:“每人的理想信念不同。我对花神会并不了解,再说我今天不是为自己而来,而且我也不想要得到什么圣水,什么承恩?这些圣水花瓣我就送给需要之人吧。”

王老虎说完将手上的花瓣随手送给了这些信徒中的三人。

花神仙子想发出火来,她脸部的肌肉已经抖动,好怕脸被纱巾蒙着,别人都看不到她脸部的表情变化。但最终她没有发出火来。

这三人似乎是兴奋万分,但在没有交到花神护法手上,这片花瓣不一定自己的。三人向花神护法奔去,后边的信徒又发疯似地来抢,看来这抢花瓣的情形又如刚才一样重现。

这些花神会的信徒如此疯狂,对这圣水又如此执着,这是王老虎想不到的。王老虎向花神仙子做了一个告辞的动作,便领着王彪和四个贴身护卫离开了花神会。

花神节的主要节目还是花,虽然这花神会将一大批人吸引了过去,但街上还不泛一些少男少女热衷于赏花、买花。一个小小的县城一下来了这样多的卖花之人,卖货之人,和其他地方的赶集一样,真是热闹非凡。王老虎本想在人群中找到冯柳儿,但无奈人真的太多,要找到还有一定的难度。

王老虎返回回到了客栈,掌柜的迎了上来:“公子,这花神节这么快就逛完了?”

“能逛的地方有很多,我这人不太喜欢热闹,就先回来了。”王老虎道,“掌柜的,这花神节我没有逛到什么,但看到了一个奇怪的花神会,刚好在抢花瓣圣水。”

“公子可曾去抢?”

“这一片不是花的花瓣,我不太有兴趣。”

“公子,真是太可惜了。这花瓣圣水若是有缘得到。你就可能得到沐恩,可以得到圣水,听人说喝了这圣水,这感觉人比吃了仙丹还爽,还能治百病。男子梦寐以求的就是见仙子一面,而这圣水花瓣就能满足你这一愿望。”

听了掌柜的述说,王老虎明白了这些人疯狂抢夺花瓣的原因,“原来这些疯人争相抢夺圣水,是为了这个。”想到自己将得来的花瓣拱手让给了别人,这不是太不给花神仙子面子了。

因为花神会,这客栈的人少了许多,大概人都出去赏花去了。

王老虎在客栈里喝着茶水,但也是闲事一件,现在只等冯柳儿等人回来,就可以出发了。这女人一玩起来就没有什么时间观念,是不是又有好看的东西吸引住她俩了。王老虎也不去催,只管喝水,只等她们玩够了,就会回来的。

只见一贴身护卫回来通报:“公子,不好了,夫人被人缠住了。”

“是什么人缠住了夫人?”

“具体是什么人不清楚,应该是官府的人,手底下都是官兵。”护卫道。

“官府的人?”冯柳儿这样一个知书答礼的人决不会惹什么事端,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王老虎也没在细问,跨上大马,带上王彪和护卫朝出事地点而去。街上的行人众多,但王老虎已经顾不了这么多,奔驰的马蹄声让行人自己主动让开了道,当然也有不让道的,就像那些小孩子和老人,他们或是耳聋听不到或是行为不能自制性。

就有这么一个小孩子,在王老虎将要赶过这地段的时候,他突然冲了进来。王老虎也是看到这小孩子冲进来,如果是自己,他倒是可以收敛住,但这是畜生马匹,它如何知道及时收敛。王老虎提紧僵绳,马匹在嘶鸣声中,跃起双蹄,收住了脚。后边的护卫马匹却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只听“的,的,的”的声音,马还在朝这边而来,在短时间里拽住护卫的马匹可能性很小,但眼前小孩的身影确实而在。事实上这里的一切几乎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发生,王老虎收住马匹和听到后面马匹的马蹄声,这是在同一时间内发生,或是在一秒之内。王老虎没有细想,从马匹上一纵跃下,他要和时间赛跑,在护卫马匹没有赶到之前,将眼前的小孩子救到一边。

就在王老虎跳下马匹的一刹那,有个矫健的提刀少年,从王老虎的面前将小孩子抱起,并到了安全地带。王老虎连忙腾起身子到了安全地带。护卫的马匹终于也停了下来,在小孩子原来位置过去几步远的地方。

提刀少年看了看王老虎及护卫道:“你们这几人在这大街上骑马横冲直撞,你们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街上人这么多,撞到了人怎么办?”正说着时,孩子的母亲出了来,从提刀少年处领走了孩子。

王老虎因为挂念冯柳儿,所以骑了马飞驰而来,不料半路却发生了这样的小插曲:“这位公子,人教训的极是,实在不好意思,在下也是有急事,所以才驾马飞奔,不想险些犯了大错。”

“我看你也不是恶辈,现在也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后果,你这就走吧。”提刀少年道。

王老虎来到那孩子面前,对那母亲说道:“刚才是在下鲁莽,险些撞了孩子,这里有些钱币,拿去给孩子买些吃的,算我赔礼了。”母亲感激地看着王老虎。

王老虎不再驾马,让护卫们牵着马,自己和王彪、两个贴身护卫先行跑步赶往事发地。

一大拨人围着冯柳儿、王青青等几个人。看他们的服装,应该是官府的人。冯柳儿怒视着对面一人,那人却是嬉皮笑脸。看来他是不管你如何损他,他都不在乎的那种人。

冯柳儿的旁边还有一个老妇人,看起来好像受了伤。

“美人,我只是邀请你们去府上坐坐,这你也不依,我也没办法了,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一般人想进我家我还不让进呢?”

“天下间无脸的人我看到你也算是第一位了,这光天化下,在这花神节上,你殴打老婆婆,还无故拦住我们,出言羞辱。”冯柳儿道。

“我打了老婆子?笑话,我说是你们打了老子!如果你们听话,我还要让人围了你们吗?在这怀德地界,我说了算!”

“你瞎了眼了,敢拦我们夫人!”青青道,“识相的,你速速离开,要不然,等我们公子到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你们公子,在这怀德,就没人敢跟我横,你们公子算什么!”那人冷笑着。

不用多说,此人在怀德是个地头蛇,而且在围着的人中又有官府的人,这样一个有官府背景的地头蛇,想来也是无人敢去多惹他。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三十章 花神节恶霸

“在怀德,没人能治得了你?你这话说的太满,太大。自古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你连一个失明了的老婆婆你都打,你还算是人吗?”冯柳儿道。

“ 我打她?你们还打了我呢,在这怀德,老子就是天,敢管老子,我就不让你们走了,幸好你们长的水灵,要不然我直接就将你下狱了。”

“呸!不知羞耻的人,还枉生在世上。各位乡亲,你们都看到了吧,这人殴打失明婆婆,还对我们出言不逊,这样的人我们是不是应该教训教训他?”冯柳儿道。

围观的百姓看着这一场面,没人敢来应一声。

“你看到了吧,听到了吧。怀德我说了算。”正当他说了这句话,围观中有两个年青人道:“我看到你打人了。”

那人将头一转,转向人群中,吼道:“谁,谁说看到了?”

人群中有两个年青人走了出来,这样子并不是怀德人,应该是来赶花神节的乡邻,那人睁大了眼,看了这两人一阵:“你们都看到了是吧。”说着便不再分说,朝下人打了个手势,立刻有四个人上前,将两人押了起来。“你说你看到我打人了?是吧。”年青人甩不开押着的人,但嘴里却道:“你打人了,是这位夫人阻拦,你才停的手。”年青人话音还没落,只听的“叭”的一声,重重地一记耳光打在了来人身上。

“你说你看到我打人了,是吗?”这恶霸说道。

“是,你确实打人了。”年青 人继续说道。

恶霸扬起手在年青人脸上左右开弓,“叭叭叭“地打着耳光。

冯柳儿无可再忍,她道:“护卫,给我拿下这恶霸!”

四个贴身护卫拿刀向外冲去,二十几个围着的人拿刀前来阻挡,另外还有二十几个人向冯柳儿等人冲来。护着冯柳儿的护卫道:“夫人,小心。”他率先冲了出去。

这几拨人已经搅和在了一起。

围观的百姓向外散了散,有的逃离了这个地方,毕竟这刀剑不长眼。

恶霸看着场内打斗的人,露出得意的笑,这么多人对付眼前这么几个人,对他来说简直不费什么力气。

冯柳儿和王青青也加入打斗之中。

“原来这娘们也会功夫,难怪这么辣。”恶霸想道。

冯柳儿手中并没有拿武器,她徒手一招野鹤展翅,双手为掌,躲过一人的乱砍,又一掌击中另一人,那人向后退了一步,倒在地上。王青青对付着另两人,她跟冯柳儿一样并没有像样的武器在手,这出来玩的,怎么会带武器,倒是有一张弩,现在还用不上。青青一招平地起梅,以低矮之势躲过大刀,双掌为力,向一边劈去,掌落下,并没击中。

恶霸在外围喊道:“你们小心点,别伤了这两个美人,给我活捉了。”

贴身护卫的功夫自然不用说,都是高手,他们手拿大刀同时对付着几个人。护卫大刀挥舞,单手托着一张桌子,借着桌子的支撑,向外踢来,踢中一人,另一只脚又向后踢去,后面一人也被踢中,倒在了地上。护卫稳稳地落地,又有两人挥刀砍了过来,护卫直起身子,斜着身子躲过两刀的砍过,这一下,真的好险,刀贴着护卫的前胸和后背而过。护卫转身,立定,挥着大刀又击了过来,刀与刀碰撞在一起,另一人攻击过来,护卫又侧身而过,刀又向下砍下,而后向里砍来,护卫只得抽回大刀,根据敌人的刀法,想好对应的方法。

冯柳儿虽说文武双全,但两样是有轻重的,文学上的造诣完全超过自己的武学,她一对一这样可能还好,现在以一要抵二或是三,这样她的胜算并不大,眼见着慢慢有了些劣势,冯柳儿和王青青一样,在众多人的袭击合力之下,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恶霸哈哈笑道:“这两位美人,你们还是停手了吧,要不然,我的人就要把你们弄疼了。”他期望着自己的手下能将这两个美人擒在手上。

正在这时,王老虎和王彪冲进了圈内,他的到来让冯柳儿等人眼前一亮。王老虎踢倒其中的一人,双手又扣住另一人的手,那人手儿嚓嚓地响,手 一松,大刀落了下来,王老虎接住掉下来的大刀,随手将那人往外一推,那人就倒在了地上。

王老虎和王彪提着大刀将围在冯柳儿身边的几人抵挡在外。

“相公。”冯柳儿道。

“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王彪、护卫,你们保护好夫人,护送夫人回去。”王老虎朝自己刚刚跟随自己而来的护卫喊道,王彪和两个护卫护在冯柳儿前面,那伙人当然不会放过,两人欲上前来围住冯柳儿,王老虎跃身向前,以刀背之力拍打前来的两人,两人落地。

两个护卫护送冯柳儿从后面的人群退了出去。

恶霸急道:“你们这群废物,连个人都拦不住,给我把他们解决了。”

王老虎看着这场内的人,四五十个人,再加上场外围着的四五十个人,这上百人要解决需要一定的难度,所以现在要做的是走。王老虎见王青青身边还有几个人在围攻,她有些应付不来,他提刀从后边将一人支开,一招立地为壳,站立挥刀,不时变幻,那人看 的眼睛都花了,也没看清这刀来自何处,王老虎刀背一拍,人已经被震了出去。王老虎又刀砍另一人,那人见状,忙收起攻击青青的刀,转向来支架王老虎的刀,王老虎的刀可不是这么好架的,王老虎一用力,那人便全身抖了起来,王老虎提起一脚,将人踢倒在地。

“青青姑娘,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王老虎道。青青会意,在王老虎开道之下,也从后方突围。

“护卫,准备突围。”王老虎喊道,并将大刀扔在了街上。

护卫们知道王老虎已经突围,也纷纷寻找后路,毕竟是经过训练之人,他们相互协调,向后退去,王老虎和王青青穿过围着的人群,向街那边突围。

恶霸更急了,道“人都跑了,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这么几个人?都 是废物,你们还快追。”

王老虎和王青青逃离了一会儿,这街上的人很多,并不适合跑,为防止失散,王老虎抓紧了青青的手,往一些小弄里转了几转,这估计已经摆脱了那些人的追赶。

王老虎松开了青青的手,这小弄里的人并不像街上一样热闹,行人也不多。王老虎问道:“青青姑娘,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恶人,他在路上欺负一个眼瞎的婆婆,还打她,我和夫人就上去跟他理论,他说要我们去府上,我们不肯,他就硬我们回府。”青青回答道。

“你们知道他是什么人吗?”王老虎继续问道。

“这个我们不清楚,他也没有说,但这人手下这么多人,家里一定是有财有势。”青青说道。

在县城里找出这样一个人,这不是一件难事,而且也轻而易举。但现在王老虎正急切地要追上镖队,要不要与此人结下这梁子?

中午,客栈。

“夫人,这个恶人已经查到,是县令大人公子严睦奎。这人常年欺凌百姓,仗着自己有势有钱,全然是这当地的一霸,对于这样的人,我们是否要对其动手?”王老虎道。

冯柳儿知道王老虎要急于跟上镖队,虽然自己在这里受了委屈,但如果要对付他势必要浪费很多的时间,“相公,你办的事要紧,这里的事只是个小插曲,过去了也就翻篇了。”

冯柳儿看来还是以大事为重,虽然在一起只有这么些时间,但对王老虎还是比较了解的。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三十一章 花神庙

“王彪,你说呢?”王老虎又向王彪问道。

“公子,我同意夫人的意见 ,这人虽然可恶,但我们要办的事更重要一些。”

“小小的一个花神节就给了我们这么多‘惊喜’。不过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们吃了这午饭之后,就离开怀德。”王老虎道。

客栈,厅里。王老虎吃着午饭。

掌柜的过来,端来了一盘牛肉,道:“今天你就要离开,这盘牛肉就送与公子了。”

“掌柜的,这样做生意,可是要亏本的。”王老虎道。

“亏了就亏了,只要大家高兴。”掌柜的说完便去招呼其他人了。

“夫人,我们这样离去,你心里是不是感到不爽。”王老虎问道。

“公子,你还说呢?这样的恶人,不给他点教训,不光是夫人,我也气不过。”青青道。

“青青妹妹,这恶人确实可恶,但比不上公子的事重要。我们都要听公子的。”

“哈哈,夫人,你一心为夫,真是我的好夫人。有时,我还是挺喜欢青青姑娘的直率的,有什么事都会说出来,不会隐藏自己,这简单也挺好的。”

“公子,我没有夫人这么贴心,你要说就说出来呗。”

“我没有这个意思了。青青姑娘,我是实话实说而矣。”

“相公,今天是花神节,倒不是一点收获也没有,我们在大街上时,有人来问过我们,他自称是开布坊的,说这服装是从哪儿做的?我告诉他是杭州的卞依坊,他听了好像很感兴趣。”

“夫人还学会给卞依坊做广告了。在这怀德县城,你看看哪个姑娘穿着这么光鲜的,就夫人和青青姑娘,所以才会招人多看几眼。所以我要看牢你们,免得又被别人打了主意。”王老虎说这话的时候,厅里有几桌吃饭的男人还盯着这里看呢。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吃完饭,堵上了你的嘴,赶紧出发了。”冯柳儿道。

王老虎一行人骑着马再次出发。

街上的 人很多,现在王老虎等人也不用敢时间,在县城的这段路上,还是慢些比较好,快到城门口的时候,贴身护卫前来通报:“公子,前方城门严睦奎正在盘查出城的人,好像是在查找我们。”

“这个严睦奎,肚量这么小。”王老虎道,“看来我们今天走不了了。”

“公子,现在我们怎么办?”王彪道。

“既然出不去了,我们就在这怀德多玩一天,我们索性等山海豹来了,在一起走,我就不信他会一直守在这城门口。”王老虎向一个贴身护卫道,“你守在这儿,如果严睦奎和他的人走了,你就到客栈和通知我。”

王老虎等人又折返回了客栈。

一直呆在客栈是比较闷的,王老虎不想冯柳儿出事,所以让她们留在客栈内,顺便等山海豹,自己带了王彪和两个贴身护卫又出了客栈。

没想到在怀德呆了一天,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外面还是在举办花神节,这人还是一如的多,王老虎想,去逛逛山总不会有那么多人吧。怀德正处在白际山山麓,正好有山,王老虎想乘着大家去县城过节,独自上白际山登高远眺。但王老虎好像想错了,这一路向山而上,发现有很多人跟他一样,也是在向山而行。

这就怪了,县城正在举办花神节,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会选择上山。

看来跟自己相同想法的人大有人在,王老虎上了山,在半山腰,王老虎发现了一座庙宇,这座庙宇跟别处的地方不一样,这是一座花神庙。原来这个县城不光有花神节,还专门建了这样一座花神为主题的花神庙。

王老虎随着大流进了花神庙,从外观看,这座花神庙和一般的庙宇并没有什么区别,外面的建筑就是庙宇,进了里面,也有一些香火,烟雾缭绕。王老虎进了庙里,这里面供奉的,正如王老虎所想的,不是一般的菩萨,而是花神仙子。一个靓丽的蒙着纱巾的全身坐像在庙宇殿中间,很多人虔诚在像前跪拜。

王老虎不相信这花神会,当然也不会上前跪拜。他出了这花神殿,花神庙的规模看上去还挺大,除了先前的前殿,前院 ,花神殿,后面还有很大的一块,里面还有其他的屋宇,王老虎发现了一些他之前看到过的一些人,这些人是花神会的女弟子。

有女弟子在里面的屋宇里行走,难道这里是花神会的总部所在?

王老虎对花神会这个神秘组织还是有些好奇的, 这些花神会的人从市集上的种种表现,还有专门盖有一座庙宇,人们还这样的虔诚。

回到客栈。山海豹和李添已经赶到了县城,跟王老虎等人会合了。

“大家人都到齐了,本来想今天就离开怀德,没料到出了点事,县令之子严睦奎在城门口封了道,现在我们要等他消了这口气,解除了戒备才能走了。”王老虎道。

“我们一路过来,县城很热闹,不知是有什么活动?” 山海豹问道。

“我们今天算是来着了,县城正在举办花神节,我们白天的时候已经去溜达了一圈,这晚上的话可能会更热闹一些。山海豹、李添,你们今天可以出去逛一逛。”

“公子想让 我们出去逛逛这花神节。” 山海豹问道。

“既然来了,当然要出去逛一下,说不定不能碰到花神仙子呢?这花神仙子的容貌听人说很美。你们出去可能还可以一赌人的芳容呢?”

“公子,这不是你的本意吧,你有什么吩咐,我们定会办好。” 山海豹道。

“我对花神会很好奇,这样一个组织,对他虔诚的人如此众多,不光有本县,更有外县的人,我很想知道这花神会为何有如此大的魅力。你们两人出去只要稍加留意一下即可,主要的还是逛下县城。”

“原来是这个意思。”

“花神会的人在花神庙出没,我怀疑那里是花神会的总部,今晚我要夜探花神庙,看看这花神会究竟是何方神圣。”

王彪问道:“晚上公子打算带多少人去?”

“今晚你们好好休息,我一个人去就行了。”王老虎道,“人去多了,有时反而碍事。”

“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李添道。“这花神会既然是个神秘的组织,我们不知道他们的任何底细,你一个人若是有什么意外,这如何是好。”

“是啊,公子,你一个人去我也不放心,让我今晚跟着你一起去吧。”王彪道。

“你们呀,这是什么事,王彪,你今晚就负责陪李添和山海豹逛街,其他的事不用你们考虑了。”

“公子,这花神庙里面究竟藏着何龙何虎,我们不得而知,有人照应会比较好一些,再说,夫人也不希望你出事。”王彪道。

“王彪说的对,公子,你把明虎队带上,以防不时之需。”李添道。

“既然大家一致认为,我需带人去,这样。贴身护卫和明虎队的人都去,但只需躲在远处,不要进入庙内,我怕人多,把事搞砸了。”

“那我跟公子一同前去。”李添道。

“这难得的花神节,你可没的逛了?”王老虎道,“王彪,你和山海豹安心地去逛街。”

夜色已经暗下来。王老虎穿上了夜行衣,李添带着人在白际山上山 的一条小道左右两边找地方躲好,两个贴身护卫再向上走了一些路,在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蹲了下来,这个地方虽然看不清庙的全貌,但依稀可以看清庙内的一些东西。

晚上的花神庙已经没有白天这般热闹了,但还有一些人在。王老虎着夜行衣,翻墙进了内。这庙内究竟藏有什么?王老虎能发现什么东西?这里面是不是王老虎所想的,是花神会的总部?一切的谜底,能在王老虎今夜探寻中找到答案吗?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三十二章 花神庙夜探

这殿内虽然是佛宇庙的建筑,但里面已经全然没有庙宇的气息。有些房间还有些灯的亮光。王老虎向有灯光的那间房摸了过去,夜里有月光,他借助一些建筑物遮挡月光的阴影,从这些阴影之中摸了过去。他已经到了这亮光的房外。房间里有几个女弟子,看来这几间房间住的是女弟子。

王老虎躲在窗户外,想听听这些女弟子在说些什么?

这些女弟子在房间风嬉闹着,也就谈些无关紧要的无聊之话,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价值。从远处还走过二三个女弟子,这些女弟子看来是巡夜的。王老虎躲在一边,看她们从旁边走过。

王老虎又往里走了几步,转过一个弯,这里还有一个开阔的地带,现在是夜晚,并没有什么人。再看过去,不远处的房里,还有灯光,这里离外面的女弟子的住宿地有些距离,这地方住着的人应该跟其他地方的人不一样了吧。

王老虎快步靠近此房间,快要到房间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因为他发现有两人刚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这两人他见过,是花神仙子的左右护法,这右护法还和他打斗了半天,王老虎怎么会不认识?难道这是她们俩人的住处。

王老虎看着这两人走远,刚想靠近这房间,却看到房门外还站着一个女弟子。看来这房间里的人不是一般的人。看来要靠近这房间的窗户已经是不可能的了,除非是解决了外面看守的女弟子,这样就会打扰到她们,她们也会察觉,这样为后续的调查极为不利。

王老虎静等着机会,他留意了下四周,硕大的房子外,左右各有几棵树,这些树都长的比较高大,在这高山之上,长着这样大的树并不奇怪。王老虎想通过这些树再来到房顶之上,再来打听些东西,想好了这样做,王老虎快速地跑向左边的那棵大树,他一用力,身形便向上飞起,踩着这树的躯干,王老虎双手抓着树干,向着树上而去,他趴在一个大的枝丫之上,再向上一跃,已经到了这房顶之上。

王老虎在房顶之上,轻声地向着那房间而去,房间里的灯光还在,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这声音他在花神节的时候听到过,这好听的声音,是谁呢?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说道:“今年的花神节又是搞得有声有色,这信徒已经超过几万人之多,而且那些人对我们都是死心踏地的。”

房里还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不是你出的力大嘛,这花神会自创办以来,一直积善行德,帮人治病,这百姓自是看在眼里的。”

“哈哈,这些群人只要给他们一点好处,就什么都肯献出来,这花神节今年的资助款可够我们用上几年了。”

“仙子人美心好,这人都看在眼里,而且这事是一件件做出来的,不光是花神节,就是平时里也是做了不少的实在事。”

王老虎已经听明白了,这个女人就是今日白天看到的花神仙子,那这个男子是谁?

“所以大人你尽管放心,我这儿的事都在我的掌控之内,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本来我也很放心,看到这里这样的情况,我就更放心了。”这男人说完,将仙子搂进了怀里。仙子挣扎开,轻声道:“门外还有人呢?”她走到门边对着门外的女弟子道:“这儿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女弟 子提剑向房内拜了一下,便向外走去。

弟子已不再门口守卫,那男人又向仙子揽腰抱去,一阵浪声传了出来。

花神会这个神秘的组织看来是不简单的存在,这仙子看上去清纯,仙气十足,没想到这背地里却干着这样的勾当。还有这男人是谁,仙子称他为大人,难道他是官府的人?如果这花神会是官府的组织,那官府为什么要留有这样的组织?这样的组织留着到底有什么用?

在今日白天大庭广众之下,仙子的圣药能将一个口吐白沫的人给治好,且不说他得的是什么病,仙子就给他用上了,这不得不处人怀疑。现实生活中这样的骗子还不多吗?他们靠演双簧,一步步将人骗入坑。

从白天她们的所作所为来看,花神会确是一个让人怀疑的骗子组织,她们将仙子和圣水的功力、功效放的无限强大,让百姓认对花神会是高高在上的神会,花神会无所不能,她们的圣水是神药。她们能从死神中夺回人的生命。王老虎在脑海中已经把这花神会定性为邪教了。

一阵鱼水之欢后,一个男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这个男人王老虎并不认识,在怀德县城,王老虎认识的人有几个,他不认识实属正常。这个男人向着里面的一栋房子走了去,王老虎从房顶上跃下,跟着这个男人来到这栋房子前,房子外有两个守卫,这两个守卫并不是女弟子,而是男人。这两个守卫 穿着便装,一见男人进入,向此人行礼。男人进入了房子内。

这花神庙花神会里还有其他男人?

这个男人的身份更让王老虎感到好奇了,特别是在花神会里的男人。

王老虎退出这花神庙下了山来,让两个护卫盯住这花神庙,是否有人晚上离开。

王老虎回到了客栈内,冯柳儿并没有睡下,她见王老虎回来,便倒了一杯水给王老虎,并询问道:“你这一去,可有什么发现?”

王老虎喝了一口水,面露愁云,道:“虽然没什么发现,但这花神庙里的水 很 深。我有种不好的感觉,这花神会看似一个清纯的组织,但实不清纯。”

“我听说这花神仙子人如其名,长得似仙子一般,我白天若不是被那无赖拦住,我也要去看一看花神仙子的风采。”

“夫人,这花神仙子就在这花神庙里,不光是今天,明天你也可以去见。”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在出门的时候,向人打听过,花神仙子只在今天跟人见面,平日里虽然是在花神庙,但只有有缘人才能见得到她,其他人根本不让你入内。”

“夫人看来将这花神仙子打听的比我还细。我以为她在庙里,人人都可以见呢?”王老虎笑着道,“娘子,明日你和青青姑娘一同上这白际山,我让李添带人在后面保护你。”

“相公,你是让我去见一见那仙子?”

“正是。”

“那花神仙子可未必会见我。”

“我对夫人和青青姑娘有信心,特别是你俩身上的这服装,是女子都会喜欢,女人总有女人聊的东西。”

“只相公这么说,我倒愿意去试一试。”冯柳儿道。

“现在时候不早了, 我们就休息了吧。”

第二日,冯柳儿和王青青打扮了一下,便上了山,后面李添带了十来个明虎队员在暗中保护。

昨夜守在庙外的护卫已经赶回来了,昨夜他俩一直一外守候,并没有发现有人外出。

王老虎明白了,这里面的人都没有出来,也就是说这个男人还在庙内。王老虎让其他两个护卫替换下昨日的护卫,继续守在庙外。

冯柳儿今天打扮成了一位贵夫人,实际上也用不着扮,她本身就是个贵夫人,王青青穿着的也是卞依坊的裙衫,这也是一项加分的点。

这两人手挽手的上了山去,进了花神庙,这花神庙比起昨日来,冷清了一些,但还是有香火。寺庙内的男子人被这两个女人搞得有些晕头转向,冯柳儿是会安的美人,王青青长和也是标致可人,这两个绝色的女子一块儿上山来,让一些男人看尽了眼福,事实上有些信花神会的人也不是什么信念了,全是奔着仙子的芳容去的,现在来了两个绝色的佳人,这些男人还不乘机多看几眼?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三十三章 求子圣水

冯柳儿进了庙里,先是给花神仙子上了柱香。然后跟旁边的女弟子道:“我听说花神会很是灵验,我这次特意前来上香求子,并向花神庙捐助,略表自己的一些心意。”

“我们花神仙子对于有缘人是有求必应,不过,夫人是不是有缘人?现在还不得知。”女弟子道。

冯柳儿道:“我这次是特意从邻县赶来,就为见仙子,请代为通传。”

女弟子道:“请稍等,我这就去面见仙子。”

等这个女弟子进了内去,李添道:“夫人,这花神庙看来和别的庙宇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少了些和尚,这香客还是一样虔诚的跪拜。”

冯柳儿道:“这表面的东西确是看不出来的。我们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青青问道:“你说这仙子会不会见我们?”

“这很难说,仙子清高,有时为了显自己的本事,可能会故意不见,有时可能马上就见,我们就耐心在此等待。”

不久,女弟子出来,对冯柳儿道:“我们仙子有请夫人。”

看来在金钱之下,这花神仙子是见了冯柳儿。冯柳儿表示谢过,和青青进了内去,李添正想一同跟进,女弟子将他拦下,李添道:“我是夫人的跟班,我为什么不能进。”女弟子道:“里面都是女人,你一个男人进去不太方便,就在此等候。”

冯柳儿道:“我和青青进去就行了,你在此等候。”

冯柳儿跟着一个女弟子来到了一个大厅里,这里有四个女弟子立在一边,首座上位空着,女弟子道:“夫人,你稍等候,我们仙子马上就来。”

冯柳儿和青青表示感谢,并在下面的座位上坐了下来。有女弟子端上了茶水。

不久,花神仙子带着右护法上了厅来。花神仙子面部蒙纱,只露出两只水灵的大眼睛来,皮肤白皙。冯柳儿和青青站起身,冯柳儿道:“仙子,能这么快赶来,真让我受宠若惊。”

仙子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一身的衣服艳丽而且打扮得体,在这样的一个小县城,从没看到有人这样穿过,不禁有些羡慕起来,再看这两人的容貌,都是绝世美人,这样的人一般都是有背景的人,花神仙子自然懂得这其中之道,所以很快就来接见。

“夫人,你我是有缘之人,我岂可以怠慢呢?”花神仙子道。

“仙子,我此次来见花神仙子,主要是为了给自己求个子,为了求子,我已经伤透了脑筋,这药也吃了不少,这肚子就是不争气。”

“夫人是为求子,这求子之事也是急不来,这身子也需慢慢调养。我这里有一瓶圣水,夫人拿回家,每日分早晚喝两次,每次一小碗,这样身子调理好了,机会就大了。”仙子道。

右护法拿下圣水,冯柳儿表示感谢,道:“如果这次因为饮了圣水,让我有了子嗣,我会再上山来还愿,再次捐助。”

“夫人,像你这样慷慨的人,在我们花神会并不多见,不知你相公是何人?”花神仙子有意问道。

其实冯柳儿心里清楚,花神仙子已经和王老虎见过面,而且已经大打出手了,不过就当自己也不知情,她道:“相公是个小商人,赚的是一些辛苦钱,这次为了我的事,花了这么大的血本,他还不拼死拼活去赚回来。”

“原来是个商人,难怪出手会这么大方。夫人身边的姑娘怎么称呼?”仙子问道。

青青刚要回答,冯柳儿先说道:“她是我的妹妹。”“妹妹?妹妹也长的如此标志,真是一个美人儿!”

“我听人说仙子姑娘才是美人儿,这来庙里的很多人都是冲着能一堵仙子的真容而来的。”冯柳儿道,“我相公本来也想来的,不过因为有事情在身,走不开,所以错过了仙子。”

“呵呵,夫人说笑了,夫人容貌非常人能及,而且配上这样得体别致的服装,就更加美了。夫人,我冒昧问一句,您和妹妹的这身衣裙不知是从何买来的?这天下怎么会有如此怪异的衣服?”

“实不相瞒,这些衣服来自杭城,杭城这些服装已经很流行了,有钱人家的姑娘和夫人都穿上了这些新奇的服装了。”

“杭城有这样的服装铺?这铺名叫什么,我倒是想抽空去逛逛?”

“现在这服装坊不光杭城有,一些大的州府已经有分店了,像安庆府就应该有这样的服装铺。”冯柳儿道,“不过仙子如果喜欢,我下午差人给你送一套来,这套衣裙我妹妹刚买回来,是新的。我妹妹身材和仙子差不多,就送给仙子吧。”

“这怎么行呢?”仙子道,“妹妹自己买的衣服,我怎么可以取来呢?”

“仙子如果能让我求子成功,不光是一件衣裙,我送上一车我也愿意。”

“我们花神会是个积善行德的组织,其实依夫人的才貌和实力,我们很是欢迎你加入我们,跟我们一起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仙子道。

“花神会的宗旨我也很喜欢,人生在世,行善积德我看也很有必要。不过这样重要的事我不能作主,我要回去跟相公商量一下。”冯柳儿道。

“这当然要回去商量一下。”仙子道。

“这要是加了花神会,要我做些什么?”冯柳儿试探地问道。

“也不要做些什么,以夫人的实力,只要我们巡街的时候,一起去露个面,一起去见见会众就可以了。”

“巡街?”

“我们每月都会进行一次巡街活动,在巡街的时候帮助一下需要帮助的人。”仙子道。

“看来这是一个比较好的主意。”冯柳儿道,“不知我们花神会现在有多少人?”

仙子笑道:“做善事当然是人越多越好,加入我们花神会的人当然有很多,当然并不是你想加入就能加入的。”

“我能不能参观下这花神会?”

“夫人,我们花神会本也没有什么见 不得人 的地方,但是近来有些物资堆放在我们这儿,为惹不必要的麻烦,我看还是等下次吧。”

“既然不方便,这次就算了吧。”冯柳儿跟仙子又闲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

出了花神庙,冯柳儿和王青青下了山来,李添发现有人跟着冯柳儿,便轻声跟冯柳儿说道:“夫人,后面有尾巴。您慢慢先走,等到人少的地方,我把他解决了。”

“不,这人不能解决,一解决,我们上山的计划就全暴露了。”

“那夫人打算要我们如何做。”李添问道。

“这尾巴不是想知道我们来自哪儿吗?我就让他知道我们来自哪儿。”冯柳儿道。

“那公子不是暴露了吗?”李添担心地问道。

冯柳儿避而不答李添的问话,反而道:“你们先行赶回客栈,剩下的事我自会处理。”李添摸不着冯柳儿的想法,但他并没有完全按照冯柳儿说的做,他带着大部分人回了客栈, 让三四个人继续跟在远处保护冯柳儿。

客栈。

王老虎听了李添的回话,笑道:“看来我的夫人并不是只懂功夫和文学素养,这动脑筋的事,她也处理的很好。”

“公子,你和夫人说的,我都不明白了。”李添不解地道。

“你以为夫人会带他们来客栈?”王老虎道,“夫人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看来是去做客了。”王老虎嘴上么说,但还是有些担心冯柳儿的,毕竟她出来混这江湖,时间并不长。现在他在客栈等着冯柳儿归来,并希望她的回来能给王老虎带来些有用的有价值的消息。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三十四章 终于有些眉目了

冯柳儿是在王老虎午饭了之后回来客栈的。

青青一见到王老虎,便道:“公子,我都鳖了一天了,夫人都不让我说话。”

冯柳儿道:“一回来就向公子告我的状,我哪有不让你说话,是青青姑娘自己说不上话而矣。”

王老虎道:“这花神庙好玩不?”

“花神庙里有什么好玩的,里面全是女人,也没个像样的说话的人。”青青埋怨道,“再说公子又平白无故地给她们送去了这么多的钱,她们倒是高兴的要死。”

“你们就没看到有男人?”王老虎反问道。

“相公,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冯柳儿的这一回话让王老虎知道她们在里面并没有见到昨晚上自己见到的那个男人。

冯柳儿将自己今日上庙里的事跟王老虎说了一通。并说道,“这花神仙子其实并不相信我,在事后还派人跟踪了我,我特意将人引到了街上的一个布坊里,让她们误以为我就是那布坊里的人。”

王老虎思索着这花神会,似乎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嘴巴上的仁义道德背后,或许有一场风暴或是阴谋,但是什么阴谋,王老虎却猜不出。

严睦奎这个恶霸在县城口守了一天半,终于有些累了,还是有别的事儿了,他没有再继续守在县城城门口。现在王老虎要走也感到不是时候了,他想弄清楚一件事,这个神秘的花神会究竟是个怎样的组织?

晚上,王老虎没有通知任何人,他跟冯柳儿说明了情况之后,便独自上了花神庙。这一天晚上没有月光,四周变得漆黑黑一片。

所幸庙里面有些灯光,王老虎已经一次进了来,大致知道了些门路,他没在外面停留,直接来了仙子所在的房顶之上。

房内有灯光,这次王老虎并没有听到有男人的声音。

有个女人说道:“此次花神节,跟前几次不同,大人竟然没有拿慰问品来,而是从我们这儿拿了些去,本来不是说好,我们用的东西由他们提供,我们替他们办事。”

“右护法,你怎么可以发这牢骚呢?我们的人都是他们的,这东西当然也是他们的。”这说话的人应该是仙子。

“我们花神会影响越来越大,看看现在的捐助,不光是钱币还是物资都是越来越多,我们完全可以脱离他们自己来做。”

“你这话也只有和我说说,在大人面前,你可别乱说话,当心你小命不保。”

“我们花神会女弟子和男弟子加起来少说也有三万余人,我们这么些人,还会怕他们?”右护法看来对这上面的人有些反感。

“你又来了,不管我们有多少人,都只是他们眼里的棋子。好了,不要再说这些话,大人现在还在庙中,什么时候让他听见,我和你都完了。”仙子又说道,“右护法,你和左护法不是一两天跟着我了,我的脾气 你是知道的。好了,替我看看这件衣服。”说完,她取出了一件奇怪的衣衫来,这件衣衫正是冯柳儿下午差人送来的那件。

“仙子姐姐,这件衣衫好奇怪。”

“你替我把这件衣衫换上。”仙子对右护法说道。仙子将穿在自己身上的衣衫脱了下来,再由右护法将刚刚到手的新衣衫穿了上。右护法不禁眼里诉出了光:“仙子姐姐,你穿上这件衣衫简直像换了个人一样。”

“怎么,我变丑了吗?”

“这件衣衫穿在你身上,这气质就完全不一样了,让人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你这嘴巴还很甜,这件衣衫是今日一位夫人上山求子时赠于我的,我让人跟踪了那位夫人,发现夫人去了县城的一间卖布坊。我知道,那间卖布坊并不是她真正的居住所在,所以我认定她不是一般的人。”

“仙子难道认为这夫人会对花神会不利?”

“这倒也没有这么严重,花神会近年来做的都是好事,怎么会有人要对花神会不利呢?”

“仙子,为何要派人跟踪那夫人?”护法不解地问道。

“那夫人出身大方,气质非凡,就连身边的姑娘也是如此,所经我派人跟了去,我很想知道是哪户人家。不过,从他们的言语和打扮来看,并不是本县和邻县人氏,她们应该是路过我们怀德的旅客。”

“如果是旅客,我们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大人要我们在此地,常年盘踞,不要露出实力。我怕我们的事被人查觉,所以还是小心点为好。”

“仙子是怕外面有人来查,如果今天的这两人是有人派来查我们的,我们应该怎么办?”

“在怀德这个小地方,没有人能想得到我们真正的目的,我可能也是有些杞人忧天,不过,对于外人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两人正说着,王老虎听到不远处有人走过来的声音。那人敲了敲门,道:“仙子可在!”王老虎听出这是昨晚那个男人的声音。仙子忙应了声,道:“大人来了,我在呢?”

门开了,那男人道:“右护法也在。”

“大人。”右护法说道。

那男人一眼就看到仙子身上穿的这种别致的衣裙,道:“仙子的这身衣裙真是设计巧妙,你穿了这身衣裙,怕是让外面的男人看到,更是争相想见仙子的风采了。”

“大人,你说笑了。我对这衣裙也十分地喜欢,不过也只有这一套而矣。”

“这么好看的衣裙,仙子何不多买几套。这样,既然仙子这么喜欢,让我明日给你买几套回来。”

“大人,你可能不知,这裙衫在怀德可还买不到呢?”

“还有这事,还有钱买不到的衣衫?”男人道,“看来我倒有些孤陋寡闻了。”

“不是大人你孤陋寡闻,这衣衫在这市面上倒也是不常见,听说安庆府有,可惜这路途有些远。”

“才两三天路程,也不算远。”

“右护法,我和大人有事要商量,你和门口的守卫女弟子一同退下吧。”

王老虎在屋顶听的分明,这仙子和这大人又要在内做好事了。他看着右护法和门口的女弟子一同离开了房。

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王老虎带着重重地疑虑。

“明日我打算回江西,出来这么长时间,又过了这花神节,也该回去交差了。花神会此次筹集的这么多物资,我想王爷定会满意。”

“难得王爷如此气重我们,我们为他分忧也是应该的。”仙子说道,“大人回去请告知王爷,我们对王爷忠心耿耿,他一号令,我们定会拥护。”

“哈哈,仙子不光人美,而且懂得这时势的变化。放心,凭你和我的关系,我定会为你在王爷面前美言。”

听到这儿,王老虎基本上清楚了,江西的王爷,这不是在说宁王吗?这个男人应该是宁王派来参加这花神会的,而这花神会虽然表面做的是仁义之事,但实质是有蛊惑人心之嫌,他们自己说人有三万余人,但后头真正的信徒,远远不止这个数。

花神会出面的都是女弟子,而她们说还有男弟子,这些男弟子在哪里?后面的三万余人究竟藏在哪里?花神庙地处白际山,这些人是否都藏在白际山里?白际山的深处还有一支三万人的部队,如果都受到宁王的控制,对于这社稷江山是大大的不利,这皇上的危险也会更多一分。

知道了一些有价值的内情,王老虎心里有些清晰起来,远上的镖队可能不能再赶了,他要在怀德停留更多的时间,如果有可能解决掉这一宁王的隐藏部队。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三十五章 二探被发现

王老虎从房顶上下了来,想向外走,迎面走过来了两个女弟子,在这漆黑的夜里,她们拿着火把,应该是值勤的,王老虎忙躲到了一棵树 的后面,待两人走远,王老虎从树后出了来。但没有料到的是,后面还有一个落队者,这个女弟子发现了王老虎,王老虎也同时发现了女弟子,在女弟子刚要拔剑之时,王老虎一个箭步冲向前去,以一招弥孙取喉,反手扣在女弟子的喉部,女弟子鞘中之剑也还没有拔出,就被王老虎一招制住。

但王老虎没有下杀手,并没有进一步扭断女弟子的脖子。女弟子拔剑的手松了下,这剑又顺势地滑进了剑鞘里。

王老虎拖着她向外面而来,在这节骨眼里,如果将她杀害或是带她走,里面的人都会发现有人进入过花神会,而自己实际上跟此人也无冤无仇。王老虎跟女弟子来到一个僻静处,将她手中的利剑取走扔在地上,然后将自己的嗓子压了一压,道:“听说花神节上收到了很多募捐,你告诉我,这些钱物都放在哪里?”“这些财物放哪儿,我们是不知道的。”女弟子道。

“看样子,你是不肯说给我听,过会儿我自己再去找找。我本想来这花神庙偷些财物, 现在你自己撞上门来,我就连这色也一起劫了,我听说花神会里的都是些冰清玉洁的姑娘。”

“你无耻,你若轻薄于我,我就是死了也不放过你。”没想到这一女子却还有点刚烈。

“我不碰你也可以,你就将藏物资的地方告知于我。”王老虎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们花神会的物资是救济平民的,不是给你们这些好吃懒做的人的。”从这女弟子的口中,了解到可能有些花神会的人并不知道自己会的真实目的,她们只知道是救济做好事,并不知道一些内幕的事情。

看见这样一个有原则的女子,王老虎不免看了她一眼,这里天色有些黑,但大致的轮廓还是可以看得出来。“我还没有娶亲,我现在要好好地看看我媳妇的脸。”说着,王老虎将女弟子向外移了一移,因为没有月光,外面比里面亮不了多少。“你是个畜生。”女子骂着,但声音不是很重,她也知道,若是得罪了王老虎,可能会有杀身之祸。王老虎也不管她,问道:“媳妇,你有没有什么信物要送给我?”

女弟子很愤怒,但没有表示出来,也没有回答王老虎的回话。王老虎道:“我看你的耳环很好看,你就送我一只,做为送给我的信物,下次我来之时,再送给你我给你的信物,我们俩的事就这样定下来了,下次我来之时,你可别说你不认识我。”

王老虎边说边从女弟子左耳上取下了一只耳环,并放开了女弟子。王老虎不知道要不要相信女弟子,如果女弟子此时喊叫,王老虎就跑,毕竟自己当了一回流氓,让人想到的也只是一个小偷来过花神庙或是一个二流子来过,如果女弟子不喊叫,王老虎还可以偷偷摸摸地出庙。

女弟子看来是个聪明的人,并没有喊叫。王老虎道:“今天娶了媳妇,这物资我也不要了,回去好好地去喝个小酒,早早睡一觉。媳妇,你等我,过几天我再来。”

第二日。客栈。

王老虎召集了手下,分配此事调查的任务。

“昨日晚上,我去花神庙查探,终于发现了一些特别的线索,现在我要求证,李添,你带上明虎队的人上白际山给我去调查是否有一支部队盘居在山上。”

“这支部队有多大的规模?”李添问道。

“这支部队如果已经成形的话,足有两三万人。”王老虎答道。

“这么大的一支队伍,是否是朝庭的部队?” 山海豹道。

“如果是朝庭的部队,自不是我们管的,但我怀疑这是有人要对朝庭图谋不轨。”王老虎回答道,“如果让如此大的这样一支部队存在,我怕江山社稷会有所动荡,到时受伤的又是老百姓。”

“公子忧国忧民,心怀天下,我们对公子心悦诚服。” 山海豹道,“我问一句,若真是有这样一支部队,公子,你打算怎么办?”

“我曾经跟花神会的人有过接触,有些人并不知道自己会的目的,也就是有些盲目地入会,或是被骗入会,我想这些几万人的队伍中有很多是这样的人,他们还被蒙在骨里,或者他们并不知道是为谁卖命。所以,各位兄弟,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这花神会做的事都些好事,像这些圣水,夫人也有一瓶,我找人看过,这只是些补气的中药水,并不是害人的东西,至于其他的圣水,我也不知是什么成分,但现在至少没有发生过死人的事件,所以我想将花神会中有用的人纳为已用。”

“公子的意思,我们明白了,不过这花神会我们都看到了,她手下的人众多,而且又与宁王的人有关联,想要收她并没有这么容易。” 山海豹道。

“如果花神会只有这些女弟子,我不放在眼里,就算信众再多,也是一般平民百姓而矣,现在不一样了,这股力量不是朝庭的力量,这种力量要么消灭,要么留为已用。现在最好的上策就是收为已用。”王老虎道,“山海豹,今日宁王派来人即将要回去江西,他带来的人不多,你在半道上将此人给我拿下,并将物资抢回。”

“公子,遵命。” 山海豹道,“这些物资夺了之后,藏在何处?”

自己都出门在外,投靠在客栈,这拿了人,夺了物资,当然要有一个场所。王老虎事实上早已想好:“你们在来怀德的路上,是否还记得有一座破庙,那庙里藏个人,藏些物资应该不成问题。山海豹,你带人做好这些事之后,留下一些人看护就可以了,其余人回到客栈来,每天让兄弟们去替换前一天的兄弟,轮流照看。”

安排好一切,李添和山海豹出了门去安排。

白际山花神庙。

被俘的女弟子向花神仙子汇报了昨晚有贼进入花神庙偷物资的事,但她并没有说自己被俘一事。仙子命人加强晚上守卫,严防贼人再次进入。

王老虎带领王彪还有四个贴身护卫上了白际山花神庙。前几次上花神庙王老虎都是在夜里,都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现在却是带着王彪大模大样地上了来。王老虎和花神仙子还是有一面之缘的,在花神节上,王老虎还抢过这花瓣圣水,估计这仙子却不屑的王老虎还是记忆的。

王老虎到了花神庙,他也不去跪拜,他直接对女弟子道:“我是花神仙子的有缘人,我要见见花神仙子。”

女弟子道:“有缘不有缘,不是公子你说了算,若是真有缘,仙子自会出来相见。”

王老虎道:“我就是上次花神节上抢花瓣圣水的人,我当时是有眼无珠,还将这有缘的花瓣圣水赠与别人,现在我是特意上门来谢罪的。”

女弟子道:“公子稍等,待我去见过仙子,她见与不见,全凭你们是否有缘。”

不一会儿,女弟子来回复道:“公子既然已经将花瓣圣水赠于别人,就自然不是仙子的有缘人,公子,你还是请回吧。”

“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仙子大人有大量,不会计较我这粗人之失吧。我以前对花神会知之甚少,现在明白这一会是为百姓造福,所以我也想为花神会出些绵薄之力,烦姑娘再进行通传。”

女弟子有些为难。

王老虎火了起来,道:“我好说也是个商人,现在这样低三下四地求你,你们还摆出这样一副高姿态,你们若是不肯见我,我这就要硬闯了。”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不是有缘人

“不是不代为通传,花神会有花神会的规矩,仙子要见谁,不见谁,自是她说了算。”正在王老虎与女弟子说话间,又一个女弟子走了出来。王老虎抬头一看,知道此人就是仙子旁边的右护法。

王老虎已经和右护法干过一仗,但当时急于打斗,并没有仔细看,右护法身材苗条,而且面目清秀,眼睛更是迷人。“姑娘,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俗话说,不打不相识,我们既然已经相识了,就麻烦姑娘通传,我真的很想见仙子一面,并且有些事想跟她聊聊。”

“仙子说了,闲杂从等,她概不相见。”右护法道。

王老虎知道这次自己是不能见着仙子了,于是,王老虎只能来点横的了,便道:“姑娘执意不让我进,我只能冒昧了。”

右护法从剑鞘里拔出了剑, 一剑刺过来。身形也快速调整到位,并将剑顺势向上一挑,这一招杨树上桃,已经练的出神入化,身形的变化与剑的配合协调一致,剑气到剑已到,女护法见没有刺到王老虎,又举剑不停地狂刺,这招乱雨惊风,讲究的是剑的速度快与稳,快则急,在这急速剑的刺激下,没有什么章法,让你摸不着什么头脑,而剑的危害却始终存在。

王老虎沉稳以应付,他与右护法过过招,知道她的功夫也并非等闲之辈,他的双手以掌,或以拳,在避过利剑的侵袭后,又主动出击,主导着打斗的主动。王老虎身形敏捷,运气勃发,他的内功气场强大有力,与右护法的剑气相互碰撞着。王老虎一招华山探虎,右手双指扣出,左手以爪抓向右护法之剑,这一抢夺剑之势,让右护法措手不急,她将剑一抽,身形向右退了两步,想避开这攻势范围之内,岂料王老虎的第二势,潇湘万里已经顺势而出,万里之风,万里之遥,以万里之势再次向护法袭来,右护法强行划剑击向王老虎胸前,王老虎仰身躲过,右手快速地打向护法握剑柄的右手,右护法顿感到右手一阵麻意,右手也不听使唤,剑不由地落了下去。

王老虎左手一接,这剑柄顺势落在了手上,现在是王老虎持剑,右护法空手,这两人已经转换了个。右护法却也不认输,空手向王老虎击了过来,王老虎没有用剑,他将剑持在背后,面对护法的掌法,他只身躲闪,在胸前,在身后,掌没有击中,护法失去了手中之剑,又几度相击,却没有击中,很是懊恼,身形与掌的配合显得有些迟钝不合拍。在这一时刻,王老虎绕到右护法 的身后,朝右护法后背一掌击去,右护法受到猛烈的一击,身形向前冲去,人摔在了地上,一口鲜血夺口而出。

王老虎也没顾倒在地上的右护法,径自向里面走了过去,刚踏进门,就发现里面已经站满了女弟子,还有左护法。

王彪和四个护卫忙抽刀在手

“现在我的面子这么大,这么多的姑娘来招呼我。”王老虎笑笑道。

“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你敢硬闯花神庙!”左护法道。

“姑娘,我今天是特意来见仙子,是有事要告知于她,请姑娘代为通传。”王老虎道。刚说着女弟子扶着右护法从外走了进来,左护法道:“妹妹。”她又转向王老虎,道:“你打伤了我妹妹,你还想见仙子?”说着,从鞘里拔出了剑,跟底下的女弟子道:“此人心术不正,打伤右护法,硬闯花神会,罪该万死,所有女弟子给我拿下这些人。”

这些围着的女弟子,少说也有几百人,若是一起上,王老虎这边定要吃亏。

正在此时,一个声音道:“大家住手!”大家循声看去,喊话的正是花神仙子。在这关键的时刻,花神仙子的出现,避免了双方的冲突。仙子看着王老虎,知道此人正是当日来捣乱之人:“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我们已经见过面。”

“对啊,仙子,我们确实见过面,我说我和仙子是有缘人,但她们偏不相信,就是不让我进来,所以我只好硬闯了。”王老虎道。

“就当我们相识,不知公子你上山是有什么事吗?”

“仙子姑娘的美貌,世人皆知,我一来是想上山一睹仙子风采。第二,想和仙子来说一件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我和你有重要的事可谈吗?”仙子问道。

“怎么会没有重要的事?花神会会大人多,对我这个小商户而言有很多要学习的东西。仙子姑娘,我们能不能进内详谈。”

“公子,花神会虽不是什么有名的会,但也从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见不得光的事,你要说什么,就在这儿光明正大地说。”仙子道。

“既然仙子让我在这儿开口,我就直说了。我听说前几日仙神会遭贼了?”王老虎说道。

“遭贼?”仙子念道,但不清楚王老虎所说话的意思,便再说道:“公子说的这句话我不太明白?”

“仙子怎么会不明白呢?我听说前几日里有人潜入了花神会,打这物资的主意,听说你们还少了好多物资呢?”

王老虎此话一出口,仙子心里怔住了。左护卫道:“你个不要脸的,你竟在这儿胡说八道,妖言祸重。”王老虎并不理睬左护卫,又向仙子说道:“仙子姑娘,这里人多口杂,我们还是进内详谈。”

仙子道:“我也不怕你耍什么鬼,好,就依了你,进内谈。其余弟子在大厅外等候,随时准备听候招唤。”

花神会大厅,花神仙子盘腿坐于大厅莲花台之上,身旁一左一右立着左右护法,这右护法被王老虎击中了一掌,吃下了仙子给的一粒丹丸,好像伤势并没有那么严重了。

王老虎带了王彪一人进了厅来。

“公子,刚才你说我们花神会遭了贼,还少了不少的物资,你是怎么知道的呢?”仙子问道。

“看来这件事是真的啰,我还以为是他骗我们呢?我是一个小商户,平时也就做些小买卖,养活养活自己而矣,不过呢,我碰到了一个跟我一样的小商户,却运了很多的物资离开了怀德,我感到奇怪,和我一样的商户,为什么会带着这么多的物资,还有粮食,他是要干什么。所以我怀疑这些是不义之财,于是将他拿下了。后来, 我才知道这些原来都是花神会的物资,我感到事情严重,所以上山来询问花神会是否遭过窃贼?”王老虎道。

花神仙子也明白了一些,自己送给王爷的物资在半路被眼前的人打了主意,而且人也被扣下了,但还不明白为什么王老虎要上山与她聊这些,“公子,此次上山就只为告诉我们这件事?”

“当然了,我想你们丢了这物资,心里肯定十分着急,所以就急着上山来见仙子。不过我很好奇,一个人要闯进花神会是否能难,你看,我苦苦相逼都进不来,我不清楚这贼人是如何进入花神会,进而盗走的粮食?”王老虎问道。

“我代表花神会感谢公子为我们找回了丢失的物资,关于细节我也不便向公子透露。”仙子道。“花神会有自己的规矩我理解,不过我经过询问那贼人,他说是晚上带人潜入的花神会,在花神会里,他呢一个相好的,是和她一同联手将物资取了出来。我想问一句,仙子对这件事可否知情?”王老虎继续问道。

仙子脸上一热,如果王老虎说的是真的,这王老虎明里暗里都在说她,是她与大人联手将这花神会募集的物资给运了出去,面对这样一个不明来意,但好像却都知情的人,仙子有些警觉起来。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三十七章 终要照面

“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对于花神会如此关爱,你说的事,我暂还不知情。”仙子在说话的时候,她已将内力暗藏于手上,如果王老虎说出什么不利的事,她将先发制人,出其不易拿下王老虎。

“仙子姑娘,在下王老虎,只是一位路过怀德的小商户。至于那人所说的与相好串通之事,我也不全相信。我估计是那贼人故意造谣,中伤花神会,不过,以后花神会的安保可是要加强了。”

“原来是王公子,既然你好心逮到了贼人,你可不可以将这贼人交于我,让我来处置。”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失少了这么多的物资,仙子难道没有报官吗?”

“我想亲口问下贼人,有没有他口中所说之事。”

“我本想将此人交于官府,不过仙子姑娘这样说,我就将这贼人交于仙子,至于物资,我将与明日一并送上山,予以归还。”王老虎继续道,“在这贼人口里,我又听到些与花神会不利的消息。”

“哦,那贼人又说了什么?”

“他说……”王老虎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故意将声音压了压,道,“我听说你们花神会会众有上万,好像要图谋作乱。”

“放肆。”左护法怒道,“你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竟敢在这里胡说!”

仙子摇了摇手,对王老虎道:“王公子,这些话可不能胡说,花神会会众虽有上万,但只限于会众,我们决没有犯上作乱之意,这贼人可是太可恶了,竟敢这样诬陷我会。”

“我也这样想,这个贼人也不知是哪里给他听来的消息,这样诬告花神会。仙子,你可定要查清楚了,这样的事若是传到了外面或是皇上的耳朵里,若大个花神会就要遭殃了。你看这护法姑娘都是美人,我看着都舍不得呀。”

“感谢王公子实情相告。这个贼人现在何处?我要立刻见他。”

“仙子姑娘,别急,我和贼人在打斗的过程中,他弄破了我的一些东西,我要他赔偿,最早明天,我就将物资和人一同给你送上山来。”

仙子急于要将人提到山上来,是因为时间拖的越长,问题就会暴露的越多,从王老虎知道的情况来看,大人的确是出事了。所以她想马上见到大人,弄清楚这事情的具体原由。王老虎也清楚,这人是不能交给花神仙子,至少现在不可以。

“这位右护法姑娘刚才受了我一掌,现在已经像个没事的人一样,花神会的妙药真是厉害,不知是什么妙药?”王老虎问道。

“花神会的圣药,只赏给有缘人,所以公子,恕我无可奉告。不过,公子,你功夫如此厉害,不知师承哪门?”

“我的三脚猫功夫怎么比得上花神会的功夫,和右护法姑娘两次过招,她两次都让着我。”

花神仙子笑笑,在她看来,这人过份了的谦虚,也许是不诚信的一种表现,所以对于王老虎,她显得更加谨慎了些。

“在这里多多打拢仙子姑娘,我就先告辞了。”

“王公子急着下山,我也不强留,我让人送送你吧。”

“仙子姑娘能让人送我,就太好了,如果能让右护法姑娘相送,我倒是更加乐意。”

“好,本仙子就如了你的愿,让右护法送你下山。”

右护法不情愿地相送王老虎。

在路上,王老虎道:“右护法姑娘和我正是有缘,我们真是不打不相识,有缘千里来相会。”

右护法瞪了他一眼,没有理睬王老虎,嘴里哼了一句,“小人!”

王老虎继续道:“现在漫山遍野的野花也真是好看,右护法姑娘美如仙,长年在这白际山上,目无一切,少了很多的生活乐趣。今天我借在漫山的野花,为右护法姑娘打造一顶特色的花帽。”说着,王老虎便来到路边,采摘了几朵野花,编出了一顶花帽。王老虎自己看着挺满意的,便上前递与右护法:“这顶花帽子,红的花,黄的花,戴在姑娘身上一定很好看。”

右护法不但没来接,并且还一把将花打翻在地:“我看公子是献错地方了,我和你永远都不会成为朋友。”

“就因为刚才我将姑娘打伤了,你这样也太小气了,你拦着我,不让我进,我只好出此下策。你既然不领情,那也就算了。”王老虎也不再纠缠。

“公子,我就送到这儿,你自便。”右护法道。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仙子让你送我下山,现在还没到山脚呢?你怎么可 以走呢?”

“公子,你根本不需要人送你下山。这条道,你能摸得到山脚,如果真找不到,你可以另找人陪你下山。”

“你们这花神庙上山也就一条道,我要是找不到下山路,岂不是白活了这几年,我是想让姑娘多陪我一会儿,你看,这山路漫漫,一个人走很孤单的。”

右护法在心里直骂王老虎。但她也没有再发作,只是不再送王老虎下山,和身旁的两个女弟子上山而去了。

在回客栈的路上,王老虎发现了后面有人跟踪,这是王老虎想的到的,仙子派人来跟踪自己了。王老虎并没有甩开跟踪者。

花神庙内厅。

“仙子,这个公子明显就是个富家公子,他上山就是想来跟我们敲诈一笔。”左护法说道。

“这个公子语言上花舌巧语,下山时对我还有诸多轻薄之意,我看此人就是放荡的风流公子,他的话不可相信。”右护法道。

“这个人话里有话,藏的很深,他此次上山明显就是来试探我们的口风,我现在也不敢相信大人被他抓了?”

“你说这大人是不是真的被他抓住了?”左护法问道。

“大人这次运送物资,带了七八十人,这些人都是部队里的士兵,都是经过训练的,怎么会给一个商人给拿住了呢?”右护法道。

“今天我派人跟踪王老虎,发现他没有去其他地方,而是直接回了客栈。如果大人真被他捉拿,也不知被他关在何处?”仙子道。

“这王老虎对妹妹关爱有加,不如让妹妹去接近他,一来可以打探一下他究竟是个什么人,二来也可追查一下大人被关的地方。”左护法向仙子建议道。

“姐姐,这王老虎真是只老虎,他可是会吃人的。他言语轻浮,我可不想去。”右护法道。

“他说明日便会将人带上山来,我们就等他一晚。如果他还是不交,我们再想办法。”仙子道。

第二日,王老虎让人带着大量物资来到了山神庙。

内厅。

“把我累的更呛,这些物资我先运一小半,就将我累的要死。”王老虎道,“你们这是山路,我又要雇人搬上山,这成本真是不用说了。”

仙子听出话中的意思,这商户就是万句不离钱,:“王公子,这物资搬上山的费用,由我们花神会来支出。那个贼人,你带来了吗?”

“那个贼人,今天还想逃跑,被我手下的打了顿,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再说,损坏我东西的赔偿事宜也还没说清楚,所以就要多关几天。”

这个王老虎,不光物资只运来了小部分,而且连人都没有带上山来,仙子不好发作,道:“王公子,贼人损坏的物品由我们花神会来承担,你呢,将物资全运到山上,这搬运的费用也由我们一并支付了。”仙子的话当然不无道理,在她看来,王老虎看中的是钱财,所以,她将费用一并包了去,相信王老虎很快就会把物资和人将出来。

“仙子姑娘,真是通情达理。”王老虎支吾着道,“我呢,也没什么爱好,就是想多见见右护法姑娘,不知仙子可不可以将她借我一天。”

右护法有些发怒了,仙子倒是没有表现出来,她道:“王公子想约右护法,我也没有意见,过会儿,我让右护法陪你下山。”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三十八章 右护法

“仙子这样安排正是太好了,我还怕仙子你不同意呢?”

“公子对右护法有意,我就做个顺水人情,王公子可以多留几天。不过,我们花神会的物资不知什么时候 能够归还。”

“这些物资都是花神会的,既然仙子愿意承担所有费用,明日我就差人送物资上山。”王老虎乐呵呵地说道。

其实仙子与右护法在内院已经进行了商量。

仙子对右护法道:“花神会会规很清楚,凡是我会弟子,均不得沾染儿女私情,违令者处罚你是清楚的。”

“仙子,请放心,我是花神会的人,决不会违反会规。”

“好,我相信你。王老虎此人好像对花神会有所了解,我摸不清此人的用心,现在他即开口要我把你借给他一天,我也就如了他的心意,你就在他身边,不管是一天,还是两天。我派你去接触王老虎的真实目的,是让你好好地接触他,顺便给我打探清楚,这王老虎是何许人也,他这样对花神会是因为要钱,还是另有其他的目的。”

“仙子,王老虎说话流里流气,心术不正,我不想与他交往。”右护法道。

“这也有些难为你,右护法,只要你心中有正气,不怕王老虎难为你,再说,我会派人在后面跟着你,你不要担心。”仙子道。

右护法接受了这一任务,虽然在心里仍有不想,但为了此次任务,她也只能忍气接受。

下山路上。王老虎笑着道:“右护法姑娘,我没想到和你会这么有缘份,今日你既然与我下山,就说明我和你的缘份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现在很想知道右护法姑娘的芳名。”

右护法没有理他,她将头避在了一边。

王老虎又笑了笑,道:“你们花神会的物资还在我手上,你们这是不要了?”

右护法似乎有些不乐意地道:“到了花神会,我们就没有了姓名,我是花神会的右护法,你爱叫不叫。”

“姑娘 不肯告诉我名字,我就暂且叫你右姑娘了。”

两人来到了怀德县城,进了一间酒家。

掌柜的上前道:“公子,几位吃点什么?”

“我的兄弟来些牛肉,两盘时鲜菜。”王老虎先给邻桌的王彪等叫好了饭菜,然后问右护法,“右姑娘,喜欢吃点什么?”

右护法并没有回答,王老虎道:“还在生我的气,我说过了 ,你们的物资,我明天一早就会差人送上山去,一点都不会少。”

“你说的话算话吗?”右护法问道。

“原来你在怀疑我的为人,我王老虎现在在这里对天,对右姑娘发誓,我明日就将物资全数归还。”

右护法还是不相信王老虎。王老虎摇了摇头,道:“没办法了,原来我的诚信度这么差。看来我要讨好右姑娘可能性很低了。”

吃完了饭。王老虎对王彪轻轻地道:“你去另一家客栈开好三间房间。然后就在客栈等我就行了。”

王彪知道王老虎说话的意思,便和四个贴身护卫离开了。

“现在就只剩下我的右姑娘两人,耳边清静了。我陪右姑娘逛下县城吧,右姑娘跟随花神会在这县城时日已久,不过,有些地方可能还是我熟识一些。”

右护法当然不相信王老虎嘴上所说的,道:“有些男人嘴上就只会说大话,这些浮夸的男人,我是看不上眼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浮夸的男人。”王老虎和右护法就在大街上走着,右护法出来时还穿着花神会的服装,别人一见就知道是花神会的,王老虎便道:“右姑娘,你看,这大街上的人都识得你的这套衣服,不如我们先回客栈,等你换了衣服,再出来逛街,如何?”

“我们花神会的衣服,哪里不好看了,你看不惯就别看了。”

“衣服挺好看的,不然大家都往你身上看呢?不过呢,既然你已经出来了,何不潇洒地做回自己呢?”

女人嘛,爱美之心人皆有知,右护法道:“我出来也就只带了这件衣服,也没其他衣服可换。”

“我给你买一件不就得了。”

“你说的轻巧,买好做好,七天就过去了,我还穿他做啥。”

“右姑娘,你只需跟着我,保管你今天有新衣服穿。”王老虎道。

右护法一笑,对于他的话,她历来是不太相信的。

到了客栈,王老虎带右护法来到了房间里,房间里并没有人,右护法有些迟疑,王老虎道:“原来右姑娘的胆就这么小,你是怕我在这房间里吃了你。”

“你敢!”右护法提起随身带着的剑道,“你要是敢胡来,我就拿剑杀了你。”

“你的功夫我还不知道,你打不过我的,仙子已经把你交给了我,你还想跑。”王老虎道。

“你!原来你真是个浪荡公子。”右护法看上去有些紧张起来。

王老虎扫视了下房间,道:“床上有一套衣服,是送给人的,你把她换上,过会儿我来接你。”王老虎说完,又对右护法说了一句:“你放心在房间换衣服,我出去了。”

右护法双眼瞪着,右手从鞘中提着剑,提防着王老虎。王老虎也不理她,走出了房间。右护法看了看门外,将房门关上了,她也扫视了整个房间。

王老虎坐在客栈的楼下,王彪跟他讲着一些事情。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右护法从楼上下来,王老虎感到不妥,上了楼去,在房间门前,王老虎叫道:“右姑娘。”不见有人回应,王老虎又叫了声:“右姑娘。”房里还是没有回应,王老虎预感着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于是,他没有再思索什么,撞开了房门,只见右护法已经换好了衣裙,但呆呆地站在那儿,像是有些傻了一般。

王老虎见到房间并没有异样,也就放心了些:“右姑娘,你是自己把自己看呆了吧,这件衣裙穿在姑娘身上,连你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了吧。”

右护法确实是因为这件衣服,让她自己陶醉了,她从来了没想到自己穿上这件衣裙会让自己有个彻底地大改变,她连自己也说明不了自己,为什么这件衣裙穿在自己身上和刚才的衣服穿在身上会有这么大的区别。这件衣裙的独特之处在于要县城别人是没有的,是独一无二的。

不过,她看到过来花神庙的两个女人穿过这样的衣服,仙子也有这样的衣服,她从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样的衣服,本来她从不去老虎这衣服的事,反正就是花神会的衣服,也不要自己多想。现在换上了这件衣裙,她自己也把自己看呆了。

“你告诉我,这件衣服你是从哪儿来的?”右护法问道。

“我不是说过,我要为你买一件衣服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件衣衫在本县是买不到的,只有安庆府才有。”

“你也是孤陋寡闻,谁说只有安庆府才有,这全国上下好多大的城市都有此衣裙出卖。”王老虎说道。

“那你的衣服是从哪儿买来的?”右护法再次问道。

“你不是怀疑我这衣服来历不正吧,我可实话告诉你,这件衣裙就是我王老虎买的,如果右姑娘喜欢,我下次回去,再给你带几件来。”

右护法心里想着,这天底下倒底是什么人心思如此奇怪,能做出这么漂亮的衣裙,这种和大明朝的衣服不同的衣裙,但穿上又是如此的得体,合适。

“我翻看过衣服,这衣服衣领之上绣着一个虎字,不知是什么意思。”

“这个我来告诉你,这个虎字是衣服的商标,这衣服就叫虎牌。”

“虎牌?”右护卫有些奇怪地念了一句。

“你不奇怪吗?我王老虎名字上有个虎字,这衣服也有个虎字,你不觉得这件衣裙和我有关吗?”王老虎道。

右护法看了一眼王老虎,不屑地道:“如果你和衣服有关,那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三十九章 花神会救济的人

两人又出了客栈,王老虎没有让王彪等人跟着。换上了新衣裙的右护法,不知是心理因素作怪,还是其他原因,她总感觉有人在注视着她。其实不是心理原因,事实上因为此套衣裙的原因,在这怀德地带,除了冯柳儿和王青青之外,并无其他人穿了虎牌衣裙上街,再加上右护法的身材和容貌,也是不错的,所以引得过路的行人驻足,这是不稀奇的。

王老虎领着右护法不往街市走,而是出了城。右护法有些警觉起来。她将手中的剑握紧在手,道:“你这是要带我到哪儿去?”

“天这么亮,我能将你怎么样,难道你怕了吗?”

“你带我出城干什么去?”右护法一阵紧张。

“我看你是没有单独和一个男人出来过吧,一见到这样的场景,就如此紧张。”

右护法哼地一声,没有回答王老虎。

“花神会里都是姑娘,右姑娘,你是时候来接触下这社会,要不然,你就和这个社会脱节了,像现在,你把我看成是个敌人似的,像个贼一样提防着,我们两人的交往还能再深入下去吗?”

“君子做事坦荡荡,不像有些人,嘴上乱说,肚里无墨,只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右护法这句话是说给王老虎听的,她是有意在说王老虎。

王老虎当然知道这话中之意。出了城,没走多少路,就到了一个小村庄。小村庄户数不多,王老虎走过一户人家,便停了下来,道:“右姑娘,我们走了这么长时间,不如去这户人家里坐坐,顺便讨口水喝。”

他们走进了小院,王老虎问道:“屋里有人吗?”

有个老太太从里面走了出来,问道:“两位,你们这是找谁?”

“老人家,我们出来时间已久,有些口渴了,想问你讨口水喝。”

老太太听了,道:“没问题,没问题。”说完,老太太进了屋里,端出了两碗水来,她问道:“看你们的打扮,应该是城里人吧。”

“我们是从城里过来,老人家,你们这村子看上去人不是很多。王老虎道。

“我们离城近,好些个人家都到城里去了,现在留在村里的人就不多了。”

“前几天县城里举办了花神节,老太太你去了吗?”王老虎再次问道。

“我们县城这么大的节日,我怎么会没有去呢。花神会的人可好了。仙子漂亮,还常常救济我们村民,对我们村民是有求必应。”老太太答道。

右护法听到老太太如此夸赞赞花神会,心里一阵欢喜。王老虎看在眼里,道:“看来老太太也受过花神会的恩慧。”

“我们村有好多人都受到过花神会的照顾,她们都是好人。”老太太看来说起花神会全是好话。

从老太太家里出来,右护法道:“刚才你都听到了,我们花神会在百姓心中的口碑和份量。”王老虎道:“花神会的确是个好会,右姑娘能处在花神会中,应该是个难得的好机缘。”

“所以呢,我奉劝有些人,也早些松手,多干些有意义的事。”右护法道。

王老虎并不理会右护法的话,道:“右姑娘,我有个问题想问下姑娘,不知可否?”

“你有什么问题?不会是你要反悔明日归还物资之事吧。”

“不是这事。我有个假设,我只是假设,姑娘别介意,如果花神会有一天走上了极端,或是起兵造反,姑娘你会怎么做?”王老虎问道。

“你怎么这样胡乱假设,信口开河,真是肚里没墨,脑里全是屎,在你的想法中,就只有赚钱呀,起事啊,就不会想点别的,花神会是什么组织,是为百姓造福的。”右护法有些激动。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本来我也不会这样假设。不过我听到一些内幕,说你们花神会其实人数众多,不算上信众,就有几万人,不知这个是不是真的?”

右护法在王老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呆住了,这样机密的事,一般人是不会知道的,知道这事的,也就六个人,王老虎是怎么知道的?王老虎现在跟她说这件事,他的目的是什么?“你这个消息是从哪儿得来的?这样不负责任的话,你也敢乱说。”

“我不是抓了一个贼吗?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我也是从他口中才知道这事的。我看这个贼了解你们的事挺多的。”王老虎道。

“一个贼会知道这么多事?”右护法嘴上虽这样说,但心里清楚,王老虎抓的人是谁,他知道花神会的一切,王老虎知道了这么多,他接下去要干什么,右护法一阵迷惘。

这时,两个村民从旁边走了过去,看这两人长相,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一人尖眼腮猴,他们走到路的尽头,一人道:“这两人看不去穿的光鲜,好像很有钱的样子。”另一人道:“那女的手上有剑,好像有功夫的样子。”“他们才两个人,我们去叫人。”

王老虎他们并不知道有人在打他俩的主意,在走到村口不远的地方,就被一群人拦住了去路,这十来个人穿着破旧的衣裳,正是刚才从王老虎身边走过的村民。他们有的手拿扁担,有的手拿锄头等工具。

右护法看到这一帮 气势汹汹的村民,知道他们想图谋不轨,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看看我们这些人,穿的这么破旧,你们呢,你们定是有不少钱吧,你们把钱留下,就放你们走。”一个村民道。

右护法道:“原来你们是打劫的,你们都有手有脚的,为什么不去自己劳动获得财富?”

“你看我们这儿穷乡僻壤的,哪有什么赚钱的路子,今天也算你们倒霉了。识相的就把钱交出来,我们就放了你们。”

王老虎并不出声,他看着这些村民,这些人手里拿着这些器具,根据他们的身形和脚下的步伐,王老虎认定他们并不会功夫,他们就是真的村民,所以,他并没有把这些人放在心上。他道:“各位乡亲,我们只是路过村子,你们行行方便,你们要钱,我取钱给你们,你们放了我。”说完,便从怀里取出一小袋钱来,从里面掏出二十多枚钱币,抛给了对方。

对方将钱接在手里,掂了掂。

右护法心里嘀咕,软弱无能,还说是个男人。

村民中有一人向领头的嘀咕道:“这人还有钱币,不如让他将钱都交出来。”领头的也看到王老虎掏出了一小袋钱币,有些眼红。他当即道:“我看你身上还有很多钱币,你把他全交给我,就放了你。”

王老虎道:“不行,这些钱我要陪姑娘吃饭的。”

“你还想着 吃饭呢?你看看你现在,还走的出这个村吗?不过你身边的这个姑娘倒是挺好看的,我们村子里多少日子没见到过美女了,像我们的这帮兄弟,都是光棍。”这个人的意思是想要轻薄右护法了。

王老虎笑笑,这些村民只是有些蛮力,想经对付这右护法,简直是不自量力,但他嘴里却说道:“不行,不行。这位姑娘跟我很有缘份。这样,我把钱都交给你们,你们放过我俩。好不好。”说完,王老虎从怀里掏出那包剩下的钱币,递于领头的,领头的笑笑,道:“今天还算你识相,小子,这姑娘是你的了。”领头的笑笑,便和那些人散开了。

右护法看了看王老虎,对眼前的男人,她更加不显一顾,有些蔑视地道:“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男人。”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四十章 又遇严睦奎

王老虎也笑了笑,道:“刚才那些人,可能就是花神会做好事的那些人,一到花神节,或是家里遇到了困难,就向你们花神会来讨要,你们捐助近些人里,都有没有经过核实,那些人是不是都是些需要帮助的人?这些,你们都想过没有。”

“你是说这些人都是花神会帮助过的人?”右护法有些不信地道。

“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可以上前去向他们问个清楚。你没听刚才老太太说吗,村子里很多人都受到过花神会的救济,由此我推测他们也是。”王老虎道,“花神会很多宗旨是好的,但在具体的执行中,出现了问题。俗语道,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你看这些人好吃懒做,吃完了,又有花神会救济,不懒才是奇怪呢?”

“我看你对我们花神会很感兴趣,你不是想打我们花神会的主意吧?”右护法问道。

“右姑娘说笑了,花神会有数万人,我怎么可能打花神会的主意,要说要打,呵呵,也是打个人的主意。”王老虎道。

右护法听不出此话的意思。

他们又往前行,一户人家的门口有一个六七岁的孩童在玩耍,看样子,也是个贫苦人家的孩子。王老虎蹲下身子问道:“小朋友,你家里可有人在家?”

孩童看了他一眼,发现是个陌生的人,他道:“我娘在家。”

“我能见见你娘吗?”王老虎继续轻声地问道。

孩童不知道王老虎要干什么,向里边喊道:“娘,娘,娘。”孩童喊了几声,从屋里跑出一个少妇,她看到王老虎等人,忙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王老虎站起身来道:“我们从怀德县城而来,刚好路过此地,见你家小孩很可爱,不免问了他几句。大嫂,你家孩子今年几岁了,不知有否读书?”

“这位公子,我看你们这身打扮也是城里人,你别笑话我们,像我们穷人家怎么读得起书呢?”

“你家孩子刚好是读书的年龄,我看孩子 也很聪明,你有没有想过让他读书?”

“我也想让他读书,考取个功名,光宗耀祖,可我们请不起先生。而且,过几年之后,他也是我们的一个重要劳动力。”

“大嫂,远在浙江的泰利有一家王家书院,专门招收贫穷的孩子,而且不收钱,如果你想让他读书,你可以将他送到那边去。”

“我还以为世上除了花神会,就没有其他关心我们穷人的地方了,想不到还有这免费的书可读。”

“我给你写张字条,就说是 我王老虎介绍来的,他们一定会收。”王老虎说完,让那人家取出了纸笔,写了一封介绍信。

“公子,你说我家孩子就可以去王家书院读书了?”大嫂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如果你们愿意,你们就可以带孩子去。”王老虎道。

大嫂让孩子和自己跪在地上,向王老虎叩了几个头,口中说道:“谢谢公子,谢谢公子。”王老虎扶她们起身,又从怀里掏出了三十几文钱币,道:“刚才碰上了些强匪,身上的钱被抢的差不多了,这些钱你们拿 着可以救 急。孩子的事耽误不得,你可早日送孩子去读书。”

“谢谢恩公。我们村里确实有一村霸,公子,让你破费了。”

“刚才你说起花神会,我想问你一句,花神会救济穷苦百姓,可有 救济你们?还有那些村里的恶霸,可否也有救济?”

“花神会仙子对待我们穷苦人家那是没得说,前几日花神节,她们曾派人来过村子,我们村里的人都受过他们的恩惠。”

离开了这位大婶家,王老虎和右护法向县城而行。

右护法问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样一颗仁慈之心,不过,你写的那张条 子是不是真能让那孩子读书,我倒还有点怀疑。”

王老虎不予以反驳:“如果我说这王家书院就是我王老虎开设的,你信吗?”

右护法迟疑了一下,笑道:“你开的?你是个商人,这种亏钱的买卖你会做?”

“看来我这个生意人开的白 条 子也只有那位大嫂才会相信。”王老虎笑道,“少年强则国强,少年智则国智。他们是我们的花朵,他们是我们的希望,只有培养好他们,办好教育事业,我们的民族才有希望。”

右护法听着此句话与先前的话截然不同,对于这点,她还是略有赞同之感:“想不到从一个商户的口中,既然能听到一句大仁大义的话。”

“右姑娘终于同意我说的一句话了,这就是今天我最大的成就了。”

不知不觉间,两人就回到了县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往往事情也过于巧合,在王老虎回到县城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他不想碰到的人,此人就是严睦奎,这个县令之子,在这个时候还没回府,还在街上转悠呢?他看到了王老虎身边穿着特别的美女,虽然天色有些暗下来,但还是看的清的,他想到也是在花神节的时候,他看到过穿着同样款式的一个姑娘,再看看旁边的那个公子,这人似曾相识,那天就是此人坏了自己的好事。

严睦奎一路跟着王老虎。王老虎当然知道后面有 人跟踪,他对右护法说道:“你说我王老虎是混蛋,我不反驳,现在在我们身后有一个比我还要混蛋的人,你想不想见一见。”

右护法道:“这世上,像你这样混的人还不够混,我就不知道谁会比你更混!”看来一直呆在这花神会里,与外界的事有些不清楚了,认为说几句不恰当的话,几句肉麻的话就是轻薄自己。王老虎觉得是必要让她见见这严睦奎了。

“右姑娘,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会会这人?”

“我也想见见比你更混的人,到底有多混。”

王老虎和右护法来到了县城一处偏僻的地方,他们率先转过了身,正面面对严睦奎,后面严睦奎带着一群人向王老虎包了过来。

严睦奎哈哈大笑:“这个地方真是小,我们又碰面了。这位姑娘看上去真是美,弯弯的眉,细细的腰。我在怀德怎么没看到过你啊。”

右护法道:“我在怀德也没看到过你。”

严睦奎对右护法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他露出贪婪之色,道:“姑娘,你家府上在哪里?”

右护法看了他一眼,道:“我可不会告诉你。”

“呵呵,我这几天碰到的女子都是么辣。这么美,美的到我骨子里了。” 严睦奎又对着王老虎道,“上次是你坏了我的好事,这次你又带了个姑娘来,算是你将功赎罪,我也不与你计较了。”

王老虎道:“上次是我坏了你的好事,你有没有想过这次也会是我坏了你的好事?”

严睦奎笑道:“上次你乘我不备,这次我不会让你坏我事的。姑娘,我是怀德县令之子,他是什么人?你跟了我,保你在这怀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右护法道:“县令之子?你既然是县令之子,就应该奉公守法。”

“我没有奉公守法吗?我一直奉公守法,所以我想打听清楚姑娘的住处,不日也好上门提亲。”

“我们花神会有会规,不能有儿女私情。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右护法道。

“花神会,你说你是花神会的,好,我明日就让人来说媒提亲。” 严睦奎笑容更加灿烂了。

“你想的美!”

“我想的美。在这怀德,就没有我严睦奎办不成的事,你要么就从了我,要么我就让我爹平了你们花神会。” 严睦奎道。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四十一章 右护法受重伤

严睦奎的无赖让右护法厌恶。她干脆不理他,便说了声:“我才懒的理你了。”便想一走了之。无赖的最高境界就是死缠烂打,烂打 不行,就直接动手。见到右护法要转身离去,严睦奎大喝道:“姑娘,我岂会让你这样走了!”说完,他招呼身边的人,“给我拦住这美人!”

身边的七八个手下包围住了右护法。

又来这一套。王老虎对这无赖常用的手法已经司空见惯,他见严睦奎的手下围了右护法,并没有把自己看在眼里,他索性挑了一个地儿,坐了下来。

右护法看到王老虎好像不管自己事似的,只顾自己坐着,心里直骂:“这天下就你最无赖了。”

七八个手下已经往前冲了,他们举着大刀,向右护法砍去,他们分别从四面各个角度砍来,右护法抽出剑来,将手一伸,一剑挡住了两把大刀,她又随起一脚,将一人踢倒在地。又有两人举刀砍来,“当,光”刀剑的碰撞之声,右护法小心地应付着场上的每个人,她身形敏捷,剑起剑落,剑的弧形,剑的利气,逼的那几人连连后退。

看来还有几下子,严睦奎在一旁看的分明。“你们晚饭还要不要吃,快把这事给做好了。”一听主子的吩咐,这几个人有了力气,他们又举刀向右护法攻了过来。一人不停地砍着,左一下右一下,右护法躲闪着,利剑一提一挡,招架住来人的大刀,又主动向前进攻,刀剑的撞击声,声声入耳,在主动的攻击同时,她又要注意其他方向的攻击。“叭”一人被右护法踢中,摔倒在地。

严睦奎的人就是人多,这些人还在继续围着右护法,不因为有人的摔倒而乱了阵脚。大刀继续在砍向右护法,一刀又一刀,右护法一招秋叶扫风,剑气逼人,面对多人的集中进攻,这一招却是有独特的功效,一人被剑刃害是破了衣服,有血流了出来。

手下的人并没有退去之意。

右护法虽然与人争斗,但还是将一旁看戏的王老虎看在一眼,她道:“你还不快来帮忙。”王老虎道:“他们对付的人又不是我,而且你也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不想因为你而得罪这县令公子。”

严睦奎哈哈大笑:“想不到你这么识实务,算了,上次的事就算了。”王老虎笑笑不答。

两边的人还在打斗,这么多人纠缠着右护法,在体力上,右护法已经处于了下峰。王老虎在旁边喊道:“右姑娘,如果你现在求我,我还可以帮你赶走

这伙人。”

右护法瞪了王老虎一眼,一边又招架住来人的进攻。看来现在她没有求王老虎的意思。又是一阵厮杀的声势。“当”右护法的剑被人击落,胸前也被人击了一掌,右护法先前已被王老虎击中过后背,虽然已经服了一粒药丸,现在又被人从前胸击中,先伤加后伤,右护法又是一口鲜血吐出。她用手护住自己的胸口,嘴上还存有一丝血迹。

这时,又有人乘机向右护法砍了过来,这一刀看似很凶猛,右护法侧身避过,还有一刀从旁而来,刀刃沿着右护法的右臂划了过去,衣服里有殷红的血流了出来。前后又有人踢了过来,右护法背部又中了招,又吐了一口鲜血。

“呵呵,这下你无处可逃了吧。” 严睦奎笑道。

王老虎看到这一情形,知道再不出手,这右护法就有可能被擒,他忙道:“严公子,这姑娘已经受伤,你再这样纠缠下去,她有可能有性命之忧。如果公子真心要娶姑娘,你明日可上花神会提亲去。”

“给你脸,你还以为自己真有脸了,她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我为什么还要这么麻烦。” 严睦奎道。

“难道你想今晚就与这姑娘圆房?”王老虎问道。

“老子的事用不着你管。” 严睦奎不耐烦的道。

王老虎从地上一下子跳了起来,他冲到右护法的前面,迅速地将她横抱在怀中,右脚一用力,借着右脚之力,上到一个手下的肩膀之上,再一踏那人的脚肩,身体又借势向着不远处的屋顶而去。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右护法没想到王老虎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没有任何征兆,就已将自己横抱而起,而且飞身上了屋顶。在乎乎的风声中,右护法贴在王老虎的怀中,这个从没有接触过男人的女子,这个一直在花神会中接触女子的姑娘,不知怎的心有些乱跳。心跳的越快,血运行就越快,现在右护法已有伤口在身,伤口就痛得更厉害了。

王老虎在房顶一直狂奔,屋顶的瓦片发出一些轻微的移动的响声。

跑了一阵,王老虎想已经跑远,再看下边的街道,并没有发现人影,他就从屋顶上下了来。下到了地上,王老虎将右护法放了下来,右护法的右手还是按在胸口上,经过这一段路的狂奔,手上的血已经染红了这件奇特的衣衫,她已经直不起身,她弯着身体,前后的击伤是内伤,手上的刀伤是外伤,外伤和内伤,让这个傲骨的姑娘有些难受。

“右姑娘

,你伤势有些重,我要找个地方为你疗伤。”王老虎道。

右护法虚弱地道:“你这个恶人,我的伤还不是拜你所赐。”

王老虎也不和她说这么多,他又重新抱起右护法,走向一户人家,王老虎放下右护法,敲起那户人家的门来,并没有人来开门。王老虎管不了那么多,踢开了那户人家的门,他扶右护法进了房里。

他扶右护法躺在了床上,点起了火烛。

“你今天已经挨了我一掌,虽然我用力不大,但又受到严睦奎下人的几掌,还有刀伤,我不清楚你们花神会给你喂了什么药丸,能让你一下子就复原,但我相信事上并没有这么快就能让人复原的药。”王老虎的话还没有说完,右护法的嘴唇已经开裂,发白了。

右护法虚弱地道:“你这人假惺惺地了,我休息一下就会好。”

“你厉害,你女超人,我现在要看下你的伤口,并帮你处理一下。”王老虎说完要来帮右护法脱去衣衫。右护法虚弱 地道:“你要干什么?”

“我帮你看伤口,看你伤的这么重,不处理一下,会死人的。”王老虎不顾右护法的反对,解开了右护法身上的衣衫,他看了妇护法的后背,后背中了自己一掌和严睦奎手下一掌,伤上加伤。前胸的那掌,并不厉害。

王老虎在桌子上找到了水,从怀里取出一料丸来,道:“右姑娘,我认识一位名医,他送了我三粒药丸,让我在受重伤时服用,现在我将这粒药丸给你服用。”说完,他将药丸欲放入右护法的口中,右护法眼里的憎恨与愤怒好像又多了许多。

“你恨我,但不要和自己的生命过不去。”王老虎不管怎么做,也放不进右护法的口中。“右姑娘,我得罪了。”王老虎只能来硬的了,他双手强掰开右姑娘的嘴巴,将药丸塞进她的口中,并给她口中灌了一口水,让她强行咽下。

王老虎又看了看右护法手上的刀伤,手上的刀伤并不深,只要包扎一下即可。这颗药丸是王尘染去山东之前交给自己的,相信它的功效应该不错。王老虎给右护法擦除了手上的血迹,并用布包扎了伤口。

做好这些,王老虎放心了许多,他说道:“右姑娘,现在你安心地睡一觉,到了明天,你就会好很多。”

右护法的双眼好像很愤怒,她并不相信王老虎,她睁大眼睛看着王老虎,她不想睡去,她怕一睡去,这王老虎就会对她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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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四十二章 归还物资

右护法毕竟是受伤之人,而且伤势也是不轻,她勉强支撑了一会儿,眼睛就不听自己的了,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色已经亮了。右护法醒过来了。她或许还记得昨日的情形,但眼前的一幕让自己更是受到了打击,她外面的衣衫已经被脱去,胸前和后背已经涂上了中草药,她赶紧将被子往胸上拉了一拉。

房子里还弥漫着一股中草药的味道,自己的衣衫也在不远处挂着,衣衫手臂上的血迹已经被清洗干净。

“右姑娘,你醒了。”王老虎一见右护法醒过来,便上前说道。

右护法从床上坐了起来,将裤子严实地捂在胸口,道:“我的衣裙是你脱的?昨晚上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的前胸和后背上有两块大的淤血,我想可能有大的内伤,再加上你的衣衫上有血迹,我就将你的衣衫取了下来,帮你涂上了草药,顺便清洗了衣裙。右姑娘,我就算是最无耻之徒,也决不会乘人之危。”

“你还不快把我的衣服取过来!”右护法道。

“好,我取你的衣服过来。”王老虎边说边将衣服取了过来,放在床前。

“你把脸转过去!”右护法命令道。王老虎只得转过了脸。

看来由于伤势,右护法穿衣还是有些困难的。王老虎不禁问道:“右姑娘,你能行吗?”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声,只听得“哎哟”一声,王老虎连忙转身,只见右护法因为伤势,不但没穿上衣裙,险些还摔倒,王老虎下意识的反应,忙将她扶住。

这一姿势是影视剧里经常出现的男女互撩的姿势,右护法因要摔倒已经倾向一边,王老虎的右手情不自禁就会去揽住她的腰,她侧躺在王老虎的怀里,他们两人的眼睛相互对视着,这一刻,好像右护法并没有怎么反感王老虎,也没有发出愤怒的怒火。六秒过后,右护法的双眼又恢复了,她怒道:“你这畜生,还不把我放开。”

王老虎将其扶起,并稍稍帮助了一下,让她穿上了衣裙。

右护法捂着胸口,看来这伤势比起昨日来,已经好了许多。王老虎道:“昨晚上我还熬了一碗中药,你现在把它喝了,对你的伤有好处。”

右护法又不想喝。“你不喝的话,我可要硬来了。”王老虎道。

右护法知道,自己不喝,王老虎就会强来。

一碗中药喝了下去。

“今天我会把物资全部送回花神会,我也会把你一起送回去。山上我估计也有一位

厉害的郎中,我相信在他怕照顾之下,你会好的更快。”

右护法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花神会里有郎中?”

冯柳儿已经上山得到的求子圣水是些调理受孕环境的补药,右护法受伤后及时吞的药丸,还有那些让人飘飘仙的圣水,这些都说明这花神会有一个懂医术的郎中存在。“你们花神会这么厉害,里面有个郎中也不足为奇。”王老虎说道。

原来王老虎也只是猜测,右护法这样想道。“我对你有些好奇,你一个商户,吃了这么多物资,为什么不据为已有,而日又归还了我们花神会?”

“右姑娘,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右护法两样话都想知道,便道:“真话怎么说,假话又是如何?”

王老虎笑笑:“假话就是我虽是个商人,但也懂得得财之道,这不义之财我是不要的,相反送回花神会我还能得到一些好处。即得到了一个好名声,还从花神会里赚得了钱。”

“那真话呢?”

王老虎看了看右护法,慢慢地道:“右姑娘只知我是个登徒浪子,是个商户,对我不屑一顾,或者说对我有所顾忌。我将物资全然归还花神会的真实目的是接近右姑娘,从右姑娘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是为了靠近我?你到底想得到什么东西?”

“你也不是一样吗?你接近我不是也想知道一些东西吗?你有没有感到奇怪,仙子曾说会派人跟在你身后,不让你有危险,为什么在昨晚你有危险的时候,她们会没有现身呢?”

经王老虎这校一说,右护法倒是想起了,为什么在自己危难之时,没有人出身相救。“让我来告诉你吧,花神会的人已经被我的人请回去山里去了。”王老虎继续说道。

“原来是你搞的鬼!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接近我究竟有什么目的?”

“昨天我带了右姑娘一天,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王老虎道。

“你与我只玩了一天,我能明白什么?”

“现在姑娘于我还不信任,所以我不能告诉于你,等你哪天信任于我,我就会将实情告知。”

“看来你对我们花神会还真是别有用心。”

“不是别有用心,是好心。你只要相信我不会害你,更不会害花神会。好,这些物资马上就要起程,我去租顶轿子,送你回花神会。”

王老虎带右护法回了花神会,随行的还有剩下的全部物资。

右护法房间,仙子看

了右护法的伤势,并给右护法吞下了一粒药丸,道:“没想到这次你伤的会如此厉害,是谁打伤了你?”

“是被县令之子严睦奎打伤的。他是一个比王老虎还要无赖的无赖。”说完,她就把严睦奎当日如何打伤自己的事说了一遍。

仙子听说,并没有对此事发表意见,她问道:“王老虎的事打探的怎么样了?”

“仙子,这王老虎的确对我们花神会另有目的,不过,他没有明确说到底要做什么?”

仙子若有所思,道:“你休息几天,应该会马上痊愈。我出去再会会王老虎。”

内厅。

“你果然守信,将物资全数送上山来了。”

“当然,我们做生意的,就是讲究个信用。仙子姑娘,我的劳苦费可别忘记了。”王老虎道。

“这怎么能忘记了呢?王公子,那贼人能不能交于我了。”

王老虎像沉思了下,道“仙子姑娘,恕我直言,这贼人好像不是一般人这么简单呢?”

“他不就是一个贼人吗?有什么不简单的?”仙子帮装作镇定地说道,“如果他有什么不简单,也可交给官府去处理。我不明白一个商户为何还要将人关起来。”

“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吗?就是这种拦路抢劫,或是偷偷摸摸不劳而获的贼人,我的物资也多次被这种人劫去,所以看到他们,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恨,不光要查出他们如何作案,还要教他们重新作人,所以时间上可能会长一些。”

“原来王公子还有这样的嗜好。”仙子道,“能不能将人交给我们花神会,我们一同来教训这个贼人?”

“仙子姑娘的意思我明白。不过,这个贼人好像还有同党。这几天,不时有人在跟踪调查我的底细。要是我把人交给了花神会,我怕会对花神会不利,所以,这贼人还是由我秘密地盘问,毕竟我和花神会不一样,我了无牵挂,他们也不可能把我怎么样?”

这些人当然是仙子派出去调查的,王爷派来的人被王老虎给扣留了,这件事要是传到了王爷的耳朵里,仙子纵然有十个脑袋,有不够砍,所以,她派了多人出去打探消息,但这大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这些天来,并没有打探到有用的消息。本想让王老虎交出人来,但他并不想交出人来,如果硬来的话,会把自己也给暴露了,这样反而对事情不利。

正在她踌躇的时候,一人来到了山上,这个人让她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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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四十三章 花神之亲

来人正是当县的县令。

只听外面女弟子来通报有人找仙子,仙子听后没有迟疑,马上让客人进了内厅。

王老虎并不知来人是怀德县令,他今天穿的是便装,看来不是公干。直至他看到身旁跟着的严睦奎,才想到此人的身份,在来人中,王老虎还看到了一个提刀少年,这人就是当日大大街上从马蹄下救下孩子之人。

王老虎猜想这严睦奎是让他老爹上山来提亲的。

仙子当然是识得怀德县令的:“严大人来的正好,我花神会前几日失少的物资被这位王公子找回了,这贼人也抓到了。”她又对王老虎道:“现在县令大人来了,王公子可以把人交给官府了吧。”

王老虎并不认识县令,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此人是县令大人无疑,再将贼人握在自己手里,也就说不过去了,“是严大人吧,我也只是刚好碰巧才遇到这帮贼人,所以算做了件好事而矣,嘉奖这些就不必了。”

严县令看了看王老虎道:“我不抓你还算好了,还要嘉奖于你。”严县令的话,王老虎当然清楚,前几次破坏他儿子的好事,不抓他是算好了。严县令继续说道:“这贼人必须马上带到县衙来,我要马上审问。”

仙子笑了,她终于舒了口气,几天来的不安也随之放下了。“严大人,今天来花神会可有什么事?”

“仙子,我确实有些事要与你谈,这里人多口杂,不适宜交谈。”

“大人,请随我来。”说完,严县令便和仙子进了内去,当然,这两人的谈话内容也就不得而知了。

严睦奎走到王老虎跟前道:“哎哟,这个小商户,你也在啊。你屡次坏了我的事,今天你还想来坏我的事吗?”

“严公子,严公子,我怎么敢呢?不是我坏 你的事,实在是我不得不出手,你知道我这手贱,,她们又与我一同外出,她们出了事就会拿 我发彪,所以我这也是没有办法。”

“今天我爹就为我的事而来,等这亲定下来了,你也就是个多余的人了,也不会来坏我的事了。” 严睦奎笑道。

这正和自己的猜测是一样的,县令老爷上山来就是为严公子提亲来的,而花神会的会规有一条是男女不能有儿女私情,不知道这提亲的可不可以呢?

“当然,当然。”王老虎边说边往提刀少年看了看,这提刀少年和自己有过一面之交,而且王老虎对他的印象也不错,便问道:“严公子,后面你的护卫看上去英姿飒爽,不知叫什么名字?”

“他呀,是我爹的跟班,只是个小捕快。” 严睦奎不屑地道。

“严公子,你觉得你爹

上门提亲会成功吗?”王老虎问道。

“你个小商户,你这是哪里的话,你在诅咒我?我爹是什么人,这怀德我爹说了算,花神会也要听我爹的,这小小的一个女弟子是让她高攀了,她还嫌什么?”

看来在严睦奎的眼中,他就是天,在怀德,其他什么的都不算是什么,拿这亲事,他认为是十拿九稳了。

严睦奎靠近王老虎,轻轻地说道:“你是不是也看上这小妮子了?不好意思了,我看上了,你就要排在我后边,等我玩腻了,就还给你。”

严睦奎就是个人渣,他根本不把人放在眼里,这些女人他只看作是玩物,谁叫他老子是怀德县令。“我哪敢呢?严公子看上的女人,谁敢有话。”

“你识相就好。我踩死你就像踩死蚂蚁一般,你信不信。”

大家这样闲聊着,仙子和严大人交谈完,再次回到了内厅里。严大人心情不错,看样子这件事并没有什么问题。

严县令看了看厅内的王老虎,没有说话,便和一干人等走出了花神会,仙子道:“左护法,送严大人。”

“王公子,你差人送来的物资款我会让人给你结算。”

“仙子姑娘,那我谢谢了。”

“右护法的衣裙好生漂亮,不知公子是从何得来的?”仙子问道。

“我是个商户,常年在外,我路过杭城时,发现有这一家服装铺,我就买了几件,打算送给有缘之人。”王老虎知道 仙子也有一件这样的衣服,但在平时,她是不穿的。

严县令和仙子在里面谈了什么内容,如果真是提亲的事,右护法嫁给了严睦奎,那自己原先的计划就全部泡汤了。现在严县令已经出面,那抓的人只有交给他了。现在可以判定的是,他就是宁王手下的人,花神会与宁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晚上,客栈。

“公子,我们已经探明在白际山深处,确实有花神会的另一支队伍存在,这支队伍人数庞大,在各个路口都有人守卫,外人很难进去。”李添道。

“宁王这是在安徽建了个秘密的基地,他是想日后做事时用。”王老虎道。

众人知道这日后做事是造反,山海豹道:“公子,你这么肯定宁王会犯事?”王彪也道:“公子常年在泰利,怎么对宁王之事这么清楚?”

王老虎道:“这个时代是个不安生的时代,现在别看如此安静,实则有大动作即将而来。数月之后,将会有外族大举入侵,所以我们要做好准备,护我大明,护我中华。”

“护我中华?”

“对,现在我们要先解决这花神危机,才能在日后更快

的解决宁王之变。”王老虎道,“要解决花神之危,就需从上层入手,山海豹,现在你部的任务是死守那白际山,不让花神会的人与秘密基地的人联络,我要切断他们之间的联系。”

“是,公子。你的意思是不是不让里边的人出来,不让外面的人进去?”

“正是!山海豹,你们的人从现在起就要常年在深山里,直至花神会的危机解决。这期间会很辛苦,你们一定要保质保量完成任务。另外”王老虎道,“明虎队要随时待命,这场危机相信过不了几天就会爆发了。”

“相公,你要我做什么?”冯柳儿道。

“上次那仙子不是邀请你入会吗?你就答应了仙子,我想让你在里边做个内应。青青姑娘,夫人就交给你了。”

“公子,放心。我不会让夫人出事的。”青青道。

“李添,你派人在花神庙外面守候,万一有事,也好有个照应。”

“是,公子。”

“晚上,我还要去趟花神庙。”

夜色已深,花神会。

王老虎穿着夜行衣来到右护法的房间,这右护法和左护法是同住在一个房间。因为前段时间有外人进入,花神会就加强了安保值勤,左护卫不在房间,估计是外出值勤去了。

王老虎闪进了房间内,右护法见有外人进入,她一惊,从床上坐了起来,在这安保严密的花神会,竟然还会有人闯入。王老虎道:“右姑娘,是我。”

“王老虎!”右护法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王老虎摘去脸上蒙着的黑布,道:“我担心你,所以来看看。”

“担心我?男女授受不清,而且 这天色又这么晚了。”右护法说道。

王老虎叹了口气,“你以为我只是担心你的伤吗?”王老虎转过身,对着坐在床头的右护法道,“今日严县令已经来过花神会,我估计是向你提亲来了。”

“严县令来过了?我怎么不知道。”右护法道。

“我看他谈话过后,心情不错,估计仙子已经答应了。”

听到王老虎这样说,右护法不禁有些担心起来,王老虎问道:“你们花神会会规不是说不可以有儿女私情吗?”

右护法捂着自己的胸口,道“花神会分为内会和外会,象我们这里的是内会,是决不能有儿女私情,要保住自己的贞洁之身,而外会是在花神庙里的,可以有外人加入,也可以成家立业。”

“原来是这样。”王老虎像是明白了,像冯柳儿加入花神会只能是加入外会,不太有机会接触到花神会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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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四十四章 躲进被窝里

“严睦奎是不值得右姑娘托付终身之人。这人虽然是县令之子,有着权势,但他心术不正,且朝三暮四,所以请右姑娘三思。”王老虎道。

“你今晚来会就只为来说这个?”右护法道,“你也不照照自己,你难道就是心术正了?”

“我也是好意来提醒,如果你不听我也没有办法。”王老虎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房外有人而来。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就不说话了。”右护法道。

“有人来了。”王老虎想找个地方躲一下,这间房间是两个护法的栖息处,两边放有两张床,几个柜子,一个梳妆台。哪有什么地方可以躲藏。床底下倒是个可以藏身的地方,这是王老虎想到的地方,他正打算往床底下钻的时候,右护法抓住了他,把他拽到了床上,并拉下了床帐。

王老虎躲进了她的被子里。

过了一些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了一个人,原来是左护卫值勤经过,所以进门来看看。“好端端的怎么挂起床帐来了?”左护法一进门就说道。

她向右护法的床走来,右护法道:“原来是姐姐回来了。”她撩开床帐的一角,向左护法看了看,左护法想帮右护法卷起床帐,道:“现在又没有蚊子,怎么弄起床帐?”

“我怕被风吹到。”右护法道,“我怕睡不好,所以放下了床帐。”

左护法也没在怀疑,“你呀,这次受了这么重的伤,全怪那个王老虎,故意把你要了去,他又没保护好你,这样的男人就是一堆渣。”

王老虎躲在被窝里,听到左护法这样说,也不好反驳。右护法道:“姐姐,你管好你自己的事,今晚你值勤,现在却躲到房里来了,要是给仙子知道了,你就又要挨骂了。”

“好,知道了,我的好妹妹。”左护法说完,便要出去,“妹妹,你自己小心。”

房门又一次掩上了,右护法深深地吁了口气。

这样的一张床,躺了两个人,两人也算是紧贴在一起了,右护法想道,这王老虎也算是老实的了,并没有做什么不礼的动作。她说了声,“人都走了,你怎么还不出来。”王老虎将埋在被里的头探了出来。“这人还没走远,还在盯着这儿呢?”

“王老虎,你故意的吧,”接下去的潜台词应该是你想在被窝里多呆一会儿吧,但右护法没有说出口。

王老虎轻声地说道:“她真的没有走远。”

俩人又在被窝里呆了一会儿,右护法道:“我怎么没感觉到这附近有人?你是不是骗我的啊。”

“她走了。”王老虎说完,便

从被子里走了下来。右护法又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想知道你的看法,如果仙子她跟你说严睦奎提亲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理?”王老虎再次问道。

“这也是你的无乱猜测,我是她身边的右护法,仙子岂会如此轻易答应。”

“我已经把话带到了,你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了。不过,还是挺感谢你的,刚才你没 把我招出来。”王老虎说道。

“我招你出来,有用吗?你功夫这么高,我们两人联手也不是你的对手。”右护法道。

“瞧你把我说的,这夜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客栈了。”王老虎说完便蒙上了黑布,走出了房门。

房间内,右护法因为王老虎的几句话,而心潮澎湃,如果今日严县令上山是来提亲的,那自己该怎么办?

第二天,右护法的伤势好了许多。仙子来到了房间。

仙子看了右护法的伤势,道:“你的伤跟昨日比起来,已经好了许多。”

仙子这一次到来,决不是为了看右护法的伤势这么简单,她清楚,仙子很有可能要跟她来说与严睦奎定亲之事。

“谢仙子挂念。”

“昨日见你伤重,所以有些事我并没有向你提起,但这件事总要让你知道的,昨日县令替他公子向你提亲来了,我已经应承下这门亲事。”

原来王老虎说的都是真的。“仙子,我已经加入花神会,而且决定此生不再嫁人,请仙子收回成命。”

“你知道我为什么为你答应这门亲事吗?这严家有权要势,你要是嫁过去,你就不愁吃穿,也不要再受别人的气。”

“可是,那严公子可不是一个好人,他比王老虎好不了多少。”

“王老虎?他哪有严家有势,他只不过是个商人,而严老爷至少是个县令吧,所以右护法,你应该想想自己的后半生了。”

“可是…….”

“你也不要急于下定论,你先考虑一下。”仙子道。

这注定是个难过的夜晚,当仙子跟右护法说了这事之后,右护法的心无法再平静,在她心里,她真的不愿意嫁给严睦奎,但仙子已经替自己应承下这门亲事,自己又给如何?她希望此时有人能站在她的面前,替她分析下,自己该如何做。但没有这个人出现。

过了一天,仙子又来询问右护法。

“我已经考虑过了,我真的不愿意出嫁。仙子,你帮我推了这门亲事吧。”

“右护法,花神会并不是独立的,它受到多方的制约。严大人是一个难得的靠山,到时你感谢我还来不

急呢?”

“仙子,你把人家说的那么好,不如你嫁给他得了。仙子这么漂亮,你嫁过去,严睦奎一定会喜欢的。”右护法道。

“混帐,你越说越混了,亏你还说得出这样的话。”

“这严睦奎是个十足的混蛋,打死我我也不嫁给他。”

两人这次聊的不欢而散,右护法意思很坚决,就是不愿嫁。

下午,县衙。

“仙子大驾光临,请坐。”严大人道。

“严大人,上次我们商量的事,那丫头死活不同意。你知道,这丫头倔起来,我也没有办法。”仙子道。

“仙子,不是我说你,你连你的手下这点小事都搞不定,以后怎么做大事啊。”严县令道。

“大人说的是,花神会这些年来全靠大人照顾,才有今天的成就。”

“你知道就好。你知道我儿子,他想得到的东西没人能跑得到,如果他要你,你也必须就范,更何况是一个区区的护法?”

“大人,让我再做几天工作,她会同意的。”

“不用这么麻烦了,你命人将她绑起来,送到县衙来就可以了。”

仙子道:“大人,这样不好了,右护法没有犯错,我将她掳来,这恰当吗?我倒是有个好计。”

“你有什么好计策?”仙子在县令大人耳边嘀咕了几句。

“哈哈。”严县令哈哈大笑,“也亏你仙子能想得出来,如果这样能解决事情,何用这么麻烦娶她,小小的一个护法,我还看不上她,我儿也只是新鲜新鲜,几天就会腻了。”

“大人,那明晚我在会里等待您的大驾光临。”

“我就不来凑热闹了,反正又不是我闹洞房。明天你准备好东西,招呼好我儿子。”严县令道,“王老虎已经将大人送到了县衙,你将大人送到山上,择日将人送出。”

“王老虎此人坏我大事,又将大人扣留,不知严大人将如何处置?”

“这也只是个意外,王老虎只是个小商户,他有什么能耐,不过此事一出,大人返回必将说我一状,所以这王老虎我们也要给他个教训。这件事就交给我,你不要过问了。”

晚上。客栈。

王老虎所住的客栈来了几个不速之客。他们蒙着脸,袭击了王老虎。这个客栈是王老虎命王彪订下的,安置右护法的。这几人进入房间没有问话,直接就和王老虎开打了。他们拿着大刀,一刀刀地向王老虎砍来。王老虎飞起一脚,将一人直挺挺地从客栈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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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四十五章 迷晕

王老虎一招散花河顿,左腿右腿直线开击,左一腿右一腿,向着来人踢去,来人被王老虎踢中,摔倒在地。两人整齐地刷着刀,一路并进,一横一撞一撒,两人这样不停地齐步进攻,一人又袭地滚来,滚到了王老虎跟前,一刀砍过,凳子被砍碎。王老虎腾空而起,跃上桌面,另一人刀已到,刀切在桌面上,王老虎又窜下桌子,踢中一人。

有人举拳向王老虎攻过来,这人一拳一拳,力力有声,王老虎左右躲闪,以右躲之态躲过他的攻击。

此时,王彪和四个贴身护卫赶到,两帮人拼在一起,客栈被搞的一团糟,有几个胆大的人出来看了热闹。

王彪手拿大刀与来人的大刀拼在一起,“当当”之声,不绝于耳。王彪起身向前一个大步,刀随人落,重大的撞击之势将那人的大刀撞击在地,王彪再一个踢脚,那人随势倒翻在地。

没多少时候,这几人就被全数收拾,两人抓获,其他人逃跑。

这两人被押到王老虎跟前,他们跪在地上,喊着“饶命饶命。”

王老虎撕碎下一个人的头巾,看了下道:“我与你素昧谋面,你们为何在这夜里谋害于我,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没有回答,有时沉默是最好的武器。

这时,县令大人带人赶到。“严大人到。”

“这县令来的这么快?”王老虎不禁一皱眉头。

“我听说这客栈有人闹事,将这闹事的人抓起来。”严大人说道。

王老虎上前拜见严大人:“这么晚了,严大人还不睡觉,真是辛苦了。”

“我说王老虎,你得罪的人真多,这仇家到处都是,看来你这为人还是有些问题。”

在没有经过任何调查的情况之下,严大人就说这些人是冲着王老虎来的,王老虎瞬间就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是,是,我走遍天下做生意,没想到还得罪了不少人,看来我该静下心来好好反省反省了。”

“你这样想就对了,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自己要有分寸把握。”

“是,是。严大人教训的极是。”

花神会,仙子房间。

“没想到会这么晦气,出县城不久,就被人给拦住了。”

“大人,这几天你受苦了,属下保护不力,请大人责罚。”

“这怎么能怪你呢?”大人表现出有些心疼的样子,“我来怀德的这几日,承蒙你的照顾,这只是个意外。不过,这人待我挺不错的,并没有难为我,而且每天都好吃好喝的招待,就是住的环境差了点。”

“他没有难为大人?”仙子表现出不相信的样子,王老虎已经知道了这么多事,都不是从大人口中获得,这个王老虎究竟是什么人?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大人,过两天我就将大人送出城去,至于这些物资,可能一时半会儿还不能送去,等这风声过了,我再派人送来。”

“这敢情好。在外面了这么些天,也没好好洗个澡,你安排一下,我要洗个好生的热水澡,你再帮我舒舒筋骨,让我舒坦舒坦。”

仙子房里的大水桶已经倒满了热水,水中洒满了红色的花瓣,那个男人躺在水桶里,闭着双眼,享受着舒适的热水浴,仙子在一旁为他按摩着。

“大人,你这次还可以喝严大公子的喜酒,再回去呢。”仙子道。

“这个严睦奎又看上哪家姑娘了?”

“这人你也认识,她是花神会的右护法。”

“这个女子据我所知十分刚烈,严睦奎又是这样一个浪荡公子,她是否愿意?”

“右护法说什么也不愿意,我也帮忙劝了半天,怎么说也不听。”

“还是这样烈,说实话,你这两个护法, 我也十分喜欢,你既然已将右护法许配了严睦奎,这左护法就让我带回去吧。”

“你们这些男人,一看到漂亮的姑娘,就什么也顾不得了,这王爷的事才是大事。”仙子道。

“瞧你这么敏感,我有你就够了。不过,这两个护法真的很不错,让严睦奎这小子捷足先登了。”

“你这死鬼,好吧。现在正好有这个机会,我正你有说,人家右护法刚烈,你是知道的,你可别弄出人命来。”

“什么机会?”

“右护法不同意这场婚事,明日晚上,严公子会来会里,设宴款待右护法,他会在酒里放下好东西,让右护法喝下去。”

“这的确是个机会,这样,你将严睦奎也给弄晕,让我先上。”男人阴险的道。

“大人,这严大人那儿。”

“严大人算什么,他不是问题,如果我得逞了,我自不会忘记你的。”

又过了一天的晚上。内厅。

严睦奎特意上山设宴,宴请仙子和右护法、左护法等人。

严睦奎今天看上去彬彬有礼,忙着在给仙子,右护法,左护法敬酒。“本来我想向右护法提亲的,仙子也答应了我的亲事,不过右护法始终不同意,我遵从爹爹的意见,不再骚扰右护法,今设宴款待各位,算是认识一场,也是表自己一点心意。”

“右护法,严公子一片好意,你就将酒喝了。”仙子道。

“仙子,我的伤刚刚恢复,不适合饮酒。”

严睦奎将敬出的酒杯收了回,道:“不适合饮酒,也没有关系,那就以茶代酒。”

仙子命女弟子端上了一壶水。这壶水随女弟子慢慢地端上了桌。严睦奎刚要倒水,仙子拦住他道:“严公子,我来倒。”

仙子给右护法换了个白色的碗,水随着水壶的口边倒了下去,一下子就将这碗倒满了。无色的茶水看上去晶莹,没有什么杂质。

仙子将碗端起来,交给右护法,道:“严公子一片心意,也要让他满足一下。”右护法端起碗,其他人端起酒杯,互相敬了一下。

右护法稍稍迟疑了一下,将碗举到自己嘴边,碗贴在嘴边上,水慢慢地向嘴里进了去,严睦奎看到右护法喝了这碗里之水,嘴里有些得意地笑,他看着右护法,心里有些激动,他也举起酒杯,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之后,大家又喝了几杯或是几碗水,聊了一些话题。右护法感到自己头有些晕,她道:“仙子,我的伤可能还没有好痊愈,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好,你就先回去休息。左护法,你陪右护法回去。”

左护法陪着右护法回了房间。

“仙子,还是你厉害。” 严睦奎又喝了一杯酒,道:“这药厉害,她这几碗下去,可要睡上两个时辰了。”

“严公子,两个时辰对你来说应该足够了吧。”

“够了,够了。” 严睦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饮了这杯,他就起身,两个手下扭扭歪歪地扶着他向右护法的房而去。

“吱嘎”一声,门开了,严睦奎推门而入,只见床上躺着一位姑娘,严睦奎摆脱给两个手下,道:“你们两人走开,不要来坏我的事。”两个手下会意,将门关了。严睦奎歪歪扭扭地靠近了床,床上躺着的正是右护法,此时,药力已经发作,她已经沉沉地睡去。左护法遵从仙子的要求,在扶右护法回房之后,就又出去值勤了。

严睦奎头感到也有些晕,他猛地摇了几下头道:“今天才几杯酒,怎么感觉有些醉了。”他又摇了几下,“这是什么酒,这么烈。”

严睦奎已经走到了床边,他一头扎在床上,想去脱右护法的衣服,不料感到浑身也不太有力气了,他也没有知觉了。

房外仙子走过,她看到门外守着的两个严睦奎手下,道:“你们俩真是的,你们公子办事,你们守在门外做什么,是看他做好事,你们俩 不如到前厅去饮下酒,这酒水我已经帮你们准备好了。”

听仙子这样一说,两人觉得有道理,便去了前厅。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不知道的花神会

右护法已经躺在床上没有知觉,严睦奎也在床上,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没有感觉,这两人已经死死地赖在床上。这时候第三个人从房外溜了进来,这人就是王爷派来的人,他看了看床上的严睦奎,道:“你也想跟我来争,还是我吃了再留你添点汤汁,这样才正常。”他将严睦奎一拨,严睦奎便从床上拨到了地上。

那男人看着床上的右护法,馋的口水都流出来了,他往床上扑了过去,他想迫不及待地扯去右护法身上的衣服,他将自己的衣服先脱了去,突然,他感到脖子上有一道寒光抵住了自己,那是一把剑,一把利剑,一把利剑抵住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哆哆嗦嗦地道:“你是谁?”

“抓你的人!”那人答道,他一掌拍在男人的后脑勺上,男人立刻昏了过去。

来人除去头上的黑巾,露出了脸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王老虎。他来到床上,扶起右护法,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给她喂了下去。

右护法慢慢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躺在王老虎的怀里,抽出手来,想打王老虎一个嘴巴。王老虎抓住了右护法的手道:“右姑娘,这眼见的不一定为实,你想好了再打我也不迟。”王老虎扶起右护法,她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严睦奎,还有另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右护法知道是花神会的贵客,现在,他光着身子,身上没有穿衣服。

“王老虎,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右护法问道。

“今天你是不是喝了不干净的东西,头有些晕晕的?”王老虎问道。

“是呀,你怎么会知道?”右护法不解地问道。

“你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你喝的水里被人下了药。”

“下了药?那这两个男人?”

“右姑娘,如果我今天来晚一步,可能我明日见到的就不是今日完整的右姑娘了。”王老虎道。

右护法瞪了瞪躺在地上的严睦奎和男人,真想冲上去一刀杀了他们。右护法冲动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是怎么了?”

“右姑娘,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严睦奎只想得到你的身体,这个男人更想比严睦奎早一步要了你。而你的主子为了自己,将你出卖给了严睦奎和这一个男人,你就是她政治上的牺牲品。”王老虎道。

右护法似有些领悟,她从床上站了起来。王老虎拿起绳索,将倒在地上的两人用绳索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并用布捂住了嘴巴。

“我真想一刀解决了他们。”右护法道。王老虎拦住了右护法,道:“右姑娘,不可。这样的人不配你动手,他们自有天会收拾他们,你不想听听你的主子的说法吗?”王老虎问道,“你这次就这么相信我的话?”

“事实摆在眼前,我不相信也不行。”

“右姑娘,这个男人你可知道他是谁?”王老虎问道。

“他是王爷派来的柳大人。”

“你说的王爷是江西的宁王吧?”

右护法看着王老虎道:“你怎么知道是宁王爷?”

“几代宁王一直想犯上作乱,但一直都是雄心大,并没有付诸行动,但如今的宁王暗里招兵买马,却是要付诸实际行动的迹象。”

“我看你不是个商人,王老虎,到底是谁派你到花神会来的?”

“右姑娘,花神会会众三万有余,是宁王发展在安徽的一颗重要旗子,这颗棋子如宁王所想的那样,你和其他人将会扣上一个犯上作乱的罪名。江山不稳,受苦受难的仍是那些百姓。而宁王反叛决不会成功。所以我一直来有心归劝右护法。”

“你先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右护法还是不相信王老虎。

“你看下宁王的人都是些什么人,这柳大人来花神会,他干的是什么事,拿花神会的物资,甚至还玩弄花神会的女人,这样的人你还效命于他?花神会仙子,你的主子,不仅与这柳大人有一腿,她将你迷晕,送与严睦奎和柳大人,这样的主子,你还要跟她吗?”

“你是要我脱离花神会?”

“不,我要你改造花神会!将花神会引上正途。”

“我终于明白了,你是来拆散花神会的,你是看我们花神会影响深远,影响大,想笼络我们。”

“右姑娘,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花神会这一会有有待改进的地方,像盲目地救济,蛊惑人心,崇尚迷信,个人崇拜。还有,花神会受宁王的控制,迟早会出事。右姑娘,你担任这右护法时间还不足一年,你可知你上任右护法她去了哪里?”

“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我抓了你这个柳大人这么多天,多少会问出点东西来的,你的前任听说比你还漂亮,她跟你一样,是个烈性女子,柳大人想将他献给宁王,听说送到宁王府当天晚上就咬舌而亡了。”

“你胡说,她是在半路感染风寒而亡的。”

“仙子将你们这些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为的是巩固她的执掌地位,为的是这宁王的这一盘活棋。如果右姑娘一意孤行,你的下场你自己也可以预见,你也辜负了我救你的一番心意。现在柳大人在这儿,不信的话你自己可以亲口问一下他。”

王老虎说完将自己的脸又蒙了起来,又取来了一盆冷水,向柳大人泼了去。柳大人懵懵懂懂地醒了过来,他一看到面前的的黑衣人和右护法,心寒了一阵。

王老虎拿走了他口中的布条,问道:“柳大人,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乱回答或是回答错误,我就切去你一根手指。”

“是,是,是。”

“今晚你潜入右护法的房间,是你一个人的意思,还是你和仙子共同的主意?”

柳大人看着右护法道,“是我和仙子谋划共同的主意。”

“这个问题你没有说谎,好。第二个问题,你到右护法的房间打算做什么?”

“我……我……我一时糊涂,右护法,你铙了我这次吧。”

“这次你可没有老实回答。”王老虎道。

“我说,我说,我鬼迷心窍,想着严睦奎能占有右护法的身体,我当然应该比他早一步,我想做第一个。”

右护法听到柳大人亲口说出了这句话,心里已经咬牙切齿了。

“第三个问题,去年的右护法是怎么死的?”

“她,她,她是得风寒死的。”

“你又没有说实话,看来你的手指已经不重要了。”王老虎道。

柳大人有些讨饶了:“英雄,你究竟想怎么样。”

王老虎没有回答,取出一把短刀,这把短刀正是皇上赠与辕禹剑。柳大人看到此剑之时,他的眼睁得圆圆的,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会有这把剑?”

王老虎知道此人官职不低,道:“你能识得这把剑,看来你在朝中官位并不低。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你就更应该好好回答这个问题了。”

“我说我说,我将右护法交给王爷,想投王爷一笑,没料到那丫头十分倔强,死也不从,当夜就咬舌自尽了。”

从柳大人身上应证了王老虎所说的就是事实,右护法心里一阵茫然,自己所效忠的花神会竟然有自己不知道 这些肮脏的事情,或许王老虎说的是对的,花神会并不是自己所想的一样。

柳大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这对于自己是极其不利的,这柳大人决不能再留于世上。王老虎将布条重新塞进了柳大人的嘴里。

“王老虎,你究竟是什么人,这柳大人好像认识你。”

“柳大人并不认识我,只是识得我身上的某一样东西而矣。”王老虎将短剑放入怀中,又从右护法床上取来她的一把剑,硬塞到严睦奎手里。“柳大人,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你就不能存活在这世上了,要怪就只能怪你跟了不能跟的人。”柳大人将眼睛睁得微圆,想说些什么,王老虎拿出严睦奎握着剑的手,一剑刺进了柳大人的腹中。柳大人瞪着一双圆眼,他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王老虎,你杀了他!”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四十七章 诬陷

“你不是也希望他死吗?这种人活于世上只会是糟蹋更多的人。”王老虎道。

“王老虎,我对你的身份越来越好奇了,柳大人知道了你的身份,你就杀了他,以此达到灭口的目的。”右护法猜测道。

“不是灭口,只是为不惹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也是为了花神会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王老虎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右护法道。

“这人是宁王的人,他知道我的身份,势必会报告他的主子,这样一人,你们花神会就会遭遇杀身之祸,这宁王疑心很重,说不定会借此剿灭整个花神会。我这决不是危言耸听。所以这人必然去除。”

“你说宁王是必将造反之人,而你与他又是死对头,难道你是。”右护法看着王老虎,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右姑娘,有些事现在还是不知道的为好,我说我只是个小商户,走四方做生意。如果右姑娘信得过我,我有几个想法想说与右姑娘听。”

“虽然你救了我,但我不会以身相许来报答你。”右护法道。

“你又想到哪里去了,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就要有个了断,这柳大人和严睦奎都不是善良之辈,我有个主意,可以一举解决两人之忧。”王老虎靠近右护法的耳朵嘀咕了一阵。王老虎继续说道,“右姑娘,你也要为自己的以后着想,这花神会不是你应呆的地方,或是说花神会应有质的变化。”

王老虎见右护法还不能决断,便道:“你的药效是二个时辰,这严睦奎酒里的药效也很快过去,他也很快醒来,我暂先告辞,这后续之事就全靠右姑娘自己了,我说的事也请右姑娘慎重考虑。”

右护法又重新到了床上,将自己的衣裙弄得凌乱了一些,躺了下来。王老虎松开严睦奎身上的绳子,取走了嘴里的布条,柳大人也是一样做了处理。王老虎走出房门,翻身上了屋顶,并不时观察着屋里的动静。

严睦奎慢慢地醒了过来,他睁开了双眼,头还有些微痛,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下眼睛,“光当”一声,他触碰到了一样物件,是一把剑。一个男人身中利剑,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严睦奎不由地贴着屁股向后退了几下,嘴里“啊”地一声,叫了起来,他又向前挪了几下,看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自己并不认识。

这时,只听得的外面有人闯了进来。原来是左护法带着人进了房间。严睦奎被擒拿。

第二天天微亮,严大人就赶住了花神会。

内厅,没有旁人,只有左护法,仙子和严大人三人。

“仙子,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严大人像是追责的意思。

仙子命人将一具尸体抬了上来,严大人上前揭去了白布,露出了柳大人的面容。严大人后退了一步,道:“这……仙子。”

“左护法,你说。”

“是,仙子。昨夜我在值勤,突然看见右护法房间有人影在动,而且还有尖叫声,于是,我带人前去查看,发现严公子手拿利剑,将大人一剑刺死在地上。而右护法衣衫零乱,躺在床上,没有知觉。”

“你是说是我儿杀死了大人?”严大人继续问道。

“严大人,这件事是左护法等人亲眼所见,没得怀疑。”仙子无奈地道。

“仙子,这事是如何发生的,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

仙子让其他人退下,这时内厅就只剩下两个人。

“严大人,这件事已经发生了,我们必须给王爷一个交代,我们若不是将令子交出,恐怕我和你命都不能保。”

“混帐,你这是让我绝后呀。把我儿交出,不等于要了我的命吗?昨晚的事我们不是说的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一定要给我说清楚 。”

“本来一切都按计划在行事,谁料半路上柳大人闯进来,他也说看上了右护法,硬是要让他先,我估计是令公子不让,所以一剑杀了柳大人。”

严县令踱了几步道:“这件事除了左护法,还有几人知情?”

“还有其他女弟子五人。”仙子答道。

“如果要给王爷一个交代,我们就要找出一个凶手,这个凶手不应该是我儿。”

“那这个凶手是?”

“右护法!”

“我交待这些看到真相的女弟子,说是右护法杀了柳大人,那严公子应该没事了。”

“保险起见,如果这些女弟子不同意,就……”严大人做了个杀的动作。

仙子当然明白,如果有女弟子不同意,当然一不做二不休解决了,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这些人中,当然也包括左护法。

两人在内厅中肮脏的交易又达成了。

仙子房间。左护法和其他五个弟子。这些人是昨晚上值勤的人员。

仙子交代道:“昨晚犯事的是严大人的公子,严大人是怀德父母官,他的公子是不能有事的,而且我们花神会也一直是严大人照顾。所以经过再三考虑,只有牺牲我们花神会。”

“仙子,你的意思是?”

“昨晚杀害大人的是右护法,她因不堪大人的轻薄,举剑杀死了大人,在场的每一个弟子都是证人。”仙子道。

“可是明明就是严公子拿着剑,右护法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我们怎么能将她推出去呢?”一个女弟子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说错了?”仙子说道。

“我们大家都看到右护法衣衫零乱,我们做为花神会,不帮助右护法,反而要说她是杀人凶手,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女弟子道。

仙子冷眼看了看这个顶嘴的女弟子。一个腾空飞身而下,单手扣住女弟子的喉部,用力一拧,可怜的女弟子竟然没有还手之力,就被仙子拧断喉部,绝气而亡。仙子将手松开,女弟子倒在地上,手中的剑也随之掉地。

仙子道:“花神会不同于一般的会,我绝不允许有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你们还有谁认为这事不是右护法做的,现在可以说出来。”

这些女弟子,包括左护法也变得没有声音了。

仙子看了看场上的人,道:“既然这事是你们看到的真相,你们就随同严大人一同下山,做个证人。”

“左护法,这个女弟子的尸首就请你去掩埋了她,好歹也是 我们花神会的人,不能亏待了她。其他弟子,随我和严大人一起去捉拿右护法。”仙子道。

花神会,右护法房间。

“右护法,你涉嫌于昨晚杀害柳大人,我今天要将你抓回县衙。”严县令道。

右护法没想到来县令会来如此一手,而昨晚左护法和几个女弟子应该可以作证,这件事仙子也应该了解,所以,她还相信仙子。“仙子,这件事是严睦奎做的,左护法和几个女弟子都可以作证。”

仙子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啊。左护法和女弟子告诉我,是右护法刺死了柳大人。你们说是不是?”仙子向几个女弟子问道。女弟子低着头,支支吾吾地道:“是,是,我们看到的是右护法举剑刺死了大人。”

仙子道:“右护法,你都听到了,这些弟子亲眼看到是你杀了人,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如果说王老虎昨晚说的话在右护法心里起了一点点的波澜,那么今天仙子的话让右护法彻底对花神会失去了信心。右护法一心为会,没想到自己最后却落了个这样的下场,如果昨晚自己真被他们凌辱,而柳大人又死在严睦奎的手中,那自已的这一冤比起窦娥来也差不了多少。

她已经失望了。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四十八章 快刀审理

右护法失望了。

严县令看了看右护法道:“桐油,将其带回县衙,听候发落。”

提刀少年与另两个捕快上前,“右护法,走吧。”右护法站了起来,向这个她曾经热爱的地方又深情地看了一眼,她迈步走出了房间。右护法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几个捕快。

县衙。

“爹,幸亏你来了,要不然,我可死定了。”严睦奎道。

“你这孩子,柳大人是宁王手下的人,既然他看上了右护法,你就让着他嘛,怎么可以杀了他,现在,你看这事。你为了一个女人,犯了这大罪。幸好你爹我脑子灵,让她来顶罪。”

“我不是酒喝多了嘛,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醒来就这样了。”

“这件事,只要我们一口咬定是右护法做的,将她的罪定下来,就万事大吉了。”

“是,爹。那花神会几年来您一直在照顾着,现在这人证已经有了,物证?”

“那把刺死的剑不是右护法的吗?这物证就是她自己的,她还会逃得了?”严县令有十足的把握。

县衙大牢。王老虎去大牢探监,外面的牢头百般阻拦,就是不肯让王老虎进,看来这严县令不肯让右护法与其他人见面。王老虎向牢头塞了一袋钱,他想了下,不肯收下,道:“我要是收了你这钱,我这饭碗可就没了,而且还有可能会追究我的责任。”

看来这次严县令是铁了心要让右护法顶罪了。

这一步不行,只能在大堂之上再想办法了。

第二天,严县令马上开堂审理柳大人被害一案,为了尽快给宁王一个交代,也为了赶快洗脱严睦奎的罪名,将右护法定罪。所以,他想快刀斩乱麻,尽快审理判了此案。

右护法跪在堂上。

“堂下下跪的可是花神会右护法!”

“正是。”

“你涉嫌杀害柳大人,是否认罪。”

“我不认罪,我没有杀害柳大人。”

严县令道:“传人证,传花神会几位女弟子上堂来。”

花神会几位女弟子来到了堂上。严县令问道:“在案发当晚,你们几位看到了什么,请如实说来。”

一个女弟子小心地说道:“前天晚上,我们几个正在花神会值勤,忽然听到右护法房间有人影还有人的叫声,所以我们过去,进了房间,发现右护法衣服凌乱地在床上,柳大人被她刺中,鲜血直流,已经不省人事了。”

严大人再次问道:“你们是否亲眼看到是右护法杀害了柳大人。”

“是,这是我们亲眼所见。”

“带上物证。”严大人道。

小捕快呈上一把剑,呈到右护法面前。这把剑正是右护法平时使用的剑,剑上的鲜血已经凝固。“右护法,这把剑是不是你使用的剑。”严大人问道。

“这把是我平时使用的佩剑。”

“你正是用平时佩带的剑杀害了柳大人,这上面的血迹都还在,看你如何狡辩。”严大人道。“这个案件清楚明了,在前天晚上,暂住在花神会的柳大人,挡不住右护法的引诱,被她被至房间,但柳大人没有满足右护法提出的要求,所以起了杀心。右护法一剑将柳大人杀害,不料这场杀人案却被值勤的花神会女弟子看到。人证物证据在,证据确凿。让右护法签字画押。”

一个捕快将纸拿给右护法看,右护法连一眼都不看,根本不用说画押。

捕快也不管你看与不看,拿起右护法的手,在红色的印泥上按了一按,右护法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范。严大人一看,一个捕快按不了她,便道:“你们两人上去按住右护法。”堂上的两个衙役上前将右护法按在地上,捕快拿起她的手,硬要将她的手纹按在状纸上。

右护法非常无奈,她没想到这县令会如此草草断案,一个杀人大案竟会在一次开堂审理之后就下定论。她无奈地看着自己的手向着状纸而去。

“住手。”从堂外人群中走出了一个人来,这人正是王老虎。

右护法在这个软弱的时候才知道了有人在后面支持她的力量,在她心里,她千万次地呼唤花神会有人来出面帮助她,而事实上,她心里的呐喊只是空头的呐喊,花神会的女弟子已经做了伪证,你还想让她们来帮助你。而此刻王老虎却在大堂之上献身了,右护法感激地看了王老虎一眼。

右护法的手还是被捕快按了下去,在状纸之上留下了右护法的手印。

“堂下何人?竟敢擅闯公堂。”严大人叫道。

“大人,我是一介草民,但看到你这个葫芦僧,我真的是坐不住了。你看堂下的百姓,哪个是服你的,你这样草率判案,谁人能服。”

“我乃朝庭命官,我如何断案,难道还要支会于你?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想翻案,除非你拿出证据来,要不然,我连你一起捉拿下狱,你这藐视公堂,藐视朝庭的可是大罪。”

“公堂之上,右护法她心里有曲,并不认罪,你却强行给她签字画押,这个全堂下的百姓都看在眼里。我现在就骂你是个昏庸无能的知县,草菅人命的昏官。”

堂外的百姓发出了阵阵叫好的声音。

严大人取出惊堂木,道:“肃静,肃静。你们难道想造反不成。”

“严大人,难道你还没有听出百姓的心声吗?刚才你强按右护法的手印在状纸之上,如果这样的状纸都能成立,那天下的大案都太好破了。”

“你说这个案子我破错了?好,我就给你个机会,你拿出证据来,这个案子不是右护法做的。我就饶了你擅闯公堂之罪。”

王老虎对着堂上的衙役和堂外的百姓,道:“今日我王老虎将还这花神会右护法一个公道。请各位给我们做个见证。”

“王老虎,你有本事就全显露出来,要不然,你休想离开这公堂。”

王老虎看了看堂上的右护法,怨蹲下了身子,道:“右姑娘,虽然你看不起我,但我要让你知道,在你遇难的时候,能和你同共苦的,也就只有我王老虎。”右护法感激地望着王老虎,此刻,她已经明白,王老虎不是酒肉朋友。

王老虎站起身来,看了看场上的女弟子,问道:“你们说你们亲眼看到是右护法杀死了柳大人,我请问一下,右护法是在什么时间杀死的柳大人?”

“这…….”女弟子没有回答。

“王老虎,你到底想问什么?”严大人问道。

“这个回答很重要。”王老虎答道。王老虎又看向女弟子,“这个问题,你们需如实回答。”

“是在进入亥时不久。”女弟子回答道。

王老虎再次问道:“你们确定是在进入亥时后不久?”

几个女弟子相互看了一眼,确定道:“是在进入亥时不久!”

“严大人,各位乡亲父老,你们都听到了,这几位女弟子是在进入亥时后不久,亲眼看到右护法杀害了柳大人。”

“王老虎,你究竟想干什么?这时间有什么好怀疑的。”严大人道。

“我现在要问下严公子,我听说严公子当天在花神会设宴款待仙子和两大护法。”王老虎道。

“这跟杀人案有什么关系,你不要岔开话题。”严大人道。

“这怎么会没有关系?如果没有鬼,何不请严公子上堂来作个说明。”王老虎道。

“好,我看你王老虎耍什么花样,去请公子上堂来。”严大人说道。

严睦奎上了堂来,他看着右护法和王老虎,冷笑了一声。他轻轻地道:“王老虎,你想干什么?你想给右护法翻案?省省吧,你不会成功的。”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四十九章 原音重现

“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一心想占右护法便宜,想轻薄右护法,现在你又想定她的死罪,你这种社会垃圾,老天也不会放过你。”王老虎转向严大人,道:“严公子已经上堂了,我现在就想问严公子一个问题,你在花神会设宴是在什么时候,右护法是何时离开的宴席?”

“我设宴是在戌时,我们聊了一些时候,估计右护法离开宴席时已是戌时后段了。”严睦奎道。

王老虎再次问道:“严公子的记性很好的吧,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你小看我?我刚才说的全是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说谎,天打五雷轰。”严睦奎道。

“王老虎,你要问的都问完了吧,你还有什么问题吗?”严大人道。

“严大人,严公子设宴款待是个戌时,右护法杀害柳大人是在亥时。那么我有一个问题,右护法在此段时间里是昏迷不醒的,她怎能会杀害柳大人!”王老虎道。

“王老虎,你信口开河,你又不在现场,你怎么会知道右护法当时是昏迷的?”严县令道。

“严大人,我有特异功能,我曾跟一个法师学过法术,能还原当时的真实场景,你想不想知道,当天发生了什么事吗?”王老虎道。

对于那天的事,严大人是知道的,这些龌龊的事,是放不上桌面的,但他相信王老虎定不知道当天的事,所以他很有底气地道:“你敢在这里故弄玄虚,招摇撞骗。”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现在就让你见识下我王法师的厉害。”王老虎道,“各位乡亲,请你们竖起耳边仔细听,我将还原当天大家 不知道的一些事,这些事能证明右护法并不是凶手。”

“你也太能搬事了吧,你再玄,也不可能将时间倒流。”严睦奎道。

王老虎在右护法身边蹲了下来,“右姑娘,你相不相信我能为你翻案?”右护法道:“听你说的挺玄的,不知道 是不是真的?”

“如果我翻不了案,可能我也会和你一样,进入这大牢里了。”王老虎道。

“没想到到头来来救我的人是你,王老虎,我一直对你冷言冷语,你却以德报怨,如果这次我能活着出去,我就嫁给你。”右护法道。

“右姑娘,我们先不说这个,现在你总该将自己的名字告诉我了吧。”王老虎问道。

“好,你将头凑过来,我告诉你。”

王老虎将自己的耳边凑了过去,右护法在王老虎的耳边嘀咕着,然后再在他耳边咬了一口,王老虎忍着疼痛,没有喊出声来。

王老虎站了起来,道:“各位乡亲,严大人,你们都听好了,我要施法了。”王老虎哗啦啦地发出声音来,“各位,请注意听,这个声音你们都很熟悉。”

只见王老虎的声音戛然而止,有另一个声音突然冒出来“仙子,还是你厉害,这药厉害,她这几碗下去,可要睡上两个时辰了。”这是严睦奎的声音。“严公子,两个时辰对你来说应该足够了吧。”这是仙子的说话声。“够了,够了。”又是严睦奎的声音。

王老虎收起了法术,睁开了眼睛。

地场的人都怔在那里,这几个声音活灵活现,像是在现场发出的声音一样。

原来,在王志翔穿越过来的时候,连同他的一个袋子都过来了,而这个袋子被贴身丫鬟小翠藏了起来,直到上次王老虎回来是将小翠交给许婉做贴身丫鬟时,小翠将这包奇怪的包还给了王老虎,这个神奇的物件就是包里的录音笔,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严大人,你可听清楚了,右护法在宴席上被人动了手脚,她一直处于昏睡状态,而戌时到亥时,应该不足两个时辰吧。严大人,这场戏自始自终,右护法都是个受害者,而你将受害者判成一个杀人者,你这个昏官。”王老虎再次骂道。

“你……你……你。”严大人一时说不出话来,“你这是什么妖术?竟敢在大堂之上妖言惑重。”

“严大人,我这是妖言惑重,还是事实,你可以问一下严公子或是仙子就知道了。”王老虎道。

严睦奎傻眼了,他不相信这世上竟然会有时光倒流的东西,能让声音重现。

王老虎道:“严公子,严大人,你们还想不想再听听其他的,还有很多秘密的东西,要不要在这大堂之上公布一下。”

严睦奎道:“王公子,不可以,王公子!”他又向严县令道:“爹,这件事或许有蹊跷,等下次再开堂审理吧!”

王老虎道:“严大人,刚才的状纸,你将右护法强行按下,此乃昏官行为,这张状纸理应作废。你昏庸无能、草菅人命,将一个受害者右护法判成杀人凶手,这个葫芦僧不如回家卖红薯;第三,柳大人身为朝庭命官,却暴毙怀德,严大人为急急破案,交待上司,却糊涂而为,实为无能无为之官。这种一无事处的县官怎么有脸留在怀德。”

王老虎字字有理,将大堂之上的严县令说的满脸通红。堂外的百姓被王老虎的言语所感染,纷纷称赞王老虎为神仙。右护法自此对王老虎的看法彻底改变,或者说为王老虎的义举所折服。

右护法被无罪释放。

客栈。

“公子,今天是你救 了我,我会兑现我的承诺,我会嫁给你。”右护法道。

“原来你说的是真的,我还以为你是在开玩笑。”

“谁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公子,你愿不愿意娶我?”

“右姑娘,先不说这个,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花神会会众众多,是一股不可小小觑的力量,所以,右姑娘,我想说服仙子加入我的阵营。”

“公子,我愿意陪你上山说服仙子。”右护法道。

花神庙花神会内厅。

众多女弟子手持利剑挡着王老虎,此时的王老虎已经带着李添、王彪、王青青、冯柳儿还有明虎队队员。在人数上,花神会沾了明显的优势。

“右护法,你带着一个外人进入花神会,你想干什么?是来剿灭我们花神会吗?”仙子蒙着纱巾,冷冷地说道。

“仙子,右护法不敢,我只是上山来告诉仙子。我已经归顺公子,请仙子弃暗投明,投入公子麾下。”右护法道。

“王老虎?他什么时候有穿上能力吃掉我们花神会,他只是个商户,难道他想称王称霸?”仙子道。

“仙子姑娘,这次你陷害右护法,险些让她丧命,她没有计较,而随我上山一起归劝于你。这种大仁大义是你无法比及的。花神会跟随之主若是犯了事,你们可是一同遭殃。仙子姑娘。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这些弟子考虑。”王老虎劝说道。

“你是说我跟错了主?这么说跟了你才是明智之举。笑话,我们花神会岂是你想收就收的。”

“你认为你的这些弟子都是心甘情愿跟着你的?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丑事大家都不知道?去年你将上任右护法献与主子,岂料她咬舌自尽,你却说她死于伤寒。同样是去年,两位女弟子发现你与柳大人的奸情,你将她们残忍杀害,尸体抛于山坳一处,你却说他们叛逃花神会,今年你又为一已这利,将右护法同时献与严睦奎和柳大人,为保严睦奎,将右护法出卖,陷害其是杀死柳大人的凶手。有女弟子不愿作证,你将其断喉杀害。仙子姑娘,你的事要不要我再一桩桩地说出来。”王老虎道。

女弟子中明显有动摇的迹象。

仙子急道:“你们别听他胡说。王老虎,没想到你编故事如此一流,你别想动摇我们的军心。”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五十章 与仙子的较量

“各位女弟子,我王老虎虽是个商户,但更是个有原则的人。我现在不是来拆散花神会,而是要给花神会一个重生的机会。仙子姑娘领导大家多年,我相信她是有方法和本事的,所有这些都不会改变。但是会规和一些做法急需改进。花神会如果按照这一路线继续走下去,将是一条不归路。如果大家愿意想花神会更好的,请放下你们手中的利剑,站到右护法一边来。”王老虎道。

“各位姐姐妹妹,公子说的对,我们应该跟以前的花神会告别了,跟着公子创造出一个全新的花神会来。大家都应该听说我的事了吧,如果没有公子,我不会重新站在这会里。公子在大堂舌战严氏父子,他有真本事,他是个英雄,我们跟着公子,定能有一番作为。”右护法也劝道。

“我同意妹妹的意见。”左护法率先弃剑走到右护法身边。看到左护法丢了剑,身旁很多女弟子也纷纷效仿,走到了右护法一边。仙子怒道:“你们这是反了!”只见她腾空而起,以手成爪,向右护法猛扑上来,她想一招制敌,将右护法制服。

王老虎看在眼里,他迅速上前,一抬乱光飞舞,他的身形与手的变化让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两人很快在空中相互挥打着,掌与掌的较量,拳与拳的交锋。右护法知道仙子的厉害,脱口而道:“公子小心。”她双眼紧盯着王老虎,生怕他会发生什么事。

王老虎和仙子的决战是至关重要的战斗,若是王老虎输了,仙子的这些手下,这些女弟子势必会再次投向仙子,而刚才王老虎和右护法的好言争取也将化为泡影。仙子的残忍,有些女弟子是知道的,就像已经投向右护法一边的女弟子,她们定是见识过仙子功夫的厉害,她们不敢反抗,而且在没有过来的女弟子中,也有一些人持观望的态度。所以这一战非常重要。

在王老虎和仙子的你来我往中,在人群中担心的还有冯柳儿,王青青等人,她们也焦急地看着这两人的打斗,半空中只见两人的身形在移动,有股强大的气场,影响着下面的人,他们的衣衫像是被风撩起,这是王老虎和仙子浑身上下散发出内力的气场。

“我本看你就不对,没想到你一开始就在打我花神会的主意。”仙子使用的阴绵之功,掌力呼啸着劈向王老虎,在王老虎身子左右两边,出现了几处花开之状,这是仙子掌的力道,她的掌力已经练的炉火纯青。

“花神掌!”右护法识得此掌,这掌法只有花神会最高人物,也就是仙子才能修练,而且一般还见不到仙子使用此掌,右护法知道此掌厉害,不禁又脱口而出:“公子,这是花神掌,切不要硬接。”

“花神会跟错了主,若我不加以阻拦,这会里的姑娘们都会遭殃。仙子,我劝你还是回头是岸。”王老虎边说边加快了身形的变化,花神掌的危力不仅在于掌本身,而在于掌之外。这些掌并没有击中王老虎一分一毫,而似灰尘接起的花之状的掌痕,又向外击出,形成另一种巨大的冲击。这冲击波有弧度,有力度,向外发散着,不时地拍打着厅里的柱子,柱子上出现了一处处击打之痕。

这样变化凶悍的花神掌竟然没有伤到王老虎一点点,仙子知道自己是碰上了对手了。

冯柳儿在下面看的仔细,一个女人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右护法对王老虎已动了真情。她对右护法道:“你家公子功夫不会在仙子之下,你尽管放心便是。”

右护法看了冯柳儿一眼,她并不知道她是王老虎的内人,所以也只是道:“夫人原来也是公子的人。你怎么知道公子功夫在仙子之上?”

冯柳儿也不再言语,她也紧盯着王老虎。

“要收了花神会,就要先打赢我再说。”仙子当然不会这么容易让你说动,若是这样,这几年的仙子她不是白当了吗?仙子收回掌势 ,两人落在中间的大厅里,一左一右,就这样站立着。

“拿剑来!”仙子喝道。身旁的一个女弟子拔出了佩剑,交与了仙子。见到仙子拿了兵器。右护法向左护法借了剑,道:“公子,接剑。”她将佩剑抛向了空中,王老虎顺势接过利剑,向仙子攻去。

“当、当”剑与剑的碰撞,发出点点的火花。论剑的拿手一定是花神会,王老虎并没有趁手的兵器,现在面对仙子的剑,王老虎只能招架,他抡起剑,与仙子来个硬的碰撞,他招架着,面对来势汹汹的剑,他要避其锋茫,他跳跃着,飞腾着,身形在剑的伴衬下显得格外飘逸。

仙子举剑如鱼得水,她白色的长裙在剑的带动下随之飞舞,剑随着裙摆,上下跳跃,不时地变化着,刺、划、挑、拍这些剑的长势动作一连串地使了出来。

“花神剑。”右护法惊叫道。这一招花神剑是花神会里的最高功夫绝学,花神剑出,四面飞舞,飞花雪月,花团锦簇,剑似花的舞蹈,花的精灵,仙子使出的剑啊,非似剑,使出的花啊非似花,大家好像是看到了点点的剑花,又好像看到了招招的花剑,剑的花,花的剑,在仙子的周边随风飞舞,剑气如花飞,花飞乱如麻,这阵阵的剑气向着王老虎迎面看来。

“公子,你要小心啊!”右护法的这话还未说完,仙子的剑气已经直逼到王老虎的胸前。这一招让冯柳儿也感到不妙,这强大的剑气,若是一般人根本看不出这剑从何处划来,这剑气窜向何方,或许早已被剑划伤,或早已而亡。而王老虎却抵挡到了现在。

冯柳儿也不禁失声道:“小心。”

仙子的剑已经直直地在王老虎身前,王老虎的剑被强大的气势所吸引,他感到这股力的强劲,他也从没有碰到过这样强大的对手,手不由地松开手上的剑,或者说是手上的剑被剑气深深地吸了出去。剑光当一声掉落在地。与此同时,仙子的剑已经刺到了王老虎的胸前。剑已经刺进了王老虎的胸膛。

剑气散去。

厅里安静了下来。

厅里站着两人,仙子手持利剑直刺在王老虎的胸里。

这个画面像是被定格了一般,仙子的剑硬生生地在王老虎的左胸里。

旁边一直观战的人都惊愕在了那里,冯柳儿,王青青,右护法,李添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而事实就是如此,一把剑已经刺进了王老虎的胸部。

就在大家都认为王老虎中剑的时候,王老虎运起手中的内力,将掌直击而出,掌的强大内力将胸前的剑击了个几段,王老虎又顺势向前一个猛击,这一掌实实地拍在了仙子的胸前。仙子被王老虎击飞,她的身体直直地向后飞了出去,右护法的这一掌如果是王老虎没有使出全力,手下留情的话,那么这一掌,王老虎已经使出了九分力,面对这样的高手,王老虎不得不认真面对,而掌力也自然也增强到了极致,如果不是仙子因为自己中剑而得意忘形,她也举这样硬生生地被王老虎打的这么扎心扎实。

仙子在空中直直地飞了一段距离,“叭”地一声撞在了厅中的柱子之上。身子与柱子强大的撞击,将柱子的一处撞了个粉碎,仙子的身体又被弹了出来,重得地摔在地板之上,扬起了尘土。

大家都没有想到王老虎会在中剑之后,会使出如此强大的力道,将仙子远远地震飞。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五十一章 仙子归降

仙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口里直吐着鲜血。

她缓缓地抬起自己的头,不相信地看着王老虎,摇着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花神剑无人能接住,你不是人!”

“仙子姑娘,胜负已分,你也不必再做无谓的挣扎,我还是那句话,花神会应该弃暗投明,去除一系列不好的会规。仙子姑娘,你可愿意加入我门下。”王老虎再次问道。

站在厅里的女弟子已经有很多人靠近了右护法,现在场上拥护仙子的人已经少之又少了。冯柳儿看到场上胜负已定,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右护法道:“仙子,胜负已定,公子仁义之心,我们归顺是我们花神会的福气,请早做决定。”

仙子按着胸口,道:“我愿意归顺公子,听从公子的吩咐。”

“好。”王老虎笑道,“右姑娘,左护法,你们赶快扶起仙子姑娘,马上给仙子姑娘疗伤。”

右护法和左护法上前扶起了仙子,将仙子扶了下去。冯柳儿等人走上前来,道:“相公,刚才真的好险,仙子的剑已经刺进了你的衣服,为什么你会没有事呢?”

“仙子的功夫厉害,我即使穿了宝衣,也能感受到她强大的力道。”王老虎轻轻地对冯柳儿说道。

冯柳儿点了点头。

王青青道:“仙子已经归顺,这些女弟子如何处理?”

王老虎看了看这些女弟子,道:“一切让仙子定夺,我只提些自己的想法。”

晚上。王老虎让冯柳儿等人先回客栈。冯柳儿道:“花神会刚刚归顺,我们都离开了,你的安全如何保障?”

“花神会里面弟子不多,而且从白天的情况来看,有一部分还是向着右护法的,剩下的人纵然有心也掀不起大浪。”

“相公,那你多多保重,我让李添留下,反正在客栈里我们很安全。不像这边。”

“夫人,你真是多想了,有王彪和四个贴身护卫在,就足够了,这时都是女弟子,我们这些大男人在,实际已经不太方便了。我们也要为这些女弟子着想。”王老虎道。

“还是相公想的周到。”冯柳儿道,“那我们先行下山,你自己注意安全,明日我们再行上山来。”

“不,明日你们只需留下客栈,或是再逛逛县城,我们在这里不会再呆几天,所以乘着这几天,你们再好好逛逛县城。”

“一切就依你。”冯柳儿、王青青,李添和明虎队员全数回到客栈。

仙子房间。仙子已经吞下丹药,脸色也红润了起来。王老虎带着王彪进了仙子房间,“仙子姑娘,看你吞了药丸,脸色明显好了很多,你功力深厚,应该很会就会复原。”

“王公子手下留情,我自是感激,现在我又加入了王公子门下,所以我会以公子的命令唯首是瞻。”

“这倒不用。我只是想让花神会发展的更好。所以有些不合适的会规我觉得要删除,当然,这要听取在场的各位的意见。”

“公子曾带着我去过一个村庄,本来我不理解,现在我知道了,我们花神会的救济贫困百姓的机制需要改改。”右护法道。

“不错,真正的贫困百姓我们可以救济,但决不是先前的那一套。”王老虎说道,“具体的还是你们商量着办。我还有一个建议,会规里规定本会女弟子不能有儿女私情,我觉得这条应该删除。仙子,你说呢?”

“全凭王公子作主。”仙子道。

“不,不是我全作主,这一条约束了女弟子的人生自由,每个人都有生活、爱情上的自由,她们都有得到爱情幸福的权力。所以我建议删除这条。”王老虎道。

“公子说的对,这条我也觉得需要删除。”右护法道。

“好,大家都觉得需要删除,就删除了这条。”仙子道,“左右护法,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单独对王公子讲。”

右护法不舍地看了王老虎一眼和左护法出了房间。王老虎道:“王彪,你也出去。”王彪看了仙子一眼,也出了房间,现在房间里就只剩下王老虎和仙子两人。

“王公子,这么多天来,你还没正眼瞧见过我的容貌,难道你不想见下我的容貌吗?”仙子问道。

“仙子的容貌我听说天姿国色,但一直只是听说……”王老虎的话还没有说完,仙子就已经将蒙在脸上的纱巾摘去,在仙子摘去纱巾的一刹那,一张俊俏的脸显露了出来。这张脸比起冯柳儿,比起卞程程来有过之。这是一个标准的美人。

“仙子姑娘真是个美 人,原来这绝不是外面的道听途说,而是他们说的有些谦虚了,仙子姑娘本人比他们说的要漂亮。”

“连王公子都认为我漂亮。我跟右护法比呢?”

“仙子姑娘真是说笑了,右护法和你不一样,你呢美中成熟,右护法呢美中带辣,完全不是同一种风格的。”

“那公子想不想见识一下成熟女人的风情呢?”仙子边说边从床上爬起来,将肩上的衣衫稍稍褪了些下去。

“仙子姑娘,每个男 人都不一样,你也不必如此。你现在受了伤,应该好好调理。我有事先出去了,有些事,我们明日再接着商量。”说完,王老虎便退出了仙子的房间。

右护法房间。

“公子,你今天真厉害,我明明看到仙子已经将剑刺入你的胸前,你却一点什么事都没有。”右护法道。

左护法也感到好奇:“王公子功夫已经到了炉火纯青了,边刀剑都刺不进。”

“两位姑娘,你们不知道,我是练了神功,一般的刀枪还真刺不进我的身。”王老虎开玩笑道。事实上,在仙子刺入王老虎胸前的瞬间,王老虎可以摆脱她的,但或许会有一点伤害,因为仙子这一剑速度之快让人无法相像,但王老虎有个更大胆的想法,他有宝衣护体,何不利用这件宝衣将仙子一击而中呢?

“还有,你在县衙大堂之上如何将严睦奎和仙子的话重复说出来的?”右护法再问道。

“这个不稀奇,其实我有一个宝贝,可以把一些人说过的话录下来,再重新播出来。”说完,王老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玩意,“这个叫录音 笔,这是录键,你想将人的声音留住,就按下这个键,你想放出来,就按这个播放键。”王老虎向右护法介绍道。

“公子,这个物件这么奇怪,你能不能把他送给我,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右护法道。

“他是你的救命恩人?难怪大家都说女人善变,把我这个真正的救命恩人抛之脑后了。好,就把这个救命恩人交给你了。我可告诉你,这个物件要有电才能用,你别闲着没事老用它,只有在紧要关头的时候才能用它,知道了吧。”王老虎嘱咐道。

右护法接过录音笔,仔细地看了起来。左护法在旁边也闲着没趣,想走出房间。王老虎道:“左护法也不要介意,我和右姑娘这几天来相对熟悉一些,不过左护法,过几日我就会离开怀德,这里就全拜托给各位了。”

“公子,你说你要走。”右护法一听王老虎要离开怀德,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对,我在怀德已经耽误了不少时日,所以我会尽快起程,但在起程之前,我会解决好一件事。”王老虎道。

“公子,你能不能多呆几天,这花神会有很多事需要你来主持大局。”右护法道。

“花神会我是一窍不通,有你们,我难道还会不放心吗?上次右姑娘你咬了我的耳边,今天我也要咬一回你的耳朵。”王老虎道。

右护法脸涨的微红,道:“人家还是姑娘呢?现在姐姐又在这儿。”左护法知趣地道:“我先回避?”

王老虎道:“左护法,你不要听右姑娘乱说,我只是有句话要说与她听,这件事情重大,所以我想请你们保守这个秘密。”说完,王老虎便将嘴巴凑到右护法耳边,道:“花神会以后就归入明虎将军麾下,一旦有事,明虎将军会召集花神会。”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五十二章 深山送信人

右护法吃了一惊,没想到王老虎真是朝庭的人。

“右姑娘,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不易声张。”王老虎再次交待道。

右护法知道了这个秘密,更加坚定了对王老虎的爱慕之情。她要兑现之前她说过的承诺:“公子,我说过我要嫁给你,我俩的婚事就在离开怀德之前办了。”

没想到右护法是如此直率的一个姑娘,王老虎道:“你要对自己的婚姻负责, 我虽然救过你,但不必以身相许。”

“你还说,那天,你还上过我的床呢?”右护法急道。

“这不是为了不让人发现吗?”王老虎道,“好,好,好,今天时候也不早了,有些事我们明日再商量。左护法,右姑娘,麻烦你们帮我准备几套被子,我和兄弟要用。”

“公子,你和兄弟们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在内院里面是有几间客房的,那里床被都有。”右护法道。

“内院里面都是女弟子,我们在这里,有诸多不便,我和兄弟们在外院留宿一宿就可以了。”王老虎道。

“外院虽是旷大,但不是住人之地。公子,你就住在内院吧。”右护法再次挽留道。

“右姑娘的心意我心领了,我们还是住在外院比较妥贴,麻烦两位姑娘为我们准备被子。”

两人为王老虎等人准备好了被子。

夜静了下来,右护法房间。左护法对右护法道:“想不到现在会变成这样,我们会加入王老虎的麾下。”

“姐姐,我们一直来对公子有些误会,公子是真正的男人,是正人君子。”右护法道。

“你说他是不是朝庭的人?”左所法问道,“他接收花神会真正的目 的是什么?”

“如果他是官,他也是个好官,他跟其他的人不一样,你看那个柳大人,严大人都不是好人。”

“妹妹,在你心里,就只有你的公子了。”

“姐姐,你胡说。”

“看看你,说话的时候,脸都红了,你还不承认。”左护法道。

这一夜很快就过去。王老虎的早饭是在花神会吃的,花神会的早餐有些素,可能是因为有花神庙的关系,凡是庙宇都是吃素的,又可能是姑娘们爱美,吃素能减肥。

早饭过后,花神会内厅。仙子坐在莲花宝座,跟以往不同的是,左右护法坐在了厅下靠左的两个位置,右边则坐了王老虎,王彪和四个贴身护卫站在身后。

“仙子姑娘,看来经过昨日的休息,你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今日大家坐在这里,我想有几件事跟大家交待一下。”王老虎道。

“王公子,有什么话请说。”仙子道。

“第一,我想打算明日就动身离开怀德,这里的一切就拜托仙子与左右护法了。”

“公子,你怎么决定的这么快?”右护法对王老虎的决定感到意外,“不能在怀德多呆几天吗?”

“我本打算在一星期以前离开怀德,现在已经拖了这么长时间,再不走,我就跟不上前面的镖队了。”

“王公子既然打算要走,我们也不再强留。”仙子道,“不知还有什么事要交待的。”

“第二,我们与宁王的其他联系不变,仙子姑娘,花神会有异动,这宁王必不会放过,所以在接下去的这段时间,我们还不能与宁王翻脸。”

“王公子,请放心。花神会的一切都会照旧,你不要过于担心。”仙子道。

在这交谈之中,大家都在商量着事,而右护法已经全然没有心思了,她站了起来,道:“公子,你要去哪里,我也去哪里。不管怎么样,我跟定你了。”

王老虎为右护法的直率和敢爱敢恨在,而感动。“右姑娘,你我这几日朝夕相处,我王老虎走到哪里都不会忘记,但这花神会不能没有你,所以务必请右姑娘在怀德,在花神会。”

“右护法,王公子说的对,花神会怎么可以少了你呢?”仙子道。

“我的事说完了,不知你们还有事要跟我说的吗?”王老虎道。

“我们暂时也想不出有什么事,今天晚上我们花神会设宴恭送公子。”仙子道。听到这样的话,王老虎眉头一皱。

时间在流逝,转眼就到了下午。

王老虎紧急召集了仙子和右护法,左护法等人。

“不知王公子这么急召集我们,可有什么事?”仙子不解地问道。

“确实有一件大事。”王老虎说道,“今日午时,在白际山深处,我的手下发现有一个女弟子要出逃,花神会刚刚归顺我王老虎,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竟然有人要往逃往白际山深处,所以我召集大家来一起审问此事。”

在王老虎说出女弟子逃往深山的时候,仙子呆住了,她的神情有了明显的变化。

“王彪,让山海豹带人上来。”

“是,公子。”王彪领命,一会儿功夫,山海豹就带着一个穿白衣裙的女弟子上来。女弟子胆怯地上了厅来,她没敢抬头看厅里的每一个人。

山海豹道:“公子,我等奉命守候在白际山深处的路口,正如公子所料,有人要偷偷上山深处,这个女子被我们生擒,请公子发落。”

“山海豹,这几日你和兄弟们在深山里辛苦,现在事情马上就会告一个段落,你们就可以睡个安生觉了。”

“感谢公子体贴我们,能为公子分忧,我们再苦再累也不辛苦。”

“好样的,山海豹。深山之苦我深有体会,想当年我和大家出去驴游的时候,也住过山林,这种艰苦没有亲历过是不会有体会的。”

山海豹望着王老虎,不知道他说的驴游是什么,但也不好再提问。

“仙子姑娘,这位应该是我们花神会的女弟子,你说,她到会 深处是要干什么?”王老虎问道。

“公子,我想到了,在深山处我们花神会有一支几万人的兵马。难不成,她是去送信?”右护法猜道。

王老虎看了看仙子,道:“仙子姑娘,你说呢?”

仙子没有回答,对着厅中的女弟子道:“你说,你去深山干什么去了?”

女弟子支支吾吾,不肯回答。

“我来帮你回答吧。”王老虎道,“你是奉了你主子的命令,到深山处给那里的人送信,对不对?”

“王公子问你话呢?你还不说。”仙子说着气愤地下了莲花座,向女弟子走去,他来到女弟子跟前,“拍”地打了一个嘴巴,“你想清楚了再说。”

女弟子支支吾吾地道:“我没有受人指使,是我自己不想在花神会干了,所以想离开了。”

“王公子,这女弟子看来是不想干了,所以进了深山,可能是迷路了吧。”仙子说道。

“迷路了?”王老虎道,“这些女弟子在花神会这么多时日,会迷路?而且这深山里有一支花神会的兵马,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一时忘记了有这茬子事,所以……现在公子知道了也不迟。”仙子道。

“仙子姑娘,这深山有我们多少人马?”

“三万一千五百名。”仙子知道。

“里面是由谁负责,要调动里面的人需要谁的命令?”王老虎继续问道。

“里面是由谭士民负责,如果要调动这三万多人必须要有仙子和宁王的命令才能调动。”仙子回答道。

要宁王的命令?看来这谭士民应该是宁王的人,花神会里宁王的人都要清除干净,至不是表面的看得见的人都需清除掉。

“仙子姑娘。”王老虎一把抓住仙子的手臂,又移到仙子的后背,一掌下去,仙子又受了一掌。口中的鲜血又一口喷出。

“公子,你怎么又打伤仙子。”右护法道。

“仙子姑娘,你做过的事自己知道,不要我将这些都说出来吧。”王老虎道。

仙子跪在地上道:“王公子大量,我再也不敢了。请王公子饶命。”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五十三章 深山兵马

“我本想饶你一命,但我现在放了你,谁来解救这些花神会的弟子?”王老虎道。

“公子,仙子实有多少不对,但总不至于伤她性命。”右护法替她求情道。

“仙子啊仙子,你看右护法,心地善良,如果你的心地有她的一半,也不至于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好,不杀你也可以,现在请你自断筋骨,自废武功。”

仙子哭着道:“王公子,我错了,我错了。”

“错了就要改,仙子姑娘,这是我最大的限度了。”王老虎道。

仙子哭着,她极不愿意自己将多年的功夫就此废除,但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她忍住,盘膝而坐,一发内力,自断筋脉,自废功夫。

仙子这边的隐患已除,王老虎将要去深山,解决里面宁王的人。“仙子姑娘,你告诉你深山里的人中哪些是宁王派来的人?”

一切都已在掌握之中。

王老虎让右护法带着书信,前往深山,将谭士民等人带到花神会。

傍晚时分,谭士民等八名宁王派来的人被带到花神会,全部被处决。

晚上, 右护法房间。

“右姑娘,左护法,现在宁王留在花神会的人差不多被处决,我也可以放心地离开怀德了。”

“公子,我还有一事不明,你为什么要将仙子的武功废除。”右护法问道。

“仙子她虽然归顺,但心术不正,而且今日派弟子出去送信的人就是她,如果我离开了怀德,我怕她会对你们不利。这个仙子名里是仙子,但我要你将实权握在手里。”王老虎道,“左护法,你虽为长,但我希望在花神会中能以右护法为大,你全力辅助佐右姑娘。”

“王公子,放心。”左护法道。

王老虎再次交待道:“你们还要处处留意仙子,还有这会里是否还有余党,你们都要查清并及时肃除,现在我的命都交在你们手中了。”

“公子,你既然这么不放心,就不要走了。”右护法道。

“右姑娘,别耍小孩子脾气。这深山里不能没有领头人,明日里我与你一起去深山挑选新的领头人,处理好这些我就要与大家告辞了。”王老虎道。

右护法心里的难受就不用多提了,她的眼泪已经叭嗒啪嗒掉了下来。

天又亮了。仙子、王老虎、右护法、左护法等人来到了深山,为了防止有人作乱,王老虎让王青青带着弩 弓队,李添带着明虎队一同前往。

深山里别有一番洞天,广大的校场,数万人排在在这校场内,应该一点也不显得挤。因为昨日谭士民等人一夜未归,这里已经出现了一些扰乱军心的谣言。

仙子首先叫来了一些所谓的军官。除了谭士民等八位身居高职之外,剩下的差不多是些小的长官。

仙子道:“昨日谭士民等八人来花神会犯上作乱,已经被我处决,但深山处不能群龙无首,所以今日我一早就来到深山,选出新的首领。”

有一小将领道:“不可能吧。谭大人来这地方这么久,可从没出现过犯上作乱的意思。”

右护法道:“难道你对仙子的话有怀疑!”

“不敢,不敢,我只是觉得奇怪。”小将道。

“仙子想让谭士民出一百来号人搬运下物资,谁料他仗着自己领有几万人,不肯配合,仙子低三下四求他,他竟然要非礼仙子,这种犯上作乱的小人当成就被处决了。”右护法说道。

右护法又向大家介绍王老虎道:“这位是你们新的领头人王老虎王公子。他不光是深山里的领头人,也是我们花神会的核心力量。”

底下的小头目看着王老虎,有人说道:“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你什么时候加入的花神会?”这时所说的当然是论资排辈了。

王老虎道:“我不才,是刚刚才加入的花神会。”

“原来是个新娃子,你有什么资格当我们新的领头人?”有人质疑道。

这样的场景王老虎早就想到了,自己做为一个新人当然会有人质疑,他早已想好了路子,他要以实力来说话。“有蒙仙子和护法们看的起,让我来做这个领头人,但我知道 自己入会尚浅,你们定不会服我,但我想用实力来说话,你们出题考考我,看看我是否能做大家的领头人?”

这些小头领堂下议论起来,终于静了下来,一人问道:“仙子,这王老虎来做我们的领头人是否是你的意思。”

仙子想了下道:“是我和护法们商量后决定的。”

“好,既然仙子都决定了,我们当然会服从,但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入会时间短,我们要试一试他,仙子是否同意。”有一小头领道。

仙子看了看右护法,右护法点头,“当然可以,王公子品行,功夫都不在话下。你们尽管试。”

“好。”小头目道,“既然你想做我们的领头,你的功夫应该不错吧,那我们就先领教下你的功夫。”

“请。”王老虎对小头目说道。

大家来到校场之上,校场之上围了很多人,他们也是听说来了新的领头人,所以来看看新的领头人的风采。

“王公子,我来挑战你。”说完,这小头目拿了把大刀,就走到了校场上。

王老虎道:“你们三个一起上吧。”小头目道:“我们可不做以少胜多的事。让我一个人先来会会你。王公子,你取个武器来。”

“武器我就不用了,我用这单手来迎战你。”王老虎说着将自己的左手放到了背后,只腾空右手,他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小头目啊地一声冲了上来,王老虎一侧身就避过了小头目的进攻,小头目再次举刀砍了过来,这一下,他使足了劲,王老虎平单脚独立,另一只脚有力地踢出,踢中了小头目的右手腕,直把他的手腕踢的生疼,小头目因为手的疼痛,嘴形都有些变了,他甩了甩自己的手。王老虎已经重新以请的姿势站立。

小头目一个横步,刀随势来,他单膝跪地,一手横砍,王老虎横穿跳起,一个漂亮的空中旋转,横过小头目的头顶,稳稳落地。小头目转过身来,刀也转了过来,直地刺了出去,王老虎又一腾空,脚尖刚好立在刀面之上,王老虎脚一掂,刀有些沉下去,王老虎的另一只脚的脚尖朝着小头目踢了过去,他的脚硬生生地朝着小头目的脸踢去,眼看越来越近,在离小头目脸部两公分的地方,王老虎的脚尖瞬间停住了。他向后一个大转身,又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之上。

小头目倒还没有收手的意思,他提着大刀又是砍来,刀的威力还在,王老虎手上没有称心的兵器,他只是左躲右闪,躲避着大刀的进攻,在招招的对阵之中,王老虎已经充分 掌握了对方的熟路,他一个后退避之后,突然上前打中小头目的右手,小头目的右手一阵阵痛,刀也掉落在了地上,王老虎又起步上前,右手平直打向小头目胸部,在离胸部几寸的地方,王老虎的拳又离了下来。

小头目不再上前,道:“感谢王公子手下留情,我认输了。”

“承让承让。”王老虎道。“各位,这第一局已经考核通过,不知这第二局还要考量什么?”

另一小头目道:“王公子功夫不错,但不知解决突发事情的本领如何?”他朝手下人一挥,道:“王老虎是个外人,现在却妄图控制我们花神会深山兵马。”王老虎觉得这些人已经失控了,这决不是考量这么简单。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五十四章 深山内乱

右护法也感觉到这里面有什么不妥之处,她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个小头目道:“你们这些护法都受到了王老虎的蛊惑,这个外人如何能做我们的领头人?”这个小头目命人同时也围住了左右护法和仙子。

右护法:“你这是想造反!”

小头目道:“你们竟然敢将谭士民大人处置,你们才是造反之人。”

除了这个小头目这外,其他小头目倒是没有什么动静,他们都看着事态的发展,或者说是在等待仙子的命令。

这个小头目集结了几百会众,看来这些都是他的死党,或者说是宁王带来的手下的人。王老虎看在眼里,他现在要看的是仙子她的态度,她现在功夫尽废,如果她还想着要投向宁王,王老虎定不会再手下留情,他决不会让她再犯第三次错误。

仙子此刻却不再说话,她的沉默倒是让王老虎明白,她这还是在试探王老虎的实力,如果此时她号令花神会深山兵马,就等于又一次与王老虎作对,若是失败了,自己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沉默是现在最好的语言。

仙子的沉默让王老虎明白此女人的厉害之处,这几年来她当这个仙子不是白做的,她熟知这些为人之道,为事之道。不过,她的沉默倒也是一件好事,若是这几万人真动起来,自己还真应付不过来。

王老虎这边的人一百多人,仙子和左右护法女弟子被围在一边,王老虎一人被围在一边。王青青、李添和明虎队也被单独围着。

现在也到了考量右护法的时候。

“仙子姑娘,这小头目看来是真的要造反了,他不把我这个新上任的领头人看在眼里倒是没事,他现在连你的命令都不听了,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将这些叛乱之徒全数灭尽。”王老虎喊道。

仙子在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再说话,她要保持沉默,我要看看这两面到底是谁会获得胜利,到时,她就可以靠向胜利的一方,她也不会这么被动了。

右护法看在眼里,她也清楚,仙子不会来发这个号令了,她喊道:“这个小头目藐视仙子的命令,对新任的深山领头人不敬,仙子有令,凡现在放下武器者,概不追究,如若不放下武器,全部诛杀。”

右护法此令一出,跟随而来的女弟子都拔出了剑来。

这个小头目道:“你看看,你们带来的就只有这么些人,你们能有胜算吗?”

王老虎看了看这个小头目道:“站在你身旁的这些几万人都是我们的人,只是我现在刚刚上任,他们还不听我的罢了,不过今天我将你们这些贼人全部歼灭,他们就会知道我的能力。我现在也将你这个看成他们考量我的第二局。”王老虎说完,又对没有动静的其他头目及其他会众说道:“各位兄弟,大家都是好样的,一个团队,若要强,最主要的是听从命令,服从指挥,现在你们不听我的,我无话可说,只当是你们在考验我,我现在就让你们看看我的实力。各位兄弟,刀剑无眼,如果你们信任仙子,相信右护法,相信我王老虎,你们速速退到安全地带,待我处理好这些叛徒,再招你们出来。”

其他兄弟将信将疑地退出了校场。现在在校场的人应该全是判乱之人了。

“你这样表面的强势,只想表现的是你内心的软弱,你的这些人从人数上根本不能与我们一拼。”小头目道。

王老虎道:“是吗?如果一场战争仅凭人数就能决定胜负,就没有那么多以少胜多的特例了。”

王老虎喊道:“明虎队可在!”

“生命不息,勇往直前,明虎,明虎。”五十多名明虎队员人数不多,但气势十足,他们中有十多名队员已经手拉弩 弓,四十多位队员手拿大刀也已准备好,听到如此声势浩大的呼喊,一旁的左右护法和仙子心里一阵震撼,如此虎狼之狮,岂有不胜之理。右护法更加清楚,自己跟随的就是明虎将军。

“青青姑娘,我送你的弩可在。”王老虎道。

“公子,弩在!”青青也受到感染,高声答道。

“今天是你发挥身手的时候了。”王老虎道。

“你们啰里八嗦地,聊好了没有,在这深山校场,就是你们这帮叛匪的葬身之地。”小头目嚷道。

“我今天就要离开怀德,本想能不能将这深山里面的叛乱之人揪出来,现在你们自己跳出来了,就当是为我送别的礼物了。”王老虎道。

“王老虎,你又说大话了。你的这点人想和我这么多人斗,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我不说我的人多人少,就是这点人我的人也能将你这叛贼拿 下。”王老虎说完,大声喊道:“山海豹可在?”

只见校场外有大批人马闯了进来,来人正是山海豹,山海豹大喊:“公子,山海豹带人来也。”

山海豹三百多人将小头目的几百人围在校场里,这样,叛匪的人相当于受到里外的双层攻击。

仙子看到眼前的一幕,心里已经彻底明白,幸亏刚才自己不出声,要是投向小头目那边,自己就真的完了,王老虎的实力不容小觑。

这个小头目也彻底傻眼了,从人数上来看,王老虎这边的人数已经完全超过了自己。可自己这箭已经发出了,要收回已经不可能了。

王老虎命令道:“深山叛匪不听从仙子命令,犯上作乱,现根据仙子和右护法命令,我作为深山领头人,决定清理门户,所有明虎队员和虎家军听令,剿灭叛匪一个不留。”随着王老虎的一声令下,弩 弓队率先发起了进攻,这些箭纷纷向叛军射去,青青则拿着她 的双发弩向着敌人连发,无数的叛军被箭射中。

明虎队举刀向叛军冲入,这些训练有素的明虎队员,在叛军队伍中游刃有余。本来就是以特工队的标准严格训练,又经过了几次实战,有了一定的作战经验,在这些叛匪面前,明虎队员显得十分从容。

山海豹也冲入了队伍中,连同刚才射箭的弩 弓队员收起了弩,抽出了刀杀向了叛匪。叛匪在各大队伍的冲击之下已经四零八落,溃不成军。

王老虎,左右护法本在这些叛匪的围攻之下,现在都已经开始反击。王老虎向上一个飞身,向着叛匪而去,他左边开拳右边立掌,强大的内力将敌人推开,或击出几步之远,有拿大刀不怕死的,他们向王老虎冲来,王老虎一招立地杀牛,不管你有多大的力,在王老虎面前都如飞烟,不尽烟消去散,两个叛匪飞身弹出,倒地不能动弹。

仙子已被叛匪缠住,在他们看来,不站在自己这边的都是自己的敌人,仙子功夫已失,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青青姑娘的弩就发挥出了优势,她虽然在人群之中,但凭借他们卢家弩与弓的厉害,她举弓射杀了两个围在仙子身边的人,为仙子解了围。

校场内死伤了无数的叛匪,当然也有女弟子和王老虎这边人的尸体与伤者,战争从来就是残酷的,还有无数人还打在一块儿,这校场上到处都是人的打斗之声,打斗之势。

王老虎又解决了两个砍向他的叛匪,现在他离那个小头目已经起来越近。王老虎看着小头目,出了一掌,挡在前面的人又被振飞了出去。

现在是王老虎与小头目决斗的时候。小头目拿着刀,王老虎徒着手,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突然小头目举刀向前冲了过来。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五十五章 继续西行

就在小头目冲上来的瞬间,王老虎一个飞身向前,借助脚的不停摆动,向前飞驰着,小头目的刀已经划向了王老虎的脚。王老虎两只脚底夹住大刀,向右边一扭,大刀的力道随着脚的扭动而化解了,小头目整个人也不由地向右边旋转了起来。

两人同时落地。只不过是小头目在地上打了滚,而王老虎是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小头目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眼已经涨的通红,像是猴急了的人一般,他举着刀再次向前。王老虎帅气的一个下蹲,先是躲过刀的砍杀,再一招天山火云,他在手上凝聚了内力,掌之中像是有火焰在燃烧,强大的内力吸附起了一些校场内的灰尘,灰尘也凝聚起来,这些细小和灰尘看不去来淡无奇,没有什么杀伤力,但在高手的内功掺合之下,这些扬尘也似刀剑一般。小头目的大刀又马不停蹄地挥了上来。

王老虎将手一扬,这鼓强大的内力随着这股尘土向小头目冲了过去,这些尘土纷化成了一支利剑,像是些雨点,密集地冲向眼前的小头目,与大刀碰撞发出叮叮当当地响声,大刀的刀锋上,刀片上由于尘土的碰撞,像是人脸上的麻子,又像是陨石的凹陷,刀已经没有了光泽。灰尘有股强大的冲击力,或者说是在强大的冲击力之下,又击向了小头目,小头目的衣服叭叭地响起,像是细小的雨点落到地面上的感觉,好像并没有什么感觉,这些细小的扬尘呀,是那么地不起眼,就像是个细小的雨点,或似一根细的不能再细的针,拍击在小头目的身体上。

小头目确实没有什么感觉,他的大刀还在挥舞,他还在向前冲锋,他还想杀了王老虎。突然间,小头目停下了脚步,脸上露出一股难看的表情,他的双目睁的很圆,肉胀的厉害,嘴角流下了一些血丝。他用左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他的胸口如万度火焰在燃烧,犹如熊熊火焰之下,一口滚红的鲜血从口里吐了出来,小头目的刀落了,整个人已经僵在了那里,双手捂在胸口,他仰起头,发出一声恐怖的叫声,鲜血从口中直吐不止,他张开了双手,双目睁圆着,身体从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这一声恐怖的叫声,让全校场的人感到一丝恐怖。

山海豹道:“敌方小头目已亡,兄弟们,杀呀!” 乌钢象蛭刀发了疯似的向敌群砍了过去,这些叛乱的匪失去了小头目,像一盘散沙,已经丧失了斗志。

战斗结束,叛匪全数剿灭。这场成功的剿灭之战打出了虎家军的威势,也让王老虎这个外人在花神会深山军里立下了威信。

“打扫战场,将这些叛匪集中安葬。”王老虎吩咐道。

右护法和王青青立即上前,看王老虎,特别是右护法,看的更加仔细,生怕王老虎受到了伤害。

“恭喜王公子成功打败叛匪。”仙子上前贺喜道。

王老虎向她投来感激的目光:“仙子姑娘,此次剿灭叛匪你功不可没。”

仙子道:“我武功尽失,没帮上王公子的忙,何来功?”

王老虎明白,仙子在此次剿叛之中,没有下令其他头目围攻自己,这本身就是功劳一件。“仙子姑娘聪明熟睿,是难得的人才,我希望右姑娘能向你学习,早日能独挡一面。”

“王公子,你过奖了,您和右护法郎才女貌,是天生的一对,这右护法在你的教导之下势必会很快成长起来。”

这些话,让右护法听得心花怒放,倒是王青青的表情,有些不一样了。

刚才躲起来的小头目又纷纷出来,向王老虎行礼。

花神会深山内厅。

经过刚才的一次剿灭叛匪之役,大家已经知道了王老虎的功夫。这两局考量突显了王老虎的大仁大义,功夫超群。

“今天还有一件事要宣布,近来仙子的身体出现了不适,刚才大家也看到了,在处理叛匪的时候,仙子并没有动手,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仙子要闭关休养,这会中的一切大小事务都交由右护法处理。 不知各位可 有什么意见。”王老虎说道。

小头目看了看王老虎,又看了看仙子,有个头目问道:“仙子身体出现不适了吗?”

仙子在这种场合当然知道如何做:“王公子说的是真的,我的身体出现异恙已经多日了,多亏了王公子相救,我才难保住性命。接下来的的日子,右护法就要处理花神会所有事务的职责,所有会众都是听命于右护法,如有不从,那个小头目就是最好的例子。”

听到仙子这么说,大家都认为这都是仙子的主意了,所有人齐声道:“我等谨听右护法的吩咐,誓死不辞!”

右护法道:“各位兄弟,花神会以后还是要靠各位精诚团结,上下一心,才能将花神会发扬光大。”

由于谭士民等八人位置的空缺,王老虎升了几个小头目的位置,相当于这些人都升了职,又对深山的兵马又重新分配了一下,他调出了一千人跟随自己跟上镖队,其余人还是留在这白际山。

花神庙花神会右护法房间。

右护法深情地望着王老虎,王老虎也看着右护法,两人都没有说话,过了许久,右护法道:“公子,真的不能再多留几天吗?”

王老虎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花神会以后要右姑娘多多费心。我要跟上西去的镖队,所以不能再多逗留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右护法希望王老虎能和镖局的人一起回来怀德。

“这很难说,此去路途遥远,我也不知何时能回。不过,右姑娘,我们会有再见面的一天的。”王老虎道。

右护法泪水流了下来,她是发自内心的舍不得,从开始的讨厌王老虎到现在的对他的依依不舍,右护法心里的情感变化,她自己清楚她需要些什么。右护法像上次一样,又靠近王老虎的耳朵旁:“公子,别忘了上次我对你说的!”说完,她又在王老虎耳边咬了一口,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

王老虎当然明白右护法的心意,他轻轻地用手搂着右护法道:“我走了以后,你自己要小心,一方面要留意仙子,还要注意那严大人和严睦奎,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严大人也是宁王的人。”

“公子,我怕我一个人挡不了这么大的局面。”

“你还有左护法,还有仙子,仙子武功已废,虽要留意,但如果用的好,她是一颗活棋子,很多时候都要靠她出来回旋各方面的关系。”王老虎叮嘱道。

“公子,我记住了。”靠在王老虎的怀中,右护法不想再离开,她想时间就此停止,她要一直这样靠下去。

王老虎此次追上西镖的队伍因为花神会的一千多人的加入,而变得浩浩荡荡,跟先前一样,王老虎和王彪、冯柳儿、王青青同贴身护卫骑着快马先行。李添和山海豹带着队伍随后而来。

从怀德出来虽然一路群山峻岭,都是小路,但还算平安,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冯柳儿在马背上笑着道:“相公。你还想着花神会的右姑娘呢?”

“夫人,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王老虎道。

青青道:“公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夫人这是不想让你继续纳妾了。”

“妹妹,实话告诉你,我虽有不想让他纳妾的意思,就怕你家公子到处留情,我拦也拦不住。”冯柳儿道。

“你们两人倒好,现在联合起来敢说我的不是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五十六章 安庆采茶调

王老虎一行人经过几日的赶路,来到了安庆境内。安庆府是个大府,在安庆府有自己卞依坊的一家网点,所以王老虎打算好要在安庆府住上一宿。

王老虎赶到安庆府的时候正是中午时分,王老虎安排好了客栈,吃了午饭,便和王青青、王彪,两个贴身护卫向卞依坊的网点而去,这网点开张应该有大半年了。走在安庆的大街上,不时能看到和王青青一样穿着卞依坊衣服的人,这说明这里的卞依坊生意是不错的。

王老虎按照当初他们加盟时的地址,询问了当地人,很快就找到了卞依坊。安庆卞依坊店铺的地理位置也是开在人流量大的地方,店铺门口“卞依坊”三个大字跟杭城的一样,也是杭城的书画大家薛素素所写,看来这卞依坊店铺统一门面,统一装修这安庆是做到了。

王老虎进了店内,果然和自己的所想是一样的,里面的装修十分地亲切,就是和杭州城的是一样的。王老虎刚进入店内,一个女店员就上前招呼:“这位公子,你看衣服呢?”

王老虎对这样的称呼和服务表示满意:“你说对了,我给我身边的姑娘挑一件衣服。”

“公子,你来对地方了,你看她穿的就是我们卞依坊的衣服,我们卞依坊的衣服穿着就是高贵。这位姑娘,你请,我陪你看衣服。”女店员说道。

这网点女店员培训的不错。看这店内人来人往,生意也不错,卞依坊里的衣服受到如此的欢迎,王老虎深感高兴。再看卞依坊里的衣服,是刚刚才送来的新款,说明西线的镖队已经过了安庆。

青青在杭城的卞依坊做过一段日子,她了解卞依坊的业务,所以王老虎带了她来。一会儿功夫,青青回到王老虎身边,“公子,这里的业务基本上可以,但是定价上面没有按照我们的要求。”

“定价上是定高了还是定低了?”王老虎问道。卞依坊出售的衣裙上面都是有标签的,要求这网点要严格按照上面的价格来出售,这安庆的卞依坊在定价上有什么问题呢?王老虎跟着青青来到了女店员旁边,对女店员道:“青青姑娘很喜欢这件衣服,不过我听说这价格上有些不对。”

“公子,这些衣裙是经过名家之手设计,制作,这价格上必定不便宜,你买回去之后,定不会后悔。”

“不便宜没有问题,但这标签和你说的不符合了。”王老虎提醒道。

“这个标签从没有人说过,我们也是一直按照自己的价格来售卖的。”女店员解释道。

一直以来?这个问题就严重了,卞依坊在经销商或网点加入的时候就说的很清楚,售价必须统一,而这安庆确为了盈利,擅自提了价格,这是不诚信的经营行为,势必会影响卞依坊品牌的声誉。“我要见你们的掌柜。”

“公子为何要见我们掌柜?”女店员问道。

“他见了我们就会知道。”王老虎道。

“如果公子要说价钱的话,我看还是死了这条心了。”女店员道。

“我确实要说这价钱之事,这件事情很严重,快请掌柜的出来。”王老虎再次说道。

女店员在王老虎的再三要求之下,请出了掌柜。掌柜看到了王老虎,他并不认识,所以并不放在眼里,但他看到王青青的时候,他怔住了,在杭城的时候,他是见过王青青的,她就是卞依坊的人,掌柜的一下就傻眼了,也明白为什么要让他出来的意思了。

“原来是青青掌柜,您到安庆来,怎么不说一声,我好派人来接你。”掌柜客气的说道。

“幸亏我们来了,不然我们就不知道你在做这些事情。”青青说道,“今天不光我来了,我们卞依坊大掌柜的也来了。”

“大掌柜?”在杭城的时候,掌柜的听起过卞依坊的大掌柜是王老虎王公子,难道站在眼前的男人就是王公子。他忙道:“不好意思,王大掌柜,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失礼,失礼了。”

“这里人多,我们私下聊。”王老虎和掌柜的进入了内厅。

“我来安庆主要就是来看下卞依坊经销商的情况,在加入的时候,我们曾经要求你们严格按照我们说的来做,在你这里,为什么变了!”王老虎道。

“大掌柜,能不起了,对不起了,我下次决不再犯了。”掌柜的道。

“你这样做不是小事,这和我们的品牌声誉息息相关,以前出售的衣裙必须退还差价,并保证以后不会再犯。”王老虎道。

“以前的也要退还差价?”掌柜的为难道。

“对,以前的必须退还。加入卞依坊就必须遵守卞依坊的规矩。我们总部有总部的规矩,你们经销商也有自己的规矩,都不能越位。”

“大掌柜教训的是,我马上整改,并保证不会再犯。”

“你能这样想就好了,你知道再犯的后果。”

“我知道,我知道,再犯的话我这经销商就取消了,而且永远不得再加入卞依坊。”掌柜的道,“大掌柜,你和青青掌柜难得过来,就让我做个东,我请大家在三笑楼吃饭,顺便请大家看场戏。”

“吃饭就免了,不过看戏的话我还是比较感兴趣的,从小到大,我还没有到实地看一场戏呢?不知这里在表演什么戏呢?”王老虎问道。

“是我们当地的小戏采茶调,今晚上演的是《董永卖身》。”

采茶调?王老虎想起来了,这采茶调就是黄梅戏的前身,黄梅戏发源于湖北,发展却是在安庆,这样的戏,他倒是更有兴趣去看看了。

在客栈里吃过了晚饭,王老虎邀请冯柳儿,王青青一同去看戏,冯柳儿学文学武,对于这戏曲倒也不排斥,王青青是学武之人,对这戏曲虽说不喜欢,但为了能和王老虎在一起,也答应一同前往。连同王彪,贴身护卫一行六人前往戏台看戏。这安庆的戏曲氛围比较好,听说这民间就有好几个小剧团。

根据卞依坊掌柜的介绍,王老虎一行来到了庆丰草台。庆丰草台是一个比较上档次的舞台,当地的富贵人家还有官员都会来这里观看戏剧,要上这里的剧台不光唱功要好,还要有一定的关系。不过安庆还出 台了一些好的鼓励发展戏曲的措施,比方 说要让一些民间的小剧团发展的机会,所以,这给一些小的剧团也有了登舞台的机会。

王老虎走进了草台,四处望了望,这里的舞台宽大,前方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戏台子,戏台子前面摆着几簇鲜花,再往前就是观众的看台,前排是几张四四方方的太师椅,两两相搭,中间还有一个茶几,供客人们摆放茶水的,这样的雅座共有五对,后方的就比较普通,就是一般的长凳子。一楼的角落,还盘有一个木楼梯,可以直上二楼,二楼的位置上看上去都是包厢,虽然与一楼的前排比起来距离远了一点点,但居高临下,看下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王老虎刚进入戏台不久,安庆卞依坊的掌柜就笑脸迎了上来,“大掌柜的,我已经帮你订好了位置。”卞依坊的掌柜将王老虎迎到了二楼的包厢里,那里有两张桌子。王老虎也不客气,就坐了下来,卞依坊的掌柜道:“本来还可以和大掌柜的一起看戏的,可今晚我还有事,就不陪大掌柜的和夫人了。”

王老虎向他致谢,这个掌柜也算是会做人的,懂得讨好王老虎。等掌柜的离开,冯柳儿和王老虎一桌,王青青一人一桌。王彪和贴身护卫就站于身后。从这二楼看下去,不光能看到舞台,还能将整个戏院看在眼中。

看来这二楼的包厢才是这最佳的位置。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五十七章 董永卖身

戏还没有开始。王老虎坐于二楼,看着看戏人一个个走进戏院,有人上二楼,有人留在一楼,对于前排的五对上位,王老虎自是多留意了下,坐在中间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浑身富贵相,另一个位置并没有坐人,而是空着,而在戏院的一边,有四个人站着,这几个人就 是跟着他来的。

二楼里的人并不多。总共才七八个包厢,王老虎也仔细地查看了下,这些人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也是些生意人吧。

看戏人陆陆续续地进入,戏院里的位置差不多坐满了人。

只听锣声四起,做戏的时间已到。戏台上出现了一些云雾,紧接着出现了七位靓丽的姑娘,她们款款而来,王老虎知道,这些姑娘应该扮演的是天上的七个仙女。他特别注意着的是七仙女,因为这部戏说是董永卖身,实际上表现的是董永和七仙女的爱情故事。

七仙女身穿淡蓝色的仙衣,与其他姐妹一起在戏台舞蹈,“天宫岁月太凄清, 朝朝暮暮数行云。大姐常说人间好,男耕女织度光阴。”七个仙女一同唱道。七仙女虽然化着戏曲的浓装,戴着戏剧要的行头,但仍不能掩饰她的美貌容颜。

七仙女双眼很大,她的眼神不知是因为戏曲角色的关系,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她的眼光总是在向台下一处地方张望。因为王老虎特别留意了七仙女,所以连对她不同的目光也感受到了。

王老虎在二楼,离的稍有些远,所以他没有看法她眼神里面的东西,事实上,七仙女眼神里的是满满的恨意。王老虎轻声地对冯柳儿道:“夫人,你留意那七仙女没有,我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相公,你看到漂亮一些的姑娘,总是多注意看她几眼,我怎么没有发现啊。”冯柳儿答道。

“我跟你说的是真的,没有跟你开玩笑。”王老虎认真地道。

“好,你是认真的,是认真的。”冯柳儿道。“相公,这戏台上有很多的姑娘,你怎么老盯着七仙女看。”

“这个七仙女是这个戏的主角,这主角应该是唱功好些,各方面优秀一些的。”

“难怪你这么观注七仙女,原来是她特别的漂亮啊。”

“采茶调这个戏剧是全国的几大剧种之一,所以我听的也比较多,这出戏出名的不得了,就算是后来人,喜欢听的人也很多。”

“相公,采茶调我就是第一次听见,你怎么说听的多,你这又是在吹牛了吧。”

“看来在夫人眼里,我可是一文不值。对我说的话,也是反对为主,看来为夫要好好地和夫人交流交流。”王老虎道。

看来二楼的包厢还有一个好处,两人聊天还不太会影响到其他看戏的人。

这戏里还有一出七仙女与天兵天将打斗的场面,只见七仙女手拿剑,与前来抓自己回天庭的天兵天将打斗。这本是戏剧里面的套路场面,这武打也是虚的把戏,这剑,这枪并没有真实地碰撞,而是隔空而行,算是在打斗了,这个七仙女,王老虎觉得她的马步扎实,似乎有些功夫底子。只见她抓住天兵的一杆枪,另一个天兵的枪随之扔了过来,这是戏曲中常有的镜头,这叫做飞枪,此时,七仙女应该用脚随势将枪向对面的另一个天兵踢过去,天兵接住飞枪,再往七仙女扔,七仙女再踢回。

飞枪已经传向了七仙女,七仙女单腿站立,另一条腿勾住枪,调转了方向,她用力踢出,同时她又用力拔出抓住的枪,用力一抽,连同刚才踢出的枪,一齐飞向了观众席中。这一变化让同台的其他演员都吃了一惊,后台的老板也吃了一惊,他们张大了嘴巴。

这枪是射向台下坐在首排中间的那个富态观众的。

大家都想不到台上的七仙女会有如此一招,站在旁边跟来的护卫根本来不及挡住这些枪。富态观众反应还是挺快的,他的注意力好像也是集中在这七仙女身上,见有飞枪飞来,他踮起脚尖,借助脚的蹬力,人腾空而起,两把飞枪直挺挺地钉在那把太师椅上。

富态观众稳稳落地。

在场的观众见到如此仗势 纷纷地向外逃跑,台上的演员也都逃进了后台。

王老虎道:“王彪,你带夫人和青青姑娘先回客栈。”

“是,公子。”王彪道。

“相公,你还要留在这里?”冯柳儿问道。

“我看这七仙女不简单,我要留一会儿,你们先走,我随后就赶上来。”王老虎道。在冯柳儿走出庆丰草台的时候,外面冲进来了一些官兵。这些官兵决不是在出事之后有人报的官才来的,而是有人来戏台的时候带来的,难道被袭击的人是官府的人?

七仙女袭击的是朝庭命官?王老虎这样想着。

七仙女已经和富态人的手下打斗了起来,七仙女拿着利剑,身形灵活,游刃在四个手下的身旁,那个富态的人倒是站在了一边,与后来冲进的官兵站在一起。这些官兵护在富态人的周边,有个小将模样的人在讨好富态之人。

按照影视剧里的情节,一个弱女子刺杀一个朝庭命官,这人应该和这官员有天大的仇恨。但具体是什么仇恨,王老虎不得而知,看着满戏院里出逃的人群和打斗的人,王老虎沉思着。

七仙女的功夫不错,在四个手下围攻的情况之下,她丝毫没有零乱,手中的利剑抵挡着来者的刀。四个人在她身边围着,不时地进攻,四人联系紧密,你进一尺,他敬一丈,根本不给七仙女以喘气的机会。七仙女不示弱,面对众人的进攻,她以侧截、斜撩,避开来人的攻击,不时地上下翻腾,借以斜刺、回穿之术,步步紧逼来者,她集中攻击一面,试图想突破这一口子,砍杀她要刺杀之人。

但这四人咬得真的是太紧了,在她紧紧盯住一人的时候,其余三人并不让她集中攻破,他们纷纷击败上前来,其中一人刀尖稍翘起,以刀根部带动刀身向左下方斜劈,这是一招裹脑劈刀的招式,招式很快,还有一人右手持刀向右平扫,顺势臂外旋屈肘上提,使刀尖下垂,刀背向身后经右肩向左肩外侧绕行,两人同时向七仙女击来。

七仙女只好放弃眼前盯着的人,腾空手来对付刚刚攻击的两人,她左右躲闪,不停地变化,躲避两人,第三人又冲了上来。

按照这样的打法,七仙女本事再强,也逃不出这么多人的进攻。

这时,戏院外出现了另一场打斗声,原来门外又有人蒙着面冲了进来。几个官兵迅速将来犯之人围住。

又来了一人,这人蒙面不以真面目现身,来人是谁?看样子是来救七仙女的。但富态之人手下这么多,仅靠他一人未必能救得出七仙女,不过,这人能在这种情况之下挺身而出,也算是个重情义之人。

七仙女还是挺了下来,她好像换了一个策略,不再集中攻击某一方,而是以攻击一方为虚势,而实际却以另一方作为突破的对象。她游刃有余,想方设想虚晃一枪,避重就轻,以撕开一个口子,好不容易撕开了一个口子,快要冲到富态之人身边的时候,官兵就冲了上来,又将七仙女逼到了原点。

在突破阵阵的围攻之后,蒙面人已经打斗到了七仙女的身边。王老虎看的明白,来人应该是个男人,从他的身手来看,也算是个高手。俩人背靠背地贴在一起,相互举剑,与围着的人对峙着。

看来蒙面之人和七仙女是相识的。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七仙女

面对这些人的围攻,七仙女并没有退缩之意,她的眼里还是满目的怒火,看来,她与此人的仇恨真是比海还深。

富态之人道:“想不到一个戏子胆子如此之大,竟敢谋害朝庭命官,看来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狗官,走到天涯海角我也 要杀了你。”七仙女的声音如银铃般好听。

“杀我,你看看现在,这周围都是我的人,你连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了,还想杀我?”

七仙女满眼的怒火,“看你这样的恶人,老天爷还将你留于世上,真是天理不公。”七仙女说着又举剑向前刺了过去,两拨人马又交织在一起。蒙面的人道:“这里不适合久战,你快走!”

“我不走,今天这么好的机会我都杀不了他。错过了今日,不知还要待到什么时候。”七仙女道。

“今日我们不宜再战,你看周围全是他的人,我们只有冲出去,留着命在,才能报仇。”蒙面人道。

七仙女啊的一声,看来他也是失望了,在今天这样一个场合中,要刺杀 富态之人确实已不易了,于是突破这包围圈才是上策。

随着计策的改变,他们就急于寻找突破,想要撕开口子突围出去,无奈何这人实在是多,刚刚击败一人,又有另外的人来补这个缺口,无论他俩如何实击,这个口子就是撕不开。时间拖的越久,这力气也就花费越多,而那一方的人采用围攻之术,轮番上阵,再这样下去,七仙女两人命就不保了。

根据王老虎的经验,这七仙女定是有什么天大的冤情,否则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与官府与朝庭作对,看到这样一个美 人死于这个地方,王老虎也有些不忍。但现在自己这样出去,觉不是上全之策,于是王老虎从衣服上撕下一片布来,蒙在自己的脸部,这样别人就认不出自己的面貌来了。

遮住了自己的面部,王老虎从二楼一跃而下,他跃到了七仙女的身旁,这些围着的人的中间。七仙子对于这个闯入之人深感意外,对于前面的蒙面之人,她是意料中的,两人也认识,而这个后来者显然不再自己的意料之中。

王老虎空着双手,以拳脚功夫,对付着围攻拿刀的几人。他扬起手,运起一股内力,凝聚在掌心,在脚踢开来人刀的同时,一掌击出,来人一拳被打中,口吐鲜血。又一人持刀斜劈了过来,王老虎一个侧身避过,来人又将刀向上一提,刀锋调转方向,朝王老虎面部劈了过来,王老虎斜着脸又避了过去,与此同时,他的掌已经拍出,正好击中来人之手,来人手中的刀被击落,王老虎又一拳打出,那人被推出好几米远,正好撞在墙上。

七仙女轻声说道:“你是谁?”

“救你的人。”王老虎答道。

“兄弟,感谢。”蒙脸人道。

“别这么急谢我,我并一定能把你俩都救出去。”王老虎道。

“兄弟,只要你救了这姑娘,我定感激不尽。”

看来这蒙面人对七仙女还是挺在意的。“不行,你不走我不走。”七仙女道。

两人难道是情侣关系,先不管这么多,救人要紧。王老虎身形如豹,穿梭在这些人之中,一手拨开一人,一手又弹开另一人,这像是太极的手法,他漂亮地将围在身边的人一一拨开。富态之人看到来人功夫了得,道:“住手。”那边的人停止了进攻。

“兄弟究竟是谁?看你的功夫不错。”富态之人说道。

王老虎道:“我只是一个过路之人。”

“过路之人?那这件事与兄弟无关,你何必来插这手呢?”

“这位姑娘是唱采茶调的人,我从小对这个戏曲很感兴趣,对这位七仙女姑娘更是亲切。第二,凭我的直觉,这位姑娘像是有很大的冤情,所以我才出手相助。”

“你想过没有,凭你和这两人与我们这么多人对抗,你说你有胜算吗?我劝你还是莫管这闲事。”富态之人说道。

“可我现在管了,我还走得了吗?”王老虎道。

“看来你这是诚心与我为敌了,请兄弟报上你的大名。”富态之人道。

“大名我就不报了,我蒙着脸就是怕你看见,现在我若是报出大名,我怕你明天带人来抓我,所以你就当我是隐身人或是个无名小卒吧。”王老虎说道。

“我说你这小子,你如果不是与他们相识,难不成你是看上这戏子了?所以你才冒死相救?”富态之人道。

“你也太高看你的人了吧,就你这几个鸟人,要我冒死相救?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你们这么多人欺负姑娘他们两人。”王老虎道。

七仙女对于王老虎是感激的,她道:“这位公子,我很感谢你来救我们,但他们人多势重,我怕。”

“你怕,你怕什么。连我自己都不怕,你还怕什么?七仙女姑娘,你们这采花调真的很好听,这采茶调以后还要你们去发扬光大,所以你断不可以死在这里。”王老虎道又转身道:“这位兄弟,你也是来救七仙女的,所以我们过会儿要全力救她出去。”

“那是当然。”蒙脸 人道。

王老虎又向敌群发起了进攻,他飞身而起,又时而落下,手脚同时并用。一人举着刀从后面突然砍了过来,他的力度很猛,想一举偷袭。王老虎来了个马后腿,身子在空中旋转,腿在踢向后人的同时,双手抵挡着前方来人的大刀,他的眼睛盯在后方,精准地踢中后方人的手臂下方,后人身子向右跌了出去,王老虎又面对前方,避过来人的大刀,在落地的一瞬间,又蹲地横扫对方,对方跳起躲过。王老虎起身跃起,在敌方的左腿上站起,以此为支撑,右脚脚尖勾住来人的下巴,全身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后空翻,在踢中来人下巴的同时,双掌又重得地击出,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来人被推了出去。

庆丰草台里好多椅子被人压的粉粹。

七仙女那边,已经过长时间的打斗,渐渐显示出了体力不支的情况,身形也变得慢了起来。只听“啊”的一声,七仙女手中的剑已被人打落在地,她本身也连连后退,靠在前排一条太师椅的地方,后人早已经跟了上来,两人双刀齐砍,七仙女靠着椅子向后一个空翻,两把刀齐刷刷地砍在了太师椅上。

蒙面人也被人打的手忙脚乱,忙于应付眼前的几人。

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七仙女更是显得无力,面对来人的进攻,虽用掌应付着,但破绽已经越来越多。刷地一声,七仙女左手手臂被划过一刀,鲜血流了出来。王老虎身如鹤起,窜过两道人群,来到七仙女身旁。“那位兄弟,七仙女姑娘受伤了,你们马上突围,我来殿后。”王老虎道。

“在这种形式下,我们根本逃不出去。兄弟,你功夫高,拜托你将我师妹带出去。”蒙面人道。

原来这是一对师兄妹。

“我来为你们开道,你们看准机会就突围。”王老虎边说着边运起内力于手掌,手掌的内力在游串,越来越强,这些集聚在手上的内力,将游串到何方?王老虎道:“七仙女姑娘,你们准备好。”只听王老虎喝地一声,强大的内力于掌上向外发散出来,他向是熔岩在爆发,直直将挡在前方的人群打翻在地,站在第一位的人已经硬生生地被推出房外。这强大的内力,让富态之人也感受到了。

蒙面人和七仙女在这掌力之后,急切地往外冲。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五十九章 众人合围救欧阳

看到蒙面人和七仙女已经冲出了庆丰草台外,王老虎放心了许多。自己已经使用了一道真气,一道内力,在没有恢复之前,功力就会丧失不少,他也不能再恋战,他也要急切地摆脱眼前的束缚与纠缠。王老虎已经考虑的很清楚,这一招之后,自己也随这条道,直冲出庆丰草台,凭自己的轻功逃离。

王老虎也想往刚开辟的通道冲出,这时候,富态之人一个跃身,拦在了王老虎的跟前。他一招无情之风,看似平淡的一掌,实则孕提着一定的内力。掌中有风,风中带掌。这样的掌形容它呢?像是鹿鼎记中海公公的化骨绵掌一般柔软,掌灵动如蛇,又像是蚯蚓。王老虎当然知道这掌的厉害这处,海公公一掌能将人的武功都化了,所以,王老虎并不实接,他虚晃一招,以拳迎接,在他的右臂之上轻轻滑过,人也顺势地滑了出去,这是王老虎想溜的节奏。

出了庆丰草台外,七仙女和蒙面人还被人纠缠着,原来在这外边还有官兵。这是一条东西向的街道,比较宽阔。在东西两头围着众多的官兵,他们拿着长枪,将王老虎三人围在了内。王老虎暗叫不好。只怪自己没有看清楚这外面的情况,就盲目地下去救人。

街道两边是一些商铺或是民居,或是一层或是两层。王老虎借助这些人的力道可以上到屋顶之上,现在完全逃脱这是有可能的。但是眼前的两人怎么办?

王老虎正在犹豫之间,富态之人同其他人一起也来到了庆丰草台外。

他在纠缠王老虎,在他看来可能王老虎才是这里最大的对手。王老虎使出一招蜚浮凤峻,轻浮的拳与刚才富态人的软绵掌同曲异工,看似平常,却变化多端。一个轻浮,一个软绵,像是两个阴人在对弈。围在旁边的手下不知从何上手,只是在旁观察着。

富态人旋转了一下,单拳又双拳,在王老虎的身旁,不时与王老虎的浮拳相碰撞,这两人的拳道相互碰撞着。

而另一边,七仙女终因寡不敌众,被官兵生擒。蒙面人想相救,奋不顾身冲向抓着七仙女的一边,无奈人实在太多,蒙面人始终不能有所突破。蒙面人大叫道:“兄弟,快救救我师妹。”王老虎正与富态之人打的不可开交,听到蒙面人的叫喊,王老虎放眼看去,只见七仙女正被两个手下反手抓着。

时间不等人。王老虎现在只有摆脱富态人的纠缠才有可能救出七仙女。王老虎加快了进攻的速度,并加大了内力的输送,力道明显加大了,在这些强大的爆发力的攻击之下,富态人的手倒是盹了许多,每和王老虎的手撞击一次,手就疼痛一分,一过了十来招十来拳之后,富态之人终于收回了双手,暂时退避。在这个空档的时刻,王老虎一个飞身,向七仙女的方向而去,手下人出来阻拦,王老虎避开大刀一拳击出,向右倒地,这样的力道,并不是一般人能接的住,又有红枪刺来,王老虎一把抓过红枪,顺势一拉,那人向前冲了一段路,随之倒地。

王老虎终于赶到了七仙女的身边。抓住七仙女的其中一人出拳打来,王老虎避过拳头,提起掌来,向着他劈过去,那人骨头可卡一声,疼的他哇哇直叫。另一人也打了过来,王老虎并不相迎,避让而过。又一脚踢向他的屁股,那人叭倒在地。王老虎二话不说,拉起七仙女的手,向着前面的人群冲了过去,前面的人比较多,要完全冲开是不可能的。现在唯一逃脱的机会只能是上房了。王老虎道:“七仙女姑娘,得罪了。”

王老虎不等七仙女回答,横腰抱起了她,七仙女一惊,没料到这个刚刚相识的男人将自己横抱了起来,一种本能促使他将双手搭在了王老虎的脖子之上。王老虎看着前面的人群,一脚将他踢倒在地,踏着他的身体,腾空而起,又踩着一人的肩膀,再一用力,整个人飞身而起,将七仙女与自己送到了屋顶之上。

王老虎将七仙女放了下来,两人看了看在地上的官兵。此时蒙面人已经被人抓住。七仙女道:“公子,你救 救 师兄。”

“下面这么多人,那个带头的功夫也不错,我们逃不逃得掉都是问题呢?”王老虎说完,就要走,七仙女倒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受伤了,得赶紧走,再迟一下,我们可就逃不了了。”王老虎不由七仙女回话,一把抓过七仙女的手,向着屋顶向远处而去。

王老虎没在城里停留,他领着七仙女出了城,外面有个小树林。王老虎领着七仙女来到了小树林里。“七仙女姑娘,你手受了伤,先要处理一下伤口。”王老虎道,“不过这里条件简陋,只能靠布包扎一下了。王老虎从衣服上扯下了一块布,包扎在姑娘的手上,并从怀里取出一颗药丸,道:“这颗药丸是一个郎中送给我的,请七仙女吞下,对伤口有好处。”

这些药丸是王老虎在离开花神会的时候,仙子送与王老虎的,正如王老虎相怕一样,在花神会里面确实有藏有一个郎中。

“其实公子,这刀伤只是些小伤。”七仙女道。

“还是吃了为好,铁器弄伤,要防止破伤风,姑娘还是吞了他。”王老虎道。

七仙女吞下了药。王老虎道:“姑娘对我这么放心,你不怕我在这药里下药。”

“你。”七仙女无语。王老虎扯去蒙着脸的布,露出了真容。“我想让你看清楚我的真模样。”

“你的药里究竟有什么?”七仙女道。

“药丸里真的没有什么?就是一粒有用的药丸。不过,刚才和人斗的时候,伤了些元气,我要运功恢复下元气。”王老虎坐在地上,打起了座来。七仙女没有打扰他,只是坐在旁边,一会儿功夫,王老虎睁开眼来:“七仙女姑娘真好,这么长时间无聊地坐着,也不走。”

“我能走到哪儿去!这里除了剧团能回,我还能去哪里?”七仙女道。

“七仙女姑娘,你能当我是朋友的话,你能说下今晚这事吗?”王老虎问道。

问道这么核心的问题,七仙女当然不会跟你来说,毕竟才刚刚见面。

“你不说,我来说吧,我今日刚巧经过安庆府,也是路过,我听说今晚在庆丰草台上演采花调《董永卖身》,所以前来观看,才有幸认识了七仙女姑娘。”

“你说你也不是本地人氏?”

“我来自浙江。”

“那你怎么对我们采花调感兴趣?”

“不瞒你说,这全国的戏曲,除了几大戏曲,像京剧,越剧,我也就只知道黄梅戏,这黄梅戏就是你们这儿的采茶调。”

“什么越剧,黄梅戏。不知公子你在说什么。”七仙女道。

“你们这时代还没有越剧,黄梅戏呢,以后会有的。七仙女姑娘,能否告知我你的芳名?”

“你左一个七仙女,右一个七仙女叫的我也不好意思的,我本名欧阳燕。”

“原来是欧阳姑娘。我看你脸上的妆盖住了你的容颜,有些地方妆还花了。”经王老虎这么一说,

欧阳燕道:“刚才打斗了这么长时间,妆不花才怪呢?我去谢妆。”

欧阳燕说着便和王老虎继续往城外走,安庆城外有一个莱子湖,这湖比杭州的西湖都要大,湖边长有一些芦苇。王老虎和欧阳燕就来到了这湖边,欧阳燕取出一块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化妆物,手帕又浸了浸湖水,轻轻地在脸上擦来擦去,好一会儿,脸上的化妆物都已去除。

现在露出来的应该就是欧阳燕原先的脸了。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六十章 欧阳相求

欧阳燕看上去就是位标志的美人,做戏的人身段本身就不错,脸蛋是符合现代人审美的,眼大双眼有皮,唇薄唇红。真是位美人,王老虎暗忖着。

“欧阳姑娘,刚才你行刺了朝庭官员中,现在回去可能不太妥当。你现在还穿着戏装,这样,我先回城里,帮你取件衣服。”王老虎道。

欧阳燕看了看这漆黑的环境,有好处费不安地道:“这里这么安静,会不会有不干净的东西。”

“那你就跟着我一起回城,到时别乱走,小心大人的人来找你。”王老虎道。

两人很小心地回到了城里,城里并不像王老虎说的或想的那样,就像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街上还有些行人,王老虎在户人家里顺手取了件衣服,交与欧阳燕,欧阳燕将戏服脱下,换上了这一件平民的普通衣服,在临走之前,王老虎留下了一串钱币,算是买了这件衣服。

“公子,我们现在去哪里?”

“既然这城里安全,我们就去客栈。”王老虎道。

他并不回原先他们订下的客栈,而是在另外找了一家。客栈里。

“看来,这位大人并不把你放在心上,整个县城也没有戒严或是采取其他措施。”王老虎道。

“今天要谢谢公子救了我的命。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欧阳燕道。

“萍水相逢,你也不要以身相许的了。我名叫老虎。”王老虎道。

“想不到你是个如此轻薄别人家的人。”欧阳燕道。

“我是老虎吗?你不知道老虎会吃人啊。”王老虎道,“欧阳姑娘,不跟你开玩笑了,说真的,你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欧阳燕看着外面的一丝淡淡的月光,坚定地说道:“刺杀那个狗官。”

“我不知你与那朝庭命官有什么过节,但凭你和你那师哥之力,我看要杀他并不容易,我和他过过招,他的功夫相当厉害,我想你和你师哥联起手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多谢公子关心,这是我个人的事,我自会处理。” 欧阳燕道。

“那欧阳姑娘你自己当心,我救得了你一时,救不了你一世。明日我将离开这里,现在就当与你告别,这客栈的住宿款我已经付清,你可以在这里住七天。”

“公子明日就要离开安庆?”

“我到这里也就是过路而矣 ,本想听一出戏,没料到碰上了这档子事,也好,就当是缘分。欧阳姑娘若是想到我这个闲人,可以去杭州城卞依坊找我。”

“杭州城卞依坊?老虎?王老虎?你难道是人称点金圣手的王老虎王公子!” 欧阳燕道。

“我只是个小商户,我的名气有这么大吗?”

“你真的是王老虎?我们这里流传你的很多传说,说你是三头六臂,说你长着一个不一样的脑袋。我看你跟常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呢。”

“传说你也能相信,我只不过想到了别人没有想到的东西,捧到了第一桶金罢了。”

“看来你的脑袋确实与别人不一样。在安庆也有一家卞依坊,这里面的衣裙确实挺漂亮的,可惜这价格上太高了,我就是做一生的戏可能也买不了几件衣服。”

“这好看的衣裙当然要让姑娘们都能穿上,所以卞依坊在各地有些加盟商,品质都能保证。但现在我在安庆发现了问题,我要他及时整改,下次若再犯就要取消加盟商的资格了。”

“想不到要加入你这加盟商条件还这么多。”

“当然,卞依坊就是个品牌,这品牌倒了,什么都不是了。欧阳姑娘,下次你如果来杭州城,我送你几套衣裙。”

“王公子真的是财大气粗,出手阔绰。”

“我对才女一向很敬重,欧阳姑娘戏唱的好,而且长得又这么漂亮。几套衣服,我还是送的起的。夜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告辞了。”说完,王老虎起身与欧阳燕告辞。

第二日,王老虎让王青青去了卞依坊查看他们整改的情况。这掌柜的还算识时务,按照王老虎的要求,发出了通告,全数做了整改。

客栈内。冯柳儿问道:“昨晚上相公回来的这么晚,可是因为那位戏子?”

“这戏子与那官员看来有些仇怨,但她没有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仇怨,我也没有细问。反正今日我们就要离开安庆,也不再管那戏子之事了。”王老虎问道。

“那戏子我看着容貌挺不错,你难道这样放心离去?”

“这天下好看的姑娘多的是,我难道都要去照顾过来。夫人,你好像是处处在针对于我。”

冯柳儿笑了笑:“相公是个大英雄,有姑娘喜欢相公,证明我眼光好,我有什么针对不针对的。”

“好,夫人,你是第一夫人,我的后宫全让你来管理,行了吧。”

“哈哈,你终于承认了吧。”冯柳儿道。

“公子,青青姑娘回来了。”房外王彪说道。

“青青姑娘请进。”王老虎答道。

“青青见过公子夫人。”王青青道。

“你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我当你是自己人。”王老虎道。

“妹妹,我也拿你是自己人,别这么见外。”冯柳儿道。

“青青姑娘,今日办理的事怎么样了?”王老虎问道。

“公子,这掌柜的经昨日我们这么一说,已经全数改正了,并发出了通告,让以前买衣的人前来退款。”

“这样就好了,如果这样一家家看过来,确实也不是个事。在加入之前我们要再三申明,决不能再出一点点问题了。”

“公子说的是。公子,我现在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你个小丫头,今天就看你有些神神秘秘的,你到底有什么事要说。”王老虎问道。

“昨天晚上你救了一个姑娘吧,她今天来报恩来了。”青青说道。

“报恩?”王老虎道,“你是说欧阳姑娘找来了?”

“我说的没错吧,相公是个大英雄,这姑娘找上门来了。”冯柳儿说道。

“我在卞依坊没多久,欧阳姑娘就来了,她不知道去哪儿找公子,只好在那边等。”王青青道。

原来是这样。“快请欧阳姑娘进来。”王老虎道。

欧阳燕进了房间,她一看到王老虎就跪了下来,含着泪道:“王公子,你救 救 我的师兄,还有我团里的所有人。”

“你团里的所有人?”

“是我的师父和其他师兄妹,他们都是无辜的,刺杀的人是我,不是他们。” 欧阳燕道。

原来昨晚没有什么动静,是因为将要抓的人都抓了。

“欧阳姑娘,你要杀的人是朝庭命官,我没有这个能力帮你。”王老虎一口拒绝了欧阳燕。

冯柳儿看着眼前的一切,对欧阳燕劝道:“欧阳姑娘,我不知道你心里有什么仇恨,但现在你要对付的是一个朝庭命官,如果我们与朝庭的人作对,那我们整个家族的人都完了。”

“这个狗官,他早就该死了,上天已让他多活了十一年,可是我没有这个能力,我真是没有用,本来我还想在演出的时候,将他杀死,可惜我功夫不够。” 欧阳燕道。

“欧阳姑娘,你和这官究竟有什么仇恨,你能和我们说一说吗?”冯柳儿道。

“这事发生在十一年前,当年我还是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家里有姐姐,还有父母,虽然生活也不怎么富足,但一家人在一起也是其乐溶溶的。有一天,来了一个男人,这是个落魄的书生,我父母看他可怜就收留了他。没想到恶梦就来了。”

欧阳燕口中的恶梦究竟是什么?如果这个恶梦从小就打在了她的脑海里,那么这个仇恨已经有十一年了。让一个女孩、一个姑娘从小接受这样一个恶梦,确实有些负重了。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六十一章 欧阳跳城楼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场恶梦。

落魄书生与欧阳燕的姐姐慢慢有了感觉,他们经常眉来眼去,有时一起在树下聊天,日子一久,两人情素加深,也偷尝了禁果。这个落魄书生在欧阳燕家里一直住了三个月。落魄书生向欧阳燕姐姐保证等他考上功名就会回来娶她为妻。可是在他走后的第三个月,就有几个人突然闯进欧阳燕家,他们二话不说,就砍死了欧阳燕的父亲,母亲抱着欧阳燕躲进了一个水缸里,幼小的欧阳燕透过水缸与盖的缝隙,看到自己的母亲也被人杀害,可怜自己的姐姐被人奸 污并杀害。

他们并没有罢休,好像他们知道这有人不止这么几个,拼命寻找漏网的欧阳燕。这时,有两个村民经过,也被他们杀害。在这个时候,欧阳燕怕自己被他们找到,从水缸里里走了出来,并向村口跑了出去。欧阳燕听到后面有人追来的声音,但她没有回头,一直跑一直跑,并在离村口不到百米的地方,一个草垛子里藏了下来。

透过草垛子,欧阳燕看到那几人在到处找。欧阳燕看到那个曾经寄宿在她们家的那个落魄书生,他在指挥着他们。“后来我就遇到了民间剧团,他们收留了我,我也在那里找了份差事,到处唱戏。但我一直在找那人杀人凶手。前两天,我在安庆看到了这个落魄书生,我知道他也要来看戏,所以我想在自己表演之时杀了他。”欧阳燕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一个书生,面对一个曾经收留过他的家庭,一个对他有情的姐姐,他竟然会下杀机,而且是全家,这的确是个令人心寒的故事。

“发生了这么大的命案,这县官大老爷难道会置之不理吗?”王老虎问道。

“出了这事之后,我也再没回过家里,我一直在外流浪,直到我遇到了剧团,所以这些剧团的人,我的师父,我的师兄妹都是我的亲人。王公子,我知道你功夫高强,请救救我的亲人吧。”欧阳燕再次恳求道。

“你的身世的确让人生怜,可这几条人的命案,县衙一定会有记录,你何不去县衙报案,让律法来制裁恶人。”王老虎道。

“十一年都过去了,这所要的证据都没有了,而且他又是安庆府的千户大人。这官官相护,我一个寻常百姓岂能告倒他。”欧阳燕说道。

她说的是实理,一个寻常百姓要将一个地方的千户大人告倒,实属难事,现在又过去了这么多年,这难度就更大了。

“欧阳姑娘,你说你的仇人是千户大人,你手握有重兵,我一个小商户,如何与他斗?就是拼上我的身家性命,也不是他的对手。”王老虎道,看来王老虎是拒绝了欧阳燕。

“全家之仇不共戴天,如果我不报,此生我就枉为人。可是现在人家手握兵权,又是朝庭命官,我这报仇希望渺茫。我这不如死了算了。”欧阳燕不禁有些失望起来。

“欧阳姑娘,你先别急。人生活着总有希望,你若是死了,你这父母和姐姐的仇真的就石沉大海了。”冯柳儿劝道。

王青青道:“公子,你这次怎么这么狠心,她的仇也仇深似海,你怎么一口就回绝了他呢?”在王青青眼中,王老虎是个英雄,他对她们卢家的事这么上心,也答应为她们报仇。而对这欧阳燕王老虎却一口回绝,她有些想不通。

王老虎没有回话,冯柳儿瞪了王青青一眼,她继续安慰欧阳燕道:“这件事,你急也没用。我们先看看情况,再做打算,如何?”

看着冯柳儿诚挚的目光,欧阳燕有些相信了。冯柳儿对王青青道:“妹妹,你扶欧阳姑娘去房里休息。”

王青青领着欧阳燕去了青青的房间。

待她们离开,冯柳儿道:“相公,欧阳姑娘的事,你是怎么考虑的?”

“欧阳姑娘这身事实属可怜,但与这安徽卢家不同,卢家毕竟在当地有一定的影响力,而且箭术精堪,另外我知道这宁王迟早会闹事,我可以 答应为他们报仇。但这安庆的千户与宁王的性质完全不同。我们只是路过此地,也不在此地呆太久,如果因为这事得罪了他,这不是上策。”王老虎道。

“可我看这千户大人不是好人,不仅恩将仇报将欧阳姑娘一家人如数砍杀,抓不住欧阳姑娘本人,却胡乱抓了他的整个剧团。这样的人难道不是公子应该除的对象吗?”

“这人虽可恶,虽不是好人,但真要我去除尽这天下的恶人,不是我能力所及的。而且这大人抓了整个剧团,很明显就是想让欧阳姑娘现身。”王老虎分析道。

“如果相公不管这事,这事的结局很可能就是欧阳姑娘被抓。这千总大人依旧逍遥法外。”冯柳儿道。

“夫人,我知道你心软,不过,这事我主意已定。这一路上我们耽搁的时间已久,不知前面容玉他们怎么样了,所以我们要急于追上他们。”

“这一路而来,容玉也是留了一些记号或是口信,证实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冯柳儿道。

“这样的事还是少管为好,你相公我也不是超人,不是每一个冤屈我都能为他们伸的。这时候也不早,我们收拾一下,就赶紧上路吧。”王老虎道。

“既然相公意见这么坚决,我也不再勉强,欧阳姑娘还在青青房间,我过去看看,随后就来。”冯柳儿道。

终于整理好了行李,王老虎一行人又要向下一个目的地而去。

王老虎和冯柳儿骑着马在前头,右面是王彪和王青青,再后面是十个贴身护卫,他们还没有出城,城里的人较多,并不适合快行。

这县城,王老虎呆的时间不长,乘着没有出城的时间,王老虎倒还可以在马上一路行,一路看风景。身边再加上有冯柳儿的陪伴,说说笑笑,转眼就快到了城门口。

这时,身旁有很多人都朝着城门口而去,有人在窃窃细语。

“王彪,这城门口怎么集了这么多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过去看看。”王老虎道。

王彪下了马奔了过去,不一会儿回过来向王老虎汇报道:“公子,前面城门之上有人要跳城楼。”

跳城楼?一个跳城楼的事件,这些小老百姓便将他围的水泄不通,这自古以来,人就喜欢看热闹。“不理他,我们从其他门走。”王老虎道。

“公子,这跳城楼之人,你认识。”王彪道,“她是欧阳燕姑娘。”

“欧阳姑娘。”王老虎不由地看了冯柳儿一眼,道:“没想到这欧阳姑娘这么快就要自寻短见了,夫人,你们稍等,我过去看看。”一听到欧阳姑娘要跳城楼,王老虎驾起马匹,向着城楼而去。

“你看,说不关心欧阳姑娘,听到她跳城楼,跑的比谁都快。”冯柳儿道。

“夫人,你是不想让公子去?”王青青道。

冯柳儿看着王青青,道:“妹妹,我的心思你怎么知道呢?欧阳姑娘跳城楼,就是我给她出的主意。”

“夫人,是你出的主意?”王青青不解地道。

就在刚才不久,冯柳儿借来到王青青看望欧阳燕姑娘的时候,她支开了王青青,并给欧阳燕出了个主意。“欧阳姑娘,相公看来是铁了心不理你这事了,我见你身世可怜,才来跟你说一声。”冯柳儿道。

“没想到我的命这么苦,我一个无家可归无依无靠的人,现在整个剧团的人因为我受到牵连,全部被抓走,我现在却手足无策,我该怎么办呢?”

女人毕竟都心软,冯柳儿道:“相公他为人正直,但这次却不出手相帮,我想这并不是他的本意,要他心里,一定有什么事耽搁着他。欧阳姑娘,我给你出个主意,如果他对你有份情,他定会来帮你,就看你同不同意了。”

“夫人,只要能救剧团,能帮我报仇,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欧阳燕道。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六十二章 半空救欧阳

“我要你跳城楼,你敢不敢?”冯柳儿道。

“为了能报仇,我什么事都做。”欧阳燕道。

于是也就有了这跳城楼的事了。

王老虎驾着马已经到了离城门二十米远的地方,城门之下已经围满了前来凑热闹的人群,马匹无法再前进了。后面也有两个贴身护卫也驾马跟了上来。只见城楼之上有一个女人站着,她站在了城楼墙的边缘,双脚有一小半悬在了外边,看她的表情悲伤,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跳下来一样。王老虎识得,这站在城墙之人确实是欧阳燕。

城楼下有人劝道:“姑娘,你年纪青青,有什么事情好想不开呢?”

欧阳燕并不回答,她只是一个劲地哭泣着。

“姑娘,你先下来吧。有什么事下来再说。”城门下有一个妇女说道。

欧阳燕看着城门下的众人,一眼就瞟到了骑在马上的王老虎,她哭着喊道:“我的男人不要我了,我不想活了。”而这些话真是冯柳儿教她说的。

王老虎在马上听的明白,对这个欧阳燕也是二丈摸不着头脑了。

欧阳燕还不能肯定,自己此刻跳下去,王老虎会不会来接自己,但冯柳儿说过,王老虎在你出事的时候,他不会袖手旁观。

“我的男人王老虎,我要嫁给你!”没料到在这样一个大庭广众之下,欧阳燕竟然向王老虎表白,在大明朝,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一个姑娘不顾众人,世俗的眼光,向广大人群宣布这一消息。王老虎措手不及,他永远都不会明白,这些都是冯柳儿教给欧阳燕的。

“如果你会娶我,你就来向我求亲。你就抱住我。”欧阳燕说完这句话,向着人群中的王老虎看了一眼,双脚慢慢地挪出了城墙。她选择相信冯柳儿,选择相信王老虎。一只脚 已经迈出了城墙,她的身体也向城墙飘了出来,城墙下的人群发出“啊”的声音,他们都不忍看到这样的一幕。欧阳燕的双脚已经离开了城墙,整个人都露在了半空之中。

王老虎没有再细想,纵然他不愿意帮助这个姑娘,但现在看到她真的从他的面前跳下来,他也于心不忍,一种本能让他从马上腾空而起,借助马的支点,王老虎凭点击的力道,一个踏步一个踏步地跃身到了人群之上,欧阳燕已经跌落城墙,如果时间上不抓紧,这欧阳燕就会跌落在地。

就在王老虎飞向欧阳燕的时候,身后的两名贴身护卫也赶紧下马,挤开前方的人群向前而去,但人群实在是挤,两个护卫硬生生地掰开人群,慢慢地向前行。

欧阳燕在下落,王老虎在人群之上向前飞奔,他再次借助人群的肩膀,向上一点力,身形向上倾斜而去,借着向上的身形,王老虎接住了向下落的欧阳燕,俩人就这样紧紧贴着。虽然在昨夜两人也曾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但今天来说这种感觉就不一样,特别是王老虎在刚刚听到了欧阳燕的表白之后,这样大胆地表白,也给了王老虎一定的震撼。

两人从半空之中慢慢 地旋转着,慢慢地落了下来,虽然欧阳燕今天穿的是一袭破旧的平民衣服,但在王老虎看来,今天她确是不一样。一个敢于承认自己的情感,敢于表达出来实属不易。王老虎一手托着欧阳燕的后背,一手揽在她的腰部,他们都看着对方,没有言语,时间像在这一刻中停止。

不一会儿,他们两人缓缓落在了地面。王老虎的手还没有松开,这样优雅的一个动作,在地面还停留了几秒钟。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掌声。为这对恩爱的人重逢而高兴。

两个贴身护卫也赶到了王老虎身边。

“公子,此地不宜久留。”一个贴身道。

“欧阳姑娘,先跟我离开这里,我们再作打算。”王老虎边说边拨开人群,向着马匹而去,他让欧阳燕坐在马的前面,王老虎坐在后面,一路飞驰到冯柳儿身边,道:“夫人,我们先回客栈。”

一行人又急急地赶往王老虎为欧阳燕投宿的客钱。

客栈。王老虎和冯柳儿房间。

“夫人,我没想到在这大明会有如此刚烈,如此直率,如此敢爱敢恨之人。既然欧阳姑娘如此表白,这事我也就不能置之不理了。”

“看来相公是被那欧阳姑娘所打动了。”冯柳儿心里清楚,这些其实是她一手策划的事,不过,王老虎到现在还没有明白,“相公要如何帮助她。”

“这次的事比较棘手,有一定的危险性,毕竟是牵扯到朝庭命官。最好是想办法将剧团的人都救出来。”

“救人?这人都在大牢,如何救。”冯柳儿说道。

“是啊,这才是问题的关键。”王老虎道。

“欧阳姑娘的仇家是千户大人,手握重兵,如果处理不好,就会招来杀身之祸。夫人,你和青青姑娘先行离开安庆,待我处理好这件事,我自会跟上。”

“相公,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不是那种遇到困难就会先行离开的人。”

“可是眼前这件事我真的一点头绪也没有,万一被千户大人盯上,不光是我,你,还有我的整个产业都会被一网打尽,所以我要你在没有出事之前就先行离开,要是真出了事,就让我一人承担。”

“相公做事看来是被我这个小女子束缚了。相公理应以国为重,以义为先,以侠为基。欧阳姑娘身世可怜,那恶人却一直逍遥法外,若是我们不知,倒也无话可说,现在我们既然已经知道,就理应帮她一把。”冯柳儿道。

“夫人真是我的知己。你字字句句,顿入珠玑,想不到,一个女子,竟有如此心境与境界。为夫要好好向你学习。”

“相公谦虚了,相公心里实际上比谁都清楚,只不过被我们这些小女子所牵绊了。”在冯柳儿的心中,王老虎还是这么伟岸,同时她想清楚,王老虎不愿管这些事,完全是因为受到了家庭的束缚。

正说着,外面青青道:“公子,欧阳姑娘来了。”

青青携欧阳燕进了房来,此时 的欧阳燕已经换上了卞依坊的衣裙,比起先前的平民布衣则是亮丽或增辉了不少。冯柳儿道:“欧阳姑娘穿上我们卞依坊的衣裙,真是太漂亮了,连我这个女子,也忍不住想多看你几眼呢?”

“夫人见笑了。”欧阳燕道。

“欧阳姑娘,我已经决定帮助你,也叫你完全相信我,你也要将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王老虎道。

“知道了,公子。”欧阳燕道。

“现在我能做的是将你的亲人能牢里救出来,至于能不能帮你报仇,我也不清楚。”

“谢谢王公子,感谢你出手相助。”

“要救剧团的人,就要先搞清楚这些人被关在哪里?”特工队不在身边,王老虎命两个贴身护卫出去打探消息。

王老虎和王彪,还有两个贴身护卫出了客栈,他们要去庆丰草台了解些情况。

庆丰草台。

王老虎拜访了草台的负责人。“掌柜的,我从杭州府而来,路过贵地,想在这儿看戏,我听说今天没有演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原来是从浙江来的贵客,实不相瞒,我们庆丰草台这两天都没有安排演出,公子如果想看戏,可以到其他地方看戏。”

“庆丰草台听说是安庆最大的台,来这演出的剧团也是最多,最上档次的。掌柜的,不知这两天为何不安排剧团演出了呢?”

“公子刚到,可能有些情况不清楚,昨晚上有个戏子刺杀千户大人,千户大人不光把整个剧团的抓走了,还留了话,在没有抓到这戏子之前,庆丰草台就不能演出。”

“原来是一个戏子连累了庆丰草台?”王老虎念道。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六十三章 谨慎的千户

“这还算好的,千总大人没有把我们也抓起来,千总大人如果说我们监管不力,我们也是要坐牢的。”掌柜的还心有余悸。

“看来这千户大人也没有再伤及余辜。千户大人也喜欢看戏吗?”王老虎问道。

“千户大人喜欢戏不假,除了当地的采茶调,还有其他的剧,他都喜欢,不过,千户大人平时忙,也不是天天都会来。”

“本来我们来看戏,还可一睹千户大人的风采,现在别说见到千户大人,就连戏也没得看了。”

“公子看来你看戏是假,也碰这千户大人才是真。”

“掌柜的,你不知道,我这出门在外,做点小生意,这不是全靠当官的照着吗。”

“如果公子真想见千户大人,我倒是知道一个千户大人常去的去处。”

王老虎打听到了千户常去的一个地方,便感谢了掌柜的,出了草台。“王彪,这个地方,不适合这么多人前往,你去帮我办件事。”

“公子,一人前去太危险了。”王彪担心道。

“这个地方人多太引人注目,我还是一人前去。”王老虎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来,交与王彪,道:“你到铁匠铺,叫他打这样一副兵器。然后去千总府查看一下那边的情况,晚上回来通报我。”

王彪领命,与两个贴身护卫前往铁匠铺。

王老虎只身前往千户大人常去的地方,这个地方就是安古浴堂。

安古浴堂是男人们常去的一个 地方,这个地方除了可以泡浴,还可以享受美女给你做的按摩。

王老虎进了浴堂,见到了一个掌柜的,掌柜的见是生人,也不来理睬。王老虎贴了个冷板凳,也不计较,他换了衣裤。浴堂里有一个大的浴池,一般人等总是在这样的浴池里泡浴,但千户大人不是一般人,所以浴池还配有几个小的浴池,这样的浴池只供五六个人同时洗浴。

王老虎就要了一间这样的浴池。浴池时已经有一个客人,他悠闲地躺在浴池边上,闭着双眼,边上一个姑娘正在给他做着按摩。

王老虎在另一个角落里躺了下来,一位姑娘穿着轻薄的衣服,在王老虎后面蹲下,帮着王老虎按起了肩来。

时间还早,千户大人还没有到,整个小浴池里热气腾腾,王老虎舒心地躺在浴池中,但耳朵却听着各处,虽然有几个小浴池,但明朝时期的隔音效果却不怎么理想,在这个地方能听到其他地方的交谈之声。对面那人见王老虎是个生人,便道:“我看公子是从外地来的吧。”

“在下正是从外地来,听说这地方服务好,所以也来洗漱一下。”

“你也正是会挑地方,这浴池是全安庆最好的,一些当官的也是常来这地方呢!这里的掌柜也不是一般人,跟当官的或多或少都有些联系。”

“难怪这掌柜的看到我们这些生人,理都不理。”王老虎道,“这位公子,看样子,你是这里的常客?”

“我也不常来,来过几回。每次总能碰到谷大人,好像谷大人是这里的常客。”

“听到公子说起了谷大人,你跟这谷大人熟识吗?”王老虎知道这个谷大人就是安庆的千总大人,不禁又问道。

“我们这样一般的人,怎能高攀得上谷大人,只怕是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那人笑道。

“唉,大家都在这澡堂,多照面几下不就认识了?”王老虎道。

“谷大人才不正眼看人呢?我们这些草民,攀不了这样的亲。我听说这谷大人又要高升,听说马上要成为安庆的守备将军了。”

王老虎在心里直骂着,一个忘恩负义的阵世美竟然会得到高升,这世道,他问道:“这么机密的事,你怎么会知道?”

“前几天,我来澡堂子的时候,听到谷大人自己在说的。”那人道。

“谷大人,您来了。”王老虎听到一声掌柜的声音。

随着这一声,千户谷大人进了澡堂,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带刀的卫兵,他在隔壁的一个澡堂下了水。王老虎在这边能清楚地听到他下水的声音,接着是一阵沉默,这边和王老虎在一起的客人也不再发出声音。

掌柜的也在隔壁的澡堂,他低三下四地道:“谷大人,这是您的浴巾。有事你吩咐。”这个掌柜也真是狗眼看人低,看到王老虎时不正眼瞧一眼,看到千户大人却是一副奴婢样。

千户大人向他挥了挥手,掌柜识相地退出了澡堂。

在澡堂泡了一会儿,谷大人起了澡堂,并离开了。王老虎在他离开澡堂的时候,看到了外边一长串的士兵,看来,这谷大人,无论走到哪儿,后面都有人跟着。

晚上。客栈。

王彪和出去打探消息的护卫回来通报。

这剧团的人全部都关在千户府里,而千户府周边和里面看样子守卫十分森严。

千户府的守卫不用查看也能猜的到,千户本人小心谨慎,每次外出都带着这么多人,这府里定是守卫森严,他不把人带到营里,而是千户府,看样子他有自己的小算盘,不过,这样对营救来说,多了一成的把握。

“相公,现在知道了这人就关在千户府,不知你有什么打算?”冯柳儿问道。

王老虎沉思了片刻道:“不管守卫多么森严的地方,他都会有所破绽,我要夜探千户府。”

“千户大人本身功夫就这么厉害,再加上里面的守卫,你这夜闯可要非常小心啊。”冯柳儿道。

“我既然已经答应救欧阳姑娘的亲人,这府里的情况我就要打探清楚,才能施救 。”王老虎道,“夫人,我还要向欧阳姑娘问些事,今晚你早点歇息。”

王老虎来到青青的房间,欧阳燕和王青青两人合住一间。

“欧阳姑娘,关于你师父和师兄弟的事,我有几个问题问你,请你如实相告。”

在欧阳燕处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王老虎乘着夜色,穿上了夜行衣,向着千户府而去。

千户府大门外已经没有什么人。王老虎来到一个更加僻静的围墙之外,一个跃身上了墙,他趴在墙上,向里望去,这是个院落,里面种有几棵稍大的树,其中一棵树下还有一张石桌,几条石凳。在确认这里没人之后,王老虎跃下了围墙。他顺势打了下滚,滚到了一棵树底下,透过树枝和树叶的缝隙,他再次确认这个院落并没有人。

他快步向院落的那边跑过去,那边有个圆环形的门框,但并没有门,王老虎已经赶到门边,他贴着门边向那边望了望,这头门连着弯弯曲曲的廊道,看来从这里过去应该连着房间或是客房。这个剧团几十口人,不可能关在这样的地方,根据影视剧的经验,抓来的人要么关在柴房,要么是关在秘密的场所,像是在假山之后有个秘道,下面会有密室这样的。

千户大人这么大的府邸,是否会有这样的秘室或者秘密的地牢?

这个柴房或是厨房会是在哪里?

王老虎借着夜色,又向廊道走了过去。远处有灯影,王老虎向着廊道的顶端爬了上去,整个人趴在廊道的横木之上。真的有一队卫兵经过,王老虎看到有六七个持红枪,荷大刀的 士兵从廊桥而过,他们又走向了院落,四周查看了下,没有发现什么人,便又返回廊道,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卫兵值勤的线路应该是比较重要的地方,王老虎想着如果跟随这些值夜者,或许还能找到关押者的地方。主意已定,见这些士兵的灯光弱去,王老虎跳下了横木,向着卫兵们值勤的方向跟了上去。

这天也真是多变,本来天上还有星星,还有月亮,突然之间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风,风持续刮了一下,又突然下起了雨来。雨是中雨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六十四章 探明关押地

幸好王老虎一路过去的地方,都有廊道,但也有一些是露天的。看到下雨,这值勤的士兵明显也怠慢了下来。

本来还可以借助月光、星光,以及前面值勤卫兵的火光,因为下雨天,而显得有些暗。现在可以相信的是这一段路,这一块地方并不是千户府里重要的地方,比如房间或是客房,这儿应该是下人住的地方或是柴房所在地,而王老虎正是要找这些地方。

王老虎穿过一个过道,鞋子踩过过道上的雨水,再跨过一个栏杆,转角之处,王老虎发现一间房子的门口有两个卫兵守卫着。王老虎庆幸道,这很有可能就是关押剧团几十人的地方,这得来真是全不费功夫。王老虎摸 着向房间靠了靠,门口的两个士兵好像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雨还没有要停的意思,雨水急促地拍打着庭院里的一切,这样的声音或许能掩盖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王老虎从地上取来一块石块,向着反方向拍地扔了出去,这样的声音在雨天不显得很重,门口的两个卫兵其中一个似乎听到了这声音,他警觉地看了下四周,并没发现异常的情况,另一个卫兵道:“你这是神经太紧张了,这下雨天的,怎会有东西?”

“我明明听见有东西跌落的声音,要不我过去看看?”

“你别自己吓自己,哪里有东西,我看你是累了。你先睡一觉,这里有我看着就行了。”

“我还是不放心,你在这守着,我过去看看。”

看着一个士兵过了去,另一个士兵也向前探了探身子,道:“有什么发现没有?”在这会儿功夫,王老虎乘机上了几步。

那个士兵见他没有回答,可能是因为雨天 的缘故吧,便又向前大大咧咧地道:“你没听到我说话吗?到底有没有什么发现?”

那边的士兵还是没有回答,这倒是让后面的士兵起了疑心,以为是真的碰上了什么东西,他将刀拿在手上,也轻轻地走了过去。

王老虎借机走到了那间房的旁边,房内有灯光,借着这灯光,王老虎发现里面确实有一大帮人,有老人,也有孩子,有个白发的老人跟欧阳燕说的差不多,可能就是他的师父吧,他又赶紧查看是否还有一位师兄,这人跟王老虎一起救过欧阳燕,但现在看来房内并没有发现此人。

看来这人和剧团的人是分开关押了。

这个师兄会是关在哪儿呢?

当时那位师兄虽然蒙着面,但眉宇之间的神,王老虎还有一定的印象,而这一屋子的几个男子,他一眼看过去没有一个是相象的。

看来这关押人的 地方还不止这一个。门上有一把锁,要想进去看来得花一些功夫,如果潘泰在这儿,可能就轻而易举地解决这把锁。这两个出去查看的卫兵可能马上就会返回,要想进入房内,怕是不可能。如果打晕他们,自己就会被查觉,这对于后期的救援是极其不利的。

现在还要再查探出那位师兄的下落。

王老虎沿着柴房,往另一边而去,雨还在下,这样的雨声或许能掩盖住另一种声音,王老虎向着一边查看,又走到了当初的廊道之上。这次他要往反方向而行,这反方向很有可能就是房间或是大厅什么的。

王老虎更加小心地前行,弱弱地,他发现了一簇灯光,在这样一个深的夜晚,千户府却还有人没有眠,这人会是谁?王老虎向着房间摸了过去。透过微弱的光,他看不清房内的东西。隐约中像是有个人坐着,从坐姿看,应该是个女人。

既然不是师兄的关押地,此地也不可久留。王老虎赶紧想往前再度搜索。隐约中他又听到一些哭声,在雨的淋落声中,这哭声显得更加凄凉。这个女人在深夜之中独自哭泣是为了何事?而且是千户府里的女人。

王老虎也没想这么多,他要尽快找到师兄的关押之地。

在千户府又搜索了一阵,却也没找到师兄的关押之地。

第二日,客栈。

“这次夜探千户府,终于找到了你师父和其他师兄妹,但是救你的那位师兄却还没有找到。”王老虎对欧阳燕说道。

“谢谢王公子,希望王公子快些救他们出来。”欧阳燕道。

“千户府守备森严,即使在下雨之夜,这些守卫都没有松懈,这要救出剧团的亲人,得想一个办法。”王老虎说着,在客栈房间内踱来踱去。

“这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知道了这关押剧团之人的地方,已经前进了一大步,这人多力量大,而且李添和山海豹的人今天应该会到安庆,到时等他们一到,我们人数上就有绝对的优势。“冯柳儿道。

“对啊,公子,我们就让山海豹冲进千户府救 人。”王青青道。

欧阳燕心中燃起了希望,她没想到王老虎还有后续的人会到,而且人数会比千户的人马还多。

“冲进千户府抢人这是万万不可,大白天冲进朝庭官员府邸,我王老虎以后还要不要混了。要做这事,必须要想个万全之策。”现在冯升也不在自己身边,如果他在或许能想到一个好办法。

“王彪,你即刻派人盯住千户府,有什么异动马上通知我。另外,你到城外去迎接山海豹他们,让他们将人驻在城外,李添和山海豹马上入城来见我。”王老虎命令道。

“是,公子。”王彪带领几个贴身护卫离开。

客栈。

李添携明虎队和山海豹来到了客栈。

“这安庆府里有个千户大人,这个人以前是个落魄书生,做了官之后,不但不报恩还杀死了收留他的全家人。但一个女孩逃离了他的魔爪,现在这个女孩所在的剧团被这个千户大人全数抓去,关在千户府里,我们要做的是解救里面整个无辜的剧团的人。”王老虎大致将事情讲述了一遍。

“听来这千户大人确是个忘恩负义,不折不扣的恶徒。公子,你要我们怎么做,你只管吩咐。”山海豹道。

“请公子吩咐。”李添也道。

“我现在顾忌到千户大人是朝庭命官,所以这件事我们要做的隐蔽,决不能暴露自己。”王老虎吩咐道,“今晚明虎队和我前去千户府救人,山海豹带三百人在千户府外接应,其他人继续驻扎在城外。”

安排好一切,王老虎来到欧阳燕房间,道:“欧阳姑娘,今晚我们就去救剧团里你的师兄妹,救下他们,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你以后好自为之。”

“感谢王公子,不过我的大师兄还不知道关在何处,也请王公子一并相救。”

“昨晚我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今晚我会找人,若是能找到,我就一并救了,若是不能,我也无能为力了。”

没料到欧阳燕却跪了下来:“王公子,求你定要救 救大师兄。小女子给你叩头了。”说完,她果真向王老虎叩了几个响头。王老虎扶她起来,道:“你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这大师兄是不是你的心上人?”

欧阳燕看着王老虎,道:“王公子,你为何会这样问?”

“我想听你的实话。”王老虎道。

欧阳燕点了点头。在她心中,这大师兄的确是她的心上人,那么,王老虎似乎明白,那一日,欧阳燕在城楼上跳楼相威胁,而且还说为了王老虎,原来这一切只是她的一个计策而矣,只不过现在已经上了这贼船,答应了人家的事就要完成。

但这大师兄关在何处?王老虎的确不清楚。要是今晚救不出大师兄,自己还不是要继续留在这安庆?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六十五章 施救

夜晚。

王老虎和李添及明虎队的队员身穿夜行衣再次来到了千户府。王老虎已经进入过千户府,对于柴房这一带已经清楚。他领着明虎队员向着柴房而去。

门口依旧站着两个卫兵,要救里面的人,就要先解决门口的两人。王老虎轻声道:“李添,派人解决门口两人,但不许伤人性命。”

李添领命,命两个队员上前。

两名队员顺着小道,与路旁的灌木丛做掩护,慢慢地摸到两个卫兵身边。明虎队员一个跃身,一人已到了卫兵的后方,一掌朝后脑拍了下去,那人还不知是怎么回事,一下就瘫倒在地。

队员袭击着另一名卫兵,他一手急速地卡住了卫兵的喉部,卫兵没有能反抗,就被拿下。

见队员已经制服两人,王老虎道:“在道路两侧留下几人,这里不时会有巡逻兵而过。其他人跟我进房救人。”王老虎领着明虎队员到了门外的卫兵边,王老虎对李添道:“找钥匙,开门。”

王老虎对卫兵道:“你们大人将另一个人关到了哪里?”

卫兵哆嗦道:“好汉饶命,我们只是看护的,并不清楚将他关到了哪里?”

房门打开,王老虎和几个队员进入柴房中。

里面的人都没有绑绳,他们大部分人蜷缩在角落中,见到外面有黑衣人闯了进来,其中几个男子便站起了身,挡在了老人和孩子的前面。

王老虎道:“我是受欧阳燕姑娘的委托,前来相救他的师兄妹和师父,请问哪位是她的师父?”

一位老者从地上站了起来,道:“我正是。”这个老人和欧阳燕说的差不多,应该就是师父。王老虎除去脸上的黑布,道:“师父,欧阳燕姑娘知道她连累了你,她十分愧疚,所以让我来救各位,师父,你的人都在这里了吗?”

“感谢公子前来上救,我们剧团几十号人全在这里了。”

“欧阳姑娘说有个大师兄被抓了,他也在这里吗?”

“那个畜生休要再提,我就当没这个徒弟。”师父显得很激动。看来这人确不在这里,从师父那里当然也不可能听到些什么。王老虎再次蒙上黑布,道:“各位,现在你们都跟我们走。”

王老虎将那两个守护的士兵带到了房内,双双绑了起来。王老虎再次询问道:“我们的另位一个人关在了哪里?”

“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只是奉命守护,其他的真的不知道。”守卫道。

“将他的嘴堵上。”王老虎命令道。

走出千户府当然不能光明正大走大门。大伙来到院落里,明虎队员搭起人梯,让人从人梯向外走,这剧团里 的一部分也是有练过功夫的,不一会儿,就已经有十多个剧团的人出了院落。

这时,明虎队员来通报:“公子,那边有巡逻士兵过来了。”

听到这样的话,还没有走出院落的人马上下了来。王老虎道:“快回柴房。”李添发出了几个手势,让明虎队员在两边隐藏起来。

柴房门口已经没有了守卫,这很会让巡逻的卫兵怀疑。现在已经来不及再布守卫兵,看来只有将巡逻的卫兵制服才可以,情势不容得王老虎再考虑,他向李添发出了擒拿的手势,李添会意,向队员发出了手势。李添和王老虎也隐藏了起来。

六七个巡逻卫兵从远处走了过来,前面一个卫兵手拿火把,后面的人拿着红枪向这边巡逻了过来。领头卫兵向这边一看,门口的两个守卫已经不在门口。他感到不妙,向右面的卫兵命令道:“这里有问题,准备武器,我们过去看看。”

这些巡逻士兵向着柴房而来,他们已经到了柴房边,有两人走在前面,他们向着里边望了一望,看到里边的人还在。剧团的师父向这些巡逻的士兵招了招手,这两个巡逻兵摸不着头脑。

李添发出了动手的手令。明虎队员从隐蔽处钻了出来,他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制服这六七名卫兵,他们并不拿兵器,如果是以兵器对兵器,这兵器的撞击之声在静谧的夜里可能会引来府中其他巡逻队的注意,这样王老虎等人要从这府里撤离是难上加难。

明虎队员只能靠擒拿功夫来制服这些卫兵,而这些卫兵也是在军队里受过训练的。队员以二抵一,交过些人团团围住,并迅速出击,不让他们有喘息或发信号的机会。

这前方,两队员拖住了一个卫兵,卫兵的长枪向着队员刺来,又以横扫千军之势一路横扫,这尖枪的头亮闪闪,忽左忽右,这长枪的好处就是打范围大,而现在这些卫兵和明虎队挤在一块儿,让这些枪显得有些力不从心。队员们躲避着尖枪的枪头,又要躲避枪身,两人相互配合着,在躲过枪的袭击之后,队员一拳打过,打落了尖枪,另一队员从背后一腿踢来,踢中卫兵的后背,卫兵向前跌倒,队员俯身一跃向前抵住卫兵,双手被反手抓住。

那边,卫兵连刺队员,前面的队员躲闪,以左上侧向避过,又以右脸侧身而过,枪在队员的脸前,在胸前,在腹前枪枪而过。右边的队员一个剪刀脚,在地面一个滚,将卫兵连人带枪绊倒在地,另一个队员向前快速飞身倒地将卫兵压在身下,一手反抓卫兵的手,一手手肘扣住对方的脖子。

这些卫兵都被明虎队员制服。

一段小插曲很快就结束,剩下的剧团成员按照刚才的方法全数从院落的围墙翻了出去,院落外有山海豹的人在接应。这些人很快就跟着王老虎的人来到了城外山海豹的驻地。明虎队员则回到客栈。

城外驻地。

山海豹、王老虎、剧团的几位演员。

“老师父,现在你们暂时安全了,不过千户大人很快就会察觉出了问题,所以你们还是赶紧连夜逃离安庆为妙。”王老虎建议道。

“我作为燕儿的师父,我竟然也不知道,她心里会有如此大的仇恨。这次也罢,这剧团里的人也没出什么事?”

“现在既然出了这档子事,你老还愿意带着欧阳姑娘做戏吗?”

“燕儿和这些师兄妹们从小一块儿,我也算是她半个爹,如果她愿意,我倒是希望她能和我们一起走。”

“您老不怕她再惹事?”

“唉,这孩子,心里埋藏着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们说,这些年来也苦了他了。”老师傅道。

“我已经命人去通知欧阳姑娘,过会儿她就会来这里。”王老虎道,“不过,我刚才听您老说起大师兄的时候,好像是一肚子的不满,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老师父叹了一口气,道:“他们这些人很多是我从小带大的,这大徒弟也是其中的一个,我知道燕儿的大徒弟从小感情就好,所以也是有些撮合他们,可是这人怎么就不能完美呢?我这大徒弟人胆小怕事,还有爱赌。我说他几句,他竟出手打我,我一气之下就将他赶出了师门。”

老师父说他胆小怕事,但上次相救欧阳姑娘的时候的表现却是十分地勇敢,难道这就是真爱的力量?

我们明明看到大师兄也被抓了,但在千户府 柴房却没有看到他的影子,他到底被关到了哪里?

王老虎正思索之间,欧阳姑娘已经来到了驻地。她在驻地见到了师父,当然激动万分。“师父,是我连累了你,是我对不起你,你责罚我吧。”

老师父道:“我责罚你干什么呢?我养了你这么多年,我竟然还不知道你跟千户大人有这么大的仇恨。燕儿,有事你要记得与师兄妹们商量。”

“师父,这是我的家仇,我不想连累大家。”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六十六章 有了大师兄的消息

突然间,她想到了她的大师兄,“王公子,大师兄你救出来了吗?”

“在关押老师父的地方,我们没有发现你的大师兄,我们也问了看守的卫兵,他们也不清楚你这个大师兄被关在哪里?所以大师兄并没有和我们一同出来。”王老虎道。

欧阳燕有些失望。

“千户府今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明天定会开展调查,剧团的人必须马上离开安庆,欧阳姑娘,你的意思。”王老虎问道。

“燕儿,这位公子说的对,我们要马上离开安庆,你还是跟我们一块儿走吧。”师父道。

“师父。”欧阳燕跪在地上,道,“燕儿感谢您从小对我的养育之恩,但我现在找到了自己的仇人,我要替我父母和姐姐报仇,所以不能再跟随你老人家了。你保重。”

“好,既然你主意已定,为师的也不勉强于你。我们就此别过,倘若他日你有困难,你也可来找我。”师父道。

剧团的人在驻地与欧阳燕别过,他们先去城里庆丰草台取回自己的做戏家当,便离开了安庆。

驻地。

“山海豹,千户府发生这么大的事,明日县城不会安静,这城外也不安全,你将人马分成几拨,明日进城入住客栈。城外留一部分,我怕人多显眼。”王老虎命令道。

“是,公子。” 山海豹领命。

“欧阳姑娘,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客栈。”

“王公子,我大师兄会不会有事?”欧阳燕担心地道。

“这事都等明日再说,咱辛苦了一晚上,也该休息了,再说,有些事也不是因为你担心而会改变的。”

欧阳燕还要说什么,王老虎制止了他。

正如王老虎预料的一样,第二日,千户谷大人行动了,他派人搜索了各个客栈,还有一些地方,并抓捕了庆丰草台的掌柜。因为这件事,又连累了庆丰草台的人。

客栈内,一伙卫兵来到了王老虎的房间搜查,此时,欧阳燕、王彪、王青青也正在房内。在卫兵到来之前,王老虎特意让欧阳燕和王青青脸部蒙上了一层薄纱。

领头的拿着几幅画像,对着王老虎房内的几人看了又看,看到了王青青和欧阳燕,道:“你们两人将面纱摘下。”

王老虎忙道:“官爷,官爷,这两位是我的小妾,脸上生满了红斑,见不得人,我正准备带她们去看郎中呢?”

领头的瞪了王老虎一眼,手下几个卫兵举起了大刀,道:“怎么这么多废话,老子是奉了千户大人的命令,搜查逃犯,你再啰嗦几句,连你也一块儿抓。”

“不,不,不,官爷,我们可是良民,这个不能摘啊,听人说,生红班,不能吹风,不能见光,而且这脸上长了这些东西,吓死人啊。”王老虎道。

领头的不耐烦地道:“我的话没听到吗?这几人有嫌疑,抓了。”后面的卫兵刚想动手,王老虎拿出一些钱来塞到领头的手里,道:“官爷,你辛苦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如你执意要看,那就请看吧。”

领头的收了好处,道:“算你识相,不过这人我们还是要看,毕竟奉命在身。”

王老虎让王青青摘下面纱。

王青青慢慢地摘下蒙着的面纱,领着的小将一看到这张脸,露出惊恐的面色,好像刚吃的早饭也要涌了上来。这种感觉,让他十分地难受。王老虎忙道:“还不快把纱巾蒙上,还出来丢人现眼。”

王青青忙将纱巾再次蒙上。

好一阵子,领头的缓过神来,道:“公子,你说的对,这还是不看的为好,这病你得赶紧治,要不然这露脸可还真吓人。”

“让官爷受惊了,那我这一位小妾?”王老虎指着欧阳燕道。

“算了算了,我看过了,都不是逃犯。兄弟们,我们走。”领头的和卫兵出了房间,向下一间房间搜查。

客房内。

“看来这一次我产惹毛了这谷大人了,上次欧阳姑娘刺杀他,他也没有弄这么大动静。从他府上救出几个人来,他倒是坐不住了。”王老虎道。

“他堂堂一个千户府,守卫如此森严,也让相公将人救出来,他这脸面往哪儿搁呀。”冯柳儿道。

“欧阳在此谢谢王公子。”欧阳燕又跪在了地上。

“你还别急于谢我,你的情哥哥我还没有救 出来呢?”在王老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冯柳儿和欧阳燕同时惊了一下。冯柳儿教了欧阳燕城楼跳,要嫁王老虎一招,没想到王老虎却说那大师兄是他情哥哥,莫非王老虎已经知道实情。而欧阳燕心里则揣测,王老虎知道城楼上说的是慌话,他会不会再救大师兄,这是她担心的。

王老虎当然知道欧阳燕的担心。他命贴身护卫继续打探大师兄的关押地点。

正当王老虎在为打探大师兄下落一筹莫展的时候,却从千户府传来了一个消息。千户要将刺杀自己的大师兄转交给衙门,得到这一重要的消息,王老虎马上招人在客栈进行商议。

“从千户府转交到县衙衙门,要经过一些街道,而这些街道都是人流密集的地方。我们要在哪里进行设伏营救呢?” 山海豹道。

“这些地方人多,倒是给我们提供了更好的掩护,我们可以在抢人之后,迅速逃离现场。”李添道。

“那我们这次申请打先锋。” 山海豹主动请缨道。

“你们想过没有,之前我们多方打听大师兄没有结果,而这次千户大人主动放出这样的消息,这是为什么?”王老虎问道。

“公子的意思是千户大人故意放出这样的风声,引我们上钩。”李添答道。

“经公子这样一说,我也觉得这是千户大人的阴谋。那这人我们是救还是不救?” 山海豹问道。

王老虎思索半天道:“我们埋伏好,见我的命令见机行事,如果真是大师兄,我们就动手。”

“公子,我们听你的。”李添道。

“下面我说说具体的营救计划。”王老虎向大家说明救大师兄的具体方案。

兴盛街。

王老虎、王青青、欧阳燕在二楼的茶楼上喝茶。这是从千户府押往县衙的必经之地,从这二楼看下去,这大街之上的情况一览无遗。

王老虎悠闲地喝着茶水,欧阳燕却是显得有些紧张,她不时地看着大街,看着大街上的情况。李添上楼禀报:“公子,田鼠已出洞,猫也接着而来。”李添的意思是大师兄已经从千户府押出来,千户大人的人马随后而来。

“有多少猫?”王老虎问道。

“这几百只猫很狡猾,没有紧跟,而是故意拉开了两里路。”李添答道。

“让山海豹跟猫做个躲猫猫的游戏。”王老虎的意思是让山海豹拦住这些人,不让他们跟牢前面押大师兄的人。

李添得令,命队员前去下令。

如果大师兄已经从县衙出来,从队员到兴盛街通报,估计很快就会到这里,王老虎仍喝着他的茶,默不作声。王青青道:“这人真是奇怪,怎么在这紧要关头说老鼠和猫的。”青青当然不明白李添话的意思,但他知道人应该马上就会到达这里。

外面有明虎队员和李添查看着,王老虎一点都不担心。相反地,他倒是对山海豹有些不放心,这几百人是从山匪里出来,并没有怎么训练,有些是从花神会带来,人员混杂,这些人去拦住千户的人,虽然人数上是有优势,但要他拖上一些时间,王老虎也有些担心。

“公子,不好。”李添再次上楼道,“兴盛街两边楼上有些神秘的人,他们也盯着这街道。”

看来千户大人早已命人在此埋伏。王老虎放眼望去,在对面的一个木窗户后面,他看到了一双盯着街面的眼睛。王老虎估计,这样的人并不止这一个。

王老虎向李添发出了杀的手势。李添领命。

这个千户大人原来是早已布置好了一切,等着人来钻。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六十七章 营救大师兄

王老虎不时又向对面的楼上看了一看,只见有人将刚才的那人硬生生地拖了过去。

欧阳燕更是紧张了,她的眼神自从上了这茶楼,就没离开过街面。王老虎道:“这该来的总会来,欧阳姑娘,你这样看着街面,不知道的人也知道你是来劫人的。”

“公子,你也别说欧阳姑娘了,毕竟这是她的大师兄。”王青青道。

“我已经答应救他大师兄,自不会食言。有时候沉稳也是很重要的。欧阳姑娘,陪我喝杯茶水。”王老虎说完举起了杯子,欧阳燕不情愿地也举起杯子,喝了口水。

街头已经响起了敲锣之声,有官兵在街边站立,不让闲杂人等靠近了。欧阳燕紧张地站了起来,王老虎道:“欧阳姑娘看来是紧张到家,赶快坐下来,你不怕被人看见吗?”

欧阳燕只得坐了下来,“过会儿过来的时候,你只要看清楚这囚车上的人是不是你大师兄,其他的事我们会做。”王老虎道。

“青青姑娘,过会儿动起手来,街面上会一派大乱,这茶馆的人了发传真出去看热闹,你帮我留意对面二楼之上是否埋伏有他们的弓弩手,如果有,你替我解决了。”王老虎命令道。

“原来公子拉我来也是有任务的。”青青道。

“我不想你射箭的这一把好手,就此荒废了。”王老虎道。

远处有囚车过来,欧阳燕更是紧张起来。随着囚车越来越近,欧阳燕看清楚了,来人正是他的大师兄,看着他满身的伤痕,在囚车之上无助的眼神,她流下了眼泪,是她害的大师兄如此的境遇,她道:“王公子,是他,是大师兄。”得到了欧阳燕的肯定回答,王老虎向李添发出了动手的指示。

街面上出现了几十个蒙面人,他们拿着大刀或是弓 弩,向着官兵猛射,有几个官兵没来得及哼一声,便倒在了血泊之中,街面上的人见到有人劫车,四散而逃,二楼茶馆里的人群有些拥到了窗户边,有些没命地朝楼下跑去,王老虎也借机到了窗户边。

在窗边看的就比较清楚了,整个街道全收眼底。明虎队员奋勇追杀,打的官兵哭爹喊娘,这守卫的和押送的官兵本身就不多,后续的官兵没有赶到,想必被山海豹拦截住了。突然,有一支乱箭射向了二楼的茶楼,射中了一根柱子,那些在看的人员一见到这样危险,忙不迭地下楼逃命去了。

二楼的茶楼彻底清静了,也就只有王老虎等人了。

对面已经有明虎队员上去清理过了,但总会有漏网之鱼存在,王青青的任命就是消灭这对面的漏网之鱼。

大街上明虎队员和官兵还在激烈的打斗,这些官兵拼命地招架明虎队员的进攻,但节节后退,转眼之间,队员们快冲到了大师兄的囚车旁。对面二楼露出了一个人的脸,这人已经张着弓,准备向街上射出。王青青已经看到这人,搭着的满弩向对面射了过去,卢家的箭术自不用说,这一箭过去,那人中箭,再也没有露面。

但是还是有一箭还是射出,这箭是与茶室同方面的人射出,这箭射向了明虎队员,队员没有料到还会有人射出暗箭,一个队员中箭倒在地上。“李添,这边二楼还有人,赶快解决。”王老虎道。

得到命令的李添马上下楼,在大街之上,他看到对面果然有一个人躲在暗处,向着大街之上的明虎队员射冷箭。李添急忙抽出弓来,朝着楼上射出一箭,这一箭并没有射中那人,只是射在了窗框之上,这一射让楼上的人警觉了起来,他躲进了暗处,李添收起短弩,抽出双步露戟,向着那边的二楼急步而去。来到二楼,并没有见到那个人影,李添小心地走了过去,他要在这间屋子里找到那个射暗箭的人。

李添小心地走着,地板在发出吱吱地声音,突然,一支冷箭嗖地飞了过来,贴着李添的胸部斜斜地射了过去,这一箭也正好暴露了他的位置,李添一个箭步向前一跃 ,那人自己从暗处跃了出来,李添没有刺到那人,返身折回又一钩而去,一下就把那人的衣服给勾破了。

那人拿着短刀向着李添进攻而去,短刀短小精悍,上下随意变化,不停在砍向李添。李添时而进攻,时而后退,在对方的进攻之中寻找那人的弱点。一个斜勾,那人的胸口衣服尽破,露出了一大块肉。

那人摸了下胸口,只是点轻伤。李添再次上前,斜步向前,双步露戟向上向下横划,,又一招内推而动,胡乱而不乱,勾,刺,挑纷至踏来,那人渐渐招架不住,在噗嗤一声中,双步露戟刺进了那人的胸口,胸口的血哗哗地流下来,那人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嘴里一口鲜血喷出,便倒了地。

队员们已经到了囚车附近,几个队员上了车,用力砍断了囚车上的铁链,将大师兄救下了车,并有序地向后退了而去。

救 下了大师兄,王老虎叹了口气,欧阳燕也终于安下了心。

“通知山海豹撤退。”王老虎向身后的一个贴身护卫说道。

城外,驻地。

大师兄被安全地带到了这里。山海豹摆脱了官兵的纠缠也回到了驻地。象蛭刀乌钢所制,顺利地除去了大师兄身上的铁镣。

欧阳燕和大师兄终于相见。

“王公子,感谢你救 了大师兄,我感激不尽。”欧阳燕道。

“这感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你这大师兄救 出来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千户大人的人马上就会全城搜索,此地也不是久留之地,你们走吧。”王老虎道。

欧阳燕似乎有种难言之瘾,正因为她对王老虎的承诺,她对自己的承诺也是在意的,虽然在她心底现在还钦慕着大师兄。“王公子,我……我……有话对你说。”欧阳燕道。

“欧阳姑娘,你的大师兄回来了,你们应该好好聚聚。”王老虎道。

“可是这话我一定要说清楚。”欧阳燕道。

王老虎正欲说话,帐外有人道:“公子,不好了,后面谷大人带领追兵已向这边而来。”

“这么快。”王老虎没想到这谷大人会这么快就追来,忙道:“欧阳姑娘,你们马上骑马走。”同时命令山海豹道,“马上集合队伍,向后而退。”

山海豹带着的这一千多人已经分成了几拨,这些驻在城外的人不足以抵抗千户的人。所以王老虎选择了撤退。

因撤的急,有些物资并没有取出来。

夜暗了下来,王老虎他们终于停了下来,在这个 不着店不着村的地方,他们要休息一晚。

想不到千户大人的人这么快就会追来,看来自己是有些低估了这谷大人。王老虎这样想道。

帐篷内。

山海豹道:“今天撤的急,有些物资都没来的及取,这么多人,这粮食怎么办呢?”

王老虎也从没有这样狼狈过,他想到,这次是山海豹和他的部下第一次上战场,可能没有清理好一些事情,导致留下了一些线索。“我们也不急,没有物资也可以用钱买,只有留了自己的命,才可以谈论其他。”

“公子,如果这千户的人继续追来,那我们怎么办?” 山海豹问道。

这是一个问题,如果他继续追击,王老虎和安庆府就越来越远了,自己要向西追上镖队的计划就要泡汤了。想不到自己救了大师兄,却被人追的这么狼狈。“今晚先休息好,放好暗哨,流动哨。”王老虎命令道。

山海豹出去安排。王老虎又命令随身的两个贴身护卫:“你们两人沿途而回,调查一下千户的人现在的方位。注意保证自己的安全。”

吩咐好一切,王老虎出了帐篷,却看到欧阳燕。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六十八章 后面的记号

王老虎走到了欧阳燕的身边,道:“欧阳姑娘,你不跟大师兄在帐篷,你这是在等我吗?”欧阳燕道:“王公子,这次让你受连累了。”

“哈哈,这时候你还说这样的话。已经连累了,我却一点好处也没有。”王老虎道。

“你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我一个弱女子,也没有什么回报王公子,我会实现自己的诺言。”

“其实大可不必,你和大师兄自小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你们俩才是最般配的一对,而且你们俩人又有相同的兴趣爱好,将自己家乡的采茶调发扬光大。”王老虎道。

“王公子真是这样所想?”欧阳燕问道。

“君子不夺人所爱,欧阳姑娘,如果你要报答,下次我再来安庆的时候,希望你能让采茶调上能更有特色,让我白白地看上三天三夜的大戏。”

“王公子这真是你所想?”欧阳燕再一次问道。

“这里就你我两人,难道我会有所保留不成。”

欧阳燕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她的心里也不知是如何所想,在与王老虎交谈了之后,她的心里豁然开朗了许多。

“这次你们能够逃生出来,我的建议是安生生活,忘记这些仇恨。虽说这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但自己在没有能力之前,决不可再犯这样的毛病。”

“这么说我的大仇就报不了了?”欧阳燕又有了一点点的忧伤了。

“他是朝庭命官,单靠一已之力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我劝欧阳姑娘放弃这个念头。”王老虎道。

“我看王公子手下有众多强兵健将,不知可否为我这个小女子报仇?”欧阳燕再次问道。

看着欧阳燕那双渴望的眼神,王老虎在心里是拒绝不了的,但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理智战胜情感,“现在千户大人的人追着我,我自己也是自身难保,说什么为你报仇呢?”

“我记得小时候父母很疼我的,可是父母死的太惨了,当时我年纪小,不能为他们报仇。现在我长大成人了,还是没有能力为他们报仇。你说我这样的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吗?”

“至少现在有你的师父,你的大师兄会疼你,你应该懂得满足,再到时机成熟时,再想其他的吧。”王老虎再次劝道。

“谢谢你,王公子。”

在远处,大师兄瞧着这边的王老虎和欧阳燕,手里握紧了拳头。

王老虎回不了安庆,也只好暂时在这帐篷里休息。正当王老虎睡去的时候,帐外有人报:“公子,公子。”

王老虎听出是贴身护卫的声音,王老虎直起身子,点起烛火道:“请进。”

贴身护卫进来道:“公子,你命我们查看千户大人的行踪,我们一路返回,却在路上树上发现了这些。”贴身护卫取出了几根蓝布条。

蓝布条,这些蓝布条有什么问题?

“这些蓝布条一直跟随我们的行军路线,我们走到了哪里,这些布线就到了哪里?”贴身护卫继续说道。

难道我们内部出了问题。王老虎不禁心里一个寒颤,如果真是这样,对自己可真是太不利了。这个人究竟是谁?是谁潜伏在内部做的这个内鬼。

必需要除掉这个内鬼!但现在我们要利用下这个内鬼,给后面的千户大人一个教训。

王老虎招过贴身护卫说了几句。

天还黑着,王老虎却叫醒了大家,几百号人在树林里集合。

这么晚了,为什么王老虎将大家叫醒了,大家摸不着头脑。

“各位兄弟,我们本想在此地休息一晚,可是我们打听到后面追兵依然没有放过我们,所以这样的美梦泡汤了。现在我们又要转移到安全的地带,大家收拾一下。”王老虎道。

大家虽有怨言,但还都是整理起了行囊,有序地离开这个地方。

终于又到了另一处安全的地带。

帐篷内。

王老虎请了山海豹,还有贴身护卫。

贴身护卫又拿出了几根蓝布条。王老虎接过蓝布条,沉思着,在部队再次转移之时,他竟然又在走时的路上留下了这样的记号。王老虎不得不相信这样一个事实,这个内鬼确实存在,到底是谁?除了眼前的山海豹和贴身护卫或以相信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嫌疑的对象。

“山海豹,你带来的这三百名手下,都可靠吗?”王老虎问道。

“回公子,这些兄弟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公子可以完全信任,且一路上来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或是异样。” 山海豹停顿了一下,问道,“公子,为何会有如此一问?”

“实不相瞒,军中出现了奸细。”王老虎取出了蓝布条,“这个奸细一直在向后方的谷大人传递情报。”

山海豹道:“公子是怀疑我的人出现了问题?”

“你这边的人除了你亲自带的三百人之外,还有一千人来自花神会,这帮人我们底细不知,还不能完全信任。”王老虎忧虑地道。

“公子要我如何展开调查?” 山海豹问道。

“这边的人都不动,明日待我招来贴身护卫,让他们展开调查。我现在告诉你,只是让你知道有这件事,另外想告诉你,明日我们将对谷大人展开一次反击。在时机未到之时,切莫跟人说起,以免走漏了风声。”

“我早就想对这谷大人干一仗了,他这样子的追法,我们就是有千万石粮,也不够他糟蹋。”

天亮了,王老虎确不再离开这个地方而是将大家集合了起来,他的贴身护卫已全数赶到。

“各位兄弟,昨日我们被千户大人的人追的如丧家之犬,可我们不是犬,我们是虎,我们有两位客人。”王老虎指了指欧阳燕和大师兄,“我们现在让他们在看笑话,这不是我们虎家军!今天我们 要打出虎家军的威势,让那谷大人看看我们的厉害。”

王老虎在做战前动员,“山海豹,人马由你全数带领,进入预定位置,等待时机进攻谷千户。”王老虎命令道。

“遵命,公子!” 山海豹领命。

欧阳燕看到王老虎经出击谷千户,心情当然不错,但看到眼前的几百人马,又有些担心:“王公子,我知道您这是为我报仇,可是你拿这几百人和恶人的上千人斗,是不是太草率了。”

“谁说我是为你报仇?”王老虎道,“我的这些人来时带来的粮食都没有拿,就被他抢了去,我这是为自己报仇。再说,这行军打仗也不是全靠人数就能取胜,欧阳姑娘,我真动手了,你反而对我却不放心了。”

“王公子不是说过他是朝庭命官,单靠一己之力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你劝我放弃这个念头,现在你为何却要去攻击恶人。”

“欧阳姑娘,你这是在担心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吗?”王老虎反问道。

一直未说话的大师兄道:“王公子的这点人,我们看不足以对付千户大人,我们也是担心你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有此顾虑。”

“我决定要对千户大人动手,而你们却退缩了。为了安全起见,大师兄带着欧阳姑娘远离这个地方,你们在这安庆多呆一时,这危险就多一分。”

大师兄道:“王公子说的有道理。这里将展开一场大仗,师妹,我看我们还是先离开此地。如果王公子失败了,千户大人定不饶我们。”

欧阳燕瞪了大师兄一眼,道:“王公子是为我们才得罪的恶人,现在我们这样一走了之,我们还是人吗?”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六十九章 请君入瓮

欧阳燕的师父曾经说过,这大师兄胆小怕事,现在看来确实有这点意思。但欧阳燕这个小女子却不同。

王老虎道:“我的这些人比不得千户的人,欧阳姑娘,到时我的人可能就顾不上你了,所以大师兄说的对,你们还是走吧。”

“对呀,师妹。他只有这么一点人,根本就不可能是千户大人的对手,我们要早做打算。”大师兄继续劝道。

“这件事皆因我报仇而起,王公子现在有了麻烦,我不能走。”欧阳燕立场坚定。

“欧阳姑娘,难得你这么看的起我,我就好好地表现一下,我这次就给千户大人一个教训。”王老虎道。

山海豹已经带着这几百人离开了驻地,向着指定位置进发。

到达了指定位置,山海豹和几百名手下都躲在密集的树林里。王老虎则邀请欧阳燕和大师兄在稍远一些的地方,摊了一张布,布上摆着酒水和一些水果,像是这事跟自己无关,自己只是和朋友来里外郊游一样。

“大师兄,你我只且在自己饮酒,其余的事让他们去做。”王老虎道。

大师兄一脸茫然,但心里一直是鼓敲,七上八下的。欧阳燕道:“王公子,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饮酒?”

“今朝有酒今朝醉,欧阳姑娘如果可以,你也陪我喝上一杯。”王老虎道。

“我平时不喝酒,今日是王公子请我,我倒是愿意喝上一杯。”

“爽快。”王老虎不禁赞赏道。大师兄道:“师妹,你不会喝酒,你不能喝。”

“大师兄,今日我就破个例,在这里和王公子把酒言欢。”欧阳燕道。

“大师兄,难得高兴,我们三人来干一杯。”王老虎道。大师兄却是不太愿意。王老虎和欧阳燕的杯子碰撞在一起,又强行地和大师兄的杯子撞了一下。

“想不到王公子在碰到这样大事的时候还这样泰然。”欧阳燕道。

“哈哈。如果说我现在胸有成足,你相信吗?”王老虎道。

欧阳燕对眼前的男人摸不着头脑了。

贴身护卫前来通报:“公子,千户的人已经来了。”

“哈哈,终于到了,欧阳姑娘,大师兄,我们现在去看场好戏。”王老虎说完,就从地上站起了身,来到了山海豹埋伏的地方一起蹲下。

千户的人已经进入了王老虎等人的视线内。看着这些人慢慢地走进了视线内,王老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王老虎发出了一个手势,贴身护卫得令,向着远处的明虎队发出了攻击的命令。

几十支箭羽向着圈内的人射了出去,千户的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已经倒下了一批。但毕竟是正规的军队,他们马上组织了反扑。

这箭羽就是攻击的信号,就在明虎队员射出箭羽之后,左右两处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喊杀之声,左方在李添的率领之下,几百人奋勇杀出,右方在王青青的带领之下,也是有几百人冲了出来。

这树林之中有条小道,树林林叶茂盛,大师兄和欧阳燕当然看不清这远处的情形。

李添手持双步露戟,明虎队和其他人紧跟其后,冲入了千户的军队之中,部队的队形已经纷乱,好一场乱斗。双步露戟在人群中刺、拉、拽、提,与敌人争锋相对,士兵提着尖枪也刺来,双步露戟一只拨开尖枪,另一只却向士兵一拉,露戟划破了士兵的铠甲,鲜血直流,另两个士兵齐步举枪直刺,这尖的枪头对着李添的面部,直直而刺,李添先是侧身躲过,接着取出双步露戟,撂过双枪,两支枪倾向一边,那两个士兵也向一边倒去,李添踢出个一百二十度的腿,将这两人踢倒在地。

王青青手持弓弩,边冲边双箭齐发,箭箭击中敌人,这样发了几箭,已经冲到了人群。王青青放好弓弩,取出利剑,一剑对准士兵,刺了出去。士兵中剑。后面的几个士兵喝地冲了上来,他们的大刀 乎乎直响,要以人多欺负青青,青青手上的利剑可不答应,剑以刺、挑、切、拉见长,这样连环的招式出来,士兵们抵挡的有些手忙脚乱。后面王老虎的人已经冲了上来,分担了王青青的几个敌人,给她减轻了不少的压力。

谷千户骑着大马,听到后面的喊杀声,吃了一惊,没料到自己在追击人的过程中却遭到了敌人的袭击,但马上以露出了喜色,自己带的人是正规军,而且又有上千人,救她欧阳燕或是戏剧团的人才有多少人,这一次可以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倒不是乐事一件。

“小将可在?”谷千户喊道。

一个小将骑着马过了来:“大人。”

“你带人过去,将袭击的人给我统统消灭!”

小将得令,组织带领一拨士兵向后面增援而去。正在这里,后面有士兵来报:“大人,这敌人人数众多,我们死伤惨重。”

人数众多?谷千户心里咯噔一下,“他们有多少人?”

“看上去不计其数,足足有上千人!”

“上千人?你没看错吧!”

“大人,这些人来势凶猛,而且组织严密,请早早定夺。”

“小将,速速增援。”

谷千户对于今天的人起了疑虑,没料到这帮人会有上千民众,这决不是一般的营救人员,王老虎已经能看清谷千户的人,他对山海豹道:“马上之人就是谷千户,此人功夫不错,你下去对付他,要小心。”

“公子,放心,我也不是吃素的。” 山海豹说完便命令手下人道:“兄弟们,跟我冲。”山海豹说完就率先冲了出去,后面的人如猛兽一般,也纷纷跟着冲出了林子。

象蛭刀精制乌钢所制,所到之处,所向披糜,象蛭刀与普通的大刀相撞,当当地响,有些马上就露了个缺,有些则是断落一地,士兵们惊恐万分,这样的锋利的兵刃,他们倒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兵器一碰到就断了,或是成钝物,这难免不让人心惊。

谷千户坐在高头大马上,他没想到在自己派出援兵增援后面的时候,前方也出现了数百人,而且冲在前方的人凶猛异常,特别是这兵器是神器,一般的人还真抵挡不了。

在后方的欧阳燕看到这冲出去的几百人的状态,知道自己报仇有望,她的眼神看着前方,对着谷千户咬牙切齿,她真希望自己现在冲上去一刀杀了他。“王公子,你的手下勇猛异常,常言道,强将手下无弱兵,看样子,你一定是一位指挥有方,英勇骁战的大将。”

“欧阳姑娘过奖了,你越把我说上天,我越不敢当,我只是一个商户。我本不想得罪朝庭的人,是他们把我逼的太急,我才想给他们一个教训。”

“王公子人真是谦虚。”欧阳燕道。

大师兄问道:“王公子你带了这么多人,你这是?”

“欧阳姑娘知道我是个托镖的,我有很多物资要托运,所以带了些人来。”王老虎解释道。

大师兄点了点头,“原来王公子是个镖师。”

“大师兄,你错了,王公子不光是镖师,他还是卞依坊的掌柜,这些卞依坊的服装别提有多漂亮了。”欧阳燕道。

说起卞依坊,大师兄知道,那里的服装高人一等,而且价钱不便宜,原来是王老虎开的,这是他没有想到的。现在看再看欧阳燕身上穿的衣裙,也是来自卞依坊,他的心里又出现了较大的浮动。

山海豹和谷千户已经面对面地在一起了。山海豹手持象蛭刀,威风凛凛;谷千户手拿利剑骑在马上。从这架子上,山海豹面对马上的谷千户,算是输了一分。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七十章 实战告胜

谷千户骑于马上,大声喝道:“你们这群匪类,快快报上名来。”

山海豹道:“我是你爷爷!”

“你可知我是朝庭命官?竟敢在此地拦我去路。”

“我要打的就是你。”山海豹话音未落,就举起了象蛭刀,飞身一跃,向着谷千户迎面劈过去。这一跃犹如飞身成仙,他迈开了大步,一脚在前,一腿在后,双手充满了力道,这力道之中,还蕴藏着一定的内力于象蛭刀,这样的冲劲加上象蛭刀纯天然乌钢之利,猛地向着谷千户而去。

谷千户骑在马背之上,见山海豹迎面而来,知道他象蛭刀的厉害,双腿一夹马身,马向着山海豹来的方向迎面而去,马撕裂的叫声,马蹄扬起的扬尘,迎空而跃的矫健,加上树林之中的一些风吹,马的鬃毛迎风而起,谷千户举起利剑,向着山海豹迎去,这是两大高手的战斗。

象蛭刀的威力来自天然,这天然的厉害,加上山海豹精湛的内力,一气呵成的强劲之力跃于空中,他的象蛭刀划过空中,借着一道强光,从天而至。当,象蛭刀与利剑在空中有了漂亮的一击。这碰撞之声格外入耳。

远处的欧阳燕、大师兄等人看着这两把利刃强烈的撞击。不清楚两人究竟谁更甚一筹。

谷千户一点马背,人身形而起,两人在空中,除了武器的撞击,身形下的双脚也不停地摆动,这四只脚相互踢着,鞋子扬起了如烟似的灰尘,踢于腿上,踢于脚背,两人在武器相互较量的同时,又不停地较量着双脚。两人落地。

相互弹开。山海豹借过之力到了谷千户的方向,而谷千户则到了山海豹的方位。

山海豹手举象蛭刀,一个完美的横劈动作,在这丛丛的树林之中,看上去潇洒。谷千户剑举过头顶,强势的一挡,高手过招,重在其势,重在其力。

这剑看上去还是完整,但再细看,剑上已经有了些裂缝,这是象蛭刀乌钢的硬度,如果没有谷千户内力的顶撑,这剑恐早已段落。

谷千户心里也一惊,这人的功夫明显不在自己之下,要对付这样一个高手,有一定的难度,而且他手中又有一把宝刀。

两人同时转过了身,谷千户横举过 宝剑,山海豹竖起大刀。

他们同时跃起,借助脚的力量,又是完美的一跃。经过刚才的较量,双方都和气了许多,只见刀光剑影,发出叮当的碰撞之音,时有火光的溅起。到了地面,一左一右,身形时而腾跃,时而翻转,就这样你来我去。

“王公子,这两人功夫,你认为谁更甚一筹。”欧阳燕道。

这两人都是高手,高手过招仍有不确定性,“欧阳姑娘,你认为山海豹功夫如何?”

“山海豹功夫了得,尤其是他手上的长短刀更是威力惊人。”

“谷千户能接住山海豹的长短刀袭击,说明此人功力十分深厚,而要对付这样的一个人,欧阳姑娘,凭你一人之力,再加上你的大师兄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王公子说的是,是我自己太鲁莽。我没料到这十多年,他的功夫会长进这么快。”

“十多年,很多事情都会改变。经过这事之后,我希望你能暂时离开安庆,这安庆,你我都呆不下去了。”

“我会听从王公子的意见。”欧阳燕道。

山海豹和谷千户的战斗还在继续,只见两人胸口同时中了对方的一脚,相互离开了十几步之远。

这时,有个士兵前来通报:“大人,我们的人快挡不住了。”一听这样的话,谷千户心更急了,他看了下自己的士兵,在树林之中,在路上,招架的非常的狼狈。

又看到有士兵被砍杀。

山海豹当然不放过这样的机会,在他离神的一刻,他手持象蛭刀,一刀又砍掉一个与手下交手的一个士兵。

谷千户翻身上了马,道:“撤!”

手下传令兵喊道:“撤。”

随着这一声撤退,士兵中有人丢了兵器,有人在哭爹喊娘,跟着谷千户后退。这本是一个绝佳的消灭谷千户的机会,王老虎利用奸细的蓝布条,将谷千户的人马诱进了这丛林之中,而且王老虎的人马呈簸箕状包围并袭击了谷千户的人马。但王老虎想的是教训一下,并不想消灭谷千户的全部家当,所以在他逃跑之时,并没有让人继续追赶。

丛林中传出手下们胜利呼喊的声音。大师兄听到这样的呼喊,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这种气势的呼喊,人数上是不止几百人的。而这样的人数,一个千户他明明不可以放在眼里。他拉过欧阳燕轻声地道:“你听这呼喊之声,王公子的手下人马我可以断定不止几百人,他的身份,我看不是一般的镖师这么简单。“

欧阳燕看了看王老虎道:“他不是镖师?大师兄,你说他是什么人?”

“他会不会是匪类?”

“如果他是匪类我断不相信,这几日他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有些事,不像我们看到的,这人心难测,我看师妹,我们还是早些离开此人为妙。”

对于大师兄说的这话,欧阳燕心里对王老虎的身份也有了一丝的怀疑。

李添和王青青、山海豹整理好战场,向王老虎前来汇报。

“公子,我率部五百余人,成功围截敌人。”李添道。

“我部五百余人完成公子交给的任务。”王青青道。

“好,这次可是一次实战检验,有了这次实践,我方人员的心理素质和战术方面会有所提升,明虎队,好样的,虎家军,好样的!”王老虎看到这些人在战场上成长起来,心里十分激动,他知道,在接下去的行程中,会有更艰难的战斗在等待着大家。

山海豹道:“这次我们袭击了谷千户,他回安庆之后,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接下去如何应对。”

“怕他什么?他一个千户也就上千人,我们人数上比他多,刚才也较量过了,他的人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王青青道。

王老虎清楚,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袭击了朝庭的人,这千户定会上报,而自己此时又不能暴露身分,暴露实力,一切皆因欧阳燕而起,就让欧阳燕离开安庆,自己也远离安庆,来了断了此事。

“欧阳姑娘,我们虽然没有取了谷千户的命,但也算是狠狠地教训了他,你的气也出了。这报仇之事到此搁下,我们就此别过。”王老虎道。

“王公子,感谢你为我做的这些,这恶人刚回安庆,应该不会马上反扑。王公子喜欢听采茶戏,让我回到安庆,尽下地主之宜,和师兄为王公子献上采花调,也算是感谢王公子。”

听到要为王老虎做戏,大师兄是一脸的不乐意,“我对戏已经生疏了,我已经不做了。”欧阳燕瞪了大师兄一眼。王老虎道:“我看就算了,这样我点桌酒席,算是与两位告别。”

此役之后,王老虎将这些人马分为几拨,一部分继续留宿城中的客栈,一部分人在城外驻扎。

晚饭过后,王老虎邀请冯柳儿、王青青去庆丰草台看欧阳燕为自己演的戏。但冯柳儿道:“此戏是欧阳姑娘的一片心意,我就不去打扰了。”这样一说,倒让王青青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但王老虎还是请王青青一同前去看戏。

因庆丰草台的掌柜被抓 ,庆丰草台这几日一直上戏,所以这里也算安静,几个贴身护卫守在门外,不让任何人进入。王老虎和王青青则坐在第一排的最佳位置。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七十一章 千户的报复

舞台没有经过布置,后台也没有胡琴之音,欧阳燕穿着戏服从舞台婀娜地出了来,她浓装粉黛,这一颦一笑,这一刻回眸,尽显芳华。

大师兄在门口看了欧阳燕一眼,眼睛有种奇怪的神情,这种神情,是种愤怒的神情,他就这样出了庆丰草台。

王老虎在草台里欣赏着欧阳燕为他清唱的采花调,唱腔淳朴流畅,有时以明快抒情为主,有时表演质朴细致,表演真实活泼,具有丰富的表现力。这是王老虎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近采茶调,而且是没有任何配音的成分,在与欧阳燕即将要告别的今天,自己欣赏到了这种古老 的戏曲,黄梅戏前身的经典唱段。

几曲终了,余音还在缭绕。

过了许久,王老虎拍起了双手,王青青也跟着鼓起了掌来。

“欧阳姑娘这采茶调唱的真不错,而且表演也到位,已经有了黄梅戏的韵味。”王老虎道。

欧阳燕从舞台上下来,道:“王公子说的话,我虽然不太明白,但我想,你口中所说有黄梅戏是戏剧的一种吧。”

“看我,又说起黄梅了。你我相隔千里,却有如此缘分今日相聚,今日一别,有机会来日再见。”王老虎说道。

“公子,你总说这样伤感的话。”王青青道,“欧阳姑娘,你我也有几日一起住同一房间的经历,也算姐妹一场。临走了,也有些舍不得。”

“青青姑娘,我也一样。王公子和你对我的大恩大德和情谊,我自不会忘,我们就要别过,以后与你们相见的日子渺茫了,烦请青青姑娘照顾好王公子。”

两个姑娘说着说着就伤心地哭了起来,两人相拥抱在了一起,可能是两人有共同的遭遇,家人都被害,在这世上孤苦伶仃,就像是两个同命相连的人,已经有了一次的生死离别,再碰到这一次姐妹离别,当然会有很深的感触。

许久,两人才又恢复了平静。“看着你们俩萍水相逢,感情却如此深厚,也是难得。欧阳姑娘,我有样东西要送给你。”说完,王老虎从身上掏出了一副兵器,这副兵器是由两把短刀所组成的,藏在一副皮囊中,两把短刀如蝶形。欧阳燕取出双刀,反手拿在手中,却是很顺手。

“我见你的剑被谷千户击落,就想着铸副兵器送与姑娘,这短刀收藏方便,使用快捷,就送与姑娘防身之用。”

欧阳燕收下双刀,道:“这把双刀这么好看,不知叫什么名字。”

“形如蝶,实似刀,就叫蝴蝶双刀。”王老虎道。

“蝴蝶双刀。”欧阳燕重复了一句。

“时候不早了,我们这就回客栈。”王老虎道。

“你是怕夫人等久了吧。”青青道,“欧阳姑娘,我们走吧。”说完两人手牵手先向外走了去。

客栈很快就到。大家一进门就发现客栈楼下桌椅十分零乱,也有几张桌椅已经破碎,一种不祥的感觉 涌上了王老虎的心头。掌柜的看到王老虎回来,忙上前道:“公子,不好了,刚才谷大人来过客栈,他们把夫人抓走了。”

最不想发生的一幕发生了,在这客栈留有王彪和两个贴身护卫看守,冯柳儿被谷千户带走,那么王彪呢?”

几个贴身护卫马上上楼,王老虎也紧跟其后上了二楼,二楼王老虎所住的地方被谷千户的人翻的凌乱,房内也有打斗过的痕迹,桌椅破碎了一地,碗壶碎了一地。从这打斗的痕迹来看,打斗十分激烈。谷大人的功夫,他是知道的,王彪和冯柳儿不是他的对手。

再往里看,两个贴身护卫的尸首横躺在房内。王老虎低下身探了探贴身护卫的呼吸,已经没有了气息。王老虎拳头一锤地,深深 地自责起来:“夫人,是我害了你!”

欧阳燕和王青青看到这样一幕,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欧阳燕也自责起来:“都怪我,都怪我不好,如果我不请王公子去听戏,夫人就不会被恶人带走,我现在就去千户府,将夫人救出来。”说完,她马上要往外走。王青青一把抓住欧阳燕,道:“不可,你一去,我们的心思都白废了,我们都听公子的。”

王老虎现在的心乱极了,他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次围截竟遭到千户的疯狂报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了自己居住的客栈。其他手下居住在另一个客栈,不知道暴露了没有?于是,王老虎命贴身护卫去了其他的客栈和城外的驻地。

贴身护卫陆续回来,其他客栈和城外的驻地并没有暴露。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李添和山海豹也急着赶来了客栈。

大师兄没有留在庆丰草台,客栈里也不在,如果他在,倒还可以问问他千户府里的情况,这千户府里是否还有其他秘密关押人的地方。王老虎当然知道了这个男人的心思,老师父曾说过,这个大师兄胆小怕事,说不定还在吃着自己的醋呢,现在避出去也是可能的。

但有件事很奇怪,谷千户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连夜突击了王老虎所住的客栈,这是为什么?难道是那个内奸告的密,但现在先管不了那么多,现在主要的是先救出冯柳儿及王彪,其他的再另行打算。

“李添,山海豹,这客栈的事,你们都知道了。现在要做的是救出夫人。夫人关在何处,还不知道,但我相信她被关在千户府,今夜我打算再探千户府。”

“公子,以前我们进入千户府,那是他们没有准备,现在你再进入,谷大人早有准备,可能是羊入虎口,凶多吉少。”山海豹道。

“现在我们也暴露在千户大人面前,若是现在前去,则正好中了他的圈套,公子要三思啊。”李添也劝道。

“夫人是千金小姐,哪受得过这样的苦。我若是迟救她一时,她就多受一份苦。所以,今晚人定要再进千户府一探究竟。”王老虎道。

“我陪你一块去。”王青青道。

“我也去。”欧阳燕道。

“你们都给我留在客栈,这个客栈已经不安全,李添,将青青姑娘和欧阳姑娘带到你们住的客栈,并留下一人通知大师兄。”王老虎又通知山海豹道,“今晚你带三百人在府外守候,如果探明情况,我就给你发信号,你给我杀入府内,救 出夫人。如果没有信号,你们千万不可乱动。”

“公子,明虎队做什么?”李添问道。

“留在客栈,保护好青青姑娘和欧阳姑娘,她们两人不能再出事。”王老虎道。

“是,公子。”李添道。

王老虎将强大的明虎队留下保护两位姑娘,这其中的用意李添当然拎得清,他的任务比起山海豹来并不轻。

王老虎穿着夜行衣,他要再探千户府,找到关押冯柳儿和王彪的地方,并营救出他们两人。他知道,这一次有别于其他任何一次探府,千户府刚刚抓了人,自己马上进府查探,这很可能是一个陷井,面对这样的陷井,王老虎没得选择,他只有只身探府,才能搞清楚一些事。

和前几次一样,王老虎翻身上了围墙,并趴在围墙之上查看府内,府里静悄悄,静的可怕的静,这样的静是不正常的一种安静。王老虎当然知道这种静的不正常,但有一种力量在驱使他继续前行,他要下围墙,进入府内查找任何可能 的线索。

王老虎已经翻身下了围墙,他在黑暗之中熟门熟路地向着柴房而去,而在这一柴房中,他曾救出过一整个剧团的人。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七十二章 身陷包围

王老虎马上靠近了那个柴房,柴房内偏移有些灯光,跟上回自己来时是一样的,门口还有两个守卫。难道冯柳儿和王彪是被关在这儿?王老虎心里露出了一些喜色。他慢慢地向前摸了过去,他要看清楚里面究竟有没有自己要救的人。

王老虎离柴房更近了。

但他感觉到了一股别样的味道,四周似乎还有别的人,而且这人还不止一个。有埋伏!这是王老虎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念头。

有人埋伏在这柴房周围。但这些人具体在什么位置,王老虎并不清楚。这是一个有预谋的柴房,谷千户看来知道今晚有人会来营救人质,所以提前做好了埋伏。

王老虎又往前摸了一小段路,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屋顶之上有个人正探着头在向这边张望,他与此人有了照面,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谷千户。谷千户的功夫王老虎已经领教过,他经过白天一役,将自己看成是最大的敌人,亲自躲在了屋顶之上固守,而不是让手下人来盯守。

谷千户看到了躲在一处的王老虎,他索性站于了屋顶之上,道:“你终于是来了。”

王老虎见不能再躲,就走了出来。

谷千户道:“王老虎,我抓了你的夫人,你就坐不住了。你那夫人皮肤白嫩润滑,把她关起来,我真是有些于心不忍啊。”

谷千户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名字,看来这个内鬼已将一些重要的信息告诉了他。

王老虎见隐瞒不过了,便道:“谷大人连我一个贱名都调查的一清二楚,看来我这是逃不了了。”王老虎正说着,从柴房和暗处冲出了许多的士兵,这些人将王老虎围在了中间。

谷千户从屋顶之上跃身而下,在王老虎几米远的地方停下,道:“你进了安庆,为了一个戏子,千方百计地与我做对,你说我能饶了你吗?”

“哈哈,谷大人好像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她是个戏子,没错,但她为何要刺杀于你,你可知道?”

“我当然知道。”

“你对此事不想解释一下吗?”

“哈哈,解释?你一介平民,想听我的解释,我为何要解释于你。”

“你作恶多端,我不收拾你老天自会收拾你。”

“老天,笑话,这么多年来,老天待我不薄,我从一个小小的芝麻官开始,一步步到了这千户的位置,我再告诉你,过不了多少时日,我就会成守备大人,你说上天会惩罚我,它器重我还来不及呢?”

“看来在你心中是一点悔意都没有。这些年来,你给活着的人造成了多少大的伤害,你却只顾着自己的升官发财梦。”

“你纠结一千人员,意图造反,我现在是替朝庭除害,我要将你们一干人犯交与官办,我还落得个忠君爱国的美名。”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当今天子,岂会被你等人糊弄。”

“还天子?你对这事知道多少,我告诉你,现在这天下是刘大人的天下,这天子是刘大人的天子,我说你是反贼,你就是反贼。”

这句话一出,王老虎或许明白了些,这谷千户路线算是跟对了,他后面的这个主子应该是刘大人。而这刘大人在朝中却还真正是权野全臣,连皇上都敬他九分。

“谷大人,我现在落入了你的包围之中,我想请问,你将我夫人关在了何处?”

“你过会儿一起进去,不就知道了吗?”谷千户道,“卫兵,将这个反贼给我拿下!”

谷千户命令一出,士兵们纷 纷拿起武器攻了上来。王老虎一个旋转,漂亮的翻身,在卫兵的枪林刀风中穿梭自如,在刀的砍杀之下,王老虎侧而避之,在枪的刺挑之中,王老虎跃身双腿横向。

两个卫兵的大刀已经砍到,王老虎身子向后一缩,一招春风十里,双手掌风劲出,袭击卫兵,卫兵被这强大的掌风击倒在地,在倒地的瞬间,王老虎拉过其中一个卫兵的手臂,顺势往后滑下,借助手的力道,扣住卫兵的手臂,在强大的力量之下,卫兵手松动,大刀掉落。王老虎接过大刀,转身竖起大刀挡住后面卫兵的攻击,在前进与后退的过程中,王老虎两边开弓,左右逢源,借力点力,借势着力,拨开来人攻击的同时,又巧妙地将卫兵袭击。

谷千户手持利剑也加入了打斗。

这是一招鹤形辉剑,形似鹤,剑闪辉,平地而落无尘影,大地未曾扫清风。这招式连绵不绝地散发出一股霸气,剑气而来,不断地变化,似是山川中的一抹亮光,华丽而严实,剑气的严实,内力的严实。剑尖、剑刃、剑身,剑无穷的使出。

王老虎大刀飞舞,似片片雪花之中的一块顽灵,气吞山河光复义,不见长江唯是情,人有义,刀有情,有情义的刀才是把好刀,有情义的刀法才是刀的最高境界。情对人,情对物,而对于万物的情则显的是人的态度与法则,而将情义贯于刀法,刀则更显锋利与阔达。大刀翩翩飞舞,在王老虎身旁银光闪闪,犹如一片片的银叶护着全身,又向一匹烈马奔腾而出,这倾泻的力与刀的狂澜,挽动全局。

刀与剑丁当的碰撞之声,不绝于耳。两人在众人的包围之中,前后不断地移动着,又是一个起身,又是一个跳跃,又是一个冲击。

刀光剑影,刀剑势均。

王老虎似有使不完的劲在这大刀之上,他的大刀使出,平和但不拖泥带水。谷千户的剑气逼 人,一招一式,透着盛气。王老虎双脚一掂,跃空而起,又向下斜踢而来,在点点的攻击之下,谷千户被王老虎路踢中胸口,身子飞了出去,在飞出几步之后,谷千户剑力而挡,在地的支撑之下,勉强收住退步,稍一休息。再一次攻击过来。

士兵们又一起围了上去,这些大刀与王老虎的大刀相撞碰撞,这些枪与王老虎的刀擦身而过。一个士兵的枪使来,在王老虎的大刀边擦身而过,王老虎大刀一转,让刀的锋刃靠近枪的柄和尖,顺势向枪尖一滑,落在尖头的边上,再用力一拉,士兵连枪都拉不住,人也不禁向前而倒。

在这个时候,谷千户又重新杀到。剑已经刺向王老虎。王老虎的身形飞起,在刀的掩护之下,顺利避过,剑气和剑又重新聚集了能量,又一次以排山倒海之势而来,这次来的速度更快,一收一缩,一刺一拉,一气呵成,又不断地变化。大刀以刀的强势应对,一挡一拉,一跨一提,刀的气势左右相称,不停地进攻。

两边的卫兵也在搅乱这场局,他们的尖枪在王老虎的身边开花,让他即要面对谷千户,又要注意两边卫兵的来袭。

王老虎的身形在空中又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在挡住两边尖枪的同时,又抵住前方利剑的刺透。一个飞脚呈现连绵之势,将左边的一排士兵踢倒在地。尖枪掉落。

又一个飞身,避过谷千户的利剑,一掌击中,正中谷千户的胸口,谷千户没收住,身子又向后退了好几步远。

两边的卫兵当然王老虎任何歇气的机会,他们还在不断地向前冲锋,向前攻击。王老虎的身形并没有他们多次的进攻而变得不协调,在避过前面一排卫兵的攻击之后,王老虎冲到了第二排卫兵的身边。

“当”在一些撞击声中,王老虎又推倒了一些卫兵,手起刀落,王老虎的大刀不停地砍杀,刀刃之上已经有些血红的痕迹,这是砍杀了卫兵之后留下的痕迹。

谷千户飞身上前,再一次冲了上来,他借着剑的掩护,一掌已经拍出。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七十三章 千户府大战

王老虎看清谷千户的真实用意,在他利剑刺来之际,全身击出,让刀的刚刃碰撞剑的傲气,两个兵器碰撞,千户的掌势已来,一阵急风般的掌势,孕育在这掌中。王老虎用挡住剑的刀一转,接住这掌势,他身形不住地向后而退,两人一个空中,一个地上,刀与剑的抵挡,掌与刀的抵挡,这些力与气都在这刀、剑、掌之上,王老虎退子几步之后就收住了步子。

两边的卫兵当然不放过这样绝佳的攻击机会,几个卫兵已经冲上了前,向着王老虎的身边猛刺。王老虎的双腿相互踢着,不断变化或是剪刀脚,或是麻花绳,将卫兵的尖枪踢落。

王老虎的刀与谷千户的剑一齐双开。

“王老虎,你的功夫不错,但你看看我身边的这些卫兵,凭你一人之力,就想对付我这些卫兵,你想你还能逃出这千户府吗?”

“我王老虎既然能来这里,就一定能出去,不救出我夫人,我是不会这样就走的。”

“呵呵,你的嘴上功夫真厉害。不过,你再厉害,你能躲得过我的箭吗?”谷千户将手一招,在靠近柴房的一侧,出现了二十几个弓箭手,搭着弓。

看来这谷千户是想以箭来射王老虎了。

谷千户手下的士兵各自向后退了几米。

第一波箭“嗖嗖嗖”地向王老虎射了过去。王老虎本能地躲着,并且用刀快速地拨动,他里面向左跳跃,时而滚向右边,这些乱箭,纷纷被拨在地上,或是射入草丛之中。

“饭桶,这么大个人都射不中,你们竟是吃闲饭的。”谷千户大骂道。

弓箭手又搭好了箭,第二拨箭随之将来,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之中,王老虎一味地躲闪或是招架,并不是万全之策,时间一久,总有疏忽的时候,而在人数方面,千户大人占了绝对的优势,时间一长,自己气力将尽,得想一个好的法子。

待箭将来的时候,王老虎向后一跃,纠缠住了后面的士兵,这些士兵知道箭羽将来,都无心应战,只想着躲开。王老虎一边与士兵打斗,一边看着射来的箭羽。这些箭羽并不长眼睛,它只会是直射,王老虎一边拨开射来的箭,一边砍杀着士兵,在这拨箭羽的攻击之下,士兵中发出了熬熬的惨叫,几个士兵中了箭倒地。

谷千户制止了弓箭手,没想到这一波伤了自己人,而且在后面阻滞王老虎的士兵分明有些军心涣散。“停止射击,给我活捉了王老虎。”

士兵们再次蜂涌而上。

在这样强大的人数攻击面前,王老虎不禁暗暗叫苦,虽然自已有一身的功夫,但时间长久,体力不支,唯今之计,脱身才是关键,自己要从这些众多的士兵之中脱出身来。王老虎手持大刀,大刀乎乎而响,在士兵中游刃而行,血溅了一身,一些士兵纷纷倒地。在士兵出现诧异的一刹那,王老虎想从这杀出的血路中夺路而逃。

谷千户像是看透了王老虎的心思,在这关键的时候,他又是一个跃身,向着王老虎这边猛扑过来,将王老虎要走的这条血道,硬生生地给封上了。

谷千户的剑法确实不是泛泛之辈,在这些士兵的合力之下,确实也让王老虎感到了一丝的不安情绪,要对付眼前的谷千户,又要解决身边搅局的士兵,王老虎一阵叫苦,但不能退缩,他要解决眼前的困难。

刀,在王老虎的手中,还是这样 的威力惊人,刷刷刷,大刀在割声中与剑相撞,剑,冲出来,一冲二提三横杀,快速的招式一气而成,谷千户就是在这场战斗中边打边恢复元气,再进行打斗,他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消耗王老虎的真气,逼他就范。

王老虎明白不能再这样与之纠缠,纠缠的结果势必是自己精力不济。他借助脚尖之力,跃过一个士兵,借助士兵的肩膀向上一跃,人在空中径直飞了起来,借着向上的气流,攀到了屋顶之上。

谷千户当然不放过你,他也乘势上了屋顶。

两人在屋顶之上,刀剑横飞,银闪闪地光刺着屋顶下的士兵,单打独斗王老虎显足了优势,王老虎一招江山淞渊,刀雨呼啸,片片响银之光呼之欲出,刀的威力更甚,似有猛虎,似有饿狼,快速而有力地击向谷千户。

谷千户现在有几双手也不够抵挡,在刷地一声之中,谷千户的手臂被划开了一个口子,鲜血直流。谷千户大喝,像是发了疯一般,剑朝着王老虎乱刺了过来,一招鱼水之剑,偏偏如鱼,偏偏似水,剑光如鳞,如片片的刀片向着王老虎迎面而来,在此功夫中,有几个小将爬上了屋顶,也加入了打斗,谷千户在这几位小将的助威之下,不断地变化。剑,拳,掌,轮番轰袭。

叭,一记重重的掌拍在王老虎的胸口,王老虎没想到在众人的合围之下,自己也会有所闪失,让谷千户一招击中,这一招他所用力有七八成,王老虎感到胸口有股热浪而上,嘴里含了一口鲜血,但他忍住了,没有将他吐出来。

几个小将挥着大刀,向王老虎围过来,屋顶之上,并不平坦,有一定的斜面。几人走来走去,屋顶上的瓦片稀里哗啦作响。王老虎大刀舞去,与小将的刀叮当地碰撞在一起,又是一阵丁当丁当地碰撞之声,几个小将与王老虎不停地相互较量。

谷千户更是在这两方的较量之中,坐收渔翁之利,不停地在后方骚扰,剑与拳时不时地攻击过来,又是一掌打中了王老虎。与此同时,王老虎的一腿连环踢起,踢中了两个小将,小将站立不稳,在屋顶之上叭嗒落地,手中的刀顺势而落,在屋顶斜坡的顺势之下,两个小将人像坐了滑梯似的往下落,直到了屋檐边,两位小将双手攀住了屋檐,整个人悬在了空中。

屋顶还剩下谷千户与两个小将,王老虎一个向前跃身,扔了大刀,抱住一个小将,从房顶之上骨碌碌地滚了下来,这一滚,让这个小将一脸惊恐,两人从屋顶伴着瓦片的零碎声,,从屋顶上落了下来,一会儿王老虎在上面,一会儿小将在上面,在从上而下的跌落之中,两人数次变了上下的位置。

在快要跌落到地面的时候,王老虎一个横翻,推出小将,接连转了两个圈,稳在了地面。小将跌落在地,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之上,口里,身体衣服之上全是血迹,他的身体不停地弹着。

王老虎也不再恋战,从屋顶之中一跃而下,向着反方向一路而去。

后面的追兵还在追来。

王老虎一路狂奔,后面隐约还有追兵的声音。不顾那么多,王老虎一头扎进一个房间里,然后关上了房门。房内一个女人正注视着他。

这个房间散发着一些热气,一个女人正躺在一个浴桶中。浴桶中,有几十瓣深红色的花瓣徜徉在水中,她本在享受这美好的沐浴时光,却不料被一个不速之客给打搅了,这个不速之客就是王老虎。

王老虎也看着这个女人。千户府的女人,而且是在悠闲地洗着澡,他不管是谁,反正是千户府的女人。

那个女人猛地抓起浴桶边的衣服,站起了身,将衣服遮在了自己身体的敏感地方。王老虎没有多想,一步向前,卡住女人的喉咙,道:“不许出声。”

女人似乎很镇定,道:“你是谁,夜闯千户府是为了何事?”

“现在是我问你,你先回答我,你是什么人?”

“你来了这千户府,还能出去吗?”女人反问道。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七十四章 千户府的女人(一)

远处的士兵的声音传来,看来他们正在向这边而来。

“原来是后面有追兵。”女人道,“你无路可走了?”

王老虎刚才强忍住的一口鲜血没有再忍住,叭地一口吐了出来,虽然是吐在蒙着的黑布之上,却一滴滴地从黑布上流了下来,滴在女人的肩膀之上。

“你受伤了。”那个女人问道。

士兵的声音越来越近,似乎能听到他们每个人嘴里的说话声了。

谷千户带着一大拨士兵来到了这间房子之前,他在门口徘徊了一下,接着便来到了这间房子之前,敲了下门道:“夫人,你可在里面!”

里面有个女人答道:“你来我这儿可有什么事?”

“你开一下门,府里来了刺客,我怕他来了你房里。”

“府里有刺客,关我什么事,你们不去找刺客,反而来到我房里?”

“夫人,这也是为你的安全着想,你将门打开,我看看就走。”谷千户道。

“可我正在沐浴,不方便为你开门。”女人道。

千户旁边的一个小将道:“大人,我们就是看到王老虎在这边一闪,人就不见了。”

“你们身子都往外转,不许偷看。”谷千户吩咐道,“夫人,我这就 要进来了。”在没有得到女人的同意之下,谷千户推开了门。

女人躺在浴桶里,看着谷千户从门外进了房来,她并没有回避。谷千户关上了大门,他慢慢地走向了女人,在她浴桶边站了下来,道:“夫人,今晚不知从哪里来了个刺客,他潜入府来,见人就杀,是个危险分子。不知夫人有没有见过这个刺客?”谷千户边说边往房里扫视了几下,并向房间的柜子里走了过去,打开了其中的一个柜子。

“你对我这个女人说的话,好像并不相信,我说过,今晚我没有见过这个刺客,如果有刺客,我还会这么平静地跟你在这儿聊开吗?”女人道。

“我知道你对有些事耿耿于怀,不过,事实如此,你应该放下。”谷千户边说边又打开了另一个柜子,谷千户打开柜子的用意十分明显,就是看看这柜子里有没有藏人,这个房间就只有三个柜子,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个柜子了。

女人道:“你是对我不信任,你认为我在柜子里藏有男人?”

“哪里,我对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是房里的最后一个柜子了,你还要打开吗?”

“唉,夫人,我也是为你好,若是刺客真藏在这房里,我怕他会对你不利。”说完,谷千户打开了最后一个柜子。

柜子里除了些衣服,却没有什么人。谷千户失望地关上了柜子。他转过身来,看着这个房间里还有哪些地方可以藏人的地方。“夫人,我的部下说他们看到有人逃进了这个房间。所以我对你的安全感到担心。”

“我没有看到过有人进入我的房间,你却不相信,还四处寻找,现在你找也找了,是不是可以从我这房间出去了。”

“夫人,这房里不光是这几个柜子可以藏人,我看还有一些地方。”说着,谷千户来到了浴桶边的屏风后面,屏风上放着几件衣服,这屏风确实是个可以藏人的地方。

屏风后面并没有什么人。

“你失望了吧,你以为我在房中藏男人,却以有刺客进入府内搪塞,现在你找不到什么证据,说吧,你还要在哪里找,我配合你。”女人道。

“夫人,府上确实进了刺客,你自己小心些。”谷千户边说边往外走。

待谷千户走出了房间,一个头从浴桶里钻了出来,在这个浴桶里,容纳着这个女人和王老虎,在谷千户进房的时候,王老虎钻进了这个浴桶中,是这个女人没有让千户发现王老虎,而这个在谷千户口中所称的夫人为什么会救 王老虎,这是王老虎现在所好奇的。

王老虎从浴桶中爬了起来,谢过女人,道:“感谢夫人刚才没有将我说出来。”

“你现在全身都湿透了,很容易着凉,你先将衣服脱下,擦擦身子。”经她这样一说,王老虎将自己躲在了屏风后面,解下了蒙面布和夜行衣,取下了辕禹剑,用毛巾将自己的身体擦拭了干净,但却是没有换的衣服了。

“你帮我从柜子里再拿块大浴巾来。”女人吩咐道。王老虎裹起了女人自己要裹的那块大浴巾在身上,帮着女人拿起了浴巾。

“对,在第三个柜子。”

王老虎交给了女人浴巾,重新躲在了屏风后面。女人擦洗了身子,从浴桶里起了身,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又从柜子里找出了一件稍大的衣服,这件衣服很明显是女人穿的。

“你将就一下,我这柜子里都是女人的衣服。”女人道。

王老虎穿起了这件女人的衣服,那条裤子怎么也穿不进,只得外面只套了条裙子,衣服也是如此,虽说是稍大的,但穿在男人身上却是显得小,王老虎也索性不穿了,只披了条浴巾。但刚才确实给谷千户击了两掌,伤口还有些疼,再加上泡了水这么长时间,他需要一段时间静养一下。但对于这个女人,王老虎确是还不放心,万一,她去给谷千户报信,在这种情况之下,自己很难取胜。

那女人帮王老虎收起了衣服,道:“我帮你把这些衣服烘干,今晚你就在这里过夜吧。”女人将王老虎的衣服拿到了一个炉火边上烤了起来。

“夫人,谷大人他晚上不来吗?”王老虎问出了一个连自己也感到好笑的问题。

“你从不来我这儿,你放心在这儿过夜。”女人看了看王老虎,此时的王老虎已经揭去了黑布,露出了脸,“你来这千户府究竟是为了何事?”

“念你刚才救了我,我就告诉你,我的夫人被谷大人抓了,我是来救她的。夫人,你相信吗?”刚说完这句,王老虎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

“你被人打伤了?快,到我床上休息。”女人道。

“感谢夫人的美意,但男女授受不清,我只需在这地上打坐片刻就可以。”说完,王老虎习地而坐,在地上打起了坐来,他 要在最短的时间风恢复元气。

女人收起衣服的时候,看到了王老虎解下的辕禹剑,这剑虽短小,但上面的图案刻画的是如此精致,确是一把好剑。

女人取了辕禹剑,不再管王老虎,她到了床上,径顾睡了起来。

王老虎让自己的真气在经络间运行,不一会儿,自己的气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只不过被击中的部分还是隐隐作痛。

他睁开了双眼,经过这些时间 的调理,已经没有大恙。他睁眼之后并没有看到房间的女人,只是想道,这女人不会是去告密了吧。但想起谷千户进来时,她并没有出卖自己,想想也是自己多心了。他来到火炉边,摸了摸自己的衣服,还没有完全干透,再一看桌面,发现不见了辕禹剑。王老虎出了一身的冷汗,额头已经冒出了汗珠。其他的东西都可以丢失,唯独这件宝贝不能失少。他弯下了身子,在桌子底下找寻了起来,并没有发现那把剑。明明在我脱下衣服的时候,将这把剑放在了这里,怎么会不见呢,难道是被这个女人藏起来了?必须要找到这上女人。

正想着,房内却传来了那个女人的声音:“你这是在找我吗?”

王老虎循着声音,没走几步,却看到女人躺在了床上,他只得转过身子,道:“我在找我的那把短剑,不知夫人看到过没有?”

“你这把宝剑我看着挺喜欢的,我就拿过来了。如果你要还,可以到我床上来取。”那个女人道。

“夫人请自重,麻烦穿好衣服。”

“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还怕这些东西。”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七十五章 千户府的女人(二)

“我也是为夫人着想,虽说我看不惯谷千户的为人,但对夫人我还是敬重的。”

“敬重?笑话,我要靠他得到敬重。”那女人道,“你刚才所说是来府中救你夫人,可是实情?”

“夫人难道认为我说谎不成?我夫人今晚在客栈被他所擒,所以我冒险进府来,打探消息,不料中了他的埋伏。”王老虎道。

“我虽然深居在府中,但我今天却听到了一件事,有人将谷千户打败,不知这个人是不是您?”那女人问道。

在与女人的交谈之中,王老虎越发的奇怪,这两口子莫不是夫妻关系不好,这个女人从没喊他的男人一声相公,而且她与谷千户交谈的时候,也是多有奇怪。

“我哪里有这个本事,这恐怕是别人吧。我只是来府上救回我的夫人,请夫人归还我的短剑。”

“你这把剑如此精美,我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公子要回,自取便是。”看来这个女人并不想把这剑归还王老虎。

王老虎转过身,发现那女人还是躺在床上,没有半点动静,那把短剑却是在她床上,“夫人,我得罪了。”王老虎只得走到那女人的旁边,去取床上的短剑。在王老虎去拿那把短剑的时候,女人的手拍到了王老虎的手背之上。王老虎没料到这个女人会这样不要脸,他取回了短剑,收回了手。猛地跳到了一边,道:“我感谢夫人没有把我招出来,但我也不是夫人想的那种人。我这就告辞!”说完,王老虎便要转身就走。

那个女人却从床上坐了起来,道:“这天黑不隆冬的,而且这外面还有谷千户的人在,你这是上哪儿去,你不是连我都想连累吧?”

王老虎不管女人说什么,来到炉火边。摸了摸衣服,衣服并没有完全干。

“这衣服没这么快干,今晚你就放心在我房里,待明日,我帮你去问清你娘子的关押之地,你救了他,一起走也不迟。”

看来这女人是想把王老虎留在房中。

这个女人虽说是上了年纪,差不多有三十了吧,但一身的皮肤白皙,但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有些奇怪的疙瘩,现在外面披了件睡衣,更显得风情。女人见王老虎还在犹豫,便又道:“你这是怕我吃了你。”

“我确实是怕你吃了我,不过,你也说的对,这千户的人现在可能还盯着这里,我出去可能是自投罗网,就暂且先留在这房中,等衣服干了,再走。”

女了走到了王老虎跟前,道:“公子对这把短剑这么重视,是不是夫人赠于你?”

“有时候对一件事太感兴趣,可不是一件好事。”

“公子有意隐瞒此事,看来还有一些秘密。算我多嘴。夫人被擒,你确定是被关在府中,而不是去了衙门?”

“这个也只有你相公自己知道了,我只是猜测,她就在府上,但到底关在何处,我还要搜索。”上次王老虎就来过千户府,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这府中是否有秘密的关押之所呢?或许眼前的夫人应该会知道,“夫人,这千户府府宅这么大,财产珠宝定有不少,这么大的家业总有个摆放的地方吧。”

“想不到你这人还惦记着这些,你表面说来救你夫人,实际上是来盗财的吧。千户府确实有不少珠宝钱币,如果要盗财,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

这果然是千户府的夫人,自己家的财产护的这么牢。不过,她为什么不将自己招出来,她的目的是什么?

“我有些好奇,我来府中,你却不将我招出来,夫人是有什么事要有求于我吗?”王老虎直言道。

夫人摇了摇头,道:“我一个弱女子,在这府中,有吃有喝,还有什么难事。你别把自己想的太高。”

房中的炉火还在燃烧,这夜行衣也不见得干。王老虎摸着黑色的夜行衣道:“看来我今晚是走不了了。”

“这是天留人人不留,我看公子今晚就好生在这房里住下,明天再做打算。”女人说完便到了房里。

王老虎则在外面的地上躺了下来。这样裹着一块浴巾,下面穿着女孩的裙子,看上去真有些滑稽。女人道:“床上暖和,这地上湿气重,别睡坏了身子。”

“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粗人只可睡这粗糙的地面。”

两人这样一宿,这样同房却不同间相处了一晚。

第二天天亮,王老虎睁开了双眼,却猛然发现女人已经坐在了自己身边。这把王老虎吓了一大跳,昨晚上可能自己睡得太死了,连个女人站在身旁都不知道。

“你醒了。”夫人道,“我给你留了早点。”

王老虎起了身,向着桌子看去,桌子之上放着几只碗,碗里有粥也有包子。一说起早点,王老虎感到自己的肚子确实是饿了。他来到桌子边,狼吞虎咽了吃了起来。女人也来到桌子边坐下,道:“公子,你几天没吃东西了,吃成这副样子。”

昨晚上一场打斗,消耗了自己太多的精力,自己真的是饿了。吃了会儿,他道:“夫人,你吃了吗?”

“现在才想到我,你将这包子吃的差不多才想起我。”女人道。

“你不会真的没有吃早点吧。”王老虎问道。

“我确实还没有吃,每天都有人给我送来早点,我就这么些量,哪会给你多送。”

“你堂堂一个千户夫人,还不能多要一份。”

“多要一份?你是想让我告诉别人,我这里还有外人吗?”

经女人这样一说,王老虎倒是明白了一些,不过,这早点早已在自己肚中,该如何收场呢?“这早点早已吞下我肚,你说怎么着吧。”

“你吃了我的早点,至少应该赔偿些什么。”女人道。

吃了早点,还要赔偿。王老虎很好奇,不知道这个女人会说出什么赔偿的方案。“我也不要你赔偿,我只想听你几句真心话。”女人道。

真心话,这个女人要听什么真心话。“难道你认为昨晚我给你说的是假话?”王老虎问道。

女人笑了笑,道:“你是不是叫王老虎?”

谷千户早已知道王老虎的名字,这个女人却重复一问,王老虎不明白她是故意还有另有目的,根据先前的一些状况,王老虎答道:“我正是王老虎。”

“你为何要与谷大人为敌?”女人又问道。

这个女人这样一问,王老虎却谨慎起来。明知道他们是夫妻,是一对,现在却这样问来,她的目的是什么?王老虎却怎么也揣不透。

门外有个小丫头道:“夫人。”

女人道:“你先回避一下,我见下这小丫头。”

王老虎身子躲进了屏风后面,女人打开房门,丫头走了进来,女人关上房门。

“夫人,老爷刚才又带人出去了,说是去梅琦客栈抓人。”这个小丫头这样一说,王老虎心里又是一惊,这梅琦客栈,正是欧阳燕和王青青居住的客栈,如果真是这样,谷千户这么快就收到了消息,又应该是这个内奸告的密。

“你给我带几样水果来,顺便带套男人的衣服来。”女人道。

“夫人,好的。”丫头说完,收拾了桌上的碗筷,重新出了房。

王老虎出了屏风,女人道:“刚才你也听到了,这谷大人又出了府,捉拿人去了。如果我猜的不错,他是去捉拿与你相关的人去了。”

看来王老虎也没有猜错,他从心里祷告欧阳燕她们不会出事。

王老虎已经完全坐不住了,昨晚山海豹是在府外蹲守的,自己一夜未出,他们情况怎么样了。现在他们又出府去客栈捉拿欧阳燕,她们会怎么样。王老虎这样想着,他取起了烘干的夜行衣,来到了屏风后面,他要穿起夜行衣,离开千户府。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七十六章 你我的机会

王老虎穿好了夜行衣,走出了屏风。但是没有蒙面。

“王公子这是要出府去客栈救人?”

“夫人看来很了解我。我确实想与夫人告别了。”王老虎道。

“王公子现在回去你认为还来得及吗?而且你来府上是来找你夫人的,你这样无功而返,你安心吗?谷千户离开千户府,也正是你我的机会。”

女人的这句话讲的很巧妙,你我的机会?即是你的机会,也是我的机会,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机会。“夫人,你说的这话,我是越来越听不清楚了。”

“王公子,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会明白的。你来千户府就是要查找夫人关押之地,我来帮你查找。”女人道。

这是王老虎的机会,那么这个女人的机会是什么?“那夫人你要我帮你做什么?”王老虎问道。

“王公子,你是个正人君子,从昨晚上就能看得出来,小女子确实有一事要请你帮忙。我日夜都在想着在我身边会出现这样一个人,现在你出现了,这件事不做则罢,做就要成功,否则你我皆有生命危险。”

一个小小的女子竟然有这样的事要王老虎做,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件事?千户府的夫人要拜托自己怎样的一件事,竟然要有生命的危险,王老虎越来越迷糊起来。“夫人,你做的都是大事,不像我,一个小商户,只做做生意,如果没有夫人被抓,我也不会进入这千户府。所以,夫人,你还是另请高人吧。”

“我听说你是为了一个姑娘报仇才得罪的千户府,我想你不光是生意人,更是一个侠士,而我正是需要像你这样的侠士。”

“夫人,按理说,你有千户大人,你完全可以让他来帮你,你怎么想到我呢?”王老虎道。

女人正欲说话,王老虎示意她不要再说,因为他感觉有人正朝这边走来。门外果然有人,一个声音道:“夫人,你要的水果和衣服取来了。”

“好。你进来吧。”在女人说话的时候,王老虎躲到了屏风的后面,丫头进了房来,女人让他把水果的衣服放下,便让她离开了房间。

“王公子,大白天的你穿个夜行衣在府上都有不便,你先将这套下人的衣服换上,也不显得惹人眼。”王老虎听从了女人的建议,换上了服装。女人取了个苹果,削了皮,看来她是想以这个苹果作为早点了。

“你穿上了这身服装,看上去也像是我们府上的下人了,在大人回来之前,我们要找出你夫人的藏身之所。”女人道。

“可是我还没有答应为夫人做的事,你还是要帮我?”王老虎问道。

“时间紧迫,我的事等过会儿再说,要是大人回来了,有些事就做不成了。”女人道。

王老虎跟着女人出了房门,女人让王老虎抱了一大堆的衣服,算是掩护。这千户府晚上和白天不一样,现在跟着这个女人,可以看清千户府里晚上看不到的东西。

女人带着王老虎来到了一个地方,看样子是下人们呆的地方,有几个小丫头正在洗着衣服。女人道:“你将衣服放在这里。”

王老虎看准了一个地方,将衣服扔在了地上。他借助向四处张望着,想找出一些线索来。女人道:“看什么呢?跟我走。”

女人带着王老虎穿过洗衣的地方,来到了一个僻静处,这样的一个地方,估计连府中的下人也不会来。堂堂的千户府竟然还会有这样的鬼地方,路的两旁堆满了各种废旧不用的物品,植物也少的可怜,下人也很长时间没来打扫,路上有落叶,有灰尘,不堪入目的感觉。

“这个地方也不弄个人也整理整理,这个千户府还真是奇怪,其他地方都弄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偏偏在这个地方弄个卫生死角。”王老虎道。

“这是我以前居住的地方,我搬出来后,这里便没人居住,下人也不常来。”女人道。

“夫人你不光是带我来看你以前住的地方这么简单吧。”

“我以前住的地方,你难道不想看看吗?”

“你知道我现在最想看的地方。所以请夫人帮我办正事。”

“你以为我现在不是在办正事?若大个千户府想要找个关人的地方,你以为很容易吗?现在时间紧迫,我就从我认为是的地方开始吧。”这个女人也正怪,她认为的地方却是自己曾经住过的地方,而且这地方常时间没有人来。王老虎正犹豫间,两人已经来到了一幢楼下,这幢楼是二层的。

“上面就是我住过的地方。”女人介绍道。她正欲推开那积满灰尘的木门,门却自己开了,里面有两个卫兵露了出来,“夫人,这里不适合你来,你还是回去吧。”

“你们不知道这是我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吗?我来看看不可以吗?”女人道。

“夫人,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来这里,我们也只是在执行命令,请不要为难我们。”卫兵道。

“什么时候的命令?这个地方荒废了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人敢把我在这里拦住,你们还不走开,我要进去看看。”

“夫人,真的不行。这个地方也别什么东西,你上次看什么呀,如果你忘了什么东西,你说一声,我帮你去取一下就行了。”

“我这两天怀旧了,就是想上楼去看看。”女人说着就要往里走。

“夫人,夫人!”卫兵急忙阻拦,“你这样,我们俩可少不了大人的责罚了。”

女人没有理两人,照理往里面闯。这时只听的楼上传来 “咚咚”的几声。这楼是木楼,这些撞击之声,很有可能是有人撞击楼板发出的声音。女人听的真切,道:“怎么楼上会有声音?”

“你楼废了这么长时间,或许是藏有夜鼠了吧。”卫兵道。

“那我更要上去看看。”女人道。

卫兵还要阻拦,一人拦在楼梯入口,道:“夫人,你不能上楼。”

“干嘛,你还真想拦住我。”女人道,“其他地方我还不想去,就这个地方,是我自己的地方,怎可以不进。”

“夫人,如果你真要上楼上,等大人回来了,你问了他,也不要为难我们两个。”

“我就奇了怪了,一个我住的地方,常年也不派人打扫一下,现在你们却是推三阻四的,难不成你们在我这里藏了什么东西不成。”女人刚说完这句,楼上又传下来几声“咚咚”的声音。

“让开。”女人怒道。这两个卫兵面露忧色,女人再道:“有什么事,我自会担着。”

卫兵只得闪开了身,女人和王老虎迈着步子上了楼去,刚上了楼,就发现楼上有人被绑着,这绑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冯柳儿和王彪。

王老虎眼里已经充满了怒火,这个谷千户竟将人关在这年久不清扫的地方,这一个晚上,冯柳儿过得辛苦了。王老虎向女人对视了一眼,向她传递了这样一个信息,这两人正是他要找的人。

两个卫兵站在一旁,女人道:“这个女人是谁?怎会在我房里。”

两个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人道:“这是大人带回来的,我们不知。”

“没想到他还将其他女人带回了府来,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这个女人我要带到房里,我要仔细问一问她。”女人道。

“夫人,不可以,大人将他俩交给我们看管,你提了去,我们怎么向大人交待。”卫兵道。

“大人回来了,让他到我房里来提人。”女人道。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七十七章 约定

两个卫兵不敢阻拦,王老虎上前看了王彪一眼,王彪刚想发出声来,王老虎制止了他,他又来到冯柳儿身旁,冯柳儿当然知道面前的是王老虎,但也没有发声,就这样,王老虎带着两人和女人出了这旧房子,来到了现在住着的房间。

王老虎替两人解开了绳子,冯柳儿道:“相公,你终于来了。”并转过身谢过那个女人,“感谢夫人相救之恩。”

“我可是和王公子有约定的,我帮他查找你的下落,他帮我办事。”女人道。

没料到这个女人却这样说上了,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了,直至现在,王老虎还不知道这个女人要让他做什么事。“夫人,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出去看戏没多久,谷大人就来到了客栈。”

“这么快?”王老虎念叨了一句。

“公子,谷大人这么轻易地找到了客栈,你说这里边?”王彪的话很明显,他是在说我们的人里边的内奸。

轻易找到客栈,两种可能,一是我们的人里面有内奸,第二个可能是谷千户的人在跟踪,但从蓝布条的情况来看,第一种可能性大。而现在谷千户又出去到梅琦客栈抓人,抓到这个内奸已经迫在眉睫。

王老虎拦住了王彪的话,因为这里有一个外人在场,而且是谷千户的女人,有些话自不能在这里说。时间过去了一些,谷千户随时都会回府,现在是到了告辞的时候。王老虎道:“夫人,感谢您的相助。你我的约定,我自会遵守,现在我已经找到夫人,我要马上赶回客栈,营救其他人。”

“你记得约定就好。我相信你是君子,我在这边等你回来。”女人道。

女人领着王老虎等三人出了千户府。出府不久,从街边钻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人道:“公子,我们是山海豹的人,一直在此等候。”

“山海豹去哪儿了?”王老虎问道。

“昨晚我们等了一晚,未见公子,天亮之后,我们怕人多引起怀疑,所以大部分兄弟到城外去了,前不久,谷大人带了很多人出了府,山海豹带着一部分兄弟跟上去了。”一人道。

“你们继续盯着府外,客栈已经暴露,有事到城外驻地通报。”说完,王老虎带人急忙往客栈赶。现在山海豹跟了上去,那里还有部分明虎队员,至少欧阳燕等人安全了很多。

到了客栈,发现谷千户的人还守在门口。看来王老虎来迟,客栈的战斗已经结束了。欧阳燕等人怎么了,这是王老虎最关心的。他仔细地观察着周围,并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客栈周围有一些围观的人还在看热闹,王老虎低声问身旁的一个人道:“这客栈发生什么事了?”

“听说里面有叛匪,谷大人正在剿匪呢?”

“哦,原来有匪。”王老虎应道。

不多时,谷千户收队,他带着大队人马离开了客栈,在离开客栈的时候,谷千户还往周围的人群扫视了一眼,看到谷千户出来并没有带走一个人,王老虎放心了下来,这说明王青青等人还是安全的。

王老虎命王彪进客栈打听一下情况。

不久,王彪出了客栈,道:“我看过客栈,并没有发现我们的人,听掌柜说,在谷千户的人即将到来之前,青青姑娘等人已经离开了客栈。谷千户就找了掌柜的出了气,梅琦客栈的掌柜被千户打了几拳,听说他走的时候也是气乎乎的。”

这次他到客栈没有发现他要找有人,而且他回去之后,又会发现他抓的人也不见了,他会不会气疯了。王老虎现在要找到欧阳燕她们,还有一件急切要解决的问题,就是纠出这个藏在身边的奸细。

这个客栈已经暴露,山海豹也来了,这会不会说他们已去了城外的驻地呢?王老虎道:“我们去城外。”

来到城外,几个手下马上将王老虎带到了驻地。

山海豹、王青青、欧阳燕等人已经回来了。

“公子,你回来了。”王青青道。

“李添,今天是怎么一回事?”李添一直在客栈,王老虎认为他会知道一些情况。

“公子,今日我们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谷大人就带人过来了客栈,幸好我安排了明虎队员在外值守,还有山海豹的人来提前通知我们,才不至于这么被动。”李添道。

“公子,我当时在府外等待你的消息,但到了天明,也没有你的消息,却看到了谷大人带着大队人马出来,我想是出什么事了,便带着人跟了上去,见他是往梅琦客栈方向而去的,所以我就派人提前去通知李队长了。”

王老虎对于队伍中的内鬼,他想越来越急切地把他纠出来。于是王老虎道:“夫人,你辛苦了,青青姑娘,你陪夫人下去休息。欧阳姑娘,你受惊了,休息一下压压惊。哦,对了,怎么没有看到大师兄?”

“他,回来过一次客栈,现在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欧阳燕道。

“你这个师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整天不着调地往外边跑。”

“有时,我也不了解师兄,现在,我也越来越不了解他了。”欧阳燕道。

“欧阳姑娘,我有一个想法,在说之前,我重申一次,这是我的一个想法,你接不接受,你自己决定,你和大师兄情投意合,本来我也不应该来泼冷水,但是,一个不尊重自己师父,不懂得尊敬老人的人,你是否应该慎重考虑一下。”王老虎道。欧阳燕点了点头。

“李添,王彪、山海豹,跟我到帐房中来。”王老虎道。

帐房内。

“你们三位是我信任的,接下去我交待的事,请你们格外留意,并不要告诉第四个人。”

“公子,这事有这么严重吗?”李添问道。

“确实非常严重。现在人手足了,这人心就很难把握,难不成在队伍之中会出现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王老虎道。

“公子,请吩咐,你有什么事我们去做的。”王彪道。

“这两次我们客栈被袭,我感到很奇怪,谷千户这么地找到我们,而且上次在丛林之中,有人特意给他留下了蓝布条,作为我们撤离路线的记号。我怀疑我们队伍之中出现了内鬼。”王老虎道。

“内鬼。”李添道,“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人真是太可恶了。我们必须把他找出来。”

“现在跟随我们出来的有一千多人,这查找起来可不轻松。”山海豹道。

“虽然我们有一千多兄弟,但也并不是个个有嫌疑。你们看,这次我们出事的是两个客栈,说明这个人对我们的行踪还是比较了解的,而一些兄弟一直都是在城外,没进到城里,所以这些城外的兄弟都不是嫌疑的对象。”王老虎道。

“明虎队一直跟随公子,经过严格训练,还有山海豹特别营的兄弟,都不可能是内奸。”李添道。

山海豹点点头。王老虎却道:“有没有这第一种可能,就是特别营里有兄弟不服我王老虎,或是不满山海豹加入我,所以起了这反叛之心。”

“公子,请放心,我的人我对他们还是有信心的,就像你信任你的明虎队一样。”山海豹道。

“山海豹, 我相信你。”王老虎道,“那么现在剩下的就是分散住在城内客栈的一些兄弟,这些人有几百人,我们要从这些人中揪出那个内贼来。”

“是,公子。”三人齐道。

“不过,我们调查都要暗中进行,这些兄弟跟着我,若是让他们知道我在调查他们,反而会起到反效果。”

“公子放心,如果是我的人有问题,我定提着他的脑袋来见你。”山海豹道。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七十八章 谁是内奸

“现在一千多人都集中在这丛林之中,安排好喑哨和流动哨,明虎队里抽出一些人来,在林子周围加强警戒。”王老虎命令道,“同时要密切留意外出的人,吩咐下去,如果没有什么事,一律不准进城。”

“是,公子。”三人应道。

“你们退下吧。”王老虎让三人出了帐逢,在三人出了帐逢之后,王老虎寻思了起来,这个内奸会是谁呢?这一路而来,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况,到了这安庆之后就出现了这样的问题,而且是在自己救出了欧阳燕、剧团的人、大师兄之后,打算第二天要离开安庆这个关节点的时候,这个内奸出现了,在这样短的时间内,谷千户的人和谁有过接触呢?

想了许久,都想不出个头绪来。王老虎出了帐逢,来到了冯柳儿处,此时王青青还在帐篷内,她见王老虎进内,想走出帐逢,王老虎道:“青青姑娘,别急着走,夫人刚刚回来,你就在这帐逢里陪夫人。”

“公子,你说笑话吗?这里不是有你吗,我来陪夫人?”

“你这丫头。”冯柳儿道,“还学会顶嘴了。”

“过会儿我还要上趟安庆,所以这边由你照顾夫人,我比较放心一些。”王老虎道。

“相公,你还要去安庆?现在我们都出来了,就不再趟这股混水了。”冯柳儿道。

“本来我们就想这样离开安庆,没想到这谷千户却不放过我们。现在我有些担心千户府中的女人,是她帮我救了夫人你,所以我打算回安庆看看这个女人。”

“你是怕谷大人回去会对她不利?”冯柳儿道。

“这个女人表面上看是谷夫人,但我觉得她们并不是真正的夫妻, 这里面的水 很 深,或许有些我们不知道的事。这个女人有事要求我帮她办,我想这件事是件大事。她一直非常慎重,没有向我透露半句。”王老虎现在回想起来。这个女人一直是在试探自己,她想找到一个她信任的人,完全信任的人来解决她要解决的事,现在想来,王老虎对这件事也是非常好奇了。

“公子,你是不是又看上这个女人了?”青青问道。

“人小鬼大!”王老虎道,“我看这女人内心十分强大,能忍着如此不暴露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王老虎想起自己第一次到千户府,看到过有个女人深夜里独自在房中哭泣,难道就是这个女人?他仔细地回忆自己第一次到千户府的场景,这个房间应该就是那个女人所在的房间。

“相公心意已定,我愿意跟随。”冯柳儿道。

“夫人,你在这边也要小心 ,我们队伍之中有奸细,我们接二连三的出事,全是拜这个奸细所赐。”

经王老虎这样一说,冯柳儿也警觉起来。

“所以夫人,青青姑娘,你们在这边也不可大意,另外,这件事是决密,切不可让另外的人知道,包括欧阳姑娘。”王老虎交代道。

“公子,你连欧阳姑娘也怀疑,她可是跟千户大人有仇的。”王青青道。

“这件事牵涉面太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俩现在在城外,我又要去城里,所以我事先告知你们,让你们有所防范或是有所警惕。”王老虎道。

“相公放心而去,这里边有这么多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冯柳儿道。

“夫人,我这就回安庆,你们小心。”说完,王老虎出了帐逢,带着两名贴身护卫驾马前往安庆。

到了安庆,正是下午时分,王老虎来到千户府附近,在这儿盯稍的两个人还在。他们见到王老虎道:“公子,千户大人回到了府上之后,便没有再出府。”

“一直在府上?还有没有其他特别的情况?”王老虎问道。

“有两位官员来拜访过千户大人,现在都已经出府。从他们出府的时候来看,他们好像没有受到怎样的接待,脸色十分难看。”

如果没有意外,谷大人生气的是冯柳儿被私放之事:“好,辛苦你们,这边的事由我来处理,你们暂时回驻地。”王老虎在看到两名兄弟走后,吩咐贴身护卫道,“这边你们两人守住,看下有什么人进出府。”

“遵命,公子。”贴身护卫道。

现在大白天的,王老虎也不敢冒然进入府内,于是,他到了安庆城卞依坊,卞依坊的掌柜并不在厅内,有个销售女店员是认识王老虎的,她见到是大掌柜的,忙上前招呼道:“公子,您不是离开安庆了吗?”

在她看来,可能是王老虎来了个回马枪,实际上却不是这么回事。王老虎道:“我还想来看看,你们掌柜的还在店内吗?”

“掌柜的有事外出了,店内还有管事的在。”女店员道。

“那把她请出来,我有事问问她。”

管理的出了门,王老虎向她询问了一些情况,并查看了帐本,没有发现以前的情况,看来这边随意提高价格出售的情况已经整改了,店内还有一些富人前来退款,说明这个公示已经起了效果。

巡视完卞依坊,已是傍晚时分。管事的想留王老虎吃饭,王老虎拒绝了她的好意。他在一个小酒家里吃了饭,等待着天黑。在小酒店独自饮酒的时候,他发现大师兄走过了小酒店门口,他打了声招呼:“大师兄,来,一起来喝酒。”

大师兄看到王老虎,进了酒馆,有些惊讶地道:“原来人在这里,你把师妹藏到哪儿去?”他说话的声音有些重,引得邻座的人看了过来。王老虎将他迎进了,两人 在一张桌子上坐下。“大师兄,你别急,先坐下,你向我要人,她也正到处找你呢?”王老虎道。

“你还骗我,你定是将师妹藏起来了。”

“一个大活人,我怎么藏的起来,大师兄,陪我先喝几杯,过会儿,我让人带你去见欧阳姑娘。”

“你们的人都到哪儿去了,我到处都没找到你们。”

“我们的人都到了城外,现在人齐了,如果没有特殊事情,将会马上离开安庆。”王老虎念道。

“都在城外?”大师兄轻声念了一句。“这酒我就不喝了,我要马上去找师妹。”

“大师兄,你也不急于这一时,等跟我喝了酒,我让人带你去。”

“不用了,我也不饮酒,就先告辞了。”说完,便向王老虎告辞而去。

天黑了下来,王老虎来到了千户府外,两个贴身护卫道:“公子,这段时间之中,有千户府的管家和一个小丫头出过府,我跟着他,他也没做什么,只是买了些小菜。”

王老虎点点头,“今天 晚上,你们两人都不许睡觉,给我好好地盯在这里。”王老虎在内奸没有揪出来之前,对于一切都不会放过。

“公子,放心,哪怕是一只苍蝇,我们都会给盯住。”

王老虎从怀里掏出一块黑布,蒙在自己脸上,跃上了围墙。他这次的目的十分明确,他要去看帮他救出冯柳儿的女人,他相信这个女人不会伤害他,如果要出卖他,就不会帮他躲过谷千户的追踪和救出冯柳儿。

王老虎轻轻地靠近女人的房间。他要确认房间内并没有其他人,才能进入房内。今日这个女人刚刚救下冯柳儿,谷千户不知会怎样对待她,还有会不会被监视起来。这些王老虎都要观察清楚。在附近王老虎呆了一会,并没有感到有其他人的存在。

确认了安全之后,王老虎来到了女人的房外,轻轻敲了两下门,房内的人似乎没有听见,他又敲了两下,门终于开了,这次看到的女人 和先前的决然不同。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七十九章 他是内奸

女人的脸还能看吗?这是一张被打的红肿的脸,眼睛旁边全是黑色,一大一小,嘴唇已经增厚,一上一下地斜着,先前美丽的容颜还有吗?

王老虎进入屋内,夫人将门合上,王老虎揭下了蒙在脸上的布,嘴里不清楚该说些什么,进了屋来,才知道这个女人的脚有不同程度的受伤,腿脚不是很利索,稍稍还有一些拐。为了救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让她如此受伤,王老虎确实有些过意不去,也没想到谷大人会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夫人,让你受这么大的委曲,实在是过意不去。夫妻本是千年修得同船渡,我本想,他不会如此为难于你,没想到。”王老虎道。

女人沉思了下,“公子,你介意看下我的后背吗?”女人曾与自己一起呆过浴桶,虽没有什么出轨之事,但已经感觉到她的后背跟一般的人有所不一样,但具体是什么,王老虎并不知情。现在这个女人想干什么?“公子是正人君子,我觉没有那层意思,如果公子不想,我也不勉强于你。”女人的嘴巴因为变厚和倾斜,口齿有些不清。

女人为何执意让自己看后背,难道这里会有什么秘密,王老虎有些犹豫,清是清,浊是浊,自己与她光明正大,也用不着管别人的闲话“夫人,如果你信任我,你有话要告诉我,请直言相告,如果可以帮你的,我定会尽力而为。”

“我等 这一天已经等得很久了,这十多年来,千户府虽来了不少人,这些人都是与他臭味相投的,有些表面说帮你,最后还不是出卖了你。也有两个是真心想帮我,但不是他的对手。”女人边说还边哭了起来。

这个女人心里究竟有何苦楚,她已经拜托了好多人为她办这件事,却没有成功。真可以说是百苦千辛了。“夫人,让我看看你的背吧。”王老虎主动地说道。

女人的手好像不是太麻利了,她将她披在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一个女人的背完全呈现在王老虎的眼前,这是个女人的背吗?这完全不是女人应有的背,这个背上红红的一道道还有,好像是血刚刚凝住一样,除了这些新的还刚凝的伤,还有一道道灰色的旧伤,旧痕,伤痕,密密麻麻地连在一起,“公子这是我的后背,我 的前胸,小腹都是这样子的,不信,你可以看一下。还有我的大腿、小腿。”女人道。

“不用了,我相信你。”王老虎忙阻止道。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身体已经经受了如此大的痛苦,心灵上的痛苦可能还会更大,这样都没有将他压垮,这样的意志,这样的女人,后面的故事定是十分辛酸。

女人重新披上了衣服,王老虎道:“夫人,谷大人为何会如此对你?”

女人道:“公子你是否想好,要真心帮我,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是会要了你的命的。”从她所说先前的几次她都没有成功,这件事并不是件易事,而且也被人出卖过,所以这个女人是十分谨慎的,她对选的人也是千试万试。

“夫人,我知道这件事不易,如果简单,你也不会在府上忍气吞声,受尽屈辱这么多年。我现在回来就是想帮你,毕竟你也帮了我找回了夫人。”王老虎道。

“公子,我能问下你的名字吗?”

“夫人想知道我的名字,我当然可以告诉你。我是王老虎。”

“王老虎?听上去好霸气的名字。我的仇人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是谁?”女人道。

“夫人说的,难道是谷大人?”

“他不是谷大人,他就是个混混,他不是个人,老天爷一直未开眼,让他活了这么多年,我心酸啊,我心寒啊。”

“夫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从女人的眼里,谷千户竟是如此一文不值,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不能说的事。

“王公子,你先在这儿休息,等到夜深许的时候,我带你去见个人,到时我再告诉你整件事。”女人道。

事情已经起了个头,但女人却没有再说下去,这让王老虎有了更加想要知道的兴趣,谷千户毁了欧阳燕的全家,已经犯下了滔天杀人大罪,现在从女人口中,又知道谷千户还有罪,这人都有爹妈,不知这谷千户确是如此的恶。

当然王老虎也不会真在这房间休息,看着这个动作不太孰落的女人,却有一颗无比艰强的心,他甚至有些为她感动。

夜色已经暗了下来,在城外王老虎的驻地,大家都休息了,却见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向着林外而行,他是谁,他想乘着这夜色去干什么?没有人知道。这个人就往外面而行,他摸着黑,也不管路上的其他状况,他只管前行。

驻地有山海豹而置的明哨,他轻易地避了过去,看来这人动机并不是十分地简单,他知道明哨的位置所在,他是驻地的人,难道他会是那个藏在驻地的奸细。这驻地除了明哨,还有暗哨,暗哨分固定有随时变化两种,一般人还真不知道 暗哨所在,他轻轻地出着这个林子。

暗哨已经发现此人,但并没有行动,因为山海豹有了命令,不要打草惊蛇,当然晚上还有明虎队的人,他们就是在等待这个人的出现,大家都没有行动,看着他离开了驻地。

女人领着王老虎出了房门,她披了件斗逢似的衣服,将自己的头遮挡的严严实实,王老虎则紧跟在她身后,他心里已经充满了好奇。

女人带着他来到了一座厅院之前,这里是一个花园,花园里有座假山,在这个漆黑的夜色中,女人来到了这座假山前,她按了下假山某处的按扭,假山的一处好像打开了,“哗”的一声,一块假山石迎面而开,,女人率先走了进去,王老虎紧跟其后。

原来这府中还有这样一个秘道。这个女人将会带自己去何处?王老虎越来越好奇,这里的确是个秘道,秘道很短,前面还有一道石门,女子将手放在靠近石门的右侧墙上,这里有一凸起之物,女子手一拧,石门顺势打开。

王老虎跟着女子进了石门之内,这分明是个秘室,秘室不大,物品也不太有,只有一张石桌和两条椅子,在这密室之内,王老虎看到有一人被铁链捆绑在石壁之上,头发蓬乱地散在前面,他低着头,王老虎看不清他的脸。

这个人是谁?他被谁关在这秘室之中?

女人走近了那人,那人没人抬头。女人摸着这人的的脸,眼里含着泪水:“相公,我来看你了。今天我带了个人一起看你。”

相公?在这个女人口中,她说此人是他的相公,那么外面的谷千户又是何人?

那人还是没有抬头。

“我知道让你失望了很多次,这十多年来,我做了很多事,但都没能如意,这次请你相信我。”女人哭着道。

那人似乎是没有听到,继续低着他的头。

“这位公子名王老虎,他功夫非凡,是个正人君子,你我的冤仇今日就让王公子为我们作主。”女人继续说道。

那人听到王老虎的名字时微微动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抬起头来。多次的复仇不成,可能在这人的心里已经心灰意冷 ,王老虎这样想道。

“夫人,你说此人是你相公,那外面的谷大人?”王老虎禁不住问道。

女人见那人没有反应,也不再唤他。她来到石桌旁,道:“这密室我只带来两个人,先前的一位侠客也是君子,答应帮我,我也带他来过密室,不过,一人斗不过他,被他活捉,砍断双手,残忍杀害。还有一个人就是你。相公现在心如死灰,但我不死心,王公子,求你帮帮我们夫妻俩。”

女子哀求着。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八十章 天大的秘密

王老虎道:“夫人,你的毅力让我感动,不过,你心里究竟有何冤曲,请如何告诉我。”

“王公子,你过来。”女人唤王老虎来到关着的人身旁,“相公,你将头抬起来。让王公子见一见。”

那个人还是没有回头,一会儿,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过来,这声音沙哑,微轻,“你能保证你会为我们复仇?”

那人终于开口,王老虎道:“夫人对我有恩,这件事我会尽力,至于会不会成功,我也做不了担保。”

“还不是和以前一样的混混之徒,这些人靠不住。”男人继续说道。

“相公,你相信我,这王公子不一样,他能帮咱们报仇,你想想我,我一个女人也能忍到现在,还抱有希望,你一个男人,为何会如此沮丧?”女人说着说着,又一次泪水夺框而出。

那人终于抬起了头,脸着那几缕头发还遮掩着,这个面容,王老虎还没看清,女人撩起那些凌乱的遮住脸庞的头发,随着这些头发慢慢地被揭去,一张消瘦的脸庞露了出来,经过这些年的关押,此人眼神有些呆滞,但让王老虎吃惊的是他的容貌,他不禁脱口而出:“谷大人。”

……

王老虎出了府,跳出了围墙,夜色已经很深,街上根本没有人影了。贴身护卫见到王老虎翻墙而出,上前道:“公子,你终于出来了,有急事。”

王老虎道:“发生了什么事?”

贴身护卫靠在王老虎的耳边嘀咕了道。

“这个奸细终于露出来了。”王老虎道,“你们两人继续留在这府门口,我要赶回驻地,与大家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行动。如果这里有什么兵马调动,马上回报。”

王老虎连夜赶回了驻地。

帐篷内。

“公子,这个内奸已经出来了,他是……”李添正要说出此人的名字,王老虎打断了他,道:“我已经知道这件事,我连夜赶回驻地,不光要处理这个内奸,更有一件重要的事与大家商量。”王老虎说完,看了看在帐篷里的每一个人。

“公子,你说的是什么大事?”青青道。大家都盯着王老虎,都在听他要说的是什么大事。

“这件事非同小可。我要利用这个内奸引谷千户,到时一举拿下他,为民除害。”王老虎道。

“公子,打算为我的家人报仇了?”欧阳燕道。

王老虎看了看她,道:“欧阳姑娘,你的大师兄听说回到了驻地,怎么没有看见他?”

“他是回来了,我也不清楚他去了哪里?”欧阳燕道。

“我们派人去过他住的地方,并没有看到他。”山海豹道。

“我们也不用管他了。”王老虎道,“内奸已经去了千户府上报信,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带人来驻地围剿我们,我们这次要把主动权握在手上,活捉谷千户。”

“公子,请给我们分配任务。”众人请命道。

“这朝庭的兵还是朝庭的兵,我们能留多少是多少,我们的主要目标是谷千户,所以,我们要把重点放于捉拿谷千户之上。”王老虎道。

“谷千户手上握有兵马上千人,经过上次一役,虽然人数上会有所损失,但我们也不可小看。”山海豹道。

“现在我们关键要弄清,他会如何派兵,如果知道了他的用兵方向,我们就能想出对策。”李添道。

王老虎道:“谷千户经过上次一役,会更加警慎起来,对于这个内奸说的话可能会有所怀疑,所以第一步,我们要让他们进来,让他们知道,我们根本没有防范。”

“公子说的对,要让他认为我们根本不知情。”李添道。

“我们外松内紧,但不是真正的松。李添,明虎队的人分布在外围,准备合围谷千户,一举将他活捉。”王老虎命令道。

“是,公子。不过,如果谷大人的具体位置我们不明,我们埋伏在哪个地方会比较好些呢?”李添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王老虎也不敢肯定,但他相信,此次他出兵的第一波应该不会是他,所以让李添的人埋伏在外围,具体在哪个位置?王老虎想了一下道,“就埋伏在离驻地三里地的 地方。他们来了,你们都不要管,放他们进来。”

李添点头答应。“山海豹,你率领一千人躲在这驻地之内,等待谷千户的到来,至于你采用什么战法,由你来控制。”

“公子,你把这指挥权交给我,我怕自己弄不好。”山海豹担心道。

“你本身兄弟就有这么多人,还担心什么?放手去做,务必拦住这些官兵,能不伤人尽量不要伤人。”王老虎道。

“是,公子。”山海豹道。

“王彪,你带剩下的人退到驻地外三里外,保护好夫人和两位姑娘。”王老虎道。

“不行。”欧阳燕和王青青同时道。

冯柳儿看了看她们俩,道:“相公,我们都是有功夫的,你也让我们一起上战场吧。”

“夫人,谷千户也就千来人,我的人比他多,你就放心吧,你们安心地到后方去休息,等这边战事结束,我就命人来叫你们。”王老虎道。

“公子,我要亲眼看着这个畜生跪在我的面前,我要将他千刀万剐。”欧阳燕道。

“我答应你,这个仇我为你报了,战场上刀剑无眼,你随夫人到后方,先保证自己的安全,真捉了他,我交给你,亲手让你解决。”王老虎道。

王青青上前拍了拍欧阳燕:“相信公子,我们陪夫人到后方。”

冯柳儿依了王老虎。

一切按照制订好的计划而行。

王老虎带着贴身护卫坐于帐篷中,他在思考这次的安排是否还有什么遗漏之处,还有对于这个出卖自己的人又该如何处理,正是因为他的告密,牺牲了两个贴身护卫,还有一些兄弟。

夜继续黑下来,要来的人还没有来。

突然,有人进帐通报,原来是先前派在千户府外的贴身护卫,“公子,千户府的人已经出动了,人数有上百人。”

“上百人?怎么只有这么些人。”王老虎暗忖道。他难道就只派这么些人来攻打自己,不会。他决不会只派这么些人来,他派这么些人,究竟来干什么?“谷千户他来了吗?”王老虎问道。

“他也出府了,不过,他和这几百人分开了。”护卫道。

“分开了?”他这是要干什么,王老虎已经不明白这谷千户要做什么事了。

“公子,我们的人已经跟上去了,如果有消息,就会回来通报。”护卫道。

在千户府也就派了两个护卫,一人回来通报,一人跟踪千户而去,这千户府已经真空,王老虎命四个护卫赶往千户府外紧紧盯住。

天反而亮了起来,这一夜,没想到会如此的平静,谷千户连夜带人出了府,却没来攻打自己的驻地,他带这些人干什么去了?王老虎越来越想不通了。明虎队员回驻地向王老虎报告:“公子,我们守在那里,并不见谷千户的踪迹。”

难道是自己的想法错了。那人并不是内奸,而谷千户带人出府并不是因为自己的事?不会的,内奸是去了谷府,与里面的人接头,他定是有问题,而谷千户不来攻打自己,这深层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他越来越想知道原因了。

经过昨晚的一夜蹲守,兄弟们应该很累了。王老虎命明虎队在原地守护,其他人员休息。这个非常时期,谷千户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打过来,但让兄弟们一直持战争的状态,这精神上会吃不消。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八十一章 合围的阴谋

王老虎也在帐逢里打起了瞌睡,他要在问题出现之前先养足了精神,再来应对。

也不知过了多少功夫,王老虎醒了过来。这段时间以来,王老虎没有收到任何有关谷千户军队的消息,他站起身来,走出了帐篷之外,驻地里,有很多兄弟是在林间倒地而睡,他们拿着刀或是红枪,在林间草地,靠在树木之上。现在气候还可以,望着这些一起跟自己受苦的兄弟,王老虎有些于心不忍。

山海豹道:“这些兄弟都是好样的。”

“是的。”王老虎应道,“这些兄弟虽然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但有我们虎家军的魂。山海豹,谷千户如果来袭,定会有场硬战,你和兄弟们可要守住。”

“放心,公子,不管他来多少人,我都不会放在心上。”

正说着,远处有骑马声从远而近,是贴身护卫回来了。

“公子,有消息了。谷大人去搬救兵了,我见他进了一个军营。”护卫道。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进了军营,确实很有可能是搬救兵去了,如果真是这样,该怎样面对比自己强大几倍的军队呢?

“护卫,给我找李添过来。”王老虎道。

帐逢内。

“现在有个不好的消息,谷千户到了军营搬救兵去了,说不定我们会面对比我们多几倍的军队,你们说,现在怎么办?”王老虎问道。

“他们是正规的军队,他们不光人数上超过我们,战术上都不是我们的优势,我们是无法和他们双拟的。”李添道。

“人多算什么,我们可以以一挡二,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山海豹道。

“先前,我们是以出其不意的优势,险胜了他们。如果真如公子说的,他们搬了救兵而来,我们胜算的可能性不大。”李添道。

山海豹道:“李兄弟说的有理,我没像你一样,受过训练,只知道胡吹。”

“既然你们也这样想,我来说说我的意思。如果他联合了其他的救兵,我们就不可与他正面冲突,我们就避他的光芒。这样,我们离开此地,暂时避避风头。”

主意已定,王老虎让山海豹带人离开丛林,向其他地方躲避,李添、王彪和明虎队员等回到安庆,他们找到了另一家客栈和一处民居,住了下来。

客栈内。

“欧阳姑娘,有件事,我现在要告诉于你,你可要有心理准备。”王老虎道。

“公子,今天你这么神秘,想要对我说什么?”

“这件事我本想不告诉于你,但事实无法改变,我们现在紧急转移,完全是因为藏在我们身边的内奸。”

“内奸,这个内奸找到了?”

“已经找到。这个内奸就是大师兄。”

“大师兄?王公子,大师兄跟我一样,对谷千户十分憎恶,他怎么会是内奸?”

“我也不相信他是内奸,但昨晚上大师兄很晚摸着出了驻地,到了千户府,与千户府的人有过接触。”

欧阳燕不相信,道:“大师兄?”

“我也不相信是他,你还记得吗。第一次我们遭到谷千户的围攻,是因为有人在路上做了蓝布条的记号,而这恰恰是救出大师兄之后,而第二次客栈被袭,夫人和王彪被抓,大师兄却不在现场。这一次,他又深夜外出去千户府,这不是巧合。”

“我不相信是他,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应该跟我一样,对谷千户誓不两立,他不会出卖我的。”欧阳燕道。

“他确实不会出卖你,他是在出卖我。”王老虎道。

“王公子,你为什么这样说。”欧阳燕不解地道。

“这只是我的直觉,大师兄是不是内奸,我们可以试他一试,便可知晓。”王老虎道。

又到了晚上,夜深了下来,王老虎来到了千户府。

“夫人,我今晚上是与你商量一件事。”

“王公子可是想退缩?”女人用那种无助的眼神看着王老虎,“我不怪你,是我命苦,让你去对付一个朝庭命官,我知道难度很大。”女人说这句话的 时候,没有流下泪水,在她心里,她将它忍住了。

“夫人,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来商量如何对付谷千户。”王老虎此话一出,女人惊讶地望着他,“是真的吗?是真的吗?”她不相信这句话是真的,直到王老虎点头确认了之后,女人终没有再忍住眼中的泪水,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王老虎没料到自己今晚的到来给这个女人的内心带来了如此大的波澜。

“夫人,今日谷大人去了军营搬了救兵,你知道我的那些人对付这府上的人还可以,他现在搬了救兵,我的那些人塞他牙缝还不够。”

“他还真会想法子,王公子,你现在过来想要与我商量什么事?”女人问道。

“这件事有点破釜沉舟的味道,这一箭发出之后,你,我,还有你的相公都不能再回头了,你要想清楚,如果你所托非人,你的相公和你的冤将沉入大海,没有人会知道了。”王老虎道。

“十多年来,我要找的人也找了,要做的事也做了,我尽了自己要做的事,如果真不成功,就是上天也不待见我,我认命了。”女人道。

“好,你相信我,我定使出全力来帮助你。他请的这么多的救兵,如果和他联合起来,我们定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有一个主意,这需要你的帮忙。”

与女人商量好了一切,王老虎心里更有底了一些,他现在要对谷千户发起致命的一击。

第二天,王老虎和欧阳燕在街上又碰到了大师兄,大师兄的表情很奇怪,“师妹,你也在街上。”

“大师兄,你跑哪儿去了,一整天都没看到你。”欧阳燕道。

“我,在城外帐篷住不惯,就进了城了,我后来回来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你们了。”王老虎明白,第二天回来找,很有可能是带着谷千户的人来捉拿王老虎了。

“大师兄,你也别乱找了,你的师妹我就还给你。”王老虎道,“我的人昨日因为派他们办事去了,现在应该回到原来的地方,我现在也要回驻地,等过了午后,我们就离开安庆。”

大师兄一听王老虎在走,便道:“王公子确定要走了?”

“在安庆呆的时日也长了,也该出发了。欧阳姑娘,大师兄,我们就此别过了。”王老虎道。

“王公子,这些日子感谢你的照顾,我和师妹想请你吃餐饭,算是为你送行。”大师兄道。

“人生如这吃餐,有聚有散,待到时日到,就是告别日,吃饭就不用了,两位也早些离开安庆这是非之地,祝两位幸福。”王老虎边说边和他俩告辞。

“王公子,你保重。”欧阳燕依依不舍地道。

驻地。

王老虎悠闲地在账内,他与冯柳儿、王青青吃着午餐,道:“夫人,如果我没有猜 错,我们吃完这餐饭,这谷千户的人就该到了。”

“相公这么轻松,想必已经想好如何对付他了。”冯柳儿道。

“王公子,这谷千户去搬了其他军队来,我们这样去对付他,是不是有点像以卵击石啊。”王青青担心地道。

“如果要以卵击石,我昨晚上就动手了,现在我倒真是希望谷大人能来。”王老虎道。

“那我们也一并助相公,打跑这个天理不容的恶人。”

“我还是那句话,你们两人就好好地呆在这安全之地,这抓贼之事就交给我们来做。”王老虎道。

“你是否真的想好对付他的办法了?”冯柳儿不安地问道。

“夫人,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八十二章 两军相戈等援兵

帐外有护卫通报:“前方十里之外,发现有大批队伍在移动。”

“好,终于来了,夫人,我们这饭还没吃完,他就到了。”王老虎激动地道,“决战的时刻到了,通知李添,让他沉住气,放他进来。通知山海豹,做好战斗的准备。”

“是,公子。”护卫领命道。

“夫人,这里马上要成为战场,你和青青姑娘暂时到后方躲避。”王老虎道,“王彪,带夫人去后方。”

待冯柳儿等人离开,王老虎出了帐篷,今日的天格外的蓝,好像这时局都掌握在王老虎手上一样,他有种坦然的心境,一切顺利,解决了这安庆之忧,王老虎便可离开此地,继续追赶前方的镖队。

继续有护卫通报:“前方移动的队伍已经到了驻地五里之外。”

近了,近了。谷千户的队伍已经越来越近,一场大战马上要开启。

“谷千户的队伍已经进入明虎队的攻击范围。”护卫通报。

“我正等着你呢?”王老虎默念道,“等你钻进了袋子,想跑就跑不了了。”王老虎心里念着时间,这一刻,谷千户已经踏进了李添明虎队的范围之内,过不了多少时刻,就能完全踏入山海豹的攻击范围。

话说谷千户的队伍已经向王老虎驻地而来。谷千户和一位小将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前边,后面是浩浩荡荡的官兵。

谷千户看着身旁这片树丛,想起上次的战败,心里仍有不甘,他对身旁的一人道:“你说王老虎的人就在这里,为什么到现在还没看到?”

马下有一人答道:“大人,放心,前面马上就到了。”回答他的正是大师兄,大师兄成了来王老虎驻地的领路人。

“昨晚我们可白来了一趟,今天如果又是白来,我可对你的女人不客气了。”

“大人,你放心,王老虎亲口说的,他说今天午后就要离开安庆,现在说不定还在吃饭呢?”大师兄道。

“前面四里地之外发现了帐篷,人很散乱,有些还悠闲地吃着饭。”前方探子回报。

“太好了,这次如果生擒了王老虎,我要让他不得好死,跟我作对,也不自己照照镜子。”谷千户道。“传令兵,传我命令,火速前进,做好战斗准备。”

大队人马已到了驻地一里之外,谷千户已经下马而行,他等待着前方的通报,

“大人,我们的人已经做好准备,随时都可以进攻。”士兵通报道。

“好,想必宋大人和景大人马上就会赶到,我们先行进攻,抓住时机,打他个措手不及。”谷千户道。

几员小将领着大队人马向驻地慢慢地靠拢,在离驻地六十米之外,他们停止了前行,他们下蹲在树林之中,有几个小将又一次观察了驻地的情况,驻地之上有几个零散的人吃着饭,或聊着天,兵器随意地丢在地上,看上去一点都没有准备。

小将发出了前进的命令,大批官兵举着刀,拿着枪向王老虎的驻地喊杀过去,这喊杀声震耳欲聋,气势强大。

在一里之外的谷千户知道此刻已经发起了进攻,嘴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在这树林之中,自己的部队加上其他两位大人的部队,足足三千多人,这引起人将王老虎的人围起来绰绰有余,他还跑得到哪里去?

谷千户向几个卫兵道:“你们到两翼去看一下,两位大人的人马是否到了。”

小将已经向驻地发起了进攻,他们很快就冲到了驻地之上,有人进入帐逢之内,并没有发现有人的痕迹,正当大家还在疑惑的时候,又一拨喊杀声从两边而起,山海豹带着人马向驻地砍杀过来,他们将这些官兵合围了起来。

叮叮当当,刀与刀碰撞,枪与刀碰撞,这些声音交杂在一起,场面一片混乱,山海豹有宝刀在手,他的长柄刀一路砍过去,传来兵器的碰撞之声,几个士兵的大刀纷纷折断。四王个士兵将他围在中间,企图以人多的优势来战胜山海豹,豹子当然不是这样轻易能够训服,他大吼一声,刀起刀落,将几人的刀变成了碎片,又一飞脚,将围着的两人踢出几米远。

卫兵和王老虎的人马在打斗着,或是一对一,或是二对一,你来我往,战斗进行的十分激烈。

山海豹向着敌群又一次发起了冲锋,两名士兵来阻拦,尖枪乎乎地向山海豹一路刺来,象蛭刀一边拨,双腿一边闪,他向后退步着,两个士兵一路前行,尖枪向下一路刺来,而且是两个枪头,然后又是一阵斜挑,两个枪头斜挑而上,锋利的枪头在阳光之下发着银闪闪的光,枪头在贴着山海豹的身子游刃而过,山海豹向后仰面,枪头沿着胸上方紧贴衣服而过,山海豹能看到两个枪头就在自己的脸上方。

山海豹这样一个人后仰,背向下的姿势。

两把尖枪又被抽 回,稍娈了方向,往下这么几点点,又向山海豹前胸刺来,一枪一枪一刺一刺,山海豹身形向外旋转着,躲避着两把尖枪。

一里外,谷千户焦急地等待着增援的部队,他甚至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躁动,按照当初的约定,宋大人和景大人应该早已到战场,为什么现在会没有一点动静。

“大人,两翼没有发现援兵。”有卫兵回来通报。

“什么?援兵到现在还没来吗?”谷千户有些不相信地道。按照常理,按照约定不可能这么迟还不会到,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再去探来,有事及时回报。”

在这个节骨眼里,援兵还没有到,这对于对付王老虎是个不利的消息,上次已经有了一次吃亏的经历,如果没有援兵,很有可能会败下阵来,但他心里还有一丝的希望,这些人都与自己关系不错,他们迟早会来。

战斗还在继续,山海豹的象侄刀发挥地极致,在敌群中四下开花。前来对阵的是个小将,他也是手持长柄大刀,与山海豹对峙了起来。大刀咣当一声向着山海豹举步而来,一大步一大步地,手起刀落,刀声作响,脚踩着路,不时地扬起黄的灰尘,一步惊鸿劈雷,一招横跨千军,小将与山海豹一前一后,身形不停地旋转,两把刀不时地碰撞,发出点点火星。

旁边的树丛树叶随着两人的翻滚,不断地落下来,树叶随风而走,随人而行,与各种招式一起扬扬洒洒。“当”,又是一记碰撞之音,小将的长柄大刀被硬生生地砸开了一个口子,小将后退了一步,看了下刀的缺口,知道这是把神刀,不能与之强碰,只得再次用力向前,刀划过,避开象侄刀,向山海豹有腹部划去。长柄大刀的优势也就显现了出来,与之相比,他的长度更长,长柄大刀一记划过,山海豹只得向后后退一步,刀顶的刀锋贴着山海豹的衣服而过。

山海豹横跨站定,手持大刀,威风凛凛,有风而来,衣襟随风而舞。

王老虎在帐篷之内,他还在等着一个人,他要等的人对这起战事也有决定性的作用,他要等这个人前来。

“得、得、得。”有马蹄声从侧翼而来,分明是有四五匹大马,朝着王老虎的帐篷而来,他们避过了眼前的战事,直接进入了驻地,前面还有贴身护卫的引领。难道此人就是王老虎要等的人?

四五人停住了马,从马上落下。有护卫通报:“公子,你等的人已在帐外等候。”王老虎起身出了帐篷,握住来人的手,道:“谷大人,你终于来了。”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八十三章 另一个谷大人

“谢谢王公子给我这个报仇的机会,我尽我的力量,但能不能成,我就不知了。”来人道。

“有罪的只是谷千户,这些士兵都没有罪,谷大人一句话,能为朝庭救下这么多的士兵,我替朝庭谢谢谷大人。”

“惭愧惭愧,十多年来,我没有好好尽一个官员的责任,现在老天给我这个机会,我要重新为朝庭效力。”

“好,谷大人,战事就在前方。我们一起去吧。”王老虎道。

“好,请。”

两人骑着大马,来到了前方战场,战场上的人还打的不可开交,你来我往,刀剑相见。

“众将士住手。”谷大人叫道。

“虎家军住手。”王老虎也喊道。

听到这两声喊,战场上的人都停了下来,大家都看着两匹高头大马上的王老虎和谷大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两人曾经是对手,为什么会紧紧地挨在一起?但这些都由不得大家思考。

只听谷大人道:“众将士,我已与王老虎王公子和好,一切的起因皆是误会,大家都收起兵器,在这驻地之上休整一下。”

“各位兄弟,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我和谷大人是不打不相识,各位官兵将士,我们打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想到只是误会。大家在这驻地休整一下,我与谷大人有事到帐内商量。”王老虎道。

千户手底下有个小将道:“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说不打就不打了。”

“不打了,你们暂先休整,听我号令。”说完谷大人便和王老虎骑上马向帐逢而去。

谷千户在一里之外听的明白,这刀剑之声已经越来越弱,像是没了声息一般,难道这战事这么快就结束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听,怎么没有声音了?”

手下有一人道:“大人,确实没有声音了。”

这时,有士兵回来通报:“大人,这来的两翼,到现在还没有发现有援兵。”

“没有援兵,这些人,到了关键时候就靠不住了。我倒是担心前方战事了,怎么突然之间就没了声响呢?”谷千户道。

“恭喜大人,准是我们的人已经拿下王老虎了。”有一小将说道。

凡事都喜欢往好的说,凡事都喜欢往别人喜欢听的话说。但谷千户还是有些不放心,道:“你们过去看一下,了解后速速回报。”

卫兵过去后不久,就见两卫兵惊慌失措地向谷千户奔来:“大人,不好了,不好了,打过来了,打过来了。”

谷千户在大马上听的仔细,道 :“你们说什么?谁打过来了?”

卫兵奔到谷千户面前,跪下道:“是王老虎的人打过来了。”

自己的人也有七八百,没想到在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被消灭怠尽,谷千户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眼见着王老虎的人从远外而来,而自己身边又不太有人,只有一百多卫兵了,他道:“不可能,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但他决不会承认失败,他喊着:“杀啊,决不能让他一个刁民的阴谋得逞。”

在谷千户的命令之下,他身边的一百多名士兵向王老虎的人喊杀过去,这边是一百多人,那边是三百多人,两支队伍都浩浩荡荡地冲向对方。

两支队伍已经交杂在一起了,这人数上的悬殊,谷千户是个明白人,此仗胜算不大。连自己先前派出的人已被王老虎消灭的一干二净,剩下的这些人也将是这样的下场。谷千户发疯似的冲了过去,他拎着大刀骑着马向这边狂奔过来,“得得得”伴随着阵阵马蹄声,谷千户已经杀到了人群中,他举起大刀向着人群砍过去,一人被他砍中,口吐鲜血,倒在地上。马继续向前飞奔,在马的飞奔过程中,又手起刀落,几个虎家军的人被砍倒在地。

那边,山海豹也在奋勇杀敌之中,象蛭刀狂砍,一路斩杀,刀背,刀刃连续发威,击打着士兵,卫兵的胸前,衣服上被拍出阵阵 的灰尘,卫兵向两边纷纷倒去。

帐篷内。

“谷大人,你从侧翼带人回安庆。我会让护卫一路跟随,万一有事,他们会照应于你。”王老虎道。

“王公子,这边的战事还未结束,不如等这边的事情了了,你同我一起回安庆。”

“我怕迟则 有变,这些卫兵毕竟还是完全受你控制,万一有什么问题,我们不好控制。相反,你回到府上,先入为主,把那边先稳下来再说。”

“王公子想的周到,那我就带人先离开这儿,我在府上等候佳音。”

谷大人和山海豹已经对战在一起,刀刀相撞,两个高手双目对视,都含着一团怒火。谷千户道:“你就是那王老虎的走狗,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可是朝庭的命官,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只知道公子下的命令,必须执行。我劝你放下武器投降。”

“投降吗?我看是你应该投降于我,要不然,等我的援兵到了,你要投降我也不接受了。”

“我看该投降的人是你吧,你已经大势已去,看这战场之上,你还有多少人马。”

“看样子,我们俩谁都不能说服谁,就用手上的武器说话吧。”

两人的大刀又相互交织在一起了,“当当当当”一阵阵刀的撞击之声,伴着点点的花星,象蛭刀的威力在于钢的坚韧,若不是没有一定的内力修为,手中的兵器早已会是四分五裂。谷千户还在坚持着,他手中的大刀并没有开裂成碎,谷千户边打边退,脚步利索,象蛭刀向下,划过,像是一个耀眼的银片,乎乎响声,又卷起一阵风来,谷千户双腿跃起,在空中亮开一张翅来,刀锋向外,在下落的一瞬间,大刀向着山海豹袭来。

山海豹侧身向右闪了一下,刀锋侧畔而过,勾起又是一甩,刀锋便有了新的方向,在山海豹的前方直逼而进,山海豹再是后闪,在刀锋的逼威之下,他倒退两步,又是一个后翻,他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在这战场之上,还有一个被人遗忘的人,这人就是领路而来的大师兄,他见两路人马打了起来,便一直躲在暗处查看两边的情况,现在看到谷大人的处境不妙,他便偷偷地溜向树林外,想一溜了之了。

谷千户被山海豹一脚踢中,人直直地飞了出去,与此同时,山海豹被谷千户反脚踢中胸部,他向后退了几步。

山海豹道:“你大势已去,还不投降。”

“你一介草民,我决不会投降。”谷千户说着便返身向后跑去,直至他跃上了一匹大马,马蹄声声,向着林外而去,这些士兵见到主子上马而处,也纷纷向外而逃。

山海豹道:“兄弟们,给我追。”

山海豹领着众人向外追来。

谷千户一路狂奔,他要尽快逃出这间林子,后面还跟着一些残兵败将,他们一路往林外赶去。但谷千户似乎想的太简单了,只见前方有几十个穿黑色夜行衣的人挡住了去路,黑衣人之前一人已经五花大绑。

这被五花大绑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师兄。

大师兄喊道:“谷大人,快救救 我。”谷千户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倒是面对着几十个黑衣人,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拦住本大人的路,还不快快闪开。”

领头的道:“我们是明虎队,专杀你这种人渣。”

“明虎队?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你查得这么清楚干什么,我也不与你废话,今日就是你 的死期。”李添道。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八十四章 无路可走

两边的人都已经站定,一边是整齐装束的黑衣明虎队,一边是拖着疲惫身驱的士兵;一边是带着弩,拿着刀,另一边是刀枪不齐的士兵。

谷千户像是急红了眼,他一拍马,向着身后的卫兵道:“所有将士听令,给我上,拿下这帮人,我重重有赏。”

士兵一轰而上。

这明虎队哪里是一般的人,按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特种部队,相当 于香港飞虎队,一人同时对付几人完全不在话下,面对这些平时训练有素的士兵,当然也不放在眼里。明虎队大刀耍起,穿梭于这些落败的士兵之中,刷刷的大刀声,与士兵的尖枪对峙着。

谷千户驾马横冲了过来,他想通过马的冲击硬地冲出一条道来。眼看谷千户驾马冲出了一条道来,李添一跃,双步露戟拿在手上,拦住了去路,他哪管什么人来拦他,一个驾马,马不停蹄地冲了过来,李添徒手将他拦住是不可能的,如果继续阻挡就有受伤的可能,李添只得向旁边一跃,离开马的蹄子。

李添身后还有几个明虎队员,见到这一冲锋的阵势,也不知如何阻拦。马蹄的声音越来越近,这大师兄还被绑在这边,明虎队员推开大师兄,很快就地几滚,大家都退出了马蹄的范围之外。

马向着路向安庆方向而去,李添道:“准备弓箭,不要伤他。”

两名明虎队员从身后取下弓 弩,搭上弓箭,对准谷千户逃走的方向,“嗖嗖”两声,两支箭向着谷千户射了过去。

“叭”一箭射在了树杆之上,另一支箭顺着谷千户的左大腿部右侧滑过,“叭“地一声射进了土里,两箭都没有箭中他。

谷千户还是在向外奔跑,突然,从后边追出来两匹马,一马上的人是王老虎,另一马上的人是王青青,他们两人向这边冲了过来,见到王老虎和王青青冲了出来,李添道:“跟上公子。”

几名明虎队员便提刀向王老虎和谷千户逃跑的方向而去。

“青青姑娘,你射他的马,不要让他跑出了这树林。”王老虎在马上说道。

“公子,这边的距离太远,我要先跟上他一段距离。”王青青边说边使劲地夹了一下马,马向前飞速地前进了一小段。王青青取了弩,搭起了箭,瞄准了谷千户座下的马,自己在行进之中,对方也在行进之中,这里候,手就不能很好的控制弓 弩,要想射中目标确实有困难。

但王青青可是出自弓 弩世家,王老虎不信任她还信任谁?

王青青跟在谷千户的后方,马匹在“得得得”地前进,两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嗖”青青搭的箭已经射了出去,这支箭向着谷千户而去,叭地一声,箭已经射在马的屁股之上,马疼痛受惊,发出嘶鸣之声,马没有站立处,向地面倒去。

王老虎和王青青已经赶到。

王老虎和王青青下了马来。

“谷大人,放下武器,投降。”王老虎道。

“王老虎,现在到了这个地步,我无话可说,我谷某人没想到,今天会败在你一个无名小子手里。”

“从你做谷大人始,你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而这一路走就让你走了十多年,而被你害的这些人也已经痛苦了十多年。”

“我给你做个交易,这些人都与你无关,你放我走,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此时,后面赶来的明虎队员已到。

“谷大人,你收买我一人可不够,这里这么多的兄弟,你拿出你的诚意出来。”

“只要你开口,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钱,我自己有的是,官,我不稀罕,你说你还有什么可以打动我的。”王老虎道。

“你不想想我是什么人!我可是朝庭命官,你敢把我怎么样?即使我犯了法,也轮不到你来 杀我。”

“杀你,我还怕脏了我的手。你作恶多端,害死多条人命,我现在只是替天行道,为这些死去的亡魂讨个公道。”

“你血口喷人,我何时乱杀过人,我堂堂千户大人,拿的是朝庭的俸禄,吃的是皇粮,我为啥还要干这事。”

“你不承认也可以,到时自然会让你心服可服。”王老虎道,“谷大人,现在是你自己投降,还是要我动手呢?”

“欧阳姑娘你认识吧。”谷千户突然说起了欧阳燕,这让王老虎有些莫名其妙。

“她对你恨之入骨,她看到你不会留情的。”

“你何不问问大师兄,你的好师妹现在在哪里。”谷千户道。

王老虎有一股不祥的感觉,难道是欧阳燕出现了意外。他忙对明虎队员吩咐道:“去带大师兄过来。”

大师兄很快被带到,他看到谷千户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道:“谷大人,你救救我。”王老虎瞪了他一眼道:“欧阳姑娘她怎么样了?”

大师兄一听王老虎提起了欧阳燕,便吞吐着道:“师妹给谷大人抓起来了。可他答应我不伤害她的。”

“你个混蛋。”王老虎火冒三丈,啪地打了大师兄一个耳光。

“王老虎,怎么样,你想不想救欧阳姑娘?”谷千户道。

王老虎倒是考虑一下,欧阳姑娘该如何营救。“王老虎,你别想了,你若是要救她,你就放了我,要不然你就别想再见到欧阳姑娘。”谷千户道。

王老虎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便轻声问大师兄道:“谷千户将欧阳姑娘藏到哪儿去了?”

大师兄愁着个脸,道:“我也不知道。”他抬起头对谷千户道:“你答应过我不伤害她,你可不要食言。”

听到这样的回答,王老虎知道谷千户应该是把她藏到了一个找不到的地方,如果是个千户府,倒不用担心。但自己已经多次将人从千户府里解救出来,这人藏千户府的可能很底。

“谷大人,我怎么知道欧阳姑娘在你手上,况且我也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所以我现在是不会放了你的。”王老虎道。

“好,你有本事就来抓我,看你的欧阳姑娘能不能活到天明。”谷千户道。

“公子,这是抓谷千户的绝佳机会,如果让他走了,我们再抓他可就难了。”王青青道。

王老虎考虑了一下,道:“给大师兄松绑。虽然你害死了我的兄弟,但现在你的心上人还在谷大人手上,我就放了你,让你继续做他的走狗。”

大师兄对王老虎的开恩表示感谢,他灰溜溜地逃到了谷千户的身旁。

“你想好让我走了。”谷千户道,“哈哈,王老虎,你等着,我会回来报仇的。”说完,他和大师兄慌乱地跑出了树林。

“公子,你就这样放他走了?”王青青道。

“来人,给我跟上谷千户。”王老虎向明虎队员命令道。这时李添赶到:“公子,刚才谷千户一百来个手下已经被我们制服,请问如何处置。”

“交由千户府,交给谷大人。”

李添还回不过神来,现在我们对付的是千户府,现在却又要把人还回去,不知这是个什么理。

“李添,按我说的去做,把人还给千户府。”

“遵命,公子。”

王老虎不明白自己放谷千户回去是错是对,但他脑海中想到了欧阳燕这个不幸的女人,在他年幼的时候,就失去了自己的父母和姐姐,成年了,又有大师兄对她的背判。现在要救欧阳燕就要确定她被关在何处。

谷千户现在已经无处可去,千户府自己已经派人守住,他能去的也只有其他地方。王老虎派了明虎队员一同跟谷千户去,希望他们会查到线索,王老虎将查探欧阳燕的希望寄托在了明虎队员的身上。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八十五章 还有另一个府邸

王老虎安排山海豹的人在城外继续等候命令。自己带王青青、李添明虎队,另加三百人进驻城内。

千户府。

“王公子,这次真是感谢你,将这府邸还于我。”谷大人道。

“谷大人,这里的一切都应该是你的,而且你有这样一个深明大义,替夫着想的夫人,真让人羡慕啊。”王老虎道。

“王公子,你过奖小女子了,我只是想着如何为家人报仇,并没有想其他。”夫人道。

“公子,你们这样讲话我就奇怪了,这谷大人怎么会和你并起而坐呢?”青青看着眼前的谷大人和王老虎谈话风声,有些奇怪的道,在她眼中,王老虎要对付的是谷千户,怎么会成了朋友。

“哈哈,青青姑娘,这位才是真正的谷大人,以前的是冒牌货。”王老虎道。

“冒牌货?世上竟有长相如此相像的人?”王青青道。

“这不是相像,而是一模一样。两个谷大人是自家兄弟,而且是孪生兄弟。”王老虎解释道。

王青青终于明白了,两个谷大人是孪生兄弟,只不过是眼前的人瘦弱一些,过去的那个富态一点。

“谷大人,你的孪生兄弟现在没有抓住,你在府上可要小心,我的几个贴身护卫和三百多兄弟就暂住在府上,一来可以保护谷大人,二来可以防止有人从中闹事。”王老虎道。

“谢谢王公子安排。”谷大人道。

“抓不到恶人我们这心里真是不安。”夫人道,“这人心狠,若是让他卷土重来,我们可什么都不是了。”

“别人只认得谷大人的容貌,你说你是谷大人,还有谁会怀疑。现在关键的是欧阳姑娘还在他手上,我们要尽快找到欧阳姑娘的下落,救出欧阳姑娘,才能对他采取行动。”王老虎道。

“不知现在有没有他的消息?”谷大人问道。

“我的人已经在跟踪他,看到他去了军营,出来的时候只有他一人。这就叫树倒弥猴散,但还没调查清楚欧阳姑娘的下落。”王老虎道。

“我十多年来一直被软禁在府内,在外面他有没有府宅或是其他的秘密场所,我不清楚。”夫人道。

“夫人,你别自责自己,十多年了,你能坚持下来,已经不容易了。”谷大人道。

“是呀,夫人。谷千户狡猾,即使让你出府,你也查不到他什么。”王老虎也安慰道,“谷大人,我先回客栈,我们保持信息的联络,及早将他捉拿。”

客栈内。

“李添,你说这谷千户会将欧阳姑娘藏身何处呢?如果我们一直跟踪他,他却不去关押欧阳姑娘的地方,我们是不是显得很被动。”王老虎道。

“确实如此,但我们的人确实找不到欧阳姑娘的关押地点,而且我们对这里也是人生地不熟的,找个人哪有这么简单。”李添道。

人生地不熟,“对,公子,我想到了。我们对这地儿不熟,但有个人对这儿定是熟悉。”王青青道。

“青青姑娘说的是谁?”王老虎问道。

“安庆卞依坊的掌柜。”

“对,青青姑娘说的对,我怎么没有想到。我们马上去拜访掌柜打探一下消息,李添,明虎队的人都出去打探消息。”安排好人员,大家分头行动。

晚上。客栈。

“终于有消息了,我们的人跟踪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有消息了。”李添道,“我们发现谷千户在安庆还有一套房子。”

“你跟我们打听到的消息一样,谷千户在另一座府邸还藏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经常去卞依坊买衣服,还会吹嘘自己一番,说她是谷大人的女人。”王老虎道。“这个府邸是重点,今晚我们就去这府院救人。”

“这府院情况我们不明,公子,我们怎么救人。”李添问道。

“现在没有时间再去探明情况,我们的人现在就要出发进去救人。”王老虎道。“现在分配一下任务,弓 弩队做好埋伏,前门由带来的三百人把守住,后门由李添带几个人把守,青青姑娘和剩下的人跟我一起进去,这次定要将谷千户活捉。”

分配好了任务,大家来到了府邸周围,为了不打草惊蛇,把守前门和后门的人离府邸有一段距离,王老虎等人则都换上了夜行衣。

王老虎率先跃上了府门,趴在屋顶往下望了一望,下面是一个小的院子,院子边有个石屏风,正对着大门,其他并没有什么动静。王老虎一跃而下,打开了大门,外面的明虎队员涌进了府内。

“你们两个跟外面的三百人守住大门。”王老虎轻声地说道。“其他人给我一起进入府内。”

王老虎与王青青带着明虎队员进入了府内。他们轻轻地向前摸去,这个府邸明显比千户府小了许多,找起人来应该不会比千户府难。他们搜索着,一步步地向前走,正在这时,有两个人从前面拐脚处走了过来,这两人应该是府上的守卫。大家忙躲进暗处,王老虎暗意队员拿下这两个值守的人。

两个值守的人并不知情府上来了人,还如往常一样,按照平时的路线而来。待走到明虎队员跟前不远的地方,队员突然冒了出来,一人从前面突然扑了过去,一下将值守的人扑倒在地,队员抡起一拳,朝那人打了过去,那人眼冒金星,又是一拳打去,打的那人鼻青眼肿,一把小刀已经架在了那人脖子之上。

另一人被队员横空一脚,踢倒在地,队员一个箭步,脚膝抵压在那人的脖子之上,双手将那人的双手抓在胸前。

明虎队员向前一把抓起两个守卫,王老虎轻声地问道:“你们这儿是不是关了一位姑娘?”

“大侠饶命,我们府上确实关了一个姑娘。”王老虎一听有戏,这个姑娘很有可能就是被谷千户抓来的欧阳燕。“快带我们去。”王老虎催促道。

两人领着王老虎向着那间屋子而去,没多少功夫就来到了那间屋子前,屋子前并没有派人看守。王老虎问道:“你确定是这里吗?”

“是的,确实是这儿,傍晚的时候我还看到过这个姑娘。”其中一个守卫道。

“打开这个房门。”王老虎道。门上有一把锁,明虎队员不敢用大力,怕将其他的人吵醒,所以只能用器具轻轻地敲打锁具,毕竟队员们不是专业地开锁人员,对于这个锁具还是花了一定的时间。终于还是打开了锁具,但里面的一切还是让王老虎感到失望。

这个房间空空荡荡,什么人都没有。难道这是两个守卫撒谎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没人?”王老虎质问道,王青青也急了,道:“快说,你们把欧阳姑娘关到哪儿去了?”

两个守卫也急了,“明明是在这儿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你们两人再找找。”虽然这个房间不是很大,王老虎还是让两个队员四下查找了下,队员回报:“公子,这间房子根本就没有人。”

“你们说,谷大人住在哪个房间?”王老虎向两个守卫继续问道。

“我们带你们去,我们带你们去。”两个守卫道。

两个守卫带着王老虎到了一间房间外,这间房间里黑不龙咚,看来已经睡熟了。王老虎示意队员守住大门,“青青,你就在外面,里面就不要进去了。”王老虎轻声道。

“我也要进去!”王青青道。

“你一个姑娘家,里面是一男一女,你进去了不方便。”王老虎道。王青青被王老虎说的满脸通红。

见队员在外面已经准备好,王老虎一脚踢破了房门,率先闯了进去,后面的明虎队员也一哄而入。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八十六章 要救人莱子湖

王老虎和明虎队员进了房门,房内的人被吓了一跳,吓得她“啊啊”地大叫,这是个女人的声音。“点火。”王老虎命令道。

屋子里的烛火被点燃,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她将被子掩在自己的胸前。

“谷千户呢?”王老虎问道。

女人十分紧张,她支支吾吾地道:“他……他早就走了。”

“走了?他去了哪里?”王老虎急切地问道,这是王老虎没有想到的,谷千户会在自己到来之前早已溜出了府去。

“这我也不清楚。”女人道。

“你会不清楚?谷千户平时常来你这里,而且今天刚刚来,被窝还没有捂暖,他会轻易地就走。”王老虎反问道。

“他才不管呢?他也不常来我这儿,我真的不知道,大人去了哪儿。”女人道。

“来人,给我搜,翻遍整个府,也要将他给我找出来。”王老虎向明虎队员发出了命令。门外的三百名等候的人也冲进了府内,一起搜寻着。

“公子,已经翻遍了整个府,没有发现谷千户的踪影。”李添回来汇报道。

“我再问你,谷千户去了哪里?”王老虎又一次问道。

“我真的不知道,公子,你别问我了。”没想到女人却哭了起来。

“公子,你们几个大男人在这房间,人家是女人,你还这么质问她。”青青反倒对王老虎不满意起来了。

这谷千户的去处,现在一下子没了线索,王老虎心一急,当然会问得更仔细一些。他甚至怀疑,在这府内可能会有像千户府一样的密室存在。

“公子,这个女人怎样处理?”李添问道。

“有罪的是谷千户,也就不要为难这个女人了。”王老虎道。

“公子,请问你是王老虎王公子吗?”没料到这个女人突然问起了王老虎来。李添道:“这位正是我们的王公子。”王老虎看着女人道:“你认识我?”

“我哪里认识你,谷大人离开的时候,曾交给我一封信,说是有个叫王老虎的人会来找他,他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女人从枕头之下找出了一封信,交与了王老虎。

王老虎接过信,看了下内容。这封信十分地简单,更像是一封挑战书。“若要救欧阳燕,明日午时,你一人前来莱子湖,那里有棵孤树。若带人来,我就宰了她。”

“他邀我明日午时一人独自去莱子湖。”王老虎道。

“公子,你不能去!我怕谷千户设计好一切暗算于你。”李添道。

“但欧阳姑娘在他手上,所以明天我必须去。”王老虎道。

“公子,我跟你去。”王青青道。

“感谢青青姑娘好意,可他只约了我一人。”王老虎道。

“这个女人是谷千户喜欢的女人。”李添看了看床上缩成一团的女人道,“我们就将她带去,到时一对一,我们要求和欧阳姑娘调换。”

王老虎看了看床上的女人,道:“和这个女人无关,他虽和谷千户相好,但不至于连累她。明天就我一人赴约。”

第二天,客栈。

“你一人独去,可要小心。”冯柳儿道。

“夫人,放心。一个谷千户耐何不了我的,你们在家等我。”王老虎道。

“公子,你小心。”青青道。

王老虎走出了客栈,骑上大马,向着莱子湖而去。

莱子湖是个大湖,两边都是芦苇和水草,湖边还有一大拨的草丛,大部草丛高过一人头顶,在这样的环境中,人逃进草丛或是芦苇丛,很难一下子找到。而且在这密密麻麻的草丛一拨连一拨,连绵不断。

王老虎骑马,远远地就望到有一棵孤树,在这旷野的莱子湖就这样一棵树,倒是一棵难得的孤树,孤树不孤,有水为伴。王老虎到了孤树旁,这一方圆倒是还干净,有很大一块空地,空地之上小草相长,与湖边的草丛霍然不同。

正在王老虎相等之间,突然从草丛之中钻出两个手持大刀的人,王老虎知道这两人是谷千户的人,两人道:“你跟我们走!”

王老虎明白,这个地方不是他谷千户真正相邀的地方,这两人是要带王老虎去另一个地方,没想到这在大明朝的匪人也懂得这一套。两人一前一后,带着王老虎进了草丛,没多少功夫,就到了距湖边不远的地方,这地方已经能听到湖水的声音。

“你在这等着,谷大人马上就来。”一人道。

既然到了,王老虎就不怕他耍什么花招。现在关键的是要见到欧阳燕,要怎么救出她。从来的路上,王老虎就想着撤退的路径。

有草踩过的声音,王老虎已经感到有人从远处而来,踏着脚踩草丛的声音,这些杂乱的脚步声,应该有十几人。

这些人已经到了离王老虎十几步远的地方,透过密的草丛的空隙,王老虎看到欧阳燕被人用大刀抵着,旁边还有谷千户,还有大师兄。

“稀里哗啦。”伴随着一阵脚踩草的声音,六七个手下拿着刀已经冲到了王老虎身旁,他们将王老虎紧紧地围在一起。

“谷大人,看来你的追随都挺多的啊,我还以为你成了光棍司令了呢?”王老虎笑道。

“什么光棍司令?王老虎,你很守信,真的是一个人前来。”

“你挑这样一个地方,周围光突突的,要是带了人来,不早就被你们发现了吗?”

“算你识趣,你为了这个小丫头,敢单枪匹马而来赴约。”谷千户道,“现在我来和你谈个条件,如果你们两人中只能活一个,你会怎么做?”

“谷大人,我今天来就是救 欧阳姑娘的,你说的这种可能性不存在。”王老虎拒绝道。

“哈哈,欧阳姑娘就在我手上,我想让她死,也就我一声命令的事。”谷千户道。

“大师兄,她可是你的师妹,你怎么可以看着师妹被他杀害而无动于衷。”王老虎道。

“王老虎,你还是管好你自己,谷大人答应过我,不会为难师妹。”大师兄道。

“叭”地一声,谷千户一个耳光打了过去,“你当你是谁啊!王老虎,这个人你要,你就拿 去,反正留我这儿,也不成什么事?我给你选择,你是自己了断呢还是要欧阳姑娘死。”

“你,你不是人,你说过不会伤师妹的,我才帮你。”大师兄道。

“你个痴情种,想不到你对你师妹还是挺关心的,连我这样的话你也信。”谷千户说着走到欧阳燕身旁,欧阳燕没有说话,她的眼神里全是愤怒。谷千户一把抓住欧阳燕胸前的衣服,猛地撕了下来。欧阳燕胸前的红肚兜的白皙的肌肤出现在了面前,欧阳燕啊地大叫了一声,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谷千户竟然扯破了她的衣服。

欧阳燕双手被反绑,脖子上又被架着刀,她想挣扎,但都是无用功。大师兄道:“住手。”王老虎在远处也看得真切,道:“谷大人,你有气也别往姑娘身上撒,有种你朝我来。”

谷千户没有理王老虎:“大师兄,要救你师妹,你去杀了王老虎。”说完,他拿 过一把大刀,大刀在大师兄的面前。

“不敢拿 ,是吧,孬种,还说对师妹好,连个人都不敢杀。”谷千户吼道。

大师兄看着面前的大刀,想去接过来,又不想接,他犹豫着。欧阳燕道:“大师兄,你骗你的,你不要上他的当,你快杀了他。”

“叭”又是一记重重 的耳光,这一次是打在了欧阳燕的脸一,她的嘴角流下了血来。谷千户道:“大师兄,做与不做就看你的了。”

刀还是在面前。

在这种情况之下,有时人是会失去理智的。大师兄猛地接过了刀。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八十七章 莱子湖上断恩仇

大师兄猛地接过了刀,他要干什么,只见他取刀猛地向谷千户砍了过去。这个大师兄,在这样的一个时刻,做了这样一件事,这让谷千户和王老虎都没有想到,但高手不愧是高手,谷千户已经感受到有刀砍过来,一避就避开了,两边的几个手下立刻向前攻了上来。

王老虎见是一个机会,出手左右出击,一手击中左边的人,一腿踢向右边的人,直将两人击出几米开外,围在王老虎身边的手下举刀攻了上来。王老虎上腾下跃,不停地旋转身子,虽有芊芊草丛,但丝毫不能阻拦王老虎矫健的身形。叭又一掌击中一人,那人哗啦啦地向后一路退去,重重地摔倒在地。王老虎一招气壮山河,两股气从背后倾泻而来,沿着上臂的脉络,直冲到掌上,掌势发挥巨大,身旁的草丛哗哗作响,好像一股大风吹动着草丛,噼噼啪啪。

大师兄在几个人的夹击之下,显出拙态,被谷千户从背后一踢而中,倒在地上,两边的向个手下将他架了起来。谷千户大喊道:“住手!”

听到这一声喊,大家都停止了打斗。

“王老虎,这大师兄成事不足,他是帮不了你的。”说完,他从一个手下那儿,取过一把刀,将他架在大师兄这上,又拿了 下来,架在了欧阳燕身上,道:“你说是先杀了大师兄呢,还是欧阳姑娘?杀了大师兄,你不心疼,杀了欧阳姑娘,就到你心里去了。”谷千户将刀架在欧阳燕身上,继续道:“王老虎,现在就看你的了,你要救 她呢,就自己了断,要么让欧阳姑娘死。”

“你能说话算话吗?”王老虎问道。

“现在你没有资格跟我说条件。”哗拉一刀,只见谷千户一刀砍了下去,这一刀砍在了大师兄的肚子这上,肚子前的衣服被里面渗出的血染红了。欧阳燕道:“大师兄!”

“王老虎,我不保证下一刀不会伤到欧阳姑娘。”谷千户道。

“好,是不是我自我了断,你就能放了欧阳姑娘?”王老虎问道。他一边说,一边还向前走了几步,本来两边也就十来步远,经过这一走,两边的距离也就更近了。

“我说了,你两选 一。随你便。”谷千户道。

“王公子,你别信他,他不会遵守诺言的,你自己走吧,别管我了。”欧阳燕道。

王老虎笑笑:“我今天受邀而来就是为了救 姑娘,怎么可以这样轻易放弃呢?”他又转向谷千户,“如果我自尽,请遵守诺言放了欧阳姑娘。”

“哈哈,好。”谷千户答应的挺快。

“好,我答应你,拿匕首来。”王老虎应道。

没想到王老虎会应承下这件事,欧阳燕摇了摇头,她没想到,为了她这件事,还会连累到其他人,“王公子,不要。”

谷千户示意下人递给了他一把匕首。王老虎接过匕首,向欧阳燕道:“欧阳姑娘,我是为救 你而死的,你可要好好保重。”

王老虎举起手上的匕首,向着胸口刺了进去。王老虎倒在了地上。

欧阳燕和谷千户都没想到王老虎会将匕首刺进自己的胸口,欧阳燕绝望地道:“王公子,你不该死,死的人不应该是你。”她声嘶力竭地喊着,但没有人回应她。谷千户却哈哈大笑:“没想到王老虎会为了这个女人选择取刀自尽,现在好了,什么都解决了。”

有个手下上前问道:“这个女人怎么办?”

“她迟早是个祸害,杀了她。”谷千户道。

“大人,能不能杀她之前,赏给我们。”手下人道。

“别坏了事。这人就交给你们处理了。”谷千户道。

“你个禽兽。”大师兄骂道。

谷千户走向了大师兄,“你的师妹有这么多人疼她,你应该感到高兴。”说完捂住大师兄的嘴巴,一刀扎进了大师的胸口。可怜大师兄双目还没有闭上就倒在了地上。

“大师兄,大师兄。”在这个时刻,欧阳燕失去了大师兄,失去了王老虎,在这个世上,疼她的人都 走了,她感到心里的绝望。

“哈哈哈哈。”谷千户一阵狂笑,带着手下的人远去。

现在只剩下两个手下,他们色迷迷地看着欧阳燕,道:“大哥,这姑娘长得还真好看,杀了她有些可惜。”

“别忘了大人的话。不过,现在倒是可以满足我们兄弟俩一下。”一人道。

欧阳燕知道这两人不怀好意,她往后退了几步。在这四野无人的地方,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不知道要如何求救,向谁求救。

两个手下慢慢地向欧阳燕靠过去,欧阳燕跌倒在地上,一人猛地扑了上去,撕扯着欧阳燕身上的衣服。欧阳燕绝望地反抗着,突然间,欧阳燕感到上面的人不动了,反而从自己面前倒了下去,另一人也已倒在一边。随着一人从自己眼前的倒下,一个熟悉的面容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人正是王老虎!

“王公子!”欧阳燕失声叫了起来。

王老虎帮欧阳燕解开身上的绳索,解下自己的衣衫给她披上,道:“欧阳姑娘,跟我离开这儿。”

“我明明看到你将匕首插进了胸口,怎么会没有事?”欧阳燕道。

“你不是是想我有事?”王老虎道,“现在不说这些,跟我走。”

欧阳燕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大师兄,含着泪道:“大师兄从前很照顾我,没想到因为我,让他没了性命。”

“大师兄他是爱你的,所以他才答应谷千户做他的内应。”实际上这里王老虎有一些事没有说出来,大师兄答应做谷千户的内应,其中之一当然是爱欧阳燕,他看到欧阳燕和王老虎心生妒忌,想让谷千户对付王老虎,另一方面是谷千户答应不伤害欧阳燕,但只是谷千户没有做到而矣。

“我知道大师兄的意思。”欧阳燕道。

“欧阳姑娘,这谷千户应该走不远,我们马上追上去。”王老虎道,“我的人应该到了。”

“好,今天我要和他做个了断。”欧阳燕道。

两人朝着谷千户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莱子湖一个空旷的地方,谷千户被李添的明虎队拦住了去路,在几十人的明虎队前,谷千户的人显得微乎其微。

“谷大人,我们公子早就知道你的阴谋,让我们在这路上等,善恶到头终有报,谷大人,请跟我们回去。”李添道。

“你是什么东西,我的事轮不到王老虎来管,更轮不到你来管。王老虎,他现在已经成了一具死尸了,我劝你还是去看看主子,免得他尸骨不全。”

当谷千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明虎队员心里都惊了一下,但李添知道 ,纵然王老虎有了不测,自己不能乱,“你说的笑话并不好笑,谷大人,我们公子的事用不着你上心。”但心里李添也没有底。

“哈哈,看来你们主子白养你了。现在他和欧阳姑娘暴尸荒野,你们却全然不顾。好忠心的下人。”

“你这是在浪费时间,谷大人,看来你是不肯跟我们走了,我们只好得罪了。”

“你们这帮蠢货,你们几十个人,就想困住我。”谷千户的话还没有说完,远处传来了得得得的马蹄声,这些从远处而来的人,全是官兵打扮的模样。领头的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看样子是三个将领。

“金大人,景大人,宋大人,你们都来了,这群叛匪竟然拦住了我的去路,欲对朝庭图谋不轨。”

“谷大人,恭喜你又破获奇案一件,这些叛匪就交给我们了。”金大人道,“来人,将这些人围起来。”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八十八章 复活

这三股朝庭的军队将明虎队紧紧地包围在里面。这三股军队的人足足有几千人。这是李添没有想到的,在这个关节眼里,竟然会有援兵。李添和明虎队的成员将武器握在手上,李添道:“没想到这个恶人还有援兵,兄弟们,今天我们要给公子尽忠了。”

金大人看到场内有人说话,知道他是领头之人,道:“你们这些人,究竟是为谁卖命,竟敢在此拦截朝庭命官,你们这是不想活命了。”

李添道:“这位大人,我们是受王公子的命令,前来捉拿谷大人。”

“王公子?哪个王公子,谁给他这么大的权力,敢动朝庭命官?”

“我们只管执行命令,至于是什么原因,请你自行询问我们家公子。”李添道。

“好,我自会问你家公子,但现在你们触犯大明律例,请你们放下武器,跟我回城。”金大人道。

“恕我们不能从命。”李添道,“我们只听命于公子。”

“既然这样,我们只能将你们捉拿了。”金大人道。

李添将双步露戟紧握在手,其他明虎队员也大刀紧握,两边的战事一触即发。

“住手。”一个坚定的声音传来。大家转过身去,原来是王老虎。谷千户吃惊地望着他,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复活了?”

王老虎和欧阳燕来到这边,旁边的几个士兵将王老虎挡在几个大将的几十米之外。金大人问道:“你又是何人?”

“在下王老虎。”

“你就是王老虎。”金大人上下打量着王老虎,道:“这穿黑色夜行衣的可是你的人?”

“正是我的人。我想问大人,你的职位是?”王老虎问道。

“我是这安庆的守备。”金大人道。

“原来是守备大人,失敬失敬。”王老虎道。

“谷大人是朝庭命官,你能给我个理由,你为什么要捉拿谷大人。”金大人道。

“金大人,我先为你介绍个人。”王老虎指着身旁的欧阳燕,道“这一位是欧阳姑娘,我来给大家讲一下欧阳姑娘的故事。”王老虎将谷千户对欧阳燕一家杀害的事又叙述了一遍。

“你是说谷大人是杀人凶手?”

“是,他杀害欧阳姑娘一家,这十多年来,欧阳姑娘一直在寻找凶手,真是老天开眼,凶手在安庆被找到。”

“纵使他有罪,也有明朝律例来制裁,你这样私人来抓朝庭命官却是律例不容。王老虎,我劝你和你的手下放下武器,跟我回衙门。”金大人道。

金在人说的是在理的,但王老虎知道,谷千户不久将被升职为守备,与这先前的守备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进了这府衙,说不定自己,自己的人,真正的谷大人,欧阳燕全都完了,自己先前的努力全白废了。

但金大人没有使用武力,而是给你说理,这让王老虎如何拒绝。

“金大人,欧阳姑娘含冤十多年,一直未能报仇,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官官相护。她已经不能再等了。”

“你这是在说我不为民作主啰。”金大人道。

“如果金大人能为民作主,就还欧阳姑娘一个公道。”王老虎道。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定会还欧阳姑娘一个公道。但现在你和你的人必须跟我走。”金大人坚持道。

“在没有还欧阳姑娘公道之前,我和我的人是不会跟你走的。我虽是一个小商户,但当知道欧阳姑娘冤屈的时候,我也忍不住要为她作主,若我这样跟你走了,如果你和谷大人是一路的,我还怎么再为欧阳姑娘讨回公道啊。”王老虎道。

“你强词夺理,你这是目无王法,目无大人,你罪该万死。”谷千户气急败坏地道。

欧阳燕激动地道:“你才罪该万死。金大人,他这样一个恶人,老天已经让他多活了十多年,如果你是个清官,请为我主持公道。”

“你说的事我还要调查,现在对于王老虎私自对付朝庭命官的事,我要予以追究。王老虎,你是自己投降,还是要我们动手。”金大人又一次说道。

“金大人,杀人凶手在你面前,你不追究他,反而来抓我这个替天行道 的人。”王老虎道。

“王老虎,你再狡辩也没有用,朝庭命官岂是你们随意追杀,这乱了朝纲,乱了律例之事,我们不需上报朝庭,就可将你们就地正法。”金大人说道。

原来刚才的有理也只是做个样子,王老虎稍许明白了些,这两个人是穿同一条裤子的。

金大人将要发出攻击的命令了,

这时,从远处又有马蹄声而来。随着马蹄声的接近,有一人手拿长柄大刀象蛭刀从马上跳了下来,来人不是山海豹还会是谁。只见身后的一千多人手拿 兵器反将金大人的人马围了起来。

“公子,山海豹带虎家军前来。”山海豹道。

“好,你来的太及时了。”王老虎道。

金大人看到这一阵势 ,知道眼前的此人并不是简单的人,一般的小商户不会有这么大的阵势,人数超过千人,早会引起朝庭的注意,现在他却这样大摇大摆地将人带了出来,公然与自己和其他大人的人作对。“王老虎,你手底下有这么多人,是不是想造反?”

“金大人,我是个小商户,我常年要托镖在外,所以手上会有些人马,论造反,金大人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王老虎道。

“托镖?要这么多人吗?我从没看到哪个镖局托镖要这么多人的,你以为你来了这些人,我就拿 你没办法了。我的这些士兵都是训练有素的,岂是你们这些镖师可以比拟的。”金大人道。

“我决没有与你们大战的意思,我的人全是朝庭的良民,如果官是清官,官是好官,就不是我的敌人。”

“你把自己看的好像很伟大,朝庭的官不是你说好官就是好官,你说不成就不成,这朝庭上有大臣,再上有皇上,怎轮得到你放肆。我看倒是你真心想造反!”

“你这话是越说越想把我往死里整。金大人,我就是想替天行道,为欧阳姑娘报仇,你非把我说成是叛匪。看来,你也并不是一个讲理的官。”王老虎道。

“王公子,我连累你了。”欧阳燕道看到这一仗势对王老虎极为不利,不由委屈地哭出了声来。

“欧阳姑娘,我下定决心要为你报仇,我就不会后悔。所以你没有连累我。”王老虎道。

“你真是个好人,如果有来生,我愿为你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何必要来生,今生就可以。”

“好,如果我能活着出去,今生我愿意为王公子做牛做马。”欧阳燕哭着道。

“那你就好好活着,看我怎么为你报仇。”王老虎安慰着为欧阳燕擦去脸上的泪花。

“你们俩在这个时候还卿卿我我,你们还是到大牢里去亲热吧。”金大人道。

“金大人,这小子狡猾的很,你可别上他的当。”谷千户提醒道。

“谷大人,放心,他们就这点人,他们跑不了了。”金大人道。

这样的一丘之貉是想把王老虎整死在这儿了。这样明显的人数优势,而且又是光明正大的干,王老虎这边没有什么优势,但虎家军是什么人,岂是轻易说放弃的,更深层次的想法是,如果两方动起手来,双方都会损失惨重,这是王老虎所不愿意看到的。但要摆脱眼前金大人的纠缠有些困难,这该怎么办呢?

谷千户是刘公公的人,而眼前的这个金大人是不是刘公公的人?如果是,有些东西就不太好说了。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八十九章 皇上的人吗

事情已经到了不受自己控制的地步,王老虎有些焦急起来,就像自己担心的一样,动起手来是两败俱伤,如果不动手,自己和手下的人只能束手就擒,一旦被捉,自己的手下的人先前做的努力就会白费了。

权衡了下利弊,王老虎打算动手。如果动起手来,自己未必会输。

王老虎高声道:“今天昏官要保这个杀多条人命的刽子手,我王老虎虽不是什么圣人,但懂得善恶之分,所以我要替天行道,兄弟们,跟着我,若是有人阻拦,给我格杀勿论。”经王老虎这样一声吆喝,他的手下及明虎队员将武器拿在手上,将要大干一场。

金大人分明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见王老虎有意要动手,他倒是微微一笑,原来在他心里,巴望着王老虎动手。

“金大人,这个王老虎不知天高地厚,真是死有余辜。让我做先锋,来捉拿他,顺便给谷大人解解气。”一直不说话的宋大人主动说道。

“宋大人,这王老虎功夫厉害,我怕你不是他的对手。”谷千户道。

“笑话,我堂堂一个武将,还会怕他不成。”宋大人激动的道。

“老宋,你不相信的话,你就去会会这个王老虎。”谷千户道,“他可真不是泛泛之辈。”

“你们别小看我,这样着,让我跟王老虎大战一场,你们都别帮我。”宋大人道。

“哈哈,你还较真了。我们就让你跟他单打。”金大人道转身跟王老虎说道,“王老虎,听说你功夫了得,宋大人有心想跟你单打独斗,你可接受挑战?”

王老虎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这宋大人会选择出来和自己单打独斗,他没有考虑,道:“我已是这瓮中之鳖,你们说怎样就怎样。”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还在想着如何脱身的方法。

两人要单打独斗,围着的人向着边上散了一些开去,但相互警戒的心里并没有消除。

宋大人手拿大刀与王老虎各站一侧。

双方没有主动出击,都在注视着对方,这像是两方都想用气势压倒对方。

宋大人年纪好像已经不小,四十多了,但像是不服老的样子,想来跟王老虎争个高下,旁边马上的金大人和景大人像是看热闹一般,脸不带着笑容,在这两人的周围,明虎队员和士兵将两人拦严实了。

宋大人突然一声大吼,毕竟是武将,声音洪亮,他快步举刀向王老虎奔过去。王老虎并没有动静,他是以静制动,两人的距离本身就是很远,在宋大人离王老虎五步远的时候,王老虎突然向前一跃,扫腿而出。宋大人在上方横刀辟马,风声簌簌,砍出一阵风来,王老虎在下方,单腿扫来,两人一上一下,在雷厉风行之中,或刀或腿,向着对方攻击。

两人互换了位置,在少许休息之后,又开始攻起对方。

宋大人老练精辣,挥刀就是熟练,而且这熟练的刀法配合沉稳的脚步,正是相得益彰,看不出有任何的破绽,一招山势力顶,一招五环起风,招招相扣,招招相连,一气呵成的连贯刀法,丝毫看不出宋大人是个四十多岁之人。刀一抡,一甩,一击,连环如行云,相扣如流水,在熟练的刀法之中足显宋大人挑战王老虎并不是一时心热,他是有功夫底子的。

王老虎当然明白宋大人的功夫,他的刀法精湛,又是如此连绵,摸不着任何的门路规律,他只得躲闪并以快速的主动出击化解宋大人的刀法。刀法在变,拳法也在变,气吞山河的打斗,在刀拳相往之间,变得如此精彩。拳声似海,掌仗山巅,这如幻的拳,这如风的掌,有强大的力量,在刀的刀锋间游刃自如。

宋大人对王老虎不免另眼相看起来,眼前的年青人是个功夫奇才,在与王老虎几番较量之后,两人僵持之中,宋大人轻声问道:“王老虎,你还记得皇上的托付吗?”

听到宋大人嘴里说出的这句话,王老虎心里一惊,有些事,外人是不会知道的,而宋大人却说出这句话来,他想做什么?

“宋大人的这句话我不明白。”王老虎帮作糊涂地道。

两人又是一阵你来我往。“你到了安庆,不作正事,为了眼前的女子,祸害谷大人,看来你把要做的事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宋大人继续道。

再次从宋大人口中说出这样的话,王老虎料定此人不简单,“你说的越来越糊涂了,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我来告诉你,这个金大人是八虎的人,和谷大人是一样的。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宋大人再次提示道。

王老虎似乎明白了一些东西,自己出镖来到这边,皇上这么快就知道了我的行踪,而且让宋大人交待自己。但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呢?

别人都不会知道王老虎的事,而宋大人却选择和王老虎单打独斗这个时机说出来,显然,他也是不想双方发生争斗,毕竟朝庭也是用人之计,两方动起手来,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在一招一式与宋大人的打斗之中,王老虎也在思考这两边事态的解决之道,他突然想起,谷千户即将要升任守备,而这个守备将去哪里?王老虎轻声问道:“听说金大人要高升, 不知他要前往何处?”

“八虎爪牙遍地都是,皇上很担心,这次金不洲升迁池州也是八虎的主意,以便控制更多的地方。”宋大人道。

谷千户守安庆,金大人守池州,这安徽多个州府就受到了八虎的控制,皇上要对付他可就更难了,好在安庆还有宋大人这个亲信,如果不是皇上信任的人,他也不会告知他王老虎的一些事。想到儿,王老虎似乎有些明白,皇上此次给宋大人的目的可能是铲除八虎在安徽的余孽。

王老虎的拳似乎有了更大的劲,他向着宋大人连连袭去,此时宋大人的刀显得有些慢了下来,在这纠结之中,宋大人一掌被王老虎推了出去,跌出几步之远,旁边的金大人见状,大喝道:“各将士听令,给我铲除这个叛匪!”

眼见的两边就要动起手来。王老虎大喝道:“大胆金不洲,竟敢对我放肆。”

王老虎的这一声大喝却让两拨人马同时停了下来,金不洲更是摸不着头脑。“王老虎,你竟敢直呼本官的姓名,对我大不敬。看我不宰了你。” 金不洲看来对于王老虎的这一叫声相当反感。

“金不洲,我不光要叫你,而且还想与你单独谈谈。”王老虎道。

“笑话,你是要投降了吗?如果不是,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金不洲道。

宋大人道:“金大人,刚才我与王老虎打斗之中,他与我说了句话,我觉得您还是和他谈谈为妥。”

“你也为他说话,看来他这句话的份量不小。” 金不洲道,“有什么话不能光明正大地说。”

“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宋大人示意金大人将头探下,他轻声地说道,“他说他是皇上的人!”

金不洲好听得一声冷汗,他是八虎的人,但在这样一个时刻,来一个皇上的人,他也是有些顾忌的。看来自己还是要单独与他一谈,如果他真是皇上的人,就当刚才的是误会,如果不是皇上的人,他有意冒充,这个死罪他是坐定了。想着想着,他就翻身下马。

王老虎和金不洲来到离战场二十来米远的地方,金不洲有些不放心,让自己的十多个士兵紧紧跟着。

“你说你是皇上的人,你倒底是什么人?” 金不洲问道。

王老虎从怀里掏出辕禹剑,这把无法复制,天下再无第二把的辕禹剑。辕禹剑看到这把剑,自然秒明白王老虎确实是皇上身边的人,他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人是皇上派出来的。于是,他想下跪行礼,却被王老虎一把抓住道:“金大人,不可。此行皇上交待过,让我低调,所以我没有惊扰地方官员。”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九十章 擒拿谷千户

“王大人,你此行来安庆是?”金大人改口挺快。

“请叫我王老虎。”王老虎想着该如何回答金大人,此人跟八虎有着密切的联系,一旦暴露自己的目的,有可能会对自己不利,或是对皇上不利,“皇上有个特别的喜好,所以命我上西部,给他找些好货来,你知道,这些事不能摊到桌面上的,所以只有暗里命我前来办。”

相传历史上的皇帝由于受到八虎的挟持,相当于是软禁起来,给他安排一些美女,日夜淫 欲,所以王老虎才说他有特别的喜好。但自己的行踪已经给金大人知晓,此人会不会向自己的主子汇报?这一点王老虎不得不防。

“原来是这事。”金大人道,“但王大人为何要为难谷大人?”

“这里其实有个秘密,但现在我不能告诉你,你跟我上趟千户府,你就明白了。”王老虎神秘地道。

金不洲像是有些明白了一样,王老虎来安庆可能来处理这事,但如果是皇上的主意,他又有些担心起来,毕竟这谷千户也是八虎的人,就这样给处理了,是不是意味着皇上在对八虎动手了呢?“王大人,你能说的明白些吗?我好像不是很明白。”

“这件事非同小可,关系到朝纲律纪,所以我处理也十分谨慎,没想到大家都掺合进来了。”王老虎道,“金大人,你将你的人带走,谷大人必须活捉,然后让其他大人和我一起去千户府。”

“这?”金不洲有些为难地道,谷千户平时跟金不洲关系应该不错,如果不是这样,不会是他走后让谷千户来顶上,所以露出为难之色也很正常。

“金大人,这件事非常严重,如果你不执行,你管你的事,我会强行捉拿。”王老虎道。

“王大人,谷大人究竟犯了什么事,难道只是十几年前的那个命案吗?”

“不。比这性质恶劣十倍的事。金大人,你做不做在于你,别妨碍我的公务。”王老虎道。

金不洲思考了会,道:“谷千户跟随我多年,你让我现在抓捕他,我做不到。”

“既然你已经表态,那我就实言相告,你带你的人离开这儿。本来我想秘密执行这件事,不过,你知道了这事,我希望你不要将此事再传出去。”

“好,王大人,你做你的事,我们不再干涉,但我希望你给我个交待。”

“行,金大人快人快语。”王老虎谢过金不洲,两人像是达成了某种共识。

金不洲回到了原地,看了一眼谷千户,摇了下头,重新上了马,金不洲的这一举动让谷千户心里一阵茫然,直听到金不洲道:“各将士听令,跟我回营。”听到金大人的吩咐,他的人马收起了兵器。

宋大人和景大人也跟金大人一样命人收起了兵器,谷千户急道:“金大人,这王老虎还在这儿呢?你怎么让人收了兵器呢?”

“谷千户,也不知你做了什么事,我也帮不了你了,你好自为之吧。”金大人叹了口气道。

随着三位大人带着大队人马撤出,场上另一边就剩下谷千户和其他小兵小虾。

欧阳燕也感到非常奇怪,没经过一场恶战,这些朝庭的兵马,谷千户的救兵就这样走了,她奇怪的道:“他们怎么走了?”

“我跟他们达成了一个协议,他们也就走了。”王老虎道。

现在谷千户在明虎队员和山海豹一千多人的包围之下,让他怎么逃也逃不出去了。他瞪着王老虎道:“王老虎,没想到我为官十几年,今天会落在你一介平民的手上,你要让我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

“从你做上谷大人这一刻开始就应明白,你今天会落到这个下场。”王老虎道,“有句俗语,善恶到头总有报,时辰一到,马上报销。谷浩天,你报应的日子来了。”

当王老虎报出谷浩天这个名字的时候,谷浩天一下瘫我刚才的地上,他也明白王老虎的目的了,“原来你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但我还是不明白,金大人为什么会听你的,自行离去。”

“你也别乱猜了,你做的错事太多,金大人做为朝庭命官当然要站在法律这边。”王老虎也不与他多说,道:“兄弟们,给我拿下。”

几十个明虎队员手举大刀,向着场上的人而去。李添手也一路砍杀过去,他的双步露戟锋利无比,带刺,带钩,带划,谷千户手中没有武器,拳脚 相向,在来回拉着锯,一钩而来,钩光闪亮,整副兵器就是个银亮的光环世界。在银光闪闪中,谷千户游刃有余,躲闪着扑面而来的兵器,在胸前,在背后。

一个扑闪,李添扑了个空,而谷千户却从背后突袭,一掌拍向背部,背部深深 地颤动了一下。李添顺势向前下方冲了一下,险些跌倒在地。

而两边,其他的明虎队员已经将这些残兵败将收拾,或砍杀,两人活捉。

“谷大人,你还想抵抗吗?你看看你身边,你的人已经被我全数收拾,你只是秋后的蚂蚱,没有路了。”

“王老虎,你想抓我,没那么容易,就凭这些酒囊饭蛋,他们也配抓我?”谷千户道。

“你太抬举你自己了,你看看我的手下,个个都是精英,我看你还是马上投降。”王老虎再次劝道。

“来吧,我不会投降的。”谷千户道。

“你们都退下,让我来收拾他。”王老虎说着,便欲上前。欧阳燕拉住他怕手道,“王公子,你小心。”王老虎点了点头。

两人都是赤手空拳,王老虎手中蕴藏暗力,已将内力蕴于掌中,谷千户同王老虎的心思一样,内力藏于掌中。王老虎飞身一跃 ,在滚滚有土尘之中,一个漂亮的飞身呈现在众人面前,身形旋转,在空中旋转了好几圈,与谷千户的身形同时在空中,一左一右,掌势对轮,这些对干的掌与内力同时喷发,在两人的身形外形成一道内力光环。

两掌正面相迎,在空中象是有股力道传播出来,“喷”地一声作响,这响声在众人的耳朵中轰鸣,似口钟声, 又似兽鸣,在这余波之中,两人在空中都向后而退去,王老虎稳稳落于地面,脸上泛着些红光,但依然面对微笑。谷千户向后退了数十步,才落于地面,身形有些不稳,他看着对面的王老虎道:“没想到你的内力如此深厚。”话还没说尽,谷千户的口中吐出了一股猛烈的鲜血,鲜血洒在草地之上,殷红殷红。

“谷大人,你已经身受重伤,没有能力再和我打斗了。”王老虎道。

谷浩天捂着胸口,耷拉着脑袋,道:“我到现在还觉得我自己就是谷大人,不料却会输的这么惨,竟会输在你的一个无名小子手上。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王老虎看着眼前惨相的谷浩天道:“我是公仆,我是为劳苦大众服务的,你作恶多端,我替老天来收拾你。明虎队员,将他绑了。”

身旁的两个明虎队员将谷浩天押起,绑上了绳索。

欧阳看到谷浩天被抓,心里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她望着王老虎,道:“谢谢王公子将仇人活捉,我现在可以对我爹娘说”然后她大声地喊出了一句,“爹、娘,杀你们的人,王公子已经把他活捉了。”说完,她跪了下来,向着天空几拜,又向王老虎拜了几拜。王老虎受不起这么重的礼,忙扶住她道:“欧阳姑娘,起来,等真正为你报仇了再说 。”

王老虎又向李添轻轻吩咐道:“派几个人去盯牢金大人,如果有人外出务必将他拦下。”金大人毕竟是八虎的人,现在捉了谷浩天,还有自己是皇上的人身份的点破,他怕金大人会向八虎汇报,所以要做个防范。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九十一章 真假谷千户

千户府。

欧阳燕一到千户府就呆住了,她没想到在千户府中还会有一个谷大人。

大厅。

“欧阳姑娘,我要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才是真正的谷大人谷浩地,你的姐夫。”王老虎道。

谷大人看着欧阳燕,时间已经过去十多年,很多都娈了,女大十八变,谷千户当然不会记得,“这位姑娘是?”

“谷大人,你难道忘了十一年前,你落难的时候, 有一户人家收留了你。”王老虎提示道。

“难道你是欧阳燕?”谷大人看着眼前的欧阳燕,好像十分地激动,夫人也仔细地打量着欧阳燕,道:“相公这十多年来可一直记挂欧阳家,不知你姐姐他怎么样了?”

一说起姐姐,欧阳燕心里又泛起了一阵悲意,眼泪忍不住地流了下来,在她心中,这个十一年的痛苦一直没有离开过她,她一直压着这样的苦楚,现在谷千户已经被抓,而夫人又问了起来,她要将自己的苦楚全部释放出来。

哭了一阵,她停了下来,道:“你们先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个谷大人?”

“我曾听你说你们收留的人是个文弱书生,我就在想,先前的那个谷大人功夫这么好,我也就在怀疑,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王老虎道。

“欧阳姑娘,相公才是你们收留的那位书生,之前的人是我叔子,相公的弟弟,他们两人是孪生兄弟,所以容貌一样。”夫人道。

“这都是我的错,本来我一举中魁就应该来接你们的,可是我却没有,一切都是我的错。”谷大人狠 狠地在责备自己。

“这不能怪你,相公,都是我的错。”夫人道,“要不是我留了下你,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

以下为夫人叙述:

“十一年前,相公高中,我父亲是安庆千户,看相公才华出众,所以有意招他做入赘女婿,他是一口回绝的,我知道相公的心思不再这儿,所以我对他说,我们成亲后,还是可以将欧阳姑娘接来的。相公最后还是答应的,不过,我们没想到,他的弟弟一来,凭他们相同的容貌,就起了害死我父亲的恶计,可怜我的父亲,被这个恶人残忍害死,父亲到死都不知道是这个假女婿害死了他。相公也被恶人打的不成人样,幸好老天有眼,相公能及时缓过来,我就将他藏在了秘道中,我怕相公意气用事出去报仇,就将他锁了起来,一个书生怎么能斗得过一个功夫高手呢?”

“也不知恶人是如何知道了相公在外还有一个女人,他怕人越多知道越会出事,所以就带人去找你姐姐。”夫人停下来问道,你姐姐她怎么样了?”

欧阳燕道:“十一年前,全家都被恶人杀害,只留下我一人。”

“原来你姐姐被害了。”谷大人似乎很失望。

“这个恶人现在已经活捉,你们打算怎么处理他?”王老虎问道。

“他虽是我的亲弟弟,但作恶多端,为了保全他自己不被外人发现,杀害我岳父和欧阳姑娘全家,这样的大恶人,真是死有余辜。”谷大人道。

“这个恶人必须死!”欧阳燕眼里充满了仇恨。

“王公子为我们抓到仇人,我们真是感激不尽。”夫人道。

“这些话就不必再说了,我已经帮忙就帮到底了,过会守备大人会来,我们一起将这恶人绳之以法。”王老虎道。

“守备大人也来?”谷浩地道。

“是时候揭开事情的真相了。”王老虎道,“这件事我们要从法理上来解决他,而不是动用私刑。”

“王公子,这守备大人会不会偏向我兄弟,毕竟他为官这么多年了,跟他的感情基础还是在的。”谷浩地有些担心地道。

经谷浩地这样一说,夫人也有些担心起来:“虽说相公早已为官,但事实上这几年都是恶人在做,守备大人会不会偏坦一方。”

“谷大人,夫人,现在在这千户府里,我料他也不会乱来。过,到时要委屈一下夫人了。”王老虎道。

“王公子,这么多年的苦我都受过来了,这么一些委屈算得了什么?”夫人道。

只听的外面有人通报“金大人,宋大人,景大人到。”

几位大人进了府来,谷大人起身迎接,这个谷大人才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几天,而相同的容貌倒也不让其他人感到别样。

按理,职位高低,金大人应该是首坐。金大人踌躇了许久,也不敢坐这个位置。金大人道:“王公子,你是客人,你上坐。”

“金大人,你是大人,我怎么可以上坐呢?按官衔您应该是首坐。”王老虎道。

见到两人如此推托,其他人一团糊涂,只有宋大人心如明镜。最后还是金大人坐在首坐,王老虎坐在一旁,相反另两位大人倒是坐在下方,这让夫人和欧阳燕感到分外意外。

“今天邀请安庆各位大人到场,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揭露,这件事发生在安庆已经十多年了,冤魂在泉下还未报雪,请各位大人明鉴,为眼前的几人讨个公道。”王老虎道。

“王公子,不知你说的可是什么冤屈?你且道来,我们几位大人先听听。”金大人道。

“这个冤屈并不比窦娥不冤,十一年的冤,十一年的仇岂会这样容易消散。”王老虎提高嗓门道,“带谷浩天。”

贴身护卫带上了全身绑住的谷浩天。谷浩天谷浩地两人在这个厅上,在坐的几位大人都不相信世上还会有如此相像之人,这是真假谷千户啊。

“王公子,这……怎么会有两个谷大人,这倒底哪个是真的?”金大人问道。

“你们都蒙了吧,大家都蒙了,这两个真假谷千户,只有谷夫人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有请谷夫人。”王老虎道。

谷夫人向各位大人请安,道:“各位大人,请为小女子做主,我夫君名叫谷浩地,在他中举之后,我父亲看中他的才华,让他做上门女婿。不料在成亲后不久,他的兄弟来府上小住几天,没想到他早已盘算好,要抢夺他弟的一切。因为两人容貌很像,所以怨借故回乡,实际上他还潜伏在府内,乘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掐死我父亲。又借故扰乱声势,引相公外出查探,在后 庭院猛打我相公,打的不省人事,我在后院发现时,相公满身是血,只有一点点微弱的气息,但老天有眼,相公还是缓过来了。”谷夫人说道。

“那你怎么知道这个谷大人是假的呢?”金大人问道。

“相公出事后,我也很害怕,就将相公藏入了我府上的秘室之中,待到有些安静时,我出来发现这个恶人,他还假装是相公,称我为夫人,但我知道躺在密室的才是相公,所以对这件事我猜出了八九分。”夫人道。

“原来十一年前的千户被杀案是这个谷大人做的?”金大人道。

“金大人,他不光有这条命案,他还在十一年前杀害了这位欧阳全家。”王老虎道。

欧阳燕道:“我们全家皆被这恶人杀害,请各位大人为我们作主。”接着欧阳燕将谷浩天如何杀死全家的事细说了一遍。

各位大人听说,纷纷议论起来。

金大人道:“我和他一同在安庆为官,如果没有王公子,我们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呢?”

“谷夫人是个奇夫人,在这十一年里,她忍辱负重,就为等待为家人,为夫君报仇的一天,你们看夫人的身体,全身都是伤痕,她坚持住了,所以请各位大人为她作主。”王老虎道。

谷夫人解开了身体上披着的一件衣服,她身上的伤疤暴露无遗,她不是奇女子,谁是?几位大人看得目瞪口呆,她身上的何止是伤痕呀,这些旧伤,新伤简直是一把把利剑,刺着众人的双眼。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九十二章 站位定罪

谷夫人披好衣服,道:“各位大人,小女子也没什么要求,只要求严惩凶手,以慰家父在天之灵。”

金大人道:“如果这些说的是真的,那他也真是太可恶了。”他转向谷浩天,道:“想不到你是个冒牌的谷千户,亏我还这么相信你,提拔你。你告诉我,这两个女子所说的是不是真的?”

谷浩天道:“金大人,我和你这么多年的关系了,你不相信我,偏偏相信这些外人。我的这位夫人定是受了别人的蛊惑,才这么说的,至于这位姑娘,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胡说八道,简直是一派胡言。”

看到无耻的人的无耻嘴脸,王老虎真想上去揍他一顿。

欧阳燕被气得一塌糊涂,毕竟年青气盛,她抽出蝴蝶双刀,欲上前猛劈,被王老虎拦住了。

谷浩天道:“金大人,你看你看,这样的人提供的供词能相信吗?”

金大人道:“王公子,你说的事是真的吗?这谷大人好像不承认啊。你还有没有其他证据?”

王老虎看了看谷浩天,问道:“谷浩天,你说在这场上的这位,是不是你的孪生兄弟?”

谷浩天不清楚王老虎为何会有此一问,道:“他当然是我孪生兄弟,不然天底下哪会有这么像的人。”

“人相貌可像,但心肠不一定会像,你残忍至极,可以六亲不认,连兄弟也可以杀,你兄弟却是忠厚,你们两人可以说是有天壤之别。”王老虎道。

“王老虎,你来安庆才几天,就乱说话,识相的就快点将我放了。”谷浩天道。

“谷大人是个落魄书生,才高八斗,我说的对吧。”王老虎道。

“你到底要说什么,王公子。”金大人也不明白他要说什么。

“听说你当年高中,不知你写的是哪篇文章?”王老虎问道。

“这么多年,谁还会记得?”谷浩天道。

“你不记得,自有人记得,谷浩地,你还记得这篇文章吗?”王老虎问道。

“王公子,虽然过去这么多年,当年难忘的记忆犹在。诚如是也,则必有以代矩而后可。存诸心者,必忠信是主,惟我与尔也夫……”

“金大人,有些记忆在心里会终身难忘,像欧阳姑娘看到亲人被杀时留下的阴影,谷大人当年科举高中时写的文章,男人的洞房花烛夜。而我们的这位千户大人却说忘记了。”王老虎道。

“忘记了有什么奇怪的,我的兄弟虽是说了一通, 有谁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谷浩天质疑道。

“那你有多少肚墨水?”王老虎问道。

“我没必要跟你交待,王老虎,你是什么人?金大人,我不明白,为什么今天我们要在这个地方这么无聊地做这件事。你放了我,让我拿了他。”谷浩天道。

“这个世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这么无耻,所有的事都是因果循环,前有因后有果,谷浩天,天理循环,罪条沼沼,这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这里的每一个大人,包括金大人也帮不了你。”王老虎道。

一直没有说话的景大人这时轻声说话了,“金大人,我们今天怎么竟是听这个小子了,这可是谷大人。”

金大人轻声地道:“有些事你不知道,现在这时局不是你我所能控制的了。我们只要做个公道的评判。”

景大人还是不解,但没有发声。

“金大人,谷浩天杀死朝庭命官安庆前千户,又欲杀害令兄弟谷浩地,想而取代之。怕事情败露,又杀害曾收留谷浩地的一家三口,性质十分恶劣,这样的恶人你说怎样处置?”王老虎问道。

“如果真如王公子所说,这样的人按律例理应处斩。”金大人道,“不过,我们是不是还需再调查调查,或许这从中还有些误会。”

在金大人眼里,还是不想让他死的。

王老虎道:“现在两位受害者都在这儿,你还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听者伤心,大明律例不是摆饰,不知金大人还要什么证据,我都去找来。”

“王公子,仅凭这两个女人的一面之词,就将谷大人扣押,然后说他个杀人之罪,这似乎有些草率吧。”金大人道。

“金大人,我身上的伤还不能为我作证吗?虽然我没看到他亲手杀了我父亲,但他确实被我掐喉身亡,后来他欲顶替相公,我就知道是他的阴谋。“谷夫人道。

“谷夫人,凡事都要讲证据,你口说无凭,我们无法为你秉持公道。”金大人道。

“时间已经过去十多年,这该有的证据早就没有了,金大人,人的诚信贵似金,我们 人与人之间的诚信就是被那些奸商,那些贪官给磨灭了,奸商明明挂羊头卖狗肉,却因没有把销售员录音录像,告不了他欺诈,老百姓却要为官员的门面功夫买单,阳台不像阳台,阳台变窗户都告不了他,只因他是比木土土冤吗?”王老虎的一句话让大家摸不着头脑了,“受害人已经在你们的面前,你们还要她去找证据,十多年了,还有证据吗?当官者当初的不作为,这些不是老百姓买单的理由。”

“王公子,你这一套话是什么意思?”金大人不解地问道。

王老虎舒了口气,“我真是憋不住了,我相信这两个女人的证词,宋大人,景大人,金大人,如果跟我的意见一样,就站到我这一边,如果你不同意,你就站到另一边。”

宋大人当然会站到王老虎的一边,不过,他没有提前行动,他看着金大人的举动。金大人看着王老虎,想必思绪是经过了激烈的斗争,他很想保住谷千户,毕竟这些年下来一起在共事,感情还是在的,但面对王老虎的这种态度,金大人有些犹豫不下。“王公子,可是,谷大人可是要升任守备的?”

“谷大人不是在那儿吗?”王老虎明显指的是谷浩地,“金大人如果想保谷浩天,你可以站在我的另一边。”

金不洲是明白人,他不会因为一些事而耽误自己,他的身体开始移动,最后他站到了王老虎的身边,其他几个大人看到守备大人也站到了王老虎身边,自然也无话可说,他们都是明白人,都站到了王老虎的身边。

“谷浩天,你看到了,这里每一位大人都不帮你。你的报应到了。”王老虎道,“各位大人既然判定谷浩天有罪,今日就是他的伏法之日。欧阳姑娘打小就见亲人被害, 我提意让欧阳姑娘为其亲人报仇,以尉逝者在天之灵。”

王老虎的提议金大人没有反对,从他身上的信物,金大人知道,他不是一般之人。谷浩天被带到了厅外,王老虎道:“这个恶人现在就在你面前了,你可以为你的父母,你的姐姐报仇了。”

欧阳燕到现在还不相信这是真的,直至王老虎唤她,她才回过神来,欧阳燕举起了蝴蝶双刀。

谷浩天道:“你们不能杀我,我是朝庭命官,我是朝庭命官。”

欧阳燕带着仇恨,带着十多年的仇恨,举起了蝴蝶双刀,向着谷浩天刺了过去。两把刀齐齐地插进了谷浩天的腹中,谷浩天口中流了下血,他呆呆地看着欧阳燕,他到死都不明白王老虎是什么人。他是如何说服金大人站在他这一边。

谷夫人和欧阳燕同时深深 地舒了一口气,两个苦命的女人在这一刻才算真正地解脱了,十一年的仇恨,十一年的忍痛到这一刻化为乌有。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九十三章 故人来信

谷夫人和欧阳燕同时跪于地上:“感谢各位大人,感谢王公子为我们主持公道。”

王老虎道:“他是罪有应得,两位,这全靠金大人,你们要感谢就好好感谢金大人吧。”

金不洲只得道:“这谷浩天罪恶涛天,不杀他不足以平民愤。本官只是做了应做之事。两位请起。”

“谷大人,让人处理了这尸首。”王老虎提醒道。

“哦,好,好。”谷浩地好像还没从刚才的事中回过神来,难怪,一个文弱书生,哪经历过这种场面。

“王公子,现在已经处理了假千户,我们就先告辞了。”金大人提出了请辞。处理了谷千户,他们当然要告辞了。

“好,金大人,慢走。”王老虎道。

几位大人正要往外走,外面有人来通报,说是朝庭的李公公来了。

在这个时候,李公公前来,想必是有什么事了。

李公公进了府来,他阴声阴气地道:“各位大人都在哪。”

金大人上前道:“李公公前来,不知带来了什么消息?”

“金大人,谷大人,我是给两位大人道喜来了。”经李公公这样一说,金不洲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李公公继续说道:“金大人,谷大人接旨。”

厅中众人一一下跪。李公公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安庆守备金不洲,治理一方,地方稳定,成效突出,特升任池州守备。安庆守备一职由谷浩地千户升任。钦此。”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金大人和谷大人接过圣旨,李公公贺喜道:“李某向两位大人贺喜了。”金大人忙道:“李公公不远千里而来,一路辛苦,过会儿上我府上,让我略表下地主之宜。”

“金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不能在这地方呆太久,皇上还等着我回话呢?”李公公答道。

“也耽误不了多久,就一会儿就餐时间。”当然,这里的意思大家都懂,李公公不远千里而来,地方的人总要表示一下的。

谷浩地刚从密室出来,有些礼俗并不知情,王老虎忙道:“李公公,辛苦。这是谷大人的一点意思,务必要收下。”王老虎自掏腰包,塞了一袋的钱币于李公公。“

李公公先是推辞了一番,后把钱袋塞进了自己怀中。

“还是你懂得礼数。”李公公对此表示满意。

“金大人。”李公公好像想到了什么,“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叫 什么什么老虎的?”

金大人想了下道:“老虎?我们这边没有叫老虎的。”突然他看到了眼前一人,补充道:“公公,你说的是不是王老虎?”

“对,就是他。”李公公道。

金大人道:“王公子现在也在府上。”金大人十分高兴,他向李公公介绍道,“这位就是王老虎。”

李公公眼王老虎道:“你就是王老虎?”

“在下正是。”王老虎道。

李公公将王老虎唤至一边,道:“有位故人托我给你捎来了一封信。”说完,李公公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王老虎有些摸不着头脑,京城的故人?这个人是谁,还给他来了封信?李公公又道:“这封信只允许你一个人过目。”

说完,李公公便与大家告别,其他大人也一起跟了出去,看来是招待李公公去了。

“恭喜谷大人。”王老虎道,“谷大人荣升为守备大人。”

谷大人经过十多年的秘室生活,已经和生活脱节,人也有些呆滞,“这又怎么样呢,我只是个书生,又不会功夫,这个官职并不适合我。”

“相公,怎么能这么想呢?你有才干,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你都要做好。”谷夫人道。

谷浩地没有回话。

“谷夫人,谷大人刚刚出来,心里可能还有些障碍,在接下来的日子可能还需要你的开导。”

“感谢王公子,为我们报了仇,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公子,公子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如果我们有的,定会做到。”谷夫人道。

“我正是有两件事,要与谷夫人商量 。”王老虎道。

“王公子,请说。”

“第一件事,我希望谷大人做个好官,清官。而要做个好官,贤内助夫人你的作用非常大,要时时提点谷大人,要守得住清贫,要守得住底线,以关心百姓生活疾苦为已任。”

“看来王公子,不光侠义心肠,而且懂得很多为官治国之道,令小女子佩服。”谷夫人道。

“夫人过奖了,我只是实话实说。安庆是个好地方, 以后,这里会出现一个大的剧种,这个剧种会从安庆开始,向全国发扬光大,我希望谷大人能在这方面发挥一定的作用。”

“不知王公子说的是什么剧种?”

“就是欧阳姑娘所表演的采茶调。”王老虎道。

“王公子看来也懂得戏曲?”

“我哪里懂,我只是喜欢听听,常常听老人们吟唱而矣。”

“好,我替相公答应了,经历了这么多苦,知道底层人们生活不易,我会时时提醒相公做个好官。那第二件事?”谷夫人道。

王老虎看了一眼欧阳燕,道:“欧阳姑娘大仇已报,她现在孤苦伶仃,我希望谷夫人能够收留她,让她在府中住下。”

“这件事也不是难事,欧阳姑娘可以住在府中,我会以姐妹相待。”

“这样我就放心了。”王老虎道。

“可……我想跟王公子走。”欧阳燕道,“现在王公子为我报了大仇,了无牵挂,孑身一人,我想跟王公子一起浪迹天涯。”

谷夫人明白欧阳燕的心思,道:“我这府上也不缺人,你想跟王公子走,我也不拦你,不知王公子意下如何?”

“我走南闯北的,风里来,雨里去,让一个姑娘家家跟着,也不太适合。”王老虎道。

“那青青姑娘不是也一直跟着你吗?”欧阳燕反驳道。

“如果你姐姐还在的话,她也希望你能过安逸的生活。谷夫人本应是你姐夫,你寄居在谷大人家,你的家人会非常放心,谷夫人也会为你找个好人家。”王老虎道。

“王公子,借一步说话。”谷夫人道。

谷夫人和王老虎来到一边,谷夫人道:“王公子,你是我的恩人,我本应该答应你的这两件事,可是这第二件事,欧阳姑娘她想跟着你去,你是真不了解一个姑娘的心思。”

“欧阳姑娘前半生最好的生活在痛苦中渡过,现在大仇已报,本应过安逸的生活,在谷府会比跟着我流浪好的多,所以务必请谷夫人照顾好欧阳姑娘。”王老虎道。

两人正说话间,李添赶到。谷夫人知趣地避开。李添轻轻地道:“公子猜的不错,金大人确实派人出了府,快马向京城方向而去,人已经被我们拿下,这是从他身上搜出的一封书信。”

王老虎接过书信,明白了金大人派人出府的原因,他是去向京城八虎告密去了,信上说安庆来了位王老虎,手里持有皇上的信物,并杀死了谷千户大人。

看到这样的书信,王老虎心里一惊,若是真让这封信送出去了,自己的行踪暴露倒没关系,如果暴露了皇上的意图,就会对皇上非常不利。

王老虎想起有个故人给他寄来的书信,他取出了信,信里没有文字,倒是画了一幅画,画的内容是“有一根金子在闪闪发光,金子边有一粒小小的颗粒,不知是什么,另外还有一把宝剑,剑锋上还有些向下滴的液体。”

信上没有文字,全要靠自己猜测,王老虎突然想起皇上曾经跟他打过这样的画迷,难道这位故人是皇上。

如果是皇上,他托人带来这幅画究竟是什么意思呢?王老虎想不明白。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九十四章 参透画意

王老虎回到了客栈,他在思考这幅面的意义,皇上让人稍来信,究竟想告诉他什么信息。金子闪着光,是想给自己送钱来吗?这颗小颗粒是粮食,是询问自己筹军,粮食够不够?这把剑,是询问自己的武器是否欠缺,有困难吗?

看来远在千里之外的皇上还是关心着王老虎这边的情况的,王老虎这样想到。自己在安庆又耽搁了这么多时间,现在要处理的问题都解决了,自己也应该赶紧上路,追上西去的镖队。

“夫人,这边的事已经解决了,我们接下来收拾收拾,也应快些上路了。“王老虎道。

“你的事都是在大事,只要你支一声,我们马上就走。“冯柳儿道。

“我不是怕你东西太多,一时间整不急吗?”王老虎道。

“出门在外的,还会有什么多的东西。”冯柳儿道。

“夫人,你将东西先整理好,顺便通知青青姑娘,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王老虎说着带了两个贴身护卫,就往外走。

王老虎来到宋千户府。

两人坐定。

“我知道你定会来。”宋大人开口道。

“小生愚钝,所以特来拜访大人。”王老虎道。

“哈哈,王公子怎么一样子谦虚起来了。”宋大人道,“你这次来可是要向我打听些事。”

“宋大人如此睿智,早已猜透我的来意。”王老虎道,“我确实是有些事想不明白,想来请教宋大人。”

“你是想来问我为何知道你的身份吧?我告诉你,是你的一位故人告诉我的。”

宋大人也说了是位故人,这两位故人应该是同一人,他就是皇上。“他还告诉你什么?”

“他说你会从安庆路过,他让 我在此等候王公子,顺便给你派个任务。”

“任务?”王老虎没想到皇上对自己的行踪如此清楚,难道是一路上都有皇上的人,自己做的什么事,皇上都是看在眼里的?“故人给我派了个什么任务?”

“你做这件事最合适了,有些事我们做为朝庭中人做不来,而你却不同,所以他才派你去做这件事。”

“宋大人,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事呢?”王老虎问道。

“八虎势力盘中复杂,在安庆也是如此,谷浩天已经被你正法,金不洲现在荣升,这里面就有八虎在作怪。”宋大人道。

听了宋大人的说法,王老虎还是一阵模糊,到现在为止,宋大人对于要王老虎做的事只口不提,他这不是在让人猜哑迷吗?他不点破也有自己的原因吧。

“宋大人,恕我愚钝,我无法领悟一些东西,望宋大人告知。”王老虎道。

“金大人估计明后天就会离开安庆到池州上任,这一路过去少说也有二日的路程,一路上变数未知。”

王老虎听着宋大人这样的说词,好像有些听懂了话中的一些意思。宋大人被安插在安庆,他能在这里游刃有余,相信他是有自己独特的一面。“感谢宋大人提点,那我就不再打扰大人了。”

王老虎出了府来,他在街上思绪万千。宋大人的话说的不明不白,还要自己再用尽脑汁去想一想。

客栈。王老虎取出那幅图,又看了起来。

画的主旨真是不能再简单了,就是一块闪光的金块,一粒粮食,还有一把剑,这三样东西怎么也想不出其他来,皇上是问自己缺不缺钱,缺不缺粮,缺不缺武器。?这样的解释是最合理的。但宋大人却说皇上给他派了一个任务。

这倒底是个怎样的任务?

皇上啊皇上,下次写信能不能说个明白,虽然这样很保险,但要让我猜上个半天,要是猜错了,或是完不成任务又是自己的不是了。

皇上在安庆会给自己派什么任务呢?

王老虎又想了起来,信上的内容真是少之又少,才几个物件,怎么联系起来呢?在安庆就应该干安庆的事。安庆有自己独特的戏曲,采茶调。在这个时候,采茶调并没有发扬光大,皇上也不会让自己来凑合戏曲,做个戏曲部长。

这也不可能。

安庆还有什么,宋大人给自己提点的话里会有什么线索吗?宋大人老是和自己说金大人升任的 事,难道是跟这件事有关。再看看这副画,这三样东西的联系点在哪里?是那把剑吗?滴着液体的那把剑是什么意思?

剑与金,剑与粮?

皇上要自己做什么?

这小小的一粒东西难道不是粮食?不是粮食又会是什么?王老虎又仔细地看了看画面上的小颗粒,这样的小颗粒有可能是很多东西。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正在此时,冯柳儿进了房间。

“相公,你在房间里一呆就是这么长的时间,是否是碰到了什么难题?”

“看来今天我们走不开安庆了。”王老虎直接地说道,“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完成,我必须先完成这件事。”

“没事,事情重要, 在这里多呆几天也不是坏事。”

“夫人,放心。很快这件事就能做好,本来是想让你跟来一起旅游一下,当做渡蜜月,没想到事情会有这么多。”

“相公说的话,我有时候真的是听不明白,不过,我能感受到你的一番心意。”

“我出去走走。”王老虎道。

冯柳儿知道,王老虎心里有解不开的结,也没在阻拦。

王老虎带了两个贴身护卫,出了客栈。

虽说是出了客栈,但王老虎没有心思留意街上的 一切。他的脑海心里就想着皇上给他的任务了,这个任务没有完成之前,是不能够离开安庆的,如果一直没有解开这个谜,他就要一直留下去。

在大街上并没有什么目的。老远就听到庆丰草台做采茶调的戏曲之声,这个熟悉的戏曲之声,想到自己刚来安庆时,就是因为听了采茶调,才惹上了这一场是是非非。现在又听到了采茶戏。王老虎突然眼前一亮,欧阳燕她的仇人是谷千户,粮食来自稻谷,这颗颗粒是粮食又是黍谷,难道说是谷?

金子闪闪发光是金,颗粒是谷,金、谷、剑,难道是让王老虎刺杀金大人,谷大人?这样的一个想法突然冒了出来,这跟宋大人跟自己包聊的又不谋而合。

“‘八虎势力盘中复杂,在安庆也是如此,谷浩天已经被你正法,金不洲现在荣升,这里面就有八虎在作怪。’‘金大人估计明后天就会离开安庆到池州上任,这一路过去少说也有二日的路程,一路上变数未知’”难道宋大人也在向自己暗示要铸的事是除了八虎在安庆的势力?

想到这,王老虎终于明白,皇上在安庆要他做的事。正如宋大人所说,金不洲会在这一两天内上池洲赴任,一路上变数未知,是不是提示让王老虎在金不洲赴任的半路途中动手?想到这一切,王老虎像是解开了一道谜题一样,心中豁然开朗。他要跟明虎队交待好一切,不容让这件事有闪失。

宋府。

“宋大人,故人要我做的事我已经清楚了,请放心,这件事我会办妥。”

“好,王公子,不愧是聪明人。”

“不过,谷大人已经不是先前的谷大人,这件事万不可传出去,我们这边还是要和以前一样。”王老虎担忧道。

“这些事,我自会有安排。如果这件事成,剩下的我都会替你处理。”

听到这样的回答,王老虎了放心了,毕竟金不洲也是个朝庭命官,而且没有任何的对他不利的证据。“宋大人,那我告辞了。”

“金大人邀请我今晚赴宴,为他辞行,听说明日一早,他就要离开安庆赴任了。”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九十五章 辞别欧阳

宋大人这是有意将金不洲的行踪告诉自己,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回到客栈。

王老虎招唤过李添轻声道:“明日金大人将要去池州赴任,我要你在半路上埋伏解决了他。”

李添吃了一惊,道:“公子,恕我直言,这金大人可以朝庭命官,我们是不是做的过火了。”

“李添,一切事情都由我承担,你挑选十名功夫厉害的队员,不要留下任何的线索,做了之后再一路追上来。”王老虎道。

“本来我也不应该过问,公子,这件事,你可要三思。金大人做了什么事,公子你要取他性命?”李添的执着让王老虎感觉到他是个忠心之人,但有些事也不便跟他说明,王老虎道:“你只管去执行,剩下来的我会处理。”

李添也不再说话,退出去安排人手去了。

“王彪,随我去一趟千户府。”王老虎唤过王彪,前往千户府。

“谷夫人,谷大人情况好些了吗?”王老虎问道。

“总要有个时间让他调理调理,毕竟在秘室里呆了这么长的时间。”

“是,谷夫人,现在谷大人不方便交流,你是女中豪杰,我有几句话要跟你交待。”王老虎道。

“交待?王公子这是要离开安庆?”谷夫人道。

“明日我便离开。”王老虎道。

“这么急吗?我们的仇刚刚报,也没好好地报答王公子。”

“要说报答,就不用了。”王老虎道,“不过,我有一句话要交待夫人,原来的谷大人与京城的八虎的千丝万缕的关系,而这些人是欲犯上作乱之人,所以谷夫人,现在的谷大人还要沿着原来的路线走,也有可能要做一些违心的事,但你们心要如明镜,要不然,可能会对你们不利。”

“王公子,你是朝庭中人?”谷夫人一听这句话,就听出了一些端倪来。“小女子叩见王大人。”

“谷夫人,你错了,我不是朝庭中人。”

“王大人谦虚 了。”谷夫人道,“王大人有什么事,尽管交待。”

“我是王老虎,并不是什么大人。我只是消息比你灵通一些,必要时,我会联系谷夫人,到时务必出兵相助。”

“这里会有战事发生吗?”

“我只是说必要时,谷夫人,安庆就靠你们了。”

“放心,只要你一声命令,我们定来相助。”谷夫人道,“明日你要离开,是否通知了欧阳姑娘。”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了,麻烦谷夫人跟她说一声。”

“大人是个聪明人,你应该清楚欧阳姑娘的心意,她即使留在这儿,也是心在曹营心在汉。”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想就此拜别,免得她伤心,到时麻烦谷夫人为其找个好人家。”王老虎道。

“大人执意要偷偷走,我也不好说什么。怕只怕欧阳姑娘到时会伤心。”

“谷夫人是知道我的,我常年在外做生意,我怕她跟着我受苦。”

“大人总有自己的想法,我只是局外人,可能看得透一些。”谷夫人道。

“那我就告辞了,后会有期。”王老虎道。

正当王老虎要离开千户府,欧阳燕已经出现在门口。这两人见面,也太尴尬了,本来王老虎想就这样偷偷地离开安庆,没想到被欧阳燕撞着了。

“欧阳姑娘,本来不想来打扰你,现在既然你来了,就与你告别,明日我将离开安庆,去往西部。”王老虎道。

欧阳燕听到这个消息,没有说什么,眼角里的泪水不停地打转,泪水已经充盈着眼眶。她的嘴角微微抽着,像是有无数话要对王老虎说。

“人生哪有 不散的,欧阳姑娘,若是在谷府住不惯,你也可以去找师父,继续做采茶戏,如果有机会,到杭州,我让你们剧团为我演出个十天十夜。”王老虎道。

欧阳燕还是漠不作声,看到这样的情况,谷夫人也比较识趣地退了出来,屋内还剩下王彪还有两个贴身护卫。

“你是不是不愿住在这谷府?”王老虎问道,“我知道欧阳姑娘没有了亲人,我也是为你着想,谷大人虽然神情有些问题,但相信在谷夫人的照料下会很快复原,你住在谷府是我最放心的。”

“王公子,我知道你是富贵人家,我配不上你。但我现在已经无依无靠,走到哪里都一样,所以,公子,如果你让我选择,我会选择跟你。”

欧阳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倒是让王老虎措手不及,这样直白的话,连个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跟我就要浪迹天涯,这里,是你土生土长的地方,如果不在千户府,你也可以去找你的师父,师父从小将你养大,实属不易。”

“说来说去,王公子是不愿带我一起走。”欧阳燕有些沮丧地道。

“风雨替花愁。风雨罢,花也应休,欧阳姑娘,人生相逢不过如云烟,你,我皆是众生。相识也不过十余天,时间和距离会冲淡一切。”王老虎道。

“我已表心意,王公子不愿意接纳,我也不怨。明日就让我来送送公子。”欧阳燕说完这句,眼泪就没在忍住,哗哗地流了下来。

第二日,天气晴好。王老虎携冯柳儿等人,上马离开客栈,欧阳燕穿上了那件卞依坊的衣裙来了王老虎送行。

路上,冯柳儿道:“相公,欧阳姑娘的眼神看起来对你依依不舍,你为什么不将她一起带回杭州呢?”

“欧阳姑娘从小身世就可怜,看到我为她报了仇,可能对人有些依赖罢了。”王老虎道。

“相公你说的这话,你自己信吗?”冯柳儿问道。

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到了中午,大家就在一家小酒店吃起了饭。王老虎虽然一直在行进,但心里还是记挂着一件事,所以这速度也不是很快,在吃饭的过程中,果然有马匹飞身前来汇报,这分明是明虎队员,只见他在王老虎耳边滴咕了一下。王老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说明事情进展地非常顺利。

“青青姑娘,这一路上而来,我看你有些闷闷不乐,话也特别少,不知是什么原因?”王老虎问道。

“青青妹妹是想家了,相公。”冯柳儿道。

“你这样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青青姑娘是安徽人,这卢家寨离这儿近吗?”王老虎问道。

“从这儿过去应该很快就到了。”王青青答道。

“既然这么近,我们就陪青青姑娘回寨子看一下。”王老虎提议道,他也明白了王青青为何一路而来话越来越少的原因。

吃完了饭,大家就一路向卢家寨而行,为了避免有人认出王青青,王老虎特意为她做了点装饰,头上戴了顶大帽子,压住了自己的容颜。

卢家寨确实比较近,没多少功夫就到了卢家寨,这个往日繁华的寨子已经荒废了,到处是残痕破壁,王老虎等人陪着王青青下了马来,那一年自己和兄长走的急,也不知有没有人安葬了父母,王青青看着卢家寨的荒凉景象,抑制不住内心的酸楚,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流。

有个打柴的樵夫刚好从旁边经过,王老虎上前询问道:“老人家,这卢家寨是怎么了?”打柴的老者看了下王老虎道:“你们是外乡人吧,你们不知道这卢家寨的人岂图谋反,被镇压了。”

“我看这卢老爷不像是管政治的人哪,怎么会谋反?”

“我们寻常百姓怎么会知道 呢?”打柴的谨慎地问道,“你们是卢老爷的什么人?”

“我们是生意上的伙伴,不料却听闻卢老爷出事了,不知这卢老爷安葬在何处?”

打些人谨慎地看了下周围,小声地道:“真是可怜,卢老爷的尸首也没人料理,是我们几个村民给收起来安葬的。”

“你能带我们去吗?”在王老虎的说服下,这们老者带着王老虎等人到了卢老爷坟前,王老虎给了老者一些钱币,委托他们每年前来打理。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九十六章 土家赛歌

王老虎在路中的时间耽搁太多,与前方的镖队距离拉开的也越来越多,所以,一路上,他马不停蹄,快赶而行,转眼过了湖北境内,转辗到了湖南。

湖南北部境内山高路难走,王老虎等人的马匹行进遭受了极大的障碍,而且这个地方人烟也不多,老远才能见到几个村庄。

远处,一座奇怪的山峰呈现在众人面前,这倦的山在江浙地方却是从没有见过,白色的山石,高耸,好像是天劈开,巧夺天工,怪石嶙峋。山或聚或散,重叠起伏错落有致,云雾缭绕恰似天庭闲步。

姜夔在点绛唇中写道数峰清苦,商略黄昏雨。对山峰的情韵也不过如此。而对山的雄、奇、险、秀、幽、旷等,恐怕只有在图画中领略。这里的山怪模怪样,如春笋破土,拔地而起;似通天柱般直直燃插入云霄;又宛若刀枪剑戟森森然刺天;还似云海的邀约挺挺然与云为游,与雾为伴,逍遥自在。

这一切的景象如幻如梦,让人一度怀疑是假的。

而这一切又是如此真实地呈现在众人面前,大家都禁不住地赞叹起眼前的景色来。

“相公,这边的风景真美,在江南。怕是见不到比它更美的景色了。”冯柳儿赞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每个人都沉醉在这如仙的中,没了自我,融了自我。我看山,山望我,说不清我是山中的景,还是山是我之景。神奇!惊叹!陶醉!

“太美了。”王青青也从心底发出一声赞叹。

山峦重叠,峰峻石奇,或玲珑秀丽,或峥嵘可怖,或胖或瘦,或陡亦峭且劲。山腰间云雾缭绕,神仙的日子也不过如此吧。

“大家都认为这里的景色很美,不如我们在这个地方小憩几日,好好地呼吸下新鲜空气。”王老虎道。

“你不觉得吗?这里的石或山比其他的地方更显雄劲,连山间上的树也别有韵味。”冯柳儿道。

“这次跟公子出来真是不虚此行,我好想把这些美景带回去,让其他人也看看。”王青青道。

“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色,我曾被他征服。”王老虎突然冒出这橛的一句话来。

冯柳儿和王青青都看向了他,冯柳儿道:“相公,你几时来过这个地方?”

“公子,你不是说大话吧,难道你来过这个地方?”两人对他极不信任。

王老虎没有回答 ,冯柳儿看了看王彪道:“你跟随公子多年,公子以前是否来过这个地方?”

王彪支吾着,实话实说道:“公子以前连泰利都没有出过,几时来过这个地方。”

“你们几个都认为我在吹牛,王彪,有些事可能你不知道,这个地方我确实来过,我现在告诉大家,那是在我梦里。”

王老虎此话一出,王青青扑哧笑出了声来,“公子现在说大话都不打草稿了。”

冯柳儿也莞尔一笑,道:“不过这儿的山倒是漂亮,不知是座什么山?”

“夫人,这儿应该是张家界天门山了。谁人识得天门面,归来不看天下山,我记得这里有座天门山,天门山上还有天门洞。” 诗人王心鉴有《步天门山》一诗称:“几回梦里久徘徊,清风十里踏花来。步步天阶通银汉,茫茫云径绕翠崖。”

“相公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这是不是你口中说的天门山,过会儿我们找个人来问问。”冯柳儿暂且相信了。

几人正在谈笑间,远处传来了动人的歌声:“小小姑娘我喊你,我喊你十句呀,你一句也不答我,几时把你得罪了?你一句一句给我说。”男子的歌声刚落,一个女子的声音随之而来:“我的哥哥你喊我,妈妈在屋怎把口开?几时我妈不在屋,我背着猪草看你来。”

这个样子的山,听着这样的歌声,虽没有音乐器乐的伴和,但甚是好听。

“夫人,你知道这是什么歌吗?”王老虎问道。

“这只是一般的民歌吧。”冯柳儿答道。

“青青姑娘认为呢?”

“这唱个歌还有这么多学问。”王青青表示不解。

“这的确是民歌。这个民族跟我们不 同,有个特别的民俗,他们在这里是对歌,通过对歌来找到自己的心上人。所以也称为爱情对歌。”王老虎道。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冯柳儿道。

“这么说,你们都不相信我。”王老虎道,“看来要取得你们的信任,需要找个人来为我作证。”

王青青道:“公子,我相信你。”

“青青姑娘这句违心的话,听着非常舒服。为了奖励你,我要将这风景帮人带回去。”说完,王老虎取出了一只数码相机“咔嚓”一声,将眼前的风景摄了进去。

“相公,你手上的何物?”冯柳儿问道。

“来,夫人,青青姑娘,我们一起拍照留念一下。”王老虎将冯柳儿,王青青叫了过来。三人在相机前,留下了一张照片。这张相片,王老虎站在后边,冯柳儿站中间,王青青在另一边,王老虎高喊着茄子,王青青一脸的茫然,冯柳儿笑着看着这奇怪的相机。

这是一张珍贵的相片。

一行人继续往前行,看到了一个寨子,这个寨子的建筑同江浙的风格明显不同。寨子里的男女有服饰也特别地奇怪。女的头上戴着多彩的头饰,身上的服饰以 花纹相绣,腰间似有一条拦腰带,下身穿着短裙,褶皱着非常好看。男的以深色的服饰为主,头上一顶黑色的帽,中间有块菱形的红蓝相间的花纹,衣服领口和前胸扣子处镶有黑桃的图案,衣服边和裤脚边镶嵌花边或花纹。

很明显,这里应该是少数民族的寨子。

冯柳儿等人从没离开过自己的家乡,当然不晓得这是少数民族,王青青问道:“他们的服装怎么会这么怪异,我们这是到了哪儿了?”

“相公定是知道。”冯柳儿问道。

“夫人算是问对人了,我们大中华有五十六个民族,而这个就是少数民族,土家族。我在假期里曾经来玩过张家界,了解过一些土家风情。”王老虎道。

“公子真的来过?”王青青表示不相信。

“王彪,你家公子又在说大话了。”冯柳儿道。

王彪笑笑不答,王老虎道:“王彪,你就实话告诉夫人,我有没有说大话。”

王彪被王老虎说的,不知如何回答。王老虎等人走进了寨子,寨里的人投来了异样的目光,看来,这个地方生人来的很少,大家都把王老虎等人当作西洋镜在看了。

这样的寨子应该有个领着的人,王老虎知道一般少数民族的领着人是叫族长,到了寨子就要找领头人,这样比较好办事情。

王老虎撞拦下一个路过的男子,问道:“请问寨上的族长住在何处?”

男子看了看王老虎,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客人?”

“我是王老虎,我们是从浙江杭州而来,今天路过贵寨,特来拜访族长。”王老虎道。

“原来是浙江的客人,我带你们去见族长。”此男子还是挺客气的,人说少数民族的人特别好客,现在看来,这话一点也不假。男子带着王老虎来到了一处建筑物前。建筑物正屋左右一头或两头,与正屋垂直向外延出一组或多组排架,每排柱子长短依地势高低而取舍,形成杆栏楼宇建筑。这是转角楼明显的特征,王老虎似乎明白了,这个寨子是土家寨子。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九十七章 土家族长

男子道:“客人,你们先在此等候,我进去通传一下。”

王老虎点头抱拳表示同意。

不一会儿,男子领了一个年长的老者出了门来,老者见到王老虎道:“浙江的客人,远到而来,请,请到里边来。”老族长看来是十分好客。

王老虎等人跟着老族长进了屋去。

坐定。

“请问老族长?这里是什么地方?”王老虎问道。

“我们这边是天门土家寨,族里的人都是土家人。”老族长道。

在老族长这里已经证实,这里是天门土家寨,那刚才那座山就应该是天门山。“老族长,刚才我们一路的山应该是天门山吧?”

“公子以前曾来过天门?”

“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记得天门山里有个天门洞,天门山上天门洞,天门洞横天门坎人间天上由坎隔,若往仙界跨坎过。一生无忧幸福多,犹如神仙乐呵呵。”

“看来公子对我们天门还是了解很多啊。”老族长说道,“天门洞是通往仙界桃源的大山,武陵山脉之魂,听说有麒麟守门。不管是晴空万里还是满天星斗,都瞬间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犹如天门洞落泪,倾盆而下……泪水沿着绝壁山崖瀑布而泻,远远望去,似天上银河下九洲。”老族长介绍道。

“真有这么神奇的地方。”王青青不禁问道。

“天门洞真的是个不错的风景点,他号称世界上最高海拔的天然穿山溶洞,以后还会有人来滑翔,穿越天门山。”王老虎道。

“王公子,你说的这个穿山溶洞,还有滑翔,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老族长问道。

“瞧我这嘴,总是胡说。”王老虎检讨道,“老族长,这位是我夫人,这位是青青姑娘。”王老虎向老族长介绍道。

“欢迎各位。”老族长道。

“这山高路难走,我的人想在这里休息一晚,麻烦族长给我们安排一下。”这个寨子不像是一般的集镇,并没有客栈,所以王老虎只好来求助族长了。

“公子来的人还是相当的多。”诚然正如族长说的,加上李添和明虎队,也有几十人。“ 我们这里晚上气候凉,不适宜在外露营,所以我会将这些人安排到寨民里。”

“那正是太感谢族长了。我也担心这深山里,露营兄弟们会吃不消,老族长这一安排 我真的无法用言语来表示感谢。”王老虎道。

“王公子,你先坐,我去安排一下你们的住宿问题,今晚我们设宴款待远方的贵客。”

“老族长客气了。”王老虎表示感谢。

见老族长出去安排,王青青道:“想不到公子真的是知道的东西挺多。”

“相公,你当真是来过天门?”冯柳儿问道。

“我确实到过天门,不过不是这样的天门。”王老虎道,“如果有时间,大家还是去可以看一下天门洞的。”

“公子,听族长介绍,这天门洞还真是挺神秘的,如果有时间,我倒是想上山去看一看。”王青青道。

“好,既然来到了这里,我们倒可以抽空去看看天门洞。”王老虎道,“今晚我们住的可能会比较分散,但晚上的值守不能松懈,李添,这个由你安排,另外。王彪,你安排贴身护卫做好保卫夫人和青青姑娘。”

夜幕很快就降下来。

为了欢迎远来的客人,土家寨在广场里燃起了大火,族长坐在上座,王老虎和其他人坐在下方,两个客人一个长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大大的牛头,这是土家迎接客人最高级别的牛头宴。

“王公子。”族长举起了酒杯,道,“这是我们土家自制的糯米甜酒,欢迎远来的客人。”

“族长真是太客气了。”王老虎也举起酒杯,道,“感谢老族长的盛情,我先干为敬。”一杯酒下去,王老虎感觉一丝甜凉从肚里向上而来,这自制的土家酒跟江浙的土黄酒确实有不同,真是一方水土一方酒。

此时,有几个年青的男女围着火堆给大家跳起了民族的舞蹈,他们一边跳还一边唱着,这也是土家欢迎客人的一种隆重仪式。这些穿着民族服装的姑娘小伙们载歌载舞,围着篝火,一边唱着,一边喝着。

“布尼大哥,今天这么高兴,请客人,怎么不来支会一声我。”场外走进了一位满脸扎胡的汉子。

“匠佩老弟。” 布尼老族长站起了身,道,“本想来部落找你一起来,本想你自己却来了。”

“这句话说出来可是有些勉强了,若不是我来,可就碰不到这样的好事了。” 匠佩道。

“来来,来,匠佩老弟,跟你介绍下这位贵客。” 布尼老族长对着王老虎道,“这位贵客来自浙江。”

王老虎和冯柳儿从座位上站起了身,与刚来的汉子打了招呼。“浙江来的贵客,你好。我是部落首领匠佩。” 匠佩道。

“匠佩首领,在下王老虎,今夜曾蒙老族长待见。”

“看公子气宇非凡,不知做的是什么生意?”

“我做的是小买卖,就是四处给人托托镖。”王老虎道。

匠佩转向布尼老族长,道:“我一路而来,好像路上都有人在值守,这些人不是我们族寨中人。”

王老虎赶忙起身解释:“老族长,这些是跟随我来的人,他们都习惯了。你知道,我们这些走南闯北的人,常常是危险别在裤腰上,所以谨慎了些。”

“王公子,我们土家寨离一般的县府较远,而且四面是山,你就放宽心,没人会来打扰你们。” 布尼老族长道。

“洛雨依,快见过布尼大叔。” 匠佩向身边的一位年青女子说道。

王老虎也发现匠佩身边站立着一位亭亭的女子,一身土家姑娘的装扮,头戴蓝色的帽子,帽子中间一个银饰的装饰物,像是只凤凰,帽檐里又有红色的底坠,边上琳琅地挂着一些晶莹的坠物。

洛雨依身上穿的是无领满襟衣。衣向左开襟,从上领到下摆到衣裙脚有一寸五宽的花边,衣袖各有一大二小三条花边,大花边一寸五宽,小花边有手指宽。袖大一尺二寸许,花边宽窄与衣袖相同。胸前外套围裙妈裙,围裙上为半圆形,下为三角形,从上半圆形及下脚也有一圈花边。围裙胸前绣有花约五寸见方的围带,两头分别留有三寸未织的花缓。

洛雨依向老族长行了礼,这后来来的两人在王老虎的对面桌坐了下来,跟来的四个族人则立在了身后。

熊熊火苗,还在燃烧着。伴随着这火苗,周围一般男女跳着迎接贵客的舞蹈。

“洛雨依是我们土家的百灵鸟,声音清脆鸣亮,今日有贵客在这儿,何不给客人唱一曲。” 布尼老族长提议道。

匠佩也附和着:“这倒是个好主意,我们土家要歌声名扬,有贵客在,除了舞蹈,当数这歌声。洛雨依,你就唱一曲献给客人。”

“既然布尼大叔和父亲这样说,我就给客人演唱一曲。” 洛雨依道。

听的出洛雨依是个直率的姑娘。布尼老族长向火堆的舞者招了招手,道:“我们土家寨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今天贵客临门,百灵鸟洛雨依要为贵客高唱一曲。” 在布尼老族长宣布完了之后,人群中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王老虎也拍起了手。洛雨依一点也不怕生,她真的像是百灵鸟般飞到了火堆的旁边。

像百灵鸟一样的歌声,王老虎倒是很想听一听。土家人民爱唱歌,开口一唱一大箩,这样能歌善舞的民族也是不多见的。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九十八章 百灵鸟的歌声

“一绣香袋开头绣,绣个狮子滚绣球,绣球滚在花园里,只见狮子不见球。二绣香袋丝线长,绣棵板栗岩边长,板栗掉在岩脚里,只见板栗不见郎……” 洛雨依张开嘴,百灵鸟般的声音从喉咙里飞了出来。

漂亮的姑娘唱出了清脆的歌声,这真是一场赏心悦目的盛会。

满场的人声已经安静了下来,空旷的场地只有洛雨依清脆的歌声,歌声婉转动人,如潺潺流水,像在诉说,这天籁之音朗如珠玉,如翠鸟弹水,如黄莺吟鸣,在这无瑕的歌声中大家尽情释放情怀,敞开心灵。

香袋定情在湘西桑植民间流传有一首土家姑娘人人会唱的情歌,这应该是首情歌。王老虎听出这是首土家情歌。歌词,意境。歌声如流水,如同一泓潺潺的细流,洗涤了人的心灵。一二三锈香袋,一声声啊哈哈,一顿一触中,清脆的音乐声戛然而止了。

这首歌曲本身歌词就不多,所以在一分多的时候,歌声就停止子,大家都还沉浸在音乐歌声中的时候,乐曲就停了,感觉大家的头顶还盘旋着百灵鸟一样的歌声。

不久,大家就爆发出一阵掌声,掌声如雷鸣一般。

洛雨依的歌声看来是得到了认可的。王老虎听着也不禁从心底里赞叹,如果是在新时代,她定是个偶像级的歌星,只要在稍加以包装,比起其他当下歌星来,也是有过之。王老虎也不由地向她鼓起了掌来。

匠佩笑笑,对自己女儿精彩的表演还是挺满意的。他向大家道:“难得大家看得起小女,令我甚感欣慰。”

布尼道:“匠佩老弟,你这个掌上明珠,女大真是十八变,容貌越来越俏,这歌声也是远近闻名,这婿可是有些难找啊。”

“族长,族人里优秀的青年才俊也有不少,我家大门常打开,就是不见他们来。”

这样的话很明显将自己的女儿摆在了上位,看来洛雨依在这个父亲眼里,的确是一颗明珠。

“今儿个乘着贵客临门,族人聚集,我们就来个山歌大会,看下有没有洛雨依看中的才俊。”布尼道。

“哈哈,这个主意非常不错。不过,今天有贵客在,这样反而倒了主次。”匠佩说着转向王老虎,“我们土家就是喜欢唱歌跳舞,天生的性子。这篝火已经燃起,不知王公子能否也来助助雅兴。”

他这样一句话倒是让王老虎措手不及,这是要比才艺了。他从心里想到了一个人,欧阳燕,如果是她在,倒也显得不那么被动,让她来一曲黄梅,准能把大家镇住。他也可以弹一曲古筝,但这玩意儿不方便携带,自己也并不是很熟识。眼前还有王青青,从小生活在箭术世家,家里做着茶叶生意,对于这艺术也应该不沾分毫。

他看了眼冯柳儿,这个大家闺秀,能文能武,说不定还会来些才艺。不过,从她的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告诉他,舞和歌可能是她不在行的。

布尼道:“匠佩老弟,你也别难为贵客了,王公子大老远地从浙江而来,你就让他们休息休息,我族人里面皆是能歌善舞之人,就让我们以歌舞迎接贵客。”

王老虎起身道:“土家人好客,我是知道的。为了感谢土家兄弟,我们当然也要高歌一曲。老族长,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唱歌了,如果唱得不好,请莫要见怪。”

王老虎的话刚一说完,冯柳儿便道:“我自小弹琴,歌我真的不会,但相公,如果只是呈口舌之争,还是跟老族长说说,我们也可以留个梯下。”

“夫人,有些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相公虽然是个武夫,但歌唱的也是蛮可以的,在师范里我还是个教唱员呢?”王老虎道。

冯柳儿被说的愣在那里,这些新词师范、教唱员她听都没有听过。

王老虎从坐位上站了起来,他来到了篝火旁边,向着各位土家的兄弟姐妹说道:“各位土家兄弟姐妹,我王老虎来自浙江,是个小商户,今日有幸来到土家寨,得到族长和各位兄弟姐妹的热情招待,土家族能歌善舞,洛雨依姑娘的歌声如百灵,我只能献丑了,如果唱的不好,也不要为难我,也请大家鼓鼓掌,给我以鼓励。”

听到这样奇怪的独白,大家都感到新奇,还没开始歌唱,就听到了大家热烈的掌声。这些里可能是礼貌性质的占了多数吧。

洛雨依看着站在场上的王老虎,眼神里显示出一种漠视的眼神,在寨子或是部落里,自己是出了名的歌者,没有人会跟她一比高下。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自己是匠佩部落领袖的女儿,别人当然是高看了几分,拍马者也是有之的。

王老虎当然不会来当地的民歌,在他的脑海里,全是些革命歌曲,这些歌曲在这里唱是不合适的,还有些歌颂崇高事业的歌,像每当走过老师的窗前,跟自己职业相关 的,在这里,也是不合适的。土家歌曲歌词内容非常丰富,形式变化多样。比如,谈情说爱唱情歌、倾诉苦情唱苦歌、上山打猎唱打猎歌、孤独寂寞唱咏叹歌等,自己要融入土家,就要唱与土家相关的歌。

有一年假期王老虎曾经旅游去张家界,在网上搜索过一些张家界的资料,在里面就有这么一首张家界相关的歌,《我的张家界》也是关于土家族的歌曲,王老虎就唱这首了,不是情歌,就唱土家的好,应该没问题了吧,想到了这,王老虎哼起了这首歌。

“一山石头一山的树(哎) ,一山的云彩一山雾(哎) ,一山流泉挂飞瀑(罗) ,一山的花香醉鸟语(嘞) ……我的张家界(哎)美丽的张家界(哎) ,土家人就在这里住(哎) ,我的张家界(哎)神奇的张家界(哎) ,神仙也就在(哎)这里住 这里住(哎) 。”

一曲落尽,大家还没回过神来。王老虎唱的就是土家的张家界,而这首歌将张家界,将这土家说的,石头、树、云彩、飞泉,严然成了这人间的仙境,人人向往的地方,这样的美景、美境听了也让人神往。

大家的掌声啪啪地拍了起来。

不过这样的调调,在当时或是整个大明朝都不会有,王老虎新鲜的唱法对洛雨依等人产生了强烈的冲击,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些对歌曲有一定研究的人当然知道,这种别致的音乐不一般了。

布尼道:“王公子初来就将我们张家界说的这么好,我们在此地这么多年,也没总结出这么多好来。来,王公子,入坐。”

“土家人热情好客,而且风景这边独好。我也是实说实说罢了。”王老虎边说边回到了坐位上。

冯柳儿悬着的心也静了下来:“没想到相公连这民歌也会唱,这词写得,难道你真的来过这天门?”

“我哪有这么好的文学素养,这词是作词家金莎作的,我只是搬来借用了一下。”王老虎道。

正说间,洛雨依道:“这样的唱法我倒是第一次听到,不知你们浙江是不是都是这样唱歌的?”

听到一个歌唱高手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王老虎倒是不好意思了,他的歌曲都是抄别人的,只不过在现在这个时候,他们没有听到过而已:“我怎么可以跟百灵鸟歌手比呢,我只是随口唱唱,唱出我的心声罢了。”

“随口唱唱就唱的如此好,王公子,你这个生意人,我看不简单。”

“洛雨依姑娘还会看相?我走南闯北的,地方走的多了,歌唱的花样可能就透了吧。”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二百九十九章 不安生的夜

“你这个生意人有没有胆量跟我来对对歌?”洛雨依挑战道。

王老虎一看事情不妙,自己胡乱唱首歌倒可以,如果要对歌的话,可就不行了,就像当初和冯柳儿对对子,自己也是胡乱乱搭了一通。冯柳儿知道王老虎对于对子或是对歌是不在行的,所以她站起来道:“洛雨依姑娘,相公对唱歌其实是一窍不通的,你的歌怎么可以和你相比呢。”

“王夫人,他的歌刚才我们都听到了,这样的歌在我们这儿也是数一数二的。我们土家可是以歌会友,以舞会友的。”洛雨依道。

布尼出来打圆场,道:“洛雨依,你是我们寨子里的百灵鸟,没有人能比得上你,王公子是贵客,他刚才也只是小露了一手,要是真和你比起来,怎么能比得上你呢?”看来他是在贬低王老虎,让洛雨依有台阶可下。

“布尼大叔,我们土家劝酒有劝酒歌,迎客有摆手舞,王公子是贵客,我现在就要与他探讨一下唱歌。”洛雨依也很执妞。

“看你这。”布尼有些为难,“匠佩,你这宝贝女儿洛雨依,你快说说她,别怠慢了客人。”

匠佩笑笑道:“布尼大哥,我倒是觉得王公子唱歌的水平应该不错,你看刚才他唱的比我们土家的一些年青人唱的好了很多。我看哪,就让他们俩人对对歌,也不错。”

布尼很为难。见到老族长这样的为难之色,王老虎倒是主动了些,在他看来,这场比赛自己是稳输了,就让这个洛雨依在对歌上赢上一把,也就算了:“老族长,你也别为难了,洛雨依姑娘有意与我来个对歌,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冯柳儿在心里暗想,上次的对对子都对了老半天,你这对歌水平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不过,现在有了冯柳儿这个才女的帮助,应该不会输的这么惨。

洛雨依看着眼前的王老虎,张口就哼出了歌来,“这次山中碰着你,心想和你把歌提,听说你歌过得硬,有条有理把人欺。着鬼着神碰着你,开口要我把歌提,走到山中 碰着鬼,田棒头儿着鬼迷。”跟着这样的曲子,王老虎明白,洛雨依这次是跟自己较劲了,歌词之中有点咄咄逼人的意味,自己虽然懂得这歌词的意思,但要接着他的意思唱下来,王老虎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这首曲子每句共七个字,相当于诗词中的七言,这里只有求助于冯柳儿了。冯柳儿笑着道:“今天古怪见稀奇,你没怕我我怕你,好像老鼠碰到猫,好比鹭子遇鲤鱼。你的样子看不起,行到哪里撵哪里,撵到山头来唱歌,汉子男儿不通皮。”

冯柳儿将词给了王老虎,但还要自己作曲,这个作曲子哪会这么简单,王老虎想起了一首曲子,这首曲子是香港电视连续剧《霍元甲》的主题曲《万里长城永不倒》,这个调子与刚才洛雨依所唱的完全不相同,她的调子是纯民歌的调子,清脆、高亮,婉转。而王老虎要呈现给大家的是一个粤语版的段子了。开头的调子太高亢,显然不适合这个场合,但后面从万里长城永不倒这起还是挺缠绵的,所以王老虎决定从这段开始来接洛雨依,而且要用粤语。

王老虎的调子一出,大家都怔在了那里,这不光是这个调子,还因为是这个语言,大家根本听不懂王老虎在唱什么。

洛雨依道:“王公子,你究竟在唱些什么?你唱的我们根本就听不懂。”

“sorry,sorry.”王老虎一急,道出了一句英文,“因为原唱是粤语版的,一下子没有改过来,我再唱一次?”

“不用了。”没想到洛雨依一下子就拒绝了,“你唱的曲子都是这么奇怪,难道你们那边的曲子本身就是这么怪?”

“我说我献丑了,我真的不懂得什么歌调,我就是平时唱唱些流行歌曲,这些土家民族的东西我真的是唱不来。”王老虎道。

“说起心里话,刚才你唱的还是挺好听的。”冯柳儿道。

有冯柳儿的肯定,王老虎也很欣慰:“没想到夫人也喜欢听这首歌,这首曲子是万里长城永不倒。”

“王公子,你请坐。洛雨依,你这刁难王公子也该可以了吧。” 布尼老族长道,“大伙儿舞还是继续跳起来,欢迎贵客。”

这个欢迎的夜晚有了对歌这个插曲,让大家对洛雨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二天,王老虎刚起来,李添早已在门外守候。

“公子,昨晚我们的人在值勤,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李添道。

“兄弟们看到了什么?”王老虎问道。

“深夜过后,我们暗哨的兄弟看到有几人在寨子周围集合,好像在商量些什么事?”李添道。

“这寨子离府县较远,而且这一带都是土家这寨的部落。也许是他们寨子近期 有什么重大活动吧。”王老虎道。

李添道:“如果是活动,可以正大光明地商量,也不需要在夜深 时分,交头接耳。”

“兄弟们可有听到他们商量什么?”

“离得远,未曾听到。但肯定这里面有事。”

王老虎沉思起来,这伙人是不是想对自己不利呢?他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一路而来,并没有稍带贵重的物品,有的也只是百来个人。如果他们真要动手,族长为何要这样隆重地招待自己。还有昨晚大家闹腾了一夜,应该是最好的动手机会,但他们却没有动手,综上所述,这些人并不是想对付自己。

“他们聚集了多少时间?”

“半柱香时间也有,这些人中有兄弟看到是这寨子里的守卫。”

听这一说,王老虎想到这些人会不会是几个守卫值勤时无意中碰头时的闲聊呢?

李添继续说道:“我们的人在他们散去之后并没有跟上,也没见他们继续集合。”

“一共有多少个土家兄弟?”

“人不多,三四个。”

“这土家自有土家事,我们只是暂住,也就不掺和他们的事了。”王老虎道。

吃过了早饭,王老虎邀冯柳儿、王青青上天门洞,毕竟来了这个地方,也就顺便来玩一下,将这个主意跟老族长说了一说,老族长派了一人做向导陪王老虎。

王老虎一行人在向导的带领下。在天门洞玩了一天,这一天也就过去了。看来,在这土家寨又要打搅一夜了。

土家寨人还真是热情,不管你是第一天,还是第二天,土家寨里的男女老少还是一如既往地待你。昨晚是大牛头,今天是人手一份土家风味一锅香--海鲜麻辣香锅,这在平时,这个远离海或水的地方,难得能吃上一份海鲜,而今天摆放在王老虎面前的是海鲜麻辣香锅,这一香锅不光有土豆,还有些绿色的蔬菜,配上牛百叶,再加上虾,这些虾应该是哪个湖里抓来的淡水河虾。

这麻辣香锅还真是好东西,荤素搭配,不仅吃着香,看着也漂亮,五颜六色的。尤其是,刚端上桌的那一刻,热辣的香气扑面而来,神马阴湿的天气,神马阴霾的心情,全部立即化作浮云。

王老虎尝了一口,这份香锅麻、辣、鲜、香混一锅,味道浓郁。据说这山里,也常常会潮湿,所以排除身体里的湿气非常重要。而这土家风味一锅香正是排除湿气的好信物,只不过在平时的时候,搭配并不如此丰富,只有在贵宾来的时候,才可能有肉,有虾。

“老族长,你这样盛情,我这几十号人,在这里白吃白喝,可太过意不过去了。”王老虎道。

“王公子,我们土家一直来,客人比较少,你能来我们寨,我们高兴啊。再说,你哪里是白吃,还给了我们这么多钱币,我们应该感谢你。”老族长道。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章 土家内乱

“老族长,我们在您这土家寨子安生地呆了两天,明天一早我们就要辞行,这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下次如果有空,欢迎土家兄弟上杭州,让我也尽下地主之宜。”王老虎邀请道。

“我们祖祖辈辈都在这大山里面,都没出过大山。大山外面的世界我们也不清楚。”老族长道。

“这样固守一方也有好处,不过寨子开放也有好处,让年青人到外面走走,能给寨子带来些新鲜的信息,也是不错的选择。”王老虎道。

“王公子的观点我虽然不赞同,但也不反驳,我们土家人数数万,其中还包含三山五寨,这些人都是土家子民,有些人也想做官,但都随了汉姓,这种辱没家族的事我们没脸做。”老族长道。

每个民族都有每个民族的特点。在大明朝时,如果土家人想要做官,就要随汉姓,才有出头之日,在那个时候,少数民族的人地位可见一般。在老族长眼中,固本,保本这种心思占了上风,也难怪,在年长人的心里,保住自己先祖留下的产业,才是最重要的。

王老虎也不再向他争辩,毕竟在心底里的东西,不是靠一两次的交流就能出结果的。

“刚才老族长你说到了三山五寨,看来你这土家寨范围广的很哪。”王老虎道。

“我们土家寨子包含三山张家界、桑植、武陵源,其中以张家界为首,两边为侧翼。河湾土寨、万寿土寨、土家十三寨、衙院土家寨、石柱土寨,相互响应。”

经老族长介绍,王老虎似乎知道了一些东西,这些寨子相互抱团,相互合作,男耕女织,过着祥和、安庆的日子,即使与外隔绝,这里依然能自给自足。王老虎也不想打破这种桃花源式的安意:“老族长,若是我也能在这个地方常住,那真是神仙般的生活。只不过,一家老小都要靠我过日子。”

“我们土家人欢迎王公子。来,喝一口我们自制的糯米酒。”老族长道。

王老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入夜。

万寿土寨陷入一片安宁,偶尔也传来几声犬吠之声。银白的月光洒在这寂静的山里,还有一些蟋蟀的凄切叫声。夜将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一草一木,都不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细致之点,都保守着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寨子大门处,有两个土家村民拿着三头叉在值守,这三头叉是土家人狩猎时的武器,夜晚时就作为值守的兵器。

一直以来,这土家寨相对平安,外人难得进入,官府也是让土家高度自治,在平和的氛围之下,土家人生活安逸,但练兵不能忘。相传古时土家曾受到外族的入侵,外族强悍,一杀就杀进土家寨好几里,在血的教训面前,土家人的血性不能忘,本性不能忘,所以他们以猎练兵,以捕练兵,以民为兵。

这样安生的日子已经过了几百年,俗语说,日子久,则生变。这土家也一样。

值守的两人还是在值守。

乘着这夜色,一大拨的人正在往这边靠近。这些都是些什么人,不得而知,他们明显是在朝万寿土寨而来。

而王老虎就是住在这万寿土寨,难道来人的目标是王老虎?

这些人慢慢地靠近万寿土寨大门,值守的人并没有察觉有人在靠近。

这些成群的人手上都握有兵器,穿着土家的民族服装,只不过在手臂上缠上了不一样的颜色布条。

他们已经靠近了大门,大部分人马停了下来,四五个人,算做是小分队的人更是向前再摸着前过,他们靠近了值守的人,随着有人的一个手势,这五个人冲到了大门之前,两两对付一人,将值守的人紧紧掐住,哗啦一刀,可怜两个值守的土家兵被马上解决。

后面大群人见前面安全,便纷纷向前靠近。进了寨门,从远处却来了几个巡逻的人,这些虽是万寿土寨的人,却好像与这帮人熟识一般,这两股人马合在了一块,再次向寨内进发。

王老虎的房间响起急切的敲门之声。

王老虎打开房门,原来是李添,“公子,前一夜兄弟们看到的都 是真的,这里有一伙人,串通外面的人,想要造反。”

“造反。”听到这个敏感的词,王老虎马上想到了宁王,在这土家寨,究竟是谁想造反?“这么晚,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已经有人打进了寨里,这人数估计有上万人之多。”李添道。

“看清楚来的是什么人吗?”王老虎问道。

“看上去好像是土家人。”

“土家人?”土家人自己打起来了?王老虎这样想道,“通知老族长,让他有所准备,另外,明虎队马上集合。”

在听到有人打进土家寨的时候,王老虎集合起明虎队,现在这事还不明了,王老虎要做的是查看事情,然后再做打算。

“王彪,你和贴身护卫在这里保护好夫人和青青姑娘,我去老族长那里看看。”王老虎道。

“是,公子。”王彪应道。

王老虎和李添,明虎队员马上赶到了老族长处,此时的老族长已经招集了万寿古寨的几个头领前来议事,其中有一个头领名叫阿古吉。

“老族长。”王老虎一进门就向老族长打招乎。

“王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老族长对于发生的事还一无所知。

“我的人发现有大群人马摸进寨子里来,看来是对寨子不利啊。所以我命人来通知老族长。“王老虎道。

“我们土家寨已经安生上百年,也不知是什么事,我已经命人去打听了。”老族长道。

“听我兄弟说,这些人穿着是土家人的服饰。”王老虎道。

阿古吉道:“我们土家人一向团结,定是什么外人乘火打劫。”

这时,有土家兵回来报告:“族长,这些人是匠佩和侯因的人。”

“匠佩和侯因?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布尼老族长怒道。这匠佩和侯因是土家十三寨、石柱土寨的部落首领,他们在这夜黑天,攻上万寿土寨,是干什么来呢?

“老族长,这匠佩和侯因是什么人?”王老虎问道。

“王公子,本来这件事与你是无关的,谁料你让你碰上了。匠佩上次你见到过了,他是土家十三寨的首领,侯因是石柱土寨的部落首领,现在这两人联手,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老族长道。

两大部落首领联手,这在影视剧里也是常见的镜头,往往是因为不满族长,所以联合其他部落首领,发起攻击,也有可能是因为看中族长的权位,自己在自己的部落领地做了多年的部落首领,一直没有高升,所以要抢夺族长的位置。“老族长,这些人欲袭击万寿古寨,你一直来没有发觉吗?”

“上次篝火大会,你也看到了,他表现的没有什么事一样,况且我们土家一直和睦,谁会想到,他会领兵来犯。”布尼老族长道。

这来攻万寿古寨,就是作乱,不管他有什么理由。现在是等于土家兄弟在自相残杀。“老族长,恕我直言,不管是哪方人,现在这样谁输了,输的都是土家自己人,死的都是土家自己的兄弟,我们先问问,这匠佩首领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说的对,我们这就出去,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布尼老族长说完便对阿古吉道,“我们一起去。”

来到了一处寨门,两边的人已经处于即将战争的状态。寨门打开,布尼老族长和阿古吉,王老虎等人出了来。

对面是匠佩和侯因等人。

“匠佩老弟,昨日我们刚刚见过面,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布尼老族长问道。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零一章 要老族长退位

“老哥,今天我和侯因带着人来,就是让你退位的,你已经在这族长的位置上几十年,也该退了。”匠佩首领道。

“原来这件事,你大可以说出来,我们可以按族规来。你这样带领土家兄弟上寨,破坏了我们土家人的团结。”布尼老族长道。

“你还会下来吗?我不相信你,上次我们曾经说起,你却不接受,现在却说按族规来。”

“上次只是私底下聊起,如果你真的要做这个族长,今天就当着这么多土家兄弟的面,我们按族规来办。”

“我的人都来了,你就这么简单地想打发我走,不可能了。要么你退位,要么让我和侯因打下你这万寿古寨。”

只有这两个选择,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他们两个部落的兵马合起来有上万人之多,万寿古寨是个大寨,兵马也有八千多人,兵力上悬殊不大。但难就难在都是土家兄弟,这一仗要是干下来,可能这土家兄弟会死伤很多。

“看来,匠佩老弟是要横着心要和我对着干了。”布尼老族长道,“你联合石柱土寨侯因一起来对抗,扰乱我们土家族,你这安的什么心。你这人数现在比我多些,但若是我发出号令,让河湾土寨、衙院土家寨两家兄弟前来,你们还能保全吗?”

“布尼大哥,你别想了,现在我是不会让你的人出寨子的,再说衙院土家寨我已经支会过了,他现在态度是不支持,也不参与,而河湾土寨,你要去就要过河,我是不会让你的人去通知的。”

看来匠佩真的是要动真格的了。但布尼还是有点疑虑:“侯因老弟,你们真的是贪恋我的族长之位?”

“老哥,我的想法和匠佩是一样的。你将族长位置让出来,并且将万寿古寨也交给我们。”侯因道。

听到这句话,布尼有些吃惊起来,他们不光要族长的位置,而且还要万寿古寨的人马。老族长猜测这里面可能还有其他文章:“土家兄弟自古情谊深,今天又有贵客在场,我们先消消误会,坐下来好好聊聊。”

“我看这就不需要了,两个选择,你挑一个。” 匠佩道。

老族长面露为难之色,王老虎在一旁看不下去了,道:“匠佩首领,我是个外人,本不该说什么。土家兄弟姐妹团结一致, 一致对外,如果现在大家起了内讧,就会让敌人有机可乘,到头来只会损害了土家人自己的利益,这些是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

“你也说自己是外人,这是我们土家自己的事,你现在就可以带人离开,我的人也不会来阻拦。” 匠佩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土家寨也是我泱泱大中华的土家寨,你们现在起了纷争,我岂能坐视不理,现在大家都在这儿,我们在这里就把事情说清楚。”王老虎道。

“我们土家的事自己处理,你这个外人就不要来插手了,要不然,我连你一起收拾了。” 匠佩道。

“刚才你说的理由,你自己还有脸说出来,要老族长退位,这多大的事,你现在让土家兄弟自相残杀,你就是土家的罪人。”王老虎道。

“我也不跟你多废口舌,布尼大哥,你把族长和部落首领的位置让出来,你年纪大了,也该享清福了。现在是年青人的时代,关于继承人,我也给你想好了,贝布是最佳的人选。” 匠佩已经将继承人也想好了,看来这个计划谋划不是一天两天的问题了。

正在这时,寨子里面有人突然闹了起来,老族长向内一看,原来是有人乘着匠佩来攻寨子想搞动乱。有手下人向老族长来报:“族长,贝布头领带领他的手下在寨子里动手了。”

“这个贝布。”老族长怒道,“阿古吉头领,你带人将他拿下。”

“是,族长。” 阿古吉道。

匠佩知道里面的人已经动起手来了,他也道:“土家的兄弟们,寨内已经动手,我们也一起冲。”

土家十三寨和石柱土寨的土家族人听到命令欲向内冲进来。见到这样失控的场面,王老虎命令李添道:“李添,明虎队,送老族长回寨内。”

明虎队员拥着老族长返回寨内,寨门关起。外面的人在寨门外厮杀声四起。

阿古吉已经带人去平乱。

王老虎终于明白,原来前一夜,一拨人聚集在一起,原来是在商量叛乱的诡计。

土家的寨门不像是一些州县那样高的城墙,那么大的城门。这里的土家寨,城门比较寒蝉。若是在这样长久攻下去,门必破。

“老族长,这里十分危险,你先回去吧。”王老虎道。

“王公子,让你看笑话了。寨子出现了这么大的事,我不能离开,我要在这里直接指挥。”老族长道,“我要派人去河湾土寨、衙院土家寨,让他们马上过来增援。”

老族长马上命人从后面绕道到这两个山寨。

现在主要是要解决眼前的困境比较好,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既有外患,又有内忧。内患贝布头领率众叛乱,与外边的匠佩首领串通一气。阿古吉头领已经率人去收服。王老虎要解决的是眼前匠佩的人,但他的 人实在是多。

“老族长,现在这匠佩首领叛乱已成事实,您不能再慈悲下去了,时间一久,这寨门必破。我们可要想好应对之策。”王老虎道。

“王公子,可这寨门之外的人都是土家的兄弟,我可下不出去手。” 布尼老族长道。

寨 门外的人手拿兵器,或刀或三头叉各着寨门猛摇,其他的人一字排开,也在攻击着寨子。这已是第二道寨门,外面的第一道寨门已经攻破。如果没有王老虎的人发现,估计这第二道门也已经攻破了。

“寨子内部贝布头领犯上作乱,外头匠佩和侯因头领带人久攻,若是让人冲进来,里外夹击,这万寿古寨算是走到头了。”王老虎道,“如果老族长下不了手,我愿意带人挡住这一波攻击。”

老族长还是下不了命令。

寨门在外面人的冲击之下,已经威威可及。

王老虎道:“明虎队做好准备。”在王老虎的命令之下,十多名弓 弩手取箭在手,搭在弩上,其他人员抽出大刀,准备作战。

这些身穿黑色夜行衣的队员,精神奕奕,不管是什么时候,都能接受召唤。

老族长看到这些训练有素的人,知道 王老虎并非一般的商户,道:“王公子,这些都是我们土家的兄弟,请务必手下留情。”

“老族长,我才几十人,怎么可能对付得了这么多人,我也只是吓吓他们而矣。”五老虎道:“弓 弩手,放箭。”

随着王老虎的一声令下,十几支箭向外射了出去,外面人员密集,十多人纷纷中箭,倒在地上。

寨 外的人向右退了几步。

土家族的人擅长狩猎,而这狩猎的工具中,除了三头叉,还有一样重要的工具,那就是弓箭,见寨内 射出箭来,匠佩道:“里面的人竟然不顾我们兄弟的死活,向我们射黑箭,我们也不要顾忌,兄弟们,取箭来。”

听到这样的声音,王老虎知道外面的人也要放箭了。

“老族长,你先后退,外面的人若是放箭来,我怕伤了你。”王老虎道。

“里外都是我的土家兄弟,我怎么可能后退?”布尼老族长道。

“现在外边的这帮人已经失去了理智,我看老族长还是先后退,这里由我为你守着。”在王老虎的劝说下,老族长后退了几步。

在老族长刚刚后退不久,外面就有箭雨射了进来。幸亏寨子里面的人早有准备,不然又有一些兄弟遭殃了。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零二章 两寨对峙

老族长的人躲在了一隅,王老虎和明虎的人也在寨里躲了起来。现在已经是远程的利器—弓的天下。如果自己稍有不甚,就会被箭射中,所以找个好的掩体也是非常必要的,寨外 匠佩的人已经不来撞门了,因为怕被乱箭射中。

老族长手下里接头领道:“族长,匠佩这是铁了心要造反,我们的弓箭手也要用上,不然太被动了。”

“唉,都是土家兄弟,现在怎么变成自相残杀了呢?”老族长道,“里接,让弓箭手做好准备,如果匠佩攻上来,我们就让弓箭手出手。”

王老虎命令道:“这种局面可能要僵持一段时间,你们去将青青姑娘接来,注意路上避开叛军。”寨 内的叛军当然指的是贝布的手下,这些人也不能小觑。两个队员领命,起身离开。

王老虎又来到老族长身边,道:“现在敌人暂时不会进攻,老族长既然已经做好还击的准备,我们就要做好下一步的打算。第一,阿古吉头领对付贝布头领是否有胜算?第二,明日援兵是否会来?”

“阿古吉头领在经验上会比贝布头领足一些,至于何时能平叛,现在还不清楚。另一个按 匠佩所说,衙院土家寨如果站在中立的场面的话,明日他不会派兵来。而河湾土寨要沿河摇船进入,一下子还不会到,即使出兵。也会在明日傍晚才会到。”

听到老族长这样的介绍,面前的这个危机必须要靠自己来解决了。“这场危机爆发的很奇怪,他已经提前打听了另两个寨子的意思,是不是说他还想联络另两个寨子,只不过另两个寨子没有答应他,另个,他即要你的族长位置,又要你的人马,这不像是一般的叛乱这么简单。”

“我也感到奇怪,前几次倒是匠佩首领提出过要竟选族长,我还以为他只是说说笑笑,不料他这次是来真的了。”

“我出去打他一下,算是打乱 一下他的阵脚,里面就请老族长,您守住了。”

“王公子,我看你的人个个精神十足,你们是朝庭的军队吗?”老族长不禁问道。

“唉,我只是个商户,这些人只是我的护卫,只不过跟随我时间较长,有一定的作战经验罢了。”王老虎答道,“这个寨子还有没有外出的通道?”

王老虎这样一问,老族长想到,确实还有这样的通道,不过这条通道是自己族人逃生的通道,对于王老虎这样的外人,老族长犹豫了。

王老虎看着老族长脸上的面容,知道他怕难言之瘾,道:“我自己来想办法,现在为今之计,只能让他们知难而退。”

王老虎想着,自己在山寨停留了两天,山海豹的人应该会在明日到达,到时,有时山海豹的人在外接应,里外攻击,胜算会大一点。另外,匠佩也知道今晚是最佳的机,里面贝布头领已经动手,这里已经有一部分兵力转到了平息内乱之上,匠佩知道时机时不我待,这样的僵持也只是暂时性的。

寨子外面又一阵箭雨射了进来,这样连绵的箭雨,倒像是要进攻前的预召。王老虎别过老族长,来到明虎队身旁。“李添,你有什么想法?”

“公子,我们只有几十个人,外面的敌人有数千人,甚至上万人之多,我们现在出去简直就是以卵击石,会被他们一口吞掉。”李添道。

“兵力上的悬殊,而且不是相差一点点,我们如果硬与他们干起来,是没有胜算的,但有没有出其不意的方法,我们就出去打他一下,干扰一下。”王老虎道。

干扰的风险很大,如果时机不对,就会如李添所说的,被全数吃掉。

但如果一直不动,匠佩定会发起攻击,里面的人就会处于被动,在人数上占绝对优势的匠佩就会横冲直撞,杀入寨来。

怎么办?怎么办?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办法却一直都没有想到。

此时,王青青来到了。

“青青姑娘到了。现在这个情况是外面的人随时会准备攻击,我要你在此处以远弩攻击外面的人。不过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王老虎道。

“公子,这个时候你让我来,定是碰到了什么难事,我会在此地随时听侯你的吩咐。”王青青道。

正说着,王老虎突然有了个主意,既然匠佩想要攻进寨来,我们就如了他的愿,让他们攻进来。想好这个主意,王老虎立即到老族长身边,将自己 的主意与老族长一说。老族长也表示同意。

寨外匠佩的人马已经蠢蠢欲动,他们呐喊着,在寨外弓箭兵的掩护之下,往寨门冲了过来。

寨门咚咚咚地响,门像是被人撕裂了一般,发出吱哑的声音,里边的人用力挡住外面人的撞力,在两边的较力之中,寨门像是被撞开。门撕开了一个口子,里面的土家人死命地抵住大门,但如堤坝一样,一旦决堤,将势不可挡,这口子像是越开越大,外面的匠佩人马士气高涨,吆喝呐喊之声越来越重,越来越有气势。整个门被撞开,借着开着的寨门,匠佩的人马一拥而入,看到这样的场面,匠佩表示满意,他道:“兄弟们,给我往里冲。拿下万寿古寨,里面的东西都是我们的,还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听到这样的动员,这帮土家兄弟不更卖力了。

同为土家兄弟,他们的服装是相同的,这在很大的程度上能清晰地分辨出你是哪个山寨的。万寿古寨是老族长所在的古寨,可以号领其他几寨,土家兄弟穿的是黑色修蓝边的民族服饰。而匠佩的土家十三寨穿的是蓝色带黑边的土家服,侯因的石柱土寨刚是绿色带蓝色边的衣服。再加上叛军手袖里还扎着布条,两边的人马就更加清楚 了。

寨外的人还在源源不断地往里涌,狭小的寨门容不下突然而来的大批人群,在人的推挤之下,门口像是个交通死角,十字路口。人如车一样,都挤在一 块,任凭人再多,也发挥不出什么优势。

这个战场看来不是拼人的战场。因为入口的狭小,变得十分地难过。匠佩在后方也是发现了这样的问题,本来还做思想动员,让兄弟一哄而上的他改变了进攻的主意,他喝令住了正在前行的后方兄弟,待前方人群稍进入一些,寨门不再拥堵的时候,再来第二批人员进攻。

“让弓箭手放箭,将这两拨人弄开。”王老虎道。

老族长听从了王老虎的意见,命弓箭手向寨门口放箭,拥在寨 门外的土家人纷纷中箭倒地。这样一来,还没有进入寨门的土家人向后而散,而这样不计划的后退,往往伴随着人员的踩踏事件。

门口的人越来越少,除了刚刚进入寨子的几百个匠佩的土家兄弟。事实上现在战场已经有了断裂带,外面的人向后散,前面 的人已经进了寨内。王老虎道:“李添,命人关上寨门,我们要来个关门打狗。”

寨门边已经没有老族长的人,或者说在强大的冲击之下,这些人已经被冲入了寨内,两名明虎队员向着寨门口前进,他们要在另一拨人冲入之前关了寨门,原来刚才寨门是故意给撞开的,目的是让匠佩和侯因进入寨 内。但此时此刻,要关上寨门,却有一定的难度,两拨人在激烈的厮杀,明虎队员要经过这些难以纠缠的混战队伍,才能到达寨门。

两名明虎队员在行进的过程中,不时与一些穿蓝色或绿色衣服的人过着招。明虎队员手拿大刀,与来人 一击,发出叮当的碰撞声响,队员用力上前,将刀抵了过去。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零三章 关门打狗

蓝色土家向后退去,在强大的明虎队员面前,这些土家兵显得力单势薄,他在不断地后退,两人借力又避开了“当、当、当”两把大刀撞击发出的声音掩没在人声鼎沸之中。王老虎时时注意着这两名明虎队员,关下这寨门,是现在寨 内取胜的的关键。

“青青姑娘,解决队员前的敌人。”时间不等人,速速解决寨 内的敌人,先给敌人一个下马威。此时的敌人是与明虎队员在行进中战斗,人员的随时变化,稍有不甚就会射中自己人。

这是考量人射技的时候,静止的和行动的差别是相当大,静止的物件,只需三点一线瞄准,用力射出。而 在动的人,由于不确定性,他会左右,上下各个方位行动,又有其他各种因素的影响,即是考量你的瞄准精确度,又要考量你的事物判断能力。

两名明虎队员面前,各有一位蓝色的土家士兵,青青已经搭好了箭羽,细心地瞄着不远处的土家士兵。明虎队员还在和土家士兵击斗,动作上下不停地跳跃,,你来我往。近处还有人在打斗,有时会腾出,扰乱青青的视线。

明虎队员刷地一声,刀向前用力砍出,在刀出击的同时,腿也向前踢了过去,借助刀的主动,辅助腿,直直地向土家士兵身上而去,土家士兵只应付了前面的大刀,没想到双腿也会而来,在防不胜防的情况之下,土家士兵的胸前被重重地踢中两下。这连环的双击,踢在胸前,只见扬尘啪啪而起,土家士兵胸前扬起了尘雾。

土家士兵整个人向后倒去,只听刀先落的声音,咣当,“扑哧”人也落到了地面之上,又向上弹了一下。“啪”土家士兵胸前被一支利箭射中。乘这一跌落在地的功夫,青青弩开关一按,一支箭羽便飞快地冲向目标,正好射中土家士兵。

两名明虎队员合力,又速速解决了另一个土家士兵。

青青看着战场上的人员,又连发了几支箭羽,解决了几个土家士兵。

匠佩好像感到有一丝的不妙,若是让两边的人断开,冲进里面的人凶多吉少。他马上组织人员要冲进寨门。

外面又有一大拨士兵要往里冲。老族长下令,弓箭手准备,占着居高临下的有利地形,箭羽纷纷射向寨外。

蓝色土家兵也组织起了弓箭手,向寨 内 射了进来,这是冷兵器的时代。两边的人马都通过箭羽来遏制对方。在这漆黑的夜里,通过微弱的灯光,弓箭手的判断全靠经验和直觉。两方的人都有被箭羽射中,这里边就包含弓箭手。

毕竟老族长这边的弓箭手占了地形上的优势。匠佩的人被压制了,但还是有不怕死地在往前冲,零零星地有几人冲到寨门前。

明虎队员已经来到寨 门边,寨门被关上。

王老虎道:“明虎,给我斩杀冲进来的所有叛军。”

明虎队员手拿大刀,齐刷刷地冲入了敌群中。王老虎道:“青青姑娘,你就在这里,这里相对安全一些。”说完,他加入到了砍杀敌人的战斗中。

王老虎的掌、拳变化出无数的招数。这不是一比一的决斗,场上有无数的敌人,还有土家兄弟,明虎队员。两名蓝色土家兵在王老虎的面前,王老虎一手抓住一个,借力向内一抓,一掌将他拍出了几米远,另一名手拿捕猎三头叉,向王老虎刺来。三头叉,头有三个尖刺,长似红樱枪,利如剑,三个尖头可以取动物首级,所以,面对这样的利器还是要非常小心。

王老虎一把躲过三头叉,三头叉贴着王老虎的身子左或右而过。这时,又有一个蓝色土家 兵从后面袭来,面对一前一后两个蓝色土家兵,王老虎一跃而起,脚踩着三头叉,向下一踩,三头叉向下一沉,王老虎身体向前,双腿借势,向前踏去,双双踢中蓝色土家 兵,后一人举刀砍过来,王老虎落地,双掌出勾,避过大刀的刀锋,向着蓝色兵而去。

李添游刃在敌人之中,他的双步露戟对付三头叉却是再合适不过了,三头叉的三个头即是优点,相反也有缺点,双步露戟的钩刚好可以抵勾三头叉的尖,蓝色兵的三头叉袭来,李添一挡,三头叉便被勾住,无法抽出,任凭士兵怎么抽取,也不能将三头叉取出,相当 于手上的兵器已经没有用武之地了。李添的另一个双步露戟借着机会向蓝色兵刺了过去。

王老虎在敌群中,四处出击,一掌一拳,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王老虎一声怒吼,全身爆发出一股力道,像是只雄狮,地动山摇,掌风而起。这一掌风,将围在王老虎身边的敌人四下弹开,纷纷倒在地上。

冲进来的还有一个小头领,只见他拿着大刀,向王老虎砍过来,王老虎一避,道:“你知道你今天做的是什么事,土家一向团结,现在却向自己兄弟动手。”

“我们只听匠佩首领的,跟着他,我们就不愁吃穿,什么都不用愁了。”小头领道。

“原来你们对老族长有这么大的意见,有意见也不必刀剑相向吧。”王老虎道。

“现在已经是这个局面,说什么也没用了。”

小头领又一刀砍过来,王老虎向前一步,沿着刀的攻击缝隙向前而去,手掌已到了小头领的胸前,他用手掌的背向小头领拍了两下,只听啪啪的两声,手掌背的力道在这两声中传进了小头领的胸口。

小头领胸口感到一阵震撼,人不由地向外退,在小头领向外退的一时间里,王老虎抓住小头领的右手,紧紧扣住手腕,又向前一拉,将小头领的身形向内拉了回来,小头领向着王老虎这边撞了回来,一退一拉之下,小头领的身形自己都还没把握住,已经身不由已了。

又一掌。在小头领向王老虎身边靠的时候,王老虎又一掌推出。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挨在了小头领的胸前。

在很短的时间风,小头领已经受到了王老虎的两击一掌。

这一掌下去,小头领的人向着后面直退,本来不知往哪儿去的身形就一直往后退,退到不能退的地步,人重重地跌倒在地面。

人已是站不起来,口中吐出一口鲜红的血。

这些进入寨来的蓝色和绿色土家兵,不是死,就是伤,已经没有了战斗力。被活捉的有几百人。

外面的叛军还在向内冲,两边的箭还在较劲。

“老族长,这里面的叛军已经解决了,外面的也相持着,接下来,我们商量一下如何解决这万寿危机。”王老虎道。

“我看的出王公子的功夫不错,你的手下也个个是精兵强将。我现在怀疑这突如其来的危机是否能你有关。”没想到老族长的口中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王老虎吃了一惊,这一句话的份量是非同小可,如老族长所言,自己是这土家内乱的主谋,那自己死个十次也不能交待。“老族长,你这话好像还有什么话。我刚到贵地才两天,怎么可能和匠佩勾结来犯上作乱呢?”

“王公子,我也不是诚心怀疑你,但我看你的功夫和你的手下,绝不是一般的商人。你来这儿是否还有其他的目的?”布尼老族长道。

“我刚巧路过土家寨,而且本想明日就离开。这些您都是知道的,今晚上也是我的人先发现叛军,告知了你。如果我是这叛乱的始作俑者,我何不联络贝布头领和外面的人来个里应外合。”老族长听到王老虎这句话,点了点头。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零四章 临时化解的危机

“老族长,我们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解决外面土家兄弟的叛乱之心。等熬过了今晚,明日就等有人来救援,匠佩和侯因在寨外也就呆不下去了。”王老虎继续说道。

“这次土家危机来的这么突然,我也还在思考,他们这样做的目的难道只是我的族长之位?我虽说是族长,但各个寨,各个部落还是相对独立,只是在碰到问题的时候才集结在一起。”布尼老族长道。

“你是说匠佩和侯因他们只是以这个职位为借口?”王老虎道,“那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谁知道呢?这两个家伙,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这简直是我们土家的耻辱。”布尼老族长愤愤地道。

看着寨 内的土家兄弟的尸首,老族长感到无比的痛心,毕竟这些全是自己人。寨外还有弓箭向内 射进来,两边的弓箭之战还在继续。

“这两边都是土家兄弟,我知道,这些兄弟躺在这里,你很痛心,为今要解决这困境,不让更多人牺牲,只有让寨外的人知难而退。”王老虎道,“我出去和匠佩、侯因两位首领谈谈。”

“王公子,这两人已经疯了,还有什么好谈的。”老族长担心地道。

“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抱百倍的努力。老族长,你在里面宽宽心,待我去会会他。”

老族长命令寨 内的土家兄弟收起弓。

王老虎高声道:“匠佩首领,侯因首领,请停止攻击,我有话对你们说。”

经王老虎这样一说,寨外的箭明显少了许多,不久之后便完全没有了。

寨外攻击的人也停止了攻击。

“青青姑娘,盯牢寨外的人,如果发现他们有不轨之外,给我把他干掉。”王老虎交待道,“李添,带几个人跟我出去。”

王老虎出寨门之前,再次说道:“匠佩首领,我是与你来谈判的。”说完,王老虎与李添还有四名明虎队员走出了寨 门外,寨门缓缓合起来。

此时天已经微微亮了。

王老虎与匠佩首领、侯因首领相距二十米开外,距离王老虎十多米之外,站了一排的弓箭兵,王老虎又向前靠近了些,道:“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兄弟本情深,何以燃豆箕。土家历代以来相亲相爱,何以在这一代,却成了外族笑,本族哭的境遇。你们刚才没有看到布尼老族长那脸上的表情,那些死伤的都是土家的兄弟,不管是土家十三寨,还是万寿古寨。”

“王老虎,你现在只是外来的客人。我希望你做个中立者。” 匠佩首领道。

“我现在就是来做个中立者。我且问你,你们两家合起来,袭击万寿古寨,究竟有什么目的?”王老虎问道。

“你想做和事佬?没事,你就给布尼传个话,我要他让出老族长之位。” 匠佩道。

“如果只是想老族长让出族长之位,大不可出兵,劳师动众的。匠佩首领,这些人都是土家兄弟,今夜牺牲了这么多土家兄弟,他们都有家里人,他们不是死在外族手里,却是被自己的人给杀害,你说,这是什么事。如果你想重新选族长,我可以跟老族长商量一下,可以按照你们的族规来办。”王老虎道。

一直不太说话的侯因轻声对匠佩道:“本来我们想一举拿下万寿古寨,不料被人发现,现在想要拿下万寿古寨,没那么简单了。”

匠佩道:“现在我们再看看里面贝布头领,希望他能偷袭成功,我们只要在这里拖住布尼的人,不让他有增援的机会。”

“现在我们正面地和布尼干,是不是损伤太重了。” 侯因道。

“既然已经撕破脸,我们就要明正地说个理由,要不然不好向其他两寨交差,虽然我们衙院土家寨通过气,他既不支持,也不反对。现在闹道这个地步,确实要有个台阶下。” 匠佩道。

“现在我看这个王老虎也挺烦人的,他横在中间,对我们也是个障碍。不如……” 侯因的意思很明确,要在这谈判的过程中暗地里解决了绊脚石。

“好,找个弓箭手,在暗里解决了。” 匠佩说完,又对王老虎道,“如果你能说动布尼大哥,让他让贤,我们也可以考虑一下退兵。但是布尼大哥不愿让贤,我们就跟他死磕到底。”

在匠佩跟王老虎 说话的档,侯因让人挑了一个精准的射手,准备对王老虎下手。

“如果你有这份心,就可以化解这场危机,我会将你的这份心传递给老族长。匠佩首领,我还有一句话奉劝,既然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摆到桌面上来讲,今天这些死去的兄弟,这些血的教训,希望不会再发生。”王老虎道。

“我有点不明白。王公子,你既然是局外人,何必蹚这个浑水?” 匠佩道。

“民族大团结,人人有责。我身为外却心系各族,希望匠佩、侯因首领,能念王某一片苦心,尽快收兵。”

不远处,在黑暗之中,已经有人瞄准了王老虎,一张箭羽,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王老虎,他要将王老虎一箭击杀。

“嗖”地一声,一支箭随着箭上羽毛的声音飞倾而出,像是长上了翅膀,“叭”箭已经扎入一人的胸口,蓝色土家兵马一名弓箭手被寨内飞出的箭射中,倒在地上,他手上还拿着未发出的箭。

这支箭从寨里飞出来,在离匠佩、侯因等人右边几米处在地方穿过,再射入了兵马之中,稳稳地射中弓箭手。

这一箭让匠佩、侯因两人同时吃了一惊。

寨内离自己的这一地方少说也有一百米,而自己的这一士兵又处地后方,离这儿又是三十几米远 ,此人能从寨中距离一百三十几米远的地方一发射中,说明此人的箭术非一般人能比。

这一箭也让王老虎吃了一惊。

在这谈判的时候,有箭从寨中射出,王老虎当时就猜想是王青青射出的此箭,而为什么射出此箭,王老虎也十分清楚了。

匠佩、侯因都没有说话。

“匠佩、侯因两位首领,我王老虎只是贱命一条,你们两人不同,所以我希望你们不要乱动, 我的人对我太忠心了,有时候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王老虎的这句话也不是危言耸听,从刚才他的箭术来看,绝不是一般的箭手这么简单。

“王公子,我们也不清楚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刚才我们就这样说定,如果老族长愿意让出族长之位,我们这就退兵。” 匠佩道。

侯因也点头表示同意。

“好,我这就去说服老族长。两位首领等我的消息。”王老虎道。

万寿古寨内。

王老虎与老族长说起匠佩、侯因的意思。

老族长没有经过思考,就同意了,至于何人接任三山五寨的族长,按照族规来办,在没有新的族长选出之前,仍由布尼担任老族长。

王老虎跟匠佩、侯因转达了老族长的意思 。匠佩表示同意。

一场危机暂时就化解了。

天已经亮了。

贝布头领并没有被抓住,他带了少部分朝山里跑了。

万寿古寨,议事厅。

布尼老族长道:“昨晚上万寿古寨爆发了一场危机,大家都看到了。今日我们商议一下接下去我们如何应对这场危机。王老虎王公子,他虽是局外人,但我觉得他关注我们土家,所以我今天请了他。”

底下的几个头领纷纷讨论起来,其中一个头领站起身道:“不管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现在他们提出要重选族长,按照族规,三日之内,就要提交各寨的候选名单,五日之内在雀陵台举行大选,届时,各大寨十大长老,五大首领都要如数到场。”

阿古吉头领道:“我们万寿古寨,还是推选布尼老族长作为候选人。”

“对,对。”在场的头领一致同意道。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零五章 族长人选

“我现在确实老了,不中用了。万寿古寨的首领也好,三山五寨的族长也罢,就由年青人来罢。” 布尼老族长 道。

“老族长!”众人齐声道。

“大家不必再多说了,我主意已定。”布尼老族长道,“我万寿古寨的青年才俊中,我认为贝布头领,阿古吉头领的儿子古奇顿,还有希则卜三位最有实力,但贝布头领昨晚带头动乱,心术不正,就不考虑。另两人中,大家提提意见,认为谁作为我们万寿古寨的推荐人比较合适。”

阿古吉头领站起来道:“老族长,您一直一带领我们土家寨,没有出现什么纰漏,现在你却让年青人来出任这个族长职位,我怕他们出现什么漏子,所以请老族长三思。”

其他头领也纷纷起身道:“老族长,请三思。”

“各位,不必再说了,我心意已定,现在请大家说说你们心里对这两位年青人的看法。”布尼老族长道。

“老族长,各位头领,容我这个外人说两句。”王老虎看到议事厅里大家为族长的事争论,不免插话道,“匠佩和侯因两位首领已经把话搁在这儿了,我认为他们对于族长之位好像志在必得,所以依我之见,我们要挑选出一位能够战胜其他首领的优秀人出来,而老族长推荐的这两位,是否能够战胜其他首领而一举夺得族长之位,所以要各位群策群力。”

一位头领道:“王公子说的对,在万寿古寨,在资质上,这两位年青人都不及匠佩和侯因,这是最致命的弱点。”

无论在什么时候,这论资排辈都是排在第一位的,在土家寨也是一样。

另一头头领道:“我们的族长要靠的是德、勇、智、武、合,而不是论资排辈,要靠多方面的才干。”

一头领道:“理是这个理,我是怕这些年青人的思想和我们有冲突,他们的思维还不够成熟,会不会?”

老族长道:“年青人确实有自己的不足,所以要让年青人在成长的路上不断磨练,不断成熟,有事,有你们头领给他把关,这土家以后还是要靠他们的。”

“老族长的话我深表认同,每个年青人的成长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只有在事情的不断磨砺中才能出人才,才能出优秀的人才。土家的未来就在这年青人中,即使现在不让他竞选族长,也可以慢慢磨炼他开始。”王老虎道。

“既然老族长和王公子都同意这事,我就说说我的意见。”一位头领站起来道,“这两人中我推荐阿古吉头领的儿子古奇顿,古奇顿我们从小看他长大,从小就心地善良,他会帮助土家老婆婆一起收谷。耕得深,耙得烂、一碗泥巴一碗饭,他常下田头,对农作物也有研究。”

另一头领发表了自己的看法,道:“希则卜,我们也是从小看他长大,他怕心肠不比古奇顿差,而且功夫十分了得,上次与四个土家青年上山打猎,三天时间里打回一只大野猪。”

众头领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支持古奇顿和希则卜都有。

王老虎听得出,这两个年青人是万寿古寨比较优秀的年青人之一。

老族长听了,道:“大家的话都很在理。但族长的候选人只有一位,我们要在这两个年青人中选择一位。”

阿古吉头领道:“我是古奇顿的阿爸,这事我说了也不算,如果让从这两人中挑选出一人,就按族长的规则,我们在寨中挑选,谁胜了谁就做为候选人。”

阿古吉头领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这一个提议相对是最公平的,没有人占风,都是在比赛的规则之中。

王老虎问道:“各位头领,我想问下大家,你们打算怎样来考量这两个年青人?”

老族长道:“根据我们土家的规矩,参加族长竞选的都要为土家各寨的首领,第二,各首领竞选族长的时候,由十大长老布置五大任务,谁先赢得三场,谁就获胜。”

“那这五大任务是什么任务呢?”王老虎再次问道。

“这可不一定,这些任务会在前一天由十大长老在雀陵台拟定,全程封闭,没有人会知道。”老族长道。

原来这竟选老族长比起每年的高考来,都有的一比。

“老族长,我倒是有一个提议。”王老虎道。

各位头领也洗耳恭听起来,老族长道:“王公子,我也不当你是外人,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这竟选 族长之人须是寨子的首领,而现在万寿古寨又是多事之秋,贝布头领起兵反叛,我认为给两人一个期限,谁先捉到贝布,谁就是万寿古寨的首领。”王老虎道。

阿古吉头领道:“我同意王公子的意见,如果按照规则来,我们也模拟不了这么多的题,而且这题型也是千变万化的。”

一个头领也道:“不错,千考万考不如这道题好。两位土家后生在各方面都比较优秀,就以这题来考量最终的人选。”

老族长也点头道:“既然大家都认同以这道题也考量两人,我也表示同意。来人,传古奇顿和希则卜来议事厅。”

古奇顿和希则卜双双来到议事厅。昨晚的大战,这两位年青人是知道的,两人已经穿上了战甲,等候着招唤。

古奇顿比起希则卜年纪看上去稍年长一些。他的武器是一把大刀,只不过这把刀不是一把普通的刀,刀柄比一般的刀长,刀身修长有些如禾苗,形状有些像苗 刀。

希则卜手持的是一把三头叉,这三头叉是土家人常用的兵器,他的三头叉柄已经呈亮,想必使用已久了。

老族长道:“昨晚的事想必你们都已经知道 了。引起这场危机的是族长的位置一事,我已经答应重启族长推举之事,过会儿我让人通知河湾土寨、衙院土家寨。我们万寿古寨打算从你们两人之中挑选一人为候选人参加竞选。”

从老族长口中听到这样的事,说明老族长将卸去老族长和万寿古寨首领的职位。

古奇顿和希则卜同时道:“老族长,这万万使不得,我们万寿古寨还需要在你们的领导之下。”

“我已经上了岁数了,这个寨子迟早要交给你们,现在正是时候 。”老族长道。

阿古吉头领道:“古奇顿、希则卜,刚才我们已经商量过了,这不是老族长一个人的决定 ,是我们共同商量的结果,所以你们就不要再推辞了。”

老族长道:“此次你们代表的是我们万寿古寨,而不是你个人。”

古奇顿道:“承蒙老族长看的起,我和希则卜定当尽全力。”

“这样才对。古奇顿和希则卜两位青年后生从小生长在土家,两人古热心肠,得到大家的认可。至于能不能得到族长之位,还需两位自己努力。”

“老族长,能不能做上族长,我不在乎,谁做族长,只要是能为考虑我们土家,为我们土家着想的,我都拥护。” 希则卜道。

“族长要为整个土家着想,所以我对这件事很坦然。”古奇顿也道。

“有这个心态很重要。我们土家要团结一致抵抗外敌,这也是我对你们放心的一点。昨晚上的危机,贝布头领率众作乱,现在他逃到了山里,我希望你们能到山里将他揪出来,谁抓住贝布头领,谁就是万寿古寨的首领,就由谁去参加族长竟选。”

“老族长是要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抓贝布头领吗?” 古奇顿问道。

“是的,你俩 带人马上出发,不管能不能抓到,五天之内必须回到寨内,另外,山上常有野兽出没,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老族长道。

“好,老族长,我们现在就出发。” 古奇顿和希则卜道。

眼看两人走出,老族长招过阿古吉,道:“这两人毕竟还比较年青,所以烦请阿古吉头领一路跟随,以防不测。”

阿古吉道:“难为老族长一片苦心。”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零六章 寻找贝布

王老虎房内。

李添、王彪、王青青、冯柳儿在房内。

“山海豹应该马上到土家寨了,我已经跟老族长说起,你命人带领山海豹到一处地方秘密隐藏。”王老虎道。

“公子,好的。”李添应道。

“昨日之事大家都看到了,土家寨发生了危机,这个危机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所以我打算留下来。”王老虎道。

“公子,这土家之事跟我们没有关系,你这次为何主动留下了?”王青青问道。

“土家事是民族大事,他的动荡会对国家、民族带来巨大的影响,另外,我对匠佩、侯因两位首领突然起兵之事也深感怀疑,匠佩首领在前夜我刚刚与他碰过面,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没想到却在昨天夜里发动了兵变。”

“公子是认为匠佩首领举兵叛变另有隐情。”李添问道。

“这正是我心里不安的。”王老虎道,“所以我要你派人去土家十三寨和石柱土寨,去查探一下,他们那边是否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可是这两个地方我们人生地不熟,有生面孔,马上会被他们认出来。”李添担心道。

“老族长会派人给你们带路。”王老虎道。

李添退出安排人手。

“相公,此次我也跟青青妹妹一样好奇,上回在安庆让你怎么帮欧阳姑娘,你都不肯,现在人家也没让你留下来,你却自己凑上去。”冯柳儿道。

“夫人不相信也没办法,刚才我已经跟青青姑娘解释了,这正是我心里头的想法。”王老虎道,“现在我心里有一个担心,能让两大首领有兵变想法的,除非是有特大的利益关系。”

“你关心的都是大事,我都能理解你。现在在这土家都留几天,我也觉得挺好的。”冯柳儿道。

“夫人能这样想太好了,这土家寨有很多地方可以玩,你也可以和土家的一些妇人学一些特色的烹饪技巧。”

“我自会照顾自己,不会打扰你做事的。”冯柳儿道。

“这打打杀杀不太适合夫人,土家的特色据我所知是有很多的,夫人可以好好了解了解,到时可以讲给我们的小老虎听。”

“小老虎?”王青青疑惑道。

“你这个人,就是太自信了,谁说要给你生小老虎。”冯柳儿道。

“老夫人可是等着抱小孙子的,你有了小老虎,我们王家的地位可就属你了。”王老虎道。

“还说王家的地位,在相公的心里,二夫人才是你的最爱吧。”冯柳儿道。

“夫人不会这么不经说笑吧,我们王家的地位你怎会在乎呢?”王老虎道,“我母亲对你可是赞赏有嘉,所以这只小老虎如果出来,我母亲定是十分高兴。”

“那这要靠相公努力了。”冯柳儿羞涩地道。

“夫人,你和公子在这念叨什么东西呢?”王青青道。毕竟一个姑娘家,对这些东西还不是很了解。

王老虎转过身道:“青青姑娘今天这一箭可是把对方吓了一大跳啊。我果真没有看错你。”

“说起这一箭,也是经我千思熟虑的,距离离的这么远,如果是我哥在,我不担心,再远,他也能射中,可我的是弩,在这方面就不如弓,而且这弓也是我借来的。”王青青道。

“弩拿在手上称手,但有效射程较短,这确实是不足。不过我相信青青姑娘的厉害。再远一些也能射中目标。”王老虎道。

“公子,你是不是在夸我?”王青青道。

“你感觉我不是在称赞你吗,你问问夫人,我这不是在称赞你吗?”

“你们两人!青青姑娘的射箭技巧没有人会怀疑。不然相公是不会选你跟在他身边的。”冯柳儿道。

“说真的,我真要感谢青青姑娘。”王老虎真诚地道,“青青姑娘那一箭救了我的性命。”

古奇顿和希则卜两人各自向着自己认为贝布藏身地地点前行,这三人岁数差不多,从小就在一起长大,对于各自的习性还是了解的。

贝布自小就好胜心极强,他想在三人中获得绝对的胜利,所以性格比较自傲。这样的性格跟他的家族比较有关,他自小和阿爸一同生活,在同龄人的眼里,他是上进和奋发的。只不过,这样的上进有些过了。

三人从小就是好朋友,一起玩耍的机会比较多,在这山里面有个叫蘑菇亭的,里面有座石特别像蘑菇,所以三人就将这里取名为蘑菇亭。这是他们小时候常常玩耍的地方,贝布会不会就藏在这里?

希则卜率先跑向的第一个地方就是蘑菇亭。

贝布确实来过。

不过现在他已经不在这儿,地面上还有些血迹,看来和贝布来的人中有人受了伤。

三人小时候玩了很多地方,还有一处地名为望夫石,因石头长的形状如一个妇人望着远方,所以当 地人称为望夫石。

古奇顿去了望夫石。

但是没有贝布的足迹。

万寿古寨,议事厅。

“老族长,我现在还有一事,想请教您。”王老虎问道,“你说的万寿古寨三名竟选人,其中一位是刚刚起事的贝布。这位贝布在老族长眼中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贝布阿妈是生下他不久便去了,贝布从小就没有阿妈,只随他阿爸一人生活。但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在各方面也要求上进,跟古奇顿和希则卜有个明显的不同,他每件事都很讲究,都力求要做到更好。心肠也不坏,但这次没想到他会跟匠佩和侯因一起闹事。”老族长道。

“这么说这人应该是个难得的人才,只不过是在这件事做的过头了。”王老虎道。另一方面,王老虎也认为此人还是个完美主义者,在这类人眼中可能揉不得半粒沙子,“如果老族长抓到贝布,你会如何处理?”

“按照寨规,煽动犯上作乱,破坏寨子团结,挑断脚筋,连同家人,驱除出寨。”老族长道。

寨子自有寨子的规矩,没想到这土家万寿古寨规矩会如此严厉。

不过,这犯乱不是小罪。

两人正聊着,从外头走进来一位姑娘,她一见到老族长,便叫道:“阿爸。”

布尼老族长笑了笑道,“你也舍得回来了?怎么不在你乞格阿叔那边多住些日子。”

“阿爸,不是说匠佩阿叔和侯因阿叔,攻打万寿古寨吗?我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急着赶回来了。”姑娘道。

原来老族长让人通知的,她一听到消息就先赶回来了。

“确实是这样,不过,现在 你匠佩阿叔和侯因阿叔已经先回寨子去了,这事也暂先解决了。”布尼老族长道,“布田,我给你介绍一位尊贵的客人。”老族长向布田介绍了王老虎。

王老虎道:“没想到老族长还有这样一位漂亮的女儿啊,我来了这些天,你却将她藏的如此好。”

“王公子真是说笑了,我这阿妹整天不着家,前几天她上河湾土寨去玩了,所以你没有见到她。”布尼老族长道。

布田看了眼王老虎,没有理睬,道:“阿爸,我出去一下。”

“一回家就往外跑。”老族长道,“你是不是去找古奇顿?”

“我不告诉你。”

“古奇顿和希则卜我派出去执行任务了,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来。”老族长道。

“什么任务?”布田问道。

“有贵客在这儿,你怎么老问东问西的,没有礼貌。”老族长道。

“阿爸,你告诉我嘛。”布田道。

“昨晚寨子遭到匠佩的围攻,而寨内贝布头领带人叛乱,现在贝布头领逃离寨子,古奇顿和希则卜是老族长派出去抓人了。”王老虎替老族长回答道。

“贝布叛乱了?”布田好像不太相信王老虎所说的话。

“贝布确实带人闹事了。”老族长给布田一个肯定的答案。

“可是他为什么要闹事?”布田想不通,连王老虎,老族长都没有想通。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零七章 黑夜中的刺客

王老虎房间,山海豹求见。

“公子,我们为什么要在这土家寨逗留,而且是秘密安排。”山海豹不解地问道。

“昨晚土家寨起了内讧,有人要兵变,虽然现在事情暂时压了下去,但我觉得此事不那么简单。所以我想了解清楚这件事之后再走。”王老虎道。

山海豹了终于知道了王老虎的意思。

“公子,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接下来,你要我们怎么做?”

“现在你们只要按兵不动。现在情况还不清楚,你们暂时不要暴露,有事,我会让人来通知你们。”王老虎道。

晚上,老族长还是一如既往地跟前两天一样,将王老虎视为贵客,热情款待。

只不过,今天场上多了位布 田姑娘。

“布田,你可知王公子,他是位多才多艺的人,上回,他和你洛雨依姐斗歌,他的一曲什么歌,我们是头一次听说,这韵味,这歌曲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布尼夸赞赞道。

“老族长,你不要取笑我了,我的歌怎么可以和土家的姑娘相比,我再献丑就是自讨没趣了。”王老虎道。

“老族长,你莫要再夸我相公了,再在土家寨住上几天,你就将他捧上天,他也不知他自己是谁了。”冯柳儿道。

“我倒不是这样认为,能和我洛雨依姐姐斗歌的一定不是一般人。”布田道。

“布田姑娘和老族长都如此看的起我,我若再不动口,可就辜负了你们的一片盛情了,那我今天要在高歌一曲了。说真的,这么长时间没有卡拉OK,不知我的歌有没有退步,”王老虎道。

冯柳儿笑道:“我还真不太了解你,这唱曲子看来你也很拿手。”

王青青也道:“公子,你上次唱的的确很好听,不知今天给我们唱首什么歌?”

王彪跟随王老虎这么多 年,也没怎么听到他唱歌,没丰收到上次却有耳福可以听到他唱歌。

“王公子,果然是唱歌高手。”老族长道。

“对歌我不行,等我唱完了,布田姑娘,请不要像你洛雨依姐姐一样来为难我。”王老虎首先申明了一下。

土家自有土家的歌,跟土家有关的歌,王老虎想到了一首。就是李琼演唱的《山路十八弯》,但原唱唱的音太高了,王老虎有些力不从心,只好降个几调下来。

“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水路九连环,这里的山歌排对排,这里的山歌串对串……排对排呀,排出了土家人的苦和甜,串对串呀,串出了土家人的悲与欢。没有这排对排,就不能质朴朴地表情谊,没有这串对串,就不能缠绵绵地表爱恋……”

这首高亢的土家歌,将布尼和布田双及在场的每个人给感染了,虽然王老虎在演唱时降了几调,但丝毫不影响这首歌的精髓。

“你唱的是土家的歌?你怎么会唱土家歌?”布田吃惊地问道。

“布田姑娘,我哪里会唱土家歌,我只不过是一时心急,想到了这首别人的歌。”王老虎道。

“王公子,恕我直言,你是否是土家人,或者你曾经长住过土家。”布尼老族长也问道。

“老族长,我曾经到过土家,也对土家做过一些研究,像你们这边的一些风俗,我也是知道一二的,所以我一听对歌,我心里就忐忑,怕是对情歌,我就走不了了。”王老虎道。

“原来是这样。”老族长道,“难怪你知道的这么多。”

“事实上,你对你们这边湘西的赶尸很感兴趣,到现在还磨不透呢?”王老虎道。

“哈哈,王公子,我有个提议,不如你留下来,在我们土家安家,这样你也可以很好地了解我们土家了。”老族长建议道。

王老虎道:“老族长,你又拿我说笑了。我的夫人正坐在我身边,我怎可在这安家呢?”

老族长忙问冯柳儿道:“王夫人,王公子不仅一表人才,而且才华横溢,我想把他留在我万寿古寨内,你可愿意?”

不会是这老族长说这话是真的吧,冯柳儿这样想道,“老族长如此盛情,我岂可说不呢?不过,这些事历来相公作主,相公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老族长,你这玩笑开得像真的是的,连我夫人都信以为真了。我王老虎走遍天下做生意,这没了生意,断了财路,我的整个家族还吃什么。”王老虎道。

“王公子,你唱的一手好歌,我们土家妹子的魂早被你勾去了,你看这篝火之上的妹子,有好多是冲着你来的。”布尼老族长道。

王老虎向着篝火旁一看,确实有一些土家妹子在看王老虎。

“老族长,这些土家妹子的容貌真是好看,我王老虎真是尽了眼福了。”大家正在说笑间,突然从空中窜出了十来个人来,这些人穿着黑色的夜行衣,手提着大刀,向着上首座的老族长冲了过去。

刺客。王老虎心里一惊,也没来得及多想,他腾空而起,向着冲向老族长的其中一个刺客而去。

刺客的动作飞快,看样子是专业的刺客,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刺客已经快速冲到了老族长的面前。

大刀在老族长的面前,直直地过去了,老族长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慌张。

王老虎的双腿已经到,他借着冲过来的力,双腿向着老族长而去的刀猛力一踢,蒙面人的刀向着一边滑去。

王老虎落地。蒙面人一手拿刀,一手托在地上,像是只鹰一般。

在场的四个贴身护卫,跟随着王老虎也一起冲了出来,他们手拿刀,紧紧地护在老族长和王老虎身边。

其他四个贴身护卫取刀挡在冯柳儿身前。

王彪也将刀拿在手上。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再一次证明了贴身护卫身手的敏捷。

布田忙起身,和老族长呆在了一起。

王老虎道:“来者什么人?”

黑衣人没有说话,与王老虎交手的应该是个领头人,只见他手拿大刀,向着王老虎砍了过来,身手和步伐看上去不像是一般的人,他的掌也似风,刀砍下的有力,步伐轻盈却扎实,在一步步的腾起与下落间,不断地变化刀法。

面对高手,王老虎当然要小心面对。一招迎风指柳,双掌在双击而出的同时,又以阴柔的掌势在蒙面人面前一带而过,这带着的是柳,柳叶细小,却有韧劲,而被甩之间,却有条痕累累,痛而酸爽。

这招迎风指柳好像起了作用,蒙面人被掌风击中,这股疼痛之感,只有自己才能体会。但高手就是高手。蒙面人一个挺身,大刀横向又朝王老虎砍了来。

王老虎下蹲躲过,刀又是一挑,刀尖上的挑法,是一种别样的击法,挑里带章,肉里挑刺,一挑而过,紧接着又是一袭长刀法。

长刀法横冲直入,借着刀的优势,是一阵乱拨。拨刀攻击范围极大,在刀片的翻转之间,如鱼鳞,银白银白的,在篝火的照耀下,翻着银闪。

篝火边的少男少女,都向一边闪开。

六名贴身护卫也和这群蒙面人交织在了一起。大刀与大刀相互撞击之声此起彼伏,人也不时地变化着。这样的一个场面也是一次小型的战斗。

冯柳儿和王青青来到了老族长旁边,冯柳儿道:“老族长,你看清他们是什么人了吗?”

王彪和两名贴身护卫护在了老族长和冯柳儿的身前。

“这些人蒙着脸,而且从功夫上看,也不清楚他们什么来路。”老族长道。

“从这些人的功夫来看,他们功夫不错,是些高手,很明显,他们这些人是冲着老族长你来的。”冯柳儿再次说道。

这些人是什么人,老族长自己也不清楚。几十年下来,自己和外界的联系很少,这些人会不会是族里的人?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零八章 刺客从哪里来

王青青将弩拿 在手上,并顺手搭上了一支箭羽。

王老虎和领头蒙面人还在激烈的打斗。王老虎一个地打滚,连着打了两个滚,滚出蒙面人刀的攻击范围,他一个转身,身形再度飞起,直直地扑向蒙面人。手与对方的手相撞,刀双袭来,王老虎避过,身子贴着靠近对方,掌随上而下靠着蒙面人的身子滑下,又是一击掌,拍中蒙面头领的胸口。

蒙面头领的身体向后晃了几晃。

有一个蒙面人向老族长这边杀去。

王彪大喝一声:“我来。”便向这位蒙面人冲了过去。

两把刀在空中来了个撞击,光当,一记响亮的火花散出,王彪借着力,刀和刀的交叉,顶着前来攻击的蒙面人,他又一记喝声,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在力的作用之下,刀顶着的部分,逼着蒙面人一路向后退去。

退了好几步,才停了下来。

蒙面人乘机从顶住的刀中,将自己的刀抽出来。当、当,又是两记碰撞之音,大刀在相互的撞击之下,两人或多或少地进行跳跃运动。

王老虎与蒙面人头领咬的很紧,在经过了几招之后,蒙面人的大刀还是紧握在手中,他在王老虎的几次大的攻击之下,身形有些迟钝起来。

刀还在砍来,王老虎身形陡然增快,让人看的眼花缭乱,这突然间变化的身形,让蒙面人也意外吃了一惊,王老虎的身形好似一阵风,虚幻的让人看不清边境,他来来去去,在蒙面人面前过来又过去,蒙面人的大刀向这边砍一下又向那边乱砍一通,始终不知在砍什么。

突然间,王老虎的身形站住,却分明是在蒙面人的侧后方。在你还不见好就收现的时候,王老虎一掌下去。啪,这一下了,够结实了。这一掌在蒙面人的后背重得地一击。

蒙面 人向下一倒,这刀落了,这人也倒在了地上。

此时,老族长的土家兵也赶到了现场。这百来土家兵将十来个蒙面人围在了中间。

蒙面人没想到在这土家人中还藏有这样的高手。

老族长发话道:“不许放过这些蒙面人。”

土家兵的三头叉齐刷刷地将朝向外边,将里面的人围的严严实实的。

王老虎看到蒙面头领倒下了地面,欲一脚踩上,没想到他一个打滚滚了出去。

蒙面头领从地面上爬了起来,手捂着胸口,刚才王老虎从背部打的这一掌,将他震的有些伤了。

土家的弓箭兵也赶到了现场,他们的弓箭对准了中间的蒙面的人。

王老虎一看,老族长的人明显占了上风,也不顾刚刚起身,身受重伤的蒙面头领,他带着贴身护卫来到了老族长的身边,冯柳儿上前询问:“相公,你没有事吧。”

“夫人,这些小毛贼还伤不了我。王彪,你带夫人先回去休息。”王老虎并吩咐几个贴身一路护送冯柳儿。

李添带了几个明虎队员赶到。

王老虎向李添交待了几句,李添带人退下。

“老族长,现在我们处于绝对的优势,你接通下来打算如何处理这些蒙面人?”王老虎问道。

“先将他们抓了再说,我们再好好地审问。”老族长道。

此时在空地之上,已经躺着两个蒙面人的尸首。王老虎看了看这两具尸首,道:“我倒是有个更好的办法。”王老虎在老族长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老族长点头表示同意。

老族长对着中间的蒙面人道:“你们就这几个人,现在已被我们包围,放下武器,投降。”

蒙面领头人终于开口说话了:“你们别做梦了,我们誓死也不会投降。有本事将我们活捉。”

王老虎命王青青射出一箭,射中其中任意一位的手臂,青青照做,一支箭朝着一个蒙面人飞去,正好射中一人的手臂,疼的那人哇哇直叫。王老虎道:“你们在这里面就像是蚂蚁,我想让谁死,谁就得死。你们难道还要给人卖命吗?”

“你们也别多说了,没有想到在这土家寨中会有功夫这样好的高手存在。我们死了也没关系,自然也人会为我们报仇,你们土家也就到了灭顶之灾 的时候。”蒙面人道。

这个蒙面人说的是不是大话?土家人来顶之灾,是什么样的人或是什么事会让整个土家寨有灭顶之灾。

老族长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动手了。”

老族长命令土家兵向蒙面人发起了攻击。

经过刚才与贴身护卫们的厮杀,蒙面人明显有了疲态。土家兵的杀入,瞬间将这帮人围在了中间。

武器的拼撞声,人的喊杀声,声声入耳。

只听啊地一声,一个蒙面人被三头叉刺中,倒在地上,痛苦的表情,满身的鲜血。

接连又有两名蒙面人被大刀或是三头叉砍中刺中,倒在地上。

好像远处有一处口子被撕开,急地老族长大叫:“快把那个缺口堵上,不要记人给跑了。”土家兵在有条不紊地堵着缺口,但还是有一蒙面人乘着这口子乘着夜色跑了出去。

中间只剩下四个蒙面人,其中一个还是领头之人。

此时 的蒙面人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来时的锐气,他们全都气喘吁吁,衣服上也充满了血迹。

“这是给你们的最后机会了。投不投降!”老族长发出了最后的通谍。

领头人仰天长笑了一声:“哈哈,我们不会投降。兄弟们,杀呀。”

在这一声有气势的喊杀声中,蒙面人向土家兵发动了攻击。

王老虎和老族长等人看着一个个蒙面人从自己眼前倒了下去。

不一会儿,场内安静了,连最后一个蒙面人也倒了下去,他是蒙面人中的领头人。

“老族长,这个蒙面人还有口气。”在最后战斗检查的时候,有个土家兵朝着老族长道。

“王公子,我们一起去看看。”老族长道。

王老虎跟着老族长来到了这个蒙面人旁边,只见他眼睛睁的有点大,但确实还有一丝的气息。

王老虎一看他的情况,好像他的眼睛有点不对劲,忙道:“快按住他的嘴。”但王老虎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他笑了一下,头就倒向了一边。王老虎扯去了他脸上的黑布,一条血丝正从他的嘴角边流了出来。

“他咬毒自尽了。”王老虎道。

老族长看着蒙面人,他的嘴角血色呈黑色,确实是中毒的症状。

“看来这些是职业的杀手,他们出来每人的嘴里都含着毒药,若是不成功或是被捕,便会咬毒自尽。“王老虎道。

“这些蒙面人都死了,现在只能依靠王公子说的计谋,这个外逃的蒙面人希望能给我们带来好消息。“老族长道。

“老族长,这些蒙面人你认识吗?”王老虎又扯下一个蒙面人的黑布。

老族长摇摇头,道:“这些人是生面孔,并不是我们寨的人。”

“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其他寨 子的人。”王老虎问道。

“你说他们是土家人?”老族长道。

“我也只是猜测。”王老虎又问老族长道,“布田姑娘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吧。”

“土家历来和平,也不知今年是怎么回事,接连出现了这么大的事。”老族长道。

“凡事皆有前因后果,这事该来的总会来,要找到事情的因,我觉得从三方面入手,一是那贝布头领,二是匠佩和侯因,第三个就是刚才跑走的刺客。如果这三方面从哪一块都有突破,我相信这谜就解开了。”王老虎道。

“希望我们土家风波早点过去。”老族长向天祈祷道。

“阿爸,王公子刚才功夫好厉害,我还以为你留他在土家寨是开玩笑的,原来是真的。”布田道。

听到这句话,王老虎心里有种特别地说不出的感觉,至于是什么事,他也不知道 。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零九章 又有贵客来

那条漏网之鱼很快就有了消息。

天明,昨晚的事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王老虎来到老族长处,告诉了明虎队员的发现。

“老族长,昨天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们跟踪那漏网之鱼,知道了他的主子。“王老虎道。

“王公子,你们看到了什么?”老族长问道。

“你先宽宽心,不管接下来你听到什么,都或许不是真的。那条漏网之鱼,昨夜的目的地是土家十三寨!”王老虎道。

土家十三寨,这个名称从王老虎的口中说出来,老族长心里一惊,莫非被王老虎说中了,是土家十三寨匠佩派出来的杀手?

如果真是这样,那匠佩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他不光是要族长的位置,还是要老族长死?

“匠佩和你可是有什么恩怨吗?”王老虎问道。

老族长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事来:“土家人和睦相处,也没什么大的磕磕绊绊,不会是因为一些零碎小事吧。”老族长想到,是否是因为一些生活上的小事而无意得罪了匠佩,让匠佩心生不满,而导致杀身之祸。

“匠佩首领我看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如果是小事,那这件小事定是在他心里留下了特别大的阴影。老族长,你好好再想想,是否有什么事给遗漏了。”

老族长思索了下,道:“现在凭空想也是无济于事,待我稍后再想想。”

“我们要两面准备,现在匠佩派人来刺杀您,在防务上可要更小心,另外要打听清楚匠佩刺杀你的真正目的。”王老虎道。

“王公子说的在理。我希望这一切都是梦,等醒来时,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老族长道。

“报。”外面有人进来通报:“老族长,外面有两人来求见您。”

“他们可说是什么人?”老族长问道。

“他们说是从河南来的客人,路过寨子,想在这里借宿。”

“既然是远到的贵客,就请他们进来。”老族长道。

一会儿,有两位河南来的客人进了房来。

这两人走在前面的人约摸三十来岁,眼睛小,手持一短棍。后面的人二十来岁,下巴光溜,没长半点胡须,手上握着一把剑。

前面的人自我介绍道:“老族长,我们是来自河南的蔡恒、蔡欢兄弟,今日路过贵地,需要在寨子里住上二天,顺道要带上些粮食。”

“远来的客人到我万寿古寨的都是贵客,你们就在这边安心住下,要筹备的东西可以到集市上买齐。”老族长对于远到的客人都是那么热情。

“那谢谢老族长了。”蔡恒道。

“今晚我略备薄酒,希望两位能赏光。”老族长道。

“一定,一定。”蔡恒、蔡欢同时道。

有人领着蔡恒、蔡欢去了住的房间。

“看来老族长,您这边是风水宝地,路过你这边的人不少。”王老虎道。

“我们土家是山地,本来路过的人不多,没想到近期却多了起来。”经王老虎一说,老族长倒是想起了一人,“我现在想起了一人,在二十多天前,有人曾到过万寿古寨,他自称是宁王的人,要我们土家寨归入他管辖。”

宁王的人?王老虎想道:这宁王远在江西,却将手伸到了湖南,他要掌握这土家,等于就多了几万兵马,另外这土家,山高路难走,日后也可以做为自己退守的一个基地。他想的可真是妙。但他却装作糊涂地道:“老族长答应他的要求了吗?”

“这宁王出手倒是阔绰,说要是同意,封我做更大的官,还有大量的财物。可我一想,若真是答应他,我们土家就是土家寨了。”

“这么说,老族长没有答应他。”

“这湖南也不是宁王的管辖范围,他封的官可能就凭他一张嘴,再说,我对这汉人的官也不是很感兴趣。”老族长道。

这个老族长还是有些明事理的,毕竟吃的饭比我们多,经历过的事也比年青人多。“后来怎么样了呢?宁王的人没有再来烦你吗?”

“我已经严正地拒绝了他,他还会来吗?”老族长道。

但王老虎明白,宁王想要的东西,他不会轻易放手,而此人却没有再来,王老虎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但又是什么,王老虎又说不上来。

“老族长,这宁王我还是有些知道的,他在各地广招能人异士,并且这人还有一个怪脾气,会不择手段地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老族长,这段时间你可要注意了。”王老虎道。

“宁王的名声看来不太好。”老族长道。

“好与不好全是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老族长,正值多事之秋,这寨子的防务工作不能大意了。”

“按照公子你的要求,我已经增加了暗哨和流动哨,像昨晚上的事应该不会再发生了。”

王老虎却想到了另一件事。

王老虎房内。

“青青姑娘,今天我与老族长交谈,无意中听到了你一位老朋友的消息。”王老虎道。

“我的老朋友,是谁呀?”王青青表示不知情。

“宁王!”

“宁王来土家寨内?”青青道。

“宁王派人来土家寨了,跟去你们卢守寨一样,他要收了土家寨,宁王在土家寨碰了一鼻子灰。”

“又是宁王。公子,这宁王的为人,你我清楚,断不可让他害了土家寨。”青青道。

冯柳儿听到此事与宁王有关,道:“卢家寨这件事你告诉老族长了吗?”

王老虎摇了摇头:“这件事我并没有告诉他,所以他并不知道 宁王更多的事。我现在担心这土家之乱会不会是宁王搞的鬼,是宁王这根搅火棍暗中吹的火。”

“如果是这样,这土家寨岂不是很危险。”冯柳儿担心地道。

“宁王是看上了这块三山五寨的宝地了。”王老虎道,“所以,我们要尽快查出这土家之乱是不是宁王搞的鬼。”

“李添,派出去查探的人回来了没有?”王老虎问道。

“暂时还没有消息。”李添答道。

明虎队员和特工队毕竟是有所区别的,要是这时候有特工队的人在,或许搜查情报工作会更简单。

“不行,这样等待下去也不是办法,我要亲自去趟土家十三寨,去见一见匠佩首领。”王老虎道。

“相公,现在就去吗?”冯柳儿问道。

“时间不等人,现在就去,今天土家寨来了两位河南来的客人,老族长又会宴请,如果问起,就说我去天门洞玩了。”王老虎交待道,“李添,带上明虎队员,跟我一起去。”

王老虎不知道,这趟去土家十三寨不知是对还是错,而且匠佩正准备叛乱,自己又与他有过过节,这样前往是否有意外。但要理清眼前的一切,去土家十三寨还是必须的。

“青青姑娘,你也跟我一块儿去。顺道 见一见我们的百灵鸟。”王老虎道。

王老虎带了两名贴身护卫,和李添等人出了万寿古寨 。

万寿古寨和土家十三寨相距并不远,只因全是山路,所以也费了不少的功夫。

土家十三寨。

听到通报的匠佩好像还是很相信,王老虎会在这个时候来拜访他。所以,他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是王老虎吗?”

“来人正是王老虎。”土家兵道。

“请他进来。”

王老虎、王青青、李添和两个贴身护卫进入房来。

两人坐下。

“王公子不在布尼老哥那儿,却来了我土家十三寨,不知是为了什么事而来?”匠佩问道。

“土家三山五寨风光独好,乘着现在无需买门票,所以我要到处看看。”王老虎道,“不过,此次来,我确是有事相求。”

“哦,王公子有什么事要相求于我呢?”匠佩问道。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一十章 十三寨里的陌生人

“上回在万寿古寨,匠佩首领带人来,与我有些误会,你知道我正在万寿古寨做客,有些事也是逼不得已的,所以匠佩首领大人大量,不会与我王某人计较吧。”王老虎直言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件事,我早就忘记了。你是我们土家的贵客,不管你是在万寿古寨,还是在我土家十三寨,只要是客人,我们都不会计较。”匠佩道。

如果这匠佩说的是实话,那么他就不是一个小气的人。

“我还在为上次的事耿耿于怀呢,算我多虑了,像我这样出门在外的人,总希望我遇见的人都是我的朋友,我可不想无缘无故多了些敌人。”

“王公子说笑了,你的才能谁人不知,上回你的歌声惊动了我们土家寨,大家都把你当神人呢?”

“你这是在笑话我不是,我知道自己的歌声,比起洛雨依姑娘,是差的远了。匠佩首领,洛雨依姑娘可在寨上?”王老虎问道。

说起洛雨依,匠佩眼神掠过一丝不安的神情,话也停滞了一下,“她出去了,并不在寨子里。”

“那是可惜了,我今天带了青青姑娘来,本来是想向她讨教一些唱歌的技巧的。”王老虎道。

“下回吧,你也在这土家寨多住些日子,等我们新选了族长,再走也不迟。”匠佩道。

“匠佩首领,我现在还有一事不明,还要向你讨教。这老族长一直做做好好的,,为何现在却要兴兵反他?”

王老虎此话一问出口,匠佩小心地看了看寨子,然后道:“王公子,这是我们土家寨自己的事,一个外人就不要插手了。”

王老虎似乎又明白了一件事。

“我再啰嗦一句,如果这次竟选 又是老族长获胜了,您将如何应对?”王老虎问道。

匠佩没有正面回答:“土家寨自有土家寨解决的方法,王公子,此事真的与你无关。”

“我想问的是你们土家寨自己的解决办法,到底是什么办法?难道匠佩首领定是要得到这个族长的位置才肯罢休?”王老虎道。

“王公子,我尊你是贵客才不与你计较,你别不知好歹了。”匠佩好像有些发怒了。

“好,好,算我没说。”王老虎只得停下这个话题,“我才到土家不久,感受到了土家兄弟的团结,我也是不希望你们分裂。”

“王公子,这话就说到这里为止,你来了,我会以贵客身份招待,这天马上黑了,今晚就在土家十三寨吃晚饭。”

王老虎也正有这个意思,他要在土家十三寨逗留一会儿。

晚饭时间已经到了。

土家十三寨的广场上也点起了篝火,在这篝火的现场,王老虎没有看到洛雨依,倒是看到了另一个人坐于自己的对面,看来此人应该跟自己一样,是土家寨的贵客。

此人留着一绰胡子,从身着上看,不像是一般的人。

难道也是个生意人?

他后面还跟着两个持刀的人,看样子是他的手下,这两人看上去跟一般的家丁护院不一样,明显是受过军事训练的人。

此人是谁?

“这位客人来自哪里?不知要到何处去?”王老虎举起了土家的糯米酒问道。

那位客人也举起了酒杯,道:“我只是个做小买卖的,听说这土家寨古丈毛尖不错,我想采购些回去。”

“看来客人是做茶叶生意的?”王老虎问道。

“不才,不才。我确实做些茶叶生意。”客人道。

听说是做茶叶生意的,这王青青常年也跟茶叶打交道,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王老虎道:“这茶叶生意我也做过一点,这湖南还有一种特别有名的茶叶,叫什么来着。”

王老虎向王青青传了个眼神,青青道:“湖南有名的还有瓜片茶叶,虽然没有西湖龙井有名,但芽头肥壮挺直、匀齐,满披茸毛,色泽金黄,香气清鲜,茶色浅黄,味甜爽,冲泡时悬空竖立,然后徐徐下沉杯底,形如群笋出土。”

“是呀,这瓜片茶叶也是名茶之一,我到湖南了,这样的茶叶我也要采购些回去的。”客人道。

“看来你我都是同道中人,我也是做茶叶生意的,你看我夫人比我懂多了。”王老虎道。在这一刻,王老虎称王青青为夫人,虽然是名义上的,这让王青青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高兴。

“公子有这样懂生意的夫人,倒是可以放手了。”客人道。

“哪里,这个我不内行,我还有其他产业,如果只有这一样,我吃喝都成问题了。”王老虎道。

“看来你的生意过的比我大呀。”

“我看公子这身装扮,就知道您是一身的富贵,你的生意比我做的一定还要大。”王老虎道,“我敬公子一杯。”

客人十分爽快地举起了酒杯。

匠佩首领反而是显得有些生疏,话语也不多。

篝火边的土家小伙姑娘还在热情地跳着舞,欢迎尊贵的客人。

第二天天亮,王老虎才向匠佩首领告辞。

回到万寿古寨。

王老虎房间。

“公子,我基本可以肯定,那个在土家十三寨的客人不是做茶叶生意的。”王青青道。

“你家是做茶叶的世家,当他说出做茶叶生意时,我就知道你行。”王老虎道。

“我故意说瓜片茶叶并不是湖南的名茶,它产于安徽和金寨交界的齐云山,而特点我却说成了湖南的君山银针,对于这些,他却完全不知,所以我断定他是假的茶叶人。”

“青青姑娘也学会聪明了。”王老虎夸赞道,“这人我也可以判定不是生意人,或者说不是般的生意人。他身后的护卫像是经过了特别的训练,如果我猜的不错,他应该是宁王的人。”

“公子,你说他是宁王的人?”

“我也只是猜测,现在没有确切的证据。”王老虎道,“李添,昨天明虎队员有没有什么发现?”

“回公子,你让我们留心的那个刺客,我们并没有发现。”李添答道,“不过,土家十三寨确实有些奇怪的地方,我们发现了一些跟我们一样的汉人,都会功夫。”

这些会功夫的汉人是不是和那个客人是一伙的?如果是,他带了这么些人来,是想要完全控制土家寨吗?

凭这些人并不可能完全控制土家寨,报以他策反了土家十三寨和石柱土寨的部落首领,以他们为先锋,进行兵变,岂料被人 发现,只好出下策,让老族长让出族长之位,到时扶新上任的族长,以达到控制土家寨的目的。好像这样的解释很通顺。也能解释现在发生的一切。

事实是否如王老虎所想的一样呢?

“相公,这件事变得越来越复杂了,我不清楚宁王,但现在土家寨 有宁王的人插手,我们是不是可以收手了。”冯柳儿对宁王的事还不知情,所以她一听有朝庭的人插手,就劝王老虎松手。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王老虎给冯柳儿讲了卢家寨灭门的故事,杭州的刘府也因此遭到连累,听的冯柳儿也为此一阵伤心。王青青听到王老虎在讲自己的故事,心由感触,伤心落泪。

冯柳儿问道:“天底下竟还有这样强逼的恶人!”

“夫人,你知道这个受害都是谁吗?她就是王青青一家,而这个陷害他家破人亡的人就是宁王。”

“宁王的为人是这样,现在土家寨被他盯上,这土家的人岂不是遭殃了?”冯柳儿也担心起来。

“如果真是宁王盯上了土家寨,土家寨必有一场浩劫。”王老虎道。

“公子,那怎么办呢?我们卢家寨受到宁王的迫害,已经有前车之鉴,我们可不能不管啊。”王青青道。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十一章 身后的尾巴

宁王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如果真是宁王引起了这件事,这件事就有点大了。

“现在还不能肯定那人就是宁王派来的人,一切还只是猜测。”王老虎道,“我们等明虎队员打探消息回来再作打算。”

沉默了片刻,王老虎问道:“夫人,昨晚我不在寨子里,老族长可否有问起?”

“当然有了,不光老族长问起,连布田姑娘也问起你了呢?”冯柳儿道。

“你怎么说?”王老虎问道。

“还不是跟你交待的一样。”冯柳儿道。

王老虎带了两个贴身护卫出了门,跟往常一样,他要先去拜访老族长。但他一出门,便感觉有些不对劲。身后隐约感觉有尾巴。

这条尾巴究竟是谁?

王老虎思索着,在这土家寨中除了老族长的人,就是自己的人,难道这些人会是老族长派来的。

寨子中有一些临时的小摊贩,王老虎乘着在小摊贩中看土家饰物的时候,偷偷地往后看,看到有两个人很快地闪进了小弄。

王老虎还是看清了,这两人的穿着,应该是土家寨的人。

难道真的是老族长派来监视自己的?

王老虎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照旧向着老族长住的地方而去。

老族长住处,大厅。

“王公子,你回来了,昨晚听说你去了天门洞,大晚上的到那边能看到什么嘛。”老族长问道。

“我听过一个传说,说大晚上,天门洞会发出奇光,所以很好奇,想去看看,结果没有看到奇光。在这山上折腾了一个晚上,所以今天这么迟才来拜见老族长。”王老虎道。

“天门洞会发光,不是传说,只不过要有合适的时间和合适的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见到的。”老族长道。

“看样子我不是那个能见到奇光的人。”

“这倒未必。王公子,我们土家地域辽阔,资源丰富,完全可以自给自足,人数虽然不多,但依据天险,可攻可守。而且是个风水宝地,历来也有不少的皇帝来土家寨天门山。”老族长介绍道。

“这土家寨确是一财富,风景秀丽,这以后就是一张名片,所以我们要保护好土家寨,不能让外族或是其他有心的人破坏。”王老虎道。

“土家寨有王公子这样热心人的帮助,真是太感谢了。”老族长道。

“老族长,我也没有帮土家什么忙,何来的帮助。对了,抓捕贝布头领的事可有消息?”王老虎问道。

“暂时还没有,估计快了,古奇顿、希则卜、贝布三人从小一块儿长大,这山上他们熟悉的很,每一个洞,每一片林。现在我们再等待等待,希望能找到贝布,从贝布身上能得到我们需要的信息。”

“这山高林密的,越往里走,对大家会越不利,里面的蛇虫八脚,还有野兽。”王老虎道。

“这个王公子也无需担心,我们从小就生活在大山里,吃得了这种苦。”

“这万寿古寨除了昨晚来的客人,是否还有其他客人?”王老虎问道,他想证实一下今天跟随自己的人是否是其他人所为。

“万寿古寨来的人不多,个把月来一拨客人算多了,近来住在寨子里的人也就你们这两拨客人。”老族长回答道。

难道跟着自己的尾巴真的是老族长派来的?

离开了老族长的住处,王老虎依然感觉有人在跟踪。

下午,老族长那边传来了好消息。

贝布被抓住了。

是古奇顿和希则卜联手抓住了贝布。

王老虎带着两个贴身护卫马上起身前往老族长处。

王老虎到的时候,发现昨日刚到的两位客人早已在大厅之上了。

王老虎在一个位置处坐了下来。

贝布跪在厅的中间,身上被捆着绳子,古奇顿和希则卜两人立在他的身后。

“贝布,你从小长在古家寨,与土家寨的兄弟姐妹没有什么冤仇,为何现在要在寨子里面起兵兴事?”老族长问道。

“老族长,你要我说实话吗?”贝布道。

“我当然要听实话。”

“老族长,你是万寿古寨的元老人物,做了这么多年的老族长,有没有想过要退位?”贝布道。

原来在贝布的心里,也有这样的想法。

“这是你自己的想法吗?“老族长问道。

“当然是我自己的想法。”

“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不在寨子大会的时候提出来呢?古奇顿、希则卜、贝布,你们三位是好朋友,这三人之中,你是头领,你也有发言权。为何突然之间联合匠佩、侯因扰乱土家寨。”老族长问道。

“匠佩首领讲的有理,你在这族长的位置上多年,思想上阵旧,顽固不化,我们世代都在山里,外面的事,一点都不知道。现在刚好有这个机会,你为什么不答应?”贝布反问道。

机会,贝布口中的机会是指什么,是宁王的人说的让大家做大官吗?王老虎想着。

“你也不想想,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我们土家世代也就求个安稳,土家人有土家人的活法,如果你们认为我的方法土旧,已经顺应不了,大家都可以提出来,用得了这样,土家人对自己兄弟动手吗?”

“现在我已经被你捉住了,成者王,败者寇,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只怪我技不如人。”贝布道。

“贝布,按照寨规,你是知道的,这叛寨,罪大恶极。”老族长道。

正在这时,从外面跌跌撞撞走进一人。

此人正是贝布的阿爸。

“老族长,请你发发善心,饶过贝布,他这次也 是被人蛊惑,决不是他自己的意思。”

老族长为难道:“我和你一样心痛这个孩子,可是这次因为他的兵变,死了多少我们土家的兄弟,这些土家兄弟也有父母,我们向这些人交待。”

“如果真要惩罚。老族长就惩罚我,我愿意为贝布受罚。”

父爱如山。

古奇顿和希则卜跪下也为贝布开罪道:“老族长,贝布犯错,也是一时糊涂,请饶恕他一回。”

“寨规不可破。”老族长道。

看到老族长这样坚决,王老虎站起身道:“贝布头领犯下这样的错事,罪不可恕,不过,这里面是否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所以,请老族长先将其关押,找到必要的证据,或是在新族长竟选之后,再另行处理也不迟。”

贝布阿爸向王老虎投来感激的目光。

蔡恒道:“我们只是客人,老族长却不把我们当作陌生人,我也发表下我的看法,贝布首领身为土家人却在土家内部作乱,杀害土家兄弟,罪大,我作为一个旁人也看不下去了,对于这种吃里扒外的人不能饶恕。”

蔡恒看来正气凛然,他看不惯这种起兵反叛的行为。

“蔡恒兄弟,有些事可能你不清楚,这贝布心肠并没有那么坏,只不过,现在受到了有些人的利用,铸成了大错而矣。”王老虎解释道。

“大错就是错,不惩处他,土家的那些兄弟怎么交待。老族长把土家团结放在首位,如果错过事可以一笔勾销,那让老族长如何管理土家寨。”蔡恒道。

理就是这个理,要管理好一个地方,有时候的确不能太妇人之仁。

“现在表面上看贝布做了叛乱之事,而且他自己也承认了,但大家想过没有,这里面是否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王老虎道。

“不知道的事?你指的不知道的事指的是什么?”老族长问道。

“现在正是多事之时,一切皆有可能,这土家之乱也不会平故而起,老族长,贝布已经抓住,我们何不宽宽心,待事情调查清楚再作处理。”王老虎道。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十二章 来者不善

“王老虎,你这样是不是在拖延时间?你想让你的人乘机救了贝布,然后再次作乱吗?”蔡欢道。

想不到蔡欢在这时候吐出这一句话来。

“你说什么?蔡欢,我为何要让贝布再次作乱。”王老虎道。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昨天晚上,你一夜不归,你是去干什么了。”蔡恒道。

“我一夜不归,跟你们两位有什么关系呢?”王老虎反问道。

“跟我们是没有关系,可是这跟土家寨有着天大的关系。”蔡恒道,“老族长,他是私底下去见匠佩了,我说的没错吧。”

将自己昨晚的行踪这么明显的说出来,而且是蔡恒。他刚刚才来万寿古寨,就将自己昨晚的行踪调查的如此清楚,他究竟是什么人?

老族长此时没有说话,他想听听王老虎的解释。

王老虎也知道无法隐瞒下去了,道:“昨天,我确实去了土家十三寨,而且晚上也在土家十三寨。这三山五寨都是一家,我去那边有什么问题吗?”

“你什么时候去都没有问题,只不过,现在我听说匠佩首领也叛乱了,这就有问题了。”蔡恒道。

“谁说匠佩首领叛乱了?匠佩和老族长已经达成了协议,要重新选举族长,既然已经和解,哪来的叛乱?”王老虎道。

“这也只是你的辩解之词,土家寨多事之时,你却往返于各土寨,你这心思有点奇怪呀。” 蔡恒道。

蔡恒兄弟俩的话有点咄咄逼人,看来两人是来者不善:“我跟你们一样只是路过土家寨而矣,既然大老远的来了,这各寨之间的美丽景色总要看一看,这有生之年,我会不会再来还不一定呢?”

“我听说你已经呆了几天了吧,你刚来这土家寨,事情就发生了,不会那么巧的吧。” 蔡欢道。

“原来你们两兄弟是在怀疑我策反了土家之乱。我刚到土家寨,我有那么大的能耐吗?”王老虎终于明白两兄弟的意思了。

“我们只是实话实说,这事情发生地也太巧了,你一来,土家寨就乱了,这不得不让人生疑。” 蔡欢道。

“大家都是贵客,没有必要再猜来猜去的。”老族长终于发话了,“现在要处理的是贝布头领,他率众确实参与了判乱,不过,念在王公子为他求情,我打算将这一处罚权交给下一任首领,由他来处置。”

也就是说贝布将被临时关押,暂时不会被驱除出寨。

贝布阿爸也松了口气,朝着老族长就是一阵子叩头。

王老虎思索着蔡恒、蔡欢两兄弟的言谈,这两个刚从河南来的人,应该对自己不熟悉,但处处在针对自己,这是为什么?

从表面上来看,自己也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仅仅是因为昨晚上的一次谎言,就让这两兄弟看不惯了。还有,这两兄弟是怎么知道自己去了土家十三寨。

一切好像都很奇怪。

如果只是因为立场的不同,王老虎主张调查清楚原由再处理贝布,而他们兄弟好像正义感很强,要马上处理叛乱的人,会不会是因为他们曾经碰到过这样的人,所以心里头憎恶这样的人,而表现出的态度?

如果因为这样而意见不同,倒也没有什么。

还有跟在自己身后的人,究竟是什么人?王老虎也很想知道。

出了厅,王老虎在集市上行走,他有意识地在一些摊贩前驻前,看那些跟在自己身后的人,但那些人好像很狡猾,你一驻足,他马上就躲起来。

跟踪的人应该是土家的人。王老虎肯定了这一点。

寨子里的人为什么要跟踪自己?难道是老族长也开始怀疑自己了。

这样的想法一出来,王老虎自己也吃了一惊,这两个人如果真是老族长派来的,说明他已经对自己不信任了。而山海豹的人居住的地方,现在老族长也是知道的,如果是这样,山海豹那边就十分地危险。

但现在也只是对自己的监视或者跟踪,并没有其他,说明证据还不是很足。

王老虎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的不简单。

又过了一天,王老虎起床不久,就有土家的士兵前来通知,说老族长找他。

听到这句话,王老虎没有多停留,便上了老族长处。

老族长这边,各大头领,还有蔡恒、蔡欢都已经赶到。

但今天的氛围,王老虎感觉有些不大对头。

王老虎挑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各位头领,还有几位贵客,今天邀大家前来,只因昨晚土家寨发生了一件事,有人昨晚来救贝布头领。”老族长道。

这样的一个紧急消息,难怪老族长召集了人。

“贝布首领被救走了吗?”王老虎问道,“他们来了多少人?”

王老虎关心的是贝布是否已经被救走。

“这倒没有,昨夜我让人增强了守卫,那些人并没有得逞。”老族长道。

“昨晚来人有四五人,都蒙着脸,我们看不清来人是谁,我们有一个兄弟被刺伤。”阿古吉头领道。

四五个人?王老虎猜 想着,昨晚的人会是什么人?难道会是贝布的阿爸,但他马上就否决了自己的这个想法。昨天他在厅上的表现,贝布的阿爸老实巴交,不可能在晚上去营救贝布。

不是他,又会是谁?是土寨里拥护他的土家兄弟?这种可能 性是有的。

“营救他的人抓住了吗?”王老虎问道。

“还没有。”阿古吉头领道。

原来今天老族长召大家来是商量这件事的。

“现在可有什么线索。”王老虎问道。

“线索?线索倒是有。”蔡欢道,“昨晚我睡的较晚,也一直睡不着,出来小解的时候,我看到有几个人影跑向王公子住的附近。”

“蔡公子,你可看清楚了?”阿古吉头领问道。

“这样的事,我怎么会乱说。我确实是看到有人影往那边跑,我还想是土家寨来了刺客呢?就向前追了上去,发现有人跑进了一间屋子。”蔡欢道。

“蔡欢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但他信誓旦旦地保证。我早上求证了下,那个房间是青青姑娘住的地方。”蔡恒道。

“蔡恒、蔡欢,你们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王老虎道。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蔡恒道,“老族长,我本来也不相信,但现在从王老虎的表现上来看,他有很大的嫌疑,昨晚上很有可能是他派人劫的牢。”

“我也一直在想,他对贝布的去留这么关心,原来他早已经有这个打算了。”蔡欢道。

“阿古吉头领,昨晚你与那些人交过手,可有什么发现?”老族长问道。

“回老族长,这些人都穿着夜行衣,跟王公子带的人穿的夜行衣是不一样的。”

“你说是普通的夜行衣。”老族长问道。

“是的。”

“老族长,现在要洗清王老虎的清白,我们去青青姑娘的房间,看一看,不就清楚了。”有一个头领道。

“王公子,蔡家两位公子亲眼看到了,现在能洗清你清白的,也只有上你房中去看看了,你不会介意吧。”老族长道。

“我王老虎问心无愧,如果大家真想看,我看是没有意见。”王老虎表态道。

“好,王公子已经答应了,我们这就派人去青青姑娘的房间。”老族长道。

“为表示公平,老族长,我们在坐的人一起去,也好做个见证。”蔡恒道。

“那大家一起去。”老族长道。

王青青也已经起来。大家都聚集在王青青门外。

里面有十几个土家士兵组成,由一个头领带领 ,在搜查着王青青的房间,

外边每个人都很焦急。

王老虎的心思不光在青青的房间,更是在思考其他的一些东西。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十三章 果然是你

“报老族长,我们有发现。”一个土家兵前来汇报。

大家看去,土家士兵捧着一件黑色的夜行衣。

老族长看了看夜行衣,又看着王老虎。

王老虎当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看着王青青。王青青道:“公子,这件衣服不是我的。我也不清楚这衣服为什么会在我房间里。”

王老虎当然相信王青青,但现在这证物出现在了王青青的房间里,任凭怎么解释,这些语言都是苍白的。

“王老虎,你看,这赃物都搜出来了,你还有什么想狡辩的吗?”蔡恒道。

“老族长,这王老虎就是昨晚劫贝布牢的黑衣人指使人,现在已经清楚了。”蔡欢道。这两兄弟一唱一和。

“王公子,我想听听你的解释。”老族长道。

“如果我说这件事不是我指使人做的,大家能相信吗?”王老虎道。

“不是你指使的。这黑衣是在青青姑娘房间里搜出来的,老族长,我们只要把这青青姑娘抓起来,不怕她不招。”蔡恒看来是要咬住王老虎不放了。

“老族长,你也是这个意思吗?”王老虎问道。

老族长看着眼前的夜行衣,反问王老虎道:“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了,我还有什么能够反驳呢?”王老虎道。

“这么说你是承认这件事是你做的了?” 蔡恒道。

“我来到这土家寨,深受土家兄弟厚待,我不会做什么对不起土家兄弟的事。这贝布头领确实是我求的情,因为我觉得这件事还要再调查。”王老虎道。

“你说你没有做对不起土家兄弟的事,这只是你的口头之词,哪个人好话不会说。你说你为贝布求情是因为你要调查,其实你是别有用心,你就是混入土家寨里的奸细。” 蔡恒一口咬定王老虎是奸细。

“蔡公子,凭一件夜行衣,就认定王公子是奸细,我觉得是不是草率了一点。” 阿古吉头领道。

另有一头领道:“王公子也曾帮助我们,如果说他是奸细,我认为也太草率了。”

“老族长,留这人在寨子里真是太危险了,我劝你还 是要考虑清楚。” 蔡欢的话很明确了。

老族长思索了下,道:“王公子,我待你如贵客,没想到你却干涉我们土家的私事,欲将土家陷于动乱之中。你还是走吧!”

听到这样的话,王青青道:“老族长,你真是不识好人心。公子这是在帮你,你还要将他赶走。”

王老虎拦住了王青青,不让她继续说下去:“老族长和土家这几天的盛情招待

,王老虎今生不会忘记。那我现在就带人离开万寿古寨。”王老虎说完,便和老族长告辞。

王老虎一行人离开了万寿古寨。

“相公,你就这样心甘情愿在离开土家寨了。”冯柳儿问道。

“人家都下驱逐令了,难道我们还死皮赖脸地呆在那个地方。”王老虎道。

“都怪我不好,我也真的不知道我房里为什么会有那件夜行衣。”王青青这时候有点想哭。

“青青姑娘,这又不怪你。这件夜行衣不在你房里,也会在其他人房里,只是地方不同而矣。”王老虎道。

“你说是谁在嫁祸我们。”冯柳儿道。

王老虎没有回答,问李添道:“山海豹那边通知了吗?”

“已经派人去通知了。”

“好,王彪,你带人先行前往,在最近的集市找个客栈,我们先安顿下来,山海豹的人暂住山里。”王老虎道。

王彪带着两个贴身护卫先行前往。

客栈内。

“这土家寨山高路远的,这是最近的客栈了。”王彪向王老虎诉苦道。

这个客栈是大家走了半天折的路程才到的,但这是距离土家寨最近的客栈了。

“而且公子,你看,这集镇上人也不多,说这是客栈,可条件,还不如我们那边一般的人家,晚上还不知道 能不能睡的着。”王虎继续说道。

“王彪,什么时候开始这样计较住宿条件了?”王老虎问道。

“我们下人倒没什么,只是苦了公子和夫人了。”王彪道。

“夫人,你觉得这边怎么样。”王老虎问道。

这客栈房间都是些木头寨子,而且房内物品缺少又简陋,简直无法直视。冯柳儿道:“这恐怕是我这生中住过的最难忘的客栈了。”

“夫人,你是嫌弃这客 栈的条件了。等过了这集镇,前面的大镇,条件就不错了。”王老虎道。

“你一个富家公子住得惯这样的客栈,我也住得惯。”冯柳儿道。

“那我不瞒夫人,我以前驴游的时候,连露天露营也可以,现在这个少说也是个房子,我还是住得惯的。”王老虎道。

“什么驴游,什么露营,你说的好像我们都不知道似的。”冯柳儿道。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们财富有了,孩子也有了,是不是该安安心心地过过自己的生活呢?像旅个游,登个山什么的。”王老虎美美地想道。

“公子,我也想跟你地块儿去。”王青青道。

“当然,青青姑娘想一块儿去,我倒是求之不得。”王老

虎道。

“公子。”李添突然通报道。

“李添,进来说话。”王老虎招呼李添进内。

“公子,我们派出去的明虎队员回来了。”李添在大家撤离的时候,通知了守候在土家十三寨的队员,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却有了消息,“我们打听到了匠佩女儿洛雨依的下落。”

匠佩曾说他女儿是外出了,难道这里边还有什么不便透露的地方:“洛雨依人在哪里?”

“洛雨依被人抓住了。”李添道。

“谁这么大胆,敢抓土家十三寨首领的女儿。”

“现在还不清楚对方的来路。”李添答道。

“对方有多少人?”

“大概有三四十个人。”

“不管是什么原因,先将洛雨依救出来再说。”王老虎道,“今晚明虎队和我一起去救人。”

夜色沉了下来,在桑植的一个山洞内,有两名守卫站在门口。

山林中有野虫咕咕咕的叫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脆。

洞口内有些微弱的灯光。

明虎队员的王老虎已经在距离洞口几十米的地方,透过这树叶的缝隙,可以看到洞口的两个护卫。

“要先解决了门口的护卫。”李添轻轻地道。

“是。”王老虎同意道,“解决了洞口的守卫之后,留几个人在洞外,不能让漏网之鱼出来通风报信。”

李添对明虎队员分成了两拨,一拨过会儿直接往里冲,救 出洛雨依,一组人刚守在洞外,查看是否有漏网之鱼。

两个明虎队员正在向前去对付洞口的值守人员,王老虎突然打了个手势,这个手势是让队员停止的意思。

在这节骨眼上,王老虎为什么让大家停了下来。

正在大家疑惑的时候,王老虎轻声道:“在大家十点钟方向上方,有个暗哨。”

李添放眼望去,在黑乎乎的树上确实有个影子,在树与树的交叉之中,叶与叶的遮掩之下,有个黑影停在树上,

你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个暗哨。

王老虎当然也不是靠肉眼发现暗哨,他靠的是听觉。

“公子,真是太险了。刚才我们若是这样过去,就会被发现了。”李添道。

“这个暗哨离洞口还有一段距离,而且此人又在树叉之上,我们利用弓箭将他解决了。”王老虎道。

“这里枝叶这么茂,而且又这么黑,要做到万无一失,有点困难。”李添道。

“有一人可以。”王老虎将消灭暗哨的任务交给了王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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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十四章 神箭手

能完成这一任务的,也只有她了。

“青青姑娘,树上的这个暗哨必须先解决,你只有一次机会。”王老虎道。

这样艰巨的任务。

这次不是因为距离问题,而是因为光线问题。

在这漆黑的晚上,连面对面看清都有问题,现在要将埋伏在树上的暗哨解决,确实有一定的难度。

另外,还要一击致命。

还有不能让他从树上掉落下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算好。

王青青屏视着暗哨所在的位置。

他正趴在两个树枝之间,隐约能看清他的轮廓,按照现在这个角度,他稍有些前倾,射中之后很有可能往下落。

另外,粗线长的轮廓,要找到他心脏的位置还有些困难,大致是在这个地方。在头往下两拳靠左的地方。如果身体还有倾斜,还要再计算。

青青已经将弩搭好了箭,她要寻找最佳的时机。

时间在过去,时机还没有来。

明虎队员已经做好了充分地准备,只要青青将暗哨解决,明虎队员就可以出发,解决洞口边的两个守卫。

树枝上的暗哨身体稍稍动了下。这应该是个专业的守卫,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面,他只动了一次,而且经过这一次调整,他的身体反而向里边靠了靠。在王青青这边看来,似乎影响到了她的视线。

“公子,我需要换个位置,这个位置并不能将他一击毙命。”王青青轻声道。

“我怕你一走动,就被他发现。现在我们离他的位置也不是很远,所以还是小心为上。”

“这么长时间,他只是调整了一次,如果我们再等下去,又要不少的时间,不利于我们的这次解救行动。”王青青解释道。

“你说的有理,那你找一个指定位置,自己小心。”王老虎道。

青青点头。她向着远一点的地方而去,她要找到一个绝佳的位置。

王老虎也想好了应对之策,如果青青被发现,或是暗哨有了强的动静,王老虎就让明虎队里的弓 弩手放箭,解决暗哨了。

青青找到了一个位置,这个位置比刚才的位置远了一些,但前面的目标更清楚了。就是这里!王青青重新搭上了箭,锁定了目标,现在从这里看过去,暗哨耷着两条腿,一前一后,在树的树干之上。身形因为刚才的调整,又有些靠后,头和身体完全正向着王青青。

王青青依靠自己的判断,头部往下两拳,向左。位置锁定,就是这里了。

王青青的食指已经扳在了扳机上,她单眼凝视着目标,“叭”一支箭,已经冲了出去。

成败在这一箭上,箭从丛林之中的缝隙穿出。

王老虎和明虎队员心都悬在那儿,这一箭,起着至关重要的一箭,能否解决树干上的暗哨。

箭飞快地向前飞过去,

啪。箭已经射中了目标。

箭射中了树干上的暗哨,暗哨没有吭一声,头靠在树干旁,没有了动静。

王老虎一阵高兴,卢家的箭术果然名不虚传,王青青跟着自己,有了更多的实战经验,相信会越来越成熟。

“暗哨解决了,现在解决门口的守卫。”王老虎道。

两个明虎队员向着洞口悄悄地摸了过去。

洞口的两个守卫还没明白是什么事,明虎队员已经摸到了旁边,将两人解决。

明虎队员一人往洞口里面查看情况,一人向着王老虎处打了个前进的手势。

明虎队员已经靠到了洞口边,王老虎道:“里面有几十个匪类,我们要速战速决,不留下一个活口。”

明虎队员得令。

一组在李添的带领下和王老虎进入洞内,一组和王青青在洞外守候。

洞里燃着一些火把,光照亮着洞。

在土家寨,有这样高的山,也有这样的各类大小不一的洞,而这个洞应该说是个比较大的洞。

洞不深,马上就到了洞的尽头,在这洞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匪类,而在一处,洛雨依绑着绳子,嘴里寨着布条,眼睛闭着。

现在已是深夜,这人早已休息。

李添发出了攻击的手势。

穿着黑色衣服的明虎队员向着匪类冲了过去,在匪类没有醒过来之前,已经一顿砍杀,这些砍杀声,将剩余的匪类吵醒了,他们还没来的及拿起武器,就被一一砍杀。

洞里全是匪类的尸首。

洞中幸存还有二十多个匪类,他们拿着刀工和明虎队员拼命。

明虎队员不会给他们逃命的机会。

又是一阵厮杀声。

王老虎身形跃起,对着两个匪类一人一脚,两人被踢飞了出去。

一个匪类举刀向王老虎砍了过来,王老虎向右一闪,躲过攻击,身子已经在匪类的后面,贴着匪的后背,王老虎一个掌力,将匪直接打扒在地。

另有一人从右方袭来,刀声而起,王老虎向前一空翻,避过稳稳落地。刀向着王老虎的下盘砍来,王老虎抬脚,一招行山蠓水,掌似山,有山的力道,掌如水,有水的冲击,强烈的冲击如涛涛河水,在掌的出击之中向匪击去,匪如何能承受王老虎的这一重击,整个人都后退了十几步,然后在洞的边壁上重重地一撞,口吐鲜血而亡。

王老虎已经来到了洛雨依的旁边,此时她已经睁开了双眼,她与王老虎有过斗歌的经历,当然认得。

王老虎替洛雨依解开了绳子,洛雨依取下嘴里的布条,问道:“是阿爸让你来救我的?”

“你阿爸没告诉我你在这儿。他说你外出了。”王老虎答道。

正说话间,又有一个匪从后面向王老虎和洛雨依袭来,王老虎借势,向后一掌,那人被推出,明虎队员一刀将其砍杀。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洛雨依反问道。

“你告诉我,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将你关在这儿?”王老虎问道。

“我也不清楚他们为什么捉我。”洛雨依答道。

“这就怪了,你堂堂匠佩首领的女儿,谁这么大胆,敢打你的主意。”王老虎道。

“他们不是土家人。”洛雨依道。

“不是土家人?”王老虎疑惑起来,他们绑架洛雨依难道目的是……正疑惑间,明虎队员已经解决了所有的匪类,已经在打扫战场。

“公子,匪类已经全部清除。”李添报告道。

“好。”王老虎应道,“我们现在送洛雨依姑娘回土家十三寨。”

“不能回。”土家十三寨晃出一副恐惧的表情。

王老虎感到诧异,“自己的寨子都不能回?”

“我就是在寨子里被捉的,寨子里来了一些不明身份的人,他们捉了我,然后将我关在这里。”洛雨依道。

“你阿爸知道你被他们捉了吗?”

“我阿爸知道 的,所以我在想,是阿爸让你们来救 我的。”

这就奇怪了,明明知道洛雨依被人所掳,却告诉 王老虎她外出了。匠佩首领刻意隐瞒这件事,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隐情?王老虎想道,“那你现在打算去哪里?”

“我跟你们回万寿古寨,去布尼阿伯那里。”洛雨依道。

王老虎苦笑了一下,道:“我已经被老族长给赶出来了,我现在已经是无家可归了。”

“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洛雨依问道。

王青青带着另一队明虎队员进了山洞,禀报道:“公子,有两个人想逃跑,在洞口被我们拿下。”

“好,将这两人押上来。”王老虎没想到,在这次战役中还会抓到两个活口。

两个匪被押了上来。

“你们知不知道被你们绑的这个姑娘是谁?”王老虎问道。

一个匪答道:“我们当然知道她是谁,要不然,为何要绑她。”

“知道了还绑,看来你们胆子不小。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来土家寨的?”王老虎继续问道。

“想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哼,我不会告诉你的。”一匪答道。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十五章 误会到底

王老虎又试着问了几次,这两人一口咬定,不肯回答。

“杀了。”既然没有用处,王老虎下达了杀的命令。

“洛雨依姑娘,现在你要回万寿古寨,还是土家十三寨,你作决定。我派人送你过去。”王老虎道。

洛雨依想了下,道:“土家十三寨我是万万不能回,就去万寿古寨吧。”

“万寿古寨可是也不太平,里面也有两个来路不明的人。”王老虎提醒道。

“来路不明的人?”洛雨依问道。

“这两人是从河南过来的,我现在这个状况,就是被他们赶出来的。”王老虎实话实说地道,“如果你执意要去,我们也是会把你送去的。”

洛雨依有自己的想法,毕竟土家寨才是自己土生土长的地方。而眼前的王老虎虽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此刻太相信他,是不是有点草率了些。

“我还是想去万寿古寨。”洛雨依道。

“我知道你会选择万寿古寨,最后我有一句忠告,我怀疑万寿古寨里面两个来历不明的人是和土家十三寨里的外人是一伙的。洛雨依姑娘,到寨子之后,你可要小心了。”

“感谢王公子的好意,我还是选择回万寿古寨。”洛雨依坚持道。

“好,我即刻派人送你过去。不过,我只能送你去寨口,你知道,我再往里进,就又会让人说闲话了。”王老虎派了王青青和四个明虎队员,让他们送洛雨依回万寿古寨。

王老虎则和李添,剩下的明虎队员回客栈。

回到客栈,天还没有亮。

又是一天,王老虎吃过早饭,悠闲地想去逛这集市。这些小的集市和其他的府会有很大 的不同,这些集市以各乡领自产自足或是多余的物品进行交换或者买卖,如果是在赶集的日子,这些小集市会更热闹一些。

这里还靠近土家,所以土家的一些小饰物在这里还是可见的。

王老虎出了万寿古寨之后,却是再没有人来跟踪他了。这点王老虎已经得到了证实。在他身后再也没有出现跟踪的人,也就是说跟踪的两人就是在万寿古寨,而万寿古寨要跟踪自己,是说明自己威胁到了一些人,给那些人带来了不安生的因素。

现在出了万寿古寨,心里也可以更坦然一些,不需要再对土家寨的一些事情东想西想,而事实上,王老虎虽然出了土家寨,但心还是系在那里。总感觉土家寨将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集市上不时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其中不少是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人。

此时,有贴身护卫急切地跑来找王老虎,“公子,青青姑娘回来了,她有事要向公子禀报。”

王青青回来了,她不过是送洛雨依去了万寿古寨,会有什么事情?难道路上碰到老族长的人了,还是有什么新的事情发生了?王老虎猜测着:“走,跟我回客栈。”

王老虎很快就回到了客栈。

一趟进自己的房间,王老虎就心里一惊,在自己面前的,不光有青青姑娘,连洛雨依、布田两位姑娘都来了。他彻底懵了。

“青青姑娘,你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将洛雨依姑娘送到万寿古寨的吗?”王老虎问道。

“相公,你别急,让青青妹妹把话说完,你就明白了。”冯柳儿道。

“公子,我奉命将洛雨依姑娘送回万寿古寨,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快到万寿古寨的时候,我们发现了几个黑影,正绑着一个人往寨外走。我们便躲进了暗处,终于发现被绑的人是布田姑娘。所以我们将布田姑娘救了下来。”

万寿古寨确实也有别有用心的人混入了,王老虎的担忧成了现实。

而布田姑娘的失踪,现在老族长也应该知道了。

他们为什么要绑架布田,为什么要绑架洛雨依?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王老虎思考着。

“你不是被我阿爸给赶出寨子了吗?你为什么还不走,还赖在这集市上。”布田道。

“布田姑娘,你希望我早些走吗?”王老虎道。

“你在我们万寿古寨图谋不轨,被阿爸发现,我难道会让你留下来。”布田道。

“如果我图谋不轨,我就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洛雨依姑娘。你用你的脑袋想想,我图谋不轨,昨天晚上要将你掳走的人是谁,难不成是我王老虎?这些图谋不轨的人现在都还在寨子里!”王老虎说道。

“在寨子里?”布田道,“我知道了,会不会是你故意将我掳走,然后再命人将我解救,好让我感激你,好让我们土家族将你奉为上宾。”

王老虎没有想到救了布田,反而会让她误会更深。

“不是这样的,布田。我被他们抓走多日,阿爸也没有好的法子救我,昨日晚上是王公子救的我,他们将我送到万寿古寨的时候,无意间才碰到你。”洛雨依道。

“你不要被他们骗了,这王公子,在我们万寿古寨要将贝布救出去,你知道贝布他犯的是反乱土家的大罪。”布田道。

“看来你跟你阿爸一样,相信寨子里的人,也不相信我。”王老虎道,“既然这样,我让人将你送回万寿古寨。”

“好,你将送回去,我就告诉我阿爸,是你掳走了我。”布田道。

“随你怎么说。布田姑娘,有时眼睛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王老虎交待道,“你回去之后,有一件事不要乱说。洛雨依姑娘在我这儿,我怕你说出来,洛雨依姑娘及匠佩首领会有危险。”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布田道。

“我这是实话实说,洛雨依姑娘被贼人掳去多日,现在才刚救出来,你这回去一说,我这功夫不是白费了吗?”王老虎道。

“你是怕你自己的阴谋白费了吧。”布田道。

没想到布田这个小姑娘心里头会这么倔。

“我改变主意了,不再放你回去。”王老虎道,“来人,将布田姑娘绑起来。”

两个贴身护卫上前将布田抓了起来,“放手,你们放手。我就知道是你!” 布田怒着道。

青青道:“公子,你怎么将布田姑娘抓起来了?”

洛雨依道:“王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家对王老虎的这个举动感到不解。

“你们先将布田姑娘带到青青姑娘房间,并严加看管。”王老虎命令道。

两个贴身护卫带着布田出了房间。

“洛雨依姑娘,你一定在疑惑,我为什么要将布田绑起来。布田姑娘性格太直率,而且太固执,我怕她回去以后又会中了那些人的诡计。而且老族长又对我有所怀疑,她这一回去这样一说,说不定成见会越来越深。”

“公子,你站着直,坐的正,还怕他们乱说。”青青道。

“我不是怕他们乱说,人言可谓,本来我已经对土家避之,现在如果我又掺合进去,恐怕连这集市的客栈都没得呆了。”王老虎道。

“你打算在这客栈继续呆下去?你没说目的,现在谁说我都不相信了。” 洛雨依道。

“我确实有自己的目的。土家现在正是多事之秋,我怕有人会对土家寨动手。现在综合各方面的情报,这次来人非常凶猛,土家这次的灾难不是一般的灾祸,能不能避的过,我也非常担心哪。”王老虎有些担心地道。

“按理说,你并不是土家的人,你为何会如此关心我们土家的事?”洛雨依疑惑地道。

王老虎不愿再解释,道:“如果你是相信我的,就相信我,这件事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爆发。”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十六章 族长竟选(一)

在接下去的两天里,王老虎密切关注着土家寨里的情况。

万寿古寨古奇顿选为首领,由他代表万寿古寨前去参加土家三山五寨族长的竟选。

客栈。

青青房间。

“明日就要进行三山五寨土家族长的竟选,万寿古寨古奇顿作为候选人,将参加族长的竟选。布田姑娘,你有什么想说的吗?”王老虎问道。

“还说不打土家寨的主意,你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就是为我们土家寨而来的。”布田道。

洛雨依道:“明天阿爸也会去雀陵台参加族长的竟选了?”

“不光是你的阿爸,这土家三山五寨的首领,十大长老,都会在雀陵台集中。当然还会有一些贵客,像蔡恒、蔡欢兄弟,还有土家十三寨里的那位客人。”王老虎道。

“这位客人我知道,他自称是侯平。” 洛雨依道。

侯平?他也是会功夫之人,而且身后还跟着训练有素的护卫。这个人到土家寨究竟是什么目的。

“希望明日族长竟选完成了之后能带给土家寨和平。“王老虎道。

“我们土家寨现在不和平吗?“布田问道,“在你来我们土家寨之前,我们一向团结一致,你来了之后,土守寨就动乱了。我认为你就是这动乱的元凶。”

“布田姑娘,看来你对我相公成见很深,相公如是你所说这样的人,他还会留着你吗?”冯柳儿道。

“你们是想留着我要挟我阿爸吧。”布田道。

王老虎听到布田这一说,豁然开郎,“布田姑娘一席话,我终于想通了。他们想方设法抓到布田姑娘和洛雨依姑娘,原来是他们想要要挟各寨的首领,以达到控制山寨的目的。”

“真的是这样吗?”王青青问道。

“这只是我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在王老虎头脑中甚至有了一个更大胆的猜测,想到这个猜测,自己也不禁吓了一大跳。

“这又是你的胡乱猜测了,想要我们相信人的把戏吧。”布田道。

洛雨依也不知道该相信谁了,王老虎,还是布田?

在王老虎心里,他们信与不信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化解这场危机。

雀陵台。

这时的天气不错。晴朗,但雀陵台却在云雾的包围之下,似神仙仙境一般。

三山五寨的人马到齐了。

河湾土寨、衙院土家寨不参加 此次竞选,所以这次的族长人选在万寿古寨、土家十三寨、石柱土寨三个侯选人中产生。这三个侯选人是万寿古寨的首领古奇顿,土家十三寨的首领匠佩,还有石柱土寨的部落首领侯因。

十大长老在雀陵台前首坐,分别坐于两边,五五而坐,老族长坐于各长老下方,做为此次族长竟选的见证。

其他五寨的首领则在族长的下方依次而坐。

还有几位来土家寨的贵客也被邀请在列。

万寿古寨的阿古吉头领作为本次竞选族长的守卫长,他带领土家士兵分散布置在雀陵台的周围。

有一长着白须的长老出来宣布道:“三山五寨土家族族长竟选大会,就要开始了。本届竟选和往届一样,以德、勇、智、武、合为先,五大任务,三次获胜者为胜。”

另一位长者宣布道:“三位竟选者出列。”

随着这一声喊声,匠佩、侯因、古奇顿三人来到中间的木台之上。

这个木台在长老台的下方,正处在正中间,位置有些偏低,从长老这个地方看下去,十分地清楚。

贵客们则坐在偏旁。这是难得一见的土家族长竟选之程。

“这次族长的竟选,我们几大长老,经过昨日商议,第一个任务是比武擂台,三个候选人以武力竟选,武力最弱者淘汰,比武规则,三人合斗,可联合任意一方,被打落木台者为输,第一个任务结束。三位首领可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三人齐道。

在这三人中,匠佩、侯因与老族长是同辈,相对来说经验丰富一些,而古奇顿是后起之秀,但他的优势是年青。

三人以一定的距离各占一方。

三人相互对视,相互抱拳,这是必须的礼仪。

现在这木台上的三人,已经不是各寨的首领,而是族长竟争的对手。

这一局的淘汰意味着与族长无缘。

三人都是有意来争这个族长之位,所以都对这一局寄与着希望。

而此时,不光靠的 是武力,还要靠合作。联合其中一个,击败另一个。

如此看来,这木台之上,最容易合作的应该是匠佩和侯因。他们两位是同辈中人,而且关系也不错。

果然如此,两人联起了手。

一个眼神就让他俩联合了起来,他们要联手对付古奇顿,要先将他去除。

为了防止误伤,比武场上不使用武器。两人向着古奇顿冲了过来。

两人是老前辈,在功力上比古奇顿更胜一筹。匠佩主力攻上,他的拳在上乎乎作响,逼向古奇顿向左向右躲闪,拳击向古奇顿的左侧,又连绵地出击在右侧。古奇顿左右用拳招架,一边拨去匠佩的掌力,以达到化解。

另一位侯因主攻下位,以腿功扫过去,再配以拳的旁敲侧击,不住地骚扰加主动出击。

在这两人的连环攻击之下,古奇顿不住地后退,在五步之后。古奇顿一个翻转,滑过侯因的一侧,稳稳在木台之中落地。

古奇顿已经明白两人的攻势,这两人明显联合起来了,论功夫上,古奇顿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功力在自己之上。要取胜这一局有些困难。

但不是没有机会,这个机会就是智取。自己的优势是年青,功力上不如他们,自己可以拖延时间,时间上的优势,待两位力尽的时候,再选择其中一位攻破。

主意已定。古奇顿一阵空翻,让自己回归到木台之中。

三人已经分为两派,古奇顿一边,匠佩和侯因在另一边。

老族长在一边,已经看出了这一个端倪,这种情况并没有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这样的安排,以武力,三人淘汰一人的比赛,一定是两个长辈联起手来,这两人在土家之乱中也是联合而来,这一点已经不用怀疑了。

老族长对场上的古奇顿也有些担心起来了。

古奇顿前面立掌,后手伸直,在最后呈展翅状,“哈”一声,古奇顿主动向两位发起了攻击,一招雪里探梅,前手后掌出力,在穿过两人的缝隙,这样的游刃有余,活像是条泥鳅,在两人的身形里游走。这样的策略让匠佩和侯因十分懊恼,他们抓不住古奇顿的任何一处,也摸不准他下面要干什么?

这分明是在消耗两人的体力。

匠佩可不干了,毕竟年纪不小,再这样下 去可能要处于被动,他反观而对之,在另一方扬手故意留出一条出路,待古奇顿往这里钻的时候,他一掌击出,古奇顿的后背被重重地击了一下,古奇顿不由地向前一个趔趄,人险些没有收住。

在几次收力之后,古奇顿终于在木台中站稳了。

但这一掌并没有给古奇顿造成太大的伤害,古奇顿手捂了下胸口,并揉了一揉,感觉 无大碍,便又重新搭起了双拳,准备迎接两人的继续攻击。

匠佩和侯因当然不会再给他更多的机会,他们又出拳攻了上来。

长拳、短拳,拳,肘在相互配合之中,脚步盘稳,又是一跃,双手前后滚动,一拳又一拳,像是醉汉的醉拳,一直向前在迈进,但稳而不乱。侯因不住在旁扰乱着古奇顿的阵脚,两个人的手拳不住地袭来,在两个土家首领的不断攻击之下,古奇顿越来越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确实,从木台上的表现能年得出来,古奇顿已经靠近木台边了。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如果在这木台边,被匠佩和侯因打下台去,古奇顿算是输了。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十七章 族长竟选(二)

情况十分地危急。

老族长在看台的位置已经坐不住了,古奇顿逼的位置已经在木台边,而匠佩和侯因没有松手的意思,这样的情形,估计过不了多久,古奇顿就会跌下台去。

果然,古奇顿又向木台边移了移,现在,古奇顿离木台边的距离也就十公分了。只要两人再逼一下,古奇顿就会跌落台下。

侯因好像更心急一些,他着急地向古奇顿击去,不让他再有机会回到木台中间。拳在乎乎声中狂击,古奇顿用心地招架,一招厚摇有意,古奇顿有意以手为爪,抓住侯因的手臂,意让他一起同时落台,两人手连接着,另一只不停息,相互对抗着,毕竟都是功夫高手,抓着的手和另一只手,相互不停地变化,腿脚更是相互踢去,趴趴地踢起一些灰尘。

两人看似如胶似膝,实则都藏有目的,都想在与对方的对打中,将对方推向台下,两人谁先下台,谁就失败了。

古奇顿的身形已经悬空了起来,在两人的连续攻击之下,古奇顿已经脱离了木台,整个人悬空在整个木台之外,只不过古奇顿没有松开侯因的手臂,他将侯因也紧紧抓在手上,如果要出就大家一起出。

观看人的心一下子也跟着悬了起来,特别是老族长和阿古吉头领。有些阿妹甚至“啊”地喊出了声。

侯因想挣脱,不住地用手拍打古奇顿的手,或是掰开,古奇顿的手像狗皮膏药似的,怎么也挣脱不了,在与侯因相连的时候,古奇顿一个悬空飞旋,又稳稳地落在了木台之上。现在这个位置是古奇顿稍在内,而侯因却在外。

在这时,匠佩猛地向古奇顿踢过去,他想借着这一股腿的力道,将古奇顿直接踢下台去。古奇顿没的留意到这一脚,他的身形向外而去,连同抓着的侯因一同飞向外边。

两只脚落到了地面,这是跌落在木台之下的地面。

老族长的口张的大大的,没有想到,一时之间,已经有人跌落在地面了。

匠佩在木台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第一局已经结束,匠佩首领获胜。”一个长老宣布道,“另外有两人跌落出木台之外,分别是古奇顿首领和侯因首领,经过我们长老商议,侯因首领比古奇顿首领先落地,所以淘汰人是侯因首领。”

第一局,匠佩首领比古奇顿首领领先一分。

侯因首领双目中带着满满的愤怒,他没有想到匠佩会突然之间将两人同时踢下台去。不过胜负已定,他只得愤愤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之上。

看台中的侯平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第二回合,以‘土家之德’为主旨,写一篇文章,阐述你当选了族长之位以后,如何带领整个三山五寨的土家人。”一个长老道。

这个跟明朝时的科举考试有些像,以一篇文章阐述自己的执政理念,当然是不错的考题,你要将土家人领向何方,这是土家人都比较关心的问题。

两人在木台之中的桌案上仔细思考着。一会儿功夫,一份简短的答卷,就呈到了十大长老手中,经过十大长老的评议商量,其中一个长老道:“匠佩首领,你在文中说土家现在过于保守,我们要同汉族交流,特别讲到要与外族为官者多联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匠佩答道:“前任老族长一直保守自居,我不认同,我们土家应该摈弃一些保守的东西。我们土家如果要外出做官,就要改成汉姓,其实不然,我们可以多与一些官员交往,不改成汉姓也可以做官,这不是好事一件吗?”

“可有这样的好事?”一长老问道,“历代以来,土家要做官没这么简单。”

“当然有这样的好事,只要大家相信我,我做上了族长之位,我就可以封大家做大官。”匠佩道。

长老又问古奇顿道:“古奇顿首领,你同匠佩首领也相同的见解,认为土家过于保守。但在一些具体的处理问题上,却与匠佩首领有不同的想法,其中有一条你说与外来的商人可以经商往来,这一条你是如何想的?”

“土家的保守是历来形成的,不可能一下子改变。现在有些土家人外出呈现在世人面前的一面是汉族姓,汉族官,这丧失了我们土家应有的本色。土家有自己鲜明的民族特色,能歌善舞,心灵手巧,有很多土家特色的物件,我们可以和外界进行物资交流,赚钱,从外面买进我们需要的物件,这样土家才能更好的发展。物资搞活了,再进行其他方面的交流,外面的人也会对我们刮目相看了。”

“你们两位对于未来的土家有新的方向,与我们上一辈的想法有着天嚷之别,经过我们商议,古奇顿首领更符合我们土家现在的情况。所以这 一局,我们判定古奇顿首领胜出。”

客栈内。

王老虎想着今日雀陵台族长的竞选。不管是哪一方胜出,只要是有利于土家寨长期发展的,都是可以的,怕就怕有些人图谋不轨,欲做满足自己欲望之事。

“相公,你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着土家寨之事?”冯柳儿问道。

“知我者,夫人也。我虽身在客栈,但心真的在那边。也不知今日土家寨 族长的事怎么样了?”

“你既然担心,为什么不过去看看?”冯柳儿道。

“我倒是很想过去,怕只怕土家人不欢迎我。”

“相公也知道土家人不欢迎你,你又为何在此独自忧愁呢?”

“有些事没有像夫人说的这样简单,如果我真的可以转身世外倒也好了。”

“你即不是官,也不属于朝庭,你担心这些事,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

“夫人聪慧,我早就知道。现在这个事与我是不是朝庭的人无关。我只是不想让土家或是百姓生灵涂炭。”

“这件事有如相公说的这样严重?”

“希望我多想了吧。”王老虎道。

雀陵台。

一长老宣布:“现在族长竞选古奇顿首领和匠佩首领分别获胜二局,比分为二比二,这第五局是关键性的一局,决定谁能胜任族长之位。”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十分地紧张,他们看着这决定性地一局。

长老召唤过古奇顿首领和匠佩首领,轻声地道:“传说在雀陵台雀陵湖,我们先人将一把圣剑藏在湖底。这么些年以来,我们一直认定是一个传说,现在要你们两人下湖去,将这把圣剑找到。如果找不到,也可以找到另一把剑,这把普通的土家剑,是我们昨天命人放下的,谁先找到任一把剑,谁就获胜。听明白了吗?”

古奇顿首领和匠佩首领道:“听明白了。”

“还有,这件事是我们土家的秘密,定不能告诉其他人。”长老再次吩咐道。

两人点点头。

长老吩咐过两人,高声道:“第五关是下湖找剑,这是考察人的水性及耐力,我们土家虽然长居山中,但也有湖,所以土家人也要懂得水性。时间在三柱香以内,谁先找到,谁就获胜,谁就是我们的族长。”

两人脱了外套,静侯在雀陵湖边。

有人点燃了第一柱香。一长老道:“计时开始。”

两人钻进了湖里。

大家都静静地看着湖里。

两人像两条鱼在湖里不停地划动着,不停地搜索着湖,这把剑的藏处应该不会很远,因为也是人为放时不时地钻出湖面透气。

作为土家族长,应该有这个能力,也要有这个勇气。所以这潜水不光是展示自己潜水的技能,更是展示自己实力的时候。

两人一前一后的钻出水面透气。

老族长清楚这一关的目的,他以前竟选族长的时候,知道这湖里有先人留下的一把圣剑,只不过经过这么代的族长打捞,一直都打捞不到而矣。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十八章 摊牌的时候

古奇顿首领和匠佩首领还在雀陵湖里搜寻,一柱香时间已经到了,第二柱香已经燃起。

时间还在流逝。

第三柱香也已点燃。

两人还在湖里打捞。

在第三柱香快燃尽的时候,两人上了湖来,其中一人手里握着一把找捞上来的剑。这把剑是昨日长老们让人藏在湖中的那把普通剑。

握着这把剑的人是匠佩首领。

匠佩首领找到了这把长老命人藏的剑。

长老们一看,立刻就明白了。

经过十大长老的确认,其中一个长老道:“今日三山五寨竟选长老已经结束,土家十三寨的匠佩首领成为新的族长。”

此时,古奇顿首领和匠佩首领已经换好了干燥的衣服。古奇顿来到老族长身边,道:“老族长,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布尼老族长道:“傻孩子,这谁做三山五寨的族长都一样,只要他能真正对土家寨好。”

长老道:“请新族长上台接受受礼仪式,老族长上台授族长信物。”

一老一新两个族长在台上。

老族长将象征意义的白虎符交与匠佩:“匠佩老弟,你终于如愿了,三山五寨在你的治理下希望会变得更好。”

“放心吧,布尼老哥,土家寨需要新的开放,我在这里会向大家介绍一个人。” 匠佩道。

老族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各位土家兄弟,土家寨首领,长老。今日我竟选成功了族长,我会按照我竟选时的承诺,我们可以多与一些官员交往,不改成汉姓也可以做官,今天我就给大家介绍一个大官,有请侯平侯大人。”

侯平?老族长想起来了,这人曾经来过万寿古寨,他是宁王的人,他要土家寨 纳入王爷的管辖,难道他说动了匠佩,如果是这样,匠佩那天晚上造反也就讲的通了。但老族长还是不相信匠佩会如此轻松地答应宁王的要求。

侯平在两个护卫的陪同下,来到了台上。

“各位土家兄弟,首先我代表王爷恭贺匠佩首领荣升为三山五寨的族长之位。王爷对土家兄弟一直有照顾之心,现在匠佩族长愿意归入王爷麾下,土家将会迎来一个难得的发展机会。” 侯平道。

侯平此话一说出口,台下的首领及一些头领发出了阵阵怀疑的声音。

乞格首领起身道:“匠佩族长,这是你的意思吗?”

匠佩族长迟疑了一下,道:“正是我的意思。”

布尼虽然卸去了族长的职务,但他也不解地站了起来,问道:“你这样是不是将我们土家给出卖了,归入王爷麾下,这是什么意思?”

“归入王爷麾下,王爷不嫌弃我们土家人,让我们土家人与汉人平起平坐,给我们大官当,这有什么不好。” 匠佩回答道。

台下又有切切嗟嗟的议论声。

布尼道:“这个我不同意!你问问他们,如何给我们封官,如何与我们平等?”

“布尼,你已经不是族长了,你还有什么权力来说。” 匠佩道。

“你不敢说吧,这个王爷确实会封几个大官,但你想过没有,他封的大官有没有用?并且要我们每年给他粮食,要为他铸兵器,他还会派兵入驻这里,成为他们的驻地。”布尼怒道,“你这是在出卖我们土家寨,土家寨的基叶就要毁在你的手上了。”

长老们议论纷纷,一个长老站起来道:“匠佩族长,布尼说的对不对?”

“现在我是族长,别听他在这里妖言惑重,王爷说了,会与土家兄弟同进退。现在侯大人在这儿,你们有什么不明白的,都可以问他。” 匠佩道。

侯平道:“你们土家世代与外界隔绝,这外面怎么样了,你们都不清楚,宁王爷看到你们民风纯朴,而且团结友爱,所以命我来与你们合作。当然,你们的好处,王爷自不会少的,会封大官,而且土家还是土家,族长还是族长。一切都不会变。”

在侯平说话间,河南的蔡恒、蔡欢兄弟来到老族长身旁,蔡恒道:“老族长,虽说你已经不是老族长了,但我们还是敬重于你,王爷的事,你也不要再插手了。你想想自己的女儿要紧呀。”

布田这个丫头平时就爱乱闯,这几天不见人,布尼是认为又到哪里去疯了,但从蔡恒、蔡欢两兄弟的嘴里说出来,布尼感到一丝丝的不妙。“布田?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老族长,只要你与王爷合作,你的宝贝会没事的。” 蔡恒道。

老族长明白了,布田失踪了,布田被这两人给绑架了。

“你要我怎样与王爷合作?”布尼道。

“你看匠佩族长就非常识时务。” 蔡恒道。

布田在他们手上,他们想以此为威胁,要自己就范。如果自己坚持自己的意见,对布田十分地不利。但这件事关系到土家寨的未来,自己若是不支声,土家寨就完了。

侯平朝向布尼道:“老族长,您认为怎么样呢?”

全场所虽有质疑之声,但现在如果老族长发话,这效果应该会不一样,所以侯平故意问了老族长一句,他信心满满,因为布尼的女儿正在他们的手上。

布尼有些犹豫不定,布田是自己的掌上明珠,自己怎么会不疼爱她,但现在面对的是整个土家族的利益。

自己如何是好。

侯平再次问道:“老族长,你这金口怎么这么难开呢?匠佩族长已经表态了。”

一个长老道:“布尼,我们土家寨与王爷合作这件事,你认为怎么样?”

布尼道:“土家寨不是别人的附庸,这历朝历代,有哪个王爷敢让我们附在他底下,就是现在,也不行。”

侯平气得胡子直翘,道:“布尼,我尊从你,所以叫你声老族长,你的时代过去了,现在匠佩族长答应王爷的要求,你的只能算是你个人的意见了。”

一长老站起来道:“跟随王爷这么大的事,族长说了不算,我们几位长老还要再合计合计。”

“合计合计,我们没有功夫与你们啃嘴皮子,连族长的话都不管用了吗?你们这些土家人,别给脸不要脸,看看匠佩和侯因,识时务者为俊杰。”侯平道。

长老道:“你们这是要逼我们就范?”

“长老是吧。你是什么意思呢?”侯平问道。

“我们要再商议商议……”长老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得远处穿过来一支箭,深 深地扎进了长老的心窝子。

不知什么时候,在看台周围多了一排弓箭手。还有一些持刀持枪的卫兵。

布尼道:“长老。”他迅速地想跑到长老边,不料蔡欢一根木棍架在布尼的脖子上。

“你们想干什么?”布尼道。

“你想死,别人可不想死。” 蔡欢道。

阿古吉头领跑到长老身边,探了下气息:“长老已归天,土家卫兵,准备战斗。”

侯平道:“匠佩族长,你的人要反了。”

匠佩道:“阿古吉,你这是要干什么?要造反吗?”

阿古吉道:“匠佩族长,他们把长老射死了!”

“没有我的命令,不要乱动。” 匠佩道。

“土家寨王爷已经看中,不论你们归与不归,结果都一样,如果匠佩族长命令有效,大家都平安无事,如果有人胆敢质疑或犯上作乱,你们的小命就跟这位长老一样!” 侯平道。

这明显是要硬来了。

匠佩道:“土家兄弟,大家都听我说,跟着王爷,没有什么坏处,大家都听我的。说不定我们做的好,王爷还会赏赐给我们一点什么呢?”

有几个土家卫兵分明是不同意匠佩的话,其中一个头领道:“匠佩族长,他们射死了长老,这怎么说?”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十九章 血溅雀陵台

“你要一个说法,是吗?”侯平道。他的话还在耳边,又有几发利箭射了出去,说话的头领和几个土家卫兵被箭射中,倒在了血泊之中。

古奇顿一下跃到布尼旁边,将架在布尼脖子上的木棍抵开。

布尼喊道:“阿古吉,保护长老们。希则卜,动手,杀了这些入侵者。”

在布尼的喊声中,阿古吉带人围住 了台上的长老们,并护送他们向后方撤退,这其中,有箭从远处发来,又射中了一些土家士兵。

古奇顿的大刀刷刷地向蔡欢砍去,蔡欢用木棍与大刀对干,当,当,大刀对木棍的声音,两人在台上不停地跳跃打斗着。大刀连续劈向木棍,木棍只有抵挡的份,连劈连挡,在退与进的进程中两人不停地施展着功夫。

飞鹰 劲暴,古奇顿的大刀像是一只展翅翱翔的鹰的翅膀,片片闪着暴烈的力道,这刀刀的砍劲化于这闪闪的银光之中,刀是刀,又如翅,斜切而来的力道,配合人的步伐,稳当地向前挥着,一抡,一划,银光如钩,在蔡欢的身边处处开花,“当”又是一击与木棍的撞击之声。

蔡恒举剑也加入了战斗,这两兄弟看样子是要联手对干古奇顿了。剑,刀,棍三样武器都有自己的优势,“丁,当,丁、档”兵器的撞击之声,厚平而起,凌当点修,招招如雷,在武器的挥动间,轻易发出。古奇顿一个不稳,被蔡恒一个腿击,他向后退了几步。

“匠佩,你们土家好像不听你的,看一个个都来反抗我们。”侯平道。

“哪里哪里,不识抬举的只有几人而矣。” 匠佩道,“你看我的人和侯因首领的人不是向着你这边的嘛。”

确实他们两个寨 子的人一动也不动。

“算你识相,我的人马上到了,这些叛乱之人马上就会被消灭,到时,就是你真正控制土家寨的时候。”侯平道。

“我对大人说的话一点也不怀疑。”匠佩道。

正说着,雀陵台涌进了大量的军队,这些人是宁王的先头部队。其中一个小将到侯平前面道:“侯将军,先头部队已经到达,请将军下令。”

“哈哈哈哈哈哈,好,消灭这些土家兵简直就如踩死一只蚂蚁般简单,传我命令,凡不归降者,统统就地处决。”

“是”小将得令。

这些先头部队与先前混入土家寨的人向着土家士兵攻去,场面一度混乱。

希则卜手持三头叉,与宁王的士兵打斗着,一叉,挡住刀的来袭,当,希则卜飞起一脚将士兵踢出几步之外,又有士兵攻上来,尖枪刺向希则卜的脊背,希则卜一躲,便躲开了来人的攻击,尖枪离希则卜左手臂几寸之远。

希则卜三头叉一拨,将尖枪拨开了几尺之远。

士兵啊地一声,又是举枪而来,枪头乎乎地转动,在手的来回前后抽 动之下,不停地刺向希则卜,希则卜三头叉左右开弓,挡住凶猛的进攻之势,一个跳跃向上,脚 踩枪尖,枪尖在力道之下,向下垂去,三头叉继续发力,希则卜身子横的向前一跃 ,三头叉不偏不斜刺入士兵心脏。

布尼道:“敌人太多,大家都往后山撤,阿古吉,保护长老们。”

侯平道:“给我取弓来。”

旁边一个小将拿过一张弓,侯平将弓拿在手上,搭上了一支箭。

侯平将箭瞄准了布尼。

“刷”地一声,侯平手上的箭已经射了出去。

啪,箭不偏不倚地射在了布尼的身上。刚好射中左胸下方。布尼手按住这支箭,人不由在倒了下去。

古奇顿大喊一声:“老族长……”喊声如雷,将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阿古吉忙从队伍前赶了过来,一把扶起布尼,“老族长,你可要挺住。”

“阿古吉……不要管我……带长老们快走。”布尼道。

“不行,我来背你走。”阿古吉喊道,“保护老族长!”

黑色修蓝边土家卫兵,从四面赶过来,他们提着刀,将阿古吉和老族长护在里面。

“这个老族长我看他比你影响力要大,现在解决了他,以绝后患。”侯平对匠佩说道。

“是……是,他做了这么多年的族长,影响力还是有的。”匠佩道。

“看样子,这老不死的还没死。弓箭手,将老族长给解决了。”侯平命令道。

箭羽纷纷射向老族长的位置,挡在外边的一些土家士兵中箭,倒在地上,后面的土家兵紧接着而上,再一次挡在了老族长的前面。

外面宁王的卫兵已经冲上来了,卫兵和土家兵刀与刀相见,丁丁当当地兵器拍打声。

“老族长,我们赶快走。” 阿古吉说完,将布尼背上了身,在土家士兵的帮助下,布尼上了阿古吉的背上。

“都 往后山撤。” 阿古吉道。

箭羽又射来,土家士兵又一拨中箭,倒在了地上。

古奇顿和希则卜在后面殿后,宁王的卫兵紧跟在后面。

古奇顿大刀挥舞着,拨开卫兵的刀。

“当,当。”刀与刀在碰撞,古奇顿凌空一脚,踢落了一个卫兵的刀,希则卜三头叉一刺,直进卫兵的肚子。

两人点点头,继续边打边退。卫兵还在冲上来,两人再次举起武器,迎接冲上来的卫兵。

三头叉也可以耍的很溜。只见三头叉在希则卜的手中变化着种种花样,好像是猴子在耍棍一般旋转着,又一个抓手,将三头叉紧紧抓在手上,手在三头叉的中间段,手朝下而三头叉一转叉锋向外,与敌人的来刀相互的撞击。当、当。

古奇顿大刀砍向士兵,血溅了一身。

两个士兵又是刺过来,他们手里的红樱枪突突地响着,像是蛇在吐芯,一凸一凸地,古奇顿头向下一抖,枪在头边缘左右贴头变化,像是紧紧贴着脖子一般。古奇顿又头向后一仰,两把枪在古奇顿胸前再次而上,直贴着他的脸。古奇顿大刀一挥,用力拨开两去红樱枪,两支枪向边上而去,大刀向士兵砍去,其中一人中刀倒地。

古奇顿和希则卜边打边退。

雀陵湖确实有一条小道,土家的人都往这小道往后山退去,小道不大,土家人有次序地往后退,而后面的追兵因为小道太小的原因,也不能大面积地追上来。

小道限制了后面追兵的步伐。

小将向侯平报告:“将军,土家余匪沿着湖边小道向后山窜,这小道很小,我们的人不适合大规模行动。”

“匠佩,这后山是什么地方?” 侯平问道。

“雀陵湖后山,我也不曾去过,据说在往里走,常有大型野兽出没,所以土家祖训,不让我们进入后山。” 匠佩道。

“看来这土家人是无处可走了,才贸然进入后山这中。我让我的人守住这雀陵台,他们的人插翅也逃不了了。” 侯平道。

小将道:“将军,如果后山有 其他的道,我们守在这里也没有用。”

侯平想了下,道:“如果后山有其他的道,我们也不用担心。宁王的后续部队两天之内就会赶到这里,届时老族长的人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匠佩问道:“宁王还要派军队来吗?”

“匠佩、侯因,你们两人现在已是宁王的人了,我实话告诉你们,这土家寨 ,宁王十分看重,会把五万大军放在这里。”

“五万?”匠佩道,尽管现在匠佩也并不是十分愿意宁王的人前来,但也没有办法了,“侯将军,现在你要我办的事基本办完了,你能不能将我女儿还给我了。”

“唉,匠佩族长,现在才刚刚开始,等这时局稳定了,你的女儿自然会回来的。”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二十一章 圣剑出水

至少大家都有一个希望,这个希望就在这雀陵湖里,雀陵湖里的虎神圣剑。

雀陵湖里,几十号土家兄弟在水里四处找寻着,借着一些点点的月光的星光,它们透过水的波纹照在了湖中,他们相信圣剑就是圣剑,与一般的剑会不一样。

圣剑会自己发光,即使在水中沉寂了这么多年,它应该还是晶光闪闪,他们四处看着湖底,湖底有些淤泥,还有一些绿色的水草。

古奇顿在湖中憋着气,睁着双眼,光微弱地透过湖面照下来,水中显得十分地亮,这样一个冷色调。古奇顿与大家的想法一样,相信这把剑应该跟别的剑不一样,他在水中看了看,并没有发现这把剑。

他感到自己的气息已经用完了,所以他向湖面探出了头,深深地吸了口气。

其他人还在湖中继续探索。

几个人嘴边冒着一些气泡,不时有几个土家兄弟在湖中游过来游过去。

长老和布尼等人在上面也等的焦急,每次看到有人从水中探出头来,都认为是有结果,心里不免咯噔一下,但看着他们继续探下头去,知道他们并没有找到圣剑。

时间在流逝,这把圣剑却一直没有消息。

长老已经失落了。

或许这把圣剑并不存在。

虎神也不存在。

这个传说只是先人激励土家人的。

但湖中搜寻的人并没有这种想法,他们认为圣剑一定存在,土家人会跟上次劫难一样,有虎神会来解救他们,帮助他们脱离危机。

古奇顿也是这样想的,他在湖中急切地找寻圣剑,心里也一边祈祷。

阿古吉头领在岸上照顾布尼,他希望土家人能找到这把正义之剑,斩断这次危机,解救土家寨。

尊贵的虎神,求你保祷土家人找到您的圣剑,让圣剑带 我们找到您。求您来到土家,帮助土家解决眼前的灾祸吧,长老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古奇顿找着找着,在乌黑的淤泥里,他发现一颗别样的珠子,这颗应该是绿色的珠子,可能因为时间长,表面被蒙上了一层跟淤泥相同的色彩,并不惹人眼。

借着微弱的光线,古奇顿还是发现了这颗珠子。

他向着这颗珠子游了过去,用手掸了掸珠子上面的淤泥。湖水在掸的过程中混浊了起来,这些淤泥和着水,不住地往外扩散,连同底下的珠子也不太看的清了。看来这珠子在湖底的日子并不短了。

古奇顿又将头探出了湖面,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次将头探入了湖里。

水和泥还要飘荡,湖水还有些混。他往下潜了一些,再次靠近那颗珠子,这颗绿色的珠子并不是独立的一颗,它只是一样物件上的一颗修饰物,它连着一个物件,这一个物件是什么?是不是长老口中的圣剑。

古奇顿很兴奋,他将手摸了上去,果然摸到了一样东西,像是剑柄一样的东西。

古奇顿一把抓住了它,想把它拉起来,可能是时间太久,这湖底里的淤泥好像和它融为一体,他拉了几次,都没有把它拔起。

古奇顿将头探出了湖面,刚好湖面上还有另一个人,古奇顿道:“你那边怎么样?”

那人道:“找这圣剑简直比登天还难。”

“我这边有个发现,可凭我一人之力,还不能把他拔出来,你邀几个人到我这边来。” 古奇顿。

听到有发现,这兄弟也是激动万分,他马上也潜入到了水底。

同时他又邀到了另一个兄弟。

三个人来到了发现物件的地方。

在湖中,另一个人摸了下,也不住地点头,他也认为这是剑柄。

三人互相点了下头,算是确认了。

他们扒着剑柄旁边的淤泥,想向挖树一样,从树干边将泥挖开,然后将剑取出来。在水中挖泥可不是一件轻松活,挖出的泥随着湖水的荡漾,四处散开,水会污浊,眼睛便会看不清,他们凭着自己的触觉,将剑柄边的淤泥慢慢拨开。

三人一起抓着剑柄和剑身,借着脚底的力,慢慢地将剑从淤泥中取了出来。

这真是一把剑。

剑已经取到了岸上。

借着月光,这把剑与平常的剑区别并不大,只不过剑柄比平常的剑稍长些,也没有十分漂亮的纹路,他是上下一样大的剑柄,要剑柄的上方却镶有一颗绿色的圆珠子,只不过这颗珠子,圆也不像圆,像是缺少了一边,一片弯月形的边。

剑身没有生锈,剑身只是比平常的剑长些,就此而矣。

大家谁都没有看到过圣剑,他们都看着这把剑,这把剑会是先人口中的圣剑吗?

当然,在场的人都有怀疑。

圣剑削铁如泥是把宝剑,只要抽出剑来,试一试,便知道了。

这里辈份最长当然是各位长老,但依旧族规,只有族长或是首领才可以动用圣剑。

但布尼已经受了伤,拔剑已是力不从心,这里能拔剑的只有三位。

长老道:“三位首领,这是不是圣剑,我们要试一下才知道,你们推选一人上前拔剑。”

古奇顿道:“剑是我率先找到的,可能这是天意,让我来吧。”说完,他单膝跪地,双手向上呈托状。

长老尊敬地将剑交于古奇顿。周围的人,布尼、乞格、阿古吉等人都摒住了呼吸,他们希望看到一把银光闪闪的圣剑呈现在他们面前。

空气在这一刻似乎凝固了。

古奇顿站起身来,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握住剑鞘,要将剑拔出来。

但剑却纹丝不动。

大家看到后,都惊呆了。

“先祖曾说过,圣剑,只有虎神才能将它从剑鞘中拔出。难道这个传说是真的?”长老道。

“我不信,古奇顿力气大小。长老,让我来试试。” 乞格道。

长老答应了。乞格恭敬地从古奇顿手上接过剑。

剑在乞格手上也纹丝不动。

长老取过剑,一把将他举起,道:“圣剑,我们已经找到,土家寨有救了!”

众人一齐跪下,向着圣剑叩头并高喊:“圣剑佑我土家!虎神佑我土家。”

大家都认为这一把是圣剑,因为它跟先祖留下的话吻合起来了,一是圣剑在雀陵湖底,二是圣剑只有虎神才可以打开。

大家心里认为它是圣剑,它就圣剑。圣剑会佑护大家今晚能逃出这雀陵湖。

根据先前的计划,他们要在今晚行动,趁着夜黑逃出。

几百号人在土家寨首领的带领下,乘着黑的夜色向着雀陵台而去,依然是那条小的道,今日白天的时候,他们就是沿着这条小道而进入的雀陵湖。

一路上并没有什么阻拦,这条小道边并不适合有埋伏,因为小道太小。

没多少功夫,这几百人就来到了雀陵台附近。

夜色在月光之下,隐约能看清一些东西。

雀陵台看过去并没有什么人,但他们都清楚,这样安静的状况定是有问题的。

晚上是很好的机会。现在冲出去或许就有可能。

古奇顿看着远处,轻声道:“雀陵台好像太安静了。”

“是呀。这么安静,会不会敌人有埋伏。”乞格表示这样安静有些不太正常。

“我们派几个人先去探探路。”古奇顿提议道。

“也行。”说完,乞格派了三个土家士兵向着雀陵台方向而去。

三个土家兵提着刀,猫着身子向着雀陵台而去。

还是那样的安静,静的能听到湖水的声音,虫子在鸣叫。

三个士兵向前而行,很快便到了雀陵台。

雀陵台上什么都没有,好像白天发生过的惨烈的战事也未曾发生过一样。

三个士兵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两个士兵还在雀陵台警戒,一个土家兵跑回,向乞格报告:“首领,我们在雀陵台北没有发现有敌人。”

“没有?”乞格有些不相信地道。这是通向寨子唯一的道,他们竟然没有设伏。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二十二章 灭顶之灾

如果没有设伏,晚上是绝佳的逃跑机会。

“大家就乘现在,往外走,长老和布尼老族长走最后,由阿古吉头领带人负责保卫。”乞格道。

大家点头。

几百号人就这样向着雀陵台,一步步小心地往外走着。

很快这几百号人的先头队伍就到了雀陵台。

正当大家还在庆幸的时候,突然间火把四起,雀陵台周边站满了清一色的士兵,这些拿刀举枪的都 是宁王的人。

一个小将出列道:“我们奉侯将军这命,在这里等侯多时了。”

虽然大家都有心里准备,但当敌人真正出现的时候,心里也不免一惊。看这雀陵台周边敌的人仗势,足有上千人。

古奇顿看了一眼敌人,道:“糟了,我们中敌人的埋伏了。”

乞格道:“莫慌,这敌人出现,早就在我们的预料之中的。没想到的是,他们人数会这么多。”

希则卜道:“首领,现在我们怎么办?”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乘这夜色我们也要试一试。”古奇顿道。

“后面有受伤的布尼,还有些行动不便的长老们,要全部逃出去可能会有些困难。”乞格担心地道。

在他们商量间,一阵箭羽向着雀陵台射了过来,土家兵拿着刀和叉一阵乱拨,拨落了一些箭,但还是有一些土家兵被箭射中。纷纷倒地。

乞格道:“后退后退。”

大家向着后面一阵退去,但后面还有人,道路又这么小,一下子还退不出去。

箭羽还是再射来。

又一些土家兵被箭射中。

周围传来士兵们哈哈的笑声。

“他们这是跟我们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们把我们这些人当成了盘中的餐,嘴边的食。”希则卜道。

“真是太可恨了。”古奇顿道。

“我们土家这些年来,都没有受到过这样的气,现在却让我们这一辈绝不会碰到了。”乞格道。

土家人掩在这条小道上,却不敢探出头来。

“真是窝囊!”乞格道。

“现在这个状况,我们要不要往外冲?”希则卜道。

这时,后边有人来传话,说是老族长让古奇顿去一趟。

古奇顿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便向后来到了布尼处。

布尼因为受了箭伤,再加上整天食米未进,嘴唇有些发白干裂。

“古奇顿,现在这个状况,你们带着我们这些人,是逃不出去的。”一个长老道,“我和布尼、长老们商量了一下,现在,你们这些人自管自的往外冲,能出去一个是一个,回到寨子,将大家组织起来,抵抗王爷。”

古奇顿看了看长老和布尼,道:“不可以!这不行,我们不可以这么做。”

“我们出去了也是累赘,反而会碍了你们的事,现在乘着夜色,让大家逃出去,土家寨不能让匠佩说了算。”长老道。

“不行,长老们,你们都别说了,就算你们说服得了我,也说服不了大伙。”古奇顿道。

布尼笑笑,他招呼古奇顿过去,布尼轻轻地在古奇顿耳边道:“其实我们万寿古寨还有一条秘道……”

说完了这几句话,布尼一身轻松,他看上去有些吃力,他闭上了眼睛。

布尼的伤势不能再耽误了,这天黑夜潮,对布尼的伤势是不利的,刚才布尼的举动又像是交托。

古奇顿要想出一个法子,把这里的土家人带出雀陵台 ,通过秘道回到万寿古寨。

但眼前守在周围的士兵如何解决。

现在看上去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难道就只能在这里等死,或者再退回去商议后再来。

时间不等人。若是到了天明,想走就更不容易了。

古奇顿回到了前面,对乞格道:“乞格首领,我们带着长老和受伤的布尼确实不容易逃出去,现在我有了个主意。我带一百名土家士兵冲出去,如果能回到寨里,我就带人来救大家,这里请乞格首领照顾好。”

“你这个方法可以试一试,我看还是我带人冲出去,你留下来负责照顾长老们。”乞格道。

“你也不要跟我争了,从这雀陵台过去,我们万寿古寨最近,而且从正面进可能有些困难,我们还有一条秘道可以进入,所以乞格首领,你就不要跟我争了。”

“既然这样,也好,你冲出后,我也带人冲出去,迷惑一下敌人,给你们创造更多的条件。”乞格道。

两人商量好了应对之策,接下去就是冲出去了。

乞格带人先冲了出去。古奇顿稍后也带了百余人往外冲。

箭羽从周围不断地射过来,土家兵用兵器进行着阻挡。

一路上,留下了众多土家人的尸体。

在古奇顿的人马快冲出雀陵台的时候,一股伏兵从两边窜了出来。

“当,当,当。”两堆人马紧紧地咬在了一起。

古奇顿拿着大刀,对着前面冲上来的人一阵猛砍。

血溅了他一身。

敌人还是向他冲了过来。

古奇顿一个低头,避过攻击,刀顺势又向敌人劈了出去,这一刀下去,跟着一股风,向敌人的肚子横着一刀。这一刀不偏不斜地砍中了敌人的肚子,肚子一阵血向外流出。古奇顿一脚将那人踢了开去。

土家兵与士兵相互开打着。

又一个士兵持枪刺向古奇顿,古奇顿向上跃起,凌空开路,两脚像是在踩路,不停地翻动,夹住了来人的红枪,向右一转,红樱枪向右转了个大弯,实现 了三百六十度大旋转,枪头也不由地朝向了士兵自己。

这样柔韧的枪棍让士兵自己也吓了一大跳。古奇顿双腿松开,这红樱枪旋转而成的力度弯度瞬间被释放出来,这红樱枪就像是一根毛竹,转而成的力成 了一个弹力,又回到了原点,枪棍在震动,将士兵的手震的发麻。

又是一掌,士兵被震开。

刀声呼呼,两个士兵围了上来,“当,当”。刀的撞击声中,古奇顿连环开马,一前一后,刀在前或在后,不住在变化,与士兵的刀相互相撞,又互相分开,蜻蜓点水,又是涓涓细流,两个士兵或退或进,主动权全不在士兵手上。

哗啦一声,一个士兵被刀砍中,倒地而亡。

你要解决的不是一个士兵,这些人而不断地向前冲上来。

雀陵台 上。有土家士兵的尸首,也有王爷那边士兵的尸体。

刚才跟古奇顿出来的一百人,已经损失了过半,而跟乞格出来打掩护的人中也损失了不少。

乞格也还在和敌人打斗,他要给古奇顿冲出一条路,让他和一些土家兄弟从这里逃出去。

乞格杀红了眼,刀片已经成了红色,这是敌人的鲜血。

又一阵刀声四起,一个敌人被刀砍中。

乞格的脸上已是血淋淋的。

“叭”地一声,远处射来一支箭,射中了乞格的左臂,乞格啊的一声,也不顾被射中的左臂,他只是略微迟疑了一下,便又抡起了大刀,砍向了敌人。

雀陵台上土家兵已经越来越少,两个首领带出来的二百人,差不多只剩下四五十人了。

“咔”一声,一把刀直直地砍中了古奇顿,这把刀从后面而来,古奇顿在场上时间已久,稍个没有注意,就被敌人砍中了。

场上的两个土家首领都受伤了。

躲在小道上的衙院土家寨首领也看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被困的土家几十人将被敌人全部吃掉。

他大喝一声:“土家兄弟,给我冲出去,杀光这帮狗 娘养的。”

在他的带领下,两百多个土家兵从小道中冲了出来。

在远处观战的一个小将笑了笑,这正是他要等待的结果,这些人在自己千人的围攻下根本就没有胜算,他们此时冲出来,正好中了他的下怀。

保卫长老和布尼的,也只剩下几十个土家兵了,如果冲出去雀陵台的土家兵被全灭,那么剩下的这些人,将没有任何机会了。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二十三章 失望中的救兵

冲出来的人正中了敌人的下怀。但此时大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古奇顿想冲出敌人的包围,冲出雀陵台。

但宁王的人根本不让古奇顿有这个机会,几个人死死地咬住了他,看来让古奇顿冲破敌人的封锁,冲出雀陵台,回到万寿古寨搬救兵的计划已经破灭了。

古奇顿高声道:“我们冲不出去了,返回小道,保存实力。”

乞格道:“兄弟们,我们返回小道。”他也顾不了中箭的手臂,刀向着士兵奋力砍去,一个士兵中刀应声倒下。

古奇顿大刀又展现威风,哗哗地卷起一股风,风声四起,刀势雄起,片片刀光伴着片片刀风,砍向士兵,士兵四处躲闪,他们周围开出片片刀花。“啊”地一声,士兵中刀,被砍掉了手臂,他哇哇地直叫。

另一边,土家兄弟与士兵间的搏斗也异常激烈。这两人功夫应该旗鼓相当,刀来剑往,一下子并没有分清胜负,又一个士兵加入了战斗。土家兄弟的劣势已经很明显了,一对一的时候,还可以相抵挡,现在又插进来一人,明显就被动了许多。土家兄弟被人踢了一脚,险些摔倒。

但土家兄弟不会这么容易就认输的,他马上又举起了大刀向敌人砍去,“当、当”兵器响亮的撞击之声。敌人又加入了一位。他们在三个方位不停地攻击土家士兵,如果此时有哪吒三头六臂的本领,本家兄弟也不至于落下风,但事实是事实,土家兄弟的劣势已经成事实,只听扑的一声,土家兄弟身上中了一刀,紧接着,其他两个士兵的红樱枪尖也齐刷刷地刺向土家卫兵。

这样几打一的状态随处可见。

一处,土家卫兵三头叉与宁王的两个士兵相互打斗着,土家兄弟十分地勇敢,面对两个敌人丝毫没有慌乱,他的三头叉挥舞,当、当,兵器相互撞击着,三头叉乘着势着向前刺去,狠狠 地刺向敌人,这三头叉利如枪尖,又有三个尖头,如果被刺中,身上就会像个筛子。士兵躲闪,刀挡住了三头叉。又一个士兵大刀向着腿部砍来,土家兄弟只得跳出来,躲避过大刀的袭击,士兵不会放过,他们还是迫不及待地攻击过来。

土家兄弟只好再躲闪了,他向后主动地退了两步,三头叉再次出手,像是蛇出洞,比较迅速,在这样迅速的出击面前,士兵有些胆怯了,他们也主动地退了一步。几把兵器又实实地撞在了一块儿。毕竟人多是优势,在与其中一个士兵兵器相互抵挡的时刻,另一个士兵抬起一脚,将土家士兵踢了个实实。

一脚 下去,土家兄弟脸朝天,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两个士兵蜂涌而上,两把大刀狠狠在刺进了土家兄弟的肚子里,土家兄弟的嘴里全是血……

阿古吉头领看到一个个土家士兵被砍杀,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对长老道 :“阿古吉请愿出战!”意志决绝。

身后的几十个土家士兵也道:“我们愿意跟随头领出战。”这些剩下的土家兄弟中,有很大的一部分是伤员兵,看着这些受伤的土家人,长老道:“我们土家寨真的完了吗?”声音有些哽咽,“好,我们也跟你们出去迎战,就算战死在这雀陵台,我们也是英雄。”

“长老,你们就不用出来了,如果我们战败,你们要告诉土家人,我们的后代,我们是英雄。” 阿古吉道。

“你要我们投降这些人吗?”长老道,“土家人心里的骨我们绝不能弯。我们就跟着大家一起出去,圣剑佑我土家!”

剩下的几十人也从小道走了出来,长老举起圣剑,喊道:“圣剑佑我土家,虎神佑我土家!”

喊声如雷,阿古吉头领和剩下的人也一起喊道:“圣剑佑我土家,虎神佑我土家!”喊声震天。

雀陵台中的土家人听到如此激昂的声音,神情都很振奋,全都是像打了鸡血一般。他们好像都精神了起来。

周围的一个小将看到,虽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不以为然,脸上还是比较轻松地一笑,道:“这群疯子。”

战斗还是残酷的,两边的人相互残斗,又有不少的人倒在了地上。

土家兄弟的人越来越少。

古奇顿、乞格等人已经被逼在了一边,他们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打斗,力气也花的差不多了。那些王爷的士兵举着枪,慢慢地向他们靠了过来。

长老们也心如死灰了,在强大的敌人面前,土家人已经做了最后的斗争,而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了,剩下的土家人已经不足百人,带着疲惫。

长老高声道:“圣剑精神不灭,虎神救我土家!”

其他人一起跪于地上,高喊着:“圣剑精神不灭,虎神救我土家!”

喊声在雀陵台飘荡!

土家到了最危急的时刻!

“嗖、嗖、嗖“不知从哪里射来几支箭,将王爷的士兵射倒在地,又一拨弓箭飞拥而至,士兵又倒下了几位。

这样不明来历的弓箭,将围着土家人的士兵吓了一跳。

雀陵台那边,冲出了王青青等人,他们手拿弓 弩,向 着士兵一阵乱射。

紧接着,山海豹带人冲了进来,喊杀声四起。

古奇顿和乞格,看到王爷的士兵纷纷倒下,知道有人来相救了,他一声热血澎湃,喊道:“跟我杀呀。”

土家人和王老虎的人将宁王的人来了个反包围,里面的人不知所措。

王老虎和李添携明虎队员出现了,他们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们像猛虎一般冲向了敌群,以绝对的优势控制住了局面。

王老虎向上一阵飞腾,借助脚力横空而起,一招蜻蜓点水,在空中凌空微步,所到之处,脚力加重,那些在他脚 下的士兵痛的哇哇直叫。

王老虎已经窜至敌群之中,他这是要在中间开花。

一掌,一拳,一腿,这三步曲一连跟上,士兵就已经被扫掉了一大片。

一个小将模样的人举着刀砍过来,王老虎一拳打过,刀与拳并未相撞,在两位相互纠缠的过程中,拳与刀像是两种贴身物,在互相交织。一招拳风四起,拳的变化,风的声响都汇于这拳脚之中,拳是硬的,与刀的坚硬相比,他是弱的,王老虎巧妙地避过刀的锋利,将拳击至小将的手臂,小将的手臂被重得地震了一下。

像是被雷劈了一下的难受,这手上有点麻麻的感觉,连刀有没有握在手上,自己都不清楚了。

王老虎又一拳击来,这一拳重重地打在小将的胸前,小瘵的身躯怎么抵挡得王老虎这厚实的一拳,“嘭”地一声,小将身体直直地飞了出去,跌落至了雀陵湖里。

长老看的真切,问阿古吉道:“这个年青人是谁?”

“回报长老,此人曾是万寿古寨的贵客,名字王老虎。” 阿古吉回答道。

“曾是?这句话我听着好像另有原因?”

“布尼老族长怀疑此人对土家不安好心,所以已经将他赶出了万寿古寨。”

“那他为什么会来救 我们?”

“这个我也不清楚。”

“我看此人功夫极高,今天若不是他及时出现,我们这帮老骨头可要送在这里了。”

长老的话让另一位长老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难道此人是传说中的虎神?虎神来救我们了。”

“阿古吉,此人赤手空拳与人打斗,却丝毫不输对方,如果他手上有件顺手的兵器,相信威力会更惊人。”长老道。

“长老的意思是要把圣剑交与王老虎?”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二十四章 虎神

“阿古吉,我手上这把剑今日刚从湖中捞起,我们奉他为圣剑,而这位王公子在这危急的时刻出现来救我们土家,这是不是巧合?”长老道,“我要你将这把圣剑传与这位王老虎王公子。”

“好。”阿古吉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长老的要求。

阿古吉吩咐几个土家士兵保护好长老,便拿刀加入了战斗。他在砍杀了几个士兵之后,已经十分地接近王老虎了。“王公子,还认得我吗?”

“当然认得,是阿古吉头领吧。”王老虎道。

“王公子好记性,我看你手上没有一件像样的兵器,对付这成千的人,好像徒有一身功夫啊。来接着。”说完,阿古吉便将这把圣剑抛了过去。

王老虎稳稳地接住了这把圣剑。

敌人还在王老虎的身边纠缠,王老虎一个闪身,避开他的刀剑,一脚将此人踢到了台下,他看着眼前的剑,道:“多谢阿古吉头领的剑,用过之后,我定当归还。”

“光”地一声,在没有多大力的情况之下,王老虎竟然将这圣剑从剑鞘里抽了出来。远处的长老们都呆住了双眼,阿古吉也呆住了。

土家的首领们都抽不出的圣剑,竟然让一个不是土家的人抽出来了。

大家都看清了这把剑,这剑在湖中浸泡了多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些亮,也没有想象中的锈迹般般。

看上去只是一把平常的剑,只不过剑稍长些而矣。

与其说这是把剑,不如说它是把刀,它似苗 刀,刀柄细圆,在顶端嵌有一颗绿珠子,刀身修长,但看上去也不全是苗 刀的样子。刀身却是一把剑的形状,剑身也不平整,靠近刀柄处的剑身有带齿状的钩子,前方平直,从剑柄处略微向剑尖处小下去。

王老虎当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他举着剑冲进了敌人的队伍中。现在手上有兵器在手,这种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王老虎的身形在敌群中四处跳跃,剑随着身形四下挥去,剑身虽不亮,却是锋利无比,凭错比其他剑稍长的剑身,刷刷地挥砍着敌人。只听见到处是敌人的喊叫声。

三个士兵举着红樱枪向王老虎刺过来,三个枪头,三个整齐的刺法,像是在练兵场上熟练地抄练,王老虎将剑一挡,顺势将三把枪都架过头顶,之后,王老虎抡起一脚,来了个悬空踢,顺势将三人踢倒在地,后边两人的大刀砍了过来,王老虎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剑已经向两人挥去,这稍长的剑身触碰到敌人的身体,只听“刷刷”的两声,这把剑已经将士兵的衣服切开,连同里边的肉,齐刷刷地开了花。士兵的肚子上已经有两道鲜红的印记,看似很细,但鲜红已经流了出来。

这是把锋利的剑,剑锋很细,让人看不到已经将人划伤,但那细小的划痕还是在的,留在士兵的肚子之上。起先士兵也感到并没有什么事。他们还想冲上来,但没走两步,这伤口就越开越大,血汹涌而出,两人一阵痉挛,纷纷倒在地上。

王老虎再次冲进了敌群中,左右挥剑,两边的士兵在剑的挥砍之下倒地,血溅了起来,这样壮阔的场景。一袭圣剑潇洒出,两端鹰敌无处寻。这样锋利的剑,恐怕是再厉害的人,也无法抵挡得了吧。

一个小将举着剑,与王老虎来了个照面。

哈,小将一声吆喝,举着剑冲向了王老虎,两把剑发出“丁丁当当”的声响,王老虎平日里挥剑不多,现在一剑在手,也说不上用什么招式,只是凭着自己的力道,凭着自己先前的章法,挥剑。

“当”地一声,两剑又撞在了一起。王老虎身形再一次凌空腾起,向他的方向一用力,挡开小将的剑,旋空百脚,这一招威力惊人,在几秒之内,隔空连踢十几脚在原来的部位,人根本 不清楚被踢了多少下,本来人受到外力打击之后,身体会向后你倾倒,现在在短时间之内,王老虎踢出的十几脚,你根本还没感应到他的来袭,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要向后面倒,第二脚,第三脚已经接踵而来,在强大的十几脚的袭击之后,小将的身形慢慢地向后倒了去。

“虎神?”

长老的嘴里突然冒出了这一句话,他的眼神露出了希望之光。

另一面,王青青紧跟一个士兵打斗着,刀来剑往,丁丁当当,青青一个旋转腿,将士兵横踢了出去。

另一士兵补上空位。青青上下击出,刀随着身形不住地袭击对方,士兵连连后退,刷地一声,刀已经砍中士兵。

李添双步露戟,不住地挥舞,“当、当”与敌人的兵器相互碰撞,他双手挥舞,向是在做太极,士兵在这样 招式之下,手忙脚乱,在连续几招之后,士兵手臂上的衣服已经凌乱,破旧,手臂上呈现出一道道的红印子。

“这难道是虎神军。”长老再一次道,“土家有救了,土家有救了。”

这些长老跪于地面,向着西边的方向深深地几鞠躬。

事实也是如此,在强大的虎家军面前,这些守在这里的士兵已经被杀的不成军。

剑在王老虎手上翻腾,这一来一去的的翻腾,杀伤力惊人,雀陵台,王老虎的身边已经堆起了一座人山。这些是被王老虎和圣剑所击杀的士兵的尸首。

又一批士兵在王老虎面前倒下。看来敌人已经溃不成军了。

远处的小将一看形势对自己已经大大不利了,只得号令大家撤退。

撤退之声响起,这些士兵有的丢了兵器,有的顾不得衣服,都狼狈地向山下逃去。

王青青和弓 弩队员手持弓 弩,朝着这些逃跑的士兵了阵箭雨,逃向山下的道路,又留下了一批士兵的尸首。

宁王的人终于撤了,土家兄弟安全了。

经过这次博弈,土家的人剩的不多了。

古奇顿上前向王老虎抱拳道:“王公子,太感谢你了。我们土家这次如果没有你的相助,恐怕我们这些都会死在这儿。”

“古奇顿,我现在应该称你为首领了吧,现在说脱离危险还早,这个地方不宜久留,宁王的人随时会反扑过来,我们应及早下山回到寨子里才是。”王老虎道。

“王公子说的有理,这里的确不安全,我们整理队伍马上下山。”古奇顿道。

“阿古吉,感谢你刚才的剑,现在我把它物归原主。”王老虎说着便将这把剑插入了刀鞘之中,还给了阿古吉。

“王公子,客气了,你救了我们土家,我还没说谢谢了。”阿古吉道。

“现在不是说客气话的时候。”王老虎道:“老族长呢?”

大家一听王老虎问起老族长,都有些难过,老族长身上中箭,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这箭还留在他身体里,没有取出。

有几个土家人抬着老族长出了那条小道。只见老族长紧闭双眼,嘴唇发白干裂,看上去已经不成人形了。

“老族长受了箭伤?”王老虎急忙上前,探了下老族长的气息。

气息微弱。“赶快,送老族长回到寨子里。”王老虎道。

大家急地往万寿古寨赶,其他两位首领在战斗中受了伤,也跟着一起回到万寿古寨。

天还是黑的,不出大家所料,万寿古寨外面有宁王的人守卫,寨子时现在是什么情况,还不是很明朗。

直接从寨口进入寨子,一定不是明智的选择。

“宁王的先头部队已经到了,这些人驻扎在哪个寨子,我们现在还不清楚。”王老虎道,“但我认为万寿古寨一定是重点。”

“我同意王公子的看法。”乞格道,“万寿古寨是布尼的寨子,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族长,根深地固,在寨子里,宁王的人定不会少。”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二十五章 寨里除险

“我们现在能去的比较近的寨子也就两个,一是万寿古寨,二是土家十三寨。但土家十三寨匠佩已经归顺宁王,定不能去,现在唯一能去的也就万寿古寨,这里的情况,或许还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阿古吉道。

“但从正面进,定不是好法子,从雀陵台上撤下的宁王兵马应该去了他主子那里禀报了,如果正面冲进去,就是明显告诉他们我们来了万寿古寨。”王老虎道,“但老族长的伤不能再耽搁了,我们要尽快进入寨子帮老族长治箭伤。”

“其实,我们万寿古寨有条秘道,在老族长昏迷之前,他将秘道的位置告知了我。”古奇顿道,“可是这条秘道不能告诉外人。”

他的话很清楚,秘道只能在土家危险的时候,供土家兄弟出入,现在的外人指的是王老虎。

王老虎当然听的明白这话中的意思,自己不是这土家人,如果让这个外人知道了,对土家可能会不妙。

这时,一个长老说话了,“王公子不是外人,古奇顿首领,布尼的伤不能再耽搁了。”

“长老,布尼老族长说过,不能让外人知道这秘道,我不敢违背。”古奇顿道。

长老也不好意思再说,毕竟有些东西自己也是不能违背的,这祖训是祖训,规矩是规矩。其中一个长老道,“王公子一表人才,而且对我们土家有恩,是个大英雄。我也听布尼说起,要有意留他在土家寨,我们可以许一个土家阿妹与王公子,那他就不是外人了。”

乞格和其他人长老都表示同意。

“可是将谁许配给王公子呢?”阿古吉问道。

“这件事以后再说,救老族长要紧。”王老虎赶快催促道。

有了这件事做铺垫,古奇顿也松口了,“好,大家跟我来。”

寨子的北端确实有条秘道。古奇顿领着大家穿过这条秘道,来到了万寿古寨里面。

万寿古寨有位老郎中,要救老族长,就要去老郎中住处。另个,王老虎还要打听清楚这寨子里的其他情况,以免宁王的人反扑过来,所以进了寨子的人分成了三组。

一组由阿古吉头领带人去老郎中住处,一组由古奇顿等首领进入寨子召集土家兄弟做好战斗准备,第三组希则卜领王老虎等人摸清寨子里宁王人的分布情况。

三组人马有条不紊地行动着。

希则卜敲开了一个头领的住处。

那个头领看上去很诧异。

小头领住处。

“你们回来了,我听说你们在雀陵台不服从族长的命令,被关起来了。”小头领道。

“我们确实被关起来了,可能比关起来还要更严重。”希则卜道,“有人要对土家下毒手,要将我们全部杀死在雀陵台。”

“有这么严重。”小头目不相信地道。

“雀陵台上,匠佩成了土家新族长,他投靠了宁王,要将土家出卖给宁王。不服从他的首领和长老全被封在雀陵台,欲将我们这些反对他的人全部除掉。”希则卜道。

“这个阴谋太可耻了。”小头领道。

“我们万寿古寨今天是不是有军队驻进来了?”希则卜问道。

“是的,我还在纳闷呢?我们土家好好的,什么时候需要他们汉人的军队驻扎。”小头领道。

“现在他们进来了多少人,住在哪里?”王老虎问道。

“有二千多人,全部驻在寨子口。”

“才二千人,我们今夜就将他们全锅端了。”希则卜道。

寨子里的土家兄弟完全可以解决这些人。

“好,希则卜头领,你去召集土家兄弟,我们联手将驻扎在寨内的人解决了。”王老虎道。

老郎中处。

老郎中已经奖布尼和乞格中的箭取了出来,并上了药。

因为布尼中的位置不同,所以他的伤势相对重一些。

乞格的箭伤处稍稍作了处理,和衙院土家寨首领便对阿古吉告辞,因为现在是特别时期,他们也不向古奇顿告辞,他们要马上返回寨子里,怕耽搁太久,宁王的人会伸手到寨子里。

布尼伤势确实挺重的,在取了箭之后,他并没有马上醒过来。

在询问了寨子里的情况后,王老虎来到了老郎中的住处。看了一下布尼的伤势。

老郎中虽然对伤口进行了处理,但对于这一块内容,他还并不是最内行的。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他自行醒过来。

王老虎身上带有一些药丸,这药丸阴些是来自王尘染的,有些是从花神会取来的,这些药丸虽不是万能的,但出自名家之手,想必会有些作用。所以,他取出了几颗,让人帮老族长喂下。

王老虎的人和古奇顿的人已经将宁王派来的人围了起来。

乘着夜黑人静,大家都在休息的时候,王老虎等人要向里边的人发起总攻。

弓 弩手和弓箭手已经准备好。

王老虎向古奇顿点了一下头,说明准备工作已经做好。

“冲!”土家兵呐喊着,向着宁王士兵居住的地方冲了进去。

里面火光冲天,喊杀声冲天。

王老虎带着人向里面冲了进去,

里面的人还在睡梦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老虎一路冲杀过去,掌、拳发挥出最大 的威力,叭叭,将几个睡梦中的士兵打的口鼻流血,不醒人事。

山海豹长柄大刀一路砍杀,基本上没有什么人阻拦,大刀左右砍杀,一路溅血,这些士兵被砍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口吐鲜血,扭向一边。

明虎队员蒙面精神奕奕,也是冲杀在前,一手一刀,士兵纷纷倒落在地上。

对付这么多的敌人,王老虎感觉手上没有兵器的弊端,所以他顺手捡起了一根士兵们丢弃的红樱枪。手上多了一把枪,刺杀出来就顺手了许多。

红樱枪在手,一冲一撞,向着刚刚爬起的士兵刺去,一枪刺中了士 兵,另一个士兵大刀砍来,“当”刀与红樱枪碰撞在一起,王老虎手持红樱枪,长枪舞动起来,枪缨随之摆动,像是平地里腾起一团火焰,红樱枪摆动,靠的是人的臂力与枪的协调,游龙飞舞,枪与臂成一线,在红樱枪的翻转之间,似在横扫千军,这样的气势 与力势 ,将对方士兵吓的半死。

出时动如箭,力透在枪尖。红樱枪在王老虎的手上,灵活应对,时而游走在左手,时而变化在右手,合二为一的境界,尖刺出是致命的一招,横扫拍打是力拔千钧,纵然你有五六成群,只要力度够足,力道 够大,前面一字排开的士兵,都将被狠狠地开扫出去。

“哗啦啦。”那些持刀的士兵被齐刷刷地被扫了出去。

一个士兵向王老虎冲了过来,王老虎抽进尖枪,以枪柄木头的力道,拍打来人的胸部,灰尘扬起,士兵胸部被拍的一阵阵痛,这样的痛比起一般的木条 子砸的更痛一些,但王老虎并没有松手之意,接连再次拍打士兵的胸部,一击,二击,连击,直打的士兵嘴里吐出一长串的血。

士兵双膝跪在了地上,目光呆滞,嘴里的鲜血,还在向下流着,叭,人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里面向是有 个将领的人,手拿着一把大长刀冲了出来,他见土家兵就砍,一刀一个,很多土家兵被他砍死。

山海豹已经冲到了前面,象蛭刀威力惊人,刷刷地砍过去。“当”两把刀撞着,击出火光,又是“光当”两声,两把兵器对撞在一起。山海豹啊的一声,一记用力,竟顶着刀,向将领那边顶了过去,顶的将领不住地向后退去,将领没有收住。一直后退,但将领还是有实协的,他也大喝一声,竟还是顶住了。

两人散开,相互跳开了去。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二十六章 里外夹击

哈,两人又一次相互冲了去,“当、当、当”随着几次的撞击,将领的兵器明显有了些缺,这是将领没有想到的事,虽然在力道上技好像不如人,但也不至于兵器缺损,他哪里知道这兵器乃是乌钢所制,纯乌钢硬度惊人,一般的兵器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当,当”将领的兵器好像有些裂开了,一个大的裂缝呈现出来了,将领连忙后退,“你这是什么兵器?竟可以损我的长刀。”

“爷爷的长刀,你还没有见到过吧。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吸血刀。”

吸血刀,的确是吸血刀,长时间的碰撞,就像是被一次次的吸掉血,整个兵器就垮了,没了精气神的兵器,自然就钝了,自然就裂了。

“果然是吸血刀,好刀。英雄,我们王爷识英雄,重英雄,你跟在他们手下,不会有什么出息,不如你跟我们王爷,保你飞黄腾达,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将领居然做趣策反工作,看来,此人还精通政治。

“你们王爷有什么好的,我劝你还是来跟我们公子,我们公子也是个爱才之人,我保证他会重用于你。”山海豹道。

“你们公子是什么人,他的地位怎可与我们王爷相比。”

“你们王爷又是什么人,他的才艺怎可与我们公子相比。”

两人斗上了嘴。

“光凭嘴上功夫没用,我们用实力说话,你打的赢我,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山海豹道。

在经过了一阵子嘴上功夫之后,两人又冲撞在了一起,“当,当”两次猛烈的兵器撞击之后,将领的兵器彻底地没有用了,刀柄零散地落了下来。

“你看看,你的兵器也不给你长脸。没挡住我的几次拍打就碎了。”山海豹笑道。

“你,这把吸血刀,看我不收了你。”

“你武器也没有了,看你怎么收我的宝贝。”

说着间,山海豹一个横砍,将领的刀柄也瞬间掉落在地上。又是一刀而去,将领一收小腹,这一刀好险,只差了这么一小段,自己的肚子就开花了,衣服还是没有避过,象蛭刀将将领的衣服划开了一个口子。

王老虎的枪没有闲着,他将枪横拿 在手上,摆放在腰间,身子与枪不停地旋转起来,像是一台永转机,或是风扇的叶子,在四处在开花,王老虎边旋边走,向着来的士兵,这些围着的士兵在动力旋转厉害,杀伤力极强的红樱枪面前,好像无还手之力,几个士兵被枪尖划中,兵器跌了地面一地,人也向地倒去。

士兵们不自觉 地向后倒退了几步。

王老虎再一大吼,士兵们又倒退了几步,在强大的对手面前,他们已经被吓破了胆。

天色已经有些开亮了,在几经周折的过程中,天慢慢亮了开来,本来打算在夜色的掩盖下将人解决的,没想到到了天亮,宁王在万寿古寨的二千多驻军还没有被解决。

王老虎红樱枪再次飞旋起来,在身体的周边,不停地转动,再一个侧翻,稳稳落地,红樱枪直直地向前冲去,当与一个士兵的大刀碰撞了一下,王老虎再次舞动红樱枪,迈开步子,“拍、啪”枪的木棍朝着两边的士兵拍去,拍在士兵的胸前,几名士兵没有收住身体的重心,纷纷向外倒去。

此时,李添急速地上前,贴到王老虎的身边,道:“公子,这下麻烦大了。”

听到李添这样一说,王老虎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心里有些不安起来,他收住攻击的红樱枪,道:“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有土家兄弟来报,外面宁王的人冲进寨子里来了。”李添道。

这正的是一个不妙的消息,寨子里的几千人还没解决,宁王的增兵又到了。“外头来了多少人?”

“应该比寨子里的人多。”李添道。

“山海豹!”王老虎大声喝道,“带上你的人马上跟我出寨,迎接强敌!”

山海豹听到王老虎的喊叫声,跟那将领一个虚招,道:“兄弟们,跟我出去。”

“李添,你和明虎队,土家兄弟继续守在这里,消灭掉这些士兵。”王老虎命令道。

说完,王老虎和山海豹带领手下的兄弟冲了出去。可以想象,外边来的宁王的人比现在的人要多,也有可能是几倍,但此时此刻,退缩绝不是办法。

王老虎等人冲了出来,外头的土家兄弟已经和宁王的人干上了。

宁王的人已经冲破了寨门,寨子已经在敌人的包围之下。

红樱枪在王老虎的手上,嗖嗖飞舞,冲出去一朵朵像是一朵朵红花,一枪,王老虎将尖头刺进了一个士兵的喉咙,士兵当场鲜血直淋,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寨子并不平坦,像是一块梯田, 一层一层地下来,王老虎在解决了这一个士兵之后,向下跳了下来,枪在空中迎风飘舞,王老虎刚一落地,几名士兵已经冲了过来,将王老虎团团围在中央。

“当,当”“啪啪”在几人的围攻之下,王老虎并没有表现出慌张。一个尖枪越飞越溜,左边一扫,右边一拍,这枪的韵味与灵动,在王老虎的潇洒飞舞中,表现的淋漓尽致。横飞一脚,在强大的内道之上的飞起一脚,脚在空中漫步一般,不经意间就飞到了几个士兵的头顶,脚一落下,落在士兵的头顶之上,士兵向下稍稍低矮了一些,有几个士兵举着枪,向空中的王老虎刺来,枪头在士兵头顶之上交汇成了一朵盛开的花,闪亮的枪头发出“丁当”的响声,王老虎却是凌空飞起,在空中像是根麻花绳,不停地旋转着,在落下时,双腿成一字马形式,稳稳在落在了两个士兵的肩膀之上。

枪与士兵的大刀碰撞,“当当”两个交 合,另两个士兵在后边举枪便刺,在王老虎的大腿之下穿过。王老虎一收力,脚后跟处集聚的力将两个士兵的肩膀顺势拉了过来,两人都止不住地往里走,王老虎借力站了起来。两个士兵根本不能自己借力,在王老虎的再次用力之下,两人结结实实地碰撞在了一起。

王老虎跳下两人的肩膀,手持红樱枪,做了个潇洒的动作。

士兵再次挥刀迎了上来,王老虎虎跃龙腾,三下五除二,将枪四处扫来,扫过如风,“啪啪”,击中两个士兵,“当”一把大刀重重地砍在王老虎的红樱枪上,手柄上的木棍瞬间被砍成了两段。

王老虎一手拿着枪头,一手拿着木棍,呈现左右开弓的状态,“啪啪”“当当”木棍与大刀的撞击,王老虎硬生生地又将一人给击了出去。

一人挥着剑抵挡住了王老虎的枪头,枪头在剑上一记闪亮的火光。王老虎抬头一看,原来是河南的蔡恒、蔡欢兄弟。

“你不是土家人?你怎么还来趟这股混水!”蔡恒道。

“我早就知道你们两个人有问题,你们不是想逼我走吗?可我偏偏不如了你们俩的意。”

“王老虎,你与宁王作对,你不会有好下场的。”蔡恒道。

“你们是宁王的人?我听说宁王可不做欺良霸善的事。”王老虎道。

“我与你也不做口舌之争,今天我们就以功夫论高下。” 蔡恒道。

剑向前划来,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还有些剑风,棍是短棍,或提或劈,还有身体的配合。这两兄弟看来是以团体合作为主,看情形有点像生活中的歌唱组合,适合团体作战的他们配合的是如此默契,这一剑或是一棍,是有相互点缀之妙。犹如上身与下盘,实而稳在存在。

“当”兵器撞击之声入耳,王老虎不敢大意,他的枪尖也如一把剑,断柄犹如一根棍,与这两兄弟的兵器却是如此的相似。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二十七章 苦苦支撑

“叭叭叭叭”两组兵器相互击撞着,王老虎一招列曲凌风,单腿而立。身子却向前直伸,枪头的利划过,与刚刚来袭的棍相撞,在不经意中挡住了袭来的棍。“当、当”蔡恒、蔡欢兄弟进攻几步,将王老虎逼退,又乘势直追击。王老虎当然也不是泛泛之辈,在两兄弟直逼后不久,便也发起了攻击。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王老虎将棍耍了起来,与蔡恒的剑相互撞击了之后,便再向前扫了过去。

蔡恒一不小心,胸口便被王老虎的木棍狠狠地砸了一下。

他向后退了几步。

王老虎掉转枪头向蔡欢而去,蔡欢的兵器是棍,枪棍发出当当地声响,一腿扫过,蔡欢躲向一处,而后平地起棍,棍的威力在蔡欢手力下接通着而来,“乎乎”这力道是惊人。蔡欢看来文弱,实则却蕴藏着大力,

乎乎,棍在呼啸,王老虎的棍与枪一提一挡,与这蔡欢的棍来了几个相击,王老虎也感觉他力的不简单。

没想到这个小子的力道还不错。王老虎暗想。能将王老虎手掌震的稍麻的,也不过几人,此人也是其中一个。

王老虎稍稍加了点力,啪,枪头一点,与棍撞了个正着,再一个凌空飞腿,将蔡欢踢倒在地。

蔡恒此时再一次袭来。

山海豹在敌群中游刃有余,这还得利于他的一副好兵器,在这大型的群战中,有一副好的兵器是个加分项,象蛭刀长而锋利,群起的士兵根本无法靠近他,更甚于他的纯钢,将一些士兵的大刀打的如无牙的老婆子,士兵的心里出现了一些恐惧。

象蛭刀威力惊人,一路砍杀,杀死了一片的士兵,血在象蛭刀锋上流淌。

山海豹的状态还是十分饱满,双眼怒圆,根本不把眼前的敌人放在眼里。

但敌人人数实在是多,万寿古寨又分开两个战场, 一时间谁处于上锋还看不准。

万寿古寨中,老郎中处。

布尼老族长终于醒了过来。

他张开了双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他终于看清了屋子里的长老们,“这是在哪里?”

“布尼啊,我们回到寨子里来了。”一个长老回答道。

“回来了。”布尼还是不太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我们是怎么回来的?雀陵台上的敌人撤退了吗?”

“没有,是有人来救我们了。”

“我们全被因在雀陵台,还有谁会来救我们?”

“是王老虎。”

“王老虎?他不是已经被我赶出土家寨了吗?”

“可是他没有弃我们于不顾,在我们土家危急的时候,他带人救了我们。”长老道。

“没有想到啊,我做了这么多年的族长,最后还做了这件错事,误将好人当坏人,竟听信小人谗言,将他赶出寨去。”布尼自责道。

“布尼,土家寨的危机还没有解除,那王爷已经有万余士兵进驻土家寨,后续估计还会有,现在万寿古寨和王老虎 的人一起在抵挡外敌的入侵呢。”

说起这事,布尼气打一处来“这个匠佩,我没想到他会勾结外人,出卖我们土家。”

“这个已成事实,无法改变。衙院土家寨的人马明日就会抵达,河湾土寨时日会长些,估计要过三天才会到,我们的人要守住这两天不易啊。”

“全怪匠佩和侯因,如果土家联手起来,也不会这么快就被他们攻破。”布尼道。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先祖说的话是真的,我们昨日在雀陵湖底找到了那把圣剑。”

“圣剑找到了?”布尼看上去十分地高兴。

长老将刚刚找到的那把剑取了上来,道:“这把就是我们在湖底找到的圣剑。”

布尼看了看剑,道:“我本以为圣剑有别于常剑,但现在一看,与常剑差不了多少,长老,你确认这一把就是圣剑?”

“圣剑,大家都没 有见过,我也是听先祖说起过,在湖底有这么一把剑,现在打捞上来,我们都认定这一把是我们土家的圣剑。”

布尼道:“原来是这样,这有圣剑和没有圣剑,对土家的士气完全不一样,我们就认定这一把就是我们的圣剑。“

长老点点头,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对了,布尼,这把剑还有一个特别之处。我们的两位首领拔不出此剑,却被王老虎轻易地给拔出了。”

“还有这样的怪事?”

“确实,这圣剑并不是随随便便所有人都能拥有。所以我说这把剑不是一把普通的剑。”长老道。

“现在已是午后时分了,不知外面的战事怎么样了?”布尼问道。

“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通报,估计这战事还没有结束。”

“我们一起到外面去看看,大家都在外面苦战,我们却在这地方躲着。”布尼道。

“这可不行,你这胸口的箭伤刚刚包上,怎么能出去观战,再说,我们现在出去,帮不上什么忙,可能还会给他们添乱。”

“这样长老们,你们在这里休息,让兄弟们领我出去就可以了。”

长老们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长老道,“土家寨到了危极的时刻,我们虽然帮不上什么忙,出去给他们打打气也是好的。”

几位长老主意已定,就和布尼一起,出了老郎中的住处,向着寨门口两军交战的地方而来。

布尼行动不便,由两个土家兄弟相搀扶,

其他长老也由一些土家兄弟扶着。

大家谁也是想不到的,寨门口的一块地方,此时由于长时间的战斗,已经布满了尸首,这些土家兄弟的尸首和王爷那边人的尸首,寨里已经鲜血流成河。

两边的人马还在激烈地进行着战斗。

布尼看到这样的场景,当然是心头一阵激动,一激动就自然引起了胸口伤口的疼痛。

“布尼啊,我看我们还是进屋里去,这个地方不适合我们。”长老道。

“我还坚持的住。”布尼道。

只见不远处,王老虎手持那半截红樱枪头,正在战场之上龙腾虎跃着,另外半截断棍已经不见了。

半截红樱枪头算是发挥了他的极致了。

蔡恒、蔡欢两兄弟还是与王老虎纠缠着,只见“啪”一声,蔡恒又被王老虎踢了出去,蔡欢大喝一声,显然因为刚才的几次出击都没有将王老虎打垮,有些急了,一招西空对月,棍成狂乱之态向着王老虎打去,不时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你是在自爆的感觉迪样的力道全放在这小小的木棍之上。

王老虎尖枪一抖,他当然没有小看这一招西空对月,从这棍耍出的声音就与刚才明显不同,说明他已经用足了劲。他的劲大小王老虎是知道的,所以他不能小看,王老虎也加大了些内力,弛风野马,枪尖蕴藏着强大的力向着那根棍子一击而去,没有一丝的犹豫,从下而上直发的力量通过这枪的尖部向着棍子而去。

“光”一声强大的撞击之声,枪尖与棍发出雷鸣般 的轰鸣,这样两股强而有力的力道,通过各自的兵器直率地流露了出来,蔡欢后退了五六步,王老虎也被震的后退了两步。

蔡恒、蔡欢不得不佩服王老虎的功夫,道:“你的功夫果然不错,我们两人既然还斗不过你。”

看到这两兄弟这样一说,王老虎道:“既然你们知道技不如人,还不快赶紧回家去。”

“哈哈,吹捧你这么几句,你就把自己看成什么了。” 蔡恒、蔡欢兄弟突然间将兵器拿在了手上,剑端朝上,剑柄朝下,将下方的棍一套,这两根兵器突然就合体了,成了一把另是致的长剑来,棍是剑身,剑是剑首。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二十八章 七彩祥云

在这样一个年代里的兵器竟然还可以组合,王老虎不禁佩服起眼前的人来。这两人究竟是什么来路,但这些都来不急让他细想,这把组合起来的长剑已经袭向了王老虎。

蔡欢手握长剑的钢柄之上,利剑就长了许多,蔡恒则使用拳脚,不仅袭王老虎的上盘,而且又击着下盘。两人看起来无论如何配合都是那样默契。

“当”王老虎的断枪上的红毛随势飘起的时候,被长剑整个地削了去。长剑又顺着力滑到了红樱枪的枪尖之后,这一段是枪头与木棍相连的部分,是比较脆弱的地方。

蔡恒的腿还在向着王老虎的腿部踢来,乎乎的腿功,一击一蹬,王老虎只得向后退去,这一退,手上的枪也随之而动,向后一用力。蔡欢的长剑像是咬住了红枪的卡口,只听的哐当一声,红樱枪的枪头被长剑硬生生地被脱了去,枪头跌落在了地面。

王老虎手上的红樱枪成了一根平常的断木棍。

“当,当,当。”长剑还不松手,向着断木棍再次袭来。

王老虎边退,已经到了土坡的下方,无路可退了。借助坡的强度,王老虎向上跃起,再次通过坎的铺垫,向着上面的一部分地面而去。

这样一层层梯田式的地形。王老虎已经换了个场景,下面的蔡恒、蔡欢兄弟暂时还没有追上来,却被土家兵给纠缠住了。

王老虎到了上边,也不太好受,几个士兵齐齐地向他冲了过来。

士兵的刀和枪刷刷地而来,在他的前边,旁边,不停地袭击。王老虎侧身,前胸向前或向后一弯,刀贴着衣服而过。王老虎抡起木棍,朝着其中一个士兵打去,士兵的前胸被厚实的一击。

几个士兵的枪还在袭来,王老虎向上一跃,用自己的身体压住了士兵的枪,只听的“啪拉啪拉”几声,几个士兵的枪被压在了地上,王老虎脚尖用力,再踢起几脚,将这几人同时踢倒,有一个士兵,硬是挺住了不倒地,王老虎上前抡起木棍,猛在朝他后背一击。

蔡恒、蔡欢兄弟也飞身 上了坡来。

王老虎扔了木棍,左脚在地上,对着红樱枪向内一撇,将一根红樱枪勾在自己脚背上,再向上一提,红樱枪稳稳在抓在了自己手里。

已经是傍晚时分,西边有几朵晚霞挂着,晚霞映着大地,将这土家的寨子染成了一片红色,战场上躺着一些士兵的尸体,也被染成了一片红色。

王老虎拿着红樱枪,立在坡上,从这边看过去,背映着晚霞,他的衣服已经沾满了血迹,双手紧抓着一杆枪,与河南的蔡恒、蔡欢兄弟对峙着。

这晚霞像是与王老虎相互辉映。晚霞在天边呈现多彩,照在寨子,和人身上,呈现出了红色,而在王老虎身上,显露出来的色彩却是别样的,光的颜色,七彩色,再加上一根红樱枪在手中。

“莫非王老虎真是先祖口中说的虎神?”长老道。

“虎神驾着七彩祥云,解救土家。这是先祖留下的话。”

“不错。能打开圣剑,又驾着祥云,他就是虎神。”长老道。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在这个时刻,没想到宁王那边却鸣鼓收兵了。

今日一役,两边都损失惨重。

幸好在万寿古寨盘居的宁王的士兵全部消灭。

议事厅。

古奇顿坐于首座。

布尼和几个长老坐在左首上座。王老虎作为贵客,坐在右边上座。其他头领也纷纷就坐。

布尼看着对面的王老虎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误会了你,差点中了蔡恒、蔡欢两兄弟的计。”

“老族长,我怎么会怪你呢?你以土家人的利益为重,是位值得尊敬的族长。”王老虎道,“现在我们首要任务是解除土家危机。”

“对,王公子说的对。”长老道。

“我们现在是不打不相识。”古奇顿道,“王公子在我们土家危急的时候,能够出手相救,真的是雪中送炭,这股浓浓的情义我们土家世代不忘。”

“首领言重了,土家这几天来盛情款待,我这来了就不能白来,也不能白吃了你们土家这么多天。”

“王公子义薄云天,我们感激的话也就不多说了。宁王这次匆匆退兵而去,不知后面还没有什么大的阴谋。”古奇顿不安地道。

“这宁王不会这样就罢手了,接下去定会有不少的麻烦。”阿古吉头领不安地道。

“是呀,这宁王今天顶多也就和我们过了平手,但我们还消灭了他在我们寨中的力量,内部至少是安稳了。”希则卜道。

“接下去,河湾土寨和衙院土家寨的援兵接连会赶到寨子,我们万寿古寨的压力会小很多。”布尼道。

“老族长,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我们的压力一点也不会小。”王老虎道。

他的一席话,把大家都怔住了,按理说,这三寨的人集合起来,兵力也会达到两万多人,怎么会减小压力呢?

“王公子,你有话就说,这里面是否还有我们所不知道的事。”古奇顿道。

大家都看着王老虎,希望他能给大家一个明示。“宁王此人我虽没有跟他打过交道,但我知道他一点点的事,此人为达目的会不择手段,现在他的目的已经非常明确,就为土家寨而来,他为什么要这土家寨,我想他的目的有两个,一要将土家纳为己用,二要将土家成为他驻兵之地。”王老虎分析道。

“宁王为啥宣要我们土家这个地方?除了土家,还有其他地方,都可以成为宁王的练兵之地。”布尼道。

这是他们还不知道这个宁王还有叛反之心,知道了就不会感到奇怪了。

“这土家寨,山高域广,非常适合驻兵藏兵,他将十万人马藏在这里,别人都不会发觉。”王老虎道。

“他要将这么多人马藏在土家寨,他这是要干什么?”布尼不解地问道。

“造反!”王老虎答道。

“造反?”王老虎的这一句话说出来,大家都吃了一惊。

“对。所以土家绝不能加入宁王,加入了宁王,土家也成了反叛的乱贼,你们土家的安生日子也就到头了。”

阿古吉头领道:“宁王他已经是个王爷了,他为什么还要反叛,这样没有根据的话,要是让朝庭知道 ,可是要杀头的。”

“所以我只跟各位土家兄弟说,宁王是个造反的主,只是时机还没有到。现在他在全国各地招兵买马,凡是一些奇异人士,他都收入队伍,今天跟与打斗的那两位河南贵客,蔡恒、蔡欢兄弟,人称鬼双仇,在江湖中是响当当的人物。”王老虎道。

“鬼双仇也被宁王收买了?”布尼道。

“给宁王收买的不止他们。在接下来的日子,宁王会派军队前来土家寨,土家寨的命运难料啊。”王老虎道。

听到这样的消息,大家本来可以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那现在该怎么办?”古奇顿问道,“各位头领出出主意,想想办法,如何抵挡大军?”

“大不了和他们拼了,我们土家男儿决不是吃素的。”有头领道。

“对,对,土家寨不会怕他们。”

“各位头领,你们想过没有,我们这两万人马去抵挡他们远比我们多的军队,无异于以卵击石。”王老虎道。

“王公子,我们土家不怕他们人多。在这土家,就由我们土家人说了算、”一个头领道。

“王公子,按你之见,我们应该如何来应对呢?”古奇顿问道。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二十九章 物归原主

“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王老虎道。

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古奇顿问道:“王公子,你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宁王要的是你们整个土家寨,而你们土家寨内部却还在勾心斗角,出现了分裂,这是不是自取灭亡的节奏啊。”王老虎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和匠佩他们联手?”布尼问道。

“他们怎么说也是土家寨里的人。”王老虎道。

“可是你看他在雀陵台的表现,他还像是个土家人吗?”布尼气愤地道。

“土家寨一项团结和睦,大家有没有想过,匠佩首领和侯因首领为什么会在这碰撞一个时刻背叛土家寨呢?”王老虎问道。

“难道他们有苦衷?”布尼问道。

“这会有什么苦衷?还有什么东西会比土家寨的团结更重要的。”古奇顿道。

布尼突然想到了什么,在雀陵台上,蔡恒、蔡欢兄弟曾经拦住自己,说是布田在他们手上,难道匠佩和侯因跟自己一样,有人质被他们握在手里?

“经大家一说,我想起来了。在雀陵台的时候,蔡恒、蔡欢兄弟曾明确告知我,布田在他们手上。”布尼道。

“布田在他们手里?”古奇顿表现出异常的担心,“老族长,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布田虽然重要,但是比起土家寨,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布尼道。

王老虎不尽敬佩起布尼来,在土家寨利益和个人的问题面前上,布尼他选择了前者,但看到古奇顿此时的表情,他感到有些奇怪,“古奇顿首领,布田现在在宁王手上,你打算怎么做?”

“老族长,这布田阿妹在他们手上,我们是不是应该和他们谈谈?”古奇顿对布尼说道。

“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我们说我们愿意放弃土家寨,让他们进来?”布尼道。

“这有何不可呢?老族长,如果布田阿妹出事了,那怎么办呢?”古奇顿道。

看来这布田在古奇顿心里有着举足的份量。

“古奇顿首领,难道你想放弃万寿古寨?”王老虎问道。

“土家寨丢了,我们可再抢回来,若是布田阿妹没了,可就找不回来了。”古奇顿道,“各位头领,你们说一下,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做?”

下面的头领,我看看你,你看看我,都不知该说什么。

一个长老道:“我来表个态,我们不能失去布田。我们从小看着他长大。决不能这件事,而牺牲她。”

看到长老表态,其他头领也跟着表示了相同的想法。

“哈哈,这世上像布尼老族长这样大义的人又有几个呢?”王老虎笑道。

“王公子,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们土家,但这件事关系重大,而且现在也不是 我一个人的决定。”古奇顿道。

“看来在土家可以挟布田而令土家寨。”王老虎道,“大家想过没有,宁王可以在万寿古寨抓走布田,他为什么不可以土家十三寨抓走匠田,石柱土寨抓走候田。”

经王老虎这样一说,大家也算是明白了,土家十三寨和石柱土寨的处境和万寿古寨是一样的,他们都有心爱的东西在他们手上。

大家都沉默了。

“看来土家兄弟将人的生命看在首位,这是件好事,但区区一个小问题就将大家难住了,大家不觉得有问题吗?就算人在他们手上,我们也可以候办法,将他们救出来。”王老虎道。

布尼道:“王公子说的对,我们有的是办法,为什么非要投降他们呢?”

“可是这布田阿妹关在哪儿?我们一点消息也没有,如何相救 呢?”古奇顿道。

“老族长,各位长老,上次我临走的时候,看到有人绑架了布田姑娘,所以已经将她给救出来了,现在我的人正在将她送过来,所以大家不用担心了。”王老虎道。

大家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的石头一下子就落地了,“王公子,你已经将布田阿妹救出来了,这真是太好了。”古奇顿道。

布尼也向王老虎投来感激的目光。

正说着,布田、洛雨依在冯柳儿、王彪的陪同下来到了万寿古寨。

布田来到了布尼身边,倒在他怀里,不料布尼箭伤刚刚处理,被她压的有点疼。“阿爸,你受伤了?”

“一点小箭伤,不碍事。”布尼道。

布尼看到洛雨依,明白了匠佩投靠宁王的原因。

“王公子,我布尼感谢你救小女的大恩大德。”布尼道。

布田也知道,一直以来,冤枉了王老虎,但嘴上却说:“你还感谢他呢,这些天来,他都把我绑着,不让我回寨子里来。”

“当时的万寿古寨是个魔坑,若是先前让你回来了,现在老族长不就更难为人了吗?”王老虎道。

布尼明白王老虎不让布田归寨的原因,万寿古寨里有宁王的人,即使让她回来也势必再回到宁王人的手里。所以留在王老虎那边是最安全的。

有一长老问道:“王公子,洛雨依怎么会跟你在一起的?”

“长老,我也被人抓走了,是王老虎王公子救的我。”洛雨依回答道。

“你阿爸可能还不知道你已经被救了。”布尼道。

“是的。”王老虎道,“现在我们在想办法通知到匠佩族长,让他迷途知返。”

“土家十三寨,我们现在是走不进去了,我们只有另想办法了。”古奇顿道。

“这就是我说的,要团结一切要团结的力量,土家是一根绳,只有紧紧拧在一起,才是牢不可破的。”王老虎道。

“王公子的话,我们明白了,我们土家三山五寨团结起来,才能打败宁王。”古奇顿道。

长老道:“王老虎王公子在这样危急的时候,救了我们土家,我们土家也没有什么可以感谢的,我跟长老信商量了下,王公子行侠仗义,但并没有一样像样的兵器,所以我们决定将这长剑赠于王公子,请王公子务必收下。”

长老命人取来了剑,这把剑王老虎已经使用过,也觉得是比较顺手的,于是道:“感谢长老们的盛情,这把剑我也十分喜欢,就收下了。”

在他看来,这就是把普通的剑,并没有什么问题。可土家的人知道,这是把圣剑,是虎神专门用过的。

“古奇顿首领,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王老虎道。

“王公子,你是我们土家的恩人,你有事请说。”

“我向你要一个人。”

“是谁?”

“贝布。”

“贝布跟我们从小长大,本来犯了这么大的事,我也不能将他交给你,可是现在事情有变,我愿意将他交于你。”古奇顿道。

“好,谢谢古奇顿首领。”

布尼感到奇怪,王老虎为什么在这个时候 想到了贝布,他是要干什么?

王老虎当然有自己的想法。

贝布被带了上来,根据王老虎的要求,大家都离开了,此时 的议事厅,只剩下王老虎及几个贴身护卫在场。

“贝布头领,咱们又见面了。”王老虎道。

“我记得你,是你将我留了下来,要不然,我早就被赶出土家寨了。”贝布道。

“土家是你的家,如果你被赶出土家寨,我在想,你会去何处。”

“我现在是你们的阶下囚,随你们怎么处理了。”贝布道。

“要处理你早就处理你了,你今天的举动不光给你阿爸抹黑,还伤害了整个土家寨的感情。”

“随你怎么说吧,我已经做了,我也承认了,现在我无话可说。”

“听说你和古奇顿、希则卜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伙伴,你从小就要求上进,所以三人中,你是最先当上头领的人。”

“这又怎么样呢?现在我是阶下囚,而古奇顿已经做了首领,我怎么做都比不上他们。”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三十章 损失

“这是你的优点,也是你的缺点。”王老虎道,“你知道现在你最需要的是什么吗?不是一个满意的职位,而是一个让你实现自己价值的舞台。”

贝布不解地看着王老虎,想知道他要告诉自己什么。

“所以宁王抓住了你的这种心理,给了你一个你认为自己需要的位置。你就甘心为他卖命,与土家寨的兄弟姐妹为敌了。但你不清楚,一个人想要立足,德字摆在第一位。一个无德的人,任凭他的本事再高,也不可能走的更远。”王老虎道。

贝布没有说话。

“我再透露一些消息给你。你要效忠的那个宁王,以后是个造反的主,你这样做不光连累自己,还会连累你的阿爸,甚至整个土家寨。到时,土家寨真的是没有退路,整个土家将毁在了你的手里了。”

“我没有你说的这样伟大。”贝布道。

“如果是一般人,我也不来说什么了,但我见你有如此大的雄心与上进心,才想与你来沟通一下。现在宁王的大批军队向土家寨而来,土家寨已经四面楚歌,如何做,你应该清楚了。”王老虎道,“现在我要去安排一下明天要做的事,你仔细想一想。”

贝布被人带下。

“接下来,我们来商量一下接下去如何应对强敌。”王老虎道,“现在情况很明了,宁王要拿 下土家寨,做为他以后反叛的军事基地,若真被他成功了,这土家反叛的罪名也将坐实,土家,百姓都要遭殃。”

“有一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山海豹道。

“现在这厅里就只有我们兄弟几人,没有什么话不能说。”王老虎道。

“经过昨晚和今日一役,我们损失惨重,带出来的一千三百多人,现在一千人都不到。”山海豹道。

“公子,我也很心痛明虎队,这是公子的家底,现在已经有二十余位队员离我们而去了。”李添道。

“我明白大家说的,战争是残酷的。但我们今天的战争,为的是以后土家和百姓的安生。这些死去的兄弟的家属,我们都要照顾好,不能让英雄在地下流泪。”王老虎道,“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会面临更大的牺牲,不管怎么样,都要誓死守卫这土家的这份净土。”

“土家三山五寨合起来,兵力也不过两三万人,宁王的援兵若是赶到,我们从人数上就不足以跟他的正规军较量。”山海豹道。

“这确实是一场敌强我弱的战斗。”王老虎也不禁担忧道,“我们人数不足,但可以依靠土家有利的地形优势,这打仗不光靠人多,还需靠天时、地利、人和。现在我们占据了地利,还缺人和。这五寨的人马什么时候才能和起来?”

“要不要我们派人去见匠佩族长,说服他共同抗敌?”李添道。

“现在的土家十三寨不是原来的土家十三寨,我们的人根本进不进去。”王老虎道,“这个等有机会的时候再说。那边这两天不知是个什么打算,会不会等援兵到了,再来一波攻击,还是会像今天一样继续骚扰?”

“今天,宁王的人也损失惨重,估计一下也回不过神来,希望他们会休整一下。”山海豹道。

“明虎队员暂时不参加战斗,负责保护夫人的安全,其他人员分成两拨,由山海豹和王青青各带部分人马,响应来敌。”王老虎道。

经过战争了之后,土家寨的晚饭没有像以前一样搞的十分隆重了,而是成了普通的一个宴会。

布尼受了伤,宴会由古奇顿主持,阿古吉等几个头领也在场,还有布田,洛雨依等人。

“今天的这个宴会比较寒酸了点,王公子请不要见怪了。”古奇顿道。

“没事,没事,我还不知道要在土家寨多久,这样的宴会已经够好了。”王老虎道。

布田道:“为感谢你替我们起跑了敌人,王公子,我敬你一杯。”

“布田姑娘这一杯酒,我一定喝。”王老虎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明日其他寨子的人马陆续会达到,不知古奇顿首领是如何安排的?”王老虎问道。

“万寿古寨除了这寨门之外,其他地方都比较难进入,所以,我们只要守住了这寨门,就万事大吉了。”古奇顿首领道。

“我们将这几万人马都堵在这寨子里,虽是堵住了他们前进的步伐,但我们也发挥不了什么大的优势。”王老虎道。

“那王公子可有什么高见?”古奇顿问道。

“我心中有个想法,与其让他们抓着辫子打,不如我们主动出击,在他们援兵没有到来之前,先解决了他的兵马。”王老虎道。

“虽然他的援兵没有到,但人数远在我们之上,我们贸然冲出去,会不会吃亏呢?”古奇顿担忧地道。

“现在是个好机会,我们要抓住这个时机,吃掉他这一部分,即使吃不掉,也可以消消他们的嚣张气焰。”王老虎道。

“我同意王公子的意见。”阿古吉道。“现在也可能是我们的时机。”

但也有人表示担忧:“现在我们不光要面对的人是宁王的人,还有土家十三寨、石柱土寨的兄弟,我们胜算不大。”

“土家十三寨、石柱土寨为什么会投靠宁王,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原因,但我相信在土家人团结大义面前,一些小的问题都可以解决。匠佩、侯因也是我们要争取的对象,如果他们能够回到正道,我们的力量就又能强大一分。”王老虎道。

“但要搞清他们真正投靠宁王的原因,只有调查清楚才会知道,但这又要花时间。”阿古吉道。

王老虎看了看洛雨依,道:“现在我们手上有一张王牌,就像布田姑娘对布尼老族长一样。”

“你是要用洛雨依阿妹,去跟匠佩谈判?这样决对不行!”古奇顿道。

“不是谈判,是说服。”王老虎道,“如果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将匠佩、侯因等人争取回来,土家又像以前一样团结,这是好事。”

“王公子,我们怎么去说服?今天连匠佩的面都没有见到。”阿古吉道。

“今天不到,不代表明天不到。若是明天不到,而宁王的人又来了,我倒是有办法见着匠佩。”王老虎道。

“王公子可想到什么好法子了。”古奇顿道。

“也不是什么好法子,只能 说算个法子,但十分凶险,但还是要试一下。”说到这儿,王老虎瞧了瞧洛雨依,“洛雨依姑娘,不知你有没有胆量跟我去趟龙潭虎穴。”

“只要跟土家相关的事,我也愿意去做。”洛雨依道。

“洛雨依姑娘大仁大义,如果此事成了,洛雨依姑娘功不可没。”王老虎道。

“王公子热心肠,将土家寨之事看成是自家事,我们做为土家人当然要为土家尽一份力。”

“有洛雨依姑娘这一句话,这万事都好解决。”王老虎道,“古奇顿首领,明日我要再借你的秘道一用。”

“王公子,要用秘道当然是可以的。”古奇顿道。

第二日,万寿古寨寨门,土家兄弟和王老虎的人都做好了准备。

大家都想着今天又要大干一场了,经过昨日一役,宁王的人损失了不少,今日,按照王老虎的估计,土家十三寨和石柱土寨的人也会前来。

今日之战是场硬仗。

但王老虎希望今日的敌人来的越多越好,最好是土家十三寨里的兵马全数都出来。

大家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天已经放的大亮,果然大家就听到了马蹄声,有土家兄弟回来通报,有大队兵马朝这边而来,领兵的是个大将。

果然来了。

弓箭手已经做好了充分地准备。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三十一章 硬闯土家十三寨

王老虎看清楚了来将,此人看着有些脸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但一下子却想不出来。

第一波袭击已经开始了。

“杀”喊杀声四起,这些士兵向土家寨冲了过来。

快到土家寨了,这些士兵突然停了下来,后面出现了一些弓箭手,前面的士兵手里举起了盾牌,慢慢地向土家寨靠了过来。

“草,原来这些人回去取盾牌了。”王老虎不尽骂道,在这样严实的盾牌掩护之下,土家兵要靠远程武器伤害对方,显然又难了一些。

“刷刷”箭从外面射了进来。

土家人已经找好了掩体,这些箭并没有箭中。

“放”这边,土家头领下令道。一拨箭羽向寨外飞了出去,“刷刷刷”箭羽飞了出去,“当,当”盾牌抵挡了一些,还有一些箭落入了泥土之中。

外边的士兵继续在前进。

这一小拨士兵靠着盾和弓箭的掩护向前靠了过来,弓箭手在一处地方停下了,再往前,可就进入了攻击范围,持盾的步兵还在向前而行。

王老虎道:“这群家伙,早就想到他们会有这种盾牌。青青姑娘,你和 弓 弩手给我拿下这些人,我就不信这盾牌不能攻破。”

“这弓箭发射路线是有一定的弧度的,这样平直的视线射出去,很容易被挡住。”青青姑娘道。

“你这样一说,我想起来了。我们可以将箭朝向高一些,让这弧度大一些,这样刚好可以绕过这些盾。”王老虎道,“青青姑娘,你和弓 弩手做好准备,射他一波,我要让这些有来无回。”

青青举起了弓,与众弓 弩手朝着敌军射去,射箭的角度调整,稍稍往上一点点,这射出箭行进的方向和弧度就也发生了变化。

“刷、刷”箭向敌军射了去,一部分箭被盾牌挡住,一部分沿着盾沿射进了敌军中,几个士兵已经中箭。

敌军中的士兵发生了一些扰乱,盾牌有些向上提了提。

王老虎道:“现在射他们的脚。”

王青青当然明白,举起了箭,向着敌军的腿部射了过去。

几个士兵腿部中箭,倒地。手上举着 有盾牌,啪啪地落地。

敌军中的弓箭刷刷地向寨中飞了过来。

这密集的箭,让王青青等人连头也抬不起来。

在这些箭的支援之下,第一波人已经冲到了寨子前。

土家兵与和第一波敌人冲在了一起,当两军交战的时候,那边第二波士兵接着而来,这第二波人很明显是蓝色带黑边的土家士兵组成,很明显,这些人是匠佩的人。

王老虎道:“青青姑娘,跟我去个地方。”

这里战事正激烈,王老虎这是要去什么地方,这个地方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

王老虎带着洛雨依、王青青,还有八个贴身护卫由秘道出了寨来,他们不往别的地方,看这行进的方向,应该是向土家十三寨的方向。

土家十三寨寨门口。

和往日的寨门口好像有些不一样,此时寨门好像有些紧张,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日带人去攻打了万寿古寨,自己的寨子也增强了守卫。

“洛雨依姑娘,按理说这是你家寨子,你进去应该是理所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但现在是非常时期,我要你使个苦肉计,以这样的方式去见你阿爸。”王老虎道。

“王公子,我依你的意思。” 洛雨依道。

“难道你不问一问,我为何要这样做?”王老虎道。

“我一个女子,即使你告诉我,我也不会明白。” 洛雨依道。

“好!”王老虎做通了洛雨依的工作,又道,“大家准备好,我们一起进土家十三寨。”

说完,王老虎抽出圣剑,用剑抵住了洛雨依的脖子,王青青手举弓箭,和贴身护卫一起向着寨门而去。

守寨门的土家兄弟一眼就看到了从远处而来的王老虎等人。

当然他们认得前面的人是洛雨依。

“土家十三寨洛雨依姑娘现在在我手上,你们速带我去见匠佩族长。”

“洛雨依?”土家士兵我看看你,你看看我,不知如何应答,其中一人道:“切莫伤害洛雨依,我这就去通报族长。”

听到有人通传,王老虎对洛雨依道:“过会儿,你阿爸出来,我要你做场戏,我要你求你阿爸反了宁王。”

“王公子,我不明白,这怎么会是做戏?我想你来土家十三寨,就是来说服我阿爸联合抗敌 的吧。”

“洛雨依姑娘聪明,不过,我还想求证一件事。”王老虎道。

他们说着说着就到了寨门口,守在寨门口的十几个土家士兵手拿大刀与王老虎对峙着。没多少功夫,匠佩就来到了寨子门口,看到王老虎用剑架着洛雨依,心里不知是惊还是喜。这些天来,匠佩一直没有洛雨依的消息,本想着她一定是在侯平手上,没想到这个时候却在王老虎的手上出现了。

洛雨依看到匠佩忙道:“阿爸,快救救我。”

听到洛雨依的喊声,匠佩脸不露出苦恼的眼神,道:“王公子,你有话好好说,先把剑放下。”

“匠佩族长,你现在是族长了,这三山五寨的人都听你的使唤了。”王老虎道。

“难道你也想要我们土家?”匠佩道。

“你们土家寨地域广,人口少,而且四面都是山,是个好地方。所以我今天就要借你这个地方做些事情。”王老虎道。

“你要做些什么事情?”

“也没什么事,只是向你们土家借些人。另外我会向你们土家派些人。不知族长答不答应?”王老虎道。

“王公子,我们土家也就这么点地方,也不值得你们记挂,再说,现在宁王也看上了土家寨,你让我怎么给你们分?”

“那宁王是宁王, 我是我,我现在问你,你答不答应?”

“王公子,你别为难我了,你争不过宁王的。”匠佩道。

“争不争的过,不是族长你所考虑的,我的人加上你们的人,还会怕了宁王不成。”王老虎道,“你是不是在害怕宁王?”

“我一个族长,怎么会怕宁王!”匠佩道,“我也只是善意地提醒你而矣。”

“我这是要感谢族长的善意提醒了,不过,现在你眼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和我合作,要么给你女儿收尸。”王老虎道。

“别,别,别,王公子,好商量,好商量。”匠佩终于服软了。

“我不清楚族长这个好商量是什么意思。”王老虎问道。

“只要你不伤害洛雨依,什么都好说。”

“你的意思是你答应跟我合作了?”

“你说怎么样吧。”匠佩无奈地道。

“好,痛快,你现在寨里的大部分人马都出去攻打万寿古寨,我想你的寨子里没有多少人了吧。”王老虎道,“我要你现在就将你的人给我撤回来。”

匠佩想了下,道:“好,只要你能放了洛雨依。”

“没问题,只要你现在就将人撤回来。”

“好,来人。”只见一个人应道,“你马上去万寿古寨,将我们的人撤回来。”

“慢。”在匠佩话一说出口,王老虎说出了一个字,“族长,看来洛雨依在你心里份量真的很重。是不是我说任何事你都会答应。”

“王老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我做的,我都已经答应你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匠佩道。

“真是爱女如命啊,我为洛雨依姑娘有你这个父亲而感到骄傲,但族长,你想过没有,你的一点私人欲望,却伤害了整个土家寨。”王老虎说完,便将架在洛雨依脖子上的剑放了下来。

匠佩见到王老虎放了洛雨依,一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三十二章 十三寨遇险

“阿爸。”洛雨依向着匠佩奔了过去,“难道这件事真如王公子说的一样,你是为了我而出卖了土家寨?”

“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我们土家封闭已久,宁王给我们这次机会,又可以给土家人封官,这样的好事,到哪里去找。”匠佩道。

“你别再自欺欺人了,现在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宁王的人还围着万寿古寨,他们来了,不会给土家带来好处。”洛雨依道。

“这是土家的事,你知道多少?”匠佩反问道。

“实际上,匠佩族长应该也知道,这宁王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碍于洛雨依在他的手上,所以处处委求于他。”王老虎道。

听他这样一说,匠佩倒是想起了什么:“洛雨依怎么会同你在一起?”

“我只是刚巧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半道将洛雨依姑娘救 了下来。”王老虎道,“既然宁王手上已经没有了要挟你的筹码,你应该立即领兵救万寿古寨之围。”

“王公子说的对,阿爸,万寿古寨危在旦夕,我们应该尽快发兵才是。”洛雨依道。

“土家十三寨大部分兵马已经跟随侯平出去攻打土家十三寨了,留在寨中已经没有多少人马了。”匠佩道。

“另外,侯因首领他为什么会归顺宁王,匠佩族长,你清楚吗?”王老虎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可能要你自己调查了。”匠佩道。

“这次,他没有出兵,说明他还在寨中,族长,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趟石柱土寨。”王老虎问道。

“万一我们说不动他,我们是不是羊入虎口了。”匠佩担心地道。

“现在你是族长,而且你和他都在宁王同盟下,他又不清楚你的情况,如果他不愿意土家联合,我们可以先将他扣留起来,你指挥石柱土寨的土家兄弟一起去解救万寿古寨。”王老虎道。

“事不宜迟,你救下了洛雨依,恩情我牢记在心。”匠佩道。

大家正说着,寨里面冲出了一伙人。

匠佩大呼一声:“不好,忘了这寨里还有宁王的人。”

这伙人将场上的几十人都围了起来。

匠佩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这里可是土家十三寨的地方!”

一个小将道:“宁王早知道你会来这么一手,让我们在这里提防于你。现在让我们逮了个正着,看你们这几人往哪里走。”

“原来你们不信任我,亏我还答应与你们合作。”匠佩道。

“合作?我们王爷怎么会要你们这群土家人合作,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王爷只是要借用你的地盘而矣。”小将道。

“原来这才是你们的阴谋。”匠佩道。

“你知道了又怎么样?你这个族长在我们眼里是一文不值,而且你的号令又不能到达每个寨,这样的族长对我们也没什么用处,干脆现在杀了你,你的人还可以为我们所用。”小将道。

看来一场战斗在所难免,看现在这个形式,对土家和王老虎明显是不利的。王老虎道:“族长,你和洛雨依姑娘赶快走,到石柱土寨,一定要让侯因首领知道宁王的阴谋。这里有我的人来应付。”

“不行,这敌人人太多,我怕你应付不来,我和你还是一起,解决了眼前的人。”匠佩道。

“合作团结力量最大,匠佩族长,土家现在危在旦夕,你要尽快赶往石柱土寨,联合侯因,一起去解救万寿古寨。”王老虎道。

“那王公子,你保重 。”匠佩道,“你们几人留下,其他人跟我走。”

“想走,没门。”小将将手一挥,手底下的士兵刷地冲了上来。

“动手。”王老虎抽出了圣剑,对着贴身护卫道。

王青青手中的弩,向着敌群就是一发,箭正正地射 中了一个士兵。

“当,当。”王老虎与对方的人紧紧地咬在了一起。

洛雨依没有要走的意思,匠佩道:“我们快走,别辜负了王公子的一片心意。”

洛雨依看着正在战场上拼杀的王老虎,喊道:“王公子,小心。”

在几个土家士兵的相拥下,匠佩和洛雨依向着石柱土寨而去。

石柱土寨的情况如何,匠佩现在也不是十分清楚,但现在洛雨依回来了,一切要以土家利益为重。

王老虎手持圣剑,大踏步地进入敌群中,那一小拨士兵前来阻拦,尖枪齐刷刷地刺向王老虎,王老虎将剑往两边齐齐地刷去,只听提几声“嚓嚓”,两边有几个士兵的尖枪就被王老虎拨去,凌空而起的王老虎,再一个旋转,几个士兵就被踢倒在地。

“当。”一个士兵的大刀与圣剑来了个硬碰硬,王老虎一脚将他踢飞,顺手一剑。鲜血直飞。

“啊”王老虎大吼一声,一路向前飞冲,很快就到了那小将身边。

小将使用的是一把大刀。“当,当。”王老虎圣剑连连向小将击去,这小将哪里碰到过这样大的力道。手臂好像有些发麻,他感觉到眼前的人功夫十分地了得。

小将再次举刀袭来,刷刷,一招拦腰藏刀,再次横砍,左手附于刀背,再右腕以助力,刀刃,刀锋,在王老虎的身边侧过。好险,就是贴着王老虎的衣服而过。小将身体稍左转,右脚向前上一大步,朝着王老虎砍了下来。

“当”又是两副兵器相撞击的声音。

王老虎一招奇少劈树,没有太多的花泡,太多的悬念,剑顺着小将笔直而去,这把圣剑以长见长,一般的刀或箭在它面前就是小弟弟一般,剑已经向小将而去,小将第一个反应就是取刀挡,这样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的两人,在刀与剑来往之中,小将的脸部被圣剑划了一刀。

小将左脸颊被划了一记,好像并没有什么划伤的痕迹,但血已经随之而出。

小将摸了下脸颊,顾不上疼痛,再次挥刀而上。

那边贴身护卫与几名士兵打斗着,“当、当、当。”刀与刀撞击的声音。贴身护卫的大刀猛砍着,不时地砍杀出一条道来,一个士兵中刀倒地。

王青青左手持弩,右手持短刀,招架着来犯的士兵。土家兄弟也正与这些士兵对干着,不时有土家士兵或是宁王的人中刀倒地。

王老虎反手拿着圣剑,剑柄朝前,剑身朝下,一路前冲,跃上了土家寨之上,手起剑落,用臂下的剑朝着边上的一股士兵划去,圣剑的剑尖与剑刃整齐 地划过这几个士兵,这些士兵的胸前留下了一条深深的血印。

血流了出来,手上的兵器掉落,人也倒在了地上。

宁王的人密密麻麻。

“兄弟们,我们在这里多守住一时,就会为匠佩族长多争取一些时间。”王老虎喊道,“杀呀!”

小将冲了过来,王老虎圣剑相迎,“当,当”王老虎与小将的方位在不断地变化,或从左边到右边,或是一上一下。他们跳跃着,在寨子的一道岭上。王老虎身形如击剑一般,步步为赢,冲击着小将,旁边不是有士兵冲进来,给这两人的战斗增添一些难的因素。

刷,又一个士兵死在了王老虎的剑下。

另一边,一个贴身护卫与三四个士兵搏斗着,这些士兵有的拿刀,有的拿着尖枪,“丁丁当当”贴身护卫与敌人你来我往,他招架着士兵的不断袭击。“哗”一刀,贴身护卫的大刀一下刺中了一个士兵。

刀抽了出来,刀上全是血。

“当当”。贴身护卫一步步向前,将前面的两个士兵逼 的连边后退,“叭”一脚,将一个士兵踢了下去。

旁边又有几个士兵加入了战斗。

尖枪与大刀轮番地上阵,贴身护卫凌空而起,前一脚后一脚,将几个士兵踢倒在地。

“刷”地一刀,又一个士兵应声倒地。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三十三章 惨痛的十三寨

贴身护卫不是等闲之辈,在几人的连续攻击之下,也不会丧失斗志。

在这不平的寨子场上,已经横七竖八躺着众多的尸首。

贴身护卫一个滚身,自己的身体跳出了几个士兵的攻击范围,但敌人实在太多,刚一出来,立即又有人围了上来。贴身护卫单脚跪地,一刀朝着士兵砍去,士兵连忙跳起。又是一滚,贴身护卫站起了身,一刀,解决了一个士兵。

“刷”,贴身护卫的身后不知被哪个士兵砍了一刀,衣服已经破损,血流了出来。

王老虎这边,小将与几个士兵还在打斗着。

王老虎一个转身,圣剑连着旁边的一个士兵贴肉而去,“刷”的一下,士兵中刀,“刷刷”地两下,两个士兵再次中刀。

小将“嘿”地一声,大刀直砍,这砍人的速度也算是醉了,经过刚才一阵的较量,双方都有些疲意,小将也是如此,所以砍的速度明显是慢了不少。

对剑挡住,王老虎后转连翻踢,将小将的大刀踢落到了地上,两个士兵又冲了过来,王老虎根本不将两人放在眼里,冲了前去,剑鞘一拍,另一手刷地一剑,刺中一士兵。被剑鞘拍中的士兵向后退了两步。

小将手上没了武器,空着手向前而来。

王老虎用剑鞘挡住小将的一掌,用力拍了出去,这剑鞘抡着拍在了小将的手臂之上,小将的右手在剑鞘的重击之下,向下垂了下去,左手的掌势被剑背一击,它没有剑刃的锋利,但王老虎手上的力通过这剑背重重地拍在小将的手臂之上。

小将的双手都垂了下去,这时王老虎旋转起双腿,像是虾的勾起,再重重地弹出,这双腿蕴含着强大的弹力,在小将的胸口之上,“叭叭叭”像是安了弹簧一般,连续连击,小将直挺挺地飞了出去。

青青的短刀在敌群中飞舞,在一上一下间,一个士兵已经刺中。

但没人会给你休息的时间。

又有敌人马上加入了与青青的打斗之中。

青青也与敌人战斗了好一会儿,相对来说体力已经不太跟的上。青青一步向前,短刀与敌人的大刀一次撞击,后凌空而过,与另一个士兵的大刀相撞,一招接着一招,两人不时地较量,几招之后,士兵被短刀刺中胸口。

后面有个提枪的士兵偷偷地向王青青而来,他的枪已经快到了青青的后背,他想从后面袭击青青。王老虎虽与士兵打斗着,但也时不时地观察场上的一些变化,这宁王的人数与自己这边实力相差真是太大,自己真的无法取胜,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尽量拖延时间。

看到青青背后有危险,现在王老虎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他的脚下正好有一杆尖枪,他的脚 向后一撇,勾到脚背之上,向上提起,在提起的一瞬间,单脚再次发力,向着青青后面的方向,一击,这尖枪呼啸着一路穿过,直直地刺穿了青青身后的士兵胸口。

而在另一边,一个贴身护卫被十几个士兵紧紧围住。大刀挥舞着,不让这些士兵靠近,一刀,将一个士兵解决。“叭”地一脚,士兵被踢飞出去。

“当,当”这些士兵的大刀或是尖枪朝着贴身护卫一路刺来,这些尖枪在人的眼前晃呀晃呀晃,让人有些虚幻地睁不开眼。还有这吊在尖枪上的红绳子,像是人的鲜血一般,很容易让人产生幻觉,特别是在人疲劳的时候。

贴身护卫就这样被他们紧紧围在中间,大刀砍着来的士兵,又是一刀,士兵被砍中了。一直在身后的一个士兵见护卫纠缠着前面的士兵,尖枪深深地刺了过去,这一下,他没有能躲闪掉,这一把尖枪留在了后背之 上。

贴身护卫转身向后一刀,砍在那个刺他的士兵的手臂之上,并没有要了他的性命。贴身护卫想再向前几步,结果了他,可就在这个时候,自己身后的那几个士兵已经同时举起了尖枪,一起刺向了贴身护卫。

可怜的贴身护卫后背一边刺了五把尖枪,他的嘴角流了下鲜血,双腿已经支撑不了自己的身体的重量,双膝下跪,没多少功夫,整个人就向前倒去。

还有一个贴身护卫,被几把大刀砍中,口中吐着鲜血,也倒在了地上。

现在场上情况已经十分危急,土家士兵已经没剩几人,王老虎道:“兄弟们,有能力的都往外撤。”

话说间,王老虎凌空而腾起,跳下了岭,顺道还帮一个贴身护卫解了下围。

“撤。”王老虎对这个贴身护卫道。

寨子口已经有士兵围着,想要一下子突围很不容易。

王老虎已到了王青青身边,道:“青青姑娘,跟着我, 我们这就撤离。”

这样的几个人想要全身而退却真的是不容易了。

王老虎拼命地手脚全用,岂图利用拳脚功夫,替大家打开一条通道,但并不奏效,刚刚打开的一条通道,马上被汹涌而来的士兵给补上了。

见这样也不是法子。王老虎又抽出了剑。“刷啦啦”,剑向着靠近王老虎 一边的士兵砍去,敌人较多,也有坏处,大家都避闪不及,一个士兵的脸部被剑砍中,脸上斜地出现了一条血丝带。

士兵露出痛苦的表情。

王老虎连续地向眼前的士兵砍去,血光四溅。

小将当然知道了眼前这些人的想法,但他并不急于收笼士兵,取这些围在中间人的首级是囊中取物,是迟早的事。

另一个小将道:“我们就跟这群人好好玩玩。”

“哈哈,不错,我也真有这个想法。”小将道。

“我看这几个功夫不错,特别是取这把长剑的人,我们就耗尽他的力气,再慢慢收拾他。”

“还有那位姑娘,长得水灵,这样战死了,也很可惜。”

“那干脆我们就活捉了她。”

王老虎在前,贴身护卫紧跟在后面两侧,在后面是土家兵,大家人少,但协调还是有序的,依托背靠背,两边或前面有一些士兵被砍中。

这样血腥的,壮烈的场面,这些贴身护卫,王老虎,土家士兵都是第一次见到。

一刀,一个土家士兵被人砍中。

本来就少的可怜的人,现在又失去了一个土家士兵。

青青道:“公子,我们是不是冲不出去了?”

“你有没有后悔跟着我来?”

青青没有犹豫:“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就为了你这句话,我也要为你冲出一条道来。”王老虎道。

“公子,我们两人要死也要死在一块儿。”

王青青这句话说出口,这个可爱的女孩心里的事,王老虎似乎明白了。

但面对如此多的宁王的人,王老虎冲出去有把握吗?他自己也不清楚。

圣剑还在挥舞着,前方的士兵纷纷有人中剑,这些溅起的血,已经在王老虎的衣服上到处都是。

突然,有一柄尖枪朝着王老虎而来,不偏不斜地插进了他的左腿部。这突如其来的尖枪,让王青青吃了一惊。

王老虎一剑将举着尖枪的人挑出,刷刷两剑,人被辟开了两半。

“公子受伤了,大家保护公子。“青青叫道。

“不用,这点伤还拿不下我。“王老虎说完,从左腿部突然拔出了这把尖枪,鲜血从他伤口里流了出来。

贴身护卫们围在了王老虎的周围。

王老虎稍稍憋了一会儿气,不让旺盛的血流出,又从衣服上扯下了一块长布,在青青的帮忙之下,这专用长布沿腿部绕了一周。

士兵的大刀砍过来,一个贴身护卫的手臂哗啦一刀。

“大家无论如何要将青青姑娘送出去,拜托了。“王老虎高声喊道。

一个高跃,王老虎身形腾空而起,手中已经蕴藏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一半在圣剑,一半在手上,他要发出这强大的一击,扫除挡在自己身前的士兵。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三十四章 败退

看来王老虎也没有什么办法了,要救出剩下的人,他也只有孤注一掷了。

强大的力在酝酿之中,“大家做好准备,给我往外冲。”王老虎再次喊道。

在这喊声之后,王老虎一股真气从身体中散发而出,透过圣剑,强大的剑气与真力将挡在前方的士兵震伤,刷刷刷,圣剑卷起来,士兵倒地,面部痛苦不堪。

“大家快走,此处由我垫后。”王老虎道。

“不行,你先走。”青青道。

“贴身护卫,给我架走青青姑娘。”王老虎道,他清楚,这是逃跑的唯一机会。

贴身护卫当然是听从王老虎的,他们架起了青青姑娘,和幸存的几个土家士兵向寨外而去。

站在远处的小将,气得直跺脚 :“还不快把他们劫住。”

后面的士兵刷地冲了上来,这四把尖枪齐齐地刺向王老虎。当,这些枪在王老虎的身体之上,齐齐地被拦住,要知道,王老虎可是穿了宝衣的,这些枪根本不能伤他分毫。

这让这些士兵有了丝丝惊奇,他们张着大眼,根本没有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王老虎的剑就已经刺向了这几位,这些士兵的喉部齐齐地多了条伤痕。

看着几名贴身护卫与青青姑娘已经逃了出去,王老虎像是露出了胜利的微笑一般,他像是个胜利者,看着眼前满满的士兵。

一小将道:“你很了不起,让那些人逃走,自己却选择留了下来,不管你功夫再好,你再练就一身铜墙铁壁功,在我们这么多人的围攻下,你今天定是逃不了。”

“我没有想过要逃出去。”王老虎道,“倒是你们,现在在土家寨里耀武扬威,这里是土家,不是你们的地方,你们根本没有资格在这里。”

“哎哟,你还教训起我们来了,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人,我本来还想可怜下你,让你也加入王爷,现在看来是不用了,任你功夫再厉害,在这寨子里也是没有用的。”小将道,“给我杀了他。”

一声命令而来,这群士兵向着王老虎冲了过来,王老虎明白,这一场大战已经在所难免,他不由地握紧了手中的剑。

“嗖嗖嗖”不知从哪里射出了几羽箭来,纷纷射中了那些士兵。

王老虎放眼看去,原来是寨子里的土家兄弟,这些土家人看上去有些是上了年纪的,还有一些妇女。

小将心里一慌,不知是什么情况,但当他看到是寨子里的一些平常土家人的时候,他更是不放在眼里,一些士兵向着土家兄弟而去,而恰恰是这些土家兄弟,给了王老虎一次逃生的机会。

但当王老虎看到这些土家人的时候,不免心寒了,这些土家人明显是在寨子里的老弱妇儒,虽有几个年轻的后生,但根本不是士兵的对手。想到这儿,王老虎不免又替他们担心起来。

果然不出王老虎所料,士兵们的大刀手起刀落,一个个土家兄弟死在了他们的手上。

圣剑在挥舞,王老虎咬了咬牙,忍着腿的疼痛,一步步地向外而去,虽然在他身前还挡有几个士兵,但在强大的王老虎面前,这些人不足为虑。

圣剑刺中了一个士兵,另一个士兵刀子随即而来,王老虎抽出剑来,“当”“当”,剑抵挡着大刀,气虽然一直屏着,但长时间跟士兵的纠缠,让王老虎腿上的伤口一直在动,他自己感觉伤口有些裂开,血也正汩汩地流出来。

果然,王老虎腿上的伤在流血,裹着的布已经呈现红色一片。

王老虎向前冲出,士兵退了几步,又是一剑,士兵当场毙命。

解决了挡在寨门的士兵,王老虎出了寨门。没走多少路,后面就有士兵追了上来,王老虎腿部受伤,快不了多少,他一瘸一瘸地。后面的士兵当然不放过他,紧紧地跟着。

血沿着王老虎的腿部流下来,一直在流,沿着这条道路,沿着王老虎走过的路。

率先有几个士兵追到了王老虎,王老虎边转边挡着士兵,一个杀招,力贯山川,剑的锋随即穿透了士兵的身体。

王老虎也没有过多地与他们纠缠,跳下了一条山涧,这条山涧有四人多高,这一纵下,让王老虎的腿更加地受伤,血的流速在明显的加快,王老虎稍稍调整了下气息,等他有些缓和,便又继续前行。

山涧上面的士兵不敢往下跃,只得另找路追。

这是一条完全陌生的路。王老虎只记得跑,根本没在意这是一条通往何处的路,只要有路,王老虎就往那边走,但感觉这条路并不是自己来时的路。

后面的追兵还在追来,王老虎听到了他们的声音,这是一条往上走的路,也就是说是一条通往上山的路。王老虎腿上的血在滴着,一路滴来。

王老虎也不按常规的山路而行,而是走进了林子中,这样的路更难走,他劈了根找木棍,用它作为支撑。一路向山上而去。

后面的追兵叽里呱啦地声音不时传到王老虎的耳朵里,说明这些人还在后面紧跟着。

天气似乎乎有些变了,本来晴好的天,来了几朵乌云,慢慢地来到了土家寨的上空,天色也暗了下来。

一路上,王老虎还想着匠佩是否已经到了石柱土寨,石柱土寨是否已经答应了匠佩?另外其他寨子的援兵是否已经赶到,万寿古寨的危机是否已经解除,这些都围绕在他的脑海之中。

转眼就出了这林子,这土家寨的山本身就很奇怪,像是刀辟的山,很少有茂密的树木林子,走出了这个林子,前面就是宽阔的地面。王老虎一阵高兴,他要继续往前走。

后面追兵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近。

王老虎有伤在身,这路自然就走不快,时间一长,人也有些虚脱了。

天气暗了下来,好像有一场雨即将要来。

王老虎终于能看清后面的追兵了,这些人这样死死地咬着王老虎,让王老虎心里一惊,现在想要全身而退,就必须要摆脱这些人的追击。

追兵越来越近。

终于被追兵给追 上了。

王老虎扔了木棍,抽出了剑。

士兵拿着大刀,向上冲来。现在的地势,王老虎在上,这些士兵在下,相对而言,王老虎占据了有利的地形。

再加上圣剑的长度。远远大于大刀的长度, 在这样占据地势优势的情况之下又有剑的长势,士兵一时还不能直冲上来。

“刷刷”王老虎一剑将一个士兵砍中,士兵的尸首随即滚了下去。

王老虎一边跟他们打斗,一面向上退云。

“哗……”这雨说来就来了,雨水淋在这群打斗人的身上。

王老虎腿上的血在雨水的淋涮下流了下来,流在山上,人也成了落汤鸡,但任务不能忘。士兵一心想将王老虎抓住或是斩杀。

“当,当”刀与剑的碰撞之音。

在士兵的追击之下,王老虎连连向上而退。

这里尚且有一处平坦之地。王老虎一路退上,却到了平坦之地。

几个追兵的大刀在左或右向着王老虎一路砍过来,王老虎在这些人的追击之下,已经脱力,“刷”,王老虎的手臂被大刀划了一刀,雨水加着血水沿手臂往下徜。

王老虎被人踢中,人向着后倒去,在这一功夫,后面的士兵大刀再次砍来,在王老虎的后背砍了一刀,虽然没有砍进王老虎的身体,但这一刀却将王老虎的衣服砍了条缝,衣服破了。

雨在下着,不大。

有一处地方的泥和石发生了改变。

这是王老虎所不知道的,这样的情况很有可能是发生坍塌。

雨还在下着,泥在慢慢在渗去,王老虎跌倒在地。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三十五章 跌落悬崖

这处的山石经受不了这雨水的冲刷,有石头纷纷向下滚落。

“哄隆隆。”听到石块向下跌落的声音,王老虎笑道:“这山可能要塌了,在死之前,有你们这些人陪着我,我也不寂寞了。”

只见山摇地动,整个山头都在动起来,有些士兵看到这一情况,返身向着山下跑去。

山石塌了,整个山头向下坠去,围绕在王老虎身边的一群人和王老虎一起向下跌落,王老虎本身也不太有力气了,在这临死的一刹那,王老虎竟然想到了程程,这是他真实内心的写照,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原来在这个世界上,他最思念的人会是她。

王老虎和一群人随着这石,这土向下而去,这是一个万丈深渊,看不到底的深渊……

远在杭州城的卞程程,正在卞依坊中忙碌着。

忽然间,她感到身体有种莫名的疼痛,她不清楚这是为了什么。

在这么多天里,她在盘算着日子,王老虎离开的日子。

万寿古寨。打斗了一天的宁王兵马因为下雨天已经离开。

衙院土家寨的援兵已经到达。

议事厅内。

“报告首领,族长和侯因首领带人马前来相助。”一土家士兵前来通报道。

“快请。”古奇顿听到匠佩和侯因前来,激动地道。

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很兴奋。老族长也很欣慰。

匠佩和侯因大踏步地进了议事厅。两人没有到古奇顿前,而是一起到了布尼跟前,相相跪了下来,道:“老族长,我们错了,请责罚我们吧!”

老族长双眼含着泪,竟呜咽了起来,布田在旁边也不尽动容,道:“阿爸,匠佩和侯因两位叔叔能认错,你怎么哭起来了呢?”

老族长双眼通红:“土家如果历经这场浩劫,能让我们团结起来,这何尝不是好事一件。”

“布尼阿伯,我阿爸全都是为了我,才会铸成这大错。” 洛雨依道。

“老哥,我错了,因为我的过错,我让十三寨的土家兄妹们受苦了。”匠佩道。

“好了,起来,起来,两位老弟,现在我们不是互相指责的时候。”布尼道。

“老哥,你这胸口?”匠佩看到了布尼胸前包扎的布,关切地问道。

“没事,这点箭伤要不了我的命,我的心比这箭伤痛万倍。”布尼道,“不过,现在雨过天晴了。”

“族长,侯因首领,请入座。” 古奇顿道。

两人入了座去。族长坐在首座,古奇顿坐在了下座。

“土家这次大难临头,我们土家三山五寨,现在除了河湾土寨,已经聚集在这里,一起共商抗敌大计。”匠佩道。

“族长,河湾土寨的救兵应该马上就会到达,今晚有望五寨人马全部汇合。” 古奇顿道。

“好。”匠佩道,“我现在虽然身为族长,但各方面经验还不如老哥,所以我想听听老哥的意见。”

布尼道:“这是有史以前我们土家最大的灾难,现在宁王的兵马人数上超过我们,即使我们五寨联合起来,也不定能赶跑宁王。”

“宁王的先头人马由侯平将军率领,估计有两万多人,现在驻扎在我们十三寨,后续将会有五万大军赶来,这两股大军是我们土家人的几倍之多,确实不易对付。”匠佩道。

“还会有五万大军前来?这宁王真的把我们这边当成他的军事基地了?” 古奇顿道。

“这宁王真会像王老虎说的那样,是个叛乱的主?”匠佩道。

“这个确实很难说?看他这个状态,是要将我们土家纳为已用,这险恶的用心不像正人君子所为。”布尼道。

“幸好我们能早发现,不然让他得逞了,我们整个土家都会遭殃。” 古奇顿道。

“报,乞格首领赶到。”外头有人通报。

乞格首领大踏步地进了来“老哥,我一回寨,就马上赶来了,希望我返回不会太迟。”

布尼站了起来,道:“老弟,不迟不迟,坐坐。”

乞格坐了下来,看到匠佩和侯因两人都坐在厅上,道:“你们两位?”

“老弟,别急,他们也是来保卫土家寨的。”

乞格将信将疑地道:“你们两位怎么会突然间转性了呢?”

“我怪我们两位鬼迷了心窍,做出了对土家不利的事,难怪你不相信我。”匠佩道。

布尼道:“老弟,你们也不要胡乱猜疑,他们毕竟也是土家人,这外敌当前,当然是一致对外。”

“这王老虎王公子现在在何处?”乞格突然询问起了王老虎来。

说起王老虎,匠佩道:“他们还没有回来吗?”

“这王老虎不是去说服老弟了吗?他应该和你一起返回的,现在怎么只有你一人回来?”布尼也不解地道。

“我们刚要起程的时候,被寨中宁王的人发现了,他掩护我前去石柱土寨,自己留下来殿后。”匠佩道。

“他带去的人才几个?你让他留下来。”布尼问道。

“布尼阿伯,王公子想让我们快去找侯因伯伯,早些来救万寿古寨。” 洛雨依道。

“这个小子心里却是记挂着我们土家,我们先前还冤枉他。”布尼道,“十三寨里宁王还有多少人?”

“几千人。”匠佩道。

听到这句话,布尼知道一切都晚了,几个人要对付几千人,这样的实力悬殊之战,不想也知道结果。他叹了口气,道:“看来这次王公子凶多吉少,你看现在天黑了下来,外头又下着雨,他们都还没有回来。”

听到老族长这样的话,大家心里都一酸,虽然与他相呆的时间不长,但他的为人大家还是看在眼里的。

洛雨依道:“布尼阿伯,你是说王公子他回不来了?王公子功夫高强,他一定可以回来的。”

“我也希望他会回来。”布尼道。

大家正说着,外头有人通报:“首领,外面王夫人求见。”

“快请王夫人进来。” 古奇顿道。

冯柳儿在王彪的陪护下进了厅来。

看到厅里的几个首领都到齐了,冯柳儿心里就有好些数了,这大战马上就要到来,“老族长,我现在来找你,想来询问一下我家相公回来了没有?”

“王夫人,我们也正在等他的消息,一有消息就马上来通知你。”布尼道。

“他今天跟我说要去十三寨,现在族长也来了,其他寨子的人都到了,而他们却还没有回来。”冯柳儿道。

“王夫人。”匠佩道,“王公子今天确实到过十三寨,他让我们先走,自己留下来抵挡宁王的人。”

“那后来怎么样了?”

“我留下了些土家兄弟,然后去了石柱土寨找了侯因,并且马不停蹄地赶回万寿古寨。”匠佩道。

“也就是说后来你一直没有见过我相公?”

“王夫人,这不是一直没有消息吗?我们的人如果有消息,会马上通知王夫人。” 古奇顿道。

“谢谢首领。族长,现在相公生死不明,我想出寨 去找他。”冯柳儿道。

“这万万不可,王夫人,王公子出去之前曾告知于我,让我们土家好好招待。不管他遇到了什么情况,也不要让夫人外出。”布尼道。

“天色已经黑了,而且下着雨。我今天一直担心着,这次的感觉跟往常的不一样,所以我要出寨去打探上消息。”

冯柳儿的话一说完,洛雨依就道:“夫人,我也跟你一块儿去。”

“胡闹。”匠佩喝住了洛雨依,道:“王夫人,你宽下心,待我们派人出寨打探下。”

此时,又有人回报,“首领,青青姑娘回来了。”

听到王青青回来的消息,冯柳儿心里平静了下来,如果她回来了,相公也应该是到寨子里了。

“快让她们先到这儿来,就说夫人在这边。”匠佩道。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三十六章 死讯

王青青等人的衣服已经淋湿,在几个贴身护卫,还有几个土家士兵的陪同下,她们进了厅来。

冯柳儿却没有发现王老虎的影子,她的心又开始不安起来:“青青妹妹,公子呢?”

“夫人。”青青一看到冯柳儿,便止不住地哭了起来,这脸不的是泪水还是雨水,连自己都分不清楚了。

一个贴身护卫道:“夫人,公子他让我们无论如何带出青青姑娘。”

“那你们公子呢?”冯柳儿问道。

“宁王的人太多,公子留下来给我们段后。”贴身护卫道。

“夫人,我们集合人马快去救公子。”王青青道。

“好。”冯柳儿好字刚说出口,布尼就打断了冯柳儿的话,道:“王夫人,我知道你心里急,但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宁王的人也回到了十三寨,这去了,还要赔上这么多兄弟的命,我想这也是王公子不想看到的。”

乞格道:“王公子在危急时刻,还能考虑手下兄弟和青青姑娘的安全,足以说明他是个侠义大君子。”

青青被他们这样一说,哭的更加厉害了。

洛雨依也被这种氛围感染,禁不住流下了泪。“阿爸,王公子这样对我们土家,我们是不是也要出兵去救救王公子。”

“洛雨依,现在王公子情况不明,如果我们贸然出兵,离开了万寿古寨,就相当于以卵击石,中了宁王的下怀。王老虎若是知道,也不会让我们这么做。”匠佩道。

“族长,我们坐在这里干等消息,也不是办法,我们派个小分队出去打探下消息。”布尼道。

“好,阿古吉,你带人出去打探下王公子的消息,记住,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匠佩道。

“是,族长。”阿古吉道。

“阿古吉,我让明虎队与你一起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冯柳儿道。

冯柳儿房间。

“青青妹妹,当时是个什么情况。”冯柳儿问道。

王青青将当时激烈的场面跟冯柳儿说了一遍,听到对方有几千人的时候 ,冯柳儿心里有了深深的担忧。“夫人,公子让我们先走的时候,他的腿部受了伤,我们等了好久,都没见到他撤退出来。”青青道,“当时,我们就不应该丢下公子走的。”

“相公定是知道此役的艰巨,所以让你们先走。”冯柳儿道,“希望相公吉人有天相,能逃过这一劫。”

“夫人,让山海豹也出去打探消息,万一小分队路上碰到宁王的人,也可以搭一把手。”

“我难道不担心他吗?相公留在土家意图很明显,就是要保住土家这方的安宁。即使让山海豹出去打探,也不可能一下就能打探到消息。我们要相信明虎队,他们是经过训练的。若他们找不到,即使派更多的人出去也是徒劳的。”冯柳儿道。

“难道我们只能在这里等待?”

“等他们的消息吧。”外面还在下雨,这突如而来的雨,给外出搜寻带来了一些困难。

夜已经深了下来,冯柳儿却还没有入睡。她凝视着窗外,这雨看来小了一些。

王青青也没有入睡,她在那里深深地自责,自己应该和王老虎一起同进退的,不应该丢下受伤的他。但已经成为了事实,她希望王老虎能平安地回来。

跟她们一样的还有另外一个女子,她也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雨。

天亮了,雨也停了。这个时候大家的心里不光要纠结这战事,还在等待一个消息。这个消息对大家来说也非常重要。

寨门口已经布置好了士兵,时刻注意着敌方的动向。

议事厅内,大家都在。

冯柳儿带着王青青和山海豹也在议事厅中,她关心的是王老虎的安危。

“族长,族长,阿古吉头领回来了!”门外有人能报道。

听到阿古吉回来的消息,冯柳儿心里知道明虎队也回来了,这次回来不知会带来什么消息?

阿古吉和李添已经进入厅来。

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冯柳儿感到了一阵不安。

阿古吉道:“昨晚我们外出查探了一夜,在各个地方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王公子的下落。”

李添补充道:“我们也到过 十三寨边,那里的打斗已经结束了,寨口守卫森严,我们也就没有进去。”

“这么说还没有王公子的消息?”匠佩道。

“不过,我们在十三寨门口抓到了一个士兵,他告诉我们……”说到这儿,阿古吉停了一下。

李添也不由地看了下冯柳儿,“夫人,我们听到昨天与士兵打斗的人,和一群士兵跌落悬崖了。”

李添口中的与士兵打斗的人应该说的就是王老虎。

冯柳儿从位子上站了起来,问道:“李添,那个地方你们去看了没有?”

“回夫人,我们听到这个消息,就让那个士兵领我们去看了,天黑,又有雨,这岩石和土,一个劲地往下滑,我们不敢太靠近。”

“王夫人,那个地方我们土家人知道,这悬崖叫屹夫崖,那边的岩石好像特别松,在雨天就会出现裂奔。而且崖底深不见底,人下去很难存活。”阿古吉道。

“屹夫崖?听说这崖下还有巨兽。”匠佩道。

这真是个不好的消息。

“那你们有没有下崖去找?”冯柳儿问道。

“自祖辈下来,就算是最好的攀岩手都不能下到崖底,要到崖底,就要绕道而去,不过,这个地方,估计没有人敢去。”匠佩道。

是因为那里有巨兽,所以没有人敢去。

“那边我们土家进去的人,从没有人走出来过,我们称那边为死亡谷。”布尼道。

“不管怎么样,我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冯柳儿道。

“王夫人,我知道你的心情,这个地方,没人敢进,即使进了,也从没有人出来过。”匠佩道。

“土家人不敢进,不代表我们不敢进。”冯柳儿道。

“王夫人,我们要面对事实,真让你找到王公子又怎么样呢?从屹夫崖这么高的地方下去,没有人能活着出来。”古奇顿道,“王公子他死了。”

“不,我相公不会死!”冯柳儿道,“你们土家不愿意出人,我们自己去。”

“王夫人,我陪你一起去。”洛雨依道。

“既然王夫人一定要去,我们也不阻拦,我让土家兄弟带你一块儿去。”匠佩道,“我要提醒王夫人,入死亡谷,值不值?如果王公子天上有知,也不会让你这么做。”

匠佩的意思十分明显了,王老虎从屹夫崖上下去凶多吉少,即使让你见到王老虎,又怎么样,只是一具冰冷的尸首,只徒伤心罢了。

但冯柳儿会死心吗?当然不会,在没有见到王老虎的尸首之前,她不会相信王老虎已经丢了性命。

“报族长。宁王的人已经距离万寿古寨五里外了。”有土家士兵来通报。

“这么快。”匠佩道,“王夫人,王公子的事先搁搁,我们一起先解决了寨里的危机。”

寨门口。

匠佩领着众人,准备和宁王的人来一次决斗。

土家五寨的人除了十三寨的人已经聚集,不管怎么样,匠佩都想着要给宁王的人一点教训。

但当宁王的人到达了寨门口不远的地方,匠佩就知道自己的想法错了,宁王的援兵已经到了。

除了侯平之外,匠佩还看到了另一员大将,这位大将应该是刚刚到的。

难怪这敌军人数看上去就比昨日多了许多,这真是一个不好的消息。

匠佩道:“各位首领,今天我们碰到强敌了,宁王的援兵已经到了,你们看那个大将应该是刚刚而来的。”

“我们不管他们人数的多少,只要来我们万寿古寨,我就要把他们赶出去。”古奇顿道。

“可不要小看了宁王的人,他们都是正规军队。”匠佩道。

“不管他们是什么军队,只要是占领我们土家寨的,那都是侵略者。”

他们正说着,寨外的一股军队已经集结,在一个小将的带领下,向着寨子而来。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三十七章 幸存

屹夫崖下。

一棵树干之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这棵树长在这石崖之中,比较大,大的枝杆,可以清楚地看到这大的枝杆也已经开裂,但还没有断,这样粗的树枝要让它开裂,这需要多大的撞击力啊。

这开裂的树枝随着风荡呀荡啊,经过昨天雨水的洗涮,这树叶绿的发亮。

“咔”只听得有一声树枝开裂的声音,倒着的这人的重量,将这树枝与树干连着的稍稍带牢的一点点东西,都压跨了。

咔咔几声,连着的树枝终于断了,上面躺着的人与这树枝一起下掉了下来。

“叭”人已经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之上。

经过这一摔,人却醒了过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王老虎。从这么高的屹夫崖上掉下来,王老虎却没有摔死。很大程度上归功于这几棵大的树。王老虎记得从崖上下来的时候,碰到了好几棵大树的阻挡,也就是在这几棵大树的阻挡之下,自己的身体感觉到处是伤。

王老虎微微地睁开了 双眼,全身一阵地疼,在强大的树枝阻挡下的肉体上的伤比自己的腿伤还要更痛一些。这全身的痛,让王老虎一时还爬不起来。

这分明是个陌生的地方。

土家寨里数这个地方树最多了,在其他地方却从没见过这么多的树。王老虎向左右两边看了看,跟自己一同下来的,还有几个士兵,好像没有王老虎这么幸运了,直直地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自己起不来,也不能这样干躺着,先运气调整一下。王老虎闭起眼睛,让自己的真气上下运行起来。

万寿古寨两边的大战已经开启。

一直没有作战的冯柳儿也上了战场,她这是要发泄自己苦闷的心情,但这可忙坏了明虎队员和贴身护卫,他们紧紧地跟在冯柳儿的周围,生怕她出现什么闪失。

冯柳儿手上拿着剑,一招游走江庭,剑随身体的走势,在最底处下提起,顺势而到了中间,剑尖向上,再是胡乱一点,剑花飞舞,向着士兵击去,士兵手上的大刀在剑花之中被点了下来,当地一声,大刀落地,冯柳儿飞身一腿,腿上用力,一脚便将士兵踢出几步之远。

又上来一个士兵。冯柳儿举剑直刺,“当、当、当”只见士兵急急地招架,大刀与剑的撞击之声,冯柳儿一个迈步,向前又前进了几分,一剑刺出,这一剑,直直地刺进了士兵的身体之中。

王青青紧跟在冯柳儿身边,短刀攻击士兵,刷刷两刀就将一个士兵解决了“夫人,你这恨也解了,你还是回到寨子里去吧。”

冯柳儿当作没有听到,继续举剑一路刺去。

“夫人,现在公子下落不明,你不能再有闪失了。“王青青道,”万一公子回来,见你这样,他会心疼的。”

听到王青青这样的话,冯柳儿心里更是一阵心酸,她嘴角一咬,剑又已经刺出去了。

屹夫崖下。

运行了一段时间的真气,王老虎稍稍感觉有些舒坦了些。他再次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这个陌生的环境。

今日已有了阳光,阳光还是能照的下来,这个地方除了杂草,还有一些乱石,幸亏自己下来的时候,没有跌到乱石,要不然,自己有十条命都玩完了。

他用手支撑起了自己的身体,勉强坐了起来,自己腿上裹着伤的布已经干涸,而且沾上了土。王老虎这才记起腿上中过箭,还有箭伤。

浑身酸痛的感觉 ,不光是因为刀伤,箭伤,更多的是摔伤,这样多的伤绞在一块儿,不知是什么痛,什么伤了。

王老虎从怀里取出了一颗药丸,吞了下去。再运行了一会儿真气,感觉明显好了许多。在不远处,王老虎发现了土家赠与自己的那把剑。

王老虎索性从地上爬了起来,爬起之后,才感觉这腿有异样,他拐着腿,向着剑而去,俯身捡起了那把剑。

地上还有一些尸首,那是同自己一同摔落跌下的士兵的尸体。

突然,王老虎发现有个尸首动了一下。原来在这些人中,也有幸存者。王老虎走了过去,看了看,那个士兵睁着双眼,看着站起的王老虎,他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

王老虎道:“还能站的起来吗?”

这句话让士兵感到十分地意外,自己和他是敌人,没想到他会关心他,并没有要自己命的意思。

士兵试了试,并不能从地上爬起,这位小兄弟可能跟自己一样,从高空坠落,碰到了救自己命的东西,现在又跌落在几个士兵尸体之上。

王老虎俯下身子,士兵勉强地用手支了起来。

“这么高都没有摔死我们,兄弟,你命真大呀。”王老虎边说边从怀里取出一颗药丸,道,“吃了这颗药丸,对你有好处。”

士兵并不十分相信王老虎。

见他犹豫,王老虎道:“这药丸我自己已经服下一颗,有很好的效果,再说,在这个地方,只有你我两人,要你命,我还要这么麻烦吗?”

士兵听着也对,也不再抗拒王老虎,让王老虎喂自己吃下了这颗药丸。

这样缓了一会儿,士兵也感觉有些缓过来了,艰难地开口道:“感谢公子。”

“没什么感谢的,我们现在都是在一条线上了,能不能活着走出去都还不清楚呢?”王老虎道。

“能起来吗?”王老虎问道。

士兵试了试,感觉腿很疼,王老虎俯下了身子,蹲了下来,在他的腿上按了按,道:“兄弟,你的腿关节脱出来了。”

只听咔一声,王老虎一用力,将脱出的关节朝上一弄,士兵“啊”地一声,在这一声中,关节重新就位。

“兄弟,站起来试试看。”王老虎道。

那个兄弟很吃力地站起身来,经过少许的努力,终于站了起来,刚才跌落崖来,很明显身上刮去了很多处,这外伤,内伤到处都是,现在能保住这小命也算是不错了。

看来这士兵身体还是很虚弱,一会儿功夫,便又瘫了下去。

万寿古寨。

冯柳儿的剑还在不停地刺向士兵,“当、当”冯柳儿腾空而起,借助腾空的力量,向前跃了一段距离。士兵从后面袭来,冯柳儿取剑往后背一挡,“当”两样兵器的撞击之声,冯柳儿一个向前的踢腿动作,左腿踢过自己的头顶。再一翻转,剑随之而出,一下,两下,击向士兵。

刷地一下,士兵的衣服被刺了个大窟窿。

冯柳儿再次腾空而起借助士兵的肩膀,向上一跃,下身而来的时候,双腿横跨在两个士兵的肩膀之上,来了个漂亮的一字马,有人又冲了过来,冯柳儿一个跃下,“当”与士兵的大刀又是一个来击。

青青姑娘前来解围,她一个下蹲动作,短刀向着士兵的脖子砍去。一个士兵中刀倒下身下。

“夫人,我们该走了。”青青说道。

“我还没有过瘾,我一定要为相公报仇。”冯柳儿道。

有个贴身护卫也前来挡住冯柳儿,将一个士兵引到自己身上。

屹夫崖。

王老虎砍了一段树,利用剥下的树皮,绑成了一根拐。

“兄弟,起来,试一下。”王老虎道。

那个士兵艰难的站了起来,接过拐,走了几步。因为刚刚接触这个东西,并不是十分顺手。但比起刚才来,走路算是轻松了许多。

“谢谢。”士兵道。

“我们两个要从这里出去,要不然就要死在这儿了。”王老虎道。

看这阳光,已经快傍晚了,士兵道:“这片林子不知在什么地方,这土家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地方。”

“这土家大着呢?我们走吧。”王老虎道。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三十八章 巨兽

走了一段路,并不是很长,因为两人都受了伤,走的并不快。

“咱们在这儿休息一下。”王老虎建议道。

士兵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王老虎道:“从昨天开始,我们就一直没有吃过东西,你在这儿坐一下,我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

王老虎向着这片林子转了一下,没走多少路,便发现了一些白骨,这是些人的白骨,说明曾经有人来过这里,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却没有走出这片林子。

另外还要见一些小动物的尸骨。

这样的白骨给了这片林子别样的恐怖氛围。

这样的野林应该有野果吧。王老虎这样想着。他以在林子中走了几步,林子里除了树木,野草,还有一些藤蔓,缠绕着,王老虎走了几步,并没有什么大的收获,昨天的雨,地面有了一些湿滑,有几颗野菇也抽了出来,菇的颜色素淡。

“菇的颜色越艳丽就越不能食用,而这个菇颜色素淡,是否可以食用呢?”王老虎不敢确定。

算了吧,现在肚子还受不了,这背风险的事就不做了。王老虎想道。

野林里确实有野果,不一会儿功夫,王老虎就回到了士兵的身旁,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久等了吧,兄弟。”王老虎打开了包着的衣服,露出了十几枚红色的野果,这些野果跟圣女果差不多大,两个大男人靠这些野果明显是不够的。但又有什么法子呢?在这个地方,这些野果都是奢侈物。

两人各取了些果子,把它含在嘴里。

“公子,能问下你的名字吗?”士兵开口道。

“你叫我老虎吧。”王老虎道。

“原来是老虎公子,你的名字跟你的为人一点都不象。”士兵道。

“怎么不像?”

“老虎会吃人的,但我看老虎公子心地善良,根本就不是老虎。”

“老虎也有两面性的,你看我现在和颜悦色,但我对敌人绝不手下留情。”王老虎道。

一说到这儿,那名士兵心里咯瞪了一下,想着自己本是他的敌人,现在却也是对自己不错,也没有来加害自己。

两人很快就把眼前的十几枚野果子吃完 了,但这些这么小的野果子又能顶什么用呢?只能填肚子的很小一部分。“

“希望我们很快能找到寨子,要不然我们俩准饿死在这个地方。”王老虎道,“乘天色还没黑下来,我们继续赶路。”

万寿古寨的战斗还在进行着,先前的几次战斗,宁王的人在天色黑下来的时候就鸣鼓收兵了,而这一次却没有这样的意思。

冯柳儿已经从战场上退了下来。她已经战斗了一整天,砍杀了很多士兵,但埋藏在她心里的忧伤却没并有因为砍杀敌人的快感而消失,在她心里面王老虎是重要的。她希望在自己砍杀敌人的时候,他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但现在天已经黑了,王老虎却还没有出现,在寨子里,冯柳儿嚎啕大哭起来。

王青青在一边也不知怎么办才好,在她的心里,王老虎也占据着重要的地位,现在突然之间王老虎却从这里消失了,掉入了屹夫崖这悬崖之下。土家人都知道那个地方,一个有去无回的地方。在这样一个地方,能有多少活的胜算。

王青青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泪水夺眶而出。

这两个女人,在寨子里面就这样一起哭着。寨子里的其他女人都知道,这两个女人是为了自己的男人而哭的。

洛雨依的布田走进了冯柳儿的房间,这两个土家女人曾经得到过王老虎的相救,现在救命恩人没了踪影,很有可能遭遇不测。

她们看着这两个女人,感同身受,也没有止住泪水,虽然王老虎在寨子里也不过几天时间,但他的为人给她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许久,俩人才停了下来。

洛雨依哽咽着道:“王夫人,王公子只是现在没有消息,说不定马上就会有消息了。”

“是的,王夫人,王公子为人这么好,这么好的人老天不会让他有事的。”布田也道。

“我知道的,你们不要安慰我了,现在我只想着为相公报仇了,其他的我不会管。”冯柳儿道,“现在外边的战事怎么样了?”

“还在继续,看来今天宁王的人是不走了。”洛雨依道。

冯柳儿起身便走,道:“这帮侵略者,相公的心愿是帮助土家不受到侵害,我要完成他的心愿。”

青青忙拦住,道:“夫人,你不能再去了,你已经战斗了一天,晚饭也没有吃。”

冯柳儿却执意要走,没想到,她脚还没有迈出,自己却不由地倒了去。原来她心情的郁闷,再加上一天没有进食,加上战斗了一天,人出现了困乏。

青青和洛雨依急忙将她扶住。

屹夫崖下。

天已经黑了下来,王老虎和那个士兵还在林子中行走,走了一天,加上他们两人身上的伤,走的并不是十分地远。

天黑的环境,硕大的林子,外面的月光也不太照的进来。加上时不时地有些白骨,这林子就显得更阴森了。

“老虎公子,这天这么黑,也看不到什么路,我们休息一会儿,等天明了再走路。”士兵道。

“也好,走了这么长时间,也走累了,就坐下来休息一下。”王老虎和那个士兵一起坐了下来。

“老虎公子,你也不是土家人,你为什么要帮助他们?”士兵问道。

“天下有公道,人心里自有一杆秤。我且问你,你们主子为什么要上这土家来?”王老虎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士兵一脸茫然,做为一名普通的士兵,当然不会知道宁王来土家寨的真正目的。

“我也想你不会知道。告诉你吧,你家主子进入这土家寨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是件要杀头的大事。另外土家人自己生活的好好的,你家主子却来破坏这种宁静,这是侵略,赤裸裸的侵略行为。”

“老虎公子,我不太能听明白你说的话。”士兵道。

“有些话你不需要听明白,说有简单一点,你家主子不是你能跟的,我劝你早日离开他为好。”王老虎道。

“我们当兵的都是贫困人家,我们可以到哪里去呢?”士兵道。

“跟谁都比跟你家主子强。”王老虎道。

两人聊着聊着,就表现出了困意,在这漆黑的林子里,两人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月光倾泻下来,但被密密的林子给挡住了,洒到林子里的也只是一小部分了。林子的晚上是寂静的,除了些小虫子的叫声。

但还有一些别样的声音。

“苦、苦”像是有小野兽跑过的声音。在这个叫声之下,王老虎睁开了眼睛,听这声音,应该是只野猪,有野猪跑过的声音,就把王老虎给惊醒了,那位士兵却睡的正酣。

在老林里跑过一只野猪并不稀奇,这野猪有很强的攻击性,若是惹怒了它,它可是能将一个人顶死,这样的野兽虽小,也不能小看他。

但王老虎还听到了另一个声音,这声音不是小野兽发出的声音,这是一只大兽,离自己小憩的地方并不远,这沉闷的吼声和厚实的脚步声,在这林子中显得格外的清晰。这是一只什么兽,原先的那只野猪是不是害怕它,才跑的这么快。

王老虎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知道,这只兽并不是那么简单。或许这只大兽的身形并不慢。他摇醒了那个熟睡的士兵,轻声道:“我们俩有麻烦了。”

士兵刚才还在睡意之中,一听到王老虎这样一说,吓出了一身冷汗。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三十九章 白虎

士兵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

只听见有动物往这边而来的声音,漆黑的夜晚,越竖起耳朵听,这声响就越大,“轰轰”这个动物听起来是越来越近了。

“这是什么东西。”士兵小心地道。

“声音上听起来这动物体形比较大。”王老虎道,“咱们先到树上躲一下。”

王老虎的提议得到了士兵的赞同。士兵看了看旁边的这棵树,旁边不太有枝丫,即使有,自己已经受伤了,又怎么能爬上去。

王老虎看出了他的心思,道:“我送你上去。”

王老虎一手提剑,一手抓住了士兵的身体,用力一提,借着力道,身形与士兵的身体向上而去,再在树干上惦了一脚,两人就到了树的树枝之上,这棵树的树枝足以容纳两个人。士兵坐在树枝之上,王老虎则蹲着,小心地看着林中。

没多少功夫,就见一只大兽走了过来,虽然天有些黑,但还是有些月光洒进来,若再没有月光,也能看到这个大兽的颜色,这只大兽呈现出白色,体形从轮廓上看确实是比较大,不知是什么动物。

这只白色的动物,慢悠悠地走到了他们躲着的树下,它没有要走的意思,好像它已经嗅到了人的味道,所以它在树下转悠着。

王老虎终于又看清了这只动物还有一根卷起的尾巴,这根尾巴倒是让他想到了一样动物,果然这只动物吼了两声,这吼声地动山摇。

“吼、吼”这样的吼声,应该是虎,但这动物的体形,看着也不像,虎没有长这么大的,天比较黑的,看不清楚动物的本身,但从叫声中来看,这是只虎已经无疑了,而且从颜色上来看,应该是只白虎。

白虎在树下转了两转,抬起了头,王老虎看到两只绿玻璃般的眼睛,闪着光,在这黑色的环境中,虎的眼睛可以清楚地看清周边的事物,它应该看清了树上的两人,这是它的猎物。

“吼、吼。”白虎朝着树,再次吼了两声。

这两声震天吼的叫声,让在树上的士兵吓了一大跳,好像连胆都没有了。“它看到我们了,它看到我们了,这样大的一个兽,我们俩命保不住了。”

“稳住稳住,兄弟。”王老虎安慰道,“我看这动物应该是只虎,这虎没有学会一样本领,它不会上树,所以我们在树上是安全的。”

“真的。”士兵不相信地道。

“当然,你看它在树下没了主意,就是因为它不会上树。只 要过了今晚,我们就安全了。”王老虎心里虽然这样说,但其实心里也没什么底。

白虎在树下转了转,来到了树下,前爪往树上扒了又扒,它这是在试探,想爬上树来,捉猎物。

不过,虎就是虎,硬的向树上爬了几下,哗啦啦地又滑下去了。

这爬树确实不是它的拿手本领。

白虎围着树,又绕了几圈,在一处地方,它停了下来。哗,快速地向前冲上来,扑地撞在树干上,它这是在干什么?王老虎和士兵在树上看得不明白。

白虎又一后退,又继续向前冲,这样白虎来回撞了几次,这棵粗大的树被它撞的,动了几动,王老虎明白了,这只白虎是在撞击树干,它想将树上的两人给撞下来。

看来白虎也有自己的智慧。

“兄弟,抓牢树干,不要被撞下去了。”王老虎道。

那个士兵牢牢地抓住了树干。

白虎这样再撞了几下,它也感觉有些累了,便不再撞树,它在树下找了个地方,趴了下来,面朝着树的方向,它将头耷拉了下来,像是在休息一般。

“老虎公子,这只虎是不是累了,我们现在跑可能还跑的掉。”

“你别相信它,这很可能是它的计谋。”王老虎道。

士兵表示不相信,这畜生会有这样高的智慧。王老虎在白天时候看清对面的树上挂着几个大的果子,他道:“你不相信吗?这白虎可是机灵的很,我估计它就是想让我们认为它累了,让我们自己从树上下来,它可轻松地将们俩捕获。”

说完,王老虎折断了一根树枝,树枝朝着那对面的树打去,“啪,啪”两声,一个野果子从树上掉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白虎听到这样的响声,叭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样灵敏的身体,丝毫不像是一只大的动物能够有的爬起速度,白虎向着果子掉落的地方追了过去,时间不过三秒。

这是只大型的动物,这是只速度迅捷的动物,这是只可怕的动物。

士兵对这只动物更加胆寒了。

万寿古寨。

此时战斗稍稍停止了下,匠佩和各位首领在议事厅内。

“真没想到这次候平不下令退兵了,他们不退兵,好像要在今日就要将我们寨子拿下的样子。” 古奇顿道。

“我们死守寨门已经一天,再守上几天应该没有问题。” 侯因道。

“对,我们土家人团结誓死守卫土家寨!” 乞格道。

“侯平的人现在还没有动静,但在寨外五里地的地方驻扎了下来,估计马上又会发起进攻。”匠佩道,“今天晚上难熬啊。”

“族长不要担心,我们不睡觉,他们也别想睡觉。” 古奇顿道。

“他们的人纠缠了我们一天,现在已是夜半时分,我建议,我们五寨的人两寨的人先去休息,如果有情况我们再通知两寨。” 侯因道。

“对,我们五寨的人不休息,这样撑不到明天就自己累趴下了。” 乞格道。

“就这样决定,大家都辛苦了,那今天晚上万寿古寨和河湾土寨的土家兄弟休息。衙院土家寨的兄弟值守,其他两寨的人半休息。”匠佩道。

“好,我们这就告退。”

这句话还没说完,门外就有土家士兵报告:“族长,宁王的人又打来了。”

“混帐,看来我们的如意算盘又打不成了,大家先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再做打算。”匠佩道。

冯柳儿房间内,王青青陪着冯柳儿。

“夫人,现在时候 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青青道。

“我倒下也是睡不着,一路以来相公从没有和我分开过,现在……”冯柳儿看着这一张空床,心里流露出一丝的莫寂。

“明天我陪夫人去屹夫崖,说不定能找到公子。”青青道。

“公子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们这样回去见老夫人,老夫人心里会怎么想。”冯柳儿在这个时候还想到了王老夫人。

“这也不是你的过错,你也不要自责了,公子这么做,全是为了土家。”青青道。

“相公这么做有没有值得?”冯柳儿还不明白,王老虎为了区区一个土家,而牺牲了自己,是否是值得的。

“公子认为是值得的。”青青肯定地道,“这是他在土家长时间呆下去的理由。

“如果是这样,我要帮相公完成他的心愿,然后回去泰利,向老夫人请罪。”冯柳儿道。

王青青看到冯柳儿想通了,心里十分地高兴。但是在冯柳儿心里,真正地能放下这段刻苦铭心的事情却不是这么简单。

万寿古寨寨门口,两拨人还在奋力厮杀,刀光剑影,丁丁当当,你来我往的,这漆黑夜色,在月光之下,在寨子的烛火之中,远远看去,黑漆漆的人和刀、剑、枪,不时传来有人受伤的声音。这注定是场不眠的夜。

寨子里的老人与妇儒虽然没有上战场,但这丁当的刀剑声他们还是能听得到的,而且这战场上的士兵可能是自己的男人或是儿子,她们怎么还睡的着呢?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四十章 斗虎

天亮了。

阳光照进了屹夫崖下的林子,王老虎终于看清了守在树下的大兽。

它的皮毛呈白色,还有一缕缕黑色的花纹,这真的是一只白虎,体形比起一般的虎足足大了一倍,真可以称的上是巨兽了。

虎是讲究领地的,硕大的地盘都由它主宰,这片林子有这样一只白虎,其他动物恐怕没有什么机会,这林子里一些人和动物的尸骨也就不足为奇了。

难怪土家人说这片林子能进却没人出,原来是有这只巨兽。

士兵和王老虎两人同时吃了一惊,心里虚上了半截。两人即使不饿死,也怕是要被这白虎给活剥了。

士兵哆嗦着道:“这只虎……虎……看来没有要走的意思。”

王老虎看着树下的白虎,思考着,的确如士兵说的,它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它就在这树下转悠,不时用目光看看树上的两人,偶尔也发出几声咆哮。

咆哮声震天。

这样大的白虎,王老虎是第一次见过,平时在生活中也是去过野生动物园,却也没有看到过这么大的虎,这样大的虎,而且是在野外,野性十足,再看它的爪,尖且锋利。

在小学课本中有一篇课文,叫《景阳岗》,里面有一段武松打虎的情节,说虎就只有三个本领,一扑,一掀,一剪 。当时武松还醉了酒 ,也能徒手擒虎,赤手空拳打死猛虎。

但这只白虎明显比起那只虎来大了许多。

“你先在树上呆着,我去引开这只白虎。”王老虎道。

说完,王老虎脚尖用了点力,向着旁边的一棵树飞了过去。“哗”王老虎攀到了那棵树的树枝。

白虎在树底下紧紧地盯着,它见有人从树上窜过去,双眼紧紧地盯了过去,嘴巴张开,露出了两颗锋利的牙齿。

“好家伙,它确实是要将我们俩当成它的猎物呢?”王老虎这样想道。

王老虎再一用力,飞过了两棵树,在这零乱的树叶之间,哗哗地响动着,底下的白虎身子也动了起来,双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树上的王老虎。

“想吃我,来呀。”王老虎笑道,身形借着树的支撑点,再次向着其他树而去。

白虎也迈开了身子,跟着王老虎飞过的方向,一路跟去。这身形跟它庞大的身驱好像并不相符,它跑起来飞速,紧紧地跟牢了王老虎。

“看样子不能小看了你,你的腿看来快过了你的身体。”王老虎暗道。说着,王老虎便加快了速度,身子飞一般地向一棵棵树而去,只听的哗哗地声音响 起,王老虎在各棵树之间来回飞梭,从这棵树跃到那棵树,再从那棵树飞到另一棵树。

王老虎的轻功也算是不错的,他的身形飞起,借助树的树干之力,快速游走在各棵树之间,他想着按照这样的速度,你这野兽应该追不上了吧。

但王老虎却想错了,这野兽比想像中的要快。白虎巨大的身驱,跟跑起来却是十分地矫健,强大粗壮的四肢奔起来向飞一般,在飞奔的同时,身体还能巧妙地避过各棵树干,它真是只庞大而灵巧的动物。

王老虎腿上的伤由于刚才的一路狂奔,终于又再度撕开了,他在飞往一棵树的时候,腿部伤势再度发作,由于这一阵痛,王老虎的腿承受不住与树的力量的撞击,一拐,人的身体不由地从树上掉落了下来。

这一跌落,让王老虎心里一惊。这大树之下就是白虎,自己掉下去,就成了白虎嘴边的美食了。

白虎确实在树的下面,它看着王老虎从树上跌落下来。

它张大了嘴巴,眼睛盯的很牢,爪子按在地上,已经做好了冲击的准备。

王老虎整个身体趴地跌在了地面之上。白虎爪子猛地向地面按了一下,快步地向王老虎冲了过来。白虎与王老虎跌落的地方不过两步远,他一掉落,白虎就猛扑了上去,这时间简直就是连秒都不到,若是一个平常人,在这样的时候,早就被白虎的爪子按在地上,或许已经被虎口深深地咬上了几口。

但王老虎是什么人,他是个功夫高手,怎么会对这只白虎轻易屈服。见到白虎扑了上来,王老虎知道这虎已经使用了第一招,王老虎背着地,手丢弃那把圣剑,双手紧紧地抓着那两只虎爪。

这只虎体形硕大,力气也大的惊人,若不是王老虎有一定的内力,还真招架不住这只白虎的蛮力。白虎的双爪在使劲地往下按,虎嘴张的老大,一张血红大口,再加上尖利的牙齿。“吼”白虎发出了一声长啸,这一声长啸也是它用力的表现。

王老虎脸涨的通红,在这巨兽的重力之下,王老虎使出了全力。

白虎的爪子重重地压了下来,王老虎头一扭,爪子沿着王老虎的脸朝着一侧的泥土扑了上去,泥土之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爪印。

白虎的头刚好在王老虎头之上,它张着血盆大口,一口朝着王老虎咬了下来,王老虎再将头扭向一边,躲过了白虎的大口。

“你这畜生,竟想吃了我。”王老虎边说边抬脚朝着白虎的肚子踢了过去。

“咚咚”白虎的肚子发出了这样的响声,但丝毫没有影响白虎压着王老虎的力道,相反,感觉这白虎的力度在加强。

这个畜生,真想要了我的命。王老虎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摆脱这白虎的纠缠,自己的剑离自己不远,如果此时能拿到剑,或许还能一剑将它刺死。

王老虎也加大了力道,一只手将虎的爪子提了起来,他想将他的爪子提起,然后将自己的头从白虎的腹部移出来。

用了好大的劲,终于从白虎的腹部移出了自己的头。

王老虎向着白虎的肚子外侧再猛踢,白虎不为所动。

“这是只什么虎,这皮这么厚,我的力道也不能让它动三分。”王老虎这才知道这只白虎并不是一只简单的虎。

王老虎放弃了搏斗,将虎爪子一甩,自己向外滚了几圈,白虎的爪子在王老虎滚出的一刹,伸向了王老虎,他的后背被虎爪抓中,硬生生地将外面的衣服给撕下了一大块,露出了里面的那件宝衣。

王老虎打了几滚,捡起了那把圣剑,白虎已经再次扑来。

王老虎不敢和它再度纠缠,提着圣剑,想一跃到树上,没料到白虎早已有所准备,向前一跃,竟赶在王老虎之前,拦住了王老虎上树的路。

“你这畜生好刁,知道我要上树,你就来拦我。”王老虎道。

王老虎刚想抽剑,白虎已经扑到,他只得向后后退几步。

“我不与你纠缠,算我怕了你。”王老虎说着便又上了身旁的一棵小树,在这棵小树的借力之下,上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上。

“我上了树了,看你怎么来对付我。”王老虎道。

白虎在树下不停地打转,它抬头望了望树上的王老虎,吼叫了两声,便知趣地摇着尾巴走开了。

“算你识相。”王老虎自言自语道。

昨晚到现在,王老虎只吃了几枚野果子,与这白虎又纠缠了这么久,王老虎感觉也有些饿了,肚子传来咕碌碌地声音。

“这肚子也给我颜色看。”王老虎道,“找找这四处有没有可以吃的。”

那位士兵在树上等了许久,也不见王老虎回来,跟他一样,肚子也感到一阵饥饿,但却怕于那只巨兽,不敢冒然爬下树来,心想,老虎公子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吧。

万寿古寨 的情形看上去非常不妙,经过这几役,土家人明显是处于下风,寨门口一度被突破。

议事厅。

“万寿古寨被一度突破,现在我们虽然又将失去的地方夺了回来,但损失惨重。”侯因道。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四十一章 坚守

“是呀,侯平的人都是正规军队,我们土家人已经多年不经历战事,在这方面我们没有优势。”古奇顿道。

“我们在这方面虽然没有优势,但完全可以凭借我们对地势的熟悉,在战场中取得主动。” 乞格道。

“大家说的对,只要我们心齐,就能打败侯平。” 匠佩道,“外面这攻势一点也不停下来,我们已经跟敌人连续作战了两天,我们只要坚持几天,这侯平的人就耗不起。”

“族长放心,我们土家人团结对外,不会让候平得逞的。”

土家之战还在继续。

屹夫崖下林子。

“老虎公子,这白虎好像要把我们饿死。“士兵道。

“我们饿,它也饿,你看它,为了等我们,也饿了一天了。”王老虎道,“不过,它没有我们幸运了,我们还有些野果子吃,虽然不多。”

王老虎摊开了手中的野果,这是上午的时候,王老虎抽空的时候采摘来的。但这里可食的野果子不多,有些不知道能不能吃,只能干瞪眼。

“这多亏了老虎公子了。”

“还跟我这么客气,我们现在是生死兄弟了,这不就要相互帮扶吗?”

“老虎公子把我看成是你的兄弟?”士兵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都是在这白虎眼皮底下的人,生死都连在一块儿,还有什么话可以骗人的。”王老虎道。

白虎在树底下转来转去,就是不肯离开。

“我再去找找有没有好吃的果子,你呆在树上不要动。”王老虎道。

在士兵点头之后,王老虎身体一跃,向着另外的几棵树而去,白虎看到王老虎离开,也一跃而起,跟了而去。

王老虎对白虎一起跟来已经习惯,也不把它当作一回事了,只是提醒自己不可大意,但跟着跟着,王老虎发觉白虎此次并没有跟来。

“终于跟不上我了。”王老虎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要完全走出这个林子,看来得花一些力气和时间了。所以现在关键的是要给自己找到吃的东西,填足自己的肚子才是上策。

林子大,但能够吃的东西不多,林子里的小动物倒是挺多的,时不时地有野兔子跑过,但白虎好像对这些小 动物并不感兴趣,它是对王老虎两人扛上了。

收获并不多,王老虎正在找寻的时候,突然林子中传来了救 命救命这样的声音。王老虎仔细一听,这声音分明是那个士兵的声音。

“怎么回事?”王老虎也没有多想,腾起身子,向着呼救声音而去。幸好王老虎走的并不远,一会儿功夫,王老虎就已经到了。

呈现在他眼前的是这样一幕,士兵已经从树上而下,他哆嗦在树干之后,白虎在他三四步远的地方,虎视眈眈地望着他。

这正是危险的时刻。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在树上吗?”王老虎喊道。

“我没想到这畜生会这么奸诈,我以为它跟你去了,没想到它返回来了。”士兵道。

王老虎朝着白虎大叫道:“畜生,你休伤了我兄弟,有种朝我来。”

白虎将脸转民过来,一双睁的滚圆的眼睛瞪着王老虎,这个时间,它迟迟不对士兵下手,可能就是在等待王老虎,它要将两人同时拿下。

白虎朝王老虎转了过来。

士兵轻手轻脚地想重新爬上树,白虎像是发现了士兵的用意,尾巴向着士兵一扫,将士兵扫在了地上。

这就是虎的第二个本领,一掀。

“我看你还有什么本事,你跟我们一样饿了二天了,而且本事也用尽了,看你怎么来跟我斗。”王老虎道。

白虎大吼了两声,像是在应对王老虎。

王老虎从剑鞘中抽出了那把圣剑,将它拿在手上。

见王老虎取剑在手,白虎发出了“吼吼”的叫声,这样的叫声让人有些胆寒。

白虎取士兵首级,应该是比较容易,但刚才 白虎没有轻易下手,原来是在等王老虎,它要同时将两人击败。

这个动物原来还有自己的思维。

“你不怕吗?这把剑剑尖如此锋利,可以立刻取下你的首级。”王老虎的话像是威胁白虎的意思,不知它听懂了没有。

白虎前爪在地上按了一下,在向后刨了几次,这是要发起攻击的姿势。

王老虎的剑紧紧地握在手上,严密地注视着白虎。

“哗”白虎巨大的身躯一跃而起,一点也不像是一只巨兽,它身形灵巧的如一只铃鹿,它在跃起,它在向王老虎跃来,这气势,气场,不愧是巨兽,这兽中之王的威势已经出来了。

白虎硕大,但不肥胖,看不去十分精悍,四肢有力,十分精神。

王老虎不敢正面迎敌,这虎的体重,一压上来,王老虎有可能被压在底下,再严重一些,这白虎像是千斤坠,人怎么能承受住这么重的力?

王老虎向旁边打了个滚。

白虎没有抓到王老虎,又吼了一声,转过身,迅速地朝着王老虎猛扑。

王老虎不敢在意,他在不停地躲闪着,以前跟白虎有过正面的交锋,他感到白虎力大无比,所以,他要先杀杀白虎的锐气,以躲闪不与它接触,消耗掉它的气力,达到不战而胜的目的。

白虎的力气并没有王老虎相像是的那么简单,而且身形硕大的白虎行动迅速,完全不像是一只大的动物。

白虎的爪子与尾巴已经同时发力了,这就是书上所说的一剪,虎的三招完全露了出来,这爪的锋利与尾的威力同时而出,爪似勾,爪的锋利,斜着贴着王老虎的手臂而过,衣服被刷拉开一条口子,这是爪的勾尖稍稍勾住衣服所致,如果这勾勾在手臂上,这手臂上的肉就会被撕去一大片。

刚避过白虎的爪,它的尾巴已经剪到,尾巴似剪刀一般从它的身后横空扫了出来,直的扫来,在顶端呈弯曲状态,王老虎又是就地一滚,就像跳长绳,从虎的尾部上端跳了过去。

白虎也就地一滚,尾部再次像鞭一样,甩了出来,王老虎向边上躲了下。

这白虎的尾巴也真是灵巧,尾巴在向上扬了一次,再次砸了下来,这一次尾巴来的速度很快,只听“叭”地一声,这似鞭子似的尾巴重重在打在王老虎的背上,王老虎向前趔趄了下,但又收住了。

士兵在白虎攻击王老虎的时候,偷偷想往树上爬。但士兵身体有伤,爬了半天,也不见得爬了多少,离那树枝还有一半的距离的时候,白虎尾巴又一鞭子甩来,士兵抓着树枝的手,被强大的鞭力一震,瞬间像麻了一样,手无力的状态一下子像是感染了全身,士兵整个人从树上结结实实地摔了下来。

万寿古寨。

冯柳儿再次出现在了战场之上。

一把利剑在手,冯柳儿什么也不怕,她的心里此刻全是仇恨。她俯侧半蹲身体,剑在自己的身前旋转了半圈,再次扬起手中之剑,击中了一个士兵。

冯柳儿再一个箭步上前,剑向着两个士兵刺了出去,“当”士兵的大刀与剑相互交织,冯柳儿一步一前,一步一击,将这两个士兵逼的一路向后退去。

冯柳儿的一腿踢出,一个士兵向后跌去,再一剑,“叮当叮当”士兵与冯柳儿一路相击。

侯平在场外观战,对于这几日与土家的战斗,他是相当满意的,见到战场上有一员女将在大战,他招呼蔡恒道:“场上这位女将是谁?”

“这位就是浙江贵客王老虎公子的夫人。” 蔡恒道。

“那王老虎已经跌落山崖,早已没了性命,这女子也正是奇怪,明明死了相公,还在场上拼死拼活。”侯平道。

“侯将军,区区一个王夫人,不必将她放在心上。” 蔡恒道。

“当然不会放在心上,这土家寨马上都变成我的了。” 侯平道。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四十二章 退守

议事厅。

匠佩道:“经过几天的战斗,我们土家情况十分地不妙。我们已经连续被突破了好几道防线。”

“确实如此,再攻破奇里门,寨里地势就变得十分宽阔了,宁王的兵马就会深入土家寨腹地,到时我们万寿古寨的寨民可就要遭殃了。”古奇顿道。

“古奇顿首领说的对,宁王的兵马现在势头正盛,我们土家根本不是他们 的对手,万一真被他们攻破了奇里门,万寿古寨就没有了。” 侯因道。

匠佩道:“那依你们的意思,我们该如何应对?”

“我们要做好撤退的准备,这万寿古寨很难保住了,古寨里的老弱妇儒先撤离。” 古奇顿道。

“这些人撤到哪里去?是到石柱土寨吗?” 侯因道。

“撤到石柱土寨,土家人只能暂时安静一会儿,宁王的人攻破万寿古寨,马上就会打到石柱土寨。” 乞格道。

“那你们的意思是?” 匠佩问道。

“我的意思是各寨的土家人直接退守到河湾土寨。” 乞格道,“各寨虽然辛苦,这是唯一的办法。河湾土寨只有一条河,宁王 的人要进来就必须经过河,我们在河里做好各项准备,要打进来并不是易事。”

“乞格首领的意思是我们土家在万寿古寨必败?”有一头领问道。

“现在大家都看到了,宁王兵马人多势重,而且一旦突破奇里门,我们连撤退都来不及,其他寨里的人都会来不及撤退,所以我们要事先做好准备。” 乞格道。

“乞格首领说的对,对于这场战争,我们要有清醒的认识,宁王对土家志在必得,我们如何才能抵抗住外来侵略,还确实需要从长计议。” 古奇顿道。

“土家人的事历来都是土家人说了算,这宁王想来就来,我们难道这就样将万寿古寨给了他。”一头领道。

“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我们土家又遭受到了这百年一遇的灾难,在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不可能弃万寿古寨而去。这古寨可是先祖们辛苦留给我们的,我比你们任何人都要伤心。” 乞格道。

战场之上,冯柳儿跟宁王的人还在作战。

三个士兵围着冯柳儿,三人手中的红樱枪齐刺向冯柳儿,冯柳儿一处翻跃,人向着外围而去,只见不远处宁王的一个士兵手拿弓,已经对准了冯柳儿。

“嗖”箭向着冯柳儿而来。

没有防备下的冯柳儿被一支利箭射中,“叭”利箭射 进了冯柳儿的腹部。

“啊。”冯柳儿本能地叫了一声,人也不由地向下弯曲了一下,左手按在了自己的左腹部,血一下就把她的手给染红了。

“大家保护夫人!”见到冯柳儿被箭射中,王青青大喊了起来,毕竟女人的心思细密一些。

场上的几个王老虎的部下,王彪、李添、山海豹等听到喊声,对自己对付的敌人虚晃一枪就忙往这边赶过来。

最先赶到的是两个贴身护卫和王青青。

“快带夫人走。”王青青对两个贴身护卫道。

贴身护卫将冯柳儿紧紧护在中间,王青青扶着她,向寨内退去。

一路上仍有很多的士兵,两个贴身护卫身上已全是血迹,这是在战斗中英勇杀敌的见证。“当,当。”贴身护卫砍杀着阻挡自己前行的士兵,

几个士兵又成为贴身护卫的刀下鬼。

王彪赶到。他提着刀,紧张地护着冯柳儿。也砍杀着眼着的士兵。

在他看来,自己护卫王老虎不力,在这路途之上,王老虎现在生死不明,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夫人,在老夫人面前才好交待。

现在冯柳儿又受了箭伤,必须要很快让冯柳儿下阵,去郎中那里救治。

王彪边杀边喊:“兄弟们,大家快来保护夫人。”

在喊声中,又有几个手下靠近了冯柳儿,在这些人的合围下,冯柳儿很快被救下阵来。

万寿古寨议事厅。

“我们不能再等了。”匠佩道,“宁王势如破竹,现在进攻的很快,奇里门怕是快保不住了。”

“是呀。这正是伤脑筋,我们要很快做决定了。要不然,大家都走不了。”侯因道。

“王夫人听说受伤了,还伤的不轻。我们要尽快安排她和土家人撤离。”乞格道。

“王公子为了我们土家寨,将性命都放在我们这儿,我们要保护好王夫人,现在马上安排大家撤退。”匠佩发出了命令。

“好,我们回到各大寨中,让大家都撤到河湾土寨。”几个首领道。

“我去安排大家过河的船只。”乞格道。

经过五天,与宁王人的较量,土家寨终没能守住万寿古寨。各土家寨的人向河湾土寨退守,打算以河湾土寨为根据地,利用河湾河水,阻挡住宁王的人,然后再进行反扑。

屹夫崖下密林。

与白虎相持了三天。白虎紧盯在树下,这几天里它没有吃任何东西,它看中的猎物,一定要获取到,这可能就是白虎的毅力。

王老虎和士兵有一些小的野果,虽然是少的可怜,但仍可维持下。

每天王老虎都会带着士兵往其他的树挪一挪,但白虎盯的十分牢。白虎的视觉特别亮,而且鼻子特别灵敏,它能准确地嗅到人的气息,王老虎和士兵像是逃不出白虎的掌心。

但王老虎清楚,两人必须要保持充沛的精力,要有充沛的精力,就必须要有食物,但这里野生果子少的可怜,再熬几天,可能会同白虎一样,没有食物。

但白虎可以忍饿,它可以连续几天不吃东西也不会饿死,这样不吃不喝可能更会激起虎的斗志。

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赶快从这密林中逃出去,但很快王老虎就放弃了这一念头,这密林看出去,一眼看不到边,要走出去,不会这么容易。

现在要与白虎比耐力,比耐饿,希望这样每天移几步,早日能到达林边,或是找到更多的野果。

最好的,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王老虎放弃这个士兵,自己逃出这密林,或许这样的机会更大。但王老虎做不到。

“老虎公子,我们几天了靠这野果充饥,若是找不到食物,我们两人算是完了。”士兵比较看清现在的状况。

确实如他所说,两人如果没有更多的食物充饥,成为这白虎口下之食是迟早的事了。

但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夜色很快就来临。

王老虎和士兵靠在树枝上睡着了,两人虽然紧张了几天,但也不敢安心地睡下。

但还是睡着了。

白虎也安心地躺着,但它跟王老虎他们不一样,兽在晚上也是警觉性很高,如果王老虎他们有异动,白虎第一时间就会知道。

不安分的夜还笼罩在屹夫崖下的密林中,树上的王老虎和树下的白虎好像平安相处中。这几天以来,两边发生了几次交锋,但王老虎和士兵都以上树而逃脱了白虎的追击。

在相安无事的人与兽,似乎很和谐,但分分钟的危险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在夜色之中,出现了绿油油的几双眼睛,这些眼睛在夜色中呈现着绿色的光,十分地阴森。

白虎也感觉到了这些异样的眼睛,这些眼睛在黑暗之中,一眨一眨,由远而近,向着白虎这边而来。

按理说,这兽是有自己的地界的,白虎有自己的势利范围,而这些不明之客却闯了进来,不管是什么,这让白虎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危险。

“嗷嗷嗷”这是狼的嚎叫声。

原来这是一群误入白虎领地的狼群。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四十三章 虎狼之战

兽的领地不容侵犯,白虎的领地当然更是不容侵犯。

白虎以尿为边界,很大的一个区域,一般的兽类当然不会进入这危险的地方,但这个狼群不知是什么原因却趟足了白虎的地盘。

白虎是兽中之王,一般的兽却不会是它的对手。现在来的却不是一只狼,而一个狼群。这个狼群是个大群,有三十多只狼,一般情况下,狼不会轻易来招惹虎,但现在虎和狼却遇见了,这两类兽将会发生什么事?

如果狼群知趣地走开,这两者不会发生什么。但现在这群狼却在向白虎方向而来。

白虎趴在地上的身体慢慢地抬了起来,它注视着狼群的方向,自己的领地何以让外兽进来,这是绝不允许的,在黑夜之中,虎眼如宝石一般,在静谧的夜里,传来一声虎啸,这一声,将熟睡中的士兵惊醒了。

王老虎早已醒来,这突然闯进的狼群或许给了王老虎他们一个机会,如果两出现了战斗,王老虎可以乘乱从这里逃走,他一直在寻找的机会或许就在今晚。

刚刚睡醒的士兵吓了一大跳,他们一直对峙的白虎,再加上今晚刚刚闯进的狼群,如果合起伙来,两人则是怎么也跑不了了。

他有些担心地道:“怎么办呢?现在怎么办呢?现在又有狼群闯进来,我们怎么跑得了呢?”

“当然走得了,你以为这些兽类会团结起来对付我们,虎是独居的兽类,它的眼里容不下其他,一旦闯入其他兽类,它们就会有一场好的厮杀,我们就可以从中坐收渔翁之利。”王老虎道。

经王老虎一说,这名士兵吁了口气:“老虎公子,我们今晚是不是可以走了?”

王老虎看了看树下的白虎,轻声道:“这并一定,我们就在它们打斗的时候找机会。”

白虎整个身体都直了起来,隐约能看到一条白色的尾巴在直起。

看来这两兽的一场厮杀是不能避免的了。

狼群在向白虎靠近,它们呈一圈包围之状,向着白虎靠了过来。

白虎身子略微向下蹲下,呈向前欲冲刺之状,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

此时狼群却突然停止不前了,这些绿的光在离白虎十多米之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白虎的头向外朝着,一动也不动,耳朵向上竖起,它这是在寻找攻击的目标,这群不知死活的狼敢闯进虎的领地,它们的死期到了。

它已经找到了攻击的目标,在这密林之中,白虎能有一席之地,能成为一林之王,定有他独特的本领。

白虎没等狼群来攻击,而是主动向一只狼扑上去。

旁边的几只狼迅速地靠近这只狼,并向白虎扑过来。

狼与虎一个明显的区别就是狼是群居生活,习惯于发起群攻,但不会主动去攻击比自己强的兽类,像虎。今天不知是什么情况,竟然闯进了白虎的领地。

白虎和狼已经冲在了一起,正面有两条狼拖着白虎,左边,右边,后面各有几条狼在攻击。这就是群狼战术。

一条狼可能不是虎的对手,而一群狼,让你顾及不了那么多的地方,从各个地方攻击你的薄弱部位,即使你体型再大,本领再强,也足可以将你拿下。

狼的嘴巴张着,露出两颗尖利的犬牙,狼冲上去就朝白虎一阵撕咬,又迅速退下来,跑一小段路,那边的狼又冲上前去,用同样的方式不停地骚扰着白虎。

白虎顾及这边,那边的狼又冲了上来,对着白虎的大腿一阵撕咬,白虎被咬疼了,掉转虎头朝着这只狼一口咬下去,,这一咬,刚好咬在一只狼的腿上,娇小的狼被白虎咬着,咬在虎腿的狼嘴巴松了,被白虎悬空拎了出来,在半空中甩呀甩。

另一只狼从侧面攻击,欲咬另一条腿,白虎爪子扬起,锋利的爪子朝着狼抓了过去,狼的肚子被爪子划过,狼的肚子上开了个口子,鲜血直淋。

白虎咬着狼,注视着其他狼,像是在告诉它们,这是我的地盘,不容你们侵犯。

“叭”口中的狼被白虎甩下,已经奄奄一息。

狼甩在地上,浑身哆嗦着。腿向后不住地弹着。

狼群中有狼发出一声长啸。它的每一声长啸都有自己的意思,或是思念,或是招唤,或是聚集,或是求助,或是表达情感。

这一声意味深长的啸声,在林中回荡。

狼群中的狼也跟着发出了一声长啸。

白虎一声咆哮,咆哮声响彻山林,这两种动物都以这叫声回应对方,或是威胁。

狼群又向白虎靠近了来,它们依然没有放弃刚才的策略,利用各方的狼相互攻击,谁有机会谁就攻击。

狼的群体性决定这一次它们敢来犯白虎。

白虎顾头又顾尾,不停地环顾着四周。

狼扑了上来,尖利的牙齿,想咬白虎,白虎躲过。另一只狼从另一方咬住了白虎的腿,白虎提起左腿,向前用力甩了几下,这只狼随咬着的腿被白虎悬空抬起,但它咬的很紧,丝毫不想松口的意思。

另外的狼也乘机从各方涌入,有咬虎身,有咬虎腿的。

白虎不会这样就就范,它的另一只虎爪向着拨开攻击而来的狼,一条狼被虎爪拨开了好几米远,有的狼已经到了虎边,白虎巨大的身驱,让狼有些不知从何下手。

狼朝着白虎的右腿靠近屁股的地方咬了下去,狼的两颗牙也算是尖锐和锋利的,但对于这白虎好像并不能起什么作用,咬是咬着了,但并没有入皮。

白虎被惊了一下,它向后转了一个身,那条狼没有咬住屁股,现在与白虎面照面了。

现在处于后面与侧边的狼一齐向白虎发动了攻击,这些锋利的牙扑向白虎的身体,也撞击着白虎,白虎从一边应付狼,又转换到另一边应付另一边狼。

这可能是狼的战术,声东击西,消耗精力。

白虎被狼群四面骚扰着,它爪上的狼依然咬着不松口,其他的狼也想咬住另一条腿,想以此让白虎不能以爪来伤狼。

但白虎不会那么容易让你得逞了,它的身体上下跳跃起来,一方面想甩开咬着的狼,一方面想让这些群众的狼散开。这些外围的狼在白虎剧烈的跳跃之下,确实往外散开了一些。

有几条狼一边在侧面冲撞白虎,一边随即撤离,看来这些狼也算是老奸巨滑,它们算是扰乱的,让你无暇顾及真正攻击的狼。

白虎却是在地上躺了下来,一滚。

群狼向着躺在地上的白虎跃了上去,白虎的后爪与前爪同时拨动,几只矮狼被爪拨开,有几只狼已经扑在了虎的白肚上,白虎向右一侧,虎口大开,“吼,吼”两声,一口咬下去,一条狼的后背被咬中。

白虎可不是开玩笑的,它的大口咬在了狼的后背,像是死死地将你钉牢。无法逃脱它的大口,这条狼在白虎的口中随着飘荡。

后边的狼不会闲着猛冲向白虎,有只狼咬住了白虎的后腿。

白虎口中的狼被一口甩出,却咬住了另一只狼,狼群还在不断地攻击白虎。

白虎滚动的更厉害些,由于两条腿被狼死死咬住,另两只腿还应付于其他狼。

白虎将前爪向前靠了些,口对着咬住自己腿的狼一口咬下去,狼像是被咬疼了,被白虎咬着的头部已经腥红。

狼松开了口,白虎用力将狼甩出。

白虎翻了个身,向前小跑了段,后面的狼追了上来。

白虎停下身子,再次折回,狼群有狼散开,白虎嘴巴向后伸去,与自己的身子好像成了个圆形,它想将咬在后边的狼给撵走。但狼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狼已经从四面又向白虎涌来。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四十四章 狼群

白虎再次发出一声虎啸。它的前腿因为刚才被狼咬中,已经有血在流下来,而且这几天它也基本上没有进食,这体力相对于平时就会差许多,而这些狼有意消耗掉虎的精力,以群斗来取胜。

狼是狡猾的动物,刚才那一声长啸还没搞清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现在已经是明白了,这是召唤声。

刚才那长啸招唤声,将其他狼给召唤来了。那无数闪着绿光的眼睛,在密林之中。

白虎看来是遇到麻烦了。

在树上的王老虎也感到情况不对劲,自己也遇到大麻烦了。

这些狼堪称是一支军队了,本来这只白虎就难对付,现在来了这些狼,自己又如何逃出林子呢?

自己的如意算盘是打空了。

土家寨。

万寿古寨的奇里门已经被攻破,上万的土家人向河湾土寨撤离。

这一晚,这些土家人安置在石柱土寨。面对后面宁王的追兵,石柱土寨安排了一些岗哨,以防止宁王的人突然赶到。

寨内。

“王夫人,这几天你就在寨里安心养伤,其他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布尼道。

知道冯柳儿受箭伤的消息,土家寨 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探望。

“大家作战都辛苦了,我从小也习武,这点伤,算不得什么,宁王的人随时会追来,大家不要记挂我这妇道人家,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冯柳儿道。

“王夫人大仁大义,为我们土家寨而受伤,我们现在却让你颠波流离,连养伤都没个安生的地方。”匠佩道。

“现在谁还想有个好地方养伤呢?有个地方歇歇脚也就不错了。”冯柳儿道。

“各位土家寨首领,土家寨战事紧急,而且夫人也要早些休息,大家也早些回去休息吧。”王青青道。

“好,王夫人早些休息。我们也就回去了。”匠佩道。

洛雨依执意留下来陪冯柳儿一会儿,王青青关上了房门。

“王夫人,这几日我看你在战场上杀敌,每次回来还是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因为想王公子了。”冯柳儿没想到这句话会从洛雨依口中说出来,如果是从王青青嘴里说出来,她一点都不会感到奇怪,但从洛雨依口中说出来,冯柳儿感到一丝异样。

“感谢洛雨依姑娘的关心。没想到我一个妇道人家,还让土家人如此关心,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冯柳儿道。

“王夫人,你也相信王公子已经不在人世了吗?”洛雨依问道。

冯柳儿迷惘了下,道:“如果他还在人间,他也应该早就回来了吧。”

“我阿爸在说,王公子是虎神。听说雀陵河里有一把圣剑,而这一把剑只有虎神才能打开,而王公子正是打开圣剑的人,所以……”洛雨依道。

没等洛雨依讲完,冯柳儿就道:“洛雨依姑娘你说相公是虎神?”

“如果王公子是虎神,那神仙就会眷顾他,他也会回到我们土家寨来。”洛雨依道。

王青青听到洛雨依说这样的话,忙上前道:“你是说公子是虎神?他真的是虎神?”

“我们土家信奉白虎,先祖流传下一个传说,说是土家遭遇危险时,虎神曾救过土家。所以这次危难,我相信虎神会再次出现。”洛雨依道。

“如果真是这样……”冯柳儿道。

“如果真是这样,公子一定还活着。”王青青道,“夫人,你也不能这样作贱自己,万一公子回来,看到你受伤,他会心疼的。他在的时候,是不会让你上战场的。”

冯柳儿像是也看到了希望,她看了看身上的伤,确实,如果王老虎现在在寨子里,是不会让她上危险的地方的。

“希望相公能早日回来。”冯柳儿默默地念道。

王青青和 洛雨依也一起在心里祈祷着。

天亮了。

屹夫崖下的林子里,经过昨晚的几场激烈的打斗,地上有很多奄奄一息的狼,还有一些尸体,白虎身上有些许血迹,白色的皮毛成了红色,一条前腿和一条后腿有明显的被咬伤痕迹,皮肉有些绽露,血已经凝固。

但白虎依然精神,围着它的这些狼足有上百条。

狼继续向白虎攻击,一部分狼却向王老虎这棵树围了过来。

王老虎似乎明白,这群狼很有可能是为了王老虎而来的。

为了它们的食物。

王老虎和士兵观战了一晚,也没好好睡上一觉。这百条狼狼视眈眈,将白虎包围在中间,同时也将王老虎等人包围在中间。

“这可如何是好?一只白虎我们都斗不过,现在这么多条狼,我们又如何逃得出去。”士兵道。

王老虎看着这些团结一致的狼,突然想到,每一个狼群都是群体活动,而这狼群之中定有只头狼,如果能拿下这只头狼,其他狼都不是问题。

狼跟虎一样,上不了树,它们只能在树底下徘徊,看来这森林的食物并不多,难怪这群狼会跟白虎来抢食物。

而王老虎他们就是绝好绝香的食物。

拿下头狼,王老虎想到,他仔细地看着狼群,这狼群中有一只特别健壮的狼,灰黑色的毛,显得比一般的狼浓密一些,个头也稍大。

它应该是头狼。

但王老虎恰恰错了,这数目过百的狼群,岂是一只头狼所能控制得住的,这些成群的狼群结合在一起,狼的数量超过百数的时候,它就组成了一支军队,一支狼的军队,这支军队的领头狼,称为狼王。

“你说的对,现在前有狼,后有虎,我们确实难逃,干脆我去击退狼群,这样我们和白虎斗,胜算大一些。”

虽然士兵并不赞同王老虎的话,不管是狼群,还是白虎。要战胜任何一个都是有困难的。要战胜两个似乎更难。“可是有这么多条狼,老虎公子,白虎都不是它们的对手,我怕你下去,也难缠狼群。”

“这么多狼,要完全战胜,我们当然拼不过,但每一个狼群都会有只头狼,我们只要宰了它,其余的狼就会失去首领,不战而败。”王老虎道。

“原来是这样。”

“不过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我要等它们两败俱伤了,再动手。”王老虎已经打算好,动手的时间。

“不过,现在这肚子?”士兵道。

听士兵这样一说,王老虎也感到自己肚子确实饿了。“咕咕”的叫声从肚子里传出来了。王老虎道:“我们干脆乘着这两方打架,偷偷溜出去,顺便找些野果子。”

“可是我这样也下不去?”士兵为难地道,这几天都是让王老虎带着从树上走,这一点让自己非常地不好意思。

“下面怎么能去,我们还是从这树上走。”王老虎道。

王老虎边说边抓着士兵往另一棵树而去,“叭叭叭”王老虎借力脚踩树枝和树叶,人悬在半空中,一点,一踩,两人很快就到了另一棵树上。

再一用力,两人又腾空而起来到第三棵树之上,这样两人不经意之间已经过了几棵树。

“老虎公子,这也不是办法,你也是尽力了,你身上有伤,几次下来,我看你呼吸声越来越重,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吧。”

王老虎确实感觉有些疲惫,这在树上使用轻功,而且要另带一个人,这确实要比平时多花一些力气。“这个地方,狼群还在眼皮底下,不是最佳的地点。”

士兵当然也知道不是最佳位置,但已经算不错了。能从那边连续过几棵树来到这里。狼王似乎感觉到猎物的移动,它一声长啸。这一声长啸过后,有几十头狼向王老虎这边的树围了过来。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四十五章 头狼 狼王

“这些可恶的狼。“王老虎道,”看来我们的行动都在它们的视线之中,我们走的再远,也不可能逃出它们的视线。”

看着树下围了几十头狼,士兵灰心地道:“我和老虎公子虽然从崖上摔下不死,但又怎么样呢?还是逃不出野兽之口。”

土家人还是向河湾土寨撤退,经过昨夜石柱土寨的休整,大家体力恢复了一些,再加上宁王的人没有追来,大家或多或少有些静下心来,但大家知道,石柱土寨也不是安全之地,土家族人必须马上撤到河湾土寨,利用河湾天险阻挡住来犯的宁王兵马。

“青青妹妹,我们这是到哪里了。”冯柳儿问王青青道。

“听洛雨依姑娘说,再走半天的路,渡过河,就到河湾土寨了。”

“我们这一走,如果相公回到万寿古寨,你说他会不会找到我们?”冯柳儿担心地道。

“夫人如果不放心,我们派人回去,到万寿古寨。如果公子回来,也可以通知他来河湾土寨。”王青青道。

这当然是笑话,万寿古寨都让宁王的人占领了,现在回去不是自己找死吗?冯柳儿笑笑道:“不用了。”在她心里,王老虎能不能回来也还是个未知数,虽然在她心里已经千万遍呼唤过他。

“王夫人。”这时洛雨依和布田从后面追了上来,“王夫人,再走半个时辰的路,就会看到一条河湾,乘着渡船,我们就能到达河湾古寨了。”

“ 这一路过来,土家寨的景色确实迷人,这山与别个的山确实不一样,难怪相公会这么在意土家寨。”冯柳儿道。

“王夫人,你也可以在这里住下,我们土家人欢迎王夫人。”布田道。

“现在这个情况?”冯柳儿又不安起来,“如果相公有意外,我也不可能一个人独善其身,我要回王家给老夫人一个交待。”

“夫人,你怎么又提起这件伤心事来了,公子他会没事的,他会回来的。”王青青道。

“是呀,王夫人,王公子也许明天就回来了呢?你要保重好身体。” 洛雨依道。

这一路而行,山路并不太平,而且有些颠簸,王老虎坐在土家人的轿中,感觉一阵恶心,她急忙用手挡住自己的嘴,怕有污物返上来。

“王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洛雨依问道。

王青青也紧张地看着冯柳儿,向抬轿的几人说道:“停,停一下,麻烦停下轿。”

轿子停了下来。

老郎中前来给冯柳儿查看情况,只见老郎中搭在冯柳儿的手腕上,给她搭起了脉来。

搭好了脉,老郎中起身,向着身旁的布尼,及冯柳儿说道:“恭喜王夫人,您这是有喜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冯柳儿像是十分地兴奋,再次问道:“你是说我有喜了。”

“是的,王夫人。”老郎中确认到。

“夫人,你看,前几天你还在战场上与人厮杀呢?”青青埋怨道。

冯柳儿道:“这真是好消息!等相公回来,我一定要先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布尼道:“王夫人,这是件好事,接下来的日子,你更要保重好自己,你是我们土家的贵客,这肚里的孩子当然也是我们的贵宾。”

屹夫崖下密林中。

狼群还与白虎在搏斗着,看来王老虎与士兵这两人的食物引起了它们深厚的兴趣。

地上,狼的尸体又多了许多条,白虎身上的血迹也多了好多,这些血迹应该不是白虎的,是咬了狼或是甩了狼后留下的血迹。白虎腿上的伤倒是真的,长时间不停地动着,这伤口好像又是在流血了。

白虎似乎也知道,要斗败这狼群,如果单纯地斗败这么多狼,不是一件易事,必须要从头狼开始。

它也在狼群中找到了头狼。

找到它,就要对付它。

白虎一声咆哮,冲了上去。周边的几条狼向一边躲闪,后边的狼却乘机猛冲了上来,朝着白虎的屁股一阵撕咬,白虎感觉到疼痛,调转了方向。后边的狼却逃向了一边。

此时,左边的狼却乘机向着白虎的肚子咬去,右边的狼也向白虎同时发起了进攻。白虎张着大口,左右顾忌,却一直不能实现自己的想法,去袭击那条头狼。

在现实中难得一见的虎狼之战,却让自己在大明朝,这野性十足的屹夫崖密林中看到了,这些狼虽然惧怕白虎,却依然能团结起来对付它,虽然牺牲很大,有很多狼死在虎口,但依然千方百计地骚扰着白虎。

所谓人多力量大,愚公也能移泰山。

此时虎与狼的战斗似乎更加激烈了,白虎的撕咬也比前期更为烈,可能它已经恼羞成怒了,在这十足的怒气之下,白虎的喘气之声与狼的喘气之声交织在一起,听的吓人的很。

“哗啦“一条狼被白虎硬生生地爪子撕开成一条血口子。

王老虎和士兵在树上,亲眼看着这百年一遇的虎狼之斗,王老虎问道:“狼和虎两者从实力上看,你认为谁强?”

“当然是虎。”士兵答道。

“但这些狼却仍然在坚持,不怕牺牲,勇斗白虎。你说宁王与土家寨的结局会怎么样?”王老虎突然话题一转又问道了土家。这一问,让士兵惊了一下,现在这两人分别处于对立阵营,能站在一起,只因遇到了同样的困境。

“这宁王看上去像这白虎,表面看上去高大,强壮,但在团结的土家人面前,最后结果必败。因为他以侵占土家寨为目的发动的战争是非正义的,所以定是失败的结局。”王老虎道。

士兵无法反驳,他只是个随从,他只有服从命令,不需要太多的思想。

王老虎盯着树下的白虎的狼,他已经有了决定,与其对付成片的狼群,还不如对付一只白虎,这对付一只似乎比对付一群简单。

白虎已经受了伤,而且又与狼群大战了一夜,力气也差不多了,如果此时赶走狼群,自己离开这里的机率就会大很多。

随即,他也定准了头狼,他要干了这头狼。

狼王雄纠昂昂地站在那里。

从王老虎这边过去要经过好几道狼群防线,所以要先靠近这条狼王,近距离地发起攻击。王老虎借力向着狼王的方向的树而去,经过刚才一段时间的休息,王老虎的体力又恢复了不少。

“哗哗”王老虎跃过几根树枝,来到了离狼王较近的树上。

从这里下去,就能轻易进入到狼王的地界。

王老虎从剑中抽出了剑来,这一把从湖里打捞出来的,被土家人尊奉这圣剑的剑,一个跃身,王老虎从树枝上跃了下来,单手举剑,凭着跃下之力,剑尖向着狼王袭去。

狼王像是感觉到了危险,狼这种狡诈的动物,嗅觉,听觉都十分地灵敏,它感觉到了危险的到来。

狼王从地上立起身来,嘴巴张开,露出尖尖的犬牙。

还没等王老虎落地,有两条狼却聚了过来,挡在狼王的身前。

王老虎手拿剑,看着两条狼,道:“这们这些畜生,你以为我们好欺负吗?今天让你们看看我是怎样将你们剁成狼泥的。”

狼并不能听懂王老虎所说的话,它们来这儿的目的可能就是要王老虎的命。看到王老虎自己从树上跃下来,它们可能还高兴了一阵呢。

两条狼向着王老虎跃过来,尖尖的爪子,血盆的大口。

王老虎见狼跃来,他一手擒剑,一手取鞘,左右各一边向着狼袭去,狼攻击的速度极快,以快著称的狼当然不是浪得虚名的。

若是被狼咬中,这锋利的牙齿会让你疼到心痱,而且它还擅长撕咬,咬烂了,再撕开,你这人就不像人了。

王老虎当然不能给狼这个机会。

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四十六章 与狼王的较量

狼的一跃,或许正好给王老虎一个机会,他举剑的手向着狼身上而去,狼速度快,王老虎刺剑的速度也不慢,在狼跃出第二次再跃起的一刹那间,剑已经向狼刺了过去。

跃出的狼没有办法收回。

王老虎的剑沿着狼侧边的皮毛划去,这剑尖就在狼的皮上划着,不光是狼的速度,而有剑的速度,这两样速度和在一块儿,在狼的皮上划过。

狼落地。

这条狼却没稳稳地落地,不知是什么原因,叭搭一声,狼倒在了地上。刚才狼与王老虎剑接触的时候,剑尖就沿着它的皮毛整齐地划了过去,划开了一条口子,这口子从狼的前一直划到尾,就像给他做了一次手术一般,狼的整个肚子都开了,它还能活吗?

另一条狼却被剑鞘重重地敲打了一下,险些昏了过去。

狼王朝着天嗥嗥了两声。

又有 两条狼围了过来,狼王在中间,两狼在两翼,呈现一字排开的状态,它们向着王老虎而来。

王老虎拿着剑,等着它们,狼慢慢地向王老虎靠了过来。

狼王咧开嘴来,突然向前猛奔,两头的狼也一起奔了过来。

这么近的距离,三条狼同时发起了攻击,其中一条还是狼王。

狼王的身子比一般的狼还要大,个人也要高一些,爪子刷地向王老虎甩了过来,王老虎知道狼王的厉害,也不敢贸然进攻,只得向边上一闪。

另一条狼已经攻击到位,朝着王老虎的身子一口咬来,王老虎被它撞了一下,身子不免失去了重心,险些被它撞倒。

王老虎稳住了身子,这狼撞击来的时候,冲击力也是很大,如果没有一定的功力就会被撞倒在地,这时候,被狼左右攻击,应付起来就困难许多。

狼王从正面扑了过来,刚好稳定下来的王老虎,被狼王一撞终于跌倒在地,手中的剑也被撞落了下来,王老虎索性把剑鞘都丢了。狼王扑在了王老虎的身上,王老虎紧紧抓住狼王的两只前爪,不让它伤到自己,另个狼王张开的大口不停地向王老虎咬来,想将王老虎的头或是胸口咬下一大块。

白虎这样大的个头,王老虎也不给它咬到的机会,一头狼王岂能让它咬到。但狼王跟白虎有个明显不一样的地方,白虎是独行,狼王是群斗。

王老虎一把将狼王的前爪抓住,一把将它甩在了一边,王老虎也侧过身去,但另外的两条狼却从两边向王老虎扑来,狼爪扑来的同时,王老虎丢开狼王的爪子,再一打滚,避过狼的利爪。

王老虎

从地上站起,一条狼又扑了过来。一会儿又有一条狼从另一边扑来。

狼的协作能力很强,这跟它们平时相处的方式有关,它们本身就群居,捕食猎物就有一手,面对王老虎,它们拿 出了捕食猎物拿手的方式。

狼王又吼了一声,这一吼叫声引来了几只灰狼。灰狼瞪着双眼,舌头向外吐着。这几只灰狼却成一条战线,整齐划一地向王老虎跃来。

王老虎却他们搞得连连后退。

几头灰狼却紧追不舍,王老虎脚尖一点,稍一用力,整个人腾空而起,跃过这几条灰狼的头顶。这几条灰狼眼看着王老虎从它们的头顶而过,它们眼睁睁地看着王老虎过了他们的头顶,它们跟着王老虎的身形一路跟去。

王老虎跃上了一棵树,他在树枝之上,看着底下的灰狼道:“你们这般畜生,竟这样死皮赖脸。”

灰狼聚集在树底下,看着树上的王老虎,竟不肯散去。

“你们这是看上我了,我这个臭男人的肉又不香。”王老虎笑着,看着不远处的狼王,“这只头狼倒是悠闲,唤了一群灰狼来对付我,可惜了 我一身功夫,被这些三角猫的狼给缠住,难怪白虎也没它们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王老虎也可以采用内力,将这群狼给震出去,但自己身上有伤,这一运内力,势必会加重自己的伤势。

但现在要取下狼王,只有消灭了这一群灰狼。

但空手要消灭这群灰狼不容易,王老虎想道,干脆我稍稍运些内力,将这些灰狼解决些,让它们知难而退。

想到这,王老虎从树上跃下,掌上稍用了些内力,几条灰狼扑了上来。

王老虎一手抓住一条灰狼,一手 一掌拍出去,灰狼被震出了好远。

王老虎将手上的灰狼一把甩了出去,两手同时发掌,将跃上来的灰狼一一拍了出去,这些拍出去的灰狼,因为是受到 内力的攻击,伤的不轻,躺在地上好像起不来了,它们在地上弹着腿。

但剩下的灰狼并没有因此而害怕,它们没有退却,还有向王老虎袭来。

王老虎的算盘失算了。

还是要拿住头狼!王老虎拿定了主意,与狼的纠缠不能再下去了,时间拖的时间越久,对自己越不利,不光有白虎,还有群狼,加上这附近的野果又少的可怜,坚持不了几天了。

王老虎一想到这儿,加快了步伐,他一个腾空向着狼王的方向而去。

狼王前来应战。

狼王扑来,带着一张血盆大口,带着两只锋利的

前爪,王老虎手中已经蕴藏的内力,不管你是什么狼,王老虎都要将它一击打趴。

狼王跃 了上来,王老虎一掌向狼王击过去,这藏着内力的掌,虽说没有用十分的力,但这三成的力足可以将一头狼打趴。

王老虎的掌在向狼王击去,如果狼王敢赤身来迎击这一掌,那么它就等着被宰吧。

王老虎的掌在击向狼王,这时,有一条灰狼却横冲了过来,在狼王这前冲到了王老虎跟前。

王老虎的掌深深地拍在了灰狼身上,灰狼被这一击,横着飞了出去。在灰狼飞出去的一瞬间,狼王跃了上来,猛的又将王老虎扑倒在地。

王 老虎被重重地扑倒在地,地面扬起了片片灰尘,狼王硬将它的嘴凑过去,要想将王老虎撕开一块肉来。

“唬唬”狼王发出想要撕咬的声响,它的嘴不时往王老虎身上而去。

另个有几条灰狼在一旁也不停在咬着王老虎,王老虎躺在地上,不停地旋转起自己的身子,用腿踢向身旁的灰狼。

两条灰狼被王老虎的腿踢中,头扭着飞向一边。

灰狼还在涌上来,这些灰狼向是达成了某种默契,在不停在攻击王老虎,王老虎抓着狼王的前爪,双腿又要踢向攻击的其他灰狼,似乎有种手忙脚乱的感觉。

王老虎的裤子被灰狼的爪子撕开了一个口子, 在这样群攻的情况之下,稍有不甚就会被灰狼击中,王老虎一迟疑之下,狼王的嘴一口朝王老虎的肩咬了下去,两颗锋利的犬牙像是咬在了王老虎的肩膀之上。

王老虎索性放开抓着狼王的爪,用力朝着狼王拍了过去,狼王被震飞了出去。

王老虎的肩膀出击了两个血点,这是狼王刚刚咬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

“这头狼竟然乘着我不备,偷咬我。”王老虎嘴上骂道,但他知道,现在不是与它计较的时候。

成群的灰狼还在向王老虎涌上来。

王老虎向前跑了一段,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圣剑和剑鞘。向后一挥剑,就将一条灰狼刺伤在地。

剩下的灰狼扑了上来,王老虎边退边刺或砍,又砍掉了几条灰狼。

在后退的时候,王老虎又一个跃身,上了其中一棵树上。暂时摆脱了灰狼的追击。

树枝之上,王老虎看着树下的狼群和白虎,白虎身上多了几处新的伤痕,扑来群狼群攻的效果已经显现出来了,这白虎纵然有千般力千般勇,对于汹涌而来的狼群,也是徒有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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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四十七章 圣剑的威力

王老虎叹着气坐在这棵树的树枝之上,想着刚才与狼王的争斗,自己不仅也心寒了一下,狼王手下的兵个个都是猛将,都不怕死。

看看现在白虎的处境就知道了,王老虎不禁担心起底下的白虎来,这种稀有品种,而且体型又这样大,应该是只有些年头的虎了,现在被这一群狼围攻在密林之中,如果脱力而亡也是可惜的。

地上狼的尸首已经有一大波。

在强大的白虎面前,这些狼赢的机率不大,但它们这种团结就是力量,锲而不舍的精神还是值得学习的。

王老虎蹲坐在树枝上,看着底下的白虎与狼群。

看到自己手中握剑,但对这些狼或虎没有什么杀伤力,怨不觉心里一阵失望。本想自己功夫不错,在加上这把剑,是如虎添翼,没想到因为从崖上跌落,除了浑身疼痛,没有什么大碍。命是保住了,但现在还不能太用内力。

王老虎看了看剑,这一把土家人送给自己的剑,人说礼轻情义重,但土家讲的是情份,他们送出的剑应该不会是把普通的剑吧。

王老虎这样想着,既然不是一把普通的剑,那它的杀伤力应该不会差,像山海豹的象蛭刀,乌钢之精髓,所向披靡。

而这一把剑,在世人面前并无特殊的光泽,连一般的光泽也没有,难道土家人给自己开了个玩笑?

王老虎再次看了这把无特殊的剑,剑锋没倒,剑身呈现灰色,剑锋下端有几个突起的尖物,其他并没有特别之处,奇怪的在于它的箭柄,一般的剑柄是有些弧形,或是配有些图案在上面,尾端会有一些装饰之物,而这一把剑的剑柄却是平直的,有点长,这一点,倒是和剑身相吻合的,长的剑当然要有长的剑身。

这剑柄镶有一颗绿色的宝石,而且是不完整的。

这一点也真是奇怪,难不成是剑在收藏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其他物件,让这颗宝石发生了破损?

但看宝石的边缘,并没有什么破坏和磨损,相反倒是十分地齐整,很圆滑。没有一丝的挫手之感。

再细看宝石缺口部分,这个形状?王老虎的头脑里出现了一个月亮形,这形状年着怎么这么眼熟,王老虎不由地摸出了自己的那块月牙形的玉,这块祖传的,一直跟着他的玉。

这玉的形状也是月牙形,跟这剑上的宝石缺失的部分看上去十分地相像。

月牙形对月牙形,难道这宝剑与这玉有渊源?

好奇的

王老虎将手上的玉往剑柄上放,玉已经贴近了剑柄,我们知道这块玉不是一般的玉,而是有磁性的,有磁性的玉不多见,随着这玉与剑柄的靠近,一个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玉的磁性与剑柄里的宝石相互吸引,这玉在磁性之下很快与宝石整合在了一起。

原来这玉与剑柄上的宝石是一家。

这是一颗完整的绿玉。

这一月形缺口被堵上,饱满晶莹的绿呈现在王老虎面前,他自己也不相信这块玉竟然还能找到出处,还能找到它的另一半。

玉的磁性与宝石的磁性两两结合,这磁似乎更大了些,剑身发出“嗡嗡”的响声,像是有磁铁在吸收什么东西似的,剑身嗡嗡而出现小小的震动。

“嗡嗡”震动声响更强了些,奇怪,这剑声的颜色发生了变化,本来灰的剑身发出了些亮光,这磁性将剑中的一些灰垢尽除了个干净。

一把逞亮的圣剑出现在了王老虎及白虎和狼王的面前,像是有某种光罩着一般,剑锋利的刃也像是被光罩着,这是一股寒光,极寒的冷光。

剑鞘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具大的磁场之下,这剑鞘向着剑的方向而去,平直的剑柄与剑鞘相互吸引,剑柄正好能伸探进剑鞘之中,“卡”剑柄稳稳地卡在了剑鞘里,这一把剑与剑鞘组合成了一把全新的长柄剑。

剑身上出现了三个字。

“紫兽剑!”王老虎念道。原来土家人送给自己的是一把紫兽剑。

现在的剑,剑鞘成了剑柄,王老虎手握剑柄,感觉十分地顺手,他将逞亮的紫兽剑晃了几晃,这锋利的剑锋将树上的几根枝条刷刷地划了下来。

“这把剑真是锋利无比。”王老虎叹道。有了这把紫兽剑,这树底下的狼和虎还有什么可以害怕的。

王老虎从树上再度跃下,他虽然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及于想要试试这把剑的威力,他迫不及待地从树枝上跳下来,“刷刷”几声,将树底下的两条灰狼砍成了两半。

狼王发出了一声吼叫,这一叫将围在白虎身旁的狼都给唤了过来,它们朝着王老虎身边靠。

有紫兽剑在手,王老虎不会再怕它们。

狼群在向王老虎发起攻击,这扑如雨点般多的狼,在王老虎的剑下,纷纷成了肉食。狼的血在剑刃上滑落,流尽最后一丁点迹,紫兽剑的锋刃没有留下一点血渍。

这还是一把逞亮的剑。

在群狼攻向王老虎的时候,精疲力竭

的白虎也不闲着,它走向了狼王。

白虎的几条腿受了伤,都是被狼利齿咬伤的痕迹,还有一处是虎肚上,也有一个口子,它有些瘸,它靠近了狼王。

狼王刚才被王老虎拍了一掌,也有些受伤,但面对白虎,它还是竖起了全身的毛,白虎冲了上去,狼王凭着它较小的身体向着一边躲闪着,白虎再一个重扑,狼王窜到了白虎的身后,向着白虎的背上抓了上去,两只爪在白虎的背上猛抓,口中利齿也向着白虎的皮毛狠狠地咬了几口。

白虎一个转身,将狼王从虎背上掀了下来。

白虎大吼了一声,有可能是刚才被狼王咬了几口,虽然看上去白虎表面上并没有什么伤痕,白虎像是真的累了,它的动作没有像以前那样灵活,腿也不由地一跪一跪。

狼王在白虎的前方走过来走过去,像是在寻找机会。突然它窜至白虎的后边,又猛地扑了上去,爪子肆无忌惮地抓向白虎,白虎被狼王的这一个冲撞,撞倒在地,狼王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再一口。

王老虎对着围着自己的狼群砍着,不时有狼被砍中。

他眼的余光发现白虎被狼王压在身下,这只硕大的白虎因为没了力气也被狼王撕咬,这应证了那句话,虎落平阳被犬欺。

王老虎也没有心思对付这群狼,他纵身一跃,跃过了狼群的头顶,落地,又小跑了段路,来到白虎的旁边。

王老虎一剑刺去,狼王感到后面的一阵风,忙放开躺在地上的白虎,躲过了王老虎的那一剑。

后边有狼在追来。

王老虎不给狼王喘息的机会,紫兽剑对着光飞舞,这一招像是紫兽飞天,一条紫的龙在风中盘舞,将树上的片片树枝与树叶都整齐地划了下来。

绿色的叶片一片片地往下落,像是一片片雪花在飞舞,在这片片树叶的掩护之下,王老虎腾空而起,长柄剑在叶片之间穿过,透过片片叶片,紫兽剑夺叶而出。

狼王也向着王老虎猛扑过来,它并不知道紫兽剑的厉害,它的利爪向前伸展,像是女魔头伸着的白爪,这爪的锋利王老虎上见识到过的。

除了爪,还有狼王的大口,尖牙早已准备好,那张血贫大口露着的尖牙,让人望而怯步。

狼王的身形在空中出现了漂亮的弧形,它的跃动的确优美,不光是身形特别大,还是身手,在狼群中都是优秀的。

王老虎向着狼王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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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四十八章 河湾之战(一)

紫兽剑的剑尖直直地指向狼王。

狼王在扑向王老虎。

像是一个慢镜头,一个慢动作,王老虎手中的紫兽剑直直地向狼王刺了过去,一剑,这一剑的剑尖向着狼王的腹部刺过去,直直地穿透了整个狼王,剑尖在狼王的后背穿了出来。

王老虎落地,他将紫兽剑高高扬起,战利品在剑尖之上。此时的狼王,腹中流着鲜血,整条狼已经不成狼形,在剑上直不起腰来。

狼群的其他狼眼睁睁地看着狼王,看着王老虎,扬起的毛已经垂了下来。

看来它们已经没有了斗志。

王老虎大吼一声:“哈!”

声音响亮。

狼群的狼、四散开去,向着林子的不同方向散了开去。

白虎趴在地上,叹着粗气,已经用尽力气的它,不可能再有大的气力来对付王老虎了。

士兵从树上爬了下来,来到王老虎身边:“老虎公子,我们终于胜利了,杀了头狼。现在这白虎已经没有力气,我们一剑解决了它,就可以走出这丛林了。”

王老虎放下紫兽剑,狼王从紫兽剑上滑落,剑上不留一点血迹,像是不曾开过杀戒一般。看着地上血渍淋淋的白虎,王老虎兴起紫兽剑,向着白虎砍去。

河湾土寨。

这土家几万人已经到了河湾土寨。

还没等土家人暂住下来,就已经有土家人来通报,宁王的人已经在河湾河外驻扎了。

议事厅。

“想不到宁王的人来得会这么快。”匠佩道,“这河湾土寨已经是土家最后一个寨子,如果再次失守,土家将无寨可归。”

“族长怎么讲如此沮丧的话,土家的有生力量还在,我们现在只不过是换了个更有利于防守的寨子。” 乞格道。

“我们真的能抵挡的住宁王吗?万寿古寨地形最好,易守的寨子,我们都没有把它保住,现在就凭一条河湾真的能将宁王的人挡在寨外吗?”侯因不相信地道。

一个坚定的声音响起:“我们土家没有什么事不能做到的。”大家定睛一看,原来是布尼进了议事厅。

“老族长。”古奇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迎接布尼。

大家纷纷向老族长问好。

乞格道:“对于这件事,布尼大哥,你有什么想法?”

匠佩从心里还是敬佩老族长的,道:“布尼大哥,请坐。这件事关系 到土家,我也很想听听老哥的意见。”

“宁王的人已经到了河湾土寨,这是我们的地盘,我们要在水下埋伏,让他们有进无回。”布尼道。

“对,”乞格道,“这河湾是我们土家的河湾,我让人在河湾水下埋伏,有船进来,就给他搞事。”

“这样甚好,在河里解决了这帮人,也省得我们在岸上动手了。” 侯因道。

“河湾土寨也是要准备好一切可能,万一有人登录上岸,我们也不至于那么被动。”古奇顿道

“对,我们要有两手准备,在河里解决掉一部分,在岸上解决一部分,决不能让他们的诡计得逞。”布尼道。

第二天的午后,宁王征集了一些船只,向河湾土寨发动了攻击。

十几条小船,外加一艘大船向着河湾土寨进发。

大船之上,有位大将,此人正是候平。

有一员小将道:“侯将军,这些土家人蜗居在河湾土寨,我们为什么还要去管他们?其他寨子已经够我们驻军的了,犯不着再为这点地方大动干戈了。”

“你懂什么?这土家人不识抬举,我们就给他们一点教训。打得他们不认识自己为止,要不然,他们还以为我们是病猫呢?”候平道。

“是, 是,侯将军说的是。”小将道,“这土家地方大,高山多,若是以此处作为我们的驻地,这藏多少人都不在话下。”

“你又知道什么,王爷自有自己的主意,我们下人岂能知道的。”候平道,“这次我们兵分两路,我以水路进攻,端木将军以陆路进攻,在这两方协力之下,这河湾寨算什么东西?”

“我听说这陆路不好走,全是高山,端木将军此去这时日上花费更多。”小将道。

“这时间上确是个问题,我们水路而行,大半日就会到达,我这边兵力不多,不宜与他们直接硬碰硬。”侯平道。

“依将军的意思。”

“我们且不要快行,这大半日的路程,我们就走上个一两天,在心里上吓吓这帮土家人。”侯平道。

“土家已经连续失去多寨,心理上已经崩溃了,再加上侯将军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这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也没了的时候,就是他们投降的时候。”小将道。

“我道不这样认为,土家人好强,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投降的,你看那土家十三寨里面的土家人,不是也拿起武器反抗了?这土家一下子是震不服的,所以这次我们一定要将他们往死里整,那几个领头的,要全数拿下。”候平道。

“土家没了领头人,也就闹不到哪儿去。”

“这只是其中一方面,我们要打得他们怕了,他们才不敢再乱动。”侯平道。

河湾土寨。

“报,族长。宁王的人马已经沿河湾河往寨子

方向驶来。”有土家兵向匠佩报告道。

“继续打探。”匠佩道。

乞格道:“这次他们分别乘了十几条船,向我们寨子而来,这么些人,我们应该可以守住。”

“只来了十几条船的人?这宁王也太不把我们土家人看在眼里了,我们这次不等他来,我们主动出去打他们。”侯因道。

“不可!”布尼道,“我们失去了这么多寨子,来到这河湾土寨,刚安生下来,就主动出击?我们有没有胜算,如果没有,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河湾土寨里。”

“我同意布尼老哥的意思。探子回报,这宁王的舰走的很慢,按这个速度,到明天也不一定会到寨子。”乞格道。

“走的这么慢?这会不会是他们的阴谋,他们故意走的慢,要我们放松警惕。”古奇顿道。

“这种可能性存在的。”布尼道,“还有一种可能,他们是装装样子给我们看,让我们常常处于他们高压的恐惧之中,来达到击跨我们心理防线的目的。”

“真是太可恶了,将我们土家人竞被他逼到这个地步。”侯因道,“那 大家说,我们该怎么办?”

“乞格, 蛙人先要让他们做好准备,我怕这是他们的阴谋,故意让我们放松戒备,然后给我们来个突袭。”布尼道。

“老哥,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乞格道。

冯柳儿房内。

“夫人,我们已经退到河湾土寨了,你说我们在这里安全了吗?”王青青问道。

“宁王的人不会就此罢休,听说这河湾河上已经出现了宁王的船只。”

“宁王的人这么快就来了,根本不让土家有喘息的机会,夫人,我们是不是应该早做打算?”青青道。

“你知道相公的意思,他当初选择留下来,就是为了帮助土家。”

“我知道公子的想法,但是现在,你已经有了公子的骨肉,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公子考虑。”

冯柳儿知道青青的意思,“青青妹妹,相公虽然没有娶你过门,但我从没把你当作外人。在这个时候,我们更不能放弃土家。”

“可是,如果公子在这儿,他定会让你先走。”

“不光是我,还有你。青青妹妹,在这样的时刻,公子会想到我们,但不会想到他自己。”

“你说的对,就像上回在土家十三寨,他完全没有想到他自己,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夫人,我好想公子哦”青青道。

“相公会回来的!青青妹妹,我们帮他守住土家寨,相公就会回来。”冯柳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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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四十九章 河湾之战(二)

河湾河,这条流经河湾土寨的河流。河面不是很宽,河水也平缓,这土家寨中就只有河湾土寨有河流,所以这边的土家小伙水性特别地好。

当然,其他寨子的土家人也会来河湾土寨,只不过他们并没有像河弯土寨那样长时间地接触河流,像古奇顿、希则卜、贝布这三个从小一块儿玩到大的兄弟,他们的水性也不错。

侯平的船还是慢不条理的行着,这船已经开了一天了,还没有赶到。

河湾土寨议事厅。

“真是奇怪,宁王的船行了一天,还不到河湾土寨。他这么做究竟是什么目的。”匠佩道。

“还不是要打跨掉我们士气吗?他是想以阵势上压跨我们,所以故意放慢速度。”侯因道。

“我们的蛙人已经在河下准备好,等他再过来一段距离,我们的人便可对付他们。”乞格道。

“就怕到时,他们停在那边不动。我们的蛙人在水下也就无用武之地,加上时间一长,很容易暴露或是生病。”布尼担心地道。

“照老哥的意思,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呢?”匠佩道。

“派船出去应战,将宁王的人引过来。”布尼道。

“老哥,你发疯了,我们现在主动去惹他们?”匠佩担心地道。

“你以为他们来河湾土寨是来看风景的,他们迟早会发动攻击,我们现在主动出击,将他们引过来,或许能打压下他们的士气。”布尼道。

“族长,老族长说的,我们可以一试,这样僵持着,对我们是不利的。”古奇顿道。

“其他首领的意见呢?”匠佩道。

“蛙人已经在水下潜伏了很长一段时间,这太不利于我们了,我们也觉得也可以一试。”其他人道。

“既然大家都同意布尼老哥的方案,好,古奇顿,你派人去引敌人进入蛙人的埋伏圈,其他人在寨内做好准备。”匠佩道。

古奇顿带了二百多土家兵,分别乘坐四五条船,向侯平的船而去。

“侯将军。”有士兵向侯平通报,“侯将军,土家寨 派人打过来了。”

“真是不自量力!”侯平道,“他们来了多少人?”

“看过去有四五条小船。”

侯平走出大船向远去望去,果然看到四五条船向这边划来。这些船跟侯平的船相比,明显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让前面的几艘船前去应战。”侯平道。

大船上的发令兵举起了两面旗帜,在船头上晃了几晃,这是向前方的几艘船

发出了命令,让他们前去应付上来的土家船。

得到命令的五艘船,加了速度,向着土家船开过去。

“首领,宁王的人来了,怎么办?”

“我们假装佯败,引他们去寨子。”古奇顿道。

两边的船越来越近,终于靠在了一起。宁王的船稍高大一些,而土家的船稍小一些,在人数上,也应该是宁王的人占了上风。

一个小将道:“小小的土家,小小的船,你们这些人怎么可以跟我们较量。”

古奇顿道:“土家的船虽小,但对付你们已经足够了。”

土家士兵的三头叉朝着宁王船上的士兵捅去,宁王的人也拿大刀或是红樱枪向土家这边刺过来。

丁丁当当,刀枪相互击打的声音,不绝入耳。也有几个土家人或是宁王那边的人被挑落入水。

“哗”有人掉入水中。

船小,因为大家的打斗有些摇晃起来,土家的船慢慢地向着寨子的方向滑去,宁王的人也向这边不自觉地跟了过来。

这几艘船都在向河湾土寨而去,速度不快,好像是自由漂流而去一样,没有任何丝毫异样的感觉 。

古奇顿大刀向着士兵砍去,士兵提刀一挡,“当”两把大刀相互抵挡,古奇顿用力向士兵压去,挡着挡着,船向两边荡漾开去,两人的距离远起来,大刀自然就分开了。

船上两边的人互相挥着手,挥着武器,喊杀声四起。

古奇顿道:“有本事,你们再 过来,与我一较高下。”

“谁怕谁,你别走。我们这就划过来。”那边小将道。

宁王那边的人向着古奇顿这边划了过来,古奇顿并没有走,但悄悄地向土寨那边顺势淌了过去。

士兵又一次靠近了古奇顿的船,红樱枪从那边刺了过来,古奇顿大刀一拨,将士兵的枪拨了开。手拿三头叉的土家兵了叉子刺了过来,士兵被刺中,一头栽倒了河里,河里立刻涌出一股红色的血水。

宁王那边的船确实高些,他们从上往下,占据了优势,有几个土家士兵,也被他们的红樱枪刺中,栽入了河中。

古奇顿道:“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快撤,快撤。”话虽这样说,土家的船却划的很慢,很慢地向土寨而去。

船上的小将道:“这帮土家人,看样子被我们吓破了胆,连划船都没有力气了。我们冲上去,再狠狠地杀他们一下。”

“可是候将军让我们吓唬吓唬他们就好了。”

“这样的情况,你不让追

都难,我们只要冲上去,再杀他一阵,回去还可以邀功呢?”小将道,“听我号令,给我追。”

远处的侯平在船上听到来人通报,“将军,追击土家的人马已经向河湾土寨追去。”

侯平一扣到这个消息,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这帮不知死活的奴才,竟敢违抗我的命令。”

身旁一小将道:“想必是有胜算才会追上前去,他们定记得将军的话,适可而止,我们暂且听他们胜利的消息吧。”

侯平笑道:“这土家人根本就不足为惧,我只是不想这么快就结束战事。”侯平所想的不想结束战事,是否有什么原因呢?

宁王的人一路向古奇顿的人追去。

小将立在船头,显得十分地兴奋,像是猫追着鼠。

眼看就要追到土家的船。那些船却不动了,土家人调转了船头,看到这样奇怪的一幕,小将对着土家的船喊道:“你们的船也就这速度,是跑不动了吗?”

古奇顿道:“你们追了这么久,也累了吧,我们也累了,想在这里休息一下。”

“哈哈,这土家人也真是幼稚。给我冲上去,给他们重重地打击。”小将道。

宁王的人还在驶来,船上的人带着蔑视的神情。

突然,他们感到船不安分地摇晃了起来,小将道:“这船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就不稳了。”

古奇顿的船却向这边冲了过来。

“哈哈,土家人又自己冲过来了,找死来了,给我上。”小将喊着。

两边的船越来越近,又靠在了一起。

丁丁当当,两边的士兵又打了起来。

在宁王的人与土家的人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与土家人相斗的一边,没有人能管得了后边,

土家寨里的蛙人从水里钻出来,他们嘴里叼着短的匕首,攀住了宁王的船弦,轻轻地爬上了船,这些蛙人取下口中的匕首,手在手上,向着士兵靠了过去,蛙人一把抓住士兵的后背,匕首刺进了他的后背。

“啊,啊。”痛苦的声音传来,有些士兵见到后面有人爬上来,转身去攻击蛙人,不料,后面土家人的三头叉马上就到,士兵后背中叉。

另一艘船,由于士兵差不多都挤在与土家人对峙的一边,船已经严重偏向一边。十几个蛙人从另一边探出了头,他们相互点了一下头,共同托举在船的另一边,然后慢慢在向上举起,这船很重,而且要从不里要将船掀起来,确实也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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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五十章 河湾之战(三)

这些蛙人是河湾土寨里游泳的好手。

他们不停地摆动着腿,让身体尽量保持平衡,另外,这十几个人还要保持一致的节奏,要团结用力,船只慢慢地被掀动,再放下。船摇晃的厉害。这些士兵有些惊慌起来,蛙人们再集聚了大家的力量,船又厉害地摇晃了几下。

土家人乘着这士兵混乱之时,从自己的船上爬上了宁王的这艘船。

两边的人在宁王这边的船上打斗了起来。

蛙人也乘机上了船来。

宁王的船上现在有了两拨人,一边是土家人,一边是宁王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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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五十一章 水陆大战

这样平静的日子又过了四天。

河湾土寨的土家人又平安地渡过了这么几天。

这一日,如平常一样,河湾土寨外围对河面上的船只进行严密的监视,发现侯平的船已经改变了速度,以前是平静如水,不紧不快,好像完全不是来战斗的一样,现在是加足了劲,十几条船飞快地向河湾土寨而来。

与此同时,河湾土寨一侧的高山出现了清漂的青烟。

议事厅。

“侯平的人终于还是过来了。”匠佩道,“我们早已准备好了,就等他们来了。”

“侯平这十几条船的人不足为虑。” 侯因道。

“大家难道没注意到土寨一侧的青烟吗?”布尼道。

“那个地方都是高山,说不定是这几天有人去了山上,打猎去了。”匠佩道。

“打猎生的火?”乞格道。

有时土家人打猎确要生火,利用火将一些野兽进行驱赶,将需要打的猎物进行围歼。

“这种可能性也有。”布尼道,“不过,这烟升起,侯平的船就全速前进了,这里面是不是有一些文章呢?”

“对了,布尼老哥,这山是通往石柱土寨的,从石柱土寨可以翻过两座高山直达我们河湾土寨。”乞格道。

“坏了,坏了,很有可能是这样,这两座高山虽然路陡不平,但也是可以到达这边,难怪侯平在河面上不动不动。”布尼道。

匠佩道:“那我们要赶快布兵抵挡。”

乞格道:“这里我熟,我马上派人去守住。”

“好,有劳乞格了。”匠佩道。

面对这陆路和水路同时而的两路大军,土家人能否守得住呢?布尼心里也一直打着鼓。

陆路上的战斗率先打响了。

端木田率领几万大军从河湾土寨的一侧,直奔下来,虽然山高路陡,虽然连爬了几天,但还是全军赶到了,这几万的大军声势浩荡,连绵的旗帜和威武的呐喊声,在土家寨上空盘旋着。

乞格对着几个头领道:“这是我们土家寨的地方,由不得他们放肆,兄弟们,给我守住河湾。”

“冲啊。”土家人发出了冲锋。

土家人占领着土家寨地形的优势,毕竟这里是土家人的地盘,对地形熟悉一些,而宁王的人初次到河湾土寨,对地形丰对不熟悉,处于了下风。

在队伍前的士兵,听到喊杀声,虽然早有准备,但总有些手忙脚乱的感觉。

乞格领着土家人,一路向士兵冲过去。

各种兵器的碰撞之声交织在一起。

乞格拿着大刀,向

着一个士兵砍了过去。士兵的红樱枪举过一挑,两把兵器来来回回,丁当丁当。乞格大喝一声,大刀横劈,竖砍,又是一个横劈,这招招地刀法,连绵不绝,让这个士兵手忙脚乱。

几个来回之后,士兵的兵器被大刀挑落。

那边,土家人和士兵在来回的打斗,有土家人占了上风的,也有宁王的人占了优势的,不时传来有人被砍中发出的嚎叫声。

现在跟乞格对阵的是一员小将,这名小将手上拿的是一副双锤。

双锤头呈圆形,柄大概有一尺多长,浑身呈金黄色,啪,一抡过来,乞格就感到手腕口一阵麻。

嘿,这小子的双锤,估计得有三四十斤吧。

乞格不敢怠慢,大刀紧握在手中,与小将对视了一会儿,两人像是达成了一种默契,围着固定的某个点向左或向右旋转了几度,又向右或向左旋转了几度。

两人又同时发起了进攻。

当,大刀与锤的较量,一只锤抵挡住乞格的大刀,另一只还可以从上或从下攻击,锤的“乎乎”声,“当”与大刀的招架声,有时又是一阵凌空双燕,小将的身形变化 着,旋转三百六十度,双锤从上而下,像是一个电机组,从上而下不断地砸下来。

乞格向后退了两步,若不是向后退,很有可能自己就被小将砸到了。

小将停住了旋转的身体,一上一下摆着双锤的造型。

乞格大喝一声,又向前挥了过去,大刀造着小将的头挥去,小将头一低,锤一挡,乞格用力想将小将压下去。

“喝”一声,毕竟小将年青一些,他将乞格的大刀顶了起来,两人各自运力在兵器之上,好像小将的力道大一些,直直地乞格顶了起来。

小将抡起一脚,踢在了乞格的肚子之上,乞格一个不稳,光当一声,大刀与人同时跌落在地。

土家人与士兵的战斗还在继续。

侯平的船也快到达河湾土寨。

岸边的土家人已经安排了弓箭手,他们躲在暗处,就再等船一靠近,就给他们好看。

船离河湾土寨越来越近。

侯因命令道:“给我放箭。”

一排土家弓箭手从埋伏的地方站了起来,朝着船上的士兵,射了过去。

一轮射完,另一排土家人再次搭箭,对准船上的人射了出去,这样一连射了几波,只见船上有好几个士兵被箭羽射中,掉落到了河里。

“这帮土家人,正是反了,敢朝我放箭。”侯平大叫道,“来人,弓箭手准备,给我顶回去。”

几条船上出现了一些弓箭手,在土家未发箭的空

闲之余,也一溜排的向寨子射过去。

双方各有损伤。

船更近了一些。

只见水下哗啦一声,水动了,有几个头冒出了水面,这一些是土家的蛙人,他们拿着弩,搭着箭,刚探出头来,就朝着船上的士兵一阵猛射,这些箭朝着士兵而去。

“叭,叭”有十来个士兵被箭射中,落下水来。

“可恶!这些水下蛙人,给我派人往水下齐射箭,我就不信不能射中他们。”侯平道。

“是,将军。“一小将得到了命令。

两条船的船板之上,小将们紧盯着平静的湖面,希望发现一些蛙人的踪迹,不过,这些哇人并没有露面。

河湾土寨那边的箭还在不断地射过来,船上不时有士兵被射中发出一声声惨叫。

船渐渐地近了,离岸也不过十来米,连绵的箭雨并不能阻止侯平大军。

侯因道:“宁王的人快到了,大家作好准备,等他们登岸,我们就杀出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蛙人又一次露出了河面,这一次,他们出现在了其他船边,他们对着船上的人又是一阵射箭,“叭叭”箭又射中了几个士兵,小将喊道:“蛙人在这儿,给我往河里射。”

弓兵纷纷调转方向,对准河里的蛙人。寨里的箭又射过来,几个士兵又被射中。

士兵的箭向着河里射了出去,这些箭通过河而嗖嗖地射向河里,从河里看,这些箭穿过河面,贯穿到河里,箭的旁边不时冒出一些汽泡,有些箭贴着蛙人的旁边而过,有些则是不知射到了哪里,还有一些却是真的射中了蛙人。

“叭”水下有些闷响,这一箭正中了蛙人的胸部,血从胸口涌了出来。

不时又有箭射进河里,蛙人向外四处躲闪。

船分先后在河湾土寨的岸边终于停了下来。

手拿盾牌 的士兵拿着长枪先下了船来,这些人将盾牌紧贴在一起,组成了一道临时的盾牌墙,密密的盾牌墙。

侯因抽出了大刀,双眼盯着上岸的士兵,看着他们一步步地向寨里而来,而这寨外面一片冷清,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候平的人在慢慢地走向寨内。

侯因站起身来,举起大刀,道:“兄弟们,随我一起,出去杀敌!”

躲在一旁的土家人也站了起来,他们举起了兵器,看着这些侵犯的人,双眼充满了怒火。

“冲啊!”侯因喊道。

土家人随着侯因一起冲了出去。

“杀啊,杀啊。”两边同时喊出了这样的喊声,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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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五十二章 河湾保卫战

“王夫人。”冯柳儿房外传来洛雨依的声音,只见她走了冯柳儿房内,就被眼前的人怔住了,只见冯柳儿房内,王青青,王彪,山海豹,李添等人都在。

“原来大家都在呢?”洛雨依道。

“洛雨依姑娘,你找我有什么事?”冯柳儿道。

“侯平的人分两拨,从山上和河面打进来了,我是来通知王夫人,做好准备。” 洛雨依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我准备什么?”冯柳儿不解地问道。

“侯平的人训练有素,而且人数明显比我们多,这河湾土寨能不能守住还是未知。”

“你的意思是河湾土寨凶多吉少?”

“布尼阿伯知道王公子和王夫人对土家的事十分上心,但宁王对土家势在必得,所以……”

“所以布尼老族长让你来通知我,让我早做打算离开河湾土寨。”冯柳儿道。

“王夫人,土家的灾难来临了,这是无法改变的。” 洛雨依道。

“感谢布尼老族长的好意。”冯柳儿道,“不过,我有意与土家共存亡。”

“夫人,您再考虑一下。”王彪道,“您现在肚里怀着孩子,这土家寨被拿下是迟早的事,我们是不是要早做打算?”

“你是相公的忠仆,相公的心思你也应该清楚的,如果他在,他也会赞成我们继续留在土家。”冯柳儿道。

“现在公子情况不知怎么样了,这么多天都没有公子的消息,我们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王家的希望都在夫人您身上了,老夫人可是在家盼着呢?”王彪忠肯地道。

冯柳儿也知道这层意思,“王彪,你的意思我明白。但现在确实不是我们走的时候。我自会安排好退路,王彪,你放心。”

冯柳儿这样说,王彪也自不能再说什么。

“洛雨依姑娘,你的话我会考虑,但现在我们会和土家寨同进出。”冯柳儿道,“我招集了手下,就是来商量侯平进攻河湾的应对之策。”

李添道:“侯平这次分两路进攻河湾土寨,任务比较重的是从山路而来的士兵,乞格首领虽然带人去了,但我怕他一人应付不来。”

“古奇顿已经派人去增援乞格首领了。”洛雨依道,“还有一部分人留守寨内,预防其他不测。”

“但我担心这些人很难抵挡住从山上下来的人。”冯柳儿道。因为她已经听说,从山上下来的人人数超过数万。

“山海豹,你带上你的人去帮助乞格首领,务必将敌

人挡在寨外。”冯柳儿道。

山海豹道:“夫人,我们这几仗下来,人数骤然变少,这些人可是公子的心血。”

“山海豹,相公现在不在,我作主,土家的事相公一直看得很重,所以不管牺牲多少人,都是值得的。”冯柳儿道。

“好,既然夫人这样发话,我山海豹定当全力以赴。”山海豹领命。

“李添……”冯柳儿刚想说。

李添打住了冯柳儿的话:“夫人,我知道你想让我去寨前阻拦从河面进攻的人,但夫人,我们都出去了,你的安全谁来保证。”

“这里有贴身 护卫,还有王彪,青青,你们放心前去。”冯柳儿道。

“不行!”李添拒绝了冯柳儿的命令,“这些人全算上才几个人,宁王的人若是攻了进来,夫人您可以全身而退吗?明虎队是公子的心血,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保卫公子及家人的生命安全。我们已经做好了为夫人随时献出自己生命的准备。”

“我这儿有王彪和贴身护卫,李添,公子不在,我的话就可以不听了吗?”冯柳儿道。

“夫人,明虎队是守卫您的最后一道屏幛,我们愿誓死守卫在您身边,保全公子的一点血脉。”李添道。

冯柳儿道:“你不去,就由我亲自去!”说完,她要取剑往外而出。

王彪的李添忙跪下,王彪道:“夫人,您不能去,王家以后还要全仰仗你呢?”

洛雨依道:“王夫人,看在你部下一片忠心的份上,就收回成命吧。”

山海豹带人赶到了,与乞格的人汇合在一起。

乞格的人还顽强地守着寨子,没有让端木的人进入寨子,但付出的代价是惨重的。

山海豹“啊”地大喝一声,拿着象蛭刀冲进了敌群之中。

象蛭刀所到之处,刀声呜鸣,刀剑落缺。山海豹砍杀着,一个个士兵在他面前倒下,血溅长风,这些士兵的血如水滴一般在山海豹的面前飞洒。

终于碰到一个可以和自己打场决斗的手下,这人就是与乞格首领交战过的手持双锤的小将。

小将的锤足有几十斤,他抡起来乎乎有声,山海豹不把这小将看在眼里,象蛭刀一挥过去,与双锤拼了个结实。

“当”双锤与象蛭刀来了个亲密的严实的碰撞。

山海豹抡起刀,又狠命的连续砍了过去。

“当、当、当。”两种兵器不时撞击,发中点点火星。山海豹这才对这员小将上心起来,他的锤,他的力道都

不在自己之下。

按照以往的经验, 一般的兵器在他手上,就像玩具一样,根本不可能连续接住这么多下的砍击,现在这双锤,不仅接住了连续砍击,而且双锤像是没有任何事一样,这乌钢之刀在他身上并没有留下什么。

这下轮到小将发力了,他夲足了气,抡着双锤,上下开刷,朝着山海豹劈来,这锤子重,要甩起来,也要一番功夫,这小将不光能自由地甩起,还是连续地击打。

山海豹向后连翻几个跟斗,边让自己的象蛭刀甩出一些花样,这花样像是风扇的叶子,将双锤打来 的力道纷纷化解在这之外。

不时又传来几声当当之声,这是两种兵器发出的撞击之声。

一边,两个阵营的士兵都在相互砍杀着。

土家兵三头叉一路击杀,边杀了两个士兵,不料却被士兵的尖枪从身后穿胸而过。

山海豹的人大刀相砍,士兵大刀相迎,当当,一个退,一人进,在进与退中,两人不停地使出杀手招。

地上几个士兵的尸体躺着,或中枪的,可中刀的,一些兵器零乱地散落在地上。

山海豹又夺回了主动,象蛭刀哗哗在劈了过去,当当,在连串的几声撞击较量之中,小将向后微退了几步,这是在山海豹象蛭刀威力之下,小将的手显得有些发麻而不得已采取的一种策略。

小将将手甩了几甩,让自己的手稍稍恢复一些。

小将的腿踢了过来,两脚过后,双锤却接通着而至,这腿加上锤的先后而至,让这攻击力多了几分。

哗哗。锤在山海豹胸前贴身而过,山海豹向后退了一步,象蛭刀刀柄将锤一挡,在上面的右手放松了一下,刀身由于没有手的抓力,便上下翻了个身,山海豹的右手在下方再次接住了象蛭刀,两手将刀柄向前一顶,抵住了双锤。

“当”这一记声音十分地响亮。

山海借助刀柄之力,双脚向上提起,向小疳的身体踢去,这飞起的两脚,正实实地踢在小将身上,小将再一次向后退去。

小将退后的身体马上被收住。他朝山海豹瞪了一眼,他也没有想到在这个土家寨,他会碰到能抵挡的住自己的高手。

他当然也不会放过山海豹,“哈”地一声,小将的双锤再次袭来。

“当,当,当”双锤的威力似乎更强,不停地在两种兵器间撞出火花,山海豹平地起雷,横跨双腿,以马步稳扎,刀刃相挟,利用刀身、刀柄,来回与双锤轮番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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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五十三章 实力悬殊

山海豹抡起刀从上而下砍,又一步平阳,横砍,抡起的象蛭刀覆盖了小将胸前的大部分。小钭双锤朝前以锤挡刀,又一步向前进一步挡住了册海豹的刀。

两人在一来一往地,或进攻或是退后,相互搏击着。

山海豹道:“你们霸占土家,乘爷爷还没发火,还不都给我退回去。”

小将边打边道:“你们这帮刁民,跟朝庭作对,你不放下兵器投降。”

“要投降就不是你爷爷了。”山海豹边打边骂道。

“当,当。”山海豹的快步向前,长柄刀在协调一致的步伐中发挥了淋漓尽致,这流云行水般的刀法,配上绝厉害的乌钢象蛭刀,已经压得小将有些架不上双锤。

小将向后退了几步。

山长豹腾空向前,找准机会,腾起一脚 ,踢向小将。

小将在后退的基础上又退了几步。小将收住了后退的脚步,用锤子顶住地面,头稍稍低着,不一会儿,他抬起头来,道:“好功夫。”话说间,嘴角流出了一点血丝。

山海豹右手拿象蛭刀,将它潇洒地放在背后,道:“我的功夫就是用于对付你们这帮畜生的。”

只听收兵锣鼓响了起来,端木的人向着山顶暂时退了去。小将看了山海豹一眼,骂了一句,提着锤往山里去了。

山海豹和乞格休整了兵马。

古奇顿带着人马前来,道:“我来接替乞格首领,你们的人暂且下去休顿一下。”

乞格道:“好,我的人先退下,你们先顶上。”他又看了看山海豹,道:“王公子的手下都不是盖的,你们就与我一起下山回寨里,吃个饭。”

山海豹道:“感谢首领,我的人刚来这地方不久,不需要下山,这宁王的人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再次发动进攻,我们在这里比较合适。”

“也好,过会 儿,我叫兄弟们拿饭过来。”乞格道。

在乞格的人下到寨子里的时候,匠佩也带着人来到了山边。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端木的人又重新向寨子发起了进攻。

喊杀声又四起。

议事厅。

乞格、布尼、衙院土家寨的首领正聚集在一起,开着小会。

布尼有些担忧,正如提前通知了冯柳儿一样,在这个老族长的心里,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宁王派了候平,还有另一员大将,军队人数超过数万人,远远在土家之上。好像有势在必得的意味。

土家一连失去了四个土家寨,现在剩下的河湾土寨,宁王从水路,陆路两路攻

击,先前应该做足了准备,做足了文章。

水路,侯因的人正与侯平的人进行战斗,现在情况不明,寨 里也分不出人再去顾水路。

而山路这一边,明显人数与土家寨多,先前攻击的第一波看来只是试探性的攻击,没多少功夫又退了回去。在乞格的人退下之后不久,第二波人又开始进攻,而且人数远在刚才之上。这不由地让人担心哪。

布尼道:“乞格,你的人虽然暂时退下来了,但要时刻做好上战场的准备,这宁王的人在北边的山上聚了很多,而且从他们作战的策略上,是分兵轮流进攻,看来今晚上,我们不得安生了。”

“布尼老哥,你放心,我的人随时准备着。”乞格道。

正当大家在商议对策的时候,突然有土家兵来报告,寨子的西部马李屯出现宁王的小股军队。

“马李屯是王夫人的居住地,乞格,你马上派人过去。”布尼担心地道。

“好,老哥,我马上派人过去。”乞格回答道。

这一突变告诉土家人,端木的用兵策略远远不止从寨子的北部进攻,他要做的是从可以突破有地方加以突破。

“乞格老弟,宁王看来对寨子有所了解,河湾土寨还有什么薄弱的地方吗?”布尼问道。

“能进入河湾土寨的也就三个入口,其中最方便的就是南边的河湾渡口,北边的北寨口和西边的马李屯,这些地方宁王都派了兵来,看来他早已经把土家了解过了。”乞格道。

“宁王对我们是了如指掌。”布尼道,“能进攻 的地方都进攻了,接下去要看他会在哪一个面重兵来袭?”

“我们本来人就不多,现在又要分开三路,我们现在又该如何防范呢?这样对于我们是十分地不利啊。”衙院土家寨首领道。

马李屯。

明虎队员在李添的带领下,正在与西面来犯的端木人马打斗。

李添精神抖擞,一个上马,手举双步露戟,嘿的一声,向前一提,双步露戟砍下又勾过,发出嗖嗖的声响,这来回的勾刺之间,风声四起,带着这杀害的几点勾,在士兵面前一划,一劈或是一刺。

士兵身体有时向右躲,有时向内缩,躲避着双步露戟的锋芒。几次躲避之后,大刀与双步露戟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当”。两种兵器又瞬间分开。

“当”又是一次撞击。

李添向前一跃,在士兵收回大刀之前,双步露戟齐齐地向士兵砍去,士兵的衣服从左肩斜地到右腹,被划开好大的一个

口子,鲜血喷涌而出。

其他明虎队员与士兵打斗着。

毕竟明虎队员才几十名,再加上守在这儿的一些土家士兵,但人数上远没有他们的十分之一,一部分士兵已经冲进寨子,也冲到了冯柳儿的房间。

王青青和王彪贴身护卫奉命守卫在冯柳儿身边。

见有士兵闯入,几人提着兵器,向士兵们杀了过去。

王青青的弩早已经准备好,见有士兵闯入进来,一弩双发,“嗖嗖”地,两支利箭射向了士兵,刚刚冲入房间的两名士兵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立即中箭倒下。

后面又有几名冲进来。贴身护卫,王彪手拿大刀冲了上去。

王彪一个腾跃,大刀瞬间砍下。

这大刀之力压住了一个士兵,士兵一挡,王彪提刀再一抡,士兵横挡。两人离开了两步开外,士兵冲了上来。王彪大刀出击,这一刀,贴着自己的后背,又抡到前胸,随即直直地砍出。被士兵当了个正着,又是两下清脆的金属碰击之声,王彪抡起一脚,朝着士兵的肚子猛踢了过去,士兵向后倒去。

旁边一个士兵挥着大刀又冲了过来,王彪蹲下身子,双腿盘踞着,大刀甩出,正好砍中士兵。

王青青提着刀从一旁冲下,两名士兵提枪刺过来,这两枪步伐一致,对着王青青就是一阵猛戳,“刷刷”亮闪闪的尖枪头一字向上,直扑向青青,王青青刀子拨开尖枪,又是一挡,腿向上踢起,强大的腿力踢中其中一个士兵的手,士兵手中的枪没有抓稳,人也向右倒去,这一倒正好倒在旁边的士兵身上,两人一个没有站住,哗啦一声倒在地上。

贴身护卫们面对来犯的多于自己几倍的士兵,也是不手软。刷刷刷就将几个士兵砍倒在地。

这些冲进寨来的士兵,都被消灭怠净。

乞格派来的土家兵赶到,有个头领问道:“王夫人,没事吧。”

“我这边没事,你们赶快去解决其他敌人。”冯柳儿道。

头领带着手下的人便赶往马李屯。

“夫人,我们这边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还是早做打算。”王彪对冯柳儿道。

“是啊,宁王肯定了解过土家寨,所以会从各个方面打进来,这马李屯的土家人可不多,算上刚才赶来的土家兵,也不过数百人,若是宁王后续的人再来,我们这边可就守不住了。”王青青也担心地道。

“宁王的人若是再来,我们这里的人全上,也要将这缺口堵上,决不能让他们进入寨内半步。”冯柳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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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五十四章 缺口

议事厅。

布尼忧心仲仲,看今天侯平的攻打气势,很想一口气就将土家攻下来,所以会从三面派出兵力。

经过几天的战斗,土家的兵力所剩不多,再加上分成三个战场,兵力分散,不能有效地合成凝固力和战斗力,这对于土家是相当不利的。

三面的战斗还在继续,前方还没有传来什么消息,这战事的激烈可想而知。

“阿古吉,河湾土寨虽然靠着河湾,但并不全靠河湾,后边的高山虽然陡峭,但宁王的人还是过来了,这高山一打开,人可以源源不断地过来。这河湾危矣。”布尼道。

“土家历来有高山阻挡,本来可以抵御外敌,但这次因为匠佩而让外敌轻易进寨,所以才致我们土家损失惨重。” 阿古吉道。

“匠佩也是爱女心切,不能怪他。”布尼道。

“现在这个状况,不管是哪一方出现缺口,我们都没有多少兵可派了。” 阿古吉也担心道。

“阿古吉,不论哪方出现缺口,你都要补上。”布尼道。

这是土家最后的一点兵力,缺口出现,阿古吉和乞格剩下的人马都要上,整个土家就空虚了。

“不好了,不好了。”有士兵通报道。

布尼不想听到的消息终于到了。

见能到惊慌的土家士兵,阿古吉道:“什么事这么惊慌?慢慢说来。”

“侯因首领负伤了。”

“受伤了?伤的重不重?”布尼关切地问道。

“侯因首领身上有三处刀伤,人已经抬到老郎中处,目前情况还不明确。”

“阿古吉,河湾河就由你顶上。”布尼道。

“好,我这就去河湾。” 阿古吉说着,便出了议事厅。

布吉看着出去的阿古吉,心里的担忧更甚了。

“布尼老哥,过会儿我也要上了,这北寨口的情况不比河湾好,侯平应该是把攻破北寨口做为重点。”

“乞格,我们土家寨现在灾数难逃了,如果真是抵挡不住宁王,我将和河湾土寨共存亡。”布尼这是表示了下决心。

夜已经深了下来,河湾大战并没有因为天色黑下来而停止。

山海豹也因身体负伤退下阵来。

冯柳儿房内。

王青青道:“公子的这些人都是他的宝贝,现在山海豹的人已经不足三百,明虎队员,贴身护卫损失惨重。”

冯柳儿也叹着气道:“如果相公在,他会不会责怪我呢?我这样做到底是错还是对?”

“夫人,今天夜里,土家与宁王的人还在战斗,不知今晚还有没有的休息。”王青青担忧道。

“这场战争,相公早已料到,没想到会这么惨烈。”冯柳儿道。

“夫人,我们是不是该想想如何全身而退?”青青道,“毕竟这土家的事真的与我们无关。”

“青青妹妹,你是说 我们离开土家?”冯柳儿道。

“是呀,夫人,你现在有了公子的血脉,公子恐怕凶多吉少,你要给公子留下这点血脉,才对得起王家和公子。”青青道。

“我何尝不想呢?”冯柳儿扶着自己的肚子,此刻肚子还没有隆起,但已经有一个幼小的生命在里面。他每时每刻都在成长,“可是这土家的事?”

她迷茫了,如果为了保全王老虎的血脉,她应该尽早离开,如果为了王老虎的愿望,她应该继续留下来。

“王夫人。”房外传来了洛雨依的唤声。

王青青开门,洛雨依和布田两个土家姑娘从房外走了进来。

“洛雨依姑娘,布田姑娘,快进。”冯柳儿进了房来。

“今天我听说宁王的人冲进了马李屯,不知王夫人有否受伤?” 洛雨依问道。

“有李添、王彪在,我没什么大碍。”冯柳儿道。

“马李屯的敌人听说已经退去了。”布田道。

“是的,李添已经回来,正在休整,具体情况我还待询问。”冯柳儿道。

“王夫人,阿爸让我来告诉您。河湾土寨被攻下是迟早的事,他让你早做打算。”布田道。

布尼看来是把冯柳儿的事放在心上的,这是他第二次让人来劝冯柳儿离开。对于土家的形势,他看的已经很透彻,现在虽然在极力挣扎,但目前的情况很不乐观。

“我们真的只有一条路吗?还有没有其他的机会,或是援兵?”冯柳儿问道。

洛雨依摇摇头,“这一切都要怪我阿爸,若不是他答应让侯平进来,现在我们也不会这么被动。”

布田安慰洛雨依,道:“你莫怪匠佩阿叔,他疼爱你胜过爱自己,现在他也受伤了,你不应该这样怪他。”

“土家寨是你们从小长大到的地方,现在土家寨灾祸来临,你们比谁都难过,虽然这地方是我第一次来,但相公对土家的情谊却非同一般。”冯柳儿道。

正说着,李添和山海豹来房外求见。

李添和山海豹都沮丧着脸,山海豹手上还绑了几条绑带,见到冯柳儿,李添道:“我深受公子知遇之恩,应该豁出性命报答夫人。可是夫人,明虎队没有多少人了,山海豹手下也损失惨重,再这样下去,我们带出来的人将全部葬送在这里,所以,夫人,请三思。”

李添的话说的很中肯,也道出了这几天的事实,

这几役下来,王老虎这边的人马被打的七零八落,毕竟是面对人数多于自己的强敌。

“山海豹,你是什么意思?”冯柳儿问道。

“夫人,公子下落不明,我们却在这里消耗 有生力量。我们这些人死不足惜,但夫人您承载的是整个王家。”

“王夫人,我们土家有王公子和王夫人这样的朋友,已经知足了,我们不会因为你们的离开而怪罪于你们。”布田道。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容我再想想。”冯柳儿道。

“夫人!”外面有贴身护卫通报。

贴身护卫进入房来,道:“夫人,刚才土家派人来通知,说宁王的人已经退了。”

“退了?”大家都还不相信,正当两边打的正浓的时候,宁王那边的人却撤退了。

冯柳儿道:“青青妹妹,陪我去议事厅。”

议事厅。几大长老,几大头领都在。

“奇怪,宁王的人今日晚上退了,不知为何?”匠佩问道。

“大家连续作战,想必都累了,这退兵很正常。” 侯因道。

“宁王的人一路颠簸,从高山而来,马不停蹄,我们试想一下,让我们的土家兄弟也一路奔波连续几天,爬山越岭试试看,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古奇顿道。

“古奇顿首领说的对,他们这一路过来,想必是累了。”乞格道。

“这几日我们被他们打的损失惨重,今日我们就乘着他们主动退兵休息之时,打他一下。” 侯因道。

“不可,我们土家今日与宁王的人轮番作战,已经非常疲惫,再深夜偷袭,恐怕也不是上策。”布尼道。

“那依布尼老哥的意见,我们今晚该作怎样的安排 ?”匠佩道。

“严密注视宁王的人,让土家兄弟也好好地睡个觉,他们今日作战没吃上好生的一顿饭,也没有好好地休息。”布尼道。

几个长老点头。

布尼早已看到冯柳儿已到,但也迟迟没有说话,大家商量好之后,才与冯柳儿说道:“王夫人,土家到这个地步,已经无路可退了。”布尼的话意思很明显,这河湾土寨是土家的最后屏幢,如果失败,就哪儿也去不了了。

“土家寨民风纯朴,待客人厚道,相公在的时候就说要帮助土家,现在土家到了关键的时刻,最重要的是稳定人心,自己人决不能乱。”冯柳儿道。

布尼听出了冯柳儿话中的意思,在这样一个关键的时候,任何一个有损动摇军心的话或是事,都会影响事件事,而冯柳儿在这敌我悬殊的情况下,也不肯撤退,这不免让布尼对她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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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五十五章 寨被冲破

一夜并没有什么不安的事。

两边过了一个平安的夜。

第二日,侯平组织人从河湾口再次进攻。

端木从北边北寨口组织强势兵力,声势浩大直奔而来。

河湾土寨也在北寨口由乞格、衙院土家寨首领和古奇顿组织了强大的力量迎接来犯的敌人。

喊杀声冲天,刀剑声欲聋。

这一天的战斗进行的十分激烈,从上午一直到了下午。

一个不好的消息传到了议事厅里。

“不好了,不好了,北寨口被突破了。”土家兵前来通报。

布尼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说说,乞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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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云录 第三百五十六章 祥云虎神

侯平突然将脸一沉道:“来人,将这两人给我拿下。”

手底下立刻窜出几个士兵,从土家人中要来抓人。

两个土家士兵提刀,想出来阻拦,不料从不远处射过来两支箭,直接射中这两个土家兵,土家兵倒地身亡。

侯平高声道:“这就是反抗者的下场!在这土家寨里,凡是放下武器者,我可以不追究。凡有任何阻拦或不从命者,格杀勿论。”

土家人虽然充满了气愤,但面对不知从哪里射来的弓箭,他们只能满忍怒火。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没有任何遮挡,侯平想要取人的性命,简直就像囊中取物般简单。

士兵抓住了匠佩和布尼。

侯平道:“你们这两位族长都在我们手上,没有人再会给你们作主,也没有人会来救你们,你们之中谁能作主的,站出来,我们王爷可以命你为族长,让你统率土家寨!”

场上鸦雀无声。

“谁说没人救我们,虎神会来救我们。”一长老喊道。

侯平听了,哈哈大笑:“你们是在开玩笑吗?虎神?天底下哪来的虎神!你把他叫出来!”

侯平咆哮着。

长老喊道:“土家遭受浩劫,请虎神解救我们土家。虎神!”

其他土家人纷纷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向着天空和霞彩喊道:“虎神救我土家,虎神救我土家。”

这样高亢的喊声在寨子回荡,在山里回荡!

冯柳儿,王青青等人也同土家人一样,跪了下来,他们没有听说过虎神,但看到土家人如此虔诚,知道虎神在他们心目中的份量。

冯柳儿也高声跟着土家人喊了起来:“虎神救我土家,虎神救我土家。”

侯平看着跪在地上的土家人,哈哈笑着,他看着布尼道:“你们口中的虎神呢?你们心中的虎神呢?我在等着他呢!哈哈哈哈。”

布尼瞪了侯平一眼,道:“你玷污我们神明,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哈哈哈哈,我在等着虎神,他若是敢来,我就不让他活着离开。”侯平道。

天色已近黄昏,西边的霞彩挂着,给今日的河湾土寨披上了一层浓郁的色彩,这晚霞,这云彩,本来是丰富多彩,美仑美幻,但因为今日因为侯平等人的闯进,让这色彩多了一层悲凉的气氛。

场上有些老人和孩子,他们是手无寸铁的人,若是动起手来,土家的伤亡会很重。冯柳儿看着仗气凌人的侯平,这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但现在这个情况,土家人全集合在这里,再加上自己手下也没多少人了,保存

实力最重要。

土家人心中的虎神,大家还在念着。这声音还是一样高亮。

“虎神救我土家,虎神救我土家。”

土家人自然间停止了喊声,因为他们听到了一个声音,这声音不光土家人听到了,侯平也听到了。

这是一种动物的叫声,从远而近。好像在寨子的周围。

近了,更近了。这动物的吼声听起来更真切了一声。

是虎的吼声,没错,是虎的吼叫声。

“吼,吼。”这虎啸声震耳欲聋,听声音,已经在这寨子的附近了。

布尼反而大笑道:“土家兄弟们,虎神来了,虎神来救我们了!”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听着虎啸的方向,看着,土家人希望这一切正如布尼所言,是虎神来解救大家。

侯平道:“土家是不是想象力太丰富了。这高山俊岭的,出现了虎,实属正常。”他又对一个小将道:“若真有虎来了,大家准备好,把它当成活把子。”

莫名物的脚步声也是非常重,但速度并不慢。

布尼终于看清了,确实是一只虎,而且是只白虎,这硕大的白虎之上还驮着一个人,此人穿着土家人的衣服,戴了一顶土家帽子,面部确是用一个半面面具遮挡了起来,这半面面具看上去也是一个虎形面具,布尼脱口道:“虎神,真的是虎神,虎神他来了。”

白虎上的一个人手持一把闪亮的长剑,这长剑看上去就是一把非普通的剑,这亮光,这锋利,这形状,在七彩的霞光之下,也闪着别样的光彩。

“七彩祥云?虎神,真的是虎神!”长老们也大惊道,他们俯身大呼道:“虎神,虎神来救土家寨 了!”

“虎神救我土家,虎神救我土家。”

其他土家人也都喊了起来。

虎神骑在白虎之上,后面出现了一大拨跟他一样戴着面具的人,他们手持盾牌,手拿短尖枪,整齐地站在虎神的后边。

侯平也吓了一大跳,本以为是土家人心中的神,纯属无稽之谈,可这虎神却真真切切地站在了自己面前。

“吼,吼。“白虎又发出了两声震撼的啸声。

侯平道:“管他什么虎神。我就不相信这世上真会有虎神,来人,给我狠狠地箭!”

侯平让弓箭手作好了准备。

虎神将手上的兵器掉转了胸前,大吼了一声。白虎也跟着再次大吼着,这几声吼声,让在场的人不禁毛骨悚然。

虎神骑着白虎,冲向了士兵。

白虎的速度并不比马儿跑的慢,虎神正在

向这边跑来。

“放箭!”侯平命令道。

这一排的箭向着冲上来的虎神射了过去。

长柄剑比起一般的剑来更长,虎神将长柄剑一旋转,这射来的箭纷纷在剑的抵挡之下向外散去,有些箭射到了虎神的身后,被盾牌一一抵挡住,“当,当”这些箭射在盾牌之上,发出丁当的声响。

也有一支箭射在白虎上的,但好像对它并没有多大的伤害,这硕大的白虎皮好像更厚实一些。

虎神已经冲了过来。

冲向了排在前面的弓箭手,长柄剑已在虎神的手上挥出,这一剑,齐刷刷地将排在前排的四五个弓箭手一字斩去,这剑的锋利足见不一般。

其他的弓箭手向外逃去。

侯平也一惊,道:“蔡恒、蔡欢,你们两兄弟给我拦住他。”

蔡恒、蔡欢手持木棍和剑,拦在了虎神的面前。

虎神看到蔡恒、蔡欢,感觉对他们并不陌生。

虎神双手握着长柄剑,摆好了架势。

蔡恒、蔡欢一左一右,或拿刀或拿钢棍,“喝”两兄弟向前袭来,虎神借着虎背,一点,身形腾空而起,整个人向着两兄弟而来。

“当,当。”虎神左右开弓,一挡一挥,长柄剑在自己的身体两边左右飞腾,再起一跃,脚向前或向后,长柄剑与钢棍,剑来回一击,又继续抽了回来。

力度,时间把握刚刚好。

后面戴着面具的人也冲进了宁王的队伍之中,两方人的厮打 声不绝入耳。

土家人在大土场,发生了一些些骚动,布尼大喊着:“虎神来了,我们土家人怎可以袖手旁观。”经布尼这样一喊,土家士兵向敌方士兵也起了进攻。

侯平和王老虎还有一段距离,只听他道:“这帮土家贱民,给我往死里射。”

身旁的一排弓箭手听到命令立即搭好了弓箭。

冯柳儿见侯平要对土家平民动手,道:“山海豹,李添保护土家兄弟。”

山海豹及明虎队员立即将土家人围在里外。

虎神一见这阵势,一边指着弓箭兵,一边对着白虎道:“魄,保护土家人,干掉那排弓箭手。”

原来这只白虎名叫魄,魄像是听明白了他的话,大吼一声窜到了弓箭手边,向着弓箭手就是一阵猛扑,爪子,尾巴齐上阵,部分弓箭手被扑倒在地,另有一些弓箭手的箭已经发射出去。

魄还是没有放过那些张镇着弓的人,尾巴又是一阵强扫,这些弓箭手被反倒在地,一部分人却向其他 方向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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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 虎神与白虎魄

侯平大叫:“谁来挡住这只白虎,谁来挡住这只白虎!”

一人在人群中大叫:“让我来!”

原来是那个手持双锤的小将。

这名小将自有神力,他举着双锤从一旁迅速地跳了出来。

除了这名小将,还有几个手拿红樱 枪的士兵。这些士兵战战兢兢地围着白虎,面对这只硕大的白虎,他们感到有些害怕,这是从心里发出的害怕。

小将凌空一跃,这身形已经跃起,旁边的士兵也向白虎身边挪了挪,白虎大吼,并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小将的身体马上就到白虎 身边,右手举着的锤也在向白虎的头部袭来。这只锤在小将强大的力支配下,已经灌输了更多,更大的力。魄扬起它的右爪朝着小将的锤子就是一拍,与此同时,它的尾巴也向身后的士兵扫去,掌拍着锤子的同时,尾巴也扫着了后边的两个士兵。

小将的锤被拍的老远,人也像飞出去一般跌落了出去,后方的两个士兵也甩向了一边。

“你是什么人,竟在这里装神弄鬼,别人说你是虎神,我可不这么认为。”蔡欢道。

“哈哈,鬼双仇,你们两人助纣为虐,今天我就替天行道。”虎神道。

“原来虎神也在过问江湖之事,报上你的大名,我们不杀无名之徒。”蔡欢道。

“你们以为跟了宁王就可以飞黄腾达,你们错了,宁王不超出两年,便会命丧黄泉,所以我奉劝两位能够认清形势,早日回到正确的道路上来。”虎神道。

“你还真把自己当作神仙了。” 蔡恒道,“把王爷的 命宿都算出来了。”

“我也真想留着你们两人的小命,让你们看看你们那位宁王爷的下场。”虎神道。

“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坐了只大虫来,就真把自己当作虎神了。快快报上名来!” 蔡恒道。

“就叫我虎神!”虎神说完便提着长柄剑向两兄弟飞身而去,

长柄 剑看上去就十分地锋利。

蔡恒、蔡欢兄弟赶忙起身应战。

“当,当。”两兄弟的兵器和长柄剑在相互撞击着。虎神落到地面上,长柄剑向着两兄弟的脚面劈过去,两兄弟向上跃 起,剑和棍向着虎神的胸部砍来,虎神收起长柄剑向上一旋转,如猴子的棒子,将两兄弟的兵器转了出去。

虎神再是双腿齐上,或是踢如翻滚之水,这样连翻上阵,又似马不停蹄,风尘滚滚,只听得啪啪啪,虎神踢中了两兄弟的前胸,惹得两人胸口疼。

两兄弟相互

对视了一眼,剑与钢剑又要对上号,啪,两个兵器瞬间变成了一把长柄剑。

“又来这一套。”虎神念道。

虎神的步代明显加快了不少,长柄剑也加速向前而去,噼里啪啦,兵器撞击之声四起,两兄弟这剑的组合是优势,也是一个劣势,兵器只有一人可取,而另一人也就只有徒有与兵器的人相配合而矣。

虎神当然也知道 这两人的主次与利弊,他挑选了没有武器的相协调攻的那位蔡欢,长柄剑向着蔡欢一路劈去。

蔡欢本来是来帮助蔡恒,扰乱敌人的视线,没想到虎神竟然将自己粘上了,虎神的长柄剑不是一般的长,也不是怎么好惹的,这锋利的剑刃只要稍稍碰上一点,就足以割破自己的皮肉。

但偏偏自己所不想的就是越要出现的,随着几声乎乎声,长柄 剑朝着蔡欢的手臂划了过去,好像只轻轻地一点,就一点点地划过,蔡欢也没有感到有很深的伤痕,但这伤痕却实实地出现了。

蔡欢用手捂住了手臂,鲜血已经从手指的缝隙间直往外流,好像止也止不住。

蔡欢恒道:“兄弟。”

他也顾不上虎神,虚晃一下便跳到蔡欢身边,“给我看看你的伤。”两兄弟在江湖中人称鬼双仇,连鬼见了都 要害怕三分的鬼双仇,什么伤没有见过,可对于这伤也让蔡恒感到吃惊,定不是什么小伤了。

蔡欢打开手,只见蔡欢手臂之上一条细小的伤痕,但血还在汩汩地往外冒。蔡恒道:“这是怎么回事?手上的伤口并不大,这血好似止也止不住般。”

蔡欢重新用手捂住上臂,道:“你这是什么剑?这么邪门!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虎神,这剑是专门对付禽兽的紫兽剑!”虎神道。

“紫兽剑,江湖中从没听说有人使用这号剑,你究竟是谁?” 蔡恒继续问道。

“再次奉劝两位,土家之事请涉入,如下次再来土家侵犯,定将你两人斩杀。蔡恒,蔡欢的手已经保不住了,赶快下去给你兄弟疗伤。”

“你……”蔡恒知道,虎神说的不是假话,蔡欢手上的血一直在往外冒,这手伤的不轻。

两人只得退了战场。

战场上,两边的人刀还在不停地打斗着。

白虎魄也在跟一般士兵纠缠,别看它身形敏捷,事实上,你细看的话,它的身上还是有些伤痕的,包括腿上。

布尼和匠佩还在宁王手下边。

虎神喊了声“魄!”

白虎听到呼唤,摆脱士兵,径自朝虎神而来。

虎神上了白虎背上,道:“随我去救 出老族长。”

虎神在魄的背上拍了一记,双腿像骑马一样向着虎背轻轻夹了一下。魄向前左前方而去。

士兵见白虎向这边而来,连胆也快没了,抓着布尼和匠佩的几个士兵也纷纷丢下他俩自顾逃命而去。

布尼和匠佩见到虎神朝这边而来,心早已开了花一样,见到虎神真的站到了自己面前,布尼和匠佩忙跪下身来,关贴着土地,道:“虎神能来到土家寨,救土家寨于危难,我们感激不尽。”

“老族长,族长,请起。”虎神道。

布尼和匠佩抬起头来,对于虎神能喊出他们,他们并不感到奇怪,因为他是虎神,应该什么事都应该知道。

“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等赶出了这群贼人,我们再细说。”虎神道,“土家兄弟,大家齐心协力赶路这帮贼人。”

虎神说完,向着敌群就冲了出去,白虎过后,士兵全想散开,无奈人太多,想走也走不掉。士兵被爪子抓的血痕累累的,被紫兽剑砍中的,不计其数。

侯平望着这大土场上的双方人马,被打的七零八落,知道这次大势已去,忙喊道:“退兵,退兵。”殊不知,有一员大将端木,早就在虎神到后不久,就带着人马先行撤离了。

虎神的人和土家人又追赶了一阵,直至将这引起人全赶出了河湾土寨的地界。

河湾土寨暂时安宁了。

经过这场打斗,天色已经暗下了许多,土家和虎神都在整理自己的队伍。

这一役下来,土家和虎神都有多人死伤。

议事厅。

各长老,族长,首领,头领,冯柳儿,等人都在,他们都是来见虎神的。

虎神在两个戴面具的士兵的陪同下走进了议事厅。

“虎神!”见虎神进入房内,大家都一起下跪,齐称呼道。

虎神见到这样的场面,好像挺不好意思的,道:“族长,各位长老,这使不得。快快起来。”

大家一同起身。一位长老道:“虎神,请上座。”

虎神望去,给自己坐的是寨 子最上方的座位,而这一座位是寨 里最德高望重或是族长或是首领坐的首座。

“大家心里认为有虎神,我就是虎神。其实我并不是什么虎神。”虎神道。

听到虎神这样说自己,大家都露出了奇怪之色,布尼道:“你不是虎神?虎神会在土家最危难的时候,踏着七彩祥云前来解救土家寨,您就是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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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待收复

虎神看了看场上的人,问道:“贝布呢?”

布尼道:“贝布因为出卖土家,被关起来了。”

“你们去把他找来。”虎神道。

贝布很快被带到了议事厅。

虎神让人给他松了绑,问道:“贝布,这些天土家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贝布一脸疑惑的看着头戴面具的土家人,反问道:“你是谁?”

布尼道:“贝布,你看清楚,他就是解救我们土家的虎神!”

“虎神?”贝布疑惑的道。虎神这个名字在土家是神圣的,是不容任何挑战的,他就是救世土家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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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安静的石柱土寨

对于这样安静的石柱土寨,王老虎反而谨慎起来。越是安静就越是不对,或越是有埋伏。

山海豹道:“怎么这样安静。”

“我也感到奇怪。”王老虎道,“山海豹,你带一些人进去探探情况。”

“好,公子。”山海豹答道。

“虎神,让我进去查探吧,这个寨子我比较熟。”侯因道。

“好吧,侯因首领,你要小心。”王老虎道,“山海豹,你同侯因首领一起进去。”

山海豹和侯因带了几十个兄弟往寨内而去,他们进去的十分小心,生怕在一些位置,侯平安排了埋伏。

王老虎也紧紧地看着寨里面,待他们走进一些,也带人向前走进一段。

好像并没有发现侯平的人。

正在王老虎疑惑之间,里边有人跑出来向王老虎通报:“公子,公子。”

来人气喘吁吁,看来他是急急地跑出来的:“公子,公子,你快过来看看。”

王老虎对身后的人道:“守住寨子!”

王老虎、匠佩等人跟随士兵而去。

一进到一个房子内,匠佩和王老虎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一处小的房子里,竟然被关着上百个土家普通百姓,这是当时没有随大家一起走,留下来的土家人。

士兵又将王老虎领到了另一处,这个地方留有一些土家人的尸体。

侯因呜咽着道:“这些土家人,都是当初没有跟我们一起走的兄弟姐妹,没想到竟也会遭到侯平的杀害。”

“这帮畜生,连普通土家人也不放过。”山海豹道。

“这个寨子难道是个空寨了?” 匠佩问道。

“回族长,我们已经询问过关押的土家人,说今早上侯平的人将他们关押后,就已经离去,所以这里很有可能已经没有他们的人了。” 侯因道。

“不过,为了保险期见,我已经命人再四处看看,如果有情况,应该会马上回报。”山海豹道。

有几路人回报,查探了寨子周围,并没有发现侯平的人。

侯因道:“看来侯平是想放弃这个寨子了,我们首战就告捷,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石柱土寨收复。”

看来侯因表现的很乐观。

匠佩也笑着道:“他们也见识到了虎神的厉害,所以他们不战而逃了。”

事实真会像他们两位所想的一样吗?王老虎不免怀疑起来,昨日,侯平刚刚败退,难道就仅仅在石柱土寨安顿了一时就离开了?如果离开了,他们会去了哪里?

王老虎沉思着。

“虎神,我们在外边发现了一

位土家兄弟。”正当大家交谈着的时候,有士兵前来通报。

士兵领了个土家兄弟进来,侯因一眼就认出了此人,这位兄弟正是石柱土寨的寨民。

此人一见到侯因,便道:“首领,你来了,就好了,前几日大家都受苦了呀。”

“放宽心,放宽心,土家寨他们拿不去的。”侯因道。

“这个杀千刀的汉人,你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他乱杀我寨民,天理不容啊。”土家人泪眼纵横。

“其他人都被关在房里,你怎么一人在外头?”王老虎问道。

土家人没见过戴着面具的王老虎,也不免疑问道:“你是?”

侯因道:“他就是虎神!昨天就是他帮助我们打败了侯平。”

匠佩也点点头。一听到是虎神,这个土家人忙跪下身来,可以想像,虎神在土家人心中的分量,“虎神,今天一大早,我看到汉人在外面乱杀我土家人,所以就躲了起来,我看见他们的人马匆匆地离开了石柱土寨。”

王老虎道:“土家兄弟,不是所有的汉人都是土家的敌人,这次来袭击土家寨的是宁王的部下。”

听到虎神发话,土家人道:“谨听虎神教诲。”

“我且问你,这侯平的人往哪个方向撤退了?”王老虎问道。

“我看到他们拉着辎重和粮食往东南方向去了。”土家人回答道。

“东南方向?”匠佩道,“这是土家十三寨的方向。”

“他们在往十三寨方向撤退,这是他们放弃了石柱土寨,要在十三寨与我们决以死战了。”侯因道。

“虎神,我们赶快往十三寨方向追赶。”匠佩道。

王老虎想了下道:“不急,我们刚刚赶到石柱土寨,如果急着赶往十三寨,这时间上就是晚上了,对于我们攻打极为不利。”

“虎神说的对,我们在这寨 里稍作休息。”匠佩道。

“通知大家先行休息。”王老虎道。

王老虎出了寨门,山海豹和王青青紧紧跟在左右。

“跟我去寨口看看。”王老虎道。

“公子,你是不相信那位土家人?”山海豹道。

“也不是,现在是平常时期,万事都要小心,况且,侯平的人比我们要多,如果贸然进攻,对我们也是非常不利的。”王老虎道。

白虎魄正在外悠闲地晒着太阳, 王老虎唤道:“魄。”

魄听到唤它的声音,睁开了双眼,看到是王老虎,一路向着王老虎小跑过来,奔跑声有些惊人。

王老虎摸了摸魄的额头,道:“有没有兴趣陪我去转转

?”

魄吼了两声,算是同意了。王老虎翻身上了虎背,对山海豹道:“你去叫上贝布一起来,我和青青姑娘先到处转转。”

王青青上民马背,和王老虎并肩骑行着,但白马看上去并不听话,很可能是不敢与魄同行,所以连连嘶叫,马蹄也不敢前进一步,还差点将王青青翻下马来。

王老虎道:“这畜生是胆小了,看到魄腿都迈不动一步。青青姑娘,你同我一起到虎背上来。”

青青是个姑娘家,感觉十分地不好意思,但还是下了马来。王老虎伸出一只手来,王青青脸上带着羞涩,将自己的手递了上去,王老虎一把抓过王青青的手,将她拉上虎背,坐在自己的前面,在白虎的背上,王老虎和青青一前一后坐着。

白虎在寨寨子里面转悠,好像因为今日驮了两人,所以走得特别慢。

王老虎坐在王青青的身后,不是闻到少女特有的香味,青青脸上有两朵红晕,这是少女特有的矜持。

山海豹和贝布早已跟在了身后,看到这样一幅画面也不轻易地上去破坏他。

寨门口。

王老虎停了下来,贝布和山海豹骑着马从后面赶了上来。

王老虎和王青青下虎,两人下马。

看着寨门口的一道道深印,王老虎道:“寨 门口确实有拉重物时停下的深印。”王老虎抬起头看着远方,道:“侯平的人真的是撤到东南方去了?”

“虎神,你难道还有其他想法?”贝布问道。

“贝布,你看一看,这些才不久留下的痕迹。”

贝布经王老虎一说,也蹲下身来,看了看这些痕迹,这些痕迹从寨子里,一直到寨门口,还一路向东南方而去。

“虎神,没有问题,这些留下的深印痕是前不久才留下的,而且是通向东南方的。”贝布道。

东南是十三寨的方向,与刚才土家人说的是一致的。那王老虎现在在怀疑什么呢?

“贝布,你从小长在土家,这石柱土寨也应该是常来的吧?”王老虎问道。

“当然,我每年总要来个几次。”贝布答道。

“那这石柱土寨是否还有其他出路?”

经王老虎一说,贝布道:“有,当然有,寨子怎么会只有这样一个出路呢?”

“好,你带我去看看任何有可能的出路。”王老虎道。

王老虎这是想到了什么,要坚持去看下其他出路。贝布也感到奇怪,但在言语上并没有表示 出来。

贝布和山海豹骑着马在前面带路,王老虎和王青青骑在虎上,在后面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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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大部队去了哪儿

石柱土寨确实是个开放的寨子,有很多的出路。王老虎和贝布等人向着这些路口一一查看着。

当看到一个路口的时候,王老虎的眉头皱了起来。

“虎神,这路口的这些脚印子应该是不久前才踩上去的。”贝布道。

“跟我出寨子看看。”王老虎道。

王老虎再次跨上虎背,沿着这条路走了一段。

贝布和山海豹一直跟在王老虎的身后。贝布像是有什么大发现一般,道:“虎神,我断定这条路不久前有大队人经过。”

王老虎下了虎背,来到贝布蹲着的地方,这个地方可以看到很多零乱的脚印。

“这里是有很多脚印,但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山海豹不解地道。

王老虎没有答话,看着贝布。

贝布道:“你仔细看这些脚印,都是刚不久才有的新鲜脚印,而且虽然零乱,但仔细看这些印纹,都是清一色的同样的印纹,这说明什么,这些人是统一的鞋子,只有一样的鞋子,才会有统一的鞋印文。而在土家寨,除了我们土家,只有侯平的人才会统一着装。”

王老虎点了点头,“这些新鲜的鞋印文,说明有大量的人从这条道上而去。”他突然问道:“按照这条道的方向,应该是能向哪里?”

“如果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应该能通到河湾寨的北寨口。”贝布道。

“北寨口?”王老虎念道。一听到北寨口,王老虎感觉有种不好的感觉,这侯平的人又赶回了北寨口,是要做什么?

是因为他知道寨里的士兵都出来了,使了个回马枪?

王青青道:“公子,他们是不是又回去打河湾土寨了?”

“这种可能性很大。”王老虎道,“但现在我更担心的是,这条路而去,会不会和我们的另一分队碰上,而那边我们的人不多。”

“看来这件事十分紧迫,我们要马上派人去追上这帮人,解了另一队的隐患。”贝布道。

“土家人说侯平的人离开了土家寨,是朝东南方向,带了辎重的,那么这一股士兵他们朝北寨口的方向去,究竟是干什么去呢?“王老虎不解地问道。

“还会有什么事,就是突袭河湾土寨,上次被我们打败,侯平心里不服,所以乘我们出来,给我们一个出其不意。”山海豹道。

贝布道:“我们现在分两路,一路去追击这股小分队,一路继续朝东南方追击。”

“但我们现在派出多少人马为宜呢?”王老虎问道?

这个问题将两人难住了

,本来这边的就是重兵而来,古奇顿那边的只是一小部分,要作为突击敌营的特别小分队的。如果现在再分了兵,对这支队伍的战斗力是有影响的,而且这样一来,不能再追击侯平,这时间上又要耽误一些,另外,或是侯平派人回打回来,该如何应对呢?

这些都是要想好的问题,都是要解决的。

王老虎再次蹲下身子,又仔细地看了起来。他沉思着,但这个决定他迟迟没有定下。

“回寨子。”王老虎突然说道。

石柱土寨。

“刚才,我和贝布在查看各条路的时候,发现侯平离开石柱土寨有两条路线,一条是朝东南方,十三寨方向,另一条是靠寨边的山路,好像是返回河湾土寨的方向。”王老虎道,“现在要族长和各位首领决定,我们接下来如何做?”

“想不到侯平这个人还这么有心机,兵发两路,我们本来人就不足,现在兵分两路,要如何才能应对呢?”匠佩道。

“侯因首领,你有什么想法?”王老虎问道。

“我们才两万多人,如果再分开的话,别说打败侯平,就连自保都是问题。”侯因道。

“所以你们都是赞成不分兵,继续追向东南方追击。”王老虎问道。

“我也认为不分兵比分兵好,至少我们可以拧成一股力集中对付侯平。”侯因道。

“可大家想过没有,如果去往河湾土寨的人是侯平的大部队,而带着辎重的往东南方的是小股用来迷惑我们的敌军,到时即使让我们追到,这河湾也已给他们攻下了。”王老虎道。

“可有石柱土寨的土家人亲眼看到侯平的人朝东南去了。”侯因道。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有疑惑。”王老虎道。

“你是认为这土家人被收买了?”侯因道。

“不是。”王老虎道,“以侯平这样精明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疏忽呢?一个土家人逃脱,他怎么会不知道,更何况这土家人是不会功夫的人。”

“所以虎神认为侯平是在故意让我们知道他去了十三寨,好引我们去那儿。”匠佩道。

“我也只是猜测。”王老虎道,“现在我要做一个决定,我决定马上回河湾土寨,和另一拨小分队联手和侯平做个了断。”

“做个了断?虎神,你认为侯平他也在其中?”匠佩道。

“这我不清楚,我只是猜测,兵家云,起是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侯平深知用兵之道,知道我们会一路追击,所以他就折回到了河湾。”王老虎道。

“那我们?”匠佩的意思是他们怎么办。

“你们继续留在石柱土寨,在这沿途给我灭了这侯平。”王老虎道。

“那虎神带多少人回去?”

“古奇顿那边有几千人,这次我带二千虎神兵回去。”王老虎道。

“二千?”匠佩不相信的道。二千人马,再加上古奇顿的几千,也只有四五千人,如果正如王老虎所想,侯平带的是大部队,这几千人如何斗得赢他的大部队?

“这个我自会想办法,关键是后续,你们这边二万人对付侯平退下来的几万人刀,要格外小心。”王老虎道。

“看来虎神心中已经胸有成竹,想好了应付的法子。”侯因道。

“这一路过去都是高山山路,比较难走,侯平的人一早就出发了,按照正常的速度,应该两天多时间才能赶到河湾,而我们小分队也和我们一起出发,所以我们的小分队和侯平的人,按正常情况会在明日一早碰头,所以我们必须马上赶回河湾,在今晚上追上小分队。”王老虎道。

“好,虎神,你马上赶回,这里由我们作准备。”匠佩道。

“接下去,我说下这里如何安排。”王老虎道。

安排好了石柱土寨的事,王老虎带着贝布、山海豹和王青青还有二千戴着白虎面具的虎神兵赶回河湾土寨。

通过渡船回到河湾土寨,天已经黑了下来,布尼很奇怪。

王老虎没有跟他做过多的解释,只是跟他说,河湾土寨里的土家人和剩下的一些土家兵和明虎队,都要做好战斗的准备。

如果这几千人马挡不住侯平的人,这后退定是回到河湾,所以河湾也要有所准备。

王老虎等人没来得及吃饭,边吃干粮边从北寨口而上。

因为这么多人要一下子追上古奇顿,是有难度的,王老虎对魄道:“魄,你马上追上前面的土家兵,让他们返回与我们会合。”

魄吼了两声,王老虎摸了下它的头,将一封信塞进它的嘴巴里。

魄向着前方先行跑去。

“我们这些人连夜追赶,说不定也追不上他们。”王老虎道。

“公子想的周到。”山海豹道。

“我们要赶得快一些,这些两支队伍才能早些汇合。”王老虎道。

经王老虎一提点,大家爬山的速度快了一些。

天黑了下来,但王老虎没有点火把,只能借助微弱的月光,一路前行。贝布是土家人,也算熟悉这里的情况,所以这一路都由他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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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 计破敌阵

一行人向前在行进着,他们的目的就是跟古奇顿首领的人会合。

时间已经过去了好长时间,古奇顿首领已经走了一天,也许晚上还走了一段路,现在要跟上确实需要花上一些时间。

时间应该是三更过后了,天色更深了些。

古奇顿的队伍并没有回来与王老虎的人会合。

大家心里都有些着急起来。

“喷喷”山道突然出现了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从远处向着王老虎这边而来。

大家都警觉起来,但王老虎却笑了,三更之中,这个如此巨大的脚步声,应该是魄。

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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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 单挑群兵

“虎神功夫了得,鬼双仇都不是他的对手。”小将道。

“就算他功夫了得,我就不信他一人能抵挡我数万大军,传我命令,杀了虎神者,赏钱五百贯!”

人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端木开出了一个价格,跃跃欲试的人有很多。

首先出战的是双锤小将。

他双锤拿于手上,上下抡起,乎乎作响,似乎还有一阵风,这上下抡起的牛力,让锤有了生命力一般。上下抡锤一成风,淬火中原满城和。小将的锤一招一式,不断地变化,一招封天锤,卷起地上的千层尘,在锤的旋转之中,地上的尘土尽是飞扬,脚底再是一阵划、匹,烈锤的风向着四周飞散开来,引起的团团雾气,弥漫在人的全身之中。

又是一招千层浪,锤的波浪一波又一波,或是上下,或是左右,像是鱼尾在水中随波摇摆,上下或是左右的招数,夹杂着狠杀的气势,要将对方击于锤的攻击范围,这范围广而深,延绵着,江山数百里,双锤延绵深。

双锤的杀气随之而来。

王老虎面对来势汹汹的双锤,显得并不惊讶。他从虎背上一跃而起,紫兽剑凌空而起,这闪而亮的紫兽剑,在空中划过一道银光,这银光是随着王老虎挥动紫兽剑而发生的,王老虎凌空时向下挥出了紫兽剑,双腿向着小将的方向踢了出去。

当,双锤与紫兽剑相互撞击,一招千风行斩,行不乱,斩来窜,这行斩之力,满腹于整把紫兽剑之上,银光之剑,辉光之剑,在手的抡斩,挥渡之间,更显眼花。倾刻间,沧波万倾,凌花万丈,滚滚而来的剑花,散布在双锤的圆锤之上,两种兵器如胶似漆,相互缠绕在周围,互相摩揣。

当,又是一阵重重的撞击之声。

王老虎猛转回身,踢出一脚,这一记来戳不及的回马腿,无形地踢在小将的锤之上,这一腿 的力道并不轻,点聚成力的力量,集于脚上,这一力,将小将的锤向外踢去,这样的一个力道,不光是锤向外,而且还有连着锤的手,也向外一起震去。

锤的向外的力道明显是大过小将手的力量,小将的手明显有张开的意思,锤往外的力量还在向外,锤柄上的手指从下而上一步步地摊开,锤柄差不多整个露了出来,手已经不能控制这个锤了,锤随着脚的力量,向外飞了出去。

锤子终于脱离手的抓力,向着道路的一边滚落了下去。

看着手上的锤脱 落

,小将气得直瞪眼,他现在是双手举锤,向着王老虎冲了过来。

王老虎右手举起紫兽剑,剑脱离了王老虎的手,剑柄悬在王老虎的手心里,古碌碌地转起来,这样隔空地旋转,不时还有一些嗡嗡 的声音。

在王老虎手掌里翻滚的紫兽剑的剑尖对着正在冲过来的小将。

小将向着王老虎冲过来,在两三招之内,王老虎就将小将的单锤踢落,这使他有些恼羞成怒,所以不顾一切地向王老虎冲了过来。

紫兽剑滚滚旋转,紫兽剑嗡嗡作响,王老虎一用力,在手掌心中的紫兽剑脱离王老虎的掌心,向着小将飞了过去。

“扑”地一声,小将刚刚要冲过来的身形已经停住了,他的眼睛看着前方,但好像又有什么东西牵绊住了他。他低下头一看,自己的胸口,一柄长柄剑正正正地刺在胸口,小将的嘴巴动了一下,好像喉咙也动了一下,一股鲜血从嘴巴里喷涌而出。

王老虎向前冲了一段,手握住紫兽剑剑柄,双腿向前几蹬,小将的身体向后倒去,紫兽剑从小将的身体里拔出,带着小将的鲜血,凌散地落在地上。

小将向后倒去。

紫兽剑依旧闪亮如新,发着耀眼的银光。

没有几招,一个小将便命殒当场。

王老虎向后一个飞身,人直直地向后飞了过去,稳稳地落在了虎背上。

见双锤小将被王老虎一剑刺死,士兵中又跳出三个小将来,这三名小将分别拿着剑和尖枪。

剑枪风云满山谷,将士重赏勇呈前。眼识虎神奇功武,也要欲把乾坤移。三员小将落致分布,合围而力,上下腾跃,快步加速。这三人速度看上去差不多,拿剑的小将冲在最前面,两个拿枪的小将稍稍慢了两步,一左一右快步而来。

三人风一样的速度,兵器任由自己变化,刷刷刷,在前进冲锋着,地上卷起的灰尘,扬在这些人的身边。

将边卷扬风尘染,剑雨枪风刷阵山。三行合力斗虎神,士风战势待扬威。眼见三名小将举速而行,剑的杀气与枪的锐势 交织,上下笼罩,密集地袭击。再加上三人不断地变化着,或以上,或以下,这各种利器之间,时以剑之短,又以枪之长,给人变化莫测的感觉。

这时长时短的兵器,攻势的强兼而有之,这以枪攻挑刺之长,又以剑利刺划之强,双双配合,翻腾着,跳跃着,剑嗖嗖,刺向王老虎。

王老虎沉着气,已经做好了各项准备。见这三位小将从远而近,这剑,枪之势离自己越来越近,王老虎不尽握紧了抓着紫兽剑的手,双腿也夹紧了虎背。

魄双目盯着远方,张开了自己的大口。

王老虎将双腿紧紧地夹了两下,在这两下的驱逐之下。

魄好像知道了王老虎的用意,向这三名小将横冲了过去,这白虎硕大的身形加上雄健的虎威,一口血红的大口,三名小将刚才冲杀上来的锐气瞬间就少了一半。

血盆大口牙利尖,白身黑斑虎额添。爪势冲劲拍无常,紫兽剑身助威严。王老虎加上白虎相助,真是如虎添翼。白虎在咆哮,唬声就可以将人吓住,王老虎在虎身之上晃动紫兽长柄剑,这长柄大剑横跨过虎身,足可以占用整个道路。

在快要冲到三名小将面前的时候,王老虎将紫兽剑持在了身前,与白虎呈平行的状态。魄一声咆哮,双爪挥出,向前深深地一跃,冲在前面的小将身体直直地就被扑倒在地,两只虎爪将小将外边的铠甲撕开,三个爪印留在小将的身体上,鲜血直流。

与此同时,王老虎的紫兽剑已经完全挥出,,一把甩过小将的尖枪,又一个虎背而起,猛地向小将劈了过去,小将的尖枪瞬间变成两半,王老虎落地,卷地平雷,旋转起身,紫兽出击,银光闪闪的剑身,像是猛兽,在小将的身边闪出片片剑花。

躺在地上的被魄压着的小将,左手被爪子牢牢压着,虎爪的力道很大,像是被压的扁了一般。

小将虽然疼得啊啊直叫,但右手还是想反抗一下,举着的剑想朝魄刺来,魄的大口朝着小将的右手咬去,整个手臂被塞进了虎口里,锋利的尖牙深深地陷进去,再一闭合,只听“喀嚓”一声,小将手臂的骨头被咬断了,手臂一片片血肉模糊。

紫兽剑在王老虎身边旋转翻腾,王老虎一用力,剑身向着小将呼啸而去,小将断开的两截尖枪根本就无法取在手上,紫兽剑的威力将尖枪震开,两截尖枪向着一旁的山坡飞去。

“当当”尖枪嵌入泥土之中。

第三个小将的长尖枪直地刺来,与紫兽剑来了个正面的碰撞。王老虎身形骤起,向着小将的身体踢了过去,这招鱼跃腿,岔开的双腿一左一右,在小将的身体之上,猛踢了两腿,与此同时,紫兽剑的剑身,剑锋刚好划过丢弃两截小将的脖子之处,脖子之上留下了一段长长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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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单枪冲敌

这一剑伤看似很细,看紫兽的威力在于伤口小,但入肉深,这一下,已经差不多将小将的脖子连根拔下。

魄爪下的小将脸部露出痛苦的表情,这样恐怖或是狰狞的表情,让人看了十分可怕。再是“咔嚓”一声,魄将小将的手臂连根拔了起来,整个手臂已经含在虎口之中了。

紫兽剑再是一提,一划,一招燕送紫霞,紫兽剑剑气的光一闪而过,在小将的胸前闪亮一记。

功夫高手的一记不会这样轻易让人逃脱,这一记,在王老虎的功力之下,在紫兽神剑的锋利剑锋之下,已经将小将整个铠甲划过,铠甲立马分成两半,一上一下,下面的部分从身体上掉落下来。鲜血喷涌而出,小将到死都不知道,这是神剑。

紫兽剑锋疤小似无力,内伤无形整连身。小钭的身体再也不能站直,趴地一声倒在地上。

魄已经将小将的铠甲扒地精光,露出了小将整个身子,身体上爪痕,齿痕,满身子都 是。血肉模糊,一蹋糊涂。

“魄!”王老虎喝住了魄,没有让魄继续伤害小将。

魄从小将身上移开,吼叫了两声。

小将缺失了右手,从地上慢慢地爬起来,但实在是支撑不起自己的身子,他的手已经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

他只得匍匐着向前进,看样了每移动一步都很吃力。

三五个士兵小心地看着王老虎和白虎,眼见小将从地上,一步步在爬过来。三五个士兵小心地从队伍中走出,两人拿着尖枪,小心地看着王老虎,见王老虎并没有动作,另几人将小将从地上扶起来,就往队伍里拖。

这些人小心地向后退去,向着队伍退去。

快到队伍的时候,“啪“一支箭不知从哪里射来,稳稳地射中了小将的胸口,扶着小将的几个士兵容颜失色,不知所措。

远处,端木正拿着弓,原来这一箭是端木射出来的:“废物,都是废物!”端木气急败坏的道,“几个人都对付不了他一个人!统统给我上,我就不信,虎神连我几万兵马都能打得过。”

小将发出了进攻的命令!

这条道路并不是很大,只能同时容纳三人并排前行,也些地方,只能走一个人,而且有些地方并没有路,都是草,或是顽石,石多,石突。这是没有路了。因为这条路,走的人并不多,土家人进入河湾土寨,差不多都是走水路,这条路也只是偶尔有人经过一下而矣。

现在出现了战事,宁王的人又重新集兵而来

,才会在这条路上狭路相逢。

“慢!”王老虎大声喝住了正要前来的士兵,“请那位将军出来说话。

王老虎指的是端木。

前面的一个小将道:“听说你是虎神?你以物遮脸,不能见人。我们将军这样的身份是不会见你的。”

“想不到一个大将也不敢出来见我。我虎神有这么可怕吗?”王老虎道。

端木从后边往前了几步,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在这里呢?”

“将军,侯平将军不敢来,现在确让你来了,你以为你从这道来再次偷袭河湾,我们会不知道?就凭你这些兵马,能将土家寨制服?”

“你们土家有多少人马,我踩死你们还不简单。虎神,你究竟是什么人?摘下你的面具,让我们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端木道。

“你在土家这么些天,杀害了多少土家人,连一些土家的普通百姓都不放过。我不是什么虎神,我只是看到土家人遭受劫难,不忍看到土家受此灾难,这位将军,不管你用多少兵力,土家依然是土家,你们不可能战胜。我劝你早日回头,回去报告你的主子,让他断了霸占土家的念想。”王老虎道。

“我识你是英雄,我们王爷也识英雄,我可以举茬虎神给我们王爷,让你有享不尽的荣华。比起这土家,这深山不知好上多少倍呢?

“老实说,你说的条件倒是挺让人动心的,荣华富贵,谁不需要呢?不过,我是虎神,我什么样的东西没有,岂会因为你的一些蝇头小利就将我收买。”王老虎。

“你只有一人,也敢这么嚣张!看你面前的千军万马,你如何能杀得尽,到头来,你也只会是我军下的一具死尸。”

“哈哈,谁说我是一个人,你不知道我是虎神么?虎神有自己的虎神军,你们这般妖孽,如果不撤军,让你们统统魂归在土家的大山中。”王老虎面不改色地道。

“我欣赏你的大将风度,在这荒山里,你也敢叫嚣宁王,看来你是真不想活了。”

“将军,我再好言相劝一句,放下屠刀,立刻撤出土家。”

“如果我不撤呢?”

“这里将是你的归宿!”

“好大的胆子,你真的是把我的大军看成是纸糊的了。”端木道,“就让你看看我这大军的威力。”

“虎神誓保土家!”王老虎大声道,“魄,随我一同作战。”王老虎说完,将身子向上一跃,身体慢慢地飞了起来,一直到了虎背之上,坐

定。紫兽剑尖指向士兵的方向,双腿一夹,魄向着前方宁王的人一阵吼叫。

这吼声震动山岗。

一个小将道:“将军,虎神的这只坐骑白虎甚是厉害,我们要杀了虎神,要先解决了白虎。”

端木点点头。“弓箭手准备。”小将一个命令道。

从后边突然上来几排弓箭兵,前一排蹲下,后一排站立,面对王老虎,这些弓已经张满,箭已经准备出弓。

“放箭。”小将发出了放箭的命令。

王老虎腿紧紧了夹了两下白虎。魄发出一声长啸,向着士兵直冲过去。

箭雨纷纷向王老虎而来,这满天的箭雨呼啸着。

王老虎在虎背上,紫兽剑挥动,在白虎的自己向前形成了一堵剑墙,这是紫兽剑在内力的旋转之下,挥舞而成的一道剑墙,像是风扇的羽翼,在密集的旋转之中。

箭雨密集而至,箭尖击在紫兽剑墙之上,发出响亮的金属碰撞之声,在强大的气场面前,箭或折断或飞至另一边,这些箭像是没了生命一般,没了前进的动力,在半路上夭折了。

魄还在向前冲,本来就很短的一段路,魄已经冲进了士兵群中,前方的一排弓箭手被强大的白虎冲开,因为是条道,不大的一条道,魄的冲撞让一些士兵失去了重心,跌落到一侧的山谷中,这山谷之下时不时有乱石,而且比较深,只听得“啊啊”声大叫而起,有些士兵滴落山谷,一头撞在乱石之上,不省人事。

魄还在往里冲,这样一冲完全就打乱了端木的步署,前方已经溃不成军。

紫兽剑在四处挥舞,这银色的剑光,时不时地配上一些扬起的血迹,又传来一些士兵的惨叫之声。

很多士兵被冲下山谷或被砍伤脸,或刺中胸部,道路上,山谷里,留下了一些士兵的尸体。

端木气得大叫:“给我挡住,给我挡住。”

在这样的道上,纵然你有大部队,也不能得到很好的施展。

魄很快就要冲到端木的面前。端木惊慌的模样已经近在咫尺。

“休得无礼。”一阵大喝,一员虎将,手持大刀,令手下的盾牌兵在王老虎前扎起了一道盾墙。

这是几组盾牌兵,以下面的盾牌兵作为基础,以搭积木的方式,一组一组的叠加上去,这样足足有四五层人的盾墙,后面的士兵以支、挡将盾牌兵牢牢抵住。

这是一堵密不透风的盾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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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破盾墙 斩虎将

盾墙依坡而建,而下方是山谷。

魄面对这样的盾墙,就像面对着树一样,已经束手无策。它的爪子向着盾墙一路狂抓,盾牌发出“支支”的响声。白虎的身子硕大,它的一侧向着盾墙撞去,“咚咚”硕大的身体本身力量无穷,但在众人合起的盾墙面前,还是显得力不从心,盾墙有松动,但不是绝对的,这是白虎冲撞之后,偶尔的一记松动。

对盾墙的基础好像毫发无损。

白虎撞击 盾墙的同时,盾墙里面的士兵突然张开了一小段,露出了一些小的缝隙,在这些小缝隙之中,几把尖利的尖枪从缝隙中顶了冲来,这锋利的尖枪,有几次刺在白虎身上惹的白虎一阵疼痛,但并不能刺破它的皮。

因为白虎的皮确实很厚。

“虎神,你的本领也不过如此,如果没有了这只畜生,你也不过如此。”里面有个将喊道,听声音应该是刚才那位虎将。

王老虎进攻路上确实遇到了瓶颈,一条不大的道路,用盾牌筑起的墙,却让人停滞不前,王老虎大喝道:“凭着这堵墙就能挡住我。”

说完,紫兽剑抡起,向着盾墙猛地砍去,他想以紫兽之力劈开面前的盾墙。

“当…”这一记响声洪亮,盾墙深深 地颤抖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像样的效果。

王老虎再次抡起紫兽剑。对着盾墙又是重重地两击。

“当…当…”声音宏亮,这两记深 深 的撞击依然没有撼动盾墙。

“哈哈,我这墙怎么样?我要将你困在外边。”虎将道。

“你要困我 在外边,做不到。”王老虎此时就像是熔炉里的孙悟空,一点也没有办法。

王老虎此时可以放弃魄,利用自己的功夫进入盾墙里,但没有了魄的帮助,自己独自面对如此多的士兵,自己纵有三头六臂,也不能独挡,更何况,自己现在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而是扰乱敌人的战斗步署,扰乱他们的阵脚,达到自己混水摸鱼的目的。

王老虎正踌躇间,那边突然放出了几发箭来。这箭明显是冲着王老虎和魄来的。

魄向后退了几步,王老虎的紫兽剑飞速地旋转了几圈,箭纷纷向外撇去。

时间就是效率,时间不等人。

王老虎要攻破这盾墙,扰乱他们的步伐。

如果此时有山海豹的象蛭刀或许能攻破这盾墙,王老虎这样想道,不过,此时山海豹正埋伏着,不能暴露。

如何能尽快地冲破这盾墙,王老虎想

着各种的方法。

魄和自己那是有多大的力,都不能撼动这盾墙,这盾墙那是有多大的力呀,就像打墙一样,如果真是推倒这盾墙,就要从基础入手,挖了他的基础。

王老虎这样想着,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海中形成,他要独闯入盾墙,毁掉基础,再让魄从外攻击,从而毁了这盾墙。

想到了主意,接下去就是实施了。

但跟魄说这个计划,等于就是对牛弹琴,有些话或许可以会意,或是一个眼神,一个表情词,或许是一个动作,但在内,盾墙之内,里外隔绝,魄并不能看到自己,眼神交流就没有可能。

但这个方法总要试一试。

想必,王老虎摸 了摸魄的头,轻轻地说道:“我要进入敌人阵内,过会儿我呼叫于你,你再冲入来与我会合。”

魄吼叫了一声,也不知道它有没有听懂了,这个方法必要一试。

王老虎想好了法子,身子点地向上一跃,整个身体踩在了盾墙之上,盾墙十分牢固,可以完全承受王老虎的重量。再次借着盾墙的支撑力,王老虎向上再一跃 力,上了旁边一侧的坡道之上,坡道有点直,这是个直的坡,人很难攀登上去。王老虎在盾墙的借力之上,反身到了直坡之上。

在直坡之上,王老虎连续了借了两下力,通过这丙次借力,王老虎的身体已经进了盾墙里边的上方。

士兵看到王老虎出现在盾墙里边,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尖枪,尖枪向上,朝向王老虎,即使让王老虎下来,也要让他尝尝尖枪阵。

王老虎贴在直坡边,借着翻身,从直坡上跃了下来,这密集的尖枪,像是一簇蚂蚁,如果王老虎真这样下来,有可能被扎成马蜂窝。

紫兽剑该是发挥它威力的时候了,王老虎一个翻身,让自己的身体平移而下,紫兽剑平地挥出,这锋利的剑一抖,抖动之间,紧贴着尖枪尖头的根部,紫兽剑的锋刃刷刷刷地将银枪的枪头齐齐刷去。

这些尖枪就成了无头之枪,成了一根烧火棍了。

王老虎的身体直直地压了下去,在这些林棍之 上,他再一次借着木棍的力量,身体弹起,双腿再一用力,“叭叭”踢掉了几个士兵手中的木棍,人也直直地站在敌方阵营中了。

这样密集的敌群,突然加上了王老虎,这些士兵举刀冲了上来,无奈何人太多,有些根本就不能施展开来。

气吞山河,王老虎使出一招,他要让这些围在自己身边的士兵离自己远一些,好让自己的紫兽剑发挥最

大的威力。

身旁的士兵被有效地弹出了好大一部分,他们纷纷倒地,兵器稀里哗啦地与地面发出阵阵声响。

盾墙的士兵就在前方,底下的士兵蹲着马步,由十几人组成在狭小的地方,难怪会这么扎实。

突破盾墙,就要打破底部的基础,王老虎一个跨越,想直冲到盾墙。没料到这个时候那名虎将冲了出来。

虎将的兵器是长柄戟,这戟能勾又能刺,还能劈,在长兵器中,也是以进攻见长。

长柄戟一劈,与王老虎的紫兽剑先来了一个正面的碰撞。紫兽剑刷刷击起,探头探尾,首尾并用,嗡嗡作响,在紫兽剑一扬一弃,一进一退的摆动之下,剑身,剑柄微微震动之状,好像更能给剑以力量。

兽的本性是兽性,难以控制的兽 性,这剑以兽命名,必有其来历及章法,王老虎的月芽玉给了他一个完整,给了他灵气,让剑重见天日。

而他的兽性在哪里?

像象侄刀乌钢所制,能吸兵器之“血”,兵器能挡其几十招也算奇迹,若是没有内力修为的人,兵器俱裂。

紫兽剑与长柄戟在一来一去,你来我往。王老虎本能地跃 起身子,让身子浮在空中,紫兽剑向下一击,让这击打之力透过剑身,通过 剑尖,传递到了长柄戟这上。

在这嗡嗡作响的紫兽剑之下,长柄戟似乎没有多少战斗力。

“当”,这一记重的击打,将虎将的腕口深深 地震麻了。

王老虎不会给虎将一个喘息的机会,他交内力蕴于手掌心,手心的力发自紫兽剑之上,剑好像更有灵气了一般,它会自己运动,震动之声更响 。

“嗡嗡嗡。”

群狼的战术在人身上也是适用的,在虎将与王老虎纠缠的时候,旁边的士兵不时地出现,以刀或枪扰乱着王老虎。

盾墙之上,不时有撞击之声传来,王老虎知道,这是魄在盾墙之外,狠力地用自己的身体砸着。

发出震动的紫兽剑悬空飞舞,根本不需要王埏的双手,在强大的内力之上,它独自在空中,旋转,刷刷,将几个士兵的手刷刷砍出几个划痕。

这划痕虽小,但足以伤至内部。

紫兽剑出击,王老虎将紫兽剑向着虎将身上横劈过去,直直地,虎将的长柄戟被横劈成两截,虎将的肚子上好像也出现了一条裂痕,裂痕很细,好像并没有让人感到有什么异样,但事实不是如此,细小的伤痕也能致命,这就是紫兽剑独有的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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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正合我意

虎将像座山一样,轰然倒下。

肚子上的鲜血直流。

此时王老虎身边只留下了一些蝇头小兵。

紫兽剑刷刷四起,本来就不大的道路,这些小兵根本无法躲开,快利的剑锋之下,小兵们中剑,从道路之上滚下到了乱石堆里。

端木的先头军像是没了方阵一般,这盾墙的底座也就要不保了。

王老虎纵身一跃,快步到了盾墙之下,这里三层外三层的盾墙,严严实实的,从外面进攻,确实很难突破。王老虎道:“再不闪开,我可要大开杀戒了。”

本来这些士兵已经军心不稳,又听到王老虎这样说,有几个动摇的士兵稍稍动了下。

见盾墙没有实质性的松动,王老虎一个箭步向着最下边的士边一脚 踢去,王老虎的力是何等的足,就这一脚,底下外边士兵的脚一个不稳,人重心向一侧倒了去。

王老虎又是一阵脚踢,这胡乱而又章法的踢法,将蹲在下方的士兵的阵法都搞乱了,下面基础的乱套,直接导致上方盾墙士兵纷纷向下跌落。

晃当当,晃当当。盾牌与人同时跌落的声音四起,这巨大的盾墙倒下,人与人压着,盾牌与盾牌压着,这个场面乱成了一团。再加上扬起的滚滚灰尘,这个地方像是经过了一场大仗一般。

魄从那边冲了过来,一跃上倒下的盾牌肉墙之上,这些由士兵组成的肉小山在魄的腿下,魄在这小坡之上,虎头向着端木的一边,长啸一声。

王老虎也举起了紫兽剑,剑锋直指端木。

端木在一处,看着王老虎已经恨的咬牙切齿,就他一人就将整个军队搞的团团转,这口气正当是咽不下去。

一旁一个小将道:“将军,本来我们想出奇不意偷袭河湾土寨,没想到被虎神发觉,他与坐骑白虎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在这样狭长的小道,我们万人大军却不能施展开来,这个战场不适合我们。”

端木想了下道:“虎神一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底下的坐骑,你看这些士兵,有些脸色都白了。”

“将军,再这样拖下去,对我们也不利,如果是在平坦地带,我们定可以将这虎神拿下。”小将道。

端木思考了下,道:“你说的对,我们暂先撤离。再做打算。”

见到端木想撤退,正中王老虎的下怀,在这狭长的小道,几万人马要通知到尾,没有一定的时间是做不到的。所以正当看到士兵调头的时候,王老虎认为机会来了,他要乘着这一难得的机会,尽可能地消灭多的敌人。

王老虎转身跨上了白虎背上,

双腿一夹,向着撤退的端木冲了过去,白虎速度很快,又与端木的人距离很近,很快就能到达端木处。

端木听到后方稳重的脚步声,转头一看,发现是王老虎追了上来,立马感觉刚才自己的决定是错了。他本想着自己能安然地退下来,王老虎也不会追来,没想到王老虎却不按常规出牌,独自追了上来,他叫道:“你们几个将虎神给我拦下!”

后面的几个士兵听到主将的命令,也不敢违抗,调头举起大刀向王老虎冲了过来。

魄矫健的冲向士兵,这些士兵看到魄是害怕的,体形如此硕大的白虎大家都没有见过,而且一口锋利的牙齿,锋利的爪子,谁敢得罪它。

但命令来了,谁也无法违抗。白虎冲进了士兵群里,紫兽剑也是向着两边,齐刷刷在开花。

只听“啊啊”地几声,几个士兵从道路上纷纷往下滚落了下去,也有几个被紫兽剑砍中当场毙命的。

但王老虎并没有留恋这群抵抗的士兵,他再一夹腿,魄向着前方撤离的大部队冲了过去,这一冲将撤离的士兵的阵脚彻底打乱了,有序的撤退成了毫无章法的溃败。

由于蜈蚣岭独特的路,这一段一段路并不直,所以万人大军,能将命令通知到每一个人却不可能,所以当前方出现后退的时候,后方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前方士兵出现了混乱,知情和不知情的士兵搅杂在一起,不知情的以为前方士兵被打败,所以出现了撤退。

看这样子,退的如此没有章法,不知情的士兵以为是有大军冲过来。

反正,越是混乱就越乱,越乱就越容易被人利用。

王老虎正是利用住了这次机会。他向前猛冲,他要尽可能向前冲,尽可能地打乱士兵的阵脚。

端木被士兵拥挤在一块儿,这个时候,根本不管你是将军,还是普通的士兵,都一样了,都是逃命的人。

冲到一定的时候,王老虎突然向着山岭上大叫道:“山海豹,虎神军可在!”

魄也向着山岭发出厚重和吼叫。

这样厚重的最终强音,悠长地在山岭回荡。

山海豹早已埋伏多时,现在听得王老虎招唤,他们从岭里探出了头来,向着底下匆匆而行,又更加凌乱的士兵道:“奶奶 的,你爷爷来了,你们可等好了。”

说着,举起了石头,向着坡下砸了下去,其他 人也跟山海豹一样举起了石头,向着道路一路砸去。

这些巨大的有棱有角的石头,从直挺的坡上滚了下来,这巨大的惯性与冲击力,让石头成了杀人的武器,石头在敌群

中开了花,有的砸在了士兵的身体上,有的落在了地上,再滚落下来,士兵在这引起石头阵面前,显得十分渺小。

生命有时如苍粟一般,又似大自然中的一粒尘埃,在万物面前是这样的不是。

士兵群中发出惨叫。

一块石头从坡上而下,经过几次坡的撞击,又直直地砸向一个士兵的脑袋,士兵的脑袋开了花。另有一块石头,径直而下,一名士兵眼睁睁地看着它落下来,落向自己的方向,他不由地后退了几步,想避开这些石头,不料这石头像长了眼睛一样,骨碌碌地还是奔着他来。

王青青在岭上和一些弓箭手准备好了弓箭,朝着岭下就是一阵箭雨。这样居高临下,缺少遮挡之物,很容易就成为射击的对象。

箭直直地射中了很多士兵,这条路上留下了众多士兵的尸体。

端木看到如此惨烈的代价,嗷嗷直叫着:“弓箭手,给我往上射。”

弓箭手朝着岭上一阵乱射。

有几个人被箭身中,从岭上落了下来。

山海豹道:“他奶 奶的,还敢反抗,给我砸的更猛烈一些。”

这岭上有的是石头,这现成的强大的武器,又一波砸向了道路。

看着这一波强大的攻势,王老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端木的人成批地挤着,向后撤退着。

这一路要顺利地退去,这着实是非常不容易。人挤人,高处又有石头投落下来,端木不尽叫苦。

后面的王老虎好像并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径直在后面追赶。

走在后面的二十几个士兵将王老虎围着。

端木道:“这个虎神,原来早就有埋伏,现在又一路追来,我就不信,他真能把我赶尽,他要杀绝了我,想的没门,待到了开阔地带,看我不解决了你。”

这一路过来,出了蜈蚣岭,前面确实有一处开阔地带,比起这里的大军发挥不出来,明显好得多了。

但那里也并不是真正地开阔地带,只能说是一个小平台,在这平台之上,大军就可充分施展,至少不像现在这样被动了。

紫兽剑对着这群围着王老虎的士兵,一阵狂扫,以自己为中心,来了个大旋转,硕长的剑将走在边沿之上的士兵,直直地扫了下去。

白虎尾巴直,硬,尾巴向着后边一甩,几个士兵就像是被拨开的旗子,没有什么反抗就向一旁滑下。

有个士兵下了坡,手还紧紧攀在道 路之上,因为他知道,这一松手就要掉下道路,弄不好就会磕绊在乱石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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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 又是当头一击

端木所说的小平台土家人称之为观云台,相传当年张果老在大酉洞修练仙丹的时候,闲来无事,曾到观云台观云观天象。

这观云台地方实际不大,顶多一起能容纳几百人。观云台紧靠在一侧的坡度,只不过这里的坡度没有像蜈蚣岭那样高直,另一侧树木森天,野草茂密,

端木的人一直往下撤,很快就到了观云台。山海豹等人的攻击范围已经不在,所以这一路上下来,只剩下王老虎和白虎在一路追来。

在观云台,端木派了两员小将和六、七百名士兵,他要在这里解决了白虎。

端木则带了其他人一路再撤。

王老虎赶到观云台,观云台上几百号人物,都在等着王老虎。

王老虎笑道:“看来我的面子够大,几百人都在迎接我。”

一个小将道:“虎神,你一人敢独追我将军,我对你感到佩服,不过你应该知道 穷寇莫追的道理,现在你单枪匹马而来,也休怪我等对你下杀机。”

“这位将军看来对我还不错,懂得直言相告。不过,将军,你怎么这么有把握能打败我,刚才你们数万大军我都没有放在眼里。”

“刚才,道路太小,我们战斗力发挥不出,现在硕大个地方,我们围也能将你围死。”小将道。

“看来,你们是想用人海战术,累死我。”王老虎道,“不过,你们真的认为我是孤军深入吗?”

听到虎神这样的话,小将心里也一惊,毕竟这几百号人对付虎神和白虎也不一定会有胜算,如果再有其他兵马,自己的胜算就更没有了。“虎神,你别唬人,这道路之上,就你一人追来,哪里还有什么人?”

“哈哈,这位将军,这条道我可以一人追来,但可以保证其他地方不可以有人吗?就像在蜈蚣岭。”王老虎提示道。

这样一说,让小将更加害怕,这些士兵抬头看了看四周,这四周每一侧地方都好像可以藏人。

两个小将相互对视了一眼,轻轻地道:“这里好像有他说的这么玄,难道真有埋伏?”

“如果真如他说的,那他也真是太神了,知道我们将军的每一个用意,我们这一仗必败无疑。”

“别听他胡诌,这四周静悄悄的,哪来的伏兵?”小将又纠正了自己的想法。

“咱们速战速决,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举将他拿下,说不定端木将军还会奖赏我们呢。”

主意已定,这两个小将各带一些兵马,欲将王

老虎拿下。他们手拿兵器,已经做好了随时进攻的准备。

“两位将军,土家以高山为墙,以民心为绳,要打下土家,简直是痴心妄想,所以我给两位一个建议,放下你们的兵器,离开土家。”

两位小将看来不为所动,手里的兵器依旧紧握。

“你们难道不考虑一下我的建议,你们的大队人马已经弃你们而去,他们这是逃命去了,根本不管你们的生命安全。这几百号人,就算没 有伏兵,我也照样可以将你们收拾干净。你们将军这样做只是为了拖延他们撤退的时间。”王老虎继续说服道。

“虎神,你也别吹牛,我不信你能把我们怎么样?”小将道,“将军可说了,谁杀了虎神,赏钱五百贯!”

王老虎道:“既然你们执迷不悟,那我今天可就大开杀戒了。”说完,他朝着观云台的一侧喊道:“虎神军,给我杀!”

一侧密林之中和另一侧浅坡之上钻出了头戴面具的虎神军,足有几千人,贝布也在其中。土家的地形,贝布十分清楚,他按照王老虎的命令,早已带着虎神军迂回到了观云台附近,埋伏好。

两位小将见到这样的阵势,知道虎神是早有准备了,刚才他说的话也并非虚言。

但为了完成自己的使命,其中一个小将道:“兄弟们,为了王爷,消灭这些妖孽。”这几百士兵发出了惊天动地般的吼声。

“杀呀。”士兵们朝着虎神军或王老虎冲杀了过去。

王老虎一夹双腿,魄带着敏捷的身形向前冲去。

魄率先冲开了挡在前面的两个士兵,并将另一个士兵扑倒在地上,魄的身体重,爪子有力,这样子被压在虎的身下,士兵根本动弹不得。魄提起前肢,又重重地压了下去,连续几下,这些厚实的脚掌拍打在士兵的胸前,士兵哪里承受得住这虎的力道,每拍一下胸口,他的嘴就血溅乱飞,再拍一次,血再飞掉一些,再几次,这士兵的胸口只是动弹了几次,却没有再能挺过。

与此同时,紫兽剑左右开打,对着一个冲过来的士 兵,就是一撩,刷一下,紫兽剑锋顺着士兵的手臂直直而过,手臂顿时血流如柱。

王老虎从虎背上跃起,紫兽剑在空中一撇,这个像大号的一撇,从空中直劈下来,紫兽剑闪着特有的光,在剑锋之上划出漂亮的弧形,顺着撇的形状,从空中看,是一个弯月形的光。

剑锋过去,一个士兵的手被连臂砍下。

贝布从密林中冲出来,他这次是

带着对土家戴罪立功的信念,他要在这次反侯平的战斗中好好表现。

贝布拿着刀,向着一名士兵冲了过去。

兵器在相互劈打,在这战场上,响声互处都 是。

士兵举枪便刺,这尖枪在这平台之上倒是发挥有余,“嗖嗖嗖“士兵发出一连贯整齐的刺杀动作,这尖枪沿着贝布的颈或是胸前而过,贝布险象环生。

贝布一把用刀抵住尖枪,贴着它顺势绕了一圈,将尖枪绕出开外。他抽出刀来再次以砍为进,向着士兵前进了几步,“当”刀重重地砍在尖枪之上。士兵反手袭来,尖枪似水底蛟龙一般,在士兵手上滑出,从下而上,倾斜一定的角度,直朝贝布的面部而来。

贝布一闪,头躲到了另一边,躲过士兵的攻击。

大刀喝喝两声,贝布的大刀快速劈出,这一劈将士兵的尖枪打翻在地。贝布再次边砍两刀,抢得了攻击的主动权,士兵连连后退了两步,大刀再上,刷地一声,大刀砍中士兵,鲜血染红了大刀。

另一边,王老虎跳下了虎背,已经和一名小将对干上了。

小将的兵器是尖枪,王老虎的长柄剑坚尖枪,本身的兵器的角度上紫兽剑就占了上风。紫月斩,王老虎使出了一招紫月斩,和着自己的内力和剑本身的锋利,两两结合使力,紫兽剑在空中以绝对的优势力量劈下,这光辉如月。

小将的尖枪全力一接。

这尖枪的棍是木棍,根本不足以对抗紫兽剑的伤得之刃。

“咔嚓”一声,尖枪被硬生生地劈开了两段。

小将看到尖枪已成两段,气急败坏地将两段废物扔在了地上,捡起了地上的一个盾牌和一把大刀,继续再上。

“当”紫兽剑重重地击在盾牌之上,小将用盾牌挡开紫兽剑,探出头来绕开剑锋,划出一刀。

当,当,两让兵器的撞击,盾牌在这时有了自己的用武之地,小将时而用盾牌抵挡,时而用大刀猛砍,两人你来我进,你进我守,足足进行了五六招。

浪淘剑,海底两万里乘风破浪,击损千百度黄沙飞旋。淘尽无云沉落剑,但叫英雄无处行。这一招浪淘剑,配以紫兽剑的独特兽气,怪气,灵气,让这一招更显诡异,这连绵的剑锋像是不绝于目,分不清锋藏何处,锋自何处。

“当”一记响亮的撞击这声,这盾牌被强大的力量震开,紫兽剑的锋芒从小将的额头一直划到下巴,这细细地伤痕在脸部,将脸左右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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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不得安生

小将直直地倒了下去。他的眼睛都没有闭起来,就这样张着,好像是看着远方,但已经没有了神气。

他已经断气了。

紫兽剑的剑刃已经达到入肉深而不粗,细小的好似没有伤口,没有流血的伤口,却足以致命,这杀伤力足以让人心寒。

另一个小将见了,发了疯似的朝着王老虎扑了过来。

小将的一把大刀迎着风声,乎乎地响,浪里淘沙尽,无处惹风尘。大刀劈出了风声,甩出了刀的强劲。小将的刀上下叠翻,一招两招,翻转着身子又使出了第三招。

这招招之间无尽无绵,并不拖泥带水。

王老虎手持紫兽剑,对这员小将接招。

“当”王老虎接住了小将的大刀,并主动攻击起他来。

紫兽剑朝里一裹,再次向外扎出,这剑在王老虎的手臂之上,不停地上下翻转,在由势一滚,滚到了王老虎的手掌心之上。紫兽剑在手上不住地打转,剑锋或朝外,剑锋或朝下,这变幻无穷的剑招,让小将完全不知如何应对。

紫兽剑剑特别长,这是它跟其他剑区别所在,而且在剑身上端有一些突起之物,更容易给人造成巨大的伤害。

王老虎凌空而起,带着那把银闪闪的紫兽剑,紫兽剑单手握在手心里,剑锋直指小将,在半空之中,王老虎又一变身形,紫兽剑呈上下竖直的状态,这一状态之下,剑锋在下,尖的剑剑尖,和侧面的锋刃,直直地往下扎。

这一扎力大无比,就像是鱼的叉或是其他的利器,从空中直直地下来。

小将心里出了一身冷汗,忙就地打了一下滚。

王老虎当然不会让你滚出剑的范围之外,紫兽剑已经接踵跟去,紧贴着小将的行动轨迹,深深在扎了过去,这一扎,竟扎在了小将的小腿之上,鲜血从小将的小腿部,流了出来。

“啊”小将大叫了一声,这利器刺入自己的小腿,哪有不痛的道理。他将大刀一挥,朝着王老虎的腿部砍了过来。

王老虎手抵紫兽剑,以它作为支点,人来了个侧跟翻,人向着一边翻了出去,紫兽剑也随着他的翻出,顺带了出来,这一剑从小将的腿部拔出。

小将的腿部有血在流淌。

小将从地上爬了起来,腿一瘸一瘸地,手里拿着大刀,向着王老虎再次冲了过来。

刚一冲过来,他就感到腿部有些热辣辣的,本来感觉很少流血的腿部,在刚才的一动之下,竞然像动了胎气一般,血汩汩地从腿部流了出来,很快就浸染了裤子。

“将军,你可别在乱动了,再动一下,你的血可就流干了。”王老虎道。

小将也感到不对劲,从自己身上扯了一块布,扎扎实实地绑在了自己的腿上,见王老虎并没有在这个空隙间冲上来,知道他是正人君子,道:“虎神不愧是正人君子,不乘人之危。”

“你们也是些被愚弄的不知情的将军,我说过,只要听我的建议,我们就不需要再相互厮杀。”

“我们各为其主,双方都不可能就此妥协。”小将道。

“这位将军,你仔细看看这观云台上,你还有多少人马。”

小将朝着观云台望去,这个小巧的观云台,本来自己的几百号人马,经过这一役,所剩人马已经不多了。

而王老虎这边,除了在观云台上战斗的,一边的密林,一边的坡上站满了人。

这两边人数据的对比已经非常明显。

魄也来到了王老虎身边,这一役,白虎身上溅了一些红色的血迹,和它身体的白色和在一起,是十分地醒目。

魄发出了一声吼叫。

“哈哈哈哈,”小将的这一声笑,笑的很勉强,好像是一种无可奈何的笑。

“将军,你们留下来,实则让你们送死,而将军能保持一个将军应有的本色,我很佩服你!”王老虎道,“但是,有些错误的命令,有些错误的决定有时可以不必理会,毕竟这些随你而来的都是些鲜活的生命。”

观云台之上躺着零零乱乱的尸体。

“哈哈哈哈。”小将继续笑着,“虎神,你是正人君子,我个人对你佩服。但各为其主,各为天命,这些我的兄弟跟着我,现在只剩几人,我没有脸面再活于世上。”

“将军……”王老虎的话还没说出口,小将就将大刀横在脖子之上,一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唉。”王老虎叹了口气,“这位将军是个英雄,可惜跟错了主。”

观云台的战事结束,几百人被消灭。

贝布上前道:“虎神,这观云台的人如数被消灭,接下去我们如何做?”

在王老虎的心里,不光是这些几百人的观 云台上的士兵,他要做的是将宁王的人全数赶出。

“宁王的人还在逃窜,在这狭长的地带不是他们的用武之地,他们已经想通了这一点,接下去,他们会去上山的石柱土寨,那边我们的人正在等待他们。但现在,我们放的火还不够。”王老虎道。

“放火?”贝布不解地道。

“对,放火。”王老虎道,

“我们的人跟他们的人比起来,还远远不够,所以在石柱土寨,我们的人能不能给他们以毁灭性的打击,这还不一定。所以我们要给宁王的人再来几次干扰,让他们溃不成军更好。”

“虎神的意思是让他们越乱越好。”

“对,不给他们集结的机会,不给他们休息的机会,这样我们获胜的把握也就越大。”王老虎道。

“我明白了,虎神。”贝布道。

“我和魄先行追上宁王的人,你们随后赶来,今晚我们都没得休息了。另外派人在这里等山海豹,让他们也随后跟上。”

王老虎说完,便上了虎背。

在这山林之中,骑马是极不明智的事,山高路陡,而虎是林中之王,对这山路不在话下,只不过又要长途远行,没有休息的机会,白虎体力上能不能吃的消。

王老虎道:“魄,咱们走!”

魄向着小道,一路而去,这些小道中的石,根本不对它构成任何障碍阻挡,它一跃又一跃,飞快地奔向远方。

端木从观云台一路下来,时间也越来越不早了。

天色黑了下来。

这一夜,端木要在山道上过夜了。

一个小将道:“将军,天已经黑了,我们还继续行军吗?”

“观云台那边的几百号人真能挡得住虎神?”端木问道,“不可能,我们不能放松,要真正地到安全地带才能休息。”

小将不再说话。

这样再行军了一会儿,小将再次问道:“将军天色已经晚了,后面也不见有人追来,我们是不是休息一会儿?”

端木看了看身旁的士兵,经过长时间的行军,这些士兵疲惫不堪,手拿兵器也不太有力气了,都耷拉着脑袋。

这行军已经两天,再加上几次战事,现在又是不休息连夜的行军,这强度确实大了。

端木看了看自己的身后,漆黑一片,心想:“虎神也是人,走了这么远的路,总不会再追来了。”

他朝小将说道:“走了这么远的路,大家也累了,就在这个地方休息一下。”

小将得到指令,对着大家说道:“原地休息!”

几万人的队伍在这道上安顿了下来,可怜了这帮人,刚才只顾着逃跑,连干粮都还 没有吃呢?听到停下来休息的声音,士兵们总自是放松了下来,有的是放下了兵器,从怀里摸出了干粮吃了起来,有的和旁边的士兵聊着边,有的人吃力的不想和别人说话,只想躺下来好好地睡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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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 梦中突袭

魄一路小跑,已经追上了急行的端木兵马。

后边贝布和山海豹的人并没有赶到,虎的速度和人行的速度毕竟是不一样的。经过长时间的赶路,白虎像是有些累了。王老虎当然也知道,长时间的奔跑,加上白天的战斗,消耗了白虎不少的力量。

乘着端木兵马在休息,王老虎让白虎在林中小憩了下,毕竟随时可以动手。现在动手还不是时候。

王老虎在等待,等待后面人马的到来,等待端木兵马的熟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贝布的人马已经赶到,他们没有点火把,在这个时候,点火把很容易被对方的人发现,所以大家只是乘月夜前行,在时间上就相应多花费了一些。

但这并不影响王老虎的计划。

他在等待合适的机会。

山海豹的人马也赶到。

这边的地形是不平坦的,除了有条不像小道的小道,其他地方有树,或草,或石,有时地方是有上下落差,有时是沿坡而上,这里不是一个好战场。

但确实这里即将成为一个战场。

王老虎轻声道:“大家都到了,不过兄弟们也辛苦了,我们暂时不进攻,让兄弟们好好地先休息一下。”

大家都遵从王老虎的意思,躺着休息了下来。

王老虎没有休息,他要关注端木兵马的动向。

不知又过了多少时间,王老虎让人叫醒了贝布和山海豹。

“现在已是凌晨时分,这个时候是人最犯困的时候,我们要在这个时候向他们发起进攻,下面我说一下进攻思路。”王老虎道,“这么大的队伍,应该会有不少的暗哨和明哨,刚才在大家休息的时候,我已经观察了,这些明哨的位置,关于暗哨,我也发现了几个,离我们最近的几个岗哨,由青青姑娘带人解决。”

王青青点头。

“在解决了这些岗哨之后,我会让魄冲入敌群中,扰乱他们的视线。贝布的人从左攻击,山海豹的人从右侧进攻。”

“公子(虎神)遵命。”山海豹和贝布同时道。

“记住,我们此役不作过多战斗,半个时辰后务必带人撤下。”王老虎嘱咐道。

“是,公子(虎神)。”

“好,大家准备行动。”王老虎命令道。

贝布和山海豹带人向两边而去,他们要做好随时进攻的准备。

王青青带着几个人向着岗哨而去。

王老虎在这边看着事态的发展。

时间地流逝,黑暗之中,隐约可见有人倒下,有人摸 过去。

看到不远处,王青青一一解决了明哨,王老虎向着魄道:“老兄,马上该你出马了,你可要争气一些。”

远处已经安静了下来。王青青带着人返回了,轻声

道:“公子,你提供的这几个岗哨已经解决。”

“好,青青姑娘,你暂且带人在这个地方休息,过会儿,我们撤退的时候,还需要你和这些弓箭手帮忙呢?”王老虎道,“魄,该你上场了,尽情释放你的野性。”

王老虎朝着魄的屁股拍打了一下,魄朝着前方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贝布和山海豹的人向着敌群发起了进攻。

“吼”虎啸声震天,魄矫健的身形出没在敌群之中,它一路小跑,冲过了一些石头障碍,完美迅速地跃过草丛,向着敌人休整的地方而去。

山海豹冲进熟睡的士兵中,象蛭刀一下下地划出,有些熟睡的士兵被砍中,鲜血淋漓,喊叫声响成一片。

这些在睡梦中的士兵,在这样一个凌晨的时候是最难醒的,有时醒过来,清醒也要好长的时间,这些刚刚醒过来的士兵,眨眼朦朦,根本不知道 发生了什么事,就被大刀砍中。

士兵仰面吐血而亡。

贝布也一同冲进了人群,大刀四处飞舞,左一刀,右一刀,刀刀致命,他在这些士兵中到处游走,一会儿在这边,一会儿在那边,贴着士兵,像是采梅探花,又如蜻蜓点水,大刀忽进忽退,砍中了好几个士兵。

“啊啊”士兵中的惨叫声随处可听见。

魄露着一双绿色的宝石般的眼睛,在敌群中四处穿梭,人的目光和虎的目光截然不同,在这黑暗之中,人很难看清这周围的一切,而的视力在黑暗之中能年得很清,而且能看得较远。

魄在人群中十分矫健跳跃,不时地扑向一个又一个士兵,士兵的手或是身体被魄的爪子抓住,衣服破了,手也鲜血直淋。

魄的大口咬向这边,又突向那边,士兵脖子上留下了一道 道伤口。

端木在黑暗中被惊醒,他发疯似地问道:“谁能告诉我,这是发生什么事了?”看着身旁走过来又走过去的惊慌的士兵,他一把抓住其中的一个士兵,问道:“你这么慌张地跑,干什么,你可知前方发生了什么事?”

士兵一看是将军,忙道:“将……将军……。听说有人打进来了。”

一听说是有人打进来了,端木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已经打进来了?这么慌张乱跑,根本不像个正规军,马上组织起来抵抗。”

有几个小将跑过来,道:“不好了,将军……是虎神……虎神打过来了。”

“虎神,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没想到他还真是追来了。”端木道,“这个地方,我曾看过这个地方,地势开阔,虽然乱石丛生,但依然可以展开决斗。”

“将军,我马上去组织人马,给他个回马枪。”有个小将道。

“虎神还有多少人?就让我们今天在这里消灭虎神。”端木道,“你们马上去组织人马

,从两边反包抄,争取将这一伙人给我消灭在这里。”

山海豹一路猛进,象蛭刀所向披靡,乌钢刀一劈下去,就将一些士兵的土大刀砍断,吓坏了的士兵抱头逃窜。山海豹一路追,一路赶,又砍杀了几名士兵。

两名士兵欲将山海豹围住,他们的尖枪齐刺向山海豹。山海豹一个转身,凌山飞渡,让象蛭刀索性更靠近了些士兵,在黑暗之中,这些士兵当然不知此兵器的厉害,他们向前一阵齐卷风雷,两根尖枪雷声阵阵,卷起万丈风,向着山海豹的象蛭刀而去。

“当”象蛭刀的威风与尖枪的直势来了个大碰撞,你不相信也得相信,象蛭刀你根本无法比拟,它将两根尖枪的执着挑的一干二净,尖枪在他面前根本直不起腰来,枪头瞬间就成了一根缺了角的头。

“敢和爷爷比高低。”山海豹 象蛭刀一挥,挑去其中一根尖枪,向着边上的士兵砍了过去。

士兵无从挡住,一刀毙命。

远处火光冲天,原来是端木命人点起了火把。这样强大的火把。

王老虎在这边看的真切,知道端木已经准备好:“这样强大的火光,说明这将军要将这战场照亮如白昼,我们几千人还不够他下饺子呢?现在该是撤退的时候了。青青做好准备,等我们撤下,你给我放箭。”

“公子,放心,我们就在这边准备好。”青青回答道。

王老虎放心地点点头,他拿起紫兽剑,向着敌群冲了进去。

紫兽剑在夜空中更是格外迷人,不光在月的反光中寒光一束,挥动起来更有紫色的光晕,这引起都是紫兽剑的杀气。王老虎人到,紫兽剑的杀气也到,他向着士兵一阵砍杀。

不管你前面有多少人,紫兽剑一到,让你全报销。

经过贝布和山海豹的前期砍杀,靠近王老虎一侧的士兵已经基本消灭,王老虎此次出马是来接应贝布和山海豹。

“山海豹,贝布,时间已到,你们马上带人撤出。”王老虎喊道。

听到王虎的喊声,山海豹和贝布带领人马向后退。

“魄!”王老虎喊着,并吹了个口哨。

只见魄从远处跑来,在乱石之中,从下而上或从左偏右,身形十分矫健。

王老虎翻身上了虎背,一人挡着。

远处的火把越来越近,这样的火把能把一块地方照的通亮,这夜晚就犹如了白天。

端木的人已经到了,与王老虎相距不过几十米。

士兵中有人惊叫道:“虎神,真的是虎神。”

小将道:“慌什么。”

王老虎一人骑在白虎之上,面对气势汹汹而来端木人马,面不改色,他在这里要将这大队人马挡上一回,让山海豹和贝布的人撤离到一定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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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以退为进

威风凛凛的王老虎,手持背靠一杆紫兽剑,骑于白虎背上。有一习风吹来,将王老虎的衣襟吹开,更显得伟岸。

一个小将带着士兵靠近王老虎,士兵手持的这些火把将这一块区域照得通亮,宛如白天一般。

在火把照耀之下的万物,像是蒙上了一层火一样的颜色通红通红的,只有紫兽剑,反着冷色的光,这是一道寒光。

“虎神,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端木道,“在蜈蚣岭和观云台,地方狭小,不容易施展,现在这地方,我万人大军,你也敢来骚扰?”

“将军,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在这土家,每一寸土地,哪个地方容易进攻,哪个地方容易防守,我会比你不清楚?”王老虎道,“这个地方,看上去地势开阔,但全是乱石岗,你行军定有影响,而且你要进攻,这两边的速度能跟得上嘛,这里和蜈蚣岭并没有多少区别。”

“哼哼,你看我的人马,再看看你,都跑光了,只有这只畜生还陪着你。你还想跑吗?”端木道。

“我虎神没有什么地方不能去的,你一个外人更不能将我围住。你手下纵使有再多的兵马,也是无计可施的。”

“虎神,你杀了我方这么多将领,宁王现在正是用人这计,如果你加入宁王,享不尽荣华,你也可以一展抱负。我可以报告宁王,可以不对你进行追究。”端木道。

“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是土家的守护神,岂会加入敌方阵营?”

“土家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这样替他们卖命。”

“我说过我是土家的守护神,这土家的土地,我们寸步不让,将军。回去告诉你家王爷,让他消了这份心。”

“既然你不识时务,我也只好动手了。”端木道,“给我狠狠地教训他。”

说一说完,一个小将领着士兵往前而来。

王老虎笑了笑道:“将军,我也不奉陪了,后会有期。”说完,调转了位置,让白虎驮着自己往后退去。

看到王老虎要跑,小将道:“虎神要跑了,虎神要跑了。给我追上他。”

不过这次王老虎跑的像是慢了一些,白虎也不像要急于逃跑,在这乱石成堆的路上,人可能跑不快,对虎可没有影响,但白虎却有些慢悠悠。

看着白虎慢悠悠不愿走的状态,这状态像是有些看不起后面的士兵,惹的小将也一肚子不快,“这该死的虎神,竟敢嘲笑我们跑不快。”

经小将这样一说,士兵们加快了速度,在这乱石成堆的地方,道路也更难走。士兵们加快了脚步,还是一样追不上白虎。

到了一个

地儿,王老虎却不走了,他又转过了身,看着后面追来的士兵喊道:“将军,你们辛苦了,我在这边等着你们。”

小将哪里受到过这样的污辱,他指挥着他的那群手下,气急败坏地道:“给我拿下他,给我拿下他。”

看着后面的追兵向自己追来,王老虎笑道:“不怕死的就追上来吧。”

追兵离王老虎越来越近了。

王老虎道:“让他们见识下神箭手的厉害,青青姑娘,该是你表演的时候了。”

王青青和一群弓箭手躲在一处,看着士兵向前追来,到了可射杀的距离,王青青大喝一声:“给我射。”

这些弓箭手从隐蔽处,站了出来,向着追来的士兵射了出去。

箭嗖嗖地向着敌群士兵而去。小将冷不及王老虎会安排一排弓箭手,一点准备都 没有,叭叭叭,好些箭射中了士兵。

小将忙躲到一块乱石后,道:“老子上当了,没想到虎神会藏有伏兵。”

王老虎一夹紧白虎,白虎会意,向着这些追兵冲了出去。

他边冲边道:“青青姑娘,你们暂且往后撤。”听到王老虎让她们撤的命令,王青青带领这群弓箭手一起向后边撤退。

王老虎冲到了敌群中,向着士兵一阵猛砍,左一砍右一砍,再加上白虎在旁协助,双爪四处扫过,尾巴向鞭子,拍打在士兵的头上,脸上,破相的,毁容的,躲避不及,仰面摔倒的。

紫兽剑在王老虎看似随意的挥动下,向着士兵挥去,一挥就挥到了士兵的胸前,光亮的火光,将紫兽剑照的寒光四射,寒气逼人。挥出之时,还配有一些紫色的光环,在这耀眼的火把之下更显夺目。

“叭叭”两个士兵被紫兽剑连着衣服砍过,单薄的衣服根本不能抵挡紫兽剑,它的杀伤力已经透过衣服到了肉里边。

两个士兵向后倒下。

端木在后边看和真切。他没有想到王老虎还会安排一队弓箭手,假意撤退却冲锋了一把,将追上去的士兵也追杀了一段。

“来人,给我冲上去,好好地教训下虎神。”端木道。

几个小将领着大队人马,又一路朝这边追来。

王老虎看到后方又有追兵,知道不能再玩下去,便夹紧白虎,调转方向,向后退去。这一次,王老虎并没有拖拖拉拉,而是让白虎一路飞奔。

后面的追兵终也没有追来。

天已经亮了,经过王老虎这一搅和,天已经亮了,这一夜过得并不安生。

一个小将问道:“虎神他阴谋不散地跟着我们,现在虽然被我们打下去,说不定他还在后

面跟着我们。”

“这个虎神。”端木道,“他肯定跟在我们后面,就让他跟着。原计划不能实施了,这一路过去,对我们大部队是不利的,所以,我们还是去十三寨和侯将军会合,再做打算。”

“那后面的虎神如何处理?”小将问道。

“怎么处理?他这样神出鬼没,跟我们来暗的,再说我们又打不过他。”端木道。

“是,将军。”

“我们再走半日的路程,就应该会到石柱土寨了,我们到寨子里面再作打算。”端木道。

端木整理好了了队伍,继续向着石柱土寨行进,而在这一路上,却也没有受到王老虎的侵袭。

行了约一个时辰的路,端木的队伍在半道上休息了。

突然传来了一声虎啸,这一声虎啸让在休息的端木人刀都 举起了兵器,谨慎了起来。

士兵们看着这四周,有密集的树木,许多凸起的奇石,看着四周的环境,也不知这声虎啸从哪里传来。

“将军,虎神还跟在我们后面。”小将道。

“怕什么,我们马上就走出这大山了,再走一个时辰左右,我们就能出了这狭长的道。”端木道。

我们要不要留下些人,招呼下虎神。“小将道。

“不用了,我们走出大山,就是虎神的死期。“端木道。

“将军,恕我直言,虎神跟在后面,对我们的士气有很大的影响,你看大家,一听到虎啸声,脸色就变了。”小将道。

“真是群没有出息的东西。”端木道,“等出了这小道,再整顿下军心。”

休息了会儿,端木人马再次出发,虽然这一路王老虎再也没有出现,但总感觉有虎啸在耳边。

这沉重的步伐加上时不时的虎啸,总让人感觉虎神就跟在后面。

大队人马又走了半个时辰的路,突然大家听到了一声长长的虎啸声,这一声虎啸和刚才的虎啸明显不一样,刚才只是一声短的啸声,而这一声,却是那样悠长。

士兵们都怔在了那里,看着周围的山石。

一旁的山坡突然间滚下了一颗大石,“滑啦啦”滚下来的石头好像还压断了一棵小树,大石还在往下滚,压过了野草,一直往下压来。

“叭”一棵大树将石头拦住了。

士兵们更紧张了,他们往四周看着,好像觉得哪里都 是有虎神。

一只白虎窜了出来,它出现在队伍的后方,一扑,将一个士兵扑倒在地,狠狠地咬上了几口,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又迅速地向坡上跑去,消失在密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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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 魂落石柱

越是出高山,这干扰好像就越厉害,士兵们恐惧的心理好像更浓了。

终于走下了山来,出了这道,石柱土寨已在眼前。

端木终于松了口气,这一路上下来,也少不了受虎神的气,他也相信虎神一直还跟在后边,所以一出了这道,他便跟小将说道:“你带些人,在这道口守着,如果虎神下来,给我围了他,到时是捉是杀就由我说了算。”

“是,将军。

在这开阔的地带,自己的几万人马还不打的你缴械投降。端木似乎已经看到活捉虎神的情形,他要掀开白虎面具,看看隐藏在面具之下的真面目。

大队人马快到寨。

石柱土寨已经被占领过,这个地方端木也算是熟悉了,所以他们自然而然地向前进着,并没有过多留意其他的细节问题。

寨子就在前方。

大队人马行进着。这是一条道路,可以直通石柱土寨。

前方的士兵突然消失了,没有任何的征兆,这些十几个士兵全都不见了。

“报,将军。”有士兵向端木报告,“将军,我军十几人掉入陷井之中,全部被陷井中的竹尖刺死。”

端木一惊,不可能吧。他急忙向前一看,这个大陷井有几米宽,在道路的正中间,士兵经过这里,全部跌落,陷井中的竹尖刺朝上,跌落而下的士兵没有准备,全部插入竹尖而亡。

“这寨里还有土家人。”端木肯定的道。“来人,给我往寨里冲,找出这些土家人。”

正在这里,寨子里突然射出了几块石头,这些不大不小的石头从寨子里飞出,叭地砸在了队伍之中。

这些石头像是一些快速行进的子弹,纷纷飞向士兵,石头砸进士兵的肚子,脸上。

又是一记,石头从寨子里飞出来,士兵们到处寻找躲的 地方,端木的人马乱了套。“乱什么乱,组织人给我往寨里冲。”端木大叫着。

小将马上组织人,准备往寨里面冲。

“嗖嗖”从寨内再次飞出两团石块,这些石块跟刚才的石志块不相同。这引起散乱的石块,有些被油火包围着,这分明是一个火球蛋丸。

“叭”石块在敌群中开花,砸在了人身上,士兵身上着起了火来,石块还有一些惯性,跌落地之后,再次向着士兵滚去。

火石又滚过了士兵的身体,好些士兵的身上都着起火来。

“土家人哪来投石车?”端木不解地问道,而且这投石距离又有些远, 这不是

一般的普通的投石车。

而且这些石头缠上了火,成了火弹,杀伤力就更大了。

“刷刷”石头、火石齐飞,向端木这边飞来。不时砸中士兵,士兵损失惨重。

“将军,土家人的投石车甚是利害,我们大队人马只能躲在这里,不能出头。”一个小将道。

“从投出来的这些石块来看,土家的投石车并不多,估计是赶制出来的,我们要赶快组织人员往前冲,冲到近些距离,这些投石车也就没有用武之地了。”端木道。

“将军,我这就组织人冲进寨去。”小将主动请缨道。

“好,你马上组织人攻入寨中,我要让这些土家人死无葬身之地。”端木叫嚣着。

小将组织起了敢死队,向着寨子冲了过去。

石块朝着这边飞来,也有砸中士兵,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人离寨子越来越近了。

寨里喊杀声四起,有土家兵举着兵器向端木这边冲了过来。

“反了,反了,这寨里还有土家人。”端木道,“马上组织人反击。”

几个小将召集人马,向着寨子里冲了过去,没想到前方不远处还有一个陷井,十几个士兵又踏入了陷井之中,他们纷纷落入了竹尖之中身亡。

这一下,士兵们不敢往前冲了,怕还有陷井。

土家人还在往前冲,不一会儿,就冲到了士兵跟前,两方人马很快就交织在了一起。

一侧又冲出土家兵,这些人不在少数,他们从端木的西侧冲了过来。

“好个土家寨,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一招了。“端木道,“给我顶上。”在端木身旁的小将马上召集人马,向着西侧顶了上去。

后面本来在围堵王老虎的小将,看到前面战事正浓,对着大家道:“前面打的正起劲,我们这边却没有一点动静,会不会是虎神也到前边去了。”

“将军,我们这么多人死守在这里,也没什么用,虎神不会来了,我们快去救将军 吧。”

“也好,不过这边也要守着,万一虎神来了,我们也不好向将军交差。”小将说着,让部分士兵冲出了埋伏地,去救 端木去了。

不久,身后传来了一声虎啸,王老虎带着人从道口冲出。

埋伏在道口的士兵冲了出来,冲向王老虎。

三路都在发生着战斗。

王老虎身形跃起,紫兽剑向着士兵一路而去,手或是一提,一划,紫色的寒光向着士兵群一闪而过,两个士兵胸前

被寒光一闪,胸前的衣服之上发出啪啪两声响声,衣服震开,两名士兵向后倒去。

几个士兵大刀齐向王老虎冲来。王老虎向右一个旋转,紫兽剑一个抵挡,当,当。两记响亮的撞击之声,一招青龙出海,翻身下探,尔后向上直直挥出,紫兽剑在经历下探再上扬的过程,寒光咄咄逼人,忽而一闪,忽后飞腾。

这一剑刷刷飞出来,贴着士兵的胸口直直刺进去,士兵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王老虎的身形飞快,快速地又穿过了几道士兵的防线。

后边贝布,山海豹也没有闲着,他们的人马冲了出来,给士兵来了个冲击。

王青青一手持弩,发射了几枚箭,右手持刀向着挡着自己的士兵砍了过去。

各边都 打斗的非常激烈。

魄的身体硕大,一路冲撞过去,几个士兵被魄的强大撞击这势,撞倒在地上。后边的士兵向魄冲过来,魄的尾巴一甩,不需要太大的力,这个士兵就被甩了出去。士兵向白虎身边砍来,白虎向前窜了一下,士兵砍了个空,刀子在地上发出当的响声。

白虎朝着这个士兵,像是发怒了一般,发出怒吼的叫声,口张大了一些,士兵见到白虎这样子,倒是有些害怕起来,本来敢冲敢闯的士兵,被白虎吓得不能动弹。

“吼”白虎向士兵一跃而去,士兵的身体被压在了白虎的身下。

山海豹的身形勇猛,在士兵群里也是鹤立鸡群,只见他上下跳跃,不时地翻滚,他的周围不是有阵阵血迹出现。象蛭刀挥舞淋漓,一刀又一刀地人空中击落,跳起来又击下,山海豹的身形也是一路向前,向着士兵的腹地而去。

后边的人马也渐渐冲了进来,端木守在道口的人马已被冲散。

王老虎在士兵中特别醒目,他此时已经踮着士兵的肩膀向着前面而来,白虎一直跟在王老虎不远的地方与士兵厮杀着。

王老虎站在了一个士兵的身上,让他成了自己的木偶,他双脚夹住了士兵的头颈,让他乖乖地受自己的控制,王老虎向右一扭脚,士兵就扭向了右边,向左一扭脚,士兵就转向了左边,他想举起刀向王老虎砍一下,王老虎却凌空一翻,双脚搭着士兵的头颈,也顺势向前一翻,士兵整个身体向前翻起,王老虎一松脚 ,士兵翻身却不能收住,叭,重重地倒在地上。

王老虎向前滚了个身,紫兽剑贴地而出,在地上划出了一道 漂亮的弧线,弧线拍或砍在士兵的脚上,士兵齐齐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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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 步步为盈

端木看着四面楚歌的境遇,道:“这些土家人,疯了吗?”他不相信土家会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因为他们的战斗力,他曾经见识到过,他们已经轻而易举地快得到土家所有的寨,并将他们团团围住。

瑞在他们绝地反击,会是如此地强大,这不由地让他刮目相看。

他也深知了另外一点,虎神在这当中,他的功勋功不可没。

端木知道 ,这场战斗,拿 下虎神才是取胜的关键。

“拿刀来!”端木叫道。士兵取上一件兵器。

此兵器可是有名头的,名叫铁血大环刀,刀柄略长,刀身略宽,刀背之上,嵌有几个圆环,挥动之时,会发出“双双”的响声。

端木取过大环刀,向着王老虎这边冲了过来,两人相距还是有些距离的,端木冲了一阵,在路上他碰上了几个土家 兵。铁血大环刀一砍,刷刷几刀就将土家兵就地解决了。

王老虎也在向这边进攻,紫兽剑挥砍之处,鲜血必出。

只见一个个士兵在王老虎面前倒下。

王老虎手取紫兽剑,端木手拿铁血大环刀,俩人相距不过十来米。

有一些风,一些灰尘,在两人身旁,这些灰尘加上不时吹来的一些风,给俩人添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虎神,我承认你的厉害,你能将这帮土家人重振旗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有这么强的力量,不管你是人还是神,我希望你能接下面具,与我光明正大,一决高下。”端木道。

“哈哈,堂堂大将军,也会怕我这个戴面具之人?虎神做事一向不光明磊落,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之事。将军,虎神是土家之神,也是你们侵略者的克星。”王老虎道。

“我不信这世上真有虎神?你究竟是谁?”

“来去风吹石,萧然日月光。 凌巅一声啸,百兽共呼王。宁王入土家,这是自取灭亡,我劝将军早日悔悟,回头是岸。”王老虎道。

“看来你是信佛之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呢?”

“将军实际上可以可以做更伟业之事,跟一个明主可许会成就更大事业。”

“哈哈,如此说来,虎神是跟了一个好明主啰。”

“入侵土家决不是一个好主意,也不是一个好明主。”

“既然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虎神所说的好明主可是哪一位?”

“土家自有土家情,土家自有土家亲。土家之事由土家自己做主,宁王和将军又何必操这份心呢?”

“宁王这也是为土家考虑

,土家人要走出去,宁王就帮助他们。倒是你,虎神,千方百计地阻止宁王和土家合作。如果说谁是绊脚石,倒是虎神你。”

“将军,宁王如果是真心和土家合作,我虎神,还有土家倒是求之不得。但是宁王来土家真正的目的不是合作,而是另有目的,这个目的,将军也是心知肚明吧。”王老虎道。

“咱们看来各为其主,谁也说服不了谁,就让我们用实力说话。虎神,这场我和你的争斗,你身旁的畜生就别来掺和了。”端木说的是白虎。

王老虎笑道:“我之所以称为虎神,其中一半是白虎的功劳,但我也不会以二对一,我们就以真正地实力来说话。”

端木拿起了铁血大环刀,将它举在身体的左侧。

王老虎举着紫兽剑,向前迈出了一步。

时间在此刻,像是停止了一般,空气也变得沉重起来,场上的这两人,各摆了一个将要战斗的姿势。

端木的腿向前向后各甩了三圈,“乎乎”作响,这是他要进攻前的信号,他将力凝聚于腿上,摆弄筋骨,好让力一击而发。

他左腿拖着地,一步一步地向前冲了过来,大环刀的圆环在风中晃浪作响。

王老虎手持紫兽剑,剑光寒气逼人,剑气闪烁了一下,他将剑提于胸前,双腿大步迈开,向前冲去。

场上的两人在相互冲击,身后扬起了滚滚灰尘。

剑势 逼人寒气闪,刀环作响勇气生。脚形如风盘宕石,身向似钝洗尘嚣。乱世为人终为主,报晓天地一神坤。

这几步的距离,在两大高手 如风的冲击之中,两人很快就到了各自的跟前。

铁血大环刀向着对方发出了一击,端木的大刀之中使用了自己五成的力,这一刀一下去可谓是力有千斤,若是平常之人,早已被武器震的开去,说不定手腕也会酸痛。

端木在大刀碰着了紫兽剑之后,又向大环刀使了一成力,这样的力道通过大刀使劲地击向对方。

紫兽剑与大环刀的锋刃相互抵挡着,突然却闪出了片片的火星来,两样武器相互抵着,并没有看出哪方要撤退的意思。

端木这才心里一惊,虎神的功夫绝不是凡夫之功。光说抵挡住了自己铁血大环刀六成的功力,还能这样镇定自若,没有一定的功力,绝不可能。

紫兽剑寒光逼人,这样近距离的相接触,端木看清了王老虎手上的剑,这把剑自己从没有见过,在江湖上也没有听说过它的名号,他隐约看到三个字“紫兽剑”,剑上有细细的花纹,这些花纹是在

剑的寒光里。剑锋锋利而薄,这样的寒光配这样的宝剑。

这是两人第一次交锋,高手交锋第一招往往要试探对方的实力,而这一招正是相互试探对方功力的时候。

端木已经感觉虎神不好对付。

“叭”王老虎率先从两人的焦灼状态退了下来,他将紫兽剑抽出身来,主动向后退了两步。

端木也乘机收回了刀。

王老虎双腿用力,朝着空中点击飞去,双腿边点击,像是踩着地面,王老虎的身形向着空中盘升,紫兽剑随之挥出,这闪亮的寒气 ,加上紫色的弧线,直逼向端木。

端木也身形一个飞跃,迎接王老虎的重重挑战。

“当当”两人在空中,你来我往,一个紫兽剑挥下,一个铁血大环刀迎击。一个铁血大不刀猛砍,一个紫兽剑相迎。

双腿也不闲着,在空中两人不停地踢向对方。

“叭叭”腿功也在考验着对方的实力。

在相互踢脚的过程中,两人双双落到地上。

王老虎手持紫兽剑,使出一招天虎地焰,紫兽剑发出光芒万丈的寒光,这是王老虎又使上了一成的功力,功力在紫兽剑上呈现出耀眼的光亮,像是只白虎从剑气中走出来,它咆哮着,蓄势待发。

王老虎大喝一声,剑气中的白虎在剑尖上猛在向前一跃,紫兽剑向着端木的铁血大环刀而去。

剑气咄人,这寒光似的剑气成了一只闪亮的白虎,线条似的轮廓,勾勒了一只健壮矫健的白虎,它咆哮,它跳跃,它向前冲锋。

“当”紫兽剑正打在大环刀之上。

“当,当”又是两击。

紫兽剑在王老虎手中灵活变化,或是以剑锋,或是以剑鞘。这剑的威力不仅于锋刃,还有鞘。

一鞘拍打环刀,当。王老虎一步步向前,掌握了攻击的主动,“刷”,他身形变化着,如蛟龙出水,又如白虎探路,一上一下,一转一旋。紫兽剑更是在自己的前方或是身下一路攻击。

“当当当当。”铁血大环刀也不是泛泛之辈,它与紫兽剑多闪的相撞。

“喝”端木腿收住,一刀砍了过去。王老虎向后退 一步。

端木掌握了现在战局的主动,向着王老虎连续使出了两招,这两招一气而成,刀进薄发,“哈”又一脚向前进攻,刀刀砍着紫兽剑的剑锋。

火星四溅。

王老虎双手握住紫兽剑,将它一横过来,大刀砍中剑鞘。王老虎向前跃起,双腿 轮番上阵,紫兽剑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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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 高手过招

在抽出剑的同时,王老虎的双腿向着端木踢了过去。脚上生风,腿部用力,他的脚有力向前一蹬,这一脚不偏不离,刚好蹬在了铁血大环刀上。

“光当”脚踩大环刀的声音。

大环刀向端木一方压了过来,端木左手忙挡住大环刀的刀背,运了三成力托住了刀。但王老虎的脚力大的惊人,虽然托住了刀背,但端木整个人被强大的力量推着,不由地向后面滑去。王老虎的脚还在刀身上,端木两手托着大环刀,这样的一个姿势,在空气中好像定格一样,端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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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章 紫兽飞旋砍铠衣

端木眼睛瞪得圆了些,铁血大环刀不说是宝刀,也是有一定的来历的,这刀跟了端木这么些年,立过一些功劳。可就是这样一把刀,在经历王老虎的几十招之后,上面的圆环却被硬生生地切除了。

这圆环飞一般地向外弹出去,弹过端木的眼前。

端木不相信眼前的是真的,大环刀再使出,朝着紫兽剑再次砍去,血刀曳执,环刀散发着霸道总裁的气息,这天下像都是它的天下,环刀出手,铁血无有。它像是张着血盆大口,刀锋霸气直露,它的烈气爆发,向着紫兽剑包围而去。

紫兽剑纯寒之剑,寒光夺目,挺身相迎,“当”“乎”两样不同属性的兵器,在各自主人的内力支配之下,不相上下。

“嘿”紫兽剑长剑的优势又显现出来。王老虎一把向端木砸去,这砸出之剑,像是被主人牵了绳子一般,它在空中飞旋起来,围着王老虎的周身飞旋起来,剑锋向外,朝着大环刀一一撞击而去。

“当,当。”大环刀刀锋划过王老虎的手臂。

与此同时,紫兽剑的剑锋划过了端木的手臂。

两人同时停下挥舞的剑刀,在七步开外,手拿兵器。

血从王老虎的手臂上流下来。

血从端木的手臂上流下来。

两人同时被对方的兵器所伤,都 伤在手臂之上。

只不过,两人的伤势各不相同。

大环刀砍入手臂部分应该不深,没多少时间,王老虎手臂上的血马上凝结,手臂之上的血只要不动并没有更加深化的意思。

紫兽剑砍中的伤好像并不像表面上的一样,端木穿了件铠甲,铠甲手臂部分像是被砍开,但破坏部分并不大,从这一点上看,伤口也不深,但衣襟之上的血还是殷红,不时还有冒出的成分,难道皮肤上的血还没有凝住?

端木也不相信自己,刚才明明剑只轻轻划了自己一下,伤口并不深,鲜血怎会如此旺盛。有一定功力修为的人对自己的伤势会有明确的认识,他想运一下力,一运力便感觉血流的更旺。所以端木有种不好的感觉,这伤并不想自己见到或是想到的一样。

所以端木此时运气不是最佳时机。

“虎神,你功夫了得。我们来日再战。”端木道。

不管他嘴上有没有认输,但这一仗似乎很明显,他要认输了,只因他的伤势。

“将军,你这是认输了么?”王老虎故意问道。

“我堂堂一个将军,怎么会败给你一个无名之人。你看这战场之上,我的人和你们的人各自损伤这么多,我们也要有个时间,给这些死去的人

收尸。”端木这样说,倒还是有些人情味。

王老虎看着满场的尸首,这一役下来,又有不少无辜的人丢了性命。“将军心慈,我的心肠也不是什么石头做的。既然这样,咱们就各自休兵。”

王老虎和端木像是达成了某种共识。

“停止攻击。停止攻击。”

“停止攻击,停止攻击。”

双方人马都发出了同样的声音,石柱土寨的战役就此结束。

端木带着数万残兵败将向十三寨的方向撤去。

石柱土寨。

土家人集中在一处地方,这是阿古吉被士兵砍杀的地方。此时的阿古吉已经奄奄一息,他虚弱地躺在地上,古奇顿双膝跪地,一手抱着阿古吉的头,一手抓着他的手。

身边,侯因、希则卜等其他土家人围在一边。

阿古吉双眼看着身边的土家人,他的眼睛中有一种不舍,但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鲜血在他的嘴边,在他的胸前。

“首领……”阿古吉称自己的孩子古奇顿为首领。古奇顿心里有很多苦,心里也有很多话,但这次他没有说,他只是道:“阿古吉头领,你一定要挺住,宁王的人还没有被赶出去呢?”

阿古吉摇了摇头道:“我……我……可能……等……等不到……了。”

“今天我们将宁王的人赶出了十三寨,我们打了胜仗,很快就可以将他们赶出土家寨了。”古奇顿道。

阿古吉双眼放出希望的光芒,他也希望自己能够亲眼看到土寨能够赶跑宁王,看到这样的一天,但是现在……

阿古吉紧紧地握住了古奇顿的手,紧紧地盯住了他,阿古吉像是在看一件珍宝,一件稀罕的珍宝,“孩……孩子。”阿古吉从心底里发出了一声呐喊,这一声呼喊是他心里最后的希翼……

石柱土寨 里传来古奇顿撕心裂肺的喊声……

一切都应该化悲愤为力量。

议事厅。

匠佩道:“土家人经历了这交大灾难,有很多土家兄弟离我们而去,阿古吉头领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没有牺牲,就没有我们今天的胜利,阿古吉头领上天有灵,会保佑我们战胜宁王。” 衙院寨首领道。

古奇顿心里纵有多少难过,但在此刻也不能表示出来,“我阿爸他没有死,他还在我们身边。现在宁王的人还没有被我们赶出,我们只有完成他的心愿,才对得起他。”

“阿古吉头领是为了土家,才遭此不测,宁王的人虽然撤离了石柱,但依然盘踞在土家寨,我们要彻底赶走他们。”王老虎道。

听到王老虎这样一说,匠佩道:“虎神,宁王的人经过今天一役,损失很大,这要感谢虎神为我们提供制造了两台新式的投石机,这投石机不光投置距离远,而且命中率高。另外虎神的计谋运用得当,所以我们赢得了这场战役。”

“虎神,有了今天好的开端,土家人信心满满,接下去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古奇顿向王老虎问道。

“宁王的人经过这几役,损失很大,而他们现在盘踞的十三寨和万寿古寨,是他们的最后两块据地。我们当然应该乘用追击,一鼓作气,拿下这两寨。”王老虎道。

端木灰溜溜在带着人回了十三寨。

“真是太可恶了,真是太可恶了。”侯平看到失败而回的端木,大发雷庭。“端木将军,你跟他交过手,你可知他真正的来路?”

端木看着候平,想了会儿道:“虎神使用的兵器是紫兽剑,江湖上有名望的人中没有一人是使用这剑的,所以无从知晓这号人物。”

“江湖上没有名号的人物?”侯平道。在他心里,当然不会相信虎神是江湖中没有名号的人物。有一定的功夫底子,使用的是紫兽剑,难道是自己孤陋寡闻。

“鬼双仇,你们纵横江湖这么些年,听说过这号人物吗?”侯平问道。

蔡恒想了下,道:“江湖中凡是有些影响的人,我都报得上来,而使用紫兽剑的,我们倒是第一次听说。”

鬼双仇也没有听说过江湖上的这号人物,难道他是平空飞出来的人物?

紫兽剑,紫兽剑?

“我们现在只留下了十三寨和万寿古寨,土家必定会来抢夺,我们现在应该如何应对呢?”端木道。

“本来以为对付这土家是易如反掌,我们在宁王面前可是发了誓的,要夺下这土家献给宁王。事到如今却是这样一个场面。”侯平道。

侯平想道,虽然几役,损失了一些人马,但仍旧是我强敌弱,所以他还是认为对付土家还是有胜的概率。

“土家人也不过万人,我们现在虽然少了很多,但人数上我们还是处于绝对的优势,即使让土家人攻过来,我们还是能守住十三寨的。”侯平满有信心地道。

“将军,虎神除了功夫了得,而且智慧过人,我们在石柱土寨,故意留下往十三寨撤退的线索,他却没有上当,所以对付这样的人,光靠人数上的优势,恐怕已经不是绝对的优势了。”

“你说的有理。”

“将军,还有一事我还觉得奇怪。”端木道。

“哦,还有什么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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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章 虎神军

“跟虎神一起来的,戴着面具的数千虎神军,纪律严明,他们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端木道。

“是呀,虎神奇怪,连这虎神军我也感到奇怪。”侯平道,“本来什么都没有,突然之间不知从哪儿冒出了虎神和虎神军,这土家怪事真多。”

侯平叹了几口气,面对这样的局势,他也有些拿捏不准了。

“土家要夺回十三寨,我们就在这里等他来,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从我手中夺取十三寨!”侯平道。

“将军,你别小看了虎神,这次我们在石柱就吃了很大的亏,土家人好像有挺厉害的投石车,若是用到这十三寨,我们照样只有被动被打的份。”

“你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十三寨是他们自己的寨子,他们会用投石车?用投石车砸自己的寨子,不可能。”侯平道。

“我们不得不防,虎神诡计多端,我们要早做防备,要不然,他又使出什么鬼主意,就像石柱,我们怎么丢掉的也不清楚。”端木道。

“我们两员大将,竟然会败的一败涂地,而且到现在为止,我们还不知道对方真正的来路。”侯平显然更想知道对方的来历,“十三寨啊十三寨,以前我们攻他守,没想到现在天道轮回我守他攻。”

“其实按我们现在的实力也可以以攻代守,土家乘我们不备,袭击了我们,我们完全可以按照他们的心路,给他们一记重创。他们自以为打了胜仗,一定在乐呢?我们就乘其不意,狠狠地教训他们两下子。”端木说道。

“我对自己的实力当然有信心。”侯平道,“若放在以前,只对付这帮土家人,我不会担心。但现在我们要对付的虎神,他按什么套路出牌,我们并不知道。万一我们主动找上门去,刚好又中了他的圈套,我们岂不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将军是怕虎神又算计好,让我们往他的口袋里钻?”

侯平在房内踱了几步,问道:“如果你是虎神,接下来你会怎么做?”

端木道:“当然是乘胜追击,消灭敌人。”

“土家现在士气正旺,我们此时不宜主动出击,我们就在这十三寨中主动等他们来,在一路上,消磨他们的精力和士气,再慢慢消灭他们。”

“将军,我们这样是不是太长他们威风了?”

“此一时,彼一时。我们不得不承认,虎神的军事才能,他的领导才能,土家有这样的人物,我们要做好极坏的打算。”

“既然是块硬骨头,我们何

不向王爷汇报,让王爷增兵土家。”

“让王爷增兵?你也真会想。这七万兵力可是王爷的老本了,我们还给他损失了近半。在这土家之上寸步难行,你还想让王爷派兵来?”

经侯平这样一说,端木也知道了此事的严重性。

“将军,那我们只有夺下土家寨,才能给王爷一个交代。”

“土家虽然夺回了三寨,但论地理位置,当属十三寨和万寿古寨最为要冲,如果我们能守得住这两寨,也不枉给王爷一个交代了。”侯平所说的也算是下下之策了,至少此次到土家并没有一点收获也没有,只不过后续的事,如土家来抢夺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我们几万人守住这十三寨应该不是难事。将军,我们就在此守株待兔,等着土家人上钩了。”

“你也想得太简单了,就怕虎神来诡计,给我 们来阴的。”侯平道。

“我们守住这些必经之路,他哪里来的诡计?”

“我们毕竟不是土家之人,对这土家的熟悉也不过纸上谈兵。而土家人懂得土家,这十三寨里,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照将军这样一说,我们是不是要排查各个路口,让寨子里的一些土家人给我们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

“我们要双管其下,找到来寨子的所有之路,谨防土家人偷袭。”

晚上,土家寨。

“刚才我所说的,大家都记住了吗?”王老虎问道。

“虎神,你放心,这件事关乎到土家,我们哪敢不记之理。”匠佩道。

“族长,你受了伤,这几日你就在寨内安心养伤,等我们拿下了十三寨,你再移师十三寨。”王老虎道。

“虎神,按照您刚才的计划,我们可要等上好几日,这侯平会不会主动来攻打我们?” 古奇顿问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所以寨内我们一刻也不能放松,要做到外紧内松,让他们认为我们一直是在备战,这样,他就不会轻易做出攻打的命令。”王老虎道。

“我们还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古奇顿问道。

“大家做的是要好好休息,等我们的好消息。”王老虎道。

大家在心里头有了一个全新的期望,在虎神的带领之下,要夺取下十三寨,最后夺回整个土家寨,将侯平赶出土家寨。

王老虎心底有一个计划,这个计划能不能成功,他自己也没有底,毕竟宁王的人马过于强大,要对付强于自己几倍的敌人,不是凭着勇猛或是意志就

能成功,这还要一些智谋。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战场之上,要考虑自己还要考虑别人,自己这样做了,侯平他这个时候在想什么?他会死守十三寨 还是主动出击。

夜深了,在这土家寨,王老虎没有想到,因为这件事,会让自己呆上这么久。他在等消息,等自己需要的消息。

第二天,贴身护卫回到石柱土寨。

告诉了王老虎一个消息之后,王老虎并没有开心起来。这不是王老虎想要的消息,难道是自己的方向想错了。

不对,不可能。是不是时间太短了,一夜之间并不能了解到全部?

十三寨。

“奇了怪了,土家人并没有什么动静。他们这心里在想什么?”端木道。

侯平也被眼前的一切搞混了,“听探兵回报,土家人并没有大规模的出动,但好像在做作战的准备。他们这是在等什么?或者在做什么战前准备。”

“将军,他们不来,我们干脆就去攻他!”

侯平思索了片刻,缓缓地道:“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这才一个晚上,我们就要自乱了阵脚?”

“将军,我不是这个意思。反正土家也就这么点人,我们多给他们时间,就多给他一点机会,我们不如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直接拿下他。”端木道。

“端木将军,你别忘了,我们经过这几场战役,我们的士兵也需要休息。”侯平道。

“土家和我们一样,他们比我们更惨。我看这是土家在拖延时间。不把土家,不把虎神拿下,我们交不了差。”

“你也知道这个理。所以我们现在也不能有任何闪失了,保住这两个寨,至少向王爷,我们也有个交待。”

“但土家会让我们留下这两个寨吗?不可能,将军,土家磨刀霍霍,正积极准备,我们在这里等待,却给了他们时间。”

“话也不能这么说,土家就这点 人,他们能准备到哪里去,要多出人来,这不可能,所以我们还是安生地在十三寨,如果他们来攻,我们就给他们好看,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能耐。”

“将军,他们故意拖延时间,是不是在真的等人来?”端木经侯平这样一说,不禁提醒道。

侯平也不禁思考起这个问题来,土家寨确实只有这三山五寨,但不排除还有一些外力,向半路杀出来的虎神,除了他,是否还有其他的联盟组织,来解救土家。

这倒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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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 佯攻探路

经端木这样一说,侯平好像也有不安的感觉,万一真有土家寨的联盟前来,与土家,与虎神三方联合起来,这样就更不妙了。

“端木将军,你带上一万人马,前去攻打石柱土寨,记住,你们只要佯攻,看看在做什么,莫要中了他们的诡计。”

“是,将军。”端木道。

石柱土寨。

“报族长,侯平那边有动静了。端木将军带了上万余人朝我们石柱土寨而来。”土家兵报告道。

匠佩朝着通令兵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此时王老虎大踏步地走进了厅来,匠佩起身相迎,道:“虎神,这件事你知道了吧。”

王老虎道:“端木朝我们这边而来,我们应该给他些教训。”

“虎神,让他们再尝尝投石机的厉害。”匠佩道。

“投石机是要用的,但上次他们吃了亏,这次我们要用新的战术。”

“新的战术,虎神所说的新的战术是指什么?”匠佩道。

“游击战。”王老虎道。

“游击战?”

“对,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之下,采取游击战是一种很好的战术。我们在他们未到石柱之前,我们要以各种诡诈的手段,扰乱端木。制造各种假象,虚张声势,迷惑敌人。”虎神道。

匠佩听得一乍一乍的,但很想听听虎神的具体分析,便道:“我们愿听虎神其祥。”

“好,我们这次这样做…….”虎神跟大家说道。

端木带着一万兵马,浩浩荡荡地向石柱土寨而来。有了上几次的遭遇,端木这次学乖了一些,将队伍拉开了一些距离。

有小将对端木道:“将军,石柱土寨就在前方,我要求打前锋,一血前耻。”

端木看了看小将道:“有你这份心就好。不过,我们这次先不进攻,我们就吓吓他们,若真是要进攻,我再让你当先锋。”

“好。将军,我已经准备好。”

端木听到这样的话,对这次行动有了足够大的信心。一路上,他想着自己此次行动的过程,对于投石车,它有自己的攻击范围,队伍必须要安排在这个范围之外。尔后安排一些人袭击土家寨。

端木正在思索间,有士兵前来通报:“将军,有一小股土家兵从侧面攻击我军。”

石柱土寨还没到,就碰到了土家人。端木笑道:“看来有土家人来欢迎 我们,我们也就陪他们玩玩。传令,不管他,我们继续前行。”

“是。”

又走了没多久,王青青领着弓箭手朝着端木的人连续发了几簇箭羽,一些士兵被箭射中,小

将道:“弓箭手准备!”

弓箭手在急促的命令之下集结起来,一些士兵向着旁边的有利地形躲闪。

没想到等弓箭手准备好,王青青等人却马上离开了。小将也感到疑惑。

“这股土家人,将军,我们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呀,他偷偷出来 搞一发,又匆忙逃去,太不把我们放眼里了。”小将道。

“是呀,将军,这是哪门子的打法。他打也不来打,就来偷袭一下。”

“真是太可恶了。”端木也道,“这些个土家人,不知想搞什么鬼。”

“将军,我真是坐不住了。请允许我带兵阻击他们。”小将道。

“好,这帮土家人,真不知天高地厚了。过会 儿你带人好好地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端木道。

得到端木命令的小将,让人做好了准备,等土家人一出来,他就要上去好好地教训他们一下。

正在这时,又有一股土家兵冲了出来,这股土家兵是在古奇顿的带领之下,从一侧冲出,这几百人的土家队伍,提刀一下子冲出,让端木的人还是有些意外的。

小将道:“终于等到我可以上场了。”

他大喊一声:“跟我来。”

他领着几百人向着贝布的人而去。

土家人好像并不恋战,没打斗多少功夫,便向一侧退去。

小将已经得到了命令,便领着人追了出去。

追出去没多久,又一股土家兵,在希则卜和贝布的带领之下,冲了出来,这些土家兵似乎比刚才的人还要多一些,端木道:“这些土家人,今天是疯了,给我组织人马,给他们厉害瞧瞧。”

一名小将得令,带了人主动迎了上去。

土家人并不恋战,也向另一侧退去。

小将带人冲了上去。

端木还在迟疑的过程中,王老虎骑着白虎出现在了端木队伍的前方。

“虎神!”“虎神!”端木队伍中发出了声音。

的确,是虎神站在了队伍的前方,

一袭矫健的白虎,一把寒光夺目的紫兽剑,面部一张白虎面具,在风的习习一下,威风地立于队伍百米远的地方。

他的身后,是头戴面具的虎神军。

一个小将道:“将军,虎神出现了。”

端木看着虎神道:“我看到了。”

“不过,他身后的人不会超过二千人,就这些人想和我们来较量吗?”小将道。

“你别小看了虎神,这虎神诡计多端,我们要四处留意,看还有没有他们的伏兵?”端木道。

小将点点头。

白虎向天长啸了一声。这一声让端木的人心里发毛,毕竟白虎的威力大家都见识到过。

但王老虎没有向端木这边冲过来。

端木心里打着鼓,虎神心里是有什么鬼吧,他这是想干什么?他打着小算盘,在没有明确的目的之前,端木也不敢轻易出兵。人数上占了绝对优势的端木,面对二千人的虎神军,不免有些犹豫不绝。

两边的队伍,并没有一丝动静,就这样僵持着。

没想到,王老虎却带着人向后退去。

看着数千的虎神军,没有任何动作,却向后退了去。他们的身后留下了滚滚的灰尘。端木一脸纳闷,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这些士兵也都还怔在那里。

一个小将提醒道:“将军 ,将军 。虎神这是在向我们示威吗?”

端木也猜不透虎神的意思,回应道:“几千人,就敢来拦我的万人大军,这虎神是真疯了。”

“我看他没有疯,有虎神在,我们的士兵都不敢前行了!”小将道。

“虎神和他的白虎都让人畏惧,我数万人又如何?虎神已经成了土家人心中的神了,一个民族,心中有了精神力量,将会所向无敌。”

“将军,你真这样认为?”小将问道。

端木自己心里本来不承认的,但从刚才士兵的状态,可以知道士兵们心里的所想,还有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

但很快端木心里有了其他的想法,堂堂一个将军,岂能这样就被虎神区区的几千人所吓倒。“我乃大将军,岂会被区区一个虎神所吓倒,而且我所带的兵有万余,岂会怕他?”

“将军,放心,我们定会忠心拥你左右,一起击败虎神。”小将道。

“虎神若是再敢来,我就不让他活着回去。”端木道。

“对,若是我们消灭了虎神,在王爷面前,我们就有了资本,将军就不要看侯将军的眼色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除了虎神,这土家就是散沙一片,就根本不足为虑了。”端木道。

但真能如此轻易地消灭虎神吗?端木自己清楚地很,很难,根据刚才士兵的表现,想要消灭虎神不是这么简单,所以眼前的路并不好走。

突然间,一个身受重伤的士兵被人抬着来到了端木面前。

端木疑虑地道:“这是怎么回事?”

满身是血的士兵道:“将……军……,将……将军,刚才我们……追击土……家人,遭半路……拦截,全……全部被……杀……”

全部被杀!端木大怒,“我不是让你们不要追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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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 神威

端木迁怒于小将,但此时小将却没有回来,只有一个士兵侥幸逃了回,所以任端木有再大的脾气,也无处撒。

“给我抬下去!”端木气呼呼地道。

旁边的一个小将道:“将军,别生气。虎神肚子里全是诡计,想把我们一个个地引开,逐而消灭我们,我们可不能再上他的当了。”

“你说有的理,他这是想一步步地吞了我们,幸亏我们发现的早。”端木道,“我们不用管这些三三两两的小部队,马上动身,直接去土家的老巢。”

端木认为自己想通了什么,虎神和土家这样做无非是想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分散自己的兵力。想到了这一点,他打算集合自己的兵力,给石柱土寨一个下马威。

土家人似乎不知道端木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计谋,仍旧有小股土家兵时不时地出现骚扰一下端木的人。端木让人应付了一下,便匆匆退了回来。

看着土家人这样疲惫地时不时出来骚扰一下的小股兵力,端木笑道:“这土家人是不是没有脑子?这样的计策用一次也就够了,还乐此不疲,他们不累,我早就累了。”

“将军,我们就当是看戏,这么多天来,我们也是累了,看这些跳梁小丑给我们演一段,也是挺好的。”小将道。

“哈哈哈哈,按你这样的思路,倒也不错,就当是看戏吧。”

正说着,前方不远处又出现了一批土家兵,端木笑道:“你看,小丑又来了。”

“将军,就让我们的人和他们玩玩。”小将道。

“好,玩玩,玩玩。”端木笑道。

正说话间,有后方士兵前来通报,“报将军,后方两翼出现小股土家兵,请问如何处置。”

两侧都有,出现在后方。这样的信息只能又是一股扰乱的土家人,“以后这么无聊的事就不要来汇报了,将他们赶走便是。”端木无趣地说道。

“是,将军。”士兵退下。

“这些土家人,还真是没完没了了。”端木自言自语地道,“大家都给我打起精神,尽快到达指定地点。”

前面的部队加快了脚步,按照端木的想法,他们是想早日到达离石柱土寨较近的指定区域。

但是他却疏忽了一点,有时候前面很多的小动作是为后面的大动作作准备的,王老虎动用了这么多的小股土家兵,采用游击战术,是用麻痹端木的,让端木认为,土家的所有干扰就是干扰,并无其他目的,孰不知,王老虎的大招已经来了。人往往有自负的

心理,也有惯性的思维。往往习惯性地因循以前的思路思考问题,惯性思维常会造成思考事情时有些盲点,且缺少创新或改变的可能性。在这一点上,王老虎抓住了端木的人性弱点,以先前的小股土家兵骚扰,引起端木的惯性思维,现在王老虎在端木的身后埋伏下了重兵。

这些人先以小股的士兵先入为主,让他们骚扰一下。随后山海豹和李添带人冲击后边的军队。

而现在端木让前方的士兵加快速度,这势必会与后方的军队拉开一段距离,而这一切都在王老虎的意料之中。

突然增多的土家兵,让后边留下来与土家对峙的士兵无从下手,一阵惊慌失措。小将道:“遭了,我们中了土家人的计了。”但现在发现似乎太晚了。

山海豹和李添从不同的两个侧面向留下来的千余士兵发动了袭击。这样的袭击,王老虎交待的很清楚,必须速战速决。

山海豹率先冲向了士兵。

他突破了前面的几个士兵,向着内部冲了过去,象蛭刀一路劈过,避开了一个士兵的大刀,又劈向了另一个士兵。

大刀与象蛭刀来了几次激烈的相互碰撞。“当,当”象蛭刀乌钢之力,迸发,一般的铁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没过几下,这大刀就如一些沙砾,纷纷飘落下来。士兵看得呆滞,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象蛭刀就朝士兵的脸劈了过去。

士兵一命呜呼。

这些本来想跟土家人玩玩的士兵不相信土家会来真的,所以是带着玩玩的心思来的,没想到在人数上突然被土家人占了优势,这信心早就少了一大半。

李添也冲进了敌群之中,双步露戟向着双边的士兵一路砍去。只听刷刷几声,一个士兵当场被划破了脸。

当,士兵挡住了双步露戟。李添急速上前,又一个翻身,来了个斜踢,一脚将身旁的士兵踢飞了出去。

土家兵很快就冲了过来,随着土家兵的冲入,战场上的局面马上就改变了,土家兵差不多以一比二的绝对比控制住了局面。

这边,两个土家兵一左一右,以大刀和三头叉向一个士兵攻去,士兵以大刀抵挡。他挡住了两招,第三招,三头叉从右边攻来,一下子就插入了士兵的右胸腹部,大刀也砍了过来。

很快,山海豹就和小将碰了面。

小将道:“我中了你们的计了。”

“这叫兵不厌诈,很多本事,你还要向你爷爷学呢?”山海豹道。

“一介草夫,你懂什么用兵之道。”

小将说完,朝山海豹袭了过来。

“来吃你爷爷一刀。”山海豹举起象蛭刀,迎着劈了过去。

光当,山海豹力大无比,这一直劈,让小将的大刀直打了个哆嗦一般,小将抽回大刀,往后退了几步,道:“你这刀刀面乌黑,重力十足,看上去就是把好刀。”

“算你识眼,告诉你这刀叫象蛭刀,专克你们的这些大刀。”山海豹道。

“象蛭刀?”小将道,“莫非你就是江湖人称的山海豹。”

“没想到我的名号还这么响。”山海豹道。

“没想到你一个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也来了这土家。”

“土家不是人人都想吗?只不过大家的陈营不同。”山海豹说完,又朝小将一刀袭了去。

“当”一记接招的声音,小将的大刀又一次迎了上去,只见小将的大刀像是落了一颗牙齿,刀背之上少了一小块。

“好刀!”小将不由地赞叹。

山海豹猛然向上跃起,借一步向小将劈来,一击,向前又一步,再向前,象蛭刀一环又一环有向前击去,小将却连连地后退。山海豹双腿又一次向上跃起,踢向小将,小将猛猝不及,向后倒去。

象蛭刀向着倒地的小将击去,小将举刀一架,架住了来袭的刀。小将的腿向着山海豹而来,山海豹将刀一收,人一提腿。大刀再次而来。山海豹刀柄一挡。

小将从地上爬了起来,向前一纵,大刀划过,山海豹提刀一挡,再一旋转,刀锋迎击。“当,当”连续的几次交锋,山海豹又占了上峰。他一路向前袭击,使出的力道也更大了一些。

当,这一声之后,小将的大刀又硬生生地少了几片口子。

山海豹已经冲锋为主,向着小将一路而去,刀刀相扣,攻的更加厉害,小将一边招架,一边后退,大刀上的缺口似乎又多了几块。

啪的一声,大刀被找落在地。

象蛭刀一记直冲,刀锋插入小将的腹中。

战场之上士兵似乎不多,只听李添在喊道:“撤!”山海豹又砍杀了一位士兵,跟着土家人往山中撤去。

端木见后面的士兵没有跟上来,便让人过来查看。

“将军,将军。”士兵通报道,“报将军,后方留下来抵挡土家的人差不多全部阵亡。”

听到这消息,端木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脸色腊黄,他看着刚刚回来十来个伤痕累累的士兵,道:“虎神!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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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不战而栗

带出来一万的兵马还没到石柱土寨,在路上就被消灭了一千多余,这让端木脑羞万分。“耻辱,耻辱,这是我带兵以上最大的耻辱。”端木叫道。

小将道:“将军,前面马上就要石柱土寨指定地点了,我们是不是给他们土家一点颜色瞧瞧。”

端木道:“这帮土家人,太不把我放眼里了,确实是该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后方围截我们的土家人绕山一圈,应该还没有返回石柱土寨,我们就乘现在他们寨中空虚,向寨子发动袭击。”小将出主意道。

“你知道后方袭击我们的土家人有多少?”端木问道。

小将迟疑了一下,表示不知道。

端木继续说道:“我来告诉你,围截我后方的土家人有五六千人,虎神也在里边。”

端木当然是听幸存回来的土家人说的,但他忘记了一点,人在怕什么的时候,最怕什么来,就像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幸存的士兵,他其实并没有看到虎神,而且土家兵力也没有他形容的那样多。

那为什么在他心里边会有虎神,或有五六千人马围剿他们?这就是人的心里在作怪。

“将军,虎神既然在后边,他此刻应该没有回寨中,我们干脆直接攻入寨子中,杀他个片甲不留。”小将道。

“虎神啊虎神。”端木默念道,“好,传我命令,加速行军,攻击石柱。”

行军队伍突然加快了。端木改变了原先的计划,他要在虎神没有赶回寨之前攻入石柱。

“怎么回事,队伍怎么停了。”端木道。

有士兵前来禀报:“将军,前方二百米处虎神拦住了去路。”

“虎神?虎神真的在前面。”端木不相信地道。

此时,他分明是听到了两声虎啸声,虎啸声震天地。

端木向前走了几步,果然发现了一头白虎,一个人端坐在白虎背上,手持一把长柄剑。真的是虎神,端木心里有了确切的答案,他没有想到虎神会这么快从后方转到前方。

他的身后紧紧跟着二千名虎神军。

“将军,真的是虎神!”身旁的小将道。

“是他!看他想怎么样?”端木心里清楚,此时虎神若是冲上来,凭他的这些人马应该不需要惧怕虎神,他还摸不清虎神的真正用意,所以,他也没有做出其他举动。

两军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有做出冲锋的举动。

王老虎却撤了,这一次,他们向着寨子而行,速度并不快,而是慢悠悠地向着寨子而去。

“奇怪了,虎神不来攻击我们,却往寨子撤了?”小将

表示不解。

不光是撤了,而且是慢慢吞吞的。

“你说的是,这虎神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端木也越为越猜不透了。

“将军,我们该下去还要攻入寨子吗?”

“这种情形之下,我们还往寨子里攻,这不是自己找死吗?”端木道。

“那我们怎么办,撤吗?”

“撤,谁说撤,我们就跟着虎神,看他耍什么花样。”端木让大家跟上了虎神。

这真是一个奇观,在战场上可能大家都没有看到过如此和谐的画面,虎神与二千余人在前面慢吞吞地行进。后方端木的上万人马也以差不多同样的速度行进着。

这不像是敌人,倒像是友军。

王老虎在寨前的一个位置停了下来。

刚好是端木原先打算休整的位置。

端木心里更是一阵发麻。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巧的事情,虎神难道连自己在落脚的地方都算计好了。

如果真是这样,面对这样一个如此强大的对手,又何以能取胜?端木心里打着鼓。

自己是再向前,还是在此落脚?

小将见端木如此不定,上前问道:“将军,虎神已经停下来了,我们是不是?”小将的意思很明确,这里是当初设定落脚的地方,既然到了这个地方,而且虎神也不再行进,大队人马也应该在此驻足。

但端木此时却另有了想法。

“往前走就进入到了他们投石车的攻击范围,若不走,好像又被他算计似的。干脆我就不如他的意。”端木道。

“将军想怎么样?”小将问道。

“我想给他来次冲锋,消消他嚣张的气焰。”端木道。

“但虎神的队伍看上去神情自若,这四周会不会有他的埋伏?”小将道。

这四周,有乱石,而且一块平坦的地地势开阔,另外这一块地与另一块平坦地之间还有一定的上下梯度,不远处确实有密密的树。

“你看这石柱土寨,跟其他土寨都差不多,地势不平,乱石成堆,如果想要藏人,也就只有那边的密林,等那边的人出来,也要很长时间,更何况我们的人不比他们少,要吃下我们,恐怕他没这么大的胃口。”端木道。

“将军,让我做先锋,去扰乱一下土家人。”小将道。

“好,你这就出去,狠狠地去打击一下他们嚣张的气焰。”端木道。

小将领着几千人马向着王老虎而去。

王老虎在白虎背上,看着端木的人向自己而来,笑了一下,他夹了下白虎的背,摸了摸魄的头。

魄发出一声啸

声。“吼……”啸声很响,因为周边是山,这一声虎啸还有些闷响。

端木的人越来越近,似乎离王老虎只有四五十米了。

王老虎夹紧了虎背,已经蓄势待发。

王老虎第一个冲了出去,身后的虎神军也跟着一起冲了出去。

喊杀声四起。

紫兽剑的寒光再次闪起,这凛冽的寒光像是一道闪电,围绕在白虎和虎神的身边,两边的队伍近了。王老虎率先冲进队伍之中。

魄向着士兵群一跃 ,这矫健的身驱立马就冲入了士兵之中,一连跑了几米深。虎爪与虎尾同时出击,一跃,再一跃,这些士兵被魄的虎尾掀翻可是虎爪抓伤。

虎背上的王老虎更是大肆挥着剑,不让士兵们靠近。

士兵们围着魄,大刀与尖枪一齐向着白虎刺来。灰尘满天,场面看上去有些混乱。

紫兽剑已到,没等士兵们尖枪出手,剑已经划过,当当,白虎转动着身体,这剑也随着转动起来,士兵们的刀枪被甩出老远。

虎神军已经赶到。

他们也冲杀进队伍之中。

“杀,杀”喊杀声高过一浪又一浪。

远处,端木看着这边发生的战事,密切地看着周边,他也在怀疑土家是否安排了伏兵。战斗持续了一段时间,并没有发现有土家的伏兵出现。

王老虎跳下了虎背,白虎在王老虎几步之外,两人一齐冲锋着。王老虎身形跃起,向前前方连续点了几下,让自己的身形飞向更远的位置。他的脚向下点着,不时又踢向士兵,士兵的刀枪举过头顶,想来刺王老虎,无奈王老虎一下窜上,一下窜下。剑和腿又同里发力,士兵们根本无法近他的身。

紫兽斜阳,紫兽剑笔挺地往士兵之间的缝隙穿过,直挺锋利的剑尖在士兵中间闪闪开花,像是条蛟龙。王老虎左右双摆,让剑的幅度范围攻击更大,这条龙一路向着士兵群飞奔,同时让它拨开身旁的士兵。

士兵有的被柄打中,有的被剑刃所伤。

这细小的伤缝有可能是致命的一击。紫兽剑所历之伤,细小或无缝,或许也无痛,但一运气或是血口喷发,或是夺目而亡。

一部分士兵此时已倒在地上,或捂胸口,或捂左右手。

轻轻地几次击打,就群伤了一片士兵。

小将迎面而来,他将大刀一抖,将王老虎拦在面前。

“虎神,来吃下我的双嘴刀。”小将道。

这刀与其他的刀果真不一样。刀锋之上竟开着个尖刀状的口子,尤如一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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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虚张声势

“双嘴刀?”王老虎笑道,“我看是一把破刀,铁匠铸刀的时候少了块料,给他偷下了吧。”

“你!”小将生气地道,“你竟说是把破刀,就让你尝尝双嘴刀的厉害。”

小将摆动双嘴刀,朝着王老虎砍过来。这双嘴刀跟一般的刀差不多,就差了个刀尖,所以也使用的是一般的刀法。

小将先来了招撩刀,喜路平阳,以腰带臂,用力较柔和,刀沿身体左侧贴身弧行撩出,这张嘴向着王老虎的紫兽剑而去。

“当”紫兽剑与双嘴刀来了个亲密的接触,因为是撩,刀尖反手而上,紫兽剑的刀刃正好嵌入了刀的嘴中。

原来这张嘴还有这样的作用。王老虎不禁想道,这双嘴刀看来是名副有实的,这刀尖上的嘴真的像嘴一般,兵器到了这儿,就像是被咬住了一般。

王老虎忙将紫兽剑从刀嘴中抽出。

“怎么样?我的双嘴刀比起你的紫兽剑,差不了多少吧。”小将道。

“就你这张破嘴,怎能我的紫兽剑相提并论。”王老虎嘴上虽这么说,但对这把双嘴刀有些顾忌。

小将又来了一招挂刀,屈臂而挂,挂在身前。贴身立圆,钳握刀柄。双嘴刀力达刀尖,一招直扑刀面,扎刀而上,刀尖直直地冲向王老虎。

紫兽剑横挡,一招横马纵横,化解。紫兽剑借着双嘴刀刀口,来了个旋转,充分发挥出紫兽剑剑身长的优势,王老虎稍稍用了些力,让这刀口随着紫兽剑重重地旋转了一周。

小将的身体跟着紫兽剑旋转的方向,不由地旋转起来,两圈过后,小将取回双嘴刀,收住了身子,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我说你的这张破嘴不怎么样吧。”王老虎笑道。

小将一脸气愤,又取刀向前攻来。

白虎魄在离王老虎几步远的地方,向着士兵时不时一跃,一扑,这些士兵被魄扑的兵器尽落。

有个士兵想拿盾牌抵挡魄的袭击,可是魄的冲击力哪里是一个常人所能抵挡住的,像王老虎功夫这样高的人也抵挡不住白虎的一扑,一个普通的士兵何以能抵挡住呢?他刚取出盾牌要抵挡,魄已经扑了上去。连同盾牌,连同人同时被魄扑倒在地,这盾牌就成了重物,和魄一起重重地压在了士兵的身上。士兵七窍流血。

远处端木看着此处,双方的人马正在混战,两边谁占了绝对的优势并不明显,但端木知道,人数上定是胜过虎神,若是此时再增兵进入,战胜虎神的优势就更明显。

但好像有什么牵绊着他,让他不敢做出这样

的决定。

远处密林之中突然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密林中好像锦旗飘飘,从密林之中窜出了一些土家人,他们取着刀,枪,呐喊着,密林之中还可见灰尘飘扬。

果真有埋伏。端木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做出鲁莽的决定,没有让剩下的人马冲上去。

“收兵,收兵。”端木大叫道。

小将听到收兵的锣鼓响起,想撤退,但王老虎已经拖住了他,不可能让他撤退了。

密林之中的土家人只是在 一旁呐喊,好像并不急于冲下来。

与王老虎一起争斗的士兵阵好像已经乱了,因为撤退锣鼓的想起,这些人想往外撤退,所以战斗力下降了许多。

紫兽剑寒光乍起,从这寒光之中,明显可以感觉到王老虎使用的力道又大了一些,剑声乎乎,向着小将扎去。

双嘴刀嘴刀一扣,挡住了王老虎这一剑。

王老虎使了个大力气,嘴刀挪了开。一招紫祥云瑞,内力使用了四层,让手掌心与紫兽剑同时在内力的的支配下,相互协调,相互配合。

紫兽剑发出嗡嗡的响声,它在转动,它在王老虎的手掌心转动,它慢慢地脱离王老虎的手,在空中转动起来,转动之声让紫兽剑好像更具生命力,它的嗡嗡之声更响了。

“当当”紫兽剑与双嘴刀实实地较量着,小将感觉到这把双嘴刀变得更沉重了,比起刚才来,好像重了不少。他也明白不是真的因为刀重了,而是因为紫兽剑攻击的力道 在增强了。

叭地一声,紫兽剑透过双嘴刀的嘴刀部分,直直地向着小将刺过去。

小将亲眼看着紫兽剑象自己而来,他瞪大了眼睛,紫兽剑穿过小将的右胸,一直穿透了后背。

小将还没明白这剑是怎么过来的时候,这剑已经穿透了他的身体。

薄而光亮的剑刃,直直地穿过了小将的前胸。

小将看着面前的剑,露出了一种痛苦的表情,他的嘴角流出了血来。王老虎手一挥,这剑如薄翼一般从小将的身体出来,剑身无血。小将的前胸也未见血迹。

紫兽剑还如新的一样呈亮,发着一道寒光。

小将看着王老虎,吃力地道:“虎……虎神,你……你赢了。”

“不是我赢了,是土家赢了。”王老虎道。

“在我……临……死之前,你能……告诉我……你是……是谁吗?”小将道。

“我是土家的保护神,虎神。”王老虎边说边用手推了下小将,小将的身体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士兵在向后退去。

王老虎发出了一声强有力的呐喊:“土家必胜,土家必胜。”白虎 魄也向天长啸“吼、吼。”战场上的喊杀声更响亮。

密林之中的土家人发了疯似的向端木这边冲来。密林之中,还有灰尘满天飞,似有千军万马。

端木被这样的气势给吓倒了,战场之上,王老虎这边已经占尽了优势,正因为刚才撤退的命令,让刚出战场的士兵军不成军,这些士兵还在溃败下来。

军心已经涣散,要凝聚谈何容易。

端木只得横下一条心,对着大家道:“撤!”

端木带着仅剩的几千人马向后退去。

端木留下的一千余士兵被活捉。

石柱土寨。

匠佩显得十分地高兴:“今天真是高兴的一天,我们土家打败了端木的来袭。”

“是呀,是呀。”一些头领不住地点头。

“今天确实是我们土家扬眉吐气的一天。”

“这可全得谢谢虎神为我们出的计谋。” 侯因道:“先以游击战,让端木麻痹,再各个击破他的薄弱部队。”

“最后利用满天灰尘在密林之中虚张声势,让端木以为满山都是我们土家兵,其实是我们的牲畜在满山的跑。”古奇顿

“哈哈哈哈,今天 太解恨了。”大家都显得十分兴奋。

匠佩道:“今天这么大的成绩,我闪要感谢虎神。”说完,便亲自向王老虎下跪,其他土家首领,头领也一齐下跪,叩谢虎神。

王老虎一把迎起匠佩,并让大家也起身,道:“各位土家兄弟,这使不得,快快请起。”

土家人起身,看着土家人,王老虎继续道:“今天虽然打了个高兴战,但宁王的人并没有真正地赶出土家,所以接下去的任务还是很重。”

“虎神说的不错,我们今天取得了胜利,但还不能骄傲,毕竟宁王的人还没有完全赶出土家寨。”匠佩道。

“侯平的主力还没有完全打跨,他们的人数远远大于我们,这一仗谁输谁赢还是个未知数。”王老虎道。

“虎神,我们在你的领导下,定能从侯平手上夺回失去的两寨 。”侯因道。

“不错,虎神。只要跟着虎神,土家的寨都能夺回。”大家应道。

“虎神,今天捕获了上千端木的士兵,我们该如何处置这些人?”匠佩问道。

王老虎思考了下,道:“这些人先关着,等完结了这件事,再另行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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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对歌对情

当晚,布尼老族长和布田,洛雨依等来到了石柱土寨。

这一晚,石柱土寨的晚宴相对丰盛了些,在经历了这么几次灾难之后,土家已经有多日没有好好地吃上一顿晚饭了。

在白天,土家人已经上山打了一些野味,这一次,在虎神的领导之下,又有了一定的胜利,所以这饭是丰盛了些。

“老族长,你应该在河湾休息。现在这石柱很可能侯平会再来犯,十分地危险。”王老虎道。

“唉,石柱有虎神在,和河湾同样的安全。”布尼道,“再说我在那边也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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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 究竟是谁的兵马

“混蛋!”看着端木灰溜溜地回来,侯平发出了愤怒的声音,“你还有脸回来,一个堂堂将军,上万兵马,一天不到的功夫,就损失了大半!”

“将军息恕,将军息恕。”端木道,“那虎神甚是厉害,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邪门术,引诱我们上勾。”

“邪门术?端木,你是在逃避责任吧。”侯平道,“在石柱土寨应该不足半日,你这是要多大嗅的领导能力,才会有如此大的失败。”

“末将不是逃避责任,将军,你也知道虎神的厉害,他用兵诡异,他从何出兵,我们一点都猜不透。”端木道。

“一味地找别人的长处,不找自己的不足,何来进步?”侯平道。

“是,将军。”

“好,事到如今,我也有责任,我们俩被宁王责罚是在所难免了,希望这十三寨和万寿古寨都能保住,我们也不至于输的那么惨。”

“将军,你说虎神究竟是何方神圣?从土家突然间冒出来。”

“如果我知道他的来历,还要在这里胡乱猜测?”侯平道,“虎神迟早会对十三寨发动攻击,也许就在明天或是后天。”

“虎神的用兵,我算是见识过了,我们不能就此待毙。”端木道。

“依你之见,我们如何应对虎神?”侯平问道。

“如果虎神明的来,我们几万兵马不会怕他,就怕他不来明的。”

“不知你注意了虎神军没有?”侯平提醒道。

“虎神军?将军这样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与这些虎神军有过几次接触,他们训练有素,兵器精良,不像是杂牌兵。”端木道。

“我也有跟你一样的想法,土家里不会有这么整齐的装备,而且是经过训练的兵。”侯平道。

“天底下有这样的兵器,而且训练有素,莫非是跟王爷一样,是其他的亲王?”端木道。“其他亲王也想来土家分一杯羹?”

“经你这样一说,我猜测这种可能性极大,土家地域大,又有高山天然阻隔拥有土寨,有土家,身后就有土家三山五寨,而且这地方又适合练兵,驻个几十万人马都不是问题。”侯平道。

“ 这……问题如果是这样,就棘手了。”

“但有没有其他的可能?”侯平问道。

“其他的?……”端木想道,“会是朝庭的兵马?”

“你说有这种可能吗?”侯平问道。

“皇上的人?”端木露过一丝恐惧,“若是皇上的人,这事就复杂了。”

“皇上的人到这儿来是为了什么事?”

“难道是王爷

的事被皇上知道了?”

“皇上远在京城,在这地儿闹翻了天,他也未毕会知情。”

“所以你说这不是朝庭的兵马?”

“谁知道 呢?”侯平无奈地道,“这个时候是谁的都有可能。”

“这事被将军一说,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本来是不复杂,但自从虎神加入进来,这事就变复杂了。”

“我们要不要私底下去约见虎神,说不定能和他达成某种共识呢。”

“你说有这种可能吗?”

端木也说不准。这虎神已经和自己有过多次接触,从目前的情况看,要说服虎神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既然我们不能说服他,我们又何必去私底下见他呢?”侯平道。

“将军说的有理。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十三寨与石柱土寨相比,路口少,不容易被人从四处包抄,所以我们只要时时注意石柱而来的向处要道,一发现有风吹草动,马上布置兵力,这样,虎神有再大的本事,他也进不来。”

“好到我十三寨也就三条道,我马上命人在这三条道上防守。”端木道。

“嗯。我还担心虎神会在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来偷袭。”侯平忧虑地道。

“我们就让士兵打起精神,不让虎神有机可乘。”端木道。

“好,这件事,你去安排。”侯平对端木说道。

端木退了出去。

“将军。”门外走进一个人,对侯平俯首道。这个人背对着,看不清她的脸。

侯平看着此人,道:“你终于到了……”

一夜过去,很快就迎来了一个崭新的黎明。

石柱土寨。

转眼时间已到了下午,见王老虎没 有什么动静,几个首领,头领就在议事厅里热议开了。

“昨天我们刚打了场胜仗,为什么今日虎神还没有什么动静。”

“是呀,我们应该乘胜追击,而不是躲在石柱土寨里。”

“大家都休息够了,为什么不冲到十三寨去。”

每个人的心声都差不多,就是想早日夺回失去的寨子。

匠佩看着大伙道:“大家稍安勿燥。虎神不安排进攻十三寨 定是有他的道理,我们也不要在这里胡乱猜测。”

“虎神他究竟要后怕些什么,这么难得的机会,为什么要放弃呢?”

大家正说间,有土家士兵前来通报道:“报族长,有十来个土家兄弟从十三寨逃出来,已经进了寨来。”

匠佩忙站起来,道:“是我害十三寨的兄弟

姐妹受苦了,快,带我去见他们。”身为十三寨的首领,当初他一走了之,将这些土家人留在土家寨,实在是心里愧疚,一听说有土家人跑出来,匠佩马上起身前去迎接。

匠佩和大伙一起出了议事厅,来到场外看到了这些刚刚从十三寨 逃出的土家人,他们有些人身体上伤痕累累,有些人衣服已经破旧不堪,这些人中有两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还有两个孩子。

匠佩认得,其中一个孩子 叫里生,是土家桂阿嫂的孩子。

“桂阿嫂,匠佩对不住你,让你们受苦了。”

“族长,你别这样说,你也是被逼无奈,才会不顾我们。”桂阿嫂说道。

“好……好……,你们回来就好了,我们马上就会攻到十三寨,去解救那里 的土家人。”匠佩道。

“族长,你要早些去,十三寨 里还关着我们十三寨几千人呢?”桂阿嫂道。

匠佩怎么会不知道,当初他走的时候,十三寨 的人根本就没有逃出来。“桂阿嫂,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族长,这话说来,我们就想哭啊,你走了之后,我们曾组织起来反抗,可我们哪是他们的对手了,土家人被杀的杀,捉的捉,现在能活下来也算不错了。”

“现在回来了就好了,好好地照顾好孩子,我们有报仇的一天。”

“族长,我们什么时候去攻打十三寨。”桂阿嫂问道。

“快了,就在这几天。”匠佩答道。

“公子,土家族长求见。”贴身护卫来通报。

王老虎马上起身,见到匠佩从里面进来,王老虎道:“族长,可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有十三寨的土家人从十三寨跑回来,他们身体上伤痕累累,十三寨里的人急需我们去解救。”匠佩激动地道。

“我知道,我知道。”说起十三寨 ,王老虎当然清楚,当时,王老虎在十三寨留下来段后的时候,就是十三寨的土家人冲出来,与宁王的人斗,才让自己 有了脱身的机会,这里面土家人的苦,他何尝不知道呢?

“虎神,现在我们怎么办?都休息了一天,是不是该行动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王老虎答道。

“不是时候,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让我的 十三寨的人都死光了,才是时候吗?”

“当然不是,此时出兵,侯平的人正举着弓,举着大刀欢迎我们呢?”

“你是没有看到过这些逃出来的土家人,被折磨的还成什么样子?”

“族长,我知道,我知道。等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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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 善作主张

王老虎思索了片刻,道:“族长,此事还不到最后的时刻。若是进攻十三寨,一我们人数上还处于劣势,不能给侯平以压力。二、十三寨侯平兵力部署我们也没有摸透。三、十三寨进攻的路线只有几条,从哪条进才是最佳线路。这些我们都考虑清楚了么?”

“我们派出去的人,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什么消息。如果一直没有消息,我们是不是就不行动了?”匠佩质问道。

“当然不是,但眼下,我们还是静下心来,好好想一下我们该怎么做才好。”

“我们对十三寨十分熟悉,至少比那侯平总要熟,他能取得了十三寨,我们土家人怎么会攻不进。”匠佩理直地道。

“我知道你对十三寨十分熟悉,但现在的问题不是在这儿,是我们如何才能巧妙地进攻而将伤亡降到最底。”王老虎道,“毕竟现在我们伤不起人了。”

这句话是对的,经过了几役,土家人急剧地减少,这对土家是极不好的消息。

“正因为土家人在减少,而十三寨里又关押着这么多的土家人,所以我们要尽快救出他们,另一方面,也可以让他们少受一些苦。”

“族长的心情我能理解,都是土家自己的兄弟姐妹,试想有哪个人会愿自己的家人在外受苦呢?而且这苦又不是一般的苦。”

“虎神,那现在怎么办?土家人可是已经做好准备,这士气可是十分地高涨。”

“不光是土家,我们也做好了准备。但我们要准备充分,不是因为打了一场胜仗就沾沾自喜,认为自己就是天了。”

“虎神的话我明白,可我怎么跟下面的兄弟交待。”

王老虎道:“族长,请给我些时间,时机一到,我们立马就打入十三寨,解救里面的土家人。”

“好,我相信虎神。”匠佩说完与王老虎拱手告别。

匠佩表面上听从了王老虎的见议,但对于这样的答复他是不满意的。只是碍于虎神的威望他没有发作。

他回到了议事厅。

侯因看到匠佩的样子,道:“族长,怎么了?”

“我刚从虎神这边回来,虎神好像没有什么进攻十三寨的计划。”匠佩无奈地道。

“我们派出去侦察的人还没有回来,虎神可能在等待这些消息吧。”

“你也看到了,从十三寨里逃出来的土家人,他们身上的伤痕,他们所受的苦,我一闭眼就想到这些人。现在有了消息,我们难道还要再等下去吗?”匠佩道。

“跑出十三寨的

土家人实际上给我们提供了有用的消息,他们说侯平将重兵摆在寨子的西北边,而最弱的是东边。根据这一线索,我们完全可以避开西北,而直扑东边,从东边迅速进入。”侯因道。

“进入寨子之后,控制住寨子的里氏祠,以此为基点,依高临下,以这一制高点牵制候平的兵马,让侯平知难而退。”

“不错。我们比侯平总要更熟识土家寨,这十三寨哪里更适合防御,更适合进攻,我们比他更清楚。”

“好,我们召集各寨的首领和头领来我这儿,商议一下下一步的计划。”匠佩道。

“那虎神那边?”侯因问道。

“虎神那边的意思我已经清楚了,就不要去打搅他了。”匠佩道。

匠佩在王老虎不知情的情况之下,主持开了这一次土家会议。土家的事按理来说是不应该让王老虎知道的,但此时已不是平时,王老虎和土家寨已经分不开,匠佩却这样主持了一次土家的大会,他的目的很清楚,土家的事土家自己作主。

在会上,土家各首领,各头领和匠佩、侯因想的是一样的。面对逃回的十三寨的土家人,他们无法接受,一起直被侯平关押的土家人,大家义愤填膺,纷纷提出要进攻十三寨。

“好,既然大家提出要进攻十三寨,我也支持。”匠佩支持道,“但今天我们这次商议,并没有将虎神唤来,我们是不是通知一下虎神?”

侯因道:“虎神的意思,大家必里其实都清楚,我们派出去的侦察兵没有返回,他所以没有作具体地作战计划,很有可能我们现在商议的这个计划,他也会连盘推翻。”

古奇顿道:“这么重大的事,我觉得应该让虎神知道,虎神不是外人,他来这里也是为了土家。”

也有人持反对的意见:“这么好的机会,如果我们不把握住,就会丧失,再说,我们这次是去去救十三寨里的土家人,救了他们,我们安排的好,仍可以全身而退。”

“是的,如果时间上安排的好,当晚我们就可以赶回寨里,让侯平的人吃个哑巴亏。”

“族长,这件事,能不能通知虎神,我们听听他的意思。”古奇顿坚持道。

匠佩一脸为难,他看着各首领,道:“虎神的意思,我们是要听从,不过,这时间紧迫,而且是刚从十三寨里逃跑出来的土家人说的消息,错不了。”

侯因道:“时间上容不得我们等,这次我们不派多少人马,主要以救出十三寨的人为目的,速战速决,所以不通知也没有问题,待救出十

三寨的土家人,再通知虎神。”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我们马上安排人手,前去十三寨解救关押的土家人。”匠佩道,“这次由古奇顿和希则卜带领二千土家兵前往十三寨。”

见匠佩这样说,古奇顿也不好再坚持什么了,只得遵从族长的命令:“是,族长。”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王老虎的耳朵里,毕竟出兵这样的大事,没有一点动静这是做不到的,王青青看到大家出了寨去,感到很奇怪,一打听才知道,是古奇顿带人攻十三寨去了。

王老虎大怒,他坐不住了,匠佩刚刚从这里走,答应的好好的,突然间就做出了事与愿违的事情。

但转念一想,这件事是不是自己多虑了呢?

从十三寨逃出的土家带回的消息会有假吗?这不容怀疑,但是兵法,兵阵瞬息万变,可能前一秒还是这样,后一秒就变幻了阵型。

希望土家人这一去能平安归来,他这样想到。

正巧洛雨依和布雨来找王老虎。

“虎神。”洛雨依进门就叫道

“洛雨依姑娘。”王老虎唤道。

“青青姑姑也在呢?”洛雨依道。

王青青应了声。

“今天晚上土家寨里有小姐妹大婚,特来邀请虎神参加。”洛雨依道。

“土家人的大婚?”王老虎去张家界旅游的时候,曾经看过土家大婚的婚俗。一听到参加土家的婚礼,王老虎也感到十分感兴趣,“土家有好事,我一定来参加。”

“虎神能来,土家人可高兴了。”布田道。

“我听说土家婚嫁有哭嫁之说。”王老虎道,“今天正是迎娶之日,不知这个仪式过了没有。”

“新郎阿哥的迎亲队伍还没到呢?虎神若去还可以去听听我们土家的哭嫁歌。”洛雨依道。

“那太好了,上次也是初听毛皮,没有好好地领略土家的风情,我这就跟两位姑娘前去听听这哭嫁。”王老虎道。

在离走之前,王老虎叫了山海豹,命他带了一千虎神军,接应出去的土家人。

土家人的婚庆婚俗跟汉人差不多,新娘子还在娘家,穿戴了一新,红色的新娘服,只见她坐在床前,一班土家小姐妹陪在她身边。嘹亮的歌声从她的嘴里传出来,带着哭声,从她唱的歌声中,可以听出她哭的是与爹妈几年来的深厚感情,还有与兄嫂的感情。

王老虎还是象看西洋镜似的,这是土家的婚俗与汉人不同的地方。他觉得很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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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章 中计了

土家新郎按时辰前来接新娘,外面响起了鞭炮噼噼啪啪地响声,在这响声之中,新娘的哭声更厉害了。

土家人识得虎神,纷纷点头跟他打招呼。王老虎一一向他们还礼。

这位土家新娘嫁的人是万寿古寨的土家小伙,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这土家小伙也暂住在石柱土寨,新郎接了新娘后,恭敬地对王老虎道:“虎神,今日是我大婚,请虎神务必来我家,喝杯喜酒。”

王老虎还礼道:“好,好,我一定到。”

洛雨依道:“虎神的名气在我们土家大的很,现在还有谁不知。”

王老虎笑笑道:“洛雨依姑娘,你们土家热情,如果我不是虎神,你们也照样给我喜酒喝。”王老虎说的是实话,没有虎神的身份,土家人还是会给客人喝酒,这是纯朴的民风所致。

王老虎也不客气,和洛雨依、王青青等人来到了新郎处,喝起了酒来。

新郎家来祝贺的人很多,王老虎好好地体验了土家人的婚庆风俗,这一场婚宴发生在和侯平交战的时候,这样的喜宴给大家带来了暂时的安宁,土家人似乎也忘却了此时的境遇。

喝了喜酒,土家人还在高兴之中,王老虎却和主人家告辞出了来。

这一夜,他喝的并不多,这有他自己的原因。

王老虎回了自己房里,但心思却怎么也停不下来。下午出发的土家人和山海豹却还没有什么消息,不知道解救土家人是否成功了。

他要等待他们的消息。

时间又过了很久,王老虎需要的消息终于传来了。

山海豹带着虎神军回来了。

但这一次……

“公子,山海豹回来了!”贴身护卫前来通报。

“快请。”王老虎主动迎了上去。

山海豹惊慌失措地跑了回来,他跌跌撞撞地,跪倒在地,直扑在王老虎的面前,道:“公子,请您责罚山海豹,我没用。”

山海豹一进门就是这样一句话,让王老虎有种不祥地预兆:“山海豹,你起来,慢慢说。”

“公子,你命我前去帮助土家人,我们一直跟在他们身后,没有想到,土家人没到十三寨就被侯平的人给包围了起来,我估摸着侯平的人有上万余人。”

“后来怎么样了?”王老虎追问道。

“我让虎神军冲进去搭救,但……没有成功。”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土家人被杀的杀,抓的抓。我看到古奇顿首领也被侯平的人抓了。”山

海豹道。

一听到古奇顿被抓,王老虎心也急了起来,这可真是个不好的消息了。

“我们虎神军拼死逃了出来,跟我们出来的土家兵也不过几百来人。”山海豹继续说道。

本来土家人就少的可怜,现在在这个节骨眼上,又被侯平抓了这么多人,这形势对土家是越来越不利了。

“山海豹,你起来。这件事不怪你,我也有很大的责任。”王老虎自责道。

现在形势又发生了急剧地变化,本来就悬殊的人数比,显得更大了。王老虎在房中焦急地走过来走过去。

贴身护卫再次通报:“公子,族长求见。”

这个时候,匠佩来到,王老虎已经知道了他的来意。

匠佩同山海豹一样,跌跌撞撞地进了房来,还没到房里,就听到匠佩一声大喊:“虎神,我错了,我错了。”

“扑通”一声,匠佩跪在了王老虎的面前。

“族长,你何罪之有?”王老虎当作不知,但心里已经无比憎恨与心痛,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发作。对于这次匠佩的自作主张,尝到了如此恶劣的后果,匠佩自己也认识到了错误,所以才会上门认错。

“虎神,我千不听万不听,绝不能不听你的,善做主张,出兵去袭十三寨,想救出被关押的十三寨兄弟姐妹,没想到反中了侯平的奸计。”匠佩道。

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此时匠佩像是触动了哪根神经,眼里有泪水,声音有哽咽。

“族长,这样血的教训我们已经再吃不起了。这次救人失利,而且古奇顿首领又让人抓了去,这损兵折将的事,真的,我们已经无法承受了。”王老虎平静地道。

“我错了,我错了。虎神,我已铸成大错,现在我做任何事都弥补不了我的过错,我只恳求虎神救回我土家的人。”匠佩再次恳求道。

王老虎背转身道:“族长。我在土家何时为了自身而忘记土家的事呢?”

“我知道虎神为了我们土家所做的事,都是我私心太重,权欲太重,以致又让土家遭受了如此大的缺失。”

“怎么说你呢?”王老虎皱起了眉头,“你不与我商量也罢,事后还不告诉我,想来个先斩后奏,你看,现在事情搞成这副田地。”

“是,是,虎神教训的是。”

两人正说着,贴身护卫再一次进来通报,“公子,土家的首领和头领都到了,在房外等你呢?”

“这就怪了,我这小地方,土家有头有脸的人都到了。”王老虎自嘲道。

“虎神,这些首领和头领和我一样,都知道错了。”

“错了,一句错了,就能让古奇顿回来,就能让那些无辜死去的土家人回来!”王老虎越说越气,“善做主张,不知天高地厚。”

匠佩低着头,已经无语了。

“我这地方小,让土家首领们到议事厅等候。”王老虎对贴身护卫说道。“族长。我们也到议事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总要有个解决之法。”

议事厅。

土家各位首领,头领都跪在地上。王老虎站于厅前,身旁几个贴身护卫站在两旁。

沉默了片刻,王老虎率先打破沉默,道:“各位头领,首领,你们先起来,跪着也解决不了办法。”

见各位首领还不肯起来,王老虎继续道:“这样跪着就能解决问题吗你们过来找我就是来承认过错的吗?如果是,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们可以回了!”

王老虎说话的语气也重了起来,听到王老虎这样说话,大家也明白了,王老虎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局面,他希望大家来这里是想出办法,而不是认错。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匠佩第一个站起身来,其他人也陆续站起了身。

“大家请坐。”看到大家都站了起来,王老虎让他们坐下来。

现在的坐位安排,王老虎坐在首坐,匠佩坐在一边,其他首领,头领则坐下下边。

天色已黑,没有三更总有二更多了,这里,布尼也来到了大厅之上,可能也有人跟他说明了情况,所以他也连夜赶来了议事厅。

身旁跟着布田和洛雨依。

“老族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王老虎率先站起身,迎接布尼道。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还睡的着。”布尼道:“阿古吉头领为了土家,连命都没有了,现在他怕儿子也被侯平抓了去,我们怎么对的起阿古吉。”

匠佩显得一脸的无奈,毕竟这错是自己犯下的,他也不知道如何向布尼解释。

“老族长,原来你也是为了此事而来。”王老虎道。

布尼摇了摇头道:“土家的事还没完结,现在又遇上了古奇顿被抓,这事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匠佩道:“老哥,这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正在商议此事,看如何才能救出被关在十三寨的土家人。”

布尼看了眼匠佩,又看了下洛雨依,道:“你阿爸心肠好,可是有时不是因为心肠好,这事就能办成的,万事都要动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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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章 自投罗网

洛雨依知道匠佩又犯了错误,而且这次犯的并不比上次的小,她也不便于插话,她看着虎神,那双大眼睛像是在求助,一闪一闪的。

王老虎当然知道她想说的。

侯因道:“古奇顿是万寿古寨的首领,他被抓,对土家的士气会有很大的影响。所以,这件事我们不能再拖,要尽快救出古奇顿。”

布田似乎比洛雨依来得更焦急一些,她对着大家道:“既然这样,我们是不是应该马上乘夜去,打他个措手不及。”

布尼盯着布田道:“这是长辈们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布田感到有些委屈,道:“古奇顿是我们的首领,我只是有些担心嘛。”

声音很轻,但王老虎确听到了,“老族长,你也不要怪布田姑娘,现在碰到了这样的事,莫说是她,每个人都很担心。”

“虎神,事已至此,接下去我们怎么做,我们听您的。”匠佩道。

王老虎看着匠佩,道:“血的教训告诉我们,万事都要有一个坚强的核心,都要听从指挥,而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搞两面派。”

匠佩被王老虎说的脸上火辣辣的。“虎神说的是,这样的错误我们只会犯一次,决不会再犯第二次。”

“好,我再重申一次,土家是一个整体,只能拧成一根绳才不至于落败。对于古奇顿的被抓,我也非常难过,但现在不是救他的时候。”

王老虎这话一说出口,大家都呆住了。

王老虎竟然不救古奇顿!

虽然对王老虎说的这一句话,大家都很不愿意听到,但还是忍住了没有说出来。

布尼问道:“虎神,我斗胆替土家人问一句。我们什么时候去救古奇顿首领?”

王老虎看着布尼,又看着场上的每一个土家人,道:“布尼老族长的这句话,是不是你们每个人心里想问的问题?”

场上的每个土家人都没有说话,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们不作声就是默认了。”王老虎道,“古奇顿首领刚被抓,我想侯平不会着急害死他,最多只会受点苦头罢了。古奇顿首领活着的价值比死去的价值更高。既然古奇顿首领没有生命之忧,我们又何必着急去救他呢?”

大家点头表示赞同。

“虎神胸有成竹,是否想好了营救古奇顿首领的计策。”布尼问道。

“说实话,我并没有想好该如何去救古奇顿首领。”王老虎道出了自己的心声,“我们派出去侦察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说明了什么问题?”

王老虎看着大家

继续道:“这些侦察兵很有可能已经暴露,被杀或被抓了。”

大家都面面相觑,王老虎说的并不是危言耸听。

“既然是这样一个密不可破的十三寨,我们去不但救不了古奇顿,还会让更多的土家人遭难。”

“可是,古奇顿首领,我们非救不可呀。”匠佩道。

“是呀,是呀。”其他首领,头领都附和道。

“人一定要救,但不是现在。如果我猜的不错,明天或是后天,那侯将军就会约我去十三寨了。”

王老虎此言一出,又引起了首领和头领的一阵骚动。

“虎神,侯平邀请你,有什么阴谋?”侯因问道。

“当然有阴谋,他会以古奇顿首领为筹码,将我杀死在十三寨。”王老虎道。

“那这个邀请,虎神你不能去。”匠佩道。

“那你们不想救古奇顿了?”王老虎反问道。

“这……”土家人也为难住了。

他们心中当然想救古奇顿,可是现在要牺牲虎神,大家也是不同意的。

“既然大家心里要救古奇顿,我是土家的虎神,岂有退缩之理。”

“虎神,即使你去了,侯平也未必会放了古奇顿。”匠佩担心地道。

“那么,你说怎么办?”王老虎问道。

布尼道:“这件事主动权以不在我们手上,如果虎神不去,侯平他真会做出对侯平不利的举动。但是去了,对虎神又是一个威胁。”

“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去了,至少有救出古奇顿的可能,若是不去,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王老虎道。

夜已过三更,夜色更浓。

王老虎房间。

有人来敲门。

这么晚,还有人来敲门。经过刚才与土家人商议,王老虎并没有入睡,他打开房门,门口之人竟然是布田。

“布田姑娘,这么晚了,你来我房里是有什么事吗?”王老虎道。

“虎神。”布田却哭了起来。

见到布田哭了起来,这大晚上的,王老虎一时也不知怎么办好了。“你这是怎么回事?”

见王老虎没有让她进房的意思,布田道:“虎神,求你一定救救古奇顿首领。”说完,她便跪在王老虎的面前。

王老虎忙道:“布田姑娘,古奇顿首领我定要相救,你也不必行此大礼。”

布田道:“古奇顿从没离开过寨子,现在让侯平给关了起来,这样的苦他怎么爱得了呢?”

“布田姑娘是担心古奇顿首领受不了这样的苦?”王老虎问

道。

“他从小就很少受苦,阿古吉头领的我阿爸对他都十分疼爱,被侯平抓了,他会像人一样待他?他会在侯平那里受尽屈辱,所以请虎神早做打算。”

“原来布田姑娘深夜找我,就是为了古奇顿首领的事。”王老虎道,“布田姑娘,你觉得你真的了解古奇顿吗?”

王老虎突然冒出了一句让布田匪夷所思的话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布田当然不清楚。

“虎神,你这话……”布田不解地道。

“我只希望有情人能终成眷属。布田姑娘对古奇顿首领的一番心意,古奇顿首领这一去也是值得的。”王老虎道。

“虎神,你说话我越来越糊涂了。”布田道。

“其实,古奇顿是我派他去的。”王老虎突然冒出了这一句,他看着布田惊讶的眼神。

“是你派他去的?”

“是我,是我让他帮我去做一件事。不过,话说回来,这是他心甘情愿去的。”

“你是说他是自愿去十三寨自投罗网,让侯平来抓他。”

“这就是他的大义,所以我问布田姑娘,你真的了解他吗?”王老虎道。

布田摇了摇头,她并没有见到过古奇顿有如此大义的行为。

“那天,我提出让他去十三寨,虽然有万千危险,但他并没有考虑,而是直接答应了,他呢只有一个犹豫,就是布田姑娘你。”王老虎道。

“我?”

“古奇顿对布田姑娘情深意重,如果这次我能平安回来,我愿意做布田姑娘和古奇顿首领的证婚人。”

“虎神,您?”

“十三寨现在是龙潭虎穴,侯平摆好了阵势,让我踏进,我是说万一,万一我回不来,土家必须团结起来,赶跑侯平。”王老虎交待道。

“真的有这么危险吗?”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知什么时候,洛雨依已经站在了王老虎的面前,布田的身后。

“奇怪了,今天你们两位土家大美女都不睡觉,赶到我房间来,难道都是为了古奇顿首领?”王老虎道。

“我是说十三寨真的有这么危险吗?”洛雨依重复道。

“哪里有会么危险。侯平请我去,说不定会请我吃好的。哦,对了,两位姑娘,明天我要去见一下从十三寨逃出来的土家人,了解下情况。如果两位有空的话,陪我一起去吧。”王老虎道。“天色晚了,两位姑娘都回去吧。”

说完,王老虎关上了房门。

留下了两个土家姑娘一脸的惆怅,在王老虎的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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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 逃出的土家人

第二天,王老虎没有早早地起来,直到日晒三竿,他才起了床。

布田和洛雨依两位土家姑娘,早已在房门前等他。

王青青算是在外接待她们。

“公子,你终于起来了,两位姑姑已经等你很久了。”王青青说道。

“昨晚上睡的晚,所以起来就迟了。”王考虑解释道,“两位姑娘,等我吃了早饭,就出发。”

“公子,今天要去哪儿?”青青问道。

“今天去寨子里转转,青青姑娘有空的话就一起去吧。”王老虎邀请道。

时间已不早,王老虎草草地扒下了早饭。与三位姑娘,还有两个贴身护卫,来到了寨子里。

这些从十三寨逃回来的土家人被安排在了一起,所以要找到这些人并不需要转整个寨子。

“桂阿嫂。”洛雨依叫道。

一个四十模样的中年土家妇女从里边走了出来,笑着道:“是洛雨依姑娘呀。”她看到身旁的王老虎道:“这一位是?”

“桂阿嫂,他是虎神。”洛雨依介绍道。

“你就是虎神!”桂阿嫂眼神有一声惊奇,有些不相信地说道。

在土家寨,王老虎没有戴白虎面具,阿桂嫂能很清晰地看清王老虎的整张脸,“我还以为虎神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没想到是个青年才俊。”

“桂阿嫂真是说笑了。”王老虎道,“你昨晚在石柱土寨还住的惯吗?”

“虎神,你这问题问得,十三寨和石柱土寨都是土家寨,不都是一样的吗?”桂阿嫂道。“瞧我只顾说话,也不请你们进去坐坐。大家请里边坐。”

大家跟着桂阿嫂进了屋里。

有个小孩子跟王老虎一样,可能是刚刚起来不久,还在吃着饭呢?

“这孩子是?”王老虎问道。

“这孩子是桂阿嫂的孩子。”洛雨依道。

桂阿嫂有四十岁了,这孩子看上去才不过六七岁。王老虎感到一丝奇怪,这土家难道也有晚婚晚育,桂阿嫂生的比较迟,自己四十了,小孩才六七岁?

“哦。”王老虎没趣地点了下头。

这个土家小男孩自己独个儿吃着早饭,也不来求他的阿妈,在他吃饭的小凳上,掉了不少的饭粒。

这是每个小孩子都要经历的阶段,小孩子手还没不稳,要学会吃饭,哪有不掉饭粒呢?至少他会自己埋头吃饭,按现在来说,实属难得了。

桂阿嫂看着吃饭的小孩道:“这孩子,就这样,吃饭时饭全往桌上,地上乱掉。”她转头对着孩子道:“快捡起来,让客人看笑话。”

看孩子不动,桂阿嫂将桌子上

的饭粒用掸了掸,将饭粒扔入小孩的饭碗之中,然后她取了一块毛巾,将自己的手擦了又擦。

“桂阿嫂,我僦是来问问,你们十三寨现在的情况,你刚刚从那边过来,应该比较了解那边的情况。”王老虎问道。

“那边的情况我已经跟族长说过了。”桂阿嫂道,接着,她又将十三寨的情况跟王老虎说了一次,这次说的和上次跟匠佩说的大同小异。

出了桂阿嫂的门,王老虎又问了其他几个逃回来的土家人,情况都差不多。

看来这些人掌握的情况都是一样的,但事实上土家人昨日去的时候却和他们说的情况相反,这说明了什么?

侯平早就算计好了土家人,所以故意制造出一些假象,你眼睛所看到的并不是真的。这是侯平他一贯用的技俩。在石柱土寨,他就用过,故意造成兵马去十三寨子的假象,实则重兵重新包围河湾土寨。

没想到这一次他又故伎重演。

王老虎甚至觉得这些从十三寨逃回来的土家人是侯平故意放回来的,目的是让他们给土家传递假的消息。事实上,确实是这样,这一个假消息确实派上用场了,土家人盲目出动,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王老虎心中还有一个疑惑,为什么桂阿嫂的小孩会这么小。“洛雨依姑娘,桂阿嫂看上去已经四十余岁,为什么她的孩子才六七岁大?”

“桂阿嫂是个苦命的女人,他的第一个养到十一二岁的时候,得了一场重病死了,这个孩子是她的第二个孩子。”洛雨依道。

“这么说这孩子是桂阿嫂后来生的。”按照大明,桂阿嫂三十多才生的孩子,她算是个真正的高龄产妇了。

十三寨离石柱土寨并不远,如果是直线距离可以说是非常近的,但由于是高山和山路,如果要走的话,也要较长的一段时间。

“这里哪儿能望到十三寨?”王老虎突然问道。

“公子,你怎么想到要看十三寨?”青青问道。

“我记得上次有人说起过,这石柱土寨望过去,是可以看到十三寨的。”

“虎神,石柱地势相对十三寨要高一些,从这边上去,有个峰叫去云峰,在峰上可以看到十三寨。”布田道。

“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上去云峰。”王老虎邀请道。

一行人都上了去云峰。

此峰唤做去云峰是名副其实的,一般的高山,高峰,往往会在山峰或山顶留有云雾或是云,而这个地方,虽是高山,但却没有云雾,也算是一大怪事。

王老虎站在去云峰上,一眼望去,真的是看到了十三寨,虽说不是全貌,但是可以看清,再加上土家没有空气污

染,视线非常好,如果现在有个望远镜,打起仗来就更不用说了。

“十三寨近在咫尺,却不能将他夺回。”王老虎感慨地道。

“真的是在眼前。”王青青感叹道。“从这边看十三寨比在平地看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这感觉当然并不一样,平面看和在空中看,当然空中看来的更壮观一些。”王老虎解释道。

布田看着远方,则显得有些焦虑,她的心可能记挂着十三寨里的古奇顿,“这地方虽高,但依然看不到要看的人。”

洛雨依道:“别担心,没有虎神办不到的事。”

布田看着王老虎道:“如果我是一只鸟儿,我现在就飞向十三寨,去看个清楚。”

话说间,两只鸟儿从布田的头顶飞过,叽叽喳喳,向着远方飞去,就像是一对情侣一般。

“布田,你看,你一说,这鸟儿就出现了,他们带着你的口信飞去十三寨了。”洛雨依道。

本来是无心的一句话,但现在传到了王老虎的耳朵里,王老虎突然想到了一条计策。

现在的湖南张家界在举办一个飞人活动,飞越天门山,这个活动会吸引中外的许多人,前来参加。

不能化为鸟,就成为飞人。

“我有办法了。”王老虎突然叫道。

王老虎赶紧下了山,让匠佩命人砍了一些竹子,扯了一些白布。

材料到齐,王老虎和土家人在一起制作起了巨型风筝。

正做的起劲的时候,石柱土寨又发生了一件令王老虎想不到的大事。

侯平的邀请还没有等来,却等来了这样一个消息。

“虎神,虎神。”外头有土家人前来通报。

见到土家人慌慌张绕的样子,一股不祥的感觉出现了。“什么事。”王老虎迫不及待地问道。

“虎神,族长让你马上过去一趟。”土家人道。

匠佩知道王老虎在和土家人制作巨型风筝,若是没有什么样事,他是不会让人来叫王老虎的,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让匠佩没了主意,要让土家人来通知王老虎马上赶到。

王老虎想不出发生了什么事,在他头脑里想象着任何一种不好的可能。第一是侯平送来了邀请信,这一点王老虎早就猜测到,匠佩也是不会因为这件事来请王老虎过去的。

如果不是这件事,又会是什么样的事?

难道是古奇顿发生了什么不测,这是王老虎最不愿看到或是听到的,如果是这样,这土家和宁王的仇又大了几分。

最不好的消息,又或是侯平的人攻到石柱来了?

。搜狗

第三百八十五章 石柱命案

王老虎让贴身护卫和土家人继续做大风筝,自己放下了手中的活,来到了议事厅。

议事厅里除了匠佩,还有布尼,侯因等人。

再仔细一看,今天在议事厅的地板上,还有一块白布盖着的东西,看他的形状,像是人的尸首。

王老虎的脑海里升起一个不好的念头,这盖着白布的尸首难道是古奇顿?

侯平已经派人来过石柱,差人送来了古奇顿的尸首。如果如王老虎自己猜想的那样,侯平是向土家寨示威来了。

匠佩道:“虎神,你来看。”

匠佩将王老虎带到盖着白布的东西前,命人道:“将这白布揭了去。”

一个土家人上前,将盖在东西上的白布,慢慢地揭去。这一揭,让王老虎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如果真如自己的猜测一样,接下去要如何才能按住土家人的情绪?

白布在土家人的手中慢慢地被揭了下来,露出了一个人的头发来。

王老虎猜的没有错,这东西真的是一个人的尸首。

白布慢慢地被揭下来,王老虎的心扯到了嗓子眼上。

白布褪去,露出了一个人的脸来。

这人是名女性,并不是王老虎猜想的,他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王老虎问道。

“虎神,今天有人在寨子的路边发现了凌嫂的尸首。”匠佩答道。

这样的回答让王老虎明白,这个称作凌嫂的人是死于非命的。

王老虎俯下身子一看,这个女人约摸四十来岁,凌乱的头发,眼睛紧闭,在她的颈部有几条红色的印痕,这几条印痕,很清楚是人的手印。

她是被人掐死的。

外患没有解决,石柱土寨却出现了杀人命案。

“从她脖子上的伤痕来看,凌嫂是被人掐死的?”王老虎脱口道。

“刚才我们也看过凌嫂身上,没有发现其他的伤痕,我们也估计她是被人掐死的。”匠佩道。

“我们土家一向和睦,人与人之间应该没有这么大的仇恨,几百年来,没有发生过凶杀大案。”布尼道。

话虽这么说,但这凌嫂确实是死在寨子里,而且是死于非命。

“凌嫂可有什么仇人?”王老虎问道。

“这凌嫂是十三寨的人,他丈夫已于前几年去世,是个寡妇。”匠佩道。

十三寨,不会这么巧吧,凌嫂也是十三寨的。

这人为什么要杀凌嫂?

在没有调查之前当然想不出杀人的动机。

“你们有没有查看过现场?”王老虎问道。

“我们并没有去过现场。”匠佩道,“一听到有人被杀的消息,我就命人将尸首抬了回来。”

要查探一个命案,这勘探现场是多么重要,没想到土家寨的人竟然没勘探过现场。

“我要去案发现现场。”王老虎道。

在土家人的陪同下,王老虎和匠佩等人来到了尸首发现的地方。

王老虎仔细看着四周,这地方是个偏僻的地儿,这背后过去就是高山的山路,而这一端的路是通向寨子的。

一个土家人道:“凌嫂的尸首就是在这棵树下被发现的,当时她就坐在树下。”

这是一棵小树,王老虎绕着它看了又看,脑海时想着凌嫂当时被害的情形,如果这土家人说的是真的,凌嫂当时应该是在靠在这棵树旁,凶手在离她二步之外,双手掐住凌嫂的喉部,凌嫂在树旁挣扎,凶手不依不饶,直至凌嫂最后断气。

凭着想象,王老虎仔细再看了看这案发现场,一阵新的疑惑又浮上王老虎的脑海里。这树的周围没有打斗过的痕迹,连树下的挣扎都没有。

王老虎道:“差人将贝布给我找来。”

贝布很快来到了案发现场。

“贝布,今日有人发现十三寨的凌嫂被人掐死在这棵树旁,你仔细看下,是否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线索。”王老虎道。

贝布在树边仔细地查看了起来,连同旁边的泥土,他都看了一遍。

一会儿,贝布起身道:“这棵树的周围我已经查探过,并没有打斗的痕迹。树的底下确实有几个有的脚印,连同虎神的,共有五个人的脚印。”

“五个人的脚印?”王老虎重复道,“那其他四人是谁?”

匠佩道:“我曾命人来这里抬凌嫂,想必是他们留下的脚印。”

一个土家人道:“对,对,是我们的脚印。”

贝布看了两个在场的土家人,道:“这两个脚印确实是他们的,剩下的两个脚印一个偏大,应该是男人的脚印,而另一个应该是女人留下的。”

“这就很清楚了,剩下的两个脚印,一个是凶手,一个是凌嫂的。杀害凌嫂的应该是个男人。”匠佩道。

“在路上的脚印不多,这条道,我猜想寨民走的人并不多。”贝布道。

走的人不多,这留下的线索就更有利于破案。

根据贝布的说法,王老虎脑海里的疑云更深了。

“这个地方离寨子的什么地方最近?”王老虎问道。

“事发地离我们石柱寨现在安排十三寨的人居住地最近,差不多只要走二百来步就到了。”侯因道。

两百多步,这的确很

近了。“哦,从这里过去就是安排十三寨的人住的地方?”王老虎道。

“是的。”侯因肯定地答道。

回到议事厅,凌嫂的尸首还在那儿,王老虎对大家道:“各位首领,头领,我现在要对凌嫂的尸首进行检查,请各位回避一下。”

听到王老虎要检查凌嫂的尸首,有几个头领表示不理解。布尼道:“虎神是什么人,他是我们土家的守护神,他要做的事,我们要绝对的服从。”

听老族长这样说,其他人也只好遵从。

王老虎将匠佩也留在议事厅,在他查看了尸首之后,让其他土家人进了厅来。

“经过我刚才对凌嫂尸首的检查,发现凌嫂身上明显的致命伤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她颈部的掐痕,我初步推断她是被人掐死的。”王老虎道。

“到底是什么人对她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呢?非要杀死她不可。”匠佩道。

“单从这些线索来看,很难知道谁是凶手,我们还要从人证方面入手,看谁还能提供更多的线索。”王老虎道。

“虎神,那我们现在就多方去查探,这今天凌嫂和谁有过接触。”匠佩道。

“好,那我们就兵分几路前去查探。”王老虎和贝布一路,向着土家寨而去。

王老虎心里是清楚的。凌嫂刚从十三寨里出来,嫌疑最大的人应该是跟她一起逃出来的土家人,所以他将重点放在了临时十三寨居住的地方。

从十三寨里逃出的土家人不过十来人,还有两个是小孩,这范围就越来越小,最有嫌疑的人也不过几个人,王老虎想从这几个人入手,开展调查。

到了十三寨人的居住地,王老虎走访了这几家的土家人,询问了情况,大家都反应凌嫂遇害前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而且与逃出来的这些土家人并没有什么纠纷。

听到大致相同的说法,王老虎就更觉得奇怪了。难道自己的想法错了,天色马上暗下来,王老虎和贝布打算回议事厅去听听其他路的说法,却碰到了桂阿嫂,她也听说凌嫂出事了,“怎么会呢?我刚刚在上午的时候碰到过她,她还有说有笑的。”

“是啊,生命就是这样无常。”王老虎道。

“虎神,我今天听她说起过,好像寨子里有个人在纠缠她,叫顿加。”桂阿嫂道。

“桂阿嫂,你提供的穿上线索太重要了。”王老虎对桂阿嫂表示感谢。

“凌嫂也是我的姐妹,我跟她一起逃出来的,看着她遇难,我心里很难过。”说着说着,桂阿嫂就流下了眼泪。

“桂阿嫂,你放心,我们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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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 一个叫顿加的男人

石柱土寨议事厅。晚上。

大家分几路在寨子里面查探消息,打探到了不少消息,到真正有用的没有几个,其中一个就是桂阿嫂提供的一个叫顿加的土家男人对凌嫂有好感。这个消息得到了另一个土家人的证实,他是顿加的好友,顿加亲口告诉他,说自己对凌嫂有好感。

另一条就是今天有人亲眼看到凌嫂曾经到过顿加住的地方,还交谈过一会儿。

看来这种种线索都集中到了叫顿加的这个男人身上。

顿加是怎样的一个人?

顿加是石柱土寨的土家人,是个难得的老实人,从没有娶过妻,是个老光棍。

“顿加是石柱土寨的人,没想到他竟干出了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我作为首领也深感愧疚。”侯因道。

“这顿加在寨上可是怎样的人?”为了慎重起见,王老虎向侯因问道。

“他四十岁余,一生没娶过女人,在寨里也算老实,前几年也曾去嗅过寨子里的一个比他小十来岁的女人,被拒绝过。后来两人也没发生什么事,还一直有来往。”侯因道。

“你说的有来往是怎样的交往?”王老虎继续问道。

“就像是土家兄妹般的来往。”侯因道。

原来是这样,一个如此老实的人,会对这个十三寨的寡妇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王老虎还不相信。

要杀一个人,他的动机是什么?

从表面来看,顿加并没有要杀他的动机,如果只是因为对她有好感,就起杀人之心,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凌嫂拒绝了他,惹他脑羞成怒,起了杀人之心。

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

“侯因,我们现在就去捉拿顿加,看他怎么说?”匠佩道。

侯因问王老虎道:“虎神,你看这件事?”

王老虎考虑了下,道:“凌嫂这件事突破口恰在顿加身上,但他是不是凶手,我们要询问调查才能知道,所以我们现在不是抓,而是请。”

“是,虎神。”匠佩道,“来人,去寨里将顿加请来。”

顿加被请到了议事厅,看到厅里这么多的首领在,他有些慌了神。

这个男人穿着一件朴素的土家服,脸圆形,岁月的沧桑写在他的脸上,与有些白净的凌嫂看上去是不太相配的。

从他的相貌来看,长的并不奸诈或圆滑,这样的一个男人,会是杀害凌嫂的凶手?

顿加下跪道:“顿加拜见虎神,各位首领,族长。”

匠佩道:“顿加,起来。我们只是请你来,向你询问一些事情。”

顿加起身道:“族长,你有什么事要问我?”

“今天寨

子发生了一件命案,你可知道?”匠佩问道。

“嗯。”顿加犹豫了一下,道“这件事我是知道的。”

顿加知道了这件事,接下去的问话就相对简单了。

“今天你的凌嫂是在什么时候见面的,交谈了多长时间?”匠佩继续问道。

“我和凌嫂今天午时是见过面,不过交谈的时间不长。”顿加道,“我和凌嫂分开之后,我就去我阿妹那儿了。”

顿加说的妹,大家都知道是谁,就是与他小十来岁的那个女人。

“我听说你喜欢凌嫂。”王老虎突然问道。

“是,虎神。”顿加没有隐瞒。

“凌嫂才来寨子几天,你就喜欢上她了?”王老虎道。

这个男人憨笑了两声。

匠佩和侯因也苦笑了下,不知道王老虎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大家都知道顿加孤身一人,看到有女人来,而且是寡妇当然会嗅上去。

“我……我……看着挺喜欢她的。”顿加道。

“哦,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一见钟情了。”王老虎道,“那凌嫂对你的态度是?”

“她也没怎么反感我。”顿加道

这句也是大实话,如果凌嫂反感的话,也不会大白天的去找他。

“凌嫂今天她拒绝你了吗?”王老虎问道。

顿加一怔,道:“没……没有的事。”说这事的时候,他的嘴巴就结巴了。

“我只是随口问问,你紧张什么。”王老虎道,“人一旦被拒绝,有时候会丧失理智,做出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我……我可没有做。”顿加道。

“我也没有说是你做的。”王老虎道,“我再问你,你可知道凌嫂被人杀害在何处?”

“这我不知,我也是今天听寨子里的人说的,我才知道凌嫂被害了。”顿加道。

“也就是说,你今天没有去过凌嫂被害的现场。”王老虎道。

“是,我没有去过。”顿加道。

“贝布。”王老虎叫道。

“虎神。”贝布道。

“你帮我看下顿加的鞋子。”王老虎道。

“是。”贝布道:“顿加,我能看下人你的鞋子吗?”

看一双鞋子当然没有问题。“可以。”

贝布蹲下身子,仔细地看了起来,“顿加,你将脚抬起来。”

顿加不知道贝布在做什么,他抬起了自己的脚。贝布托着顿加的脚,在鞋底上看了又看,“好了。”

贝布向王老虎回话道:“虎神,经过我刚才的查看,在案发现场留下的男人的脚印,正是顿加的。”

侯因一听到这句

话,立马从位置上跳了起来,道:“顿加,还说不是你,看你怎么抵赖。”

“我……”顿加被说的无从言语了。

“顿加,你还不说实话。”王老虎道,“在案发现场,我们发现了你留在现场的脚印,你却说你没到过现场。”

“……我……我。”顿加有些结巴了。

“顿加,留在现场的鞋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王老虎问道。

“我…………”

“你还不快招来。”侯因道。

匠佩道:“虎神,凌嫂十有八九是被这人给杀了,想不到我们土家会出这样的人。”

“虎神。”顿加又啪地跪在了地上,道,“我只是去看了看,人真的不是我杀的。”顿加这话说的语速过快了些。

去现场看看留下的鞋印,这解释好像也说的过去。

但现场的五个鞋印,除了王老虎,还有两个是去清理凌嫂尸体的土家人,一个是凌嫂自己,一个是顿加,再有不可能出现第六个人。

这顿加一开始的撒谎,更加坚定了他是凶手的嫌疑。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说没有到过现场,你一开始为什么撒谎?”王老虎问道。

“我……我也是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顿加道。

“你以为你现在这样还不够麻烦吗?”匠佩道。

“是,是……我不知道你们会这么快就有线索了。”顿加道。

“你不知道现在虎神在这里吗?”匠佩道。

顿加朝着王老虎,道:“虎神,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侯因道:“顿加是我石柱土寨的人,现在看来,证据确凿,虎神,你说怎么处理?”

“你是说他杀了凌嫂吗?”王老虎问道,“我问你,他为何要杀凌嫂?”

“这……”侯因吞吐道。

“有些事,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王老虎道,“先将顿加关起来。”

顿加道:“虎神,我是冤枉的,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看着顿珠被土家兵请出去,王老虎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这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顿加,他是杀人凶手无疑,但是他杀人的动机却不明。

如果说他是临时起意杀人,那是什么事让他起了意,是凌嫂的拒绝还是其他。现在看来,好像并没拒绝的成分。那是什么原因?

或许只有他自己说出来,别人才会知道了。

“我过会儿去一趟顿加的阿妹那儿,打听一下情况,族长,麻烦你们监工,做好这几只大鸟。”

“虎神,放心,就算我们今日不睡,也要将几只大鸟完工。”

。搜狗

第三百八十七章 哪儿来的刺客

王老虎打算去查探了顿加的事,再前往大鸟监工处。因为土家几百年风平浪静,民风纯朴,没有出过这样的命案,现在却出了这样的事,在他心里,破了这命案同样重要。

要解开顿加杀人之谜,这个阿妹或许能提供更多有用的线索。

但王老虎却想错了,顿加的阿妹并没有给他更多有用的线索。

到了阿妹家,让王老虎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优点,在这个阿妹的心里,这个男人是个优秀的老实男人,他们虽以兄妹相称,每次来,顿加总会帮着她做很多事情,他从没有因为阿妹对她的拒绝而憎恨她。

阿妹心里除了感激,更多的是愧疚。

这样的一个好男人,他会是杀害凌嫂的凶手吗?

对于顿加对凌嫂有好感的事,阿妹是知情的。

这其中还有阿妹鼓励的成分在内。

或许人还有着一定的两面性,王老虎想道,这样的一个老实男人在背后或许还有阴暗的一面,而这一面恰恰是别人不知道的。而正是因为顿加的这一个阴暗面,让他产生了杀死凌嫂的念头。

但他杀死凌嫂的那一个念头倒底是什么?

王老虎想不通。

出了阿妹房,王老虎让带路的土家人先行离开。他现在要去做大鸟的地方,这制作大鸟也十分紧迫,说不定侯平的邀请马上就会到。而要给侯平一击,必须要出其不意。

夜黑风高的夜晚最容易出杀手。

而在土家寨,一个祥和的寨子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但这一次的情况却非同寻常。

在一条小道上,一个蒙面的人拦住了王老虎的去路。

他提着一把短刀,这把短刀呈弯圆形,这是一把圆月弯刀。

王老虎当然知道来者不善,在这土家寨,没有人会对王老虎下手,除非他不是土家寨的,但要从外面混进土寨来,这可能性也是非常的小。

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土家寨的安防工作王老虎精心做了布置。

那么眼前的人应该是土家寨里面的人。

那人不由分说,提着圆月弯刀向着王老虎直飞过来。

他的双腿已经腾空而起,双手在空中向外伸展开,再一个连空翻,身形向下变化,他抡起一脚,向王老虎踢来。

“啪,啪”两人拳脚相互来往。

蒙面人双手向前一扬,手上圆月弯刀向着王老虎的胸前划来,王老虎向右一闪,躲过了弯刀。

变刀的刀柄与蒙面人的手完美的结合,相信这兵器是为他自己量身定制,这弯刀可以随心的藏

入手臂之下,又可以随意地从手上弹甩出外,这样地伸缩自如。

他的手上像是盛开出了一朵地莲,在不经意间,划过。

王老虎小心地应付着,这样的一个时候,谁也不会想到寨子中会出现一个蒙面人,不管他是什么来路,现在已经对王老虎下手了。

王老虎手上并没有兵器在手,他要全靠拳脚功夫与蒙面人对敌。

王老虎的拳凝聚了些力量,让他尽可能地发散。“叭叭”与蒙面人深深地两记。

蒙面人向前一步,借着点击之力向着王老虎的方向一跃,弯刀随即而来,弯刀除了刀锋之外,还有弯的刀钩,这刀钩如鱼钩,被扎上可是要去掉好大一块肉。

王老虎边回对另向右退。

这样一来一去,两人已经斗了六七个回合。

王老虎身子向后一跃,人到了空中,对着蒙面人道:“好功夫。如果你要与我切磋功夫,可以明正言顺与我对打。”

蒙面人不说话,也借地点力,向着空中一路追来。

王老虎刚落地,蒙面人就已经追上来了。

王老虎向前接招,但蒙面人的弯刀一下就向外拨划开来,根本不让王老虎有靠近他身体的机会。

王老虎又退了退,弯刀却一直在攻击,刷刷刷,这弯刀在蒙面人的手上开花,像是一朵朵的地莲。

寒光一闪,又一击弯刀袭来。

这一记弯刀是在蒙面人弯身的时候,弯刀的位置有些偏下,他的伤害位置也应该是腿部。王老虎身形向上跃起,腿向着上空高了一些,就像我们跳高时的一个动作,腿一前一后向一边跃去。

王老虎快步向前小跑了一段,跃到了一棵树旁,顺手从树上折下了一段小树枝。他将小树枝拿在手上,就像是拿了一把软剑一样。

王老虎向着蒙面人击去,就像是在生活中的击剑一般。这小树枝上的树叶和枝条拍打在弯刀之上,不时发出阵阵声响。

也有几片树叶,在弯刀的圆刃之下,纷纷飞落,毕竟这是刀与枝的较量。

树枝呈圆环状挥着,这力也就像一个漩涡向着中心点吸引,弯刀边抵挡边向后退,蒙面人身体也向后退了两步。

两人的身体又再次向上跃起,手上的兵器缶前挥着,不时发出当当当的响声,大片大片的树叶在向下飞洒下来。

弯刀从王老虎的胸前而过,紧贴着王老虎的衣服。

王老虎的左手聚好了力,在弯刀过胸的一刹那,向着前面的蒙面人一掌劈了过去。

蒙面人的身体向着地面跌了下去。

王老虎稳稳落地。

蒙面人向后一直在退,一直在退,直到他完全稳住。

看一下看来伤的不轻,王老虎凝聚了五成的力,有他好受的了。

王老虎手拿树枝,指着蒙面人问道:“你究竟是谁?夜闯土家寨。”

蒙面人一只手押着胸口,看来这一掌打的他不轻。他没有答话,举起弯刀向着王老虎再次攻了过来。

弯刀或贴着他的手臂,或刀面朝上,向着王老虎而来。王老虎再次举起树枝来抵挡。这树枝甩在这弯刀之上,劈里叭拉地响着,不时有树叶被弯刀割落,哗哗地落下来。王老虎甩着树枝,树叶一边落着,一边向前攻进。

“劈啪”树枝避过弯刀和蒙面人的手势,拍打在蒙面人的胸口。这根树枝像是一条蛇鞭,狠狠地鞭打在蒙面人的胸口之上。

“啪,啪”这两声,树枝拍着胸口扬起了些灰尘,蒙面人被甩得向后退了几步。

王老虎一跃,身体向前蒙面人的方向跃来,树枝啪啪,在王老虎的手里灵活的甩动,跟甩着一把剑没有什么两样。剑有剑的锋利,枝有枝的灵活。

弯刀能砍落树枝上的树叶,却抵挡不了他的柔软攻击。

树枝又一次砸打在了蒙面人的身上,啪啪,蒙面人向后面倒去。

这时,一股值岗的土家兵经过这儿,他们提着刀向蒙面人而去。蒙面人一见土家人多,便放弃攻打王老虎向后跑去。

“虎神,这人是谁?”一个头领模样的人问道。

“不清楚,你受了伤,你们一路追去,务必将他活捉。”王老虎道。

“是,虎神。”

土家人向着蒙面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看着蒙面人逃去的方向,王老虎一阵迷惘,这个蒙面人从何而来?他的出现意味着什么?他的目的,是为了刺杀自己吗?

这件事应尽快让土家人知道,做好足够的防范。想到这,王老虎加快了脚步。

大鸟制作场。

匠佩等人正在和土家人一起制作大鸟,见王老虎走了进来,便上前忙问道:“虎神,这件事调查的怎么样了?”

“顿加的为人好像没有那么坏,这件事,我们还要再调查。不过现在有一件更棘手的事情。”王老虎道。

“比这更棘手的事?虎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匠佩问道。

“我刚出来要赶来这里的时候,碰到了一个蒙面刺客,看来他是冲着我来的。”

“刺客?我们土家寨有刺客?”匠佩等人露出不相信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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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章 去云峰上见信号

“难道是有侯平的人混进了寨来?”侯因道。

“不可能,石柱土寨我们安排的滴水不露,他不可能混进来。”匠佩道。

“这种可能性虽然小,但是也存在着。”王老虎道,“如果蒙面人是趁着天黑偷偷进了寨来,说明寨子的防务还有漏洞。”

“虎神说的是,我明日再让大家加强防守。”侯因道。

“另外,如果此人不是从外面进来,那么此人就是寨里的人,如果是这样,问题就更严重了。”王老虎道。

“如果是我们土家寨的,那就说明侯平已经将奸细派进了土家,以后这土家就很难安生了。”匠佩道。

“我已经让人去追蒙面人了,希望能将他活捉。”王老虎道,“对了,这大鸟做的怎么样了?”

“我们正赶紧做,估计晚上就能做出两只来。”匠佩道。

“两只?这不够,我们必须以快制胜。”

“那我们再加快制作,整晚不睡,也要折腾出更多的大鸟来。”匠佩道。

正说着,门外有土家兵前来通报:“虎神,我们没有追到蒙面人。”

“没有追到?”王老虎问道,“那看清他往哪边逃跑了?”

“那人轻功了得,我们没有追上。”土家兵无奈地说道。

看来活捉蒙面人的计划泡汤,这个蒙面人究竟是谁呢?王老虎更加想知道了。

一夜过去。经过土家人整夜赶工,终于做成了五只大鸟。

王老虎也是一夜没有休息。

他回了房间,刚睡下去不久,门外就有人来通报:“公子,公子。”

王老虎起了来,开门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贴身护卫。

“公子,不出你所料,侯平今天让人送了信来。”贴身护卫道。

王老虎接过信一看,果然与自己的猜测一样,侯平以古奇顿首领为托词,邀请虎神于明日去十三寨。其中还提了两条,第一条人不准多带,只允许带几个贴身随从;第二条白虎也不准带。若是不遵守以上两条,就要对古奇顿首领下毒手。

“土家人知道了吗?”

“这邀请信就是土家命人送来的。”

看来土家人已经知道了这事,接下去就是如何应对侯平了。

侯平的想法很明显,借古奇顿首领之事,邀虎神,若不去,侯平杀了古奇顿,还会说给虎神一次机会,他没来,这害死侯平的责任,虎神就要扛着一辈子。若是去了,这恐怕就是侯平最愿意看到的,他要看清虎神的真面目,招降不成,便杀了虎神,以绝后患。

这两者都是阴

招。

王老虎已经无心再睡,还有一天可以准备,在这一天里,要做出尽可能多的大鸟来。另外,要想出一个万全的计策,打破侯平的如意算盘。

王老虎索性洗了脸,起了床,叫上了一个贴身护卫,想到寨子里走走。刚好碰到了王青青。王老虎索性叫上了王青青一同走走。

寨子里很平静。

王老虎往寨子走着,他的脑海里思考着如何应对侯平这一石二鸟之计。

不知不觉,他来到了暂时安置十三寨人的居住地。

既然到了,就进去看看桂阿嫂和她的孩子。

王青青在门口喊道:“桂阿嫂,虎神来看你们了。”

喊了两声,没人应,一会儿,桂阿嫂理着头发,很匆忙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不好意思,我正在里面忙。”

“没事,桂阿嫂,虎神刚刚经过,所以进来看看。”王青青道。

“有劳虎神了。”桂阿嫂道。

“桂阿嫂,孩子呢?”王老虎问道。

“孩子刚刚哄睡着。”

“我进去看看孩子。”王老虎道。

“虎神这么喜欢孩子,找个土家女人给您生一个。”桂阿嫂着意说到了土家女人,看来她这意思里还有其他的意思。

王老虎苦笑了。他进入房里,看到一个小男孩躺在床上睡着了,这天气不算很热,在山里更有一丝凉爽,小男孩身上没有盖任何的东西,他也正睡的鼾。

“还是小孩子好,无忧无虑。”王老虎轻声地感慨道。

“虎神心里有难解之事?”桂阿嫂问道。

“我倒没有,只是随口说说罢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王老虎和桂阿嫂告别。

王老虎回到房里不久,就有贴身护卫回来通报:“公子,公子。”

王老虎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派出去执行任务的贴身护卫:“我让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回公子,我按照你的吩咐,昨今两天一直在云云峰上,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终于发现了你说的信号。”

这真是个好消息,王老虎再等待的消息果然出现了。

“我看到有块白色的布一样的东西从屋顶上飘出来,接着有红色的布再次飘出来。”贴身护卫补充道。

就是它。

“古奇顿啊古奇顿,你终于不负所望,完成了任务,明天能不能成功,就在此一举了。”王老虎自言自语地道。

“我要马上去见土家人,给我通知土家各寨的首领,马上到议事厅集合。”王老虎道。

议事厅。

匠佩、布尼、侯因等土家首领,各头领到了议事厅,议事厅里一片安静。

“明日侯平邀请我去十三寨,相信大家都知道这个消息了。侯平明里让我去是跟我商量放古奇顿之事,实际上是要将我围在十三寨,欲取我的性命。”王老虎道。

“既然这样,虎神不能去赴侯平的约。”有头领道。

“如果我不去赴约,侯平就会杀死古奇顿首领。这一切又都是我的错。”王老虎道。

这真是难以做出决定。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此时的布尼也没有发话,在他心里,或许有自己的想法,但此刻他却没有说出来。

“所以我决定,明日我将去赴会。”王老虎道。

听到这个决定,布尼先是一惊,然后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匠佩道:“虎神打算多少人一同前往?”

王老虎望了望大家,道“侯平在信中写的清楚,让我只带几个贴身随从,连白虎都不能带。”

几个贴身随从?虎神只带几个人参加赴会。

布尼没有想到王老虎真的只带几个随从前往,而如果真是这样,虎神的生命安全也很难保障。他不禁开口道:“虎神,这件事我看还是商议再做决定,你带几人前往正中了候平的奸计,不光救不了古奇顿,连你自己也有性命之忧。”

“如果我不去,古奇顿首领必死无疑,但是我去了,古奇顿首领就有生的希望。”王老虎道。

“或许你去与不去都是一样的结果。”布尼道。

“有可能是,但有这样的希望,我终想一试。”王老虎道。

“虎神,你不觉得这样的牺牲太大了吗?”布尼道。

“人固有一死,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土家以虎神为神,如果我的死能换来土家前赴后继地赶跑宁王,我的死又何足惜呢?”王老虎道。

“虎神能以土家为重,我们土家自是感激不尽。不过,虎神,你可知王夫人现在有了身孕了吗?”布尼问道。

冯柳儿有了身孕,这是王老虎到现在还不知道的事,现在却从布尼的口中说出来,这当然不会有错。

“现在虎神的牵挂又多了一个人,你心里是否改变主意了呢?”布尼道。

王老虎站了起来,踱过来又踱过去。冯柳儿肚子里有了自己的骨肉,王老虎心里应该是十分高兴的,他也很想陪着她或是孩子。但现在土家的事不容自己有其他的想法。

“哈哈,好,我王家也后了,我更加不会有什么牵挂。老族长,没有什么事可以改变我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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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会飞的大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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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神不愧是虎神。”布尼从心底里赞叹道,“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看错你,有虎神这样的精神在,我土家夺回寨子指日可待。不过,你甘愿为土家奉献,我们土家也不想让您白白牺牲。”

“老族长的心意,我能明白。不过,我们还是按照侯平说的做,要不然,侯平伤了古奇顿的性命,谁负责。”王老虎道。

“古奇顿的性命是命,你虎神的性命难道不是命吗?”布尼道,“明日这一赴会,我们土家人定随虎神左右。”

匠佩道:“老族长说的对,虎神是为我们土家的事在奔走,我们土家岂能站在一边置之不理。”

“土家人当然要去,但如何去,如何不被侯平的人发现,这我们得商议商议。”王老虎道。

“虎神是否已经想好了办法?”匠佩问道。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王老虎为什么这样说,想必跟昨晚的蒙面人有关,这个蒙面人来路不明,功夫了得,从昨晚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的痕迹,而且在寨口的各个土家兵都没有发现过蒙面人。

这个蒙面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不可能,这个蒙面人应该还在寨子里,这是王老虎的感觉,所以他才有以上一说。“请各位务必保密,就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不能说,我和古奇顿首领能不能保住,就全仗各位了。”

首领和头领虽然纷纷点头,但心里还是像有东西搁着一般。

“连我们最亲近的人也不能说?虎神,这事说的是不是有些严重了?”匠佩作为族长还是将疑虑说出来了。

“不光最亲近的人,连明日出战的土家兵都不能说。”虎神再次交待道,“还有我们今天要日夜制作大鸟,希望明日能派上用场。”

“好,既然虎神有这个要求,我们在场的人保证做到。”布尼看着匠佩说道。

“是,虎神,我们一定做到。”匠佩道。

“虎神,这大鸟有什么用?”布尼问道。

“我要让土家人成为飞行兵。”王老虎这话一说出口,大家都呆在那里,人飞上天,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我要让土家人通过去云峰,直接飞往十三寨,所以这大鸟的数量直接决定进入十三寨的土家人数。”王老虎道。

“这大鸟如何能直接飞到十三寨?”布尼问道。

“这就要用到一定的数理知识了。”王老虎介绍道,“去云峰山势高一些,十三寨在去去峰之下,地势低一些,这样一高一低的地势,沿着山坡就形成了一个直角三角形,而去云峰上望得到的十三寨之间的直线,就是三角形的弦。而这样一个图形,酷似其中的一个三角尺。”

王老虎问道:“这去云峰的高度有多少?”

布尼答道:“去云峰的主峰高度是一千一百多米。”

“一千一百多米,从石柱下方稍平坦的一条道过去十三寨要约摸两个时辰,按照人正常的行进速度,约摸二十千米,根据勾股定义,我们可以计算出去云峰到十三寨的斜边距离。而这一距离,我们大鸟可以在半个时辰内就可以飞到。”王老虎道。

布尼被王老虎说的一乍一乍的。

王老虎将自己的作战计划说与了在场的每一位,这作战计划环环相扣,缺了其中一环,就会前功尽弃。

布尼不尽为面前的王老虎点赞,年纪青青,懂得了如此多的知识,又深知用兵之道,他不住地点头,对于明日一役,也有了足够大的信心。

王老虎思考着大风筝的可行性,这样的大鸟,在现实中他全没有试验过,只是在影视作品中,他看到过人在大风筝之上,借助风力,滑行到指定位置。这样出其不意地出兵,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能不能成功,过会儿,他要先试一试。

“各位,大家都清楚了吗?”王老虎道。

“虎神神机妙算,明日我们一定马到成功。”匠佩道。

“这决胜的关键在于大鸟,我还不清楚能不能成功,所以这会儿,我们就去去云峰,试试这大鸟。”

本来大家对大鸟已经充满了好奇,一听说要去试大鸟,大家都兴致很高。

去云峰。

土家头领和首领一齐齐聚峰上,他们要见证这一个伟大的发明与奇迹。

关于试大鸟的人选。

匠佩道:“虎神说过,这一大鸟没有真正用过,也不清楚能不能飞起来,这试鸟的人选就由我们土家人来完成。”

万事开头难,这一次若是大鸟试飞失败,不光是大鸟的失败,更是会对明日的应邀有影响,没有了这空天之兵,虎神要面对更强大的敌人,胜算就小了很多。所以这大鸟试飞成功对这次行动有很大的影响。

“好,我马上安排试飞的人。”侯因道。

“大鸟首飞就由我来完成。”王老虎道,“你们对这大鸟了解并不多,相比较而言,我更了解这其中之道。”

“可是这大鸟初次试飞,万一……万一要是失败了,这可是人毁鸟亡啊。”匠佩担忧地道。

“确实是这样。所以就更应有我来试飞,屹夫崖这么高的悬崖我都经历过了,这去云峰就是小菜一碟了。这万一在空中有什么不测,我也可以应对。”王老虎道。

匠佩有些迟疑:“这……”

“大鸟各大方面的技能我也要评测一下,所以这试飞的人非我莫属,族长就不要犹豫了。”王老虎道。

布尼道:“虎神是这大鸟试飞的首选人选,我同意。匠佩,除了虎神,没有人有这个资格。”

匠佩点头同意了。

“这大鸟试飞,不知要我们土家准备些什么?”布尼问道。

“这大鸟一次能载两人同时飞上天,所以我还要一个人来帮忙。”王老虎道。

“虎神想找谁来。”匠佩道。

“贝布。”

贝布很快被叫了来。

“贝布,这大鸟我是么一次试飞,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你愿意和我一试吗?”王老虎问道。

“贝布愿意跟随虎神。”贝布道。

“这上天最坏的打算可是要丢性命的,这你也不怕。”

“虎神不怕,我当然也不会退缩。”贝布很坚决。

“好,就我们俩了。”王老虎道,“要成功,战斗团队非常重要,一个团结的,合作的,相互信任的团队将战无不胜。”

大家都点点头。

王老虎和贝布来到了大鸟边。

这只大鸟由无数根竹子结绳而成,这些绳子也不是平常的绳子,而是山中一些树枝刮下的皮搓起的藤条。竹子之上覆盖着一张白布,算是羽翼。

大鸟斜放在峰上,两人走进大鸟里。“贝布,这是保险带,我们将他系上。”王老虎指着胸前的一根绳子,边向贝布和土家人介绍,一边将保险带系在了自己身上。

王老虎和贝布的双手同时握着前方的竹子,这根竹子相当于手的抓把或是方向盘。

“贝布,准备好了吗?”王老虎问道。

贝布又抓了抓眼前的竹子,道了声:“准备好了。”看的出,对于这次首飞的大鸟,他还是有些紧张的。这也难怪,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表现出紧张。

这一次首飞,大鸟是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各位土家首领,族长,预祝我们大鸟首飞成功吧。”王老虎说完,便和贝布同时向着去云峰外面的一侧跑去,这一侧的外面就是靠近了坡,而这一个坡,并不斜坦,而是比较直立。他们借着助跑,来到了去云峰的靠近坡的一侧。

一跃,两人双脚同时跃出了去云峰,首领们看到,大鸟和两人同时离开了去云峰。

第三百九十章 布田诉情

看着两人从去云峰上消失,首领们也快步跑向了这一侧。

他们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了,他们看着一块白布载着王老虎和贝布,向着远处滑去。

大鸟之上,载着王老虎和贝布两人。

风习习地吹过两人的身旁,这天上的风似乎比在平地上的更大,看到满山的树和寨子都在贝布的脚下,贝布一阵兴奋。

“贝布,刺激吗?”

“好刺激!真是太刺激了。”

有几只鸟从贝布的身边飞过,贝布竟像小孩子似的叫起来:“虎神,你看,鸟。”

两人乘着风,在鸟的陪伴之下,一路滑行。

“贝布,我们要找一个平坦的,稍大一点的地方落地。”王老虎喊道,因为在空中,而且耳边又有风声,声音太轻对方根本听不到。

贝布答道:“虎神,我准备好了。”

王老虎看到下方有一块稍大,稍长的平坦之地,便对贝布说道:“准备好,我们要落地了。”

说时迟,那时快,王老虎和贝布的大鸟瞬间落地了。

他们俩人在地上又小跑了一段,才停了下来。

“贝布,知道为什么要挑这个地方落地吗?”王老虎问道。

“人一下子落地,收不住,只有小跑一段人才能停下来。”

“对,这叫惯性。”王老虎道,“明日你带领飞行军前来十三寨,能不能成功,全在你了。”

“虎神,我听说去十三寨只有你和几个贴身护卫,这么点人,如何对付侯平的几万大军?”贝布表示不解,即使开足马力,今晚再通宵,也只能做几十只大鸟,也就是说最多才百来人,这么些人,如何抵挡大军。

“你听说过四两拨千斤吗?”王老虎问道。“我就是要用这四两的兵力,去打败侯平的上万兵力。”

贝布表示不太相信,这样子的兵力对抗上万人马。悬。

“具体要你做什么,其他首领会告知于你。记住,不要将这一消息告知任何人。”王老虎道。

“是,虎神。”贝布虽然不明白,不相信这件事会成功,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王老虎房间内。

大鸟试飞成功,让王老虎对明日的赴约有了一定的信心。

房外传来了敲门之声,“公子。”是王青青的声音。

王老虎开了房门,王青青道:“布田姑娘求见。”

王老虎忙道:“布田姑娘,请。”

“我听说虎神明日将去十三寨赴约。”布田问道。

原来布田姑娘是为这件事而来,王老虎

顿时明白了几分,在十三寨里有她的情郎,她是来关照自己,别忘了将古奇顿救出来。

“是啊,布田姑娘,明日我确实要去十三寨一趟,既然侯平他邀请了我,我岂有怕他之理。”王老虎字里行间不提古奇顿的名字。

布田道:“侯平此人奸诈,虎神此去前去,可要小心。”

“这你大可放心,侯平再奸诈,也是在我们土家的地盘,他再厉害,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可听说侯平不允你带兵,而是让你和几人前往,可否有这样的事?”布田道。

没想到这布田消息还挺灵通的,“是呀,这侯平,想好了让我差不多单刀赴会,这样他有可乘之机,这样的诡计,傻子都能看出来。”

“那你怎么可以说让大家放心?难道是虎神你已经想好了计策,要带兵前往?”布田道。

“侯平说的这么清楚,我怎么可以带兵前往,如果我带兵前去,不就害了……”王老虎刚想说出害了古奇顿,但一想,他就停住,来了个刹车,不说了。

“虎神是说害了谁?”布田追问道。

王老虎故意不说,就要让布田自己把这三个字说出来。“没有,这样就显得我不太守规矩了。”

“规矩?对侯平这样的人还要守规矩?虎神,你自己的人生安全要注意。”布田关切地道。

“多谢布田姑娘关心了。”王老虎道。

身旁可能有王青青在,布田一直不肯说出古奇顿的名字。王老虎道:“青青姑娘,我和布田姑娘有事要谈,你先回避一下。”

青青见王老虎自己走,也不好意思再留在房内,但心里总有些不爽,“公子,我先退下了。”

见王青青赶出房间,王老虎道:“布田姑娘,现在青青姑娘已经不再房间了,你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再说,青青姑娘也不是外人。”

见到王青青走出房间,布田道:“虎神,其实我喜欢你好久了。所以我今日前来,让你注意明日之行,别中了侯平的奸计。”

一听到这话从布田的口中说出来,王老虎吓了一大跳,这个老族长的女儿,虽然有时候任性了点,但何时说过这样的话。她不是古奇顿吗?

这一下确实让王老虎有些不知所措了。

“布田姑娘,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王老虎不解地问道。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我今天过来难道是来捣乱的吗?我听说你明日就要赴约,担心你的安危,所以过来询问。”布田道。

这一席话真要王老虎坐不住了,自己无心多情,却是挡不住的桃花运。

“虎神要吸想好带多少兵马前往?”布田问道。

“侯平在信中说的清清楚楚,我怎么可以带兵前往。我只带些贴身护卫。”王老虎道。

“这么些人怎么能保证虎神的安全,土家其他首领同意你这样做吗?”布田再问道。

“他们当然不同意,但我是虎神,谁能说服得了我。”王老虎道。

“这样不行,你总得让兵马跟着,要不然,这一去就是有去无回。”

“有去无回又怎么样呢?谁让我们让侯平抓了把柄呢?”王老虎想不时地提出古奇顿来提醒布田。

“那明天我跟你去。”布田突然道,“多一个人多一份照应。”

我的妈呀,原来前面的话都是为了这一句,她还说不为自己的小情郎。不过,一个不会功夫的人,让她去就多一份麻烦。

“布田姑娘,此次我去凶险异常,不知能不能回来,你去的话我就更不好向老族长交待了。不过,请你放心,我再浑,也会将你要救的人救回来。”王老虎道。

“我要救的人?就是你呀,我去就是要救你的呀。”布田道。

看着布田胡闹的样子,王老虎也不生气,道:“布田姑娘,你放心。我做人不会这么糊涂,明日之约,我定当全力以赴。”

“你连怎么派人,派多少人都不告诉我,还说全力以赴。”

看来布田还有些较真,“谁说没告诉你,我不是全跟你说了吗?”王老虎道,“这十三寨就我一个人去。”

布田道:“就相信你的话。”说完,她便出门离去。

看着布田离开,王老虎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至于是什么感觉,他也说不上来。

看来明日这约牵动了众多人的心,王老虎要再想想,在察看事中该如何,每一环节都要计算好,不能出现错误。他将整个环节又梳理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了。

晚上,布尼邀请了王老虎吃晚饭,顺道还邀请了匠佩和洛雨依,这一次并不是以土家人的名义,而只能算做一次家宴,算是为王老虎明天的赴约践行。

“虎神,你到土家这么些天,我也没有好好地招待于你,今日,算是我的家宴,我以酒为明天你的赴约践行,先祝你马到成功。”布尼道。

“老族长客气了。从我一开始到土家寨,土家就待我如一家人。明日我去十三寨也是去往家里一行,所以请老族长和布田姑娘不要担心。”王老虎道。

“明日你一去,哪有人不为你担心的。”洛雨依轻轻地道。

匠佩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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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 土家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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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神,我们土家经历这次大坎坷,虽然风波还没有过去,但我相信在你的领导之下,土家定能夺回所有的寨子,还土家真正的安宁。”布尼道。

“我也希望这样,这样我花下的心血就没有白花。”

“所以,虎神。我现在有一件私事,欲与您商量。”布尼道。

私事?布尼嘴里所说的私事究竟是什么事?

“老族长,你有话就说,我们现在是一家人,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记得你刚来土家,我就觉得你与常人不同,所以当里就有一个心愿。后来,宁王的人来犯,你率众帮助土家抵抗宁王,极力帮我们守住土家寨。”

“我是个热心肠的人,看到这样的事我当然不会置之不闻,所以,老族长也不要过分放在心上。”

“俗语说,投之桃李,报之琼瑶。虽然你一再说不要我们记挂于心,但你的大恩大德,我们及后嗣子孙都不会忘记。”布尼道,“虎神还记得当日过秘道时的情景吗?”

经布尼一说,王老虎似乎想起了这件事,“当初因为事情紧急,所以才逼不得已走了万寿古寨的秘道。”

“土家地土家的规矩,秘道是供土家人有危难之时供土家人逃生时用,当时,虽然逼不得已,但先祖的训导不敢忘。所以,虎神,我跟匠佩商量,决定让布田嫁给你,让你做一个真正的土家人。”

匠佩点了点头。表示这件事确实是经过两人的商量。

此话一说出口,布田,洛雨依同时吃了一惊。

“老族长,这件事万万使不得,我已经有了夫人,您这是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布田是我的女儿,我也希望她能嫁个好人家。按你们汉人来说,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所以我有此提议。”

“可是土家以歌,以物定情,我们汉人是以媒定情,两者根本就是合不上,怎么可以说嫁就嫁,说娶就娶呢?”

“现在在土家,我们可以按照土家的风俗来,如果要补回汉人的风俗,也可以在成亲后再行补上。”

“老族长,我问你,这个决定,你问过布田姑娘没有?他是否同意这门亲事?”

“虎神是英雄,天下哪个女人不喜欢英雄。我是布田的阿爸,她的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老族长,现在,匠佩族长也在这儿,我王老虎虽然不是什么伟人,但我也不会强人所难,我也希望大家不要为难我和布田姑娘。两人结合最重要的是要有感情基础,这样才会幸福,才会长长久久,如果我和布田姑娘真心相爱,就算是有任何阻碍,也不会将我们分开。所以,这件事,我会尊重布田姑娘自己的意思。”王老虎道,“让我明日去赴了候平的约,将人救回来,再回来谈论这事。布田姑娘,你说如何?”

“虎神说的有理。”布田道。王老虎明显感觉布田的心理波动,但她并没有表示出来。

匠佩在这样的一个时机,以家宴宴请王老虎,而提出了这样的一个要求,他的用意是什么?王老虎猜想他是真想把王老虎留在土家,从布田的话中,她也说出过布尼有这层意思,没想到是这个用意。

而今天白天布田又来找过自己,也说了些奇怪的话,难道这父女俩已经商量好了

不过,布尼既然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有关留在土家的事自己也要有个打算。王老虎在尔后的吃饭过程中,虽然嘴上露着笑容,但多是些应承的笑容。

回到了自己房间,王老虎想着刚才的事。布尼说话决不是空穴来风,他心里早已有这个计划。

“咚咚”又有敲门之声。王老虎开门一看,原来是洛雨依。

“虎神。”房外的洛雨依叫了声,好像言语之中有些吞吐,面部看着又有些忧伤。

看到洛雨依这样的表情,王老虎不禁问道:“洛雨依姑娘,今天你们这都是怎么了?”一天里面,布田无故地表白;布尼要将布田嫁给他,要王老虎留在土家;而现在洛雨依一脸的忧伤。

“布尼阿伯说的,虎神都听到了吧。”

王老虎不明白洛雨依为什么要这样一问,道:“老族长今晚说的,我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

“虎神是故意糊涂吧?”洛雨依道,“布田和我情同姐妹,她能嫁给虎神则她的福气。”

“你作为她的姐妹,难道你不明白她心里的所想吗?”王老虎道,“君子不夺人所爱,我王老虎还是懂得这样的道理的。”

洛雨依的脸色好像展开了些,道:“枝头花有何不折,莫等花落两不知。”

没想到这位土家少女也懂得诗句,王老虎这样想到。洛雨依这句话的意思十分明了,虽说物,但却喻人,她是让王老虎枝头有花只须折,有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在等着你,何须顾忌这顾忌那。

“想不到洛雨依姑娘也这样说,看来,我只能辜负老族长和洛雨依姑娘的一番美意了。”王老虎道。

“虎神你会留在土家吗?”

洛雨依的这一问,可能是很多土家人想问的问题,像布尼老族长一开始就想让王老虎留在土家,今晚已经表示了出来,而现在洛雨依又有同样的想法。

“我与土家没想到会如此结缘,这也是我想不到的,我的兄弟很多都长眠在这里,这里确实应是我常回来的地方。”王老虎道,“对了,上次装萤火虫的手帕我让青青姑娘洗好,现在晒干了,现在还与你了。

说完,王老虎从怀中取出了那块洁白的手帕,那块绣着两朵艳丽牡丹的手帕。

这样的答案并不是洛雨依想听到的。“虎神,明日赴会请小心。我……我们土家人在等你回来。”洛雨依说完了这句,便急地出了王老虎的房间。

她没有接回她的手帕,就这样逃出了王老虎的房间。

第二天天一亮,王老虎穿戴好了衣服,吃过了早饭,带上李添及十个明虎队员向土家人告辞。

王老虎还是和往常一样,戴上了白虎面具,李添和明虎队员按原来的要求,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只不过由蒙面变成了面具。

土家人视王老虎为英雄,为虎神,来为他送行的人很多。

布尼,布田,匠佩,洛雨依,王青青等,当然在队全中还有其他土家人,还有刚逃出来的十三寨的土家人,桂阿嫂也在其中。

王青青哭着道:“公子,你一定要回来。”

“青青姑娘,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相信公子,定会回来。”王老虎笑着道。

王老虎对大家道:“土家的兄弟姐妹们,你们在寨中等着我,等着我将你们关押在十三寨的亲人接回来!”

说完,向大家拱手告别。

土家人含泪告别王老虎,在王老虎走出寨门的一刹那,土家人齐齐跪下,他们向着王老虎离开的方向,默念着:“虎神!虎神!虎神平安归来!”

王老虎和李添和十个明虎队员向着十三寨的方向而去。

今日的十三寨看起来与往常并不一样。

在寨门口聚集了一大批鼓乐手一般的人,他们拿着唢呐,有的拿着鼓,穿着红色的衣裳,在等待贵客的到来,这个贵客就是王老虎。

寨场上,放了几把太师椅,侯平与端木坐在中间。他们此刻还悠闲地唱着茶,等着王老虎来的消息。

一个士兵前来向侯平通报:“将军,前方侦探兵前来回报,虎神带着十来人,此刻已经出了寨门,正向十三寨而来。”

侯平笑了笑,道:“虎神,他真的来了。”

端木也笑道:“这次他没了白虎,没了虎神军,看他如何与我们斗!”

候平道:“命他们继续留意石柱土寨的动向,发现有大军出来的迹象,要马上回报。”

第三百九十二章 勇闯十三寨

明虎第三百九十二章勇闯十三寨“报将军,虎神十余人已经到了竹根山,约摸一个半时辰就到十三寨了。”

“石柱土寨的人有什么动静?”侯平问道。

“并没有发现有大规模人马调动。”

“哈哈,这土家人真识相,知道不是我们的对手,竟动也不动。”端木道。

“这还不到时候,我们要继续侦察。虎神这人不可小觑。”侯平道。

“将军,虎神就算有天大的本事,这次他只带了十个人,也只会是束手就擒的份。”端木道。

“所以我们要留意石柱土寨的动向,万一有异动,我们也好有所防备。”

“你说我们这次轻易地解决了虎神,剩下的那些土家人,是不是不费我们吹灰之力就可以解决了呢?”

“本来就应该这样,土家之事如果没有虎神出来作埂,早就应该解决了。”侯平道。

“是的。”

“现在我到要看看这虎神究竟是何方神圣。”

“对,我也想知道他究竟是谁。”

“到时别杀了他,我们要慢慢地折磨他致死,也好消我的心头之恨。”

“哈哈哈哈,来,将军,我们继续喝茶。”端木道。

“将军,虎神现在已经在距十三寨一个时辰左右的地方,不过,他好像走累了,已经坐下休息。”

“继续查探。”侯平道。

“这虎神走走停停,不会耍什么花样吧?”端木问道。

“他哪有什么花样可耍,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而矣。不过,他的时间是有限的,我和他约定的时间是午时之前,所以他午时之前一定会到。”

“哈哈,对,虎神要是午时之前不到。我们就杀了土家的这个首领,到时候……”

“到时候,虎神就要背上害死土家首领的罪名,看土家人怎么看他,到时,不要我们赶,他自己也会在土家呆不下去。”侯平接着端木的话道。

“所以,虎神一定会在午时之前到。”端木诡笑着。

侯平和端木这两位将军在寨场坐着,喝着茶,等待着虎神的到来。

时间就在两人谈笑间很快渡过,离午时也越来越近了。

“报将军,虎神正在向这边赶来。”士兵前来通报。

侯平对端木道:“我们的对手终于来了。来人,让人击鼓吹号,迎接贵宾。”

看着王老虎和十个明虎队员走向十三寨,安排在寨门口的人击起了鼓,吹起了唢呐,迎接尊贵的客人。

王老虎被人带着进了寨来,他与侯平,端木相距三十余步,面对面地坐着。王老虎的身后是着黑色夜行衣的明虎队员,侯平和端木身后是着统一军服的士兵。

明虎队员,面戴面具,黑色装束,背背弓弩,手提大刀。那排士兵,一手尖枪,一手盾牌。

两边的人都显得雄姿英发。

侯平看着头戴白虎面具的王老虎道:“虎神,你终于来了。”

“侯将军邀请,我岂能不来?”

“虎神好胆量,只带了十多人来我大营,面不改色,坦然自若。”侯平道。

“这十三寨是我家,我常来,哪有怕生的道理。这里别说是大营,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照走不误。”

“虎神以十三寨为家,现在十三寨来了朋友,虎神怎么就不好好招呼一下呢?”

王老虎笑了一声,道:“俗语说,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他的是刀枪。”

端木从椅子上跳起来,道:“你……”

侯平压住了他,示意端木坐下,“朋友和敌人相差两个字,其实只在一线之间,迈过了这条线,敌人也会变成朋友,相反,朋友也会变成敌人。”

“那要看什么样的朋友,如果是点头之交或是酒肉朋友,酒肉穿肠过,醉过就忘过,有些人甚至连祖宗都可以不认。”

“你!你这是说谁?”侯平道

“谁认就说谁!”王老虎道。

王老虎已经从侯因处确认,侯平也是土家人,只不过他离开了土家,放弃了土家,以土家为耻。他跟侯因或多或少有着某种兄弟的关系,就像是唐兄弟或是更远一些。他加入汉人的阵营,认为汉人比什么都好,又可以做大官,现在竟然带人来攻打土家。

在王老虎跌落悬崖回来后不久,侯因曾在一个深夜来到王老虎房间向他请罪。

“请虎神恕罪。”侯因道。

“你何罪之有?”王老虎问道。

“如果没有当初我和匠佩族长两人的糊涂,就不会让侯平得逞。现在悔之晚矣。”侯因道。

“现在醒悟也还不迟。”王老虎道,“我很奇怪,匠佩族长是因为他的女儿洛雨依被侯平抓住,以此为要挟,要他出卖土家,而侯因首领是什么原因,我至今还不明白。”

“虎神,这就是我今天要来求你饶恕的地方。”侯因道。

王老虎细听下去,终于知道了这一个秘密。

“侯平其实是我土家族人,在他很小的时候,他跟随他父亲出了土家,一直就没有回来,当初我听我父亲说,侯平的父亲是出去当汉人的官,而且还娶了个汉人的媳妇,说起来我们俩人祖上还是有亲的,我们应该是兄弟关系。”

“难怪你姓侯,他也姓侯。”王老虎恍然大悟。

“你看我这大营四周都是威武的士兵,现在正提刀举枪,只要我一声令下,就可以让任何人死在这大营之内。不管他有几条命,都不能从这里逃出去。”侯平道。

王老虎轻蔑地看了一下这四周,道:“这四周,确实如侯将军所言,兵强马壮,但行军打仗,将军应该知道,靠的是什么?”王老虎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靠的是这儿!”

“脑袋?”侯平笑道,“现在就给你十颗脑袋,你也走不出这十三寨!”

“我能来十三寨,就能平安地走出这十三寨。不过,我今天来的目的,不是走出这十三寨,就如侯将军信上所说的一样,我是来谈事的。”

“痛快,虎神,我就喜欢跟你这样的人打交道。”侯平道,“我们确实是来谈事的。”说完,他话锋一转,对着手下道:“来人,将古奇顿首领给我带上场来。”

没多少功夫,古奇顿就被几个士兵带着押上了场来。

古奇顿反手被绑了绳子,脸上有几第深的印痕,想必是侯平对他动了刑罚,不过整体上的状态还不错。

古奇顿一看到王老虎,叫道:“虎神救我,虎神救我土家。”

侯平道:“虎神救你?虎神救土家?今天他能不能救他自己都不一定呢?”

王老虎看了看古奇顿道:“古奇顿首领,今天我就为救土家而来。”

“救土家?虎神,你这是在说梦话吧。”说完,侯平和端木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王老虎一本正经地道:“侯将军,你以为我是开玩笑吗?”

侯平笑得还停不下来,指着四周自己的士兵道:“你看看我的人,再看看你的那么点人,你觉得你有胜算吗?”

“有时候救人不一定要通过武力。就像侯将军说的,我们今天是来谈如何放古奇顿首领回去的问题的。”王老虎道。

“哈哈哈哈。”侯平笑得更厉害了,“我在信上这么随口一说,你就相信了。虎神,你不会八岁的小孩子吧。”

“侯将军也不是八岁的小孩吧,这白纸黑字自己说出的话肯定不是儿戏,要不然也不可能成为将军,受人敬仰。”王老虎道。

“你……”侯平被他说的有些结巴。

“将军,别跟他乱纠,在这十三寨,这人不是都得听我们的。”端木道。

侯平用手拦住了他,对着王老虎道:“既然虎神是来商量事情,我就直接了当地说,我要你的命!”

第三百九十三章 与侯平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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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平此言一出,王老虎身后的李添和明虎队员刷地抽出了兵器。

那些士兵也同时取出了兵器。

“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王老虎道,“还不快快就兵器收回去。侯将军这是跟人开玩笑呢?”

“开玩笑,我可不是开玩笑。”侯平道。

“侯将军,你今天请我来是来商量古奇顿首领的事,怎么是要我命呢?”王老虎道。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侯平正经地说道,“我现在就是在说正事呢?虎神,你若是想救古奇顿,你就先解决了自己。”

王老虎假装想了一下道:“天下哪有这样奇怪的事,要救人,先解决自己。如果解决了自己的命,那要怎么再救人呢?”

“是呀,这真是个棘手的问题,要不,你就不救人了。”侯平也假装认真地道。

“这怎么可以呢?侯平叫我来,就是让我带人回去的,况且整个土家都看着呢?”王老虎道。

“这有什么办法,虎神不肯解决自己的性命,这人怎么救呢?”侯平道。

好像绕进了一个不可迂出的奇怪境地。

“侯将军,其实你也不必急于要我的命,俗语说,留人一命,胜七级浮屠。或许日后,我还可以救侯将军一命呢?”王老虎道。

“本将军天生不信佛,你说的佛语于我没用。”侯平道。

“侯将军不信佛,也没事。土家人信虎神,虎神说的话,每一个土家人都应该照做。”王老虎道。

“你说的这些话,只对那些愚昧的未经世面的土家人有用,对于本将军,却是一无用处。”侯平道。

“我也不想我说的这些话对侯将军有用,只不过,我想让将军知道,有些事,人在做,天在看,若是错事做多了,迟早是要还的。”

“哈哈,虎神,你的这些话对我没用。我实话告诉你,你和古奇顿两人,我都要留下。”侯平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唉,侯将军,你要留下我,可以早些说,又何必这样绕来绕去,我虎神对每一个土家人都是一宝,对你也不例外。”

“混帐,我堂堂一个将军,岂会听你的妖言患重。你告诉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敢戴着面具迷惑土家人。”侯平道。

“侯将军,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谁?”王老虎问道。

端木道:“快快除去你脸上的面具,我们给你留个全尸。”

“看来两位将军早就算计好,要在十三寨取我的性命。”王老虎道。

“你知道又怎么样?”侯平道。

“是,我知道了又想怎么样了,其实我在刚接到这封信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侯将军不会这么好的心邀请我,商议呀,赴宴呀,这些都是骗人的把戏。”王老虎道。

“看来虎神早已知道这件事。”侯平道。

“是呀,我若是不来,你害了古奇顿,别人会说我这个虎神是怎么当当的。你知道有时候当名人压力也是很大的。”王老虎道。

“来了,就要做我侯平手下的鬼了。”

“岂止是鬼,而且是只冤鬼,我这么年青,连媳妇都没娶上呢?”王老虎道。

“废话连篇,虎神,如你摘了面具,就留你全尸,如若不然,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侯平道。

“侯将军,虎神让我再劝劝你,放下屠刀,回归正统。”王老虎道。

“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冒牌货,还自称虎神你是谁,报上名来,免得到时连死了,都不知道死的人是谁?”侯平道。

“像侯将军这样的自信,这是好事,不过,有时候太相信自己就是自负。”王老虎道。

“我佩服你的胆量和勇气,竟敢在我面前耍花腔。不论如何,今日我让你这虎神成病虎,打破土家虎神的神话,拿下土家指日可待。”侯平有把握地道。

“哈哈。”王老虎发出一阵爽郎的笑声。

这一声,让侯平反感到一阵发麻,“你笑什么,死到临头了,还有什么可笑的。”

“我笑你自负到了极点。你以为虎神是一个人吗?虎神是土家的一种精神,即使我倒下,还会有千千万万的虎神站出来。”

“你以为自己是谁呢?土家人哪有这么多虎神。”侯平道。

“侯将军,你真以为你能把握整个时局,我真会单独带这几个人来赴约?你也太天真了吧。”王老虎道。

“别在危言耸听了,在你来的路上我派了我的人,你带了多少人来,我一清二楚。”侯平道。

“你知道我叫什么吗?我是虎神,神之所处,万物皆能,这世间万物都可皆为我用。你这区区几万人,我还真没放在眼里。”王老虎道。

“既然你这么有胆量,我们就来打个赌,我今天要在三柱香时间之内砍了你,虎神。然后,再杀了这位年青帅气的古奇顿首领。”侯平道。

“侯将军,我也在这里表个态。这里,根本不值得我动手,自有我的人为我做我要做的事。”王老虎道。

“哦,还有这样的事?”侯平看来对这句话很感兴趣,“我倒想看看你是否真有这本事。”

“侯将军,我的人其实早已准备好,就等我一声令下,不过,我看侯将军并非到极恶的程度,所以有意说服。”

“故弄玄虚。我在等你的一声令下,看看你的这一声令下究竟有多厉害。”侯平道。

“李添,给我放信号。”王老虎道。

李添得令,从向身上解下一个烟火,他用火点燃了烟火,这个烟火,像是个窜天猴,从烟火里冒出的现代战争火球,“嗖”地一声冲上了天去,“叭”这焰火在空中发出了声响,这样的烟火共向天空发了三枚。

侯平看着这火器飞上天空,对这新奇玩意也很感兴趣,道:“你说的一声令下产生的后果就是这火器?你这火器只会朝天发出声响,我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你可知我这火器这什么名字,这叫烟花,碰火就燃,遇火就炸,它的威力如果用的好,就是一枚炸弹。不过,我没这么大的能力。”

“哈哈,也就是说,你这火器也就这样的威力。”侯平道。

“侯将军,你知道我说的重点在哪里吗?我的重点不在这火器之上。”王老虎道。

“不在说火器,那你想展示什么?”侯平道。

“我说过万物皆为我用,等然儿你就知道了。”王老虎神秘地道。

“虎神,我没有功夫跟你在这儿打哑谜,也没有功夫听你说大话。”侯平道,“来人。”随着他的一声招呼,周围迅速围上了众多士兵。

李添等人迅速抽出刀来。

“虎神,看来还是要靠实力说话,光靠嘴上功夫还是不行的。”侯平笑着道。

“当然要看真功夫,没有真本领,没有几斤几两,哪里敢到将军面前呈能。不过真功夫不一定要靠人多势重。”王老虎道。

“不靠人多势重?那看看你的人,我的人,究竟谁输谁赢?”侯平道。

“你的人赢。”王老虎道。

“哈哈,堂堂虎神也承认自己输了。”侯平道。“那这一战就无需再打了。”

“但我没有说我的人会输。”王老虎道,“我说过实力不在于人多人少,而在于分工合作,每一个人都分工合理。发挥出自己的极致。”

“好,就看虎神你的人如何发挥出极致。”侯平道。

看来,这一场大战再所难免。

正在两军相互对峙之际,有几个士兵惊慌地跑了过来,道:“将军,将军。”

在两军对峙关键的时候,听到这样惊慌的声音,侯平大怒道:“慌什么,慌什么。有什么好慌的。”

第三百九十四章 天降神兵

明虎第三百九十四章天降神兵士兵扑通一声跪在侯平面前,道:“将军,不好了,军营粮草着起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粮草着火了!这不可能,这决不可能。”侯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赶快组织灭火!”

“我们已经在灭火了,可是火势很大,一时还灭不下来。”士兵道。

“将军,将军。”又有士兵从另一方向跑过来,他们下跪道,“将军,东边营地着火了。”

“营地也着火了。”侯平道,“这怎么可能,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赶快去灭火。”这东的营地就是现在围着王老虎的这帮士兵,他们听到营地着火,这心思都不在这儿了。

“虎神!”侯平大叫,“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

“侯将军,分工合理,让每一个人都发挥极致才是用兵之道。”王老虎道。

“我明白了,原来在我的军营里有你虎神的人。”侯平道。

“你连自己的部下都不信任,何来指挥千军万马,如果我说端木将军是我的人,你相信吗?”王老虎道。

端木忙道:“将军,你可别听他胡说,他在挑拨我们的关系。”

侯平瞪了端木一眼,对王老虎道:“你这种下三烂的手段也想挑拨我们的关系。虎神,看来你也是有备而来。”

“面对你这只老狐狸,我当然功课做的要比你多,要不然,我真会成为你的刀下鬼。”

“你别忘了,这古奇顿可还在我的手上。”侯平指着场上的古奇顿道。

王老虎看了看古奇顿,道:“我当然知道,要不然,我就不会让你站在这里了。”王老虎这样坦然的话,本来不话心上的侯平,现在却是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王老虎的话倒是提醒了侯平,如果王老虎正派了兵,如果古奇顿被救,他怕得上的筹码就没有了,所以他说道:“将古奇顿押下去。”

“将军,将军。”又有士兵急匆匆地向侯平跑过来。

侯平已经听惯了这些声音,一听到这个异样的声音,就对他产生过敏,道:“慌什么,都慌什么!你又有什么事。”

“报将军,石柱土寨出来了大批土家人,正往这边赶来。”士兵道。

“哈哈哈哈,虎神,你安排的土家人终于出动了。”侯平道。

王老虎镇定的脸色变了,他听到土家人冲出石柱的时候,就感到了不安:“我让他们秘密地出来,怎么会被你们发现?”

“这就叫做自作自受。我在一路上安排了我的探子,别说是出来大批土家人,就算是出来几只蚂蚁,我也能知道。”侯平道



“不可能的,一路上你的人我都已经解决了,怎么还会有你的人?”王老虎道。

“哈哈,这就叫做兵不厌诈。我行军带兵这么多年,怎么会输给你。我会不知道你一路走走停停是在干什么,你故意拖着时间,找出监视你的人。哈哈。告诉你吧,虎神,我安排了两道侦察,就算让你识破了第一道,我还有第二道。”侯平笑着道。

“你……你真狡诈。”王老虎怒道。

“可惜呀,堂堂虎神,就要被我如数消灭。哈哈哈哈。”侯平有些得意忘形起来,“端木,你马上率人去迎接这些土家朋友。”

端木诡笑道:“将军,我这就带人去,这些土家朋友,我定会照顾的妥妥贴贴的。”

看着端木带人出去,侯平道:“虎神,你也无需担心土家人了,现在这会儿还是担心下自己,如何从我大营中出去。”

“侯将军,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王老虎道,“这土家迟早是你的了。”

“哈哈哈哈,连虎神也认输了吗?”侯平道,“如果现在你跪下来求我,或许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王老虎道:“侯将军看来也是大仁大义之人。”

“承蒙虎神夸奖,现在,能否摘下你的面具,让我见见你的真容。”侯平道。

“不过,侯将军,你是否听说过骄兵必败这句话。”

“骄兵必败?笑话,本将军手上几万人马,对付你虎神几个人措措有余。”

“对付我们几个人当然没有问题,不过,如果现在我有几千人呢?”

“几千人?虎神,我看你真是越来越会说大话了。从石柱土寨出来的土家人已经被我安排埋伏的人阻拦,过不了多久,端木将军的上万人马也将赶到,这些土家人只有挨打的份,你哪里还来的几千人?”侯平道。

“难道我虎神就只能支使这些土家人?”王老虎道。

“从石柱土寨出来的路口,我都让人盯住了,如果再有人出来,我马上就会知道,你们土家就这么些人,哪来的千军万马?”

“哈哈哈哈,侯将军,这又是你的自负了。”

“自负?我现在倒要看看,你还有哪些人马可用。”侯平道。

“侯将军可听说过飞行军?”

“飞行军?”

“虎神即要保护土家,没有一些真本领怎么能行。我已经组建了一支飞天军,这支军队将从天而降,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马上就会到寨中了。”

“从天而降?”侯平念叨了一句,“会飞的军队。呵呵,虎神,你这话说的可

又是牛皮吹的大了,这天下哪会有这样的军队?”

在侯平的眼中,他自认为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队伍。

“侯将军,你这就叫做孤陋寡闻了,在我们家乡,不光有飞天军,还有空军,航天飞机呢。”王老虎道。

两人正说着,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喊道:“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

又见一个这样慌张的士兵,侯平刚刚得意的心又慌乱了起来:“什么事,又这样大惊小怪的。”

“将军,将军。”跑来的士兵在路上扑的摔了一跤,只见他又急急爬起,道:“将军,土寨……尾部上空……出现了好……多只大……大鸟。”

“大鸟,你胡说什么?哪来的大鸟。你把话说清楚。”侯平道。

只见前来的士兵嘴里喘着大气,他稍微平复了下,接着道:“我们也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鸟,待到跟前,我们终于看清楚了,那些不是鸟,是人,全是土家人。”

土家人。侯平一听到土家人三个字,才明白王老虎说的话并无虚假。

“将军,飞天军已到十三寨,我看你还是束手投降吧。”王老虎道。

“投降,虎神,你开玩笑吧。”

“你已让端木将军将大部队带出十三寨,前去围攻出石柱土寨的土家人,一时半会他还回不来,一部分去救粮草,另一部分去灭着火的军营,你剩下还有多少人马?”

“哈哈,虎神,这你就错了。我侯平有军队五万多人,虽说在万寿三寨安排了些兵力,但这十三寨也有三万多人,端木将军是带了二万余人出寨,我这边可还有万余人,怎么说我这里没有人了呢?”侯平道。

“侯将军,那些从天而降的土家人不过一百多人,我们的人已经将他们拦住了,请将军再派人前去围剿。”刚到的士兵道。

“哈哈哈哈,虎神,我还以为你这飞天空有多少人,也不过只有百来人,这点人算什么?”侯平道。

“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远方又见有士兵匆忙赶来。

侯平正的是给这帮人给气死了,刚刚静下来的心又被士兵这一声给搅乱了。侯平想道,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正疑惑间,这个士兵的身后出现了成群的士兵,其中一人拉着弓,向着刚刚跑来的士兵一箭射来,士兵身后中了一箭,他的手向前伸着,口吐鲜血,道:“将……军,……快跑。”后面的喊杀声一片,已经没过了士兵的喊声。

侯平这下才彻底慌了,从这阵势上来看,是十三寨里的部分士兵造反了。

。搜狗

第三百九十五章 兵变

刚才围着王老虎的这些士兵忙掉转枪头应付那帮造反的士兵去了。

一个小将前来报告:“侯将军,有人造反了,这寨子不安全了。”

“怎么会这样?”侯平撕心裂肺地道,“怎么会这样!决不能让虎神的计谋得逞。”侯平还不认输。

只听“啊“的几声惨叫,造反的士兵已经冲破了侯平的第一道防线。

王老虎道:“侯将军,你看,你手下的人都不服你,他们都起兵反你,你现在是独木之林,何以对抗我土家大军。告诉你,我土家大军正源源不断地赶往十三寨,你的末日到了。”

只听寨后林子间,传来地动山摇的一声长的虎啸。

这一声虎啸将侯平彻底惊醒了。

这应该是虎神的坐骑白虎,它正带着土家人从后山而来。侯平知道大势已去,道:“罢了,罢了。虎神,你赢了,我们撤退!”

他带着人想往寨子外撤退。

李添轻声道:“公子,侯将军要撤了,我们要不要追?”

“不用管他,让他去吧。”王老虎道。

李添想不到王老虎会放弃这样一个绝佳的抓住他的机会。

“李添,我们有多少人,侯平有多少人,若是真的打起来,我们未必能占上风,弄不好,他还会狗急跳墙,若是端木的人马返回,我们可什么都得不到了。别忘了我们这次来寨的目的。”王老虎道。

“公子说的有理。”李添道。

“现在我们去救古奇顿和关押的其他土家人,救人后马上向石柱土寨撤退。”王老虎道。

王老虎举起紫兽剑,和明虎队向着围堵在造反兵之前的士兵杀去。

造反的兵马手臂上缠着红布条,他们和侯平的兵马有明显的不同,王老虎一路杀过去,血光四溅。

“老虎公子,老虎公子。”叛乱的士兵之中有人这样叫道。

王老虎道:“这次感谢你出手相助。”

“公子客气了,你的为人让我敬仰,能为老虎公子做事是我的福分。”

原来这一位是与王老虎一同跌下悬崖,共同经历生死的那位士兵。

“好,这里交给你们,我要带人去救古奇顿首领,到时,你们的人和我们一同撤离。”王老虎道。

“是,老虎公子。”

“李添,和我走。”王老虎唤上李添,还有明虎队员向着古奇顿关押地而去。

一路上碰上些零零散散的士兵,王老虎很快将他们解决。

在寨子的一处,王老虎和贝布带的人相遇。

贝布被侯平的人紧紧围着



王老虎加入了战斗。

“嘿”王老虎一声大喊,紫兽剑像是长了眼,向着一名士兵的身后而去,剑完全穿透士兵的身体,士兵一命呜呼。

另一名士兵的大刀向王老虎袭来,王老虎向右一避闪,又随手举起紫兽剑,剑尖在王老虎手中飞舞,在半空之中突然不动,它径直向士兵击去。

“当”这一击,将士兵手上的大刀击飞,王老虎一个后腿踢,一脚将士兵踢出几步远。

手拿盾牌与大刀的士兵再次袭来,他想以盾牌作掩护,边杀边挡。

王老虎没把这士兵放在眼里,紫兽剑向后一抡,这剑尖在盾牌之上发出“当、当”的响声,王老虎借力,紫兽剑向着盾牌往下一压,这巨大的力量让士兵的身体不觉地往下蒎,快到地面,士兵的双腿劈成了一字马。

力量还在继续。

王老虎提起紫兽剑,再一击击打在盾牌之上。“当”士兵的手被深深地震动了一下。

再次用力。

士兵的手已经握不住盾牌了。盾牌向下而去,在强大的力量面前,士兵拿不牢盾牌,从而使它滑了下去,剑随盾牌而下。

盾牌已经失去了原有的作用,挡不住士兵的身体。

盾牌还在往下,士兵可以清楚地看到紫兽剑在往下压,剑尖在慢慢地下来,已经到了士兵的肩膀。

剑在往下,剑在士兵的肩膀处继续而下,剑锋已经嵌入士兵的肩膀。

“啊。“士兵尖叫的同时,手不约地扔掉了手上的盾牌。

“卡“紫兽剑砍向士兵的肩膀,深深地而下。

贝布也在拼命地厮杀敌人,他的身旁围着两个敌人,他左手一拳,右手一砍,将这两个士兵击倒在地。

身后的士兵一脚踢来,重重地踢在了贝布的后背心,

贝布向前一冲,但马上又稳住了。

士兵冲了上来。

“当,当“两兵器相互碰撞。

贝布一转身避过士身,再一跃起,向着士兵重重地砍去。

士兵被猛烈的力道击中,身子向后倒去,贝布向前在刺,兵器进入士兵的体内。

“扑”鲜血直流。

“贝布,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马上找到古奇顿,救他出来。”王老虎道。

“好,这里的人也解决的差不多了,我们马上去找古奇顿。”贝布道。

“老虎公子,你们跟我来。”这时几个手扎红布的士兵赶到,对王老虎说道。

十三寨里有侯平的人为王老虎等人带路,这样不光方便了许多,而且可以很快找到古奇顿和其

他寨民。

王老虎等人跟着这些人很快就找到了要找的人。

“古奇顿首领,你受苦了。”王老虎一进入屋内,就向古奇顿说道。

“虎神,我没有……没有辜负你吧。”古奇顿轻声地无力道。

王老虎笑笑,“没有,这次多亏了古奇顿,我们才能取得这么大的胜利。”

古奇顿也笑了。

“来人。”王老虎对明虎队员道,“扶古奇顿首领出去。”

两名明虎队员过来扶住古奇顿,向外面去。

此时,传来几声虎的啸声,这啸声越来越近。

“是魄,它已经到了寨中,它离我们很近了。”王老虎道,“我们现在去救其他土家人。”

救下了关在十三寨中的土家人,这队伍就瞬间庞大了许多。

王老虎和明虎队员及贝布等土家人,将这些土家人围在中间,向着预定的道路,向石柱土寨退去。

撤到土寨一处,从寨子里冲出了侯平的人,他们拿着刀向王老虎等人砍了过来。

王老虎道:“贝布,你将土家人带出去。李添,给我上。”

王老虎分配好了任务,率先冲了上去,紫兽剑向着敌群挥了过去,这狭长的紫兽剑砍在士兵的大刀上,又提向另一边,不时有“当当”的响声。

王老虎的身形向前一跃,紫兽剑剑锋点地,以地为支点,剑柄为棒,王老虎一下子飞身而起,向着士兵人群冲了进去。

脚尖一落地,王老虎迅速向前冲去,剑一路划过,一道寒光闪出,在士兵中阵阵开花。

李添在身后,双步露戟一路高歌,发出刷刷的响声,只见这边一下,那边一下,双步露戟双双袭向士兵。

“当”士兵的大马一挡,横挡在李添的面前。

一副双步露戟同时在大刀之上,李添用力往下压,士兵用力向上顶,顶住了李添的攻势,李添收回兵器,双腿旋转连环踢,一把将挡在自己前面的士兵直直地踢了出去。

贝布和几个土家兵在维持土家人撤离,从这里出去就能上一条山道,沿路过去就能回寨子。古奇顿也在撤离的土家人中,他现在由几个土家人扶着,只见他来到了贝布面前,看了看贝布,轻轻地道:“贝布,你是好样的。”

贝布向他点点头,道:“你也是英雄!古奇顿首领,这里不安全,赶快走。”

敌群中,有一个士兵已经搭好了弓,他盯着两个土家人扶着的古奇顿。他的手突然间放开了弦,“崩”的一声,弦上的箭“呼”的一声,朝着古奇顿撤退的方向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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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贝布中箭

王老虎已经看到有人朝古奇顿射冷箭,他想阻拦的时候,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得向着土家撤退的方向,大喊道:“古奇顿,小心!”

箭在向古奇顿射来。

贝布听到王老虎的唤声,看着箭射来的方向,他没有细想什么,向着古奇顿的方向一跃,身体顺势向前一挡。

贝布的身体已经将古奇顿整个身体挡在了身后。

箭还在飞来。

“扑”一声,一支箭扎入了贝布的身体内。

古奇顿亲眼看着贝布中箭,从自己向前倒了下去,“贝布……”

王老虎在远处看到了贝布中箭,也大喊着:“贝布……”

只见贝布看着王老虎,身体站不住了,人在向下倒下。

“当“贝布的刀尖直直地抵着地,双膝跪在地上。

两个土家人忙上来扶住。

王老虎“啊“了一声,抡起了紫兽剑,快步奔向那个放冷箭的士兵。

旁边还有几个士兵将王老虎挡住,紫兽剑抡起,纷纷砍向身旁的士兵,血光四溅。王老虎哪会放过,死死地盯着那个士兵,终于到了那人面前,王老虎一把举起剑,向士兵砍去。

士兵向后一躲,暂时躲过了一击。

王老虎道:“你射了我兄弟,你还能活在世上。”

只听“吼”的一声,白虎终于赶到了。

王老虎再次抡起剑,深深地向士兵斩了过去。

剑在他胸前开了花,士兵没有再哼一声,便倒在地上。

王老虎不再理会这些阻挡的士兵,向前一跃,身形而起,一路跃过几个士兵,来到了贝布身旁。

贝布倒在地上,身边由两个土家人扶着。

贝布胸前中了一箭,鲜血直流,将他胸前的土家服浸染。现在可以清晰地看到贝布胸前一出一吸的气息,这是艰难的呼吸。

王老虎道:“贝布,你要挺住。”

古奇顿尽管自己也十分疲惫,但他没有顾这些,他着急地道:“贝布,我的好兄弟,这一箭……射中的人应该……是我。”

贝布笑笑,道:“好……兄弟!我的好兄弟。”

古奇顿这个大男人,也没忍住自己的泪水。

“虎神……”贝布道,“虎神,我以为自己跟对了主,没想到……咳,咳。”

“贝布,你别在说话,我现在马上将你送回寨中。”王老虎高声道,“魄。”

随着王老虎的唤声,白虎魄朝着王老虎这边奔过来。

“虎神,让我……把话说完。”贝布道,“你是明主,本来我想跟着你做一番大作为。可惜,我怕自己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贝布,保存体力,我马上

带你回去寨里。”王老虎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让贝布服下。

魄已经来到王老虎身边,贝布在其他人的帮助下,同王老虎上了虎背。

王老虎道:“李添,这里交给你了,切勿恋战!”说完,他夹紧了双腿,魄向着山路急急往石柱土寨而去。

这一段都是山路,或是从上而下,或是从下而上,或有丛石,但现在都不在魄的话下,他是丛林之王,这些都不是难事。

但这样对于虎平常的一纵一跃,对一个受伤的贝布来说,却是挺难熬的。

王老虎也留意到了,摸着魄的脑袋道:“我知道你跟我一样心急人,想早些治好贝布,可是贝布他是个受箭伤的人,他可受不了这样的一颠一簸。”

魄像是有些听懂,它的动作幅度小了一些。

但这速度和时间是成正比的,速度慢了,行走的时间自然就长了。

一路上,王老虎看到贝布难受的模样,心里十分地煎熬,他希望自己能快些赶回寨子,让郎中给贝布看伤,但这山路却实也不能再快了。贝布伤口的鲜血没能止住,不停在向外流着。

终于赶回了石柱土寨。

“虎神回来了,虎神回来了。”守在寨口的土家人向内欢呼。

听到呼喊声,寨内的土家人纷纷走出了房来。

魄驮着贝布和王老虎到了寨中。

王老虎道:“快,帮我扶下贝布。”

匠佩道:“贝布中箭了,快,将他抬到老郎中那里去。”

老郎中处。

布尼、匠佩、希则卜等焦急地等着。

王老虎也在房外焦急地等待,这一刻,谁也急不来。王老虎已经和时间赛跑,尽快地赶回了寨里,但贝布中箭受伤的位置,王老虎也不敢想象。

一会儿功夫,老郎中出了房来,他脸部的表情也十分难看,道:“虎神,贝布头领身上所中箭的位置刚好在心脏附近,这里有根大血管,我行医这么多年,也没办法将他取箭。”

老郎中说的是实话,他是中医郎中,不是西医,一般的没有大碍的箭伤,他倒是可以敷上些消炎止痛药,但这射中心脏附近的位置?

“郎中,你一定在救救贝布。”希则卜哀求道。

老郎中摇摇头道:“不是我不想救,是我真的无法救,贝布能挺到现在,也是奇迹了。”

“能不能再想想办法。”布尼道。

郎中摇摇头。

“郎中说的是实话。”王老虎明白,一路上贝布流血不止,他应该已经猜到箭射中了心脏边的大血管,而贝布一直不断气,则是那粒药丸让他坚持到了现在。

老中医不肯拔箭,自有他的道理,若是拔了,血流会

更不止。

“大家进去看看贝布吧。”老郎中道。

大家都不愿听到这样的话,但事实摆在眼前,大家也不得不承认。

王老虎等人走进了房内,看着贝布憔悴的模样,嘴唇已经苍白,身上中的那一箭还插在胸口。

王老虎不禁回想起昨日与贝布一起坐着大鸟在空中飞行的情景:

“大鸟之上,载着王老虎和贝布两人。

风习习地吹过两人的身旁,这天上的风似乎比在平地上的更大,看到满山的树和寨子都在贝布的脚下,贝布一阵兴奋。

‘贝布,刺激吗?’

‘好刺激!真是太刺激了。’

有几只鸟从贝布的身边飞过,贝布竟像小孩子似的叫起来:‘虎神,你看,鸟。’

两人乘着风,在鸟的陪伴之下,一路滑行。”

好像这一切就在眼前,可是现在贝布却直直地躺在这里。

希则卜这个从小跟贝布一起长大的同伴,也在回想他们快乐的童年时光,泪水在他的脸上。

贝布没有睁开眼,他的嘴笑了。突然他直直地挺了两下,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

“贝布,贝布!”希则卜喊道。

这几声惊天动地,苍凉的喊声响彻土家寨。

救回的十三寨的土家人也陆续回到石柱土寨,古奇顿在其他土家的陪同下也到了,布田早已在寨口等候,一看到古奇顿出现,她早已飞奔上去,扶住古奇顿,两人互相关切的目光相聚。

古奇顿经过简单的医治,并无什么大碍。

议事厅。

“贝布已经由他阿爸带回,过会儿,我们也过去一下。”匠佩道。

“贝布是为了救我,替我挡下了那一箭。我真应该一把推开他。”古奇顿自责道。

“古奇顿首领,切莫再说这样的话。贝布是土家英雄,他是我们的好兄弟。”侯因道。

大家都诉说着与贝布的深情厚意。

“我虽然来土家时间不长,但感情上不比你们土家人少。说句自私的话,我本打算向老族长要了贝布,为己用。不过现在……他人已去,精神永存,他是土家心里真正的虎神。”王老虎道。

“虎神,你说的对,贝布是虎神。”布尼道。

“贝布的事,我们先这样,接下去我们先说说寨子的情况,经过我们今天在十三寨一搅和,有几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一是古奇顿首领和十三寨的土家人都救回来了,第二个是侯平和端木已经放弃了十三寨。”匠佩道。

“我也得到了消息,我们放火烧了他的粮草和军营,他干脆就放弃了十三寨,将人全数带往了万寿古寨。”王老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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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白虎伤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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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个好消息。收藏本站”其他土家首领笑道。

“十三寨现在成了一座空寨,不过有个坏消息。”王老虎道,“我们放火烧了寨子的一些房子,端木临走时又放火烧了一些,估计我们要重建十三寨需要些时日。”

“能收回寨子已经是天大的进步了。虎神,寨子烧成灰我们都可以重建。”匠佩道。

“好,接下去,我们商量一下下一步我们如何走。”王老虎道。

“依我之见,我们就马上收回十三寨,将阵地前移到十三寨。”侯因道。

“对,侯平已经放弃了十三寨,我们就乘机收回了十三寨,毕竟重建也需要些时日。”古奇顿道,“然后对侯平发起总攻,争取早日夺回万寿,将侯平赶出土家去。”

王老虎点点头:“思路是这个思路,但后续我们要怎么打,大家考虑过没有?”

“侯平经过这几役,他手上的兵力也急剧减少,我们土家现在士气旺盛,应该乘胜追击。”匠佩道。

“各位首领,恕我直言。侯平经过这几役,兵数减少是不假,但现在我们光明正大地和他干,恐怕还不是他的对手。十三寨我们能取胜的原因,是让侯平自乱了阵脚,所谓真真假假,以假乱真,最后让侯平信以为真,才让我们有机可乘。”

“虎神说的对,这次我们能够胜利,全靠虎神的计策,若是光明正大地和侯平干,我们还真无法取胜。”侯因道,“虎神让我带五千人佯攻十三寨,骗了端木兵马,十三寨彻底空虚,才是获胜关键。我们这几千人哪是端木几万人对手,没等他们到,我们就跑了。”

“在十三寨,我见证了虎神的全程妙计,虎神十来人面对侯平几千人,都镇定自若,实有大将风范。”古奇顿道。

“各位首领,你们夸的我像神仙一样。我在这里实在要感谢一个人。”王老虎道,“古奇顿首领被抓,实际上是我的责任。”

这话一说出口,首领们都吃了一惊。

匠佩私底下让古奇顿去攻打十三寨,并不让王老虎知道,而现在说来,王老虎早已知道了一切,并事先安排好了。

“各位首领不要奇怪,这件事我没有让大家知道,因为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越会出问题。十三寨牢不可破,我们派出的人没有回来,我就知道十三寨没有这么简单,我们我让古奇顿自投罗网,让侯平抓住,然后让他去接通头我在侯平队伍中的兄弟。”

“原来这一切都是虎神计谋中的一部分。”大家才明白这一切。

“不过,古奇顿首领能接受这个任务,实则是有很大的风险的。一是侯平抓了会怎样处理?万一他抓了古奇顿,将他杀了,我们今天就见不到他了。所以这一个赌注有点大。第二,我安排在侯平队伍中的兄弟是否愿意帮我,也是个未知数,我和他相识也不过几天时间。”

“几天?”土家首领像是不相信一样。

“对,只有几天,所以这也是一次冒险的接头,万一不成功,万一这兄弟反悔,古奇顿首领和我将死在十三寨里。”王老虎道。

原来这一次十三寨的行动是很很大的风险的,大家都嘘了口气,如果当初就告诉大家,或许大家的担心还会更甚。

“现在外面有侯平的人在等候,各位首领打算如何处置?”王老虎问道。

“这些人既然已经反了侯平,就应该是我们的朋友,而且又是虎神的朋友,我们礼应上宾待遇。”匠佩道。

“是的,这些人都是我们土家人的上宾。”侯因也道。

“这些人足有三四千人,等这次事情结束了,再决定他们的的去留问题。另外,上次我们抓获的一千余人,让我的这些兄弟去做做工作,能留下的留下,不能留下的就让他们回去。”王老虎道。

“虎神,这样做的是不是有点大,这些人,若是放了,又回到侯平那边,我们岂不是多了一些敌人。”匠佩担忧地问道。

“你知道我和侯平的人为什么几天就能成了兄弟吗?靠的是什么,不是武力,不是杀戮,靠的是信任。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最重要。如果他们不愿留下,你硬将他们留在这里,只会引起他们的反感。”王老虎道。

“虎神的意思我明白了,虎神以仁治民,以仁治寨。”侯因道。

“不,这土家寨仍是土家的寨,我王老虎只是土家寨的客人,我只是以德服人。”王老虎道。

第二天,土家首领们跟贝布的遗体告别,因为时间不便耽搁,所以便带领十三寨的土家人和士兵向着十三寨进发。

赶到这里,这里跟以前比起来,荒凉了很多。

匠佩站在寨前,感慨道:“我们终于又回来了。”

是呀,是回来了。

寨民终于能舒心地回十三寨,回自己的房间,房子被烧掉的寨民暂时寄居在邻居家。

王老虎和匠佩向着寨子里转了几圈,顺道看看土家人的情况。

大家都高高兴兴地回了家里。

桂阿嫂和她的孩子,看来是太高兴了。一个阿嫂领着她,碰到了匠佩和王老虎道:“你瞧瞧,桂阿嫂,太高兴了,一时高兴乱窜,连自己家门都找不到了。”

匠佩道:“大家都一样,今天这心里是太舒坦了。桂阿嫂,赶快回去吧。”

“谢谢族长,我这就回家去,我这就回去。”桂阿嫂道。

下午,王老虎正在房间休息,突然有贴身护卫进来通报:“公子。”

见到一脸惊慌失措的贴身护卫,王老虎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公子,有土家人前来通传,说请你过去。”

“就为这事,你惊慌什么?”王老虎道。

“土家人说,是因为白虎的事。”

“魄?它有什么事?”

“土家人说白虎将土家人咬伤了,让你过去看看。”

一听到这个消息,王老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魄与土家人,与大家平安相处了这么些天,今天终于惹出了事来,这是王老虎不愿看到的。

他大踏步地走出房子,带了贴身护卫和王青青,跟着土家人来到了事发地。

这是一处民寨前,前面的地还算开阔。土家有的是地方,一些民寨一户人家,前方往往有大的开阔地方。

很多土家兵拿着大刀或是三头叉将白虎围在一处中间。

白虎“熬熬”地叫着,在这群人围着的地方打转。它见王老虎前来,这熬熬之声更响。它想冲破围着的土家人。土家人三头叉猛地挥上去,白虎向后退了退,又熬熬地叫了起来。

匠佩看到王老虎前来,忙道:“虎神,你终于来了。”

“族长,现在情况怎么样?”

“白虎今天将我们的寨民打伤了,现在它正被我们围在这里。”

“打伤?被打伤的人现在在哪里?”

匠佩领着王老虎来到围满人的地方,受伤的不是别人,正是桂阿嫂母子。

她的孩子倒在地上,眼睛紧紧闭着,好像没有什么知觉。桂阿嫂蹲在他旁边,呼唤着他。

“桂阿嫂,虎神来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你跟虎神说说。”匠佩道。

桂阿嫂抬起头,对着王老虎道:“虎神,你一定要主持公道,替我们母子做主。”

“桂阿嫂,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王老虎问道。

“我和孩子想出来走走,走到这个地方,白虎,就是这只白虎。”桂阿嫂指了指被围着的白虎,继续说道,“就是它突然从后面袭击我们,将我孩子打倒在地,孩子晕过去,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我拼命保护孩子,它还将我的手抓伤了。”

第三百九十八章 白虎伤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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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阿嫂撸起了衣袖,果然有两条虎爪痕,还留有血迹。

“桂阿嫂,你赶快带孩子去郎中处,让郎中给看看。”王老虎道。

“虎神,我知道白虎是你的坐骑,可它是畜生,还把我的孩子打伤了,你一定要给我作主啊。”桂阿嫂哭着道。

“放心,如果是魄的问题,我定不饶它。”王老虎道。

桂阿嫂见王老虎说了这句话,有些放心了,她向王老虎跪拜了一下,抱起了孩子和一些热心的土家人往郎中家跑去。

“虎神,白虎现在伤了人,你说怎么处置?”匠佩问道。

王老虎还不相信眼前的一切,这只白虎跟着他以来,一直就是放养状态,也没伤过任何土家人,每天都有人在定时给它喂活物。难道是今天没有给他喂活物?

“你今天给魄喂食物了吗?”王老虎问身旁的一个贴身护卫。

“回公子,我一直根据公子的意思,两天给他喂一次活物,我昨天刚刚给它喂过食物。”贴身护卫道。

昨天?也主是说今天没有喂过。

魄肚子饿了,所以要袭击土家人?

魄体型庞大,一般的一些食物确实不能填饱它的肚子,现在土家食物也不宽裕,魄或许常饿着肚子,时间一长,它就忍受不住了。

王老虎看着魄,也不禁对它表示叹息。

“族长,魄今日伤人,确实有错,如果因为魄的问题,而让桂阿嫂的孩子遭受不测,我心里上也会不安,不过现在桂阿嫂孩子的情况究竟如何还不清楚,所以我建议暂时不追究魄。”王老虎道。

“虎神,本来我不应该对你持不同的意见,不过,现在魄它伤了人,或是继续留它在外面,恐怕还会有更多的土家人受伤。”匠佩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这几役,魄对土家有很大的贡献,所以我想请族长从轻发落。”

“既然是虎神的坐骑,具体如何发落,请虎神做主,但要给土家一个交待。”匠佩道。

“如果要给土家一个交待。”王老虎想了下,道“族长,魄放养在外,终有不是,这伤人之事我先前也有所以考虑,它一直乖巧,所以也放在心上,现在补救,也还算不迟。族长,你看这样如何,我们订制一个铁笼,将魄关在铁笼里,如何?”

匠佩想了下道:“这是甚好。即不能让魄出来伤人,也能给土家一个交待。”

王老虎走进被土家兵围着的白虎,白虎像是委屈的孩子一般,靠近了王老虎。王老虎摸着它的额头,道:“魄,这次你伤了人,现在还不知道孩子的情况如何。你暂且忍耐委屈一下,在铁笼里呆上几天,等我查探清楚,就将你重新放出来。”

白虎好像能听懂王老虎的话,熬熬地叫着。

王老虎暂时将魄领了回来,再没有订制好铁笼之前,王老虎是不会让他私自外出了。

在回来的路上,王青青道:“公子,桂阿嫂手臂上的伤真是魄抓去的吗?”

“这么厉害的爪痕,不是魄还会是谁?你难道怀疑桂阿嫂报假案?”

“魄这么听话,它怎么会抓伤土家人呢?”王青青不解地道。

“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但事实在眼前,桂阿嫂的那道虎爪印清晰可见,这赖不了。”王老虎道。

“公子,你真打算将魄关起来?”

“现在出了伤人的事,谁也保不了魄,希望桂阿嫂的孩子没事,要是有事,魄就是害死孩子的凶手。”

“这事有这么严重?”

“一个孩子,正值好时候,若是因为魄而让他遇难,我心里上过意不去。”

经王老虎这样一说,王青青也感到事情的严重,“若那孩子真的不醒过来,公子会如何对待魄?”

“这正是我担心的。”王老虎道,“魄的力气这么大,而他是一个孩子,我确是有些担心。”

“公子,桂阿嫂年纪有四十了,可今天她撸起袖子,我看她的皮肤,像二十岁的小姑娘一样,没想到她皮肤保养的这么好。“王青青道。

“你们女人在关心些什么样东西,就知道保养,美容啊,天底下就数你们女人的钱最好赚。”王老虎道。

“还说我呢,公子自己一定看得比我清楚。公子你走到哪里,哪里就有姑娘跟着你。”

“青青姑娘,我说你这是不是在吃醋呢?”

“我没有,我没有的事。”

经过做思想工作,先前被抓的一千多人大部分人愿意留下来,跟着王老虎,一小部分想回到侯平的队伍中,一部分人打算回家种田。

石柱土寨的杀人案,也是该处理的时候了。

被杀的和嫌疑人都是十三寨的,被关了几天时间的顿加,也应该想明白了,于是王老虎和匠佩又提问了顿加。

“顿加,这些天一直让你在面壁思过,不知你现在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王老虎问道。

顿加道:“虎神,这些天我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想了很多,那天我是有些隐瞒了,但我并不是为了隐瞒真相,而是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才说了个善意的谎言。”

“你说的是什么善意的谎言?”王老虎问道。

“我说的是我没有去过案发现场。”顿加道。

“你是说你确实去过案发现场。”

“是的。”

“这个我们已经确认了。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想跟我们说的吗?”

“在现场,我看到凌嫂倒在地上,身上是靠着那棵小树的。我用手探了一下她的鼻子,发现她已经没有呼吸了。”

“这么说,你到案发现场的时候,凌嫂已经死了?”

“是这样的。”顿加又急忙解释道,“虎神,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

顿加看上去十分地激动。

匠佩反问道:“顿加!现场只有这么几个人的脚印,难道是其他两个抬凌嫂的土家人,还是虎神?”

顿加不敢回答。

经匠佩这样一说,王老虎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会不会他是个杀人的老手,在现场,他已经抹去了杀人的痕迹。

如果是这样,这案子就又有得查了。

在现场,又没有人看到真实的情况,那条路去的人比较少,没有人证。

这一切都建立在顿加没有撒谎的基础之上。

看来这案子一下子还解决不了了,只能搁一下。

王老虎走在路上,想着凌嫂被杀案,现在手上的证据全指路向顿加,而这个嫌疑人却不肯自己作了这事。他只承认自己去过案发现场,却不承认他犯了事,他到时凌嫂已经气绝。

现在这案件分两方面,一,如果顿加说的是真的,那么这案件凶犯另有其人。二,如果他说的是谎话,那么他竭力在掩饰自己,我们要找到相关的证据,让他伏法。

想要了解他有没有作案的时间,就要从他身边的人入手,那个阿妹或许是最好的突破口。

于是,王老虎再次来到了顿加的阿妹处。

经过再次的了解,王老虎基本排除了顿加的嫌疑,这个顿加的为人基本实诚,而且在那一天虽然顿加和凌嫂见过面,但两人分开之后,基本上没有什么作案的时间。

那么,难道是凶手将自己作案的脚印给抹掉了,如果是这样,他要一路抹去这些脚印,是不是太过严谨了。

惯犯才作得出这样的事情,在土家应该没有这样的人吧?

但王老虎也不敢肯定。

后续办案的方向在哪里?

如果不是顿加,一定还有另一个凶手在寨子里,决不能让这个凶手逍遥法外。

还有那一个要杀自己的蒙面人,他究竟是谁,他是寨子里的一个人吗?还是已经出了寨子了,这一点也要搞清楚。

第三百九十九章 谣言四起

明虎第三百九十九章谣言四起王老虎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今日这事,魄因为伤了人即将被关起来,虽然当场问过一些,但并不十分清晰,所以王老虎想有必要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另外,桂阿嫂的孩子情况怎么样了,他要去探望一下。

在土家寨,因为刚刚收复寨子,所以不能买什么东西。如果现在赶去前面的集市,又要浪费很多时间。

干脆就不买东西,直接上门探望。用现代的礼数,给桂阿嫂包个红包,让她给孩子买点喜欢吃的东西。

天色已不早,王老虎还是打算过去看一看。

来到桂阿嫂住处,王老虎没有大声叫,怕打扰到了孩子,另外,跟来的两个贴身护卫,王老虎交待他们不要进房。

王老虎轻轻敲了敲门,房内并没有人回应。难道桂阿嫂还没有回来。

不可能,孩子伤成这样,她不可能离开。

王老虎又敲了敲,还是没有回应。会不会是自己敲的太轻了,他这样想道。

王老虎推开了房门,房内十分安静。

“桂阿嫂,你在家吗?”王老虎轻轻地唤道。

房内好像有动静,一会儿,桂阿嫂出了内房来,一看到王老虎,好像十分地诧异,道:“虎神,怎么是你?”

“我来看看孩子。桂阿嫂,孩子他醒过来了吗?”

桂阿嫂看着王老虎,摇摇头道:“他还没醒呢?”

这也在王老虎的意料之中,被魄打伤,况且他还是个小孩子,怎么会这么快就醒过来。

“我去看下孩子,可以吗?”

桂阿嫂领着王老虎进了内房,男孩正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阿桂嫂,郎中他怎么说?”

“还能说什么?被这么大的白虎一掌拍下来,大人也抵挡不住,何况是一个小孩子。”听得出,桂阿嫂嘴里有满满的恨意。

“桂阿嫂,今天这情况,你能跟我再说一遍吗?魄它为什么会袭击你和孩子?”

“谁知道呢?我和孩子因为高兴,想去串门,没想到走到那个地方,白虎就窜上来,一把窜上来,将孩子打晕在地,我上去救孩子,被它抓伤。”

这跟上次说的情况是一样的。

“你再想一想,魄在袭击你们之前,可有什么不一样的举动?”王老虎提醒道。

“虎神,你是不是认为我们诬陷白虎?”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想知道魄在什么情况之下袭击了你们母子,在之前,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伤人事件。”

“这畜生的事谁能想得明白,我们又不知道它心里是怎么想的?”

看来桂阿嫂极不情愿再回忆白虎袭击他们的事,这也难怪,白虎将她孩子打的不轻,现在还处在昏迷的状态。

所以在桂阿嫂身上,王老虎可能问不出什么结果来了。

“现在已是傍晚,桂阿嫂做饭了吗?”王老虎转换了下话题。

“哦,刚才我忙着照顾孩子,还没有做饭呢?虎神,你也没有吃过饭吧,就在我家吃。”桂阿嫂道。

桂阿嫂对虎神还是有敬意的。

“也好,我就在桂阿嫂家吃上一顿正宗的土家人家饭。”王老虎没有推辞。

桂阿嫂出了内房。王老虎则在房内照看孩子,万一这孩子醒过来,也可以照看一下。

没多少功夫,桂阿嫂就烧好了饭。

“虎神,可以吃饭了。”桂阿嫂叫道。

王老虎出了内房。土家寨因为侯平的侵占,自己家中所剩食物已经不多,桂阿嫂家又不男人,不能上山打猎,所以也就没了荤菜。

“虎神,让你见笑了,全是些自家货。”桂阿嫂道歉道。

王老虎一看,桌上有些土豆,是煮起来的土豆。“没事,我也是土家一份子。”他的言下之意是吃的惯这土豆。

除了土豆,还有一块懒豆腐。

临回来,王老虎给桂阿嫂留了一小袋钱,说现在没地方买吃的,让桂阿嫂自己挑孩子喜欢的东西买。

桂阿嫂想不收,但王老虎坚持要给她,没等她同意,就放在桌子上,自己出来了。

王老虎刚回到自己房前,迎面就碰到了王青青。

“公子,你回来了。洛雨依姑娘等了你好长时间了。”王青青道。

“哦。”王老虎走进房里,洛雨依正坐在椅子上,见王老虎回来,她站起身来。

“洛雨依姑娘,让你久等了。”王老虎道。

“确实让她久等了,到现在人家都还没有吃饭呢?”王青青道。

“是吗?”王老虎问洛雨依。

“公子,你是不相信我啊。”王青青道。

“这么晚了,不知虎神到哪里去了?”洛雨依问道。

“刚上桂阿嫂那边去了趟,今天魄不是将她孩子打伤,还将她抓伤了吗?我过去看看孩子。”王老虎道,“今晚在这边,我给你下橱,给你尝尝我们汉人的橱艺。”

“孩子他怎么样了?”洛雨依也问道。

“还没醒过来呢?你说魄的力气这么大。一个孩子怎么能受得了这么大的打击?”

“是呀,也真是奇怪,魄怎么会无缘无故打土家人呢?”洛雨依道。

“你喜欢吃什么,我做给你吃。”王老虎道。

“真的假的,你一个公子哥,竟然会自己做东西吃。”洛雨依不相信地道。

“你不知道,我来这里之前,都是一个人过,一个人过日子,总要自己照顾自己,我这橱艺就是在那会儿自学成才的。”王老虎道。

“你说的这话谁相信,你有这么多的下人,还要自己照顾自己?”洛雨依道。

“跟你说,你也不会明白的。”王老虎道,“你们土家有这么多的土豆,我给你做份酸辣土豆丝吧。”

说着,王老虎围上了一块围兜,将土豆洗净,“搭搭搭”,王老虎在砧板上飞快地切了起来,在他丝丝入刀之下,这个土豆成了一根根的丝条。

看着王老虎不看土豆就能丝丝相切,听着一刀刀熟练而不断裂的切丝声,洛雨依相信了王老虎的话,“青青姑姑,你家公子有没有搞错啊,他真的会切菜!”

“我家公子什么不会啊。”王青青自豪地说道。

王老虎将切好的土豆丝放入清水中。

开炒了,锅子在王老虎手里像是变着戏法,火在油中烧,锅里全是火,这个锅在他手里就像是个玩具一般,上下翻腾。

一会儿功夫,一盘热气腾腾的酸辣土豆丝就出锅了。

金黄色的土豆丝,配着几根绿色和红色的辣椒,加上亮亮的油,这色简直帅呆了。

“公子,你专门为洛雨依姑娘炒菜,你还没有单独给我做过呢?”王青青道。

“到这里之后,很久没有做过菜,生疏了。土家人爱吃辣,但我没有放得很辣,就是怕你受不了。洛雨依姑娘,这菜可能辣得不是很合你可味,因为我们这边的人不太会吃辣,所以不够辣的话就自己加辣酱了。”王老虎道。

“你家公子就是偏心。”洛雨依对着青青道,“来,一起吃。”

因为没有醋,王老虎用了一些酸了的料酒,这味道上就会相差很多。但土豆丝里还是有酸味在里边。

“公子,你这菜味道怎么这么怪啊。”青青道。

“是有些怪,不过挺合胃口的。”洛雨依道,“虎神,你吃了吗?”

“我今天在桂阿嫂那边吃了个现成饭。”

“桂阿嫂的手艺是不错的,最有名的应数她的懒豆腐,白里透红,豆腐透着辣,这劲道真爽。”洛雨依道。

手艺还不错呢?桂阿嫂给自己吃的那块真是叫懒豆腐,白白的,没有佐料都没有,而且是生吃。是不是因为魄打伤了她们母子,而故意怠慢王老虎吧。

没想到,在第二天,在十三寨却出现了一个可怕的谣言。

虎神为了平息事态,晚上去了桂阿嫂家,给了她很多钱,要她不要再追究这事。而且要她说是孩子自己摔倒弄伤的。

这可怕的谣言一下子在寨子里传开了。

第四百章 白虎越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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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虎不久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公子。”王青青急急地从外边跑回来,“外面都在说你……”

王老虎一把打断了王青青的话,道:“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怎么会这样?公子明明是去给桂阿嫂慰问去了,给了她一些钱,让她自己去买孩子喜欢吃的东西,怎么就变成了去捂住阿桂嫂的嘴了。“王青青越想越气。

“公子,这事要不要我们去查一下?”李添问道。

王老虎没有回答,他脑海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这件事情应该是无风不起浪,在这土家寨背后,看来不止宁王的人,还有一个王老虎没有看到的人在左右着土家的形势,这个人唯恐土家不乱,总要搞一些事情出来,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人隐藏在土家,深藏不露。他是谁呢?

“这件事当然要查,但怎么查,李添,你说呢?即使让你查到,你又想怎么样呢?”在王老虎看来这个人既然不肯光明正大,而是在背地里搞事,要查也应该不是这么简单。

“可是,公子,我们不能让土家人这么冤枉你?”李添道。

“这么点委屈出受不了,怎么做大事啊。”王老虎道,“我们来土家,受冤枉的事难道只有这一件吗?”

确实,来到这土家,王老虎已经不止一次受到土家人的冤枉,上一次是鬼双仇栽赃嫁祸给王青青,赶走了王老虎。

“这一次,又有人故技重施,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王老虎问道。

“难道又想赶公子走?”王青青猜道。

“上次是冤枉青青姑娘,现在是直接冤枉我。这人的目的,如果我猜的没错,就是想赶我离开土家寨。”王老虎道。

“如果是这样,寨子里面还有侯平的人。”李添道。

“很有可能是这样。”王老虎道,他又沉思起来,这个藏在土家寨里的间谍是谁呢?

“公子,会不会是刚刚从侯平那边投降的士兵?”王青青猜道。

这次投降的士兵有几千人,这些人中藏有侯平的人,要查起来,真是太难了。这土家寨也将不得安生了。

“李添,这些天你训练这些人有什么发现。”这些投降过来的人,王老虎安排了李添进行训练,外加做思想工作。

“我跟他们接触的时间不多,也才刚刚接触,所以了解不多,下次我会多留意。”李添道。

“这些归降的士兵参差不齐,的确是嫌疑最大。”王老虎道,“但是几千人同时排查,难度太大。”

“公子,是不是有更好的办法?”李添问道。

王老虎想了下,道:“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李添,你现在就去营地,集合这些人,看看有没有人不在营地。”

李添正要走出去,王老虎又叫住了他,道:“还是算了,即使现在不在营地,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公子,这些人中定是有问题,不然不会这样空穴来风。”李添道。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刚救回来有土家人。”王老虎突然想道。

“土家人?”青青问道。

“有这种可能吗?”李添也问道。

“现在不排除这两种可能。李添,你负责排查归降的士兵,青青姑娘,你负责排查这些土家人。注意,不要让人发觉。”

“是,公子。”

铁笼很快就做好了。

魄虽然不情愿,但在王老虎的劝说下,它很快就乖乖地进了铁笼子里。

土家寨里的谎言还在蔓延,这样大范围的流传,土家族长和首领都应该知道了,但他们这次却没有再提起。

这像是搁在心里的一堆垃圾,不说出来不表示没有事,有时候说出来反而会更好,但土家却不愿捅破这张纸。

夜色已经来临,因为白虎伤人的事件,这一天并没有召集土家会议,也没有商量如何夺取万寿古寨。这个中的原因可能有很多。

夜色终于深了下来,四周一派安静。

大家都早已安睡。

突然传来两声吼叫之声,这两声分明是虎的吼叫之声。

王老虎被这两声虎啸惊醒了,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原来是贴身护卫。

“公子,大事不好。刚才有土家人来通报,魄冲出了铁笼,朝深山逃去了。”贴身护卫道。

“什么?”王老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魄已经关进了铁笼,虽然见它进笼时是极不情愿的,但也不至于急着逃出笼去。

不由王老虎再细想,他披上了一件衣服,和贴身护卫赶紧出了房,王青青也被虎啸声惊醒了,见到王老虎往外赶,忙道:“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魄逃走了,你穿好衣服,马上来。”王老虎边说边和贴身护卫往外走。

已经有很多土家兵和土家人赶到。

王老虎和匠佩,布尼,洛雨依等人差不多时间赶到。

铁笼还在,白虎魄却不见了去向。

铁笼的栅栏还在,只不过有一根铁条已经断裂,还有几根粗的铁条被生生地弯曲,魄也许就是从这被弯曲和断裂的铁条中逃出的笼子。

看到族长和虎神赶到,一个土家兵向前通报:“虎神,族长,今晚我们负责防守寨子。在值勤的时候,我们听到了两声虎啸,就急急忙忙往这国赶,看到白虎用嘴咬着铁条,撕开了笼子,然后从后山逃窜。”

另一个士兵道:“我是负责后山的守卫,我们见是白虎跑来,想冲上来围住它,但白虎的力气实在太大,我们几人根本不能将它制服。”

匠佩对王老虎道:“虎神,这件事,你看……”

王老虎没有理睬匠佩,他向铁笼更靠近了些。

刚刚铸好的铁笼,在魄的强大撞击之下,铁条已经弯曲,这条应该是被白虎的身体撞弯的,王老虎看着其中的一条铁条,脑海中浮现出魄撞击铁笼的身影。

这些铁铸成的铁条,硬度可想而知,魄却一直往上撞,一下,两下,这引起铁条痕出现在了它身上。

这条应该是魄用牙齿咬过的铁条,铁条之上,还留有些凹陷的痕迹,并有些湿湿的东西,这是白虎的唾液。

“虎神,你发现了什么?”布尼也凑过来问道。

“我在想魄为什么要在深夜造择逃跑呢?”王老虎在铁笼的下方,发现了滴滴血迹,这血迹从新鲜程度来看,应该是刚刚留下的,这会是魄留下的血迹吗?

布尼上前,用手拈了一下,道:“这不是人的血,应该就是白虎留下的。”

难道是魄在拉开铁笼的时候受伤了?

王老虎又仔细地看了看铁笼,发现了另一个端倪。一个铁条之上有三条细小的划痕,这不是魄的牙印,而是一种兵器的割印。

这铁条之上怎么会有兵器的印迹?难道是,王老虎有了一个大胆有想法,魄不会无缘无故逃走,它想跑,也就不会进笼,让它做出越笼动作的,一定另有原因。

这个细小的划痕,究竟是什么兵器所致。

划痕差不多在各个铁条的同一水平线上,或在左侧或是右侧。什么兵器能同时在铁条的左右侧留下划痕?

此时王青青和李添也匆匆赶来了现场。

“老族长,你看。”王老虎招呼布尼,“这铁条之上有兵器割过的痕迹。”

布尼一看,果然像是兵器割去的印痕。“你是怀疑有人要杀魄?”

“不会吧。”匠佩道,“我们十三寨的人为什么要杀死虎神的坐骑?”

这十八般兵器中究竟是哪种兵器能够留下这样的痕迹呢?

“李添,你过来看一看,这是什么兵器。”王老虎唤道。

李添过来一看:“这个兵器应该很奇怪,不像是我们平时所用的大刀之类的,你看,这割痕是沿着铁条,差不多一圈,这个兵器应该是个圆形。”

圆月弯刀!王老虎不禁想道。

第四百零一章 圆月弯刀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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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条上的割痕让王老虎想到了圆月弯刀,而圆月弯刀,王老虎在寨子确实见过。收藏本站

那个蒙面人?

难道蒙面人还在寨子里?

蒙面人躲在寨子中,而我们的人却一直没有发现,说明一个什么问题?很有可能这个人就是土家熟识的人,如果是这样,情况就糟糕了许多。

究竟谁是这个蒙面杀手?

侯平在寨子中摆了这么一幅棋,确实让王老虎感觉到了侯平其实没有像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老族长,我现在怀疑先前那个蒙面杀手就是我们土家中的一员,他一直在我们的身边。”

布尼当然不相信王老虎的话:“你是说我们土家人中有侯平的人?”

“你铁笼上的割痕呈这样的形状,很有可能就是先前刺杀我的蒙面人使用的兵器留下的。”王老虎道,“他这次的目的,很有可能是来刺杀魄。”

匠佩走了过来,道:“虎神,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听到这样的话,王老虎感到有些不安,“族长,现在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藏藏掖掖的。”

“今天我们听到了一些不利于虎神的话,不知这些流传的,是不是真的?”匠佩终于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此时,他的这个话即不是相信,也不是不信,他想虎神告诉自己,或是求证一下。

洛雨依也紧张地看着王老虎,因为这件事她是知道的,但具体的细节,她还不是很清楚,所以她也很想听清楚他的解释。

“桂阿嫂那边,我今天确实去过。”王老虎道。

此话一出,围在现场的土家人都发出了一声叹息。这一声叹息像是印证了流传在土家寨里的事是事实一般。

“而且我也确实给了桂阿嫂一些钱。”王老虎也没有否认,“白虎既然将孩子打伤了,我逃脱不了责任。现在孩子还在昏迷之中,我过去探望,让桂阿嫂买一些孩子喜欢吃的东西,这是人之常情。我不清楚为什么到了外边就会变了样。”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今天虎神不出来解释一下呢?”匠佩道。

“有些事又何须解释,清者自清。我王老虎的为人大家如果还有所怀疑,我也不会这样光明正大站在这里。”王老虎道。

“纵然我们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那白虎逃跑怎么解释?就凭这铁条上的几条痕迹,你就说是圆月弯刀的割痕,这痕迹,我看也像是其他兵器的痕迹,比如说双步露戟。”匠佩道。

双步露戟是李添的兵器,匠佩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王老虎当然明白,匠佩是说王老虎命李添前来放了魄。

“族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想说是我故意放了魄吗?”李添道。

“李添,休得无礼!”王老虎道,“如果按你所说的,那么这地上和血迹如何解释?”

“这些都是可以伪造的。再说这地上的是不是虎的血迹,我们又不能确定。”匠佩道。

“阿爸,你怎么能这样说虎神呢?虎神帮了我们这么多,你却处处怀疑他。”洛雨依道。

“我这是就事论事,今天流传在寨子里的事,和今晚白虎的逃脱,种种证据都能说明是虎神安排好了一切,要为魄胶罪。”匠佩道。

“这件事没有水落石出前,我们不能枉下定论。”布尼道。

躲在后面的人看来使用了心计,已经想好了后面的几步,让王老虎自个人踏进了圈去。如果要洗清王老虎的嫌疑,找出这幕后的蒙面人。

而这蒙面人现在在哪儿呢?

王老虎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本来也就以为是空穴来风的传言,而到现在才感到此人的心计。

“老族长,匠佩族长说的不错,从事件事来看,我是最大的嫌疑人,而且我也拿不出像样的证据证明魄不是我放的。”王老虎道。

此时,又有土家人喊道:“族长,族长!”

这样惊慌失措的声音,难道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土家女人跌跌撞撞地赶来,见到匠佩道:“族长,我刚从桂阿嫂那边过来,她的孩子……孩子……不行了。”

“什么?你说什么?”匠佩再一次问道。

“桂阿嫂的孩子快不行了,郎中正在给孩子看呢?”

这样的消息简直就是坏到透顶的消息,王老虎马上向桂阿嫂的住处赶去。王青青、李添和贴身护卫紧跟其后。

王老虎赶到桂阿嫂住处的时候,郎中正好从房内出来,“郎中,孩子怎么样了?”

郎中摇了摇头,道:“虎神,这孩子已经没气了。”

没气了?王老虎的脑袋一下子炸了。

房里传出了桂阿嫂撕心裂肺的啼哭声,这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离去的喊声。

匠佩等人也赶到,听到这样的啼哭声,也知道了事情的不妙。

洛雨依看了看门口的王老虎,对匠佩道:“阿爸,我进去看一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在进门的一刻,洛雨依和布田看了一眼房外的王老虎。

王青青道:“公子,现在怎么办?”

匠佩道:“虎神,孩子刚刚离世,桂阿嫂也刚刚在悲痛之中,此时你不宜出现。我看还是等过阵子再说吧。”

王老虎被今晚接踵连三的事也搞的有些疲惫,听到匠佩如此一说,也只好应下:“族长说的有理,此时桂阿嫂正在伤痛之中,我不进还是比进去更恰当。”

布尼道:“这样也好,虎神,今晚发生的事,我们回去都好好地想一想,问题究竟发生在哪里?”

“老族长,我们就此别过。”王老虎向各位首领辞别。

“老族长,你对这件事怎么看?”匠佩见王老虎离去,便问道。

“虎神帮过我们,我们怎么可以胡乱猜测。他白天去探望过孩子,或许他已经知道孩子的情况不尽如意。”布尼道。

“魄是他的坐骑,见到它被关起来,而且孩子的情况已经成这样,他怕魄被寨人围攻,所以半夜前来放虎。这也合情合理呀。”匠佩道。

“我知道你这也是为寨子着想,这只是我们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让族人连夜上山,搜查白虎的下落。”布尼道。

“老哥说的有理,这伤人的白虎留着迟早是祸害。不如连夜找到,将它捕杀。”匠佩道。

“匠佩,你别忘了,这白虎可是虎神的坐骑,要杀也轮不到我们。”布尼提醒道。

“可它是畜生,现在又将阿桂嫂的孩子打死了,这个账总要算一算吧。”

“是要算,不过不是现在。白虎也给我们出了诸多力,这件事等赶出了侯平,再让首领们商议再作决定。”布尼道。

王老虎让王青青,李添回去休息。回了屋,他回想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还是坚持自己的判断,这背后有人在土家寨搞事。

天还没亮足,王老虎就被一阵强烈的敲门声给唤醒。“公子,公子。大事不好了,端木的人又来攻打十三寨了。”

听到这样的喊声,王老虎一骨碌地从床上爬起来。昨晚上几乎没怎么睡觉,好像是端木知道了昨晚上寨子十分热闹一样,他抓住了这样的一个机会,前来攻打寨子。

来不急再洗漱,王老虎披上衣服,取上紫兽剑,就往议事厅赶。

“族长,现在情况怎么样?”王老虎前脚还没跨进议事厅,就向匠佩问道。

“虎神,来,来。”匠佩招呼王老虎先坐下。

“时间不等人,赶快说说情况怎么样了?”王老虎继续问道。

“端木的人马已经离寨子不足五里地了,看样子来势十分凶猛。”匠佩道。

五里地?端木的人马已经离寨子五里地,这样的距离根本不能再有细想的时间,端木马上就会到达寨外。

“时间不等人,我们要马上组织人员做好战斗准备。”王老虎道,“端木来了多少人?”

“从这队伍上来看,不会少于二万人马。”匠佩道。

第四百零二章 匠佩自负迎端木

二万人马?而且又来的这么快。

而让王老虎想不通的是,端木的大规模人马马上到跟前,土家人才发觉,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些隐情在里面。

但这已经不容细想了,抗敌才最重要。

“族长,现在大敌当前,我们马上要进行阻击。但事实情况是,敌强我弱。我们应该避其主力,打他个措手不及。”王老虎道。

“虎神,请给我们分配任务。”古奇顿道。

“我们也有两万多人马,怎么可以说是敌强我弱?我们土家兵也有足两万,再加上虎神军及刚归降的侯平人马,人数上可能还超过他们”匠佩道。

“端木的人马毕竟是正规军队,我们的几路人马合起来,可能人数上多于他们,但我们不是拼人的时候。”王老虎道。

“虎神,你这样是长他人志气。我们土家现在士气正旺,他端木来也就刚好撞在我们土家人高涨的士气中,让他有去无回。”匠佩对自己土家人的士气充满了足够多的信心,这有信心是好事,但自负会要了人的命。

“族长,虎神,现在不是拼嘴皮子的时候,我们现在倒是要拿出一个方案出来。”侯因道。

一个是族长,一个是虎神,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土家人应该听谁的,产生了一些分歧。

就在昨日,寨子里面出现的一些传言和晚上白虎的私自出逃,或多或少地在土家人心中出现了一些影响。面对端木大军的来临,这两面马上就显现了出来。

“土家人马上集合迎击端木,从正面迎接敌人,不给他们任何机会。”匠佩道。

“族长,这似乎不妥,我们现在这个时候不宜与端木正面交锋。”王老虎道。

“怕什么,他敢来,我们就以投石机迎击。”匠佩道,“各寨马上集合,随我去寨门迎敌。”

“族长……”王老虎话还没说完,匠佩就已经带着人出去了,议事厅里就留下古奇顿和王老虎两人。

“虎神,我也去了。”古奇顿有些无奈地向王老虎拱了拱手,也出了议事厅。

王老虎向他挥了挥手,也表示理解。整个议事厅空荡荡的,也就只剩下王老虎一人。

端木的人马很快就到了投石机攻击的范围。

在几名将领的带领下,端木的人马分几批往寨子里冲来。

匠佩道:“这些人都是来送死的,让投石机给我狠狠地砸。”

寨内的投石机夹着石弹、油火弹,向着冲过来的端木人马砸了出去,这些硕大的石头,在强大的弹力之下,纷纷飞出了投石机。

“叭,叭”这些石头打在敌人身上,士兵的身体由于受强大的力的冲击,向着后退去,也有当场血肉横飞的。或砸在寨外的土地之上,石头向着路一路飞滚,火花,花石四溅,士兵躲避不及,被碎石击伤,或全身着火的,都有之。

投石机也就这么几部,端木的人马快冲到寨门口了。

匠佩道:“这些人死到临头了,侯因、古奇顿,你们组织人马给我冲出去,给我杀光他们。”

“族长,你瞧好了,我这就带人出去,狠狠地教训他们。”侯因说完,便向身后的土家人道:“兄弟们,给我冲。”

与此同时,古奇顿也领着人往外冲了出去。

在离寨子几百米的地方,双方的人马大战了起来。

古奇顿向前一路冲锋,大刀辟里啪拉地砍了出去,一刀砍在士兵的身体之上,血光四溅。士兵的大刀迎了过来,“光当”,古奇顿向前再冲去,一个箭步,人再向前了一大步。“当,当”大刀向着士兵砍杀而去。

士兵以大刀招架相迎,只不过是古奇顿进攻势态明显,他一边向上跃起,一边大刀横击,大刀或砍在士兵的身边,或是游贴在士兵旁边,士兵向一边躲闪,时而以大刀迎战。

希则卜也紧跟在古奇顿身后,三头叉与士兵的大刀来了个交锋,叉有自己的优势,它的三头开叉,刚好可以招架住大刀的锋利。士兵的大刀嵌入了三头叉之中。希则卜一转动叉子,大刀好像被它吸住一般,竟不能动弹。士兵向前顺着转势,向相向的地方转了一下,大刀有些松了,希则卜又向前进了一步,再一旋转。三头叉又死死卡住了大刀。

士兵还不死心,向着同方向快速再一转,这次士兵手疾眼快,抽出了大刀。

“嘿”两人你来我往的过招着。

三头叉再向前一叉,希则卜双手紧握叉子,从上往下一直叉下来,这一叉的凶势随着希则卜的向上一跃,直逼下来。士兵大刀一迎,架住往上一顶。希则卜再一次向前一刺,向下横划下来,划过士兵的前胸。士兵的衣服被三头叉的叉尖一带,划地一声,衣服撕开了一个口子。

希则卜一叉顺着士兵的肚子,狠狠地刺了下去。

十三寨前,两边兵马,声势浩大,喊杀之声,不绝于耳。

王老虎带着虎神军也赶到了寨门口。见到寨门口双方打的这样激烈,王老虎不知说什么好。

“现在这场面,双方各不上下。族长,接下去打算怎么办?”王老虎问道。

“你也看到了,端木也就只有这么两下子,我们土家人足可以抵挡住这些来犯之人。”匠佩有些自满地道。

“也就是说族长没有想好下一步?”

“我只要看住这战场之事,端木如何出战,我就如何应对。”匠佩道。

听着匠佩的话,王老虎心里一惊,这是战场上的一个禁忌。虽然战场上的审时度势也非常重要,但作为一个将领,在出战之前就应对战场有个仔细地分析,有个初步地打算,现在侯因和古奇顿两个首领,已经带兵迎战。

接下去若是端木再派兵前来,该再如何应对。

端木的人还在突破土家寨的投石机,向着这边源源不断地来。

只一会儿功夫,战场上的形势好像有了些许微妙地变化。场上端木的人越来越多,而土家人越来越少。

有一部分士兵在一个将领的带领下,突破了侯因和古奇顿的防线,向着寨子而来。

匠佩看在眼里,道:“虎神,有一股士兵已经冲过来了,看来,该虎神上场了。”

王老虎当然要上场,这一股士兵决不能让他冲入寨来。

“虎神军,随我冲出寨去。”王老虎一声吼道。

在王老虎的呐喊声中,虎神军一起跟了出去。

紫兽剑在前面开道,这齐刷刷的寒光,辟开了前方的两个士兵,这两人向外径直飞了出去,兵器也乱飞了一通。

三个士兵挡在了王老虎的前方,王老虎的剑向前一挑,逼住了士兵的大刀。同时,又踢出右腿,将另一个拿着大刀的士兵双手死死踢去。

在这样的场合之中,第三个士兵的大刀已经从另一侧攻过,王老虎的剑柄向边上一抵,挡住了他的大刀。

在这样一个几乎是同时的时间中,王老虎招架住了三个士兵的攻击,从前,从左,从右,三侧同时向王老虎进攻的三个士兵。在一用力,甩出紫兽剑,紫兽剑已被王老虎抽回在手中,他一边翻着身体,沿着这一路旋转,手中的紫兽剑也在王老虎的手上向前翻转,一会儿挡住了左边的士兵,一会儿又抵挡了右边士兵的大刀。

三个士兵围着王老虎的身形一路向前,剑与刀不时发邮碰撞之声。王老虎停下翻转的身形,脚尖向上一点,跳出了三个士兵的攻击范围之外。

王老虎落地,又有两个士兵齐步向前围了上来。紫兽剑向前一甩出,这利剑波地刺向了前方的一个士兵,剑锋已经刺入士兵的体内。一旁的士兵大刀砍了过来,王老虎向旁边躲了一下,避过了。紫兽剑抽回,剑柄朝着士兵的身体“叭”地击了过去。

士兵向外弹出。

第四百零三章 匆忙应对失十三

正在两军交战正忙的时候,又有一股士兵突破了防线,进入了十三寨中。

匠佩道:“来人,给我顶上。”

他身后的土家人向着冲入寨子的士兵砍杀了过去。

“我们的身后就是土家的百姓,决不能让他们冲入寨中。”匠佩亲手拿着一把大刀,朝着先冲入寨中的一名士兵砍去。

士兵一命呜呼。

后面的士兵一直在向着寨内冲,已经有好几百士兵冲入了寨内。匠佩高声喊着:“我在这里,你们休想冲入寨中。”大刀啪啪地劈去,与刚刚冲入寨中士兵的大刀来了一记响亮的撞击。

匠佩平地起刀,刀锋向士兵竖砍下去,被士兵的大刀一挡,匠佩收回又是一记,他的身体向前稍稍前进了两步,刀是抡起又砍下,士兵也不含糊,举刀一挡后,也主动砍了过来。

王老虎当然看在眼中。这批冲入寨子的,功夫都是些不错的士兵,这像是端木组成的特种先遣队。

这不像是无预谋的进攻,更像是早就算计好的。

还有不少人已经突破了土家的阻击,向着寨中而来。

这是第二拨冲入寨中的士兵。

“虎神军,给我返回寨中,决不能让这些冲入寨中的士兵再往寨内深入一步。”王老虎边说边率先冲入寨内,后面的虎神军也想冲入寨中,但被一些士兵围着,腾不出身来。

紫兽剑已经赶到,率先一剑,划过一名士兵的身体。

王老虎向着士兵群冲了进去,一剑击向其中的一个士兵,“当,当”王老虎左甩右甩,紫兽剑向着两边的敌人划去,“当”一招花深似海侧边探梅,王老虎略向后弯曲的身体,紫兽剑抡过身体上边,旋转几周,在士兵的周围形成了一道墙,一道剑墙。

士兵在这道墙之外,抡着大刀,不时地向外向里进攻王老虎。

梅寒意为出劲骨,倒途勤岂路为疏。两脚苍劲足根立,剑气闲来甩一径。王老虎一手拿着紫兽,一手将内力注入了剑气之中,这嗡嗡的剑气又是重了一些,紫兽剑周边的剑气也是锋利无比,这些剑气将围在身边的士兵齐齐地弹开了去。

王老虎身形再一跃而起,手中的紫兽剑嗡嗡之声四起,剑或在王老虎的两边时而一击,时而一击,两边的士兵在王老虎的从旁侧击之下,再一次向外飞出。

“族长,十三寨随时都有可能被端木冲破,我建议先将十三寨的土家人向石柱土寨转移。”王老虎道。

“转移?你疯了,我们刚刚从端木手中夺回了寨子,现在却又向拱手让给端木?”匠佩道。

“你认为我们现在还能守住十三寨?端木的人还在源源不断地往里冲,如果真被攻入,十三寨的人再撤可就来不及了。”王老虎道。

“虎神,你一开始就不赞成我们出击端木,现在又怂恿我们退出十三寨,你安的什么心。”匠佩道。

“要取得胜利,不要在乎一城一寨的得失,这寨子失去了,我们还能再得回来。要是土家人都消耗光了,我们就真的失败了。”王老虎道。

“要撤就你撤,反正我们土家人是不会撤的。”匠佩横着心道。

见到一脸固执的匠佩,王老虎道:“虎神军!随我撤入寨内!”

听到撤退的声音,虎神军跟着王老虎向寨内撤去。

“留下一千人守住寨口,其余人跟我去疏散十三寨的乡亲们。”王老虎边说边往一处地方赶,在现在这个时候,有个人的话或许比自己更有效果。

“老族长。”王老虎趟进了老族长的住处。

布田和布尼正在一起。

“虎神,听说端木的人打到寨子来了,你怎么还在寨中?”布尼不解地问道。

“此次端木来势凶猛,这十三寨恐怕守不住了,老族长,请求你带领土家人先往石柱土家撤。”王老虎道。

“形势真有这么危急吗?”布尼道,“匠佩他是什么意思?”

“族长他还在外面抵抗,不过,他不同意后撤。”王老虎没有隐瞒。

“那你这是?”布尼问道。

“老族长,你是明事理的人,端木此次来势志在必得,我们不能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人才是这战争中最关键的因素。”

“虎神,你虽救了我们土家很多次,是我们土家的救命恩人,但这次我不能听你的。匠佩族长还在外面拼命厮杀,而你却只顾着向后逃命。”布尼道。

“阿爸,话不可以这样说,我认为虎神是对的,他救过我们土家多次,他不会害我们。”布田道。

“你懂什么?十三寨现在遇到了敌人,在这个时候,我们怎么可以临阵脱逃,扰乱军心!”布尼看起来和匠佩是合成统一战线了。

外面已经能听得到厮杀声了,看来冲进寨子里的人又进了一大步了。

一个虎神军匆忙进内报到:“虎神,端木的人已经进入寨中,再不走就真来不及了。”

“老族长,不能再犹豫了,我死不足惜,但这些土家寨的人决不能第二次落入敌人之手啊。”王老虎道。

“阿爸,虎神不会害我们的。”布田道。

在布田和王老虎的再三劝说下,布尼答应了让十三寨的土家人撤离的请求。

王老虎安排了李添和王青青引导土家人按后山的路线撤离,自己则到寨口再次劝说匠佩撤离。

“族长,十三寨的人已经撤离了,而且有部分士兵已经攻入了寨内,如果再不撤,里外一包抄,族长你的人将被全数消灭在这里。”王老虎道。

“虎神,你说什么,你这是在替端木说话吗?”匠佩还是不死心,在他心里,他还是相信能守住寨子。

“你好好看看,我们还有多少人,再看看寨子,别再自欺欺人了,趁他们还没有完全合围,我们赶紧离开。”

“我不走!我是不会走的。”匠佩道。

匠佩看来还要死扛着。

端木的人马还在陆陆续续地冲入寨子。王老虎一看这样的情况,知道再不撤就来不及了,他喊道:“古奇顿、侯因,赶快给我回撤,往后山撤到石柱去。”

古奇顿听到王老虎的呼唤,稍迟疑了一下,道:“万寿古寨的土家兄弟们,跟我回撤。”

侯因却还怔在那里,不知所措,因为匠佩还没有下命令,他不知该听谁的。

王老虎吼道:“老族长已经下令十三寨的土家人往后撤了,侯因,你还想让石柱土寨的土家人全都葬送在这里吗?”

侯因还在迟疑。

王老虎边砍杀了想冲入寨中的几名士兵,边再次向外突袭,对着外面的土家兄弟道:“我以虎神的身份命令大家,全往寨子里撤!”

侯因见到有些土家人往寨子里面撤,看了不远处的匠佩一眼,道:“兄弟们,给我往回撤。”

见到土家人回撤,王老虎将身拦在寨子口,道:“虎神军,给我一起留下来殿后!”

端林的人马还在不断地袭来。

匠佩死撑在寨门口,大刀向前瞻飞驰而来的士兵砍了过去。一名士兵成了他的刀下魂。

王老虎左右开弓,紫兽剑向左突袭,又向右刺出,他的身形在一圈士兵之中格外的显眼。紫兽剑一剑拉下,实实地砍在一个士兵的胸口。

“虎神军,给我拉下族长往回撤。”王老虎喊道。

几名虎神军砍死围在匠佩身边的几个士兵,对着匠佩道:“族长,请跟我们一块撤出。”

匠佩道:“我不走,这十三寨是我的!”

“得罪了。”几个虎神军齐冲上去,抓住匠佩的双手,夺下他手中的大刀,架起他就往寨子里撤。

第四百零四章 虎神背尸救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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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寨外的人撤的差不多的时候,段后的就只剩下王老虎及数千虎神军。

端木在远处看着寨口的战事,对于今天的战况,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虎神,今天只给你一次好看,下一次你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我要给你来个连锅端。”端木嘴角露出了一丝奸笑。

王老虎在寨口,紫兽剑在他身旁上下乱飞舞,一大拨士兵围在他身旁,剑气,闪着寒光的剑气,乱窜着,不时地看到有士兵被剑气刺中,跌出王老虎的身边。

“来人,继续向寨口发起进攻。”端木对着身旁的小将说道。

紫兽剑划过,在王老虎的身边划出一阵剑墙,这是剑的气场,剑的气墙。在上下不断变化的过程之中,剑气也在不断地变化之中。王老虎将手一托,紫兽剑托在王老虎的手上,这稍长的剑身剑柄,横挡在王老虎的身前。

“喝”王老虎大声一喝,双手将胸前的紫兽剑向前一推,剑的寒光与王老虎的一股真气相互和着,在王老虎的推动之下,一光一气朝着剑身边的士兵身上推动。靠近剑身旁的士兵被强大的气场推中,可见的,不可见的力道朝着士兵的身体拍击而去,强有力的力场,在剑一靠近士兵胸前的一刹那,剑身边的士兵,和稍后的不是在剑身边的士兵,同样被这些强大的气场所击中。

这哪是击败了剑前的一排士兵,剑与力的气势爆发出洪荒之力,在王老虎“喝”的大力喊声之中,向外突发而去,排山倒海之势冲击而出,剑前的一排士兵向外飞出,而这排士兵的冲击力又撞向后面的几排士兵,相互撞击的士兵像是被风刮跑的一样,这些纸片人哗啦哗啦的被吹倒。

“虎神军,撤退。”王老虎喊道。

听到撤退的命令,虎神军向后退去,但寨子里已经不安生,已经有兵马冲进了寨子,虎神军一边撤,一边要对付寨子中的士兵,对撤退有一定有影响。

寨外的士兵还在往寨子里冲。

王老虎往寨里面撤退着。

寨里面的人在老族长的引领之下,应该都撤离了吧,王老虎边撤退边这样想着。

但王老虎想错了,刚跑入寨内不久,就看到有几个土家人,在向寨外逃跑,他们拿着大包小包,背着能带走的东西。

“这都什么时候了,大叔,你还带这第些东西,逃命要紧。”王老虎道。

“这些东西是我半辈子的心血,我怎么可以丢呢?”

“端木的那些人还会看上你的这些东西?保命要紧,端木的人已经追进来了,赶快跑!”王老虎催促道。

大叔对这些物品还是舍不得。

身后已经有几个士兵追到了。几个跟在王老虎身后的虎神军,提刀迎了上去。

王老虎抓过大叔的大包小包,一把将他扔在了地上,道:“东西没了还可以再创造,命没了,你留这些东西有什么用?来人,将他给我架出寨子。”

两个虎神军架起大叔就往后退。

有了这个小插曲,王老虎也不太放心寨子里的情况,大面积的撤退或许还会留下一些小资的人,放不下家中自己辛辛苦苦攒下的财产,每一样都舍不得,磨磨蹭蹭,一直还留在寨中。

但端木的人已经冲入寨中,王老虎不可能再一间间地查看。

他带着几个虎神军,向着寨后一路跑。

突然间,王老虎听到了一阵啼哭之声。

这阵啼哭声从寨子中传出来,这是个女人的哭声。

“寨子里还有人。”王老虎想道,他向着女人发出的声音跑去,越到房子跟前,王老虎越是清楚,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桂阿嫂。

果然不出所料,王老虎看到了桂阿嫂正伏在地上,前面一块床板上躺着她孩子的尸首。

“桂阿嫂,你怎么还不走呢?”王老虎叫道。

桂阿嫂没有理睬王老虎,她的哭声反而更响了。

“桂阿嫂,快走吧,端木的人已经冲进来了。”王老虎道。

正说话间,几个士兵已经冲到了,虎神军将这些人挡在了外面,兵器丁丁当当砍击的声音。

王老虎举起紫兽剑,一剑砍落,一个士兵倒在了房门口。

“桂阿嫂,我知道你失去了孩子,心里难过。孩子现在躺在这里,他不希望自己的妈妈遭遇到不测,所以,请跟我一起逃出寨子。”王老虎道。

桂阿嫂道:“你给我走!你给我走,我不想见到你。”

人往往会这样,爱乌及乌,其实不是王老虎将人打伤,而往往就怪到了它的主人身上。这也难怪,白虎是王老虎的坐骑,白虎逃离了,王老虎就要负起这个责任。

而寨子里已经不宜久留了,端木的大队人马即将赶到寨子里,这里已经不容再细说了,王老虎看着躺在床板上的孩子,突然来了主意。他收起了紫兽剑,向着孩子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跑上前,抱起了孩子的尸首,一路向外跑去。

桂阿嫂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王老虎已经抢了尸首,向外夺门而去。

桂阿嫂喊着:“放下孩子,放下孩子。”她一边哭着,一边向王老虎跑去的方向追去。

石柱土寨。

土家经历了这一次浩劫,又失去了十三土寨。

议事厅。

桂阿嫂跪于厅中,道:“族长,老族长,请两位替我作主。”

听到桂阿嫂这样的话,两位族长当然明白是什么事了,王老虎当然也明白。

“我的孩子才这么小,就让白虎夺去了生命,可怜我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今天,他又来夺我孩儿尸首,这种人,不能让他再留在土家寨。”桂阿嫂道。

“桂阿嫂,害你孩儿性命的是白虎,虎神是我们土家的恩人,如果因为这事赶走了虎神,我们土家就成了不折不扣的忘恩负义之徒了。”匠佩道。

布尼点了点头:“这件事,白虎伤人在先,小孩身亡在后,这两者有必然的联系。这其中,虎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虎神是土家的保护神,我们断为可因为此事而将其赶走。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折中的办法。”

王老虎也在场,听着桂阿嫂和几人的议论,道:“桂阿嫂孩子的离世,我很难过。没想到魄出手会这么重,害死了孩子的性命。但我请求桂阿嫂现在以大局为重,端木的人马对土家还虎视眈眈,我们现在以抵御外敌为重,等赶跑了宁王的人,我再给桂阿嫂一个交待。”

“交待?你怎么给我交待。”桂阿嫂抬起了头来,“我的孩子还会回来吗?我的孩子还会回来吗?”

桂阿嫂泪如雨下。

“虎神既然这样说,桂阿嫂,我们要相信虎神。”布尼道。

“虎神,我斗胆问你,你打算给我个什么交待?”桂阿嫂道。

王老虎也不知该给桂阿嫂怎样的答复,“魄犯下的错事已经铸成,我现在还深感愧疚。赶走了侯平的人,我将捉白虎来寨里,听侯桂阿嫂的发落。”

这是王老虎能做到的,但至于如何发落,他想,土家人应该会念及旧情,不会将他处死。

“族长,虎神是在拖延时间。我的孩子不能就这样,让他不明不白地死,我要让白虎给我孩子一个交待。”桂阿嫂道。

“你也不要急于一时吗?虎神已经说了,等这事过去,就会给你一个交待。”匠佩道。

“他这是在拖延时间,族长你看不出来吗?”

“那依桂阿嫂之见,我们该如何处置虎神呢?”布尼问道。

“给孩子一个公道,要么白虎死,要么赶虎神走!”桂阿嫂道。

第四百零五章 拱手又让十三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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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阿嫂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这两个想法是她对失去孩子的无比呐喊和愤怒。

王老虎没有想到这个小女人在心里有这样的想法,而这两个想法却都让王老虎无法接受。如果自己离开土家,先前留下来的心血都将白费。处死白虎魄,它为土家作的所有贡献都随它的死而一笔勾销。

但白虎确实伤了人,而且因为它,桂阿嫂的孩子却意外身亡,白虎犯了这个大错,确是要受到处罚,但要了它的命,王老虎不敢想。

“桂阿嫂,这件事容我与几大首领商量再给你答复。”匠佩道。

看着桂阿嫂走出议事厅的身影,王老虎一阵感慨。

匠佩道:“现在桂阿嫂不在这里,各位首领,我也正有事跟大家商量。今天在十三寨,我们正和端木的人打得难解难分,虎神却要我们撤离,我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面对匠佩的质疑,古奇顿道:“族长,我不这么认为。当时在十三寨的形势大家都看到了,端木来势凶猛,我们的组织又不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虎神才要求大家往后撤。”

“我看我们士气正在势头上,看现在大家的士气,又做了一次逃兵,而且是抛弃了寨子,刚刚夺回的寨子就这样轻易地被端木抢了回去。你让我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匠佩道。

“话可也不能这样说。”古奇顿道,“如果我们不撤下来,现在我们会在哪里?”

“不撤下来,我们现在还应该和端木的人在搏斗。”匠佩道。

“搏斗。族长,还没打斗多少时间,端木的人就已经突破了我们的防线,进入了寨中,若是时间再长一些,进入寨中的士兵足够多,我们就被端木的人合围了。合围,族长,我想问一下,这样的后果是什么?”古奇顿道。

“古奇顿!你这话是听虎神说的吧。我们在寨口打的正忙,他在哪里?他倒好,等我们打的差不多了,他迟迟才到的寨口,一来就让我们退下。”匠佩道。

“族长,老族长,刚才不退的利害关系,古奇顿首领已经说过了,我就不再多嘴。我们之中的有些人太计较一寨一城的得失,殊不知这样的后果。我说过,在冷兵器时代,最重要的是人,没有了人,你有这个十三寨还有什么用?”王老虎道,“你看现在我们留下了多少人,有这些人在,我们要夺回这寨子有何难的。”

“虎神,你这样的作战想法,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不知他是出自哪部兵书。”布尼道。

“《论持久战》。”

“《论持久战》?”布尼看着在座的各位首领,疑问着道,“这部书是出自哪位军事家之手。

“这个军事家是个伟人,说出来你们也不认识。他说,兵民是胜利之本。兵器是战争的重要的因素,但不是决定的因素,决定的因素是人不是物。”王老虎道。

“虎神的用兵之道,都是从这部兵书上学来的。”布尼问道。

“也不全是,如果能学得他老人家的一点皮毛,现在打仗还会这么狼狈吗?”王老虎道。

匠佩道:“老族长,我们不要被虎神卷进去了,他这次在对阵之中让我们退下阵来,我认为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两军交战,切忌内部相互猜忌,勾心斗角,你这样正好中了敌人的下怀。”王老虎道。

“我也不想猜忌你,也想着你是来帮我们土家人。你那只白虎却屡伤我土家人,你却不知悔过,要用钱来为白虎开路。你这样怎样让我们土家人信服。”匠佩道。

“原来族长一直在为这件事耿耿于怀。我试问其他首领,是否也认为我有意用钱来买土家人的性命。”王老虎道。

“我相信虎神,他是真心来帮助我们土家。”古奇顿道。

其他首领,头领看了看大家,却不知如何回答,侯因道:“族长的话也是有些道理的,要不然,虎神也不需要大晚上的偷偷摸摸上桂阿嫂家收买。”

“老族长,您老说句话。”古奇顿轻声地对布尼道,“这帮人,要把虎神给说死了。”

布尼看了看地场的人,道:“我来说句公道话,在河湾土寨,我们土家无路可走的时候,是谁帮了我们?又是谁帮我们夺回了石柱、十三寨。这当中虎神功不可没。现在因为白虎的事,而让我们土家又出现了分岐,这是十分危险的。”

“老族长,你也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白虎伤人致人死亡,一再忍让退缩致十三寨丢失,这难道不是因为虎神的原因吗?”匠佩道。

“好,你们都认为是我的原因,我现在倒有一个问题要问问大家。为什么今天我们的人在端木的人离寨子五里地才发现敌情?为什么今天上战场的土家人睡眼惺蒙?我们不是在前方安排了岗哨吗?我们土家人昨晚都没有睡觉吗!”王老虎道,“你们昨晚是不是整体出去上山找魄了?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在这样一个时刻竟然连夜出去上山找虎?你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白虎伤人越笼,我们当然要将它找回来,难道我们要等着它让它回寨子再伤人?”匠佩道。

“你们糊涂啊,我们的敌人是谁?你们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吗?你们倒好,发动土家人连夜找虎。现在倒好,还将失去十三寨的责任全推到我身上。”

经王老虎这样一说,大家的头脑似乎拎清了一些。

“各位首领,白虎的事我会给大家一个交待,但不是现在,现在我们要一致面对侯平的人。”王老虎道。

“交待?你想怎么交待?”匠佩道,“桂阿嫂的两个选择,你会选择哪一个?”

“哈哈,我王老虎一心为土家,没想到土家的人却不待见我。”王老虎道,“族长,你这是要看着我离开土家,你才开心吗?”

一听王老虎要走,布尼起来道:“谁也不准说虎神要走!”

布尼的话还是有份量的,但要解决虎神、白虎与土家的关系,这一句话并不能解决。

“报,外面有虎神的人要急于见虎神。”一个土家兵前来报告。

匠佩道:“虎神,你的人不知又有什么大事要告诉你了?”

在这个时刻,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他的人不会进来找他,这应该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族长,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王老虎道。

“你的事终是大事。”匠佩道,“就让他进来说话。”

一个贴身护卫进入厅来,见到大家都在场,欲悄悄靠近王老虎。

王老虎道:“就光明正大地说,我王老虎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现在是非常时期,王老虎做任何事都要非常小心。

贴身护卫道:“我们奉公子之命在十三寨附近观察,发现端木的人进入十三寨没多少功夫,就离开了十三寨。”

“离开了?”匠佩道。

“端木的人往哪而去了?”王老虎问道,按照正常的理解,端木的人很有可能是往石柱土寨来了。

“回公子,他们往万寿土寨的方向而去。”贴身护卫道。

这真是怪事了,他们夺取了十三寨,却没有在那边逗留,也没有继续往石柱而来,他们打的是什么算盘?

“端木的人也真是怪了,怎么就离开了?你这个消息可否正确?”匠佩也感到一阵奇怪,同时还怀疑起这个消息的准确性来。

“这个消息是否正确我也不清楚,就让族长自己揣摩了。我是个外人,就此退下。有事你们通知我。”王老虎退出了议事厅。

第四百零六章 虎神土家起分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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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虎神……”匠佩在身后看着虎神离开,竟说不出话来。

王老虎虽然出了议事厅,但心里头还在琢磨着这件事。

端木今天兴师动众地出兵十三寨,没有占领十三寨,反而向万寿古寨而去,他不会平白无故地出一手,他后面一定有他的目的。

“端木的人是否真的全部撤离了?”王老虎也不放心地问道。

“公子,我们已经进寨子看过,端木的人一个也没有留下。”贴身护卫道。

没有留下一人?这让王老虎更加奇怪了,这么空老老的事情,端木和侯平决不会做,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一时还猜不透端木意思的王老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土家一连串发生的事,让王老虎感到有些不安,这身后好像有一只手,无形地控制着土家的局势。

在端木前来攻寨的前一晚,白虎越笼逃跑,土家人上山寻虎。而愉恰恰就在第二天一早,端木就派人攻打了十三寨,这是否又是某一种巧合。

还有土家的流言,都是针对王老虎的,这只大手似乎就是搅乱土家的局,让土家与王老虎之间失去一定的信任,这是多么危险的信号。

天色又暗了下来,王老虎忧心忡忡。

“虎神。”门外洛雨依唤道。

“洛雨依姑娘。”王老虎忙起身迎接。

洛雨依进了房间,看着忧虑的五老虎道:“你今天劝我们离开十三寨,大家都不理解你,我支持你。”

王老虎苦笑道:“人生难得有一知已,在这土家寨也只有洛雨依姑娘了解我了。”

“虎神不会是这么悲观吧。”

“你有被冤枉过的经历吗?”

“长这么大,阿爸都没有骂过我一句。记得七岁的时候,我发烧了,阿爸连部落会议都不去开,就为照顾我。我记得还是七岁那年,我打碎了阿爸的一块凤凰玉佩,这块玉佩是我阿妈留给他的,他也没责罚我。”

“看来族长对你如掌上珍宝,难怪当初侯平拿你挟令于他。”

“又让虎神说笑了。”

“洛雨依姑娘,土家的事我会继续管下去,不会因为这点点小事,而让我置之不顾。”

“我也相信虎神。”

“洛雨依姑娘这么相信我,我现在倒真不知道怎么办了?”听王老虎的话似乎还有什么意思。

“虎神的话好像另有所指。”洛雨依道。

“我说过挟洛姑娘可以挟令土家。”王老虎笑道。

“虎神,这倒是个好主意。我自愿做你的先锋。”

没想到洛雨依会这样说,她自愿为王老虎开路。但这样的邀请,王老虎只把她看作一个笑话,“没想到这件事竟在今天晚上,三言两语之间就成了。”

“那就在今天晚上,我带你到阿爸那儿,将这件事解决了。”

“你知道现在我们要解决的是什么吗?”

“我阿爸不是处处为难你吗?”

“处处为难是表面的现象,深层次的原因是族长对我的不信任。两人缺少越码的信任,所以如果挟洛雨依姑娘令族长,这只是暂时解了围,并不是长久之计。”

洛雨依笑了:“虎神是做大事的人,我相信他也不会采取这种卑劣的方法。”

王老虎自笑道:“现在这个状态,我倒可以安下心来,做些自己喜欢做的事,不需要太多的思考。”

“虎神打算做什么喜欢做的事,我愿意陪你。”

“很好啊,土家这么多的寨子,每次都是匆匆而过,就乘现在好好地游玩一番了。”

“好,明天,我就陪虎神逛石柱土寨。”两人有了约定,洛雨依带着愉悦的心情离开了王老虎房间。

但王老虎真正的心思不在这儿,土家发生这么大的事,他怎么说放下就放下呢?引起这场风波的原因在于白虎伤人,王老虎用钱用弥补白虎的过失。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整件事还要从桂阿嫂入手。

她刚刚失去孩子,人处于悲痛之中,本不能再去打扰,但现在是非常时期,有些事不能再拖下去,越早解决越好。

想好了这一步,王老虎出了房门,这一次,他没带任何人,他要单独前往。

土家寨的夜,在没有外界的干扰之下,是安静的。在去的路上,不时有土家守值的人经过遇到。

土家人见到虎神,当然十分尊敬。

桂阿嫂在石柱土寨,住在临时的居所。虽说土家人是一家人,但面对小孩子无故夭折,为总有些晦气,所以桂阿嫂的孩子很快就入土了。

王老虎来到桂阿嫂的房外,本来她还可以和她的孩子说说笑笑,现在陪着她的唯一希望已经没有了,面对这样一个苦命的女人,不管她说出什么话,做出什么事,王老虎都能理解。所以在议事厅上,桂阿嫂在赶走王老虎,甚至要杀死白虎,王老虎都不介意。

这些都是她内心真实的情感表达。

但王老虎希望通过沟通,有些芥蒂能够化解。

“桂阿嫂,王老虎求见。”

房内并没有什么声音,是没人,还是不愿意回答王老虎。

对这样子的状态,王老虎当然是可以理解的。

“桂阿嫂,我知道你在里面。我也知道你不想见我。桂阿嫂,如果你为土家着想,请你想一想,这一次侯平的人为什么会轻而易举地来到土家寨。我们土家人却还什么也不知道,他就到了。”

房内还是没有动静。

“土家寨的安危比起个人的事情来更重要。白虎伤害了你,我不知要该如何做才能弥补你内心的伤口……”

没想到这一句话之后,桂阿嫂却开了房门。

王老虎见到那张憔悴的脸。

进了房间。

“虎神,你来干什么?”

“桂阿嫂,我想找你谈谈。这事已经发生了,总不能因为这件事,而让土家内部产生分歧。”

“土家不会有分歧,有分歧的不是土家。”

桂阿嫂说的话让王老虎有些奇特的想法。

“我有些奇怪,你不是土家人,为什么对土家事这么地关心。”

想不到这句话从一个普通的土家妇女中吐出来,这也许就是其他土家普通人同样存在的困惑了。因为白虎伤人,在十三寨没有迎击,却说服土家人撤退,这些在土家人心里产生了疑问。

“各种人关注土家的情况会不一样,我也关注土家,我只是不希望土家就此陷入贼人之手。”

“你一口说他们是贼手,你难道不是贼人吗?”

“桂阿嫂,我今天来,不是和你来讨论这个问题。”

“我知道你是来跟我说那只白虎的。我已经表明我的态度了,它害死了我的孩子,它一要死。”

“是,是白虎害了你的孩子。但白虎对土家是有功的,所以,桂阿嫂,你能不能念在它为土家立功的份上,饶了它的死罪。”

“饶了它的死罪?它害死的不是你的孩子,如果是,你就不会这样说了。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好不容易才生了这一个孩子,我唯一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就这样没有了,你让我怎么面对,我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呢?”

这确实是问题,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孩子,桂阿嫂今后的生活又该如何?

“桂阿嫂就只有里生一个孩子吗?”

“虎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桂阿嫂看上去有些生气,“难不成我还有其他孩子?我从婚以来就只生了里根。”

“桂阿嫂,你说的两个建议,能不能再考虑一下。孩子已经离开,不可能复生。这日子还是要过。今后的生活,我会安排好,不会让你孤苦伶仃。”王老虎又回到了正题。

“怎么安排也不能解除我心里的丧子之痛。虎神,我求你抓回白虎,我要亲手杀了它。”

看来现在还不是做思想工作的时候。

第四百零七章 重回十三生疑虑

第二天。

土家人来通知王老虎,说今日他们决定回十三寨。

“公子,土家这么不信任我们,我们留在这儿,还有什么意义。”李添满腹牢骚地道。

“是呀,我们自从来了土家,有多少兄弟为了他们而埋骨他乡,他们还不领情,这算什么事。”山海豹也和李添一样。

王老虎道:“按你们的意思是现在我们离开土家寨?”

“这本来就与我们无关的事,我们渗和进来,还弄得满身的骚,好像我们有什么目的似的。”李添道。

“牢骚归劳骚,我想公子是不会走的。”王青青道。

王老虎道:“你们说我帮助这土家没有什么目的,其实我是有目的的。”

听到王老虎说这样的话,几人同时怔住了。王老虎说有什么目的,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帮助土家,抵御宁王,其实也是为了我们大明社稷着想。”王老虎道,“给百姓一个和平的生活环境,不让天下苍生生灵涂炭。”

“公子说的这些,我们不懂。”山海豹道,“只不过土家这些人实在可恶,把公子的好意当作狗肺,真是没有天理。”

“你们都说我的好意没人知道,其实不然,在这土家寨中,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匠佩族长决定回十三寨,你们怎么看?”王老虎道。

“十三寨我们的人一直盯着,端木的人已经全部撤退,现在回去也没有什么问题。”李添道。

“我也认为现在回去也是好时机,我们要夺回每一座土家寨,他们不要,我们就理当收回。”山海豹道。

“那你们说,为什么端木不要这十三寨?”王老虎又问道。

“十三寨经过上次一役,破坏严重。我们又火烧了很多房子,这建设又要花上一段时间,端木拿去这样的寨子又有什么用呢?”山海豹道。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重要的原因,侯平想要集中兵力,若是十三寨和万寿古寨同时驻兵,就会分散他们的兵力,到时候就会出现顾此失彼。”王老虎道。

“那我们现在过去,端木的人一定还会过来侵扰。”李添道。

“那是一定的。”王老虎道,“现在,对我们威胁最大的不是这个问题。在我们土家,还有一个最致命的威胁。”

“还有这么严重的事?”李添、山海豹、王青青同时道。

“你们以为端木他们就是来干扰下十三寨,然后再把寨子还给你们?”

“公子认为这背后还有什么大事?”李添道。

“里应外合,灭了土家!”王老虎的话一说出口,震惊了场上的每个人

“端木此次来,是为了联络土家寨里的内鬼,而后发动一场里应外合的毁灭战。”王老虎继续说道。

“内鬼是谁?我们现在就将他擒起来,看他怎么里应外合。”山海豹道。

“公子知道谁是内鬼了?”王青青问道。

“上次我让你们调查归降的士兵和回来十三寨的人,可否有什么消息?”王老虎问道。

“那些归降的士兵,暂时没有发现他们有异样。”李添道。

“逃回十三寨的土家人虽然少,但调查起来也没那么简单。”王青青无奈地道。

“这个内鬼藏的无此高深,堪称一代特工了,要纠出这个人,实属不易。”王老虎道。

“连公子都查不出来这个内鬼,这个内鬼藏的真够深的。”李添道。

“李添,你过来。”王老虎道。

看到王老虎这么神秘,大家都知道,他是知道了一些线索,要李添前去调查。王老虎轻轻地在李添耳边嘀咕了几句。

李添听了后,道:“公子,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是他?”

“人不可貌相,你不光要调查此人,还要调查与他相来往的其他人,这个内鬼可能是一个人,也有可能是一群人。”

“公子,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土家人?”李添问道。

“现在我也只是猜测,另外,现在告诉土家人,他们决不会相信,反而会更误会我们。”王老虎道,“你们整理一下,我们稍后也去十三寨。我现在去趟虎神军营。”

十三寨。

寂静的十三寨,虽然端木的人昨日刚来过,但撤退了,好像什么也没有留下。

议事厅。

匠佩与各位首领都在场,唯独缺席了王老虎。

“昨日我们揣摩了半天,也没猜出端木的目的,现在到了寨里一看,没什么不变,他没有设下埋伏。”匠佩道。

“那么问题来了,端木这么辛苦地来了趟寨子,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侯因道。

“他不会是来扰乱下我们,不让我们在寨子里安稳?”有人猜测道。

“他也是怕我们土家人的空城计,所以进了寨子后马上就跑了。”也有人这样猜测道。

匠佩摇摇头道:“端木和侯平真是太狡猾了,这次攻打十三寨来如风,撤也快,这样的行动,倒是让我产生不安啊。”

“族长,你担心什么,土家兵马不惧怕端木,下次来,我们干脆和他来个鱼死网破,像虎神这样怕这怕那的,什么时候才能把侯平的人赶出土家?”侯因道。

“话也不能这样说,虎神考虑事情全面,上次让我们撤出十三寨是不想让我们土家人再做无谓的牺牲。”古奇顿道。

“什么无谓的牺牲,我看是虎神怕死。”有人说道。

“是,你看看,现在我们在商量大事,虎神他就不出现了。”又有头领说道。

“我听说他和洛雨依一起去后山玩去了。”一个头领道。

匠佩听到这其中还涉及了自己的女儿,道:“各位头领,首领。虎神是虎神,我女儿是我女儿,这两者之间并没有关系。”

“族长,如果洛雨依因为此事能够和虎神成了好事,这也是好事。”一个头领道。

“你这说哪里的话,现在我们商量如何抵抗端木与侯平,怎么扯到我女儿身上呢?”匠佩道,“我们要不要去请虎神来一起商量一下?”

“我看虎神也就这么一点肚量,现在只管自己快活,也不来议事厅和我们商量大事了。”

“我说你们能不能凭点良心说话,要虎神的时候你们称他是虎神,不需要他的时候,却落井下石,你们冤枉他,冤枉的还不够吗?”古奇顿道。

“古奇顿,话也不能这么说,虎神和白虎的确有错在先,怎么说是我们冤枉他呢?”匠佩道。

“虎神再有错,他也是虎神,你们难道忘了先人的祖训了吗?”古奇顿道。

土家祖训有云:土家危难之时,有虎神驾七彩祥云救之。土家人以虎神为首,共同御敌。打败敌人,迎来土家安和的生活。

“如果他是虎神,岂会做出伤害土家人之事。”

“而且虎神也不会拿钱收买人心。”

“所以你们在怀疑他不是虎神了?”古奇顿问道。

“大家不要跑题了。”匠佩道,“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如何对付端木和侯平。这次端木无故退去,是否藏有阴谋?”

“族长,我建议将虎神唤来,再做商议,他定有自己的看法。”古奇顿坚持道。

“不用了,我们土家人的事自己解决。何况他真正有用心我们还不知道呢?”古奇顿的提议立马遭到有人的反对。

尽管匠佩对端木的用意也有怀疑,但迟迟想不出他真正的原因。在议事厅与首领、头领的商议之中,因为各自的观点不同,而且对虎神也颇有争议,最终这次会议没有请虎神,大家也没有达成一个统一的意见。

王老虎带了两个贴身护卫和洛雨依去了后山,经过了土家人安排在后山的几个岗哨,这些岗哨有明哨和暗哨,王老虎好像并不在意有多少明哨和暗哨。他只是和洛雨依来游山玩水的。

第四百零八章 明虎队员侦内鬼

明虎队员平时都是蒙脸黑装,今天却穿上了清一色的土家服,连蒙面也摘去了。李添在这一天里并没有闲着,他安排了明虎队员一些秘密的任务。在没有特工队的日子,王老虎只能依靠明虎队员来获得自己需要的情报。

这样平安无事好像又经过了一天。

在洛雨依姑娘带领之下,王老虎在后山游玩了一天,他们刚回到寨子,就有土家人上前道:“虎神,族长让我来请洛雨依姑娘回去。”

王老虎明白了,洛雨依跟自己玩了一天,匠佩是担心了一天,早就让人在这边等着了。

“好了,我知道了。”洛雨依有些扫兴地道,“虎神,明天还出去玩吗?”

“好啊,反正这土家几个寨子我都还没玩过来,明天我们再邀。”王老虎也道。

“好,就这样说定了。”洛雨依道。

洛雨依刚离开,李添后脚就到了。李添刚要说话,王老虎看了看周围,这个地方不时有土家人从身旁经过,这么人杂的地儿,王老虎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回到了王老虎的房间,李添上前道:“公子,今天我们的人盯了一天,终于有所发现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王老虎心情一下子开郎起来,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而这一切全怪自己当时没有在意,事实上他早已经在人前露出了破绽,“你们发现了什么?”

“公子,这人一回到十三寨,本也没干什么事,只是和邻居们聊聊天,但后来,他去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比较僻静,他见四外无人,偷偷从一个石头缝隙中取出了一张纸条。”

“看清那张纸条上写了什么内容了吗?”

“我们怕暴露,所以……”

这是事实,对付这样一个狡滑的特工,不能操之过急,若是被他发现,前面的一切或许都会泡汤。

端木攻打十三寨的目的或许就是为了联络这个内鬼,如果是这样,这张纸条就显得十分重要。那么这张纸条上写的是什么?是作战计划还是其他。

现在这张纸条非常重要,怎样才能得到这张纸条,若是光明正大地去取,肯定是拿不到的,很有可能销毁证据。如果是背地里去取,这纸条又会藏在何处呢?

要是潘泰在这里就好了。

“李添,最重要的是在这张纸条。你要想办法拿到纸条或是知道纸条上的内容。”王老虎道。

“公子,跟了你这么些日子,我也知道这纸条的重要,我已经派人跟住了他,希望能得到这张纸条上的内容。”李添道。

听到这样的话,王老虎宽心了些。“

这件事十分重要,莫要走漏了风声。”

李添点头应下。

晚上,王老虎没有睡意,他在房中想着李添今天的发现,这个发现可能是解决有些事的关键。

而那张纸条上的内容究竟写着什么?希望明虎队员很快会有消息。

“公子。”王青青进了房来。

“青青姑娘,我正有事想向你请教。”王老虎道。

“公子你说笑了,我才疏学浅,哪比得上公子。”

“这个事还真只有请教青青姑娘才能解开。”王老虎笑道。

“公子碰到了什么难事?”

“有关于女孩子的事。”

“女孩子的事?”

“是。一个女孩子到了四十岁,还想要保持少女般的容颜,可有什么诀窍?”

“公子,你是说笑吧,岁月在女人身上留下的痕迹,就是皱纹,如何才能保持少女般的容颜?即使看上去皮肤白,但这些皱纹是消除不掉的。”

“说起女孩子的打扮,好像也特奇怪,在镜子前,她们就要摸上个半天,这有什么好摸的。”

“你可是不知道我们的心思,爱美之心,哪个姑娘家没有,要梳个发,化个妆,戴个发簪,这都是要时间的。”

“原来还真是麻烦,怪不得要弄上个半天才可以出门。”

“公子已经是有媳妇的人了,难道连这些都不知道吗?”说这话的时候,王青青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我想证实下每个女人是否都一样,没想到,这全天下的女人,不管是哪个朝代都一样。”

“公子,你这说的是哪儿跟哪儿。”

“我跟你说,以后还会出现一个整容行业,还有玻尿酸,有了他,你们女人不光可以保持美丽的容颜,还可以给自己换相貌呢?”王老虎道。

“玻尿酸?”

“是的,这是种神奇的物品,只要注入一点点,女人就能长久保持水灵……”王老虎刚说到这儿,突然间停了下来,他想到了一个问题,他要解开这个问题,于是,他对王青青道:“青青姑娘,我现在要出去一趟。”

“你这是要去哪里?”

“找洛雨依姑娘。”

“公子对女人化妆的事怎么突然有了这么大的兴趣?”王青青想道,“大晚上的还要去。”

王老虎赶到洛雨依处,正巧匠佩族长也在府上。

“族长。”

“虎神。”

“我有事找洛雨依姑娘。”

“我已经让人去叫了。”匠佩倒也是不拒绝,“虎神,听说你今

日在十三寨的后山玩了一整天。”

“是的,现在土家的事有族长在,我这个闲人,就乘这段时间看看土家的山水。”

“虎神怎么会是闲人呢?侯平的人马随时会来,一天不赶出侯平,土家一天就不安生。”看来匠佩还是看得清这利害关系的。

“虎神!”正说着,洛雨依已经赶到,看王老虎和自己刚分开不久,就找到自己,她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高兴,“你找我。”

“我正有事找你。”王老虎道。

“我们到外面边走边聊。”洛雨依很高兴的样子。

匠佩道:“刚回来,就要往外面走,像什么话。”

“阿爸,虎神又不是外人。”

“洛雨依姑娘,我也没什么事,只是过来向你证实一个事。”

“什么事?”

“你们土家女人习武吗?”

“土家人打猎,护寨都是男人们的事,女人只要在家里带好孩子,相夫教子就可以了。”洛雨依有些难为情地道。

“虎神,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组织我们土家女人也上战场,去斗侯平?”匠佩道。

“我只是随口问问。”王老虎对匠佩道,“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整个土家寨没有会武功的女人?”

“整个土家我不敢说,至少我们十三寨里没有会功夫的女人。”洛雨依道。

“虎神,你问这个干什么?”匠佩继续不解地问道。

“我只是感到奇怪,硕大个土家,没有女人会功夫。”

“女人学功夫做什么,这保寨都是男人们的事。”匠佩道。

“话虽这么说,但若是自己有些功夫,碰到坏人的话,自保应该可以的吧。”王老虎道。

“虎神你说的对,若是我有功夫,上次就不会被侯平的人白抓去了。”洛雨依他们向王老虎道,“不如你教我功夫吧?”

“女孩子学什么功夫。”匠佩道。

王老虎的重点当然不是教功夫,他只是来证实一个问题,现在问题已经得到证实,他也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于是,他向匠佩和洛雨依告辞了。

临出门,洛雨依向王老虎道:“虎神,别忘了明日我们的约定。”

王老虎笑笑。

王老虎还要去一个地方,在十三寨里,现在匠佩也好,其他的一些土家人也好,或多或少对他有着一定的成见。万一出了事,遇到了问题,可能一下子还派不动他们,但这个人在土家却是例外,他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这人就是万寿古寨的古奇顿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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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后山黑影除哨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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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又黑了一些。

有明虎队员回来通报:“公子。”

“进来。”王老虎从床上坐起,一个明虎队员多外面进入房来,夜晚的明虎队员又换了清一色的黑色蒙面衣服,“公子,嫌疑人穿着夜行衣向后山而去,队长带人已经跟过去了。”

“他要行动了!”王老虎道。

在这夜色渐浓的时候,这人却穿着夜行人独行,看来今晚是有行动了。

王老虎也换上了一件夜行衣,跟着这名明虎队员出了房去。

十三寨的后山。

布置着土家的一些暗哨和明哨,这些岗哨,是土家的安全保命线。在漆黑的夜里,他们负责土家寨的山大门。

一个漆黑的身影已经悄悄地来到了后山。

他身手敏捷,手上拿着一件兵器,这件兵器并不长,它只贴在手的背面。

这是一个明哨,这个路口是从后山进入土家寨的唯一道路,在这道路两旁,有两个土家兵正在左右调换着位置,他们两个岗哨深知责任的重大,并没有多少的交谈,经过简单的交换之后,他们的目光又看向了远处。

远处一处漆黑,并没有发现什么状况,没有状况却是好现象,说明一切平安。

但他们没有想道,在寨子里,却有一个黑影向他们而去。

黑影向着两个明哨的后边一路摸过去,他的身体贴着树可是路旁的草丛,一路过去。此人的功夫应该不差,他走起路来声响并不大,看来有一定的轻功底子。

离土家的两个明哨越来越近。

两个土家兵却没有发觉。

后方的黑衣人朝着离他近的一个士兵扑了上去,他手中的兵器呈圆环状,紧紧地贴在他的身后,他扑上去,用他的手贴在土家兵的身后,手上的兵器在土家兵身后一划,这个土家兵没来得及哼一声,便倒了下去。

另一个土家兵很快就察觉到来自寨内的危险,他举起了大刀向着黑衣人砍了过去。黑衣人就地一滚,并没有接砍来的大刀,大刀在空中划了个空。

黑衣人从地上滚过去,双腿踢在土家兵的脚上,这一脚将土家兵踢倒在地,黑衣人一跃而起,趴在土家兵的身上,手上的的兵器在土家人胸前划过。

土家人胸口挨了一击,倒地。

在短短的时间里,黑衣人就将路口的两个明哨解决。

黑衣人看了看四周,先将其中一个土家兵的尸体拖到了路边,然后又将另一个土家兵的尸体拖到了一起。

他又一次警觉地看了看四周,他为自己的这次行动感到满意,他想到前面的路口,因为在这条道上并不只安排了一个明哨,在前面还有几个暗哨。

黑影向着这条道路飞奔过去。

跑到一处地方,他停了下来。

他好像对这边十分地熟悉,他看着前面的一棵大树,这棵大树之上,有一个土家的暗哨,这名土家兵正趴在离地面四五米高的树枝之上,盯着往土家寨来的道。

黑衣人看清了树上的暗哨位置,悄悄地摸了过去。

树上的土家兵并没有发觉来自寨内的异样,仍旧端坐于树上,看着来往寨内的道路。

黑衣人很快就到了树下,他的身体靠在树干上,紧紧贴着。

树上的土家兵没有发觉。

黑衣人将身体转了一百八十度,手抓住树干,脚尖一用力,再借助树干的支点,整个人身体向上而去。

这一阵风似的响动,在万籁的环境中有些响声,这响声引起了树上土家兵的注意。但这一刻明显已经迟了。

当土家兵感到有异样的时候,这个黑衣人已经在土家兵的后面了。

黑衣人踢出了腿,踢中了在树上值守的土家兵,土家人从四米高的树上被踢落下来,“叭”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黑衣人一跃从树上而下。

土家人这猝不及的一跌,看样子伤的不轻,一下子还不能从地上起来。

黑衣人向着土家人靠近了。

土家人举起了手上的大刀,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朝着黑衣人一刀砍了下去。黑衣人向右一闪,轻易地躲过了土家人的攻击。

黑衣人哪肯给土家人机会,借助地的支点,来了一个倒勾,这一倒立而飞的动作,黑衣人在翻转的过程中,他的脚尖正好打在土家人的头了,土家人被强大的脚力点倒在地。

光当,土家兵的大刀甩出,跌落在地,他刚从树上跌落下来,已经伤的不轻,现在又被黑衣人踢中头部,一下栽倒在地。

他口吐了两口鲜血。

他双手抓着草,向前爬着,他好像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在小爬了一段后,他从腰间取出了一个小物件,这个物件应该是通知联络用的穿天火。

他刚取出小物件,黑衣人已经在他的前面,将他的手踩住了。这一踩,将土家兵踩的老疼,只听“啊”地一声,土家人没能再握住他怕得上的穿天火,穿天火掉在了地上。

蒙面人蹲了下来,举起他手上的兵器,这件兵器明晃晃地,贴着蒙面人的手。

刷地一声,兵器划过土家人的脖子。

土家人倒地,双眼睁着。

又解决了一个岗哨,黑衣人跟上次一样,将这个土家的尸首拖到了一边,一个隐蔽的地方。

“好一个奸细!”正当黑衣人正要离开的时候,黑夜中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原来李添带人赶到。

李添身旁跟着五个明虎队员,他们同蒙面人一样穿着黑色的衣服,只不过,他们的衣服是王老虎亲自设计的,跟蒙面人的截然不同。

见到李添拦住了他的去路,知道自己的行迹可能败露,唯一能保全自己命的就是杀了眼前的几人。

解决眼前的六个人,蒙面人想来是没有问题。

他向前冲了几步,竟主动迎了上去,他要尽快消灭阻拦自己的人。

李添也向前冲了几步。

双步露戟向着黑衣人一路砍去,这带钩的利器与蒙面人的兵器有的一拼,都是呈现圆形状,只不过李添的是细钩,而蒙面人的粗勾。

双步露戟砍在蒙面人的兵器上。蒙面人兵器背朝上,紧贴着他的手臂。

黑衣人被李添的攻势向后退了几步,再加上,李添的身旁还有五个明虎队员在一旁协助,分分钟扰乱了蒙面人的步署。

蒙面人向上一跃,借着脚的用力,改为主动进攻。蒙面人在向上跃起,手上贴着的兵器也向外甩出,是一柄圆的弯刀,闪着呈亮亮的光。他一落地,便连着几个侧翻,他的身形轻盈,不拖泥带水,在向前翻的同时,手中的弯刀呈现突出在外的状态,同他的身形一起向前进攻着。

蒙面人一路跃,一路踢去,他的两腿在李添的身体前形成了一股脚墙,李添双手挡于身前,被蒙面人的双腿踢中。

李添向后退了几步。

围在黑衣人身旁的明虎队员冲了上去,大刀向蒙面人劈去,蒙面人一只脚尖踮地,向上跃了一小步,另一条腿向上提起,避过了大刀。

另一个明虎队员的大刀也攻到,这大刀直指蒙面人的胸前,锋利的刀尖直直地向着蒙面人而去,蒙面人向后退了几步,明虎队员一路跟来。

这之中,还有一个明虎队员的大刀在旁边向下一砍,乎乎的砍杀之声,带着明虎队员的稳扎步伐。

蒙面人现在处于两个明虎队员同时攻击之下,蒙面人向后又是一个旋转,巧妙地避过了前面明虎队员的大刀,然后将手中的弯刀向上一抵,挡住侧面攻击来的队员。

前面的明虎队员又已经攻到,大刀一招击出。蒙面人身体向后边一侧,避过,然后单腿向着明虎队员一脚踢去,明虎队员的右手被踢中,他后退了几步。

第四百一十章 内鬼原来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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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功夫看来不低,明虎队员都是训练成的功夫高手,现在五人加上李添六人和蒙面人对战,好像并没有占什么上风。

李添的双步露戟又赶到,刷地一声,从蒙面人的身前一劈而下,蒙面人躲闪而过,同时他的左手已经握紧成拳,向着身旁的一个明虎队员击出,明虎队员被他的这一拳,击中左胸,队员向外倒去。

其他队员向着蒙面人一阵猛追,大刀在与他的打斗中,不时挥出。

四个明虎队员分别在几个方位向蒙面人进攻,只见蒙面人在里面不时地上下飞腾,时而有兵器相撞的声音,时而又见他前扑后腾,这几人打得是难解难分。

蒙面人又来了个大转身,弯刀在他的手里,突然起了个变化,他将手中的力量使在了手心中,弯刀也快速地在手中旋转了起来,他用力将手中的弯刀向外甩出。

这把弯刀脱离了蒙面人的手,在空中飞旋了起来,一路向着他身边的四个明虎队员飞去。这弯刀像是长着一双眼睛,沿着蒙面人为中心点的一段距离,以差不多相同的半径在外面飞旋。它像是有一根线,这线紧紧拽在蒙面人的手里。

“当、当。”弯刀与明虎队员的大刀相互碰撞,这快速地碰撞之声,之力,紧紧地擦出了阵阵火花。

一个明虎队员的大刀向后稍稍退了点,人也不由地没立住,第二圈的弯刀已经飞速地攻了过来。“当,当”,弯刀与大刀撞击之声不觉于耳,“嗤”弯刀贴着一个明虎队员的手臂割了过去。

鲜血而出。

李添再次冲上。

蒙面人在几个明虎队员的夹攻之下,似乎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劣势。他的弯刀在向外飞旋,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当”,弯刀又撞击在李添的双步露戟之上,李添反手一转,双步露戟又向蒙面人的上方游离过去,贴着蒙面人的前胸,向着脸部而去。

蒙面人身子反向向下一倒。双步露戟向下一压,兵器锋利的钩朝着蒙面人的胸部而去,蒙面人再向下一躺,躺在了地上。

双步露戟一直跟到底部,蒙面人向外一滚,身体滚出了双步露戟的攻击范围。

“当”这一声,双步露戟砍在了地面。

一个明虎队员看到蒙面人倒在地上,抓住了时机,向前一扑,身体同时向前扑去。蒙面人再向外一滚。“当”大刀也砍在地面,蒙面人分毫不伤。

“你们都于我退下。”一个声音喝道。

听到这个声音,这些人都退了开去。

原来是王老虎到了,只见他手提紫兽剑,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蒙面人的眼睛亮了一下,他没想到今天这个时候会来这么多的人,本来是自己偷偷而来,没想到却被人发现了,而且发现他的人是王老虎。

“我们又见面了,圆月弯刀。”王老虎道,“我在土家找了你很久,今天你终于肯大驾献身了。”

蒙面人没有回答。

“哈哈,你不敢回答,是吗?”王老虎道,“桂阿嫂。”

王老虎突然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蒙面人身子怔了一下。

“看来虎神不愧是虎神,你早就知道是我了。”蒙面人道。

“说实话,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个内鬼是你。你隐藏的这么好,要找出你来真的很难。”王老虎道。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今天你们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话未说完。桂阿嫂手持弯刀向着王老虎冲了过来。

圆月弯刀还是在桂阿嫂的手中,她一个飞跃,手贴着的弯刀随着她的身体一起飞了过来。王老虎手举紫兽剑,向着飞身而来的桂阿嫂一挡。

“光”紫兽剑与圆月弯刀发出响亮的一记撞击之声。

桂阿嫂落地,她向前一路而来,手上的弯刀贴身她的手臂,向着王老虎一路砍去,王老虎边退边挡。

桂阿嫂一招矸底生风,将手里的内力凝聚,地上的碎石在她的手下聚集了起来,围着她的手四处旋转,像是一个马蜂窝,密密麻麻的黑色灰粒。

“好强大的内力。”王老虎也一阵吃惊,想不到在这土家中还藏有这样的一个高手,而土家人却不知道。

王老虎手中也聚集起了一股力,他还不清楚桂阿嫂的功力,但从她手里聚集起的力,以及手心下的石碎粒,可见她的功力并不一般。王老虎手中也集起了一股力道,这股力道没有外露,而是将它汇于紫兽剑之上。

紫兽剑发出嗡嗡的响声,这股内力越强大,这嗡嗡之声就更响亮,紫兽剑在震动,剑锋之上的光更见逼人,这是一股寒光。

桂阿嫂聚集在手上的力已经足够强大,她向着王老虎的方向大喝一声,手听石碎之粒向着王老虎一路袭来,这密集的石粒,像是粒粒子弹,如果没有外力,本不出重。但此刻加上了桂阿嫂的内力,这力道就大的惊人,即使是再小的颗粒,也可能将人击穿。

这些细小的石碎向王老虎袭来,飞一般的速度。

王老虎提起紫兽剑,连同紫兽剑上的力。他向前跃起,手中的紫兽剑飞快的甩动起来,向左一挡,向右一挡,这快速地转动,让身处不远的桂阿嫂也感到遇上了对手,寒光闪闪的紫兽剑抵挡着这些细小的石碎。

“当,当”碰撞之后,石碎与剑磨出一些细小的火花,有些被紫兽隔挡的石碎向着不远处飞出去,这强大的力道还在,这些石碎嵌入了树干这中,还冒着青烟。

王老虎落地,石碎也完毕。

“桂阿嫂,你的内力不错。”

“虎神,你的内力也不错。”

“今晚桂阿嫂不睡觉,想必是有大事吧。”

“你也不是没睡吗?”桂阿嫂道,“想不到今晚跟我一样的人挺多。”

“我现在还有一事想不明白,你是土家人,为什么会在土家做内鬼?”

“虎神,有些事你永远都不会想明白。”

“我想我已经想明白了,现在我只是想求证这件事。现在大明还没有整容,还没有玻尿酸,但有一样有,易容。”

王老虎这一句话说出了口,桂阿嫂身子抖动了一下,“虎神,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会让你明白的,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根本就不是桂阿嫂!那么,你究竟是谁?”

“信口开河,异想天开。吃我一刀。”桂阿嫂又向王老虎冲了过来。双方之间根本就没有多少路,就在说话之间,桂阿嫂已经冲到了王老虎的跟前。

桂阿嫂身形瘦小一些,她向前扑腾着,手中的利刃不时向着王老虎的身前扑去,但她的是短刃,在王老虎长兵器紫兽剑之前,它根本没有什么优势。

王老虎将内力再次汇聚在紫兽剑之上,一招狂兽破日,这嗡嗡的响声连同紫兽剑的振动一起而来,像是紫兽在呐喊,剑身上忽然多了几道紫光,在这漆黑的夜晚,紫光和寒光交织在一起,分外地耀眼。它们从剑的周身散发出来。

嗡嗡,紫兽在震动。好像有一股风或是一股寒气袭来的感觉,风沙四起,这扬起的风沙,像是遮住了天空中的月光。

虎神好强大的气场,桂阿嫂心里暗想道。她将内力集聚在手上,她的左手也凝聚了她八成的内力,她想与王老虎来个硬拼,如果这一镒能挡住,或是将王老虎击伤,那么解决剩下的人会更顺手。

她想好了对付王老虎的方法,再次凝聚了力,她要将这八成内力全聚于手上。

李添和其他明虎队员则守在一旁,关注着战场,他们还有另一个任务,在王老虎利于不利的情况之下,解救王老虎,或是在蒙面人不利的时候,防止她逃脱。

第四百一十一章 合力围桂撬嘴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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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兽剑已经凝聚了足够的力,王老虎大喝一声,嗡嗡作声的紫兽剑向前一路奔去。

桂阿嫂也大喝一声,圆月弯刀向着紫兽剑迎击而去。

这两样兵器在各自主人的甩击下向着对方攻去。

这两件兵器赋予了主人强大的内力在里头,各自向着对方攻击而去。

“轰”两件兵器强烈的碰撞之声,是背后两人内力的全真较量。乒乒乓乓的响声不绝于耳,王老虎双手的内力还在迸发,紫兽剑之上的寒光、紫光还裹在剑身的周围。

嗡嗡声越来越强烈。

“叭”的一声,紫兽剑直逼圆月弯刀,桂阿嫂的眼睛好像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在强大的紫兽剑面前,圆月弯刀抵挡了一阵,便再也没有回旋之力。

“轰”紫兽剑攻破了桂阿嫂的内力范围,向着桂阿嫂的胸前而去。

王老虎将内力一收,顺势向上提到了一提,紫兽剑的剑锋稍向上偏点划去。若是王老虎没有收住这一真力,紫兽剑会随着强大的内力一直往前冲,而这一冲,将会直接刺穿桂阿嫂,桂阿嫂没有毙命也会伤势惨重。

而在最后,王老虎却偏离了方向,间接地没有取了桂阿嫂的性命。

桂阿嫂的肩膀被紫兽剑划上了一剑,她的人也被强大的内力冲出开外。

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圆月弯刀也落在了地上。

李添和明虎队员一起上前将她按住,并从地上将她押了起来。

桂阿嫂好像没了真气一般,经过刚才的内力消耗,她有些疲惫,站也没有站稳,在她的肩膀之上,被紫兽剑刺中的部位还在流着血。

王老虎走到桂阿嫂跟前,看着桂阿嫂,他的手缓缓地伸向了她蒙着的黑布。此时的桂阿嫂已经没有不牢笼之力了。

王老虎揭下了黑布,露出了一张脸来,这脸确实是桂阿嫂。

桂阿嫂瞪着王老虎,但有些虚弱,她还不想说话。

“将桂阿嫂绑起来。”王老虎道。

明虎队员取了根绳子,结结实实地将她绑了起来。

“帮她扶到那棵树下,我有话问她。”王老虎吩咐好,又对李添道,“做好四周的警戒。”

“桂阿嫂,你的功夫是数一数二的,我相信在江湖之上,也是有你的名号。现在你已经落在我的手里,能否先将你的名号告知于我。”

桂阿嫂有些虚弱,但还是开口道:“虎神,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会易容,这江湖之上还有几个会易容之人?”

说起易容之人,王老虎确实不知道,现在她既然承认了,再到江湖之中询问,很快就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但王老虎真正关心的不是她的真实身份。

“今天晚上桂阿嫂这么辛苦,解决了土家的明哨和暗哨,你这是要出寨还是要做事?”王老虎问道。

“虎神真会开玩笑,我一个女人家要做什么事?”

“端木将军来了又走,他不会是真的来看看十三寨的风景吧。”

“虎神说话越来越奇怪了,我一个小女子,听不懂你说的话。”

正说着,王青青找来。

“公子,没有找到。“王青青是奉了王老虎的命令,前去桂阿嫂的住处查找纸条的线索。

这个结果也是在王老虎的意料之中的。

一个特工怎么会轻易将这些证据留在房中。

“侯平这么辛苦将你打入土家寨,你不会轻易出寨。若是出了寨,前面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所以我断定今晚会有不寻常的事发生。”王老虎道。

“虎神的想像力不是一般的丰富。”

“端木攻入十三寨的目的,是给寨里的内应报个信,让她做好准备,因为今晚他们将大举进攻十三寨,给土家一个灭顶的打击。”

桂阿嫂看了看王老虎,没有应话。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猜不到。本来我一直想不通,现在突然之间就想到了。那条纸条之上写着的是今晚配合,里应外合。”

“你编的故事真精彩。”

“李添,马上通知虎神军和山海豹,让他们立刻来后山做好埋伏,准备迎敌。另外通知古奇顿做好准备。今晚必有一场恶战。”

“是,公子。”李添应道。

王老虎又转向桂阿道:“让你失望了,桂阿嫂。来人,先将她关起来,青青姑娘,你给她疗伤。”

“是。”王青青答道。

夜色深沉,一支大部队正朝十三寨而来,领头的正是端木。

它们没有点火把,乘着夜色朝十三寨来。看样子,这次来势汹汹。

道路,树林。

十三寨的后山笼罩在一片黑色之中,端木的人马很放心在前行,一路上,他们也并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或是岗哨。

这样的状态让他很放心地一直前行。

“哗啦。”道路两边的树林里窜出了两个毛竹扎成的匾状物,竹子前是尖的,这两个物件向着端木的兵马扑了过去,竹子尖刷地刺进了士兵的身体之中,前面的十来个士兵齐刷刷地中刺倒地。

“杀啊,杀啊。”两旁的树林中冲出了虎神军和山海豹的人。

端木想不到在即将到土家寨的时候,遇到了土家人的埋伏。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端木一下子措手不及。

另个,在十三寨的另一方,侯平正带着人马向十三寨行进。

还没进十三寨就遭到了古奇顿的伏击。

后山。

王老虎手持紫兽剑冲在了最前面,紫兽剑向左一劈,向右一劈,两边的士兵鲜血四溅。紫兽剑发着寒光,在王老虎的手中灵活而动,不时地又砍中了几个士兵。

在众多的人群中,王老虎像是鹤立鸡群,显得格外的明显,他有时向上而窜,有时向左突进,有时又向袭击右方。

“啪”紫兽剑又一剑刺入了士兵的体内。

不远处,端木手持大环刀,刀上滴着土家人的热血。

“虎神,又是你坏了我的好事。”端木吼道。

“这大黑天的,哪个人不想在房里搂着女人睡觉。端木将军,你打扰了我的春梦,我还没有找你算帐呢?”

“土家十三寨,我能送还,就能重新要回来。”

“那我可就不认同了。还的东西还能要回吗,这不是成了抢了吗?不过,我奉劝将军,十三寨现在固若金汤,而且我们也已经埋下重兵,就等你们往里钻呢?”

听王老虎这样一说,端木像是明白了什么。

“你以为你们安排在土家安排了内鬼,今晚让她与你们里应外合,殊不知她能成为你们的内鬼,也可以为我们服务,你们的行动,她早已告知我们了。”王老虎继续道。

看着场上王老虎事先的埋伏,端木知道他所言不假,只得大声道:“虎神,就算你们有埋伏又怎么样,你们就这么些人,我和侯将军两路同时进攻,你们的人马又能顾得了多少?”

果然不出王老虎所料,端木从后山攻入寨内,而侯平的人从寨前进攻。

在寨前,王老虎让古奇顿带人守着,这人数上远远不够。只因这一个未曾确认的消息,王老虎并没有通知匠佩。古奇顿要在正面战场维持一段时间,等其他土家人赶到,或许还能抵挡一阵。

王老虎也在心里祈祷着。

“哈哈,你怕了吧。”端木道,“这次我们集合了重兵,就是要将你们土家全数拿下。”

这就是那条纸条上的真正内容,这与王老虎猜测的大致一致,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侯平来势汹猛,他本想借内应之力,今晚暗暗地夺下十三寨,再将土家人制服,解决了土家之忧。

今晚之战注定是场恶战。

“亏你还笑的出来,我们土家已经准备好,就等你们往里钻。侯平将军那边我们已经设下了陷井,他比你可好不了多少。”王老虎嘴上话虽这样说,他心里还是担心古奇顿的几千人马能否守住侯平的几万人马。

第四百一十二章 险中求胜擒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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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平道:“可恶。”铁血大环刀发出光当的响声,这是侯平要发起冲锋的信号。

王老虎也将紫兽剑取在手上。

侯平向前冲来,伴着大环刀刷拉拉的响声。

王老虎向前冲去。

“当,当。”

王老虎踮起脚,借力向上一纵,他的身体向上跃起,紫兽剑向着端木齐齐打去,这寒光逼人的紫兽剑,在王老虎有力挥动之下,变化着拍打在端木兵器之上。

大环刀刀背每向上一抵,圆环都发出灵碎的声响。端木向前前进一步,身子向下稍微上倾,大环刀横着砍向王老虎,别小看了这一刀刀的深入,这一刀刀里,端木是下了重手,埋了重力。

王老虎向后退了两步,他将紫兽剑向背后一转,这剑花便哗哗地在他身后旋转,经手腕的一阵旋动,紫兽之剑换到了另一只手上,随着左手的一挥,剑和剑气如一团薄雾,向着前方开击而去。

大环刀刀身迎击,这宽大的刀身与剑尖相触。“丁”两样兵器的尖锐碰撞声。

王老虎向前冲了一击,端木双手挺刀,借力紧紧地护住大刀。

两人进入了相持阶段。

剑与大环刀像是各吃了力,相互振动着入木三分。

王老虎着一小股真气游走于剑上,这剑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发出了嗡嗡之声,剑尖也小幅地振动了起来。

大环刀动了,端木向后退了两三步,他一顶,真气也向外而输。

两股真气的较量。

现在两人刚刚较上劲,都没有用上全力。

王老虎收回剑,剑柄向右一拉,紫兽剑缩回。他脚上用力,腾空而起,身体倾斜,两腿在空中侧踹而过。这呼呼的脚腿之声,以强大的力道,不断变化的方式,如佛山无影脚,又像是双飞剪刀脚,虚幻与无形,霸道又有劲。双腿之影全数袭向端木。

端木大环刀一砍,在这一砍之后的缝隙之中,王老虎的腿已到,这是多么巧妙的一个时机,差之千里,失之万毫。这双腿的力道透过大刀砍过的痕迹,冲向端木。

端木身体向左下角一侧,他的大环刀又向上提起。

王老虎的双腿没有踢中端木,在飞过端木身体的一刹那,来了个后踹,这有力的踹朝向端木的前胸。

端木一惊,想避却着实有些困难。说时迟,那时快,端木举刀身挡在自己胸前,然后用力向上顶着。

腿已经踹道,向下的腿力刚好踢在了大环刀的刀身之上。

端木用力,向上一托,利用刀身之势回挡王老虎的腿功。

当,刀身挡住了腿脚之力,王老虎索性就以刀身这支点,向上一点击,让身体平平地飞了出去。

落地。

端木冲了上来,他举起大环刀,急步向前。王老虎紫兽剑一甩,甩在了自己的前方,双手托住剑柄,双双摆动起剑柄,剑随着王老虎的摆动,有些游离起来。游离的剑在王老虎身前向前游进,像是勇猛的狼,勇往向前。

端木大环刀左右招架,将来势凶猛的紫兽剑向两边急急划向一边。

王老虎在向前冲着,紫兽剑也向前冲着。

端木一直退,一直退,已经退到了路边。路边有棵大树,端木脚用力,单手攀住树枝,整个人向着大树之上而去,他的脚一瞪,身体悬飞了起来,跃过树枝,来到了大树之上。

王老虎以紫兽剑支地,借着力托起了自己的身体,飞到了树干这边。王老虎再一点力,脚尖在树枝上一用劲,身体垂直而上,向着端木的方向飞去。

两个人在树枝之上相互打斗着,两种兵器发出激烈的碰撞之声,紫兽剑向下一切,这一刀下去,刚好要切到端木的腿,端木提起一脚,避过了这一剑,这一剑却是劈在了树叶之上,哗啦啦,一大波树叶被切了下来。

端木手里蕴藏了力,大环刀使劲砍向王老虎。

“当,当。”大环刀砍着紫兽剑,背上的圆环每砍一下,就发出稀哗的声音。

王老虎抽回紫兽剑,这紫兽剑在树上,因为长剑柄与长剑身,就显出了劣势,拿或取在树枝,树叶之上,显得不是很方便。

端木是什么人。他怎会不知王老虎现在处的劣势。

大环刀比一般的刀长一些,在这树枝之中,取起来却游韧有余。

这一刀又砍了来,王老虎在树枝之上,跳起或双蹲下,双腿外摆,大刀横刀一砍,这一刀的位置正好在王老虎的腹部。

王老虎只好再次蹲下,两条腿搭在前后两条枝上,以一前一后的姿态,一个漂亮的树枝上的一字马。

大环刀呼啸着从王老虎的头上而过。

王老虎左手托住剑柄,右手搭在剑身的下端,用力地向一边一扭,只听“啪”地一声,这柄长身子的紫兽剑一分为二。剑鞘为鞘,剑身为剑。

紫兽剑发着寒光,在王老虎的手上,旋过头顶,绕过后背,向着端木直刺过去。

端木没有想到这把长柄剑还可以分成上下两部分。

这紫兽剑下了剑柄,剑身劣势就没有刚才那样的明显。紫兽剑在向着端木的方向刺了过去,端木向上一跃,在一棵树枝的借力之下,再次向上而去。

王老虎收起一字马有双腿,一点树枝,向上跟了上去。

紫兽剑在端木的脚下,嗡嗡而动,贴着树叶砍着,不时又有众多的树叶被砍落。

端木停下,王老虎也追到。

端木左手凝聚了力,握紧了拳头,乎乎地向王老虎击了过来。王老虎一手拿剑,一手拿鞘。腾不出手来迎击,他向右避过,双腿腾空而起。

以脚的力道对抗拳的霸道。

“叭,叭”,拳与腿击打之声。

王老虎借着树枝的力,一上一下,又过了几招。

端木向下一跃,一点,再向下,两三步就到了地面之上。王老虎从后面也紧紧跟着,在端木刚刚落到地面的时候,王老虎也下到了地面,他聚好了力,翻身旋转,他的衣摆摆起,单腿而立,一腿向后一旋转,一个漂亮的后旋腿。

这一腿踢到了端木的脸上。这一重得地一腿,将端木踢倒在地。

身旁有两个士兵冲上来,王老虎一剑就将两个士兵砍倒。

端木从地上爬了起来。

王老虎冲上前去,左手将剑鞘重新套入了剑柄之上,这一把长柄紫兽剑发着嗡嗡的声音,不时晃动着剑身。

王老虎向上一甩,紫兽剑脱离开王老虎的双手,在空中旋转,紫光和寒光同样耀眼。王老虎手向前一指,这一指,力也挥了出去。

剑直冲向端木。

看着紫兽剑迎面飞来,端木挥动大环刀,不停地左右而动,身体一边向后退。

王老虎在一直向前冲,紫兽剑直冲在前。

端木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了一棵大树的边上。端木一点脚尖,身体向上腾起。

紫兽剑已经飞到,哗地一声,紫兽剑齐地划过端木的左脚,这一划让端木失却了向上的动力,只听“啊”地一声,端木向上的身体向下跌来。

端木跌倒在地。王老虎向前收回紫兽剑,横眉一对,同时手向下挥出长剑,剑尖直指在端木脖子一厘米。

两边的人还打的很热闹,根本不知道端木已被王老虎击败。

“住手!”王老虎发出一声大吼,“主将已擒,尔等速速投降。”

这一声,将两边的人同时怔住了。

看到场上这样的状况,端木手下的士兵彻底懵了,端木已经被拿下,这些虾兵蟹将没了主心骨,一时还不知怎么办?

万人的大军一下愣在那里。

“光当。”有兵器扔下的声音。

士兵们有的选择了逃跑,有的扔下了兵器,后山之道上一片混乱。

第四百一十三章 危言假真退侯平

明虎第四百一十三章危言假真退侯平“你们跑什么?我还没死呢?给我拿下虎神,重重有赏!”端木喊着。

人心齐,泰山移;人心散,都别拦。

而且你拦也拦不住。

看着满山逃窜的士兵,端木发出了一声叹息。

没过多久,后山安静了下来。

“来人,将端木将军绑起来。”王老虎道。

有明虎队员拿了绳索,绑起了端木,端木不情愿地被明虎队员拖起,脸上一股愤怒的神情。

“端木将军,这后山的战事已经结束了,你随我一起去寨中看看,侯将军他的命运如何?”

“哼。”端木从鼻子里叹出一屑的一口气。

“虎神军在后山留下二千人,其他人跟我走。”王老虎在后山留下了两千人,主要是怕这些逃跑的士兵再次袭来。

而前面的寨子的战事,王老虎一直担心着。

王老虎带着剩下的虎神军,山海豹,李添等人迅速赶往寨子。

前面寨子的战事如王老虎所想的一样。匠佩在沉睡中听说侯平的人前来袭寨,赶紧组织人马抵抗,土家人对抗数万人的大军。

古奇顿冲在人群中,他身前的士兵被大刀一击砍中,鲜血溅了一身。

他的大刀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

“杀”古奇顿发出了震撼的喊杀声,大刀随之飞舞,他一冲刺,大刀刀尖直刺,被一个士兵的大刀挡住,古奇顿再一变化大刀的刺杀方向,从旁边迈出两步,大刀抡起砍了过去,士兵一挡再一挡,连续挡住了古奇顿的几次连攻。

古奇顿飞起一扫,扫得士兵站不住,人向着一侧倒去,古奇顿扑上去,大刀一抹。士兵口吐鲜血。

匠佩大刀横飞,他在士兵群中跳跃,不时地飞起身子,一踢腿,一举刀,便将一个士兵踢翻,再补一刀。

匠佩再向前冲了一段,两个士兵举着大刀冲上前来,兵器相撞发出丁丁当当地响声。匠佩俯下身子,向前一扫,大刀再次与人腾起,刷地将其中一个士兵扑倒在地。

匠佩的拳打向士兵脸上,士兵的脸被打的鼻青眼肿,血多鼻子,嘴巴流了下来,身后的士兵抡起大刀刷地砍在了匠佩身后,匠佩的后背出现了一道血痕。

匠佩向外一打滚,士兵冲上来,他举着刀,欲将匠佩砍于死地,大刀下去,光当一声,砍在了地上。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这微微亮的天,大致能看清些什么。

侯平在远处,看着这寨子里的战事。

突然,他听到远处有一

个声音传来:“虎神来了,虎神来了,他带着虎神军来了。”这是虎神军发出的呐喊之声。

王老虎冲了出来,寨前的士兵和土家人暂时怔住了。

王老虎道:“侯平将军可在。”

底下虎神军齐喊道:“虎神要见侯将军。”

有士兵马上向侯平叫道:“侯将军,土家寨里虎神要求见您。”

“见我?”侯平道,“这土家真是癞子多事,打都打了这么久了,他还有什么事求我。”

士兵将这个消息传给了王老虎:“侯将军问你,你有什么事要求见侯将军?”

虎神道:“你们侯将军面子好大啊。你就告诉他,端木将军已经被我生擒。”

士兵又跑到了侯平处,一扣到端木被生擒,他起先是有些不相信,自语道,这虎神的海口夸得有些大,端木将军已经在后山攻击,过会儿就会与我会合,将土家一举消灭。但又转念一想,也感到有一丝丝的不安,这么长时间了,后山却没有一点动静,好像是有一点点问题。

难道会像王老虎所说的那样?

侯平想着也越来越不安。“好,我就先见见虎神。”

侯平向前走了几段,道:“虎神,你说端木将军在你手上,他人呢?”

“侯将军,端木将军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偷偷来袭击十三寨的后山。我呢刚巧在十三寨安排了一条内线,得到了这条消息。所以,我重兵埋伏,端木将军就被我请到了。”

听着王老虎的话,侯平算是清楚了一些,自己从前寨攻打,端木以后山突袭,一举包围十三寨,拿下十三寨的消息,怕是早已经泄露出去了,如果王老虎说的是真的,端木被抓的可能性也极大。

“虎神,你快将端木给我交出来!”侯平吼道。

“唉,侯将军,稍安勿噪。端木将军好不容易来我们土家寨一趟,我们土家会照顾好的。我现在倒是替侯将军担心呀。”

“替我担心?我让你担心什么?”

“一听到端木将军和侯将军要来,我马上就安排好了人,前来迎接两位大将军,后山的端木将军我们已经请到了,侯将军我也想请您在十三寨小住几日。”王老虎道。

“虎神,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侯平道。

“侯将军乃是大将,威胁对你有用吗?端木将军那是几万人马,不是被我消灭得一干二净了吗?”

消灭?听到这个词语,侯平心里又惊了起来,他虽是个武将,但还是有些谨慎的。

端木

虽说只带了一万多兵马,但土家一下子要吃掉这些兵马,一时半会儿绝不可能。“你是说端木的人马全被你拿下了?”侯平问道。

“不然怎么请得动端木将军到土家寨来作客呢?”王老虎道,“说来也巧,你们相约来十三寨的日子,也就是昨天,土家寨的联盟军客家军刚刚也到了,今天后山也多亏了他们帮忙,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结束战斗。后山也就只剩些残兵败将,他们正打扫战场,过会儿就过来见见侯将军。”

联盟军?客家军?王老虎说的会不会是真的?侯平心中打起了疑虑,自己安排在土家的一颗棋子,正严格按照自己的方向去做,不料在最紧要的关头却出了差错,而且她也没有送来他需要的消息。

难道王老虎说的是真的。

“侯将军,端木将军他说很想念你,也想让你一起留下来。”王老虎一边说,一边对手下的人道,“来呀,请端木将军上来。”

几个虎神军架着端木上了前来。

此刻的端木被五花大绑着,捆的结结实实。左脚之上还流淌着鲜血,印着他的裤子。他的精神看不去十分不佳。嘴里还被塞了块布条。

“真的是端木将军。”底下的士兵窃窃私语起来。

就在昨晚,侯平与端木两人还信心满满。端木出发前还发了誓,有了土家内应,这一次拿下十三寨无需多少功夫。但是现在,昨日那个飞扬跋扈的端木已经不见了,在全体士兵面前的是个颓废的无精打采的端木。

“侯将军,如果你肯赏脸,就随端木将军一起留在十三寨,我们土家寨地域辽阔,再安个十万来人都不是问题。”

“你……”侯平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个虎神军前来通知:“虎神,客家军已经将后山的敌人全数消灭,正往这边赶来。”

“太好了,我这尊低神还请不动侯将军,让客家军一起来请一请侯将军吧。”说完,王老虎咆哮道,“全体虎神军,全数土家兵,全体虎家军,都有,给我杀呀。”

这一惊天动地的命令,回响在土家寨的上空。

虎神军齐喊道:“冲啊。”

王老虎的人和土家人一齐冲出了寨去,前面的士兵匆忙应战,纷纷被砍死,顿时血肉横飞。

侯平喊道:“跟我撤退,跟我撤退。”

数万人狼狈地向后退去,路上侯字将旗和兵器遗落一地。

王老虎站在寨口看着退去的侯平,笑出了声。而一旁的端木则是露出绝望的神情。

。搜狗

第四百一十四章 易容女魔慕华樱

天色已经大亮。

匠佩身后背上中了一刀,这一刀伤的不轻,他的后背全是血。

这可把洛雨依吓坏了,此刻她正和其他土家人等在房外,等着郎中的消息。

王老虎也赶到。

“洛雨依姑娘,族长他怎么样了?”

洛雨依摇了摇头,布田扶着她,道:“郎中还在里面,情况还不清楚。”

侯因道:“族长背上被砍了一刀,流了好多血,郎中正在里面,看着他身后的血,现在想起来还有些担心。”

听侯因这样一说,洛雨依的心情一下子变遭了,眼里的泪水忽地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侯首领也是就事说事,具体的情况还要看郎中怎么说。”王老虎安慰洛雨依道。

“匠佩老弟和我也算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这次土家劫难,匠佩受伤,我这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奇怪之感。”布尼道。

“老族长,兄弟连心。”王老虎道。

郎中起出了房来,王老虎问道:“族长伤势如何?”

“族长后背从左上肩一直往右下被砍中,入肉很深,血肉一片模糊,脊柱也有被砍到,恐是伤了内部。”郎中道。

这样的回答,王老虎似乎明白了几分。后背的肌肉组织入肉很深,最要命的是脊柱,这里面有神经,若是伤了神经,匠佩族长就算能活下来,也是一个瘫痪的人了。

“郎中,你实话实说,匠佩他究竟怎么样?”布尼问道。

“老族长,在你面前,我也不瞒你,族长的伤势不容乐观,即使让他渡过此劫,从此也不能走路了。”

洛雨依听到这句话,终于哭了起来。

议事厅。

王老虎坐于首坐。因为匠佩的受伤,王老虎邀请了布尼一起前来参议,土家寨其他头领,首领一齐到场。

“各位土家头领,首领。昨晚侯平,端木突然来袭,与上次袭击有着明显的不同。他们此次出去了全部兵马,欲将十三寨包围,消灭反对他的全部人等,彻底解决土家之忧。”王老虎道。

“侯平端木想要消灭我们?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我们早已安排好了岗哨,不管他从哪里来,我们都能发觉,若是最不好的结局,我们了可以从后山撤退。”侯因道。

上一次大家就是这样做的,布尼带领土家人就往后山撤退。

看来土家人对自己的布防还是很有信心的。

“侯平此次率了全部人马,如果没有虎神事先做好准备,我们土家这次能渡过此劫吗?”古奇顿问道。

“虎

神做了准备?”其他首领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次事件的始末。

“在我们十三寨,藏着一个深藏不露的奸细,昨天晚上,她将后山的明岗暗岗土家兵全数暗杀,端木本想从这后山进入寨中。侯平从寨前攻入,两者相结合,再与内应扰乱土家寨,最后让土家顺服。”王老虎道。

“虎神,你说土家寨里有奸细,谁是奸细?”侯因问道。

“桂阿嫂。”

“桂阿嫂?”当王老虎说出桂阿嫂名字的时候,大家都不想念这个失去丈夫的女人会是奸细。

“虎神,你是开玩笑吧,桂阿嫂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她怎么做奸细,还暗杀土家的岗哨?”侯因不相信地道。

“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王老虎道,“将桂阿嫂带上来。”

五花大绑的桂阿嫂被人带了上来。

大家看着被捉拿起来的桂阿嫂,还是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土家寨的奸细。

王老虎走下首座,走到桂阿嫂身边。“桂阿嫂,我们从什么时候说起呢?其实你的破绽早已显现出来,只不过我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是什么事让你开始怀疑我了?”桂阿嫂问道。

“你知道你有几个孩子吗?”王老虎问道,“你先后有过两个孩子,而你却说里生是你唯一的孩子。”

王老虎脑海中浮现出当时去见桂阿嫂时的情形“‘饶了它的死罪?它害死的不是你的孩子,如果是,你就不会这样说了。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好不容易才生了这一个孩子,我唯一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就这样没有了,你让我怎么面对,我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呢?’

这确实是问题,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孩子,桂阿嫂今后的生活又该如何?

‘桂阿嫂就只有里生一个孩子吗?’

‘虎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桂阿嫂看上去有些生气,‘难不成我还有其他孩子?我从婚以来就只生了里根。’”

“这个时候,我就将你的一切所疑再次集中起来,才知道桂阿嫂是土家寨里的内鬼。”王老虎继续说道,“一个女人在失去一个孩子时候,对于后来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会更加珍惜,但我并没有感觉到桂阿对孩子的爱,相反,却很冷淡。根本不懂得怎么做一个合格的母亲。”

“虎神,你看得还挺仔细的。”

“我当时也没有好好细想。你帮里生掸掉在地上,桌上的饭粒,然后用干净的毛巾擦手,这么爱干净,不像是一个土家的女人,却更像一个年轻的姑娘。”

“虎神,你说桂阿嫂是姑娘?”侯因

道。

“青青姑娘也曾提醒过我。”王老虎继续道。在他的脑海里出现了王青青当时说的话,这是在他们看了桂阿嫂被白虎抓伤时,出了房门之后的对话,‘公子,桂阿嫂年纪有四十了,可今天她撸起袖子,我看她的皮肤,像二十岁的小姑娘一样,没想到她皮肤保养的这么好。’

王老虎继续说道:“一个四十岁的女人,身上的皮肤却是十七八岁的姑娘。这很不正常。另外,桂阿嫂烧得一手好菜,特别是她的的懒豆腐,白里透红,豆腐透着辣,但那天你给我烧的懒豆腐,与阿桂嫂烧的天壤之别。”

“原来我做桂阿嫂做的很不像。”

“你还有很多破绽,一个不是土家的汉人要当一个土家女人,哪里有这么简单。”

“虎神,你说她不是桂阿嫂,那她是谁?”侯因道。

“问到问题的重点了,真正的桂阿嫂恐怕早已被眼前的假桂阿嫂杀害了。而我们眼前的桂阿嫂其实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人物,人称百变芙蓉的慕华樱。”

“慕华樱?”土家人都不敢相信。

王老虎靠近慕华樱,近距离地看着她,她的脸部与颈部相连接的地方,有一张翘起的肉色皮。王老虎将手伸到她的颈部,将这张人肉色的皮撕了下来。

这张人肉色的皮被揭去,本属于她自己的脸显露了出来,跟原先刚才的桂阿嫂的容貌相差巨大,桂阿嫂是个四十岁的中年女人,而这个女人是个不足二十的姑娘,五官端正,容貌国色。

土家人一下子都呆住了。没想到桂阿嫂却是一个不足二十的姑娘,她的名字叫慕华樱。

“慕姑娘在江湖中的名声很响,这么响亮的名声,当然会引起宁王的注意,我想你也是宁王派你来的吧。”

“虎神早已知道了一切,何必再多此一问呢?”慕华樱道。

“宁王果然是厉害,天下有名的剑客,都愿意归顺于他,像鬼双仇、百变芙蓉、夺命书生都归于他门下。”

“虎神是否有归顺宁王之心,我可以做引荐。”慕华樱道。

“慕姑娘错了,我是不会归顺宁王的。跟我一样有气节的人,像唐寅唐伯虎也不会归顺于他。”

“别人家的事,你怎么会知道的这样清楚?”慕华樱问道。

“我知道的可不止这几件?慕姑娘,你不光杀了桂阿嫂,还害死了凌嫂,杀死了桂阿嫂的孩子里生,陷害我和白虎魄,你真是用心良苦,诡计用尽了。”

听到王老虎说出是慕华樱做的这一切,土家首领们又一次怔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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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章 拨尽土家前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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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从你杀死凌嫂这件事说起吧。”王老虎道,“我们在凌嫂死的现场发现了五个人的脚印。这五人的脚印分别是两个抬尸人,我,顿加,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的脚印,这一个女人的脚印我们都认为是凌嫂的脚印,所以我们将嫌疑人定格在顿加身上,再加上顿加对凌嫂又有好感,自然而然,顿加成了第一嫌疑人。”

“我为什么要杀害她,她一个不懂功夫的普通土家人,我杀她做什么?”慕华樱道。

“因为她知道了你的秘密,所以你就杀了她。我猜想那天她来串门,发现了你敷人皮面具,或是刚在卸面具,威胁到了你。我每次都在想,为什么我来见桂阿嫂,每次都要叫这么久才来开门,我估计是你刚刚在化妆吧。”王老虎道。

“一切都逃不过虎神的眼睛。”

“然后来说说你是如何杀死里生的事。”王老虎这话一说出口,土家人又呆住了,连一个小孩也不放过,这个女人还是算人吗?

“里生是白虎打伤的,你怎么怪到我身上来了。”慕华樱道。

“这就是你想要达到的目的。白虎在土家一直是放养的,并没有出现过任何意外伤人事件,我也一直奇怪,为什么他会袭击桂阿嫂和她的孩子,这里面会不会有一些原因,后来,我再次返回伤人现场,终于想通了魄伤人的原因。”

“虎神当然坦护自己的白虎,不过我想听听虎神是怎么说这件事的。”慕华樱道。

“你为了赶走我,为了除去白虎,选择了一个合适的时机,借助靠近白虎,你靠近白虎是为了除去它,当时你拿着弯刀,向它下手。但魄不是一般的兽类,它的灵敏,它的皮厚,并不是你能想象,你刺了它一刀,并没有伤它的皮毛。魄一爪向你抓来,抓伤了你的手臂,它也并没有收手,而是一跃而来,此时,你心急如焚,一把抓过里生挡在自己的面前,里生被魄一把打出,而这一击正好将里生重重拍打在地,他头部受挫,导致他的昏迷。”

“这些都是你杜撰出来的吧,并没有真凭实据。”慕华樱道。

“事实就是事实,并不需要我杜撰。我在白虎身上看到过一条痕迹,短而有力,虽然没有割破它的皮肤,却是在它身上留下了痕迹。”

“那你怎么说是我杀死了里生?”

“里生昏迷和魄确实有关,我想这也是魄一直难过的原因,所以它甘愿被关进铁笼。后来,你撒布谣言,想污蔑白虎还有我,土家人在心里有了阴影。之后,你又在夜里再一次刺杀魄,魄身上确实被你伤去,身上还流了血,魄忍无可忍的情况之下,选择越笼而逃。”

“就算这一切你说的是真的,里生又是怎么死的呢?”

“也就是在当夜,你匆匆赶回了家里,你穿着夜行衣,刚进屋的时候,你不愿看到的一幕发生发,里生醒过来了。”

“虎神,你乱说,里生一直没有醒过来,他是在昏迷中离开的。”慕华樱道。

“有时候,死人也是会说话的,里生醒来,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你正取下黑布,为了避免自己暴露,所以你掐死了里生。”

“你糊说。”

“里生拼命地反抗,你又死命地压住他,直至他没了呼吸。”王老虎道。

“虎神,慕华樱掐死里生,你有没有证据。”布尼问道。

“那天,端木攻来十三寨,桂阿嫂不肯走,实际上她是在等端木。想不到这一接头的好事却被我搅了。我背起里生的尸首跑到石柱土寨,在他的胸部发出了一道淤青,这一道淤青就是里生在反抗桂阿嫂控制时留下的痕迹,另外我还在里生的手里发现了一小段黑色有布条。”王老虎从怀里取出了这小块布条,“我怀疑这布条就是里生从凶手身上扯下来的。”

王老虎看着慕华樱,她的身上正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她的衣角正缺少了这么一块布条。

“慕姑娘,你还有什么话说。”

“虎神果然厉害,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慕华樱不得不承认。

“虎神,原来我们土家里真的有内鬼,这人杀死了我们土家这么多人,我们应该以血还血,将这人拖出去杀了,算是给侯平一份见面礼。”侯因道。

“是呀,是呀。”其他首领,头领也这样应道。

“好啊,有本事,你们杀了我。”慕华樱倒是不怕死。

“老族长,你认为如何处置慕华樱?”王老虎问道。

“慕华樱杀死了我们土家这么多人,按照土家的规矩,理应处死。”布尼道。

“其实要处死她的理由还有千条万条。”王老虎道。

“你还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古奇顿问道。

王老虎看了看大家道:“她伤天害理的事可多了。”王老虎在得知她会易容术的时候,就在战后询问了山海豹,毕竟他来自于江湖,对这江湖上的事还是有所了解的。

会易容术的人,在江湖上有影响的就只有人称蛇皮林的陆林,这陆林因小时候曾烫伤,脸部极部毁容,脸如蛇皮。他四处拜师学艺,学到了一门独特的易容术。

后来听说他也收了一个徒弟,就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百变芙蓉慕华樱。

“蛇皮林可是你师父?”王老虎向慕华樱问道。

“是”一听到王老虎问这个话,慕华樱表现出很不想说的样子,但还是很快地回答出了一个是字。

“人说师父之恩重如山,更何况是将你一手养大的师父,你为何杀死了他?”王老虎问道。

“他该死,你就是该死。”慕华樱愤怒地咆哮道。

这样的表情,似乎隐藏着一件巨大的事,而这件事在慕华樱的心里埋下了足够大的伤害。

“他为什么该死?”王老虎继续问道。

慕华樱突然之间却闭可不谈。

“一个养大你的师父,你却杀死了他,你可知在江湖之中大家对你的看法,说你是女魔头。”王老虎道。

“我就是女魔头,我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可以杀,更何况你们这些土家人?”慕华樱露出一副狰狞的面孔。

“杀了你师父之后,你就不发不可收拾,先后杀死了梅剑山庄庄主,秩家庄秩不傻,腾云派李县中。这些人难道都该死吗?”王老虎道。

“他们都该死!”

“他们也和你有仇?”

“他们和我没仇。”

“没有仇恨,你却杀死了他们,为何?是为了你的主子,宁王?”王老虎问道。

“是,我是为了我的主子,他们不归顺宁王,只有死路一条。”

“这样的主子,你觉得是你效忠的吗?意见不和,不愿同船,就结束别人家的性命,这是一个明主做的吗?”

“不管宁王做什么,我都效忠于他。虎神,如果你不归顺,我一样也会杀了你。”

“狂妄之极,狂妄至极,虎神,像这样的人,杀了了她,一点也不可惜。”布尼怒道。

古奇顿道:“这个女魔头杀害土家这么多人,又在江湖中惹下这么多恩怨,我们今天就以土家和江湖两种方式了结她。”

其他土家人也一起附和着:“对,杀了她,杀了她!”

土家人呼声很高,是要杀死慕华樱,但王老虎却不愿杀死她,因为他还知道她的另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她自己没有说。

这个故事是王老虎留下慕华樱的其中一个原因。

“老族长,各位首领,我斗胆向大家求情。慕华樱杀害土家人,列有余辜,但希望看在我的面子上,饶她一死。”王老虎道。

布尼瞪大了眼睛,露出不解的神情,道:“虎神,这是为什么呀?”他要听王老虎给他的理由。

明虎首发纵横中文网,其作一切为假冒网站。

第四百一十六章 土家欢歌庆和平

“我没有理由。”王老虎道。

布尼再次探问道:“莫不成是虎神看上这魔女了?”

“老族长,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原因。我只是想请各位同意我的建议。”王老虎道。

侯因道:“虎神这样求情,定有他的原因,我同意虎神的意见。”

古奇顿道:“我也同意。”

其他土家首领也纷纷表态,同意的占了大多数。

布尼道:“虎神想要留的人,我们没有理由不同意。”

王老虎向大家表示感谢。

慕华樱狠狠地瞪着王老虎道:“我不要你这么好心,我也不会对你感激的,要么你杀了我,要么让我杀了你。”

王老虎笑笑道:“我没有让你感激我,我只是暂时不想杀你。来人,带慕姑娘下去。”

送下了慕华樱,布尼道:“昨晚上的事情真的很险,要不是虎神及时发现了情况,我们土家就被侯平一锅端了。”

“因为匠佩族长和一些首领认为虎神有私心,导致我们土家内部对虎神的不信任,险些让侯平的阴谋得逞,现在事实已经证实,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慕华樱和侯平在背后搞鬼。”古奇顿道。

“也算是虎神肚量大,宰相肚里能载船,还将土家利益放在首位。我们这些土家首领为这件事汗颜哪。”侯因道。

“现在大家都在场,除了匠佩首领受伤之外。我在这里表个态,今后我们土家以虎神为大,任何事都要听从虎神的命令。”布尼道。

听到老族长这样说,其他首领也纷纷表态道:“我们愿意听从虎神调遣。”

王老虎道:“土家人最主要是团结,切不要再互相猜忌。”

“谨遵虎神教诲。”首领齐道。

“我们抓了端木,不知虎神要如何处理?”侯因问道。

“端木是将军,也算是朝庭中人,虽然此次他是奉了宁王之命前来围剿,但朝庭并不知情,所以对待处理端木的事情之上,我们还要慎重。”王老虎道。

“虎神说的对,端木怎么说也是朝庭的将军,杀了他对我们土家会极为不利。”古奇顿道。

“我们就暂时将他收押,等到适当时机再予以处理。”王老虎道。

查清了凌嫂被杀案,顿加被释放。

经过这几次跟土家的较量,侯平肚中满腹忧虑,不久便忧郁成疾,一病不起。

宁王见收编土家没有什么消息,又听说大将被捉,而且损失惨重,自己辛苦积攒出来的兵马还没出师就损失了近半,一怒之下,便让侯平撤离土家。

土家寨之围解除。

土家又迎来了和平。

议事厅。

“侯将军已经奉命撤离了土家寨,这土家之围已经解除。土家已经和平,今晚,土家在广场举行庆祝会,端木将军,我们邀请你来参加。”王老虎道。

端木作为一个手下败将,心里终有不爽,但现在人在土家,能说些什么呢?

一间房内,关押着慕华樱的房间内。

慕华樱看着进到房内的王老虎,并不知他的来意。

王老虎道:“你知道我今天来这里的原因吗?”

慕华樱道:“我心已死,你想怎样就怎样,大不了就是一死。”

“慕姑娘,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侯将军已经撤出万寿古寨,土家和平,土家胜利了。”

慕华樱冷笑着,道:“你是向我扬威来了?”

“扬威。我有必要扬威吗?土家人的胜利是正义的胜利。每件事都一样,善恶到头终有报。今天,土家开庆祝大会,邀请慕姑娘一同参加。”

“还说不来扬威,我一个被抓之人,你邀我一起庆祝,这不是讥讽我吗?”

“我说过,天下自有正气在,正义有可能会迟到,但不会缺席。”王老虎道。

“虎神,宁王看来还是斗不过你。你在土家的地位无可动摇。”

“你说错了,宁王不是和我斗,是和三山五寨的土家人斗,我只是路过的客人,土家的事今后还是由土家人自己作主。”

“你只是个过路人?哈哈,天下竟还会有这样的过路人,豁出性命保护与自己不搭界的土家。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慕华樱的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那是宁王的招人之道吧,或以高官,或以重富,慕姑娘你是看中了哪一样?”

“宁王看中你,他就会给你所需要的。”

“看来慕姑娘也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了。今晚上,慕姑娘和我们一起庆祝吧。”

很快就到了晚上。万寿古寨广场地上燃起了一堆篝火。土家人从各个寨里赶来,一起迎接这个难得的胜利。

匠佩因为受了重伤,呆在十三寨中,洛雨依要照顾匠佩,也没有来万寿古寨。

端木和慕华樱因为是贵宾,他们被解开了绳索,一起坐在贵宾席。对于王老虎的这个决定,其他土家人是有所顾忌的,毕竟这两人是土家的敌人,解开了绳索,或是逃跑,或是做出不利于土家的举动,这都不让土家人。

王老虎和布尼、古奇顿坐在上座。

王老虎站起了身,道:“各位土家兄弟,今日是我们土家人的好日子,侯平撤出

了土家寨,土家重新获得和平,土家人又自由了!”

场上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土家人能歌善舞,今日这么高兴的日子,大家都唱起歌来,跳起舞来。”王老虎继续道。

“慢。”布尼站起身来。

听到布尼说了这样的话,王老虎一下子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但接下去的一幕让王老虎脸上露出了笑容。

原来,布尼让人通知了冯柳儿,冯柳儿在王青青、王彪的陪同下来到了广场现场。

这真是太好的消息了。王老虎迎了上去:“夫人,多日不见。”

冯柳儿笑道:“相公,多日不见。”

“今日就是个好日子,土家人又自由了。”王老虎道。

“我们也马上自由了吗?”冯柳儿问道。

“哈哈。”王老虎笑道,听到这样的消息,冯柳儿也笑了。

王老虎向土家人道:“大家跳起来,唱起来。”

土家人围在了火堆旁,跳了起来。

王老虎扶冯柳儿坐下,道:“夫人,你已经有了小老虎,怎么不告诉我啊。”

“我不是怕影响你嘛。”

“你不告诉我,难道就不影响我了。以后,你可不能再乱动了。”

“我听从相公的。”冯柳儿道,“今天土家人都这么高兴,你也一起去跳场舞吧。”

王老虎想想也好,土家的事完结了,自己也很快将离开土家寨,这高兴一天是一天。他看了冯柳儿一眼,道:“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跳几只舞。”

正要出去,却一眼看到了坐在贵宾席中的端木和慕华樱。

王老虎向前走到了两位身边,对着他们道:“今天土家人这么高兴,两位也一起来跳一场舞吧。”

端木道:“这土家的舞,不适合我们汉人跳。”

“这舞蹈哪里分汉人,土家人。只要有音乐,只要有喜事,哪里都可以跳舞。”王老虎道。

“你一个虎神,土家英雄。我们两人算什么?阶下囚,出去闹笑话吗?”慕华樱道。

“两位不肯赏脸,也没有办法。好吧,我自己出去先跳吧。”王老虎道。

王老虎来到了篝火旁边,和土家人一起跳起了舞来,这土家舞蹈王老虎是一窍不通的,看和土家人一起,乱扭也是挺好看的。

冯柳儿坐在席中,笑着道:“青青妹妹,你看你们家公子,根本不会跳舞。”

王青青也笑道:“夫人,公子现在是虎神,他不会跳舞也在和土家人一起跳,别人谁敢说他。”

冯柳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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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七章 端木芙蓉欲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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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和慕华樱一同坐在贵宾席中。收藏本站

他们两人都解去了身上的绳索,身上没有了牵绊,两人的想法就活络开了。

慕华樱问道:“刚才和虎神打招呼的人是谁?”她没有看到过冯柳儿,见到虎神跟她聊天,当然就问起来了。

“这个女人,是王老虎的夫人。王老虎这个短命鬼,上次跌落了屹夫崖,只留下了貌美如花的夫人。”端木道。

“王老虎的女人?”慕华樱道。“端木将军,我们乘这土家上下在庆祝,不如逃了出去。”

“你以为虎神是傻子,给我们俩松了绳子,就会放松了警惕。”端木凑到慕华樱旁边,轻轻地道,“你好好看看四周,这土家兵和虎神兵都盯着呢?”

慕华樱小民计看了看四周,好像是有这样的意思。

“端木将军,那怎么办?”慕华樱问道,“难不成我们在土家寨等死。”

“等死,不可能,今天晚上他们这么高兴,我们就在今晚上动手,从土家寨逃出去。”端木道。

“好,端木将军,听你的。”慕华樱道。

“到时,我们以三更为号,一起逃出去。”

王老虎在广场跳着舞,跳了一段,有些累了,就又回到位置上。“都出了好多汗,这跳舞也真是体力活。”

王老虎又看了看端木,道:“端木将军,你们两位也不要这么干坐着,挺无聊的。你们跟我来划拳吧。”

“划拳?”端木道。

“谁输了,谁喝酒。”王老虎道。

“我不胜酒力啊。”端木推辞道。

“一个堂堂大将军不会喝酒?我不相信。端木将军,别客气了。”王老虎道,“来人,端把椅子,有请端木将军和慕姑娘。”

两人在王老虎对面坐下。

每人前面放了一杯酒。

划拳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汉朝,中国又有酒文化,家庭聚会、好友相聚吃饭、喝酒、聊天,一旦酒过三巡划拳就“闪亮登场”,所以这划拳不分地域,不分时代。

“端木将军,我和你先来。”王老虎道。

两人都出了拳,“六六六”,“八匹马”。

“哈哈,端木将军,你可输了。”

端木自罚一杯。

“慕姑娘,该轮到你了。”

这样几人在划拳之间,时间又过了一会儿。

只听见古奇顿在喊道:“今天这么高兴,我们请虎神为我们大家唱一曲。”

“虎神,来一个,来一个。”其他土家人也在起哄。

王老虎正和端木、慕华樱划拳的起劲,此时,他的脸因为酒精的作用,有些泛红。他听到大家都在叫他,他也不推辞,道:“今天难得高兴,我也马上要离开土家寨了,就在今天高歌一曲,以表达我心里的兴奋。”

“好。”土家人群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王老虎脑海中思索了一阵,道:“我今天就唱一首世界最流行大家都爱唱的《学猫叫》。”

王老虎唱了起来:“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在你面前撒个娇,哎呦喵喵喵喵喵,我的心脏砰砰跳,迷恋上你的坏笑,你不说爱我我就喵喵喵。……”

一首在现代本来就很平奇的歌,在土家人听来,就不是这么一首单纯的歌来着了,歌词中有每天都需要你的拥抱,珍惜在一起的每分每秒。这些敏感的词在里头,让大家都猜想着,这是一首唱给某人听的情歌。

慕华樱听着这么奇怪欢快的歌曲,倒也不排斥,挺喜欢这首朗朗上口的歌曲。

冯柳儿有身孕在身,久坐了就有些吃力,所以她让王彪跟王老虎说了声,就先回房而去。

布尼和布田坐在位置上。

布尼道:“今天大家都这么高兴,你怎么不上去跟大伙一起唱歌跳舞啊。”

“歌没有虎神唱的好,舞也没有大家跳得好,我上去干什么?”布田道。

“这么大喜的日子,土家赶跑了侯平,重要的节日,你不上去唱一曲,怎么能行呢?”布尼道。

布田没有说话,默默地看着场上的人。

“你是不是在担心这件事之后,虎神就离开土家寨?”布尼问道。

“阿爸,怎么会呢?”布田道,“虎神他要走,我们谁都拦不住他。”

“这点姑娘家的小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布尼笑道,“虎神刚才唱的那首曲子节奏欢快,活泼。听着好像是首情歌,不知他是对哪家的阿妹留情了?”

“阿爸,你怎么老是说人家,他又不是土家人,他也只是随便唱一唱。”

“唉,在我们土家,可不是随便唱唱。再说,我已经跟他谈过好多次,他为了某个人会选择留下来吧。”

两人正说着,王老虎走了过来道:“老族长,布田姑娘,大家都这么高兴,一起出来跳跳吧。”

“我就不来献丑了,布田啊,跟虎神出去跳个舞吧。”

布田没有拒绝,站起身来,走到篝火旁,跳起了舞来,这火的光照映在这些土家人的脸上,呈现一片喜庆的颜色。

古奇顿也围着火堆齐身跳舞。王老虎还隔在古奇顿和布田的中间。他也是识趣之人,跳着,跳着,很自然地跳出了这尴尬的中间地带,让古奇顿的布田连在一块。

端木和慕华樱两人干坐着,他们的心里在盘算着今晚的出逃计划。

土家人好客,在贵客桌上摆了一个牛头,要撕下牛头或是吃牛肉,就要用到工具。在牛头的旁边就摆了一把小刀。端木拿起小刀,将它藏了起来。

土家人牵着手,围着火堆,这一闹就是二更之后了。

万寿古寨又沉静在一片安详的夜色之中。

喧闹了一晚的土家人早已睡去,只留有一些守夜的土家兵还在值勤中。

端木在房子里等待着三更的到来。

“噔,噔”三更时间已过,端木从地上爬起来,他站到小窗子面前,向外看了几眼,确认了一下,又迅速躲到门后边。

一把小刀从他的袖口中滑了下来。

此时的端木身上绑着绳子,被反绑着,双手反手在自己的后背之下。因为早就有了先前的准备,这一把小刀就是最好的切绳之利器了。

小刀被端木取在手上。

他拿着小刀,小刀朝着上方,刀锋正靠着绳子。他一点点地用力,一点点地用力,刀锋在有序地切着绳子。

他又向房外看了一看,房外没有动静,他继续割起手上的绳子来。绳子在小刀持续割动之下,“叭”地一声,竟然断开了。

端木双手稍一用力,绑在手上身上的绳子落了下来,他如释重负。

他踮起脚尖,悄悄地跑到房门后,外面没有什么动静。

他知道在平时里都是有人看守着的,今天应该也不会例外。他又溜到了里边,假装难受的喊道:“唉哟,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我肚子疼。”

房外的确有土家人看守着,听到房内的喊声,便凑到了窗户前,道:“怎么回事?”

“快来帮帮我,我肚子疼,我肚子疼。”端木又假装痛苦地道。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了房门之后,外面的土家人道念叨道:“也真够麻烦的。”

听见有“索索”的声音,这应该是土家兵挖出了钥匙,几声铁链抖动的声音,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一个土家兵从外面走了进来,“今晚上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了吧,大……”一句话都还没说完,端木已经从后面卡住了他的脖子,一把小刀插进了他的身后。

端木从房间里偷偷地出来,房外没有人。

他小心地走到另一个房子前。这是关押慕华樱的地方。房外有一个土家兵正在看守,不过,因为侯平等人的撤退,土家已经解围,所以此刻的土家人正在打瞌睡。

端木敲敲溜到土家兵的身后,一把抓过他,在脖子上一扭,“咔嚓”一声,这名土家兵顿时被扭断了脖子。

第四百一十八章 硬扯衣衫救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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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解除,人也就会懒散下来。收藏本站

土家在看守这两个被俘之人,就明显地显现了出来,看的三心二意,模棱两可。

端木和慕华樱两人向着万寿古寨大门而去,这古寨对他俩来说,已经不是很陌生,所以他们能轻易地在寨中行走。

有值勤的土家兵从前面走过,慕华樱和端木立刻隐蔽到了黑暗之处。

眼看寨门就在前方。

寨子门两边,站着四五个土家人。

端木道:“寨门就在前面了,你看,这值守的人不多,我们就杀出去。”

“好,端木将军,我们外面见。”慕华樱道。

端木率先向外冲了过去,慕华樱紧跟其后。

土家兵发现了冲过来的端木,他们将兵器拿在手上。

“嘿”端木冲到一个土家兵跟前,土家兵大刀砍过,乎地一声,大刀击向端木在头部,端木身体向下一缩,避过了这位土家兵进攻。

端木再向前一冲,后面一位土家兵三头叉已经刺到。

三头叉从上而下向下刺来,端木倒地一滚,向外滚去。

要端木即将要滚到的时候,第三个土家兵的脚向前一踢,端木上收,随即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了起来,土家兵的腿向上踢去,端木在跃起的时候往前一靠,土家兵的这一脚就没有踢中他。

第一个率先冲出来的土家兵,此刻正在和慕华樱过招。慕华樱手上没有兵器,大刀砍向她,她只向一边躲着,不时地出拳击向对方。

拳击在土家人的胸前身后,她一招万向开花,拳向着土家人袭去,在他的胸前瞬间变幻为掌,土家兵的身体向下一倒。慕华樱的掌向着左右有弧度地划了几下,掌势再次划下,土家人向外一倒,这一掌势落空。

慕华樱的掌再次袭来,掌爪成勾。她向前一抓,双爪的勾力,已经直直地打向土家兵。“叭”这一抓,实实地抓在了土家兵的胸前。

“嘶”地一声,土家人胸前的衣服被慕华樱撕了下来。

土家人气愤之极,大刀划过。

慕华樱从后一躲,绕到了土家人的身后,双掌朝着土家人拍出,这两记掌实实打在土家人身后。土家人向前冲去。

这打斗之声惊动了刚刚值勤经过这儿的一排土家兵,他们也向这边冲过来。

端木暗暗叫苦,本来以为解决了这边的四五个士兵就能逃出去,没想到在穿上时候却出现了土家人。

他连环一腿,将跟自己打斗的土家人踢倒在地。

“当。”端木的短刀抵着了三头叉。他向前游进着,不时地又冲击着对方,端木飞身一脚,人向前一倾,单掌推出,土家兵向前倒地。

“端木哪里走!”一声有力的声音而来,原来是侯因带人赶到,其中还有弓弩手,只见五个弓弩手搭好弓,立于可控制范围之内。

双方的人停止了打斗,土家人散在一边。

端木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侯将军的表兄弟。”

“谁和他是兄弟?端木,你想在夜里逃跑,门都没有。”

“你们这些酒囊饭蛋,也想抓住我。”端木道。

“你如果敢跑,我就让你变成马蜂窝。”

“马蜂窝?笑话,就你带的这些箭,也想拿住我。”端木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如果再继续纠缠下去,赶来的土家人会更多,说不定虎神也会很快就到。

一不做二不休,赶快杀出寨去。

想好这一步,端木转身向外就跑。慕华樱也紧跟其后。

两边的土家人岂会让他逃跑,大刀又击了过去。

端木一举小刀,另一手出拳,拳声呼呼,打在土家人的肚子之上,一个土家兵飞了出去。

侯因道:“给我放箭。”

五名弓弩手将手一松,五支箭羽飞了出去。

这些箭羽或朝着端木,或朝着慕华樱飞去,端木和慕华樱向两边躲闪了一下,并没有射中他们之中的一人。

“你们这箭术还是回去再练练吧。”端木道。

端木再向外跑去。

“哪里走。”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原来寨子的侧面来了王青青,此刻她正举着她的短弩,短弩上搭着两支箭。

端木并不理睬王青青,箭“唰”地飞了出去,而且是两支箭。

端木是高手,怎会不知道侧面有箭而来,这一箭跟刚才土家人的箭明显不一样,有力,而精准,算上风的偏向,人的速度。

端木一惊,暗叫不好,本来不逃还好,现在一逃竟还要将小命丢在这里了。

身旁一起跑的是慕华樱,只有牺牲她了,想好了这一招棋,他一把抓过跟他差不多同速的慕华樱,将她提了过来,生生地挡在了自己的侧面。

两支箭刷刷地飞来。

“扑”一根箭向他们俩的身后飞去,并没有射中,另一枝箭却从慕华樱的上身臂之上射进,连同她的身体,牢牢的射中。

慕华樱被强大的射击力射中,倒在地上。

端木在跑的过程中又看了下倒地的慕华樱,显出漠视的神态,他并没有因此而停下他的脚步,继续向前跑去。

他到了寨门前,一点力,借着寨门,人身体向上飞出,跃过寨门之上,手一按,人向外飞了出去。

慕华樱露出绝望的神情。

老郎中处。

慕华樱中的箭由右上手臂穿过,贯穿了整个上手臂,再射中了她的身体。这一根箭将她的身体与手穿了起来,像是根串串。

王青青道:“公子,这样的一个女魔头,杀人无数。她现在还要出逃,你难道还要救她。”

王老虎看着王青青道:“不救她就不会来郎中这里。”

此刻的慕华樱手臂和靠近手的这一部分鲜血直流,鲜血已经染红了差不多她的整件衣服,她的嘴唇发白。

“老郎中,她的伤势如何?”王老虎问道。

“现在还不清楚,手臂上的伤可治,但这射入身体中的部分不知射到了什么部位,若是射伤了内脏,可不太好办。”老郎中道。

“那现在先帮她取出箭。”王老虎道。

“我不要你们治,我不要你们治。”慕华樱道,“我就是死也不要你们治!”

“我们没说要治你。”王青青道。

“要治这姑娘,先要将姑娘的衣服脱去,可这个位置……”老郎中为难地道。

“你是要让我出去。”王老虎问道。

“虎神,她虽是魔女,但人家一个姑娘家。”老郎中道。

“管不了这么多了。”慕华樱是会功夫的人,若是自己离开,仅凭王青青一人还不能应付,“救慕姑娘的命要紧。”

说完,王老虎从怀里取出一个瓶子,从里面一颗药出来,道:“这药虽不是名药,但是出自名家之手,相信会有所帮助,我们先让她服下,或许可以减缓她的血流速度。”

慕华樱虚弱地道:“这药还是留给你自己吃吧,我不需要。”

“青青姑娘,将她按住。”

“公子,这样个女魔头,她说不吃,你还浪费自己的药。”王青青一万个不愿意,但迫于王老虎在,所以也不情愿地按住了慕华樱的手。

跟王老虎想像的一样,她不会这样轻易地配合,王老虎用胳膊肘按住了她的脖子,同时用手压住了她的嘴巴,逼着让她吞下了小药丸。

“我不要你的药,我不吃你的药。”慕华樱还是很反感。

“青青姑娘,把她的手脚绑起来。”王老虎道。

听到要绑她的手脚,青青姑娘立刻取来了绳子,将要将她五花大绑起来。王老虎道:“青青姑娘,你这是做什么?不是让你五花大绑。”

王老虎取了绳子,只是两只手和两只脚绑住,“这样她就不能动弹了。”王老虎道,“青青姑娘,现在才时关键时刻,你按信她的头,尽量不要让她动。”他又转到慕华樱头前,看着她道,“慕姑娘,现在要帮你取箭了,再取箭之前,先要除去你身上的衣服。”

一听要取走她身上的衣服,慕华樱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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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土家汉人本一家

明虎第四百一十九章土家汉人本一家慕华樱怒道:“你们谁敢脱我的衣服,我就让谁死!”

老郎中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一听到这样的话,他有些为难地道:“虎神,这样的女魔头,我们救还是不救?”

很明显,老郎中有问的语气在里边,对于这样的一个女魔头,要不要救她都是问题。

王老虎道:“医者,医德为首,她现在是你的病人,怎么可以袖手旁观,见死不救?”

“我以前也这样想,只不过,她……”她这样的不识好人心的人,老郎中是第一次遇到。

“这个恶人让我来做,她要杀,就来杀我。”王老虎说完,便扯去了慕华樱身上的外衣,箭射中的地方,又不能强行扯去,王老虎在她的胸前小心地抓起,用力一扯,

“吃”布料被扯开。

慕华樱的身体不住地扭动,她撕牙地喊着:“不要,不要,不要……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慕姑娘,很快就好。老郎中,现在可以开始取箭了。”王老虎道。

听到慕华樱这样凄惨又愤怒的喊声,老郎中似乎有些害怕,他不敢举起他的手,帮她取箭。

“老郎中,时间不等人,赶快取箭。”王老虎催促道。

老郎中刚要上前。

慕华樱道:“你敢动我?你敢动我!”

王老虎道:“得罪了,慕姑娘。老郎中,快。”

在王老虎的再三催促之下,老郎中终于拔出那根射中她的箭。在拔出箭的一刹那,箭的疼痛让这个女魔禁不住大声喊出了声来。

“啊”这一声,将按住她头的王青青吓了一跳,手一松。慕华樱的头向上仰起,正好,她的嘴咬住了王老虎的手,她张开嘴,就是一口,但疼痛之裂让她彻底失去了知觉。

天亮了。

十三寨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匠佩族长身体伤势出现恶化,让布尼,侯因等人过去见最后一面。

听到这个消息,王老虎,布尼等人赶忙赶去十三寨。

在临走之前,王老虎交待王青青道:“匠佩族长生命垂危,我这就过去一下,如果他真有不测,我可能要两三天才能回来。“

“公子,你这就放心去吧,夫人我会照顾好的。”王青青道。

“夫人的肚子也没几个月,自己能够照应。”王老虎道。

“公子的意思是让我去照顾那个女魔头。我不干,我不干。”王青青道。

“青青姑娘是个明白人,不要我多说就明白。”

“我就是不明白,公子为什么要救女魔头,这女魔头杀了这么多人,她死有余辜。”王青青道。

“你可知她是个苦命的人?”

“苦命的人?我看她现在逍遥的很。她不是跟了宁王吗?以后都是她的好日子。”

“如果你知道她的过去,你就不会这样说她了。”王老虎道。

“公子,你是不是喜欢上这个女魔头了?她的脸蛋是不错,身材也好,我这就去将她的脸刮花了,看你还喜欢她?”

“青青姑娘说的是气话吧,我不在的时候,你好好地照顾慕姑娘,有事,一切等我回来。”王老虎命令道。

看到王老虎下了死命令,王青青也不再争辩什么了:“是,公子。”

“慕华樱心里满是仇恨,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自己要小心些,不要着了她的道。你一个单纯的姑娘,我也还是放心不下。”

听到王老虎也如此地关心自己,王青青一笑道:“公子,放心,她一个受伤之人,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别小看了她,她这个人如你说的,是个魔女。她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你自己要小心。”

十三寨。

没几天时间,匠佩已经消瘦的不成人形了。

布尼冲进房内,喊道:“匠佩老弟。”边喊着边老泪纵横,他趴在匠佩的床前,抓着他的手,再一次喊道:“老弟……”

洛雨依跪在匠佩床前,哭得已经哽咽,这几天下来,想必洛雨依是流了不少的泪,只见她面色憔悴。

布田一同跪在地上,扶着洛雨依。

“老哥……老哥……我不行了,趁现在还能出声,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你说,你说。”布尼哭着道。

“听说侯平退兵了?可是真的。”匠佩已经听到这一消息,昨日晚,十三寨有许多的土家人也去了万寿古寨庆祝,他再次问起,只是想亲口证实一下。

“是的,是这样的。”布尼向匠佩肯定道,“侯平已经退兵,我们土家和平了。”

“好,太好了。……我……”匠佩发出几声咳嗽之声,“我们土家……胜利了。”

“所以呀,老弟,你一定要挺住,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呢?”布尼道。

“唉……”匠佩发出一声叹息,“老哥,我以后不能和你一起喝酒,跟你作对了。”

“我的傻老弟,土家人怎会计较这些。”布尼道。

匠佩苦笑着:“老哥,我还有件事放心不下。”他边说边看着洛雨依。

布田有些明白地道:“老弟,别想这么多,你会好起来的。”

匠佩摇摇头,他知道自己的伤势。

其他首领也一一询问与问候了匠佩。

没想到到了傍晚时分,匠佩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人也精神了不少。

大家是在十三寨吃的晚宴。

晚宴过后,匠佩的情况就越来越不尽人如意了。

大家都守在匠佩的身边。

匠佩看着满是泪水的洛雨依,也流下了泪水,他的嘴巴抽动着,洛雨依抓着匠佩的手,感觉到匠佩的手在颤动。

“阿爸……”洛雨依声音沙哑地喊着。

“虎神……”匠佩轻声地喊道,“虎……神……”

王老虎俯下身子,道:“族长,我在呢?你是不是还有话要对我说。”

匠佩有气无力地道:“虎……神,谢……谢你……谢你帮土家……解了围。”匠佩心里,他一直不糊涂,王老虎一直在帮助土家,这次侯平撤退,土家能胜利,全是王老虎的功劳,他是清楚的。

但先前自己还一直怀疑他,排挤他,想到这儿,他就内疚万分。但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族长,你不用谢我,土家和汉人本是一家。”

匠佩点点头道:“是一家。”过了好久,他才冒出下一句,“我的时间……不多了。虎神,我有件事……放心不下。”说完,他看了看洛雨依,“就是我的……洛雨依。”说着,他又咳了起来。

“洛雨依姑娘聪明懂事,是个好姑娘。”

“虎神。”匠佩突然加大了声音,“我希望虎神……以后能照……顾她。”

王老虎清楚这个照顾的意思,但对于这个族长最后的希望,王老虎真的也无法拒绝,这个美好的希望。匠佩将洛雨依和王老虎的手紧紧地放到了一起,道:“虎神,我把……洛……雨依……交给……你……你了。”他还拍了拍王老虎的手。

王老虎看着匠佩,不知说些什么,他点了点头。洛雨依则是泪如雨下。

匠佩的手动了一下,便不再动了。他的眼睛闭起来了,一滴泪水从他的眼角流了出来,他的嘴角挂着一丝笑容。

大家都明白,他笑的原因,他笑容的原因。

“阿爸,阿爸……”洛雨依嘶哑的声音响起,这悲凉的声音感染着现场的每一个人,或许不是感染,是大家自己从心底里表现出的一种对族长,对土家自己人离去的悲伤之情。

“匠佩归天了。”布尼道。

布田喊道“匠佩阿叔,匠佩阿叔。”

其他首领,头领一齐跪于地上,齐喊:“族长,走好,族长……”

夜色罩着十三寨,罩着这个多事有土家寨。本来一切都归于沉寂,一切都归于美好,匠佩却离开了土家。洛雨依的哭声在十三寨的上空盘旋……

第四百二十章 百计千方来算计

万寿古寨。

王青青给慕华樱端来了午饭,道:“魔女,吃饭了。”

躺在床上的慕华樱斜看了王青青一眼,显出十分漠视的神情。

“你神气什么,如果不是因为公子,我才不给你做下人呢?”王青青道。

“你爱做不做,我又没有让你们救我。”慕华樱道。

“话真多,我看你这伤是假的。还不来吃饭。”

“你没看到我的伤吗?手上全缠着布,还能自己吃饭?你扶我起来。”

“你不是很牛吗?还用得着我扶?”王青青嘴上话虽这么说,还是放下了盘,走到床边扶起了慕华樱。

慕华樱就这样靠在床上,这一箭虽然没有要及她的性命,但从手臂上穿过的这一箭,还生生地扎在自己的身体里,她的手臂缠着白色的纱布,还有一根绑带从左肩斜跨,又从右腋下穿过。

“这个纱布是不是虎神帮我绑的?”

“不是我们家公子,还会是谁?”王青青道,“魔女,来吃饭了。”王青青将一碗白米饭端到了慕华樱跟前。

慕华樱看了眼前的白米饭一眼,扬起她的左手,一把将这碗米饭掸落在地。

这白花花的米饭瞬间掉落在地上,连同那口瓷碗。

“你……你……你个大魔女。”

“我怎么了,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我就要杀死虎神,还有那个射伤我的人。”慕华樱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射伤她的人是王青青。

王青青心里当然咯瞪一下,慕华樱口口声声不会放过自己和王老虎,这留着她迟早是个祸害,怎么办呢?“大魔女,这饭可是你自己不吃的。我可没有亏待你。”王青青想,既然她自己不吃这饭,不是自己为难她的,到时王老虎问起来,自己也可以有个交待。

“是我不吃的,你还想怎么样?虎神哪里去了?”慕华樱突然问道。

“我家公子,你怎么能见到他,这几天由我陪你就行了。这饭反正你爱吃不吃。”王青青自己也盘算着自己的算盘。

“谁稀罕你。”慕华樱道。

“慕姑娘。”此时,房外传来冯柳儿的声音。

王青青忙上前迎接,道:“夫人,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我来看看慕姑娘。”

“夫人,你不知道,这慕华樱是个魔女,她杀了好多人。”王青青轻轻地低声道。

冯柳儿看了王青青一眼,知道她说的不虚。她来到慕华樱床前,看到了摔在地上的白米饭,知道她还没有吃饭,道:“慕姑娘,你受伤了,可别跟自己过不去。”

“王夫人,是吧。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慕华樱一脸的冷漠。

“看来慕姑娘是个倔强的人,青青妹妹,再去给慕姑娘打一碗饭来。”

“夫人,你不知道她这人,这饭是她自己打掉的。”王青青有些委屈地道。

“我的好妹妹,慕姑娘现在有伤在身,你就让她一让。”冯柳儿劝道。

王青青又看了慕华樱一眼,就退了出去。

冯柳儿看着慕华樱道:“慕姑娘,你的伤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在这里好好养伤,应该很快会恢复。”

“这个不用你说,我自己知道。”慕华樱一边说,一边还在叨念着,“我要杀了你。”她的眼睛闪着一股寒光,虽然受了伤,但这双眼还是那样寒人。

这句话她念叨的很轻,冯柳儿并没有听清,看着她一双如此冰凉的眼睛,冯柳儿不禁感受到全身一阵透心凉。“我听说慕姑娘是江西人氏。”

“这与你又有何干,我问你,虎神今天怎么没有出现?”慕华樱问道。

“虎神他是大忙人,这几天我们都见不到他了。不过,你这里的一切,青青妹妹都会安排的妥妥贴贴的。”

“我不问其他,我就想知道虎神去哪儿了?”

“他去了十三寨,听说土家族长生命垂危。”

一听到土家族长生命垂危,慕华樱觉得是机会来了。各个土家寨有头有脸的人都会赶到十三寨,这万寿古寨就不会有多少人,对于自己逃跑倒是个机会。

现在身上的伤,刚刚处理,今日还不宜行动,待到明天,如果有机会,就要试一试。她这样想着。

“王夫人,上次我看到虎神跟你好像很亲密,不知和你是什么关系?”慕华樱问道。

“他是我相公。”冯柳儿道。

“什么!你相公!”慕华樱感到很不可思议,因为端木告诉她,这个女人的相公已经跌落悬崖,怎么会又冒出一个相公来呢?

她一惊一急,从床上抝了起来。“你相公不是掉下悬崖,死了吗?”

“我跟你一样,也以为他已经死了。不过上天保佑,他不但没有死,还带回了一只灵兽—----白虎。”

原来虎神就是王老虎,王老虎就是虎神。慕华樱想道,既然眼前的女子是他的夫人,那么杀了她,虎神也应该会伤心。她这样想着,嘴角不觉露出了一丝阴笑来。

现在她受了伤,使不出什么劲,她想着在这房子里,是否可以有什么物器可以派上用场,将这女人一击毙命。她搜索着房间里的一切,突然她想到了头上的一个簪子,这个金属物件,尖而细,可以一击而刺中冯柳儿。

慕华樱道:“王夫人,我有些口渴了,你能不能帮我倒杯水喝。”

冯柳儿还不知道慕华樱的想法,道:“下次别跟我这条客气,就叫我姐姐吧。”

冯柳儿边说边往房间的桌子而去,桌子这上,正好有一把瓷式小茶壶,冯柳儿走到这把小瓷壶边,取起壶和一个杯子,给慕华樱倒水。

殊不知有个欲将她置于死地的阴谋在实施。

在冯柳儿向桌子走过去的时候,慕华樱从床上起了来,虽然伤还很疼,但她都熬住了,在下床的时候,她用左手将戴在头上的发簪取在了手上。

慕华樱悄悄地跟在冯柳儿的身后,一直跟到了她的身后。

冯柳儿道:“慕姑娘,你稍势休息,茶水马上倒好。”

在冯柳儿倒茶的一刹那,慕华樱站在了身后,举起了簪子,举过了冯柳儿的头顶,她露着狰狞的面部,瞪大了双眼,欲刺她于死地。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对于练武之人,细微的脚步声马上能听出来。

慕华樱将举起的左手放了下来,将手和簪子偷偷放到了身后。

原来是王青青取了饭来,见到冯柳儿在倒茶水,她忙道:“夫人,这些事让我来。”

王青青将饭放下,帮着拿过瓷壶。

冯柳儿道:“这些都是小事。”

“不行,不行。”王青青道,“你有孕在身,要是伤了小宝宝可不好。”

说话间,王青青看到慕华樱已下不床来,正在冯柳儿的身后,她忙挡在冯柳儿前,道:“你什么时候下了床?看来你的伤已经没了大碍了。”

“我下得床来,可就回不去了,你来扶我一把。”慕华樱道。

王青青心里虽说气氛,但也不好怎么发作,她将茶壶放在一边,扶着慕华樱到了床边。

慕华樱想着,王夫人有了身孕,是王老虎的骨肉,现在不杀你也可以,我要杀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让虎神终生难过,哈哈哈哈,她从心底里笑出了声来。

王青青道:“我说你个魔女,已经会自己下床了,还装的像个病秧子似的。骗谁呢?也只有我们家公子才相信你。”

慕华樱的注意点不在这儿,她坐在床上的一刹那,看着冯柳儿的肚子,她的肚子并没有隆起,但里面已经有个小生命了。她看着看着,恶计在她的心头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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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 魔女设计害柳儿

明虎第四百二十一章魔女设计害柳儿晚上。

冯柳儿独自在房中。

门外有人进了房来。“夫人,夫人。”

原来是王青青。

“青青妹妹,是你呀。相公不是让你在照顾慕姑娘吗?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冯柳儿道。

“这时间也这么晚了,还需要照顾什么呀。不管她了。”王青青道。

“你呀,看相公回来怎么说你。我跟你说,慕姑娘可是相公的坐上客,你可要照顾好了。”

“我知道了,夫人。”

“你手上端的是什么呀?”冯柳儿问道。

“夫人,你这不是有孕在身吗?我听说土家路边长有苎麻根,这苎麻根凉血止血、安胎,因其既能止血,又可清热,视为安胎之要药,所以我熬了些苎麻根汤,给夫人。”

“青青妹妹什么时候会煮汤了?”冯柳儿接过王青青手上的汤,道:“即是一片心意,我喝便是了。”

冯柳儿将碗接过,放在桌子上。

“夫人,你怎么不喝,这汤就快凉了。”王青青催促着,边说边又将碗端了起来,递到了冯柳儿面前。

“你今天真奇怪。”冯柳儿又接过了碗。

王青青催促着:“这汤就要凉了,这汤要趁热喝。”

冯柳儿看了看王青青,道:“就凭你这份心意,我就把汤喝了。”说完,冯柳儿便喝了一口,味有些甘。她接着又喝了几口。

“我可喝完了。”冯柳儿道。

“喝完了就好。”王青青道,说完,她就和冯柳儿告别,出了房间,关上房门,房门之外,王青青嘴角向上一斜笑,左手摸了下右手的手臂,慢慢地离开了。此时王彪刚好经过,看到王青青,向她一拱手道:“青青姑娘,你来见夫人啊。”

王青青理也不理他,扭开头道:“要你管!”

房间门呼啦一声开了。

慕华樱从房外进了房去。

“你个大魔女,大晚上的还溜出去。”王青青道。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我的房里?”慕华樱走进了房间,对王青青反倒责问起来。

“我问你,你是不是出去做坏事去了。”王青青道。

“你个疯女人,老说我做坏事,有本事,你现在就去告诉虎神,让他杀了我。”慕华樱道。

“别以为我不敢。”王青青道,说着,她抽出了一把短刀。

慕华樱反倒将脖子凑到了刀前,道:“来呀,有本事往这里割。”她受着伤,声音不是很重。

王青青脸上一阵生气,她气呼呼地从她身上移下刀来:“哼,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就认准了你不敢动手,要不然你怎么跟虎神交待。”慕华樱边说边在桌子上坐了下来,从桌子上取出口碗,倒了一杯水,问王青青道:“你要不要也来一口?”

“哼。”王青青道,“这水你自己喝。”说着,便要往外面而去。

“别忘了,明天给我送饭来。”慕华樱道。

王青青气呼呼地走出了房间。

慕华樱坐在桌子前,喝起了水来。

第二天,天亮了。

王青青又给慕华樱端了饭来。

经过一天的休养,慕华樱的伤明显比昨日的情况要好,她早已坐在了床前,道:“怎么这么晚?你是不是想饿死我。”

一大早就碰到这样的主,王青青气得不知说什么,道:“你爱吃不吃,反正我就是这个时候拿饭来。”说完“崩”地一声,将盘子扔在了桌子之上。

“呵呵,朝我耍脾气,等我伤好了,看我不抽死你。”慕华樱道。

“你抽我?现在我就抽死你。”王青青道。

“来呀,来呀。”慕华樱站起身来,但手上和腋下的疼痛让她显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我不跟你计较。”王青青道:“你这么有能耐,干脆自己把饭吃了。”

看着王青青走出房间,慕华樱倒是笑了起来。

四天之后,处理了匠佩的后事。王老虎和布尼,布田回到了万寿古寨。

因为怕洛雨依一人触景生情,所以一同将洛雨依也带到了万寿古寨。

布尼房子里只有王老虎和布尼两人

“虎神。”布尼道,“现在土家安生了,上次我给你说的事你考虑了没有?”

布尼所说的上次的事应该就是让王考虑留在土家的事。

“老族长,你说的这件事我明白,不过……”王老虎停了一下,再次说道,“你老真的明白布田姑娘的心意吗?”

“虎神,你这话里好像话里有话?”布田道。

“我心想留土家,但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我只能辜负老族长的一片心意了。”

“那怎么行?你可以说能我,但是土家的规矩不能破,要过秘道就必须是土家人,所以虎神,请你再考虑一下。”

“我们能不能请布田姑娘进来,当面来问问她的心思。”王老虎道。

“那次在石柱土寨庆祝会上,我看你们两位已经对歌对情了,我人老,眼可不花。”布尼笑着道。

“如果真是这样,我倒也很想娶布田姑娘为妻。”王老虎道,在他心里,他是知道布田姑娘的心思的,所以假装应承下来。剩下的事就由布田来做了,“老族长,既然这样,我们现在就请布田姑娘进房来。”

布田和洛依雨一起进了房来。

布尼笑着对布田和洛雨依道:“真是好消息,真是好消息。”

洛雨依还没有从失去阿爸的痛苦中走出来。布田道:“阿爸你也真是的,现在是什么时候,还说有好消息。”

“你还记得上次我跟虎神提过的事吗?”布尼问道。

“什么事啊。”

“虎神年青有为,我现在将布田许配给他,这不是喜事一件吗。”

听到这个消息,布田和洛雨依两人是相同的表情,都露出了吃惊的神色,但这两人吃惊的原由是不一样的。

洛雨依向王老虎问道:“这是虎神自己的意思吗?”

王老虎苦笑着道:“我让两位姑娘进房来就是来商量这件事的。”

布尼笑道:“这还用商量吗?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了。”

王老虎道:“老族长,我现在替你来问下布田姑娘,她心里的如意郎君是谁?”

布尼笑着,并不反对。他看着布田,想听她亲口说出那个名字。

布田红着脸道:“这……这,我一个姑娘家。让我怎么说吗?”

“土家人敢爱敢恨,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再说这里又没有外人。”布尼道。

“这关系到你的终身幸福,若是不说,你可就要悔恨一辈子了。”王老虎道。

“我……我……”

“这孩子,这还害羞了呢?”布尼道。

“还是由我替她来说吧。”王老虎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布田姑娘心中早已有属,她心中的白马王子就是古奇顿首领。布田姑娘,我说的对不对?”

布田点了点头,脸更红了。

“我说过,如果我活着,就要为布田姑娘和古奇顿首领做个证婚人。老族长,他们两人才是情投意合的一对,切莫不要再乱点鸳鸯谱了。”

这回轮到布尼傻笑了,这么些年,他竟然还不知道古奇顿和布田已经两情相悦。

“还是虎神眼睛敏锐。”

“不是我敏锐,只是老族长深遂。”王老虎笑着道。“事不宜迟,马上定下好日子,为这对新人完婚,等忙完了他们的事情,我就回浙江了。”

“这怎么可以。”布尼道。

“这不可以。”洛雨依也道。

“虎神,我们土家对你不薄,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布尼道,“况且你走了秘道,你就是我们土家人了。”

“当时也是没有办法。”王老虎也一肚子委屈,“现在要怪只能怪那条秘道了。”

“布尼阿伯,我倒是有一个好法子。”洛雨依道。

“你用什么好办法呀。”布尼问道。

洛雨依涨红了脸,看着王老虎,轻声地道:“我愿意嫁给虎神。”

第四百二十二章 好事成双横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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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尼笑道:“我没有听错吧,我们的百灵鸟要嫁与虎神。这正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啊。虎神,这洛雨依姑娘是我们土家出了名的美女,而且歌声飘土家,这样的媳妇你上哪儿找啊。”

看到布尼这样神态的笑,王老虎觉得布尼好像早已算计好了一样,他就在等她的这一句话。要说布田心里早有所属,按布尼这样的人岂会不知道呢?

王老虎越想越觉得是布尼在故意做做样子,先找布田为托,然后出示真实的意图:“匠佩族长刚刚离世,我和洛雨依姑娘马上完婚好像不太好吧。”

“这么说虎神是同意了。”布尼笑了笑道,“百灵鸟,你怎么说呢?”

“我全凭布尼阿伯作主。”洛雨依这样说,这事这算成了。

“不过。我有一件事需说在前头。”王老虎道。

听到王老虎来了一个大转折,布尼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便问道:“虎神,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

“这件事关乎到洛雨依姑娘的终生幸福,我必须现在就说出来,到时耽误了她,就是我的不是了。”王老虎看着洛雨依道,“人非草木,熟能无情,洛雨依姑娘的情义,我早就知晓。”他播掏出了一直藏在怀里的手帕,继续道:“这块手帕我也一直藏在身上。况且我也答应族长此生要好好照顾洛雨依。”

洛雨依红着脸道:“虎神的心意我也明白了,你有什么事要告知我。”

“老族长,洛雨依姑娘,我和洛雨依姑娘成了亲之后,我还是要离开土家,回到浙江。”

“我们土家有什么不好,你娶了洛雨依,你就是虎神。这土家就是你的。”布尼道。

“老族长,你懂我的,如果我要土家或是我要权力,归降宁王不是更好。”王老虎道,“物质的,权力的这些于我是无用的。所以请洛雨依姑娘三思。”

“本以为让你在土家有一个家,你就会留在这儿,没想到虎神的心不在这儿。我也知道好男儿志在四方,也罢既然留不住虎神,我也不多说什么了。这主意就让百灵鸟自己定吧。”布尼无奈地道。

布洛依看着王老虎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坚定,道:“我心已定,今生我要嫁的人是虎神,不会改变,虎神到哪里,我也跟到哪里?”

布田道:“你再考虑一下,土家女人不外嫁。”

洛雨依笑笑:“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也会义无反顾。所以我不后悔。”

“好,现在大家已经表态,这事就这么成了。匠佩老弟刚刚过世,所以不宜举办婚礼,虎神,你和百灵鸟的婚事就先定下,等她守孝期满,再举行仪式。”布尼道。

洛雨依点点头,对王老虎道:“虎神等我两年。”

王老虎道:“好。”

“哈哈哈哈。”布尼笑了,“真是双喜临门,好事成双,那就选个好日子,一起把这两件事办了。”

王老虎回到了房中,冯柳儿正在房中等他。

“夫人。”王老虎道,“在土家这么多天,一直冷落了夫人。现在事情都解决了,我可以好好陪陪夫人了。”

冯柳儿笑道:“相公是做大事的人,我也不是什么小女人,况且现在我有小老虎陪我,不需要大老虎在旁边了。”

“哈哈,我把这茬事给忘了,现在不需要我这个大老虎了。”王老虎道,“夫人,你不是一个人,你现在是两个人,可要更照顾好自己,有什么活就让下人去做。”说完,王老虎将冯柳儿搂进了怀里。

“我这样会不会无聊死。”

“哪会无聊呢?你可以跟小老虎说说话,也可以感受下他的好动。”

“相公,小老虎这么小,还不会踢我呢?”

“呵呵,看我,第一次做爹,没有经验。”

“夫人哪,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冯柳儿靠在他的怀里,道:“土家的事解决了,我们是不是要走了?”

“不是这件事,土家寨的事已经解决了,这是好事一件,现在还有双喜临门的事,一件是古奇顿首领与布田姑娘的婚事,还是一件是土家百灵鸟与我的定亲式。”

冯柳儿从王老虎的怀里探出来,道:“我恭喜相公了。洛雨依姑娘是个好姑娘,这亲事什么时候举行?”

“等选好了日子,和古奇顿布田的婚事一起举行。”

“太好了,现在我们又多了洛雨依妹妹,王家就更热闹了。”

“洛雨依姑娘要在土家守孝两年,所以这两年她不会随我们回浙江。”

“原来是这样。”冯柳儿说着说着,突然觉得身体不是很舒服,她紧按着肚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豆大的汗水从脸上冒了下来。

王老虎忙扶住冯柳儿,看着她从头上冒出的冷汗,不禁说道:“夫人,你怎么了?”

冯柳儿道:“突然之间……肚子……痛。”这样短的一句话,从冯柳儿嘴里吐出来,好像很吃力的样子,她的额头冒着冷汗。

“来人,快请郎中,快请郎中来。”王老虎喊道。

冯柳儿感到一丝丝的不安,她手一按自己的下体,有一些些的血迹,这一血迹让王老虎和冯柳儿一起担心起来。

郎中坐在冯柳儿床前,帮她把着脉。

不久,郎中道:“虎神,夫人的喜脉相很弱,是不是这几天太劳累了?”

“这几天我一直在外,没有时间陪夫人,让她受累了。”王老虎自责道。

“虎神,恕我直言,夫人不能再劳累了,要不然,这个孩子很难保住。”

“谢谢郎中。”

“我给夫人给些保胎的药,按时服用,不要让她太劳累了。”郎中交待道。

“好,谢郎中。”

“另外,夫人吃的,用的,都要注意。”老郎中道。

“好,王彪,送郎中。”

送走了郎中,王老虎走到床边,看着此刻的冯柳儿道:“夫人,没事,孩子没事,这几日是我的错,我一直忙于自己的事,忽略了你的存在。”

冯柳儿笑笑,道:“相公,没事,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不行,孩子的事是大事,怎么可以如此忽视呢?”王老虎认真地道,“这几天我会陪在夫人身边,不让你再度劳累了。”

“我真的没怎么劳累,可能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吧。”冯柳儿道。

“你知道要生个宝宝有多难吗?这是上天送给我们最好的礼物,我们当然要珍惜他。”王老虎的这番话,在大明朝看来,是别有意义的,与他人不同的话。冯柳儿一阵激动,眼睛里忍不住有泪水打转:“我不知道相公真的这么在乎这个孩子,我们女人命苦,嫁鸡随鸡,若是生不出孩子来,家里的地位就不保。”冯柳儿擦了擦眼里的泪水,边擦边道:“相公……”

“哭什么,夫人。”王老虎握住她的手,替她擦去眼里的泪水,道:“现在,你不能太激动,宝宝他会抗议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疼爱你。”

冯柳儿看着王老虎,在熟识之上更多的还是些陌生,他跟全大明所有的男人都不一样,这种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不一样。大明的男人可能有三妻四妾,可能要与几个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的爱。但现在看来,不管是对哪个女人,只要是他在意的女人,爱的女人,他都会一样。

一想到这儿,冯柳儿又止不住地泪流满面。

“公子。”门外王彪道,“老族长让你过去吃晚饭。”

“告诉老族长,今天我在家里吃。”王老虎道。

“王彪,等一下。”冯柳儿说话了,“相公,你还是去吧,老族长他不会平白无故地来请你,而且,这吃一餐也少一餐。”说的是实话,王老虎过几日就要走,吃一餐少一餐。

“可是,夫人,你这身体?”

“没有大碍,我答应你不下床,就在床上休息了。”冯柳儿道。

“王彪,过会儿,你亲自煎药,端来给夫人喝下去。”

“是,公子。”王彪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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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 良辰吉日五月五

明虎第四百二十三章良辰吉日五月五晚宴。

餐桌上的人布尼邀请的并不多。

古奇顿、王老虎加上洛雨依,再加上布尼父女,也就五个人。

布尼将这几个人召来,意思也是比较明显的。他下午将几个人的生辰八字取来,已经去合过了。通过这一场晚宴,跟大家通个气。

“大家的生辰八字,我已经让长老们合过了,这个月就有几个大好日子。”布尼道。

“这结婚是重要日子,是该好好合计合计,我和洛雨依只是定亲,我们就服从古奇顿首领。”王老虎道。

“这定亲和结婚也是一样的,怎么可以随便呢?”布尼道,“这一定了亲,洛雨依就是虎神的人,所以也一样要慎重。”

“是呀,虎神,定亲和结婚同样重要。”古奇顿道。

“那就定在四天之后,五月初五,这是个难得的良辰吉日。我们就将好事一起办了。”

“就凭阿爸作主。”布田道。

“凭布尼阿伯作主。”洛雨依道。

“那就这样定了。”布尼道,“土家又有大喜事,我让人去准备要用的必需物品,现在我们商量一下,需要操办哪些物品。”

冯柳儿的保胎药已买回,王彪亲自督工,让人给煎药,这煎中药可是要花时间的,讲究的慢煮慢煎,要把这中药成份里的汁水熬出来。

王彪一刻也不敢放松,亲自督着人煎药,药罐里的热气一直在冒着。

中药汁已经熬成,一个下人将药罐里的中药汁水倒了出来,还冒着热气呢?

天早已黑了,王彪端了药往冯柳儿房间而去。

半道之上,遇到了王青青。

“青青姑娘,你这是要往哪儿去?”王彪主动问道。

“听说夫人身体不舒服,我回来看看她。”王青青道,“你这药是端给夫人的吧。”

“是的,这是郎中刚给夫人开的药。”

“还是交给我吧,我给夫人端去。”

“这怎么可以呢?公子不是让你在照顾慕姑娘吗?”王彪道。

“她早就睡了,不需要人照顾。夫人那边还是我端过去,你一个大男人大晚上的还往夫人房里跑,像样吗?”王青青道。

“可公子要我亲自给夫人送药过去。”王彪道。

“你这人怎么不懂呢?夫人的房间大晚上的你一个大男人进去干嘛,还是交给我了。”王青青说完主动来夺过王彪手上的盘子,道:“你可以去休息了,这个就交给我。”

晚宴已经结束,大家商议还在继续,王老虎的心思不在这儿,他还想着冯柳儿的事,但大家还在商议,所以也不便提前离开。

“这结婚要买的物件都买好了。东西买来了之后,就该张罗着让大家在门上贴起来,挂起来。这热闹的

气氛先给搞起来。”布尼道。

“全凭老族长作主了。”古奇顿道。

“老族长,土家定亲的礼数我还不清楚,能不能告知一二。”王老虎问道。

“也没什么礼数,跟你们汉人差不多,就是要先下聘礼。”布尼道,“匠佩老弟已然不在,这聘礼之礼也就免了。”

洛雨依没有反对。土家的聘礼也就是男方出些钱财,让女方办置些嫁妆。

“这定下的礼数不能少,虽然族长人已经不在了,但现在该要的还是要的。”王老虎道。

“虎神,免了吧,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就想跟着你。”洛雨依说道。

“不行,人生大事,不可马虎。让我好好地想一想,俗气的礼数就免了。”王老虎道。

王青青已经走到了冯柳儿房外,房间外,有两个贴身护卫还在守卫,出了这样的事,王老虎吩咐两人在他回来之前不要离开。

见到王青青来到,他们两人向她行礼。

门开了,王青青走进了房间。

冯柳儿闭着眼睛,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她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是王青青,她道:“青青妹妹,是你呀。”

王青青放下手中的盘子,来到冯柳儿床边,道:“我听说夫人身体不舒服,所以过来看看你。”

“我这点小事,想不到传的这么远了。”冯柳儿边说边要从床上爬起来,王青青扶了一下她,但好像她的右手用不上力,只好换了只左手,将冯柳儿扶了起来。

冯柳儿靠在了床上,王青青坐在床沿,道:“夫人,这可不是小事。你肚子里的孩子才是大事。”

“这你也知道。”冯柳儿道,“我本以为天下男人都一样,三妻四妾,喜新厌旧。可你家公子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我听说他要跟族长的女儿定亲了,还不是见一个爱一个吗?”王青青道。

“你知道什么?相公和洛雨依姑娘情投意合,是天生的一对。”

“这么说夫人一点也不生气。”

“我生什么气呀,我还想着让相公早些娶青青妹妹呢?”

王青青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怒,道:“谁要嫁给他,我杀他还来不及呢?”

“青青妹妹,你说什么?”后面这一句话,王青青说的有些轻,并没有听清楚。

布尼房间。

大家商量的总算差不多了。

“我听郎中说王夫人身体有些异恙。”布尼道。

“是呀,夫人身体虚,这有了身孕,需要有足够的营养,可能我这几日一直没有照顾好她,导致她营养不足。”王老虎道。

“夫人的身体要养好,现在可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可是要照顾两个人呢?”布尼道。

“是呀,所以这几日我打算给她

弄些好吃的,给她补补。”王老虎道。

“要的,要的。”布尼道。

“姐姐身体不舒服,我有必要去看看她。”洛雨依道。

“也好,现在天色还不算迟,就一起去吧。到时我让人送你回来。”王老虎道。

布田道:“我陪你去吧,到时回来也好有个人说说话。”

冯柳儿房间。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我是说夫人真爱开玩笑。”

“你在我面前还不承认,现在相公也不在,你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夫人,光和你说话了,我过来是给你端了药过来,再说下去,这药可就凉了。”王青青说完站起身来,走到了桌子边,从盘里端起了那碗药来。

冯柳儿道:“这么重要的事,你给忘了,当心相公回来揍你。”

“他敢!”王青青怒道,她不由地提高了声音的强度,让冯柳儿也摸不着头脑。

“我不是这个意思,夫人。”王青青也感到自己失礼了,忙解释道。

“今天,你怎么这么奇怪,一惊一乍的。”冯柳儿道。

王青青将药端了过来,道:“夫人,不说了,先把药喝了吧。”

冯柳儿接过药,道:“瞧你,神神秘秘地。”

冯柳儿将碗端到了嘴边,嘴已经含在了碗沿上了。

“夫人。”门外传来王老虎的唤声,他是人未到声先到。

冯柳儿将药碗拿了下来,脸上露出了笑容:“是相公回来了。”

王老虎从房外大踏步进了房来,后面还跟着布田和洛雨依两位姑娘。

冯柳儿将药碗交给了王青青道:“两位姑娘也来了。”她左手撑在床边,好像要从床上下来。

“夫人。”王老虎忙阻止道,“你就不要下床了。”

“是呀,姐姐,你坐床上就行了。”洛雨依道。“我听说姐姐身体不适,所以过来看看姐姐。“

“也许是我近来太劳累了,这个小家伙开始抗议了。”冯柳儿道。

“那可更要注意了,我听说女人万一没了第一个孩子,以后就很难再要了。”洛雨依道。

王老虎笑道:“洛雨依姑娘看来还是有些了解的。”

冯柳儿道:“这些女人家的事,相公当然不知道了。”她又转过跟洛雨依道:“妹妹,放心,接下来的日子我就坐在床上不下来了。”

“你们这帮姑娘都在,现在我给大家科普下知识。没了第一个孩子,不一定会导致不孕,这不孕的原因有很多,子宫疾病、输卵管疾病、卵巢疾病等都会导致不孕。如果是不正常的流产,确实是麻烦一些,如果流产次数多的话,很容易招致习惯性流产。”王老虎道。

这些女人听的一惊一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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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千钧一刻摔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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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把这些说的像是真的一样,比我们这些女人还知道。”冯柳儿道。

“夫人是不相信相公啊。告诉你们,在我们那儿,我知道的算是少了,要不然还可以给你们再上上生理卫生课呢?”王老虎道。

“虎神,你说的子宫,流产,生理卫生这些都是些什么东西?”洛雨依不解地问道。

“夫人还不相信,看看洛雨依姑娘,不懂就问,我就再给你们说清楚一些。子宫呢,就是宝宝在你们肚子里呆的地方,说的清楚一些,就是宝宝现在住的房子。”

“你是说宝宝现在就住在子宫里?”冯柳儿问道。

“是呀,小老虎就在夫人的子宫里。”王老虎道,“流产呢就是有些女人因为某些原因,怀孕了,也带不住孩子,小孩子没有保住。像夫人今天这种情况就很危险。”

“那我是不是有流产的预召?”冯柳儿问道。

“是呀,所以夫人要安下心来好好静养,不能再劳累了。”

“虎神……”王青青刚喊出便又收了回来,“公子……夫人该吃药了。”她还端着那口盛满药水的碗呢?

“夫人还没喝药吗?”王老虎问道。

“我刚要喝的时候,你不是刚回来吗?”冯柳儿道。

“那快,快夫人,赶紧将药喝了。”王老虎边说边从王青青手上端过药来,刚要递给冯柳儿,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青青姑娘,我不是让你在照顾慕姑娘吗?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不是听说夫人不舒服吗?所以赶过来看看。”王青青答道。

“原来是这样。”王老虎道,“王彪呢,我不是让他在照顾夫人的吗,他人去了哪儿?”

“王彪,王彪一个大男人,他照顾夫人不方便,所以我让他先退下了。”王青青道。

“还是青青姑娘想的周到。”王老虎道突然又问道:“几天了,慕姑娘的伤怎么样了?”

“她的伤好很多了。”

“前几天我去了趟十三寨,现在回来还没去看看慕姑娘呢?这样,我和你过去看看慕姑娘。”

“公子,夫人要紧,先让夫人将药喝了。”

王老虎道:“也对。夫人要紧。”说着,他要将药端到冯柳儿身边,可能是大男人手脚不稳,一个没有抓住,这药碗从王老虎的手上滑了下去,只听得“啪”的一声,这口药碗掉落在地,碗摔的粉碎,药水酒落一地。

在场的人都惊了起来,洛雨依惊叫起来:“虎神……”王青青也叫了起来:“虎神,你……”

王老虎也一脸无辜,站起身来,手抓了王青青的右手,道:“瞧我,瞧我这双手,连口碗也端不住。“

王青青的手好像被抓得挺疼。她强忍住了疼痛,王老虎放开了抓着的手。

王青青埋怨道:“公子,这药是辛辛苦苦熬起来的,被你一洒,全没有了。我看你是一点也不在意夫人。”

冯柳儿却道:“药洒了,可以再去煎,青青妹妹,你就别埋怨相公了。”

洛雨依道:“药洒了,我再让人去煎一碗来。”

王老虎道:“让青青姑娘去煎吧,大家都这么忙。”

“相公,你怎么能这么欺负青青妹妹呢?”冯柳儿道,“这天色也不早了,今天这药就不喝了,等明天,再让人煎来便是了。”

王青青道:“还是夫人好。我走了。”说完便要出房而去。

“慕姑娘,别走那么急,我还有话对你说呢?”王老虎突然道。

王青青刚刚转过的身,要走,被王老虎一说,顿时怔在那里。

冯柳儿道:“相公,你说什么呢?”

王老虎走到王青青身边,看着她道:“这个慕姑娘一定知道。”

王青青转过身来,道:“虎神不愧是虎神,这样都看的出来。我想知道虎神是怎么知道我不是王青青的。”

“慕姑娘人称百度芙蓉,这易容术当然举世无双,想要从容貌上看出慕姑娘的破绽,确实不易。但你不是青青姑娘,你知道为什么吗?”王老虎道。

“虎神,这人会不是青青姑娘?”洛雨依也很奇怪地问道。

“虎神,别卖关子了,你究竟是怎么识破我的?”慕华樱继续问道。

“你刚才的称呼已经出卖了你,青青姑娘从不会称呼我为虎神,而你在自觉与不自觉中,将虎神吐了出来。这是其一。其二,青青姑娘直率活泼,跟你的性格完全不同,模容貌易,刻性格难,青青姑娘常年在我身边,是我身边重要的人,你一时半会就想模仿她,难。”王老虎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将中药给打翻了,原来是故意的。”洛雨依道。

“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抓了慕华樱姑娘的右手。”王老虎道。

“因为相公知道,慕华樱姑娘右手受了箭伤,如果她有强烈的疼痛,说明这个王青青是假的。”冯柳儿补充道。

“夫人聪明,这是其三。”王老虎对着慕华樱道,“你知道我识破你的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吗?女人身上都有自己的味道,青青姑娘也有属于自己的香味,并且我的女人使用的是特有的化妆品,这种化妆品在这边是独一无二的。”

“夫人,夫人。”门外王彪冲了进来,看到王老虎也在房里,忙称呼道,“公子。”

“怎么了,王彪。”王老虎问道。

后面跟着的王青青也进了房来,整个房间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王青青。

王彪道为:“公子,这个王青青是假的。”

“是啊,公子,她是魔女,你个魔女,竟敢冒充我,来害夫人。”王青青对着慕华樱道。

“是啊,我就是要害你们家夫人,怎么着,我要害死虎神最亲近的人。”慕华樱道。

“我肚里的孩子差点保不住是不是跟你有关?”冯柳儿问道。

“你们才知道?都是我做的,若不是虎神今天赶到,你肚子里的孩子就‘彭’地就下来了。”慕华樱笑道。

“你真是个恶毒的女人,你自己也是女人,你也要生孩子,怎么心肠如蛇蝎一般。”冯柳儿道。

“虎神,这个女人如此恶毒,还要杀你孩子,干脆一刀杀了她。”洛雨依道。

“你家虎神舍不得杀我。”慕华樱道,“我这么漂亮的女人,有漂亮的脸蛋,有形的身材,男人都舍不得杀我。”

“公子,你看看她,这个骚样,你还不快杀了她。”王青青急道。

王老虎对大家道:“请大家给我些时间。”他又对王彪道:“王彪,保护好夫人,派人送洛雨依姑娘和布田姑娘回去。”

“是,公子。”王彪道。

“慕姑娘,这里的人很不欢迎你,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咱们单独聊聊。”王老虎道。

“连自己的老婆矣孩子都保护不了,还自称虎神。”慕华樱边说边往外走。

“青青姑娘,你先回到慕姑娘房间等我。”说完,便向外追了出去。

王老虎带着慕华樱来到了古寨一处比较清静的地方,这里离寨子近,既有灯光又有月光。大晚上的,王老虎挑这样一个地方,一男一女独处一处也不至于让人误会。

“我回来之后还没来得及看你,慕姑娘,你这伤势如何?”王老虎问道。

“虎神不是只问我的伤势吧。”

“你这箭伤,说起来不重,但贯穿了整个右上臂,恢复要些许时间,我是想让你少出来溜达,好好在房里养伤。”

“这点小伤,不会要了我的命。你是担心我出来害你吧。”

“就怕你现在不养好伤,到时会落下病根子,不会要你命却让你疼痛难忍。”

这句话像是说到了她的痛点,她摸了摸自己的另一只手。

第四百二十五章 屹夫崖下再寻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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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华樱道:“虎神哄女人的功夫真有一手,不过,你骗骗那些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还可以。”

“你把男人想得太坏,并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如你所想的那样。现代网络有个词语,说这个男人不是人叫做渣男,我想说渣男有,但好人更多。”

“你想说你是好人中的其中一个?”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小心生活是没错的,但每一个人其实并没有欠你,他们也不需要用他们的命来补偿你的痛苦。”

“我的痛苦?他们的命补偿得了吗?想要在这时代活下去,不被人欺负,你就要比他们强,比他们狠,这样才可以做大事,才可以成大事,别人才不会欺负你。虎神,你不是想成大事吗?你的缺点就是不够狠。”

“这话怎么说?”

“楚汉双雄,刘邦项羽,项羽鸿门宴,但因他一时成妇人之仁,没有杀了刘邦,导致后来项羽的乌江自刎。这样的悲剧警示我们成大事不拘小节,不能成妇人之仁。”

“慕姑娘,看来你知道的挺多的。”王老虎道,“那你知道刘邦是怎么死的吗?他得到了天下,杀死了跟他打天下的所有有功之臣,最后却是活活地被尿憋死的,他的四个儿子及后代全被吕后所杀。”

“再怎么样,人家也是皇帝。”慕华樱道。

“这样的皇帝有什么好做的,连个朋友都没有,我情愿在乡野好好地过自己逍遥的日子,陪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别说你说这样的话我不相信,大家都不会相信。你并不是土家人,却不远千里来土家,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你不是想一统土家吗?你不是想做这里的皇帝吗?”

“哈哈,原来有很多人都与你一样,有这样的想法。慕姑娘,这世界并不想的这样,大明朝稳固如山,并不是有人想作乱,想称王,并能推翻的。宁王看上去十分强势,但不能成事,你看他心胸狭小,招安的人,在江湖中劣迹累累,凡是忠义之士,皆不愿与之为伍。像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唐伯虎,安徽的卢家寨,还有被你所杀的人。”

“虎神,你这是变着法子地骂我吧,我跟了宁王,说我是劣迹累累的江湖人。”

“慕姑娘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你单独地找我谈,就是要告诉我,我是个恶人,我跟错人了。”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虎神,要么你杀了我,要不然,跟你有关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慕华樱道。

“你这样说,是逼我杀了你!”

慕华樱一转身,看着王老虎,慢声细语地道:“你舍不得杀我。”

王老虎看着慕华樱的眼睛道:“我见过不少恶人的眼睛,没有一双眼睛是跟慕姑娘的一样。”

“你喜欢我。”慕华樱道。

“慕姑娘,我不缺女人,你好自为之。我再次警告你,我的人你最好别碰。”王老虎再次警告道。

“除非你杀了我。”

“如果是这样,我就让你一直跟在我身边了。”

“那我就要一直害你,和你身边的人。”

“我记住你的香味了,下次你不要再乱假扮人出来骗人了。”

“我不相信你有这么好的鼻子。”

“那你就试试。”王老虎道,“既然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今晚久让青青姑娘回来了。”

“那个青青姑娘也是你的情人吧。虎神,你究竟有多少个女人?”

“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有多少男女梦寐以求在找寻自己的伴侣,慕姑娘,年青光短,早为自己考虑吧。”

“哼。天下男人没有一个人值得信任。”

“还是那一句话,用心真正去体会这个世界,你会感受到这个时代的美好。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第二天,天大亮。

王老虎到了布尼处,道:“老族长。”

“虎神,请进内入座。”

“不了,我来通知老族长一声,这几天我要去屹夫崖一趟。”

“虎神去屹夫崖可是找魄?”

“老族长理解我,我确实是去找魄。”

“你就确定魄在屹夫崖?”

“这几天,土家寨并没有发现魄的踪迹,我猜想它回去了屹夫崖。我们在土家寨上次还冤枉了它,可能还在生我们的气吧。”

“屹夫崖怎么下去?我们土家称它是死亡之谷,没有人敢去。上次你是侥幸,不是每次你都是这么幸运的。”

“魄上次给我带了条路,从那儿可以下去。虽然路很难走,但依我的功夫,下去应该不成问题。”

“但过几天你就要办大事了,这时间上,能赶得回来吗?”

“如果不出意外,能找到魄,应该能赶得回来。”

“好,虎神,你放心地去,魄,也是你心底的病,找不回来,你不会安心的。”

王老虎非常感激老族长的体谅。

魄应该在屹夫崖下,这是王老虎能想到的地方。这是它常年住过的地方,也是它熟悉的地方。

屹夫崖下的林子挺大,没有几天还搞不下来,王老虎要准备好物品,不然还没找到魄,自己就被其他野兽或是其他困难给解决了。

到屹夫崖,要经过死亡石、情花林和悬铁砂这三处危险的地方。这是土家人谈起色变,最不想去的崖底,但要去,又不得不面对的三个地界。

王老虎没有带任何人,带着水和食物及必要的物品就出发了。

到了死亡石已经是午后时分了。死亡石由几块巨大的石头组成的,这些石头或尖,或有石锋,白色的石块这一大片的都是的,而这一大片一大片巨石又有很大的落差,虽说没有屹夫崖那样高的强烈落差,但这样的落差,或是一直斜落,或是一直垂落,让人眼花眼晕。

前面一大块巨石横在王老虎的面前,这块石块呈斜状,大约是四十度的角,从石头的一端到下端落差又非常的大,足有三十多米。一眼望去,这块巨石的中间却有一条大的裂缝,裂缝看上去不是很大。在巨石的下端,有一块刀锋巨石,突兀在外,这些尖的刀锋状的石块,不是只有一把刀片,这些丛状或尖状的刀片石,足以致人没命。

从这落差大的大巨石下去,人的速度不会慢,以相应的速度下去,强大的惯性使身体自然相冲,或许会越来越快,到达巨石之下时,惯性使然,人不可能一下子刹住车,那么前面的刀锋石就会像一把刀一样,强烈的撞击就会像是一批矛,深深地扎进人的身体,这会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游戏。

王老虎当然知道这下巨石的困难,难怪几年来土家人都不敢越池这屹夫崖半步,这死亡之谷不是浪得虚名的。

难怪这里被称为死亡石。没有一定的功夫,连第一步都迈不出去了,而当你迈出了第一步,下一步的刀锋石你如何应对,没有相应的支点,有的是惯性,一股冲的惯性,撞上的或是石锋,或是石尖,必死如疑。

但要到屹夫崖,死亡石是必经之路。如何走过这死亡石,是摆在王老虎眼前的第一个问题。

人必须是要往下冲,而要减少人往下冲的冲力就要找一个地方,一个平坦的地方,减缓下自己的冲力,这一片光滑的巨石,一直呈现下滑状,并没有一块像样的平坦之地,没有这样的地方,就没有歇脚的地方,就不能减缓冲力。

石头之间的缝隙或许可以。王老虎想道。这条石头缝隙或许就是为王老虎准备的。

王老虎设想着自己冲下去的路线,这一路往下斜冲,在这条裂缝上暂停一下,让自己的冲力得到充分地释放。再向下冲第二段,而这第二段要在未到底之前,提前刹车,而这车能刹下吗?

王老虎也拿不准,除了这石的斜度还有石的平滑度。

第四百二十六章 借大蛇过死亡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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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干就干。

王老虎心里做好了准备,他要在这个地方,一直斜着插下去。先跑到开裂缝处,再从裂缝处到下面的刀锋石。

王老虎向着死亡石跑去,他想用自己的轻功来抵消自己下石的冲力,但他此时却想错了。石的平滑让王老虎根本想不到,就像是一块巨大的大理石,王老虎脚踩在巨石上,刚一冲起来,就感觉是踩上了大理石。

这冲锋的劲是想停也停不下来了。

王老虎暗暗叫苦。

按照这个速度在中间的裂缝上停留,好像都成问题。

王老虎一点巨石,借着内力,人形向上飞起,再向下落下,再借力向上跃起,再次落下。这样的几次的落跃,王老虎并没有感觉有减速,看来这样不行,不是减速的好招。

巨石就是这样怪,中间并没有什么突起之物。

转眼快到了中间的裂缝之处,王老虎终于看到了这条裂缝,从远处看来的裂缝好像显小,但是眼前的却不是那么一回事,这条缝足可以将整个人塞到里面去。

王老虎下了身来,脚踮着这条裂缝的另一边,再往回一个飞跃,算是力的缓冲,在巨石的这一边,王老虎用脚一点,再次到了裂石的另一边,来回三四次,力的惯性在来回的几次跳跃中,已经消耗怠尽。

王老虎现在所处裂缝处,这第二段就不能这么干了,前面的刀锋石不是吃醋的,再说第二段路已经没有可以缓冲的裂缝了,这一脚下去就是刀锋石,不将你戳穿或是划破,好像不可能了。

难道只有往回退了吗?

不行,既然已经到了死亡石,哪有撤退之理。

但这第二段应该怎么走,王老虎没了主意。

正在王老虎踌躇的时候,裂缝里爬出了一条巨大的蛇,蛇头呈三角形,体型硕大,在这个屹夫崖,这些兽或是虫与外面的世界的最大不同,就是体型特别大,连这蛇也是。

蛇头呈现三角形,说明这条蛇有毒。

它往裂缝上面滑上来,这蛇无足,在平滑的地方它滑起来就会越快。

王老虎的脑袋快速地转了出来,这条蛇要避开是不可能了,除非你是往回,往上走,但自己是往下去,而且这一路又是如此平滑的巨石,自己还没走出多远,自己就被蛇追上,自己前有刀锋石,后有大蛇,双面夹击。

但此刻王老虎却另有了主意,他要引诱这条大蛇来追自己,让它成为自己的垫脚石。想好了这一步,他就从后背取出了紫兽剑,拔出剑,让剑身和剑鞘合二为一。

大蛇从缝中爬出,看着王老虎,它不时从嘴里吐出芯子,头部高高仰起,蛇头下方处两边的皮向外张起,很明显,这是蛇要攻击人类的暗号。

这条蛇久居屹夫崖,现在突然闯进了一个人类,打扰到了它的悠闲生活,难怪它会作起攻击的姿势。

这也是王老虎想要看到的,这条蛇体型比自己还要大,扩它来挡住前面的锋刀石再好不过了。

为了保险其见,王老虎决定还是要先挑衅一下它。他将剑取在手上,让剑发出一阵寒光,“刷,刷”剑在大蛇眼前晃动着。

蛇朝着王老虎吐着芯子,不时地流动它的身驱,它已经做好了要攻击的准备。

这样是最好的。王老虎将身形向前一跃,向前第二块巨石而去,这好像也正中了大蛇的意,下坡上它的强项,而这平滑的下坡更是它的强项,它可以不费力气追上王老虎。它扭动身子,迅速也朝王老虎扑了过去。

王老虎向上一跃,大蛇扑了个空,平滑的巨石成了个滑冰场,大蛇也控制不了它的蛇速,飞快地向下滑着,

这样一来,大蛇反而就在了王老虎的前面。

王老虎向前一跃,落下地时,这速度也已经不让人控制了,他将剑尖抵在地上,想以剑的锋利划破巨石,靠这样的一点一点,来减缓下自己下滑时的速度,剑尖在巨石之上划过,发出“嘶”的喊声。

这个方法似乎有些效果,王老虎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剑在石上划过,不时有石屑和火花四散出来。

大蛇在前面,王老虎紧跟其后,紫兽剑像是尾舵,在后面“嘶嘶”作响。

刀锋石就在前面不远处,大蛇已经完全到了刀锋石之上,这硕大的身驱和蛇的灵巧似乎也没能挡住石锋的锐利,只听“叭”的声音,大蛇没能收集快速前行的身驱,大蛇在石刀片上划了过去,本来坚硬的石头此刻像是成了一把刀子,硬生生地将大蛇的皮剥开,整个上身再一次撞向石尖,无数石尖的锋利刺穿了蛇的身子,鲜血淋漓。

巨大的蛇身遮挡住了部分石刀和石尖,王老虎现在要做的是,借助剑与石块的阻力,借助大蛇的身驱,来避开石的锋利,避免自己受到的伤害。

快到刀锋石,王老虎身上还有一股惯性的冲力。如果任由这一股劲冲向刀锋石,自己就会像这条大蛇一下,钉在刀锋石上而死,所以不能坐以待毙。快到刀锋石的时候,王老虎向前一跃,双腿踢在了钉在刀锋石上大蛇的尸体,硬生生地将大蛇往石尖上踢进去了一大块,蛇身体外一节石尖露了出来。

借着跟蛇身的力,王老虎的身体又向外腾出了几米,在第二块巨石之上又落下,剑尖再次刺下,“嘶嘶”

夹着剑与石头的相互摩擦声,王老虎又一次下滑。

又一次到了刀锋石,王老虎再次腾起,双脚快速地踩向大蛇的尸首。

大蛇的弹力将王老虎再一次弹射巨石之上。

又有几段大蛇的身体嵌入石尖内,整个石尖露了出来。

经过几次缓冲,王老虎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王老虎将脚和剑一抵石块,人向着石块慢慢地向着滑,快要到刀锋石的时候,王老虎的手抵着大蛇的尸首,尸首向内滑动了几分,露出了一小段尖石,终于不动了,尖石与王老虎身体的距离不过相差了几公分,终于不动了。

王老虎叹了口气。

要是今日没有这条大蛇的帮助,自己恐怕也下不了这死亡石,所以对这条大蛇,王老虎还是挺感激的,他默念着:“大蛇,大蛇,今日若不是你,我也下不了这死亡石。”说完,他便朝着大蛇拜了几拜。

这次是要爬上刀锋石,就像是爬梯子一般容易了,王老虎看了看,觉得不是问题。他将紫兽剑重新分开,重新放于后背之上。人渐渐地向上,手抓着这些像刀片或是刀尖的石块,一路攀登而去。

很快就爬到了顶部。

到了差不多夜晚时分,王老虎来到了土家称悬铁砂的地方。

悬铁砂,是几个岭的称呼,这几个岭特别的奇怪,不长树木,土质像是铁砂一般。脚踩在上面,松跨,像是纷纷扬扬的砂子,到了夏季的时候,这砂子还表现出特别热,冒着腾腾的热气,让人不走便知道此处有高温。

悬铁砂更可怕的是,这几座岭像是孤岭,直峭挺拔的岭下看下去跟屹夫崖一样,深不见底。下面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走过这悬铁砂,就到了屹夫崖底了,在这屹夫崖底部,树林大的吓人,若是当初自己要从林子里走出来,王老虎不知要花上多少时间,但有了白虎的帮助,这就快多了。另外,这密密的林子还有一座特别的林子,叫做情花林。

听人说这不小的林子却能让人迷路,不知是真是假。

不过,这不是现在所想的,现在要做的是先过了这悬铁砂岭。

第四百二十七章 悬铁砂和情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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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黑,对这悬铁砂的行走又增加了些许难度,但时间很重要,过几天,王老虎要回到寨子里给古奇顿做证婚人,还有自己和洛雨依的订亲仪式,都是重要的仪式,自己不能错过,所以,他要尽可能地抓紧时间,过了悬铁砂。

悬铁砂岭最大的特点是松、悬、热。

现在已是晚上,这热气好像少了许多。最大的困难就是松和悬。在来之前,王老虎已经做了准备工作,他点起了火把,让自己看可以看得更清楚一些,另外他给自己换了上一双裹着草绳的鞋子,以松对松。另外在行进的时候,心量使自己的重量为轻,那就要用上一定的轻功。

悬铁砂岭还是有些宽的,现在不要在意自己是否会随着铁砂滑到外面,只要一直朝前,就能走出这片铁砂。

王老虎左手举着火把,朝着前方看了看,应该不是问题,便腾空而起,向着悬铁砂一路而去。

火把照亮了一小片天空,也照亮了脚底下的铁砂,王老虎跃了段路,便落到地面,这地面还是有些许热,他隔着草绳和鞋底还是能感受到它的热气。

砂子在数数在往两边落下,这样松的不像王老虎想像的那样,毕竟是学武之人,这样的不稳难不倒王老虎,他向前一扎马步,一步一步,小心向前。

现在想来,悬铁砂是王老虎想来过过最简单的地方,不到半柱香时间,王老虎便出了悬铁砂。

前面是一大片的林子,在这林子里,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发生,

野兽?情花林?

转眼,大喜的日子就到了。

王老虎还没有回来。

大家都在焦急地等着王老虎。

古奇顿接了新娘回来,新娘已经落轿,并进了厅来,仪式还没有开始。

洛雨依,冯柳儿,布尼等人在房里焦急地等着王老虎的归来。

“真让人急死了,虎神什么时候回来?”洛雨依道。

“妹妹,你怎么还叫虎神,这虎神,虎神的,叫着分生。你应该改口叫相公了。相公答应的事他一定会回来。”冯柳儿道。

“这吉时还没有到,我们再等等。虎神走以前就答应过我,会回来。”布尼也劝洛雨依道。

“我看未必吧。”门外有人不请自来,从外面走进了房来,此人不用说,就是百变芙蓉慕华樱。

“你个大魔女,谁让你进来的。”王青青一把拦住慕华樱,“夫人,我不让她进,她偏要闯进来。”

“就让她进来吧。”冯柳儿道。

“还是王夫人大量。谁说我不能进,是战神邀请我来参加他的定亲式的,我也是客人。”慕华樱傲慢地道。

“是,是,慕姑娘也是客人,相公出发前就交待过我的。”冯柳儿道。

“王夫人,你有孕在身,可要保重身体啊。”慕华樱道,“现在不像躺在床上,有人一撞,你也会有所震动的。”

“大魔女,你是不是想来害公子的孩子,你休想。”王青青边说边拦在了冯柳儿的前面。

“青青妹妹,你怎么这么紧张,这么多人,我怎么敢呢?”慕华樱道,“现在虎神不在,我怕你们杀了我。”

“谁是你妹妹?呸,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王青青道。

“你说谁不要脸!”听到说她不要脸,慕华樱脸上充满了愤怒的表情。

“公子什么时候说要娶你,你自己不知羞耻,还到处卖弄。”王青青道。

“他不喜欢我?我杀了那么多土家人,他都不舍得杀我,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哈哈。”慕华樱笑道。

“慕姑娘,相公不杀你,是因为你还可以救。”冯柳儿道,“木朽烂其根,触摸已灰尘。而慕姑娘不是这样的人。”

“王夫人是个读书人,我听不明白你说的话。”慕华樱又道,“屹夫崖是个什么地方,人称死亡谷,虎神为了一只白虎,一个畜生,竟然敢进这样的地方,他不是找死,他是什么?”

“你这是在诅咒公子,公子待你这么好,你还这样待他。”王青青道。

“慕姑娘,可能你这次要失算了,上次相公从屹夫崖掉下去都没事,这次他也能平安归来。”冯柳儿道。

“我看悬,上次全是因为他有那只畜生,现在他一个人想要进去出来,难。你不知道有多少土家人死在里面吗?老族长我说的对不对。”

冯柳儿看了看布尼,布尼道:“这个地方称之为死亡谷,当然有它的危险性,虎神他是进入过屹夫崖底的,那边的情况,他比我们更清楚,所以,我相信他会回来。”

“你们这是在自欺欺人,虎神他也是人,我不信他能走得出这死亡之谷。”慕华樱道,“虎神若是死了,你们土家便什么都不是。”

“你不光是魔女,你还是个恶毒的女人。“王青青道。

“这吉时马上就到了,虎神还没回来,我看这定亲之事就此取消了吧。”慕华樱道。

“就算虎神,不在这里,这定亲照常继续。”洛雨依道,“我嫁虎神嫁定了。”

“想不到这里还有一个痴情女,我跟你说,这天下没有一个好男人,男人都不是东西。”慕华樱道。

“那是你没有见到公子,我们公子就是万里挑一的好男人。”王青青道。

“好男人,可惜了,这个好男人已经死了,这世上就没有好男人了。哈哈哈哈。”

“虎神回来了,虎神回来了。”房外有土家人喊道。

“夫人,公子回来了。”门外王彪前来报告。

冯柳儿站起身来,出去迎接。

王青青对慕华樱翻了一个白眼,道:“看来你的诅咒没能实现。”

说着便也出了房去。

慕华樱也一起出了房来,只见王老虎一人匆匆地往这边赶。

“夫人。”王老虎道,“让你们担心了。”

冯柳儿含情脉脉地看着王老虎道:“我相信相公会回来的。”

王青青也赶上来,道:“公子。”

“青青姑娘,怎么眼泪汪汪的。”

“还不是为了你吗?”冯柳儿道。

慕华樱道:“是呀,这青青妹妹可虽为了你,还以为你死了,在为你守孝呢。”

这个女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王老虎道:“慕姑娘就好好跟着我,跟到看到我死了为止。”

布尼道:“虎神,你可回来了,要不然,误了这时辰就不好了。”

“我答应过老族长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你看,回来之后,我还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等着办好事呢?”

“公子,你还贫嘴。“王青青道。

洛雨依也来到了房外,两人相见,除了激动,倒是敢没有什么话说,纵然心有千言,但却说不出口。

“虎神,这白虎找回来了吗?”布尼问道。

王老虎叹了口气,道:“时间比较紧,我来不及找到它,不过我留了信给它,如果它还念我们的情谊,或者原谅了我们,它就会回来找我们的。”

他们不明白,王老虎说的那封信,就是王老虎掉到崖底时的那件破衣服,这件衣服上有王老虎的气息,而动物又是对气息十分敏感,所以王老虎将衣服放在崖底,以证明自己曾经到过那里。

“这么说,你没有找回那只畜生,许不定它也已经死了呢。”慕华樱道。

王老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一眼是慕华樱从没有看到过的神色。这是道犀利的光和眼神,充满着深深的杀气,在慕华樱要求王老虎杀死自己的时候,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光,为什么说了一句畜生的坏话,却看到了这样的眼神。

慕华樱有些悚然了。

第四百二十八章 浪漫创新求婚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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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吉时快到。

万寿古寨的议事厅已经装扮一新,正中央贴着一个大大的喜字,堂前两对高高燃烧的红蜡烛。厅里顶上几根柱子上缠着几条红色的绸子,这墙壁之上到处张贴着红双喜。

土家的男女老人受邀前来。除了这议事厅,外面也是坐满了宾席。

王老虎作为古奇顿的证婚人,又是今天的其中一个主角,这场面真是好不热闹。

布尼坐在上座。

乞格作为仪式的司仪主持,他在厅上道:“今日我们土家迎来了两场喜事,第一件是古奇顿首领和布田姑娘的婚事,第二件是虎神与洛雨依姑娘的亲事。”

厅里的土家人顿时拍起了手来,有人道:“这是大喜事,土家双喜临门啊。”

“谁说不是呢,今天各位乡亲,晚上就喝个够。”乞格道。

“好。”人群中爆发出响亮的声音,经过与侯平的几次较量,土家损失了很多,也收获了很多。土家急需要这样的喜事,来遗忘这场战争,重新恢复和平的环境,以及建设被毁的家园。

“吉时已到,现在举行仪式,请新郎新娘入厅来。”乞格宣布道。

古奇顿此时胸戴大红花,与一位翩翩的新娘入了厅来,这位新娘头戴大红布。

此时的堂前两个座位,布尼坐着,而另一个座位上坐着王老虎。

乞格道:“仪式开始,一拜天地。”两人向着厅钱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两人向坐在首座的布尼和王老虎深深一拜。

“夫妻对拜。”两人面对面地拜了一拜。

“礼成,送入洞房。”看着一对新人被送入洞房,布尼道:“虎神,我看着布田成家,我这心里头的心事总算是了了。”

“儿女永远是父母心上的大事。老族长,你这回可以安安心了。”虎神道。

布尼点点头,“虎神,你的定亲仪式今天举行,接下去你是否真的要离开土家寨?”

“我离开家乡已久,所以打算回浙江。”

“你说你是出镖而来,难道就不去跟镖了吗?”布尼问道。

“在土家耽搁了些时日,估计我的兄弟们已经从云南而回了,所以我也就不再跟上,打算直接回浙江。”王老虎道。

“这也好,这也好。”布尼道。

“我想给洛雨依姑娘举办一个特殊的定亲仪式。”王老虎道。

“哦,你们汉人连定亲都有这么多讲究。”布尼道。

“我要离开土家寨这么多天,离洛雨依姑娘在土家寨,这离别之苦,辛苦她了。”王老虎道。

“这样也好,那我们现在就去请洛雨依姑娘。”布尼道。

“好,我要先离开一会儿。”王老虎道。

洛雨依在王青青的陪同下,出现了,还没进议事厅,就在议事厅的外堂前,王青青却不让洛雨依进厅里。

“洛雨依姑娘,公子说,这里,他要给你一个惊喜,给你一个属于他和你的世界。”王青青道。

“虎神要搞什么鬼,只是一场小小的定婚式而矣。”洛雨依道。

其他土家人也聚在了厅外,布尼等土家首领都出了厅来。布尼对其他人道:“也不知道虎神要搞什么鬼。”

突然天空中飞洒下一片片的红色花瓣,在土家人中,在洛雨依面前,飘飘洒洒地扬下来,土家人都没见到过这样壮观的场景,一时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王青青和洛雨依却同时道:“好美呀。”

这纷纷扬扬的花瓣给这硕大的议事厅外堂增添了一份浪漫的布景。

只见堂外飞过两人,只见他们手上拿着一块大红布,从堂前的众人面前跃过,这两人就是王老虎的手下李添和山海豹。

他们两人一人一个角落分别落在墙的一东一西,手中的红布在两人向一东一西的过程中张开来,这是一块红色的宣传横幅,这块红幅在他们的手上完全展开,只见红布之上印着几个大字。

乞格读出了上面的字:“洛雨依,你愿意嫁给我吗?”

看到这么直白的字,洛雨依的脸上出现了红晕,她没有想到王老虎会在众人面前这样直白地说这样的话。

“公子,他是在干什么?”王青青也表示从没见过这样的定婚仪式,对此也不理解。

此时场上出现了一个人,是王老虎出现了,只见他手上拿着一束鲜花,从一处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王彪和慕华樱。虽然慕华樱很不情愿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但王老虎执意让她跟在后面,另外,让王彪将她看住,以免她惹出什么事端来。

王老虎慢慢地走来,他开口唱着:“你问我爱你有几分,我爱你有多真,我的心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听到王老虎这样唱的一首情歌,洛雨依心里已经明白,便附和起来,唱道:“月亮满枝头,照亮地上霜,我的意情郎,星星点在天上,远处萧声扬,身边花正香……”

两人分别以月亮为题,诉说对对方的思念爱慕之情。

王老虎走到了洛雨依的面前,几步远的地方,他向着洛雨依跪了下来。

其他土家人从没见过这样的阵仗,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对一个女子下跪,而王老虎却跪了下来,洛雨依也不知所措,忙也跪了下来。

“青青姑娘,将洛雨依姑娘扶起来。”王老虎道。

“虎神,不可,你一个大男人,怎可以对我一个女子下跪呢?”洛雨依道。

“洛雨依姑娘,男儿上跪天,下跪地,也跪父母,今天,我王老虎跪自己的夫人,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王老虎对洛雨依姑娘是真爱。洛雨依姑娘是我的夫人,我定会倍般珍惜,决不做对不起洛雨依姑娘之事。”

洛雨依在王青青的搀扶下,起了身来。

王老虎将鲜花呈现在洛雨依面前,道:“洛雨依姑娘,我,王老虎现在郑重向你求婚,你是否愿意嫁给我?”

洛雨依听到这句话,心里激动地想哭,这是她在等的那句话,现在,王老虎当着这么多土家人的面说了出来。一个土家的英雄,虎神竟然跪下自己面前,这样的阔达,他是英雄,是会是个好相公。

场上的每一个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

王青青也是感动的想哭,这个在他心中也是重千斤的男人,她的心也早已填满了他。

慕华樱有着不解,虎神做为英雄,却对一个女人低三下四,在大明朝却是没有的事,封建的大男子主义思想无可撼动,另外,王老虎奇怪的举动正式引起了她的注意。

洛雨依眼睛里的泪水再也无法包住,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眶里落了下来,掉在了前面的鲜花花瓣里。天上不时还有花瓣落下来,这美丽的动人的温馨的画卷。

山海豹立在墙头,向着墙外喊道:“星星点灯,星星点灯!”

话音刚落,墙外头王老虎的人一齐喊起来:“星星点灯,星星点灯。”

虎神军也在齐喊:“星星点灯,星星点灯。”

院内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天空中传过来几声爆炸之声,突然又是闪亮的光袭来。

这分明是烟花,满天的烟花。

烟花四处散开,呈现出一幅美丽的图案,晶晶点点的烟火汇成了两颗心形,两颗心紧紧地靠在一起。

又是一阵爆炸之声,烟火四射,烟火散去,留下了一支漂亮的利箭,天空中的图案就成了一支利箭穿过两颗闪亮的爱心。

大家看着满天的烟火,或许已经明白了些什么?

洛雨依当然也明白,她的泪水终于哗哗地往下落了下来。

王青青也感同身受,这两人哭的像泪人似的。

这是一场大明朝从未有过的求婚仪式,这一场动人的浪漫的求婚仪式。

“洛雨依姑娘,你愿意嫁我为妻吗?”王老虎问道。

洛雨依接过了王老虎手上的花,道:“我愿意。”泪如雨下。

第四百二十九章 好事连连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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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雨依接过了那束花,便叫王老虎起了身来:“虎神,你快起来。”

王老虎起了身,道:“洛雨依姑娘,还是对我这么陌生,看来并不是真心实意地要嫁给我。”他转身对王彪道,“王彪,将东西给我。”

王彪从身后递过一个盒子,王老虎接过盒子,再次跪下,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对玲珑剔透的翠绿玉手镯,洛雨依道:“虎神,你这是?”

王老虎道:“这是我送与洛雨依姑娘的定情信物,这翠绿手镯像是洛雨依姑娘,翡翠手镯与你婀娜的体态相得益彰,是最佳绝配。”

“虎神请起,我收下便是了。”洛雨依道。

王老虎再一次起身,将这一对玉手镯带在了洛雨依的手上,这两只手镯一带,给典雅和温柔的洛雨依添加了一份庄重和高贵。

“我希望从今天起不再喊我虎神。”王老虎道。

“不喊你虎神叫你什么?”洛雨依道。

“公子希望你唤他相公。”王青青含着泪道。

倒是洛雨依不太好意思,她只轻轻地唤了声:“相公。”唤出这一声,已经红了她整张脸。

众人对这一独特的定亲方式感到新奇,看到这两人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纷纷鼓起掌来。

乞格这个过来人见到这样温馨的场面也老泪纵横,作为司仪,他道:“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大家都进内坐吧。”

酒菜都已上桌了。

这是一个团圆的夜。

王老虎和洛雨依向大家敬着酒,古奇顿和布田也向大家敬着酒,

议事厅里厅外一派欢乐的景象。

“吼,吼。”王老虎好像听到了两声虎啸声。

他竖起了耳朵,洛雨依问道:“相公,怎么了?”

“你有没有听到魄的叫声?”

洛雨依道:“你是心里想它过渡了,我根本没有听到。”

王老虎还不死心,道:“你们都听到魄的叫声了吗?”

坐着的一桌土家人道:“虎神,你是想魄了吧,等明儿,我们再上山找找。”

难道是王老虎脑海中出现的幻觉,对它思念太久,脑海之中自然就再浮起它的声音,耳边也就有它的声响了。

“吼,吼。”虎啸声再次响起,王老虎对大家道:“是魄,是魄,它回来了。”

他又转身对洛雨依道:“四夫人,你等我,我去接魄回来。”说完,他便冲出了议事厅。

王老虎像个发了疯的孩子,向着魄发出吼叫声的方向一路跑去。他脸上带着笑容,在土家寨外,向着虎啸声的方向,一路跑去。嘴上喊着:“魄……魄……”回声在寨子里回荡。

议事厅内。王青青和慕华樱同坐在一张桌子之上。

慕华樱道:“不可一世的英雄,对于一个畜生如此看重,真是不可理喻。”

王青青瞟了她一眼道:“我家公子对一只虎也这么好,更何况是对人了,哪里像一些人,长着一张人脸,却有一颗兽心。”

“你说谁呢?”慕华樱怒道。

“你说我说谁呢?”王青青没有让步。

慕华樱哗地从坐位上站了起来,道:“你别欺人太甚。”说完便将手上的酒碗倒了过去。这一倒还了得,刚好全倒在了王青青的脸上。

王青青也“腾”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大魔女,你敢拿酒泼我。”说完,王青青也取起了碗,朝着慕华樱的方向泼了过去。

慕华樱见王青青泼了酒来,向旁边一躲,这还好,王青青的那杯酒向着邻桌的人泼了过去。

几个土家人站了起来。道:“魔女杀了我们这么多土家人,我们干脆杀了她。”

有人道:“可是她是虎神不让杀的。”

“管他呢?现在虎神又不在。”

乞格忙道:“你们干什么呢?今天是虎神和首领的大好日子,你们动不动就砍呀,杀呀,你们想让这喜宴上见血呀。”

几个土家人压住了火,重新坐了下去。

王青青和慕华樱还站在那里,一脸的怒火。

在土家又过了两天,王老虎打算向土家人告辞了。

“老族长,在土家耽搁了这么久,我也该回了。”王老虎道。

布尼道:“虎时执意要走,我们也勉强不了。土家随时为虎神敞开大门,有空请回来坐坐。”

“一定,一定。”王老虎道,“我离开了之后,还是密切注意宁王兵马的动向,如有风吹草动,就要做好抵御的准备。”

“虎神放心,我等为保卫土家尽心尽力。”

王老虎摸了摸趴在旁边的魄,道:“白虎很有灵性,我就将它养在土家,一为保护土家,二来为四夫人解闷。”

布尼点了点头。

洛雨依上前,含着泪道:“我知道我留不住相公,今日一别,不知何时相见。”

“来日方长,定有相见之日。”

“我们约定两年为限,如何?”

“好,就两年。”

“相公,这是我为你煮的茶水,以茶代酒,祝相公一路平安。”

王老虎端过碗,看着这一碗清澈的茶水,道:“感谢四夫人的美意。”

他端起碗,饮尽碗中的水:“好水,好水。四夫人,两年之约,我定遵守,如果我忘了,这茶水之中的蛊毒也会让我痛不欲生。”

洛雨依看着王老虎道:“相公,你难道真是我们土家人?”

“土家女子在六七岁时她的母亲就会教她蛊术,四夫人给我喝的应该是情蛊,我以前只是听说而矣,现在能够亲口喝到,亲口体会这情蛊之毒,实是幸事。我想四夫人不会见相公死而不救吧。”

“如果你不是负心汉,我定会救你。”

“看来两年之约,我可要记心上了。”

“魄就交给你了。”王老虎交待洛雨依道。

洛雨依点了点头。

小两口聊宣了一阵,就此告别。

虎神与土家人告别,万寿古寨寨前站满了前来送别的土家人,见到虎神离开,他们全体跪于地上,眼含热泪。

离开了土家,王老虎等人骑了马,向浙江返回而行。这一次在土家呆的太久,导致自己跟上镖队的计划落空,再加上冯柳儿有了身孕,就更不能长途奔波与劳累了,所以只得返回浙江了。

冯柳儿有了身孕,王老虎专门给她弄了辆马车,也专挑好一些的道路行走。

走到一个开岔处,王老虎让王彪与其他人先走,自己和虎神军留下。

看着王彪与其他人远去的身影,王老虎道:“将军,我们就此别过吧。”

虎神军里有一人道:“我等见过虎神的风采,知道虎神是用兵之才,是个将者,我等定会上报故人。”

“我这位故人想的真周到,连我到了土家,他都了然指掌。”

“故人让我等帮助虎神,我想是他知道虎神有了危险才刻意安排的。”

“倒是这几天让将军委屈了,让我时时以下人的身份命令来命令去,我在这里向将军赔礼了。”

“虎神,故人在信中再三让我听命于你的安排,不管是什么命令都必须无条件遵从。他对你是十分地信任。”

“是,是。将军,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王老虎道。

“好,虎神,后会有期。”虎神军在这位将军的带领下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王老虎驾马跟上了大部队,经过土家一役,王老虎的人马少了很多,贴身护卫只剩下四人,明虎队员剩下十多人,山海豹的一千多名兄弟,也只剩下二三百人。

幸好从宁王那边招降了三千余正规军,也算是有了补充。

山海豹见是王老虎一人回来,不见虎神军,问道:“公子,这虎神军都是些什么人,他们去了哪儿?”

“虎神和虎神军都是保护土家的神,他们自然都留在了土家。好,我们不多说了,赶快加速度赶回浙江。”王老虎道。

第四百三十章 路途之上又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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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

一家小饭馆,王老虎等人吃着饭。

冯柳儿摸着肚子,道:“小老虎,再过几天,我们就到家了,开心吗?”

一个女人哪,有了孩子,就只顾着他了。王老虎笑笑:“还早呢?”

“快了,公子,前面就到怀德地界了。”王青青道。

“怀德?回来的速度这么快。”王老虎道。

“你这不是想着让夫人早些回家养胎吗。”王青青道。

“什么养胎?还不是虎神想早些回去见其他夫人嘛。还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慕华樱道。

“我说你这个大魔头不说话会死啊。”王青青道。

“慕姑娘,我说过了。虎神已经留在土家,现在在你面前的不是虎神,以后就叫我的名字。”王老虎道。

“叫你的名字?我不会跟他们一样,屈臣于你。”慕华樱道。

“没叫你臣服于我,要跟也要跟宁王一样有权有势的人,我一个小商人,没有前途。”王老虎道。

“你也知道你只是一个小商人,一个小小的商人留上千人,你不造反,谁信呢?”慕华樱道。

“我的生活不富足,但比下还是有余,还有良田千亩,佃农无数,我造反干什么。我不勉强你叫我什么,以后你叫我老虎好了。”

“这个名字好,会吃人的老虎,名如其人。”慕华樱哈哈笑道。

“大魔女,也就只有公子迁就你,要不然,你早就被人剁成肉酱了。”王青青道。

“你吃醋了吗?”慕华樱反而更得意。

“前面就到怀德地界,相公可要去见见右姑娘。“冯柳儿问道。

“是啊,公子,既然已经到了怀德,就顺道去见见右姑娘吧。“王青青道。

“老虎不愧是老虎,到处都在咬人,不知这位右姑娘可否有王夫人这般秀美。”慕华樱问道。

“你怎么这么多事?”王青青道。

“既然到了怀德,我就去见见右姑娘,我离开的仓促,不知她能否镇得住其他人?”

“太好了,我们就在这怀德多休息两天,让右姐姐好好招待我们一番。”王青青兴奋地道。

“你想得美。”王老虎道,“夫人有了身孕,你们还是早些回杭,怀德就让李添和明虎队一同去就可以了。”王老虎道。

“相公如此安排也好,我们就早早起程,相公不用挂心,也可以在怀德多停留几天。”冯柳儿道。

毕竟冯柳儿是聪明人,她的这句话不管是出自真心还是其他,都显示出了她的一种风度。

“等吃过了饭,我们就在前面的路口分开,你们回杭城,我去怀德。”王老虎道。

很快就吃过了饭。

大家再往前走路。

这下的慕华樱可不这么安生了,这一路以来,她也在想着如何算计王老虎或是其他人,但无从下手,现在好像有了机会。

这条官道并不宽敞,一道的泥路,好像此地又刚下过雨,地面湿滑,还有条条马车经过后的沟壑,人走在上面除了沾些泥土之外,并没有什么,骑在马上的人也不会有什么,但是坐在马车的人?

慕华樱想着,马车里坐着的是王夫人冯柳儿,她正有着身孕,这一条如此颠簸的泥路,若是再出现点小状况,这冯柳儿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会保不住,自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慕华樱骑在马上,一路留意着路两边的的状况,是否有有利于自己的东西。

终于,她瞄到了路边的一颗大石头。

计策来了。

慕华樱下了马来。

王青青和慕华樱是一同前行的,见了慕华樱下了马来,道:“公子刚刚和我们离开,你就下马来,你要做什么?”边说边一起下了马来。

“这路这么簸,在马上我吃不消坐了,下马伸伸筋骨不可以吗?”慕华樱道。

“我告诉你,你别耍什么鬼主意,公子虽然不在,我们这里可是有上千人,你想逃的话可要想想自己几斤几两,我的箭可是不长眼睛的。”王青青道。

“你会射箭?”慕华樱道,难不成我身上所中的箭是拜她所赐,如果是,这一切都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了。

但现在先解决了冯柳儿肚里的孩子,再找她算帐。

队伍还在行进之中,山海豹经过看到两人下了马,问道:“青青姑娘,需要帮忙吗?”

“不用,一个魔女,我看她耍什么花样。”

山海豹看了看慕华樱,对王青青道:“有事叫我。”

山海豹向前先行而去。

冯柳儿的马车慢慢地向前行来,在这样湿的颠簸的路上,马车驾的很慢,但马车还是一左一右地晃动。

慕华樱蹲下了身子。

此时的王青青并不完全在慕华樱的身上,她看着冯柳儿经过的马车。

慕华樱飞快地将一粒小石子捍在手上,并以更飞快的速度将眼前的一颗大石块捡起,扔在大路之上。

“你这是干什么?”王青青一转身,就发现了慕华樱的异样动作。

慕华樱没有回答,说时迟那里快,她将手上的一粒小石子以有力的速度击出。而这一切,王青青并不知情。高手出手的速度不是一般人所能知道的。

只听得传过来一声马的嘶叫之声,而这一声马嘶之声来自于冯柳儿所坐的马车。

慕华樱的小石块是飞向于冯柳儿所坐的马车的马,而这一击正好打在马的身体之上,马因此受惊。

一匹受惊的马会做的什么,谁都不知道。

马飞快地奔跑起来,连车把式都没有办法控制马的行为了。马已经失控。它向前狂奔,马车的右车轮从路上的一块大石块上压过。

马狂奔,车上下颠簸,因为狂奔,上下更颠簸的厉害。这样的环境之下,又碰到了一块大的石块,马车像是失控,从道路之上左右摇晃。

快速地摇晃,不住地颠簸,一个正常人都忍受不了这样强有力的干扰,更何况是一个有孕在身的女人。

王青青忙道:“夫人,夫人。快截住马车!”

失控的马怎么能说抓住就抓住。

马向前一颠一簸地行进着,速度飞快。

走在前面的士兵看到这样的架势,都向两边散了开去,还有哪个敢上前拦。

马车继续向前,这剧烈的震动把大家看的心惊胆跳,王青青在后面一直追,嘴里不停地喊着“拦住,拦住……,去拦住马车。”

王彪是一直跟在冯柳儿马车后面的,他看着马惊慌失控,急得加紧拍着马急冲上去,他转眼就追过了王青青,不时地道:“青青姑娘,我去追马车。”

青青的喊声将在前边的山海豹给喊住了,但还不知具体是什么情况。但见一架马车向着自己冲过来,他还没明白是什么事的时候,这马车已经从他身边冲了过去,王彪在后面喊:“夫人在马车上,快拦住马车。”

山海豹这才反应过来,看着马车从自己身旁经过,而自己却无动于衷,他不免有些自责自己,如果因为夫人因此而伤害了身子,自己无论怎么弥补都弥补不了了。

他拍着马向失控的马追去。

马车毕竟是马车,跟单马有着不同的区别,转眼之间,王彪和山海豹就追到了马车,但失控的马如何将它喝住,却是问题。

“马把式,赶快停马,赶快停马!”王彪喊道。

“不是我不想停,是我停不了。”马把式喊道。

马车还在疯狂地前行。

真的没有法子了吗?

但这不行,再这样下去,夫人的风险就更大一分。王彪从自己的马上站起,他站在马鞍之上,让马与马车同行,向着马车一跃,扒在了马车之上,“马把式,将马绳给我,”王彪边说边夺过了马绳,紧紧地往上一勒,但马还是没停下来。

第四百三十一章 怀德又见右护法

明虎第四百三十一章怀德又见右护法王青青追了一段路,看王彪追了过去,也就停下不再追赶。

她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慕华樱,知道可能又是她使坏,招呼过一个贴身护卫,道:“公子刚离开,时间不长,你马上驾马去见公子,让他赶快赶回来。”

见到慕华樱并不逃走,也不上马,只是用一双冷看着这边,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一样,她希望着冯柳儿会因此而保不住肚子之中的胎儿,这样自己也算是报了仇,给虎神重重地一击了。

王青青气不打一处来,道:“将这个魔女给我抓起来。”

听到王青青的一声呼喊,慕华樱旁边的几个士兵马上围到她身边,欲将慕华樱抓起来,不料慕华樱却道:“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可是虎神请来的上宾,我和你们家青青姑娘是一样的。”

几个士兵都怔在那里,谁也不敢动手。

“你连夫人都敢杀,还自称跟我是一样的,夫人出了事,你们怎么跟公子交待?”王青青道。

士兵又看了看慕华樱,

慕华樱道:“谁说夫人出事就是因为我的原因,这是马自己受惊了,才会飞奔起来,管我什么事?”

“你别不承认,我见你将大石块扔出,你这不是故意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马车刚好会压过这块石头,我本想把路做平一下,让马车经过的时候平稳一些。”

“大魔女,谁相信你说的鬼话。”

山海豹也心急起来。

马车一路飞奔,而王彪紧拉马绳也不能让马停下来,还有什么办法呢?山海豹借着自己的马力,向着马车上的马飞跃而去,一下就到了马背之上。

山海豹将双腿紧紧夹在了马身之上,双手紧勒住马绳,引得马头向上一阵抬起,马发出了长声的嘶叫,终于停了下来,而这与后面的人已经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王彪和山海豹终于叹了口气。

他们两人在外道:“夫人,我们救护来迟,还望夫人莫怪。”

冯柳儿在马车上像是吓坏了一般,道:“请青青姑娘来一趟。”

王老虎很快就被人叫了回来,在马车前,王青青道:“刚才夫人的马受了惊吓,四处乱窜,幸亏被王彪和山海豹两人拦下。”

“真是虚惊一场。”王老虎道,“夫人她怎么样?”

“夫人她下身有见红。”王青青道。

又是见红。王老虎感到一阵不安,忙掀开了马车上的帘子,看到马车内的冯柳儿脸色有些苍白,见到王老虎,有些惊魂未定,道:“相公,我没有事。”

“还说没有事,听青青姑娘说,你又落红了。”王老虎道,“我马上去请郎中给看看。”

“这个地方前不着店后不见村的,到哪里找郎中。”

“你忘了,这里是怀德

地界,花神庙里就有位神医。”王老虎道。

神医很快被请到,一同而来的还有右护法。

神医给冯柳儿把了脉,道:“王夫人的脉相还是比较稳定的,可能是刚才受了惊吓。没有缓过神来,这点见红还是要注意的,多多休息,多多休息。”

“感谢神医,有你的这些话,我就比较放心了。”

“花神会以前是不准圣女、仙子等成亲,现在有了新的教规,所以我也调制了一些保胎安胎的药,我这就给王夫人喂上一颗。”

“那真是太感谢神医了。”

终于轮到右护法可以说上一句话了,刚才的这种状况自己是插不上话的。“公子,你的镖队人数上可真壮观。”

从这队伍人数上看,三千多人的队伍,的确是够壮观的。

“一晃时间又过了两三个月了,真快呀。”

“确实也挺快的。公子这是要回浙江吗?”

“我想先回花神会看看,在路上夫人碰到了这样的事才给耽搁了。”

右护法看着回来的王老虎,皮肤有些发黑,人也明显瘦了许多,“公子这一路去看来很辛苦,你瘦了很多。”

王老虎看着右护法,笑了几声,也道:“右护法不也是瘦了吗?”

两人四目以对。

“公子,公子。”这时,王青青打破了两人的交流。

“青青姑娘,夫人没有事,你们在此再休整一下,就再往回赶,不过,夫人的身边要安排好人,可不能再出现像今天这样的事了。”

“公子,你还说呢?还不是因为你吗?你佑着那个魔女,我亲眼看见她将一块大石块扔在路上,马受了惊吓,压过石头,夫人才会颠簸的这样厉害。”

“魔女?哪个魔女?”右护法问道。

“右姑娘,你不知道,公子救了个魔女,她杀人可是不眨眼,江湖中有好多人死在她的刀下。”王青青道。

“这件事真的跟她有关?”王老虎问道。

“我难道会骗公子不成。”王青青道。

“这个人我要带在身边,回杭之事请青青姑娘,王彪,山海豹安排妥当。”王老虎吩咐道。

王青青噘着个嘴,道:“她能害夫人,也会害你,你还要把她留在身边?”

“青青姑娘什么时候也这么多话了。”王老虎道。

“好,你们可以上路了,赶在天黑之前,到前面的镇子之上。”王老虎道。

“是,公子。”王彪和山海豹应道。

“夫人,一路上你要小心,有什么事就吩咐王彪去做。”王老虎道。

“知道了,相公。神医给了我几颗药丸,我会按时吃的。我的事你不用挂心,你就好好地在怀德休息几天。”冯柳儿道。

右护法听到这样的话

自然是高兴的,在怀德休息几天,当然是要她好好照顾了。

马车和大队人马继续前行而去。

右护法对大魔女好像很感兴趣,看着留下来的慕华樱,不忍多看了几眼,道:“你就是大魔女?”

“你又是谁?”慕华樱不屑地问道。

“幸亏夫人没事,要不然,公子不杀你,我也要杀了你。”

“呵呵,又来一个老虎的女人,你知道你是他的第几个女人吗?”慕华樱道。

“你这样的恶毒女人,公子是不会看上你的。”

“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他舍不得杀我,是因为他喜欢我。”慕华樱傲慢地道。

“像你这样的女人真是无耻到家了。”

“右护法,咱们现在就去花神会,我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你,”王老虎走了过来道。

“好,公子,咱们马上回花神会。”

花神会里都是女弟子,慕华樱是头一次进入花神会,对里面的东西感到很新鲜。

王老虎和右护法进了内厅。

内厅。

“公子,你说有重要的事问我,可是什么事?”右护法道。

“上次我离开怀德比较匆忙,有些事情处理的不是很恰当,这几月以来,花神会是否有什么异样?”

“刚开始总是有些不听从吩咐的人出来的,不过,还好,没出现什么大的事端来。”右护法道。

这样就好,我担心的就是这花神会不受控制,现在看来,我是多心了,右姑娘是有这个能力的。”

“仙子她没怎么样吧?”

“自从仙子被废了功夫,就安稳了许多。”

“也就是说,她也一直没有什么动作?”

“没有。”

“宁王是否有派人来过?”

“来过。”

“他来干什么?”

“说是让我们提供粮食。”

前期,宁王正派人攻打土家寨,这粮食可能就是去做为侯平的军粮的。

一切如王老虎想的那样,右护法已经稳住了花神会。

“公子,你好不容易回到怀德,就在怀德多住上几天。”右护法道。

“当然要住上几天,好不容易来,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那公子就不要回浙江了。”右护法道。

“真是个好主意,在花神会我可以白吃白喝,什么事都不用做,岂不是美事一桩。”

“公子,你也真会逗我,难道我会听不出公子的话外之音吗?”说完,右护法将头埋到了王老虎的怀里,手抓着王老虎的肩膀,不住地拍打,道:“三个月了,你才回来!”

“这次去了,真是九死一生,这次能这么快回来,已经是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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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二章 听老虎讲土家事

明虎第四百三十二章听老虎讲土家事“其实我这次并没有跟上镖队,而是在湖南土家耽搁了。”

靠在王老虎怀里的右护法,轻轻地道:“湖南土家?土家是因为什么事,要这么长时间。”

“土家的事是大事,比起自己的镖队,这件事可大的太多了。”王老虎道,“这件事又要从宁王说起,宁王他向土家派了些人来,目的是想将土家作为己用。”

“宁王要土家作什么?”

“土家地域辽阔,而且有高山相阻。宁王将土家纳为己有,有两个目的,一是拉土家入伙,二是借土家的场地。这样宁王不仅有了人,还有了地儿,为他日后造反更创造了有利的条件。”

“怎么又是宁王的人?”右护法道,“你老是说宁王要造反,这是不是真的?”

“你看我像是在说谎吗?”王老虎道,“近几年来,宁王一直在暗地里招兵买马,像花神会,鬼双仇,都是他手底下的一颗棋子。”

“公子,你怎么好端端地说到我们花神会了。”

“花神会现在在右护法主持之下,逐步走上了正轨,这是好事。在宁王没有事发之前,切勿露出马脚,以免遇到不测。”

“放心了,公子。宁王还管不到我们这儿。”右护法道,“公子,那个慕姑娘是怎么回事?”

“她就是江湖中人称百变芙蓉的慕华樱。”

“慕华樱?”

“她以易容术在江湖中闻名,现在也投在了宁王门下。”

“宁王的手下,公子你把她留在身边做什么?”右护法从王老虎怀里抬起头来问道。

“她可是个不幸的姑娘。”

“可我听说她几次陷害夫人,刚才又害夫人和她肚里的孩子,这样的人留在身边,迟早会出事。”

“右姑娘,说实话,我也有此担心呀。”

“那你还将她留在身边,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右护法有些生气地道。

“人有真恶和假恶之分,慕姑娘她做了一些错事,杀了一些该杀和不该杀的人,但她的眼睛里透着的不是她杀人的恶的愤怒,她在掩饰自己内心的本性,她在想让自己变得更恶。这不是她应该得到的。”

“所以你想解救她?公子,你不是菩萨,你不是佛祖,你救不了天下所有的人。”

“现在让我碰上了,我就要试试。就像当初遇到右姑娘一样。”

“公子,你越说越离谱了,拿我和这个大魔女比,我可没有她这么不是人。”

“你们两人都有一个共性,心地实属善良,但由于某种原因加入了宁王,只要加以时日,唤醒心底深处的良知,她

就会回归本性。”

右护法道:“你的良苦用心,我看这位大魔女根本不知道,还处处为难于你。”

“不聊这些,我告诉你,在土家,我跌落了悬崖,差点就回不来了。”王老虎将自己跌落屹夫崖,碰到白虎,最后将侯平的人马赶跑的事说了一遍,但他省略了和洛雨依定亲的事。

“原来公子在土家真是经历了九死一生哪。不过,现在你回到了怀德,也就不要在担心这些事了。”

“是呀,我在怀德好好地住上两天。”

“才两天啊。”右护法又有些不太高兴地道。

“右护法,仙子他们在厅里等着要见王公子呢?”门外有个女弟子说道。

“自顾说了,大家还在厅里等着呢。”王老虎道,“咱们就到外面去见见大家。”

仙子见到王老虎,忙上前见过,道:“见过王公子。”

“仙子姑娘,别来无恙。”王老虎道。

“王公子,这次来,打算住几天?”仙子问道。

“这次是我出镖回来,刚巧路过,就住两天。”

“哦,两天。”仙子应道。

“我要急赶回杭,杭城有重要的事解决。”

“那是,那是,王公子干的都是大事。”仙子道。

“我听说宁王的人来过花神会,可有这样的事?”王老虎故意问仙子。

“回王公子,确实有这样的事,宁王派人来通知我们交粮食,我们已经如数上交。”仙子答道。

“仙子姑娘,没有跟宁王说些什么?”王老虎道。

“王公子真爱说笑,我们是王公子的人,你说什么,我们哪敢往别处想呢?”

“我来向仙子姑娘介绍,这一位是宁王手下,江湖人称百变芙蓉的慕华樱慕姑娘。”王老虎介绍道。

这样的介绍一出口,满厅的人都怔在那里,左护法,仙子更是瞪着眼。

“王公子,你说她是宁王的人?”仙子看着慕华樱道。

“是,她现在还是宁王的人。”王老虎道。

“那公子带她来的意思?”仙子的问话问出了更多的意思。

慕华樱当然不明白王老虎这样介绍的原因。

“慕姑娘,这些都是花神会的女弟子,宁王的人,和你是一路的。”王老虎道。

“哈哈,你这只大老虎比起宁王来,真是厉害得多了。他在明处收兵买马,你却在暗处坐收渔翁之利,土家是这样,花神会也是这样。”慕华樱道。

“所以,你们应该有很多共同语言可以聊。”王老虎道。

“你这样说,是想让我跟她们一样投降于你?你作梦,即使我入不了宁王爷的伙,也不会加入你这个叛贼。”

“大魔女,话可不能乱说。”一直在旁不说话的右护法道,“我家公子留你于世已经是格外的开恩,你还说他是反贼。”

“他一口说宁王是反贼,宁王哪里有反叛之心?你看他这只大老虎,收了这么多人,他想干什么?”慕华樱道。

“你想知道我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就是要跟宁王作对,从后面趴了他的底子。”王老虎道。

“所以你千方百计地陷害宁王,说他叛乱。实则是你自己扩充实力,想自己独霸一方。”慕华樱道,“你做的这样大,当今天子会不知道,会让你胡作非为?”

“所以你认为宁王是正的,他拥有兵马是对的,而我有兵马是错的。”

“你又不是朝庭命官,你要这么多人干什么,我真是想不明白。”慕华樱再次道。

“慕姑娘能这样细想,说明你与我又近了一步。这也是让你一直跟着我的原因,你想知道我的真实用意,就在我身边,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我能说我不愿意吗?”慕华樱道。

“公子,要不要我教训教训这大魔女。”右护法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右姑娘,你别说,我还真想让你教训教训她。不过,她受了伤,你即使赢她,也是胜之不武。”

右护法看了看慕华樱,道:“大魔女,若不是看你有伤在身,我早就将你打趴下。”

“好啊,我等着,随时奉陪。”慕华樱道。

“这到开饭的时间了,大家就开饭了。”左护法道。

“还是左护法说的有理,竟顾说话,把开饭的时间都忘了,都是自家人。”仙子道。

“公子,我们吃了饭再说。”右护法道。

“你们先开饭,我要去一趟深山。”王老虎道。

“现在吃饭时间,公子过去是不是太迟了。”右护法道。

“不迟,你马上安排人带我去。”王老虎随后又轻轻地道,“慕姑娘就在这庙内,安排人盯牢,不要让她乱走。”

“公子,我明白。”右护法道。

在花神会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第三天,王老虎就起身向右护法告辞。

聚时快乐离时悲,右护法眼见欢快的两天时光过去,心里当然舍不得,但也没有法子,毕竟两人还没有夫妻之名,没有更好的理由留下他,更何况王老虎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王老虎带着李添、慕华樱等人骑马向杭州城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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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三章 几个女人一台戏

明虎第四百三十三章几个女人一台戏王老虎等人很快就回到了杭城。

特工队早已将消息带到了府中,杭城的大街之上,王老虎也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直接赶回了府中。

程程早已在府门相迎,王老虎一出杭州数月有余,留下程程一人独自管理卞依坊,晚上的寂寞谁人知。

她在贴身丫鬟的陪伴下,此刻正在焦急地等待。

冯柳儿道:“妹妹,你别心急,下人已经通报,相公已经进了西城门,正往府里赶来。”

“姐姐,不知道相公是胖了还是瘦了?”程程向着远处的大街道,“按照这骑马的速度,相公应该到府上了,怎么还不到呢?”

王青青道:“二夫人,你看公子到了。”

几匹马正朝这边而来,原来是王老虎他们回来了。

王老虎驾着马风尘仆仆地朝着府门而来。

王老虎下了马来,程程迎了上去。

“二夫人,我回来了。”王老虎道。

程程看了看一脸灰尘的王老虎,道:“相公出门数月,人瘦了不少,黑了不少。”

王老虎摸了摸程程的脸道:“二夫人也瘦了。”

冯柳儿本不想打断他们的对话,但她上前道:“妹妹,相公刚回来,你就让他先进府里,洗个澡,我们有的是时间唠嗑。”

“姐姐说的是,相公,先进府洗个澡。”程程道。

等王老虎等人进了府去,卞程程上下左右打量着慕华樱,慕华樱也看着卞程程,不觉得赞叹起她的美来,这个出自杭城江南水乡的美女,面色滋润有光泽,而一身的服装更是像出水芙蓉。

真是一个比一个美,慕华樱这样想道。

“你就是慕华樱慕姑娘吧?”卞程程问道。

“你又是老虎的谁?”慕华樱毫不客气地反问道。

卞程程咯咯地笑道:“慕姑娘远到而来,就是客人。请进。”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慕华樱一边进府一边再次问道。

慕华樱进了府,这厅可把她看呆了,她可从没看到过装饰地如此考究的厅,她向着两边四处张望着。

冯柳儿和卞程程两人先后依次而坐。卞程程道:“慕姑娘,你请坐。”

慕华樱看看卞程程,问道:“你是老虎的几夫人?”

卞程程又咯咯地笑了起来,道:“老虎?你知道我们从没人敢像你一样这样唤相公叫老虎的。”

“你们不敢不代表我不敢。”慕华樱也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我是府上的二夫人。”卞程程介绍道。

“夫

人,二夫人,洛雨依是四夫人,那这个三夫人在哪儿呢?”慕华樱道。

“喂,你干什么?你上府上调查公子来了。”王青青不满地道。

“你一个丫鬟下人,凭什么在这儿这样说话?”慕华樱倒是反问起王青青来。

“你……“王青青被她气得。这样的一幅姿态,严然把她自己看成主人,将王青青看作下人一般对待了。

卞程程看着这个女人,知道此女来者不善,但她是王老虎的客人,她也不能发作,“慕姑娘,你刚来府上,可能不知道,青青妹妹不是外人,也不是什么下人,只不过现在相公还没娶她过门而矣,以后她也是我们的姐妹。”

“还没过门就死皮赖脸地跟在男人的后面,还要脸不要脸。”慕华樱说话越来越气人。

“大魔女,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你也不是一样,跟在公子后边。”王青青道。

“我跟你不一样,我是他求我,我才跟他回的府,如果他让我走,我马上就走。”慕华樱笑道。

“慕姑娘,相公即请你来府上,怎么会让你走呢?”卞程程道,“来人,给慕姑娘洗澡更衣。”

旁边的几个丫鬟上前应答:“是。”

“果然是大户人家,连洗澡都有人伺候。”慕华樱道,“不过,这一路以来,都是臭男人陪着,到了这富家府上,我倒是要好好地享受一番了。”

“妹妹,慕姑娘此人心术不正,她几次三番欲对我下手,你也要小心。”冯柳儿道。

“姐姐说的是,此人一股傲气,与我们王家格格不入,又听青青姑娘说起,她几次三番害你和相公的骨肉,这样的人,不得不防。”

“夫人,二夫人,这个大魔女功夫很高,我和夫人联手未必能打得过她,也不知公子为什么要将她带回杭州城来。”王青青不满地道。

“相公的意思,我们是揣摩不了的,也无需我们女人揣摩。”卞程程道,“倒是这个慕姑娘,我倒真是有些担心,我们王家要不安生了。”

“妹妹,你不会功夫,她在的日子里,女侍卫就更不能离开身了。”冯柳儿道。

“蒙姐姐思全。不过姐姐,你有了相公的骨肉,你要更注意自己的安全,恐防她私里暗算。”

“更可恶的是,这个魔女还会易容术,上次她就是易容成我的模样去害的夫人。”王青青道。

“这样就防不胜防了。”卞程程担忧地道。

慕华樱来到了洗浴处。

她躺在在洒满花瓣的浴桶之中,浴桶里热气腾腾的雾气笼罩着,她闭着眼睛,感到十分地惬意。

突然后边一只手摸在了她的后背之上。慕华樱一惊,道:“谁?”

一把将这只手横的抓过。

“哎哟,慕姑娘,是我。”原来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慕华樱倒是失礼了,原来是一个丫鬟,想帮她按摩按摩,没想到被她当成是图谋不轨的人了。

“我自己洗,你不要服侍我了。”慕华樱道。

“是”几个丫鬟退了出去。

慕华樱躺在这浴桶之中,全身放松了,让这温热的水泡去她近几日来的一身疲惫。躺着躺着,慕华樱不觉之中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在她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画面,这个画面是她一直来不敢面对,又不想想起,却又时时出现的画面。

现在在她全身放松,迷迷糊糊的时候,这个画面又出现了。

两面之中,一个中年男人猛地扑上了一个小女孩,尽数将小女孩身上的衣服扒去,小女孩无奈地喊着:“不要,不要……”但又无从反抗。

“不要,不要。”这个恐惧的画面将在浴桶中尽情享受的慕华樱给惊醒了,一口水没进了她的嘴里,她从桶中钻出头来,还没有从刚才恐惧的画面中回过神来,她一脸的惊慌,一脸的无助,她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蜷缩一起,双手抱着双脚,不时地抽搐起来,泪水从她的脸上掉落下来。

“叭哒。叭哒”这些泪水和浴桶里的浴水逐渐融合在一起。

哭了一阵,她又拍打起浴桶里的水,像是在发泄着什么。不停地拍打,不停地拍打。接着便死命地擦起自己的身体……

经过好长时间的洗浴,一个绝色美人出现了,特别是配上了卞依坊的衣裙,慕华樱整个人的气质完全就变了。

白色飘飘的衣裙,在些许风的吹动下,衣裙飘飘。

王老虎等人早已坐在了厅中,见到如此打扮的慕华樱,也是被她眼前一亮,倒是王青青,像是很不舒服地一样,瞪着个眼。

卞程程起身道:“慕姑娘本来就天生丽质,配上我家卞依坊的衣裙,更是靓丽的不得了,可以将我们杭城所有的美人都给比下去了。”

“还美人,不就是蛇蝎心肠,大魔女一个。”王青青心里嘀咕道。

“是呀,慕姑娘配这卞依坊的衣裙真是美到家了。”冯柳儿也赞道。

“你家的衣裙?”慕华樱道,“老虎会做服装生意?”

“慕姑娘,你是不了解相公,他会的东西可多了。”卞程程道,“你身上的这件衣裙就是他设计的。”

这件奇特的衣裙穿在她身上却真是有别样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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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四章 良玉遇华樱失魂

明虎第四百三十四章良玉遇华樱失魂当晚房内。

王老虎数月的外出,人说小别胜新婚,这句话一点也不假,王老虎和卞程程经过一番风雨,正在小憩。

“二夫人可是要努力了,你看夫人肚子,可是已经有小老虎了。”王老虎道。

“相公,你这是偏心,人家帮你守着杭州,你却和夫人再外面逍遥快活,回来还要怪我肚子不争气。”卞程程道。

“现在夫人暂时领先了,二夫人还是可以努力的。”

“夫人每局都比我强,我怎么和他比啊?”

“当然可以比了,二夫人要比夫人生得多。”

“相公,你把我比作猪啊。”

“猪好啊,一窝可以生好几头呢?”王老虎笑道。

“人家不理你了,把我说成猪。”

王老虎忙将卞程程搂进怀里,道:“说真的,夫人有了身孕,二夫人的肚子怎么没有反应啊。”

“你还说呢,我一个人,肚子怎么起得来,还要你努力才行。”

“哦,原来是这样,今晚我再努力努力。”说着将卞程程抱得更紧了。

又是一番风雨。

天亮了。

王老虎张开了眼,床上只剩下他一人,卞程程已经不知去向,估计早已经起床了,果然,不到多少功夫,卞程程就进了房间,看到王老虎醒来,道:“相公,你醒了。来,擦把脸吧。”

王老虎从床上爬起,走到卞程程的身后,从腰后面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吓得卞程程忙道:“相公,大白天的,门还开着呢?”

“怕什么,你可是我的二夫人。”

“好了,好了,听话。”卞程程转过身,硬地将王老虎推开,道:“洗脸了。”

王老虎松开了抱着卞程程的手,接过毛巾,洗了把脸,问道:“这几个月我不在府上,可有人来找麻烦?”

“相公跟杭州城内的达官贵人关系这么好,哪有人会来找麻烦。不过,钱府钱良玉时时来坊里跟我们要钱。”

“这个钱良玉,还有他老爹。我刚来时,明着跟我作对,现在表面上和我称兄道地,暗地里竟使些下三作的手段,我即使有最大的金山银山,也不够他这样搬啊。”王老虎道。

“可人家是官,官有两个口,我们作小本生意之人,怎么跟官斗。”

“他老爹是官,钱良玉可不是。”王老虎道。

“相公是想对付他。”卞程程道,“相公如果能除掉钱良玉,我程程从心底里感激不尽。”

“二夫人,我说过,会帮你报仇。”王老虎愧疚地道,“现在是我失言了。”

“相公有自己的苦衷,我不怪

你。”卞程程道,“上天已经让他多活了这么多年,现在是他还债的时候了。”

“没有足够的理由,不能动他,我们要找出动他的理由。”王老虎道。

“相公说的对。要动他就要有足够的理由。”卞程程道,“相公也别急。”

“今天我打算去见下马大人,这么长时间的外出,这该到的礼还是要到的。”王老虎道。

“我跟相公一块儿去。”

“好,一起去。”王老虎道,“一块儿把慕姑娘一起带上。”

“见马大人这么大的事,你带上慕姑娘,是不是重新考虑一下。”

“你是怕她将事情搞砸?”王老虎笑道,“到了马大人家,我不怕她会惹出事来。”

“万一她不按你的套路,惹出点事来,你怎么跟马大人解释。”

“慕心里被一股什么东西阻隔住了,我想带她到处走走,让她知道,这世上更多的是好人。”王老虎道。

“相公良苦用心,我看慕姑娘不一定能理解。”

“在我们那儿,这叫做心理疾病,这种病需要从心理上帮她走出阴影。”王老虎道,“好,二夫人,吃了饭,我们就去拜访马大人。”

王老虎与王彪,卞程程和慕华樱,带了两个贴身护卫就去了马大人处。

开门的是郑管家。王彪上前道:“郑管家,我们公子求见马大人,麻烦通传。”

郑管家道:“不好意思,马大人今早就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说完,他关上了门。

“正是太不巧了。”王老虎道,“既然这样,咱们就暂先回府,改日再来拜访。”

几人离开刚要回府,迎面就碰到了钱可白钱大人和他的公子钱良玉,他们身后跟着两大高手。

王老虎忙上前行礼:“钱大人,你这是?”

“我来见马大人。”

“我也是来见马大人的,可是不巧,马大人一早就出府了。”

“哦,看来,我和王公子都白来了。”

正在王老虎与钱可白交谈的时候,紧跟在他身后的钱良玉见到了慕华樱,这个女人他从没在杭州城见到过,应该是刚到杭州城的。

她的美貌已经印在了他的脑海中,只见他紧紧地盯着慕华樱,从她的脸,再到她的身体,他不禁为之而心动。

“王公子,你这身后的姑娘是?”钱良玉眼睛色迷迷地盯着慕华樱,向王老虎问道。

王老虎明白这钱良玉是个花花公子,但也不好意思拒绝,道:“钱公子,这位是慕华樱慕姑娘。”

慕华樱早已看到这个男人正色迷迷地盯着自己,她从

这重仗势中看出眼前的两个男人不是一般的人,因为其中一人还穿着官服。她想着从这个男人身上或许还可以得到一些别样的帮助。

慕华樱向钱良玉眨了一下眼,这眼的电光瞬间就击向了钱良玉,引得他身体不由地电了一下。

对,就是这种感觉。

慕华樱在钱良玉的心里留下了深厚的一笔。

在钱良玉回到府之后,他的脑海中不时地出现慕华樱的影子。她的一笑,一眨,像是循环机在他的脑海里不停地打转。

他趴在桌子上,嘴里咧出了一丝淫笑,喃喃地自语道:“美啊美,真是美的不能再美的美,这世上我可真没看到过这样美的女子了。”说着说着,他又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我要得到她,这辈子我一定要得到她。”钱良玉流出了一丝口水。

“可她一直跟在王老虎的身后,会不会又是他的娘子,怎么好女子都给他给拱了。”钱良玉越想越不对。

“来人。”钱良玉叫了一个下人来。

王老虎府。

王老虎前脚刚回到府上不久,钱府的人就上门来了。

“公子,钱府派人来求见。”有人向王老虎通报道。

“请他进府来。”王老虎道。

钱府的下人进了府来,对王老虎道:“王公子,我们钱公子托我给我稍了封信来。”

王彪将信接了过来,王老虎接过信一看,对着钱府的人道:“告诉钱公子,今晚我一定到。”

钱府的人退去。

钱良玉捎人带来的信中,写了让王老虎今晚到红翠楼一叙,至于是什么事,在信中,他也没有讲清。

王老虎一回到杭城,还没有来得及去拜访钱可白,他的公子却邀请自己来了,他想干什么?王老虎一下子还想不通,不过,如果这不是钱可白的主意,估计又是让自己去红翠楼风流快活去了。

先不去想他,见了钱良玉一切都会知道。

晚上,王老虎带了王彪和两个贴身护卫就去了红翠楼。出了杭州城数月,这数月不来,红翠楼的老妈子还是没有忘记王老虎。一见王老虎进了楼去,老妈子马上就迎了上来:“哦哟。王公子,你可是好久没来了。”

看到老妈子的高兴样,就知道是为了自己的钱来了,道:“老妈妈,可有新姑娘。”

“王公子,当然有好姑娘了。我这就给你叫去。”老妈子道。

“好嘞。”老妈子高兴地去唤姑娘去了。

王老虎来到了事先约定好的地方,一见到王老虎到,钱良玉像疯了一样迎了上去:“我的王公子,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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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 无耻良玉又换 妻

“钱公子,怎么这么急啊。”王老虎道。

“哪有不急的。”钱良玉道,“今天红翠楼的客我请了,听说这几天又来了新的姑娘。”

钱良玉突然给王老虎套近乎,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了,这每次来红翠楼不是王老虎结的帐,这次钱良玉主动结帐,他有什么事要求自己呢?

“又有新的姑娘。钱公子,今晚你可有福了。”

钱良玉罕见地摇了摇头:“这些胭脂俗粉,我根本看不上眼。”

“我们钱大公子什么时候变性了?那今晚这些姑娘都归我了。”王老虎大笑道。

“王公子,你我是兄弟,有福同享,我今天约你来,可是有好事要给你。”

“好事,就是今天晚上我可以白享这红翠楼的姑娘。”

“比这好千百倍的事。”

“哦,这么好的事。”

“慕华樱不是你什么人吧?”

此话一出,王老虎立刻明白了,这钱良玉现在在打慕华樱的主意了。

“钱大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卞程程跟了你,王青青跟了你,我都没有跟你计较,现在慕华樱,这个绝色美女,我很有感觉。王公子,开个价吧。”

钱良玉终于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意思。

王老虎看着歪嘴的钱良玉,从心底里感到厌恶,但他的父亲是杭城的通判,也不好轻易地得罪,对于这样的一个要求,王老虎也不好拒绝。

“钱大公子看上慕姑娘了?”

钱良玉歪了嘴,从心里表现出一股贪婪的欲望于脸上,“嘿嘿,你说呢?”

“慕姑娘我也很喜欢耶。”

“我当然知道,不是这样,你哪会带她回府?”钱良玉道,“这样,王公子,我知道舍不得慕姑娘,我给你一万贯钱币,外加我的所有妾氏,你知道我最近纳的妾柳氏温文尔雅,定合你胃口。”

原来,在王老虎外出的几个月里,钱良玉又新纳了妾。

为了一个女人,将他所有的妻妾都可以让出来,这个绿帽子,他还是非常乐意。

“钱大公子,容我想想,容我想想。”王老虎道。

此时,

妈妈进了包厢来,道:“让你们久等了,姑娘们,好好地陪钱公子和王公子。”

几个姑娘一下子就围了上去,钱良玉早已把刚才的话抛到了脑后,一把搂过了两个姑娘在自己怀里,并将自己的头靠了过去,“来,来,来,让本公子好好地亲一个。”

这一夜,王老虎身处红翠楼

,心却在想着如何解决这件事,对慕华樱的态度,好像跟王青青有所不同,但会不会跟对待王青青一样,一开始,心心念念,后来就不了了之了。他这样想着,也就想到要采用常用的技俩——拖。

第二天,王老虎接见了北线送镖回来的贾旺等人。

“公子,我们北线已经出了几趟镖,因为前期我们开辟了道路,这一路上大家都比较买面子,所以并没有什么人为难我们。”贾旺道。

“贾旺兄弟,辛苦了。京城的化妆品销路如何?”王老虎问道。

“每次去,桃红姑娘都说不够卖,说能不能让我们多给她些货。”

“全大明也就京城有这化妆品,这女人天性爱美,京城有钱人又多,这个桃红也算是经商精明之人。”

“不光是桃红姑娘,怡红楼的妈妈也曾私见我,让我转告公子,她也想取得这化妆品的经营权。公子,京城的生意为什么不我们自己做?”贾旺道。

“看来要垄断化妆品生意的人不止她一个。”王老虎道,“你可知在京城,我为什么不自己做?京城人员复杂,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得罪人,所以还是由当地人自己做,我在中间赚点差价。”

“怡红楼的妈妈还等着我的回话呢,公子。”

“下次去,不光是怡红楼的妈妈,还会有其他人来跟你讨这化妆品的经营权。”

“那怎么办?”贾旺问道。

“冯升,你说,我们该如何应对这化妆品的经营权。”王老虎问道。

“回公子,京城势力错踪盘节,桃红姑娘毕竟只是怡红楼的一个姑娘,比不得怡红楼的妈妈,我们就暂先将经营权给她,她认识的达官贵人多,让她代理比桃红姑娘好很多。”冯升道。

“我想问一句,为什么一开始公子不找怡红楼的妈妈,而要找桃红姑娘呢?”贾旺问道。

“冯升,你说呢?”

“我猜想公子是有这几个原因,第一个如果马上就跟妈妈谈,妈妈就掌握化妆品的主动权,对于利益分配,她就占了主动,第二个原因是公子对京城化妆品销路只是尝试,要一点点打开销路,怡红院是最好的地盘,不光有全怡红楼的姑娘,这些达官贵人也会为自己的妻妾买,如果给妈妈,她会惹出更多的事端,有些事端是公子不想见到的。现在有了她们的竟争,就更有利于公子。”冯升道。

“公子高明。”贾旺道。

“贾旺你明白了吗?”王老虎道。

“我会按公子的意思办。”

“北边连出了几趟镖,西线的镖也快回来了吧。”王老虎道



“西线的镖走得远,而且一路上风险未知,第一趟镖走的时间长些,这很正常。再加上有常将军一路跟随,所以公子无须担心。”冯升道。

“贾旺,这次我出西线,新摹了一些兵马,这些人是宁王的手下,足有三千多人,过几天,你将这些人送到山东去。”

“是,公子。”

贾旺出了门去到虎镖镖局去了。

“公子。”冯升道,“这次我从山东回来,给你带回了一百余精心训练的士兵。”

“这次为了土家消耗了我很多人,正是我用人之际,这些精兵可以补充到明虎队里去。”王老虎道,“现在有一件事要大家想办法解决,杭城的钱可白大人对我一直有成见,钱良玉公子现在又向我来要一个人,这个人贪得无厌,他的欲望我们永远满足不了。”

“公子的意思是他们两人都要做掉。”冯升道。

“不可吗?”

“公子,现在不是对他们翻脸的时候。”冯升道,“钱可白毕竟是杭城的通判,朝庭命官出事,朝庭定要追查,公子在杭城所做的事可就要毁于一旦了。”

“钱良玉此次向我要人,我要如何应对?”

“他向公子要的人是公子的什么人?”

“慕华樱慕姑娘。”

“公子是喜欢慕姑娘,所以不愿将她交于钱良玉?”

“不是这个原因。慕姑娘天生丽质,但身世着实让人可怜,我不想让她再次陷于狼窝之中。”

“这可能是公子的一厢情愿的想法,我听说这慕姑娘是个魔女,说不定他们两人很合得扰呢?”冯升道。

“你是说我管的闲事太多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公子既然不喜欢她,又何必强求留她在身边,而且这个人又是危险人物,屡次害夫人,我建议公子将她推出去也是好事。”

“冯升,我实话告诉你,慕姑娘有一个特殊的技能,这在大明是难得的人才。”

“公子求贤若渴,我能够明白。这件事是不是你先问一下慕姑娘自己,看她自己是什么态度。”

“钱良玉的为人,我们是知道的,这人喜新厌旧,慕姑娘跟着他,不会有好日子。”

“这个大魔女就是要以毒攻毒,说不定她还能帮我们除掉钱良玉呢?”冯升道。

如果如冯升所说,让慕华樱除掉钱良玉,不管是她有意和无意,对于自己都是个好消息。而要这样做,要摆脱自己跟这件事无关,只有将慕华樱推出去。而这样做就等于害了她。

王老虎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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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六章 华樱良玉一拍合

明虎第四百三十六章华樱良玉一拍合“慕姑娘,来杭城几日了,你可住得惯?”王老虎问道。

慕华樱看了看王老虎,道:“杭城比起一般的城市来,不知繁华了多少,我哪会嫌弃?”

“慕姑娘有没有长久在杭城居住的打算?”

“我逃得了吗?一路之上,你的人将我看的这么紧,杭州城又是你的地方,我怎么走得了。”慕华樱道。

“慕姑娘想摆脱我,现在机会来了。杭城通判的大公子看上了你,如果你答应了他,你就可以离开我了。”

“哪个大公子?”

“就是昨日我们在马大人家门口碰到的那位公子。”

慕华樱马上想起了钱良玉,这人其貌不扬,又有些嘴斜的公子。她也正有意聊络这样当官的人,现在他主动示好,自己正好借此机会让他帮自己除去虎神。“我倒想见见这钱大公子。”

听到慕华樱这样没有犹豫的答话,王老虎倒是有些不自在了,慕姑娘虽然没父没母,但也不可能如此就轻易答应这样的事。“你就不向我打听打听这钱大公子是什么样的人,就轻易答应下来?”

“我是大魔女,这世上有比我更凶残的人吗?”慕华樱道。

“好,既然慕姑娘对钱大公子也有意,他邀请你今天去钱府共进晚餐。”王老虎道。

很快就到了晚上。

王老虎带了两个贴身护卫,与慕华樱来到了钱府,

钱良玉这高兴样,别提了,这张嘴歪得更厉害了,口水不由地从嘴里流了下来,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慕华樱,移也不想移开。

王老虎道:“钱公子,钱公子,你这样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来,来。”钱良玉道,“慕姑娘能赏光,真是我的荣幸。”

慕华樱向钱良玉投来一个漂亮的眼,这一眼又将钱良玉电倒了。

在慕华樱进去府的一刹那,钱良玉对王老虎竖起了大拇指,轻轻地道:“你的恩情我记着呢。”

王老虎笑笑,对于自己的这个决定,他不知道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王公子,我说的定是算话,我安排下人陪你去,你要哪个,你自己选。我新的妾柳氏身材不错。”

王老虎没有说话。钱良玉道:“来人,陪王公子去房间。”

王老虎道:“朋友妻,不能欺,更何况是钱兄的妻,我看我还是在贵府里赏玩一番,等钱公子开心够了,我再来。”

“够义气,够义气。”钱良玉道,“不愧是好兄弟。那你自便。”

王老虎笑笑,她想着慕华樱一个魔女,如果钱良玉敢轻薄

她,依她的功夫,百个钱良玉都不是她的对手。

他也想到过钱良玉手下的四大高手,如果打斗起来,慕华樱与四大高手,谁的功夫更厉害一些。一时半会或许还分不出胜负。

钱良玉支开了他的几个妻妾,也没有让钱可白在场,现在餐桌之上就他们两人,钱良玉道:“慕姑娘,我一见到你就对你倾心了,你的容貌,你的身段,让我夜不能寐。今日你能赏脸参加宴会,我真是太高兴了。“他边说边色迷迷地看着慕华樱。

慕华樱也不生气,对他的这种举动也不反感,她还主动地扭了下身子,让自己婀娜的身材更显现了出来,这一扭动,将钱良玉的心给摇曳开了,他春心荡漾起来。

“我也是对钱公子有意。”慕华樱道。

听到慕华樱这样说,钱良玉这心更是飘了起来。他从落定的位置上站了起来,双手向着慕华樱的手摸了过去。慕华樱没有躲闪,这细滑的皮肤,滑的开溜。

没料到下一秒,慕华樱却移开了自己的手。

钱良玉刚沉浸在美好的滑嫩之中,突然被抽回的手惊醒,他哪里肯休,身体向着慕华樱扑了过去。

慕华樱从他站起来的时候就了解到了他的不正常,一闪就闪在了一边。

钱良玉道:“美人,来一个。”便死皮赖脸地又向慕华樱袭来。

一脸的香气袭过钱良玉的鼻子,就是抓不着慕华樱。

“钱公子,现在我不能跟你。”慕华樱道。

钱良玉道:“没事,今晚春宵一刻,难得。”

“可我想跟钱公子天长地久。”慕华樱道。

“天长地久?”钱良玉道,“要天长地久做什么。”钱良玉被慕华樱旋得晕头转向,道是吐出了自己的心声,钱良玉哪会对一个女人从一,像丁玲,这个他曾经心仪的姐姐,不是也被搁在一边了,还有,刚纳的柳氏,不是也没了兴趣。

慕华樱,现在钱良玉看着这么心仪,说不定,被他得手后,没几天就会被抛之身后了。

“你知道,我现在是王老虎的人。”慕华樱道。

“王老虎的人?”钱良玉道,“他动了你。”

“我还没嫁给他呢?”慕华樱道。

还没跟他洞房,那就便宜我了。钱良玉暗笑着,道:“管他呢?”

“钱公子,如果你能将王老虎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弄掉,将王青青抓起来做了,我就将自己的身体先给你。”

这个恶毒的女人,为了做上王老虎的明媒正娶,第一夫人,不惜害王夫人肚里的孩子,还要将王青青杀了,这

个女人之毒不输男人。

“王老虎是我兄弟,我怎么可以去害他的妻儿。”钱良玉道。

听着钱良玉这样的说词,慕华樱想吐出一口唾沫,但她忍住了,这个男人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如果拿王老虎当兄弟,会来这里轻薄慕华樱?

这个男人这么好色,慕华樱就要利用他的好色,来为自己办事。

“不过,如果慕姑娘能满足了钱某的心愿,我定帮你办成这事。”钱良玉说完,又向慕华樱扑了过来。

慕华樱躲闪着,道:“如果你帮我除去这两个心腹大患,我就从了你。”

“你先从了我,美人。”

“你先帮我办了。”

两人一前一后,争辩着。钱良玉像是累了,喘着粗气,道:“慕……姑……娘,我……答应你。”

听到钱良玉这样说,慕华樱心里发出了一笑,如果钱良玉帮自己办了这事,不光报了一箭一仇,还可以在土家被识破之恨。

“美人,让我先亲一口。”钱良玉又道。

“钱公子何必心急呢,你早些办了事,我也好早些跟了你。”慕华樱道。

“你这个美人,让我气不起来。”钱良玉道。

两人像是达成了一种协议,一种默契。今晚的宴会像是为他们两人量身定做,两人一拍即合,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对方又会为自己完成目的。

一场阴谋正在向王老虎袭来,而王老虎却不知情。他今晚让慕华樱去赴宴,其实也有他自己的目的,这个大魔女,不会这么轻易就范,若是钱良玉对其轻薄,或许会出现王老虎希望看到的一幕,借她的手打伤钱良玉或者更理想一些,将钱良玉打成重伤。

但王老虎的计划扑了个空,看着慕华樱从钱府出了门,他上前问道:“慕姑娘,钱公子对你可是以礼相侍。”他这样问本想让慕华樱自己说出晚上的龌龊事,但慕华樱却道:“人家钱公子是正人君子,哪里像你说的这么坏,我看你是在故意抹黑他。”

抹黑钱良玉?王老虎却是懵了,按照他一惯来的做法,不可能会轻易放过慕华樱,这中间究竟出现了什么?

“慕姑娘在开玩笑吧。”

“是你自己见不得别人好。”慕华樱道。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了,王老虎想着,钱良玉的为人,自己清楚的很,现在却在慕华樱面前成了笑柄,这不可能。

但王老虎却一直想不出所以然。这件事并不放在王老虎心上,因为他认为这不是事。

但真正的危险在向他袭来,在向王家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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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 上山途柳儿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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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都在府上呆着,多闷啊,相公,我想出去走走。收藏本站”冯柳儿道。

“这青青姑娘和二夫人都去卞依坊了,你让谁陪你去。”王老虎道。

“我有贴身丫鬟陪同,我就在四处转转,不走远。”

“唉,夫人,现在你的情况不同往日了,你的肚子里可是有小老虎呢?这样,我陪你一同前去。”

“相公,你有自己的事要做,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你还是专心做自己的事要紧。”

“也罢,夫人,你可别走远了。”王老虎又对跟在身后的两个贴身护卫道:“你们俩跟着夫人。”

慕华樱看着冯柳儿出了府去,她的目光露出一丝冷漠和奸诈。

杭城,大街。

今日阳光灿烂,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小姐,你看,那边好热闹。”贴身丫鬟也难得出来,看到前面围了一大帮人,知道有热闹的事儿。

“你看我的身子,还能往那进而钻吗?”冯柳儿道。

“是,是,小姐,你的身子可比不得以前了,或是让姑爷知道,定是要骂我没有看好小姐了。”

“你知道就好。”

冯柳儿不再看那些花花绿绿的挂件,她来到了一个摊前,这摊上正摆放着小孩子的衣服,也有小孩子的玩具。冯柳儿取过一件男孩子的衣服看了又看,贴身丫鬟道:“小姐,你怎么知道怀的是男孩儿?”

“就你多嘴,你不知道相公在喊小老虎,我想我肚子里的就是一只小老虎。”

“夫人,你看这件衣服材质好,而且做工细致,你的宝宝一生下来,就可以穿,您买一件。”店家道。

“店家,我这肚里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

“听说灵隐寺有位高僧很灵验,夫人何不上寺里去,让高僧搭下脉,看看是男是女。”店家道。

“真有这么厉害的高僧。”贴身丫鬟道。

“你这丫头还不信啦,我家娘子就是上了灵隐寺,让高僧搭的脉,你猜怎么着,他说是男孩,我跟你一样不信,可到了生产的时候,果然是个大胖儿子。”店家道。

“真有这么神奇?”冯柳儿不禁被店家说的动心了。

“衣服呢等我上了寺回来之后再买,这个拨浪鼓呢?我现在就买了去。”冯柳儿在店家这里买了个拨浪鼓。

店家看着冯柳儿等人去的方向,嘴上多了一丝冷笑。

去往灵隐寺的路,都是山路。灵隐寺是座有名的寺院,有很多香客会上山,但现在这个时候,却是很少有人。

冯柳儿买了个拨浪鼓,一路之上,倒也不寂寞。她摇头拨浪鼓,好像是在给小老虎听,这“波东波东”的声音一路敲打,倒也不是很冷清。

“小姐,你等等我,你这有身子的人比我走走还快。”贴身丫鬟倒是有些跟不上了。

“你呀,平时就缺少锻炼,这么一点路,就气也接不上了。”

“我哪里像小姐,小姐是练过功夫的,我哪能比得上。”

丫鬟跟了上来,扶住了冯柳儿,道:“小姐,那里有块石头,我们休息休息。”

“好,依你。”冯柳儿道。

冯柳儿在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贴身丫鬟捶了捶自己的腿,走了没多少山路,这腿已经酸了。

两个贴身护卫则在一边警惕地顾着四周。

“小姐,这一路都是山路,早知如此,我们就雇顶轿子来,也用不着这么累了。”

“我以前把你也宠坏了,走了这一点山路,就说腿酸。哪座寺庙不是建在山上的,这求佛求签讲究的是心诚。”冯柳儿道。

突然间,两个贴身护卫将刀取在手里,道:“夫人,小心。”

冯柳儿一看,原来有十几个用黑布蒙着脸的人拿着兵器向自己围过来。

贴身丫鬟惊叫道:“小姐。”

丫鬟将冯柳儿扶了起来,面对这些来者不善的人,冯柳儿一声呵斥道:“这是通往灵隐的道路,你们这些人胆敢持刀行凶。”

来人中走在最前面的人道:“行凶了,又怎么样?我不信佛。”

“夫人,你们先走。”贴身护卫道。

冯柳儿看了看来人,道:“你们小心。”说完,便对贴身丫鬟道:“我们先走。”

那些人哪会轻易让冯柳儿走,直冲了过来。

两个贴身护卫忙挡在前面。

大刀与大刀碰撞打斗的声音。只见一人手中拿着剑,独挡其中一个贴身护卫。“当,当。”剑气挥鸿,这一剑取在手,从刺,从划,从提,这一招一式不是一般的人所能做到的。这两个贴身护卫是王老虎经过精心挑选的,都是一对一的高手,在这个取剑的人手里,却占不上一点点的好处。

剑向着贴身护卫的胸前挑去,剑尖的锋利,似乎还有一束寒光,紧贴着护卫胸前的衣而过。“刷”只差一点点,剑就挑破了护卫的衣裳。

护卫向外退了两步,顺手将自己的大刀横在胸前。

蒙面人借机向前又冲了两步,剑尖直直地再次刺向护卫胸前。

刚好与护卫提起的大刀来了个亲密的碰撞,“子,子”剑尖与刀身发出的碰撞声音。

另一边,几个蒙面人围住了一个贴身护卫,三四把大刀从各个方向挥向护卫,贴身护卫身形灵活,在几个蒙面人之间四下跳跃,不时地变化着招式。

“当,当。”护卫避过了其中一人,另一人又向他袭来,护卫转身大刀一横,挡住了此人的袭击,他再次转动身子,呼啦着用刀边砍边转,与两边蒙面人的刀不时地碰撞着,发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声音。

在连续突破了四五个蒙面人的袭击之后,护卫将刀一抽,又向最靠后的蒙面人一刀砍去,这个蒙面人将刀一拦,挡住了护卫袭去的刀。护卫呼啦地抽回大刀,再向前一砍,“当,当”两把大刀在各自的挥动之中,发挥着威力。

护卫一招湖底刺鱼,大刀在他的手上不停地变化着,横的,或是斜着,这样变化的招式,让其中一个蒙面人不知所措,这几个蒙面人之中,也有功夫好坏,护卫抓住了一个功夫底子稍差的,在自己的攻击之下稍有些应接不过来的蒙面人。

护卫将大刀一收,将身子一转,人向前进了两步,俯下了些身子,大刀横劈了出去,这一劈,速度有些快,在护卫的这一劈中,蒙面人没能收住了身子,他向后退了一步,不料这大刀已经砍到。

大刀划过了蒙面人的身体,衣服破了,血从他的胸口流了出来。

冯柳儿和贴身丫鬟沿着山道向山下折回。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情况之下,冯柳儿和丫鬟只想着快些折回,她们没有想到,在去往灵隐的道上,会出现劫匪。

路是平了一些了,两个女人慌张跑着。冯柳儿有身孕,跑不快,没跑几步,冯柳儿道:“后面有护卫顶着,我们宽宽心,先缓一缓。”

“小姐,这些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来抢劫。”

“嘿嘿,看你们往哪里走。”在她们两人以为已经脱离危险的时候,在这山道上却出现了另一班蒙面人。

这十来个蒙面人应该和前面的蒙面人是同一伙的。

“小姐,这怎么办?”望着突然冒出的这十来个蒙面人,丫鬟表现出了惊慌与不知所措。

冯柳儿看着十来个蒙面人,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怎么样?”

一个人哈哈大笑道:“你看我们是什么人,我们当然是坏人。坏人想做一点点坏事。”

丫鬟被吓得哭了起来,她长这么大,还没见到过这样的事,冯柳儿反而安慰起她来:“没事,没事,有小姐在。”

“你是自己跟我们走呢,还是要我们动手?”蒙面人道。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冯柳儿道。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你要问就去问我们主子。”蒙面人道。

第四百三十八章 灵隐山道柳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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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不从呢?”冯柳儿道。

“那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蒙面人将手一挥,他手底下四五个蒙面人向冯柳儿冲了过来。

冯柳儿将丫鬟拨在了身后,摆开了作战的架势。

“小姐,小姐。”丫鬟害怕地道。

“别怕,有我呢?”冯柳儿看着面前的蒙面人,对丫鬟说道。

蒙面人挥着刀向冯柳儿冲了过来。

冯柳儿并没有兵器在手,大刀却是实实地向冯柳儿袭来。

冯柳儿以拳为器,手中握拳,游走在这几个蒙面人之间,她一招里长拳,又一个外肘拳,躲避着蒙面人的大刀,又要给蒙面人以打击。冯柳儿向前跃了一下,但由于有了身孕,这跃起的力道已经不是由自己所想了,她只得重新审视自己,在重新避过蒙面人的大刀之后,她的拳向着蒙面人的后背,一击而去。

蒙面人被冯柳儿的拳重重一击,身体不由地向前扑去,这一扑,就扑倒在地了。

另有两人再次向着冯柳儿砍来,这呼呼的刀砍之声,出现在冯柳儿的身边,冯柳儿向着前,向着后一一躲闪,两把刀并没有能砍到她的半分。

另一人从冯柳儿的身后袭来,大刀一下抡起,“喝”的一声,好像使着了大的劲道一般,冯柳儿未敢正面相迎,大刀贴着她的背后一劈而过,大刀再次横砍,冯柳儿向前几个进步,大刀轮了个空。

场外的蒙面人看着冯柳儿,也冲进了场来,他也以拳迎击冯柳儿,这一拳在胸口凝聚而成,力以千钧,朝着冯柳儿挥了过去。

冯柳儿直接迎击,以自己柔弱的手与这个蒙面人来了个硬生生地接招,这一接之后,冯柳儿就感觉自己的手疼痛难忍,这个蒙面人拳的力道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由此可以推断此人的功力不差。

蒙面人的手已经由拳成了掌,这一掌像是和先前的拳有着某种联系,这一掌掌声乎乎,紧紧在盯住了冯柳儿,或拍在她的脸前,或砍在她的腹下,这掌势来的凶猛,冯柳儿已经吃过了硬接来拳的亏,所以也不再硬接通这掌。

只听的掌风在她身边到处开花。

蒙面人游走到了冯柳儿的身后中,掌朝着她的颈部使劲一击,冯柳儿眼睛冒着金星,浑身像是使不上劲,人也站立不稳,向着地面软了下去。

蒙面人一把扶住冯柳儿。

丫鬟看在眼里,忙喊道:“小姐,小姐。”

蒙面人朝她瞪了一眼,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回去告诉王老虎,就说你家小姐我请了,他想要回,随时听我的消息。”

说完,几个蒙面人便架着冯柳儿向着另一条小的山道而去。

丫鬟很想追上去,但自己一个弱女子,追上去又没什么用处。

看着已经远去消失的蒙面人,丫鬟一时还怔在那里,不知所措。

两个贴身护卫似乎都受了伤,经过了这边,向丫鬟问道:“夫人呢?”

“小姐被抓起走了。”

“抓走了?唉。”贴身护卫道,“他们往哪边走了?”

丫鬟道:“就往前面这条小道。”

贴身护卫道:“你赶快回去通知公子,我们追上去,看看能不能追上他们。”

杭州王老虎府。

“什么?夫人被人抓走了?”王老虎大怒道。

“姑爷,你快去救救夫人!”丫鬟道。

“来人,随我一同去灵隐。”王老虎呵道。

正在王老虎走出房门的时候,刚好碰到了慕华樱。

慕华樱道:“哦哟,我从没看到你这么风急火燎的,赶着去投胎吗?”

王老虎瞪了慕华樱一眼,道:“出大事了!”

“大事!你是老虎,还会出什么大事?”

“等我回来再说。”王老虎道。

王老虎带着王彪和几个贴身护卫出了房去。

慕华樱好像也知道了些什么,看着急急出门的王老虎,嘴里发出一丝冷笑,“我就是要让你家破人亡。”

王老虎驾着马往灵隐而去。

“姑爷,就是这边。就是这边。”丫鬟大叫道。

王老虎翻身下了马来,这个地儿就是冯柳儿被劫走的地方。一眼望去,地上还留着一个拨浪鼓。

王老虎走过去,从地上捡起了这个拨浪鼓。丫鬟叫道:“这是小姐刚买的拨浪鼓。”

冯柳儿刚给肚子里的孩子买了一个拨浪鼓,应该是很高兴地去灵隐,到了半路之上,出现了一伙匪人。

“姑爷,这伙贼人就是往这条路逃跑的。”丫鬟道。

王老虎走到了这条小道上,向着远处望去,这伙人并没有给王老虎留下太多的线索。

究竟是什么人,要劫冯柳儿,这不应该是针对冯柳儿的,这一切都是为着王老虎来的,那么在杭州城,谁要对自己动手呢?

杭州王老虎府。

王老虎立即召集了潘泰、山海豹、李添、贾旺、奇顺、王彪、冯升。

“今天的事大家都清楚了,我也不再做过多的陈述,夫人在去灵隐寺的山道上被蒙面人劫持,贴身护卫追去,没有追到,在山道上,我也没现过多的留给我们的线索。”王老虎道。

“在杭城胆敢动持夫人的,我看他是吃了豹子胆了。”山海豹道。

“杭城有几大帮派。我们一直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会不会是因为我们的镖局生意影响到了他们的生意?”贾旺道。

“除了几大帮派,还有其他铺行,都有可能。”奇顺道。

“按大家这么说,我王老虎在杭城这么些日子,得罪了这么多人?”王老虎道。

“没有头绪的时候,我们每一个方面都要考虑到。”冯升道。

“好,既然大家认为全杭州的人跟我作对,那么我们就将整个杭州城翻过来,将夫人找出来!”

“公子,这个做法欠妥。”冯升道。

“我也知道这个做法欠妥。但现在并没有什么头绪,只有像大海捞针一样,到处试一试。”王老虎道。

“这事确实很棘手,我也想不到什么东西。我想这件事是冲着公子来的,我们就只有从有可能对公子产生危险的人着手。”冯升道。

“好,我们也不探讨任何东西了,现在大家就分组行动。”

“是,公子。”大家应道。

“潘泰、山海豹一组,人们先到灵隐后山看一看,有没有我们遗漏的一些东西。”

“是,公子。”潘泰、山海豹应道。

“贾旺负责调查杭城内的商铺,特别是跟我们有联系,或者是跟我们有业务竟争的这些铺子。”

“是,公子。”

“以上两组在暗地里举行,不要闹大。奇顺,你带上你的人给我到各大个帮派,各个旅馆里搜,给我搜仔细了。”

“是,公子。如果有哪个帮派敢拿夫人开刀,我就灭了这帮派。”奇顺毕竟是将军身份,说起话来,就大胆了许多。

“李添,明虎的人随里准备,做好解救夫人的准备。”

“是,公子。”

“好,你们马上行动,这时间上不能耽搁。”王老虎道。

看着出房去,现在房内只剩下王彪和冯升。

“公子,这没有头绪的事,很难下手啊。”冯升道。

“是啊,这真是我最担心的地方,没有目标,大海捞针。这次,我连这个敌人是谁都不知道,他却已经出手。”

“公子,他别担心,只要他在杭州城,就没有我们特工队找不到的。”冯升道。

“特工队的人差不多都留在了京城,这杭城的人少之又少。”

“公子,放心,这次我从山东回来,还带回了一些优秀的人员,他们分布在杭城各个角落。一有消息,他们就会马上回报。”冯升道。

冯升虽这样说,王老虎还是有些担心。“冯升,你马上再去安排,让特工人员给我探仔细了。”

“是,公子。”冯升也出了房去。

“王彪,你出去一下,我想静一静。”王老虎对王彪道。

王彪向王老虎拱了拱手,便随手出了门。

第四百三十九章 谁是背后劫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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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劫持了冯柳儿?王老虎已经想了好久,一直想不出谁来。

现在在王老虎的脑海里出现了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杭州城的某一人,某一势力劫走了,他们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真的是自己的生意挡了他们的财路?另外一个是自己想都敢想的,就是宁王的人劫走了冯柳儿,自己接连几次坏了他的好事,所以他派人来报复了?

如果是后者,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

如果是宁王,按照他的风格,他会马上派人来通知他,该做什么。若真是这样,自己接下去又该如何应付宁王。

自己真的暴露了吗?王老虎回想起在土家的点点滴滴,虽然早期自己以真面目献身,但后来自己就没有在宁王人的面前露过面,暴露的机率很小。

如果不是宁王,在杭城里跟自己做对的人,那么这个人是谁?

“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在这心烦意乱的时候,竟然有人来敲门。

开门一看,原来是慕华樱。

“慕姑娘。”

慕华樱进了房来,“老虎,你这是不欢迎我来吗?我可从没看到过你扳着个脸。”慕华樱这样出乎意料的话,倒让王老虎很感意外,这个一直不肯归正的姑娘,从没有关心过人。

“慕姑娘能抽出空来关心我,我是受宠若惊,哪敢扳脸给你看。”

“哈哈,还有老虎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吗?”慕华樱道。

“你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哪知道?我看今天这么多的手下从你的房里走出来,想必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夫人被人掳走了。”

这正是慕华樱想听到的消息,她在心底里发出了得意的笑声,在表面,她却没有表现出来:“真是太可惜了,你的势力这么大,在杭州城,哪个人瞎了眼,敢在老虎头上动土。”

“我的势力大吗?我一个小商人,除了有些人外,还有什么?”

“我刚才看到有个将军一样的人从你房里走出来,他,一个朝庭的将军,也是你的手下,你的势力还不大吗?”

“他是我的兄弟,我出了事,他当然回来为我主持公道。他是官府的人,找人当然要靠他。”

“兄弟?”慕华樱当然是不相信的,从奇顺出来的情况来看,这人应该对王老虎是服服帖帖的,这使慕华樱对王老虎的身份有了怀疑。“老虎,你是得罪了什么人了吧?回杭城没几天,就有仇家找上门来了。”

“仇家?你怎么知道是仇家?”

“不是仇家还会是谁?”

“这个还真不一定,我来杭城并不久,哪来这么多仇家。”

“老虎,我也只是给你建议,从你的这些仇家中找,很快就能找到王夫人。”慕华樱的建议还是挺中肯的。

但王老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仇家是谁。

“公子,容玉和常将军求见。”门外有贴身护卫道。

哦,容玉和常遇春出镖回来了。“快请。”王老虎道。

容玉和常遇春进了房来,“公子,我们回来了。”

看着又进来一个穿着朝庭将军服的人,慕华樱傻眼了,她更加断定王老虎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此次西线出镖情况怎么样?”王老虎问道。

“这西线线路长,一路之上,我们遇到了很多的情况,但有常将军在身旁,很多事情都能很快解决。”容玉道。

这个长着女人脸的人,原来是个男人。慕华樱想道。

“公子,经过这一趟,这路上的关节,基本打通,下一次出镖就不会这么久了。”常遇春道。

“都是两位的功劳,好。”王老虎道。

“公子本来不是说也要一同赶来,我们在云南可是等了几天,也不见公子到来。”常遇春道。

“在路上出了些事,特别是在湖南地界,耽搁了数月,所以也就不跟上了。在云南,我让你们买的烟丝买了吗?”王老虎道。

“公子托的事,我们怎会不马上办呢?”容玉道。

“我可是答应了老族长的,要给他带云南上好的烟丝。”王老虎道,“容玉,老族长那边这烟丝你给他送过去,他老可是很想你。”

“公子,我可是听说夫人被人劫走了。”容玉问道。

“你们刚回来就听说这事了?”

“镖局里都传开了,镖局里的人都出去找了,所以我们马上就过来见公子,来了解下具体情况。”常遇春道。

王老虎道:“慕姑娘,我和两位兄弟有话要说,你回避一下。”

慕华樱道:“救王夫人这么大的事,我也想参与,毕竟我的功夫你是领教过的。我或许会发挥更大的优势。”

“慕姑娘的好意我接受了,不过你是贵客,怎么可以让你卷入其中呢?”王老虎道。

“看来你是不放心我,好,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了。”慕华樱边说边出了王老虎房间,在出了房间的一刹那,她又向常遇春看了一眼,王老虎的房里接连来了两位将军,是否意味着王老虎也是朝庭的官员呢?

但看到他一筹莫展的样子,她的笑又洋溢了起来,心底里遮挡不了的笑,她向着房内轻轻冷笑了一声,就出了房门。

“这位姑娘是谁?”常遇春问道。

“这位慕姑娘在江湖上可是名声很响,人称百变芙蓉。”王老虎道。

“百变芙蓉,公子,这人在江湖上名声可不太好了啊。”容玉道。

“我知道,这件事我会处理。”王老虎道。

“公子,你说夫人这次失踪,会不会是江湖中的人来找百变芙蓉麻烦来了?”常遇春道。

听常遇春这样一说,王老虎似乎似有所悟,自己一直将思维定死在自己的仇人这边,而常遇春的一席话,让他想到了慕华樱的仇人。如果是慕华樱的仇人参与了其中,这范围就更广了。

这些人来到了杭州城,住在哪里?

客栈,这是外来流动人口集中的地方。

“遇春,你的这一席话提醒了我,你马上给我去办几件事。一,调查各家各户新进的人口,来做客的,来旅游的,特别是成群结队的人,有疑虑的,都给我调查清楚,做为重点对象。二,杭城中的所有客栈,凡是成群来的结伙的人给我特别留意。”王老虎道。

“好,公子,你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办。”常遇春道。

晚上,卞程程和王青青从卞依坊归来。

“相公,我听说姐姐被人劫走了。”程程道。

“她今日本想上灵隐寺,没想到中了贼人的埋伏。”王老虎道。

“究竟是谁掳走了夫人。”王青青道,“这个杀千刀的,夫人有了身孕,公子,赶快将人找出来,要不然,夫人可要受很多苦了。”

这个道理谁都懂。可是,这一个悄无声息而来的事故,没有一丝头绪的事故,怎么去救呢?

“相公,现在有线索了吗?”程程问道。

“我已经派人出去打探了,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消息。”

“是相公得罪的人,还是其他势力呢?”程程问道,“相公和姐姐回来才几天时间,就有人盯上了,这件事很蹊跷。相公有没有想过,是否是从出镖路上带回来的麻烦呢?”

出镖路上带回的麻烦?会是什么麻烦?难道真是宁王的人。

“杭城之中要与我们作对的人数没有几家,如果要从杭城入手调查,就只要从竟争人入手。”程程道。

“二夫人说的对,你的话给了我一个新的思路。”王老虎道,“好了,咱们先吃晚饭。”

这一顿晚餐,王老虎、卞程程、王青青心里都在担心着冯柳儿,而慕华樱却是怀着不一样的心思。

第四百四十章 杭城帮派汇酒楼

明虎第四百四十章杭城帮派汇酒楼第二日下午,大家在杭州城内搜查,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来杭的人员倒是很多,但是成群的人不太有,偶尔有这么几伙人,也马上就给排除了,这些人社会关系简单,不可能是作案的人员。

客栈里倒是查到几个会功夫的人,已经派人跟踪,到此时为止,并没有什么有用的,有价值的消息。

潘泰昨日去了冯柳儿失踪的地儿,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这一切都好像将此事引向了一个死角。

杭城的几个大的帮派,奇顺还在调查之中,但据当前的情况来看,好像还没有发现。

几个跟布料,布料相关的店铺,贾旺已经转了个遍,没有一点儿消息。

难道这帮劫匪和冯柳儿就凭空消失了。不可能,除非他们是出了城,要是在城里,不可能找不到。

“就算掘地七尺也要将人找出来!”王老虎怒道。

“公子,我们这样漫无目的地找,很难找。”山海豹道,“看来这些人都是些老江湖的人,留下的线索很少。”

“线索少,我们也只有找。”奇顺道。

“大家别说了,马上再出去找!”王老虎道。

“是。”除了冯升和王彪,其他人又出去打探消息去了。

“冯升,特工队有消息吗?”王老虎问道。

“城内已经有这么多人在找,我将重点放在了城外,方圆几里我们已经摸了个遍,暂时还没有发现。城里有几户重点,我也让人盯着,一有发现,我就会知道。”冯升道。

“几户重点?你说的重点是哪几户?”王老虎问道。

“现在我暂时不奉告,公子,你给了特工队足够的空间,就要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夫人已经失踪了两天,我们一点消息也没有,我真的很担心。”王老虎道。

“夫人的安危,我们也很担心。公子,我想到了一个法子。各大帮派我们这样一个个查过去,不但浪费时间,而且也不一定有很明显的效果,我有一个想法。”冯升道。

“什么想法?”

“公子可以发个邀请函,请杭城的各大帮派汇聚,再集中抛出此事,看看他们的反应。”冯升道。

“你的想法很好,即节省时间,效果又好。我马上书写信函,说我王老虎今晚在大杭城酒楼邀请这些人,王彪,这件事你去安排。”

“是,公子。”

王老虎正独自在房里,门外贴身护卫道:“公子,慕姑娘说要外出一趟。”接着,门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老虎,我是你的客人,又不是囚犯,我

出去一趟,怎么连这点自由都没有了呢?”

王老虎开门道:“慕姑娘,你要外出,当然可以,不知你要去哪里?”

“我跟钱公子约好今晚去他府上吃饭。”慕华樱道。

这一点,却是有点像现代人的自由恋爱了,这两人难道正是臭味相投了?王老虎道:“现在杭州城不安生,还是少出府为妙。”

“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他们要对付的是你,又不是我。”慕华樱道。

“好,好。我派人跟你一起去。”王老虎道。

“随你的便。”慕华樱道。

王老虎也不再细想这件事,今晚他还要去酒楼见各位帮派。

晚上,大杭城酒楼。

人多口杂,王老虎将整个大酒楼给包了下来。

杭城的各大帮派还是给足了王老虎的面子,差不多都是第一把手来了,只有青梅帮第一把手外出,来了第二把手。

“王公子将整个大杭城酒楼包下了,正是财大气粗。”一个人站起来道,“在我们杭州城,能有向王公子这样大气可就没几个人了。”

“不过,我觉得王公子,今日宴请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们协助?这几日我听帮上的兄弟说,王公子是天天派人来问这问那。”另一个人马上站起来说道。

其他帮派的人也纷纷议论了起来。

看着这些人在席间的议论,王老虎道:“我王老虎来杭这些日子,全靠各位帮派大哥照顾,前几日刚托镖从西部回来,所以想宴请感谢各位对我的照顾。”

“哪里,哪里?王公子不光在官府吃的开,与各大帮派也称兄道弟,拿我们当朋友,我们只是做自己当做之事。”一人道。

“大哥谦虚了,想我王老虎初来杭城也是无依无靠,在做生意之上全靠各位照顾。不过,今日,我确实有事要请教各位大哥。”

“老虎兄弟,你有事就直说。”一个汉子直直地道。

“不瞒大家,我前几日刚托镖回来,我的夫人就被人劫持了。”王老虎也不拐弯抹脚,直接说明了来意。

钱府。

“慕姑娘,你真是守约。”钱良玉看着美艳欲滴的慕华樱道。

“钱公子可守约了吗?”慕华樱问道。

“你让我做的事,我可做了。”钱良玉道。

“你做了什么事?”

“我把那大肚婆给抓来了。”

“她人现在在何处?”

“放心,别人找不着。”

“老虎可是满城的找寻他的婆娘,你现在带我去,我要她生死不如。”

慕华樱道。

“唉,你答应过我,我帮你做事,你给我甜头,我可是做了。”说完钱良玉笑嘿嘿地向着那只滑润的手伸了过去,这一摸就将她的整个儿手摸在了手里。

钱良玉自言自语地道:“美人儿,这几天,你可想死我了。”说完,他想更进一步,将整个儿手往她的肩膀而去。

慕华樱一下就跳开,道:“钱公子,你帮我办的事都办完了吗?”

“慕姑娘,你可别急,另外的事我马上给你办。”钱良玉像是有些等不及了,一把向慕华樱抱来。

慕华樱伸起一脚,这一脚抵住了钱良玉的头,他不但不生气,还嘻笑着闻起了慕华樱的脚来,道:“连脚都是这么香。”

他摸着慕华樱的脚,整个脸贴着她脚上的袜子。

慕华樱想吐,她没想到钱良玉会是这般无赖无耻。

“钱公子,你将我的事办完,我自然不会失言。”慕华樱道。

“乖乖,我可是等不及了。”钱良玉表现出一股无赖赖皮有本色,“今晚就让本公子亲一个。”

“你没看到吗?我出来,后面有一班跟屁虫没命地跟着我。”慕华樱取下她的脚道。

“你不想看王老虎的眼色,我就早点将你娶了,你早点过门来。”钱良玉厚言无耻地道。

“唉,钱公子,你先帮我办事,我自然会给你……”慕华樱又给了钱良玉一个媚眼,这一媚眼像是电击一般,将钱良玉给电倒了。

大杭城酒楼。

“王夫人被人掳走了,所以王公子认为是我们帮派的人干的?”有人质疑道。

“我并没有质疑各位的意思。在硕大个杭州城,能将我王老虎的夫人劫走,这个人算是有能耐之人,我只是来听听各位大哥的意见。”王老虎道。

“正如王公子所说,这人的确有些能耐,敢在杭州地盘犯事,而且是掳走王夫人。我先表个态,我们青梅帮没有做过这种大义不道的事。”

听着他的表态,其他人也一一表态,表示帮派都与此事无关。

这些帮派表示都与劫走冯柳儿无关,那么是否说明做这些事的另有其人,还是他们帮派说了假话。

现在只能相信他们:“我相信各位大家说的,我请大家来,也是有一事相托,大家码头大,人手多,能否帮助小弟,四处打探我夫人的下落,感激不尽。”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王公子,你放心,这件事包我们帮会身上,一有消息,我们就通知你。”

“好,感谢各位了,来,上酒。”王老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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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章 屋漏又逢连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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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过了一天。

潘泰来到王老虎房里,道:“公子,昨日我又去了灵隐山道,有了一些发现。”

“快说,你发现了什么?”王老虎急道。

“在他们逃离的现场,我们发现了一些马蹄印。”

马蹄印?说明什么,这些人劫了冯柳儿之后,是通过马匹逃跑的。“这算什么发现,杭州城马匹还算少吗?”

“公子,重点不是这些马蹄印。”山海豹补充道,“我们沿着这些马蹄印一路追去,发现这些印子消失在灵隐山西侧。”

“是的,公子,在这儿我们发现了马车的痕迹,也就是说,贼人在这里由马转成了马车,将夫人运了出去。”潘泰道,“马车的褶子深,这一路而去,这车根本没有进杭州城。”

“没进杭州城?”难道我们一开始的调查方向就错了,在杭州城翻天覆地地找,难怪没有一点消息。王老虎问道:“马车去了哪里?”

“我们在另一座山齐连山的山脚发现了被丢弃的马车。”山海豹道,“这辆马车车身上写有一个‘梅’字。”

梅字?青梅帮的马车?昨晚应邀各大帮派,青梅帮的大当家的缺席了,来了个二把手,难道这里面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假如这件事是青梅帮做的,这大当家的躲起来,不见自己,不是自打自己吗?

“将奇顺和冯升给我找来。”王老虎对王彪道。

两人很快被找来。

“奇顺,你查了杭城里的各大帮派,特别是青梅帮,有什么发现?”

“回公子,青梅帮跟其他帮派一样,正常。我也搜查了帮派的每所房子,包括仓库,并没有发现异常之处。”

“青梅帮秦大当家可在帮会里?”

“听说是外出了。我们在帮会里也没有找到秦大当家的。”

“他何时走的,去了哪里?”

“听二当家的说是去了乡下,他的父亲过世了,三四天后会回来。”

那他们的马车为什么会出现在齐连山山脚?王老虎思考着。

“冯升,给我派人盯牢青梅帮,每一个人外出,特别是有货品外出的时候,一定要打探清楚,是否藏有人。”

“是,公子。”冯升应道。

而在王老虎正在与大家商量的时候,卞依坊正在发生着另一件事。

卞依坊。

生意一如平常,很多有身份的女人在逛着店,王青青在外接待着大家。

当然,这些有身份的人,会跟一些随从或是丫鬟,一起进店来,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但这些人往往只是在旁,并不参与其中衣服的挑选。

在今天,却是有着别有用心的人。

一个穿着并不起眼的人进了卞依坊,这人是跟着其中一个贵妇人进来的,大家都没有在意,跟着贵妇人进来的人可能是她的下人。

但没人知道,他是混进来的。

他一直看着店里的人,看着别人的腰间,腰间的那个钱袋子,大家都集中在看衣服上,没有人过多留意这个进店的下人。

这人眼睛已经盯牢了一个下人,他的腰间正挂着一袋钱币,饱饱的钱币袋,只见他快速地向着这个下人的腰间一拦,可能取的过急,或是手法的问题,刚取出了钱袋,就被下人发现了。

“抢钱,抢钱,有人抢钱。”抢到钱的那人飞一般地跑出了卞依坊。

有个贵妇人大叫道:“有人抢我的钱,你们怎么还不追呀。”

王青青是会功夫的,听到有人抢钱,而且事情又发生在卞依坊。她一个箭步,和两个女护卫一起冲了出去。

“还跑,别跑。”王青青追在那人身后大喊着。

她加快了步伐向着那人追了上去。

前面的人向右转了一个弯,王青青追到尽头,也向右转了个弯,那人跑着跑着,向着一条小弄堂而去,冯柳儿冲了上去。

没想到在这条小弄堂里,却站了五六个人,五六个蒙面的人。

王青青感觉到不妙,刚要往回走,不料后面也已经站着了三四个人。

这是一个计谋。王青青看来要轻易走,已经走不了了。

王青青的身后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她顿时感到有些天旋地转。

两个女护卫赶到,已经看到王青青被人抬着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已经跑远,两个女护卫却怎么也没有追上。

“什么,青青姑娘被人掳走了?”卞程程知道了这件事,马上与人一起回到了府里,将这件事告知了王老虎。

“我一直在店内,当我听到青青妹妹追出去的时候,我追出去已经来不及了。”程程自责道。

而王老虎却在思考着另一个问题,前几日冯柳儿遭劫,今天王青青又被人引出掳走,这不是孤立的事件,这是针对王老虎整个家的事,是针对王老虎的。

这人接连被掳走,接下去,他还会有什么动作?王老虎考虑着。

“奇顺,这几日你给我安排人手在卞依坊,以防人再来扰乱。”王老虎道,“另外,二夫人进出,加强人手保护。”

王彪和奇顺齐声应道:“是,公子。”

“冯升,现在连青青姑娘都被人抓走了,这伙人的阴谋已经很明显了,就是冲着我来的,现在,你有什么想法。”

“回公子,从这伙人掳走夫人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是冲着公子来的,但这伙人为什么要针对公子,动机还不明。不过,公子,你也无须担心,他不知道我们特工的实力。”

听到冯升的这句话,王老虎稍宽了心,特工队员滴水不漏,王老虎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卞依坊岂不是在监视之内?

“我们就在此等待消息,看看这背后究竟是谁伸出了魔手。”王老虎道。

晚上,冯升来到王老虎的房间。

“公子,有夫人的消息了。”冯升道。

只要你敢出手,就会被逮着。特工队出马,贼无处遁形。“夫人现在在哪里?”王老虎问道。

“齐连山上有间废弃的房子,夫人和青青姑娘就被关在那里。”

“有多少人守着,他们是些什么人?”

“二三十人,他们都蒙着脸,看不清他们是什么人?”冯升答道,“现在我来请示公子,接下去打算怎么做。”

掳走的两人暂押在了齐连山,而不是杭州城。是不是说明他们不是杭城的人?王老虎思考了下,道:“冯升,夫人她们有危险吗?”

“早救一天,夫人就少受一天苦。”冯升道。

“难道你建议我立即去救夫人?”王老虎问道。

“不,我倒是希望公子暂时按兵不动。”冯升道。

“夫人的苦,我们不管了吗?”冯柳儿此刻有身孕,王老虎对这还是有些担心的。

“如果公子想一次解决这件事带出的危机,我建议将网撒开,静待。”冯升道。

冯升说的意思,王老虎明白,这些守卫者并不是大鱼,而在后面的这条大鱼才是最重要的,解决了,才一了百了。

“我们还有一个重要消息,这些劫匪劫了青青姑娘之后,回到了杭城,见了一个人。”冯升的这个话,说明他已经有了更一步惊人的消息,甚至是幕后的主谋。

“他是谁?”王老虎问道。

“钱府。”

钱府?钱良玉?王老虎握紧了拳头,一拳打在了桌子之上“混蛋,我还没有动他,他倒先动手了。”

“公子,忍住。我们既然已经搞清楚了这件事,就等着,让这主谋自己钻出来。”冯升道。

“将我全部收起来,盯住钱府和齐连山,我要来个全网端。”王老虎道。

“公子,还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冯升道。

难道这件事还有王老虎没有想到的事?“冯升,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第四百四十二章 不惊蛇来揪主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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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这件事跟府上的慕姑娘有关。”冯升道。

慕华樱?王老虎也不禁疑惑起来。

“慕姑娘这几日接连去见了钱良玉,他们在钱府具体聊什么我们不得而知,而钱良玉又捶颜于慕姑娘的美色,所以,我猜想,钱良玉和慕华樱达成了某一种协议。”冯升道。

冯升的话不无道理,并且是极有可能,那么这幕后的主谋就是慕华樱,而钱良玉只是执行者。这一切又好像又被卞程程给猜对了,这一切的麻烦都是从出镖的路上带回来的,王老虎扰了宁王的好事,揭穿了慕华樱,她就将这一切归咎于王老虎的过错,所以处处针对王老虎。

另外,王青青与她还有一箭之仇。

若不是及时发现,慕华樱和钱良玉不知还会整出什么事来呢?

“公子,你为何要将慕华樱留在身边?”冯升问道。

“我想招安她。”

“可这人在江湖中名声不太好,并且现在又设计陷害于公子。这样的人留不得。”

“你是说杀了她?”

“公子若是舍不得,这件事由我们来做。”

“冯升,若是慕华樱教化不成,我会将她赶出王家。”

“公子还是下不了杀心,要成大事,不能因为她的身世而可怜于她,应该当机立断。”

“我不会杀她,现在也不会放她,我在土家的事只有她知道,若是放了她,对我,对王家祸害无穷。”

“所以公子是想等到宁王起事之后,才处置慕华樱。”

“好,冯升,你的意思我明白,慕华樱的事,我们就商量到此为止,至于夫人和王青青被劫持一事,我想来个一了百了。”王老虎道。

“公子想借此除了钱良玉?”冯升道。

“我要先将这件事搞大一些,明日我就去见马大人和钱大人,将夫人被劫持之事告知两位大人。”

“然后请两位大人做个见证,钱良玉死罪就算是定下了。”

“不,这样还不能定他的死罪。”王老虎道。“劫持人质,还算不得死罪。”

“经公子一说,我又想起来了,这座房子里,还关押着另外一个人。”

“谁?”

“青梅帮秦大当家的。”

秦大当家回乡下去给亡父庆祝行,没想到在半路上被钱良玉的人截住了,利用他的马车,将打晕的冯柳儿运到了齐连山,这样解释在齐连山发现的马车问题就通了。“这钱良玉的心可真大呀。”王老虎道,“要让钱良玉的事做成死罪,只有牺牲了秦大当家的。”

“公子的意思是要借钱良玉之手杀了秦大当家?”冯升道。

“钱良玉手底下有四大高手,到时也一并灭了,以绝后患。”王老虎道。

“是,公子。”冯升道。

“这几日,让大家打起精神,收网快到了。”王老虎道。

在接下去的两天里,慕华樱又借故出去了两趟,王老虎就当没发生过什么事,让慕华樱出府见了钱良玉。

终于在第三天,王老虎想要的结果来了。

“公子,慕华樱躲开了跟他一起去的贴身护卫,与钱良玉一起从后门溜出。”贴身护卫前来通报。

“该收网了,这两个主角看来要出场了。”王老虎道。

“李添,带上明虎队随我一起上山。”王老虎道。

“是。”李添早已准备好。

“奇顺,常遇春,你们待我发出信号后,随同马大人和钱大人一起来看好戏。”王老虎再次说道。

“公子放心,我们一定办到。”

慕华樱和钱良玉从府上的后门溜出,而这一切都被安排在府外的特工队员收在眼底。

他们在四大护卫的陪同下,上了一辆马车,直奔杭州城外而来。

马车上。

“慕姑娘,我答应你的事可都做到了,你什么时候给我亲一口。”钱良玉道。

看着歪嘴的钱良玉,慕华樱只是觉得反感,但没有发作,这次他将她需要的两人给抓了,而且让她亲手处置,这一切她是满意的,“钱公子,急什么,等这事了了,你就上门来王家求亲,我嫁给你。”

对于这样的话,慕华樱是昧着自己的心说的,这也是为了应付钱良玉。而这一切,钱良玉也是不相信的,他抓了冯柳儿和王青青,也只是为了博得美人一笑,博得她的身体。

没想到慕华樱还是死守着,一定要等她报了仇,才答应嫁给他,对钱良玉来说,这句话究竟是真还是假,还是不清楚。

马车在一路之上颠簸着。

钱良玉的眼睛色迷迷地盯着慕华樱,好像已经等不及了。“慕姑娘,你口渴了吧,我这里有一瓶水。”说着,他从马车上取出了一瓶水来。

这瓶水实际上是钱良玉早就准备好的。

“不用,我还不渴。”慕华樱的心思全都在报仇之上,根本没有想到钱良玉会在水里下手脚。

“这一路还早着呢?慕姑娘,水总要喝一点吧。”钱良玉道。

“看你这么地殷勤,就喝点吧。”慕华樱接过钱良玉手上的壶,喝了一口。

钱良玉看着慕华樱喝下了一口水,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到时了到了齐连山,那两人任由慕姑娘处置,要杀要剐。置于慕姑娘呢?就任由我处置了。”说完,钱良玉发出了一声奸奸的坏笑。

“钱公子,这马车上也没有其他人,说句实话,你的为人处事真的不能和王老虎比。”慕华樱道。

“他是什么东西?我爹是杭城通判,他爹是什么人,恐怕什么都不是。”钱良玉道。

一个啃老的饭桶,慕华樱从心底里骂道。

怎么还不起效呢?钱良玉琢磨着,会不会是水喝的太少了,“慕姑娘,你又口渴了吧。来,再喝一口。”

慕华樱又接了水来,“咚咚”地喝了两口。

“这马上就会到了吧。”

“快了。快了。慕姑娘睡上一觉,等到了,我叫你。”钱良玉道。

听着钱良玉无耻的话语,慕华樱道:“这么段路,我为何要睡上一觉。”这句话还没有说出口,慕华樱就感到有点头昏,眼有点花了起来,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道:“这是怎么了,我感到有些睁不住眼。”

“这山路有些跛,慕姑娘是晕车了吧。”钱良玉坏坏地答道。

晕马车,慕华樱此刻人脑子还是清醒的:“不对,你这水有问题。”

“我这水会有什么问题。慕姑娘,你想得太多了吧。”钱良玉见到慕华樱有些晕乎乎,在她没有全晕以前,就有些受不住了,他从马车的这边一下就扑到了这边,一把将慕华樱抱在了怀中。

慕华樱被钱良玉搂在怀中,她的下意识还是清醒的,她想在掌上用力,但感觉使不上什么劲来,她喊道:“畜生,你放了我!”

“慕姑娘,你迟早是我的人,现在,只不过是提前了一点点而矣。”钱良玉更坏地笑了。

慕华樱用尽全力,将自己的手肘子往钱良玉身上一抵,这一抵将他抵的有些疼,他松开了慕华樱,“哎哟哟,没想到给你灌了药,还这么有劲。辣。要是没了药,你怎么肯轻易就范。”

慕华樱从钱良玉的怀中脱了出来,扑在了马车之上。然后向前爬了两下,感觉自己已经将力用光了。

钱良玉从后面扑上来,将慕华樱压在自己身下:“逃,你逃哪里去,我让你自己逃,都逃不出这马车。”

慕华樱嘴里“呸”了一声,无力地道:“畜生,畜生。”语气虚弱,根本不能对钱良玉构成任何的阻碍与危险。

钱良玉将自己的脸贴在慕华樱的脸上,道:“好滑嫩的一张脸。”

慕华樱此刻的心情无以言表,她的脑海中又出现了这样一个镜头,一个时常在自己脑海中出现的镜头‘两面之中,一个中年男人猛地扑上了一个小女孩,尽数将小女孩身上的衣服扒去,小女孩无奈地喊着:“不要,不要……”但又无从反抗。’

第四百四十三章 无耻禽兽想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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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华樱已经无力反抗,任由钱良玉无耻地摸自己的脸,此刻,在她的心里可能生不如死,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男人在自己的身上任意妄为,做着禽兽不如的事,自己却无能为力。使不上任何劲的她,心里定是在责备自己,而且依她的个性,定是对他恨之入骨。

但她还有什么办法呢?没有了。

她昏昏沉沉地睡去。

马车在震动。

不一会儿,浑身赤膊的钱良玉从马车里探出了头来,骂道:“妈的,前几日伤身了,如风,你回去将我的鹿鞭取了来。”

“是”如风听到了命令,骑着马往杭城返回而去。

齐连山,一座破旧的房前。

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守望在这儿的几个黑衣人上前行礼。

钱良玉从马车上下了来,道:“将慕华樱给我绑下来。”

“钱公子,你这是?”古沉不解地道。

“你知道个啥,这妮子功夫厉害,我怕她醒来杀了我。”钱良玉道。

古沉也不再多问,上了马车,将慕华樱捆了个结实。

几人进了这破房子。

不大的房子里绑了三个人,分别是冯柳儿,王青青和秦大当家的。

现在加上慕华樱,算是四个人被绑了。

慕华樱虽然穿上了衣服,但还是有些零乱,零乱的头发,零乱的衣服。

冯柳儿看着刚刚绑进的慕华樱,喊道:“慕姑娘,慕姑娘。”

当然没有响应,此刻她睡的正香呢?

“钱良玉,你这个畜生,抓了我和青青妹妹,你现在又将慕姑娘掳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冯柳儿骂道。

“王夫人,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你可是有身孕的人。”钱良玉道。

“你抓我们来干什么?是报复公子吗?”王青青问道。

“报复王老虎?我报复他干什么,他根本不值得和我动手。”钱良玉道。

“我们青梅帮一直没和官府打交道,你为什么也将我掳来,我可是要回乡下去给父亲守孝去的。”秦大当家的道。

“这只怪你运气不好了,刚好让你碰到了,所以只好委屈你了。”钱良玉道。

“啥也不说了,今天我来呢,就是来给各位送行了,我看上了这位慕姑娘,所以只好委屈王夫人和青青姑娘了,到时,我会制造一个假象,青梅帮的秦大帮主与虎镖镖局不和,掳了王夫人和青青姑娘,最后惨忍杀了她们。而秦大帮主就会被官府捉拿,杀人的可是死罪。”钱良玉道。

“你好狠毒啊。”秦大当家的道。

“没法子,总要找个替罪羊的,而你们青梅帮正好做这只替罪羊。”钱良玉道。

“你这歪嘴脑子还不笨呢?”王青青骂道。

“青青姑娘,现在你跟着我还来不及,我可以饶你不死。”钱良玉道。

“你呸,你个畜生,我家公子马上就会来了,到时候你别求我。”王青青道。

“都这么多天了,你家公子人在哪儿呢?”钱良玉道,“我看他这几天一直在杭城找,找的真可怜哪。前两天还上过我府,求我老爹帮他找夫人呢?”

“相公。”冯柳儿不尽唤道。

“王夫人,要怪就怪你相公收留了这个妖精。”钱良玉嘴上说的妖精当然指的是慕华樱了,“她真是美呀,是她要了你们的命,于我可是不相干。”

“你说是慕姑娘让你绑了我们,你现在怎么将她也一道绑了起来?”冯柳儿问道。

“这个,你们管得着吗?”钱良玉道,“过会儿她醒过来,就会要了你们的命。”

钱良玉又走到了王青青跟前,道:“说真的,看到你这样天香的美人被杀死,我心里头也有点舍不得,青青姑娘,要不你答应做我的十八妾,我就放了你。”

“你别妄想了,我是不会跟你的。”王青青一口拒绝道。

“好,等会让你好看。”钱良玉怒着道。

正在他们交谈的时候,慕华樱慢慢地醒了过来,本来喝的就不多,药效马上就过去。

她醒来就看到自己被绑个结结实实,大喊道:“钱良玉,你快放了我,你快放开我。”

钱良玉见到慕华樱醒来,笑嘻嘻地道:“慕姑娘,我也是舍不得绑了你,你的皮肤真是滑溜。”说着,便往慕华樱身旁靠了靠,这只手不老实地摸着她的脸。

慕华樱将脸往边上一侧,想起了钱良玉轻薄自己的一幕,顿感恶心。“钱良玉,你放了我,你怎么答应我的?”

“我怕解开你的绳子,你会杀了我。”钱良玉道。

“你有这么多手下,还会怕我不成。”慕华樱道。

钱良玉看了看,在自己的三个高手,还有其他手下,道:“你这个人,我想想也有些怕,还是将你绑着我放心一些。”

“钱良玉!你等着,要么你绑我一辈子,否则,你也别想活。”慕华樱眼里露着杀机。

“我怕,我好怕呀!”钱良玉道,“你这句话倒提醒了我,你这个女人,我也留你不得,等我玩腻了,你也别想活了。”

没想到钱良玉竞无耻到这个地步。

“好,你想杀我也可以。给我把刀,让我先杀了眼前的王夫人和王青青。”慕华樱道。

“嘿嘿,好。我也不怕你耍什么花招。”钱良玉想着有些事自己先不沾手,让慕华樱解决会更好,杀了王夫人,王青青,这帐,王老虎也算不到自己的头上。“不过,这青青姑娘我还要留下,让她也好好陪我几天。”

“无耻,下流。”王青青骂道。

“我无耻,我下流。过会儿,你就不会说我无耻,说我下流了。”钱良玉道,“我想你可也不是一两天了,只怪那王老虎一直给我拖着,今天我就来个双飞燕,好好过个瘾。”

钱良玉又不怀好意地看了看王青青和慕华樱。

“你休想。”王青青挣扎着,但绳子绑的实在结实,根本不可能挣脱。

“你省省吧,你能逃得出这里?”钱良玉道。

“我不管你玩什么,给我把刀,让我解决了她们。”慕华樱道。

“别急吗?时间还有,等我玩够了,就轮到你了。”钱良玉说着就走到了冯柳儿边,说道:“王夫人,我早就想给王老虎好看了,不过,一直也没找到什么好的机会,现在这慕华樱撞进来,刚好给了我创造了条件。”

“呸,看看你这嘴脸,自己不如人,就生歹念,你怎么比都比不上相公。”冯柳儿道。

“你相公有的,我也有,而且我爹是通判,你相公是什么,什么都不是。看你挺了个大肚子,我对你也没有什么兴趣。过会儿,我会让慕华樱杀了你,可别怪我,杀你的,可不是我。”

“无耻!”冯柳儿道。

“反正你们都快成死人,告诉你们也无妨。今天这里将会出现一场惨案,王夫人和王青青将会被女魔头所杀,秦大当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英雄救美,不料也残遭毒手,最后有我生擒大魔女,也就是慕华樱,为民除了害。”钱良玉道。

“原来你比我还卑鄙无耻。”慕华樱道,“不过,我还是感激你让我为自己报了仇。”

“你能这样想就对了,若不是我,你怎能杀得了这几位。”钱良玉边说边向着外面张望,这个如风,去了这么长时间,东西怎么还没有拿到手。

他心中的欲火已经燃烧,但就是旺不起来。

“钱良玉,你还在等什么,快把刀给我,让我报了一箭之仇和被抓之辱。”慕华樱道。

“别急,别急,都是囊中之物,我说了,咱们先来把双飞燕,再解决也不迟”。钱良玉道。

“那让我先杀了王夫人。”

“别急,别急,这事没了观众也不好玩。”钱良玉道。

“钱公子,今天我算是看透了你了,你比起我们帮派来,有过之而不及。”秦大当家的道。

“谁叫我有个当官的爹呢?”钱良玉道。

第四百四十四章 良玉心软放华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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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当官的爹又怎么样呢?犯了事,他一样保不了你。”房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冯柳儿和王青青听在耳里,都听出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她们不约地喊了出来“相公/公子。”

“王老虎?!”钱良玉惊道,他怎么会来这里,他心里先是出了一股冷汗,然后透过窗户朝着房外看了一看。

有个手下从房外慌张地走进来,道:“公子,不好了,王老虎的人把这儿包围起来了。”

“包围起来了?怎么办怎么办。”钱良玉一下子没了主意,刚才嚣张的气焰顿时少了一半。

“公子,你莫要慌,他王老虎是什么?只是一个小商户,您可是通判的大公子,他能耐你何?”古沉道。

“对呀,我堂堂通判大公子,还会怕他。”钱良玉的神气劲又回来了,“可是,他的夫人在我手里,他定饶不了我。”

“这又有何难,公子,你只须说是青梅帮的秦大当家绑架了王夫人,是公子您拔刀相助,英雄救美,救了王夫人。”

“可是,这,嘴都在这儿,难保别人不会说出去。”钱良玉道。

“公子,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古沉道。

“对,死人是不会说话的。”钱良玉心一横道:“来人,杀了秦大当家的。”

一个手下抽出了刀来,向秦大当家一步步靠近。已经到了秦大当家前面。

秦大当家道:“无耻,无耻。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这话你跟阎王就去说了吧,动手。”钱良玉心一横,道。

手下举起了刀,向着秦大当家砍去。

“嗖、赤”的一声,从窗户外穿进一支长箭来,狠狠地射在了手下的右手上,直直地贯穿过他的前手臂。大刀掉落,“光当。”

钱良玉吓出了一身冷汗。王青青则有些高兴,看着从窗户飘零而至的箭,她似乎感到这是她熟悉的人。

“怎么回事?”钱良玉道。

“公子,再上。”古沉道。

又一个手下蹑手蹑脚地拿着刀向前移动着,他探着脑袋,不住地向着窗户张望。

他已经到了秦大当家的身旁,举刀。

“嗖”又一箭羽从房外直直地射进来,“叭”贯穿手下的上手臂而过。

“我的钱兄弟,我劝你别做无谓地举动,你出来,咱们兄弟谈谈。”王老虎在外喊道。

“这个王老虎,还约我出去,不知想跟我聊什么?”钱良玉道。

“公子,你只要咬住不是我们做的,将责任都推开秦大当家的,我马上派人回去,让大人赶来这里,只要大人到了,公子你就安全了。”古沉道。

“好,你怪上派人去通知我爹,我出去会会王老虎。”钱良玉道,“你们给我看好这几个人,别让他们跑了!”走出房前,钱良玉还不忘交待手下。

“王兄弟。”钱良玉笑嘻嘻地从房外走出,歪着嘴,拐着腿,“王兄弟,我刚帮你找到了王夫人,刚想回来通知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到了。”

王老虎没想到钱良玉转弯会这么快,明明是他做的,现在却当作没事一样,好像成了他的功劳。“是吗?那我在这里要感谢钱公子帮我找回了夫人。”

“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呢?”钱良玉笑笑。

“可我听说是钱公子捉的夫人呢?”王老虎直言道。

“我?王公子,你听谁说的,这怎么可以乱说呢?掳你夫人的人我已经帮你找到了,就被我关在这房里。”

“他是谁?”

“青梅帮秦大当家的!”

“秦大当家。他为什么要掳走我夫人?”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你们镖局抢了他们的一些生意,所以他怀恨在心。”钱良玉道。

“钱大公子,我倒看不出,你的脑袋挺好使的啊,平时也不见得你有这么好的脑子呢?”

“王老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一个大男人,连自己做过的事都不敢承认,还要将责任推给别人家。”

“你别血口喷人!”

“我给你见个人。”王老虎道。

在钱良玉的面前,突然间多出了一个人来,这人正是钱良玉让他回去拿鹿鞭的如风,此时他正被王老虎的人让捉着,嘴里被塞了块布条。

“这人你认识吧。”王老虎继续道,“兄弟我不巧,在半路上碰到了他,跟我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钱良玉心里急得快不行了。在这样的时候,如风被王老虎抓了,是不是将自己做的一切都说出来了呢?

“钱公子,你是自己放了我夫人呢?还是我自己进去救?”

钱良玉还在思索之间,一排弓箭手出现在面前,“唰唰唰”就是一波箭雨,吓得钱良玉忙逃进房去。

房外,留下了几个钱良玉手下的尸首。

“青义,我今天又一次见识到了你的箭术,比起以前来,是大有进步了。”

“公子过奖了。”青青想的没有错,果然是王青义回来了。

“李添,冯升,现在是你们行动的时候,留下钱良玉,其他人一律不留。”王老虎道。

“是公子。”李添和冯升得令。

“明虎队,给我冲入房内,解救夫人。”李添道。

穿着清一色黑色夜行衣的明虎队在李添的命令之下向着房子冲了过去。

冯升一只手向前一挥,以掌的单刀直入式,这是命令冲的手势,直多个穿着特工黑行衣的特工队员向前一阵冲锋。

这是特工队和明虎队第一次合作进攻。

在房子外的二十多人向着特工队和明虎队冲了过来,李添双步露戟向前一路猛挥,率先砍倒了一个钱良玉的手下。

刀声当当。

双步露戟一路无敌,在李添狠命的挥洒之中,锋利的弯月钩一把勾住了来人的大刀,银白亮闪的双步露戟,向自己的胸前一拖,就将一人硬生生地拖了过来,另一把双步露戟以极快的速度提了起来,说时迟,那里快,在那人冲过跃过李添身前的时候,这一把双步露戟向下一砍下,尖的钩嵌入了来人的身体内。

“扑”那人口吐鲜血而亡。

冯升手持扇子,向前一拨,拨过了一人的大刀。大刀再次向前袭来,冯升将扇在前一挡,同时侧过身子,再将扇子向外一拨,快速地提起了右腿,朝着对方踢了过去,那人向外倒去。冯升展开扇子,摆在自己胸口摇了几摇。

房子内,钱良玉道:“这个王老虎,看来要置于我死地了。你们三人还在这干什么,还不快给我出去挡着。”三大高手听到钱良玉的命令,纷纷出了房去。

“钱良玉,我家公子,这次你可跑了了,赶快将我们放了,我也好替你在公子面前说说好话,留下你个全尸。”王青青道。

“你个丫头,等我爹来了,看我收拾你们,还是你们收拾我!”钱良玉还是将希望寄托在你了爹身上。

“你爹,你爹还怎么来啊,这儿都被公子包围了,你爹还来得了吗?”王青青道。

“你闭嘴。”慕华樱道,“钱公子,你快把我放了,我跟你联手,打败王老虎。”

钱良玉想道,这也算是一个好的计策,这慕华樱功夫不错,可以抵挡王老虎的强烈攻击。他刚想给慕华樱解绳子,突然间他停下了:“哈哈,你妄想,我帮你解了绳子,你是不是想杀了我?”

“杀你?哼,我是你的人了,我杀你做什么,我们一致对外。”慕华樱道,“磨磨叽叽的,快把我放了。”

可能她说的是对的,一个女人,一旦成了男人的女人,就算死心踏地地跟着这个男人。钱良玉也没再多想了,帮着慕华樱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

第四百四十五章 特工明虎巧配合

慕华樱被钱良玉解开了绑在身上的绳子,她首先松了松筋骨。

钱良玉道:“我的好夫人,赶快给我冲出去挡着。”

慕华樱猛然提起自己的手,以快速地一掌向着钱良玉的身上打去。钱良玉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这强有力的一掌击飞了出去,身体重重地撞在房子墙体之上。

“叭”钱良玉身体落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艰难地抬起了头,只见他头上灰蒙蒙的一片,口中吐着鲜血,他又吃力地提起自己的右手,指着慕华樱,道:“你……你……”

“你,你什么你,你这样轻薄于我,我还会让你活在世上。”慕华樱道。

“你……你……狠……”钱良玉道。

慕华樱从地上捡起一把大刀,王青青瞪大着眼睛,看着慕华樱,她要干什么。只见她拿着大刀向着冯柳儿走了过去。

“大魔女,你想干什么?有什么冲我来,不要对夫人。”王青青喊道。

慕华樱转过身瞧了王青青一眼,慢不条理地道:“你别急,过会儿就轮到你了。”

“慕姑娘,你这是想干什么?”冯柳儿问道。

“你知道吗?你的相公让我在土家受尽了屈辱,我捉了你,是要报这被捉之辱。”慕华樱道。

“大魔女,你胡说什么?你在土家杀了多少人,土家要杀你的时候,公子他照样救了你,你还恩将仇报。”王青青道。

“你别说话,你一箭将我射伤,我还没找你呢?你多嘴什么?”慕华樱怒道。

“你就是不讲道理……”王青青正还要说什么,嘴里突然之间又我了一块布条,原来慕华樱嫌啰嗦,用一块布将王青青的嘴堵了起来。

“看你还怎么说话。”慕华樱道。

此时的王青青确实说不了话,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响声,再无其他的了。

“王夫人,你相公犯下的错,就只有你来还了。当初他在土家寨不可一世,将我的面目揭穿,你可知道,我是多么辛苦混进土家寨,这大功就快成了,是你,是你相公将我的功劳都毁了。”慕华樱越说越激动。

“慕姑娘,如果没有我相公,你们的计谋就能得逞吗?”冯柳儿问道。

“你看看土家人到最后都不知道,你说我们会不会成功。一切,一切都是王老虎,你相公,毁了我。现在,我要杀了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以一血前耻。”慕华樱怒道。

“你真是无可救药了。难得相公对你一片苦心,你杀了我和孩子,相公会饶了你吗?”冯柳儿道。

“哈哈,男人算什么,女人对他们来说,什么都不是,你死了,还会有其他女人为他生孩子,所以

你什么也不是。再说你相公他喜欢我,他不会杀我的。”慕华樱自信地道。

“那你现在就杀了我,看他杀不杀你。”冯柳儿道。

“好。”慕华樱贴近冯柳儿的脸蛋道“王夫人,你和孩子到了下面,如果觉得孤单,可以叫上你的相公陪你到地下,这样你就不寂寞了。”

冯柳儿瞪着双眼。

房外。

古沉被两个特工队员围着,清一的黑色,清一的大刀。古沉在腿功见长,他向前一跃,单腿即来,呼呼的腿功,足见以他的内力,他的腿力。两位特工队员在相互配合,不停地迷惑着古沉。大刀袭来,古沉躲过,腿迅速地向前一迈,后腿跟上,一跃,腾空而起。

“叭”古沉的腿向着其中一个特工队员踢来,这一脚正好踢在特工队员的右手臂上。

又来了两个明虎队员,四个人将古沉紧紧地围在了中间。

四人虽说属于不同的系统,但出自同一种训练,只不过是在最后的时候,划分到了不同的地方,所以配合还是挺默契的。他们大刀时不时地进行试探进攻,有人是虚招,有人是实招,这虚虚实实,惹的古沉搞不清哪边应重点应付。

“刷”一刀,一个队员有大刀砍中了古沉刚踢出的右腿,鲜血直淋。

古沉失去了他的右腿,功力就少了一大半。

一个明虎队员向边上的另一人使了个眼色,双手一指,再做了一个左右手合掐的动作,大家都会意。

明虎队员的特工队员同里向上跃起,对准中间的古沉,大刀砍去,古沉在四把大刀之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谭建以剑为首,他的剑术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李添与两位明虎队员合围住了他,剑声乎乎。“当当当当。”谭建向前一个箭步,不住地发起进攻。

李添和两个队员一左一右,采取队员袭扰,李添主动攻击战术。双步露戟袭向谭建,当,当。谭建横手一挡,转身向后退了几步。

两个明虎队员的刀已到,齐齐地向着谭建砍了过来,谭建没想到两把刀会以如此快的速度袭来,他向侧面一个旋转,躲过两把大刀。双步露戟再度挥到,谭建在这一场中处处显了被动。“当”又是一记兵器互撞之声,谭建一记跃起,记自己稍稍跳出了几人的攻击之外,剑气聚起,向着李添而来,李添主动迎了上去,一招戟露雄风,双把露戟像是两把刀,两把不停挥砍的刀一样,以震,以击,力道大的惊人。

谭建只感到手上一沉,手中的剑好像重了几倍,他左手用拳挥出,明虎队员的大刀哗地朝他劈了下来,谭建只得重新收回手,取回剑。

一招剑气灵人,谭建虚剑在

手,让剑气在剑尖随之旋转,身形再以配合,上或下,在游刃的空间里,以左右,前三个方位守击敌人。

李添大喝,同时将双步露戟合在一手,腾出的手的手指估季一个手势,这个手势是上下两指对两指,互相张合。

两个明虎队员会意,从左右两边大刀猛进,谭建只身一转了九十度,李添双步露戟一击勾出,刷地在谭建的肩膀上划出了两块大洞,肩膀上的肉也就露了出来。

两把大刀从两侧砍来,谭剑的左右肚子之上瞬间多了两把大刀,鲜血直淋。

取回大刀,谭建倒地,死不瞑目。

谷乐以内力著称,他的气可以在几步之内杀人,但这样太耗真气,一般,他不会这么做。现在,他被明虎队的人围着。

房内。

慕华樱向冯柳儿举起了大刀。冯柳儿闭起了眼睛。

“叭”慕华樱的身后被一人击中,她的伤还没有好尽,被这身后的人一击,大刀马上就落在地上。她还没回过神来,在这房间里,还有谁会来攻击自己?

又是一拳。

慕华樱有了准备,当然这一拳就不能击中她了,她向侧边一倒,一避。她看清楚了,原来是秦大当家的。

原来是钱良玉挣扎着起来,将秦大当家的绳子给解开了。

钱良玉倒在地上,嘴里吐着鲜血,念头:“魔女,我……就是要跟你作对。哈哈……”说完,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你这个不死的废人,临死了还来害我。”慕华樱骂道,她飞身来了个旋转,前面的腿在旋转之后向着秦大当家的劈来,刚好劈在大当家的胸前。

虽然慕华樱有伤在身,但功力还在,一个秦大当家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秦大当家从地上爬起来,手中握紧了拳头,再次向慕华樱击去。慕华樱侧身向右一躲,大当家的拳落空,他再向右袭出一拳。

房外。

谷乐已经鲜血漂流,在几个明虎队员的袭击之下,满身重伤,他看着围在他身边的明虎队员,突然间大笑一声,满脸涨的通红,他已经将内力聚集在身上,来一招血奔大牛,这一招是死招自己将盘脉尽断,而在他身边的人也将无一幸存。

王老虎当然知道此招的厉害,道:“青义,动手。”

王青义搭上两箭,对准谷乐,在他没发出真气之前,松了手,两箭如飞,穿过明虎队员间的缝隙,“叭叭”射在了谷乐的脖子处和心脏处。

谷乐看着自己身上所中之箭,口吐着大口的鲜血,皮肤更加通红,连他的眼睛也红了。

他全身的筋脉尽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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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 重挫良玉放华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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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

慕华樱和秦大当家的打斗还在继续。

一拳,又一拳,这绵绵而来的拳,在慕华樱身旁不住地开花,乎乎有形的拳,配合得当,可以看出这秦大当家拳术到家。慕华樱向着边上的一侧一靠,左脚顺势踏上了旁边的一根柱子,借着这点力,身体来了个倒挂金钩,再一百八十度伸展,双手以掌的姿态向外击出,秦大当家以拳相迎。

“叭叭”拳与掌的迎击。

慕华樱再一转身,由双掌成了双腿,双腿向前踢着,与秦大当家的拳重重地相击,腿与拳本身就是不相对称的,腿的力或许比拳来得更重一些。

在与秦大当家双拳的对比之中,秦大当家没有占上峰,双腿已经攻破拳的网罩,重重地击在了大当家的胸口之上,他的身体被双腿之力击出,重重地撞在墙之上。

秦大当家吐了一口鲜血。

慕华樱看了一眼秦大当家,道:“不自量力。”她从地上又捡起了一把刀,向着冯柳儿而去。

房外。

解决了场上的所有人,王老虎道:“向常遇春发信号,该是看好戏的时候了。”

“桔”,“叭”信号火弹发出,在天空发出响亮的火器爆炸声。

“冯升,李添,明虎队和特工队的人不适合出现在这样的场面中,你们赶快撤离。”王老虎道。

“公子,小心。”李添道。

王老虎向他们挥挥手。特工队和明虎队的人向另一方面撤离而去。

“冯升,王彪,容玉,和我进内会会钱良玉。”王老虎道。

房内,慕华樱提刀在冯柳儿前面,却是被钱良玉紧紧抱着,此时的钱良玉嘴上全是血,却像是发了疯一般,抱着慕华樱不松手。

慕华樱道:“你这样做,只是自取灭亡。”

“哈哈,魔女,要死……咱俩一块儿……死。”钱良玉吼道。

“死?哼,也是你先死。”慕华樱说完,举起手中的刀,往后变幻了一下,刀锋已经朝后,她这是想一刀往后而刺,刺死钱良玉。

慕华樱手提刀向后一刺。

只听“啊”的一声,这一声却不是钱良玉发出,而是慕华樱发出的啊一声,大刀“光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一枚零角暗器正刺中慕华樱的右手,手上鲜血直流。

王老虎和众人出现在房里,这暗器是由容玉发出,射中了刚要刺向钱良玉的慕华樱之手。

“公子。”

“相公。”王青青和冯柳儿几乎是同时呼出。

“王兄弟,你……来了,我抓住了大……魔女,她想杀……王夫人。”钱良玉道,看来他还想做好人。

秦大当家坐在地上,道:“王公子,别相信他,这个禽兽。”

慕华樱就当是一个受害者,权让钱良玉抱着自己,道:“老虎,你看,我怎么会杀了夫人呢?钱良玉这个畜生,他想非礼我。”

钱良玉放开了抱紧慕华樱的手,这全身的力气用的也就差不多了,他向着地面瘫坐了下去,道:“我……尽……力了。”

众人上前解开了冯柳儿与王青青身上的绳索。

慕华樱一把向王老虎跑过来,道:“老虎,你来的正好,钱良玉这个畜生,他从府里将我从后门劫走,又想非礼我,他就是掳走王夫人的黑手。”

王老虎看了看慕华樱,又望了望躺在地上的钱良玉。王青青走过来,道:“公子,这一切都是魔女和钱良玉两人使的鬼,你可别相信她。”

慕华樱瞪了王青青一眼,道:“公子是了解我的,他怎么会听人乱说呢?”

冯柳儿道:“相公,你来的正是时候,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我腹中的宝宝。”

“夫人,让你受苦了。”王老虎道。

已经有人扶起了秦大当家,王老虎向他问好。

“青青姑娘,你先扶夫人到房外去,外面有人要见你。”王老虎道。

王青青预感到刚才射箭的是自己的哥哥,听王老虎这样一说,自然也知道了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王青青与冯柳儿出了房去。

王老虎蹲下了身子,看着倒在地上的钱良玉,钱良玉也看着他,不知道王老虎此刻在想些什么?“钱公子,我该谢谢你。谢谢你刚才拦住了慕姑娘。”王老虎道。

钱良玉向王老虎笑笑,歪着嘴,沾着血。

“钱公子,你可要保重啊。”王老虎说完了这句,又站起了身,道:“慕姑娘,夫人和青青姑娘失踪,是你的杰作吧!”

“你怎么怪我?你没看到这个钱良玉他想害我和王夫人吗?”慕华樱道。

“是吗?”王老虎道。

“过会儿杭州知府马大人和杭城通判会来这里,你们自己跟他们说吧。”王老虎道。

钱良玉听了,倒是很高兴,轻轻地道:“爹,爹……爹来了……哈哈”

正说着,房外奇顺进来轻轻地道:“公子,马大人、钱大人到了。”

“钱公子,你爹来了。”王老虎道,“来人,抬钱大公子出去。”

房外的大平台,马大人,钱大人已经在。看到钱良玉从房里被人抬出来,钱可白心里一阵难受,他急步跑上前去,看着钱良玉,老泪纵横。

“爹,爹……”钱良玉哭着。

“等着,爹给你报仇。”钱可白对着王老虎怒道,“王老虎,你这算什么?将我儿打成这样?”

没有问清原由,就责问起王老虎来。

“钱大人,我们才是受害者,你怎么责问起公子来了。”王青青道。

“受害者?我儿现在成了这样,还不是受害者?”钱可白道。

“钱大人,钱大公子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看还是早些下山先给他医治,要不然时间太久,我怕钱公子受不了。”王老虎道。

“对,对。”钱可白道,“来人。抬公子下山治病去。”

“钱大人,钱公子的伤要治,但现在两位大人都在,我要把话说清楚,我拿钱大公子当兄弟,不料他却在暗地里掳走我夫人,青青姑娘,还有……”说完这句的时候,王老虎停顿了一下,“还有慕姑娘。”

听着这一句话,冯柳儿当时心里就惊了一下。这件事情之上,已经非常清楚,钱良玉和慕华樱同时设计掳了她们,而在这里,王老虎却说成了钱良玉的原因,而将慕华樱说成了一个受害者。

马大人在这件事情之上不太好处理,因为这个人是通判的儿子。“钱大人,这件事情你我都清楚,王夫人被人掳走这么多天,王公子一直在寻找,没想到是?”

“马大人,这件事还没有调查,只是王老虎他一面之词,不足为证。”钱可白道。

“钱大人,马大人,这躺在外面的人都是钱公子的人吧。”王老虎道,“我发现了夫人的行踪,上来解救,没想到遭到了钱公子人的竭力阻拦。”

看着一地的尸首,钱可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些人都是钱府的手下,现在全都躺在了这儿。

“我夫人和青青姑娘、慕姑娘她们都是受害者,钱大人不妨问问她们事实的情况。”王老虎道。

“当然,这还要你说。”钱大人有些发怒地道。马大人拦住了钱可白,道:“王夫人,究竟是谁掳了你?”

“回马大人,是钱良玉。”

“这儿还有秦大当家的在,他也是见证这件事情始末的。“王老虎道。

马大人问道:“秦大当家的,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

“钱良玉这个畜生,掳了王公子的内人,还要嫁患给我们青梅帮。幸亏王公子及时赶到。”秦大当家道。

两个受害者都将指使人指向了钱良玉。

马大人道:“钱公子受了伤,先抬下山去,这件事先搁这儿。”马大人还是留下了余地。

第四百四十七章 千余回悬放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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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城王老虎府。

“哥,你怎么回杭城了?”王青青问道。

“你哥还不是担心你会被我欺负吗?”王老虎笑道。

“公子说笑了,我回杭城是担心公子,我的事虽然过去了,但怕宁王来找麻烦,放心不下,所以我回来了。”王青义这次回来,不光是他自己,还带回了数百的弓驽手。

“青义,这次回来就不要回山东了,宁王的事差不多已经过去,也不用再怎么躲闪了。”宁王经过土家寨一事,已经元气大伤。

“这个钱良玉真是坏透了,这次公子一定要将他收拾了。”王青青道。

“钱良玉除了掳了你,还怎么坏了?”

“公子你还说呢?他要轻薄我。”王青青一努嘴道。

“钱良玉这个人处处与公子作对,而且上次灭刘府跟钱可白有关,这一对父子,都不是好东西。”王青义道。

“这次钱良玉被打成这样,也算是有了教训了。”王老虎道。

“杭城出了这事,官府会不会抓钱良玉,让他坐牢?”王青义道。

王老虎想了想,道:“不会。因为他爸是钱可白。”

“夫人。”几人正说着,冯柳儿进了房来。

“钱良玉犯了劫人之罪,官府还不抓他?”冯柳儿道。

“每个时代都一样,朝中有人,就很难动他,这事也没有造成太大的后果,所以,我想这件事会不了了之。”王老虎道。

“真是可恶。”王青青有些埋怨地道,“公子,你为什么不在齐连山上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后,我还能在这里和你们聊天吗?”王老虎道。

“难不成钱可白会抓了公子?”王青义道。

“他一定会抓了我,除非我的靠山比他强。”王老虎道。

“相公为什么放过了慕华樱,她楞是一心想除去我腹中的宝宝。”

“慕华樱犯了事,刚好中了钱可白的计,钱良玉可洗白,慕华樱可就在坐牢了。这两人之间,我只有将钱良玉推出去。”王老虎道。

“我看公子是故意的,大魔女处处想害我们,公子却依然放了大魔女。”王青青道。

“青青,怎么可以这样跟公子说话。”青义道。

“没事,我就喜欢青青姑娘这种直率的性格。这个大魔女我要留下,所以不会动她。”王老虎道,“另外,夫人,你这肚子会越来越大,在这里也没什么人照顾于你,我想把你送回泰利。”

“公子,你把夫人送回泰利,却留下大魔女?”王青青道。

“我回泰利也好,这边都是男人。泰利有婆婆,相对好一些。”冯柳儿道。

“夫人,你生产的时候,我一定回来。”王老虎道。

“我相信你。”冯柳儿道。

“公子,外面钱大人来见。”有贴身护卫道。

“钱可白来了。”王老虎道。

“公子猜的不错。”王青义道。

“我出去会会钱大人。”王老虎边说边出了厅。

“钱大人。”王老虎笑嘻嘻地来到外厅,跟钱可白打招呼道。

“王公子,王公子。”钱可白也笑嘻嘻地回应道。这在以前是从来也没有过的,钱可白何时对他这样低三下四过。

“钱大人,请坐。”王老虎道,“来人,给钱大人上茶。”

两人各自坐定。

“王公子,你这府上我可是有段时间没来了,今天过来,我看府上的椅子可有些阵旧了,应该换换了。”

这些椅子是王老虎刚刚来杭的时候刚刚置办的,一年还不到,怎么会旧呢?

“来人呀,将我的东西带上来,几个下人从外面抬上了几条大椅子。

“王公子,这些大椅子我可是从苏州托人运回来的,上好的黄梨木。”钱可白道。

“钱大人,你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呢?”

钱可白好像还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王公子,我儿前几日不知听信了谁的蛊惑,做出了对王公子不利的事,这事已经发生了,幸好没有发生最不好的后果。你看,这事……”

钱可白没有说出下面的话,但一个聪明的人应该会懂得,他想让王老虎不再追究这件事。

“钱大人,我的夫人和我的家人接连被人掳去,我心如刀急,也多次去府上,甚至将整个杭城都翻了个遍。”

“我知道,家里人失踪,谁会不心急。我就一个孩子,我儿要是出事了,我也不会放过他。”钱可白这可是来硬的了,他是通判,一个官两个口,他说什么是什么,现在他还低三下四地来到王老虎府上,来求他,已经算得上看得起王老虎了。

“也正如钱大人说的,没有出现什么严重的后果,这事也就算了。”

“王公子果然是聪明人。”钱可白道,“我感谢王公子的大人大肚,过会我会差人送些公子缺的东西来。”

“钱大人客气了,钱公子这伤怎么样了?”

“我儿这伤伤的重,一时半会儿可能还下不了床,感谢王公子的挂记。”钱可白道,“好了,我这就告辞了。”

“好。”王老虎道,“王彪,送钱大人。”

王老虎差人将冯柳儿送回了泰利。

晚上,杭城王老虎府。

“这姐姐和青青妹妹都回来了,我看相公怎么还不高兴呢?”卞程程问道

王老虎道:“现在还有两件事困绕着我。第一件事,我还没能给二夫人报仇。”卞程程摇了摇头,“我没有怪相公。”

“不过钱良玉这回受了重伤,况且他的四大手下已经被我解决了三个,剩下一个如风对我们已经构不成威胁了,夫人,我答应过你,要为你报仇,你嫁给了我直到现在,我还解决不了。再给我一些时间,钱良玉的事我迟早会解决。”

“这件事,你也别急,那第二件事呢?”卞程程道。

“第二件事是有关于慕华樱姑娘,这人是颗定时炸弹,我们王家现在因为她变得鸡犬不宁。”

“既然相公知道慕姑娘不是你的人,为什么还要留她在府中呢?”卞程程道。

“我有时候也在想,我留下慕华樱姑娘是不是对的。”王老虎犹豫着,“我现在还相信她会改变的。”

“相公,既然你认定了这件事,就去做吧。”

“谢二夫人,慕华樱以后还会惹出不少事来,希望代价不要太大。”王老虎道。

听到王老虎这样的说话,他拿不准的事,卞程程就更加拿不准了。

“公子。”外头有贴身护卫通报道。

大晚上的,还来打扰王老虎,一定有什么事,王老虎回答道:“大晚上的,有什么事吗?”

“慕姑娘找公子。”

这个慕华樱真是不嫌事多,这大晚上的,还想要见王老虎。

“相公,你去吧。”卞程程倒是很开明。

王老虎来到了慕华樱的房间。

慕华樱看着进入房内的王老虎,扬了扬自己受伤的手,道:“老虎,我和你可是又多了一层仇了。”

“慕姑娘若是不改改自己的毛病,我和你的仇可是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王老虎道。

慕华樱道:“是吗?你把夫人都赶回乡下去了,是不是想单独和我相处,培养感情啊。”

王老虎道:“这真是你心里所想吗?”

“你说呢?”

“夫人回去了乡下,但我还有二夫人陪我呢?”

“对了,你还有二夫人,你不说我倒还忘了,夫人走了,还有二夫人。”慕华樱这样说的意思,让人摸不着头脑,但王老虎知道她的意思。

“别人称你为大魔女一点都不假。”王老虎道,“我劝你打消了这个念头,你的主意不会得逞的。”

“如果我得逞了呢?你会不会杀了我。”慕华樱向着王老虎眨了眨暧昧的眼神。

“你敢动她,我定杀了你!”王老虎回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第四百四十八章 如风尸首在后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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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钱府。

钱可白从王老虎府回来,心里憋着一肚子的气。

他来到了钱良玉的房间,此时,他身受重伤,正躺在床上。身边站着两个女人,一个是丁玲,另一个女人就是他纳的妾柳氏。

钱可白在钱良玉的床边坐了下来,道:“你们两个今晚上好好地这里照顾你们的相公。”

“是,老爷”两人道。

“好,你们两个先出去。”钱可白道。

看到两人出了房门。

钱良玉看到老爹在这儿,一下子就委屈了起来,一个大男人,竟然流下了泪,他哭着说着含糊不清地话:“爹啊,你可要给我报仇啊。”

“报仇,报仇,你找谁报仇,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天高地厚。”钱可白教训道。

“你就知道怪我,还不是王老虎。”钱良玉气呼呼地道。

“王老虎。”钱可白怒道,“今天我刚去了他府上,白送了他一套黄梨木椅子,还送了几万贯钱币。要是从前,我岂会这样低三下四去求他。”

“爹,你去求他干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吗?”钱可白说着也生起了气来,“你干出了这么大的事,王老虎又弄得这么大的动静,你让我怎么下台。”

“爹啊,你是官啊,他王老虎……”钱良玉说着说着,不觉激动了些。

“你可知道王老虎是什么人?今天我还去见了马大人,马大人说了,这件事让我去见见王老虎,让他不再追究,他才好办事。我估计这王老虎已经见过马大人了。”

“爹啊,我现在这样了,你总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你做这么大的事,跟我商量过吗?你好惹不惹,去绑架他的夫人,你绑他夫人做什么呀?”

“我受到了一个魔女的当了。”钱良玉气愤地道。

“魔女?”

“你也见过,就是在齐连山上的一个姑娘。”

这样一说,钱可白就清楚了。“她是什么人?”

“谁知道,是王老虎刚刚带回来的女人。”

“王老虎的女人,你还去招惹他。”

“你不知道,她真的太漂亮了。”

“你这辈子就要毁在女人手里了。”钱可白怒着道,他真正怒的不光是钱良玉,还有另外一个人。

天亮了,王老虎刚起床没多久,冯升就进来,跟王老虎道:“公子,昨晚杭城发生了一起命案。”

“命案?”一般的命案,冯升不会来告诉王老虎,这场命案应该是有与王老虎或是王老虎府有着某种关系。

“今天有人在后清街后巷子发现了一个人的尸首。那人是钱良玉的手下,如风。”冯升道。

如风?现在看来,钱良玉的四大手下都死了,这倒帮王老虎解决了一个祸患。“我将如风交还给了钱良玉,没想到却意外遭人杀害,冯升,你说是谁杀了如风?”

“我猜想是钱良玉杀了他。”

“跟我想的一样。”王老虎道,“这个钱良玉,连一个忠仆都不放过。”

“上次我们在齐连山抓住了如风,钱良玉怕如风对我们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所以来了个杀人灭口。”

“其实如风什么都没有说,钱良玉啊钱良玉,最可悲的就是连自己最忠心的奴仆都不相信。”王老虎道。

“我们杀了他的三个奴仆,我们要担心他对我们报复。”冯升道。

王老虎也担心地道:“钱良玉,钱可白这两父子,即使不发生这样的事,迟早也是要面对的,你让人盯住钱府,万一他们真对我动手,我也好早做准备。”

“是,公子。”

“这时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又过来半年有余,我这伯祖父不知怎么样了?”王老虎道。

“公子是担心丁大人?”

历史上的丁大人是被皇上发配边疆的,而现在离这发配边疆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虽说王老虎改写了自己的历史,让冷刀替自己受了刑,但是丁大人的命运呢?这个曾经数次救过王家,王老虎的恩人的命运呢?虽然皇上将他囚禁起来,只是为了保护他,但也不保证有人在后面施压,让皇上做出违背自己意愿的事,像发配边疆。

“冯升,安排好一切,你随我上京城一趟。”王老虎道。

“好,公子,我这就去安排。”冯升道。

去京城,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杭城的事都要安排好。

晚上。

王老虎与卞程程、王青青、慕华樱一桌就餐。

“二夫人哪,这卞依坊现在的生意怎么样?”王老虎问道。

一听到王老虎这样问,卞程程倒是有些奇怪,这些日子以来,王老虎可是好久没有问过卞依坊的情况了,而且这卞依坊有卞程程打理,王老虎一直也很放心。

“相公,这卞依坊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不光是本地的生意不错,就连代理商也多了很多,这生产线已经快不够了。”卞程程道。

“公子,你是不是想扩大生产线?”王青青问道。

“就你鬼机灵。”王老虎道,“过几天,我要离开杭州,去趟京城。”

听到要去京城,三个女人都怔住了。

慕华樱是第一次,当然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她猜想着京城也有他的生意而矣。

“相公去京城可是为了丁大人之事。”程程问道。

“丁大人的事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我只是不想让他再受其他的苦?”王老虎道。

“其他的苦?相公难道知道丁大人即将有大事要发生?”卞程程道。

“我哪会知道,就是时间过来半年了,我想回去看看而矣。”

“公子,你上次进京没有带我去,这次就让我跟你去吧。”王青青道。

“这次我正有此打算。”

“太好了,是真的吗?”王青青道。

“当然是真的,这次上京我还要带慕华樱姑娘一同前往。”

“大魔女也去?”听到王老虎要带慕华樱一同上京,王青青顿时表现出一脸的不愉悦。

王老虎没有理睬王青青的这句话,对卞程程道:“此去京城不知要多少时日,但我会在夫人生产这前及时早回来。”

“难得相公及时记挂着姐姐。”

“女人生产是大事,这痛楚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夫人生产的痛苦我无法体会,但我作为丈夫,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她身边鼓励她。”

王老虎的话在当时大明朝,没有一个男人会这样说,他的话语,让眼这些女人感动。这些以后都要做母亲的人。

“公子,我越来越感觉你不是一般的男人。”王青青道。

“我经历的事或许不多,但知道的事一定比你们多。”王老虎道,“再告诉你们一个小秘密。”

“什么秘密?”王青青和在场的女人都表现出了兴趣。

“这件事我只对你们三个女人说,你们可别给我乱传嘴。”

“什么事,这么严重。”卞程程道。

“别看现在大明一派祥和,明年有外族将大举入侵。”王老虎轻轻地道。

“相公,这可不是第一次听你这样说了,你说的可是真的。”卞程程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明年大明将会出现两件大事,一是外族入侵,二是宁王反叛。”王老虎道。

“宁王反叛?”慕华樱道。

“跟宁王有关的人将会全部受牵连。”王老虎道。

“原来,相公留下慕华樱姑娘是为了救她。”卞程程道。

“把自己看成是神仙一样,还没发生的事说的这么神,说什么外族入侵,说什么宁王爷反叛。宁王爷日子过得这么逍生,他反叛什么?”慕华樱道。

“等明年,你们就会知道了。”王老虎道,“好了,今晚我加个班,将今年秋冬款衣服早点设计出来,我怕我会耽误事。”王老虎道。

“相公,别太累着了。”

第四百四十九章 华府高墙很难进

王老虎出行的日子已经定下了。

这一日,王老虎向卞程程辞别。

王老虎、王彪、王青青、慕华樱骑着马,还有五个贴身护卫一路前行,后面冯升、常遇春、李添,外加五辆马车跟随。这些马车上即有物资,还有明虎队员。

“公子,我们这次是直接上京城吗?”王青青问道。

“你难道还想去其他地方转转吗?”王老虎问道。

“我倒是想去其他地方玩玩。”慕华樱道。

“看来两位姑娘都喜欢旅游,我其实也很喜欢驴游,邀上志同道合的驴友,爬山赏景。待我事情搞一段落,就携我们全家出去旅游。”

“公子,你说的话我不是很明白,什么驴游,驴友,旅游?”

“就是说我要和我的家人一起外出到大明的每一个地方,游山玩水。”

“好啊,游山玩水。”青青一听,倒是非常高兴。

“慕姑娘怎么不说话呢?”

“我又不是你的家人?我说,你什么时候放我走呢?”慕华樱问道。

“我一直把你当作朋友,没想到慕姑娘还一直将那件事耿耿于怀,现在我还不能让你走,因为我怕我的家人受到伤害。”

“这个大魔女,你放了她,她还是会来伤害公子的。”王青青道。

“就你多嘴!”慕华樱道,“你用箭射伤了我,我迟早会跟你算帐的。”

“我这次带你们两人出来,就是为了培养你们两人的感情,青青姑娘射伤慕姑娘是真,皆因战线不同。如果慕姑娘真要报仇,就找我,我反正贱命一条。”

“大魔女,你也休想伤害公子。”王青青道。

“青青姑娘,你不知道,我已经去过鬼门关一趟了,再大的挫折我也能承受。”

“老虎这么说的话,就把我的圆月弯刀还与我,让我一刀宰了你。”慕华樱道。

“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即使还你兵器,也不是我的对手。我留你在我身边,随时等你杀我。”王老虎道,“听说四大才子之一的唐伯虎在江苏,我要在江苏停留一阵。”

“公子想见唐伯虎,听说他是个书呆子。”王青青道。

“你又知道多少,他可不书呆。”慕华樱道。

几人驾马扬长而去,后面留下滚滚灰尘。

苏州城。

王老虎安排好其他人员在客栈,只带了慕华樱一人去了一个地方。这是苏州城一条大的街,这座华府就在这条大街之上。

慕华樱站在一座石桥之上,远远望去,这座府上方写着“华府”两个大字。“华府”慕华樱念道,“老虎认识这家华府的人?”

“华府城墙这么高,我怎么会认识?我只是听说过。”



那咱们到这家来是……?”

“见美女秋香。”

天下的男人都一样,见了美女都迈不开腿,而且是一个城墙这么高的华府。

王老虎来到了华府前,门前两只大石兽趴在大门前,足显这家人的富贵富气。

王老虎上前敲了敲门,过了许时间,一个老者前来开门,他探出头来,看到了个陌生的人站在门外,道:“公子,找谁?”

“麻烦通报,在下王老虎,来找华太师。”

听到王老虎说出华太师三个字,慕华樱惊了一下,太师是多大的官,王老虎竟然敢来见他。

老者看了看道:“我不认识你。”说罢“彭”的一声,老者就把门给关上了。

“哈哈,我们的大老虎吃闭门羹了,这天下还真不是你说了算。”慕华樱笑着轻蔑地道。

“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难道我要象唐兄一样,来个卖身葬父?”

“看你出的什么主意。这位美女,你可真见不上了。”慕华樱道。

“我跟慕姑娘打个赌,我会进入这个华府。”

“你不会大晚上偷偷地溜进华府去吧?”

“不会,我会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进去,而且是和慕姑娘一起。”

“好,我等着。”

“既然进不了华府,咱们去坐个乌篷船。”苏州是水乡,街道之间有许多条纵横交错的河流。

王老虎来到了一个河埠码头,这里停着几条乌篷船。

“船家,你这船开向哪里呀?”王老虎问道。

“你这客官问得奇怪,我这船什么地方不能去。”

“就上你这条船了,船家,我想你带我去趟华府。”

“华府?”船家道,“上船吧。”

船在向前行驶着,船家道:“象你这样的公子哥,我见得多了。你到华府是去见秋香吧。”

“真是万事都瞒不过船家。”

船家看了看王老虎身边的慕华樱,轻轻地对王老虎道:“公子身旁已经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姑娘,还要去见秋香?”

“美女谁会嫌多啊。”王老虎笑道。

“上次有个公子哥,装可怜,卖身葬父想做家丁,被华府查出来,打断了手,赶出了府去。”

不会是真的吧,真的有人装可怜卖身葬父,但这结果却是非常的不好。

“我还有机会吗?”王老虎问道。

“幸亏你找对人了,我可以给你想个办法,让你混进府去。”

“不会又是卖身葬父吧。”

“当然不是。”

在华府,每天都会有人给厨房里送菜,这送菜的是我侄子,你可以跟我侄子一起进入府中,送入府中的事,我帮你搞定了

,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王老虎让慕易了容,装成了一个男子的模样。和船家的侄子乘着送菜的时机,进了华府之中。

“来,来,来,这些大白菜放这边。”华府的人道。

王老虎搬着一箩筐萝卜,走进了厨房,后面有人看到了,道:“你往哪里走呢?这边,这边。”

王老虎向着此人点了点头,改变了行进的方向。

放下了大筐萝卜,只见慕华樱捂着个肚子,道:“肚子疼,肚子疼。”

王老虎道:“这位小兄弟肚子疼,我扶他去下茅厕。”

“真是多事,从这左拐,快去快回。”

王老虎假装扶着慕华樱向左边而去。慕华樱费力地想甩开王老虎,王老虎却又一把抓住慕华樱的手,轻轻地道:“想让他们发现我们是混进来的。”

“我真想不到自己会帮你一起做这件事。”慕华樱一边轻轻地道,一边用力地甩开王老虎。

差不多拐过了左弯,王老虎松开了慕华樱。

“你虽然进了华府,但没有实现你说的从正门光明正大的进来。”

“能进来就不错了,你也好好地看一看,这秋香姑娘不光人美,而且人好。”

“你自己去看吧,我在这里等你。”

“我既要看秋香,也想看着你,告诉你,休想从这里逃出去。”王老虎道,“走吧。”

王老虎没走了几步,后面一个声音道:“你们俩怎么在这儿?”

王老虎转身抬头看了看,一个家丁模样的人站在后面,王老虎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我们迷路了。”

“迷路了?”家丁有些不相信地道,“来,从这里走。”

家丁给王老虎他们指了一条路。

王老虎道:“是,是,好。”王老虎只好和慕华樱一起折回来。

慕华樱手里握拳,手中含着力,这是想干什么,她是想一拳解决了眼前的家丁?王老虎看在眼里,忙用手抓住了慕华樱的手。

慕华樱想一甩。王老虎道:“你可别冲动,这里是华府?”

慕华樱瞪了王老虎一眼,散了手里含着的力。

刚回到厨房。

只听一个下人在道:“今天李厨子来不了了,听说生病了,这一下子让我到哪里去找人?”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机会来了,王老虎道:“我也会下厨,让我试一试吧。”

那人看着王老虎道:“你也会下厨。”

很快王老虎就烧了一盘萝卜,简单的一份萝卜,烧得透红,而且还有一丝晶亮。下人夹了一块萝卜,吃了一口,这种嫩、鲜、香的味道,在自己的口中回味无穷,这是他从来也没有吃到过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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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 混入华府成厨子

当晚,华府。

华太师与夫人及他们的儿子华松三人坐在餐桌之前,这餐桌之上,已经堆积起了一盘一盘的菜。

“我们一家子以后呀,每天差不多都可以在家一起吃个团圆饭了。”华太师道。

“老爷,我知道你在朝中的事情忙,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朝中哪有什么事?有事也轮不到我喽。”

“老爷,我可从没听到你这样说过这样的话。这朝中的事,我也不懂,也不知怎么插口,老爷,你也这岁数了,能放开的就放开吧。”

“现在是我不放手也不行了。朝庭已经不是以前的朝庭,这皇上也不是……”

“你为朝庭想的也够多了,老爷,咱就好好地休息休息,你看,孩子也大了。”

“爹啊,娘啊,我可是饿了,咱们吃饭了。”华松道。

“光顾着说话了,来,吃饭。”华太师道。

“是呀,是呀,这菜都凉了。”夫人道。

华松可不客气了,夹起了一块鱼肉来,放进了自己嘴里。

华太师也夹了一颗青菜,在嘴中咀嚼起来,嚼着嚼着,他的脸色就变得不一样了。夫人也跟华太师有同样的感觉,道:“老爷,今天这菜?”

华太师又夹了一片鱼肉,放进了嘴里,嘴巴在动着,咀嚼,咀嚼,华太师一脸的凝重。

“管家,管家。”华太师道。

一个年老的人凑了过来,道:“老爷,老爷,你有什么吩咐?”

“这菜是哪个厨子做的?”华太师问道。

“老爷,这菜不是李厨子做的吗?”

“不对,李厨子不是这个味。”

这一句话,将管家吓住了,“老爷,你说这菜不是李厨子做的?”

“你去将管后厨的人唤来。”华太师道。

“是,老爷。”管家道。

不一会儿,管后厨的人就到了厅中。他战战兢兢地道:“老爷,老……爷,你唤我。”

华太师看了看那人道:“今天这菜的味道不对啊。”

一听到这句话,管后厨的人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老爷,老爷,今天李厨子生病了,没来,我就临时请了个厨子,如果老爷嫌他做的好菜不好,我马上将他辞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华太师跟夫人说道,“这饭菜果然不是原先的厨子做的。”

夫人点点头道:“这个厨子的手艺不错。”

“这个厨子是新来的?”华太师问道。

“回老爷,是的。”管后厨的人说道。

“这人烧的不错,可有问他是什么人,原来在何处做事啊?”华太师道。

“这……回老

爷,我还没问呢?”

“这厨子手艺不错,你看松儿也挺爱吃的,你问问他,如果他想留下来,就收下他。让他在我们华府做个厨子。”

管后厨的人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他还以为今晚的菜做的不好,要挨批评了,没想到却是好事。

厨房。

“你的好运来了。”管厨的人对王老虎道,“我们老爷说你的厨艺不错,可以留在华府。”

慕华樱对这一下人的活是看不中的,她本以为王老虎会拒绝,没料到,王老虎却说道:“太谢谢了,太谢谢了。”

“好好干,说不定做的好,你能升到像我这样的位置。”

“行,行。”王老虎道,“我能不能见见老爷。”

管厨的笑道:“你一个厨子,还想见老爷,省省吧。”

“我听说华府里有个漂亮的丫鬟,叫秋香,我能不能看到她。”

“我就知道你这人,是为了秋香来的,告诉你吧,等到了我这个位置,说不定还能见到她,不然,你想都别想。”

看来王老虎的计谋又落空了。

“你们两人的房子我已经安排好了,请跟我来。”管厨的道。

王老虎、慕华樱跟着管厨的到了一幢房子前,对慕华樱道:“这位兄弟住里,你呢跟我去那边。”

看来,还要把两人分开。

慕华樱走进了房子一看,这个房子里面已经有十多个下人,这些人中还有些人光着膀子,慕华樱吓得连忙跑出来,道:“这样的地方怎么可以住人。”

王老虎只好对管厨子的人道:“这兄弟和我没有分开过,能不能帮我安排到一个房子。”

“好吧,跟我走。”管厨子的人指着前面的房子道,“那就前面的房子。”

“谢谢了,我们有的住就算不错了。感谢,感谢”王老虎客气地道。管厨的道:“你小子好好干。”说完便走了。

王老虎走进了前面的房子,这个房子比刚才的房子好一些,人数只六七人。慕华樱道:“这样的房子怎么住人?”

王老虎轻轻地道:“我们现在是下人,有得住算不错了。”

“我不干,我不干了。”慕华樱道。

“你的主子宁王可马上要来了,你不是很想见见你这背后的主子吗?”

“我见与不见,都是一样的,倒是你,大老虎,你的秋香就见不到了。”慕华樱道。

“你在这里委屈几天,我答应你,待事情告一段落,就让你走。”

“我为什么要听你?我可以杀光这里的所有人,省的和这帮穷鬼,全是汗臭味的男人住一块。”

“你的想法和你的主子是一样的,你的主子也很

想杀了华太师。”王老虎道。

“宁王要杀华太师?这太好了,我动手了,省得他做了,我还可以立功一件。”慕华樱道。

“我说你一个姑娘家,就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不会别的了吗?”王老虎道,“我劝你别在我面前动手,你杀了华太师,你就无处可逃了,我也救不了你。”

“你舍不得杀我。”慕华樱道。

“这不是我杀不杀你的问题,是皇上要不要杀你的问题了。”

“你别吓我,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好好地跟我在华府住几天,说不定你还能见到当今大文豪唐寅呢?”王老虎道。

“我又不崇拜他,为什么要见他?”

话虽这样说,慕华樱还是留下来了,但最让她难熬的就是晚上了,大男人睡觉有坏习惯,有些人大晚上的会打呼噜,而且跟一窝子的男人住着,她可是第一回。

王老虎也算是贴心了,让她睡在靠近墙的一则,并且与自己的位置又隔了一个空位,中间再用一床被子隔开。

这天晚上,慕华樱是差不多没有睡熟过。

厨房。

慕华樱安排洗菜,王老虎则是个厨子,将洗净的菜,全数切起来,厨房里传过来整齐的切菜声。

昨晚没来的李厨子今天也来了,听说昨天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来不及请假。李厨子看到又来了一个厨子这心里上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一个厨房,出了两个厨子,所谓一山容不得二虎,再加上李厨子是本地人,他先入为主的情怀就出来了。

“今天你就给我打打下手,由我来做主厨,毕竟老爷和夫人吃惯了我做的饭菜。”李厨子道。

李厨子的确像个厨子,胖胖的身材,圆圆的脸蛋,就是一个现代版的厨师。“李大厨,你跟我一般见识干什么?我也不会在这里常住。”

“我就知道你来华府不是这么简单的。说,你来华府做什么的?”

慕华樱站起来,对着李厨子道:“信不信我一拳打扁你。”

李厨子看到一个比自己矮小的小伙对自己这样无视,他捋了捋自己的袖口,道:“你是他兄弟?你看看我的兄弟多,还是你的兄弟多。”

李厨子的话没说完,这厨房里的人都站在了他的一边。先来的总是先入为大,这些人站在他那边一点也不奇怪。

慕华樱抽出手来,脚底一用劲,快速地穿过眼前的那几个人,手也不闲着,她的手在每一个人的脸上留下了重重的一击,这一个个耳光,“叭叭叭”四起,

随着一个人影在李厨等人一闪而过,每一个人都捂着自己的脸,看着眼前的王老虎和慕华樱,知道是高人,也不敢再多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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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 华府花园见秋香

“李厨子,我问你,这里能见到秋香吗?”王老虎问道。

“秋香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在这后厨,怎么能见到她呢?”

“那哪里能见到她?”

“那必须得到前府上。”

“前府?”在这后院要一堵秋香的芳容是不可能了,王老虎想着去前府上,但自己是属于后厨的,根本就不可能到前府上,就被赶了回来,必须要找个合理的理由才行。

“你们就没有一个人去过前府?”王老虎问道。

“我们怎么可以去?”

“谁可以去?”

“管我们的秦哈子。”李厨子道。

原来昨天领着自己的人叫秦哈子。

王老虎想着想着,突然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计策。

秦哈子领着王老虎来到了前府,走过一条条走廊,当然,在走廊之上碰到了一些丫鬟和一些家丁。

不巧,前面出现了管家。

秦哈子和王老虎想避开,却被管家叫了住,“秦哈子。”管家叫道。

王老虎给秦哈子使了个眼色,两人连忙转身,向管家走了过来。

“你们两人怎么到前府来了?”

“管家,这是新来的厨子,他第一次进府,见到府这么大,他想让我带他到处看看。”秦哈子道。

“你就是新来的厨子,手艺不错,好好干。”

王老虎道:“我知道,我知道。”

“我可告诉你们,别到处乱走,这华府不是其他地方。”管家道。

“是的,我知道,我知道。”秦哈子道。

秦哈子和王老虎又向前转了过去。

华府花园。

夫人和华松还有几个丫鬟正在赏花。

“松儿,上次帮你请的先生,又被你气跑了。这次你爹可是说了,要请一个名气旺的先生来。”夫人道。

华松摆弄着眼前的几盆花,漫不经心地道:“我说过我我不喜欢读书,你们硬是要我跟着先生学诗。”

“你不学诗写字,你能干什么?多学一些东西,总有好处。”

“我学什么呀我学,不是有爹在吗?”

“别看你爹现在这么风光,你也要有真本事,你爹才捧得你上去。”

“知道了,娘,我知道了。”

“你就知道耍嘴皮子,过几天这先生就到了,你可别把他气跑了。”

“知道了。”华松不耐烦的道。

“秋香,扶公子回房学习去。”夫人道。

一个丫鬟打扮的人从丫鬟队伍中了走出,道:“公子,跟我回房里去吧。”这个丫鬟就是别人口中的秋香,衣衫飘飘,脸上没有过多的粉黛,却是白里透着红,果真是个美女子。

“娘啊,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就在花园里多晒晒太阳。而且又有美花相伴,多好。”

“你就是不务正义,一天到晚摆玩这些花草,有什么用啊。要是让你爹看到了,又要说你了。”

“我爹哪会这么有空来花园,这朝中的事他都忙不完。”华松道,“秋香,你来,给公子的这盆花浇浇水。”

秋香走了过来,取过华松手上的水壶,给眼前的几盆花浇了水来。

这时,好像从花园边传过来吵闹之声。

夫人听在眼里,道:“哪来的吵闹之声?”

一个丫鬟道:“好像是从隔壁传过来的,夫人,我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小丫鬟还没走出几步,就见一个家丁跑了过来,道:“夫人,秦哈子领了一个厨子,说是要来见夫人。”

夫人一楞,道:“一个厨子要见我?”

华松道:“是不是刚来的厨子?”

“他说是刚来的厨子。”

“娘,这个厨子的菜做的确实不错,我倒也很想见见他。”华安道。

“秋香,你们昨晚丫头吃得菜味道如何啊?”夫人问道。

昨天丫头的菜都是新来的厨子做的,夫人才有此一问。

“夫人,要实话实说吗?”秋香道。

“你这丫头,当然要实话实说了。”

“夫人,以前的厨子烧的菜只是以煮为主,全是自然的味道,昨日我们食用的菜肴已经有了油的味道。”秋香道。

“你们都是这样的感觉吗?”

“是的,夫人。”其他丫鬟道。

“既然大家对这个厨子都有好感,我就见见这个有本事的厨子。”夫人道。

秦哈子和王老虎被请进了花园。

王老虎、秦哈子上前道:“小的见过华夫人。”

“你就是新来的厨子?”夫人看着王老虎问道。

“回夫人,我正是那个厨子。”

“我听说你想见我,你见我有什么事吗?”夫人问道。

王老虎抬起头,看了看花园里的人,一眼就看到了穿着富贵的华松,道:“这位就是华公子吧。”

“免了,免了。”华松道。

王老虎又看了看身旁的这些丫头,其中有一位丫头特别的出众,不光是身形还是容貌,王老虎想,这位想必是传说中的秋香了。

秋香礼貌地给了王老虎一个微笑。

难怪唐伯虎说世上最漂亮的笑容就是秋香的笑容。

夫人好像感觉到了些什么,道:“你也是为秋香而来?”她的话有些奇怪,也是为秋香而来,难道以前也有人为秋香而来,这人会不会是唐寅?

“夫人,你怎么知道我是为了秋香姐姐而来?”王老虎问道。

“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想方设想进入我华府,就是为了一睹秋香丫头的芳容。”

“夫人高见,我进华府来,其中一个目的确实是为见秋

香姐姐,秋香姐姐是善良与美貌的化身,她的三笑惊艳了众人。但小的也不敢对秋香姐姐有非分之想。”

“你还是有自知之名的,我华府的丫头,你一个下人?”夫人没有说明。

华松道:“想不到你一个厨子也想吃天鹅肉。秋香这绝色容颜,那是我们华府的招牌。”

“华公子说的有理,不知华公子是华文还是华武中的哪一位呢?”王老虎问道。

“什么华文华武?简直一派胡言。”夫人有些怒道。

王老虎这是《唐伯虎点秋香》看多了,华府有两个傻儿子华文华武,没想到和真实的却有些不同。

“那是我失言了。”王老虎道。

“我听你的话中,你好像还有其他目的,并不像现在来给我们做厨子这么简单?”夫人问道。

“以前我只在电影,电视中看过秋香姐姐,现在我有福真实见到秋香姐姐,我这次总算没有白来。”

“夫人问你来的其他目的呢?”秋香道。

“是,秋香姐姐。”王老虎道,“华太师此刻是否在府上,我有些话要当面跟他说。”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来我们家攀亲的?”华松道,“见了我娘,还想见我爹?”

“秦哈子,你送这人回厨房去。”夫人好像也不耐烦了。

秦哈子没有应答,也没有照夫人的话去做。

“秦哈子,我的话你没听见吗?”夫人再一次怒道。

这一下好了,将秦哈子的怒气也一下子逼起来了:“你以为你们富人了不起呀,我还不干了呢?什么秋香,绝色容颜,我还不稀罕呢?这倒好,被人惹了一肚子火,还好是你肚量大,我是受不了了。”

谁敢这样大声在夫人面前说话,也就秦哈子一人了。

王老虎喝道:“你说什么呢?退一边去!”

秦哈子看了看王老虎,也没在吱声。

“夫人,我虽是一介草民,但并不是来这儿攀亲的,我进入华府,一睹秋香姐美貌,二找华太师是有重要的事跟他说。”王老虎道。

华松道:“你这样一个屁民,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王老虎道:“我一个屁民的命不值钱,可是华太师的命可是比我们几个屁民的命值多了。”说着,便对夫人道:“夫人,我告辞了。”

秦哈子也跟着王老虎出了花园。

“气死了,真是气死我了,一个好端端的聚会,被一个下人破坏了。”夫人道。

“夫人,何必呢?你这尊贵身体,怎么去和这样一个下人计较。”秋香道。

“秋香啊,有些人就是对你不怀好意。”

“我知道,夫人。”秋香嘴上这样应着,但她心里觉得这个厨子和一般的人不一样,不是一般的,她的敬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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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二章 华府后厨热门地

明虎第四百五十二章华府后厨热门地晚上,华府。

“夫人,你说这厨子的手艺真是不赖,这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会做菜的厨子。”华太师夸奖道,“就拿这条鱼来说,昨天烧的是红烧,而今天就变成了咸菜鱼肉,不仅辣劲,肉还滑嫩,香味又让人回味无穷。你说这人会不会是宫里的御厨。”说完,他也自己笑了起来。

“老爷,你把这个厨子捧的这样高,我还想他辞了呢?”夫人有些不满意地道。

“这厨子才来几天,就有什么事惹着夫人了。”

“爹,你是不知道,今天这小子来到后花园,说是为秋香来的,这小子是想吃天鹅肉。”

“这人来华府,我怕他对老爷不轨。”夫人道。

“是呀,爹,他还说要来见爹您呢?他也不自己照照镜子。”

“夫人就为这事,就气成这样了,这人往高处走,他想见我这是很正常的事,何必为了这点小事生气。”

“他还说他的命是小事,老爷的命比他们的命值钱多了。”夫人道。

“这厨子的菜做的倒是挺好的,夫人,何必听他胡言呢?”华太师不以为然地道。

“这不说还好,我就怕这人对老爷不利。”夫人道。

“夫人,你想一想,如果他要对我不利,他为何要自己到后花园说与夫人听呢?”华太师道,“这些人哪只是想和我来沾沾亲,把话说的大了些,危言一些,没有其他意思。”

夫人见华太师这样说,也就不再多说了。

“就听你的。”

丫鬟就餐处。

“这两天的菜比起以前来可是好吃了不少。”有丫鬟说道。

“是呀,油水多,而且菜还有香味,这可是我吃到的最好吃的菜了。”

“你们不知道,今天我见到那个厨子了。”有个丫鬟道。

“快说说,快说说,这个厨子长什么样?”

丫鬟还想卖个关子,故意道:“今天我在华府花园,面对面地看到他了。”

“你说谎,他个厨子,能到花园里来。我们倒不如问在厨房里的丫头,说不定能听到些什么?”

“你不相信就算了,他真来花园了,不信你们问秋香。”

“秋香姐,秋香姐,他是不是真的去花园了?”

“你们呀,就这么八卦,他是来花园了。”

“他帅不帅?”

“我告诉你们呀,他长得可帅了,高高的个子。不过……”这丫鬟又卖了个关子,“他可说了是为秋香姐来的。”

“秋香姐,你看上这厨子了?”有丫鬟问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秋香道,“还不好好地吃你的菜。”

“我问过一个

厨房帮忙的姐妹,她说这厨子人可好了,不欺负人,还会主动帮助人,一些重的活根本不让她们干。”一丫鬟道。

“天底下会有这么好的人?”

“不信你就算了,我那姐妹是那么说的,她说她喜欢他。”丫鬟停顿了一下,道,“这厨子还会画画呢?”

会画画的厨子?难道是个才子,不可能,才子才不会下厨呢?

“被你们一说,我也好想见见这个厨子哦。”

“那我们明天去厨房一趟。”有丫鬟建议道。

华府厨房。

这一天突然来了很多的丫头,她们本不属于这里,她们有的偷偷地趴在外面张望,有些胆大的丫头进了厨房来,对王老虎道:“你就是新来的厨子?”

“嗯”王老虎一边忙着切菜一边道。

“我看你这件衣服脏了,我帮你洗洗吧。”

“不用,不用。”王老虎忙道。

慕华樱道:“没想到在这华府,你倒是挺抢手的。你看看,外面都围了人,她们都是来看你的。”

“我帮你切菜吧。”有丫鬟这样说道。

“别了别了,这是我的工作。”王老虎忙道。“你们这些姐姐没有事做吗?”

“有啊,我在华府洗衣的,你把衣服脱下来,我这就给洗去。”一个丫鬟道。

“那真是谢谢你了,你在华府多少年了?”

“我来了有两年了。”

“那时间有些长了。我们这地方有没有一个叫石榴姐的?”

“没有啊。”丫头摇摇头道。

“华太师是不是有两个儿子,一个叫华文,一个叫华武?”

“你听谁说的,老爷就只有一个公子,叫华松。”

“那我再问一问,这丫头里有没有叫春香、夏香和冬香?”

“没有哦,你是为了她们来的?”这个丫头不开心地道。

“我听错了,我还以为这华府里有四大香呢?”王老虎轻轻地对这丫鬟道,“今晚我私底下给你加个菜。”

“真的。”小丫头看上去很高兴。

“到时你到我厨房里来取,别让别人看到了。”王老虎道。

“好。”那个丫鬟脸着泛着红晕,高兴地跑出了厨房。

“你们这些丫头片子,都不要做事了吗?跑到我厨房来。”秦哈子道。

这些围在厨房的人一下子就散了开去。

秦哈子从门外进了来,对着王老虎道:“你个小子,挺招女人缘的。别忘了好好干活!”

“放心吧,我干活,你还不放心吗?”王老虎道。

王老虎在人面前告诉别人叫王虎。

“王虎,我看你

很快就能超过我了。”秦哈子道,烧的一手好菜,我说你这厨艺是在哪家酒楼学的?”

“我可真没在酒楼学,我是在酒楼吃的多了,自己单身嘛,所以动手机会多,做着做着就自己会了。”

“你不肯说我也不多问了。你和你的兄弟两人简直是天差地别。”秦哈子轻轻地说道,“如果没有你,我早就将他辞了,好吃懒做的家伙。”

“我知道您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心,头,他的活我也一起干了。”王老虎道。

秦哈子点点头,对着慕华樱道:“你呀,多向你兄弟学学。”

慕华樱不理睬秦哈子的话。

等秦哈子出了房去,慕华樱道:“你一个王家大公子,这些下人的活你都会干,真看不出来。”

王老虎一边干着活,一边道:“你不知道,我是个苦出身,出身在农村,家里穷,万事要靠自己,为了能吃上国家米饭,我就报了师范,当了老师。这些活对我来说,真不是什么?”

这些糊里糊涂的话,将慕华樱说了个糊涂,“你说什么?师范?什么国家米饭?”

“好了,不与你说这个了,说了你也不懂。你的菜洗好了吗?”

“你会洗你来吧。”

“一个姑娘家,连菜都懒得洗。”王老虎边说边放下手中的活,来帮慕华樱。

李厨走过来道:“王虎,今晚又是你做菜,我给你打下手。”

“我也无心跟你抢生意,实话告诉你,我为秋香而来,等事情结束,我就会离开这儿。”

“我就知道你为秋香,你有这么大的把握吗?”

“不要说我有没有把握,我也只是尽力而为。”

李厨轻轻地道:“兄弟,我提醒你一句,这是华府,为秋香来的,你不是第一个。”

当然有其他人,这是王老虎所知道的。“唐伯虎来过华府吗?”

“唐伯虎?你不是说笑吧,他来华府来作什么?”

“还没来过?他会来的。”王老虎道。

“又把自己当成神仙,胡乱猜测。人家唐伯虎的事,你也去管。”慕华樱道。

“他的事我当然管不着,但这华府他一定会来,因为这里有他的秋香。”

“他的秋香?你的秋香不要了?”

“我只知足了,见到秋香本人,比起电视上的演员,她漂亮多了。”王老虎道。

华府来了新的教书先生,这名先生不是别人,而是当今四大才子之称的唐伯虎。唐伯虎甘心来华府做教书先生,这有违他的作人原则,而这一切,王老虎当然知道,他名为教人书,实际上是来泡妞的,是为了他心目中的秋香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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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三章 唐寅来华府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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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嘴,还说的真准,唐伯虎真来华府了。”慕华樱道。

“当然,我不光知道他会来,我还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王老虎道。

“就是你说的,他是为秋香而来?”慕华樱道,“你看,这唐伯虎一来,来你这边的人就少了,看来女人的心里还是喜欢唐伯虎的人比较多一些。”

“他是四大才子这首,当然喜欢他的人会很多,我是什么,只不过是个厨子。”王老虎笑道。

“这倒不一定,你看外面还有你的粉丝。”慕华樱向王老虎说道。

王老虎向外一看,竟然还有几个丫鬟躲在房外偷偷地朝厨房看。

“看来我征服了她们的胃,所以对我不离不弃。”王老虎道,“有兴趣和我去见见这位才子吗?”

“你早上的活不要干了?”慕华樱道,“再说,你懂这些诗文吗?”

“诗文我真的不太懂。”王老虎学的是白话文,偶尔也背了些古诗,但在这文风横尚的大明,这点文学根本算不得什么,“他也算是我的偶象,如果可以我很想跟他讨幅书画来,他的作品可值钱了。”

“看不出,你功夫行,唱歌行,连书画也来,全才呀!”

“你这是在讥讽我吧,我是个全科师范生,什么都要会一点,就是没有精的专业。”王老虎道。

“这唐伯虎就是比你厉害,他是个教书先生,可以随时出入华府,当然也可以看到你心中的秋香。”

“我怎么可以和他比呢?”王老虎道。“你看看厨房外的女生就知道了,差不多都是喜欢他的。”

“秦哈子,可在。”厨房外传过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秦哈子忙应道:“管家,我在呢。”

只见管家和一个丫鬟进了厨房来,王老虎本来就无聊地切着菜,只有“叭嗒啪嗒”的枯燥的切菜声陪伴着他,所以也没有抬头看管家。

慕华樱道:“你怎么不抬头看看,谁来了?”

王老虎理也不理慕华樱,道:“听声音,还不是管家嘛。”

“和管家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人哦。”

王老虎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的余光真的看到了一个人,这是个丫鬟,她不是一般的丫鬟,而是秋香。

王老虎放下了手中的菜刀,道:“秋香姐姐。”

秋香莞尔一笑,这一笑,红唇白齿,美从心生,“夫人吩咐,明日夫人要去做善事,今天后厨要做好二千个馒头。”

秦哈子道:“让夫人放心,我们后厨保证做好。”

“秋香姐姐,明日做善事,你也去吗?”王老虎问道。

“王虎!你干什么呢?”秦哈子道。

“明日你也一同去吧。”秋香道。

“耶!”王老虎道。

“不知要做什么馒头?”王老虎问道。

“你傻了,当然是一般的包子,你还想做什么馒头?”秦哈子道。

王老虎没有理睬秦哈子,道“秋香姐姐,今天既然要做馒头,我就给大家做一些你们没有吃到过的馒头。”

秋香道:“你这新来的厨子,还会做什么馒头?”

“豆腐馒头。”王老虎这话一说出口,就引起了大家的一阵笑声,秦哈子笑着道:“我还以为你会做什么馒头呢?豆腐馒头谁不会做啊。”

王老虎对秦哈子道:“我今天做的这个豆腐馒头保证你们没有吃到过。”

秋香道:“好啊,我很期盼你做出这种新的豆腐馒头。”

说着秋香便要走出厨房,王老虎忙道:“这馒头做好了,我怎么送给秋香姐?”

秋香回过头来,笑着道:“馒头做好了,你送过来。”说完,便和管家出了后厨。

秋香对王老虎投来了三笑,传闻中,她对唐伯虎也投去了三笑,难道历史改变了,秋香的三笑定情,是对自己。

他也没有想下去,唐伯虎说的对,这世界上最美丽的笑容,就是充满爱心的笑容。

王老虎与李厨在厨房忙了起来,李厨做明日夫人要用的包子,王老虎则要做一些新式的包子给秋香品尝。

在苏州,没有他们婉春坊的豆腐,如果有,这味道会更好。

王老虎用劲地和起了面来,这面也是很讲究的,要和的深,和的久,和的剔,和的发亮,这是要一定的手劲与耐力的。

王老虎的额头之上已经冒出了汗花。

一簇簇白的面粉在王老虎的手下,成了一团团的面泥,经过一次的压、挤、揉,这些面粉呈现出了光剔的一面。

这些面盖上盖子,让它醒了一会儿。

王老虎准备其他包豆腐要的材料,准备好了之后,再来和面,这次和面是要将面里面的空气给挤出来。

一只只馒头做好已经放在蒸笼里了,蒸笼里热气已经冒出,这阵阵香气从蒸笼里传了出来,这特有的馒头香味,连李厨都没有闻到过。

“王虎,你这馒头真是香啊。”李厨道,“你这叫什么馒头啊?”

李厨这是想学的意思。

王老虎道:“香吧,到时我教你做,我可告诉你,这种馒头,如果你去开家店,生意会好的不得了。”

待热气上了一阵,王老虎不急于打开盖子,而是让它再次焖了一会儿。

打开笼盖,一只只晶莹剔透的馒头出笼了。香味顿时弥漫了整个厨房。王老虎这些馒头分装在四个大盘子里。

王老虎对慕华樱道:“你和我一同去趟府里。”

慕华樱虽然不愿意,但她知道王老虎是一定要她跟着的,所以也没有多反对,端起了其中的两个盘子跟着王老虎向府里走了去。

夫人与一帮丫鬟此时正地花园里。

“秋香,外面有人要见你。”有个丫鬟前来通报道。

“谁呀?”夫人听到了,也问到。

“是那个新来的厨子。”丫鬟道。

“新来的厨子,他又来做什么?”夫人问道。

秋香也表示不解,也不解地看着丫鬟。丫鬟道:“他说是来送馒头的。”

“什么馒头?不是让他们后厨做好明天用吧,他送来这里做什么?”夫人怒道。这样一说,秋香倒是想起来了:“夫人,新厨说要为我们做一做新式的,我们没有吃到过的馒头。”

“我们没有吃到过的馒头?”夫人道,“这天下还有我们没有吃到过的馒头?”

“夫人,我们是不是见一见他?”秋香道。

“见见他也无妨,看他带来了什么馒头?”夫人道。

王老虎和慕华樱分别端了两个盘子上了花园来。

王老虎道:“夫人好。”

“听说你做了我们没有吃到过馒头,是吗?”夫人问道。

“是的,夫人。”说完,他将盖在盘中的上面一个盘给打开,露出了这一只只光滑晶剔的馒头,这些馒头看上去就像是小笼包子,但比小笼包子小一些。

“这就是你说的新式馒头?”夫人问道。

“是的,夫人,你尝一下。”王老虎道。

“你放着吧。”夫人道。

“夫人,这馒头可是要趁热吃,凉了味道就会差很多。”王老虎道。

“秋香。”夫人对秋香道,“你和丫头们吃了吧。”

秋香道:“谢谢夫人。来。姐妹们,我们来吃吃这新的馒头。”

这些丫头倒是很高兴,纷纷围了上来,拿起筷子吃了起来。王老虎道:“姐姐们,这种馒头皮薄,筷子夹得不好很容易夹破,这里有碟子。可以将馒头放在碟子里慢慢品尝。”

秋香夹了一只馒头,馒头上的热气还在飘扬,她用嘴吹了吹这只馒头,吃了进去,这一口下去,一股她从没有尝到过的味道在她舌尖弥漫开来,一种汁水从她咬破的地方流了出来,油而不腻,香的可以,她赶紧又夹了一只。

王老虎对慕华樱道:“你也尝一只。”

慕华樱将脸挪过去,王老虎帮着夹起一只馒头来,塞进了她的嘴里。这一口,她终身难忘。

“夫人,这馒头真好吃!”秋香道。

其他丫鬟也道:“夫人,这馒头真太香了。您也尝一口。”

第四百五十四章 花园两虎比才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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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这么好吃?”夫人不相信地道。

秋香帮着夫人夹起了一只来,这样薄的皮子在筷子的夹之下,好像破了一点,立即有汁水从里面流出来,秋香将这只馒头,塞进了夫人的嘴里。

夫人细细咀嚼起来,这样的味道却真是她从没有吃到过的味道。她一连吃了好几只,端上来的这四个盘中的馒头差不多被吃个精光。夫人好像还意犹味尽的感觉。

“你这叫什么馒头?与其他馒头比起来,它这味道怎么这么香,这么鲜呢?”夫人问道。

“回夫人,这种馒头叫一口香,是我在秋季的时候想出来的新做法,所以也把它叫做秋香。”王老虎答道。

秋香和其他丫鬟一楞,这是哪儿跟哪儿,馒头怎么跟秋香搭上边了。

“哈哈,王虎,你这是变着法子的和我来套近乎,你已经不止一次地说明自己的来意,你跟其他的人不同,说吧,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夫人问道。

“夫人,我说明一下,我只是仰慕秋香姐姐,对她并没有非分之想,我也并没有什么特殊身份,只是后厨的一个厨子而矣。”

“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夫人问道。

“我是浙江人氏。”

“大老远地,从浙江过来,就来做个厨子?”

“做厨子是幌子,我说过了,我来这里有两个目的。一为见秋香姐姐,二为见华太师。”王老虎道。

“你这人倒是很实诚。你在华府好好干,有机会就让你见老爷。”夫人道。

“谢谢夫人。”王老虎道。

这时,有家丁来通报:“夫人,唐伯虎求见夫人。”

“有请。”夫人道。

唐伯虎来这儿的目的,想必也很清楚,明里说见夫人,实际是来见秋香。

只见一个英俊的后生来到了花园之中,手摇一把扇子,可以说的上是风度翩翩。

“伯虎见过夫人。”唐伯虎上前行礼道。

“唐公子不要这么客气,请坐。”夫人道。

夫人对待唐伯虎与王老虎两人的态度就截然不同了。

“唐公子能来华府教导松儿,真是松儿的福气。”夫人说的是客气话。

“夫人,哪里?”唐伯虎边说眼睛边往秋香这边瞧,“我这来也不是白来,也是为了混口饭吃。”

“唐公子是才子,想请你的人多的是,就是我家松儿,你可要多花些功夫。”

“夫人,我听说你家已经赶走了七八位先生?”

“松儿玩劣,这心思根本不在读书之上,老爷又恨铁不成钢,所以还请唐公子多花些时间。”

“夫人,我听说公子喜欢花花草草。既然他喜欢这些,为什么不给公子报些花草培训班?”王老虎道。

夫人听到王老虎在旁插嘴,道:“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我也是老师,就是你们这里所说的先生出生的,对于教育我懂得并不比这位唐公子少,唐公子风流倜傥,是位才子,这我比不上,但在孩子的教育上,我或许更有发言权。”

“你一个厨子,还懂得教育?”

“教育要因人而教,因材施教,华公子既然不喜欢读书,喜欢花草,喜欢园艺,夫人何不让他在这方面发展,说不定华公子会成为大明园艺第一人呢?”

“一派胡言!”夫人怒道。

秋香道:“夫人息怒,他也就是个厨子,乱说话而矣。”她又对王老虎道,“你怎么可以乱讲话呢?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厨子,有本事你和唐公子来比一手。”夫人道。

唐伯虎也站起身来,走到王老虎身边,暗忖,这是个强劲的对手,先把他比下去,在秋香面前留下个好印象。他轻轻地道:“你也是来追秋香的吧?”

“唐公子,我没有那个意思。”王老虎忙否认。

“好吧,我们来比试一下。”唐伯虎道。

“别,别,唐公子,我只是个厨子,哪能和你比呢?”王老虎道。

“唐公子,他就是个厨子,他和你怎么比呀。”秋香道。

“既然秋香姑娘为你求情了,我也就不和你争高下了。”唐伯虎道。

“唐伯虎算什么?还不够我一个手指头呢?”慕华樱道。

“你乱说什么?”王老虎道。

“真是一个比一个狂妄。”夫人怒道,“你又是谁?”

“我嘛。”慕华樱正要说,王老虎一把拦住,道,“这是我兄弟,他就嘴强。”

“你兄弟?”夫人道,“现在有我作中,你们两兄弟和唐公子来比一下,谁更厉害一些。”

王老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本来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这个慕华樱硬要来一杠,她这人应该就是故意的,不给王老虎好看。

“好呀,来呀,我们就比功夫。”慕华樱道。

“什么比功夫,刚才我们说道教育,就比教育。”夫人道。“这题目就由秋香来出。”

“你故意的吧,让我在秋香姐姐面前出丑。”王老虎轻轻地说道。

“你不是很行吗?”慕华樱也轻轻地道,“我故意让你在美人面前让你表现表现。”

“你行!”王老虎无可奈何,大不了就拱手认输,输在才子之上,自己不难看。

秋香正想张口,王老虎忙道:“秋香姐姐,论作诗我一定输了唐公子。我也背过很多名家的古诗,我自己作不出来,能不能拿其他名家的诗句来凑数?”

夫人道:“自己没有本事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王老虎只好不作声了,这次看来只有挨宰了。

“我听说唐伯虎是四大才子之首,书画文采都是一流,我这里就以画为题,给我画一幅画像。”

秋香不以文为题,却以画为试,这是不是王老虎刚才的话起作用了,还是她自己想得到唐伯虎亲手画的一幅画像,这不得而知了。

唐伯虎脸上笑了笑,画画对他来说一点都不是难事。

“来人,给人上笔墨。”秋香道。

几个下人端上了笔墨纸硕文房四宝。

王老虎却是不擅长中国水墨画,看着这些,他道:“秋香姐姐,夫人,我对这些工具过敏,我能不能自己准备画笔工具。”

“真是癞子多花头,这文房四宝都在了,你还要什么工具?”夫人道。

唐伯虎倒是很坦然,道:“这位王兄弟想要其他工具,就由着他吧。”

“感谢唐公子。”王老虎道,“我去去就来。”

过了一会儿,王老虎再次来到了花园,他带回了一块白布,还有几颗黑不溜湫的长条东西。

唐伯虎道:“王兄的这根东西是炭吧。”

“唐公子好眼光,这正是炭。”

夫人道:“你这个厨子想要用炭作画?”

“夫人,我学过画,学的是西洋画,但现在没有炭笔,没有铅笔,也没有铅画纸,只能用碳条,白布来代替了。”王老虎道。

“还看不出你这厨子会画画。”夫人道。

秋香就站在眼前,王老虎和唐伯虎趁着为她画画可以仔细地看清秋香。两人在画纸上作起了画来。

唐伯虎手持毛笔,潇洒落笔。

王老虎手取炭笔,在白布上作画。

时间在流逝,几柱香之后,两人都停下了笔来。

唐伯虎手摇着扇子,对自己所作的画表示满意。一张宣纸之上,一个飘逸潇洒的秋香浮现在众人面前,大写的写意,寥寥数笔,中国画的写意,将秋香的美、韵、神表现的淋漓尽致。

“好,不愧为才子。”夫人赞叹道。

秋香看着唐伯虎的画作,也不禁赞赏地点点头。

王老虎的画作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这样的作画,大家都没有看到过。一块白布之上完整地印上了秋香上半身脸,只不过是黑白的脸,线条干净利落,脸部,衣服的转角褶皱阴影,更象是一个立体的,真实的秋香。在当时没有相机的时代,这简直就是一张照片。

夫人怔在那里:“这和秋香真是一模一样,太像了。”

第四百五十五章 施舍混乱排好队

秋香和其他丫鬟也怔在那里,秋香从王老虎的画中,看到了真实的自己。

王老虎道:“唐公子技高一筹,我输的心服可服。”

唐伯虎道:“王兄也是才子,失敬失敬。”

又是一个忙碌的一天过去了。

华府一片安宁,大家都在睡梦之中。慕华樱偷偷地起了来,她下了床,聂手聂地走出了房外,其他的下人还睡着。

王老虎看着她走出了房外,也下了床来,跟着她走出了房子。

只见她偷偷地朝着两边张望,这大黑夜的,早已没了其他人。

但见前面一人拦在了她的前面,那人正是王老虎。

“你要去哪儿?”王老虎问道。

“你怎么阴魂不散,连晚上都盯着我?”慕华樱道。

“我怕你逃跑。”王老虎直截了当地说道。

“你看的我这么紧,我跑得了吗?”

“那你大半夜的,干什么去?”

“是不是我每件事都要跟你说?”

“是。”

“我去洗澡,你是不是想跟来!我来了华府几天了,整天跟一帮子臭男人睡在一起,我容易吗我?”说着说着,她竟然要哭了出来。

“好,好,你去洗澡,我帮你守着门外。”王老虎道。

这里住着全是男的,说不定也有人跟她一样半夜起来洗澡呢?

慕华樱也不说什么了,径直进了淋浴房里。

王老虎站在门外道:“你可别想着逃跑。”

慕华樱没有回答。

只听房里哗哗地淋水之声……

女人的洗澡时间特别长,而且慕华樱因为长时间地戴着面皮,又要摘下,又要戴上,这时间上就更长了些。

王老虎一直等在房外,他不敢分心,怕慕华樱借着洗澡的名义逃走,另外,也担心其他人来淋浴房。

但一切都还好,两样他担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苏州大街。

华夫人正在给贫穷的人分馒头。这是华府一直来在做的义举,每月的一天,她会给城里的乞丐或是贫苦的人分发馒头。

苏州城里看样子一片繁华,在这个日子却涌来了众多的贫穷人。他们衣着破旧,披头散发,挤在华府分发馒头的前面,这些人由于长时间没有吃到过馒头,所以都争先恐后地往前挤,生怕自己没有馒头吃。

有几个华府的护卫持着刀挡在前面,喊着:“排好队,排好队,”但这些人哪里会听你的,向着里面发放馒头的地方一直挤,一直挤。

夫人从一个家丁那里取

了几个馒头在手,发给了一个乞丐,那个乞丐又向着夫人的手一抓,乞丐手上的灰一下子就在夫人的手上留下了一道痕。

秋香也一样,这手一伸出去,手上的馒头就被乞丐抢了去。甚至有些年青的乞丐,是来揩油的,向着秋香的手一阵乱摸,吓得秋香很快将手缩了回去。

王老虎问秋香道:“平时你们分发馒头都是这样吗?”

秋香大声地说道:“每次都这样,他们怎么会听你的呢?”

护卫挡在前头,不让这些人再往前冲一点。

乞丐或许已经饿了几餐或是几天,这些馒头对他们至关重要,这些可以理解,你看那些已经取到馒头的人,狼吞虎咽,三下二下就把一个白花花的馒头给解决了。

管家在喊着:“大家都排好队,都有份,都有份……”但他弱小的声音早就被外面的人群给吞没了,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听他的,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王老虎对秋香说道:“看我的。”

慕华樱道:“你又要去逞能了,这么多的乞丐,闹哄哄的一片,他们能听你的?”

王老虎出了来,这外面的乞丐里三层外三层,根本就像是在抢劫一般。

王老虎向后走了几步,他看着这群乞丐,并没有发现这群人中有首领或者是像丐帮之类的组织,他们完全是自发的,真正无家可归的人。

王老虎抓住一个欲往里冲的乞丐,道:“你跑什么,华府准备的馒头多。”

“谁信哪,你看有的人取了又取,已经拿了两次了,我怕到最后我就白来了。”乞丐道。

王老虎取出了五十文铜钱,道:“兄弟,你把乞丐给我组织起来,排好队,这些钱就是你的。”

“我的。”那个乞丐眉开眼笑,有了钱什么东西不能买,而且五十文钱可以买好多东西呢。

“不过,他们可能不会听我的。”乞丐有些担心地道。

“你没有这个能力,这些钱就不是你的了,你可别声张。”王老虎道,“我先把这些钱给你,一个个地让他们排好队,排好了,每人发铜钱,排不好就没有了,而且你做的好。我会额外给你铜钱,有钱领,又有馒头拿,你想想吧。”

那人点了点头道:“好,我试试。”

那人拦下了几个乞丐,道:“你们急什么,排好队,排好队,每人都有份。”说着,他往每个乞丐手里塞了两文铜钱。

几个乞丐还觉得奇怪,“有什么奇怪的,这位公子给我们钱,让我们排好队,再领馒头,有钱拿,又有馒头领还不好吗?”

这几个乞丐不但自己

排起了队,还加入了说服乞丐的队伍,这排队的队伍越来越长,在前面挤的这些乞丐可不好意思了,看到后面的人排成了一条长队,自己却在前面挤来挤去。

王老虎对排除的乞丐说道:“让那些在前面挤的人下来,你有本事,再给你二十文。”

排在前面的几个乞丐,对着没有排队的乞丐喊道:“你们还有没有脸,华府做善事救济咱们,我们却这样没有素质。华夫人说了,每人都有份,你们抢什么?”

见到这些人还无动于衷,排除的人道:“你们这些没有素质的,我们不屑与你们为伍了,我们乞丐也是有尊严的,你们到别的地方去吧。”

听到这样说,这些在前面挤的乞丐也向后退了,毕竟在同一个地方乞讨,或是连这乞讨的地盘都被剥夺了,那只有找其他地方了,这好像损失有些大,他们也乖乖地听从了意见,在前面排起了队来。

王老虎将一包钱币递了过去,轻声道:“别张扬。”

那乞丐道:“谢谢公子。”

见到大家都排好了队,管家道:“现在一个个来,别挤,每人都有份。”

王老虎回到了秋香身边,秋香道:“还真有本事,一下子就让这些人排起队来了。”

王老虎笑笑。

慕华樱道:“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分你的馒头吧。”王老虎一边给秋香递馒头,一边道。

这样排队分发馒头速度更快,每人都领到了馒头,有些年壮的,给了三个馒头,有些年幼的,也给了两个馒头,让他们吃饱。

“秋香姐姐,这苏州城里怎么有这么多的乞丐?”王老虎问道。

“可能是遭受旱灾了吧,每年这个时候城里的乞丐就特别多。”秋香道。

确实是这样,王老虎看到很多是拖家带口的一家人。这些背井离乡的人很有可能是因为家庭受灾,才离开了家园。

一个背背孩子的妇女领了三个馒头,刚要走开,王老虎道:“大嫂,再拿两个。”

那人道:“谢谢,谢谢。”还不住地向王老虎行礼。

“我们救济的了他们一时,却救济不了他们一世啊。”王老虎道。

“我们?”秋香不解地问道。

“不,不,是华府。”王老虎道,“就像刚才那位大嫂,背了个孩子,手里还牵了一个,五个馒头,能吃多少日子?”

“多少日子?”秋香问道。

“至少吃两天。”

“两天?”慕华樱也插嘴道,“两天这馒头早就硬帮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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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六章 善事施舍遇刺客

这么有条理,有次序地排队,分发馒头速度就特别快了。

这时,却是出现了许多穿着黑衣的蒙面人,他们举着刀,向这边砍杀了过来。

夫人被这帮黑衣人吓着了,一些家丁将夫人围在里边。

本来还排成一队的乞丐,也被这来势汹汹的黑衣人吓坏了,他们纷纷夺路而逃,本来有序的的队伍一下子冲得飞散,黑衣人就从这些冲散的乞丐之中冲了过来。

这样的来势凶猛,不可能是来对付这帮乞丐的,直觉告诉王老虎,他们是冲着华夫人而来。

黑衣人向前冲来。

秋香和一些丫鬟忙向后退了几步,往旁边的小树丛一躲。

那些华府的护卫纷纷抽出了刀,二十几个护卫并排站在前头,看着冲过来的蒙面人,也一起冲了冲了过去。

慕华樱也紧张地盯着蒙面人,道:“现在是你英雄救美的时候了。”

“你管好你自己,别想着趁乱捣乱或是逃跑。”王老虎道。

“现在我觉得挺好玩的,放心,我不会走。”

王老虎和慕华樱正在说话间,蒙面人和护卫已经打斗了起来。

护卫的大刀和蒙面人的大刀辟里啪啦打成了一片,护卫一个斜劈,大刀在蒙面人的面前斜击而过,这大刀划过了长空,沿着蒙面人的头部,背部而下。蒙面人向下一躲,大刀并未砍中。

蒙面人向前了几步,转过身来,大刀在他的手上向上抡起,高高举过头顶,再向下一用力,大刀对着刚才劈向他的护卫砍了下去。

护卫转过身子,大刀向上举起,还没到半空之中,蒙面人的大刀已经劈下来,“当”两把大刀一劈一挡,结实地碰撞在一起。

两人再次向外弹开。一会儿功夫,两人又一次冲锋,护卫向前一下向左挥刀,一会儿向右挥刀,一次又是横砍刀,一下又是竖劈刀,这一时向左迈步,一时又向右横击,两把大刀时时地相互碰撞。

另一边,护卫和蒙面人上窜下跳着,蒙面人以掌和刀不断过袭向护卫,这掌力大的可以,只听见乎乎的掌风,这刀也随之跟上,以掌开路,以刀垫后,这一前一后的袭击。护卫螳螂护刀,以刀相拦,以腿为退,这两人一前一后,或是进或是退。

那一会儿,护卫砍中了一个蒙面人。

而这里,蒙面人砍到了护卫。

两边各有损伤。

慕华樱对王老虎道:“这两边正打的火热,你怎么不上去帮忙呢?”



你说的轻巧,连来人都不知道,帮什么忙?”王老虎道。

正说着,一个蒙面黑衣人已经突破了护卫的阻击,向秋香躲着的这边冲了过来,大刀“哗”地划了过来,吓得秋香大叫了一声,她从一片小树丛后钻了出来,连同她的还有另外一个丫鬟。

她们没有见到过这种阵仗,吓得她俩大叫,四下乱逃。

蒙面人向着秋香追来。秋香已经吓得不各大到何处躲了,只得不顾一切往前跑,这样关键的危险时候,怎能少得了王老虎。

王老虎向着秋香的方向跑了过来,他一把拦在了秋香的前面,蒙面人只认为他是个家丁,并没有放在心上。

“秋香姐姐,小心。”王老虎一把抓着秋香的手,将她往左边一拉,蒙面人此时正好向着秋香砍下去,被王老虎一拉,便砍了个空。

蒙面人收回了刀子,向着秋香又砍了下去。王老虎又拦着秋香向后一仰,王老虎的手放在秋香的后背,一下子就将她横腰抱了住,蒙面人又一次砍了空。

蒙面人两次没有砍中秋香,气急了起来,他双手握着大刀,第三次向秋香砍来,大刀先是向下一砍,然后再一提,最后一切,这三招一气呵成而来,像秋香这样没有功夫的人,连续的攻击或许早已受伤了。

王老虎将秋香往外一拖,从蒙面人的刀下逃了出来,马上一招旋转吧,球,秋香的身体来了个三百六的转身,最后,王老虎又向前一拉,将秋香的身体整个拉了起来,她好像飘起来一般,衣裙飘飘。王老虎一把接住,让秋香安稳着地。

蒙面人被王老虎搞的心烦,放弃了秋香,转而砍向了王老虎,王老虎放了秋香,向着另一个方向跑了起来,蒙面人追来。大刀乎地一声砍向了王老虎,王老虎向着一边一躲。蒙面人扑了个空。

蒙面人向前一跃,又砍了几刀下来,这刀刀都想击中王老虎,招招的狠意,誓要将王老虎砍于刀下,王老虎向地上一滚,连滚带爬,这一刀一刀砍在王老虎的裤档之下。好险看吧。

秋香看得真切,喊道:“王虎,你小心。”

王老虎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刀又一次向王老虎袭去,此时的王老虎像是没有了功夫,只是一直在躲闪,大刀贴着王老虎的胸前,王老虎发出一声“啊”的声音,躲在一处的秋香也发出“啊”的一声。

大刀在王老虎的胸前,蒙面人向王老虎的方向一推,这一推足以要了王老虎的命。王老虎好像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向后退啊退啊退,这刀不管怎么推,

就是砍不到王老虎的前胸。

王老虎好像是踩到了一把刀,哐当一声,王老虎将这把刀踩了个翻身,刀身向上翘起,这向上翘起的刀锋好像长了眼睛一般,蒙面人刚好冲上来,这刀就直直地刺进了蒙面人的身体里。

好像是蒙面人自己撞上来的一般。

刀嵌入了蒙面人的身体之中,鲜血流出。

远处跑来了一大队官兵。

蒙面人一领头的,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口哨之声,在这声哨声之后,这些蒙面人向外突围,纷纷离去。

华府。

“看清楚那些人的来路了吗?”华太师问一个护卫道。

“回太师,他们都蒙着脸,看不清他们是什么来路。”护卫道。

“这么多人,都没看清对方的来路吗?”

“他们都蒙着脸,而且功夫高强,我们确实都没看清。”护卫继续说道

“夫人,这一次分包子可有什么异样的情况发生。”

“老爷,都是些乞丐和贫困的人,也没有什么特别之事。”夫人突然道,“老爷,我想起来了,本来分发馒头的场面十分混乱,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这些人都排起了整齐的队伍。”

“夫人,这个情况我知道。”秋香道,“场面混乱,我们连分包子都分不下去了,是王虎将这帮人组织起来的。”

“王虎?”华太师道,“王虎有这个本事?”

“老爷,这王虎做的一手好菜,连馒头都做得格外的好。还有,昨日,他和唐伯虎比画画,我看着他画的画也挺不错。”夫人道。

在大明,这么全面的,各方面都会来的人很少。

“王虎也和这帮人交手过。”秋香道。

“老爷,他很早就想见你,说是他来华府有两件事,一件事是为了……”夫人说着说着迟疑了一下。

“是为秋香而来。”华太师道,“我早就知道这人来的目的不单纯。秋香,你怎么看?”

秋香想了下道:“老爷,我秋香在华府为奴,就是华府的人。”

这华府为秋香而来的人,王老虎并不是第一个,华太师也见的多了:“夫人,那第二件呢?”

“他说,他要见了你才能说?”夫人道。

一个不是厨子的厨子,一个不是文人的画师,这样的人,他会是什么身份,华太师也十分地好奇:“夫人,这个人我很感兴趣,我想见他一见。”

华太师要见的人,夫人当然不会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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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华师府里见太师

王老虎和慕华樱来到了大厅之中,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着她。只见华太师和夫人坐在上方,两边站着几个护卫,秋香站在夫人的一侧。

“我王虎见过华太师,夫人。”王老虎道,“早就听说华太师英明神武,今日一见,比外面传说的的还要气宇非凡。”

华太师看着王老虎,道:“你不要阿臾奉承于我,我不吃你这一套。现在我在这儿,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太师,这件事十分机密,这厅上人太多,有些话我不太好说。”王老虎道。

“什么事要这样遮遮掩掩,我一生不做什么亏心事,你只管大声说出来。”华太师道。

“我也知道太师一生光明磊落,但这件事牵涉面大,而且又关系到朝庭官员,所以我不得不小心。”

“朝庭官员?”华太师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你说的朝庭官员又谁?你又是什么人?”

“我们能不能私下里谈谈?”王老虎问道。

“你先回答我,究竟是谁派你来华府的?”华太师话一说完,两旁的护卫抽出了刀,欲将王老虎围起来。

慕华樱道:“枉为太师,却欺负我们两个手无寸铁的人。不过,你的这些人,我还真不看在眼里。”

“狂妄,狂妄至极,你又是什么人?”

王老虎一把拦住了慕华樱,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太师,他是我的好兄弟,我们打小就没有分开过。我这兄弟性子直,有什么说什么,太师别跟他过不去。”

“这两人来历不明,将这两人赶出府去。”华太师怒道。

护卫提了刀,从两侧向王老虎靠了过来。

秋香在夫人身旁,看样子也用些急了,“夫人,王虎曾经救过我。”

“救了你又怎样,来历不明的人,我们为何要收在府上?”夫人道。

看着华太师要将自己赶出华府,王老虎道:“在朝庭之上是否有人跟太师政见不合?”护卫的刀已经架在王老虎和慕华樱的身上,两只手被护卫们抓起。

听到王老虎这样说,华太师道:“又是如何?”

王老虎一把甩开抓着自己的护卫的手,慕华樱也甩开。

“太师,我与你说的事就与这件事有关。”王老虎道,“你知道今天是谁要杀华府的人,是谁要杀夫人吗?”

“你知道?”华太师问道。

“我当然知道。”王老虎答道。

“是谁?”华太师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就是我要与谈的事。”

“你既然是为秋香而来,你就将这件事说与秋香听,我看看你值不值得我和你细谈。”华太师道,“秋香,你去听听他说什么?”

“是,老爷。”

秋香应道。

“华太师,我仰慕秋香姐姐,所以进府来一睹秋香芳容,但我不夺人所爱。”

秋香来了厅上,王老虎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护卫,道:“你们还不退下。”

护卫看着王老虎,一动也不动,没有听他的。

华太师向他们挥挥手,这些护卫便将刀放入鞘中,退到了一边。

王老虎悄悄地将嘴巴凑到秋香的耳朵旁,嘀咕了一句。

秋香听完后来到华太师边,轻轻地贴到他的耳朵边,也轻轻地说了一句。

华太师听完,面色一惊:“你究竟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太师,你不心知道我是谁,我是来帮你的。”王老虎道。

华太师一招手,将在厅里的闲杂人等全打发了下去,除了夫人和秋香之外。

“现在厅里已经没有外人,王虎你可以说了。”

王老虎看了一眼慕华樱,轻声道:“其实你也是外人。”

慕华樱一瞪眼,王老虎道:“太师,你和宁王一直以来政见不合,一直把你当成眼中钉,刚刚发生的刺杀事件,这些蒙面人都是宁王派来的。”

“你说这些黑衣人是宁王的人,你可有什么证据?”太师道。

“我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这空穴来风的事,若是让宁王知道了,你这项上的脑袋不保。”

“我这项上脑袋不保是小事,我贱民一个,脑袋掉了不值钱。”王老虎道,“可是太师,您和夫人这脑袋可是千金也买不回来。”

“王虎,你放肆,在这华府里,岂容你胡言乱语。”华师大怒。

“太师,你怎么知道我胡言乱语呢?宁王已经找上门来了,蒙面人刺杀夫人不成,如果我估计的没有错误的话,宁王过几日会亲自上太师府。”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来人!”华太师吼道。

门外的护卫又齐刷刷地抽出刀,进了厅来。

“将这蛊惑人心,胡言乱语的疯子抓起来,先关进柴房,再听侯发落。”华太师道。

一听到太师要捉拿自己,慕华樱急了:“你个太师,信不信我一刀宰了你。”

王老虎却不生气,道:“慕华,给我管好你自己!太师只不过暂时让我们住两天柴房。”他又转向太师道:“宁王上门来,请太师自己保重。”

“带下去!”太师狠狠地将手一挥。

王老虎哼着歌走下了厅去。

“老爷,这王虎他说的好像真的一样。”夫人担心地道。

“这人是个江湖术士,专门骗人钱财,我估摸着就想从我这里骗些钱去。这种人,我还真看不上眼。”华太师越说越气。

当晚



丫鬟房里。

“你们听说了吗?听说新来的厨子王虎在大厅里乱说话,会老爷抓起来了。”

“真的吗?”

“难怪,今天晚上的菜这么难吃。”一个丫鬟埋怨道,“你们说老爷会关王虎多久?”

“这很难说。我们问问秋香吧,她最清楚了。”

大家正说着的时候,秋香回来了。

“秋香,秋香。”一个丫鬟道,“听说叫王虎的厨子被老爷关起来了。”

秋香看了看她们道:“就你们多管闲事,好好管好自己就行了。”

“王虎一表人才,而且做的一口好菜。”

“你这样说,是不是对他动心了。”

“我觉得还是和他一起来的小兄弟帅。”一个丫鬟道。

“你们这些人呀,整天不做事,就爱在这里聊些不着实际的。”秋香道。

“秋香姐,你说老爷会关他到什么时候?”

“这个王虎乱说话,他能不能留在府上都成问题。”秋香道。

“啊……怎么会这样?”

“那我们以后吃不到他做的菜了。”

“你们这嘴,王虎不在,还有李厨。”秋香道。

“秋香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李厨做的菜怎么可以和王虎比。”

“我告诉你们,你们以后别在人面前乱说。这个王虎,老爷说他是江湖骗子,到处骗钱,所以说不定,老爷会将他赶出去或者交给官员查办。”

“王虎是骗子?”大家都不相信的样子。

这样又一天过去了。王老虎在柴房里关了一天。

慕华樱道:“这个地方,又脏又有虫,哪里可以住人。”

“呼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王老虎道。

“我们其实可以不这么辛苦的,真搞不懂,你一个大公子,为什么就这么情愿就被关进柴房里来?”

“人往往会有两派,表面上对你好,并不对你是真心的。当你分不清哪些人对你好,现在我这个样子最能看到他的人品。”

“还给我讲这些听不懂的鸟话,让我出去杀了这华府上下,我们马上可以出府。”

“慕姑娘,世上每一件事并不是只有杀、杀、杀可以解决的。我和你在华府也已经几天了,晚上我一直听到你在说梦话,嘴里一直喊着不要,不要。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整天在你们这些臭男人堆里,我怎么开心地起来呢?”慕华樱道。

“咚咚咚”柴房有敲门之声。原来是秋香给王老虎送来了饭菜,而且在他的饭菜里加了根鸡腿。

“秋香姐姐,还是你对我最好。”王老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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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 该来的还是来了

又一天过去了。

晚上,秋香和几个丫鬟来到了柴房。

这一次秋香不是来送饭菜的。

“王虎,你赶快从华府走吧。”秋香着急地道。

看着秋香着急的样子,王老虎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秋香姐姐,发生了什么事?”

“我听老爷说,明日要将你送官查办。”秋香道、

“要将我查办?”王老虎道。

“我说你还想什么,我们这就离开这不是人呆的华府。”慕华樱边说边从地上站了起来。

“上哪儿去?”王老虎道,“将我查办,为什么要将我查办,我又没有做犯法的事。”

“老爷说你是骗子。”一个丫鬟道。

“骗子?”王老虎道,“我就做了这个骗子了。感谢各位姐姐的好意,我就赖在这华府不走了。”

“官字两个口,你入了官府的手里,就出不来了。”秋香担心地道。

“如果我是骗子,我就出不来,如果我不是骗子,我怕他干什么?这天下还是讲理的。”王老虎道。

秋香等人劝了半天,都没能劝动王老虎离开华府。

就在王老虎要被送到官府查办的当天,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华府,这个人就是宁王。

这该来的还是来了。

“老爷,宁王在外求见。”管家前来通报到。

“宁王?”华太师听到管家的这一声通报,心里惊了一下,但马上镇定了下来。

华府大厅。

华太师和夫人一起迎接宁王。

“宁王爷,有失远迎。”华太师笑脸相迎道。

“哼。”宁王倒是对华太师不屑一顾,径自朝着厅内进了来,往椅子上一坐,跟在宁王后面的几个护卫也一起进了厅来。

华太师一开始就碰了一鼻子灰,和夫人也进了厅,坐下。

“华太师,我听说这几日唐伯虎在府上坐客?”宁王道。

“正是。唐伯虎却是在我府上,正巧,他可以帮着指导松儿的学习。”华太师道。

“听说他是才子,我这里也有一位才人,不知他们两位比起来,谁更厉害些。”

“这怎么有可比性呢?当然是宁王爷的更胜一筹。”华太师道。

“你这种马屁也不要跟我拍。唐伯虎是才子,其他人岂能跟他相比,不过,我今天请来的这位才子可不是一般的人。”宁王说着,就请上了一位他口中的才子。

这位才子有着金黄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高高的鼻子。

华太师看到这样一位才子,自念了一句:“洋人。”

“华太师,我这位才子可是琴棋

书画,样样精通。你们府上谁跟他比比?”宁王轻蔑地道。

“宁王说我们华府无人。既然要比,我们华府也奉陪。”

“我可把话说在前头,以二十万贯一局作为赌注,谁输了,谁出。”宁王道。

看得出来,这宁王分明就是来找茬的,而且是有备而来。赌下的这么大,华太师知道自己想逃是逃不掉了,幸好是比琴棋书画。华太师这样想到。

王老虎摇着他的扇子,翩翩而来。

宁王道:“两位才子已经来到,既然是他们双方的比赛,就由他们自行决定比赛内容,及规则,太师,如何?”

华太师想,两人是比琴棋书画,书画唐伯虎拿手,琴棋秋香拿手,就道:“好,就由他们比赛比方决定内容及规则。”

“痛快。”宁王道,“第一局我们就比琴,你们华府谁出来应战?”

比琴艺,唐伯虎当然不行,华太师看了一眼秋香:“秋香,这一局由你上,如何?”

秋香虽是华府的丫鬟,但华府对她并不薄,弹得一手好琴,于是,她道:“是,老爷。”

“剩下的事我和华太师就不用管了,让他们两人自己决定。”宁王道。

华太师点点头。

秋香和那个洋人来到了厅中间,只见洋人从后面取出一个琴来,这琴大家都没有看到过,然后他叽里呱啦地说了些大家听也听不懂的话。

华太师、秋香都呼懵了。

华太师道:“他说的啥?”

“唉,太师,我们说好,让他们自己决定比赛的内容及规则,我们操什么心呢?”

华太师终于明白,赌局是场骗局,在这种情况之下,两位选手根本无法沟通,比赛的内容及规则又如何制订呢?

再看宁王,此刻正得意洋洋地看着这场上的情况。

洋人又叽里呱啦地说着大家听不懂的话,秋香睁大眼睛望在那里,根本不知道要干什么?

华太师道:“宁王,他这样子,我们怎么比赛?”

“太师,你是不是认输了?”宁王道,“我是大肚之人,我可以退一步,不与你们计较,你们华府上下谁迎战都可以。”说完这一句,宁王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了。因为在他看来,这洋人一人足可以赢下这一局,甚至是第二局,第三局。

华太师急得瞪眼,对唐伯虎道:“唐伯虎,你看?”这是华太师有求于唐伯虎了。唐伯虎堪称才子,但对于语言的阻碍却无能为力。他摇了摇头。

“太师,你现在认输了吗?”宁王笑道,“一个堂堂太师府竟拿不出一个像样的人来参与比赛。”

这样的笑声分明是在讥笑自己无人了。但对于

洋人,太师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秋香下了场来,走到夫人的身边。

宁王道:“连选手都下场来了,这场比赛就结束了?”

秋香道:“王爷,我对洋话一窍不通,不过我们华府倒是有个人能听得懂这洋话。”

华太师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有这样一个人来,心想,这是秋香的缓兵之计吧。不过,这样的缓兵之计却是没有半点用,华府实在是拿不出这样一个人来,这局必败无疑了。

“华府有这样的人,就请他出来吧。”宁王是不相信的,不光是华府,就连整个大明,都找不出几个这样的人来。

“老爷。”秋香对华太师道,“让我去将此人请来。”

华太师走向了秋香,轻声地道:“秋香,我们华府哪里去找这样的人?”

“老爷,你忘了王虎吗?”

“他听得懂洋文?”

“不知道。”

“那你还推举他?”

“虽然没有听到他讲过洋文,但他会画洋画。”

“好,秋香,这件事拜托你了。”太师道。

柴房。

“太师放我出去?”王老虎道,“他不是要把我交与官办吗?”

“你这人肚量怎么这么小啊。“秋香道。

“呵呵,太师放我出去是有事求我吧。”

“太师府里来了个洋人,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

“洋人?怎么会来个洋人?”

“还不是宁王爷带来的吗?”

“宁王来了?”王老虎念道,这一念也将慕华樱惊醒了,这个她曾经投靠的人正如王老虎所说的,会来到华府,如今他真出现在华府里。“太师出现了难题,想让我帮他去解决。”

“王虎,你也身为华府的下人,现在老爷有了困难,你能不去吗?”秋香道。

大厅。

“太师,我们可等了半天了,你说的那个才子怎么还不来呢?”宁王道,“会不会是从后门给跑了呀?”

说完,宁王哈哈了大笑起来。

“他是我的下人,从这厅过去叫他,当然要花些时间。宁王稍安勿燥。”

“我倒是可以等,就是怕这人不敢走出来。”宁王道。

华太师当然也没有这个底气,王虎这人除了下厨是个好手,没见得他还有其他能耐,现在秋香说他可以试试,就全作死马当活马医了。“我们暂且喝口茶。”

宁王假装给太师面子,喝了口茶。

又等了一会儿,宁王道:“太师,这都等了快一柱香时间了,人还不见出来,这一局我看你还是认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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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太师府里设赌局

明虎第四百五十九章太师府里设赌局正当华太师差不多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这人新换了一件下人的服装,头上戴了一顶帽子,这帽子还披下了一片块,这块布遮住了他自己的半边脸。

华太师激动地从位置上跳了起来,道:“王虎,你终于来了。”

王老虎道:“我来了。各位,让大家久等了,我是华府的厨子,刚在熬油,来见宁王爷,当然要体体面面的,所以我就去洗了个澡,换了套新衣服,顺便给这位洋人朋友煎了个牛排。秋香姐姐,麻烦你端上来。”

秋香从后面走出来,手上端了一盘牛排,一份七分熟的牛排。

那个洋人见到了牛排,说了句大家又听不懂的话,这叽里呱啦之声,大家听着都一样,但王老虎却听出了其中的一些意思。

王老虎读的是师范类,这英语相对是荒废了,懂的并不多,但学过的还是在心中的,况且他也曾作为交换生去过美国呆过两个月时间,口语也有一定的基础。

王老虎听出了,他是在感叹在异国他乡也能吃到牛排。

王老虎向前对着洋人道:“mediumwell。”

这一句在众人的心里也是一样的,也是叽里呱啦一句,但大家都明白了,王老虎是懂得与洋人交流的人。

洋人点了点头,将叉子和小刀取在手上,往牛排上切了一小刀,将一小块牛排放进了嘴里,细细地咀嚼了起来。边说边说着一些话,叽里呱啦,王老虎并没有全部听懂,只听到了后面有一句good。

王老虎猜想他是在说这牛排味道不错,他就礼貌性地回答了一句,谢谢。

宁王怒着道:“说什么闲话,你们俩的比赛可以开始了。”

洋人道:“那咱们开始吧。”他说的中文很生硬,但这句话大家都可以听懂了。

“原来你会说中文。”王老虎道。

“说的比较生硬罢了。”洋人道。

“那这一局我们比的是什么?”王老虎问道。

洋人取过一种乐器,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乐器吗?”

这下大家都听清楚了,问的是这是什么乐器?大家听清楚题目了,但没人能说的上来。王老虎道:“这乐器叫小提琴,有四根弦。”

洋人很奇怪地看着王老虎,这小提琴知道的人并不会很多,现在这个大明人却说了出来。王老虎道:“这就是第一局的比试题目吗?”

“当然不是。”洋人道,“你能用这乐器演奏出一首曲子吗?”

“这就是第一局的题目?”王老虎问道。

“是,如果你不会,这一局你

就输了。”洋人道。

华太师等人已经不知所以然了,包括唐伯虎,从没有见过这样乐器,没有见过就更不用说将它演奏出来。

秋香也替王老虎捏了一把汗,这不光关系到他一个人,还关系到整个华府的荣誉。

王老虎取过小提琴,这一琴一弓。

按照一般的思维,这乐器应该跟二胡差不多的拉法,只不过二胡的弦和胡是连在一块儿的,洋人和宁王打算要看好戏了。

王老虎看了小提琴,道:“这样乐器跟我们的民族乐器是不同的,不光是手握的姿势,还是音色上,都有着明显的差别,我音乐学的是古筝,但小提琴还是有些了解的,所以太师你不要担心。”

听到王老虎这样一说,太师算是安下心来了。

“别这么吹牛,你倒是奏呀。”宁王道。

“宁王爷,我先纠正你一个说法,这小提琴,不叫奏,而应该叫拉,拉小提琴!”王老虎道。

王老虎将小提琴放在了肩上,琴弓靠在了琴弦之上,吱嘎两声,小提琴竟然发出了几声声响。

看到这样的样势,洋人脸色都变了。这样的一个架势,很明显,这人是会拉小提琴的行手。

“whatisyourname”王老虎突然间向洋人问道。

洋人道:“我叫詹姆斯。”

“詹姆斯,你看我还要必要再拉一拉吗?”

“ofcourse。”詹姆斯答道。

“好,那我就拉一曲我们中国风的爱情故事《梁山伯与祝英台》。”王老虎知道自己并不擅长小提琴,但在师范里跟自己同一宿舍的兄弟就是选修小提琴的,平时也有取来拉过,整曲梁祝自己拉不下来,但最经典的自己记下来了,在这个场合,自己必须试一试,而且要成功。

王老虎生动地拉了起来,随着王老虎拉的小提琴声音响起,在众人面前展现出了一副美丽的画面,这声音纯朴而美丽,像是有一男一女处在一起,诉说无尽的相思。

琴声戛然而止,王老虎停了下来。

詹姆斯怔在那里,他情不自禁地为王老虎鼓起掌来。

这第一局不用说了,华府胜了。

大家悬着的心都落了下来。

华太师道:“宁王爷,他只是我们华府的一个厨子,不懂得什么道理,如有得罪的地方,请不要见怪。”

宁王当然惹了一肚子火。

王老虎的半张脸被一块布遮住,别人看不清他的全貌,但王老虎可以看清别人,与宁王一起来的人当中,他看到了一个熟悉

的人,这人正是祁连。

王老虎用半块布遮住自己的脸,就是怕碰到宁王那边的熟人。

宁王看着厨子,道:“想不到华府内,一个厨子也有如此厉害的本领。我倒很想看看你这张脸。”

王老虎道:“我天生脸上就有一块胎记,我怕吓着大家,所以用布遮起来。”

“胎记?”宁王念道。

“宁王爷,你就不用跟一个厨子太计较了,这第一局已经见分晓,这赌咱们就打到这儿,我这二十万贯也不要了。”华太师怕宁王爷再来纠缠,所以故作大方地道。

“我输了也就输了,也不计较这二十万贯。这赌咱们还得继续,我要用实力赢回来。”宁王道。

听到宁王这样说,华太师知道躲不过去了,接了第一局,后面的怎会轻易松手。

“咱们接下去就来对战第二局,刚刚以琴为题,让你们蒙混过关。下面我们以棋为题。”宁王道。

“以棋为题,宁王是要下棋,还是为棋为题咏诗?”华太师问道。

有了刚才模凌两可的教训,华太师感觉还是问清楚题目比较好。

“论文学,唐伯虎为才子,会更甚一筹,但我偏不信,我们今日就以一幅残局定输赢。如何?”

“残局?也好,这样的速度会快一些。”华太师道。

“上棋。”宁王道。

只见宁王的现代战争手下托着一个棋盘上了来,棋盘上盖着一块红布,并不能看清有什么。

棋盘放于矮桌子上。

“华太师,你方出谁?”

唐伯虎自告奋勇地道:“太师,论吟诗和下棋,我不是自吹,都可以应付,这一场就由我来应战。”

“我方由唐伯虎参赛。”华太师道。

宁王笑道:“詹姆斯,这一局还是你来。”

詹姆斯也抱以一笑。

两人在矮桌边坐下,一左一右。

一个下人将盖在棋盘上的红布掀起,露出了一张棋盘和棋子。

这是什么棋?华太师和秋香又一次怔在了那里,黑白相间的棋盘,棋子一颗一颗,像是图案,有城墙,有帽子,这究竟是什么?

唐伯虎也傻眼了,“这,这是什么棋?”

詹姆斯笑道:“这是国际象棋,你没见过吗?”

华太师道:“宁王,你这是出偏题,我们大明应该取我们自己的棋。”

“太师,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要拿围棋或是我们大明的象棋,这国际象棋也是棋,为何不可以比试?”

这一句将华太师说的哑口无言。

。m

第四百六十章 华府比武不长眼

“我本以为是象戏,四格里面翻乾坤。不料马兵皆不识,糊里糊涂何与争?”唐伯虎道出了自己的心声,从未见过的棋子要与人斗,怎么斗?

棋盘之上的棋子不多,也就四枚棋子,宁王所说的残局也就是这一盘了。

黑棋与白棋有一颗棋子是一样的,就像是戴了顶帽子一样,另外的两棵棋子,白棋是角城墙一样的,它在棋盘的最边上的格子里,而黑棋是像个雪娃娃一样的棋子,在对方的稍后一点的位置。

每人各是两枚棋子,唐伯虎执的是白方。

詹姆斯道:“此局若是我先走,你必死无疑。所以这局由白方先走,我阻击。”

唐伯虎向詹姆斯拱了一下手,但不知从何下手。手举起棋子又放了下。

华太师也在一边空着急,但却帮不上什么忙。

秋香轻轻地对王老虎道:“王虎,你识得这类棋吗?”

“我当然识得,但现在是由唐公子对奕,我也无能为力呀。”王老虎道。

秋香来到华太师旁,道:“老爷,这棋王虎他会下。”

华太师像是捡到了一宝一样,喊道:“宁王爷,我这边要求换选手。”

宁王不屑地看了看华太师,道:“你们整个华府都可以上,只要你们懂得这西洋棋。”说完,他又哈哈地大笑起来,这笑声中多了一份蔑视与轻意。

华太师道:“王虎,这棋靠你了。”

王老虎来到唐伯虎身边,看着这残局道:“这西洋棋源于我们亚洲,总共32枚棋子,黑白双方各16枚。论这棋的历史,还不如我们大明象棋。隔河灿烂火荼分,局势方圆列阵云。一去无还惟卒伍,深藏不出是将军。冲车驰突诚难御,飞炮凭陵更逸群。士也翩翩非汗马,也随彼相录忠勤。剑气纵横铁骑鸣,乾坤百战纪征程。”

“好诗。”唐伯虎起身应和着。

王老虎自形惭愧,自己哪会吟诗,这诗句来自清代刘梦芙题《广州棋坛六十年史》,自己只不过将他背了出来而矣。

“王兄弟,你看这残局如何破解?”唐伯虎再次问道。

“我来给你解释一下,你就能想清楚了。”王老虎道,“这一颗像一顶帽子一样的叫做王,相当于象棋中的帅差不多,这城墙一样的是车,像娃娃一样的是兵。”

“原来是这样。”唐伯虎道,“那这些棋子走的规则和象棋一样吗?”

“差不多。”王老虎大致地向唐虎介绍了这几颗棋子的行进方法,“我看这盘残局最关键的是车和王的配合,如果王配合的好,白子还是可以获胜的。”

王老虎的这一番话又引得詹姆斯的一阵鼓掌之声。

在经过王老虎一番分析之后,唐伯虎举了白棋。

因为是残局,没走几步,便让唐伯虎吃了王。

詹姆斯认输。

宁王连输了两盘,气得嗓子直冒烟,他站起身来大怒着:“我养着你又有何用。来人,将这洋鬼子拉下去砍了。”

一听要砍了这洋人詹姆斯,王老虎忙道:“宁王爷,求你手下留情。”

宁王看了看王老虎,道:“别以为你赢了这两局,就可以跟我求情,你有什么资本能够说动于我。”

“王虎,这洋人是宁王的人,我们怎么可以任加阻止呢?”华太师又对宁王道,“希望宁王不要在华府动手。”

“就给华太师面子,来人,将洋人拖了出去。”宁王道。

“宁王爷,这比也比了。咱们是不是就此结束,你输的钱我一分也不要。就当大家切磋了一下。”华太师道。

“太师,你以为我们这样就结束了,比试要过三场,才能见分晓。前两场我是输了,不过还有第三场呢?”

宁王来此之前应该是有了打算,不比完这第三场,他是不会罢休的。“这第三场怎么比?”

宁王笑道:“刚才我们已经比过文的了,第三场我们就来场武的。”

“武的。”华太师道,“武的怎么比法。”

“我刚才不是输了两场了吗?这第三声场我就以一人分别敌你们三人,以一胜赌二十万贯,三胜我要返赢你二十贯。”

就是说在第三局中,宁王的一人要抵华太师方出场的三人,而且他自吹每一场他都会获胜。

“那怎么行呢?这不是我们以三抵一,失了公平吗?”华太师道。

“谁说不可以,我说可以就是可以。”宁王道,“不过,我把话说在前头,比武就是真枪实刀,刀枪不长眼,凡是上场比武的都要签生死状,生死由天定。”宁王道。

这是一场攸关生死的比试。

“这……”华太师有些犹豫了。

“太师,你这是不给我面子吗?”宁王道。

看着宁王一脸当真的样子,华太师正在犹豫之间,宁王喊道:“咱们就出这厅去,以免这血色弄脏了华府大厅。”

说着,宁王带人出了厅去。

夫人看了看出府的宁王,对华太师道:“老爷,这……”

华太师叹了口气,道:“唉,咱们也出出去吧。”

华府内一处空旷处。

华太师、夫人和宁王分别坐在一处。

一人手拿一把利

剑,已经在中间,向着华太师道:“江湖人称我为夺命书生,我已经签下生死状,生死由天。”

宁王笑道:“太师,我方已经准备好,你们这三场打算派谁来呢?”

华太师道:“宁王爷,这比试我们就点到为止,免得这府内沾了血气。”

“太师,你是小看你自己,还是小看我呀?比武就要真刀真枪才能比出气势,比出水平,如果是花拳秀腿,花架子,有什么可比的。华太师,赶快让你的人上场来。”宁王道。

“好,好,容我想一下。”华太师道。

“老爷,我们华府之中功夫数好的,应数林护卫,让他来挑战眼前的这位英雄吧。”夫人轻轻地道。

“夫人,你说的有理。秋香,你去请林护卫。”

林护卫被唤了过来,并签上了生死状。

夺命书生的剑没有出鞘站在左边,林护卫右手拿刀,站在右边。

两人这样相持了一段时间,夺命书生冷冷地道:“取出你的刀。”

“你也取剑吧。”

“我的剑若是出鞘,你必死无疑。”

“你不出剑,我也不出刀!”

“你不出刀,你会后悔的!”

“承让了。”林护卫说着,便向前冲了过去,他并没有将刀抽出在手,而是以拳迅速攻击过去,这一拳打过去,林护卫憋足了劲,他的拳上凝聚了力,若是打上,准保他肚子喊疼。

这一拳在攻击着夺命书生的肚子,在快到他面前的时候,拳的速度更是快了些。夺命书生在林护卫出拳和快到他前方的时候,并没有在意,也没有任何举动。

拳已经袭来,夺命书生的速度看上去比林护卫更快,他向右侧一闪,整个人像是有无数的影子次过,经过这一次,夺命书生已经完全从林护卫的拳下摆脱出来。林护卫这一拳落空了。

林护卫向前冲了一段,直起身子,再次向夺命书生跑来,手以掌的形式在上方,人已经到夺命书生的前方,掌一下拍了过去,夺命书生向左下角一躲,林护卫掌向右一划,划出的劲,划出的掌贴着书生人的上方而过。

林护卫又是一腿,这一腿在书生的下盘一扫而过,书生向上一跃,翻了个跟斗,跃出了几步之远。

夺命书生站定:“你就只有这些本事吗?”

林护卫几次攻击都没有能沾得任何便宜,不免有些生气,他欲再冲上前来,书生道:“还是拔出你的刀吧。”

林护卫没有理睬他,只是再往前一冲。

夺命书生轻蔑地道:“你没有拔刀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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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 傲骄的夺命书生

明虎第四百六十一章傲骄的夺命书生林护卫还不知道夺命书生已经出了杀机,他还在向前冲。

林护卫冲到了夺命书生的跟前,一拳打了出去,这一拳冲过了夺命书生的左手臂而过,却没能沾上任何一点,而此时的夺命书生在侧过身子的时候,同时拔出了利剑,但大家都没有看到他拔剑的样子,只觉得林护卫一拳而过,一记扑过,然后便扑在了地上。

华太师感到奇怪,扑在地上的林护卫没有任何反应。

王老虎刚才看的分明,夺命书生拔出了剑,在林护卫扑过来的时候,剑锋沿着护卫的胸口整片地划过,他没能躲开,这一剑已将他整个身体划过。

果然,王老虎看到鲜血从林护卫的身体之下流出来。

夺命书生出剑的速度让人不敢想象。

没过两三招,林护卫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宁王大笑着:“太师,你的人看上去不堪一击呀。”

华太师脸上已经没有好的气色,短短的几招,林护卫便没了声响,这样高的功夫,让他瞠舌。

夺命书生道:“王爷,下一场,让华府的人都上吧。”

“哈哈。”宁王笑的更大声了,“太师,你华府有多少人,都来吧。”

听到宁王这样的小瞧人,华太师心里一阵地不爽。

但夺命书生的功夫确实厉害,林护卫没几招就被杀死在场上。其他护卫将林护卫的尸体抬了下来。

“老爷,这,这……怎么办呀?”夫人道。

“我们华府还有比林护卫功夫高的人吗?”华太师轻轻地说道。

“那我们就让他们全部上,可别让他们看了笑话。”夫人道。

“夫人糊涂呀,我们这样护卫全部上,难道不让他们看笑话了?即使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那怎么办呢?”

确实是个难办的事,华府有再多的人,和他比武,好像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护卫,你们之中,有没有人自愿和夺命书生比一场。”华太师的这一声像是沉入了大海,根本没有人回应。

这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

慕华樱道:“华府看来都不是夺命书生的对手,上一个死一个。你是不是应该帮他们一把。”

“现在不是时候。”王老虎道。

“宁王爷,我们华府的人都不是这位高手的对手,我看这比武就到此为止了,我甘愿认输。”

宁王笑道:“这怎么可以呢?还有二场,若是华府真找不出人,只要华府向我低头叩拜。学三声狗叫,再从我的胯下钻过去,我也可以考虑一下。”

这真是欺人太甚了。华太师看到宁王无礼取闹,知道他来者不善,如果没把夺命书生的气焰压下去,这场事是不会完了,要么答应宁王的要求,学狗叫,从他的胯下钻下去。

但华太师的尊严将从此一扫而光,这是华太师所不想的。

若不想这样做,只有继续迎战夺命书生。但派谁去迎战他?华太师想了整个的华府,没有这样的一个人。

“老爷,怎么办呢?”夫人看来有些着急了。

“宁王,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华太师终于按捺不住了。

“华太师,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我们可是有言在先,我看现在倒是你没有遵守约定。”宁王现在倒是有礼十足了。

华太师被他这样一反驳,倒是无言以对了。

“秋香,你也想想办法。”夫人急得已经没有办法了,想让秋香想想办法。秋香一个丫鬟,能有什么办法呢?

唐伯虎对秋香道:“这夺命书生功夫很高啊,秋香姑娘还是别掺和这事了。”

“我不会功夫,如果有,我早就上去了。现在我也只能兴叹了。”秋香没有任何办法,连护卫都帮不上忙,自己一个弱女子,又能帮上什么呢?

“老虎,该你上场了。”慕华樱又一次催道。

“你又想耍什么坏主意?你以为这华府就只有我一个人,想乘机捣乱?”王老虎振振有词地说道。

对于王老虎这样的说话,慕华樱是捏拿不准的,有时候他真真假假,都搞不清楚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所以到现在,她都没有行动。

现在宁王就在跟前,自己的主子就在跟前,所以她觉得是时候了,但刚才王老虎的那句话又让她产生了顾虑,这华府里究竟还有多少王老虎的人呢?

王老虎不会杀自己,慕华樱坚信这一点,但这次如果真的与他闹翻,与宁王面对面的为敌,会不会改娈王老虎的主意。

在没有正式的把握之前,慕华樱不敢冒险了,机会应该还会有。

“华府有这么多人,我能跑到哪里去。”慕华樱道。

“我倒不怕你跟宁王相认,就怕宁王这人容不下你,你被我活捉,一个失去价值的人,他是不会放在眼里的。”王老虎道。

听王老虎这样一说,慕华樱也是有所担心的,就像刚才那个洋人,在他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他竟没有一丝的念旧情,马上下了杀令。自己会不会步他的后尘呢?

看到慕华樱有些动摇,王老虎稍微安心了些。

太师还在为比武的事不安。

宁王笑着站起了身:

“太师,你年纪大,不会边弯腰都弯不起来了吧,我站的高一些,你可以少弯一点腰。”

宁王的护卫听懂了他的话,再搬来了一把椅子,宁王站在两把椅子之上,各搁一只脚,中间留下了一条缝隙:“太师,我看你们华府没人了,我已经准备好了。”

华太师虽有怨怒,但真的没有什么办法。

“老爷,让我跟这位高手来过过招。”王老虎挺身而出。

华太师刚刚愁眉苦脸着,听到有人发出这样的声音,他抬起头来,看到是王老虎,他不敢相信这个后厨子会站出来。

秋香和夫人也对这个厨子感到奇怪。

华太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握着王老虎的手,眼里含着泪花,道:“王虎啊,华府也就你最忠心了,你一个厨子在这个危急时刻能挺身而出,我很感动。放心,你的身后事我会好好地帮你办,你的家里人和兄弟我也会帮你照顾好。”

“老爷,你说什么呢?”王老虎道,“我只不过和这个高手过过招,又不是去寻死。”

华太师也不当王老虎是真不懂还是假不知,就当他是为府捐躯了:“好,好,你是好样的,比我们华府里的每个人都强。你来我们华府的目的,我明白。你是为了秋香而来吧,等这件事过了,我就将秋香许配给你。”

夫人和秋香也听到了这样的话,夫人只当是华太师随口说说,而秋香觉得王虎此役根本没有胜算,现在却胡乱许下承诺,一个空白承诺,让王老虎迎敌也安心一些,英雄一些。

听到华太师要将秋香许给王老虎,唐伯虎却是坐不住了,“太师,这秋香姑娘的终身大事,怎么可以这样随便呢?”

华太师道:“唐伯虎,我也知道你是为秋香而来,现在华府遇到了困难,王虎他挺身而出,这种舍已为人的精神,难道不是我们应该学习的吗?”

“王兄弟这种精神值得我们学习,但他这种没有脑子的迎击,只有死路一条,这秋香姑娘就得守一辈子寡。”

“唐伯虎,如果你有能耐,你上,我就将秋香姑娘许配给你。”华太师道。

唐伯虎一下子无语了,虽然他为秋香而来,但面对夺命书生的功夫,他没有自信,更何况他不会功夫。

“老爷,我说一句。”王老虎道,“秋香姐姐不是物品,不是因为一件事就将她许配给某人,而要遵从她的内心,她内心真实的想法。我站出来迎击高手,是我自愿的,不带任何附加条件的。”

“真是我们华府的好下人。”华太师道,“好,王虎,你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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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二章 好险的华府比武

王老虎站到了夺命书生的对面。

夺命书生道:“江湖人称我为夺命书生。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华府后厨一把手,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坐不改名立不改姓,一勺定乾坤,五味洒铁锅的王虎大厨。”这一连串的介绍,让在场的丫鬟们鼓起了掌来。

秋香也抿嘴一笑,看得出这一笑中却是有一些苦楚的。

夺命书生笑道:“让你多逞一会儿能,过会儿就让你闭嘴。亮出你的兵器吧。”

“我没有兵器。”

“没有兵器也跟我对打。你这不是小看我吗?”夺命书生道,“你挑一件像的兵器来。”

“你不想占优势,好。这些刀呀,枪呀,剑呀,我拿着不顺手,就拿一件我拿着顺手的吧。”王老虎朝着华府的丫鬟道,“谁帮我去取一下铁勺子?”

秋香和其他丫鬟都道:“我去,我去。”

华太师道:“秋香,你去将王虎的勺子取来。”

秋香将勺子取了来。

王老虎道了声谢谢,他将勺子取在手里,看了看夺命书生。倒是夺命书生看不下去了,道:“你用一个勺子对付我,有种。我也只用一只手来对付你。”

夺命书生将拿剑的左手放在身后。

王老虎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说完,王老虎高高举了勺子向着夺命书生冲了过去,十分地急步冲了过去,夺命书生看着王老虎的步伐,知道他是有一些功力的,但功力不是很深。

这是王老虎故意按捺住了自己的内力,不让自己的真气表露出来。

勺子在向上举着,快冲到了夺命书生的跟前,夺命书生一个侧躲,王老虎一个没收住,人向前一直冲过去,啪嗒一声,人整个得跌在了地上,“咣当”勺子在地面之上发出一声异响。

看到王老虎摔倒在地,宁王哈哈大笑:“这样一个草包也敢来应战夺命书生,看来是找死来了。”

华太师却是不敢看这样的场面,这样的场面太让人心酸,一个厨子主动地应战一个武林高手,结局注定悲惨。

大家都为王老虎担心着,只有慕华樱知道,王老虎使诈了。

王老虎从地面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显得一脸无耐。

夺命书生道:“你的勇气挺大的,看样子你不是我的对手,可惜了,你这条小命,就这么没了。”

“我还没有享受生活了,连媳妇都没有讨上,怎么可以就让你解决小命呢?”

夺命书生也不跟王老虎多说了,上去一个箭步向着王老虎的方向冲

过来。他没有使用手中的剑,但从他脚下用的力,王老虎知道他用了真力,如果自己跟他硬拼就会露出破绽,如果给他击中,自己不用真气,也会重伤,这两者都不是最佳的选择。

王老虎拿着勺子向后退了一步,在夺命书生快冲到自己跟前的时候,王老虎脚下好像被什么东西一滑,整个人向后仰面而倒,这一摔,他的屁股摔倒在地上。夺命书生并不计较这些,见王老虎摔倒在地,他收回了掌力,很快地伸出了他的一条腿,朝着倒地的王老虎疾步踢来。

“叭”这一腿重重地踢在了王老虎的身体之上,王老虎的身子在他的重腿之下向着另一边飞了出去。

不是一二米的距离,这一腿将王老虎踢出了十来米。

宁王看到这样的场面,脸上露出了笑容:“太师,你们华府的人好像都不经打,这人没两招就被踢翻在地了。”

华太师当然也看着呢?宁王的这一说倒是让华太师觉得他又在讥讽华府了,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面对夺命书生这一高手,没有敢出面应战。

“王兄弟,小心了。”唐伯虎在一边喊道。

秋香的心已经提到嗓子边上了,被夺命书生这一踢,还不知道王老虎能不能站起来。

只有慕华樱知道,王老虎并没有事,只不过不清楚王老虎为什么没有还手。

夺命书生趾高气昂地站在原地,刚才的那一踢虽然没有使用很大的力,但如果是一个没有功夫的人,这一腿也应该是可以让他难受一阵子了,或者说是可以伤的不轻。

王老虎好像很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手上的那把勺子还抓着,他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夺命书生道:“看来你的身体素质不像你表现出来的那么差劲,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能马上爬起来。

这一点倒是王老虎疏忽了,一个手无功夫的人,不应该这么快就从地上爬起来,但并不能证明自己是一个功夫高的人。宁王看着王老虎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地喊道:“这小子还没死呢?给我往死里整!”

夺命书生像是听懂了宁王的意思,脚尖一用力,向着王老虎猛飞了过来。

王老虎当然看到了夺命书生脸上的杀气。

若不用自己的功力相挡,王老虎抵不住他的几阵子猛打。正在他思索之间,夺命书生已经来到了跟前,他随手就以一掌,这一掌奔自王老虎的胸前。

王老虎知道一个无功夫的人并不可能每一次都能摆脱一个高手的攻击,这样也显得太不真实。但如果全面受了这一掌,自己受伤也不轻。

王老虎举起勺子,狠命

地朝着他的掌接去。

掌击在这柄勺子之上,只听乒一声,夺命书生的这一掌势正好打在勺子之上,这一把铁制的勺子瞬间就变了形。王老虎刚看了一眼勺子,夺命书生的第二掌就双劈了过来,王老虎将弯的勺子往前一挡。并没有挡住夺命书生的一掌。

掌穿过勺子的弯头和王老虎的手臂,直直地推在王老虎的右肩之上。

王老虎也想接这股力,但不是直接,生硬地直接,要么使用真力,要么不用真力被他打飞,但这两者都不是最佳的法子。他要让自己先行后退,然后借着人、书生的掌力再顺势而后,这样就能将伤降低到最后。

在书生快要推到他身上的时候,王老虎轻轻地脚尖一点,让自己的身体不经意地往后飞起,而此时书生的掌又已经劈到,掌推着王老虎的右肩,身体很自然地往后而去,没有一丝的不妥。

但与王老虎交手的夺命书生感觉出了异样。

本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而此时却是当局者清,旁观者迷。在外人看来,这一掌是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王老虎的肩上,而在夺命书生看来,这一掌下去,虽然触碰到了王老虎的身体,也有实的一击,但而后并不能十分地碰撞之感,反而觉得自己的掌随着王老虎的后退也冲了几下。

这是不正常的反应。

王老虎的身形在向外飞去。

宁王看到这一掌结实地拍在王老虎身上,看到他的身体向外飞去,感到十分地满意。

王老虎又跌倒在地。

这一跌,王老虎吐了一口血出来。

这一吐血,让场上的人都怔住了,接了几招,王老虎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这等于寻死差不多。

华太师也看不下去了:“宁王,场上两人胜负已分,这一场就到此为止吧。”

“我看胜负还未分,场上两人只能一个人活着,大家都是签了生死状的,由不得反悔。”

“他只是我们华府的厨子,经不起打。”

“厨子也有这样的胆量,太师应该高兴才对。”宁王道。

华太师也知道没有法子,场上的两人终有个胜负,厨子性命堪忧。

王老虎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夺命书生和宁王。突然道:“宁王爷,我看我和这位高手实力悬殊,你看这样好不好,为了节省时间,我自愿接受他的三掌,如果我在三掌之内不死,宁王是否可以放过我。”

听到这样的话,宁王又哈哈大笑起来,这个自不量力的家伙,自愿挨夺命书生的三掌,你想不死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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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三拳一剑留性命

“好,你想死得快一些,我可以成全你。”宁王笑道,“太师,你们都听到了,这可不是我勉强他的,是他自己自愿受这三掌的。”

太师表示无耐,王老虎接受了这场比赛,就应该接受。

“宁王爷,我还有一个请求。”

“临死之人,还有请求,说吧。”宁王自负地道。

“如果我受得了三拳的话,我想请王爷放了詹姆斯。”王老虎道。

“你倒是好大的口气,你这三掌想救两个人的性命。不过,对于你这个条件,我可以成全你。”宁王笑道,“但你首先要保住自己的命再说。”

这于这一点,宁王是表示怀疑的。

“夺命书生,来吧。”王老虎道。

夺命书生最厉害的要数剑,他有一招书生夺命剑响彻江湖,但他的掌力,王老虎认为是可以接受的。”

“你就让他见识下你的掌力。”宁王道。

“是,王爷。”夺命书生,说完,已将一股真气握在手内,道:“你可别跑。”真气回旋,夺命书生向着王老虎的方向冲了过去。

华太师等人不敢看眼前的一幕,在他们看来,这一拳下去,王老虎重伤无疑。

“啪”夺命书生的一拳重重地打在了王老虎的肚子之上,这股聚集了他的真气的拳。

华太师,夫人将眼睛闭了起来,他们真的不愿见到这一血腥的场面。

大家没有听到王老虎哼一声。有力的大拳还嵌在王老虎的肚子之上,这一击将王老虎挺直的身形打弯了些,可以看到王老虎向前弯着。

在过了一些时间之后,王老虎又直起了腰来,他咬着牙,道:“第一拳!”

宁王看着眼前的场景,好像不相信自己似的,夺命书生的一拳下去竟然没有将一个厨子打趴下,他还好好地站在那儿。

华太师睁开了眼睛,他没有想到王老虎还能好好地站在那里。

秋香也很激动,唐伯虎等人不约地鼓起了掌来。

宁王对着夺命书生吼道:“你能不能力气大一些!”

夺命书生又后退了几步,手里再次聚力,这一次的力明显比刚才的真气大了许多,只听得手上的拳头发出“咯咯”的响声。

夺命书生道:“去死吧。”话音刚落,书生将拳一挥,这拳便向几步开外的王老虎直冲了过去。

“啪”这一声明显比第一拳的响声更大,夺命书生手上青筋直暴,他的拳已露在空中,王老虎的身体在他的拳击之下向后退了出去,这一次王老虎没有用自己的力向后退,而是真真切切地被夺命书生的拳给击了出去。

王老虎后退了十来

步之后,终于停了下来,他的嘴角流下了血丝。

王老虎用手擦擦了嘴上的鲜血:“第二拳!”

华太师为王老虎接住了夺命书生的连续两拳感到高兴,纷纷鼓掌庆贺。

秋香看着场上的王老虎,眼里已经布满了泪水。

“夺命书生,你究竟有没有用力气。”宁王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叫着。

“我还有第三拳呢!”夺命书生道。

说着便将真气又一次聚集在手上,这场上的气流显得格外的足,大家分明感到了这股强有力的气场。华太师替王老虎捏了把汗,这第三掌气场这么足,王老虎能不能挡住呢?

夺命书生朝着王老虎直冲过来,拳头向后一缩,然后又飞一般地打出,这一伸一缩的冲击力比起直击会来的更强劲一些。

拳已经到了王老虎跟前,这一拳深深地嵌入了王老虎的肚子之中。

跟前两拳一样,这一拳并没有击倒王老虎,王老虎向后退了几步,嘴中流下了更多的血丝。

同时之间,夺命书生也跟着王老虎的退路冲了上去,不是学武之人,根本没有这样快的速度,在他击出的一拳之后,他马上随着王老虎后退的迎了上去,不会功夫的人,根本看不出他是主动地跟上去的,他这是想干什么?

在跟上王老虎的一刹那,夺命书生抽出了手中的利剑,朝着王老虎的身子一划而过,而这一切,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

利剑划过王老虎的身体。这一切,慕华樱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夺命书生的一拳将王老虎打的后退,并没有将王老虎致命,夺命书生自己也是清楚的,这三拳并没有将王老虎打趴下,唯有接下去以快致胜,在他的胸口补上一剑,让他致命。

慕华樱不禁一阵子高兴,虽然不是自己杀了他,但现在别人替她报了仇,想到这,她不免扬口一笑。

夺命书生是高手,剑并没有完全出鞘,而是在鞘中划出,以部分剑的锋利划向王老虎,在极快地出剑之后,他又将剑推进了鞘中,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外人看来,是在这一拳之后,王老虎跌倒在地。

王老虎已经倒在了地上。

夺命书生看着倒地的王老虎,露出了一丝冷笑。

“哈哈哈哈,不知死活的东西!”宁王笑道,“还跟我谈条件,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了。”

华太师看着倒地的王老虎,一动也不动,也惋惜地叹了口气。

“王兄弟一路走好。”唐伯虎不觉心中触景生情,“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王兄看不穿。来与华府争秋香,无花无酒苦为眠。”

秋香看到这一场景

,禁自落泪,手拂衣襟,以襟抹泪。

宁王道:“堂堂一个华府,竟都是些无用之人!哈哈哈哈,太师,我真是太高估你了。”

华太师连输两场,无言以对。

“王爷,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正当宁王洋洋自得之时,倒地地上的王老虎突然发出了声音。

大家朝着地上一看,王老虎倒在地上,吃力地抬起头说着话。

夺命书生大吃一惊,刚才自己那一剑明明已经划过他的身体,怎么会一剑不死。他对自己的剑术是有信心的,不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夺命书生,你连出三拳,都没有将他打死,我看你还是回去再练十年,别在这进而丢人现眼。”宁王边说边要往外走。

王老虎道:“王爷放了詹姆斯!”

华太师道:“宁王爷,走好。今天输的钱,我就不收了,好好地拿去做善事吧。”

宁王气乎乎地出了华府,夺命书生在后面说道:“那厨子挨了我一剑,他定活不过今晚。”

“今晚,今晚,连一个厨子都斗不过!我要你大开杀戒,灭了华府。”

“王爷息怒,今天有高人在场,我却了太多真气,待我回去休整几日,再杀回来。”夺命书生道。

“好,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华府内。

华太师道:“快扶王虎起来,来人,快请郎中。”

几个家丁忙上前要将王老虎扶起来。

慕华樱也正迷忽着,夺命书生剑术天下第一,明明划过了王老虎的身体,怎么还没有毙命?

王老虎却自己站了起来,道:“太师,我没有大碍,休息一下便没事了。”

“太好了,太好了,王虎,你救了我们整个华府,你叫我无何感谢于你呢?”华太师道。

“太师太客气,我也是华府的下人,理应为华府分忧。“王老虎道。

“好,你先回房去休息,今天你休息一天,不用开工了。”太师道

回到房内。

慕华樱上前道:“今天你可出尽风头了,夺命书生三拳都打不倒你。”

“你可别给我装糊涂,你是不是希望夺命书生刚才那一剑杀死了我?”王老虎道。

“夺命书生号称天下第一剑,你都能躲着过,你的功夫真是无法想象。”

“你太高估我了,我根本没有躲过他的那一剑。”王老虎身体前的那件衣服被生生地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慕华樱愣道:“这样都杀不死你!”

“老天爷让我来这里,自有他的道理。他不会这么快让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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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 华府名人众人慕

两人刚说着间,后厨的那帮家丁来了,他们都把王老虎当作了英雄。

秦哈子道:“王虎兄弟,你太厉害了,今天你在我们华府可出风头了。那夺命书生听着名字这气势,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

“秦啥子,我哪能跟你比,我只是个厨子,哪像你大小是个领导,还管着那么多人?”王老虎道。

“领导?”

“不说了,看我被打得里外全是伤,这就是做英雄的代价。”

“我听说在比武场上,老爷答应你若是能活下来,就将秋香许配给你,是不是真的。”

“比武场上的话怎能相信。秦哈子,老爷说了,今天让我休息,后厨的事都要你们做了。”

“嗯,嗯。”秦哈子道,“我们这就要去后厨忙了,等忙完了,再来看你。”

等这帮厨子走出房去。

慕华樱道:“这次你总算没有白来,秋香就要被你骗到手了。”

“你这人老想着这些事,秋香姐姐早就有主,你就别瞎操这心了。”

“好了,不说也可以,这华府的事解决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华府了?”

“你这么快就想离开吗?”

“你看我现在这装扮,人不像人的,而且还要整天跟一帮臭男人住在一起,我早就想离开这里了。”

慕华樱说的是大实话。

“我换件衣服,慕姑娘,你是在这里呢?还是外出避一下。”

慕华樱话也没说,就一转身出了房去。

王老虎脱下那件被书生划开的衣服,这衣服胸前的整片布被硬生生地割了下来,割处整齐。金丝软甲衣上也有一条细小的划痕。

夺命书生虽然没有拔出整把剑,但这剑的利害王老虎已经领教了,从这件衣服的破损和林护卫被杀的情况来看,夺命书生天下第一剑不是虚名的,要对付这样一个高手实属不易。

晚上,王老虎和慕华樱在晚饭过后,求见华太师。

因为白天的 事,华太师并没有耍官威,而是很直接地见了王老虎。

看到今天王老虎被夺命书生 打了三拳,但他一点也没有事,所以华太师心里是有疑惑的。

“王虎拜见老爷。”

“王虎啊,今天 你可给我们华府立了功了。”夫人笑着说道,“老爷,我们华府并不是没有人,连个厨子都可以挺身而出,挡在前头。”

华太师笑笑,点着头:“王虎,你身上这伤势如何?”

“都是皮外伤,让老爷挂念了。”

“我想问你,王虎,你是否出去留过洋?”

“老爷说笑了,我一介草民,怎么可能出过洋呢?”

“没有出过洋?那你的洋文和洋棋是从何学来的?”

“回老爷,我以前读书那会儿,曾经学过洋文,这洋文也就学得只是略懂皮毛,若是问得再深一些,我可就不懂了。这洋棋我也只是略懂规则,那棋下胜了,也全是唐才子的功劳。”

“你的确是个谦虚之人,不傲不骄,难能可贵。”华太师道。

“秋香,你不是有问题要问王虎吗?”夫人道。

“哦。”华太师听说秋香有问题,就道,“秋香,你有什么问题?”

“王虎懂得做菜之道,又懂洋文,洋棋,洋乐器小提琴,还会画洋画,这样的多才多艺不输给任何一个才子。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你会学这些洋人的东西?”

这应该怎么回答她呢?我来自未来,他们根本不会理解,但如果是大明朝的人,只会读八股文,考科举,学的是古典的琴棋书画。王老虎想了下,道:“我们有老祖宗留下的东西,这些东西并不是所有都是精品,好的我们要继承,不好的我们当然要去除。同样,洋人有些好的东西,我们也要学过来,为我所用。”

“你就是把这些好的东西都学来了?”秋香继续问道。

“怎么可能都学来呢?这些东西在以后可能就是像吃饭一样,都是生活的技能或是必须要学的,像洋人来我们这儿会越来越多,懂些洋人就可以和他们交流,而且你自己外出的时候,也可以去很多地方,可以靠自己,不用翻译了。”王老虎道。

“翻译是什么?”

“翻译是一种职业,就像现在的开铺人一样。”

华太师的重点不是在这里了,他话锋一转,道:“夺命书生在江湖中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人物,他的功夫自然不会差,而你在受了他三掌之后依然没有受重伤,你不是一个简单的厨子。”

“老爷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厨子。”

“林护卫也接不了他的几招,你却依然没事,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是个普通人,另外,你拼死也要救 下那个洋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实不相瞒,我在我们那儿办了个学校,就是你们说的私塾。刚好缺个外文先生,我有意让他给我做个教书先生。”

王老虎这样一说,华太师倒是很感兴趣:“你办了个私塾?”这样看来,王老虎是个文人,但他的功夫告诉华太师,他的身份远没有这样简单,“那你的功夫又怎样解释?”

“我是打小学了些功夫,那都是些防身用的,根本不值得一提。”王老虎道。

“在大明,文武双全实属难得,而你不光文武两全,但却屈身华府做个厨子,真是为了秋香而来?”

“我已经说过我来的目的,只是老爷你一直不相信我而矣。”

“你说过一看秋香,二为我?”

“正是这样。我知道宁王会来找碴,所以提前进入府里,想通知老爷。”

“你这叫未卜先知?还是另有图谋?”

“如果我有所图谋,老爷,你认为我图的是什么?”王老虎问道。

“如果我能猜到,我也跟你一样,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了。”

“老爷,我的目的真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对于一身正气,一心为国的重臣,我为何要陷害于他呢?”

华太师听到王老虎说起了朝庭,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忠臣,你怎么知道我是忠臣?”

“忠与不忠,自有历史诊断。我自是自说,太师所作所为皆不能说不是一个忠臣所做之事。”王老虎道。

“你与我现在在这里谈的是朝事,你为何会对朝庭之事如此感兴趣?”

“这朝庭之事并不是一人之事,他关乎所有人的利益,事实上应该每一个人都关心点。”王老虎道,“老爷,宁王这人一直与你不和,他这次前来搅事,又吃了个梗,我们要防止他再来捣乱。”

“听着你好像挺了解宁王为人的,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说过我是前来帮助太师。太师,这几天我们要做好准备,防止宁王派人再来捣乱。”王老虎道。

“你口口声声称自己为我而来,却不肯透露自己的身份让我怎么相信你?”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王老虎道。

“这次你救 了华府上下,你想要什么赏赐?”华太师想听王老虎嘴里说的实话,或许在这样的赏赐之下,他就会表露出来自己真正的目的。

“我什么也不缺,不需要什么赏赐。”王老虎道。

“难道你不想我把秋香许配给你?”华太师当着夫人和秋香的面又说起了此事。

“秋香姐姐美若天仙,哪个男人不想娶其为妻。但秋香姐姐是历史名人,她的爱情故事家喻户晓,所以……”王老虎心里有自知之明,若是成全了自己和秋香,这段重要的历史将会改写,不是唐伯虎点秋香,而是王老虎点秋香了。

“等你想到要什么赏赐的时候,你再告诉于我。”华太师道。

秋香听到王老虎这样的答话,好像有一阵阵的失落。4

第四百六十五章 答应华府为先生

明虎第四百六十五章答应华府为先生夜晚,家丁宿舍。

一些丫鬟来到了王老虎住的宿舍,白天都在忙,等到夜晚里空了下来,吃过了晚饭之后,就来到了王老虎住的地方,围了起来,这当红的程度比起唐伯虎来,还多了不少。

“王虎是当今才子的才子,洋琴洋棋洋话洋画样样精通。”一个丫鬟道。

“还不止呢?听说他功夫也很厉害。”

“真的吗?文武奇才。”

哪个少女不怀春呢?特别是英俊有才的才人。

慕华樱靠近窗口,对着这般犯花痴的丫鬟道:“你们的大英雄在屋里呢?你们不进来吗?”

那些丫鬟发出嗤嗤的笑声,都好像不好意思了。

慕华樱返回对王老虎道:“你这个大英雄,美女们都看你来了。”

“你不是帮我应付去了吗?”

“你的事谁管得上呢。”

“夫人。“屋外传来丫鬟们的唤声,听这声音是华夫人来了。

夫人道:“你们没有事要做吗?”

一扣夫人说这样的话,这些小丫鬟往房里看了一眼,就灰溜溜地走开了。

见到夫人进了门,王老虎忙上前行礼。

夫人道:“免了,免了。”

王老虎看到夫人身后跟着秋香。

夫人是不会轻易地来下人的房里,这次却主动地找到王老虎的房里,王老虎猜想有她的原因,“夫人,你有事让人来叫我一声,我自会来,怎敢劳烦您呢?”

夫人看了看屋内的其他的下人,秋香道:“你们都下去,夫人有话要跟王虎说。”

其他下人便灰溜溜地出了房去。王老虎抓住了慕华樱,对夫人道:“这兄弟打小和我在一起,从没有分开过,所以,请夫人开恩。”

夫人看了慕华樱一眼,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王虎啊,我来呢也不拐弯抹脚,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来府里来做什么事,只要你不做对不起华府的事,我都不追究。”

“夫人,究竟想跟我说什么?”王老虎问道。

“你知道松儿从小就缺少管教,现在又不务正业,虽然请了多名先生,但一直成效不大,所以我想请你为先生。”夫人道。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除了些不入流的洋文洋乐器。”王老虎道。

“如果你能教松儿,就有两大才子,中有唐伯虎大才子,洋有王虎大才子,两大才子加一块儿,总比松儿乱想乱做的好。”

“夫人有这份心,我应该成全的。不过,恕我直言,我不会在华府长留,所以这先生我称不上,二来公子对夫人所说的,根本不感兴趣,我说过要因材施教,因人施教。”

“那

依你的意思是……?”

“华公子喜欢花草,为何不让他做自己的事。”

“这花花草草之事,有什么好弄的,根本上不了大雅之堂。”

“夫人,我对花草也有些研究,或许我和他有这个共同语言。另外,我可以以此为契机,让他学习洋文,现在趁詹姆斯也在府上。”王老虎道。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我家松儿学些有用的东西。”夫人道。

“我试试。”

“王虎,后厨的事你就不用做了,你就专心来做松儿的先生。”

“做先生我不敢,我说过,华府我不会长留,我就做个公子的陪读书童吧。”

夫人点点头,道:“也好,王虎啊。我知道你来华府的意思,你好好地陪公子,他有了进步,我也会成全于你。”

夫人的这句成全于你,想必和秋香有关。秋香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她会不会以这件事作为交换条件?

“夫人,我来华府并没有什么目的,我说过,我只是为了一睹秋香姐姐的容颜,并没有其他非分之想,所以夫人你无须成全我任何东西。”王老虎道。

王老虎多次说起秋香的事,每一次他都是婉转的拒绝,难道这就是他心底里真实的意思?

秋香在夫人的身后,一直没有插嘴问话或是说话。

现在王老虎已经是书童,条件上好了不少,夫人给了他一间上好的单间,慕华樱也跟着他享受了这间房子。

经过一夜的休息,王老虎的伤痛有了一定的好转,在挨夺命书生三拳的时候,王老虎也用了一些真气,经过一夜,也恢复地差不多了。

“公子。”王老虎和慕华樱来到华松的书房,见到他们两人进了书房,华松道:“我娘不知道怎么了,竟找这些不知所以然的人来做先生。这打发一拨又一拨。”

“我可跟夫人说好了,我不是来做你的先生的。”

“你是来做我的书童吧,比起先生来更可恶,先生倒是有休息的时候,这书童可就没日没夜的跟着你了。”

“唐公子刚走吗?”王老虎问道。

“可不是吗?一个走了,另一个就来了!”华松道。

“你真的有那么讨厌读书吗?”

“要不你来试一试?”

“我跟你讲个故事吧。”王老虎道,“有个比你小的孩子,家里穷,农村户口,底下还有弟妹,虽然他很想读书,但作为大哥的他,只能忍痛放弃他的学业,考了师范,吃了国家米饭,至今还没有尝过高考的滋味,连大学是怎样的,他都不知道。”

说完,王老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你这说的是什

么东西,什么师范,国家米饭,他想读,就来我家,我把位置让给他。”

“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给你换,可是这不是你想换就能换的。”

“我可告诉你,我就这副样子了,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要么你把我的情况告诉我娘。”华松不紧不慢随便地道。

“唐公子受得了你这副样子吗?”

“他呀,也就混一口饭吃,我说什么他会反对吗?”华松又轻轻地道,“告诉你,你来华府是为秋香这丫头来的。”说完这句,他又提高了嗓音,“我告诉他,咱们达成协议,你不管我,我也不坏你的好事。”

“能做江南四大才子首席的弟子,别人求都求不来呢?”王老虎道。“不过,公子,对于养花,我也很感兴趣。我爱花,所以也爱养花,我可还没成为养花专家,因为没有功夫去研究和试验。现在好了,我有空和公子一起切磋和研究,相信过不了多久,两人养花的技艺会成熟很多。”

一听到花草,华松一下子就来了劲:“原来你也有此爱好啊。”

“就拿公子手上的这盆白掌花来说吧。”王老虎一下子就报出了花名,在这个时代知道这种花的人并不多。

“白掌花分大白掌和小白掌,而你的这一株是大白掌。”

“你怎么知道这一株是大白掌?”

“其实判断的方法很简单。大白掌一般叶片边缘有波浪造型,并且花朵有香味。小白掌一般叶片比较小,并且花朵没有香味。”经王老虎这样一说,华松也清楚了。

“但公子你养的这盆花不见得好啊,你看叶片有些发黑。”

“王虎,你真是一针见血啊,我正在发愁呢?眼见得这花越养越难看,不各大该怎么办呢?”

“其实养这花并不难,我看是公子的盆太大了,看这花虽然有些大,但并不需要这样大的花盆。”

“好,我这就试试。”

“你看,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也应该配合配合我,要不然我在夫人面前也交不了差。”王老虎道。

“只要你能帮我养好花草,我也可以配合你。”

“好,今天开始,你在唐公子那里好好学诗,在詹姆斯这里好好学习洋文。”

“诗和中文?王虎,你是不是有些得寸进尺了?”

“外面这姜花我看着好像也养得有些问题啊。”

“是吗?我看着挺好的。”

“它的叶片叶尖有暗绿色水渍状小点,这是它生病的予照。”

“那应该怎么治它呢?”

“公子,我是不是有些得寸进尺了?”

“没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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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华松诗文进步有

三天后。

华府花园。

“松儿,听说这几日你都很用心地读书,是不是真的?”夫人问道。

“母亲,你听到的不是假的,我真的是在用心地读诗和学习洋文。”华松道。

“那你能不能给我念句诗?”

华松道:“张口即来。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这首杜牧的《江南村》,千百年来素负盛誉。四句诗,既写出了江南春景的丰富多彩,也写出了它的广阔、深邃和迷离。”

华夫人听到从华松嘴里吐出这样一首诗来,心情十分地激动。

“我还学了几句洋文,我念与你听听,hi,goodmorning,good-bye,what‘syourname”这几句话一落,华夫人就咯咯地笑了起来,虽然她一句也没听懂,最主要是他能用下心来学,这已经是一大进步了。

王老虎和唐伯虎在一旁听着,也不禁露出了笑容。

“公子,你的洋文听着虽然不是很标准,但能简单地和詹姆斯交流,说明已经不错了。”王老虎道。

“我只是略知些皮毛的东西。”华松道。

“公子何不给夫人展示一下绝技。”王老虎说着停顿了下,继续说道,“花的用途广泛,可以用于表达爱慕和敬意,也可以用于装饰装潢,下面是见证奇迹的时刻,茉莉花。”

王老虎刚报出一种共的名字,华松就说出了洋文“jasminumsambac。”

“玫瑰花。”

“rose”

“桂花。”

“sweetosmanthus。”

“松儿知道了这么多的洋文,真是太了不起了。”华夫人高兴地道。

“夫人,再过一两年,公子的洋人就能考个六八级了,如果有机会的话,倒可以让他出外留个洋,锻炼锻炼口语,还有开阔眼界呢?”王老虎道。

“留洋倒不用了,松儿读好书,倒可以跟他爹一样做个官。”夫人的话有一定的普遍性,读书做什么,不就是为自己做个官吗?王老虎也不再说什么反驳她的话“公子学什么都快,想必再过以时日,我们就不认识他了。”

“王虎,我想好了,以后你就一直跟在我身边,不光可以和我探讨洋文,诗歌,还可以和我聊他其他有用的知识。”

听到华松这样说,华夫人也道:“王虎,你就在我们华府长久留下,薪禄上可以翻倍,另外,也可以给你安排一门婚事。”

“我来华府本身就不是为了钱。”王老虎道。

“那你需要什么?只要你能留下,只要我能做得到的,一定满足于你。”华夫人道。

“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等解决了华府的危机,我就离开华府。”

“王虎,人总有欲望,你一个厨子,容我看得起你,让你做了书童。现在我又给你涨薪,给你娶媳妇,你看下,普天下有哪个府里的下人有这么好的待遇。”华夫人道。

听到华夫人这样说话。慕华樱倒是忍不住了,冷冷地道:“就你这些还说的出口,他什么没有?”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华夫人听到慕华樱这样冷言相道,便问道。

“我这兄弟就这样,口无遮拦,你别听他胡说。”王老虎忙解释道。

夫人也当没有听见,道:“王虎,你想好了没有?”

“夫人好意,我心里十分感激,只不过我确实难以从命。”王老虎道。

“你也别这么着急回答我,我容你想一想。”夫人道,“秋香是我的贴身丫鬟,我有权力将她许给任何人。”

这句话很明显是讲给王老虎听的。的确,这些丫鬟的命运就是如此,任凭主家随意处置,不管你是丫鬟还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如果能许个好人家,那会更好。

华府客厅。

华太师正和夫人在厅里喝着茶。

突然,几个家丁被人从外面横踢进厅来。

华太师站起身来,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正在盘问时,外头冲进了几个人来,为首的正是当天跟着宁王的夺命书生,后面还跟着几个黑衣蒙面人。

夺命书生一进门便道:“太师,你的死期到了!”

“夺命书生,你竟敢擅闯我华府,还口出狂言。”华太师道。

正说话间,几个护卫已经挡在了华太师前。

“我口出狂言又怎么样,堂堂华府就这几个狗囊饭蛋,你们又奈我何?”夺命书生道,“华太师就在前面,给我杀了他。”

后面的蒙面人听到命令,提刀往太师和夫人的方向而来。

夫人、太师、秋香等人见蒙面人前来,早已没了主意。

护卫提刀迎了上去。

蒙面人与护卫紧紧地拼在了一起,这一起一落的大刀撞击碰打之声。

夺命书生却不管场上这些护卫与蒙面人的厮杀,他拿着还没出鞘的剑,从这些护卫与蒙面人交斗的缝隙间而过。

太师和夫人,秋香等人就在夺命书生对面的不远处。

有个护卫挡在了夺命书生的前面,大刀向他砍去,夺命书生并不把他放在眼里,手中的剑好似没有拔出一样,在护卫靠近书生的一刹那,他的剑飞快的拔了出来,而这一切,并没有几人能看到。

快速的拔剑,这样拔剑的速度,没有几人能看到。但见挡在护卫前面的护卫倒了下去,这快速拔出的一剑,一下就划中了护卫的身体要害,护卫没有哼一声就在书生面前倒了下去。

又一个护卫拦在了书生的面前,跟前一个护卫同样的命运,在书生的面前倒了过去。

同样,这护卫也是倒在了太师的面前。

太师瞪大了眼睛,看着夺命书生一步步地走向了自己。

又有几个护卫拦在了书生的面前,护卫大刀猛地向夺命书生砍了过去,这几个护卫相互配合,相互协调,在左右,以不同的方向向着书生袭去。

夺命书生向着身后一闪,两个护卫的大刀轮空,又有两个护卫提刀跃过砍空的护卫,向着书生后退的方向迎击。

夺命书生向身子的一侧避了一下,看护卫的大刀从自己的身前一落而下,又有一把刀而来,夺命书生向上一提腿。大刀从他的腿下一砍而过。

夺命书生落地站稳,向前一跃,翻了个跟斗,跃出了这两个护卫的攻击范围。

后两个护卫大刀又齐齐地落了下来,步伐一致,刀法一致,这几个护卫协调着自己的步伐与刀法,不让夺命书生再次靠近太师。

夺命书生腿以点地,双腿腾空而起,两把大刀在空中发出“当“的响声,这是两个护卫的大刀没有砍中夺命书生,相互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夺命书生双腿离地之后,又落了下来,这一落刚好落在两把大刀之上,借着两把大刀的点力,夺命书生索性再向前一跃,两条腿分别张开,自己的身体也呈横斜态。

两条腿以飞快有力的速度向着两个护卫踢了出去,分别踢中两个护卫,护卫向着外直直地飞了出去。

后面两个护卫不让书生有任何的喘息机会,大刀一上一下,在书生的身后交叉而来。大刀呼呼,书生避闪,一滚不翻,身体不由地向着一侧翻去。护卫在后连续两个跨步,向着书生直跟过来。

书生向后一转身,再次两个旋转,旋转的身体再一变化,在不经意之间。夺命书生的剑从鞘中拔出,刷地划向其中的一个护卫,刚刚向前冲的护卫大刀砍向了书生,而在这同时之间,书生的剑贴过大刀的下方,划过了护卫的身体。

另一条腿却是正踢中了另一个护卫的身体,护卫向外飞了出去。

在落地的一瞬一间,夺命书生手中的剑贴着剑鞘再一次落入了鞘中。

一切都是这么完美。

第四百六十七章 大战夺命书生剑(一)

明虎第四百六十七章大战夺命书生剑一个护卫身亡,三个护卫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夺命书生又向着太师的方向走来。

这不紧不慢的步伐惹得太师一身发毛。

太师面露惊慌之色,但还是将夫人护在身后道:“来人,来人哪。“但现在只能是空喊,因为在厅外,护卫们和蒙面人还在作战,根本顾不得厅内。

夺命书生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道:“现在没人能救得了你。”

夫人显得也很无助,道:“老爷,老爷,怎么办呢?”

“你们怎么还愣在这里?还不快去搬救兵。”华太师对身后的秋香和几个小丫鬟道。这些小丫鬟虽然怕得很,本来也不知道要做什么,现在听到华太师的吩咐,忙不迭地向外冲去。

夺命书生发出一声吼声,向前一跃,挡在了丫鬟的身前,抽起一剑,一个小丫鬟不幸被剑刺中,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这群丫鬟惊慌失措,她们又纷纷地逃了回去,躲在了夫人身后。

“太师,你受死吧。”话音刚落,夺命书生从鞘中抽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这把剑就是号称天下第一剑的书生夺命剑,剑身比一般的剑更细小些,两边留锋,剑的长度与平常普通的剑差水多长,初看,并不能看出这把剑的不同之处。

夺命书生双脚一点,借着点起的力,身体向上腾起,剑尖直刺向太师的身体。

两人的距离本身已经不远,再加上书生的一跃,这速度,距离,只是在几点几秒之间,这剑就能冲到太师的跟前,紧接着就会刺入他的身体里。

剑在冲过,夺命书生脸上的阴笑不断。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刻,一把厨房里常见的用具挡在了利剑之前,一把将这利剑的位置打偏,一只大手将华太师往后的位置拉了一把。

华府里还有谁有这样的胆量,这样的功夫,能够迎击夺命书生的一剑。

华太师等人还惊魂未定,他们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这人是王虎。

“王虎。”华太师喊了起来,两眼泪花晶莹,在这关键的时刻,又是王老虎出手相助。夺命书生收集了剑的攻势,向后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王虎,又是你,太感谢了。”华太师道。

“太师,你客气了,我就是华府的人。”王老虎道。

“王虎,又是你来坏我的好事。”夺命书生道,“自从上次一遇,我就知道你不是平常的人,报上你的大名来。”

“江湖上知道我的人不多,即使我报上大名,你也不一定能识得我。”王老虎道。

“我不杀无名之人,你究竟是何人?”夺命书生再次问道。

“夺命书生,我来华府就是为等你而来。”王老虎道,“我告诉你,我就是你的克星,江湖人称点金圣手的王老虎。”

“王老虎?”夺命书生念道,对于这样一个名号,他根本没有听说过。

而对于王老虎在此时报出自己的真名,华太师和夫人,秋香等人也一惊,他在华府以王虎相称,隐瞒了自己的名字,他究竟有什么目的?但现在已经由不得他们细想了,因为敌人就在眼前。

“我没有听说过这一名号。”夺命书生道,“既然是无名小辈,你死在我手里也不冤。”

“你的名号确实很响,我确实也想领教一下你的功夫。”王老虎道。

夺命书生道:“那好,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夺命书生剑。”说完,夺命书生抽出剑来,向着王老虎方向一跃,身形腾空而起,这一剑在空中划出一条剑气,这剑气像是一条线,横着在书生的身前一闪,剑气直逼向王老虎。

王老虎持勺向着夺命书生的方向一跃,身形也腾空而起,迎着书生的一剑硬硬地击去。王老虎身形的腾起,让华府的几个人一下怔在那里,那么多天来,王老虎一直掩饰了自己的功夫,在后厨安心做个厨子,现在夺命书生攻来,他挺身挡在前头,华太师心头的那份疑惑更重了。

剑与勺子“光当光当”,溅着片片的火花,两人在半空中疯狂对阵,一直落到了地面,这一来一去,已经进行了七八招。

“王老虎,我小看你了。”夺命书生道。

“我的实力不止这些呢?”王老虎,“你带来的这些人,今天就陪你一起死在这华府吧。”

“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就凭华府这些护卫,能将我的人怎么样?”

“这些护卫足可以将你的人围住,到一定的时候,我的人一到,你们这些人想跑也跑不了。”

“你的人?你这种话只能是骗骗小孩子的吧。你哪里来的人?”

“过会儿你就知道了。”王老虎道。

夺命书生虽然这样说,但心里也一直打鼓,万一真来了帮手,对自己是不利的,所以现在只有速战速决,解决这里的危机。

想到这儿,夺命书生再一扬手中的剑,再次向王老虎袭来。

王老虎一边后退,一边用勺子迎击。夺命书生的剑术不是浪得虚名的,挂剑,点剑,扫剑,一气呵成,这连绵的招式不拖泥带水,一式连一式,严密地袭向王老虎。书生再一截剑,或再化为一剑,化泥为水,柔的剑术,化为钢毅之剑,化剑直冲王老虎的面前。

王老虎将勺子一撩,一边撩过书生的剑,一边退向后边。书生的剑还在猛烈地直冲,这一股冲劲之剑,气势非凡,强大的剑气之势将王老虎的身形包围在内,团团的剑气果然名不虚传,从上而下笼罩着王老虎。

王老虎在这种形势之下竟然往前一冲,往夺命书生的剑气之中穿了过去。夺命书生也没想到王老虎会直冲过来,在绕过夺命书生的剑尖剑气之后,王老虎的勺子往他的身上直打来。

夺命书生一撩,剑一下将勺子拨开来,王老虎变被动为主动,向前直冲过去,让夺命书生连连后退,勺子不觉之中已经架到书生的面前,“啪啪”勺子的勺头一下被拍在书生的胸前,让他不觉地后退了几步。

王老虎站定,手举锅勺,摆起一个迎接的架势。

书生胸前被击了一下,他揉了揉被击去的前胸,好像很疼的样子,他马上又恢复了平静,举起了手中的剑,再一次冲向前来,面对王老虎这个高手,夺命书生也不敢大意了。

书生一招一剑九雁,剑气化成招式,凝聚在剑的周围,一划一击,团团而聚的剑气向着王老虎围了过来,王老虎也感到这次的剑气跟刚才的几招完全不一样,他的勺子向前一挡,这剑锋之利加剑气将王老虎手中的勺子一并拨开,这剑气并没有消失,而是直直地再向前逼过来。

王老虎不觉暗暗叫苦,这强有力的剑气没有消失,自己也已经无法再挡。他索性向着一边躲避。剑气不像王老虎想的那样简单,好像已经避开了剑气,但强有力的剑气一把劈过了王老虎的手臂。

鲜血从王老虎的手臂上流了出来。

王老虎用手捂住手臂,不让血再次流下。但血并没有听他的话,从缝隙中不断地渗出,王老虎将内力一收,尽量不让血气回流。

“王老虎,你的功夫不过如此,现在你已经受伤,要拿下你不过是时间问题。”

“我只是受了点小伤,只是故意让着你,这一点小胜利就让你高兴成这样,真是没有见过世面。”王老虎道。

华太师见到王老虎受伤,心也一下子悬了起来,华府的希望全在王老虎身上,若是他也败下阵来,华府就要遭受灭顶之灾了。

正在华太师细想之间,华松和唐伯虎从房里跑出来,喊着:“爹,爹,救我。”

华松的身后跟着两个蒙面人,见到蒙面人追着华松和唐伯虎,王老虎心一急,手上没有像样的兵器,他看到手中的锅勺,由不得他再细想,他将手上的锅勺向着华松身后的蒙面人扔了过去,一下就将一具蒙面人打倒在地。

夺命书生却在此时向着王老虎冲了过来,在王老虎扔出锅勺的一刹那,身形跃起,一剑向王老虎直冲而来。

第四百六十八章 大战夺命书生剑(二)

明虎第四百六十八章大战夺命书生剑剑直冲,王老虎往后一看,已经来不急了,这剑已经快到跟前了,夺命书生一直来就是这样阴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以险招想杀死王老虎,是他的宝衣救了他。

现在又乘王老虎不注意,他又从身后直剑飞刺而来。

在来不及的情况之下,王老虎向着一边躲闪,他想以时间赛跑,若是来得及,还可以逃脱夺命书生的追踪,但现实……

剑在飞来。

“叭”一声剑划破衣服的声音,夺命书生一剑又划破了王老虎的手臂,现在,他两只手臂皆被夺命书生的剑划破,鲜血从破损的衣服里流了出来。

而那一边,一个蒙面人还是在追着华松。“光当”一声,蒙面人的大刀砍在了地面。王老虎没有再管自己,快步向着蒙面人的方向一跃,身形而起,手掌聚力,在蒙面人快要砍到华松的时候,王老虎的掌已经击到了蒙面人的身后,这强大的一掌,顿时让蒙面人口吐鲜血。蒙面人倒在地上。

夺命书生已经持剑击来,王老虎分明听到身后有剑来的声音,他不能躲闪,因为他的身后就是华太师等人,但手上没有武器。王老虎一转身,果见夺命书生向着自己而来,他手里聚集强大的真气,他要靠自己的双手来拦住书生的一剑。

剑已经冲到王老虎的跟前,这闪着寒光的剑,明晃晃地闪现在王老虎的眼前,王老虎双手成掌,将直刺而来的剑紧紧夹在手掌心里。

王老虎的双手在强大的内力之下,死死地扣着剑,夺命书生也从没感受到这样一股强大的气。在这股强有力的气的夹持之下,他的剑丝毫不能再进入半分。

王老虎再一用劲,让力再大了些,他的腿一瞪,这喝粥大的劲道竟托着剑,直逼的夺命书生一直往后退去。

夺命书生这样退了十几步,他也用起真力,左手与右手同时托住剑托,才止住了王老虎的真力。

两人这样相持着。

夺命书生提起单腿,向王老虎踢了过去。

王老虎也提起右腿相迎,两腿在剑的下方踢来踢去,不时地变化着腿,两腿的踢斗发出了“避叭”的声音。

在腿踢的过程中,夺命书生将手上的力向前一冲,剑也随之向前直进了一段。王老虎大夹着剑的手被剑势冲破,剑向前而去。王老虎双手张开,头向后一仰,剑在王老虎的头上飞驰而过。

夺命书生提起一脚,朝着王老虎的前胸踢了过去,“叭”这一条腿直踢在王老虎的胸前,王老虎整个人向着后面直飞而去。

王老虎跌落在地。他一个鲤鱼打挺,精神地站在夺命书生的跟前。

华太师等人在身后看得真切,都在为王老虎的命运担心,从这场上的情况看,王老虎是处于下风的,两只手臂都有不同程度地受伤。

现在情况是厅内夺命书生和蒙面人已经完全处于上风,护卫中死的死,还有两个护卫在拼死抵抗。

根据华松跑来厅中的情况,可以看出外面也不见得太平,或许有更多的黑衣人拖住了护卫。

唐伯虎道:“太师,夺命书生等人来势汹猛,这府内已经不安全了,你和夫人,还有秋香姑娘先行往后门撤退。”

“唐伯虎,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还逃得出去吗?外面全是夺命书生的人。”华太师当然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

“唐公子,现在王虎跟夺命书生正在恶战,如果你有机会逃出去,就请马上通知府衙的人,让他们前来相助。”秋香道。

话虽这样说,现在这种情况凭一个文弱书生很难逃出去。

王老虎重新审视了夺命书生,夺命书生的功夫在江湖中的地位不是吹的,是他自己多年来打拼出来的,是他自己的实力使然。面对这样的功夫高手,王老虎只有使出全力。他将真气聚在手上,强大的力凝聚成团,将华府厅中的一些碎屑尽收在手底。

这是一团光,一团内力真气的光。

夺命书生当然也看到这一股强大力在凝聚,他不敢怠慢,提起剑,暗藏一股力在剑上,他使出最恶剑——书生夺命剑。听说,在江湖中只有一人能接得住他的这一招书生夺命剑。当年江湖排名第二的拐子李三,就能接住这一剑,但不知什么原因,在一次与夺命书生的比武中,却被夺命书生一剑剌死,至此江湖中能接得住此剑的人已经没有人了。

夺命书生还在聚力,他的力要聚集在剑上,让剑发挥出极致的威力来,剑已经在咆哮,它在呐喊,这呐喊之声快要发出来,这是何等巨大的威力。

王老虎内力已经聚集完毕,他将手放在胸前,细小的碎力在他的手心,他向着手向着身后一扬,随之发出了一声呐喊,双脚一点,身形向着前方腾空而去。

夺命书生也双脚一点,身形而起,剑的周围是一股强有形的光。

“书生夺命剑。”夺命书生喊道。所场而出,剑气如一团火向着王老虎包噬过来。

王老虎将手一扬,手上聚集的真力夹杂着诸多细小的碎子如子弹一般冲向夺命书生。两边都是强有力的真气。

村中的其他人都停止了打斗,两大高手过招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事,再加上这样强大的气场,很有可能殃及到身边其他的人。

唐伯虎道:“好强大的气场!”

秋香一见这阵势,道:“老爷,夫人,咱们躲躲吧。”

华太师等人马上找了一个有柱子,有依靠的地方,蹲下了身子。

两股强大的力在冲击着对方。

“呼呼。”真气实足,王老虎向前一个猛推,夺命书生持剑一挥而出。

“轰”两股巨大的力相撞发出了巨大的响声。真气四溅,一股强大的气流在两人的身体上发出,滚出几米远,厅中的椅子,桌子好像散了架,纷纷折断,露出一截新鲜的木头来。

场所上的其他人都想知道结果,他们或蹲着,或躲着,双眼紧盯着场上的两人。

烟慢慢散去,厅中的夺命书生和王老虎分别站在相距二十来步远的地方,两人一头的蓬发,这是强大力的冲击,让两人的发都不成形。

夺命书生还是手持利剑。

王老虎在另一边摆着叶问的造型。

双方都没有动。

十几秒之后,夺命书生口吐了一口鲜血,“啪”这鲜血吐在华府厅中的地面上,夺命书生的剑朝着地面一抵,硬生生地支住了自己的身体。

看到夺命书生口吐鲜血,华太师等人安心了,刚才的内力将应该是将他震伤了。

王老虎哈哈大笑:“夺命书生,你也不过如此。”话一说完,他感觉下方涌上一团热气,一口鲜血从下涌出,喷在了地面之上。

王老虎向地面倒去。

华松,唐伯虎、秋香忙上了前去,唐伯虎道:“王兄。”他一手托着王老虎,一边喊道。

秋香眼里全是泪花,道:“王虎,王虎。”

王老虎笑笑,道:“一点……小伤……而矣。”

“啪嗒”不远处的夺命书生也向地面倒了下去。他蹲在地上,一剑还是支地,看来,他是不想让自己完全落地。

王老虎从胸口摸出一个瓶子,倒出了两粒药丸,给自己吞了下去,然后闭上了眼睛,稍稍运了运气。

夺命书生见到王老虎闭上了眼睛,也放下了剑,闭上了眼睛。

“看来我来得还不迟。“一个熟悉的声音映入了大家的耳朵里,大家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姑娘,大家都没有见过此人。

王老虎在没睁开眼睛之前,就已经知道来人是谁,这熟悉的声音,应该是慕华樱。但先前在华府他一直以男儿声面对大家,瑞她换上了一身姑娘的服饰,难怪大家都认不出她来。“慕姑娘,你来了。”王老虎唤道,“她就是华府上我的兄弟慕华。”

慕华,王老虎这样一说,大家都不明白了,只不过,她为什么现在是女儿身,大家还是懵在鼓里的。

第四百六十九章 百变芙蓉再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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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华樱为什么到现在才现身,原来在夺命书生闯进府的时候,王老虎让他去客栈通知李添了。现在她及时赶回应该还不算迟。

王老虎笑了笑,道:“慕姑娘,夺命书生已经身受重伤,现在拿下他正是时候。”

慕华樱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夺命书生,又看了看此时被唐伯虎托着的王老虎道:“老虎,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改变主意了,改变了什么主意?

“你让我去客栈通知你的人,在半路上我突然想通了,我为什么要通知他们?我本来就是宁王的人,所以在半路之上,我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就折回了华府。”慕华樱道。

这样说来,王老虎是所托非人了,她没有通知李添等人,反而折回来,她折回的目的是什么?

“慕姑娘,宁王不是你理想之主,你要三思。”王老虎道。

“三思?王爷现在攻破华府,我和夺命书生联手,刚好可以完成他的任务,摆在我面前的唾手可得的任务,我为什么要放弃。只要我帮他灭了华府,我就可以将功赎罪。”慕华樱道。

秋香道:“王虎一直反你当兄弟,现在你却要来害他。”

“害他,你问问他,他是怎么害我的。在土家,他将我擒获,他的人又将我射成重伤,害得我不能回王爷那儿,一路上,他又将我处处软禁,我一直没有自由,在华府,我还要跟一帮臭男人共处一室。这一切都是他,王老虎造成的。”慕华樱道。

“慕姑娘,你的意思是想要跟夺命书生联手,来杀了我?”王老虎道。

“不可以吗?现在你已经受了重伤,我不需要夺命书生帮我也可以将你杀死。”慕华樱道。

“你就是百变芙蓉?”夺命书生在慕华樱的身后道。

慕华樱转过身道:“正是我,我和你是同一阵营的。”

“哈哈哈哈。”夺命书生道,“真是天助我也。我和你联手杀了王老虎,剩下的任务就简单多了。”

“哈哈哈哈。”慕华樱也笑道,“我早就在等这一刻了。”

王老虎没有想到,在自己身受重伤的关键时刻,慕华樱会再次做出出卖自己的事。她不光没有通知明虎队,反而加入了夺命书生的队伍之中,这真是太不好的消息了。

唐伯虎扶起了王老虎,和众人一起退到了最后边,这一块暂时安稳和安全的地方。

慕华樱眼睛一变,从地面之上捡起了一把大刀,“王老虎,你的死期到了。”说完,面露凶光,她挥起大刀,向着王老虎猛冲过来。

王老虎一见这阵势,只能再硬上,他刚息气了一会儿,吃下了两粒药丸,体力上又恢复了一些。他推开唐伯虎,迎了上去。

大刀在砍向王老虎,在他的身边呼呼地响。慕华樱大刀一砍一收,带回来的同时,又是一掌,刀与掌在协调配合着。王老虎本来就受了伤,即要照顾大刀又要看着慕华樱的掌与拳,无论在体力上还是在协调之上远不如从前,在与慕华樱交手了五招之后,这破绽越来越多。

大刀呼呼,在慕华樱手上的大刀更是威力惊人,她本身使用的兵器是刀,现在只是换了把刀而使,他充分施展开了大刀的威力,大刀向前猛进。

“刷”的一声,大刀砍在了王老虎的手臂之上。

王老虎右手一捂手臂,向后退了两步。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与我对打十来招,你这是在硬拼,是在做死的节奏。”慕华樱道。

慕华樱说的没有错,自己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之下,又与慕华樱对打了十来招,真气过分地外泄,确实不是一件好事。

“慕姑娘,今天如果我逃不出,也是我自己的命运,但还请你手下留情,放过华府无关的人。”王老虎道。

“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慕华樱道。

夺命书生道:“百变芙蓉,你还跟他啰嗦什么,杀了他们。”

慕华樱看了一眼夺命书生:“我和你虽然在一条船上,但你没有资格命令我。”说着,她又看着王老虎,道,“这是老天帮我,你也怪不得谁,要怪就怪你心肠太好了。”

说完,慕华樱一个箭步,又向前跃了过来。

在这种时候,王老虎越不能往后退,往后退意味着自己无能为力了,意味着自己生命的终结,也意味着他保护的华府之人将被害。所以他只能硬起头皮上,抵住慕华樱。

刀在袭来,王老虎向前一冲,这股冲劲明显比刚才的时候弱了许多。

夺命书生看在眼里,道:“王老虎的命休矣。”

王老虎的动作也慢了许多,他一个长拳打出,慕华樱向下一躲顺利地躲过了王老虎的一拳,慕华樱在躲的时候还不时地旋转了一个小圈。王老虎向着慕华樱的冲力好像猛了一些,自己并没有能收住这股力,人像是没有刹车一般,向着前面倒了过去,这一倒,王老虎便倒在了地上。

慕华樱在刀回正之后,向着倒在地的王老虎一刀砍了过去,王老虎脑袋还是清醒着,虽然有些力不从心,但敏捷的思维还是指导他做了个地滚翻,虽然动作不是很快,但还是躲过了大刀的攻击。

“当”慕华樱的这一刀砍在地面之上,溅起了灰尘。

慕华樱将脸一侧,看着王老虎道:“你已经没有力气与我再争执,看你往哪儿跑。”说完便欲上前,只见不远处有一条椅子扔了过来,慕华樱忙一躲,原来是华松和唐伯虎将破碎的椅子举起,朝着慕华樱扔了过来。

他们俩这样的举动拖延了她杀人的时间,但却不能阻止慕华樱杀人。

一看到这两人也举起物品反抗,慕华樱怒道:“你们都活的不耐烦了。”说完刀口转换了方向。

王老虎还是倒在地上,他有些虚弱地道:“慕姑娘,他们是不会功夫之人,你拿他们耍什么气,有本事先砍了我。”

慕华樱道:“这不用你说,我自会砍了你。”说着,他也不去追唐伯虎,再一次向着王老虎砍来。

王老虎在地上打着滚,慕华樱一阵扑腾,大刀随势而下,砍了两三刀并没有砍中王老虎,王老虎用手支起谁叫你爬起,不料,大刀又往下一扫而过,王老虎乘机向外滚了两圈,站起了身来。

大刀再次从王老虎的胸前而过,王老虎肚子一缩,又向后一躲。慕华樱提起一脚,跃在空中,腿向着向后而躲的王老虎一脚瞪去,王老虎被这一腿踢中,人也不由地向外而倒地。

此时,夺命书生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在慕华樱与王老虎打斗的过程中,他又恢复了一些元气,看到慕华樱几次砍王老柴没有成功,他不觉来了劲。“让我来杀了他。”说着他提剑欲砍王老虎。

慕华樱一把架住书生的剑,道:“别劳驾你了,这个人留给我,你去对付华太师。”

夺命书生因为也是元气大伤,也不好发作,只得硬着头皮道:“这王老虎诡计多端,我怕你上他的当。”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倒是你,自己照照镜子,还能帮我什么忙?”慕华樱不给他任何的面子。

夺命书生向慕华樱哼了一声,在这样的时候,自己也只能无奈地服从了。

夺命书生向着华太师而去,虽然经过了刚才的一些时间休息,但看上去他走起路来还是有些踉踉跄跄的。

王老虎道:“夺命书生!有种朝我来。”

慕华樱道:“你逞能的时候过去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话音刚落,她一跃而起,大刀取在手上,向着王老虎一跃而下。

王老虎已经不太有力气再与她纠缠,在这样强在的攻势面前,王老虎索性就让这大刀向自己起飞而来。

在自己生死的时刻,最容易想起重要的人,在屹夫崖,他想到的是卞程程,而此时,他想到了冯柳儿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这些都是他重要的人。

第四百七十章 求生欲望求生欲

一想到这些重要的人,王老虎突然有了求生的欲望,他还不能死,小老虎还没有出生,他决然不能死在这里。

在这股强烈的求生欲望之下,他握紧了手中的拳头,向着慕华樱的大刀击了过去。

大刀在前刺,刺向了王老虎的身体,拳头在前进,向着慕华樱的身体击去。

大刀刺中了王老虎的身体,王老虎的拳却没能打中慕华樱。

华太师这边,夺命书生还没有赶到,他们看着慕华樱用大刀刺中了王老虎,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惊叫了起来。

此时,一个白裙女子从厅外飞身而入,她用一块薄纱蒙着脸,大家并不能看清楚他是谁。一把剑直直地击向慕华樱。

唐伯虎惊呆在那里,这样飘逸的样子,不是仙女还会是谁?“若为软舞欺花旦,难保余香笑树神。美呀美。”

王老虎向后倒了下去,他的眼睛看到了这位白裙女子,他能认出她来,她就是那位自称是他未过门的娘子。

“娘子。”王老虎轻轻地唤道,一声呼唤之后,他便倒在了地上。

慕华樱跳开身去,对着白裙女子道:“你又是谁?”

“大魔女,你杀我相公,你说我是谁?”

“原来你也是老虎的娘子。”慕华樱道,“他的娘子可真是多的数也数不清。”

“相公为人做事都是大英雄,自有美人无数。你杀我相公,看我如何取你狗命。”

“取我的命?哈哈,这要看你有多少本事。”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片厮杀之声,又一拨黑衣人赶到。

慕华樱感到诧异,这华府之中,宁王的人已经占了上峰,何时又会钻出另一拨人来。

白裙女子道:“相公交待你的事,你没有去做,我替你完成了,外面刚刚冲进来的人就是相公的明虎队,过不了多久,官府的人也会到华府,你们就等着束手就擒吧。”

明虎队的人也来了,这让慕华樱大吃一惊,这明虎队是王老虎的特工部队,团结合作,单兵作战都是他们的优势,慕华樱是见识到过的。

夺命书生也已经听到了外面嘈杂的打斗声,知道大势已去,在这种情况之下,他想开溜,在后院里还有自己的人与护卫打斗,从后面走或许还能逃得出去,想到这,他就虚晃一刀,从厅里的后门冲了出去。

“娘子,别让夺命书生跑了。”王老虎虚弱地道。

在这样的时刻,王老虎还想着夺命书生,完全不顾自己。

“相公,这个大魔女在这里,我不方便追出去。”事实上也是如此,若是她追了出去,厅内的其他人或许会遭殃,而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救王老虎,其他事或许跟她无关。

王老虎了解她的意思。

“魔女,相公给你机会,你不珍惜,屡次陷害相公,天理不容,今天我就来取了你的狗命。”

“有本事你就过来。”慕华樱倒也不怕,毕竟她的功夫也是一流,在这样的时候,更要挺直腰板。说完,慕华樱大刀一甩,朝着白裙女子冲过去,她要来个出手不意,在明虎队冲进厅来之前解决了她。

大刀呼呼向着白裙女子而去,白裙女子不慌不乱,剑一甩,发出嗖的声音,迎了上去。两把兵器一来一去,两人一左一右一进一进,有时又变化她一进我一退。

王老虎看着两人,从这过过的几招来看,已经觉察到两个女人的功夫相差不大,现在谁输谁赢还不太好说。

白裙女子一剑划过天际,双腿一点,身形向上飞起。慕华樱也不示弱,脚尖一点,也向着空中而去,半空之中,两个女人一剑一刀在各自主人的挥动之下,向着对方攻去,这丁里光啷的声音响着,不时有火星闪出。

白裙女子刚一落地,慕华樱就跟着落了地来,两人一个旋转,大刀压在剑之上,白裙女子一挡,向着剑外一用力,大刀向外突出而去。慕华樱向外冲了一下,又快速地回转身体,大刀向着白裙女子击了过来,白裙女子用剑一挡,在慕华樱的攻势面前,边挡边退,退了三五步之后,白裙女子虚剑一抽,转退为攻,剑气朝着慕华樱一挥而去。

“杀”厅外传来一阵喊杀声,李添带领十来个明虎队员进入厅内。

华太师见到又是一拨蒙面人进了厅来,以为又是夺命书生的人。

只见李添带着蒙面人来到王老虎身边,两个蒙面人将王老虎从地上扶起,李添下跪道:“公子,我来迟了,险让公子遇险。”

王老虎道:“起来,这不怪你,我只是用人不善。外头的人都解决了没有。”

“回公子,外头的蒙面人已经全部解决,正在打扫战场。”

“夺命书生从后门跑了,你赶快带人去追,务必要将他就地正法。”王老虎道。

“是。”李添带着说完,带着十来个蒙面人向后门冲了出去。

王彪、王青青、常遇春和几十个明虎队员从外头冲了进来。

“所有明虎队员听令,速速活捉大魔女。”王老虎命令道。

十几个明虎队员向着慕华樱冲了过去,大刀齐刷刷地砍向慕华樱,慕华樱在十来个明虎队员面前,当然是力不从心了,本来就与白裙女子打个平手,但现在有了这么多的帮手,慕华樱慢慢地处于了下峰。

白裙女子剑一挑,这一挑将慕华樱的手划开了一道口子,她的手没能抓住大刀,光当一声,大刀落地,两名明虎队员向前一冲,一左一右,将大刀架在慕华樱的脖子之上,另两个明虎队员冲上,一把反手抓住了慕华樱。

慕华樱就擒。

白裙女子收起了剑。她没有走到王老虎身旁,只是在一旁道:“大魔女已经抓住,相公如何处置?”

“慕姑娘我留不得她,但我也不想将她杀死。”王老虎道。

“相公心里还是有妇仁之忍。”说完,她便要向外而走。

“娘子,你为何不留下来?”

“当你记起我时,我自会留下来。”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向外而去,好像没有一点留恋。

“公子,你怎么还留着这魔女?”王青青道,“这次若不是她,我们也不会得不到公子的命令。”

大家正在说着,外头有大批官兵进得府来。一个小将跪在华太师面前,道:“末将来迟,太师无恙。”

太师对那个小将挥挥手,“你们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是王公子的人通知的我们。”小将口中所说的王公子就是王老虎。

王老虎在两个明虎队员的搀扶下来到华太师前道:“华太师,一切都平静了,我们正在打扫战场,这些蒙面人基本已经消灭,夺命书生还在追捕之中。”

“你真名叫王老虎,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真实姓名?”华太师问道,“还有你真正的身份是谁?”

“华太师,我会给你个交待,不过不是现在。”王老虎道。

夫人道:“王虎受伤了,现在让他疗伤最要紧。”

秋香也道:“快,扶王虎回房中。”

王老虎被扶到房中,他安心地静坐着,三柱香时间之后,王老虎明显感到恢复了部分体力。

王青青在一旁,将王老虎手上的伤给裹了起来。

“王彪,今天华府出了事,你们是怎么得到信息的?”王老虎恢复力气的第一件事就是问这个。

“是夫人给我们报的信,我们这些人之中就只有我见过她,所以她联系了我,但她没有多说话,只是说要马上跟上魔女,让我们准备来华府并通知官府的人。”王彪口中的夫人明显就是那穿着白裙的女子。

“你知道这夫人是谁吗?”王老虎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这个问题一问出来,连他自己也感到奇怪。

“这就怪了,连公子都要问夫人是谁,难道公子没有见过夫人的面容吗?”王青青问道。

第四百七十一章 夺命书生的下落

“我也不清楚自己是否见过娘子。”王老虎笑着答道,“王彪,你见过她吗?”

“我在公子受重伤的时候见过她,之前,我跟公子一样,确实也没见过她。”王彪肯定的答道。

“你风流债太多,公子,你究竟有多少个夫人?”王青青狡黠地问道。

“我自己都不知道。”王老虎确实是不知道,自己先前欠下了多少风流债,这个未过门的娘子或许就是自己欠下的风流债之一。

但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

李添回来了。

“公子,我们没能追上夺命书生。”李添带回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在没有抓住夺命书生之前,自己是不能离开华府的,夺命书生,他的目标就是华府。

“让冯升进来。”王老虎道。

冯升进入房来。

“冯升,现在危险人物是夺命书生,我命你马上带特工队找出他的下落。”王老虎道。

“可是公子,这次跟随而上的特工队员不足啊。”冯升道。

“不足也要找出来,实在不行,你和李添亲自带人出去找。”王老虎道。

交待好了一切,王老虎道:“王彪,陪我去见太师。”

太师书房,并无其他人,王老虎将王彪也支开,让他在门外守候。

“王老虎参见太师。”王老虎道。

“王老虎,现在你肯实名相称,而且与我又约在书房,你想跟我说什么?”太师道。

“我知道太师一直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认为我召集了这么多人马,欲行不轨之事。”

“你不光懂文学,知厨艺,甚至还懂得功夫和经营,你自称是点金圣手,这一名号我虽然不太知道,但在经商行业里,却是无人不晓的大商人,所以我对你的身份确实非常感兴趣。”

“本来我也不想暴露我的身份,但对于太师,如果我不跟你说清楚,我就很难从这华府离开。”

“你这样一个多才多艺的人,决不会长时在我这池水中。你曾说一为秋香,二为我,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只是你的身份之谜若不解开,我怎会让你离开我华府。”

“华太师,夺命书生现在还没抓到,所以太师你还不安全。在没有抓到夺命书生之前,我也不会离开华府。”

“你会在抓到夺命先生之后离开华府?”

“我早已表明来意,也早已告知去向,所以太师,我怕你不肯让我走,所以我现在就告知我的身份,但是请太师务必给我保密,因为这件事,不光关系我个人,更关系到一个重要的人。”

“一个重要的人?”华太师念道。

王老虎也不多说什么,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剑,这把短剑世上独一无二,华太师一看到这把剑,不禁脱口而出:“辕禹剑!皇上!”

他面部露出了惊慌之色:“原来是王大人。”

王老虎收起辕禹剑,道:“这件事切不可往外宣扬,皇上让我持此剑斩昏官,除污吏,并且让我低调,所以你以后还是称我为王公子。我来府上只为保护太师的安全,待太师安全我就会离去。”

“谢皇上到现在还想着老夫。”华太师知道了王老虎身份的不简单,可以说他是钦差大人,有了这把剑,可以外置贪官污吏,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太师,这几日我会追查夺命书生的下落。我的人也要呆在府中继续保护华太师。”

“好,我这就让管家准备几间房。”

“谢太师。”

两天后,特工队有了夺命书生的消息。

“公子,我们已经发现夺命书生的行踪。”冯升道。

王老虎拍掌而起,道:“太好了,让李添带好人,跟我一起出发。”

王老虎休息了两天,加上又独特的药丸辅助,功力已经全数恢复。他手持紫兽剑,向着夺命书生的藏身之地而去。

华太师命官府的人协助王老虎,将一条街巷全数包围了起来,几十个明虎队员也一起围住了巷子的两头两尾。

王老虎将紫兽剑剑柄套在了剑鞘之上,成了一柄长柄剑,骑着马,从这条小巷子而过,后面跟着十多名明虎队员。

这是一间民房,夺命书生走投无路,躲进了一间民房之中。明虎队员已经准备好。李添向着队员做了一个手势,这个手势是整个手向前一挥,他的意思是让队员们往里冲。

一个明虎队员向前一瞪腿,“啪大”,一扇门被踢开。

十多个明虎队员冲进了屋里。

刚冲进屋子,大家就怔在了那里。只见夺命书生早已端端正正地坐在厅上,看来他就知道有人前来,所以端正地坐好。

王老虎手持紫兽剑,大踏步地走进了屋来。

两人四目相对。

夺命书生冷冷地道:“我的手下败将,今日带这么多人前来抓我,你算是看得起我了。”

“夺命书生,从你踏上这条路开始,你就应该知道这是条不归路。”王老虎道。

“不归路?谁说是不归路,我这次没能成功全是因为你在从中搅和,要不然,我早就除了华府所有的人!”

“如果没有我,还会有其他的人站起来,历史就是历史,不能改变的事实,你跟宁王一样,在江湖中作恶多端,以武为痴,争名排位,为了取得第一位的虚衔,不择手段,杀人无数。我承认你的书生夺命剑厉害,但你的剑术果真是江湖第一吗?这种靠无尽的杀戮得来的第一,真的是一个学武之人该做的吗?”

“死在我剑下的人已经无数,我的第一就是靠自己打拼得来的,谁人敢说我不是第一。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上次我手上没有一件称意的兵器,现在有了我的专属兵器,谁胜谁负不一定了。”

“就靠一件兵器就想胜我?!”

“兵器和人一样,你与它有感情,两者结合就会是锦上添花。夺命书生,我今天就和你单独较量!”

“哈哈哈哈,你还有胆和我单独较量,我倒是佩服你的胆量。”

“跟你独斗,还要有胆量?你也太高瞧自己了。”王老虎从身后亮过紫兽剑,这一亮相倒是让夺命书生心寒了一下。

这的确不是一把寻常的剑,从剑的寒光中可见它不一般,而且它剑又不是剑,刀又不像刀,看到这样的剑,夺命书生倒吸了一口气。

夺命书生将剑抽在手里。

王老虎手持紫兽剑,向半空一腾,身体向着上前方跃起。紫兽剑在前方,剑锋有利,寒气逼人。

夺命书生不敢怠慢,挺身而出,也向半空跃来。

当,两剑相袭,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紧接着又是几声清脆的响声,两人在半空中双脚踩踏,灰尘满天,兵器相向。两人分别立在了房中的一条梁上。

王老虎将剑一挥,朝着夺命书生一剑而去。

夺命书生剑气向上,脚踩着梁向上一飞,剑气穿透了屋顶,人也顺势飞上了屋顶。

王老虎已经飞到夺命书生的梁上,见夺命书生往外飞去,也一踏脚跟,借着力向屋顶而去。夺命书生脚踩屋顶向着一个方向跑去,身后不时发出脚踩屋瓦的声音。王老虎脚轻轻一踩,轻功使然,很快便追到了夺命书生,并拦住了他的去路。

夺命书生举剑便刺,王老虎双手拿剑,一挡,让剑贴着自己的剑身而过。剑向着王老虎手握剑柄的右手一划,王老虎忙放开右手,左手顺着向下,在自己的左手的挥动之下,随身旋转了起来,夺命书生的剑已经抽回,又向前方刺出。

刚好紫兽剑刚刚旋转到,这一甩的紫兽剑柄将夺命书生的剑一挡。

两人向后各退了两步。

夺命书生手持剑,左手横掌。王老虎单腿而立,右手持剑剑尖指向夺命书生的方向。

两人都站定在离对方几步远的地方。

第四百七十二章 自生自灭无人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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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命书生向着王老虎的方向一路奔跑过去。收藏本站剑气冲天,经过刚才的小试牛刀,夺命书生这次已将真气聚集在剑上。剑气在他的跑步之间,劈开了屋顶的几张瓦片。

王老虎也将真气聚集在手,让手传到剑身,紫兽剑是有灵气的,当王老虎的真气灌输到紫兽剑上的时候,紫兽剑便发出了嗡嗡的声响。

王老虎也向前冲,很快两人便交锋在了一起,各自在真气灌输下的剑替代了主人,这是两人真气的较量。夺命书生虽然经过两天的恢复,但这真气远还没有恢复,比起王老虎外加药丸的辅助,差了很多。自然这剑也一样,在强大的真气与紫兽剑的灵性之下,夺命书生的剑发生了颤抖。

夺命书生向外震动了一下,身体不由地倒向外边,王老虎手持紫兽剑,见到真气已将夺命书生弹开,他脚一用力,身体向上一挺,让自己的腿离开了屋顶,在夺命书生向外倒去的一瞬间,腿向着夺命书生一脚踢去。

右脚和左脚同时踢向了夺命书生,这两脚踢在他的胸前。“叭,叭”踩出朵朵尘土,夺命书生仰面倒去。

他倒在片片屋瓦之上,瓦片发出稀里哗拉的声响。

夺命书生向着屋顶的斜坡方向一路滚了下来。“哗啦啦”夺命书生一路而下,在快到屋檐的时候,他也没有抓住,人就整个地往下落。

啪,夺命书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王老虎从屋顶之上飞身而下。

此时明虎队员已从四面赶来,围在了夺命书生的周围。

夺命书生虽然倒在了地上,摔的有些重,但并没有将他摔得很伤,只见他从地上爬起,又一次挥剑袭向王老虎。

王老虎再一次将真气聚在手上,让手的内力沿紫兽剑而去,这一次的真气似乎又在了一些,它在发出嗡嗡的响声,剑上闪着寒光,蓝色的光和紫色的光混成一片。

嗡嗡之声更响,似乎这剑已不是握在王老虎的手中,紫兽剑已经充满了力量,不需再要王老虎手的把持,剑在离开王老虎的手臂。

王老虎一用力,向前一甩,紫兽剑便离开王老虎,向着夺命书生的方向一路狂奔过去,带着那一道紫光。

夺命书生还在向前冲,紫兽剑同时在冲向他,一道紫光的夺命书生的眼前一闪,他感到腿上火辣辣的一阵。原来是紫兽剑贴着他的腿一扫而过,剑锋切开了他的裤子。

夺命书生还在冲。

王老虎手上一招,真气之力便回旋而回,紫兽剑在这一力量的感召之下,调转了方向,嗡嗡之声带着紫光的紫兽剑原路而回。

夺命书生剑指王老虎,剑尖直指,一支夺命剑,十里穿肠过。再大的真气也抵挡不住夺命书生强大的剑气。

剑尖已经触到王老虎的身体。

王老虎并没有动,他有宝衣护体,再强大的剑也不可能突破他的宝衣。

紫兽剑却已返回,刷的一声,从夺命书生的另一条腿划过。

两条腿都被砍中的夺命书生感觉双腿不能支撑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在向下蹲下去,瘫下去。

他的剑还指着王老虎,已经刺中他的身体,但并不能刺透。

他还没弄明白,或者他还想再用劲,刺向王老虎的时候,他感到自己的腿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第一剑被紫兽剑东伤的腿,因为用了真气,而跑了一小段,血运行旺盛,被紫兽剑划中的伤口看上去很小,实则入肉很深,运的越是厉害,这血流的就越旺,而夺命书生正是犯了这样的错误。

第二剑是夺命书生的注意力完全在王老虎身上,紫兽剑返回则重得在划在他的另一条腿上,这一击却是更致命的一剑,紫兽划过了他的整条腿,钭他的腿硬生生地切了下来。

王老虎收回紫兽剑。

紫兽在王老虎的手中,他的面前倒着曾经不可一世的夺命书生,少了一条腿的夺命书生。

天空突然飘来一片乌云,瞬间就下起了倾盆大雨,雨落在苏州城的街面之上,行人已越来越少,而这里,却还躺着一个人,一个没有人可怜的人,他少了一条腿,另外一条腿上的血还在沽沽地往外流。

这人就是夺命书生。

雨水中,几人从他面前而过,其中一个还是被人打着伞的,伞下之人正是宁王爷,他漠视地看了一眼夺命书生。

夺命书生躺在地上,嚎啕地喊着:“王爷,王爷……”

宁王在他几步远的地方,回了一句:“废物。”竟没再理他,头也不回地向前而去,他的手下其中一人再经过他面前的时候,还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华府。

华太师和夫人坐于上坐,秋香在夫人的身后,王老虎坐在坐位之中。

“夺命书生已经全废,应该不会对你产生威胁,而宁王爷也于今日离开了苏州城,太师,你安全了。”王老虎道。

“王公子,这次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和皇……”华太师这话刚一说出口,就感到有些欠妥,他将此话收住,“感谢你呀王公子。”皇跟王有时在南方人的发音中却是有些相近的。

“太师,你客气了,我也正好凑巧赶上这一趟子事。”

夫人插嘴道:“王公子啊,老身也是无以表达对你的谢意。秋香是我的贴身丫鬟,一直跟在我身边,我知道你为她而来,你这样帮我们,而我如果不尽这个人情,也过意不去。”

“夫人,你误会我的意思了。美女爱才子,两情相悦才能伴终身,秋香姐姐有一段好姻缘,只是她时辰未到,唐公子会在府上继续助华公子,他的才华世人可见。”王老虎道。

夫人看了看王老虎,又看了看华太师,有些尴尬地道:“这……”

“夫人啊,咱们就不要操这份心了。”太师道,“王公子自有主见。”

“太师,苏州的事情已经了结,我这就要离开苏州。”

“王公子不打算再住些日子吗?”华太师道。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王老虎道。

“王公子既然有大事,我也就不再强留。”华太师道,“王公子侠义,什么都不肯收下,我这里略薄些礼物,还请你收下。”

华太师说完,就走上来几个家丁,他们手里托着几个盘子。

“打开。”华太师道。

家丁将盘子打开,里面露出了一个个光彩夺目的宝石和玉。王老虎也不再推辞,让王彪和李添将这些礼物收下了。

“太师,我能不能单独跟秋香姐姐说几句话?”王老虎道。

华太师道:“王公子,请。”说完,他和夫人及其他一般家丁都如数退了下去。

王老虎终于离开了华府,带着人先回到了客栈。

一方面,他让人带詹姆斯回了泰利,因为那里刚好缺了个外语老师。另一方面,他要解决好慕华樱的事。

慕华樱被绑在客栈里。

其他人都被支开,房内只留下他们两人。

慕华樱看着王老虎,她知道,王老虎并不会拿她怎么样。

王老虎也看着慕华樱道:“华府的事已经解决了,我们也要走了。”

“从你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解决了,那位秋香姑娘可娶到手了?”慕华樱道。

“慕姑娘,我要上京城,你也该到应该去的地方。”王老虎道。

应该去的地方?慕华樱想道,王老虎这是要了自己的命了,“你想杀了我?”

“慕姑娘,我说过我不会杀你。即使你想杀了我,我会放了你,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你会放了我?”这是慕华樱想不到的答案,在结束了华府的危机之后,王老虎选择放了慕华樱。

“正义也许会来迟,但不会缺席,另外,我劝你不要对我的家人动手。这是我的底线。这间客栈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王老虎边说边解开了慕华樱身上的绳子。

第四百七十三章 秘密的二队

“你真放了我?” 慕华樱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ζ

“我要急于上京城,就不与你多聊了。慕姑娘保重。”王老虎边说边出了客房。刚走到门口,王老虎地回过头来道:“忘了告诉你,你的圆月弯刀,就在这间房间的衣柜里。”说完,王老虎没有回头,就出了房门。

慕华樱向着客栈的窗外向外一望,只见王老虎等人骑着大马向着城外一路风尘而去。

出了苏州城,王青青问道:“公子,在华府你和秋香单独在一块儿,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你们姑娘家,真是八卦。”王老虎回想起在华府与秋香姑娘独处时的场景。

“秋香姐姐,我来华府隐瞒了自己的姓名,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一个人的姓名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做 的事。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做大事不拘小节。”看来秋香是一个豁达之人,现在却在华府做着丫鬟。

“我听说秋香姐姐喜欢大才子,自己也时常舞文弄墨。”

秋香转了个身,向着厅外望了一望,又回过头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事?我一生敬重英雄,希望能识得一位做大事,正义的英雄。”

这是真正的秋香吗?与自己所知道的秋香还有如此大的出入,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才让秋香的看法发生了改变,那历史上的唐伯虎点秋香的故事也将不复存在吗?

“秋香姐姐,今天之后,我将离开苏州城,我会记住现在这个时刻,我曾来过苏州华府,曾经与心里时时挂记的秋香姐姐见过,此生无憾。”王老虎道。

“王虎。”秋香唤出了那个名字,那个只在华府用过的名字,“你会回来吗?”

回到苏州吗?如果有机会,当王老虎再到苏州的时候,苏州华府还会有秋香吗?

“秋香姐姐,你不会永远呆在华府,不久之后,有个人将会把你带出府去。”王老虎道。

“有个人?”秋香望着王老虎,有些迷惘地道。

“我和唐伯虎,也算是有些交情,虽然不是才子之交,但我真的很欣赏他的才华,如果有机会,你们可以来杭城找我。秋香姐姐,后会有期。”王老虎道。

秋香向王老虎一个还礼,这还礼之中似乎有更多的想法,但却没有说出来。

又回到路上,王老虎从刚才的回忆中出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明明喜欢秋香姑娘,却死不承认,何不把她也娶回王家做个夫人。”王青青道。

“你又懂 什么,秋香早已心有所属,我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王老虎道。

几骑马匹向着远处飞腾而去。

山东地界,王老虎让冯升先行上京城,自己带着王彪、李添、王青青及贴身护卫上了鲁山。

雷英红从沂山赶来。

鲁山议事厅。

“公子来我鲁山打算呆多少日子?”杨不群问道。

“我只是路过,所以来看看。我进入山里,看到大家都精神抖擞,说明这里的部队纪律严明,而且训练有素。”王老虎道。

“我们自从加入公子,就一直没人忘记公子当初说过的话,我们已经是朝庭的军队,一切就按照军队的标准,而不能按照以前的土匪、山匪风气,为所欲为。”雷英红道。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们。”王老虎道,“别看现在是和平时期,事实上这不安的东西一直在蔓延,马上就到你们出马的时候了。”

“我们在这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公子一声令下。”杨不群道。

“好,你们要继续强加练习,这样面对严峻的战场才不会出现退缩,出现逃兵。”王老虎道。

“公子既然来了,就好好地检阅一下我们鲁山部队。”杨不群道。

“不光是鲁山部队,还有沂山部队,你们这两支队伍应该是同属于鲁沂队。”王老虎道。

在鲁山操练场,举行了检阅式,就像是现在的阅兵式一样,两支队伍分别操练了长拳,搏击,刀枪实战,骑兵行进操练,弓兵瞄靶练习。

看到这样的一支精兵,王老虎露出了笑容,这是自己的一支有生力量,这与土家,与花神会的队伍完全不同。

晚上,张正来到王老虎的房间。

“白天一直在忙着其他事,没有空下来,现在终于忙完这一阵了,可以安必地跟你们说一会儿话。张正,王尘染是个名医,他上山之后,帮你调理过,你这头痛之疾是否愈全?”王老虎问道。

“我这头痛之疾可能不是一两月就能全愈,只要能将它克制住,不时常复发,我就知足了。”张正这样说,说明他的头疾并没有康复。按照现在的说法,头痛的原因多种多样,如果没有找准原因,对症下药,确实很难全愈。

“你还果好好地保养自己的身体,毕竟这身体才是本钱,有了健康的身体,才可以做其他事。”王老虎道。

“谢公子的关心。”张正道。

“鲁沂部在你们的训练之下,我看成绩十分地好,将来拉出去,定是支虎狼之军。”王老虎道。

“谢公子夸奖。”张正道,“公子,上次冯升回去的时候带回了一些人,他们情况如何?”

张正指的是冯升训练带回的人,因为明虎队在土家损失惨重,所以一部分入了明虎队,一部分入了特工队。

“这些人都已经入明虎或特工队,还在磨合之中。”

“恕我直言,冯升在谋略上可能超过我,但是训练特工这件事上,远不能与我比,所以……”张正的意思十分明白。

“你一人应付这么多事忙不过来,所以才让冯升来助你一臂之力。”

“我知道,我知道,前几次因为时间的问题,这些人不能深入地训练,导致出现一些问题,这几月来,我一直在鲁山,谨遵公子教诲,训练出了一支精良的贴身护卫。”

“辛苦张正了,这支贴身护卫队以后就由你亲自指挥,他不属于特工,也不属于贴身护卫,他是明虎二队。”

“是,公子。属下定竭尽所能,一马当先,为公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张正道。

“这支队伍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张正,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王老虎道。

“我明白,属下也是秘密将这些人集结起来,与其他人马互不相及。”张正道。王老虎对张正的保密工作还是放心的。

但张正又有了新的问题:“我们现在就是兵器短缺,上次公子给鲁沂部配了兵器,但明虎二队一直是当初他们自己随带的烂兵器,衣服也是各种花样。”

“张正你说的有理,服装问题我会在回城之后设计好,让卞依坊赶做好,由镖队运上来,兵器我争取马上给你们解决。”王老虎认为,明虎二队的兵器应该和明虎队一样,甚至更好。明虎队使用的是大刀,这种兵器比较普通而且不便于携带,他要找到一种替代兵器,比大刀短一些的兵器。

“对了,我还约了胡达,这小子怎么还不到。”王老虎正说着,胡达就到了王老虎的房外。

“公子。”胡达道。

“我说你一个将军,让你在这深山里,你不觉得憋屈吗?”王老虎问道。

“公子这样安排,定有道理,所以我会遵从。”

“哈哈。”王老虎道,“一个人在这里不感到寂寞吗?”

见到胡达憨憨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王老虎又笑出了声来,道:“胡大将军,我的话你不明白吗?我知道你对小春姑娘有意,等你从鲁山回泰利,我就替你向小春姑娘提亲。”

“真的。?公子。”胡达道。

“我的话还会是假的。”王老虎道。

胡达忙道:“谢谢公子,谢谢公子。”5

第四百七十四章 又到京城多迷处

第二天一早,王老虎便离开山东鲁山,带人继续向京城出发。

终于又到了京城。

这次王老虎没有将人都带进丁府,他将人安排在客栈,王彪和冯升、王青青还有几个贴身护卫跟着王老虎进了丁府。

“几个月不见,伯祖母身体还是这样硬郎。”王老虎见到丁老夫人,道。

“王世孙,这嘴真甜。”丁老夫人道,“来人,给王世孙上茶。”

王老虎在堂下坐定。

“伯祖母,我一回浙江这么些日子,心里一直记挂着您,这次上京来,也没带什么好东西,这里只带了一些土特产孝敬您。王彪,将东西呈上来。”

“客气了。王世孙,你这大老远的来趟京城不容易,这次就在京城多玩几天。”丁老夫人道。

“上次就打扰了这么多天,这次怎么好意思呢?”

“怎么这么见外,是不是嫌我这个老太婆招待不周啊。”丁老夫人道。

“伯祖母这样说,我只好遵命了,硕大个京城,几天时间还真当玩不过来呢?”王老虎道。

“这样才对嘛。”伯祖母笑道,“你们的房间我已经命下人在准备了。”

“谢伯祖母。”王老虎道。

“大哥回来了吗?”正在两人闲谈之间,丁越云来到了会客厅。

“二弟。”王老虎站起身来道,“几月不见,你这身子像是胖了些。”

“大哥,这几月你在忙什么,好像黑了不少啊。”丁越云道。

“唉,我哪像你这么舒服,我外出了几个月,一天到晚晒太阳,脸能不黑吗?”王老虎自嘲着,他看到了丁越云身后的一位女子,忙问道:“这位是……?”

“大哥,她就是我刚娶的媳妇,快叫大哥。”

那女子向王老虎行了个礼,道:“大哥。”

“哈哈,连我二弟都娶媳妇了。”王老虎高兴地笑道,“我来的急,这弟媳的见面礼都没带,待我去了街上,就把礼物备好。”

“大哥,你怎么这么客气呢?”

“丁黛云这丫头呢?”王老虎问道。

“她呀,听说大哥来了,先跑到房里去了,估计是打扮去了。”丁越云道。

丁越云说的没错,她确实是到房间里打扮去了,就在两人说话之间,丁黛云已经到了会客厅了,“大哥”一个姑娘悦耳的声音传进厅来。

“小妹。”王老虎道,“真是时间蹉跎,几月功夫,二弟娶媳妇了,小妹更漂亮了。”

丁黛云脸一红,道:“大哥,人家一来,你就开玩笑。”

“哈哈,小妹还这么害羞,长漂亮是好事情。”王老虎道,“伯祖母,我今天有事要外出,不在府里吃饭。”

“大哥,你刚到这里,怎么又要外出啊?”丁黛云道。

“我要靠自己的双的吃饭,哪里像你这么好的条件。”王老虎道,“伯祖母,我先去下房间,过会就出去。”

“王世孙,你有事就去忙吧。”丁老夫人道。

“大哥 ,我陪你一起去。”丁黛云道。

“黛儿,你让你大哥好好休息一下,别老是打扰人家。”丁老夫人道。

“小妹,我在京城不是一天两天,你好好地给我想些地方出来,这次我要将京城玩个够。”王老虎道。

“好。”丁黛云笑着应道。

“对了,小妹,这位是王青青姑娘,她此次与我一同来京城,她比你年长一些,两个姑娘家肯定比我跟你聊的来。”王老虎介绍道。

丁黛云看着眼前美若花的王青青,更被她身上的衣裙所吸引:“青青姑娘的这身裙穿可真是漂亮。”

王青青笑道:“如果漂亮,你可以让公子送你几套。”

不过在丁黛云的心里,这件漂亮的衣裙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不过,现在她一时还想不起来。

王老虎房内。

“冯升,你先行到达京城,这几个月里,特工队员可有发现什么?”

“公子,我到了京城之后,已经悄悄联系了京城里的特工队员,他们有了一些新的发现。上次你让我们留意丁家大小姐,但我们的人一直跟踪她,并没有发现她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冯升答道。

几个月之中,她没有联系东厂或是锦衣卫?难道是自己的猜测错了,那一日晚上的刺客不是丁黛云,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这小小的丁府,就有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势力在。

“要查到刺客的线索了吗?”王老虎问道。

“从丁府每天进进出出的人这么多,我们的人又进不了丁府,所以没有一直没有查出此人。”冯升答道。

“这个人要继续查,此人藏在丁府内,藏的这么深,一定要将他挖出来。”王老虎道。

“是,公子,我这就吩咐下去。”冯升道。

下午,王老虎让王彪跟着自己就出了丁府。他逛了下京城的街市,但没有买什么东西。

夜色黑了下来,王老虎来到了怡红楼。

怡红楼里各种成份的人都有。楼上的,楼下的,包间的,大厅的,都是这样或那样的,寻开心的人。

王老虎走进了屋内,立即有两个姑娘上前招呼,因为是生客,她们显得很热情。“公子,来,来,”边说边一左一右拉着王老虎,半个身体贴在王老虎的身上,浑身的香味扑入王老虎的鼻子里。

这些擦着浓粉的姑娘们,脸上雪白的肤色,还是挡不住她们里面的苍桑。

“你们太客气了。”王老虎笑着道,说着便和她们进了厅内,在一张不显眼的角落里坐了下来。王彪紧紧地跟在王老虎的身后

刚一坐下,一个姑娘道:“公子,晚上是来开心的,叫上两壶酒,让我们好好陪陪你。”

“哈哈,晚上我当然是来开心的。姑娘说喝酒就喝酒。”正说着,一个龟奴便端上了酒。一个姑娘取上酒壶,倒了一杯酒在酒杯中,递给王老虎道:“公子,我陪你喝一杯。”

“好,好。”王老虎道,“陪我喝酒怎么不自己斟上呢?”

姑娘笑着,道:“人家不会喝酒嘛?”这当然是假话, 一个风花雪月的女子怎么不会喝酒呢?

王老虎笑笑,也不再深究。“桃红姑娘呢?”

“哦哟公子,原来你是桃红妹妹的客人啊。”一个姑娘道。

王老虎笑笑。

“好吧,我这就给你唤来。”两个姑娘正要扭着屁股走开,王老虎一手一个,抓住姑娘的手道,“谢谢两位姑娘了。”说着松开了手,从怀里掏出一些钱来,给了两位姑娘。

引得两位姑娘高兴地去叫桃红去了。

桃红当然是认得王老虎的,她见是王老虎,忙上前行礼。王老虎道:“桃红姑娘,咱们却说房里谈。”

两人来到了楼上的一间房里。

“王公子,上一次来,你给我的货怎么少了呀?”桃红有些埋怨地道。

“桃红姑娘,我这次来就是跟你说这件事的。京城的化妆品应该比较好卖吧。”王老虎问道。

“当然了,王公子,我们楼里的姐妹也很喜欢这化妆品,来这里的一些贵人也看中了化妆品,买回去要给他们的妻妾用。这化妆品越来越少,这生意可怎么做呀。”

“没办法,京城贵人多,他们很快就知道了这一门当红生意,而且都是些不能得罪的人物。”王老虎道,“你看,我一到京城,可是马上来见桃红姑娘,就是我对京城第一个合伙人的重视,其他卖家我可是见也不去见的。”

“我可看到妈妈也在做化妆品生意了。”桃红道。

“这都是些白花花的银子,而且我的人到这里,她会不知道?所以这是没有办法的事。”王老虎道,“就当少赚了点,如果可以,桃红姑娘赚了钱就可以为自己赎个身,然后找个好人家。”

第四百七十五章 想见皇上难上难

王老虎所说的是理想状态,一个青楼女子,单靠mài shēn或是这点小生意,说赎身谈何简单。本来独断京城化妆品生意,这利润更高。现在这块蛋糕被分了好多块,得到的利润就更少了。

“桃红姑娘,今晚我是来高兴的,你就好好地陪我喝喝酒。”王老虎道。

“王公子,我给你满上。”桃红道。

……

天亮了。丁黛云一早就来邀王老虎去京城的各个景点玩耍。王老虎也不拒绝,就当是一个游山玩水的公子哥。

这一天,他们去了集市,又去了名山,玩得不亦乐乎。

丁黛云道:“大哥,我累了。”

“你也会有累的时候吗?本想着明日再让你陪我爬山呢?”王老虎道。

“还爬山?”丁黛云道,“今天爬了一个下午,还不够吗?”

“一看你就是个千金大小姐,你看青青姑娘,哪像你这样娇贵。”

“人家确实没有这样爬过一下午的山。”丁黛云突然想道,“大哥,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吧。”说着便一屁股坐在了一块石头之上。

“丁姑娘,我的这节木拐给你了吧。”这是王青青登山的时候,王老虎给她找的一根木棍,当然,丁黛云也有一根,只不过是在半路的时候,就给扔掉了。

“不用!”丁黛云道。

“公子,我也累了。”王青青说着,也将手上的木棍扔了。

“贴身护卫,将这两位姑娘背下山去。”王老虎对着身后的两个贴身护卫道。

“不用了,我自己走。”两人突然改口道。

“那还不快走。”王老虎道。

一天很快就过去。

第二天,丁黛云却走不了路了,因为昨日的高强度爬山,她的腿有些瘸了。王老虎就安慰她:“小妹,你在家好好休息,过两天就又可以生龙活虎了。”

丁黛云噘着个嘴道:“我今天不能陪你去了。”

“我来京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识得回家的路。”说着,王老虎就带着王彪出了府来。今天,王老虎有着自己的打算,他不是去游玩,而是要去狱中见丁大人。

牢房。

“伯祖父,王老虎来看你了。”王老虎道。

丁贵仁看到前来探望自己的王老虎,道:“想不到大半年之后,你又会再来京城。”

“伯祖父呆在监狱,我身在江南,却一直在担心,所以又上京城。”

“难得你的这一份心。”丁贵仁道,“上次已经跟你说清,我在监狱比在外面安全的多,所以你这担心也是多余的。”

“我身在南方,但对于京城的事还是有所了解的。皇上要外出已经难上加难了。”王老虎此话一出,丁贵仁道:“这么重大的事,你怎么会知道?”

王老虎不是猜测,因为历史上八虎给皇上建了豹房,让皇上在房中终日贪图美色,荒废朝政。

“丁大人,我想见皇上。”王老虎道。

“难啊,正如你说的,皇上已经很久没到我这里来了,估计他是脱不开身了。”丁贵仁道。

“皇上是聪明人,定有办法的。”王老虎远在土家,他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自己来了京城,他怎么会不知道。现在只是时间问题,自己邀皇上是不可能,只有等皇上来找他了。

“伯祖父,我此次上京不光要见皇上,另外我也想皇上开恩,让你继续留在京城。”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怕皇上将你发配边疆。”

“王世孙,你是不是嫌我在狱中呆的苦还不够,咒我去边疆再受苦啊。”丁贵仁道。

王老虎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自己说出了那句话,因为历史的说法,丁大人不久将会被发配边疆。王老虎希望像改写了自己的历史一样,改写丁大人的这段历史,让他留在京城,继续做个好官,继续帮助皇上。

“我只是猜测而矣。”王老虎笑笑。

“对了,皇上让你办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丁贵仁问道。

“这次我在江南,心里没有忘记皇上和丁大人的嘱托,一直记在心里,已经差不多办成此事,请丁大人放心,若是皇上有难,我的人定可以舍身保皇上。”

“我们不要你的人舍身保皇上,我们要的是你的人到时助皇上。”

简单的一字之差,却倒出了皇上和丁贵仁的用意,这支有生力量不是要牺牲救皇上,而是要在皇上需要的时候,前来助皇上。

王老虎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担子的重大。皇上将筹码压在自己身上,这是要了多大的勇气,这种魄力是常人无人能比。难怪自己的一举一动皇上都这么清楚,原来是他怕自己押错了大小。

“谢伯祖父提点。”

“其实你更是聪明人,不用我多说,你也会明白,你来到了京城,皇上应该早就知道,只不过没有合适的时机,一有机会,他就会来找你。”丁贵仁接下去轻声地道,“还有我这个地方,下次你也不要再来了。”

丁大人的意思王老虎似乎也明白了,皇上已经很久没来,现在他又说这个地方让他不要再来,这是否意味着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已经有人盯上了这里。若是这样,这八虎也真是太可怕了。

王老虎也警惕地看了下四周,四周空荡荡的,并没有发现不妥之处。

“你不要再看了,这监狱里面没有问题。”丁贵仁道。

监狱里面没有问题,那问题就出在外头了,自己进了监狱应该让人盯上了。自己是个生人,他们或许会更留意一些,或许会根本就不在意。但是当你多来了几次之后,必定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所以丁大人才会让王老虎不要再来。

京城的形势越来越难,也越来越不容乐观了。

“伯祖父,你自己保重。”王老虎无奈地道。

丁贵仁道:“我一个垂暮之人,没有什么可以挂念的,倒是王世孙,要处处小心。不要显露自己的身份与实力。”

“我记下了。”王老虎走出牢房,果然发现有形迹可疑的人盯着牢房。

晚饭是在丁府吃的,大半年之后的丁府,显得比上次更热闹一些,因为多了个孙媳妇嘛。北方人豪爽,特别在饮酒方面,王老虎也喜欢饮酒,但是相对于北方的白酒,却是不适应,他自己也知道,不能多贪杯,但因为错过二弟的喜事,现在又见到弟媳,不免又豪喝起来。

这样一高兴,王老虎就有点所以然了,多喝了几杯酒。

这一夜,他彻底是醉了。

翌日,太阳日晒三竿了,他还起不了床。直至午后,王老虎终于起了床。

“公子,今天丁大小姐已经来找过公子了,我们见你没有起来,也就没有叫醒你。”王彪道。

“你丫头腿好了吗?”王老虎笑道,“也不管她,她不会有什么事。王彪,你和我出府一趟。”

王彪跟着王老虎出了丁府,自从去了牢房之后,王老虎就在留意身边或是身后,有没有在跟踪,但好在现在却没有发现自己被跟踪的迹象。

起得迟,早饭午饭都没有着落,所以王老虎来到了一家叫“京韵”的面馆,这家面馆门面还算大,装修的也挺清爽,王老虎进了店,发现一楼人多,就与王彪上了二楼,相对一楼人少了些,他挑了张能看见街的桌子坐了下来。

一个小二上前问道:“客官要点什么?”

“王彪,你也来一碗。”王老虎道。

“公子,我吃过了。”王彪答道。

“那就给我来碗牛肉面。”

“好来。”

牛肉面很快就好,这京韵的面馆的面条跟现在的就有些相象了,一大碗面上加几块香的牛肉,上面还洒了些香菜一样的东西,从这色上看着就有味口。

王老虎确实饿了,他拿了双筷子,啪啦啪啦地吃了起来。7

第四百七十六章 故人书信约见面

明虎第四百七十六章故人书信约见面王老虎一边吃着面条,一边朝着街上张望,这靠街的位置就是好,不光可以吃美食,还可以欣赏街上的美景,还有街上的美女。

面馆的生意看上去不错,这跟面馆面的味道很有关系,这面有嚼劲,而且这牛肉卤的也不错。

王老虎朝小二道:“店家,再取一碗面来。”说完又对王彪道:“这面的劲道不错,王彪,我替你叫了一碗,你也尝尝这京城面的味道。”

王虎道:“谢谢公子。”

面很快端了上来。

王老虎道:“王彪,来,一起坐。”

王彪一起坐在桌子边上,放下了手中的刀,也吃起了面来。

客人总是这样来一拨,去一拨。这时来了一位客人,坐在王老虎隔一张桌子的位置上。他并没有叫面,只是坐了一会儿,店小二上前问了问客人,他还是没点面条,他坐了一会儿,又起了身,走向了外面,在刚走到王老虎身旁的时候,他像是不小心碰撞了王老虎一下。王彪取起了桌上的大刀,迅速站起了身体。

那人忙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王老虎没有说话。那人道歉了一番,离开了。

王彪道:“公子,我看这人就是故意的。”

“没事,就轻轻地撞了一下。王彪继续吃你的面。”王老虎道。

两人吃完了面。

王老虎看了下四周,二楼比起一楼清静了许多,但还是有些客人在吃面。

王老虎道:“王彪,你去结帐。”

等王彪离开,王老虎走到一个角落中,这里是里面,相对于靠近街边的地方,这里隐蔽了许多,王老虎从手中取出一张纸条。

这张纸条从何而来?原来是刚才那个撞了下的男人,“他坐了一会儿,又起了身,走向了外面,在刚走到王老虎身旁的时候,他像是不小心碰撞了王老虎一下,身体靠向王老虎的同时,手迅速地向王老虎的手上塞过一张纸条。王老虎本身反应是一惊,但还是顺势接过了纸条,紧紧拽在手里,就当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王老虎又向四周望了一望,二楼的顾客都在吃着面,并没有特别的人朝向这里。王老虎取出了这张纸,将它摊开,字条上写着几个字。

王老虎将纸条收起,看着远处。

回到了丁府,进了自己的房间,召了冯升进入房来。王彪守在门口。

“公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冯升问道。

“今天我收到了一张纸条,他邀请我今晚在西苑豹房见面。”

王老虎所说的他是谁?冯升当然有些明白,“公子打算怎么去?”

“我打算今天夜不归府,如果是在丁府,我怕人多口杂,特别是没有查探清楚一些事情之前。”王老虎道。

“你要我怎么做?”冯升道。

“这个豹房外界传闻是寻欢作乐的地方,他邀我在那里见面,我有些拿捏不准。”王老虎道。

“你是怕这张纸条有假,有人想利用这张纸条来引你出场?”冯升道。

“我正有此担心,在这样敏感的时候,他让人在面店交纸条给我,是不是太草率了点,并且与先前的联络方式明显不一样。”王老虎所说的不一样,是指原先都是以画传信,而这一次纸上却是文字,这明显与原先不符。

但时间上比较紧急,会不会是因为怕王老虎领悟不及,下午传信,晚上要见面,所以才以文字相告。

这种可能也是有的。

这约要不要去赴?

如果不去,怕丢了一次好的机会,如果去了,要是一些人别有用心的诡计,那该怎么办?

“我马上派人去打探一下。”冯升道。

“这样无理头的事怎么去查,特工再厉害,这无米无炊如何查?”送信人不知所踪,西苑的豹房又进不去,查探如何查?

“公子,如果这是假消息,一定会有马脚露出来,我马上去安排人手,公子,在时间没有到来之前,你只需等待。”冯升道。

“好,今晚我就在怡红楼,等时间到了,如果没有你的消息,我就去豹房赴约。”王老虎道。

时间已经很急,距离应约的时间只有三个多时辰了。“公子,我这就去安排人手。”说完,冯升便出了房去。

王老虎在房中思索着,这不一样的接头方式是不是因为情况的不同呢?事情太紧急,才以文字相约。王老虎又取出了纸条,在房内看了起来,纸条上就写了几个字“今晚三更西苑豹房见”,没有属名。

为了保密起见,皇上每次的书信确实都不属名,这倒有点相象。

王老虎也不去多想了,即使让自己想透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希望这个约是真的,他确实很想见皇上。但如果是假的呢?后果不堪设想。

王老虎跟丁老夫人说了声,今晚不回丁府了,就带着王彪和两个贴身护卫出了府去。

王老虎在出府的时候,特意看了看街上的行人,他想知道一些端倪,如果这次赴约是假的,这街上可能会有不妥,但王老虎看了段时间,并没有发现有异样,难道是自己错了?

王老虎再次来到了怡红楼。

桃红姑娘接待了他,这次他没有多喝酒,因为他比较清醒,喝酒会误事,喝酒要误事,所以他滴酒不沾。

桃红姑娘对这一反常的举动也没有多怀疑,不管他喝酒也好,不喝酒也好,都会保持一些克制,不像其他的客人,到这里来都是来找刺激,来找乐子的。

“王公子,打算在京城住多久?”

“桃红姑娘想让我住多久,我就住多久。”

“你们这些臭男人说的时候都是甜言蜜语,但是能做到的又有几个。”桃红道。

“桃红姑娘对我们男人可是有成见,不是每个男人都是你说的一样。”

“哈哈。就当你这句话是真的。王公子,连续两个晚上来怡红楼可是第一次。”

“桃红姑娘很了解我啊,这次来京城,长夜漫漫,就想来这烟花之地解解闷。”

“王公子不像是解闷这么简单,别的男人左怀右抱,你呢虽在青楼,却待我如此尊重,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真男人。”

“哈哈,来这怡红楼的男人都是真男人,如果是假男人就不会来了。”

“王公子你坏起来好像也挺坏呀。”

“想起来也真是可惜,来这么多次怡红楼,竟然只认识桃红姑娘一人,要不然,我也可以像其他公子,其他人一样,左怀右抱了。”

“如果王公子喜欢姑娘,我可以出去帮你叫我的姐妹进来。”

“那真是太好了,不过,女人多了,我怕吵,还是桃红姑娘一人,陪我讲讲话,就足够了。”

“我却是有话问王公子,这样好的化妆品,你是怎么做的?”

“这可是商业秘密,若是边这吃饭的家伙都泄露了,我还有饭吃吗?”

“没想到你也是小气之人。”

时间在两人的谈笑之间很快就流走,但王老虎的心其实不在这儿,离三更天已经越来越近,在怡红楼的人越来越多,好像是因为天黑了这些人才敢来。

王老虎却要告辞了。

大街之上,除了怡红楼外的灯笼亮着红光之外,其他店铺早已经打烊。王老虎乘着夜色出了怡红楼,特工队并没有人来告知王老虎,这件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所以他打算去趟西苑地,按时赴约。

路面有些黑,但还是隐约能看清路面,有些富有的人家前面挂有灯笼,能清晰地照清路面。

王老虎和王彪向着西苑的方向而去。在出怡红楼的时候,他还特意留意了下怡红楼的周围,并没有发现有异常之处。

这样的情况坚定了自己的信心,这次定约没有像自己想像的那样,只是一次正常的故人之间的赴约。

第四百七十七章 受到监视险中约

王老虎向着西苑行进,一路上并没有多大的意外,竟很快就到了离西苑不远的地方。

西苑豹房建在郊外,王老虎所在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西苑的大门。现在大门紧闭着,说明时间还没有到,或是大门后已经有人在等待王老虎的前来。

在走去大门之前,王老虎还是踌躇了,如果朝着大门过去,或许就成了定局,中了诡计或真是皇上相约,两者的可能性都有。

特工队的人此时还没有出现,是否意味着这次相约是安全的呢?

时间在流逝,离相约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公子。”一个声音轻轻地说道。

原来是冯升赶到了,冯升赶来意味着相约有变。

几人回到了客栈,王老虎、冯升在房间内。

冯升及时赶到,化解了王老虎进入西苑的危机。

冯升在这几个时辰中,派人联系了锦衣卫中的内线,终于得到了一个消息,锦衣卫的人在白天已经派了大批人马赶往西苑。

而这一不寻常的消息,与王老虎相约西苑的时间又不吻而合,所以相约取消。

“好险。”王老虎从心里发出了一阵惊叹,他寻思着自己刚到京城不久,就有人前来试探自己,这人得到消息的途径之快,自己在京城本也没做什么事,跟前一次来是一样的,就是游山玩水,为什么这么快就有人监视了自己。而在一路之上,自己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背后之人很可怕。

是丁府的人告的密还是自己去丁大人的牢房之后,才被人监视起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还是个谜。

“冯升,让锦衣卫的兄弟保重。”

“公子,我明白,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去联系他。”冯升道,“公子,现在你也在人的监视之下,如果下一步要跟故人见面很难。”

受监视之身确实很难,但与皇上的见面却一定要去,自己联系不了皇上,只有等皇上来联系自己,但皇上的人现在在哪里?“让特工队员好好查查我周围,有多少人在监视我,与故人的见面一定要进行。”

“公子,锦衣卫的狗腿子多,你自己要小心。”

确实如此,自己在近几日也不能做出出格的事情来了。虽然自己并没有被封官,却因回到京城,回到丁府,到牢房看了一趟丁大人,就引起这人的注意,看来自己此行要完成目标不简单。

这一夜,王老虎住在了客栈。

连续两天,王老虎在京城闲逛,逛逛花鸟市场,字画市场,或是游山玩水,并没有做什么正经的事。



府王老虎房间。

“大哥,这几天,怎么老不见你。“丁黛云道。

“京城好玩的地方多,这两天里就到处转了转,还买了些字画回来。”

“去好玩的地方,为什么不叫上我?”

“我知道你腿受伤了,不太方便嘛。”

“都休息两天了,早好了。”丁黛云道。

“好,那下次出去找你。”王老虎道。

这时,夏伯在门口唤道:“小姐,老夫人唤你。”

“真讨厌。大哥,我去见下奶奶,马上回来。”丁黛云道。

待到丁黛去出房间。

冯升道:“公子,这几天,我们经过观察,确实在丁府和公子游玩的身边发现了一些形迹可疑的人。”

“真的有这样的人。”王老虎心里一阵念道。看来他们也还没有什么确凿的语气,若是有一点点的把柄,他们应该早就动手了。“继续监视,我要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另外,让兄弟们保护好自己。”

“公子,放心。关于他们是什么人,我们马上就会有消息。若是这样的人继续存在,公子,你与故人的见面很难进行。”

“是呀。”这帮狗爪子无处不在,要见皇上就必须先摆脱这些人的纠缠。

王老虎与王彪、冯升又出了丁府。

一家酒楼。

王老虎让王彪和冯升一同坐下,这是一个靠窗户的桌子,而且是个包间,可以很清晰地看到街面上的情况。

冯升道:“公子,你看街东边角,那个卖花的人。”王老虎一眼望过去,确实看到了一个卖花的人,一个小伙子。

“这人就是监视你的其中之人。”冯升道。“还有那边那人。”这是街的西边角,角的边上站着一人,平民打扮,担着个货架。

难怪自己一直没有发现,这些人隐于市中,并且非常有可能是一段路一个人,一段路再换成另外一个人,这样的跟踪方式有点像现代的跟踪方式了。

“这个组织非常严密,他们一段路一段地分配好,所以公子并没有见到有人全程跟踪,所以不易被觉察。”冯升介绍道。

掌握了这一重要的线索,对于王老虎辨别跟踪者很有好处。在京城有这样多的特工人数,而且组织严密,就只有一个组织,锦衣卫。

看来锦衣卫的人已经戒入。

皇上啊皇上,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你什么时候才会派人来通知我。

“公子,刚才我们进入酒楼的时候,有一个人跟着一起进了来。”冯升道。

王老虎和冯升走到这间包间

的门房,轻轼地拉开了门,留了一点缝隙:“公子,你看就是那个人。”

王老虎透过缝隙,果然看到了一人,在不远处的门外。

“王彪,你出去一下,帮我留意一下此人。”王老虎道,“别惊动他。”

王彪一拱手,便向房外而去。

王老虎留在房内,吃起了饭来,并想着应对之策。

不多久,王彪匆忙进入包间中,道:“公子,那人走了。”

“走了?”王老虎表示不相信,他和冯升又看了看街上的东西角,两人都还在。

“他还塞了我一张纸条。”王彪道。

纸条,又是纸条。王老虎对这纸条有些过敏了,“拿过来。”

王老虎接过纸条,对王彪道:“你到门口守着,不要让人进来。”

王老虎打开了纸条,这次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记号,不是文字,却是一幅图。图上画的是一面圆的镜子,镜面中没有人,还有一个宅子,宅子里还画了颗杂草。

虽然王老虎很想得到皇上的相约,但这样一幅图,要告诉他的是什么?如果悟错画意,相约就擦身而过,王老虎相信这幅画皇上要表示的是相约的内容。

回到丁府。

有了皇上的消息,王老虎心情激动万分,他要马上参透画中的意思。一面无人的镜子,是告诉我什么内容呢?是一个地名,有着圆盘一样的形状的地方,是湖?京城有这么多的湖,有哪个湖是圆形的镜面湖,王老虎对这地名知之甚少,不得而知。

另外这个宅子是谁的住所,是皇宫吗?但为什么又在宅子里画了颗草?有草的宅子,不应该是皇宫。难道是皇宫的后花园?

皇上都很难出皇宫,而且丁大人也已经多日没有见到皇上了。

皇上给自己的这张纸条究竟想告诉自己什么意思呢?

丁府吃的晚饭。

丁老夫人道:“王世孙,此次来京城,怎么会这么忙,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吃顿饭了。”

“你知道我难得来一次,所以要将这京城的美景都玩个够,伯祖母,这附近有没有一个圆的像镜面的湖?”王老虎问道。

“大哥,你想去湖边玩,我陪你去。”丁黛云道。

丁老夫人道:“京城的湖倒有很多,像镜面一样圆的湖?”说到这儿,丁老夫人停了下来,作为老京城人,当然知道附近的湖。

“奶奶,不是有座湖吗?恺面湖,像面镜子圆又圆。”丁黛云道。

“瞧我这记性,对,对,恺面湖。年青的时候还常去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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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 引开密探见圣上

真的有这样的一个湖,王老虎打听到这样一个消息,真是高兴万分。ㄨ菠≦萝≦小ㄨ说

“恺面湖在京城的什么方位?”王老虎继续问道。

“我让黛儿陪你去吧。”丁老夫人道。

“伯祖母,我打算大晚上就去,这大晚上的,一个姑娘家出去不太方便。”

听王老虎这样一说,丁老夫人也觉得有理,便道:“离丁府不过八里地,出了这街,一直往西走,过了菜亭,往北走两里,绕过几间民宅就到了。”

“谢伯祖母。”王老虎道。

这晚餐吃的王老虎很开心,因为在他心底的谜底揭开了。

回了房中,王老虎召过王彪和冯升等人。

“今晚我要出府去见故人,但是你们也知道,凡是我出府,定有人跟踪,所以我们要想个办法引开这些跟踪我的人。”王老虎道。

“想要引开这些人,是要有个万全之策才行,现在主要困难是这些人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引开几个人易,拨开一群人难。”冯升道。

“这一群人难道就一直跟着公子,我想不可能吧,而且是大晚上的,人数上定会有些减少。”王彪道。

“公子,让我们的人出去,将这些跟踪的人全部做了。”王青青道。

“青青姑娘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豪迈之情了。”王老虎道。

“青青姑娘,若是我们这样做,就真当是自己承认了自己有问题。”冯升道。

“那怎么办?”王青青道。

“王彪说的对,到了晚上,跟踪的人一定变少,这是个好机会,另外,他们人与人一段路一段路的交接定不会真的十分严密,这里一定有空子可钻。”王老虎道。

“公子说的对,我们就要利用钻这些空子,引开这些人。”冯升道。

“如果慕华樱慕姑娘在就好了,我们可以用他的易容术,躲过这些跟踪之人。”王老虎道。

“公子,我想到了,即使慕姑娘不在,我们也可以使用易容术。”冯升道。

听到冯升这样说,王老虎道:“我们如何使用易容术?”

“公子,这样,这样……”冯升凑到王老虎的耳边,轻轻地道。

王老虎点了点头,没多少时候,王老虎便带了王彪出了府去。他们一路向前行,走过了几行街,便进了一家夜店之中。

而此时,又有一个人从丁府中走出,原来是冯升,他向着王老虎的相反方向而去。

这个穿着冯升衣服之人,其实是王老虎,他们在房中已经互换了衣裳,刚才出府的冯升穿上了王老虎的衣服,他要将跟踪王老虎的人带到相反的方向去。

此时的王老虎并没有带人,只是一个人急匆匆地向着恺面湖赶去,一路之上,他没有留意其他的东西,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赶,虽然离相见的时间还早,但王老虎心里还没有底,虽然解开了镜子的秘密,但是那个长草的宅子,是什么意思。王老虎还想不明白。

他现在心里的想法是在恺面湖旁边是否有一座长满草的宅子,这样的宅子我们称之为废宅,如果有,说明自己的思路是对的,如果没有,那又该如何?

王老虎火急火燎地往前赶,根据丁老夫人的指点,他顺利地到了恺面湖边。

这真是一个大的湖,站在湖的一头,好像看不到湖的边。湖边之上栽有一些树,不远之处,隐约有几幢房子。

王老虎一阵欣喜,有房子意味着有可能有一座废弃的宅子。

王老虎向着这几幢房子而去,这里确实是有房子,而且是三三两两的几间房,但好像并没有荒废的房子,这些房子都住着人。

是自己的想法错了,好坏有没有屋顶长草的房子。王老虎又走了一圈,没有看到屋顶长有草的房子。

没有这样的房子,那相约的地点是?难道真的是想法错了。

王老虎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幅画来,镜子边有一间宅子,宅子里面长有一颗草,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长草的宅子。草宅。

王老虎不禁念道:“草宅,草宅,草宅。”京城有叫草宅的地方吗?王老虎并不熟悉京城,虽然玩了一大通了,这是什么宅子,他当然不清楚,皇上也不会找一个王老虎不知道的宅子。

“草宅,草宅。”这会不会是皇上的谐音指示。

“草宅,草宅,曹宅。”王老虎一念出曹宅,心里就明白了半分。曹洪庭,一个熟悉的名字跃入了自己的脑海之中,那这面圆镜子,镜与今谐音,这幅画的意思难道是皇上让自己今夜到曹府见面,一想到,王老虎马上调转方向,朝着曹府而去。

在这深夜里,曹府的大门早已紧闭。

王老虎又看了看身后,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这一路行人,王老虎处处长了心眼,如果此次的行踪泄露,很有可能连累很多人。他在街的暗处紧紧贴着宅子,静待了几分钟,直到确定并没有什么人。

王老虎还是不放心,他向着墙的一边一点,借力上了其中的一处围墙,一处不是曹府的围墙。

他站在围墙的高处,向着街的一边看了过去,整条街干净得很,没有一个人。王老虎在围堵之上又站了几分钟,确定没有人跟踪,才下了墙。

王老虎不打算从正门进,所以他快速上了曹府的围墙,向内翻了进来。

曹府内并没有动静,好像跟没有事发生的一样。

王老虎翻入了府内,曹府之内并没有怎么高度戒备,他一路向着府内行进,很快就到了大厅。

大厅内空无一人。

王老虎感到这厅里应该还有人。果然曹大人出来了,“王公子,是你吗?”听到这样的唤声,王老虎知道,自己来这里是对了。因为凭他一个文官,不可能知道自己偷偷进了府来,除非他早就在此等侯了。

“曹大人知道我今天要来?”王老虎问道。

曹洪庭笑道:“你会不会来只有你自己知道,你要不要来才最重要。”

这样有哲理的一句话会从曹洪庭嘴里吐出来,王老虎不相信,他相信重要的人已经到了,这句话是故人说与曹洪庭听的。

“曹大人,请带我去见……”王老虎刚想说下去,曹洪庭制止道:“王公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跟我来。”

王老虎会意,这重要的人物恐怕早已经到了,所以王老虎跟着曹洪庭来到了书房,书房外有两个待卫拿着刀站在那里。

曹洪庭道:“王公子,请。”

王老虎点了点头,推开书房门,进了去。

只见书房内一个人背朝着自己,正看着墙上的字画,王老虎当然识得此背影,向着此人跪下身去,口中道:“外臣王老虎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人转过身来,不是皇上还会是谁。皇上道:“王爱卿平身。”

“谢皇上。”

“朕感到奇怪,王爱卿为什么称自己为外臣?”

“臣没有任何名份,在朝中也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故称自己为外臣。”王老虎道。

“你这王老虎出去浪了这么多月,越来越会掩饰自己了。”皇上道。

“皇上明鉴,我对皇上可是一万个忠心,也从不向皇上隐瞒什么。”

“王老虎,这次你在土家做的好。你替朕朕狠狠地杀了下宁王的锐气,他想借土家辽阔的地方做基地,又想借此拉土家下水。真是自不量力!”皇上道。

“皇上雄才伟略,我也只是做了皇上要做之事。”

“哈哈哈哈,好。”皇上看起来心情不错。

第四百七十九章 无奈弃丁配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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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听说您已经很久没有去看过丁大人了?”王老虎问道。收藏本站

一提起这件事,皇上又忧心仲仲起来,他将自己又一次转向了墙壁,好像看着墙上的画,实际上却什么都没有看。

过了一会儿,又转过身来道:“朕也是身不由已,刘谨替朕建了豹房,让朕天天在里面纵欲,天下人都认为朕是个糊涂皇帝。”

“皇上不糊涂,皇上是难得的清明皇帝。”

“王老虎,朕现在被刘谨软禁起来了无异,外出十分地不方便,朕早就知道你来到了京城,但都没有联系你,今夜也是冒着风险出来,所以时间不多。”皇上道。

“外臣明白。”

“你也别称自己是外臣,你就是我朝的将军,待铲除刘谨这些逆臣,朕就给你正名。”

“谢皇上。”王老虎道,“丁大人在狱中受了这么多苦,皇上可曾想过要将他放出来?”

“朕也知道你此次也是为这事而来,不过,可能朕又要让你失望了,也恐可能要让天下的忠臣失望了。”

听到皇上这样一说,王老虎似乎也猜到了其中的几分,难道丁大人要被发配到边疆?“皇上的意思是?”

“朕打算将丁大人发配至边疆。”

真的跟历史一模一样,丁大人真的要被发往边疆了。

“皇上,你不再考虑考虑吗?”

“丁大人是朕的左膀右臂,朕何尝不想留他在身边呢?”皇上道,“朕已经得到线报,刘谨想要杀了丁大人,所以朕才出以下策。”

原来是这样,本来皇上将丁大人下狱是为保护他,但奸诈的刘谨并没有要放过他,这块绊脚石他是要除去的,所以才让皇上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

“王爱卿,你是不是在怪朕没用,连自己得力的助手都保护不了。”

“皇上……”

皇上拦住了王老虎道:“朕会马上发文,丁爱卿将会在十天之后离开京城,发配边疆,一路上,朕会派人加以保护,希望王爱卿也派人一路相随,谨防刘谨从中作梗。”

“是,皇上。”王老虎应道。

“朕出来已久,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朕就要回去了。”

“皇上,臣还有一事相求。”

“王爱卿,请说。”

“臣听从皇上旨意,招兵买马,虽然皇上也曾经送了我一些兵器,但现在兵器还是有些缺,皇上能否给我调拨些兵器?”

皇上想了下道:“这件事你去找曹大人,让他给你解决。”说完,他便出了书房而去。

“微臣恭送皇上。”王老虎道。

过了一会儿,曹洪庭进了书房,“曹大人。”

“王大人,皇上临走时让我帮你解决兵器之事。”此时的曹洪庭改口称王老虎为大人,想必他是知道了一些东西。

“曹大人,我只是一个商人,哪是什么大人?”

“唉,王大人,别再谦虚了,皇上已经交待于我,这件事我也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王老虎笑笑“兵器的事十万火急,曹大人能否在十日之内为我造齐二千副兵器。”

“十日之内?”曹大人道,“我虽是刑部之人,但也知道十日之内怎能造好二千副兵器?”

“那曹大人要多少时间?”

“一个月。”

“不行,时间太长,我等不了这么长时间。”

“那王大人认为多少时间?”

“十五天。”王老虎道

“时间太急。”

“曹大人,请务必抓紧时间。”

“王大人,请给我二十天时间。

“好,就二十天时间。”

“不知王大人要什么样的兵器?”

王老虎想了下,对曹大人道:“麻烦曹大人给我取笔来。”

曹洪庭给王老虎取了纸笔,他在纸上画了起来,这一幅兵器看着刀不像刀,剑也不像剑,比起一般的刀剑要短许多。

“王大人,你这是什么兵器?这么短的刀身,应战的时候可是要吃亏的。”曹洪庭问道。

“我这兵器并不短。”王老虎从紫兽剑中得到了灵感,短的刀身加上刀柄合起来并不短,只不过是一半是刀,一半是柄。“这件兵器就叫扑刀,在刀柄的地方要做成这样,与刀鞘要合二为一。”

“王大人,你的要求很高,二十天要完成也有困难。”曹大人道。

“我还希望曹大人为我做这件兵器。”王老虎说着又在纸上画了起来。

“这是什么兵器?”

两人在书房商量了一夜。

第二天,阳光已经照进书房,王老虎和曹洪庭两人经过一夜的商量,都累的趴在了书房里睡着了,在书房里有几张王老虎昨晚画的稿子,曹洪庭将根据这些手稿为王老虎量身打造这些兵器。

丁府。

对丁大人的流放书文已经下达,但皇上格外开恩,没有将整个丁府的人都一起发配,只不过是做了些的惩戒,罚银五十万贯,收回部分丁宅和府内人员,南宫护卫也被调回,果然不出意料,这南宫护卫表面为皇上指派,实际是东厂的人。家庭没落,家丁和丫鬟减少,丁府沦落了。

王老虎也不在丁府而住,不过他时常去丁府。

终于到了丁大人被发配边疆的日子,丁老夫人等人前来为丁大人送行。丁大人头戴枷锁,由两个衙役一路护送过去。

王老虎对丁大人道:“伯祖父,放心,京城你的家眷由我照顾,不会让他们饿着,冻着。”

“我当然放心。”丁大人道,“以后你小子别再给我做坏事,我可再也救不了你了。”

王老虎道:“我会记着伯祖父的话。”

丁大人凑到王老虎的耳边,道:“别忘了好好帮助皇上,稳固大明江山。”说完他离开王老虎的耳朵,道:“你小子,给我记住了。”

王老虎没有回答丁大人的话,这样重担千斤的话,让他一人如何能承受?看着丁大人被两个衙役押解而去的身影,看着年迈的丁老夫人,王老虎有种说不出的苍凉。

皇上说过一路上他还会派人保护,王老虎也让常遇春和李添带人前去,一路护送丁大人安全到达目的地。

时间又过了十多天,曹大人终于将王老虎所要的兵器铸好,装了四辆马车。

有了这些兵器,王老虎也将返回。

所以向丁府的人前来告别。

丁府因为家庭的漠落,显得有些萧条,除了许老管家、夏伯以外,只剩下了几个丫鬟和家丁。

“伯祖母,我这次上京所带钱不是很多,这引起钱你们拿着救急,等下回我们镖局托镖来京,我会让人再带来钱币。”

丁老夫人老泪纵横:“我们丁家已经完了,王世孙,现在也只有你还可怜我们。”

“伯祖父对我恩重如山,他屡次救过我的命,所以以后丁家的事就是我们王家的事。伯祖母,你一定要保重身体,你们俩老一定有相聚的一天。”

“呈你贵言,希望如此吧。”丁老夫人道。

“二弟,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现在比不得从前,你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一定要撑起这个家,丁家落寞是暂时的,丁家会有重新站起的一天。”

“大哥,放心,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会挑起这个家庭的重担。”丁越云道。

王老虎向他点了点头。

“小妹,大哥回杭州了,你也要好好保重,要孝顺父母奶奶,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你一定要坚强。”

“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说着,丁黛云却哭了起来。

“我可能时时回来不了,我会让我的镖队给你们带来用的,你们放心,有我王老虎吃的,就不会让你们饿着。”

“大哥,我不让你走。”

“傻小妹,大哥现在要去赚钱,我不仅要养活王家,还要养活丁家。”

“大哥……”

第四百八十章 二队单配特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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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虎等十几人有马,又有马车,引起了城门口官兵的注意。

这个注意很正常,当初经过城门口的时候,也是经过官兵的检查才被放入的城。

但这次却是有些不一样。

“站住。”一个小将模样的人拦住了王老虎的马车。

王老虎当然是知道规矩的,他给冯升使了个眼色,冯升刀上意会,上前道:“将军辛苦,将军辛苦,我只是做小买卖的。”

“做小买卖的?”小将看了看王老虎的这几辆马车,道:“这车上装的是什么东西?”

“货物。”

“货物?什么货物?”

“京城的一些特产,我打算拿到南方去贩卖。”冯升说着塞了小将一些钱。

小将笑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将这辆马车打开我看看。”

冯升笑道:“我知道,我知道。”说着便将第一辆马车的帘子给掀开,小将看了看,道:“没问题,放行。”

冯升向小将拱了拱手,表示感谢,对着后面的人道:“我们走。”

马车正欲开拔,后面传来“嗒嗒”急促的马蹄声。

王老虎等人向后一看,这些人骑着马,穿着官服,腰间别着一把刀,这把刀王老虎识得,这是绣春刀,也就是说来人都是锦衣卫的人。

锦衣卫一人喊道:“慢。”

锦衣卫赶到。其中一人看着这几辆马车,问道:“车上装的是什么东西?”

刚才检查过的小将道:“大人,我已经检查了,这车上装的全是京城的土特产,打算拿到南方去贩卖。”

“这马车都检查了吗?”

“都查过了。”小将答道。

锦衣卫向着马车看了看,又看了看冯升,踱着步来到了第三辆马车前,他将手伸到马车的帘子边上。

冯升忙上前道:“大人,这车里都是些京城的土特产。”

锦衣卫并不理睬,手掀开了帘子,车上果真都是些土特产。他用手欣了掀上面的一层土特产,这一路翻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东西。

他继续翻着,“咣当”马车上发出铁器的碰撞之声。

锦衣卫道:“你这马车上还有违禁品。”

“哪里,大人。”冯升从马车里取出一片不大的铁片来,“大人你看,我们江南有水田,水田要用铁梨,这些铁片我是拿回去做家具用的。”

锦衣卫看着这些方正的铁片,也不在说什么,道:“我们走。”说着,跨上了马,消失在街尾。

王老虎等人驾马向着浙江赶回。

半道在一小林中休息的时候,冯升对王老虎道:“在京城锦衣卫对我们起了监视,公子,我们回到浙江也要小心行事。”

冯升的这种担心是正确的,锦衣卫这一组织爪牙遍天下,杭州城当然会有他们的组织,在杭州城做事当然要小心些。

“这一路之上是否有锦衣卫的人跟踪?”王老虎不禁问道。

“现在还没有发现。”冯升道,“我们在锦衣卫的眼里,现在可能还不是重点监视对象。”

“在京城里,这些锦衣卫盯得很紧,不知我们是哪里让他们起了疑心?”

“公子自从去探了丁大人之后,这尾巴就一直在,所以我猜想是公子到了大牢之后,才引起锦衣卫的注意。”冯升猜测道。

这种可能性是极大的,丁大人的告戒也好,还是后来有人塞纸条试探也好,都指向了自己探了丁大人的监之后,而自己现在离开了京城,在城门口锦衣卫对自己的为难,想必和自己的嫌疑有关。

“公子,这些铁片究竟有什么用?”冯升也不理解。

“这些不是铁片。”王老虎道,“这些铁片是盾牌。”

“盾牌?公子,有这么小的盾牌吗?”冯升道。

“这些铁片边缘之上,分别有一些沟槽,铁片间的沟槽两两相衔接,就能拼成一个小盾牌一。这些盾牌比一般的盾牌小了些,但它也有优点,携带方便,而且份量轻,带在身上也不累。”王老虎答道。

“公子,真是想得周到。”

“过会到山东,我要将这些货物带上山去。”

“公子,这些装备都放在山东。”

“山东是我的嫡系,当然要放在山东,拿到杭城,这些也没什么用处。”王老虎道。

山东鲁山。

“公子,你从京城回来了?”雷英红听到消息,早已在鲁山和杨不群在寨里等候。

“是的,京城的事办完了,我就急着往这边赶,顺便还给大家带来了一些京城的特产。

“我早就听兄弟们在说了,公子给大伙带来了很多好吃的,还有用的,这天底下朝庭的官兵都没有我们这么好的条件呀。”杨不群道。

王老虎笑笑,“不群,雷姑娘,山东我不会常来,这山东辛苦你们两位,这些兄弟平时的训练一定要抓紧,居安还需思危。天下平稳,乱孽已经滋生,明年兄弟们将会参与一场大仗,所以务必拜托两位,加紧训练,不能松怠。”

“公子,你是说我们这些人明年将会拉出去打一场仗?”雷英红问道。

“对!”王老虎很肯定地告诉雷英红,“明年的战斗可能还不止一场。训练的越艰苦,对兄弟的要求越高,在战场上的伤亡就越小。这敌人很强大呀。”

“公子,这敌人究竟是谁?”杨不群问道。

“不群,你这儿的骑兵训练的怎么样?”

“你知道我以前只是个捕快,虽然会骑马,但要训练起一支骑兵队伍,我已经使出了全力。”

的确,训练骑兵没有很好的师父,在战场上很会吃亏。而且自己的马匹,又不足,数量上远远跟不上,并且没有铁骑。

“不群,辛苦你了,你的主要任务是骑兵,你向别人学习也好,自己揣摸也好,一定要将这支队伍拉好。”王老虎道。

“是,公子。”杨不群道。

王老虎还去看望了王尘染和他的临时医院,在这里,一般的病情都可以得到治救,病床上还躺着一些生病的兄弟,见到王老虎走进来,都站起身来,向王老虎问好。

王老虎让大家休息好。

但王老虎此次的重点不在这儿,他没带任何随从,独自一人来到张正处。

“公子,你带来的东西我们收到了,这些东西来的可真是及时,不过,这些兵器如何用呢。”

这些兵器都是经王老虎刚刚设计并锻造出来,一般人都没有看到过,不会用也属正常。

“张正,你使用的兵器叫双截棍,事实上双截棍,还可以这样用。”王老虎取出一件兵器,看上去和一般的双截棍没有区别,只不过在双截棍的两端镶了一块铁。

王老虎将双截棍的一端一套,这双截就成了一截,成了一根棍子。

“谢公子。”

“同理,明虎二队的兵器叫朴刀,跟你手中的兵器一样,可以合二为一,要使用短兵器的时候,就只要手中的扑刀,还可以将这刀鞘套在刀柄之上,这短刀就成了一把中柄兵器。”

“公子想得周到,短兵器有短兵器的优势,中柄兵器有中柄兵器的优势,这两样都考虑清楚了。”

“这几块铁片平时可藏在包里,待到用时,可以取出作为盾牌。”王考虑取起几块铁片,作了示范,没多少功夫,几块铁片就成了一个小的盾牌。有了盾牌的保护,队员们的损伤会少很多。

“另外,每个队员都要配备绳索,取火器,指南针等,以备不时之需。另外队员的背包和服装我在回杭城之后,会马上差人送来。”

“背包?”

“背包相当于我们现在的包袱,但比包袱大,还可以装下更多的东西,我希望明虎二队能适应更艰苦的生活,能单独作战,能适应野外作战,适应野外生存,即使是一个人,也能单独在野外存活。”王老虎道。

第四百八十一章 明虎二队海豹队

“野外作战?野外生存?公子,我们这支部队究竟是支怎样的队伍。m”

“我们即将要进行的一场战斗是一场严峻的战斗,我希望这支队伍外加王青义的弓弩队,能发挥出不一样的作用。”

“公子对我们明虎二队如此看重,我张正就不负使命,对属下严加训练。”

“好,张正,我现在想去看看这帮兄弟,theyaretheelitetheelite。”

“公子,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去见见这帮精英中的精英。”

“好,公子。我带你去。”

张正领着王老虎来到了鲁山寨更远的地方,这个地方离营寨比较远,而且条件远不如营寨的好,而训练一支良好的作战能力的特战队,正需要这样的环境来锻磨他们的意志。

训练战上,单杠、双杠、云梯等设施一应俱全,而且还有军事训练的爬泥潭,过独桥。王老虎看着正在训练场上训练的人员,点了点头。

张正对身旁的一个人道:“让兄弟们集合!”

鸣鼓之声,这一长两短密集的鼓声是集合的信号,几千名队员迅速集合了起来。

这些队员有些刚经过泥潭,身上全是泥巴,有些身上的衣服紧紧地和自己的身体相贴,但他们精神依旧还在,身体笔直地站在那里,一排一排。

王老虎点点头,看着这样的气势,王老虎知道,这支部队的战斗力不会差。

“兄弟们,你们现在这样辛苦的训练是为了什么?”王老虎问道,“告诉你们,是为了保护大明江山,不受外掳侵略,是为了保家卫明的。我们在训练时多受一份苦,对自己的生命安全就多一份保障。”

王老虎继续说道:“我们是一支不一样的队伍,每个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要会单独作战,还要团结合作作战,不管是在城市,还是农村,甚至是野外,丛丛森林,茫茫草地,戈壁沙滩,都要能适应。”

张正道:“生命不息,勇往直前!”

几千明虎队员高声喊道:“生命不息,勇往直前!”

“明虎,明虎!”

“明虎,明虎!”

喊声能听出一支队伍的魂,这样齐整的喊声就是明虎队的魂,一支虎狼之军,一群忠义之魂。

王老虎没有在鲁山多停留,在第二天下午就急急地往浙江赶。

杭州城。

程程房间。

“我让你赶制的那批服装做好了吗?”王老虎问卞程程道。

“相公,你的事都是大事,我让工人们放下卞依坊的活,连夜赶制,已经差不多了,另外,你说的背包,也已经吩咐下去,十多

天应该能完工了。”程程道。

“这段时间辛苦二夫人了。”

“相公,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程程问道。

“什么事,我们两人不能说吗?”

“青青姑娘,一心对你,你何不将她娶了。”

“二夫人连这事都管吗?”

“相公对青青姑娘也是有意,两人既然情投意和,迟办还不如早办,况且,青青姑娘嫁过来,也可以为王家开枝散叶。”

“二夫人是通情达理之人,这件事,你帮我问问青青姑娘,如果她同意的话。二夫人,你也可以为我开枝散叶呀。”

程程道:“相公还需努力。”

“是吗?”房间的灯熄灭……

王老虎书房。

“相公,今天我约了素素姑娘来府上给我画画像。”程程道。

“大才女要来呀,好。”

“相公,也让素素给你画幅画像吧。”

这薛素素是个画家,只怪自己才学疏浅,不记得历史上有这号人物,但看她这样,应该也算是个文人画家,如果能得到她的墨宝,传到后世,也可以值不少钱呢?“好,就听二夫人的安排吧。”王老虎道。

薛素素画的是国画,它不像水彩或是油画,要画上个半天,寥寥数笔,程程和王老虎就呈现在了宣纸之上。

“素素姑娘画画的技巧让人惊叹,又给我们送来了墨宝,我不知如何感谢,这样,既然来了,今天就在我府上吃饭,也表示对素素姑娘的感谢。”

薛素素还想推辞,程程道:“你和我已经是多年的朋友了,还推辞什么,难得相公要留你吃饭。”

时间过得很快,掐指一算,离冯柳儿要生产的日子一月多些,有时候可能生产还要提前,这个生产的日子非常重要,王老虎也说过,要回去。所以,王老虎与程程,王青青等人就驾马回了泰利。

“虎儿,你终于回来了。“王老虎回来,最开心的当然是他的母亲,王老虎夫人了,这一年,王老虎中秋也没回来过,聚的时间少,散的时候多,王老夫人这份牵挂的心就别提了。

“母亲,我回来了。而且这段日子,我会陪在母亲身边。”王老虎道。

“虎儿的嘴甜,你已经是有妻室的人了,还会整天陪在我老太婆身边。”

“母亲,你是不相信我?”王老虎道。

“相公。”两母子正说着,身后传来了一个唤声,王老虎回头一看,原来是冯柳儿站在身后,此时的她已经挺了个大肚子,滚圆滚圆的,身体也有些发福了。

王老虎道:“夫人。”说着,便奔向前,一把抱住了冯柳儿,这一抱,反而让冯柳儿非常不适应,在大

明朝,即使是夫妻,在大庭广众之下,也是没有这样开放的。

“夫人,我说过,在你生产之前,我会回来。”

“我知道相公一定会说到做到。”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离生产的日子只有三十多天了吧。”

“快了。相公,小老虎现在会踢我了。”冯柳儿道。

“早就会踢了吧。”王老虎笑着道。

卞程程走上来道:“姐姐,你好福气。”

冯柳儿道:“妹妹,你也有机会呢?”

卞程程看着自己平平的肚子,苦笑着。

王老虎对王老虎夫人道:“母亲,您先坐下。我有事要对你说。”

王老夫人坐下,王老虎道:“这次回来,我还有一事要跟母亲商量。”

“虎儿有什么事?”

王老虎拉过王青青道:“我与青青姑娘,情投意合,所以这次回来,我想把与青青姑娘的喜事给办了。”

王老夫人看着王青青道:“这位青青姑娘是哪里人氏,出身怎么样?我好上门向人家提亲去。”

“母亲,青青姑娘家身世可怜,家里只剩下一个兄长,她兄长也在这里,现在只需您老同意即可。”

“虎儿,这事我同意了。”

王老虎没想到王老夫人会答应得如此干脆,不禁高兴地笑起来。

王老虎和王青青四目对望,充满爱意。

别院。

“公子,你回来了。”如喜见到王老虎回来,当然是一脸的高兴,程程看了看如喜,道“妹妹,公子将泰利的卞依坊交给你打理,看来你做的很不错。”

“我还会做什么事呢?本来有姐姐在,有公子在,现在呢?这个别院也就我一个人。”如喜的话中是十分无奈的,本来还有如意可以陪着她。

“妹妹,上次我听王彪说起,在京城有个长得和如意妹妹一样容貌的丫头。”程程道。

“公子,是真的吗?”如喜问道。

“我本以为她是如意姑娘,可惜,她不是如意。”王老虎答道。

“真的有这么像吗?”如喜再问道。

“真的很像,简直是一模一样,如喜姑娘,如果在别院住的无聊,可以搬到王家一起住。”王老虎道。

“公子,下次你去京城,请把我一起带上,我想见见这姑娘。”

“她叫锦灵,是丁府的丫鬟。”王老虎道,“如喜姑娘,如果可以,我会将她带回泰利,我欠如意姑娘的,太多了。”

如喜听到这样的话,不禁失声哭了起来,不知她是为自己孤单的在别院生活而哭,再是为如意的不幸而哭,还是为找到了如意而哭?

第四百八十二章 老族长最后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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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泰利,王老虎当然要去见老族长。

“小伢子,你这小子,只给我带回了这么点烟丝。”老族长一看到王老虎便骂道。

王老虎看着老族长,他的脸好像越来越瘦了,毕竟这么个岁数了,“老族长,下次我再去那边再帮你带多点。”

老族长笑笑。

其实上次王老虎带回来的烟丝,够他抽两年的了。人年纪大了,有时个就像小孩子一般了。

“容玉这小子好使吗?”老族长问道。

“你的人哪有不好使的。”王老虎答道。

“我这年纪了,有些事都应该跟你说起楚了,上次跟你说的事你记着了吗?”

上次这么重要的事,王老虎怎么会忘记,“都记着呢,老族长。”

“记着就好,记着就好,我们王家我本来再想,以前是你爹接班,你们这一代,与你相辈的二十来个表兄弟,谁来接这个班。我没想到是你这个浑小子。”说完了这一句,老族长竟咳了起来。

王老虎帮老族长拍了拍胸口“老族长,我这浑小子当初就这么不放你法眼呀。”

“你这小伢子,当初你还算是人吗?我还打算将你扫出王家呢?王家怎么出了你这个败类!”老族长缓了口气,道,“你爹在天上有眼,给我们还来了一个王老虎。”

王老虎当然明白老族长说的话中的意思,两个前后不同的王老虎,在老族长的眼里是十分清楚的。

“容玉这些日子来,没给你添麻烦吧。”

“老族长的人,我还不信任。”

“你这小伢子,有些话藏在心里不说。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从今天起,他就是你的人了。”老族长的话让王老虎明白,容玉以前跟着王老虎并不是他真正的人,所以对于一些不该问的问题,容玉都要打听清楚要,原来是老族长派他的任务。

“小伢子,来。”老族长道。

王老虎将自己的身体凑过去,老族长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

“老族长,我记下了。”王老虎道。

老族长从他的肚子上取下了一根吊着红绳的玉坠,这是块有着形状的玉坠,圆不是圆。“小伢子,这可是信物,你可要藏好,打死也不能给别人。”

王老虎明白这信物的重要性,自从老族长上次将秘密了自己,他就觉得他肩上就担负起了一个重任,跟他爹一样需要担负起的重任,这个重任,谁都不许说,只有自己知道。

王老虎接过信物,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

“老族长,丁大人的事我无能为力,他已经被发往边疆。但丁大人的家人都留在了京城,我已经将他们安顿好,不会让他们受苦的。”

老族长听着,道:“我知道你尽力了。小伢子,我有些累,你让我休息一下。”

王老虎向老族长告别,王老虎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竟是他与老族长的最后一次会面,他在交待完了这些事情之后于第二天中午离开人世,他的脸上带着笑容,他是高兴地离开的。

老族长离开的日子是十一月二十五。

天气越来越冷。

天空飘着雪。王老虎跟王青青办了喜事,也算成了真正的夫妻,在王老虎与王青青成亲后的第五天,冯柳儿要生产了。

王家上下一片忙碌,王老夫人在厅中等待,他对何管家道:“你去看一看,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老夫人,要准备的都准备好了,接生婆也请来了,公子说了,老夫人只需在厅中等待。”何管家道。

“热水让人烧了吗?”王老夫人还是不放心。

“都吩咐下去了。”

“不行,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老爷。”

冯柳儿生产房外。

王老虎,卞程程,许婉,王青青等人在外面焦急地等待,天空下着雪,也十分地寒冷,几个下人在往房里送着热水,有个年纪稍大的老妈子走出冯柳儿的产房。王老虎上前问道:“夫人怎么样了?”

“回公子,夫人她生不下来啊。”

这时间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屋子冯柳儿的叫声一直不断,但就是没见有生产下来的迹象。

老妈子说完又去准备什么东西去了。

王老虎也想进入冯柳儿的生产房内,卞程程一把拦住了他:“相公,自古女人生孩子,没有男人进去的,你进去了也不能帮助姐姐。”

冯柳儿生产的疼痛叫声,还在继续,这一叫,就一直从下午到了晚上,这孩子就是不肯下来。

时间在流逝。

王老虎道:“几位夫人,天色不早了,你们早些回去休息,这里留我一人就够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越来越深,大晚上的也越来越冷。整个院落就只剩下王老虎一个人在苦苦守着。

“夫人,快了,你再用力。”屋内传来接生婆的喊声。

冯柳儿的喊声更重了。

只听得哇的一声,一个孩子的啼哭声传来。

站在屋外的王老虎松了口气。

屋里的人有丫头出来,又有丫头进去,有送热水的,有送衣服的。

一个老妈子出了门来,道:“恭喜公子,贺喜公子,夫人生了位小姐。”

“好,好,姑娘好。我夫人她怎么样了?”

“夫人刚生好孩子,身体有些虚弱,其他的没什么事。”老妈子道。

听到老妈子这样说,王老虎放心了。

王老虎感到身后有人飘过,转身一看,只见穿着白色衣裙的一个女子从屋顶而过。

“娘子。”王老虎不禁脱口而出,娘子跟自己一样,守到了后半夜。王老虎心一急,向着白裙女子的方向一路追去。

“娘子,别走。”王老虎终于追上了白裙女子。

白裙女子停了下来,但并没有转过身来,道:“恭喜相公,夫人为你生了个小姐。”

“娘子,既然已经到了王家,为什么你不能停下来,喝杯水再走呢?”

“我说过,当你记起我来,我就会留下。”

“若是我一辈子都记不起娘子呢?”

白裙女子怔了一下,道:“相公聪明绝顶,你一定会记起我。”说完,便纵身一跃,向着黑暗之中飞身而去,远处传来她的声音,“记得好好照顾你的夫人。”

第二天,王家大厅。

老夫人脸上笑呵呵的,整个王家沉静在一片欢乐之中。

“婆婆,姐姐的孩子好可爱哦,这容貌很像相公。”许婉道。

王老夫人笑笑:“是咯,一看到这孩子,我就高兴。你们都给我努力努力,这又到年底了,争取明年每人都给我生一个。”

当着几个儿媳的面,王老夫人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王老虎道:“母亲,你放心。这段时间,我就留在府中,争取让夫人们明年都上娃。”

“相公,今晚就到我房里来,我为你生个大胖小子。”王青青道。

王老虎当然道:“好,五夫人,今晚就上你那儿了。”

这一声口无遮拦的话让王老夫人脸上更是笑开了花,这一屋子的人都在开着玩笑,只有卞程程笑不起来,这几个女人之中,只有她和王老虎最亲密,但却一直不见自己的肚子鼓起,所以面对玩笑,她没有掺合起来。

王青青是知道唤她五夫人的,而其他人根本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王老夫人也问道:“虎儿,青青怎么成了五夫人了?”

程程也问道:“相公,四妹妹是谁?”

王青青道:“各位姐姐,四姐姐你们都没见过,她是位土家的美女,已经和公子定亲了。”

王老夫人问道:“是吗?”

“母亲,是这样的。我这次上土家遇到了一位能歌的土家姑娘,我与她患难之中有了真情,所以在没有得到母亲的允许之下,就与她定了亲。”王老虎道。

“你这孩子,都是进入我们王家的,怎么能委屈了人家姑娘呢?这该到的礼数都要到的。”王老夫人道。

“婆婆,相公别提对四姐姐有多好了,就只是对我什么都没有做。”王青青道。

第四百八十三章 其乐融融过新年(本卷完

明虎第四百八十三章其乐融融过新年(本卷完“看来我是有些委屈了四夫人了。”王老虎笑道,“母亲,两年之后,我会把四夫人接回王家。”

“好,好。”王老夫人看着眼前的儿媳道,“今天我们王家迎来了这么件大好事,今晚我们就好好热闹热闹。”

冯柳儿房间。

外面的人欢声笑语,房间里的冯柳儿也是十分地高兴,她看着躺在他身旁的女儿,心里一阵高兴,但仍有些愁绪在她的心头,房间里除了她,还有她的贴身丫鬟。看着冯柳儿不住地往外张望,她道:“小姐,你是不是在等姑爷?”

这难道还用用吗?从昨晚到现在,王老虎连冯柳儿的门都没有进过。“小姐,昨晚姑爷跟小姐是一样的,也是一宿没睡,估计现在还没起床呢?”

话虽这样说,但冯柳儿还是在盼着王老虎能到她的房里来。

门开了,王老虎果然来了。

“夫人。”

“相公。”

“孩子睡着了吗?”王老虎轻声问道。

“睡着了。”冯柳儿也轻声地答道。

王老虎向着孩子望去,只见一个白净的孩子躺在冯柳儿的身边,安静地睡着。

“相公,我没能给你生只小老虎。”冯柳儿心中介意的可能是这个。

“夫人,你怎么能这样想呢?生个小姐,生个公子我都喜欢,只要是我王老虎的孩子。再说,夫人这么年青,你还可以再给我生个。”王老虎道。

冯柳儿笑了。

“这一个月里,夫人要好好地保养身体,别落下了病根。”王老虎道。

“相公连女人的月子也知道。”冯柳儿道。

“当然知道了,还有,产妇最怕胡思乱想,有事都跟相公说。”王老虎说这句话的意思是怕冯柳儿产后抑郁。

“我知道了,只要相公能陪在我身边,我还有什么可以胡思乱想的呢?”冯柳儿道。

“本来,其他夫人也想来看你的,都被我回绝了,怕打扰夫人的清静,等过了这几天才允许她们来看你。”王老虎道。

“这些妹妹们,早晚轮到她们,希望能给公子只小老虎。”

时间一过又过了一月有余,这女孩也快满月了。整个王家沉静在欢声笑语之中,这一天是小孩满月这诞,族中,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来,家丁们忙着在布置。

“公子”有护卫前来禀报,“常将军回来了。”

王老虎马上有请。

常遇春和李添一起步入大厅,常遇春道:“没想到今天回来的正是时候,赶上了小姐的满月酒。”

“是呀,恭喜公子。”李添也道。

“今天高兴,晚上你们就多喝几杯。”

“谢公子。”李添然后轻声地道,“公子,丁大人,我们已经平安送达,在那边,有皇上安排的人看着,公子,请放心。”

“好,你们辛苦了,回去洗外澡,休息一下。”

两人退下。

“公子。”门外有人道。

“什么事?”

“公子,如喜姑娘求见。”王老虎一听是如喜,忙出门相迎。

开门一看,门口有两人,分别是如喜和李靖。

“如喜姑娘,快进屋。”

“公子,书院已经放假了,其他孩子都由父母带回,只有这孩子……”李靖这个孩子平时是住在别院,和如喜住在一块儿,现在放假了,看着其他孩子由父母领回,他当然也想家了。

“李靖,你在书院学了这么些日子,应该学会了不少本领了吧。”王老虎虽然常年在外,但对于这个特殊的孩子,他还是时时在关心,虽说不上什么顶尖的学生,但还算不错。

虽然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李靖还是对王老虎充满敌意,所以他什么也不说。王老虎也只好作罢:“如喜姑娘,今天喝了满月酒之后,我会差人送他回去。”

如喜对于王老虎的这个回答表示默认,她低着头,一阵沉默。

“如喜姑娘,一晃又是一年,又到了年关,今年过年,你就过府来,和大家一起过年。”王老虎邀请道。

如喜没有说话,表示默认了。

“一年来,如喜姑娘辛苦的经营着卞依坊,有了一定的资历,况且你又天性开郎,你是否有过对自己未来的考虑?”王老虎问道。

如喜心里是迷惘的,对于王老虎这样的问话,她很想说我有规划,我想要嫁入王家。但她却没有说出口,她和程程不一样,她们虽然同出于风尘,但是不一样的,王老虎对于程程,一直以来是疼爱有加,而对于如意或是如喜,虽然都将她们赎出身来,但之后却再也没有和她们过夜。这一点,如喜是清楚的。

而对于如意的意外离世,王老虎有着深深地愧疚,所以从心底里也承认她是王家的媳妇,但自己呢?“公子,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如喜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在出了红月楼,在经历与如意的死别,和王老虎离开相聚的日子,如喜成熟了许多,也懂得了更多,这也是一种别样的成熟美。

王老虎知道她的想法,在这样一个时候,王老虎也不多说什么。

“如喜姑娘,李靖,今天就在王家玩个痛快,好好地喝个满月酒。”

“好,公子。”如喜应道。

在喝完满月酒的第二天,王老虎就差人将李靖送回了村。

李才头老伴对王老虎将李靖送回心存感激,看着王老虎的人离开,李钥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

李才头老伴对李靖问寒问暖,看着本来瘦小的李靖,去了县城读书的这么些日子,人也胖了不少,说明王老虎并没有亏待他。

“钥儿,王老虎治好了你的病,你现在还记恨他吗?”

“他毕竟害死了我爹。”李钥答道。

李才头老伴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看她怀中的孩子,道:“孽缘呀孽缘。钥儿,王老虎迟早会知道此事,如果他知道了,

你将如何处理?”

“我会独自将孩子长大,不会麻烦任何人。”

“靖这几年都会去王家书院学习,我看王老虎对靖是真心相待。我本来也想着让你们为你爹报仇,但依我们穷人之力,报仇何时是个头。”

“作恶多端到头来终有报应。”李钥道,“可是……”说到这,李钥却有些动摇了,在县城的日子里,虽然她是疯癫的,但现在的她却想起了与王老虎一起在县城的日子,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个不是王老虎的齐公子。

“王老虎接过孙悟空,在李靖面前划过来划过去:‘看他的颜色,一定很甜吧。嗯,确实很甜。’

‘齐公子,我也要吃。’李钥道。

王老虎将凤凰递给李钥。

‘这是什么?’李钥问道。

‘这是只凤凰,百鸟之王’

‘我要做凤凰,我要做凤凰。’李钥道。

‘从现在起,你不是山里的土鸡,你就是一只凤凰。’王老虎道。”

第二个片断,“王老虎和李钥在城隍庙。

‘人好多啊,齐公子,人好多啊,他们都来干嘛的。’李钥好奇地问道。

‘城隍庙有个菩萨,听说很灵的,他们是来上香求签的。’

‘我也要上香求签,我要上香求签,齐公子,我也要。’

‘那你告诉我,你要求什么签?’

‘什么什么签?签是什么?’

‘就是你想请菩萨保佑什么?像家里人身体好,生意兴隆啦这些。’”

片断三,“李钥从旁边跑过来,拉住王老虎的手,道‘齐公子,本王妃叫你跟我玩,今天你怎么不陪我玩呢?’

王老虎只好站起来,笑着道:‘王妃,小的知错了。我现在就陪你玩。’

程程笑笑。”

这点点滴滴在她的心里连成了爱的片断。“齐公子。”李钥看着怀中的孩子唤出了她心底的名字。

过年了。

又是一年年来到,满家满院放鞭炮。王家大院好热闹,一家相聚闹笑笑。

“相公,快来呀,你看,孩子笑了。”冯柳儿唤道,王老虎忙来到了冯柳儿身边。

“相公,快过来帮忙,今晚的饺子,你说要亲自给我们包的。”卞程程也唤道。

“来了,二夫人。”

“相公,我这件衣服好看吗?”许婉道。

“好看好看。”

“相公,今晚婆婆给我的红包我不知放哪儿了,你快帮我找找,好大的红包。”

“好,好,我帮你找。”

王老虎看着厅里的家人,母亲,四个夫人,如喜,还有自己的孩子,他感到了无比的满足与自豪,他看着天空中各家燃放的烟火,不禁露出了笑容。

王老虎安心的日子很快就会打破,迎接他的将会是怎样重大的事件。敬请关注纵横,关注我的《明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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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四章 外族入侵起波澜

明虎第四百八十四章外族入侵起波澜小小的泰利县城一派祥和的气氛。

因为有了女儿的降临,王老虎暂时留在了泰利,而卞程程和王青青则返回了杭州城。

这一晃又是过去了三四个月有余。

这一日,王老虎正悠闲地在厅中喝着茶,门外有人求见。

原来有一封快马加急从京城送到杭州,再由杭州王老虎的人转送来的书信。

王老虎打开书信,看了看书信的内容,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正如历史发展的一样,他预料的事情终于是发生了,蒙古大军打进来了。

由不得他再担搁,他要马上回到杭州城,应付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王老虎辞别了王老夫人,却来不急和其他人告别,就带人驾马直奔杭州城。

杭城王老虎府。

“各位兄弟,我收到皇上的紧急书信一封,说蒙古十万大军已经攻破我大明肃州,石州两大州,现正向球州进发。一路之上,抢夺我大明百姓财物。皇上他打算三日后带兵亲怔讨伐。”王老虎将这件事简单地作了介绍。

“公子,你的意思是皇上让我们帮助他,驱除蒙古外族?”冯升问道。

“不是帮助,是命令。”王老虎纠正道。

“公子,皇上不给我们粮,不给我们兵马,就凭在山东我们的数千兵马和我们的一些官兵,我们如何应对十万大军?”常遇春不解地道。

“皇上亲驾御征,不知带了多少兵马?”冯升问道。

“一万。”王老虎道。

一万,这不是开玩笑吗,区区一万兵马加上王老虎的数千兵马,如何应对蒙古十万大军。

“这一万兵马,能用的只有少数,大部分是些弱残士兵。”听到王老虎这样的介绍,手下的人都一下怔住了,连皇上都只带了一万弱兵,都去亲怔,更何况王老虎有数千正常兵马呢?

“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冯升问道。

“皇上在信中没有明说,我的猜测是八虎和皇上的意见不和,限制了皇上,皇上有亲怔的意愿,八虎做了个退步,故意让皇上带领这些弱兵亲怔,想给皇上好看。皇上这是破釜沉舟啊。”王老虎道。

“皇上这赌打得真大。”冯升道。

“这个大赌,我们必然要帮皇上打赢,要不然,在以后的日子里,皇上会更难做。”王老虎道。

“难道我们就这样,数千人能和蒙古人十万大军对干?”奇顺道,“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是呀,公子,这种

情况之下,我们没有胜的希望。”山海豹道。

王老虎皱紧了眉头,这的确是一个无解的困局,朝庭这么多的兵力,皇上能用的兵马不多。

“地方各卫都有兵马,如果将各卫的兵马合起来,似乎还可以抵挡。”冯升道。

“各位兄弟,前面不管是什么险滩,我们都必须迎难而上,皇上三日后御驾出征,我们也要紧跟其后,大家回去准备下,这件事不要向任何人泄露半分。”

王老虎只跟下人交待了一下,并没有跟程程和青青告别,带着众人一起到了山东。

鲁山。

“检验我们虎家军的时候到了。各位兄弟,这次我们将跟随皇上一同抵御蒙古大军,我要告诉大家,虽然我们上了战场,但我们是没有名份的朝庭军队。”王老虎这话一出,大家都怔在那里。

杨不群站起身来道:“公子,我们既然接受了朝庭的招安,我们就是朝庭中人,为什么我们还没有名份?”

他的困惑应该是大部分人的困惑。

“皇上要我们悄悄地直到伐州,这公文给我准备好了,只不过公文不是说我们去攻蒙古大军,而是到边疆调防。”王老虎道。

“这皇上也太偏心了,同样是朝庭的军队,为什么不能产我们是去抵御蒙古大军,而要这样偷偷地前去,功劳没有不说,最后连苦劳都没有。”雷英红道。

“公子知道大家会有这么多的顾虑,大家先听公子将话讲完。”冯升道。

“这次皇上抵御蒙古大军是铁了心了,所以敢带一万弱兵御驾亲征,试问哪个皇上有这样的胆量?这胆量从何而来,除了有地方各卫军队相助,皇上是信任我们明虎将军,信任我信虎家军的,虽然虎家军只有数千人,但我们这数千人足可抵上万人,以一抵十,我们绝不会输。”王老虎道。

“可是公子,皇上既然要派我们明虎将军抵御蒙古军,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派我们去,而是要偷偷摸摸地上战场,这是何道理,这天下还没有这样混混沌沌的事吧。”杨不群道。

“其实明虎将军也是位偷偷摸摸的将军,在朝庭的编制里,没有一个人是明虎将军。”王老虎道。

“公子,话说到这儿了,你把话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厅里议论纷纷起来。杨不群率先提问。

“这本来是个秘密,我本不想告诉大家,不过,现在大家要上战场,生死由天定,我也不想让兄弟们死的不明不白。我现在就告诉大家,我们是皇上的后卫军,

将来是要保护皇上的,所以我们不能出面我们也不能暴露,现在朝庭之上有人暗中把持,皇上也没有办法,要不然,他还会派一万弱兵前往抵御蒙古大军?皇上也是身不得已,所以各位兄弟,皇上用心良苦,我们莫要辜负皇上对我们的信任。”王老虎道。

“公子已经将话挑明了,不到万不得已,皇上也不会动用明虎军,皇上视我们为尖刀,现在该是我们上战场的时候了。”冯升道。

“兄弟们,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蒙古外族侵入我大明,受苦的是我大明子民,我等只有报效国家,将蒙古外族赶出大明的土地。”王老虎道。

“公子,我杨不群的命是你给的,我当然没有异议,我刚才只是将我有疑问的话说出来了而矣。”

“我一直以来相信公子,愿意一直追随。”雷英红道。

“常遇春三兄弟,你们的人身穿士兵服,行在最前列,不群和雷姑娘的人走在中间,后面是马车后勤人员。大家回去赶紧准备,明日我们就出发。”王老虎吩咐道。

“是,公子。”众人齐声应道。

“张正,王青义留下。”王老虎道。

整个议事厅就只剩下三人。

“青义,你是自己人,我现在告诉你,你的弓弩队归入特工二队,归张正领导。”王老虎道。

“是,公子。”王青义道。

“明日,特工二队不要与我们一同前行,你们在后一路分散乔装,分头到达伐州,在其中的一间客栈聚合,如果没有这样大的客栈,就在丛林之中,总之一句话,不要暴露自己,你们安顿好人员之后,再与我来会合。”王老虎道。

“是,公子。”张正,王青义齐道。

王老虎安排好了这一切,明日这些人将齐赴伐州,等待他们的命运如何?不得而知,带上的这几千兄弟命运如何,不得而知。这些都是些不得而知的未知数。

虎家军将第一次上战场接受正式地考验,王老虎即兴奋又担忧。兴奋的是实战才出英雄,才锻炼人。担忧的是战争必会有人的死伤,这些他带出来的兄弟,能有几人回呢?

蒙古大军战斗力非凡,王老虎早已耳闻,铁骑之下驰骋千里。面对这样的大军如何应对,这是摆在王老虎及皇上面前十分棘手的问题,不过,这是后话。

王老虎走出厅来,看了看训练场上正在训练的兄弟,又看了看天空,天空一碧无云,晴空万里,是否意味着此次的出行也会如天般灿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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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五章 伐州聚军商对策

皇上比王老虎提早两天到了伐州。

在王老虎行军的这些日子里,蒙古大军又攻下了球州和镜州。

一到伐州,王老虎就云了帐营见了皇上。看到帐营里面除了皇上之外,还有其他几位将军。

“皇上,我得到消息,日夜赶来,不知这里的情况如何?”王老虎看着帐营里面的将军,摸不清楚是什么情况,所以不敢称臣。

“起来。”皇上道,“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一位是民间镖队的王老虎,上次我听人说起他有一支‘虎’镖队,个个都是英雄好汉,所以是朕请他来帮助各位将军的。”

“皇上英明。”几个将军答道。

“这一位是于将军,伐州卫的将军。”皇上向王老虎介绍道。

“王老虎见过于将军。”

于将军看了看乳臭未干的王老虎,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但他是皇上请来的,所以也不敢不应,只好礼貌性地回了一下。

“各位将军,我将这几日蒙古军的动向跟大家说明一下。”于将军道,“蒙古大军来势汹猛,分别攻下我大明四个州,攻下这四州他们只花了一个多月时间。现在蒙古大军正朝我伐州而来。”

听了于将军的叙述,帐营里的人不禁面面相觑,蒙古大军的实力不容小看,如按这样的速度,蒙古大军不出一年,就可将大明的半壁江山囊括其中。这是何等快的速度。

“各位将军有什么想说的吗?”皇上问道。

“皇上,蒙古大军气势虽然凶悍,但他们急于长期奔波,即使是铁找的身子,也折不起这样的行军,我们就在伐州坐以待毙。与蒙古大军决经死战。”一位将军道。

“坐以待毙固是好事,这伐州由皇上坐阵,是最后一道屏障,我们岂能在这里展开战场?”另一位将军道。

“那依你的意思?”有将军问道。

“我们现在就主动出击,就乘他们疲于奔波,给他们主动一击。”

“蒙古大军有十万兵力,被攻下的四州卫兵力也十万有余,皇上睿智,联合了其他几州卫的兵力在伐州,在兵力上已经远远超过蒙古大军,再加上虎镖镖队王公子的帮忙,你们觉得有优势吗?”于将军问道。

“蒙古大军突袭我大明,在我不备的情况之下,夺走我四州,现在我们已经准备好,兵强马壮,再加上有皇上亲自做阵伐州,我们怕他蒙古大军作啥。”一将军道。

“我军现在正是军心大振的时候,就要给他们来个对阵战,消消他们的气焰。”另一个将军附和着。

“你们都以为蒙古大军一月之内夺取四州是运气或是突袭,这其中没有他们的一点实力?如果说他们夺取肃州是突袭,那么石州总有防备了吧,不出几天石州就被蒙古军攻下,几位将军,这难道只是运气吗?”于将军道。

“于将军,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大明军队不堪一击,连蒙古大军的一个屁都不是,皇上正在此坐阵,你这样说,你将皇上放在何处?”一将军道。

“皇上圣明,各位将军,我刚才说的,只是让大家明白蒙古大军势如破竹,我们不要轻敌,并没有贬低任何人的意思。”

皇上道:“于爱卿有理。蒙古大军能这么快就连攻四州,说明他们实力不低,我们要做好充分地打算,要打有把握之仗。”

“皇上,臣请求做先锋,先行出击,阻击蒙古大军,灭灭他们的嚣张气焰,让他们看看我大明的军队。”请求做先锋的是钟将军。

“钟将军,你可有什么打算?”皇上问道。

“皇上,蒙古大军要到我伐州,需经过三石屯,我从伐州而往,应该比他们先行一步会到达三石屯,到时我在那里作好埋伏,给他们打他个措手不及。”钟将军道。

“钟将军,信心满满是好事,可你想过,你的速度真的快得过蒙古大军?一月来,他迅速夺取四州,这样的速度,你可曾想过。”于将军道。

“于将军,这人也有累的时候,蒙古大军已经在外疲惫数月,而我军刚刚集结,士气正旺。”钟将军向皇上请愿道,“请皇上恩准我做先锋,扫一下蒙古大军的军气。”

“皇上,请三思。”于将军道,“我军四州兵力合起来比那蒙古大军绰绰有余,若是钟将军单军独袭,我怕不足以对蒙古大军构成威胁。”

“这兵不在多,而贵在神速,蒙古大军也是人,也有累的时候,而这样高强密度的行军,人、马均以疲惫,正是攻击他们的时候。”钟将军道。

“我们失守四州,四州是什么情况,我们到现在均不得知,蒙古大军拿下四州,是因为他们兵多,还是用兵如神?这一切,我们都不知道。况且,现在大军离我们还有这么长的距离,这其中还有众多变数。”

“于将军可是怕了?我可不怕。蒙古大军现在直奔我伐州而来,这应该不假。他们也许是听到了皇上来这里的消息,所以马不停蹄的赶来。”

“赶来不假,但行进的方向路线可不止一条。”

“不管他往哪里走,我都要与他一比高下。于将军,这不用你担心,我会先派先行军侦探他们准确的位

置与行进的方向,这地盘毕竟在我大明境内,他蒙古人休得放肆。”

“蒙古人大步其道,快马扬蹄,行军速度与进攻手段均不得小觑,我们强行应敌,只会徒增伤亡。”

“皇上……”

“两位爱卿,朕知道两位都是为驱除蒙古大军而争执。钟将军一马当先,勇当先锋精神可嘉,于将军沉着老练,考虑周到,属有大将之风。你们两位也就不要再争执了。钟将军听令,朕让你率八万大军,于三石屯痛击拦劫蒙古大军。”皇上道。

“是,皇上。”钟将军道。

“钟将军,蒙古大军有十万,你领八万兵马应对,只可智取,不可强攻。”皇上道。

“马将军,你率领五万兵马,从旁协助钟将军。”

“是,皇上。”马将军应道。

“好,两位将军,你们这就去准备。”皇上道,“其他人退下,王老虎留下。”

待这些将军离开帐营,皇上问道:“王爱卿,刚才怎么一言不发。”

“回皇上,皇上是希望我回答什么?”

“谈一谈你对蒙古大军的看法?”

“微臣刚到伐州,对这里的情况还不了解,而且蒙古大军的作战风格如何,我们也不清楚,所以我不便发表意见。”

“那你打算怎样了解蒙古大军的作战风格?”

“兵法云,知已知彼,百战不殆。我想知道知道蒙古大军的作战风格,唯有上一次战场。”王老虎答道。

“王爱卿也想去战场?”

“微臣请皇上恩准。”

“你知道朕为什么让你招兵买马,为什么让你来这伐州?”

“皇上让微臣招兵为马,是保护皇上的安危,让臣来伐州也为保护皇上。”皇上从京城带了些老弱残兵,当然指望不上,但这句话王老虎没有说出来。

“你知道朕的目的,为什么还要上战场?”

“微臣上战场,就是为了完成保护皇上的任务。”

“上了战场,你怎么还可以保护朕?”

“皇上此次御驾出怔,孤身一掷,不成功,便成仁,蒙古大军定要将其击败,才能树立起皇上的威信。而要战败蒙古大军,就要知道他们作战的风格,作战的特点。皇上,请恩准微臣的请求。”

“王爱卿,你本身编制就不在朝庭,这已经难为你了,难得你又处处为朕着想,朕恩准你以后每次小行动不要禀报朕,你可以单独行动。”

“谢皇上,臣定当不负所望。”王老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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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六章 弓射步袭轻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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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将军,马将军已经集合兵马向着三石屯行军,王老虎受到皇上的恩准,向着三石屯的方向而去。收藏本站

王老虎并不与钟将军,马将军的兵马一起前行,因为他不属于前面两位将军的管制,他与两军兵马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人马也带的不多,只带了王彪,山海豹,常遇春,杨不群,还有几个贴身护卫。他们驾着马在后慢行。

三石屯是个平坦的屯,广袤的地上有几块大的石头,还有大片一上一下有落差的黄沙坡,坡上长有一些小草,这些小草在南方人看来,根本不成什么气候。

王老虎不管马将军和钟将军的人埋伏在何处,他只关心过会儿蒙古大军的人马从何处来,他们怎么来,作战时的风格又如何?他要了解的是这些。所以他远远地就停住,不再往前方走了,他自己也就这么些兵力,在蒙古大军前什么也不是。

“公子,过会儿蒙古大军前来,我们是否要参与作战?”山海豹问道。

“我们只来了十来个人,怎么跟蒙古大军作战?”王老虎道,“蒙古大军以骑兵闻名于世,我想见识下蒙古的骑兵究竟有多厉害。”

“公子,你懂得的东西可真多。”常遇春道。

“蒙古人称为马背上的民族,孩子打小一生下来就在马背上过日子,这马术就不用说了,而且蒙古人吃的是牛肉、马肉、羊肉,喝牛奶、奶络,体格上明显与我们不同,彪悍强壮。”

“马背上的民族?天生就是骑兵的料,难怪公子一直让我们训练骑兵。”杨不群道。

“不群,今天就是让你来看看真正的骑兵,我们看着和他们有没有什么差距?”王老虎道。

“真有公子说的这么厉害吗?”常遇春道。

“蒙古军能在一个月就拿下大明的四个州,你说厉害不厉害?”王老虎道,“蒙古族的强悍勇猛是不容我们怀疑的,我今天带大家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不让大家轻敌。轻敌是兵家大忌。”

“公子,你晓得的东西真多。”王彪道。

“王彪,你有空的时候可以看看书,到时你也会知道这么多。”

“我哪识得什么字。”王彪这句是实话,打小就跟着王老虎的王彪从没上过学,怎么会识得字呢?

“王彪,等这战事结束,我就送你就去王家学堂读书。”

“不用了,公子,我都这年纪了,我觉得跟着公子挺好的。”

“我在想,等事情真正结束的时候,大家都去我王家学堂好好地学些字,学些诗文,这样对你们都有好处。”

“公子,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山海豹打小就没捧到过书本,让我一个棒锤子去读书,我自己想着都好笑。”

“告诉你们,以后呀,每一个孩子都能上学,都能享受九年义务教育,上学的条件比王家学堂的好多了,而且还是免费的。”王老虎道。

“公子的王家学堂也是免费的。”王彪道。

“我也是在朝这个方向在努力。”王老虎道。

大家说着说着,时间就过去了很久了,但蒙古的大军还没有到。

“公子,我们都这么长时间了,这蒙古大军怎么还没到呀。”山海豹道。

“马将军应该派了探子,他们的情况比我们这边要灵通,他们都还等着,我们急什么。”王老虎道。

“我是怕蒙古军使诈。”山海豹道。

“山海豹也懂得使用脑袋来想问题了,好,有进步。”王老虎道,“现在我们耐心等待蒙古大军,其他的不是我们想的。”

大家又静了一段时间,终于见到远处灰尘滚滚。

王老虎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这滚滚扬起的灰尘,很有可能就是蒙古大军已经到了。

不久就能听到马蹄的声音,“蹄踏蹄踏”,有马蹄声由远而近。

“公子,蒙古军来了。”王彪道。

“山海豹,杨不群,你们好好看看,蒙古军比我们强在哪里?”王老虎道。

“公子,蒙古军还没到,你就说他们比我们强。”山海豹有点不解地道。

只见滚滚灰尘而来的正是蒙古骑兵,王老虎在远处看着这些骑兵朝自己的方向而来,这些马行动迅速,王老虎猜想在前面的应该是轻骑。

轻骑行动迅速,而且灵活,放在军队的前面,是恰当的。从这灰尘的扬起程度,可以知道,这是一支规模不小的轻骑兵。

钟将军好像发起了进攻,数百支弓箭向着扬起的灰尘射去。有人落下的声音。

但轻骑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匹匹轻骑向着弓箭射来的方向喊杀出来,随之也有弓箭从灰尘里反射出来,这是蒙古兵的弓箭。

“叭,叭”弓箭也射中了大明的士兵。

王老虎看清楚了,从滚滚灰尘中窜出了一个个骑着马,张着弓的蒙古兵,原来这是蒙古兵中的骑射手,这些轻骑飞快地穿过了士兵的弓射阵,这些大明的弓箭手完全被蒙古兵冲开。王老虎在远处大叫:“不好。我们的弓箭手被蒙古兵给冲开了。”

果然不出所料,后面跟着的是蒙古的轻骑兵,他们手持蒙古弯刀,向着大明士兵冲了过来,被蒙古兵冲散的大明弓箭手要遭了殃,蒙古弯刀向着弓箭手们仰面劈去。

弓箭手纷纷中刀倒地。

蒙古弯刀跟普通的大刀有着明显的不同,刀身不粗且弯,

钟将军似乎发出了进攻的命令,轻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大批的士兵一窝蜂地向着蒙古兵冲去。两股士兵已经混在了一起。

刀声,喊杀声混成一片。

在远处观望的杨不群道:“公子,蒙古骑兵已经冲进我方士兵中了,这里根本看不出谁胜谁负。”

“看到蒙古兵的排兵布阵了吗?”王老虎问道。

“先是出以骑射手,然后轻骑兵冲出。”常遇春答道。

“正是这样。”王老虎道,“你们再仔细看。”

“公子,我看到了轻骑兵出来是有层次的,先行出来的是手拿蒙古长枪的轻骑,然后才是大刀。”杨不群道。

“不错,你们想一想,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出兵?”

蒙古长枪适合挑,刺,能够将挡在前面的士兵一枪挑乱,等乱了阵脚,后面的蒙古变刀兵再冲出发挥大刀的优势,将对手逐一砍杀。“杨不群道。

“不错,这正是蒙古兵的用兵之道。“王老虎道,”蒙古兵先出长枪兵其实还有其他用意的,如果这里我们的人如果是长枪兵,他们先出弯刀兵,势必就会变被动,而长枪对长枪,轻骑似乎更胜一筹。”

“原来是这样。”大家感叹道。

马将军的两万人马也已经冲进了人群中,他是从侧翼向着蒙古兵包抄过来的。

“马将军的人也到了。”王老虎念到。

“看来,我方人员占了优势。”常遇春道。

从人数上来看,的确是这样,我方滚滚人流在一块儿,看着蒙古兵好像黑压压的一片,在人数上,占了绝对的优势。

真的如常遇春所讲的那样吗?不对,如果蒙古兵如此不堪一击,怎么在一月之类就夺下大明四州。蒙古兵号称十万大军,这人数上也远远不到,剩下的人去了哪里。

“不对。”王老虎道,“蒙古兵的十万大军,没有到齐。”

“公子,你说的没错,蒙古大军根本没有十万,那剩下的蒙古兵去了哪儿?”杨不群道。

“我猜想后面的应该是蒙古大军的重骑部队。”王老虎道,因为是重骑大军,所以相对于轻骑,行军速度相对会慢一些,但也不会距离相差很远。

“如果这些重骑赶到,我们大明士兵可是要吃亏了。”杨不群不禁担心道。

第四百八十七章 蒙古铁骑踏无敌

“啪,啪”远处又是一阵滚滚尘烟,这样的马蹄声与先前轻快的马蹄声明显不同,它沉重而且厚实,速度也不快,一踏一脚,一步一印,在阳光之下,不时闪过一些光亮。

这是蒙古兵的重骑。蒙古重骑到了。

这些蒙古重骑的兵器与前面的轻骑明显不同,全是清一色的长枪,而这些长枪也明显比一般的长枪要来的长一些。

重骑不管是马匹还是士兵,都裹上了铠甲,在阳光之下,闪着光。

厚实的重骑闯进了两军的交战区,他们横冲直撞,向着大明的士兵群里直冲,这健硕的马匹一路直冲,不时有大明士兵被冲撞在地。蒙古的长枪尽显了优势,一枪挑起士兵,在重骑的前面冲锋配合下,轻骑转身在重骑身后,这样位置的变化。

“你们看到了吗?蒙古兵兵阵位置发生了变化。”王老虎道。

“不错,公子。刚刚冲入阵里的重骑在死命地往前冲,这样就将轻骑和步兵保护在了后面。”杨不群道。

“乖乖,这蒙古人还真懂得用兵之道。先用轻骑兵冲开我军的口子,再让重骑直冲,消灭我军的有生力量。”山海豹道。

“我们重骑太少,这一战对我们十分不利。”常遇春道。

“你们都看到了蒙古兵的长处。”王老虎道,“在这以前,我就想过,迟早有这么一天,也想发展重骑,但是物力有限。”

“公子,你让我们发展骑兵,特别是重骑,我还以为派不上用场呢?现在看来是真的不够用。”杨不群道。

“这两军要是对战起来,特别是在这平地之上,重骑,轻骑,弓兵各方协调起来作战,获胜的可能性会更大。大家看,蒙古兵在这一点上,就比我们大明的军队更有优势。”王老虎道。

“钟将军和马将军可要吃亏了。”杨不群道。

“公子,你看,这后边还有马蹄声。”王彪道。

王老虎一听,果不其然,蒙古大军的后边好像还有马蹄声,这是欢快的马蹄声,难道后边蒙古大军又安排了轻骑。

一股滚滚地扬尘并没有进入战斗区域,而是循着这战斗区的左右两翼散开,刚才的一股扬尘分成了两股扬尘。

王老虎心头一惊,问道:“你们说,这蒙古兵要干什么?”

“他们这是不进战斗区作战,想绕开这片区域,直达目的地。”山海豹道。

“这不可能,这里战事正急,他们岂会丢下这些蒙古兵不管?”杨不群道,“我猜他们很有可能想对我

军实话三面合围。”

山海豹被杨不群一说,心里也凉了一截:“公子,这蒙古兵可真是太狡猾了,若是三面合围起来,这围在袋子里的大明士兵可就没法逃出来了。”

王老虎看着远处的场面,道:“我赞同不群的想法,蒙古兵不会不顾这里战斗着的蒙古人,欲对我大明军队实施小部分合围。这相当于一个袋子,他会将钟将军和马大人的人马分成两部分,在袋子外的人进不去,在袋子里的人将会任人宰割。”

“情况这么危急,钟大人他们能应付得过来吗?”杨不群不免担心地道。

“公子,钟大人好像发现情况了,两侧已经派了人迎过去。”常遇春道。

果然,有一股大明士兵向着两侧的蒙古兵迎击而去,但对于这样的场面,王老虎觉得更不放心了。

“你们发现了什么问题没有?”王老虎问道。

“这不是好现象吗?钟将军发现蒙古兵有欲包围的计划,现在已经让人堵住这两股欲合围的蒙古兵。”杨不群道。

“是呀,公子,我军已经发现了蒙古人的阴谋,现在已经欲将这些蒙古人挡在外,没有什么不妥。”常遇春

“你们看我方出的是什么兵种?”王老虎问道。

“步兵。”杨不群答道,这样一答,大家似乎明白了一些东西,我方出的是步兵,而蒙古军欲合围的是轻骑。

“公子,怎么办?”杨不群问道。

“蒙古大军的这位将军善于用兵之道,我们要回去好好商议一下才行。”王老虎道。

王老虎带着手下提前回了伐州。

钟将军和马将军大败而回,第一回合交战,损失兵马五千有余。

皇上御驾亲征第一次与蒙古大军交锋,就大败而回。皇上心里头当然过不去,对着钟将军和马将军破口大骂。

但骂归骂,最主要的是要打败蒙古军,所以想出法子来才是上策。

伐州帐营。

“这是朕出宫御驾亲征的第一场,就被打得落花流水,两位将军率领十万人马,损失五千有余,落荒而逃,还丢了不少马匹。”皇上大怒。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于将军出来向皇上说道,“蒙古大军本来就不简单,这次钟将军和马将军只是上去小试了一场,为我们下回出战提供了经验教训。”

钟将军对于将军还是感激的,本来两人在帐中争的不可开交,现在于将军反而为钟将军说好话,钟将军是记在心里的。

“于将军

,接下去我们和蒙古大军的仗如何打?”皇上问道。

“皇上,蒙古大军来势凶猛,我们要先避其光芒。钟将军与他们的一战正说明了此问题,蒙古大军现在势不可挡。”

“于将军的话朕不是很明白。”皇上又问道。

“蒙古兵马现在太厉害了,我们干脆就将大本营再向后移一移。”

“于将军的意思是将伐州让给蒙古人?”皇上问道。

“只是暂时让给他们,过后我们还是可以再夺回来的。”于将军道。

皇上对于这个建议是不满意的,但嘴上他没有说出来,这帐营里的其他将军也没有说话,因为他们看到了蒙古兵刀的强势,钟将军的十万兵马在强大的蒙古兵马前还是败的一塌糊涂,现在谁还想做出头鸟,自找没趣。

王老虎知道该是自己出马的时候了,皇上不满意,但他不明说,只是看了看满帐营的将军和王老虎,王老虎从这其中中看出了一些端倪,所以认定皇上不满意于将军的说法,毕竟他是一国之君,刚一坐阵,就败了,败了一次,不战而退,就将大本营丢了,这样说出去,皇上的脸往哪儿搁,满厅的将军都不说话,皇上若是自己提出来,也是自讨没趣了,所以,皇上也是希望有个台阶下,有个人能主动地提出来。

所以王老虎打算来做这只出头鸟。

“各位将军,今日钟将军和马将军与蒙古兵马的一役,我也去了。我发现蒙古大军兵种上轻骑、重骑、步兵相接合,战术上先以轻骑兵冲锋,后以重骑兵绝对性压制,最后以轻骑兵三面合围包抄的战术,抢占了先机。”

“王公子,这战场上用兵自古以来不是一成不变,你以一局来定蒙古兵的战术,是否以一概全了?”于将军对于王老虎的这番话不与认同。

“于将军说的对,战场上的战术瞬息万变,一百个战场可能采用一百个不同的战术。我们大明今天的失败,不光在战术上,还输在了兵马上,虽然人数差不多,但蒙古兵以铁骑为主,而且铁骑众多。”

“王公子,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听你的口气,是在替蒙古兵马说话,这跟我刚才说的意思是一样的,蒙古兵兵强马壮,我们现在暂时不宜与他们正面交战。”于将军道。

“蒙古兵马的优势确实明显,但不是攻无不破。”王老虎道。

听到王老虎说了这句话,皇上认为这才是王老虎想说的,也是自己想听的东西,所以他问道:“不是攻无不破,那么蒙古人的弱点在哪儿?”

。零点看书

第四百八十八章 单独偷袭蒙古营

“有位伟人说过,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就要开展游击作战的方针策略,共十六字,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菠ミ萝ミ小※说”王老虎道。

“我看王公子说话越来越荒唐,我泱泱大明,岂会怕一个野蛮外族。”于将军道。

“既然不怕,我们又何必自弃伐州自退几十里呢?”王老虎问道。

“你?”于将军道,“我们现在只是不想与来势强势的蒙古兵来个正面碰撞,放弃伐州,到时我们还可以再抢回来。”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也符合敌进我退的战略,不过,我们即使撤也要撤的有骨气,这样撤算什么。打了一场败战,伐州就不战而退,这又算什么!”王老虎的两个什么倒是问出了皇上心底里的心思。

皇上见有人替自己问出了自已所思,便道:“王老虎,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回皇上。今天蒙古人与我军作战,我也在场,不管是轻骑兵,还是重骑兵,都长途而来,又经历了一次战斗,人都会有累的时候。你们看,我们溃败的时候,他们也没有乘胜追来,说明什么?一,轻骑兵和重骑兵需要协调前进,若是轻骑兵一路追来,与后面的重骑兵离的太远,两者就不能有效地配合,形成更强大的战斗力,这是重骑约束其他兵种的地方。”

“还有呢?”皇上问道。

“第二,他们有序推进,快速推进,这样的结果势必导致人马的困乏,所以,这也是他们没有乘胜追击的原因。”王老虎继续道。

“王公子,你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于将军道。

“我们就乘蒙古人疲乏的时候,给他一击。”王老虎道。

“你说的倒轻巧,我们如何给他一击?”于将军问道。

“我们夜袭蒙古兵营。”

“夜袭?”于将军道,“皇上我认为此法不可取。蒙古兵虽然疲惫,但如果我们大队人马过去,又会中了他们的诡计。”

“于将军,我们今天在讨论的是如何与蒙古兵作战,而今晚正是机会。今晚蒙古兵会在三石屯西北十里的三羊顶宿营,我们过去出其不意,给他一击。”王老虎道。

“王公子,你说的有些轻巧,蒙古人又不是傻子,我们大队人马过去,他们怎么会不知道,所以皇上微臣建议不出击,我们主动放弃伐州,给他们一座空城。”

皇上表示也无可奈何,今日的这一役对军队的影响确实有些大。

“皇上,我主动请求今晚给蒙古人一个出其不意地打击。”王老虎道。

皇上很想听到的就是这句话,但其他将军看来都不支持此项决定,所以他道:“王老虎,蒙古大军确实来势凶猛,但着实不可怕。可是,我没有什么兵派给你,如果今晚你要去,只能靠你自己。”

王老虎当然明白皇上的苦衷,皇上御驾亲征,在他们看来也是过过场而矣,现在他们吃了败仗,想要再请动他们,就急需要一场胜仗来鼓舞士气。

“皇上,我不要你的一兵一卒,今晚我夜袭蒙古大营,定给你一个交代。”王老虎道。

其他将军当然是不相信王老虎的。

皇上希望王老虎这次能给他带来一个好消息。

王老虎回到自己帐中,招呼过山海豹、和杨不群。

“山海豹,杨不群今晚我们将夜袭蒙古大营。”王老虎道。

“好,今天白天看得真是窝囊,早就想教训教训他们了。”杨不群道。

“我们这次去,不是正面袭击他们,凭我们手上的这点人,不是他们的对手。”王老虎道。

“就我们这点人?”山海豹道,“皇上他不派人吗?”

“没有援兵。”王老虎肯定道。

“我们几千人去和蒙古十万大军斗,公子,这场仗不好打。”杨不群道。

“如果这是一场战斗,当然不好打。但我们不和他们正面斗,我们只是去消消他们的锐气,让他们知道我们大明不好惹。”

“好,公子,你说,让我们怎么配合?”山海豹道。

“蒙古兵聚集在三羊顶,以三羊顶为营地,这十万的兵马就都在这边,延绵几里,这就是我们的机会。”王老虎说着跟他们谈了下具体的作战计划,“记住,我们这次不是去取得战役的胜利,我们要的是有战斗的好的结果。”

“行,公子,你说的,我们都记住了。”山海豹道。

“两位小心,千万不可恋战。”王老虎道。

两位下去,准备晚上的行动。

“张正。”王老虎叫道。

张正正是在今天午时到了伐州,王老虎希望今天晚上的行动由刚刚成立的明虎二队来完成。

夜色已深。

王老虎,杨不群和山海豹带着一千人来到了三羊顶蒙古兵营地,营地里,十万人马连绵几里,十分壮观。此时,这些营地里的灯光大部分已经褪去,一些蓬帐里,仍有灯光。

“公子,这些蒙古兵已经睡下,该是我们动手的时候了。”杨不群道。

“你可别小看了这些蒙古兵,十万人马,岂会这样疏忽。这周围除了围栏,还应该有他们的岗哨,还有巡逻队伍。我们要保证不被他们发现。万一真的被人发现,也要保证能顺利撤离。”王老虎道。

“公子,现在动手吗?”山海豹道。

王老虎看了看,道:“这不是我们动手的地方。”

“这里正是蒙古营的入口,这里不动手,还有其他更好的地方吗?”杨不群道。

“安全险中存。”王老虎道,“跟我继续走。”

说着,王老虎便领着这大队人马沿着蒙古兵的边沿绕圈行走,不觉中已经行了一里多地。“公子,都走了这么多路了,再下去,就到了营中的中间位置了,难道公子想擒王?”杨不群道。

“你猜呢?”王老虎没有告诉杨不群答案。

“公子如果想擒王,我看悬,这王在哪里,我们根本不知道,若是找,就会惊动大批的蒙古兵。”山海豹道。

一阵风吹过,传来了一阵味道。

“公子,这个地方还真是臭。”山海豹道。

“你还嫌弃他臭,我却正在找这个地方。”王老虎道。

“这是马匹的味道。”杨不群道,“难道公子想对马下手?”

“你们猜对了,今晚我就想对马下手,我们既然打不过蒙古大军,但打得过他的马。”

“公子想将马都宰了?”杨不群道。

“宰了就太可惜了。我们还缺少战马,这些战马正好可以为我们所用。”王老虎道。

“要抢走这战马?公子,这不简单吧。”山海豹道。

“这确实不简单。”王老虎道,“我们虎家军就要在蒙古军营中抢走千匹战马。”

对于这样高难度的动作,山海豹等人十分地担心,仅凭千余人,要在十万大军的军营中取走千匹战马这些活物,太难了。

况且马是有灵性的动物,一般的生人根本不能驾奴一匹好马。

“我明白了,公子为什么今天要我们带来一千名训练过的骑兵,原来是让他们来带马。”杨不群道。

“不群,在鲁山,我们没有这么多的马,但是我们训练了这么多的骑兵,现在马匹在我们眼前,我们哪有放过之理。”王老虎道。

“但蒙古人的马和我们的马是否相同,我们的人是否能驾驭得了蒙古马呢?”杨不群道。

“这大晚上的,如果发出异响,马很容易受惊,而且马的嗅觉也很灵敏,所以让大家给马准备了一副耳罩,以免马引起慌乱,对我们的行动带来不利。”王老虎道。

“原来公子让我们取来耳罩是为了偷马。”杨不群明白了。

第四百八十九章 蒙古兵营偷良驹

“这生人人数太多,进入马厮,可能会引起马的骚乱,所以进入马厮里的人不能太多。∠菠±萝±小∠说”王老虎提醒道。

“如果这样,到时我们的人就留大部分在外,接应出来的马匹。”杨不群道。

“知道了此行的目的,我们就动身寻找蒙古营中的马匹。”王老虎道。

杨不群轻声地对后边的人说道:“兄弟们,我们跟上,骑马和训马是我们的强项,现在该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了。”

蒙古人的营帐是一个个帐篷。王老虎的人要绕过这一个个的帐篷,而不弄出一点声响,这确实困难很大。

王老虎循着这足够重的骚味而行,果然就看到了成群的马匹,这些战马经过长时间的奔波,看来已经十分疲惫,若大的马厮,只有少数的几匹马不时有气叹出。

看到了马厮,王老虎心就宽了一大截,要抢这些马就有了成功的希望。

这时,王老虎看到黑暗中有一小队蒙古兵朝着马厮而来。

“让大家隐蔽。”王老虎道。

在这黑暗之中,确实有一些地方可以躲避,但这么多的人数,要一下子完全隐没在黑暗之中,确有一定的难度。

巡逻的蒙古兵向着马厮的方向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便一小队地向着其他地方而去了。

“公子,这蒙古人的巡逻做的可真严密,我们这一路过来,已经碰到三小队巡逻兵了。”杨不群道。

“确实是这样,我估计刚才的一小队巡逻兵不到两柱香时间就会重新巡逻到这里,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王老虎道。

“那我们应该赶快动手。”山海豹道。

“你们看到了吗?”王老虎道,“这马厮里可是还有几个马夫?”说完,王老虎向着一边指了指,在黑暗之中确实看到有两个马夫,躺在草堆之上,看来两人都睡熟了。

“公子,我们去解决了这两人。”山海豹道。

“不群,派几个人过去,将马夫解决掉。”王老虎道。

杨不群派了五个人向着马夫的方向摸了过去。

马夫睡的还很熟,一个虎家军扬起手中的刀,向着马夫砍了过去,这一刀下去,马夫的人肚子向上挺起,嘴巴正要喊出声,却被虎家军的手捂住,在没有喊出声之前,便一命呜呼了。

另一个马夫被虎家军的长枪刺中,也没有挣扎一下,便断了气。

看到解决了两个马夫,王老虎带着一部分人向着马厮而去,他们要在蒙古人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地撤离这个地方。

“不群,吩咐下去,让大家给马戴上耳罩,不能带走的,给它们留下点好吃的。”王老虎命令道。

“公子,好勒。”杨不群知道给它们留下点好吃的是指给他们点巴豆,马儿吃了巴豆,就会泻个不停,这马就没有了力气。

进入马厮的也就一百来位虎家骑兵,他们各自找了马,给马儿戴上了耳罩,在黑暗之中将马牵了出来,虽然有些马极富不乐意,但在训练有素的骑兵面前,一切不可能也都会成为可能。他们或摸着马的鬃毛,撸撸马的皮肤,已经被训过的马瞬间就变老实了。当然,还会有些顽劣的马,一生只认一个主人的,这些事实上都是好马。但现在时间有限,不可能与这些马纠缠下去。

一匹一匹的马从马厮中被牵出,到了在马厮外等候的虎家军手上。

在这寂静的夜里,马蹄之声,不是奔驰的那种,却是十分地清晰。

“你们是什么人。”黑夜之中,却传来了一声责问之声。

王老虎知道,自己最不想看到的情况发生了。

正当大家正兴致勃勃地挑着马的时候,冷不藏地从一旁出现了一队巡逻兵。这队巡逻兵的人数还不在少数,有十多人。

顾不得与他们对话,时间就是一切,必需速战速决。一小队巡逻兵在询问之时,早已准备好了手上的刀。

王老虎举着紫兽剑率先一步冲了过去,杨不群和山海豹也一步向着这帮蒙古兵冲了过去。紫兽剑在挥舞,一道寒光劈过蒙古兵的跟前,一下竟将前面的蒙古兵劈倒在地。

“当“蒙古兵的弯刀与紫兽剑来了个实实地碰撞,在黑夜之中似乎闪出了些火花。王老虎一招落地泰平,紫兽剑如泰山压顶之势向着面前的蒙古兵避过去,这巨大的力用在剑之上,剑又压在了蒙古人的弯刀之上。

蒙古兵向着紫兽剑一顶,王老虎的力也算是大的,没想到这普通的一个蒙古兵竟将王老虎的力给顶了回来,王老虎这才相信蒙古人是力大无穷的大汉。

王老虎收回紫兽剑,向后一步,再次向前直挥而去,紫兽剑的光芒掠过蒙古兵的身前,蒙古兵将身子一缩,王老虎飞身而起,一个旋转,使出回旋踢,一脚将这蒙古兵踢了开去。

这丁当丁当的兵器撞击之声,引起了马厮里马的骚乱。马在睡梦之中被惊醒,发出了嘶鸣之声,马有马绳栓着,不时围着马绳旋转,大部分却是自由地,所以有些马便小跑了起来。

一切好像不是由自己控制的一样。

只听发出一声呜的响声,原来是有蒙古兵吹响了号子,发出了信号。

“不好。”王老虎一惊,他扬起紫兽剑,又一剑解决了一个蒙古兵。

“大家骑上马,赶紧往外冲。”王老虎大叫着,他提着紫兽剑,将剑身与剑鞘紧紧地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一把长柄剑。

他提着紫兽剑飞身上了一匹马的马背之上,马匹在经过战争之后,上面的马鞍都是除了去的,没了马鞍,人也要骑在马背之上的。

王老虎骑上了马背,其他虎家军也冲上了马背之上。

“全体虎家军,蒙古人发现了我们,我们只有往外冲,在他们没有完全醒过来,将我们合围之前,冲出蒙古营房外。”王老虎大声地道。

虎家军骑着马,提着刀,往外一冲。

王老虎在队伍前面,连同那些一起被冲出来的其他马匹,浩浩荡荡地往外挤。

前面有一股蒙古兵挡住了去路,但是浩荡的马匹将这些蒙古兵连连冲开。

王老虎向着蒙古人的营外一路猛冲,因为他知道,若真是蒙古人组织起来,自己的这点人都会成了他们的点心。

王老虎冲到了营外,他看着一个个虎家军从里面冲出来,也看着无主的马也一起汹涌奔出。

“公子,你先撤。这里有我们来挡住。”山海豹道。

“你们带着虎家军先撤,这里有我来段后。”王老虎道。

“可是公子,蒙古兵已经发出了信号,我怕他们的人很快就来。”杨不群道。

“所以,你们要赶快从这里撤离。”

“公子你的命比我们重要。你先撤!”

“谁说的,大家的命同样重要!”王老虎道,“我现在命令你们赶快从这里撤离。”

“公子……”山海豹道。

“快走。”王老虎催促道。他将紫兽剑取在身前,这时他看到还有两个虎家军被蒙古人劫在了里边,一时还出不来。

王老虎将马一紧,朝着营里面冲了进去,此时这两个虎家军正被几个蒙古人进攻着,因为这次出来,为了方便,大家带的是大刀,在马上大刀的优势就很难显现。

王老虎冲进蒙古人群中,手中的紫兽剑一挥,一用力,紫兽嗡嗡而动,一个旋转回旋,紫兽冲出王老虎的手心,朝着几个蒙古兵而去,刷地一下,就将一个蒙古兵从马上劈了下来,紫兽再次回旋而过,在越过一个蒙古兵的身体之后,又回到了王老虎的手中。

“你们两个先走,这里有我段后。”王老虎对两个虎家军说道。

两个虎家军夹紧了马,向着营外冲了出来。

第四百九十章 特工二队显威力

此时的蒙古兵并不多,王老虎为了给撤退的虎家军提供足够的时间,所以暂时还不着急撤退。=菠∥萝∥小=说

他将手中的紫兽剑一挥,剑向着对面马匹之上的蒙古兵横砍了过去。蒙古兵将长枪一挡。马匹在行进,两人就这样边行进边相互挥砍。

另一个蒙古兵从侧面驾马横冲过来,长枪直直地向前,在马的冲力之下,这枪的速度也是快的惊人。

王老虎将马一夹,马向着左边的方向行进了一段,直冲蒙古兵扑了个空。

王老虎将自己的身体向上一跃,双腿站在了马背之上,他的身体在一腾空,手中的紫兽剑在他的身体腾空之时,也同他的身体一样飞向了蒙古兵。

刷地一声,紫兽从蒙古兵的胸前一划而过。

王老虎落在了地上。

其他几个蒙古兵驾马调转方向又向王老虎奔了过来。王老虎向着马的方向跑了几步,就到了马的跟前,他向上一跃,又稳稳地落在了马背之上。

王老虎驾着马向营外冲了出去,后面的蒙古兵一路紧紧跟随。

王老虎冲出了营外,后面跟着的数百蒙古兵一路跟随,好像并没有要放过王老虎的意思。这样跟了几百米。

只见两旁突然射来了一些弓箭,将前来追赶王老虎的蒙古兵从马上射了下来。

不知从何处,又跳出了一些穿着黑衣的蒙面人,他们的衣服上锈着个虎字,身上兵器整齐,手持一把扑刀,拦住了后面追来的蒙古兵。

他们正是王老虎刚刚组建起来的明虎二队。

“公子,是我们。”张正和王青义对着飞奔而来的王老虎道。

王老虎收住了马,道:“速战速决,不能让后面的蒙古兵再冲上来。”

明虎二队队员手持明晃晃的扑刀,面对疾驰而来的蒙古骑兵,没有退让的意思。

马已经冲到了明虎二队的跟前。明虎二队后面的队员齐刷刷地站上了前面的队员肩上,在蒙古骑兵冲到的一刹那,上面的队员向着骑兵一跃而去,利用在肩膀之上较高的地理优势,一下就扑到了骑兵人的身上。

一些蒙古骑兵从马上被扑倒在地,一些骑兵被队员横过的扑刀迎面划过,当场殒命。明虎二队行动迅速,配合有力,后边的人向着疾驰的蒙古骑兵迎面而去。

扑刀不属于长兵器,也不是短兵器,王老虎将刀与柄有机的结合,避免了短兵器之短,发扬了长兵器之长。

王青义举着弓,张着箭,向着追来的蒙古兵射了过去,这两支箭,不偏不斜,正好射中了两个追来的蒙古兵。蒙古兵也是好射族,看到前有拦截人,便也取出箭,这些人是骑射兵,蒙古人长年混在马背之上,这骑射也是他们的强项。

蒙古兵马向着特工二队人的方向,也是一阵弓射。

“叭,叭”,蒙古弓箭朝着特工二队的人方向而来。

“这些蒙古人,在骑马的时候,也能放箭自如,真不愧都是专家级的人物。”王青义道。

冲在前面的特工队员已经有人中箭。

王青义的弓弩队当然不是吃素的,在这样的场合之下,必需是弓弩队给前面的特工二队人员射出一条道路来。

“给我往死劲地射。”王青义道。

“啪,啪”这边的射也射向了蒙古兵。

在弓箭兵的配合之下,特工二队的人员与欲马而来的蒙古兵已经狭路相逢,蒙古兵骑着大马相对优势明显。

但特工二队是何许人物?他们可都是训练出来的特种人员,吃得了沙漠,丛林,海洋,峭壁绝地之困,团结,协作完成共同的任务。

特工二队的首战必须要漂亮。

他们向前纵跃,一个特工队员从一侧朝马的脖子处重重地一踢,就将马踢的仰起了长脖,抬起了双蹄,在不经意之间,蒙古兵在马的跃蹄之中,重重地拉着马绳,但毕竟是马背上的民族,马扬蹄是家常便饭,根本不能将他们难倒。

蒙古兵收住了马。特工队员借力向前一冲,手中的扑刀飞快地从马上的蒙古兵一扫而过。

后面的马又冲了过来,这“的嗒的嗒”的快马奔腾之声。

特工二队队员当然还要避开这来势汹猛的马,如果给马踩到了,可也不是玩的事儿。马儿之间还有不少的缝隙,特工队员就利用这些缝隙做文章,这也算是小场地里做文章,但毕竟是在虎口里面拔牙,还得小心才是。

蒙古兵在马上举着兵器,朝着在缝隙中的特工队员袭过来,“当”地一声,马就飞快地冲了过去了,而在一边,几个蒙古兵已从马上翻身下了来,在稍开阔的地带与特工二队的人员展开了决战。

蒙古兵手持弯刀,从蒙古马上滚了下来,他将刀取在手上,摆出了一副要攻击的架势,他半蹲着身体,刀在身前,横在中央。还有三个蒙古兵在另外一侧,同样举着弯刀,特工队员的兵器是朴刀,一名队员冲了上去,步伐矫健,在他还没有跑到蒙古兵之前,后面的两个特工队员已经率先一步抢在他前面,冲到了蒙古兵之前。

三人两前一后,一骨碌地向着蒙古兵发起了攻击。

两人向前跨了几步,扑刀已经击到眼前,另一人从地上一滚而过,带着扑刀从蒙古兵的膝盖部分划过。

“当,当”一阵兵器的碰撞之声。

特工队员一步前行,刀随步伐向前砍杀过去。乎地一声,刀在蒙古兵前一划而过,蒙古兵向后稍退了一下,扑刀落空。

蒙古弯刀挡在扑刀之前,发出清脆的响声,蒙古兵反击,向前两步,弯刀刷刷地舞起,挥在特工队员身前,特工队员向后一步,扑刀向前一挥,与弯刀来了个亲密有接触。一招万事成风,扑刀直接横砍,与弯刀发出哧的碰撞划出之声。

刀与刀划过,特工队员一个横扫腿,将蒙古兵踢扫在地。

“光当”一声,蒙古兵倒地,弯刀也掉落在地。

特工外员向前一冲,扑上摔落的蒙古兵,两人像是成了摔手,紧紧地扭打在一起。

蒙古人还有一个特点,喜好摔跤。特工队员虽然先是将他压在了身上,但强壮的蒙古兵,还是一骨碌地翻过身来,反而将特工队员压在了身下。

蒙古兵将特工队员压在身下,抡起拳头,照着特工的脸上就是一阵猛打。

特工在蒙古兵的身下,被打的没有还手之力,他用脚踢着身上的蒙古兵,但收效甚微。另一个特工人员举着扑刀从蒙古兵的身后,一刀砍了过去。

一柱香时间不到,追来的蒙古兵被大部分斩杀,还抓住了两个活口。

“公子,这些马是蒙古人给我们送来的礼物,我们特工二队首次出战就收到了这么贵重的礼物。”张正道。

“特工二队是需要马匹,但有了马匹,给自己的躲藏会带来不利,所以这些马匹就先由虎家军保管。”王老虎道,“这就要辛苦大家,再急行回去。”

“可是公子,我们有了马匹,对突击行动可有更大的帮助。”张正道。

“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们的任务是藏好,有任务的时候,我自会通知大家。”王老虎道。“好了,蒙古兵马上又会追来,你们马上撤离现场。”

特工二队的人马隐藏进了黑夜之中。

王老虎此次深夜突袭蒙古兵大营,大获成功,顺手牵到了千匹战马不说,还斩杀了几百蒙古兵,抓获了两个活口。这样的成绩在大明军队里算是一场大的胜利了,所以这次的突袭让王老虎在大明的军队中有了一定的威望,当然他也成了皇上的资本。

第四百九十一章 优良蒙古草原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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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王老虎昨晚这一役,真是打出了我大明军的风采。”皇上道,“朕认为,蒙古军并不是打不败的神军。”

“是的,皇上,昨晚上王老虎英勇作战,勇歼敌人,真是我军的榜样。”马将军道。

其他将军也一一附和着。

“皇上,为鼓舞士气,我建议嘉奖王老虎。”钟将军道。

皇上听了,不禁点了点头。

可也有人有反对的意见,这于令德于将军就是其中之一:“皇上,王老虎作战英勇,而且痛击了蒙古大军,实属难得的人才。不过,他只是个民间的商人,皇上却要在战场上嘉奖于他,一方面于理不通,另一方面,我等将军的颜面事小,大明的体面事大。”

“是呀,是呀。”又有将军附和道。

“于将军,王老虎没有费朝庭的一兵一卒,只用了自己的镖队,置身冲入蒙古军大营,没有外援,就冲其他的这股胆量,就足以让我大明将士学习。“钟将军道。

“皇上,王老虎不光有胆量,而且善于用兵之道,冲入蒙古大营有千种,但他善于把握时机,取得先机,并且在十万蒙古大军之下,取回了数千良驹,所以臣以为,王老虎该奖。”马将军道。

“一个商人,懂什么用兵之道?”于令德道,“自古商人多狡诈,他们哪懂得家国大义,只会算计些蝇头小利,这王老虎表面来此助皇上,谁知道他背后在想些什么?所以臣以为皇上嘉奖王老虎还不到时候。”

皇上算是听出了一些意思,蒙古大军直入,几州相继落入蒙古军之手,大明的军队还没有一次胜利的战役,反而让这民间的王老虎得到了首战告捷,这时机上当然有些问题。“于将军,按你的意思,朕应该怎么做?”

“皇上,王老虎此次作战胜利不假,但也不算一次大的胜利,只不过是带回来几匹马而矣,并没有真正动蒙古兵的血气。所经臣认为不能嘉奖,最多将他抢回来的马匹送给他。”于将军道。

“皇上,臣认为不妥。”钟将军道,“王老虎打了胜仗,理应奖赏。在面对十万蒙古大军,王老虎一马当先,皇上,我大明急于这样的一场胜仗来鼓舞士气,所以,臣斗胆请皇上嘉奖王老虎。”

“钟将军,这小小的商人只会偷鸡摸狗,哪有真正的本事?”于令德道。

“从蒙古大营中取回数千匹马难道不是本事?“钟将军道。

“几千人,小打小闹,何来本事。皇上,如果嘉奖这样的商人,至大明颜面不顾,只会损了我大明的威信。”于令德道。

“两们将军这样说,朕自有主意。请王老虎进帐来。”皇上道。

王老虎进了帐来,向皇上和各位将军行礼。

“王老虎,昨晚你率镖师进攻蒙古军大营,战况如何?”皇上问道。

对于皇上的这一问,王老虎是清楚的,“回皇上,昨晚我率领虎镖镖局一千余人,进入蒙古军军营,侥幸没有碰到蒙古兵,却让我有幸找到了他们的马厮,所以就顺手牵羊,带了几匹马回来。”

对于昨晚与蒙古兵的遭遇,王老虎一字不提,好像昨晚进入蒙古兵大营,真的这样幸运。

“几匹马?王老虎,在朕面前,可不许说胡话。”皇上道。

“一切都瞒不过皇上的眼睛,昨晚带回的马足有一千三百匹,而且都是纯种蒙古马。”王老虎答道。

“蒙古马?”皇上道。

“这蒙古马和我们大明的马比起来,确实蒙古马更胜一筹。”王老虎道。

“王公子,你说蒙古马比我们大明的马优秀,我不信。”于令德道。

“蒙古马体形矮小,其貌不扬,但是它体魄强健,身躯粗,四肢坚实有力,体质粗糙结实。经过调驯的蒙古马,在战场上不惊不诈,勇猛无比。”王老虎道。

“王公子看马也有自己的一手。”马将军道。

“我只知皮毛而矣,哪里比得上各位将军。”王老虎自谦的道。

“你也算是知趣的一个商人。王公子,昨晚除了带回了马匹,还顺手牵羊了其他什么东西回来?”于令德道。

“其他东西倒却没有了。”王老虎道,“不过,我还擒了两个活口回来。”

皇上睁大了眼睛道:“你抓了两个蒙古人?”

“回皇上,正是。”

“皇上,这蒙古人太可恶,经常扰乱边疆百姓,时时入侵我大明,让大明不得安生,这两个蒙古兵既然已经被我们擒获,不如,就就地处斩。”于令德道。

“皇上,我同意于将军,蒙古人不将我们大明放在眼里。时时扰边,我们当以牙还牙。”有将军附和道。

“蒙古兵马虽然可恶,但他并不代表任何人都是好战份子,所以,我恳请皇上不要处斩这两个蒙古人。”王老虎求情道。

“不处斩这两人,不足以给蒙古人以威慑。”于令德道。

“斩了这两个蒙古人就能给他们以威慑了吗?”王老虎反问道。

“你越是对他们仁慈,他们就越会得寸进尺。臣恳请皇上处斩这两位蒙古人。”

“皇上,对于敌人我们绝不能有妇人之仁,你的仁慈只会助长他们嚣张的气焰,我们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大明决不能好惹。”于令德道。

“蒙古兵大举入境,根本没把我们大明放在眼里,现在我们抓住了他们的人,就应该杀鸡敬猴。”钟将军道。

在对待蒙古人俘虏的问题之上,这些将军都是一致的。

“其他将军的意思呢?”皇上问道。

其他将军看了看于将军,齐声道:“微臣也认为应该处斩这两个蒙古人。”

意见是出了名的一致。

“诸位将军既然都认为这样,朕决定……”

“皇上,”王老虎一把跪在了地上,道,“这两个蒙古兵虽是俘虏,但也有人权。我们泱泱大明,文明大国,岂能无故处斩了这两个蒙古兵。我恳请皇上让我处置这两名蒙古兵。”

“让皇上将两个蒙古兵交给你?”于令德道,“蒙古人是我大明大敌,现在抓住了两人,我们岂能这样便宜放过他们?皇上,臣请皇上立刻下令处斩这两人。”

“皇上……”王老虎正欲说下去。

皇上却一把拦住了他,道:“王老虎,此事就此了结,蒙古大军扰我大明,害我百姓,这两人不能留,你也勿需再为他们求请。”

马将军道:“王公子,皇上已经发话,你也就不要再坚持了。”他这是再劝说王老虎,让他放弃了此事。

“王老虎,这次你勇闯蒙古大营,而且从蒙古营中抢回了一些良驹,你说,你要让朕怎么赏赐你?”

终于聊到了刚才所聊的事情之上。

其他将军都等着王老虎嘴里所说的赏赐,他要官职,还是金钱或是美女?他们听着王老虎吐出的赏赐。

“皇上,我不需要任何赏赐。”王老虎道。

“不需要?”皇上也疑惑道,“这就怪了,一个帮朕打了胜仗的人,不需要任何赏赐。”

“我不是帮皇上打仗。”王老虎此言一出,大家都怔在了那里,王老虎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思,不是替皇上打仗,果然有自己的小算盘,这个小算盘是什么,终于要露出尾巴来了。“我不是替皇上打仗,我是替我自己打仗,大明是我家园,没有了大明,我就没有了家园。”

“好!”皇上听到了这句话,龙颜大悦,“视大明为家园,为自己作战,如果每个大明子民都能这么想,蒙古军焉能如此轻易攻破我大明四州!”

“皇上英明。”其他将军说道。

“王老虎,你只为自己而战,不需要任何赏赐。朕也没有什么好送于你,就将你刚抢回的这千匹良驹,送给你虎家镖局了。”

第四百九十二章 蒙古直冲西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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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一个艰难的时刻,王老虎打了个胜仗,虽然没有得到什么像样的赏赐,但人在做,有些人还是看得到的。

王老虎回到自己房中,杨不群等人就凑了上来,道:“公子,我们刚刚打了这样一场胜仗,皇上定是给了我们不少奖赏吧。”

山海豹也道:“这还要说,朝庭的军队接连吃了败仗,我们公子一出马,就打个漂亮的仗,皇上的奖赏定不少了。”

雷英红道:“公子,快跟我们说说,皇上给了我们什么赏赐?”

“我们这仗难道是为皇上打的?”王老虎道,“这次蒙古大军侵扰我大明,凡我大明子民,都有权力为家国出份力。”

听到王老虎这样一说,大家都明白了,皇上这次并没有拿出像样的东西奖赏大家。

“不过,皇上将这些蒙古马给了我们。”王老虎道。

“这些蒙古马我们可是豁出性命抢来的,本来就是我们的。”杨不群道。

“是呀,公子,这皇上也太抠门了,就只奖赏了我们这些。”雷英红也不满地道。

“这还不如我当年做匪的日子,抢得什么,有什么,还不要受这股窝囊气。”山海鹏道。

“大家都稍安勿燥,我们听公子说。”冯升道。

“这些蒙古马真当是宝,蒙古马都是些优良的军马,我们得到了这些宝马,比得到其他赏赐更实际更有用的多。”王老虎道,“现在正值蒙古军大举进犯之际,我们急需骑兵,而昨晚带回来的蒙古马正可以交给我们的骑兵,在战场上我们就可以大显身手了。”

“公子,你怎么一点也不生气。”雷英红问道。

“生气什么,这宝马你用多少钱都买不来。”王老虎道,“现在大家都在熟悉蒙古马,各位兄弟,咱们也去熟络熟络。”

王老虎等人出了房间,来到了军营里,虎镖镖局的人正在熟悉蒙古马,这些虽已经被训服过的马,但碰到了陌生的人,又会起性子,必须要完全训服才可以。

“公子,你看。”潘泰道,“这些马中,就数这匹马最矫健,四肢肌肉发达,一日行千里不成问题。”

“看来是匹千里良驹呀。”王老虎笑道。

“其他将军,我也为你们挑选好了马匹,请跟来。”潘泰对杨不群等人说道。

王老虎看着这匹棕色的蒙古马,四肢粗壮结实有力,皮毛光亮,“果真是匹好马。”他牵着僵绳,一跃上了马背,俗语说,好马难驯,特别是一匹难得的好马,王老虎刚跃上马背,马就好像受了惊吓一样,一下子就颠了起来。

王老虎在马背之上,紧紧地抓住了僵绳,双腿也紧紧夹住,生怕被这受惊的马给甩下来,在一旁的其他人看在眼里,却帮不上什么忙。

潘泰笑道:“这是马跟它的新主人在磨合呢?如果公子能降服它,公子就是它的新主人了。”

马一路狂奔,四蹄狂行,踩在地面扬起了滚滚的灰尘,王老虎在马背之上,衣襟随风而起,看上去英姿飒爽。

马一路向着更远处而去。

这匹受惊还是发狂的马,不光是跑起来,而且还故意颠簸着,它这是想把王老虎给甩下马背来。

这巨大的颠簸之力,马上下翻腾,王老虎也随着不时地上下窜动着,他的胸口像是巨浪在翻腾,将他的五脏六腑要顶出来一样。

谁能受得住如此强的震动,王老虎在马背之上顶住了十来回马的上下颠簸之力,终于在这一个颠簸之下,人的身体向右一侧,不小心从马背之上滑落了下来。

马还在飞奔,它根本不管你在不在马背之上,还是在马蹄之下。

王老虎紧紧地抓着马绳,身体却已在地上拖行,被马疾速地拖行,他不敢大意,生怕一放开绳子就被疾快的马给带跑,又或是被甩在地上,被马蹄一踩而过。他唯有抓了马绳,紧紧地抓着。

但马的速度真是飞快,王老虎用上了轻功,才跟上了马的步代,他用力一点,身形飞起,再一次驾在了马背之上。

马已经感受到又有人在他的背上,它没命地奔跑起来,边奔跑边不时地急甩,马后蹄一蹬,这狠命地蹬腿,又一下前仰后翘,这一连串的仰翘,又想将王老虎从马背下甩下来。

这一次王老虎学乖了一点,他身子稍下蹲,紧紧地跟马贴着,双腿也夹得更紧,就像是牛逼蚂蝗一下,盯住身子的某一部分不放,这一下,可就有好戏看了,马像是拖上了什么累赘一样,狠命地奔跑起来。

它的几股甩人的本事已经用竭,对于马背之上,紧紧相贴的人,它也无计可施了。只得狠命地再次奔跑起来,王老虎手持僵绳,直起了身子,双腿慢慢地夹紧马身子。

王老虎得到了一匹良驹。他索性沿着这个大校场跑了一会儿,等到自己累的时候,又返回了房中。

房内已经有人在等候。

“公子,刚才皇上派人来,让你赶紧去一趟。”冯升道。

皇上这么快就派人来了,究竟有什么事呢?

王老虎疾步地赶往皇上处。

一进屋,王老虎便感到气氛不对。满屋的人都紧皱着眉头,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令大家都是这样的一副表情。

“王老虎,告诉你一个刚刚得到的情报,蒙古大军的先头军已经到了西阳城外五里地之外。”于将军道。

这么快,王老虎心头也浮现出不妙,蒙古大军昨夜还在五十里开外,一下子就到了离西阳城五里地之外了,这样的行军速度真让人瞠舌。“皇上,西阳城是伐州的前垒,我们必须守住。”王老虎担忧地道。

如果西阳城被攻破,伐州就直接暴露在蒙古大军的面前了,这对于皇上的安危非常的不利。

“朕也在为这件事担忧呢?”皇上道。

“蒙古的先前军不足三万,我们在西阳城的守军有二万,而且又有高的城墙,而且马将军已经带人过去,皇上不要担心。”于将军道。

“朕难道不会担心吗?我们接连失了四州,如果再让蒙古大军冲破西阳城,伐州将不保,伐州是朕亲自坐阵的地方,连朕亲守的地方都失去,我还有什么颜面!”皇上越说越气。

“皇上,这西阳城固为金汤,蒙古兵在我大明军队阻击之下,将无力前行。”钟将军道。

“是呀,皇上,你安心在这里督阵,西阳城有马将军他们在,不会有闪失的。”于令德继续宽慰道。

“可朕为什么觉得这心神总是不安哪。”皇上道:“王老虎,你有什么高见?”

皇上突然间想问王老虎有什么想法,想听他的意见,跟听其他将军的意思不同,这些将军很明显是站在大明的立场,报喜不报忧,而王老虎却能真实以对,这是皇上喜欢王老虎的其中一个原因之一。

“皇上,想让我说实话吗?”王老虎问道。

皇上当然是想听王老虎真实的想法,他没有回应,只是看了看王老虎一眼。

“皇上,蒙古大军正在向西阳城进发,现在来的是他的先头部队,他的后续部队马上会到,所以依我之见,我们要以重兵把守西阳城。”王老虎道。

“王公子,如果我们将重兵把守在西阳城,伐州空虚,若是蒙古兵来进犯,皇上的安危怎么办?”于令德道。

这也是要担心的,蒙古兵若是绕路避过西阳城,伐州将直接面对这些蒙古兵,所以伐州的守卫也不能空虚。

有时皇上御驾亲征,也有不利的地方,作为地方的官员还要保护皇上的安全,不能真正地腾出身来一搏。

第四百九十三章 西阳凶险险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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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阳城。

三万蒙古大军在城外。骑着大马的蒙古兵,后面一排溜地举着长枪,拿着弯刀的蒙古兵。将西阳城围的水泄不通。

西阳城城门紧闭,城墙之上,大明的守军手持尖枪,紧紧地望着城外的大军。

“马将军,你终于赶到了。”守西阳城的守将石将军道。

“石将军,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马将军问道。

“蒙古大军已经将西阳城包围,我们正在密切观察他们的动向。”

“蒙古大军,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什么动静,恐怕是要使什么坏了?”

“我们誓与西阳城共存亡,马将军,现在加上你,这西阳城就固若金汤了。”

“话可不能这样说,蒙古大军一路过来,所向披靡,连夺数州,他们的实力不容我们小看。”

“马将军说的是。”

“伐州,皇上正亲自坐阵。这西阳城守没守住可关系到皇上的安危。”

“马将军放心,西阳城守军守城即使到最后一兵一卒,也不会放弃城池。”

“好,石将军。你我要抱以此决心,守住西阳城。这蒙古大军算是有再大的能耐,要从西阳城过,可要重新审势下我们西阳守军的实力。”

正在这里,门外有士兵前来通报:“石将军,蒙古军派人前来求见你。”

在这个时候,蒙古人却派了人来,他们这是想干什么?“马将军,你看,他们这是想耍什么鬼?”

“你让人进来,这目的不是清楚了吗?”

石将军也不再细想,道:“让蒙古人进来。”

门外进来了个穿着蒙古服的人,他对着两位将军使了个蒙古人的礼节,“两位将军,我是蒙古使者劳克雷,我奉我们烈兀萨的命令,前来给将军捎个口信。”

“你有什么话就说。”石将军道。

“打开城门,让我们英勇的蒙古人进入城内,我可以保证,不动城内的百姓一分一毫。”劳克雷道。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们大明守军,誓与西阳城共存亡,让他洗干净脑袋,等着我们。”石将军道。

“哼。”劳克雷从鼻孔里出了一口气,道“英勇的蒙古人在短短数日之内,就连破你们几州,这实力不是吹的。两位将军,我劝你们听从我们蒙古的建议,开门迎接贵客。”

“贵客?”马将军道,“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客人吗?不请自来,还到处拿别人家的东西。”

“我可把话带到了,我限你们一个时辰之内开城投降,不然,我们冲进城里,休怪我们不客气。”劳克雷道。

“来人,送客。”石将军怒着道。

倒是劳克雷没有半点生气,笑着对着两位将军又行了个蒙古礼节,便出了房去。

“这些蒙古人,真是气人,不把我们大明看在眼里。”石将军怒着道。

“石将军,消消气。”马将军道,“蒙古人不把我们看在眼里,限我们一个时辰投降,真是狂妄至极。我们何不趁现在,蒙古大军还没有完全到来之时,杀杀他的锐气。”

“马将军的意思是,我们直接主动出击,先打他一仗?”

“当然,这是消除他们狂妄的最好办法,我们要用实力证明我大明军的实力。”

“好。”两人一拍即合,面对城外的蒙古大军,他们要奋力一击。

伐州。

王老虎道:“于将军的疑虑也不无道理。但现在西阳城守当要冲,保不住西阳城,伐州也会不保。为今之计,只有保住西阳,再保伐州。”

“王公子,你这话是说的轻巧。皇上是万金之躯,他的生命安全是首位,伐州的兵马必须要保证。”于令德道。

对于于令德的这番话,皇上不管表不表态,他都是赞同的。自己的安全首先要保证。他自己带来的那些老弱残兵,根本不值得相信,现在唯有依靠这伐州当地的守军,“王老虎,西阳城城中兵力必须要保证,若西阳真出现危机,伐州再增援也不迟。”

“皇上,西阳若真出现了问题,我们再赶过去,可就来不及了。”王老虎担忧地道。

“西阳与伐州相距不远,我们从这边赶过去,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足够。”于令德道。

“时间就是一切,在这一个时辰里,战争形势会发生千变万化的情况,也许正是西阳城命悬一线急需救援的时刻,这战事耽误不得。”

“王公子,两者权衡一下,皇上的生命保障才是最重要的。”于令德道。

“皇上,请三思。蒙古十万大军或是聚集在西阳城,马将军胜的可能性极小。”王老虎道。

“朕只要马将军他们抵住蒙古军十来天就可以了。”皇上道。

“十来天?”

“朕已经快马命人去下木,请下木的守军一起来防守西阳城。”皇上道。

“下木?”王老虎疑惑道,“请问皇上,从下木到西阳城要多少时日?”

“下木是离伐州最近的州城,从下木来西阳,马不停蹄,不过七八天左右时间。”于令德道。

“七八天?马不停蹄?如果在路上遇到了些事,可能时间上还会超出七八天,这样紧情的大事,还要依靠下木的增援?”王老虎质问道,“皇上,请三思。”

正在大家还在争论的时候,门外有卫兵前来报告:“皇上,将军。我们的探子在伐州城以北处发现一小股蒙古骑兵。”

“北边发现蒙古骑兵。”于令德一惊,“皇上,看来蒙古人确实想迂回,从北边绕过来包抄伐州城。”

皇上也站起身来,皱着眉头,道:“不排除蒙古兵迂回来伐州城的可能。王老虎,刚才你也说的对,但现在确实也无兵可派,西阳城能不能守住十天就看马将军了。”

“皇上。”王老虎再想劝,但此时的皇上却不再听了。

“王老虎,下木的援兵不日即到。伐州的防卫比西阳城更重要,所以,你也就不必再说了。”皇上道。

“皇上,我斗胆请命,让我带我的人前往西城支援。”王老虎道。

于令德想不到王老虎会请愿,带自己的几千人马前去西阳城,他的几千人马对于蒙古大军根本算不得什么。

“王老虎,你可想清楚了。西阳城的守军加上你的人可是要守十天的?”

“皇上,我很清楚自已要做什么。”王老虎道。

对于这样的勇气和胆量,皇上从心底里是佩服的,西阳城的守军与蒙古大军比起来,是天壤之别。现在蒙古军的动机不明,如果蒙古军将主力放在西阳城,按现在西阳城的兵力是如论如何也撑不了十天的。所以皇上让王老虎想清楚也是有自己的意思的,这一去非同小可,很有可能会命丧西阳。

“你果真要去?”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西阳城现在十分危险,我愿意率人前去助西阳一臂之力,解西阳之围。”

“好,王老虎,朕没有看错你,西阳城之围确实有些棘手。你的这些人去了西阳,切不可鲁莽行事,要在险中存,靠的是斗智斗勇。”

“谢皇上,我记住了。”王老虎道。

“王老虎听命。”皇上道。

王老虎跪下来,听候宣诏。

“朕命你为西阳城大将军,统领西阳城全部守军。”

“谢皇上。”

“王将军,西阳城的安危就全靠你了。”

“臣定不辜负皇上的厚望,抵御蒙古军,坚守十天,决不后退。”王老虎道。

“好,你马上搜集人马,向西阳城进发。”

看着王老虎走出营房,于令德道:“皇上,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镖师,皇上你却任命他为西阳大将军,他无才无人之人,一下子拔这么高,我怕他不能胜任。”

“于将军,王老虎的为人,我们了解的不多,上一次他带人勇闯蒙古营,抢回了千数马匹。现在西阳城危难,他没有退缩,这样的勇气就值得人敬佩,况且西阳之危,你我都清楚,这是一场有去无回的大考验啊。”皇上道。

“皇上,这小子胆量可以。”

第四百九十四章 西阳惨烈交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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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心底来说,皇上是不希望王老虎出事的,自己辛苦埋下的这粒棋,是要在非常时期发挥作用的,现在的蒙古军入侵算是,还有最重要的是与八虎面对面的较量,王老虎是要用在最后面的终极较量的。收藏本站“朕所以给他将军,就是给他足够大的权力,让他替朕坚守西阳十天,等待援兵的到来。”

“皇上英明,伐州现在兵力充足,那一小股蒙古兵也掀不起什么大浪,皇上,你只管放心。”

“于将军,不要小看了这股蒙古骑兵,说不定,后面还有蒙古兵会前来。”

“我会命人盯住。”

西阳城外。

马将军带着两万兵马与蒙古大军对峙着。

马将军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穿着将军服,手持大尖枪,风拂过他的脸,吹起他的胡须。那一边是整齐划一的蒙古兵。

马将军发出一声大吼,“杀呀!”

四面喊杀声四起,“冲啊!”大明的官兵向着蒙古兵冲了过去。声势浩大,有拿旗帜的士兵,有取尖枪的士兵,有骑兵,这一路过去,卷起漫天的灰尘。

另一边,蒙古大军多以骑兵为主,后边跟着少部分的步兵。分别以左、右、中三个方位占位。“哗啦啦”也在一声喊杀声中,左边的蒙古大军向着大明军冲了过来。

蒙古兵并没有全部冲出。只是出了左边的蒙古兵,而中间的主力和右侧的蒙古兵并没有动。

马蹄翻飞,灰尘滚滚。

这一路马过,扬起的灰尘将人都包围在了里面。

两边的人都在往前冲,在各自念头将军的带领之下,这两支部队呈现出锥形。

马将军率先冲入了蒙古大军中,马蹄声声,向前而冲,大尖枪在他的手中摆弄前,刷的一声就冲到了蒙古兵的身前。蒙古骑兵尖枪一拨,拨开马将军的大尖枪。

马呼啸着穿过。

马嘶声声,马将军的马停了下来,在一处地方打起了转。蒙古兵也有一人迎战,他骑在马背之上,一枪朝着马将军刺了过来。

“当,当。”马将军迎战蒙古兵。

马将军身体向前一压,手中的大尖枪向着蒙古兵的胸前划了过去,枪头在蒙古兵的胸前划过。蒙古兵身体向后一仰,大尖枪在他的身体之上划过,蒙古马继续向前行进了一段,蒙古兵也随着马向前出了一段,摆脱了马将军的大尖枪的攻击范围。

马将军夹了下马身子,拉了下马绳,马在马将军的指挥之下,调转了身子。蒙古兵冲过了一小段,也与马将军一样,折了回来,两匹马在各大自的指挥之下,向着对方前冲了一小段。

两把枪又靠在了一起,“当,当”马将军的大尖枪乎地刺了过去,在手的前后伸缩之中,大尖枪对准蒙古兵狠命地刺了过去,枪头刺过蒙古兵的身体,但蒙古兵身体偏向一侧,大尖枪紧贴在蒙古兵的胸前一贴而过,尖枪划过,马将军又将尖枪收回。

蒙古兵的尖枪却在这时候向着马将军刺了过来,他将长枪一抖,狠命地刺向了马将军。“嘿”蒙古兵嘴里发出一声响声,长枪从上而下再一次劈来,马将军将大尖枪一横,长枪当地一声,击在了大尖枪之上。

两马向前跑着。两人打着打着又散了开来。

马将军向前一阵猛冲,手中的大尖枪取在手上,狠命地向着一路冲来的蒙古骑兵刺是了出去。眼前的这个蒙古兵一手取了个盾牌,一手拿着个弯刀。大尖枪而至,从蒙古兵的左肩之上一穿而过,这一刺便将眼前的蒙古兵刺倒在地。

马继续前行,身旁有两个蒙古兵手持弓朝着这一处的大明军队射出了两发箭羽,就有两个士兵被射中,倒在地上。

一个蒙古步兵和大明士兵已经打的难舍难分,大刀对弯刀,一会儿又上,一会儿又下,士兵的大刀在蒙古兵旁不时地砍下,蒙古兵侧面躲过一击,弯刀一架,拨开大刀,飞起一脚,踢向士兵,士兵在蒙古兵的几踢之下,倒在了地上。

士兵爬起身来,再次迎击向前。

“当”大刀与弯刀在几经变化,几经碰撞之中,双方的两个阵营的士兵在你来我往。

马将军冲到了这打斗的两人面前,大尖枪一把勾住了蒙古兵的弯刀,将蒙古人暂且挡住。蒙古兵也不示弱,抽出被按住的弯刀,向着马将军一阵砍去。马将军的马又小跑起来。

站住,又转过身。

大尖枪随着马的小跑又向蒙古兵而来。

“当”大尖枪甩过蒙古步兵的头顶,蒙古弯刀一顶,挡住弯刀,大尖枪再次发力,拿开这,再次向更低的地方便刺,这一边串地顶刺,将蒙古兵的脚下步伐明显弄乱,大明士兵从一边而过,提刀架上了蒙古兵的脖子,一刀解决了这个蒙古兵。

在另一边,蒙古轻骑举着长枪向着大明军的阵营猛冲过来,这连环的成批的轻骑兵。

轻骑兵中有蒙古的射手,他们骑于马匹之上,手里张着弓,弓箭在大明的士兵之上横飞,跑在最前面的士兵中了箭,倒在了战场之上。

后主的蒙古轻骑驾着马,举着长枪踏着尘土,闯进了士兵之中。

一手枪刺,一杆就将一个士兵连杆挑起,连着退了几十步。蒙古的弯刀手起刀落,乘着马的速度快意,一把将士兵沿头和胸砍过。

马蹄声声入耳,蒙古军大踏步冲入大明军阵营中,这一次急速地冲击,将马将军的人分成了几拨。

此时,蒙古军右侧的蒙古兵突然出动了。

马蹄滚滚,这曹杂的台蹄之声,连同滚滚的灰尘。

在将马将军的人冲开之后,右翼的蒙古军突然行动,他这是要干什么?

右翼的蒙古军在向马将军这边包抄过来。奔跑的马迅速地归了位,蒙古军的用心也马上显现了出来,这右翼的蒙古兵全是清一色的轻骑,很明显是补位到了隔开的大明军兵力少的一侧。

先前左翼的蒙古兵的目的不是战斗,利用轻骑的冲锋优势,将马将军的人一分为几,这几小部分中,往往会有比较小众的,而这些小众的,脱离大群体的士兵就是蒙古兵右翼率先要消灭的目标。

右翼蒙古兵已经补占一个合适的位置,就像是群狮找到了一只离群的小鹿一般,这一簇的大明士兵在人数上不过几百,却被先前的蒙古兵硬生生地隔开,他们是蒙古兵砧板上的肉食。

蒙古兵驾马冲入,这群大明步兵和一些骑兵,在突如而来的蒙古轻骑之下,显得有些惊慌,蒙古刀冲入阵中,领头的蒙古人叫霍雷,他身披铠甲,手上举着一把长枪,腰间还有一把弯刀。

他将长枪一刺,在马的强大冲击速度之下,一下就将在最前面的大明士兵给挑了起来。

枪随着抖落,大明士兵的尸体被甩一开在一旁。

马稍稍站定,在一块开阔地上,马扬蹄长嘶。

霍雷在马上将长枪一甩,面对阻挡在他面前的士兵,他一声长喝,“哈,”长枪在他的身旁向前一反提,这长枪便窜到了士兵的面前。“当”的一声,士兵的圆盾挡住了长枪,却被一股强大的冲击力,震的手有些疼。

再一次有力的刺,士兵手中的盾牌却是被生生地打落在地,长枪一记斜挑,一枪刺向了士兵。枪从士兵的胸前穿透。

右翼蒙古军在这一股大明士兵中横冲直撞,长枪起飞,弯刀闪银,远处的几名士兵却被蒙古兵的弓箭射中,这一片被蒙古人有意隔离一开的区域血流成河,里面的士兵没人能幸免。他们有的身上被射中了几支箭,有的大刀还插在身上,有的手举旗帜,久久不肯放下。

第四百九十五章 分兵阻断噬蚕食

这一区域马将军的这一拨数百士兵就这样被悄无声息地干掉了。

先前的蒙古兵阵又开了一个口子,这个口子的大明士兵明显是刚才区域的数倍之多,蒙古兵开了这个口子,看来是想让刚刚出阵的右翼蒙古兵将这数千大明士兵吞下。

战斗还在激烈地继续,大家都有各自的对手,在战场上,根本顾不了这么多。

马将军处在阵地之中,他的周围围着一个蒙古骑兵,这人就是先前前来说和的劳克雷。

“劳克雷!”马将军道。

“咱们又见面了,马将军。约定的时间还没有到,明军就开始进攻了。看来你们是想好要与我们蒙古大军作对了。”劳克雷道。

“劳克雷,你犯我大明,扰我百姓,还在这里说三道四。大明人强马壮,兵精将强。我劝你们还是赶快滚回你们的蒙古去。”

“哈哈哈哈,我佩服你的胆量与勇气。不过说这句话的你不是第一个,在石州和球州,我也听到过你们大明武将说过同样的话。可结果呢?那几位将军还不是死在我的枪下。”

“你别说什么大话!蒙贼,犯我大明,必要诛杀。”马将军说完,一夹马身,向着劳克雷冲了过去。

劳克雷也向马将军而来,两人本来的距离就不远,再加上马的冲刺,一下就冲在了一起。大尖枪迎着蒙古长枪,一挑,蒙古长枪一挡,将大尖枪的锋利尖头挡在一边,大尖枪收回紧握在手,蒙古长枪抡起往后一缩,向着马将军一砍,巨大的力道使在长枪之上,落了下去。

马将军举起大尖枪一挡,“光当”一声,大尖枪横在手上,举过头顶,一下就把长枪挡在了上边。

马在走动,两匹马似乎都在走动,而且是围着圈一样地在走动,两个人像是摆了个poss一样,在马的走去之下,一压一挡的姿势。

劳克雷再度收回,长枪在他的手中一抖,直直地向马将军刺来。

马将军也将大尖枪一抖,直面迎了上去。

两根枪的枪头,一个碰撞,马将军将枪向上一拨,蒙古长枪被划了开去。大尖枪再向前一冲,劳克雷只得向侧边躲闪来躲避这一个直击,大尖枪从劳克雷的身旁忽闪而过,劳克雷用左手一挡大尖枪的棍身,这尖枪挡出一手远。蒙古长枪还在右手之上,从他的右手边上一转,转过自己的左手臂向前推出,左手再度收回抓住了长枪,利用两手之力,硬生生地将大尖枪推出。

马将军收回大尖枪,夹着马。

劳克雷也夹着马,两员大将分开了一些。

一个大明士兵向着劳克雷刺了过去。劳克雷手举长枪,一划,

便将士兵的长枪拨开,毕竟在马上的占了优势。劳克雷举起枪来便从上方刺来,这居高临下的阵势,大明步兵在下方处处显了弱势。

枪头雨几经在步兵的身旁刺下,步兵只能招架,处处躲避。

“哧”的一声,长枪一下刺进了步兵的身体里。

劳克雷狠命地将长枪向外一收,步兵摔出,长枪拔出,鲜血从步兵的身体里直射出来。

马将军又一次冲到了劳克雷的身前,劳克雷因为在应付大明步兵,给了马将军一个机会,大尖枪直刺了过去,这一刺虽然没有刺中劳克雷,却是从他的铠甲之中刺了过去,发出铠甲悉索的声音。让劳克雷自己也吓了一跳。他不敢大意,敢忙迎战。

另一边,右翼蒙古军已经冲入了这一区域,数千大明将士正在这一阵里边。蒙古兵向里边猛冲,一路而过,弯刀迎着大明士兵砍了过去,士兵被砍中,仰面吐出一口血来。

石将军正在城墙之上,看着外面两军的交战。

突然有人前来通报:“将军,西阳城西北边来了一支军队。”

“西北边?”石将军疑惑地道,“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石将军担心的是这支队伍如果是蒙古大军,加上先前的这支蒙古军,两支队伍合起来,可就更难对付了。

“将军,虽然比较远,但是从旌旗上,我们还是可以看清是我们自己的队伍。”

“我们自己的人?”石将军向着西北方看去,那里灰尘滚滚,有大批人马而来,这支队伍之中旌旗飘飘,他面露笑容,道,“我们的援兵来了。”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也不敢确定,因为从来人看,这支队伍人数并不多,不足万人的援兵,会是哪支队伍?

这支新来的队伍正是王老虎的虎家军。因为战事紧急,王老虎没有作多少停留,他马不停蹄向着西阳城而来。王老虎也看到城外几里外战事正鼾,但现在不明情况,也不便迎敌,便先来到了城门之下。

城墙之上,有个小将向着王老虎喊道:“城门之下来人是谁?”

王老虎道:“我刚从伐州城而来,是来增援西阳城的。”

城楼上的小将笑笑:“一群穿戴不齐整的乡野村夫,还说什么增援西阳城,还不快快回去做农活去。”

王老虎的虎家军,虽然是穿着整齐的镖局衣服,但对于更加整齐朝庭官兵来说,确实是显得不伦不类了。

小将的这一番话,引得城墙上的其他官兵大笑了起来。

王老虎也没生气,毕竟这朝庭的人也是有不同的眼光的,他问道:“西阳守将石将军可在城楼之

上?”

“石将军?你找石将军也没有用。”小将道。

石将军听得王老虎称呼自己,便从城墙里探出头来,道:“本将就是石有才。”

“石将军,皇上奉我前来助守西阳城,请石将军赶快将城门打开。”王老虎道。

“本将是听说此次皇上请来了一个江湖镖师队,一起抵御蒙古大敌,难道你们就是这镖师队伍。”

“石将军,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请赶快打开城门。”

“不过,我怎样才能相信你就是这镖师队?”石将军对王老虎还是怀疑的,因为他不像马将军,已经见过王老虎。

“石将军谨慎些是对的。”说罢,便将手摊向山海豹,从他手上接过一张圣旨,道:“石将军,这是皇上刚刚颁的圣旨,我已经被任命为西阳大将军,请赶快打开城门。”

一看到王老虎手上拿着的圣旨,石将军相信了,他马上对小将道:“快,快打开城门。”

小将朝着城门下喊道:“快,打开城门。”

“支嘎”一声,城门打开。王老虎与几千虎家军向城内涌入。

西阳城楼之上。

“石将军,在这城外作战的是谁?”王老虎问道。

“王将军,城外有三万蒙古大军,马将军率人出去迎敌。”

“原来是马将军和蒙古军在大战。“王老虎看着远方两军作战,虽然有灰尘滚滚,但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

“石将军,你一直在这儿观战,可有什么发现?”

“马将军和蒙古大军已经大战了一个时辰了,我看蒙古大军他不是倾巢而出,而是分一部分一部分,不知使的哪样。”

“看来蒙古人确实有些花样。”

“本来从人数上,马将军是占了上风的,不料,蒙古大军出动了第二拨,这第二拨轻骑兵一出来,马将军的阵脚像是被打乱了。”石将军道,“王将军,你看,这边的蒙古军就是刚刚出来的第二拨人。”

王老虎循着石将军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蒙古轻骑队正和大明士兵交织战斗。

“这些蒙古军,轻骑特别厉害,他们的重骑还没有赶到,若是赶到了,西阳城交战就没这么简单了。”石将军道。

石将军嘴上这样说着,但王老虎认为现在的蒙古大军也没有这么简单。

在石将军指点的方向,分明可以看到这一拨的大明士兵被一股巨大的东西围着,再细看,更会发现一些异样的东西来,这三三两两,看似随意的蒙古兵,实则就是一张网,将马将军的人一拨一拨的分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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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六章 紧急撤退求保全

明虎第四百九十六章紧急撤退求保全“石将军,你仔细看,这场上的蒙古军看似一拨一拨,但实则经络分明。”王老虎道。

石将军看了看城外战场上的蒙古军,道:“蒙古军也不怕麻烦,将平时训练时的队形用在了战场之上。”

“如果你认为这是训练时的队形,只为了好看,你就错了。”王老虎纠正道。

“错了?这样经渭分明的队形有什么用,只中看,在实战中哪有什么用武之地?”

“石将军,你往这边看。”王老虎指着一处区域,“这边有我们大明的数千士兵。而蒙古军则是有一大拨,这样明显的用意,石将军还不明白吗?”

“你是说蒙古军想将我们一块块吞食掉?”

“我看他们的目的正是这样。”

“好阴险。”石将军道,“我还以为他们是在作秀,没想到却是有这样的用意。”

“这招叫蚕吃叶,一块一块的吞食,让你死于无形之中。”

“王将军,你说我们怎么办?”石将军问道。

“蒙古大军现在还没有集结成形,后面的重骑战斗力会更厉害,所以集中兵力消灭眼前的蒙古人是上策。但现在马将军被蒙古军肆意侵害成几块,若再以往,马将军的有生力量将受重创。”王老虎道。

“你是说,让马将军他们撤离。”

“是。”王老虎道,“马上让马将军撤退。”

西阳城撤退号响起。

在战场上打的正起劲的马将军听到回城号,率领余众退回了城中。

一脸尘土的马将军,回到了城里,见到石将军的第一句话便道:“我正打得起劲,怎么突然间让我返回了城里?”

“马将军,我可是在救你。”石将军道。

“救我?”马将军一脸的懵圈,当他看到了王老虎,有些惊讶地道,“王公子,你不在伐州,怎么也到了西阳?”

“是皇上让我来助西阳的。”

“马将军,王将军现在是西阳将军了。”

“西阳将军?”马将军当然是不明白,王老虎才一个江湖镖师,江湖经商人,皇上怎么会封他为将军。

“这个不假,他有皇上的圣旨。”石将军继续道。

“马将军,皇上知道西阳危急,所以特命我来助马将军和石将军,我这西阳将军只是个挂职的虚衔。”王老虎道。

马将军也不得不承认,只得称呼道:“王将军。”不过,他对于急召他回城还是不解,“刚才你们说,是救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蒙古大军刚才已经将马将军的人马一分为几,不知马将军是否察觉?”王老虎问道。

“一分为几?这与这次战斗有何关系?”马将军好像不已为然。

“蒙古军这样的做的意思,很明显,利用兵力将马将军的人马分为几个部分,就像是切豆腐一样,将人马分成几块几块,然后挑最薄弱的区域集中消灭,直至将人马全部消灭。”王老虎道。

“可我的人马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会分区域,我们也会挑他们的薄弱处。”马将军道。

“从刚才的战场来看,马将军的人已经处于非常被动之势。所以当下还是撤退为好。”王老虎道。

“现在既然已经撤下阵来,我也无话可说,接下去,我们商议一下如何击退蒙古大军?”马将军道。

皇上的用意非常清楚,让西阳城死守十天,等待下木的援军,但这十天如何坚守,还需要一定的策略。“蒙古大军号称十万,但西阳城外的蒙古大军远没有这个数,另外的蒙古军去了哪里?”王老虎问道。

“回王将军,我们也正在侦察蒙古大军的去向。”石将军道。

“伐州城不远已经发现部分蒙古军,所以伐州城于将军的人马暂时还顾不到这里,这边要完全靠我们自己。”

“王将军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也明白,我和石将军也表过态,人在,西阳城就在。”马将军道。

“我们也不必悲观,在十万蒙古大军未集结起来之前,我们还是有胜算的。过不了多久,下木的守军会来增援西阳城。”

“下木?”石将军道,“如果是从下木过来到西阳,不是几天时间就能到达的。”

“所以在这几天里,都要靠我们自己。”王老虎道,“不过,如果伐州周边的蒙古兵消失,或许伐州也会派人来增援。”王老虎话虽这样说,但他知道,要从伐州派兵前来,这样的希望很小。

“王将军,我们明白了。蒙古大军就在场外,我们就乘他们大队人刀还没有到齐,就给他们来个大作战。”马将军道。

“我们刚才也这样做了,但好像效果并不是很好。”王老虎道。

石将军看了看房中的王老虎,道:“不知王将军可有什么好的计谋?”

“好的计谋说不上,但对于巧用兵的蒙古人,我们却不能像刚才那样蛮干,一味地靠拼人,我们也耗不起。”

“报将军。”门外有士兵禀报,“石将军,西阳城外不远处发现大批军队。”

大批军队?

王老虎看了看石将军,道:“走,我们上城墙去看看。”

几位将军上了城墙,果然看到有一批军队向西阳城而来,不过,他是去向蒙古军方向的,从这行军的速度看,速度缓慢。

“是蒙古军的重骑,还有攻城的投石机车。”王老虎念道。

蒙古的重骑到了,这对于西阳城来说,却是个不好的消息。

“王将军,看来我们失去了最好的战机。”石将军道。

战机只在一瞬之间,蒙古大军从行军上来看,轻骑和重骑相隔的路程并不远,所以不到一些功夫,这重骑就会赶到。

“蒙古大军轻骑与重骑协同作战的能力极强,我们是要重新商量与蒙古大军作战的方法。”王老虎道。

“我看着怎么不对劲啊。这里的蒙古军没有十万,这剩下的人都到哪里去了?”马将军道。

“这里的确没有十万人。”王老虎也疑惑起来。

伐州周围出现部分蒙古兵,难不成蒙古兵此次的真正的目的会是伐州?

而西阳城只是他们的饵。

一想到这,王老虎不免为皇上担心起来。

不管蒙古军的目的是什么,解决眼前西阳城的危机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先去商量一下,再做决定。”王老虎道。

几位将军又回到了城里。

“蒙古大军轻骑,重骑,攻城的兵器都到了,看来,他们对西阳城发动攻击是迟早的事。”石将军道。

“看来大战不可避免。从先前蒙古军的进攻速度看,他们很快就会进攻西阳。”马将军道。

王老虎问道:“如果你们是蒙古大军,现在已经兵临城下,你们会怎么做?”

“当然是马上进攻。”马将军道。

“为什么?”王老虎继续问道。

“人马全部集结完毕,拖越久对于蒙古也就越不利,毕竟他们已经行了这么多天的军,好不容易有座城,他们还不快点打下来。”马将军道。

“我也这么想,蒙古军以行军神速著称,而且从前期他们的作战风格来看,快速是他们的特点之一,所以我也认为接下来他们会很快进攻西阳。”

“既然大家都想到了蒙古大军会马上攻城,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现在场上的形式是敌强我弱,本来还可以乘他们后援没到之前,给点予以突击,消灭他们的一些有生力量,现在他们的铁骑已经到来,我们冲出去,可能会吃亏。”石将军道。

“那按石将军的意思,我们是不是在城里等他们攻到城来呢?”王老虎问道。

“有时候以逸待劳也是一个办法。”石将军道。

“马将军,你认为呢?”

“王将军,蒙古大军就在眼前,我们就等着他们来,西阳城固若金汤,我们先消耗消耗他们,等他们疲了,我们再予以进攻。”

第四百九十七章 蒙古猛势攻西阳

看来两位将军还是主张等待蒙古军主动进攻。-菠∮萝∮小-说

“两位将军意见一致,蒙古虽然勇猛,但也不是无坚不摧。他们能够进入大明,而且急速打下四州,定有他们的道理。我的意见跟你们一样,就暂且按兵不动,看他们耍什么花样。”王老虎道。

皇上给王老虎的命令是严守西阳城十日,所以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之下,利用城墙之固帮守西阳不愧是个好法子。

就在王老虎等人商议后不久,城外的蒙古大军就开始了对西阳城的攻击。

投石车率先对西阳城攻击,硕大的石块从投石车上砸向了西阳城,这些石头落在了城墙之上,在城墙上砸开了花,灰尘四溅。

城墙之上的守军趴在城墙内,眼睛紧密地盯着墙外的蒙古大军。王老虎和其他将军一起到了城墙之上。

“王将军,蒙古大军开始进攻了,这投石的威力巨大,我军将士连头也抬不起来。”石将军道。

“蒙古军攻城当然会是硬器先上,我们现在只需保存实力。”王老虎正说着,一块巨石就砸在王老虎边的城墙之上,砸起了一片尘土。

“这帮蒙古人!”石将军道。

“石将军,请勿自我烦燥,我们切不可自乱阵脚。”王老虎道,“过会儿,蒙古兵发动进攻的时候,有我们出气的时候。”

“叭”一块石头砸中城墙,城墙之上,开了个小口子,城墙的一处,被砸掉了很大的一块。

经过前期的投石问路,蒙古大军发起了攻击。这些蒙古军气势很猛,冲在最前面的是蒙古大军的步兵,他们手持盾牌和弯刀,轻骑跟在很后面,紧紧地排成几排,他们像是在等待什么,并没有发动袭击。

“王将军,蒙古兵过来了。怎么办?”石将军道。

马将军道:“这帮天杀的蒙古人,妄想在一波石器过后,乘乱攻击西阳城。”

“石将军,马将军,你们有没有胆量,放蒙古人进来?”王老虎问道。

“放蒙古人进城来?”石将军道,“你疯了,放蒙古人进来,百姓们不就遭殃了。”

“这确实需要一定的胆量,我们奉命严守蒙古兵进犯,现在却要放他们进来,这个决定是胆大些。但你们看,现在攻城的都是步兵,骑兵并没有上前,我们就放这些步兵进城来,来个瓮中捉鳖。”王老虎道。

“王将军,这蒙古军要是冲破了城门,我们关不上,等蒙古骑兵一到,这城可就保不住了。”石将军担心地道。

“马将军认为呢?”

“王将军的胆子足够大,而且不按套路出牌。虽然我跟石将军一样有这个担心,但我觉得还是可以一试。”

现在场上的意见是二比一,王老虎决定,打开城门,放蒙古兵进来,但这个度要如何把握?

“石将军,安排你的人在城墙之上,在一定的时候,听我的命令,让弓手对外面的蒙古兵猛射,揪断城内与城外的蒙古兵,到时关门打狗更容易些。”

“是,王将军。”

“马将军,你的人在城内埋伏好,待蒙古人一进城内,便给我冲上去,好好地教训他们。”

“好的,王将军。”

王老虎吩咐完毕,对杨不群道:“你马上招集好人马,随时听候调动。”

一切都准备完毕,这是一个完美的计划,放蒙古步兵进来,在城内消灭他们。王老虎看着朝城而来的蒙古兵,深思着。

蒙古兵很快就冲到了城墙之下,没等他们对城展开进攻,城门却“支嘎”一声,自己打开了。这突然而来的变故却让冲劲正足的蒙古兵愣在了那里。

有时候,幸福来的太容易,大家都不会相信。

蒙古兵看了看敞开的城门,却是不敢前进。

原来大家都是怕空城计的。

蒙古步兵的领头人叫阿札,他看到这一情况,必须要马上做出决断。他们的目的就是为夺取西阳城,现在还没有动用一兵一卒,城门却大开,这正是自己所需要的,但是大明军却在此时打开城门,这其中是否的诈。

阿札手持弯刀和盾牌道:“这汉人看到我们的冲势已经害怕了,勇士们,我们往里冲,控制住大门,让骑兵进城去。”说完发出一声冲啊的喊杀声。

在阿札的命令之下,蒙古步兵向着城内冲了进去。

正因为城门大开,所以蒙古兵不再使用云梯,而是从大门直接冲入。

已经有蒙古步兵冲入了西阳城内

西阳城内空荡荡的,并没有大明的士兵,冲入的蒙古兵还在疑惑之中,但后面还有蒙古兵再往内冲。

阿札道:“这些汉人胆小如鼠,我们还没有冲到,自开城门不说,人还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城内已经涌进了上千蒙古士兵。

大家正在四处找人之际,从四周突然传来了喊声,一直藏在暗处的大明士兵从三方向蒙古兵围了过来。

马将军喊着:“将士们,蒙古人已经冲进来,保卫西阳,给我杀。”

喊杀声震天,大明士兵弓兵先开道,数百箭羽向蒙古士兵射来,蒙古人将盾牌一挡。箭射在盾牌之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也有速度慢的蒙古人,中箭倒地而亡。

马将军大尖枪一甩,朝着快步而来的蒙古兵杀了过去。

大尖枪向前一刺,一下就钉打在一个蒙古兵的刀前。当,两样兵器发出清脆的击打声,马将军再向前一跃,双腿腾起,尖枪一缩再向前一伸,枪头再一次击向了蒙古士兵,蒙古兵盾牌向前一挡,尖枪打在盾牌之上。

蒙古弯刀随之而来,一下拨开了马将军的大尖枪。以盾牌开道,弯刀随后挺进。这一刀一枪,一前一后,在两人不断地前进与后退之中,战斗着。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王老虎当然也不会闲着,面对自己出的主意,放蒙古人进来,当然要有限度的,如果进来的蒙古兵太多,就会不受自己控制,所以这西阳城的战场,自己必须参与,而且还要时时注意蒙古骑兵的动向。

紫兽剑已取在手上,王老虎向前一个猛跃,紫兽剑寒光一闪,朝着先头的几个蒙古兵刺了过去,这深深地一跃,就跃在了蒙古兵的身前右上方。

“当”紫兽剑刺到了现代战争蒙古兵之前,一下就将先前的蒙古兵弹开了几步开外。另一个蒙古人提着弯刀冲了上来,王老虎向前一步,紫兽剑刺向蒙古兵胸前。

蒙古兵不觉向后退了几步。王老虎再向前,手中的紫兽剑直挺地冲向前方蒙古兵,蒙古兵将手中的弯刀左右开弓,时而用盾牌拨开。王老虎用上了劲,这点劲,蒙古兵并不能接实地相接,一个大冲撞,剑气已经在眼前的蒙古兵上开了个口子。

左侧又冲过来一个蒙古步兵,王老虎用剑柄一抵,一下就将这个蒙古兵抵了出去。

王老虎再冲向前,一左一划,一右一点,就将两个蒙古兵挡住了,蒙古兵当然不会被王老虎的这两下给怔住,他们提着刀,拿着盾,再一次上前。

王老虎用了些力,手中的紫兽剑发出紫色的寒光,它微微有些颤动,他将手中的紫兽剑向前一抛,这剑像是长了眼睛一般,飞向了蒙古兵,几个蒙古兵被紫兽剑的力道击出,向后退出而去,这一撞击力将后面紧随的蒙古兵也压了回去,这样竟然压倒了一大片。

紫兽剑顺势弹回,稳稳地落在了王老虎的手中。

阿札见王老虎将一大波蒙古人打翻,知道此人功夫不俗,越过几个大明士兵,径自朝王老虎攻过来,他知道王老虎的身份不简单。

第四百九十八章 血守城口出意外

明虎第四百九十八章血守城口出意外阿札已然冲到了王老虎面前,看到王老虎穿着普通的服装,并不是朝庭的将军服,于是他大声喊道:“我叫阿札,汉人报上名来!”

王老虎看到眼前一个蒙古青年,只见他头上扎着一顶灰黄的头巾帽,两根辫子从帽的两边垂了下来。

“阿札,蒙古地域辽阔,草原丰富,牛羊成群,是个美丽的地方。只不过有时灾难天气太多,风沙太大,影响了发展。”王老虎道。

“你个汉人,我没让你说什么乱七八遭的东西,我问你的姓名。”

“你想知道我的名字,我告诉你,我叫王老虎。”

“王老虎?我看你是一介平民,怎到这战场中来?”

“这天下之事都和每个大明子民相关,你怎可说和我无关。阿札,大明现在稳如磐石,而且国富民强,我劝你们尽早收兵,离开大明。”王老虎道。

“我不是来听你废话的,既然你叫王老虎,那我就来领教领教你的本领,看看你的本领究竟有没有像你的名字一样如猛虎。”

“我也想领教一下蒙古的巴特。”王老虎道。

“好。看招。”阿札说着,举起手中的弯刀向王老虎冲了过来,他的弯刀向前一砍,左手的盾牌再顺着向着一挡,两手相互地交错向前,一步一向前,以攻击的抵挡取得主动权。

王老虎在阿札的主动进攻下,并不采用主动,而是被动地接受,在阿札向前一砍之后,他只是用紫兽剑向边上一拨,将弯刀拨在一边。弯刀继续向前,乎啦啦的一声,直逼王老虎的胸前。

王老虎脚一点地面,身子向后飘了而去,在阿札弯刀没有攻到的时候,王老虎的身体已经飘了起来,弯刀从空中划过,王老虎的脚刚好踩在了弯刀之上,再借着弯刀之力,王老虎张开双手,向着身后再一跃,身体不由地向后飘了几米外。

阿札向前一个箭步,弯刀又直直地刺了过来,王老虎将紫兽剑握在手中,一个如猴般旋转,在拨开阿札的弯刀之后,王老虎将紫兽剑握直了,向着阿札的方向一个直扫,阿札向下一低身,紫兽剑在阿札的头上扫过。

阿札低身的一刹那,弯刀再次划向王老虎,王老虎向着空中跳起,阿札一个箭步,弯刀在王老虎的脚下划过。

王老虎身形向上飞起,在跃过了一小段之后,王老虎又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之上。

阿札的盾牌朝着王老虎少地的方向甩了过去,他再次向前一跃,身体直直地向着王老虎的方向飞了过去。

盾牌直直地飞向王老虎,王老虎紫兽剑取在手上,见到盾牌旋转着向自己飞过来,他将剑往盾牌的方向一接,剑尖已经扣在盾牌的旋扣之上,他顺着盾牌旋转的方向,又借着旋转了两周。阿札已经快到自己跟前,紫兽剑一甩,让这盾牌顺着自己的力道向阿札的方向飞了出去。王老虎一个飞身再次腾空而起。

旋转飞出的盾牌直直地向着阿札而去,阿札此时已经跃起在空中,看到盾牌向自己而来,自己已不能收住身体,这盾牌硬生生地打在了阿札的身上。

这还不止,王老虎飞起的身体已经赶到,他朝着阿札的前胸踢了过去,这几脚正踢在阿札倒出的前胸之上。

严严实实的几脚,正踢中了阿札的前胸。

阿札从半空中落到了地面,但没有倒地,他向后后退了好几步,终于收住了自己的身体。

“你不像是普通的百姓这么简单,你究竟是什么人?”阿札问道。

“我们大明人才济济,实话告诉你,要从西阳城过,你们决无可能!”王老虎答道。

“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区区一个西阳城能奈我何?不出两日,我们就将西阳城拿下。”阿札道。

两日?从先前蒙古军的速度来看,拿下西阳城确实只需两日,但现在不同以往,马将军从伐州赶来,王老虎也到了西阳。

“阿札,现在已经和往日不同而喻,你们出然出兵,破坏明蒙边境安定,并深入我大明腹内,安扰百姓生活。我大明皇帝,对于你们蒙古这种破坏和平的事深恶痛绝,命我等严守西阳城,击退你等。”王老虎道。

“击退?笑话。你们大明皇帝算什么,我们蒙古大汗才是万众归心的真主。这西阳城,迟早是我们的。”

“你是说两日就取下西阳?阿札,这话说的有些大,只要我王老虎在,这西阳就能守到最后。”

“哈哈哈哈,好一个守到最后,我们还没冲到城门口,这城门就自动打开了,不是被我们蒙古的威严给征服了吗。”

“你以为你们蒙古人有这样的气场?可以让我们大明将士吓得打开城门,实话告诉你,我们是故意放你们进来的。”

“故意?”一听到故意两字,阿札有些怔住了,这些明将们躲在一旁,早已将蒙古人算计。

“石将军,进来的蒙古人已经够多了,弓箭兵准备,将其余的蒙古人挡在城外。”王老虎大声喝道。

石将军在城墙之上,对早已守候在城墙之上的将士道:“弓箭手准备,阻击城外的敌人,莫再让他们进入。“

听到命令的城墙将士,从城墙之上站起,张着弓,向着从外面涌入的蒙古兵射去。蒙古兵已经涌在城墙之下,近路离地射箭,命中率会更高。

这刷刷地箭雨射了出去,一些蒙古兵中箭倒地,有些手举盾牌的蒙古兵还是在往里冲。

阿札看着城墙之上的弓箭手挡住了蒙古兵的前进步伐,对身旁的一些蒙古兵道:“赶快登上城墙,干掉城墙上的弓箭手。

一些蒙古兵向着城墙之上而去。

城内的战斗还在继续。

大明士兵和蒙古士兵,你来我往,一会儿一个士兵砍杀了蒙古兵,一会儿又一个蒙古兵杀了大明士兵。

有一帮蒙古兵朝着城墙之上的大明士兵而去,而城墙之上的士兵基本上是在隔断城外的蒙古兵,主力基本对外,而对于即将登城的蒙古人,虽然有些兵力在对付,但还是不能阻挡他们上城的步伐。

一个小将张好弓,朝着登上城墙的蒙古兵射了过去,“扑”的一声,箭射中了蒙古兵的手臂。

蒙古兵还在登上城墙。

“王老虎,你说你是故意让我们进来,我现在倒要好好地感谢你。你让我们进来,省去了我们攻城的功夫,本来我们还打算两日内攻下西阳,现在看来,一日便可足够。”阿札道。

有些事可能真在出乎王老虎的意料之外,蒙古人的勇敢是让他想不到的。尽管城墙之上的将士用弓箭阻击冲进或上城的蒙古兵,但好像不能完全阻挡他们的步伐。

蒙古兵还在进入城内,阻断不了蒙古兵的进入,城门关不上,意味着西阳城将会完全暴露在蒙古兵的眼皮底下。

“你可别高兴太早,我相信我们大明将士能将你们阻挡在城门之外。”王老虎道。

“是吗?”阿札道,“我们的人可是要冲上城楼了,上了城楼,你的那些弓箭手可是没多大用处了。”

情况确实如阿札说的好样,蒙古人真在上城楼,城楼之上的弓箭手若是暴露在蒙古步兵之下,将不能再对城外的蒙古人产生威胁。

王老虎大喝一声,紫兽剑向阿札一击挥去,他的身形已经跃起在众人之上,哗啦啦,人与剑齐飞。

阿札也向前一迎,盾牌在前,弯刀在后,一个前飞的动作,向着王老虎的方向迎了过来。

第四百九十九章 城楼弓兵有危险

紫兽剑猛地挥向阿札,阿札盾牌向上一挡,在空中,紫兽剑重得地击向盾牌,在他圆形的盾牌之上,发出一声响亮的铁皮撞击声响。

“扑”“当”紫兽剑剑锋结实地击在盾牌之上,阿札感觉一股巨大的力向着自己压下来,他迎着压下的力迎了上去,他的腿一甩劲,手上的力朝着盾牌一顶,但由于自己身处下方,是劣势,阿札感觉力根本用不上来。

在王老虎的压制之下,阿札向着地面跌了下来,刚一落地一股巨大有力再度压来。阿札盾牌向上顶着,也使出了一些力来,但这个力似乎更是巨大,他根本无法挡开。

阿札他们看后一滚,盾牌摆脱,现在他手上只有一把弯刀。

王老虎一甩紫兽剑,将它置于自己的身后。

眼见的蒙古兵要上了城楼,石将军抽出了刀,对着身旁的几位士兵道:“不能让蒙古兵冲上来。”

旁边的一些士兵也纷纷抽出了刀来,他们已经做好了阻击冲上来的蒙古兵的准备。

这城楼之上的楼梯不止这一两个,马将军在城墙之上的人并不多,除了要保持一定量的弓兵,阻拦城外攻击的蒙古兵,一部分步兵已经抽出刀,立于各个楼梯之口。

石将军一人当先,拦在楼梯口,待一个蒙古兵冲上前来,便挥刀砍向了蒙古兵,利用在上的优势,一刀就砍在了冲在第一个的蒙古兵身上。

蒙古兵向楼梯下滚了下去,但蒙古兵还在往上冲。

石将军守在楼梯口,一马当先,底下的蒙古兵弯刀砍来,他利用圆形盾牌,抵挡了石将军的大刀,一面乘着石将军对付另一个蒙古兵的时候,冲了上来。

已经有蒙古兵冲到了城楼之上。

石将军大刀再次一挥,与前面的蒙古兵针锋相对,兵器互撞,你来我往。石将军右手出刀,刀向着蒙古兵的下盘砍去,蒙古兵向后一退,大刀再次如约而至,蒙古变刀一挡,发出灿烂的撞击之声。

石将军边劈了数刀,这刀刀威力直冲,将眼前的蒙古兵劈得直不起头来。“刷”地一声,大刀砍在了蒙古兵的身上,这个蒙古兵跌落了城楼。

马将军也是看到了城楼之上的问题,若是再让蒙古人冲上城楼,石将军等人可能会应付不过来。

马将军朝着一员小将大喝一声:“小将,赶快带人守住城楼的楼梯口,不要再让蒙古兵上楼一步。”

说的很轻松,但此时蒙古兵已经把持住了各大楼梯口,明朝将士要赶到楼梯口确实要费一定的心思。

但事在人为。小将道:“你们跟我上,去抢夺楼梯口。”

在这位小将的命令之下,有一大拨明朝士兵朝着各个楼梯口进发,他们要重新夺回上城楼的楼梯口。

面前是一拨又一拨的士兵。

这一边,阿札道:“想不到你的力是如此巨大。”

王老虎也不跟他说话,现在城楼之上急需援手,他要尽快摆脱阿札。王老虎向着身前又是一跃,这一跃已经跃到了蒙古兵阵营里面,但王老虎的心思不在这城内的蒙古兵,他要救急的是城楼之上的士兵。

王老虎没有顾这些蒙古兵,在落地的一刹那,他脚下再一点力,身形再度飞起,借助点起的力,身形稳稳地来到了几米之外。他再一点,一用力,身形第三次飞起,离城楼更近了一些。

阿札当然不会让王老虎得逞,他见王老虎向城楼而去,脚下也一点,身形飞起,循着王老虎而去的方向,一路跟去。

王老虎已经到了城楼之上,这里离城楼已有一人多高的台阶扶手,王老虎站于这扶手之上。楼梯之上,密密的蒙古兵再向上冲,他们在抢夺最合适的位置,同时放城外的蒙古兵进城来。

王老虎飞身到达楼梯的扶手之上。他双脚站在倾斜的扶拦之上,呈一上一下之状,手持紫兽剑,暗中藏一股力,这力蕴于紫兽剑之上,紫兽有了内力的支撑,更显灵气,紫光逼人,嗡嗡作响。

王老虎将剑向着蒙古士兵一记挥了过去,这细小的剑锋,劈在圆形盾牌之上,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王老虎再向前一推,剑气与剑身之力朝着蒙古兵而去,强大的力道将一排蒙古兵推了下去,连同后面的蒙古兵,齐刷刷地出现了一个踩踏事件。

以此为界,上面的蒙古兵和这里的蒙古年代出现了断裂。

王老虎跳进楼梯里,站在这边,朝着上边的蒙古兵一个厮杀,一下就将落在最后边的两个蒙古兵砍倒在地。

鲜血连天。

跌落的蒙古兵再次向上而来,而在此时,阿札也紧随其后,追到了王老虎跟前。

“想摆脱我,没那么容易。”阿札一边说一边弯刀已经击至王老虎的身体前,王老虎一把侧过,在这狭小的楼梯口,长柄马就有些碍手碍脚了,王老虎双手托住剑柄,一扭,这紫兽剑立刻一分为二。

紫兽剑取在手上,向着阿札划出漂亮的一记弧线。

“当”弯刀一记抵挡,只见的米光四溅,王老虎在楼梯的上方,一边甩着剑,一边持着剑柄,快速地袭向阿札,在王老虎快速的攻击之下,阿札向着楼梯下面滚了下去,也正是在这会儿功夫,底下的蒙古兵又冲了过来。

王老虎将剑一挥,这寒气逼人的剑在众蒙古兵面前嗡嗡响着,一个蒙古兵向前冲过,弯刀劈来。紫兽剑剑柄划了出,在盾牌之上发出响亮的一击,蒙古兵以为是剑已经袭来,挡过圆盾,弯刀随后冲出,不料,这也是王老虎的虚招,在蒙古兵离开盾的保护之下,紫兽剑直直地向着蒙古兵刺了过去。

“叭”紫兽剑刺入蒙古兵的身体之内。

蒙古兵口吐鲜血,王老虎一脚踢出,将这个蒙古兵踢下了楼梯。

阿札再次袭来,他一跃起身子,身体向上飞出,弯刀也是直逼而来。

“当,当”几记闪亮的兵器碰撞之声,在这会儿功夫,明朝小将已经带领部分士兵赶到这个楼梯口。

王老虎也是挑选过楼梯口的,这上楼梯口离小将们最近,也是最有可能突破的,如果从这里而上,或是可以盘活整个城内的战况。

小将们与守在楼梯口的蒙古兵展开了一轮攻势,在王老虎的拖延帮助之下,这个楼梯口的蒙古兵被消灭。小将们冲上了楼梯。

王老虎道:“阿札,我们的人已经守住了这个楼梯口,你还想负隅顽抗吗?”

“你别高兴地太早了,你仔细看看,除了这个楼梯口,还有哪个楼梯口是在你们的控制之下的。我大蒙古的勇士正在源源不断地冲入城内,冲上城楼。你们已经阻止不了我们蒙古大军的进攻。”

王老虎看了看场上,正如阿札说的一样,蒙古兵从城楼的楼梯突破,欲将城楼之上的弓兵消灭,而城楼之上的石将军正在抵御冲上的蒙古兵,现有了这个楼梯口,只要把持的牢,大明将士还是可以从这楼梯上,抵御住蒙古人的。“阿札,你以为你的这些人入了城,就能占领西阳,休想,待我封了城门,你们这里的人都将成为孤兵。”

“孤兵?那要等你能封了城再说,我看,你们想要封城是做不到的。”阿札道。

如果封不了城,这蒙古兵还会更多的进入,再往坏处想,等蒙古步兵更多的进入的时候,远处的蒙古轻骑和重骑将发起冲锋,这是个不好的结果。

无论如何,要尽快封城门。

第五百章 十万火急欲断兵

难道现在就如阿札所说的,要封了城门做不到了吗?

决不能再让蒙古兵源源不断地进入城来。≯菠≌萝≌小≯说

王老虎一想到这儿,挥起手中的紫兽剑,将剑身和剑鞘重新组合了起来,现在已经夺取了这部楼梯口,就要让大明的士兵从这里登上城楼,阻击上城楼的蒙古兵,给城楼上的弓兵创造更优的条件。

王老虎向着阿札冲了过去,剑气逼人。

挡在阿札身前的还有几个蒙古兵,王老虎落到了地面之上,身子向前再一冲,紫兽剑比自己更早一步到了蒙古兵的身前,

圆形盾牌前来抵挡,“当”紫兽剑结实地打在圆盾之上,另一个蒙古兵从左侧面举着弯刀冲过。阿札在右侧面一刀砍来。

王老虎收回紫兽剑,一招泼猴举棒,紫兽剑对左边的蒙古兵抡了过去,在他的盾牌面前打起一轮尘土,蒙古兵的身子震动了一下,向后缓缓地后退了几步。王老虎再收回紫兽,向右边的阿札一个箭步,跳跃而起,剑在他的身下,直直地刺去。

“当,当”这样连续地抡起与刺下,与阿札的弯刀发出响亮的几声。王老虎一边冲,一边打,直打得阿札连连地后退。

有大明士兵赶到,分解了刚才与王老虎对战的蒙古兵。

“王老虎,你功夫再高又怎么样?看我蒙古勇士,已经进入西阳城内,轻骑和重骑在一柱香内也会向西阳城进发,你这小小的西阳城,就是我们囊中之物。”阿札道。

王老虎不禁也想到自己当初开城门迎敌的主意是否是正确,蒙古人好战,好勇,没想到是真的。在这么一会儿功夫,城内的形势就好像失去了控制一般,城楼之上虽有弓兵在阻拦,但并不能完全阻断蒙古兵。

“别高兴地太早。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控制住城门。我劝你们现在就溜出西阳城,免得到时出不了城。”

“哈哈,蒙古勇士勇往直前,所向披靡。”阿札说的决不是大话。

城外的蒙古兵朝着城楼之上的大明士兵也是一阵箭雨,应该说是两边的士兵都在对射,而在箭术之上,蒙古兵相对来说又是占了优势,几阵较量之下,城楼之上的大明士兵又倒下了一些。

“石将军,注意隐蔽自己,保存自己的实力。”王老虎喊道。

“谢王将军,可是蒙古兵从城外和城楼之上双面夹击,我们现在很被动。”石将军边说着,又砍倒了一个冲上来的蒙古兵。

石将军说的是实话,城楼之上的大明士兵不光要对付冲上城楼的蒙古兵,还要防着从城外射进来的箭,处处要小心。

城内,蒙古兵已经大举进入。马将军也分身乏术,他面前是成群的蒙古兵,他必须挡住。

王老虎先的计划是放一部分蒙古兵进入,关上城门,阻断蒙古兵的联系,没想到现在没能阻断蒙古兵,他们还在不断地进入城内。

现在又回到这个问题,阻断蒙古兵,关闭城门。

“蒙古勇士,跟我往城内冲。”阿札发出了一声冲的命令,他率先向着城内又冲了而去。王老虎脚上一瞪,借着力,从地上一跃而起,身旁是几个蒙古士兵,他一个旋转,脚连环踢起,啪啪啪啪,一阵旋转连环踢,将身旁的几个蒙古士兵踢倒在地。

此时王老虎的身上,沾上了一些鲜血,脸上灰蒙蒙的一片。他再次一跃,这一次,他却是跳向了与阿札冲锋相反的一面,他是冲向了城门口,王老虎想以自己的方式来堵住城门,他对身旁稍近一些的大明士兵道:“你们跟我去城门口,一定要把城门口堵住。”

离城门口虽然只有百来步之遥,而就是这几步区域的蒙古兵更多,王老虎贸然冲入,就会进入蒙古兵的人海之中,后面的士兵又跟不上,自己就真是孤军作战了。

而此时的战况又容不得他再细想。王老虎大喝一声,内力再次集聚,他要让紫兽剑发挥更大的威力。

紫兽已经有了王老虎的真力,在真力之下的紫兽剑便有了灵气,剑气逼人,寒光逼人,不时传来嗡嗡的震动之音,虽然是白天,这紫色的光和寒光一起向外散发着气浪。

在最前面的蒙古兵脸上映出了这些寒的光,虽然是大白天,这些光依然可见。蒙古兵向后退,但根本没有退路,后面的蒙古兵正在往里冲。

“嘿……”王老虎大喝,他身形向前而去,紫兽剑也向前冲去,在强大的真力的冲破之下,紫兽剑随王老虎一起冲向了蒙古兵,盾牌在此时之下,已经发挥不了什么优势,他只是抵御真刀真枪的攻击,而现在是内力真力,这小小的盾牌根本不能抵御。

剑尖剑锋划向蒙古兵,只听得卡拉拉的声音,剑尖向着盾牌划过去,真气内力逼向了前排的蒙古兵,只见得蒙古兵在强大的内力之下,向后倒了去,不是一排,连同后面的几排蒙古兵,像是多米诺骨牌效应一般,这前面的几排蒙古兵整齐划一地向后倒去。

王老虎需要的就是这样一种效果,他要硬性逼退这些涌入城中的蒙古兵,让大明将士关闭了这城门。

石将军因为有了从楼梯口冲上的大明将士的帮助,压力小了许多。他一挥大刀,面对又蜂涌而上的蒙古兵,他一步又砍了过去。

城墙上的弓兵向着城外的蒙古兵射了几箭,刚好在搭弓的时候,一个蒙古兵已经冲至他身边。一刀,砍在了他的身上,弓兵倒地。

在冲上来的城墙之上的蒙古兵,不时地砍向大明士兵,一些弓兵倒地。

城墙之上的情况确实也很危急。

城内,马将军挥着大尖枪,对着刚刚冲上来的蒙古兵一阵劈去,“当”马将军一个跳跃,急步冲上蒙古兵,在蒙古兵的周围发出了一阵圆弧的枪势。

两人你来我往,刀来枪挡。马将军已经作战多时,脸上如王老虎一样沾满了黑色的灰,铠甲显得有些零乱,但他还是坚持着,一个尖枪刺过去,一枪就解决了眼前的蒙古兵。

王老虎真力已经击退一波蒙古兵,但结果并没有像王老虎想的那样。

后面的大明将士并没能跟上来,反而身后的蒙古兵转身向王老虎袭来。弯刀刷地一声从王老虎的身后砍来,这一声细微的砍杀一声,对于一个功夫高强的人来说,早已耳闻。王老虎转身,在面对砍来的蒙古兵面前,一个侧身避过,剑柄在自己的向前一挡,就将蒙古弯刀挡在了剑柄之上。

王老虎收回紫兽剑,左腿向上一提,绕过蒙古人的弯刀,身体再向前一靠,紫兽剑向前一进,正好打在了蒙古兵的身上,这一击并不是紫兽剑的威力,而是王老虎的拳力,他将眼前的蒙古兵一个击了出去。

另一个蒙古兵蒙古刀划过,王老虎后退两步,紫兽剑抡起,朝着蒙古兵劈了下去,盾牌抵挡。借着紫兽剑压住盾牌的力,王老虎的身体以盾牌为支点,向着前面一跃而去。王老虎的身体就这样跨过了蒙古兵的身体,来到了蒙古兵的身后。

王老虎一转身,紫兽剑向着身后的蒙古兵一挥而去,蒙古兵似乎已经反应过来,盾牌再次一挡。紫兽剑击在盾牌之上。

王老虎一招海底探月,身体向上腾起,紫兽剑却如探月一般,直直地向下冲来,这一击,紫兽剑正力压在蒙古兵头顶之上,紫兽剑在向下直探,剑锋直下,蒙古兵仰头,却只见一把锋利的剑锋正刺向自己。

蒙古兵睁大了眼睛……

此时,石将军在城墙之上大喊:“王将军,不好了,蒙古的骑兵出动了,正朝西阳城而来。”

听到蒙古骑兵出去的消息,王老虎吓出了一冷汗,蒙古兵的大举进攻第二阶段要开始了,而此时城门还没守紧,蒙古步兵再加上蒙古骑兵,西阳城将不保矣。

第五百零一章 不惜代价挡骑兵

王老虎虽然考虑到了这些因素,但并不是现在这种情况,城内的蒙古兵还没有除尽,城门也没有关上,蒙古骑兵却从远而来。

这蒙古骑兵之中即有作战灵活的轻骑,还有战斗力强的重骑。

现在王老虎面临两种决择,一是尽快解决城内的危机,关起城门,关门打狗。二是派人抵挡汹涌而来的蒙古骑兵。但现在两种决择都只能同时作出,一方面,城内的危机一下不能解除,另一方面,蒙古骑兵却正在向西阳城而来。

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王老虎必须要做出决胜择,现在机动的还有自己的队伍,但自己的这支队伍也就数千人,而且只有一千余骑兵,面对这样声势浩大的蒙古骑兵,还有重骑,王老虎不禁有些担心。

但危险已在眼前,这关键性的决定还是要做。

王老虎飞身上了城墙,一把砍向正在与明军士兵的蒙古兵,蒙古兵倒地。王老虎向着远处正向西阳城而来的蒙古大军,滚滚灰尘在队伍边上扬起,一看这阵势,人数就有万人以上。“王将军,蒙古骑兵已经向我们这边而来,而我们城内的蒙古兵都无法解决,西阳城危险了。”

石将军说的是实话,他的心思应该是这样想的,西阳城危险,现在乘蒙古兵马未杀到,还是有撤离的可能的。

但王老虎不会这么做,既然已经决定来西阳城与蒙古人决战,就不会轻言撤退。第二,这个打开城门迎敌的策略是自己想出来的,现在策略虽有问题,但还不到最后的时候。军心最重要,现在决不能退。

“石将军,城内确实还有蒙古兵,但马将军还在竭力阻拦,只要石将军能克尽职守,在城墙之上阻击再次进入城内的蒙古兵。”

“王将军放心,我石有才定会守到最后,不负皇上的圣恩。”石将军道。

此时的战斗已经非常白日化,王老虎已经下了决断,他要让自己的队伍从另一个城门口出城迎敌。

号角吹起,在战场之上,如果单纯地口语命令已是不可能,王老虎让身旁的一位将士吹起了号角,这一声号角是王老虎给杨不群等人定下的信号,这是要他们冲击的信号,按照原先的计划,杨不群等人将从另一个城门口冲出,对城门外的蒙古兵进行冲击。

杨不群已经听到信号,对着雷英红道:“公子让我们进攻了。”

“好,你我各率人马,出城帮助公子。”雷英红道。

城门打开,杨不群和雷英红的人马冲出了城。

与此同时,山海豹、万娘也带着人马出了城。

他们向着城门进发,这里蒙古步兵正在进入

西阳城。很快,他们就赶到了城门口,城外数万蒙古步兵正在涌入城内,而在不远处,还有滚滚灰尘而来,夹杂着声声的马蹄之声。

王老虎从城墙之上一跃而下,踏过几个蒙古兵的头顶,径起码落在了地而之上。

身边的蒙古兵立刻围了上来,王老虎一个旋转,紫兽剑在他的身边回旋,剑锋向外,不时地划向蒙古兵。

“不好,公子被蒙古兵给围住了。公子有危险,我们要赶快上去救人。”雷英红道。

“公子给我们的任务是冲散围在城外的蒙古兵,所以我们现在应按时完成公子交待的任务。”杨不群道。

“不对,按照先前的计划,公子应该呆在城内,为何他此时出了城来?”山海豹道。

“是呀,我们应该先和公子会合。”雷英红道。

正在他们说话间,王老虎已经连续突破了几道蒙古线,杨不群道:“公子并不恋战,看来他真正地目的不是解决城门口的蒙古人。”

“难道公子想告诉我们什么?”雷英红道。

山海豹道:“大队人马在此等候,我们前去接应公子。”

“好。”雷英红道,“去接应的人不需太多,多了反而碍事。”

“万娘,你和杨不群在这里等侯,我和雷姑娘前去搭救公子。”山海豹说着便夹起马,与雷英红两人向着城门口方向而去。

王老虎在城门口确实不再恋战,他只是路过城门口,遇到了城门口的蒙古兵而矣,他要尽快离开城门口来和杨不群等人会合,他现在的目的是要阻拦正在向西阳城行进的蒙古骑兵。

他又一个大跃,在腾起的时候,紫兽剑凌空而起,划出的寒光剑气划向蒙古兵,一个蒙古兵躲闪不及,就倒在了王老虎的面前。他三步几步已经突破了不少蒙古兵。

驾,驾,山海豹和雷英红还有十来个骑兵正在向王老虎这边赶来。

马蹄声声。

蒙古兵已经看到从一旁冲过来的山海豹等人,外面一圈的蒙古兵方向转向了山海豹等人。象蛭刀在蒙古兵的边缘一刀划过,蒙古弯刀挺而接招,当。本来这象蛭刀是纯乌钢所至,一般的兵器,它还不放在眼里,但这蒙古弯刀比起一般的刀来,却是坚硬了许多,象蛭刀再这兵器之上砍了几刀,也没见它有什么大的损伤。

雷英红驾马和两个骑兵从蒙古兵缝隙中穿了过去,她的剑向着蒙古兵一击而去,在这马上,剑是短兵器,是少了点优势,但在身旁两个骑兵的帮助之下,雷英红还是冲进了蒙古步兵之中。

王老虎一个箭步飞跃,紫兽剑灵气逼人,

寒光剑气时不时地在王老虎的周围护体,面对这蒙古大军,他丝毫没有胆怯的意思。

“刷”一把蒙古弯刀划破了王老虎的衣裳,手臂上露出了一个大洞,鲜血从王老虎的手臂膀上流了下来。

“公子,快上马。”雷英红和两个骑兵已经赶到。王老虎也不恋战,听到雷英红唤自己,便一踩地面,身体向着雷英红马匹的方向飞身前来。

几个蒙古兵正在袭击雷英红,弯刀在她的周围,不时地出现。马不能停下来,马在奔驰,王老虎飞身到了马的不远处,稳稳在落在了雷英红的后面,道:“雷姑娘,感谢了,坐好。”王老虎牵过马绳,对着山海豹道:“感谢了,兄弟们,我们快撤离此地。”

众人向着外面突围。

一个蒙古将看着几人在蒙古兵中来去自如,十分恼怒,他接过一张弓,搭上了一支箭,瞄准了正在驾马逃离的王老虎和雷英红,不管怎样,他要以这一箭来解决眼前的几人。

马在飞奔出蒙古兵的范围。

在奔驰的马上要将人射下来,却是有一定的难度,可以看出这蒙古将领对自己的箭术还是有些信心的。

“嗖”箭已经飞了出去。

这支箭是朝着王老虎的方向而去的,这箭像张了翅膀,向着王老虎和雷英给的马匹射去。王老虎听到自己身后有一阵箭羽的声音,这声音很快,根本来不及自己细想。

马匹奔驰而过,箭羽在王老虎的身后擦背而过,这一箭并没有射中王老虎和雷英红。

马声嗒嗒,很快就逃出了蒙古兵的范围。

“公子,是不是计划有变,所以你才出了城来。”雷英红在马上问道。

“蒙古兵的实力,我把他们低估了。”王老虎无奈地道,“现在只有誓死相拼,阻挡蒙古军了。”

“真的有这么严重吗?”雷英红又问道。

“城门口的蒙古兵你们看到了,还在不断地往城内冲,城内也很危险,不过,现在我们还有另外一个任务要做。”王老虎道。

几人很快就回到了杨不群等人处。杨不群道:“公子,你这么危险,从城内出来,是不是有事要告诉我们?”

王老虎从雷英红的马上翻身下来,重新上了一匹马,对着杨不群道:“现在情况紧急,来不及向大家说明,情况有变,任务有变,我们的任务是咬牢正在向西阳城而来的蒙古骑兵,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果然如大家猜测的一样,任务发生了变化,王老虎才会冒险出了城来。“公子放心,我们定会追随公子,抵御住这蒙古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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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 虎军硬拦蒙古骑

“大家注意,蒙古骑兵不容我们小觑,不光人数比我们多,而且战斗力非凡,所以大家务必小心。”王老虎道。

王老虎说的没错,不光是从人数上,蒙古军就比虎家军要多,而且虎家军的骑兵队伍刚刚拉起来,第一次上战场。虎家军中骑兵人数只有一千多人,其余的都是步兵,面对这次来势汹猛的蒙古骑兵,有没有胜算不说,甚至还要担心会不会连塞他的牙缝都不够呢?

“大家跟我上。“王老虎一声吆喝,他率先拍起马向着蒙古骑兵来的方向而去。杨不群、山海豹等人紧紧跟在身后,驾马而来。

骑兵紧随其后,步兵排在队伍最后边。

到了指定的位置,蒙古骑兵还在一路而来。

“公子,我们已经到了位置。”杨不群道。

“过会儿,我们如何出击?”山海豹问道。

“如果拼实力,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王老虎不免担忧地道,“我们将骑兵横排,这气势上先不能输给他们,另外,我们只能智取,若不能成功,我们也只要拖到西阳城内城门阻断,城内安全,我们才能撤。”

想不到刚到西阳城第一天,就会碰上这么一场恶战,“公子,放心,我们既然跟你来了,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好,兄弟们,让我们干完这一战,让他们蒙古人知道我们虎家军的厉害!”王老虎道。

杨不群道:“所在骑兵开列,一字横排。”

一千多骑兵一字排开,分成几排,现在这样子看上去人好像多了很多。

蒙古骑兵灰尘滚滚,马蹄声声,离王老虎的兵马越来越近。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之后,蒙古大军停了下来。

两军队伍就在二百米之间。

蒙古军中有个人慢悠悠地从队伍中跑出来,来到王老虎队伍前五十米开外的地方。王老虎知道此人是来开说的,就对杨不群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出去会会他,看他怎么说。”

“公子,你放心,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就会马上冲出来。”杨不群道。

“蒙古人敢出来,难道我就不敢吗?别大惊小怪了,这正是我希望看到的结果。”王老虎拍了拍马,向着出列的蒙古人而去。

王老虎在一个地方骑马站定,两人相距不过十来米。

“我是劳克雷,请问你是哪一位?”劳克雷第一句话就这样问道。

“我是王老虎。”王老虎也不遮掩。

“看你军的服装奇

异,想必是野战军吧。”劳克雷问道。他这一问应该是明知故意,有点看不起虎家军的意思。

王老虎笑了笑,道:“我们吃的是王家饭,列的是王家军,这是特殊的部队,所以有特殊的照顾,特殊的编制。”

“特殊的编制,看上去就是支不入流的队伍。”劳克雷突然提高声音道,“你可知你前面是什么队伍?是堂堂蒙古军烈兀萨的骑兵队伍,就凭你们这些不入流的队伍,也敢来拦万骑?”

“哈哈哈哈,没有真本事,岂敢来对战?”

“我劝你们赶快散开,都回家种田去,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军人天生为保家护国而存在,我劝你们现在回到草原上去,免得到时回不了家。”王老虎针锋相对。

“用你们汉人的一句话,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就莫要怪我们不客气了。”劳克雷道。

“蒙古大军远到而来,打了这么几场仗,你们不觉得累吗?看我虎家军,精神抖擞,如果你们敢过来,我们一定奉陪。另外告诉你一件事,你们的先头部队,我已经放他们进城了,马将军正在招呼他们。”王老虎道。

“你也只是逞逞嘴舌,你们汉人有多少斤两,我清楚的很。既然谈不笼,我们就以实战来见识真本领吧。”劳克雷发出了最后通谍。

“我等着你们。”王老虎道。

劳克雷驾着马转身便向蒙古军方向而去,只见他回到了队伍中,向着一个蒙古人嘀咕了几句。

王老虎站在原处,并没有回到自己的队伍中。

蒙古骑兵在移动,看来,他们是要发起进攻了,只见眼前的蒙古骑兵分成了几个阵型,两翼的蒙古兵人数少些,中间阵型的蒙古兵多些。

两翼的蒙古骑兵向着虎家军的方向冲了过来。

王老虎举起了他的右手,同时向天喊道:“全体虎家军听令,给我杀!”

杨不群、雷英红、山海豹听到王老虎的命令之后,纷纷亮起手中的兵器道:“杀呀!”

王老虎率先骑马冲了出去,紫兽剑取在手上,随着奔驰的骏马,口中大喊:“杀呀。”迎面而去。

王老虎避过前面的几个蒙古骑兵,冲入了蒙古兵的阵营中,烈马飞厮,紫兽剑在王老虎的手上,朝着迎面而来的一个蒙古骑兵而去,刷地一下,迎面的蒙古兵被砍下马来。

王老虎骑着马向着更深入的蒙古军腹地而去。

紫兽剑给王老虎带来了无穷的力量,他左右开弓,紫兽剑在他的

手上,一会儿击向左边的蒙古兵,一会儿又袭向右边的蒙古兵,“当”王老虎来回与蒙古兵击了四五招,又将一个蒙古兵打落下马来。

山海豹也已经冲入了蒙古兵阵营中,象蛭刀在他的手上,在马的行进过程中,见人就砍,蒙古长枪在这方面似乎并没有什么优势,在强大的象蛭刀面前,好像脆弱得很,一个蒙古骑兵骑在马上,还没抵挡几下子,就被象蛭刀削去了枪头。

象蛭刀一刀砍在蒙古兵的身体之上,蒙古兵口吐鲜血,倒下马去。

马在奔驰,雷英红在马上举剑对准迎面的蒙古兵,一剑而去,“当”蒙古长枪一下刺来,雷英红贴着蒙古长枪,在他刺来的时候,贴着长枪旋转了几周,便又挣脱了长枪。长枪在蒙古兵的手中,对着雷英红的位置一下直刺,手中的长枪不是只刺一下,而是不断地从他的手中,一下,又一下的刺出,在贴着雷英红的身体周围。

雷英红头低下,贴在马背之上,尖枪刺在她的周围,连续的两三下也没有刺中她。在蒙古兵稍一分心,手脚慢一拍的时候,雷英红又直起了身子,剑起,向着蒙古兵一举刺过,这一刺,让蒙古人的马受了惊,而这一剑,也刺中了这匹马,引得它狂奔了起来。

虎家军的步兵也冲入了阵中,两军在厮杀,相对于步兵,在这样空旷的地域作战,是吃亏了些,双方都有伤亡。

王老虎一路向前飞奔,马不停蹄,紫兽剑横着劈了过去,在王老虎周围的一些蒙古兵根本不能近王老虎的身。紫兽剑的寒光夹杂着剑气,刚贴近王老虎身边的时候,这团团的寒光就将蒙古兵罩在一边。一下,紫兽剑收回王老虎的手中,就将一个蒙古兵的喉咙割断。

“啪嗒啪嗒”,一匹蒙古战马向着王老虎的方向奔来,马上坐着一位将领,这位蒙古战将就是霍雷,他提着蒙古长枪向着王老虎的方向而来。

“当”蒙古长枪与紫兽剑来了个照面,发出了响亮的碰撞之声。

霍雷奔过之后,拦住了马,转过了身子,重新向着王老虎奔过来,王老虎知道此人的功夫不简单,收住了马,准备迎接霍雷。

在马的奔跑之中,霍雷手持长枪,枪头朝前,冲到王老虎跟前的时候,枪头刺了过去,这一枪头不偏不斜,刺过王老虎手举的紫兽剑一侧,两根兵器的柄相撞。

“当”,两根兵器又回到自己的主人之中,再次攻出。尖枪枪头刺过紫兽剑的剑柄一侧,王老虎向边上一侧,剑柄顺势抽回到自己身体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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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三章 力战蒙古大骑兵

王老虎从自己的马上跃起,腾起一个大飞身,手中的紫兽剑注入他的真气,紫光已经出现,它发出嗡嗡的响声,在王老虎的手上已经不是兵器,那么简单,它更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紫兽嗡嗡震动,它现在可以随时离开自己的主人单独行动。

霍雷从没见到过如此灵异的兵器。

王老虎已经腾空而起,在飞身下落的时候,他的双脚使出了力,向着霍雷踢了过去,这一脚正好踢在了霍雷的蒙古长枪之上,脚中的力道使在马上的霍雷身上,霍雷被这一重的踢力深深震动,在马上的位置也不稳,他一个向后的力,马一个向前的力,竟将在马背之上的霍雷踢下马来。

霍雷落在地上,王老虎也稳稳落地。

四周是蒙古骑兵,他们在向前冲。

王老虎手持紫兽剑,大喊一声“哈----”向着霍雷冲了过去,离开了马的辅助,霍雷和王老虎一样都是公平的。王老虎在向前冲,紫兽剑取在身后。

霍雷也向前冲来,蒙古长枪枪头朝前。

“哈----”王老虎一把甩过紫兽剑,将紫兽剑的剑锋取在前面,两人已经冲到跟前,两把兵器在各自的面前,互相抡着,这相互的不断碰撞,散发出阵阵的火花。

王老虎脚上用力,一脚而去。霍雷也是一样,腿上使力,两条腿不时地跃起,在空中与对方相互踢着。

紫兽剑点地,王老虎的身体在紫兽剑的支撑之下向前一个翻转,两人重新又对战在了一起。

蒙古长枪一个猛刺,枪在霍雷的手上,一个箭步一个箭步朝前,他在向王老虎步步紧逼,手中的枪也是直线猛进高歌。这一枪,迎头并进,这一枪,知难而上。霍雷手中的长枪不时地变幻着,像是灵蛇出洞,像是飞龙摆尾,一托一前,一抽一动。

王老虎的紫兽剑当然也不示弱,在经历了长枪的几次进攻后退之后,他重新把握了主动,紫兽剑乎乎迎着长枪而往,一步一劈,一劈一往,灵活地变化剑招,剑在攻击,王老虎又向前了几步,紫兽剑在几步之中连续地发出了几招,这快如乱麻的攻击之招,迎面劈在长枪之上,让这个蒙古大力士不觉手有些发麻。

王老虎已经取得了主动,他身形又起,在脚踩莲花似的踩踏之中,向着对方飞去,跃过头顶,在霍雷的后背猛地一个旋转与腿踢,这一踢,正好踢在霍雷的后背之上,霍雷向前几步,摔倒在地。

霍雷从地上爬起,蒙古长枪在

手中一划,这一划在他的手中,划出一声闪亮的响声。“哗”,霍雷一招螳螂点水,一脚点地,后脚严实,蒙古长枪从上而下倾斜而下,他甩着长枪,双腿直转,呼啦啦地向着王老虎而来。

长枪直刺,枪尖在霍雷的甩动之下朝着王老虎的左肩之上而去,王老虎向着一边躲闪,侧身一避,这长枪在王老虎的左肩之上穿空而过。

长枪再度收回。

霍雷再是一抽,长枪在手中一滑一伸,再度袭向王老虎的前胸。

王老虎向后一跳,长枪在王老虎的胸前,一划。乎的一声,长枪在胸前开了花,“嗖嗖嗖”几声,长枪加紧猛刺,顺着枪的姿势、方位与攻势,王老虎向着合适的位置躲闪,这枪枪似乎要致人性命。

王老虎在经历了几次躲闪之后,他的身形一变,再次向着后方飞身而去,这一飞身,王老虎完全暴露在蒙古兵骑兵的上方之中。

而在蒙古骑兵之中,有一个箭术十分高超的蒙古人,他的名字叫阿罕儿。箭术高超之人,他的眼神相对来说比一般的人强一些,他看到大明队伍之中有这样一个功夫高超的人,早已想跟他一觉高下,但他的一觉高下不是在刀箭功夫之下,他要用他的箭来征服对方。

此时,阿罕儿正在中间的阵营,这一阵营还没有冲出来,似乎还有其他什么动作。他身旁的一个蒙古人道:“汉人之中,此人的功夫是最出色的,我请求出战。”

身旁的蒙古人戴了一顶蒙古帽,两根辫子从他的帽下托了出来,嘴里长着络腮胡子,当然他也看到了这样一位功夫达人,他就是此次蒙古大军的首领烈兀萨。

烈兀萨道:“此人犹如三国中的赵子龙,一片紫光缠绕,一人力战我蒙古勇士,的确是位难得的人才,可惜是个汉人。阿罕儿,你是蒙古第一射手,这一下可要看你了。”

“此人虽然出没于我蒙古兵之中,但时常跳高望远,似乎轻功了得,我就乘他跳高的一刹那,将他射杀。”阿罕儿道。

“哈哈,就依你之见,消灭了此人,汉人就不足为惧。”

阿罕儿向着烈兀萨一记行礼,便骑着马向着王老虎在蒙古兵的方向而去。而此时,王老虎与霍雷大战,正好跳在了蒙古兵的上方,这对于箭手来说是个绝好的机会。

阿罕儿就是抓住了这样的一个机会。

他从腰间取下了一支箭,搭在了自己的弓上,单眼已经瞄准跳起的王老虎身上,对于这一跳起

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阿罕儿已经抓住了这一机会。

王老虎腾起的时间不会很长,或许他跳起,飞身而后,很快就会再次落下地面,这个瞬间即逝的机会。

单眼已经瞄准,箭羽已经朝着王老虎,此时的王老虎正在向后飞身而落,根据他的飞行速度,还有箭的抛物线轨迹,阿罕儿已经作了计算。这是要在平时艰巨的训练中,瞬间爆发出的精准计算。

一切已经计算得当。

阿罕儿在众多的蒙古骑兵之中,张弓待发。

“嗖”这一箭终于从阿罕儿的弓上射出。

王老虎的身形再向后飞退,箭在飞向王老虎。

“叭”蒙古第一射手不愧是第一射手,这射箭的水平果然是一流,在行进中的王老虎,竟然能在他的射中之内。

这支箭没有偏离轨道,叭地一声,射在了王老虎的身体之上。王老虎的身体被这一箭射中之后,便向着地面落了下来。

对于这样的结果,阿罕儿是在计算之内的,这样明显的目标,这样的距离,完全在他的可控范围之内,他不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也没有再留意什么,对于这样猎物,一只没有危险的猎物,他不会再关注他什么。

于是阿罕儿便驾马重新回到了烈兀萨的身边,道:“首领,这汉人真是不堪一击,自以为功夫不错,哪里是我的对手。”

烈兀萨当然是相信阿罕儿是有这样的本事的,他也笑道:“不知死活的汉人。”

话说王老虎被阿罕儿射中一箭,径自从空中落了下来,他因为有宝衣金丝软甲衣护体,这一箭并不能射入他的体内,这一箭强大的撞击力还在,这一箭将他的身体狠狠地撞击了一下,这箭的力道足见一般。

王老虎一脚落地,身旁是奔驰而过的蒙古兵,王老虎一把追过一个蒙古兵,身形向上飞起,并不时地向前与马的速度一起飞奔。紫兽剑向前划起,一道紫光朝着马上的蒙古兵一闪而过,这一剑便嵌入了蒙古兵的后背,蒙古兵向前一口大血。

王老虎骑上了蒙古兵的马,双腿一紧,与旁边的蒙古兵并驾齐驱,对准前面的蒙古兵一阵猛劈,前面的蒙古兵在不各大情的情况之下,应声倒地。

虎家军已经冲入了蒙古大军之中,这左右两股蒙古兵与虎家军融合为一体,蒙古兵中间的主力没有冲出,这人数上蒙古兵并不骨占太大的优势,这反倒让王老虎和虎家军松以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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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 袋子留口欲伏击

明虎第五百零四章袋子留口欲伏击虎家军有步兵和骑兵组成,看上去这几乎混乱的战场之中,虎家军与蒙古大军混成一堆,蒙古大军几乎是清一色的轻骑,他们冲入虎家军的劲头更足,片刻之间,蒙古军就已经冲入了虎家军之中。

几乎是混战。

象蛭刀一扫一提,借着马的冲势,与蒙古骑兵的长枪来了个亲密接触,一枪而过,两人互相转过马来,再一次冲锋。“哈嘿哈嘿”两人的兵器举过头顶,相互交叉着,不时又落下来,在其中一人的马前。山海豹一个大喊,便将象蛭刀抽了回来,再向前一送,“当”这一记,象蛭刀击拍在蒙古兵的长枪之上,他再向下一压,蒙古兵向下奢了下去,在这股强力之下,蒙古兵似乎有力难施。

万娘紧跟在山海豹之后,手中的软鞭向着刚刚奔驰而来的蒙古兵一甩而过,这一鞭紧紧地抽在一个蒙古兵脸上,霎时在他的脸上出现了一条红色的伤痕。蒙古兵忍住了疼痛,手中的长枪一抖,向着万娘呼啸而来。万娘侧身一避,枪在她的身边一刺而过。万娘直起身子,扬起手中的鞭子在蒙古兵的身后,又是结实的一鞭,这一鞭在蒙古兵的身后发出噼啪的响声,两匹马向着各自对面的方向分了开去。

杨不群长枪飞舞,与刚冲过来的蒙古兵先来个响亮的兵器碰撞,杨不群夹了下马,再次挺身向前,枪头横刺,又是一甩一拉,枪在杨不群的手上顺势变化出各种花样来,引得蒙古兵不知所接。“哈”的一声,枪头一下刺入了蒙古兵的腹部,鲜血直流。

雷英红挥剑与来犯的蒙古兵互相对战,这剑与弯刀都是短兵器,两人在各自的马匹之上,挥刀剑攻击着对方,这一剑与一刀,你来我往,雷英红的剑相对耍的更快一些,一招孤凤划空,剑分成三招式,以一反、一剪、一撩,一气呵成。蒙古兵弯刀相挡,刷刷当当之声。

虎家骑兵跟蒙古兵也在作战之中,一个骑兵对着蒙古骑兵一枪扫过,当,当。长枪对长枪,不时地针锋相对,虎家骑兵对于长期与马为伴的蒙古骑兵毫不示弱,遇强则强,这一枪耍过,并没有击中蒙古兵,蒙古兵反击,一枪袭来。虎家军侧避,双方都没有刺中对方。

只见蒙古骑射手手上托着弓,张着箭,对准一个虎家军。“刷”地一声,箭飞出,扎进了虎家军的胸口。发完了箭,他将弓背于肩上,从腰间抽出了弯刀,向另一个虎家军冲来。

西阳城内的局势好像有了些控制,骑兵由于王老虎和虎家军的压制,没有跟上先前步兵的步伐,现在也是有些力不从心。

毕竟这冲上来的蒙古步兵有多少人马,城内的守军加上马将军带来的人马,这人数上占了优势,再加上后续蒙古骑兵被压制,没有跟上,西阳城的情况有些缓解。

城墙楼梯口已经有几处被大明士兵控制,通过楼梯口登上城墙抵御登上城墙,欲对大明士兵构成威胁的蒙古兵,这样一来,城墙上的大明弓兵可以更加放心地对付城外的步兵。城外的步兵不时有箭从外射进来。

这两边箭一来一往,双方都有中箭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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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 危险口子不可走

明虎第五百零五章危险口子不可走“公子,看样子不对头啊。你看,这蒙古兵好像将我们包围了。“杨不群似乎还有些警觉,在这貌似不变的情况之下发觉出了些异样来。

王老虎看了看,觉得也有些不对劲,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刚才蒙古军看似平常的四下散开去,原来还有这样的目的。“我明白了。”王老虎道,“看来这蒙古人想将我虎家军留在这城外。”

“公子,这蒙古人太阴险了,若不是我们现在发觉,恐怕我们都要被他们困在这袋子里了。”杨不群道。

“这蒙古人不光马上功夫了得,而且还善于用脑,要对付他们的确不易呀。”王老虎道,“找到薄弱点,让兄弟们冲出去。”

杨不群道:“好。”

在发现了蒙古兵有异常的情况之下,王老虎选择了突围,而突围必须要突破蒙古兵的围筑。

杨不群有意要打开蒙古兵围筑的缺口,所以他挑选了一个方位,策马奔腾,杨不群带着一群人向着蒙古兵冲了过去。

尖枪向着蒙古兵刺了过去,蒙古骑兵也不示弱,双腿一驾马,举起弯刀向着杨不群等人砍了过来。虎家军尖枪直刺,或向斜上,或向前,对准蒙古兵的身体,蒙古兵弯刀一拨,将尖枪拨除,继而主动砍过。杨不群尖枪一路而过,刚冲开挡在最前面的蒙古兵,旁边的蒙古兵一轰而就,从一边向着被撕开的口子,堵上。

杨不群接连冲了好几次,却是冲不开这边的口子。

山海豹在另一边也是急于撕开口子,但结果却同杨不群这边的一样,刚一冲开,一旁的蒙古兵却聚拢起来,好好地将一个口子给堵上了。

“山海豹,你这边怎么样?”杨不群大声地向山海豹问道。

“也真是怪了,这群蒙古兵像是发疯了一样,刚刚撕开的口子,却被他们堵上,我们逃出是易事,整个虎家军要从这里出来却不是很容易。”杨不群道。

突然有虎家军道:“东南边的蒙古兵相对较弱,我们可以从那边突围出去。”

一听到有薄弱的蒙古兵区域,杨不群便向虎家军命令道:“跟着这位兄弟,从东南边撤离。”

王老虎当然也没有思考,跟着这虎家军从蒙古兵的东南边突围。

在最前面的虎家军看来突围非常顺利,跟先前说的一样,这边的蒙古兵却显得异常的松懈,虎家军成群地从这个薄弱的区域往外冲。

马蹄声声,虎家军们骑着马从东南方向外突围着。

“驾,驾”只听见虎家军撤退的声音。

虎家军像是有突围成功的迹象,待到虎家军刚跑出蒙古轻骑的包围圈,迎接虎家军的却是围在外头的重骑射的弓箭,箭雨在向虎家军冲去,这样密集的箭雨,给刚刚从蒙古轻骑圈中跑出来的虎家军迎面一击。

这一击,虎家军损失有些大,因为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之下,冲在前头的虎家军纷纷中箭,他们从马上摔了下来,马失前蹄,人也失重。箭雨朝着虎家军疾速而去。

“啪,啪”有些虎家军身体之上中了箭来,特别是前面的虎家军,像是只刺猬一般,身上不光是一支箭,而是一簇。马倒地,人也倒地,这样密集的中箭,令在后面的王老虎根本想也想不到。

箭还在飞来。

杨不群喊道:“兄弟们,不能再往外冲了,这是一条不归路。往回撤。”

但马的惯性并不是这么容易收住的,这是一场大屠杀。虎家军在第一次战斗之中就中了蒙古军的计,蒙古人故意扎了个袋子,袋口松着,并故意引人从这袋口而行,结果?

虎家军和马的尸体挡住箭雨的进攻。

王老虎看不下去了,这帮自己亲兄弟一般的人,从山东跟着自己而来,没想到一初师便损失了这么多人。王老虎喊道:“各位兄弟,这是个袋子,蒙古人故意留了袋口,让我们从这里钻出来,我们不能再上他们的当了。这袋口有蒙古的重骑把守,我们要马上掉转方向,从另一侧撤出。”

虎家军正要从另一边撤离的时候,守候在袋口的重骑却是停止了射箭,他们举起了手上的长枪,这是他们要冲锋的记号。

王老虎知道了他们的阵势,想要从后面再次钻入蒙古轻骑的袋子里,却是将更要羊入虎口了,但面对眼前的更强大的重骑,似乎后边的轻骑更容易对付。

王老虎索性加快了速度,他要替虎家军打开一条通道,一条撕开轻骑的通道,他对着大家喊道:“大家跟着我,我们从另一侧撤退。”

他边说边将紫兽剑取在了手上,不时地蕴藏了内力在手上,他要将内力注入在手上,通过紫兽的威力替虎家军打开一条通道来。

重骑在后边追来,因为马和人披着更加厚实的铠甲,这样马的速度会有所影响。

但虎家军现在要面对的不光是背后的重骑,还有前面的轻骑兵。

王老虎在前面开道,蒙古轻骑在虎家军的周边将虎家军围的十分严实,王老虎要将这轻骑圈冲破,让虎家军从这里逃出去。

山海豹和杨不群等人也已经准备好

,要在周边的蒙古兵上撕开一个口子来,但除了故意暴露出的东南边,还有哪一面是蒙古兵的薄弱处呢?来不及再思考,王老虎要马上替身后的虎家军打开一条通道,一条能够让虎家军冲出蒙古轻骑的通道。

他的手里紫兽剑嗡嗡作响,“嘿”王老虎口中大呼一声,剑在他大喝之后,从他的手中飞奔而出,向着前面的蒙古骑兵生生地砸了过去,剑出手之后,王老虎快马加鞭,顺着剑的方向,夺路而去。

紫兽剑在前方开路,嗡嗡作响的紫兽剑,闪着寒光的紫兽剑,在王老虎的内力之下,不仅砸倒了前边的一排蒙古轻骑,还从其中的一个蒙古骑兵的身体边划过。

王老虎冲到蒙古兵阵,紫兽剑转了个圈,又重新回到了王老虎手中。

紫兽剑在手,王老虎一招马扫千里,剑随着手四处翻腾,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将冲上来的蒙古骑兵扫之千里之外。

一边的山海豹和杨不群则在王老虎的左右翼,三个猛将以长柄剑,长柄刀,长枪开道,这样的大幅度,大半径,让眼前围着的蒙古骑兵不仅有些松动开来。

蒙古重骑已经掺和进来,现在并没有追上虎家军。

剑在王老虎手上,剑与人已经合二为一的境界,为了冲开血路,马跑的稍快些,在这样快的速度之下,紫兽剑即便轻轻地划过,也比一般的杀伤力更大,当然,蒙古骑兵也在向虎家军合拢。

“杀。”王老虎大吼了一声,紫兽剑抡起,在急冲而来的蒙古骑兵面前洒开了花。蒙古骑兵一个前挡,弯刀比起一般的大刀来,确实做工更优良些,但面对现在冲击而来的王老虎的紫兽剑,似乎是力不从心,这一挡,蒙古骑兵就感到手上一阵吃力,这样的力道,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再加上一股冲力。

蒙古骑兵手上的弯刀像是被撞飞了,王老虎冲击而过,又对付下一个蒙古兵去了。在王老虎身后的虎家军一个快马驰过,尖枪抡过,朝着丢失兵器的蒙古兵一枪而过。尖枪插入了蒙古兵的肚子。

蒙古重骑已经追上虎家军。

后面的步兵在重骑兵面前显得格外渺小。

蒙古长枪从背后向着虎家军戳来,虎家军没有防备,被蒙古长枪一枪刺中。

在最后面的虎家军转过身来,举起刀迎接重骑。“当”一刀砍在蒙古兵的马上,但马是披了铠甲的,这一刀根本不能伤了马,马还在奔来,蒙古长枪挑开虎家军的大刀,又是一枪,这一枪正好刺在了虎家军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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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六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明虎第五百零六章柳暗花明又一村王老虎艰难地开辟着新的路,这条路将要把自己的虎家军带出蒙古人的包围圈之中。先前的蒙古轻骑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将虎家军围了起来,做成了一只口袋,袋口张开,引导虎家军往袋口钻出,不料,袋口处是有更大的危险在等着虎家军,重骑与重骑射早已在袋口做好一切准备。

虎家军在重骑射的攻击之下损失惨重。

现在王老虎要带领虎家军从蒙古轻骑的另一个方向突围,他要撕开一个口子,在团团围住的蒙古兵中,要撕开这样的口子是何其之难,但再难,好要将口子撕开,让虎家军出去。

情况还是不乐观,重骑兵已经追到了虎家军队伍之尾。现在周边是蒙古轻骑,身后是蒙古重骑。

虎家军命悬一线。

西阳城,没了蒙古骑兵的增援,蒙古步兵在进攻上出现了短板,这是阿札没有想到的,在这样的一个攻城的关键之时,蒙古骑兵竟然没有冲上来,他不知道骑兵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城楼之上的蒙古兵已经被清除干净,石将军可以更清爽地对付城外的蒙古兵。

弓箭齐发。城外的蒙古兵纷纷中箭。

城内,马将军与他的军队已经明显占了优势,蒙古步兵出现了败退的迹象。

阿札对着一个蒙古兵问道:“后面的骑兵来了吗?”

“不指望骑兵了,好像并没有什么动静。”蒙古兵答道,“现在我们在城内的情况十分糟糕,再这样下去,我们要被汉人隔成两断,在里面的人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这个蒙古人说的是实话,阿札向着城门方向看去,大明的士兵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城楼,上面的弓箭可以直接居高临下地对付蒙古人,蒙古兵出现了断截。

“骑兵干什么去了?”阿札不禁发出一声疑问。现在外面的情况不明,如果自己再单独在没有骑兵的支援之下与大明士兵对干,吃亏的仍是自己。

现在也是自己要做决断的时候,阿札道:“西阳城迟早是我们的,现在我们暂且后退,等整足了兵力,再来。”

阿札边说边带着人向外后退。

在连续地作战之后,看到蒙古人往外撤退,马将军心里当然一阵兴奋,说明了自己的阻击是成功的。

“蒙古人要撤了,冲。”马将军在马背之上大声喊道,说完,他便率先驾马向着蒙古人冲了过去。

阿札带着人撤出了城外,有一小部分却被堵在了城内,城门被关了起来,这一部分蒙古人成了窝中的脱单之鸟,这百来个蒙古人在数千数万的大明士兵前什么都不是。

但蒙古人也是好胜的,他们不会投降,即使是自己只有百来人,即使已被困在城门之内,即使前面有强于自己数倍的大明士兵。

马将军喊出了“杀”的声音,大明士兵朝着蒙古人冲杀了过去,马蹄声声,鲜血直淋。

看着阿札带着人从城内退了出去,石将军在城墙之上也是一阵兴奋,今日与蒙古人的第一役算是开了个好头。

“石将军,你看城外。”一个小将对石将军道。

只见城之外几里之外,蒙古骑兵围着一帮军队正在展开厮杀。石将军大叫一声:“不好,我把这茬子事给忘记了。”他急忙靠近城楼的内侧,对着城内的马将军道:“马将军,王将军还在城外与蒙古军的骑兵作战,现在城外之危已经解除,我们是不是出城去解一下王将军之围。”

马将军也恍然大悟道:“一时高兴,竟将王将军给忘记了。王将军正与多于数倍的蒙古骑兵作战,我们确应助其一臂之力。”

石将军道:“打开城门,出城助王将军一臂之力。”

城门打开,马将军带着大明骑兵和步兵往外冲来,这一冲,让人感到是在追击刚刚溃败的蒙古骑兵的。

“首领,阿札在城内大败,他已经从城内逃出来,后边正被汉人追击呢。”在远处的烈兀萨听到蒙古的侦察兵这样报告,心里顿时一惊,“坏了,坏了。竟顾着眼前的汉人,忘了今天的大事。”

烈兀萨所说的大事当然是进攻西阳城,没想到在要进攻西阳城的时候,却被眼前的一小拨汉人给挡住了,这是自己想不到的,本想很快解决这群汉人,没想到反被他们拉下水。他看着眼前的虎家军真是又气又恨,进入大明这些时间以来,他根本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汉人军队,少少数千人,竞然拖住他数万骑兵,而且作战时间又这样长。他真恨不得一口将眼前的汉人部队吃下去。

“眼前的汉人部队我们一下子不能消灭,而阿札那边现在正被人追赶,我们应该去接应一下阿札。”霍雷道。

“替我打探清楚,眼前的汉人是哪里的守军。”烈兀萨道,“霍雷,阿札现在有危险,你马上带人前去支援他。”

“那眼前的汉人,我们不管了吗?”阿罕儿道。他这样说是因为他发现了其中一人,而这一人正是刚才被他一箭射中的王老虎。

阿罕儿在蒙古人中箭术第一,他的箭术百发百中,现在却有个汉人从他的手底下逃脱,这样的奇耻不辱,他怎么能忍得下。

“阿罕儿,你是不是因为汉人中的那个人。”烈兀萨当然清楚他的心思,“我们与汉人的较量才刚刚开始,有的是时间,但是阿札却是十万火急。汉人之中有这样战斗力的我是第一次看到,阿罕儿,别计较一时。”

阿罕儿看着汉人中的王老虎,心里充满了怒火,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这次意外,失了自己的神射之名。

不过机会还会有的。

在霍雷带领人去救阿札的时候,王老虎带领着虎家军从蒙古轻骑中成功突围。西阳城一役第一天,虎家军就损失了一千余人。

西阳城内。

“今天真是好险,没想到蒙古步兵也这样经久耐战,有这样强的战斗力。”马将军道。

“蒙古军在短短数日这内夺下我大明几州,我今天终于明白了,他们真的有这样的实力。”石将军道。

“蒙古军确实不能小看。”王老虎从心底里也不得不承认,蒙古军的实力。皇上要自己在西阳城苦撑十天,看来这任务有些困难。王老虎也感到了自己的无助。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王将军带人拖住了蒙古骑兵,西阳城要守住很难。”石将军道。

“这里边也有我的一份过错,如果我们不打开城门,或许蒙古人要进来主淌这么简单。”王老虎也自责道,“我低估了蒙古军。”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有了今天与蒙古军的对战,我们摸清了他们的实力,也可以作具体分析与对策。”石将军道。

马将军道:“今日一役,双方各有损伤,今晚上蒙古军应该不会生事,可以安生一晚了。”

“他们跟我们一样,也要休整。希望今晚他们不来搞事。”王老虎道,“两位将军,我向你们推荐几个人,此人颇有智慧,对对付蒙古军或许会有帮助。”

“王将军还有这样的人?现在正是西阳城危急的时候,如果有什么人,请王将军改尽快将人请出来吧。

冯升和常遇春两人从门外进来。“这一位是冯升,这一位是杭州府的把总将军。”王老虎向两位将军介绍道。

把总?只是不入流的小将,在两位大将军看来,不是什么大人物,王老虎此时却将两人请出来,自有他的道理。

两位将军绝不给足了王老虎的面子,向两人行礼。

“冯升,今日一役,你也看到了,蒙古军用兵自有独特之处,先前的钟将军,还有我都被他们算计,另外,蒙古人关于作战,若是没有什么万全之策,我们这西阳城也守不了几日。”王老虎不是恺人忧天,经过今日一役,他确实有这样的想法。

第五百零七章 冯升献计又一日

“蒙古兵确实很难对付。”冯升道,“公子空有一身功夫,对付一些人可以,可是要对付这成千上万的军队,也是力不从心。”

“确实如此,在这战场之上,再高的功夫也不能将整支军队打垮,这正是我现在担心的,如果接下去蒙古兵再来攻城,我们应如何应对。”

“蒙古军不管是步兵,还是弓兵,骑兵都是能攻善打之人,今日我们能侥幸守住西阳城,全凭公子在外抵挡住了骑兵,才使蒙古步兵和骑兵没有合成全力。”

“冯升,那你说说,如果蒙古兵再来犯,我们该如何应对。”石将军问道。

“现在我还没有想到办法。”冯升道。

蒙古兵实力强劲,按照今日的打法,势必要吃亏,所以今日的战法只可取一次,不能再用。另外,虎家军今日伤亡千余人,很大一部分是步兵,而步兵却是在突围的时候被重骑射射杀的较多。

“蒙古兵以骑合作实力较强,而重骑和重骑射实力更是不容小看,我虎家军在突围之时被蒙古重骑射射杀兄弟不计其数,这也是蒙古的其中战术之一。”王老虎总结道。

“王将军说的对,这蒙古人打仗一套一套的,有很多我们要学习的地方。”石将军道。

“究竟要怎样对付蒙古兵呢?”王老虎现在被蒙古人纠着,皇上封自己为西阳大将军,却是将重担交给了自己。

此时,门外有一个士兵前来通报,“报,石将军,蒙古大军在西阳城六里之外已经驻扎下来,现在营地灯火通明。另外,又有一大批蒙古骑兵赶到了蒙古营地。”

没想到大家正商量着,天就已经黑了下来,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时间真快,这就到晚饭时间了。”王老虎道。

“这批蒙古骑兵怎么现在才到营地?重骑兵也早到了?”马将军问道。

这是大家都疑惑的地方,若是这一批骑兵早些到达,西阳城的战斗或许还会更激烈些。这些骑兵干什么去了?

突然间,王老虎想道,自己去三羊顶蒙古兵营地抢马的时候,给那里的马扔了些巴豆,估计是这些马吃了巴豆之后,引起了腹泄,导致后面的蒙古骑兵一下子还跟不上。

现在这些蒙古骑兵都赶到了,这下一役或许会更艰难。

“公子,我想到了。”冯升突然间道。

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冯升究竟想到了什么办法。“冯升,你想到了什么办法?”王老虎问道。

“公子,这蒙古大军跟我们不同,我们有城墙相助,而他们没有。另外,蒙古军的营帐,又不是硬质的木材。”

“你说的对,他们使用的是蒙古包。”

“这样的房子有个不好的地方,不隔音,而且这样的材料极易引起火灾。”冯升道。

“你的意思是今晚我们给他们放把火?”石将军问道。

“今晚上我们就折腾折腾蒙古人,让他们睡不安生,另外,让弓箭手前往,搭上火箭,尽可能地引燃蒙古包。“冯升道。

“这个方法我们已经试过,并且还从蒙古营地里偷了些马回来。现在蒙古大营离西阳城又这么近,他们晚上的岗哨会更加严实,如果偷袭,我怕……”马将军担心道。

这样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而且同样的方法已经使用了一次,再次重复用,会不会遭遇到蒙古人的阻击。

“后续的蒙古兵已经赶到,今天的形势大家都已经看到,蒙古人枭雄善战,如果再加上后来赶到的蒙古兵,我们的胜算有多少?”王老虎不禁问道。

“只要我们坚守西阳城,依靠西阳城的坚险,终能守上几日,等上援兵赶来。”马将军道。

“这样只是被动,在敌人强大的情况之下,我们也要利用自己优势给敌人出其不意一击,而现在,今晚,正有这样的机会,我知道,这样的小打小闹,可能入不了将军们的法眼,但却是有效的方法。”王老虎向大家解释道。

“若是我们今晚前往,中了蒙古人的道,那又如何应付?”石将军担心地道。

“是呀,王将军,蒙古人也不是傻子,在这种时候,他们的防守会更严密,我们过去若是中了他们的道,到时想要撤离却是不易。”

“做每一件都会有风险,若是我们怕这怕那,丢失了战机,只会陷自己于更加不利的局面。”王老虎再次劝说道。

“我们身为武将,理应为朝庭分忧,决不是贪身怕死之辈。”石将军道,“只是此事再三而为,这风险程度比一般的高出许多。”

“石将军的疑虑我清楚,大家再想想,如果今晚我们能成功,蒙古人因为此事而焦虑重重,睡不安生的话,我们在明日还可以再安稳一天,这样说的话,今晚的袭击,我们还是可以试一试的。”王老虎道。

“王将军再三说明其中的得弊关系,我们当然明白,这事就依王将军的意思,请王将军吩咐,要我们怎么做。”马将军道。

“冯升,将你的计划完整与我们说说。”王老虎道。

“好,公子,我认为这样,蒙古兵营因为离西阳城较近,这晚上的防守严密这是肯定的了,所以今晚上的行动,我们要从军中挑选出功夫好的人选来,人不在多,石将军,马将军,你们从军中各挑选五百名士兵。任务上……”冯升向大家介绍此次的任务,以及撤退的时机。

离晚上进攻的时间还没到,冯升安排的计划,王老虎也感到十分地满意,但蒙古人会不会像先前这样更容易让人得手,这不好说。如果有不测任务失败的话,反而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这次任务由常遇春带队,他带着一百人马与其他两位将军挑选出的各五百兵马连成一个连队,去偷袭蒙古营地。另外,王老虎还让奇顺和胡达一路跟随,这三兄弟都是封了官的,又有默契,可以一路上相互照应。

但这样似乎还不够,王老虎想要追求更保险的策略。

夜色已深,常遇春等人驾马向着蒙古营地而去,但马不能直接到营地,怕这声音太响被蒙古人听到,所以远远地常遇春的人便下了马,由专人看守在隐蔽之处,

千余人向着有灯火的蒙古营地偷偷进发,离营地一里多地的时候,大家更小心了些,离营地越近,这岗哨就会安排越密,甚至是暗哨。

大家都向躲藏在黑暗处,常遇春等人向着蒙古营地进发,与蒙古营地又近了些,奇顺有些奇怪地道:“大哥,也真是奇怪,这一路过来,竟然没有发现蒙古人的岗哨,明哨没有很正常,怎么会不安排暗哨?”

“我也感到奇怪呢?”常遇春轻轻地道,“我们要小心一点,若是我们没有发现暗哨,反而被他们察觉,今晚的任务可就要泡汤了。”

“大哥说的是,公子将如此重要的事交给我们,是对我们的信任。”胡达这个大老粗也懂得这样的道理。

大部队暂时不动,常遇春向前派出了几个士兵,让他们去摸摸前面的情况,几个士兵向前而去。

过了许久,这几个人回到原地,对常遇春道:“将军,我们已经仔细看过这四周,并没有发现有岗哨。”

这让常遇春想起了出发前王老虎对他说过的话,“常遇春,今晚的任务十分重要,务必完成,但有些事不是你的强项,如侦探,这一点我会派其他人在旁协助于你,另外,你撤退时若是被我发现,我也会派人接应于你。注意,别硬拼,人回来最重要。”

常遇春本来还不明白王老虎说这话的意思,现在看来,是王老虎派人先解决了一些事,如果是这样,常遇春要更加出色地完成这项任务。

第五百零八章 又是深夜偷袭时

常遇春将千余人分开成了三拨,这三拨人马分别为原先的马将军的人马,石将军的人马,和自己的人马,分别由胡达、奇顺还有自己率领。

“两位兄弟,蒙古营帐连绵数里,大家找合适的地方下手,破坏之后,大家及时后撤。”常遇春交待道。

“大哥,若我们不是联合行动,万一蒙古兵发现了异样,这样会给后续的人产生很多的障碍。”奇顺道。

“所以我们行动,也是要有一定的时间约定。大家到达指定位置,一柱香时间以后再行动。”常遇春道。

这样有了一定的参照,行动上就会统一一些,即使蒙古兵发现了,也利于统一逃脱。

胡达和奇顺点了点头。

“公子还特意交待了,如果在行动的时候,万一被人发现了,就立刻停止行动,带人回去最重要。”常遇春不免又交待了一句。

“好,大哥,我们记住了。”奇顺道。

“大家行动。”在常遇春的一声行动之下,大家向着蒙古帐营的几个方向而去。

天是黑的,蒙古帐营里有些忽明忽暗的灯火。在这黑的夜色中,一切都是寂静的。

常遇春带着人向着蒙古帐营边缘挺进。经过了上次的一次失利,蒙古帐营外多了一些流动哨,要靠近这些蒙古帐营多了许多困难。常遇春看着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走过的一队蒙古兵,知道此次的任务并不简单。

这样密集的流动哨,要采取破坏行动不易。

但总会有机会。

常遇春再次向着蒙古帐营的纵深深入,但蒙古帐营看上去都差不多,王老虎曾交待,若是能找到不一样的帐营,找到一个将军级别的蒙古将,让他也休生不得,这样的效果会更好,但往往这样的人物都会在帐营的好位置,不会留在边缘地带。

常遇春在一处地方留下,他选择了这个地方,不是因为蒙古帐营里面的人物,而是因为这处地方的身后地带更适合逃跑。

胡达到的地方蒙古帐营比较密集,这样更容易达到更大的袭击效果。

奇顺却是找不到一个像样的地方,他还在寻找,他要找到一个更有优势的地方,一个他理想中的地方。

几百号人在行动,在这夜色之中,蒙古帐房之外的地带行动。但奇顺的心思已经不在这儿,要达到更大的袭击效果,就要再深入一些,离帐营更近或是进入到帐营里面,但若是进入到帐营里面,风险会来的更大。

奇顺想冒险试一试。

他带着人向着蒙古帐营而去,他已经想好,要进入蒙古里边。

几百号人已经靠近了蒙古帐营,奇顺已经离最近的蒙古帐营只有五米的距离,他甚至可以听到从帐营里蒙古人传出的呼噜之声。

奇顺向着里面的几个蒙古帐营而去,他想要更深入一些,后面的士兵紧跟在奇顺的身后,借着一些微弱的光,奇顺向着里面深入。

此时恰巧,一队蒙古兵巡逻到此,奇顺连忙让人隐藏起来,贴着蒙古帐房,这百来人瞬间隐藏了起来。

而此时,蒙古帐营里的蒙古人看到了帐营边的异样,他叫醒了身旁的蒙古兵,帐营里的蒙古兵将弯刀抽在了手上。而这一切,奇顺并不知情。

奇顺只单等眼前的蒙古巡逻兵而过。

帐营里的蒙古兵从里面的帐营里砍了出来,这一砍就将一个士兵砍倒在地,整个蒙古帐营里的蒙古兵冲了出来。

奇顺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现在既然暴露,就只有提前行动了,因为这打斗声会引起其他帐营里蒙古兵的警觉。

“兄弟们,我们被发发现了。现在我们将蒙古帐营点起火来,另外,赶快从这里逃出去。”奇顺道。

时间已经不等人,一部分士兵对付蒙古人,一部分人,将火烛点起,他们要放了这蒙古帐营。

刀剑的打斗之声将其他帐营里的蒙古人给吵醒了。

奇顺部燃起了四五个帐营,但接下去,却不能再进行下去了,看着从四面而来的蒙古兵,奇顺道:“兄弟们,我们撤。”

士兵们跟着奇顺向着蒙古帐营外突围。

这一突围很艰辛,毕竟已经进入了蒙古帐营里。几个士兵道:“将军,你们先撤,我们留下来掩护。”

这几个士兵还是认清形势的,如果大家都往外冲,有可能会全部留在这里,容不得大家细想,奇顺说了声:“兄弟保重。”便带着剩下的人向外突围而去。

留下的几十个士兵对身后追来的成群的蒙古兵毫不畏惧,他们抽出刀,迎面迎击冲上来的蒙古兵。

其他两路,常遇春等人正等在自己埋伏的地方,却发现远处有火光。

常遇春感到疑惑,不是说好一柱香功夫吗?是有人提前行动了吗?但看这样的火势,并不是很大,他猜想着有可能是哪一部被人发现了,不得已才采取的措施。他不禁为这一部的兄弟担心起来。

但各部之间不能相救,一是根本不能相救,自己的这些人搞破坏可以,相救从何而谈。二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任务,只有埋伏,一直埋伏。

看着眼前的蒙古兵从帐营里面冲出,这倒是给常遇春给了机会,帐营里的人越来越少,该是常遇春行动的时候了。

他让人点起了火箭,道:“兄弟们,现在蒙古人向其他地方救援去了,正好给我们可乘之机。我们连放几箭,务必要射中帐营。”

弓箭手朝着蒙古帐营射了过去,这一波弓箭过去,火箭落在帐营之上,一些帐营起了火来。帐营里有蒙古兵喊道:“着火了,着火了。”

帐营里一片混乱。

常遇春道:“撤退。”因为身后是开阔地带,常遇春很快就带着士兵往后撤了出来。

另一边,胡达的弓箭手射中了更多的帐营,营地的三个地方分别起了火来,这起火的势头是不一样的,奇顺那边,火势最小,常遇春的次之,而胡达那边的火势最猛。

但事实上,蒙古帐营的火并不是三处,还有第四处。这第四处是王老虎安排的,由特工二队的负责燃起的,那里的火热比起常氏三兄弟的火还要更大一些。

奇顺留下来的一些兄弟在浩瀚的蒙古兵面前不堪一击,这些人都已经遭到了蒙古人的砍杀。

蒙古人还向撤退的奇顺追击。

天有些黑,蒙古人紧追不舍,身后不光是蒙古步兵,还有蒙古骑兵一路追来,这给奇顺等人的撤退造成了很大的威胁。奇顺不禁对自己刚才的鲁莽感到自责,如果不是自己想多立点功,也不至于会像现在这样狼狈。

骑兵在身后,马蹄声嗒嗒,奇顺能很清晰地听到蒙古骑兵的马蹄之声。

突然黑暗之中,在奇顺等人的面前出现了一大波蒙面人。奇顺吓了一大跳,自己正遭蒙古兵的追击,眼前却又出现了不明身份的蒙面人,他将短朴刀拿在手上。

现在要做的是与眼前的蒙面人决斗,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眼前的蒙面人明显比自己的人要多。

奇顺刚想动手,对方却先开口了。“奇顺,你们先走,你身后的蒙古追兵由我们来对付。”听到蒙面人开口说的这番话,倒是让奇顺呆在那里,眼前的蒙面人很明显是认识自己的,他们不是敌人。

奇顺道了声:“谢谢。”便匆匆领着人向西阳方向撤离。

在经过其中一个蒙面人身旁的时候,奇顺看到蒙面人身上的衣服之上,竟然绣着一个“虎”字,看到这样的字,奇顺似乎明白了。眼前的蒙面人不是别人,他们应该是王老虎的人。

第五百零九章 蒙古大军扬尘来

“遇春,你们干的不错。”王老虎听了他们的报告后,称赞道,此次行动虽然没有达到理想中的效果。

“我在这次指挥中有失误,请公子责罚。”奇顺自责道。

“责罚什么?”王老虎问道。

“如果不是我急于立功,也不会深入帐营中,手下兄弟也不会损失这么多。”奇顺道。

“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就象我在与蒙军交战之时打开城门,险些让蒙古大军冲入城内,害西阳不保。一个人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下次还犯同样的错误。”

“公子教训的是。”奇顺道。

现在房中除了王老虎的人没有其他人,所以奇顺问道:“我从蒙古帐营中撤退,再次遭遇蒙古兵追击的时候,有一伙蒙面人救了我们。我发现蒙面人穿的衣服之上绣着一个‘虎’字。这些人是不是我们的人?”

“他们救了你,至少不会是我们的敌人。”王老虎并没有说这些人是特工二队的人,只是告诉他,这些人不是敌人。

王老虎虽然没有直接说明,但这些人奇顺可以确定是王老虎的人。

“我们这次烧了他的一些帐营,给他添了这么大的麻烦,蒙古兵自己都搞的焦头烂额,应该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了吧。”常遇春道。

“从蒙古兵那儿偷马,给马下了巴豆,夜里纵火烧帐营,造出这么多事,都是为了阻止蒙古兵,但这些都不能阻止他们。”王老虎担忧地道。

“不能阻止他们,那我们大晚上的,为什么还要出去纵火烧他们营房?”胡达表示不解。

“烧他们营帐,就为给他们制造麻烦,不让他们过地安生。”冯升道。

“他们不安生了,也就没心思来攻西阳城了。这些都是暂时地阻止蒙古大军。”王老虎道。

“要想真正地解决蒙古之忧,只有从根本上消弱他们的有生力气。”冯升道。

而要消灭蒙古兵的有生力量,说说简单,但做起来却非常地不易。

“所以我们现在只是缓兵之计,拖兵之计,能拖一天是一天,希望我们的援兵早些到西阳。”王老虎道。

几人正说着,门外有士兵前来通报,“王将军,石将军有请。”

这个时候,石将军突然相邀王老虎,定是有什么事情,王老虎对冯升道:“我们先去见石将军,你们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议事厅。

“王将军。”见到王老虎进入厅来,石将军道,“昨晚我们偷袭了蒙古营帐,本来想可以安生一段,不过,蒙古人没有像我们想的那样,让我们安生,刚才我听士兵来报,蒙古大军已经在距我西阳城二里之外。”

蒙古大军还是来了,虽然经过昨晚的骚扰,但对于蒙古军来说,这样的骚扰可能不痛不痒。

“他们还是来了。”王老虎念道。

“既然他们来了,我们今日又该如何对敌?”石将军问道。

“像昨日大胆的开城门的举动,我们今日是不能再做了。”王老虎道,“昨日一役我们只是侥幸拖住了蒙古骑兵,今日我们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是呀,步兵和骑兵,还有重骑会连翻上阵,西阳城要如何相守?”马将军道。

“不管哪一支队伍,都会有薄弱之处,这蒙古大军也不例外,如果我们掌握了他的弱点,打败他们就不再话下了。”王老虎道。

“话虽这样说,但蒙古军的弱点究竟是什么?”石将军道。

王老虎也摇摇头,表示对蒙古军的弱点不知,要是了解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无奈了。“我们现在有西阳城城墙可挡,我怕若是在蒙古大军攻城利器的连环攻击之下,这城墙发生缺口,到时蒙古人涌进来,这事就不好办了。”

“确实要想到这一点。上次一役是蒙古骑兵没有布置到位,但是昨日蒙古轻骑,重骑都已经集结,发起总攻是迟早的事,我们要早做打算。”马将军道。

“马将军,蒙古军发起总攻,我们也不用特别担心,城内有数万将士,他们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攻破西阳。”石将军道。

“马将军,石将军,我们一起上城楼,看看情况再决定。”王老虎道。

几位将军上了城楼,只见蒙古大军在离西阳城半里之外的地方停了下来,从城楼上望去,蒙古兵整齐,黑压压的一片,前面有轻骑,后面的步兵,还有攻城用的云梯等。这阵势,一看上去,就是要强行夺城的样子。

“王将军,蒙古人已经准备好要夺城了。”石将军道。

“现在他们还不会攻城。“王老虎道,”至少是现在还不会。”

“王将军为何这样说?”马将军问道。

“你们看,蒙古军虽然在人数上看上去很多,但是我看来,他们的投石车还没到,另外,重骑兵还没有到,若是要攻城,这两样必须要在场,要不然,这蒙古军还会犯昨日的同一毛病。”

“王将军分析的有理,但这蒙古大军为何这么早就排于西阳城之前,还做出要攻击的样子,他们这是想干什么?”马将军问道。

“我猜这是他们打的心里牌,他们过早地在西阳城前集结,和我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给我们在心里上施压,来绷紧我们的神经,到时,他们还没有攻击,我们自已在自己高度紧张的神经之下,自己把自己给弄垮了,现在这种形式,我们只要严密观察蒙古军的动作,如果发现投城工具或是重骑到场,我们可以做好战斗准备了。”王老虎道。

“王将军的意思是,我们现在不必去理会蒙古大军,自己做自己的事?”石将军问道。

“是,我们自己千万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紧张,该干什么还是得干什么。”王老虎道。

王老虎房中。

“公子,蒙古大军已经在西阳城前聚集,对西阳城发动进攻是迟早的事,我们接下去该如何做?”杨不群问道。

王老虎没有回答。

冯升道:“蒙古兵进入西阳城前,现在不急于进攻,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准备妥当,一旦准备妥当,他们就会发动袭击。在这期间,我们有很多事可做。”

“主动出击吗?”山海豹问道。

“怎么出击?蒙古大军虎视眈眈,我们出去应战,就像是羊入虎口,没有胜算。”常遇春道。

“昨晚,我们算是领教过蒙古兵了,他们即便是在晚上睡觉,也有很好的组织能力,没多少时间,就能将队伍召集起来。”奇顺道。

“现在如果我们出去与蒙古军对战,不是最好的方法。”冯升道。“我觉得在现在这个时候,我们要想出对付蒙古军进攻的策略,在兵种的配合协调之上,他们会以投石车进攻城墙,以步兵抢先一步登城楼,尔后是以骑兵冲撞进入城中,他们以用兵神速著称,所以按照他们的想法,会很快进入到西阳城内。”

“他们这是妄想。我们还在西阳城内呢?他们当我们是空气。”胡达道。

“公子,你可想好对付蒙古人的办法?”奇顺问道。

“冯升,我在思考,我们与蒙古人的对战在所难免,他们最厉害的兵种是重骑,我们是不是可以从他们的重骑入手。”王老虎突然间想道。

“对,公子。蒙古的重骑马披了重铠甲,人也披了重铠甲,一般的兵器还真难以对他们造成威胁。”冯升道。

“那有什么好的兵器呢?”奇顺问道。

“哪有这么多事,我的长枪可不是吃素的,我们也是骑兵,跟他们对战,我们不一定会处于下风。”杨不群道。

“我的象蛭刀削铁如泥,这些铠甲也算不得什么。”山海豹道。

可虎家军中有多少象蛭刀呢?

第五百一十章 突破重骑找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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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重骑披有铠甲,但这样重型的铠甲披在马上或是人身上,马和人都比一般的人要累许多,身上的铠甲也并不是天下无敌,仍可以用马枪将其杀伤。”王老虎道。

“公子,人和马都可以披铠甲,但有个地方定然没有铠甲。”冯升道。

“什么地方?”常遇春问道。

“马腿!”冯升肯定地道。

对,马腿。如果马腿上披有铠甲,这马还能行动吗?当然不能,所以重骑,这马是他的弱点,找到了弱点,就可以想出应对他的法子,不用骑兵或是弓兵,步兵也可以用来对付他。

“我们的步兵在战场之上相对来说战斗力较弱,现在我们知道了重骑兵的弱点,就连步兵也可以在战场上一发他的优势了。步兵行动迅速,身体比骑兵更灵巧,我们如果给步兵佩备一种像样的兵器,重骑也并不可怕。”常遇春道。

“骑兵的特点就是冲速快,如果没有马,他们和步兵没有区别,甚至还不如步兵。”奇顺道。

王老虎想道,要对付重骑就从马腿开始,步兵要对付马腿,就要有合适的兵器,这兵器既能保证步兵的安全,又能对马匹产生威胁。这是件怎样的兵器呢?“这件兵器要足够长,既能保护自己,又能对重骑的马腿产生威胁。”

“公子,我们给步兵配备长枪,这样就可以刺中重骑的马腿,而自己又不受到伤害。”常遇春道。

“长枪的长度还不够长。”冯升道。

“如果要重新锻造一种新兵器,时间上也不允许,我们只有利用现有的兵器来完成对重骑兵的阻击。“王老虎道。

“我认为可以加长现有的长枪长度,把它的柄的长度加长到两米。“冯升道。这是一个可行的方法。

“不光是改进长枪,我们也可以使用绊马索,来阻击骑兵。”常遇春道,这个方法不光可以使用到重骑上,也可以用到轻骑上。

“另外,除了可以依靠步兵,我们还可以让弓兵来对付骑兵,铠甲虽然厉害,但弓箭也是可以突破铠甲,给蒙古兵以打击。”杨不群道。

“大家想到了如此多的法子,我们今天就在战场上用一用,让蒙古人知道我们的厉害。我现在就去和石将军,马将军商量一下,在蒙古兵未进攻之前,争取将长枪改进好,另外想出如何应付蒙古人进攻的法子。”王老虎道。

议事厅。

“石将军,马将军,蒙古人已经兵临城下,这大战在所难免,我们现在先想好应对之策。”王老虎道。

“王将军,蒙古兵的战略,肯定是在等待重骑和后面的投石车,等这些一到,就会发起进攻。”石将军道。

“我想的和你的一样,投石车的位置比较远,我们城内的兵种都不能攻击到他们,等第一波步兵过来,由石将军的人从城楼之上用弓箭和重物对他们攻击,如果蒙古兵运用云梯,马将军的人也要上城楼一同发力,务必不能让步兵攻上城来。”王老虎道。

“如果我们阻住了步兵,蒙古的骑兵也就无法发挥出他们的优势。”马将军道。

“那如果蒙古人攻上了城楼,打开了城门呢?”王老虎问道。

“打开了城门,蒙古骑兵将会横冲直入,步兵加骑兵,两者合起来,西阳城要守住会难上难。”石将军道。

“所以有两点我们要注意:一是不能让蒙古步兵冲破城门,不能让蒙古骑兵和步兵合力。第二,蒙古骑兵战斗力强大,如果步兵前来攻城,没有步兵的协作,这骑兵也是独木。”王老虎道。

“听王将军的意思,打算对蒙古骑兵发起攻击。”石将军问道。

第五百一十一章 城外大败蒙古骑

“明虎,明虎。生命不息,勇往直前。”虎家军喊道。

声音如雷般轰响。

刚刚而来的将士受到虎家军声音的熏染,也一起喊了起来,“明虎,明虎。生命不息,勇往直前。”

“杨不群,山海豹,常遇春,奇顺,随我出战。”王老虎跨上了马,继续道:“我们等待时机,到东城门集合。”说完,骑马向东城门而去。其他人紧跟其后,向东城门而去。

投石车一波进攻完毕,蒙古步兵向西阳城发起了进攻。密密麻麻的蒙古步兵向着西阳城冲锋而来,喊杀声四起。

石将军道:“将士们准备,蒙古大军冲过来了。”

在经历了一波投石攻击之后,城墙并没有出现被撞开的迹象,只是有几处墙头有松动而矣。

弓箭兵早已经准备好,躲在城墙一处,张好了弓,还有一些士兵手中拿好了长枪,大刀。

蒙古步兵好像如约而至,已经冲到了城墙之下,有蒙古兵架起了云梯在城墙边上,底下有蒙古兵扶在梯上。

一些蒙古兵上了云梯,手中举着盾牌与弯刀。

石将军一声令下,“将士们,蒙古人已经进攻了,我们要死守西阳城,不能让他们登上城楼。”在石将军的一声令下,将士们从城楼之上向着城下发射着箭羽,这一箭箭下去,射中了蒙古兵。

有蒙古兵取盾牌挡在头上,盾牌挡住了自己的身体,大明士兵很难再射中蒙古人了。

有两个大明士兵扶住了蒙古人的梯子,欲将梯子推出城外,但城墙之下的蒙古兵紧紧地按住了,大明士兵一声吼,云梯在两人的合力向外松动了。城墙之下的蒙古兵举着弓向着城内也是一阵箭雨。

“刷,刷。”箭从城下飞来,箭羽射中了几个大明士兵。

“冲啊。”城墙之下蒙古兵向前喊起了冲锋之声,有十来个蒙古兵齐步手中抬着一段大木头,这是蒙古人要冲撞城门的节奏。

城楼之上的士兵对着这伙蒙古兵射出了箭,“啪”箭射中了一个蒙古兵,旁边的蒙古兵立刻顶替受伤的蒙古人继续往前冲。

城下的箭继续射来,两边都有人被箭射中。

“王将军,蒙古人已经向西阳城发动了进攻。”有士兵前来通报王老虎。

“好,我知道了,告诉石将军,守住西阳城,决不能让蒙古人上了城楼,拜托了。”王老虎道。

士兵退下。

“将士们,蒙古人已经冲锋,为了减轻西阳城的压力,消灭蒙古人的骑兵,今天虎家军和大明将士将一起合作,发扬不怕牺牲的精神,痛打蒙古军。大家作好准备了吗?”

“王将军,我们早已准备好。”手下高呼着。

面对虎家军和在明将士的呼喊,王老虎心底一酸,他看着这些精神抖擞的将士们,没有任何一丝的地埋怨,无怨无悔地跟着自己,而这一冲出去,都是将生命系在裤腰袋上的人,都是勇士。

历史上有名的以少胜多的战役有多多少,但对于此次出战对付蒙古军,王老虎没有把握,面对这样的蒙古大军,他有几成胜的打算。

但这一步必然要走,为了减轻西阳城的压力,为了尽可能多地消灭蒙古大军兵力,这一步必须迈出去。

“打开城门!”王老虎喊道。

早已守候在城门旁的士兵将城门打开,门缓缓在打开了,透过城门,王老虎看到了城门外的一眼辽阔。

王老虎一夹马腿道:“将士们,冲啊。”

“杀啊。”在王老虎的领头之下,王老虎带人从东城门冲出而去。马蹄声声,队伍浩浩荡荡。

王老虎带着人向蒙古骑兵的方向而来。

烈兀萨看着从城内出来的大队人马,内心充满了迷惘,在这样的时刻,西阳城竟然选择主动出击,这多少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太自不量力了。”霍雷道,“这群汉人太自不量力了,一股杂牌人员竟然冲出来对抗我蒙古骑兵。”

“我们现在可不能再犯上次的错误了,汉人利用一帮杂牌军拖住骑兵,阻挠我们骑兵前进,害得阿札在城内无人增援。”烈兀萨道。

“首领认为是汉人故技重施?”霍雷道。

“现在正是攻城的紧要时刻,阿札正在指挥攻城,骑兵要随时做好准备。”烈兀萨道。

“这帮不自量力的汉人,总要给他点教训。”霍雷道。

“霍雷,这帮汉人就交给你了,别恋战。”烈兀萨告诫道。

“首领放心,就这些人,还不在我的眼皮底下。”霍雷说完,便领着数万骑兵前来迎战王老虎。

王老虎带的人中,虎家军只有一千多骑兵,加上石将军的人,骑兵只有三千多人,其余全为步兵。

现在再看霍雷带出来的骑兵,重骑和轻骑,霍雷脸上带着不屑一顾的笑容,看着离自己不足三百米的王老虎。

要速战速决,霍雷想着要快速解决眼前王老虎的人,便向着蒙古兵道,“轻骑兵开道,重骑跟上,解决了这帮不知死活的汉人。

在霍雷的指挥下,轻骑率先冲了出去,霍雷也随着大部队紧跟而出。

王老虎看到蒙古人向着自己冲来,知道这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他向着常遇春道:“他们过来了,你带人冲在前面,尽可能地破坏。”常遇春没有骑马,他所带的兵全是骑兵,这一次,他让常遇春冲在前头,是不是他错了?

见到常遇春带着步兵率先冲了出来,霍雷从心底里笑着,这个不懂指挥的将军,让步兵率先冲出来对付骑兵?谁不知道骑兵克步兵,他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他这样想着,便向马大叫了一声,“驾”更加快速地向前冲去。

在常遇春和奇顺等人在离蒙古人六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下来的时候,王老虎向着后边的人喊道:“将士们。给我杀!”

他率先骑马向外而去,后面的山海豹和杨不群带人紧紧跟上。

蒙古兵还在驾马直冲,马跑得飞快,这马越快,步兵想要对付就越难,骑兵甩出的兵器就越是锐利。

眼见得蒙古兵离自己越来越近。

常遇春道:“兄弟们,亮武器。”

手下的士兵有两两合作,有单人的,合作的人员手上相互拽了一根长绳,单人的是从身后取出了一根比枪长的兵器,这根似枪却比枪长的兵器。

“冲啊。”常遇春大叫一声,在骑兵还没有进入自己队伍中的时候,他们却又一次向着蒙古人冲去。

两人一左一右,手上拽上了绳子,向着奔驰而来的蒙古兵马而去。马儿冲来,两人步兵将绳放低了位置,马蹄踏过,绊过绳子,马失前蹄就是这样,马重心不稳,向着前倒去,身上的蒙古兵也一路跌下马背来。

手取长尖枪的士兵手上的兵器不是针对骑兵,他的目的和绳索一样,也是对付马的,为了保护自己,加长了长枪的长度。长枪刀一割在马蹄上,马受伤受惊,纷纷踢倒,人仰也同马翻一样。

在绳索和长枪刀的攻击之下,蒙古骑兵的人纷纷倒地,因为马伤了腿,马倒在地上根本不能再起来。一路之上到处是受伤的马和跌落在地的蒙古人。

蒙古兵的马还再冲来,有几个士兵来不及躲闪,被马冲过,也有被蒙古骑兵砍中的士兵。

王老虎从队伍之中冲出来,朝着冲过来的蒙古兵杀了过去。紫兽剑抡起在身前,剑锋直指着刚冲过来的蒙古人,蒙古骑兵弯刀一甩,两把兵器都在快速之中,都在相互直接贴着兵器而过,刷,相互贴着的兵器发出刺耳的撞击之声,在快要靠近对方的时候,王老虎借助紫兽剑,用力向着蒙古兵的方向抵过去,这一用力,将紫兽剑与弯刀更加紧密地贴在一起,而且是更贴近了蒙古骑兵的身体,自己的弯刀划过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弯刀将自己的身体划过,自己解决了自己。

第五百一十二章 混战蒙骑优势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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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虎继续冲过去,紫兽剑向前挥着,冲过了几个蒙古兵后,又和一个蒙古骑兵相遇。蒙古骑兵将蒙古长枪举过身来,对准王老虎的身前一个猛刺,王老虎将紫兽剑取过挡在自己身前,长枪刺在紫兽剑的剑柄之上,王老虎一把旋转,将蒙古长枪的位置向前移了一下。

两人在打斗之中,马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紫兽剑在胸前乱舞,再是一个直剑下刺,将蒙古兵的长枪挑在一边,王老虎旋起身体,在马背之上稍一借力,向着身前的蒙古兵踢了过去。

蒙古兵被王老虎的腿一踢,就被他强有力的腿踢下马去。

王老虎落在马上,夹紧了观朝着落马的蒙古兵追了过去,一剑砍过。

转眼之间,蒙古重骑已经冲到眼前。

马身上都披着铠甲,这明显可以减少很大一部分的伤害,但这铠甲并不是防弹防刀枪不入之物。

厚重的铠甲披在马身上,同时也给马带来了很多的不便,看着重骑向着自己而来,紫兽剑对着马头便一剑下了去,王老虎的这一重力很少有人能接住,马也一样,在这样强有力的紫兽剑与力道之前,纪匹的头被重得一击,像是被锤子击中一般,马头摇了几晃,便向着地面一晃而下,马跌倒在地,这厚实的铠甲挡不住王老虎强而大的力道。

急冲而来的蒙古骑兵,从王老虎的身旁疾驰而过,王老虎手持紫兽剑左右开弓,左边的剑柄也罢,右手的剑锋也好,都毫不留情地击向骑兵,剑柄所过之处,柄击蒙古前胸,挡起灰尘。剑锋过后,锋裂铠甲,细小的伤缝将铠甲衣崩裂。

“叭,叭。”王老虎身旁而过的骑兵被剑柄和剑锋打倒在地。

蒙古骑兵与虎家军已经陷入混战之中。

常遇春的兵器本来是剑,此刻已经换上了一把大长枪,他举着大长枪,向着急驰而过的马匹一挥而就,这大长枪挥在马蹄之上,被常遇春迎面这样一枪,马蹄受阻,马蹄受伤,受伤的马儿当然不能前行,来了个大趔趄。

前双蹄着地,马头也向地面掉落,驮在马匹上的骑兵也跌落在地。

在虎家军尽力阻挠之下,许多的蒙古骑兵从马上跌落下来,这些跌落马上的骑兵跟步兵没有什么差别。步兵与步兵展开了一场厮杀。

常遇春拿着大长枪,对准一个蒙古兵砍了过去。蒙古兵的长枪向前一挡,枪头对枪头,贴着而过,常遇春向着蒙古兵大喝一声“啊”用力将枪向着蒙古兵压过去。他向前压着,蒙古兵被这一股力压的,连连后退。

枪与枪抵着,两人一人前冲,一人后退,这样几步,两人各自抽回兵器,常遇春抡起一枪划过蒙古兵的头顶,蒙古兵向下一低头,手中的长枪也顺势向着常遇春刺过来,常遇春向后一跳,躲过了这一枪。手中的大长枪再次划过,乎的一声,这一大长枪,在蒙古兵的左右身边不断地刺着,这一合一击的大刺击,将蒙古兵刺的直晕头。

蒙古兵再是一个躲闪,向后退了一步,又向前直刺,他的身体跃起,蒙古枪向常遇春的面前刺来,常遇春将枪取在手上,向着胸前一挡,将蒙古枪挡在身外,大长枪向上顶起,常遇春向前踢起一脚,这一脚,正好踢在了蒙古兵的前胸,蒙古兵向着后退。

常遇春抡起长枪,对准蒙古兵的胸口一刀划过去。

奇顺手取短朴刀,也穿梭于蒙古兵之间,一个蒙古人弯刀袭来,“惑惑”这弯刀的砍杀,从奇顺的上方直砍下来,这样的来势,奇顺来了个大躲闪,弯刀没有砍中。

奇顺的短朴刀直前一提,尔后身体向前一冲,一跃,短朴刀对着蒙古兵深深地砍了过去,他一边砍,一边向着前面旋转起身体,一个旋转,一个挥刀,在旋转之中出刀,在出刀之后旋转,奇顺手中的短朴刀挥的是淋漓尽致。

短朴刀挥着,与蒙古兵的弯刀来来回回撞了几个结实。

象蛭刀在战场上显足了威力,这精钢之纯力,此时的山海豹正骑在马上,向着翻身下马的蒙古兵一刀挥过去,就轻松解决了一个蒙古兵

山海豹再向前冲了个锋,此刻他遇到了个蒙古骑兵。山海豹向着蒙古骑兵喊道:“来呀,跟你的爷爷来战一翻呀。”说完,象蛭刀一挥,威力惊人,这一刀直直地挥在蒙古兵的枪上。“当,当。”两个兵器相互碰撞,两人也好,两马也罢,在相互的交战之中,相互对峙着。

象蛭刀有独特之处,正如它的名字一样,蛭刀,如蛭,乌钢之纯,乌钢之利,可以吸走其他兵器的精华,吸走脊髓,兵器就会因为没有锐气而脱骨。

蒙古的长枪枪头的锐利与大明普通的兵器有不同之处,他们的钢似乎更好一点,经历了这么几次来回的撞击,蒙古长枪丝毫没有断裂的迹象。

山海豹将马儿一拍,向着蒙古骑兵冲了过去。象蛭刀再是一度袭向骑兵,这一力压穷顶的一击,蒙古骑兵抡起长枪挡住了。

“你这小子还真不能小看,能抵挡住爷爷的一刀。”山海豹边骂边又向对方使了过去。

王老虎内力一聚,这聚集的内力从他手中的紫兽剑上能看出来,这剑与王老虎早已合为一体,紫兽嗡嗡地响着,从剑的周不时发出一阵紫光,这是紫兽独有的光芒。

世上没有一件兵器可以像紫兽一样能发出这样的光来,因为这是传说中虎神曾用过的神兵器。

紫兽剑继续发着它紫色的光,剑锋之厉处,更是光芒无限。

蒙古骑兵向着王老虎处冲过来,“排山倒海。”王老虎大喝着,一把将手中的紫兽剑,向着直冲而来的蒙古骑兵甩了过去,这样不长不短的紫兽剑,击向刚刚疾驰而来的蒙古骑兵,这两人在马上就被紫兽剑撞的从马上飞了出去。

紫兽剑原路而回。

在王老虎手上,他着马向着蒙古骑兵更深一步。

霍雷一马当先,眼见的前面的蒙古骑兵被什么东西绊下马来,也看到王老虎手中的神兵器,进入大明以来,他没有遇到这样一个对手,于是他也渴望能和王老虎早日交手。

他向前冲着。手中的蒙古长枪紧紧取在右上角,他要冲过来,亲自与这个对手交战。

王老虎又砍杀了一个蒙古骑兵。

两人终于在茫茫人海中相遇了。

两匹战马,战马之上的两个人,分别是王老虎和霍雷,他们手中拿着兵器,站在相距不远的地方。

“哈”霍雷驾着马向王老虎冲了过来。

王老虎也驾着马向霍雷冲了过去。

“当”两件兵器在马的冲锋之中,上下交错,枪头或是剑锋在主人的耍动之下,攻击向对方。

来回几个交锋,两匹马贴着对方而过。

两人又是相距十来米,只不过现在两人的位置与刚才互换了一下。

“很少遇到像眼前这样的对手。”霍雷想道,“今天定要好好坏与他一分高下。”他边想着边双使出了蒙古长枪。

“嘿”霍雷边驾马边向这边冲过,王老虎当然不示弱,紫兽剑取在手上,前来迎战。霍雷中骑兵出身,这马上使出长枪动作娴熟,这枪枪连贯的动作,一气呵成,一会儿功夫,他就使出了十来招长枪棍法。

王老虎有紫兽神器护身,当然不会输他半分。紫兽精神万分,或以抡,或以砍,或以劈,或是挑,它在王老虎的手上一样娴熟并用,招招以拆招、架招。

霍雷始终不能处于上风。

第五百一十三章 蒙古双雄挑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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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雷手举蒙古长枪与王老虎的马已经处于并排行进的样子,两匹马在向前飞驰,兵器在各自手中向着对方一路甩过。“丁丁当当”的兵器碰撞之声,在两马的奔驰之间,两人间隔了一定的距离,兵器同时甩向对方,这一刺,一拉,一挡,两人在变幻的招式之下,已经过了六七招。

王老虎不免赞叹此人的功夫。

王老虎拍了下马背,双腿借着马背之力向着上空腾起,紫兽剑在他的手上翻着,再一后抡,再一平打。“当”王老虎手中的紫兽剑向着霍雷的长枪打去,这一打正好打在霍雷的长枪之上,马在行进。王老虎再一次平稳地落在马背之上。

霍雷长枪一挥,将枪头抖了两抖,这尖而亮的枪头在霍雷的手上直直地刺向王老虎的身体。王老虎倾斜了一下身体,蒙古长枪在王老虎的身体右侧穿衣而过。紫兽剑也一样,剑锋刷在在霍雷地胸前而过,这一剑锋根本没有划到他的身体,但剑气已经碰到了他,这实的剑气穿过他的蒙古铠甲,铠甲裂开了口子。

霍雷看着眼前被割开口子的衣服,像是发了疯一般,枪头一抖,再次刺了过来,王老虎提起双腿,让身体躺在马背之上,手抓牢马鞍,双腿依据刺过来的长枪,一把夹住,双腿一用力,长枪的前半部分与枪头便出现了弯曲。取在右手的紫兽剑再一击出,这次的剑锋是直指霍雷。

剑向着霍雷直面而去,紫兽剑在他的脸上一闪,眼睛像是被晃了一晃,霍雷看到如此闪亮的剑,知道它的锋利无比。他的身体自然地向边上一侧,而取在手上的蒙古长枪此时被王老虎的双退夹住,有些弯曲,在一侧一躲之中,手与长枪的握力明显就不够,一侧之后,蒙古长枪在自己的手上脱落。

刷地一声,这把枪向着外面飞了出去。

霍雷的手上就少了一把兵器,少了一把长兵器。

王老虎坐回了马上,紫兽剑向着霍雷刺去,霍雷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弯刀,当地一声,与紫兽剑来了个直照面。

王老虎抽回紫兽,一招青龙献爪,这一招如箭脱弦,疾快无比,力如雷庭,紫兽剑剑锋芒毕露,上下剑锋拍打着蒙古弯刀,不是一下两下,这几下的剑锋拍打,弯刀有时要拦,有时要挡,有时又要拉,霍雷倒是有些手忙脚乱了起来。

“霍雷,我来了。”正在两人较量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了这样的一个声音,霍雷听得出这声音是阿罕儿发出的。

霍雷心里一阵高兴,在这样的节骨眼里,阿罕儿这个神射手赶来相助,对自己来说是如虎添翼。

王老虎并不知道阿罕儿,虽然他曾被他一箭射中过。

只见阿罕儿手中已经搭好了箭,在马匹奔跑之间,他的弓已经搭好,并且瞄准了王老虎。神射手不管是平地,静止或是运动,他都有能力将目标锁定。

王老虎还和霍雷再纠缠,但霍雷此刻想摆脱王老虎,一方面是阿罕儿来了,刚才他的一声提醒就是让自己注意让他离开王老虎一点儿,免得箭误伤了自己。另一方面,自己的功夫确实和王老虎有一定的距离,再加上现在手上没有了长兵器,只有弯刀,弯刀对付王老虎的紫兽剑,很有吃亏了的感觉。

这脱离王老虎的纠缠才是上策。

霍雷借着王老虎收回剑的一刹那,拍了拍马,让自己离开了王老虎一段距离。

就在这时候,阿罕儿对着王老虎进行了一个瞄准,王老虎已经出现在了阿罕儿的准星视线里了。

“嗖”一支箭向着王老虎的身体侧面飞奔而去。

这样飞快的一箭,来自阿罕儿之手。

王老虎也是听到阿罕儿的叫声,他的注意力还是在霍雷这边,因为从阿罕儿的声音来看,明显与自己是有一段距离的,而这一段距离暂时并不会威胁到自己,他并没有想到阿罕儿擅长的是弓箭。

箭还在继续飞来。王老虎隐约感觉到有个不平常的声音在飞向自己,他一夹马,向着霍雷冲了过去,也就是在这千钧一发一刻,这箭便贴着王老虎的后背,一飞而过。

王老虎已经冲到了霍雷的身旁,紫兽剑再一抡上,弯刀只得再次相挡。

“当,当。”又是来回两个回合。

阿罕儿不能将弯刀取在手上,向着王老虎的方向驾马而来,弯刀从王老虎的身后而来,这突突的马声和乎的刀袭之声,听这声音,王老虎早已知道刀从背后而来,便让自己的身体往前挪了一挪。

紫兽剑剑柄向后一伸,这弯刀便砍在剑柄之上。

剑锋再一转,从霍雷的身前转到了阿罕儿的胸前,弯刀一档。与此同时,本来受到王老虎纠缠的霍雷突然间也向王老虎发起了进攻,因为剑锋已经指向了阿罕儿,霍雷这边暂时安生了些。

霍雷的弯刀袭向王老虎,喝的一声,一心想快速解决王老虎的霍雷认为这是最好的时机,自己与阿罕儿两人一先一后,从两个方面挑战王老虎,虽然两人都是弯刀,但两人都是蒙古勇士,对付王老虎一个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蒙古弯刀从身后袭来,王老虎听出身后正有兵器而来,他双脚一点,自己的身体平空而起,弯刀在后对着王老虎的身体扑了个空。

王老虎在空中旋转了两圈,一招鹞子扑鹌,他的身体再次从空中向着眼前的霍雷而来,紫兽剑威力更是大了一些,紫光逼人,这一扑,剑锋锋如磐石,一下就砸在霍雷的弯刀之上,也就是在这一砸之后,霍雷的身体不稳,被硬生生地砸下了马来。

阿罕儿也大喝一声,弯刀再次逼近,他这是要给霍雷解围。

王老虎落在马上,紫兽剑剑头一转,迎向刚刚刺过来的阿罕儿,弯刀当地一声,在紫兽剑剑刃之上,点与面的交错,在紫兽剑上划出了一点火花。

蒙古刀借势滑过,王老虎紫兽剑向外一挡,划开了弯刀。剑柄的一端向着阿罕儿的身体直直地打去,这一剑柄虽然不能伤人性命,却因为细小,如果有足够的力道,也能让人疼痛不已。

剑柄抵去,阿罕儿硬地给避开了。

现在这战场之上,常遇春和奇顺引领的步兵或是绳索,或是长长枪,牵绊住马,让这些骑兵成了步兵,虽然有些士兵在这样的过程中被骑兵砍中,但给后面山海豹和杨不群所带领的骑兵带来了很多的好处,骑兵对步兵,优势更大了一些。

本来是蒙古兵的优势,现在在绳索和长长枪的帮助之下,蒙古骑兵的优势并不明显。

“阿罕儿,我们先撤吧。”霍雷重新上了一匹马,对着阿罕儿道。

此时正和王老虎纠缠的阿罕儿,听得霍雷的一声叫唤,忙驾着马向外逃去。

见到主帅撤离,其他蒙古兵也向外逃去,战场之上留下了蒙古兵的尸首和他们乱的旗帜。

此处离蒙古骑兵距离交不远,王老虎也不便再留,便命令大家回城。

见到自己的蒙古骑兵从战场之上狼狈而逃,知道眼前的大明主将并不像先前的将领没有谋识,而是一位不一样的将领,他命令攻城的步兵也退了回来。

但蒙古兵并没有后撤的意思,在经历了一场战役之后,他们在西阳城不远的地方休息了下。烈兀萨却召集了蒙古部下商议对策。

“你们知道西阳城的主将是谁?”烈兀萨问道。

“上次我曾进入城内劝降,这城内的守城将领是石将军。”劳克雷应道。

“出城迎战的将领不是他,他猛如张飞,身形如子龙,是位难得的将领。你们知道他是谁吗?”烈兀萨道。

“首领,我只是一时大意,被他占尽了上峰,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将他斩于马下。”霍雷道。

第五百一十四章 孤城一片三面环

明虎第五百一十四章孤城一片三面环“你和阿罕儿联手都不能解决他,足见此人的厉害。”烈兀萨道,“看来要解决西阳城不会像先前那样简单。”

“首领是觉得此将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劳克雷道。

“现在不是吗?两天我们一路不能直前,西阳城屡攻不破,这员虎将起了很大的作用。”烈兀萨道。

“首领,我与此人也交战过,此人名叫王老虎,我看他手下人的装束,都是杂装打扮,所以我猜想他并不是朝庭中人。”阿札道。

“对,首领战场之上,汉人尽多是杂牌打扮,并不像是朝庭上的人。”霍雷道。

听他俩这样一说,烈兀萨倒是更不解或是不安起来,不是朝庭中的人,却是有如此大的战斗力。

“首领也不必担心。”劳克雷道,“汉人也就是嘴上功夫厉害,如果攻城出现了缺口,他们跑和比谁都急。”

“现在问题是我们攻城到现在,效果还是不理想。”

“首领,再给我几个时辰,我们先前军定会攻破西阳城。”阿札道。

“我倒是相信你的能力,阿札。”烈兀萨道,“我要改变进攻的策略,我要让西阳成为一座孤城。听我命令,包围西阳城!”

西阳城内。

此时大家沉浸在刚才的胜利之中。与蒙古大军相战的第二天,就挡住了他们的进攻,而且取得了胜利,这对于大家来说都是相当不错的战绩。

“哈哈哈哈。这次我们大败蒙古大军,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一样能够将他们打得落败而逃。”石将军笑道。

“蒙古大军来势汹猛,却依旧打不进我们西阳。”马将军道,“我们只要再坚守住西阳,这蒙古军就会不战自败了。”

“是呀,马将军。这蒙古大军出战打仗自带粮食,若是时间一长,他们的粮食就成了问题,我们西阳城就他们又进不来,他们也只能灰溜溜地滚回原地。”

“大家说的没错,只要我们有足够的信心,守住这西阳,不让蒙古军进入城内,他们没了伙食,自然就没有动力。”王老虎道。

“王将军,蒙古军看起来也不是无攻不破,我们只要按照这个方案继续守下去,不怕我们守不住西阳。”石将军道。

果真会这样吗?在战场之上战略思维的不同,每次攻城都会以不同的方案,若是固守不变,很可能会被击破。“两位将军,西阳城能守到现在全靠两位将军和其他将领,接下去,我们还在看蒙古大军如何出牌。”

“出牌?”马将军一脸的蒙遭。

“我是说看蒙古兵如何出兵,我们再商量对策如何应付。”王老虎道。

正说着,门外有士兵通报。

“将军,蒙古兵有动作了。”

“什么动作?”石将军问道。

“有两股蒙古兵绕过我城西阳城,布署在西阳城东面,还有一股蒙古兵继续向北行进,目前目的不明。”士兵道。

听着士兵的通报,石有才道:“蒙古人想干什么?”

“继续查探,有问题马上回报。”王老虎对士兵说道。

“这蒙古人从我们西阳城绕首北上,他们这是要避开西阳城,直接攻打伐州吗?”马将军担心道。

蒙古人将兵力署在东方,一方主力再是北上,这样的调兵谴将,他们是真的去攻打伐州吗?

从这里到伐州,少说也要几日,蒙古人会撇开西阳城?王老虎猜想着这个问题。不会,如果蒙古兵直入伐州,就会陷于伐州与西阳城两者之间,两军包围之中的蒙古军会腹背受敌,这决然不是更好的办法。

但蒙古军会不会有这样的可能,将西阳城与伐州两城隔开,冒险先攻伐州,因为伐州有皇上在场,取了皇上,这战斗就结束了。

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用一部分兵斩严守西阳城守军,大部队直捣伐州。如果是这样,西阳城将会十分地被动。这也正是于将军担心的地方,所以他想将兵力布置在伐州的原因。

现在要确定的是蒙古兵真实的意图,他们北上究竟将兵斩布置在哪儿?

过了一会儿,有士兵前来通报:“将军,往北上的蒙古军已经停止前进,他们的兵力布置在离西阳城二里左右的地方。”

二里?王老虎念道。

“王将军,这是蒙古兵要从北门进攻西阳城啊。”石将军担心地道。

南门,东门,北门,三面都有了蒙古大军,这是合围了西阳城。

王老虎猜想道,蒙古军不是要北上伐州,而是要合围西阳,如果是这样,这次他们将要从三面直逼西阳城,西阳城的三面都会同时受到蒙古兵的攻击,而凭城里的这点兵力,要分开三拨应对三面,都将会是各个击破之意。

“蒙古人从三方攻击西阳城,每一面受到的威胁同样大,王将军,看来我们要早做打算。”马将军道。

“两位将军,蒙古敌军从三面而来,你们可有什么好的办法。”王老虎问道。

“依我之见,我们三人各自守一城门,务必守住自己的防守一方。”马将军道。

“马将军言之有理。”石将军道,“不过话说回来,王将军只有数千人马,从蒙古现在步置的兵力情况来看,东门蒙古人数最少,我想让王将军防守攻击力最弱的东门。”

“马将军想得周到。不过,我们三方都不能是孤立的存在,若是有一门被攻破,其他两方都会遭殃。”王老虎道。

“王将军,你可有什么想法?”马将军问道。

“我觉得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兵种配合上要重新分配一下。”王老虎道,“我此次带来的人只有骑兵和步兵,这冲锋陷阵可以,但是对付攻城的蒙古人,却是无用武之地。”

“王将军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们派些弓箭兵到东门。”石将军道。

马将军看了看王老虎道:“每一边都有蒙古兵,而且我们的人数比起蒙古兵来,少了很多,这兵力上如果再分些开来,这战斗力必然不强。”

“我也知道大家的担心,每个方向都有蒙古兵,每一方任务都很重,我的要求不高,马将军和石将军你们只需交给我五百名弓箭手。”王老虎道。

马将军和石将军听了王老虎的这番话,心里宽了一些,如果只是五百弓箭手,并不能怎么样,他们俩就答应了。根据商议我结果,王老虎就派到驻守东门。南门由石将军驻守,北门由马将军的人守护。

王老虎来到东门城楼之上,向着城楼外望去,这边的蒙古军确实不多,最多两万人,但比起王老虎的几千人马,这人数上确是相差悬殊,但好在有城门与城墙相挡。

“公子,我们现在驻守东门,只有五百弓箭手,而要在东城城门排开抵抗蒙古大军,可要好好掂量掂量,安排安排。”冯升道。

“你说的不错,这些弓箭手是我们军里的一宝,可要保护好他们的安全。”王老虎道。

“东城门城楼虽说不长,但五百名弓箭手却其实也是不足。”

王老虎也叹了口气“这硕长的城楼防线,也要想想哪里是重点,哪里要布防,如果是直线排布,一定是不够安排的。”王老虎道。

“公子,我以为这城门的两侧是防控的重点,所以应派以实守。”

“冯升,你可曾想过,这城门也是投石车攻击的重点,若是将弓箭手安排在此,受伤的机率会很大。”王老虎担心道。

这真是两难的境地。城门即是重点,理应增加防守,但也是最易受到攻击的地方,应该安排呢?

在当时的年代,石块攻打下来的冲击力根本没有什么掩体来进行掩护,只有依靠原先牢固的城墙。王老虎想着,思索着。

如果东门仅靠这些弓兵是远远不够的,应该动用自己的兵力,用石块或是其他重物对蒙古人进行攻击。

王老虎想到了火攻。

第五百一十五章 火守东城险中险

如何用火攻?蒙古兵攻击城门,现在比较清楚了,他们会以投石车对城墙轮番乱轰,然后再配以步兵相袭,如果攻城成功,则会骑兵跟进,直捣城内。

在这期间,步兵攻城是他们最薄弱的时候,而这个时候也是西阳城最危险的时候,一旦撞城成功,源源不断的蒙古兵会直冲而入,在强大的蒙古军之下,西阳城将不存在。

先前的几州在短时间内失守,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蒙古军的强烈攻势。

而仅仅在第二天,蒙古就对西阳城发动了不停歇的攻势,从上午开始,一直到现在的午时,他们从三面严阵以待,很有可能会同时进攻。

火攻,就要有火攻的器物,现在蒙古兵箭在弦上,王老虎要快做准备。

“潘泰,王彪,你们两人给我去准备些东西。”王老虎向两人命令道。

“公子,我们来到了战场,也想帮助公子上场杀敌。”潘泰道。

“不用上场,但这些东西十分重要。”王老虎吩咐了两位去准备东西去了。

战场上蒙古人的战鼓响了起来,这是他们要发出冲锋的信号。

投石车先向西阳城发动了一轮空袭,硕大的石块从天而降,打在坚实的城墙之上,叭地散发出一阵灰尘。

王老虎和虎家军们躲在城墙一处,深怕露脸就会被砸中,这样的石块,加上空中的冲击力,若是砸中,小命将不保矣。尽管你躲的再好,仍有一些大明士兵或是虎家军被砸中,大石头如子弹一般,从天上砸下来,一下子砸到士兵的身体上,身体被强大的惯性砸出,身体向外飞出,嘴里直吐鲜血。

在几轮投石车之后,东城外的蒙古兵向东城发起了进攻。

战鼓隆隆,密集的蒙古兵向东城挺进。

“公子,蒙古兵冲过来了。”冯升在一边说道。

王老虎看着城外直冲而来的蒙古大军,道:“让弓兵进入预定位置。”

就在刚才,这些数量少得可怜的蒙古兵并没有上城楼,而是被安排在城下安全地带,现在蒙古兵冲过来了,弓兵就自然要进入城楼之上,做好相应的准备。

蒙古兵在向东城门直冲,弓箭兵从安全地带上了地楼,他们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进入自己的位置。

蒙古兵已经冲到城楼之下。

一部分弓兵已经到位,对着冲过来的蒙古兵,居高临下,一阵射箭,在这箭雨之中,一些蒙古兵纷纷中箭。

蒙古兵中也有弓箭手,虽然城墙较高,但蒙古弓箭手还是朝着城墙上射了来,箭朝着城墙上发射,一个弓箭手刚探出头就被蒙古兵的箭射中。

“啪啪”城门传来蒙古兵的撞击之声,这是蒙古兵的大木块,正在撞击着城门。

而城墙边,有蒙古兵手持云梯将它搭在城墙边上,有蒙古兵正往城墙登上。弓箭手对准攀登而上的蒙古兵一个射箭,而这样是最危险的时候,如果要这样弓箭手就要探出头来,而探出头来,就会暴露自己,给蒙古射手提供良好的射击机会。

弓箭手朝着向上攀登的蒙古兵射过去,一箭射中了蒙古兵,蒙古兵身上中箭,向下倒去。

东城门之外不止这一部云梯,还有其他的云梯有蒙古兵在冲上。

一个虎家军将紧贴在城墙边上的云梯向外推去,已经有几个蒙古兵站在云梯之上,这份量就大了许多,另一个虎家军前来帮忙,两人合力将云梯推出了一截,弓箭手取箭,刷的一箭,就将最上面的蒙古兵射杀。

这样分量就轻了许多,两名虎家军再一推,云梯向外倒去,刚刚向上爬的蒙古兵也随着云梯向外倒去。

又是几发箭雨,从城楼外向上射上,射中了两个虎家军。

北门和南门的蒙古军也同时发起进攻。

守东城门口的是奇顺,他在东城门口,对着大家喊道:“兄弟们顶住,不能让蒙古人撞开了城门。”

东城门口,几十全虎家军正用自己的身体顶着城门。

城门外是三十几个蒙古兵,取着两根粗壮的木头,正猛力地向着东城门砸,这声声的砸门之声,撞得城门彭彭直响,而且这门不时地震动,撞得里面的虎家军的身体一阵疼痛。

大家还是忍住了。

王老虎在城墙之上,看着城墙之外的蒙古兵,知道此次蒙古人的冲势好像是势在必得,从午时一直冲锋,直到天气有些黑下来,蒙古军还是没有放弃。

东城门口,奇顺带着大家还在坚持,只不过这城门在一个下午的冲撞之下,显得有些松跨了些,门被撞开的幅度好像大了许多。

北门和南门的情况和东门这边的差不多,总之,有个好的消息是城门还是守住了。

东城城楼,已经有蒙古兵冲上了城楼之上,他们是顺着云梯上了城楼的,虎家军看着蒙古人登上城楼,举马向着蒙古兵冲过去,这些蒙古兵手持盾牌,拿着弯刀,对着虎家军也冲了过去。

城楼上的弓箭手对准刚冲上的蒙古兵,一箭射去,蒙古兵盾牌一挡。另一个弓箭手再是一箭,一箭射中蒙古兵。而此时,蒙古兵也一弯刀砍向弓箭手,一个弓箭手被他砍中,倒在血泊之中。

看到有蒙古兵已经突破上了城楼,最担心的当然是王老虎了,但此时冲上城楼的蒙古兵并不多,要尽快解决这些冲上来的蒙古兵,给东城门一个安静安全。

王老虎取上此兽剑,向着冲上城墙来的蒙古兵冲了过去,要解决缺口必须要快,否则缺口会越来越大。

紫兽剑一冲一刺,划过蒙古兵的盾牌,王老虎再一冲,身体顺势到了前面,他将抡起的紫兽收回在胸前,又是一剑划出,出手如化,剑气与剑锋,划开长空,蒙古兵向后退了两步。也是躲开了紫兽剑。

一招白猿献果,剑反手向上划出,弯刀也向前一挡。

紫兽剑柄横打过来,一打就拍打在蒙古兵的背后,蒙古兵向前倒去,在这个时候,紫兽剑对准摇晃不定的蒙古兵一个砍杀动作,蒙古兵砍杀倒地。

“公子,你要的东西我们找来了。”正在王老虎与冲上城楼的蒙古兵厮杀的时候,王彪和潘泰将王老虎要的东西找来了。

“公子,我们就只找到这么多。”王彪将打来的东西交给王老虎。

王老虎看着他们手上的东西,道:“够了。你们将这些东西交到弓兵手上。”王老虎边说边向冲上城楼的蒙古兵冲了过去。

弓箭兵装上了王彪送来的棉布和油。将他们缠绕在箭头之上,点燃,向着城外的蒙古兵射杀过去。

另外,虎家军将在石头和布匹之上浇上油,放在城楼之上,点燃,让它随云梯滚落,这滴落的火球在云梯之上,不光让云梯也起了火苗来,还在蒙古兵身上燃起了大火,蒙古人身上燃起大火,向着地面之上跌落下去,身上之火还引燃了其他蒙古兵。

一些蒙古兵在地上打着滚,想把身上的大火扑灭。

有不少的火箭也乎乎地射向城外,天慢慢地黑下来,这射向城外的火箭带着光亮照亮了一片天空,不时传来蒙古人的喊叫声。

城门的撞击之声越来越重,门的缝隙也是越来越大了。

“公子,门的缝隙越来越大,我们顶不住了!”奇顺向着城墙之上的王老虎喊道。

听到这样的喊声,王老虎心里一惊,若是城门被撞开,东门将被攻破,自己的几千人马能否挡住蒙古人?

第五百一十六章 东门攻破蒙人入

明虎第五百一十六章东门攻破蒙人入王老虎大惊,相对于城门,现在看来,城楼上的压力小一些,于是他大叫:“常遇春,冯升,你们挡住城楼上的蒙古兵!”

常遇春道:“公子,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常遇春虽然这么说,但王老虎还是有一丝丝的担心,城楼之上的人也不多,而此时蒙古人正在向着城楼向上爬,但此时奇顺的喊声更能说明一切,如果没有不测,奇顺也不会这么着急地呼叫他。

王老虎只能相信常遇春,他取着紫兽剑,从城楼之上一跃而下,城门正如奇顺说的那样,外头蒙古兵的木头正在撞击着城门,彭彭之声将门撞得外里直颤,城内的虎家军直直地抵着城门,这撞击之势将虎家军一下弹出,一下又涌到城门之上。

“彭”地一声,这一声,将东门直直地撞开了,直抵着门的虎家军一下子被弹在了地上,门外的蒙古兵一轰而入。

看到门被撞开,王老虎心里急成了蚂蚁,他将紫兽剑取在手上,向着城门飞身而去,他的双腿朝着刚进入的蒙古人一阵踢去,这一阵乱踢,正踢中了前冲的几个蒙古兵的前胸之上。几个蒙古兵向着身后倒去,王老虎一人挡在城门之前,这狭小的门口,对后面的蒙古兵也是一种堵塞。

蒙古兵飞出去的一刹那,也将这门堵住了。

后面的蒙古兵手上拿着弯刀,再次往内冲了过来。

紫兽剑一划,对着冲进来的蒙古兵一挡,弯刀一挡,几个蒙古兵便围在了王老虎的身旁,后面的几个蒙古人乘乱向内冲了进来。

杨不群,山海豹,奇顺等人急忙上前阻拦。

王老虎还是挡在城门之前,面对冲进来的蒙古兵,他左右开弓,紫兽剑剑柄与剑锋同时袭向左右两边的蒙古兵,这冲进来的蒙古兵即有取弯刀的,也有持长枪的,这短兵器与长兵器相结合的组合,在王老虎的身边不时地击打。

王老虎向上一个跳跃,紫兽剑甩在了蒙古兵一边,他一个用力,口里喊出一声呐喊,将积聚在体内的力喊了出来,剑更是威力惊人,一划便将蒙古人的弯刀拨了开去,盾牌边挡,蒙古人也向着王老虎直翻过来,这一盾,一弯刀变幻着前进着。

紫兽剑在王老虎的一击腾空之后,直直地从空中劈了下去,他的这一下就是随着蒙古兵的身体直劈而去。“当”盾牌又是一挡,但王老虎现在的对象不再这里,他借助这一记盾牌的挡力向着外面,飞身而去。他要出去一些,挡住再要进来的蒙古兵。

此时进入城内的蒙古兵已经有上百人了。

城楼之上也有登上的蒙古兵,现在城楼之上,东门门口附近,已经是有蒙古兵。常遇春,冯升带人在城楼之上拦截。

而王老虎,山海豹等人则在城门口阻拦进入城里的蒙古兵,王老虎更是向外冲了一些,他要在城门口挡住这些蒙古人。紫兽剑的威力如果和王老虎合二为一,此时能发挥它更大的威力,但这样也会更费王老虎的真气。此时的城门虽然有蒙古人进入,但还没有到不能阻拦的地步,王老虎一夫当关,以自己的功夫和紫兽剑的锋利相阻。

蒙古兵的战斗不容小看,王老虎虽然挡在门口,但不时有蒙古人进入城内。

与此同时,石将军所守的南门也出现了危机,蒙古人已经爬上了城楼,大明士兵正在和蒙古人在城楼之上展开对战。

马将军所守的北门情况还不是很糟糕,蒙古人还是竭力在攻城。

天更黑了些,蒙古人看来是想在今天就夺下西阳城。

东门城口。

王老虎独挡在门口,左一剑,右一剑,他的身体边已经躺着了四五个蒙古兵的尸首,他的衣服之上也染上了一些人的鲜血,长时间的打斗,让王老虎显现出了一些疲惫,头发也有些零乱。这披头散发的,有些灰尘与血迹,看上去有些怕人了。

“踢踏踢踏”远处有马蹄声传来,这个熟悉又惊人的声音。

城楼之上,冯升喊道:“公子,蒙古骑兵向这边过来了。”

王老虎最不想听到的事终于来了,蒙古骑兵从远处向着西阳城而来,这是蒙古军对西阳东门发起了总攻。

“冯升,登上城楼之上的蒙古兵还有多少?”

“公子,上百人,还有蒙古兵朝城楼登上来。”冯升答道。

“继续坚持住。”王老虎喊道,“天已经黑了,蒙古人跟我们一样,也打了一天的仗,只要我们再坚持住,他们也就会退了。”

“公子,有我常遇春在,不会让他们攻上来的。”现在答话的是常遇春。

城楼之上也就只有冯升和常遇春带人守住,如果再有更多的蒙古兵冲上来,王老虎将会让王彪和胡达带人上城楼。

现在东门尽是蒙古步兵,后面又有骑兵紧接而来,他们明显是冲着被打开的东门来的。王老虎将紫兽握在手里,现在感觉到了关键的时候,他将内力聚集在了手中,让手上的真力集聚到了紫兽剑上,紫兽顿时有了反应,发出嗡嗡的声音,还有紫色的光芒,在这黑夜之中更是显得耀眼夺目。

东门城口有道紫光在闪烁,这是紫兽剑在聚集真气,在真气之下紫兽散发出的光芒。

蒙古兵本来还不知道有这样的兵器,在黑夜之中,他们看到了这样的神器,顿时有蒙古人怔在那里。

蒙古骑兵越来越近,围在城外的蒙古步兵有些散开,他们这是在让蒙古骑兵进入城来。王老虎守在城门口,死心塌地几具蒙古步兵在交战,此时,他还不知道骑兵正向城内冲进来。

骑兵已冲到门口,蒙古步兵向后退,接下来的战事将由骑兵顶上。

这激烈的马蹄声,马的冲劲,骑兵的长枪和骑射手的弓箭率先向阒守在城门口的王老虎射来。

王老虎知道有兵器向自己而来,他一腾起身体,紫兽剑向着兵器来的方向一个旋转,借着紫兽的旋转威力,尽将弓箭拨出。但骑兵马上就到,这疾速地骑兵冲入城门而来。

王老虎手持紫兽,身体向后一跃,让自己腾空退到了城门之内,而此时蒙古骑兵大驰步地进入城来。

奇顺大喊道:“绊好绊马绳!”

城内的虎家军在门不远的两侧,相互配合拉起了绊马绳,他们蹲着身体,在不高的高度,迅速地将绳索绑套在木桩之上。城内早有准备,已经有一端绑住,现在只需要绑住另上一端。山海豹则喊道:“弓兵准备。”

五十多名弓名立刻在城内一字排开,朝着蒙古兵冲进的方向,张起了弓来。

原来,王老虎在安排五百名弓箭手的时候,并没有完全将他们分配在城楼之上,现在面对冲进来的蒙古骑兵,还是派上了用场。

王老虎向着内飞退了回来,蒙古骑兵冲进了城来。

“放。”山海豹一个命令,这几十支箭就像雨一样向着冲进的蒙古兵射了过去。在箭发出去的同时,只见蒙古马被绊马绳牵绊住,马失前蹄,这些马纷纷向着城内跌倒。

坐在马上蒙古兵也向前倒去。

就在这一刹那,弓箭兵发射的弓箭已经射了出来。

“啪,啪”箭羽射中了蒙古骑兵的身体。

“将这些蒙古兵赶出去!”王老虎喝道。

第二拨箭羽在山海豹的指挥下又朝着蒙古兵一发而去。

“叭,叭”这些箭又射中了蒙古兵马。

第三拨蒙古兵进入的时候,情况发生了一些变化,这次冲进来的是蒙古弓射手,他们此刻也是张着弓,对着城内一字排开的弓箭手。

这是双方的对射,两边的箭在乱飞。

“啪,叭”有弓箭手被蒙古兵射中。

马在奔驰,经过几拨马绊,城墙内的木桩在马强有力的冲拉之下,有些松动了。“叭”在这一匹马的冲击之下,绊马绳木桩被连根拔了起来。

第五百一十七章 死守红线阻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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绊马绳木桩被拔了起来,没有了绊马绳的牵制,蒙古骑兵就可以横冲直撞了。收藏本站果不其然,骑兵与骑射一齐冲入城来,这样的速度让城内的人出乎意料之外。

杨不群已经在翻在马背之上,他在等王老虎的命令,是否在这个时候进行阻击。

弓箭手朝着冲入城内的蒙古兵再是一阵猛射,蒙古兵也向着这边射出了箭,双边都有人受伤。

王老虎向着后边的虎家军命令道:“虎家军,顶住。”

杨不群向虎家军发出了命令:“杀呀。”喊杀之声响起,虎家军骑兵向着刚杀入的蒙古兵冲了过去。

王老虎当然也是冲在前面,紫兽剑朝着在最前面的蒙古兵而去,因为他们都有马,所以这一击还需要更多的小心。

紫兽剑在袭向蒙古骑兵,王老虎的身体也在向前腾空而起,他一个点步,双脚再是一点,在空中点了几步,这力道让王老虎的身体直线向前,紫兽剑在前,人在后。马在前冲的时候,王老虎的双腿刚好到了马头的位置,双腿朝着马腿瞪了一下,他的身体再向上而去。

紫兽剑却是在这个时候朝着蒙古骑兵身上砍去,一个砍划,紫兽剑划过了蒙古骑兵的身体,蒙古骑兵口吐鲜血,向着一边倒了过去。

后面的蒙古骑兵源源而来。

王老虎在空中再次往前进了一步,脚踢翻了一个蒙古兵,自己却坐在了这一匹马上马的方向是向内的。

王老虎一拉马绳,马瞬间而停止,像是现在汽车的紧急刹车一样,王老虎身形再度飞起。后面的蒙古兵根本没搞清楚怎么回事,马刹不急,向着前面冲撞在一起。

与此同时,杨不群带着虎家骑兵砍杀出来。

长枪刺向蒙古骑兵,一个单挑就将冲在前面的蒙古兵挑下马来。蒙古兵的先头队已经冲进了城里,但被定格在一小片区域里,更多的人却不能再从外进入。

王老虎这边的虎家军人数较少,若是让蒙古兵进入,必然抵挡不住,所以对于虎家军,王老虎也是下了死命令,给他们划出了一块区域,如果有蒙古兵进入城内,这条红线定要守住。

这条红线内的区域,不能容纳更多的人,所以蒙古兵就算有再多的人,也一下涌不进来。

这样拥挤的人群,有些长兵器就不能施展开来,王老虎索性将紫兽剑一分为二,在人群之中,四下砍击。

东城城楼之上,冯升,常遇春带着人死死地守着,冯升抡一扇,不要小看了这一扇,看上去平淡无奇,在它的边缘却是十分锋利的很,一个划出,扇锋锋利便划在蒙古人身上,这扇骨就将一个人的衣服划过。

常遇春的剑对着冲上来的蒙古兵也是一个箭步划去,“丁当。”蒙古弯刀挡住了,常遇春一个回风压月,身体从前向后一个回身,让自己的身体呈下压状,剑随自己的身体也是向下一压。

“当”常遇春再是提起身子,往后面的蒙古兵再一刺,这样直刺了两记,蒙古兵有些招架不住了,身体向后退了两下。

城楼上的弓兵仍在坚守自己的岗位,对准城外或是城内的敌人,直射箭。

城外因为发生了堵塞,这一箭从上射下,蒙古兵无法躲闪。

但堵塞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仍有蒙古兵向内移动。说明,城内的人马有松动。

王老虎想着要尽快赶出进入城内的蒙古兵,重新封上城门。紫兽剑一记划出,这剑已经成为短式,取在手上,十分宽心。骑兵在这样的场合,发挥不出他特有的优势。

“虎家兄弟们,死守红线,不能退后,蒙古大军的骑兵才不能发挥出优势。”王老虎边喊边杀向蒙古兵。

紫兽剑威力尚存,王老虎横起一脚,一踢就踢在了骑兵身上。

现在的骑兵马匹都已经静止不动,马匹不动,骑兵的冲劲就没有,而且重骑兵上的人和马,铠甲是重之又重,所以有一些蒙古骑兵从马匹上下来来,成了一个步兵。

王老虎再向前,他在尽量挡在队伍的最前面,不让更多的人攻破防线,一招退步懒扎,劈刺边天,连着上下剑的锋利之势,到劈到刺,都是从点带面,将眼前的蒙古兵包围在剑气之内。蒙古兵反手回守,以盾牌相挡,弯刀辅助攻击,王老虎一个点撩,蜻蜓点水之势,点击盾牌,盾牌发出当的回声之响,弯刀再是提进,这呼啸的声音蒙古兵可见使力不一般,王老虎没管这些,上剑一撩,剑气瞬间变成上划的利器,这一记剑气,就将蒙古兵的下颌击穿。

蒙古兵正和一个虎家军打斗,被虎家军斩杀,也有被蒙古兵砍杀的,双方都有人员伤亡。

王老虎的战线再向外延伸了一段,他一个崩截,使出力气,大喊一声,便于向着城门更近了一步,一记抹穿,剑随着自己的身体向右一旋转,在旋转之中紫兽剑一抹,便将一个蒙古兵的脖子抹出了血来。

蒙古长枪袭来,这长枪枪头较粗,这一打从上方而来,王老虎将紫兽向上一挑,便将蒙古长枪挡在了自己的上方,借助着力量再往上一提,蒙古长枪便顶了出去,蒙古人自己也向外倒了出去。

王老虎身形更快一步,在地上一借力之后,身形骤然飞旋起来,他想让自己在众多的蒙古人中旋转出劲来,扫平身边众多人的围攻,他要极力摆脱蒙古兵的纠缠,并将外面的蒙古人抵挡在外,一旋一扫,风起云涌,一绞一扫,先缩后伸,紫兽剑向外一个伸张,王老虎又将紫兽接拼了起来。

“哗”紫兽剑发出一声不一样的声响,“平地起风。”王老虎将内力聚于手上,注入紫兽,身体再次升空,紫兽先随气力而去,它在前方开道,刷刷两让,就斩杀了两个蒙古兵。王老虎在城门口站定,对着门口的一拨蒙古兵一阵扫视,紫兽一甩,这剑便将门口的一排骑兵推了出去。

这一位置,将城内的蒙古兵和城外的蒙古兵分开了两部分。

“王老虎,你胆敢一人出城来?”城外的人正是霍雷。

王老虎已经和霍雷交过战,认得此人,道:“你们若还有更多的兵力,我也不放在眼里。”

“正是说大话。我们蒙古大军即刻可拿下西阳,你却还神数不知。”霍雷道。

“哈哈,拿下西阳,你这是说梦话,西阳城固若金汤,连我小小的东门也将你挡住四个时辰?现在我等要杀出城来,让你知道进城也并不能改变你们的命数。”

“我不信凭你一人也可将我们蒙古大军挡住,勇士们,给我杀。”霍雷道。

蒙古兵向着王老虎冲过来,王老虎一扫,内力集聚,紫兽剑紫光齐发,他要以一击将眼前的蒙古人击退。内力聚集,紫兽聚光,王老虎将它平齐取在手上,手心向下握着,他的双眼在零乱的头发之下掩盖着,从一丝丝黑发的缝隙中可以看到他坚定的双眼。

蒙古骑兵向前而来,马蹄声,喊杀声,在王老虎的一圈之内皆是蒙古骑兵。

“哈—”王老虎一声喝起,紫兽剑从他手上,向外旋转而出,在离他一圈三米之内旋转了一番,剑锋剑气所过,蒙古骑兵的前胸,刷刷,蒙古人的前胸象是被什么割到一般,衣服纷绿暴开,“啪啪”连同里面好像肉的声音,鲜血喷涌而来。

后面的蒙古骑兵愣住了,马不向前,喊杀声瞬间停滞。

紫兽剑回到王老虎的手上,他披着散发的脸,没有人能看清,只听得紫兽发出嗡嗡的声音。

第五百一十八章 夜黑人惫蒙兵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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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兽发着呐喊之声,眼前冲锋的蒙古兵一下怔在那里。

霍雷一拍马背,一夹马腿,向着王老虎直冲而来,王老虎没有马匹,见霍雷冲过来,便上前迎战,他一个腾起,身体超过马的高度,紫兽剑在手中向前一指,这剑便向霍雷直挺而去。

手中的紫兽剑在王老柴的手上变化着姿势,或直刺,或朝里收回,或是再一劈,霍雷已经冲到王老虎的跟前,他的尖枪向着王老虎直刺。因为王老虎此时是在空中,这尖枪便朝着右上角刺了过去。

王老虎一个翻身下劈剑,紫兽剑迎面与尖枪来个正面碰撞,“当”的一声,王老虎斜翻在空中,紫兽不是翻抡,霍雷的尖枪也时不时地翻转,枪头花刺,一招穿梭橹风枪,枪随着抽出向下,从胸前贯穿着而过,甩出直刺。

王老虎一招白蛇仗剑,双腿打开刺向自己的尖枪,一把在外,再一探身,紫兽往下打下,像是蛇出了洞,直泻千里而来。

尖枪甩开,霍雷往后一投尖枪,再次向着王老虎猛刺,此时的王老虎已经在空中停顿了一小会儿,在这波招式之后,便落了地来。

霍雷朝着身后的蒙古兵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冲进城里去。”

身后的蒙古骑兵一股脑儿地拍了拍马,欲往城内冲去。

城楼之上射下来一波弓箭,原来是城楼之上,冯升等人解决了一些蒙古兵,暂时宽了些,所以射下了箭来。

蒙古兵中的骑射手向着城楼之上的虎家军还击,一波箭袭去。

王老虎再一次挡在城门口。

霍雷道:“将王老虎射成马蜂窝,看他还敢阻拦。”

骑射手掉转了箭头,朝着王老虎的方向,搭好了弓。

王老虎一惊,现在自己在这城门之口成了蒙古人的靶子,而且刚才自己又使用了一次内力,现在此地不能久留,在弓兵射来弓箭之时,他一个向后翻身,便向城内翻了回去。

东城门的情况因为王老虎出城阻拦而变得好了一些。几个虎家军冲过来欲将城门再次关上。

城外的蒙古兵向着城内放了一波弓箭,几个虎家军被射中。

幸好,城门关上了。

“堵住城门。”王老虎一跳回城内,便发出了关城门的命令。

城门栓子插好,一些虎家军堵在了门内。

一场危机暂时过去。

“呜”此时,蒙古兵发出了撤退的信号。

这是蒙古兵攻西阳城的第二天,这一天,蒙古兵对城进行了猛烈地进攻,南门、东门均被攻破过,除了中午有段时间休息,其余时间都是在强攻,并且是不间断地直攻到天黑,这样强有力的攻击,西阳城还能守住多少时日?

下木的援兵还有八日后才会到,能不能等到援兵?

西阳城内,经过今日这一役,三位将军都有些疲惫,以少胜多,挡住了蒙古大军,这其中更重要的一点是城墙起了重要的作用。

虎家军经过这一役,伤者多了起来,这些伤者被安置到一处临时诊院,王尘染是这里的医者,因为伤员增多,王尘染有些忙不过来,现在这医护人员缺乏,而且这医护人员需要耐心,所以按现在的情况来看,女性者为多,所以王老虎从西阳城内的百姓中找来了一些女人,来做些简单的护理工作,这也算是现代护士的原型了吧。

“公子,今日一役,我虎家军送来了伤者三百六十六名,现在已经全部安置,这些人中重伤者有三十三名。”王尘染向王老虎介绍着。

“王尘染,蒙古兵攻劲强势,这几天时间里,伤员会越来越多。”王老虎担心地道。

“战争的危害呀。”王尘染道,“公子,蒙古兵可否会退?”

王老虎朝着伤员看了看,其中一个伤员因为这场战役,少了一条腿。“蒙古人即来我大明,怎么会如此轻易退兵?”

王尘染当时曾经入过空门,对于这样的杀戮很是有想法,或是说很见不得这样的血腥与杀戮,“公子,蒙古人犯下这样涛天罪恶,真是罪过。”

“每一次战争都是个人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发动,最终受苦的都是百姓。如果我们现在耍手不管,西阳城陷落,受苦的还是西阳的百姓。”

“公子的心思我清楚,公子能以天下苍生考虑,让我佩服。”

此时雷英红也来到王老虎身边,今日的战役,王老虎并没有安排她上战场,而是将她安排在了临时诊院帮助安排伤员,“公子,你这身行头,先回去洗洗。”毕竟是女子,虽然是习武之人,但做起事来细心。王老虎刚下战场便直接来了这里,并没有回去洗梳过,一头的散发,乌黑的脸。

“是呀,公子,这边有我们在,你就放心好了。”王尘染道。

“你们在,我当然放心。”王老虎说完,刚要往外走,雷英红突然道:“公子,你的手受伤了。”经她这样一说,王老虎自己才发现右手臂上确实有一道伤痕。

“这是小伤,不碍事。”王老虎道。

“这样可不行,我来给你包扎下伤口。”王尘染道。

两人给王老虎处理了伤口,简单地进行了包扎。

西阳城议事厅烛光之下。

“这一次蒙古大军分三路相攻,虽然南门,东门险象环生,但最后还是守住了。蒙古军这样猛烈相攻,我猜想他们是想在今日攻下西阳城。”王老虎道。

“我也这样想,蒙古大军以快速,强劲相称,西阳城相挡,定不利于他们,所以他们想速战速决。”马将军道。

“蒙古大军攻下四州不过就这么些日子,现在攻个小城,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想速战速决,不过,他们想不到的是这次皇上亲自督战,我和马将军、王将军三人合作联合作战,这蒙古人想速战的计谋不会得逞了。”石将军道。

“蒙古大军今日攻了整整一天,像我们东门有所损坏,今晚必须整修,最好是将他固定住,不让人进出,这样明日我们可以放开手,集中力量保护南北两门。”王老虎道。

“王老虎的这个想法好,多一门便多一份担心,如果将东门封锁,只要顾住南北门便可。”石将军道。

“还有一个好处,蒙古人并不知道我们封了东门,还会死命地攻击东门,这样会让我们省很多事。”王老虎道。

“王将军说的对。”马将军道,“我们西阳城连续作战两天,皇上应该还关心着这里的战事,我们应该派个人去伐州,跟皇上说明下这里的情况。”

“这三面都是蒙古人马驻守,蒙古人不光是要从三面攻击西阳城,同时还有这样的意味,要把我们和伐州城阻隔开来。”石将军道。

王老虎想了想也确实是这样一回事,蒙古人也确实好这一口,让西阳城成为一座孤城,会更有利于蒙古人的攻击。

“这边的情况确实要让皇上知道。”王老虎道,“这种情况之下,要冲破蒙古人的包围,北上给伐州城送信,必须要挑选一个机灵点的人去才可以。”

“王将军说的对。”马将军道。

“王将军,西阳城还要再守这么些天,问一下皇上的援兵什么时候会到?”石将军道。

对于现在,西阳城的确需要援兵,面对实力悬殊的两边较量,石将军现在没了什么主意。

“石将军,现在只能暂时靠我们自己,蒙古大军离伐州这么近,从伐州决不会派人来,所以援兵只能从其他地方派遣,我们这里要做的是死守西阳城。”王老虎道。

“死守西阳不错,现在我们成了孤城,蒙古人三面将我们包围,外面物资运不进来,我们如何坚守?”石将军道。

“这一点蒙古人比我们更惨,他们是随军带的粮食,他们能带多少粮食,所以他们急需攻下一城,满足他们的供给,所以只要我们能死守几天,蒙古人比我们会更惨。”王老虎说的有道理,蒙古人出征是自带供给,他们从镜州过来,又经过了数日,所以攻下西阳城是他们的首选。

第五百一十九章 出城送信被抓捕

从今天蒙古人的进攻手段及程度来看,西阳城要死守几天或许还有些困难。王老虎也感到迷惘。

今夜,要着手分工,一对破损的城门进行加固,特别是东门要进行固定死;第二,派人出城告知皇上,西阳城的真实情况;第三,从城的各个方位密切注意蒙古军的动向,白天他们攻了一天,这大晚上的,还要注意他们是否会趁夜偷袭。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为了不打搅蒙古兵,出城的人数还不能太多。所以王老虎挑选了二人前往伐州城,其中一位就是原天目山的二当家,山海豹的兄弟荀薛。

蒙古大军就在不远处,为了尽可能少发出声音,荀薛和另一个人,连骑马都小心翼翼,生怕马蹄声太重而惊动了蒙古兵。他们向北朝伐州行进,而且有意在避开蒙古军的灯火。

黑夜。

但并不是每一种生物都在这样的天色中睡眠。人也一样,有事发生的时候,就会格外的谨慎。现在正处战争期,蒙古人又吃了两次晚上的亏,这大晚上的就更加注意了。

他们的岗哨安排地更远,荀薛他们正在偷偷往北行的时候,他们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了。

有烛火出现在他们面前,整整几十个持枪举刀的蒙古兵拦在了他们两人的面前。

荀薛和另一个虎家军兄弟被抓了。

蒙古军帐营。

荀薛和另一个虎家军兄弟被带到了烈兀萨面前,帐营里,劳克雷也在场。一个蒙古兵从荀薛身上搜出了一封信,交给了劳克雷。

劳克雷看了看信,便将信交给了烈兀萨。“首领,我们今日在西阳城这一役,让汉人怕了,今晚他们就急于去伐州,向皇帝老儿报信。”

烈兀萨点了点头,道:“蒙古入明以来,所向披靡,单单四州轻易拿下,这小小西阳城也应如此。不过,这西阳城中有一员虎将确实难以对付,他在,对我们夺下西阳城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难以对付的虎将应该是指王老虎。

“首领,这次我们机会来了。”劳克雷神秘地笑道。

烈兀萨对这一点非常感兴趣,不知劳克雷说的机会是什么机会,“你说说,我们有一个什么不一样的机会?”

劳克雷看了看眼前的两个人,道:“就是这两人。”

“这两人?”烈兀萨不明白劳克雷说这话的意思。

“首领,这两人都是西阳城里的人,现在他们落在了我们手里,我们就让他们两人带路,带我们直接进入城中,这件事就

这样了结了。恭喜首领,贺喜首领,西阳城今晚就会到我们蒙古军手里。”

“哈哈哈哈。”烈兀萨听了劳克雷的分析,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像这一切都已在自己掌握中一样。

“劳克雷,这两人就交给你了。”烈兀萨说着便出了这一帐营。

劳克雷恭送烈兀萨出帐营。

帐营内。

劳克雷看着眼前的两人,道:“在战场上,你们和我们是敌人,但是现在,你们两人落在了我们手上,如果你们两人没有了价值,也就等于是死路一条了。”

他这样说,像是在威胁,又像是在劝说,让他们两人知道,这战场之上,不是朋友,就是敌人,敌人落在对方手上,只有死路一条,这是不变的真理。

“我们两人落在了你们手里,算我们倒霉,你到底想说什么?”荀薛不解地问道。

“我们蒙古攻破西阳只是时间问题。或许就在今天,也或许是在明日。你们的阻拦也只是徒劳的。你看外边,蒙古勇士正在做好战斗准备,将在今晚对西阳城发起进攻。”劳克雷道。

“你这样告诉我们做什么?”荀薛问道。

“一个将死之人,知道秘密也没什么。”劳克雷道,“过了今晚,你们将在这个世上消失。”

一听到这样明白的话,荀薛心里咯噔了一下,劳克雷前面铺了这么多话,原来是为了这后一句,这一句才是重点。

虎家军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啰嗦,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劳克雷看了看虎家军兄弟,道:“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我可会让我手下好好地招呼你们,一刀一刀将你们的肉剐下来,到时,让你们生不如死。”

这样的死法却也是残忍到了极点了,死不如死,活又不能活,这样在死与活的两难之间,更是可怕。

荀薛身体颤了几下,嘴巴也有些结巴起来,道:“你有什么,赶紧说。”

这荀薛是有点急了。

劳克雷看了看两位,道:“我说过今晚我们将要大举进攻西阳城,如果能得到两位的帮助的话,这事将会事半功倍。”劳克雷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虎空兄弟道:“想让我们出卖自己,作梦!”

劳克雷仰天大笑道:“作梦?蒙古大军箭在弦上,你们带与不带,今晚我们都誓必踏平西阳城。但对于你们两位,命运可不一样了。”

“别再废话了,我们就是死也不会邦帮衬蒙古人的。”虎家兄弟道。

“你别想了。”荀

薛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的坚持明显不如虎家兄弟。

“是吗?”劳克雷道,“既然两位都不想活了,那就便宜我人蒙古人的牧羊犬了。来人,将两人拖出去喂狗。”

外来了几位蒙古人,拖着荀薛和虎家兄弟便拖出了帐外,虎家兄弟大喊着:“蒙古人,你们别横,老子死了也不放过你,我家公子定会为我报仇。”

荀薛则是有些虚软,腿脚也不利索了。

帐营外,确实有一只牧羊犬,由一个蒙古人牵着,这牧羊犬是蒙古人在放羊的时候防止狼来叼羊的。

牧羊犬张着大口,露出一嘴洁白锋利的牙齿,此时的它如果没有蒙古人牵着,早就往陌生人身上扑过去了。

“你们两人想好了吗?”劳克雷继续问道。

荀薛道:“这位将军,您是不是只要我们带路?”

“当然,除了带路,你们还会做点别的吗?”劳克雷道。

荀薛傻笑着。

“你别听他胡说。”虎家兄弟道,“西阳城有公子在,他们根本进不了城内。”

劳克雷看了眼虎家兄弟,对身旁的蒙古人道:“嘴硬,将他喂了狗了。”

蒙古人将虎家兄弟往地上一扔,此时的虎家兄弟身上被绑着绳子,这样一扔,表示蒙古人不再管他,让他自生自灭了,蒙古人将手上的牵狗绳一放,这只像是饿了几天的狗立马向眼前的这个陌生人扑了过去。

虎家兄弟象地上打了个滚,想躲开这条犬,但狗还是一下扑了上去,在他身上就是一阵乱咬。

狗头埋在虎家兄弟的手臂之上,看样子是已经咬住了虎家兄弟的右臂,鲜血从虎家兄弟的手臂上流了出来,虎家兄弟手已被绑,根本没有办法阻止他,他在大叫着,嘶心裂肺地大叫着……

而这样的叫喊声,让荀薛更加地害怕起来,他全身发着抖,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之上流下来。

劳克雷起到荀薛旁边,道:“你就不同了,你不是我们的敌人,今晚你会带我们去西阳城的吧?”虽然是问话,但明显是平叙的意思。

荀薛头上冒着冷汗,他已经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如果自己不接受这样的事,自己也会象虎家兄弟一样,被眼前的饿狗嘶咬。

劳克雷嘴角扬起了一丝冷笑,今夜有了西阳城里人的相助,定将事半功倍,他的眼前似乎已经出现了蒙古大军拿下西阳城的画面。

一场蒙古军的阴谋即将向西阳城实施,而这一切,西阳城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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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 里应外合城破险

夜已深。

西阳城已经沉静下来,除了守城的士兵在城楼之上,其他士兵都已经入睡。这是现在战争安静的夜晚,也是一个不安生夜晚。

西阳城下,有十来个人朝城而来,他们驾着马,在夜色之中,驾马而来。

得得得,马蹄声音清脆。守在北门城楼上的士兵看到有马而来,提高了警惕,向着远处张望起来。

马者已到了城下,城楼上的士兵道:“城下何人。”

“我是虎家军荀薛,我命公子之命出城去伐州城送信。”荀薛道。

听他这样一说,守城人明白了,他在城楼之上再是仔细地看了看,只见他穿着虎家军的服装,透过城楼上的灯光,也隐约可看清,他正是虎家军的荀薛,而且此次从北门而出,守城的士兵也是见到过的。

“开城门。”城楼上的士兵对城楼下的士兵说道。

“吱嘎”北城门打开。

城外十来个人朝着城内驾马进来。

城门关上。

这十来个人下了马来。

荀薛轻声地道:“我已经带你们进了城来,我的任务完成了吧。”

“带我们去城楼。”一个蒙古人说道,说话的正是蒙古人阿罕儿,现在蒙古人让神箭手进了城来,相信他会搞出一些事来。

荀薛带他们来城里,已经是冒了天大的风险,如果让城里的人知道是自己出卖了他们,他还能活吗?“你们不是说让我带你们进城,我的事就完了吗?现在还要我带你们去城楼之上?”

“带我们去城楼,你怎么那么多废话。”阿罕儿继续说道。

荀薛没有法子,既然已经做了他们的人,他也没有办法了,只得继续带着他们向北城楼而来。

城楼下的士兵看到荀薛,喊道:“你怎么还来城门?”

荀薛道:“兄弟们辛苦了,我从伐州带了些美食回来,给兄弟们分享。”

守城的士兵一听荀薛这样说,便道:“唉,说什么辛苦不辛苦。”嘴里虽然这样说,但现在在冷清的夜里,还是挺在意这一点点食物的。

荀薛等十来个人朝着他们靠近,有几人还登上了城楼之上。

城楼之下,一个人反手就将守在城楼之下的士兵一个卡脖,“咯嚓”一声,脖子断裂,士兵当场而亡。

另一个士兵并没有做好任何准备,一个直刀就砍了过来,一把大刀从他的身前划过,铠甲碎裂,皮开肉绽,鲜血喷夺而出,一命呜呼。

与此同时,城楼之上的蒙古人对士兵展开了杀机,两个守城人均被砍杀,一个士兵稍远

一些,见势不妙,想逃跑,阿罕儿从城楼之下,搭好弓,“嗖”地一声射向了高墙之上,士兵被射中胸口,也是当场而亡。

北门口守城士兵被解决,这样悄然无声。

阿罕儿对身旁一个蒙古士兵道:“你赶快出城通知首领,北门的汉人已经全数消灭,可以进城了。”

蒙古人向着远处骑马而去。

荀薛道:“我的任务完成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走?你上哪儿去。”阿罕儿道,“我现在放了你,如果你去跟汉人报信,我们这些不就全做了吗?”

“你放心,我哪敢去报信,我会自己离开西阳城,决不会拖累你们。”荀薛道。

“离开西阳城?我看你还是归顺我们蒙古,好好地跟着我们,不会让你饿着的。”阿罕儿道。

看到蒙古人并不相尽管了自己,荀薛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在现在这个时候,他要尽量避开西阳城的人,特别是虎家军,自己做了这样一件事,出卖了西阳城,被人知道,还能留下性命吗?

远处踢踢踏踏的声音,蒙古兵从远而来。

西阳城北门。

蒙古大军乘着黑夜进入了北门。

劳克雷道:“传首领命令,今夜夺下西阳城。”

在劳克雷的命令之下,大批蒙古骑兵,步兵从北门一拥而入。

喊杀声四起,一时间火光照亮了半边天,城内不时传来人的哭喊声。

“公子,公子,不好了。”有虎家军前来通报。

王老虎一骨碌从床上爬起,门外传来虎家军的声音:“公子,蒙古大军已经攻入城内,现在正到处砍杀城内的百姓与将士。”

蒙古大军杀进来了,自己小睡了这么不停地儿功夫,蒙古大军就杀入了城内,王老虎不敢相信虎家军刚才说的话,他披上了衣服,取上了紫兽剑,冲出了房门。远远看到城内已经火光四起。

常遇春,奇顺从远处跑过来,道:“公子,蒙古大军已经杀入城内,西阳城保不住了。”

“别慌,马上集合虎家军,随我一同出战。”王老虎道。

“是,公子。”常遇春,奇顺答道。

“公子,蒙古军来势凶猛,趁夜偷袭西阳城,人数上占据了优势,正面较量,恐怕我们不足以和他们抗衡。”刚刚赶到王老虎身旁的山海豹道。

“不能任蒙古军胡作非为。”王老虎道,“王彪,你和潘泰带人去临时诊院,救王尘染和伤员往东门突破。”

“是。”王彪和潘泰带了一部分人赶往临时诊院。

杨不群,

胡达,冯升也赶到。

冯升道:“现在蒙古大军冲入城内,西阳城很快就会不保,公子,乘他们还没有完全占领西阳城,你带人赶紧从东门撤离。”

东门之外也有蒙古大军,只不过,现在蒙古人从北门而入,这东门上的蒙古军或许已少了些,而且北门南门的蒙古兵更多。这从东门走是最好的选择。

“我不可以走。我是西阳大将军,在敌人入城之后,怎么可以当一个逃兵,自己一走了之呢?”王老虎道,“冯升,你带领人联合马将军和石将军,全部从东门突围。”

“可是公子,您这边……”冯升担心地道。

“我带人去挡住蒙古人,大家都往东门撤退。”王老虎说着,常遇春带着虎家军赶到,王老虎道:“常遇春,随我出战,大家都往东门走,务必让临时诊院的人先撤出城外。”

王老虎边说边带领大家往东门而去,一边还让人去通知石将军和马将军的人一同撤往东门。

东门已经被人用厚实的木头和其他乱物钉死密封起来,本来想不用现在到了危急的时候,相对于其他两门,这东门是敌兵最薄弱的地方。

王老虎,常遇春挑了个地方站定,这里是去东门的必经之地,而且离东门又有一定的距离。

王尘染和临时诊院的伤员经过了这边,见到王老虎正挡在这里,不禁眼里泪水直流。“公子,临时诊院让你记挂了。”

“王尘染,你那边的伤员都是为大家作出贡献的人,我们怎么可以忘记。临时诊院的人都出来了吧。”

“公子,王彪已经把人都接出来了。”王尘染道。

“大家都往东门撤。”王老虎道。

“公子,小心。”王尘染道。

雷英红是和临时诊院一起撤退的“公子,你要小心。”

“雷姑娘,东门外还有蒙古兵,你们出去也要小心。”王老虎吩咐道。

“我记下了。”

看着大家都往外走,王老虎像是放下了一块石头。

此时,马将军和石将军也带人撤了下来。

“石将军,马将军,这边。”王老虎一看到俩人,便高声喊道。

两人骑马驾到。

“王将军,蒙古大军已经突破北门,南门,西阳城保不住了。”石将军道。

“蒙古大军今夜突袭,我军毫无防备。留得青山在,赶快从东门撤出,以便东山再起。”王老虎道。

“好,王将军多保重。”马将军道。

说完,两人带着剩下的大明将士从东门撤出。



第五百二十一章 断后救人遭围堵

东门城外果然有蒙古兵把守。石将军,马将军等人冲出后立刻和守在这里的蒙古兵展开了激战。

王老虎带着千余虎家军守在东门。

又有一些大明将士从战场上下来,他们的身后传来阵阵的马蹄之声,听这声响应该是有蒙古兵骑马追来。

王老虎对身旁的虎家军道:“你们去接退下来的大明将士出城。”

虎家军兄弟会意,冲上前去接了大明将士,蒙古骑兵很快就从后边追上来。

王老虎见到大明将士有危险,飞身举起紫兽剑向着追来的蒙古兵而去,其他虎家军也跟着王老虎从一旁冲了上去。

蒙古骑兵冲过来,王老虎一下跃过前方的虎家军和跑过来的大明将士,挡在了他们的前面。

紫兽剑挥在王老虎的身前,一招紫树开花,紫兽剑的剑气像是下雨一般,剑在王老虎的身前闪着寒光,这样大量花式的寒光,对着刚冲过来的蒙古兵,深深地袭去。王老虎的身体向着地面落下,剑气已经挥过蒙古骑兵,最当前的蒙古兵拦腰划过,跌落马去。

后面的蒙古骑兵挥着长qiāng,朝着地上的王老虎一qiāng挥来。王老虎向着一侧翻身而去,qiāng头在王老虎的身下一刺而过,王老虎翻着身体从qiāng尖之上翻身而过。

后面的虎家军一冲而来,冲来的蒙古兵中,除了骑兵,还有蒙古步兵和弓兵,后面的蒙古兵和虎家军冲锋在一起。

这追来的人中有一个王老虎熟悉的面孔,他就是阿札。

“王老虎,我说过我们会在两天内攻破西阳城。”阿札道。

王老虎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今晚为何蒙古人会突然间就攻破了西阳城,但事实是事实,蒙古人冲进了西阳城,“阿札,你们赢了。西阳城是你们的了。不过,这些大明将士请你们手下留情。”

“两军交战,不是朋友就是敌人。”阿札道。

其实王老虎也明白,西阳守军这次大败,蒙古军当然会奋起直追。

阿札一招关山音刃,弯刀从阿札手里从上向下劈出,王老虎一招北极罡气,紫兽剑两个回旋,硬是接住阿札劈来的弯刀。

刀是流水刀是风,一刀万马惊。一刀一剑所挥洒出的刀气与剑气,旋转而挥掷,平沙落雁,九霄绝响,黑夜之城万岁枯,扫落千顶沧澜破。一气当先平雁翅,双展伸平影无极。一招碎魂天极,紫兽剑划过平空,寒光闪出碎影无数,剑身周边满是碎光,气光融合,这一击而去,直打在阿札的身前。

阿札也是不示弱,大道无形,雷震九州。弯刀在他的手上,发出一些辟啪的声响,与前击而来的紫兽剑来了个深的撞击。

两人纷纷向后退了一步。

有大批的蒙古兵继续向着这边追来。

王老虎此时也无心再战,时间越长,聚拢的蒙古兵就越多,逃脱的机率就越少。王老虎大喊道:“虎家军,撤出西阳城!”

在王老虎的一声命令之下,虎家军也不再恋战,向着身后的东门而退,有一些被蒙古兵纠缠住的虎家军根本无法逃出,有几个虎家军在这次阻击战中被砍杀。

王老虎一点地,身体朝空飞起,向着东门而去。

阿札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也是一点地,向着王老虎的方向紧追而来。

千余位接应的虎家军,在向外奔跑,王老虎跟在身后。

大家已经跑到了东门前,王老虎对着大伙道:“大家快到城外去,外面有人在接应大家。”这些大明士兵和一些虎家军向外而去,西阳城内跟王老虎在一起的虎家军士兵剩下几百名。

阿札的蒙古兵已经追杀到。

王老虎要堵在东门口,不让城内的蒙古兵冲出城外,因为城外还有大明士兵和虎家军、伤员在撤退,王老虎要给他们抢得先机。

阿札和千余蒙古兵从身后涌来,这坐西阳城,已经被蒙古兵突破,估计会有更多的蒙古兵会涌来。

王老虎一招苍松迎客,紫兽剑在自己的胸前从左向右平直射出,剑锋逞亮闪光,平直刺对。天绅倒悬,在遭到阿札弯刀阻挡之后,王老虎收回紫兽剑,朝着前面一转,剑由前向后,绕过王老虎的身体,倒着横劈过来,悬剑一刺。

阿札弯刀一横,鱼跃于渊,身形向前飞起,朝着王老虎的紫兽剑迎了上去。“当当”阿札边飞边打,王老虎在地上招起紫兽剑,在阿札冲来的方向,急步如飞。

金雁横空,王老虎化被动为主动,一招横空万里金飞雁,琼树遗音暗里锋。紫兽在他手上耍起来,抡起横穿,在阿札的身体左侧一略挥过,剑锋而过,阿札心里惊了一下,这一刺若是在向自己再靠一点,自己的身体就被剑刺透了。

两人落地。

蒙古兵向着东门口的虎家军袭去,在这撤退的时候,有众多虎家军被蒙古兵刺杀。这是王老虎没有想到的。

王老虎和阿札的打斗还在继续。

一个虎家军喊道:“公子,外面撤退的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马上撤退?”

王老虎被阿札纠缠着,不可能轻易脱身,而且这蒙古兵从几条路朝这边涌过来,要想全部撤离西阳城已经不可能。“兄弟们,大家往东门撤退,跟上前军。”

听到王老虎的命令,大家都往东门撤出。

王老虎在城内,离东门不远的地方,手中瞬时加大了力,内力也倾泻而出,在紫兽剑上发出嗡嗡的响声,紫光在黑暗之中闪的厉害,紫光,紫气逼人。紫兽剑在王老柴虎的手上已经不安生,它在上下奔跃,这强大的气场。

王老虎想就此一搏,利用自己强大的内力,将围在自己身边的阿札及其他蒙古兵震开,然后从东门出来。

阿札从没见到过如此强大的气场,知道王老虎内力不简单,也加大了力。身旁的几个蒙古兵或拿qiāng或弯刀一起围住了王老虎。

王老虎大喝一声,紫兽剑在手上发出耀眼的一记光芒,嗡嗡之声响得更厉害,内力一涌,平气吐出,东门周边犹如秋风扫叶一般,突然起了一股强风,地上的碎屑一起向上飞起,在王老虎的周围打起转来。王老虎的头发在飞扬,衣服也在扬起。

一股气场在产生。

紫兽剑从王老虎的手上飞离而去,这嗡嗡之声夹带它的光芒之气在空中旋转起来,剑柄,剑锋不时地向蒙古兵飞去。

阿札没想到此时剑会朝着自己和蒙古兵飞来,他一惊,身体不由地朝着身后后退了几步,刷刷刷,剑转的飞快,剑锋在这飞快的转速之中向着蒙古兵砍过。一件件蒙古衣顷刻间就变成了一片片的碎片,阿札将手上的弯刀一挡。

“当”两兵器发出巨大的撞击之声,火花顷刻间四溅。

王老虎在这会儿功夫,向着东门外张望,东门外大家都撤离的差不多,只剩下些刚才才突围出去的虎家军还在和蒙古军作战,蒙古军包围圈在缩小,东门突围已不可能,剩下的这些几十个虎家军成员想要突围却也很难。

紫兽剑在飞回王老虎的手中,东门城内周边躺着几个蒙古兵的尸首,就在刚才,紫兽剑在妇神威,飞袭了一圈的蒙古兵,除了这些倒地的人,还有一些受伤的蒙古兵,因为紫兽剑剑锋锋利无比,而被它砍伤的剑伤看上去细小无比,但却是这妖小的剑伤,却蕴藏着大伤。

阿札也被紫兽剑划伤了手臂,从外表看起来,伤口并不大。

“阿札,我劝你现在赶紧回去疗伤。”王老虎劝道。

“这点皮肉小伤还难不倒我。”阿札不以为然。

“别看了这点小伤,我这剑剑锋薄如片,但入肉却深,你若一用力,血气就会喷涌而出。”王老虎。

“笑话,竟在这里说什么不着边的大话。”阿札边说边欲向王老虎袭来,只觉得他的手臂像是在裂开,血比刚才多的流了出来。阿札怔在那里,手下一个蒙古兵见阿札停了下来,便道:“阿扎,怎么回事?”

“他这剑真邪门,我一用力,便觉得血流得越厉害。”阿札道。

“那你回去疗伤,对付他一人,我们就足够了。”

阿札点了点头,在两个蒙古兵的搀扶下,下了战场。

第五百二十二章 暗藏城见机行事

王老虎对着东门外还剩的几个虎家军道:“大家分散跑,赶快往城外跑。”虎家军会意,四下分散向外跑去。

王老虎将紫兽剑往身后一甩,顺势整个身体向地上趴着一样,来了个蛤蟆蹲。蒙古兵向王老虎冲过来,王老虎不恋战,他现在想着要从西阳城走。他出了东门,城外有蒙古兵在袭击虎家军。王老虎一个飞身向着虎家军的方向而去,一个砍下,挡在了蒙古兵的前面。

几个蒙古兵砍向王老虎,这一qiāng一qiāng向着王老虎刺来,王老虎一招脚,一个翻跃,人向后又退了几步。蒙古qiāng又使来,这次是冲向王老虎的前胸,几把qiāng横空点刺,威力无比,在这前胸的大范围都被蒙古长qiāng的尖锋所占。

王老虎不慌不忙,又向着身后躲闪。

到了东门城外,王老虎明白了,在这样的一个时候,自己想从蒙古大军的眼皮底下逃走已经不可能了,这绵绵的蒙古大军已经聚集在了东城门口,所幸自己的虎家军和伤员现在走的已经差不多,剩下的虎家军和王老虎要突围只能靠机遇或是自己的造化了。

王老虎想到这儿,他想到了要退回到城内,在城内自己或许可以找到一个隐藏自己的地方,让自己藏下来,而在这空旷的外界,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这,他就索性打回了城内。

紫兽剑在飞旋,在王老虎的手上飞旋。依靠紫兽剑的威力,他接连斩杀了两个蒙古兵,一路逼退了东门口的蒙古兵,冲回了城内。

城内的形势不容乐观,在不大不小的城内城门口,围了数千的蒙古兵。王老虎被围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这里,他的身后是一堵围墙,身前是大批的蒙古兵。他想着若是与蒙古人持久战,自己将会被拖死在这里,只有从这大批的蒙古兵中抽出身,借助城内错综的街道道路逃走。

他大喝一声,紫兽剑立马挡在自己身前,对着前面 的蒙古兵一阵猛刺过去。气盖河山气势 在,天地乍合无限宽,紫兽剑势 划过黑夜的长空,在蒙古兵前一个闪亮的回击,他身形再次飞起,在稍微倾斜的墙体之上人斜着横立,紫兽剑向着墙下的蒙古兵一片打去,打过丁当之声,是紫兽与蒙古长qiāng的撞击。

王老虎沿着城墙一路奔走,蒙古兵在地上一路猛追。

剑qiāng在两者之间一路横飞。

夜已是很深,又或许已快是天明。

王老虎的身影在城内一路飘摇,他的衣衫已是血迹淋淋。头发淋乱,手臂之上,手背之上都是鲜血,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蒙古兵的。

他的周围倒着横七竖八的蒙古兵尸首。

王老虎再次大喝,紫兽剑夺路而出,打倒了他身前的一大波蒙古兵。经过长时间的混战和几次内力的奔出,王老虎渐感到体力的不支,他要急切摆脱眼前的蒙古兵,他借助这一波的内力,打开眼前的蒙古兵,趁机开避了一条道,这条道并不是大道,而只是一点点的没有蒙古兵的地,但四周还是有蒙古兵。

王老虎再向前一个箭步,紫兽再次划出,蒙古兵后退了一步。

王老虎点地,身形飞起,踏过几个蒙古兵,向着不远的房子而去,他要利用房子和屋顶,的隐蔽性来隐藏自己,他已经来到了房子处,他一落地,就在房子的街道之上,他大踏步地向着这条街逃去。

后面的蒙古兵一路追来。

天亮了,经过一夜的打斗,战役终于结束了。

蒙古兵已经占领了西阳城,在西阳城,蒙古兵对城内的百姓物品任意抢夺,特别是吃的东西,另外,西阳城守军逃的匆忙,也给蒙古大军留下了充足的食物。

西阳城某一条街道,几个蒙古士兵正在进入一户百姓家中,抢了他们吃的口粮。百姓喊道:“你们不能把我的粮食拿走啊,这可是我们一年的口粮。”

蒙古人当然不理睬,对着百姓踢了一脚 ,道:“我们大老远的过来,就拿 了你这点粮食。”

另一个蒙古兵道:“这些汉人,一刀解决了算了。”

蒙古兵道:“别犯傻了,首领不让我们这么做。”

见百姓还是上来抢夺自己的粮食,蒙古兵又是提起一脚,将眼前的百姓踢的远远的,“你别不识好歹,不然我一刀杀了你。”说罢,蒙古人抽出了蒙古弯刀,那百姓只得忍住了。

大街之上,蒙古兵有提着鸡鸦的,有背着粮食的,街上一片混乱。

王老虎躲在一处民房内,从房内往外看,昨天一晚上的打斗,王老虎消耗了更多 的内力,气力还没有跟上,另外他手臂之上也受了伤,他用一块布做了简单地处理,他要在民房内休息上一段时间,才能弥补消耗掉的内力。

伐州城内。

石将军道:“卑职没能守住西阳城,请皇上恕罪。”

马将军也向前请罪道:“皇上让我和石将军守西阳城,我辜负了皇上对我的信任,在短短两天之内就让蒙古军攻下西阳城。”

皇上并没有怪罪他们,只是背对着,没有说话。

于将军道:“皇上,石将军和马将军守西阳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次失守西阳城,并不因为他们的疏忽。蒙古大军有十万,而西阳城兵马不过五万,这兵马上实力就悬殊……”

“于将军……”皇上打断了于将军的话,于将军向皇上一个行礼,但接下去,他还是没有多说。

过了许久,皇上问道:“王将军怎么没有回来啊。”

皇上开口问的第一句话没有问西阳场面如何丢失,而是询问起王老虎来。

马将军和石将军面面相觑起来,石将军看了看马将军,答道:“王将军让我们先走,他在后抵挡冲入城内的蒙古兵。”

马将军道:“王将军面对冲入的蒙古军,没有退步,他在后帮我们抵挡住蒙古大军,让我们得以离开西阳城。”

“对了,他还让临时诊院那些受伤的兵员离开西阳城,我想他是在尽量拖延时间,等我们安全了,他才会走。”

“镖局的人都回来了,只不过还没见到王将军。”马将军道。

“皇上。”外头钟将军进入见过皇上道:“卑职奉皇上命令派人去接王将军,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有见到王将军的身影,卑职认为王将军凶多吉少。”

皇上没有说话。

“皇上,现在蒙古大军已经攻入西阳,伐州城暴露在蒙古兵面前,接下来伐州城将面对蒙古大军,我们应该先想想如何应对蒙古大军。”于将军道。

“蒙古大军的速度我们都见过了,皇上,微臣想让皇上退后五十里,去梅州。”马将军的话很清楚,伐州城即将不安全,他是想让皇上逃离伐州,到梅州做阵。

“是呀,皇上,伐州城有我们,保证不让蒙古人冲进来,您只需要在梅州做阵,等我们的好消息。”于将军道。

皇上背向着几位将军,举起了他的左手,像是做了个不的手势。“各位爱卿,朕哪儿也不去,就在这伐州城!”

“皇上,您放心。伐州城守军加起有十多万,人数上我们就能将他们压死,蒙古军到了这儿,也就到了末路了。”于将军道。

“既然各位爱卿这么有把握,朕去梅州做什么呢?朕相信各位将军,所以就在这代州做阵,朕哪儿都不会去!”

几位将军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都像是打着鼓,没有定下来,肃州、石州、球州等几州不都是兵马如山,都是败在了蒙古大军手上,伐州果真能守住吗?大家都没有底。18

第五百二十三章 路遇熟人歉意生

“皇上,按照以前蒙古军的动向,一般他们会在夺下之城休整两日,两日后他们就会向下一城进发。”于将军道。

“如此说来,蒙古大军会在两日后攻击伐州。”马将军道。

“我们要做好充分的准备,莫要再重蹈西阳城的覆辙。”石将军道。

西阳城内。

王老虎躲在一户百姓家中,他在闭目养神,蒙古兵虽然闯入过这户百姓家,但没有仔细搜索,只是翻了翻厨房,拿起了些吃的东西。

到了午后,王老虎感觉肚子饿了起来,他从躲着的地方探出身来,在厨房里四下寻找,但除了掉在地上的几粒粗米,并没有什么吃的东西了。

蒙古人将这户百姓家的东西搜了个精光。

王老虎朝房外看了看,此时街上除了几个百姓,并没有见到蒙古兵。王老虎不想惊动百姓,这些百姓生活在城内,现在被蒙古人攻下,自己粮食也没有了,再去打扰他们,自己也过意不去。

他出了这房百姓门,进了旁边的另一户百姓家。

这户人家也是人去房空,房门就这样敞开着。因为战争,他们或许已经出了城,逃难去了吧。

王老虎在一户人家时仔细地搜索,也没有发现可以食的食物。

他这样一连走了几家,发现了一个黑了的馒头,就再也没有发现可吃的东西了。王老虎不免有些扫兴,蒙古人这抢东西的水平不输鬼子呀。

王老虎向着街上探望,这一望,却让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脸孔——荀薛。

他怎么会在城内?我不是让他去跟皇上报信去了吗?他怎么也在城内?

蒙古大军攻破西阳城是在后半夜,应该是荀薛回来后不久,难道是蒙古人在荀薛回来后不久,攻破的西阳城。荀薛到了城内,也跟自己一样,没有再逃出去吗?

像他一样留在西阳城内的虎家军还有多少呢?王老虎不免担心起虎家军来,因为自己要逃出城的时候,确实看到有虎家军跟自己一样,被蒙古军围住。

王老虎看了看街的四周,并没有发现蒙古兵,便从房内出了来,轻轻地来到荀薛的身旁,拉了一把荀薛,并把他拖到了一户房子的门边上,轻声道:“荀薛,你怎么还在城内?”

此时的荀薛心里还在想着事,并不知道王老虎已经来到了身旁,结巴地道:“公……子,你怎么还在城里?”说完,他还不时地向街上看了看。在他心里,王老虎应该是从西阳城里撤出去了,没想到还在城内。他不免得毛骨悚然,如果 让他知道是自己带蒙古人进城来,他会怎样处置自己?

“荀薛,我不是让你去给皇上送信了吗?你怎么还在城里?”王老虎问道。

这里荀薛只能说谎了,不能让王老虎知道实情:“公子,我奉你之命前往伐州城送信,不料我们走到半路,就被蒙古兵盯上了,我们在路上躲了半天,也没逃出蒙古兵的魔爪,可惜了跟我一起去的虎家兄弟,被蒙古兵给射杀了。”

荀薛边说还边哭了起来。

“那后来又怎么样了?”王老虎问道。

“我想想皇上那儿我也到不了了,也就只能往回赶,没想到蒙古军还一路追来,我本想不入西阳城,死在城外算了,但守城的将士还是开了城门,让我进了城来,蒙古兵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对西阳城以动了袭击。公子,都 是我,都 是我的错,你惩罚我吧,如果不是我顾及我自己的小命,蒙古人也不会攻进城来。” 荀薛哭着道。

“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会替你打开城门。”王老虎一直来将自己的兄弟看的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所以他才会说这句话。他没有想皮蒙古人会是这样一种进入西阳城的方法,难怪城内的将士和虎家军根本没有机会通知城内的人作好准备,是因为时间太急了,根本来不得半点犹豫和准备。

“公子,你惩罚我吧,这样我心里也许会好受些。” 荀薛道。

“荀薛,别说了,一切都 天意,这错的是我,明知蒙古大军已经三面包围了西阳城,还冒险让你们前去送信。”王老虎充满了自责。

“公子,你吃饭了吗?这城内的粮食给蒙古人搜的差不多了。” 荀薛道。

被他这样一说,王老虎的肚子不禁又叫了起来:“我正找着食物呢,这不,翻了几间房,还没找到可以吃的。”

“公子,我刚从那边过来,看到过有些丢弃的馒头,我还吃了两个,我帮你去找来。” 荀薛道。

没有食物可不行,王老虎没想到自己现在还要吃别人丢弃的食物,但是蒙古人将这里搜刮的这样干净,有丢弃的食物也算是不错了。

“荀薛,我和你一起去吧。”王老虎道。

“这可不行。” 荀薛着急地道,看到王老虎对于这话有些意外,他忙解释道,“公子,这城里全是蒙古人,你现在出去不太合适,还是我出去给你去将食物找来,你在这里等我。”

王老虎觉得这样合理,也不再说话。

荀薛向着外走,他心里没有底,他要怎么做,他要怎么办?他心里沉思着,这次他已经背叛了王老虎,现在他还不知道,刚才自己也用话蒙骗了王老虎,自己说的话他会相信吗?荀薛自己没有底,若给他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会怎么处置于他。

荀薛突然有了想杀王老虎的冲动。

但是,他又想道,王老虎对自己和其他虎家军一直视为兄弟,自己又忍心下得了手吗?

他也有些举棋不定,正犹豫间,他却碰到了一个人,他低头思索问题却是碰到了一个蒙古人——阿罕儿。

“哈哈,我还以为谁呢,原来是我们蒙古人的朋友。” 阿罕儿道,“怎么,这么些功夫就变得不认识了。”

“原来是大将军。” 荀薛不想找事,也只是拍着阿罕儿的马屁。

“这位可是蒙古的朋友,西阳城这么快能拿下,也都是他的功劳。”阿罕儿继续介绍着,这不介绍倒还好,一介绍,荀薛的脸不禁红了起来,这话现在说说可以,若是给王老虎听到了,说不准他会怎么样对付自己呢?

“大将军,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荀薛借故想离开。谁知阿罕儿却叫住了他:“你可别乱走,我认识你,不代表其他人都认识你,我们正在捉拿躲在城内的汉人,你再乱走,说不定你也一块儿抓了。”

阿罕儿这样随口一说,但是对荀薛有了一点启发。这西阳城,现在是蒙古人的天下,自己已经做了错事,而这件事有可能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而要解了这灭顶之灾,可以采取远走他乡的方法,但现在是蒙古人会让自己走吗?

阿罕儿倒是讲话没经过 脑子,说了这话之后,却是带着人向其他地方而去了。

自己走不了。 但现在王老虎还在城内,自己与王老虎还有碰头的时候,总有一时,他会知道,现在,难道不是时候吗?

荀薛说的时候,就是王老虎困在城内,就是抓住他的时候,一想到这儿,荀薛的目光中出现了一丝阴险与狡黠。他看着阿罕儿去的方向,一把叫住了他:“大将军。”

阿罕儿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下荀薛:“你还有什么事吗?”

“你不是在抓汉人吗?我这儿有条大鱼。” 荀薛道。

“大鱼?”

“我有个条件,你捉了他,务必不能让他活于世上。” 荀薛狠了心道。18

第五百二十四章 不知有诈险被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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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罕儿带了上百蒙古兵急匆匆地向着一行街道而行。

这些蒙古兵全副武装,有步兵,弓兵,蒙古兵停下,立即将这条街道围了起来,在街的这边和那边,手持长枪和弯刀的蒙古兵严阵以待。

一处民房外,一些蒙古兵握着弓箭,对准了房门。

阿罕儿如此大动干戈,他要来干什么?

原来阿罕儿已经从荀薛那儿得到了消息,王老虎正在这条街,这间民房内。得到这样惊天的消息,他当然不会错过,他径直朝这条街而来,并且很快就包围了这条街。

王老虎确实还在这间民房内,街上来了这么多的蒙古兵,岂会没有动静,他看着房外层层的蒙古兵,知道他们来者不善,自己的行踪没想到这么快就让蒙古人找到了。

阿罕儿对着房内道:“王老虎,我知道你在房里,你别躲了,自己出来投降。”

房内没有声音,一片寂静。

“别以为像个缩头乌龟就可以了,这里都是我的人,只要我一声令下,你无处可逃。”阿罕儿说道。

房内还是没有发出一声声响。

这样沉静了一些时候,阿罕儿沉不住气了,对着身旁的蒙古兵道:“抓住王老虎。”

蒙古兵互相看了看,几个蒙古兵向前往民房而去,民房的房门是掩着的,几个蒙古兵贴着墙壁朝民房而去,到了门边上的时候,蒙古兵向着门踢了过去,一个大脚,房门被蒙古兵踢开。

几个持刀的蒙古兵向着房子进了去,后面紧紧跟着几个弓兵。阿罕儿跟在这几个蒙古兵的身后。

蒙古兵进了房去,阿罕儿和其他蒙古兵或在街道或在院落等待。

一会儿,进入房内的蒙古兵出了房来,向阿罕儿禀报:“房内没有发现王老虎。”

阿罕儿一惊,自己得到这样机密的消息,已经全速赶来,房间内怎么会没有人?他一个跃步和其他蒙古兵冲进了房内,房里确实没有人,只见一个窗户开的大大的。阿罕儿一握拳头,道:“没想出到还是让王老虎从这里逃走了。”

王老虎确实是从后窗逃了出来,经过休息,王老虎恢复了一定的体力,但从昨晚上作战以来却一直没有进食,没有吃的,却要消耗,有几个人能顶得住。

王老虎向着另一条街道而行,蒙古兵的抢夺,留在城里的百姓少之又少。他又进了一户人家,在厨房里翻了一翻,却是没有发现食物。

正在离开,却听见背后有人喊道:“将军。”王老虎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位老者,他见王老柴穿了一件将军服,便唤道,但此时的王老虎又有什么脸面再见百姓呢?

“老人家,对不住你们了。”王老虎一脸的歉意。

“别说这样的话,你们守西阳城,也是尽力了。”老者倒是很通情达理,“将军啊,我希望看到朝庭的军队能很快打回来。”

这正印了那句诗“三万里河东入海,五千仞岳上摩天。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这百姓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放心,老人家,朝庭军队马上就能打回来。”王老虎虽然这样说,但他心里也没底,自己能不能逃出这西阳城,朝庭的军队能不能再攻入西阳城,一切还不明朗。

“将军是饿了吧。”老者见王老虎进了房来就在厨房里找吃的,所以故此一问。

“从昨晚开战以来,就没有吃过东西。”王老虎嘴上虽然这样说,但他清楚,蒙古兵已经将城里的房子都搜了个遍,能吃的东西已经不多。

老者从怀里掏出一个还捂有体热的红薯,递给王老虎,道:“将军,我还藏下了一个红薯,您就将就一下吧。”

看着老者满脸的岁月印痕,王老虎一阵心酸,想想自己曾经是个富家公子,不愁吃不愁穿,现在因为战争,却无食可进。另一方面,一个普通的百姓,平时粮食却不多,却在这个时候,将粮食省下来,交给王老虎,这是如何的一种情谊。一想到这儿,王老虎不免心里一酸。

“老人家,你将这红薯给了我,你吃什么呀?”王老虎问道。

“我这么大岁数了,也就贱命一条,将军的命比我重要的多了。”老者道。

“老人家的这一份情谊我收下了。”王老虎道,“蒙古人既然抢了我们的粮,我也可以重新从他们手中抢回来。”

“朝庭的军队都去了哪儿了?”老者问道。

王老虎不禁不知如何回答老者的话,说是逃走了吧,这要怎么说。老者笑了笑,他心底里是没有要责问王老虎的意思的,“将军,你别见怪。我是想跟你说,你一个人如何去抢回蒙古人的粮食?”

俩人正说着,房内的橱子发出了一声响动,老者和王老虎从一边走了出来,老者来到橱子旁边,打开了橱子,橱子里竟然还藏着两个孩子。

“快来见过将军。”老者道。

“这两人是?”

“他们两人是我的孙子和孙女。”老者道。

一个怀中的红薯要解决爷孙三人的口粮,他们也是不易,难怪战争会让百姓游离失所,背井离乡。

“一个红薯要解决你们三人的温饱问题?如果没有了红薯,明天你们吃什么呢?”王老虎问道。

“过一天算一天,西阳城里能走的都走了,我们爷孙到哪儿去呢?跟以前一样,蒙古人总会留下些剩食,也能将就将就。”老者道。

王老虎想着要为这位老者做些什么,在西阳城百姓生活本属不易,留在被蒙古人占领的西阳城更是不易。

他没有拿红薯,告别了老者,出了这房来。

街上还有一些没有走的百姓,王老虎穿了这件将军服,感觉有些显眼,便进了一户百姓的房里,换了一件普通百姓的衣服。即使现在要作战,也要先填饱自己的肚子。他一路而行,来到了原先的石将军府。

蒙古人占领了西阳城,当然是将这里作为他们的临时住所了。

这里守备森严,不是王老虎动手的地方。

原先的驻军地。王老虎突然想到,这些蒙古兵马应该是驻在驻军地,他又朝着驻军地而去。这里本来是大明士兵驻兵场所,没想到就在昨晚被蒙古大军侵占,这儿严然就成了他们的驻地。

数万的兵马聚集之地,岂是最好的动手场所,他又摇了摇头。但并不是没有什么机会,机会总是会留给那些善于把握,善于等待的人。

有个值守的蒙古兵开了个神,因为尿急,在一旁小解。看着他这样爽的心情,王老虎一个上前,从背后卡住他的脖子,便将他解决了。

王老虎换上了蒙古兵的服装,走进了驻军地。这驻军地王老虎也是来过,也算是熟悉了,哪些是将军的房子,哪些是士兵的营房,他都非常清楚,但是蒙古人会怎样安排,这是他不知道的,另外,他到这里主要就是为了粮食,其他的都不是他所想的,而且只有他一人,如何又解决得了其他什么问题。

他要尽量不打扰蒙古兵,所以他只顾低头行走,交不往人多的地方而行。在驻地之上,不时有蒙古兵,持枪挂刀而过。

这是个驻军的原先厨房,王老虎想,蒙古人的粮食都会在这儿吧,他进了厨房,里面有些黑,他借着夜光,打开了锅子,锅子是凉的,什么都没有。

米缸里,也什么都没有,柜子上,也不见有蔬菜。

看来,这驻军的厨房什么都没有。

难道王老虎这次进入驻地取粮食的计划又落空了?

第五百二十五章 蒙军偷粮斩阿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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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军抢来的粮食到哪里去了?不在厨房还会藏在什么地方。收藏本站王老虎一下子还想不明白,但今晚他进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找粮食,现在在厨房却找不到。

王老虎从厨房退了出来,他思考着蒙古人的粮食会藏在什么地方。

走过驻军的一个个营房,里面传来蒙古兵豪爽的喝酒声,王老虎透过缝隙向里边望去,果然看到营房里的蒙古兵在划着拳,喝着酒,桌子之上还放有一些小菜。

蒙古人竟然是在营房里吃东西。

难怪厨房里没有粮食。王老虎终于想通蒙古人和汉人的不同,蒙古人是游牧民族,粮食随身带,这进了城,每个蒙古兵都有自己的粮食,根本就没经过厨房,即使进了厨房,也是自己属于自己的。

看来要找粮食就去每个营房找。

营房里的人不是一般的多,但如果是这样,王老虎势必会被人发现,发出了,要从营地走就要废一番功夫,或者是难以逃脱了。

王老虎想从没有人的营里下手,但现在这个时候,哪个营地会没有人?他接连到了三个营地,每个营地都有蒙古兵在。王老虎向内望去,发现蒙古兵的身旁留的粮食,但怎么从他们的身边取出粮食,王老虎想不出办法。

硬闯,肯定不行,一出手,这几个营里的蒙古士兵都会一轰而出。怎么办呢?

王老虎想了半天,这地方不适合动手。

“嘶”蒙古兵的马都关在一个地方,这些马经过这么些天的长途跋涉和战斗,依旧是这样健硕,有神。两个马夫在看着马,他们见着王老虎过来,向王老虎打招呼:“安达,你这是来看你的马。”

王老虎不认识眼前的两人,只是应付性地应了一声。

“你放心好了,你的马我们会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你们与汉人作战,我们也是做好自己的本职。你瞧,每匹马我们都没有饿着。”

这一眼看过去,每一匹马都嚼着草料。

王老虎也点了点头,算是对他俩工作的肯定。他怕露出破绽,也不在这个地方多停留。再这么下去,只是在拖拖时间而矣。

夜已经下来,蒙古兵还在喝着酒,这些豪放的蒙古人,喝酒喝了这么长时间,也难怪,铡打了个胜仗,也是应该好好庆祝一番。这酒呀,这肉呀,只管够,蒙古人离开了自己的草原,到了大明,不就是来夺些东西,夺些地嘛。现在有了这么些惊人的成就,蒙古首领还不放开让他们大喝。

王老虎在驻地行走,因为穿着蒙古衣服,在这样的环境中也并不显眼,时不时走过的蒙古值勤兵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但在这里久呆并不是什么好的主意。

王老虎刚走过一个房子,这里的房子不是营房,当时作为大明驻地的时候,这里曾经住着的是几位小将,相对于营房,这里应该是稍高级别的人员住的。现在被蒙古兵占领了,居住的人应该不是一般的人。

王老虎轻手轻脚地靠近了房子,向着房内张望,看到了几张熟悉的脸,他看到了里面房里的人是阿札和阿罕儿。

原来是这两人。

两人在房内,阿罕儿道:“阿札,我告诉你,今天我险些就抓住王老虎了,不想他从哪里得到了风声,竟提前给他跑了。”

“你也别小看了他,你看我这伤,都是拜他所赐,他手上的那剑很是邪乎,下次,你若是碰到他,也要注意。”此时的阿札手上正包着,这是在与他战斗的时候被紫兽剑划伤的。

“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这人挺玄乎的,上次他中了我一箭,身上照样没有一点伤。”阿罕儿道。

“汉人之中,数此人功夫最厉害,如果能解决了他,再解决其他的人就快了。”

“阿札,我们进入这汉人的地方已经快一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草原。”听到阿罕儿这样一说,阿札也好像想起了什么,阿罕儿笑道:“你不是想起了赛云了吧?”

这赛云是阿札刚娶过门的媳妇,成亲还没两天,阿札就跟随蒙古大军来了战场,这心里头,也不想的吗?

阿札道:“也不知这赛云现在在做什么?”

“如果这战争结束了,你不是可以马上回草原了吗。”

“怎么会这么早结束呢?你看烈兀萨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烈兀萨当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这些汉人在我们蒙古军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正是因为汉人不堪一击,首领才会如此,他要乘胜追击,夺取更多的土地,更多的城池。”阿札道。

“这样说来,你和赛云要再见面,不知要什么时候了。”

“你说的也是。”阿札脑海里可能出现了最美丽的画面,在一个湛蓝的天之下,一望无垠的草原,草原之上成群的白羊,还有一位蒙古姑娘,在四处张望,她在等待自己的心上人。

“阿札,想什么呢?想这么出神。”阿罕儿将阿札从回忆中拉回来。

“不知今年入秋以前能不能回到草原?”

“这可说不准,说不定大汗明日就改变了主意,让首领即刻回草原呢?”阿罕儿道。

“有这种可能吗?”

“你不知道吧,我听说大汗本来是不想让首领出征的,是巴雅图说动的大汗。”

“巴雅图?”

“对,我们阿拉善和部落的首领。”阿罕儿道,“我听说明日我们就要就要出城攻打前面的城池。”

前面的城池就是伐州,从阿罕儿的口中,王老虎听到蒙古大军在明日就在出战伐州,而伐州,大明皇帝正在那边坐阵,御驾亲征,不知皇上他怎么样了,面对如此强悍的蒙古大军,皇上可曾做好了准备?

“明日就攻打。我们和好日子就算过去了。”

“阿札,你这是放不下西阳城的安乐日子呀。”

“我们蒙古人还怕到处走吗?本来也就没有一个安生的窝。”

“我听说前面的城叫伐州城,大明皇帝也在那座城里。”阿罕儿道。

他的这一句话说出口,王老虎惊呆了,蒙古人的密探工作看来也是做的相当到位,连皇上在伐州城,他们都已经打探清楚了,难怪他们不急于出兵,他们是否也在商讨更恰当的方法攻城。

两人在房中谈了好一会儿,阿札便起身告辞了,这个地方并不是他的住处,他这是要回自己的地方。

王老虎跟着他,一路跟着,比起对付一营地的人,或许对付一个人会更简单,从他的手上或许还能拿到更多的粮食。

阿札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这里跟阿罕儿一样,只住了他一个人,他一进屋,便觉察到了不妥之处,他道:“谁!”

王老虎见瞒不过,从隐蔽之处站了出来。

“王老虎?”阿札惊了一下,他没想到,在蒙古兵大意搜索王老虎的时候,他竟自己主动到了驻军大营。

“我来这里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来借点粮食。”

“借粮食?向我们借粮食,我耳朵没有听错吧。”

“你们进了这西阳城,哄抢百姓粮食,多少百姓流离失所,留在城内的百姓没有粮食,你们让他们怎么生存下去?”王老虎质问道。

“所以你来借粮食。”阿札道,“你觉得我会借粮食给你吗?”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王老虎发现了阿札的床边放了满满的一袋粮食。

阿札道:“你想要我的这一袋粮食,得看你有多少本事。”

“你见过我的本事,我要拿粮食,你觉得你能挡得住我吗?”

“你觉得你能走得出我们蒙古大军驻地吗?”

“我能进来就不怕走不出这地方。”王老虎道。

第五百二十六章 换个思路盘活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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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只要我一人就能将你解决了。”阿札说着从墙上取下了自己的弯刀。

见到阿札取下弯刀,王老虎也将紫兽剑拿在手上。

阿札看着王老虎从剑鞘里取出紫兽剑,这一把独特的剑,此时紫兽剑并没有合并起来,还是一分为二。

“啊喝。”阿札举起弯刀便是一阵刺。一招二力斩,只见阿札手臂上的肌肉都紧绷强化起来,刀发出切割般的气势来。这一招犹如风吹杨柳一般,乎乎地刮着风,轻柔之中带着强劲。

王老虎双龙取水,剑鞘与剑刃举鼎推山,相互交织交错,在他的面前组成了一道结实的网,即有剑锋,又有剑鞘,这是实与虚的结合,又是利与偏的的交叉。青龙抱尾、双燕回巢,王老虎一连使出了几招,紫兽剑在他的身前随招起舞,使出连续攻击。

阿札在王老虎刚擦身而过的时候,右手出击,弯刀直面扑来,这闪花似的击劈,像是在王老虎的身边开花。

王老虎当然也不示弱,迎着阿札的强劲招式迎击上去,瞬间发劲,把手腕直到腰身的劲力都迸发出来,剑气刷刷,人身形宛如蛟龙,在弯刀的贴花前,不住地游刃有余。

当。一记响亮的击打,两人各自向后退了一步,经过刚才的击打,阿札房内的一张桌子被打碎。

两人各大自已经出手七八招,王老虎思忖着,阿札嘴上说要一人对付自己,但这打斗之声,难免会引来其他人,或是值守的蒙古兵,这对于自己都不是好的。

一想到这儿,王老虎就想着要急早结束或是摆脱阿札,他的目的就是他房内的粮食干粮,于是,王老虎将紫兽剑合并成一把长柄剑,在趁阿札与自己空档的时候,向着阿札的粮食袋子一把抓住。这是在阿札不留意的时候,袋子就这样被王老虎抓在了手上。

阿札的反应也算是快的,见到王老虎从自己的身旁一闪而过,就知道他不安什么好心,他的袋子刚拿在手,就被阿札以后一个差不多的速度抢在了手上。他朝着自己的方向夺过了粮食,两人就这样一来一往,抢着粮食。

“这粮食我是不会让给你的。”阿札道。

“那要看你能不能守得住粮食。”王老虎一边说着,一边将取在手上的长柄紫兽剑向阿札挥了过去。

紫兽剑如箭脱弦,疾走一线,瞬间吞吐,王老虎想借这一挥划,让阿札抓在粮食的手放开。若是他一松手,王老虎抓紧拿着粮食开溜,但事实上这一招并没有奏效。

阿札举起手上的弯刀,朝着紫兽剑划过的方向一挡,两把兵器相互对峙,两个人也是这样相互对峙着。

两人相继收回兵器,王老虎一手紧握住袋口,向着身后一个翻身,这一翻,他的身体贴过阿札的后背向着另一边而去,粮食袋子也被王老虎一抓向着另一边而去,阿札人跟王老虎一样,只能贴上他的背,向着另一边再翻过去。

两人就像是我们小时候在做的游戏一样,翻着跟斗,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两个在打斗的人。

阿札落地。

王老虎一把抓过粮食袋口,朝着自己的方向而去。阿札当然没有放手,抓着袋子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

只听的听到一声布扯开的声音,“支”原来是装粮食的袋口被扯开了一部分,两人同时松了一下,若是袋子真破损,粮食就会撒落一地,两人在这里争就真的没有什么意思了。这是两人本能的反应。

王老虎向着阿札的方向一冲,紫兽剑横过身子,向着对手的方向一送,这把长柄剑就挡在了阿档的身上。王老虎一用力,在剑柄同里用力之下,推着阿札往身后退去,这样退了四五步,一直退到了墙角之上。

“阿札,这粮食我要拿走。”王老虎在手用剑抵着阿札的身体,一手紧抓着袋子。

“休想。”阿札也一手拿着袋子,拿刀的手却被王老虎用剑柄紧紧抵住。“你再用力,这袋子可就要散了。”

王老虎瞪了他一眼道:“这袋粮食你知道可以救多少人吗?”

“所以还是请你将手拿开,免得打散了粮食袋子。”

王老虎向着阿札的方向用力推了推,阿扎一边用手挡着,一边也使出了力,但王老虎的力气大的惊人。阿札根本不能动弹。

王老虎想一把夺过粮食袋,没想到,一用力,布袋口子又发出一声吱的响声,看来是不能太用力,用力过大,反而会得不偿失。“你想拿走粮食袋子,看来是不可能的了,你听到了没有,我的人正朝这边赶来。”阿札道。

果然,王老虎似乎听到远处有人而来的声音,这不是一个人的声音,是一小队人。难道是蒙古卫队过来了。

只有摆脱阿札的纠缠,才能取走粮食,离开这里。

他朝着阿札的身体再是一个紧逼,剑柄压着他的身体,力道已经蕴于紫兽剑之上,剑锋已经发出光芒,剑柄微微抖动,发出嗡嗡的声响。

“阿札,我劝你赶紧松开袋子!”

“怎么,听到我的人要来,你怕了,你想走了?”

“你领教我剑的厉害,这柄剑,剑直偏锋,锋薄利韧。”

阿札当然清楚这是把不寻常的剑,他能感受到它骨子里的独特之处,它的颤动之势已经开始,光芒也已外露。

“王老虎,我不会认输的!”只见阿札也蕴含了一口力,朝着王老虎的方向推了出来。阿挡的身体向外而来,两人一前一后向着外推。

王老虎一挡住,紫兽剑嗡嗡直响,“阿札,你再不放手,我可就发力了。”

“王老虎,我的人马上就到了,我劝你还是快逃吧。”阿札道。

听外面人的脚步声,确实是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王老虎抽回紫兽剑,朝着阿扎的方向一记划过,阿扎的弯刀被这重的一记,甩落在地。紫兽剑凤凰展翅,力似奔雷闪电,快捷而迅猛,朝着阿札的身体一个划过,细薄的剑刃,划过阿札的身体。

伤口薄而无痕,像是没有伤痕。胸前的衣服如片片雪花而落,这一剑,划过阿札的身体,阿札像是没有表情一般,人站在那里,面对着王老虎,却是像根木头一般。

王老虎从他手上取过抓着的粮食袋子,手上拿着紫兽剑,从阿札的房间出门而过。

几个蒙古兵已经赶到阿札的房间内,一个蒙古兵来到阿札旁边,刚一扶他,便只见他仰面向后倒去,鲜血像是喷洒一般,从阿札的胸口喷涌而出,他的目光没有表情,他仰而倒下,鲜血向上喷洒。

整个蒙古驻军处沸腾了,因为阿札被杀害,蒙古驻地各个营房的蒙古兵四下寻找凶手。

“驾,驾。”一匹蒙古马从蒙古大军驻军外而出,这样的夜晚,有一匹马却向驻地外而出,这匹马上坐着一个蒙古士兵,一袋袋口紧紧扎过的粮食挂在马上,马上还有一把水壶。

向驻军外而出的人正是王老虎,他得到了粮食,他要往外赶。

一伙蒙古士兵想前来阻拦,王老虎没有回应,却加快了马,冲破了蒙古兵。

王老虎的身后,有蒙古骑兵在追来。

“驾,驾。”王老虎一声吆喝。马向驻军外冲出,蒙古兵在后面追赶。

快马经过一条街道,王老虎从马上解下粮食袋子,向着一户人家里扔了进去。马还在街道里飞奔,后面的蒙古兵也一路追来。

西阳城城口,有蒙古兵正在守卫,城门已经紧闭。王老虎向着城门而去,他这是要出城去了。城门之上守卫的蒙古兵见有蒙古兵向门驶来,喊道:“大晚上的,你要去哪里?”

王老虎也没有多说话,取紫兽剑在手上,内力注入,紫兽剑发出光芒,嗡嗡直响,守卫的蒙古兵发觉不对劲,向着王老虎冲过来,城楼之上的蒙古兵取出了弓箭,朝着王老虎射了过来。

第五百二十七章 转变线路去蒙古

几发箭雨倾斜而下,王老虎手持紫兽剑一跃而起,有几发箭却是射中了王老虎骑的马,“啪,啪。”马匹中箭,疾驰而行的马受箭,再也不能前行,一头栽倒在地上。

王老虎的身体飞起,借助城楼之上的坡度向着城楼而去,城楼上的蒙古兵举着弓,因为刚刚发了一弓,并不能及时补上一弓,此时正是空弓,王老虎和紫兽剑已经赶到城楼之上,一把剑劈过去,就将最眼前的一个蒙古兵劈下。

其他蒙古兵一轰而上,王老虎扔出紫兽剑,剑的光芒在闪耀,它的声响嗡嗡,王老虎从城楼之上一跃而过,踏过蒙古兵的止空,再度从城楼之上跃下。

王老虎跃下城楼,他的内力一挥,留在城楼之上的紫兽剑向着下方倾泻而飞,一举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王老虎快步向着跑着。

不一会儿功夫,西阳城城门打开,后面的蒙古骑兵从城里飞奔而出。

王老虎一路奔跑,但很快就被后方的蒙古骑兵追上。

蒙古骑射从后边向着王老虎一阵射来,“刷,刷”。箭从他的身边飞过。王老虎一个箭步,向着跃着,这不仅考验人的内力,还考验人的体力,与马追跑,人有多少份胜算?

后面的蒙古兵已经快追上王老虎。

王老虎一个飞身,让自己上了半空中,对牢跟自己最近的蒙古兵一个腿踢,就将他踢到了地上,王老虎坐在这匹马之上,向前奔跑。

蒙古兵还是追赶,他们没有要放下王老虎的意思。

王老虎驾马奔腾,后边弓箭从他的身旁而往。

“啪”一支箭又射中了马,惹的马是一阵长嘶。

王老虎向右拐了一下,马飞奔而去。

蒙古兵继续向着马奔去的方向追去。一个草垛之后,有个人正躲在草后,这人正是王老虎。原来,王老虎乘着马拐弯之际,从马上窜下来,他在下马之前还打了一下马,让马继续快速前行,将在后面追赶的蒙古兵给吸引了去。

王老虎在草垛后面,他现在已经不清楚自己在哪里了,他在向哪个方向行进?

在最后的蒙古兵里,他是抢下了一匹马,并且向着另一个方向驾马奔去。

在黑夜之中,王老虎又向前行进了一段路。好长时间,他有些累了,便躺下来,在一处空旷的地方休息了下。

等王老虎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他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所以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他取出指南针,看了看方位,从指南针上可以看出,他是在向北行进。

来到了一个镇上,镇上的百姓穿着即有大明的衣服,还有其他民族的衣服,可以看得出,这是个边陲的小镇。

街上摆着一些物品,有农具,有商品,还有丝绸。

王老虎经过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进过食,街边飘香的馒头引他过了去。

笼子里出笼的和没有出笼的包子,“客官,包子五文钱。”

“给我五个包子。”这小镇的物价好像比较好一点,一般的集镇并不需要这个价钱。但能用钱办到的事,有何不可呢?

王老虎拿着包子,啃了起来。这一幅吃相就知道他是好长时间没有进食了。

“小哥,问你个事?这是什么地方?”王老虎问道。

“我们这边是边境小镇,再走半天路程。可就要出了大明了,这小镇之上,除了汉人之外,还有其他人,像瓦剌和鞑靼。还有,我们这儿买东西可能还不要钱,可以用实物进行交换。”

边境小镇?原来这里是边境小镇的物品交换市集。

王老虎牵着马,走在了市集之上,此时的他还穿着一身蒙古衣服,而这市集之上,却也有一些蒙古人。

“这边离蒙古应该不远了吧。”王老虎这样想道,他突然间有了主意,即然自己来到了这边境小镇,自己何不去一趟蒙古,见见蒙古的大汗,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因为他听到了阿札和阿罕儿在一起的对话,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蒙古的大汗好像并不想发动这场战争,如果能说服大汗,或许这场战争就能停歇,但自己能见到大汗吗?还有按蒙古兵的计划,现在他们要攻打伐州城,皇上此刻也在伐州城,皇上的安危,伐州城的安危?

但现在已经到了边境小镇,离蒙古又这么近,怎么说自己也要试一试。

他要去蒙古。

王老虎骑着马向着蒙古而行。

正如小哥说的,没有半天的路程,就到了蒙古。

这里全是草原,看过去,一望无垠,平坦的草原看成着就能出头,和大明不一样,这里没有密集的人口,看过去全是草,偶尔能见到羊。

“果然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底见牛羊呀。”王老虎从课本中曾经领略到蒙古草原的空旷,没想到自己真的有机会接触到蒙古草原。

但这人都去哪儿了呢?

王老虎一进入草原,便被这看不到边的草原震撼了。

但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人家。

王老虎一路骑行,又是老半天,还是没有见到有人烟。

正在他失望的时候,他看到了远处有羊和马的叫唤声,他心里一阵兴奋,在跑了这么远的路的时候,终于听到了马羊的声音,王老虎向着马羊的声音跑了一段,在这个草原上,他看到了成群的羊,还有牧羊的蒙古人。

王老虎向前奔向牧羊人。

牧羊人的身边跟着一条犬,只见他正骑在马上,挥着一根鞭子。一看到这样的人,王老虎像是看到了亲人一般,他驾着马上前就问道:“跑了一天路,终于看到了人家。”

那个牧羊人看了看一身蒙古人打扮的王老虎,问道:“你是汉人?”

他怎么知道我是汉人,难道汉人两字是写在脸上的吗?“老人家,你怎么知道我是汉人?”

“你虽然穿着蒙古服装,但你说话的语气却不像。”牧羊人说道。

“我正是汉人,蒙古草原这样辽阔,我一进来,就不知道要往哪里走了。”

“到了蒙古,不管是从哪儿来的,都是客。”牧羊人倒是很客气,“今晚就上我家,一起陪我喝个酒。”

“老人家,我正愁找不到地方住呢?谢谢了。”王老虎实话实说道。

本来蒙古大军要今日攻击伐州城,但由于昨晚发生了意外,阿札的意外身亡,让烈兀萨改变了计划,他要先替阿札报仇,所以他在西阳城中安排了人手,按照王老虎逃跑的方向一路派人追赶,但没有人知道王老虎此刻反而到了蒙古。

蒙古人因此而浪费了三天时间。

夜色已经降临,王老虎来到了这个牧羊人的家中。这里是个小部落,也没有几户游牧民。王老虎在这牧民家中,被寓以上宾礼遇。

“我们蒙古人以上好的奶茶招呼尊敬的客人,这是新鲜的刚从羊身上挤下的奶茶,客人,来,你尝一尝。”

“老人家如此热情,我十分感激。奶茶我以前喝过,都是些调料剂冲配而成,这样的纯天然的我倒是头一次喝到。”王老虎喝了一口,茶中放了炒米,味道浓厚,回味无穷,“这味道,跟我平时喝的奶茶太不一样了。”说着,王老虎又举起碗,喝了一大口。

“我们这奶茶是以现挤羊奶和以酥油煮成,加盐调理使味道偏咸,外面的奶茶的味道当然不能和我们的比了。”

他说的是实话,这奶茶当然数蒙古的最正宗了。

“小伙子,你一人来我们蒙古,是来做什么呢?”对于这个牧羊老者,王老虎应该怎么回答呢?是说来见大汗,阻止蒙明战争吗?

第五百二十八章 牧羊一家很可亲

“我从小对蒙古草原十分地向往,今日有缘终于能见到了草原。”王老虎没有说明去蒙古草原的真正去意,“那里的天比别处的更可爱。空气是那么清鲜,天空是那么明朗,使我总想高歌一曲,表示我满心的愉快。在天底下,一碧千里,而并不茫茫。四面都有小丘,平地是绿的,小丘也是绿的。羊群一会儿上了小丘,一会儿又下来,走到哪里都像给无边的绿毯绣上了白色的大花。那些小丘的线条是那么柔美,就像只用绿色渲染,不用墨线勾勒的中国画那样,到处翠色欲流,轻轻流入云际。”王老虎将老舍先生的《草原》搬了出来,《草原》写尽了草原的美,但王老虎却是没有亲眼所见。

“哈哈,你把我们蒙古草原说的这样美,你就在我家多住几日,我让人陪你到处看看。”牧羊老者说道。

王老虎本想在这里多玩玩,不过,他现在的心思全然不在这儿,蒙古大军正在攻击大明,伐州能守住几天?到如果马上说明来意,会不会引起他们的不满?所以此时不是说明最好的时机。

“我也想多玩几日。”王老虎先是应承了下来。

这时,从帐外进来了一位女子,一位典型的蒙古女子。她头戴着一顶红色的蒙古帽,帽子上镶满了白色和金色的珠子,白色的珠子在上下的帽檐,而金色的珠子在帽上,像是拼成了一朵朵祥云。长而黑的头发杂着咎成的小辫,整齐而不失大方。眼神神采奕奕。

只见她手上端上了一壶新鲜的奶茶。

老者笑道:“这位是我儿媳,来,给客人满上。”

她来到了王老虎身旁,举起壶,给王老虎碗里倒了新鲜的奶茶。

“小伙子,来,喝奶茶,吃肉。”蒙古人好客也不是书本上说说的,果真是这样,王老虎和这位老者初次见面,却对他有如此待遇。

王老虎又是一饮而尽。

“我们这个小部落人不多,全部落也就百来人,而且分布较散,刚才你来时就应该看到了。”老者道。

确实如老者所说,这里是地广人稀。但正是这种地广人稀,才让蒙古草原看上云有别样的美,老舍先生写出的这样别样意境之美,但也是因为这种地广人稀,也让蒙古人想到大明来抢夺土地与资源。

“我看到的却是别样的草原风光,像是世外桃源一样,在我们那儿,找不出一处这样安静与美的地儿。”王老虎道。

“看来小伙子很喜欢我们蒙古,哈哈。”老者道,“明日我安排人带你四处去看看。”

“那真是求之不得了。”王老虎高兴地答应道,他又喝下了一口酒,道,“蒙古草原这么大,像这边这样的部落一定不少吧。”

“我们这算是小部落了,大部落也挺多的。后来,像我们这样的部落也就逐渐归入了一些大部落里。”

“这么多的部落应该有很多领头的吧。”王老虎这样一问出口,老者却是警觉了起来,王老虎穿着蒙古人的衣服,手上拿着一把剑,不像是一个普通的百姓。

“你这样问是?”老者道。

“我在猜想蒙古人会同我们一样,一个地方有一个头,然后几个头联合成一个大头。”王老虎这样说明官员和皇上。

“你说的是你们那边的官吧。”老者道

“是的,是的。”王老虎答道,“不过,我不太过问这些事。”

老者像是松了口气:“小伙子,我当你是客人,如果你是另有目的,我们蒙古人可是爱憎分明,立场坚定的。”

老者的话似乎含有别的意思。

王老虎明白,这位老人以为王老虎来此这里是来打他们部落的主意的,所以有些谨慎起来,刚才王老虎的这番话不知能否打消老者的顾虑。

王老虎又吃了口肉。

“我看你手中持了把剑,想必也是会功夫的人,想我儿子也是会功夫,在这部落里,也是位巴特。”说到这儿,老者停顿了一下。

那个女子道:“阿布,你又想哲云了,他只是出去几天,马上就会回来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做的是大事。”老者道,“等我儿回来,你和他或许还能成为朋友呢?”

“我也很想结实这位朋友。”王老虎道。

从老者的待人可以看出,这家人十分地好客与友善,想必他的儿子也不差。

这一夜,王老虎在蒙古帐逢中度过。

第二天,老者安排了两个年青人陪着王老虎转了圈部落,老者自称是小部落,但其实范围倒是挺大,不过,王老虎知道,蒙古人并不太有很固定的场所,有时可能会因为没有草皮而要移至其他地方,因为放牧需要草。

但其实王老虎是没有心思看这些,他来这里是有自己的使命在身的,他要做蒙汉两族的和平使者。

于是,他想跟牧羊老者摊牌,讲明自己的来意,以寻求他们的帮助。但这是冒险的举动,他们是蒙古人,如果站在自己蒙古的立场,会不会将自己作为奸细抓起来,送给大汗。

但如果自己不说,只会在这里耗时间,他想试一试。

王老虎回到老者的帐篷中,此时牧羊老者还没有回来,只剩下昨晚的那个女人,他的媳妇在一个羊圈外挤羊奶。

王老虎上前,看着她挤着羊奶,这些羊奶都是纯手工而挤,他的手一挤一压,洁白的羊奶就射到了准备好的桶中。王老虎道:“没想到挤奶会这么有趣,我来试试,行吗。”

女子看了看王老虎道:“别看这活简单,可看看你可能并不适合干这活。”蒙古女人就是直率,这样率真地拒绝了王老虎。“我知道隔行如隔山的道理,那我就不献丑了。”王老虎道,“我看你也是会功夫的人,你们蒙古人个个都是练家子吗?”

包括牧羊老者,眼前的女人,还有刚才陪他的两个年青人,都是有功夫底子的,所以王老虎才有此一问。

“蒙古人天生放牧,套马,这些都是体力活,而且每年都会举行摔跤大会,凡是男子必须得有好的气力。你看我们蒙古女人,天天挤奶,这力气也不会小到哪里去。”女人道。

“原来是这样。”王老虎当作理解了。而此时,牧羊老者回了来。

“小伙子,今天我不是让人陪你去逛草原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两人十分热情,陪了我大半个部落,只是我不胜脚力,没走几步,就脚酸的要死,所以就回来了。不过,草原的辽阔我算是见识到了,我是终生难忘。”

“哈哈。”老者笑笑,“你要是有机会,可以常来我们草原看看,不过,你若再次来草原,我们部落可能就不再这儿了。”

王老虎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蒙古人就依草,这片草吃完了,就要迁徙到其他有草的地方,所以有可能下次来就不会在同一个地方。

“来,小伙子,吃饭了。”老者道。

今天老者给王老虎带了酒,蒙古人的酒。老者道:“小伙子,这可是我们家六蒸六酿的马奶酒,除了贵客来,我们自己都舍不得喝。”

这可能是大实话,蒙古人的好客热情是出了名的,经过六蒸六酿的马奶酒是上品好酒,一般哪能喝到。

王老虎酌了一小口,一股热流就侵入喉内,慢慢地往肚子里而去,这六蒸六酿的酒不是一般的烈,南方人以黄酒为主,一般才十来度,哪里喝过这样烈性的酒。

“这酒好烈。”王老虎道。

老者与王老虎前来干杯道:“烈酒才过瘾,来,小伙子,干了。”

王老虎喝不惯这烈酒,本是想推辞,不想,老者已经径自端上了碗来,在王老虎拿的碗上发出咚的一记。

王老虎有些傻眼了。

第五百二十九章 草原也有恶霸在

王老虎还是有些懂得蒙古的风俗的,蒙古人好客,以酒、奶招待,大方得很,你若饮酒,就痛痛快快地喝,若是不会,也不要勉强,他们也不会强求。而若是跟他们撞了碗,你再推辞,你算是不给他们面子,这朋友可就没得做了。

所以在老者上前与王老虎撞酒的时候,他是想推辞的,没想到自己却没有推掉。

这大半碗酒只以有自己硬着头皮干下去了。

王老虎端起酒碗,一咕咕地干了下去,酒气直冒,酒的热量从喉口一直落到胃里,这肚里直冒热浪,像是在油锅里滚着的热浪一样,脸也一下子红了许多。

王老虎道:“我不胜酒力,感谢老人家热情款待。”说这话的时候,王老虎明显感觉自己舌头有些跟不上了。

“小伙子好酒量。”牧羊老人看到王老虎满脸通红,仍忍不住表扬了一番。

“老人家,其实我此番来草原是有事来的。”王老虎酒下了肚,本来想说的话就一下子说了出来,“本月来,蒙古大军进入我大明境内,先后夺取大明数座城池。我这次入得草原来,是想见蒙古大汗,请他以百姓为重,撤回蒙古大军。”

老者道:“原来你是汉人的奸细?”

这也是王老虎曾经猜到的,这样一说来意,很有可能会被说成是奸细。“两者交战,受苦受难的只是百姓,况且,两军交战,多有死伤,这军队之中的每一个将士,都是有家人的人,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可怜了家中盼望儿子归的老父亲,可怜了家中盼望相公回的俏媳妇。”

“你不用多说了,这是蒙古大汗做的决定,我们无权干涉。小伙子,你刚才说的话就当我没有听过,喝了这顿酒,小伙子你就回去吧。”老者道。

牧羊老者虽然对王老虎出于这样的动机进入草原不满,但也没有将他抓起或是前去告密将他捉拿。

从这边王老虎知道了,想找蒙古人给他当向导,前去见大汗,这样的可能性很小,除非他是个蒙古人的异类,一个不喜欢蒙古的蒙古人。

王老虎笑笑,知道不能再聊下去,只得道:“感谢老人家这两天对我的热情款待。”说完,他便摇摇晃晃地起了身。

虽说脸已通红,但他的脑袋还算清醒的。走路虽有醉意,但还算扎实,摇摆中的扎实。他从帐篷中走了出来,那个女人还在那边挤着奶。

王老虎提着剑向着外走去,看来他是想离开这个地方了。

没走出几步,王老虎便感觉酒的烈性已经显现出来,本来酒量还可以的他,在这样烈性的酒面前,却是不胜酒力,他用力甩了甩头,想要自己清醒清醒,但酒劲真的很大,他躺在一处地上,竟慢慢地合上了眼睛,这样的酒劲让他要好好地睡上一觉。

隐约中,王老虎看到蒙古军与伐州城的大明将士在打斗,这丁丁当当的两军厮杀之声,传入王老虎的耳际,皇上在伐州城上担心地不得了,他一边命令将军们守住,一边指挥着自己带来的那些残兵。

蒙古大军已经攻上城楼,一切都变得这样危险。

王老虎突然惊醒过来,原来却是他做的一场恶梦。

恶梦结束,但在现实中王老虎却听到了有兵器打斗的声音。

他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支起自己的身体,因为酒劲还没有过头,他的脸还有些红,脚步也不是很稳,看他看到了一伙蒙古人正在袭击那个女人和牧羊老者。

蒙古人打蒙古人?

王老虎不清楚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从两边的情况来看,确实是一伙蒙古人对牧羊老者下手。

王老虎不想继续等待下去,虽然他是让自己离开这里,但在他在蒙古草原的日子里,老者还是对他十分热情,所谓道不同,老者没有出手相助,王老虎还是理解的,但对于一伙人对他们的进攻,王老虎还是能看得出,老者和那个女人处于下风。

在外头,一匹马之上,坐着一位领头人一样的人物。不清楚他是谁。

当然不能再让这伙蒙古人再欺负老者了。

王老虎借着酒劲一头冲了出去,但由于酒劲,他感觉力气不是很大,而且这放在平时,自己早已经飞身出去,而此时却是扭捏着从地上直冲出去,连手上的剑都没有拔出来。

王老虎冲进了蒙古人堆里,一个蒙古人对着他一阵砍来,这是一把弯刀,王老虎向着边上一躲,虽然有些不稳,但还是从一侧躲开了,这一躲,王老虎有些清醒了,现在正是真刀实剑打斗的时候,稍一疏忽,就有可能身首异处。

蒙古刀再是袭来,王老虎一个拳出,四时江雨万神劫,蓝粼飘羽般若忏。拳声乎乎,弯刀闪闪,在王老虎的身上忽上忽下,不停地变化。

王老虎再次提脚,一个截腿,三步架上五步找,腿向着蒙古人身上踢了过去,这蒙古人便倒向了王老虎的一侧。

女人手上也拿着一把短弯刀,与一个蒙古人作战,弯刀步步紧逼,对着女子的身前不断地袭去,而女子却是节节后退。女子终于在一处地方无路可退,这是一个固定的蒙古包,固定的蒙古包一侧是用土砌成,女子退到此处,已经无路可退。此时,一个蒙古人举刀直刺,向着那个女人直直刺去。

王老虎一惊,酒气再醒了一半,若是这一刀直刺在这女人身上,这可就没命了,他向前跑去,一手抓住了刺向女的刀。

没想到王老虎会空手去抓住刀身。王老虎这一手下去,这一力道就将刀取牢在手上,鲜血从王老虎的手上流下来,流在刀身,滴到了地上。

蒙古人没想到有人会徒手接刀,他一脸惊愕地愣在那里。

女子看成着眼前的王老虎空手为自己接刀,将眼睛睁大了一些。

王老虎向着蒙古人的方向用了点力,将刀向蒙古兵的胸前推了过去,蒙古人被这力逼的向后退了几步。王老虎借势向蒙古人一脚踢了过去。

蒙古兵向外飞了出去。

几个蒙古兵却一同向前,有举长枪的,有拿刀的,对着王老虎一阵猛砍,酒气缠身的王老虎被长枪一个挑碰,右手上拿着的紫兽剑被长枪挑落。

两把尖枪从王老柴的脖子两侧乎地飘过,架在这王老虎的脖子之上,另两个蒙古人从后面一跃而上,将王老虎死死地扣住,王老虎想用力将两人往身前甩,但此时又有两个蒙古人扑上来,将王老柴死死地扣牢了。

“住手。”马匹上的人终于发声了,在抓住了王老虎之后,此人宣布住手。

老者和女子被围在这些蒙古人的中间。

一个蒙古人从地上捡起王老虎的紫兽剑,拿在手上左右相看,道:“这真是一把好剑。”然后他转过身对着老者道:“勒布,你的儿子刚上战场,你家媳妇就又招了个男人回来,可惜呀,这个男人是个窝囊蛋,没两下就被我们制服了。”

“特根巴,你说什么,你不要毁我儿媳清白!”勒布道。

女子也显得很激动:“你别做梦了,不管你怎么污蔑我,怎么说我,我也不会跟你走的。”

“你也是固执,你相公去了战场,说不定已经是死在战场上了,还继续守在这儿。我家首领看上你是你的造化。”特根巴道。

“作为蒙古人,我真为你感到羞耻。”女子道。

“特根巴,怎么说我也是个部落首领,你们这样是不是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勒布气道。

“我尊敬你是位首领,所以才好言相劝,不过是你们不领情罢了。”

几人正说着,从远处围上了一些蒙古人,这些蒙古人,王老虎有几人是认识的,他们是和勒布同一部落的。

第五百三十章 无耻小人无耻言

明虎第五百三十章无耻小人无耻言见到这些蒙古人向着自己围了上来,特根巴道:“你们这小小的部落,也敢和我们作对,现在我们只是出来办私事,你们别自己惹祸上身。”

蒙古人都怔在那里。

勒布道:“说什么私事,阿拉善和部落就看我们部落小,现在敢上来明抢女人了,这人是我勒布家的媳妇,凭什么来抢!”

特根巴上前了几步,靠近勒布道:“这样漂亮的女人,你们勒布家能养的起吗?”特根巴又离了勒布几步,对着围着的蒙古人道:“你们还不散开,阿拉善和部落办事,轮的着你们瞎起劲。”

围着的蒙古人都没有采取进一步的动作。

特根巴看了看手中的剑,转向了王老虎,他突然之间对王老虎有了兴趣,“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竟然来找我的麻烦。”

王老虎脸上还有些酒气,刚才特根巴的话,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他在意的是他此刻的行为,从刚才他们的对话中,王老虎听出了一些端倪,这个特根巴跟以前的自己一样,此刻他也是抢亲来了。

“特根巴,别人家的媳妇,你也来抢。你还是不是人?”王老虎骂道。

“勒布,这人我看着面生,他是什么人?”特根巴质问起来。

“客人。”

“客人,哪里来的客人?”

“你还是自己管好自己的部落,我们这里还轮不到你来管。”

“嘿嘿,我说你个勒布,别人还尊你一声老首领,在我面前,你们这部落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蒙古游牧。”

“是巴雅图让你这样说的?”

“你也太高估自己了,照我的话,还需等到今日。”特根巴道,“这个人来路不明,我要带回部落去,交给首领。”特根巴边说边看着刚刚捡起的那把剑,“这剑镶有宝石,样式奇特,不是我们蒙古的东西。”说着,他想将这把剑拔出来,本来他是随意地一拔,不料却怎么也拔不出来。

特根巴加大了力道,看着他脸涨得通红,知道他用了较大的力道,却拔不出这把剑来,他不禁骂了起来:“这是把什么破剑!”他不屑地转向王老虎,用了这么大的力道也拔不出的剑有什么用?这是把假剑吧。”

王老虎笑笑,道:“我这把剑是有灵气的,只认一个主人,哪里是阿猫阿狗都能打开的。”特根巴听出王老虎背地里在变着话说他,怒道:“你敢说我是阿猫阿狗,一把破剑神气什么。”说着便将这紫兽剑往地上一扔。

手下的一个蒙古人将这紫兽剑捡了起来,再次递给特根巴:“这剑我看着有些灵气,从外形,这装饰,都不一般,我们再打开试试。”

“你懂什么?你打开看看。”特根巴对这个蒙古人说道。那个蒙古人拿着剑,也抽了一下剑,这剑却纹丝不动,拔了好一会儿,剑还是纹丝不动。

“哈哈,想知道这剑的来历吗?”王老虎道,“这剑叫紫兽剑,是把圣剑,为一位圣人所拥有,机缘巧合,我得到了此剑。”

“嘿嘿,讲的一乍一乍的,像是真的一般,说是圣人拥有,你将自己说成是圣人,将你我这些人说成是阿猫阿狗,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圣人有多厉害。”特根巴接过紫兽剑,又左右看了起来,“这剑不会有什么机关吧。”

特根巴左右看着,这剑柄,这剑鞘,虽有突出之物,宝石,花纹,却是没有看到有机关什么的。有机关的剑也不太有,若是剑有机关,真的遇到危险,还有记住哪有机关。想到这儿,特根巴又将剑往地上一扔,道:“就是把破剑,还说什么圣剑。”

王老虎也不理睬,毕竟这些外人不会懂,就是可惜了这把剑,被无端地扔在了地上。特根巴道:“我现在怀疑这个人是汉人的奸细,勒布,现在正是我们和汉人打斗的时候,你却将汉人尊为上宾,看来你心怀不鬼。”

“别血口喷人!我将自己的儿子都送上了战场,还说我什么有私心。”勒布针锋相对。

“你这些话还是跟大汗去说吧,这个人我要带走,你和你儿媳我也要带走。”特根巴看来目的明确,带走王老虎说他是奸细,实为幌子,他的目的就是要带走勒布的儿媳,而现在,真好给了他一个合适的理由。

“奸细,如果我是奸细,还轮得到你来抓我,我早就跑了。”王老虎道。

“我早就听到线报,说勒布首领私藏了个奸细,今日我就是来捉拿奸细的,看来我没有白来。”特根巴露出了一丝阴笑,现在拿住这两人可是有了充足的理由。

“你比你主子还要阴。”勒布道,“全是污蔑之词。就说我不相信你,我们部落的人不相信你,大汗也不会相信你!”

“信不信不是你我说了算。勒布,你也别说什么屁话,你们几人都要跟我走。”

“不要脸。”女人道。

“我还以为蒙古人都是豪爽之人,没想到也有心胸狭隘,狼心狗肺之人。”王老虎骂道。

“你说什么?”特根巴,“一个狗汉人,在我们蒙古撒野。我们蒙古就是要踏了你们汉人。”

王老虎笑笑并不作答。

“你笑什么?”

“我笑你是井底之蛙,不识好歹。你们蒙古有多少人,多少地,我们大明有多少人,多少地。踏了汉人,你也不想想,你们如何能踏了汉人,凭你们十万大军?”

“你这样一说,我就更可以肯定你是汉人的奸细。十万大军,所向披靡。你们汉人能耐我何?”

王老虎脸上的酒气在慢慢散去,但这烈酒并不是一下便能除去。他并不想反驳他,从他的言语中便知他是个鹰派,与他多说也是无异,只有真正打垮他,才能让他心服可服。

“没话说了吧。”特根巴道,“你们自己跟我走吧,免得我动手。”

“休想,我是死也不会跟你走的。”女人道。

“有本事你就死在我面前,就是你死了,我也要将你带回去交差。”

“特根巴,别得寸进尺。怎么说这也是我们的部落。”勒布道。

“你看看,你有多少人,我有多少人,你能跟我比吗?”

勒布三个来也不止这些人,只因这场战争,他们部落里的人大部分都出去怔战了,所以留在部落里的年青人不多。

本来蒙古各部落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这部落本来人就不多,是个小部落,只因有人看上了首领的儿媳,才会让人眼红。

“你这是乘人之危,我要去大汗那儿告你。”

“大汗?他自己都顾不了自己。”特根巴道,“看样子只有动手,你们才肯就范。动手!”

在特根巴的一声令下,手下的蒙古人举起弯刀向着勒布和女人砍去,围在一边的其他部落的人当然不会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首领被人欺负,也加入了打斗之中。

王老虎站在一旁,被几个蒙古人抓着,他在观望。

场上特根巴的人明显多了一些,而且相对年青些,对于勒布的这些人,相对年长一些,所以勒布这边是处于下风的。

女人的短弯刀批亢捣虚,好似在在千军万马之中冲杀,威力无穷。她一手按住刀身,由下而上直抽,身旁的一个蒙古兵也不示弱,反身避过攻击的同时,利用旋转的离心力出刀攻击,他一个旋转,一个旋风,发出乎乎的声音。

女人再次抽刀前进,一个近身,短弯刀发出一阵急刺,刀举过头顶,运动后再次从头顶劈下,蒙古兵被这一声攻击震开,向后退了几步。

特根巴举起一根狼牙棒,冲到女人面前。狼牙棒突起之尖,突起之物最是怕人,他这一抡,甩无数的旋风,力震山岚。

第五百三十一章 灵性圣剑识主人

明虎第五百三十一章灵性圣剑识主人狼牙棒与短弯刀一个交叉,发出丁当的响声,特巴根顿挫使转,刚柔相济,一个箭步向前逼进女子,上个抡,下只点,再是挥,横趟三步棒处生,点花城群乱魔舞。特巴根直直地再是上了一步,天绅倒悬,狂风怒号,狼牙棒已是满天风云,棒气外生。

女子持着短弯刀,右手手腕转动,一击弯刀击出,右手腕便跟着袭了过去。狼牙棒的攻击缝隙,女子的拳在逼近,这样,两人来回过了五六招。

女子向上过了一招,飞燕穿柳,弯刀朝着特巴根的身体一个猛劈,这样劈过之后,女子的后背就暴露在特巴根的眼前,特巴根避闪而过,一个狼牙棒朝女子的后背击去,“当”的一声,这结实的撞击,拍在女子的后背之上,受着狼牙棒强烈的撞击之势,女子胸口一阵热血涌出,朝着面前一口吐了出去。

女子向前一个扑倒,人正倒于草地之上。他的面前吐了一口血。

她爬起身来,手中的短弯刀还在。特巴根笑了笑,道:“你还要做抵抗吗?”

女子呸了一声,举起短弯刀再次前来,“当”特巴根没有躲闪,与前来攻击的刀来了个正面相撞。他向前一抵,狼牙棒再次挥起,腿也朝着眼前的人一路踢去,“叭,叭”连续的几下连环踢,只见腿上的灰尘与腿力四下散开。

女子也提起脚相迎,拍,拍,提也好,勾也好,两人却是来回用腿架了五六招。特巴根刚劲有力气吞山河虎步生风,女子有凤来仪,江上弄笛,八方风雨。

“啪”女子的胸前被特巴根踢了个正着,并且不只一下,她的身体向外飞了出去,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女子又爬起来,刚艰难地用手支起地,一口血没有忍住,哗地夺口而出。

“来人,抓住她。”几个蒙古人便将女子从地上架了起来,女子左右挣扎,却是不能将蒙古人抖开。

勒布一见女子被抓,口中喊道:“休要抓我儿媳!”

但身边的几个蒙古人还是将他围着,勒布分不出身来对付特巴根。

勒布一阵大吼,以面对儿媳被捉的情况之下,他现在没有一点办法,自己部落的人还在与其他人搏斗着。他的大刀挥舞,不时地上下飞跃,他要跳出这个包围,营救儿媳。但事实上他还不能得逞,刚一冲开,就又有蒙古人接上。

他越打越急,越急就越容易乱分寸,自己的破绽也就越多。

一个五连腿,蒙古人踢中勒布的胸口,他向前倒去。

“一群废物。”特巴根不禁骂起他的手下来,“对付没有力气的人也要半天。”

老者脖子上也被架上了刀,一场打斗暂时停止。

部落的人也无可奈何,毕竟自己都已经尽力,面对强于自己的敌人,本来就没有胜算,现在首领也被捉,就更加夫要奈何了。

“特巴根,等我儿回来。我定让他杀了你。”勒布道。

“你知道,为什么大汗会让你儿子上战场。这是首领意图推荐的结果,你儿子一身武艺,正好可以为蒙古拓展土地。”

“原来是巴雅图推荐,让我儿上的战场,你们这是早已算计好了,你们在我儿新婚大喜之时便急急招去,让他和部落中的青年强壮出战,他连新婚第一晚都没有在家。”

“话怎么可以这么说,你部落在这次战斗中出了很多的青壮,大汗是知道的,你们功劳是最大的。至于你家儿媳,首领早已经有意。”特巴根道。

“你有一个花的名字,美丽姑娘卓玛啦,你有一个花的笑容,美丽姑娘卓玛啦,你像一只自由的小鸟歌唱在那草原上,你像春天飞舞的彩蝶闪烁在那花丛中。”在他们交谈的时候,王老虎突然唱起了歌来。

“在这个时候,你唱什么歌?”特巴根不解地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此话不假,但是也不应该像你这样,强行夺取。跟你讲个故事,我以前也是这样一个恶霸,强抢了不少女人,害了不少姑娘,我深知这样给其他家庭,其他情侣造成多大的灾难,不过,我现在已经悔悟。我没有想到,在这世上,跟我一样的恶人还有这样多,我现在劝你早些松手,莫再做这样缺德极恶之事。”王老虎红着脸道,这是他脸上的酒气还没有散开。

“你说你是个恶霸?”特巴根不相信地道,“你是个酒鬼吧,哈哈”特巴根不禁大笑起来,像是在讽刺王考虎,他的手下也不禁都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汉人,就像你这样的人都能作恶人,你们汉人没人了吗?”特巴根再次叽讽着。

“你们是嫌我的功夫差呢,还是说我的人还不够恶?”王老虎反问道。

“一个汉人,胡言乱语,懒的再打理你。”特巴根道。

“放了你手上的这个蒙古女人和部落首领!”王老虎道。

“你想为他们出头,好,好,我看看你有几斤几两,本来想让你活着见到大汗,现在看来也不要等那个时候了。”

一听起他要将自己带走见大汗,王老虎心里是高兴的,因为此行他主是要来见大汗,如果自己能闭上嘴,或许能如自己所愿,见到大汗,说动大汗退兵。但眼前的这个蒙古女人的命运或许就改娈了,他不能这样自私。他要先救下他手中的两个人。

王老虎被几个蒙古人抓在手上,但没有上绳索,王老虎知道自己是可以强行脱离这几个蒙古人的,他向着地面看了看被人遗弃,掉落在地的紫兽剑,他要先拿到紫兽剑,再来解救被抓的两人。

“我跟你打个赌,我赌你会跪在地上求我放了你。”王老虎说道。

“好大的口气。”特巴根道,“给我上去掌掌他几个嘴巴,打过瘾了,再砍了他。”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王老虎已经喝了一声,从几个蒙古人的手上挣脱了同来,他的酒气还在,力气没有平时的大,但还是被迫他挣脱了,他一个翻滚,就径自滚到了紫兽剑的旁边,一把将剑捡起,取在手上。

王老虎的头还有些晕,稍稍还带有些头痛,这样的酒也许是可以让他终生难忘了。

“哈哈。”王老虎的剑刚一捡到手,特巴根就笑了起来,“这个酒鬼,我还以为他要做什么呢?只不过是捡了把没有用的破剑。”

“你说这是破剑?我拔出来,让你看看这紫兽剑的威力。”说着,王老虎举起了剑,将自己的右手握在了剑柄之上。

特巴根笑着,并不在意。

只听得剑出鞘的声音,王老虎竟然将大家拔不动的剑从剑鞘中拔了出来,只见得众人面前寒光一闪,一把明晃晃的紫兽剑呈现在众人面前。

“这真是一把好剑!”特巴根发出一阵赞叹之声。

蒙古女子和勒布也被迫眼前的紫兽剑惊呆了,这样的剑他们从没有见过。剑身宽大,薄而锋利,而且有股寒气扑面而来,在没有攻击之前,就要这样的剑势,足见剑的锐利。

“怎么会这样,刚才我怎么拔都拔不出剑,而你却这样轻描淡写就将剑取出,真是见了鬼了。”特巴根道。

“你不是见鬼,让你平生见到一把圣剑,你也可以瞑目了。我说过,这是把认主人的剑。”王老虎道。

这下特巴根也只能相信他说的话了。“你这剑样式看着确实与众不同,不过,它有没有你口中所说的威力无比,我还不相信。”

“你不信尽可以上前试一试。”王老虎道。

王老虎这样一说,特巴根倒也不敢轻举妄动了,眼前的剑剑气逼人,威力不可小看,但自己有这么多人,还会怕他一人,在这样想法的支配下,特巴根对着两个手下道:“你们两人上前去领教下此剑的威力。”

第五百三十二章 满身酒气终被擒

明虎第五百三十二章满身酒气终被擒王老虎嘴里呼着酒气,脸上点着红晕,脚步蹒跚,右手取着紫兽剑,左手拿着剑鞘,他看着两个蒙古人拿着长枪向自己走来。

勒布虽然刚赶了王老虎,让他离开这儿,但在这样节骨眼的时候,他却挺身而出,不管是主动的,还是醉意也罢,能出来相助的都算是侠义之士,所以,他忍不住喊了一句:“小伙子小心!”

王老虎自己正在醉意之中,不知有没有听见勒布的这句话。他紧紧地将紫兽剑取在手上。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紧张。

蒙古人从一左一右两边同时进攻,尽撒花枪,这长枪由左,由右在王老虎的身体边开花,蒙古人将枪一抖,枪随他的手势从下而上窜上来,尖头直扑王老虎的面颊。另一把尖枪从上而下,猛戳王老柴的下档,枪头直飞扑腾。

王老虎步伐刚好踉跄,见到有枪朝自己脚上边而刺,便跳动着身子,脚一跳一跳,避过蒙古人的尖枪。同时,他又侧身而避,紫兽剑在他身前一挡,便将尖枪划挡出外。剑舞飞招,雪面飞狐,王老虎向后甩着紫兽剑,面面开花,这一扎,一顿,一点,实实地挡开两个蒙古人的尖枪。

蒙古人又是一个组合式击来,两人像是有了一种默契,或朝上或朝下,朝着王老虎的身体一直刺挑,尖头刺过,发出一声尖刺声。贴过衣服,掠过胸前。

王老虎的右手刚才接了蒙古人的一刀,手上全是血迹,虽然经过刚才,休整了一段时间,稍有凝固,但并不完全,这样动气了之后,还有血从他怕手上流出,在剑刃之上,滴入地面。

往往女孩子在这方面观察的仔细些,蒙古女人知道王老虎手上的这一伤是为自己徒手接刀而受伤的,有血一滴滴地流下,虽然间隔不短,但对于一个常人,这样流着血不是好事。

蒙古女人道:“你手上的伤口还没包扎呢?”

听她这样一说,勒布也道:“小伙子,先包一下伤口。”见到场上的几人还是在打斗,他便对特根巴道:“这小伙子手上还流着血,还受着伤,你们这是乘人之危。”

特根巴却道:“什么乘人之危?这是他自寻死路,还什么圣剑,神剑,他不是有圣剑护体吗,流这点血算什么?”

“呸。”蒙古女人朝着特根巴一口吐水,“卑鄙小人。”

“只要你肯求我,或许我还可以考虑让他死得痛快些。”特根巴道。

蒙古女人朝他瞪了一眼,回应道:“不知恬耻,蒙古败类。”

特根巴也不计较,看着场上两个蒙古人对王老虎发起的攻击。

突然,一个蒙古人从一侧向王老虎一个猛挑,挑起一阵风将王老虎手臂上衣服给挑破了。

蒙古女人喊了起来:“小心!”

“怎么,心疼了。”特根巴道,“他又不是你丈夫,你这么在意做什么?”

蒙古女人看着这个讨厌的家伙,道:“哪里像你,是条饿狼,根本没有人心。”

“我没有人性?我要是没有人性,还会这样好言相劝多次,早就将你抢回去了。”特根巴道,“真是好心当驴肝肺。”

“你也算有好心。蒙古人打自己蒙古人,还抓了我们部落首领。”

“我不跟你计较,你既然这么在乎眼前的男人,我就要让你亲眼看着他死在你面前。”

“你这个变态,我是有丈夫的人,岂会为其他男人流泪。”

特根巴笑笑。

两个蒙古人对王老虎不依不饶,一路刺来,刷刷之声,常响于王老虎的两侧。

王老虎酒性未过,步伐凌乱,紫兽剑虽威力无穷,但王老虎此时这个样子,也不能很好地发挥出他的优势来,再加上酒气和手上的刀伤,要对付眼前的两个人蒙古人也有些困难。两个蒙古人枪头一抖,两头齐发,慕容风雨上,尖枪顺势成剑,一左一右,紧贴两臂而过。

王老虎的右手一个不稳,手上的剑被尖枪一拨,紫兽剑落地,插进了草地之声,他本人也被枪棍一个打中双腿膝盖后边,跪在地面之上。

两个蒙古人将长枪直直抵住王老虎,硬地将他扣在地上。

此时的王老虎像是只被打败的雄鸡,头被两杆枪抵着,脸朝地上。

“你们放了他。”勒布道,“他与这件事无关。”

“如果无关就好了。”特根巴道。“不过这件事,不是你我说了算。”说完,他又笑了笑。

“你到底想怎么样?”蒙古女人道。

“我想怎么样?蒙古此时正与汉人开战,你们却在这里勾结汉人,吃里扒外,你说我想怎么样?”

“你家主子是想吞并了我们部落吧。”勒布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在这个时候,部落来了个汉人,行迹又这样可疑,你们却不上报,还视他为上宾,这不实让人怀疑。”特根巴说着,又从地上捡起了王老虎的剑,看了看:“真是把好剑,却落在一个酒鬼手上,真是可惜了。”

他从剑上还看到了三个字“紫兽剑”“此剑名叫紫兽剑,不知有何来历,待回去问下年长者,或许会有些眉目。”特根巴自言自语道,“来人,将这三人带回去。”

周围的蒙古人一见特根巴要将首领带走,又提刀围了上来。特根巴道:“勒布勾结汉人,你们还被蒙在骨里,现在我要带他去见大汗。”

这样一说,这些蒙古人也不好再阻拦,只得退开一边。

王老虎被人架起,头昏沉沉的,被带到了勒布和蒙古女人的身边。

三人被绑上了绳索,架上了马,向另一个部落而去。

路上。

随着马的颠簸,王老虎的头脑像是清醒了更多,他见自己被人用绳子绑着,他还有些模糊,不清楚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刚才的事好像在王老虎头脑中少了一片,失去了这样一个片断,他不能将眼前与刚才联系起来了。

与他一同被绑人还有勒布和蒙古女人。他们离得并不远,王老虎轻轻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被抓了。”蒙古女人道。

“我看前面的人也是你们蒙古人,怎么把你们也抓起来了。”

“我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刚才你还和他们过招了呢?”蒙古女人开口道,这样大声地说话,引来了旁边蒙古人的注意,但是这些蒙古人并不在意。

“他们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王老虎继续问道。

“带你去见大汗。”勒布道。

这正是自己所希望的。但是眼前的两人,勒布和蒙古女人的去处呢?“首领,你们呢?”王老虎问道。

勒布没有回答,倒是蒙古女人说道:“这个特根巴,一定是先将我们押到阿拉善和部落。”

阿拉善和部落?特根巴是阿拉善和部落的人,将人带到那里也无可厚非,但王老虎还记得另外一件事,这个特根巴是来抢这个蒙古女人的,这个蒙古女人落到他的手上不会有好结果。

“这个特根巴看上你了?”王老虎问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啰嗦,我们蒙古人的事,你管不了。”蒙古女人道。

“这特根巴只是巴雅图的一条狗,巴雅图这个老狐狸看上了我儿媳,就命这条狗来抢了。”勒布道。

没想到蒙古各部落间也有这样的事,大部落吞并小部落,看上的女人也要千方百计地弄到手,真是大千世界,都是差不多的。

“如果落入了巴雅图的手里,你儿媳还回得来吗?”王老虎问道。

勒布当然知道此去的结果,若是到了阿拉善和部落巴雅图的手中,自己的儿媳也就不是自己的儿媳了。

王老虎见勒布没有回答,便知道了一些缘由,他凑过去轻声地道:“我们现在就逃出去。”

听到王老虎这样一说,勒布怔住了,现在就凭他们三个人,还想从特根巴手上逃出去?

第五百三十三章 好心好人心转意

明虎第五百三十三章好心好人心转意勒布表示不相信,三人都被人绑了绳子,要从这看住的蒙古人身上逃出去,谈何容易。虽然现在特巴根已经带人提前赶回阿拉善和部落通报,但留下的二十多人足可以看住他们三人。

因为马上坐了三个被反绑的人,所以这伙人走得速度有些慢。

这二十多人在草原上走着,王老虎现在是晕头转向,不管是方向也好,还是所在的位置也好,对他来说,什么都不知道。

太阳热热地洒在人身上,让人不觉想睡觉。

王老虎猜想着这是去阿拉善和部落的方向。

终于到休息的时候,蒙古人将三个反手被绑的人架下马来。

蒙古人开始吃饭了。虽说不是什么可口的饭菜,但已经到了这个点,总会有些饥饿的感觉。

“喂,你们这是想让我们饿死,怎么不给我们饭吃?”王老虎问道。

一个蒙古人转过来道:“你还想吃饭,再过两个时辰,就到了阿拉善和部落,你等着首领如何处置你吧。”

“我不吃饭可以,但他们两位都是蒙古人,你们怎么可以不给他们饭吃?”

“你这人真啰嗦,等我们吃了后,自然不会少了他们的。”一个蒙古人说着,便朝王老虎这边走了过来,道:“你这人太啰嗦了,看我塞了你的嘴巴。”

说完,便想往王老虎的嘴巴里塞一块布。

王老虎朝着走过来的蒙古人踢了一脚过去,没有防备的蒙古人便仰面跌倒在地上,这一踢,让旁边的蒙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人真没用,连个绑住手的人都应付不了。”

倒在地上的蒙古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有些不服气,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来,气势汹汹地道:“你这小子,敢踢我。”

说这话的时候,旁边的蒙古人都无动于衷,都在吃着饭。

蒙古人举刀向王老虎凑了过来,他也不是真想杀了他,而是想吓吓他,毕竟这一次在这么多的蒙古人面前丢了面子,他向王老虎一个上步,一下就跨到了王老虎旁边。

王老虎吓得从地上窜了起来,道:“别杀我,别杀我。”

见到王老虎如此胆小,蒙古人倒是乐了,他向着王老虎跳起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嘴里还道:“看我不教训教训你。”

其他蒙古人也不去管他,径顾吃着饭。

蒙古草原之上,都是平坦之地,除了草,倒还有一些小土丘。

王老虎与追来的蒙古人都朝这个小土丘而去,王老虎好像还不小心跌了一跤,人也向着小土丘跌去,后边的蒙古人追过去,好像也向王老虎扑过去,小土丘虽小,但好像淹没了两个人的身体。

只听得几声扑腾的声音,小土丘里传出了几声人折腾的声音,外面吃饭的蒙古人并不在意,但不久这个声音便停止了,而小土丘里的两人并没有起身来。

一阵沉静。

吃饭中的蒙古人,有一人开始警觉起来,他感觉现在的沉静不太对,这样的沉静,两人又都不见,悄无声息。他对身旁的蒙古兵道:“怎么这么久了,没有一点儿声音了呢?”其他蒙古人也感觉到奇怪,有一人道:“有什么好奇怪的,他这人动作本来就慢。”

“我们过去看看。”几个蒙古兵说着,便放下了手中的干粮,朝着那个小土丘过去。他们向前行走,由于遮挡,他们并没有看到土丘下面的情况,直到他们再向前了几步,他们终于看到了里面的状况,一个蒙古人躺在那边,没有了动静,王老虎的身上已经没有了绳子,此刻,他的手上正拿着蒙古人的弯刀。

原来,乘着这个小土丘挡住了视线,王老虎一把跳下了土丘,蒙古人也一路追下,在第一招打斗的时候,王老虎就用双脚扣住了蒙古人的脖子,直接将他扣晕在土丘内,然后,他用刀割断了绑在手上的绳子。

一切都悄无声息地进行。

两个蒙古人到了土丘边。王老虎一把从土丘里窜出,刷地一刀便结果了其中一个蒙古人。另一个蒙古人手上也没有武器,空拳朝向王老虎扑了过来,而此时其他蒙古人也知道事情闹大了,纷纷取刀向王老虎这边靠了过来。

勒布没有想到,王老虎会想到就做,他也替眼前的小伙子担心,他一个人,要对付眼前的二十多个蒙古人,而且从先前他的功夫来看,并不能阻止眼前的蒙古人。

这只是勒布一厢情愿的想法,殊不知当时王老虎发挥不出什么威力,是因为喝酒太多了。

蒙古人朝着王老虎拥了过去,这些明晃晃的弯刀,发出耀眼的光芒。

王老虎从小土丘里窜了出来,他飞身一跃,班姬击鼓,柳荫空谷,他一连使出两招,弯刀柄对着蒙古人,像是击鼓一般,连续敲打在蒙古人的身上,排在前面的几个蒙古人头被敲得老疼,他们捂着头向后退去。

后边的蒙古人继续拥上来,王老虎一个连环大蹬腿,身形向前而起,啪啪啪啪,两条腿踢打在蒙古人的胸前,一下就将挡在王老虎面前的蒙古人踢得个人仰马翻。

勒布看着眼前的蒙古人,好像不认识一样,刚才这个小伙子的功夫根本没有这样厉害。突然之间就变得这样,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

蒙古兵还是不依不饶,爬起身来向着王老虎围过来。

弯刀一挂,抡回一转,挡住从右边袭来的蒙古弯刀。再是向后一甩,弯刀直上王老虎的后背之上。“当”蒙古兵的弯刀又到,刚好打在他的刀背之上。

王老虎向前一步,脚起马步,弯刀取回,向前一点一扫,挥出去的刀锋刀刃,划在了蒙古人的身前,嗖的一声,蒙古人的衣服一角被弯刀划落。

百幻千变峻岭横,来鹤清泉太岳峰。王老虎一个箭步抡起手中的刀,来回划了几个大圈,将围着的蒙古人整齐地划出了自己身体几步之外。他的身形再次而起,身体向上,朝着前面的一个蒙古人就是几腿,转身快进连环踢,一脚一个劲,一踢一个印,蒙古人身前就这样被踢了几腿,他的身体向后倒去。

王老虎再摆了个造型,快步向前,左马刀花挺进,两边的蒙古人在他的身边丝毫不能得手,刀片如飞,刷刷几下,刀背拍打了几片衣裳,蒙古人向外弹了出去。

王老虎再是一个点力,借着飞劲,他跃过了几个蒙古人的头顶。他再次夺路而飞,径自来到被绑住的勒布前。

他一刀下去,就将绑在他身上的绳子砍断。

后面的蒙古人向着他们围了上来。

王老虎又来到蒙古女人边,举起弯刀,砍断了她手上的绳子。

王老虎和其他两人,一人持刀,两人空手,相互背对着背,面对着蒙古人。蒙古人围着三人,不时地变化着位置。

王老虎道:“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助纣为虐,我念你们不是主犯,处处手下留情。若你们再苦苦相逼,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他的这句话不是说与听听的,刚才与二十多位蒙古人作战,这些蒙古人并没有占上风,可以看出他的功夫并非一般。他的话一落,蒙古人并没有马上追上来。王老虎继续说道:“勒布也是蒙古人的首领,你们作为蒙古人,不懂得尊老就算了,还将他掳来,你们这是要让蒙古分裂,还是要让蒙古人自己杀自己?”

“我看你这人还真是罗嗦,蒙古人的自己的事,你懂什么?”蒙古女人道。

“其实每个民族都一样,合聚有力,分散则沙。治国理亦如此。”王老虎道。

“小伙子,你说出来的话一个理一个理的,你不像是个普通的人。”勒布问道。

“你说你曾是个恶霸,是不是真的?”蒙古女人问道。

第五百三十四章 篝火两人宿草原

“我说过我是恶霸吗?”王老虎道。

“你们两人还有空聊这个问题。“勒布提醒道。确实,在他们的面前,还围了二十多个蒙古人。这些蒙古人不会轻易地放他们走。

王老虎轻声地道:“过会儿,我挡住他们,你们骑了他们的马,回自己家去。”

“小伙子,那你呢?”勒布问道。

“我不属于草原,而且我一来这里就给你们带来了危险,你们离开子之后,我会去找你们的大汗。”

“你真的要去找大汗?”

“当然要去找,要不然,这草原我就不是白来了吗?”

“那祝你顺利吧。”勒布道。

王老虎向勒布使了个眼色,自己挥着弯刀向着蒙古人冲了过去,利用自己的身体和功夫,将这帮蒙古人拖住了,当然,也有蒙古人冲过王老虎,来到勒布前,被勒布一个回手拳,打趴在地上。

勒布和蒙古女人,两人各骑上一匹马,向着远处奔去。

王老虎也不恋战,抽回身子,也上了他们的一匹马,夺路而去。

事实上,这些蒙古人看到蒙古女人逃走的时候,心里已经没了底,这次他们去,就是为了抓住这个女人,而抓王老虎也只是借口,或是凑巧。现在真正要抓的人逃走了,他们怎么还有心思再与王老虎纠缠,见到他们分两个方向而走,也不去管王老虎,而是向勒布逃走的方向追去。

王老虎驾着马也不知去向什么方向,他要一路去,如果再次碰到蒙古人,他可以再问路。

“驾,驾。”正在王老虎不知往哪里去的时候,他的身后却传来了一阵骑马声,有人从他的身后直追而来。

王老虎认得此人,这人就是勒布的儿媳,那个漂亮的蒙古女人。

“你怎么往我这边来了?”王老虎不解地问道。

“我是怕你认不得回家的路,所以老来给你带路。”

“我不回家,我要去见蒙古大汗。”

“去见大汗,也要有人给你带路,像你这样走,不知何年马月才会到达。”

“你这是带我往北边去吗?”

见到王老虎从怀里掏出一样奇怪的东西,蒙古女人不禁问道:“这是何物,这么奇怪。”

“这是指南针,可以助我辨别方向。”

“指南针?”

两匹马向前奔去。

天黑了下来。他们一路行进,这一路来并没有看到有其他蒙古人,所以他们在这处草原之上休息。

因为走的急,他们马上并没有帐篷,所以今夜他们是要在时候过夜了。

草原上燃起了一堆小火,两匹马,两个人。

“蒙古草原上过夜,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呀,这么辽阔的天,这样的草原。”王老虎道。

“你这是没有见到过草原的危险,大晚上的,在外露营很容易遭受攻击,畜生的攻击。”蒙古女人道。

“你是说草原上的狼?”

“除了狼,还有别的野兽。”

“那我们今晚上可要小心些了。”

“你说你曾经是个恶霸,你这个故事是不是真的?”

“这个不是故事,是事实。”王老虎道,“你别以为我是编故事吓那些蒙古人,其实我坏起来比他们还要坏。”

“你说你一个恶霸,怎么到草原来,还说见大汗。你不会是汉人的官吧。”

“有这样落魄的官吗?还要亲自冒险进入草原,说不定还会被当成奸细抓起来。”

“看着你就不像个当官的。”蒙古女人道“如果不出意外,明日下午我们便可以到阿里木鲁部落。”

“大汗在阿里木鲁部落?”

“是的,明日就可到。”

听到明日就可以见到大汗,王老虎心里一阵激动。或许自己在明日就可以完成自己的想法,说服大汗,让他退兵。

两人坐在火堆前。

“现在我倒是希望碰到一只野兽,给我们带来些食物。”

“野兽?”蒙古女人不解。

“你看,这火堆自燃着,如果能打只野兽,放在这火里烤,别提有多香了。”

“这个时候了,还惦着吃。”

“从你们部落出来,我就没有好好地吃上一顿饭呢?”

“你才出来几天?”

“没有好吃的,真是度日如年呢?”王老虎道,“如果我这次能说服大汗,战争结束了,你丈夫就可以回来了。”

“你以为你自己有这样大的实力,外出作战是各个部落联合做的决定,想要让大汗改变主意,没这么简单。”

“你应该支持我才对,你和你丈夫新婚没几天,丈夫就外出作战,你应该很希望他回来。”

“我是希望他回来,可是寄希望于你劝说大汗停止战争,这可能性几乎没有。”

“我跟你说,那是你没有见过战争,两军作战,每天都有人死伤,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王老虎道。

“等这战争结束了,我也跟你一样,去你们汉人的地方去游玩。”

“你们离我们的地方不是很近吗。那边有集市,也有风景。”

“你们汉人的地方真的这样吗?”

“那倒不是,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风俗,像我住的地方,江南水乡,有桥,有水,有船,有人家,真的很美。”王老虎道,“如果我这次成功,你丈夫回来,你可得感谢我。”

“感谢你?一个酒鬼,一个恶霸?”

“说起这,你们蒙古的酒真是烈,让我一个下午还不了头。”

“你喝的可是六年存的马奶酒,别人还喝不上呢?”蒙古女人道,“等战争结束了,我和丈夫就骑马游你们汉人的地方,你们不会把我们当外族人,瞧不起我们吧。”

在那个时候,确实有汉人瞧不起外族人,再加上交流也少,这些个族人常被当成是怪物。“哪里,你只要跟着我,我让你游遍西湖,游遍十九峰。”王老虎道。

“这么说,你会做我们的向导。”

“当然,蒙汉和好,没有战争。”王老虎道。

夜色已深。

王老虎和蒙古女人相距十来米躺着。女人靠近火近一点的地方,而王老虎离的相对较远。

第二天,王老虎和蒙古女人继续朝北行进。

而就在这一日,蒙古十万大军来到了伐州城城下,欲对伐州城展开进攻。

伐州城外,烈兀萨骑着大马,看着不远处的伐州城。

“听说汉人的皇帝也在城内。”劳克雷道,“我们只要攻破伐州,拿下皇帝,汉人的天下就是我们蒙古的了。”

烈兀萨嘴角笑了笑:“伐州城,我终于到了。”

“伐州城内听说十多万汉人大军,从下木也有大军正赶往伐州城。”劳克雷道。

“该死的王老虎,捉拿他浪费了我们三天时间。”烈兀萨有些不满地道,“汉人的下木援兵本来是增援西阳城的,这西阳城不牢固,没出两天就被我们拿下了,所以这援兵就会到伐州来了。”

“援兵要过几天才能到,而且这点援兵不足为虑。”劳克雷道,“只要我们在这三天取下伐州,这援兵就是一堆废物。”

“三天,你把伐州看得太重了吧。”烈兀萨道。

“这伐州不同于西阳城,兵马众多,并且有他们汉人皇帝做阵,我们不可以大意。”劳克雷道。

“汉人根本不懂得用兵之道,这次皇帝在更好,抓了他一了百了。”烈兀萨道,“传我命令,摆出阵型,出战伐州。”

蒙古大军在轰轰的擂鼓声中,摆弄了阵势,向着伐州城更近了一些。

伐州城内。

皇上和于将军面对蒙古大军正在商议应对之策。

“皇上,蒙古大军已经兵临城下。王将军这几日又是音讯全无,好在他的兵马全在城内。”马将军道。

“这次我们要给蒙古大军一个正面打击,要不然,他们还正以为我们大明没人了。”于将军道。

第五百三十五章 路途艰辛刻意阻

明虎第五百三十五章路途艰辛刻意阻“蒙古大军已经在城外做了充分准备,看来进攻即将而至,末将请求打先锋,从城门正方向迎击蒙古军。”钟将军道。

于将军道:“蒙古大军声势浩大,钟将军一人迎战胜算不大,我建议马将军,石将军在侧旁予以帮助。”

“好,于将军说的在理,三位将军出战要相互协调,不能让他们蒙古小瞧我们大明。”

“臣等定当不负所望,竭力保护伐州城,保护皇上的安危。”

“于将军,你的人时刻保持警惕,如果城外有什么不测,或是蒙古军有突破之时,要及时相助。”

听上去这一切都万无一失。皇上将其他人员都安排好了,唯独没有动用王老虎的人,这一帮人,他是要留在关键时刻用的。

王老虎和蒙古女人驾马前行,终于见到了难得一见的蒙古人。

蒙古女人下了马,进了部落里,她好像认识这里的人。王老虎也下了马,牵着马向部落里走,蒙古女人的马系在一个毡房外面,王老虎刚走到这边,从毡房里笑着走出了两个女人,蒙古女人道:“这位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娜仁娃。刚到了这边,就索性进来坐坐。”

“原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王老虎向娜仁娃问好道。

娜仁娃朝着王老虎看了看,笑了道:“听说你是个汉人?”

这个蒙古女人,这会儿功夫,就已经将自己介绍给了自己的发小。“我来自大明。”王老虎也不否认。

“我们也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现在就在娜仁娃处吃了饭,我们马上就到目的地了,就在这个地方稍稍休息一下。”蒙古女人道。

王老虎其实是很着急的,他想快速到达目的地,完成自己来此地的目的,但这个蒙古女人说只是暂时休息休整也没有过多的在意。

王老虎将马拴在毡房外,跟着这两个女人进了毡房。

几人坐定。

“跟你相识了这么久,我还不清楚你叫什么呢?”蒙古女人率先问出了口,“你还邀请我去找你,可我怎么找你呀。”

“在下王老虎,家住浙江杭州。”

“王老虎。”女人噗嗤一笑,她肯定是被这个奇怪的名字逗笑了,“难怪你说你自己是恶霸。”

此时,一个老妇人进了房来,她手上端着奶茶,放在了客人的面前。

王老虎说了声:“谢谢。”

“别看你名字霸气,倒是挺文雅的,挺像个读书人。”蒙古女人道。

“你还真说对了,我真是个读书人。”

老妇人没有多说话,便出了毡房去,王老虎清楚,此人很有可能是娜仁娃的母亲。

“你是个读书人,而且还会功夫,这样的人物在我们蒙古可不多。”蒙古女人道。

“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我没有机会,娜仁娃,你还有机会。”说着蒙古女人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王老虎当然听得懂她们说话的意思,在这样的场合,他也不好意思插嘴,只听得外面有几匹马突突而来的声音。

听到这样的声音,王老虎一下警觉起来,虽说这蒙古人马背上的民族,都是在马上混日子的,但这样大量人骑着马朝这边过来,总有点让人不放心。王老虎也不多说,他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对于这样密集的马蹄声,蒙古女人们倒是不放在心上,因为这样的马蹄声音随时都有。

这些马匹很明显是在娜仁娃毡房外停了下来。

王老虎跟其他蒙古人不一样,对于这样的声音却是十分地明感,他不自觉地警觉起来。果然这些人是朝娜仁娃毡房而来,脚步声零乱。

进来的全是些蒙古男人,而且是拿着刀进来的。

王老虎见到这些人来者不善,忙起身将刀取在手上。

娜仁娃道:“你进来做什么?”

其中有个领头的男人看了看王老虎,道:“我听说今天来了个男人。”说这话的时候,这个男人显得有些生气,部落里随时都有人来,而对于今天王老虎的到来,为什么他会如此的生气呢?

“你今天吃什么了,火气这么大。”娜仁娃站起身来反而质问道。

这个蒙古男人看着王老虎,道:“如果你是个男人,敢不敢跟我出来摔个跤?”他像是对王老虎发起了挑战。

对于这样无理头的要求,王老虎是一把拒绝的:“这位兄弟,我出来部落,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你。”

蒙古男人道:“孬种,如果有种就出来和我摔跤。”

从他的话中,王老虎听出了蒙古男人有些蔑视,但对于多一事,还是少一事,他尽量忍住,所以,他只是笑笑。

蒙古女人道:“只不见了几日,你是吃了什么了,脾气这么火。”

从好怕话中可以听出,这个蒙古男人平时应该不是这个样子的,是什么让这个蒙古男人今天有点火大。

“你别多管闲事,今天我定要与这个人比个高下。”蒙古男人道,“你是个男人,就跟我比试比试。”

王老虎听到这样的话,笑了,在蒙古难道还要自己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是不是男人吗?“这位兄弟,我只是路过,别无他意,一会儿,我们就走。”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告诉你,这场比试,你不比也要比,否则,你别想离开我们部落。”蒙古男人发了狠话。跟在他身后的其他蒙古男人,也一起跟起哄来。

既然来了这里,看来这场比试,王老虎是逃不了了。

蒙古男人说完往毡房外走去,他身后的其他人也一起跟了出去。

难道这场危机就这样过去了,正当王老虎在疑惑的时候,毡房外传来了一些男人的声音。娜仁娃的母亲从外进了房来,道:“瓦赤在外等着这位客人呢?”

“这个人。”娜仁娃有些生气的道。

“哈哈,别看他耍这小孩子脾气,可是个响当当的男人呢?”蒙古女人道。

“他这人就是好坏不分。”

王老虎道:“看来我来这里给大家带来麻烦了,我看我还是早些离开这儿为好。”

“人家在外摆着仗势,你走到哪里去?”蒙古女人道。

“我招惹他,总行了吧。”王老虎道。

“我看不行了,瓦赤不会让你走的。”蒙古女人道。

“天下还有这样不讲理的人?”

娜仁娃刚想站起身来,却被蒙古女人给拦住了,她道:“我看你还是和他比试一局,赢也好,输也好,也算是给他一个台阶下了。”

王老虎觉得这个蒙古女人带他到这里,似乎是她事先安排的一样。而且这个蒙古女人似乎还知道另外的事,却没有告诉自己。

王老虎也没有应声,不算是应下来,或是拒绝,这样一个蒙古男人在外等着自己,自己若是退缩或是逃避,自己就真的不是男人了。他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此时的瓦赤已经脱去了上衣,赤着个胳膊。他这是在等王老柴的应战了。

王老虎在离瓦赤不无宾地方站立,毡房里的两个女人从房里走出来,好像在看热闹一样,这件事跟她们没有事一样,一切好像跟她们无关。

王老虎道:“瓦赤,不知道我是哪里得罪了兄弟?”

瓦赤也不多说话,道:“你别说你连摔跤也不会?”

本想化解这场危机的愿望已经落空,在王老虎的心里,他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瓦赤赤着身子,从一旁向着王老虎冲了过来,这是一个摔跤的姿势,他张开了双手,往这边扑了过来,像是一只巨大的鹰,张开了翅膀,靠向了王老虎的面前。

第五百三十六章 摔跤的蒙古男人

王老虎也连忙张开双臂,应战瓦赤。

瓦赤的一双手,一左一右搭在王老虎的肩膀之上的时候,他就感到了一股不一样的力,这个蒙古男人的力道大的可以,可能是从小练习摔跤相关,这上膀子的肌肉相关的结实有力。

瓦赤抓住了王老虎的双肩,一把抓了下来。王老虎感到他双手的力道在往他自己的胸前靠,他这是想将自己拽趴下呀。

王老虎当然不能让他的想法得逞,在瓦赤的向下用劲之时,他将力往上提,他要将他向下的力给硬生生地化解。

两人在吃力地叫劲。王老虎并不占上风,他觉得自己和瓦赤硬碰硬地相接,并没有取得优势,在没有用内力的情况之下,他甚至感到了瓦赤的力还有些大,他怕力再用力下压,身体也在向一边移动。

瓦赤的腿双来辅助,在力压王老虎的同时,他的腿不停地想勾住王老虎,王老虎一招洪佩谊地上下跳起,不让他得逞。

蒙古女人和娜仁娃站在一边,看着场上的这两个男人,不时地轻轻聊着一些话。

瓦特是块摔跤的料,王老虎如果用摔跤的方法根本不能将他绊倒,这力使上也不能处于主动的地位。

瓦赤的手像是只老鹰一样死死地抓着王老虎的肩膀。王老虎的手一缩,他的肩膀向下一沉,瓦赤的手并没能如王老虎所愿,从他的肩膀上移开。

王老虎要用学过的功夫来化解瓦赤的爪子。他向下一缩,同时抓着瓦赤的右手松开,单掌抵住瓦赤的手臂,借力向着反方向旋转了几道,瓦赤的手力被这样化解,王老虎的右肩从瓦赤的爪下逃脱。

王老虎向后一退,左肩膀还在瓦赤的抓捕之下。王老虎左手也从瓦赤肩膀移开,同时左手旋转,似太极一般向着瓦赤推去。

太极讲究以柔克刚,王老虎的招式虽然不是太极,却与太极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这一柔软的推开去,就是想借着这一个软力将瓦赤的爪子卸开。瓦赤的这一只手确实松动了,在王老虎的旋转之中,他的手向一边滑了过去。

瓦赤的手像只猫一样再次抓过来,王老虎单手握石拳,与少林握石拳相似,手中握拳如石,实则化石为粉,力道四溢,看似软绵的拳却是化解力道的利器。这一招握石拳将瓦赤的手无意间给拨了开。

瓦赤有些生气,张着两只手再次向王老虎猛扑了过来。

王老虎没有靠扰蒙古男人,而是向后退了几步。围着的其他蒙古人却是围成了一个圈,不让王老虎再向后后退。

蒙古摔跤却是有规矩的,摔跤的场地当然不是无休止的大,王老虎现在在一味地后退,不接瓦赤的招,其他人当然是将场地围起来,不让你乱动弹了。

王老虎只好停住,看着瓦赤再次扑向自己。这个蒙古人双手结实粗大,与他常常摔跤有关,死心塌地跟他硬碰硬地摔跤,倒不如用轻巧的功夫来对付他。

主意已定,王老虎注视着瓦赤迎面而来的方向,脚下已经准备好,随时向上扑腾,他的手掌已经聚了一些力,他要在瓦赤扑面而来的一瞬间,利用腿脚的点力,双掌的力道,将他打倒。

瓦赤低沉着身体,双手如叉,向着王老虎而来。

王老虎注视着他,全然准备。

面对瓦赤的架势,王老虎全然贯注,见到他直扑自己面前,他向上飞身而起,脚尖灵活地点了几点,脚上的灰尘随空而起,扬起在半空之中,像是一阵烟幕弹。

借助脚尖的点力,王老虎的身体向上而起,一下就跃过了瓦赤的头顶。

瓦赤双手就这样张着,向着王老虎的方向一扑,他就这样落了空。

王老虎跃过他的头顶,向着他的身后而去,落地。

瓦赤这样来回了几趟,王老虎就是不主动迎接,每次不是没抓着,就是扑了个空。他的身体比一般的人胖些,来回几次折腾,人就有些气喘吁吁了。

瓦赤道:“有本事,你就别跑。”

王老虎道:“我打不过你,我跑还不行吗?”

“你跑就是不行?我们蒙古人没有这样摔跤法的。”瓦赤道。

“谁说摔跤有固定的法子?只要能胜了对方,不管是什么法子,都可以。”王老虎道。

这句话引得一旁的两个蒙古女人笑了起来,这样子的摔跤法子这是她们第一次听说,也只有不是蒙古人的人才能想得出这样的法子来。

一旁的其他蒙古人也叫了起来,有人说这明显不符合摔跤的规则,我们上前将这人围起来,他们正要上前将王老虎围起来的时候,瓦赤却道:“你们别来,我一个人就能搞定。”

这些蒙古人,很知趣地退了开去,但并没有散开,而是将围着王老虎的圈子小了又小了些。

瓦赤大喝了一声,向着不远处的王老虎又扑了过去。

见到瓦赤向自己扑来,王老虎再次采取了躲避和攻击的方法。他向右一个躲闪,并向下一个扫腿,瓦赤冲过来,没有抓住王老虎,脚底之下却被一条腿给绊住。

瓦特没有拖住自己的身体,被脚下的力一绊,便没能收住。他的身体向前倒去,趴得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见到瓦赤倒在地上,娜仁娃表现的像是有些担心,她的身体稍稍向前一倾。但却被蒙古女人给拦住了。

瓦赤从地上爬了起来,瞪着双眼,对于王老虎这样不接自己的招,却用脚来绊自己,表现得十分不满。他再次大喊了起来,冲着王老虎就过了去。他同时还张着双手,想将王老虎一把擒起。

王老虎一个飞身,在腿力道的支持之下,冲着瓦赤冲来的方向,像是迎了过去。两人来了个迎面,一个在上,一人在下。王老虎再一次跃过了瓦赤的身体,朝着对面飞过去。

瓦赤更加气喘吁吁,他双手压着膝盖,喘上了几口急气。

王老虎也不急于攻击他,而是在一旁看着,等待他再次攻来。

远处只见灰尘滚滚,伴杂着马蹄声声。听到这样的声音,王老虎总是耳朵敏感,生怕是蒙古的什么人又来找他的茬。这样密集的马蹄声,说明此行而来的蒙古人数不在百人之下。

这会不会是部落中放牧的人回来了?有这样的可能。

其他蒙古人也听到远处而来的骑马声,他们向着远处张望。

这些骑马的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王老虎反正不认识其他蒙古人,不清楚这马上的人究竟是哪全部落的,只见围在外边的蒙古女人见到这些蒙古人,反而紧张起来。

直到这些蒙古人再近了些,蒙古女人却惊慌起来,她大叫了一声:“快走。”说这话的时候,别人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而同他相同命运的王老虎却是心里清楚,危险来了。

蒙古女人拔腿就跑,王老虎也紧通跟在后面,往蒙古女人跑的方向而去。蒙古女人在前面跑着,王老虎紧随其后,后边的蒙古人骑着马一路追来,嗒嗒嗒,马蹄声声,速度极快,马上的人手上举刀,很快就追上了王老虎。

弯刀从身后一路砍来,嗖的一刀,再一刀。王老虎跑在前面,这一刀一刀并没有砍中王老虎。

马在行进。

一把长枪从王老虎的身后突然而至。王老虎向着侧边一甩,尖枪枪头从王老虎的身后穿过来,幸好躲的快,这枪从王老虎的一侧穿过。

马从王老虎的身边飞驰而过。

王老虎停了下来,后边又有一匹蒙古马呼啸着而来,王老虎向上一用力,算准了他会从身前而过,他的身体飞起来,朝着飞驰而来的蒙古人迎面就是一个飞腿。他一个飞脚,正好踢在了蒙古人身上,蒙古人向身后倒了而去,马飞驰而过,王老虎追着马匹而去。

第五百三十七章 突如其来的危险

明虎第五百三十七章突如其来的危险王老虎与马匹的距离越来越近,他一个箭步朝着马飞了上去,稳稳地跨上了这一匹马。

后面有蒙古人,前面也有蒙古人,那个蒙古女人被后面的蒙古人追着。

伐州城外。

蒙古大军和朝庭军队正在大战。声势浩大,场面宏观,两边的军队在来回厮杀,刀枪来往,有士兵被砍中,鲜血淋漓。

蒙古草原,王老虎骑着马向着蒙古女人追去。

蒙古人在后面追赶,蒙古女人在前面跑着,像是十分渺小,她这个速度对于在马上的蒙古人,什么也不是,蒙古人拿着长枪追上了蒙古女人。

蒙古人骑在马上,居高临下,一个长枪朝着她刺了过去。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王老虎赶到了蒙古人的身边,他用手支撑起自己,将身体稳稳地托住,抬起腿朝着马上的蒙古人一脚踢去。

蒙古人正抽出长枪刺向蒙古女人,却被王老虎一脚踢下马去。

王老虎追上蒙古女人,道:“将你的手给我。”

蒙古女人伸出手来,王老虎一搭手,就将蒙古女人提上马来,两人一前一后,骑在马上。

后面的蒙古人追来。

在马上,王老虎问道:“这些蒙古人是什么人?”

“他们是巴雅图的人。”

巴雅图的人怎么会这么快就追来了?王老虎不解,他们两人刚到这里不久,他们的人就追到了。

马在飞奔,后面巴雅图的人一起在追。

王老虎这路也不识,不知该往哪里去。蒙古女人接过马的缰绳一抖,向着远方奔去。

蒙古人一路追来。踏踏踏,这些蒙古人在后面追着追着便分散开,由几个方向分散追来,蒙古这个地方,草原宽阔,城势平坦,根本没有地方躲藏。王老虎只能一路前行。

突然,在王老虎的前方也出现了几匹马来,这些马是从身后追来的蒙古人分散开来堵截王老虎的人。见到前方出现了一些蒙古人,蒙古女人,驾着马向着左侧逃去。

刚跑出不多久,左侧也出现了一些蒙古人,他们拿着刀朝着王老虎两人冲来,蒙古女人一惊,再次向着右侧躲闪。

马在奔驰。

这一匹马坐了王老虎和蒙古女人两个人,相对于驮一个人,力量会要大很多,在这样长负荷的奔跑之下,马的速度明显比其他马慢了下来,蒙古人慢慢地接近了王老虎他们的马。

长枪从后面袭来,王老虎拍了拍马屁股,对着蒙古女人道:“蒙古人快追上来了,这马能不能跑得快一点。”

“你没看到吗?我已经尽力了,这马跑了这么长的路,并且马上骑了我们两个人,它累了。”蒙古女人说的是实话。

“这些蒙古人,追的这么紧,我们怎么样才可以摆脱他们呢?”王老虎问道。

他们俩正说着,后边追上的蒙古人又是一枪刺来,这马上已经不跟平时一样,马上是两个人,王老虎如果躲闪,坐在马前的蒙古女人可要遭殃了。

王老虎一把将蒙古女人抱起,将她横抱过马背,让她平躺在马背之上。蒙古女人不清楚王老虎为什么要这样做,大喊道:“你要做什么。”话还没说完,王老虎一个弯背,他的前胸紧紧贴在蒙古女人的肚子之上。

王老虎刚弯背,后边的蒙古长枪已经刺过王老虎的后背。

两人躲过,王老虎再次将蒙古女人扶回马鞍前。

蒙古女人没转过身体,道:“你沾我便宜。”

“现在都这个时候,你还认为我吃你豆腐。”王老虎答道。

“吃豆腐?你别转换话题……”蒙古女人话还没说完。王老虎又是一个抱起蒙古女人,一脚勾住马的踏脚,一手抓住马的缰绳,两人就这样勾在马的另一侧,王老虎单手抱着蒙古女人,后边的蒙古人举枪一把划过王老虎坐的马背。

两人与马就这样又行了一段距离,王老虎与蒙古女人重新上了马去。

蒙古女人道:“你若再对我无礼,我就杀了你。”

“你没看到刚才很危险吗?”

“我只看到有人无礼。”蒙古女人道。

一左一右出现了两个蒙古人,他们林对王老虎与蒙古女人来个左右夹击。

马都是跑的飞快,中间的马是王老虎坐的马,一左一右的是蒙古人。两个蒙古人一左一右,都持着弯刀,果然如象棋里战术所云,双马似绞刀。这是要将王老虎两人紧紧地咬住了,王老虎知道这次来势很猛,这一左一右的攻击,自己无论是向左或是向右躲避,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左右两边都有追兵,我们快到阿里木鲁部落了吗?”王老虎问道。

“你找死啊,我们现在如果去阿里木鲁部落,跟现在落在巴雅图手上有什么区别?”蒙古女人嘴里说出了这句话来。

两边的蒙古人向王老虎同时砍出了弯刀,现在还有一点点的距离,再一点儿功夫,蒙古人的刀就要砍上王老虎。

这匹马已经使尽了全力,所以马的速度已经达到最快,要靠马的加速来逃避蒙古人的砍杀已经不可能。

由不得多想,弯刀已经砍杀到。王老虎道:“跳马。”

他夹起马上的蒙古女人,飞身与马的方向再次飞了一段路,两人在空中与马同方向而去,一会儿功夫,他们便一起落了地面。

蒙古女人三次与王老虎近距离地接触,很是恼火,扬起手,朝着王老虎的脸打了下去,王老虎是什么人,功夫高手,有人朝自己脸上打来,他会不知道?一股风在朝自己打来,这是蒙古妇人扬起的手。

但是他却感受到了另外一股风,这股风来自他们的身后,这是一股不寻常的风,从王老虎感受到的情况来看,这样的速度应该是箭。而自己能人背后感受到箭,说明这箭已经离自己非常非常近,这样近的距离,需要躲开已经很难,如果自己是一人,避开一搏,或许有机会。若真是自己躲开,他身前的蒙古女人就会遭殃。

时间不允许他细想,一种本能让他做了决定,不躲避。

“啪”“嗖”两种声音交织在王老虎的身上。

“啪”这一声是蒙古女人的手拍打在王老虎的脸上,这是重重地一记拍打之声,是蒙古女人对王老虎无礼的回应。

“嗖”这一声是蒙古人的箭射在了王老虎的后背之上。

蒙古女人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明显也是感受到了有一箭射中了王老虎,他的身体有被震动的样子。她睁大了眼睛,她不相信自己扬出手的一刹那,会有箭射中王老虎。但不由地她多想,因为后边的蒙古人已经追上来。

但事实的情况跟她想的不一样,王老虎并没有倒下身去,他一把牵起蒙古女人,带着她向前面跑去,边跑边道:“咱们快跑。”

蒙古女人不清楚王老虎哪里来的毅力,在身上受箭之后,照旧向前跑去。

但毕竟是普通人的双腿,抵不得蒙古人骑马。

后面的蒙古人追了上来。将王老虎和蒙古两人围了起来。

蒙古女人也不管围着的蒙古人,看了看王老虎的身后,他的身后并没有中箭,但明明是自己感受到有一箭射向了他,还发出了一记响亮的声响。

“你不是中箭了吗?”蒙古女人问道。

“现在没功夫跟你解释。”王老虎道,“这些蒙古人咬住了我们,我们要想办法脱身。”

“这么多的人,我们还逃得了吗?”

“这些蒙古人是冲着你来的吧,我看我是逃得了的。”王老虎道。

“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人?这些人说不定是冲着你来的呢?”

第五百三十八章 蒙古追兵咬的死

“你刚到立脚的地方,这巴雅图的人就找来了,他们这么快,就知道了你的下落,这部落里有巴雅图的人。”

“谁说是冲我来的,我看是冲你来的,这里我常来,也不见得有人出卖我,只不过,你一到,瓦赤就看你不顺眼,我看是你将巴雅图的人招来了。”

这两人,此时还有心情在这儿争论这件事,究竟是谁招来了巴雅图,现在重要么?当然不重要,眼前的人已经将王老虎围起来,这逃出去才最重要。

如果此时有紫兽剑在手上,或许还能助王老虎一臂之力,可是现在这剑,已经给特根巴取走了。

在前面的蒙古人像是个领头的,他对着两人道:“你们几人还算命大,把你们抓了,还可以跑出来,可你们看看这草原,巴雅图首领的天下。就算你们再逃的远一些,还是逃不出。”

蒙古女人道:“巴雅图首领他是将自己看成大汗了,竟敢抓我们勒布首领,现在还有脸说出来。”

“你这身边的人可是汉人的奸细,巴雅图首领可是说了,勒布首领勾结汉人,理应抓起来调查清楚,现在你们倒好,半路上自己逃脱,你们这是自己承认了自己通汉人的罪名。”

“你胡说!”蒙古女人显得有些激动,“这样血口喷人,强行诬陷的事我倒是第一次看到,你们真是无耻到家了。”

“我只是奉命行事,如果有话,你们跟我们首领去说。”领头的蒙古人说道。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汉人的奸细,你们可有什么证据?我只不过是一名来草原观说普通游客罢了,刚到不久,就被你们以奸细的罪名给捉起来了。”

“你是不是奸细,我们会查清楚的,现在你乖乖地跟我们走便是了。”

“我上次看到特根巴在抢这位蒙古姑娘,这在我们那儿,可是犯了奸淫大罪,这可是要杀头的。”

“什么狗屁,一派胡言,我看你是在诬蔑我们将军,看样子你就是打入我们草原的奸细,搞乱我们草原各部的关系,制造矛盾。这样居心叵测,幸亏特根巴将军发现的早,才不至于让你继续危害草原。”

一口被人咬住自己是汉人的奸细,看来跟这些人是说不清楚了。王老虎道:“看来你们已经一口咬准了我的身份,任我再怎么说,你们也不相信我说的话了。”他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上百名蒙古人,再次说道:“你们这一路追来也辛苦了,我和这位姑娘跑得也辛苦了,不如我们双方暂时休息休息,等缓一下,咱们继续聊。”

“哈哈,原来是个傻汉人。”领头的蒙古人说道,“我们骑的是高头大马,你们靠的是两条腿,你们岂能和我们相比。我看你们两人还是自己跟我们走吧。”

“哦,原来你们有高头大马,难怪不累。”王老虎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不过呢,其实我也跟你们一样,根本不需要休息。既然我们谈不拢,就只有靠实力说话了。”

“实力?你看看你自己,在看看我的人,你有说话的份吗?”

“这句话我就不同意了,实力有时候不是靠人头,而是要靠智慧和兵器。”

一听到王老虎说出这样的话,领头的人就更乐了:“哈哈,你是说你很有智慧,还有是出色的兵器?”

“我身上的兵器虽然不起眼,但我了是有一样秘密武器,一件非常可怕的武器。”

“看来你这吹牛的本事比我还大。”领头人像是不耐烦了,“来人,给我活捉了他们。”

“慢着。”王老虎大声喝斥道,“你们难道忘了,你们曾经有一箭射中了我?”

经王老虎这样一说,蒙古领头人记起,刚才自己确实有一箭射向王老虎,从刚才的情况来看,自己是射中他的,为什么他的身后会没有箭羽?

“我实话告诉你们,别看你们今天有上百来人,在我面前什么也不是,我曾经练过神功,有神功护体,任何兵器都耐何不了我。”

蒙古领头人和其他人虽然不完全相信他说的鬼话,但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因为刚才那箭确实射中他却没见他身上中箭。

“再告诉你们也无妨,我那位仙师还给了我一个暗器,此暗器功力非常,叫我不要轻易使用。我本想不用,如果今天大家再追着我不放,我今天可以大开杀戒了。“王老虎道。

“你说大话是越来越离谱了,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有什么神功,你有什么离奇的暗器。”蒙古领头人道。

王老虎不屑地看了看蒙古人,对蒙古女人道:“你先靠边,过会儿,我怕我身上的暗器伤了你。”他又对着围着自己的蒙古人道:“不怕死的人大可以上前来试试我的暗器。我可把话说在前了,暗器虽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兵器,但我现在用也是迫不得已的。”

说完,王老虎摆弄了架势。等着蒙古人向前来。

听王老虎这样一说,蒙古人倒是有些动摇了。

“怕什么,我们还会怕他的鬼话。”蒙古领头人道,“我们有这么多人,对付他一个还会是难事?”说着,他一拍马,双腿一夹马身,马向王老虎冲出来。

后面有几个蒙古人见状,也抽出弯刀冲过来。

王老虎料到他们不会就这样被吓住,但他怕目的不在这儿,他要用前面的话作铺垫,引出后面的动作来,通过这个动作,让他们知道自己暗器的厉害之处,另外,在他们分神的时候,是他们最薄弱的时候,王老虎要在他们薄弱的时候找出最薄弱的人,抢夺先机。

王老虎又看了看一旁的蒙古女人,她看着蒙古人冲过来,显得有些紧张。王老虎向蒙古女人靠了靠道:“到时你跟着我,保准不让他们把你带走。”

在蒙古人快要冲到王老虎身边的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思跟蒙古女人说这样的话,说明他早已算好了一切。

蒙古领头人向着王老虎冲过来,一匹马,一把刀,一个人。王老虎在以一击就将人打怕。他已将一物偷偷取在手上,这是一个小的物件,在蒙古领头人刚刚快冲到自己的一刹那,王老虎取出这个小物件,朝着蒙古领头人一个过去。

只见一束强光直射向蒙古领头人,蒙古领头人发出“啊“的一声,人自个儿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这一摔,蒙古领头人不光从马上摔下,还将自己的兵器也扔在了地面之上,看来这一击对他伤的不轻。

后边的蒙古人见领头人从马上摔下,忙让马停了下来。

王老虎一看现在就是好时机,冲上蒙古领头人的那匹马,在经过蒙古女人的时候,一把将她拉上了马来。

两人在马背之上,向着远处而去,围在一边的其他蒙古人倒是没有追赶,因为现在领头人受了怎么重的伤,大家都不清楚,所以没有贸然前往。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蒙古领头人叫着。其他蒙古人道:“将军,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好一会儿,蒙古领头人才睁开了眼睛,他看到自己还能看清眼前的事物,眼前的人,道:“人呢?他们人呢?”

在蒙古领头人倒地的瞬间,他们正忙着查看蒙古领头人的时候,王老虎已经带着蒙古女人走远了。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追呀。”蒙古领头人一提醒,这些蒙古人赶紧上马朝着王老虎逃跑的方向追去。

蒙古上差不多是平坦的草原地,王老虎虽然的蒙古女人提前跑了段路,但对于没有躲避的草地来说,一望无垠的草地就是他们的最大败笔。

他们两人骑着马向着远处而去。

终于甩掉了后面的蒙古人,两人继续行了一段,便下了马在一处草地上休息。

第五百三十九章 灵暗器神功护体

“我们这是要往哪里走呀?”王老虎面对陌生的草原,问道。m

“实话告诉你吧,我们离阿里木鲁部落是越来越远了。”蒙古女人道。

本来过几个时辰就能到,现在反而离得越来越远,王老虎不禁问道:“怎么,我们是在南辕北辙吗?”

“后有巴雅图的人,如果我们这么明显的去见大汗,巴雅图就会知道你的意思,他怎么会让你见到大汗,甚至,他的话又会变成真的,你真是个奸细,他会说你是去刺杀大汗的。”

眼前的这个蒙古女人,想不到想的还真多。不过,她有这样的想法,是不是有更奇怪的事呢?

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王老虎是不知道的?

“所以我们要走远路,避开这些蒙古人。”

“什么蒙古人不蒙古人。是阿拉善和部落的人。”蒙古女人纠正道。

“从部落出来,我们可是没有带粮食,午饭我们也没有吃,现在这个时候,怎么解决吃饭问题?”两人现在面临着一个现实的问题,这一路为了躲避追赶,越跑越偏,以至于离目的地越来越远。

“别看这茫茫草原,可是有很多可以吃的东西。”蒙古女人道。

辽阔的蒙古草原上有绿绿的青草,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蒙古草原里的人过着游牧生活,有时没有充足的食物,也要自己找东西解决,蒙古女人就有这样的本领。

但这样的野味解决不了自己真正的饥饿问题。

两人这样吃着野味,一边聊上了其他的话题。

“我有几个问题,特别想不明白。”蒙古女人问道,“你说这刚才明明被人射了一箭,这身上怎么会没有中箭呢?”

“我其实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了,我有神功护体了。”王老虎笑笑答道。

“到这个时候,你还是说笑话。”蒙古女人道,“还有,你刚才射向蒙古人的是什么暗器,这么厉害,让他瞎了眼睛。”

“其实那人没有瞎眼,只不过是被强光一照,睁不开眼睛罢了。”王老虎笑道。

“如了火光,阳光,天底下还会有这么厉害的强光。”

“怎么会没有,比这光厉害百倍的,都有。”王老虎道。

“你把这光取出来,我看看。”蒙古女人道。

“你也知道这光可以取出来?”

“我明明看到了,这光来自你手上的一个物件。”

王老虎取出一个物件来,道:“就是这个。”

“你拿来,我看看。”说着,这个女人倒是主动抢起了这个物件。

她将这个物件

取在手上,看了一番,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不见光呢?”

“这叫强光电筒,而且是根太阳能强光电筒,他不需要其他能量,只要有阳光,他就会发出光来。”

“那他怎么没有光呢?”

“当然有啦,这光就藏在这个把手里,王老虎上前一按手电的开关,只啪的一下,从口里就射出了一道光,只不过,现在是白天,这光并不明显,蒙古女人将光照着自己的眼睛挪了去,王老虎一把拦住,将他移开。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她果然见到了一道光,一道强光。

“你光可不能对着自己的眼睛,光太强,容易引起眼睛暂时性失明。”王老虎道。

“你别危言耸听。这光有这么厉害吗?”蒙古女人道。

“当然了,这强光可穿透几十米,甚至上百米,我当初驴游的时候,在黑夜里,就全靠他了。”

“你这件宝贝从哪儿来的?”蒙古女人问道。

说来自未来,她当然不会相信,“我不是说了吗,我曾经得到一位仙师指点,是他赠送与我的。”

“鬼才相信你这话呢?”蒙古女人道,“有这样好的物件,走夜路也不怕黑了。”

“我说,我们俩要到阿里木鲁部落,还要多少时日啊。”

“这很难说,也许要一天,也许要两天。”

“不会吧,离得这么远了?”王老虎对蒙古女人的话是怀疑的,还有可能是这个蒙古女人故意在拖延时间。

“这手电这么好,你将它送给我吧。”蒙古女人对这手电很感兴趣。

“你不会吧。”

“那我就说不准了,去阿里木鲁部落得花上一个星期。”

“你这是有心机的恐吓我。”

伐州城。

城内出现了一个人,他是荀薛,原天目山的二当家,现在的虎家军成员。他本来应该在西阳城,怎么到伐州城来了?

冯升,常遇春,雷英红等王老虎原先的手下在一起。

冯升道:“这么多天过去了,我们没有公子的一点消息。”

“西阳城我们已经进不去,要去那儿打探消息,谈何容易。”常遇春道。

“现在关键问题是蒙古人已经打到伐州城了,我们也分不开身前去西阳城。”杨不群道。

“西阳城我们确实不用去了,蒙古人已经全面对伐州城开战,如果公子还在西阳城,早就溜出来了。”雷英红道。

“这次荀薛从西阳城逃回来,而且他还带回了几个虎家兄弟,听他们说,西阳城中,他们并没有见到过公子。”山海豹道。

“这就怪了,公子他

到底到哪里去了?”冯升不明白地道。

“公子,他会不会突然带人从伐州人后方攻出,给蒙古人一个出其不意?”奇顺道。

“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王彪道,“公子不见了,回去怎么跟老夫人交待呢?”

“现在是伐州城危急的时候,我们不可自乱阵脚。我们要帮助皇上齐心协力守住伐州城。”

“常将军,奇将军,胡将军,皇上有请。”几人正商量着,房外有人来邀请三人。

在王老虎的这些家将中,只有这三人是皇上任命的将军,只不过是小将,现在皇上亲自让他们过去,他们还有些受宠若惊了。

“你们赶快去见皇上,有可能是皇上要给我们派任务了。“冯升交待道。

看着三人走出房,山海豹问道:“这个时候,皇上来叫他们,不知道会分给他们什么任务?”

“三人是朝庭的将军,皇上来叫他们是应该的,况且蒙古人攻打伐州以来,一直动用的是伐州城,朝庭的军队,我们虎家军一次也没上过战场,可能这一次要让我们虎家军出动了。”冯升道。

“我们此行来就是来助皇上的,我也正想出去迎战,免得在这里窝囊。”山海豹道。

“有你作战的时候。”冯升道,“我们暂且安心等他们的消息,看看皇上需要我们做什么。一直以来,皇上并没有派给他们任务,而现在却来人请常遇春等人,是不是有重大的事情发生,才让皇上将虎家军的人也派上?

冯升的脑海中出现了不好的想法。

冯升一直在房中等候,常遇春等人终于回到了房中。冯升上前问道:“大哥,皇上有什么任务派给我们?”

常遇春想了一想,好像有些犹豫,冯升再次问道:“现在公子不在,我们要帮着公子扶起虎家军,为公子守好大明这片江山。”

“冯升,皇上请我们过去,并没有见我们,而是委托于将军见了我们。”常遇春道。

这也很正常,常遇春等人只是个小小的将军,皇上当然不来亲自召见,但于将军接见了大家,想必也是了皇上之托,交待了些任务。“于将军给虎家军派了什么任务?”

“于将军说伐州情况危急,虽然大明士兵兵力多于蒙古人,但蒙古兵攻势强劲,仅靠朝庭的兵马或许有些困难,所以要求我们从旁帮助他们。”

“从旁帮助他们,他们要我们怎样帮助他们?”

“蒙古大军攻势强见称,并且每发起一波冲击,时间长,这给了我们机会,我们虎家军要在朝庭军队与蒙古大军打斗多时之中,冲出去,来一个捡现成的便宜。”

第五百四十章 伐州城艰难对抗

捡现成的便宜?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当两军处于长时作战之后,必定身心疲惫,而在这个时候,虎家军冲出,势必会捡个大便宜。

“虎家军什么时候出战。”

“于将军让我们马上集合队伍,随时听侯他的命令。”常遇春道。

看来虎家军今日就要上战场了。

伐州城楼之上,于将军正在指挥战斗,常遇春等人已经在城楼之下集合,只要一等于将军的命令,虎家军就会冲出城去。

城外两军战斗得很激烈。

过了许久,城楼之上的鼓声四起,这是于老将军让常遇春出战的命令。

“这是我们虎家军要出战了。”常遇春道。

“大哥,你们保重。”冯升道。

“兄弟们,随我出战迎敌。”常遇春一声令下,虎家军势如破竹,城门打开,大家向城外涌出。

根据约定,虎家军是要从侧出击迎战蒙古军的。

这次出战的虎家军有常遇春三兄弟、杨不群、山海豹以及荀薛。

常遇春一马当先,剑气在前,向着蒙古兵而去,雁啸长空满天星,剑挥发出的剑气,团团地围住了自身,蒙古兵在马上,手持盾牌与弯刀,一边招架着剑,一边斜挥出击,马在打转,两人在相互博弈。

一阵风,常遇春虚晃一剑,从后力拔千斤,剑洒脱如野马,剑剑一挥而就,或上或下,剑与剑气翻滚,不住地打着蒙古弯刀。

杨不群长枪挺进,一路欢歌。长李俊精湛,湛在於熟之而已,熟则心能忘手,忘枪,枪如一杆蛇,在杨不群的手上灵活而动,像是一张张着血贫大口的蛇,蜿蜒而进,分外勇猛。

蒙古兵的长枪一个前扎而进,枪头与枪头之间散出点点花星,一点一点的两人逼进,在上或在下,枪头随风而舞,枪絮随枪而抖,“哈”两人骑马向着前小跑了一段。

一枪刺过,在杨不群的身前,挑了两下,一枪而过,杨不群躺身贴马前行,这枪便从他的身前一刺而过。

两人继续前行。

山海豹气势非凡,再配上他的象蛭刀,更是如虎添翼。他将刀往身上一挥,靠近蒙古人,蒙古兵的长枪在身上一挡。

象蛭刀再是一个后转,再次往身前一冲,冲与刺的交印,在蒙古兵的长枪之上硬是一记,山海豹向下一压,两人在马上继续前行,一边前行,一边枪来刀往。

刷,刷,又是两记沉重的刀枪撞击之声。山海豹挥动长柄刀一个拉据势,刀柄再由自己方向向后甩出,右手再一换位置,托住上方的刀柄,向前

一抵,这一抵抵在前面蒙古兵的胸口,差点将他推下马去。

荀薛手拿着刀,奔走在地面,此刻,他是以步兵的身份出现,在迎来一个蒙古兵之时,他便向前直扑了过去。一记响亮的撞击之声,荀薛再次突袭,连挥出几招,招招之中,大刀猛进。

蒙古兵一个盾牌相挡,身体也藏进盾牌里,蒙古兵的手向上一提,盾牌提出,蒙古兵的弯刀从盾牌之下露出,向着荀薛一挥而来,荀薛向后旋转了几步,身体向后后妙手空空了几步。

虎家军不光有骑兵,还有步兵,两边厮杀的很激烈,有虎家军被砍杀的,也有蒙古兵被砍杀的。

战场之上到处有跌落的兵器。

草原之上。

王老虎和蒙古女人坐在草原之上休息。这里好象是世外桃源了,伐州城内的战斗好像此刻与王老虎无关了一样。

也许这是他难得享受到的片刻安宁。

蒙古妇人手上拿着这个手电,好像十分满意。

“跟我说说你的丈夫吧。”王老虎突然提起他的丈夫来。

“我的可是个功夫高手,……”她突然间停下来道,“我怎么要告诉你,他的事。我跟你也不是很熟。”

“哈哈,确实不熟,我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你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你是用个假名在骗我吧。”

“你不相信我叫做王老虎?我虽然不太喜欢这个名字,可是没法子,名字我改不了。”

“就算你的是真名,我也不会把我的名字告诉你。”

“你这个女人,怎么还像个姑娘一般?若是在以前,我早就动手抢人了。”

“你说你真的抢过人?”蒙古女人问道。

“你说我怎么会叫老虎,我告诉你,我的处事风格真的向老虎一样,而且是一只会吃人的老虎,在我们那儿,大家见了我都怕。”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也想不到自己是这样的人。”王老虎不禁对自己摇了摇头,“谁让我做了错事呢,我只有不时地提醒自己,我做下的错事,已经伤害了很多人,我不能再做错事了。”

“说来,你现在是个好人了。”

“哪有自己说自己是好人的。”王老虎突然转变了话题,“我曾经跟你们蒙古兵交手过,你说你丈夫是大英雄,是高手,说不定我还真跟他过过招。你的丈夫叫什么名字?”

蒙古女人笑笑,道:“等战事结束了,你来我家,我带他来认识你。”

“都这个时候了,我们也算是一起经历过

生死了,还保密。”

“我们蒙古人心直口快,保密什么。有本事,你也把你和你女人的事告诉我。”蒙古女人问道。

“我当然也不会告诉你。”王老虎道,“蒙古草原这样辽阔,说真的,我真想在这里躺下来,好好地多看看这里的天,看看这里的云。”

“我听说你们汉人的地方才好,市场里边什么都有,有好吃的,有好看的衣服。”

“大家总觉得是对方的好,所以想方设法地想占领别人的地方。其实大家可以和睦共处,互享资源,这不是很好吗?”

“你说的,我不是很明白。”

“其实,你也不需要明白,我是说,到时大家和和睦睦,男人可以在家陪女人,女人可以在家陪男人,这样才叫做生活嘛。”

“生活?”

“那个娜仁娃是你的闺蜜吧。”王老虎突然间问道。

“闺蜜?什么闺蜜?”

“就是你的好朋友。”

“娜仁娃当然是我好朋友了。怎么,你看上她了?”

“你这个女人,自己嫁了人,别人家的事要你管得这么牢。我看这娜仁娃姑娘是有男朋友了。”

“男朋友?”

“我是说娜仁娃姑娘有心上人了。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个瓦赤就是她的相好吧。处处为难我,还要与我摔跤。”

“你的脑袋还挺好使的,

“现在有些事看起来,表面上,蒙古男人看不惯有其他男人来泡他的马子,心里不服,实际上我看这件事是另有隐情。我们一到部落不久,巴雅图的人就赶来了。这里面是否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王老虎道。

“你不是在怀疑我吧。我好心带你来,认识一个姑娘,顺带吃个便饭,这有什么不好。”

“我怀疑部落里有巴雅图的人。我们一到部落,他便去通知巴雅图了。”王老虎道,“你们草原看来也是不安生的地方。”

“你不是怕了吧,那你现在还去大汗那儿吗?”

“去,这当然去。虽然草原里派系乱生,但总有正义的一派,我希望大汗是属于正义的一方。”

“如果他不是,你不是羊入虎口了吗?”

“我就是虎,实话告诉你,我来了草原,就不怕再入虎穴。战争是会死人的,时间越久,死的人越多,这些都是有亲人的人。”王老虎道,“我们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可以再次上路了。”

蒙古女人看着那匹抢来的马,一把先上了马去,说道:“我骑马,你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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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一章 草原辽阔生红月

“不是吧,我步行,那要走到什么时候?”王老虎道,“我们一起上马不是速度更快吗?”

“你别老是沾我的便宜。”

原来她考虑的是这个,难怪她有顾虑。“都是患难之交了,还在意这个,再说,这草原之上哪有其他人。”

“我们两人,只有一匹马,当然要有一个人走路了。”蒙古女人道。

“好,好,你上马,我步行。”王老虎只得同意了,“从这里到大汗那儿,还要多少时辰?”

“骑马的话,还有六七个时辰。”

“你不会耍我吧,如果我步行,岂不是后天都到不了大汗那儿。不行,不行,我们俩要一同上马。”王老虎一边说,一边从马身后上了马去。

“你这人怎么这样。”蒙古女人有些反感,但也没有特别地做出排斥的动作,毕竟这一咱以来,俩人也不是第一次双双骑在马上。

“过会儿碰到马我去偷匹来,只是现在要委屈你了。”王老虎只得这样说道。

两人就这样骑于马上,一匹马,两个人,这样在草原上飞奔了一段。

阳光,草原,马匹。“嘀塔嘀塔”的马蹄声,后面是一串长长的灰尘。

“你别靠过来。”蒙古女人在马上,埋怨地道。

“同在一匹马上,你想怎么样呀。”

“你离我远点。”

“好,好。”王老虎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同在一匹马上,怎么还能分得开呢?

两人行进了一段,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大群野马。这些棕色的,黑色的,白色的野马,出现在他们的前面一路奔跑着。

“你有马了,这是群没有主人的马,也不用偷了。”蒙古女人道。

王老虎心里想着这个女人应该是故意带自己来这个地方的,这里有群野马,她应该早就知道,但他也不去揭穿她,这个蒙古女人,早想让王老虎下马了。

终于如她所愿,王老虎下了马来。

“那边那匹白马健壮雄硕,是匹好马。”蒙古女人在马上对王老虎说道,她的意思是让王老虎去降服这匹白马。

蒙古人收服野马,一般使用套马杆,他们骑在马上,追上马,并用套马杆套住马的脖子,然后任由马飞奔,直至它累了。

但是现在,王老虎手上什么也没有,蒙古女人要让他徒手收服这匹野马。这不是存心让他难看吗?

白马就在不远的地方,如果王老虎这样过去,它撒起腿来,自己哪里还跟得上。“你是要我去降服白马,让我空手空脚去吗?”

蒙古女人下了马来,道:“你骑上这匹马,可以追赶上白马。”

王老虎也没在说什么,便上了马去。

目标已经锁定,王老虎夹了下马,向着白马冲了过去。

野马并不十分害怕生人,马奔腾过去,只是引起了小部分马的注意,它们纷纷动了起来,也只是小的跑步。

王老虎很快就贴近白马的身边,白马和它旁边的马一下惊了起来,奔跑起来,王老虎就认定了白马,他向着白马追了过去。

没有套马杆,王老虎就不能从远的地方将马降服,如果要降服它,只能靠人工了。王老虎骑着马一路向着白马追去。

离白马还有一段距离,王老虎从马身上蹲起,他这是想借马之力,到达白马的身上。王老虎身子已经全在马匹之上,和白马的距离还是那么一段距离。他脚尖一点,身形向上飞起,他朝着白马飞了过去。

王老虎身形飞起,更爱着白马一路而去。白马在前面飞奔,王老虎依靠马匹奔跑的速度,在白马的上空方向腾空着,他能看到白马在草原上飞奔的模样。

王老虎甩着腿,向着白马飞了下去。

他落在白马的身子上。

王老虎手上并没有什么器物,他只有依靠徒手拉住白马,并利用自己的韧性来训服它。王老虎抓住它的鬃毛,,双腿紧紧地夹着马的身子,他要像磁铁一般吸附在马的身上。

但他并不是磁铁,而白马也不是铁。

马照旧飞奔,载着王老虎一路飞奔着。它的身边还有一大拨的其他马在飞驰。

纯种野性的蒙古马实属难得,这样健硕的蒙古马更是难得。王老虎紧紧地抓着它,快速地奔跑速度和急速地转弯颠簸,让王老虎的肚子巨浪翻滚,吃的食物好像要不时从嘴里冒出来。

白马再是一个大转弯,突然间又是戛然而止,快速的速度突然间来了个静止,这巨大的惯性让王老虎还是在运动状态,让他在向前冲,他的身体在马背之上向着前面冲去,他的又手抓着马的鬃毛,但向前的一股冲劲,还是将王老虎的人向前甩了出去。

只见王老虎的人冲过了马的头,向着前甩了过去,他抓着鬃毛的双手,从马的鬃毛之中滑出,他整个人竞然从马的头部甩了出去。

这可是万马奔腾的地方,你摔出去不要紧,要命是有万马从这边驰过,被它们踩上一脚,你就完蛋了。

王老虎被白马甩了出去,而且是从马的前面被甩了出去。

跟随白马的,有众马在疾驰。

王老虎甩在了草地之上,他还向前滚了两下。他的头脑是清醒的,此时,旁边不时有马奔过,被他们踩上几脚,天上的神仙也救不了你。王老虎掂起脚尖,向着空中飞了出去,他要先远离马的蹄。王老虎的身体刚刚跃起,离开地面,一匹马的蹄子已经踩在王老虎离地的地方。啪,踩起了一股灰尘。

王老虎的身体身体在向前飞去,前面也都是野马,他一脚踩到了一匹野马的背上,野马受惊,跑得更快。

王老虎的目标不再这匹马上,他的目标是那匹白马。他的身形再次腾空而起,他发现了那匹白马就在前方,跟着几匹棕色和黑色的马。王老虎在其他马背之上点了几点,身体迅速地向着白马靠了过去。

这些马的速度比起白马来,确实是逊色了不少,王老虎向前一跃,竟然还不能到达白马之处,他向着另一匹马再是一个点跃,身体再一发力,朝着白马追去。

白马飞驰着,英姿飒爽,它的鬃毛在随风飘舞,身上的毛白的发亮。

王老虎再一次飞上了白马的背上。

伐州城的战斗还在继续。虎家军在蒙古军一侧阻击。

常遇春的剑已经沾了鲜血,他的铠甲上也有不少的鲜血,现在与他对战的是个蒙古骑兵,手上拿着一把长枪。长枪在马的小跑中刺来,剑与长枪在两马小跑之中冲撞而过,常遇春收住马,后转,朝着蒙古人再冲了过去,剑手一挥,朝前直冲,这是一刺,剑的最基本的攻击之法。

两马冲至对方之前,长枪划过,剑势挥过,这一下一下的兵器打斗,枪是长兵器,两马交战,它占了少许上风,一刺过来,常遇春倒是剑触不及,他向后一洒,人也一躺,再是一剑夺力而出。

剑尖刚好刺在长枪的头上。

山海豹的象蛭刀的蒙古军中显得特别明显,这把长柄刀本身纯乌钢所制,锋利无比,它在一路砍去,所过之处,刀声脆脆。

一匹马在蒙古兵中驰过,象蛭刀一划,与马上的蒙古兵的弯刀一个碰撞,再是一个斜劈,挡住了地上的一个蒙古兵,两军在相互交叉行进,骑兵与步兵。

荀薛大刀直进,他向前一步一个进攻,稳扎稳打,牛山隔虎,大刀劈过,风声阵阵,蒙古兵弯刀也是不停地攻击,一个盾牌一挡,一个弯刀从下一挥。荀薛斜进直出,两下直扫,旋转的身体在刀的帮助之下直面前进着。

杨不群的长枪也不是吃素的,枪头一抖,枪带一摇,呼呼的枪在他双手的抖动之中,斜斜地逼近一个蒙古兵身体,后边的蒙古兵持马砍来,杨不群持起枪柄,对准蒙古兵的胸口打了过去。

第五百四十二章 空手套马显本色

明虎第五百四十二章空手套马显本色啪啪两下,枪柄在他的身体之上拍起一些扬尘。

荀薛正和蒙古兵打的起劲,一个蒙古兵从他的一旁打过,荀薛刚要迎击,却发现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在他面前的不是一般的蒙古人,而是阿罕儿。

见到了阿罕儿,荀薛心里一惊,蒙古人派他进伐州城,本来就是让他办一些事的。现在他来到了面前,想必是来询问他城里的情况的。

“将军,你们交待的事我很难办到。”荀薛先小声地对阿罕儿道。

“首领对于此事已经等的不耐烦了。”阿罕儿一方面和荀薛过着招,一面小声地道,“伐州城我们指日可得,你可要早些准备,为我们出些力,要不然,你的事让汉人知道了,你想他们会怎么处理你呢?”

阿罕儿威胁着,荀薛当然清楚自己被他们知道的下场,现在也只有跟着蒙古人,好好地替他们做事,或许还有机会,“伐州城和西阳城不同,这里我们的人根本没有起多大的作用,要我解决了城门的人,很难。”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替我们解决城门的人,让我们的人进入城内,最好连你们的皇上出不了城。这样,对你也有好处。”阿罕儿道。

如果抓了皇上,这大明可就完了。但荀薛或许有了更大的机会,如果做的好,或许蒙古人会赏赐他,自己也会封一个官做做。

“守城的人都是朝庭的人,我人言轻微,你让我再想想办法,让我再想想办法。”荀薛道。

“首领给你两天时间,如果你没有想到好的办法,我们就要将你的丑事公布于众了,你自己想一想吧。”

知道上阿罕儿和蒙古人的目的,荀薛心里更清楚了,蒙古人将自己放回城内,并且让他带回被抓的虎家军的人,为的是让虎家军的人更相信他,实则是蒙古人派他回来继续做奸细,继续做出卖大明的事。

两天之内,要他解决伐州城城门的守卫,这不是很容易的事。

王老虎骑在白马之上,它还是一样的发狂,连续绕了几个弯,将王老虎从马背之上掀了下来。王老虎被它连续掀下两次。在第三次的时,王老虎在马上逐渐掌握了力道及抓力的方向,转弯急刹的方法已经不能将王老虎掀下背来了。

白马使出了第二招,疯狂狂癫法,白马在原地之上,后腿直蹬,前蹄直仰,这一仰一蹬的架势,不比刚才的转弯急刹差,马背之上没有马鞍,这样狂癫的状态,不管是谁,都会觉得屁股疼痛,更何况刚才,王老虎已经和白马较量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

白马继续颠簸,疯狂地颠簸,这样的频率和速度,不管是谁,都会受不了,烈马果然烈,你要训服它确实不简单。

王老虎在马背之上,道:“你个畜生,我连白虎都可以训服,更何况是你小小的白马。”他一手抱着马脖,一手抓着鬃毛,马的激烈颠簸,让王老虎的身体从马上直直地弹起,又重得地落下,他的身体不时地又弹到了马脖子前,他用双腿夹住了白马的脖子,白马继续不给王老虎留情面。

“有个女人在看我的本事,你倒好,不给我面子,还要耍我。”王老虎道。

白马继续它的游戏,小跑了起来,王老虎一用力,从它的脖子之上向上翻身上马,又骑在了马背之上。他这样趴着,紧紧贴在马背上:“我在想,你和这个蒙古女人是不是算计好了,要来给我好看,或许还想要了我的小命吧。我可不想给你们看扁。”

王老虎继续抱着马,任由它继续飞奔,他也不松开手了。

一匹良驹,一匹好马,你就要比它强。

王老虎骑在马背之上,从远处而来,这一边,蒙古女人却是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在蒙古能用徒手训服马匹的人并不多,而王老虎手上并没有什么工具,却是训服了这样一匹良驹,他果真是有本事的人。

王老虎骑到她身边,道:“在路上也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你是不是可以带我去见你们大汗了?”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刚才我没有带你去见大汗吗?”

“你应该明白,这么大群野马,你让我去训服,你是怕我命太多,还是嫌我命更大。不过还好,托你这个女人的福,我没有给野马给踩死,还让我领了匹好马回来。”

“想不到你真是个有本事的人。”

“你们的考验也该结束了吧。”

“考验?王老虎,你真爱给玩笑。”蒙古女人道。

“刚才在降马的时候,我突然之间想通了几件事。在娜仁娃部落的时候,巴雅图的人马这么快就追来了,我一直认为是他们部落里面有奸细,却不想这些人却是你故意安排所为。”

“我安排所为?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蒙古女人问道。

“我猜想你是在考验我?我想你已经有了丈夫了,为什么还要考验我,该不会是你看上了我,要嫁给我。”

蒙古女人一听,道:“你又占我便宜。”

“后来,我想通了,这时面一定有一件大事,一件你需要认真考虑考量的大事,如果你物色错了人,可就有可能功亏一篑了。所以你千方百计地考验我,看看我是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

“你想得太多了吧。”蒙古女人道。

“是不是我想得太多,我也不予以反驳,现在我最想见的人是大汗,如果你能带我去见大汗,其他的事我可以不追究。”

蒙古女人也上了马去,道:“好,我现在带你去见大汗。”

王老虎道:“好,感谢姑娘了。”

“不过,我有句话说在前头,如果有巴雅图的人在,你千万别说你的去意,我怕你回不来。”蒙古女人说道。

“他看上的是你,不是我,如果有他的人在,他的注意力一定在你身上,哪会注意到我。”

“我可跟你说明了,你自己看着办。”蒙古女人一说完,便夹着马向远处出发,王老虎跟在她的身后,也一同而去。

不清楚是这个蒙古女人故意不带王老虎去见大汗,还是有其他原因,说完要带他去见大汗,这马的速度就快了起来,跑着跑着就到了阿里木鲁部落。

天已经黑了。

在黑夜之中包围下的阿里木鲁部落十分地幽静,草原上一些毡房已经没有了灯火,偶尔会从一些毡房中传出一两声的犬吠。

两人在马上,慢慢地向前走。“这儿就是阿里木鲁部落了。”蒙古女人说道。

“终于到阿里木鲁部落了,太好了。”王老虎道,“赶快带我去见大汗。”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疯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大家都睡了,你还要去见大汗?”蒙古女人道。

“既然到了,我们就应该马上去见大汗。”王老虎的意思是要马上见到大汗,以免夜长梦多,节生变故。

“你是什么人?我们大汗会这样轻易见你,如果你这样唐突去见大汗,我敢保证你走不出蒙古草原。”蒙古女人说的不是假话,在这个时候就去见大汗,显得有些冒昧,有可能会得不偿失。

“我听从你的安排,明天我一定要见到大汗。”王老虎道。

“我去找个人,让他去探下大汗的意思,这样就不显得唐突,大汗想见你,你才去。”蒙古女人道。

“好,走吧。”王老虎也急切地想见到这个中间人。

“你急什么,我先把你安顿好,我一个人去见他就够了。”蒙古女人道。

“你不是想把我一个人甩在这儿。”王老虎道,“自己却跑了。”

“原来在你心目中,对我是这么地不放心。”蒙古女人笑笑,“你跟我来。”

第五百四十三章 历千辛终见大汗

王老虎跟着蒙古女人向前骑去,他们穿过了几个毡房,来到了一片空的草地之上,蒙古女人道:“今晚你就在这里过夜。』”

王老虎看了看这片区域,全是草,但草不是很长,而且跟刚才的阿里木鲁部落又离了些距离。“好吧,今晚就在这里过夜了。”

蒙古女人驾着马,再次向着部落里而去。

王老虎下了马,骑了这么长时间的马,马上又没有马鞍,一路的颠簸早将他的屁 股抵的疼痛难忍。他看着这匹马,道:“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还要受你的欺负。”

王老虎摸了摸 自己的屁股,感觉他快要炸裂了一样。他将马放养在一边。自己慢慢地踱到一处地方,他先将手抵在草地之上,再慢慢地往地上而坐。

他索性地草地之上坐了下来,仰望着天空。自己到草原这么些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而更让他牵挂的是伐州城的安危,还有他的这帮虎家兄弟们。

伐州城。

又是经过了一天的战斗,现在伐州城外暂时又恢复了平静。

两边都在休整。

城内,虎家军营地。

“又是经历了一天的战斗。”一个年长一些的虎家军还没有睡去,对着身旁的一人道,“跟我们一起来的时候,有这么多的兄弟,现在呢,有很多虎家兄弟离我们而去了。”

“我们和蒙古人的仗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只有将他们打败了,我们才可以回家。”在他们交谈的时候,还有些兄弟没有睡,旁边的人就来插嘴了。

“我们能将蒙古人打败吗?”有人表现出怀疑的态度。

“能,怎么不能。伐州城皇上亲自督阵呢?”

“我看不一定,我们虎家军上战场以来,一直和蒙古人交战,他们经历了这么几场战斗,战斗力还是那么厉害。”

“是呀。”经有人这样一说,大家对于能回家的愿望有渺芒了。

“我还听说,我家公子在西阳城战斗的时候,就给蒙古人给杀害了。”有个虎家军道。

“我也听说了。”又有人起来说道。

“连公子都不在了,我们还留下来做什么?”

虎家军中像这样的人还不在少数。

冯升房里,几个人聚集在房外,大家也是忧心忡忡,因为他们跟其他虎家军人一样,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那就是王老虎的死讯。

“今日,我想大家跟我一样,都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冯升心情沉重地说道,”伐州城交战这么些天,蒙古人早已不再西阳城,如果公子尚在人世,应该是早就该回来了。”他的心里也是充满了忧虑,按照道理,两军正在交战,他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的。

常遇春也是表现地相当难过,他回忆起当初遇到王老虎时的情景:“公子大人大量,我几次与他作对,他都仁义为先,没有他,就没有我们兄弟们的今天。”

“你们都认为公子都不在人间了吗?”雷英红问道。

“如果公子还在,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回城里找我们?”杨不群问道。

从种种迹象来看,王老虎确实是从世上消失了。这样的消息,也不是空穴来风。

“王彪,你从小就跟着公子,你比我们更了解他,你对这件事如何看?”冯升问王彪道。

“我不相信公子会离开我们。”王彪只说了这一句话。

大家心里都十分地悲伤,如果正如消息所说的那样,王老虎不在人世,虎家军还有必要在留下来,还有没有必要在为守伐州出一份力?

“我相信公子还在人世。”突然间,有一人这样说道,说这句话的人是山海豹,“公子在土家寨的时候,跌落悬崖,大家都认为他死了。公子不仅没死,还带回了白虎魄,成了土家人心里的虎神。既然他是虎神,他不会这样轻易就死。”

话虽这样说,大家心里仍旧是没有底,过去了这样几天,如果王老虎还在人世,他也应该早就回伐州城来找大家了。

奇顺突然间想到他们受命奇袭蒙古营的时候,看到的那些黑衣蒙面人,“我想起来了,我们在袭击蒙古营的时候,曾经碰到过一些全身穿黑衣的人,他们身上都绣着虎字,我想他们应该是公子的人。”

经他这样一说,冯升知道王老虎有很多他们不知道的事,便问道:“我也相信这些人是公子的人,照你这样说,是不是公子现在在秘密之所关注着伐州城?”

杨不群道:“伐州城皇上亲自督战,这城的位置,公子想必知道的很清楚,他不可能放弃伐州,而躲在暗处,这不是他做人的风格。”

“既然知道有这样一处地方,我们为什么不派人去联络呢?”奇顺问道。

“我们这些人中,有谁知道这个秘密的地方?”冯升问道。

既然说这是秘密的地方,冯升清楚,王老虎是不可能跟他们这中的人说的,就像是特工队一样,一直是单线联系。

没有人知道他有这样一处秘密的地方军队。

这个消息又断了。

蒙古草原阿里木鲁部落。

王老虎仰着天看着星星,他严然成了那个数星星的孩子一样,看着星空发呆,有马匹从远而近的声音。

从马匹上下来了那个蒙古女人,她递给王老虎一套蒙古衣服,道:“这些天了,都穿着这件衣服,都发臭了,还不赶紧换换。”

这衣服确实也该换了,行军作战以来, 一直在外奔波,也没得好生休息一下,更不用说洗澡了。

“还有,这是个马鞍,一路来,你这样光生地坐在马上,屁股都疼了吧。”

王老虎从地上爬了起来,正如她说的一样,他的屁股确实很疼。“不会是被我一说,人也变得很脆弱了吧。”蒙古女人道。

“没事,我只是做给你看看,哪个男人不想女人疼。”王老虎笑着道。

“男人还有这样的想法,真丢人。”蒙古女人道。

王老虎接过女人的马鞍,道:“还是个新马鞍。”

“当然了,你是客人嘛,而且还是匹这么优秀的骏马。”蒙古女人说着,便自己上了马,对王老虎道:“你等我消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听她的话,好像 是要将王老虎一人扔在这荒郊野外了。看着蒙古女人驾马要走,王老虎道:“你这是要走啊,我呢?”

蒙古女人回过头来道:“你当然是留在这里了。”说着,她驾马便要走。

“这附近可有什么湖,我想洗个澡。”王老虎道。

“向北走二公里,便有一湖,别乱走,可别走丢了,明日我找不到你。”说罢,蒙古女人便驾马远去。

“还说我是客人,将我扔在野外,还说什么待客之道。”王老虎一边嘴里念道,一边将马鞍架在了白马身上。

明日要见大汗,自己这个脏样确实也不怎么美观,王老虎架好了马鞍,他要去北二公里外的湖里去洗个澡,然后换身干净的衣服。

主意已定,王老虎跨上马,向北而去,约摸走了两公里,王老虎果真看到一个湖。月光将他的碎片洒在湖面之上,波光粼粼。

下马时,王老虎感觉还是有些疼痛,但没有法子,这澡还是要洗。

这里的湖水有些凉,从草原吹来的风,更是显得有些凉意。王老虎在这湖里洗了个月光浴,他徜徉在湖水里,看着天空中的星星,浑身轻松。

伐州城。夜色已深。

荀薛还没有睡,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阿罕儿给了他一个命令,要他在两天之内解决城门的问题,放他们的人进城来。

第五百四十四章 虎家军军心动摇

可是问题是,这里的城门都是由朝庭的人把守,自己根本没有机会解决城门危机。

伐州城里的消息已经四起,这个关于王老虎已经被蒙古人杀害的消息,是有人故意为之,他心里清楚,这是蒙古人的计划之一,也是自己的计划。如果虎家军因此而从伐州城撤退,自己也可从这是非之地离开。如果虎家军不撤退,依旧而战,最好是将虎家军来个一锅端。自己的事也就没人追究,或许自己可以去蒙古或是其他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这样的夜让人难受。荀薛在床头更是难受,他这次能够完成任务吗?他自己也不清楚。

蒙古草原,王老虎洗好了澡,他没有回原来的地方,而是在湖水边静静地躺下来,他有自己的想法,这样舒服的湖景房,哪里去找,等自己休息够了,明日回到原来的地方等蒙古女人也是挺好的。想着想着,他便数着星星,一颗,二颗地睡着了。

睡梦中,王老虎净做着梦,他梦见自己和程程俩人双双骑在马上,在这蒙古草原之上奔驰,这硕大的草原,就是他们的游乐场一样,马蹄声声,留下两人的欢歌笑语。王老虎深情地望着卞程程,卞程程也脉脉地望着王考虑,他们在马上一前一后坐着。

卞程程回过头来,突然,王老虎发现马前之人不是卞程程,而成了一个蒙古人,原来是那个蒙古女人。

王老虎从梦中惊醒过来。惊醒他的不光是这个梦,还有雨。王老虎醒来就发现天已经下着雨,雨虽然不大,但这雨足以将人打湿。他连忙爬起身来,上了白马,朝部落里飞奔而去,时间和雨已经 不允许他回到原先的位置。雨已经大了起来。王老虎驾着白马在草原上飞奔。

他看到了几间毡房,他朝其中的一间毡房的位置飞奔而去。

蒙古人的毡房不像我们这边的房子,门是木门,而且在里面还有门栓,蒙古人的门就是一块布遮着,就像是门帘一般。

王老虎可以一冲而入,直接进入毡房,外面下着雨,直冲入房,就可以不受雨淋了。王老虎没有这样做,他在毡房外喊道:“有人吗?有人吗?”

叫了几声之后,毡房里亮起了灯来,有个声音道:“谁?”

“我是路过的,天突然下起了雨,能进来躲一下雨吗?”王老虎道。

听的出里面是个女人。“你等一会儿。”那个女人犹豫着,毕竟现在是大晚上的,而且里面又是个女人,她当然要考虑一下。

雨刷刷的还在下。

里面的女人说了声:“你进来吧。”在她犹豫了半天之后,她终于让王老虎进了房去。王老虎进了房去,里面有两个女孩,一个看上去十八左右,一个才十来岁。这应该是两姐妹,王老虎脑海中马上想起那两个英勇的草原两姐妹的故事。

“姑娘,深夜打拢,真不好意思。只是这雨有些大,所以就进房来躲雨。”王老虎不好意思地道。

“你这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姑娘问道。

“我只是路过这里,等雨停了我就走,”王老虎也不想多惹事,所以也没告诉她自己的真实意图。

“好,等你停了,你就走。”这姑娘应该还算是禀性善良的人,在这大黑夜的时候,还留一个不相识的男人在家。

王老虎对她表示感谢。

雨还是不停地下,好像并没有要停的意思。

草原两姐妹从坐在一个角落里,不肯睡去,王老虎只是躲在毡房门的一角,不去靠近。难道几人就这样一直醒到天亮吗?

毕竟是小孩子,无忧无虑,这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却是睡着了。

王老虎道:“姑娘,这雨一下子还停不下来,你先休息吧,我就蹲在这儿,等雨停了,我就走。”

那个姑娘好像不相信似的,怀着一颗警戒的心,看着王老虎。

王老虎也没有法子,毕竟两人才第一次见面,姑姑不相信王老虎很正常。两人就这样虽然不相对,但也无言。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就这样,雨下了一夜。

王老虎在毡房内睡着了,那个姑娘也睡着了。

天已经大亮,雨也停了。一个蒙古老妇人探进了毡房,她看到了在门一边的男人王老虎,吓得赶紧从毡房内出了来,跑到另一间毡房。

原来,这个老妇人一进门就看到了躺在门一边的王老虎,并且王老虎还是脱了衣服的。王老虎为什么会脱了衣服,这还得从昨晚上的那场雨说起,王老虎骑马赶,来到了毡房里,但他浑身是被淋透了,所以,姑娘后来帮助王老虎脱去了湿透了的衣服,因为没有其他替换的衣服,王老虎也就只穿了那件内衣。

进房的蒙古老妇人的叫声将房里的一个蒙古老头给叫来了。此时毡房内的王老虎和蒙古姑娘已经醒来,经过昨夜的烤火,这件湿透的衣服也已经干了。王老虎正在穿衣服的时候,蒙古老头和老妇人进了房来。

老头激动地说道:“你是谁?你怎么大晚上的,跑我家忽亨(女儿)房里?”

王老虎此时衣服都还没穿好,见到老头这样说,知道昨晚上确实有些冒味了,不过,两人清者自清,并没有做什么出轨之事。“老伯,昨夜下雨,所以我就到这房里躲雨来了。我一直在这门口,并没有越房内半步。”

“这里有几户人家,怎么就专门进到我忽亨的房里?我忽亨的清白都给你毁尽了。我要带你去见首领,让他给我作主。”老头还是很激动。

“老人家,这件事错都在我,如果不是因为这突然而至的雨,我也不会前往你姑娘家躲雨。老人家,你说,我要怎样补偿,才能得到你们的原谅。”

“补偿,怎么补偿?姑娘家家的清白?你是哪个部落的?”

问到哪个部落,王老虎倒是担心起来,自己并非蒙古人,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是汉人,这场面又该如何收拾,所以,王老虎道:“老人家,老人家,你看这样好不好,等过些日子,我让人送些马,羊来,又或者是其他物品,算是对你家的补偿。”蒙古人家里都养着马羊,这样的补偿,王老虎认为应该足够了吧。

“给我家送一些马羊做补偿?你认为够吗?我家姑娘可是黄花大闺女,这事传出去,你让她如何做人?”

不是吧,难道就因为这样,姑娘就不能嫁人,这也只能怪自己糊涂,这古时人跟现代人是不一样的,一想到这儿,王老虎对昨晚上的事感到懊悔不矣,早知道这样,自己就应该再往前一点,毕竟这里不止这一户毡房,现在倒是搞的,自己说也说不清,这老头子不依不饶,自己是如何是好呢?“老人家,你先缓口气,我和姑娘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你说一下,如何才能弥补我昨晚犯下的错。”

“我要将你绑起来,去见首领,然后在烈阳在晒上三天三夜,让大家看看你这个yin chong。”蒙古老头道。

你们不会这么无理吧。“老人家,你问问你的女儿,我有没有淫她。”

那个蒙古姑娘脸上一红一红的。

王老虎继续说道:“老人家,我跟你女儿昨晚上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昨晚我进了你家女儿房里躲雨,是我不对,我会满足你的要求来补偿的。”

“无论你怎么说,我都要带你去见首领。让他来定夺。”

“这件事本来就不是大事,你女儿根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而且这件事别人都不知道,你还要到外面四处乱说,不是让更多人知道这事吗?”王老虎道。

第五百四十五章 一夜雨又惹麻烦

听王老虎这样一说,旁边的老妇人道:“这件事还是小事化了吧,姑娘以后还要嫁人呢?”

蒙古老头算是有些和下来了,这件事还是在可控范围之内。∫

“好,你要取来二百只羊和一百匹马来补偿我们。”蒙古老头终于松口了。

“好。”王老虎一口答应道。

“以免你耍赖,你现在就立下字据画押。”蒙古老头道。

这个老头,还想到了这一招。不过,王老虎也好想笑,他根本不认识自己,自己随便写个阿猫阿狗,承诺下,到时 ,他到哪里去找我这个人。为了应付眼前的困境,王老虎只得应下头皮,给这个蒙古老头写下了一张纸条,纸条中的落款名字,他写上了阿札。

总算是平息了这一场风波。

王老虎出了毡房来,经过刚才这样子一搞,天已经大亮,王老虎想着自己离开约定的地点这么些时间,那个蒙古女人应该来找自己了,便向蒙古老头告辞。

蒙古老头却对王老虎另一番看待了,“既然你来了我们这儿,这饭还是要吃的,等你吃了饭,再走也不迟。”

怎么会不迟,王老虎约了人见面,而且是关键性的人物,但吃饭也比较重要。王老虎想了想,还是留下来,等吃了饭再走。

蒙古人是好客的,即便是你做错了事,得到他们的原谅之后,他们就非常客气了。

这一老一少在毡房里坐着,聊着天,喝着酒 。王老虎没有想到,答应老者一起吃饭,这个老者会这样热情,一聊一吃就是一个时辰。王老虎已经急的不得了,几次三番想打断他讲话,告辞,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时间在流逝,王老虎终于吃好了饭,而距离王老虎刚要离开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王老虎骑上白马向着双方约定的地点,一路奔去。

王老虎希望自己还没有错过约定的时间,这个蒙古女人还没有派人来找过他。他在马上,想着自己昨晚和今天的表现,希望这次的小意外不会影响到他的事。马在前奔,一路飞奔。

伐州城。

虎家军与蒙古兵在城外作战。

山海豹、杨不群、常遇春、奇顺等人手持兵器在战场之上一路砍杀,场面激烈。

王老虎终于到了与蒙古女人分开的地方。

这个地方并没有发现有人。白马赶到,王老虎下了马来,他向四处张望,凭他的直觉,他并没有感觉四周有人。

是不是蒙古女人来过了,还是她根本没有来。现在已经不得而知了,王老虎只有继续在这里等待,等待蒙古女人前来找他。

王老虎索性在草地上坐了下来。他要坐在草地上慢慢地等着蒙古女人来。

他在等着蒙古女人。但时间在流逝,那个蒙古女人没有出现。

蒙古女人来了吗?

没有。此刻分明又有马匹朝这边而来。

得得得,马匹奔来的声音,听这声音,并不是一匹马,而是几匹马。

王老虎朝着马匹来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几匹马朝这边奔来,王老虎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王老虎远远看去,这些马匹之上并没有蒙古女人,难道这些人不是他要等的人?还是他们就是蒙古女人或是大汗派来的人。现在,王老虎也没有十全的把握,知道这个地方等他的,只有蒙古女人,所以这些人,王老虎相信就是蒙古女人的人。

几匹马已经赶到。

马上一个蒙古人说道:“你就是王老虎。”

王老虎看了看这个蒙古人道:“你是谁?”

“你究竟是不是王老虎?”蒙古人继续说道,“我是人之托,来接一个叫王老虎的人。”

“你们受了谁所托?”

“赛云。”

王老虎并不知道这个叫赛云的人是谁。“我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既然你不是王老虎,那是我们找错人了。”蒙古人道。

这些来这里的蒙古人不会无缘无故地来,而且指名道姓地点名找王老虎,这些人应该不是敌人。看着蒙古人要走,王老虎应道:“我就是王老虎。”

王老虎跟着这些蒙古人来到了一处地方。

刚进入那里,王老虎就感觉到不对劲,看着四周围安静,却是感到四周围布满了人。

王老虎小心地跟着这些蒙古人进了去。

刚进入不久,四周果然就冒出不少人来,他们举着刀qiāng,将王老虎围在了中间。王老虎当然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从这阵势上来看,这些人不简单。

“你们想做什么?”王老虎问道。

“你大老远的跑到我们阿里木鲁部落来做什么?”一个蒙古人问道。

情况未明之前,王老虎当然什么都不能说,这个蒙古女人,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现在就出现了这些个蒙古人,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我只是路过的一个路人。”

“路人?一个汉人,大老远的来蒙古部落,你是来挑拨离间,还是来刺探军情的?”蒙古人说道。

听也会这话,他是知道了一些东西,不是一般的蒙古人这么简单了。

“到部落来,就只能做这些事吗?我们百姓出来郊个游,喝个酒,都不行吗?看你们举刀弄qiāng的,累不累呀。”王老虎道。

“你这嘴巴还挺会说话的,你介意让我们先卸了你的刀,绑了你吗?”蒙古人道。

“你们要卸我的刀?”王老虎一笑着,取出身上的那把弯刀道,“这把弯刀本来就不是我的,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至于你们要绑我,我可不答应,我没有做错事,你们为什么要将我绑起来?”

“你来路不明,形迹可疑,当然要将你绑起来,如果你不束手就擒的话,我们只好动手了。”蒙古人说道。

“难道蒙古人都是像你一样蛮不讲理的吗?”王老虎问道,“你们就是这样招呼远道而来的客人的吗?”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王老虎,我劝你还是自己束手就擒,免得我们动手。”

王老虎到现在还摸不清对方的来路,左右为难着。这个蒙古女人到现在还不现身,不知在打什么主意?眼前的这些蒙古人是不是她的人,昨晚他要见的人是否已经见到。看她昨晚去了又来,说明她已经见到要见的人,那现在她为什么还要躲起来不见王老虎。

眼前围着的蒙古人,几百人,若是真动起手来,王老虎也未必能得便宜。

绑了就绑了吧。王老虎想着这帮蒙古人也不会不讲理吧,这里是阿里木鲁部落,蒙古大汗的地方,而且是蒙古女人带来见大汗的,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吧。

“好吧,来吧。”王老虎扔掉了手上的弯刀,将手往前一伸。

“将他绑起来。”蒙古人说道。

几个蒙古人上前将王老虎绑了起来。

“带走。”蒙古人下令道。

王老虎被带到了一处地方,关了起来。

到现在为止,王老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整个地方就只有王老虎一个人,不见蒙古女人的影子,见不到她,王老虎就感到心神不宁。如果刚才的蒙古人是蒙古女人派来的人,为什么要将他用绳绑起来,这明显不符合。若不是蒙古女人的人,那么她现在去哪儿了?难道她与自己一样,也遭遇到了不测。

阿里木鲁部落真的像龙潭虎穴一样吗?

王老虎初次到这里,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听到的也只是从蒙古女人口中说出的一些零碎的信息。

自己应该怎么办?

如果是大汗要来见自己,这样就是自己多心了。而等待是最煎熬人的事,在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王老虎想见的大汗没有出现,那个蒙古女人也没有出现。5

第五百四十六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

明虎第五百四十六章一波未平一波起王老虎感到自己陷入了一个不知名的担忧之中。

如何应对这眼前的困扰。

没有人可以商量,也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人。王老虎决定,他要首先逃离这里,解决了自己被绑之困,才可以解决其他之事。

身体被绳绑着,王老虎要解开身上的绳子才可以,但此刻,他被人绑在墙柱之上。怎么除去身上的绳子呢?时间流逝,王老虎需想出个办法来。

“喂,有人吗?”王老虎喊道,这房之外,一定有人,他要向他们求证一件事,抓他的人是什么人,蒙古女人去了哪里?大汗会不会在今天见他,这些都是他想知道的。

伐州城。

刚刚与蒙古军战了一役,此时的虎家军正在城内休息。他们脸上,身上一脸的灰尘。常遇春、杨不群、山海豹在虎家军中转了几转。

“虎家军几战下来,人疲马倦。也不知这战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杨不群道。

“你这是想回山东了?”常遇春问道。

“现在哪个兄弟不想回去呀。”杨不群道。

“回去,我们也要风风光光地回去。”山海豹道。

“是的,回去我们也要风风光光地回去。”杨不群道。

山海豹在荀薛旁边坐了下来,问道:“荀薛,这次与蒙古大军作战,如果胜利了,你回去之后,你想干什么?”

荀薛道:“大当家的,我还是跟着你,回山寨去。”

“早告诉你,别叫我大当家的了,我们也不是回山寨,如果这一战,我们都能活下来,说不定能封个官当当呢?”

“公子都不在了,皇上还会给我们封官?”荀薛道。

“谁说公子不在,公子会回来的,上次他摔下悬崖,老天也不收走他的命,现在也一样。”山海豹道。

“当然,公子福大命大,也许明天他就回来了呢?”杨不群道。

“是,是公子明天就回来了。”荀薛嘴上应着两人,但心里却在盘计着今晚上的事,蒙古人给了他两天时间,今天晚上,他要找到一个突破口,将蒙古大军从城外放进城来,虽然困难,但他在盘算着计划。

“荀薛,想什么呢?”山海豹问道。

“大当家的,没什么。”荀薛道。

“现在我们不能松懈,说不定今晚蒙古人还会来攻打我们。”杨不群道。

听到杨不群这样一说,荀薛心里寒了一下,自己想的计划,不会是让他知道了吧“怎么会呢?蒙古人以前晚上也没有来攻击我们,今天晚上也不会。”

“这倒不一定,蒙古人诡计多端,上次我们丢失西阳城就是在晚上,蒙古人说不定会跟上次一样,故伎重演。”常遇春道。

荀薛心里一乍一乍的,心里有鬼,做怕人家知道他心里的丑事。

阿里木鲁部落。

王老虎还被绑着,他已经想好,要解开绳子,从这里出去。

他朝着外边喊着:“有人吗?有人吗?”终于有个人回应了一下,“你大喊什么东西?你省省力气吧。”

“我想小解一下。兄弟,你来帮帮我。”

“小解,连大解都没人帮你。”房外的人道。

王老虎终于明白了,在房外的人并不是蒙古女人的人,他更要从这里离开。但另一个问题来了,既然房外的人,捉他的人不是跟他一伙的,那么蒙古女人去了哪里?她的命运会跟自己一样,也被抓了吗?

王老虎当然解不开眼前的一切,只有等找到了蒙古女人,心中的结可能才会解开。王老虎喊了几声,虽然有人回应,但就是没有来理会他,也就是说,即使他喊破了喉咙,他们也不会来答理王老虎。

如果没有外人帮助,就只有靠自己了。

蒙古人将王老虎的手反手绑在了墙柱之上,绳子很结实。王老虎用力甩了几下,也没能将它解脱开。

这可如何是好,没有外人的帮助,自己很难解开这绳子,现在关键还外面的人根本不来答理你。

王老虎的两条腿还是可以移动的,但脚并没有像手这样灵活,脚解不了绳子。

还有没有其他的法子呢?

要想借助物件来解开绳子,这招是否可行。王老虎仔细查看了这房子,蒙古人房子里的物品少的可怜,跟汉人的房子根本无法比,汉人的房子或许会有口碗,或是其他,但在这里却是没有,还有没有可以利用的物件呢?

王老虎放眼搜去,房子里确实没有一样像样的尖或利的物件。

身上的弯刀已被他们掳去,紫兽剑也已经不在身上。王老虎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件兵器,这是皇上送给他的宝剑——辕禹剑。

王老虎现在把这柄短剑藏在了靴子里。

一想到这儿,王老虎一阵兴奋。他完全可以从靴子中取出辕禹剑,割断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

王老虎将腿往后向上提了提,自己被绑在柱墙之上,身体与柱已是绝对的不能动,只能靠腿的韧劲,将腿提上去,如果手能抓到靴子里的剑,割断绳子就有希望了。

王老虎毕竟是练武之人,手脚的灵活性可想而知,但蒙古包的柱墙与汉人的房子不同,王老虎要提起腿,须要避过后面贴身的紧贴的墙,也就是说王老虎的腿要向侧边提过来。

王老虎将腿往侧上边提了起来,绑着的手也尽量往提上腿的地方靠过去,平时看着简单的活,在现在这个时候,却是这样的麻烦,这样的困难。即使再困难,也要取到靴子里的辕禹剑。他的手已经快接近靴子,手指一点点地往靴子里伸进去。

王老虎已经取到了辕禹剑。

这一下好了,有剑在手,要割断绳子简直是易如反掌。

王老虎小心地将剑取在手上,反手将剑提了上去,一拉,一割。辕禹剑本身就是利剑,锋利的很,触碰到绳子,绳子被割断,这一簇绳子从王老虎的手上掉落了下来。

辕禹剑重新放好。王老虎小心地探到蒙古包一侧,朝外用耳朵侧听了一下。蒙古包有人,而且从刚才他的叫唤声中,已经有蒙古人回应,可见外面一定有人。

要从这里逃出去,就要先解决了蒙古包外的人。

王老虎掀起帘子,透过小的缝隙朝外望去,蒙古包外右侧有两个蒙古人,他们并不注意蒙古包里,只是很随意地在门外。王老虎将帘子盖上,从左边一侧向外望去。蒙古包边上并没有蒙古人,也就是说蒙古包边就只有右国宾两个蒙古人。但在远一些的地方,还有几个蒙古人,他们像是随意地分布站着,好像这边的蒙古包与他们无关。但王老虎清楚,他们应该是一伙的。他们在不远处走过来,走过去。

王老虎重新合上帘子,脑海里想着自己如何对付门口的蒙古人。

蒙古包外像是来了几个人,一看就知道其中有个领头的,他是奉命来提王老虎的。几个蒙古人领着他进了蒙古包。

几人进了蒙古包,发不出被眼前的自己所看到的一幕愣住了,蒙古包里没有人,王老虎早已没有了人影,柱墙边上,洒落了一根绳子,蒙古包边缘,破了一个大洞,新鲜的大洞。王老虎就是从这里逃走了。

这些蒙古人气得直瞪腿。

王老虎早已经从蒙古包里逃了出来,他没有惊动前面看守的蒙古人,而是割开了毡房的后半部分。

他在这个部落里走着,漫无目的,又好像有目的。他在寻找蒙古女人,搞清楚现在真正的情况。他甚至怀疑这个蒙古草原部落是不是大汗所在的阿里木鲁部落,这个蒙古女人是不是在欺骗他。

蒙古部落很散,许久都没有看到人。老远也能看到一个一个地蒙古包,但王老虎不敢靠近,怕碰上的这些蒙古人。偶尔也看到有蒙古人骑着马从远处经过,王老虎只好躲藏起来。

第五百四十七章 荦藤瓜绊理还乱

他要搞清楚现在真正的情况。

蒙古女人不知去向,王老虎唯一一个认识的人却在此时不知去向,这让王老虎十分地着急。

此时有一匹马正巧从远处而来,马上坐着一个年青的蒙古人。

一个蒙古人,旁边也没有牛羊,这样的蒙古人应该是个普通的人,不足以会对王老虎构成威胁。王老虎又看了看穿在自己身上的蒙古服装,相信别人一般也看不出来,便有了个决定,他要现身搞清楚一些事。

正当他要现身的时候,这个骑马的蒙古年青人身后又出现了几声马蹄声。这说明蒙古年青人身后还有人。

王老虎再次隐身,他趴在草原地上,一个小土丘的后面。

后面的马跟了上来,却是一个蒙古姑娘。她在蒙古年青人的身后喊道:“你等等我,干嘛骑这么快。”

前面 的蒙古年青人没有理睬她,径顾又向前行去。

原来是一对小情侣,乘着现在这样的时候,在这个地方游玩,谈情说爱呢。显然是后面的姑娘主动了些。

王老虎又仔细听了听周围,他们的身后已经没有了马蹄之声,显然此时就只有他们两人。这个时候 ,王老虎如果现身就显得有些冒昧了,打扰一对谈情说爱的蒙古小情侣,自己也有点说不过去。

但现在是什么时候,王老虎来草原已经这么些日子。本想见大汗,蒙古女人此时消失不见,自己身在何处都一无所知,还在乎他们是谈情说爱的小情侣?此时的王老虎没有过多的选择,他要应证几件事情。

一想到这儿,王老虎就要从草丛里现身出来,而凑巧,这个蒙古年青人也是朝自己这边一路奔马而来。

王老虎从草地上爬了起来,而这一爬,把奔驰而来的马吓了一个大跳,马蹄嘶鸣,而惊慌的马,会做一个紧急的动作,马蹄悬空,马身仰起,而这样的时候,在人不注意的情况之下,很容易跌下马来。

现在正是这样的情况。

马上的蒙古年青人也受了惊,从马上跌了下来。

这样的状况倒是王老虎不想见到的,如果蒙古人因此受了伤,王老虎的过错可就大了,于是他从草地里一跃而起,急速地跑了过去,马离自己不远,王老虎很快就跑到了马下,马上的蒙古年青人从马上滚落下来。

王老虎一招双手托桃,一把接过了马上滚落的蒙古人。

马上跌落的人有一股重势,要化解这股从上而下的惯性,王老虎在草地之上旋转了几圈。这个蒙古年青人也在他怀里躺了几圈。

男人和女人有一个不一样的地方,女人身体柔软,男子身体强健,肌肉发达,而在怀里的年青人,身上没有肌肉,蒙古男人天生摔跤,骑在马背之上,没有肌肉的男人应该很少,若是这样一个蒙古男人,应该是温室里的花朵,或是一个富二代。

几圈之后,王老虎将蒙古年青人放了下来,一股清香传入王老虎的鼻子里,一个爱抹香的蒙古男人,娘娘腔,没想到,在蒙古,竟然还会碰到一个这样的人。

怀中的年青人慢慢地从王老虎的怀里出去,而在这一刹那,王老虎看到年青人的耳朵耳垂之上有一个小洞,还挂有耳坠。

蒙古年青人从王老虎的怀里挣脱出来,看来这一惊对他来说已是大事,看来他根本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受惊,显得有些惊魂未定。

王老虎看着眼前失魂的年青人,皮肤bái nèn,一个大男人会有这样的肤色?这人的脸蛋,这人的眼睛,加上先前的种种情况,王老虎猜想眼前的人是个女人。

古代的女人怎么这么喜欢装扮成男人?

后面的马很快就赶上来,她翻身下马,一把扶着眼前的年表青人,对王老虎吼道:“你这人怎么这样,突然窜出来,看把我们吓的。”

王老虎当然明白,错全在自身:“真是对不住了,我没想到会惊吓了马匹,让这位小兄弟受惊,我向两位陪罪了。”说完,王老虎抱拳,向两人行了一个赔罪礼。

而正是因为这一赔罪礼礼,暴露了王老虎汉人的身份。

“你不是蒙古人?”后面的女子说道。

“我不是蒙古人,只不过在这里迷路了。”王老虎知道自己此刻说谎无用。

看青人看来有些恢复,他的脸色有些红晕,道:“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从他的声音中,王老虎确定这个年青人是个女人。

古代的男人怎么这奇怪,连女人女扮男装都分辨不出来,除了身体上不一样,连说话声音也可以听得出来的。

王老虎并不暴露自己从哪里来,“我来看蒙汉边陲小镇耶巴,被蒙古草原的风光给迷住了。不料,进了草原,就再也走不出去,连现在自己在哪里都不清楚了。”

“这里是阿里木鲁部落,你若是要回耶巴,从这里往南走。”看青人对王老虎道。

后面的姑娘倒是很不在意,她对看青人道:“这个人来路不明,我们还是少说话为好。”

看青人笑笑。

从看青人话语中,得到了一个消息,这个部落的确是阿里木鲁部落,证明蒙古女人并没有撒谎。“部落很大,我已经转了很多时候了,还是没能走出这部落。”

“如果没有人给你带路,你一人很难走出草原。”年青人道。

“天苍苍,野芒芒,风吹草底现牛羊。我怕我一人继续走下去,会离我的家乡越来越远。”王老虎无奈地道。

“过会儿我让你送你回去。”看青人说道。

“你说什么呢?你哪里有空。”身后的蒙古姑娘对看青人的举动 明显是不满意。

“感谢感谢。”王老虎感谢看青人的好意,但他的目的并不在这儿,“既然有人给我带路,解决了我的后顾之忧,我倒是想在这个地方多停留一下了。”

“我说别理他了,我就知道他会得寸进尺。”后面的蒙古姑娘道。

年青人没有理会后面的姑娘,道:“我们很乐意带你到处走走,可我们只有两匹马,带上你不是很方便。”

“唉,兄弟,这哪有不方便的。我只是到处看看,再说这里是你们阿里木鲁部落,弄匹马还不简单。”王老虎道。

“可我们现在不想回去。”身后的蒙古姑娘一急便道。

不想回去?王老虎似乎听出了这话外之音,不想回去,是因为他们没有玩够,还是有别的原因呢?“你们现在还要去别的地转转?”

如果是去别的地方,离开阿里木鲁部落,那么离王老虎的任务目标又会远上一大截了。

“我们去什么地方还要你管啊。”身后 的蒙古姑娘道。

“现在已经不早了,你们还要外出,别人是赶回家都还来不及呢?”王老虎道。

“别理他,我们走。”身后的蒙古姑娘道。

“我说你这姑娘怎么这样刁蛮不讲理,倒是这位兄弟,我看是个明白事理的人。”王老虎道。

远处突然传来了“嗒嗒”的马蹄声,这样密集的马蹄声,说明来的人不止一两人,又是一群蒙古人。

王老虎心里一惊,自己辛辛苦苦跑出来,没想到这蒙古人这么快就又追上来了。但他又不能明说,“你们蒙古人是在演习吗?你们身后来了很多的蒙古人。”

他们当然还没有听到这马蹄声声,不多久,确实就有了众马奔来的声音。

“我们走了。”身后的蒙古姑娘道。

年青人和蒙古姑娘一起上马,王老虎也要走了,不过身后的蒙古人在一路追来,王老虎也不知该往哪里去,天色也要暗下来,只有跟着这两人,跑离这些追踪的蒙古人再说。想着想着,他便跃上了看青人的马。

身后的蒙古姑娘急着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们不是说要带我离开这里吗?”王老虎道,“我现在就跟着你们了,我和这位兄弟还好说,难道要上姑娘的马吗?”18

第五百四十八章 蒙古青年女儿身

明虎第五百四十八章蒙古青年女儿身身后的蒙古姑娘一急,气的道:“你……”

年青人道:“别说了,我们赶快走。”说着也不管身后同马的王老虎,驾马向前而去。

几人便这样一路行进了一段,天有些暗了下来。毕竟是当地人,很快就把跟在身后的蒙古人给甩了。

王老虎心里放松了一些。

从刚才一路过来,王老虎更是确定了这位年青人是个女人的身份。

下了马。

几人在草地上坐定,年青人和蒙古姑娘坐在一边,王老虎坐在另一边。

“我说你们两位,好端端的,大晚上的,你们家也不回,偏偏出来,晚上观月,你们俩是不是在谈恋爱呀。”王老虎问道。

“你说什么谈恋爱?”蒙古姑娘问道。

“你是说你们俩个已经好上了。”王老虎道。

“你说什么呢?”蒙古姑娘看来比起年青人来急了不少。

年青人制止住了蒙古姑娘,道:“我们两个是好上了,所以晚上看月来了。”这样大方的承认,王老虎倒是不好意思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自己就成了电灯泡了,搭在这里也不是个事了。

“你们俩真是男英俊,女漂亮,天上一对,地设一双,真让人羡慕啊。”王老虎故意这样说道。

看青人也不反驳,道:“这位兄弟,你有心上人了吗?”

王老虎道:“我有五个老婆,每一位都美若天仙,你信吗?”

“当然相信。”年青人笑笑,从这笑声中,他当然是不相信的,他也只当是王老虎随口一说。

“我就知道你是不信的。不过,也不管是你信还是不信,我的夫人们都摆在那里,想想就开心啊。”

“你有这么多好夫人,怎么还出来到蒙古来?”年青人问道。

“这个呢就叫人各有志,我天生爱旅游,我的夫人们呢喜欢在家照顾人,替我看孩子。”王老虎又道“明日什么时候回阿里木鲁部落?”

“我们是不回阿里木鲁部落了。“蒙古姑娘道。

“不回去了?”王老虎有些吃惊地看着年青人道,如果是这样,自己的计划就又泡汤了。

“我跟你一样,也想到外面到处走走。”年青人道。

这可麻烦了,如果是这样,自己是跟错人了。达不到目的不说,离目的反而会越来越远。“这感情是很好的。”王老虎一边应和着,一边想着如何说服他们回去。

“兄弟,你是不是打算跟我们一块儿走啊?”年青人问道,可以听得出这蒙古年青人是故意这样问王老虎的。

“我正是这样想的。”王老虎此刻却死皮赖脸了,“你们去的地方一定是好地方,这些好地方我没去过,跟着你们不会错。”

“你这人怎么这样?死皮赖脸的,要不要脸。”蒙古姑娘道。

“你是怕我打搅你们俩人谈情说爱,放心。我是有老婆的人,我自有分寸。”王老虎道。

“自有分寸,我看你是自以为是。”蒙古姑娘道。

“你个小姑娘,你怎么不向这位兄弟学学,大肚一些。你们俩人感情好,对自己没有信心,你是怕自己会看上我。”王老虎道。

“你……”蒙古姑娘怒着道。

“好了,好了,你别理他。”蒙古青年道。

“他欺负我,他欺负我。”蒙古姑娘道。

“说句实话,我看着你们怎么看都不像是热恋中的男女。”王老虎道。

“兄弟,你会看相?”

“看相我不会,但我自己处过对象,知道男人和女人处对象时的状态。”

“我不跟你计较什么了,我们明日将起程继续西行,兄弟,你真的打算一直跟着我们?”蒙古青年道。

“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呀?”王老虎问道。

“一路西行,随遇而安。”

王老虎不相信这句话,两个蒙古女人,会到哪里去,她们肯定是在这蒙古草原上游荡而矣,不会离得很远。

“我不想跟你们这样流浪了,我要去与你们相反的方向。”王老虎道。

“你还要回去阿里木鲁部落?”蒙古青年问道。

“我一路就这么过来,当然要再穿过那边了。”王老虎道,“你们俩位也是阿里木鲁部落的人吧?”

“是的。”蒙古青年倒是承认了。

天色有些黑下来了。蒙古姑娘从马上取下个袋子,从袋子里面取出了一些可以食物,她将一块奶络饼交给了蒙古青年。

蒙古青年道:“兄弟也饿了吧,来,吃一块。”说着撕下一块奶络饼,朝着王老虎这边扔了过来。王老虎一把抓住饼,道了声:“谢谢。”

蒙古姑娘撅起了嘴,道:“我们带着的食物就不多,你还分给他,他只是个过路人。”

王老虎狠狠地咬了一口,道:“这是我今生吃过的最好的食物,兄弟,不知还有没有?”

“你也太贪心了吧,我们这些食物可是要吃上好几天的。”蒙古青年道。

“这食物能藏上好几天?我看你想,这鬼天气也不想,我猜想不出两天,你这食物可要变味了。”

“变味了也不给你吃。”蒙古姑娘道。

“你也太小气了吧。”王老虎道,这时,在黑的夜空之中,传来一声鹰的叫声,原来在几人的上空飞来了几只雄鹰,它们正在天空中盘旋。

王老虎想起了电视剧《射雕英雄传》中,郭靖在蒙古草原时,两只雄鹰在天空书飞旋的场景,如果能成为像郭靖这样的大英雄,自己也不枉一生。

王老虎似乎又听到了远处有马匹而来的声音。不错,是一大群马蹄的声音。他脸色一变,在这样黑的夜里,这群蒙古人还不歇着,竟然还在不断地追赶自己,看来,自己在此地不能久留,要马上离开此地。

“我在这儿打扰两位,也不太好意思,就此别过了。”王老虎主动提出了辞别。倒是这位蒙古青年不满王老虎的做法,道:“刚吃下了我给的奶络饼,转身就告辞了,真是人心凉的比什么都快呀。”他压根就不知道,此刻已经有众多马从远处赶过来,危险已至。

“我在这里,晚上就打搅两位的好事了,我看我还是早些离开为好。”

“我们别理他,他要走便走。”蒙古姑娘道。

“我就在等你这句话。反正明日我们也不顺路,就此别过了。”一方面王老虎听到了远处的马蹄声,另一方面,王老虎想今晚再走一段路,早些回到阿里木鲁部落去。

蒙古青年也不再阻拦。

王老虎不骑马,只身一人向着马蹄声的另一面匆匆而过,而在王老虎走了一小段路的时候,蒙古青年也听到了马蹄之声,而这时的马蹄之声,已经是相当近了。

蒙古青年和那位蒙古姑娘在慌乱之中赶紧上马逃跑。

王老虎他要自顾回到阿里木鲁部落去,所以晚上也在夜行,在避开了蒙古人追击之后,他以自己的速度向阿里木鲁部落行进,但这只是人走的速度,在草原之上,这样的速度算得了什么。

只听得王老虎的后方出现了马蹄之声。

是在王老虎的后方,这使王老虎感到意外,难道是刚才抓我的蒙古人见追不到我,又折回了。

王老虎想着就将自己跳到了身旁的一个小土丘里,在小土丘和夜色掩护之下,他在观察着即将行过自己身边的马匹。

得,得,得,没多少功夫,一拨马就从自己的身前而过,马上坐着蒙古人。这一匹匹的马从王老虎前面过去,王老虎安心了,这些蒙古人什么也没有得到。

忽然,他的眼前出现了两个人,他们坐在马上,在周围一簇蒙古人的中间,也向着同一方向而去。

他们这是抓了蒙古青年和蒙古姑娘。

这帮蒙古人,抓不到我就算了,还将蒙古青年和蒙古姑娘给连累了。王老虎不禁有些自责起来,刚才自己仓皇逃走,来不及告诉他们实情,没想到却连累他们了。

第五百四十九章 今夜想计夺城时

明虎第五百四十九章今夜想计夺城时王老虎自责起来,这两人的被抓跟自己或多或少有些关系,两人被带走,如果王老虎不顾他们,他心里面自然会过不去。

一想到这儿,王老虎就决定跟上这帮蒙古人,乘机救下蒙古青年两人。

他们骑的是马,自己是步行,这速度上根本根不上。所以,他想好,自己要弄一匹马来,跟上蒙古人。

蒙古人一晃而过。

这批蒙古人很快又回到了阿里木鲁部落,蒙古青年和蒙古姑娘被押进了一个蒙古包里。但奇怪的是两人并没有被绑上绳子,两人还是自由之身,只不过算像是被软禁在了蒙古包里一样。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蒙古姑娘显得十分地着急。

“别慌,别慌,我们俩应该静下来,想想该如何逃出去。”

“外面都有人把守,我们怎么逃得出去?”

“我们可以再想办法。”蒙古青年道。

夜。伐州城。

今晚是个安生的夜,蒙古人没有再进攻,但越是安静越是有问题,在这战争时候,这样安静的夜着实让人可怕。

伐州城里。

荀薛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他在伐州城内游荡着,自天色黑了下来之后,他就一直在城内游走。根据蒙古人的要求,他要在今晚想出办法来,放蒙古人进来。

他已经查看了两个城门口,经历了几天的战斗,城门口上的守城兵还是一样的精神,自己做为虎家军,跟朝庭的军队还是有所区别的,现在驻守伐州城的人尽是朝庭的人,荀薛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全数买通或是消灭城门口的兵马。

这正是他为难的地方,无论他要怎样做,都不可能让守城兵离开。

荀薛就这样地城里走着,像是丢了魂。

如果今夜想不出办法,荀薛可能在两边都会混不下去。这正是他担心的地方,有了第一次,他不得已要做第二次,但这次的任务很难,自己孤身一人,根本没有支援。要完成这任务有些困难。

他就这样在城内走着,不觉中碰到了奇顺。

奇顺是朝庭中人,所以这城内的驻防也有他的一份。倒是奇顺先叫了他:“荀薛,大晚上的,你还在城内逛着呢?”

荀薛一见是奇顺,道:“奇将军,辛苦。”

“客气什么,你我都是公子的人。”奇顺问道,“明日我们还要出战,你也早些休息。”

“跟蒙古人作战在即,怎么还睡得着?”荀薛道。

这荀薛还真奇怪,作战都这么长时间了,很多士兵都累了,这个荀薛还真是有点特别。“大家都一样,想要一下子入睡,却是很难,都在担心战事。”

“奇将军,你们跟我们不一样,你是朝庭的人,正规军,我们是公子手下,现在在伐州城内就看得出来。”

“话可不能这么说,公子待我们不薄,伐州城内朝庭军和虎家军是一样的,相反倒是朝庭军队辛苦了许多,像这布防都是朝庭军的人,虎家军在晚上倒是可以安生许多。”

“奇将军说的是。”荀薛道,“大晚上的,我们比起朝庭的军队来是安生了许多,不过,朝庭军队日夜操累,我们虎家军也是可以担当此任的。”

“你这人真不身在福中不知福,大晚上的兄弟们好生睡觉,这也是皇上的意思。”奇顺道。

“我看是皇上不相信我们。”荀薛道,“不然的话怎么把我们跟朝庭的人分开对待。”

“你这话可不能乱说,皇上的心思怎么是我们一般人能看得明白的。我们只要做好本分事就行了。”

两人正聊着,马将军带人从一旁走过。

奇顺向马将军打招呼:“马将军。”

如果是在平时,像奇顺这样的小将,他根本是不会放在眼里的,不过,现在是战斗时期,再加上他是王老虎的人,所以马将军也是回了一礼:“奇将军。”

“这一带我已经带人查看过,一切正常。”奇顺道。

“蒙古人屡破我们大明城池,伐州城的安危又关系到皇上的安危,所以不能马虎半分。我们要谨防蒙古军的夜里袭击。”马将军道。

“马将军说的对,我会命人时时注意城外的动向,不会让蒙古军得逞。”奇顺道。

“好,奇将军,这边的守防就交给你们了。”

“马将军放心。”

马将军和一行人离开此地。

“奇将军,你的责任重大呀,这一方的守城任务不比南门差。”

“皇上将此门交给我们三兄弟,一来守城,二来也是守虎家军安危。虎家军兄弟宿营在不远处,这一门可是虎家军的生死门。”

“是,是。”荀薛应着。“我们都为虎家军,如果奇将军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也可以招呼一声。”

“公子现在人不在,所以没人敢下命令,只有皇上来了命令,战斗时候,冯升才下令出战。”奇顺道,“所以这守城布防就由我们来做了。”

荀薛苦笑道:“今夜奇将军辛苦,我就不打扰了。”

与奇顺离开之后,荀薛想着,每一处的布防都与这边大同小异,想要突破却是难上难,只有等夜再深一些,自己再想想办法了。蒙古军也肯定不会是在这时候动手。

阿里木鲁部落。

王老虎跟着蒙古人进了部落,混了进来,天黑也是好事。穿着蒙古服的王老虎可以隐匿天他们的人中,没有人会查觉。

蒙古青年所在的蒙古包外,正有两个蒙古人看着,这样的夜里,其他人都已经离去。这时候来了一个中年人,他走到蒙古包前,对着两个蒙古人道:“你们俩先下去。”

守在蒙古包前的蒙古人便向中年人行了个礼,便下了去。

中年人走进蒙古包。

蒙古青年看到中年人进了蒙古包,理都没有理他。中年人道:“诺格,你还以为你自己有理了,是我从小将你宠坏,一遇到事就任性,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蒙古青年道:“就算你现在将我带回来,一有机会我还是会走的!”

“走,你往哪里走,这蒙古草原之上,你走到哪里,我都会把你带回来。”

“你就算带我回来,我也要走。”

中年人道:“你难道有这么不满意我吗?”

“这件事你觉得你做对了吗?”蒙古青年反问道。

“你没有反对的理由,这事我说了算。”

“不行,你还没有问过我,还有我阿姆。”

“你这孩子,好像很有理似的。这件事不由你争辩,其他事都可依你。”

“不行。”蒙古青年意思很坚决。

“好一个你作主。”蒙古包外突然走进了一个人来,这个人中年人不认识,而蒙古青年却是识得此人,他正是一路跟着而来的王老虎。

中年人转过身来,看到眼前站着的蒙古人,道:“你是谁,这大晚上的,来我蒙古包里做什么?”

“我说你这人,无怨无故将人掳来,还硬要给人作主,你要做什么主,他的事,岂是你能做主得了的。”王老虎道。

“我看你这人是多管闲事了,你是哪个部落的,大夜里的,到我这里来作甚。”

“我是看不惯你的作风,独行独断,他的事要你做主,你做什么主?”

“我看你不是蒙古人?”中年人道。

“大叔,你怎么这样认为,我就是草原上的人。”王老虎这回死不承认自己不是蒙古人。

“那你知道我是谁?”中年人问道。

王老虎当然不清楚他是谁,是觉得此人抓蒙古青年来的目的不简单,好像与自己本来的想法有些不一样,本来他认为两人被抓全是自己的责任,没想到中年人却有自己的目的,好像是要眼前的人同意一件什么样的事。“我只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这人与你有什么仇怨,硬让替他做什么死决定,即使是他父母,也不应该替他完全作主。”

蒙古青年听到这样的话,道:“对呀,你没有权力替我做决定。”

第五百五十章 幸福来自情意合

中年人看了看王老虎,他不知道王老虎是何人,更不清楚他突然冒出是为何意,他问诺格道:“这人是谁?”

“他……他……”诺格也不知道他是谁,他们两人只不过是半路相逢,算是个路人吧。

“我是谁不重要。”王老虎慢慢地靠近诺格的身边,轻轻地道,“这老家伙一看便知道不是什么好人,过会儿,看我信号,我带你们从这里逃走。”

诺格也轻轻地道:“现在外面都 是人,你怎么逃走啊?”

“逃不了吗?你看我是怎么进来 的?”

中年人道:“你们俩悉悉索索地在说些什么?”

“我以为我见的怪事多,没想到草原之上怪事更多,新婚当天新人没有洞房就被捉去当壮丁,无亲无故捉人回来要给人作主,我说是不是现在的人太空了,竟想着做些无聊的事,这些都是太平洋警察做做的事,没想到在现在就这么流行了。”

“真是一派胡言,不知所云。”中年人怒道,“我还问你罪,倒是先来数落我了,你信不信现在我就让人将你抓起来。”

“抓我?你凭什么抓我?”王老虎道。

“就凭你乱闯。”

“我闯的就是这里,你抓了我兄弟。”王老虎说出这话的时候,诺格瞪大了双眼,看着王老虎,生怕他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来。

“兄弟,谁是你兄弟?”中年男子问道。

王老虎伸出手搂住了诺格的肩膀,道:“他就晚兄弟。”

诺格一惊,吓得连忙从王老虎的手上挣脱出来,中年男子更是大怒,他一个大声喝道:“无耻。”话音未落,身形就到。

王老虎没有想到中年男子会这么不讲理,突然之间就向自己杀过来。

一招黑虎掏心,中年男子手持爪形,似一猛虎,手成勾,一个下探,爪子已经下探到了王老虎的身前。

王老虎一个侧面避让,道:“嘿,这还恶人先告状,还打上了。”他一招凌空半仙,手已成拳,向前一击。

诺格向后一退,好像不管他的事一样。他站在一旁与蒙古姑娘看着热闹。

两拳相抵,这是王老虎与中年男子的拳在相互攻击。一招鹤形万里,中年男子拳形直逼王老虎,王老虎身子向后一缩,胸部本能地缩了进去,他将手一挡,双手反抱成托,挡在胸前,拳打在掌托之上。

王老虎在是一个直挺,借着力将手向外一展,中年男子的手被划出。

中年男子将身一探,一个扫腿,单脚直入,向着王老虎的方向就是一个跨步,腿一勾,一扫。

王老虎向上一跳,身形飞起,中年男子双手支地,一条长腿斜劈而去。

王老虎又是向后退了一些,双脚落地。

中年男子冲上前来,一个稳步,双拳一左一右袭来,一招马步冲靠,独步顶膝,身形又向前靠了一靠。

王老虎上步冲靠,背过身子,一招脚蹬里旋脚。“叭”腿与膝直撞,扬起点点灰尘。他又反身转过,飞步燕,鬼里爪,他的双掌变化着,双手成爪反扑在中年男子的身前,男子反手一扣,被王老虎化解。

中年男子却是不依不扰,又是向前一掌,王老虎反手挥拳,一个用力,直挺的手臂展过中年男子身前,一个臂力就挥在他的胸前,中年男子被王老虎的臂 力震开,他向后退了几步。

中年男子将身子一抖,发出“啊”的一声,再次向着王老虎袭了来,他的拳乎乎声威,上下变化,王老虎在中年男子上前的空档,一步向前,单腿蹬上了中年男子的腿上,再是向上而起,他一步一步爬上中年男子腿上,再次到了胸前,另一条腿直地踢出,脚尖勾住了中年男子的下巴,一个勾脚,将他的下巴向上一顶。

中年男子整个人被王老虎顶出,他在空中翻了一个大跟斗,便向后仰面而出。

王老虎稳稳落在地上。

中年男子摔在了地上。他从地面爬起,道:“小兄弟功夫不错。”

“我这功夫就是来对付你们这帮人的。”王老虎道,“我看你年纪一大把了,好事不做,却做这种乱抓人的勾当,我劝你马上放了这位兄弟和姑娘。”

“你出现就是为了他们?”

王老虎本想是自己连累了他们,没有想到是因为他们本身与眼前的中年男子有什么样的矛盾,而自己与中年男子根本没有碰过面,也没有什么矛盾,但此时,他也是只能将错就错,“路见不平拔刀助,你这种抓人的行径就是不对的,而且还硬要人家答应做什么事。自己的事当然是自己做主了。”

“你懂个屁,黄毛小子。”中年男子怒道,“乳臭还未干呢?就跑到这里来乱咬人,我硬要他们做什么了?”

“谁知道你抓人家要做什么?”

“你连什么事都不知道,就胡乱指责,安的什么心。”

“我……”王老虎被他这样一反问,倒是怔住了,他确实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但他出手是因为两人被抓回来,总是认为有危险才出手,现在看来,自己担心多余了,如果要对两人动手,或是对自己动手,他早就叫人了,但中年男子并没有要叫人的意思。“你抓人家就是不对。而且是在夜里还不放过他们,谁知道你会怎么对付我兄弟。”

“你自己问他,我要他做什么?”

王老虎道:“肯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给他找了门好亲事。这是见不得人的事吗?”

“是吗?”王老虎又向诺格问道,“是因为亲事吗?”

中年男子道:“所以我说你什么都不知事,还私闯进来,在这里乱搞一通。”

诺格道:“现在既然这事挑明了,我也就直说了。”她走到王老虎身边,拉住了王老虎的手臂,对中年男子道,“他不是我兄弟,你应该知道他是谁了吧。”

现在倒是王老虎怔在了那里,他二丈青摸不着头脑。

中年男子又朝着王老虎看了看道:“这个小子算什么东西,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不是东西,我就是喜欢他了。”诺格道。

“兄弟,不会吧。”王老虎明知道她是女儿之身,但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事,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我不是你兄弟。”诺格说着,便将自己头上的蒙古帽给取了下来,隐藏在头发之中的丝丝润滑的长头发散了开来,露出了她本来的真面目。原来眼前的蒙古青年诺格真是个女儿之身。

王老虎虽然不感意外,但总感觉到此事有些意料之外,他感觉这里面好像有什么事。

诺格对王老虎道:“我为你,逃婚了。”

一句简单的话,将这件事讲清楚了,原来是因为诺格逃婚,所以眼前的中年男子才将她给抓回来了。

现在这事王老虎又给怎样处理?

中年男子对王老虎道:“是这样吗?”

面对两人,王老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诺格应该是打算将王老虎做为救命稻草,而中年男子则是要逼她嫁自己不愿意嫁的人,他要做个顺手人情,该帮的忙还是要帮的。“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请成全我们。”

“小伙子,你要什么,告诉我。”中年男子道。

“我要她的幸福。”王老虎道。

“幸福?什么叫幸福?你们两人在一块儿就幸福吗?你家里有什么,你只是一个不知名的小人物,而对方与诺格门当户对,家世显赫。”中年男子道。

又是一句门当户对,没有想到蒙古也是这样的一个地方,也讲究门当户对。“老伯,幸福不是因为门当户对,而是因为情意相合。诺格根本不喜欢人家,你硬逼她嫁,这不是在毁她吗?”

第五百五十一章 不够安生的一夜

“小伙子,你知道我是谁吗?”中年男人问道。

“这跟谁没有关系,有关系的只有她自己。”王老虎道。

“你们的事我坚决不答应,更何况诺格已经有了婚约,这婚约不能随便解除。”

“我算是明白了,诺格姑娘俩人出逃原来是为了逃婚,这是个什么年代啊,婚姻大事自己作主,你们外人操什么心哪?”

“我是外人?你问问她,我是她什么人,我是她阿布,这件事我作主了。”中年男人道。

“阿爸又怎么样,阿爸就可以阻碍女儿追求幸福的权利。阿布就可以包办妇儿的婚姻?你问问诺格姑娘,她对这桩婚约是否满意,不满意的婚姻怎么可以维持,你想让你女儿和你的女婿这样陌路生活一辈子。”

“这是她的命,无法改变的命运,要怪就要怪好自己的出生。”中年男子道。

“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自己的出生无法改变,但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

“说的好,说的好。”诺格道。

“一派无言。”中年男子道,“不知你是从哪里搞来的歪门邪说,富贵贫穷由天生,你想改变难上难。”

“你怎么可以这样妄下定论,就拿诺格姑娘来说,一纸婚约算什么,根本没有感情基础。这种婚约要他何用?大叔,我劝你多为诺格姑娘考虑,撕了那张婚约吧。”

“婚约决不能变,也不可能会变,婚期就在这几日。小伙子,我劝你也死了那份心,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是不可能的。”

其实这里面根本没有王老虎什么事,关键是诺格已将他拉下了水,王老虎也已经好言相劝,但毕竟是两个时代的人,有些话对他根本没有作用。

伐州城,夜色渐浓。

荀薛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蒙古人给的命令时间越来越紧,越来越近。此时的他张大着双眼,完全没有睡意。

伐州城的城防固的要命,这最大的原因要数皇上在这儿。

但再牢固的城防都应该会有最薄弱的环节,这个薄弱环节在哪儿呢?

荀薛从床上爬了起来,他要在黑夜之中寻找城墙的一丝破绽之处。

战争时期,虎家军在营中打的是集体铺。荀薛在床上不安的情况,引起了一旁一个人的注意,这人就睡在他旁边,见到荀薛又起了来,便轻声问道:“你怎么又起来了?”

荀薛答道:“多事,你自己睡。”

那人也没再继续问下去,转了下身子,侧到那一边继续睡他的觉去了。

荀薛一人又出了营房,看着城门的方向,这时间已经过了许久,守城门的人应该少了许多,他已经观察了两天,守城门的人每到这个时候,就会再少一拨,再深一点,又会再少一拨,这个机会应该还在更靠后一点。

荀薛向着城门而去。

果然见到城门口的守城士兵,城门口,城楼之上,每日都是这样的势态,自己怎么完成看似不可能的任务,一个没有帮手的任务。

荀薛不由地叹了口气,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有想出一个办法来,突然间,他脑袋一动,好像有一个妙计在他头脑里形成。

蒙古草原,阿里木鲁部落。

中年男子虽然没有被王老虎做通思想工作,倒是对王老虎的功夫十分地欣赏,“小伙子,你和诺格的事也不必再谈,不过,你倒可以留在我身边,告诉我,你是哪家的孩子?”

“留在你身边?大叔,你这是想收买我。”

“收买你。哈哈,你这孩子倒是挺好笑的,我收买你什么。”中年男子边说边笑了起来,将脸朝向诺格这一边,道,“你看上的这个人倒是挺好笑的。你来给我当护卫,每月给你家三只羊。”

“你还真看得起我,不过我没有那个兴趣,至于你的家事,我也不管了,在下告辞了。”王老虎边说边要往外走。

中年男子对着诺格道:“这就是你喜欢的男人?他好在哪里,强在哪里?敢说不敢当!”他怕意思是刚刚才说出与诺格相好,现在却要独自离去,置诺格于不顾。

王老虎也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刚才已是承认了这样的事实,现在却要离开,在也会的眼中却成了敢说不敢当的行径了。但先前的一切都是子虚乌有,是诺格临时杜撰出来的。

“我看上的男人岂会差,阿布用财物都动摇不了他的心,这就是他的强处。他想来就来,他起走就走,这也是他的长处。”诺格牵强出了王老虎的几点长处来。

“你以为你能走得了吗?”中年男子道。

“你这是要强留下我?”王老虎刚想走出,听到中年男子的话,便转过了身,道,“就像用留下诺格姑娘同样的方式留下我?”

“你想做诺格的男人,就要勇敢面对挑战。你知道跟诺格有婚约的人是谁吗?”中年男子问道。

“这个我不敢兴趣。”王老虎道,“既然是你们的家事,恕我不奉陪了。”

诺格却一把拦住了王老虎道:“你不能走。”从中年男子的话中,她是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中年男子要跟王老虎说出婚约中的男人是谁,这里面的事或许有转机的机会。她又轻轻地对王老虎说道:“你帮忙就帮到底,阿布是在给你机会。你怎么听不出来呢?”

“给我机会?我要什么机会?”王老虎不解地问道。

诺格急了,道:“你傻呀,你先听听阿布怎么说,听完再走也不迟。”

“诺格姑娘,我虽然觉得你阿爸对你婚姻极不负责任,但实在没有时间跟你们在这个问题上耗下去。这件事只跟你有关,与我无关。”王老虎说的有些决绝。

诺格却是一下就软了下来,道:“算我求求你,帮帮我,这次阿布他松口了,如果你能办好这事,你说,要多少羊,多少马,我全给你。”

王老虎道:“诺格姑娘,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等我办完了事,再来帮你。”

“来不及了,我的婚事过两天就要办,所以我只要你留下两天,在两天里将事情解决,你就可以走了。”诺格道。

“可是我一天都不能在这里呆。诺格姑娘,恕我无能为力。”

“我看你也不是这样的人。”突然之间,诺格提高了嗓门,道,“你见死不救!”

中年男子也被这突然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在见大汗和解决诺格危机这两件事上,王老虎当然懂得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蒙汉正在大战,多战一天,死伤的人数就越多,所以,王老虎在这边不能有妇人之仁“诺格姑娘,我真的帮不了你,况且我不能在这里停留多久。”

“两天都不行吗?”诺格问道。

王老虎当然不能说出他要见大汗的真实意图,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一天也不行!”

“小伙子,这天已经黑了,你总得找个地方夜宿,今晚我看就在我家过夜。”中年男子道。

这句话倒是中肯的,夜色已黑,王老虎总要找个地方睡觉,而且此地已是阿里木鲁部落,大汗就在这里,再急也不要急于一时。“我是要找个地儿落脚,感谢大叔今夜留我。”

突然之间,外面闯进来几个蒙古人,他们手上拿着刀,原来是外面的人听到屋内的动静,所以一股脑儿冲了进来。

中年男人却朝他们摆摆手道:“这里没有你们的事。”听到中年男子这样说,这些蒙古人便出了门去,其中有一个蒙古人却是将房内的陌生人王老虎多看了几眼。

几人先后退出了房去。

“既然你今夜留在这里,我就将诺格的事告知于你,你要如何做,全在于你自己。”

“可我……”王老虎正想将刚才自己假意应承下与诺格姑娘的事告知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却是拦住了他。

“你也不要有任何负担。”中年男子转身对蒙古姑娘道,“你先扶诺格回房去。”并随时嘱咐了一句,“你也别想再跑了,跑到哪里我都给你逮回来。现在看这小伙子的了。”

第五百五十二章 城内不安生的因素

诺格在蒙古姑娘的搀扶之下,准备出门去,临出门的时候,她还不忘回过身来嘱咐王老虎一句:“我的幸福可掌握在你的手里了。”

王老虎答应留在这里休息,并没有答应过要帮助她,这可真是到了两难的境地了。

此时房内就只剩下两人,中年男子请王老虎坐下,慢慢地道:“你应该不是蒙古人吧。”

原来这个中年男人早就看出王老虎不是蒙古人,只不过没有来揭穿他。

王老虎笑笑,即不反驳他,也不承认。

中年男子也笑笑,道:“诺格的婚约是在三年前订下的。两人生活在不同的部落,但从小就有来往,都是孩童,彼此之间也并没有什么好感,直至在三年前,他们再度见面。”中年男子回忆起三年前的事。

俗话说“女大十八变”。诺格十五已经长得亭亭玉立,而他的未婚夫和未来的亲家正好来串门,两人自从两年前见过面分开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一见面就对诺格十分好感,当时就这么随口一说,后来,他们果真前来说亲,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你可知诺格要嫁的人是谁?”中年男子问道。

中年男子这样问,说明这个人是有一定的来历的,或者说此人在蒙古草原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看到王老虎仔细听着,中年男子道:“诺格要嫁的人是巴雅图的儿子,阿拉善和部落的王子。”

巴雅图,一个王老虎也听到过的名字,从一些蒙古人口中,他听到过一些关于他的故事,而且他也曾见到他派人来抢勒布的儿媳。

“所以这门婚事不能推,也推不掉。”中年男子道。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王老虎似乎听出了他的一些无奈,他将这些话说给王老虎听,真的是因为他相信王老虎是诺格的心上人吗?

中年男子经历这样多的事,有丰富的人生阅历,岂会相信这样的鬼话。王老虎不曾出现在草原,他突然出现在部落,这个中年男子告诉他这些话,是因为什么?王老虎当然要考虑清楚,他此行的目的是为见大汗,中年男子把这件事告诉王老虎,究竟是什么目的?

王老虎看着中年男子,道:“大叔,实不相瞒,我和诺格姑娘相识不过半天时间,所以,你大不可跟我讲这些事。”

中年男子笑道:“你是个实诚的人,也算有缘吧,你我今日相见,如果小伙子没事,我倒是希望你在这边多留几日,让我尽一下地主之宜。”

王老虎没有想到虽然与中年男子相处时间不长,但还是如勒布一样对自己热情。这让他又想起他刚才说诺格婚事时的无奈。

中年男子曾让王老虎留下来做他的护卫,难道是与这件事有关?

但王老虎此时不宜暴露自己。

“感谢大叔的热情,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倒是很想在这里游玩几天。”

“小伙子,看来这件事对你来说很急,不知你有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地想要离开。”

“我的事只是些小事,不说也罢。我想到时,等我办成了事,再来大叔这里玩上几天。”

“我也不勉强了,我想如果你再多住几日,可以吃上我女儿的喜酒。”

中年男子说过,诺格的婚事将在这几日内办,如果自己真待上几日,倒真的可以喝上她的喜酒。“那真是太可惜了,蒙古人的婚宴我倒是很想凑个热闹,不过,这时间对不上。”

“哈哈,我可是发出了邀请,小伙是不领情了?”

伐州城。

夜终于过了三更之后,荀薛隐身在黑夜之中,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城门,这是伐州城的东南城门,是奇顺带人值守的东南城门,这里相对于南城门,守兵相对薄弱一些,他要上城楼或是支开一些人或许自己有这个能力。

一小队值守兵刚从东南城门而过,按照原先的习惯,在这个点之后,奇顺会离开东南城门,由他的手下人继续守在东南城门。

果然,奇顺向手下人交待了几句,便离开了东南城门。

看着奇顺离开,荀薛心里活络开了,他早已想好接下去他要做的事。

荀薛向着守城的士兵过去,有一大部分的士兵在城楼之上,城门口此时只有两人,而要另一小队的巡逻兵过来,还要一两柱香时间,这段时间内,荀薛可以做好一件事。

他向着守城门的士兵走过去。

城楼之上的士兵重点盯着城外,而在城门口的几个士兵看到有黑影朝自己过来,便开口道:“谁?”

荀薛道:“是我呀,睡不着。”

他一脸疲倦地向着士兵道:“一想到明日又要与蒙古人作战,我就睡不着觉,所以出来看看。”

“你放心,这里有我们守着,出不了事。”守门的小将道。

“我就在想呀,你们这么辛苦,倒是我们全在屋里睡觉,我真想自己来顶替大家,帮你们站岗。”

“大家只是分工不同,目的是一样的。我们负责站岗,你们明日作战,还冒着生命危险。”

“你们这里守城门非常重要,特别是这夜深人静的时候,蒙古人若是在此时发起了进攻,我们可就遭殃了。”

“你说可不是吗?我可听说西阳城就是这样被蒙古人突破的。”小将道。

荀薛他又看向两边看了双看,又警惕地看了看远处,远处黑影一片,在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有人从这里经过。

荀薛有些放心了,守在城门口的就两人,一人是小将,一个是士兵,若是解决了门口的两人,打开城门,放蒙古人进来,自己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算盘,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想解决薄弱的城门口,然后打开城门,迎接蒙古人。

他主意已定,一把bi shou已被他悄悄地取出,藏在身后,看着眼前的豪无防备的小将。

荀薛在做这件事情之前,还是不放心,他又看了看周边,没有人,另一个士兵守在城门口,根本没有顾及这一边的情况。这是个绝佳的好机会,荀薛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管后来的事怎么样,他要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荀薛将bi shou取在手上仍然将它掩在身后,从他的犹豫中,他还没有完全下决心。

小将不清楚此时危险已经将至,他仍像平时一样坚守在城门口。

荀薛他在犹豫,他在犹豫自己能不能轻而易举地解决门口的两人,是要一下子解决,若是被发觉,自己就会被发现,即使是不被蒙古人弄死,自己也死敲敲了。

这时,小将对值守的士兵道:“你先看着,我去个小解,马上回来。”

士兵应了一声,小将对荀薛道:“你先等会儿,我先去小解。”

荀薛看着小将哼着小曲离开了城门,他认为自己的真正机会来了,他举起了手中的bi shou。

小将还在小解,就听到城楼之上的人在叫喊:“蒙古兵来了,蒙古兵来了。”这样的喊声将他一惊,自己来了个紧急刹车,急忙止住,他跑向城门,因为城门是他坚守的地方。

城楼之上的鼓响起,这是在向城内发出了危险的信号。有人攻击。

小将忙不迭地跑向城门,但却是没有看到士兵,他有奇怪,他提起剑向前靠近,发现士兵正站在城门之前,好像要打开城门一般。此刻,荀薛倒在地上,手上受了伤,荀薛道:“将军,你来的正好,他要打开城门,快去阻止他。”

小将道:“反了,反了,没想到城内有叛贼。”说罢,提着剑向前而去。

士兵好像不理睬小将,还是站在城门之前一动也不动。

小将一剑向着士兵刺了过去,剑刺过他的身体,他还是一动不动,小将似乎发觉情况并不是像荀薛说的这样。

第五百五十三章 突然出现的蒙古兵

当小将发现有问题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他刚想转过身来,身后被一把bi shou穿过,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他的面部露出了痛苦万分的表情。他似乎已经明白了刚才发生的这一幕,但怎么都迟了。

从城楼之望去,远处蒙古兵马摇旗呐喊着,虽然是夜晚,但这滚滚的马蹄声和人的呐喊之声清晰可见。

蒙古队伍之还有点点的火把。

城内鼓声四起,这是城楼之发出的信号。

城楼之,一位小将对着士兵道:“弓箭手准备。”

几十位弓箭手已经拉好弓,看着远处一路疾驰而来的蒙古兵。小将眼睛盯着远处,紧紧地看着一路奔驰而来的蒙古兵马,他对下面的小将喊着:“蒙古人进攻了,守好城门!”

守门的小将和士兵没有回答。

城楼之的小将感到疑惑,在这样关键的时候,城门这边不可能没有动静,他对身旁的一个士兵道:“你下去看下城门口,发生了什么事。”

得到命令的士兵顺着楼梯朝着城楼下赶,城门口处并没有什么动静,他一步步地走过去,发现了躺在城门口附近的两具尸体。

他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顺刚回到房里不久,听到了鼓声,本来睡意满满的他被这鼓声一惊,从床滚了下来,一个士兵前来通报:“将军,东南城门有危险,蒙古兵已经朝这边打过来了。”

“让兄弟们集合,跟我出发。另外,马去向于将军求救 。”顺没有想到,自己刚休息不久,有蒙古人突然进攻。

东南城门最近的是虎家军,冯升听到这样的鼓声,也起了床,在这危急的时候,虎家军当然要冲在前头。

冯升刚出房,山海豹迎面而来,道:“蒙古人打过来了。”

“兄弟们可准备好了?”

“大家都已经起来,等着下令呢?”山海豹道。

“好,这件事事不宜迟,我们是离东南城门最近的队伍,马要赶到那里,阻击蒙古军。”冯升道。

虎家军已经赶到东南城门口,远远地看着城门口,城门小开着,从城楼之下来了部分士兵正准备关城门,但好像已经来不及,蒙古兵从门外已经攻进了一部分。这是虎家军亲眼看到的情况,他们亲眼看到蒙古兵从门外进来,幸好是城楼之的士兵先拦在了前头,要不然,蒙古人可能早已经进入了城内。

山海豹一夹马,向着蒙古兵群率先冲了过去。杨不群,万娘,雷英红紧随其后,也一同出战。

象蛭刀在大马之,朝着进入城内的蒙古兵马挥过,双龙取水,刀横劈而过,这一劈在蒙古兵前撒开如阵阵水花,蒙古兵向外散了一圈去。紧接着是一招狸猫树,山海豹从马一跃而下,在这人拥挤的地方,马根本发挥不了自己的优势,他错着向的冲力,快步跃于马,身体再由空一劈而出,象蛭刀落入蒙古兵之。

冯升对后边的王彪道:“你带人城楼之看看。”因为他看到了城门口的部分士兵,知道城楼之的人也不多,所以让王彪带人去看下。

王彪带人了城楼,士兵正举着弓,朝着涌入城里的蒙古兵射去。城楼之并没有蒙古兵,现在还没有想像的那样糟。

“蒙古兵还没有进入城楼之。”王彪对着城下的冯升喊道。

听到这句回答,冯升松了口气,现在正处战争初期,如果配合的好,或许还可以挡住刚刚攻入的蒙古兵。

冯升带着人和虎家军冲入了敌群里。

杨不群手拿长qiāng,骑在马,qiāng一甩,如条蛇舞,灵异而动。一招孤行径天,qiāng在杨不群手,散出一片红花来,qiāng尖在前,一举而过,直挺却又坚毅,在两个蒙古兵的身体隙缝之间而过,qiāng身子再是一甩,qiāng棍左右晃动,拍打在蒙古兵的身。

两边的蒙古兵向着一边散开了些。

城门口,几个士兵还是死死地压着城门,不让蒙古人进来,此时的城门还只是半开,并没有全开,这或多或少是挡住了蒙古人进攻的步伐。

杨不群向前冲了一步,一招百幻千变,qiāng在前面开道,身体借一步更是向前,他与山海豹不过是十几步的距离。

“我的qiāng一点也不输你的神器。”杨不群对山海豹道。

“哪里,杨兄弟武功盖世,我只有区区一把象蛭刀,哪里得你。”山海豹道。

“今天我们来个武,看谁挡住的蒙古兵多。”杨不群道。

“你不会是来真的吧。”山海豹道,“自家兄弟,何必分得这么清呢?”

“唉,这与我却不一样,我早羡慕山兄的好兵器,我只是想知道我这杆qiāng与你神器的差别。”

“好,既然这样,咱们。”两人边说边又互相向前进了一小步。

后面的蒙古兵被门所限制,半头门,身后的蒙古兵怎可全数进入,再加城楼之有士兵放箭从而下,一度阻止了他们的进攻。

门外的缝隙,却是有弓箭从外射入。

冯升喊道:“这些蒙古人疯了,朝里面乱放箭,兄弟们小心。”

果然,这些箭速度飞快地朝着虎家军射来,因为弓箭射得远,蒙古兵刚攻入,所以他们有些肆无忌惮地乱射。

此时,顺,常遇春,胡达等人带着人马直到。

“大哥,你来了。”冯升一看到是常遇春,前道。

“现在情况怎么样?”常遇春问道。

“我们来得及时,城门并未被完全撞开,一切都还有的救。”

“这好。这好,如果蒙古人从这里打开缺口,进入城内,伐州城可完了。”

“我已经 让人去向于将军求救,让于将军赶紧派人过来。”顺对常遇春说道。

“我们无论如何要守住东南城门,如果口子再大一些,紧靠我们兄弟几人可力不从心了。”

“大哥,大家都在苦战,我们也赶紧去帮兄弟们。”

“胡达,你这粗汉也知道如何作战了。”冯升道。

“我也只是你们急了些。”胡达道。

常遇春等兄弟也冲进了蒙古阵。

双方大战了几柱香时间,马将军派人赶到了东南城门,蒙古兵始终没有扩大他们的作战范围,被虎家军和马将军的人围在城门口一隅之处,算是小有突破,也被人消灭怠尽。

城门之外的蒙古兵弓箭手乱箭,不光是朝向城楼之,也纷纷射入城内,这些乱箭不长眼,很多士兵被弓箭射,倒在血泊之。

喊杀声停了,久攻不下的蒙古兵此时却知趣地退了去。城门重新关。虎家军和朝庭兵马在城内发出了胜利的呼喊。

山海豹走向此时正靠在城墙一处的杨不群道:“刚才你和我赛,我可记着呢。”

杨不群道:“我可能不如你,我甘我拜下风。”

“这怎么可以呢?都了,怎么可以这样,我们要用数字说话。”山海豹道。

杨不群从靠着的城墙站了起来,刚想说,却是一口鲜血从嘴里吐出。山海豹一惊道:“杨兄,你怎么了?”

杨不群向着前面倒来,手的qiāng却是向地面落去,山海豹忙前一把扶住了他,只见杨不群的身后正了一支箭羽。原来杨不群在战斗的时候,被蒙古人的乱箭射了。

天亮了,草原。

王老虎在大叔家休息了一晚,无亲无故,虽说是深夜交谈,但怎么说也只是一面之交。两人在蒙古包内坐定,此刻还有诺格。

三人吃了一些早饭。

年男子问道:“小伙子,你确定今日离开?”12

第五百五十四章 奉命捉拿王老虎

王老虎是离开诺格家,而不是离开阿里木鲁部落,他最好是希望能见到那个蒙古女人,跟她一起去见大汗。$菠卐萝卐小$说“你们部落这么大,我一下子还走不出去呢?”

“哈哈,那我给你找个向导,带你出部落。”中年男子道。

“带我出部落就不用了,我倒是想在部落里转一转。”

“行,过会儿我让人带你在部落里转一转。”

王老虎表示满意。如果在陪同的过程中,王老虎还可以从旁侧击,问出大汗的住处。

“你是汉人吧?”中年男子突然间问道。

王老虎看了看中年男人,看来他早已知道自己是什么来路,王老虎笑了笑。

“汉人和我们蒙古正在爆发战争,你却在这个时候来蒙古,我先不说你的来意,我只想问问你对这场战争如何看待?”

无缘无故,这个中年男人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是为何意?是来试探,还是其他什么目的?“我一个平头老百姓,哪里知道这种东西,我过来时,一切都好好的呢?”

“那我告诉你,现在蒙汉发生了战争。你为汉人,我是蒙古人,你我现在应该是互为敌人。”中年男子道。

王老虎笑笑,道:“大叔,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蒙汉有没有发生战争我不知道,若是真的发生了战争,也只是一时误会而起,我相信等大家都明白了,这战争也就结束了。大叔,我是小老百姓,跟我讲这些没有用,再说,现在有诺格姑娘在场,你不怕吓着她。”

“你把我看成什么了,我有这样弱不禁风吗?”诺格道。

“打打杀杀的事,也是死人的事,诺格姑娘,你有没有情郎上了战场了?”王老虎笑着问道。

“你胡说什么。”诺格对王老虎瞪着眼睛道。

“哦,我忘了,我忘了,你的情人还在草原。”

“小伙子,蒙汉战争是事实,但不影响我们寻常老百姓。”中年男子道。

“我虽是小百姓,但也知道和气生财,和睦相处的道理,和则旺,和则益,对大家都没有坏处。我只是说出自己一点肤浅的想法。”

“听你虽说是小百姓,但说的头头是道。”中年男子道。

“感谢大叔盛情款待。我这就告辞了。”王老虎起身向两位告辞。

中年男子也起身,道:“那我也就不留你了。”

中年男子和诺格送王老虎出了房来,中年男子道:“我这就让人带你四处转转。”中年男子的话还未说完,远处伴随着踏踏的马蹄声,这是有蒙古人从远处向着这边而来。

王老虎一惊,在这蒙古草原之上,这样大群的人马都会引起他的警觉。他道:“你们草原真是热闹,我就不在这里凑热闹,我告辞了。”

“唉。”中年男子道是劝他留下来,“你不想看看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他本想说一句蒙古人的事,我不想掺和,但总感觉这句话有些不妥,这些蒙古人若是真朝自己来,自己该如何应对,或是从何处撤退?

他不由地向着两边看了看,蒙古包与蒙古包之间空旷,不远处,自己七点钟方向拴着两匹马,从这边到马匹的地方,只有三十多米,这个距离不算远。

王老虎想好了自己撤离的线路,心中踏实了许多。他又看了看身旁的诺格和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显得很从容,根本没把远处而来的蒙古人看在眼里。

远处的蒙古人来到,为首的那个蒙古人,王老虎也认识,他就是特根巴。

王老虎这时清楚了,他的前来定不会有好事。

“特根巴,你来这里干什么?”中年男子问道。

特根巴下了马来,身后的几个蒙古兵也下了马来,他向中年男子行了个礼道:“我奉了首领之命,来看看婚礼筹备的怎么样了?”

“这件事巴雅图担心什么,怕阿里木鲁部落不办这件事吗?”中年男子道。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是谁,你可是我们草原的大汗,说话当然一言发鼎。”特根巴说出了一句王老虎意想不到的话,跟自己一直交谈的人,原来就是草原的大汗。

“你还是回去吧,让你们王子准时来部落迎亲。”大汗道。

“不过,大汗,这次我可是奉了我们首领另外的命令。”特根巴道。

“你来还有什么事?”

特根巴朝着大汗身后的王老虎,望了一望,向王老虎指了指,道:“我为了他而来。”

大汗看了看王老虎,又对特根巴道:“特根巴,你认识他?”

“何止认识,我还知道他来草原的目的。”

“他来草原的目的。你告诉我,他来草原做什么?”大汗问道。

“他是汉人的奸细,汉人派他来,是来刺探蒙古的情报。”

“刺探情报?”大汗不相信地道。

“我们的人几次将他捉住,又被他逃走,昨晚,我们得到消息,知道他来到了阿里木鲁部落,首领不放心,怕他对大汗不利,所以马上让我来捉拿他。”特根巴说的真的一样,他一说完,就对手下人使了个眼色,几个蒙古人便从特根巴身后走出,动手来捉王老虎。

王老虎此时不知如何才好,逃吧,应证了特根巴说的话,不跑的话,自己又会落入他们的手里。

但现在自己绝不能束手就擒。

王老虎道:“原来大叔就是大汗,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只是路过蒙古草原的游客,你们却说我是奸细,不知你们有没有什么证据?”

大汗也道:“住手,你说他是奸细,你可有什么证据?”

来抓王老虎的几人怔在了那里。

特根巴道:“这个汉人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奸细,现在蒙汉正发生战争,在这样一个时候,他来到蒙古,我不相信他只是来游玩这么简单。”

“这么说你还没有证据。”大汗问道。

“大汗,现在我们将他抓起来,不怕他不说。”特根巴道。

王老虎道:“蒙古人历来好客,所以我是慕名前来,不料蒙汉发生战争,我进来草原之时根本不知发生这样的事,像我这样的寻常百姓根本不清楚什么政治,只关心自己的油盐米酒,自己的温饱。你要将我说成是奸细,我是万万不会承认的。”

“寻常百姓。大汗,你相信他说的鬼话。”特根巴不相信地道,“一个百姓会不远千里深入到达草原内部,阿里木鲁部落。我说他是别有用心才对。”

“草原之上除了我王老虎之外,就没有别的人前来吗?我不信,若是没有其他人前来,我不信会有蒙人热情好客的美名。在草原这些日子里,我受到了草原人的热情款待,心里十分感激,本想着游遍草原就可以回到家乡去,不料要在这个地方成为阶下囚了。”

“大汗,这人在这样时刻来草原,形迹可疑,所以巴雅图首领命我前来抓人,大汗,你是什么个意思?”

大汗有些犹豫。

“大汗,我就是一游客,我来草原之时,刚好碰到了一件事,可能这件事上我与眼前的特根巴兄弟有了些误会,请容我向他解释解释。”王老虎所说的一事是指特根巴当时抢勒布媳妇,那个蒙古女人的事。

特根巴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道:“少来这一套。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特根巴又一次下令手下人将王老虎捉拿。

大汗此刻却是没有说话。王老虎知道一场大战不可避免,他不由地握起了拳头,等待蒙古人上前来捉拿自己。

面对这几个蒙古人,王老虎又看了看自己事先想好的退路,那几匹马依旧还在,他要制服了蒙古人,然后快速地从这里撤出,跑到马旁边,离开此地。

第五百五十五章 不可被擒险中跑

蒙古人向着王老虎冲了上来,此时的他们并没有想到王老虎会跑,所以手上也没有拿兵器。﹢菠u萝u小﹢说没等蒙古人走到王老虎身边,王老虎飞身一个倒旋踢,就癣冲在最前面的蒙古人踢倒在地。

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王老虎已经使出了第二招,大狮吼啸。排山倒海之势之拳向着蒙古兵击了出去,两个蒙古兵被王老虎击中胸部,人直挺挺地向外飞了出去。

打翻了两人,王老虎向着马匹的方向一个跑去,他就是要在打倒蒙古人之后,在他们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之前就冲出去。

王老虎已经向马匹的方向逃跑,他深知此刻从这里跑过去,不过几秒时间就可以到达马匹的地方。

王老虎加大了步伐,一步一点,他用了些轻功,身体如水上飘一般,向着马匹的方向而去。

“嗖”一支箭快速地射向王老虎,在前行的王老虎已经感受到有箭射向自己,他的身形向上一跃,这支箭便从他的身下一飞而过,借着这一点轻功之力,王老虎快速来到了马的身上。

原来,是特根巴搭弓,从王老虎的背后向他射出了一箭。

大汗不禁为他担心起来,看他轻巧地避过,他稍稍安下了心。

他翻身上马,对着身后的众人道:“没想到蒙古人这么不讲理,指鹿为马,让人心寒。”

特根巴在不远处道:“你明显就是做贼心虚,不然你跑什么?”

“我难道双手奉上,等着你来抓我?”王老虎对着众人道,“我就不奉陪各位了,告辞。”说完,他驾马欲往后退去。

特根巴没有命人追来却是有自己的算盘。

王老虎打算朝后退去的时候,从他的身后边却围上来了一批蒙古人,有骑马的,有步行的,他们举着刀剑,向着王老虎围了过来。原来,特根巴早就算计着,在这处放了第二道屏障。

王老虎一看,心想,完了。特根巴早已将一切算计好。

“王老虎,你的身前身后都是我的人,看你往哪里走。”特根巴道。

王老虎当然要走,不管你的身前身后有多少人马。但要如何走,从哪里走。他注视着草原的一切,自己的左边就是蒙古包,这里应该有几户人家,而在自己的右手处,却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这里并没有人阻拦,从这里可以逃出去。

他一夹紧马背,牵过马绳,让马朝着右边奔去。马朝着右边没奔出多少米路,就被一伙冲出来的蒙古人拦住了去路。

王老虎一惊,拉了下马绳,马戛然停止。

王老虎双向后一牵绳子,从另一边过去,同样从蒙古包里窜出一伙蒙古人来。

王老虎已经四面楚歌。

特根巴已经派人将王老虎四面包围起来,难怪他现在这样坦然处之,一点都不着急。

王老虎就被从各方来的蒙古人包围在一隅,他从哪里走也没有绝佳的法子。

特根巴从不远处驾着马过来,对着蒙古人道:“弓箭手,准备。”同时他对王老虎说道:“王老虎,你是自己下马投降,还是要我将你射成马蜂窝子?”

这句话不假,现在这个情况,如何王老虎从哪里走都不可以全身而退,再加上弓箭手已经准备妥当,他要是动一下,这弓箭手可就会毫不客气地射向你。眼下的时局不允许王老虎做一次冒险的行动。

难道是自己束手就擒,这也不行。

特根巴的手举了起来,这是他在命令弓箭手,作出发射的准备。

王老虎还要思考,他的脑袋飞速地转动,若是这一拨箭羽从自己身体的几侧射过来,自己向何处躲闪才能躲过?另个,避过了这一击之后,自己应该向何处出击,从现在场上的情况来看,这几面特根巴都派了人,而且几面人手都差不多,无论从何处突破都不容易。

既然都差不多,倒不如从特根巴和大汗处突破。

但王老虎又有顾虑,如果从大汗处突破,先不说能不能突破,要是伤了大汗或是出现了其他的事,自己是来和大汗谈判的想法或许就不能实施,这也是自己不想的,一想到这是个冒险的举动,王老虎有些犹豫了。

要从特巴根处突破,不能伤害到大汗,王老虎看到了一条线路,自己可以从九点钟方向突破,那里的蒙古兵相比其他地方的蒙古人,比较零乱一些,并且人与人之间的缝隙也比较大,这个地方自己可以试着突破一下。

主意已定,王老虎在等待特巴根的挥手,在他下令用箭攻击自己的时候,乘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借着马匹和身上宝衣,他要从这第绝小的缝隙中穿过。

“慢着。”一个声音突然间传来,原来是大汗将特巴根喝住了,“王老虎虽有嫌疑,但也只是嫌疑,并不该命绝,我们这么多人,会抓不住他一人吗?”

特巴根道:“大汗,你刚才也见识过他的功夫了,这人诡计多端,我怕他垂死挣扎,做出威胁大汗之事。”

“这件事由我来处理。”大汗道。

“巴雅图首领可是说了,今天务必要将王老虎押回阿拉善和部落,听侯他的处理。”特巴根道。

“老巴人心细,这么快就知道我部落来了奸细,我十分感谢他,不过,去阿拉善和部落路途遥远,我怕路上生出事端,就将王老虎关在我部落里,由我亲自来审问。”

“大汗,这不大好吧。我们首领在等着我的好消息呢?”

“抓了王老虎,还不是好消息吗?”大汗道,“我知道老巴为我安全着想,为草原的安全考虑,我照样能在这里将他问出来,请老巴放心。”

“大汗,这件事我也做不了主。你还是亲自跟我们首领去谈谈吧。”特巴根道。

“这样,等抓了王老虎,你去请老巴来,我们一起审问他。”大汗道。

特巴根冷笑了道:“就怕到时有人又要做手脚。”

大汗心里清楚地知道一些事情,但有时是身在其位或是身不由己,“我这里谁能做什么手脚,老巴也太不相信人了。”

“大汗,如果王老虎是一个平民百姓,他怎会孤身一人深入蒙古腹地,如果他只是个平民百姓,他的功夫怎会如此了得,依我看,他就是混进草原的奸细。”

大汗不作表态,道:“等我拿了他,自会有交待。”

“大汗想亲手拿下他?”特巴根问道,“这人可不好抓呀?”

“看你这阵势,好像太高抬他了,抓他一人,何以动这么多人?”大汗道。

“我也是以防万一。”

在两人商讨的时候,王老虎的马已经快速动起来,他已经想好要从这边突破。特巴根一见到王老虎突然有异动,举起了手,做了个发射的手势,几边搭好箭的蒙古人,在忙乱中对着王老虎一箭射了出去,这纷纷众多箭羽射向了王老虎。

借着马的奔跑,王老虎躲过了一箭羽,但总有几支箭羽不饶人,只听呼啸而过的箭羽声向王老虎扑来。

王老虎不由地夹了下马,让马跑得更快一些,或许可以躲过这几箭。

大汗不想在重重包围之下的王老虎会突然向自己这边奔跑过来,不由地佩服他的勇气,里外几重的阻兵,能挡得住王老虎的步伐吗?

王老虎已经奔向这边,前面的一拨蒙古人向着王老虎冲了过去,王老虎没有停下马来,向着蒙古人冲了过去,他知道若是自己稍稍慢一些,就很难保证自己能冲出去,另外,其他几侧的蒙古人也虎视眈眈,若是停下马来,保不好箭会有一波向自己射来。

第五百五十六章 突破封锁见女人

蒙古人已经冲入,他们也是骑着马,这两边的人一碰在一起,场面就混乱了些,王老虎倒是不用担心有箭在暗处伤人,于是他驾起马向前奔走,他不想与眼前的蒙古人纠缠,他只想快些离开这个地儿。℡菠v萝v小℡说

蒙古人中有人对着王老虎一个猛刺而来,尖枪突破马前,直刺王老虎的身体,王老虎一个侧向,枪尖直穿在他的眼前,马的奔跑速度还在,王老虎左手推先一步,一把抓过尖枪,两边各自的马还在互相飞奔,这蒙古人的枪就被王老虎一把夺过,取在手里。

蒙古人身后还有一些步游散兵,王老虎这一波冲过去,有些蒙古人倒是让开了,还有一些蒙古人在一侧,朝着飞奔过来的王老虎侧面猛刺。这把把尖枪排在两侧,就像是一排排荆棘,马从这排排荆棘中穿过,马身上便会被刺上一条条深的印痕,马身上的皮就会像是被拨了一般,这不是个好的场面。

尖枪已经在前面不远处一根根排好,马从这过道中穿过,势必会是遍体伤痕,这马也不保矣。

王老虎的长尖枪一把飞出,他用了一些内力,将抢夺而来的长尖枪从手中飞洒出去,他要让这长尖枪将挡在前面的一排蒙古人的阵势打乱,如果成不了阵势,这眼前的蒙古人也就不足为患。

这一枪棍下去,枪棍在王老虎的力之下,棒打在蒙古人的身体之上,这棒一个击打,在前面的蒙古人被打的身体向后一倒。

马和蒙古人的距离已经不远,马渐渐地冲到蒙古人阵里。

枪的力势还在向蒙古人压去,这扑打之势逼的蒙古人向着身旁或身后的蒙古人倒去,蒙古人倒下,手上的枪乱了一些,刚刚排奇怪的枪荆棘林被冲乱。

长尖枪棍从蒙古人的身上弹起,重新回到王老虎的手里,马在奔过,后面的蒙古人没有因为王老虎枪棍的影响,他们还在待机而动,像是要将王老虎困在这里面。马在直冲,尖枪举在前头。

蒙古人的尖枪与王老虎的尖枪不时在碰撞,发出几声轻脆的兵器碰撞之声。一把尖枪划过,一招八里上树,王老虎的尖枪在马的身体周边抡翻飞挺,像是一条蛟龙,又像是较小灵活的猴子,在接过左侧的蒙古人几招,又袭向了右边的蒙古人。

这像是两面开花,左右探花,尖枪一波又一波,劈里啪啦地与两侧的蒙古人手上的兵器交互。马的速度明显是慢了不少。

大汗看着这里,脸上略过一丝常人不见的笑容,没有人看到他在这样一个时候露出这样反常的容态。

王老虎又向前冲出了一段。

十来个蒙古人齐刷刷在挡在了马前,这几人手上举着盾牌与弯刀。他们这是要冒死挡住王老虎的马,来拼个鱼死网破吗?

事实上,在经过几番蒙古人的阻击,王老虎的马是明显慢了不少,沿途之上,蒙古人又是几番纠缠,马根本跑不出它的速度来,蒙古人也是看在眼里,他们现在才敢出来用身体拦击王老虎的马。

身边还有蒙古人在干扰王老虎。

十来个蒙古人变幻着姿势,几人将盾牌挡在前面,人的身体却是缩进了盾牌之后。马见到前面一堵盾墙,吓得腿都软了,它不由地来了个紧急刹车,如果此马经过训练或许可以像赛马的马一样从上方跳跃过去,但这匹马明显不行,它还没到盾牌墙之前,腿就停了下来。

躲在盾牌后的蒙古兵乘此机会一轰而上。

这也是不好的征兆,如果马不前蒙古兵而上,自己有可能被围在这里,停止不前,自己只身一人不可能射过这些围兵。王老虎将马绳一牵,将马头调了一下,再一夹马身,让马朝着另一边而过,这一边虽然也有蒙古人,但不像刚才那一边,用生硬的盾牌堵起了一道墙。

王老虎一夹马身,虽然马跑得不快,但总算是没有被蒙古人重新合围。

王老虎一路小跑,竟然也是逃过了蒙古人的重重堵追。

特巴根气得直跺脚道:“这王老虎,他跑了。”

大汗道:“特巴根,你的人已经追去了,说不定今天就能将他抓住。”他嘴上虽然这样说,但他自己相信,凭着他的功夫,要抓住他并非易事。

王老虎一路飞奔,但他并不想就此逃出阿里木鲁部落。他来草原的目的就是见大汗,而现在大汗就在眼前,自己怎么会轻易地出去。

但后面还有蒙古追兵,王老虎向前跑了一阵,前方出现了几座蒙古包,这个地方王老虎熟悉,这是他躲雨的地方,于是他弃马往蒙古包里转了进去。

后面的蒙古人追了上来,见到马丢失在一旁,便下马在蒙古包里搜了一搜。

搜了一段时间,蒙古人没有搜到王老虎的下落,便驾马继续向别的地方追去。

王老虎从蒙古包里钻出来,他这次躲在了上回避雨的蒙古姑娘家里,王老虎对她的再次相助表示感谢。

“想不到来到蒙古草原,竟碰上我的幸运星,真是太感谢姑娘了。”

“他们为什么追你呀?”蒙古姑娘问道。

“谁知道,可能他们看我好欺负吧。”王老虎当然不会告知她真实的东西。

他们正交谈着,外头有个人喊道:“你见了漂亮姑娘就走不动了。”王老虎向着声音望去,原来是那个蒙古女人。

王老虎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道:“你还好意思说呢?这么长的时间你跑去哪里了?”

“你以为我去玩了?我做的事比你多。”蒙古女人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整个草原都知道你了。”蒙古女人道,“此地不宜久留,你跟我走。”

王老虎想想也对,这个地方不适合久留,蒙古人找不到自己可能会再次翻身回来寻找,便告辞了蒙古姑娘,跟着蒙古女人来到了另一处蒙古包里。

“我在原地等你,突然间出现了一些蒙古人,我想是你派来的人吧,没想到他们是来抓我的,这其中究竟出现了什么事?”王老虎问道。

“阿里木鲁部落没有这么简单,你也看到了,巴雅图的人已经来到了草原,现在要见到大汗没那么简单了。”

“你是说,你在部落里也碰到了巴雅图的人?”

“你以为呢?”蒙古女人道,“我想部落里面有巴雅图的人,要不然,这么秘密的事巴雅图怎么会知道呢?”

“巴雅图究竟是怎样的人?你们为什么这样顾忌他?”

“你明知故问吧,上次你也看到了。他根本不把人看在眼里,你是首领的儿媳又算什么。”蒙古女人道。

“那大汗呢?”

“大汗对巴雅图也是要顾忌三分的。”蒙古女人道。

这件事连蒙古女人也知道,说明已不是什么秘密中的秘密,从刚才捉拿自己的一幕来看,特巴根也不把大汗放在眼里,只因他的主子的原因。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但是什么事,眼前的蒙古女人未必知道。

蒙古草原的事也会这样复杂,这是王老虎想不到的。

“现在怎么办?”王老虎问道。

“你的出现让巴雅图出现了怀疑,特巴根按他主子的命令留在部落,想必是在提防于你,你要光明正大地见大汗并非易事了。”

“这个巴雅图想干什么?”王老虎脑海中不禁思索起来,有几件事在他脑海中浮现,第一件事就是阿札和阿罕儿的对话,大汗发布对大明的进攻,是因为巴雅图,也就是说巴雅图在极力促成对大明的战争。另外一件事,是巴雅图命人抢夺眼前的蒙古女人,还将部落首领和自己一同抓起来。

这件事表面看来,是一起单纯的抓人事件,但深层次会不会有其他目的呢?

抓一个部落的首领?这事不简单。巴雅图到底想干什么?

这跟王老虎有没有关系?

第五百五十七章 危险中再见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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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在草原之上,能做主的人是巴雅图,而大汗只是挂职的大汗,没有什么实权。如果是这样,自己来找大汗的计划就要落空了。

跟巴雅图去谈,可能吗?从自己听到的一面之词来看,他是个贪得无厌的人,跟这样的一个人去谈,会有什么结果?

也许这只是自己的一面想法,或许真实的巴雅图不是这样子的。

自己来蒙古草原难道错了吗?

王老虎开始迷惘起来。

“听说大汗的女儿会在这两天里举行婚礼,你听说了吗?”王老虎问道。

“公主要嫁人了,这样的大事早已经传遍了草原,我岂会不知道。”蒙古女人道。

“大汗嫁女儿,草原的盛事,部落里应该会很热闹吧。”王老虎问道。

“这当然了,一般的牧民家里办喜事也很热闹,大汗家办喜事,当然更不用说了,草原其他部落的首领都会来祝贺。”

王老虎沉思了起来,如果蒙古女人说的是真的,这两天里,从蒙古各部落来的人陆续会赶来这里。部落里会越来越热闹起来。

“你在想什么?”蒙古女人看到王老虎发起了愣,便问道。

“我曾听说大汗不想与我们大明开战,不知道这个传言是不是真的?”王老虎问道。

“你从哪里听来的事?”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在蒙古,我也只能相信你一人,所以我就实话实说,在战场之上,我听两个蒙古人说的。”

“这件事,我听阿布说起过,大汗确实是不同意与汉人作战的,后来是巴雅图首领说服了大汗。”

“原来真的是这样。”王老虎此刻非常想知道大汗为什么会同意与大明发动战争,巴雅图是说了怎样的话,让大汗改变了主意。

“我有个想法,公主要嫁人,各首领都会来祝贺,我想这是个机会。”

“你想怎样做?你想大闹婚宴?”

“大闹婚宴,你当我什么,我是来促和的,如果这样做,我和大汗还有得谈吗?”王老虎道,“我想在大家赶来这里之前和大汗好好地谈一谈。”

“可是现在特根巴已经在这里住下来,一方面是为阿拉善和部落王子迎娶公主做准备,另一方面是捉拿你这个内贼。”蒙古女人笑道。

“你还笑我,你别忘了,你也是巴雅图口里的菜,你一出现,特根巴也会像抓我一样,将你抓起来。”

“你,你这人”蒙古女人嘴巴一厥挥动着她的手,便要打过来。

“我当然不希望你出事,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和你都不适合出现在公主的婚礼之上。”王老虎道。

“这倒是。那怎么办?”

“你不是去联系部落里的人了吗。情况怎么样了?”

“不要说了,被人发现了,所以我也是在找地方躲来躲去,所以耽误了与你的会面。”蒙古女人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蒙古女人在部落里也是东躲西藏的,自己和她的约定地点,那些蒙古人是怎么知道的?唯一的解释是部落里有奸细,将女人和王老虎的行踪出卖了。

王老虎想着当时蒙古人前来抓他时的情形,他们并不能肯定他就是王老虎,也不能肯定准确的交头地点,说明此人掌握的情况并不多,只知道一个大概的位置。

最坏的可能是眼前的蒙古女人就是那个奸细,如果是这样,自己的行踪就完全被人掌握住了。王老虎不免又看了看蒙古女人一眼。

蒙古女人反看了王老虎一眼,道:“你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算什么意思?”

王老虎笑笑。从近几日接触蒙古女人以来,直觉告诉她,她不会是那个人。“有没有人赞美你长得很美。”

“你……”蒙古女人脸上一红,道,“我已经有丈夫了,你别打我主意。”

王老虎笑笑,这个直率的蒙古女人,不会是那个奸细。“我打算乘着现在就去大汗那边,你去不去?”

“现在就去,你疯了,特根巴的人可在到处找你呢?”

“我相信大汗的人也在到处找我。”

“大汗,他找你做什么?”

王老虎想起大汗曾让他跟着他干,并每月给他三只羊的赏赐,如果仔细想一想,是不是说明大汗自己在招兵买马,找一些自己信任可靠的人呢?

如果是这样是否意味着大汗也感到自己的危机,想要有一支自己信任的队伍来解除危机呢?这倒是可以和大汗谈一谈。

“你到底去不去?”王老虎继续问道。

“我才不跟你一起去呢?”

“你想一直躲在这里,不见人了。”

“你说什么呢?现在大白天的,而且你刚从那边跑出来,现在就去等于重新羊入虎口。”

“可是时间紧急,我怕过一天,人多口杂,人一多很多事情就办不来了。”王老虎道。

“那我在这里等你。”蒙古女人道。

“也好,你等我消息。”王老虎说完,便要出了门。

“慢着。”蒙古女人道,“你还这身装扮出去?你这身装扮已经被人认出。”说完,她不知从哪里找出一身服装,交与王老虎,道:“将这身衣服换上,再出去。”

王老虎这次去是要跟大汗摊牌了,不管结局如何,现在是最佳的机会,成与不成,在此一举。

王老虎向着大汗处而来,一路上虽然有碰到蒙古人,但都没有认出王老虎来,这些人,很大一部分是阿里木鲁部落的人,如果是碰上特根巴的人,王老虎可没这么好过了。

很快,王老虎就到了大汗住处之外,大汗有没有在住处,王老虎也不清楚,他躲在一处向着大汗的住处张望,大汗住处外,有几个蒙古人手提刀,这些人是大汗的人还是特根巴的人,王老虎分辨不清楚。至少王老虎相信,即使这些人是大汗的人,总会有其他人跟自己一样躲在暗处的。

这样光明正大地进去总不是好法子,要想个曲中的办法。

公主。王老虎脑海中冒出公主的影子来,她即将大婚,自己先去她那边,再让大汗过来,他过来并不会引人注意。

但自己怎样才能进入公主房中。

公主那边,大汗的人盯着,怕她逃婚,另外,特根巴也有可能盯着。王老虎要同时躲过这两方的人,才能进入公主房中。

阿里木鲁部落今日变得喜庆起来,有不少蒙古妇人在蒙古毡房外打扮起来,贴红花,系红绸,真是大喜的日子。

王老虎穿过了几个毡房,看到了一处毡房外眼熟的影子,是那个跟在诺格身后的蒙古姑娘,她应该是公主的随身丫头。她在这里,公主应该就在附近。

但她的身旁不家些妇人在走动,王老虎这样过去显得太随便。

蒙古姑娘双向外走了几步,来到一个妇人旁边,向是在询问什么问题。

她询问了几个妇人,便走向了一个毡房。

王老虎也紧跟在她身后,诺格真的在这里。

“王老虎,你来这里做什么?”蒙古姑娘一看到王老虎,感到吃惊之外,质问起王老虎来。

“你家公主希望我来这里。”王老虎问道,“公主,我说的对不对?”

诺格没有否认,道:“王老虎,你来这里,是不是想告诉我好消息。”

“我看你愁眉不展,对这婚事十分不满,事已至此,大家都忙着办喜事,公主又何必再自寻烦恼呢?”

“原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诺格道。“我还以为你会帮我想办法呢?”

“我们继续逃婚。”

“我们?王老虎,我可不想跟你一起逃婚。”

“你是不是看上我家公主了,公主是不会和你走的。”

“你不逃,就等着你不中意的丈夫来接你成婚吧。”

“你别以为我在阿布面前说你是我的意中人,你也知道这只是糊弄阿布的话。”

“我也没把这话当真,既然公主不肯跟我走,再次逃婚,我倒是可以说服大汗,让他毁了婚约。”

诺格眼神中闪过一丝的惊喜:“真的?”

“当然。”

第五百五十八章 躲于裙底的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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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现在有人在抓我,说我是大明派来的内奸,我怕如果我这样光明正大和你阿爸交谈,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所以……”王老虎道。

“所以,你想偷偷单独地和阿布谈。”诺格道。

“当然,这件事越机密越好。”

“你只是谈我的婚约之事,为何要这样机密?”诺格不解地道。

“你的婚约牵涉到阿拉善和部落的王子,特巴根也会特别关注,我是他要抓取的对象,岂能够光明正大地出现。”王老虎道。

突然,王老虎感觉有人朝这边过来,本来,公主大喜的时候,毡房外人来人往很正常,但现在,王老虎在非常时期,而且王老虎进了诺格的毡房已经一段时间,他就怕被人盯上。

“你这么紧张作什么?”诺格问道。

“你这边来了一大拨人。”

“你会卜卦吗?”

“公主,公主,有人拿刀朝这边过来。”在外观察的蒙古丫头向诺格通报道。

拿刀的人,王老虎心头略过一丝意外,特巴根的人在这里无孔不入,连蒙古大汗公主的毡房外都安排了眼线。

王老虎刚想走。诺格道:“这个时候,你上哪儿去?”

王老虎还没有答话,毡房外就传来一个蒙古人的声音:“公主,我听说有人非法闯入了你的闺房。”

诺格忙答道:“没有,我没见到有人闯入,你从哪里听来的?”

她的丫头也到门口道:“房里就我和公主两人,哪里来的外人?”

“公主,我的手下亲眼看到有人闯进你房里。如果你受到了此人的威胁,你就支一声。”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还不相信我说的话吗?”诺格道。

“公主,为保险其见,我还是带人进来看一看。”门外的蒙古人道。

“放肆,你把我这里当什么了。马上便是我大喜的日子,你这一进来,看你怎么跟你的主子交待。”

“这……”门外的人怔住了。

本以为这场危机就这样过去,只听的蒙古人对一个人道:“将军。”门外又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公主,是我。”

原来是特巴根。“公主,我奉王子之命前来看看公主的嫁妆是否准备齐全,是否还要添置些什么东西。”

“这是我们阿里木鲁部落之事,而且也已经准备妥当,无需劳烦将军。”

“公主怎么可以这样说呢?公主和王子的婚事可是大事,怎么可以疏忽呢?我带了个老妇人,让她一同看看你还需准备些什么,这事做和牢靠些好。”

诺格给丫头使了个眼色,让她在门口守住,同时道:“不用了……”她的话还没说出口,门外的特巴根就闯了进来,丫头想拦都拦不住。

“你这人怎么这样。”丫头道。

特巴根一进毡房,就像诺格请罪道:“这件事有关王子和公主的婚事吉利,小的不敢疏忽,请公主恕罪。”

人都进来了,还恕罪什么?

特巴根的身后确实跟着一个老妇人,他可是下足了功夫,“你给公主看看,还缺些什么东西?”说完,他便四处看了看毡房,蒙古人的毡房不像大明老百姓的房子,里面的摆设很少,一眼就可以看清里面有什么。

公主的毡房里有一张矮桌子,一个衣柜,一张床,其他可见的就是些小饰品,特巴根他又向着她的衣柜处看了看,这个衣柜看上去藏个人倒是不在话下。他这样想着,人就向这个柜子靠了过去。

诺格看在眼里,明白他的心思,但也不阻拦,她依旧坐着。

特巴根打开了柜子,里面全是她的衣服,没有看到有人躲着。

“将军是认为我在房里养男人,还是怎么着?”公主直言道。

“小将我有命在身,不敢大意。我只是随便看看。”

“那将军可是看到了什么?”诺格故意问道。

特巴根又看了看诺格的床。“将军是否怀疑我在床上也藏了男人?”诺格先问了起来。诺格的床上铺了床被子,中间确实有突起,看上去真像是藏了个人一般。

特巴根抽出了手中的刀,对着床上的被子一刀刺了下去,被里的棉絮在刀的抽动之下,向外飞了出来,床上没有其他动静,说明床上并没有藏人。

“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诺格问道。

“公主,对不住了,刚才不小心划破了公主的被子,我马上命人给公主送条新的来。”

“不用了,反正我马上就要去阿拉善和部落,这里也住不了几天,也就将就一下了。”

“将军,公主的嫁妆准备的差不多了。”老妇人道。

“将军,你满意了吧。”

“公主,你这边准备好了,我也可以安心交差了。”特巴根说完又不相信地往毡房内看了看,这间小的房子根本没有地方再藏人了。

看着几人出了毡房,诺格让丫头在房门外望了一望,在确定特巴根等人离去了之后。诺格道:“王老虎,你可以出来了。”

王老虎从诺格的裙子里钻了出来。

在关键的时刻,王老虎想过躲到柜子里,躲到床上,却都被否决了,在这样关键,时间紧迫的时候,他躲进了诺格的裙子里,本来蒙古姑娘的裙子也没这么大,因为是婚庆时候,他穿的裤子裙摆大了些,很容易躲下一个人。

王老虎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此刻却要躲在一个女人的裙里面,看着王老虎一脸的晦气样,诺格道:“你以为你吃亏了,其实吃亏的人是我,我可还没有嫁人呢,就让你躲在我裙子里,我可是什么都没想,你说过的,要帮我解除了婚约,要不然,我可跟定你了。”

“公主,我尽我能力,特巴根虽然进来搜查过了,但是他不会放松每一面的监视,所以我还希望得到公主的帮助。”

“你要我怎么帮你?”

“带我去见大汗。”

蒙古草原,公主和她的丫头向着一处毡房而去。丫头手上托着一个盘子,里面放了些水果。

一个蒙古人将她拦住了,“公主,你这是要去哪儿?”

“你是谁?我去哪里还要跟你汇报?”诺格道。

“小的不敢。我是大汗吩咐,怕公主再次逃跑,所以问下公主。”蒙古人说的好像是对的,但如果是大汗吩咐,决不会询问,只会是在暗中或是明里看住,只要是不出格的事,都不会来阻拦,眼前的蒙古人明显不是大汗的人。

“我现在去看阿布,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诺格问道。

“不敢,不敢。”蒙古人道,“你这盘子里带的是什么?”

“你不会自己看吗?”诺格有些不耐烦地道。

“是,是”盘子里就是些水果,蒙古人也没看出有什么新花样,便让诺格继续前行。

两人来到大汗门口,大门口外站了一些蒙古人,这跟平时的情况不太一样,平时里,大汗房外通常会有几个护卫,但并不会有这么多的人,这些人应该不会是大汗的人,如果是,那是草原发生了一些事故了。诺格在外喊了声:“阿布,便进了房去。

房内有三人,一个是大汗,另一个是特巴根和他的手下。

“阿布。”诺格叫道。

此时的大汗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见到她来,只是随口应了一声。

“公主。”倒是特巴根识相地叫了一声。

“我来见阿布,你可以退下了。”诺格道。

特巴根看了一眼诺格和她身后的丫头,道:“公主,我的大汗正在商量事呢?”

“什么事有我大婚的事重要。”诺格不以为然地道。

“诺格,别耍小孩子脾气了,我这里有事,你先出去吧。”大汗发话了。

“有什么事吗?我好不容易来见你,现在是见一次少一次,你还不见我,算什么意思。”诺格道。

“这是大事,等我处理好了,我来看你。”大汗道。

“可说定了。”诺格让人放下手上的水果,便和丫头出了房去。

第五百五十九章 草原上的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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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大汗有事?”王老虎问道。

“阿布这么跟我说的,我看他脸上面色沉重,估计是碰上了什么大事。”诺格道,“不过,他说等忙好这事,他会来找我。”

“要忙好这事?”王老虎道,“若是大事,要忙好岂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如果是小事,也不要他这样面色沉重了。

“公主,你带我去见大汗。”

“你也知道,你自己不能出去,连我出去这些人都盘问半天,若是你外出,早就被人发现了。”

“难道我一直就在这房里,这也不是个事,你要托我办的事怎么办?”王老虎将事转移到了她的婚事上。

一说起她的婚事,她也就纠心起来:“阿布一点也不关心我,有什么事比我的婚事还要重要?”

“你的婚事重要吗?”王老虎问道,“如果重要,你还口口声声说要退婚?”

“这还不重要,婚礼嫁妆都准备好了,时辰到了,我就得上马。不行,我马上再去见阿布。”

“也不要这么急,你刚从他那边回来,特巴根还没走呢?等过一会儿,我同你一起去。”

“你同我一起去?怎么去。”

“我不可以去,你和你的随身丫头可以去呀。”王老虎边说边指了指诺格身边的蒙古姑娘。

诺格第二次走出了房,这一次同上次一样,她和他的贴身丫头,只不过,现在这丫头和刚才的丫头,身上的衣服一样,走路的形态却不相同。

他正婀娜地向前走着,远远地看去,却是十分地象极了女人,而近看分明是王老虎。原来王老虎假扮成了她的贴身丫头,他要亲自去见大汗。

先前拦住她的蒙古人并没有再次相拦,而是不时地多看了她们几眼,见没什么异常,也就没有多询问。

大汗房间。

特巴根已经离去,只剩下大汗独自一人。

“阿布。”诺格和丫头进了房来。

大汗看了一眼诺格,道:“我不是让你先回去等我吗?”

“我还等得了吗?我的婚事摆在眼前。”

“诺格,你的事已在眼前,已经无法改变,老巴又派人来将你看起来,想要逃婚是不可能的。”

“我不逃婚,我悔婚。”

“别胡闹,竟耍小孩子脾气。你这婚事是我和你老巴阿叔定下来的,岂能轻而悔婚。”

“可我不同意。”

“好了,好了,你先回去。等我解决了此事,再去你房里。”

诺格倒是急了,她对着王老虎道:“你不是来帮我说理的吗,怎么此时不说话了。”

大汗看着眼前的丫头,或许明白了些什么。

王老虎主动说道:“大汗,是我。你对你刚才说过的话,还算不算话。你还要不要一个护卫。”

大汗笑道:“我说过的话不会收回。”

王老虎笑道:“大汗心头的烦心事解决了?”

一提起烦心事,大汗又担心起来:“烦心事这么快能解决就不是烦心事了。”

“你们俩在说什么呀。王老虎,你不是来跟阿布说,取消我的婚事的吗?”诺格问道。

“公主,我现在就在跟大汗谈你的婚事。”王老虎道。

“你可别骗我?”

“你可以问大汗,我有没有在骗你。”

大汗笑着道:“现在是非常时期,王老虎不可单独在我房里呆多久,并且我的住处和你的住处都不安全。”

王老虎明白了,大汗已经感觉到了危机,所以他需要一个帮手,一个帮助自己的人,一个是他自己的人。

王老虎是他要找的人吗?想大汗自己都不会知道。王老虎需要用一件事向大汗证明自己是完全可以信任的。

“既然大汗相信我,我也应该相信大汗。我来草原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大汗。”

大汗用手示意他不再说下去,他轻声地道:“小心隔墙有耳。等晚上,你到我房里来,我们详谈。”

既然他这样说话了,王老虎知道一切都有戏,但能谈到哪一步,走到哪一步,现在还不得而知。

王老虎笑着和诺格从大汗房里退了出来。

公主房中。

“你们两个男人都骗我,还说要给我取消婚约,结果什么都没有说起,竟说了些不着调的话。”诺格道。

王老虎笑笑:“你可是不知道,大汗正想跟我谈你的婚约之事。我想他会再慎重考虑你的婚事。”

“阿布什么时候说过?”

“你没听到吗?他可是悄悄地跟我说的。”

“公主,真是太好了。”她的丫头兴奋地道,“公主不要嫁给那个臭男人了。”

王子是臭男人?阿拉善和部落的王子是臭男人,巴雅图的儿子是个臭男人?这男人臭在哪里?“草原上的王子是个臭男人?哈哈,有我这样臭吗?”王老虎自嘲道。

诺格看了看王老虎,道:“你看到过特根巴了吧,这条走狗都这样坏,他的主子比他还坏。就拿三年前,他随他阿布来到我们阿里木鲁部落,当时我正在草原上采花。小时候我们也曾见过面。几年不见,人的容貌总有一些变化,他一见到我,就对我说,我好漂亮,要娶我为妻。我问他你是谁呀。他说他是阿拉善和部落的王子。我不同意,他竟上前强拉扯我,被我打了一嘴巴。后来,他还撂下一句话,说一定要娶到我,要报一嘴巴之仇。”

原来是这样,这个男人娶诺格公主并非真心喜欢她,仅仅是为报一嘴巴之仇,或是她过了去,这苦可就有她受得了,难怪她在抗争自己的婚姻。“你爱你阿布不?”王老虎突然问道。

“阿布他小时候很疼我。你知道吗?阿姆很早就离开我了,他至今末娶,心思除了放在草原,更多的是放在我身上。”

诺格的意思清楚不过了,大汗对他的宝贝公主还是很在意的,那他为什么会答应这场公主不肯嫁的婚约,甚至以出逃逃婚来拒绝的婚姻,这里面有王老虎不知道的事。

蒙古草原究竟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要解开王老虎心头上的心结,只有和大汗面谈了之后才会知道。

和大汗约定的时间还早,王老虎想再去蒙古女人那边了解下情况。但诺格却将他拦下了,道:“你这样跑来跑去,很容易暴露,不如就在这里。”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但诺格毕竟是公主,自己却长时间在此一室,王老虎不免会别扭起来。他心里又想道,别把她当女人得了,她初次露面的时候就是个男人,他这样想着,心里也就放松了许多。

“公主,你觉得巴雅图,也就是你以后的公公,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你是说老巴叔叔,他这人看上去挺凶的,不过,我很少碰到他。”

“大汗没跟你提起过他吗?”

“我阿布从不在我面前说草原上的事。”

诺格的话说明大汗不轻易在公主面前说起草原的事,连与各部落关系的事也不常说起。

“不过,有一次我听到阿布与老巴叔叔大吵了起来。”

“你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事争吵吗?”

“这个我不清楚。我好像听见他们在说什么,说什么……我一下子还想不起来,这些草原的事,我从不放在心上。”

这个当然,无忧无虑的公主,哪里要为这种事情担心。

“等你想起来了,告诉我。”

“我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不会吧,年纪轻轻,记性就这么差。在我们那边,你这个年纪是最好的读书时候,这样的记性还得了。”

“女孩儿也要读书?”

“每家的孩子都要读书,哪分男孩子女孩子,这叫义务教育。”

第五百六十章 深夜交谈谋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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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下来,王老虎来到大汗房外。收藏本站大汗房外的蒙古人,已经不在,或许是深夜,没有蒙古人值守,又也许是被大汗支开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大汗房外没有人是好事。

毡房里面有灯光透出,可以看到大汗一人正在房内。

王老虎又仔细地看了看大汗房外,没有异常。

听大汗说起,在阿里木鲁部落并非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大汗和公主的地方都有人监视着,所以王老虎又看了看,黑夜之中,是否还有被自己遗忘的地方。

这大黑夜的,想必盯稍的人都已经撤去。

王老虎又用心地向着四方聆听了一下,四周静悄悄的,没有听到任何响动。

这下,他放心了。

王老虎来到房外,道:“大汗,我来了。”

“我已经等候你多时了。”大汗在里面说道。

王老虎进入了房里,大汗却将烛火吹灭了。两人在漆黑的房内,互相看不到对方,但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今晚上,在房里,就你和我两人。”大汗道,“首先,你必须跟我坦白,你究竟是什么人?”

“大汗,我来自大明,是一个能够帮助你的人。”王老虎道。

“你果然是汉人。”大汗道,“我现在不管你来自何处,我想问你,你到我草原,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蒙汉于近日发生了战争,我不想见生灵涂炭,本来见大汗,让双方停止分歧,永修世好。”

“看来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大汗道,“既然你说明了来意,我也实话告诉你,在草原,我虽身为大汗,却做不了草原的主。”

“难道草原还有另一个大汗?”王老虎问道。

“大汗只有一个。”大汗道。

“大汗为什么说做不了草原的主?”

大汗话题一转道:“王老虎,你知道今日发生了什么事,让我忧心忡忡?”

“请大汗明示。”王老虎道。

“我收到线报,我蒙古西北部鄂瓜多人将会在不日入我蒙古。”

“蒙古草原地域辽阔,那鄂瓜多人想从这里分得一杯羹,这也不是怪事。”

“难道你们汉人就不想我们这广袤的土地?”

“大汗,此次我正是奉了我们皇上的命令,愿意和蒙古永世和好。”王老虎身上有皇上亲赐的信物,为了显示诚意,他就将皇上搬了出来。

“是汉人的皇帝命你来的,原来你是汉人的官?我很少见到像你这样的官。”

“什么官不官的,我跟其他人一样,不希望蒙古和我们大明的百姓流血。”

“跟你说句实话,我也不希望蒙汉再战争下去,起先我也是反对这战争。”

“那我能问一句,大汗为什么后来同意蒙古兵马进攻大明了呢?”

“阿拉善和部落巴雅图是个野心十足的人,对我也有诸多不满,那次他联合了一些蒙古部落,给我施压,不得已我被迫同意。”

被迫同意,一句简单的被迫同意,这里边似乎还有更多之事。

“我虽是初次到草原,但也听不到不少巴雅图首领的事,他年纪也不小了,竟看上了一个小他几十岁的年轻媳妇,竟当着人的面上门就抢。另外,我还听说他他与大汗有诸多过节,他凌驾于大汗之上,实际操控着草原。”

“你这些都是从哪里听说的?”

这些王老虎都没有听说,这全是他根据草原上发生的事进行的推测,如果推测是真,有些事就可以合理的解释了。“大汗,我说的不对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将公主嫁给阿拉善和部落王子吗?”大汗道,“我就只有一个宝贝,我怎么忍心将她下嫁到阿拉善和部落,并且是她不中意之人。阿拉善和部落王子是个怎样的人,我怎么会不知道,跟他阿布一样,人面兽心。”

“公主的婚事就在这几天,难道大汗想……”

大汗道:“我知道你会帮我的。”

“所以你让我做你的护卫,帮你促成这件事。”

“我看你功夫高强,如果能帮我促成这事,我们蒙汉和好就是一件小事,毕竟这战争也不是我想要的,另外,我们蒙古同时和汉人和鄂瓜多人开战,没有这个实力。”

这又是一句大实话,蒙古虽然地域广阔,但人却没有那么多,纵然你马壮,但要同时开两个战场,也并非易事。

“你要我怎么帮你。”王老虎问道。

“明日就是公主的大喜之日,各个草原部落的首领都会来阿里木鲁部落,我要在这一天里劫下阿拉善和部落王子,引老巴来。”

大汗的意思中想跟巴雅图摊牌了,如果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这摊牌意味着无路可退。“您这是因为公主的出嫁不得已而为之,还是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王老虎不禁问道。

大汗看了看王老虎道:“这是时不我待啊。你知道白天时特巴根与我在房内商量什么吗?鄂尔多人要来攻打蒙古,老巴早就知道,他让特巴根转告我,对鄂尔多这样的族类应与足够力量的还击。”

“在南边,与大明作战;在西北边,与鄂尔多人开战,这是将蒙古逼上了架,大汗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是这样,没能完全抑制巴雅图的力量,大汗,此时不是绝佳的动手机会。”

“为了这一天,我准备了十几年。现在加上有你的帮助,我相信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你和我,至少有一个目的是一样的,蒙汉不能开战。”大汗道。

“难得大汗对我的信任,箭已经在弦上,我也会极力配合大汗。”

“好。王子明日便会来部落,我要你替我拿下他。”大汗向王老虎吩咐道。

没想到大汗一开口就交给了王老虎这样一个任务,要他亲手拿下草原部落的王子。王老虎沉思起来,如果自己没能拿下王子,大汗是否可以将这事推的一干二净,但从大汗的表情来看,他是要做这件事的。

到明日天亮之前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也可以做一些事情。于是,王老虎道:“阿拉善和部落特巴根正在部落里,我们今晚是不是要有所行动?”

“这件事我已经吩咐人去做了,除了特巴根,我们草原里还有一些是老巴的人。”看来大汗已经掌握了这些人的名单,要在今晚将他们一网生擒。

大汗解决了这些问题之后,明天要抓住王子可就不成问题了。“大汗,放心,明日王子的事就交给我了。”王老虎道。

“我可有言在先,这件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如果不能成功,蒙汉战争不能结束不说,你我的性命都不能保全。”

王老虎当然懂得其中的道理,这是争王争位的事。不成功便成仁,你跟对方动手了,别人岂会随意饶你。“大汗,我的命跟你系在一块儿了。”他没有想到来到草原就碰上了草原夺位之争。

“今晚上,我给你安排了房间,稍后会有人带你去,顺便将你的衣服换下来。”

“谢大汗。”

王老虎感觉有人朝这边走来。

“他来了。”大汗道,“你且跟他下去,明日你就跟在他后面,捉拿王子,以我摔杯为号。”

“是,大汗。”王老虎应承下来,他跟着刚来的人进了一间毡房,他给王老虎准备了一套蒙古服,而这一服装算是大汗的护卫服,并配上了一顶帽子。

蒙古人手中取了一样东西来,道:“这是大汗吩咐的,你将他戴上。”

王老虎接过东西一看,原来是一小撮胡子。还是大汗想得周到,自己带上一小摄胡子,别人就认不出自己来了。

“今晚上你就跟我睡在这里,明日你跟着我,和我一起行动。”蒙古人道。

这个蒙古中年人,应该是大汗极度信任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把王老虎交给他。

第五百六十一章 公主大婚四方贺

明虎第五百六十一章公主大婚四方贺毡房内,王老虎却怎么也睡不着,明日这战势关重要,不仅是因为大汗,和自己,更是因为他关系着蒙汉的战争。如果是大汗胜了,蒙汉的战斗或许能够结束,如果是巴雅图赢了,这个主战派会在两方开设战场。

但王老虎也是不免担心,巴雅图在草原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一定有他自己的实力和地位。要扳动这样一位实力的人物,没有准备的情况之下,能否成功。当然不能。

大汗已经经营了几十年,他才敢冒险于明日动手,而且也不能完全保证能成功,自己是否意味着就这样守株待兔,任凭大汗的安排?

当然不可以,他要想好自己的退路,万一不成功,他也要全身而退,至于蒙汉的纷争,他也要另想办法。

难熬的一夜终于过去了。

阿里木鲁部落草原上今日显得特别热闹,因为今天是草原王子与公主大喜的日子,大家都忙开了,妇女们打扮着,洗漱着,桌子也一溜排开,男人们宰羊杀牛,一切好像都很平静的样子。

大汗也穿上了一件新的服装,他和几个蒙古勇士在迎接从四面八方来的客人。

一切都很随意,也很平静。

其他部落的首领陆续赶来。

王老虎穿上了一件护卫的衣服,脸上贴上了一小摄胡子,他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更何况是其他人。

此刻的他也跟在大汗的身后,注视着来来往往的其他人,这些人表面上都是面带笑容,但也保不准有些人跟大汗不是同心的人,王老虎密切地留意着。

大汗正在迎接客人,突然有个蒙古人向着大汗跑过来,王老虎一见他的眼神,就不对,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样难看的脸色与今日这个大场面极度的不对称。蒙古人走向大汗,靠近大汗,悄悄地说了几句,一听到这事,大汗的脸也沉了下来。

王老虎似乎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大汗也显露出了不悦之色。大汗将一个蒙古人招了过去,交待了几句,那人便匆匆地离开。

稍有空闲之余,大汗对王老虎道:“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

王老虎当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知道应该是件不好的事。“大汗,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着急。”

“我昨晚不是命人去捉拿特巴根吗,人是抓到了,可今早上,让他给跑了。”

跑了,在这关节眼里,会让人跑了。这的确是个不好的消息。王子即将要来,要是让他们两人碰头,就什么事也做不成

了。

“我还告诉你,不光是他跑了,还有他的几个手下也一起跑了。”大汗道。

王老虎不禁要怀疑起今天大汗的行动是否会成功,今日就要动手,这看人应该看得很紧,怎么会让人逃跑?还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部落里还有他们的人。如果是这样,要做成这件事就更难了。

王老虎不仅要怀疑起大汗的能力来。一个草原霸主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箭已在弦上,王老虎也已经站了队型,即使是有危险,王老虎也还要一试。“大汗,不能让特巴根与王子接上头,也不能让他出现在婚宴上。”

“我已经派人去四处搜查了。”大汗道,“现在我们也只能依附于天命,希望在捉住王子之前抓到他。”

也只能如此。一切都只能归结于天命了。

客人在陆续的到来。

远处想起了马蹄声,还有器乐的鸣奏声。大汗清楚,是阿拉善和部落王子到了。王老虎不免也紧张了起来。这个时候最怕出什么差池,而恰恰在这个时候,却出现了一些意外,特巴根带着他的人跑了,如果这个时候他出现在王子的队伍前,这事情会变得怎样?这会让人想不到。

看着王子的迎亲队伍远到而来,半路之上也没有出现意外的状况,王老虎悬着的心有些落了下来,如果没有这个插曲,这个王子就会落入他们准备好的袋子里。

迎亲的队伍越来越近,王老虎也终于看到了一张脸,王子的脸,草原王子的脸。这不是个善辈,脸上的凶相,一脸就看得出来,二十岁左右的年纪长了一张成熟的脸。

王子身材魁梧,长得十分健壮。王老虎突然想到,大汗让王老虎抓住王子,是否是说王子功夫了得,一般人还抓不了他,王老虎又仔细地看了看王子,看王子这身材,手上的肌肉,功夫定是不错。

“大汗。”王子先叫道。

大汗笑着道:“你怎么还称我为大汗,应该要改口了。”

王子笑笑,道:“阿布,我一时改不了口。”

“哈哈”大汗笑着。

王子也傻笑了起来。

大汗和各个首领已经在餐桌上坐了下来,王子坐在大汗左侧。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水果及羊奶。

王老虎站在大汗的身后,观察着这些从四面八方而来的首领们。他们脸上露着笑容,是为草原的王子和公主大婚而高兴。这其中就有勒布。

“大汗,今日真是我们草原的盛事,草原王子与公主完婚,真是门当户对,可喜可贺。

”一首领站起身来贺喜道。

大汗笑笑,道:“草原难得有这么高兴,各位首领也肯赏光,来我阿里木鲁部落。”

“大汗办喜事,怎可以不来。”一首领道,“我本想提早一天来,可是这部落里的琐事多,一下还走不开。”

其实大汗此刻说这样的话也是有自己的意思的,这样的日子确实有首领没有来,这些首领去了哪里,不用说,是去了阿拉善和部落,向巴雅图祝贺去了。

“去老巴那里跟来大汗这里都是一样的。”有首领道,“日后两家就成一家人了,还分什么彼此。来,大汗,王子,我敬你们一杯。”大汗也举起杯,和王子、首领饮了一杯。

蒙古人的婚礼,是要先在女方家大吃大喝一天,第二天再到男方去,各部落的首领完全可以先来大汗处,再一起结伴到阿拉善和部落。

现在省了大汗这一方,直接去了阿拉善和部落,这其中的意味,如果想起来,确实是有那么一层意思在里面。

大汗也不便发作,今天这个时候,他是胸有成竹。

“说得对,这去老巴那儿,和来我这儿,都是一样的,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大汗道。

王子道:“阿布说的对,日后是一家人,还分什么彼此呢?”

有首领道:“王子年青有为,日后定有一番大作为。”

“那还用说,在蒙古草原之上,除了王子出类拔萃,其他人谁能与比。”

大家说着都是奉承话,从这里可见巴雅图在草原人中的地位。

“我听说鄂尔多人想打我们蒙古的主意,不知是不是真的?”有首领问大汗道。

“我也是听老巴的人说的。”大汗道,“现在王子在这里,我们不妨问问王子,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回事。”

王子笑道:“阿布料到鄂尔多人会有此一举,早已经派人盯牢,如果他们敢轻举妄动,我让他们有去无回。”

“我听说老巴身边有一个大法师,能洞悉天数,预知未来,原来都是真的。”

“明日大家与我一同前往阿拉善和部落,我大婚的日子,大法师会接见各位首领,平日里,大法师可是不见客的。”

“那真是太好的机会,这次见了大法师,我们想请他算一算,蒙古与汉从这役,与鄂尔多人之役,是凶是吉。”

“大法师其实早已帮蒙古算过,至于结局如何,他也没有过多透露,我相信,如果有大汗和各位首领在场,大法师可能会透露给我们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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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二章 王子比武分上下

明虎第五百六十二章王子比武分上下首领们在下方都交头结耳着,对于有这样一个法师在蒙古,在他们心目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份量。

但王老虎知道,所谓的**师可能又是一个忽悠人的角色。在历史上有一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能人,在大明也不乏有其人,至于蒙古有没有这样的人,王老虎也不得面知,他也很想见识一下像刘伯温一样的人物。

“我也听说老巴手上有这样厉害的人物,都是耳闻,未曾实见,有些可惜。”大汗道。

“阿布想见,明日便可相见。”王子道。

“这耳闻是否属实我不清楚,但我听说王子身手敏捷,现在倒可以让我们见一下。”说这话的人是勒布,有些话大汗不好说出口,借别人来说,似乎是个好方法。而在这一点上,勒布和大汗好像有了共识一般。

王老虎猜想着两人已经合计过了,所以大汗自己不便说的话,让别人替他说了。

“唉,这怎么可以呢。今日是王子大婚之日,怎可以让他打打杀杀。”一个首领道。

“我们蒙古人怕什么?哪样不会,蒙古汉子勇猛著称,而王子就是我蒙古中勇士中的勇士,大婚之是,给我们助助兴,让大家见识一下王子的身手。”

王子大笑着,道:“我就怕找不到一个像样的对手。”

王子此话一出,立刻有人接上来道:“王子是草原第一勇士,这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如果要主动与王子过招,他也只是自讨没趣。”

王子又笑了笑。

“现在的年青人,不比我们当年,王子享有草原第一勇士称号,今日里高兴,就与其他年青人切磋一下功夫也是挺好的。”勒布道。

王子笑着道:“我倒是没有意见,不过阿布,我一个人在这里显摆也没有什么意思,能不能请公主出来一同观战?”

这个王子,这么快就想在自己女人面前显显威风了。

大汗道:“今日是小女大喜之日,在没过门之前,还不可与王子直接见面。”这各地的喜庆习俗都差不多,在男女双方没有事成之前,双方都不可见面。

“这好办。”一位首领道,“公主可以面遮红纱,坐于一旁观战。”

大汗点点头。

草原之上,大汗和其他首领坐于台前。他们前面放着一张桌子,桌上美酒,水果一应俱全。

王子脱去了那件胸前挂着大红花的衣服,脱得只剩光膀子,露出了他健硕的肌肉,胸前的一撮胸毛,在阳光的照耀之

下特别显眼。

公主从一侧进了场来,此刻的她头上披了块红纱,透过薄薄的红纱再看她的脸,虽然看不清,但却是另有一番风味。

一位首领在场的中央对着大家道:“今日是王子公主大喜事,在这样的场合举行的比武当然也算不得正式的比武,双方点到为止即可。”

王子却打断了他的话道:“今日是我的大喜事,当然按正规的比武规则来,大汗和其他首领都在,若是谁赢了我,谁就是草原第一勇士。当然,我也会手下留情。”

如果按照比武的规则来,双方就必须要分个胜负才能松手,若是这样,有可能会伤及到人的性命,对于上前去比武的人又多了一份危险,王子在最后垫了一句,我也会手下留情,好像在说,我会赢得这场比武,但不会像先前一样,将人打的半死不活,毕竟今天的日子是一个不一样的日子。

王子的表态给要上场的人打了一济针,要上场就必须全力以赴,而不是过过场。

大汗道:“我们都知道王子的实力,今天既然把话都撩开了,要上场比武的人都要想清楚了再上,今天就暂且做为蒙古草原勇士的加赛吧。”

王子已经准备好,他在草原之上秀了秀他身上的肌肉,这块块胸肌,腹肌饱满有力。

半柱香时间过去了,仍没有人上场。

王子道:“今天难道要冷场了吗?”他说着好像有些不耐烦了,硕大的草原,勇士可以有很多个,而第一勇士就只有一个,这个人就是王子。

大汗对一个人使了使眼色,他会意。

这时从人堆里出来一个蒙古青年人,对着王子道:“王子,我想来见识一下草原第一勇士的本领,请王子手下留情。”

王子笑笑道:“能上得台来,说明你也是有两下子的,还说什么手下留情呢?”

站在中间的首领也道:“现在有人挑战第一勇士,我们就把台子交给他们两人。”

这个出场挑战的蒙古人是大汗亲自选好的,也就是在前一夜的时候,大汗将此人招来,告诉他,王子与公主的大婚之时,将会摆个擂台比武。

那人立刻就会意,道:“大汗,你要我怎么做?”

“上场比武。”

“大汗我明白,你看得起我,也是信任我。”他当然明白上场比武意味着什么。王子是草原第一勇士,而草原勇士比武相当残忍,严重的有可能会被打得几月下不了床,或是从此变成废人,他上场就要自愿

承担这个风险。

大汗道:“你上场只要试出王子的功夫套路,至于擒拿他,自有其他人会去完成。”

“大汗,我家中不光有老母亲,还有妹妹,若我发生不测,麻烦您照顾好他们。”

“家中老母亲和你的妹妹,我自然会照顾,但我更希望由你自己照顾他们。所以,在比武之时,点到为止,我也不希望你出事。”

“谢大汗。”

再次回到比武场上。王子和这个蒙古人手上均没有拿兵器,他们接下去将会举行一场勇士的争夺赛。

阳光照着场上的两人,两人此刻脸是已经没有表情,他们看着对方,这是一场比赛,对于王子来说,他根本看不上眼前的人,但他知道,他也是一个对手,所以全神贯注看着他。而蒙古人身负重任,对于高出自己几倍功夫的王子,他自然不能马虎。

蒙古人率先向王子发起了进攻。他张开了双臂,使出了力气冲了过去。王子不慌不忙,一招池边调鹤,一步向前,张开臂膀,在蒙古人击上来的时候,拨开双臂,像是只鹤的翅膀一般迎了过去,他用力挡开蒙古人的双手,单手一个反手押过蒙古人的手臂,将他的手反压在自己的手下。

蒙古人的身体被王子反压过去,此时的他已经被王子反手一扣,他的背贴在王子的身前,整个人使不上什么劲。蒙古人已经面红耳赤,他的手反扣着,已然使不上什么劲。

王老虎在一旁看着,就凭这一招,就可以看出王子的力道,能称得上草原勇士的人,都是经过千挑万选出来的,而第一勇士更是厉害。王子的手劲十足,蒙古人应该也不是泛泛之辈,却被他一个反手,就使不出什么劲,足见他手劲之大。

蒙古人向自己这边反伸了一下,让自己的身体缓和了一些,他的一只手被王子抓着,他就想到了自己的脚,一招后蹬绝环腿,两腿朝着王子的身体蹬去,在蹬出的同时,他的一只手也向外伸展了一些。

腿在蹬向王子,王子不慌不忙,一招坐怀不乱,单手抓着蒙古人,单手朝着蒙古人的腿一招架挡,后蹬绝环腿的踢力在王子的招接之下,化为无形,王子将蒙古人的腿拨开。

蒙古人在王子的招架之后,向着一边而去,王子也将抓着他的手散开,蒙古人向后倒去。

“叭”两招之后,蒙古人就重重地摔倒在地。

旁边的首领当然看在眼里,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比武,明眼里人都能看出来。

第五百六十三章 不是对手的对手

明虎第五百六十三章不是对手的对手蒙古人从地上爬起来,他猫着身子面对着王子,王子从一旁看着他,经过刚才一搏,他更加不将他放在眼里了,刚才看着他时没有表情,现在倒是可以露出了一丝笑容。

蒙古人又看前冲了上去,这一次,他没有将手臂直击过去,而是一招投桃送抱,手肘一抵,直逼王子的胸前。王子也用手肘一架,两个手肘相抵,都是相同的黝黑的肤色,蒙古人另一手反向而去,一掌击出。这一掌欲打向王子的小腹。

王子识破了蒙古人的招式,一招顶上开花,他单手握成了拳,朝着蒙古人的脸部打去。蒙古人还没探到王子的小腹,在离小腹不足半分的时候,自己就被人一击打中了头部。蒙古人头一歪,脸上的肉像是变形了一般,从左到右,嘴巴里吐出了一口口水。

蒙古人的身体再一次向外倒去,这一次王子却将手伸出一把将他怕手抓了过来。他这是要干什么?是做好事吗,是不让蒙古人向外倒去。

王子一把抓过了蒙古人,他在蒙古人的手上一抓,整个手抓在了他的手上,蒙古人的手弯曲,发出一声咯吱响,另一只手同时也快速地飞出成拳,飞突拳一个直击,硬生生地打在蒙古人的胸口。

一拉一击,这等于是击中了两个力道,蒙古人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王子一脚飞起,蒙古人被踢出了几步开外。

蒙古人二次被王子击中,而这一次似乎力道更重一些,他直直地从地上横滑过去,沿着草地滑了过去。

王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向各位在场的人拱了拱手。一旁的首领向着场中央的王子鼓起了掌来。

大汗也看着场中的蒙古人,看他这一记伤的不轻,他知道王子力气大得惊人。被他连击了几拳,蒙古人一下子起不来是正常的事,他又看了看王子,此时的他正骄扬拔扈,似乎不可一世的样子,大汗心里已经有了一股气,他看了王老虎一眼,道:“你前去将人扶起来。”

王老虎领命,走向台中间,来到被打倒在地的蒙古人面前,只见蒙古人口中吐着血,这一记重击,他伤的不轻。“你伤的怎么样?”王老虎在扶之前,轻声地询问了下蒙古人。

蒙古人没有答话,几个状况联系起来,可见蒙古人伤的不轻,王老虎将人扶起来,蒙古人身体有些虚弱,虽然扶起了他,但他已经没有什么筋骨,全靠靠在王老虎的肩膀之上借力,走了几步,蒙古人缓过了些气来,道:“谢……谢……你。”

王老虎笑了笑。

回到位置上,在大汗身后的几个人一起来接过

受伤的蒙古人,一起将他抬下去治疗伤去了。

王子朝着大汗道:“阿布,你的人好像不行啊,我可还没用多少力呢,这人就趴下了。”

大汗苦笑了一下,道:“王子是蒙古第一勇士,人人皆知,今天也只是有些人不相信第一勇士的实力,想来见识一下而矣。”大汗也算是见识了王子的真功夫,心里也暗暗吃惊。他刚才挑出来的人也不算是功夫差的,在王子面前却是不堪一击。

他也见过王老虎的功夫,如果由王老虎捉拿王子,是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不尽有些踌躇起来,但此刻箭在弦上,也不得不发。

“还有没有要来挑战第一勇士?”场中在主持的首领问道。

场上一片寂静,没有人发出声音。王老虎在等待,等待大汗发出命令,他看着大汗手中的酒杯,大汗说过,如果要抓王子,他会以摔杯为号。他看着大汗手中握着的酒杯,一会儿他又转过来,不停儿又转过去,始终也不见他将酒杯摔下。

难道在这个时候,大汗他退缩了,还是担心王老虎不是王子的对手。王老虎这样想道,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大汗临时改了主意,

王老虎了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在这件事情之上,大汗有自己的统筹安排,万一自己动手了,打乱了大汗的安排就得不偿失了。

大汗还没有摔杯,王老虎不明白此刻大汗的想法。

看着场上的王子和一帮阿谀奉承的首领,王老虎也有一肚子气。

大汗的手终于有了些变化,王老虎看在眼里,认为这是他即将要摔杯的信号,他的手稍稍向上扬了一些。

远处却是传来了刀剑打斗的声音。

大汗将头抬起来,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打斗声越来越近。

“什么声音?”在场的人都疑惑起来,大喜之时,草原上却出现了打斗之声。

王子在场中道:“阿布,这是怎么回事?哪来的打斗之声。”

有人进来轻轰动地向大汗通报,大汗一听到这一个消息,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又有蒙古人进来向王子通报,王子一听怒道:“什么?大汗,你敢对我的人下手。”其他首领还懵在鼓里的时候,王子已经改变了称呼,质问起大汗来。

有首领问道:“王子,发生了什么事?”

“昨晚上大汗竟然要将我派来的监婚使者抓起来,此刻,他们正在被大汗的人围着,我想问下大汗,我的监婚使者何事得罪了大汗?现在,你能让他进来说话吗?”

王子大声呵斥着大汗,与他一起来的蒙古人抽出刀来,拦在王子的身前。

其他首领也附和起来道:“今日王子公主大婚,大汗怎可这样做呢?”

大汗这边的人也抽出刀来,拦在大汗的身前。

两边已经剑拔弩张,首领们也出现了两极分化,只有一小部分站在大汗面前,大部分首领是站在了王子一边。

“你的监婚使者在昨日私闯公主闺房,大婚之际,一个下人竟然敢擅闯公主的闺房,我说这是受了你王子的命令呢?还是受了老巴的命令?”大汗道。

“大汗。今日这样高兴之事,即使王子的人有做错任何事,也不可抓他这样严重,更何况他是巴雅图的人。”这位首领的意思也很明白,打狗也要看主人,巴雅图的人怎么可以随便乱动。

“就为了这点小事,大汗,你也太小题大做了。”王子道。

“是呀,大汗,你还不快点将王子的人放了。”站于王子一边的人其中一个首领似乎更直接了一点,“我现在尊称你一声大汗算是给你面子了,本来我今天就直接就上老巴那儿,来这里给足了你面子,没想到你还想抓了王子的人,你是不是今天连王子也想抓?”

王老虎知道大汗确实是有这个意思。大汗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十几年,现在机会就在眼前,而且这样的机会稍纵即逝。

“你这是什么意思!”大汉怒对这位首领道。

“你横什么,王子在这里,你横什么。”首领道。

“草原之上,自古就是大汗说了算,你们这是想造反不成。”

“呵呵,大汗,你胆子是肥大起来了,敢在这里叫嚣了?草原的事大家作主,只为是草原各部落自己的利益。”王子道。

一个首领道:“我们请老巴来,让他来作主。”

大家正在争执不定的时候,特根巴和几个人却是了摆脱了防线,进了内来。

“王子。”特根巴一见到王子,忙上前叫道,“这老不死的,昨晚上想抓我。”

“特根巴,大汗为什么想抓你?”王子问道。

“我们掌握了他通敌汉人的证据,他就想杀人灭口。”特根巴此言一出,惹得首领们的一阵猜疑。

“你有什么证据?”王子问道。

“我们在来的路上抓到了一个人汉人,后来给他跑了,没想到这个汉人却在大汗的地方出现,这就是大汗通敌的罪证。”特根巴道。

“大汗,原来你已经投降了汉人!”王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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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四章 被抓女人成把柄

明虎第五百六十四章被抓女人成把柄“你们这是杀人不见刀啊。”大汗道,“我们本来就与汉人相处和恰,现在弄出个蒙汉分争出来。”

“你这样的思想已经过时了,我们蒙古是优秀的民族,兵强马壮,这天下就应该为我们所有。汉人,他们凭什么资格有这么广阔的土地,我们蒙古马能过的地方,皆是我们的土地。”王子道。

“现在我不与你争论谁对谁错的问题,特根巴在阿里木鲁部落目中无人,私闯公主闺房,这人我一定要抓。”

“只要我在这里,我的人你就甭想动。”王子道。

首领们随带来的人也抽出了刀,他们这是要与大汗做对了。

“你们这是要造反了吗?”大汗问道。

“你在这位上已久,况且草原上的事都是由老巴做主,你只是一个名存实亡的大汗。”

“名存实亡?好一个名存实亡,原来我在你们心目中只不过是这样一个人。”

“大汗,你别将这话记在心里。”勒布道,“若是让巴雅图做了大汗,我们草原不罕安生吗?”在勒布的心里,巴雅图他抢女人,而且是自己的儿媳,这样的人不足以成为草原的大汗。

“勒布,你看看场上,这些首领差不多都站在王子这一边,我这边有多少人?”诚然,如大汗所说的,在站在他一边的人不多。

“勒布,你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特根巴道,“你看看她是什么人?”

场上突然间又我了一个人来,这是一个女人,一个王老虎也认识的女人。

王老虎和这个女人分开的时候应该是在一所房子里,怎么她被人抓到这里来了?勒布叫着:“特巴根,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女人跟汉人的奸细在一块儿,欲图谋不轨,我抓住了是要将她带去给首领处理的。”特巴根道。

勒布已经气得说不出什么话来,他们将奸细挂在嘴边,欲与正事弥盖他们做过的错事,“特巴根,你别以为你们做的事,大家都不知道。巴雅图欲称霸,对汉人发动战争,让我儿上战场,留下刚过门的媳妇。实则上为老不尊的他看上了我儿媳,欲强占有之,这事我部落里的人全都可以做证。”

“这个女人是汉人的奸细,今日被我活捉,而他”王子边说边指向了勒布,继续说道,“却要特意包护自己的儿媳,这心思可想而知。”

其他首领像是没有听到勒布的说话,只听到了王子的声音一样,对勒布也提出了质疑。

王老虎看着眼前的女人,被人绑着,但自己却不能上前施救,一方面自己太唐突,另一方面,王子一方的人数也不少,施救要想好对策。

披着红纱的公主此刻也从桌子上站了起来,他不懂大汗与王子的纠缠,她只想结束自己与王子的婚约,道:“阿布,你赶快和王子提我和他婚约的事。”

王老虎好笑,这个蒙古公主,在这个时候,她还想着自己与王子婚约的事,她不明白,如果大汗和王子撕破了脸,这婚约还要维系吗?

“你的事过会儿再说,现在场上危险,你先行回房里。”大汗道。

“不行,现在大家都在,就将这婚约摆明了说。”她边说边扯下了头上的红纱,道:“我阿布和巴叔当年为我立下的婚约,我宣布今日无效。”

好一个蒙古公主,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婚约无效的话,这是先斩后奏啊。

王子听的这样一说,更是咬牙切齿。“好啊,大汗,你们父女俩合起伙来骗我不成,本来就不同意这婚约之事,先骗我来部落,好将我扣留起来。”

听着王子这样一说,其他首领也担心起自己来,有些人跟伙是会跟的,但决不会共患难。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这婚约是当年我和你阿布立下的,怎么可以说是我骗你。现在却是你口口声声维护你手下人,污蔑我和勒布的儿媳为奸细,你这样的心思是想找垮我们草原,想打垮我。”

“打垮你又怎样?你和我马上是一家人,还要在意你和我,分得这么清楚?告诉你,你的好主意是不会得逞的。我阿布早已知道你要将我扣留,所以提前做好了布置,没想到你真的敢这么做。”王子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听他刚才的话,看不去并不假,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接下去,大汗又该如何应对。

大汗毕竟是过来人,不会被这样一句没有根据的话吓倒。他看了看四周,对着王子道:“这老巴从哪里听来的风声,怎么乱说?我要抓特巴根不假,只因他为上不尊,毁公主名节,如果你执意要护短,也不要怪我对你动手。”

“哈哈,我说的不错吧,各位叔伯都听到了,大汗今日要对我动手,抓住了我就要对我阿布动手。”王子冷眼笑着道,“我看你是死到临头了。”

大汗大怒道:“来人,动手!”只见从后边钻出一支蒙古队伍,他们手上拿着刀,将场上的王子,首领等人一一围了起来。“今日你对我无礼,我也不会再对你忍让。”

“你可要想好了,箭发出可就收不回了。”王子反而劝道。

看着他这样镇定,王老虎心里反而不安起来,王子镇定自如,难道是提前收到了什么消息,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等着大汗动手,就来收拾这一切。

或者是王子并没有准备,而是依靠这一手来赢得首领们的效忠,依靠首领们的力量,一致对付大汗。

不管是哪一种,王老虎就感觉这王子难以对付,他背后的巴雅图会更难对付。

“我现在是给蒙古人除害。”大汗道,“兄弟们,动手。”

他的手下便一轰地向着王子而去。双方的人动起了手来。

王老虎依然站于大汗的身后,没有动手。

大汗对着诺格道:“现在你知道这里危险了吧,赶快回到房里去,在局面能够控制之前离开这里。”

公主撅着嘴和她的贴身丫头回到房里去了。大汗让两个蒙古人跟着公主,保护他。

现在场上明显分成了两拨人,一拨是大汗的人,一拨是王子的人。

王子赤膊着上身,手中握拳,他一记白玉拳,对准迎面而来的蒙古人一个拳击过去,蒙古人仰面而倒。

场面十分混乱。大汗站在一处,看着王子的身手,眉头皱了起来。王子的功夫果然厉害,他的第一勇士的称号也不是徒有虚名,他一连击退了几个大汗的人,他赤手空拳,并没有取兵器在手。

大汗手中握着酒杯,向着地面扔了下去。

王老虎看在眼里,知道此时应该是自己上场了,王子确实是一块难以对付的料,大汗要王老虎出力,捉住了王子。

得到命令的王老虎,一个飞身向着混战中的王子而去。

两人在几步之远,相互注视着。王子不把王老虎放在眼里,在草原之上,没有人能进入王子的眼中。

王子手中握拳,拳在吱吱地响,足见他已经鼓足了力,一拳挥来,结实地挥来,王子早有打算,不管是谁,都接不住自己的几招,自己天生的神力足可以将眼前的人打倒,以前是,现在也是。

一拳过去,王老虎却不硬接,在与蒙古人摔跤的时候,王老虎就吃过亏,而且刚才他看到过王子与蒙古人对战,知道他的神力。所以王老虎没有硬接,他一个微步,像是天龙八部中的凌波微步,步伐飞快,一步步地绕过王子的身旁,他的一拳在王老虎避过王子身旁的时候打在了王老虎的身后,他的这一拳落了空。

第五百六十五章 江湖失传火焰拳

明虎第五百六十五章江湖失传火焰拳勇士毕竟是勇士,在一招失势之后,再次凝聚起力,手也换成了左手,左手成拳,力道与右手刚才的力道差不多,刷地一声,在王老虎刚刚避过的时候后,朝着王老虎的胸前一拳打过。

王老虎没有想到身体健硕的王子出手变化也会这样快,在自己躲过他的一拳之后,他会再次挥拳而出。王老虎收住奔跑的身体,肚子向内一缩,王子的拳已经在向他的身前而来。

王老虎向后靠去,他要避过这一拳,王子的右手再次挥出,他知道王老虎会在这一招之后向后退,所以他将自己的左手拳与右手拳同时挥出,想要一个合抱之势,双手,双拳夹心,若是没有功夫或是功夫低弱的人。被这巨大的力道一夹,可能会粉身碎骨。

王老虎是谁,王老虎可是一等一的功夫高手,在王子右手出拳,从后攻击来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到了。两边的危险同时并存,不管是前行,还是后退,都不能避开他的拳。

王老虎用脚一点,借助脚尖的力,托起自己的身体。在两拳一前一后,快夹着王老虎的时候,王老虎的身体已经飞起来,他的身体有些旋转着,在王子的两手之间旋转着,双手夹紧,王老虎的双腿从他的双手间刚刚飞出。他再是一腾空,又向前迈了几步,人稳稳地落在了前面的草地之上。

王子刚刚与王老虎过了一招,他就觉得王老虎的不简单,他感觉自己碰到了对手。

“想不到草原之上还有一条狼。”王子道。

“你错了,我不是草原上的狼,我是丛林中的虎。”

“虎?好,虎。我一生下来,便没碰上过对手,今天我总算找到了一个。”

“上天给了你一副神力,你却将它用于别处,你老爹是个怎样的人?我听说不是什么好货。”

王子道:“做为草原子民,理应服务草原,而草原之主就是我阿布。”

“呸,你说这话脸不脸红,草原上最大的主不是大汗吗?你们这样自封不要脸不说,还有犯上作乱的嫌疑。还草原之主。”

“看招。”王子也不再说,挥起手中的拳,朝着王老虎又打了过来,王老虎在几步之外,见到一个壮汉袭来,本能让他再次提起腿,向前空中一个漫步,朝着王子的身体一踢而去。他知道王子有神力,自己不想用手去迎击他,所以改用了腿,腿的力道如果发挥的好,也会力大无比。

王老虎的身体腾起,双腿如踩水一般,朝着王子的身体踢去。王

子是手中的拳,王老虎是腿上的力,两者在相互攻击着对方。

拳已经挥至,腿也已经踢到,这一拳双腿,在空中相互你来我往,这拳和腿俨然代替了自己的主子,成了他们的发言人。拳收回,再次挥出,或由拳变成掌,掌势飞出,抵在鞋底之上。

王老虎悬在半空之中,一腿已被王子的掌抵住,他的另一条腿踢出,王子另一手再次相迎,抵住了王老虎的鞋底。王子大喝一声,手中的神力爆发,双手之力朝着王老虎的鞋底轰去。

这一抵将悬在半空中的王老虎抵了出去,在力的推动之下,王子的双手与鞋底相粘,鞋又是王老虎的鞋,王子在前进,王老虎在后退,这样一前一后两人在变化着,身形基本没有变化,人已经被王子推出了好几步远。

“嘿”王子大喝一声,他的力由手上的掌推了出去,由掌生力,掌形有固,力却无形,他将在半空中的王老虎给硬生生地推了去。

王老虎在半空中向后飞了去,几步之后,落地,身体不,身体不由地又向后退了几步。

王子的人拿刀乘机向着王老虎砍了过来,王老虎抡起一拳,迈步向前,绕过他手中的刀,手逼近他的胸前,一掌劈了过去,蒙古人胸部中掌,身体不由地向后退了几步,倒地。

王老虎再次向前,他一个大步一个大步地往前走。脚步轻盈,脚底之上踩起一些小的灰尘。王子在前方站定,见到王老虎飞步而来,也向前踏了凡步。王子虽有神力,但步伐并不轻盈,王老虎率先赶到,王子的神拳再一次无神地挥过来,这一拳呼呼作响,掠过王老虎的眼前,这一拳不光有力,而且比起先前的几拳速度明显快了许多,看来他又换了另外一种拳术,不光有力而且速度快的拳。

王老虎此次也出了拳,他要以拳制拳,他将拳握紧,使出了一点内力,对付神力当然不能大意,单靠平常常的拳不能制服与他,他的内力济在拳上,一拳挥过去。

王子当然非常高兴,怨号称第一勇士,最厉害的就是拳术,现在王老虎却是以拳来迎击自己,正中他的下怀。

王老虎一拳挥过,王子也一拳挥过来,两人使出的都是拳,而且现在是硬生生地相接。“轰”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场,两拳各有千秋,在被相互攻击着,王老虎感觉到王子的拳力果然不简单,说他神力一点也不夸张,即使他用上了一些内力,也不能将他的拳抵挡住。

王子一拳的力道还有,他的一拳

打在王老虎的拳上,王老虎感到他的拳还有源源不断的力在涌出,这是怎样的一种拳啊,在挥拳之后,仍可有力道挥出。王老虎感到手上像是灼热一样的疼。

火焰拳?王老虎不禁想起江湖中有这样一种拳术,他的力道大的惊人,受伤的人还会像是着了火一样,出现灼伤之感。

两人的两拳在拼力,王老虎不由地加上了一些内力在手上。这样近距离的,两人都能看到对方,王老虎看到王子的手逐渐红了起来,从指尖开始,一路地红了下去,指尖,手指,手掌,慢慢地红到了手腕。

这是?

王老虎不免疑惑起来,王子的这一拳的确是江湖失传已久的火焰拳,传说火焰拳曾经在江湖出现过,一招火焰拳,烈焰染身,中拳者轻则全身灼热难挡,重则有性命之忧。尤其是一招火龙爆焰,不光能将人的身体灼伤百争之七十,更厉害的能将人的内脏焚烧怠劲,但发出这一招,要拿出自己九成多的内力,而没有达到一定内力修为者,即使发出这招,杀伤力好不会很大。

王老虎看着王子的整个手成了红色,像是烙红了的铁,而手臂如平时一般的黑,并没有一直红上去。

王子的手上出现了一团热气,就像烙红的铁在水中的状态一样,热气腾腾般的感觉。

王老虎终于见识到了江湖中失传的火焰拳。他又使出了一些内力在拳上,王子的嘴上扬起一丝诡笑,一腿朝着王老虎的下盘踢来,王老虎提起腿,将腿朝着他的腿一挡,同时,两手成拳朝王子的手上一左一右打去。

王子的手突然松开,拳成爪一把将击来的王老虎拳抓在手上,王老虎的拳被一只红手抓住。王老虎不由地感受到了一股热流,传入自己的拳来。

王老虎一惊,这哪是人的手,这分明就是一块烙红的铁,这铁块就扎在王老虎的拳上。他一使内力,另一只手随手向王子的腰下打去,他要击中王子的腰部,同时从王子的手上将拳抽出来。

果然不出王老虎所料,王老虎的一拳快要击中王子腰部的时候,他的手却是松动了,就乘这个时候,王老虎将拳给收了回来。

王老虎向后后退了几步,同时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被王子抓过的右手上突然间多了几个肿大的水泡,还有烫焦的味道,这王子不光有神力,竟还学会了江湖中失传的火焰拳。

“火焰拳。”王老虎不禁脱口而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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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六章 是块难搬的石头

明虎第五百六十六章是块难搬的石头“算你识趣。”王子笑着道,“现在你知道怕了吧?”

王老虎不是怕,只是惊讶,在这茫茫的草原之上,竟然藏着一个这样年青的高手,而且是拥有着江湖中失传的火焰拳。

“你这火焰拳师从何处?”

“哈哈,在草原之上,我用这套拳并不多,现在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如果按照这个理论,草原上的人功夫都是一般般,根本不需要他使出火焰拳。

王老虎甩了甩自己起泡的手,道:“既然今天见到了江湖失传的火焰拳,我倒要好好地前来领教一番。”

说完,王老虎将真气聚于手上,暗暗使上了劲,朝着王子一劈过去。王子大笑一声,两手手臂上的肌肉一抖一抖,他将手握紧成拳,也迎了上去,就这会儿谈话的功夫,刚才成红色的手已经褪去没了颜色,真是挥拳自如。

此时场上的人还在战斗着,双边人员各有损伤。

大汗坐在台前,他的身后是两个蒙古人,他盯着眼前的战斗,不是很满意。他希望的是尽快结束这场斗争。

王老虎与王子的战斗还在继续。此刻的王子没有使出火焰拳,而是普通的一招双花拳,拳无定形,只见有无数的拳影在王老虎的身边开花,这样快的拳形变幻手法,让人目不瑕接。

王老虎知道这一普通拳法的厉害之处,不敢怠慢,他一招散指拳,三指松成形,似指功,实则是拳,他一拳一拳与王子过着招,不时地用腿踢蹬,他飞身上行,一脚踩着了王子的身体之上,他的脚不时地踩着,像是在踩水车,一脚一脚地踩着,这是急刹连环踢,一步一个脚印,硬生生地踢在王子的胸前。

王子双手提至胸口,在自己的胸前将手做了反手的动作,双手反一托,王老虎的脚踢来,刚好踢在他的反手之上,王子用力将手一托,踢在他手上的脚向外移了开去。

王老虎并不就此罢休,他怕身形虽然被反手拨出,但他的攻击力不害,他的身体向外飞腾了一下,便又重新飞身前来,双手开掌向着王子处一个猛拍,再是向内一掌。这一掌正好击在王子的胸前。

王子的胸结实,并不骨想象中的脆弱没用,他没有躲开王老虎的一掌,竟直直地接住了王老虎的一掌。

王老虎没想到他是实实地来接自己一掌,便暗中使力,一个内力注入自己的掌内,“轰”地一声,王子的身体被王老虎直直地推了出去。

王子人一个后仰,倒在了草地之上。

王老虎在草地中落定。

大汗早已看到王老虎将王子推了个人仰马翻,露出了他的笑容,对于现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他比较满意。

王子从草地上爬了起来,他拍了拍胸口的灰尘,显然,此刻的他身上并没有受多大的伤。“还小瞧你了,没想到你的功力如此深厚。”

“我的功夫还没有完全显露出来,现在不不是关键的时候。”王老虎道,“我听说火焰拳最厉害的一招是火龙爆焰,不知王子学到了几成?”

“你想见识火龙爆焰,有机会。”

“但我知道火龙爆焰这一招损人伤已,不知王子是不是真的愿意使出来?”

“当我想使出来的时候自然会使出来。”王子漠无表情地回答道。

“当我抓住你的时候,你是否就使出来了?”

“自高自大。”王子说道,“我和你,谁输谁赢,现在还不一定呢?说的好像一定是你会赢似的。”

“我对自己很有信心,除非你使出火龙爆焰,否则休想赢我。”

“我也与你对了几招,你并不像你自己吹的那样厉害,还是自己小心接我的如吧。”王子却道。

“我也就不明白了,明明没有其他援兵,还说着有板有眼的,你看你的人,七零八落,有几个还像样的。”

“实话告诉你,我阿布一项谨慎,而且眼线众多,阿里木鲁部落发生这么大的事,阿布怎么会不知道?并且,我听特根巴说,他早已派人回去见阿布,相信过不了多久,阿布就会赶来,到时他便将你们这帮人一网打尽。”

王子说这句话他是相信的,昨夜大汗就布署捉拿特根巴,没想到捉了又被人跑了出去,这样节骨眼里,看守之人应该都是亲信,对他们也是看的格外牢,却也被人逃出,说明什么问题。除非是特根巴特别聪明,如果不是,就是大汗的布署有问题,最严重的人是大汗用的人里面仍旧有巴雅图的人。

所以,他说已经派人前去通知巴雅图,王老虎一点也不怀疑。

但是箭已经发出,死马也只能当作活马医,自己只有与之一搏。

现在首先抓住王子。

这是首要的任务。

另一边,特根巴一手持狼牙棒,一手抓着蒙古女人,但这样逍遥的时候很快就没有了,已经有蒙古人向特根巴冲了过去,想不到抓了这个蒙古女人,一点也没有发挥出她的优势来,特根巴一把推开手上的女人,向着攻来的蒙古人

接了几招。

蒙古女人在几拨人的来回中躲闪,因为这个刀剑也不长眼,虽然没人来救她,也没人特别关注她人,但全身被绑着绳子的她只能在这几拨人中躲闪,她一步一个躲着,不时有人从她身边走过,或是倒下。

蒙古女人发出了尖厉的叫声,这样的叫声很快就引起了一旁王老虎的注意。

王老虎和王子还在纠缠着,虽然一时还分不开,但蒙古女人的叫声声声传入王老虎的耳朵里。他也不时往这边看过来。

蒙古女人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走过,一下子又停下来。但总不是走不出这混乱的阵仗之中。

勒布也发现了蒙古女人的处境,他很想从一旁挣脱出来,来到蒙古女人的面前,但是他也挣脱不了几个蒙古人的纠缠。

王老虎只得摆脱王子,从一旁飞身而过,他在飞过几个蒙古人的头顶之后,稳稳地来到了蒙古女人的身边,王老虎一把拨开一个刚刚冲撞过来的蒙古人,架起她,脚下一点他和蒙古女人的身体腾空而起,脚尖一点。借助其中的一个蒙古人的肩膀,便落在了一处相对比较静的地方。

在放下蒙古女人之后,王老虎再次冲进了人群中。

很快蒙古女人被勒布接回。

这个蒙古女人安全了。

王老虎冲进了人群里,他刚冲出去,就被两个蒙古人给围住了。王老虎心有些急,他现在的任务是捉住蒙古王子,被两人缠住了身,就不能到王子身边。

他一边和两个蒙古人纠缠,一边向着不远处张望,王子正在和一个蒙古人较量,蒙古人虽然拿着刀,但分明不是王子的对手。

王老虎一招突令双掌,双手快速地伸出,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直面而击,在快要到蒙古人身前的时候,再一回旋,巧妙地避过蒙古人的弯刀,掌在劈出,在蒙古人的身前一击劈出。

一掌,硬生生地劈在蒙古人的胸前,蒙古人身中一掌,向后退去。而另一个蒙古人提起弯刀从侧面向王老虎砍了下来,王老虎将手缩回,避过此刀之后,再是一个来回掌,掌势呼呼,在蒙古人的身前一记而过,蒙古人双手相抵,挡住了王老虎的一掌。

王老虎翻身一个连环踢,双腿平行翻转,再用力几踢,脚升起,不住地踢打在蒙古人身上,蒙古人胸前扬起一些尘土,身体不由地向后退去。

王老虎收住腿,单脚落地,一脚横踢,在后退的蒙古人身上又是补上了一腿。

第五百六十七章 破绽中擒拿王子

明虎第五百六十七章破绽中擒拿王子王老虎重新向着王子的身影而去,他想在尽短的时间里完成自己的任务。

王老虎一到王子的身边,便一招水尽前扬,绕贴在王子的身旁,一个掌拍。王子拳握在手,从王老虎的一侧紧贴,两手相撞。两人再次抽回自己的拳,王老虎一个反手,另一只手手握拳,从反方向的一侧劈去,王子将身体转过,双手将手肘一托,双手上臂接住王老虎挥来的拳。

啪,力有千均之力,王老虎的这一掌过去,已经使上了一些内力,他要集中力量对付王子,将他制服。王子双手肘托,用了神力,两人就又这样耗上。

“嘿”王子双肘一使劝,将王老虎的手臂往前顶了两寸。王老虎屏住呼吸,又使上了劲,手臂往里压了压,将王子顶出的力拱了回去。

王子黑色肤色的脸红了起来,看来神力在王老虎内力面前还是有些惨淡。

王子再是一顶,王老虎的手臂在这一波浩瀚的神力之前,又被顶了出来,手肘在使劲,他要使出更大的神力,将王老虎的手顶出去。他的腿迈开了一步,脚一前一后,像是头牛奔跑拼命的姿势,顶着王老虎的单手之掌。

王老虎的手被手肘顶了出来,这一次并不止两寸,王老虎的手被顶出了三十度之多。他一个上前踢,提起他的腿,朝着王子的手肘踢了过去,同时飞快地抽回自己的手。腿踢了出去,自己的身体不由地又上跳了起来。

这一脚正好踢在了王子的手肘之上,啪,王老虎腿的力道使出,王子的手肘向后退了抖了一抖,足见王老虎在对付王子的时候,力道又重了几分。

王子面目发生了弯化,他张着嘴巴,露出了牙齿,双拳抽回,向着王老虎一拳而过,王老虎府下身子,没有和王子直接对抗,他的一拳,从王老虎的身体之上,一挥而过,乎乎的拳划过了王老虎的身体之上,王老虎府下的身子重新挺直起来,王子变化拳的速度也是非常之快。在王老虎探起身的一刹那,他已经挥出了第二拳。

这一拳从下而上,按现在的话来说,是一记下勾拳,他的一拳,从下而上,拳头生硬,力大如石,这如石般的力注在拳之上,乎乎之声,掠过人的耳畔。

王老虎手疾,在看到这一拳袭向自己之后,便深呼了一口气,他的头向后仰起,身体随着头的节奏,也迅速地向后翻去,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只见王子的拳从下而上,追着王老虎的身体,拳在向上击去,王老虎的身体在向后退去。

王老虎连

续翻了几个后空翻,摆脱了王子的一拳。

王子向前步步紧逼,一个箭步直冲而上,左一拳,右一拳,直挥得王老虎左躲右闪。王老虎在闪的过程中有逐渐看出了王子出拳的一些路道,他体形强健,天生神力,出拳有力迅速,是蒙古草原的第一勇士,但在长时间的耐久战中确是有些不利,听得出王子的呼吸声和刚才一开始的时候,明显有些急促,这是他的劣势。

在调息和打持久战上,王子输了。

在来来回回几十个过招以后,王老虎举起他的手,化拳为掌,同时手中藏着一股内力,手掌朝着王子的前胸使劲地拍去,这一掌有形有势,在空中停留的时间也不长,速度极快,“叭”的一声,掌结结实实地击在王子的前胸之上。

王子结实地挨了这一掌,没有其他的缓冲,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他感受到一股强有力的热流通过掌势流入人的身体之中,五脏六腑都有震动,他的身体向后飞去。

飞出去的身体还碰到了一个蒙古人,王子将这人也一同撞飞了。

他重重地摔在地上,翻了几个身之后,面部朝下,现在的他看起来面部表情有些痛苦,史见扑的一声,王子的嘴巴里吐出了一口鲜血,这一口鲜血在草地之上,显得格外醒目。

大汗对现在这个结果比较满意,看着打倒在地的王子,他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王老虎道:“你的内力过人,我十分佩服。”

“你的功夫也不错,只不过由于身体的原因,你不适合跟人长时间单打独斗,这是你的弱项。”

“你是我难得遇上的对手,我真的很想和你再较量较量。”

“草原上有你这样的高手,我也是没有想到,并且还会江湖失传已久的火焰拳。”

“你的内力如此强大,我要打败你,只能使用火焰拳,来个两败俱伤。”

“我也想见识一下火焰拳真正的威力。”

两人正说着,大汗已经派人上前一把抓住了王子。

王子其余的手下人大部分也被活捉。

大汗走到王子面前,王子道:“我现在是你的手下败将,我无话可说。不过,我阿布马上就会来,到时看你怎么跟他说?”

“我说过,你手下私闯公主的闺房,毁人名节。你却不顾她的贞节,执意坦护纵然部下,这件事我有理有据,我有什么不能公开的。”大汗道。

“呸!”王子一个口水

吐过去,“你这个小人,为了自己,将自己的女儿也出卖,在女儿大婚之上竟然抓走他的男人。”

“诺格,她已经说得很清楚,她不同意这门婚事,是你们老巴家硬要娶她,这本是不应该存在的婚约。”

“你这是要悔婚了?”

“等你阿布到了,我自然会跟他摊开说。”大汗道。

此时在场的还有其他部落的首领,他们见王子已经被告捉,也不再反抗,但大汗并没有抓他们,他对场上的其他首领道:“我身为草原大汗,却让兄弟们在这里自相残杀。现在王子已经被捉,其他不明事理的人我不予追究。”

他的话已经说明,这些人我现在是不会追究责任的。大汗又转念说道:“我不追究也不意味着这件事就此罢手,你们也不要想给老巴通风报信。”

说起报信,王老虎倒是想起了王子的话,他早已将这风声放出去,而且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能保证没有人会不泄露。

有蒙古人将特巴根押到了大汗跟前。大汗看了他一眼,道:“这件事皆因你而起,等老巴来了,你自己跟他说。”

特巴根当然是不服气的,这件事,大汗只是小题大做而矣。不过,现在自己已被捉,多说已经无益。

“将这些人带下去,好生看着。”大汗道。

大汗房间。

大汗对这次之事比较满意,他对王老虎道:“王老虎,这次你干得漂亮。王子是草原第一勇士,我还担心不能对付他呢?”

“我领教过他的功夫,他功夫确实很厉害,而且他的力量也很强,如果我没有用一定的内力,还不能将他打倒。”

“这王子难对付,我告诉你,老巴比他还更难对付。”大汗道。

大汗这样说是因为巴雅图功夫厉害,还是他控制的人多,如果是功夫强,他的儿子已经这样难对付,要对付他,王老虎已经没有把握。如果是他控制的人多,那么这将是一场腥风血雨,对蒙古草原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作为大明,王老虎本来应该高兴才对,蒙古草原内乱,蒙汉的战争就会停止,这已经达到了王老虎的目的。但他却是高兴不起来,因为如果是一场大灾难,意味着会有大量的无辜蒙古人因此丧命。

“巴雅图首领的功夫比他儿子还要高吗?”王老虎问道。

大汗道:“你要有思想准备。”听到这句话,王老虎猜测的不错,他的功夫在王子之上。

第五百六十八章 树林狩猎忙中闲

明虎第五百六十八章树林狩猎忙中闲离暴风雨来临还有一段时间,大汗还要布署接下来的战斗,所以让王老虎离开了房间。顶点

王老虎已经摘下了那一小摄小胡子,露出了真容,他走在草原上,想着接下去要面对的事,大汗已经给他布置了任务,要如何完成这个任务,这是他要想的事。不知不觉之间,王老虎已经过了几个蒙古包。

一个蒙古女人来到了王老虎的身旁,对王老虎说道:“想什么事这样出神?”

王老虎一抬头,发现是蒙古女人,道:“王子已经被捉,他的老子也会马上赶到。”

“你在想跟巴雅图动手的事?”蒙古女人道。

“抢你的男人,听说功夫很高,我在想自己是不是他的对手?”

“你忘了自己来草原的目的?你只有帮助大汗抓住了巴雅图,才能和大汗谈休战的事。”

这个女人,倒还知道一些事。“你这个女人,还真了解我的处境。”

“你都已经见着大汗,这其中的事,你也应该了解了,你就好好想想对付他的事。”

“这是最后的一个障碍了,我要好好地琢磨琢磨,蒙汉停战,你也应该高兴呀。”

“我有说不高兴吗?”蒙古女人道。

“王老虎,我们公主有请。”两人正说着话的时候,公主的丫头找来了。

公主毡房里。

“听说阿布取消了我和臭王子的婚礼。”王老虎一趟进毡房,公主就说道,“这次多亏了你的帮忙。”

“我可没帮上什么忙,其实大汗早就想好了,要这样做。”

“你这人居功不傲,真是奇怪。”公主道,“现在他也被捉起来了,我们就外出轻松轻松。”这个公主,大喜的事儿一点也不放在心上,王子刚一抓起来,她就急于出去玩,殊不知后面还有更多的危险。

“这事儿还没完,你以为捉了王子,这事就这么完了。”

“阿布抓了王子,我的婚事反正就这么结束了,我才不管,现在我就要出去,王老虎,你陪我一块儿出去。”

“这……”王老虎犹豫道,现在这个时候,巴雅图随时会出现在阿里木鲁部落,自己怎么可以离开部落,外出游玩呢?

“你担心什么?是不是担心阿布不让你跟我走啊。”公主神秘地道。

“现在正是多事的时候,巴雅图在部落里的奸细并没有完全纠出来,而巴雅图也随时会来,这个时候,你要上哪儿去?”

“这件事你担心什么,阿布会安排好人手,你只要跟着我,我已经跟阿布说好了。”公主原来早已经跟大汗说起了这事。

但王老虎一点

想不通,这样的一个时候,怎么可以让公主乱来,而且是外出游玩,若是碰到了巴雅图的人,怎么办?

部落里面也一样,人心叵测,潜伏着各种人,虽说首领们已经被软禁起来,也保不准他们会闹事,这个时候,应该将力量集中起来,对抗已知和未知的危险。大汗对这个宝贝公主真是无话说。

“你是说大汗同意了?”

“是呀,我已经到过阿布那儿,阿布说,也好,也好,你出去散散心也好,他还让我去狩猎呢?”

狩猎,这个时候狩什么猎呀,这个刁蛮公主,真是。“我不奉陪了,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王老虎道。

“什么重要的事,你陪本公主外出狩猎就是重要的事。”

“这事我还要去询问一下大汗。”

“你这是不相信我?”公主道,“你看看外面,阿布已经将外出狩猎的人和弓箭都帮我准备好了。”公主一说完,她的丫头就掀开了毡房的帘子,王老虎果然看到几十个蒙古人已经骑马列队在外准备好。

大汗这唱的是哪一出啊,王老虎不明白。他也曾想这是公主假传的旨意吧,但看看外面穿戴整齐的蒙古人,王老虎相信了。

蒙古其实不全是草原,也有一些小树林,或是大树林,也有荒漠地带。王老虎跟随着这些蒙古人趟过了一条不算小溪的小溪,来到了一处林地。这里就是公主要狩猎的地方。

草原的林子跟土家深山里的林子是无法相比的,土家的山林郁郁葱葱满是绿色,林茂枝密,草长路难走。而草原里的林子虽有树,但不马气候,这里的叶子也好像不与土家那里的绿,相反反而带有些枯黄色。林子里的草也是带有些枯黄,地是黄色的土。

公子来到这个地方,像是十分地兴奋。她驾马向着林子里而去,后面的丫头在马上喊道:“公主,你慢走。”

公主像是没有听到什么,径自驾马向林子深处而去。

王老虎等人驾马跟在公主的后面。

公主的马放慢了些速度,原来在不远处,她看到了一只正在吃草的羚羊,它根本不知道,此刻有人正看中了它,它只顾自己在埋头吃着草。

公主从身上取下弓,拿在手上,将手一摊,后面的丫头马上领会到了她的用意,从背后取下一支箭,交给公主。

公主将箭搭在弓里,张开了弓,瞄准了那只羊。

羚羊还在吃着草,不时又抬起头来看看四周,又埋下头去,吃了起来。

公主将弦放了出去,这是她要射羚羊的节奏,箭在她手上向外飞了出去。

“嗖”箭在飞出,带着一声啸声。

叭,箭射在了羚羊吃草的附近,沿着它的腿后,飞了过去,扎在了一旁的泥土里。羚羊受惊,撒腿向一边窜去。

公主叹了一声,又从丫头手上取过一支箭,对着身后的人道:“追。”

她率先向着羚羊逃跑的方向追去。马蹄扬起滚滚灰尘。

王老虎和其他人跟在身后。

在这个方向,这个距离还能看到奔跑的羚羊,它看起来十分地慌张,因为刚才那一支没有射中它的箭,它在奔跑。

公主驾马在它的身后,手里也已经搭好弓,在奔跑之中要射中羚羊比起刚才来,要难了许多,公主她能射击中吗?

“嗖”又是一箭,箭在飞行了一段距离后,又射向了一边,一棵树遭了殃,箭挺挺地插在了一棵树杆上。

两箭都没有箭中,羚羊还在奔跑着。

突然,一支箭稳稳地射中了羚羊的后腿部,羚羊跑不却了,倒在了地上。

原来是公主带来的蒙古人中,有人放箭射中了它。

公主道:“哈,看你往哪儿跑?”

公主驾马来到羚羊旁边,翻身下得马来。王老虎和几个蒙古人也一同下马。

地上的羚羊已经奄奄一息,血从它的后腿处流了出来,染了一地。

公主道:“今天出来没有白费,我又打到了一只羚羊。”

王老虎一听心里暗自好笑,这头羊明明是一个蒙古人打到的,她却说是自己打到的,看来这公主平时也是做惯了这样的事,所以才会说这样的话。

“王老虎,我打到了一只,现在该是你出手的时候了。”公主将话转到了王老虎这儿。

“公主,这箭我不内行,你让我射射死靶我说不宣还可以,让我射活物,我可不行。”王老虎实话实说。

“你在场上的时候不是挺能打的吗?”公主反问道,“如果要成为我们蒙古人的勇士,这过三关可是必不可少的。”

王老虎从心里笑了出来,自己不是蒙古人,何必对勇士感兴趣呢?“我是个懒散的人,从小就不弄箭,所以这勇士与我无缘了。”

“你现在是我阿布的护卫,怎么可以不会射箭呢?”公主道“来人,取一张弓来。”

王老虎这护卫可是暂时的,等这危机一过,他还是要回大明的,“你可别寒碜我了,我都没拿过弓,再说,你阿爸身边有这么多像你这样射箭准的人,少我一人不少。”

“拿着。”公主却是不依不饶,硬塞给王老虎一把弓,道:“今天出来了,你也总要表现表现。”

王老虎无奈地接过弓,苦笑了一声。

第五百六十九章 黄雀在后的优势

“走,我们再找找,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再发现其他动物。手机端”公主道。

王老虎和公主等人继续向前走,现在他们已经下了马,依着林子步行。好一阵子,也没发现有其他的动物。

“这林子里的动物都被你吓跑了。”王老虎道。

“这林子大的很,哪里像你说的。”公主道。

“这林子大?你告诉你,你没看到过真正地林子,在张家界,有山怪石,还有密密的林子,里面还有巨兽呢?”王老虎一提起巨兽,脑海里闪出白虎魄的影子来,这魄是在深山谷里长大,很有灵性,现在交给土家人,不知道它适应了土家人的生活了没有?

“张家界?”公主道,“那边的林子会我们这大吗?”

“不仅大,而且这树是绿的,像你们部落的草原一样绿,而且枝繁叶茂的,人走进去还要怕迷路。”

“天底下有这样好的地方。”

“当然。”两人边说边又向前走了一段路。

野兔,一只灰色的野兔出现在了几人的面前。

“兔子。”公主惊叫了起来。兔子是较灵敏的动物,一听到人的叫声,他早已经感觉到,便向着一边飞速地跳了开去。

公主正懊恼不矣的时候,天空突然窜下一只鹰来,对准兔子猛扑了去,一爪,鹰锐利的勾子并没有抓住兔子,兔子翻身倒在了地,鹰第二次进攻马展开,它张着硕大有力的翅膀,从空飞冲下来。

兔子弹着它的后腿,狠命地朝着鹰的腹部踢了过去……

公主和王老虎等人正坐在林子里休息。他们的眼前是今天的战利品,一只羚羊,一只鹰,一只兔子。

“这天下我看公主你是最厉害的啦,鹰和兔子双方正在激烈的交战,没想到背后会被你捅一刀。他们俩死的冤枉呀。”王老虎道。

“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任你有最厉害的本事,也只需我一支箭羽,可将你消灭。”

好一个黄雀在后。王老虎似乎感觉到这话很有哲理性,当初在学校里学习这篇言的时候,也只是照搬照抄的学习,只知道两个虫在你争我斗,最后被黄雀占了便宜。但用到现在这里,似乎有了另外一种意味,战争年代和和平年代的想法会发生截然不同的变化,这是由自己所处的情况之下产生的。

“你是那个黄雀更厉害的角色。”

“你个王老虎,我是公主,你现在跟我并排坐在一起,和我平起平坐,好大的胆子。”公主突然之间发起彪来。

王老虎这才意识到除了他之外,丫头是老老实实地站在身后,其他人

要么坐的较远,那么是在守卫。

“在我眼里,你可不是什么公主,你是我兄弟,我可没有那么多的等级观念,等级制度。如果公主觉得我说的不对,你大可以不理我。”王老虎把她当成是当初那个落难的和一个蒙古姑娘私奔的兄弟。

“我觉得你是一个怪人。”没想到公主又这样说道。

“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人。”王老虎当然知道自己怪在哪里,在当初这个时候,封建等级观念严重,公主和一般的平民当然不一样,而在王老虎眼里,大家都是一样的。

“你不觉得自己很怪吗?”

“你如果长时间跟我在一起,你会适应我这种生活状态了。公主,草原也好,其他少数民族也好,总有一天会和我们汉人统一成一个强大的国家。”

“你是在说胡话吧,草原人骁勇善战,你却说和你们汉人统一,草原是草原,汉人是汉人。”

“这是要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你我都看不见了,但是草原的后人依然会享受和平统一带来的福利。”

“你好像说的跟真的一样,你难道跟阿拉善和部落的大法师一样,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公主问道。

王老虎笑笑:“如果我真有这样的能力,去买双色球了。”

“双色球?”公主不清楚福利彩票的双色球为何物,所以故有一问。

“你看我,又跟你讲起以前的事。”

“你以前的事还真是怪,你家乡在哪里?”

“我说出来,你又不知道。”

“你这人挺小气的。”

“现在这交通不发达,从蒙古草原到我家乡如果骑马也要骑三十来天,而且一路之,还有其他因素的阻隔。所以说出来的话,两人现在聚在一起,如果别离一天,也许是真正的永别了。”王老虎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伤感。

“你这人正扫兴,说什么永别的话。”

其实在说起家乡的时候,王老虎想到了自己的回不去的家乡,本来还有自己的一班同学,还有学生,没想到命运捉弄,自己和他们天各一边,永不相见。“我想起了自己的亲人,所以心有所想,又想起你这位兄弟,以后也是天各一方。”

“我们讲些高兴的事吧。”公主道,“看你这年纪,应该是娶亲了吧。”

“你这也会算,我在家乡确是已经娶亲,我四处在外飘泊,我怕我娘一个人在家寂寞,找个人陪陪她。”

“看不出你还是个孝子。”公主道。

两人正说着,一个蒙古人前来说道:“公主,我们可以启程回部落了。”

“太阳

不是还没有下山吗?你急什么。”

“大汗吩咐过,要公主早些回去。”

“好,好,知道了。”公主不耐烦的道。

“公主,我们外出时间已久,大汗也担心了,不如早些回去。”王老虎道。

“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哪里管得到我这边。”

大汗确实有重要的事要做,不知他现在准备的怎么样了,另个巴雅图是否已经来到阿里木鲁部落,这些都还不清楚。“公主,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你看天也不早了,再不回,可要在半路过夜了。

公主在王老虎的劝说下,终于被说动了。

王老虎一回到部落,急着往大汗处赶,大汗不在房里。另外一个消息是巴雅图还没有赶到部落,王老虎长长地舒了口气,他想到的事没有发生,现在可以着手准备一些事了。

蒙古女人早已经在等候王老虎,一见到王老虎,她将他拉到一边,口里埋怨道:“一整天,你都跑到哪里去了?四处找都找不到你。”

王老虎当然不能告诉蒙古女人,他和公主出去狩猎去了,这样的节骨眼里,大家都在忙,自己却和刁蛮公主出去狩猎去了,无论怎样也说不过去。

“我也有自己的事,你不会是在查我的户口吧。”

“我哪有这么空,还查你,我是来告诉你,你不在的时候,发生了大事了。”

“大事?”王老虎一脸疑惑,巴雅图还没有来,还有什么事会这件事还要大的?“大事?发生什么大事了?”

“今天有几个蒙古首领要从禁闭室里逃脱,不料被人发现,被人乱箭射死了。”蒙古女人道。

射死了几个蒙古部落的首领,这确实是一件大事了。“大汗知道了吗?”

“他早知道了此事,说不定现在正在处理呢?”

这事情乱得,虽说这些部落首领对大汗不是很满意,但大汗也不是将他们赶尽杀绝,留他们在禁闭室里反省,等处理了巴雅图,这事态好处理了。没想到在这样的节骨眼里却出现了首领的逃跑事件,他们跑出来干什么,是想去向老巴报信吗?

有这种可能,但现在问题是他们还没有逃出被人发现逃跑,从而招致自己的杀身之祸,被乱箭射死,这是怎样的惨状。

“被射死的有几个部落首领?”

“听说有两个。”

两个蒙古部落首领被杀,蒙古草原还能安生吗?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掀直怀场腥风血雨,本来王老虎想通过做大汗的思想工作,来求得蒙汉的和平,没想到草原里的事相像的要糟糕许多。

第五百七十章 两部落首领之死

王老虎左思右想,觉得这事越来越乱,越来越往自己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而去,在这样下去,自己和大汗要说的,或许要变更为复杂的蒙古草原战事所代替,自己要全身退出很麻烦。手机端

王老虎对蒙古女人道:“我要去看看,你带我去找大汗。”

“大汗在哪里我怎么知道,不过阿布在哪里我却知道。”

勒布,勒布跟大汗走得近,或许会知道一些东西,“快,带我去见勒布。”王老虎催促道。

勒布处。

王老虎和勒布分别坐于两边,蒙古女人坐于靠近勒布的一侧。

“大叔,我听说今日有两个部落首领被人用乱箭射死,这件事究竟怎样发生的”王老虎问道。

“这件事事发突然,等我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大汗和我对这件事都不知所措,至于是什么原因,这几位蒙古人向首领射箭,初步查明原因是,几位首领想从被押处逃走,守卫在房外的蒙古人才射的箭。”勒布道。

“这些首领欲逃跑之前没有任何征兆吗?守卫在外的蒙古人看到这一情况有没有对首领进行警告?”王老虎继续问道。

“大汗正在调查,具体的还不清楚,只听到这几位射箭的人在说,是听从了弓箭长的命令才射的箭。”勒布道。

“有人命令了?”王老虎不禁自语道,碰到首领要集体出逃,守卫在外的蒙古人最正常的应该是什么反应?

围住叛逃人,再向级报告,这些他们都做了吗?还是已经来不及了?

情况真的有如此糟糕吗?一切都还是云里雾里,王老虎还搞不清楚,“现在死了两位部落首领,这部落里的其他蒙古人会不会群起而攻之大汗的部落?”

“如果往坏里想,部落之间的战争很可能会爆发。”勒布道。

“如果往好的方向想呢?”王老虎又问道。

“也许会变成好事,没有了这些首领,大汗可能会真正一统草原。”勒布道。

这事情还有两面性,一正一反,事情会往哪边发展,王老虎还不清楚,他希望事情往好的一面发展,不要让他的计划落空。

现在在大明境内,蒙汉的战争应该还在继续着,王老虎急切希望这里的一切都能平息,大汗能控制住一切,蒙汉能迎来和平共处。

“本来是高高兴兴的大喜事,没想到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勒布有些惋惜地说道。

“这本来是件不合适的婚姻,公主并不喜欢王子,这只是巴雅图只导自演

的政治婚姻。”王老虎道。

“小伙子,你从哪里听说这是政治婚姻,公主和王子我说不你情我愿,但老巴和大汗对这婚姻可是相当满意啊。”

大汗亲口告诉过王老虎,他是反对这场婚姻的。王老虎不禁回忆起那天夜里大汗对自己说的话,“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将公主嫁给阿拉善和部落王子吗?”大汗道,“我只有一个宝贝,我怎么忍心将她下嫁到阿拉善和部落,并且是她不意之人。阿拉善和部落王子是个怎样的人,我怎么会不知道,跟他阿布一样,人面兽心。”

但在勒布看来,一切都是十分地满意,大汗心里掩饰的还真是好啊。

“你不相信吗?这场婚约当时我也在场。这事应该发生是在三年前,巴雅图和我一同在阿里木鲁部落草原,我儿和王子一起玩耍,这时公主出现了,立刻把王子的心给揪住了,酒桌之,我也是随口说起王子和公主的婚约之事,没想到这事这么成了,大汗心里还很高兴,说全靠勒布的一张媒嘴呢?”勒布道。

“你有没有注意公主的表情?”

“这个我还真没注意,我哪会管那么多,只知道长辈们心里满意。”勒布道,“那一日,我们还喝了很多酒呢?”

“公主可是一直反对这婚事,前几日还在逃婚呢?”王老虎道。

“逃婚?这个公主,事到今天这个地步,她还逃什么婚?今天发生的扣留首领的事,还有抓王子的事,难道大汗都是为了这个宝贝女儿?”勒布也不禁想道这个原因。

“所以说长辈们在处理儿女婚事的时候,不要只关心自己,以自己的想法代替儿女的想法,一厢情愿。以后的日子是你过呀,不是,是他们小俩口自己过,如果没有当初,今天这局面可能可以避免了。”

“你年纪看去不大,对于男女之事还一套一套的。”蒙古女人道。

“事实摆在眼前,如果没有当初的乱点鸳鸯谱,没有今天发生的乱事。”王老虎道。

“这么说今天发生的这事,还有我的一份过错了。”勒布道。

“事有因,才有果。事情已经发生,我们要想想解决他的办法,首先草原不能乱,不能自己人打自己人,其次是解决巴雅图和大汗之间的矛盾,这矛盾由来已久,现在是个机会,解决了,草原的事以后通顺了。”王老虎道。

“理是这个理,说的轻巧,若要真办起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再说,现在除了要解决你说的两件事,还要解决两个部落首领被射死之事。”

“是呀,乱了,乱了,更乱了。”王老虎心里也是这样所想,这件事越闹越大,不知怎样才能收场。

“大叔,你派人去这两个部落看看,他们有什么反应,到时,如果他们部落真有事,我闪可以通知大汗,并好早些做好准备。”王老虎道。

“你能想到的大汗早想到了。”勒布道。

这么说,大汗早派人前去两个部落了。

“小伙子,部落里越来越不安生,大汗与老巴的帐要算,我死心塌地他也有事要了。“勒布道。

勒布的事?他的事不是巴雅图强抢他儿媳的事吗。

这个老巴,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在草原,安心当个首领不是很好吗?偏要招惹这么多其他部落里的草原人。

王老虎辞别了勒布,一路之,他还在想着草原部落刚刚发生的事。

他正走着,一个蒙古人从他的身边而过,对他说道:“我们大汗有请。“听到大汗有请,王老虎忙跟着他。

大汗处。

“我想你应该知道今天刚刚发生的事了吧。”大汗一开口问道。

“我也是回来才听说。大汗,你的部下怎么会轻易地下令杀死部落首领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

“我也没有想到这帮首领会逃跑,我的手下也只是吓唬吓唬他们,没想到他们不听劝,无奈之下才向他们射的箭。”

听大汗之说,是大汗的部下曾经对逃跑的首领发出了警告,是他们不听在前,射箭在后。

“现在死了两个部落首领,接下去的事大汗想好如何处理了吗?”王老虎问道。

“我也正为这事伤脑筋啊,与老巴的事还没完,现在又惹这摊子事,全都搅在一块儿了。”

“大汗派出去的人可有消息?”王老虎问的当然是派去死了两个首领部落的消息。

“现在没有消息。”大汗道,“如果因为这件事,两个部落的人起来反抗我,你说我该怎么办?”

“没有缓和的余地了吗?”王老虎问道。

大汗摇摇头道:“现在还不清楚,我也只是担心。”

“如果两个部落的人起兵来犯,大汗是否会起兵镇压?”王老虎问道。

大汗想了下道:“这件事关乎到草原的稳定,我部落的安危,我想我会采取强硬的手段。”

王老虎心里一惊,他已经知道了大汗的想法,局势似乎在朝着不可扭转的方向发展。

第五百七十一章 危机四伏的草原

这件事如何收场?王老虎不敢想像下去。≦看最新≧≦章节≧≦百度≧≦搜索≧≦品≧≦书≧≦網≧

大汗已经有大开杀戒的想法,这是个很大胆,很危险的想法,两个部落因为死了首领,若是正常的想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避不过的危机,四处有危机的草原。

此时一个蒙古人走了进来,王老虎认得,这位蒙古人是当初领他的人。大汗道:“你先下去,我们还有事情要谈。”

王老虎离开了大汗处。

一路之,并没有见到有调兵谴将的动向。表面一派祥和的草原,暗地里却是危机涌动。

吃了晚饭没多久,王老虎接到大汗的邀请,说是阿拉善和部落的首领已经来到。

阿拉善和部落的首领不是巴雅图吗?他来的这么快,王子说的并不是空话,他确实是早已派人出去通知了巴雅图,所以他才会这么快到。另外,让王老虎感到怪的是,巴雅图的到来,并没有大动干戈,巴雅图是想要来先礼后兵吗?

王子已经被抓,他有这么大的耐心,来跟大汗交涉和谈判?

王老虎跟着通传的蒙古人,来到了会客厅。

厅方坐了大汗,下方坐了几个首领,其包括了勒布,另外一人,王老虎并没有见过,应该是阿拉善和部落的首领巴雅图了,只见他长得彪悍,脸长着张飞一般的胡子,他的身后跟着几个手下。

王老虎反正谁也不认识,径直走到勒布的后面,站了下来。

“老巴,我本来想让人去请您,没想到您这么快到了。”大汗主动地说道。

“大汗,我是个粗人,也不拐弯抹角,你今天将我儿捉了起来,究竟是什么意思?”巴雅图质问道。

“没有你说的这样严重。”大汗笑着道,“只是一件小事。”

“小事?大汗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可是大喜大婚之日,捉拿我儿,若是放在别人都不会相信,只有我才有这么好的脾气跟你来理论。”巴雅图虽有不满,但还是看出他忍住了。

“我邀请了各部落首领一起前来是让老巴你知道,这件事不光是我,还有其他的首领也是清楚的。这件事的起因很简单,特巴根这小子竟敢在私闯公主的闺房,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说,我能让他毁了公主的清白吗?”

巴雅图没有回答。

大汗继续说道:“王子这小子竟然不以为然,还要出面保他。你说他做的对不对,我做的对不对?”

巴雅图道:“如果只为这一件事,我来替

特巴根来求个情,他是我任命的监婚使,他自然要对这件事情负责,要对公主和王子负责,他这人是这样认真,一丝不苟。”

“老巴求情当然可以,当初王子若是像老巴这样识大体,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样的场面。”大汗道。

“大汗,那你可以放了我儿了吧。”巴雅图道。

“老巴,还有一事,我需当向你说明。”

“你这样吞吞吐吐,是否是不肯放了我儿?”巴雅图激动地道。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大汗这样一说,巴雅图了也洗耳恭听了,“本来是高兴的日子,可偏不巧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公主清白受损,哪里还配得王子,所以这婚约不能再继续下去。”

巴雅图听到这样的事,一下子站了起来,道:“你这是想毁婚!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得商量。”

大汗有些为难的道:“若是想让婚约继续,请老巴杀了特巴根。”

杀了特巴根,他可是巴雅图的心腹。“大汗,你这是想着法子在今天这个日子里整我!”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一个毁公主清白的人,怎么可以留于世,你若是不杀了他,这婚约不能继续。”大汗道。

“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巴雅图道。

“今天还有其他部落首领在,你问问他们,是不是这样一个理?毁了公主清白的人,还能留于世?公主对此是十分介意,心存芥蒂。所以只能二选一,要么解除婚约,要么杀了特巴根。”

“来人,将礼物送。”巴雅图一声道,只见从厅外进来了一个蒙古人,此人相貌怪异,穿着与一般的蒙古人不同,只见他手取了一把剑,而这把剑正是从王老虎手抢去的紫兽剑。

“大汗,这把剑可是大有来头。”巴雅图一说完,持剑的蒙古人便道:“大汗,这是把古剑,名曰紫兽剑,相传为古人物虎神所拥有的神兵利器。”

大汗看着场下的紫兽剑,虽然没有直眼相视,但已经露出有些心动的感觉。

王老虎当然识得自己的兵器,这把失踪的剑,被特巴根抢去的剑,终于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现在他还不能光明正大地前取回自己的剑。

那人继续说道:“这把兵器已经失传多年,没想到出现在我们蒙古草原,我们草原将会产生一个伟大的人物。”

伟大的人物。出现了紫兽剑会产生一个伟大的人物,这人是在开玩笑吧。这人是谁,在此说什么伟大人物,这样不着

边际的话。会有人听他吗?

王老虎突然想起,阿拉善和部落有个大法师,难道此人是他们部落的大法师。王老虎不免又看了他几眼,这人眼光独特,竟然识得紫兽剑,这神兵利器,他的有些技能可能不是随便吹吹的。

“一把这样的兵器,说会产生一个伟大人物,不会是吹嘘吧。”大汗道。

“他可是我部落里的大法师,他说的话怎么会有假?”巴雅图道。

“大汗,这剑并不是人人得而有之。”大法师继续道,“这把剑是有灵性的,他认主,只有跟他有缘的人才能打开此剑,其他人一概不能抽出此剑。首领知道这剑不属于他,所以取来献给大汗。”

巴雅图也算是会做人之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将它拿来献给大汗,取得大汗的好感,另一方面,还可以让大汗放了王子和他怕心腹。

王老虎在心里又多了一个疑问,巴雅图跟自己所听到的传闻有一些不一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从没有听说剑会认主子的?你将此剑说的这样悬乎,是不是有些夸大其词了。”大汗道。

“相传虎神为救土家,历勇斩妖,虎神的一招紫阳天下,光芒万丈,将众妖都收尽,之后这剑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大法师道。

“真有你说的这样神?”大汗还是不相信地道。

“大汗。”巴雅图道,“王子应受的惩罚已经有了,请大汗放了我儿。”

“老巴,近年来,你做的丑事你还嫌少吗。”大汗要揭巴雅图的底了,这是要向他动手的前召。

“你说什么?”巴雅图当然不会承认。

“今天首领都在,我把这事摊开了说,在前些日子,你去抢了勒布的儿媳,有这事吗?”大汗厉声道。

大法师收起了手的紫兽剑,站到了首领的一边。首领也激动地道:“确有此事,但是我的事,不必劳烦大汗。”

“你这样强抢别人家的儿媳,你不配做部落的首领。”

“我不配?好,我不配,我不做首领,谁来做,大家说。”巴雅图问起场的首领们,首领们个个也不发表意见。巴雅图继续说道,“你是要削了我的首领之位?你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我相信大家都跟我一样,你的这样的行为不足以在草原生存。”大汗终于要对巴雅图出手了。

巴雅图似乎也感觉到随机而来,事实他来的时候应该知道会有危机。

第五百七十二章 撕破脸草原争霸

“大汗,你这是欺人太甚了,今天我好言跟你说和,因为我没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但你是一直苦苦相逼,我也无礼了。”巴雅图一说完,便对身后进来的蒙古人道,“动手。”

大汗当然知道巴雅图不会无准备而来,也已经在厅外做好了埋伏。

巴雅图一锤桌子,他面前的桌子顷刻间被打的稀巴烂。

厅外两拨人马已经展开了厮杀。

隐藏在草原几里之外的蒙古人也向阿里木鲁部落发动了进攻。

“我现在还尊称你一声大汗,你敬酒不喝,喝罚酒,你以为抓住了我儿,我会怕你,告诉你,在和你谈判的时候,我已经派人去救我儿了,说不定,现在我儿已经被救出来了。”巴雅图道。

“我岂会不知你耍的这两套,这引起年来,你一直以大部落自居,处处干涉草原的事,今天咱们以这事做一个了断。”大汗道。

“原来你早已经算计好,以婚约不饵,引诱我父子,不过,没这么简单,除了我阿拉善和部落,还有其他很多部落,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你错了,以前可能是,现在,太阳可能要从西边来了,天要变了,不再是你老巴说了算。”大汗这样说着,其他首领却没有支声,说明在他们心里,有些事情起了变化。

“算不靠他们,我也能对付你。”巴雅图道。

“这很难说,这次我请了个帮手。”大汗道,“王老虎,拿下这叛贼。”

王老虎早已经准备好,一听得大汗的令下,便冲到了前面,直接面对巴雅图。

巴雅图从没有见到过王老虎,见到一个年青的蒙古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便道:“哈哈,我还以为你请来的帮手是什么人,没想到是一个娃娃。”

“我知道你会看不起他,实话告诉你,是他捉住了王子。”大汗道。

一听到是王老虎抓了他的儿子,巴雅图道:“娃娃,你报名来!”

“告诉你也无妨,我叫王老虎,不是你们草原人。”王老虎道。

“不是草原的人,你从哪里来?”

“我从大明来,是你怂恿大汗,让蒙古人来干扰大明。”

“原来是个汉人,好呀,大汗,你真的勾结汉人。”

“你讲话也别这么难听,什么勾结汉人,本来蒙汉好好地相处着,偏偏遇你个不时识务的人,留火棍,弄起事端。”王老虎道。

“王老虎,不要与他多说,抓了他再说。”大汗道。

王老虎跳起,向着巴雅

图一路打过去,跟着他进来的向个蒙古人当然不会让王老虎近身,包括那一位大法师。

大汗的手下也分担了几个人,现在在王老虎身边的还有两人,一个是大法师,还有一个是蒙古人。此时的大法师将紫兽剑交与了巴雅图,手多了一个拂尘。

王老虎不敢大意,一面看着蒙古人,一面看着眼前的大法师。蒙古人从一侧举着弯刀劈向王老虎,王老虎没有迎击,只是朝着一边躲闪,刚一跳出蒙古人的弯刀,一缕拂尘向王老虎洒了下来,这丝丝白色的拂尘,看去软弱无力,纤纤细细,实际蕴藏着大法师无穷的力,拂尘发出“速速”的响声。

王老虎侧身一躲。

大汗和巴雅图,此刻正面对面地对立着,王老虎与几人交战的时候,他们两人已经面对面了。

巴雅图手拿着紫兽剑,一把没有打开的紫兽剑,相当于没有用处的一把平常之剑。

“你刚才吹嘘这剑有多厉害,我倒要看看它究竟有多少本事。”大汗道。

“你这个奸诈的小人。”巴雅图道。

大汗一个前步,向前一刀击了过去,巴雅图手取着剑,他只能用紫兽剑的剑鞘来迎接大汗的弯刀。

“当。”两兵器相撞,发出脆耳的撞击声。

“这兵器没有你说的这样神。”大汗一边说,一边双向巴雅图劈了一刀。刷刷,弯刀在巴雅图的身旁时时地劈过,一人进一人退,这样来来回回,弯刀砍了几十下。紫兽剑的剑鞘平白无帮地挡了几下。

巴雅图在这其连续抽了几次紫兽剑,却怎么也抽不出这剑来。

王老虎与大法师的打斗还在继续,间因为有蒙古人的干扰,王老虎要一边对付蒙古人,一边要对付大法师。

大法师的功夫高于常人,他的一招一式,手持拂尘的样子,活脱脱一个道家的样子,王老虎猜想着,他不会是大明的一个道士,被部落人请回来做了大法师吧。从刚才对剑的认识,他又猜想着此人或许知道更多有关于剑的故事,所以,王老虎很想单独跟他谈谈有关于剑的事。

王老虎左开右打,劈出一掌,下探几步,脚踩梅花,身体稳扎稳行,对着刚刚又前来的蒙古人一掌拍去,蒙古人向后退了几步。

大法师拂尘“嗖”的一声,从一处横甩出来,洒落的丝条,在王老虎的身体之前,时而又变化出花样,拂尘边甩边扬,处处显出杀招。

速的一下,王老虎的外衣之被拂尘甩了一下,衣服的边缘像是被切开了一样,划出一道整齐的边



王老虎低头看了下衣服的口子,这拂尘哪里是什么善辈,分明是一般的刀剑更厉害的兵器。

拂尘随时随地在王老虎的身旁开花,这白色的无数线条,犹如一棵树的花朵竞相开放,真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王老虎见大法师有如此大的气场,忙将身体躲在一边。

大法师一个箭步,拂尘往前分分钟飞来,大法师身体向前旋转了过来,像是一个转动的钻子,拂尘在他的身边像是护着他,又像是对对手形成有效的攻击。

王老虎不敢大意,在大法师的连续攻击之下,不由地向后退了几步,大法师还是飞身旋转,王老虎向后点了点,身体也不由地向后飞起。旋转的大法师在后紧追不舍,王老虎一边撤退,一边飞起身子阻挡。大法师与拂尘此刻像是合二为一,威力无穷。

王老虎落下身子,面对袭击自己的大法师。他从地踢起一把弯刀,取在手,朝着直甩自己而来的拂尘刺了出去。

拂尘像是很灵性,它摆起了他柔软的细丝,将弯刀缠了个遍,拂尘的细丝将弯刀严严的裹在里面,王老虎想拔,却只见大法师先是抽出了拂尘,朝着王老虎再一次甩了过来。

王老虎向后退了一步,挥刀又出,刷刷刷地几下,弯刀抵御着拂尘的细丝,本来说弯刀是金属,细丝是丝线,可以轻易地切断,没想到在大法师的挥动之,细丝有了足够的韧性和钢性,弯刀不能将他切断。

当,当。弯刀与拂尘还在继续着较劲。

王老虎边打边对大法师道:“我看你也不是草原人,怎么会在这里做起他们的大法师?”

大法师听到这样的话,有些不解,他很疑惑,王老虎为何会问这样的话,他没有王老虎的话,径直又向王老虎袭来。

大汗和巴雅图也还在打斗。

除了这厅里的战斗,外面草原两边人马的战斗也在继续,都是蒙古人,根本分不出哪边人占了优势。

“等等。”勒布向着厅内两边打斗的人喊道,“不能再打下去了!”

或许他已经看到了一些东西,一些他认为不好的东西。但他人言轻微,根本没有人能听他的。

又有人蒙古人从外进来,向着大汗喊道:“大汗,不好了,两个部落的人已经赶到部落。”

他口所说的两个部落的人应该是刚刚才死了两个首领的部落。现在事情又大了,加巴雅图,应该是有三个部落的人来到了阿里木鲁部落。

大汗应该怎么办?

第五百七十三章 两边的争夺之战

明虎第五百七十三章两边的争夺之战巴雅图和大汗同时停下了手来,场上的其他人也都停了下来。m

“这些人都是你招来的?”大汗问道。

听到大汗这样的问话,倒是把巴雅图愣住了,大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连王老虎也怔在那里,两部落的首领被乱箭射死,两部落的族人找来,这是早已经预料到的事,没想到大汗却这样说。

“这是我和你两个人的事情,你怎可将他们这些人招来,你这是想让草原动荡吗?”大汗道。

不得不佩服大汗,找到这样好的一个理由,可以治他的罪。

“我招来的,你做了这种事,还要我下令抬来吗?”

“既然你承认了,这件事是你挑起的,今天这事就要有个了断了。”大汗道。

“你想怎么了断?”巴雅图道。

“我在草原做了这么多年的大汗,一直也没能独立地处理一些事,全受制于部落的首领,特别是老巴你,所以今天我要拿下你们这些乱臣贼子。”

“你要拿我?早就知道你会这样做,没想到你会安排在今天。我在来的时候,的确已经派人通知了阿里荷,阿善堂等几个部落的首领,对于他们赶来,我一点也不意外。”巴雅图道,“我劝你赶快放了我儿。”

难道刚才到的不是死了首领的部落,他们是巴雅图联络好的部落?大汗心里也冒了冷汗来。

“怎么,你也怕了吗?放了我儿,我会撤出我的人,让你继续做你的大汗。”巴雅图道。

大汗有些犹豫了,这样的时候,面对老巴和其他几个部落人的联合,他做何选择。“大汗,你看外面的人,都打红眼了,不能再打下去,打下去草原就没人了。”勒布向大汗劝道。

巴雅图道:“你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王老虎看着眼前的场景,巴雅图已经联络了几个部落,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没想到他们来的速度会这么快,在巴雅图到了不久之后就再次来到,另外,这场争斗拖的时间越久,死伤的人数就会越多,勒布已经看清了这场上的变数。

大汗也有些犹豫。他在犹豫什么,是因为自己的决定让草原人死伤无数,还是此时其他部落的人,在巴雅图的领导之下集体而攻之。

“老巴。”大汗道,“我劝你赶快住手,这一切,你都是逃脱不了干系。”

“你放了我儿,履行婚约,你还做你的大汗,这事就算了。”巴雅图道。

“老巴,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大汗道,“我真的已经忍了你很久,今天咱们就来个了断吧。”

只听得外头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天雷似的轰响,大家全然还不知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大汗却哈哈大笑了起来。大家都被他莫名其妙的笑声所惊呆了。

王老虎清楚的听到这样的响声不是一般的声响,这响声来自厅外不远的地方,就在这草原之上,这响声更像是一种火器之声。这草原上有火器吗?

王老虎有一定的疑惑。

勒布道:“大汗,刚才这是什么声音?”

“勒布,这是鄂尔多人的火器之声。”大汗道。

“鄂尔多人打进来了?”勒布道。

“不,他们是来帮我的。”大汗道。

俩人正说着,厅外又出现了一队手上缠着白色羊毛的草原人,这些草原人将厅内的巴雅图等人紧紧地围了起来。

其中一人拿着刀跪在大汗面前道:“大汗。”

“哈哈哈哈。”大汗道,“我的人都来了。”

勒布对于刚才出现的草原人也感到吃惊,看来对于这些绑着羊毛的草原人,他也是不知情的,想不到大汗已经秘密地组织了一支队伍。

“大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勒布,这件事容我以后告诉你。”大汗道,“老巴,现在你可服?”

“让我服你,下辈子吧。”巴雅图道,“你连鄂尔多人都招惹进来,你还有什么事不会做的?”

勒布听到这样的事,的确在他的心里,跟巴雅图一样,直打鼓。

王老虎心里也是一团糊,这样的时候,大汗面对巴雅图和其他各部落的联合攻击。他早已打造了一支自己的密队,还联合了鄂尔多人的帮助,难道先前有人说鄂尔多人将攻击草原是假的,实际上是大汗故意放出的烟幕,实则是让他们来帮助自己的。

这么说任巴雅图再老奸俱滑,还是大汗棋高一招。

“这鄂尔多人?”勒布有些担心地道。

“勒布,这事等解决了眼前的危机再说。”大汗道。

外面有火器发射的声音,想必外面已经打的很激烈。

巴雅图道:“我不会认输的,我不会认输的。”说着向着包围着的蒙古人冲了过来,围着的蒙古人和巴雅图的人又是一阵厮打,场上多了这么多的帮手,王老虎在他们几人的帮助之下,很快就将**师给抓获了。

王老虎可以肯定**师就是汉人,只不过他为何来到了草原,为什么会当上草原的**师,他就不得而知了。

巴雅图还在拼命地顽抗,他已经被几个蒙古人给死死地围住了。俗话说蚂蚁虽小,也能抬起于他数倍

的食物,任你再厉害,在众人的合围之下,也是渐渐的体力不支。

他从厅内一直杀到了厅外,大家跟着他一起出了厅外,厅外的草原上,争斗也已经差不多,也不知是哪边的人,死的死,伤的伤。

勒布看着这样的境遇,倒是老泪纵横。

大汗还将目光盯在巴雅图身上,他对着巴雅图道:“老巴,你大势已去,做这无谓的挣扎已经无用。”

“呸。”巴雅图道,“今天我成了这笼中之兽,我无话可说。”说着,他又要拔那柄紫兽剑,任他怎么用力,他竟拔不出来,他朝着被捉的**师道:“你有没有骗我,一把拔不出的剑又有可用。”

说着,他便将紫兽剑往边上一扔,王老虎心里记挂着紫兽剑,见巴雅图将紫兽剑扔出,他便想将紫兽剑捡回,不料,他还没有行动,剑已经被一个蒙古人给捡了去。

紫兽剑到了在大汗手上。

大汗摸着这把剑,对巴雅图道:“你说这把剑是无用之剑,我看这剑制作精美,虽未开启,但已知道是把好剑。”

巴雅图脸上已是一脸的灰,看到大汗神采飞扬的样子,不免一声不爽。

大汗又对**师道:“我听说这是把圣剑,只有他的主人才能打开此剑,你刚才说的这些话是不是真的?”

“我只是将我知道的说出来而矣。”**师道。

“你说我是不是此剑的主人?”大汗笑着又摸了摸这把剑。

“我看你跟我一样,也是个无信义无大志之徒。”巴雅图道。

大汗笑了笑,并不跟他争执,道:“老巴,我看你还是少说几句。”说着便对他的手下道:“抓了老巴。”

随着巴雅图的抓获,这争斗很快就结束了。

大汗在他数千忠心之士和鄂尔多人的帮助之下,终于在公主与王子大婚之日捉住了一直干预他执掌草原的巴雅图,这次内斗争执参与其中的部落共有八个,其中四个首领被乱箭射死或是战死,而这次行动的更大的代价是几千草原人因此而丧命。

但结果还是好的,大汗终于完成了自己十多年来的夙愿,史上称这次草原内乱为“阿里木鲁之乱”。

王老虎的心也安静了下来,大汗已经捉了巴雅图,可以完全作草原的主,大明和草原两边的争斗也应该很快就会结束,他心里很兴奋,几天来在草原受的苦也很快烟消云散,自己也很快就可以完成任务,回到大明。

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件草原的纷争只是个开始,后面还有很多他想不到的事在等待着他。

第五百七十四章 鄂尔多人的火器

明虎第五百七十四章鄂尔多人的火器勒布,还有几位支持大汗的首领坐在厅上,王老虎站在大汗的身后。m

除了这些功臣,还有一位重要的人。

只见一人从厅外进了厅来,他的身后跟了几位士兵。

王老虎一看此人,就知道不是草原人,他的头发是黄色的,而且有些卷,腰间束着一根皮带似的东西,而后面两个人,手上各大自取了一根铁器一样的东西,这东西王老虎认得,有点像是现代的枪,但比较起来,粗烂了不少。

这些人难道就是草原人口中的鄂尔多人,原来是些洋人。

大汗站起身来,向着眼前的洋人点头笑着,并让这洋人在自己身旁的一个座位坐了下来。大汗对大家道:“这次能够这么快平息草原之乱,不光靠各位草原部落首领齐心,更重要的,还要感谢一位贵宾。”

大家心知肚名,要感谢的贵宾当然是刚刚才到的鄂尔多人。

鄂尔多人也不客气,他用一口奇怪的话问候着大家,王老虎听出他使用的是英文,但他知道的不多,他能够听懂其中的一些。

大汗不可能随便就与他们联系,这中间可能会有个中间人,撮合了两人,给了大汗一个机会,让两人联合起来。

鄂尔多人又叽哩呱啦地说了几句,这几句,王老虎听清楚了,他头上冒了一些冷汗,如果按他说的,这草原还是草原吗?

有一个蒙古人向大汗说出了鄂尔多人的心思,大汗点点头道:“这件事我要跟各位首领们再通通气。”

鄂尔多人帮助大汗,不会是无条件的,如果是这样的条件,跟最后**的大清还有什么区别?

鄂尔多人向大汗起辞,大汗命人给他们安排住处。

送走了鄂尔多人,大汗对大家道:“鄂尔多人这次肯帮我们,我是答应了他的一个条件的。”

其他首领都在洗耳恭听,勒布道:“我们答应了什么条件?”

“把草原的西北部给他们。”大汗道。

“不行。”一听到要将西北广阔的草原送给他们,勒布第一个站起来反对,“西北草原里有一个部落不说,你让他们上哪儿去?另外,送他们土地,算什么?”

“西北草原虽然有一个部落在那里生活,但也可以迁到其他地方。另外,那片草原虽然地大,但也不成什么气候,气候恶劣不说,还时不时有会遭鄂尔多人侵扰,这次送给他们,也算是做个顺水人情。”

“鄂尔多人心思不薄,他们不会满足的,送给他们西北草原,他们还会深入。”勒布道。

王老虎终于听出了一些端倪,大汗为了让鄂尔多人一起对付巴雅图,答应了他们割让西北草原的

要求,这样一个算是丧权辱草原的要求,他也答应了,这是不是显得有些问题。

草原也算是强悍的,大汗为了能够挫败对手,不惜将草原卖给鄂尔多人,这样的大汗,王老虎是否是帮错了呢?

“勒布,话也不是这么说,不给他们一些甜头,他们怎么会帮你呢?”大汗道,“现在我们一部分人在和汉人做战,又要对付内乱,你知道鄂尔多人又要从西北攻我草原,这样我们几面受敌,对草原是不利,所以我和鄂尔多人进行了联络,让他帮助我们先稳了内部。”

攘外先安内,这个政策听着怎么这么耳熟,这样的想法对吗?连草原都不是草原了,你还顾着自己手上的那点权力?

在这点上,王老虎不赞同大汗的做法。

“我已经和他们签订了条约,现在我只是和你们通一下气而矣。”大汗道。

大汗夺回手中的权利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西北草原给了鄂尔多人,并且他并没有和其他草原首领商量。

“我不同意。”勒布道。

其他首领也道:“大汗,如果是这样,我倒是赞同老巴,他一定不会这样做的。”

“在你们心里,还是老巴,老巴,这些年来,你们还没有受够他的气吗?刚刚将他拿下,你们又将他搬出来,难道还想回到当初的老路上去吗?”大汗道。

“大汗,我们不能将西北草原给鄂尔多人。”勒布道。

“你们这是想学老巴,来干涉我。别忘了老巴的下场。”大汗道。

王老虎越听越是明白了一些,大汗这回是想独断独行了。

勒布见大汗已经下定主意,便起身对大汗说了声,我出去透透气,便一声不吭地朝外走去。

刚刚有了一次胜仗的好事,没想到却被眼前这样马上要处理的事给冲的烟消云散,要对付巴雅图,依靠草原上支持自己的首领,还不够,他还要依靠一切可以争取的力量,刚巧这时鄂尔多人要来犯,大汗就抓住了这次机会,主动地和他们接触。

但这事就能如此了结吗?其他支持大汗的首领似乎也并不买帐。

这是他们的家事,王老虎并不好插好手。

这时大家都不欢而散,在这样的时候,王老虎也不好和大汗谈草原和大明之间的战争,不是时机的时候谈不是明智的选择。

王老虎出了厅。

本来今日王老虎便可以与大汗谈好一切事情,结束了纷争,王老虎便可以回去了,没有想到的是,现在又闹出这顿事出来,如果各部落与大汗达不成一致的意见,这事可能还要继续下去。

这岂不是还要再耽误些日子。

王老虎不想在草原再呆上些日子,自己要什么时候跟大汗说,什么时候才是时机呢?至少现在不是时候,大汗脸上表现出十分地气愤。

他应该找个中间人。

公主。王老虎的脑海里闪现出公主来,让公主出马,或许可以摆定大汗。一想到这儿,王老虎便向公主房而去。

“王老虎,事情解决了吗?”公主见到王老虎问道。

“巴雅图已经被抓起来了。”

“我就知道阿布已经做好了准备,不会让我去阿拉善和部落受苦的。”公主道。

“你们的事解决了,我的事可还没有解决。”王老虎道。

“你的事,你有什么事?你可以跟阿布说啊。”公主道。

“你知道,我只是路过草原,这次算是歪打正着,帮了大汗一把。现在事也成了,我想就此离开草原。”

“原来你想走啊,是阿布不让你走?”

“我怕他不让我走,所以还请公主,同我一起去见大汗,给我说个人情。”王老虎道。

“好吧,既然你来求我,我就陪你走一趟了。”公主道。

公主算是陪着王老虎来到了大汗的房外,没想到此刻大汗却没有人,公主问房外的蒙古人,守卫的蒙古人道:“大汗出去见鄂尔多人了。”

“好了,我阿布不在,你要离开也只好等他回来后了。”

其实王老虎已经归心似箭了,来蒙古草原这么些天,他心早已想回到大明,回到伐州,他不清楚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你在想什么,不也就是相差一天功夫吗?”公主哪里知道王老虎的心思,这件事如果早些达成,会减少很多人的伤亡,这不光对汉人,对蒙古人都是有好处的。

也没有什么办法,王老虎只好和公主闲着回了房来,就当是作散步吧。

而此时,不平静的王老虎心里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王老虎,快,快,有人要杀我阿布。”

王老虎一看,原来是蒙古女人,她急匆匆地朝着自己跑过来,嘴上说着一个惊天的消息。有人要杀勒布,难道草原上还有巴雅图的同党?

蒙古女人气喘吁吁地跑到了王老虎身边,拉住了他的手道:“快,快,救救我阿布。”

王老虎安慰道:“别急。”说完,便和蒙古女人向着勒布休息的房间而去。

等王老虎赶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他和蒙古女人走进房去,房内一片狼籍。勒布瘫坐在地上,手上握着一把弯刀,弯刀上有丝丝的血迹,房内并没有看到人的尸体。

王老虎慢慢地向勒布走过去。

第五百七十五章 草原还不很太平

明虎第五百七十五章草原还不很太平王老虎已经走到了勒布的身边,他蹲下身子道:“大叔,你看清来人的脸了吗?”

勒布一脸茫然,似乎没有听到王老虎的说话,王老虎又左右前后看了看勒布,蒙古女人也蹲下身子,问道:“阿布,你受伤了吗?”

王老虎摇了摇头,因为他已经几次看了看勒布,并没有发现他受伤。

王老虎现在并不了解情况,也不清楚刚才勒布和几个人发生了厮杀,情况又怎样,这些人是逃了,还是?

看着勒布有些迷惘的脸,王老虎也一脸木然,在草原上,除了草原蒙古人,还有鄂尔多人,来刺杀勒布的究竟是哪一方的人?

勒布突然间说道:“阿里木鲁部落呆不下去了,我们得赶快离开,不然自己的小命就要留在这儿了。”

勒布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才会说出这一句话。王老虎和蒙古女人当然不理解,但蒙古女人和王老虎不一样,勒布说要走,她不会反对一声,毕竟这里的事已经告一段落,婚事办不成,她带王老虎已经见到了大汗,事情完成了,当然可以离开了。

但王老虎却不一样,他事情没有办妥,他不可能离开这儿。

看着蒙古女人将勒布扶了起来,王老虎问道:“大叔,你想到了什么,或者你看到了什么,让你做出了这个决定。”

“原来是我错了,一直都是我们错了。”勒布说了这一句话,摇了摇头,和蒙古女人一起往房外而去,还没走出房,勒布转过身来,对王老虎道:“小伙子,你也好自为之。”

王老虎正为这句话摸不着头脑,却是脱口说了一句:“大叔,你不去跟大汗告别吗?”

勒布没有回头,走出了房去。

公主好像也有些惊魂未定,自言自语地道:“部落里怎么会有人要杀部落首领呢?”

王老虎想着勒布奇怪的表情,并没有听公主自言自语的话,在不经意之间,王老虎看到了一些他本不应该在这里看到的东西,他蹲下身子,用手指抹了一下,取到鼻子上一闻,这是一股他熟悉的味道,而这股味道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王老虎似乎明白了勒布说的话,他的眉头一皱,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并且在其身后,似乎还会发生其他的事。

“公主,你知道**师被关在哪里吗?”王老虎突然问道。

“这我哪里知道。”作为公主的她当然不知道,“但我可以帮你向阿布问问。”

“你阿布不是不在吗?再说,这件事我希望是你知我知,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

看着王老虎这样神秘

,公主道:“为什么呀?”

“我是相信你,才告诉你的,你可不能出卖我哦。”王老虎轻轻地道。

公主见王老虎这样神秘,顿时也来了兴趣,道:“什么事,这样神神秘秘的。”

王老虎看了看四周道:“你不知道这**师的本领,他能知天文,下知地理,就拿那把剑来说,他说是把神剑,能认主人,结果,你看巴雅图硬是拔不出这剑。”

“天底下果真有这样的剑?”公主表示不信。

“我起初也不信,后来我是真见过那剑,这剑和别的剑果然不一样,你一眼就能看出这剑不是一把平常之剑,所以我想求证一下,向**师问问清楚。”

“那现在这剑在哪里?”

“这剑已经在你阿布手上了,真想再看看那剑。”

“在阿布那里。”公主狡黠地一笑,道:“我也很想看一看这把剑,这事交给我了。”

“可别让你阿布知道了,到时,你再偷偷地将剑放回去,你阿布就不知道了。”

“好,我去偷剑,你去找**师。”公主道。

两人做好了合理的分工,分别行动。

王老虎向着蒙古各毡房查看着,他要找到关押**师的地方,向他了解一些事情。现在这个部落,还可以看到一些洋鬼子,虽然蒙古人对这些人不太有好感,但是他们也是大汗请来的客人,所以蒙古人对他们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不一样。

王老虎在毡房里串来串去,并没有发现关押的人。

这些人不会凭空地消失,这些首领都被关到了哪里?蒙古人不会是哪个地方挖了个地道吧。

但从电视里看到,草原上戈壁沙漠,不会出现这样的地洞,这些首领应该是被关押在哪一所毡房中,他可能要花一些时间来做这些事情。

公主她来到了大汗的房间里。

大汗并不在房内,作为公主的她很容易就进入到了大汗的房内。

毡房内,公主一眼就看到了一把弯刀,一把挂在墙壁之上的弯刀,却不见紫兽剑,这样一把神剑当然不会这样凭空地摆在外面,这样太招摇。大汗将剑摆放在了哪里呢?

公主她在房内看着,首先她翻了翻一个橱,里面除了几件衣服,没有发现剑的影子。公主又跑到另个一个橱子前,在里面翻了几下,也没有看到紫兽剑的影子。

公主想着:阿布将剑藏到哪里去了?

正当公主想再次翻看其他地方的时候,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诺格,你在我房里干啥?”

诺格向后一看,不

知什么时候,大汗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身后。诺格也不把大汗当回事,道:“阿布。”

“你找什么呢?”

诺格看着大汗手上拿了一把她不曾见过的剑,这把剑样式奇特,可能就是王老虎口中所说的神剑。“阿布,你手上这剑从借我看一下吗?”

“你女孩子家,看剑做什么?”大汗道。

“我看你这把剑跟我们蒙古的刀不一样,就连外面的样式也是格外的特别。”诺格道。

大汗已经走到了毡房里,坐了下来,公主跟着大汗坐在了他的对面。

“你可知道这剑非同寻常的能力。**师曾说这是圣人用过的剑,会识得主人,一般人还抽不出此剑,”

“是真的吗?”听大汗一说,公主马上想上前抢夺此剑。

大汗一把将剑往身后靠了靠,道:“女孩子家,别舞刀弄剑的。这剑究竟有没有**师说的这样玄乎,还不一定呢?”

“阿布,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大汗却有自己的想法,草原上已经有人试过此剑,像巴雅图,草原部落的首领,根本就拔不动此剑,自己行不行,这暂且不论,他想着或许要搞个像样的仪式,才可以,所以他一直将他取在手上,就是不拔它。“这是圣剑,岂可这样随便。”

“大汗,你要的人,我给你找来了。”外面传来一个蒙古人的声音。

“诺格,我这里有事,你先回房里去。”大汗道。

公主此刻的任务没有完成,她也不想回房里,但大汗却让她回去,没法子,公主只好不悦地退出来。

她走出毡房的时候,看到两个蒙古人押着一个人进了毡房。这人公主不认识,他就是阿拉善和部落的**师。

王老虎在部落里找了半天,找到关押部落首领的地方,这几个首领分别是被关在几个毡房里。王老虎想上前见一见毡房里的**师,当时他不知道毡房里并没有**师,他还没走到毡房前,一个蒙古人就将王老虎拦住了。

王老虎道:“**师是不是在里面,我想见一见他。”

蒙古人上下打量了下王老虎,道:“你是谁,这里看着的,都是部落的首领,没有大汗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见。”

这是一些影视剧里常有的技俩,没有主子的命令,下面的人是不会轻易给人看的,王老虎当然明白。

“我是大汗的护卫,有些事我想不明白,所以想来问问他。”

“管你什么护卫,反正我这里没有大汗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见。”蒙古人态度很坚决。

第五百七十六章 这个条约不做数

明虎第五百七十六章这个条约不做数王老虎碰了一鼻子灰,没有为难眼前的蒙古人。顶点

他很识趣地退了出来,这样的结果是他不想见到的,他很想见到**师。

他不死心,于是,他又看了看毡房的周围,只见周围有很多的蒙古人,紧紧地盯着这里,由于这些部落首领关在这儿,大汗是派了众兵把守。

王老虎在周围转了几转,他要再找个机会,在蒙古人不注意的时候溜进毡房里去。他在寻找这样的机会。

他不时地看着周围,借机不时地向前偷偷地靠了上去,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从一处走出了两个提刀的蒙古人,对王老虎道:“这个地方,请不要随意逗溜,赶快离开。”

听到这样的话,王老虎明白了,自己想要见到**师,有些困难了。

王老虎往回走,此时碰上了刚好从大汗处回来的公主,看着公主也是一脸的垂气相,王老虎明白了,在大汗那里,公主也没有得到什么好的结果。

“你……”“你……”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了一个你字。

这下惹的两人有些尴尬了。

“你跟我一样,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吧。”王老虎问道。

“谁说不是呢,阿布走到哪里都带着那把剑,我怎么能找到它呢?”公主道。

“我说过这是把灵剑,大汗当然会把它取在手上。”王老虎嘴上虽这么说,但也在盘算着如何将紫兽剑取回来,这把剑被特根巴抢了去,现在又落到大汗的手上,自己如果跟他说明,大汗是否会把剑还给自己呢?现在的大汗,王老虎有些拿捏不准。

“不过是一把剑,只是样子不一样而矣,阿布真的拿它当宝贝似的。”公主有些不开心地道。

“**师可说了,草原上可是要出大人物,谁要是得到此剑,这人有可能就是大人物。”

“阿布这人可真是。连这鬼话也信。”没见过紫兽剑威力的人当然不会相信。

晚上,大汗邀请了鄂尔多人首领才来吃饭,而这一次,大汗也将王老虎奉为上宾,让他进了酒席,而更让王老虎不解的是,**师竟然也在宴席之上。

**师与大汗之间是达成了哪一种共识,还是他们本来就有某种约定,这是王老虎想不通的,此时巴雅图与其他首领都还被关着,唯独他被提了出来,这不免让王老虎有其他的想法。

大汗看上去心情比较愉快,不时与场上的鄂尔多人敬着酒。

王老虎想着现在大汗心情这么好,等这

酒宴过后,自己就可以好好地跟大汗说一说草原与大明之间的战事了。一想到这儿,王老虎也不免心情有些愉悦起来。

酒宴进行到一半,鄂尔多人借着刚喝下去的酒兴说起了曾经与有关西北草原的事。原来这中间真的有一个蒙古人,起到了大汗与鄂尔多人的中间桥梁作用。这人竟然还会懂得鄂尔多人的语言。

大汗听到鄂尔多人说起了西北草原的事,便有些皱起了眉头,原来在大汗的心里,他也是有些舍不得西北草原。大汗道:“我先前答应了你们这个要求,我就会履行自己的承诺,等这酒宴一过,我和你就签了这条约。”

一个蒙古人在鄂尔多人边做着翻译工作,他将大汗的意思向他表达了一番,鄂尔多人脸上露出了笑容,他举起了酒杯,向大汗表示合作愉快。

王老虎作为一个局外人,虽然对这个不平等的,有辱草原的条约不赞同,但面对蒙古人也不反对的事,自己做为一个不是草原的人来反对他又有什么用呢?另外,等他们谈完这一波,自己也可以好好地跟大汗坐下来,解决自己的事。

大汗又举起了酒杯,对王老虎道:“现在,草原里的事差不多解决了,你为我们草原做出了贡献,现在我向你表示感谢。另外,你在我们草原多呆些日子,我让人带你到处走走。”

对于前面的话,王老虎知道是些套话,但对于后面的话,王老虎认为是万万不可的,自己在草原耽误的时间已经很多,既然草原的事情解决,大汗理应给王老虎解决自己的事,但让大汗再留些日子,似乎有些不妥当。“感谢大汗的美意。草原景色确实很美,就算住上个十天半个月也未必能将草原美景收于眼下,但大汗,你知道我来草原的目的,我希望大汗能尽快给我个回复。”

“唉,你这事还不急。眼下之事虽然解决,但这些人如何处理,我还没有想清楚。”大汗说的意思是处理草原各部落首领的事。这样的事处理上一个月或是几个月都有可能,如果是这样,自己可能还要在待上这么些天吗?当然不可能。

“可这时间不等人啊。”王老虎要表达的意思是时间不等人,时间拖的越长,双方死伤的人数会越多,既然大汗有这心,就应该早下定论。

“也不一定会有很长的时间。”大汗道,“有时候我希望是解决问题彻底一些。”

不一定要很长的时间,这是大汗的原话。王老虎想着,若要时间不长地解决抓获的这些人,除了让这些人知道自己是草

原之主,降服他们之外,最有效的办法是杀一儆百,或是全数尽杀。

这现在只是王老虎一时出现的想法,大汗是什么想法,王老虎并不知情。

宴席过后,大汗与鄂尔多人端端正正地坐了起来,王老虎和**师算是作为见证人,站在一旁,两人已经谈妥,西北草原从此之后将要划给鄂尔多。

现在算是举行一个仪式,两人只需要在事先拟好的条约上签字,这条约就算是生效了。

两人分别坐于桌子之前,他们的面前分别放了一张条约,要两人分别签上字,盖上印。鄂尔多人倒是十分地高兴,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在条约上签上了字,画上了押,而大汗却是心里有些不舍,虽然鄂尔多人帮自己改变了命运,但真的要将西北草原割出去,大汗还是有些不舍的。

没有法子,都到这个时候了,刀已经架在脖子之上,还有退路吗?

大汗闭上了眼睛,定了定神,一会儿时间,他又将眼睛睁开了,提起了他手中的笔,对着面前的纸正欲下手。

突然从前边窜出了一大帮的草原人,有人喊着:“大汗,不能签,不能答应了鄂尔多人。”

大家放眼看去,一大拨蒙古人从四面赶来。

一个老者来到大汗面前,道:“西北草原自古就是我们的,我们决不能将他让给鄂尔多人。”

大汗放下手中的笔道:“我和鄂尔多人有言在先,他实现了他的承诺,我也要履行自己的诺言。”

老者看了看鄂尔多人,道:“他做了什么事,让大汗舍得将西北草原拱手相送?”

大汗有些话当然不能说,但面对老者的问询,他道:“蒙古草原一直来四分五裂,表面上有我这个大汗,但实际上各自为政,有些人笼络各方,架空我。在大家的帮助下,草原这样的时代从此就不复返了。”

“你是说鄂尔多人帮助我们草原实现了统一?”老者问道,“前面的草原和平算什么,各部落间的强大算什么,大汗,现在各部落首领全被关着,你却在这里和鄂尔多人签这个条约,你以为草原从此就可以安生了吗?”老者越说越激动,“这样的条约我们不接受,我们也不会同意。”

后面的其他跟着的蒙古人也齐声道:“对,我们不同意。”

大汗没有想到,没有了老巴,此刻会有阿里木鲁部落的蒙古人站出来,对自己的行为表示质疑。

他的权威好像又一次受到了挑战。

第五百七十七章 被质疑后的权威

明虎第五百七十七章被质疑后的权威此刻的大汗是十分地尴尬的,面对满座的宾客,蒙古人突然间涌入,和质疑,丝毫没有给自己留面子。

王老虎是十分赞同老者的话的,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民族都有责任保持领土的完整,守土有责,固土有责,现在却是要将自己的大片土地划出去,这是要给子孙后代骂的事,决不能做。

大汗心里虽有不愿之意,但却没有直接拒绝,是因为鄂尔多人在他困难的时候帮助了自己,要付出的代价,他要信守承诺?

“大家都先回去,这里有这么多贵客在,让人家笑话。”大汗道。

“这事就不能这样完,大汗,你不把这事跟我们说清楚,我们大伙就在这儿不走了。”老者说道。

“这……”大汗虽然有些为难,但对于底下的蒙古人,也是有些无可耐何,他看了看鄂尔多人,有些无奈地道,“这事我们先缓一缓。”

负责沟通的蒙古人则向鄂尔多人表达了大汗的意思,鄂尔多人说了几句叽里呱啦的话,蒙古人对大汗道:“大汗,鄂尔多人是这个意思,明日他们就要离开草原,要回去赴命,所以今天就要将这事给搞定。”

真正为难的人是大汗,首先,部落的蒙古人是竭力反对,我想整个蒙古草原的人都不同意这件事,第二,鄂尔多人却执意要在今晚完成这事。这双边都是非常棘手。

“你再跟大汗商量商量,容再宽限一天。”大汗道。

在跟鄂尔多人沟通了之后,负责传声的蒙古人道:“他们不同意明天再谈,今晚就要有个决定。”

大汗知道这其中的利弊关系,答应了他们的事,如果反悔,自己的威信何存,自己刚刚将老巴他们抓起来,解决了内部的危机,就不能摆平眼前简单的事,自己独立处置能力就会让人怀疑,另外,如果在条约之上签了字,眼前部落里的蒙古人如何把他们压下去。

再从广的讲,眼前的部落人,甚至是整个草原的人,如何说服。本来每个部落都有首领,各个部落都由首领去做工作,但是现在大部分首领都已被关,如果各个部落里的蒙古人都起来,这事还得了吗?

“这事还不是在商量之中吗?你们先行离去,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的。”大汗道。

“这事容不得商量,没有商量的余地。草原人世世辈辈在这里,西北草原是不能分的一部分,你让这些鄂尔多人回去,叫他们不要想西北草原了。”老者道。

送他们离开?老者的意思非常清楚,但是没有达到目的

的鄂尔多人会离开吗?大汗非常清楚,他们没有这么简单会从此地离开。

天空突然间风云变色,电闪雷鸣。这样的时候突然间要下一场雨。

大汗道:“天色要变了,大家还是先回去。”

“不用了,大汗马上给我们一个交待,永不签这张不平等的条约。”老者道。

后边的蒙古人跟着道:“永不签这份不平等条约。”

大汗先让鄂尔多人回到房里去,然后对这些蒙古人道:“马上就要下一场大雨,你们先回去,呆在这里也没有用。”

“我们不会走的,你不答应我们,我们是不会走的。”蒙古人道。

大汗摇了摇头,也不再理会他们,回到了毡房内。

天色真的变了,大雨很快就而至,硕大的急雨从天空中落下来,这群算是请愿的蒙古人一直站在空地上,任凭雨水的洗礼。

清澈的雨水拍打在蒙古人的脸上,雨水淋湿了他们整个人的身体,在帽檐,在发稍,雨水沿着发际从上面流下来,流过脸庞,流过下巴,再从人的下巴滴落下来,这群人没有用伞,没有用蓑衣,雨水很快就将他们淋湿,雨水扬起的水气,和本身夜幕的黑色,将这群瘦小的人紧紧包围着。

在电闪雷鸣之中,突然出现了一大群蒙面的人,他们头上戴着雨帽,身上穿着蓑衣,手中举着刀,从黑夜之中窜了出来。

这群人冲到了蒙古人群之中,朝着他们一阵砍杀,雨水,大刀,鲜血,这时的蒙古人一片混乱,鲜血在雨水之中。

草地之上,到处是血,还有倒在地上的蒙古人。

这是一场血淋淋的大屠杀,对蒙古草原人的大屠杀。

蒙面人拿着刀,在这些蒙古人之间穿梭着,他们的喊叫声,被磅礴的雨声,还有轰鸣的雷声给吞没了……

大汗房内。

在这样一个时候,王老虎和大法师在同一个房内坐着。

“我首先要给你介绍一位你们汉人的朋友。”大汗对着王老虎道,“这位大法师,不是我们草原人,其实跟你一样,是一位汉人。”

汉人,对于王老虎来说,这位大法师是汉人,他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对紫兽剑有所了解,他就猜想着大法师就不是草原人,至于是汉人,还是土家人,王老虎也不清楚,现在大汗介绍了大法师,王老虎也就了解了,

大法师是汉人,他为什么离开自己的家乡,来到草原上?但现在不是重点。王老虎向大法师行了个礼。



你们同为汉人,现在既然都来到了草原上,就不要回去了,留下来帮我一起管理好草原。”

大法师以前是跟了巴雅图,现在愿意留在大汗身边,想必是会同意的,果然,他道:“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难得大汗器重我,我愿意留在大汗身边,鼎力相助大汗。”

“哈哈。”大汗笑笑,对这个回答表示满意,然后他双朝向王老虎,问道,“大法师已经表态,你呢?”

王老虎看了看大法师,对大汗说道:“戍鼓断人行,边雁一秋声。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我来草原的心思大汗应该明了,所以我恕难从命。”

“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强于你,你在草原的日子里也可以好好想想,等想通了,你再来找我。”大汗道。

“这件事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不需要考虑。请大汗先解决我们两部纷争的事,我也好回去交差。”

“你这件事先放一放,鄂尔多人急着让我签约,蒙古人又来逼我,我都不知道怎样才好,你让我再想想,再想想。”大汗道。

大汗说的事的确很棘手,王老虎也不好说什么,只想让大汗赶快解决了这事,将蒙汉的纷争早点排上日程。

“大汗,那我先退下。”王老虎边说边退了出去。

雨还没有停的意思,还在辟辟地下着,天色在雨天中显得更加地黑,偶尔有几下闪电,将天空劈开,也照亮了这一片草原。

王老虎想着来到草原这么久,自己的事就这样一直不伦不类地拖着,何时才能让大汗下定决心,让蒙汉两部停止纷争呢?

本想着让大汗夺回手中的权力,作主草原,这事就是铁板钉钉,不料事与愿违,发生众多王老虎不想看到的事,何时才能解决了草原之事,王老虎重新回到大明境内。

天下着雨,一个黑影人突然从自己的眼前一掠而过,这个时候,会是谁在黑夜之中,王老虎是什么人,只是一个黑影随意而过,他就能捕捉到他的存在。

王老虎一个飞身,朝着黑衣人的方向追去。

一种本能让王老虎追了眼前突然出现的人而去,他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他就这样一直跟着黑衣人。

雨还在下,王老虎跟着黑衣人来到了草地上,这是一处草地,严格的说,这里已经是尸地遍野,那些前来请愿的蒙古人的尸体都在这儿。

王老虎明白了,这个黑衣人就是想将自己引到这里来,至于为什么要引自己到这里来,他还没来得及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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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八章 杀人夺逃的狂魔

明虎第五百七十八章杀人夺逃的狂魔这件事也容不得王老虎再细想,因为有大批人已经将他围住了。

这时,他才彻底明白了,这个黑衣人将自己引来的目的,就是给他下了个套,一个让自己抬不起头的套,一个让他背负罪名的套。

领头的是个蒙古人,他对着王老虎道:“原来你是隐藏在我们堆里的杀人狂魔,连我们草原上的老弱妇儒也不放过,你还是不是人?”

王老虎此时有话说不出,当然,一方面是因为躺在他身前这些尸体,他无法直视,另一方面,后方安排的人将事情早已安排好,自己争辨了又能怎么样呢?

“将这人给抓起来。”领头人终于发出了逮捕的命令。

手下的蒙古人朝着王老虎冲杀过来,这样的时候,王老虎更不能束手待毙,幕后指使之人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让王老虎做替罪羊,王老虎不能让他得逞,他抽出手中的弯刀,对着冲上来的蒙古人迎了上去。

王老虎手握弯刀,腿迈大步,在雨水的冲刷之下,一个大步一个大步地向前,蒙古人从那一头冲过来。

一个飞身,王老虎已经向前狠狠地飞了上去,在跃过一个蒙古人之后,窜到了第二个蒙古人面前,王老虎向后一抡弯刀,挥过,身体旋转了三百六十度,右腿向后平直地踢出,后方刚刚冲上来的蒙古人被王老虎的腿狠命地踢了出去。

弯刀乎乎的声音被雨声所掩盖,在闪电的照耀之下,可以看到王老虎与蒙古人在黑夜之中相互打斗。这一上一下的扑腾,在忽闪忽闪的电闪雷鸣中显得格外的醒目。

刷地一刀,王老虎将上前的一个蒙古人给杀伤了,血从他的手臂之上流了出来,但瞬间就被一直而下的雨水给冲走了。

王老虎边转动自己的身躯,也举刀向着来者的弯刀挡着,哗哗的雨声,闪电的亮光将弯刀的光刃给反光了出去……

这样不平静的一夜过去。

雨过,天亮。

大汗被人叫醒。

他带人来到了现场,现场之上,横七竖八倒着众多蒙古人的尸首,这些人是昨夜前来向大汗请愿的人们。大汗眼里含着泪花,怒道:“是谁向这些手无寸铁的人向了毒手!”

义愤填膺,大汗这回确是真的愤怒了,这些都是他部落里的人,没有人会比他更心痛。

一个蒙古人上前来道:“大汗,昨夜,我们巡逻至此,在现场看到了一人。”

“是谁?”

“王老虎。”

“是王老虎杀了这些人。”大汗咬牙切齿地道,“抓住他了吗?”

“昨夜夜黑雨大,让他给跑了。”

“给我堵

住草原,不要让他跑出去,见到他,格杀勿论。”大汗道。

这些蒙古的老百姓躺在草地之上,在昨天晚上,这些人淋了一夜的雨,大汗想想也是心痛,他对身后的蒙古人道:“好好地为他们办一场法事。”

这一天,部落里显得格外紧张,蒙古人在四处寻找昨晚的杀人狂魔,王老虎,如果没有从阿里木鲁部落离开,王老虎会躲在哪里?

王老虎当然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在经历昨夜的打斗之后,他跑到了公主闺房之中,而此时公主正在呼呼大睡,王老虎进了房之后,她还没有醒过来。

直到王老虎靠近她身旁的时候,公主才睁开了眼睛。

“谁?”

“是我,王老虎。”

“大黑天的,你进入我房里来做什么?”公主咕噜一声从床上爬起来,问道。

“后面有人追我。”王老虎道。

话刚刚说完,杂乱的脚步声从毡房不远的地方而过,在来到公主房之前,王老虎还是费了一番心思的,他凭着他的轻功,故意绕了一些远路。

“你又做了什么事,有人要追你?”

“我被人陷害了。”

“陷害?”

“公主,你相信我吗?”

“我和你认识才几天,你让我相信你什么?”

“这件事关系到我的性命,我需要一个相信我的人和我相信的人来处理这事。”

“有这么严重吗?”

“我觉得我是被人盯上了。”

“部落没你说的这样,你先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要追你?”

“接下去我说的话,你听清楚了。就在刚才,我看到有数百蒙古人被杀害在空地之上。”

“你看到?是谁杀了他们?”诺格道。

“我没看清楚,可我一到那儿的时候,就有人围了上来,说我是杀人凶手。我这回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你跑什么?你好好地跟他们回去,跟阿布说清楚,不就得了。”

“你说的轻巧,这件事没这么简单,背后的人,算了计的陷害我,他故意让一个黑衣人将我骗至发事地,用苦良心,如果是这样,要陷害我的话,他不会这样轻易地让我活着见到大汗,给我解释的机会。”

“那现在怎么办呢?”诺格道。

两人正说着,又有一些杂乱的脚步声而过。

“现在我想呆在公主的房间,等这风声过去。”

“这怎么能行,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我还没有嫁人呢?”

“我知道,现在不是没有办法了吗?这个部落里,只有

你才是值得信赖,至少你不会出卖我。”

“你到一边去,别到这里来,”公主道。

“好,我就在边上。”王老虎道。

而在这一天,要举办一个重要的仪式,在大法师的建议之下,大汗还要举行一个紫兽剑开封仪式。

他一直来不敢轻易拔剑,就在等这个仪式,只有敬了天,敬了地,得到天地的允许,这剑才会更有灵气。

“公主。”丫头进了房来通知公主道:“刚才大汗派人来通知公主,说是今天上午要举办一个圣剑开光仪式,让公主打扮一下,一起见证圣剑出鞘。”

“好的,我知道了。”公主道,见丫头还不出房,公主又道,“你帮我去准备早餐,然后送我房来。

“好的,公主。“丫头刚要走,公主又叫信她道:“我要喝热的马奶。”

等丫头出了房间,王老虎从一柜子出了来,并在公主的对面坐下。

看着王老虎到现在为止还穿着一身的湿衣服,公主问道:“你昨晚为什么不将湿衣服换下来,这是要着凉的。”

“昨夜雨大,换下来也不会干,另外,我怕脱下来,会毁你清白。”王老虎道。

“好了,好了。”公主道,“一个大男人,什么也不知道,雨水泡进身体,可是要着凉的。”诺格的话还没说完,只听王老虎阿嚏地一声,打了一个喷嚏。

“快点脱下来,我过会儿让丫头给你取件衣服来。”

公主平时也专门女扮男装,让丫头取件男人的衣服,别人也不会引起怀疑。

王老虎在公主的房中一起吃早餐。

“过会儿阿布要举办一个圣剑开光仪式,你也一起去。”公主道。

“好。”王老虎想着,这是一个见大汗的绝佳机会,见了大汗,就将昨晚上的事说与他听,这件事自己可以洗刷清,而且还可以让大汗知道,草原上还有一个幕后黑手在操纵着草原。

“到时候你见了阿布,你就可以跟他说昨晚上的事,他这么信任你,你一定会没事的。”诺格道。

王老虎点了点头,不过,此时的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他们口中所说的圣剑,就是紫兽剑,他们经结圣剑开光,是要做什么?他也想乘着此次机会取回属于自己的兵器—紫兽剑。

另外,隐藏在草原的幕后黑手是谁呢?

难道是鄂尔多人,他们来草原不光要西北草原,还要整个草原?

他想起了刺杀勒布的刺客,还有在他房中发现的东西,草原没有自己当初想的这样简单,幕后的黑手在操纵着一切,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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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九章 圣剑开光认天地

圣剑开光仪式挑选在一处开阔的草地之上举行。

因为是举行这样庄重的仪式,大汗特意让这些被抓的首领一起参加,只不过这些人的身后绑着绳子,分别有一些蒙古人看着。

所以,这仪式之上,不光有普通民众,还有各部落的首领,还有鄂尔多人。

**师在显耀的位置布置了一个神坛,上面摆放了祭祀奉神用的供品,还摆放了一些水果。

神坛之上,一块红布盖着一件物品,大家隐约可见是它的轮廓,依照今天的大典主题,是为圣剑开光,这块红布之下的兵器应该就是紫兽剑。

沿**师十五米左右的方圆,都有蒙古人持刀守卫,普通的蒙古人,都是在这十五米圈之外。

部落的首领相对离神坛的位置近一些,他们在神坛右侧,距离神坛约十米的地方,大汗还算对他们客气,给他们摆了条椅子,让首领可以坐着观看这一场盛宴。

公主被安排在神坛十米远之外的左侧,王老虎今日穿了件丫头穿的衣服,男扮女装,混在人群之中,他尽量将头低的低低的,不让人看出破绽。

王老虎虽然有些小心,但周围的情况还是要了解一下的,他朝着首领的位置扫视了一眼,很多首领们此刻脸上表现出对大汗不屑的神情,毕竟此刻成了他的手下败将,这心情上怎么可能会好。另外,本身就倾向于大汗的首领则是一脸的欢笑,这两边首领的状态,从脸上就能马上分辨出来。

再扫了普通蒙古人群里一眼,这里都是些普通的人,他们大都是本部落里的人,还有一些是打败的几个部落的士兵。

**师曾经说过,紫兽剑的出现会使蒙古大草原出现一个大人物。大汗让全草原的人都来看这个盛事,他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他要乘此机会向大家展示,自己在草原的地位,无人可代替。

大汗来的并不早,这向天请愿也是有时辰的,大汗到时离吉时还有一定的时间。

公主道:“阿布,这仪式快开始了吧。”

“马上就到良辰吉时,诺格,本来今天是你的吉时,没想到后来变成我的吉时了。”

“幸亏阿布给我作主,要不然,我可要进入魔窟了。”公主说这话的时候,又直眼看了看坐在对面首领席中的王子,显出一副不屑的眼神。

王子在对面也是对公主和**不怀好意。

“我本来就要想如何来拯救你,现在上天给我个机会,我就利用这个机会,不

光救了你而且也成就了我。”

“是,阿布最勇敢,最帅了。”公主道。

大汗听到了哈哈大笑着。

“良辰吉时已到。”一个蒙古长者出了来,对着在场的所有人道,“今日是圣剑开光之良时,也是大汗一统草原,与鄂尔多人携手合作之时。现在有请大汗进入神坛。”

大汗在长者的宣布之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向支持他的所有人招手,表示谢意。在一旁的其他首领则是有些不怀好意。巴雅图自言自语地说了句气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咱们走着瞧。”

王子对大汗这种做法,也是十分地不满,借着他与公主的大婚喜庆之时,对他们部落来个满窝端。

大汗是个胜利者,他是不会顾及这些人的想法的,他神气十足来到场中,在祭祀的坛前跪了下来。

**师也来到祭祀的坛前,对着众人说道:“今日草原部落喜降圣剑,预示草原部落中将会有大人物诞生。而又逢此时,大汗顺应天命,真正执掌草原。圣剑与圣人,天命所归。今日圣剑与圣人跪拜天地,遵从天命,为剑开光,为人接神。”

**师说了一通,取出一把宝剑,口中念了念咒语,又将剑对着天,说了几句,**师绕着祭祀坛走着走着,在坛上取了碗水,往大汗的身上撒了撒,并不时地说着人听不懂的语言。

“圣水撒圣人,圣剑顺开光,开光识主人,相伴助伟业。”**师口中边念边向大汗撒着圣水。**师旋转着双走到了祭祀的坛前,大汗的前面。

阳光很好地照着祭祀的坛,今日是个好天气。**师高声喊道:“大汗取剑!”

**师取了红布与红布下的圣剑下来。大汗将红布取在手上,超过自己的头顶,对着祭祀,举着圣剑,拜了三拜。

**师在大汗跪拜的同时,手中举剑指天,口中念着咒语。

然后**师又将剑指向地面,口中念着咒语。大汗一样举起圣剑,头顶草地,对着地拜了三拜。

“礼成。请大汗取剑。”长者对着在场的人高声说道。

大汗从跪着的地上起来,对着大伙道:“今日我在此跪拜天地,请天神作证,以圣剑起誓,忠于草原,为草原之事鞠躬尽瘁,死而后矣。”

说完,他又朝天拜了几下,他将举得高高的剑从自己的头顶移下,目视了圣剑几秒,慢慢地将披在剑上的红布给掀了去。露出了圣剑本来的面目。

红布之

下的剑果然就是紫兽剑。

王老虎一眼就认出是自己的紫兽剑。

大汗将剑取在手上,爱不释手的样子,他对着剑从上到下看了又看,双手都托着剑鞘。

**师轻轻地对大汗道:“大汗可以拔剑了。”

大汗此刻的心情十分地激动,这把剑他已经取在手上多时,一直不敢将它拔出来,因为**师曾对他说,此刻是有灵性的,它不是一把平常的剑,它能识主人,如果不是它的主人,这剑就等同于废铁,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现在,他成了草原的主人,真正的草原霸王,人有三流九等,或是农,或是工,又或是士,还是将。大汗这几样都不是,他是神之下,万人之上,有一番作为的他怎么可能不是它的主人。

大汗从心里发笑,自己有了这一把圣剑的帮助,从此草原之上,他可以驰骋,无拘无束,甚至可以依靠这草原上的人,马和难得的圣剑,拓疆开土,开创草原的另一番伟业,从此在草原之上留下更多的美名。

大汗的右手从剑鞘之上移到了剑柄。

他要试一试,将剑从剑鞘中拔出,看看这剑究竟长得什么模样。

大汗的心除了兴奋,还有一种忐忑,圣剑识主,如果自己不是它的主人,他拔不出此剑,又会给其他人留下更多的笑话。

王老虎在场下已经等不及了,这把明明是自己的紫兽剑,此刻光明正大地大汗的手上,作为剑的主人无法将自己的剑从大汗的手上取回,这也是一种遗憾,或是一种无能的表现,他几次三番想出去说明,但场上蒙古人拔刀守卫,自己又被人诬陷犯了事,自己此刻出去有可能是有去无回。

犹豫了许久的王老虎终也没有突破自己的束缚,没有出去抢夺圣剑。

王老虎没有出去,并不意味着此次祭祀活动会一番风顺,因为了解此剑的人不光只有王老虎,还有特根巴。

在大汗即将要拔剑的时候,特根巴在王子的授意之下突然发出了一声极不和谐的声音:“这剑根本就不是大汗的。”

此言一出,立刻就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位人。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这剑的主人不是大汗,那么谁是剑的主人?

而这也正是王老虎想说的,特根巴将自己想表达却又没有表达的话表示了出来,他朝着特根巴的方向看了一看,只见特根巴敢作敢当,他从王子的身后高调亮相,虽然他此刻身上正绑着绳索。

第五百八十章 你说谁是剑主人

明虎第五百八十章你说谁是剑主人特巴根说出了王老虎想要说的话,“这剑根本就不是大汗的。”

“不是大汗是谁的。”有人问道。

“这剑我是从一个人的手中取来,这人大家都认识,是个汉人,名叫王老虎。”特巴根道。

随着特巴根将剑的真相揭开,部落里的人纷纷私语起来。

鄂尔多人的态度是,反正此事与自己无关,就等着看笑话。

诺格一听是王老虎的,将头一扭,站起身来,看着王老虎,大声道:“是你的?”

这样的高声引来了一些人的注意,公主也感到自己的行为不妥,忙遮住自己的嘴巴,重新坐了下去。

大汗脸上微微一热,对于在这个时候,特巴根来揭他的老底,他是非常不悦的,本来这些部落和首领和人,他都安排好,让他们来观摩圣剑的开光仪式,现在反倒成了揭露他的仪式了。

但大汗没有表露出来,待他脸上一热过后,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师道:“这把圣剑先前属于谁的,我们不予追究,谁是这剑的主人,我们马上就能见分晓,我说过,不是每个人都能打开圣剑。”

大汗心里露出笑容,这样的话他爱听,现在只要自己拔出剑来,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拥有这把圣剑,只要自己有了圣剑,其他是是非非的话自然就会没有了。

“大家肃静,”那位主持的长者也出来说话了,“现在我们请大汗拔剑。”

听到**师和长者这样说,大家都没有其他话了。

特巴根也只好识趣地退到了一边。

大汗重新又镇静了下,看着面前的圣剑,心里吁了口气。他闭目了一会儿,又睁开了眼睛,右手抓着剑柄,左手握着剑鞘。

他在这一刻拔出剑,以证明自己的实力,自己就是神之所选。

大汗姿势已成,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紧紧地盯着场上的大汗。

时间像是在这一刻停止了。

“明明是别人的东西,你却将他纳为己有。”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大家循声望去,原来是勒布。

此时他带了部落里的人,拿着刀冲进了仪式场里。

勒布一向来是大汗的朋友,此刻他却说出了这样的话,且带了部落里的人一齐冲了进来。大家都被他搞糊涂了。

大汗将抓在剑柄上的右手放了下来,也没有责怪他打断仪式的意思,“我正到处找你呢,你这是上哪儿去了?快坐,正好赶上这个仪式的重要时刻。”

“大汗

不必了。”我没有这个兴趣。

在勒布的身后,蒙古女人也握着一把刀,紧紧跟着。在王老虎这一边,可以看到这些部落人,而蒙古女人和勒布可能还不知道,王老虎男扮女装,也在这个仪式场中。

长者道:“今天这个仪式非常重要,你有什么话能不能在仪式过了之后再说。”

“今天我就要在这里将这个人的伪君子面目公布于天下。”勒布指着大汗说道。

“勒布,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大汗大声喝斥道。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以前都给你骗了,上了你的道,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草原上不安生的因素,都是你一手搞出来的。”勒布道。

“勒布!我一忍再忍,你别欺人太甚,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你早就想动我了,只不过是我命大,没有让你得逞。”

“勒布,你带了你部落里的人,就是想造反了。”大汗的语气也突然间变了。只见无数数的蒙古人将勒布的人围了起来,虽然没有全部围住,但这阵势不能小看,眼见着两边就有交战起来的趋势。

巴雅图很想见到这样的结果,你们越乱对他就越有利。

大汗对着众人道:“今天这样一个重要仪式的时候,勒布竟敢带人闯进来,威胁本大汗,我要对草原负责,草原也不能没有了分寸。”

“你是不是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勒布道,“我先前也是太有分寸了,以为老巴是个粗人,处处阻挠你,殊不知背后里,你比他更阴险,狠毒……”

“你这是要逼我动手的节奏。”

“你是怕我揭你的底了吧。”勒布道。

这样的针锋相对,两边很有可能一触即发,刚刚有些稳定的草原又要被破坏。

王老虎卸去了身上的女人装饰,飞身从公主的身后一跃而出,站在了大汗和勒布的中间。两人均被王老虎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王老虎?”两人不自觉地叫了起来。

“王老虎,你来做什么?昨天晚上你在我部落犯了命案,你现在还有脸在这里出现?”大汗道。

“大汗,连你也认为昨天晚上的命案是我做的?”王老虎问道。

“昨天晚上,我的巡逻兵刚好经过案发现场,此时你也正在那里,大雨天,大黑夜,你到那个地方干什么去?那可是二百八十六个鲜活的生命。”大汗问道

昨天晚上有人杀害了二百八十六个草原人。

“如果我说是有人领我去了案发现场,大

汗,你信吗?”王老虎问道,“我想我一个汉人,在场的人也不会有人会相信我所说的话,所以我就跑了。”

“你跑是因为你做贼心虚。”大汗道。

“大汗就这么肯定我做了这件事,是我杀害了那些手无寸铁的蒙古人?”王老虎道,“本来我也在想草原上近来发生的事这么奇怪,现在我心里跟勒布首领一样,心里有了答案。各位草原的兄弟,各位首领,今天我要在这里揭开近期来草原上种种奇怪事情报的真相。请大家听我把话说完。”

“事情的真相,我们草原上有什么事有大家所不知道的。”大汗道。

“大家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我说了,本来我也认为事情没那么复杂,等我理清思路的时候才发现很多事都被表面所欺骗了。”王老虎道。

“你这个残杀我们草原人的人,哪有资格在这里乱说话。”**师突然间也发起彪来。

巴雅图在这个时候也站起身来,声援一人,大家没有想到的是,他声援的对象是王老虎:“你有资格在这里乱说?”他明显针对的是**师,想当初,他是依附在自己,自己刚刚被抓,他就投靠了大汗,这样不忠之徒必有可恨之处,“起码这圣剑是他的,你们还在这里乱抢,还说的很有理似的。”

“巴雅图首领说的对,这把剑的确是在下的,只不过当初被特根巴抢了去,现在又落到了大汗手上罢了。”王老虎道,“我敢打赌,大汗根本抽不出圣剑来。”

王老虎此时也下了赌注,他要先在这件事上赢了大汗,不让蒙古人乱动,不能再出现大面积的流血伤人事件。

勒布也跟着王老虎道:“圣剑识人,大汗根本不是剑的主人,你根本就是抽不出剑来。”

大汗听到这样的话,对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道:“大家听着,他们说我拔不出此剑,我现在就要拔剑,让大家看看我是不是圣剑的主人,是不是草原上的大汗。”

大汗已经是上了架,无法回头了,而王老虎嘴上虽然这样说,但也不清楚刚才自己说的是不是对的,他要打赌,若是赌赢了,接下去才能和大汗继续面对面的较量。他若拔不出剑,他就不是圣剑的主人,不是圣剑蝗主人,或许还可以从另一方面说明他并非真正草原的大汗,或者说草原上出现的伟人不是他。

但如果王老虎的赌输了,他拔出了圣剑呢?

如果是这样,倒是再次稳固了大汗的地位,王老虎要阻止蒙古人之间的厮杀有些困难,自己也要帮助其中一方。

第五百八十一章 拨开雾前的黑暗(一)

明虎第五百八十一章拨开雾前的黑暗大汗手握着圣剑,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场上的大汗。

现在四周十分地静,即使是一根针从上面落下,大家都能听见。

大汗显得十分紧张,他的额头爆出了几粒汗珠,这个时候,每个人都会紧张。

王老虎也十分地紧张,他手已经握了起来,一旦大汗抽出紫兽剑,王老虎将用内力将剑取回。

大汗的右手开始动了,右手手指在剑柄之上动了几下。

他开始抽剑了。

但是怪事发生了,这剑竟然一动也不动。

一把大汗也拔不出的剑!

勒布吁了口气,喊道:“大汗拔不出圣剑,大汗拔不出圣剑。”

大家都还愣在那里。

“拔不出,拔不出。”大汗也有些不相信,刚才他已经用了力,但不能动他分毫。“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大汗又举起右手,用了拔了几下,剑纹丝不动。

王老虎也松了口气。

紫兽剑识人这话原来是真的。

大汗突然间道:“拔不出剑算不得什么。这剑或许天下间无人能拔出。”

“大汗,你错了。”勒布看到过王老虎拔出此剑,“王老虎就能拔出此剑,他才是圣剑的主人。”

“哼,哼。”大汗不以为然,“他能拔出圣剑,不可能!”

“各位草原上的兄弟,这剑名曰紫兽剑,的确是我的剑,我才是它的主人。”王老虎道,“接下去我要从大汗手上取回此剑。”

“想从我手上取走此剑,休想。”大汗说着对鄂尔多首领使了个眼色,鄂尔多首领对身后的两名卫兵传递了个眼色,两个卫兵会意,偷偷地举起了手上的火器。

其他人当然不知道大汗对王老虎起了杀机,连王老虎自己也全将注意力集中在大汗手上,并没有想到坐在一边的鄂尔多人会下此毒手。

“大汗,我不需要触碰圣剑,它就会回到我的手中,你信吗?”王老虎道。

大汗摇了摇头,道:“你杀我部落二百八十六口,还在这里说大话……”大汗的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到手上的紫兽剑已经在微微的抖动,原来王老虎已经发功,他要让紫兽剑自己回到手中。

大汗将紫兽剑抱的紧紧的。

紫兽剑嗡嗡地响着。

突然,只听“砰”地一声,一种火器之声传出,原来是鄂尔多卫兵,向王老虎开了一枪来。原来的枪比不得现在的枪,只是一种铁管里塞了些火药,铁管还在冒着烟气,王老虎刚刚在运功,

被这火器一扰,他就感觉自己身体深深地震动了一下,一个不防备,鄂尔多人竟然在幕后向王老虎施了毒手。

功无法在续。

王老虎的后背被重重地撞击了一下,他已经感受到,但这伤势如何,他不清楚,他有宝衣金丝软甲衣护体,一般的兵器还正伤不到他,但现在是火器。

王老虎并没有感觉有很大的伤害,血已经从他的后背流出来。

蒙古女人见到有血流出,喊道:“王老虎,你受伤了。”

王老虎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受伤,这火器的弹有嵌入自己体内,他能感受到烧伤灼热之感,但令鄂尔多人奇怪的是,王老虎并没有因此倒下,而是跟平常一样站在那里。

王老虎没有顾及身上的伤,再是一用内功,紫兽剑再次在大汗的怀里发出嗡嗡的响声,大汗也一惊,这一枪没有将王老虎打倒,他也不顾刚才打伤他的人,又运起了功。

勒布在旁帮着王老虎,同时他也看住了场上的鄂尔多人,如果他们再乱动,他就上前对他们不客气了。

王老虎运起了功。内力在逐渐加强,此刻受伤的他,随着内力的增强,他的伤口有些增大,血没有凝住,反而更加汹涌而出。

蒙古女人向着王老虎的方向跑了上来,从自己衣服之下撕下一小片,捂在了王老虎受伤的后背之上。

紫兽剑脱离大汗的力越来越强,终于紫兽剑嗡嗡的震动之声和强烈的抖动将大汗的双手震开,紫兽剑悬空飞起。王老虎双手一展,内力一合,紫兽剑便向王老虎直奔而来。

王老虎单手接住飞驰而来的紫兽剑。

好强的内力。巴雅图从心里发出一声赞叹。

“自己受伤了,还这么拼命,你不要命了。”蒙古女人道。

王老虎当然知道自己受伤了,但此时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要取回紫兽剑,只有运力将他取回,大汗道:“王老虎,你取回圣剑,不算什么,你能将它拔出来吗?”

王老虎让蒙古女人放下按着伤口的手,蒙古女人不依道:“你被火器打中,你不知道吗?”

“这小小火器伤不了我。”

“还伤不了你,你都流血了。”

王老虎也不管蒙古女人了,对着大汗道:“大汗,你看好了。”王老虎将右手握在剑柄之上,其他人都像刚才一样,屏住了呼吸。

一抽,只听咔的一声,王老虎竟然将剑从剑鞘里稳稳地抽了出来。

大家都怔在了那里。

紫兽剑寒战气逼人,闪着寒光。

王老虎也已经很久没有触碰到紫兽剑,显得格外的亲切。

这把独特的剑,握在了王老虎的手上,但并没有完,他将剑柄往剑鞘里一塞,这剑与剑鞘就合二为一,组成了一柄寒光闪闪的长柄剑。

“这剑还能成枪?”大汗道,“你有圣剑又怎么样?你杀了我们草原人,现在要你偿命。”

“兄弟们,住手。”王老虎大喊一声。这些蒙古人怎么会听王老虎的,勒布也帮着喊道:“我们先听王老虎把话说完,再动手也不迟。”

连巴雅图也帮衬着王老虎,道:“这里面有很多不解之事,我们听王老虎把话说完。”

大汗的亲信当然不会听其他人的,这王老虎和其他人都知道。

王老虎道:“蒙古草原不能再有兄弟间的自相杀戮,你们别再受大汗的蒙蔽,其实昨晚上下令杀害部落二百八十六口的人是大汗。”

王老虎的这一句话像一颗深水炸弹,将要围上来对付王老虎的蒙古人给怔住了,你讲千句讲万句不如讲出这一句。

这会是真的吗?王老虎说的这会是真的吗?大家都不知道,在事实的真相没有揭晓之前,大家都相信昨晚上蒙古巡逻兵看到的一切,王老虎就在案发现场。

“大家别听王老虎胡说,我怎么会下令杀害我部落中的人,他是在混淆视听。”大汗道。

“大汗,你别再装蒜了,你这个卑鄙的小人,你心胸狭小,根本不配做草原的大汗。”王老虎道,“这蒙古人因为不同意将西北草原拱手让给鄂尔多人,所以前来请愿,连昨晚上的暴雨都没有打消他们的意志,你为了解决这事,曾在雨夜派人出来,想和他们和解,没想到他们并不同意,在不得已的情况之下,你让鄂尔多人将他们杀害。”

“你信口雌黄,没想到你诬陷人的能力也是一流的,我要杀害部落的人?我为什么要杀害他们,你说的事只是你一言之谈,根本不足为信。”

当然,如果王老虎拿不出证据,大家都不会相信。

“昨晚有人将我引到案发现场,我就在怀疑是什么人会陷害我,我本来是想这是鄂尔多人的单独行为,但我想到他们为什么要对这帮人动手,没有理由,如果是因为他们耽误了西北草原的事,那也不对,他们根本不需要将他们除去,你们只要盯牢大汗即可,鄂尔多人自己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唯一的解释就是大汗让鄂尔多人动手,然后嫁祸给我。”

“你这样说,没人会信的,除非你拿出证据来。”巴雅图提醒道。

第五百八十二章 拨开雾前的黑暗(二)

明虎第五百八十二章拨开雾前的黑暗大汗道:“王老虎,你也听到了,凭空无凭,你这样在浪费我们的时间。”

“大汗,你想要证据。我过会儿自会给大家看证据。”王老虎道。

听到王老虎这样有把握地说着,大汗倒是有些不安了。

“再说说你要刺杀勒布首领的事吧。”王老虎突然转换了话题。

勒布道:“原来,你也知道了这事。”

王老虎点了点头,道:“在你离开阿里木鲁部落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来刺杀大叔。在部落里,巴雅图首领已经被擒获,不排除部落里还有他的人,但经过我对现场的调查,要杀大叔的人不是蒙古人,而是鄂尔多人。这不是很奇怪吗?”

“对,是鄂尔多人。”勒布也肯定的道。

“当我听说大叔要离开部落的时候,我听到大叔说原来是我错了,一直都是我们错了,我就知道这事不简单。”

大汗道:“一切都是你在杜撰,你想像力丰富,要将不相对的几件事结合起来,勒布被人刺杀,我为什么会不知道?”

“这就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按理说,大叔在部落被人刺杀,他应该前来通知大汗才对,当我要他来见你的时候,他却头也不回地走了,这难道不奇怪吗?我后来想想,一定是大叔发现了其中的一些秘密,知道大汗也不可信,所以才会急于从部落走。”王老虎道。

“荒谬,我为什么要杀勒布,我的一位老朋友,老战友?”大汗问道。

“因为我跟老巴一样,挑战了你的权威。”勒布道。

“因为大叔不让你将西北草原交给鄂尔多人,所以你起了杀机。”王老虎继续说道。

“你还想什么,你尽管说出来,我等着你的独脚戏。”大汗此刻却是非常的平静了。

“大汗,你做的过的事,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要我一件一件说出来。大汗,我跟大叔一样,一直认为你是位好大汗,一位一心为草原为重的大汗,但是后来我和大叔一样,都发现是自己错了。”

“王老虎,你能不能少说几句。”身后帮王老虎止血的蒙古女人道。

“这件事我要现在就说出来,你看这场上,蒙古人,鄂尔多人,这么多人围着我们,我们能出去的概率有多少,除非是我们说动大汗的人。”王老虎实话实说。

“你不是有圣剑在手吗?”蒙古女人道,“你能一次逃出去,就会有第二次逃出去。”

王老虎看了看在场的蒙古人,道:“这次我跟你们同甘共苦,不走了。即使我能走出,这么多年轻的蒙古人留在这里,我能走的安心吗?”

“小伙子,本来这是我们

草原的事,没想到你这样讲义气,算我没有看错你。”勒布道。

“草原人的生命也是生命,我是于心不忍啊。”王老虎道。

公主在一边也看不下去了,她也来到场子中间,却被大汗一把拦住。公主道:“阿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老虎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怎么也听他胡说,刚到草原才多久,就来挑拨我们草原各部的关系。”大汗道。

“草原各部的关系?草原各部现在不是被你搞的一团糟。”王老虎怒斥道,“你看看草原各部首领,被你抓的抓,反抗的反抗,死的死。说到死,这里面也有大汗的一份功劳。”

“王老虎,你胡说什么!”大汗听到这句话就有些发怒了,其他的话,他表现的有些平静,唯独听到这句话,他有些沉不住气了。

“大汗,你连夜抓了特根巴之后,却有意放了他,是不是这样?”王老虎问道。

“你这样问是什么意思?”大汗道。

“你如实回答我。”

“我放他做什么,是看守的人没有将他看住,导致他的逃跑。”大汗道。

“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我本来在想,大汗和巴雅图决战这样关键的时候,看守人怎么可以这样松懈,竟会让特根巴逃跑,让他回去给巴雅图报信。原来是我想错了,这是大汗特意安排,你还怕他不来,你的目的就是让特根巴回去报信,给巴雅图来个全盘端。”

“可笑之至,难道我还要承认自己的过错,将看守松懈说成是有意放之。”大汗道。

“本来我也想不到这是大汗故意的行为,直到昨日,我和公主分工,公主偷剑,我去见**师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一个秘密。”王老虎道。

其他人也很想知道,王老虎所说的发现的秘密究竟是什么秘密,巴雅图道:“你说,你发现了什么秘密?”

“一个我一下子就能将事件事情想通的秘密。”王老虎神秘地说道。

“小伙子,你究竟发现了什么秘密?”勒布也禁不住问道。

“我去见**师的时候,我是经历了千辛万苦,才找到了关押人的地方,另外,我说我想见**师,看守的人却说,没有大汗的命令,谁都不能见。我几次想偷偷地从一侧进入,都被人发现了,这说明了什么?”

王子也急着道:“你赶快说呀,你究竟发现了什么秘密?”

“这说明大汗是个谨慎细心之人,对于抓住的人,他会严加看管,不会出现特根巴逃跑的事。”王老虎大声地说道。

“就算是我有意放了特根巴,那又怎么样?我是有意让他回去报信,让老巴来部落,那又怎么样

这些你们都不是帮忙了吗?”大汗道。

“你终于承认了这件事。”王老虎道,“我想说的是下一件事,就在抓住巴雅图首领的当晚,有两位首领逃跑,被发现乱箭射死。”

“两位首领逃跑,当时正在值勤看守的小将来不及上报,才导致的误伤事故。”大汗道。

“误伤事故,看守这样严密的地方,首领能逃得掉吗?我说这是你故意给两位首领机会,让他们逃跑,然后给以乱箭射死,这也是你下的命令。”

“你说话可要负责任,说我下令杀死首领,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你想杀鸡敬猴。这些亲近巴雅图首领的首领,你有意将他们杀之,一是除去巴雅图的有生力量,第二是给其他首领看看你的厉害。若是不归降,下场跟这两位首领一样。”

“听你的分析入情入理,不去当官断案实在是可惜。可惜全都是歪理。”大汗道。

王老虎的话在蒙古人的心里还是起到了一些作用的,已经有人在私语,对大汗的行为产生了怀疑。

“是歪理还是正理,过会儿你就知道了。”王老虎道“我问你,当天下令射死两位首领的小将现在在哪里?”

“这位领箭人擅自命令射箭杀死两位首领,罪不可饶恕,已经被我下令处死。”大汗道。

“你这是杀人灭口吧。”王老虎道。

“满口的污蔑,我不想再听你胡说八道。”大汗终于要对王老虎动手了。

“兄弟们,我真替你们不值,这位小将跟着大汗,遵从他的命令,没想到到头来执行了他的命令,却被大汗杀人灭口。你们现在如果也遵从了他的命令,说不定下一位枉死的就是你。”王老虎道。

“听我号令。”大汗对着手下的蒙古人道。

“你们要对付的人是我,大叔和他的部落人都是蒙古人,你们真的要这样自相残杀下去,不管死的是哪一方的人,都是你们草原部落的人。”

这句话还是起了一定的作用的,这些日子里,已经有了太多的内战,死了不少的草原人,大家是看在眼里的。

“你们听他胡说干什么,王老虎昨晚杀害了草原二百八十六口,你们还放过他?”

“说到这二百八十六口,我就要拿出我的证据了,顺藤摸瓜,我们就能找出真正的杀人凶手。”王老虎道。

“你还在为自己狡辩。王老虎,我们草原人没这么好欺负。”

“我也相信草原上的兄弟眼睛是雪亮的,在这件大事面前,在是是非非面前,是会分得清楚的。”王老虎道,“昨晚杀死草原二百八十六口的人是鄂尔多人!”

第五百八十三章 拨开雾前的黑暗(三)

“鄂尔多人装扮成蒙古人,没有用火器,而是用刀杀死了蒙古人,他们想嫁祸到我身上,在那样的大雨之下,以为什么痕迹都会被清洗干净,不过,你们错了,有一样东西始终是不能冲干净的。鄂尔多人用的是火器,你们即便换了衣服,里面也是藏有火器用的火药和圆形的弹头。在现场我就看到你们丢失的弹头,还有被雨水冲下来的火药。”王老虎道。

“真的是鄂尔多人做的。”边上的蒙古人有人说道。

看到边上的蒙古人议论起来,王老虎继续说道,“在刺杀勒布首领的现场,我也发现了同样的火药粉,说明鄂尔多人参与了部落多次的刺杀行动,鄂尔多人来到草原,孤军深入,不可能做出这样大的举动,这背后藏着的人才是真正的主谋,而能够请得动鄂尔多人的人只有一个。”

王老虎的话意说的十分明白,这草原之上和鄂尔多人关系好的人只有大汗一人,能够请得动他们也只有大汗。

“我也是这样想的,小伙子。”勒布道,“在我受到人的刺杀之后,我没有见大汗,也是跟你同样的想法,因为我看到了不是蒙古人的脸。”

“我的话你们不相信,勒布首领说的话你们应该会相信了吧。”王老虎道。

“今天,我看你的话说的太多了,你像是一个江湖术士,在此说教,看看我草原上的人都被你说的不知所措了。”大汗道,“你只是胡乱猜测,并没有证据。”

“现在将鄂尔人抓起来,审问一下便可知道事情的缘由。”勒布道。

“鄂尔多人是我们草原的客人,怎么可以随便将他们捉起来,除非你们有充分的证据。”大汗道。“王老虎当时就在杀害蒙古人的现场,这就是证据。来人,抓了这个杀人狂魔。”

大汗一声令下。

在大汗的命令之下,围着的蒙古人向着王老虎冲了上来,勒布一把拦在王老虎的身前,对着大汗喊道:“住手,你这是想杀人灭口。”

蒙古人没有再围上来。

王老虎对勒布道:“这件事躲是躲不过的,我迟早要与大汗面对,而你们都是草原人,希望从此放下相互间的仇恨,共同建设好草原,建设好西部这张名片。”

没想到此时,王老虎还在为草原考虑。

大汗当然不会给王老虎喘息的机会,再次下令道:“还不快抓了王老虎!”

“大叔,你们先退下,免得伤了你们。”王老虎一边说,一边朝着冲上来的蒙古人杀了

过去。

蒙古女人捂着王老虎的布,随着王老虎突然地走开,而落了下来,这块从女人衣上扯下的布,此时已满是鲜血,就这样随风飘落在风中,落到地面之上。

“你这人,怎么……这血还没止住呢?”蒙古女人在后面说道。

勒布一把拦住蒙古女人道:“由他去吧,他是位英雄,英雄就要有他这样的气度与气节。”

蒙古女人看着冲上去的王老虎,只能默默地在心里乞求。

紫兽剑握在王老虎的手中,跨步向上一跃,身体飞起一人多高,向着前攻而来的蒙古人跃了过去。

这是二十多个蒙古人,二十多个人攻一个人。

紫兽剑在王老虎的手上翻滚飞旋,从险情的身前,一直转到他的身后,此时的紫兽剑像是一根棍棒,在手上翻旋着,他的身形也巧的像只猴子,在二十多个蒙古人的围攻之中,他们丝毫不能近身。

在王老虎的周围,他们挥动着蒙古弯刀,不时地上下挥动着。

王老虎一招灵动全通,双腿也跟着旋转了起来,整个人的身体在空中盘旋着,紫兽剑随着盘旋的身体向外击打,与刚刚砍向他的弯刀来了个硬碰硬的接触。

王老虎落地,上前了几步以紫兽剑客为支点,人起身而起,对准最正方,最前面的两个蒙古人踢了出去,刚好踢中了他们的前胸,两人纷纷向外飞了倒去。

他们接连战了十来个回合,二十几个蒙古人根本无法贴近他的身。

但王老虎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背后被鄂尔多人开了一枪,本来就在流血,没有止住,现在跟蒙古人作战,没有休息,动则血更旺,这血就更加不容易止住了。

王老虎在这种情况之下,不能动太多的力,特别是自己的内力,在没有内力的情况之下,紫兽剑如一般的普通之剑没有什么样区别,威力只有在和王老虎的内力结合之下,才能发挥的更大,但紫兽毕竟是圣剑,神剑,它本身的光芒无法掩盖。在王老虎不停挥洒的过程中,紫兽剑散发着无法比拟的光芒,一股蓝色的寒光。

大汗在一边观战,心知肚明,王老虎的功夫非一般人能抵挡,就是草原具有神力的王子,也败在他的手下。看着他边打边从后背渗透出的血迹,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最担心的要数在一旁观战的勒布和蒙古女人。“阿布,王老虎一人力战二十多人,在人数上,他是吃亏的,而且他身上又有伤,再战下去,他必输无赢。”

“谁

说不是呢?”勒布道。

“现在怎么办?”蒙古女人问道。

“小伙子可是杀了部落二百多草原人?”勒布道。

“我不相信人是他杀的。”蒙古女人道。

“连你这个草原女人都相信不是他做的,我怎么会不相信他呢?”勒布道。

“那阿布快想想办法。”蒙古女人说道。

勒布陷入沉思,在来之前,他就想好与大汗面对面地较量,因为他看到了大汗平常没有表现出来的一面,在部落里鄂尔多人来暗杀自己这件事,他耿耿于怀,认为就是大汗派人做的,这样的人不值得再做大汗,但现在动手还不是时候。

老巴和王子在一边观战,不禁对王老虎的功夫和毅力所折服,在自己后背被火器打伤的情况之下,仍能够这样长时间地与蒙古人对战,并且没有下风,这本身的输赢已经不重要,就凭这样的意志就足以让人信服。

“阿布,这个王老虎还挺会打的,几十个草原人打他竟然还占不了上风。”王子道。

“我看他快支持不住了,一个人对付几十个人,而且他身上又受了伤,再能坚持上几个回合,算是不错的了。”巴雅图道。

“现在他们内部斗,是不是我们的机会又来了?”王子轻轻地问道。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草原不安生,而且鄂尔多人,汉人都进了草原,你还不嫌这水欠混?”巴雅图说道。

姜还是老的辣,能看清现在这时局。

草原已经不是单纯的草原,王老虎一个汉人,鄂尔多人已将卫兵带到了草原,这里边孰轻孰重,是要好好地掂量掂量。

王老虎没有大开杀戒,或是踢,或是推,只将这些蒙古人打倒,点到为止。两个草原人已经被打倒在地,不能动弹。他们被其他草原人拖了下去。

此时场上王老虎手持紫兽剑,反背在身后,其他草原人手持弯刀在王老虎的周围,这是场上的搏斗在经过一番打斗之后的临时休息,双边的人都喘着比平时粗一些的气。

王老虎明白这只是临时的中场休息,接下去的战斗还会继续。

大汗对这样的场面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还没有取得压倒性的胜利。他心里笑着,看到王老虎身后不断渗出的殷虹的鲜血,知道他支撑不了多久。

面对这样的时候,王老虎还会保持克制,不出以绝杀吗?紫兽剑的威力并没有真正地发挥出来,这不是紫兽无用武之地了吗?

第五百八十四章 拨开雾前的黑暗(四)

明虎第五百八十四章拨开雾前的黑暗大汗道:“杀人狂魔快不行了,不要给他喘息的机会!”

蒙古人刷地又向王老虎冲了上来,王老虎重新挥起手中的紫兽剑,向着冲上来的蒙古人击去。

辟里叭啦,一阵阵兵器撞击的声音。

大汗看着场上的王老虎和他手中的兵器,想道:紫兽剑传闻是圣剑,但从作战的效果看,并没有什么大的威力。

蒙古人在大汗的命令之下,没有给王老虎更多的休息时间,他们轮番上前作战。王老虎一边招架前方的蒙古人,一边应付从后面击来的人。又过了几个回合,一把蒙古刀从王老虎的身后夺命地砍出,划过了他的手臂,一记刀伤,手臂上立刻出现了一条红的血痕。

“啊呀。”场上的蒙古女人,勒布,公主,巴雅图等人同时发出了一声,这个时候,王老虎的后背加上现在的手臂都受了伤,本来只流一处的血,现在是两边一头一后同时出血。

王老虎的面色有些难看起来,经过长时间的打斗,没有止血的情况之下,很难再支撑多少时间。

勒布从人群中跳出来,对着围攻的蒙古人道:“住手!”

蒙古女人和公主也同时道:“不能再打了。”

公主拉住大汗的手道:“阿布,王老虎已经受伤,你再打下去,就会出人命了。”

“他杀了我们草原人二百八十多口,就应该抵命。”大汗道。

倒是勒布和蒙古女人等几人勇敢地拦在了蒙古人的前面,勒布道:“我们先给他止血,不然,他会流尽血而亡。”

“勒布,你别给他求情,杀人狂魔即使现在将他乱刀砍死也不解恨。”大汗道。

“你别以为你做的事,别人真的不知道,大汗,你说,你为什么派鄂尔多人来刺杀我?”勒布道。

“我派人杀你,天大的笑话,谁不知道我和你是草原上的好友。”

“我也想不到,你会这样做?”勒布道,“但事实摆在眼前,刺杀我的就是鄂尔多人。”他看了看此刻还在场上的鄂尔多人。

“勒布,我说的话你不信吗?你当时一定是眼花看错了。他们不可能会杀你,他们只是来帮助我们草原。”大汗道。

“好,这件事我不追究,我只想请大汗放了王老虎。”勒布道。

“你不会是吃了这小子的什么**药吧,他杀了我们这么多人,又潜伏在草原,他安的什么心,你不知道吗?”

“大汗!就刚才王老虎与蒙古人的打斗,我们能看出来他功夫有多高,他杀

我们蒙古人了吗?”勒布问道。

“这是他没有力气,任他功夫再高,他今天也是走不出部落,我要为部落二百八十六口人报仇。”大汗道。

“大汗执意不听劝,我勒布也只好加入他的阵营里了。”

“勒布,你这是公然和我作对,和草原作对,你还像是一个草原首领的样子吗?”

勒布摇了摇头,哈哈大笑道:“首领?场上有多少首领被你绑了绳索,这草原还像草原吗?”

“放肆,你真是反了,反了。”

“原来我一直都错了,一直都错了。”勒布道大喊一声,持着刀向着大汗冲过去,他的身形刚刚没走几步,一边就发来一阵火器的声音,声响过后,只见勒布连手上的刀都握不住,“咣杂“一声,兵器掉到了地面之上。

勒布身上也中了火器。鲜血染红了他的右手。

又听得场上步伐声声,几千鄂尔多人持着火器从场外来到了场内,将勒布和他的支持者围了起来。

蒙古女人忙上前扶住勒布。

鄂尔多首领来到大汗边上,对大汗叽叽呱呱说了几句。

王老虎能听懂其中一些意思,他是说对付这种蛮不讲理的人,武力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大汗还有些犹豫。

这下也把巴雅图给惹火了,只是碍于身上绑着绳子:“反了,反了,草原还是不是我们的草原,还让鄂尔多人在这里随便开火,伤我们草原人?”

王子道:“鄂尔多人无端向我们草原人开火,草原不容。”

大汗看到这两父子有些激动,轻声对鄂尔多人说了几句。鄂尔多人回答了他。

王老虎听出大意,做大事不拘小节,这些都不是你的人,留着也是祸害。在他们谈话间,王老虎索性坐了下来,让自己好好地休息一下。他调气运息了一会儿。

“现在不是争论这件事的时候。”大汗道,“鄂尔多人帮助了草原,刚才是勒布太激动,所以鄂尔多人才会开火告戒,但你们看,也只是打伤手臂而矣,又没伤着性命。”

“我看鄂尔多人是把自己看成是草原的主人了,他可以任意开火对付草原人。”巴雅图道,“草原容不下他们,请大汗马上让他们滚出草原!”

大汗也很想让他们走,只不过,现在他们不会走,因为那张条约还没有签,如果签了,他们早就走了。

大汗苦笑了一下。“我们都是草原人,这草原上的事,日后都可以商量,必定是亲兄弟,现在我们一起解决了杀害我草原人

的凶手再说其他的事,大家可否同意?”

大汗又转换了一个话题,将矛头又指向了王老虎。

王老虎席地而坐,他正在调息养气。

勒布捂着手上的伤口道:“我没想到,大汗不出手杀我,倒是鄂尔多人会出手,大汗竟然对此不予以追究。”

勒布他要上来杀大汗,鄂尔多人将他打伤,也是大汗默认允许的,他怎么会怪罪他们呢?“勒布,你也别多说话了,毕竟你也一把年纪,受了伤就好好地下去休息,你刚才与我顶撞,被人利用的事我也就不追究了。”

勒布笑笑:“大汗一句我被人利用,敲醒了我。你是说我被王老虎利用了?我从部落里逃走,绝没有受谁的利用,我只是明白了一些事,现在在你们面前,在鄂尔多人面前,我知道我的力量很小,但我要用我自己的生命来告诉草原,告诉草原的人,大汗不是我想的那样,是能够统领草原的人,我们需要一位德才兼备,心胸开阔的大汗。”

大汗听到这样的话,自是不开心的,他的话在大汗的心里深深地印上了一首痕,这道痕,着实戳中了他的心。

巴雅图对勒布道:“现在你也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晚了。你以为我处处跟大汗作对,是我的自私,大汗这小鸡肚肠,如果没有我看着他,早就将草原给败了。现在,你看,我们都成了他的阶下囚。”

“鄂尔多人也进来了,草原已经不是原来的草原。”勒布有些痛心疾首。

“勒布,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怪当初我也骄傲气盛,也怪自己也没有跟你商量着做。”

“老巴,我问你,我们现在与汉人作战是你的主意还是大汗的主意?”

巴雅图笑了笑,道:“这个还真怪我,大汗拿不定主意,是我让他下了决定。”

“我儿也是你招去上战场的吧。”

“我有些私心,我不想让我儿上战场,只好委屈你家小儿了,你家小儿这么机灵,应该会立战功。”

“你真是看上我媳妇了?”勒布道。

巴雅图笑笑,这个有些粗线条的男人只是傻笑,勒布不清楚,他这笑声是什么意思,是真的看上了,还是有其他的意思。

不管是什么意思,这两个首领此刻是同命相连的联系在了一起,再算以前有什么么瓜葛,现在同处同一战线,也都没有了。

但草原上的危机没有解除,首领也好,大汗也好,鄂尔多人,还是王老虎,他们又该如何决择。

第五百八十五章 造成更多的伤害

明虎第五百八十五章造成更多的伤害王老虎运气了一段时间,稍微缓和了一些,血也有些封住,他微微睁开了眼睛,场上的情况有些糟糕,勒布首领被打伤,鄂尔多人举着火器已进入战斗状态,像是在给大汗撑腰。

他看了看大汗,此时他正与鄂尔多人的首领站在一块儿。

只见几个蒙古人从四面扑了过来。

王老虎就这茁壮成长被捉住了。他手中的紫兽剑也跌落在地。

几个蒙古人将王老虎押到了大汗面前,大汗笑了笑

一个蒙古人捡起了跌落在地的紫兽剑,交到了大汗手中,大汗笑得更加开心了,他看了一眼王老虎道:“你能拔出这紫兽剑又怎么样,这剑不是照样回到我的手里了。”

王老虎恢复了一些力气,他也不想再与大汗纠缠,任凭他说着一些风凉话。

大汗看了看紫兽剑,这剑露着寒光,跟其他的剑果然不同,且看它的剑锋,与这剑极不相称,硕大的剑有着极细极锋利的剑刃。大汗不尽露出了更加灿烂的笑容。

鄂尔多人对大汗美言了几句,接下去就直奔主题了,关于西北草原的条约签署问题。

今天本来就说好在议式之后进行签条约仪式,现在场面虽然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因素,至少现在表面上都解决了,接下去就可以进行第二个议程。

大汗道:“给各位首领上座。”

蒙古人端上了一条椅子,蒙古女人扶着他坐到了位置之上。

一个长者道:“草原与鄂尔多结交仪式现在开始!”

随着他的一声高呼,大汗和鄂尔多人相继坐好,鄂尔多人在条约上已经签字,现在只剩下大汗,只要他完成签字,这仪式也就成了,西北草原将脱离,成为鄂尔多的领土。

大汗少少的思考了一下,取起手中的笔。

勒布和巴雅图在一旁,一个受了伤,一个被绑着绳,这几个坐在一旁名存实亡的首领非常无奈,大汗的这一笔下去,西北草原将不复存在。

大汗也知道其中的利弊关系,现在只是不得已为之,鄂尔多人帮助了自己夺回了草原,但是现在草原像是一盘沙子,各部落各自为政,自己基石还不稳,各个部落首领派不上力,这个时候虽有不忍,也要忍。

西北草原自古就是草原的,他也有些不忍,但万事都有代价,帮自己夺回草原和西北草原之间也需要权衡,这是大汗权衡之后的结果。

王老虎在蒙古人的手上,他索性又让自己安静下来,任凭蒙古人将自己的手绑了起来。

大汗终于下定

了决心,现在拖也不是问题,他看了看场上的蒙古人,拿起了笔,郑重地将自己的名字签了上去……

这一笔下去,给草原人造成了更大的伤害,特别是老一辈的人,这些部落首领有的闭上了眼睛,不敢再往大汗处看,有的是转过头去。勒布他心头的想法会比其他人更复杂一些,他先前是和大汗一伙的,现在换来的支阳这样一个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一想到这儿,他对大汗更多的是愤怒。

已成定局。

鄂尔多人离开了部落。

大汗要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所以对王老虎下手了。

部落显得一派死寂,虽然在处理王老虎的周围围了一大拨的草原人,但是大家都没有发声,部落首领在蒙古人的看护下,还是绑着绳子,与大汗一起坐在了上方。

王老虎的身上绑了绳子,在场子的中央,这个情形也点像是审判大会。

大汗前方,放着闪着寒光的紫兽剑。

“各位草原兄弟,昨晚我部落三百八十六口人惨遭奸人杀害,这个杀人狂魔潜伏进草原,肆意妄为,对我草原人残酷杀戮,这样的人,不值得我们对其可怜,这样的人死有余辜。”大汗道,“这个在场中间的人,他叫王老虎,是个汉人。”

王老虎也没有想到大汗会是无此无耻,在抓了他之后,不再审理,也不讲任何证据,在他完全控制了草原之后,就肆意为之,他说黑是黑,他说白是白。

王老虎不禁仰天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这一笑,让大汗有些头脚发麻,道:“王老虎,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什么?”

“我笑你们草原人,一个堂堂的大汗,竟然是上法盲,我杀人,我杀人的动机是什么?我杀人的证据在哪儿?这些都没有调查清楚,你就口口声声咬定,人是我杀的。”王老虎道。

“能下这么重的手,不是你还有谁?难道是我们草原人?”大汗道。

这大汗真是太不要脸了,明明是鄂尔多人杀了草原人,现在却指鹿为马,硬说是王老虎做的。现在缺的就是证据,当天的雨水冲刷了有可能留下的证据,王老虎也是在打斗的过程中无意间发现的一些线索。

大汗不追查鄂尔多人杀蒙古人,也不追查他们杀勒布,背后之人很有可能就是大汗。

没想到勒布却在此时站了起来,对着大汗喊道:“大汗,你这是在无中生有,我虽然不清楚事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我相信这件事另有蹊跷。”

“还有什么时候蹊跷?”勒布道

“草原人就是草原人,不会下这么重的手,只有外人,才会大开杀戳。王老虎知道汉人的草原已经出现了纷争,他就进入草原,谋蓄杀害部落中人,以造成部落恐慌。”大汗道。

“大汗,王老虎来草原,他的目的是想结束两边战事,而非大汗口中所说的。”勒布道。

老巴说大汗和汉人相勾结,欲找大汗和勒布的碴,而大汗直接说王老虎进入草原是蓄谋动乱,并没有将其他人拖入水中,他一方面想给王老虎加罪,一方面是给首领留了条路。

“大汗,我现在可以当着草原人的面,说明我的来意,我就是为两边的和平而来,在来之初,我就跟大汗说明了自己的来意。”王老虎道。

“你跟我说明了来意?有吗。”大汗道,“一开始,我也太相信你,认为你心地不错,让你做了我的护卫,没想到你利用这一关系,杀害我族人。这是我犯下的过错。好在我及时认清除外的真面目,才不至于造成更大的过错。”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王老虎知道大汗已经认准了自己,要自己来做这只替罪羊,他想着自己的归宿,若是这罪名成立,他将血洒在草原之上。

这时候的他在想自己的出路。出路之一,紫兽剑就在离自己前方十来米的地方,如果大汗要对他施以毒手,他就要用自己的内力将紫兽剑召回,让紫兽剑替自己开道,但这样做会结草原人带来严重的杀戳。

紫兽剑出鞘,兽性大发,也会锋利的剑刃将真正大开杀戒,血流成河自不是夸张的说法,但这一条路要耗费自己相当大的内力,自己已经身上有伤,而且后背一处又是火器之伤,内力能不能跟上很难说。

第二条路,公主就离自己十来米远的地方,这样的距离是可攻的距离,如果自己绑着的双手借助蒙古人的刀能够脱身,就以公主为人质,然后驾马逃离现场。这方面,王老虎已经有经验,他已经数次逃过人的追捕。

第三条路,他想着自己那位未曾见面,却又屡次在危难之中救他的娘子。王老虎有危难,她都会挺身而出,就好像她时刻跟着自己,知道有危难的一样。他的脑海想像着她出现的两面。

而这三条路,前两条是自己主动的路,而第三条是被动,偶尔的整件。眼下,王老虎只有抓住主动,寻求逃脱的机会。

勒布道:“如果王老虎是杀害部落二百八十六口的人,大汗将怎么对他?”

“如果他是杀人凶手,我们就要以牙还牙,替草原人报仇。”大汗道。

第五百八十六章 一意孤行强处置

王老虎也清楚自己的处境了,草原里可以讲理的地方已经没有了,现在只有靠自己。“我现在落在了你的手里,无话好说。我想跟你说,你事实上要考虑清楚自己这样做的后果。”

“后果?杀了一个杀人狂魔,我会有什么后果?”大汗不解地道。

王老虎突然大声地道:“我是大明派来的使者,我身上有圣旨,不信地话,你们可以到我身上取。我是来和草原谈和的,古有云,两军交战,不杀来使,你们这样做,破坏了规矩。另外大明现在实力强大,一飞冲天,草原人数不足,现在各部落与大汗一盘散沙,根本不足以与大明开战。”

勒布听了这句话,心里有些吃惊,但也好像是他早已知道一样,马上又镇定下来。

“哈哈哈哈哈……使者?汉人算什么,我们蒙古人几日之内就拿下你们数城,我们还要怕你不成,我刚刚得到线报,你们的伐州城已经被我们拿下,你们的皇帝带着残兵败将向絮州城逃跑。”大汗道。

王老虎第一次从大汗的嘴里听到大明的事,他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蒙古人已经突破了伐州。幸好皇上没有落入他们的手里。

“怎么,王老虎,你听到是不是不舒服了。鄂尔多人已经和我们修好,我们的北边已经没有威胁。等我处理好草原内务,我将再发兵五万,将你们皇帝活捉。”

“你……”王老虎知道他所说的这许不虚,原来在他怕心里也是支持向大明开战的,自己来草原看来是错了,是大大地错了,只有让他们知道大明不好惹。他们才会撤退,自己说话才会更有用些。

“哈哈哈哈。”大汗大声喊道,“王老虎杀我部落二百八十六口,现已归罪,行斩杀刑。”

大汗此言一出,勒布就怔在那里,他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决断,他上前道:“大汗,此事万不可这样做,我们还没有弄清楚他有没有杀人,另外,他还是大明的官,你这样杀了他,我们和大明的梁子可算是结下了。”

“就凭他杀了我族之人,我就可以将他碎尸万段,他是官场中人,这还刚刚好,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们蒙古人势不可挡,这汉人的天下迟早是我们草原的。”大汗说完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疯了,疯了。”巴雅图道,本来他认为自己是草原的霸主,没有想到大汗在心里比他还要雄心壮志,还要霸气。

“大汗,你要杀王老虎,你就连我一块儿杀了。”勒布从椅子上站起来跪在大汗的面前。

“勒布。”大汗靠近勒布的耳朵轻轻地道,“这可是你

求我的,我没有逼你。”说着,大汗将身体离开勒布的旁边,大声地说道:“勒布首领原来是王老虎的同党,他还在为这个杀人狂魔求情,理应同罪。来人,将他也押到场上去。”

看到大汗对勒布如此的无情,有些首领也就更加闭嘴了。

蒙古女人冲上前来,道:“阿布,阿布。”

蒙古人将她支开。

蒙古女人摔倒在地。

勒布部落里的蒙古人在场外一起骚动了起来。

大汗对着这引起人怒道:“我是大汗,你们的首领犯了错,理应受到惩处,如若你们再不明事理,我连你们都一块儿杀。”

部落里的人当然不会来听你的,有大胆的几个人朝着场中跑来,也有几人朝着大汗而去,他们看到勒布首领被抓,是出来救他的,只见“素素”的几声,几十支箭羽从场外向着勒布部落的草原人射来,勒布的人纷纷中箭倒在地上。

看着这群跟着自己的年青草原人中箭,倒在血泊之中,勒布从心底里发出一阵呐喊:“大汗,你个畜生,你不是人,连部落的草原人也杀!”

喊声悲恸,连群山也为之动容。

巴雅图也被大汗的这一举动给看怵了,他没有想到大汗比自己更狠,连草原人都不放在眼里,这一发箭下去,不知有多少草原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公主,蒙古女人都怔了那里。

大汗疯了,彻底疯了。

王老虎喊道:“这些都是草原人,他们都是有父母的,你却连这样的人都不放过,一个不爱自己族里的人,你根本就不配做大汗。”

“我不配做大汗,谁配做?”大汗已经红了眼,“老巴,你来。还是勒布你来。草原已经沉静了多年,是应该让他放出光彩的时候了。”

“你想称霸四方?”王老虎猜测着,“原来你早已有这个打算,入侵大明。我是太天真了,相信了你的鬼话,还让我助你抓了巴雅图首领,本来有他在,还可以压制你一点,现在权衡压制你的人都没有了。”

“我就是被他们这帮老不死的压制的太久了,按照我的想法,我早就要草原人出去。不过,现在还不迟,大明气数已尽,草原人才是四方霸主。”大汗道。

“阿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公主虽然不懂政治,但听他说这样的话,也不免有些意外。

“公主,你别劝他了,大汗心里着魔,无药可救。”王老虎道。

大汗道:“来人!将勒布和王老虎就地正法。”

蒙古女人一听,喊着:

“大汗,你不能这样做。”

她刚想冲上前去,就已经被两个蒙古人给拦下来了。

勒布和王老虎就这样被人押着在场中间,大汗坐在前台中间,本来这里就只有王老虎一个人,他想着如何逃脱的办法,现在,因为自己连累了勒布,两个人要从这里面逃走就有一定的困难了。

身处这样的环境,王老虎的思绪又转的快了起来了,他看了看四周,四周都是人,要逃出去,没有那么简单。唯 一的突破口就在前方,捉了大汗,或是抓了公主,引大汗就范。

王老虎心里盘算着,在这样生死的时刻,只有放手一搏。

大汗坐在那里,显得有些悠然自得。

“诺格,这样的场面你就不要看了,有些血腥。”

“阿布,我求你收回成命,王老虎出事那天,他就在我房里。”公主说出了那天的实情。

“什么。”大汗听了很震惊,但没有表露出来,“诺格,这事还有谁知道?”

诺格不清楚大汗为什么这样问,她摇了摇头。

大汗道:“这就好办了。这样就更要将他杀了。”

王老虎当然不清楚他们两人的谈话,他只是在寻找机会,一个逃脱的机会,他的身旁就是勒布,他对勒布道:“大叔,没想现在我和你在一起,我们俩是同命 相连。”

“你这小伙子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是这样乐观。”

“难道还哭着脸。”王老虎轻轻地道,“再说,我们现在不是没有机会了。”

勒布看了看场上的四周,道:“四周都是大汗的人,你们逃到哪里去。周围的人现在只顾保自己的命,不会来救咱们了。”

“我们就得靠我们自己了。”王老虎道,“过会儿我会抢回紫兽剑,让他帮你切断身上绑着的绳子,你们是草原人,赶快从这里逃出去。”

“这里是草原,都是大汗的地方,能逃到哪里去?”

“你们跟大汗认个错,这罪或许就可以免。”

“呵呵。”勒布笑笑,“跟着这样的大汗,我宁可死。”

看来勒布也是做好了死的准备。

“大叔,你不是有个儿子在战场之上吗?你这样走了,不留下几句话给他吗?”

谈起他的儿子,勒布笑了,他又看了看蒙古女人,道:“以后就要这小两口自己过了。”

王老虎也看了看蒙古女人,此刻她在喊着,不知是为勒布还是在为其他。

大汗已经等不及了,道:“行刑。”

第五百八十七章 临走留下的笑容

勒布已经心如死灰,他闭上了他的双眼。

王老虎刚还是充满了生的渴望,因为有很多事在等待着他,他决不能死在这里。经过长时间的休整,他受伤的部位已经修复的差不多,不知在运气之下是否还 会造成第二次伤害,血是否会汩汩流出,但现在不是自己想这件事的时候。他要尝试用第三种方法,利用自己的内力召唤紫兽剑,发挥出它的最大威力,然后杀出一条血路,离开这儿。

两个蒙古人持着弯刀向着场中的勒布和王老虎走来。

“大汗,住手。大汗住手。”蒙古女人发出撕裂般的喊声,冲破了拦住她的两个蒙古人,向着大汗跌跌撞撞而来,她一路趴在地上,对着大汗道:“阿布他少说也是个首领,大汗这样轻易处置他,是不是太草率了?”

蒙古女人在这外时候好像有了脑子,这句话说的不错,要这样处理一个草原部落的首领,的确是有着短板之处。

大汗道:“你一个女人算得了什么,又知道 什么。”

“我的相公现在还在战场,如果你这样处置了阿布,相公回来,你怎么交待?你总要给他们一个见面的机会。”

“蒙汉两边的战事 不会这么快结束,他们父子,父是父,子是子,我定会分开相对,至于能不能见上面,今天只要勒布在我面前认个错,我倒是可以开恩一下,延迟处理。”

蒙古女人一听也缓和的机会,忙爬到勒布身边,道:“阿布,阿布,你听到了吗?大汗答应我了,只要你向他认个错,他就可以不处罚你。”

勒布睁开了眼睛,对着女人道:“你怎么这么天真,我又没犯什么事,为什么要认错,要认错的是他,大汗。”

“阿布,你怎么这么倔呢,现在认个错,有那么难吗?”蒙古女人道。

“你个傻女人,这就是我敬佩大叔的地方。直是直,弯是弯,分得清长短,分得清是非。”王老虎道。

“哈哈哈哈。”这个时候,大汗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是这个脾气,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可怨不得我了。”

蒙古女人向着大汗道:“让我再劝劝阿布。”

“你别再劝我了。”勒布发出了终极令。

大汗道:“你如果想救 阿布,我倒还有个想法,老巴,你不是喜欢勒家媳妇吗?”

巴雅图没想到大汗会说到自己身上来,不解地道:“我可没说什么,你别溅到我身上来。”

“老巴,我现在可还是把你当成是自家兄弟,我

听说你看上了勒家媳妇,真打算给你赐媒呢?有我为你赐媒,这婚约就是堂堂正正的。”没想到大汗说出了这样的话。

巴雅图听到大汗这样说,倒是还分得清一些事理。别看他一个五大三粗的人,现在这个时候,他却道:“我可不会跟有些人一样,乘人之危。”

“哈哈,那我没有办法了。”大汗道,“来人,将这个女人给拖下去。”

大汗说出了命令,只见上来两个蒙古人,一把将她拖了出去。蒙古女人喊着,闹着,却是不见有什么效果了。

空气又凝聚了起来,大家都 将眼光聚到了场中间,王老虎和勒布正在中间,勒布还是跟刚才一样在,闭上了眼睛。

王老虎的思维又活络开了,大汗要对自己动手了,王老虎手里聚集起了真气,他要乘着蒙古人动手之前,召来紫兽剑,让他替自己挡住蒙古人,救 下勒布,从公主和大汗这边走,然后以公主为要挟,骑马逃离阿里木鲁部落。

勒布在这里也有不少的人,如果挟持着公主,勒布的这些人都能从这里撤退,他们毕竟都草原人,撤退了之后怎么办。

王老虎想到,这由不得自己想了,等解决了眼前之困再说。

蒙古人取出了刀,已经站在了王老虎和勒布的身边。王老虎来到这里,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将小命 丢在这里,而且会尝到砍头前的滋味,这些他在影视剧中看到过的镜头,现在真真实实地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了。

王老虎的手已经集聚了力,现在已经没有法子,他要用内力解自己之围,如果 让蒙古人的刀砍下来,自己和勒布大叔可全都完了。

内力已经凝聚,王老虎在如唤紫兽剑,摆在大汗桌前的紫兽剑发出了嗡嗡之声,剑体不时地震动。

这样聚精会神的时候,这样的声音大汗当然是听到了,他转过头一看,只见紫兽剑像是有生命一般,剑体震动。大汗忙对着场中的蒙古人道:“快动手,快动手。”

命令已下,蒙古人举起了刀。

王老虎将内力一挺,紫兽剑在桌上旋空飞起,旋转着姿态像是位仙女,穿着蓝色的衣裙,这是它本身的蓝色寒光。

大汗朝着一边躲了一下,但紫兽剑的目的不在这儿,王老虎从地上一个站起,腿向前一踢,将来行刑的蒙古人踢倒在地。

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将另一个蒙古人踢中。

“大叔,你跟着我,我们快走。”王老虎边说边往前走了几步,见勒布没有动静,他指挥着紫兽剑靠近勒布,一剑下去

砍断了反手绑着勒布的绳索。

王老虎道:“大叔,快走。”见到这样的情形,勒布的人从场外冲了进来,他们架起勒布就走,其中一人还抽空解开 了王老虎反绑着的绳子。

王老虎接住飞旋而过的紫兽剑,在接住的一何时那,后背上的伤像是撕裂了一般,他明白,刚刚止住的伤口由于刚才的动的内力,又被冲开了。

王老虎不能停留,他是有目的的,他要奔到公主边,以她为人质。

他大步地向 前一跃,这一跃 就已经到了公主面前,王老虎将剑一横拦在了诺格的脖子之前,对着欲追来的蒙古人道:“住手。”他说了这样有力的一句,直感觉身背后一热。从外面可以看出有血重新冒了出来,血又将衣服的外边给浸透了。

追来的菪珍确实是给吓到了,他们收住了欲追上前的步伐。

“大汗,公主可是你的掌上明珠,你要想她没事,就马上给我们安排一些马,让我们离开 此地。”王老虎道。

勒布在几个人的搀扶下,站在王老虎的身边。

大汗看上去挺在意诺格,见王老虎架着公主,有些犹犹豫着。

巴雅图没有想到王老虎竟然隔空能指挥紫兽剑,在这样的场合能不慌不忙地想好逃出之道,不禁有些佩服,但对于他们能不能逃出草原,仍是观望的态度。

大汗看着眼前的王老虎,道:“你小心一些,别伤害诺格。”

看来王老虎是找准了他的弱点,诺格在他心里,的确比什么都 重。

一个蒙古人手中的刀架在一具熟悉的人身上,原来刚才慌乱,王老虎只记得救勒布,将蒙古女人给忘了,此刻,蒙古人的刀正架在好怕脖子之上。

大汗哈哈大笑起来:“勒布,你的儿媳在我手上,你倒是自己跑呀。”

王老虎这时才知道自己又疏忽了,蒙古女人落在大汗的手上,自己又给如何 化解。手上有公主作为要挟的筹码,可以用公主相要挟,要回蒙古女人。

王老虎道:“你认为是眼前的女人重要还是诺格公主重要呢?”

王老虎将剑往诺格的脖子上靠了一靠,对大汗道:“还不快将人放了!”他想以公主来救 回蒙古女人。

但王老虎的想法却是错了,或许是发了疯的人做起事来什么都不顾了,疯人做疯事,又或许是**的心理课学得比任何人都好,他已经掌握了王老虎的心思,他不会杀诺格,而对眼前的蒙古女人,他也会相救 。6

第五百八十八章 临危之际显人性

“这个女人在我手上,你们还不放了公主!”没想到大汗来了个反要挟。

王老虎将剑又靠近了诺格一些,紫兽剑剑锋锋利,王老虎虽然靠近了公主,但怕将她弄伤,所以还是有些顾忌的,“大汗,公主在我手上,这个女人和公主,谁轻谁重,你自己决断。”

大汗好像不为所动,道:“我倒要看看,你下不下得去手。”大汗边说边取过蒙古人手上的刀,往蒙古女人的脖子处又靠近了一些,刀刃已经贴近了蒙古女人的脖子上,站在这里可以清楚 地看到蒙古女人的脖子上出现了一点点血迹。

王老虎道:“你以为你下得了我,我就下不去手,这蒙古女人与我何干。”他将紫兽剑往公主脖子上靠了一靠,紫兽剑的威力王老虎是清楚的,哪怕是小小的一条伤缝,也能将人的性命夺去,这颈部又是什么部位,所以王老虎在向上靠的时候,十分地小心,同时又轻轻地对公主道:“我只是借用一下公主。这剑十分地锋利,只要碰到一点点,就会要了你的命。”

公主当然清楚,将她挟持,是迫不得已的,所以她也没有怪王老虎,算是配合着合作。

勒布劝道:“小伙子,你可要小心。”

勒布的这句话,包含了多层含义,第一层是劝自己要多加小心,第二层是手上的公主,要多加小心,毕竟她是无辜的,第三层,对蒙古女人,也要多加小心,大汗是下得去手的。

王老虎已经听出他话中的意思,看着大汗的手有些重下去,王老虎却怎么也不敢再往公主的脖子处近靠一点。

大汗道:“我数三声,你马上放下剑,不然我杀了她!”

公主也没有想到大汗会放下她不顾,而以蒙古女人相要挟。“阿布,你救 我。”

大汗却没有听从诺格的话,对着王老虎道:“一……”

王老虎的思绪快速地转动着,他想着自己可不可以在这几秒的时间内救出蒙古女人,报导后背上的鲜血稍微又止了一些。这样的时候,他根本不可能救出蒙古女人。

“二……”

王老虎取下紫兽剑,垂头丧气地道:“好了,大汗,你赢了。”

在这个时候,王老虎只得认输了,手上的公主和大汗手中的蒙古女人都可以是他的短板。

大汗哈哈大笑起来:“诺格,快回到我身边来。”

公主向着大汗的方向行进着,她又向后看了王老虎一眼回到了大汗的身旁。大汗也将刀移开了蒙古女人,将她交给身边的蒙古人。

勒布轻声地对王老虎道:“我们这次如果硬闯的话,胜算不

大。”

王老虎看了看身旁,大汗的支持者将这个地方给围住了,有弓箭手,有拿着弯刀的。看勒布这边的人,相比之下,人数上的不足劣势就明显地显现出来了。

“王老虎,别再做无谓的反抗,你只是在浪费时间。勒布,你也别跟着他一起疯。”大汗道。

“大叔,看来我救不了你们,反而连累了你们。你们是草原的人,希望他看在草原的份上,能放了你们。”

“跟他说好话,这事我做不了,况且他已经不止一次地要了我的命,他不会放过我的。”

“上次我记得是因为你不同意鄂尔多人的瓜分了西北草原,现在已成事实,大叔就面对吧,留下命才最重要,你不是还要等你儿子回来吗?”

“就让我这个老头为你再做点事,我就是死也是死得有价值了。”

原来勒布已经做好了死的打算。

“这怎么可以呢?”

“你也不用说了,这是立场问题。”勒布此时有些固执了,他转而对大汗说,“你已经出卖了草原,你要让我与你同流合污,我做不到,我宁可跟着这小伙子一起疯。”

大汗气得脸都发白了,怒道:“那别怪我不客气了。”

王子对巴雅图说道:“没想到这两人还真干起来了,阿布,咱们靠边一点。”

“这勒布先前老是与我作对,现在也尝到滋味了吧。”

“阿布,你是不是想帮勒叔。”

“怎么帮,你我都是有罪之身,这绳索也解不了,怎么帮勒布?”

“阿里木鲁部落里有我们的人,如果阿布有这个心思,我可以让他助我们解开绳索。”王子道。

“看我这心思,一急,将内应的事给忘了。”巴雅图道。

“阿布,呆会儿,我们要怎么做?抓了大汗吗?”王子道。

“先前他有鄂尔多撑腰,现在鄂尔多人已经撤退了,我们也有机会。不过,我的人现在四零八落,这招集起来,也要一段时间,现在,我们就安稳一些吧。”

“真是便宜了他。”王子看着大汗说了声。

大汗的人和勒布的人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是一触即发的形势。如果 动起手来,两边都会有损伤。

现在的问题关键应该就是大汗,这一拨效忠他的人可也算是他的死 党,如果在平时,王老虎没有受伤的时候,在几步之外,擒住大汗,还是可以行之,但现在明显不行。

“大叔,如果你们两方动起手来,糟糕的还是你们蒙古人。”

“那现在还有什么好的法子?

”勒布问道。

“好法子倒也没有,不过,为了草原,请大叔暂时屈服于大汗,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保住部落兄弟,就是保住草原的未来。”

“可是,你单枪匹马?”

“我的功夫,你不是没有见到过,我一人可逃得出这小小的部落,如果我走不出也是我自己的命。”

“小伙子在危险之处,还能为别人考虑,正是义薄云天,草原是大家的草原,小伙子身为汗人,却处处为草原考虑,我等比起来,真是自惭于色。也罢,为了草原,我就任凭大汗处置,至少可以保全了后代。”说到这儿,勒布朝着大汗道,“大汗,一切都是我错了,我愿意接受大汗的处罚。”

勒布,一个老者,一个顶于立地的男子汉,跪在了地上,为了草原,他心里忍受了不知多少苦楚。

“哈哈哈哈,你终于想通了”大汗道是非常地开心,“你自己走过来。”勒布看了一眼王老虎,慢慢地向大汗走过去,他身后的蒙古人喊道:“首领。”

勒布转过头来,看了看他底下的人,笑了笑,重新走向了大汗处。

大汗放了蒙古女人。

“王老虎,现在你连帮手都没有了,你一个人如何与我们斗呀。”大汗道。

王老虎当然不能与他们斗,现在勒布已经安全,他想到的是要如何从这里逃走,四周蒙古人堵的死死的,怎么可以逃得出去。

只有边打边寻找出路。

巴雅图道:“我们帮帮王老虎。”

王子道:“好。”

“如果王老虎从这边突破,你让手下的人配合他一下。”

王老虎重新手持起了紫兽剑,将它握紧在手,大汗对着手下人挥了挥手,手下的蒙古人冲了上去。

王老虎朝着蒙古人冲了过去。

勒布虽然投身在外,但依然还是关心着场上的王老虎的情况。

“阿布,你说王老虎能走得出去草原吗?”

“天大地大,硕大的草原就容不下他。”勒布道,“小伙子心胸宽阔,以民为天,以大局为重,是做大事的人。”

蒙古女人摇了摇头。

王老虎不顾身上的伤,腾空飞了起来,紫兽剑在他些些的内力之下发出幽暗的紫光来,剑呼呼,与前来捉拿他的蒙古人的弯刀碰撞在一起。

接连进行了几个回合。

“哎呀,他身上的伤又裂开了。“蒙古女人看得仔细,看到王老虎的后背鲜血又润湿了衣服。

勒布也担心起来,但自己却无从帮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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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章 束手就擒的无奈

王老虎虽然紫兽剑取在手,但是却处处手下留情,紫兽剑剑锋锋利,是把双刃剑,他没有用剑锋,只是用剑柄抵打前来的蒙古人,“叭”又一个蒙古人被王老虎的剑柄打后背。

在场间已经有十来个蒙古人被打。

场外的人当然也分得清这状况。这一次打斗,王老虎手下留情,没有杀害一个蒙古人。

“王老虎死到临头了,还不大开杀戒,真是个英雄。”巴雅图道。

“我跟他交过手,此人功夫极高,现在有伤在身,倚剑在手,却是处处留情。阿布,若是我们早得到此人,我们何苦不如虎添翼。”王子道。

王老虎一步步地朝着西边突破而来,这里,王子已经示意他的内应故意放王老虎一马。

王老虎边打边退,后背的血不时地渗出来,也已经有些筋疲力尽了,尽管老巴让人给他故意开了口子,但王老虎已经挨不到那儿了。

王老虎第二次被捉。

王老虎被押到了大汗面前。

“杀人狂魔罪大恶极,全体草原人在,现在是我们为他们报仇的时候到了!”大汗声音激动。

几个蒙古人把王老虎押到了场子间,面对这样的结果,勒布早已预料到,一个人,而且是受伤的一个人,如何才能抵挡得了众多的草原人。

蒙古女人不知从哪里来的情感,眼睛里一个湿润,泪水已经弥漫。

王老虎即将被行刑。

一个蒙古人拿着刀,站在全身被绑的王老虎身旁。

王老虎也没有其他什么念想,虽然有求生的意志,但此刻已经无能为力了。力气用尽,再加背后的伤,血流不止。

蒙古刽子手举起了刀,这一刀落下,王老虎的命魂断在草原。

这不会是天意,天让他来到大明,自有他的使命。

蒙古人举起了刀,只见刀朝王老虎落了下来。

蒙古女人和公主已经不敢朝这边看,这血腥的场面。她们避过了头去。

只见一支箭,不偏不斜地射到了蒙古人的手臂之,这个蒙古人正举着刀砍向王老虎,手臂被一支箭射,刀从他的手掉落下来,刀落在草地之,直直地插进草丛之。

“谁?”大汗叫了起来,能一箭射蒙古人的手臂,这个人是有一定的眼准的。大汗故此一问,草原场一片肃静,大汗看了四周,也没发现有人取着弓。

这箭从何而来?

勒布也感到怪,这个时候,谁会从刽子手手救下王老虎。

现在看着王老虎没有事,关心他的人倒是开心起来。

“准备再次

行刑。”大汗喊道。

另一个蒙古人小心地拿着刀从场过来,来到王老虎身边,这一次,大汗学乖了,他仔细地看着场子周围,他要看清这箭是来自何方。

刽子手再次举起了刀。只听“嗖”的一声,又一支箭羽射来,又不偏不斜地射进了蒙古人的手臂之。

刀又落地。

大汗也看清了,他喊道:“这箭是从南边射来。”

他的手下一听,拿起了刀准备往南边追去。在这个时候,只听得草原响起了马蹄之声,从这马蹄声可以听得出有千马正赶往这边。

灰尘滚滚。

草原重要的人物都在这里,这个时候还会有谁会领人前来,大汗疑惑了。

王老虎抬起头来,他更加不清楚草原还会有谁会来救他,他认识的人都在这里,能从刽子手救下他的人,箭法如此之准,定是个草原的射箭能手。

勒布,老巴都在疑惑之,与大汗做对的首领都在这里,与大汗走得近的也在,还会有谁来这里。一个蒙古人前来跟大汗通报:“大汗,有数千穿着黑色衣赏,蒙着面的人向这边而来。”

“黑衣服,蒙面?”大汗再次疑惑了,难道是外敌。

如果说是外敌,现在草原这个样子。如何应对。“快把我们放了。”老巴道,“先对付外敌要紧。”

如果这些来人真的是外敌,大汗又该怎样应对,是放了老巴等首领,还是?

大汗有些犹豫。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犹豫不定。”老巴催促道。

此时抵御外敌更重要,容不得他再细想,他对手下人道:“赶快放了各位首领。”老巴,勒布等人被松开了绳子,因为来了外敌,这些首领又和大汗紧紧咬合在一起了,在大事面前,这些人还是拎得清的。

蒙古人已经做好了作战准备。

黑衣人慢慢地靠近,他们骑着马在蒙古人面前排开,这骑马本来是他们的强项,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却被黑衣人顶着,居高临下。

王老虎在场所,隔着黑衣人有些距离,而且有蒙古人相挡,他根本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

蒙古女人和公主来到王老虎身旁,将他扶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王老虎虚弱地说道。

“有黑衣人闯进草原,大家都过去抵挡了。”公主道。

“黑衣人?怎样的黑衣人?带我去看看。”

蒙古人和黑衣人这样对立着,并没有发生肢体的冲突。其为首的黑衣人并没有以布遮面,其他的人则是蒙面相示。

大汗在前头对着蒙面首领道:“你们是

什么人,竟敢擅闯草原!”

黑衣首领看着在场的每位草原人,问道:“我们来找人。”

“找人?”找人也不能非法闯进我们草原来。“大汗道。

“我们得到了线索,要找的人在你们草原内,你是这里的首领,是吧。我们没有侵略之意,只是时间紧迫,才不得已而为之,希望首领能够见谅。”为首的黑衣人道。

“你们要找的人是谁?”大汗问道。

“他叫王老虎,我们的人已经看到他在这儿。”黑衣人道。

“张正,是你吗?”王老虎的声音有些虚弱,所以发出的也较轻,在蒙古女人的搀扶下,王老虎出了来。

来的这些人直的是张正所带领的明虎二队。

张正也听到了王老虎的声音,他连忙从马背下来,道:“公子,是我。”然后他对关边的兄弟喊道:“公子在这儿,他真的在这儿。”

张正取着双截棍向着王老虎靠过来,此时的王老虎前边还有不少的蒙古人,大汗道:“慢着,王老虎他在我们草原杀了人,你们不能将他带走。”

“杀人?”张正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道:“我们来是带公子回去的。”

“要带走他可不行,死去的草原人不会答应。”大汗道。

蒙古女人扶着王老虎出了来。张正看到了王老虎,与其他明虎二队队员跪下来喊道:“公子,我们救护来迟。”

王老虎笑笑,虚弱地道:“不迟。”

张正对着后边的人道:“快接公子。”

大汗道:“慢,王老虎杀了人,不能走。”

张正道:“我家公子受伤,而且现在身体虚弱,谁的命都没有他值钱,我们一定要带他走,谁敢阻拦!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大汗道:“你们擅闯草原,还要将杀人凶手救走,兄弟们,捉了他们。”

张正将双截棍取在手,队员们从身体背后取过扑刀,取下,再套,成了一把长兵器,左手却是一抖,一副换器在他们的手开出了花,这是几块铁片格组成的小型盾牌。

“张正,不要伤人性命。”王老虎虚弱地道。

张正点了点头。

蒙古人和明虎二队的特种队员相互对峙着,草原人哪里看到过这样的阵仗,这样整齐的服饰,这样齐整的兵器,还有这样的气势,在那个时候,这样的特种兵他们从没有看到过,所以在气势已经先压倒对方了。

“我知道你们草原人厉害,不过我们明虎特工的狙击手早已经将这里定格,你们若是轻举妄动,你们身会开花。”张正道。

明虎

第五百九十章 明虎二队来配合

大汗道:“别听他胡说。”

“特工二队就有狙击手,你告诉大汗,别轻举妄动。”王老虎对公主说道。

公主来到大汗身边,道:“他们人中真的有狙击手。”

“狙击手?什么狙击手?有狙击手,我们也不怕,草原人不是被吓大的。”大汗道。

蒙古人向着特工二队冲了上去,只听得“数数”的几声,从天空里射来几十支箭羽,齐齐地射在刚冲上来的蒙古人的脚下。

这样精堪的箭术,在蒙古也没能拿出几个,蒙古人被吓在那里。

勒布来到王老虎身边,道:“看不出,你这小子,挺有能耐的。”

王老虎摇了摇头,表示十分地无耐。勒布继续 说道:“这是你们汉人的军队?”

这哪是大明的军队,这只是他的特工组织。“大叔,我希望大汗能收手。”

勒布也是这样想的。

“你们这是被吓住了?”大汗道,“弓箭是我们的强项,我们会输给他们?弓箭手,联合步兵给我杀了这帮黑鬼。”

大汗看起来有些心急气躁,王老虎听到这样的话,心头有些急躁,他对勒布说道:“让你们的人和老巴的人赶紧往后撤,我怕误伤了你们。”

“好,小伙子想得周到。”勒布转身对一个蒙古人道:“赶快通知老巴,让他带人往后撤一点。”

大汗道:“别给他们吓住了,他们就这点人。”

蒙古人继续向前进攻,有弓箭手瞄准了明虎二队的人。

“杀。”大汗发出一声,数百弓箭向着明虎二队的人射了过去,这是他们来真的了。

张正带领队员左手持起盾牌,几人一组拼结起一个大的盾牌,箭在经过一组弧线,飞到了队员的面前,大家几人一组蜷缩在一处,任凭箭的飞过。他们没有主动进攻,这是因为他们有王老虎的命令,不要伤人性命。

在经过几轮的弓箭之后,蒙古人向着特工队员冲过来。

队员们重新散开,手持扑刀迎战蒙古人的弯刀。

两边的阵营已经作起战来,特工队员由于受到王老虎不伤人的命令,显得有些缩手缩脚,不光在与步兵作战上,还表现在狙击手之上,远处的王青义此刻并没有向这边射箭。

张正手取双截棍朝着刚刚冲过来的蒙古人劈了过去,棍子一击,与弯刀相撞,丁乓丁乓,张正对着前来的蒙古人双截棍左右上下不停地拍击,几人的身影如风穿梭,一个棍子拍下去,将一个蒙古人硬生生地拍了出去。

又是向右一击,棍子拍在蒙古人的后背,蒙古人飞了出去。

王老虎虽然身处

后方,但对于前方的战事,他还是看在眼里的,对于组织能力作战能力超强的特工二队,打出现在这样的情况,都是因为自己的不伤人的命令。

自己的命令约束了他们,让他们无法施展,面对多于自己的敌人,这样的战术明显是不对的。

勒布道:“我知道 你不忍心对草原人下手,但现在这样的状态,你的人只有挨打的份,这样下去,他们不光救 不了你,还有可能将你的人也葬送在这里。”

王老虎感谢勒布的体量,他说的对,现在面前的是敌人,对敌人讲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大叔,谢了,我对不住草原了。”王老虎招呼这蒙古女人,对她道,“你给我做个传声筒,让 我的人英勇作战。”

蒙古女人道:“我怎么能够命令得了你的人呢?”

“扶我起来。”王老虎道。

在蒙古女人的搀扶之下,王老虎站了起来,他举起了自己的手,朝着张正的方向,做了一个杀的手势。张正在打斗之余,看到了王老虎的手势,瞬间明白了。

张正对着底下的人道:“杀!”

同时对着在暗处的王青义做了一个同样的手势,让狙击手配合他们进攻。

只见暗处有弓箭手向这边射起箭来,有蒙古人中箭倒下。

张正和明虎二队的队员相互配合,朝着蒙古人一路攻过来,与刚才的一路防守不同,他们此时已经开始了全面的进攻。特工队员一个地滚,半蹲在草地之上,一个扑刀而去,而另一个特工队员则是再一滚,向前更进了一步。

蒙古弯刀向下砍来,特工队员左手推出小盾牌,一刀就砍在盾牌之上,“当”溅出一点小火花。

特工队员抽回盾牌,再是一个扑刀前冲,一刀就划中了蒙古人,鲜血直飞。

勒布此时的心态极其复杂,按理应该是帮衬蒙古人的,但是现在场上明显是王老虎的人组织得更严密,配合得也更好。

大汗边退边对后面的老巴道:“老巴,勒布,你们怎么不来帮忙?”

巴雅图当然不会帮衬大汗,勒布也一样。

巴雅图道:“这么点人,大汗一人就能对付,还要我们帮忙吗?

大汗心里头气得不行,他们明显是观战看热闹,这样的时候王老虎的人进来了,还指望他们来帮自己吗?

蒙古女人道:“王老虎,没想到你手里还有这样一帮出生入死的手下。”

“这些人跟着我,还没有经历过这样大的战斗 ,让他们历练历练也好。”王老虎道。

“还历练?这么些人就将大汗的人打的无处可逃了,要是再多点人

,整个草原都给你吃下了。”蒙古女人说的是直率话,王老虎笑了笑。

战局已经充分扭转,王老虎的人已经突破大汗的人的阵势,这场上很明显的人,黑衣人战斗旺盛,组织得当,而另一边大汗的人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可以说是溃不成军。

王老虎对蒙古女人道:“这战局已定,就点道为止,你扶我起来。”

蒙古女人扶起了王老虎,王老虎朝着张正做了个收兵的手势。张正会意,对着后边的特工队员做了个收兵的手势。

特工队员三五成群,后背贴后背,组成了防御阵型,有些队员朝着王老虎的这边奔了过来,张正和几个特工队员跪在地上,道:“公子,张正来迟。”

王老虎朝他摆了摆手道:“你小子机灵,说说你是怎么才找到我的?”

“回公子,那天西阳城被蒙古人攻陷后,我们听说你没有跟大家撤退,在蒙古人离开西阳城后,我们曾去城里找你,但也没有找到,后来我们听说,跟你很想象的一个人去了草原,所以我们派人来到草原,在确定是你之后,我们就进入草原来接你来了。”张正道。

“你小子,我没看错你。”王老虎问道,“听说伐州城已经被攻陷,是不是真的?”

“我们在西阳城攻陷不久便进了草原,所以对于战事还不知情。”张正道。

此时王青义带着他的狙击手队朝这边跑了过来,他们同先来到的黑衣人一样,都穿了蒙面黑衣服,只有王青义与其他 人的服装不同。

王青义看到王老虎道:“公子。”

“大舅子。”

“你受伤了。”王青义道。

“刚才被鄂尔多人的火器给射伤了。”王老虎道,“张正,你也给我 看下伤势。”

脱去了王老虎的衣服,张正看了看王老虎的伤势,王老虎身上穿了金丝软甲衣,有了它的保护,这颗火药弹在衣服上深深地陷了进去,同时又从王老虎的后背陷进去。

“这鄂尔多的火器真是厉害,如果没有宝衣,我这伤可能就不止这些了。”王老虎道。

张正将王老虎后背里的火药弹给取了去,王老虎从怀里取出一颗药丸,给自己吞了下去。

“公子,你这身装扮?”王青义问道。

此时的王老虎身上还穿着丫头的装束,王青义不免 有此一问。

“这话说来话长。等有空时再跟你们说。”王老虎道。

“公子,蒙古人也正是奇怪。我们跟蒙古人打架的时候,有些蒙古人竟然站着不动,连帮衬也不来帮衬。”张正有疑问道。

王老虎笑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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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一章 追前面的鄂尔人

明虎第五百九十一章追前面的鄂尔人此时的大汗已经被搞的精疲力竭,原因有多重,一是草原内部刚刚进行了一次大震动,血气未和;二是草原人人心不稳,各首领各有心思,在大汗与明虎二队作战的时候,基本以观望为主;第三确实也是明虎二队的特工人员作战能力强,协同能力紧密。顶点

输在了各个方方面面。

大汗道:“王老虎,你的这些都是些什么人?”

王老虎让特工队员扶自己起来,道:“特种兵。”

特种兵?在那个时候,大汗当然不会知道特种兵的厉害,即使是单兵作战,还是集体合作,他们的能力,都是一流的。

“大汗,你认输了吗?”王老虎问道。

大汗没有回答,公主在一旁道:“阿布,不能再打了。”

巴雅图道:“你看看我们的人,死伤了多少,你还要继续下去?”

在大汗的面前,横七竖八地躺着草原人的尸首,就刚才这么一些功夫,草原人缺失惨重。

大汗在这样的形势面前,不得不低下了头:“王老虎,你赢了。”

王老虎笑笑,对张正道:“集合队伍。”

“是,公子。”张正对明虎队员作了一个手势,这个手势是收兵集合。

穿着黑色特工服的二队队员,收起手中的兵器,在草原上一字排开,他们整齐的一字排开,分为几队。

“向右转。齐步走。”在一个小将的带领下,他们整齐地向着马匹而去。

“right,right。”当明虎二队队员说英文的口号,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走向马匹,草原人在看热闹一样。

明虎二队的人骑马消失了。

张正和王青义和部分人留了下来。

王老虎问道:“大叔,我来草原的目的,您应该知道,现在大汗这样了,我不知道这件事和谁谈了。”

巴雅图答道:“大汗现在还是大汗。”

勒布道:“大汗虽然是大汗,但已经失去人心。他将西北草原亲自葬送,这样的事在我们草原从没有发生过。”

“鄂尔多人离开才不久,如果我帮你们夺回西北草原的条约,我们是否可以坐下来谈谈蒙汉和好的事?”王老虎问道。

巴雅图道:“你帮我们抢回?鄂尔多人有火器,你就这些人。”

勒布道:“这件事我们草原不能做,若是做了,鄂尔多人就认为是我们草原人不讲信用,所以只能是小伙子你出面。”

“我可以帮你们夺回条约,但草原能不能脱掉干系,很难说,毕竟这事是跟草原有关,鄂尔多人对草原虎视眈眈,以后的

烦事还会很多。”

“现在先夺回了条约,以后的事再说了。”巴雅图道。

“好,几位首领既然这样说了,事不宜迟,我就帮你们夺回条约。”王老虎道。

在王老虎给张正下命令的时候,勒布和巴雅图将大汗绑了起来。

“张正,这次你亲自去,有草原人会给你带路。你的任务是取回那份西北草原的条约。”

“公子,我们离开这里,草原人会不会对你下手?”张正有些不放心地道。

“我来草原就是和他们事谈蒙汉的和平,他们应该知道,所以我不会有危险。倒是你们,鄂尔多人有火器,这火器杀伤力极大,你要和青义相互配合。”

“公子,放心,我会把他们给完整地带回来。”

“火器有一根铁管,火药和弹就藏在这里面,里面的火药遇水就不能发挥出威力,明白了吗?”王老虎道。

“公子,我明白了。”

“事不宜迟,你们马上就出发。”

“是,公子。”张正对十来个队员道,“你们在这里好好地保护公子。”

议事厅。

草原的首领和王老虎在焦急地等待张正等人的消息。

王老虎闭目休息,他要在这段时间里,好好地养下身体。背后的伤经过休养,再加上那颗药,已经恢复了很多。

王老虎睁开了眼睛。

公主此刻也在议事厅,因为今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关于大汗的命运。

勒布道:“王老虎的人已经替我们去夺回不平等的那份条约,现在大家都在这里,我们要讨论一下大汗的问题。”

巴雅图道:“王老虎,你说上次的二百八十六口人是大汗派人杀的,你有没有切实的证据?”

“这件事我可以肯定的是鄂尔多人参与了行动,并且勒布首领的刺杀也与鄂尔多人有关,至于背后是何人指使,我也只是据实推测,并无真凭实据。”王老虎道。

“鄂尔多人参与了对我的刺杀,我可以作证,另外,我也相信王老虎说的是真的,蒙古草原阿里木鲁部落二百八十六口的惨死也是他们所为。”勒布道。

“我来说句公道话,今天草原发生这样的事是事情发展的必然,就像佛语所言,有因就有果。巴雅图首领与大汗之间的恩怨是因,大汗答应鄂尔多人是果,因果关系,谁也改变不了。大汗有错,错在送了西北草原,如果查实草原二百八十六人之死与他无关,大家是否可以对他枉开一面。”王老虎道。

“这件事,我们还要调查。”勒布道。

“这件事的

根源在鄂尔多人,我已经派人前去调查,另外部落两位首领被箭射死,因为发出命令的弓箭长已经被大汗处死,已经无处印证。这件事我认为疑点很多,调查就靠大家自身了。”王老虎道。

“你将草原的事都记在心上,不是草原人胜似草原人。”勒布道。

“我和草原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特别是对王子,他的天生神力让我刮目想看,还有他的拳术。”

“小儿的功夫比起你来,可就排不上了。”巴雅图道。

“王子,如果有一天你来大明,希望你来我家做客。”

见到王老虎邀请,王子当然欣然接受,“好的,我一定到。”

现在王老虎担心的还是草原上百口人的死亡整件,这件事关系到自己的身誉,还有他走出草原时的状态,先前的都是他的自己所想,虽然事发地有他们的火药为佐证,但缺少必要的人证,这次他派张正去追的另一个目的,就是要抓住活口,问出幕后指使之人。

这是有关自己的信誉及人品问题。

巴雅图突然纠了一个人进来厅来,这人在部落鼎鼎有名,就是**师。“你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我一落难,你就投靠了大汗,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应该收留你。”

王老虎也突然想起了他,这个**师,不是草原人,而是汉人,他为何来草原,王老虎也是十分地好奇。

**师没有作声,任凭巴雅图喊着。

“勒布,这个人,你看我们如何处置?”巴雅图问道。

“他不是我们部落的人,你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勒布道,“不过,我看他还是有一定的能耐的。”

“能耐个屁,就知道见风使舵。”巴雅图好像有些看不惯。

按照现在的说法,这个**师是眼光向上看的人,以前草原老巴作主,他就依附在老巴那里,轮到大汗做主,他马上就投靠了大汗,这样的人永远不会吃亏。

“**师在草原有几年了?”王老虎突然问道。

巴雅图道:“**师是三年前来的草原。”

**师自己纠正道:“是三年半年来的草原。”

**师好像有意要开口,王老虎倒是十分想听他自己说的事,一个汉人来草原想干什么,水土不一样不说,这样辽阔的地方,人烟少,人总是有恋故乡性的,一个人远离故乡来到这里,总是有原因的。

“三年半时间不短了,**师可想自己的家乡?”王老虎再次问道。

问起家乡,**师倒是不言语了。好像家乡在他心里已经消失多年了。

第五百九十二章 事情的来龙去脉

明虎第五百九十二章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不可能,故乡不会在心中消失,除非是他失忆了。

大法师还记得那把神秘的紫兽剑,说明他并没有失忆,并且从他知道紫兽剑的情况来看,他知道的东西还不少,他为什么会不想想起自己的故乡?

“我于近日就离开草原,回到大明,大法师可有同样的想法?”王老虎问道。

大法沉思了一会儿,道:“我余生就留在了草原,不回去了。”

“可是,巴雅图首领好像对你有些成见。”王老虎指的是此时草原人已经将他绑了起来,他能否留在草原,也是个未知数。

“这里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大法师倒是铁了心了。

他执意不回大明。

有人回来通报,王老虎的人回来了。

张正从外向议事厅进来,道:“公子。我不负使命,完成你交托的任务。”

“真是太好了。”看着张正此时的脸,一团乌黑,知道这一仗打的艰难,但有所收获,他还是挺高兴的,“兄弟们怎么样?”

“回公子,此次与鄂尔多人一战,因为他们使用的是火器,我们在这一点上占了下风,好在公子让我们用水攻,才能快速制敌,在与他们打斗过程中,我们有十二名队员战死,受伤一百一十二人。”

王老虎沉默片刻,道:“他们的尸首是否已经运回。”

“回公子,兄弟们都回来了。”

“好,兄弟们都要回大明再安葬,我不想让他们在异乡流亡。”王老虎道。

这是一种态度,更是一种情怀。在任务与人文关怀上,王老虎与别人明显不同,他关心的更多的是手下人的生命。

张正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这一张正是草原与鄂尔多人签下的条约。

巴雅图从王老虎手中接过条约,道:“这下好了,西北草原又回来了。”

勒布也显得十分地高兴。

“另外一件事,公子,我捉来了活口,你自己亲自审问吧。”张正道。

只见两个鄂尔多人从外面被明虎队员押了进来。

王老虎道:“大叔,这人我给你们带来了,我看还是你们来审。”

勒布道:“这件事关系到大汗,关系到你,你能够避嫌,我十分敬佩。”说完,他朝向鄂尔多人,问道:“那天,你们潜入我房里欲刺杀我,你们是受了谁的指使。”

鄂尔多人现在还不清头蒙古人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来截他们并抢了他们的条约,一见到大汗此刻也成了阶下囚,他们似乎明白了,草原的天还是原来的天。

鄂尔多人叽哩呱啦地说着大家听不懂的

话,等他说完,一个蒙古人前来给大家翻译,勒布听懂了。

鄂尔多人又说了几句,蒙古人在翻译。

王老虎听着听着,不光是鄂尔多人的话,还有这个翻译的话,他不免出现了深深地疑问。

因为他从翻译的蒙古人嘴里听到了一句,指使他们的人是王老虎。

勒布,巴雅图,公主等人都怔在了那里,原来杀害勒布和草原二百多口人命的人是王老虎,这一句话的份量非同小可。

大汗对翻译说的这句话很满意,他心里在发出笑声,鄂尔多人替自己解了一场危机。

勒布看着王老虎,没有说话,他想听王老虎的解释。

这就是语言障碍。

王老虎也没有回勒布,对关翻译的蒙古人说了句:“areyousurewhatyousaidistrue”这时翻译的蒙古人脸色一下子青了,他没有想到王老虎也懂得鄂尔多人的语言,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勒布和其他人都被王老虎的这话给吓着了,王老虎不光功夫高强,并且还懂得鄂尔多人的语言。

“请你把刚才鄂尔多人说的话再说一次。”王老虎没有代替他的工作,而是让他再说一次。

翻译的蒙古人只也如实地相告。

原来指使杀害草原二百八十六口的幕后之人是大汗,要杀勒布的人也是大汗。一切真相已经揭开。

大汗知道会有这一天的时候,从鄂尔多人被带进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王老虎对两个鄂尔多人道:“草原人强马壮,有能力守疆护土,他们的友好睦邻大明,世代友好,不会看着草原有事,请们回去告知你们的主子,莫要惹事。”

两人被明虎队员人押出。

“王老虎,你将这两人放了?”巴雅图表示不理解。

“放了,事情搞清楚了,当然要将他们放了,难道还要将他们关起来。”

“他们可是杀了我们草原的人?”

“事有因,才有果。”王老虎道,“草原的事草原人自己解决。”

既然是大汗下的令,这件事就应该有大汗来解决。

公主对巴雅图道:“巴叔叔,阿布犯了错,请你们看在他是大汗的份上,就饶恕了他吧。”

公主向各位首领求情了,这也难怪,毕竟是她的阿布,放在谁那里都会那样做。

勒布道:“公主,这事不光是我们几个人的事,大汗做的错事实在太多,草原上的人都不可能会饶恕他。”

“巴叔,我重新履行婚约,你救救阿

布吧。我给你跪下了。”

巴雅图倒是给公主搞的无从手措。不知王子是不是真心喜欢他,还是另有所图,他也为大汗求情:“阿布,草原上不是你一句话嘛。大汗虽有错,但公主为他求情,你看……”

“两位首领。”王老虎道,“可不可以听我外人说一句。”

勒布道:“王老虎,此次你将西北草原还与我们,我们不知如何感谢才好。”

“大叔,你知道我来草原的目的,是为停止蒙汉的纷争,所以在你们处理大汗之前,我想借用大汗几天。”王老虎道。

“你的意思是?”

“我想带大汗到大明,让他亲自与大明签订永世和好的条约。”毕竟他才是草原的主,他才是草原的大汗,只有他才有这个能力,这个权力,让草原的将士撤出草原。

勒布有些为难。

“大叔是怕我带走大汗就不让他回来了?”王老虎道,“这点请放心,我留着大汗没有用。”

巴雅图道:“我倒是赞同王老虎的意见。”

“好像这个老巴,当初不是你让大汗打的汉人吗?现在变的最快的人原来是你。”勒布道。

“我也这不是听了大法师的话吗。”巴雅图道。

勒布道:“不知大汗他自己同不同意?”

大汗耳朵是听着的,见到大家都将目光瞄向了他,他说道:“我错已经铸成,就让我自己亲手解决自己犯下的过错吧。”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王老虎笑笑,他来草原这么些日子,今天终于可以松口气,他的事算是办成了:“大叔,你的儿子不是也在战场吗?就乘这一次,你也去我们大明看看,让我尽下地主之宜。”

“你也看到了,草原近期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也不能走开,就让我儿媳和你去一趟。”勒布道。

公主也对王老虎道:“王老虎,你也带我一起去大明吧。”

王老虎清楚,公主去大明是因为大汗,大汗犯了这样大的错事,此去去了大明之后,还有多少日子呢?她陪着大汗是对的,陪一天少一天。

王老虎看着巴雅图,巴雅图道:“这件事我看行,就让公主一起同行吧。”

大汗也像是知道自己错了,他来到勒布身边,道:“老巴,勒布,草原就靠你们了。”

勒布心里的滋味是五花八门,对于这个以前的老战友,老朋友,现在要去大明,而且回来之后,大家已经商量好处理大汗的方式,一想到这里,他也是老泪纵横,即使他有错,但看到他真的要离开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不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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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三章 大法师遥望故乡

明虎第五百九十三章大法师遥望故乡王老虎等人将于第二日离开草原。

当天晚上,王老虎请来了大法师,有些事他要好好地向他了解一下。

大法师还是被人绑着绳子。他进到王老虎的毡房里,并不理睬他,因为他跟王老虎之间没有什么交集,也没什么话好谈。

王老虎让人给他松了绑,对他道:“大法师,请坐。”

大法师也没说什么谢谢之类的话,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王老虎也不见怪,道:“我明日就要回大明,大法师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回去。”

“我已经答复过你了。”

“我以为你说的不是真心话,所以私下里想再跟你聊聊。”

“私下里聊就不用了,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以为和你应该有很多话可以说,你是汉人,我也是汉人。我在这里呆上才这么几天,就急着想回去,你在草原呆了差不多四年了,我想你应该早想回去了。”

大法师笑了一笑,道:“哼,别以你自己的想法来揣摩别人,别以为自己真的很厉害。”

“我对你的身份很感兴趣。”王老虎明天就要离开草原,所以干脆就开门见山了,“我手里的这把紫兽剑,没有人能相识,就算是在大明,知道的人也没有几个。你不光知道他的名字,还知道他的故事。大法师,你究竟是什么人?”

“识这把圣剑的人虽然不多,但是我却知道,我不光见到过它,还知道拥有此剑的人应该跟虎神有关。”大法师道,“你应该就是虎神的后人。”

虎神这样神话级的人物,难道他真的存在?

“虎神是土家人的守护神,难道你是土家人?”

“难道就只有土家人才会知道紫兽剑,虎神吗?”

“那大法师究竟是什么人?”王老虎不免又问道。

“你是官,我是民。”

“这难道是你的顾虑,是你不肯告诉我真相的原因?”

大法师想了片刻道:“在草原,你也不想把我怎么样?”

“你以为这草原你还能呆得下去吗?”王老虎道,“你虽没有犯天大的事,但你的为人大家都不能接受。”

“你是说我攀高压低?世人的想法眼光都会跟我一样。”

“我倒是觉得你有自己的苦衷。”王老虎道,“草原与大明开战,其中有一半是你大法师的功劳吧。”王老虎道。

“我?草原上的事轮得到我一个汉人作主吗?”

“一个汉人当然作不了主,但是如果是最高权力者的军师,这就不好说了,耳边随意的掸掸风,就能让人改变主意。”

“你来草原时间不长,倒是了解了很多事。”

“一个汉人,来到草原,不想念家乡,而且不肯回去,我在想这里面是不是会有很

多故事。”

“你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大法师道,“紫兽剑一出,将会出现一个伟人,原来是真的。”

“我对紫兽剑非常感兴趣。大法师,这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人知道它的来龙去脉。”

“我不知道。”大法师肯定的说道。

不知道。前面的事难道都是他胡诌,如果胡诌都能编的这样准,这人也太神奇了。

王老虎笑了笑,道:“大法师是不肯告诉我真相吧。”

“我曾掐指算过,紫兽剑会在北方出现。”

“紫兽剑的传说不是在土家族吗?土家并不在北方。”

“我知道虎神会来北方。”

“这就是你来草原的目的。”

“不错,当我看到紫兽剑,我就知道虎神出现了,我以为巴雅图是虎神,没料想他拔不出,知道他并不是。大汉是草原的主人,那天他来找我,询问紫兽之事,我又以为他就是虎神,结果他也不是。”

大法师接连投靠几任主子,原来他是在找虎神。

“你找虎神做什么?”

“紫兽出,不光出伟人,更会出奸逆。大明奸人当道,跟草原大同小异。”

“你是说君不君,臣不臣?”王老虎问道。

“你在朝中为官,里面的事比我清楚的多。”

听到大法师说起了大明的事,王老虎对他更来了兴趣:“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我听着有些事,你比我更清楚。”

“哈哈,我来草原都这些年了,难道大明都没有一点变化吗?”

“大法师说的话,我一直都不太明白。”

“你是个明白人,不需要我点破。草原各部为政,大汗虽为大汗,却是没有实权,要取回实权,借助外力是一种方法,但是我们也看到了大汗的下场。和则盈,散则亏,天地万物都是此理。”

“你究竟是什么人?”王老虎再次问道。

大法师停顿了一下,道:“你听说过‘星卫事件’吗?”

星卫事件,王老虎在脑海中盘了起来,在大明时候,有发生过一起叫做星卫事件的事吗?无奈,他搜索了许久,脑海中也没有一起他知道的叫星卫事件。

“好了,与你说了许多,也算是我了结了心事,前路如何,我也不再计较,草原容不下我,自有留我处。”大法师说完便起身。

又绑了绳,一切跟先前的一样。

第二天,王老虎与明虎队带上大汗,公主,以及蒙古女人往大明赶。

勒布,巴雅图等首领前来送行。

王老虎道:“几位首领,鄂尔多人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也许他们会对草原展开报复,所以西北边境要尽快做好准备。”

“感谢王公子的提醒。”

“另外,等处理

了蒙汉之争,大汗和人们的军队就会回来,草原的防固就会更加巩固。”王老虎道。

“原来和平才是最重要的。”勒布道,“请让蒙古军队早日回来,以防鄂尔多人从旁偷袭。麻烦王公子了。”

王老虎点了点头。

在回去的半路上,王老虎想起与一户人家的马羊欠条,那是因为躲雨签下的条子,他让人去送了马匹和羊,也算是在草原的一个圆满的结局。

张正与王老虎驾马前驱。

王老虎道:“这次明虎二队行动还算是有灵活性的,没有墨守陈规。”

这是对于明虎二队行动最大的肯定。

“多谢公子夸奖。”

“明虎二队来时并没有多少马,你们的这些马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些马我们都是从正规渠道得来的。我们进入草原,就看到大片大片的草原和成群的马羊,为了行动方便,我们特意跟草原人买来的。”

“哈哈,你们可花了我不少钱。”王老虎笑道,“马上就要到大明地界了,明虎二队的暂且回避。”

“公子,我明白。”

“这战事很快就结束,明虎二队等候我消息,待我们回京,明虎二队还是回到山东。”

“好,公子。”

“雷英红和杨不群也会马上回山东,到时,你们就继续守在山东。”王老虎道。

“是,公子。我明白。”

“张正,山东条件艰苦,我让你留在那里,你不会有意见吧。”

“回公子,我知道山东地界的重要性。你让我守山东,是信任我。”

“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王老虎道。

“你如果去京城,要不要我派人一同前去?”

“不用了,去京城人不要太多,那样太惹人注目。”王老虎明白自己若是带的人太多,会引起有些人的注意,于已于人都是不利的。

张正不再说话,他已经明白了王老虎的意图。

半路休息。

大汗,公主,蒙古女人和王老虎席地而坐。大汗问道:“你的人都去哪里了?”这一路过来,明虎二队的人已经走的不见了,只留下两个换成了平常衣服的人。对于这样子的情况,大汗不禁感到很奇怪。

“你是不是看着这地方草原人比我的人要多了,想着法子想跑呀。”王老虎当然说的是句玩笑话,草原人此刻明显比王老虎这边的人要多,但王老虎这样说,反而让人觉得有问题。或许在某一处安排有王老虎的人。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奇怪,还没到地方,你的人就走的不见了。”大汗道。

“我让他们先回去禀报了。”王老虎不能告诉他们真实的意思,只能说他们先回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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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四章 激战中的絮州城

“大汗,你这次这个决定,是做了件大好事。蒙汉本就不应该发生战争,现在你亲自来和,这一和,可以留下多少年青人的生命,可以给多少家庭带去希望。”王老虎继续说道。

“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大汗只是苦笑,在这次蒙汉的战争中,大汉是战争的始作俑者,现在他又是结束的关键人物。

“我们现在还在草原,什么时候才会到大明那儿?”蒙古女人问道。

“快了,我看过不了多少时候,就会到大明境内了。”王老虎道,“等到了大明,你们就多玩些时候,等你们玩够了,再回草原。”

“太好了。”公主有些高兴,“我要去你的家乡。”

“可以。”王老虎同时也对蒙古女人道,“到时,你和你相公也一起来。”

蒙古女人笑了笑,道:“我们这么多草原人去你房里,住得下吗?”

草原人住惯了毡房,不晓得王老虎的府邸有多么大,所以才问有此一问。

王老虎也笑笑,道:“如果是整个部落来,可能我的府邸会安排不下。”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都可以住在你府上。”公主道。

“当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絮州城。

城外,马将军的人与蒙古大军正在相互厮杀。双方的人你一刀我一刀,相互砍着,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

城内。

皇上经过伐州城溃败,心情一落千丈,精神有些颓废,他没有想到蒙古大军的士气会这样足,在几路增援军合力大战蒙古大军,都没能将人击退。

蒙古人虽然远路而来,自带补给,迂回包抄、断粮袭扰,对步兵骑射,从而达到歼灭的战术目的,并且蒙古人在骑兵战术上很少与敌人硬拼。

这就是蒙古人为什么能在数日时间夺下数城,在皇上亲自镇守之下夺下伐州,在人数不占优势的时候也能获取胜利的原因。

“皇上,蒙古人攻势汹涌,絮州城虽然集聚了几城的兵力,在蒙古大军面前也勇猛作战,但在智谋和战略上,我们还是略输一筹。”钟将军道。

“从蒙古军攻破伐州城算起,我们已经在絮州城守了十多日,这些日子里,我们也是接连 取了几次胜仗。”从下木刚刚前来支援的将军道。

“这也算胜仗?你看看我们死了多少士兵,这代价够大的。”钟将军道,“你不在伐州城呆过,你不知道,蒙古军就是这样的一步一步将我们侵蚀的。”

“各位将军。”皇上发话了。

“皇上。”几位将军面向皇上道。

“钟将军认为现在的形势与伐州城当日的情形相像?”

“回皇上,蒙古大军当初攻破伐州城就是在十八日之后,而现在离十八天不到三日,这三日中蒙古大军突然加大了攻袭。就在昨晚还一度攻破城池,这与伐州城的情况何其相象。”

“你是说絮州城只能再挺三日?”

“皇上,末将不是这个意思。”

“絮州城与伐州城情况不同,怎么可以两城相提并论!”皇上道,

“皇上圣明。”

皇上转了个身,又回过头来,道:“万事事在人为,蒙古大军虽勇猛,难道我们大明士兵不勇猛吗?看看虎镖镖局的人,他们只 有几千人,王老虎已经不在,但他们有没有退缩,他们有没有过怨言?”

“皇上,微臣知错。”

“不到最后,不言失败!朕希望见到你们打败蒙古大军,夺回失去的几州。”

“请皇上放心,我们不负皇上嘱托,誓死保卫絮州!”

“现在城外战事如何 ?”

“回皇上,马将军的人正在和蒙古军大战,已经三个时辰了。”

“让石将军和虎镖镖局的人顶上去,我们就是要用轮车战,把蒙古人给累死。”

“末将遵命。”石将军道。

“皇上。”此时一直没有发言的于将军道,“絮州城我们已经坚持半个月,蒙古人进攻越来越激烈,我建议皇上前往临姿城督战。”

“朕为何要前往临姿城?”

“临姿城离絮州城地理位置同等重要,而且两城之间来往不过几个时辰,皇上到了那儿,一方面可以督阵,另一方面也可以联络四野及雅科城的官兵前来支援。”

“于将军的意思是絮州城也快不保,要朕早做打算?”

“蒙古大军与皇上太近,我这样考虑只为皇上的安全着想,如果 我们外出作战,城内皇上的安危我们无能顾极,稍有疏忽,为臣们惊惶惊恐。”

“絮州城会走伐州城的老路吗?你们一个个地都认为絮州也将不保,这是蒙古人的魔咒吗?朕一定要打破这个魔咒!告诉你们,给我死守住絮州,一有机会,马上反攻,要把蒙古人给打出去。”

皇上看来是不肯走。

于将军心里明白絮州城的安危,蒙古人连破数城,在大明将士的心中已经打下一个烙印,要推翻这个魔咒只有拿出实际行动,只有真正地有过打败草原人的战斗,才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



现在已经陷入一种循环之中,一城危急,动用相关城池的将士,这样一来,几城也将受到牵连。还有一种不好的状态,有些将士是来听你的,连皇上都令不动他,有些人则是两边风,嘴上答应出兵,实地里几天都到不了。

这就要贻误战机。

虎家军营地。

虎家军的士兵经过了这么几役,已经身心疲惫,这是他们第一次上战场,而这一次战场给了他们的教训是深刻的,磨练是极时的。

看他们此时的神态,历经千辛,但仍有意志,他们的脸色,灰色但仍有光彩。这些在没有王老虎亲自指挥下的虎家军,在战场整整坚持了一月多,战事继续下去,他们还会呆下去。

冯升在厅内对大家道:“这是我们虎家军参战的三十五天,三十五天里,我们失去了公子,但我们没有给他丢脸。”

“是的,战事继续,我们虎家军将战斗到最后一刻。”雷英红道。

“虎家军在这次战役里,牺牲很大。”常遇春道,“我的人时刻与大家在一起。”

“常将军。”山海豹道,“你也是虎家军的一员,恭喜常将军又荣升一级,这也是我们虎家军的骄傲。”

“是呀,是呀。”万娘道。

“我非常感谢公子的提携之恩,若是公子仍在世,我将继续效忠于公子。”常遇春道。

“可是公子他在哪儿呢?”胡达道,“皇上虽这样说,若是这次战役结束,公子仍然不回,我们虎家军是不是要整编或是解散。”

“胡达,你胡说什么?”奇顺道。

“几位兄弟,这也是我们现在要面临的一个实际问题。”冯升道,“公子已经一月有余不见人影,我们派出去寻找的人也都没有任何他的消息,恐怕是凶多吉少,所以我们是要早做打算。”

“常将军等几位将军早已是朝庭中人,有皇上册封,我们跟着公子,出生入死,没有任何名份,现在虽然在战,但不知为谁而战。”雷英红道。

“话也不能这样说。”冯升道,“公子在的时候,曾经告诉我们,要为朝庭做些事,公子舍生为死的,就是为实现自己的诺言,他是为朝庭的,有这样一种心,这样一种胸怀,难道不值得我们学习吗?”

“你们都说公子不在了,但我不相信。”王彪道。

“我知道 你从小跟随公子,和公子的感情不一般,如果公子仍在世上,他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他应该知道这战事对大明有多么重要。”奇顺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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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五章 激战看到的曙光

明虎第五百九十五章激战看到的曙光“你们可以选择离开公子,但我不会,在此战之后,如果我能活下来,我还是会回到王家。”王彪做为他随身的忠仆,亮明了自己的立场。

其他人和王彪不一样,都是半路相逢,虽然情义浓厚,但总有些不同的地方。

胡达道:“大哥,你已经高升,我们也在朝庭,此役之后,皇上会不会把我们调到其他地方?”

奇顺道:“这个很难说,我们现在隶属杭州府,难不得他会把我们调到京城去?”

“你们俩不要再猜了,现在之计,是将蒙古人赶出去。”常遇春道。

“你们都有去处,难不成我重回天目山重新当个山匪?”山海豹跟万娘说道。

“你到哪里,我就跟你到哪里。”万娘道。

“不管到哪里,我们还是好兄弟。”冯升道,“等此事了了,我要先去见过夫人,将事托付好后,我才会走。”冯升道。

现在这个时候大家都在说起自己的未来,因为没了王老虎,也看不到赶出蒙古人的希望,这时的谈话也只是一时的谈姿。但是他们又不得不面对摆在面前的问题,战,与蒙古人的战斗。

雷英红却是突然间哭了出来,毕竟是女人,在这个时候特别激动一些。

絮州城外。

蒙古大军与大明将士又面对面地在城外,靠近城这边的是大明将士,其中还有王老虎的人,而另一边的是密密麻麻的蒙古大军。

烈兀萨骑着马领着几个人向前进了五十多米。

于将军也骑着马向前进了五十多米。

两人作为这次战斗的主帅,在相隔十多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们经过了多次的交锋,已经相识了对方。

“于将军,我们也算是老对手了,一路以来,从伐州城到絮州城,一路较量,这实力上已经分出胜负。”烈兀萨道。

“两军相斗,勇者胜。蒙古人一路远来,抢我不少城池,絮州是你们最后的路,最终的归宿。”

“哈哈。”烈兀萨笑了起来,“你是说我们就要夺下絮州城?”

“哈哈。”于将军也笑了起来,道,“你真是会说笑话,絮州是大明的絮州,即使你们能夺下,我们照样也会夺回来。”

“如果有这个实力,你们早就可以夺回伐州,这絮州,我们也会拿下,于将军,到时我们战场上相见。”

“今日我们就在战场上一觉雌雄!”

“好,很好,不过,我听你们将士说,你们流传着一个魔咒,十八日必失一城,絮州城十八日快到了

吧。”

“我有时在想,为什么十八日你们就能攻入城里,而且多数是在夜里,除了有夜色的掩护,还有什么?”

“你想到了吗?”

于将军摇摇头道:“到现在为止我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就不用想了,看我这次如何在大白天里进入絮州!”

“原来你早就有这个想法,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这要看你的手下争不争气了。”烈兀萨道,“你看我们蒙古勇士,士气高涨,你们呢,连日败仗,还有多少士气?你们这些人中,我看得上眼的,也就只有一人。只不过此人早已被我消灭。”

烈兀萨嘴里所说的人应该是指王老虎,这些天不见王老虎,所以他就尽吹嘘他已砍杀了王老虎,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士气当然会有影响。

“大明将士人才济济,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影响全局。”

“口舌之争也是无益,我倒是看看你手下还有多少猛将。”

“我们战场上见。”于将军道。

“战场上见。”

两人各自驾马回到自己的阵营中。

这次的作战规模人数明显比前几次要大,这是因为快到了十八日吗?两边的将士分成几拨,密密麻麻。

冯升带着虎家军在队伍的右侧后方,从这排队的顺序来看,他们不是第一拨冲锋。

鼓声雷鸣。大明将士从阵营里冲了出去。

喊杀声四起,只见将士们骑在马上,挥着刀枪,向着蒙古大军冲了过去,而后面是手举枪的大明步兵。

蒙古人也从队伍中冲了出来,马蹄声声,卷起滚滚灰尘。

两边的人马向着对方的兵马方向冲入。

“哈”这次冲锋所领的将军是石将军,他挥动长枪,注视着迎面来而的蒙古大军。

两拨人马很快就冲在了一起,瞬间混杂起来,已经分不清哪边是蒙古人,哪边是汉人。

“我们这个方位的,应该是替补,前方的将士已经冲出去了,很快就轮到我们,大哥可有什么好的法子?”奇顺问道。

“蒙古人今天的架势不小,你看我们差不多也是全城出动,今天更像是一场生死大决斗。”常遇春道。

“如果我们被打败,是不是要弃絮州城而走?”胡达问道。

“你怎么说这样的话。”奇顺道,“现在才刚刚开打呢?”

“蒙古人勇猛,你看现在这场上,我们的人丝毫占不了上风。”常遇春道,“我想冯升比我们更清楚现在的局势

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法子。”

此时的冯升看着场上的时局,也皱起了眉头,蒙古人不是浪徒虚名的。他们是靠实力说话。今天不寻常的架势,他早已明白,今日是决战之时,如果不打败蒙古人,今日过后,絮州城里的主人就是蒙古人了。

这样决定性的一战不能有失。

他们的方位是在右翼,人数少,他们与大明其中一支队伍混编在其中,前方的将士已经冲出去,马上就要轮到他们,出战之后,如何应付摆在了冯升等虎家军的面前。

“山海豹,过会儿出战的时候,你冲在前面,替虎家军开道,大哥和奇顺等兄弟冲在后面,虎家军不能给公子丢脸。”冯升道。

“剩下的人跟着我从外围和山海豹等人靠拢,我们人数虽少,也要给他们一个小合围,消灭边缘上的蒙古人。”冯升道。

果然不出所料,后面的虎家军也要求出战。

山海豹率先冲出,他手举象蛭刀,一路飞奔,后面跟着虎家军,而冯升带着人从另一侧向着蒙古人边缘冲过去,他要给边缘上的蒙古人一个小包围。

象蛭刀果然是锋利,一路飞歌猛进,

冲撞在前的势头锐不可挡,在前面的蒙古兵被象蛭刀一拍飞出。山海豹冲进了蒙古兵群中,一个蒙古兵举枪一个刺来,山海豹将刀一拨,将对面来枪一个挑开,挑开之后的枪柄朝着山海豹的胸前而来,山涨豹将刀柄一挡,两人就这样擦马而过。

正在两边在大出手的时候,远处跑来了几人,这几个人穿着蒙古人的衣服,对着场上的蒙古人喊道:“大汗到,蒙古人停手!”

烈兀萨当然不相信这是真的,但看到眼前的蒙古人和手举的旗帜,他们有些相信了。

一个汉人也骑马过来,对着场上的大明将士道:“西阳大将军回来了,大明将士还不停手,我们已经和蒙古人达成了和约。大明将士停手!”

在场中的人随着外围蒙古人的喊声和汉人的喊声,不禁都停了下来。他们都注视着来人的方向。

冯升,于令德,山海豹等人看着来人,并不认识。后面还有马蹄声,随着这几个人的出现,大家的眼睛亮了起来,不光是蒙古人,还是大明的将士,都对刚出现的人表现出了惊奇。

为什么会惊奇?

蒙古人惊奇的是眼前出现的人是大汗,大汗来大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来做什么?

而另外一个人,是个汉人,这人的出现让全体大明将士十分地惊奇,他是谁?

第五百九十六章 和好如初立一功

明虎第五百九十六章和好如初立一功让大明将士惊奇的是,出现的这个汉人不是别人,而是王老虎。

“公子。”虎家军发出了阵阵呼喊声,“是公子回来了,是公子加来了。”

雷英红怀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高兴地喊了起来:“是公子,真的是公子。”

王老虎骑在大马之上,并肩和大汗站在一起。

絮州城。

皇上房内。

“皇上,微臣这些天让你担心了。”王老虎道。

房间内就只有皇上和王老虎两人,“你这些日子就去了草原?”

“西阳城被攻陷之后,我就去了趟草原,我寻思着说服大汗和我们大明和好,微臣最后不负皇上,请动大汗回大明,和我们大明永修万世之好。”

“王老虎,朕没有看错你。你回来也很及时。今日若没有你深入草原,说服大汗,蒙汉的战乱还要继续下去,我们说不定还要再失去几座城。”

“微臣心向皇上,当时虽身在草原,但时时记挂着大明,心系着大明,微臣想尽心尽力为皇上做事,所以连入睡都想着这些事,现在终于不负圣恩。”

“朕知道你对朕忠心,对大明江山社稷着想,你有这样的境界,在我们大明真没能找出几个人来。”

“我只是凭自己的良心做人,大明是我家,我怎么会不爱护他。”

“说得好,大明是我家,能把大明看成家,你我也就是家人。”

王老虎一听这话里有些问题,在那个年代,等级观念严重,君与臣怎么可以称为家人,王老虎跪下身来道:“微臣没有那个意思。”

“起来,起来,这房里就你我两个人,用不着繁琐的礼节。”王老虎从地上站了起来,皇上继续说道,“朕现在就和你结拜为兄弟。”

兄弟,和皇上结拜为兄弟,这是怎样的荣耀。“皇上,微臣不敢。”王老虎道。

“你这是不愿意和朕结拜?”

“皇上,我……”

“别磨叽了。”皇上道,“你以后没人的时候,就称朕为大哥。”

“大哥。”唤出了第一声,这第二声可就不难了,王老虎没有想到,在经历了这件事之后,王老虎能够和皇上称兄道地。“现在蒙汉的纠纷结束了,大哥也可以威风地回京城,给那些小看你的人当头一击。”

“还是你了解朕,朕这次御驾出怔,就是让那些人瞧瞧,朕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小皇帝了。”

“可是大哥你回去之后还是要小心为上,毕竟现在我们还不是跟他们摊牌的时候。”

“虎弟,这次你帮了朕这么大的忙,朕不知该怎样

感谢你。”

“我说过,我这次来,是为自己。”

“朕知道你不居功自傲,这也是朕欣赏人的其中一个原因。你来此地帮朕,损失了很多人,本来这些人朕是想在急需的时候用,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这样的事。”

“都是帮助大哥,用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这样,虎弟听令。”皇上道。

王老虎忙跪于地上。

“王老虎此次守城护朕有功,朕嘉奖其金钱百万贯,良驹千匹。另外册封为西北大将军。”

西北大将军,这是几品的官。王老虎也不清楚,只是向皇上谢恩“谢皇上。”

“大哥,这西北大将军是几品的官?”

“你也成官迷了。”

“这里也没有外人,我就随便问问,我这西北大将军,比起州府的通判,官品哪个大?”王老虎问道。

“你是有功之人,这通判怎么可以和你比。”

王老虎笑笑。

“另外,常遇春此次战斗中表现十分突出,朕已经将他升为昭信校尉,正六品,奇顺、胡达也都上升一级。”

“谢皇上。”王老虎道。

“另外,朕想将石有才调任杭州任指挥同知,你出任杭州卫所指挥使。”

杭州指挥使,整个杭州的卫所将士都交给王老虎调任,这是多大的官了。“可是大哥,我的能力……”

“你是怀疑朕的眼光?”皇上道,“你初出为官,有些人定会前来调查,询问你的出处,你自己可要小心。”

皇上这句话已经很清楚,以前是将王老虎藏在暗处,现在他将王老虎从桌面上摆了出来,这是皇上认为的时机,但还是到时候,所以他让王老虎格外小心。

“谢大哥,小弟记住了。”

“这次,你就不用跟朕回京城,你直接回杭州去上任。”

“大哥,你回去京城可要小心。”

“虎弟,放心,朕带来的人可是一个都没有损失。”皇上这是在自嘲,他自己带来的人都是老兵残将,哪里可曾派上过战场。

“大哥,此次草原人主动来讲和,而且来了大汗和公主,我们是不是也派人前去草原,赠送礼物,以表我们的诚意。”

“这个主意甚好。”皇上采纳了王老虎的建议。

当晚,絮州城里摆了几桌盛宴,盛请了草原大汗,公主和烈兀萨。

宴席过后。

絮州城内一处。

“公主,这次我有使命要马上回杭州,你和大汗也有使命马上要回草原,本来想好好地请你住上一年半载,看来只有等过了这段时日之后了

”王老虎道。

诺格看上去像是有些不开心。

“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没有带你到处逛,也不至于不理人家。”

诺格摇了摇头,王老虎道:“你是在担心你阿爸?”

诺格像是被说中了,抬起头来,大明的天的草原的天的确不一样,在这里只能看到这一处小的天空。

“这件事跟你无关,他做错的事由他自己负责。”

“我怕……”公主道。

公主是怕失去大汗,这个世上,她早已没有了她母亲,大汗是她唯一的亲人。但大汗做的错事不是一般的小事,他命人杀了草原部落二百多条人命,这样的过错,不能饶恕。

王老虎也叹了口气,对诺格道:“大汗在临退位前还是做了一件好事,蒙汉停止战争,签订永世修好的条约。”

“要不你跟巴叔和勒叔求个情,让他们放过我阿布。”诺格突然说道。

“如果我能做到我定帮公主这个忙,但这是草原的内部事,我不便插手。”公听到王老虎这样的话,公主的眼光一样子暗淡下来。

“公主,事情不管怎么样,你都要记得在杭州有个人是你的朋友,你随时可以来杭州找我。”王老虎道。

大汗的事是停留在诺格心上的一块心病。

他犯的错是杀害草原二百多口人命,同时将西北草原拱手让给鄂尔多人。草原人能不能原谅他?

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女孩,王老虎无从安慰。

“明日里,你将和蒙古人一起回草原,记得好好保重。”王老虎掏出一顶遮阳帽,对她道:“草原上阳光厉害,男的也好,女的也好,都晒黑了,这顶帽子可以给你遮遮阳光。”

诺格还是没有多少笑容,王老虎没法了。

这是王老虎呆在絮州城的最后一夜,他离开了虎家军已久,等处理完了与皇上,与草原的事后,他就回到了虎家军的驻地。

时间已经不早,但虎家军没有一个人睡觉,他们在等待王老虎的到来。

他一走进虎家军军营,就听到一个响亮的声音:“恭迎公子回家!”

事实上,王老虎深入草原腹地,说服大汗的故事早已传遍了整个絮州城,虎家军也早已经知道。

王老虎对这一帮有情义的兄弟当然没得话说。

王老虎看着手底下的人,冯升,王彪,山海豹,常遇春,个个脸色憔悴,但仍是精神不错,有些虎家军脸上还有一抹灰,这是长期战斗中形成的习惯,因为战斗,他们颠倒了生活规律,即使洗脸了,睡觉了,也是刚洗完,刚眯上一眼,或许又要上战场了。

第五百九十七章 失去爱将的痛苦

明虎第五百九十七章失去爱将的痛苦“大家辛苦了。”看到虎家军这样的情形,王老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动与难受。

打仗哪有不牺牲的,从营地里看过去,从一开始山东来的时候六七千人到现在的这点人数,王老虎知道自己的损失已经过半,他问道:“现在虎家军还有多少人?”

冯升答道:“回公子,算上伤病员,现在虎家军有二千五百三十四人。”

王老虎心里咯瞪了一下,虽然自己早有准备,战争的残酷无法想像,但已经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像之外,“战争呀战争。”王老虎感慨道,“不过,现在好了,蒙汉的战争结束了,我们也可以回家了,今天大家就好好地睡上一觉,提心吊胆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大家好好休息,冯升,让大家到我房里来。”

冯升等主要人员来到王老虎房内,在他离开他们的日子里,这些人还是坚守着,这不免让自己有些感动。

大家还没坐下来,王彪就说道:“公子,你回来就好。”

“王彪,我在草原时,也是常常想起你们,担心你们。”

“有些人见公子不在,想散伙。”王彪道。

“公子,我们也是随口说说,你可不要当真。”

这也是人之常情,树倒弥逊散,王老虎不在了,这些人当然要另谋出路。“我不怪你们,一路来,你们跟着我出生入死,我也没能给你们个正式的名份。”

冯升道:“这次与蒙古一战,我们损失了几千人,这次回山东或是杭州,公子有没有想过要重新招兵买马?”

“大张旗鼓的肯定是不搞了。”王老虎道,“这二千多人由杨不群和雷英红带回山东,等我在杭州准备好,就让他们也回到杭州去。”

一听到王老虎说起他们,不少人都低下了头去,王老虎一看这情势不对,在房内搜索了一下,也不见杨不群的人,便问道:“杨不群呢?”

冯升答道:“他在伐州城的时候战死了。”

战死了?失去了几千虎家军,王老虎都可以承受,唯独失了杨不群,他心里面这种失落不好说,他轻声地问道:“他是如何战死的?”

“当日晚,伐州城被蒙古大军攻入,杨不群等人奉命阻击大军,在混战中被蒙古人一箭射中后背。”冯升道。

“尘染,后来又怎样了?”

王尘染道:“杨不群背后受箭,是我亲自给他做的检查和治疗,他受箭部位十分敏感,入体又深,箭虽拔出,但感染严重。公子,原谅我没能救助回杨不群的性命。”

“公子,王尘染已经尽力,杨不群在服用了药丸之后,坚持了十多日,他在走

之前很想再见公子一面,这是他最后的心愿。”雷英红哭着脸道。

王老虎失去了一员爱将,心里满是伤痛,但人死不能复生,“我知道你们都尽力了,没想到我去了一趟草原,就让自己终生遗憾,也给不群留下了终生憾事。”

“那山东?”冯升问道。

“虎家军就由万娘和山海豹带回山东。”安排好了人员,其他人退出,房内就只剩下冯升和王彪。

冯升轻声地说道:“公子,我觉得有件事要与你说。”

“什么事?”

“当初蒙古大军攻陷西阳城的时候,是在夜间,攻破伐州城的时候也是在夜间,在絮州城,也曾发生过这样的事,夜间蒙古人突然来袭,并且他们都是这样攻进城里来。”

“你是怀疑大明将士中有奸细?”王老虎问道。

“蒙古大军攻进城里的时候,往往是在离虎家军最近的城门。”

王老虎若有所思地道:“你是怀疑我们虎家军中有奸细。”

“杨不群就是在夜间蒙古大军攻入城门的时候,前去阻击,被蒙古人用乱箭射死的。”

“查了没有?”

“事出突然,我还没有查清。”

“如果离开战场,回到杭州或是山东,要查出这个人就更难了。”

“到时我让特工去查,如果他是混入我们虎家军的奸细,他一定会有其他苗头。”

这句话是对的,既然是混入了虎家军,他就会有与别人不一样的精神状态,只要他再次行动,特工马上就会发现。

几人正在商量,房外有虎家军来通报:“公子,营外有个女人想要见你。”

“女人,什么女人?”王老虎问道。

“是个蒙古女人。”

蒙古女人,也就这样两位。王老虎道:“你去请她进来。”不过,他也在寻思,天都这个时候,而且天色已深,有什么时候事非要今天晚上说。

虎家军道:“公子,这女人看上去很凶,你可要当心。”

很凶的蒙古女人。

冯升听说是有女人来找他,便要出了房去,同时还将还想呆在房内的王彪也拖了出去。

来王老虎房晨的不是公主,是那个王老虎还不知姓名的蒙古女人,看着她一脸的凶样,还有红着的眼睛,道:“你这是怎么样了,长久没有见过相公,太激动了,眼睛都哭的这么红,还是因为明天要回草原,不肯走?”

蒙古女人看着眼前开着玩笑的王老虎,并没有说话,她的眼里已经充满了怒火。

没有回话的蒙古女人,王老虎也不勉

强,他转过身去,想给蒙古女人泡杯水,在蒙古草原,王老虎也许很久没有喝过绿茶水,他给自己杯里放了些绿茶,给另一个杯里放了些野菊。

只听得背后有呼呼声,王老虎这样的身手,怎么会不知道有人从背后袭来,他刚取起了杯子,听到呼呼的声音,忙转过身来,只见一把明晃晃的短弯刀向王老虎一刀刺来,王老虎一把侧过身,并向外跳了几步,道:“你来是客人,我正亲自给你泡水,没想到你却用刀砍我。”

蒙古女人没有回答,又是一刀朝王老虎砍了过来,王老虎再次一躲,手中杯里的水并没有洒落下来,短弯刀再是一劈,蒙古女人的眼中,充满了愤怒的表情,她一步一步地朝向王老虎,步步紧逼,王老虎边躲边道:“你这个女人,疯了吗?看到我,像是看到仇人一样,你是想杀了我吗。”

蒙古女人不说话,只顾自己,她向着王老虎再进反手刺来,王老虎手擒杯子,闪到蒙古女人的身后,右手举杯,对准女人的嘴巴,将杯子递进了她的嘴里。蒙古女人像是恼羞成怒,一把拍开含进嘴里的杯子,杯子里的菊花茶被推翻在地,杯子发出夸啦的响声,菊花花瓣散落一地。

“你来真的。”王老虎道,“都见着你的相公,你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像是着了魔一样,这么不讲理。”

王老虎说话的时候,蒙古女人已经又一次取刀劈来。“疯了疯了,你跟大汗一样疯了。”王老虎边退边躲,在没有完全搞清楚状况之前,他不能采取强硬的措施。

“我说,你是女人,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你究竟是哪根筋搭住了,我是王老虎,你看清楚了。”

这个时候,蒙古女人说话了:“我杀的就是你!”

态度很坚决,难道他被大汗同化了。那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如果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蒙古女人说服,他这样的能力可以去开个传销组织。

王老虎小心地应对着,一来要躲开她迎面而来的弯刀,一边还不能伤着她。

这时,虎家军又来通报,看到蒙古女人刺杀王老虎的情形,忙抽出刀来,想上前帮忙。王老虎道:“一边呆着,我们只是在切磋武艺。”听到王老虎这样说,虎家军只得收起刀来,他对王老虎道:“公子,又有一个蒙古女人来找你。”

又有一个,这个蒙古女人,已经够让他对付了,再来一个,还不知会整出什么幺蛾子,王老虎边躲边回应道:“就说我睡了,让她明日再来见。”

“可是,公子,她说有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吗?该不会和这个疯女人一样,来杀自己吧。

第五百九十八章 疯女人为何疯了

明虎第五百九十八章疯女人为何疯了一个两个都一样,王老虎对虎家军卫兵道:“你让她进来。”

两人还在打斗的时候,另一个蒙古女人闯了进来,这个蒙古人就是公主,公主刚到房门口,就看到两人的打斗,她道:“赛云,你怎么可以杀王老虎呢?”

原来一直不知姓名的蒙古女人叫做赛云。

她没有答话,只是一个劲地向着王老虎刺了过去。

她的刀法有些零乱,在两人经过三十几招之后,赛云彻底地累了,她垂着一把短弯刀,很难受地屈膝蹲在地上,她将头埋下头,深深地抽搐起来。

王老虎给这个女人耍懵了。

公主从房外进来,来到王老虎身旁。王老虎问道:“公主,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这还不是怪你吗?”公主回答的也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我可一天没有惹你们。”王老虎自想一天都没有接触到她们,不可能惹她们生气。

公主拉了拉王老虎的袖子,轻轻地告诉了他一件事,王老虎一听到这件事,顿时也傻在那里,世界上的事真是奇怪,或许也是一种巧合,王老虎突然想起,他在蒙古大军攻下西阳城的时候,听到过阿札和阿罕儿的对话。

“‘阿札,我们进入这汉人的地方已经快一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草原。’听到阿罕儿这样一说,阿札也好像想起了什么,阿罕儿笑道:‘你不是想起了赛云了吧?’”

王老虎终于明白了,眼前的这个蒙古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阿札的女人,阿札正是勒布大叔的儿子。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王老虎也一下瘫坐在椅子之上。

这个蒙古女人并没有发疯,她来到大明,没有见到她的丈夫,听到的只是他的死讯,而杀死阿札的人正是王老虎,她今天深夜前来,就是来了她的丈夫报仇了。

难怪她眼神里全是愤怒之色。

王老虎也不知如何相劝了。

“当我听到这件事的时候,赛云已经不在房里,我怕她对你不利,所以就急着赶来见你。”公主道。

“这也难怪她,失去家人的痛苦,在她心里转换成了仇恨,而我现在就是她的仇人。”

“让我来劝劝她。”公主道。

“还是让她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吧。”王老虎道。

公主也是无耐地看了她一眼。王老虎道:“明日你们就要回草原了,公主,你先回去休息吧。”

公主还是有些不放心,王老虎道:“这件事已经成为现实,在这里,我会看住她,不会让她做傻事的。”

公主

道:“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一定要看好她。”

王老虎点了点头。

夜色已深下来,蒙古女人索性坐在了地上,她将头埋在膝盖上,抽咽着,她没有要走的意思,也没有要跟王老虎说话的意思,他们两人就这样在房子里不相对,也无言。

夜,还在深下来,在蒙汉两部和谈成功的这一天,蒙古女人在王老虎的房里坐在地上,王老虎陪着她,看着她,这样竟是一晚。

天亮了,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蒙古女人睡在了床上,她的身体上盖着一张被子,薄薄的淡蓝色被子,王老虎坐在椅子上,靠在一旁的桌子上,竟也睡着了。

蒙古大军在这一天要离开大明。王老虎和于令德将军亲自恭送蒙古人。

有一个人却没有回去,她就是赛云。

这里暂且说一说皇上,在这一次结束了蒙汉纷争之后,他去见了一个人,他就是丁贵仁大人。

王老虎和虎家军要回杭州,这一路上多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一起去杭城赴任的石有才,还有一个是蒙古女人赛云,一个要为她丈夫报仇的女人。

虎家军全军上下也知道王老虎这次蒙汉战役有功,被封为杭州卫所指挥使这样的大将军,他们心里都是十分地兴奋,主子官衔大,做下人的也跟着光彩。

王老虎知道皇上一下子安排自己和石有才两人赴任杭州卫所,取代原先的两把手,这样安排深有用意。一是王老虎在这次战役中损失了不少人马,也算是作为补偿,另一方面,杭州卫所所辖兵力有十万有余,在深层次的意思上,是否是为以后作打算。

另外,皇上还册封自己为西北大将军,享有管辖古北卫所之权,在他手上能调动的兵马就可达到三十万人以上。这样年青的能统帅几十万兵马的将领,在大明不会超过三个。但王老虎知道,权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皇上将这样大的重担压在自己身上,王老虎也十分地担忧。

一是杭州卫所的事,杭州卫所原来的指挥使,被皇上调任至西北任小小的一个西阳城守备将军,而在杭州城卫所之下有多少将军,他们会听从王老虎的命令吗?

第二,他虽然册封为西北大将军,但他不在西北,且西北这个地方天高皇帝远,在此次战役中,有些将领连皇上的命令也不听从,更何况是一个西北大将军呢。

所以,王老虎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另外,还有一件让他挂在心上的事,蒙古女人赛云要跟着王老虎到杭州去,这一路上以来,她一言不发,将要说的事都憋在心里,虽然什么也不说,或是不做,但他知道,她

跟着王老虎,是要为她的丈夫报仇的。

这是颗炸弹,什么时候会引爆全然不知。

到达安徽境内的时候,两支队伍就分开了,其中一部二千多虎家军,由雷英红和山海豹带领去山东。其他人继续跟着王老虎回杭州城。

这人一分开,跟着王老虎的人就少了。

半路休息。

冯升私下对王老虎道:“这个蒙古女人真是奇怪,一路以来,一言不发,她跟着我们要干什么?”

王老虎确实没有跟其他人说起,万一让别人知道跟了这样一个女人回来,还不炸飞了天,他甚至还想着回到杭州城以后,要将她安排在哪里,家里是不合适的。“她是个可怜的蒙古女人,她想跟着我回趟杭州城散散心。”

“散散心是好的,我就怕她对公子不利。”冯升道。

“冯升,你多心了,我们有这么多人,还怕她一个弱女子。”王老虎道。

“她一路来,可是没见她有多少笑容,她这个样子要是回到杭州城,被夫人们看到了,她们可是都要担心的。”冯升是什么人,岂会不知道其中的一些利害关系,一路以来赛云的表现,他早已看在眼中。

“我打算将她安排在外面。王彪,”王老虎招呼过王彪,对他道,“你回到杭州城之后,马上给我在外面弄间客栈。”

王彪得到王老虎的命令,不会问些别的,道:“好的,公子。”

王老虎在外面客栈里弄个女人,这件事马上会传到别人口中,这样的事让夫人们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乱子。“这件事要是让夫人们知道了……”冯升担心地道。

“夫人管理卞依坊,哪里有时间过问其他的事。等这个女人玩够了,想通了,自然会回草原去。”

“希望如此吧。”冯升道,“公子,这次你被封为卫所指挥使,平日里是不是要住在卫所里?”

“我刚刚上任,当然要住在卫所里。”

“如果这样的话,你身边应该安排些自己的人手。毕竟你刚到卫所,对里面的情况也不是很熟悉,有些事还是预防在先。”冯升提醒道。

“常遇春等几人在我身边已经足够,剩下的人,我希望在王家大院里。如果真有事,我会飞鸽传书。”王老虎也用自己的想法,刚上任就安排进自己的人手,在别人眼里,就有可能有其他的想法,这是不明智的,相反在王家大院里,也能来个相互照应,这也是好的法子。“另外,告诉容玉和贾旺,接镖不要接长途,只接短途,京城继续要行。”

“公子,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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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九章 杭城格外蓝的天

杭城很快就到了。

王老虎对着冯升道:“你们先回王家大院去。”

“是,公子。”大部分人跟随冯升走了。

“王彪,你带赛云安顿下来。”

“是,公子。”

没想到这个蒙古女人却不走,她一言不发,但也不走。

“我和石大人要去杭州卫所报到,你难道也要跟着去?”王老虎道。

蒙古女人还是不动。

石有才道:“王大人,要不,我先去卫所报到,你稍后再来。”

“唉,石大人怎么能这样说,这来杭城,我是东道主,等报到了之后,我带你去杭城的馆子转转。”王老虎边说边对厂有才道,“走,我们走。”

王老虎以为赛云不说话,就将她安排妥了,。

王老虎走出没几步,赛云就骑着马跟了上来。

王老虎这是走不了了。

石有才道:“得了,王大人,等你处理了这事,再去卫所里报到。”

“那也好,石大人,那你先去卫所,我让常遇春等人带你去。”王老虎又轻声地对他道,“别跟卫所的那些人说是我任指挥使,你知道我也是杭城人,多多少少有些交情。”

“我知道,我知道。”

两人就在杭城外围相互抱拳分别,常遇春,胡达,奇顺等人也与王老虎告别。

王老虎与赛云驾着马朝杭州城内而去,王彪跟在两人的身后。

几人在马上,一言不语,就这样在杭城逛着,他们过了几条大街,这些大街与蒙古草原不一样,全是人流,按理她根本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这么热闹的场面,应该很新鲜才对,但是她像是个木偶人,对这些根本不闻不顾。

几人到了客栈,下了马来,一个小二将他们的马牵了过去。王老虎示意王彪开好房,“赛云,这是我们杭城条件一流的客栈,这几天,你就好好在杭城休息,我派人带你到处逛逛。”

王彪走了过来,对王老虎道:“公子,房开好了。”

“好,王彪,你就守在这里,赛云有什么差遣,你就去做。”

“是,公子。”

王老虎向外走去。

这一次赛云却是没有追来。

王老虎出了客栈,骑上了马,向着卫所一路奔去,已经太久离开了杭州城,感觉对杭州城更加地亲切,这天看上去也是特别地蓝。

他很想转向去卞依坊,看看那边的卞程程和王青青,但现在他有皇命在身,他要先去卫所里报到,这才是大事。

刚出了客栈几步,一个熟悉的人就映入了他的眼里,这人正是杭城通判的儿子钱良玉。钱良玉似乎也看到了王老虎,高声喊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王公子。”

王老虎当然识得他的这副歪嘴,道:“钱兄,钱公子。”他驾马经过了钱良

玉的身边,从马上下了来,和他打了声招呼。

“在杭州城可是有日子没有见到你了,这段时日里红翠楼可是新来了很多的姑娘。”

王老虎笑笑道:“我回了老家一趟,所以你就没见到我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有一个小迷红,长得可真是水灵,今晚我带你去。”

“今晚可不行,我刚回杭州城,有些事还得处理一下。”

“处理什么?人生高兴就行,这小迷红你见了保你喜欢。”

“这样,等后天,我请你,钱大公子,怎么样?”王老虎道。

“一言为定。”钱良玉似乎很高兴。

王老虎也不在这里多停留,驾上马朝着卫所而去。

石有才已经在卫所里报到,并说明指挥使已经跟他一起到的杭州城,这些卫所的将军在石有才和王老虎没到杭州城以前两天,已经在卫所外迎接。他们迎接的仗势很大,前边左右两排站满了持红樱枪的士兵,六品以上的官员都集聚在门口,列队欢迎。

这等待的时间是长的,这些将军平日里也从没有这样的时候,但是现在是新的指挥使上任,他们也没有办法,只有静静地等。

石有才在上任报到的时候,并没有跟大伙说新上任的指挥使是谁,他只说姓王,这是王老虎跟他说的,他再三叮嘱他,不要说出他的姓名,因为王老虎本身就在杭州城,他的大名也有些人知道,但王老虎此时也不想让人知道。

王老虎驾着马在街上边飞驰。

前面是书画一条街,王老虎突然想到,今天是自己荣升指挥使,幸运的好日子,去选幅像样的字画,挂在书房里,另外,在玉器店里挑选一些上好的玉器。

王老虎下了马来,行走在书画街上,这书画店中有一个老熟人----薛素素。

他也不去其他书画店了,上次买了幅赝品,在老熟人那里买到的书画作品一定是真品,那是她自己的书画作品,不会有假。

薛素素正在店内泼墨作画,身旁有一些公子哥围在她身边,看着她作着画,这些懂画的,和不懂画的都在一块儿,站着欣赏女画家作画。王老虎也探着身子上了前去,只见薛素素手中取着一支毛笔,泼墨重彩,少少几笔,数支竹子就映在画纸之上,又是几笔,一个含羞的姑娘就出现在画卷之中,她手扶瑶琴,倒是独有情谊。

一会儿功夫,画作完毕。

薛素素在画中写了一行小诗“香尝花下酒,翠掩竹间扉。独自看鸥鸟,悠然无是非。”

一幅画作完成,四周想起了大家的掌声,有几人不时地称赞着:“此画一片明净高洁,翠竹亭亭将香花美酒佳人掩住,颇有未许凡人到此来的气势。”

王老虎明代的大文豪知道的不多,只知四大才子和一些著名的文人,而女诗人画家他不识一个,所以到现在为止

,他还想不出这薛大画家最出名的是什么作品。

但她一定也是个大文人,大画家。

看到大家对此画这么有兴趣,薛素素道:“大家都这么欣赏小女子的画,我这画就赠与有缘人。”

围着的人一听有这样的好事,更是一阵高呼。

“真是太荣幸了,我今天一回杭州城,就碰上薛姑娘慷慨赚画。”王老虎道。

薛素素一抬头,发现是王老虎,她对王老虎投以了一个微笑。

画社。薛素素给王老虎介绍了自己刚出的几幅作品,这几幅作品,或以兰或以竹为主题,清新淡雅,与她气质极为相似。

王老虎想买幅侠义一些的作品,很明显,薛素素的画与自己想买的画是不符合的。

看到王老虎这样的神态,薛素素清楚,这些画在他眼中可能有些小样了,便问道:“小女子的画可能入不了王公子的法眼,不知你要幅什么作品?”

王老虎自叹是位俗人,俗人就只想得俗画,“我叫老虎嘛,所以想给自己画一幅虎。”

“画虎?”薛素素道。知道历史的人一定知道,薛素素最擅长的应数画兰竹,在兰竹之中,配以一个美人,显出空旷的意境,画面优美,一动一静,足显空静的心怀,“不知王公子需要怎样的一只虎?”

“向上攀登,积极向上。我自己也不清楚。”王老虎笑道。

“既然王公子想要一幅虎画,我就亲手给您作一幅。”

身边的一个男子道:“这就奇了怪了,在素素姑娘的作品中,我只见到梅松竹,从没有见到过有关虎的作品,今天我是开了眼界了。”按现在的话来说,这人应该是薛素素的粉丝,极度关注她的作品,对于创作这样一幅独特的作品,当然是难得。

纸已经摊开,薛素素手持毛笔,思索了片刻,便蘸了蘸墨汁,下起了笔来。

薛素素神情自若地画着画,王老虎与众人在一旁欣赏难得的画卷,一个从没有画过虎的画家现在为一个客人画指定作品,这是十分难得的机会,也给了这位客人十足的面子。

半柱香时间不到,薛素素就将一幅作品给完成了。

中国画有自己的写意,而薛素素拿手的却是工笔,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她画出了一幅虎图来。

一只黄色的猛虎,身披黑色的花纹,头朝上,一路向上攀登,利爪紧按在山路之上,目目生威。

王老虎不禁从心里赞叹道:“好作品。”

“薛姑娘的这幅作品,画出了我心里所想,我正需要这样一幅作品。”王老虎道。

旁边的一个男子道:“这虎充满了神气,活灵活现,素素姑娘不光兰竹画的好,画这虎也不在画下,今日的两幅写意画颠覆了你平日里的风格,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样的人应该是了解薛素素的。

明虎

第六百章 钱良玉的老毛病

王老虎不太懂这些画。

“王公子,这幅画你可满意?”薛素素主动问道。

“满意 ,满意。”王老虎道。

“我就将这幅作品赠与王公子。“

本想买一幅,没想到凑巧,得到画家的赠送。“薛姑娘,你这画我收下了。你还没吃午饭吧,我就请薛姑娘一起吃个饭,表示对你的感谢。”

“区区一幅拙作,王公子不必记在心上。”

“对你来说是件小事,可对于我,练上十年可能也画不出,所以务必请薛姑娘赏光。”

在王老虎的邀请之下,薛素素与王老虎在附近的一家餐馆吃了饭。

世上就有这么巧的事,在王老虎与薛素素进餐的时候,钱良玉也来到了这家餐馆,王老虎在餐馆的包厢中,听到了他的声音。

他就在隔壁的包厢里。

他已经失去了四大高手,但身边还是跟着几个下人的。

人说人的性格很难改变,这话是对的,就拿他来说,偷腥吃荤,就好这一口。

只听得钱良玉道:“今天在客栈里碰到的那位姑娘身材真不错,就是辣了些。”

“公子,辣有什么关系?只要你一句话。”身边的人拍马道。

王老虎轻声地道:“这钱大公子不知又看上哪位姑娘了。”

薛素素好像 也听得过他的大名,对着王老虎道:“杭州城里钱公子的名气可比王公子响。”

“谁叫他有一个好老爸呢?”

“这跟他父亲没有关系,只是他所做的事,在杭城人人尽知。”

“上天还是公平的。”王老虎道,“你看,上天给了他一张歪的脸,一条瘸的腿。”

“他又要祸害姑娘了。”薛素素道。

“他爹可是杭州城通判,谁敢得罪?”

“王公子,我看你就敢。”

“薛姑娘为何这样说我。”

“别人不知道,我知道,钱公子的腿是被你给打瘸的。”

没想到这样的事,薛素素一个艺术家也知道。“这话可不能乱说,他爹是官。”

薛素素笑笑道:“你也不会这么胆小吧。”

“我的胆子也不大。”王老虎道,“其实每个地方都一样,总有这样的人存在着,社会需要来一次大规模的打黑除恶,将这帮危害社会的人给除去,还大明一个宁静和谐。”

“社会?何为社会?”

“社会就是由我们这样一个个人,一个个家庭组成的集体。”

只听得隔壁的钱良玉道:“你看到没,这姑娘身后跟着的人我看着眼熟,我一时竟想不起来。”

“我记得,公子,她身后跟着的人我看像是王老虎的人。”钱良玉身边的人道。

王老虎一听到他们俩 说的这

句,顿时有些灵清了,钱良玉怕是又盯上了自己身边的人。“王公子,我看钱公子对你的人不安好心。”

“不是吗?这钱良玉真是屡教不改,又想着这档子事了。”

“王公子打算怎么办?”

“我的人就是我的人,就算是王爷来了,我都不会让的。”

“我可听说这个姑娘可是安排在客栈中。”

连这样机密的事薛素素都知道,王老虎可是一直没有说起过。

看着王老虎这样疑惑的神情,薛素素道:“王公子是在想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请你放心,我不会告诉程程的。”

这个女人还是挺聪明的。

只听隔壁钱良玉又道:“你这样一说,我想起来了,他的确是王老虎的人。”

“公子,这个女人也是王老虎的人。”

钱良玉像是思索了下,半天才道:“王老虎的人又怎么了,他将她安排在客栈里,定有什么样见不得人的事。”

“对,公子,王老虎不敢把这个女人带到府里,说明他心里有鬼,公子,这倒是你的机会。”

钱良玉笑笑,道:“我要让王老虎哑巴吃黄连,到嘴的豆腐吃不着。”

“公子,这事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特别是王老虎的人。”

王老虎就坐在他的隔壁,其实他早就知道 了。

王老虎已经 想好,他暂时不去卫所报到,他要先调人,将这为非作歹的钱良玉抓了。

将薛素素送 回了书画社,王老虎径直去了卞依坊。在没有人通知王老虎回杭的情况之下,王老虎先去了卞依坊。

卞依坊里卞程程和王青青两人都在,对于他突然间回来,她们表现出的神态很吃惊,也很兴奋,王青青兴奋地向王老虎扑了过来,倒是卞程程表现得有些矜持一些。

“相公,你终于回来了。“王青青兴奋地说道。

王老虎将王青青搂在怀里,道:“回来了。”

王青青眼里含着泪花,,她将王老虎抱的紧紧的,生怕他再次离开。

卞程程离王老虎还有几步远,看着王老虎和王青青,道:“相公,妹妹,这里是卞依坊,还不怕人笑话。”

王青青从王老虎的怀里出来,卞程程此时已经来到王老虎身边,飘过一阵清香。王老虎一把拉过卞程程的手道:“二夫人,五夫人,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们看守这卞依坊辛苦了。”

“这卞依坊是我们王家的命脉,我们这点辛苦算得了什么呢?”卞程程道。

“是呀,相公,你不在的这几个月里,我可是像姐姐学习了很多生意场上的事,这些布是什么料子,它们的优缺点,我都了解了。”

“妹妹学得可快了,相公,要不,你给她开个分店,让她单独管理一家卞依坊。”

“姐姐,你这么快要赶走我啊。”王青青道。

“傻妹妹。”卞程程道,“相公刚回来,我们就这样缠着他不放,相公,你请座,我让人上茶。”

“还是二夫人体贴人。”王老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此时,一个下人端上了茶水上来,摆放在王老虎身边的桌子上。

“相公,喝水。”王青青也道。

“五夫人也会照顾人。”王老虎举起杯子,喝了两口。

卞程程问道:“这次相公不告而别,要办的事都办完了吗?”

“是呀,相公,你这样不说一声,就离开,害我们担心的要死,而且,你把家里的人都带走了,我们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青青道。

“我不说一声就走,确实有不妥之处,我特向两位夫人赔罪,不过,事发突然,我来不急向大家交待。”

“相公要做的事一定是大事。”程程道。

王老虎点了点头,他相信程程能理解自己。“二夫人,这么多日不见,让我好好看看你。”

“相公。”卞程程脸一红,道,“你要好好看看的是妹妹。”

“五夫人。”王老虎转过头来,不解地问道,“是该好好地看看五夫人。”

王青青脸上也一红。

“你就没看出妹妹有什么变化?”程程问道。

王老虎又看了王青青一眼,道:“我不在的这几个月,你晚上在偷吃,看你脸都胖了。”

程程白了王老虎一眼,道:“男人就是这样,妹妹有喜了。”

王老虎听到这个消息,两眼放出光来,道:“真的。”

王青青也认真地向王老虎眨眨眼。

王老虎高兴地笑了起来,道:“好,好。”没想到王老虎一回来就听到这个让人兴奋的好消息,“五夫人这几天就不要来卞依坊了,好好在家休息,让下人好好地服待,买当季最好的水果,还有鱼呀,肉呀,营养都是补上。”

“你不是说我脸都胖了吗?”

“胖了好,胖了好。”

“我是劝妹妹在家休息,妹妹就是不听,硬要来,不过相公放心,妹妹来卞依坊,我也没有让她干重的活。”

“现在哪能干重的活,我们王家要像供菩萨一样将五夫人供起来。”王老虎道,“今天 真是太让人高兴了,今晚上我要摆一桌酒,全家人好好地聚一聚。”

“我现在马上命人去准备。”程程道。

“有劳二夫人了。”王老虎道。

等程程出去,王老虎拉住了青青的手道:“还是五夫人厉害,这么快就要为我们王家开枝散叶。”

“还不是相公厉害。”王青青有些娇涩地说道。

“哈哈哈哈。”王老虎爽朗地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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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一章 情与仇的选择关

“看把相公美的。”程程一回来就对王老虎道。

“我是真的高兴。五夫人刚入王家不久,就有如此好的消息,我要马上向母亲汇报。”

“像个小孩子一样,一点也不像是个做爹的人。”程程道。

“二夫人,你有没有喜了?”王老虎盯着程程的肚子看了看。

“相公,你看什么呢?”程程道,“我还没有呢?”

“一定是我不够努力。”王老虎道,“今晚上我要好好地用功一回。”

程程的脸一下子就红了,道:“妹妹在这里,还这么不正经的。”

“五夫人又不是不知道。”王老虎不以为然地道。

“姐姐,害羞什么,今晚上好好地服待相公。”

“你……”程程道,“你个妹妹,平日里我都白疼你了。”

“相公,姐姐欺负我。”青青倒是向王老虎求助道。

“今天我回杭城,去了趟书画社,向薛姑娘讨了一张画来。”

“你回杭城想到的首先不是我们,而是素素姑娘,你是不是看上她了?”王青青道。

“五夫人嘴巴好酸,你看看二夫人,就是大肚量,哪里像你这个小气鬼。”王老虎道。

“我这个闺蜜有书生气,有才华,相公喜欢她这是好事。”

“你们不要这样胡乱猜来猜去好不好,我有你们已经够了。我现在命令你们,你们每人给我生五个孩子,我们王家够热闹的了。”

“你想的美。”王青青道。

“还不乐意呢?”王老虎道。

“我路过书画社,就去像薛姑娘要了幅画来。”王老虎取出一幅画,打了开来,一只虎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虎虎生风。

卞程程是了解薛素素的,道:“我这个朋友可不擅长画虎,她可真给你面子。”

“不光给足了我面子,还是当着众人的面给我画的。”

“相公可要好好地谢谢她。”

“我知道二夫人的心思,我确实请她吃了一顿饭。不过,在吃饭的时候,我听到了自己不该听到的一些话,见到了不该见到的人。”

“相公见到谁了,这么神秘?”青青问道。

“你们的一个老熟人,钱良玉。”

“原来是他。”程程道,“他有没有为难你?”

“他没有看到我,我却听到了他又要害人的消息。”

“相公,他又要害人?钱良玉这人就是死性不改。”青青道。

“真是无耻之徒,这样的人竟然活到现在,老天爷还不收拾他。”程程也生气地道,当初若不是他,她也不会沦落风尘。

“二夫人,还记得当初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我当然记

得。”

“现在我就要实现自己谎言的时候了。”王老虎道。

程程用希望的眼神看着王老虎,冒出了一句:“你要替我报仇?”

“钱良玉屡次害我家人,特别是二夫人,我曾亲口答应二夫人要给她报仇,直到你嫁给我,我也未能实现自己的谎言。现在,我要给二夫人,五夫人一个交待。”

“相公。”程程从心里唤到,“他爹是杭城的通判,你想到过这样做的后果吗?如果从你和他两样事情中挑选一样,我宁愿不要报仇,我也要选择你的平安。”

王青青也眼眶红了起来,哽咽地道:“相公,我也要选择你的平安。”

王老虎当然明白她们的心思,在报仇与王老虎的平安面前,她们放弃了报仇,选择了要与王老虎白头到老的日子。

她们成熟了,长大了,她们已经全身心地投到了爱王老虎之中,这就是爱情。

“有夫人们的这份心就足够了。今天报仇的时候到了,你们相信你们的相公吗?”

程程和青青都点了点头。

“好,既然你们相信我,我就告诉你们,今天我就要给你们报仇。”

“今天,相公,你刚回来,就想着要给我们报仇,我已经感到十分幸福,有这份心就够了。”程程道。

“二夫人体谅我,为我着想,我十分惭愧。当初你嫁给我时,给我提的要求就是为你报仇,现在我想给你报仇,你却不同意了。”

“原来是我太自私了。现在我们的生活已经稳定,而钱良玉也没来再骚扰我们,我想就这样算了。”

“相公,就这样算了吧,我肚里的宝宝也不希望你去。”

王老虎左一个,右一个,一把搂过两个女人,两个女人靠在他的怀里,道:“我有夫人,有可爱有孩子,我会更加斟酌事情的利弊,这件事为夫有充足的把握,两位夫人请放心。”

听到王老虎这样说,程程和青青才放了心来。

入夜,杭州城。

王老虎府开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王老虎和两位夫人欢声笑语,沉浸在王青青有喜和王老虎归来的喜庆之中。

王老虎已经吩咐人去做了另一件事,这件事是他中午吃饭时听到钱可白亲口说要对客栈里的赛云下手,他要抓住这次机会,来个人赃并获,治了他的罪。

蒙古女人在客栈里,心情一直十分郁闷,王老虎在今天一天都没有出现,即使出现,赛云又能如何,论功夫,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想要给丈夫报仇,谈何容易。

王彪此时已经回府。就剩下她一个人,她不清楚这次为什么会留在大明,她是留下来报仇吗?

在赛云思索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两声敲门之声。

赛云没有理睬。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姑娘,我是小二,为你点的菜饭,我已经热过,帮你端上来了。”

赛云刚才就没有吃饭,王彪给了小二一些钱,让他去热了菜,然后帮她端过来。

赛云肚子确实饿了,她起身开了门,让小二进了屋来。小二将饭菜放在桌子上,道:“你的朋友已经离开,在走之前,特意嘱咐我让我照顾好你,明日早上他会再来。你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我去做。”

赛云并没有什么事要他做,就对他说了声谢谢。

小二出了房,掩了房门。

赛云吃了饭,让小二收了盘碗而去。

此时,不该发生的事发生了,早上一探到赛云芳容,起了心的钱良玉带了人到了客栈,小二见到钱良玉带了几个人事客栈,知道来者不善,便问道:“客官,你们是住店,还是?”手下人道:“我们来找人。”

“你们找谁?”小二问道。

“今天刚住进来的那位姑娘。”

“你们是她的什么人?”

“你管得怎么这么宽,钱大公子要找的人,你却在这里推三阻四,当心脑袋不保。”小二这才清楚他怖前的人是杭州通判钱可白的大公子。

这大公子在杭城的名声可不太好,而且是个不能得罪的人。小二道:“钱公子,今晚上,有好多客人都睡了,你是不是明天再来。”

钱良玉道:“你是活的不而烦了,给他掌嘴。”手下人拎起小二的衣领,狠狠地一拳打了过去,将这个文弱的小二打了个晕头转向。掌柜的躲在柜台里竟吓得不敢出来,怕是惹祸到自己身上。

钱良玉不顾小二的阻拦,执意上了二楼赛云的房来。

赛云正在房里理思路呢,只听得门被打开,一个猥琐的男人从房外进了房来。

赛云忙抓起在桌子上的弯刀,道:“什么人,夜闯进我房来。”

钱良玉笑嘻嘻对着手下人说道:“这姑娘还会功夫呢?”然后看着赛云道,“看你这身打扮,不像是本地人,我是来问问你是哪儿人?”

“我一看你这人样,就知道你不是好人。”赛云倒是很直接地道。

“哟哟哟,我长这么大,从没有人这样当面说我的,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可是杭城的通判大人。”

“通判大人很了不起吗?”赛云不以为然。

“当然了,这杭城,谁不给我一点面子。”

“现在可是晚上了,你进我房来,是不是走错地儿了。”

钱良玉又笑了起来,道:“我就喜欢你这装傻的样。实话告诉你,我可是看上你了,你家住何处,我上门提亲去。”

赛云瞪着眼看了他一眼,道:“不知羞耻。”

第六百零二章 多行不义天收拾

明虎第六百零二章多行不义天收拾哈哈哈哈。”钱良玉笑道,“你刚从家里出来,不懂我们这儿的规矩吧。”

“规矩?”赛云道,“你这人真奇怪,明明是你错了,大晚上,闯进我房来,还跟我说规矩?”

“我也不跟你多嗦,就现在,你们乖乖地跟我回去。”

“回去?去你家,休想。我已经嫁人了。”

赛云说的是实话,钱良玉在心里想着,这个女人当时是与王彪在一起的,难不成她的男人是王老虎,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即有些害怕又有些妒忌。害怕的是,王老虎不是个好惹的主,自己与他已经有几次交锋,都没能如意,这个人不好惹。妒忌的是,凡是漂亮有姿色的女人都让他给挑了。

两种不同的想法在心里面交锋着。

钱良玉又看了赛玉一眼,草原上的女人肤色虽然跟大明的女孩不同,而且身材也比大明的姑娘稍稍丰腴一些,但这种别样的草原美,还是让他难以忘怀。

“嫁人了。”钱良玉不怀好意地看着她,道,“你的男人呢?”

赛云一听钱良玉说起自己的男人,顿时伤感之意由然而生,她的眼睛有些湿润,本来不想他的心又想起了阿札来。

钱良玉道:“咋了,你的男人不要你了?他不要你,我要你,我不嫌弃。”

“呸。”赛云看到他的狗态,道,“你还真不要脸,我的男人不要我了,我也不跟你。”

“现在你处的这地儿叫杭州,这杭州城我爹说了算。”说完,钱良玉又话锋一转,道,“看你这样的姿色,我也是不忍心动手。姑娘,我看还是你乖乖地跟我走吧。”

赛云手握住了弯刀,道:“天下间没想到有你这样无耻的男人。”

“哟,小娘子握刀的样子还挺像样的,这刀你还握的牢吗,让我来帮帮你吧。”说着,钱良玉向前欲来握她的刀,他想着,这样的姑娘顶多就是花拳绣腿,哪里会有什么真本事。所以亲自上前来,想乘着夺刀的时候,上去摸她一小把。

钱良玉却错了,赛云不是花拳绣腿,他一上去要夺她的刀的时候,赛云一个反手,将钱良玉抓了过来,惹得他怕手一阵疼痛,在钱良玉转过身的时候,赛云一手掌朝他的后背拍了过去,钱良玉向外倒了过去。

他的手下一把扶住了了他:“公子,你没事吧。”钱良玉脸色也青了,他没有想到王老虎的这个女人也是懂功夫的,他对手下人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她也我抢回去。”

手下人得到了命令,抽出刀来,向着赛云扑

了过去。

钱良玉在一边道:“你们小心点,别伤了美人。”

几个手下人朝着赛云冲过去,赛云没有想到刚到这边,就会碰上这一群无赖,竟然会闯房抢人,她暗暗叫苦,在这样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只认识王老虎,而现在王彪已经回府,只剩下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一面小民计应付着来人,一边想着逃脱之计,钱良玉手下共有六人,除开扶着钱良玉的人,现在有四人在跟赛云动手,赛云虽有功夫,但要一起对付四人,那也没有这么好的功夫。

赛云在四个手下的追逼之下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她虚晃着一招,从四人的方阵中逃开,客房中的响声响得楼下的掌柜心里一阵发麻,他这是心疼自己的桌子,自己的地板。

“叭”又是一声,这一声,可能又是将他自己店里的凳子给打碎了。

“唉哟,我的心肝哦。”掌柜地心里是心痛。

小二小伙计来到掌柜地身边,道:“掌柜的,要不要报官?”

“报什么官?这钱良玉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他爹就是官,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嘛。”掌柜也表示无可奈何。

突然间,掌柜地想道:“这人是王老虎王公子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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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三章 心底之患连根拔

明虎第六百零三章心底之患连根拔在他前面的,不是别人,正是王彪和冯升,他们的身后跟着几十人。

“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钱良玉表现出十分地惊慌,他不相信在这个时候王老虎的人会出现在这里。

“原来是钱公子。”冯升答道,“我们奉公子之命,前来接赛云姑娘的。”

冯升一说出赛云的时候,钱良玉就感到此事的不妙,他明知道赛云是王老虎的人,还将她掳了来,现在王老虎派人来接她,而赛云已经在自己人的绑架之下,他无论如何都洗不清楚了。

“赛云姑娘怎么会在钱公子的手上?”冯升故意说道。

“这……这……。”钱良玉竟无言以对,若是在平时或是以前,他会将冯升等人看在眼里?可时日不同了。

“钱公子,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亲自跟我们公子解释一下吧。”冯升道。

“这是个误会,是个误会。”钱良玉道。

赛云的嘴里被塞着布条,人也被绑着,他却说是个误会,冯升道:“这么多双眼睛,可都看着,赛云姑娘被绑了,而且嘴上也塞了布条,这个责任我承担不起。还是烦请钱公子跟我们回府一趟。”

没想到钱良玉却是火大了,“你们算什么东西,就算你家公子来了,他也要怕我三分,怎么着,我不走,难道你们还要将我拖着去。”

“你老爹是杭城通判,这谁人不知道,钱公子,你看现在这种情况,不光是我,还有客栈里的所有客人,都是看到了,是您出手将赛云姑娘绑了,捉了。你这是想要做什么?她可是我家公子的客人,你这样也太不给我家公子面子了。”

“面子?你个下人,竟敢跟我这样说话,让你家公子来见我。”钱良玉倒是趾高气仰起来。

“就是我家公子让我来的。”冯升道,“我家公子可说了,要好言相请钱公子,如果他不肯来,就是绑也要将他绑了来。我可把原话带到了。”冯升的话一说完,钱良玉就看见有人手里取出了绳子。

钱良玉心里出了一阵冷汗。这王老虎像是要来真的了,自己不跟他走,连绑人的绳子都准备好了。

不过,他还是没有将王老虎放在心上,道:“你回去告诉王老虎,我下次亲自会到府上,今天晚上太晚了,我就不打扰他了。”

“不晚。”冯升道,“公子说了,就是再晚一些,也要等着钱公子的。”

看来王老虎是硬要请自己去府上了,钱良玉想着,手下就这几点人,怎么是他的对手。不去吧,冯升又是咄咄逼人。

他朝着手下人使了个眼色,他要让他们替自己抵挡一下,然后乘乱逃回府里。

手下人马上就会意,朝着冯升等人出刀而去。

冯升抽出扇子,一扇子拍过冲过来的一个人,自己率先朝着钱良玉而去,而这些小罗罗就交给身后的人处置了。

钱良玉一见冯升迎面而来,心里早吓得要死,他连忙向后跑去,他要跑上客栈的二楼,冯升向上追去,在二楼的走廊处,钱良玉道:“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可要跳下去了。”

冯升手拿扇子,一步步朝着钱良玉走过去,道:“钱公子,这二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若是跳下去,可是你自己跳下去的,而且我怕你的另一条腿也要瘸,这又何必呢?”

这下把钱良玉气得。

楼下的战斗马上就结束了,这些钱良玉的抓牙已经被活捉,他们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钱良玉一看气数已尽,只得叹了口气。

王老虎正和程程,青青吃着饭,王彪进了厅来,向王老虎使了个眼色,王老虎明白,今晚的事已经办成功了。

这是这件事的第一步,接下去就要做第二件事。

钱良玉一晚没回府里,这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有时候他去逛窑子,常常是夜不归,现在已经到了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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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四章 包围王老虎大院

明虎第六百零四章包围王老虎大院钱可白骑着马气势汹汹地来到了王老虎府,他的身后是几百名官府士兵。

钱可白一到王老虎府前,就对身后的小将道:“包围王老虎府!”

小将对着身后的士兵道:“包围王老虎府。”

那些拿着红樱枪和大刀的士兵迅速将王老虎府包围了起来,这样的气势引来了众多普通百姓的围观。

钱可白下了马来。

王老虎府大门趟开,王老虎亲自出门来迎接,他一看到钱可白,便笑脸相迎道:“钱大人,钱大人,请进,请进。”

钱可白没有想到他见到自己会这样的一副无耻样,他并不想进府,他开门见山地道:“王老虎,我要你马上交出我儿子,不然我灭了你全家。”

“钱大人,你先进府说。”

“你别来这套,赶快将我儿子放出来。”

“钱大人,您不知道你这儿子,我把他当朋友,他却抢起了我的女人,这哪是人干的事。”王老虎道。

钱可白道:“我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马上放了我儿子!”

“这话可得说清楚,钱公子抢我的女人,这帐怎么算?”

“所以你砍下了他的手。”钱可白道,“我告诉你,如果少了一只手,我就要了你的两只手!”

“钱大人爱儿如命,但你是朝庭中人,可要注意自己的官运呀。”

“哈哈哈哈。”钱可白大笑道,“你跟我说官运?你还是想想自己的小命怎么保住吧。”

“他抢我的女人,摸了我的女人,我要了他一只手怎么了。我还打算砍下他整只手呢?”

“反了,反了,你这次是要逼我出手了。”钱可白道。

“钱良玉钱大公子强抢女人,我不知道这是怎样的罪?你这个当爹的,目无法纪,包庇儿子一直来为患乡里,你这个官当的,可真是像样呀。”王老虎道。

“我这个官当得好不好,不是你说了算,自有朝庭。”

“是呀,官做得好不好,自有朝庭。钱大人,你自认为自己为官怎么样?”王老虎道。

“你管得太宽了点。”钱可白道,“将王老虎给我拿下,进府搜查,找出我儿。”

几个士兵从钱可白的身后闪出,将王老虎一把抓在手上,其余几十个士兵一窝蜂地冲进了王老虎府里。

还没进府,卞程程和王青青就出了门来,冯升和王彪,一些家丁紧紧地跟在身后。

“钱大人,这大白天的,一到府上就将我相公抓起来,不知我相公犯了何事?”卞程程问道。

“这要问王老虎了。”钱可白道。

程程看了看

王老虎,王老虎倒是很大方地说道:“二夫人,昨晚上,我把钱大公子给捉了。”卞程程当然什么也不知道,一听到王老虎捉了钱良玉,她心里咯瞪了一下,她以为王老虎在昨日只是随口说说为自己报仇的事,没想到却是真的付诸行动了。

“相公昨日与我们多喝了几杯酒,到现在酒还还没有醒呢。”程程道,“钱大人,不会相信一个醉汉的胡话吧。”

“不愧是王老虎的人,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替他开脱。”钱可白道,“我现在怀疑我儿就在你们王老虎府上。”

“钱大人,相公昨日刚刚回到杭州城,他为什么要马上就捉了钱公子,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一定是有人想嫁患给相公。”程程道。

“我的人已经准备好,要进入府里搜查,你们不要在阻拦,如果妨碍我们做事,一律妨碍公务处置。”

此时,王老虎道:“我的钱大人,我会这么笨,将钱公子藏在府上吗?”

程程听着王老虎的话,知道了一些东西,他并不惧怕钱可白,她不明白王老虎接下去会怎样做。

“王老虎,等我搜了,你再说话也不迟。”钱可白道,“兄弟们,给我进王老虎府里搜,如若有阻拦,格杀勿论。”

王青青却是显得有些激动,道:“相公,钱大人就要搜府了,你还不快想想办法。”

王老虎举起了自己的手,对青青道:“五夫人,你看我自己现在都自身难保,钱大人铁了心认为钱公子被我抓进了府上。”

“相公,那现在怎么办?”程程道。

“配合官府,好好地让他们搜,等搜不出什么,自然会放了我们。”王老虎道。

程程当然不相信此刻神态自若的王老虎会没有准备。只有青青仍在担心着,“姐姐,怎么办呢?相公被钱大人抓了,我们快想想办法。”

“钱大人今天带了这么多人,我们怎么跟他斗,还是让他们进府搜查吧。”

钱可白笑笑,道:“进府搜查!”

一大批将士进了王老虎府。

等待的时间是长的,钱可白,王老虎等人就在府外等待着消息。

王老虎问道:“我想知道钱大人是如何知道我抓了钱公子?”

“你抓了我儿不说,今天还派人送了只血手过来,你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敢胆挑战我的底线,我的权威,我今天就抄了你王老虎府,捉了你全家。”

“钱大人,我看你有些公报私仇。”王老虎道。“如果钱公子不在我府上,钱大人对这件事又将如何收场呢?”

“这件事我已经通气给各方,马大人那边我也已经作了安

排,证据确凿,容不得你抵赖。”钱可白道。

“证据?你所说的证据是想从我府上找出令公子的下落?”

“老夫为官这么些年,也懂得断案讲究证据,我会把这证据做的严严实实,我把你这个小商人捏在手里,踩死,就像踩只蚂蚁一般。”

“原来你跟钱良玉一样,早就想把我给搞死。”王老虎道,“钱大人,我一个小商人,你也容不下我。”

“你处处与我作对,现在又光明正大地害我儿,我已经容不得你了。”钱可白道。

“与你作对的人只是我,与我的夫人无关,钱大人,请你放了我的家人。”

“这要看你的表现,如果你主动认错,交出我儿,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王老虎笑笑。

搜查王老虎府的第一支队伍从府中出了来,向钱可白通报道:“大人,我们没有找到钱公子。”

对于这样的结果,王老虎并不感到意外。

钱可白道:“你是不是安心了?”

“我有什么可以不安心的。”王老虎道。

第二支搜索王老虎府的队伍从府中出来,对钱大人通报道:“钱大人,我们没有找到钱公子。”

这时,从府内走出一个丫头,对卞程程道:“二夫人,你快进府看看,这全府上下还像个样吗?”

卞程程和王青青忙返回府内,过了一会儿,她们从府内出来,对王老虎道:“相公,你也快进来看看,这王老虎府还像个样吗?”

王老虎道:“是不是像鬼子来了一样,该碎了的都碎了,该摔了的都摔了。”

“相公。”青青也道,“这怎么能行呢,你看这个这有里乱得还像个家吗?”

“越乱越好,越乱越好。”没想到王老虎却这样说道。

第三支搜索的将士从府内出了来,对钱可白说道:“钱大人,我们没有找到钱公子。”

王老虎笑道:“钱大人,这搜查的人都出府了,人也没有找到。接下去你想怎么样啊?”

“怎么样,我告诉你,这府上找不到,我还可以去你虎家镖局找,虎家镖局找不到,我再去你家的卞依坊找。”钱可白道。

“我知道了,你这是想整垮我。”王老虎道。

“如果你不交出人来,我就整死你。”钱可白道,“收队,去虎镖镖局。”

王老虎也被钱可白带着一起去了虎镖镖局。青青和程程当然不让王老虎走了,王老虎却道:“两位夫人,你们在家帮我守好这个家,我就安心了。”

钱可白搜查了镖局和卞依坊,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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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五章 消失的钱大公子

明虎第六百零五章消失的钱大公子衙门。

杭城通判的大公子失踪了,钱大人亲自报的案子,知府马礼上马大人就接下了这个案子。

“堂下之人可是王老虎?”马礼上虽然熟识王老虎,但依照程序,还是询问了一句。

“马大人,正是我王老虎,我昨天刚从外地赶回来,不曾想碰到了这样的事。”

钱大人坐在知府大人堂下的一个座位,算是不审理,但也没有回避,这是他的公子,他要在场。

堂外也是围满了百姓,今日审理的是杭城通判公子的失踪案,而且案件的原告被告都是杭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除了平常百姓,钱府钱良玉的妻妾,王老虎的妻妾也在堂外。

“王老虎,前天晚上杭城通判之子钱良玉无缘无故失踪,有人看到最后是你的人将他带走了,你可有话说?”马礼上问道。

“确有其事。”王老虎也不掩瞒。

钱可白知道这件事他抵赖不了,这么多人看着,他如何抵赖。

“王老虎,你把这件事一一相告。”马大人道。

“马大人,钱大公子的行事作风,我想你也清楚,平日里碰上个稍有姿色的女子,他都要前去嗅上几嗅。出事那天我,刚从外地回来,还带回了一个年轻的姑娘,我怕我娘子们误会,就先将她安置在客栈里。不料当天晚上,钱公子竟然带人前去明抢。当时我不在现场,我的手下人可能不认识钱公子,所以误打了他。”王老虎道。

“误打,这叫误打,你还让人将我玉儿的手给砍下来了,这怎么说?”钱可白显得有些激动。

马大人忙起身道:“钱大人,钱大人,你稍安勿躁,你先坐下。”

钱可白只得重新坐了下来。

“传证人。”马大人道。

只见一个男人来到了堂上,这个男人就是客栈的掌柜。

“堂下来人是谁?”马大人问道。

“我是越雷客栈的掌柜。”

“你可认识堂上之人。”马大人向他询问道。

“认识。”掌柜道,“杭州城卞依坊掌柜,人称点金圣手的王老虎王公子。”

“前天晚上新入住你店里的女子,是王老虎带来的吗?”

“这个我不清楚,那天是一个男子带他来住的店,他自称是王老虎的随从。”

“那人是我的亲信,名叫王彪,是我命他给那姑娘入的店。”王老虎道。

“你将那天晚上的事叙述一遍。”马大人对掌柜地说道。

掌柜将那天晚上的事说了一遍。

马大人听了,点了点头,道:“你所说的基本和王老虎所说的一致,案发当天,

王老虎并不在现场。”

马大人又问掌柜的道:“后来又怎么样了?”

“后来,王老虎的人和钱公子一起出的客栈。”掌柜答道。

“后来我的人将姑娘救了下来,钱公子应该回去府上了,怎么,他还没有回府吗?”王老虎也说道。

“明知故问。”钱可白白了王老虎一眼。

掌柜的退了堂去。

“钱公子一夜没回,直到第二天中午有人送来一个盒子,才知道钱公子出了事。”马大人道。

“难怪钱大人这么着急,带人搜查我府,我不怪他。”王老虎道。

“将盒子呈上堂来。”这个盒子作为重要的证物。

“就是这个盒子,送来了钱公子的消息。王老虎,你可认得此物?”

“马大人,这个盒子,我从来也没有见过。”

“里面有一封信,信的内容有署名。”马大人举起一封带着血迹的书信。

“取笔来。”王老虎道。

马大人虽然不清楚王老虎为什么要让人取笔,但还是让人取了笔纸来。王老虎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大字,呈给马大人。

马大人看了看纸条和血书,好像若有所悟。

“仅凭一封书信的署名就说这事是他做的,这未免也太草率了些。马大人,你说是不是?”

“刚才王老虎写的纸条中的笔迹和血书中的明显不同。”马大人道。

“这能说明什么?”钱可白道,“这血书可以由其他人代劳,不需要他本人来写。”

确实如他所说的这样,这写书信可以由其他人代劳,要找出书写信的人,是不是要将全王老虎府上的人都给带来衙里,这完全不现实。

“本案中最后看到钱公子是与王老虎的人在一起,王老虎全然脱离不了干系。暂时休堂,择日再开堂。”

王老虎府。

程程和青青在厅内,商量着这件事。

“姐姐,你说这件事是不是相公所为?”

程程在厅里踱了过来,对身边的王彪问道:“王彪,你说实话,这件事是不是公子做的?”

王彪道:“二夫人,钱公子是公子命令抓的。”

王青青愣在那里:“什么,真的是相公做的,姐姐,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没想到那天相公说的话是真的。”程程道。

“二夫人,五夫人,公子让我转告夫人,切不要为他担心,请你们安心做自己的事。”王彪道。

“我也相信相公,但是这次是明里地和钱可白斗,他可是朝庭的官,一旦输了……”程程担心地道。

一旦输了,

翻盘的机会就没有了。或许还有牢狱之灾,生命之险。

青青道:“平日里,马大人和相公关系不错,我们何不去见见马大人,让他求求情。”

“这场上的事,我们女人不会懂的。”程程对于马大人平日与王老虎的关系虽然是称兄道弟的关系,但是真正地有难的时候,会不会来帮助,这很难说,“王彪,备轿。”

王彪道:“二夫人,你这是要去见马大人?”

程程没有见过王彪这么嗦的时候,便道:“王彪,你什么时候这么会问事了?”

“如果二夫人是去见马大人,我就不替夫人准备了。”

“这是你家公子吩咐的?”

“是的,二夫人。”

原来,王老虎在临走之前,已经安排好了一些东西。程程道:“我不去见马大人,也可以,你要老老实实地告诉我,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我只知道这么多。”王彪道。

“这几天里,我怎么没有看到常氏兄弟?”程程问道。

常遇春等人虽然是在朝庭为官,也是常在府上的,但是这次回到杭州城这儿,他们却没有再来府上,这不免让卞程程奇怪。

“这次回来之后,我听说常遇春三兄弟都升官了。”王彪道。

难道升职了,就比平常时忙了起来,也不再是王老虎府里的人了?程程想着不一样的事。“那冯升呢?他在干什么?”冯升虽然也是常氏兄弟一员,但并没有封将封官,他应该也在府上,从昨日见他之后,今日却再也没有见面。

“公子有一些事安排他做。”

“什么事?”程程问道。

“这个我真不知道。”

“王彪,姐姐问你话呢?你总是说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不能跟我们说。”王青青急道。

“妹妹,王彪他确实不知道。”程程想着等冯升回来,要好好地问他一下,或许他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王彪,你安排在客栈的女人是谁?她是公子的什么人?”程程突然间向王彪问起了这件事。

“这个,我也不知。二夫人,你亲自问公子,不是更好。”从王彪的回答中,她知道他是知道的,他是有意在隐瞒一些事。

她敏感的神经告诉她,这个女人是王老虎的女人。

“你带我去见这个女人。”程程道。

“二夫人,这件事,没有公子的同意,我不能带你去。”

“这也是你家公子交待的吗?”

“是的。公子说了,这件事,他会跟你说清楚的。”

程程心里似乎有底了。

第六百零六章 衙门堂上审案宗(一)

明虎第六百零六章衙门堂上审案宗马府。

钱可白专程拜访。

“钱大人,我的人可是在城里到处找了,就是找不到钱公子。”

“马大人,我的人也在找,玉儿像是消失了一样,这王老虎不知把我儿藏到哪儿去了?”钱可白也在城里到处找,但钱良玉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

“你确定这件事是王老虎做的?”马礼上问道。

“这杭州城里除了他,还会有谁。”钱可白道。

“从这表面上的证据来看,并没有实质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是他做的。”

“马大人,这回你可得帮我,我和你在杭城一起为官也有数年。玉儿,你也是看着他大起来的。”

“断案,你也知道,需要证据,而且钱公子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下落,这案子你让我如何断。”

“前些日子,王爷的人来到杭城,还来看了我。王爷答应我,会上奏皇上,为我升官。”

“那恭喜钱大人了。”

“我当然不会忘了马大人的。”说完,他从怀里取出一包东西,交给马礼上。

“怎么这么客气呢。”马礼上接过东西,在手里掂了一掂,沉甸甸的,他知道这份礼不轻。

“马大人,玉儿一定是在杭州城里,我们明里查不出来,只有从暗里下手了。”钱可白道。

“钱大人,你想……”

“王老虎他对我不仁,休怪我对他不义。他不说,不保证其他人不会说。”听了他的话似乎有另外一种味道在里面,马礼上明白,他是想对王老虎的家人或者是手下下手了。他没有阻止,也没有参与。

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王老虎被抓两天之后,钱良玉竟然灰溜溜地回到了钱府。

“爹,爹……”钱良玉嚷着道,“你一定要给我报仇啊。”

他一回到府中就央求着他老爹给自己报仇。

听着钱良玉这几天的遭遇,钱可白心里一横,眼睛里传出了愤怒之光,心里自语地道:“王老虎,你死定了。”

钱良玉马上备轿和钱良玉一起赶到马礼上的府上。

这是第二次审理王老虎。

这次,王老虎被带上堂来,他的这次待遇跟上次已经不一样,上一次,王老虎没有戴上任何东西,而这次,王老虎被戴上了手链。

这一戴,就认定王老虎不是一般的囚犯了。

每一个人都应该觉察到这一变化,王老虎也看出了这其中的一些端倪。

钱可白跟上次一样还是坐在堂前,马大人的下方。

百姓们在堂外。

这是一场世人关注的案子。王老虎是名人,商人,在杭城也算是经商界的一块牌子,而被绑架的人是杭城通判的公子。

“马大人,今天上堂我觉得怎么有些不一样呀。”王老虎扬了扬手上的铁撩。

钱大人道:“大堂之上容不得你乱说。”

马礼上道:“钱大人。”他这样威严的一说,钱可白又灰溜溜地坐了下去。马大人又道:“王老虎,这是公堂,每个人都一样。”

王老虎笑笑。

“今日我们继续审理钱良玉失踪一案。”马礼上道,“带钱良玉上堂来。”

钱良玉上了堂来,他和王老虎就这样在堂上一左一右交叉而过,钱良玉狠狠地瞪着王老虎,似乎要把他吃下去。王老虎脸上带着笑容,看着他,对于他的出现,王老虎并不奇怪。

“马伯,我终于见到你了。”钱良玉哭丧着脸道。

马礼上道:“公堂之上,没有亲属,别乱叫。”

钱良玉道:“小民钱良玉拜见马大人。”

“钱良玉,这几日你失踪了,去了哪里?”

“回马大人,这几日我被王老虎这个贼人给抓了,他们还将我关在一处什么山上。”钱良玉答道,“大老爷,你可要给我作主呀。”

“王老虎,你有什么话要说?”马礼上问道。

王老虎看了看马礼上,又看了看钱良玉,道:“你说是谁抓了你?”

“你还想抵赖,王老虎。”钱良玉指着王老虎的脸道,“是你指使你的手下冯升、王彪等人做的,幸亏我聪明,在今天乘他们不注意,我跑出来了,你傻眼了吧。我要让你坐牢,跟我做对,你想有好下场。”

“你说是我的人抓了你。”王老虎道,“好,现在马大人就将王彪、冯升召来堂上,我们当面对峙。”

钱良玉道:“你这回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王老虎抓起钱良玉的手道:“我说钱公子,你的这两只手可全在啊。”他这样一说,就解决了盒子里的血手问题,这只血手根本就不是钱良玉的手。

钱良玉道:“血……血……血手……什么血手……”

“马大人,你上次不是给大家看过一盒子吗?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王老虎提醒道。

马礼上道:“确实是这样一个盒子,这个盒子是有人送到了钱大人府上,说是钱公子的手。”

“马大人,这盒子确实是有人送到了钱府。”钱可白道。

“我当然相信你。”马礼上道,“钱公子的手还长在手上,可以肯定这血手不

应该是令公子的,那么这么带血的信,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认为这信是有人想栽赃嫁祸,我王老虎在杭州城不算什么名人,就是开了几家实业,有些人可能眼红,想谋我的财产。”

“王老虎,你可别胡乱说诌,什么谋财,分明是你掳我在先,要杀了我才怪,要不是我机灵,我还在什么山上受苦呢?”

“这事我看是越来越迷糊了。”马礼上道,“钱公子,你说是王彪和冯升将你掳走,是不是?”

“这件事客栈的掌柜也知道。王老虎他两个手下太狠了,你看,将我打成这副样子。”钱良玉的脸本身就是歪的,现在变得更歪,而且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了。

客栈的掌柜再次被传唤来,马礼上要求证一件事,钱良玉是否是在客栈被王彪等人掳去。

掌柜的道:“当天确实是有几个人和钱公子一起出的客栈,到于后来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小人真的不知道。”

掌柜的看来没有说谎,他上次的证词也是这样。可以肯定的是王老虎的人最后见钱良玉的人,至于是不是王老虎的人干的,要唤上堂来才会分晓。

王彪和冯升被官差带上堂来。

两人来到堂上,先向王老虎行了个礼,王老虎向他们点了点头。

两人再向马礼上行了个礼。

“你们可知今日唤你们来堂上,是为何事?”马礼上问道。

“我们知道,是因为钱良玉钱公子失踪一案。”冯升答道。

“既然你们知道,也不要我多说了,钱公子失踪之事,是不是与你们有关?”

“回马大人,钱公子确实是被我俩请去。”冯升道。

听冯升这样一说,钱可白脸上露出了笑容,在没有任何刑罚的情况之下,他已经自己承认了这件事与他们有关,这王老虎就逃不了干系了。

“马大人,你可知我们为什么要请钱公子吗?”冯升问道,“我们公子从外乡带回了一个女子,打算娶回家做夫人的,没想到当天晚上,被那钱大公子看见,起了色心,闯入了姑娘房中,欲行非礼,这件事客栈里每个人都知道。”

被冯升一说,钱良玉脸上有些红,虽然做惯了这些事,但放在大堂之上讲,总也觉得不对。

“好啊,钱兄,我拿你当兄弟,你却在背后抢我的女人。”王老虎气愤地道。

“抢……抢你女人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吗?”钱良玉道。

“就为了这事,你们就掳了钱公子?”马大人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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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 衙门堂上审案宗(二)

明虎第六百零七章衙门堂上审案宗“马大人,我们本想送钱公子到王老虎府与我家公子理论,可钱公子依仗他爹是杭城通判,不但不去,还出言威胁我们,说你们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我爹,我要让我爹将你们抓起来,坐牢。”冯升道。

“我们很害怕,就将钱公子用绳子绑了起来,谁料他说要刨根问杀了我们,我们就更加怕了,就私下里将钱公子捉到了山里。”王彪道。

“私下里?”马礼上道,这个私下里,就将王老虎撇的一干二净了,“这么说绑架钱公子这事是你们干的啰?”

“我们抓了钱良玉之后,很害怕,所以连夜里,我们都不敢回去。”冯升道。

“一派胡言。”钱可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道,“马大人,切不可相信他们的胡话,没有他们主子的指使,他们敢这样干。”

“钱大人,钱大人,稍安勿燥,稍安勿燥。”马礼上让钱可白坐下。

“你们说是你们私下里捉了钱公子。”马大人重复了一句,然后他提高了声音道,“没有王老虎的授意,你们敢这么做?”在心里,马大人的想法和钱可白是一样的,没有王老虎的授意,他们没有胆量这么做。

“大人,我们确实没有胆量这么做。”冯升道,“不过,钱公子说要杀了我们,我们为了自保,没有办法才出的下策。这件事,我们连向公子报告的勇气也没有。”

“真是位忠仆。为了主子,将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马礼上道,“可是你知道,如果你承认了这件事,你接下去的日子你可要受劳役之苦。”

“我们公子经常告戒我们,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做了,当然要有胆量承认,连累别人怎么能行呢。”冯升道。

“这件事既然已经清楚,是王彪和冯升所为,他的主子王老虎也难辞其究。”马大人用了连带之法,下人犯事,主子同罪,要将王老虎一同下狱。

“马大人,我的人犯了这样的过错,我也理应受罚。”王老虎道。

钱可白对这样的结果表示满意,他从心底里发出了笑声。

如果打倒了王老虎,他们王家的产业,凭几个女人能守得住?说不定,过不了多少时日,连王家的产业也纷纷落入自己手里。这样一想,钱可白的笑容就更灿烂了。

马大人见案子已清,便一拍惊堂木道:“钱良玉失踪一案,现经本官调查取证,现已经查明,绑架一案系王老虎手下冯升、王彪等人所为,王老虎有不可推卸的连带责任。”

听到这样的判决,一直在堂

外的程程和青青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程程摇了摇头,但也无可奈何,一个弱女子,在此时还有什么法子。

钱可白得意地笑了起来:“此案已清,马大人就宣判吧。”

就在钱良玉刚回府,他们父子就去见了马大人,并且已经有了初步的结果。

“马大人,王老虎这次罪证确凿,我想要整死他。”钱可白边说边往马礼上那边塞了一包钱袋。

“钱公子也算是我的侄子一般,王老虎不识抬举,是要给他教训。”马礼上道,“不过,往死里整,是不是严重了点。”他也有自己的算盘,王老虎不倒,这财源也是滚滚而来。

“这人就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他今天对我这样,保不准明日里对马大人下手啊。”钱可白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包钱袋。

“钱大人,你我同朝为官,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过,我听说他在京城可有人,我们可得罪不起呀。”

“所以更要速战速决,不能拖泥带水。”钱可白道。

“这次他也没犯下杀人命案,最多判个几年。”

“马大人,判个几年也好,等他出来,有些事情或许已经变了也说不定。”

“钱大人,若是有人压下来,你我可担待不起。”马礼上还是有些犹豫。

“您也是实事实判,即使上头压下来,又能拿你怎么样呢?”钱大人道,“我已经和王爷说起马大人的事,王爷对你可是十分地器重,他说下次派人来杭就来见马大人。”

马礼上笑笑,钱可白跟了王爷,一路上是顺风顺水,而且从每一次事情中总能得到不少的好处,看看自己,几年了,自己的官职没有一点动静。

回到了大堂之上。马礼上看着堂下的王老虎一行人,从心里头说道,对不住了。

正当他要宣判的时候,冯升突然间说道:“马大人,我还有几件事要跟您说。”

在这样节骨眼里的时候,冯升却冒出了这样一句话。马礼上道:“你还有什么事?”

“我们在山上的时候,钱公子跟我们说了一些事,说得我们到现在还后怕,我还让人将这些事写了下来,钱公子还给我们画了押。”冯升说着,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纸来,堂上的衙役接过冯升手是城的这张纸,交到马礼上的手中。

马礼上接过纸看了起来,越看越眉头深皱。

钱可白看得也是奇怪,这张纸上写的究竟是什么内容,让马礼上眉头深锁。

“钱大人,你看一下。”

钱可白接张纸,看了起来,他也不禁感到一阵突兀。钱良玉这个小子,怎么跟王老虎的人说这样的事,这些事怎么可以明说?

“马大人,这。”钱可白道。

“现在出现了新情况,有了新的证据,我宣布暂时休堂。”马礼上道。

马礼上和钱可白来到了堂后,马大人道:“你做的这些都是些什么事?”

“马大人,马大人,这些事现在只有你知我知,你不说我不说,大家不会知道。”钱可白道。

“那王老虎的人都知道,怎么是你知我知?还有你的不孝子,怎么跟他们说这种事。真是无药可救了。”

“逆子,跪下!”钱可白对钱良玉吼道。

钱良玉只储蓄额乖乖地下跪,道:“爹,你只知道说我,当时情况有多危急,你不知道。我说的这些话都是吓唬吓唬他们的,我想让他们赶紧放了我,要不然,给他们好看。”

钱可白一个巴掌击了过去,“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钱良玉手挡在右脸之上。“你个逆子,这种话可以乱说的吗?”钱可白看来是十分地生气,“还将自己的手印都压上了,这可是铁证。”

“爹,我怎么知道他们这么阴险。”钱良玉委屈地道。

“马大人,这件事不光关系到我,也关系到王爷,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也要掂量掂量。”钱可白提醒道。

“我因为知道这其中的关系,所以让你给我个解释。”马礼上道。

“这张纸现在扩散的范围不大,知道的人没有几个,马大人,你看这么着,这张纸我们暂且等着,就当没发生过什么事,等治了他们的罪,我马上送信给王爷,让他悄悄处理了这事。”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马礼上不明白地道。

“这些人知道了王爷的一些事,不能再留于世上。”钱可白道。

原来这样,现在马礼上也知道这件事,是否意味着也要入他的伙?不过,入了王爷的伙并没有什么坏事,现在看来,还只会有好处。

马礼上心里的主意已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三下五除二,快速处理这事。

他们两人像是达成了一种默契,这样的一种交易十分重要,为了自己的官路,也许要牺牲一些东西,而现在这样东西就是王老虎和他的人,他们在这杭城虽然经商,有一定的财富影响,但并不改变什么,上面也不会因为少了一个商人还调查,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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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八章 衙门堂上审案宗(三)

明虎第六百零八章衙门堂上审案宗大堂之上。

马礼上威严地坐于大堂之上,堂外是围观的百姓。

这是个关键的时刻,钱良玉一案基本上已经清楚。大堂上王老虎,冯升,王彪还有受害者钱良玉都在。

马礼上环顾了一下四周,特别是堂上的人,只见王老虎面不改色地站于堂上,虽然手上铐有镣铐,但没有包住他的威严之色。再看他怕手下冯升和王彪,这次犯了事,也像是没事的人一样。

钱良玉显得更轻松,他们在后堂已经想好了计策,要治王老虎等人的罪,这罪定下了,什么都不是问题了。

马礼上道:“现在我宣布,钱良玉失踪一案,现已经查明,系王老虎纵使手下人所为,现宣判……”

“慢。”王老虎突然间道,“马大人,你似乎忘记了另一件事。”

马礼上被王老虎打断,显得有些不高兴,道:“我是朝庭命官,你竟在大堂之上藐视朝庭,来人,给我掌嘴。”

两个衙役从一边出来,欲上前抓住王老虎。冯升和王彪挡在这两个衙役之前。

“大胆冯升,王彪。来人,将他们两人拖开。”马礼上道。

“马大人,我并没有藐视朝庭,我只是好心提醒大人,有几件事你还没有处理。”王老虎道。

“你所说的是什么事?”

“纸条的事。”

“这件事与此案无关,我要宣判的是钱良玉失踪一案,我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做。”马礼上道。

“这纸上的事可不是小事,马大人可看清楚了。这件事不光我知道,你问问场外的人,还有谁知道这件事的。”王老虎提醒道,“场外的兄弟姐妹们,你们有谁知道这纸上的事的,举起手来。”

堂外的百姓刷啦啦地举起了手来。

马礼上看到这个阵势,额头之上突然冒出了许多冷汗。他没有想到在短短的时间里,已经有很多人了解到了这些信息,本来以为解决了眼前的几个人,就什么事也没有,但现在看来,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他还要掂量掂量这件事。

“马大人,我们有理由相信你是个清官,看到这样的事,你一定不会不管。”王老虎道。

马礼上有两个选择,一是按照先前约定好的,不理睬这件事,继续宣判下去,另一个选择,是按照这纸条上的事调查下去,这一路调查不是要查钱可白,还要查他背后的人,而背后的人已经很清楚,就是宁王爷。

这里孰轻孰重,需要自己掂量掂量。

钱可白朝着

马礼上看了一眼,这一眼的眼神隐藏着诸多的信息,他同时向着场外的一个人示意了一下。那人会意,向外走了出去。

马礼上有了底气一些,他朝着王老虎道:“王老虎,此一事,彼一事,纸条上的那件事我会以后调查清楚。现在,我宣判……”

这话刚一说出口,冯升和王彪便嚷了起来:“马大人包庇,马大人包庇钱可白大人,钱大人在杭任职期间,乱杀无辜。”

钱可白坐不下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堂外的百姓也骚动了起来,看着这样的势头,马礼上有些浮动了起来,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此时,堂外突然间多了一些士兵,将堂外的百姓都围了起来,并将这些人押进了堂上。衙门大门被紧紧地闭了起来。

钱可白道:“马大人,你放心,这些人都在这里,一个也走不了。”原来,这些士兵是钱可白的人。

马礼上还是举旗不定。

钱可白道:“马大人,这些人都只是些草民,而且都在这里,不会出什么叉子。”

马礼上看了看刚刚被围进的百姓,这些人中不光有普通百姓,还有王老虎的两位夫人。这样的人,如果在杭城都失踪了,自己都搞不清会出现什么事来。

“钱大人,钱大人,这么多百姓,这里面还有卞依坊的两位女掌柜的,你让我怎么交待?”马礼上轻轻地对钱可白说道。

“怕什么,哪一次我们出过事,这一次也不会例外。”钱可白道。

“这堂上的人你能保证不泄露出去?”

“马大人,我的人全是我的亲信,你的人我不清楚,如果不能确认,只有死人才不会出卖人。”钱可白道。

马礼上嘘了口气,他跟钱可白看来不同,钱可白做多了这样的事,对于杀人已经见怪不怪,而马礼上还没有搭入宁王爷的伙中,一下子要解决这么多人,他还下不出去这样的手。

卞程程和王青青来到了王老虎的身边,王老虎道:“我们现在在人家的屋檐底下,看来我们要一起坐牢了。”

程程道:“相公在哪儿,我们就在哪儿。”

“是,相公。”王青青道,“我不怕坐牢。”

“可是五夫人,你已经有了身孕。我可不想我的儿子出身在监牢里。”王老虎道。

“你怎么知道我肚子里的是儿子?”

程程道:“他是想儿子想疯了。妹妹,你可要争气些。”

“相公,为了儿

子,你可要救我们出去。”青青道。

王老虎朝着冯升使了个眼色。

冯升会意,这些士兵将场外的百姓都走进了堂来,而且都上了堂来,这样子的情况来看,钱可白可是要做出绝事来了。

“马大人,你这是要将我们都抓起来,还是要将我们都杀死。”冯升道,“你可想清楚这样做的后果了吗?本来这错只有钱可白一人的,你这样做了,你就和他脚踏同一条船了。”

见到马礼上有些犹豫,钱可白道:“别听他胡说,我们是官,他们就是溅民,死上千百回,也没有人会看见他。”

“钱大人,马大人跟你不同,他是朝庭的人,你跟他根本就不是同一条道,出,你无路可走,而马大人,仍是朝庭的清官。”冯升道。

“冯升,你的嘴倒是能说会道,可惜你跟错了主。”钱可白道。

“钱可白,就像你当初的选择一样,我想告诉你,今日你的选择是错的。”王老虎道。

“王老虎,今日你就是被困之虎,任你功夫再强,也逃不出这大堂。”钱可白道。

“这大堂之上,有知府马大人在,由不得你通判大人发号施令。”王老虎道。

“我也是朝庭命官,现在大堂之上出现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以坐视不管。”钱可白道。

“我倒是觉得这里有些喧宾夺主的味道,马大人没有动静,倒是钱大人很在意。哦,我想起来了,这纸条上的事是与钱大人有关的,难怪会这样大动干戈。”王老虎道。

“你这是口舌之争,你看看这四周,都是我的人,你有逃走的机会吗?”

“谁说我要逃走,你没看到我的家人也在这里吗?”

“你把这里当作家了,也好,省得我再花功夫。”钱可白道,“我佩服你遇事镇定自若,但在我这里却是没有用。我的人可以分分钟将你和你的家人拿下。”

“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不过,你认为我会单枪匹马地来衙门吗?”王老虎道。

“你是说?”钱可白道。

“你猜的不错,这些人不是普通的百姓,他们是我王老虎的人。”王老虎话一说完,这些被钱可白围进的百姓们手上都取了把刀,原来这些人都是王老虎的人。

“原来你早有准备,难怪你这样坦然。”钱可白道。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王老虎道,“马大人,你是站在我这边呢还是钱大人这边?”

这是要到摊牌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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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九章 衙门堂上审案宗(四)

明虎第六百零九章衙门堂上审案宗“王老虎,你太放肆了,竟敢来要挟朝庭命官。我现在不要任何罪名就可以将你抓起来处死。”钱可白道。

“你干嘛那么紧张?”王老虎道,“是不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心虚了。从哪一件事开始说起呢?从刘钊顺老爷全家灭门案开始说吧。”

“刘钊顺是个反贼,此事早有定论,由不得你在这里胡言乱语。”钱可白道。

“还有景天老爷暴毙案,张府小姐失踪毙命案,崂县廖府百人一夜下毒致亡案。……”王老虎一桩一桩列举出来。

“这些都是官府的事,有些还在调查之中。”钱可白道。

“这些案子已经十分明显,冯升递上的纸条,已经清清楚楚地写明,作案动机,作案时间,作案人员,还要再调查吗?”王老虎道,“马大人,如果一开始您是不知情的,还情有可原,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你还要睁只眼闭只眼,还要与他人同流合污吗?”

“王老虎,冯升递交给我的这材料确实有说这些事件,但这些都是在钱良玉被你的人掳劫,为保全自己性命才不得不说的话,这些话与事实是否有差距,是否属实,本官还要再调查。但钱良玉一案现在已经清楚,确是冯升等人所为,这一事归一事。所以,这件事本官要先宣判。”

“这么说,马大人还是清官一枚,那我问你,钱大人派了士兵来,将百姓围入大堂之上,关起衙门,这是否是你授意为之。”王老虎问道。

“马大人,我们无需再与他狡辩,他只是在拖延时间,不知暗地里在耍什么花样。”钱可白道。

“钱可白!”王老虎怒道,“马大人可没有像你这样昏庸,你做的这些不是人干的事,岂会没有报应,天网沼沼,疏而不漏,你以为逃脱得了律法的制裁吗?”

“你,王老虎,竟敢直呼本官姓名,来人,给我杀了他。”钱可白恼羞成怒道,他这是红急了眼,要杀人灭口了。

“钱大人,这里是大堂,怎么可以大开杀戒。”马大人道。

衙门上方的大篇之上,写有“明镜高悬”四个字。

县衙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之声,只听得有人在外喊道:“杭州府卫所昭信校尉常遇春前来,请速开门。”

“常遇春?”钱可白心里想道,这人是王老虎的人,他什么时候又升官了,现在这职位可是正六品,和自己平起平坐了。

来者不善,他的到来定是为了王老虎而来,但现在这个局面……

“来人,打开大门。”马大人道。

钱可白本想差人关上大门,但

现在不是自己作主的时候,接下去事情怎么发展,他也没有底,不过,他的人都是大堂上,如果他们敢乱来,自己还是可以应对的。

大门敞开。常遇春带着士兵进了堂来,现在的大堂几拨人在一起,将大堂挤得满满的。

“我听说今日在审理我家公子一案,怎么会关起大门,而这里面却是兵马如山,这是要内斗,还是要动用私刑?”常遇春道。

“我没想到常将军也会来旁听。“钱可白道。

马大人道:“诸位,这里毕竟是大堂,是审案的地方,这么多兵马不适合,请各位将兵马撤了去,我们继续开堂审理。”

“我是来旁听的,我的人可以马上撤出。”常遇春一说完,便让他的人撤出了大堂之外。

王老虎眼色一使,他的人带着程程和青青也出了大堂。

“钱大人,你的人?”马礼上道。

没有法子,钱可白只得将自己的人撤出。

王老虎笑笑,道:“遇春,你来的正是时候,要不然,你可能见不到你家公子了。”

“公子,话可不是这么说,马大人一生清廉,定会审清这案子。”常遇春道。

冯升道:“现在的问题是,马大人碰上了比我家公子更难缠的案子,刚才还差点动起手来呢?”

马礼上道:“冯升适才递交的纸条事关重大,我还需要再理理,才好解决此事。”

冯升见到马礼上如此为难,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便道:“马大人,我们见钱良玉硬抢女人,本来也是只想教训教训他,没有想到在他身后却是牵连出了这样大的案子,这件案子如果马大人破了,对于马大人的仕途,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冯升的话是对的,但现在钱可白就在堂上,有些事马礼上还要权衡一下。

常遇春道:“杭州城乱得起来吗?有卫所十万将士护杭城,他能动起来?”常遇春道。

马礼上也是担心这个,钱可白与卫所的关系不一般,但他也知道卫所指挥使已经调离,新的指挥使还没有到任,如果真要动钱可白,这一层关系也要考虑,仅凭常遇春嘴上的一句,或许还真不顶事。

“常将军,这件事我做不了主,还需要再上报。”马礼上道。

因为涉及到杭城通判,这件事马礼上有些犹豫不觉。

“马大人,你这是听信了他们的谣言,要与我决裂,要与王爷对着干了?”钱可白道。

“你口口声声说王爷,我倒是想问问,这些事是王爷指使你做的?”王老虎问道。

“我

与马大人说话,轮不着你插嘴。”钱可白道,“常将军,这王老虎虽然是你主子,但你现在也是朝庭中人,这朝庭与主子之间,你选谁可要思量清楚。”

常遇春看了看钱可白,道:“我选事实。无论是谁,少了事实的支撑,都不会得人心。”

“马大人治理的杭城一项平安,但也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与事件,就像最近发生的刘钊顺一家被害案就是其中一场冤案。”王老虎再次提醒道。

钱可白对于王老虎再次提起刘钊顺灭门案感到十分地反感,但现在这个场合,对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意思发作。

“我请求请出刘钊顺灭门案中的幸存者。”王老虎道。

“这案中还有幸存者?”马礼上道。

“有,这个幸存者还是在钱大人的保护之下才能够活了下来,这一点,还是要感谢钱大人。”王老虎道。

一听到是这个人,钱良玉和钱可白两人都明白是谁,但他们不能发作。

“好,请人证。”马礼上道。

一个妇人在容玉的陪同之下来到了大堂之上,这名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刘钊顺府上灭门案中唯一的幸存者,现在钱良玉的妾丁玲。

钱良玉看到丁玲上了堂来,冲了上去,想给她一个嘴巴,没想到却被容玉紧紧抓住了右手。

钱良玉很不情愿地收回了被抓疼的双手,嚷着嘴道:“你来做什么?”

丁玲有此事小心地避过头去,道:“我……我……。”

“我来替她说。她要为她老爷伸冤来了。”王老虎道。

丁玲摇了摇头道:“我……我……我不想的。”

钱良玉道:“你个贱女人,你在危难的时候,是谁收留了你,你自己想想,这几年来,我待你怎样?”

丁玲在大堂之上哇哇地哭了起来。

马礼上道:“钱良玉,现在是本官审案,你若再喧宾夺主,我可要刑罚伺候了。”

钱良玉无趣地退到了一边。

“你是刘钊顺的什么人?”

“回大老爷,我是刘老爷的小妾。”丁玲哭着道。

“距离案件发生这么多天,如果刘老爷是冤死的,你为什么不去官府替你们老爷申冤?”马礼上问道。

“我……我……。”丁玲无言以对。

“马大人,刘钊顺是反贼,丁玲本是刘家小妾,对于刘家之事,全不知情,我已经全数了解,所以让小儿娶了她,纳她为妾,如果有人要以此事,掀风作浪,我是不会答应的。”钱可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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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章 衙门堂上审案宗(五)

“这丁玲本是刘府的一名小妾,刘老爷对他十分宠爱,当时她不露面是有原因的,她怕自己一出面就会陷入别人的追杀之中,她好不容易逃出来,怎么会再次进入这件事的漩涡之中呢?”王老虎道。

“这件事,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马礼上问道。

“我的人就在现场。”

“你是说案发当日你的人就在刘府?”

“正是这样,在有人刻意围堵杀害刘府全家之际,刘府的人曾想着突围。不过,没能成功。刘府的人死的很惨,一想到这事儿,我就夜不能寐。”王老虎道。

钱可白道:“你说你的人在现场,你们在那儿做什么?”

“救人。”王老虎道,“你没忘了,你们去刘府是做什么事了吧。我的目的正好与你们相反。”

“你是说你是去救卢氏兄妹?”钱可白睁大眼睛道。

“现场有几具面目全非的尸首,是不是?”王老虎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难道?”钱可白道。

“这件事你现在承不承认?”

“他们俩就是反贼,我随宁王一起剿灭反贼,有什么问题?”钱可白道。

“你承认了就好。”王老虎问道,“这些人中有哪些人是反贼?”

“他们全都是反贼。”钱可白道。

“丁玲是反贼?”王老虎问道。

“这。”钱可白犹豫道,“这大堂之来谁是主审官,王老虎,你算个什么东西。”

马礼上道:“王老虎,这件事本官已经受理,我就会进行调查。”

“是,马大人。”王老虎道,“这件事我比较清楚。所以我请求马大人让我来询问。”

马礼上点头应允。

“钱大人口中所说的反贼是指卢氏兄妹吗?”

钱可白不语。

王老虎笑笑道:“何为反贼?他们反朝庭了吗?他们因为什么事对朝庭不满,要推翻朝庭或是说了哪些对朝庭不敬的话。钱大人,你说。”

“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你不回答也可以,公道自在人心。卢家寨是安徽的茶户,世代经商茶叶,他们与世无争,并不想进入仕途,但卢老爷子有一身的好武艺,特别是他的箭术,天下闻名,有人就羡慕他的箭术,欲以招之,不料人家不同意。就因为自己的倔强,就招致了自己的杀身之患。”王老虎停了停,道,“钱大人,这些你都不知道吧。”

钱可白道:“不知这些是不是你杜撰出来的。”

“但是上天有眼,卢家两兄妹逃了出来,卢家老爷在去世前将这两个可怜的年青人交给了他在杭城的生意伙伴,他就是刘钊顺,刘老

爷重情重义,明知道这两兄妹是追杀的反贼,仍收留了他们。但是这样的好景不长,鹰犬还是嗅到了两兄妹的行踪。导致了刘家灭门的惨案。”

经王老虎这样一说,马礼上似乎对刘氏灭门一案有了初步地了解:“照你这样说,这卢氏兄妹并无反叛朝庭之意?”

“卢家寨在当地小有名气,而且茶叶生意做的也有,自己过过小姿生活还是可以的,他们为什么要反朝庭,这样对他们有什么好处?”王老虎道。

“那卢家兄妹现在在哪里?”马礼上问道。

“我知道这件事情以后,派人救 下了这两兄妹。”王老虎道。

“那刘府的几具尸体是怎么回事?”钱可白道。

“说起这件事,我还有些对不住刚刚过世的两个年青人。”王老虎道。

“你用这两具尸首调包了卢家兄妹?”马礼上表示不理解,案发现场这么多人围剿刘府,怎么样才能够混淆,怎样和能进入刘府调包,这都是问题。

“钱大人的人当初就在府外,应该清楚我是怎么进入的刘府。”王老虎道。

钱可白突然想起当天晚上的火,道:“原来这火是你放的,你这样做是将我引开。”

“钱大人聪明。后来,我又让几个兄弟拉着夜香,从街道小路而过,那些将士将脸鼻转过的时候,我让我的人进入了刘府,并将尸体背进刘府。”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钱可白道,“王老虎,你安排了这一手,救 下了卢氏兄妹,与宁王作对。”

“钱大人,你不要万事都推到宁王身上,我只知道这件事是你所为,与我们清廉的宁王没有一点关系。”

“你……”钱可白无言以对,“上次你不是见过宁王爷的人。”

“是谁?”

“祁连祁将军。”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是说宁王爷派了祁将军前来灭了刘府?”王老虎提醒道,“钱大人,你这话可不能乱说。”

钱可白突然间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这几句话在大堂之上说确实不恰当,这些话反而会成了别人的把柄。

若是成了别人的把柄,宁王爷还会救他吗。

但现在自己还能过这一关吗。不能搬王爷,而且,时间上又发生的这么急,他根本来不急做什么准备。他突然想到,王老虎是故意整出这一件事的,目的就是为了算后面的事,王老虎是有备而来。

钱可白一想到这儿,后背心就出了一身泠汗。

王老虎继续说道:“钱大人,你带人以叛乱反判之罪,对刘府进行大肆屠杀,杀害刘府上上下下几十口,掳获丁玲,让她做了自家儿子的妾氏,我看钱可白一开始就

有自己的私心,自己的目的。”

钱可白道:“我对朝庭忠心耿耿,马大人应该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可以不向你们外界解释,我自向朝庭解释。”

马大人道:“刚才王老虎所说如果是真的,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一起冤案,我决定开启重新调查杭城刘钊顺全府被杀一案。”

“马大人,这……此案已经结案,马大人重新开启复查,这样重大的事是要重新一节节的上报的。”钱可白道。

“这是复查的规矩,我当然懂得。”马大人道。

“除了这一件事,还有景天老爷暴毙案,张府小姐失踪毙命案,崂县廖府百人一夜下毒致亡案……”王老虎提醒道。

杭州城这么些案子,都是跟钱可白有关。

钱可白突然间明白王老虎今天 是要跟自己算总帐了,摊牌的时候到了。

现在场上的形势,有王老虎的人,常遇春的人,钱可白的人,这两方的人势力相当,唯有马大人的人是个未知数,这个人现在即不帮王老虎,也不帮钱可白。

钱可白明白,这件事要靠自己,但是现在场上的人,自己并没有多少胜算,他需要帮手。在这个时候,他马上想到了一个人,他要派出人去,请人帮忙。

这件事要在暗地里进行,他向着一个人使了下眼色,那人偷偷地溜出了衙门。

“王老虎,我终于明白,原来你今天是要整死我。“钱可白道。

“不是我想整死你,你是朝庭命官,我哪有这样大的胆啊。只不过,你和你儿子一样作恶多端,总有一天善恶总要报。”王老虎道。

“我觉得你说这话太满了些。”钱可白道,“你以为我钱可白现在是单兵作战?”

“不管你有多少人,你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今天开了个好头,马大人承诺要重启刘府灭门之案。”

钱可白狠狠地道:“既然你要让我死,我也不能让你活过今天。”

两人算是彻底地摊牌了。

马礼上道:“钱可白,难道你想要在衙门动粗了,这里可是衙门,你可别乱来。”

“马大人,这事已经由不得我了,王老虎他紧盯着我不放,我真后悔,当初在他羽翼没有丰满之前解决了他。”

马礼上道:“你……你……你”

王老虎道:“马大人,钱大人这是想对我们动手了。”

马礼上向着王老虎的这一边靠了靠,心里有些不放心,道:“钱可白,你这是要干什么?”

“马大人,这王老虎太不把你我两人放在眼里了,你怎么还可以继续容忍。他蔑视衙门,藐视本官,我要给他一些厉害瞧瞧。”钱可白道。

第六百一十一章 衙门堂上审案宗(六

“这是大堂”马有礼道,“钱可白,这里可不是动枪动刀的地方!”

“马大人,不能再让王老虎这样疯癫下去了,我要给他一些教训。”钱可白道。

“钱大人,这时候,你跟我动手,你有多少胜 算?”王老虎此刻戴着镣铐,言词仍不让,的确,现在的人中,双边各有些人,动起手来,还清楚谁输谁赢。

马礼上感觉到事情的发展完全不在自己的可控范围之内,从一开始的钱良玉失踪案,到现在的演变成另一件案子,这背后或多或少有人在推波一阵。

常遇春道:“钱可白,你可知你现在面前站的人是谁?他可是……”刚说到一半,王老虎有意用手一拦,打断了他的话。

钱可白道:“他不就是你的主子吗?一个小商人,竟也敢在大堂之上胡言乱语,我今天 非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他。常将军,你现在也是朝庭人,我劝你不要来趟这混水。”

常遇春笑笑,道:“你也说公子是我的主子,主子遇到了麻烦,哪有下人不帮衬主子的?”

“好,你也和我作对,到时候也有你的好戏。”钱可白道。

“马大人,现在这情况不是你能控制得了了,钱大人所犯案子太多,太大,现在他要狗急跳墙,对揭发他的人进行报复追杀,这件事,你无论如何不能袖手旁观。”王老虎道。

“你也别说什么添油加醋的话了,你心里的那个小算盘,我其实也早就知道了,你假意为难钱良玉,实际上早想好要对付他们父子,现在这堂上,搞得大家都奇虎难下,难以收场。”

“我是以事论事,给受冤死之人一个公道,铲除社会一毒瘤,这是好事。马大人,这件事如果解决的好,那些受冤的人,含冤活着的人,甚至是全杭州城的百姓,都 会记着你的好。”王老虎道。

“我只求我的任期明里不发生什么大事,现在你倒好,钱大人是急红了眼,你不知道,到时动起手来,吃亏的还是你,现在你跟他认个错,将事情化小了。”马礼上没想到做起王老虎的工作来。

“这样大的网撒下去了,还收得回来吗?”王老虎道,“我的人也在场呢,还有常将军,我会怕他?”

“民不与官斗,这话你听过吧,你现在要将他扳倒,除非有足够强的力量。”马礼上轻声地对王老虎道。

这应该是句实话,一个普通百姓怎么能告得倒一个朝庭的官员,更何况是跟在宁王爷身后的有势利的官员。

正在两帮焦灼僵持的时候,大堂 之外突然传来几声马蹄之声,有个人大

声喊着:“将这衙门给我包围起来,反了,反了,有人竟敢犯上作乱,搅胡大堂。”

钱可白听到这个粗旷的声音,哈哈大笑起来,道:“王老虎,现在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这样一说,王老虎似乎明白了,这大堂之外的人就是他的救兵。

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肤色黑黑的大将,腰间佩着一把腰刀,满脸的煞气。他的身后跟了十来个持刀拿枪的士兵。围在大堂之外的普通百姓被这位将军带来的人挡在了门外,整个大堂之外瞬间就没了人影,也算是被将军隔离了开来。

本来在大堂外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一下子就被将军的人隔开,程程的青青感到有些失望和不安,虽然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看着里面的情形,可以了解地更多。青青不安地道:“怎么办,姐姐,怎么办呀,姐姐。”

程程哪里不担心,她也在担心,里面的人是自己的相公,而且 面对 的是朝庭的官员,他说过要为自己报仇,但是面对杭城的通判,他又能怎么样呢?他说错也是对的,你能耐他何。

刚才来的将士少说也有万人,这样多的人数,不会是来帮王老虎的,程程比青青更清楚,现在这全局面已经非常危险。

“妹妹,里面有常将军在,你担心什么?”程程安慰起青青来,这个时候不能自乱阵脚。

“你看现在,来了这么多官兵,常将军有多少人马,你我不是不知道。”青青更加着急地道。

“你看,妹妹,这里都是我们的人,相公不会有事的。”程程继续说道,她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在寻思解救之法。

“姐姐,不行呀,我们在这里拖着也不是办法,得赶快去找人。”青青道,“我们去镖局,让贾旺带人来。”

“妹妹,你疯了,镖局有多少人,这里有多少人?我们这是公然要与官府作对,还是要造反呀。”程程道。

“可,这样我们也不是办法。”青青道。

“我们要沉住气。”程程道,在杭州城,有头有脸的人都在这里了,她们要去找谁,或是说他们能去找谁。

“不如我们去找帮派帮忙吧,青梅帮。”青青道。

程程摇了摇头,她对手下的其中一人说道:“你想办法靠近一些,随时关注大堂里发生的情况。”

一个手下向前而去,但要进入大堂已经很难,这一周全是官兵。

程程对另一个人道:“你们跟我去趟镖局。”

青青明白,程程虽然内心矛盾,但是已经没法子,她是要去镖局搬救兵了,“姐姐

,我也去。”

“好,妹妹,我们一起去。”

大堂之内。

钱可白向着刚进来的将军迎了上去,道:“韩将军,请。”

这个韩将军也予以回礼,然后上前见过马礼上,道:“马大人。”

“韩将军。”马礼上回礼。

“我听说今日堂上发生了动荡, 一直压不下来,可有此事?”韩将军道。

“马礼上刚要说话,却被钱可白抢了先,道:“就是杭城的王老虎,掳了我家玉儿,人虽在堂上,却聚众在堂外集结,欲行以不轨之事。”

韩将军朝着堂上看了一眼,发现常遇也在堂上,常遇春编制虽在卫所,人却服务于王老虎府,两人交集不深。

但出于礼数,常遇春还是起身向韩将军行了个礼。

“常将军看来是早就得到了风声,早已带人在此维护维稳。”韩将军道。

“我跟韩将军一样,也是听说这里出现了些状况。”

韩将军又向人群中一扫,对着堂 上的几人道:“你们谁是王老虎?”王老虎名声很大,但这个韩将军并没有见过他本人,所以不免有此一问。

王老虎上前说道:“韩将军,我正是王老虎。”

“你就是王老虎?”韩将军朝着王老虎看了几眼,“我还以为你长着虎样呢?没有想到却是一表人才啊。”

“韩将军是在夸我吗?”王老虎有些自嘲道。

“名不如人。”韩将军变了脸色突然道,“今天这里我已经封锁了,谁要是敢乱来,或是乱动,别怪我不客气了。”

马礼上道:“给韩将军上座。”

有个衙役给韩将军捎上了一条椅子,现在大堂之上马大人之下,坐着一个通判钱大人,还有一个韩将军。

现在人都到齐了,马礼上坐于大堂之上,准备开始重新审理,但他也比较乱,现在是重新审理钱良玉失踪一案,还是审理与钱可白相关的几件大案,他还没有想好。

此时钱可白早已经不耐烦,经过前面几次起起伏伏地插曲,现在该是此剧的终结篇。他提醒道:“马大人,还是开始我们今天的重点戏,今天我们为了审理什么,应该很明确的了。”

这话任何一个人都听得出是什么意思,钱可白的话已经很明显地摆在了前面,接下去看马礼上如何接盘了。

王老虎看着马礼上,只见马礼上也没有经过多大时间的思考,手拍了下惊堂木,对着堂下的人道:“今日我们继续审理钱良玉钱公子失踪一案。”

第六百一十二章 危难时亮明身份

马礼上终于想通了,在他心里,他要给钱可白和韩将军的面子,王老虎是一个商人,如果没有其他的后台,也只能先拿他开刀了。

王老虎道:“看来马大人是要将我治罪了!”

“王老虎,你犯的这件事已经证据清楚,根据大明律法,你就等着坐牢吧。”钱可白道。

“哈哈哈哈,你想让我坐牢?马大人,我的事比起钱大人所犯的事来,好像小乌见大乌,而且我这样做为朝庭挖出了一根蛀虫,接连破获了几个大案要案,我应该是个功臣。”

“功臣?还功臣呢?”钱可白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这人……呵呵呵呵,还是功臣呢?你现在看看,现在我说你是一你就是一,你是二你就是二。”

“我怕你是一手遮不了天吧。”王老虎道,“现在这场上的所有人,你认为都是向着你的吗?”

“不是吗?”钱可白道,“你认为这场上还有你的人吗?”

冯升笑道:“钱大人,我们不是人吗?”

“哈哈,就凭你们几个?”钱可白不以为然地道。

“钱大人,还有我呢?”常遇春说道。

王老虎笑笑:“常将军。”

钱可白不屑地看了王老虎一眼,道:“我差点忘了常将军也是你的人。不过,今日 有韩将军在这里,常将军不会以下犯上吧。”

常遇春笑道:“道理在谁那一方,我就向着谁。”

王老虎笑笑。

钱可白道:“常将军看来还没 有完全开窍呀?不过也不怪你,谁叫他是你的主子呢?马大人,现在可以宣判了。”

马礼上道:“今日我们就是审理钱公子失踪一案的,经过本官审理,现已经查明,是王老虎指使人所为,现本官宣判……”

常遇春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众人道:“慢!”

冯升和王彪也抢先一步,拦在王老虎的面前道:“马大人,你不能对我家公子宣判,你可知他是谁?”

马礼上的话戛然而止,看着堂上。

钱可白却道:“管你是谁!马大人,可以宣判了。”

“我家公子就是杭城新上任的卫所指挥使。”

“新指挥使?”在场的几个人一下子都怔在那里。

新上任的指挥使姓王,和眼前的王老虎姓氏一致,韩将军思索着,但这个没有任何官职的人会一下子升至指挥使,这是他不相信的。

马礼上认为,王老虎从没有做官的经历,刚刚又离开了杭城一些时日,顶多就是出去做做生意,怎么会是指挥使?

钱可白想着,这个天大的谎言,王老

虎做生意做的好是真的,还到处去赚钱,想要做官,他没有这样的线。“哈哈哈哈,新的卫所指挥使,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你冒充朝庭命官,不是坐牢这么简单了,这可是杀头之罪。”

“是呀,王老虎,刚才所说的可是真的?”马礼上问道。

韩将军此时还不敢打插嘴,他在静等事情的变化。

钱可白继续嚣张地道:“现在就让他拿出上任公文, 不然就给他治个死罪。”

钱可白像是抓住了一个什么样似的,对于这样的情况,他突然间来了兴趣。

王老虎笑笑,他对韩将军说道:“韩将军,新上任的石有才石将军到卫所了吗?”

石将军刚刚才到任,而且这人是从西北边调任过来,认识他的人没有几个,而王老虎却是轻易地说出了石将军的姓名,这不免让韩将军感到疑惑。

钱有白像是知道了韩将军的心思,道:“韩将军不必多虑,他的手下常遇春就在卫所里,他知道新上任的将军有何奇怪。”

经钱有白这样一说,他心头的顾虑一下子就消了。

韩将军道:“我差点给你过去了,石将军确实已经来卫所,不过这好像不管你的事吧。”

“韩将军,你可能有所不知,我和石将军还是好友呢?”王老虎道。

好友,韩将军的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明白,石将军不是杭城人,而且也没到江南为官,这王老虎怎么会认识?带着这样的疑惑,韩将军问道:“你是怎么认识石将军的?”

钱可白却道:“你别听他胡诌,他就是一个商人,可能走南闯北的多,见过石将军一面,这是来攀近乎来了吧。”他转而对王老虎道:“你别再拖时间了,如果拿不出上任公文,你就等着受死吧。”

“小小的六品官也敢以下犯上。”王老虎道,“钱可白,你去卫所搬了救兵,想要将我拿下,不过,我王老虎已经不同往日。”

“不同往日?你是说你是新任的指挥使?笑话,这指挥使是几品的官?皇上会任用你这个无名小辈!”

“王老虎我确实无才无能,不过我对大明忠心耿耿。我想问下钱大人,你的救兵都在这儿了吧,不知还有没有更厉害的角色?”王老虎道。

“你……”钱可白气着道,“对付你我一个人就足够,你以镖局为名召集上千人,你这是想造反。我现在让韩将军出面,你的千余人在正规将士面前可就什么也不是了。”

“这次,你还想将我往死里打。且不说这千余镖师,马大人是知情,而且也是在知府报备过的,你却又将此事提及。”

“没有这千

人,你王老虎这小子能嚣张成这样。”钱可白道,“马大人,当初这小子早已盘计好,骗过了你我啊。”

马礼上道:“钱大人说的是,说的是,我也没有想到王老虎会拥兵自重。”马礼上的这句拥兵自重也折射出多少的无奈,他虽是朝庭命官,一般的事还真拿不下他了。

“马大人,你这句就说的有点言重了,我王老虎在杭城可也没有做过什么样伤天害理的事,你好像 把我说的像是反贼一样,就凭你这句话,我就可以告你个诬陷之罪。”

“你省省吧,你的几条罪名已经 坐实,绑架我玉儿,纠集千人欲谋不轨,招摇撞骗说自己是朝庭命官,这后两条都是死罪。”钱可白道。

“哈哈哈哈。”王老虎笑道,“我现在在等一个人,韩将军,你知道我在等谁吗?”

韩将军不清楚王老虎在等谁,从刚才的谈话中,或许知道他是在等石将军。

见他没有回答,王老虎又说道:“我在等石有才石将军。”

听到王老虎这样说,韩将军一下就怔住了,虽然石有才还没到场,但他听得出这里面似乎有戏,从王老虎现在场上面不改色的情况看,他心里一点也不虚,难道他说的是真的,韩将军不免想起他说的是否是真的。新上任的将军姓王,难不成会是眼前的王老虎?

“难道您真是新上任的指挥使王将军?”韩将军脱口道。

王老虎点点头,自嘲道:“我本想来卫所报到,没想到先被马大人和钱大人请到衙门里来了。”

“你可别被王老虎给蒙骗了,他王老虎只是个商人,懂些三脚猫的功夫,他会是指挥使大人?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他要是指挥使大人,我就身穿破衣,游街三日。”钱可白道。

王老虎笑笑。

“石将军到。”大堂之外响起一个声音,这个声音让在场的人都怔住了,王老虎在等的人正是石有才,而此时,他来了大堂,难道王老虎说的是真的,韩将军起身前去迎接。

“石将军,你怎么来大堂?”韩将军主动问道。

石有才没有说话,径自走进了大堂。

钱可白和马礼上从没有见到过石有才,但知道他是石将军,只是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

冯升和王彪在战场上和石将军同生共死过,当然认得。

石有才见到王老虎,道:“哪个胆子这么大,将王大人给拷起来了?”

马礼上一听这话,就感觉出了不同寻常,王老虎没有说过一句话,石将军却主动上前称他为王大人,这里面或许真的有些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第六百一十三章 还不能动的人物

“这一位是?”马礼上当作不明白地问道。

石有才转过身,对在场的人,特别是对韩将军道:“这一位就是我们卫所新上任的指挥使,王老虎王大人。”

一听到石有才这样介绍,钱可白吓出了一身冷汗,眼前的王老虎已经不是以前的王老虎,他已经是朝庭的官员,而且不是一般的官员,而是官居上品的指挥使。他万万是想不通,这个小商人,在什么时候时候搭上了什么高压线,一下子就做上了卫所的指挥使,这哪是一般的升官,简直就是坐上了直升机。

石有才向着王老虎行礼道:“王大人,我们卫所的的将士们这几天一直在卫所前迎接大人。”

王老虎道:“辛苦石将军了。”

马礼上知道眼前的王老虎就是新上任的指挥使,心里早已怔住了,他上前问候道:“下官不知是王大人,误会误会。”

王老虎举起手中的镣拷,石有才道:“还不快赶紧将镣拷除去。”

马礼上道:“是,是,快,来人,替王大人除去铁链。”

这卫所和府衙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但从官衙上,指挥使比知府大了几品。

几个衙役上前除去了拷在王老虎手上的镣拷。

“误会,误会。王大人,上座。”马礼上道。

“你难道还要我们在这个地方开座谈吗?”王老虎问道。

这里是大堂,马礼上也感到的确不合适,他很有歉意地说道:“这地方的确不合适,大家到我府上。”

几人来到马礼上的府上。

按照官品先后顺序落定。

“王大人,我们也是老朋友了,没有想到,你一下子荣升为指挥使,我真替你感到高兴。”马礼上道。

钱可白此时的心情已经成什么时候样都不清楚了,一旁的钱良玉虽然没什么时候官品,但王老虎还是看住了他,不让他离开。

“我入官资历尚浅,很多东西还要向马大人,石大人学习呢?”王老虎谦虚地说道。

“你年纪青青,就荣升为指挥使,这前途必不可限量。”马礼上继续拍马道。

“我只感到身上的担子很重,你知道,现在杭城在马大人的管理之下,百姓安乐,我与马大人是相辅相承,要相互合作,才能将杭城治理得更好,同时也不会辜负朝庭对我们的期望。”

“王大人说 的极是。”

王老虎又看了看坐在下方的钱可白,道:“钱大人,为何现在一言不发。”

他当然是在明知故意。

钱可白道:“我有眼

不识王大人,请王大人恕罪。”

“哈哈哈哈。”王老虎笑道,“我才是有眼不识钱大人,钱大人可要实现自己的承诺。”

说这话的时候,钱可白倒是很不好意思了。王老虎已经想好要在今日将钱可白父子擒拿,所以也不管他的面子不什么面子,只管带刺地说。

王老虎让人请石有才来府衙,石有才知道其中是有些事的,但不明白是什么事,直到看到王老虎被铁链所拷,知道是大事,现在大听王老虎说出这样的话,知道这里面有很多的故事。

王老虎这次是有针对性的。

马礼上急忙出来打圆场,道:“王大人,王大人,你这次荣当故里,我做东,在杭城大酒楼设宴,请大人一定赏脸。”

王老虎道:“我刚到杭城,先是回了趟府里,屁股还没有坐热,就被你请来了。卫所里我还没有去报到呢?”

“是呀,是呀。钱大人也真是的,怎么可以这样鲁莽,还不赶快向王大人陪罪!”马礼上道。

钱可白扑通一声,从椅子上面滑了下来,还一边将钱良玉也拖在地面之上,道:“我不知是王大人来了,早知道是王大人,我也不敢哪。大人大量,大人大量。”边说边在地上狠命在叩起头来。

钱良玉也只能跟着他老爹,一起叩着头。

石有才对着王老虎道:“王大人,外边请。”

看到石有才有话对自己说,王老虎便和他一起来到了厅外,石有才先向外围看了又看,在确定周边没有人的情况之下,他小声地对王老虎道:“王大人,你是不是要对付钱大人?”

现在已经到这个份上了,箭已经在弓,还会有收回之理:“石大人,我与钱大人的事,不光有我的个人恩怨,还有许多有关无辜的人。”

“王大人今天让我来,不光是让我来替你解围,更重要的是要让我替你做个证人。钱可白在杭城作恶多端,所以你想大仇小仇一起解决了。”石有才道。

“原来,一切都瞒不过石将军的眼睛。”王老虎道,“杭城新近发生的刘府灭门案,石大人不知听说过没有?”

石有才摇了摇头,他刚到杭城,对于杭城发生的事,知道的少之又少。

“他一个商人,不懂政治,只是收留了被冤枉成反贼的卢氏兄弟,竟被灭门,刘府几十口人的性命一夜之间全部被杀,还有景天老爷暴毙案,张府小姐失踪毙命案,崂县廖府百人一夜下毒致亡案。……等,这一桩桩的血案,都是钱可白的杰作。”

“钱可白这人所作之事确实可恶,不过,大人想过没

有,这些事是不是他一人所为,还是另有隐情。”石有才提醒道。

另有隐情?王老虎从上半年的话语中听出来,石有才似乎也知道一些东西,钱可白的身后是骄扬拔扈,一直招兵买马的宁王。

“王大人要为大局着想,不要让一些小事而误了大事。”石有才继续道。

王老虎此时有些明白了,皇上让石有才跟自己来杭州城是有他自己的用意的,或许他跟石有才交待了些什么,表面上,他是来做他副手的,实际上可能是有其他目的的。

有些人可以动,有些人不可以动。

“皇上还交待了什么?”王老虎道。

“大人这么聪明,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石有才道。

他也没有向王老虎说起更多的事,只是很平淡地说了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王老虎知道该如何做,但是皇上,能不能不把有些话藏在心里,让自己知道该如何做,要如何做,将事吩咐明白岂不是更好。

“大人,我们这就回到厅上,免得人说闲话。”石有才道。

王老虎跟着石有才回到了厅上,石有才道:“我卫所里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马礼上忙起身相送,道:“石大人记得晚上赏脸。”

石有才笑笑,道:“一定,一定。”

石有才临走的时候,顺带叫上了韩将军。他们一起向外走去。

整个知府大厅,现在就剩下马礼上,钱可白,王老虎,还有常遇春,冯升,王彪等人。王老虎在坐位上坐定。此时的钱可白父子还在地上跪着,他道:“王大人,王大人,你是宰相肚里可乘船,铙过我们父子。”

王老虎看了下地上的钱可白父子,虽然从心底里憎恨他们,但是石有才的那番话他还是记在心里的。他一个武将,初来杭城,知道的事情不会那么多,现在他却知道一些事,说明了什么,说明皇上在他来杭城之前已经交待了一些事,这钱可白之事就是他交待的其中一件事之一。

钱可白的身后是宁王,皇上认为现在还不是动他的时候,还是有其他的意思在内。王老虎想起自己刚刚到杭城任指挥使,各方的眼睛都盯着,人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这火烧的太旺,烧的太大,烧的不是时候,会给自己带来的是什么,给皇上带去的是什么?

一想到这儿,王老虎也感觉自己动钱可白动的不是时候。

“钱大人,请起,请起,你我同朝为官,我担当 不起呀。”王老虎道,同样,他也让钱良玉也起身。

“谢王大人。”钱可白道。

第六百一十四章 表面和凶机暗涌

“不过,钱大人,钱大公子他碰了不该碰的女人,这笔帐……”

“我知道,我知道。”钱可白哈着腰道,“这小子,我会好好教训他。我也会亲自上门赔罪。”

“我可是看在钱大人的面子之上。”王老虎道。

“是, 是。”

“以后钱公子若是再沾染我的女人,我定当不铙。”

“是,是”钱可白道。

“另外,你的妾氏丁玲,你们不得为难于她,若是被我知道,你们对她下手,你们俩的小命也将不保。”丁玲上堂来作证,王老虎知道他们父子的心狠手辣,连自己最忠实的手下也会杀,他的妾氏又算得了什么。所以王老虎要保她,不光是保她,更重要的是保护青青,因为她们两人是从同一生死线上下来的人,她们是连在一起的,一人出事,另一人也就会跟着遭殃。

“是,是,王大人,我记下了。”

正说着,门外有人来通报,“大人,王夫人带人在门外,说是要我们也上放了他们的相公。”

马礼上道:“误会,误会,你赶快请王夫人进来。”

原来在大家闲聊的时候,程程和青青从镖局带了人,赶来了知府府上。

当程程和青青进入厅上的时候,看到他们几人一下子非常和气地喝着茶,她们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感到十分地奇怪。

在回来的路上,程程还埋怨王老虎:“相公,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们,害我们还为你担心。”

青青也埋怨着:“相公当上了大官,早就可以告诉我们了,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只有我们两个人还蒙在鼓里。”

“这当不当官实际上我并不在意,你们两位也不要看得这么重。”

“老夫人可是千拜万拜,在乞求你能给王家争脸,能有个功名。”程程道,“你这次回去,老夫人一定会高兴的不得了。”

“好,好。两位夫人,今天你们就不要等我了。我要先去卫所报到,晚上跟马大人,钱大人有个饭局。”

两天过后。

冯升前来通知王老虎:“公子,你猜 的不错,钱可白他终于沉不住去了,派人去见宁王爷。”

“我和他已经面对面地交锋过了,这梁子已经结下,这坎搁在每个人的心里都一样,是过不去了。”

“公子,钱可白不会放过你,如果这件事让宁王知道,他也会对你下手。我们……”

“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王老虎想起石有才的话,揣摩着皇上的心思。“冯升,

钱可白送信的人截下了吗?”

“那个人已经被我们拿下,我们从那人身上搜出了一封信。”冯升给王老虎递过一封信。

王老虎取过信,看了起来。

他将信一甩,道:“这个钱可白,果然是给他主子报信,要治我的罪。”

“公子,现在你要拿 下他,只是你动动口就会有人帮你去做。”冯升道。

王老虎踱过来又踱过去,道:“冯升,这件事还不是时候,我并不是怕他钱可白。”

“你是怕他身后的人。”

“现在我身在其位要谋其事,有些事我不能去做,你明白吗?”

“公子,你放心,你不能做的事,我们帮你做。”

“既然知道了钱可白要我死的用意,我就得防着他的人。你让人盯住钱可白,决不能让他的人和王爷的人见面。”

“特工队员能帮公子守好这道关。”冯升道。

王老虎知道杭州城的特工人数有限,其中大部分是留在了京城。

“冯升,上次你交给马大人的纸条留有副本吗?”

“公子,你交待我的事我早已办好。”

“好,很好。这些都是钱可白通宁王杀害忠良,杀害无辜百姓的证据。” 王老虎道,“这个可恶的钱可白,他还是没 能遵守约定,对丁玲动手了,他已经知道卢氏兄妹没有死,王青青就是卢青青。”

“如果让钱可白将这个消息送出去,王家可是要遭殃了。”冯升道,“难道我们现在就这样被动地接受?”

“快了,和钱可白摊牌的时候快到了。”王老虎道。

外头有士兵前来通报:“大人,杭城通判钱大人前来拜见大人。”

冯升道:“我们刚刚在谈论,这个钱可白就上门来了,他这个时候来见你,想要做什么?”

“他认为信已经送出,肯定是来看看我,给我唱出好戏。”王老虎道,“我们先见见他,看他唱哪一出。有请钱大人。”

钱可白从外进了来,手中捧着一个盒子,上前就道:“王大人,这是别人刚送我的千年人参,我听说吃了这千年人参,不光可以容光焕发,还可以夜夜大发神威。”

“世上竟有这样好的神物?”王老虎道。

“你看我也这样的岁数了,晚上也用不着了,大人,你可不一样。”

“好了,看在钱大人一番心思的份上,我就收下了。”王老虎道。

冯升从钱可白手上接过了盒子。

“钱大人,近来可在忙些什么呀?”王老

虎问道。

“王大人,还不是跟原先一样,忙着忙不完的事。”钱可白道,“不过,今晚王大人肯不肯赏脸,上我钱府来喝杯酒?”

“哦,钱大人今晚是要办什么喜事吗?”王老虎问道。

“也没办什么喜事,我只是邀请了三五好友,一起赏赏花,喝喝酒而矣。”钱可白道。

钱可白说出这话的时候,王老虎想笑出声来,他和钱可白也不过是点头之交,他却说成是三五好友,而且这个之前,钱可白已经派人去见宁王,要将王老虎救 下卢氏兄妹之事告知宁王,杀他个杀无赦。

王老虎对这个笑里藏刀的家伙虽然深恶痛决,但自己还得笑脸相迎,不能将他说破。“好,好,钱大人,今晚我一定准时到。”

“那我今晚在府上恭迎王大人。”钱可白说完便出了房去。

“冯升,送钱大人。”送走钱大人,王老虎陷入了沉思。钱可白在这个时候请他上门,是来交结自己,拍自己马屁,还是另有所谋,王老虎新上任指挥使没有几天,已经有好多人向王老虎发出了邀请,一入了官场,这待遇明显就不一样,有些平时不跟你有交集的人也参与了进来,来你府上,送个礼,请个饭什么的。

钱可白也是这样的人。不过,他跟一些人有不一样的动机,他是笑里藏刀,表面一套,给人迷惑,而在背地里却是在捅人一刀。

冯升送走了钱可白,进了房来。

王老虎问道:“你对钱可白请我吃晚饭,如何看?”

“公子入了官场,有人请客吃饭这是常事,这也不足为怪,只不过是钱可白今天刚派人去见宁王,现在又来请公子吃饭,这样的人 我们要特别留意。”

“你是说今晚吃饭要小心些?”

“晚上的吃饭不会有问题,当着这么多人,他不会耍花招。他在等他主子的回复。”冯升道,“怕只怕,等过了几天,他派出去的人不回来,他可能会猜想到什么?”

“这只老狐狸。”王老虎道,“我虽然不能对他大动干戈,但也可以暗中搅他一池混水。”

“公子想怎么干?”

王老虎招呼过冯升,对他轻轻地交待了几句。

王老虎准时赴约,除王老虎外,钱可白还邀请了马礼上马大人,这就是钱可白口中的三五好友。

钱可白还是懂得一些风情的,今日里除了这些官员之外,他还不知是从哪个地方请来了一个姑娘,这个姑娘在台前弹着琵琶,唱着小曲,给单调的饭局带来了一些别样的韵味。

第六百一十五章 沿海海寇的骚扰

看着王老虎欣赏着台上的小曲,钱可白知道自己这投以所好是对了。他道:“王大人,马大人,我今晚在府上略备小酒,你们俩尽兴。”

“钱大人的一番盛情,我们怎么好意思呢?”马礼上道。

“马大人能赏脸,已经是给列莫大的面子了。”钱可白道,“王大人,你看这小娘子怎么样?”

钱可白清楚平日里,他王老虎与钱良玉尽是去红翠楼,这一点,钱可白认为是他的弱点,可以做一些文章。这个弹琵琶的姑娘真是钱可白找来孝敬两位大人的。

王老虎笑了笑道:“难得钱大人这么知趣,我敬你一杯。”

“不敢,不敢。”钱可白忙起身主动上前敬了王老虎一杯。

“这小娘子我可是在一茶楼上听到的曲子,觉得这人有些身段,想着王大人喜欢这文艺范的女子,便唤进了府来。”

“有心了,不知钱大人知不知道这姑娘唱的是什么曲子?”王老虎问道。

钱可白只听曲子的调调,却也没有留意这唱的什么,他的心思全在巴结两位大人身上,哪有空听这些曲子,便道:“愿听王大人其详。”

“这姑娘唱的是评弹,上不能匡主,下亡以益民,皆尸位素餐。说的是空占着职位而不做事,白吃饭。尸位素餐的现实表现为‘做官不为’”王老虎道。

钱可白一听,女子唱的是这样的曲子,起身道:“真是反了,反了。”这一惊一呼,将表演弹唱的女子给吓住了。

王老虎忙对着女子道:“你继续。”他又让钱可白坐了下来,道:“她唱的有错吗?”

“这是反词,竟敢在我们面前唱这样的东西!”

王老虎摇摇头,道:“如果我们做的正,行的端,还怕她们这样唱。只有内心虚的人才不敢,百姓心中都有一轮明镜,不是光靠抓,光靠杀就能解决一切问题的。”

“王大人说的极是。”马礼上道,“老夫为官这么些年,有些东西还要向王大人学习。”

“马大人谦虚了。”

“王大人, 我敬你一杯。”马礼上举起酒杯,王老虎也举起了杯子。

“王大人, 我只知道你经商了得,却不了你外出了几天,就封了个将军回来,王大人背后的靠山可是强的很哪。”马礼上道。

钱可白和马礼深知官场上的规矩,朝中无人,你的能力再强,也不会有人看见你,而王老虎区区一个经商的人,没做过什么官,也就是没有什么基础,虽然听说他认识一些京城官员,有时也只是听听而矣,现在一下子被拔的这么高,

在他们看来,是碰上了哪根高压线了。

“两位大人,你们把我当朋友,我也把你们当朋友,有些话我说在前头,如果做了对不起兄弟的事,我可是也会对他不客气。”

没想到王老虎会突然间冒出这句话来,这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白。

钱可白脸色稍变了一下道:“王大人,你怎么说这样的话,真扫兴,大家今天是来高兴的。”

“不怕空来风,我也是好意提醒。”王老虎继续道。

“王大人手握兵权,哪人还敢惹你。”马礼上道,“王大人是听到了不该听的话了吧。”

“是啊,王大人,这有些风言风语还是不听的为好。”钱可白也马上接过道。

“我也希望听到的是假的。”王老虎道。

“来,我再敬王大人。”钱可白道。

几杯酒下肚,马礼上道:“最近我听说沿海一带出现了一些不明身份的人,骚扰我沿海渔民,台州府知府已经两次上报皇上,可是没见皇上对此事的回复。”

“这些只是些小打小闹的小海寇,皇上日理万机,哪有时间来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钱可白也是不以为然地道。

“如果是一些小的事件,我想台州知府也不会连书两回。”马礼上道。

“我也听说了。”王老虎道,“我听说这些海寇穿着十分奇怪,不像是当地的人。”

“那就是些落浪的人,或是些离散的人,这样的人没有的吃就干些这样的勾当,这点小事他们自己能解决,这台州府的事我们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钱大人,这些虽是小股的小海寇,却是有几拨,天台知府我想是没有法子了,所以才会上书皇上,让皇上定夺。”接着马礼上将声音压低了些,道:“我听说这些人都有刀,他们不光抢,还杀害了我们很多渔民。知府大人派人去,收效甚微。”

“有这样的事?”钱可白道,“难怪这事让天台知府如此为难了。”

王老虎也渐渐明白了,这些小海寇应该不是一般的人,在大明的历史上,确实有这样的海寇,些人是日本浪人,倭寇?

如果是这样,自己应该怎么做?

几曲完毕,钱可白对那个唱曲的女子道:“来,给王大人,马大人斟酒。”

那个女子明显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琵琶,拿起酒壶,替几位大人倒上了酒。

“倒了酒,不如就再陪几位大人喝一杯。”钱可白道。

那小女子有些慌乱,道:“我不会喝酒。”

钱可白一把抓

过小女子的手,道:“不会喝没有关系,就这一小杯。”说着便将自己的酒杯给了女子。

马礼上道:“她不会喝,又何必勉强呢?”

“马大人,你可别被这些小女子给骗了, 这些女子可精明的很。”钱可白道,“来,敬 我们王大人一杯。”

“大人,我真的不会喝,我只会唱曲。”

钱可白却是一把将小女子拖到了自己的膝盖上,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了:“王大人可等着呢?”

王老虎道:“钱大人,你这是把人家小姑娘给弄怕了。”他这样说实际上是在给人家小女子解围。

可钱可白却道:“王大人,别被她的假象迷惑,她可能更喜欢我的另一方面。”

马礼上笑了笑。

“不过,王大人若是喜欢,我可以将她让给你。”钱可白道。

王老虎也笑了笑,这个钱可白自称是无意中听到曲子,看到的她,也不知是他从哪里弄来的人,但从她的神情来看,不像是风尘中的女子。

“钱大人,那你将此女子交给我吧,我调教的功夫可能会比你强一些。”

“哈哈,我就知道王大人功夫厉害。”钱可白边说边放开了小女子。

王老虎道:“这位姑娘,陪我喝一杯小酒。”

小女子没有举杯。

钱可白道:“你可知这王大人是杭城的指挥使,你连这个面子也不给。”

“唉,钱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这酒场上哪有什么大人,只有朋友,男人和女人。”王老虎道。

“对,对。男人和女人。”钱可白笑道。

“看来这姑娘还是有些害羞,我们也就不勉强她。”王老虎道,“来,大人, 我们还是自己喝酒。”

“好,请,王大人,我再敬你。”

几人就这样又喝了几杯,直至王老虎喝了个聆丁大醉。

钱可白道:“王大人这人就是爽快,快人快酒。”

王老虎道:“酒逢知已千杯少,你们要是不信,我还要再喝上百杯。”

“我们信,不过大人,今晚你还要做事呢,再喝下去可就做不成了。”

王老虎笑了笑,道:“王彪,王彪,扶我回府。”

王彪一直在旁伺候着,听到王老虎吩咐,从一旁上了前来,扶起王老虎。钱可白对下人道:“将这女子送到王府上。”

王老虎道:“不麻烦钱大人了,让我的人带回去就可以了。”

王彪对身后的几个手下道:“将这女子带走。”

第六百一十六章 原来真的是倭寇

在半路上,王老虎像是有些酒醒了,对王彪道:“给她一些钱,让人送她回去。”现在已是夜深人静,送她回去是有必要的。

“公子, 你真的让这姑娘走?”王彪再一次确认到。

王老虎道:“我是什么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王彪道:“是,公子。”

第二天,卫所。

这天,王老虎召来了常氏三兄弟。

“公子,你召我们来,有什么事?”常遇春道。

“最近台州府临海边出现了一些不明身份的海寇,他们扰我沿海渔民,抢夺物资不说,还杀我渔民。”王老虎道。

胡达道:“这天台府的事,与我杭州府何关?”

“是呀,公子,天台府与我们杭州府相隔几百里,你为何关心起那边的事来了?”常遇春道。

“你们可知这些海寇是什么人?”王老虎问道,看到他们几人连连摇头,王老虎继续说道,“这些都是日本的浪人,他们流落到我们沿海,抢夺物资,杀 我百姓,在背后还有更深层意义上的阴谋。”

“这些小小的海寇会有什么阴谋?”常遇春道。

“他们的阴谋大着呢?他们会以沿海为跳板,不断扩大沿线,抢夺物资,掠我国土。”

“有这样的事?”胡达道。

“所以我们要将他们消灭在萌芽状态。”

“公子,你有什么吩咐。”

“沿海一带的渔民,现在处在海寇的不断扰袭下,基本生活都没有保障,我打算向皇上请命,卫所出兵帮助天台府渡过这场危机。”

“公子的意思是让我们三兄弟带兵迎战。”常遇春问道。

“我正有此意。”王老虎道,“此去向皇上请命,一来一去要费去很多时间,我怕会耽误时机,迟去一时,沿海百姓就会多受一天苦,所以我决定,你们三兄弟即刻出发,前去临海。”

“公子,没有皇上的命令,我怕……”常遇春担忧地道。

“所以后果由我承担。”王老虎道,“我会同时向皇上和临海知府书信一封,希望你们此去会一帆风顺,胜利而回。”

“是,公子。”三人齐声应道。

“我有几句话要交待各位,这群海寇擅长海战,并且诡计多端,你们这次去要多用脑,切不可蛮干。”

“公子,我们记下了。”

常氏三兄弟于翌日一早率领三万大军从卫所出发前往临海。

王老虎府。

“王彪,这几日赛云姑娘的情况怎么样?”王老虎问道。

王彪道:“我听公子给赛云姑娘送去的丫头说,

除了吃饭不要再催以外,其他的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心情一直闷闷不乐。”

这个蒙古女人为了她丈夫,来找我寻仇,真是至情至深之人。但自己杀阿札并非有意,这战争本来就是伤人的,不光是死了阿札,还有很多人,这些人也都是有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兄弟姐妹,王老虎也同样失去了爱将杨不群。

她心中的结必须去除。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起因是蒙汉战争,死的是赛云的丈夫,人死已经复不了生,要补回赛云的丈夫已经不可能,有没有其他 的方法?

让赛云报仇,杀了自己,这也不能。王老虎想着,沉思着。

窗外,有一只鸟飞过来,停在了枝头之上。这只鸟,披着彩色的羽毛,叽叽喳喳地叫着。王老虎看着这只鸟, 发现它的眼睛清澈,像是含着泪花一般。

连鸟都因孤单,泪楚连连,更何况是人呢?赛云与阿札感情浓厚,在失去他的痛苦之后,娈得郁郁寡欢,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客栈中。

赛云坐在桌子前,心有所思。此时的她不清楚自己是在想什么,当然她有思念自己的丈夫,也有要为她报仇的心思。但此时为什么她心里会这样迷惘,这样乱。

“公子。”丫鬟对刚进入房间的男人道。原来是王老虎来到了客栈,赛云来到杭城以后,王老虎是第一次来看她,已经过了二十多天,赛云就这样在客栈里呆了二十多天。

王老虎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赛云是知道王老虎进来了,但却没有理他。

王老虎道:“赛云姑娘,你来杭城这么些天,我也没有时间好好地陪陪你,你看,杭城山清水秀,有很多地方可以游玩。”

赛云没有说话。

“你没坐过船吧。”王老虎道,“这是两张船票,明日里我带你去西湖上坐坐船。这个坐船呀跟你们的骑马差不多,不过,我们的船比起马来可稳多了。”

这个赛云久居在蒙古,没来过南方,对于这些新生事物应该很感兴趣才是,但此刻她却不闻不问。

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王老虎对丫鬟道:“给赛云姑娘打扮一下,对了,就拿我刚刚拿来的衣服给她换上。”

丫头领命 ,给赛云梳起了头发来,王老虎看到赛云没有反抗,也安心地退出了房间。

房间外,王老虎等人等在房外。

女人的装扮总是要花上一些时间的。王老虎在房外等了很久,终于房内传来了一声:“公子,赛云姑娘梳装好了。”

房门打开,寨门出现在门口。

经过丫鬟的打扮,再加上穿上卞依坊的衣裙,赛云的蒙古气质

已被江南的水乡气质所掩盖。她的皮肤没有江南水乡姑娘的水灵与白嫩,稍有些黑,但是经过打扮,白 粉垫底,配上一身淡蓝色的裙装,像是有了种不一样的韵味。

“给赛云姑娘拿镜子瞧瞧。”王老虎高兴地道,“恐怕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她自己是长得多么水灵,多么漂亮。真是美 。”

丫头从旁边取过一面铜镜,取于赛云姑娘前面,让她自己看了一看,王老虎看到了赛云的嘴角稍稍向上扬了起来。这样微妙地变化,王老虎看在眼里,这是在往好的方面在发展。女人对衣服,美貌还是很在意的,而自己正好是开了这方面的店,可以满足她的这方面需求。

“王彪,带赛云姑娘上轿。”王老虎道。

两顶轿向着杭城西湖边而去。

落轿。

大明的西湖并没有现在的大,但在当时也是算大的湖,湖边有树,有不少男男女女在西湖边上聊着天,这些人中有一些是谈情说爱的单身男女。

“王彪,你和兄弟们到别处走走,我这边不需要你照顾。”王老虎吩咐着。

王彪和几个跟来的兄弟知趣地走开了。

“赛云姑娘,别看现在西湖不大,等过段时间来看,这西湖就会有像现在几个西湖这样大,你看前面的桥明明是座石桥,可偏偏把它取名为断桥。你知道什么叫断桥吗?它可是有来历的,它的名字与《白蛇传》中缠绵悲怆的爱情故事联系在一起。白娘子与许仙在此相识,同舟归城,借伞定情;闲作步上断桥头,到眼无穷胜景收。细柳织烟丝易,青屏拂鸟影难留。”王老虎将明代洪丞《断桥闲望》诗给念了出来。

“船家,你这船可开往何处?”王老虎见到一个船家问道。

“这位公子,你想开到何处就到何处。”一个年长的船家道。

“这敢情好,赛云姑娘,我和你就上这位老人家的船,咱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王老虎的赛云上了这位老人家的船,赛云一路上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多少排斥。

“老人家,你家就住在这西湖边上吗?”王老虎问道。

“是呀,我就住在这湖边,有时就打打鱼。”

“打鱼好啊,我跟你说,这野生的鱼跟放养的味道就是不一样。”王老虎道。

“公子真是识货,这西湖上的鱼捕起的就是肉特别鲜美。”

“那今天你载了我们,可就要少打好多鱼了。”

“那没事,我看你们小两口,闹了些别扭,我算是做好事了。”老船家道。

王老虎笑笑,这个老船家的确是将自己和赛云看成是小夫妻了。

第六百一十七章 一个受伤的女人

船慢慢地驶离岸边,这水中划船和在平路中走路是不一样的,水虽柔性,但会不停地左涌右波,船在这些水的冲撞之中会左右摇晃。赛云在草原上是骑惯了马,也懂得马的颠簸,但隔行如隔山, 这马的颠簸与船的摇晃并不一样,这或许也叫做水土不服,在水的摇晃之下,赛云出现了晕船的迹象。

王老虎看在眼里道:“老人家,老人家,你这船能否划得慢一些。”

“我说你这位公子,我这船划得可不快哦。”老船家道,事实上这老人家划的并不快。出现这样呕吐晕船的症状,实属自己的体质原因。

“老人家,就在这里先歇息一会儿。”王老虎道。

老船家将手中的长篙一拨,往着船底一撑,这船像是变了戏法一样,慢慢地停了下来。

王老虎向老船家表示感谢。

“你这个女人,平时骑马不在话下,英姿飒爽,堪称女中豪杰,没想到一碰到船,就会蔫成这样。”王老虎道:“你看,连它也在笑话你。”王老虎边说边指着河中的水道。

赛云往湖水中看了一看,在她心里认为是河里的鱼,没想到,她往湖水中一看,没有看到鱼,她睁大眼睛看着,眼巴巴想从湖水中找出一条鱼来。

王老虎道:“没有看到吗?不是在这里。”王老虎说着又向水中指了指。

赛云又很认真地看了看,嘴上虽然没说,但她是在看水中是否有鱼。

“你看,好大的一条美人鱼。”王老虎道。赛云转过脸来,对于这个不好笑的玩笑,她似乎有些生气。

“没有想到你生气的时候,你的眼睛会是如此的大。”王老虎道,“我告诉你,你的眼睛跟黑猫警长一般大。”

赛云对于黑猫警长当然 清楚,在她那个年代,没有动画片,也就不知道黑猫警长所谓何物了。

“没人这样表扬过你吗?太可惜了,一个大美人,一条美人鱼竟然会被埋没在草原里。”王老虎有些可惜地道。

赛云发出了一声:“不知你所云。”

这是一个好的状况,王老虎从心里发出一声笑声,如果肯吃饭,会出来 玩,能和你谈天,说明她的心结再慢慢地打开。“我说的可是真的,你看我们江南的女子,皮肤细腻,全身也没有几块肉,再看赛云姑娘你,肤色是天然太阳色,身材有女人般的肉感,最重要的是不像江南女人做作,有一是一。”

女人喜欢听好话,这不假,但女人不喜欢人说她有肉感,这句话好像刺伤了她,还不知是其他什么原

因。赛云突然间向王老虎一掌拍了过来,本来就在谈笑的王老虎没有什么准备,一记结实的掌拍打在王老虎的左胸上。

王老虎的左胸并不痛,他的眼珠一转,来了个将计就计,他嘴巴里喊了一声“啊哟。”身体不由地向着身体后倒了过去。

王老虎的身后是什么,是湖,是西湖,此时的船正好在湖中,他向后一倒,人整个的跌入了西湖水中,只听见一人落水的声音,溅起了一处白花花的水花。

老船家道:“啊呀,你男人落水了。”

赛云此时的心情,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是看着王老虎落入水中,而且在湖里一浮一沉的,只见他拍打着湖面,口中不是地喝着水,不时地又探出头来,喊一声,救命。

“夫人,怎么办呢?”老船家道。

赛云冷冷 地道:“船家,快划船!”

老船家迟疑了一下道:“你男人怎么办?”

赛云从心里说道,死了更好,但嘴上却说:“先回岸再想办法。”没想到此时的赛云也有了些小心思。

王老虎在湖里挣扎了几下,便不再看到他的身影。

湖面上一片寂静,只留下些圈圈的水波纹。

“不见了,人不见了。”老船家道。

赛云嘴上却是笑了,这是她得意地一笑,她对老船家道:“快,快划回去!”

“你男人不要了?”

“他根本就不是我男人,你只要往回划就可以了。”

“ 我看着这位公子还是对你不错的。”船老家边说边取出竹篙,对赛云道,“我可真的往回划了?”

“快,快回去。”赛云又看了看湖上,湖里已经一片寂静,没有什么声响了。她心里十分地开心,她没有想到,今天,她干了一件大事,一件她很想干的大事。

船向着岸边划了过去,船的速度并不快。

老船家问道:“夫人心里此时是高兴还是难过?”

“你怎么这么问?”

“我只是感到好奇,你的相公掉入河里,你不喊叫,也不施救,相反却是让我赶快驾船离开,这不是很奇怪吗?”

“一点也不奇怪,他不是我相公,我相公却被他杀死了。”赛云此刻反而很平静地道。

“按照夫人的意思,刚才那位公子是杀害了你相公的凶手?”老船家问道,“不知他是如何杀了你相公,你为何又不去报官?”

说起是如何杀了阿札,赛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阿札的影子来。要怪就只能怪这场蒙

汉战争,如果蒙汉战争,自己的阿札还开心地在草原里或是放羊或是追逐,战争就有死伤,也会死人,这是无法避免的,在两部战事中,死了多少人,又祸害了多少家庭。

这都是战争惹的祸。

“夫人不肯说,我也不多问了。”老船家也一时间沉默,这条小木船就这样慢慢地向着岸边回划过去,一路上,两人,一老一女却是没有说话,这静地可怕,两人都在听着湖水的声音。赛云向着湖水望下去,这次她却真是看到了几条鱼,在湖水里游来游去。

这是什么鱼?美人鱼,不知怎的,她想到了王老虎刚才 跟她说的美人鱼来。很明显此刻在湖里游的鱼,身形细长骄小,这几条应该是条鱼。

她的脑海中却是出现了一条美人鱼,美丽的身体,她看到鱼脸就是长得和她一样的脸。

“怎么会这样?”赛云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在现在这个时候脑海中会浮现出这样的画面。

船向着岸边一路而来,在这个地方,已经可以看到其他的小船以及小船上的人,此时的大明虽然不把西湖当成是个景点,但这样怡丽的风光湖水,还是吸引了一些人,前来泛舟,这无形中就里当作一个神圣的地方。

赛云在湖里水似乎还看到了另外的东西,鱼儿已经快速地四散开去,一个男人的脸从水里崩了出来。又是一阵水花四溅。

王老虎突然之间露出了水面着实将赛云吓了一跳。

“你……”赛云惊呼着。

只见王老虎一手趴在船弦板上,一手抓着条鱼,他一手将鱼扔到了船上道:“今晚可以喝上新鲜的鱼汤了。”

老船家笑笑。

赛云却是非常意外,王老虎也管她的表情,道:“刚才我去了趟龙宫,别说这龙宫里面就是不一样,老龙王还邀请我多坐一会儿,我说,有条美人鱼在等我呢?老龙王说,有哪条美人鱼有我家公主那么美。我说,你家公主虽美,但只能在水中,我的那条还可以上岸。老龙王就不语了。”

“看你说的活灵活现,你真的见到了龙王?”

“你看,他还送了条鱼作为礼物呢?”王老虎指了指船上有那条鱼。

这条鱼还非常有生命力,它在船上不停在跳跃着。

“你骗人?”

“你知道龙王长什么样吗?脸像马一样长,头顶上架着两根角,就像天线一样,鼻子里还生了两根胡子,长长的。”王老虎看过西游 记,他将里面老龙王的形象给搬了出来。

第六百一十八章 心思跟自己一样

“大人,有八百里加急。”王老虎正在卫所里,一个士兵从外边走了进来,同时他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交给了王老虎。

王老虎接过信,对冯升道:“让人好生招待这位信使。”

冯升领人出去。

王老虎接过信,这封信是从京城来的,王老虎知道,这很有可能是皇上的回信,皇上给自己回信了,很有可能也给临海府也回了。

王老虎打开信,打开信的时候,冯升也回到了王老虎的房中。

信的内容很符合王老虎的意思,这次皇上并没有怪自己,而是对自己作出的去临海抗击海寇的决定大为赞赏。

自己的行为终于得到了皇上的认可。

但王老虎明白,皇上身边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在里面,他身边有许多刘谨的爪牙,现在却能够写信写字回复,说明了一些问题,或许是皇上有了一些自由,有了一些伸缩空间,又或许是有其他可能,从这情况来看,还是有些进步的。

王老虎也不再细想这信的背后发生的故事,这信符合自己的要求,有了皇上的旨意,这出师就 有名了,而且来的及时。

“公子,皇上那边有消息了?”冯升道。

“皇上刚给我来了消息,同意我这么做。”王老虎道,“临海的困难不是他一个人,一个地方的困难,也是我们整个浙江的。”

“有了皇上的旨意,公子可以大展拳脚了。”

王老虎点了点头,道:“不错,师出有名了。”

“那公子对这次出兵的胜算有多少?你只是听说那边的海患,并没有到实地去查看或是接触他们,这个对手究竟怎么样,你全不知道,这次却派大哥他们出兵了,公子,这不像谨慎的你。”冯升怀疑道。

“你的谨慎是对的,遇春兄弟到那边,面对敌手,可以通过很多渠道了解他们的情况,我也跟他交待了一些。”

听到这一句的时候,冯升不明白地道:“我们根本没有见过海寇,你怎么跟我大哥交待?”

“你听没听说过未卜先知,现在这些海寇只是他们的先头部队,尔后会有更多的海寇扰我大明,所以这第一战一定要打漂亮。这些人很难缠,我们大明士兵虽多,但对付这些人还是力有不余,我教了常遇春他们一些有效的方法,希望能帮得到他们。”

“公子呆在家里也能指挥百里之外的将士,如果能赢得战役,那不光是料事如神,更是指挥如神。”

“冯升什么时候开始也会拍马了。”王老虎又道,“最重要的是他们能取得这次战役的胜

利,也不枉我一番苦心了。”

“是呀,公子。我相信大哥他们定能旗开得胜。”冯升道。

“这几天,钱可白,钱良玉那边的情况怎么样?”王老虎问道。

“钱可白可能 已经知道他派出的人有了问题,已经第二次派人前往,这次他跟上一次不一样,是在后半夜派人出的府。”

“这个钱可白,还是死性不改,我这次要给他一个教训。”王老虎有些生气地道。

“这人要去宁王那边告状,那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了,如果他又发现这次行动失败,他又会派出第三批,第四批。我们这样的被动,是防不胜防。”

“确实是如此,我要敲山震虎。”王老虎向冯升交待道。

此时,有士兵进来通报道:“王将军,石将军拜访。”

“让他进来。”王老虎边说边对冯升道,“你按我说的去做。”

石有才进了房来,王老虎相迎:“石将军,请坐。”

石有才坐了下来。

“王将军,刚才皇上给我来了书信一封,对你派兵帮助临海府抗击海寇一事是大加赞赏。”

“石将军是为这件事而来。”王老虎问道。他清楚,他这次来,应该还有其他事要跟自己说。

“王将军,我石某人不才,到杭州卫所做了你的副手,出兵临海府,这也是大事,如果没有皇上的来信,我还不知道王将军有个这样大的决定。”石有才道。

王老虎明白,石有才说这番话的时候,是强调了自己是一个副手,一个副手有权力知道这件事,而王老虎却没有与他商量,而是直接派人出战,这里边似乎有埋怨的意思在里头,而更深层次的意思是皇上派他来,要让他们做个好搭档。

“用兵贵在神速,临海的海寇已经有数日,而且台州府已经几次上书皇上,说明此事已经十万火急。我知道卫所的士兵有自己的事,保家卫国大于一切,所以我派了我的家将常遇春三兄弟只身前往。我更知道他们也是朝庭中人,便上书一封,希望能得到皇上的恩准。”

“皇上被你这个举动可是吓了一跳。”

“石将军,此话怎讲?”

石有才压低了声音,轻轻地说道:“大明将士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做的,也只有你才敢这样,皇上也不怪罪你,这是充分对你的信任。”

“谢石将军 提醒。”

石有才摆了摆手,表示不客气。

“我刚为官,很多官场上的事还不太懂,还需要石将军在旁提点提点。”王老虎道,“卫所里是不

是也有一些对我不满的情绪?”

“卫所很多将士都是前将军的人,王将军要一下子就控制局面,还是得下一番功夫。”

卫所会议。

王老虎与十来位将军一起开了个会,这是他上任卫所指挥使以来的第二次会议。

“王某人来到卫所已经这么些天,没有好好地和兄弟们聚起来,开个会,为什么呢?有几个原因,一是我刚到卫所,对里面的情况还不了解,所以要好好地了解一下。第二,各位将军的为官资历都比我强,所以这会也就一拖再拖,到了今天 。”

“王将军。”韩将军站起身来,道,“既然是碰头会,那我们也就畅所欲言了,听说我们这次还出兵到了临海府,不知有没有这样的事?”

“确有其事。”听到王老虎回答,底下的将军们却议论纷纷起来。

“王将军,末将斗胆,杭州府与临海府互不干涉,互不为政,我们杭州卫所怎么可以出兵临海?这不是乱了法制吗?”韩将军问道。这个疑问不光韩将军有,其他很多将军都有这样的疑问。

“你出兵临海,是否与我们将士商量,是否有皇上的御旨?”又有一个将军站起来问道。

王老虎笑笑。

石有才道:“王将军是新任指挥使,他当然懂得法制。此次他出兵临海,是得到了皇上的御旨的,没有皇上的意思,王将军再有十个胆也不敢胡来。”

“我们虽是杭州卫所,但也是朝庭的兵,这次有海寇公然扰我海疆,害我百姓,凡我大明将士皆有责任保家护土,不管是临海的兵,还是我杭城的将,在这样的大是大非面前,没有杭城,没有临海之分。我们都是大明子民,应一致对外,共同抗敌!”王老虎道。

“王将军可否去过临海?”韩将军问道。

“现在没有去过。”

“没有去过,你可知这是外敌,而不是内乱?”

王老虎笑笑,道:“我虽没有到过临海,但从各方面听到的消息却是这群海寇的服装与我国沿海的渔民不一样,并且说的话也不同,这是其一;其二,另有无数的海寇源源不断地前来,我大明一向平安,百姓安乐,沿海哪里一下子多出这样多的海患 ,所以我认为这些人皆为外敌。”

场上一些将军认同王老虎的说法。

“既然将军要出兵,也要同在坐的将军商量一下,该派谁出战,如何出战?”韩将军道。

“事情紧急,王将军并非不同大家商量,他和我商量了之下,马上下的决定。”石 有才道。

第六百一十九章 给钱可白下马威

“各位兄弟,这次我派往临海的是我的兄弟常遇春,胡达,奇顺,他们来卫所已经有一段时间,缺少战争经验,我这次就是让他们上上战场磨练磨练,争取早日同大家一样,成为一名老兵,一员得利的有实践经验的猛将。”王老虎道。

“将军英明。”在坐的将军们道。

王老虎看了看在场的将军道:“不知将军们注意到了没有,我们卫所的士兵除了操练时在卫所,这操练之外的休息天,他们都做了些什么?”

“王将军,这是我们卫所早已不成文的习惯,除了操练之外,将士们休息日可以在杭城里游玩。”一位将军答道。

“将士们在卫所里操练辛苦,休息日让他们休息也是无可厚非,难道王将军想剥去了他们的休息日?”韩将军道。

“韩将军言重了,休息时就是休息时,我并不想将大家的这一福利给没收了。”

大家听了这样的话,心里也是舒了口气,不过有将军不是听出了弦外之音,问道:“王将军是否有更好的主意?”

王老虎笑笑道:“诸位将军都是武将出身,这训练士兵讲究的是纪律,大家在卫所校场上对人严格,这做的很好,严格才能出优良的部队,才能拉得出打的响。不过,在杭城,我却看到了有士兵吃饭不给钱,还抢夺可怜的菜农辛辛苦苦种出来的菜,这些都不是我们应有的作风。”

“将军,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就为了这点小事。”有将军不以为然地道。

一个怎样的将培训出怎样的兵,王老虎明白,这样的事已经纵容很久了,或许这些将中,在杭城也有很多人拍他们的马屁。王老虎笑笑,看着他们道:“你们认为这是小事,这就错了。一只小虫就能毁了整个堤坝。我们是什么,是为大明服务的士兵,没有百姓,何以有我们,我们要为百姓着想,不拿他们一针一线,吃饭了要给钱,这是万物不变的法则,如果没有这点自律,自省,我们和强盗还有什么区别!”

“将军,这普天之下,每个地方不是都一样吗?”一个将军道。

事实上,这样的情况在很多将士中都存在着。

“给 我吩咐下去,从今天起,我杭州卫所的将士都要遵守新的铁律,不得抢百姓财物,不得骗吃骗喝,凡对百姓不敬者,一律军法处置。”王老虎道。

下面在坐的将军们都看着这位上任不久的王将军,肚里虽有话,却没有说出来。

杭城,一条街道上。

钱良玉和他的两个手下正在闲

逛,这个闲来无事的公子哥,就爱在街上逛。

他看了看街上的男男女女,又看了看街两边的小摊小贩,公子哥每天的生活就是这样的随意,这条街人流量还不错,人比较多。

在这些人里边,出现了一位穿着艳丽的女子,这女子的背影让钱良玉的眼睛一亮,他紧盯着女子,眼光舍不得从她身上移开,脚上的速度也快了不少,他大步地向着这艳丽的背影追去,他要看清楚女子正面的容颜。

紧跟了几步,那女子却是拐进了另一条小路。

钱良玉哪里肯放过,三步并做两步,跟着女子拐进了小路之上,小路跟先前的大街无法比,人少了不少。

女子还是在前面,这一路随风飘的香味,传到了钱良玉的鼻子里,他已经被这香味陶醉。

女子走了几步,又进了另一条路中,钱良玉再次跟着女子拐了进去。

好好地走了几步,女子又拐了一条弄堂。

钱良玉也是跟着她一拐,却是前面发现了一堵墙,一堵严严实实地墙,原来是一条死路,而那艳丽的女子却是不见了。

钱良玉不明白好端端的一个女子,怎么会凭空就这样消失不见。他向着四周望了又望,还是不见女子的影子。他自已念了一句,道:“见鬼了?这姑娘跑哪儿去了。”他又对身旁的两个手下道:“你们到周围看看,我就不信她真能飞了。”

两个手下会意,在周边找了找。

突然,在他身边出现了几个蒙面人,他们一出现,让钱良玉出了一身冷汗。“你……你们想怎么样?”

蒙面人上前一把抓起了钱良玉,道:“乖乖地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们可……别乱来,我爹可是杭城通判!”

“我们找的就是你。”一个蒙面人道。

钱良玉哪里肯就范,张起了嘴巴,喊了起来,刚一张口,他的后脑处就被一个重重地一记,钱良玉瘫在地上。

等他醒来的时候,他也不清楚自己躺在何处,他的身上被绑了绳子。

他的身边有两个蒙面人,钱良玉吸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他们的手里,他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们是谁?你们想怎么样?”

蒙面人道:“钱大公子,你对我们来说,简直什么也不是,要抓 你,不管你在何处,都像踩死蚂蚁一样简单。”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刀来,这亮光一闪,将钱良玉吓得倒吸了一口气。

钱良玉道:“好汉饶命,有话好好说,有

话好好说。”

蒙面 人将刀举起来,抽到钱良玉的脖子边,道:“我这刀可不长眼。”

钱良玉吓得哭了起来,道:“我知道,我知道。好汉,你要多少钱,你尽管说。”

“钱我不要。”

“不要钱。”钱良玉哭着道,“好汉,那你要什么?”

“你说呢?”蒙面人的刀在钱良玉的脖子上划了一下,刀并没有划进他的肉里,只是让刀身在他脖子上滑了一记,让他体会了刀的凉意。

“好汉,饶命,只要我,不,不,只要我爹有的,他定会答应你。”

蒙面 人还是不说明来意。

这可将钱良玉逼急了,道:“你不要钱?你是想当个官?”

见到蒙面人没有回答,钱良玉又猜 测道:“难道你们要女人?”

蒙面人笑笑,道:“其实这件事很简单。”

钱良玉听到蒙面人开口了,心里倒是高兴了一阵,他洗耳恭听着。

蒙面 人道:“你回去问问你爹这几天里做了什么好事?”

“我爹?”钱良玉明白了,这次捉了他,是因为他爹得罪了一些人,“好汉,是我爹得罪了你,又不是我,你将我放了吧。”

蒙面人笑了起来,问道:“你还想和你爹撇清关系?”

“我爹是我爹,我是我。”钱良玉道。

“既然这样说,我就干脆一刀将你宰了。”

“不,不,不。好汉饶命。”

“哈哈,我是想留下你的小命,让你给你爹送信呢?”

“送信?好,我送,我送。”

“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可不要给我耍花招,你知道,你的小命我本是不要的,要是你将我惹毛了,别怪我手中的刀不长眼。”

看着眼前明闪闪的刀,钱良玉小心地道:“好汉,放心,信一定送到。”

“好,你可听好了。事情很凑巧,这几天 我们抓了个人,听他说,是钱大人派他前往某个地方,这杭城说大很大,说小很小,人都是有自知之明,你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再让我们发现 有此等事,钱大公子,我们就拿你开刀了。”

蒙面人一说完,钱良玉就吓得腿都酥了。让自己带的话跟自己的命运息息相关,不光如此,而且以后若是再有这样的事,自己也难逃命运。

钱良玉不知道自己是如何 回的府,只记得自己再次被人打晕了。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第六百二十章 心结在慢慢解开

钱良玉一醒来就看到了丁玲站在自己的面前,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警惕地看了看周围,丁玲道:“相公, 这里是钱府。”

钱良玉还是不相信,问道:“我到家了?”

“是呀,相公。这里是钱府。”丁玲道。

“我爹回来了吗?”

“钱府来了客人,老爷已经来看过你了。”

“我这件事十分重要,你快去叫我爹来。”钱良玉迫不及待地道。

钱良玉向钱可白说明了这件事之后,钱良玉道:“爹,你可得给我作主。”

钱可白对这件事情的发生表示很气愤,但也表示不乐观,他十分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事,他命人前去的地方是江西,他是要去给宁王爷送信,没想到半路之上,这送信人被人抓住了,难怪自己先前派出的人没有一点音讯,他可以断定他的人是被这一伙蒙面人给掳走了。

钱可白看了一眼丁玲,道:“你先退下。”

支开了丁玲,钱良玉的房中此时就剩下他们父子。

“玉儿,你可知今日掳你的是些什么人?”

“什么人?我怎么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们都蒙着脸,我不清楚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王老虎的人。”

“王老虎的人,爹,你马上带人去抄了他家,为我报仇。”

“你怎么这么混,你还以为是以前,现在那王老虎是什么人,他的官品比你爹还高。”

“不能就这么算了,他老是欺负到我头顶之上。”

“我当然不能放过他,他上次想将我们父子一举生擒,所以我也在想法子。不过,现在看来,没有戏了,他的人将我的人盯死了。”

“那也不能就这样算了。爹,王老虎是铁了心跟你干,我们要先下手为强。”

“爹还要你教,可是现在爹的实力不够,本来还可以仰仗韩大人,现在也不能指望。”钱可白道。

“那现在怎么办?”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待时机吧。”钱可白和王老虎的梁子快些结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两人迟早总要面对。

“这个韩将军,自从王老虎做了这指挥使之后,就很少来钱府了。”钱良玉道。

钱可白也体会到,原来自己在杭城打下的根基,因为一些事情的变化,也发生了一些变化,“这些都 是些狗肉朋友。”钱可白叹道。

“韩将军也是握有兵权的人,爹以前不是和他谈的来吗,他不来钱府,爹可以主动去找他呀。”

“玉儿,你这孩子 倒是也有些点子。”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可不比那王老虎差,只不过他比我运

气好一些罢了。”

“你说的对,我家玉儿不比王老虎差。刚才你的话倒是提点了我,韩将军不来找我,我也可以去找他。”

“爹,我们要早日除掉王老虎,这个人我是一刻也看不下去了。”

“好,我 马上去约韩将军。”

杭城客栈。

“赛云姑娘,上次老龙王送的鱼味道怎么样?这种鱼可是我们江南独有的条鱼。”王老虎道。

“味道是不错。”

“我知道你们蒙古没有这种鱼。”王老虎这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她发出两声“咳咳”的声音。

王老虎转身问小丫鬟道:“赛云姑娘咳嗽几天了?”

“回公子,已经有好一阵子。”

“赛云姑娘,我陪你去看看郎中吧。”王老虎道。

“没事,只是有些咳而矣。”

“草原上的气候与江南气候不同,赛云姑娘到了杭城,水土不服,这人啊,离了乡土乡水,不适应是正常的。”王老虎转身对王彪道,“你去将尘染唤来。”

“不用了,真的……”话没说好,咳嗽声又出来 了。

“人的身体最重要,千怠慢万怠慢,就是不能亏待了自己的身体。”

王尘染帮赛云把了把脉,又看了看她的眼睛和舌头,道:“公子,这姑娘是因为湿气太重,导致体内湿气不能排出,湿气邪气郁积,日子之久,就以感冒症状来提醒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了。”

“原来是这样。”

“待我为她开几幅中药,保养保养,很快就会没事。”王尘染道,“另外,这姑娘要适应这边江南的环境,是需要一段时间。”

王尘染所说的,也是水土不服。

“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赛云姑娘补一补的,她一路从草原过来,来杭城这么些天,我也没能好好地照顾她。”

“公子,这样的东西是有的,女人天生以保养为主,我马上为她另开一幅药,并亲自为她熬制。”

“好,这感情甚好。”王老虎还吩咐丫头一同跟去取药。“赛云姑娘,我这个丫头伺候的还不错吧。”

“我还不太习惯呢。”赛云道。在草原里,他虽为首领的儿媳,却也没有这样的待遇,自己也不习惯,现在到了杭城,这个陌生的城市,王老虎为她安排了一个小丫头,过上了真正公主一样的生活。

“你呢先将这咳嗽治好,等你好了,我们上灵隐寺去。”

“你们江南的寺庙有什么可去的?”

“这灵隐寺可是圣寺,听说求什么都会应验的。”

“有这么灵验的东西,我想去看看。”

“当然了,上次

我给自己求了个富贵签,结果,你看我的生意在杭州城也数得上数一数二,还有一次,我给自己求了个桃花签,你猜 怎么着,果然让我碰上了桃花运。”

“真有那么神吗?一个小寺庙的签有这么准吗?”

“你亲自去了就知道了。”王老虎道。

“我这几天虽然没怎么出去玩,但我已经领略了杭城的繁华。比起我们草原,辽阔的草原,却是人烟稀少相比,却有别样的不同的天。”

“杭城不是个小城市,以后他还会变得更好。”

“大明像杭城这样的地方还有吗?”

“这你就问对人了,大明像这样的地方还有很多,我告诉你啊,我是有个梦想,想抽空去走走这大明的角角落落。赛云姑娘,你要是有空,有机会,你和我一起去吧。”

“我倒是希望可以去到处走走。”赛云道,“如果可以……咳咳。”

“你看,这咳嗽佬又来了。我告诉你,尘染的医术可不是盖的,有了他开的药,你这咳嗽马上就会好,而且我还让他给你开了补身子的药,你这不是水土不服吗,吃了这药,你马上就会适应我们江南的环境。”

“你刚才不是说你生意做的很好嘛,我问你,你究竟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做的生意可多了,一下还说不清。”

“你这是不肯告诉我了,你的生意里可是有什么秘密?”

“生意哪有什么秘密?告诉你吧,你身上穿着的衣服就是我的生意之一。”

“这件衣裙就是你的生意?我很少出去杭城大街,但我出去的几次,我在注意街上,这样光鲜亮丽的衣裙并不多见,我看只有富贵人家才穿得起这样的衣裙。”

“这衣裙是采用上等的丝绸,而且在设计 上采取了一些流行元素,这在大明可以说是首创。”

“没想到你这人的脑袋还挺灵的。”

“我是比其他 人先看到了商机,而抢得了先机而矣。”

“我现在好奇,你这衣裙是怎么做出来的,你带我去看看。”

“如果你对这个感兴趣,我倒是很乐意陪你去我们的生产妨参观参观。”

“那选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那不行,你这咳嗽。”

“你们不是给我抓药去了吗?回来我马上就喝。”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马上去,我就舍命陪君子。走吧。”王老虎马上也应了下来。

这是赛云主动第一次出来杭城,对杭城大街上的风景,这次她看得特别仔细,好像她已经很久没有出来见过市面,她已经很久没有再见到外面的天空,呼吸上新鲜的空气。

第六百二十一章 赛云程程的见面

卞依坊。

王老虎很少来卞依坊,即使是以前没有担任指挥使的时候,他也是不常去的。

王老虎和赛云来到了卞依坊,卞依坊的人见到是大掌柜的来了,忙上前迎接:“大掌柜。”

王青青因为有了身孕,已经很少来卞依坊,来卞依坊也是有次数的了。卞程程听到是王老虎来到卞依坊,忙出来迎接。

她一出门却是见到了一位她以前从没有见到过的姑娘,她还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二夫人,这位是草原的赛云姑娘。”王老虎主动向程程介绍道。

“赛云姑娘,你好。”

“她是我的二夫人。”王老虎也向赛云 介绍道。

赛云本来就是一个直率的女子,见到程程,也是十分地高兴,她道:“二夫人,好。”

程程心里清楚 的很,这个女子应该就是王老虎从外地带回来暂让她宿在客栈的女人,这女人和江南的女人比起来,却是不一样,体形比一般的江南女子稍大一些,皮肤稍黑一些,穿了条卞依坊出的衣裙,倒也是清爽,有韵味。“赛云姑娘来杭城有几天了吧。”

“是有几天了。”

“今天来我们卞依坊,就挑几件像样的衣裙,女人嘛,要给自己更好的。”程程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赛云显得十分地高兴。

“当然不用客气,这些都是相公的,有喜欢的,尽管说。”程程让一旁的人陪着赛云挑衣裙去了。

“相公,赛云姑娘早就来杭城了,为什么不把她带回府里住?”程程问道。

“二夫人就是善解人意。”王老虎道,‘这个女子是草原人,我带她来杭城其实是有原因的。”

程程笑了笑,道:“难道是我想错了?”

“故事如果说起来,会很长。我就长话短说,这女子的丈夫不小心被我杀死,她是来杭城为她丈夫报仇的。”

一听到报仇,程程的心就紧张起来:“如果是来报仇的,你还把她带在身边?”

“我也出于这样的考虑,所以将她暂时安排在客栈,前些日子,她还一直闷闷不乐,你知道这样一个背井离乡的女子,身负丈夫的报仇之恨,我还怕她想不开呢?”

“相公,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害怕吗?”

“我怕什么?事情已经发生,总要面对,她应该知道我也是无奈,并非故意。”

“看她现在好像已经忘记了你说的事。”

“我希望她能忘记这难过的事。事已至此,伤心又有何用。所以二夫人切不可在她面前提起她相公之事。”

“我知道了,相公。”程程道,“自从你担任了指挥使之后

,就忙了很多,你不知道府上都发生了什么事了?”

“府上的事还是要靠二夫人了。”

“杭城的事我当然会记挂在心,像青青妹妹的伙食,我早已吩咐厨子们。不过相公,这怀孕的女人还是要相公都陪陪的。”

“程程,有时候我在想,我是几世修来的福份,能够娶到你,有你在我身边,我心里踏实。”

“相公,我在心底里也感激你一辈子,如果没有那次变故,我也不可能遇上你。”

“是呀,缘分天注定。如此说来,我们还是要感谢钱大公子,这个大媒人。”

“相公,你就爱开玩笑。”程程道,“前几日,泰利老夫人让人稍信来,说是姐姐和许婉妹妹要来杭城,让我安排一下。”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上一周的事,我怕相公刚刚上任,腾不出时间来,所以就一直没有安排。”

“她们要来杭城玩几天,这要求并不高,况且我们分开也这么长时间,我也怪想念她们的,二夫人,这件事你就尽快安排。”

“好的,相公。” 程程道,“相公马上要见到姐姐和许婉妹妹,心里一定很高兴吧。”

“如果说不想她们,那也是假的,她们嫁入王家后,与我也是聚少散多。这次来杭城,要好好 地陪陪她们。”

“相公啊,赛云姑娘也要你陪,姐姐妹妹她们也要你陪,你忙得过来吗?”程程笑道。

“你个二夫人,现在这时候你来耻笑你相公了。”王老虎道,“不知嫣嫣会不会一同来?”

“相公是想宝宝了。嫣儿还这么小,姐姐定会将她带在身边。我让人稍口信,让人将嫣儿也带来杭城。”

“如此安排甚好。”

卫所。

一个士兵通报“韩将军,门外有人求见。”

“谁呀。”

“他自称是从钱府来的。”

“钱府?请他进来”

外面进来一个人,对韩将军道:“韩将军,是钱大人派我来见你。”

一说起钱大人,韩将军想起确实是好久没有见过他了,道:“钱大人让人来见我,是有何事呀?”

“钱大人知道韩将军公务繁忙,也不敢来打扰,他让小的带一句话。”

“什么话?”

“钱大人说韩将军什么时候有空到钱府坐坐。”

“这几日我一直操练士兵,自从这王大人来了卫所,训练比平常抓实了许多,不过,朋友之间的聚会还是要有的。”韩将军道,“回去回报钱大人,就说今晚我定到。”

晚上,钱府。

“韩将军,你这阵子忙得,我还以为你

是把我这个老朋友都给忘了。”钱可白对韩将军敬了一杯酒,道。

“你是不知道啊,新来的王大人调整了新的训兵策略,早也训,晚也训,真是离不开身。”

“韩将军,这人要灵活。不是吗?他又不会时时地盯着你。”

“现在这卫所风气有些变了,不像以前,我怕有人去王大人面前告我的状啊。”

“你就这么怕这王老虎?”

“我在卫所也是几年了,也算个老兵,他才来多久啊,我会怕他?”

“你说,我们兄弟也是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说哥哥我这几年待你怎么做?”钱可白道。

“钱大人待我自然不用说,我在心里也一直把你当作哥哥。”

“好,既然你我都是兄弟,作为哥哥的我就开门见山了。这几天,哥哥我是碰到了一件烦心事。”

韩将军听到钱可白有烦心事,忙接道:“老哥哥有什么事尽管说。”

钱可白望了望四周,警惕地向韩将军凑过了头,轻声地说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我要是说了,你可得帮衬我。”

“你说的这件事难道是关乎……”

钱可白向他看了一眼,并点了点头。在上一次,钱可白已经跟韩将军讲起要对付王老虎,现在又是旧事重提,这不得不让人马上联想起来。韩将军有些意外,本来,他心底里也没什么报复之类的想法。

“韩将军,你这是不敢?”

“王将军在卫所里虽然对我们要求极高,并没有要到我们反乱的时候,他毕竟是指挥使,我怕动不了他。”

“明的动不了,我们就暗的来。”钱可白道。

“老哥可是想好法子了。”韩将军问道。

“你我各找一些亲信,找一个适当的时机解决了他。”钱可白道。

“杀朝庭命官?钱大人,这罪要是查起来,可不轻啊。”

“所以我们要想个万全之策,找个适当的机会,善后的事不需要我们考虑。”

“老哥说干,我就干,不过,我听说王大人功夫了得,而且他身后总跟着王彪和冯升,很难下手啊。”

“任他功夫再强,也只是个人之勇,一人难挡众敌,我们就算是困也要将他困死。”钱可白道。

“那钱大人说说你的计划。”

钱可白凑到了韩将军的耳朵边,对他说了几句,这一阵阵的西索声,是钱可白在托出他的计划。

“这能行吗?”在钱可白说完之后,韩将军问道。

“只要韩将军与我配合得当,捉拿王老虎不在话下。”

“好,就依钱大人说 的做。”韩将军道。

第六百二十二章 杭城要办游花节

卫所。

“报王将军。”一个士兵进来通报,“临海发来战报一封。”

冯升从士兵手上接过信,看了起来,看到最后,他笑了起来,道:“好消息,真是好消息。冯升,常遇春这小子好样的,接连打了几场胜仗。”

冯升道:“这真是好消息。”

王老虎点了点头,道:“这些倭寇,就要给他们教训,看他们还敢不敢来犯我大明。不过,这些倭寇的实力不容我们小看,遇春在信中说到我们损失很大。”

“公子,你也不必过于担心,这几仗下来,已经能摸清敌人的路数,再加上有临海府官兵一同作战,相信大哥他们马上就会胜利回杭。”

“马上给遇春写封信,让他不骄,不躁,稳抓稳打,在求实中寻求战局的突破,我们在杭等他的好消息。”

“是,公子。”冯升举起纸笔,写好书信一封,让人带出去送到临海。

“这些天钱府可有什么动静?”王老虎问道。

“经过上次一事之后,这钱可白安稳了许多。”

“这么安静,我也觉得不太对劲。”王老虎道,“钱可白知道,我和他是死敌,他不会这么样就放手的。”

“公子,钱府那边我们一直派人盯着。”

“如果你是钱可白,你会怎么对付我?”

“如果我是钱可白,这条路行不通,一定会想另外一条路来对付你。”冯升道。

“这个钱可白,在想什么呢?”王老虎揣摩着,有时候太安静了,也不好,反而显得更让人琢磨不透。

“他几次三番派人去见宁王,想让宁王来对付公子,他知道这条路已被我们堵截,他知道已经行不通。在杭城,他想要对付你,明的一定不可能,除非是玩阴的。”冯升道。

阴的,又会是什么阴招。

“王大人,石大人求见。”有人通报。

石有才从外进了房,对王老虎道:“王将军。”

“石将军,请坐。”王老虎对石有才招呼道。

“王大人,我收到杭城马大人的公文,说是杭城准备过几天搞个游花节,想要我们派兵过去维持下秩序。”石有才边说边将公文交于王老虎。

王老虎接过公文,看了起来,道:“游花节不错,马礼上不光邀请了本地的一些民间艺术团,还邀请了一些外地的艺术团来凑热闹,我们杭州城这次是应该非常热闹了。”

“没想到,马礼上没想到也会搞个这样像样的活动出来,这搞活动可是要花心思的。”

“杭城人一下子会

多起来,不仅会增加一些临时摊贩,搞活我们杭城经济,还可以打响我们杭城的知名度,这一准备就要花半个多月时间。”

“他还邀请我们两人去参加庆典典礼。”石有才道。

“要去,要去的。”王老虎道,“杭城这样大的活动,我们卫所当然 要参加的,不仅要做好整个杭城的守卫工作,还要注意不要扰到百姓正常的生活。”

“好的,王大人,这守卫工作我会派人安排好。”

“离这游花节还有些日子,我们可以好好地安排这守卫的人选。”

“是,将军。”石有才道。

“这几日,我们就专门针对游花节进行相关的训练,我们士兵习惯了训练,没有上战场或是维持秩序的经验,这处置突发事情的能力都要培训好,到时才不会手忙脚乱。”

“将军想得周到。”

“我去找下马大人,询问下具体的事宜。”

杭州知府。

“马大人,你这游花节办得好啊,不光让百姓有便宜货可挑,还可以在家门口欣赏百花争艳的民族荟萃,真是一举几得呀。”王老虎道。

“王将军真是笑话我了,我在官几年来,没有举办过像样的活动,今年刚想出举办,在活动安排上,我还没有想好具体的操作流程,因为是新的活动,有关问题的处理也不明了,所以在人员安保方面还需要卫所,王将军帮忙。”

“马大人,你我还怎么这样客气了。杭城举办这样的活动,说明我们的实力在加强。马大人,我告诉你,你可别不信,我对戏曲也是很有兴趣的,我看你还请了些外地的戏剧团,让我在家门口可以一饱各地戏曲的风采。”

“原来王将军还有这样的雅兴,看来这外地的戏曲团我还得再请几个。”

“哈哈哈哈,马大人真会投人所好。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卫所主要负责哪块地方的秩序?”王老虎问道。

“你们卫所就负责西湖周边和主会场这边的秩序。我也正担心这个,你说杭城这么大,现在搞个游花节,凭我们知府的衙役官兵根本就不够安保。我本想在我任期内安安稳稳渡过任期,钱大人却说,杭城应该热闹热闹了,再说,王将军可是喜欢热闹的人。我怎么就信了他的鬼话,现在搞的我头也大了。”

“钱大人说的可不是鬼话,我这人确实爱凑热闹,而且这活动我也觉得挺好的,只不过马大人在活动策划上要多花些心思了。”

“唉,王将军,我可比不上你,我只需发个公文,发个告示,大家都会往这里赶。你可不一样,可是要真人真枪

地派人出来,杭城的治安可得全靠你了。”

“既然是杭城的第一届游花节,马大人又将安保的重任压在卫所,我定当竭力为地方的治安出力。”王老虎道,“我听说钱大人要高升了,不知有没有这回事?”

“我也只是听说,等到了年底,这公文就会下来,他会被调往苏州,听说是升为同知。”

“钱大人这回是升官了。”王老虎清楚,钱可白这么早就将升官的消息放出来,是因为他背后有个好主子,宁王爷,他的这一手升官都是他一手操办,但他不清楚,宁王爷起兵造反的日子已经不远,钱可白的好日子也即将到头了。“见到他,我可要当面向他表示祝贺。”

“是呀,在走之前,他想搞个热闹一点的活动,这不,游花节就被他想出来了。”马礼上道。

“哈哈,这也 算是政绩之一,钱大人可以算作成绩,马大人也可以将这游花节作为资本,说不定什么时候,马大人升职令也到了。”

“承蒙王将军吉言。”马礼上道。“王将军不光官场得意,而且在经商这一块,也是风声水起,全杭城你的卞依坊和虎镖镖局算是最响的了。”

“这一切还得仰仗马大人,若是当初没有马大人,哪会有我今日的成就,我可记得马大人当日的好。”

“我也没有帮上你什么忙。”

“马大人当初肯为我亲自来前彩,就是给我天大的面子了。这杭城人谁不知道我这虎镖镖局是马大人亲自剪的彩。”

马大人也笑了笑,表示对王老虎还记得当初的事感到高兴。“我当初看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是一条浅鱼,果然,你一飞冲天,大明里面,像你这样年青有为的人不多。”

“马大人和我同为朝庭做事,这官衙只是一个称号,尽力做好本职,方不辜负皇上对我们的期望。”

“王将军说的是。”马礼上道,“现在我们就来商议一下你们卫所维持杭城的具体细节。”

杭城的一天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这时日过得飞快,赛云来杭城已经两月,程程也已经让人接来泰利的冯柳儿和许婉,王老虎一家也算是团聚了。

这一天里,王老虎府好不热闹,屋子里是笑声一片。

“姐姐,这杭城可比我们泰利大多了。”许婉高兴地道。

冯柳儿笑笑道:“这还用说,你看相公整个人都野了,在杭城,都不要回泰利来了。”

卞程程也笑笑道:“姐姐可别这么说,相公可是一直在挂念你们的哟,这次接你们回杭城也是他的意思。”

第六百二十三章 家人杭城的团聚

“两位姐姐,相公现在事情很忙,在府上时间本来就少,过会他回来,你们别说他的坏话。”王青青道。

许婉咯咯地笑了起来,道:“青青妹妹,这么快就心向着相公了。”

冯柳儿道:“相公什么时候回府?”

“姐姐,我已经让人去通知相公了。”程程道,“大家远道而来,先坐下,喝会儿茶。”

冯柳儿和许婉赶了一天的马车,是有些累了。

王青青看着许婉的肚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道:“许婉姐姐,你这肚子是有多少时日了?”

许婉笑笑,道:“快五个月了。”

“和我的差不多。”王青青道。

“两位妹妹,过会儿相公回来还不高兴死呀,你们都有喜了,又要给王家添丁添火。”程程道。

许婉笑笑,道:“我们都有了,姐姐,你可要抓紧了。”

冯柳儿道:“妹妹,她们说的对,你可要牢牢抓住相公,给王家早日生个小子。”

程程笑笑,道:“你们几个就别再笑我了,相公很疼我,就是我这肚子不太争气。”

“这只是时间问题,妹妹,你也别太担心,相公这么疼你,你早晚也会怀上的。”冯柳儿道。

程程看了看冯柳儿,道:“姐姐,我争取吧,不过,现在你看妹妹们都有了,希望妹妹们能给相公添个男丁。”

“我们应该每个人都为相公生几个宝宝,这样相公才会高兴。”冯柳儿道。

几个女人正说着,却只听得王彪喊道:“公子回来了。”

其实这些女人都应该知道,王彪回来了,王老虎就应该回来了。

几个女人朝着王老虎围过去。“相公”,“相公”。

王老虎一把将围上来的女人们搂在怀里,道:“夫人们,大家都来了,我太高兴了。”

青青嚷嚷着道:“相公,你看许婉姐姐。”

王老虎看过去,却是发现她肚子微微隆起。“哈哈。”王老虎笑了起来, “三夫人,五夫人同时给我送来了惊喜,我这是要感谢老天,福裕我们王家。”

大家都笑了起来。

程程道:“来,大家都坐。”

在这杭州王老虎府,程程也算是个主人,这次大家来杭也是她打理。

“相公啊,你从泰利一走就这么多天,也不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很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许婉道。

“是呀,妹妹每天都在说起,相公你耳朵根有没有发热呀。”冯柳儿道。

“我有几位心肝留在泰利,我当然也是时

常牵肠挂肚。 我时常在想,一家人什么时候才能团聚,以前是自己没有这个实力,现在,我想我可以将夫人们都接来杭城了。”听到王老虎这样一说,冯柳儿和许婉高兴地笑了起来。

许婉道:“相公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看我这府,难道还不能容下几位夫人吗?”王老虎道。

“我就知道相公不会真的丢下我们,不管我们的。”许婉道。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相公现在可是杭城的指挥使。”王青青道。

“相公当官了?”冯柳儿道。

“相公不再是一个无所世事的商人了,在杭城,我有能力保护夫人们,不会再让大家受苦了。”

“相公,其实一直以来,你都没有让我们受苦。”冯柳儿道。

“有,夫人!有些事你不知道,对于二夫人,一场阴差阳错的恋爱,我王老虎心底里会对她好。五夫人,不让她担心受怕,我要让她感受到家庭的温暖,不再孤单。”

“相公,有你这份心就够了。”许婉道。

“我们都来杭城了,婆婆怎么办呢?”冯柳儿道。

“等这阵子事忙完,我们就回趟泰利,跟老夫人说说,让她也搬来泰利。”王老虎道。

“那泰利的婉春妨不要了?”许婉担心地道。

“婉春坊都是小生意,就交由你好友小春打理吧。另外,我答应了胡达,要替他与小春做媒。”王老虎道。

“这是好事,小春妹妹也应该张罗一户好人家了。”许婉道。

程程看上去却是有些不高兴,王老虎看在心上道:“二夫人,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我们都是一家人。”

“是呀,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看到我们住下来,你不高兴了?”许婉道。

程程眼睛却是酸了一下,冯柳儿道:“妹妹,如果你不欢迎我们,我们玩几天就走。”

王老虎知道卞程程心里一定不是这样想的,此时这样的表现一定是有她自己的想法,便道:“二夫人大明大义,不会像你们说的那样。”

“相公,你知道我想到谁了吗?”程程问道,见王老虎没有回答,她又道,“我想起了和我一起的姐妹。”

“如喜姑娘?”王老虎道。

“想到我们都来了杭城,留她一个人在泰利,我就一阵心酸。”程程道。

在泰利,确实有一个叫如喜的女子,住在王家别院。

“如果二夫人想她,也可以让她搬来杭城,毕竟你们也是姐妹一场。”王老虎道。

“相公,现在大家都在

这儿,我想搞清楚几个问题,相公,当初你将我们姐妹俩赎出来,是什么原因?”程程问道。

几个女人看着王老虎,王老虎道:“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就实事实说,我赎你们在那天是我第一次见你们。我当初想开个服装坊,想请放得开的女子来做服装模特,我想到在大明,只有红月楼这样的女子才会放得开,所以就来了红月楼。”

“那你有没有喜欢过如意如喜两位妹妹?”

“我本来想给她们找个好人家的。”王老虎道,“可是如意姑娘却是我终生的遗憾。”

“所以你也就娶如意妹妹,将如喜妹妹弃之一边。”程程道。

“二夫人,我也是希望如喜姑娘好。”王老虎道,“我其实从来没有碰过如意如喜姑娘。”

“妹妹,算了,现在不是质问相公的时候 。”冯柳儿出来打圆场。

“我没有质问相公,我刚才对相公说的话,相公应该会懂。”

“谢二夫人,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待下次回泰利,我会去看望她。”王老虎道。

程程笑了,对各位姐妹们道:“大家一路劳累,我们先吃饭吧。”

家里一下来了这么多人,刚好凑了一小圆桌。

“夫人们来的很是时候,告诉大家,杭城过几日要举办一个游花节,这游花节上可是什么都有,不光会有很多的小摊小贩,可以吃到各种风味各地的美食,而且 会请各地的戏曲班子来杭,不光有舞狮舞龙班,还有杂质杂耍班,夫人们可以去逛逛。”王老虎道。

“这种场合不适合我和青青妹妹。”许婉道。

“是呀,人太多了,我和许婉姐姐就在府里,不出去了。”青青道。

“这人是多,不过从各地还会涌入一些富商,我们卞依坊的生意可能也会好上一段。”王老虎道。

“相公是想让我留在卞依坊,不让我陪姐姐游杭城了?”程程道。

“杭城以后有的是时间逛,这几日可能是我们卞依坊最好生意的时候,我们就替相公守好卞依坊。”冯柳儿道。

“几位夫人真是细致入微,如果想出去,但是可以安排人手,也不要真的这么刻意。”王老虎道。

“知道了。”几位女人齐声道。

“王彪,花神节这几日,你就跟着几位夫人,不要照顾我了。”王老虎对王彪道。

“是,公子。”王彪应道。

游花节几天里,王老虎要带人守卫在杭城,维稳好秩序。或许他会忙得回不了府,所以这府上下,他都要先安排好。

第六百二十四章 杭城首届游花节(一)

游花节的日子马上就到了。

这样的日子里,王老虎的夫人们却是各有其事。王青青和许婉两人因为有孕在身,不敢在这样人多的时候穿梭于井市之中。卞程程和冯柳儿却是在卞依坊里,在办节的期间,听说会有大量的人涌进城里,这卞依坊的生意或许会好上一段。

而王老虎却是在忙着杭城的治安,当然,这一切,他只需安排,并不需要自己亲自出面。

游花节。

此时的杭城从前一天下午开始,就变得热闹了起来,有不少小商小贩从外地赶来,在杭城一些主要街市里摆起了小摊,平时杭城没有的水果或是蔬菜,小玩意都摆上了摊头。一些地方上的杂耍戏团也已经陆陆续续到达杭城。

杭城的街上摊贩尽满,杭城的客栈也一下子爆满,几年来杭城的生意从没有这样火过,不光是客栈老板,还是其他饮食业,百姓看上去都是十分地满意,此时的杭城一派繁荣。

王老虎带着十来个士兵,还有冯升,穿梭在杭城的街面上,看了会儿街市的杂耍,这些高难度的上刀山,登大缸,走钢丝在大街之上的露天表演,王老虎确是第一次见,他不免多站了一会儿。

看到最精彩的部分,王老虎还鼓起了掌来,一个节目表演完毕,一个四十多的人举着锣前来向周边的人讨个赏钱,百姓们纷纷将钱抛给了他,王老虎也从怀中掏出几枚钱,抛到了锣里,老者不停地向大家感谢。

醉春茶楼。

王老虎坐于一偶安心地喝起了茶来,这时,冯升道:“公子,赛云姑娘到了。”

只见穿着一身素蓝衣裙的姑娘从帘外而入。王老虎起身道:“赛云姑娘,陪我喝一会茶。”

赛云道:“今天 是什么日子,街市上会如此热闹。”

“热闹吧,所以我请赛云姑娘出客栈,过会儿让人陪你到处走走,大明各地的好吃的,好玩的都汇聚在了杭城,现在你可以足不出户,品尝这些美食。”

“真是太好了,王老虎,我要你陪我。”

“你看我不正忙着吗?”

“我看你悠闲得很,现在不正是喝着茶吗。”

王老虎一笑,自己现在确实是在喝茶,这间包厢比起外头来,清静了许多,“赛云姑娘,现在先坐下来,喝一杯茶,我跟你说,这杭城的西湖龙井可是一块响响的牌子。”

王老虎的话还没说完,赛云便插嘴道:“还喝什么茶,快走吧。”见王老虎还不动,她索性冲了上来,抓起王老虎的手便要走。

王老虎手中的杯还来不及放下,便被赛云抓了出去。

杭城的大街此时真是人挤人,说实在的,确实还是不外出的好,但百姓就爱图个热闹,人挤人,还是一个劲地往这边钻。王老虎让手下的士兵拨开一拨人群,但人实是多,仅凭这样总是不行,刚拨出去一些人,又有一些人又向这边拥过来。

王老虎道:“赛云姑娘,你看这人挤人的,我怕别人将你挤伤。”

“人多才好玩呢?”赛云却是十分地高兴,道,“王老虎,你的这帮手下跟着,一点也不好玩,这样,你和我先行,不用管他们。”

王老虎道:“这几天杭城都在搞游花节,人又这么多,万一街上出些事情,我的人可是要处理这突发事件的。”

“这处理事情的人很多,又不是只有你的人,这官府的人在干嘛。”

赛云一把拉起王老虎就要急着往前行,见他不肯走,赛云道:“你一个大男人,还这样婆婆妈妈,快走吧。”

王老虎拗不过,便道:“你也别急,等我把事情交待了,就与你一起走。”

他对冯升道:“你们也别跟着我了,就在这四处看看。”

“可是公子,今日杭城的人员复杂,我怕。”冯升道。

“这里是杭城,而且这一路上,士兵到处都是,不会有事的。”王老虎道。

“那公子,你先行,我会看着办。”

与冯升交待过,王老虎便跟赛云往人群中挤。赛云是草原人,没见到如此多人的场面 ,她是兴奋极了,对着王老虎道:“你看,那边。”

王老虎放眼望去,原来是一只猴子在空中表演,只见它快速地攀上了竹竿,向着下方的人群观看,还腾出一只手来,与另一只抓在竹竿上的手来了个交合,呵呵,猴子也会给自己鼓掌,这一举动,让下边的人群忍不住为它喝彩起来。

猴子继续往上爬,转眼间就到了竹竿顶部,它单手撑在竹竿之上,立起一个倒立,这样精彩的表演引起了下面阵阵的掌声。

王老虎刚想说话,却见蒙古女人又已经向前挤了过去,王老虎也赶紧向前追了去,两人的距离并不远,可是在这在这个时候,不远的距离要移动起来,也要花上一些功夫。

王老虎喊道:“赛云姑娘,你慢些走。”

赛云在不远处喊道:“王老虎,你还不快点。”

王老虎向着 赛云的方向摇了摇头,一边朝着人多的地方挤了挤,赛云又在一处站了下来,这是一处

卖丝绸伞的地方。只见红红花花绿绿的伞,摆放在一个木架子之上,也有几把撑开的伞,摆放在摊位一边。

赛云举起一把伞来,这伞呈粉红色,伞面之上画有几朵艳丽开放的牡丹,玫红的牡丹,翠绿的叶子,不时飞来几只展翅的蝴蝶。

赛云道:“这伞不错。”

“姑娘好眼光,我这儿的伞全是苏州制造。是采用了上等的丝绸,做工考究,并且针法细密,防水遮阳。”小贩道。

赛云拿着这伞,像是爱不释手。王老虎道:“姑娘家就是姑娘家,这伞花花绿绿的,能挡雨吗?”

赛云转过脸,道:“你知道 什么,这样花俏的伞,我是一次也没有见过。”

小贩也道:“这位公子,你家夫人喜欢,就给买一把呗。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王老虎道:“这位小哥,真会做生意,你这样说我不想买也得买了。”

小贩笑笑。

“本来送伞是不好的寓意,不过呢?反正你我关系也是蜻蜓点水,送你就送你吧。”

“寓意不好,你说伞有什么不好的寓意?”赛云 道。

小贩笑笑,道:“别听你相公乱说,这伞可是吉祥之物。《白蛇传》中,许仙与白蛇就是以伞做为定情信物的。”

王老虎笑笑,现代人认为伞与散为同音,送伞就是有散的意味,是为不吉利的意思,但王老虎却将此话咽下了。

赛云笑道:“原来是因为这个,你才不愿意送我伞。”

王老虎道:“既然你喜欢,那我就送了。”说完,王老虎掏出钱来,将这伞钱付了。

赛云取着伞,向着前是方继续前行,这杭城的节日之下,可看的东西很多,特别是对于这个远到而来,刚来杭城的赛云来说,更是有很多可看的东西。

“你慢些,你慢一些。”王老虎跟在后面,没想到古代的女子与现代的女子,一样,逛街来说,根本就是不分上下,这街对于她来说,那是小菜一碟,好像根本就不会累一样。现代的女子是衣服,化妆品,零食。古代的女子也是这几样,还有一些小玩意。

赛云就在这些小摊小贩前看着小玩意,钗子也好,手镯也好,都 没有放过。而这此事小摊上的东西还特别便宜,明知道他是假的,这个女人还看得不意乐乎。

“我说你个女人,你能不能慢一些。”陪着她逛了几个时辰,王老虎感觉明显累了,腿也酸了,自己比起女人逛街的疯狂,他也是服了。

第六百二十五章 杭城首届游花节(二)

赛云还在前面一路飞奔,王老虎跟在她后面,旁边是一些没有见过的人,王老虎没有注意一些人,他的目光全都聚在赛云身上。

王老虎只觉得腰间被人用东西抵了一下,这分明是一种利物。

不好,这分明是一把短刀,王老虎有金丝软甲衣在身,这一刀下来,却是没有能将王老虎怎么样,但身上的衣服却是被割了个破洞。

王老虎一惊,他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那个人却从人群中一拐,王老虎朝着他的方向人群中挤了过去,几转几转,这人却像是消失了一样,茫茫人海中,却是再也看不到他了。

等王老虎想起赛云的时候,却是在人群中没有看到她的影子,“不好。”王老虎心里出了一身冷汗,一下子就忘记了自己的疲累,向着前面的人群挤了过去,没走几步,一件熟悉的物品出现在王老虎的面前。

这是一把粉红色的伞,在拥挤的人群中,这把伞就躺在地上,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的脚下,王老虎忙拨开人群,朝着伞的方向而去,

在众多的的脚踩之下,这伞似乎有些变了形,没有骨架,王老虎蹲下身子,很快从地上捡起了伞来,这把伞就是刚才自己给赛云买的这把。

赛云被人抓了,这是王老虎第一个闪过的念头,他朝着人群,在周围四处张望,一个明显熟悉的背影人远处的人群中闪过,“赛云?”在她的身边还有不少的男人,她被人架着绕出了这条街。

王老虎快步向这个方向而去,只见这些人一闪,就进入了另一条街里。

王老虎猛地冲上去,碍于这样多的人群,王老虎也不想扰乱,怕惊扰了百姓,待到他追到这边的时候,赛云和这群男人已经在街的另一端。

这应该是有预谋的。一场针对赛云的阴谋还是王老虎的阴谋,王老虎马上有了答案。

王老虎朝着小街继续追去,小街也都是人,在这样人多的地方要追上去,王老虎迈不开腿,但现在赛云在他们手上,他只有竭力往前追。

待到王老虎追到小街尾,那伙人又已经在另一条街上,还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这伙人是往人少的地方钻,他们就这样一条街一条街地行走,直到越是人少的地方,前面就是山脚,这伙人是想往山上逃逸。

王老虎迈开了步伐,快速地向前奔去,他亲眼看到这伙人向着山上而去,有赛云在她们手上,这伙人的速度不是很快。山路也不好走,王老虎一路追来,却是发现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在山上又追了几里,这伙人已经被王老虎追 上,他一个轻功,跃 过这伙人的头顶,拦在了这伙人的前面。

王老虎转过身,这伙人却将王老虎围了起来,而一瞬间,从一边的树丛里却是冲出来一伙蒙面的人,手持大刀,将王老虎紧紧地围在中间。

王老虎这才知道,这不是一起简单的绑架案,他们早做了精心的准备。

“来人是谁?何以不敢真面目示人。”王老虎道。

蒙面 人道:“我们这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王老虎当然知道他们是替人办事,便继续说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我们只是办事,只针对人。”

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这眼前的事确实挺难办的。一是赛云在他们手上,此刻已经昏过去,没有知觉。第二,眼前的这伙人合起来有上百人之多,自己手中只有一把丝绸伞,与持刀的歹徒搏斗胜算有多少。

王老虎道:“他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可以付双倍的价钱。”

“哈哈,我们可是有操守的,如果我们这样做了,我们怎么可以在这条道上继续混。”蒙面人道。

“很好,从刚才你们人的举动,我猜想着你们就是杭城本地人,如果不是本地人,也应该是在杭城呆了很多天,有这样的线索,我一下子就能查到你们。”王老虎道。

“哈哈,你以为你能留着命离开这里吗?”蒙面人哈哈大笑,冷冷地道。

王老虎看了看四周的蒙面人,道:“你以为我不能离开这里吗?”

“看着这样子你能走得了吗?”

“哈哈,我看你是不知道死活,如果你是杭城人,应该很清楚我是什么人,你们刺杀朝庭命官,罪名不小啊!”

“朝庭命官?这深山老岭的,有谁看到我们杀了你。”

“你把我们朝庭官员都看成是窝囊蛋了,你们这多么人出现在山上,岂不会留下一些线索。到时候,你们的罪名一成立,说不定还会连累你的家族。”

“你是想骗我没有文化。杀你一个人,还会连累我的家族?”

“大明律例,刺杀朝廷大小官员皆视为谋逆犯上,斩首,亲族流两千里,妻奴充作官奴。”

“你吓唬谁呢?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

在杭州城,敢对王老虎动手的,王老虎思量着,不会超过几个人,而且这里有上百人众,有这样势力的人,不是官就是匪或

是黑帮。

在杭州城,匪已经不多见了,要么就是流匪。如果是帮派,杭城里哪个帮派跟他有这么大的仇恨,这要利用后再说。如果是官,眼前就有一个人,一直跟他有隔合,所以在这几样里,他认为是最后一条最有可能。

“哈哈,我好话已经说尽,如果你一意孤行,休怪我不留情面了。”

“呵呵,死到临头,还想吓唬我们。兄弟们,给我动手。”蒙面人对手下人发出了命令。

王老虎手持丝绸伞,迈开一步,向前一扑而来的几个蒙面人冲了上去。伞的骨架由竹篾支成,是柔性之物,王老虎前扑后仰,亮鹤展翅,伞在几个蒙面人的大刀之下当当直响,一上一跳跃,一跳跃一个反击,伞直冲而进攻,一下点中了一个蒙面人的前胸。

王老虎再是向后一甩,伞在力的指导之下,一把张开,蒙面 人的大刀砍在伞面之上,这伞就是软物,这一刀下去,像是切在了一块软豆腐之上。王老虎顶着伞面向前一路小冲,伞面抵过大刀,劲逼在蒙面人的胸前。

第三个蒙面 人从一侧大刀划过,王老虎手一放开伞柄,大刀沿着王老虎的手和伞柄之间落下去,刀下之后,王老虎右手重新握住了伞柄,再是向着自己的方向一招提回,张开的伞裹住了刚刚袭来的蒙面人的身体,蒙面人向前倒去。

周围的蒙面 人向潮水一般向王老虎涌过来,王老虎有自己的打算,这样多的蒙面人,他不可能一下解决了这些人,他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救了昏迷的赛云。他一边与蒙面 人打斗,一边观察着赛云的周边环境,她的周边有两三个人看守着,如果此时有紫兽剑在手,斩杀眼前的几个人不在话下,但手上只有一把伞,要马上解决三个人,要花一些时间。

再说自己身旁还有一班的蒙面人围着自己,就像老话说的,蚂蚁虽小,众蚁也能围死一只猫。王老虎的功夫再厉害,也无法与周边上百的蚁蝼相争,王老虎心里也是十分清楚。

一个蒙面人从王老虎的后边一个大砍刀,王老虎反身提起一脚,将蒙面 人的刀一脚踢落在地,伞在王老虎的手上不住地打转,像是个螺旋浆,向着蒙面 人一路转过去,这竹篾虽是软物,在王老虎手上甩起来还是挺有力道的,这一转一转的,直劈着蒙面 人的衣服撕裂了一块又一块。

在蒙面人向后倒的一刹那,王老虎一个飞身挺起,借着蒙面 人的身体,王老虎一脚迈上去。腾空向着赛云的方向而去。

第六百二十六章 杭城首届游花节(三)

王老虎向着赛云的方向而去,他要在蒙面 人没有完全回过神来之前抢占先机,救回赛云。

他又借过了几个蒙面人的身体,一路踩过,底下的蒙面 人举着刀朝着空中一路乱砍,王老虎的脚在掠过蒙面人的头顶,他举着一把并不适合他的丝绸伞,在空中旋空起舞,或是提步快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一位仙女在款步飞行。

这里是山,山中有树,王老虎已经想好退路,如果 救 了赛云,他要往树林的那边撤退,然后绕过小土林,回到杭城里。

王老虎朝着赛云左侧的方向一路腾空而去。

左侧方向,刚好有一棵大树,王老虎一脚踢在这大树树干之上,借助着树的反力再次向一侧飞去,脚 已经落地,几个蒙面人不放过这个机会,已经跑至王老虎的面前。

伞已经张开,王老虎举起撑开的伞一个照面向着蒙面人击去,这一击将眼前的几个蒙面人吓了一跳,他们向后躲避了一下,在他们犹豫躲闪的时候 ,王老虎收起了伞,用伞尖和伞柄朝着他们的胸前拍打了过去,几人向后倒下。

王老虎再次腾空。

他刚才是故意向着赛云的一侧而去,目的有二,一是迷惑敌人,让他们摸不清自己的真正目的,第二,以一侧为契机,可以快速地到达赛云这边,到达指定地点之后,可以快速地进行施救。

王老虎快速地向着赛云的方向而去,他刚一落地,一支箭羽就从一边的树上向这边射来,王老虎一惊,没有想到,这群蒙面人跟自己的特工组织 一样,还有自己的狙击手。不过,从射出的箭来看,他们只有一个弓箭手。

箭落在捉拿赛云前一处开阔地上。王老虎明白,蒙面 人这么多,安排的弓箭手肯定不多,还有,在人多的地方,他也不出箭,怕误伤了自己的人,而捉拿赛云前面的地方,留有一处开阔地,他们故意留出这样的一处空地,就是怕误伤他们自己人。原来他们是这样考虑的。

在王老虎迟疑的这一会儿功夫,蒙面人又已经一波峰地冲上前来,王老虎只得暗暗叫苦,只得继续先对付冲围上来的蒙面人。

远处的蒙面人一直没 有加入战斗,他看着困在中间的王老虎自言自语地道:“想不到他的功夫这样高。幸亏我带的人多,要不然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他对身旁的几个 人道:“你们也上,不能让他逃脱了,若是逃了,你我的小命都完了。”

他身旁的几个蒙面 人

也加入了战斗的行列。

王老虎边打边思索着对策,自己冲入赛云前那四十方左右的开阔地带是个狙击区,照这样的话,这些人应该知道这里就是所谓的危险区,他们在到了一定的区域之后便不会再追进或是追的速度会慢下来,而这里也恰好是自己的机会。

弓箭手搭箭的时间是多少,在发了一箭之后,他重新搭弓,瞄准要多少时间?记得卢青义曾经说过,像他这样的射箭高手,从搭弓到精确瞄准静物要四秒左右的时间,而瞄准一个活物,至少得用十秒以上的时间。

而其他稍逊一些的弓箭手可能要的时间会更长一些。而这十几秒就是自己解救赛云的宝贵时间。

十几秒的时间如何救下三人看守下的赛云,并且她还是个昏迷的人。

旁边的蒙面人不会给王老虎更多的思考时间,而在与他们的持续作战中,也是最费体力的时候,王老虎明白现在自己是要尽快地摆脱这帮人的纠缠。

伞在张与合的两面变化样式之下,将围在王老虎身前的几个蒙面人打得是落花流水。在蒙面人还青黄不接,没在王老虎周围一圈的时候,王老虎的身体再起腾空,他已经作好准备,在弓箭手射出第一箭的时候,他要以身去抵挡这一箭,因为他身上有金丝软甲衣的防护,一般的刀枪箭是伤不了他身的。弓箭手如果迟疑,他还可以赢得多出来的几秒钟时间。

王老虎已经腾空而起,进入了捉拿住赛云前的开阔地带,而这里也正是弓箭手的攻击范围。王老虎心里清楚 自己在做什么,只感觉有一支箭从自己一旁射来,王老虎也不躲避,不管射在哪里,他都要接住这一支箭。

只听“扑”的一声,一支箭已落在王老虎的身体之上,幸好王老虎听声辩方向,掌握好了箭的行进方向与大致位置,这箭刺在了王老虎的右肩下方一寸处。

在箭的攻击之下,王老虎又朝着赛云的方向上前了几米,王老虎落地,倒在了地上。

捉拿赛云的三个人,见王老虎中箭落地,其中两人忙上前对付王老虎,他们想乘着王老虎落地受伤之际,将其砍杀。

两把明晃晃的刀向着在地上的王老虎一刀砍了过去。

大家都 没有想到的是,王老虎此时竟然挺身从地上起来,他们手上举起的刀齐刷刷地砍在了地面之上。王老虎手中蕴含内力,一掌将两人从自己的身边打飞。

他再一腾起,向前架住赛云的人伸手便是一拳,那人没有再抓住赛云

,而是提起一掌,向王老虎接了过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见到王老虎中箭倒地,不想到他会再次起身攻击,在大家迟疑的一刹那,王老虎已经打飞两人,此刻已经冲到了赛云的面前。

赛云已经昏迷,在没有人扶住的情况之下,她的身体慢慢地向下倒了下去。

王老虎没有心思接住来人的一拳,他绕过那人打出的一拳,紧贴着他怕身体,从一边滑过去,伸手就扶住了往下落的赛云。

接住了赛云,王老虎完成了第一步,接下来,他就要离开这多事的地方,这处是山地,离杭州城不远,王老虎要从这山林之地飞跃 出去,逃离弓 射手和蒙面人的伏击。

王老虎一把将赛云横抱在怀里,一借力将她托举到肩膀之上,左手抱住她的腿处,右手拿着丝绸伞,脚尖一用力,朝着一棵树的树干而去。两人在空中飞了一段,王老虎的脚尖朝着树干一点,人向着一个下坡跃了下去,此时,一支箭正好从空中射过来,叭地一下就入了树干里,而此时王老虎的脚尖刚好从那棵树的树干中移开。

蒙面人很快从小土沿上窜了下来。

王老虎背抱着赛云根本走不快,他在这下山的路上,还没有走出几步,就被紧追而来的蒙面 人给拦住了。

王老虎现在一手背抱,一手持伞迎击蒙面人,对他来说,挑战性很大。赛云还在昏迷中,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的体形本 身就比一般的江南女子要大一些,加上没有知觉,人的重量就会全压在王老虎的身上。

四五个蒙面人在各个方面持刀拦住了他,他们像是约了一般,一起在各个方向出刀,他们的外围,也已经堵上了蒙面人。王老虎向着一边躲避一侧,大刀扑了个空,他身形跳起,原来是有一把大刀正从他的下盘向他横扫而过,大刀刀刃在王老虎的腿下方一扫而过。

王老虎还刚刚落定地面,大刀竖劈下来,只听得有股风声从头顶一直而落,王老虎出了一声汗,疾步地向后一路退去。几个蒙面人紧追不舍,刀片的刀光闪闪,大刀的风声乎乎。

领头的人在小山坡上看着,他并不出手,喊道:“任凭你的本事再高,也休想逃出这山里。”

王老虎一边招架,一边气喘吁吁地回对道:“你的人虽然多,但也是耐何不了我。”他嘴上虽然这样说,但他心里清楚,自己本事再高,也有被盯死的时候,所以这话只是说与他人听听,自己却是没有太多底气。

第六百二十七章 杭城首届游花节(四)

“我看未毕,杭城里热闹涛天,而这山林却是乌青冷落,单凭你一人,功夫再高,我的人也会将你拿下。”蒙面 人道。

他说的是大实话,王老虎小心地应对着刚刚砍过来的蒙面人,一招冷月星空,伞柄直插蒙面人的后背。一提,一甩,伞柄击拍在蒙面 人的后背。他身形再次腾起,从上而下拍下伞来,这伞在一般人的手上就是遮阳或是躲雨的器物,在一个功夫高手手上就是一把攻人或是防备的利器。伞劈下之力,大而稳实,一个蒙面人的头上被重重地挨了一记。

落 地,王老虎再是一个腿扫千军,几个蒙面 人下盘不稳,硬生生地向后倒了出去。

“公子,我们来了。”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传了过来。

“是冯升。”王老虎听出了是冯升的声音。此刻,冯升带着几十名士兵赶了过来。“太好了。”在这个紧急的时刻,冯升的出现 让王老虎大为振奋,他朝着蒙面 人喊着:“我的人来了,我看你怎么跑?”

蒙面人也是听到了来人之声,从来人数量来看,也不过是几十个官兵,与自己的上百人根本不是同一个档次,但做贼往往是心虚的,他的目的是抓了或杀了王老虎,一个王老虎已经难以对付,现在又上来这么多人,对他来说,就更难以对付了。

况且这后边的情况还捉摸不透。

冯升喊道:“公子,我已经去叫人了,我们坚持一会儿,大部队马上就到。”

本来就是做贼心虚,一听到这样的话,更是让人捉摸不定。杭城现在正在举办游花节,随处都有官府的官兵,召来一些官兵并非是件难事。一想到这儿,蒙面人招了招手,这些人跟着蒙面头领快速地向着后山退去。

冯升追到王老虎身边,士兵们在周边守卫。

“公子,怎么回事?”冯升问道。

王老虎想了想,道:“有人要我的命。”

“摸清对方的来路了吗?”

王老虎没有答话,对冯升道:“送赛云姑娘回客栈,派人保护,马上让人封锁这山。我要马上回卫所。”

卫所。

“王将军,今日杭城举办游花节,您怎么来了卫所?”石有才问道。

“现在,我没有时间解释,你马上派人与冯升汇合,捉拿山上的乱党。”

“乱党,山上有乱党?可是,我们卫所的人,大部分已经派出到杭城维持治安去了。”石有才道。

“现在卫所还有多少人?”

“常将军带走二万人,杭城维持治安和安置到杭州府备战的有五

万人,现在卫所只剩下不到三万人 。”

“留下一万人,两万人马上去封山。另外,我有个秘密告诉你。”王老虎轻轻地对石有才说道。

因为王老虎在与人的对战中发现了一些端倪,而这些端倪让他对有些人产生了怀疑。

封山与调查同时在进行着,王老虎回到了府中,这次整件不是一次单纯的劫人或是刺杀行动,他应该是一次有预谋的捉捕王老虎的阴谋,在这次阴谋中,幸亏有冯升带人赶到,吓跑了蒙面人,如果是自己与他们面对面地较量,很有可能到最后是自己精疲力竭。

一定要查出这背后的人。

“李添,今日我在街市遭到了别人的伏击,这伙来历不明的人,现在正在杭城后山上,我已经派官兵才去围剿,我要你们特工队随时待命,保护好卞依坊和府上夫人们的安全。”

“是,公子,我马上去安排。”李添道。

“贾旺,容玉,潘泰,你们跟我出府,一起上山。”王老虎带了一些镖局的人也一起来到了后山上。

冯升的人与官兵正在这里搜查,因为一来一去的时间差关系,王老虎不清楚能不能将这伙贼人完全控制在山上,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这伙蒙面人却是还没有消息。

卫所。

天已经黑了,王老虎还命令他们继续留在山上搜索。因为晚上还有游花节,所以这些负责安保的官兵还没有回卫所。

容玉,贾旺,潘泰,石有才等在王老虎的指挥房里。

“王将军,冯升还带着人在搜山,只不过这伙人好像很狡猾,我们并没有得到他们的消息。”石有才道。

“已经搜索了七来里,为什么会没有消息,难道这些人消失了不成?”贾旺道。

王老虎想了想,问潘泰:“你在山上有什么发现?”

“回公子,你们打斗过的地方,我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潘泰回答道。

王老虎 对他的回答表示理解,众人打斗,不会留下线索,很正常。

“不过,公子,我在你们打斗的现场,发现了这个。”潘泰从怀里取出了一样东西。

“这个东西……”石有才一看到这个东西,不禁吃了一惊,他不敢说下去。这是一件很细小的物品,是个节扣,这个节扣却是杭州卫所里之物。

“将军。”外面有人前来通报,他跟石将军悉悉索索地轻声说着,石有才一听,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石有才道:“这件事,你跟王将军说。”

王老虎道:“石将军,发生了什么事?”

“回王将军,今日石将军让我们去查卫所派在杭城的各个地方的岗,发现我们安排在清泰街一带少了上百号官兵。”

“清泰街少了上百人?”王老虎问道,“那边是哪个将军负责的?”

那人回答:“是韩将军负责的安保区。”

“你们可有问了这些人都去干什么了?”王老虎问道。

“韩将军也不清楚他们的去向。”那人答道,“他也正在四处寻找呢?”

“清泰街少了上百个官兵,他会不知道?”王老虎怒道,“我们刚说了这重大的节日 就是我们官兵的加班日,他倒好,少了百多人,他竟然还不知道。”

“王将军,你息怒,这件事等韩将军回来,我们再细细问他。”石有才道。

“你马上去,将韩将军给我带回来。”王老虎道。

韩将军很快就带到了卫所。

见到王老虎与石有才大深夜的都在,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道:“请王将军责罚,属下管教下属不利,出了乱子。”

王老虎看了看韩将军,严厉地说道:“你知道你的人干了什么事吗?”

“小的不清楚,我正在命人到处找。”韩将军答道。

“你手下才多少人,少了上百人,都不清楚去了哪里,我看你这个将军是做到头了。说,今天我让你们去负责清泰街的秩序,你都干什么去了?”

“回将军,我安排好手下后,去了趟茶楼喝了口茶。”韩将军道。

“喝茶?你别哄三岁小孩子 。”王老虎怒道,“别以为你做的事别人都不知道。”

韩将军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我去了趟红翠楼。”

王老虎哼了一声,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想到去这种地方,你整天就混在那个地方?”

韩将军脸一下子就红了,没有回答。

“我告诉你,上百号人失踪了一天,你这个当将军的却不知道,如果这些人找得回还好,如果找不回,休怪我手下不留情面。”王老虎道。

“将军,我现在马上再派人去找。”韩将军说着,便急急地出了房去。

“你相信韩将军说的话吗?”王老虎问石有才道。

“将军是怀疑韩将军?”石有才问道。

“我在山上遇到的匪徒人数和失踪的人数差不多,且在案发现场,我们也看到了我们卫所独有的节扣。”

“仅凭这两点,我们还不能够怀疑这件事跟韩将军有关。”石有才道。

“会查清楚的。”王老虎道。

第六百二十八章 后山百人被杀案

“报将军,赛云姑娘已经醒了,她嚷着要见将军。”有士兵前来通报。

这个蒙古女 人,到现在还不安生。王老虎突然想到,她来杭城,也是为了杀自己,这蒙面人会不会是她安排的?

王老虎对石有才道:“让官兵停止搜山,大晚上的,也不太看的清楚,但是要守住几处下山的地儿,绝不能让他们偷偷地下山来。让兄弟们养足精神,待到天明再搜山。”

给石有才布置好任务,王老虎便和容玉等人出了卫所。

路上,容玉道:“我觉得那个韩将军有问题,但出在哪儿,我也搞不清楚。”

王老虎道:“有没有问题,等调查了过后就会清楚。关键是要找到那些蒙面人。”

几人不再说话。

客栈。

赛云朝着王老虎嚷嚷:“今天 怎么一回事?”

“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王老虎道。

“我看这些人保不准是你的仇家,我受到你的连累。”

“你也这样想,现在我正到处找抓你的人。你知道,你被他们抓了以后,上了后山。现在都在城里过节,这后山哪有人,有没个见证人。”

“这些人抓到了吗?”

“大晚上的,到哪里去抓这些人,这些人可是算准了时机才来的。”

“算准了时机?”

“你看,这不是明摆着吗?趁着杭城办节的时候,杭城的人多,人热闹,这时候他们就来了。”

“所以你认为他们是有预谋的。”

“他们先掳了你,你可看清楚了那些人的面孔。”

“我怎么可能看清,他们是从后边抓的我,我一下子就没有知觉了。”赛云道。

“连你这个当事人都没有看清,我怎么能看得清他们?”

“你听人说,你可是跟他们动过手,我也是被你从他们手中救回来的。”

“他们脸上都蒙着布,我怎么可能看清他们的脸?”

“反正我也不管了,跟着你处处是危险,谁让你得罪的人太多了。”

“哈哈,赛云姑娘你这是在激我吗?”王老虎道,“不过,是谁与我作对,我马上就会查出来。”

“我知道,你是官,你手下有这么多人,应该能马上就查出来。”

“看来赛云姑娘还是不太相信我。我现在不为自己,也要为赛云姑娘查出抓你的人,这人也真是太可恶,谁不掳,偏要掳走我们坐上宾客。”王老虎道。

“你说的也是。”

与蒙古

女人的交谈中,王老虎排除了赛云指使人的可能。一是她只身来到杭城,并没有带多余的人,二,这个草原女人生性直率,她没有做就是没有做,不会像一些人一样遮着掖着。三,她没有再提起她丈夫的仇恨,似乎已经忘记了此事一样。

赛云朝着客栈的窗户向外望去,杭城街上的灯火还很通明,便道:“这游花节还真是热闹,你看大晚上的,还全都是人。”

“这还用说,杭城可是座大城市。”

“那么请王公子陪我再去看看美丽的杭城吧。”赛云对王老虎的称呼也有所改变,这是她自己所不知道的。

“我可有言在先,可不能再乱跑了。”

“行,行,你怎么这么嗦。”

第二天,卫所官兵对后山进行搜查,终于有了发现。

“王将军,我们在后山一处发现了蒙面人。”

王老虎听着道:“好呀,终于找到了,找到了这些蒙面人,就能找出他们抓我的动机。”或许还能问出幕后的指使之人。“快带我去。”

“可是,将军……”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将军,我们找到了这些蒙面人,可是他们都已经死了。”

“死了?”王老虎对于这个结果颇感意外,一夜之间,这些蒙面人都死了,这死因是?杀人灭口。

王老虎的脑海中跳出了一个想法,这些蒙面人的死因很可能是杀人灭口。“快,带我去案发现场。”

杭州城后山因为死了这么多人,同时也惊动了杭州知府,在杭城开办游花节这么重要日子的第二天,后山却出现了众多人的尸首。

王老虎刚到,马礼上就迎了上来,道:“王大人,这后山我们共发现了一百二十三具尸体,都是蒙着面的人。”

一百二十三个活生生的生命就在一夜之间消失,这样大的案子应该是杭城有史以来最大的案子了,马大人现在正忧心忡忡呢?

“这些人我昨天搜了一天,都没有能将他们搜出来。”王老虎道。

“王大人为什么要找这些人?”

“本来我也不想惊动马大人,毕竟这件事是冲着我来的。昨日在我们杭城游花节第一天,就有人欲对我不利,他们引诱我来到这后山,想将我斩杀,在危急时刻,冯升带人来到,替我解了围。”

“原来是这样。那王大人,您赶快看看,这些人是不是昨日追杀你的那帮人?”马礼上道。

这些尸首已经被官府的人收拾,排成几排。王老虎向这些排成几排的盖着白布的尸首走了过去。

王老虎蹲下身来,掀开了其中一块白布,露出一个蒙面黑布的脸来,此时蒙面人的眼睛已经紧闭,气息全无。

王老虎对身后的一个士兵道:“韩将军到了没有?”

“回王将军,韩将军还没有到。”

王老虎站起身来向马礼上问道:“这附近,马大人都查看过了吧,可有什么发现?”

“我已经让仵作查看过尸首,这些人都是死于刀伤,伤口最多的是这一位。”马礼上将王老虎领到一具尸首前,让人掀开了白布,王老虎和马礼上蹲了下来,马礼上继续 说道:“你看,他致命的伤在心脏的一刀。杀人凶手应该是先砍伤了他的手,然后,死者逃跑,没想到逃出几步,便倒在地上,凶手追上,接连朝他身上砍了几刀,最后一刀刺入他的心脏致他死亡。”

马礼上边说边给王老虎指着地上的一些地方,这具尸体应该就是从这些地方被移过来的,而马礼上根据一些线索,将杀手作案的过程作了个简单的还原。

王老虎看了看马礼上的指过的地方,这一块有草的地方就是马礼上所说的发现这蒙面人尸首的地方,草经过尸首一夜的压迫,已经压扁。王老虎问道:“死者是面朝上还是趴在地上的?”

“我们 发现死者的时候,发现他是面趴在地上的。”

面趴在地上,按马大人所说,死者是倒在地上,凶手再朝他砍了几刀。现场经过勘探,已经有衙役走动过的痕迹,但是王老虎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离草地不远的地方,有条痕迹,这是人在地上爬动的痕迹。

马礼上有一点是说的对的,蒙面人一刀并没有死亡,应该是跌倒在这个地方,在凶手追上来的时候,蒙面在地上一直往前爬,地上的痕迹和血迹能够证明这一点。而凶手第一刀砍在蒙面人的地方,应该是在?

王老虎循着自己的思路向着那一边看去,这是一个空地,不大,而这块空地不远的地方,有个小灌丛。

王老虎向着小灌丛走了过去,这个不大的小灌丛藏下个百来人不是问题,难道昨晚他们就是躲在这个地方?

王老虎又将视线移到了盖在白布的尸首上。要杀死上百人,应该有更多的人,因为现场的痕迹已经破坏,已经分不清哪些是昨夜的人,哪些是今天官府的人和卫所的人?

“王将军,韩将军到了。”有人来通报。

“王大人。”韩将军上前道。

“韩将军,你去看看,这些人是不是你们昨天失踪的手下?”王老虎道。

“是。”

第六百二十九章 凶手与失踪士兵

韩将军向着盖着白布的一具尸首走了过去,他掀开其中的一具尸首,蒙面人盖着黑布,并不能看清,他解下刚看的蒙面人的脸,露出惊讶的神情,他又着急地撸开此人的袖口,一根熟悉的节扣出现在了韩将军的面前。

“王大人,他们就是我们昨日失踪的卫兵。”韩将军肯定的道。

“跪下!”王老虎大声呵道,“这群官兵应该安排在清泰街维持秩序的,为什么他们的尸首会出现在后山!”

“王大人,我真的不知道。”韩将军跪在地上,不停地讨饶,“我是安排了他们看守清泰街,不知怎的,他们会跑到这后山来了。”

“王大人,我让你们卫所来负责杭城的秩序,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一百多名官兵被人杀害,这件事我也有责任。”马礼上也是自责地道,“请王大人放心,我会尽快查出这幕后凶手,给王大人一个交待。”

“王大人,你放心,我也会查出来,我们不会放过凶手,我会给兄弟们报仇。”韩将军道。

王老虎道:“我刚担任指挥使几个月时间,没想到卫所却被人杀了一百多人,这是我们卫所的耻辱,这件事不要你们操心,我会亲自调查此事。马大人,你将官府的人都撤下去。”

“可是,王大人,这杭城出了命案,可是大事,这破案也是我的职责所在。”马礼上道。

“卫所的事就不麻烦马大人了,马大人,我怀疑有人要对卫所动手,这已经不是你能解决的事。”

“对卫所动手?”马礼上不相信地道。

“他们不光对我下手,还妄图想颠覆卫所,这不是一般的暗杀行动,他们是与朝庭为敌,意为谋乱。”王老虎道。

“王大人,这件事真的有这么严重?”马礼上道。

“这一百多士兵的尸体,你也看到了。这人已经行动,请马大人赶快带人离开。四周我还要派人再看看还有什么线索?”

“既然王大人这样说,我们知府就不再接管这件案子,如果大人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尽管开口。”

“谢谢马大人。”

马礼上带着人离开了此地。

“所有卫所的兄弟,全数退出案发地一里之外。”王老虎道。

见到卫所的士兵退出了范围。王老虎对潘泰容玉冯升等人说道:“案发现场虽然已经被破坏,但总会留下蛛丝马迹,你们再 在四周仔细搜索,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 是。”

卫所。

今日的卫所校场只有三万人,在

校场中间,摆着一百多位官兵人尸体,他们身上盖着白布。

士兵们整齐地排着队伍,王老虎站在校练场前,看着这些将士们,高声说道:“今天,是我们杭城卫所最耻辱的一天,一百二十三名兄弟昨天被人暗杀,现在为止,我们还不知道谁是杀害他们的凶手。他们这是在向我们发出挑战,是对我们大明朝庭发出挑战,对社会秩序发出挑战。”

将士们在下边鸦雀无声。

“他们不会白死,我们要查出凶手,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兄弟们,我们为死去的兄弟默哀一分钟。”

时间在此刻似乎沉寂,满校场的将士一片悲痛。

卫所王老虎书房。

“王将军,我已经查过了,昨天在清泰街失踪的值守的卫所的兄弟共有一百八十六人,而现场我们只发现了一百二十三名士兵的尸体。”石有才道。

王老虎明白了,这两个数字这差,还有六十三名,也就是说这六十多人很有可能还活在世上,找到他们或许就能解开一些谜团。

“这些还没找到的士兵就是 我们侦破的线索。”石有才道。

“你说这些士兵现在会去哪里?”

“很难说。”石有才打开一张地图,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对王老虎道,“这是我们发现士兵尸体的地方,从这块区域向里走,还是山,沿路都可以下去,这吴云,青山,上官都有可能,如果他们不下山,一直走,三十里后就全到达天目山,要找到他们就更难了。”

“你认为这些士兵蒙面杀我的原因是什么?”王老虎直言道。

“这……”石将军一时语塞。

王老虎道:“石将军不必顾虑,只需实话实说。”

“王将军,前期你在卫所颁布了一些新规,这些兄弟是不是对这些新规不满,所以才联合出走,并在后山暗杀你。”石有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对大家的要求是严格了点,你认为这是他们要杀我的原由?”

“你想,你对他们也无其他冤仇,他们为何会集体出走来杀你?”

这些士兵有出事前一夜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询问过一些士兵,这些人在出发到杭城值守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一样的地方。”

很平常的一天,跟着大部他到杭城去值守,然后玩了个失踪,装扮成蒙面人在杭城绑架了赛云,故意引王老虎到后山,欲杀之,这一连串的动作,王老虎感觉到这是有预谋的,他不是一次简单的刺杀活动。

“好,石将军,你马上安排

人继续包围后山,扩大搜索范围。”王老虎对石有才道。

石将军外出安排人手。

在石将军外出了之后,王老虎想了很多,上百个士兵失踪,在后山发现一百二十具尸首,还有六十人下落不明,他们是去了哪儿,或是说他们受了谁的蛊惑,要对自己下杀手。

剩下的六十人,王老虎不停地叨念着。

“公子,我把排查的范围定在卫所和失踪的六十多人。”冯升道。

“这六十多人确实是侦查的重点,只有尽快找到他们,才有可能 破案,不过,这后山的石将军的人在,你们特工过去不太好,让一部分人去邻近的地方,如吴云,青山,上官侦察。”

“公子,我们特工人数不足,如果分散这么多地方,我怕……”

“这些地方只需派一两个人前去,我会另派官兵前去,你把重点放在杭城卫所里。”

“公子认为这卫所里还有值得怀疑的人?”

“你知道我在杭城的仇人是谁?”

“钱可白。难道公子是怀疑这件事钱大人做的?”

“我需要证据。钱可白在杭城为官多年,与卫所的很多将军都相识,这次在游花节期间,趁着人多,卫所官兵外出值守的时候,他给我来这一手。”

“公子,我明白了。我会让人盯住钱府。”冯升说完便出了卫所去安排人手。

“潘泰,你们在案发现场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回公子,案发现场已经被人破坏。不过,我经过仔细搜索,还是有发现。”潘泰道。

“你发现了什么?”

“杀死二百多个士官的不是一个人,应该是一群人。”潘泰道。

这个王老虎当然也清楚,能杀死这么多人的,应该就是一群人,这应该不是新鲜的线索,但此刻潘泰将这个当线索提出来,一定有他的原因。

“杀死官兵的凶手不会超过一百人。公子,这案发现场虽然遭到了破坏,但打斗的迹象依然明显,并且在其中一名死者的手上,我发现了一块碎布条。”潘泰取出这块碎布条交与王老虎。

王老虎接过碎布条一看,这块布条呈现黑色,是块黑色的布条。

“公子,我已经检查过所有的死者,他们身上的衣服差不多是完整的,不完整的有两位,与这名死者手上的布条不能相吻合。”潘泰道。

“也就是说,杀死这百来人的也是一股蒙面的人?”王老虎道。

“而且 是布料与死者一样的蒙面人。”

第六百三十章 失踪小将去哪儿

与死者布料一样的蒙面人杀死了这一百多官兵?王老虎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失踪的士兵杀死了这一百多人,也就是说是官兵杀死了官兵,如果是这样?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内斗,是分歧,还是有其他别的原因。

“潘泰,这件事非常严重,马上飞鸽传书,我要让张正立即赶回杭城。”王老虎说完便取起纸笔,写了张纸条,交与潘泰。

潘泰道:“公子,还有一件事。”

“你还发现了什么?”

“这些蒙面 人杀了官兵后是向后山西侧撤退的。”潘泰道。

王老虎马上到桌子边,看了看桌上面的地图,“西侧。”王老虎手指指在地图上,从后山越往西,就会过了杭州地界,到达天目山靠近浙江的一侧,难道他们是想逃离浙江,逃出浙江,他们会去哪儿?

从这里经过与安徽地界相邻的天目山,绕过安徽,就可以直达到江西。

“江西。这伙人的目的地是江西。”王老虎一说到江西,心马上悬了起来,他们这样一波三折地搞些事情,原来有深层次的目的,他们绕道 后山,经天目山,过安徽,是要到江西,江西是宁王的老巢,他们是去向宁王报信去了。

天目山是山海豹的地方,现在山海豹正在山东,从山东赶回来肯定来不及拦住他们。“贾旺,你马上和王彪带人前去如来客栈一趟。”

“如来客栈?”贾旺没有到过如来客栈,当然不清楚这里边的情况。

“我现在没 有时间跟你细说,王彪应该知道,现在我让卫所一员小将跟着你们一起行动,他们认识失踪的将士,一定要把逃走的这些官兵拦在江西之前。”

“是,公子。”贾旺也领命出去。

“潘泰,你也去安排。”王老虎又转身对容玉道,“王彪与贾旺去了天目山,你去代替王彪的位置,保护好夫人们。”

“是,公子。”

这件事虽然看起来很奇怪,但从现在掌握的线索来看,一点也不复杂。如果能截住那批人,可能马上就会水落石出。

杭城钱府

“老爷,王将军前来拜访。”有下人前来通传钱可白。

“王老虎?”钱可白心里吃了一惊。钱良玉道:“那王老虎来府上干什么?”

钱可白心里很清楚,王老虎此时登门拜访,有他的用意,便对钱良玉道:“我和王老虎有重要的事要谈,你先回房里。”

钱良玉不情愿地道:“我和他也算是兄弟,有什么话,我不可以旁听吗。”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怕你在这里,一时说错话。听话,先回房里。”

等钱良玉离开,钱可白对下人道:“快请王将军。”

王老虎刚踏入门口,钱可白就迎上前道:“王将军,稀客,稀客,请。”说完,就做了个请的动作。

王老虎也是笑脸相迎,道:“钱大人。”

两人在厅上坐下,一个下人端上来一碗茶。冯升站在王老虎的身后。

“王将军,现在这个时候,你应该是在守卫杭城的大街上,怎么有空来我府上。”钱可白假惺惺地说道。

“杭城举办了游花节,给杭城的治安增加了一些难度,我本应该在杭城街上,不过我看钱大人也在府上,路过便顺路进了府来。”

“感谢王将军百忙之中来看老夫。”钱可白道,“我听说昨日有人刺杀王大人,我本想今日来看王将军,不过我到了府上,却被告知你已经去了后山,后来我又听说在后山发现众多官兵尸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老虎道:“这两件事情都是真的。”

“这不会是流窜犯犯的案吧,他们见我们杭城举办游花节,乘着人多的时候想来乘乱捞他一把。”

“钱大人说的是,不过,他们别人也不找,偏偏来找 我这个当官的,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呵呵。”钱可白笑笑,“如果不是流窜犯,难道会是杭城中的帮匪?王大人,你是得罪了杭城的什么帮派或是什么人?才会遭此横祸。”

“杭城有多少大帮派,小帮派,不仅民间人清楚,连我这个小商人以前也清楚。我当了官,难道他们会不清楚?以前我是个小商人,也没有得罪过什么帮派,现在,我在朝庭为官,他们难道会铤而走险,来得罪于我?”

“这可不一定,这些个帮派,平日里你连怎么得罪他们的也不知道,现在乘着你独处,混乱的时候,给你来个出手不意。”

“你说的这种也有可能。”王老虎迎合 道,“杭城是哪个帮派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来动我。不过,钱大人,后来我们在后山发现了上百官兵的尸首,我认为这些人就是昨日要杀我的人。”

“不对吧,是卫所的官兵要杀你?”

“那钱大人认为这些蒙面的官兵不是刺杀我的人?”

“呵呵。”钱大人苦笑了下,道,“我也是据事猜测,这官兵怎么会杀王大人呢?”

“可能是我最近对于他们太过严厉,导致这些人的谋乱。”

“有这可能,有这可能。”钱可白道。

“有一件事我到现在还想不明白,从卫所里失踪的官兵有一百八十六人,我们却只在后山发现了一百二十三具尸体,剩下的人到哪里去了?”

“也真怪,这些人是不是在动手之后,产生了分岐,发生了窝里斗。”

“你说产生了什么分歧?”

“他们准是后悔了,刺杀王大人,这是多大的罪啊,所以在后山,这些官兵就为了这件事发生了分歧。后来,双方就打斗起来。”

“钱大人,这想法倒是合情合理。那剩下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他们犯了这样大的事,还敢回来,我看都四散乱逃了。”钱可白道。

“连钱大人都认为他们都四下乱逃了,那么你说他们会逃到哪里去?”

“这谁知道,他们保不准回自己家乡去了。”

“那我要一个个地翻查这些官兵的家乡在哪里,要一个个地去抓。今日来拜见钱大人,真是收获颇大,困绕在我身上的疑虑一下子就解开了。”

“王将军,我也是据此事如实分析而矣。”

“下次我抓到这些逃兵请钱大人一起来审理。”

钱可白笑笑,道:“卫所里发生这样大的事,你这卫所的风气要好好地杀一杀了。”

“钱大人提起这件事,让我想起了,此次失踪的士兵都是韩将军的手下,这韩将军 军纪不严,管理无方,他要受到军纪处置。”

钱可白道:“王将军说的是,说的是。不过,现在我们最主要的是找到那些失踪的士兵,这才是重中之重,王将军可以让韩将军戴罪里功,让他将失踪的人找回来。”

“钱大人,你这个主意不错。”王老虎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钱可白笑笑,道:“我也是希望能早日找到失踪的士兵。”

“不过,我的胆子没有钱大人的大,我怕松了这个口子,韩将军会跟他怕部下一样出逃。”

“这你担心什么,是他的问下犯事,又不是他,如果因为这件事,他也跟他的部下一起逃走,这多么多年的努力他就白费了。我保证他不会这样做。”

这个老狐狸,他此时一宣在心里得意的笑吧,被他牵着鼻子走,让韩将军去找他的人,他只会应马虎眼,等时候一到,那些人见了宁王,宁王的人赶来,自己就无处可逃了。

“钱大人说的对,是我想太多了,韩将军不会与他的部下同流合污,我应该相信他。”王老虎笑笑道。

钱可白也笑笑,只不过他的笑声中含着不怀好意。

第六百三十一章 杭城里的黄梅声

杭城王老虎府。

王老虎也不留在卫所里,卫所里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事,已经有特工盯在那里,所以王老虎故意作出一个松懈的假象。

“相公,今日我听说杭城后山发现了上百具尸体,是不是真的?”冯柳儿问道。

没有想到,一个在府中不外出的妇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可想而知这件事的影响有多大。“连三夫人都听说了, 我想瞒都瞒不住,今日在杭城后山确实是发现了一百多具尸首,这些人都是我卫所里的官兵。”

“是卫所里的官兵?”许婉道,“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理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不过夫人,你不用担心,这件事马上就会理清。”王老虎道。

王青青道:“我们才不担心呢?这破案的事我们也不懂。相公,你在外边可要当心。”

“就五夫人这句话最动听。”王老虎道,“夫人他们还没有回来吗?”

“是呀,这么晚了,姐姐她们都还没有回来。”许婉也担心地道。

“这几日是不是生意太好了,她们都舍不得回来了,待我去看看。”王老虎道。其实是因为杭城里发生了这么多事,王老虎也不放心,想带人去看看。

正巧,在这时候,冯柳儿和程程都回了府来。

许婉忙上前迎接道:“姐姐,你们可回来了,相公可担心 你们了。”

卞程程看了王老虎一眼道:“相公,今晚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今天我卫所里没有事情可做,就早些回来了。”王老虎道,“今天卞依坊的生意怎么样?”

“相公,杭城这节办得可正是时候,趁着这个机会,有不少地方的富商纷纷来到我们 这里,跟我们商量加盟的事,其中还有一些我们已经设立过分号的地方。”程程道。

“是呀,相公。”冯柳儿道,“这两天妹妹可是没有时间休息,这卞依坊的生意比起平日里来营业额可是翻了不知多少。”

王老虎笑道:“杭城这游花节办得可真是时候,你看不光是百姓受益,连我们这些商家也从中受益不少呢。”

“相公,要是在大明多几家分号,我们的生产坊可就又要忙不过来了,这各地的货我们也供应不上啊。”卞程程道。

“有时候做生意也要适可而止,分店并不是越多越好,我们还是要从精上下功夫,一定的生产线就只有一定的产能,多了有时候会物其必反,物以稀为贵嘛。”王老虎道。

“相公,我明白了。”卞程程道,“今天王彪怎么急匆匆地就走了。”

“他没有跟夫人和二夫人道别吗?这个狗奴才,回来我非好好说说他不可。”

“相公,这倒也不是,我只是觉得奇怪。”程程道。

“这几日我让他外出去处理一些事,他不在的这几日,由容玉负责你们上下坊的安全。”王老虎道。

“相公安排我们放心。”冯柳儿道。

“这游花节也就只有这么七天,七天过后也就变回原来的杭城了,明天就是第三天,各位夫人有没有兴趣陪我去看看戏。”王老虎道。

“看戏?”程程道,“我不行,卞依坊的事太忙,让姐姐陪你付出吧。”

冯柳儿道:“相公打算什么时候去看戏?”

“白天里一般是从下午开始做戏,而下午我又不能随意走开,就明天晚上吧。”

“晚上我还要陪嫣嫣呢?”冯柳儿道,她白天要去卞依坊,这晚上的时间自然就留给她的女儿了。

“好,嫣儿也重要。”王老虎道,“三夫人,五夫人,你们呢?”

青青道:“你看我们挺着个肚子,也不会坐多少时候,就不陪你了。”

“好啊,你们一个个地在家,都不肯陪我,算了算了,明晚我就一个人去看独角戏吧。”王老虎无奈地道。

“相公,你打算去看什么戏?”许婉问道。

“这次什么戏都有,我就去看看我们浙江以外的戏曲,比方说河南的豫剧。”

白天,大家都在在忙各的,王老虎依然在杭城的街上巡视,他的心记挂在那件凶杀案上,一切都还没有消息。

杭城城相安无事,转眼天就黑了下来。

在没有夫人们的陪同之下,王老虎来到了热闹的街市之上,他没有穿将军服,也没有随带卫所的士兵,跟着他的是容玉和两个护卫。

没想到在这热闹的街上碰到了一个老熟人,钱良玉。钱良玉也看到了王老虎,上前道:“王兄,你是大忙人,难得一见。”

“哎哟,钱公子,您这是要上哪儿呀?”

钱良玉笑了一笑,道:“我能去哪儿?”

“红翠楼。钱公子是去红翠楼。今天又有新姑娘吗?”

说起新姑娘,钱良玉可来了劲:“王兄,你可能不知道吗?这红翠楼果真是又有了几个新姑娘,这不是游花节吗?客人多。”

“这老鸨也是知道商机,善于抓住机会。”

“怎么样,如果没事,和我一起去,我请客。”

“要钱大公子破费怎么好意思呢?”

钱良玉轻轻地探过头来道:“你现在是大官,请都请不来

。”

“不过,我现在有公务在身,抽不出时间,你知道,这杭城的治安形势十分严峻。”

“那真是可惜了,等下次有机会,我再请王兄。”钱良玉表示 有些可惜地道。

“我先谢谢钱大公子了。”

钱良玉与王老虎分手,没走出几步,钱良玉便从心里发出一声冷笑,道:“王老虎,再让你蹦活几天。”

王老虎看着钱良玉的背影,没有言语。容玉道:“这钱良玉还是死性不改,整天在花柳巷子里。”

“这叫狗改不了吃屎。”王老虎道,“走,看戏去。”

这里应该算是戏曲一条街了,这条不大的街上全是戏台子,戏台子院外边,摆着一块块牌子,牌子上写着今晚要表演的剧目,还有主要演员。

“这里有京剧班子。”容玉道,“不如今晚我们看这京剧。”

王老虎看了看门口的牌子,道:“霸王别姬,这是出悲剧,霸王再厉害,也躲不过刘邦的算计,算了算了。”

“浙江的采茶调也不错。”容玉走过一个戏台子院道。

“采茶调什么时候不能听,发源地就在我们浙江。”王老虎道。

“现在为止,还没看到公子说的豫剧。”

“会 有的,这全国主要的戏曲都集中在这儿了,我们又不赶时间,慢慢找,总会找到的。”

王老虎和容玉等人又向前走了一段,一块招牌映入了王老虎的眼帘。

容玉走了上来,念道:“黄梅调《董永卖身》。公子对这出戏感兴趣?”

王老虎没有回答,他的脑海中出现了另一个画面。安庆一个美丽的姑娘扮演的七仙女形象还留在他的脑海中,这个姑娘叫欧阳燕。王老虎第一次见她就是他们剧团在演这出戏。王老虎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这个安庆黄梅调团会不会是欧阳燕他们的团?

“就这里了。”王老虎道,“今晚我们就看这黄梅戏。”

因为是游花节,看戏的人特别多,而这黄梅调更是江浙人喜欢的戏曲之一,光顾的人也特多,而这戏台子为了可以让更多的人可以看到,所以并没有设嘉宾区。王老虎也只得坐在一个普通的座位上,王老虎让容玉的护卫坐在后面的一条椅子上,以免挡住了别人看戏。

王老虎进这戏台还是有些私心的,因为同样是安庆,同样是黄梅调,同样是董永卖身,也有可能这山仙女就是欧阳燕,至少这可能性很大。

演出还没有开始,从外面不时地走进来一些戏迷。

王老虎的心不知怎么地有些焦虑起来。

第六百三十二章 那个熟悉的人呢

演出开始了。

这个故事不管在大明还是在现代,王老虎都已经看过无数遍了,他在意的不是情节,而是那个人。

音乐声响起,欢快的音乐声出现,烟雾一阵阵地袭来,这里表现的是天宫中的场景,而在这烟雾过后,应该是玉帝的七个女儿登上舞台,而这七个女儿之中,最小的就是七仙女。

七仙女,王老虎希望她是欧阳燕。

果然,烟雾过后,一个个打扮超群的女子从舞台的一侧款款游上台来,走在前面的应该是大仙女,接着是二仙女,这样一位一位,来到了场上,现在已经有六位仙女上了场来,这最后一位上场的就是七仙女了,王老虎眼睛都不眨一眼。

一位女子上了场来,舞度翩翩,王老虎失望了,这个上场的女子,虽是七仙女,但她看着不是欧阳燕。

他已经听不清后面七仙女在唱些什么,也不知道情节是怎样的走向,表演似乎很精彩,观众不时发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时间似乎很快,董永卖身落下帷幕,演出结束,全体演员出场前来谢幕。

观众席里的人慢慢地向场外退出去,王老虎依然坐于台前,容玉以为王老虎是在等人退出后,最后才走,所以也没催。直到观众席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容玉才催道:“公子,这戏表演完了。”

王老虎“哦”了一声,对容玉道:“你到后台,询问一下那个七仙女是不是叫欧阳燕姑娘。”

王老虎明知道刚才自己看到的不是欧阳燕,偏不死心,另外,他离开的时候,他是将欧阳燕交给谷千户谷大人的,她怎么会跟戏剧团来到杭城呢?

容玉领命,来到后台。

后台的演员正在卸妆,一个老人将容玉拦下,道:“你找谁?”

容玉问道:“我来询问一下,刚才那个扮演七仙女的姑娘是否是欧阳燕姑娘?”

老人道:“你认错人了。”

容玉也不再纠缠,回到王老虎身边答复。

王老虎早已知道是这个结果,也不再说话,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向着这个舞台又看了一眼,才慢慢地走出了戏场。

“公子,这欧阳姑娘是什么人,你如此在意她。”容玉问道。

“一位故人。”王老虎道,“我以为她也会来杭城。”

“她会不会在其他戏团,我们可以在找找。”容玉道。

“不用了,她应该不做戏了。”王老虎道。

王老虎与容玉说话间,已经出了戏台子院道。

街上的人还是一样的多,两边的民房上挂着一盏盏灯笼,这算是大城市的夜市了。

王老虎

像是听到了一个叫唤自己的声音,便向容玉问道:“你听到了吗?有人叫我。”

“哪里有。公子,这里人多声音嘈杂,你听错了吧。”容玉道。

王老虎还是相信自己的耳朵的,他转过身,在这嘈杂的人群中找了起来,在几经搜索之后,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他想见的身影,在戏台子院道之前,站着一个熟悉的女子,穿着卞依坊的衣服。

“欧阳。”王老虎叫道。

“王公子。”在嘈杂的人群中,欧阳燕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却能听得到。

王老虎向欧阳 燕走了过去,道:“没想到你真的来到杭城了。”

“杭城这次游花节搞的这么大,我怎么会不来呢?”

杭城顺记大酒楼。

“原来你已经做了这黄梅调团团长,难怪自己不出来演戏了呢?”王老虎听了欧阳燕的叙述后,才知道他师父已经过世了,现在是她顶着这个戏团,“我让人来问你的去向,他们怎么不告诉我?”

“我是故意不让人告诉你的。”欧阳燕道。

这句话王老虎是不相信的,她不可能提前预知。

“我改名了。”欧阳燕道。

“改名了?为什么要改名字?”王老虎道。

“之前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不想留一段痛苦的回忆在心里。”

王老虎笑笑,“在我心里,可是有一段美好的回忆在里边。”

“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我呢?”

“你怎么不在谷府呆下去呀,是他们待你不好?”

“这倒没有,谷夫人待我挺好的,不过,我觉得我只是个外人,老呆在他们府上总不是个事。”

“我说过,如果你来到杭城,我会让你们在这里演上十天十夜。”

“可你们这游花节才办七天,日子算算已经过了一半了。”

“这跟办节没有关系,你们剧团既然来了我的地方,我就做一下地主之宜,你们剧团在这边的开销,就全算在我帐上。”

“王公子,这怎么可以呢?”

“我说过,让你们在杭城演上十天十夜,这帐还不得全算我的呀。”

“我们剧团可是有上百人。”

“上百人?我没想到你们剧团会有这么多人,这次我可亏大了。”

“王公子,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可是男子汉,一言九鼎。”王老虎道,“我和欧阳姑娘一分开,就有一年多了,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欧阳燕也道:“时间确实不饶人。”

“不过,我看欧阳姑娘一点也没有变

,还是像以前一样年轻漂亮。”

“王公子,你也没有变。”

王老虎看着欧阳燕,这个不幸的女人,没有选择留在谷府,还是选择了自己的老本行,跟随剧团唱戏。

“今天演七仙女的那位姑娘的唱功火侯没有欧阳姑娘来得好。”其实刚才在看戏的时候,王老虎根本没有多少功夫去留意台上人的表演。

“她是我的师妹,现在我们团的团柱。”

“原来是这样。在杭城表演了之后,你们团接下去还回安庆吗?”

欧阳燕悠悠地看了王老虎一眼,道:“安庆是我家。”

王老虎点了点头。“你们剧团原先有那般人还在吗?”

“原先你也知道没有这么多人,不过,近几年安微的年份不太好,常有水灾,旱灾,这穷苦的乡亲较多,所以来投靠我剧团的人很多。”

“难怪你这小剧团也有上百号人物了。”王老虎道,“等过了这七天,杭城的游花节完毕,你这剧团就上我府里去,好好地给我演上十天十夜。”

“原来王公子说的是真的。”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王老虎道,“我会让我的人早点给你们腾个地方出来,这上百号人的住宿确实有些问题。”

“王公子,我真的谢谢你。”欧阳燕道。

王老虎深情地看着欧阳燕道:“你对我还客气什么,这是我早就答应了的事。出来了这么久,你剧团的人也要担心了,我这就送你回去。”

欧阳燕点了点头,道:“桌上的饭菜差不多还在,扔了多可惜,我想……”

王老虎明白,自己和欧阳燕点了夜点心,两人交谈的时候多,吃的时候少,这满桌 饭菜都还在,她这是想将这些饭菜打包,拿回去与剧团的人一起分享。

“好,我让人给你打包起来。”王老虎道。

又经过了一些时间,夜已深了些,街上的人明显没有刚才的多。

王老虎与欧阳燕走在这稍显冷清的街上,后面跟着提着菜饭的护卫和容玉。

“王公子,我到了。”欧阳燕道。

“真快呀。”王老虎道,“我让人将东西送进去。”

“不用了,不用了。我让人出来拿 。”欧阳燕道。

这时一个老人从里面出了来,他认得上前询问过的容玉,便道:“班主,我们在里面等你呢?”

原来这些剧团的人还是挺有情义的,欧阳燕没有回来,他们也没有休息。

“王公子,那我进去了。”欧阳燕看了王老虎一眼,有些依依不舍。

王老虎点了点头。

第六百三十三章 速度围追大堵截

游花节转眼就到了最后一天,离后山百余官兵被杀案已整整一个星期。外出办事的人都还没有回来。

石有才在后山一带搜索豪无进展。

卫所。

“韩将军,这件事你调查的怎么样了?”王老虎问道。

“回王将军,我一直在找失踪人员的下落,可是他们像是消失了一般,竟怎么也找不到。”韩将军道。

“王将军,这些人难道会出了杭成地界,逃到外地?”石有才担心地道。

“韩将军,你说呢?”王老虎问道。

“我们已经将整个杭州城翻遍了,就是找不到这些人。”

“整个杭州城都翻遍了?现在的杭州不是以前的杭州,每个客栈都爆满,甚至一些民宿也住有人,你怎么查?”

“回王将军,我们是一间间地查过去,确实没有找到。”韩将军道。

“看来韩将军这几天很忙碌。”

“我手下的人失踪,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卑职尽心尽力。”

“韩将军这几日除了一户户查找失踪的士兵,不知其他的还干了什么事?”王老虎问道。

“将军,这几天我可没有去红翠楼。”韩将军道。

“除了红翠楼以外。”王老虎提醒道。

“除了红翠楼,我什么地方也没去过。”韩将军道。

“我说了,这件事事发在我们卫所,要查也是我们自己查,就不劳烦杭州知府或是其他人。”王老虎继续说道。

“韩将军,你还没想起来吗?”石有才道。

“石将军,我不清楚是什么意思?”韩将军不明白地道。

“从杭城的后山一直往西走,就会到达天目山,过了天目山,会到达安徽境内,这些人的目的应该不会是安徽境内,而是江西,韩将军,我说的对不对?”王老虎道。

一听到王老虎说出江西,韩将军先是吃了一惊,道:“王将军,我的人怎么会到江西去,他们去江西做什么?”

“我也不清楚他们去江西做什么,不过,等把这六十人带回杭城,我想一切都会明郎了。”王老虎道,“韩将军,我现在算是给你提的醒,如果你能醒悟,我可以饶你不死,如若不然……”

从王老虎的说话中,似乎是知道了一些事,但韩将军也不是刚出山的毛娃娃,不会被这几句话所吓倒,见王老虎没有接下去的举动,知道他也没有什么证据,也就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不过,听了这些话,他总感觉王老虎知道了一些事。

今天是杭城游花节最后一天,一些商人小贩,在今天会折价处理

一些商品,待到明日便可轻松回乡去,也有一些商人在午后了后,便收拾起了行李,想早早地回乡去。

韩将军带着人在街上值守,突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事,就对一个小将道:“这个时候也没什么事,你看着这里,我去去就回。”

“放心吧,韩将军,这两天来,也没什么什么事,你老就找乐子去吧。”

韩将军开心地笑笑,道:“别给我岔嘴,好好看着,别给我惹事。”

在交待好了事之后,韩将军离开了自己职守的地方,带了一个贴身的士兵,走过了几条街,来到了一座府宅之前。

晚上。卫所。

石地才道:“王将军,在杭城值守的官兵大部分已经撤回卫所,现在杭城我们卫所还留有一万兵力。”

王老虎点点头,道:“从下午起,这陆陆续续就有人从杭城离开,明日之后,杭城又会变得跟从前一样了。”

“是的,将军。”石有才道,“游花节也办完了,杭城的这件百官兵被杀一案,我们是不是应该往上报?”

王老虎道:“这件事由我担着,等水落了石出,再上报不迟。”

“如果这件事一会儿破不了案呢?”石有才道,“我是怕上头追究起来。”

“这个事已经初步明了,等我们追到失踪的六十多个逃兵,这件事就会见分晓。”

“王将军这么肯定?”

“石将军,不出两天,这事就会有个结果。不过,上次你曾说现在动手不是时候,现在,他对我屡屡下手,我要是再不动他,恐怕我这小命会断送在他手上。”

“这件事我做不了主,也不是你能做得了主,既然主子有这样的意思,我们不妨照做就行,我相信王将军定能处理好这事。不伤人,不伤自我。”

他这样说的意思已经明显了,即使这次有了一些证据,还是不能动他,那就只好先将这罪行记在帐上。

“我刚收到肃州边关送来的加急文件,说有十多个蒙古人入境,他们的目的地是杭州。石大人对此事怎么看?”王老虎不仅是杭城的指挥使,他的另一个身份是西北大将军,那边不光是因为他是西北大将军,才将公文送到这边,更重要的是因为他们的目的地是杭州。

“我们和蒙古草原之间的战争已经结束了,如果他们是正式地和我们结交,应该是上京城才对,为什么会来我们杭城?”

“我也认为不是公事。鉴于这事的涉及面,肃州边关官员同样公文一封,送至京城。”王老虎道。

“蒙汉纷争从根本上讲,是王将军说动了草原大汗,才结束了战事,他们来大明找你,这

是正常的事,但如果牵涉到了两部邦交,王将军,又该如何应对?”石有才道。

“我也有此担心,如果是草原朋友来,我倒是可以以礼相待,如果是上升到国家层面,我却是不能作主,所以我想与石将军商量应对之策。”

“王将军如果担心的是这个,我倒是认为大可不需要担心,不能作主的事也无需担心,反正这事皇上也知道,大可以让皇上定夺。”

“从公文送来的日期,可以知道蒙古人最多三日内就可以到达杭城,石将军,你也准备一下,见见我们的老朋友。”

石将军笑笑道:“你的名气比我大,他们是来见你的。”

“见我也好,石将军,你也准备一下。”

“是,王将军。”

杭州王老虎府。

“相公,我们不能外出看戏,你就找了个戏班回来。”许婉道,“我听丫头们说要在府上演个十天十夜。”

王老虎道:“这件事不假,既然办了个游花节,夫人们都还没有好好地看看戏,原因都在我,现在呢,戏班子在府上,随时都可以看。”

“姐姐们上了卞依坊,这下午做戏,她们可看不上了。”王青青道。

“这不便宜了你们两个。”王老虎道,“我说这小孩子的胎教很重要,我要让我的出世的宝宝每天都享受这戏曲的熏陶。”

“胎教?”许婉表示不理解。

“我的孩子还有母亲的肚子里,给他们做的教育就是胎教。”

“相公想让我们的孩子长大了唱戏啊。”许婉道。

“这个跟唱不唱戏没有关系,关键在于什么呢?孩子懂得韵律的节奏,这歌唱起来,也就特别动听。”

“公子,这戏班子我已经安顿下来了。”容玉前来通报,“我给他们安排了三间房。”

“他们戏班子有百来人,这三间房怎么够呢?”王老虎道。

“三间都是大房。”容玉道。

“这样,我直接来安排。”王老虎说完,便对许婉青青道,“我去看看戏班子。”

来到后院,戏班子的人正在整理行头,这里将作为他们这十来天的表演场所,这刀qiāng棍等行头自然就放在这里了。

欧阳燕看到王老虎在以戏班子入府第一天就亲自前来,心情特别激动,上前唤道:“王公子。”

王老虎道:“你们今天就慢慢来,休息一天,不要急着做戏,所以这整理行头,安排住宿也可以充足一些。”

“我们走南闯北的已经习惯了,你看大家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就等着下午场了。”欧阳燕道。

。13

第六百三十四章 三堂会审失踪案

“是呀,我们都准备好了,怎么就不做了呢?”手底下有几个戏班子的人说道。

“你们昨晚上夜场也做了吧,今天早上又急急搬东西过府,休息时间不到三个时辰。”王老虎道。

“王公子,我们没事。不做戏,我们就没钱呀。”有人说道。

“哈哈。”王老虎道,“你们这戏班子,我王老虎包了十天,不管做不做戏,工钱我照给。”王老虎道。

“不做戏也给钱?”戏班子的人道。

“不仅给工钱,而且在我府上的十天时间里,包吃包住,饭都由我们府上。”王老虎道。

戏班子上的人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都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都在底下私语起来。

欧阳燕道“这怎么可以呢?不做戏,还在府上白吃白住。”

“我也是苦命 人,现在有钱了,当然也不能够忘本,忘记了我们穷苦百姓,另外,我再安排你们一间房,欧阳姑娘,你就单独住一间。”王老虎道。

“可是,我和大家在一起住惯了。”

“你们在外我管不着,但是在府里我说了算。”王老虎道,“欧阳姑娘,你让大家先好好地睡个觉,等明日再开演。”

等王老虎离开后院,几个戏班的人拥到了欧阳燕身旁,她的师妹问道“这王公子人挺好的,我们来府上即不要开工,还管饭,还 有工钱可领。”

另一个师妹问道“师姐,王公子是你的什么人,我看他对你挺好的。”

一个师兄道“我知道他是谁,他曾经来到过安庆,还替我们班主报了仇。”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是原来的戏班子里的人。

“原来他是师姐的救命恩人。”大家恍然大悟。

欧阳燕道“王公子不像一般的富贵人家,他没有架子,也不会看不起寻常百姓,在大明找不出第二个像他一样的人。”

“师姐是动心了。”一个小师妹俏皮地说道。

“这王公子家很有钱吧,你看这府,连后院都这么大。”一个师弟说道,“师姐能够嫁到这王家,我们做师弟也可以沾光。”

“师姐,我想起来了,这王公子就是送你衣服的那一位吧。”一个师妹道,“原来他就是卞依坊的掌柜。”

“原来他这么年青啊,我们前几日去过杭城的卞依坊,这服装坊好大呀,而且里面的衣服都好看,就是价钱太贵了。”

“以后师姐嫁入了王家,到时我们就向师姐拿几件衣服。”一个师妹开玩笑地道。

知府府衙。

马礼上坐于堂 前。

王老虎,石有才,钱可白等在堂下。

钱可白道“王大人,你把我们叫来堂上,可谓何事?”

“这里是知府府衙大堂,钱大人,你说是有什么事?”王老虎对钱可白道,“在游花节期间我卫所有一百二十三名名士兵死于非命,今天在这里我邀大家前来,非公开审理这起案件。”

“非公开审理?”马礼上对这句话感到奇怪。

“这件事关系到我们朝庭的荣誉,牵扯到一些地方官员,你认为公开审理合适吗?”王老虎问道。

“牵扯到官员?”马礼上还是不明白。

“我没有想到,在我们杭城,官员之间不团结,还要相互拆台。这件事要是传到朝庭,传到皇上的耳朵里,我和在座的各位革职不说,还会面临砍头的危险。”王老虎道。

“王大人,你这么神秘地说官员相互拆台,你有没有证据?”钱可白道。

“我当然有证据,如果没有,我怎么会乱说。”王老虎道。

听王老虎这样一说,钱可白向韩将军私底下看了一眼,很快他的眼神又恢复了常态,离一百多官兵死亡事件已经过去了七天,在七天里,钱可白不相信他这么快就掌握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见到钱可白还是不以为然,王老虎便道“钱大人,石将军请坐。”

“现在我说一下,这件事的经过。”王老虎道,“这一百八十六位官兵早就有打算,要刺杀于我,而游花节正是爆发这件事的导火索。这些官兵在到达清泰街之后,并没有停留多少时间,他们一部分来到后山躲藏起来,一部分换上了普通百姓的衣服,打晕了赛云姑娘,但他们并不急于往后山退,而是引诱我一起到后山,所以撤退的很慢。好像是因为街上人太多而走得慢的假象。但是他们没有想到,我的功夫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但如果有时间,他们也可能会慢慢地战胜我,不过,幸好我的人及时赶到,虽然只有十几人,但对于做贼心虚的人来说,这些人的到来,让他们引起了恐慌,更让他们恐惧的是我手下的一句话,他说已经去叫人,大部队即将赶来。”

“王大人,你说的这些是否有事实依据?这一百八十六人死了一百多人,剩下的人不知所踪,这些说法你让人如何信服。”马礼上道。

“我知道各位大人不会相信我说的话。现在我要当面问韩将军几个问题。”王老虎道。

其实在来之前,韩将军早已有所准备,王老虎会有问题问他,所以当他说起的时候,他并

不敢到奇怪。

“韩将军,第一个问题,这一百八十六名官兵是自己去的后山,还是你派他们去的?”

“王……王将军,你这是开玩笑吧。”韩将军道。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希望你以一个朝庭命官的姿态老实地回答我这个问题。”王老虎道。

韩将军看了看场上的钱可白,还有马礼上,道“我对此事不知情,我也是在事后才知道的这些士兵失踪了。”

“好,你是说这一百八十六名官兵的行动与你没有任何关系?”王老虎再次问道。

“王将军,这事我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了,我早就将他们拿下了。”韩将军道。

王老虎笑了笑,道“第二个问题,这一百二十三个官兵是谁杀死的?”

“这……这我怎么知道,王将军,你不会是怀疑是我做的吧。”韩将军道,“各位大人,你们可得要给我 作主啊。”

“这么说,你是不承认了,不过没有关系。”王老虎道,“第三个问题是要问钱大人的。”

钱可白一听要问他第三个问题,也早已经有了准备,道“王大人,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有什么知道的,我知无不言。”

王老虎笑了笑,道“还是钱大人直爽。不过,钱大人,我把话说在前头,你可要说实话。”

“你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我的王大人。”钱可白道。

“这些剩下的失踪官兵,他们去了哪儿?”王老虎问道。

“王大人,这个问题你问我?我哪儿知道。马大人,你看,这王大人,是不是急疯了,问我这么个问题。”

马礼上道“是呀,这失踪的官兵跟钱大人有什么关系?”

“我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这些手下怎么会想到杀我,怎么会出卖我,我这真是教育无方啊。”

“连你自己都觉得……”钱可白刚一说出口,就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妥,就改口道,“王大人,这事已经发生了,我们想想怎么解决吧。这么大的事,你不让马大人插手,你说你自己解决,现在都过了这么些天,这有线索了?而且杭城发生这么大的事,这是要上报的。王大人,你上报了吗?”

“谢钱大人的关心,这件事我还没有上报,等我了解清楚了,我自会跟皇上有个说法。”王老虎道。

马礼上道“这么大的案子,你还没有上报?”他表现出不相信的样子。

钱可白道“王大人背后一定有什么来头,我们俩替他操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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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五章 追捕回来的逃兵

“钱大人说的对,我背后有人。”王老虎索性就大方地承认了,“所以这件小事我就斗胆给阁下了,没有想出到,经过我的调查,却发现在背后藏了一个惊天大阴谋。”

“惊天大阴谋,你是说这件事你已经调查清楚了。”马礼上道。

“我把这些失踪的官兵给找回来了。”王老虎一说出这句话,没把坐在椅子上的钱可白给吓下来。

“找回来了。”马礼上也不太相信,“你是在哪儿找到的他们?”

“在去往江西的路上。”

“他们要去江西?”马礼上问道。

“这个就要问钱大人和韩将军了。”王老虎道。

钱大人道:“我怎么会知道此事?”

韩将军也不相信这些失踪的官兵已经回来,道:“这些失踪的士兵既然已经回来了,那王将军就将他们请上来吧。”

王老虎大声道:“这些失踪的士兵里,是不是有一个叫周亮的。”说完,王老虎大声道,“将周亮带上堂来!”

王彪带上来一个人,韩将军一看,带上来的这个人正是失踪的其中一个士兵,此人名叫周亮。

周亮被五花大绑,反手绑住了绳子。

“来人是谁,报上名来。”王老虎问道。

周亮认得是王老虎,道:“我是周亮。”

“你为何要从值勤的清泰街逃走,而且要刺杀于我?”王老虎问道。

“我们早就看不怪你了,你一个无德无能的人,竟会担任我们的指挥使,所以我和兄弟们合计,要在游花节这个时候将你处理了。”周亮道。

对于周亮的这个回答,韩将军表示满意。

王老虎不动声色,又继续问道:“除了我无德无能,你还有其他什么理由要杀我?”

“你不来的时候,我们要有多少舒服就多少舒服,你来了之后,不紧加紧了训练,而且还这不准,那不准,我们从背地里可是恨透了你。”

“好,那么我再问你,跟你们一起逃离的一百多官兵,跟你们有什么冤仇大恨,你们竟下得去手?”王老虎道。

“这些兄弟不是我们杀的。”周亮道。

“那他们是谁杀死的?”

“我们怎么知道。”周亮答道。

王老虎转身对韩将军道:“你选的这些人真的没法说,这周亮是,其他的人也是,对你是忠心耿耿。”

“王大人,你说这话可要有证据。”韩将军道。

“你以为这件事,你们做的天衣无缝吗?你们以为矢口否认,我就没有办法查出来了吗?”王老虎大声道,“潘泰。”

潘泰上了堂来,对诸位大人说

道:“小人名叫潘泰,是公子的手下。”

钱可白道:“你将一个下人召上来做什么?”

“他不仅是我的下人,他可还有一个特异功能。”王老虎对潘泰道,“将你知道的告诉诸位大人。”

“是,公子。”潘泰道,“我可以证明这一百二十三人是死于同伴之手。”

钱可白道:“你可想好了,你怎么可以证明,要是做伪证,担心小命不保。”

“我们发现一百多尸首的那一天,人员混乱,知府马大人的人也地场,卫所的官兵也在场,本来这现场就破坏得不成样子。不过,打斗过后留下的脚印和平常人的脚印,在山上土中留下的深浅程度却不同,我对案发现场的脚印进行了比对,发现脚印的种类数量也就这么几种,而打斗的鞋底印也就只有卫所的官兵。”潘泰道。

钱可白在听完潘泰的话后,哈哈了大笑起来:“简直是一派胡言,这样细微的脚印都看得出来,我不相信。”

“钱可人,你不相信的事情还多着呢?”王老虎道,“潘泰,你继续说。”

“是,公子。在这些打斗人的脚印中,我发现也就不足二百人,也就是说杀死这些卫所官兵的,就是这些蒙面自己人。”潘泰道。

“王将军,你这下人说的虽然玄乎了些,但我相信他也有这样的能力,能辩印识脚,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相信他所说的话。”马礼上道。

“马大人,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接下来,我们就来做个实验。”王老虎道,“我们几位大人,连同衙役,共有三十多人,我们在一块没有痕迹的空地上,留下一些脚印,看潘泰能不能分辩地出是几个人的脚印,如何?”

“我是不相信的,我拒绝做这样的实验。”钱可白道。

“要证明潘泰所说的话不假,唯有用此法方能证明,我同意王将军的意见。”马礼上道。钱可白没有法子,只得依允。

他们三十多人来到府后院,后院有一处泥土地,马礼上让人先用条笤清除了先前留下来的痕迹。

“马大人,为了此事的公平性,我让潘泰先行回避,这里也就是我们三十几个人,哪些人到泥地上,哪些人不去泥地,全由钱大人说了算。”王老虎道。

“好,让两人将潘泰带下去,并且蒙上双耳双眼。”钱可白道。

潘泰被人带下去,钱可白道:“我再去叫几个人来,王将军不会反对吧。”

没想到钱可白想出了这样一个主意。王老虎道:“任凭钱大人作主。”钱可白从自己的人中又挑了二十多个人,然后连同前边的人,一起进了泥土地中,他还让十来了人,举起了刀,在泥土地上操练了一番。

折磨完毕,钱可白十分满意地让人走出了泥地。他看着这块泥地,这泥地上不做是留下了一些脚印而矣,能看出什么信息,他笑着,一边让自己的人退下,一边让人去叫潘泰出场,他是要准备看好戏了。

潘泰被人蒙着双眼双耳带上,一人将他除去了黑布。为了避开嫌疑,王老虎亲没有说话,钱可白道:“你说你有辩印识脚的能力,现在你倒看看,这泥地里有多少个人的脚印?”

潘泰走进了泥地里,仔细地看了起来,突然间他皱下眉头,道:“不对呀。”

钱可白道:“什么不对,是你看不出来吧。”

“你们只有三十多人,怎么这里有五十多人的脚印?”潘泰道

“一派胡言,哪里来的五十多个脚印。”钱可白吓道。

“这分明就是五六十多人的脚印,我只是实话实说。”潘泰道,“还有十多个人的脚印痕子稍重一些,说明这些人并不是站着,或是平常的走路,他们的脚尖曾经用过力。”

马礼上不禁对潘泰感兴趣起来:“潘泰,你还有哪些发现?”

“我家公子是站在这个位置的。”潘泰向着一处地方指了指,“如果我猜的不错,站在公子旁边的应该是马大人。”

听到潘泰这样一说,马大人是心服可服了,这些重要的信息,都已经说出来了,那么他说的是可以采信的。

回到堂上。

“马大人,潘泰所说的话是否可以作为证供?”王老虎问道。

“经过刚才的测试,潘泰所说的话完全可以采用。但是这件事周亮并不承认。”马礼上道。

王老虎又走向了周亮,道:“你是卫所的人,当然你的直接领导人是韩将军,你对他忠心,我深感钦佩,可是你的主子发出了一个错误的命令,我现在不清楚他的命令是什么,不管是什么事,都不能相互残杀,杀害自己的兄弟。”

周亮道:“王将军,你别费口舌了,要说的,我已经说了,我没有杀害我的兄弟。”

马礼上道:“王大人,我们要不要上点刑罚?”

王老虎道:“这些刑罚只对懦夫有效,对周亮是没有用的。”

“你不是全部将人找回了吗?他不肯说,不代表其他人不说。”马礼上轻轻地道。

“这个周亮也算是个小将,我怀疑是有人直接命令了他,其他人可能对整件事都不清楚。”王老虎也轻轻地对马礼上道。

“他不招,我们也没有法子。”马礼上道。

王老虎又看了看周亮,同时还看了看韩将军,此时的他深感得意。王老虎也知道这件事,但没有证据,如何打破这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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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六章 来一个垂死的人

从这情况看,周亮效忠于韩将军,即使是死,他也是不会说的,从这边突破不了,剩下的一些人或许是个机会。王老虎再一次看了看周亮,道:“周亮,你的这份忠效,我十分地敬佩,理当是我们这些将士应有的品质,不过,现在发生的这骇人听闻的事件,卫所一百多官兵的死亡案,难道你认为是小事吗?”

“将军,我不承认这是小事,所以我请将军早日查出杀害他们的凶手。”周亮道。

“周亮,你别忘了,找回来的人不止你一个,在这里审问你的同时,我们也对你的同伴进行审问,你相信他们会跟你一样,什么都不说吗?”

“少跟我来这一套,我们没做就是没做,除非你把我们屈打成招。”周亮道。

“周亮,你这也是铁了心跟着你的主子走了。”王老虎道。

“王将军,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韩 将军对王老虎刚才说的话很不满意。

“韩将军,我说的这话自然有我的道理,这周亮对你不错,到死也不不出卖你,好样的。”王老虎道,“既然你执迷不悟,我就让你们俩都死个明白。”

王老虎说这话不是凭空乱说的,他对韩将军再次问道:“韩将军,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能坦白,我就饶你不死,如果继续隐瞒,我将依律处理。”

韩将军笑笑,道:“王将军,我不明白你说这话的意思,我并没有吩咐人做过,我承认什么呢?周亮也说了,是不满意你的训练方式与强度,所以怀恨在心,要杀你,结果没有成功,他们就向其他地方逃跑,仅此而矣。”

“韩将军,你将这件事推的一干二净,周亮他们这回是谋逆犯上,死罪一条,他们也是抱着这样一颗心,为你效忠。可他们也是我的部下,我不想让他们死的不明不白,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谁也逃脱不了。”

“王将军,从你一开始的态度,你好像就认定这件事是我让人做的,除非你拿出证据来,不然,我心里不服。”韩将军道。

“来人,带人上堂。”王老虎大喝一声。

只见两个手下抬了一张板床上来,板床上躺着一个病人,看起来,他伤的不轻,王尘染跟在他们的身后。

“韩将军,周亮,你们认识躺在木板上的人吗?”王老虎问道。

韩将军看了看这个一动不动的人,这人穿着蒙面衣服,脸上蒙着的布已经被揭了去,脸上全是血渍,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心里不觉倒吸了一口气。

“周亮,你也应该认识此人吧。”王老虎道,“你们

刺杀我不成,便打算沿山路绕过安徽,然后去江西,岂料在这个时候,人群产生了不同的意见,有一帮人不想去江西,所以你们就乘他们不备,将他们如数杀死,而你们的这一杀,就让我们卫所损失了一百多兄弟。”

“王将军,你拉上一个将死之人,胡乱猜测。你说这话可有真凭实据。”周亮道。

“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王老虎道,“看到自己的兄弟躺在这里,竟然还不说实话,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尘染,给他用药。”

王尘染从怀里取出两粒药丸,给板床上躺着的人喂了下去。

没过一会儿,此人便微微地张开了眼睛,他看了看场上的人,他的胸口像是一阵地疼痛,喘的气也大了一些。王老虎上前说道:“你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出来。”

那个人看起来很虚弱,停了好长一会儿,才道:“王……王……将军,是周……周……亮下……令……杀的我们。”声音很轻,但王老虎听清楚了。

王老虎从板床的人前移开,对着周亮道:“刚才的话,你听到了吧。”

周亮摇了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韩将军,这不可能,我已经全杀了他们,怎么会。”

“你们还真是心狠 手辣,连自己的百来号兄弟都下得去手。我们与你们一样,都认为这些兄弟都死了,不过,我们在校场训话的时候,一个士兵看到此人的手指动了几下,我才知道还有活口。马大人,我这兄弟是位神医,这几日就全靠他,这位兄弟才能勉强活命到现在。刚才给他喂的是粒神丹,不过,这药效坚持不了多久,你有什么问题,现在就问吧。”王老虎道。

马礼上也将头探过来,问道:“是谁指使人们杀王将军?”

板床上的人微弱地道:“……韩……韩……”

马礼上看了看韩将军,虽然他说这句话很艰难,但他已经听出了这句话的意思。

那个人的眼睛睁着,却是没有闭去,王老虎走过去,用手帮着他合上了眼,对他道:“兄弟,放心,你们的仇,我帮你们报。”

石有才道:“王大人,这事已经清楚了,是韩将军指使人要刺杀于你,刺杀不成,产生分歧。”

王老虎厉声道:“韩李彩,你还有什么话说!”

韩将军扑通一声,从椅子上摔下来,道:“王将军,饶命呀,王将军,是我一时性起,听到兄弟们私下议论你对他们管教太严,头脑一热,才办了错事。”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死到临头,还要故意包庇一

些事。”王老虎道,“钱可白钱大人,你有什么话要说?”

钱可白从刚才那人的指认开始,就想到这件事会溅到自己身上来,听王老虎一说,他也就明白了,不过,这表面上还没有任何证据,他装作镇定地道:“王将军,此事与我又有何想干呀?”

“这件事,你不想跟我来点解释吗?”

“这与我有何关系。”钱可白道。

“你们这群无赖。”王老虎不禁骂人道,“韩将军刺杀我不成,怕事情败露,在花游节期间,五次到你钱府,与你商议对策,你承不承认?”

“这韩将军与我是好友,而且花游节里,他也时常在杭城里,所以找我来叙叙旧,这有问题吗?”钱可白道。

“韩李彩,这件事,你来说,还是我来说,你不想给自己争取点宽大处理吗?”王老虎道。

韩李彩知道事情已经败露,王老虎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自己再狡辩也是无事无补:“王将军,我错了,我错了。”

“韩将军,你别上王老虎的当。”钱可白道。

“事到如今,我们不认输也不行了,钱大人,我们输了。”韩将军道。

事情正如王老虎所想的一样,钱可白故意搞出一个花游节,想乘着人多人乱的时候,取我性命,他们还留了第二套方案,如果不成功,借着这次机会跨过安徽,直接到江西,找宁王。

钱可白也瘫坐在椅子之上。

“钱大人,你们将计划制定的疏而不漏,你知道你最失败在什么地方吗?”王老虎道。

钱可白摇摇头,王老虎继续道:“一百多人的死亡说明了什么?你们做这事不得人心,虽然有像周亮这样的忠效之人,但终逃不脱失败的命运。”

马礼上问道:“凶手已经找出来了,接下去怎么处理?”

“这两人都是朝庭命官,却干着行凶作恶的事,马大人,这两人先押入大牢,等我上报朝庭,听侯处理。”王老虎道。

“王将军,这件事,是不是……”石有才道。

王老虎知道 石有才要来劝王老虎,但王老虎决定要这样做了,他对场上的人道:“今天这件事谁也不准向外界透露半个字,如果谁不小心透露出去,与钱可白同罪。”

另外,王老虎派兵将钱府包围了起来,里面的人不准外出。

做好了这些事,他来到了卫所,此时一个士兵正在等待,见王老虎回来,忙将一封信函交到王老虎手上。

这封信没有署名,王老虎感到十分奇怪。

第六百三十七章 小心自己的处境

这是谁送来的信,王老虎还在云里雾里。

他小心地将此信拆开,信里面就一张纸,摊开这张纸,一个熟悉的墨迹出现在王老虎的面前,这是一幅画,一幅要猜测的画。

王老虎明白了,这封信是皇上托人送来,先前皇上曾经与自己文字交流,现在却又改回了以画传信,说明了什么?这封信十分重要,而且皇上身边又出现了不稳定的因素。

是针对蒙古人入大明的?这不可能,王老虎才刚刚收到公文不久,皇上送出这封信的时候,他应该还没收到公文。是对钱可白的交待?自己刚刚抓了钱可白,皇上的信就来了,如果是这样,皇上真是料事如神了。

纸上画着几只老虎,威风凛凛,虎头朝下,虎尾朝上,这些虎的下端,皇上还画了一只小鸟,看上去还很小,羽毛都没有长全。鸟的左侧,放了把大刀,但没有血迹。

又是一幅要猜测的画。王老虎头也大了,皇上不会无缘无故给自己送信,他要表达什么东西,他要告诉王老虎一个什么信息呢?

不清楚。皇上的画,总要自己经过千思万想才解释得了。

自己叫王老虎,这些虎是不是皇上在说自己,自己太锋芒毕露,而这小鸟是皇上自己,他说他自己羽翼未满,身怕招来杀身之祸,这画难道就这样轻易地被王老虎猜透了。

想想自己也是,在处理钱可白这件事情之上,自己太招摇了吗。皇上也真是了解自己。他怕自己这样做,所以提前给自己打了声招呼。

想到了这个,王老虎就将眼前的画放在蜡烛之上,一燃了之。

很晚才回到王老虎府,这戏已经结束了。王老虎邀请剧团到自己家做戏,做个十天十夜的戏,这已经做了两天,王老虎是一场戏都没有看到,这个点回到府中,这戏应该老早就结束了。

王老虎一踏入府中,就累的已经不行了,他将身体靠在了太师椅上,闭上了眼睛,想一想在今天这个时候,自己捉拿住了钱可白,本想着如何处理他,没想到这个时候却收到了皇上的来信。

“公子,你回来了。”这个时候王彪还没有睡。一个丫头给王老虎端上了茶水。

王老虎道:“你们还没有睡?”

“公子,你这几天晚上都回来的挺晚,夫人们都等不到您,她们要我转告公子,她们都在等你的。”王彪道。

王老虎嗯了一声,道:“这几日卫所要处理一些事,所以回府较晚。王彪,你也去歇息,不用伺候我了。”

王彪退下去。

王老虎坐在椅子上,还在想着皇上送过来的信,这信的内容 究竟是不是像自己适才的所想那样,让自己

收敛一下,不要太张扬。

这件事皇上在先前的时候就交待过,而且还托石有才将军,劝自己,他不会是重复这样的事,再三叮嘱自己。

不会,这不像是皇上的风格,他又不是小学老师,十分嗦的,总认为小孩子听不懂,总是重复着自己认为重要的事,还俗套地说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那是自己猜错了?

王老虎的脑海里又出现了皇上给自己的书信,画上的内容,就是简单的三样事物,虎,刀,还有鸟。虎在上方,鸟和刀在画的下方。

皇上画这三样东西的目的是什么?他要给王老虎传达一个怎样的信息。

或许自己 的思想被东西束缚,就很难再跳出去,也不知皇上给了自己多少天,每次参悟画意都要花较长的时候,王老虎好像感觉皇上就在自己府上的天花板上,对着自己说着:“王爱卿,朕相信你一定能参透画意。”

王老虎对着天花板道:“皇上啊皇上,下次你能不能写上几个字,好让我少花点脑汁。”

其实,现在的王老虎心里除了皇上这信的内容和如何处置钱可白,韩李彩之外,还有一件让他更担心的事。这次在清泰街失踪的士兵有一百八十六人,在后山发现的尸体有一百二十三具,这次从江西境内截回的士兵有五十八人,也就是说还有五个士兵下落不明,这五名士兵才是王老虎现在心头痛。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还有人留在江西境内继续追捕失踪的五人,怕就怕这些人突破王老虎的封锁线,见到了宁王,接下来自己要如何面对与宁王的正面交锋?

这是王老虎现在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这五个人现在在哪里?是根本没有出杭城,还是躲在安徽的某个地方,或者是藏匿在江西。王老虎没 有想到他们会分兵几路行事,这件事,如果 问钱可白,他可能不会说,现在要从韩李彩和周亮身上找到突破口,问出五人的下落。

夜已经暗下来,王老虎在厅中对于困绕自己的几个问题,他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他便出了厅来,在院落里,任凭凉风习习。

第二天天亮,王老虎却是倚在书房的书桌上,睡着了。

卞程程进了书房来,手中还拿着一件外套,她将这件外套披在王老虎的身上,没想到这样一动,就将王老虎给披醒了。

“相公,没想到我想给你披件衣服,竟然把你给吵醒了。”

王老虎笑了笑,昨晚上想问题想的迟,从睡到醒也不过短短的几个时辰,但醒了就是醒了 。“二夫人,你起的这么早。”

“如果我没起这么早,还不知你独自一人睡在书房呢?

我歇息的时候曾经吩咐过王彪,不管你回来多晚,我的房门都为你开着。”

“可我昨晚回府确实是太晚了,我怕将你们吵醒。”

“相公,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多久没有和我们同房了。”

“这段时间卫所发生了一件大事,我想你也应该听说了。”

“我知道,后山发生了一起命案,而这些死的人还是你卫所的人。”

“是呀,前阵子不光是游花节,要负责安保,还发生这档子棘手的事,我就是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不过,现在游花节已经完成,而案子也已经破的差不多,今晚我就可以早些回来,陪你们好好地看一场戏。”

“相公,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们每天都独守空房的。”

“二夫人这么说, 我今晚不早点回来也不行了。”王老虎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胸口就莫明地感到一阵绞痛,他用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额头上出了几颗汗珠,卞程程道:“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也真是奇怪,近段时间来,我有时会感到不明的胸口痛。”王老虎道,“不过,一会儿功夫就不疼了。”

“你这身体不可耽搁,赶快让郎中给你看看。”程程道。

“别的郎中就不要找了,我们这里就有神医。”

王老虎嘴里所说的神医,就是王尘染。

书房,王尘染给王老虎搭的脉,几位夫人围在王老虎的身旁,大家都 显得十分地紧张,看到王尘染神情十分凝重地给王老虎搭脉,程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搭脉完毕,王尘染问王老虎道:“你这心绞痛发作有多少时日了。”

程程也关心地说道:“相公,快跟郎中说说,你这心绞痛有多少时日了。”

王老虎笑笑,道:“夫人,你担心什么,我这身体一向硬郎。尘染,我这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公子,恕我直言,你的脉象十分稳重,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之处,所以公子这病,我无从下手。”尘染道。

“没有病?那相公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心绞痛?”冯柳儿问道。

“我也觉得奇怪。”王尘染道,“如果是有什么外力碰撞,或是内伤,我可以看出来,可是这些症照都没有。”

“没有外伤,也没有内疾,相公为什么会好端端地出现心绞痛?”卞程程道。

“不行,我们要去大医堂再看看。”冯柳儿道。

王老虎笑笑,道:“尘染可是最有名的名医,还要再去哪里看呀。”

“相公,尘染技艺不才,没能找出公子身上的病医。”王尘染有些内疚地道。

第六百三十八章 蒙古人来杭目的

“王将军,蒙古人已经出现在我杭城十里之外了。”石有才道。

“不知道有哪些老朋友来?”王老虎道。

“将军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哈哈,老朋友来,我们当然要出城亲自迎接才可以。”王老虎说完,便和石有才准备了一下,带着一百来个士兵亲自上城门迎接。

在出卫所的时候,王老虎觉得这卫所的附近有一些奇怪的人,并且还是些陌生的人,王老虎也没多注意,就和石有才来到了杭城门口。

杭城西门口禁止了一切行人外出,一百多个士兵排在城门的左右两侧,卫所的小将,将军一字排开,迎接着蒙古人的到来。

远处传来马蹄声,有一个士兵从远处跑过来,对王老虎道:“将军,蒙古人已到城门口。”

王老虎看着远处滚滚而来的人群,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脸,这些人的确是老朋友,为首的是勒布,还有公主诺格,另一位是阿罕儿。

王老虎上前道:“大叔。”

勒布向王老虎回礼:“王大人。”

“大叔你草原来杭,一路辛苦,先回卫所休息一下,我再安排。”王老虎道。

“有劳王大人了。”

卫所。

午饭过后。

“大叔,你们这次来杭城不知有什么事,我能帮得了你们?”王老虎开门见山地道。

“我们一别也有三月有余,三月里草原上的人还是时常记起王大人,所以差我过来看看王大人。”

“感谢草原人,在草原的日子也是我终生难忘的日子,如果有空我也很想再次踏上草原。”王老虎道。

“草原人欢迎王大人。”勒布道。

“我们汉人的酒比不得草原的酒,今天的中餐不知有没有怠慢大家。”

“唉,王大人言重了,大明酒有大明酒的滋味,草原酒有草原酒的味道,这不能相提而论。”

“难怪古人云,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蒙古汉子就是直率。”王老虎道。

“我看王大人也是性情中人。”勒布道,“这次我来杭是想给王大人送几匹马来。”

“送马?”王老虎道,“这敢情好,蒙古马相对而言,在战场上表现可是非常的出色,我正需要这样的几匹好马。”

“这马随后就会送到。”勒布此时却表现出有些为难之色道,“王大人,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请王大人成全我。”

“大叔,你说什么话,在心里,我可是一直尊重你的。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跟我说。”

“赛云来大明已经很长时间了,一直没有她的消息,她这人喜欢直来直

去,你别跟她一般见识。王大人,你能不能把她放了”

“大叔,你说什么?”王老虎笑笑。

“王大人,赛云不在你这儿?”

“赛云姑娘在我这儿,你是从哪里听来,是我抓了她。她现在可是我的嘉宾。”王老虎道。

勒布松了口气。

王老虎转而神情有些严肃地道:“大叔,我不知道阿札是你的儿子。如果早些认识大叔,或许我和阿札会成为好朋友。”

“王大人,这不怪你,要怪就只能怪这场战争。如果没有这场战争,我也不会失去阿札。”

王老虎也不知说些什么,毕竟阿札是因为自己的失手,才将他杀死。大叔虽然嘴上说没什么,不过在他心里,王老虎认为是有隔阂的。

“等过会儿,我带你去见赛云。”王老虎道,“大叔,如果你早些到杭城,还可以逛逛杭城的游花节。”

“看来,我来的迟了些。”

“看不了游花节,杭城还有很多可玩可点的地方,我带着你们到处走走,草原到杭城,实属难得,到了,就多玩几天。”

“我来的时候,还怕王大人抽不出时间呀。”

“再没有时间,也要把贵宾们照顾好。”王老虎又问道,“公主近来心情好吧。”

王老虎有这样问的理由,数月前,草原发生了一场大变故,而大汗也卷入其 中,王老虎也不清楚这事态的发展走向,所以有此一问。

“公主她挺好的,你不知道我们最后怎么处理那件事的。”听勒布这样说,王老虎倒是很想听听。见王老虎也饶有兴趣,勒布继续说道:“我们没有杀大汗。”

没有杀大汗。王老虎心里感觉到草原人阔达的胸怀。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没有杀大汗吗?”勒布道。

王老虎摇摇头,道:“草原自有草原的规矩,我想这是你们经过了深思之后才做的决定。”

勒布摇摇头道:“我们草原人没有你想的这样豁达。大汗回草原后不久便自尽了。”

自尽。王老虎没有想到这个曾经的草原枭雄最后走了这条路,这也是一种悲哀。

“这几个月,我们还和鄂尔多人干了一仗,你猜 怎么着,我们草原人一路扫过去,所向披糜,他们有火器又怎么样,还不是我们的手下败将。”

“没有想到,我离开草原数月,草原就发生了这么几件大事。”王老虎道。

“不过,这些事都过去了,我们草原又安生了。”勒布道,“等你下回来草原,你就会发现草原不一样了。”

草原还是那个草原,哪里会有不一样,王老虎想着

俩人正聊着,门外有士兵通报:“将军,赛云姑娘接回来了。”

“快让她进来。”王老虎道。

赛云一进王老虎的房,就看到了勒布,忙叫道:“阿布。”

“赛云,让阿布好好看看。”勒布看了看赛云道,“你离开草原这么长时间,阿布时时记挂着。”

“我不是挺好的吗?”赛云道。

“是挺好的,是挺好的。”勒布转身对王老虎道,“感谢王大人这几日来一直照顾赛云。”

“这是应该的。”王老虎道,“来到我的地方,当然是我来照顾。不过,你也知道我公务繁忙,抽不出身,有些怠慢了。”

“你知道就好。”赛云道。

“你们也是久别重逢,我也不打扰你们,我在卫所里安排了你们的住处,我让人领你们前去休息。”王老虎道。

“那就有劳王大人了。”勒布道。

王老虎让人领着蒙古人去了他们的住处。

冯升见蒙古人离开,便走了进来,道:“公子,蒙古人刚到杭城,我们便发现卫所附近多了些不明身份的人。”

“这些人我也发现了,你是怀疑他们是草原人?”王老虎问道。

“这个还不敢肯定,这些人都是生人,在卫所,在府的周边,我们都发现了。”冯升道。

“这正是善者不来。”王老虎道。

“我们是不是将他们抓几个出来,审问一下。”冯升道。

王老虎想了一下道:“不用,这样会打草惊蛇。冯升,你让人给我把他们盯紧,最好能找出他们的路数。”

“是,公子。”冯升道,“公子,你要小心,从为些人的分布看,这些人分明是奔着你来的。”

“钱可白抓了,整个钱府的人都软禁了起来,韩彩李也抓了,杭州城里还有谁要对付我呢。”王老虎自言处语地道,他想不出还有谁有这样的能耐。

“会不会是那几个漏网之鱼?”冯升提醒道。

“你是说他们已经到达江西,已经见过宁王。这是他们的先头部队。”王老虎道。

“这些人找不到,至少是心头大患,不排除这种可能。”

“这下热闹了,我杭城卫所,我王老虎,一下子将蒙古杀手,还是宁王杀手的我都引来了。”王老虎道,“冯升,马上给我查清,这伙人的来路。”

“是,公子。”

见到冯升出门,王老虎隐隐有种不安感,本来风平浪静的卫所,因为抓了钱可白,而变得扑溯迷离。

这伙人究竟是什么来路,一下子就盯住了卫所?

第六百三十九章 尾巴是些什么人

蒙古人临时居住地。

“阿布,你这次来到杭城,就多玩几天。杭城可好玩了。”赛云道。

“你一个人在杭城,你不知道我们大家有多担心你吗?”勒布道。

“担心我什么?”

“我知道你一人忍辱负重,想为阿札报仇,但是你知道,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想要报仇,很难。我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机会。”赛云道。

“机会是要自己找的。”勒布道。

“阿布,你这次来杭城,也是为了给阿札报仇的?”

勒布没有说话,叹了口气:“战争啊战争。”

王老虎出了卫所,带了两个士兵,骑着马回了杭城。

到了城里,他就下马而行。他不时地看着自己三丈开外的地方,有一个人鬼头鬼脑地朝着王老虎的方向看,杭城都是盯稍的人,连自己刚刚从卫所出来,都有人跟着,这样严密的网,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不由王老虎细想,他不动声色,慢慢地再往前行走。他停在一个小摊前,驻足了几分钟,看到那人也停了下来,再往前走,那个人也开始动了。拐了个弯,进了另一条街,王老虎再留意了后面,却不再发现那跟着的人。

这人难道不再来跟踪自己了吗?王老虎骑上马,对身后的两位士兵道:“你们随我去趟钱府。”

钱府外有官兵把守着,一般外人还不能进入。

王老虎进了府去,钱良玉一看到王老虎来,道:“王大人,你可来了,这几天你的人围着钱府,可把我闷死了。”

“府上有这么多人陪你,你怎么会闷?”王老虎道。

“你不知道,长这么大,我还没有这么被关过,真是比死了还要难受。”钱良玉道。

“马上就好了,等事情调查清楚。”王老虎一边说一边往府内张望。

“我爹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府了,不知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钱良玉道。

“你爹,他有一些事。钱公子,我问你,你们钱府这么大的家业,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钱大人房里的宝贝定少不了吧。”

“我爹他哪有什么宝贝,就书房里的那些字画值钱一些。”钱良玉道。

“我不相信。”王老虎道,“钱大人在杭为官这么些年,就没有人送他过宝贝?”

“这我哪知道。”钱良玉道。

王老虎也不再钱府多停留,欲往外走,钱良玉,道:“王大人,你不再多坐会儿。我爹他能马上回府了吧?”

王老虎道:“快了,快了。”

王老虎一出钱府,上了马。

街上,跟踪王老虎的人又出现了,他停留在离王老虎六七丈远的地方,但很明显这人已经不是刚才刚到杭城时的那个跟踪自己的

人。

“回卫所。”王老虎掉转马头,却向卫所而去。

王老虎思考着这些人的来路,但百思不得其解。

晚上,卫所。

“大叔,来喝酒。”王老虎在卫所里大酒好肉地招待蒙古人。

“王大人,请。”勒布不含糊,一口将碗中的酒一干二尽。

王老虎也举起碗,干了个满口,道:“很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喝过酒了,大叔快人快语,好酒量。”

“大明比起我们草原来,你看,这餐桌上就可以看出不一样,肉多,菜丰。”勒布道。

“你还真说对了,我们这边的菜疏确实比你们那儿多一些。不过,我总觉得这酒没有你们草原来得烈。”王老虎道。

勒布哈哈一笑,对阿罕儿道:“取酒来。”

只见阿罕儿外出了一会儿,从外头取来了一坛子酒,王老虎笑笑:“大叔,你真出门都自己带着酒。”

“我们外出草原要这么多时日,身边总要带些草原的东西,留些念想,这马奶酒,我们定带在身边。”

一提起马奶酒,王老虎还是识得他的烈性的,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而且这一次是他们远到而来,自己是主,不能怠慢了人家,便道:“马奶酒好,马奶酒好。”

“来,给王大人满上。”

阿罕儿给王老虎倒上了酒,王老虎笑道:“来我卫所里,没想到还要大叔自己带酒。”

阿罕儿也给勒布跟自己倒了酒。

“我借花献佛,以马奶酒 敬各位一杯。”王老虎举起了碗,对勒布说道。

“好,王大人,痛快。”勒布,阿罕儿举起碗,与王老虎一起猛 干。

这马奶酒喝入口就感到很烈,王老虎含了一口,就感到万条灼热的虫子在自己的喉咙口爬来爬去,王老虎索性一横心,一大口地将碗中的酒给倒了下去。

这一碗下去,还得了,本来就喝了江南的米酒,现在又喝了草原的马奶酒,两种酒的烈性混杂在一起,王老虎的脸红了起来。

“好酒量,王大人。”勒布道。

王老虎道:“不行,不行。这样的混酒真的喝不得,你看,我这脸一下子就红了。”

“这红了脸的,没事。”勒布道,“给王大人再满上。”

阿罕儿给王老虎又倒上了酒。

“明日,我已经帮你们安排好,你们就先逛逛 我们的西湖,以后这西湖将会变成一个著名的旅游景点,然后,再去看看岳飞庙。”王老虎算是排满了草原人的行程。

“你这安排的有条不紊,我怕你明日里下不了床。”勒布道。

“唉,大叔,我去与不去都一样,我让人陪着你们去。”王老虎道。

“行,王大人安排着好。”勒布道,

“人生难得几回醉,我先干为敬。”

王老虎笑笑,举起了手中之碗。

王老虎自己也不清楚与他们共饮了几大碗,只知道是过了许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房。

第二日,王老虎一直酒意未醒,赶到快到傍晚时分,他才醒了过来,他甩了甩头,看了看窗外的天,冯升进入房来,道:“公子,你醒了?”

“我睡了多少时候了?”

“你已经睡了一天了,你看这太阳也快下山了。”冯升道。

“真是喝酒误事,酒后误事。昨晚上没有想到我会喝这么多酒。”

“草原人这酒太烈,如果是江南米酒,公子再喝上半天都不会醉。”

王老虎从床上坐了起来,洗了一把脸。

“草原人都出去了吧。“

“都出去了,卫所里的人陪着,他们在外面一整天了。”

“卫所门口那些人还在吗?”

“他们还在。”

“这些人什么来路,有消息了吗?”

“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冯升道,“这些人不是一般的人,他们跟我们的特工一样,都是训练有素的。”

正规特工?大明朝哪有这样正规的特工,宁王的人?一个想法跃入王老虎的脑海中,没有找到的几名士兵难道真的越过江西见了宁王?

“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宁王的人?”王老虎问道。

“有可能,杭城里应该没有这样一个组织有这样的机构。”

“如果是宁王掺和进来,这事情就闹的有些大了。”王老虎道。,“有没有失踪士兵的消息?”

“贾旺兄弟一直没有消息来。”冯升道。

贾旺一直守在江西,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他们到底去了哪儿?

“你去通知石将军,让他来我书房。”

卫所书房。

“石将军,你审的那些逃兵有什么消息?”

“这件事,我看有些难。”石有才道,“这些人都咬着牙,什么都不肯说。”

“事实上,他们都是好样的,只不过是跟错了人。”王老虎道,“那个周亮有没有说什么?”

“王大人你一直不让我们用刑,我看这样对周亮没有用。”石有才道。

“剩下的几人消失了吗?”王老虎自语道,“我们一起再去见见周亮。”

卫所牢房。

周亮双手被铁链绑着,虽然没有用刑,但几天关下来,头发还是有些蓬头污垢的了。

王老虎进了牢房,支开了所有的人。

“周亮,你我都是大明的将士,作为将士,你认为,我们的职责是什么?”

“王将军,这种话,不用来问我,反正你想杀就杀。”

第六百四十章 打破这个突破口

“杀,很简单,一把刀就可以,但是脑袋只有一颗,从你身上移走,你就没有了。”

“这怕什么,刀砍下去,就碗大的一个疤,老子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我承认你是条汉子,不过,你认为你现在这样死值得吗?你为了一些所谓的不应有的忠心,丢了性命值得吗?”

“王将军,你不用再劝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好,我说服不了你。我再问你个问题,你觉得我们的百姓最希望看到的是什么?是希望大明能够和平,百姓安定富足,还是大明动荡,生灵涂炭。”

“我不明白你说这话的意思?”周亮道。

“你们的将军韩李彩,与钱大人是好友,俩人达成默契这不能怪他们,但你们不一样,他们做的什么事,你真的清楚吗?”

“我只知道效忠主子,其余的事我一概不知。”周亮道。

“好坏不知,你的主子是谁?你的主子是韩李彩,韩将军吗?错!你错了,你的主子应该是当今圣上!你要对圣上负责!”

“你别教训我,我的主子就是韩将军!”

“我敬佩你的忠心,你这是愚忠,你知道吗?不管主子做的对与不对,你都不分辩,还替主子包庇,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为了掩盖你们的行踪,你们杀死了一百二十多个兄弟,你认为你们这样做值吗?他们可是你的兄弟,自己的家里人,你们这样也下得去手?你们此去目的地是江西,你们去江西做什么?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去江西是去见宁王爷,我说的对不对?”

“你什么都知道了,你还来问我做什么?”周亮道,“我以为王将军只是个武将,又从其他人那里听到你是个商人,一个商人,怎么知道指挥千军万马。”

“原来在你们心里一直认为我是个花钱买 官的主,难怪有些人还不服我,你也是其中一个不服我的人吧。”王老虎道,“周亮,你认为这些当官的都是靠关系,靠金钱买回来的吗?我实话告诉你,有些事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你认为你帮助了韩将军,可是你有没有知道,韩将军现在在做的事,那是一条不归路,你不劝他,反而还帮助他,甚至还帮背后的人。”

“不归路。王将军,你为什么说这是一条不归路?”周亮道。

“江西的宁王爷是什么人,你不知道,我告诉你,他……”王老虎突然打住道,这样子的事,现在在他的面前说是不是太早了,“宁王爷生性多疑,你们是什么人,这样冒冒失失地去见他,他会相信你们,到时说不定还会

一刀将你们解决了。”

“王将军,感谢你的关心,不过,我们还没到,就被你们抓回来了。”周亮道。

“其实这里边也有我的一点私心,我 不是怕他,而是不想与他为敌。”

“你说话太有趣,我听不明白。”

“朝庭上的事,很多你都不会明白。像你们韩将军结交的钱大人,此人为官多年,一直顺风顺水,今年却载了,为什么?宁王爷,看上去强健的势力,锋芒毕露,但事实又怎样呢?”

“你是说宁王爷只是外强,其实早已中干?”

“其实很多话都不需要说出来,明白的人一点就知道这其中的关系。”

“可我还是不会告诉你。”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吗?”王老虎问道。

“你不是想问剩下的五个兄弟的下落吗?”

王老虎笑笑,道:“你们这小小的一百八十六人,却分成了三批,一批与你们不同意见,你们就将他们杀了,一批却在半路途上被我们找回,另外一批,剩下的五人,也是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王将军,你可别小看了我的五位兄弟。”

“他们还有什么能耐?”

“能耐,大着呢,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周亮自信地道。

听周亮这样一说,王老虎觉得后背突然之间凉了一阵,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这五个人或许还真会闹出点事来。他们在哪里?又会以何种方式出现闹事呢?

卫所外盯着自己的人难道是他们的同伙?王老虎不禁自然地猜测道。

周这看样子是铁了心要跟着韩李彩走了,王老虎也不再勉强,从他的嘴上套不出什么话,他只好从牢房中出来,临出牢房门之际,王老虎转过身看了看周亮道:“我明白了,这五个人一直就待在城里,他们根本没出过杭城。”

周亮被他这样一说,心里面也是咯瞪了一下,好像是揭穿了他的什么东西一样。

卫所书房。

“石将军,那个周亮我看十分顽固,在他身上,我们找不到下手的突破口。”王老虎道。

“那我们就给他用刑,直至他招为止。”

“不用了,我见不怪这东西。”

“王将军,不用你动手,你只管吩咐一声就行了。”

“杭城值守的官兵都回来了吧。”王老虎问道。

“都回来了。”石有才疑惑地问道,“将军突然间为何问起了这个。”

“我虽然没有问出想要的东西,却无意中听出了一些自己想知道的。

石将军,马上召集所有卫所的将军,到指挥部开会。”王老虎道。

“可是,杭城游花节刚刚结束,有些官兵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的睡过觉,出去玩一玩,你这样做就将他们的休息日给挤占了。”

“这件事非常重要,凡在休息的,全部让人召回来。”王老虎道。

卫所指挥部。

“今日,着急地召集各位将军回来指挥所,是因为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让大家去做。有些将军还是休息日,心里有不情愿,但我有言在先,作为大明官兵,应以大局为重,任何牢骚等这事处理了之后,都可以向我发。”

“王将军,究竟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一位将军问道。

“在说这件事之前,我先给大家亮个底,我,王老虎这将军职位一不是靠关系,二不是靠金钱换来的,而是实打实的,如果大家认为我是个小商人,没有资格作这将军之位,就明说,不要在暗地里耍什么冷枪。”

底下的将军都没有言语。

“你们可能会想,你们这将军是一步一步走上去的,为什么你王老虎偏偏出去了一趟,回来就成了指挥使。我实话告诉你们,前几日来我卫所的草原人,我们是真刀真枪地和他们干过仗的,将军是靠打仗打出来的,而不是一纸空话。”

这些将军都是明白王老虎今天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王老虎的话语缓了下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这么急,你们知道吗?我是心痛啊,卫所韩李彩将军前几日失踪了一百多名官兵,现已找到一多百具冷冰冰的尸体,我刚从找回来的周亮那边过来,他们已经承认这一百多人就是他们所杀。”王老虎又突然间声音重了起来,“这样的悲剧不能再重演。”

“周亮为什么会这样?原因有多方面,一是他的想法跟一些将军的想法一样,认为我是一个商人,没有能力做这个指挥使,二是有愚人之忠,不懂得我们所要忠的是大明,是皇上。”

“我们定当忠于皇上,忠于大明。”底下将军大声说道。

“失踪的一百多名士兵,大部分我们已经找回,但还有五名士兵下落不明,我怀疑这五个士兵此刻正藏匿在杭城的某个角落,准备伺机而动。”王老虎道。

“这么大的杭城,我们怎么找啊?”有将军抱怨道。

“我已经让石将军找出这五名士兵的名字,并画了画像,交与官差,让他们一起寻找。另外,你们知道我最怕的是什么吗?”王老虎道,“我最怕的是你们当中有人与韩李彩勾结,起兵谋反!”

第六百四十一章 起兵谋反的顾虑

“起兵谋反?”底下的将军有的人窃窃私语了起来,“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会是谁啊?”

“希望我的猜测是多余的。”王老虎道,“如果有人真胆敢这么做,那我定不留情愿。叛乱与叛国罪同处,诛杀九族。”王老虎先把狠话撩在那儿,是为了镇住卫所里的人,这卫所里面不能再出事了。

“另外,不排除,卫所里还有一些他们的同伙,伺机与他们里应外合或是联合惹出事端,吩咐下去,让兄弟们提高警惕,如发现异动,马上上报。”王老虎在会议上给各位将军布置好了任务,也给了他们压力,他要用人海战术,找到失踪的五个人。

周亮所称的好戏,他也不想让他发生。

在散会之后,王老虎特意嘱咐了石有才,让他多留意韩李彩的部下,看牢他们的异动。

交待了这些之后,他稍微安心了一些。

卫所蒙古人暂时住处。

“一整天的,也没好好地陪你们,真是抱歉。”王老虎见到远到而来到杭城的勒布惭愧地道。

“我们知道王大人事务很忙,你去忙吧,你安排的人将我们照顾的很好。”勒布道。

“这我就放心了。”王老虎道,“等哪天有空,我定抽出时间好好地陪各位玩一天。”

诺格道:“本来是要你来陪我们的吗?”

赛云却道:“今天我们不是去见过王公子吗?他不在卫所中,所以我们还是别打扰他了。”

“可能你们刚来的时候我正好出去了,所以就没有碰上。”王老虎不好意思地道,“本来卫所就没这么多事,没想到你们一来,这事儿就多起来了。”

“王大人,还是处理事情要紧。”勒布道。

“明日里,你们可以去看看雷峰塔,这雷峰塔虽然倒了,这优美的故事还在,说一定有缘,你们还会碰上多事的法海呢?”王老虎道。

勒布笑笑而过,公主道:“法海?法海在哪里?”

王老虎也笑笑,道:“他不是躲进了螃蟹里吗?抓只螃蟹出来,将他纠出来。”

勒布哈哈大笑:“公主,王大人是在给你开玩笑呢?”

王老虎也笑笑:“这些故事是真是假,我们暂且不论。这些美好的爱情故事,还是我们所向往的。”

杭城王老虎府。

“冯升,盯着我的人撤了没有?”

“这帮人不像是一般的人,连大晚上的都盯着,而且训练有素,不时地变化着人。”听了冯升的话,王老虎认为这些人比较棘手。他又转向潘泰,问道:“潘泰,我让你办的事,你办得怎么样?”

“回公子,

按照你的吩咐,我对外头的这些人进行了试探。”王老虎知道潘泰以前做的行当,知道他手疾眼快。所以,特意命他去近距离接触盯稍之人。

就在昨一天,潘泰走在街上,故意朝着一个人撞了上去,那人是做小买卖的,而其中一个盯稍之人,就在这个做小买卖的身后。

潘泰连声说对不起,小买卖的还说了潘泰几句,这样街上的人就多了起来,将盯稍的人的目光给挡住了,在盯稍人出来的一刹那,潘泰又借助向前了一步,向他靠了一靠,他以前干小偷的那一手还没有忘记,在靠近盯稍人的一刹那,他一手伸进盯稍人的衣服之中……

“公子,我不负使命,那人是朝庭中人,腰牌上写有个‘锦’字。”潘泰道。

“锦衣卫?”王老虎一听到这话,有些明白了,这些人是从京城来的锦衣卫。锦衣卫本来是应该皇上的锦衣卫,但是现在。王老虎似乎又明白了另一件事,皇上的密信的内容。

几只虎口朝下盯着一只羽翼未满的鸟,旁边还有一把刀。原来这里的虎不是自己,而下方的鸟才是指王老虎自己。上方的虎?共有八只,皇上是想告诉自己,八虎已经派人南下,盯着自己,告诉王老虎,你的力量有限,还不足以与八虎抗衡。

锦衣卫的人到了杭城,是来盯住自己的,自己做上了杭城指挥使,终于还是引起了八虎的注意。

面对八虎与自己一人的“独虎”,两相权衡,王老虎现在实力自己应该清楚。养精蓄锐,避其光芒,卧薪尝胆。

“公子,他们真的是锦衣卫。我们的人在跟踪他们的时候,曾经被他们发觉,没想到,他们不但没有离开,反而给我们来了个反跟踪。”冯升道。

“有这样的事。”潘泰所说和冯升所说的两件事都证明了盯着自己的人不是一般的人,“冯升,你对这件事怎么看?”王老虎问道。

“锦衣卫的人已经盯上公子,是在公子做上指挥使之后,但几天时间里,一直没有做出什么动作,说明一个问题,他们对公子当上高官是有顾忌的,但是敌是友,他们还不能分清。所以一直没有采取行动。”

“我认为这是一个比较关键的时刻,敌人也比较摇摆不定,他生怕我是皇上的人,而敌人也最怕这一点。”王老虎道。

“那公子的处境不是十分地危险。”潘泰道。

确实十分地危险,王老虎是皇上一手提拔上来,而且一下子就拔到指挥使的高位,这怎么会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呢?

要怎样才能摆脱对方的监视?

“公子,既然对方对你还捉摸不透,我们就来个顺水推舟,让他们知道你的立场。”冯升道。

“怎

样来个顺水推舟?”

“你是谁的人不重要,你是怎样的人才最重要。”冯升道。

“我是怎样的人?”王老虎念道,“我是怎样的人?”

突然间,王老虎像是明白了,对冯升道:“我明白了,你这一语提点了我。”

这里,门外有人通报:“公子,张正回来了。”

“快请。”王老虎道,“你们先出去一下。”

冯升和潘泰等人向外而去。

“公子,你飞鸽传书急召我们回来有什么事?”张正一进门,马上就问道。

“张正,人都带回来了吗?”

“按您的吩咐,已经全部回来,现在安排在后山。”

“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我也不会这样着急将你们召回来,前些日子,卫所有人失踪,接着我们在后山发现上百具官兵的尸体,现在,还有五个士兵没有找到,我担心这些人要谋反作乱。”王老虎道。

“那这件事算是比较严重的了。”

“为了应付这种局面,我要你随时待命。”

“是,公子。”

“二队的人先到镖局后山,那里先临时安置,不要被人发现。”

看着张正从书房出去。王老虎内心里就像是起了翻澜一般,许婉从外进到书房来,道:“相公,你一回来就在书房里,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三夫人,我把你吓着了,看来是近些日子照顾你不够。你相公现在是杭城的指挥使,在杭城里,会有什么事难得了我。”王老虎道。

“我知道自己是乡下女子,不能像姐姐一样,替相公解忧,但如果相公有事,我一定会站在相公这一边。”

王老虎一把搂过许婉,道:“我的好夫人,有你这份心就够了。”

“相公啊,这戏在府上已经演了五天五夜了,你什么时候陪我们一家人好好地看一场戏?”

“戏班子来府上已经六天了吗?”王老虎没有想到这时间过得这样快。

“是呀,再演五天,这戏班子就要撤了。”许婉道。

“好,好,有时间我一定陪夫人,陪全家人好好地看一场戏。”王老虎道。

既然说到了戏,王老虎就问道:“这个戏班子演的怎么样?”

“戏,我不是很懂,不过,挺好的。”许婉实话实说。

王老虎笑笑,“就是说这戏班子还是很有看头的罗。”

“是呀,这班主很卖力的,晚上的一场都是她亲自参与演出。”许婉道。

欧阳燕晚上一场总是自己亲力亲为,难道是因为晚上是王老虎回府的时间吗?



第六百四十二章 散慢理乱的老虎

“每晚她都上场表演?”王老虎追问了一句。

“是呀。这几日里,黄梅戏调的经典剧目都演遍了,今晚上听说要演《孟丽君》。”许婉道。

“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王老虎不由地哼唱了几句黄梅戏,这让许婉刮目相看,“相公唱的可是黄梅调《孟丽君》?这戏你听过?”

“听过,这戏非常有名,才女孟丽君为救被权奸陷害的未婚夫,女扮男装离家出走,官居丞相。元成帝识破丽君乔装,欲纳为妃,丽君不从,后在太后帮助下,丽君得以救忠除奸,与心上人完婚。”

“原来是个女中豪杰。相公很喜欢这样的女子?”

“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孟丽君这样的女中英才毕竟是少数。”

“你知道这孟丽君谁演吗?”

谁主演?不会是欧阳燕吧。

“告诉你吧,是班主亲自演。”

欧阳燕主演?这小女子本身就会功夫,而且与人有深仇大恨,她来演还是合适的。“这样的孟丽君我很想看看。”

“那相公今晚早些回来。”

“如果可以”王老虎答道。

杭城大街。

王老虎走在大街之上,身后是王彪与两个护卫。

“王彪,你跟随我多年,对我是最了解的,你我主仆两人,已经很少有这样的时间出来散心了。”

对于王老虎这句话,王彪也没有多想,道:“公子现在人多了,事也多了,当然跟王彪出来的时候就少了。”

“哈哈,王彪呀王彪。”王老虎从心里头对自己这样说道。

一间茶楼。

王老虎进了楼而去,“店家,上茶。”王老虎对掌柜的说道。

一个五十多岁的掌柜上前道:“客官,你要喝什么茶?”

“这杭城最好的就要数这龙井茶了,你就拿店里最好的龙井上来。”

“客官,瞧你这身打扮,就知道你是个富贵之人,我这店虽小,但全杭城数我店里的龙井最好,我这龙井茶头茶在三月采摘,叶嫩香浓。”

“就要这龙井头茶。”王老虎道。

“得了,就给你上龙井头茶。”

一壶茶马上上来,王老虎在一张桌前细细地品了起来,这龙井似乎没有像掌柜的说的这么好,俗语说,龙井茶“雨前是上品,明前是珍品”,掌柜的吹的是有模有样,但这茶叶泡出的汁水的味道明显没有头茶的香气。这也算是个奸商,就你了,算你倒霉。

王老虎又押了一口茶,眼睛在茶楼四处地扫视了

一周,整座茶楼除了自己,还有两桌客人,并没有 发现跟踪之人,这人没有跟进来,王老虎这样对自己说道。

不会,这帮子人不是一般的人,他们是锦衣卫,无论从功夫上,还是跟踪技巧上,都不差于自己的特工,这些人现在在哪里?

王老虎不经意间地一个斜视,却是发现对面的一间二楼,有人正盯着茶楼。

这帮崽子,真是无孔不入。

品了一会儿茶,王老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要走,王彪刚想往自己怀里摸钱,王老虎却一把拦住了,此时的王彪却是非常的不解。

“掌柜的见客人喝好了茶,上前相送道:“客官,你这茶喝好了。”

“嗯,喝好了。”

“味道如何。”

“味道一般般。”掌柜的没有看到王老虎有要付 钱的意思,提醒道:“客官,你这茶水钱还没有付呢?”

王老虎却是当作没有听到一般,掌柜的又提醒了一句,王老虎便大骂道:“你这个不识货的家伙,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向我要茶钱。”

掌柜的看到他身边有几个手下,知道他不是一般的人,但这茶水钱还是要收的,他硬着头皮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这茶水钱还要给的,天下哪有喝茶不给钱的道理。”

“我让你看看,在我这里,就有这个道理。”说着,便伸出手来,朝着掌柜的脸就是一个巴掌打了过去,这掌柜的已经五十来岁,王老虎要是打重了,这掌柜就有生命之危,所以还是掌握了一些力道的,“啪”的一声,掌柜 的脸上是挨上了一记,这耳光虽响,打在脸上也有些疼,但基本上却是没事,掌柜 的刚想上前再行理论,却被王老虎从王彪手上抽出的大刀给吓了回去。

“你再嗦几句,我就割下你的舌头。”王老虎恶狠狠地道。

这一幕让旁边的两桌客人吓得动也不敢动,王彪也被主子这突然间的举动弄得手足无措。

出了茶楼,王老虎直接去了卫所。

卫所指挥厅。

王老虎对石有才说道:“这拿住钱可白大人已经有些日子了,如何处理钱可白真是个问题。”

石有才笑笑,道:“这本身就是件难办的事,你却硬要向他开刀。”石有才也清楚,钱可白想杀了王老虎,王老虎抓拿他也算是自卫,但真这样做了,不符合皇上的意思,旗鼓拿下。

“早知如此,我就听石将军 的话了,现在这事,是件烫手的山芋。”王老虎叹气道。

“这烫手的山芋,再难吃,也要王大人咽下去了。”

“石将军,你这是在挖苦我了,这山芋我吃不下,吐出来又会没有面子,我这上下都难做。石将军,你倒是给我想个可行的办法呀。”

石有才从没有看到过王老虎这样手足无措的样子,道:“王将军,真是没有主意了吗?”

“石将军,你到现在还在笑我,我看就这样,将这钱有白放了算了。”王老虎随口道。

“王将军不是有主意了吗?”石有才道。

“石将军也支持我放人?”

“钱大人虽然参与其中,但真正地实施人是那韩李彩,况且他的人也没有到江西,没有告到宁王那里,也就没有后果。”

“是呀,石将军 一言,让我茅塞顿开,我知道 该怎么做了。”

石有才笑笑,看了看王老虎,道:“王将军,你这是故意的吧。”

“你走的桥比我吃的饭还多,皇上将你安排在我的身边,我想圣上的用意是让石将军时时来提点我,省得我犯错误。”王老虎问道,“失踪的五个人有消息了吗?”

“暂时还没有,卫所的将士还没有他们的消息。杭城知府那边也没有消息吗?”石有才问道。

“到现在也没有人给我送消息,说明也是没有消息。”王老虎道。

“也真是怪了,这五个人消失了这么多天,他们也是要吃喝拉撒,王将军你说他们在城里,为什么到现在他们的一点消息也没有?”

王老虎也感到十分地奇怪,五个人就像在人间消失了一样,再也找不到他们。

“你说这五个人是不是和先前的一百来位官兵一样,被人杀了灭口?”石有才有个大胆的猜测。

“如果被人灭口,我们也要找到这些人的尸首,但是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尸首,也没有找到人。这就奇怪了。”

“这事是怪。”

“你知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问题?”王老虎道,“他们五个人即使全部合力,也不会产生多大的力,我是怕卫所里还有他们的同党,里应外合。”

“这就是谋乱了。王将军,如果这事让他们得逞了,你,我都脱不了干系。”石有才道。

“所以钱可白,可放。其他人不能放。”王老虎道。

“我会命我的人看住卫所,请王将军 放心。”石有才道。

“石将军,为保险其见,我会让我的人进入卫所,他们单独编制,不属于朝庭,另,我要卫所 的士兵服五百套。”王老虎的意思是要有五百人进入卫所里。

“好,我马上就为王将军准备。”

第六百四十三章 拿钱赎人就放人

杭城钱府。

冯升来到钱府见钱良玉。

“钱公子,我是王公子手下,你可能不识得我。”冯升先自报家名。

“是王老虎的手下,你来找我有什么事?”钱良玉坐在椅子上,不以为然地道。

“我家公子让我来捎句话,他说钱公子不太懂道理。”冯升道。

“这个王老虎,竟在背后说我的坏话。”钱良玉道,“你倒说说,我有什么地方让他看着不着调了?”

冯升转了转睛,悄悄地道:“钱大人被抓了这么多天,钱大公子一点也不担心吗?”

“这王老虎不说不会腰疼啊,我被他一天到晚被兵看着,我能有什么办法?”钱良玉越说越气,“这王老虎真是太气人了。”

“我也这样说,钱大公子是大孝子,见到钱大人被捉,怎会不担心呢?”冯升道。

“你这才像句人话,我这几天是饭吃不下,睡觉不香,真是苦了我呢?”钱良玉一边说一边往自己嘴里塞进了一片桔子。

“是,是,钱公子,钱公子可有想到什么办法?”冯升问道。

“我有什么办法。”钱良玉道,“我家里妻妾成堆,全是女流之辈,一点也派不上用场,这救人还得靠我一个大男人。”

“是呀,钱大公子就是人中龙,救 钱大人就得靠钱公子。”冯升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别把我当傻瓜,你是来当王老虎的说客的吧。说说看,王老虎他是个什么意思?”

“钱公子好好想想,我家公子给你说过什么话?”

“他跟我说的话?”钱良玉不解地道,“他跟我说的话可多了,我哪儿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

“钱大公子,你再好好想想,近段时间,我家公子可曾上门来……”冯升继续提醒道。

“要说王老虎。”钱良玉回想着,“最近倒是来过钱府,他说了什么呢?”

钱良玉脑袋一直转着,想着当天在钱府与王老虎说的每一句话。

“‘你爹,他有一些事。钱公子,我问你,你们钱府这么大的家业,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钱大人房里的宝贝定少不了吧。’王老虎问道。

‘我爹他哪有什么宝贝,就书房里的那些字画值钱一些。’钱良玉道。

‘我不相信。’王老虎道,‘钱大人在杭为官这么些年,就没有人送他过宝贝?’”

“我终于懂了,王老虎他是看上我家的那点钱财了,难怪他离开府的时候,我问我爹什么时候回来 的时候,他说快了,快了。原来是我当时不够开窍。”

“钱大公子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说吧,王老虎想要多少?”钱良玉道。

冯升笑了笑,伸出了一只手来。

“五万贯?”

冯升摇摇头。

钱良玉道:“五十万贯?”

“五十万贯,对于你们钱家算不得什么。好了,我的话已经带到了,接下去就看钱公子怎么做了。”

钱良玉很快就交了五十万贯钱,钱可白在几年的做官过程中,得了一些好处,在今天却被王老虎刮的一干二净。

钱可白一回到府上,钱良玉就上前来,道:“爹,你可回来了,你可回来了,你看,我能干不?把爹救回来了。”

钱可白被关了几天,心里头正生着闷气,他也在想着为什么无缘无故地,王老虎就把自己给放了,“玉儿,我不在的这几天里,府上可生什么事端?”

“哪儿呢?府上有我在,谁敢做乱,只不过是王老虎派人将钱府包围了起来,外出都受到限制,要不然,我早就托关系将爹救出来了。”

“这个王老虎,我与他势不两立。”钱可白道。

“爹在狱中有没有受那王老虎的气?”

“他敢!”钱可白道,“我就纳闷,他没有一次审问我,怎么就突然将我放了?”

“爹,你还说呢?为了救你,我可拿了我们钱府的老本,五十万贯钱送与了王老虎。”

“五十万贯?这个王老虎!”一听到,王老虎拿自己为要挟,要了钱府五十万贯,他的心可真痛呀,不过,他又想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还有得是机会与他斗。

“不知韩将军怎么样了?”钱可白突然起到了韩李彩,自己被放出来了,或许韩李彩跟自己一样,也已经放出来,或者也是这近几天的事了。

卫所蒙古人安置处。

“公主,我们在杭城也逗留了这么些日子,也该回草原了。”勒布道。

“这么快就回草原了,我还没有玩够呢?”诺格道。

“草原也有草原的事,你看人家哪有时间陪我们呢?”勒布道,“我看呀,我们就在这几天离开杭城,赛云,你怎么说。”

“全凭阿布作主。”赛云嘴上虽这么说,但总感觉心里有股怪怪的感觉。

勒布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我明天就向王将军辞行。”

公主和阿罕儿离开了安置处,赛云刚想离开,勒布就将她叫住了。“赛云,你等一下,我有事问你。”

“阿布,怎么了?”赛云道。

“我看你有什么心事,能不能跟阿布说说。”

“我……我……没有。”赛云道。

“是不是不想回到草原去?”

“我……阿布……”

“我知道你的心思,赛云,你来大明的目的,我也知道,但是你也清楚,今天以你我并不足以为阿札报仇。”

“阿布……”

“你什么也不用说,你的心思我懂。我说过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今天不杀他,并不意味着我们已经放下仇恨。”勒布道,“阿札已经离我们而去,你,我今生都不可能再见到阿札。你与他虽有夫妻之名,但我知道新婚当天,阿札就马上入伍,真是苦了你,孩子。”

“阿布,我不苦。”

“孩子,能不能答应阿布的一个请求。”突然间,勒布声音一转,人也向赛云跪了下来,一看到勒布这样的情况,赛云手足无措,道:“阿布,你干什么,有话你起来说。”

“我知道你为了阿札报仇,连性命都可以不要,我这样做也是想为阿札报仇,你能答应阿布吗?”

“只要能为阿札报仇,我什么都答应你。”赛云道。

“这件事,我知道很自私,所以我一定要你现在答应我,我才能说。”

“要牺牲我的生命也行,还有什么事我不能答应的!”

“好,请你在阿札的面前发誓,今天所答应的事一定做到,而且终身只爱阿札一人。”勒布说完,不知从什么地方取出了一块灵位牌,上面写有“勒札之灵位”。

“好,阿布,我发誓。”赛云面对着阿札的灵位牌,举起手,向着灵位发誓道:“阿札,我赛云今生只爱你一个人,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放弃,如若毁誓,不得好死!”

“好,赛云,你起来。我知道你是我的好儿媳。你知道,没了阿札,我们勒家就没了希望,这一切全是王老虎所赐。我要你做的 事就是嫁给王老虎,然后有身孕了之后就回草原,最好生个儿子,我要让他替阿札报仇。”勒布道。

赛云听了之后摇了摇头,他没有想到,勒布会说出这样的话,虽然她并不讨厌王老虎。但……

勒布道:“我知道 有些为难你,但这是替阿札报仇,让王老虎终生难过的事,即使是孩子杀了王老虎,还是王老虎杀了孩子,我们都一样报了仇。”

赛云哭着道:“阿布,我做不到。”

“做不到也要做!我知道很难,但你想想,你是要为阿札报仇,就什么都能放下了。”勒布道。

“好,为了阿札,我做。”赛云咬咬牙,答应了下来,“可是,要王老虎娶我,他会答应吗?”

“我会想办法让他娶你的。”勒布眼里闪过一丝的冷色。

第六百四十四章 草原人离杭聚会

“公子,那失踪的士兵有消息了。”冯升急匆匆地赶来卫所,跟王老虎说道。

一听到这样的消息,王老虎兴奋万分,道:“他们现在人在哪里?”

“贾旺已经能江西赶回,说打听到一个重要的消息。”冯升道。

贾旺跟在冯升的身后,对王老虎道:“我们在江西一山上搜索时,碰到一位樵夫,他说曾经看到过几位拿刀的人,我们让他图像辨认,已经确定那几人就是我们五位失踪的士兵。”

“这么说他们还在江西境内?”王老虎问道。

“不,江西他们应该是呆不下去了,我们的人将那处包围得严实,他们无路可去,经樵夫指引,我们沿着他们的足迹,一路追来,沿途发现过他们吃剩下的包子,现在我们追到了杭州城。”

“你是说他们才回的杭州城?”王老虎问道。

“是,我们是依据他们留下的线索,一路找回来的。”贾旺道。

王老虎不免沉思起来,贾旺依据樵夫留下的线索,依路而回,认定这些失踪的士兵回了杭城,难怪大家找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他们的线索,是因为他们还在江西境内?

“好,贾旺,你辛苦了,冯升,大家赶紧找,要尽快将这些人找出来,免得又出什么样的乱 子。”

“是,公子。”冯升应道。

“贾旺,你先下去休息。”王老虎对刚回来的贾旺说道。

失踪的五名士兵回到了杭城,如果确定是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有发现,有了这个兴奋的消息,王老虎当然是十分地高兴,此时,勒布进了房来,王老虎道:“大叔,早,今日我的下人没有安排活动吗?”

“王大人好客,一直带我们浏览美景,不过,我们出来时日久了,也应回去了。”勒布道。

“来杭的这么多天,你看我是忙的手忙脚乱,一直也没有时间陪大叔和公主,真是……怠慢怠慢。”

“王大人,公事在紧,公事要紧。”勒布道,“上次我送来的草原马,王大人是否满意?”

“我看过了,整整二千匹,这样数量多而且优良的草原马,真是让我感激不尽。”

“我们这些草原马论行军速度,还有耐力都比一般的马儿要强,王大人有了这些马,可以组建一只响当当的铁骑。”

“大叔是将这些马送给我的?”

“当然,你还以为是送给你们皇帝的,我和你是完全上的私人交情。”勒布道。

“大叔,真是太感谢了。不过,如此数量的马匹,我还要上报朝庭,让朝庭知道了,他们还以为我有

什么样的私心呢?”

“王大人一心为主,哪里会有什么样的野心。哦,我说错话了,是私心,私心。”

王老虎笑笑,道:“人字一张口,说得好是他,说的坏也是他,所以做人和为官都还得实实在在,低调一些。”

勒布也笑笑。

王老虎道:“大叔想好要走,我也不强留,不知赛云她这几天情况如何?”

“承蒙王大人挂念,赛云她心情有些好起来了,不过总觉得她没有以前来的开心。”

“哦,回草原之后,还要仰仗大叔都开导开导她。”

“王大人是个好人,我有幸认识大人,真是我的荣幸。”

“我也有大叔这样的忘年交而感到高兴,不知你们什么时候回草原?”

“我想明日一早就回去。”

“明日一早,这么快?”

“不早了,再不回去,又有一拨草原人要出来找我们了。”

“好,今晚我再忙,也要为大叔办一场盛宴,为大叔饯行。”

“好,一言为定。”

晚上的卫所非常热闹,因为明日勒布一行人将要离开杭城,所以王老虎让厨子弄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招待,算是为他们送行,而与许婉约好的今晚看戏《孟丽君》又被打了水漂。

卫所这边,王老虎邀请了石有才一起与蒙古人进餐,毕竟他也是与蒙古人有过几面之缘的,另外他还请了两位将军。而蒙古人一方,是有勒布,阿罕儿,诺格,赛云等。

“你们远道而来,我却独善其身,少了时间陪你们,今天晚上我在这里向大家陪酒,道 个歉,赔个不是,我自罚酒一杯。”王老虎道。

“慢着,王将军,你这样自罚,就显得太没有诚意了。要说喝酒,就必须饮我们的马奶酒。”勒布道。

“大叔说的对,马奶酒好,酒逢知己千杯少,这马奶酒香,纯,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王老虎道。

勒布让人端上了马奶酒。

一碗倒满,王老虎算是赔罪,“咚咚咚咚”一碗酒马上下肚。

“王大人快人快语,连喝酒都是如此直爽。”勒布道。

“王大人,我现在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能否满足我?”一直未说话的阿罕儿道。

“在这酒桌之上,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王老虎笑笑道。

“如果我这话说错了,就当作笑谈吧。我见王大人功夫不错,在战场上,我就想与将军决斗一场,可惜没有这个机会,今天能不能借此机会,让我领教一下将军的功夫。”阿罕儿道。

“唉,阿罕儿,现在这个时候,说这个比武怎么合适呢?你这不是让将军为难吗?”

“没事儿,我们也只懂得以武会英雄,以武识朋友,既然有这个想法,我也想领教一下这位朋友的功夫。”

“两位都有这个打算,那我做个中间人。”勒布道。

“我也算个中间人,既然是比武,我信做个约定,点到为止,如何?”石有才道。

王老虎笑笑,道:“石将军考虑的周全。”

一杯酒下肚,王老虎脸上已经泛着些红晕,他们来到个边的校场之上。阿罕儿道:“我善长射箭,我以箭为兵器与你作战。”

王老虎道:“我兵器没有带在身上,就请石将军将身上的腰刀借与我。”

石有才道:“这比武怎么可以以刀对箭?这好像有失公允。”

王老虎却道:“只是一场比试,石将军又何必在意呢?”

两人面对面相距百来米站立。其他人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观战。

阿罕儿已将弓取在手上,王老虎拿 着一把大刀,比武已经正式开始。弓是长距离兵器,善长远距离作战。阿罕儿的箭术,王老虎是领教过的,当时如果没有宝衣的身,王老虎是躲不掉那一箭的。

王老虎清楚他的箭术,所以在面对他的箭术的时候,要十分 小心。只有从近距离的地方突破,才能让他的箭无从可施。

王老虎率先向阿罕儿冲过去,就是直线地冲过去,箭已经搭上,如果阿罕儿发箭,百米的距离,王老虎只需要十三秒左右,按照一个高手,以最快的速度搭箭,瞄准,他最多可以发三支箭,王老虎只要躲过了这三箭,近距离与他作战,就可以获胜。

王老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前跑,同时目光密切地注视着阿罕儿。

阿罕儿面露惊喜之色,对着王老虎冲来的方向瞄准着。

勒布眼里掩饰着欢喜,这个杀他儿子的仇人,现在如果阿罕儿能光明正大地将其箭杀就最好不过了,所以这比武也是他所求的。

第一箭已经射出,在第一箭刚脱手,飞出去不到零点几秒的时候,阿罕儿的手已经快速地摸向自己身上的箭囊,一支箭已在他的手心里。

箭以飞快的速度向前射出,王老虎也不管它,只管往前冲,这箭明显是正面袭击着王老虎。说时迟,那时快,王老虎向左偏了一点点,再次向前冲出,箭呼啸着从一边而过。

第二支箭已经瞄准了王老虎,阿罕儿将弓一横,反手一箭,这一箭的力道比刚才那一箭大了许多,而且速度也更快了。

第六百四十五章 烈酒之下荒错事

王老虎知道距离离阿罕儿越近,自己机会越多,但危险也越大,发箭射出的距离越短,对自己越不容易躲避,也就越危险。

这箭就是危险的一支。

王老虎飞身向前一跃,如果能分解成慢镜头的话,我们可以看到王老虎腾空而起的一刹那,后腿刚提起,那支箭便从他的脚下呼啸着而过了,挺险的一箭。

阿罕儿已经搭好第三箭。这第三箭以上中下三方对着王老虎跑来的方向。

勒布清楚王老虎的功夫,在射箭高手之下,他能连续躲过两箭,说明他功夫了得,勒布不免有些失望,随着距离的近一步,以箭射杀他的希望越来越小。

三箭齐发,不是每一个箭手都可以做到的。三箭在这样近距离的情况之下向着王老虎的方向而去。一旁的诺格和赛云发出一声惊叫,石将军不禁失了面色,叫了一声:“王将军,小心!”

险,三箭之险已经显现,两人的距离不过二十多米,这样的近距离已经由不得人再做过多的思考,因为箭在零点几秒之内就会射到人身上。

箭张着齿,带着主人的意志,呼啸而来。

王老虎知道最险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此时会是三箭齐发。他想躲已经没有机会,这样短的距离根本容不得他往边上躲,时间也不够。硬接,也是不妥,三箭,呈现上中下三个方向,硬接,中间一箭身体部分有宝衣,而上方和下方,没有宝衣护体,射中其中的一箭,导致自己比武的失败不说,如果射中位置不妥,还将会有生命之忧。

险中之箭。

王老虎要化解三箭之险,需接了上方之箭,化解底下之箭,硬闯中间之箭。

手中之刀向上扬起,在箭来的方向,刀锋迎箭,箭与刀的马刃迎锋撞击,那一点火星划过刀刃,贴着王老虎的脸颊飞过。腿下之箭,射过王老虎的左右腿之间,王老虎双腿一夹,这利箭的力道之势有不少的冲击力,双腿夹紧箭之时,正中间的那一箭已经呼啸着顶在了王老虎的身体之上。王老虎的双腿旋转起来,他要借这旋转之力抵消箭的冲击力,而且在旋转的时候,再向阿罕儿的方向而去。

双腿旋转甩了几下,一股离心之力将箭向外甩了出去。

几秒时间,王老虎已经冲到了阿罕儿的前面,大刀一举,就架在他的脖子之上。阿罕儿此时已经上好第四支箭,正欲发射,却因为脖子上的一刀,无法动弹。

“王大人好功夫。”一旁的勒布忙鼓起掌来。

阿罕儿道:“你赢了。”

“你的箭术不错。”王老虎承认道。

在一边的勒布等人走了过来,道:“王大人的功夫天下已经没有几个人能敌,你给我们展示了上乘的功夫,这样高的境界,恐怕我们再练二十年也不会达到。”

诺格道:“厉害。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功夫如此高的能人。”

“要说功夫好,草原的王子也是位功夫高手,公主如果想见识好功夫,王子是不错的选择。”王老虎又对勒布道,“其实,严格说来,是我输了,第三波箭,其实我并没有抵挡住,我只是利用了自己的宝衣,如果没有它,我身上早已中箭。”

“ 不管怎么说,这只是比武,让我们见识到了两人精彩的技艺。”石有才道。

“各位,都不说了,我们回席上继续饮酒。”王老虎道。

又回到了席间。

阿罕儿举起碗,对王老虎说道:“早就想跟你过过招,今日大过对瘾,王大人功夫名不虚传,我敬你一杯。”

“哪里,你的箭术一流,能与高手对决,是人生一大幸事。”两人又是一口而尽。

“石将军,感谢款待,来,与我干一碗。”勒布道。

“我不胜酒力,而且 也喝不惯这草原之酒。”石有才道。

勒布有些尴尬。

王老虎道:“各位将军,大叔是性情中人,大家何必拒绝人于千里之外呢,错过了今晚,可能就要等一生一世了。”

“王将军既然这样说,我们恭敬不如从命了。”石有才道。

大家也就没有再收敛,放开了喝。这酒是好酒,就是太烈,几波下来,大明的几位将军却已是烂醉如泥了,这几人中,也就是王老虎酒量大一些,见到这些人都瘫了下去,王老虎口齿不清地道:“你看看你们,一个个地,都不胜酒力了,来,起来,再跟草原人大干十回。”

勒布也已经红光满面,道:“王将军,他们不陪你,我这个老头来陪你。”

“好,好,还是大叔好。”王老虎又不由地举起了手中之碗,也不顾勒布有没有喝酒,端起来,就咕咕地下了肚去。

这桌已经不是桌子,这椅子也已经不是椅子了,王老虎一喝完这碗中之酒,便道:“今日太尽兴了,大叔来了就有酒喝,我太高兴了,如果可以,我们就喝到天亮。”

勒布道:“喝到天亮就天亮,谁怕谁呀。不过,我们明日就要回草原,不能陪你到天亮了。”

“太扫兴,太扫兴了,你不陪我喝,你回到草原我也要将你拉回来。”王老虎道。

“好啊,你来拉我,我就不回来。”这两人还绊上了嘴。

“光当”一声,王老虎手中的碗不知何故从手中滑落了下去,摔了个粉碎。

勒布笑道:“今天我们就到此为止吧,你这碗也不给你喝酒了。”

“到此为止?我还能喝上……十……大碗,不,不,二……十大碗呢?”王老虎道。

“不喝了不喝了,我们要回了。”勒布道。

“回……好,我也要回了。”王老虎酒气冒上来,人站起来,想去房里,却是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勒布道:“你行不行啊,看你是走不动路了。”

“我怎么会不行,我只是休息一下。”王老虎道。

“这地儿凉,也不能睡,赛云,你扶将军回房里去。”勒布道。

赛云今晚也是喝了一些酒,但并没有醉,听到勒布让她扶王老虎房里,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便走到王老虎身旁,王老虎借了一些她的力,便起了身来,道:“你说我走不了路,你看,我不是起来了吗?”

赛云将王老虎扶到了房里。这是卫所里王老虎的一处房间,虽然比不上家里的摆设温馨,但也是一间房。

赛云将王老虎扶到了床上,让他躺下来,这喝醉了酒的人身体体重会骤增,赛云这一路扶过来是费了好大的力才将他扶上了床。

赛云将王老虎的靴子脱了去,又想给他宽衣,刚伸出手去解他的衣襟,一朵红云便上了她的脸颊,她想起了勒布说的几句话,你要与王老虎成亲,今天晚上就是个机会,待他喝醉了酒,你就与他同躺一张床上,到时,他想赖也赖不掉。

想到这儿,她反而有些犹豫了。自己虽然饮了酒,但现在要这样做,却是感觉自己有些下三烂的手段。她伸出去要给王老虎宽衣的手又缩回了。

她坐在床沿上不知怎么办才好。此时正是机会,就像勒布说的。但自己一想到要那样做却是有些其他想法,虽然她不讨厌王老虎。

王老虎酒意朦胧地躺在床上,闻着香气,朦胧地看到一位女子坐在床沿,像是程程,便道:“二夫人,还不睡觉呢?”

说完便张开双手,将赛云的腰给抱了住,赛云被这突如其来的手抓住,心扑通扑通地跳。她一把想掰开王老虎的手,挣脱出来。

在王老虎的眼里,可能是程程是和他开玩笑一般,在赛云挣脱开他的拦腰抱之后,一把抓住了她的左手。

喝酒的人力气很大,这一抓,赛云被王老虎抓倒在床上……

第六百四十六章 将错就错把礼办

第二天天亮了。

太阳已经老高,不知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昨晚上太累,日上三竿了,王老虎还没睁眼。

好不容易睁开了眼来,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惺松的眼,他突然间想到,今天是草原人回去的日子,今天这样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忘了呢,他不禁怪起自己多喝了几杯。

他起床的时候,不经意间,突然看到了床单上的一抹红,他从心里惊道,我这床上怎么会有血迹,他寻思着昨夜的事,他想到了,昨晚有个女人,对,就是昨晚上,有个女人,他把她当成了程程,这里是卫所,程程不可能来这里,那昨晚上的女人是谁?他有些糊涂了。

这时候,有士兵来通报:“将军,草原人有事找你。”

他们还没离开吗?王老虎不禁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午时。”

午时,他们还没离开杭城,一定是在等我。真是酒多误事。王老虎道:“快请他们进来。”

来人正是勒布,此时来见王老虎的也就他一人。王老虎忙道:“大叔,不好意思,我耽误了你们的行程,昨晚上的酒……”

“王大人,我可是把你当成我的亲人一样看待,可是你……”王老虎对勒布今日的说话感到有些奇怪,不时吞吞吐吐,闪烁其词。

“大叔,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我不太明白你说话的意思。”王老虎道。

“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故意装作糊涂?”

“大叔,你可把我说糊涂了。”王老虎认为如果是因为自己起的晚了一些,耽误了他们的行程,勒布也没有必要说这些话吧。

“你知道我失去了我儿子,你也不能欺负我们,你这不是欺人太甚了吗?”

“这……大叔,我一直以来,都是以礼相待,我哪里做错了,请大叔指正。”

“你难道对你昨晚上做的事忘记的一干二净了吗?”勒布道。

“昨晚的事?昨晚上我们大家聚在一起饮酒。”

“之后呢?”

“之后。”王老虎突然想起了昨晚上自己和一个女子缠绵的事,他是把她看作了程程,难道昨晚上和自己在一起的人是……,王老虎已经猜出了几分。

“昨晚上我见你喝的醉烂如泥,就让赛云扶你进了房,没想到你……”勒布边说边很无奈,也很气愤。

“大叔,昨晚上我不是故意的。”王老虎也明白了昨晚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大叔,我错已经铸成,你要我怎样做才能弥补我的过错。”

“我儿已失,已经让赛云、让我

痛苦不矣,没想到你却又在我伤口之上撒了一把盐。”

“你骂我,打我,我都不会还手。”

“你知道吗,我一见到你,就感到十分亲切,也一直把你当儿看待。现在发生了这事,最难过的要数赛云了。”

“赛云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现在伤心欲绝。”

“她千万不要做傻事。”

“我也是怕她做傻事,所以现在让诺格看着她,我是怕日子一长……。”

“大叔,那现在……”王老虎没有想到,在草原人即将要回草原的当口,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不知道要怎样解决了,“大叔,你说你把我看成你的儿子一般看待,现在我就是你的儿子,你让我把赛云娶了。”

“事情 已经发生,也只有这样的方法了。不过,这事,你还得亲自去跟赛云说。”

“是,这事还是由我来说。”王老虎道,“你带我去见赛云。”

“王大人,以后赛云就全靠你照顾,我将她托付给你了。”

看着勒布的眼神,以及他对王老虎的信任之情,让王老虎心里一阵愧疚。

蒙古人临时住所。

王老虎走进赛云的房间,诺格正在她的身边,她狠狠地瞪了王老虎一眼,轻声的地道:“你怎么来了?你个衣冠禽兽。”

王老虎无力反驳,诺格见王老虎没有说话,心里更加来气,上前朝着王老虎的胸口锤去,一下,两下,直把她自己打的累了,诺格心里骂道:“你个坏人。”

“公主,我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总要想办法解决。”

“解决,你怎么解决?”诺格道,“一个女人家的名节都给你毁了!”

“你让我单独跟赛云说几句话。”王老虎道。

诺格又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赛云,道:“你可别再欺负她。”

诺格识趣地出去了。

赛云坐在一条椅子之上,王老虎在赛云的旁边坐了下来,看着赛云,昨天晚上对她来说可能是受惊不小,到现在可能还没有回过神来,所以王老虎也不知如何说起。

昨夜的一点红说明她与阿札有夫妻之名,却没有过夫妻之实,现在王老虎想让她发泄出来,但看到她一声不响,反而更是小心了些。

“我有五位夫人,虽然我不是很优秀,但我会懂得体贴夫人们。让她们生活无忧。这件事错全在我,我没想到自己会伤害到一个我不想伤害的,我爱的人,我不想。加上大叔待我如己出,我现在却是这样报答他,我真不是人。”

云没有回话。

这是王老虎第二次伤了她的心,第一次是杀了他的丈夫,第二次却是毁了她的清白。而这两件事,都是源于自己,都跟自己有关,王老虎觉得,自己和她就是一段孽缘,自己有义务来照顾这个容易被自己受伤的女人。

王老虎向赛云跪下来。

古时语,男儿膝下有黄金,一个男子现在向一个女子下跪,这是放下了何等的尊严:“赛云,我错已经犯下,我已向大叔许诺,我就是他的儿子,我要娶你为妻。”

赛云没有说话,几颗泪水从她的眼睛里流了出来,一直流经她的下巴,滴到地上。“赛云,今生就让我照顾你。”

“你是来可怜我的吗?”赛云突然间冒出了这句话。

王老虎看着赛云的眼睛道:“你和我既然相识,就是缘分。在草原上你照顾我,在大明让我来照顾你。”

“我和你不过是露水夫妻。”

“昨夜纯洁的露水之情,是我们美好的开始,让我们牵手一生吧。”

赛云看了看认真的王老虎,在注视之间,王老虎拉过赛云的手,道:“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赛云眼里已经满是泪水,王老虎看的出她没有拒绝,至少在她眼里没有恨意。

诺格一直就在房外,看到这样的一幕,眼里也全是泪水,不知道 是不是为赛云的不幸遭遇而哭,还是因为王老虎与赛云的如此组合而哭。

杭城王老虎府,

府门口张灯结彩,两只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全府上下都忙了起来,因为是突然而来的喜事,大家都还没有准备,但已经来不及再细做准备,一来草原人马上要回草原,二来发生这样的事,为了缓和和弥补,就要越快越好了。

各位夫人们也都没搞清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王老虎就又娶了第六位夫人。

好在王老虎府里下人多,王彪从里到外一直张罗,没多少功夫,就把新房,厅里布置得喜庆洋洋。婚礼之上要用到的东西,管家也已经全部买好血齐。因为婚礼办得着急,王老夫人来不及从泰利请来,男女双方的长辈,也不讲究了,王老虎这边,就由年纪大的马礼上大人作为长辈,而赛云则是有勒布作为长辈了。

这样仓促的婚礼当然引起了杭城的一些风言风语,那些要来喝喜酒的达官贵人突然间收到这样的一份请贴,颇有些说词,但说词归说词,碍于面子,还是都会来。

街头巷尾,有人驻足而谈,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件婚事,甚至有人说,这位夫人是王老虎硬抢来,后来越说越传神,越来越离谱了。

第六百四十七章 王老虎又回来了

本来这下午,府上还有戏曲可看,不过,为了这喜事,今天戏曲的下午场和晚场都已经取消了,当王彪跟他们说,王老虎要举办喜事的时候,他们还都不相信呢?

但事实就是事实,随着府上张灯结彩地挂起来,才知道 这一切都是真的,欧阳燕这心里空荡荡的,也不知道是高兴呢,还是其他的什么滋味。

卞程程和冯柳儿已经到了卞依坊,是下人来通知的,府上有喜事,让她们早些回去。自己的男人这么急地要纳妾,她们当然马上就往府上赶。

她们刚回到府上,王彪马上上前迎接:“夫人,这府上新婚的装饰已经布置完毕,你们看看还有什么地方要挂些什么东西的。”

“王彪,你办事,我们放心。”程程道,“公子人呢?”

“公子还没有回来,他只是让人稍话回来的。”王彪道。

这个王老虎,连自己要办的喜事都这么草率,不知道又是祸害了哪家姑娘,卞程程想道,“姐姐,这府上的装饰已经张罗完毕,这里也没我们什么事了。”

冯柳儿跟程程一样,对这件事一无所知,今日下午突然间冒出要办喜事,天底下也就只有王老虎是第一个了。这办事其他的不说,这择日总要有的吧,现在倒好,什么程序都省了。

“管家,管家。”冯柳儿道。

管家从一旁跑过来,道:“夫人。”

“公子要办喜事的物资都置办齐了吗?”冯柳儿问道。

“回夫人,公子交待的急,这姑娘是谁家,要不要聘礼?什么都没有说,其他的像梳子,镜子,硬果等,我已经置办齐全。”

“相公,他在搞什么鬼,我们全被他搞糊了。”冯柳儿道。

“姐姐,别急,相公办事不会这么没分寸的。”

“妹妹,到现在你还在向着相公,他就派个人来说,要我们马上做好红嫁衣,做好送到卫所里去。这么短的时间就要做好一件嫁衣,幸亏是我们自己的卞俯坊,不然怎么来得及。”

“我跟姐姐一样,,也是不知所以然,现在我们一把把这件事做好,开开心心地接妹妹过府。”

“妹妹说的对。”

“管家,你去忙吧,如果还缺什么,马上去置办。”

“是,夫人。”

“姐姐,你们回来了。”许婉和青青见到程程回来,马上上前迎道。

“妹妹,你们辛苦了。”冯柳儿道。

“我们辛苦什么,全是下人们在张罗。”青青道。

“你们跟我回房里。”程程又说道,“王彪,你也跟我来房里。”

程程房间。

“王彪,这次公子娶的是哪家姑娘?”程程问道。

“回夫人,我不清楚。”

连王彪都不清楚娶的是哪家姑娘。程程又看了看王彪

,问道:“你是真的不知道?”王彪有时会替王老虎隐瞒一些真相,所以程程又问了一句。

“回夫人,我没有骗你,这件事这么急,我想府上没有几个人会知道这件事。”

程程点点头,继续问道:“我听说公子在茶楼喝茶,不但没给钱,还要向人家索要保护费,有没有这样的事?”

王彪想了一会儿道:“回夫人,有这样的事。”

程程和几位夫人都吃了一惊。

“王彪,你下去吧。”程程道。

“姐姐,相公他是怎么了?他以前不会这么做的。”王青青道。

“妹妹,你错了,若是在以前,他会这么做的。”程程道,“不信,你问许婉。”

许婉默不作声。

程程又说道:“相公每夜都这么晚回府,有时是因为公务,有时却是因为他去了红翠楼。”

“妹妹,你又小题大作了,相公去红翠楼不是很正常的吗?”冯柳儿道。

程程道:“姐姐,你了解相公多少?相公有时会去,但他不会这样频繁地去这种地方。”

“妹妹的意思?”冯柳儿道,“这次相公要娶的是红翠楼的姑娘。”

程程摇了摇头。

“姐姐,你摇头是什么意思?”青青问道。

程程叹了口气,她心里面清楚,她那个认识的王老虎又回来了,她深深 地忧虑了起来。

“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周边的百姓都高兴地叫了起来。

王老虎穿着新郎衣,坐在高头大马之上,后边是新娘的轿子,唢呐声声,鞭炮齐鸣。王老虎下了轿来,轿子落地,王老虎掀开轿帘,一个头戴红布的新娘子下了轿来。

晚上,王老虎府热闹非常,杭城有脸的大人物都来庆贺,前厅热闹非凡。

后院。

戏班子的人就在后院,这里比起前厅来,显得冷清了些,前院是大鱼大肉,而这里现在却还没有开饭,王老虎说包了他们的饭,所以他们没有开饭的习惯,但是今天 ,前院已经开饭,这后院还没有一点响动。

“班主,今天府上在办喜事,会不会把我们这边的饭给忘了。”一个老人说。

欧阳燕道:“王公子在这些主家中,算是好的了,我们不做戏还给工钱,包饭,今天府上办事,我们自己外出自己找点吃的,将就一下吧。”

“师姐,我们饿了。”一个小师妹对欧阳燕道。

戏班子的其他人也向欧阳燕拥了过来。

欧阳燕道:“大家知道,今天府上再办喜事,王家待我们不错,我们也就不去麻烦人家了,大家出府自己找点吃的吧。”

戏班子的人想想也对,刚想散开,从前院来了王彪,说道:“班主。”

欧阳燕看过去,王彪走向欧阳燕,道:“班主,真

是对不住,今晚你们这边的饭没有及时拿过来,让大家久等了。”

欧阳燕笑笑,本来就没有这样的义务管大家的饭,只是府上客气,才管了大家的饭,“府上有喜事,大家都忙,这饭我们自己解决了。”

“吃过了?”王彪道。“公子还骂了管家一通呢?”

“你家公子今天办喜事,还会想到我们戏班的事?”一老者问道。

“你说不是呢?大家都忙在这事上,唯独公子说戏班子,让管家按今天的标准给你们送来,管家说,没有留戏班的饭菜,结果被公子骂了个狗血喷头。”

“班主,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送饭过来吧。”小师妹道。

“如果没有吃过,管家已经去想办法了,马上就会送饭过来。”王彪道。

“替我谢谢你家公子。”

“班主,我家公子还说了,这些天,他太忙,没有时间看大家的戏,他想让大家再留几天。”王彪道。

戏班子的人也不好意思了,在府上,他王老虎管吃管喝,天下从没有这样的好事。

喜事落,人散。

程程叫住了王老虎,王老虎跟着她来到房里。

“二夫人。”

“相公,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我本不应该叫你来我房里。不过,我有一事问你。”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想问的是我这回抢了哪家的姑娘?”

“相公是什么人,我清楚。我不反对你纳妾,但这次为什么会这么急,府上差点就来不及办事。”

“这人你也认识,你跟她见过面,她是草原姑娘。”

“赛云。”

其实,程程还想问另一个问题,但话在嘴边硬是将他咽了下去。

王老虎来到赛云房间。

房间里红烛摇曳,她头上还盖着红头布,坐在床上,等待着王老虎的到来。

王老虎轻轻地走到她的身旁,坐了下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府上的六夫人了,等过些日子,我空下来,就带你回泰利,见过老夫人。”

“相公。”赛云叫出这声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自然,但有了这第一声,第二声就不成问题了,“你知道我是个草原人,现在落根在大明, 我期望我的相公准许我以后能回去。”

“当然,到时我陪你回草原。”王老虎边说边掀开了赛云的红盖头,在红衣红布红烛的映照下,赛云稍些黑的脸也红润了不少。

王老虎一把楼过赛云,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之上,“我从没有想过要与赛云姑娘喜结连枝,但缘分来了,谁也挡不住。”王老虎将自己犯的过错归结到了缘分头上。

赛云的心是复杂的,有多方面的原因,这些牵牵绊绊纠结在心里,是酸,是甜,是无味,是苦,还是……

她迷茫。

第六百四十八章 失踪人员有动静

蒙古人在王老虎成亲的第二天便离开了杭城,王老虎礼尚往来,买了些地方特产,整整的二大车,赠与草原人,并与赛云一起送他们出的杭州城。手机端https://

卫所。

张正对王老虎说道“我们安排在卫所的五百人,可以随时展开行动。”

“我对冯升说过,我最担心的就是卫所,我来这里不久,有人不服我非常正常,现在失踪的是卫所里的官兵,我就是担心卫所里面还有人与他们里应外合犯事。”

“既然这些失踪的人已经来到了杭城,我们的特工应该会有所发现,现在不过才几天,我们再等等,应该马上就会有消息了。”

“希望如此吧。”王老虎对于这些失踪的士兵,总是心怀不安。

“除了这些士兵,外边盯你稍的人,要不要采取行动。”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他们是锦衣卫的人,算了,就当没看到什么,等他们累了,自然会走。”

“这也不一定,锦衣卫的人盯上了,就一定有什么的理由,如果他们一直未撤,我们是不是要采取点什么行动?”

王老虎想了下道“张正,锦衣卫可能是嗅到了点什么,但如果我们主动去惹他们,即使没有什么也有什么了,所以在他们未出手前,我们也不要乱动。”

王老虎想起了皇上的那封密信,更是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此时能不动尽量不动。

“你近段时间都在山东,你的头痛症情况怎么样了?”

“谢谢公子关心,我这头痛之疾一下子还解决不了,连神医都治不好。”

“话也不能这样说,这次你回来了,再让尘染去看看。”

“谢谢公子。”

“公子。”这个时候,冯升来到了卫所里,对王老虎道,“公子,失踪的士兵有消息了。”

“他们在哪里?”

“具体的落脚点还没有找到,不过,我们特工发现了其中的一名士兵,他出现在杭城西,刚好与人在接头。”

“接头的人是谁?”

“卫所里的人。”

有了这样的消息,王老虎当然十分振奋,他的出现意味着马上就能跟踪到他们的落脚地方。

另外,果然有卫所里的人与他们接头,王老虎命令张正暗里抓了接头的士兵,到了王老虎房里。

“今天你外出了?”王老虎问道。

“是的,王将军,我见了一个人,那人是前段时间里失踪的其中一名士兵。”士兵道。听到他这样说话,王老虎倒是不解起来。

“你知道我要问你什么?”

“我知道,我与他是碰巧在街市上碰到的。”

是碰巧。这样说来,这两人就不是真正地接头。

王老虎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问我将军是怎样处理韩将军的?”

“你是怎样回答他的?”

“我说将军已经将韩将军抓起来了。”

“他还问了什么?”

“他问将军对于抓回来的士兵,是如何处理的?我说,将军对这些士兵没有用刑,只是抓起来而矣。”

“他还说了什么?”

士兵道“其他的他也没问,我还对他说,让他赶快回卫所向将军请罪。”

这样说,这士兵与他见面只是凑巧,这里边的问答没有什么问题,他们回杭城来的目的究竟是干什么?

救人,叛乱,还是知途迷返?

“公子有消息了,找到这些人的下落了。”冯升进门就喊道。

“他们在哪里?”

“杭城城西李子园。”

“好,马上让李添派人进行抓捕。”王老虎道,“我现在要去见石大人,张正,先将人带下去,等我命令。”

“石大人。”王老虎在房外就朝着房内喊,“石大人。”

“王大人。”石有才道。

“失踪的士兵有消息了。”

“他们在哪里?”

“杭城城西李子园。”

“好,我马上派人进行抓捕。”

“我已经派人前去,石大人只要从旁进行协助就可以了。”

石大人马上让人安排进行抓捕,“王将军,这失踪的士兵现在全找到了,这件案子就应该真相大白了,你打算如何处理这案子?”

“你对我说的话,我铭记在心,不会逾越,但这钱可白真是个祸害,留着他,不知还会不会祸害什么人。”

“你和他的梁子已经结下,经过这事之后,他已经不会再对你下手,你和他的恩怨暂且先放下吧。”

“我明白,所以我已经放了钱大人。”

石有才哈哈大笑“王大人,在这件事上可也没有白干,有了五十万贯进帐啊。”

王老虎也笑笑。

夜色刚黑了下来,王老虎就到了红翠楼。

他左拥右抱着两位姑娘,不时与她们小喝一口,这两姑娘左一个劝酒,右一个劝酒,王老虎明知是这两姑娘的劝词,也不揭穿,只是高兴地举过酒杯,饮了起来。

杭城王老虎府。

卞程程让人端着一碗汤,来到赛云房里。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程程在外先道“妹妹,我给你炖了燕窝。”

“姐姐,请进。”

程程让人将燕窝放下。赛云道“姐姐请坐。”

“你刚到王家,应该多补补身子,早些给相公添个男丁。”

赛云道“姐姐,相公平时也不回府吗?”

“看妹妹说的,相公平时可恋家呢?最近可能公务繁忙,回不了府了。你别以为是相公他冷落了你。”

“我怎么会这样想呢?”

“妹妹,来,将燕窝喝了。”说着便将燕窝递给了赛云。

赛云接过燕窝,舀起一匙燕窝,含在嘴里。

程程看着赛云,笑着道“相公不知是哪里修来的福分,能娶来个草原媳妇,妹妹呀,如果先前相公做错了什么事,你可不能记挂在心上呀。”程程应该是听到了王老虎急于办喜事的原因,她怕赛云记挂于心,对王老虎不利。

赛云笑笑“相公知道我是个命苦的女人,他能要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程程咧嘴一笑,不管赛云说的是不是真的,“咱们现在是姐妹,能与心爱的男人结成夫妻是缘分,能够成为姐妹也要靠千年的缘分,往后咱在一起的日子可长着呢。”

“姐姐,我知道。”

“好,你不知道我们府里这几日在做戏吗?等你喝了这汤,我和你一起去看戏。”

“看戏呀。”

“相公在府上要做十天十夜的戏,他自己却是一场也没有看到,所以他说要让戏班子在府上多呆几日。”

“相公这么爱看戏吗?”

“你猜猜。”

王老虎正在红翠楼中,高兴地饮着酒,这间小房间里,就只有王老虎和两位姑娘。突然门外有人道“公子。”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李添。

“事办成了?”王老虎问道。

“办成了,不过,情况有变。”李添在房外道。

对于李添的到来,王老虎本身也感意外,而在跟李添对话之后,更让王老虎感觉这事情的变化,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今晚不能再在红翠楼停留,他要马上赶回卫所。

卫所。

李添道“我们赶到了李子园,石大人带人也很快就到,在那进而我们抓住了卫所里失踪的四个人。”

“四个人?”王老虎疑惑着道,卫所里失踪的应该是五个人,怎么会变成了四个人,难道是我们的人到了那边被发觉了,他先溜了,还是刚好这一人正好外出,他不在李子园中。

“公子,我派人继续留在李子园附近,希望能够抓到这最后一名士兵。

王老虎点了点头,现在,王老虎希望这最后一名失踪的士兵能够尽快有消息,在李子园也好,还是石有才对刚抓获的四人询问中得到的消息也好,不管是哪一种渠道,只要有消息就好。

时间在煎熬地等待,王老虎让李添等人先退下。

他在等待石有才的审问结果。



明虎

第六百四十九章 漏网之鱼最危险

明虎第六百四十九章漏网之鱼最危险时间已过二更,石有才还是没有消息。

王老虎焦急地等待。

时间过了三更。

王老虎还在等待着。

石有才终于来了,本来在这样的时候,特别是三更之后,石有才是不会前来打扰王老虎的。现在,他也是在王老虎房外踱了些时间,要不要进,要不要进。这样的想法在他脑子里盘了很久,最后他还是选择进了房去。

“王将军。”见到石有才到来,王老虎知道有一些消息了,便问道:“有最后一人的消息了吗?”

“将军,这事事关重大,我现在着急来,正是为了与你说此事的。”

听石有才的话,王老虎认定他已经知道了消息,便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最后一人,他去见了宁王,如果我们的人没能将他拦住,按时间推算,他应该是已经见过宁王了。”

“他去见了宁王?”王老虎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剩下的这五名士兵给我们使了个小心计,他们认为五人还是目标太大,所以故意暴露自己的行踪,让人以为他们已经按原路返回杭城,实际上他们中的某一人已经躲在暗处,待我们的人全数离开,或是不注意的时候,便起身换装见了宁王。”

“原来是这样,这帮狗崽子,平时也不见得他们这么会耍心机。”王老虎道。

“另外,末将还要请王大人原谅,我对那几位士兵用刑了。”石有才道。

有时候对待一些人,不是仁义所能解决的。运用一些常规的震慑手段,可以解决很多问题。

这个已经来不及计较了,或许再关上他们几天,也能够问出最后的去向,但时间上明显就不如现在来的快捷。

“石将军,你的这个消息十分重要,关于你如何获取到这个消息,我也不再追究。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十分棘手。宁王不是等闲之辈,他的加入会让这件事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皇上在我来之前,跟我说过宁王的事,让我们小心处理,与他相关的一些事。现在,如果他参与进来,我们要想个万全之策,毕竟我们要全盘考虑这个事。”

宁王犯乱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但还不是现在,如果他来,自己要如何应对。

“如果那位士兵说的是真的,按时间推算,我们在城里布置捉拿他们的时候,他已经去见了宁王。现在他们应该是来杭城的路上。”王老虎道

“留给我们准备的时间不多了。”

“我们需要和宁王翻脸吗?”王老虎道,“不需要,所以我们也

无需准备。”

“王将军,这话怎么说?”

“这些士兵虽是韩将军派出去的,但授意的是钱可白,他们会说什么?他会说我已经知道了他们做的事,要他来对付我的话。我想对于这样的事,他不会亲自出面,他只会派他的手下前来。”

“那王将军更要想清楚要如何应对这来人了。”

王老虎道:“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了。”

“石将军,这天色不早了,这件事交由我来处理,你先下去休息。”王老虎道。

“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将军尽管开口。”石有才道。

现在房内只剩下王老虎一人,对于现在掌握的情况,自己不光受到锦衣卫的监视,现在这钱可白又让人通知了宁王,事情都夹在一起,王老虎要好好地想一想与宁王之间的争端,如何收场,如何解决。

又是崭新的一天。

卫所王老虎住处。

冯升应王老虎的通传,早早地便来见王老虎。

“现在这情况我跟你说了,你有什么想法?”

“照公子所说,近者,有锦衣卫监视,远者,有宁王的人正向杭城起来,双面夹击,甚是不妙。而这二者,皆不可得罪。”

“是呀,我也正踌躇呢?”

“先说这锦衣卫,他来势暗里汹涌,可我们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他的目的,我们与他们安然相处。”

“的确是这样,与锦衣卫共同相处已经有些时间。”其实这锦衣卫监视王老虎的目的,王老虎是知道一二的,皇上在这样的时候专程给他送密信告知他,说明这些锦衣卫是八虎派人下来暗中调查自己,至于这些锦衣卫会不会在调查之后,对自己动手,却是不清楚。

只要是让他们认为自己是个无用的官,或是没有主见,或是其他可以证明自己不足以能对他们构成威胁,那么这锦衣卫就会放松对他的监视。

现在,八虎应该没有感觉到王老虎是他们的威胁,或是王老虎是他们认为的那种人。

宁王派兵来,会不会也跟八虎一样,来摸摸王老虎的路数。

“宁王表面上看,也跟这些锦衣卫一样,来势汹汹,但他们来,也不会不分青虹皂白,直接上前问罪,毕竟公子也是朝庭官员,而且不是一般的官。”

至于前面说的,王老虎比较赞同,但对于后者,朝庭官员,宁王就会忌惮,这是不赞同的,宁王对华太师也敢动手,对于府指挥使,他怎会将你看在眼里?

不动手之前,就是机会。王老虎也这样想。

主要

是要知道宁王爷对于自己知道的这些事,他如何看待的,他也在想自己是敌是友?

“冯升,你说的不错。宁王爷不会听信一般人的说词,毕竟我也是统帅十万兵马的指挥使,一个朝庭命官。我先看清他的来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我不会以下犯上,但也不会惧怕他。”

“听你的意思,公子是想与宁王爷来一场?”

“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来这一步。”王老虎道。宁王爷反正是要作乱的,现在如果宁王有做的不妥,自己倒是可以将他激一激,一方面削弱他的兵力,另一方面,让他提早起兵谋反。

“你这样做,会不会让圣上不满意?“冯升道。

“皇上的意思,我们常人是永远不会明白的。”王老虎道。

“这件事,公子要三思。王爷不是一般的人,皇上也会忌他三分,若是惹毛了他,我们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那要看如何与他对干?”

“公子的意思是说不留尾巴,让他吃了亏了,还不能怪你?”

“冯升,现在特工人员给我做好三件事,第一,继续对钱府的监视;第二,密切注意宁王爷的派兵动向;第三,锦衣卫在杭城的动向。”王老虎道。

“是,公子,我马上去安排。”冯升道。

冯升前脚刚离开,王彪后脚就到了。“公子。”

“王彪,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夫人让我来问你,今晚你回家吃饭吗?”王彪道。

这么刁钻的问话,一定是卞程程让他来叫自己今晚早些回去。王老虎一算,自己这一出来,又有几天没有回去过夜了。

“回去告诉夫人,就说我今晚回府吃府。”王老虎道,“这戏团在府上也十天了,今晚上做什么戏?”

“晚上听说是做《铡美案》。”

“铡美案好,这个阵世美,抛妻弃子,为了自己的财富与官位,毫无人性。”这出戏自己倒想回去看看,晚上欧阳燕也是亲自主演,王老虎要看看他在剧中饰演什么角色。王老虎想了下对王彪道:“王彪,晚饭我可能来不及回去吃,但在做戏之前,我一定会赶到家,让夫人们等我。”

“是,公子。”王彪这就告辞,回去复命去了。

王老虎此时稍有些心安了下来,几个不解的地方,已经完全呈现在了自己面前,像锦衣卫也好,宁王也好,这些人或在路上,或已经在杭城,在没有面对面的时候,总有喘气的机会,现在自己还不如抓住机会,与家里人好好享享这天伦之乐。



第六百五十章 意外的擦枪走火

本来烦心的事就多,但有时候人衰的时候,往往事情就会一茬接一茬。手机端https://

王老虎正在卫所里,因为已经明确了这两方的来路,所以显得有些安然了些。对于处理韩李彩和逃跑的以下犯上的士兵,王老虎显然有自己的想法。

按程序上报,审核下来,这些人很有可能都是死刑,因为这一次不是一般的案件了,一是在职士兵逃跑,光这一点就可以斩杀刑。二是以下犯上,下属公然危害主将,还要将其杀害,这样的罪名同样是死罪。第三,他们在离开的时候,又杀害了一百多一起逃走的士兵,这几项罪名加起来,砍他们十次脑袋都不够。

威信要立,但如果惩处了这么多的士兵,不是他的初衷。

而在此时,冯升急急地赶来,“公子,公子……大事不好了。”看着他的脸色有些差,王老虎知道发生了不妙的事情。

王老虎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惊慌?”

冯升凑到王老虎的耳朵旁,说了几句,这几句话让王老虎也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什么,有这样的事?现在他人在哪儿?”

“被我们关在小黑屋里。”

王老虎想了一下,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出卫所。”

王老虎和冯升出了卫所,街上的人不多。王老虎一眼就看到跟在自己身后的尾巴“这些尾巴想来就可恶,跟了这么多天了,还没跟厌。”

“公子,这个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冯升,你不会是因为这件事让你乱了阵脚吧。”

“不会。”两人边说边到了红翠楼,一般这红翠缕大白天门虽开着,但生意不会很好,王老虎也很少在这个时候来红翠楼,姑娘看见到这个时候有客人来,自然高兴地将他迎了进去。

房间里两位姑娘陪着王老虎,王老虎抱歉地道“两位姑娘,今晚上本大人没有空,所以就赶来过下午场。”

“哎哟,王公子,你真捧我们的场。”一个姑娘笑嬉嬉地道。

“那还用说。”王老虎边说边划开房间的帘子,对两位姑娘道“看到街上的这两位朋友了没有?”

两位姑娘朝街上一看,道“他们谁呀?”

因为他们的打扮穿了件普通的百姓衣服,所以这些姑娘没把这两人看在眼里。

“今天,如果你们伺候好了街上的那两位,钱我付双倍。”王老虎道。

两姑娘双眼放光“真的?”

“当然,他们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那这钱可要打折了。”

“王公子,你放心,我们俩你还不知道呀。”两姑娘说着便出了房门而去,冯升看着她们走远了,才将门关了起来。

“这个

地方说话安全吗?”冯升道。

“这是花天柳地的地方,哪个敢大白天光明正大地来这种地方。”王老虎边说边又掀开帘子看了看街上,他吩咐的两位姑娘正在拉扯盯着他们,“你看,这下多省事,不要我们亲自动手,两位姑娘就把我们代劳了,现在我们从前门出去。”

“前门?”冯升疑惑地道,“不从后门走吗?”

“你看前门的人还顾得了我们吗?如果从后门走,我还怕还有他们的人?”王老虎道。

红翠楼前,两位姑娘拉扯着两个人,这两个人却怎么也不肯进楼里边,这样的场面吸引了过路的一些百姓,他们纷纷驻足了,看着戏。

在这样人多,人乱的时候,王老虎和冯升却从楼里边偷偷地溜了出来。

“公子,刚才这招好险。”冯升道。

王老虎笑笑,道“你觉得我们摆脱了锦衣卫的追踪了吗?”

冯升向四周看了看,道“公子,你别吓我,这四周我看了没有他们的人。”

“到了,冯升,我们就在这里说。”王老虎和冯升来到一个杭城街角旮旯头,行人少,而且周围三十米以内范围举目可见。

“就这里?”冯升还很疑惑。

“就这里,给我们的时间不多,我怕那些爪牙,马上就会找上门来。”

“好的,公子。”

“这人现在在的地方是安全的,这是我们特工住的地方,所以要特别注意不要让他知道具体的行进路线,这些特工即使你蒙着他的眼,他也能记住方向。”

“这一点不用担心,我们带他回去的时候,是将他打晕了的。而且我们还将他蒙上了双眼。”

“这是一场特工与特工的较量,他们的规矩应该和我们的差不多,如果一天不回去报到或是二天不报到,他们就会查人,到时会变成怎样的局面我们也不清楚,也无法把控。”

“这个我们也清楚,但现在是逼不得已才这样做,我们在跟踪此人的时候,被反跟踪,不得已,我们才出此下策,将他抓了。”

“抓了就抓了,现在最主要的是我们自己人的安全,所以要紧盯着他,预防他逃走。第二,想出一个方法,解决这颗难啃的骨头。”

“公子是让我们杀了那个人?”冯升问道。

“先向他了解些情况,如果能问出点什么来,就再好不过了。”

“这些人应该和我们的人一样,既然是个特工,不可能从他嘴里搜到些什么。”

“这个我也清楚,但至少我们可以试一试,也许我们得到一些线索。”

“好的,公子,我们就试一试。”

“如果两天内问不出什么,就解决了他,注意,别留下

什么把柄。”

两人说完,冯升先绕道离开。

王老虎则慢悠悠地往回赶,他们的目的就是自己,现在就再回去好好地会一会他们。还是红翠楼。街上的一幕还没有结束,两个姑娘还在拖着两个盯梢王老虎的人。

王老虎笑笑,又进了房去。

他喝了一些酒,等整壶都喝光了,这两位姑娘才珊珊来迟地上了房来。其中一位姑娘就叫苦着“你让我们伺候的两人,我们伺候不了。”

“也有两位姑娘伺候不了的人?”王老虎奇怪地问。

“这两人是从来没有进过红翠楼吧。”一个姑娘道。

“是吗?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男人?”

“他们哪里像你王公子这样风流倜傥,懂得我们女人。”

“哈哈,你们女人就知道钱,没有一个人是对我真心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们呢?我们对王公子可是一心一意的。”姑娘笑笑道。

“好了,你们刚才也尽力了,这钱我还得双倍付。”

“我们就知道王公子慷慨大方。”两位姑娘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王老虎在傍晚时分回到了府上,大家还正在吃饭,见到王老虎回府来,都上前迎接王老虎,程程道“相公,你还没吃过饭吧?”她让下人再上了碗饭来。

王老虎坐了自己的那个位置上,让大家也坐了下来,程程道“相公,我们刚开始吃饭。”

王老虎看了看大家道“我就是想夫人们了,所以就专程赶回来跟大家一起吃个饭。”

“你还说呢?你已经有几天没有回来一起跟我们吃饭了。”赛云道。

“相公他就是公务繁忙,我们做姐妹的应该体谅。”冯柳儿毕竟是正室,说话有份量。

程程道“今日相公这么早回来,过会儿还可以和我们一起看个戏。”

“相公,今晚演的是《铡美案》。”王青青高兴地说道。

“这戏好。”王老虎道,“我听过京剧的《铡美案》,黄梅戏的《铡美案》却是不多见。”

“你不知道呢?你包了戏团十天十夜,这戏呀都演完了。”程程道。

“你们都看够了吗?”王老虎问道。

“相公不是说要再留他们在府上几天吗?”程程道。

“是呀,相公。”冯柳儿道,“我们已经作主让戏班子再在府上加演五天。戏呢,演过的也可以,只要相公喜欢就行了。”

“夫人们管好府中的事,让我安心地忙着公务,我觉得自己是太幸福了。”

“相公,今日怎么这么客气。”程程问道。

“好了,吃饭了。”王老虎提议道。



明虎

第六百五十一章 河里的一具浮尸

这一天晚上,王老虎与几位夫人一起看了戏,这是戏班子入王老虎府以来,王老虎陪几位夫人看的第一场戏,也是在欧阳燕与王老虎分开之后,她为王老虎上演的第一场戏。手机端https://

黄梅与京剧《铡美案》版本相比,有着明显的不同,黄梅戏风婉转,她主要表现的是前期秦相莲与陈世美缠绵的爱情故事,欧阳燕主演的秦相莲一频一韵,有板有眼。王老虎不免脑海中又浮现出当初第一次与她见面,她饰演的七仙女来。

在王老虎眼里,她就是那个柔情的七仙女。

曲终戏散。

“相公,这戏完了。”程程道。

“演完了吗。”

“演完了,连谢幕都谢了。”

“这演一场啊,时间还正是宽裕,今儿个这么早的,夫人们吃个夜宵怎么样?”

“相公这样一说,我这肚子倒是饿了。”王青青道。

许婉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有了身孕的女子胃口会比平时的强许多,这两人肚子饿了,倒也正常。

“妹妹们饿了,那就叫人烧些面来。”程程道。

“烧面呀?”王青青有些不乐意地道。

“大晚上,你还想吃什么呀?”王老虎道。

“你看人家挺了个大肚子,想吃点有味道的东西也不行吗?”王青青道。

“你看看三夫人,哪像你一样挑三拣四的。”王老虎道。

冯柳儿道“相公,你不是女人,你不知道女人这时候有多难受,有时还会想出根本不是这个季节的东西出来。”

“夫人,你这个想法前卫,我告诉你,就是有这么一天,不是这个季节的东西,我们也可以吃上了。”王老虎道。

“我就这么随口说说。”冯柳儿道。

“其实,夫人们,我早就想好了,特别是要给我生娃的夫人们,今天我们夜宵就告别那一成不变的面面面形式,我们来玩个新颖一些的。”王老虎道。

听到王老虎这样说,王青青兴奋起来“相公,你给我们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好吃的东西多了。”王老虎道,“今晚我们就在这后院举办个烧烤宴。”

“烧烤宴?”夫人们都没有听说过,都觉得有些奇怪。

赛云道“我肚子不饿,你们吃吧,我回房了。”

程程道“这是相公的一番心意,再怎么说也要等他忙一阵,吃上一阵再走。”

“我可没有你们这样的心思。”赛云直来直去,想说什么是什么。

程程笑笑,道“妹妹不会在乎这么一些时间吧。你看,下人们已经将东西都拿上来了。”

“说实在的,大明什么都好,就是吃的东西少,想来个烧烤,也就这几样东西,不过,保管让你们今天吃了就忘不了。”王老虎一边说一边将炭火生了起来。

卞程程道“相公,我来帮你。”

“不用,夫人们,你们就坐着,等我撸好了这几串。”王老虎道。

只见这后院突然间就成了一个临时的厨房,有上炭烧火的,有烧水的,有取菜的,一盘盘受洗净的菜就并排放着。

王老虎手持食材,腰系围裙,像极了一个厨子。

“夫人们,烟,烟,有烟,你们还是把位置往后挪一挪。”王老虎看到有烟飘到女人堆里,便说道。

炭火一出,就飘起满后院的烟,女人们往后挪了一挪,却是清爽了不少。

“相公也真是的,我挺了个大肚子,还让我来闻烟味。”王青青道。

“妹妹,你看相公一人忙这忙那,也没有叫我们过去帮忙。”许婉道。

程程笑了笑道“这就是相公,一个个都把你们惯坏了,怕你们化了,一个个地将你们捧在手心里。”

“哪来的香味?”移了一段路之后,赛云率先闻到了一股香味。

“是呀,我也闻到了。”许婉道。

因烧烤的场地就是在后院,戏班子的人正在卸妆,这妆还没有完全卸干净,她们也闻到了一股香味。

“怎么会这么香?”一人说道。

“这么香的味道,你看我肚子又饿了。”小师弟说道。

“我刚出去看了,是王家今晚在搞什么活动,王公子,还有他的夫人们都在后院呢?”一人偷偷地说道。

“我告诉你们,我看到王公子亲自在下厨哦。”

大明朝,一个有钱人家,男主人亲自给人做菜,这是不常见的,可以说是没有这样的人。听了这样的话,正在卸妆的欧阳燕道“人家有钱人家的事,你们还这么八卦。”

“师姐。”坐在他一边的小师妹问道,“不知王公子有没有给我们准备东西?”

“你想吃的想疯了吧,他堂堂一个大人会做吃的给你,下辈子吧。”一个男演员道。

“夫人们,过来尝尝。”王老虎像夫人们邀请道,“这烧烤就是要趁热才好吃。”

这群女人飞快地奔过去,王青青问道“刚才引得全场飘香的是什么东西?”

“这叫烤翅尖。既然你这么识货,这串就送给你了。”王老虎给王青青递过一串。

“六夫人,你从草原来,吃惯了肉呀,就给你来个清淡一点的。这呀,你们都没有见过吧,这叫鹌鹑蛋,是一个商人送给我的,虽

然只有这小小的四枚,但你可知它叫做动物人参,营养价值不菲。”

王青青道“相公你偏心,我们挺着个大肚都没有这样的福利。”

“你们还有呢?”王老虎边说边将一串鹌鹑蛋递给了赛云,赛云从王老虎手里接过鹌鹑蛋,口中道“就只有这么几个小的蛋,谁要谁来拿去。”

“这是相公给妹妹的,别人哪敢来抢?”程程道。

“每人都有份,每人都有份。”经过一段时间的忙碌,王老虎已准备好了好几种品种,都是些年青人爱吃的夜宵烧烤。

只见王彪来到了戏班子,一个老者将他引到了欧阳燕面前。王彪道“欧阳姑娘,这是我家公子差小的取来,给你的点心。”

欧阳燕看着王彪手中拿着的烧烤,热泪盈眶……

王老虎急急地往河边赶,这是因为有人给他报信,说在河里发现了一具浮尸,要王老虎过去看看。

王老虎马上带上潘泰,王彪,冯升等人前往事发地。

这是杭城一条不宽的河道,也算是条内河,两边虽有一些人家,但也算是算偏僻的一处,所以从这里经过的行人不会很多。

河边长着一些青青的草。

王老虎到达地点时,河边不光有官差,还围了些百姓。

尸体已经被打捞上来,身体之上盖了一块白布,马礼上向前对王老虎道“王将军,你点子多,这次又要麻烦你来给我们看看。”

“马大人,我们卫所协助府衙,那是义不容辞。”王老虎问道,“这尸体最先是谁发现的?”

“就是这个村姑。”马礼上道。

王老虎看了看这位村姑,看她也就三十多岁年纪,便问道“这位妇人,你是怎么发现这具尸体的?”

“我就住在这附近,今天我来河里洗衣服,不想看到河里浮浮沉沉的,我还以为是件衣服,可是当我再仔细一看,不得了,……是个人,于是,我马上就报告官府了。”

“你是说从这个位置望到河的那个位置,发现了这个人。”王老虎再次问道

“是的,大人。”

“马大人,等你们赶到之后,你们是从哪个地方捞起的尸首?”

马礼上道“就在你前面过去不过六丈多的地方。王大人,你问这个与案情有关吗?”

王老虎笑笑,“这个村妇从这里跑到府衙差不多要半个时辰,马大人再过来,然后安排船只打捞,少说也要一个时辰,这前前后后加起来,也要一个半时辰多,而这尸首却只从河的这里飘到了那里。”

“王大人,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明虎

第六百五十二章 是他杀还是自溺

明虎第六百五十二章是他杀还是自溺“这是杭城的一条内河,虽然看上去平静,但也还是有一定的流向的。”

“你是说这条河的流向是从南往北。”

“不错,另外,一个半时辰,尸首就动了这么一些,如果经过仵作的调查得知大致的死亡时间,我们就可以推断出这人落水的大致位置。”

“王大人,思维密缜,马某人佩服。”

卫所。

冯升对王老虎道:“有特工回报,宁王的人在杭城二十五里的地方出现了。”

二十五里,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距离,看距离和时间,今天宁王的人就会到杭城。

“他们来了多少人?”

“回公子,看上去,不会超过两万人。”

“两万人?”这个数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们要好好地准备准备,迎接我们的老朋友了。”

“公子看来对宁王的到来并不担心?”

“宁王和锦衣卫比起来,他们两个谁更让人忌惮?”

“当然是锦衣卫,锦衣卫直接受命于京城,拥有实际的权力,他甚至可以凌驾于大人之上。”

“宁王看样子是来势汹汹,但与锦衣卫有明显不同的地方。一来他只是个地方的王爷,不可能管到浙江;第二,我少说也是皇上钦点的指挥使,即使他要对付我,也不可能这样明目张胆;第三,他出兵的数量不过两万人,这些兵马不及我们卫所的五分之一。”

“公子分析得有理。”

“但我们还是要准备准备。轻看但不小看,宁王能够在一方不断扩大,一定有他独特的地方。”

“是,公子。关于宁王人马的动向,我们的人一直盯着。”

“钱府有动静吗?”

“钱可白经过上次一事好像安生了许多。”

“这次宁王的人来了,又随了他的意,不知他会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钱可白就他那点智慧,应该想不出什么东西来。”

“你可别小看了他,这次他分兵从中作埂就让我们防不胜防,兵分三路,狡诈之至。”

“公子这样说,我们对钱大人还是要防他一手。”

“钱府外的人不能撤。”王老虎道,“另外,锦衣卫这边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好像他们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冯升道。

“今日在杭城的内河中发现了一具浮尸,这浮尸是不是……”王老虎想问的是这浮尸是不是刚抓获的锦衣卫。

“那人我们还没有处理。”冯升道。

王老虎这下安心了,本来王老虎还要担心这人是他杀还是自溺,处理得好不好,有没有处理干净。虽然他也说过要处理抓获的人,但如果真这样做起

来,万一让人查到,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本来知府办案,不会来通知王老虎的,但马大人却来知会王老虎,本来还以为是马大人查觉到了什么,但现在看来是自己多担心了。

“你们审问了没有?”

“这人会说的可能性不大。”冯升道,“公子,你也知道,特工经过特殊训练,如果这样会轻易开口,那就不叫特工了。”

“我倒是希望他会开口。”王老虎道,“杭城现在几大势力都到齐了,要在夹缝中生存,确实是要花一些功夫。”

“宁王的人,锦衣卫。公子,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他们针对的人都是你,我们可不可以来个金蝉脱壳,坐收渔翁之利。”

“你说的这个方法,如果可行,那就太好了,不费吹灰之力,将力量引到他们双方去,我们还可以在旁看个热闹。”王老虎道:“你想个办法出来,我们就来个以力借力。”

“是,这事急不来,我们找准时机再下手。”

傍晚,卫所。

王老虎正在指挥部,有士兵前来通报:“将军,钱大人前来拜访。”

在钱大人到访之前,冯升已经提早一步通知王老虎,宁王的人已经到了杭城,并且第一站就是钱府。

现在钱可白来卫所拜访,很有可能是宁王的人和钱可白一起来了卫所。

“有请。”王老虎道。

果然不出王老虎所料,紧跟在钱可白后面的,正是宁王的人。

“钱大人,”王老虎上前迎接道,“祁将军,原来是你呀,来,来,请坐。”

祁连道:“没有想到我们杭城一别,今年再来,你已经成了杭城的指挥使。”

“祁将军,你是稀客,你这次来我们杭城,可要多住上几天,让我尽下地主之宜。”王老虎笑着道。

“我这次来是要在杭城住些日子,这些日子可要麻烦王大人了。”

“祁将军客气了。”王老虎笑笑。

一个士兵端上来几杯茶,放在几位大人的面前。

王老虎道:“不知祁将军这次来杭城是公干,还是?”

“听说杭城新换了指挥使,宁王爷让我来拜访拜访。”

“奥,原来是这样。”王老虎笑笑,“你看我这人忙得,怎么可以让王爷过来呢,我应该先主动上门拜访才是。”

祁连笑笑,道:“这是礼尚往来,都一样,都一样。”

“上次我与祁将军有诸多误会,不过我们是不打不相识,有了上次的误会,我相信我和祁将军之间不会再产生新的误会了。”

“那是那是。”祁连道,“不过,我这次来,还接了王爷的一个任务。”

“祁将军是王爷的得力手下,他让你做的事

定是重要的事。”王老虎道。

“哈哈,这件事说大不大,说起来倒是和王将军有些关联。”

“和我有关?”王老虎诧异地道,“王爷不会这么小气,催着祁将军来架我去拜见王爷吧。”

“你可真会开玩笑,王爷十分气重王将军,一方面让我来看看王将军,另一方面,王爷让我问你捎一句话。”

王老虎觉得重点来了,便洗耳恭听着。

“王将军,你在杭城为难钱大人,还有调查景天老爷暴毙案,安徽卢家灭门案,崂县廖府百人一夜下毒致亡案目的是为何?”

王老虎道:“好端端地怎么说起这些事来了。”

“你别打岔,王将军,祁将军可是在问你话呢?”钱可白插嘴道。

“你一定要我回答。”王老虎问道。

“这还有假。”钱可白道,“你有本事调查就有本事回答祁将军的问话。”

“真要说?”王老虎继续问道。

“王将军,你别给我打马虎眼,这件事你必须跟我说清楚。”祁连道。

“好,既然祁将军要我说,我就直说了,这一切都要归结于钱大人。”

“我?”钱可白不解地道。

“是呀,就是他。你知道我刚上任杭城指挥使不久,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可这个钱大人,不管好自己家的公子,还千方百计地和我抢女人。”

“钱大人,可有这样的事?”祁连问道。

“确有其事,不过,这跟将军的问答好像无关啊。”钱可白回答道。

“你不要偷换问题。”祁连提醒王老虎道。

“我就是在回答将军的问题,你不知道,这个钱可白非但不教训他儿子,反而两父子合计起来暗算我,你知道我刚刚为官,钱大人官场上的关系广,关系深,我被他这样一搞,我还能在官场上混吗?所以我就命人前去调查钱大人的事了。”

“好像安徽卢家灭门案,钱大人并不知情的?”祁连问道。

“我是从杭城刘府灭门案入手调查,才查到安徽卢家灭门案与这刘府一案有牵连。”王老虎道。

“这么说来,王将军查这些案子都是逼不得已的?”祁连道。

“我早就跟钱大人说了,这是我们两人的误会,所以已经将钱公子亲自画押的证据都还给钱大人了,希望我们两人能够重修旧好,毕竟都是要在杭城为官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现在倒好,他向宁王爷告状去了。”

祁连看了看钱可白,道:“有这回事吗?”

“有。”钱可白道。

“王爷让我来,不是来调起你们两人之间的矛盾的,如果你们两人能够重修旧好,那正是王爷的意思。”



第六百五十三章 不是简单的问题

明虎第六百五十三章不是简单的问题杭城钱府。

“这个王老虎,真不是东西,竟然当着你我的面,耍赖了。”钱可白一回到府上便发劳骚道。

“王老虎确实是比我想像中的要更难对付。”祁连道。

“我们这回是要一鼓作气,将王老虎拿下,要不然,等到以后就更难对付了。”钱可白道。

“王爷让我来,也有这个意思,让我先调查清楚他的为人,如果不能为自己所用,就……”说着祁连做了个杀的动作。

“祁将军,这才是正道。“钱可白道。

“钱大人,你知道,这次宁王爷只给了我两万兵马,而他王老虎就有十万兵马,虽说要调动卫所十万兵马可能要通过上面,但能经过他手里的兵马也会超过二万。”

“王爷怎么只给了你两万兵马?”

“你知道现在王爷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就顾及不到这里,你的事,王爷也认为要及早解决,所以才给了我两万兵马。”

“我们的人马处于劣势,要动他岂不是很难?”钱可白道。

“我们要掌握更多的证据,要让王爷定下心来,这样我们才可以动他。”

“更多的证据?”钱可白道。“有了,祁将军,我想到了。”

只见得钱可白凑到了祁边的耳朵旁,柒柒措措地说了几句,祁连道:“真有这样的事?

“这关系到我的身家性命,我会乱讲。“

“你个钱可白,当初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来。”

“我当初以为是神不知鬼不觉,没有想到还会惹出这么多事端来。”

“这件事让我想想。”

“祁将军,我的调令什么时候会下来?”

“只要你用心为王爷办事,王爷自然不会亏待你,你的事他记着呢?”祁连道。

卫所王老虎房间。

王老虎回想着祁连和自己见面时的情景,回想着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宁王现在派人到杭城的确是来找自己的碴,但却没有真正治自己罪的证据,所以还不能动他,另外,宁王派人动土家的时候用了五万大军,而现在却只让祁连带了二万大军,这后续是否还有大军前来,还不得而知。

这还可能是祁连的缓兵之计,在宁王兵马没有落实之前,先稳住自己,等大军赶到,再施行剿灭。

不管是哪一种,王老虎都要先行想好对策。

又过了两天,两天内好像大家都相安无事。

这时,王彪匆匆赶来,对王老虎道:“公子,不好了,昨晚府上来了两个蒙面盗贼。”

这个时候,府上来了盗贼。王老虎不觉得警觉起来,这是个多事情时候,盗贼却在这时候而来,想必他是知道自己的一些事情,王老虎时常不在府内,这时候想获取些东西可能会更简单。

“这些盗贼抓住了吗?”

“让他们跑掉了。”

“你们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盗贼?”

“离公子书房十来步的地方。”王彪答道。

这些蒙面人来府上,应该不是泛泛之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样。王老虎想起前几日与祁连的相见,难道他们是来府上搜集证据。进入府内,不可能一点也没有动静。要混入府内,一是入门,二是翻墙。他们是属于哪一种?

显然这些人很可能就属于后一种。

他们认为王老虎重要的东西在书房,所以选择了书房。还是有其他别的原因。

“昨晚上的事,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报告?”

“因为夫人说,现在时候太晚了,而且府上也没有什么样损失,也就没让我们来。”

这些蒙面人究竟是谁的人,是宁王?还是八虎?

“王彪,现在是多事之秋,以后府上发生什么样事,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王老虎道。

“是,公子,我记下了。”

“这两个蒙面人功夫不错吧,应该是在你之上。”王老虎猜测道。

“公子怎么知道?这两人的功夫十分厉害,我们府上这么多人,也没能将他们抓住。”

“你们追了吗?”

“追了,刚追出府不久,这些人就消失了,也不知道他们跑去了哪里?”

“这样的功夫高手,来到府内……他们没有这么简单。”王老虎亲一个想着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锦衣卫,因为他们的人失踪了,他们怀疑是王老虎做的,所以才会大胆进府搜索调查。另外从功夫上看,这些人也有可能是宁王招收的江湖人士。

“公子,这些人是什么人?我们得罪了什么人?”

“有些事你可能不清楚,宁王派他的得力爱将祁连在前两日到了杭城,他表面上说没有什么事,其实这人心胸狭窄,我揭露了他做的好事,他怎么会放过我。”

“你是说这些蒙面人是宁王的人?府上现在的安保还不足,公子你又在卫所里,万一他大队人马过来,那该怎么办呢?”

“王彪,你这倒不用担心。我不在府上,府里的人也能顶上一阵子,另外,杭城不是有虎镖镖局吗?府上出现这么大的事,他们会不知道?他们的人知道了,我也肯定知道了。”

“公子说的对。”

“我现在担心的倒不是这个。”

“公子,你现在担心的是什么?”

“这黎明前黑暗最可怕。”王老虎念道。

时间已经过去两天,祁连部却没有消息,对王老虎好像不不闻不问。这不是他们的风格,这背后不知蕴藏着什么样的大阴谋。

另外,锦衣卫的人也已经抓来几天,锦衣卫也没有什么样消息,这样的沉静也让人可

怕。

如果此时他们都找上门来,这后果?

此时,又一个王老虎不想听到的消息传来了。潘泰急匆匆地赶来,对王老虎道:“公子,大事不好了,不好了。”

见到他如此的慌张,王老虎知道这一事件比起刚才王彪说的昨日晚府中进盗贼更加严重的多。“潘泰,何事这样慌张?”王老虎问道。

“府上来了大批官兵,已经将府包围了起来,冯升让我出来向公子报信。”潘泰道。

“官兵?”杭州知府的官兵?,这不可能,王老虎想这是不可能的事,最大的可能这些官兵是祁连的人,他将王老虎府包围了起来,他这又是听到了什么样风声,敢这样公然上门围捕。

王老虎没有再细想,他马上对王彪和潘泰道:“你们马上回府,我马上回来。”

王老虎府。

带人包围的正是祁连和钱可白。

冯升带人挡在府大门口。

钱可白笑了笑,对冯升道:“小小的一条走狗,竟然敢拦官差,你这是不要命了?”

冯升道:“我家公子正在卫所,你们有什么样事,等他回来再说。”

祁连看了看眼前的冯升,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当然认得,我常听我家公子说起,您是一位出众的将军。”

“你识得我就好,我现在奉命来府捉拿朝庭逃犯,你等不要再阻拦,要不我连你们都一块儿抓。”

“大人,你不会是搞错了吧,堂堂指挥使大人的府宅会有朝庭逃犯?”

“有没有,让我们进去搜搜便知。”祁连道。

“搜?将军,我家公子不在。等我家公子回来,你再搜也不迟。”

“你这是在拖延时间吧。”钱可白又转向对祁连道,“祁将军,他们在拖延时间,等那王老虎回来,我们要动手就可有些难了。”

祁连道:“我再奉劝你们一句,挡拦者死!”

“将军,我们是大明良民,现在奉命守府,你们却要大开杀戒,这是什么理?”冯升问道。

“什么理?”钱可白道,“就凭你们阻拦我们官差办案,阻碍我们执法!就可以给你们定个死罪。”

“阻碍执法。好,那就请大人拿出公文。”冯升道。

“你……”钱可白脸色铁青,道,“祁将军,不要对他们啰嗦了,这是帮刁民。”

祁连坐在马上,对着冯升再次说道:“我看你是有些胆识,这样死了,你不觉得可惜吗?”

“没有什么好可惜的,我倒觉得钱大人和祁将军可以想一想你两人的命运,如果府内没有逃犯,你们怎么向我家公子交待。”

“没有逃犯?”钱可白道,“证据已经确凿,已经容不得你们抵赖了。”



第六百五十四章 捉拿乱党险中险

“你们既然有充分的证据,为什么不等我家公子回来?我家公子好歹也是杭城指挥使,你们这样兵马压境般的抓人,总要让他在场吧。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你家公子在场不在场有什么关系?反正也就是这么一回事,等我们抓了人,让他来找我们就是了。”钱可白道。

“我看这是你钱大人做贼心虚吧。”冯升道,“不敢面对我家公子。”

“你……”钱可白又一次脸色铁青。

祁连道“我与你也不再争辩什么,你到底让与不让?”

冯升道“这里是王老虎府,我们誓死不让!”

“好,既然不让,那我们就只有冲进去了。”祁连的手势向上扬起,嘴巴也将要发出杀的命令。

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向这边而来,随着马蹄声而过,一大拨人刀出现在了兵马的周边,让这条街瞬时热闹了起来。

你道这些人马是什么人,他们正是虎家镖局的镖师们,在得到祁连兵马包围王老虎府的时候,他们举着刀枪向这边而来。

“祁将军,外边虎家镖局的人与我们的人发生了冲撞,他们嚷着要进来。”一位士兵来通报道。

“虎家镖局?”祁连知道这些人也是王老虎的人,问道“他们有多少人?”

“几千人。”

“我就知道王老虎组建虎家镖局有自己的私心,你看,现在公然敢和我们做对。”钱可白道。

“你去通知镖局的人,再闹事,全部抓起来,再不听者,格杀勿论。”祁连道。

士兵又折回了去,没多久,就又折了回来,道“将军,将军,这局面如果再乱下去,我们就控制不住了。”

祁连道“一群废物,钱大人,这里你先盯着,管他们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我先去看看。”

街的一头是祁连的官兵,那一边是虎镖镖局的人,两边就这样对峙着。

祁连骑着高头大马从王老虎府府门口移到了街头,一边的官兵从中间让出一条路来。祁连大声喝道“哪个敢大胆阻拦官兵做事?”

容玉道“虎镖镖局容玉。”

贾旺道“虎镖镖局贾旺。”

“原来是你们这两上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你们可知我们在做什么事,敢带人来这里闹事?”

“你不是带兵包围了王老虎府吗?你可知我家公子是什么人?”容玉反问道。

“你家公子窝藏叛匪,这可是大罪,你们不知天高地厚,还在这里阻拦我们办案,同样死罪!”

“死罪

?将军不要吓我们,我们书读得少。我只知道我家公子是朝庭命官,你却在他外出公干之时带兵偷袭,我已经前去通知公子,让他回来,你自己跟他交待吧。”容玉道。

“交待?一个小小的指挥使我要跟他交待,他窝藏朝庭钦犯,已经自身难保,我劝你们还是放下兵器,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如果我们不放下兵器呢?”容玉道。

“不放下兵器,休怪我不客气了!”说着祁连举起了手,让人做好了准备。

只见弓箭手举起了弓,大刀队和长枪队也举起了兵器。

虎镖镖局镖师们也将兵器取在手上。

“杀!”祁连睁大了双眼,嘴里吼出了一声。

弓箭齐飞,向着虎镖镖局的镖师们飞了过去,只见处于前面的一些镖师纷纷中箭,这一波的镖师们倒地。

容玉大喊道“兄弟们杀呀。”只见他率先手拿折扇,将扇子的竹骨一拆,这些竹骨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这天然的暗器向着前面的官兵射了过去,扇骨的距离没有弓箭来得远,这一波过去,就将前边的几个官兵射中。

虎镖镖师的人冲了过去,两边的人打在了一起。

贾旺的软剑像是一条灵蛇,冲破了官兵的一道防线,冲进了官兵堆里,这长长的剑辉,拍打在官兵的身体之上。“当”一声,这软剑与长枪发出钉的声响,闪出一片凉的火花,将那位士兵吓得后退了几步。

软剑乱甩,像是一只鸟头的嘴角,一会儿啄向这边,一会儿啄向那头,这剑的锋利在士兵的身边不时地游刃着。

容玉扇已拆骨,但容玉的功力还在,没了骨的扇也能成为利器,这扇向前直接拍打士兵的大刀,大刀和扇像是同一级别的兵器,跟钢铁铸成的一样,完全丧失了竹子应有的本性,容玉向上一刺,整把扇便成了剑,大刀迎风接招,容玉便是一个下探,扇子由上而下来个大逆袭,位置刚好在士兵的胸前,扇子竹骨再次出现,容玉左手向上一扬,掌拍在扇柄下方,一用力,推出这枚扇骨。

“扑”。扇骨直刺进士兵的身体之中。

又是一波弓箭手的弓箭向前飞来,“扑、扑、扑”冲在前面的一些镖师中箭倒地。

平时热闹的街头,因为今天的这一场争端而变得冷清,街头的这一场厮杀,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一场强弱的对战,镖局的人明显弱于官兵。

“住手。”一声大喊之声传来。

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兵器,在两边打斗之中,一个声音将两边的人给怔了下来

,紧接着又来了一伙官兵,将两边的人围了起来。

“公子,是公子回来了。”贾旺喊了起来。

王老虎骑着高头大马,从一堆官兵中冲了出来。他大声喊道“祁连可在。”这一次,他已经不称呼他为祁将军,而是直接以姓名直呼。

他冲到前边一看,镖局的镖师躺在地上,横七竖八,身上全是血迹。

容玉道“公子,你终于回来了。”说完,就流下泪来,这些跟自己出生入死的镖师不是死在出镖的路上,却是死在自己家公子的府前,而且是被官兵杀死。

王老虎再次喊道“祁连可在,你是死了吗?”

祁连应道“王将军,我在这儿呢?”

王老虎看了看祁连道“现在我的人躺在这里,你怎么跟我交待?”

“我的人也躺在这里,你怎么跟我交待?”

王老虎再次道“这些可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你看,他们睡在了这里。”说着,王老虎从马上翻身下来,摸了摸其中一个镖师的身体,他已经没有了气息。王老虎突然转过身,面对祁连道“我要你血债血偿!”

祁连此时离王老虎有二十几米远,但依稀能看到王老虎红色的双眼,那是一双愤怒的眼睛,像是只狮子,正张着大口。

祁边小心地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杀了我这么多人,你还想离开这儿吗?”王老虎道,“将士们,给我拿下他!”

石有才不知是从哪里得到了消息,从远处一路驾马而来,他口中喊道“王将军,王将军,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石有才从马下下身,对王老虎道“王将军,稍安勿躁。”

“石将军,你看看,这地上躺着的,可是我的兄弟。”

“我知道,我知道,王将军,借一步说话。”石有帮将王老虎引到一边,看了看四周,便道“将军,别忘了现在,我们还不是跟他们翻脸的时候。所以有多大的委屈,都得忍住,都要忍住。”

“他已经骑到我的头上来了,他一个正五品将军,竟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是的,王将军,他的品级不如你,但打狗还得看主人,谁让他跟了一个好主子呢?”

听石有才这样一说,王老虎脑子算是清醒了一些,刚才自己是莽撞了一些,险些酿成了大错。

但眼前的仇不能不报,但如何报还得想一想。王老虎决定先听听他如何说,他来府上究竟是来做什么,再做下一步打算。



明虎

第六百五十五章 朝庭钦犯是夫人

明虎第六百五十五章朝庭钦犯是夫人王老虎只得听从了石有才的建议,道:“石将军,我明白了。”说完便与石有才一起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王老虎道:“祁将军,听说你将我府上包围了起来,你不通过我,而直接采取了行动,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将上报朝庭,追究你的责任。”

见到王老虎有缓和的迹象,祁连道:“王将军,这才像个做大事的人。我告诉你,我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说你府上窝藏着一个重要的朝庭钦犯。”

“朝庭钦犯?”王老虎和石有才同时吃了一惊,如果这罪名成立,这罪足可以将王老虎也一起砍头十次都不为过。

“祁将军,你是如何知道我府上藏有钦犯,这话可不能乱说?”王老虎道。

“王将军,我说这话当然是有依据。”

“我就等着你的依据。”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如果我出示这依据不太好吧。”祁连道,“我到你府上搜一搜,如果朝庭钦犯在你府上,我自会给你看证据。”

“如果你拿不出证据,我就不会让你进府搜查。”王老虎道。

“这可由不得你。”祁连道。

“那你试试?”

“你……”祁连道,“王将军,我劝你一句,你别做傻事,这地上躺着的人就是你的下场。”

没想到祁连心里还是这样高傲。

王老虎不由地手握成了拳头,他真想上前给他两个嘴巴。

但王老虎还是忍住了。“好,现在我带你入府搜查,如果你不给我一个交待,我不会绕过你。”王老虎也撩下了一句狠话,“容玉,贾旺,这里没你们什么事,带兄弟们回镖局。”

见他们还不走,王老虎道:“兄弟们的仇我记得!走!”

祁连道:“识时务者才是俊杰。”

王老虎道:“搜查可以,祁将军,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不当场给我个说法,我可要拿你问罪。”

祁连道:“我会让你心服可服。”

王老虎带着祁连来到府门口。

冯升前来迎接:“公子。”

“冯升,你先到府里,让祁将军进府搜查。”王老虎道。

冯升正想说些什么,却被王老虎制止住。

祁连下了马,与钱可白一起带人进了府去。

祁连进入府中,王青青与许婉正在府内,看到这样的阵势,并不感到奇怪,因为冯升提早一步进入府内,已对情况进行了简单的说明。

王老虎与石有才随后也进了府来。

钱可白对祁连道:“这位是王大人的夫人,也是先前逃离的朝庭钦犯。”

王老虎对于这个说法似乎明白了,钱可白真是疯了,将卢青青招认出来,如果

是这样,他已经是对丁玲下手了,他先前对自己的承诺已经完全违背。

王老虎已经气得直咬牙。

祁连对王老虎道:“王将军,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你的这位夫人正是我们一直在查找的朝庭钦犯。”

王老虎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这夫人怎么会是钦犯?”

“没有误会,我本来也是不信,钱大人提供了重要的线索,我们才敢今天冒然上府,抓捕。”

王老虎当然清楚钱可白所谓的重要线索就是丁玲。

“你的这位夫人原名卢青青,是安微卢家寨乱党之女,没有想到他会辗转到了杭城,我更没有想到她会成了将军的夫人。“祁连道。

“你这从何说起。”王老虎当然不会承认,“我这夫人本名王青青,名字可能一样,但不是卢家寨人,将军你不会是搞错了吧。”

“我知道你不到黄河不会死心,宁王爷对抓乱党之事可是十分地重视,叮嘱我一再地要审慎从严的态度,对于乱党和同伙决不能姑息。”

这里祁连将乱党和同伙一并指出,意思已经有所明确,如果此事是真,连王老虎也不可能逃过。

“祁将军,如果是你这一面之词,我是万万不会相信我温柔的夫人会是朝庭钦犯。”王老虎道。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再透露你一件事,钱府的丁玲,你识得吧?”祁连道。

正如王老虎所想的,他果真搬出了丁玲。

“丁玲?我相来了这不是钱大公子的妾氏吗?她有什么问题?”王老虎道。

“她当然有问题,她曾是刘府的妾氏,她相公因窝藏朝庭钦犯被以灭门。”

“原来是窝藏朝庭钦犯,既然已被灭门,那她怎么会在钱府呢?”

“王将军,你别耍什么心机了,丁玲和钱大人已经将你干的丑事给斗出来了。”祁连道。

“你既然一定要说她们都是乱党,将军可有其他证据?”王老虎道。

“王将军还需要什么证据?要丁玲直接到府上指认吗?”

“我承认她就是卢青青,无需指认。你说她是乱党可有依据?”

“你要依据,我就给你依据。不过,这件事事关机密,我想单独跟将军谈谈。”

“好,既然祁将军想单独跟我谈,请跟我来书房。”王老虎道。

王老虎书房。

“王将军,这是王爷亲笔给你写的信。”说着祁连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

王老虎接过信看了起来,祁连道:“那卢青青是乱党已经确认无疑,你的事和钱可白的事性质是一样的,你知道为什么他没事,第一,因为他勇于坦白,第二,他是王爷的人。”

王老虎终于明白了,

祁连拿了这封信是来招安自己来了,如果不从,就拿自己的家人开刀了。卢青青一家人是叛匪的确有朝庭的公示以及发文,她们是乱匪已经是事实,王老虎也知道这是宁王爷诬陷,但在未翻案之前,他们就是乱匪,所以任凭王老虎怎么说,也不可以有改变的事实,如果自己与祁连较真,吃亏的还是自己。

“王爷确是给我开了丰厚的条件。”

“你这次犯的错误不轻,王爷念你能力强,是可塑之才,才网开一面,对你这件可以既往不究。”

突然间发生了这样的事,王老虎一下也不知怎么办好,“祁将军,这件事容我再考虑考虑。”

“考虑可以,王爷说了,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不答应,就将乱匪送到江西发落。”祁连道。

王老虎只得勉强答应。

出了书房,又回到厅里。

祁连道:“来人,将这女乱匪抓到牢里,等候发落。”几个士兵上前欲将王青青抓起来。许婉和青青同时叫道:“相公,相公。”

冯升和王彪在一旁也急了眼,只要等王老虎一声令下,他们定会冲上前去。

但此时王老虎却没有发声。

两个士兵将王青青押着。

王老虎道:“祁将军,我这夫人瑞在有了身孕,请好好照顾,如果出现任何不适或是不妥,我定不轻饶。”

“当然,王将军的夫人,我定好好照顾,不过,将军自己的事可要想清楚了。”祁连笑着出了府去。

钱可白看的明白,见到这一个满意的结果,他十分得意,从嘴里露出几丝邪笑,踱到王老虎跟前道:“王大人,你可要保重啊。”

王老虎知道他心里的鬼,道:“钱大人,你自己可要保重啊。”

钱可白没讨到趣味,只得泱泱地走了。

王老虎来到王青青身边道:“五夫人,委屈你几天,三天后,我接你回府。”

青青含着泪道:“我相信相公。”

冯升,王彪看着青青将要被拉了府。也急着道:“夫人,夫人。”

眼看着他们将王青青拉出府去,许婉也来到王老虎身边,道:“相公,他们抓走了妹妹,她有了身孕,哪里折腾得起,你快想想办法呀。”

“二夫人,这件事,我无能为力。不过,别担心,我会有办法的。”王老虎道。

许婉一下扑到王老虎怀里道:“相公,你一定要救妹妹。”

王老虎看着扑在怀里的许婉,也不知如何是好。

祁连和钱可白经过几天的沉默,突然间王老虎来了这出戏,让王老虎措手不及,不仅死了众多镖局的兄弟,还让祁连抓了王青青,这使王老虎十分恼火,但这个哑巴亏自己该如何扳回?



第六百五十六章 宁王优厚的条件

明虎第六百五十六章宁王优厚的条件王老虎书房。

“公子,你为什么不下命令?我们这么多人,还会怕他吗?”容玉道。

“人数上我们是占了优势,可是公子没有命令,定有他的打算。”冯升说道。

“公子,你在为难什么?”贾旺道。

王老虎看了看他们道:“我们的人的确比他们多,也许我们会胜得了他们一时,但我们如何应对接下去之事。”

“公子,夫人难道真的是乱匪?”冯升问道。

“朝庭已经颁文,安徽卢家寨实属匪叛,这无从争辩。”王老虎道。

“宁王抓住了这一点,抓了夫人,我想他会以此要要挟,达到他预期的目的。”冯升说道。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不过,宁王给我开出了优厚的条件。”

“公子动心了,所以牺牲了夫人?”容玉道。

“祁连这人跟宁王差不多,他是想以夫人为要挟,逼我就范。”王老虎边说边将信交给冯升,这是王老虎对冯升的极度信任。

冯升看过信后,道:“的确是非常诱惑的条件,不过,这封信却证实了公子的猜测是对的。”

“宁王大言不惭,想封我为王爷。这确实证实了他的野心。”王老虎道。

“不过,公子,仅凭这一封信,也不能做为什么。如果他来个不承认,我们也没有办法。”冯升道。

“确实是这样。”

“要救回夫人,我们要想个办法才行。”冯升道。

“祁连只给了我三天时间。”

“三天?”冯升也感觉此事非常棘手。

“我们要尽快想出办法,救出夫人。”容玉道。

“现在他们有正义之词,我们也无从下手。”贾旺道。

“管他呢,要么我们就直接冲入牢里救人。”

“不可,这样我们不仅救不了人,还会给公子带来麻烦。”冯升道。

“三天时间马上会到,再不想,就来不及了。”容玉道。

“你们先下去,我和冯升再聊聊。”王老虎道。

等他们退出,王老虎道:“我觉得宁王的条件挺优越的。”

“公子想接受宁王的条件?”冯升问道。

“这可能是最好的办法了,如果接受了宁王的条件,我就可以安稳一段日子。”

“可是公子,这真是最好的办法吗?”冯升道,“你总是说宁王会择日反叛,你要是跟了他,你也会以叛国罪论处。”

“吾爱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

“我懂公子的意思,但要真正

出淤泥而不染又有几人能做到呢?”

“加入宁王,但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不干谋害皇上乱朝之事,这又有何不可呢?”

“怕就怕宁王不这么想,当今天子不这么想。”冯升劝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事如何解决!”

“公子也稍安勿躁,时间还有三天,我们可以再想办法。”冯升劝道。

“现在当务之急,冯升,你将一部分人撤回来,盯住钱府和祁连,看他们下一步会做出什么动作。”

“是,公子。”冯升应道,“现在锦衣卫和祁连两边我会均衡一下,毕竟这事也关乎着夫人的性命。”

“我没有想到钱可白这人竟然将自己的媳妇都卖给了宁王。现在指认夫人的就只有丁玲一个人,她们两人本来是相互依存关系,没有想到,因为当初我没有对他下定决心,导致现在的被动局面。”

“钱可白和钱良玉两人都是一样的,不管是谁,也不论是不是你的亲人,只要是对自己有利,他们都会做的。”冯升道。

“先不谈这个,常遇春来消息了,他们海边抗击倭寇十分顺利,让我们不要担心他们。”

“我也相信大哥他们,公子对大哥的关照,真是无话可说,感谢公子的栽培之恩。”

“冯升,何必客气,有你们几兄弟在我身边帮我,才是我的福气。”王老虎道。

“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们过几日就能回杭城了。”

“恭喜公子,贺喜公子。”冯升道。

晚上,王老虎府。

因为白天发生了这件大事,所以晚上并不做戏。

程程和冯柳儿回府也知道了这件事。

“相公,你别难过,妹妹会明白,这件事你已经尽力了。”程程劝道。

“我当初为竭力救下五夫人,从如来客栈开始,一路派人跟踪,保护卢家,直到杭城刘府灭门案案发,我也是冒险要将他们救出,没有想到,我现在当官了,却不能再保护她们了。”

“我们没有想到钱大人会这样无耻,相公,这件事,急也是急不来的。”冯柳儿道。

“不知道姐姐有没有在受苦?”赛云道,“如果要去救她,算上我一份。”

“六夫人是女中豪杰,不过,现在不是拼的时候,如果说要用人,我的人比祁连的人多。不过,一旦我们动手,就没有退路了。”王老虎道。

看着这些女人有些难过,王老虎劝起了大家:“你们别担心,这件事我会想办法,你们看二夫人,挺了个大肚子,孕妇最重要的是开心,难过对宝宝不好。”

“青青妹妹也挺了个大肚子,

现在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说起大肚子,有人马上就想起了青青,他们两人现在肚子差不多大,更有同命相连之感。

“公子,张正他们来了。”王彪前来通报。

“让他们去书房见我。”王老虎道。

书房里。

张正和王青义得到消息,急急地赶了过来。

“公子,我妹妹被祁连抓走了?”青义着急地问道。

“青义,别急。我们正在想办法。”王老虎道,“你知道,这次他们是有备而来,并且有朝庭的公文。”

“现在我们怎么办?”张正问道。

“我也正在为这件事忧愁呢?”王老虎实话实说道,“青青是我夫人,而且现在又有了我的骨肉,我也怕她受到不良的待遇。”

“公子,我说句实话,你当初就不应该让祁连带走夫人。”青义道。

“我知道你的想法,我又何尝不想让夫人留在我身边呢?”王老虎道,“但是现在形势有些不同,多方势力集聚在杭城,我一有动静或许就有性命之忧,也有可能会给整个王家带来灾祸,所以这件事我要慎重。”

“公子,我们已经准备好,只要公子支一声,我们就可以马上踏平钱府。”张正道。

“这件事我们不能操之过急,我已经让人盯住钱府与祁连部,如果他们有异动,我们就会马上知道。在三天时间里,我会想出办法,救出夫人。大舅子,你放心。”王老虎向青义保证道。

“公子说话我放心,我就是怕夫人吃不了苦。”青义道。

“我想祁连也不敢这么做,这样做我铙不了他。”王老虎道,“另外,张正,你的人我要在关键时候用,或许这个时候就是关键的时候了。”

王老虎府客厅。

“张正他们走了?”王老虎送走了张正他们,再次回到了府上,程程和冯柳儿还在等着,见到王老虎回来,程程问道。

“刚走。”

“这也难怪青义,妹妹是他在世唯一的亲人,他当然在意了。”程程道。

“我能理解他,我又何尝不是呢?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不管是谁,我都会担心。”王老虎道。

“这件事我们也帮不上忙,杭城倒是有我家亲戚,但现在官职还是相公大,去求助也不一定能帮得上忙。”冯柳儿道。

“感谢夫人挂心,现在单靠杭城的官已经不能解决现在的问题了,除非是当今圣上。”王老虎道。

但要去见圣上,哪里有这么简单。如果丁大人还在位,或许也可以解决,但他已经被流放边疆。能解决问题的人都靠不上,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第六百五十七章 不明心绞痛又来

明虎第六百五十七章不明心绞痛又来王老虎正与两人夫人说着事,突然间他觉得自己的胸口又是一阵不明的痛,这阵子绞痛,让他不自觉地按住了胸口,看到王老虎从额头上流下了汗珠,程程忙上前扶住王老虎,道:“相公,怎么了?”

冯柳儿对王彪喊道:“相公的心绞痛又犯了,快去请神医。”

王老虎的心绞痛惊动了入睡的许婉和赛云,她们一起聚集在王老虎的床前,非常担心王老虎。

王老虎却是不在意地道:“你们担心什么,这痛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尘染也没说我有什么病。”

冯柳儿道:“相公,过会儿神医来,让他好好地给你看一看,你这身体怎么让我们放得下。”

“是呀,相公,我们已经让人去请神医了。”程程也道。

“你们胡闹也就罢了,还将三夫人也叫起来,她现在需要休息。”王老虎道。

“相公,你的事也是大事,我睡着也是不安心。”许婉道。

正说着,王尘染在王彪的陪同之下来到了王老虎府。

冯柳儿上前道:“神医,你好好地给相公看看,他这心绞痛又犯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王尘染道:“夫人,我知道。”说着,他放下了背着的药箱,来到了床边,对王老虎道:“公子,我给你把把脉。”

“尘染,辛苦你了。”王老虎道。

王尘染把着王老虎的脉,不时地眉头又紧锁起来。

赛云问道:“郎中,相公他怎么样?”

许婉对赛云道:“妹妹,别急,郎中正在给相公看呢。”

王尘染把了一会儿脉,又看了看王老虎的神色,对王老虎说道:“公子,我刚才把了公子的脉,公子的脉相稳重有力,根本不像是五脏有病的人。”

“神医,你再给相公看看?”冯柳儿道。

“夫人,我再把下去,也是这样的结论,我来的路上本来在担心公子会不会是因为身子虚,肾功能不足而引起的身体不适,现在看来我多担心了。”王尘染道。

“还有没有什么原因会引起心绞痛的?”程程问道。

“夫人呀,尘染都已经说了,我这身体好的很,别再给也添麻烦了。”王老虎道。

“公子,话可不能这样说,你这心绞痛已经不是第一次发作,每次发作时我虽然不在场,等我过来这痛症已经消失,我在想是不是我来的太迟,结束了病痛之后,这病症就不能被发现。”王尘染道。

“果然不愧是名医,你说这话我信。我以前当老师的时候,就碰到过这样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中午时分突然间心脏跳得厉害,救护车三十分钟赶到的时候,孩子心脏已经恢复了常态,拉到医院照心电图就是正常的。”王老虎道。

“相公,你在说什么胡话,什么老师,什么救护车,什么医院?”冯柳儿问道。

“相公发烧了,你别听他胡说。”程程道。

“发烧了吗?”许婉担心地道,她不免伸了手摸了摸王老虎的头。

王尘染道:“各位夫人不要担心,公子没有烧烫之症。”

“那这样的心绞之症怎么会这样奇怪?”程程问道,“我看神医这些时日就住在府上,如果下次相公再犯时,可以及时医治。”

“二夫人,我这身体好好的,全虎家军这么多兄弟都要仰仗尘染呢?”王老虎道。

“公子,你这心绞痛已经有些时日,而且也有多次,我看要引起重视,这心痛之事不是小事。”王尘染道。

“相公,你就听郎中的吧。”冯柳儿道。

其他夫人也是这样说。王老虎便道:“好吧,就听你们的。王彪,让管家安排一间房给尘染。”

王老虎府书房。

“公子,我们经过调查,已经探明夫人是被关在钱府。”冯升道。

“这个祁连还算识相,不让夫人呆大牢里。”王老虎道。

“祁连这次来是诚心想将公子招为宁王用。”冯升道。

“时间已经过去两天,可我却一点头绪也没有,在钱府里,至少夫人不会受苦。”

“这件事急也没有用,只有等待机会。”

“机会?祁连只给了我三天时间,现在就只剩下一天多时间,我怎么可能不急。”

“公子,再等等。”

“等什么?”

“等机会。”冯升道,“这次宁王派了祁连来,只带了两万兵马来,他应该知道杭城卫所有十万兵马。据我们调查,后续道路并没有发现再有宁王的兵马,这说明了什么?”

“宁王兵马虽然经过土家一役,有些损失,但也不至于只能调得动两万兵马,他是怕调动兵马太多引起朝庭注意?”

“我认为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深层的可能还有其他因素,他要招降公子,不在兵马上施压,我想定有原因。”冯升道。

“宁王的兵马出现了问题?”王老虎猜想着是什么问题。

“另外,我还有一件事向公子说明。”冯升说道。

“还有什么事?”

“上次我们抓了一个锦衣卫的人,公子让我私下两天后处理,我斗胆将他留下来了。”冯升道。

近来因为祁连的事,王老虎倒是忽略了这个被抓的锦衣卫。到于冯升为什么违背了王老虎的命令,私下留下了这个危险的炸弹,王老虎非常想知道原因,“是他招了吗?”

“没有。”

一个没有招认的锦衣卫,冯升却将他留了下来,这其中是否还有其他

深层次的东西。“你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我们抓了这个锦衣卫,但锦衣卫一直没有行动,但在暗地里却是更盯紧了你的行踪,而且这府的周围更是加了人手,他们没有进一步行动,是因为他们不确定这件事是不是我们做的,这是我留下他的第一个原因。第二,我们如果私下处理了他,却留下了蛛丝马迹,反而会对我们带来诸多的不利,上回马大人让你一起去看浮尸,公子,难道还没想明白吗?”

“你是说马礼上是和锦衣卫一伙的?”

“很有可能马大人是八虎的人。”冯升猜测道,“第三,我觉得留着他会比一个死人更有用处。”

“这句话怎么理解?”

“我现在有一个计划,但还不能说,我在等一个消息,如果消息属实,我会将这个计划告知公子。”

没想到冯升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对于自己苦想了几天却没有办法的王老虎来说,却是一个好消息。他虽然不清楚是个什么计划,但清楚冯升盘算的计划不会有错,最好能救了王青青,还能解决了被抓的锦衣卫,而且跟自己又没有半毛钱关系。

来王老虎府上的戏班子在府上停留了十多天,终于到了要走的日子。

戏班子的人整理好了各种行头,在王老虎府的这些日子,可能是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日子,有吃有住更有钱,马车已在后门等候,大家将整理好的行李,箱子等物品往车上搬。

这样的物品就装了两车。

有小师妹说道:“班主,我们就这样走了。”

欧阳燕在府后门看了看门,道:“都演出了这么多天,还不够多啊。”

“那王公子人挺好的,我真想在这府上做一辈子戏。”

“你看见了几回呀,就说人家挺好的。”另一个小师妹怂她道。

“大家都收拾好东西了吗?”欧阳燕问道。

“都收拾好了。”众人应道。

“收拾好了就走吧。”欧阳燕虽然有些不舍,但不得不走。她又回头看了看王老虎府后门,与众人一起赶起马车就走。

“欧阳姑娘,慢走。”一个声音从后边传来。大家回头一看,原来是王老虎。

戏班子刚迈开的腿被这一叫声给叫住了,马车也停了下来。

“王公子。”欧阳燕叫道。

王老虎来到欧阳燕身边道:“欧阳姑娘,这些天我有些怠慢大家,大家对我招呼不周别记在心上。”

“王公子做的已经够好的了,你看我的小师妹小师弟都吃胖了。”欧阳燕道。

“这样好,这样好。”王老虎问道,“你们现在打算去哪儿?”

“回安庆。”欧阳燕想也没有想就说道。



第六百五十八章 让人满意的消息

明虎第六百五十八章让人满意的消息“你们这上百号人就两辆马车?”王老虎问道。

“我们行李行头多,两辆马车都已经装的满满的了。”欧阳燕道。

“你们戏班子女人多,这一路回到安庆有多辛苦,这样,王彪,你去给戏班子再弄两辆马车。”

“王公子,这怎么可以再麻烦你呢?”

“不麻烦。”王老虎道,“你们一路回去路途遥远,路上多注意安全,如果有事,随时都可以来找我。”说完,王老虎摸出了一袋钱交给欧阳燕。

欧阳燕道:“王公子,你们已经付过钱了。”

“这不是你们的做戏钱,一路回去,你们要用钱的地方很多,我不想你们受苦。”王老虎道。

“可是……”

“可是什么,你也不用跟我客气,欧阳姑娘,路上我不能送你,你一路多保重。”

见欧阳燕还在犹豫,王老虎将钱袋子塞到了欧阳燕手中,并对大家说道:“大家路上保重,如果大家有机会再来杭城,欢迎来我府上玩。”

听到王老虎对寻常百姓都如此热情,丝毫没有官架子,欧阳燕心里涌过一股暖流,一个老头子开玩笑的道:“我这糟老头来,管饭不?”

“只要是欧阳姑娘戏班子的人,我都管饭。”王老虎应道。

看着戏班子一点点地离王老虎府远去,王老虎心里也是一阵惆怅,欧阳燕坐在马车上,人向外走着,心却是不愿离开,她不时地掀开帘子,看着还在路上送自己的王老虎。

马车在慢慢地远离府上,越来越远……

第三天晚上。

王老虎还是一筹莫展,离祁连留给自己的日子明日就到了,如果想不到一个合理的方法,自己只有应承下宁王的条件,救了王青青再说,不管别人如何议论自己,他都不会在乎。

另外,他还在等着冯升,因为他说过,有一个计划,但到现在冯升还没有出现,是否意味着冯升的计划还不能实现。

王老虎心情更加不安起来。

天亮了。祁连找上门来。

王老虎府。

祁连刚趟入府,王老虎便迎了上去,道:“祁将军,祁将军,请坐。”

见到王老虎如此地殷勤,祁连心里已经明白了一二。他坐了下来,下人端上了一杯茶水。

“王大人,这三天时间已经到了,你考虑的怎么样了?”祁连问道。

“你让我先见一见夫人。”王老虎道。

“这你放心,王夫人,我可是好好地招呼着,她是匪还是尊,全在

于你一句话。”

“你不让我见夫人,我怎么知道这几天她过得怎么样?”

“你知道王夫人这几日在哪里吗?她不是在大牢,而是在钱大人府上,我派了几个丫头好生侍候着,你还担心什么?”

“钱府?”王老虎假装不知道,“钱良玉这小子我太了解他了,他以前就骚扰过夫人,我怕他对夫人不轨。”

“王大人,我早就想到了,所以加派了人手,并且再三提醒他们父子,我今早上刚去看过,夫人好好地,你放心。”

“祁将军这样说,我也是相信的。”

“好,现在来谈谈你的事,王爷十分器重将军,如果你能归入王爷门下,这条件已经开好,你考虑的如何?”

“这么优厚的条件,有谁会不动心呢?人活在世上,还图个什么了,还不是钱,女人嘛。王爷如此为我考虑,我如果还不领悟,那我不是成傻子了吗?”

“王将军可真会说笑话。”

“不过,我还是有一事不明,想向祁将军请教。”

“请说。”

“如果有了王爷这座靠山,升官发财我是信的,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再向上挪个几品,升个什么样大将军当当,可是王爷他说要给我个王爷当当,我好像不太相信?”

“王爷的话你也不相信?他说给你当王爷,你就是王爷。”祁连道。

“是,是,王爷一言九鼎,那我就先谢谢王爷了。”王老虎道,“现在我已经是王爷的人了,是不是可以将夫人还给我了。”

“王将军,你急什么呢?咱们这样口说无凭,你给我立个字条,并盖上你的官印,让我带回去交给王爷,咱们这事就算是成了。”祁连这只老狐狸,做惯了这样的事,早就想得十分周全了。

王老虎也没有再想,取出纸笔,写好,并盖上了自己指挥使的大印,连同自己的手印也一并按了上去。现在也算是铁证如山了。

“哈哈哈哈。“祁连道,”咱们现在都是王爷的人了,以后咱们可以兄弟相称。”

“对,我们就是兄弟了。”王老虎也应道,“这纸条也写了,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去见夫人了?”

“急什么样呢?等我先回去安排好,再安排兄弟与夫人的见面,怎么样?”祁连道。

“祁将军都这么说了,我当然相信将军的。”

王老虎府书房。

“祁连拿了我立下的字据已经开溜,但对于我提出的见一见夫人却唯唯诺诺,一直推诿。”王老虎对冯升说道。

“祁连怕是有其他不便说的原因。”冯升分析道。

“不便说的原因?”王老虎道,“我不怕他会伤害夫人,怕就怕他不让我见上夫人。”

“这种可能性很大,祁将军与王爷一样,为人奸诈,我们还需要提防着他。”

“所以这样的小人,不值得我们为他效忠。”王老虎道,“要派人盯紧他,免得又被他耍。”

“公子,放心,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接下去我们救了夫人之后就等着看好戏了。”冯升道。

王老虎清楚自己接下去的任务是解救出王青青,再依计配合行动,“让李添也做好准备,该是他上场的时候了。”

一天过后的晚上,从钱府里偷偷摸摸地溜出一帮子人来,赶了辆马车,他们向着杭州城外而去。

又是一天,祁连突然间对王老虎道:“王将军,宁王爷着急地召我回去,我可能要离开杭城了。”

“哎哟,这么快,我还想让将军多住几天呢?”王老虎道,“既然将军要回了,我那夫人是不是该还我了。”

“王将军,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呢。王爷说了,让我带王夫人回去,到时候,王爷请你去江西,你们两夫妻不是又可以见面了吗?”

“将军,你看我夫人现在有了身孕在身,马上就要临产,这样过去,不是很妥。”

“王将军,有王爷照顾夫人,你还担心什么。夫人生产的日子,你就上江西,大家不是团圆了吗?”祁连道。

王老虎明白了,宁王爷对自己还是不放心,所以要将王青青带回,以做要挟之用,如果王老虎不听话,便搬出这尊佛,量你也不敢乱来。

王老虎当然明白这层意思,现在有王青青,还有自己签下的字条,这些把柄在他们手上,他们也不怕他会惹出什么事端来。

“祁将军,那我就祝你路上一路顺风。”王老虎也不与他再争辩。

临出发时,祁连又和钱可白私聊了几句。

看着祁连离开杭州城,钱可白笑着对王老虎道:“王大人,没有想到,我和你成了一条战线上的人了,大家都是王爷的人,以后升官发财就不用说了。”

王老虎看了钱可白一眼,道:“钱大人是前途无量,我呢,就不与钱大人争了。”

钱可白也是无趣地离开了。

王老虎看着祁连续远去的背影,却是很奇怪地露出了笑容。他的夫人还在祁连的手上,没有接回来,露出这样灿烂的笑容是什么原因?大家都不会明白,只有他自己知道。



第六百五十九章 一石二鸟除患端(一)

明虎第六百五十九章一石二鸟除患端祁连部出了杭城,一路往西,而往西是要过一条山道。祁连很放心地走在山道上,就在前一天晚上,他已经做了安排,派人送出了王青青,所以今天在马车上的人并不是王青青,只是一辆空马车。即使王老虎耍什么心机,要来抢夺,也不会成功,反而会有更多的把柄落在自己手上。

另外,他手上有王老虎归降的纸条在手,这一次对于他来说,又立了一大功,说不定,王爷会大大的赏赐自己,一想到这儿,他心里就想笑。

现在已是入了山,走上了山道。祁连让大家小心一些,毕竟在这条山路上,他们曾经是吃过大亏的。山路上小心一些并没有错。

走了没多少路,一个士兵前来通报:“将军,再走一些路,我们就要出了杭州地界。”

“今天心情好,连走路都快,这么快就出了杭州地界,等出了杭州地界,让大家好好地休息一下。”

祁连想着出了杭州地界。再走一些路,就离了山路,可以直走官道,官道路宽明亮,这危险也就解除了。想着想着,大军又行进了一段距离。

但祁连却是想错了,在没有走出这一段山路之前,却是被人拦住了去路,一大批人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一伙人他识得,他们不是一般的人,应该是皇上身边的红人,锦衣卫。

锦衣卫有一个明显的标志,飞鱼服,绣春刀。

他们的出现,让祁连心里一惊,同时也想到此事的不寻常,这样多的锦衣卫出现一定有他的原因,难道是皇上发现了什么东西,派了锦衣卫来到杭城?

祁连道:“我是宁王旗下祁连,前面拦我去路的是否是锦衣卫?”

一个将领出列来,对祁连说道:“赶快交出被捉之人,并随我一起进京!”

祁连心里又是一惊,这个锦衣卫将领知道自己捉了王老虎的夫人,所以前来给他撑场面,原来王老虎背后还有这么大的靠山。另外,锦衣卫的人还要将自己抓拿进京,如果是这样,自己更是凶多吉少。

祁连道:“这位大人,这件事与你们无关吧,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你也不好好睁开自己的眼看看,胡乱抓人。这人岂是你随便乱抓的?”锦衣卫将领道。

他这样一说,祁连心里更是心神不宁了,王青青难道还是皇上身边的人,如果是这样,自己也正是嵌到脚趾弄里了,宁王将这件棘手的事交给自己,正是害了自己。

祁连正想开口问王青青与皇上有什么关系的时候。只听“嗖”的几声

,几支箭从祁连这边射出,飞向了锦衣卫,一下射中了几位锦衣卫的人。

祁连本不想与他们为敌,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却飞出了几发箭,他在马上大惊失色,对着后边的士兵怒说道:“谁?是谁射的箭。”

锦衣卫这边见到祁连部放冷箭,早已怀恨在心,不由他们分说,将领对着手下人道:“竟敢射杀锦衣卫,真是不想活了。杀!”

在将领的命令之下,成群的锦衣卫从后面涌出,杀向祁连部。祁连被眼前的一幕搞混了,只得命令道:“杀。”

匆忙之中,祁连急急命人应对。

两边的人一下子就冲在了一起,祁连没有想到在快要出杭城地界的时候,出现了这样的一个岔子。

锦衣卫的人数不多,也就只有几千人,在人数上他们没有优势,但他们却是朝庭中千挑万选的人员,经过严格的训练,在人员兵器佩备,人员团体合作,协调作战上比一般的军队厉害的多。

锦衣卫向前一路猛进,绣春刀在士兵间不停地挥洒起来,两三个锦衣卫依靠身边队友的协作,一会儿一人向下,一会儿一人翻腾,一会儿又是左右翻飞,一人从中间开刷。三下五去二,绣春刀的短兵刃不时翻滚,划过士兵的身体,只见血肉横飞,尸横遍野。

虽然现在只经过了短短的一柱香时间,但场上情况是混战一片,特别是祁连手下,更是死伤无数。

祁连看到这样的场景,知道他们的厉害,但他想到自己所带有两万兵马,还会怕你们不成,他对身后的人喊道:“锦衣卫欺人太甚,不要让他们小看了我们。”

说着,带着冲了过去,后边的人也齐刷刷地向前冲锋。

祁连手握长枪,骑在马上,一连跃过几个士兵的身体,他来不及身旁或是远方的人,他现在只关心的是不远处的那些锦衣卫,他们像是杀红了眼,对着一堆士兵连边攻击。祁连要赶过去,硬接这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锦衣卫。

马蹄一声长啸呼,尖枪一把亮闪呈现,祁连身披一袭战时铠甲,将枪一抖,,只知哗啦一声,枪头横毕而现,呈银光的枪头,在红绒线的包围之中夺目而出,毒蛇吐芯,这一记枪头直晃,在几把绣春刀之间游刃开来。

“光当。”枪头下探,抵出绣春刀几丈来远,还见另一把刀贴含交迫,紧吸在枪柄周围,时而又呼啸滑落而下,刀锋之处,快到手上。祁连将枪柄一抽,让它再往自己身后探了一探,手上一用力,向前一伸,枪柄抵着刀,往锦衣卫的身前而去。

锦衣卫懂得收纳之法,枪来我动,动而不乱,锦衣卫向后了几步,用身体之力挡住来力,刀抽出,枪柄直扫千军,这泰山压顶之势力大无穷,一抡而过的枪柄,紧贴在锦衣卫之上。

又只见银枪一闪,直抖的枪头迅速有力,直捣黄龙之势,一路横飞,大鹏展翅的动力,摇而不乱的冲力,在张开像是雾里飞花的蛮力之上,枪头准而有形,只听着“扑哧”一声,一枪枪头已经落入一个锦衣卫的后背之中。

锦衣卫倒地,口吐鲜血。

而在两方的打斗之时,大家都顾不上谁与谁的时候,在祁连队伍之后,出现了几个与士兵打扮相同的士兵,他们在混乱之中出现并没有引起人的注意,当然,也并没有人注意他们,场面十分热闹,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队伍后面有人的出现。

特别是在马车的周围。

这一辆马车是押运王青青的马车。

这几人来到了马车旁,将一样东西塞了进去……

而这一切发生在两边打斗正热闹的时候。

打斗仍在继续。

现在双方都有死伤。祁连乘着冲势再次孤马深入,在这个地方却已不是适马前行,锦衣卫人多,绣春刀密集,很容易造成马或是自己的伤害。

祁连从马上跃了下来,枪在他的胸前,呈现一半与一半的握势,这样的架势适合防守左右两边的士兵,枪柄左右摇动,忽地,祁连又把枪握在手上,一月当空,向右一甩,枪柄如棒棍,力道也刚刚好,打在一个锦衣卫的后背之上,灰尘散飞。

纵看此时双方的大战,他们各自混迹了对方的阵型之中,刀枪声不决于耳。

又传来一声惨叫,原来是一个士兵死在了锦衣卫将领刀下。

锦衣卫将领一路也向前开道,他的目标不是场上的士兵,而是那一辆马车。

士兵出枪阻拦,两把枪头由上而下,劈向将领,绣春刀顶起,一个来回跑跃,双腿轮空,左右飞燕,踢腿而出,两个士兵一左一右,被踢中腋下,只听“咯咯”的声音,像是有骨头碎裂,两士兵把持不住,手由于对方腿力,向上扬起,手中的枪由此而落,人也不由地向外飞出。

将领落地。

他与马车的距离还不是一两步的距离,这样的距离自己并不轻易能到,而在他的身后,紧紧地跟着百来个锦衣卫,他们相互配合,也是一路厮杀着。

而在这边,祁连也和锦衣卫在厮杀,他的枪头全是血迹,不少锦衣卫躺在他的身边。



第六百六十章 一石二鸟除患端(二)

明虎第六百六十章一石二鸟除患端锦衣卫将领带领着人一路挺进,他要带人到达马车边,但事实上阻力十分大。两边的人马锦衣卫与祁连的人马足以看成是一场小型的战争,单从这人数上,已经是达到了二万多,只不过这场战争的主角,却是大明自己人,一方是不可一世的宁王,一边是拥有特权的锦衣卫。

杭城王老虎府。

“这会儿应该是看好戏的时候了。”冯升道。

“祁连,锦衣卫。”王老虎念道,“不开战也要给他添把火,王青义的箭术精准,他们不打起来都难。”

“现在最好是两边打的两败惧伤,我们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我现在还有一事担心。”

“公子的字条在祁连的手上?”

“是呀,这纸条怎么说都是我自己的手迹,到时如果真的追究起来,我怕大家都会受到牵连。”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不稳住祁连,有些事我们无法开展,我们也无法救回夫人。”

“现在也只能这么想了?”

“公子,如果可以,也可以将那纸条夺回来。”冯升道。

“祁连怎么说也有两万兵力,他们再怎么酒囊饭蛋,凭锦衣卫几千人怎么可以将他们如数消灭?”

“消灭是消灭不了,这一役下来,他们都不是赢家,赢家是公子。”

“现在要看战场上的情势,如果是锦衣卫占了上风,这件事,我们就可以放手,任凭那祁连跑了,也是跑不到哪里去,相反,宁王也会受到牵连。如果是祁连胜了,我们就出面帮锦衣卫一把,一来,留锦衣卫在,二来,可以消灭宁王的有生力量。”

“原来公子还安排了人手。”

“我跟你的想法大致相同,这一出好戏当然还要有观众,如果可以,我要尽最大限度地消灭祁连的人,给宁王添一把火,逼他尽快造反。”

“这非把他气死不可。”冯升道。

双边的打斗还在继续。

打了老半天,祁连突然想到这件事的不对劲,锦衣卫,京城皇上的亲卫,不可能会为了一个王老虎夫人,还与自己大打出手,而且派出了这么多人来,另外,自己真与他们打斗了半天,这梁子已经结上,而且是不明不白地。他越想越不对劲,忙喊道:“住手,住手,我们别打了。”

祁连一方的士兵先停下来,锦衣卫将领见他们主动停战,便也命令锦衣卫:“锦衣卫,暂且停手!”

一场生死拼杀暂时告了一个段落。

祁连与锦衣卫将领都向对方靠近了一些,双边的人马各自回到自己的阵营中,而此时,地上到处是尸体。

祁连道:“大人,我们在这里交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将领看了祁连一眼,道:“我看你这好日子是到头了,竟敢对锦衣卫动手,你就等着被砍头吧。”

“大人,我带兵行军,不想你们却拦住我去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我一来早就表明了来意,你却不听我言,我行我素。”

“你是说要我们放人,我想问一下,这人与你们有什么关系?”祁连斗胆问道。

“什么关系,告诉你,他就是我们的人。”

祁连一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都凉了半截,自己辛辛苦苦抓起来要挟王老虎的人,王老虎的夫人竟是锦衣卫的人,这玩笑开的是不是有点大呢?他不禁问道:“这是真的吗?”

“你看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看来这就是真的了,祁连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会是真的,王青青是锦衣卫的人,这件事王老虎知道吗?

他肯定不知道。

而事实上,为了让王老虎死心踏地跟着宁王,也为了防止王老虎来明抢,祁连提前安排,让人带王青青在前一天夜里出了杭城,送到宁王那里去了。

“这人我已经提前送走了。”祁连道。

“送走了?”将领不相信地道,“我们得到了消息,这人就在马车上。”

“这就是一辆空马车。”祁连道。

将领不相信,道:“我们的消息不会有错,将军介意让我的人看看马车。”

“当然可以。”祁连道,“我没有想到她会是锦衣卫的人。”

锦衣卫派了几个人跟着这边的士兵走近了马车,马车也在向他们驶来。

此时的祁连却跟将领说道:“大人,我是真不知道她是你们的人,如果早知道,我就不动他了。”

“我看你是有这个胆子,不光抓了我们的人,还敢跟我们动手。这件事,锦衣卫不会罢休,你的主子也保不了你。”

听到将领这样说道,祁连却是不安起来,锦衣卫说到做到,如果因为这件事而给自己带来麻烦,可就真不值得了。另外,是自己得罪了锦衣卫,主子宁王会不会将自己交出去,换他自己短暂的安生,这是非常有可能的,祁连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

他们几人已经到了马车旁。

锦衣卫的人看了看马车,掀起了帘子,锦衣卫像是睁大了眼睛,是因为他看到了里面的东西,他爬上马车,冲着将领喊道:“大人,他死了。”

“死了?”将领十分恼火,而祁连听到这句话,表现地十分震惊,车上并没有什么人,怎么他会说死了。他忙着

解释道:“这不可能。”

祁连来到马车旁,向里面望去。

果然,在马车里,不知什么时候躺了一个男人,全身被绑着,此时已经没有了呼吸。祁连也懵了,这人什么时候会在马车上,于是他大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当然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将领道:“你们不仅抓了我们锦衣卫的人,还暗里将他杀害,你们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

听到将领这样说,祁连也一下清醒了许多,现在自己已经处于被动,一来杀了这么多锦衣卫的人,二是这个锦衣卫死在自己的马车上,自己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先解决了眼前的几千锦衣卫,或许还有生机。

祁连此时已经痛下杀机。他对将士们喊道:“锦衣卫要我们死,我们决不能死,给我杀了他们!”说完,他率先举起尖枪,伸手便刺,就将一个锦衣卫的人刺翻在地。

将领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杀过来,匆忙之中,将领也忙命令锦衣卫还击,两边的人马再次焦灼地打斗起来。

杭城王老虎府。

“祁连他绝对想不到,他的空马车上会有一具锦衣卫的尸首。”冯升道,“我想这是我们处理锦衣卫最好的法子,没有痕迹,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

“当他们发现了尸首,肯定又会引起不满,锦衣卫平日里耀武扬威惯了,定不会饶了祁连。祁连也不会束手被擒,两边打斗就又再所难免。”

“而这一战,他们没有赢家,待到他们精疲力竭的时候,就是公子上场的时候。”冯升道。

“锦认卫来杭城是来监视我,如果这次我能给自己创造机会,说不定他们就会放了我。”

“所以这次公子要在锦衣卫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但是你满足了锦衣卫,宁王面前怎么交待?”

“宁王,我也有个交待给他,我要落井下石。”王老虎道。

“看来宁王没有像锦衣卫这么好的待遇了。”冯升道,“公子的打算跟宁王翻脸了?”

“你给我带回了这么个好消息,我还怕宁王吗?是时候跟他翻脸,跟他划清界限了。不过,我的那张纸条还拽在祁连的手里,不知他会不会把它交出来?”

两边的战斗还在继续,这是一场对于祁连来说是生死之战,所以他十分卖力,他要解决了眼前所有的锦衣卫,还自己一个清静,而对于锦衣卫,一方面是自己没有了面子,另一方面,自己的人在杭城丢失,却又被人杀死在马车之上,这是在挑战锦衣卫的权威,这两点都让人气愤。

但现在的事实是祁连这一边似乎占了更大的上风。



第六百六十一章 一石二鸟除患端(三)

明虎第六百六十一章一石二鸟除患端“大人,我们是顶不住了,我们先撤吧。”一个锦衣卫对将领说道。

几千人的锦衣卫能够顶到现在,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毕竟人数上的不足是硬伤,而祁连是倾二万兵力要对锦衣卫硬碰硬,与自己生命相关,当然马虎不得了。

将领一看这情况,也知道再硬拖下去不是办法,便道:“好,我们暂且撤退。”

锦衣卫向后退去。

祁连道:“不能放过他们,给我追。”

祁连的人向着锦衣卫退的方向追去。毕竟是人多,很快,祁连的人追粘上了锦衣卫。

祁连对着场内的锦衣卫道:“锦衣卫,我看,你们现在是缩头乌龟也不是了,想杀我?告诉你们,我是王爷的人,谁敢杀我!”

“你敢对我们动手!你杀了我们,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锦衣卫马上就能找到你们,你就等着满门抄斩吧。”

“满门抄斩?”祁连不屑地笑道,“我知道你们锦衣卫的厉害,但我的靠山是王爷,怎么会怕你们。”

“你别呈嘴上之能,要是我从这里出去,我让锦衣卫灭了你们。”

这不是一句危言耸听的话,如果可以,锦衣卫可以灭任何一个官员,只要他们有他们所说的证据。

祁连道:“现在也就是我们俩,我不会让你离开这儿的,你们没有机会了。”

将领道:“你也太小看我们锦衣卫了,兄弟们,摆阵。”

将领一声吆喝,他的手下从怀中取出了几根绳索,这根根绳索在手里,像是一根根闪亮快速而过的电线。

这是什么?祁连心里闪过一丝焦虑,在两方对峙,自己一方处于优势的时候,锦衣卫亮出了一份特殊的兵器,这是什么兵器还不得知,祁连心里还有些不安,但箭已经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祁连道:“凭几根绳子就能挡住我大军吗?”

一个锦衣卫对将领道:“大人,你先走,我们来段后。”

将领道:“你们保重。”

这就是锦衣卫与特工相同的地方,团结协作护主。

锦衣卫取了绳子向前冲上来,这“哗哗”的扔绳声,直逼着冲上来的士兵,士兵被绳索扔中,却像是被软鞭扔到一般,外边的衣服尽碎裂开,一对锦衣卫相互配合,一左一右,绳子相互抛了过去,在对方的手中捉住了之后,两人翻了个跟斗,将一个士兵卡在绳子中间,士兵在这绳子的卡顿之下,像是不能动弹一般,手中的兵器掉落,第三个锦衣卫从旁冲入,绣春刀插入士兵的肚子之中。

将领在几个锦衣卫的保护之下

,往后再退去。

祁连见他要逃跑,对将士道:“还不快追!”

后边祁连的人一轰而上。

这两边人数相差大的队伍又一次拼杀在一起。

杭州城王老虎府。

“锦衣卫虽然组织如特工,大家能精诚团结协作,但在人数多的军队面前,也是支撑不了多久,这之后,他们就会后撤。”王老虎道。

“祁连知道现在他的命运掌握在锦衣卫手里,所以会不顾一切地对他进行追杀。”冯升道。

“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祁连还对将领进行着追杀。

这是祁连的机会,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了这里。他心里清楚。

“什么事这么热闹?”正当两边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山那边传来。紧接着,山那边出现了一大批官兵,他们举着旌旗,从这旗上可以看出这支队伍的番号。

祁连嘴里念道:“王老虎?”

来人正是常遇春,常遇春等几兄弟已经从临海赶回来,这次带兵正是由常遇春和奇顺带领。

祁连道:“你们是王老虎的人?”

“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见过面。我是公子的下人。”常遇春道。

“既然是王老虎的人,这事情就好办了。你家公子已经归顺我们王爷麾下,我们正在围剿这些人,你与我们一起解决了中间这些人,你也可以为你家公子立功。”祁连道。

将领道:“看你们也是朝庭中人,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常遇春道:“你是谁我不知道,但你的衣服我识得,你们是锦衣卫的人。”

“算你识相,我们锦衣卫在办事,识相的别乱掺和。”将领道。

祁连道:“你想得美,本来我就不需要他们帮忙,对付你们,我的两万兵马已经足够了。”

“这太让我为难了,我可是奉了我家公子之命前来作战的。”常遇春道。

“你回去告诉王老虎,他的好意我心领了,区区锦衣卫,我一人对付就够了。”祁连道。

“我家公子是朝庭的人,他知道这锦衣卫办事有锦衣卫的规矩,而且这锦衣卫代表的是皇上的旨意,既然是皇上的旨意,我家公子怎么会冒天下之大不违,帮助祁将军您呢?”

听到常遇春这样说,将领笑了起来,道:“好个王老虎。”

祁连却是脸色发青,常遇春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他这次来是来助锦衣卫的。“你,你家公子刚刚答应了我,归顺我们王爷。这纸条还捂在我胸口之上呢,你却与我来这番不着边调的话,你

说,你这样做,你家公子知道吗?”

“如果祁将军怀疑我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回杭城去向公子问个清楚。”常遇春道。

“你……”

常遇春问将领道:“不知锦衣卫今日在办什么大案,我们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将领道:“我们锦衣卫奉命捉拿祁连。”

没有想到,将领将任务说成了捉拿祁连。

祁连看着将领道:“没想到你这样奸诈。”

“奸诈的不是我,是你。”将领又对常遇春说道,“如果你助我抓了祁连,我可以保你官升一品。”

“帮你的不是我,是我这家公子。”常遇春道。

“你们别高兴地太早,我手上有两万兵马,想抓我,没那么简单。”祁连道。

“两万兵马?你知道我今天带了多少兵马?五万。”常遇春道。

五万,这些兵马是祁连兵马的两倍还要多,祁连心里更是咯噔了一下,难怪这些兵马把这山头给挤满了。

现在是三方兵马对弈。

祁连道:“你以为我的人是怕死之辈吗?”

“我不认为你的人是怕死之徒,但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会不会为你卖命,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这些话,是不是王老虎教你的?”

“哈哈,祁将军,你想我不会说出这些话吗?”

“只有王老虎才会这么坦然。”祁连道,“兄弟们,杀。”

将士从后边向常遇春和锦衣卫同时发起了袭击。

只听得“嗖嗖“的几声箭声,从一处发出了上百发箭羽,这些箭直接射在了欲冲上前的士兵之中。

从常遇春身后的队伍中,冲出了一些人,他们是王青义率领的狙击队。

在这一波箭羽的威慑之下,祁连的人停下了进攻的脚步。

“你们怕了吗?”祁连大怒着,“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他的这句话是有作用的,最前面的一人向前冲了出去。王老虎在卫兵中率先已经安排了五百名特工队员,此时,这此特工队员也正在队伍中,张正向他们使了个眼色,数百名特工队员率先冲了出去,与刚冲出来的祁连的人撞了个正着。

这些士兵哪里是特工队员的对手,在强大的特工队员面前,他们处于下势,几个回合之后,已经有十几个士兵被斩杀。

但此事并没有因此而消停,祁连对全体将士发出了冲锋的命令,常遇春也对兵马发出了冲锋的命令。而在另一边,将领让锦衣卫也加入了战斗

……



第六百六十二章 一石二鸟除患端(四)

杭州城王老虎府。

常遇春回府复命“公子,按照你的要求,我们救下了锦衣卫的人,但可惜,让祁连给跑了。”

跑了就跑了,只可惜的是没有将那张纸条给取回来。“祁连逃跑对我并不构成什么威胁,这一役,祁连损失了太多的人,相信回去之后,宁王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王老虎道。

“公子,宁王的人你一直是不与他们正面冲突,为什么这次却是彻底和他翻脸了。”常遇春不解地问道。

“也不能这么说。这次你刚回来,对这件事可能了解的不多。在祁连刚到杭城之时,他掳走了五夫人,我知道这是宁王要向我动手了,迫于无耐,我还与他签了归顺密件。可你知道宁王之人阴险狡诈,还是不肯放五夫人,还要将她带到江西,好继续要挟于我。”

“要带就带到江西,祁连还给我我们耍了个小聪明,提早两天要将夫人送出,他哪里知道我们特工早就盯住了他,他哪里逃得过我们特工的眼睛。”冯升道。

“现在,我就要与你好好说说,我为什么敢跟宁王翻脸了。”王老虎道,“正当我们一筹莫展之时,我们得到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是,宁王近来正在秘密地出入一些地方上的人,还有其他地方的王爷,我估计他是在联系这些人,准备将要起事的事了。”

“他有这么重要的事要干,还会顾得了这边。”冯升道。

“所以我们就拿祁连开刀了。”

常遇春点点头,他再次问道“那锦衣卫又是怎么一回事?”

在王老虎看来,现在与宁王爷的事虽然小翻了脸,但基本上问题不大,与他的大事比起来,这件事他会认为是小事,会放在最后才来处理,倒是与锦衣卫的事才是要解决的事。

第一,锦衣卫前期对自己的跟踪的监视,不是没有依据,他们闻到了什么线索,或是看到自己升官速度太快,才招来的横祸,到现在为止,王老虎还不清楚具体的原因,即使抓到了其中一人,也并没有从他嘴里得到什么线索。

第二,他们抓了跟踪的锦衣卫将他秘密处理,交且将他嫁患给了祁连,这件事表面看算是应付过去了,但是不是真的就此结了此事,现在还不知道,还有待于以后的检验。

第三,在锦衣卫与祁连的纠缠中,特别是当锦衣卫快遭遇灭顶之灾时,王老虎的人主动出现,并且帮锦衣卫解了围,这份情锦衣卫是否会记得。王老虎主动向锦衣卫示好,会不会因为这件事,他们会对王老虎放松警惕,现在还是未知数。

在历史的长河中,王老虎记得,皇上要从八虎手中

夺回权力,重整锦衣卫是花了很长的时间,现在的锦衣卫还不是皇上的锦衣卫。

“锦衣卫是皇上的人,我们与他们关系好一些没有坏事。”冯升答道。

“遇春,你们刚从临海回来,没来得及休息,就让你们上了战场,辛苦了。”王老虎道。

“回公子,大家都不辛苦。”

“这次的临海之行,你们也不负重望,严厉地打击了匪寇,给当地官兵增添了信心,不愧是我王家兵。”

“我们谨记公子的教诲,无时无刻提醒自己。”常遇春道。

“奇顺,你在这次战斗中表现特别突出,看来你的才能是精通水战,海战,日后的你必有一番作为。”

“谢公子夸奖。现在海寇被我们打败了,我们还有机会与人水战吗?”

“你认为海寇真的被我们打败了吗?”

“他们人数少,但作战能力强。经过我们的不日清除,终于将他们赶出了临海地区。”

“你们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你们自己也说是赶出了临海地区。他们不会死心,还会再来。这打倭寇的事还要很长的时间,今天只是个开始而矣。”

“只是个开始?”常遇春表现出不解,“刚刚开始这作战能力就这么强,那后续的还不是会更难对付?”

“公子,你说的这样玄乎,是不是真的。”奇顺问道。

“他们会一直骚扰我们沿海渔民,所以对于这些倭寇,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另外,在抗寇中会出现一名出色的将领,他姓戚,奇顺,如果有机会,你以后可以跟他,这样你的成就会更大。好了,大家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常遇春等人退了下去。

冯升道“这次我们掌握了线索,认为宁王在联络部分的王爷,欲要起兵,如果我们猜测错误,宁王爷可是会重打到杭城的。”

“我倒是认为宁王爷无兵可派了,从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如果宁王他真的要对付我,也不会只派祁连,给二万兵马?另外,宁王暗地里不光在联系其他王,还在暗里调兵遣兵,这种种迹象说明,他欲举兵起事,在这样的时候,他顾不了我了。”

“希望我们的猜测是对的。”冯升道,“这次我们一石二鸟,不光重创了宁王,让他损兵折将,还解决了锦衣卫对您的监视,更是把火烧给了宁王。”

“冯升,你小子这计不错,一石二鸟,我看是一箭三雕。宁王想以夫人来要挟我,真是可笑之急。”

“幸亏我们早有准备,在那天晚上出动,将要送往宁王的夫人给救了回来。”

“在

这次行动中,特工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如果没有他们的情报,我们不可能救回夫人,也不可能重创祁连,摆脱锦衣卫,特工理居首功。”

“说到特工,如果在人数上能更多一些,办起事情来会更快捷。”

“关于特工的人员,现在还不考虑,人多有时是好,有时却有不稳定的因素,另外,要训练一个特工没有这么简单。”王老虎想着接下去有两件事要自己去做。第一件是关于前期士兵逃跑与韩李彩钱可白勾结一事。第二件是宁王反叛了之后,自己如何助皇反叛。

正在王老虎思考的时候,门外有人通传石有才将军来府。

王老虎亲自去厅里接见石有才。

“石将军,这几日卫所的事辛苦你了。“王老虎一到厅里便对石有才感谢道。

石有才道“不敢,不敢,这是我的份内事。”

两人坐定,石有才对王老虎说道“王将军,我听到了一件事,不知我说不应说?”

“石将军,在我面前不需要这样藏掖着吗?”王老虎清楚,石有才来这里便是来跟王老虎说及此事的。

“听说锦衣卫的人和祁连打起来了?”

“是的,就在今天。我还出兵帮了锦衣卫一把。”王老虎道。

“你这样做不是得罪了宁王了吗?”

“锦衣卫和宁王,这两个主都不能得罪,我只能选其一了。”

“你选择了锦衣卫,那宁王可是我来杭之前,皇上对我千交代万叮嘱的。”石有才有些担心地道。

“锦衣卫,我可惹不起,宁王我是惹不起,但要是双方动起手来,我相信锦衣卫会更厉害一些。”

“那你可以保持中立,两个都不得罪。”

石有才可能还不知道一些事,自己的夫人被祁连带走,欲以要挟,锦衣卫的人处处对其进行监视,稍有不留意,就会有杀身之祸。

王老虎轻声地说道“宁王这几年里一直在暗地里招兵买马,前几日我得到一个消息,他正联系一些王爷,想……。”一说到这儿,他将声音更压轻了一些,道“起兵谋反。”

“起兵……”石有才有些不相信,“这件事可不能乱说。”

“我也只是猜猜,没有真凭实据,如果他真要犯事,这次我把他逼急了,说不定过几日,他就要举事了。”

“这么件事,我们要不要能报皇上?”

“能报皇上?石大人,你有证据吗?”

“没有。”

“要是没有证据,你报个啥,说不定还告你个诬陷之罪。”



第六百六十三章 逃跑士兵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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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将军说的是。收藏本站”

“我现在倒是有件事要与你商量。”王老虎说道,“韩李彩纵容手下叛逃,在逃跑的过程中欲杀主将,并私密下令士兵将不和的一百多士兵杀害,这件事该到了结的时候了。”

“这件事,如果按时上报的话,按照大明律例,韩李彩和这些逃跑的士兵都是要砍头的。”

“所以我想跟石将军商量,这件事如何处理?”

“王将军的意思是想法外开恩?”

“这些士兵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兵,现在已经死了一百多,剩下的这些如果不是大恶之徒,能改之的我认为可以放了。”

“将军如果这样做,那将威信荡然无存,他们犯了错误,理应受到惩处,另外,这些士兵并没有悔过之意,我们对他们审问,他们并没有招认,可以看出他们是顽劣之徒,并不可以用之。”石有才道。

“一个人可以用两类词来形容他,他们的这种行为,可以说是顽固不化,也可以说是忠心不二,关键是他们对于什么人来说的。”

“你认为他们也能对你忠心?”

“千兵易得,一将难求。今天我想说千兵易得,一个忠心之兵难求,这些士兵如果心地善良,只不过是受人之蛊惑,或是先入为主,错误地以韩将军为首,那杀了他们实在是太可惜了。”

“王将军心里已经想好要保他们,又何必与我商量。”

“这件事还需要石将军配合于我。”

“怎么配合?”

“第一件,是上报之时的说词,这些士兵不是叛逃,是韩李彩命令。第二件,那些士兵之中的顽固分子,还是要处罚的,但不至于杀头。”

“你是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这是给我们上了一堂生动的课呀,这些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下不为例,警示所有的将领与士兵,卫所只有一个核心,私自行动,必将严惩。”

“好,皇上主动让我来助王将军,想必有他的道理,我也就通一回人情。”

“晚上,我要去看一看这些士兵,看看他们现在的态度。”

晚上。王老虎来到卫所大牢。

周亮与其他逃跑的士兵现在已被关在一起,大家都没有上镣铐,都没有绑绳子,就是这样平常的,像是关禁闭一样的房子。

王老虎命人打开牢房,一人走了进去。

晚上,这牢房在烛火的映衬之下,显得有些黑,烛火不光不明亮,还有些随风摇曳,这样飘乎的感觉似乎不太好。

王老虎走进了牢房,自己找了个床坐了下来。

这是王老虎第一次来牢房里看士兵,这些士兵见到将军前来,都纷纷叫道“王将军。”

王老虎笑笑,道“你们都识得我是你们的将军吗?”

周亮道“王将军此次来,还是来问我们话的吗?”

“你们的事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你觉得我还要必要问你们什么吗?”王老虎道,“今天是我一人前来,没有带随从,而且我还进了你们牢房,你们说我是来问话的吗?”

“不是来问话?那是来和我们告别的了。”周亮道。

“告别?”王老虎道,“我为什么要与你们告别?”

“我们临阵脱逃,暗杀将军,谋害同伴,这每一条都是死罪。”周亮道。

“既然你们知道这些是死罪,为何还要去做?”

“将军不要劝我们,再来套我们的话。”周亮道,“我们已经做了,死而无憾。”

“周亮,你认为你真的是死而无憾吗?你的这些兄弟也都是死而无憾了吗?”

“将军,我看你今晚来就是继续来当说客的。”

“我想跟你们说说外面发生的事。”王老虎道,“你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无非就是帮衬韩将军与钱大人,或杀了我,或搬来救兵。在后山之上,你们杀不了我,就只有第二个方案,搬救兵,你们也真是用心良苦,为了躲避我们的追捕,竟兵分几路,好,好,现在如你们所愿,你们的救兵来了。”

“救兵来了?”周亮看了看其他士兵,对王老虎道,“你跟我们说这件事想告诉我们什么?”

“我想告诉你们,救兵来了之后做了什么?他要我加入他们的阵营,并没有要救助你们。钱大人也好,韩将军也罢,都没人提起你们,你们这是做了英雄,就被人一脚踢开了。”

“将军,这是我们自己的事。”

“你想反正死了也是死了,是吧。可你想过没有,一个不把兄弟生命看在首位的将领值不值得你们替他们卖命?”王老虎道,“还有一件事,你们的救兵只来了两万人。”

“两万?”周亮和这些士兵清楚,指挥卫所有兵马十万,区区两万有什么用呢?

“可我还是归降了,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吗?”王老虎问道。

经王老虎一问,他们表现得茫然,这样的事,王老虎都与他们交待,他是要干什么。

“我是想稳住他,来了个假归降,另外,他以我夫人为要挟,如果不归降,后果可能不堪设想。但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归降了,他们却没有放我夫人,继续要押她回江西,以此想达到继续控制我的目的。”

“将军,你跟我们说这些,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你们的救兵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们已经清楚了吧。你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救兵,还干了一件连我也想不到的事。

他们竟然抓了锦衣卫的人,真是自取灭亡。”

“抓了锦衣卫的人?”周亮更不明白了,这样的节骨眼里,祁连却又节外生枝,抓了锦衣卫的人。

“是的,现在,你们的救兵恐怕已经自生难保,这两万兵力就这样损在我们杭城的山上了。”

“王将军,你是想告诉我们,我们的救兵已经无法救我们,是吗?”

“你们的救兵自始自终都无法救你们!这一次,你们从你们迈出的第一步都是错的,你们做这件事前,有没有想过你们的父母,你们的家人?做逃兵,杀兄弟,诛上级,谋叛乱,这哪一件不是死罪!”王老虎大声教训道。

“王将军,你说的前三条,我们都承认,但第四点叛乱之事我们却没有做过。”周亮道。

“你可知你们的救兵是谁?”

“宁王的部下。”

“你们也知道他是宁王的手下。我告诉你们,锦衣卫是谁?锦衣卫为什么会要对付他,因为锦衣卫已经得到了消息,宁王有谋反的迹象,你们还去宁王那儿搬救兵,你们不也成了他们一伙的吗?”

王老虎的这一语,将他们当头一棒,不管是什么样的错,谋反之错,他们谁也不想犯,毕竟这是诛九族的事情。

这些士兵终于有些后悔自己所做之事,他们耷拉着脑袋,对王老虎说道“王将军,我们错已经铸成,无可挽回,我们错,但我的家人无过,请将军放过我们的家人。”

周亮道“都是我们自己的错,我的命将军可以随时取去,但请放过我的家人。”

“周亮,你家有老父母,还有一个比你小两岁的妹妹。”王老虎道,“你们这些人,我都调查过了,并不是一个人过活,干事还这么没有脑子,你。”他指着周亮道,“你死了,你老父母怎么办,你妹妹怎么办?”

王老虎又指着身边的一个士兵道“还有你,你家只有一个父亲,以卖柴火为生,整天在家盼你回去,你死了,让他如何再生活下去。”

王老虎又指着第三个士兵道“还有你……”王老虎气得是说不出什么话来,竟也不再说,“还有你,你……”他指着士兵道。

这几句像是戳中了他们的弱点,在牢房里关上了这么几天,人的意志本身就跟刚进牢房的时候不一样,现在又说到他们心里的痛处,这自然心里就发生了一些新的波澜。

“你让我放了你们家人,要我放吗?你们亲手毁了他们,如果你们是战死的,你们是英雄,他们会为你自豪,但是你们呢?他们要一辈子活在别人的唾沫子中,抬不起头来。”

“王将军,我们错了,我们错了。”周亮和士兵们一起向王老虎跪了下来。



第六百六十四章 奇怪的心绞痛症

“王将军,兵部的公文已经下来了。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石有才拿着朝庭公文对王老虎道。

王老虎接过公文,看了看,道“兵部同意我们的方案,斩杀韩李彩,以儆效尤,其他士兵虽有过错,死罪免除,但不可去除罚刑。具体处罚由卫所执行。”

“这下如了将军的意了。”石有才道。

“这卫所的兄弟就像我的家人一般,我怎么舍得他们呢?”

“像将军这样有慈爱之心的人,我却是不多见。”

“石将军是在挖苦我吗?”王老虎问道。

“我是实话实说。”石有才道,“说来也是奇怪,近来很少有皇上的消息,不清楚为何?”

“皇上他是一国之君,当然国事繁忙,怎么可能时时记挂我们杭城。”

“你说的这倒也是。”

“我听说石将军过几日要离开杭城一段时间。”

“是的,王将军,过几日是我母亲大寿,我要回去一趟替母亲做寿。”

“母亲大寿是好事,你看我公务烦忙,抽不出身,你回去之前,你告知我一声,这寿礼还是不能少的。”

“将军,你客气了。”

“祁连的事过去半个月时间了,宁王也不来找我们麻烦,这事似乎已经过去了。”王老虎道。

“你说过去了,我可是很担心呢。”

“石将军是怕我们违背了皇上的意思?皇上远在京城,不可能时时注意这边的动静,有时候还需我们自我处置,所谓将在外,不受皇命限制。”

“理是这个理,但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放心吧,我的人盯着王爷府呢?近来,他没有向杭城发兵的意思,他的兵马倒是有些异动,我看距离他举兵的日子不远了。”

“他这一举兵,不知他会往哪边进攻?”

“是呀,老百姓又要受苦受难了。”

王老虎府。

晚饭时间。

“大家终于又可以在一起安稳地吃个团圆饭了。”王老虎笑着说道,“五夫人这次有惊无险,想来是我王家祖宗保佑,这次回泰利,我们要好好地祭拜祖宗。”

“相公,今天我以茶代酒,谢谢相公。”王青青道。

“五夫人敬的酒,我一定要喝。”王老虎乐呵呵地一饮而尽。喝了酒,程程又给王老虎给满上了“相公,你也难得回府与我们共进晚餐,今晚上你可不醉不休。”

王老虎笑笑,道“二夫人知道我难得回府,所以打算今晚上将我灌醉么?”

程程也笑笑,道“谁不知道你的酒量,

这点小酒能将你灌醉?”

“那可不一定,有这么多美人陪我一起喝酒,哪能不醉,醉美女人香。”王老虎道。

“你就知道疼妹妹,你看其他妹妹都吃醋了。”冯柳儿道。

“三夫人,五夫人,六夫人,你们谁吃醋了?”王老虎故意问道。

“我们哪敢吃姐姐的醋。”许婉说道,“姐姐平时待我们不错,就算今晚上将相公包去,我们也没有意见。”

“是呀,我们挺着个大肚子,也陪不了相公。倒是六妹妹……”王青青说的是赛云,刚嫁过来,王老虎陪的时候又不多,免不了可能会多吃一些闲醋。

“两位姐姐,你们饶了我吧,二姐姐的醋我哪敢吃呀,”赛云道。

“你们呀,都在看我笑话。”程程道,“如果今晚上我不把相公让出来,我这做姐姐的,还不尽人情了。”

“咯咯咯”王青青笑了起来,“姐姐不会这么薄脸皮吧。”

“说真的,等忙过了这阵子,咱就回趟泰利,见见老夫人,顺便也让她老人家见见六夫人。”王老虎看着赛云说道。

赛云却是有些不自然地道“我怕老夫人她不喜欢我。”

冯柳儿道“老夫人这人可开明了,只要相公喜欢,她不会反对的。”

王老夫人其实也没冯柳儿说的那样开明,只不过在经历了一些事以后,变得有些开明起来而矣。

“这次回去,老夫人一定会非常高兴,相公做了大官,为王家争了脸面。”许婉说起王老虎当官的事,还是十分地高兴。

“看把妹妹高兴的,现在还提这事。”冯柳儿道,“相公打算什么时候回泰利?我打算给老夫人买些杭城的特产回去,顺便也给爹买些东西。”

“对,是给咱岳父买些东西回去。”王老虎道,“时间定在一个月之后。”因为这一个月里,卫所里的一些事务要处理,另外,近段时间,石有才也要回趟老家,这一来一去,到王老虎回泰利,也是要在一个月之后了。

“一个月之后,我和许婉姐姐的肚子又要大一圈,相公是欺负我们两个不会走路吗?”王青青道。

“这次回了泰利,就在泰利生了孩子再回杭城来,我们也好好地在那边休息休息。”王老虎道。

“我倒是赞成,泰利和杭城比起来,生活明显悠闲了许多,大家也过几天这样悠闲的日子。”程程道。

“如果这样,我倒是想回一趟会安。”冯柳儿道。

“回去见见岳父也好。”

其实冯柳儿的心思是回会安见父亲,还想见一见自己

的师父,她这一出来,除了在她生下嫣儿后,师父来看了她一次,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所以她也有些想念师父。

“大家来了杭城,反而对泰利这样想念,这就叫故乡情深,人这一辈子不管走到哪里,就是忘不了自己的家乡。”王老虎张口就道。

“相公,我看你岁数不大,说话倒是很有哲理,还说自己不是读书人?”冯柳儿道。

此时的王老虎却在思考着另一件事,因为自己刚刚说起自己的家乡,所以在他心里面情不自禁地浮现出自己心底的家乡来,他远在大明西南角的贵州。

一想到这儿,王老虎的心又不明地绞痛了起来。

其他夫人们正聊得开心,根本没有人注意到王老虎脸上表情的变化,倒是坐在一旁的程程率先注意到了王老虎脸上的痛苦表情,她明白,王老虎的心绞痛又犯了。

王尘染根据大家的建议,此时正在府上,所以这一次王老虎的心绞痛,在第一时间找来了王尘染。

王老虎房间。

王老虎躺在床上,他的女人们围在他的床边,一脸的担心,这已经不是王老虎的第一次的心绞痛,而且在前几次发作中,王尘染一直找不到病因,这也许是可能心绞痛已经发作过头,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而这一次,王尘染正在府上,第一时间就可以将他唤来,或许这是一次机会。

王尘染把这次脉以后,脸色显得十分地凝重,他看了看王老虎的嘴唇,翻看了他的眼皮,没有说一句话,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冯柳儿见到这样的情况,感到很奇怪,问道“神医,相公他得的是什么病?”

王尘染看了看王老虎,问冯柳儿道“夫人,今晚府上的饭菜可在?”

卞程程道“神医,请随我来。”说着便将尘染领到了厅里,因为王老虎心绞痛事发突然,所以这桌子上的饭菜还没来得及收拾。

王尘染从袖口中取出一根银针,在菜中一一试验,还有在各个饭碗中也一一插入过去。他每插一种菜或是一碗饭,他都小心地将银针举起,一一查看着。

待到王尘染停了下来,程程才敢问道“神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尘染道“公子的心绞痛,我怀疑是中毒所致。”

“中毒。”听到王尘染说到中毒,程程或许明白了王尘染为何要用银针试今夜府上的饭菜,但如果饭菜有毒,为什么其他人就没事,唯独王老虎却是中毒了。

“这饭菜有问题吗?”程程问道。

“我用银针试过餐桌上的饭菜,皆无毒。”王尘染答道。



明虎

明虎

第六百六十五章 身上毒来自何方

“无毒?那这毒来自哪里?”卞程程问道,“相公近来很少回府吃饭,伙食皆是由卫所提供,难不成这毒是来自于卫所?”

“这件事必须要让公子知道。https://”王尘染道。

王老虎房内。

“你是说我的心绞痛之症缘由是因为我中毒了?”王老虎问道。

“不错,公子,我摸过你的脉相,当心绞痛而来的时候,你这脉相与常时明显不同,并且从你的舌苔,眼睛看,很明显有中毒的症状。于是我和夫人在你今晚吃的饭菜之中,以银针试毒,皆没有发现毒的成分。”

“相公,你近来在府中吃饭的时候很少,这餐是我们怀疑的重点。”程程道。

“你是说卫所里面有人在向我下毒?”王老虎问道。

“我们也不能肯定,也只是怀疑。”王尘染说道。

王老虎想着,如果毒来自于卫所,那么就是说卫所里有人要自己死,这个人是谁,谁与自己有如此大的仇恨呢?

“公子,这毒也有可能来自于其他地方。”王尘染继续说道,“进食是一方面,还有可能通过空中传播,而且这毒应该不是烈毒,而是慢性毒药。”

“空气传播?慢性毒药?”王老虎不由地念了几句,如果是空气传播,这调查的范围及难度又大了一些。王老虎回忆着卫报里的膳食情况,这膳食一直来都是卫所里的食堂提供的,而食堂里的人员也就是那么五位,这五个人员谁是要害自己的人呢?

王老虎还想不明白。

“神医,相公中的是慢性毒药,有解药吗?”赛云问道。

她问的这个问题也是众人关心的问题,既然现在知道王老虎中了毒,用药除去他身上的毒才是当务之急。

“这毒是什么毒,用什么可以除去相公身上的毒呢?”冯柳儿问道。

王尘染道:“公子中的是什么毒,现在我还不能确定,这毒很是奇怪,只有在公子心绞痛发作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它的存在,若是发作以后,我就不能感觉到他,好像这毒已经过去了一般。我行医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奇毒。”

这究竟是怎样的毒?王老虎自己也想不明白,第一次毒发应该是在自己来卫所不久之后,自己刚到卫所不久,就被人算计上了,这人是谁?

另外却是一个不好的消息,王尘染说这毒是他第一次所见,而且不知其名,不知名的毒,用何种药来解除,这想来也是种难题。

卞程程道:“不知毒名,也就没有解药,那相公身上的毒要如何能解,这拖一天可能会更严重一些。”

“夫人,这也正是我现在所担心的。”王尘染道,“我回去之后会专心翻阅各种医学书籍,希望能从中再发现一些什么。”

“尘染,谢谢你。”王老虎道。

“公子,我这就回去。”王尘染道。

“好,王彪,送尘染。”王老虎让王彪送一送王尘染,王尘染回到房中,当晚就整理了自己的东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相公,你是得罪了什么人,他们下毒来害你。”王青青问道。

“谁知道呢?”王老虎笑道。

“相公,你笑什么?到现在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冯柳儿道。

“夫人,难道这个时候,我要哭吗?”

“你一点也不正经。”卞程程道,“人家都急死了,还开玩笑。”

“急有什么用,什么毒?通过什么途径来下毒?这些我们都不知道。”王老虎道。

“这件事,我们要马上查。相公,卫所里的人都是怀疑的对象。”冯柳儿道。

“这么多怀疑对象,你要怎么查?”王老虎问道。

“他现在是存心害你,这是慢性毒药,他还会来加害于你,只要他再来,总会有被发现的时候。”冯柳儿问道。

“夫人,你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我们先不声张这件事,如果是卫所的饭菜有问题,明日让尘染和我一起去,试一试便知了。”王老虎道。

“府上的人,让王彪查一下。”冯柳儿道。

冯柳儿虽然这样说,但王老虎觉得府里的人作案,他是不相信的,所以在她说的时候,他也不反驳。

程程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王老虎,道:“相公,你这心绞痛,现在怎么样?”

“这心绞痛也就是来一时痛的难受,等这过后就什么事也没有,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王老虎答道,“大家也别担心了,你们相公身体一样很好,没事的,这即是慢性毒药,不到一定的量,不会对生命构成威胁。”

这句话是王老虎说的,王尘染他一个专家却是没有说过,卞程程是不信的,“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是说这是慢性的,你就可以放松。到时,让神医给你开点补药,好好地补一下身体。”

“二夫人,现在这毒性不明,我怕事与愿违,这补药就不用开了,我平时注意一点就行了。”王老虎道:“三夫人,五夫人,你们现在有了身孕,不要太担心我,里面的宝宝比什么都重要。瞧我,刚才尘染在,让他给夫人们把把脉,看看里面的宝宝是男是女。”

“相公,你希望我肚子里的是公子还是

小姐?”许婉道。

“古语云,酸男辣女,我看你平时喜欢吃甜的,再看你的肚子,这么圆,应该是位小姐。”王老虎道。

程程瞪了王老虎一眼,道:“你呀,哪里听来的老话,谁说酸男辣女?我可是在乞求,让妹妹们给公子添个男丁。”

“姐姐,相公,还有我呢?我给相公生个公子。”王青青道。

“我也要给相公生个公子。“许婉也道。

“二夫人,六夫人,你们也要给我抓紧,给我们王家早日开枝散叶。”王老虎道。

赛云此时的心里状态没人能知道,她嫁给王老虎并不像其他女人,她是有着自己的使命的,她是受了勒布的指示嫁给了王老虎,她的丈夫是阿札,是被王老虎杀死的,自己又不能给他报仇。而在与王老虎逐步地接触之中,她的心绪发生了变化,这变化是微妙的,也是慢慢地,不易察觉的,事实上,她与王老虎来到杭城之后,这些变化就已经存在的,只不过有时人不敢去面对或是不想去面对。

今天又说起了这个话题,赛云心里就起了波澜。她的使命,她的任务。

“我看二姐姐进门比我早,怎么说应该是她比我先怀上。”赛云道。

“你和我,谁先怀上都一样,都是相公的孩子。”程程道。

“你们姐妹就别再争了,最好一起怀上,一起诞下公子。”冯柳儿自己生了个小姐,所以对于几个妹妹,她还是希望她们能为王老虎生下个公子。

对于这样的事件,王老虎认为是个小插曲,若是没有了这心绞痛,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并无异常之处。但第二天,王老虎还是将王尘染带到了卫所里,连同冯升一起。

中饭时间,一个士兵端上了王老虎的饭菜,待他将饭菜放好,出了他的房间之后,王尘染从一处出了来,连同冯升一起。

王尘染取出银针,将它探下到饭里,又刺到了菜里,他摇了摇头,道:“怪了,公子的饭菜并没有下毒。”

“没有吗?你可看清楚了。”冯升道。

“若是食物有毒,这银针就会变色,你看我的银针还是一样如初。”王尘染道。

“饭菜无毒,那他们是如何给公子下毒的?”冯升看着眼前的饭菜,不明白了,突然间,他道,“他们会不会将毒下在碗沿或是筷子中?”

“有这种可能。”王尘染边说边取出筷子,将银针插在了筷子之上。两人都希望能看出些什么来,但很可惜,筷子并没有变色。看来这筷子也没有问题。

“难道他们不是在食物里下毒?”冯升问道。



明虎

明虎

第六百六十六章 兵部又有新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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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过公子所中之毒的毒性,这毒,为寒性,平时并不显现,只有在毒发作之时才会在患者身上表现出来,这样的毒很少见。收藏本站”

“正因为不常见,所以连你都不清楚它真正的是什么毒?”冯升道。

王老虎当时并不说话,在听到他们又在为毒的事讨论起来,也参与其中问道“这种毒的毒性怎么样,有性命之忧吗?”

“这个还不清楚。从现在的情况看,毒性并不强,也只是偶尔发之,但这毒能在体内蕴藏多少时间?另外时间一久,这毒性是否会发生变异或是增强,现在还不知道。”

“身中有毒总是不妙的事,公子,你要尽快将毒排除。”冯升道。

“冯升说的有道理,但我们最好能找到下毒之人,知道是什么毒,这样我们才能依毒解毒。”王尘染道。

“饭菜无毒。那么这毒是通过什么途径来的呢?”冯升道,“难道是通过空中?”

“如果是空中,是在府中,还是在卫所,还是在其他什么地方?”王老虎问道。

“如果是通过空中传毒,公子说的每个地方都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就只有公子一人中毒,而其他人却没事呢?”冯升道。

这事情真是越想也想不通,这下毒的途径,下毒的地点都是迷。

既然想不通这件事,就此先放下。等王尘染退出房去。王老虎问冯升道“上次偷入府的人有消息了吗?”

冯升道“公子,已经有消息了,那些人确认是锦衣卫的人。”

“果然是锦衣卫的人。”王老虎似乎早已经料到这些人是锦衣卫的人。

“他们进入府是来寻找他们失踪的锦衣卫人员,不过,他们在府中没有找到他们要找的人。”冯升道。

“他们当然找不到,那人根本就不在我府中。”王老虎道。

“现在,祁连和锦衣卫的人交锋之后,祁连完败,锦衣卫领了公子的情,但他们的人并没有完全地信任我们,还是有人在监视我们。”

“这群锦衣卫,还是不放过我,接下去我做事要小心一些了。”王老虎道。

“还有那具杭场内河发现的尸体,我们也打听清楚了,那人是不小心滑入的河中,是自溺而亡。”冯升对王老虎道。

“这个马礼上如果是八虎的人,我倒是想去拜访拜访他。”王老虎道。

“现在还不能确定。公子,如果他是八虎的人,我想他会亲自来找您。”

“将军,石将军求见。”两人正聊着,石有才来求见。

王老虎让冯升等人先行退下。

“王将军,兵部的公文上次已经下发,这次不知他们从哪里听到了风声,给我们送来了新的指示,让我们全部处理犯事的士兵。”石有才道。

王老虎接过公文,看了起来,短短的几天时间,兵部连发了两个针对杭城卫所事件的公文,这件事究竟是谁在搞鬼。本来可以按照王老虎的意思处理了主谋人员,其他人员可以从轻发落,没有想到仅仅过了几天,兵部又发出了对这件事的另一个公文,要求王老虎处决全部的犯事士兵。

“兵部怎么可以这样!”王老虎气愤地摔下公文道。

“他们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这件事我看不能按照我们原先的意思处理了。”石有才道。

“兵部这帮不食人烟的家伙,高高在上,还以为什么事都可以杀杀杀解决。”

“那王将军是想抗命不遵了。”石有才道。

“石将军是想让我遵从呢?还是让我不遵从。”

“从来没有人敢不遵从兵部的意思。”

王老虎叹了口气,如果自己不遵从兵部的命令,会什么后果,自己很清楚,但是遵从了兵部的命令,就违背了自己的初心。

两者要如何权衡,王老虎一下子还搞不清楚。

“恕我提醒王将军一句,大丈夫做事,要以大事为重。”

从石有才的话中,王老虎清楚,他是倾向于遵从兵部命令的,王老虎也不说出自己的观点,因为在这个时候,他也不清楚自己该如何做。这件事还可以再拖拖,那就再拖一拖。

“石将军,我们要不,再向兵部申请一下,这里可是关系到几十个士兵的性命。”

“我知道将军以士兵性命为重,但这件事我看就算了吧,兵部有自己的打算,并且从这件事上看,是有人在从中作埂,并且这人可能还会继续盯着这事。”

从石有才的话中,王老虎似乎又感觉到了一丝危机,自己这个指挥使盯着的人还挺多,宁王挂念着,锦衣卫挂念着,还有谁会挂念自己?

王老虎当然想不出这背后的事,只知道自己当了这个指挥使后,自己已经是身不由己,有些事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了。

“这件事我们就先拖着。”王老虎也无奈地道,“我想去见见韩李彩将军。”

在见了韩李彩将军之后,王老虎心绪万千,韩李彩与其他士兵不一样,他能当上将军,确实是有自己的能力,这个能力不是功夫,不是领兵,而是敷衍上头的能力,王老虎一到牢里,他一下子就怂了,这么多天将他搁置在大牢中,他早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所以他第一步就是乞求

王老虎能饶了他。

不成,就开始第二步,推卸责任,他将责任全打给了钱可白和犯事的士兵,将自己应付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说自己完全不知情,完全没有责任,全是钱可白从中挑拨。

第三步,以钱以色利诱。

看到韩李彩是这样的一个人,王老虎是彻底地碎了,比起那些有骨气的士兵来说,简直是有天地之别。

“石将军,这件事我们还是以后再说,你不是要回老家吗?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我两天之后就回趟老家。”

“好,我让人给你老母亲送了份寿礼,就麻烦石将军带回。”

“感谢王将军。”

在石有才回老家的时候,王老虎处决了吃里扒外的韩李彩,给全卫所的士兵上了一堂生动的反教材课,至于那些犯错的士兵,王老虎并没有动他们,也没有释放,只是还关押在卫所的大牢里。

这个烫手的山芋,王老虎也不清楚要如何解决。

经过这一个事件之后,卫所里的士兵都了解了王老虎的为人,并且小帮小派的少了,不服王老虎的人少了。

还有另一件事,王老虎身体中毒的事件,幕后的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这个下毒之人好像在现实中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红翠楼。

这是男人最放松的地方,王老虎在这个晚上又到了红翠楼,今日招待他的还是那两位姑娘。

“王公子,你好坏哦,近来都不来看我们。”一个姑娘道。

“准是府里的夫人们,不让你出来见我们了。”

王老虎笑笑,道“两位姑娘这么可爱,我怎么会不来呢?只不过是近来事情太忙,所以来的次数少了些。”

“骗人。”一个姑娘道,“你们男人就是爱吹牛,总爱推脱,府上哪会有这么多事?”

“是呀,那个钱公子可是差不多每天都在我们红翠楼,我的小姐妹都向我们吹牛了。”

“钱大公子?”王老虎想到,这个钱公子就是钱良玉,近来又是在花天酒地,不务正事。此时的王老虎身边虽还有锦衣卫的人盯着,但密度和严度却不如从前,从这一点上来看,应该是有所放松了。

宁王对自己出尔反尔也不在意,可以看出他确实是腾不出手对付自己,或许他有更重要的事,也或许是兵力不足,更或许是他认为有字条在手,王老虎还是自己的人,如果自己出事,王老虎也脱不了干系。

这个时候,王老虎想着应该是抽出时间来对付钱可白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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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七章 看上别人的妾氏

明虎第六百六十七章看上别人的妾氏丁玲,这个女人,是突破口。她是刘府的女人,后来又给钱良玉做了妾氏。本来也是相安无事,但她是指认卢青青的唯一人证,这是个重要的人证。另外,钱可白会在保自己的时候,不顾任何情面,缘由,推出丁玲,就像上一次祁连来了,推出丁玲一样,这个女人是祸水。

王老虎想着,想着,便甩开眼前的姑娘,道:“这钱大公子还是我的挚友,他来了,我要去会会他。”

姑娘摸不着头脑,跟着王老虎来到了隔壁,此时的钱良玉正玩的欢劲,见门外突然闯进一个人来,大为不悦地道:“你谁呀,房里有客人呢?不敲门就进来……”

“钱大公子,连我都不认识了。”王老虎拦住他的话道。

“哎哟,是王大人。”钱良玉忙甩开一旁的几位姑娘,上前行礼道。

“钱大公子,你我就是兄弟,在这种场合,还说什么大人呀。”王老虎道。

“对,对,餐桌红楼无大人。”

王老虎在钱良玉的房间坐了下来,一起饮起了点小酒,以前的时候,王老虎与钱良玉也有饮酒的时候,不过那时候,是王老虎要拍钱良玉的马屁,还要帮着他结帐,现在是风水轮流转,钱良玉要躲着王老虎了。

“我们哥俩还是相同的爱好。”王老虎笑着道,“每晚来这红翠楼搂搂姑娘,酌酌小酒。”

“是呀,不来这红翠楼,这睡不着觉呀。”钱良玉道,“男人嘛,有钱,还会少女人?”

“我可听说你家里可有十多个妻妾了?”

“你也不是有七八个妾氏吗?女人还会嫌多。”钱良玉道,“这女人如衣服。”

女人如衣服,想当初,他还想跟王老虎换妻,一想到这个,王老虎就觉得钱良玉这人恶心。“钱公子,我听说你这妻妾之中,除了正妻看上去不着风情,其他妾氏都是一把好手。”

钱良玉不明白王老虎说的意思,“我那几个女人,也就那点功夫,根本上不了什么台面。”

“怎么这么说呢?你那几个妾氏,我也是见过几回的,特别是十一妾,我看那身材,就是个美人胚子。”

听王老虎这样一说,钱良玉好像有些明白了,想以前,是自己看中他的女人,没想到,现在却是王老虎想他的女人了。

“没问题,王大人,你若是看中了,明晚我就给你送过来。”

王老虎笑笑,他等的就是这句话,不过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还有那个丁玲,我自从上回见她之后,就……”

“王大人,你这一晚

上的,能吃的消吗?”

王老虎瞪了他一眼,钱良玉立刻就明白了,自己这一句话问多了。

杭城钱府。

钱良玉本来就没把王老虎说的那件事放在心上,女人嘛,更何况他说的这两位还是过气的妾,倒是那丁玲,自从上次之后,对她用了些刑罚,身上有些伤痕之外,其他倒也没多想。

他还做了一下两人的思想工作。

“昨晚上我碰上我们的指挥使大人了,你们都见过的,就是那王老虎,他看上你们俩了,今晚上我就把你们送过去。”

这两个女人是什么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人,听说是指挥使大人,想都没想,倒是丁玲,多长了个心眼,道:“我不去,你让其他人去。”

“他就看上你了。”

“我这身上有伤,前一次,你们将我打得,那是遍体鳞伤。”

“那不是没有法子吗?那是宁王的人,不是我爹保你,你还能活着?”

“我不去,我这样的身子怎么能见人。”

“身上不就几道疤吗?那王老虎会在意这个,他看上的是你的容貌和你的本领,你们俩给我伺候好他,别给我丢脸。”

切,还别丢脸,已经丢脸到家了。为了讨好指挥使大人,将自己的女人都往府上送。丁玲想道。

另一个妾氏道:“我舍不得相公。”

钱良玉搂过她,安慰道:“我知道你舍不得,不就是陪她一晚吗,明天我就来接你回府。”那女人眼里含着泪花,点了点头。

王老虎府。

王老虎跟钱良玉想的可不一样,他想的是另外的事。

“冯升,今晚上钱良玉会将丁玲等人送过来,我们将丁玲等人留下。”

“因为她是杭城刘府案留存的唯一幸存人?”

“这是其一,当事人的话语权更能说明一切。第二,刘府现在定性为判乱之罪,这背后是有人只手遮天,相信过不了多久,这案子便会水落石出,予以翻案,这丁玲是重要的人证。”

“公子是打算向钱可白下手了?”

“不错,钱可白跟着宁王做下了诸多丧尽天良之事,宁王起事,也是他钱可白到头之时。”

“宁王现在虽有起事之动向,但却还没有付诸行动,马上对钱可白动手,是否为之过早?”

“现在动他确实有些过早,所以我们只做保留证据之事,对钱良玉,钱可白暂不动。”

“公子的意思是先扣留丁玲等人?”

“是,他们将人送来府

上,我就以舍不得她们回去,将她们暂留在府内。”

“府内?”冯升道,“夫人们是否会有意见?另外,将钱良玉的妾氏留在府上,对您的影响也不好。”

“我的影响现在还算好吗?锦衣卫逼的紧,有些事不得不做。”

“公子,我看这事咱们可以将她们送到客栈里,先好吃好喝地供着,再让人看守住。”

“你不了解女人,这几个女人虽然好吃好喝地供着,一天是没事,两天或许也没事,但不能保证三日这后不出叉子,这拿钱可白钱良玉可不是一两天能解决的。”

“综合权衡,我觉得还是客栈妥当。一来减少外界对你的误解,二来夫人们与这两个女人并不合和来,要是起了摩擦或是打扰到几位夫人养胎,也是不好的。三是客栈里住着,也省得钱良玉钱可白乱怀疑。”

“客栈里金屋藏娇,这也算是我王老虎的一个特色了,就按你说的做。”

冯升也明白了王老虎的用意,要将这两人都留下来,如果只留下丁玲一人,生怕钱可白的怀疑。“另外,公子,马大人今日差人送来了口信,让你过府一叙。”

“马大人。”马礼上果真是八虎的人?按照他的想法,这马礼上是按耐不住,或是得到了八虎的指示,前来与王老虎交谈谈话,“你说他是不是得到了八虎的什么指示?”

“他是不是八虎的人,现在我们还不知道,锦依卫应该将祁连的事报告给了他们主子,按时间推算的话,马礼上也应该差不多得到指示了。”

王老虎考虑了一下,决定下午就去拜访马礼上,探一下他的虚实。

“另外,公子,关于你被下毒之事,我们一直在调查,却是没有一丝的进展。”冯升道。

“有这么奇怪的事?难道这是一次性毒,一次中毒。就可以见效?”王老虎开玩笑地道。

“这我不清楚。府里的人,都是您的亲信,基本上可以排除。而卫所里,你用的餐里,经过三天的取样度毒,均没有发现有异样。常用的技俩,我们都排除掉了,这剩下的还有什么是我们疏忽了?”

“难道我们真要从空气传毒入手调查?”王老虎道,“会不会是钱可白父子,或是锦衣卫用毒加害于我?”

“是不是钱可白父子?我不敢确定,但我们盯在钱府的人,一直没有这样的消息传来。如果是锦衣卫做的,这次你去见马大人,可能他会提起。”

这几方面都是他的劲敌,无论从哪一方要加害王老虎,都是有可能的。



第六百六十八章 是不是八虎的人

王老虎出了府,带了王彪及两个贴身护卫,他这样匆忙,是要去赴马礼上的约。

出了府不久,王老虎便感到身后有尾巴,有尾巴盯稍已经是的一阵子的事了,所以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王老虎自然也不放在心上,他咧嘴一笑,自语地道:“这群人,还真是没完了。”

王老虎现在要去见八虎的人,你们还这样阴魂不散的,待我见了你们的人,看看你们怎么说。

王老虎一面行一面自语着,很快就到了知府府。

“王将军,请坐。这次我请你来,是要来感谢你的。”进府入坐后,马礼上开门见山地道。

“感谢?马大人,这个谢字从何说起呀?”王老虎表示不解。

“真是贵人多忘事,上次我们杭城发生了一起命案,一人淹死在内河中,王大人可有印象吗?”王老虎听了点点头,原来是这件事,马礼上继续说道,“你分析得入情入理,根据你所说的,我们发现了那人的落水地点,找到了他的家人,发现那人是自己不小心落入水中的,这命案也就这样了结了。”

马礼上说的原来是这件事,王老虎笑笑,道:“我也就随口念了几句,这破案完全是你自己的功劳。”

“王大人真是谦虚。”马礼上道,“不过可惜了,你的能力如此之强,怎么就去做了个武官,做个文官不是更好。”

王老虎一听这句话中有些苗头了,这是马礼上要开始套话或是要转话了。在大明文官与武官,两者是不同的,文官强于武官,因为那是个重文轻武的时代。

于是王老虎假装不知地道:“我这当上个官也算是奇遇了,还挑什么文官,武官,要是朝中有人,我也不至于被人欺负到现在。”

马礼上笑笑,道:“你这人就是深藏不露,你刚来杭城那会儿,我就知道你不是一条浅鱼,现在做上了指挥使,还是一样不骄不躁。前阵子朝里的一位大人给我来了一封信。”

他刚说到信,王老虎就认为这是他的重点,他要说的重点来了,于是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信上说我在杭城做了多年的知府,上头有意将我调离。”

王老虎道:“马大人这是要高升了。”他认为,此时的马礼上跟他说要高升的事是想告诉王老虎,跟对了对的人,才可以平步青云,这就是好处。

“唉,王大人,我的重点不是这儿,我这走了,杭城知府的不是空缺了吗?”

“马大人的意思是让我讨个知府来做做?”

“你可别瞧不起这知府,官品虽比你指挥使小,但权力不比你的小,你从武转了文,凭你的才能,一步一步地,可以

直通朝中。”

王老虎越来越觉得这马礼上就是个说客了,既然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王老虎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王老虎道:“我也很想从武转文,可惜我才能不够,朝中又没有人能帮小弟一把。”

看到王老虎这样说,马礼上道:“矫情,矫情了不是,你一下子能爬到指挥使,朝中会没有人?老哥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些了,你能不能把握住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话到了这个份上,马礼上突然刹住了车,这让王老虎是措手不及,是不是自己把他想错了,还是他觉察到了什么,所以将后面的话缩回去了。

王老虎也自然继续装糊涂,再后来的谈话中,马礼上再也没有提起自己离任和让王老虎想办法的事。

出了知府府,王老虎却不急于赶回卫所或是府里,他要理一理马礼上所说的话中的破绽。他向前走着,穿过一条街。

街上全是小贩的叫唤声,行人川流不息,这是条繁华的街市。

王老虎走进一间茶楼,喝起了茶来。

在进门的时候,王老虎就看到一桌有两个客人,他们穿着深黑色的衣服,帽檐压得特别低,看不到他们的脸。凭着王老虎的直觉,这两人是有功夫的,并且他们的身上也带有兵器。

王老虎不由地多了一份心思,虽然到杭城来的人有很多,会功夫的人也很多,这不知什么原因,王老虎却对这两位多看了两眼。

这间茶楼也就只有一层,王老虎挑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王彪和两个护卫就站在王老虎的身后。

对于这样的有功夫之人,王老虎不觉多长了一个心眼,再看其他几桌,却是斯文的人,或是本地的一些客人。

马礼上究竟是不是八虎的人,今天的见面就跟自己说他要走了,这知府的位置自己可以努力努力?还是有其他的话要跟自己说,如果是,到最后他对自己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什么?

街市上有不少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此时,又从门外进来两个人,都拿着兵器。

小小的茶楼突然之间就有四个带兵器的人,这不免让人生疑。王老虎对王彪轻轻地说了句:“小心这四个人。”

后来的两个人并不与前面的两人坐在同一桌。先前的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人抬起头来,用斜眼看了看坐在一边的王老虎。

这一双眼,王老虎突然想起了什么。而正在这个时候,这两人腾空而起,在空中亮起了两把兵器,一把剑, 一支短棍。

而其中的一个人看上去,缺少了一只手。

王老虎明白了,这两个人正是自己认识的鬼双仇蔡恒、蔡欢兄

弟。

王老虎身后的两个护卫忙抽出大刀前去招架,这一打斗吓得茶室的其他人向外逃去,而刚刚进入茶楼的两个带兵器的人却是没有动。

王老虎的护卫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但对付江湖中人称鬼双仇的两兄弟,好像已经弱于下峰。

王彪大喝一声,也加入了与鬼双仇的打斗之中。

王老虎坐在茶桌上,看着前面几人的打斗。

这两人是宁王招安的人,是宁王派来的,还是来报断手之仇?这还不得知。

另外,还有刚进入茶楼的两人,一动不动,也是坐在桌子之前,好像这些打斗跟自己无关的一样。

说时迟,那时快,其中一人将手上的茶具径直向王老虎摔了过来,茶具离开桌子的一刹那,此人已经从座位之上腾空而起,单手支过桌子,像是跳箱一样,人向着桌子的外侧冲了出来,刀已取在手上。另一人也快速地抽刀在手,向着王老虎杀了过来。

对于这样的武林人士,王老虎多看了几眼,也早已看在眼里。飘过来的茶具,在王老虎的眼前,王老虎右手一扬,接住了这旋转的茶具,刚接住茶具,大刀已经刷地砍到,紧贴着茶具的一侧,王老虎将手一抽,刀子已经直挺地到了王老虎的跟前。

速度如此 之快,王老虎已经感觉到此人的不简单。王老虎从座位上起身向外翻了个身,避过了这一刀,后边的人已经赶到,王老虎脚 已起力,借助刚刚过来的大刀刀片,向着上方一跃而去。

这小小的茶楼,竟然会在今天有人大打出手,将这茶楼搞的一团糟。

王老虎又是一个借力,向着茶楼外而去,身后的两人立刻追了出来。

王老虎与他们面对面,终于看清楚了这两人,两人都是留着长胡须的,脸瘦瘦尖尖的,使用同样的大刀,他们的大刀与平常人用的大刀不同,刀柄稍长一些,刀锋稍小一些。

“你们是什么人?”王老虎问道。

“要你死的人。”其中一人答道,话音刚落,大刀就冲了过来。王老虎身上并不拿兵器,见到大刀砍来,便将身体向后一闪,扬起一拳,朝眼前的人打去。而此时另一人已经杀到眼前,刀锋霸露,在王老虎的胸前划至腹部,大刀一横,刀锋横立,闪着一丝寒的光。

王老虎不由地向后退了几步。

这条热闹的街因为有了打斗变得冷清了些。

大刀再次袭来,王老虎一个转身,身体旋转起来,跃过几人的头顶,向着房顶而去,后面的两人也向上一跃,稳稳在落在了房顶之上。

这两人的功夫不错。

第六百六十九章 几个杀虎的杀手

他们两人对王老虎紧追不舍,连王老虎登上了屋顶,他们也追了上来。

屋顶之上别有一番洞天,王老虎脚踩屋顶,与刚飞身上来的两人遥遥相对,一个空手,两个大刀。

到现在为止,王老虎还没摸清楚对方的来路,只知道这两人是来杀自己的,另外,茶楼中还有鬼双仇两兄弟,而他们两人是宁王的人,他们与眼前的两人是否熟识,是否也是宁王的人,王老虎根据发生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的整件事件,推测他们也是宁王的人,这样一想,宁王没有派大批人马前来,反而派了些江湖高手过来,他的目的就是杀了自己。

自己写的那张归降纸条,看来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宁王对于把捏不定,不能归降自己的人,都是残下杀手,自己已经是他的处死对象,说明已经放弃了对自己的招降。

王老虎想到这儿,对着眼前的两人道:“你们是宁王的人?”

两人不语,一人率先一记腾空,从屋顶之面向王老虎方向飞跃而来,另一人脚下生风,踩过瓦片,从屋顶向王老虎直扑过来。

只见得一人在上飞腾,大刀翻着银闪的光,下边另一人脚踩瓦片,弄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在下方快步疾走,大刀上下左右不停地变化,刀花阵阵。

这是天女散花的招式,刀光闪影,花落鱼惊,不时卷起的残光之口,扑着飞向王老虎。王老虎看到这样的阵势就觉得眼前的两人不简单,他们密切配合的程度可以说是默契,上下翻飞的速度也好,出的招势也罢,都有相互协调,相互补充之势。当一人抡回刀之时,另一人的刀已经至前,而当一人腿出,另一人也已是拳至。

拳与腿,刀与刀,轮回上演。

两两组合,除了鬼双仇,还有谁?

王老虎小心地应付着,大刀来时,他往后一仰,当腿踢来时,他往前一缩。屋顶之上轮番上演高手打斗的大戏。

叭塔叭塔,屋顶踩起的片片瓦砾碎裂之声,伴着几人的步伐一直延绵过去,又是腾起云里雾里的灰尘,几人在这仙境这中,你来我住。

两人的阵势与招势又出现了不同,上一人落下在屋顶之上,另一人腾空而起,双手托着大刀,如同是天津麻花卷,连同自己的身体,不停地转了起来,另一人在下方连连踢飞几块瓦片,在瓦片飞起的同时,他的一脚踢出,几粒瓦片像是有了某种力道,朝着王老虎的方向飞窜而来。

王老虎知道这些看似平常的瓦粒的厉害,这跟子弹没什么区别,再小的物体在超力量之下,一定的速度之下也

可以伤人,杀人。他向下躲闪着,瓦粒贴身而过,但危险其实不是这些瓦粒,它们只是个开场白,只是探路石。在几粒瓦粒飞过之后,危险才刚刚而至。

在空中腾空的人的大刀如卷帘,绞起了一阵阴风,片片银光在阴风里,张着大口,而在屋顶之上的人,腿如狂澜,掀起千层雪一般,瓦片直飞,腿势破竹。

上下夹击地配合,锋如一道死网,将王老虎的身影紧紧地罩在网里,王老虎已经感觉到这一强大的气场,逼得他不能自由呼吸,他们俩 是高手,确实不是般的高手。说时迟,那时快,王老虎向前一瞪,让自己的身体向后飘去。

在两大高手的攻击之下,王老虎选择了避让,退避三尺也是办法,刀风卷帘之下的无影腿,两两交互,在后紧追不舍,似乎这里面两人的速度更快了些,只听得阴风里嘶吼阵阵,一张大口将王老虎吞了进去。

刷刷之声响起,外面之人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这是一场恶战,这些人都在里面打斗着。

繁华过后,烟火散去,几人露出。

王老虎与几人站在了五步远的地方,神形疲惫。这是他有史以来碰到的最强的对手,无论是拼内力,还是招式,在刚才雾里,他尽显了弱势,他的衣服已经破损严重,衣服之上,点点的破洞,一片又一片的布料下翻,俊白的脸上全是灰尘。

再看那两人,脸和王老虎如异,也是灰一块,白一块,只不过,身体之上的衣服没有王老虎一样破损严重,两人一上一下,举刀造势。

王老虎右手垂着,有血从上流下来,在刚才的打拼中,王老虎的上臂中了一刀。

再看那边,其中一人,胸口突然间翻滚了一下,一个没有忍住,口吐了一口鲜血出来,看来,刚才的一拨较量,双方都有损伤。

王老虎道:“我们打了这么些时候,我知道你们功夫高强,两位不妨将大名报上来。”

一人道:“等我们杀了你,再报也不迟。”说着,便又腾空而起。

王老虎已经领教了他们两人的功夫,知道他们的厉害,王彪和护卫被鬼双仇牵制住了,这两人要自己对付,现在看来,自己的援兵还不会到,想到这儿,王老虎在一人冲出来的时候,突然转身,向着另一间房的屋顶而去。

身后的人道:“想走!”

他也加快了速度,向着王老虎逃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王老虎向着屋顶,一路踩踏而去,身后是两大不各大名的高手,紧追。现在他已经基本可以断定,这两

人是宁王派来杀自己的江湖人士,而且两人的功夫高不可攀,仅凭王老虎一人之力还不是他们俩的对手。

在这种情况之下,王老虎选择了避让。他向着远处不停地奔去,希望凭着自己的轻功能略胜他们一筹而避开他们。

但王老虎却是错了,他们两人的功夫与王老虎相比不分上下,连这轻功也可以和王老虎媲美,虽然两人分开有一段距离,但还是跟住了王老虎。

王老虎过了几条街的屋顶,窜了下来,然后又往边上一拐,这是一条小街,王老虎快步向街的一头跑去。

好像暂时将后边的两人甩开了,王老虎舒了一口气。

但王老虎高兴地好像太早了,正当他感到高兴的时候,有个人拦住了他怕去路,这人王老虎是认识的。

“你,怎么会是你?”王老虎道。

“王老虎,想不到吧,咱们又见面了。”那人拿着圆月弯刀道。

“是呀,想不到咱们再见面的时候,还是以这种方式见面。”王老虎道。

“我们是世敌,就是以这种方式见面,除非你我之中死一人。”

“你还是那样固执。”王老虎道,“是宁王爷让你们来杀我的?”

“宁王好心劝你,你不听,你只有这条路可走了。”

“刚才与我过招的两人功夫确实不错,可我不想死在无名人手里。”

“无名人,我告诉你,他们不是无名人,他们不江湖中鼎鼎有名的镇山双宝。不过,你应该死在我手上。”

镇山双宝?王老虎想起来了,这两人在镇山一带作恶多端,参与多起抢盗事件,官府一直在捉拿,没想到他们也已经是宁王的手下。

“镇山双宝,鬼双仇,百变芙蓉,我王老虎何德何能,让几大江湖高手都来找我。”

“是给足了你面子 。王老虎,你当初不杀我,放我走,我不会念你的情。”

“我没让你念我的情,我所做的一切只想让你知迷途返。”

“看来我是辜负了你一片好意了。”

“没有。不到最后一刻,还不能说这话。”

“我看你是非常自负。”

“算是我自负吧。慕姑娘,这一次你和他们一样,也是奉了宁王的命,来杀我的吧。”

“有没有命令,我都要杀你。”慕华樱道。

“能死在几大江湖高手手里,我不冤,也不白活。”

“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准备,那我就不客气了,你准备受死吧!”

第六百七十章 几大高手的追杀

王老虎将手往自己的胸前一提,摆出了一个接招的手势。慕华樱那边则已经取一副圆月弯刀在手,在自己的胸前划出了一个叉的姿势。

她向王老虎冲了过来,没有一丝的犹豫,此时的小街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一条狭窄的街可以容下三四个人,慕华樱冲过来,王老虎躲闪的地方不多,要么就是后退,要么就是积极地迎战。时间容不得他再细想,圆月弯刀已经挥至跟前,王老虎点起脚跟,一个跃空,人向上飞起,在靠近街的一间民房面前一点,人向着慕华樱的那边翻转而过,两边在各自的方向向对方冲过,交会时,弯刀在王老虎腿的下方一划而过。

此时两人的位置换了个地儿,王老虎没有停留,他不敢恋战,一是自己右手受伤,二是在后面的镇山双宝马上会追来,如果三人同时对付他,他没有多少胜算。他一边与慕华樱对峙,一边却是突然向后退去。

他再次向着小街后尾跑去,慕华樱知道不当,迈开步伐,向着王老虎跑的方向追去。

王老虎不想与任何一人做无谓的抵抗,因为毕竟现在同时有几个高手对付自己,稍一停留,稍一疏忽,让几人合围了自己,凭自己的功夫,勉强和他们交战也是问题,更不用说逃脱了。所以现在他要做的是赶紧摆脱这几人,逃离他们的追踪,接下去的事情就好办了。

但情势却不如王老虎的所想,他们紧追不舍,现在是慕华樱。

王老虎跑了一段,慕华樱在后紧紧追赶。

转眼王老虎跑到了后山,离开了人多的杭城,这里有树,要坡,王老虎要依据地形,开展游击战。

他闪身躲在了一棵树的后面,看着慕华樱从远处追来。

这里是后山,除了树和一些不知名的鸟儿,什么东西都没有。慕华樱追到这儿,已经看不见王老虎,但她知道,她是一路追过来的,王老虎是躲在某个角落里藏着了,她喊道:“没有想到你堂堂王老虎,也是一个怕死之辈,有种的你给我出来。”

王老虎并不是怕她,她的功夫,王老虎可以对付,怕的是再后面的镇山双宝,他们的功夫联合起来十分地强劲,这一点王老虎已经 领教了。

慕华樱又喊了两声,王老虎并不应她。

慕华樱向着林子又走了几步,这个时节的树叶还是绿的,草也是绿的,脚踩在脚底下,没有发出一丝丝的声响。这后山很静,静的好像就没有人一样,慕华樱将弯刀紧紧地取在手里。只听得嗖地一声,像是一个人影向着林子深处跑去,慕

华樱道:“看你往哪里跑。”说着,便直接追了过去。

原来这只是王老虎的调虎离山之计,看着慕华樱向一边追去,王老虎从一处走了出来,他要重新折回杭城,不管是搬救兵也好,还是全力搜查这些人也好。

王老虎向着杭城的方向折返回来,还没跑几步,就被镇山双宝拦住了去路,原来他们两人已经 追上来了。

“王老虎,你往哪里走?”其中一人道。

“镇山双宝,你们两人在江湖中的名声并不好,没想到宁王连你们这样的人都收下了。”

“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也应该知道我们所办之事,决不会手下留情,你要从我们手下跑开,是不可能的。”大宝道。

“谁说我要跑,你们两人合起来也不过如此,我的功力还没有全使出来呢?要是我全使出了功力,你们双宝就会变成双熊了,狗熊的熊。”

“靠嘴巴说大话是没有用的,你何不与我们光明正大地交战一回。”小宝道。

“好,你们两人劣迹斑斑,官府早就发了通辑告示,今天我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哈哈哈哈,不知死活的东西。没有人能活着从我们镇山双宝的手下逃走。”

“看来你们还没遇到过真正的对手,遇上我,可是你们的倒霉日子,你们的罪恶到头了。”

“我们等着,你可别跑。”说完,其中一人便举刀向王老虎杀了过来。

这两人看上去有足够的默契,一人挥刀砍出之时,另一人也已经快速地砍过来,他们合作地天衣无缝,毫无破绽。

王老虎不敢大意,在经历与他们实力的较量之后,他认为这是他碰上的最大的难以对付的对手之一。

一个箭步挥刀相向,刀锋利空,王老虎没有兵器于手上,他向着空中一个腾起,躲过刀利器的一击,另一把刀却已经从他 的身后砍来,延绵没有停顿,这是两人合作的好处,不留时间给对方。王老虎一侧,单腿提起,将那一人的大刀拨踢到一边。

排山倒海,海阔天空,空山打虎,虎虎生威,一连贯的几招从镇山双宝两人接连无缝隙地发出,王老虎是急急招架,他的身后又被一人划了一刀,只不过,他有宝衣护体,这一刀只砍破了他怕外衣,并没有将他砍伤。

“好险。”王老虎自恃这样的对敌之策不是最佳的办法,他不能同时对两位高手展开大的攻击,这是他的弱项之一。

镇山双宝,江湖中名声响当当,除了做恶事,还有一

个雅号“孪生兄弟”,何谓孪生兄弟?出生入死,生死与共,练得一身好本领的俩人,更像是孪生兄弟,形影不离。在一起时,两人的功力可以发挥至极致,而一个人时……

老人家的话还是有用的,敌强我退,要利用各种手段,各个击破。这也许就是对付镇山双宝的唯一办法。

但两人形影不离,王老虎根本无法靠近,拆开他们,怎么办?

倒是天公不作美,本来还有一丝阳光的天突然变了脸,阳光已经 射进了云层里,乌云飘至。眼看要有一场大雨。

“双宝,这天也变了,我们是不是先歇息,再接着干?”王老虎提议道。

“什么天不天的,这老天下雨我们管不了。”其中一人与王老虎打斗着一边说道。

“这雨来得及,古语说急雨是大雨,让大雨淋坏了身子可不好。”

“我们不像你,这点雨算得了什么?”刚说着,这雨便倾盆而下,将三人打了个烂湿。

王老虎虚晃着,向着一处逃了出去。一人刚想追,却被人拦住,道:“雨太大,咱们先下山,在下面先躲一会儿雨,王老虎往这里跑,他能跑得到哪里去?”

“好,听你的。”两人在大雨之下却是没有再追赶,他们往山下去。

雨一直在下,这是场大雨,在这山林中没有可躲雨的地方,只有些大树,但还是能将人淋湿,王老虎的身上已经被雨淋湿了,他要找一处躲雨的地方。

林子处有一些被折落的枝条,这些枝条倒是可以挡一下雨,王老虎将这些枝条编织在一块儿,再是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将他盖在这些枝条之上,一个简易的凉棚算是做好了。凉棚不大,四角方方,王老虎将凉棚系在两棵树之间,人勉强站于底下,雨水顺着他的外衣,从上方流下来,里面却是不再受到雨淋了。

王老虎正在里面躲雨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的面前而过。

“慕姑娘。”王老虎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雨中奔跑的慕华樱,便喊了声:“慕姑娘,外面雨大。”

慕华樱正在找王老虎,见到他正喊着自己,便提着刀向他冲了过来。

王老虎不知道在这种情形之下,她还会冲过来杀自己,慕华樱一个箭步,杀到了王老虎的跟前,王老虎措手不及,一个招架,慕华樱再是一砍,再招架,两人这样来回了几个回合,轰地一声,王老虎刚刚搭建起来的凉棚被迫枝解了。

凉棚压了下来,将两人压在树枝之下。

第六百七十一章 发烧魔女的待遇

慕华樱还不放手,圆月弯刀在她手上一直直刺。王老虎双手招架,两人就这样在雨水中打斗了十来个回合。

“打住,打住,慕姑娘,天下这么大的雨,我淋湿了没事,你一个姑娘家的,若是被雨淋湿了,可就罪过了。”王老虎一边招架一边对慕华樱道。

“不用你这么好心。”慕华樱边说边又是一砍,这张破棚被弯刀和王老虎的力道震的粉碎,连同棚上的那件王老虎衣服也四散向外飞去。

雨还是很大,这些雨水打在王老虎和慕华樱的脸上,将他们的衣服打得很湿。

“你不是我的对手,再打下去,也是徒劳。”王老虎道。

慕华樱对王老虎的话仍旧不听,她依着自己的路子一直向王老虎砍过来,两人的战地越打越大,雨水连着泥水,从地里溅起来,两人 衣服之上全是泥水,雨水再淋下,泥水沾在衣服上,怎么也无法去除。

王老虎将身体绕到慕华樱的身后, 一招欲袭偷桃,单手扣在了慕华樱的右背之上,内力一发,只听得有喀喀的响声,慕华樱将骨一缩,右肩膀像是添了润滑油一般,慕华樱一落,想挣脱王老虎的手。

王老虎又捏了一把劲,硬是将她抓在了手里。

“王老虎,你这是偷袭我!”

“偷袭你又怎么样?你看你全身都淋成什么样了,这身体的曲线都淋出来了。”

“你……”慕华樱道,“你果然不是个东西。”

“你我打斗的机会多的是,你杀我也不急于一时,你看,这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再淋下去可就要淋坏自己的身体了。”王老虎照旧扣着慕华樱的右肩。

“我一个粗人,这些雨耐何不了 我。”

“你将你自己看成是粗人,我却要想将你捧在手心,每个女孩子都应该会有一个守护她的使者。”

“你说什么?”慕华樱道。

“我想告诉你,无论怎样先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再来找我算帐。”

慕华樱思纣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王老虎认为她是同意 了,对她又说了句:“别耍花样。”说着便松开了自己的手。

慕华樱松了松肩,右手突然间又一扬,弯刀从她的右手方向反身向右劈下来,王老虎一把托住她的手,道:“你这个女人,真是铁了心了。”说完手腕一转,绕着她的手一扣,慕华樱的手没有力气,这刀便从手里落了下来。

“你……”

“你什么你。”王老虎又将慕华樱的左手握在手里,一扣,圆月弯刀顺势落了下来。

王老虎一把将慕华樱背在肩膀之上,慕华樱被突然而来的王老虎举动袭懵了“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边说边朝王老虎的背部打去,这前几招打,慕华樱还是使用了几成力的,王老虎只觉得这力将他的背打的生疼。

“你打我可以,现在我带你去找躲雨的地方。”王老虎背着慕华樱向深处走去。

山洞。

“你看你衣服湿的,赶快将衣服脱下来。”王老虎道。

“就在这儿,我和你?你别乘机占我便宜。”

“我身上藏着火石,但是现在外面的柴火都湿了,要拷干衣服已经不可能了人,但如果脱下来,可以减少湿气入侵身体。”说着,王老虎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你干什么。 我知道你带我来这里的目的,你别乱来。”慕华樱有些慌乱的道。

“我脱衣服管你什么事,你不怕自己湿邪入体,我可是怕的。”王老虎的话还 没说完,慕华樱一把从里面跑出来,看样子,她想从山洞里逃出去。

“你上哪儿去?”这大雨连篇的,王老虎当然不会让他走。

一个已经光着身子,一个夺路而逃,却被王老虎给逮了回来。

“你放开我,你个畜生。你放开我!”慕华樱挣扎道。

“外面雨太大,你出去是要被淋坏了,你在这里和我一起等着,我的人会马上来找我。”王老虎道。

“你放我下来,你别碰我。”

“ 好,好,我放你下来。你可别再乱跑了。”

慕华樱躲在山洞的里边,这个山洞并不算太大,在里面也可以蜷缩,王老虎衣服已经下来,他当然要试试自己的火石,点起洞内仅有的几根干柴,毕竟孤男寡女,自己脱了衣服,即使慕华樱不说,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

点了好一阵子火石,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眼前的火算是燃起来了。

王老虎道:“慕姑娘,火已经燃起来了,你将湿衣服脱下来,到火上来烤烤。”

慕华樱不作声。

“你怕什么,你和我在华府早已经同床共枕了,还这么害羞,你一人在这里烤火,我决不偷窥。”

“谁和你同床共枕了。”慕华樱道。

“ 我告诉你,这柴火可不多,要烤火的要尽快。”王老虎刚说出口,就打了个喷嚏。

见慕华樱没有什么动静,王老虎道:“你是要我动手,还是自己来?”

“你敢硬来,我就杀了你。”

见到她如此执着,王老虎笑了笑,在火堆旁自己烤起衣服来。没想到此

时天黑了下来,外面的雨却是没 有停下。

“这雨来得这么及,一点都不像刚才那个时候的状态,老话说来的急去的也快,没想到这雨却是一直落到夜,也不见停下来。”王老虎抱怨着。

他一边烤着衣服,一边道:“慕姑娘,这天都已经黑了,你饿吗?如果饿的话, 我可以为你去找找野果,不过,这个地方,你也知道,野果子不太有。”

慕华樱还是不语。

王老虎笑笑,道:“没有想到,你一个姑娘家家,还会生这么长时间的气。”王老虎说了好几遍,她都没有反应,王老虎也只当作对牛弹琴了,但隐隐之中,他感觉到了不对劲,他本不想偷看慕华樱,但长时间的没有反应让他不免想看一看她,这一看却是让王老虎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只见慕华缨已经倒在了地上,透过这洞中微弱的火光,他看到慕华樱颤抖着身体,不时地发抖着。一看这样的情况,王老虎立刻感到不妙,刚才的一场大雨将她的身体淋得很湿,现在又是天黑的时候,有些凉意而来,湿邪入体。

王老虎顾不得那么多,光着身子向着慕华樱跑了过去。不对,她脸色发白,全身发抖一摸她的额头:“不好,她这是发热了,这么热,这山里……”王老虎感到她体温的热量,这个傻女人,出现这样严重的症状,她也不吱一声。

不能再耽搁,要尽快将慕华樱送到山下,进行医治。

什么都由不得王老虎细想了,王老虎从烤火堆旁卷起刚刚有些干的衣服穿上,这不湿不干的衣服,穿上去很奇怪。但现在没有法子。

洞外的雨还在下,淅沥沥沥,好像没有要下小的意思。王老虎随意地穿上了衣服,看着外面的大雨,他想着要为慕华樱做个遮风挡雨的物件。他看着地上躺着的慕华樱,此时她的衣服已经淋湿,全身发烫。

王老虎冒着雨,向外冲了出去。

不一会儿,他取来了几根枝丫,一些树皮,一些大的树叶,时间要抓紧,王老虎马上干了起来,一会儿功夫,一个像书生背篓一样的东西就完成了,扭扭拐拐的,并不美观。王老虎又在背篓顶之上盖上了自己的内衣,毕竟衣服和大树叶一起,可以分流掉更多的雨水。

王老虎将这个物件背在自己的身上,还好,能够挂在自己的双肩上。

他来到慕华樱身边,对她道:“慕姑娘,得罪了。我现在要背你下山,去看郎中。”

慕华樱此刻已经烧的厉害,已经不清楚自己所在的位置。王老虎一把抱起慕华樱,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之上。

第六百七十二章 寻捉两路大杀手

外面有些黑,王老虎只能一步一 步摸着走,杭州的山与湖南的山不同,没有高陡的山峭,没有突兀的石头。王老虎向着山下快速地走,他此时已经忘记了,山下还有另一拨人马还在等着他。

镇山双宝,鬼双雄。这两路人马都还在杭州城。

下了山,王老虎急忙往府上跑。一路来,他没敢在路上停留,他的只穿了一件宝衣,其他两件衣服,一件外套在做凉棚的时候已经破碎,没有找到,另一件在这书生书篓之上,他能感受到慕华樱灼热的体温。

山下并没有碰到杀手。王老虎加快了脚步。迎面碰上了府里来找自己的人马,原来是王彪带着人来找他了。

王老虎书房内。

“公子,你这身体……”冯升问道。

“尘染给我开了药,没有大碍。”刚说完这句话,嘴里就打出了一个喷嚏,“那两个女人带来了吗?”

“钱良玉没有将这两个女人带来。”冯升道。

难道是他临时变卦了,还是他觉察到了什么。王老虎问道:“钱良玉有没有派人来过府上?”

“钱可白倒是派人来过府上,问公子回来了没有。”

钱可白,这件事钱可白应该是知道了什么,狡猾的他是嗅到了什么,所以没有将这两个女人送过来。

“我怀疑是钱可白知道宁王派了杀手过来,所以来我府上打探下风声。”王老虎道。

“我也这样想,钱可白像是知道了公子的意图,所以不把两个女人送到府上来。另外,这次你出事,他是应该知情的。”冯升分析道。

“宁王没有派多的兵马来,是想撇清这件事与他的关系,另外,如果太招摇,他也要找个像样的理由,这些江湖人士功夫高强,刚好满足他各方面的条件。”王老虎道,“王彪,鬼双仇没拿你们怎么样吧?”

王老虎知道鬼双仇功夫高强,王彪与护卫联手,与他们交手也有些困难,所以有此一问。“公子,这两人功夫极高,我们联手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但他的目标不是我们,所以打斗了一会儿,他们便离去了。”

“他们这是分散我的注意力,将你们围住,好让镇山双宝腾出手来杀我。”

“镇山双宝与鬼双仇,他们应该还在杭州城。我已经命令下去,特工正严密注视着一切,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没有想到,我还是在宁王举事之前与他撕破了脸。”王老虎道。

“公子,百变芙蓉是杀你的人之一,你现在将百变芙蓉带入府来,除了给她治病之外,可有其他意思?”冯升问道。

“这个女人身世可怜,我会让她

在府上休息一阵,等她伤好之后,我会让她走。”

“公子已经多次放过她,可她依然要杀公子,这样的人,公子认为放她值得吗?”

“没有值得与不值得。我只是觉得应该这样做。”

冯升也不再说什么,“现在我们知道钱可白已经不想将女人送到府上,接下去公子打算怎么做?”

这件事迟早要做的,既然他不肯,那只有硬抢了。王老虎道:“丁玲这个女人一定要弄到手。”

“好,我知道了。”冯升道,“这个女人每天都会去风凌茶行,我们可以在半路上动手。”

“不要留下把柄。”

“冯升,如果发现镇山双宝他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这几人功夫厉害。”王老虎道。

“知道。”冯升道,“马大人那儿,你有什么发现?”

“这马礼上约我去就谈了些琐事,并没有说及八虎的事。”

“是他发现了什么,还是他根本就不是八虎的人?”

“这个我不敢确定,马礼上朝中也应该有人,这人是不是八虎,很难说。”王老虎现在也搞不明白了,马礼上的身份是否是那样单纯,还是他也是八虎的人。另外,宁王举事在即,也不忘派人杀王老虎,这是不是叫做有仇必报,还是他这人心胸就是如此狭小。

“石将军回老家也有些日子了,卫所里的那些士兵,公子想好如何处理了吗?”冯升问道。

“兵部的命令不能违背,如果不违背,就违背了自己的初心,这是我所不想的,也是我不想看到的。”

“这件事虽然棘手,但总是要处理的。”

“是呀,总是要处理的,这不光是卫所的士兵将领看着,连兵部那帮人都 看着。”

“所以公子才这样举棋不定,依了兵部,那些士兵就要死,依了自己,公子就要丢了乌纱,或许还要背上责任。”

“最好的方法就是依了兵部,这样我的责任就什么都没有了。”

“但公子就会少了一帮忠义的士兵。”

杭城内。

四个人正聚集在一起,他们就是镇山双宝和鬼双仇。

“今天我们没有除去王老虎,下一次要杀他就有些困难了。”

“你们鬼双仇办不成的事,我们双宝去办。”这样说好像明显有看不起鬼双仇的意思。

“你们难道不想想,王爷为什么派我们五人前来?是因为那王老虎的功夫确实厉害,所以我们几人合起来,才可以将事情办成了。”

“我们双宝从不与别人合,你们两人与那娘们去合吧。”大宝道。

“你

们是不是看不起我们?我们在江湖中也算得上是响当当的人物,我们两兄弟联手,你们也未必能战胜我们。”

“自己人不打自己人。”双宝算是懂得这样的理,“在这里说大话,没什么用。明日里,那王老虎敢出来,我们就敢将他拿下。”

“那娘们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事了?”

“娘们独立孤行,和我们不是一伙的。她在江湖上的名号比我们还响,身材好,容貌俏。”

“你这是想打娘们的主意?我告诉你,她可不是一般的人。”

“你是说她是王爷的人?”

“当然,我亲眼看到过王爷搂着她的腰,从房里出来。”

“所以我劝你还是省省心,王爷的女人,只是其一,另外,她还杀了抚养她长大的师傅,连师父都会杀的女人,我劝你别想了,她想都不会想,将你也杀了。”

“谁想了,我也只是说说。”

“你可别听不进去,这娘们看看就算了,别做傻事。”

“我们聊着聊着聊到哪儿去了,我们这是杀王老虎来的,明日,我们要想想怎么杀他?”

“那简单,明日王老虎要去卫所,一定要经过几条街,我们就在街上等他。”

“你以为他会那么傻,今天 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他身边不跟个几十人,他还敢出门?”

“身边的人,我们要将他们引开,鬼双仇,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又是我们?”

“怎么,你们还不愿意?论功夫,我们就是比你们高。”

“你……”蔡恒还没说完,就被蔡欢拦住了,“就我们拖住他们,你们负责杀王老虎,可别像今天一样,让他们逃跑了。”

“王老虎的功夫不行,就是轻功比我们高一些。”

“你们也有承认别人功夫好的时候,既然轻功不如人家,我们要杀他,总要想个万全的计策,我们也好早些回去跟宁王交待。”

“你们俩人拖住王老虎带来的那些人,剩下的我们会处理的,你们管好你们自己好了。”

蔡欢道:“行。不过,如果明日王老虎像缩头乌鬼一样,不肯出来了,那我们怎么办呢?”

“王老虎有你们说的那样胆小吗?”

“我们可是和他交过手的人,我兄弟的手就是拜他所赐。”

“我看他身上并没有一件像样的兵器,你兄弟的手?”镇山双宝表示不相信。

“他有一件神兵器,我可说在前头了,如果他有神兵器在手,别说你们两人,我们几人合起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第六百七十三章 毫不停歇的杀手

王老虎来到慕华樱的休息的房间,王尘染刚刚给他开好了药方。

“公子。”王尘染刚一说出口,王老虎示意他声音轻一些。

“慕姑娘她怎么样?”

“她只是凉邪入体,身体发热,其他并无大碍。”

“那就好了。”

“就是这热度有些高,所以她神智不清。”王尘染道。

“这么高的烧,放在现代,人也会吃不消,更何况是在大明,没有好的退烧药辅助。”

“所以,公子今晚需要给她进行物理降温,以免这热度烧坏了脑子。”王尘染道。

“尘染说的是,这样高的热度,已经达到四十度以上,其他的都不担心,就怕烧坏了脑袋。”王老虎道。

第二天天亮了。

光亮透过木窗户从外照射进房间来,床的一边,王老虎趴在床沿之上,双腿盘地而坐,身体却是趴在了床边,睡着了。

慕华樱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经过一夜的烧,她感觉自己浑身酸痛,好像使不上什么力气,一床崭新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她一斜眼就看到了倚靠在床边睡着的王老虎。这回,她好像并没有像先前那样生气,她只是静静看着睡中的王老虎。

她知道昨晚上前半夜是一个丫头照顾的自己,后半夜是王老虎一直替她擦的身体,也是他给自己喂的药,她的温度没有再高起来,与王老虎昨晚替她擦拭身体是有关系的。

为了降温,她也清楚此时的她并没有穿衣裙,但这时她第一时间感到的不是羞耻,她的心里在发生微妙的变化。

王老虎出了府。他跟以前一样,带了几个护卫便出了府去。

在街的一侧,几个人正躲着,他们是来杀王老虎的杀手。

王老虎骑着马,过了几条街,到卫所有一段路是比较偏僻的,王老虎驾着马穿过这条街的时候,这些杀手又出现了。

鬼双仇率先从房顶一处飞身下来。

王老虎勒住了马。

“王老虎,你往哪里走?”蔡恒道。

王老虎对他们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他在马上道:“怎么就你们两人?”

“哈哈,我们两人也可以将你收拾了。”

“是吗?你们俩别忘了,你们可是我的手下败将。”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我的这只手还拜你所赐呢?”

“你们既然知道我的厉害,还敢来惹我,昨天是因为我不清楚你们的到来,今天你们还敢来,不是自己找死吗?”

“你骗谁呀,来的路上,我们都可看清楚了,除

了你身后的两个护卫,根本没有人跟随。”蔡恒道。

“哈哈,你们是真傻,还是假不知,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在敌人面前,岂会直接暴露。”

鬼双仇被王老虎这样一说,像是有些担心了,他们此刻也在想,是不是中了王老虎的诡计,他们小心地朝四周看了几眼,却没有发现有什么人。

“别看了,你们是对的。我这身边并没有什么人。”

“看你这么神情自若,好像知道我们要来似的。”

“看到你们,我算是放心了些,那镇山双宝不同你们一起吗?”王老虎看了他们一眼道,“我猜想着你们又是想将我的人引开,然后,昨天的故事重演,镇山双宝又出来阻杀我。”

“你已经全部算计好了。”

“是呀,我现在就如你们的意,引开我的几个护卫,你知道今天的护卫是谁吗?”骑马在王老虎身后的两个护卫抬起了头来。

他们正是贾旺和容玉。

“他们两人对付你们俩 人应该没有问题。我就如了你们的意,像是被你们支开了护卫。”王老虎道。

贾旺和容玉从马上跃了下来,一个从腰间抽出软剑,一个拿出扇子,迎向鬼双仇。

王老虎笑笑,向着街的另一头奔去。

“你们俩是谁?” 蔡恒问道。

“我们就是王公子手下,北贾旺。”

“南容玉。”

他们俩正是负责北线和西线镖线的贾旺和容玉,为了让两人说起来更加朗朗上口,容玉说成了南容玉。

听到这样大的大名,鬼双仇两人却是从没有听说过:“没有听说过。”

“没有听过没有关系,今天就是你们两人的末日。”容玉道。

“好大的口气。” 蔡恒道。

说着,蔡恒和蔡欢向着贾旺容玉冲了过来,两人一人对一人,对阵起来。

蔡欢断了一只手,手拿短棍向容玉冲来,扇与短棍都是短兵器。

竹扇一张一合,折开而向,扇面拍下转来,发出嗖嗖的响声,一下在 蔡欢的头顶之上,再次收回,扇子合上,容玉转了几个身,扇子接连 发出刷刷的响声,直面而去。蔡欢也是旋转而出,不住地拼接容玉时时而来的扇面。

竹扇骨来七五枝,面鼓动张如盾岐。两人翻滚着,兵器是手中的防线,也是手里的利器,张口如蛇,收紧似鹤,招招灵动如飞,一人退一人攻,灰尘满天飞。

另一边,蔡恒的硬剑与贾旺的软剑,展开了一场剑的争霸。剑与剑时常会交互在一起,看似缠藤似的软剑紧贴在

剑的周围,绕过剑的一边,直扑向蔡恒。蔡恒心里一惊,将剑绕了几圈,摆脱了软剑的束缚。

一退,蔡恒向后接连退了几步,贾旺从前再次往前冲了几步,软剑直反,“嗖嗖”软剑在贾旺的跳跃之中,直扑而上,剑尖却是向下弯下腰来,好险,这剑尖差点就甩在了蔡恒人脸上。

“当,当,嗖嗖”软剑看似无骨,看似柔性,却是猛扑直前,将蔡恒手中的剑搞的无处遁形。软剑再是一转,绕住了蔡恒的手臂,他将手上的剑一丢,抽回了手。

容玉扇骨一扬,扇身在容玉的手上,径直飞了出去,绕过蔡欢的脸前直飞过去。蔡欢短棍一挡,扇面被短棍一击。容玉却是乘机向前,手中一掌击出,这一掌却是拍打在蔡欢的身上。

蔡欢被震了出去,扇羽落下,容玉一把接住扇子,人再次向前一冲,再一次击中了蔡欢的胸部。

蔡欢被打倒在地。

蔡恒手中剑已经落了地,贾旺的软剑一把甩了过去,在蔡恒有面前晃了两下,蔡恒被逼的退到了墙边。

这时一队士兵从远处踩着整齐的步伐从远而来。

蔡欢看到有士兵而来,知道是王老虎安排的,他看了看被贾旺捉住的蔡恒,狠了下心,从地上一咕噜爬起来,向着另一边逃去。

容玉一见他要跑,他将手中的扇子一扬,露出一根扇骨,一用力扇骨向着逃跑的蔡欢飞了过去。

“吱”一声,扇骨刺进了他的大腿之中。蔡欢忍着痛,再次向远方跑去,一腾空,跃上了房顶,再跃下,却是不见了他的人影。

“让蔡欢跑了。”容玉沮丧地道。

士兵已经赶到,贾旺将抓获的蔡恒交到了他们手中。他对容玉道:“跑了一个,一个抓住了,也算是跟公子有所交代了。”

“那人中了我的扇骨,应该跑不远。让大家追 。”容玉对一个小将说道,“那人从这里跑了,你们现在追 去,务必要将他抓获。”

“是。”小将带着一些士兵向前追去。

而让王老虎没有想到的是,宁王除派了几大高手之外,还有一刺杀小队来到了杭城,这个刺杀小队在出宁王府的时候,被王老虎的特工看到,他提前回杭报告,没想到王老虎已经带着容玉和贾旺出了府。

冯升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对付几大高手,但是面对这样的暗杀小队,却还是没有准备,因为刚刚得到消息,这暗杀小队是在几个高手出府后不久,就出发了,按时间推算,他们应该到了杭城。冯升只有另派人对付这暗杀小队。李添,现在只有让李添的明虎队出马了。

第六百七十四章 刺杀围领至西湖

王老虎骑着马独自一人在街道前行,身边没有护卫的他正在等待镇山双宝的出现。这样的时候,四周显得特别的静,静的可以清晰地听到马蹄发出“嗒嗒”的响声。

在快要出街尾的时候,马像是受惊了,发出了一声长啸。只见街尾出现了五六个蒙面之人。他们不是镇山双宝。王老虎的第一感觉是这些人不是他在等待的人,这是怎么回事?王老虎没有想明白。但他还是掉转马头,向着街的另一边跑去。

“嗒嗒嗒嗒”,马儿行进的这个方向是杭州西湖的方向,王老虎骑着马向着西湖而去。

这也许正是这帮蒙面人所希望的,他们想让王老虎一人独自赶至西湖边。

西湖边,王老虎停下马来。他的面前是镇山双宝,除了镇山双宝,身边还有一些蒙面人,这些蒙面人人数,王老虎估摸了一下,足有五六十人。

王老虎骑在高头大马之上,道:“镇山双宝,咱们又见面了,没想到,昨日一别,今日你们却多出了不少帮手。”

“你的护卫呢?”镇山双宝避重就轻,没有回答王老虎的问话。

“你在半路之上,让人将我的护卫引开,然后又让人引我到这里来,不是吗?”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还敢单枪匹马来应战?”

“如果不是我单枪匹马来,还能将你们引出来?”王老虎道,“我猜 想你身后的这些人是宁王刚派来的人吧。”

“算你聪明,不过聪明的人总是不长命。”

“是吗,为什么我总是觉得自己的命还不够长呢?”

“今天你的命已经到头了,我们不是来送你一程了吗?”

“你们是想来送我一程,还是想让我送你们一程?”

“我倒是佩服你的勇气。我们已经经过严密的调查,跟你出府就只有两个护卫,别无他人。”

“对付鬼双仇,我的两个护卫足够了,这个时候,鬼双仇应该成为我兄弟的刀下鬼了。”

“你……”镇山双宝道,“我们没有发现从卫所或是镖局,或是府上出来的救兵,现在你总是一个人了吧。”

“你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忽略了几点,一我随身带的护卫,他们是一顶一的高手,对付鬼双仇两人已经绰绰有余,二,你认为盯住了 我府上,卫所,我就无计可施。现在让我告诉你,我的人已经出了卫所,但人数不多,我怕人太多,将你们吓跑。现在你的人应该马上会来回报,卫所已经派了一小股兵力前来。”

果然,王老虎这话说了没多久,就有一人鬼鬼祟祟地跑来,贴着镇山双宝的耳朵说了几句。

“被

你说中了,卫所确实是派了百来人出来,不过,这百来人放在这里可不顶事。”

“我再告诉你,这些百来人并不来这里。”

“哈哈,你也太高瞧你自己了,我们已经交过手,你和我们对打,并不占什么上风,现在加上我们还有这么多人,你的自傲和自负会毁了你。”

“自负?你们认为这是我的自负,你们以为我会单独赴你们的约?你们错了,正如你们所说的那样,我跟你们交手,却不占有上风,现在我想抓了你们,仅凭我一人之力,怎会是你们的对手。这就是你们疏忽我的第三点,你以为我只能从府里,卫所和镖局派人吗?”

“你吓唬谁呀,不从这些地方派人,你还可以从其他地方派人吗?”

“为了稳住你们,我确实不从这些地方派人。”王老虎话一说完,只见西湖两侧突然多出了几百蒙面的人,这些蒙面人跟镇山双宝这边的蒙面人有明显的不同。首先是衣服上的不同,他们的衣服设计新潮,而且每件衣服之上绣着一个虎字,另外,蒙面人只露出了两只眼睛,其他部分全用黑布蒙住。其次,两拨蒙面人的兵器不同,后来的蒙面人全是长柄短刀,另外手上再加一个小盾。

这两侧的蒙面人将镇山双宝他们围在了一处。

“这么多人。”这是镇山双宝所想不到的,他们在怀疑王老虎的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他们对着王老虎叫嚣道,“不可能,你根本没有地方可派兵。”

“你们以为管住了我的府上与卫所,我就无兵可派,这正是你们自负的地方。”王老虎道,“不管宁王派多少人来,我都照单全收。”

“你的这些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镇山双宝问道。

“我倒是或以满足你们的好奇之心,这些人是我的特种部队,明虎二队,出其不意,团结协作,无论是单兵还是团体都可以的优秀兵种,他们就是用来专门对付你们的。”

“好,好。”镇山双宝没有想到这时候会出现如此多的人,现在不光是杀王老虎困难,连自己要退也有一定的难度。但他们又想到,宁王现在派来的人,是从士兵中挑选中的最佳者,与王老虎的几百人或许有的一拼。

他们这样想着,心就宽了下来。“王老虎,你想杀我们,未必那么容易,你不过也才几百人。”

“是吗?”王老虎道,“忘了告诉你,你可能还不知道我的这些人为什么样叫做特种兵,特种兵可以以一挡十,所以我的人其实赢你们并是因为人数多。”

“你,……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人不像人的几百人,能奈何得了我们。”

王老虎在出府的时候,马匹之

上裹着一件器物,此时的王老虎将在马匹中裹着的布一抖,一件兵器出现在他的手上。这兵器就是他的紫兽剑。

“好威严的兵器。”镇山二宝道。

“这兵器叫紫兽剑,刃薄利锋,削铁如泥,是虎神用过的神兵利器。”王老虎介绍道,“今天就让你们尝尝这神兵的厉害,说完,王老虎双脚往马背上一蹬,再是往上一跃,手中的紫兽剑往上一抛,右手拉出了剑,只见寒光一闪,紫兽出鞘,剑柄从天而落,又稳稳地落在了他的左手中,鞘与剑在王老虎的手中合二为一,成为一把长柄剑。

镇山二宝见剑发出夺目的寒光,知道此剑厉害,不敢大意,两人举起刀向王老虎应战,与此同时,两拨蒙面人也相互冲杀起来,只不过明虎二队大部分人只是将他们包围住,并不行动。

平时男女多的西湖,此时因为这场打斗,而人也不见。

紫兽薄如蝉翼之剑,寒光四溅,在王老虎的手上,翻滚而飞,斜跨而动,乱石当空。西湖边不像现代的西湖,一抹而光,有空地,有长草,有树木。

王老虎与镇山双宝打斗进了一堆长草之中,草沫四飞,绿意而野,紫兽锋利砍过,长草齐刷刷被削去上部分,这纷纷拦腰砍断的长草,随风飘舞,落在地上,落在镇山双宝的头上,刀上,更多的是在空中飞飘,纷纷而下的长草沫子就像是现代人的礼炮飘丝带,在空中落下,此时此景,如果换作是一场婚礼定是增辉不少,只不过,现在是打斗的两拨人马。

这气氛瞬时就变了样,没有浪漫的情节,没有俊俏的新娘,只见的是冷冰的几把刀。

紫兽剑已在空中飞了几个圈,闪出的寒光将几人牢牢的罩在圈里,只听得“啊”的一声,王老虎的一腿踢中了镇山双宝的其中一人,他的身形向后一路飞了出去,脚踩着地,拖着长草,在地上留下了深深入地一条印痕。

王老虎再向前迎来,紫兽随意,不住地咆哮着发出嗡嗡的声音,对付这两大高手,王老虎大意不得,已经使出了几分内力,紫兽旋转,在空中旋转,王老虎身形一跃,跃过头顶,再次抓住了紫兽,照着镇山双宝的头砍了过去。

“当”大刀与紫兽撞击,发出悦耳的脆响,剑气飞洒,这股浪气在空中弥漫开来,有些急打在长草之上,长草拂过风儿一般,像是一阵波浪,随而远去,这是一阵绿波浪,绿的浪花,绿的浪波。

两人向外弹开了几步,退飞出去的镇山双宝此时又跑了回来,两人肩并肩又靠在了一起。

他们面面相觑,没有想到昨天与今天,王老虎仅仅是因为手上多了一把兵器,功夫就有了天壤之别。

第六百七十五章 逃走士兵日子到

“没想到,仅过了一天,你的功夫会如此突飞猛进。”

“不是我的功夫猛进,是我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兵器,神人加神兵,天下无敌。”王老虎道。

“你还真不谦虚。夸你两口,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我们的功夫还没有显现出来呢?”

“你们还有什么功夫,都使出来吧。”

镇山双宝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只见其中一人腾空而起,提刀飞来,另一人在底下大刀翻飞,不住地扰乱视线。

“又来这一招。”王老虎在昨日与他俩大战的时候就吃过亏,知道这一手需靠两人的严密配合,一人为主攻,一人为佯攻,而佯攻之人也有攻击,要破解这一招,需认真面对主攻之人。

这一上一下,很明显飞身之人才是这一波的主攻之人,而底下之人刀法更快,让人眼花缭乱。

紫兽剑是长柄剑,它霸气十足,王老虎一把真气在手,紫兽像是有了魔力一般,不住地颤抖起来,嗡嗡之声更加刺耳。

“喝”王老虎大喝一声,他将手中的紫兽向外一击,真气汇聚一点,紫兽向外飞去,迎着刚来的镇山双宝飞了出去,紫兽飞转,发着刺耳的嗡嗡之声,闪着逼人的寒光,这样的内力与真气,人剑合一,这要多少的内力才可以做到的事,王老虎却是做到了。

镇山二宝心里一惊,他们没有想到,王老虎的功夫已经 到了这样一个高深的地步。

紫兽横飞,很快就飞至两人面前,两把大刀对紫兽,霎时间,像是天昏地暗,寒光之下的紫兽吞噬着大刀的锋泽,尽在眼底包围之下,“当,当”兵器闪有火花,,本来飞身前来的镇山双宝像是着了某种道力,向后退去,在紫兽奇袭之下的两人无奈地向后退去。

王老虎从后面追上来,抓住剑柄这托,直击甩过去,剑尖一点光芒打在大刀的刀身之上,划过一点火光。

剑身泛起的锋划过镇山双宝一人的衣服。只轻轻一拉,就将他的衣服划割了下来。

划破的衣服在空中飞舞,飘落。

王老虎与镇山双宝站在几米远的地方,没有动。此时其他人情势不太乐观,宁王的那些人一部分被砍杀,一部分被活捉。

“你们还要负隅顽抗吗?”王老虎问道。

知道大势已去,这个地方,再无宁王的援兵,留在这里已经 没有意思。他们相互使了个眼色。

旁边就是一个大湖----西湖,他们是看准了这里的湖水,他们同时朝着湖里一跃,“扑通,扑通”两声,两人同时落实入水中。

他们这是想从水里逃走。王老虎被两人突然的逃跑,还没回过神来,两人却是落入水去。王老虎大喝着,半空腾起,“着。”手中运含一口内力,剑如破竹,向着落水的地方飞了出去。剑如鱼类,在水面上直飞,划过破浆的湖面,紫兽划过一人,鲜血直流,这红的血在水面荡漾而开,这是其中一人中了剑。

剑客被收回,可以看到镇山双宝中的另一人还在奋力向前游。

“王青义。”王老虎喊道。

王青义手搭箭,瞄准了满面之上的点点,这人已经游出了四五十米远。“嗖“箭一发而出,直直地射中那人,只见那人在水中直地落下去,鲜血染红了江面。

张正跑过来道:“公子,明虎二队,已经打扫好战场,俘虏四十六人,其他人全数消灭。”

“好,张正,青义,过会儿有官兵会前来接手你们俘获的人员。”

“我明白。”张正说着,便整理了队伍,带领明虎二队的人迅速向杭州城后山退去。

卫所的官兵和李添等人先后赶到。

卫所大牢。

王老虎又去见了周亮等被捕的士兵,韩李彩处决,上次王老虎已经 来见过他们一次,让这群士兵心生悔意。这次,在过了十多天之后,王老虎再次来到大牢。

“将军,我们是不是要被处决了?”周亮问道。

“兵部已经 下了公文,我已经延迟了很长时间,现在该是处理的时候了。”王老虎道。

“我们不怪你,是我们自己跟错了人。如果有来生,我愿意跟随在将军左右。”周亮道。

其他人也说道:“我也愿意跟随将军。”

“好,那我们就来生见。”王老虎道,“你们有什么样遗言,就请写下来,如果我能做到,就会帮你们做到。”

“将军,我们差不多是贫困人家出身,不识字。”周亮道。

“我叫个识字的先生来,你们有什么遗愿就跟他说。“王老虎道。

“谢谢将军。”周亮知道自己已经时日不多,拉王老虎到一边道,“将军,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没想到你没有埋怨我,还为我们了却后事,我十分感激。”

“你们都是我的士兵,不管在什么时候,我都会照顾。”王老虎道。

“将军,我没有其他挂念,只希望我死后,你能照顾我的家人。”

“周亮,问句你不爱听的话,你觉得你照顾你的家人和我照顾你的家人有什么区别?”

“将军照顾起来会比我好。”

“如果你是这样认

为的,你就可以安心地走了。”王老虎道,“明早你们好好地吃一顿。”

说完,王老虎便出了牢房。大家都 明白吃一顿好的,意味着什么。

杭城王老虎府。

“这次让蔡欢逃走了,不知他在杭城还会惹出什么祸端出来。”王老虎道。

“特工分布在杭城的几个街口,并且钱府之外我们的人也盯紧了,如果蔡欢敢露面,他就逃不了。”冯升道。

“你办事我放心。”王老虎道。

“公子,我们得到宁王派了更多的杀手来刺杀于你的消息,马上让李添带人赶来,没有想到你一人就将几十人给拿下了。”

“冯升,你真会开玩笑,我一人怎么能拿下几十人呢?卫所的士兵及时赶到,才化解了这场危机,我没有想到,宁王在这个时候还想着要对付我,我真是小看他了。”王老虎对于明虎二队的人至字未提。

“宁王这次派来的人除了蔡欢,其他人全军覆没,他应该会认清形势。”冯升道。

“让他知道我的厉害也好,至少我们可以安生一阵子了。”

“这些抓获的杀手,现在关在了府上。公子打算怎么处理?”

“这些人我会让人处理,特工队不需要管这个了。蔡恒我直接关到了卫所里,这人江湖人称鬼双仇,在未加入宁王之前干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我想将他交给官府,还百姓一个交代。”

“公子,有件事,我有个疑问,我的大哥从临海回来之后,好像话变多了,什么事都要刨根问底,就拿宁王与锦衣卫的事来说。”

“冯升,你多疑了。对付这两个难缠的大家伙,他有疑问不是问题,我自己也想不通呢?会对他们两个同时展开行动。”王老虎道。

“说来也是奇怪,祁连杀了锦衣卫的人,宁王和八虎的人好像还挺和睦,并没有发生我们希望看到的事。”冯升问道。

“这件事也真是奇怪,按照锦衣卫的做事作风,应该对他采取行动了,没有想到,他们这么沉得住气。”

“会不会是宁王从中做了什么调解的事?”

“宁王不应该是这样的人,此人趾高气昂,不会找人调和。”

“公子认为是锦衣卫的人主动放弃了对付宁王。”冯升道,“这也是很奇怪的事,八虎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他会放过一个王爷?”

“这件事不简单啊。”王老虎感觉到此事的不简单。

在冯升离开之后,王老虎见了张正,并吩咐他要 做的一些事情。

第六百七十六章 偷梁换柱生死符

杭城卫所。

卫所的气氛显得格外的沉重,因为在今天将要处置逃跑的几十个士兵。

大牢。

周亮与其他士兵面对着前面丰盛的一桌酒菜,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所以这么好的菜,肉摆在他们的面前,他们根本没有什么食欲。

“到了,我们的日子到头了。”一个士兵轻声地道。

其他人也默不作声,知道这个时刻终于到来了。

“将军已经让我们写了遗言,你们还有什么遗憾?”周亮问道。

一个士兵摇了摇头,道:“我怎么感觉自己死的这么冤啊。”

“冤什么冤?错事是我们自己做的。”周亮道。

“为韩将军死,你们还有什么想不开 的。”一个士兵道。

“既然大家都 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何不放开肚子,让自己做个饱死鬼,一路上有兄弟们相伴,我们也不会孤单。”周亮说着,便扯下了面前的一块鸡肉吃了起来。

听他这样一说,大家也就开始跟周亮一样,从眼前的鸡上扯下了一大块肉下来。

“有肉怎么可以无酒。”周亮率先倒了一碗酒,“咕咕咕”地饮了起来。

大家跟他一样,也饮起了酒。这群要被处置的士兵,今日放开了肚子,豪饮豪吃了起来。

卫所校场。

几十名逃跑的士兵被押解了出来,他们身上绑着绳子,戴着一块黑布,这块黑布将他们的整个头都盖了起来。

卫所的几万士兵与将领都集在一块儿。先前已经处理了韩李彩,现在又集中处理这逃跑的几十个士兵,王老虎要用这真实的事件,来给全体将士做一个生动的教材,军令不可摇,逃兵不可做,谋逆不可为,全军上下就只有一个领导核心。

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在以前又没有什么广播,稍远一些的将士根本听不到王老虎在说什么。王老虎改变了将士的排阵方式,以圆形一周的队形朝自己扇形排开,王老虎在中间,逃跑的士兵也被押解在中间。为了提高声音的扩散效果,他还用纸做了一个筒状的物件,相当 于现代的喇叭一样。

有了这个物件,自己的声音相对来说,可以扩得稍远一些。

“兄弟们,我任指挥使以来,一直对自己高要求,严标准,以卫所事为已任,以杭城事为已任,奉公职守,严于律已,丝毫不敢有任何懈怠。没有想到,卫所里还是出现了令人痛心的事,这些士兵擅自离开 自己的岗位,擅离职守,并且杀害自己的兄弟士兵。他们的事令人痛心,我希望今后不再有此类事件发生。”

有将军在下面喊道:“忠于将军,决不背叛。”

士兵齐声也跟着

喊道忠于将军,决不背叛。”

几阵高亢的声音过后,王老虎制止了大家,再次说道:“我们忠于大明,忠于皇上,这样才对得起自己。这些台上的人做了错事,见不得人,见不得各位兄弟,所以我用黑布将他们的脸罩了起来。今日斩首,以儆效尤!”

王老虎说完,从校场的两侧,分别上来了几个刽子手,根据王老虎的意思,这些逃跑的士兵既然无脸见人,就由黑布罩着吧,所以在行刑之时也是罩了一层黑布袋。

一声喷酒之声,酒之下的大刀变得发亮,举起,落下……

石有才回到杭城来了。

“听说你已经处决了韩李彩和那些逃跑的士兵?”石有才一到卫所就向王老虎询问此事。

“兵部的命令我们不可违,而且这事拖了又拖,再拖下去我怕兵部又会来什么变数。”

“兵部的命令确实不可违,处理了这事,我们也可以向兵部去复命了。”

“这件事要麻烦石将军了。”

“这件事交给我去办。”

“经过这件事,我考虑了卫所各将军的指挥权,在和平时期,这些将军的指挥权过大,才会导致这些事情的发生。是不是可以必拢一下他们的权力?”

“王将军想收回各将军的兵权。可大家平时已经习惯了,你一下子收回他们的兵权,会不会引起卫所的动荡?”

“收回兵权,有几个条件,一是和平时期,像韩李彩这样动用兵力,我们却不知,有一定的被动性。二是动用多的兵力时,才需上报。”

“总之各将军的权力是受限了,这件事,王将军是不是请熟虑后再施行。”

“我也只是由事想到了而矣,这件事先放出风声去,看各将军的反应再作决定。”

“也好,先放声,听他们的反应。”

王老虎府。

慕华樱躺在床上,王老虎在一旁,问道:“慕姑娘,喝了两天药,这烧也退了,你觉得自己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我被你捉了,无话可说。”慕华樱冷冷地道。

“发热后人身子骨虚,会浑身酸痛,除了走路没有力气,其他的应该不会有大碍。”

“多管闲事。我落在了你手里,你想怎么样?”

王老虎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慕华樱,直把她看得不好意思,她将头扭向一边,王老虎道:“你在床上这么两天,有些事可能还不知道,我来告诉你吧。宁王不光派了你们几大高手来刺杀我,后来又派了一大拨的杀手来。”

慕华樱道:“看来你这回跑不了了。”

“我告诉你这事,是想说,我得到了这样的消息,你们的人还能得

逞吗?除了蔡欢逃脱之外,其他人都被我擒获。”

“你已经得罪了宁王,你认为自己还有活路吗?”

“蔡恒我打算将他交给官府,他作恶多端,理应受到律法惩处,还百姓一个交代。至于其他杀手,我都已经杀了。”

“杀了?”

“对。除了你。”

慕华樱笑了笑道:“你是不是看上我了?你想得到我!”说着从床上爬起来,将手搭在王老虎的肩上,身体也靠了过来。

王老虎却是没有理她,他从床上站起身来,慕华樱靠了个空,王老虎道:“我跟你说过,跟着宁王没有好下场,没想到,放你走后,你还是跟了宁王,还是要来杀我。”

“他是主子,我不跟他跟 谁?”

“你的主子这阵子要生事,你知道吗?”

“主子的事,用不着我们操心。”

“这话对,不过。你主子的事可是会连累一大波无辜的人,像你,就是其中之一。”

“我不怕。”

“我从没有认为你是怕事之人。在放你走之前,我有必要再跟你谈谈。”

“你还是会放我走?”

“我说了,我杀了宁王派来的所有人,除了你。”王老虎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正义有可能会来迟,但不会缺席。”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人在做,天在看,慕姑娘所受的苦,天都知道。现在你的苦已经过去,应该是享受人之快乐的时候。”

慕华樱笑笑道:“你觉得我还有这样的机会吗?一个女人什么都没有了,还有这样的机会吗?”说着,她却是哭了起来。

从笑到哭,就一句话的时间,在这一句话中,她想到了什么,经历了怎样的感觉,只有她自己知道。

“有个富裕之家的女孩,于生丽质,却是因为这样的美貌,却给自己带来了灾难。有个恶霸看中了她,想强抢她为妾。她跑了,一个好心人收留了她。以为逃脱魔爪的她,没有想到这位好心人将她卖到了妓院。你的苦有她苦吗?”

“这都是自己的命。”

“你错了,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这个姑娘的苦老天也知道,她被人从妓院里赎出来,这个男人告诉她,不会再让她受苦,他会像公主一样地疼爱她。这个恶霸也将会受到惩罚!这就是正义,正义必胜!”

“这位姑娘算是脱离苦海了,没想到这世上还有男人会不嫌弃青楼女子的。”

“如果一个男人真正地喜欢一个女人,是不会嫌弃她的出身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王老虎道。

“可是我,连我自己都嫌自己。”

第六百七十七章 百变芙蓉可怜事

“世上的男人不是每个人都 像你所想的那样,慕姑娘,用心体会生活,你会发现身边会有很多美的事情,美的事物。而要看到这些事物,首先要自己学会爱自己。”

“你呢?”慕华樱问道,“你这个臭男人发现美的事物了吗?还是只会看美的女人?”

“我的眼里有美的事物,更有美的女人。慕姑娘,你就是一位。”王老虎道,“宁王所犯之事是涛天大罪,慕姑娘听我一句劝,切莫再回到宁王府。”

说完王老虎出了慕华樱房间,房里又只留下了她一人。

卞程程房里。

“相公,你又将慕姑娘带回了府里,你知道青青妹妹怎么说你吗?”

“五夫人肯定又在背后骂我了。”

“他没骂你。慕姑娘长得漂亮,相公喜欢她也很正常。只不过,她的心肠太黑,我怕她会对大家不利。”

“二夫人,来,你坐。”王老虎让卞程程坐在了椅子上,王老虎自己也坐了下来,“慕姑娘的身世十分可怜 ,她的必肠本没有这么坏,你道她为什么要杀她师父陆林吗?”

程程摇了摇头。

“师父是养她之人,有如再生父母,本是最亲的,她却将他杀了。外界传闻就开始了,她连师傅都杀,一个不懂得感恩的人,禽兽不如!”

“江湖中的事我不清楚,如果慕姑娘没有做过,我想也不会传出这种事来。”

“二夫人,我告诉你,这件事还真是慕姑娘做的。”

“那这些传言是真的了。一个养不熟的人,相公还要将她留在身边?”

“如果你知道了她杀她师傅的原因,你也会跟她一样,杀了她师父。”王老虎道,“她师父才是真正禽兽不如的人。”

程程听了这句话,不相信地道:“相公,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慕姑娘从小就被陆林收养,十来岁的时候,她已经长得亭亭玉立,美人胚子一个了。一天晚上,陆林就把慕姑娘给玷污了。从那以后,陆林就经常欺负她,慕姑娘在那段时间里,承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苦,在家不光要给他做饭,还要给他洗衣,稍有不甚,更是拳打脚踢。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本来应该在家享受父母的疼爱,这种阴影在她心里一直没有抹去。”

“听相公一说,慕姑娘的身世也真是可怜。”

“本来这噩梦就这样,到了十四岁的那年,慕华樱却发现自己吃东西时泛恶心,原来是她有了身孕。这本来是一件喜事,没有想到,陆林没有改原来的脾气,对她还是如以前,终

于有一天夜里,慕姑娘肚里的孩子没有保住。”

“所以慕姑娘就起了杀心。”

“这是她的痛点之一,但并没有诱起她的杀心。没了孩子,她心里的痛苦也是无人知,这种小产也是需要休息的,不曾想到,陆林这人不仅没有给慕姑娘足够的休息时间,还要她继续服待自己。”

“禽兽。”程程更是脱口骂道。

“后来又让慕姑娘无意中听到了一件事,那次陆林在家与人一起饮酒。慕姑娘给人家做下酒菜,她做好了一盘菜,刚端到房门之外,听到陆林说的几句话。陆林道:‘慕华樱这娘们跟她娘一样,肌肤白滑,如果她不背叛我,我还不会将她给做了。’这时的慕华樱才知道,她的父母是被陆林给杀死的。于是,她开始了她的报仇计划。”

“原来慕姑娘的身世这样可怜。”

“所以她对人极度地不信任,特别是对男人,后来她杀了很多的人,这的确是她的错。”

“相公是因为可怜她,才不杀她?”

“世上可怜之人很多。我不杀她,不仅是因为她的身世,更是因为她的一技之长。她有了复仇之心,所以她学易容学得特别认真,这易容术,天下也就她火候最到家。”

“相公是爱才稀才之人,我明白。”程程道,“相公啊,你也难得回府一趟,一回府,你就往人房里跑,其他姐妹可是要生我的气了。特别是六妹妹。”

“天下哪有夫人赶自己相公走的道理。”王老虎说完,从椅子上站起来,从身后一把抱住了卞程程。

“相公,别闹了。六妹她一个蒙古姑娘嫁到大明,你更应该多陪陪她。”

“二夫人,你的心肠怎么会那么好?”王老虎道,“此生我能遇到你,是我最大的福分。”

程程道:“相公,我也是。”

过了几天。

王老虎府。

“有蔡欢的消息吗?”王老虎问冯升道。

“暂时还没有。蔡欢不会是回江西去了吧?”

王老虎想了想道,“不可能,他的兄弟在我们手上,他会一个人跑回去?”

“有这个可能,他一人在杭已经掀不起多大的浪,所以他会回江西搬救兵,让宁王出人来救人。”

王老虎道:“如果是这种可能,我们可要多留个心眼,多注意江西那边的动静。”

“公子也认为是那种可能?”

“以特工的观察能力,岂会找不出区区的一个蔡欢,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想必是回去搬救兵了吧。”

“公子,还有

一事。官府的人在西湖里捞到了一具尸首。”冯升轻声地说道。

“一具尸首?”王老虎想起,当日在西湖边里镇山双宝是同里落的水,一人是被自己的紫兽剑劈中,一人是被青义的箭射中,这湖里应该有两具尸首,怎么只捞出来一具?“他身上可有中箭?”

“捞起之人身上确是中了一箭。”冯升道。

是青义射中的那人,那另一个呢?“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公子曾说落水的有两人,我们也在湖周围再次寻找,却是没有发现那人。”

没有找到另一人。王老虎隐约感到不妙,这人不见尸首,很有可能还活在世上。“冯升,让人继续找,务必找到此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们的人还在继续找,而且已经扩大了搜索范围。”

“嗯。”突然之间又有了一件这样糟心的事,王老虎道:“上次我让你们安排的人,你都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好了,我没有想到公子会这样做。”

“我一开始就想好要这样做,只不过没有想到合适的办法,没有想到宁王他给我送人来了。”

“公子不怕这件事让朝庭知道?”

“怕。说实话,我也怕。”

“那公子为何还那样做?”

“我明白这件事有我自己的私心,并且没有跟任何人商量,现在我思量着这些人我要怎么安排。”

“树大招风,这么些人,如果被人知道了,公子的官纱不保不说,可能还会连累到其他人。”

“所以要好好地安排安排。”

“我想到了,这些人不如安排到李添的明虎队里,他们行动时反正都是蒙着面,别人瞧不见他们的脸。”

“这倒是实情,不过,这些人我还要甄别,若是别有用心的人混进来,我的明虎队可就不是我的了。”

“这件事我来做,公子,再给我几天时间。”

“我可告诉你,这些人可不比我们的特工底子差,甄别可要花一些时间。”

又是一晚,王老虎回府来,卞程 程告诉王老虎:“慕姑娘已经走了。”

“走了?她什么时候走的?”

“我告诉她,让她等你回来,可她却说,她怕你回来杀她,所以一大早就走了。”

“二夫人,你说这慕姑娘会不会听我的,不去找他的主子。”

“相公,你又笑我了,这我哪知道啊。”卞程程一笑,“不过,我觉得她这次跟上次来府不一样了。”

第六百七十八章 清凉囚车诱蔡欢

“不一样了?二夫人感觉到她哪里不一样了?”

“上次来,她是想害我们。不过,这次我看她走的时候,眼里并没有恨我们之意。”

“她是看我府上护卫太多,无从下手吧。”

“相公,她还给你留了张字条。“程程拿出了一封信。王老虎展开来看了起来。程程在王老虎的身边,道:“慕姑娘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她不知道何处是她归宿,也没有地方可去,她会回宁王府。”王老虎看着门外,不由地说道。

“这是她自己选的路,相公你已经尽力了。”

“宁王的事已经摆在眼前了,她这一回去,是凶多吉少,即使宁王不处理她,皇上也会处理她。”

“相公既然这样担心她,为何不和她说清楚,让你娶了她,让她留在府上。”

“在她心底有阴影没有去除,这一道没有越过的坎是她的心里障碍,所以即便留她在府上,她的心也不在这里。”

“相公的确是一位与众不同的人。”

“二夫人是了解我的。”

“我想给相公生个孩子。”程程看着王老虎道。

一秘密 处。

这里有几十个人,他们正是卫所里逃跑的那些士兵。这些逃兵不是已经处决了吗?怎么还会在这里。

原来是行刑那天,卫所为他们准备了一顿好吃的,有酒,有菜,有肉,这顿好吃的,就是所谓的砍头饭,而文章就在这些酒菜里。酒菜里已经被放了药,所以在他们吃了这些酒菜之后,全都晕倒在大牢里。

王老虎在卫所里安排了五百名特工二队的人,接手了大牢,在他们晕倒之后,将他们从大牢里救 出,同时送上刚刚抓获的宁王的杀手,给他们的头上戴上了整个的黑罩,而且王老虎下令处决时不摘掉黑布罩,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这些士兵被调了包,救了下来。

“将军,是你救了我们,我们的命是你的了。”周亮道。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们吗?”王老虎问道。

“我们是卫所里的兵。”周亮答道。

“这只是其一,卫所里的人我一定要救 吗?”王老虎反问道,“韩李彩,韩将军我已经将他斩首,为什么?因为他是一位将军,一个将军一不听指挥,二要残害上级,这样的人我留他有何用。而你们,却与他不一样,是你们的忠诚打动了我。”

“可是将军,你私放我们,这可不是一般的罪呀?”周亮道。

“所以你们现在已经是死人,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

“死

过一次的人?”周亮不明白地道。

“这世上再无周亮,我相信你们的家人应该收到你们死讯的消息了。”一听到王老虎这样说,他们却是十分地感慨,生是生人,活却是死人。

王老虎继续 说道:“以后你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随我姓,都姓王。”

“谢将军。”大家齐声答道。

“你们都是我的人,不是我的兵,以后你们就称我为公子吧。”

“谢公子。”

“在杭城,你们是呆不下去了,你们暂时与我回老家,等安排好了一些事,再与我一起回杭城。”

“公子。”周亮道,“我能不能回去见一见我的家人?”

看着周亮的眼神,王老虎知道这是这里每一个人的愿望,他看着这里的每一个人,道:“我知道大家对家人舍不得,但现在不是你们回家的时候,等我撤除了你们的罪名,你们就堂堂正正地回家。”

“公子要为我们平反?”周亮问道。

“这件事是你们做的,这是事实,我认为你们事不至死,但活罪难逃。兵部没有听我们解释,下了斩杀令,所以你们的事我认为是处理得重了一些,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会当面向皇上替你们求情。”

周亮等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叩着头道:“谢公子,谢公子。”

王老虎准备好了要回泰利,就在出发前一天。冯升对王老虎道:“公子,蔡欢有消息了,我们的人在杭城东看到了他。”

“这么多天过去了,他才出现。说明了什么问题?”

“很有可能他回了趟江西。”冯升道。

“他身边有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人?”

“经过我们观察,并没有发现其他人。”

“我猜想是宁王并没有派人给他,他就一个人回来了。”

“我马上派人将他抓起来。”

“不,杭城东那边人流量多,我看就不用劳师动众了,我们就等着他自投罗网。”

“他回来是来救蔡欢的。”冯升道。

“这种可能有性极大。他应该不知道我们已经把蔡恒交给了官府,他会再来找我们,我们就如了他的愿,放风出去,我要明日将蔡恒送到杭城外清凉屯斩首。”

清凉屯,是个一般人不常去的地方,正如其名,清凉的地方,因为不常去,所以这个地方的道小,长着野草较多。

一辆囚车行进在这条小的道 上,因为道路坑洼,囚车不时摇晃着,并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囚车之上坐着一个囚犯,穿着白色的囚衣,披头散发的,看不清他的脸

囚车的后面跟着四个士兵,前面是一个牵马人。

今日的天气十分地好,一路走,一路的阳光。

行进到半路,一个人从囚车的上方猛地飞了出来,他只有一只手,拿上短棍,跃过了士兵们的头顶。

落地,他向前冲着,一下就将前面的牵马人打翻在地。后面 四个士兵举起大刀和尖枪,朝他冲了过来。

一招大度四水,短棍横扫千军,“啪啪”地几声,短棍拍在士兵的胸前,两位士兵刚好向蔡欢冲来,就这两让,两人冲起的身形被棍子拍下,他们重得地摔在地上。

后面两个士兵尖枪随后就到,刷刷地刺上来,两把枪头刺向一处,蔡欢一个翻滚,身体向上翻起,枪头交替在一处,发出叮当的响声。蔡欢落地,棍子向前直打,这边一拨,那边一挡,两把尖枪齐齐地拨开在外。

一个提腿,一个士兵踢出去。右一个踢腿,另一个士兵横飞出去。

蔡欢来到囚车前,喊了声:“你等着,我来救你了。”

囚车之上锁了根粗的 链子,他从地上捡起一把大刀,对准囚车之上的铁链,砍了过去,几下就把囚车上的铁链给砍断了。

“来,大哥。”蔡欢打开了囚车之门,没有让蔡欢想到的是,囚车之上的人手上戴着的镣铐突然间就落了,一只手迅速地向着他袭了过来。

“卡”一声,这双手抓住了蔡欢的胸口。

“你。”蔡欢说道。那人抬起头来,蔡欢看清楚了,那人根本就不是蔡恒,原来他是容玉。

“蔡欢,你的死期到了。”容 玉边说边掐紧了蔡欢。

蔡欢手持短棍向着容玉打了过去,容玉将他一推,两人从囚车之上落到了地面,两人这样躺在地上,蔡欢一个腿踢,踢到了容玉的身上,同时手中的短棍向他打来,容玉一手抓着蔡欢,一手挡住了他打来的短棍,一招兜里探桃,手化开蔡欢的短棍,并将手探入到了手上,一压,一用力,就把蔡欢的手压在了地上。

“蔡欢,你这是自投罗网,上次让你逃走了,这次我看你往哪里逃。”

“想抓我,没那么容易。告诉我,我大哥在哪里?”

“鬼双仇兄弟在江湖中坏事做尽,人人尽知。你兄弟已经被送去官府,交与官办了。”

“原来今天你们设了这个局是为了引我来。”

“你知道的太晚了。”

容玉刚一说完,蔡欢便放开了短棍,手中凝聚了力,将容玉压在自己手上的手给移开,他一个翻身,摆脱了容玉的另一只手。

第六百七十九章 猎围双仇解困绕

“想抓我,没门。”蔡欢一从容玉手上挣脱,便向着清凉屯长草的地方跑去,这里有野草,长的草,还有树,蔡欢人没在了野草之中。

容玉从地上一滚出来,便向前追去,但他早已没进野草之中,不见了踪迹。

蔡欢不可能一下子就没了人影,他定是藏在某处,容玉也走进了这野草处,看着密密的野草,知道他是藏在了某一处。

容玉向前走着,突然,草地一动,一个身影向着一边的长草迅速地跑了过去,容玉向前追去,他追 了一阵,等他追到的时候,又没了动静。只有这边的草 还有些在动。

狡猾的蔡欢,他想利用这些长草和树木,从这里逃走

容玉已经让蔡欢逃走了一次,所以,这次他显得格外的谨慎。他小心地注视着野草,还有一旁高的树木。希望在静与动之间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好一会儿,蔡欢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难道是自己行进的方向错了?

不会,在蔡欢刚刚逃跑的时候,容玉就追了上来,况且刚才的一个动静,容玉也是按照这个方向行进的,他应该就在附近。

敏觉的他再次用目光搜索了附近,四周异常的静,这样的静静的可怕,不时有风吹来。容玉一边搜索一边往前走,他将扇子取在手上,拨开眼前的长草,他的眼前一亮,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正在草丛里。

是蔡欢,容玉想都没想,这个像是躺在草丛里的东西应该就是蔡欢的衣服。容玉心里一激动,他没有马上冲上去,只是一步一步向着这个黑乎乎的像是衣服的东西靠近。

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容玉向前一跃,竟是硬生生地将这个黑乎乎的东西压在了身下,这样的轻柔,没有一丝的肉感,不对。容玉低头一看,这根本就不是蔡欢,只是他的一件衣服,他人去了哪里?

蔡欢还是动了一番脑筋的,将自己的衣服扔在这里,以作诱饵,自己却不知到哪里去了。容不得容玉再想,从头顶之上就抡下来一根木棍,容玉朝着外边一滚,然后站起身来,他看清楚了,是一个赤身的男子朝着自己打了一棍过来。

蔡欢?

眼前偷袭他的人正是蔡欢,好在他身手敏捷,见有人抡棍而起,他早已向个躲避,才躲过了这抡起的一棍。

蔡欢在容玉刚站起身的一刹那,已经向容玉直冲而来。棍子挥起,一个仙人挑刺,棍子像是一把利枪,和着主人的力道,以飞快的速度向下刺下,又以千斤之力向上挑出,一招之力极速完成,招式见血,蔡欢和着全力,刺向容玉。

容玉以扇面为盾,展开软的扇面,纸柔却有韧性,棍棒之力向下一刺,在扇面上一碰扇面并没有破损,木棒向上挑起,这一挑一拉,好像在扇面上划出了一道痕

。容玉扇而也向上提起,一划,人向着后面一仰,木棒朝着自己的脸面之上划了过去。

容玉再向后一翻,借助翻起之力,单脚向上一踢,正好踢中了他手上的那根木棒,木棒翻飞出去。

容玉落地。

蔡欢手上没有了木棒,无心再战,他又向着身后的野草地跃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容玉手一抖,手中的扇面直接展开,右手使力,拍打在扇后的扇骨之上,两根扇骨向着蔡欢逃跑的方向飞了出去。

蔡欢正跃 过野草之顶,扇骨已经打到,蔡欢不是无用之辈,他已经感觉到有东西正射向他,便用身后一脚一踢,一根扇骨便被他踢入野草之中,而另一根扇骨却是直直地刺入了他的腿内。

“嗤”竹骨剌入大腿之中,鲜血直流,因为这一射,蔡欢也踢落在地。容玉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跌落在地的蔡欢踩在了脚下。

王老虎府。

“哈哈哈哈,这鬼双仇也是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容玉,你这次做的 很好,你马上派 人将他也送到官府。”

“是,公子。”

王老虎这次将鬼双仇两人都抓获,也算了却了一件心事。

“冯升,宁王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宁王应该是怕了,蜷缩在府里不敢出来了。”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爱开玩笑起来了。”王老虎笑道,“宁王是有自己的打算,要干自己的事,不来管我了。”

“我们的人看到慕姑娘回到了宁王府。”

“这人要是没了依托,就会做傻事。”王老虎知道宁王犯事在即,慕容樱却在这个时候回到宁王府,凶多吉少。

江西宁王府。

“美人,你可回来了。”宁王见到慕华樱回府表现的异常兴奋,与其他收纳的江湖人士不同,她不光是功夫高强,而且还长着一张俊的脸蛋,曲的身材。

“王爷,我们没能完成您交给我们的任务。”

“没完成就没完成,鬼双仇还有镇山双宝,还不要脸地回来再让我发救兵,让我给打发了。”宁王有些生气地道,“不过,你回来就好了。”

说着宁王一把搂住了慕华樱的腰,将她抱在了怀中,慕华樱道:“王爷,这里人多。”

宁王看了看厅里的几个护卫,道:“你们还不退下。”他又嬉皮笑脸地对慕华樱道:“现在人不多了吧。”

刚一说完,他就用满是胡子的脸往她的脸上凑,慕华樱道:“王爷,不要,不要。”

宁王哪顾她的感受,将她的腰搂的更紧,嘴巴硬是贴到了她的脸上,慕华樱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拍地一声打在宁王的脸上。

这一记响亮的耳光。

慕华樱也被自己刚才的举动吓了一跳,她忙跪倒在地上,道:“王爷,我错了,我错了。”

宁王一见慕华樱打了自己,将眼一横,看着跪在地上的慕华樱,一腿踢在好的身上,道:“反了,你,你不想活了。”

慕华樱被踢倒双重新爬了起来,跪地。

又是一脚,又是一脚,直到宁王踢满意了为止。慕华樱被踢的从嘴角里流出了血。

宁王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迟回府,是因为你被那王老虎抓了。你和那王老虎好上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慕华樱解释道。

“你一个破鞋,谁稀罕你,不是因为你脸瓜子俏,我早将你杀了。现在还在这里跟我装什么清高?”宁王道。

慕华樱跪在地上,无话可辩。

宁王探下身子来,用手托住了慕华樱的下巴,紧紧地托住,恶狠狠地道:“别给脸不要脸。”说着,将手一扬,朝着慕华樱就是两个嘴巴子。

直打的她天旋地转,差点晕倒在地。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宁王也不顾她嘴里说着什么,硬拽起她的头发就往房里拖,地上,是慕华樱被硬托房去时留下的痕迹。

……

杭城卫所。

“听说京城里派了人到我们杭城卫所来。”石有才对王老虎说道。

王老虎在京城派有特工,他早已得到这个消息,只不过这个消息不应该是从官方渠道得知。他故意问道:“京城来的是什么人?”

“这人不是皇上所派。”石头有才道。

这个王老虎也知道,此次出京来杭的人是受八虎刘大人所派,目的杭城,具体来干什么,王老虎也不清楚。

“不是皇上所派?那他是受谁指派,来我们卫所?”

“刘谨刘千岁。”

八虎,果真消息得到了进一步确认,刘谨派人来到杭城,而且是直接到了卫所,想来这件事与卫所有一定的关系。

石有才继续说道:“刘谨掌控具体锦衣卫实权,这次他又派人南下,来我卫所,王将军可有想到,他来做什么事?”

“刘千岁,我听说过,不过我跟他并没有什么交集,你派人来杭城是来干什么呢?”

石有才道:“皇上将你一个无名小卒,一个小商人,捧到指挥使的角色,你不信,他刘千岁也不信。上段时间,我还看到卫所边出现了一些不明身份的人,现在想来跟这些锦衣卫有关。他们来卫所,一来是看王将军,二来,我估计着要探探将军的路数。”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难不成也成了刘千岁挂念的对象,我的面子还真是大呀。”

第六百八十章 白裙娘子把病诊

“他挂念的不是你,而是你手头的十万兵马。”

石有才说的是实话,手上无权,无兵马,那刘谨才不与你相往来。若是在京城,一般的官早就与刘谨去说攀交情了,只有在杭城当个小官,才不懂得这一套。

“我这兵马又不是我的,全是皇上的。”

“你小子给我犯傻不是,刘千岁怎么会不知道你手上的这点权力,这次,你可要悠着点。刘千岁可不是能够得罪的。”

“他在京城,我在杭城,路遥千里,我怎么可能得罪他呢?”

“你是真不知道呀,他的爪牙到处都是,有时你是怎样得罪他的都不知道。”石有才轻轻地说道。

伴君如伴虎,伴个假君更如伴虎,刘谨的权力**这么大,要是让他稍看不上眼,或是让他感到有什么不对的苗头,你这官还能当下去吗?

“这样的人我可不敢得罪。”王老虎道。

“所以在他还没到之前,要好好想一想自己要做些什么,要如何做?”

这句话说的是对的,从京城传来消息到杭城,刘谨的人应该很快就到杭城,是该想想自己要如何应付。

“石将军,上回我让你放出收扰兵权的事,他们什么样反应?”王老虎问道。

“这件事我看将军还是拖一拖,从反馈回来的情况看,将军对这件事意见很大,我怕施行起来会有一定的难度。”

意见真有石有才说的这么大吗?当然,他也没有必要危言耸听。“这件事我知道有一定的难度,平时耍横惯了,一下子要收拢,确实有一定的困难,我们就一步步来,先收了一部分,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就将和平时期的兵权全收回来。”王老虎道。

“王将军还是考虑要这样做。我也是支持的,我们就从容易做式作的小将入手,一步步从下而上逐渐收回兵权。”

“不。”王老虎的想法与他不同,“我要从最难做工作的将领开始做工作。”

“这不是自找苦吃吗?如果这里就卡住了,后面的工作就不要做了。”石有才不解地道。

“从小将入手,不痛不氧,弄到后来,还是要过难关,可能这后面的会更难弄,迟面对早面对都要面对的事,为什么不直接就将难做的雕堡攻下。”

“王将军说的虽有道理,但是真要做起来,这第一个若是做不了,后面的就更加不容易做了。”

“石将军难道不知,相反,如果这最难的也做下了,后面的事不就更简单了吗?”

“好,就依王将军的。”

“这件事,由石将军你亲自去做。”王老虎道。

“将军相信我,我定当竭尽所能完成任务。”

“有劳了。”

王老虎突然感到胸口又莫名的绞痛

了起来,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额头上滴下了几颗汗珠。石有才问道:“王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王老虎故意说道,“不知怎的,就抽筋了。”

“抽筋?”抽手筋,脚筋,可能听说过,这胸口抽筋可能听也没听说过。“你这胸口有异样 的话,我看还是要让郎中来看看。”

“我这身体硬郎的很,没什么大碍,而且我已经 看过郎中,他让我好好休息,连药也没有给我开。”王老虎边说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我在这里休息一下就好了。石将军,你忙你的吧。”

石有才有些不放心地道:“这个时候我怎么能离开将军呢?”

“没事,过一会儿我就没事了。”王老虎道。

这时,有士兵来通报:“外面有个姑娘要求见王将军。”

“姑娘?”石有才问道,“她说了是谁吗?”

“她说是将军的娘子。”石有才更加想不通了,对王老虎道:“将军,你家夫人这是在家孤单,找人找到卫所里来了,我看你要记得常回府看看。”

王老虎也笑笑,道:“这确实要怪我,一段时间来,在忙卫所里的事,而冷落了夫人们。”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王老虎的心绞痛就好了很多。

“我看将军的胸口痛也不碍事,而且又有夫人来了,我就靠边站,不打扰你们了。”石有才道。

王老虎也对出房的石有才笑笑,对他挥了挥手。

一位白裙飘飘的姑娘从外而入,只不过,此人的脸上蒙着一块纱巾,让人看不清她的脸。“娘子。”王老虎叫起来,这一位姑娘正是自己那位未过门的娘子,“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要死了,特意来看看你。”白裙女子走过来就说了这样一句不吉利的话。

“哪有娘子一见自己夫君咒自己夫君死的呀。”

只见白裙女子坐在了椅子之上,对王老虎说道:“你还不坐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身体。”

王老虎笑笑,问道:“你哪里听到我要死了?”

“别这么不正经,快坐下来。”

王老虎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白裙女子在桌子上放了一个垫子一样的物件,道:“你将手放上来,让我给你把把脉。”

王老虎将手放到了垫子之上,道:“娘子,你怎么知道我中毒了?”

“连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情况都不知道,还瞎操心其他事情。”白裙女子道。

王老虎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她的眼睛,她的声音,她身上的那股香气,王老虎猜想着这位娘子定是位美人。

“你还这样盯着我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白裙女子看到王老虎一直在看着自己,

有些生气地道。

“我看自己的娘子有什么样问题吗?”王老虎不以为然地道,“娘子,今天你就留下来,不要走了,我给你做好吃的。”

“还开玩笑。”白裙女子不高兴地道。

王老虎看着白裙女子把着自己脉的手,她此时的手袖有些上卷,手腕与大拇指牙连的地方,洁白的肌肤下有一粒米粒大小的黑痣。

“娘子,我到现在还没有想起你是谁呢?”

“别说话,我正在把脉呢?”

王老虎就闭上嘴不说话了,他看着这个自己陌生的未过门的娘子,从心里里感谢她,这个女人,几次将自己从死神里拉回来,一次是自己被李钥刺伤,鬼水出没,是她将自己医治好。还有一次,是在苏州华府,自己用错人,险些被夺命书生和百变芙蓉杀死。

而这一次,自己身中不明慢性毒,是谁使的毒,下的什么毒,自己全不知道,是不是又需要这位娘子来相救了呢?

她把好了脉,看着一直看自己的王老虎道:“你看够了没有。”

“还没有呢?今晚和我一起共进晚餐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王老虎问道。

“你还有心思想这个。”白裙女子道,“刚才我帮你把了脉,我肯定你中的是毒,但不清楚是何种毒物,你好好想想,近期是不是接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这哪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还岔嘴,我看你这毒中的不是很重,但是很奇怪,从我一开始把脉到后来把脉,这毒性像是慢慢消失了一般,到最后竟全然没有了。”

“你说的不错,当我身上的毒发作之时,你能感觉到它的存在,而当毒发完之后,你就把不到了。”

“这种毒的毒性如果如你说的这样,你不要小看了它,它会从小到大,现在你觉得没有什么,后来,他的发作会越来越频繁,可能会危及到你的性命。”

“你不要说的那么可怕。”

“我不是吓你。”

“娘子,你这么说,是不是知道这是什么毒了?”

“如果我知道,早就给你解药了。”

原来连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毒。“这是天意,我本不属于这里,老天想让我帮他做完事,就将我带走。”

白裙女子瞪了他一眼,道:“别胡说,我会治好你的。”

“我反正要死了,娘子,你让我好好看看你的脸。”

“等你想起我了,我自会给你看我的脸。”白裙女子说着整理好东西,便要出门去。

“娘子,你这是要走?”

“我去给你想办法,我会再来的。”

“你还会再回来的,你又不是灰太狼。”王老虎心里嘀咕着。

第六百八十一章 搭上了八虎的线

刘谨派来的人已经到了卫所。

“王将军,石将军。”

王老虎让来人坐下。

那人递上一份公文,交给王老虎。王老虎接过一看,道:“原来是从京城的邝大人,失敬失敬。”

“石将军老家是江苏,跟华太师是同个省,又曾经到过河北,西阳等城,身经百战,是真正的武将出身。王将军是本地人,家里富足,世袭经商,好像先前并没有什么担任过朝庭上的一官半职。”

这个邝大人,一到杭城就给自己出了一道难题,石有才是一步步走来的,而自己却是半途出家,这其中的事让人生疑。一个人能平步青云有很多原因,或是有能力,或是有人,或是机遇,王老虎是属于哪一种?

王老虎笑笑,知道他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他奉了主子之命前来给自己好脸色看,自己要想清楚,不能说错任何一句话。

“邝大人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一个小商人,祖上也没有冒青烟,你知道我是个镖师,走南闯北的,一次我在出镖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人,还帮他一起打过草原人,我没有想到他是当今的圣上。”

邝大人笑笑,道:“那你当上了这指挥使,原来靠的是运气,你的运气比别人好一点点?”

明里人听得出这话中还有话,王老虎当然也清楚,邝大人是有备而来,有些事已经查的清清楚楚了。

“是,我的运气比别人好一点点。”王老虎自惭道。

“刑部的丁大人,我听说是你家亲戚?”邝大人终于开口了。

这些是最基本的信息,王老虎在京城的时候,就曾经受到过锦衣卫的跟踪,他们了解到这些信息,一点都不奇怪。至于他们深入了解了哪些更多的信息,王老虎也不清楚。“是,是,丁大人是我伯祖父,也算是有些远房世亲,去年听说他生病了,我还特意到京城去看望过他老人家。”

“难道就这么简单吗?你到京城没有做过其他什么事?”

“你知道,这是我第一次上京城,京城好玩的地方又这么多,我就多玩了些日子。到那里我才知道,我伯祖父没有生病,他是坐牢了。”

“他是因为一些事受到了牵连,所以坐牢了。”

“我也这样想,不犯事怎么会坐牢呢?我也没有打听什么,只是到牢里看了看伯祖父,牢房里那不是人呆的地方,我看到他时,他已经是不成人样了。”

“你这个官是丁大人给你谋来的吧?”

“到现在我还清楚,我怎么糊里糊涂地做了回官。我常常在想,是运气好呢,还是我的伯祖父在暗中帮助了我。

不过后来我仔细想了想,不对呀,伯祖父自己也坐牢了,我的官怎么会是他给我谋的呢?这样想,我是认为是自己的运气好了。”

“真的吗?”邝大人问道。

“邝大人,王将军如何做官的,只有上头知道,我们瞎操哪门子心哪。”石有才道。

“邝大人从京城来,不会这么简单地想和我来聊我是如何当官的事的吧。”王老虎道。

邝大人笑笑,道:“京城的官员对王将军直线式钓鱼升官的方式都十分地好奇,我也是其中一个,要知道,大明这样的升官也就只有王将军一人。”

“没想到我会这么出名。”

“出名倒没有,大家只是好奇罢了。” 邝大人道,“石大人,我有点事要私下里跟王将军说。”

“哦,我知道,我知道,那我就先退下了。”石有才知趣地说道。

石有才退了房去。

这时邝大人的正题开始了,“王将军,你坐上了杭城的指挥使,好歹也只是个武将,若是想要再往上走,可是有些吃力的。”

这跟大明重文轻武有很大的关系,文官比起武官有更大的升官余地。

“我现在有这个官当,已经是祖上积德了。我的远房亲戚已经落入大牢之中,也已经指望不上。还说什么再升官?”

“现在你正有这样的机会。”

一听到有这样的机会,王老虎假装很高兴地道:“下官愚盹,不知是怎样的机会,还请邝大人明示。”

“杭城现任知府,马大人不日将要荣升,这杭城知府就是个空缺,王大人可以努力努力。虽说这官品不如指挥使,但前途远大。”

“我这三品的官,去换个四品的知府,好像并不划算。再说我也不认识京城里的高官,哪个会给我举荐呢?”

“王大人舍不得这官品,不如干脆知府,指挥使一人全做了。”邝大人建议道。

“邝大人你不要拿 我开玩笑。”

“我说的可是实话,到时,这杭州城就是你王大人一人的天下了。”

“真有这样的好事?”

“当然,你还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呢?”

“我王老虎何德何能,能够结交到像邝大人这样的兄弟,请您为兄弟指条可行的道,兄弟我感激不尽。”

“这好说,这好说。“邝大人嘴巴上这样说,这之后的话却是遮遮掩掩,吐一些藏一些。

“邝大人,听人的口音,好像不是京城人氏。“王老虎清楚,京城人的儿化音明显,而他的有着明显的南方音。

“我是广东人氏。

“广东是个好地方,韶关丹霞山有丹霞地貌景观,锦江两侧危崖绝壁里的隐岩幽 洞中,还分布着多处悬棺遗迹,还有岭南第一奇观美誉的七星岩,群山层叠,风光旖旎,人间仙境啊。”

“王将军说的是广东吗?我这个广东人怎么不清楚有这些美丽的地方?”

王老虎曾经旅游到过广东,这风景都是后来人工开发的,可能与大明时的称呼等不相同,所以邝大人并不知情。“我也是听去过的人说起,难道他们是在骗我不成?”

“哈哈,他们没有骗你,这丹霞山,七星岩都在,只不过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同人所看到的风景也不一样。”王老虎也笑了起来。

“王大人年纪青青,去过的地方倒是不少啊,从你的谈吐也看得出你的修养,日后必成大器。”

“这还要靠邝大人多多提拔。”

“哎哟,我这人真是多忘事,我要去知府,去恭喜马大人即将高升。”

“好,好,我让人送送邝大人。”

看着邝大人出卫所的背影,王老虎思绪万千,这个邝大人是锦衣卫镇抚使,从四品的官,他这次来虽然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起刘谨,但可以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指向性明显,很有可能就是刘谨。

另外,同样的话,马礼上也跟自己提起过他在调任的事,让自己也走动走动,弄个知府做做,两人同样的话,让王老虎不由地生疑,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邝大人与自己是第一次见面,有些话不说自有他的原因,聪明的人都明白,这背后走动是要花钱的,自己要想上这个位置,就得靠自己走动走动。另外一个非常大的原因,邝大人是受人之命来到杭城,来探自己路子,自己要保全,自己同上一条船,同走一条道,才不至于光芒外露,遭遇杀身之祸。

邝大人的住宿安排在杭城锦衣卫铎馆。

王老虎在卫所里吃过了晚饭,带上王彪,带着下午让他置办的礼品,来到了他的住处。

两人坐定 。

“邝大人今日刚来,辛苦了,本来不应该来打扰,不过我想我要尽下地主之宜,所以还是冒昧前来打扰了。”王老虎道。

邝大人收下了王老虎送来的礼品,笑着道:“王大人你客气了,你人来就来了,还送什么礼。”

“这是我们杭城的特产,你来杭城,当然要送些给大人,并不算什么礼。”王老虎道。

邝大人当然清楚,送的礼中有一份玉白菜,价值不菲,哪里是什么特产这么简单。

第六百八十二章 招呼好京城客人

“今日本想给邝大人洗尘,没想到让马大人占先了,明日邝大人不知能否赏脸,和我共进晚餐。”王老虎道。

“明天晚上,也可能不行,这个马大人,好说歹说,硬是要我明日再去。我是推也推不掉。”邝大人道。

“那就明天中午吧,我在杭城大酒楼开好包间,邝大人务必赏脸。”

“王将军,这明日中午也不行,你知道我在杭城还有一些旧友,都要好好地聚一聚。”

“那邝大人什么时候有空?”

“后天晚上吧。”

“好,一言为定。”王老虎道,“明晚上马大人不知给您安排了什么节目?”

“节目?”邝大人表示不理解。

“就是你们吃了晚饭后,是不是像今天这样,让大人扫兴而回了呢?”

“什么扫兴不扫兴的呢?马大人知道我刚到杭城,让我早些休息。”

“我看邝大人身体强健,这一路来也的确辛苦,到了杭城当然要轻松轻松了,我给邝大人安排好了,红翠楼的李姑娘可是难得的头牌,皮肤滑 嫩,功夫又好。”

“红翠楼?这,不太好吧。”

“大人一路劳累,让姑娘们给大人舒舒筋骨,也是好的。我以前坐久了,身体酸痛,就去红翠楼,让姑娘按摩按摩,很快人就不酸不痛了。”

“果真有这样的疗效?”

“可不是吗?这个李姑娘真是一把好手。”

“听王大人这样一说,我这身子骨确是连日奔波,有些酸痛,就让你说的这个李姑娘给我松松筋骨。”

“那我们就即刻出发。”王老虎道,“王彪,你在前面带路。”

第二天,王老虎府。

“公子,这邝大人,我们已经调查过了,爱好十分广泛,不光喜欢逛窖子,还喜欢玩马吊。”冯升道。

昨晚上还假惺惺地不去红翠楼,其实就在等我这句话。用现在的话说,这邝大人是四毒俱全,“这马吊怎么个打法?”王老虎问道。

“马吊由四人打,每人先取八张牌,剩余八张放在桌子中间。四人轮流出牌、取牌。出牌的原则是以大击小,牌的大小以十字、万字、索子、文钱为序,只有文钱一门是以小管大。打马吊牌有庄家、闲家之分。庄无定主,可轮流坐庄。”冯升道。

“这不就是麻将吗,这个我会,今晚上我就邀几个人,与邝大人打几圈马吊。”王老虎道,“那镇山双宝的另一人可有消息?”

“湖道之中,我们的人这几日一直在打捞,却是没有发现他的尸首。”

“现在有两个可能,这么多天过去了

,不见他的尸首,要么他没死,要么他的尸首已经随湖流出到江河去了。”

“公子说的第二种可能基本可以排除,西湖是内湖,不可能流出,而且他的尸首也不会流得很远。”

“那会不会是湖中有什么东西将他的尸首给勾住了,尸体浮不上来?”

“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我们的人虽然学过游泳,但要在水下这么长时间搜索,有很大的难度,并且西湖又是大湖,要有一定的时间。”

“冯升,再让人搜索,务必找到镇山双宝。”

“是,公子。”

待冯升走出房,王老虎再次思考了起来,没有找到镇山双宝的尸首,意味着这危机没有解除,这个人是死是活呢?

“相公,你来看看嫣儿。”冯柳儿抱着王嫣进了房来。

“你看我这个爹地当的一点也不称职,嫣儿来杭这么长时间,我没抱过她几次,来,我抱抱。”王老虎从冯柳儿的怀里抱过了王嫣。

“她朝你笑了。”冯柳儿道。

“嫣儿知道是我抱她,所以特别看得起我。”王老虎看着笑起来的嫣儿,感到十分地高兴,突然,他被嫣儿胸前的富贵锁给吸引住了,富贵锁有一半在她的衣服里面,王老虎将富贵锁从衣服里扒出来,道:“夫人什么时候给嫣儿买了个富贵锁?”

“这个富贵锁是师傅买给嫣儿的。“

“你师傅?嫣儿来杭的时候可是没有带这富贵锁的呀。”

“你也看到了,我还以为你从没有关注我们嫣儿呢?”

“怎么会呢?她可是我们的宝贝。”

“你不知道,前几天师傅来了,这富贵锁就是师父送给嫣儿的。”

“你师傅来了,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来了有几天了。”

“她还在杭城吗?怎么不让她在府上住几天?”

“师傅她老人家忙着呢。她见了嫣儿后,连饭也不吃就走了。”

“她比我这个指挥使还要忙。”王老虎也摇了摇头,就不作声了,他看着王嫣,道:“夫人,送我岳父的东西买好了吗?”

“已经买好了,我就买了些杭城的特产,还有一些丝绸。”

“这些你作主好了,等我忙完了这阵子事,就回泰利,顺道与你一起回去看下岳父。”王老虎道。

“好。”冯柳儿对王老虎道,“嫣儿我来抱吧。”

说完,她就接回了王老虎怀中的王嫣,“前几日我与二妹去了杭城的书画社,你说我见到了谁?”

“杭城的大才子还是有几位的,夫人又喜欢诗文,一定是见到哪个大文豪

了。”

“确实是见到了大文豪,而且是个女文豪。”

“哦,那我知道了,这一位是二夫人的好友,是素素姑娘对吧。”

“相公还记得她,正是薛姑娘。”冯柳儿道,“我与她正是相见恨晚。”

“想不到我夫人,二夫人都喜欢与诗会友,既然趣味相投,你和素素姑娘就结拜为好姐妹,不是更好。”

“相公说的对。挑个好日子,我们就结拜为好姐妹,不知薛姑娘肯不肯?”

“这结拜之事关系到两个人,有空的时候,你可以和她说一说,如果她同意,你们就把这事给办了。”

“我看到你书房里挂了几幅画,这些画也是出自薛姑娘之手。相公,原来你和她老早就相识了。”

“我的这些画好些是出自素素姑娘之手,特别是挂在书房的那幅《虎虎生威图》,是她特意为我画的。”

“你怎知是她特意为你画的?”冯柳儿问道。

“每个画家都有擅长的画作,作画风格,而素素姑娘是以画竹,兰等植物为主,她给我画虎是给足了面子给我。”

“看来相公对薛姑娘的感觉也很好,那我更要与这个姐妹结拜了。”冯柳儿道。

“夫人本身就是才女,如果有了素素姑娘这个姐妹,身价就会水涨船高,说不定自己的画画水平也会有长进。”

“相公见笑了。”

王老虎看着王嫣道:“以后长大了,要跟你妈妈一样,做个大才女。”

冯柳儿瞪了王老虎一眼,道:“相公竟说这种别人听不懂的词,你可别把嫣儿教坏了。”

王老虎约了几人与邝大人打了一下午的马吊,与人打马吊要有自己的计谋,特别是与邝大人这样的人,要故意将钱输给他,而且要输的不留痕迹,王老虎与这三人却是做到了,输金输银不输痕。

邝大人看上去十分地开心,这一开心就什么事都 好办了,本来与人约好的饭局不去了,王老虎又与他在一起吃了个晚饭,晚饭之后又去了红翠楼,又是他开心的一天。

第四天晚上。王老虎与邝大人一起混在红翠楼。

邝大人搂了两个姑娘,对王老虎这样的安排十分地满意。

“王大人,你说的一点也没有错,杭城红翠楼的姑娘个个水灵,而且功夫又好,我真有点舍不得了。”

“邝大人,这红翠楼一直都是敞开着,您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来。”

“我倒是想多玩几天,不过,你知道,京城里有事需要我去做。”

“邝大人,你这样说,好像要回京城了?”

第六百八十三章 凤川的打人事件

“是呀,京城里有信来,让我马上回京城。”

“邝大人,这么急催着你回京,相信是出了什么大事了?”王老虎道。

“我也这样想。”

王老虎推开了身边的两个姑娘,又朝着邝大人身边的两个姑娘摆了摆手,这是王老虎想把这些姑娘给支开,说些重要的事了。

“京城的事情更重要,如果下次邝大人再有机会来杭城,记得来找我,我一定把您好排妥贴。”

“王大人,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来杭城这次公干十分地满意。”

王老虎招呼好了他,这功劳也有一半,在邝大人的心里就有了好的印象,不过,这种江湖经验足的人,官场呆的久的人说的话,很多时候是不能相信的。

“邝大人与我真是十分地投缘,这次真是太可惜了,很多杭城有趣的地方,都还没有去呢?”

“这次回去,主要是因为江西有异动……”

江西的异动,难道锦衣卫也发现了宁王要造反?如果是这样的话,历史上锦衣卫并没有出手,他知道了,却又是故意不语,不阻拦,这是为什么?

邝大人突然间停止了这一话题,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些小事。不过,王大人的事现在是大事。”说着,他举起杯子,自己喝了一口酒。

“我的事不是要邝大人从中帮我打点打点嘛,如果这事成了,我定不会忘了邝大人的。”王老虎道。

“你这件事,我是帮不上什么忙的。”邝大人道。

这样直接的话倒是让王老虎十分地意外。“邝大人,你这是与我天玩笑吧,说我可以努力努力,做个杭城知府,现在却与我说不行!”

“王大人,我不行并不意味着别人不行。京城有位贵人,如果你能与他有交集,得到他的相助,你还有什么事成不了呢?”

“京城的贵人?”王老虎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是谁来,“你别取笑我了,丁大人早就被下狱,他怎么帮得了我?”

“不是丁大人。”邝大人道,“这次就是他让我来的杭城。”

“可我想不出有哪位贵人是与我相识的?”王老虎早已经猜出是刘谨,但还是故意当作不知地道。

“你下次来京城,记得来找我,我带你去见 这位贵人,有了这位贵人相助,你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小小的知府,那是小事一桩。”

“有这么好的事,那我在这里先谢谢邝大人了。”

“这件事,你先别谢我,成与不成,还在于你自己。”祁大人道。

这样的事,我当然知道,邝大人打点的费用,我自会奉上。”王老虎道。

“唉,王大人,你跟我客气了,做兄弟 的还会在乎这些吗?主要是其他 地方用钱的地方挺多。不过,我跟你说的不是这件事。”

“不是钱的事?邝大人,那是什么事?”

“在朝为官不是靠一人就会升天的,你要当好这个官,只靠一人,只靠你做好了份内事,这远远是不够的,还要有一个靠山。”

“靠山?”

“我看王大人刚做这指挥使不久,为官之道可能还不识,所以特意来提点提点。这跟对了人,跟对了路线,这以后呀做什么事都不用愁了。”

“还请邝大人明示。”

“做兄弟的我就提点提点你,京城里有个刘大人,他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我们锦 衣卫的实权派人物,你要是跟了他,你的好日子就来了。”

“刘大人?”王老虎不明白地道,“邝大人,我与刘大人根本不识,他怎么会无故地提拔我?你回去京城,麻烦您在刘大人面前好好地给我美言几句。”

“哈哈哈哈,王大人,这几天的热情款待,我也是记在心里的。刘大人面前, 我自会美言。”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管这事成与不成,我都会记得邝大人的。”

“你还跟我客气,哈哈,刘大人,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只要肯帮忙,这事就能成。不过,他不是随便帮人的?”

“这一点我清楚,要打点的,给刘大人的,我一文都不会少。”

“唉,这不是钱的事,刘大人有个习惯,不是自己人,他不帮忙的。”邝大人看了看王老虎道。

“自己人?”

“对,王大人成了自己人,这事我们就好办多了。”

王老虎也明白了,邝大人来杭的目的是来拉人,王老虎有两个选择,一是入他们的伙,二是不予以理睬。但如果王老虎选择了后者,得罪了刘谨,这后果不可想象,自己没有官途是小事,打乱了皇上的步署是大事。

先应下这件事再说。

“如果能和邝大人成为自己人,真是我求之不得的事。”

“好,王大人快人快语,我在这里先祝王大人独揽杭城大权,知府,指挥使一肩挑。”

“那我谢谢邝大人了。”

“王大人,刘大人让我来杭之时,交待我了一件事。”

“什么事?”

“凤川县发生了一件案子,县上的柳公子失手将一老头打残了,这柳公子不是别人,

跟刘大人有些表亲,可知县却是不领情,还要将柳公子判案入狱。”

“凤川的案子,我一个指挥使去接手好像不合适?”

“刘大人的意思不是让你接手案子,而是让你杀了知县。”

杀知县?王老虎还以为是 让他接手办理凤川打人案,没有想到是让王老虎去杀当地的知县。“杀朝庭命官?凤川虽属杭州管辖,但我一个指挥使,无缘无故去杀一个知县,这可是死罪。”

“那知县不识抬举,连刘大人的面子也不给,是自寻死路。刘大人将这件事交与你,也是试探你的诚心。”

王老虎当然清楚,这是刘谨在试探他,但是要杀了当地县官,却是万万不能的。“邝大人,刘大人的目的,只是想救了柳公子,而不是想多惹事。我去为他辩护,柳公子无罪释放,您看这样行不行?”

“我的王大人,这只是其一,刘大人的意思,这县令不知好歹,要给他个教训。”

“给他个教训,也不至于犯这么大的事,冒这么大的险。”王老虎道,“刘大人将这件事交给我做,我一定让他满意,即给知县一个教训,又能让柳公子无罪释放。”

“好,王大人,我明日要回京城,这件事就交给来处理。”邝大人道,“我已经让马大人给你写了份巡视公文,你就直接去凤川处理这件事。”

祁大人早已拟好了一切,就等王老虎来做了。

第二天,王老虎又给了邝大人一些礼物,当然还有一些钱,算是让他上京替自己打理疏通的钱物。

王老虎府。

凤川一件简单的打人事件,刘谨却让王老虎去杀了知县,让自己手上带点血,有了血案,让他可以随时控制自己。这是刘谨的用人之道,要完全忠于自己,为自己办事。

这是刘谨考验自己的时候。凤川一定要去,但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是不是像自己所想的就可以,放了柳公子,惩了知县。

这件事仅仅是知县没有给刘谨面子吗?还是这知太不识抬举,还是就是为考量王老虎的能力,还是忠诚度?

这件事需要了解一下,去了凤川再说。

他安排了人手,准备随时去凤川,这时,只见赛云从房里走了出来,王老虎也已经多日不见赛云,现在又要离开杭城一段时间,所以心里便起了愧疚之意。

“相公,你这是准备外出吗?”赛云看到王老虎正让人准备外出的马车,便问道。

“六夫人,我正打算到凤川,办理公务,可能要过几天时间才能回府。”

第六百八十四章 星卫事件这件事

“要几天时间才能回府?带我一起去吧。”赛云却是高兴地道。

“我去凤川不是去玩,这次我是有公务在身,如果在府上闷了,就让丫头带你出去,到街里溜达,或者可以买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杭城虽然大,但总觉得不如我们草原。”赛云有些忧伤地道。

“看来六夫人是想草原了,这段时间,也都怪我一直公务缠身,没有时间陪六夫人。等凤川这事了了,我就陪夫人回泰利,我的老家。”

“我也没有怪你。”

“难得六夫人对我这么体量,我就更加不好意思了。在出发之前,我就陪陪六夫人,在杭城里逛一逛。”

“相公,你也不必内疚,我真的没有怪你。”

“我知道,反正离出发的时间还早,六夫人就赏脸陪相公逛逛杭城。”

“好吧,相公想去哪里?”

“ 我带你去个地方。”王老虎神秘地道。

王老虎骑了马与赛云一起出了杭州城,却是来到一座山上,这山本来就不高,赛云却是第一次来。

他们两人下了马,向山上出发,半山腰之中却是有一座凉亭。王老虎和赛云就一起坐在这凉亭之中。

“六夫人,你知道这山是什么山吗?”

“你知道我来杭城才多久,怎么会识得这山?”赛云在半山腰中,看了看远处的杭城。

“这山叫皋亭山,这山可是十分有名,你一路上山来,可曾见到山路旁的一些字迹。”

“这些字迹难道有不同的意思吗?”

“你不知道,这些字迹都是前朝一些文人雅士留下来的真迹,苏东坡,白居易,刘伯温都是来过此山的。你刚才上山看到的这些字迹都是他们所提。”

“汉人文化博大精深,相公能说出这么多文人,而我却对此一窍不通。”赛云道。

“六夫人,这皋亭山曾经发生过一件值得每个中国人都为之颂扬的可歌可泣的伟大事件,这就是著名的‘皋亭抗论’。南宋末期,元军占领皋亭山,南宋名将文天祥临危不惧前去和蒙古人谈判,当时他孤身一人在元军大营中直接斥责元军失信,最后直接让元军将领颜面扫地,然而后来,文天祥还是被俘直至殉国。皋亭山和西湖的柔美、钱塘江的澎湃比起来,给与了杭州一种历史的厚重与文化的自信。”

“相公,你刚才跟我说的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赛云有些不满地说道。

“六夫人,你现在也是个汉人。”王老虎嘴上虽这样说,但她清楚,赛云心里还是寄有草原,每个人都一样,总是忘不了自己的家乡,王老虎站起身道,愁着脸道:“六夫人,我跟你说句实话,我对

大明和草原之事十分担忧呀。”

“大明和草原的纷争不是已经结束了吗?相公还担心什么呢?”赛云不解地问道。

王老虎转过身对赛云道:“这件事还没有完。”赛云一听王老虎这样说,以为他已经知道 了自己的事,便问道:“相公怎么这么说呢?”

“大明和草原的纷争一直都在,前期只是表露了一次,在后来,大明跟草原会发生多次的纷争,这些战争生灵涂炭哪。”

“相公这不是杞人忧天吗?没有发生的事,谁人能够预料?”

“你在草原呆过,应该清楚一些事,草原上有些环境比较恶劣,物资又匮乏,自然就会想到大明。这些纷争不是你我能左右得了的。”王老虎又看了看赛云道,“我只希望我和你能够作为大明和草原的和平使者,让这和平尽量维持的持久一些。”

赛云笑笑道:“相公连这也算的出来。”

王老虎道:“不是算,是事实。哟,对了草原的**师怂恿大汗对大明发动战争,他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星卫事件!”

“星卫事件?”

“对,**师亲口跟我说星卫事件,所以我回到大明之后,进行了调查,终于明白**师为什么要怂恿大汗了,你不想听听吗?”王老虎道。

“**师已经离开草原了,这件事还重要吗?”赛云问道。

“对草原可能不重要,但对大明却是十分重要。”王老虎道,“这件事很有可能是大明对不住他,所以他要对大明报复。所以他到任何地方,都不会忘了这仇恨。”

“你是说**师还会杀回来?”

“只要有合适的时机,他就会回来。他这半仙还是有一定的本事的,到了其他地方,他还是能说服其他人。”

“所以相公才如此担心草原与大明?”

“不一定是草原。”王老虎道,“所以六夫人,我希望 我们夫妻能团结一心,就像我们大明和草原,永世修好。”

王老虎带了王彪,冯升和容玉向凤川出发。

在路途中,王老虎等人在客栈宿了一夜,再次骑马出发。

凤川县城。

“大人,大人。”一个衙役向知县通报,“杭城知府派人来到我县。”

“杭城知府?”知县忙从坐位上站起来,出府迎接。

“下官不知王大人前来,请。”县令道。

王老虎道:“我只是受了马大人的委托,前来复核一个案件。”

“大人一路劳顿,先进府再说。”

王老虎等人跟随县令进了府去。

两人坐定。

“马大人听说凤川县发生了一起伤人事件,让我下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王老虎开门见山地道。

“王大人是为这件事而来吗?”

“正是。”

“想不到这样的一件事,还惊动了知府?”

“你认为这是一件小事吗?”

“本县柳公子将人打残,证据确凿,人证俱在,不知王大人还要复核些什么?”

“大人,先别急,我就是来看看这案子的具体情况,你能将案子的卷宗,拿 上来,给我看看。”

“当然可以。”县令对一旁的师爷道,“将卷宗呈上来,给王大人过目。”

王老虎将卷宗取在手上,看了起来,发现整个案件事实清楚,却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这个案子 ,我看还有疑点,我需要重新审理。”

“疑点,大人所说的疑点在哪里?”

“我自会告诉你疑点在哪里,我想问你,柳公子现在在哪里?”

“下官已将他关进大牢。”

“带我去见他。”王老虎对县令说道。

王老虎跟着县令来到了大牢里,大牢里关押的都 是些不正经的人,或是盗偷犯,或是群欧犯。县令对柳公子却是独关了一间,并且是在稍远一些的地方。

“大人,这位就是柳公子。”县令道。

王老虎看了看柳公子,这人看上去相貌不凡,像是潘安再世,确是有富家子弟的样子。“你就是柳公子?”

柳公子看了一眼王老虎,表示并不认识。

县令对柳公子道:“这位是杭城的王大人。”

柳公子对王老虎表示不屑,道:“你和这狗官是不是一伙的?你是来复案还是来救我的?”

“你犯了事,如何救你呀。”王老虎道。

“如果不是就请你回杭州去吧,省得来这里丢人现眼。”柳公子却是不客气地道。

看到他这样趾高气仰的样子,王老虎心里也是有气,但只能沉住气,他此行的目的正是来救眼前的柳公子,他这样的为人值得自己去相救吗?

“你怎么这样跟王大人说话。”县令也是没有好脸色,道,“王大人,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这人就这样。”

“你敢说我,活的不耐烦了,你们俩 等着,等我干爹的人到了,我让你们两人都跪在我面前,朝我叩头。还敢将我关牢里?”

“你别嚣张。”县令道,“你殴打他人,将人致残,已经犯了大明律例,还敢如此叫嚣朝庭命官。”

“叫嚣?你们俩都给我等着。”说完柳公子却是一转身,不再理睬王老虎等人了。

第六百八十五章 凤川伤人致残案

“王大人,你看到了。这柳公子自恃他府里朝中有人,所以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县令道。

“朝中有人?”王老虎道,“这句话怎么说?”

“王大人这是怕了,我猜王大人从杭城来,也是受到了上面的压力。”

“压力?”王老虎当然清楚这里边的压力,这个小小的县令也应该受到了压力,却还是秉公办理,在大明那样的的时代,确属难得。“我哪来什么压力,我只是受马大人的委托,来复核这个案子。”

“大人不是说有疑点吗?我想知道大人从卷宗里发现了什么疑点?”

“这卷宗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来凤川的时候,听到的是这受害者是一位老者,可我看了这卷宗,却是受害者有三人。”

“这受害者却有三人,这不假。”县令道,“两人是夫妇,另一人是他们的老父亲。”

“老者双目被打致失明,这妇人被致流产?”

“正是这样。”

“事件发生的地点是凤川乡下这妇人的家里?”

“正是。”

“事件的起因是他妇人的丈夫来凤川县城卖柴火的时候,不小心将柴火打在了他的身上,所以将他丈夫暴打了。还不解恨,让人跟踪至他家,再次行凶,不料下手过重,打瞎了他的老父亲,还致使他的媳妇流产?”

“事实就是这样。”

“平时这柳公子是怎样的人?”王老虎问道。

“欺凌霸市,为害一方。”

“这应该不是他第一次犯事吧?”

“下官是今年三月来的凤川,时间不长,所以先前的事不是很清楚。”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长期以来欺凌霸市,为害一方?”

“公理自在人心,他平日里为非作歹,这四里乡亲都可以作证。”县令道。

“我要去看一下受害人的家庭,麻烦县令大人带路。”王老虎道。

“好,可以。不过,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我看先吃了晚饭,明日再去也不迟。”县令道。

“也好,明日早上再去。”

溪沙自然村是凤川县城下的郊区农村,受害人就住在这村子里。

王老虎在县令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受害人的家里。

一个男子正在自家的小院里打着水,一个女人坐在院落里,干着针线活。见到有大队人来,妇人警惕地站了起身,靠到了男子的身后。

看到是县令大人后,他们的心却是稳了下来。男子向县令大人行礼。

“这一位是从杭城来的王大人,来复审你们的案子。”县令向他们介绍道。

男子向王老虎行礼。

“你家这小院落倒也是很别

致,藏在小山绿树之间,房后屋边是满山的绿,让人心旷神怡呀。”王老虎却是没有先了解案情,先对环境感慨了一番,接着问道:“我看你们村落里人不多,这一路行来,路上能碰到的人也很少。”

“大人,我们村子还算大的,只不过是我们自然村各户之间相隔有些远。”男子道。

“这身后的是你媳妇?”

男子点了点头,道:“正是我的媳妇。”

“男耕女织好呀,我很羡慕这样的农家生活,男主外,女主内,男的赚钱养家,女的烧饭补衣。我刚才看到 大嫂在为大哥做衣服呢?”

见女的不回答,男子对身后的妇人说道:“大人问你话呢。”

“我正在给相公补衣服呢?”

“哈哈。”王老虎笑笑,“这补衣服比起做来更烦。大嫂能将手中的衣服让我看看吗?”

“王大人,我们穷人的都是破衣服,我怕弄脏了大人的手。”男子道。

“大哥,人天生没有富贵贫贱之分,所穿衣服只是遮的一块布,没有什么样区别。”

“大人,你说笑了,我们都是些粗布衣服,而你是丝绸绫锻,怎么可以和你相比呢?”男子道。

王老虎却是执意要看妇人手是里缝补的衣服,他接过妇人手里的衣服,看了起来,道:“这衣服应该有些年头来了吧。”

“回大人,已经穿了有六年了。”

“你看这衣服之上的补丁,这一块一块,都是大嫂对你爱的见证呀。”

男子没有想到王老虎没有询问案情,而是和他们拉起了家常。

“大人,您坐。”男子有些尴尬地道,“媳妇,给大人上茶。”

县令道:“茶水就不用了,我们马上就走。”他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怕杭城来的大人喝不惯这乡村里的水。

“唉,大人,这里的水最清甜,你知道我已经 很久没有喝到这山里的水啦。”王老虎却道。

男子搬了几把竹椅子,让王老虎和县令大人坐下。

妇人给几位大人上了茶水。

王老虎看到那男子站在自己的对边,便对他说道:“这里是你自己家,你也请坐。”

“不,不,不,大人,我站着就好。”男子道。

王老虎道:“大哥坐,大嫂也坐。”看到两位有些惊慌不定,王老虎继续道:“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大嫂考虑,她刚刚没了孩子,也算是流产,她没有休息,你还让她长站,对她的身体不好。”

见他们还没有动静,县令大人也说道:“王大人让你们坐,你们就坐。”

王老虎让王彪给他们俩也搬来了两条椅子。

山里人都是自己的产品,这椅子也

是用毛竹制成,全天然的,男子和女子在王老虎的对边坐了下来。两人有些不自然了,特别是女人,不停地搓着自己的双手。

县令大人也感到不自然,从没有和穷人百姓面对面坐的时候,这样子,倒也显得有些不自然。

“你们知道,我这次下来,是来复审这案子的,所以我今天 来就是来询问这案子的来龙去脉。所以请大哥和大嫂,将那日本的情况源源本本,清清楚楚地跟我再说一遍。”

男子将那日的事与王老虎再说了一次,他说的与卷宗上所记的基本无相差。这件事事情看来十分地清楚,就是一件富家公子伤人打人案。

“大嫂,你刚刚失去了孩子,为什么样不在床上休息呢?这女人呢保养身子最重要。”

“大人,让你见笑了,这几天,相公打不了柴火,只能干些轻的活,我如果再睡起来,家里面吃什么样呀。”妇人道。

“也就是说大嫂从出事那天起就没有在床头休息?”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我的夫人和孩子就不会受苦。”男子又自责起来。

“大哥,这事已经 发生了,我们就要勇敢地面对。”王老虎道,“那天发生的事,可有人证?”

“我们村里有很多人看到了。“男子道。

“你们村子里户与户之间离地这么远,怎么会有很多人看到呢?“王老虎不解地道。

“我们户与户之间离的是远,但消息传的快,只要有一人知道,马上就会传开来。”男子这样正说着,就只见远处来了十来个村民。

“这个乡亲是知道我们来了,所以才来到大哥家?”王老虎问道。

“大人来了,这些人当然想来看个热闹。”男子道。

这些村民果然是到男子家的,证明刚才男子说的并不虚,一户发生事情,如果有一人知道,其他人也会马上知道。

“事实上我已经 看过你们的案宗,里面已经 详细地记载了,所以无需我再调查。今天我来这里不光是来了解案情,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与你们商量。”王老虎道。

从王老虎的嘴巴里说出了商量,这让男子感到十分地奇怪。县令大人也感到不解。

“商量?大人和我们商量?”男子问道。

“对,这件事我一人做不了主,所以要同受害人商量。”

“不知大人要同我们商量什么?”男子问道。

王老虎看了看围在院外的乡亲,道:“这些乡亲有些应该是这件事的见证人,清楚这件事发生的经过,我和县令大人也清楚这件事,也知道这件事给你,大嫂,还有你父亲老人家带来了无尽的伤害。按大明律例,这施暴者要坐牢三年。”

第六百八十六章 穷苦百姓的中餐

“请大人为我们百姓作主。”男子跪下来道。

“请起,大哥。我要与你商量的就是这件事。”王老虎 一边扶起男子一边道。

“大人请明说。”男子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和你到房内详谈。”王老虎道。

男子和女子对视了一眼,有些不放心。但女子还是朝他点了点头。

王老虎对王彪,容玉道:“你们俩人守住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屋。”

“是。”两人应承下来。

王老虎和男子进了房去,其他人等在院落,乡亲们则是在院落之外。

房内。

一位老者正躺在床上,这一次,他被柳公子打瞎了双眼,从此只能在黑暗之中渡日了。

“爹,这一位是杭城来的王大人,他来看你了。”

老者有些激动,想从床上下来,却被王老虎制止了:“老伯,你这身体不方便,你就在床上休息。”王老虎说着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对你们的不幸遭遇非常同情,大嫂流产,老伯眼睛失明,大哥身体也受到重创,这打人者可恶,我对他是深恶痛决。”

“大人,我知道我们穷人百姓无处申冤,我们凤川的县令是个好官,想为我们主持公道,不过我们清楚,这官官相护,穷告不倒富的道理。”老者道。

吃了多少饭就知道这多少理。自苦民不与官斗,百姓不与富斗,这个理大家都懂,而在大明清官甚少的年代,偶尔碰到一个清官,想为民作主却也是很难,这拿这凤川县令,自己得罪了什么样人都不清楚,还要秉持公道。

“老伯,你知道我从杭城来,就为此事而来。”

“我知道你是杭城的官,为了这一件小案子,从杭城赶过来,我想你不是为了我们,还是为了那凶手。”老者道。

姜果然是老的辣,一眼就能看穿事情的真相。

“你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所以请老伯考虑我的建议。”王老虎也直言相告。

“你想让我们放弃追责?”老者道。

“是。”王老虎也不隐瞒。

“王大人,原来 你是跟柳公子一伙的。”男子生气地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这件事已经不是凤川一个小县城能解决得了的事了。”王老虎道。

“王大人,你仔细看看我爹,我爹的眼睛,以后什么都不见了。”

“老伯的痛苦,我们谁人都无法体会。但现在你们放弃追责是最好的路。”

“最好的路,大人,我以为你从杭城来,是来为我们作主,没有想到,你比起我们凤川小县城的县令都不如。”

“这件事即使我不来,还会有其他人来,这件事只是一个导火索,你们的事对于他们是一件小事,但可能他们要通过这一件小事,来做一些大事。”王老虎道。

“王大人说的虽然有些糊涂,但我还是能听明白一些,我们只不过是牺牲品罢了。”老者道。

王老虎很想说,你们不是牺牲品,但现在这个时候,他什么都不能说。“老伯,你能明白就好,过两天就要开堂对这件事进行判决,我希望这事能按我说的解决。”

“王大人,你说,要我们怎样解决。”老者道。

“撤回案子,凤川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柳公子打人之事。”王老虎道。

男子气得无语,他没有想到王老虎会和他们来商量这事。

“如果我不同意呢?”男子道。

“如果你为你的家人考虑,如果你为你们县难得的清官考虑,我希望你们能同意。”王老虎已经 将话说的很清楚了,这件事实际上已经容不得商量,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结局都是一样,只不过,对于这个小县城,只会是多几具冤魂而矣。

“王大人,你说的对,我们根本就不能与富斗,与官斗。你说的是对的。”老者道。

“正义有可能会来迟,但不会缺席。老伯,你的眼睛看不到了,我会补偿。”王老虎早已想好,对这户穷苦的人家进行一些必要的钱财补偿。

老者笑笑,道:“正义?他在哪儿呢?”很无耐,也很无助。

王老虎明白他心里的想法,但此时他却不能再劝他。

王老虎与男子出了房门。县令大人马上上前对王老虎道:“王大人,刚才有衙役来通报,说有人找我,我要赶快回衙一趟。”

“好,大人先行回去,我随后就来。”

县令大人带了几个衙役回府去。

女人来到男子身边,她并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样的事,她也没有询问。

王老虎来到院落边,对围着的乡亲们道:“各位乡亲,这件事我们正在调查,你们先回去吧。”

围在院落外的乡亲们有些不愿离去,但迫于无奈,这些人最后还是离开了。

王老虎重回到院落里,对男子道:“你们的事就这样与你们说定了……”王老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得屋内传来了一阵光当的声音。男子向房内冲了进去,只听得屋内传来几声“爹,爹”的呼喊声。王老虎在屋外一听不妙,也忙冲进屋去。

他进入屋内,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老者想从床上下来,打碎了放在他身边的一口碗,锋利的碗边将老者的一只手划伤了,手上满是血。

女子也随后赶到了屋内

,看到这样血糊的一幕,她看起来有些晕血,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王老虎忙道:“王彪,扶大嫂出去。”

王老虎让男子找来一块白布,将老者的手给包扎了起来。

老者重回到床上。

“老伯,这傻事做不得。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但你在走之前要想想你的儿子,你 儿媳,还有你未来要出世的孙子。”王老虎从他的这副神态,还有他摔破的碗来看,他是要做傻事,所以王老虎才会有此一说。

老者却是默不作声。

男子道:“王大人,你什么也别说了,谁让我们是穷人,被人欺负了,还只能这样忍气吞声,什么也做不了。”

“你们跟我发发牢骚也是可以,我来自劳苦大众,理解你们,若是换了别人,不光不理解你们,还有可能会们带来杀身之患。”王老虎说这话并不是危言耸听,在那个时候,有些话并不可以乱说。

“王大人。”老者突然说道,“我能感觉你这官与别人不一样,但你还是与别的官一样,不顾百姓。”

“老伯,我还是那句话,正义不会缺席。如果我在其位,总有一天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王老虎道。

“我怕我是等不到那一天。”

“为了这一天,你也要好好地过下去。”王老虎道。

转眼已到了午饭时间,女人却是迟迟不做饭,她有些为难。她从外走了进来,又踱了出去,几次三番后,男人问她:“你做饭了吗?”

女人一脸地无耐,半天没有说话,最后才道:“家里没米了。”

“那家里有什么?”男人问道。

“还有一些土豆,玉米。”

“好坏就做些土豆。”男子道,“王大人今天就在我家吃个便饭。”本来这是男子的无心之词,也就随口说说,这些做官的怎么会在一个百姓家吃饭,而且是吃土豆。

没想到,王老虎却道:“好,今天我就在你家吃午饭了。”这一表态让男人和女人有些措手不急。

很快饭就做好了。

王老虎与这一家子人坐在一张方桌上一起吃饭,每人的面前是一碗稀薄的粥,淡淡的,没有几粒米的那种,方桌的中间有三大碗的主食,一碗是土豆,两碗是玉米苞子,黄灿灿的。在王老虎没有动手之前,他们却也不好意思动手,虽然这里是他们家,他们是主人,但今天因为王老虎的到来,而不一样了。

王老虎拿起了一个土豆,递到老者手里,道:“老伯,开饭了。”

这次中餐让王老虎忘不了。

后来,王老虎差人给这户人家送去了一些米和当季的一些蔬菜。

第六百八十七章 凤川伤人案断案

凤川县衙大堂。

两天后是凤川伤人致残案断案的日子。早前一天,受害人和施暴者都被带到了堂上。王老虎作为杭城来的官员,在堂下旁听。

柳公子一脸无事地站在堂上,受害者男人,女人,还有老者也在堂上。

王老虎看到柳公子这样旁若无人的状态,却是十分地不爽,但此时不以表露自己,堂外有不少当地的百姓在围观,而在这些围观之人中,却是有一个不一样的人。

县令大人道:“今日我们对凤川伤人致残案进行最后一次审理,明日本官将宣判。”

堂下有衙役发出“威武”的声音。

“今日陪同本官一起审理的还有从杭城来的王大人,所以这次审理为终审。”

“请你们将那天之事再在本堂之上说一次。”县令大人对着堂下的三人道。

“大人,那天我确实来过凤川县城,是拿 着我刚打来的柴火进的城,在城里,我与卖主不和,所以与他争吵了起来,接着就发生了身体上的接触,打了架,所以身体有些损伤。”

县令大人没有想到,仅仅过了一天,这人的供词就不一样了,他道:“你说什么?你说的可是实情!”

“我说的全是实情。”

听到男子这样说,一旁的柳公子却是嘴角一笑,“原来是你与别人打架,还诬赖到我身上。”

“柳公子,大堂之上,不得乱说。”县令大人又对男子道,“你再想一想。”

“大人,不要再想了,那天的情况就是这样。”

县令又问一旁的女子:“你的孩子是如何流产的?”

“是我自己不小心,在家滑了一跤,孩子就没有了。”女子答道。

“你……”县令大人道,“你说什么?”

“这孩子是我自己不小心滑了一跤后流产的。”女子道。

县令大人不甘心,问老者道:“你的眼睛是如何瞎的?”

“我这双眼睛生下来就是瞎的,全村老少都可以为我作证。”老者道。

这一天之间,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县令大人一看这形势不对,对着堂下的人道:“告诉本官,是什么人威胁你们,我可以为你们作主。”

“没有人威胁我们,这事情就是这样。”

“如果像你们所说的,那么先前的事又是怎么回事?你们在本官面前是否是说了谎。”

“先前的事我们确实中说了谎。”男子道。

“你们可知诬陷人之罪,可是要责仗五十,严重者可充军。”县令大人道。

“我们在大

人面前说了谎,是我们的错。”

“不光是你们,连人们同村的那些证人,还有集市里的 那几个证人都说了谎,你们有什么权势,你们给了他们什么,要全部给你们作证!”

“大人,他们既然承认是他们说了谎,反正不管我的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柳公子道。

“不行。”看到柳公子如此嚣张,县令大人大怒着,“你的事还没有完,我要传其他 的证人。”

王老虎道:“大人,容我说一句,这件事中根本就不存在受害者,不存在受害者,这伤人事件就不存在,伤人事件不存在,又何来什么证人。”

“王大人,你……”

“这件事我看就到此为止,如果没有新的事件出现,就此为止吧。”王老虎建议道。

现在这场面已经不是由县令大人说了算,正如王老虎所说没有这一场所谓的事件,没有受害者,就没有施暴者,这件事就只有就此了之。

县令大人只得无奈地道:“退堂。”

县衙后堂,县令大人生气地踱过来,不时又拍了拍堂中的椅子。他没有想到如此清晰的案子 ,突然之间就被翻盘了,定是柳公子的人做了手脚。

此时,王老虎也来到了后堂,看到他对这件事如此地执着,不免心里一颤。

“徐大人,你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会发生惊天大逆转吗?”王老虎对县令大人说道。

“是柳公子的人在背后做了手脚。”县令气愤地说道。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这其中的关系,为什么不学会放过自己呢?”王老虎道。

“我可以放过自己,但那几个受害的百姓怎么办?”

“你为他们作主了,他们就能舒舒心心过上好日子吗?这柳公子就能伏法吗?”王老虎道。

“我即为凤川父母官,就要为民请命,为民作主,我宁愿不要这乌纱帽,也要断下这糊涂案!”

“徐大人的执着之念让人敬佩,但有时人要学会灵活,碰石头之事还是不做为好。俗话说用人之道也好,做事之道也好,要学会变通与灵活,要学会在夹缝中生存,才能更大限度地发挥自己的才能与所长。”

“王大人这样说,是不是这件事与你也有关?”

“我很欣赏徐大人的为人,如果可以,我想与徐大人结拜为兄弟。”

“王大人位高权重,我哪有这样的资格与您结为兄弟。”县令一口拒绝了王老虎的要求。

古时有几种结拜形势,或是有相同的兴趣爱好,这种叫志同道合;或是有相同的目的,或是有相同的利益关系的

。王老虎跟眼前的县令大人,在这方面根本没有什么交集,所以就一口被回绝了。

“徐大人,你好好地想一想,这件事情发生了之事,有多少人前来为柳公子说情,或是施压,你觉得这件事是纯粹地简单的案件吗?”

“在我看来,这件事就是简单的地痞恶霸欺负百姓之事,管他背后之人是谁?”

“这就是我看中你的地方,人活于世,怎么可以没有自己的立场,自己的信仰,但是也要看时候,如果你有足够的力量,或是这外围允许你这么做。”

“我与王大人政见不同,我看就不用再说下去了。”

“好,这话题我们就说到此为止。明日这凤川伤人致残案,大人将如何宣判?”王老虎问道。

“我会查清楚这事,这案件背后一定有人在搞鬼。”

“案子明日就要判,这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晚上,王老虎临时住所。

“果然不出公子所料,县令大人去见了受害人,向他们询问了些情况。”冯升道。

“结果如何?”

“他一无所获,所以他是失望而回。”

“你觉得我这件事做对了吗?”王老虎问冯升道。

“柳公子仗着自家的财势,一直以来在乡里作威作福,也闹出不少事端。但一直无事,直到县令大人新上任,他想做出点成绩,拿柳公子开刀。不过,柳公子上头有人。公子也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我有时在想,明明这样是错的,却还这样做,黑不能为黑,白不能为白,这就是所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

“这件事已成事实,顶多将柳公子抓起来关他几年,还不如公子所做的,给予人家钱财,让人安心度日。”

王老虎笑笑,道:“希望这件事就这样过去。”

柳公子被无罪释放,几个受害者却被迫打了三十大板。幸好,有王老虎为他们求情,三十大板改成了十大板。

王老虎救下了柳公子,了了这件事,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但事实远不是王老虎所想的那样。

凤川县县令在路途之中遭到了不明蒙面人的追杀,身受重伤。

王老虎带人来到出事地点,这个地方是凤川的一条小街,平时人流量就不大。而出事的时候正好是临近晚上,人更不多,所以目击证人很少。

王老虎在街上驻足了很久,这条青石合成的小街之上,除了有事发时留下的丝丝血迹,并没有留下其他有用的线索。他想着这些蒙面人的样子,想着为什么要杀县令。

第六百八十八章 连夜请神医疗伤

勘测好现场之后,王老虎到府上看望县令。

郎中正在看,所以王老虎等在房外。

出事时,他身边就几个小衙役,两个衙役死亡,一个重伤,一个轻伤。

王老虎询问了这名受轻伤的小衙役。

“这些杀手有多少人?你看清他们的样子了吗?”

“杀手共有两人,他们蒙着面,我无法看清。”小衙役答道。

“两个杀手。”王老虎自己念了句,“你们大人是今年刚赴任的,有得罪过当地什么人吗?”

“大人一向严律自己,与人和善,很少惹事,除了秉公办了几件案子之外,并没有得罪什么人。“

办了几件案子,这是哪几件案子,王老虎再次询问了衙役。

这几件案子都是小案子,但王老虎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命冯升马上对这些案子的人进行调查。

郎中出了房门,王老虎上前询问徐大人的伤情。

“徐大人的前胸,右臂,后背都被砍了,伤势最重的要数前胸这一刀,能不能挺过,要看他的照化了。”

王老虎没有想到县令大人的伤情会这样严重,他进入房中,此时,徐夫人正掩面小泣着。

“徐夫人,我来看看徐大人。”

“他这伤势力严重,不知道,他能不能挺的过去。”

“徐夫人不要过分担心,徐大家是个清官,老天定会眷顾。”

“我早就跟他说过,他这样的性格不适合做官,可他偏不听,你看,杀身之祸惹上身了。”

“徐夫人,你也别着急,我属下有个神医,我马上让人去请他来凤川。”

“多谢王大人了。”徐夫人看着床上躺着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徐大人,暗然落泪。

王老虎临时住所。

“本以为办了凤川的事就可以回杭城了,没有想到,又整出比伤残事件更严重的事来。冯升,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徐大人来凤川县城,只办了几件小案子,而案子的这些人,我们也都找了,根本就是不会功夫的人。”

“有没有可能是他们寻凶杀人?”王老虎问道。

“这个可能我也想过,两户人家家庭贫穷,请不起杀手,另一户虽然富足,但我看也不会请人杀人,当初徐大人也只是判了他罚了些钱财,虽然他记恨在心,但也不足以干这杀人的勾当吧。”

“虽有小仇小恨,但也没有深仇大恨。那么这杀手从何而来呢?”

“公子,凤川县令受到攻袭,上面自然会有人来管这事。我认为公子应该少一事。”

“你认为我现在是在多管闲事?”王老虎问道。

“公子已经 处理好了交待的事情,我认为

应该马上回杭城,而不是在这里节外生枝。”

“这也是保全自己的一种法子。不过,我想在这里看下事件的发展。”王老虎道。

“公子为什么样对这个县令如此感兴趣?”

“你有所不知,这徐忡在大明实属难得,是个难得的清官。”从历史中,王老虎知道,明朝官员**,而清官少之又少,但总会出些清官,徐忡就是其中的一个。

“公子怎么知道徐忡是清官,仅从这一件事上并不能说明什么?只能说他不畏权贵。”

“不畏权贵就已经难得。”

“为防意外,我已经在知县府外布置好人手,防止杀手再次来袭。”

“好,这件事,我看不简单,按理说他刚到凤川,即便办了一些案子,也不可能得罪到要杀他的地步,难不成他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如按公子所说,这趟水太深了,我们是不是应该避而远之?”

“徐忡会在历史中留名,他决不能死在小小的凤川县。”王老虎道,“不管他得罪的人是谁,我也要与他斗一斗。”

“看来公子已经想好了,要参与这趟浑水。我就将一些实情告知公子。”冯升道,“我们已经调查过徐大人来凤川办理的一些案子,这些案子不可能给他带来杀身之祸,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以前的仇家找上门来了,二要害他的人是当今的实权人物。”

听冯升一说,王老虎似乎又明白了一件事,这件事任自己怎样努力,都不可能改变一些事实。邝大人当初对自己说的时候,是让自己杀了县令,只不过自己自作主张,说解决了此事即可,没想到,刘谨还是不能放过徐忡。

按照现在的理论,徐忡是刘谨派人所杀,就是说徐忡必需死,难道仅仅是他抓住了柳公子不放吗?

自己自作聪明,解决了柳公子之危,伤人致残案,却解不了这更深层次的东西。

“冯升,你的话提醒了我,这件事不简单。徐忡是活不了了。”王老虎道。

“公子为什么这样说?”

“我来凤川之前,邝大人就跟我说,这县令不懂规律,要我杀了他。我说这件事只要能做到让他放了柳公子,就算了,再说他也是朝庭命官。”

“他本想借你之手杀了徐大人。”

“是,我还以为他是在考验我,让我的双手沾上点血。”

“被他们盯上的人,不容易脱身。”

刘谨和宁王明显不同,宁王至不过是一个小地方的王爷,再联络也不过是一些地方的影响,而刘谨掌控着锦衣卫,锦衣卫权力之大,出乎人的想像,爪牙遍布各地,徐忡要真正地逃脱已经不容易。

夜色已深,王老虎还没有入睡。

王尘

染是在第二天赶到的,看来,他昨晚也没有休息,是连夜从杭城赶了过来。

徐大人房间。

王尘染给徐忡看伤势。王老虎和徐夫人在一边。

把了脉,看了伤势,王尘染道:“公子,徐大人的伤势十分严重, 我擅长的是中医,只能以药外敷入手,加以药物调理身体为辅,至于能不能起效,我也不能保证。”

“徐大人的伤势严重吗。”

“看这伤势,杀手是下了重手,昨晚上徐大人一夜未醒,说明这伤势够重,我先给徐大人开好药方,马上让人去药铺买好药,我来亲自给他敷药。”

“尘染,赶快。”王老虎从王尘染的口中也得知徐大人的伤势不轻,这与昨天郎中的说法是一样的,徐大人能不能挺过这一关,不得而知。

药已经买来了,一方面内服的药还需要煎制,另一方面,王尘染对于外用的药,亲手给徐大人敷上,从伤口外来看,这几刀确实砍得较深,王尘染将药捣碎,捣出了汁水来,然后用一块布将药敷在了伤口之上。

绑定。

“好了,公子。”

“昨晚上你是连夜赶过来的,辛苦了,先下去休息一下。王彪,带尘染兄弟下去休息。”

“公子,徐大人是你的重要朋友,这点我已经知道,这药还在煎制,三个时辰之后,如果我没有醒,麻烦来叫我一声,我亲自给徐大人上药。”

“好。”王老虎应承了下来。

王尘染出了房去。

徐夫人道:“谢谢王大人。相公碰上你,是他的幸运。”

“有徐夫人这句话,我心里宽心多了。我见徐大人做官清正,十分欣赏,所以想与他结拜为兄弟。可惜他一口回绝了我,我是无缘做他的兄弟呀。现在,他身受重伤,我可以为他做点事,也算是为兄弟尽了一份力了。”

“王大人的这份心意,待相公醒来,我会转告。”

王老虎因为这件事,在凤川又多呆了三天,三天后,有个消息传来,徐忡醒过来了,王老虎马上赶到县衙。

“王大人,相公醒过来了。”徐夫人见到王老虎的第一句话,就十分激动地说道。

“好,好。”王老虎进入房内,王尘染正坐在床前,见到王老虎来,忙起身向他行了个礼。“尘染,徐大人怎么样?”

“已经醒过来,而且已经脱离了危险,现在要有时间恢复。”

“尘染,你辛苦了。”王老虎边说边走到了徐忡的床边,见到的他满脸的苍白,嘴唇也是开裂的,没有生机。“徐兄,你终于醒了。现在请你不要说话,有些事等你身体恢复了一些再说。”

徐忡用他的眼睛眨了几下,表示同意。

第六百八十九章 结拜兄弟伤重亡

又过了两天。

王老虎临时 住所。

“这凤川来了锦衣卫的人。”冯升对王老虎说道,“我们的人在凤川城里发现了一些来路不明的人,我估计是锦衣卫。”

“小小的凤川他们都盯牢了,我们的估计没有错,确实是刘谨要徐忡的命。”

“现在要怎么做?”

“如果徐忡不死,刘谨是不会罢休的,他还会派其他杀手来。”

“这样子的话,这件事就难做了。”

“是呀,所以我要找徐忡好好地谈谈。”

“公子的意思还是要救 他?”

王老虎没有做声,看了看窗外。

县衙。

王老虎来到了徐忡的房间,经过两天的调理,徐忡的气色明显好了起来。

“徐大人,看你今天气色好了很多。”王老虎进门便道。

“王大人,请坐。”徐忡有些吃力地道。

徐夫人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徐大人,发生了这样大的事,你知道是谁要杀你吗?”王老虎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为官时间不长,也没得罪什么人,判的这些案件,我也无愧于心。”

“我了解徐大人的为人,但是这次你得罪了一个我们都不能与之搞衡的人。”

“下官愚昧,请王大人明示。”徐忡道。

王老虎笑笑,站起身来,道:“徐大人,好福气,娶到了漂亮贤惠的徐夫人为妻,有时候我们做事应该多想想家人。”

“你说的这句话是要提点我,让我不能像以前一样任由自己的性子来断案,而要考虑一下家人。”

“徐大人不要我多说,自会明白。”

“如果王大人是来劝我的,我想你就不要费口舌了,一个人的做事风格是不会变的,你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的事我做不到。”

“相公。”徐夫人在一边想劝道。

“夫人,你就别劝我了。”徐忡对王老虎道,“我很感谢王大人在我身受重伤的时候对我的照顾,但一码归一码。”

“我来杭城的时候,就接到了一个命令,让我杀了你。”王老虎直接就摊牌了。

听到王老虎说这句话,徐忡反而很惊讶了:“你为什么不杀我?”

“你给我一个杀你的理由。”

“这是你主子的命令。”

“你知道谁是我的主子吗?”王老虎探下身来,轻轻地在徐忡的身边道,“我的主子是皇上。”

徐忡睁大了眼睛,道:“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但要杀你的人不是他,如果是他,我也不会为他卖命了。”

“那要杀我的人是谁?”

“就是这次凤川

伤人致残案的事,你得罪了他。不管你是多大的官,你若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即使是小事,也会要了你的命。”

徐忡没有说话,他似乎也知道了其中的一些事。在处理柳公子这件事上,确实有人来提点过他,但他并没有给他面子,没有想到,正是因为这样,给自己带来了杀身之祸。

“现在你的周边到处是他们的人,都在打听你的情况呢?”王老虎道,“我已经让人封锁了消息,不让你醒来的消息外传。”

“你想怎么做?”

“现在徐夫人在,我想问下徐忡徐大人,你想不想解决这件事。”

“王大人,我求求你,救救我们。”徐夫人道。

“这件事只有徐大人和我一起配合,才能解决。这完全取决于他的态度。”王老虎道。

“相公,你说句话呀。”徐夫人哭着对他说道。

“徐大人,这件事不会完,你只有放下高傲的架子,跟我合作,你才能保住自己和徐夫人。”王老虎道。

“王大人,你为什么要帮我?”徐忡问道。

“哈哈。”王老虎笑笑,“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我想与你结拜为兄弟。”

“我遭人追 杀,王大人还想与我结拜为兄弟?”

“兄弟是患难之中见真情,不是大难来临头各自飞。”王老虎道。

徐忡艰难地想从床上爬起来,徐夫人来扶住徐忡,但真的是伤势 严重,少许爬起来也有些困难。

“相公,你要做什么,你吩咐一声就够了。”徐夫人道。

“我想与王大人结拜为兄弟。”徐忡道。

“大哥,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形式不重要,等你伤好了,风声过了,我们再举办一个仪式。今天起,你我就是结拜的好兄弟。”

“好,小弟。”徐忡道,“我徐忡自认为一生清高,对得住自己与我顶上的乌纱帽,没有想到也会遭此横祸。”

“这件事终会了结,困难只是暂时的,等这事过去,大哥可以重新出山为官。”

“你是想让我隐居?”

“不。”王老虎转过身,朝着徐忡说道,“我想让你死。”

两天后,府中传出徐忡因伤势过重去世的消息,他的尸首被拉回他自己的老家安葬。

处理了这事,王老虎回到杭城。

王老虎府。

“锦衣卫这帮老狐狸,在徐大人去世之后,还不放心,四处派人打探消息的真实性,凤川的郎中也被叫去问过话。”冯升对王老虎说道。

“要骗过他们确实不容易,凤川的郎中在第一天看到过大哥的真实情况,受伤严重,后来我们也让他来看过大哥,神医开了一幅心脏致慢致弱的药方,虽然有些大胆,但我们还是冒险一用

,这样才骗过了郎中。”

“在郎中那里当然听到的是徐大人病危的消息。”

“但锦衣卫做事更严密,他们不光是这样点到为止,他们还需要眼见为实。他们曾经在夜里私闯过县府,亲眼看到躺在那里的人是大哥,他们才离去。”

“公子,徐大人从此隐姓埋名,过上了清云野鹤的日子。”

“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王老虎道,“等清算了八虎,大哥将会重新登上历史舞台,在大明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公子,你老是说他是大明的清官,你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吧。”冯升问道。

王老虎笑笑,天机不可泄露也。

杭城钱府。

“钱大人。”

“王大人。”

王老虎特意来拜访钱可白。看到王老虎来府上,钱可白是有点虚的,究竟为什么虚,他也不清楚。

“钱大公子可在府上?”王老虎说事将从钱良玉身上说起。

“不巧,玉儿不在府上,我差人将他去叫回来?”钱可白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一股不祥的予照升了上来。他曾到王老虎府上推掉了他要的两个女人,没有想到他今天会上门来讨。

“不必了。”王老虎道,“钱大人,我今天来呢,有几件事要与钱大人交流交流。”

“不敢当,不敢当。”钱可白眼珠子转了两下,他认为今天王老虎要说的就是那两个女人的事。

“前几日在杭城我遇袭了。这件事钱大人知道吗?”

“这事发生应该有十来天了吧。”钱可白当然清楚这事。

“你可知要刺杀我的人是谁?”王老虎又问道。

“难道王大人清楚刺杀你的人是谁?”钱可白心里是清楚的,但表面却是不能说。

“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些人,在江湖上恶贯满盈,像鬼双仇,镇山双宝。钱大人可识得他们?”

“我怎么会认识他们?”

“鬼双仇已经被我抓获,镇山双宝已经被 斩杀,你说奇怪不奇怪,这些人还说是宁王爷派他们来杀我的。”王老虎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一下。

钱可白是清楚一些事的,但他没有表示 出来,“江湖人士的话你也相信。”

王老虎笑笑:“我当然不相信。对于他们以前所做犯下的事,和今天他们行刺于我之事,数事并罚,数罪并罚。他们死 罪是难逃了。”

钱可白笑笑:“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来杀朝庭命官。”

“是呀,他们是吃了豹子胆了。现在我把这些人交给马大人处理了。”

“王大人将人交由马大人处理,不循私枉法,不滥用私刑,我敬佩于你。”

第六百九十章 两个女人要定了

“其实这件事,我已经打清清楚了,确实是宁王所为。”王老虎突然话锋一转道。

钱可白脸色有些不好看,道:“这件事可不能乱说,如果诬陷王爷,你知道是什么罪?”

“我当然清楚,我还知道你也跟了王爷。”王老虎看了看他的脸色,又继续说道,“宁王爷现在是自己事务缠身,已经管不了你了。”

“王大人,你说的什么话呢,我是越听越糊涂了。”

“你听糊涂没有关系,你这个官位就是靠了王爷的关系才得来的吧,我还听说你即将离开杭城,到苏州任官,真是恭喜钱大人呀。”

“王大人,你究竟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你以为逃到苏州,就没事了吗?你跟着王爷,做了那么多坏事,你以为一走了之,就可以将这些事情给抹去吗?”王老虎道,“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这件事可不是你说了算。”钱可白对王老虎说的这句话不以为然。

“你不知道马大人也将离开杭城吗?”

“马大人即将高升,也是正常事。”

“你知道马大人临走之前,会做什么事吗?”

“我怎么会知道他要做什么事?”

“他举茬了下一任杭城知府人选,你知道他举茬了谁吗?那个侯选 人是我”

“你?这全在上头,他举茬并不能成为事实。更何况,你是个武官,什么时候可以做知府?”

“我跟你一样,也找了个靠山,有了靠山,什么事都好办。”王老虎道。

“你别高兴的太早了。”

“这事确实还没成,不过,有了靠山,事情就有希望。”王老虎又将话锋一转,“以前钱大公子,看中我的女人,处处与我作对,现在风水轮流转,我也看上了他的女人,钱大人,你懂我的意思吧。”

“你……”

“今晚这两个女人送我到府里来,不然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说完,王老虎没有商量的余地,出了钱府,留下一脸愕然的钱可白。

杭城王老虎府。

“公子,你猜 钱可白会不会将这两个女人送进府来?”冯升问道。

“钱可白老奸巨猾,定是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宁王已经顾不上他了,他没有其他路可走。”

“两个女人送来后,我将她们安排在客栈,命人看守住。”

“不,这次我改变主意了。”王老虎道,“明天就送到知府,让马大人直接审问,拿下字俱,我要还刘老爷全家一个公道。”

“现在公子就要对钱大人动手?”

“不,只是开始,宁王爷还没有起事,动他还不是时候,先留了证据,到时就不怕他

赖账。”

“这两个女人交给了马大人,钱大人会不会向马大人要人,毕竟他也是杭城的命官。”冯升道。

“我不怕他会向马礼上要人。我送去的人,怎么说也会给我些面子,要拿人,要放人,总要经过我,再说,马礼上和钱可白并不是一伙的。还有,马礼上即将离开杭城,这个时候,他不会弄出事来的。”

“公子想的周到。”

此时,冯柳儿走了进来,冯升忙道:“夫人。”

冯柳儿点了点头,冯升知趣地道:“公子,我外出办事了。”说完便出了府去。

“夫人,请坐。”

“你还跟我客气。”冯柳儿在一条椅子上坐了下来,道:“这几天我发现六妹一直犯吐,已经让神医来看过了,我还以为她吃坏了什么东西呢?”

“夫人这样说,是不是六夫人有喜了?”

“相公,你一直忙正事,不关心六妹,她有了身孕,你也不知道。”

“这府上不是有夫人吗?六夫人有了身孕,饮食上要多注意一些。”

“这还用你说,我已经吩咐后厨,让他们对六妹的伙食特别照顾了。”

“看来,要早些回泰利,我母亲听到这么多儿媳要给他生孙子,一定是高兴地合不拢嘴了。”

“相公,什么时候回泰利?六妹刚刚有反应,路上可不好长时间颠簸。”

“这个我知道,刚有身子的人最危险,等过了这个月就好了。这里的事我也忙得差不多了,过两天,咱们就回。”

“我让人准备一下。”

“让人准备好几辆舒适的马车。”王老虎道,“我现在去看看六夫人。”

“要得,要得。妹妹也一定在等你。”

王老虎来到赛云的房间,见她却是在一旁发着呆。王老虎来到她面前,她竟也没有发觉。

“六夫人,你在想什么呢?”王老虎问道。

“哦,相公,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刚到,见你想得出神,你是不是在想我们以后出生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像你还是像我。”

赛云苦笑了一下,“相公,你想多了。”

“这几日,我公务繁忙,一直冷落了你。”王老虎愧疚万分,特别是当一个女人有了身孕的时候,会更加地东想西想,所以王老虎猜测刚才赛云的发呆是由于自己连日本来对她照顾不够的原因,“我打算休息一段日子,和夫人们一起回趟泰利。”

“你说是你的老家。”

“对,老夫人可在家里盼我们回去呢?”

“什么时候动身?”

“过两天,让我把卫所里的事交待一下,就走。”

“相公,我怕我受不了路上的颠簸,我刚刚有了孩子,怕一路坐马车,累坏身子,累怕身子倒不要紧,就怕孩子受不了。”

“我明白,我会弄一辆宽松的马车,路上再行的慢一些,反正我们也不赶时间。你知道,我比你更重视你肚里的孩子。因为他不光是你我的,更是大明和草原友好的象征。”

“有相公的保护,到哪都不怕。”赛云道。

“这两天,你也准备一下,以最好的面貌去见我母亲。”

“嗯。”赛云点了点头。

面对三个要一起回去的大肚婆,王老虎想着要如何给他们最好的照顾,这马车就是其中之一,古时的马车是木轮子,没有现在橡皮轮子平稳,也没有避震,加上路是泥路,高低不平,一路的颠簸就不用多说了,有没有好的法子,改造一下马车,让它变得更平稳一些,让几个大肚婆坐得更舒心一些。王老虎想着改造的法子,他在纸上涂了又画,画了又涂。

第二天,他到了铁匠铺,请了师傅,按他的法子定制了几块铁片。

泰利成行的日子到了。

王老虎改造好的车子,让三个孕妇坐着。

“相公,你这车子跟没有改造前差不多。”程程道。

“这车子外观是差不多,可你不知道的是,在轮轴的地方,我加了几根铁片,你知道如果有钢就好了,就可以做成弹簧,这样弹性更好,现在也只能将就一下。”

“我看也没什么区别。”冯柳儿道。

“两位夫人,你们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王老虎开玩笑道。

“无论如何,这是相公 的心意,两位姐姐,你们别数落他了。”许婉道。

“好了,妹妹,相公这么贴心,即使这车没什么样两样,坐在上面也是不一样的。”程程道。

“来人,扶夫人们上车。”王老虎道。

几位夫人在丫头的搀扶下上了马车。王老虎在一旁也扶着好情侣装,生怕其中一人出什么闪失。三人都平安上了马车,其中,许婉和王青青一辆,赛云,程程和冯柳儿一辆。

王老虎对冯升道:“这次我回泰利,时间上可能会久一些,这边就由你照顾,如果有事,你可以去找石将军和你大哥。”

“公子,你放心回去,杭城我会帮你守着。”

“嗯。”王老虎点了点头,他上了马,双腿夹了两下马,马开始向前而去,三辆马车紧跟其后,这三辆马车,两辆坐着几位夫人,一辆马车之上是藏着物资,这些东西一部分是送给老母亲的,一部分是送给岳父和其他好友的。

队伍的最后边是胡达和奇顺带队的官兵,共二百余人。

第六百九十一章 回乡半路出意外

因为有孕妇,所以这一路上走得很慢,怕走太快会动了女人们的胎气。出了杭城,会经过一段无人地界,这地界虽说无人,但实际也是条官道,只不过这样的地方属于几不管,旁边又没有什么村庄,相对来说比较清静一些。

走在最前面的王老虎的虎家军,四十多人,王老虎就在这四十多人之后,王彪和容玉骑着马,分别跟在他身后。

“王彪,也走了半天了,让在家休息一下。”王老虎说完,便下了马来。

大部队就在这个地方休息了下来。

几位夫人吃力从马车上下来,特别是这几个孕妇,王青青和许婉再过一个多月就要生产,肚子已经大得不能再大,赛云是刚刚才有,比较在意,所以一路上她们在马车上是吃力的要死,一听要休息,便急地从马车上,让丫鬟们扶着下了马车。

“相公,还有多少路呀。”赛云是第一次回泰利,所以并不清楚还有多少路要走,便问道。

程程道:“按现在这速度,估计着还要一天的行程。”

“对。”王老虎道,“等休息会儿,我们再赶路,在中午时分赶到集镇上,安心地吃个饭,晚上再到百江镇夜宿一晚,第二天傍晚时分就会到藻溪了,再走一日的路,我们就到泰利。”

“没想到会有这么远。”赛云念道。

“本来也没这么远,这次我们走了平一点的路,自然就多花费一些时间,再加上现在的行走速度,这也算是快的了。”王老虎道。

“妹妹,你安心一些,这一路上我们就当是看风景,草原之上的风景和我们这里是不一样的。”冯柳儿道。

“我倒是也当作看风景,你也看到了我一路来,路上老犯恶心。”

“这全都要罪相公。”冯柳儿道。

“确实要怪我,如果不是我,六夫人也不会大肚子,如果能早点回泰利,她也没有大肚子,也不至于六夫人会这么难受。”

赛云瞪了王老虎一眼,道:“确实要怪你。”

程程道:“你们应该高兴才对,能为相公添个子嗣,这点苦算得了什么。”

“对呀,你们应该高兴才对。”冯柳儿道。

“这次我们就在泰利,等夫人们生了宝宝,我们一起过完了年,再回杭城。”

“相公,这么说,你要在泰利呆上几个月?”冯柳儿问道。

“几个月时间长吗?”王老虎道,“只有在泰利,才会是轻松的,一到杭城,就又会变成了快节奏的生活。”

“公子,你们渴了吧,我让人去给你打些水来。”胡达道。

“胡达,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有什么事就说吧。”王老虎道。

胡达笑笑,道:“上次

公子你说过的话还记得吗?”

“上次,什么时候?”

“就是上次你来山东时,跟我说的。”胡达有些急了。

“山东时?”王老虎想道,“在山东我说了那么多话,我怎么可能记得上哪句话?”

这句话将胡达给惹急了,道:“公子,你说话不算话。”

“我哪里不算话了。”王老虎道。

“胡达,相公对你承诺了什么,跟我说,他不兑现,我来帮你讨回公道。”程程道。

“二夫人,这事你不知道。”胡达道。

“好你个胡达,你以为我真把你的事给忘了,放心,你的事我记在心上呢?”王老虎哈哈大笑道。

“相公,你答应了他什么事,看你把胡达急的。”程程道。

“他本身就是个急性子,二夫人。这件事可是跟我们三夫人有关。”王老虎神秘地道。

“跟我有关?相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许婉道。

“还不是因为你的好姐妹。”

“小春?这管小春什么事,又管我什么事?”许婉不解地道。

“你难道不知道胡达心思,他的心思全在小春姑娘身上,我呢答应了胡达,回到泰利就要给他说媒的。”王老虎笑了笑,道,“胡达,我说的对吗?”

胡达笑笑,道:“我还以为公子将此事忘了呢?我现在马上让人去找水。”

看到胡达满意地走开,王老虎也笑笑,他对许婉道:“这件事,就要麻烦三夫人,到泰利之后,给小春姑娘说说,如果成,就在几天里把事情给办了。”

“相公,你以为是你呀,这么急。”许婉道。

“不是我急,是胡达兄弟等不及了。”王老虎笑笑。

此时,程程给王老虎使了个眼色,大家都说说笑笑,唯有赛云一人坐在一边,好像不入伙一样。

王老虎顿时明白了程程的意思。他站起身来,来到了赛云的旁边,在她的一边坐了下来,和她一起看了看一边的绿树,道:“此处的绿树和草原的树比起来,是不是更绿一些,还有,我们这边四季分明,再过去一段时间,天就要凉起来,这满眼的绿就要落了。”

“是呀,落了就跟草原差不多了。”赛云道。

在赛云的心里,原来一直都没有忘记草原。让人难以忘怀的是自己的家乡,这是正常的。另外,王老虎也感到自责,赛云嫁过来也有些时日,现在又有了身孕,却是一直处在忧郁之中,是自己这个做丈夫的,没有照顾好她,没有陪在她身边,让她胡思乱想了。

想到这,王老虎就决定在回泰利之后,趁着这段空闲的时间要好好地给她一个补偿,要好好地陪陪她。

此时,胡达

又赶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士兵,道:“公子,水给你打来了,把水给将军送过去。”胡达对身后的士兵说道。

士兵给王老虎递来了水。不过,王老虎看这个士兵比较奇怪,走路不太稳,他猜 想着是不是刚才在找水的时候,扭伤了脚,便问道:“你这腿是怎么回事?刚才扭伤了吗?”

那个士兵默不作声,仍旧低着头朝着王老虎走来。

胡达在身后道:“将军问你话呢?”

那人仍旧不语,他的腿有些蹒跚,他手里捧着一把水壶,向着王老虎走过来。

那人腿一跛一跛的,腿扭了,不是连嘴巴都有问题了吧。

说时迟,那里快,快到王老虎跟前的时候,士兵突然间将手里的水壶扬翻在地,水壶下边却是出现了一把匕首,只见那人将匕首取在手上,反手向上扬起,这把匕首发出呈亮的光,匕首尖向下,对着王老虎。他再是一个前步,他们两人本身就只相距几步之遥,再一步,他人已经冲至了王老虎的前方。

在王老虎一旁的赛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了一跳,一种本能让她朝着王老虎扑了过去。没有想到,这个草原女子竟会将自己的身体扑在王老虎身上,用自己的身体遮住了王老虎的身体。

士兵向前猛扑。

王老虎一把抱住在自己身上的赛云,向着一边滚了过去。

尖刀已经刺到,这一刀已经刺进了一人的身体里。王老虎睁大了眼睛,他不感想像,这一刀自己没有躲过,硬生生地刺在了身体之上 。王老虎将手拿起,手上已经全是血,这一刀下去,鲜血而出,这双沾满血的手。

一边的几个夫人也同时发出了尖叫之声,大家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在回老家的时候,在回乡的半路之上,却是出现了这样的意外事件。

胡达反应了过来,他没有想到这个士兵会以下犯上,对王老虎进行刺杀。他抽出扳斧,向前跑了几步,朝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士兵挥砍过去。

斧声呼呼,这一扳斧,劈的士兵高边上一躲。

王老虎看着这鲜血,一把抱住赛云,道:“六夫人,六夫人。”原来刚刚这一刀,刺在了赛云的身上,这样多的血从她的身体之中流出来。再加上赛云的身体有了身孕,这一刀,王老虎怕对她的身孕有影响。

“相公,我没事。”赛云道。

刚才那一刀刺在赛云的右边,身体右侧,衣服破了,血在流淌,王老虎道:“快叫郎中,快叫郎中。”

在这样一个地方,不见村子的地方,要叫郎中也要有一定的时间。

冯柳儿道:“相公,别急。”

王彪上前道:“我马上去请郎中。”

第六百九十二章 虎家军里有内贼

刺杀王老虎的士兵已经被其他士兵拦住,十来个士兵围着他,好像并不占什么上风。杀手一拍一个士兵,将士兵的兵器抖落,杀手接过大刀,挥动起来,几个士兵朝他砍去,当地一声,兵器相间,杀手除了腿有些跛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不便之处,身手也很灵活。

大刀在他的手上,发出呼呼的声响,胡达向着他,也一路挥过斧去,斧子斧面阔,这一路挥过去,将那人挥的直躲头,他弯下了身子,躲避着斧。而此时,其他士兵也在杀手的身后向着他袭击,让他不能集中注意力对付胡达。

王老虎的身边已经围着一些士兵,还有部分虎家军,其中还有周亮。

这些四十多个虎家军原来是周亮等人,王老虎此次趁着回泰利,要将这些人带回去。一个士兵向王老虎报告:“将军,我们在一条小溪旁发现了一个士兵的尸体。”

后面几个人将这士兵给抬了上来,这个士兵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剥待尽。一个士兵对王老虎道:“将军,他是胡将军派去找水的人。”

这似乎是说明了一个问题,打水的士兵被人杀害在小溪边,刚才打水回来的人并不是这名派出去的士兵,那这个杀手并不是自己队伍中的人,他是谁?

王老虎来不及思考这名杀手,现在赛云正躺在他的怀里,流着血,也不清楚伤势如何,他要等王彪请郎中回来。

而让王老虎想不到的是,虎家军中有三 个人相互交换了下眼色,他们偷偷地抓刀在手,向着王 老虎的方向走了过来。现在场面是这样,这边一簇,杀手已经被胡达和他的士兵围赌。王老虎和各位夫人的身边,是十来个虎家军提刀护在身边。

这样子的场面虽说有条,但潜藏在内的危险却是提防不到的,在虎家军的三人,是与周亮一起归降的韩李彩手下,王老虎本想将他们一起送回泰利,没想到在杀手出现之后,也触动了他们的杀机,他们提着刀慢慢地靠近了王老虎。

这是王老虎所不知道的。

王老虎看着赛云,道:“六夫人,你怎么这么傻呢?你有了身孕,是个要做母亲的人。你这是有两个人。”

“相公。”赛云道,“我没有多想,有时间想我就不会这样做了。”

“我知道,我知道。”王老虎道。

“我知道,如果是我遇到了这样的事,你也会像我一样待我的。”赛云道。的确,在草原的时候,赛云和勒布遭到特根巴袭击的时候,王老虎就空手接住了蒙古人的刀,鲜血淋漓。赛云当然记得。

“我知道,我知道 。”王老虎抬起头,向四周看了看道,“这王彪怎么还不回来。”

赛云道:“相公,别看了。”

“这奴才,一到关键的时刻就这样婆婆妈妈了。”王老虎心有些急了。

危险已至,虎家军的三个人已经向王老虎靠过来,而其他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杀手与士兵的打斗之中,根本没有留意后面向王老虎而来的三个人。

三个人举刀像是发了疯一样,朝着王老虎身边的几个虎家军砍了过来,根本没有留意的虎家军被大刀砍了一记,一人应声倒下,这倒下之声终于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王老虎也被这突然的变数惊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身后也出现了危机,三个混进虎家军的奸细乘乱杀了自己的人。

周亮识得这引起人,这几个人都是韩李彩的手下,跟自己一下,上次一起犯的事,是王老虎手下留情,放了大家,没有想到这些人会恩将仇报。

周亮道:“保护将军!”

周亮将大刀取在手上,带领几个人拦在王老虎和夫人的面前。“你们想怎么样,将军救 了你们,你们竟恩将仇报!”

三人根本不与人分说,举着大刀,再次向周亮等人砍来。

不知从哪里来了几根箭,“嗖”的几声,几支箭羽射向了冲上前来的三人,其中两人中箭,而且是每人中了不止一根箭。这几箭将剩下的一人怔住了,而护在王老虎一边的周亮,也被眼前的一幕呆住了。

这样关键的时候,会有人从不知什么地方射出几支箭羽。这些箭从哪里来,是谁射出?

只见几百个蒙面人从一侧迅速地向着王老虎冲了出来,他们将杀手和三人之中的幸存者包围了起来,其他人都还不解地时候,一人却来到王老虎身旁。对王老虎行礼道:“公子。”

王老虎朝他点点头道:“这人留给周亮,你们去抓了那杀手,注意我要活的。”

“是,公子。”

来人正是明虎二队。

王老虎对赛云道:“六夫人,你先歇歇,待我处理了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相公,你去忙吧。”王老虎将赛云 放在地上,让她平躺着,并对一旁的丫鬟道:“你好好照顾六夫人。”

王老虎站起身,对周亮道:“这位是跟你一起出来的兄弟,你一定想不到吧。”

“我没有想到他们会对你下手。”周亮解释道。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王老虎道,“我在等机会,让他

们露出尾巴,才可以让你心服口服。”

“公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韩李彩将军有你们这帮忠义之士,我十分羡慕,但我也担心在你们人之中会有几个真正的死党,他们或许并不是韩李彩的人,我让人对你们所有人进行了调查,这用了我很多的人力,终于发现这三人有问题。”

“公子原来早就知道他们有问题。”

“你们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吗?他们是宁王爷的人,派在卫所里做卧底的,或者说是为了颠覆我们卫所,为他的大计做准备。”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们要对你不利。”余下一人道。

“赵启才,浙江湖翠人氏,祖上无不良记录,现家中父母健在,还有一个兄弟。”

周亮惊奇地道:“他不是叫李火吗?”

“这是他的假名。”

幸存的人道:“你既然早就知道是我们,为什么不对我们动手?”

“我怕直接对他们动手,会让你们产生不满,所以给你们机会,让你们自己露出尾巴,再消灭。今天就是这个机会,你以为是宁王派人来杀我,所以想一起起事。”

“我终于落你的套了。”幸存的一人道。

“周亮,这人就交给你了。”王老虎道。

“好,公子。”周亮向着余下的一人砍了过去。

王老虎安顿好这事,又伏在赛云的一边,对她道:“六夫人,我的事处理好了。”

“相公,我真的没事。”

远处有马蹄声,王彪带着郎中向王老虎跑来,远远地就喊道:“公子,郎中我带来了。”

郎中看过赛云的伤势后,道:“这位公子,你的夫人没有大碍,只是皮外伤。”

看过伤势之后,王老虎也觉得赛云的伤并无大碍,只是刚才有血流出,看上去有些吓人而矣。

“相公,我说了没事,看你这样担心。”赛云道。

王老虎笑笑,道:“郎中这样说了,我就放心了。”王老虎又转向郎中道:“我的夫人有了身孕,你帮忙看下,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郎中又给赛云把了把脉,道:“公子,夫人没有大碍,你放心。”

王老虎跟郎中又聊了几句,完全没有把刚才的杀手放在眼里,而此时,明虎二队,正在与那个杀手进行厮杀,明虎队的人都是高手,面对杀手一人,还是不见得能占上风,但毕竟杀手只有一人。

只有一种情况,这个杀手是功夫高手。

第六百九十三章 终于回到家乡来

虎家军里的最后一个内贼,已经被周亮抓住。

“公子,这人已经抓住了。”周亮道。

“周亮,这人留着是个祸害,就将他就地处理了。”王老虎道。

“是。”

“王彪,送郎中。”王老虎见赛云 没有什么大碍,便也放心了一些,“六夫人,你先等我片刻,让我去会会那个杀手。”

“相公,你的事要紧。”

“各位夫人,你们先帮我照顾六夫人。”

“相公,你说什么呢?他是我们妹妹,说什么替你照顾。”冯柳儿道。

“相公,你要保重身体。”程程道。

王老虎朝程程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他站起了身,明虎二队几人正在围着那一位杀手,杀手在几个二队的人围攻之下,已经渐渐落入下风。

“住手。”王老虎喊道。

明虎二队的人停了下来。

那个杀手也停下了手。

王老虎看了看杀手,道:“你在士兵为我打水之际,从背后偷袭,杀了他,然后你又穿上士兵的衣服,想乘我不备,来暗杀于我。”

杀手并没 有抬头,不说话。

“我猜 你就是从西湖里侥幸逃脱的镇山双宝。是也不是?”王老虎猜 测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看你的腿有些跛,在西湖里,我的紫兽剑没有将你杀死,而是划过了你的腿,所以你的腿有些跛。另外,我的特工队个个都是功夫高手,而你却能坚守这么长时间,说明你是一个江湖高手。第三,在西湖里,我们没有发现你的尸首,这西湖水是内湖,如果你被杀死,你的尸首就会浮出,而经过我们几天的打捞,也没有找到。以上三点,让我想到是你。”

“哈哈,你果然聪明。”

“我本来没有想到你会来,我只是在等待府里的内贼,没想到来了个大丰收,你也自投罗网。”

“载在你手里,我不亏了。”

“紫兽剑锋利,没想到你却能躲过,只伤了你的腿而矣。”

镇 山双宝没有说话。

“你们镇山双宝, 一个是大宝,一个是小宝,你是哪一位?”

“我是小宝,被你杀害的,正是我哥大宝。”

“你看现在这个情况,你还能走得了吗?”王老虎问道。

小宝看了看身边的人,道:“我看自己是走不了了。”

“我不杀你,你们兄弟俩作恶多端,大宝已死,小宝即刻送往知府府,交由马大人处理。”王老虎让胡达将人绑了起来,并让几个士兵将小宝送回杭州城。

一场危机化解。

王老虎

对张正摆了摆手,表示这次任务已经守成,让他们回去。

张正向王老虎行礼,并让大家组队,然后向着一处迅速退去。

奇顺道:“公子,这些人我在草原的时候见到过,他们果然是公子的人。”

王老虎道:“这些人的确是我的人,此事不宜过度虚张,以免让人生疑。”

奇顺点了点头。

经过了这一次有惊无险的休息,之后,大家路上更加谨慎,算是一路平安。

泰利。

老夫人,已经收到了消息,说是王老虎要回来了。而县令朱大人也早早地收到了消息,有杭城大官,杭城指挥使要到泰利,所以早早地在城门口迎接了。

朱县令并不知道 要来的人是王老虎。

远远地见到有大队人马前来,有衙役来通报:“朱大人,那边来了一大群人,我看到有大批官兵,估计是指挥使大人来了。”

“估计?你看情况探的,他是不是指挥使大人呀。”朱县令道。

“这么多人,不是指挥使大人,还会是谁呀。”

朱县令也相信来 人是指挥使大人,便让大家做好准备,等人到了,就放鞭炮热烈欢迎。

大批人马向泰利县城而来,城门口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之声,满天的鞭炮之纸碎片向天扬起,青烟阵阵。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周亮他们,朱县令并不认识,直至高头大马向自己走来,他才看清了,大马之上的人是王老虎。王老虎在大马之上也看到了朱大人,他对着朱大人喊道:“朱叔,朱叔。”

朱县令道:“原来是贤侄呀。”

“你这样大旗鼓地放鞭炮欢迎我,我怎么过意得去呢?”王老虎从马上翻下身,道。

“贤侄,搞错了,搞错了,我在这里欢迎的不是你,这帮狗崽子,探的什么消息。”

“看来我自作多情了,我还以为朱叔知道我回来,所以夹道在城门口欢迎我呢?”王老虎又问道,“不知朱叔在等什么人呀?”

朱县令轻轻地靠近王老虎耳朵边,道:“你不知道,有个大官要到我们泰利来。”

“大官,朱叔可以好好地迎接,拍拍马屁。”王老虎道。

“贤侄,我可告诉你,这么大的官,我们泰利可是不多见,要不,你也跟我一起见见这大人。”

“我这风尘仆仆的,我要先回府里见见我母亲,晚些时候我再来拜访朱叔您。”王老虎道。

“好。”朱县令笑着道。王老虎每次来,总不会白来,这次又从杭城回来,定是带了不少好东西回来。

泰利王老虎府。

老夫人坐在大堂之上,各个媳妇前来

行礼,特别是赛云,王老虎做了特别的介绍。老夫人看着各位媳妇表示满意,从她嘴上乐呵呵的表情更是看得出来。当她听说三个儿媳都有身孕的时候,更是让她高兴万分。

“母亲,六夫人是草原人,这礼数、饮食、习俗各不相同,如果在以后的日子里有什么做的不当的地方,你老别生她的气呀。”

老夫人笑笑,道:“你怎么会生她的气呢?你看她浑身有肉,屁股又圆,准给我王家添个胖小子。”

王青青不高兴了,道:“我也会给相公生个胖小子。”

“还顶嘴了。”王老虎说着惹 得大家一阵哄笑。

此时,有家丁前来通报,说是朱大人前来求见。

前厅会客厅。

王老虎一走进会客厅,朱大人立马就迎上来。王老虎道:“朱叔,不是说好我过些时候去见你吗?”

“贤侄,怪我老眼不识泰山,你已经是指挥使大人,官衔远在我之上,还这样谦虚。”

“这回乡就没有指挥使大人,再说我是私回乡,不是公干,所以朱叔,你我还是叔侄相称。”王老虎道,“来,朱叔,请上坐。”

朱县令坐了下来道:“我早就知道贤侄不是一长浅鱼,没有想到会是位居如此高位。”

“我还是原来的我吗?我在朱叔面前还不是原来的人。”王老虎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回泰利,这泰利还是如先前一样,还是这样亲切。”

“贤侄是没有忘本。”

“我倒是想说朱叔治理泰利有方。”

“你这嘴还是如原来一样甜。我本想你当上了指挥使,不会理我们这些小官了。”

“怎么会呢?你是我的朱叔,这一直以来,你又是对 我照顾有佳, 我怎么会忘了你呢?”

“要说我对你的照顾,那还不是吹牛。想你当初犯事的时候,我也是偏袒你的。”

“朱叔这个时候还说我以前的事。”

“哦,哦,瞧我这张嘴,还说这破事。”朱大人道,“现在我看你也成家了,听说已经有六位夫人了。”

“朱叔还关心这个?”

“可不是吗?想当初,我和老夫人可是急得不得了,怕你……”朱县令一把又打住了,这说下去,又要说到过去了,“今晚我设了宴,请贤侄务必赏脸。”

“这样就不用了,你和我什么关系,还用得着这样市侩,要请也是我请你。“王老虎道,”不过今天不行,我刚回府,今晚要好好地陪老夫人,先吃个团圆饭。”

“贤侄,我可都安排好了。”

“朱叔,我可说真的,下次我来安排,我请你。”

第六百九十四章 询问如喜的身世

晚饭时,老夫人笑呵呵地道:“虎儿, 你这回当了大官,祖上有德,等吃完了饭,你去给你爹上柱香。”

“我知道了。”王老虎道。

老夫人道:“这次回来,虎儿打算住上几日?”

“回母亲,等我的几位夫人生产了之后,我再回杭城。”王老虎道。

“好,好。”一听到王老虎说要几位夫人生产之后,再走,就是说王老虎要在泰利住上几个月,“虎儿,你这次做了大官回来,族里的那些大叔大伯肯定会少不了来府,让你求关照。”

“我的那些伯叔,也算是对我们同一宗族,但要说关照,我只能说这要有才才行,不是说我说了就算。”

“你那几个叔伯在你不争气之前是不入我府门,自从你做事靠谱一些,倒是对我们不错。所以你这人情还是要还一些的。”

“母亲,这还人情与亲情,我自有数。我此次回来,带回了一些礼物,送与宗族的叔伯。”

“相公,老夫人,这饭菜都凉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开饭了。”程程道。

“哦,哦,瞧我,竟拉着虎儿说话,来,来,开饭了。”

饭后,王老虎站在自家的后花园里,望着天空中的月亮,现在已经是秋天,转眼间王老虎到这里已经是二年有余,想起自己这两年来的境遇,不时地又是一番感慨,从泰利的一霸,改变人们心目中的印象,再到杭城,京城,自己路遇贵人,做了无名无份的大将军。现在,皇上又将自己搬至台前,真正的指挥使大官。

但是……

自己的身体,突然间,王老虎又是一阵心痛,额头之上冒出了几颗汗珠。王老虎认为,他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这心绞痛出现的频率高起来,而且王尘染和未过门的娘子都没有诊断出有什么病症,只说是有毒的迹象,但是是什么毒大家都说不上来,一种不多见的毒,是不是说明自己在大明的任务将尽。

王老虎想着想着,也算是想通了,自己不属于大明,老天让他来这里,定 有他的原因,等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是不是就要回去了,自己回去倒没什么,只不过,程程,柳儿,还有其他夫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与几位夫人朝夕相处的日子,感情自不用说,真要是走了,还真有点舍不得他们。

还有老夫人,这老人家能不能受得住。

王老虎又抬头看了看后花园中的天空。

果然,如老夫人说的那样,第二天族里的叔伯们都来到了王老虎府,这府上是热闹的不行,当然也不能怠慢人家,王老虎收下了他们送来的礼物,并热情地款待了他们,并于当日

晚上回访了几位叔伯,送上了自己从杭带回来的礼物。

这样的来访进行了五天。

在第六天,终于安静了一些。这当上了官跟一般的富商,感觉还真不一样,平日的狗朋好友都来拍自己马屁了,泰利当地有头有脸的人都来攀了一回亲。

卞依坊。这是王老虎的发家之地,所以卞依坊是必来之地,大家看到王老虎,卞程程,许婉从杭城回来,知道王老虎还当了大官,所以显得格外的敬畏。

“公子好,夫人好。”这样的行礼声,不绝于耳。

王老虎笑道:“大家辛苦了。”卞依坊里还有一些客人,这些人是当地的富商夫人或是小姐,小县城的消息传的很快,这些女人也知道了王老虎当上了大官,忙行礼:“王大人。”

王老虎当然也一一回礼:“李夫人,你是我们卞依坊的常客,今天可要好好地挑几件衣服。”

“张姑娘,你手上的这件衣服就不错,挺适合你的。“王老虎对身旁的一个店员,道,“赶快让张姑娘试试。”

王老虎正说着,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姐姐。”如喜叫道。

卞程程忙迎上去道:“妹妹。”程程看了一会儿道,“妹妹,你又瘦了。”

“你也是。”如喜道。

王老虎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女人,没有打扰她们。赶到程程说道:“相公也来了。”王老虎才上前对如喜道:“如喜姑娘。”

“公子,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王老虎道,“卞依坊还不错。”

卞依坊办公室。

卞程程对近几个月以来的销售情况进行了过帐,对于一些地方,程程还问了几句。王老虎和许婉,却是坐在一旁。

一会儿,程程笑着对如喜道:“我的事情忙完了,妹妹,你可以和相公聊会儿了。”

如喜道:“姐姐,你一回来就笑话我。”

“哪里有。”程程道。

王老虎道:“如喜姑娘,来坐。”王老虎让如喜过来坐下,问道:“我不在泰利城里的这段时间里,城里可安生。”

“你离开后,这城里跟以前一样,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这么说,这小地方平静如水,卞依坊的营业额也是如平时一样差不多,很难再突破了。再加上与杭城的比起来,样式少了许多。真正有钱的人也赶到杭城去买了。

“我本应该一回来就过来,哪里想到这人络绎不绝到府上来,我是刚忙好了这一阵,才脱出身来。”

“相公,你还说呢。本早已约好要见

小春妹妹,也偏要到今天。”许婉道。

“婉春坊和卞依坊本就连在一块儿,今天不是一带两便,将这事情都办了。”王老虎道。

“如喜妹妹可是好一阵子没见过相公了。我们先出去,顺道看下婉春坊和酒楼,让他们多处一会儿。”程程对许婉道。

王老虎笑笑。

许婉也很知趣地出了房去。

“公子,你去了杭城了之后,李靖和我一块儿住,我也是每天有活干,他学习回来之后,还教我呢。”

“你们几姐妹就是因为碰上了不适合的时候,现在有李靖来教你学习也是好事,他学,你也学,认识几个字眼,到时出去也不用担心。”

“公子说的有理。”

“这几天你也一起过府来吃个便饭,顺便将李靖也带过来。”

“你们一家人吃饭,我们在场……”如喜看来也想了很多。

“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你们过来也不过是多添双筷子的事,你也省得自己动手弄。”王老虎再次邀请道。

“公子既然这样说,那就好吧。”

“李靖的学习情况怎么样?”

“我看他挺认真的,每天晚上他回来还会读一会儿。至于具体他学的怎么样,你还是要去问学堂里的先生。”

“学堂里过阵子我还要去。”王老虎道,“如喜姑娘,你什么时候离家的?”

这是王老虎第一次询问如喜的情况,也是他赎她们出来以后第一次问她。如喜道:“当初就是我父母将我送进的红月楼。那是五年前的一天,我娘告诉我,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还要抚养一个弟弟,两个妹妹,所以,我娘就跟我说,要将我送去给有钱人家。”

“后来怎么把你送到了红月楼?”

“我们当地确实有个大富者,姓刘,可就是年纪有四十多了,他倒是想娶我进府做个小的,他给了我娘一千文钱,就将我卖给了刘老爷。刘老爷他有个癖好,做事的时候喜欢将我的手绑起来,还喜欢用鞭子抽打我,我的身子被他打的一条一条的,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便打算逃走,可还没有出家门,便又被他给捉回去了。”

“我没有想到你的身世也是这样可怜 。后来又怎么样了?”

“后来,他要绑我的时候,我踢了刘老爷一脚,而这一脚刚好踢在他的命 根 子上,把他惹火了,所以他就把我卖到了红月楼。”

“你恨你父母吗?”

如喜抬起头道:“当初那会儿,我也恨他们,可过去这么长时间,我早已不恨他们了。”

第六百九十五章 对赛云更加重视

“这是社会的悲哀呀,红月楼中有多少像你这样的好姑娘在身受摧残,这都是这个社会造成的伤害。你父母因为生活揭不开锅,将你牺牲,你现在即然已经不恨他们,我想乘这会儿功夫,带你回趟家,看看你的父母 ,还有你的弟妹。”

“公子,我现在不想见他们。”

“你说已经不恨他们,为什么还不想见他们?”

“我虽然不恨他们,可当初毕竟是他们把我送入了火坑。”如喜道。

“如果当初你们生活能够过下去,你父母能将你送人吗?”王老虎问道。

如喜想起当初母亲将她送入刘府,背后转身的一刹那,她抹着眼泪,又再次回头看了看刘府,才走的。母亲是这样一走三回头。想到这儿,如喜禁不住眼里闪出了小泪花。

“回去看看吧,我的李靖陪你一块儿去。”王老虎道。

婉春坊酒楼。

许婉正在和小春说事。说胡达与她的婚事。

“小春,我和姐姐过来呢,是来给你说媒的。”许婉开门见山的道。

小春心里早有所属,听到许婉这样说,心里当然高兴,她脸色微微泛红,道:“许姐姐,你决定好了。”

“你的事,我可么可以帮你决定呢?”

“是呀,小春姑娘,你的事还是要你自己作主的。”程程道。

“你们都这样说了,我哪有不同意的。”在小春心里,程程和许婉同时来说媒,她把他想成了王老虎了。

“太好了,小春,你和胡达的事就这样定了。”

“胡达?许姐姐,你说什么呢?”小春急的道。

“刚才你不是同意了吗?”许婉道。

“我还以为……还以为……”小春急的说不出话来。

“小春姑娘,胡达兄弟对你可是认真的,他身在外还是想着你。相公说了,他没有什么东西可送给你,如果你和胡达成亲,这酒楼他就送给你了。”许婉道。

“我”

“小春,你是不同意吗?”许婉问道。

“我”

“这里都是女人,你有什么想说的,你就说出来。”程程道。

小春急着道:“我不嫁给他。”

“姐姐,让我来劝劝她。”许婉对程程道。

“好。”程程出了门去。

“小春妹妹,你怎么想的啊。”许婉问道。

“许姐姐,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怎么了,胡达,现在怎么说也是个将军,有很多人争着嫁给他,你怎么说自己命苦呢?”

“将军算什么呢?”小春道。

“女人嘛就要嫁一个待好的男人,胡达看上去像个莽夫,对你可

是不错的,而且对你一心一意,从来不在外面沾花惹草。”

“他敢!”

“他的心意你早就知道了,这次回来,他就托我给他说媒,我和相公都觉得这事挺好的。”

“说句心里话,我也不讨厌他,只不过,让我……一下子接受他,我……我……”

“看多了,你就入眼了。你看相公,原来我怎么看都不入眼,现在,心里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许婉道。

“许姐姐,你什么时候生啊。”小春对着许婉的肚子说道。

“快了,一个月后。”

王老虎和如喜,李靖一起去了如喜的村子一趟,她没有进屋,王老虎和李靖进屋坐了一会儿,并给他们送上了一些物资和钱。

回来的路上。

王老虎道:“你出来了几年,你父母是老了几岁,你的弟妹也长高了。”

“谢谢公子。”

“你谢我什么?”

“你给我爹娘送去了钱,以后就不用再卖我弟妹了。”

“没有父母想把自己的孩子 卖掉的,只有到了没有办法的时候,采取的下下策。我问过你娘,你就三个孩子吗?她说不是。

‘那另一个孩子呢?’

如喜娘胎道:‘卖了,我把她给卖了。’

‘卖了,为什么要卖自己的孩子呢?’

如喜娘道:‘活不下去了,家里的三个孩子都等着吃饭,等着柴米下锅呢?’

‘你知道她过得好吗?’

‘刘老爷家富贵,她会不愁吃穿的。’

她一直认为你还在刘老爷府上,我没有告诉她你现在的情况,她心里认为你过的好,就过得好,我不想打破她这个梦。”

“我来见过我爹娘,也算了了我的心事了。”如喜道。

王老虎蹲下身子,对李靖道:“你跟如喜姐姐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喜不喜欢如喜姐姐?”

“我不告诉你。”李靖对王老虎还是有敌意。

“好个兔崽子。”王老虎道,“我们可要去吃饭了,你不说,就让你饿肚子。”

“如喜姐姐才不会给我饿肚子呢?”

“我告诉你呀,你长大了,可要对如喜姐姐好,他可是将你看作亲弟弟的。”王老虎道。

“你说要对他好我就要对他好吗?”

“你姐姐怎么样了?”

“哪个姐姐。”

“你故意的吧。”王老虎此时想问的其实是李钥,只不过李靖没有说而矣。

王老虎又到王家书院,看了詹姆斯,询问了他的生活,并问了李靖的学习情况。

王老虎府。

“公子,不好了。”容玉对王老虎

道。

“何事惊慌?”王老虎在泰利呆了几天,已经过惯了几日休闲潇洒的日子,容玉突然间却冒出这样的话来。

“镇山双宝的小宝被人救走了。”容玉道。

“什么时候的事?”

“就我们抓住后不久,送回杭城的时候。”

十多天前的事。这件 事发生了这么多天,现在才传到泰利,说明了什么。“十多天前发生的事,怎么现在才来告诉我?”王老虎斥问道。

“这是冯升刚刚让潘泰飞鸽传书过来的。”

飞鸽传书?王老虎接过纸条,看了一下。冯升也刚刚才得到的消息,就将消息传过来了。小宝被救,意味着这颗危险之弹没有解除。另外是何人救了他?这几个问题盘在他脑海里。

在泰利其中之一的小插曲并没有改变王老虎的其他心情,事情已经发生,就只能各安天命,一个多月后,许婉和王青青先后生产,为王老虎诞下两位小姐。

胡达和小春的婚事也在两位小姐诞下后不久举行。胡达虽是王老虎的手下,但王老虎给他办了规格较高的婚礼。

王老虎府。

老夫人笑呵呵,这笑脸一直挂在脸上,她的膝下已经有嫣儿,现在王青青和许婉又给王家带来了两位小姐。这能不高兴吗。

另外,老夫人心里还有一件心事,就是希望这些儿媳能给王家诞下个男娃。

赛云,现在只有赛云还没有生产,所以老夫人希望她肚子里的是个男娃。

老夫人专门请了个郎中来给赛云把脉。老中医所厉害的一门技术就是识脉辩男女,眼见府上添了三个女孙,却不见男丁,所以老夫人也有些心急了。

“郎中,怎么样?是男娃还是女娃?”老夫人着急地问道。

郎中笑着道:“恭喜老夫人,贺喜老夫人,夫人里面的是男娃。”

老夫人一听高兴地道:“太好了,太好了。何管家,你去领些钱来,赏郎中。”

“谢谢夫人。”郎中道。

何管家领着郎中出了门去。

老夫人对这个赛云是疼爱有加了,因为有先前的几个孙女,现在这个男丁让她更加爱不释手,她拉赛云的手道:“你这肚子里面可是我们王家的宝贝,可不能再干重活了。”

“老夫人,我本身就没有干什么重活。”

“我知道,我知道,从今天 起,我专门安排个下人专门负责人你的起居,你的饮食。你呢,好好地给我休养。养好了自己的身体,我的孙子才会白白胖胖。”老夫人道。

“不用了,老夫人。我本身就有丫头在伺候我。”赛云道。

“多个人照顾我放心点。”老夫人道。

第六百九十六章 特别事特别处理

老夫人对赛云特别照顾的事不久就传到了其他夫人的耳朵里,许婉和王青青刚刚生产,对于这样的事特别的敏感。她们或许听到了些什么,知道了些什么。

王老虎书房。

“相公,妹妹们刚生产,不过七天。我刚从许婉妹妹那边过来,有些话我不知该不该跟你讲。”卞程程道。

“二夫人,我和你有什么事可以不说的。”王老虎坐在书桌前,放下手中的书,转过身看着程程道。

“我嫁过来这么长时间,一直不见肚子有起色,你是不是有嫌弃我?”

“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王老虎站起身来,从前面揽过腰抱住了卞程程,道,“在我心里,我最在乎的人是你。”

程程推了王老虎一把,却是没 有将他推开,道:“你认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我什么时候惹着你了,我自认为认识你以来,并没有跟你说过谎话。现在连我说的真话都不相信了。”

“可是我……相公,你不嫌弃我,老夫人也会嫌弃我。”

“哈哈,你又说胡话了,如果说在之前,她对你不满意的话,我还是相信的,现在,至少在我面前,可是从来没有说你的不是。”

“这人心怎么知道呢?”程程道。

“那我现在就去找母亲问问。”王老虎道。

“你去问什么?”

“我去问问,你是不是在我背后说我二夫人的坏话。”

程程被王老虎的话给逗乐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样去问,老夫人会承认吗?”

“你真的想要我去问啊。”

“是啊,你怎么能只是嘴巴说说呢?”程程道,“相公,你现在去看看六妹。”

“六夫人,她怎么啦。”王老虎一听赛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便问道。程程从王老虎的怀里挣脱出来,道:“你不知道,前几日老夫人请了个郎中来,给六妹把了脉。”

“六夫人身体不适吗?”

“哪里,老夫人看到三妹,五妹生下姑娘,心里是高兴的,但她总想有个孙子,所以让人来给六妹把了脉,你猜怎么着郎中说六妹肚里怀着的正是男孩。”

“男孩是好事,我已经有三个女儿了,赛云能给我生个男娃那真是太好了。”

“原来相公心里也是在想着男孩,你不知道 现在老夫人对待六妹的态度,六妹一人,现在至少有六个人在全心伺候她。三妹和五妹,刚生产了不足七天,还在月子里,也没这么好的待遇。”

“我去看看三夫人她们,这刚生产完,如果不加以注意和疏导,很容易出现产后抑郁。”

“我陪你一起去吧。”

“你不是刚从三夫人那边过来吗?”

“刚过来难道不能再过去吗?

王老虎和程程又来到了许婉的房间。

“相公。”许婉躺在床上,看到王老虎走进房间,便喊道。

“三夫人,我来看看你和孩子。”王老虎道。

许婉的房间,此刻就只有丫鬟小翠和她,再加上宝宝三人,此刻显得尤为冷清,特别是她心里面的感觉,会让她显得更冷清。

“孩子还睡着呢?”

“刚出生的孩子大部分时间是在睡觉,这是在发育她的大脑,发育她的身体呢?”王老虎轻轻地来到许婉身边,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程程站在王老虎的身旁,对许婉道:“妹妹,相公来了,你有什么话,可以跟他说。”

王老虎道:“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跟五夫人一样,生了孩子 ,却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不过,你要相信,这上天送给我们的孩子,她就是我们的天使,有了天使,你还愁没有幸福,没有快乐吗?”

“我知道相公是在哄我开心,我也没有想到现在我的心为什么会莫名的烦燥起来。本以为我嫁给你,为你生孩子,我会非常开心,没有想到,当一个人内心寂寞的时候,却是这样的难受。”

“我明白你的心情。”王老虎道,“这越是富足的生活,越会让人感到空虚和寂寞,现代的人常有这样的情况,在古代也不例外,所以我现在要过来好好陪陪三夫人。”

“我跟姐姐说过,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是小翠回来告诉我,六妹那边现在有六个丫头在服待她,是因为她肚里怀了男孩。”

“胡说,男孩女孩不都一样,都是我的孩子。”

“不一样。”许婉哭着道,“我知道不一样。相公都已经有三个女孩了,我想给相公生个男孩。”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王老虎道。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许婉道。

“这件事我跟夫人说过,生男生女,其实取决于男人,跟女人没有关系,所以这件事,你们根本无需自责,我也没有怪你们,我希望我在这里,能够有儿有女,能够和你们相处着,这就够了。”

许婉一把靠到了王老虎的肩膀上,王老虎一把把她搂着,同时也将程程从一边搂到自己的腿上,让她坐着,此刻,王老虎的心是愉悦的,他要好好珍惜美好地与夫人们在一起的时光,因为他知道,一种不知名的毒正慢慢在吞噬他的身体,本不属于这里的他可能会在某一天离开她们。

老夫人房间。

“母亲,还没睡呢?”

“是我让你来我房里,我怎么会先睡下呢?”老夫人道。

“不知母亲唤我来,有什么事么?”

“我让你来,正有事要与你说。”老夫人道,“你的三位夫人,都给王家生下了一女,你知道,王家就你一根独苗,所以我希望

你夫人能诞下一子。”

“母亲的意思我明白,说实话我也希望自己能够儿女双全,凑成一个好字,我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我让郎中给赛云来把过脉,她肚里怀着的正是男孩。”老夫人道。

“这正是太好了,我也希望她肚里怀的是男孩。”

“如果她肚里的不是男孩,我可告诉你,必需再纳一房妾,直至生出男孩为止。”老夫人道。

“母亲,六夫人已经怀有男孩,你这是抄哪门子心哪?”

“我正是有抄不完的心,我已经告诉何管家,让他安排些人在赛云房里,随里听候差谴。”

“六夫人房间里面的那些人都是你安排的?”王老虎当作不解地道,“我还以为是谁安排的呢?我今天刚好去过六夫人那边,已经让这些下人都回去了。”

“赛云她有了身孕,需要人照顾,怎么能让下人回去呢?我让何管家明日里再安排。”

“母亲,六夫人她身子骨硬郎,又不是弱不禁风,不需要这么多人照顾。”

“你这孩子,胡说。她有了身孕,又是男孩,不小心点行吗?”

“你这也太小心了,她现在又不是不会动,你这样将她供着,她会不适应的。”

“是其他人说闲话了?谁敢说闲话,让她跟我来说。”

“没有这样的事,在我们家哪个敢说您的闲话。”王老虎道,“是六夫人跟我说,太闷了,一点都动不了,所以我让下人们都回去了。”

“世上还有这样的怪女人?现在你去看泰利,有哪个女人不想嫁到我们王家来。有几个女人不想享王家的福。”

“是, 是,母亲。这件事就这样说定了,我就先回房去了。”王老虎紫禁惊雷着先退回房去,免得老夫人又弄出什么事来。

“虎儿,我还有一件事呢?”

“母亲,还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

“前几日不是你达叔来过府上吗?”

“哪个达叔?”

“就是你荣县的表叔。”

“他可是很久没来了。”

“你达叔家有个女儿,正值婚嫁年龄,我一听她挺好的。”

“母亲,达叔女儿我有多久没碰到了。”

“这有什么关系,嫁入我们王家,就是我们王家人,只要她能给我们王家添苗。还有,那程程,我看把她给休了吧,嫁入我们王家这么些天,就不见肚子鼓起,这样的女人也只会是白吃饭。”

“母亲,我尊你一声母亲,但有些事,希望让我自己作主。程程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不会让她离开我。”

“你……个孩子 。那让她给我生个娃出来!”

“就算她不给我生孩子,我也一样爱她。”

第六百九十七章 肚里男孩是真的

“你这孩子 !”老夫人心里很是不悦,道:“你倒是说说,这个女人,她有什么好的?”

“母亲,二夫人是我来这里碰到的第一个女人,我与她一见钟情,我一看见她,就被她的气质所吸引,她虽然出在红楼,但气质不是一般女人所有,她善良,有修养。”

“在你的心目中,她什么都好。可是这样一个不会下蛋的女人,我们王家就这样养着她?再看,其他人。哪个不比她差。”

“当初你不接受程程和许婉,现在在你心里还是认为她不是你的儿媳。母亲,她沦落红尘,不是她所愿,但如果她不来红月楼,我和她根本就不会相识,这是命。母亲到现在还不承认命运吗?”

老夫人看着王老虎道:“你究竟是谁?”

王老虎不是王老虎,说自己来自未来,本名叫王志翔,她会信吗?另外,如果承认自己不是王老虎,那么真的王老虎去了哪里?

“母亲,你怎么了?”王老虎问道。

“我的虎儿去了哪里,你告诉我?”

“我就是你的虎儿,母亲,你怎么会这样问?”

“你不是我的虎儿,你不是,虎儿虽然会气我,但不会对一个女人如此专情,这女人你也娶了这么长时间,难道你还没有玩够吗?”

玩够?这是老夫人对王老虎的了解,所以老夫人希望他能玩够了这个女人,就不必与她争什么,休了她就更简单了。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一日夫妻,百世姻缘,每个女人都是用来宠的,何来玩够?我的每一个女人,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会休弃他们,除非我迫不得已。”

“我了解我的虎儿,他对女人的关注不会超过七天,更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从小就不喜欢读书,这些话不可能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老夫人道。

如果是历史中的王老虎,早已经被砍头,早已经不在人世。现在老夫人再一次提起,是不是又想起了他的虎儿。

“母亲,你今天 是气糊涂了,连你虎儿也不识了。”王老虎道,“我现在已经长大,不是以前那个不懂事,胡作非为的人了。”

“好,好,我管不了你。”

“当我做错的时候,你可以当头喝斥我,我不会顶嘴半句,有些事,请让我自己作主。”

当王老虎走出房门的时候,何管家对老夫人道:“老夫人,你也别再为公子操心了,他已经长大。”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已经不属于我了。”老夫人道,“我这个孙子,我是要定了,任

不得他来,何管家,你明日再派人过去,好好地照顾赛云。”

“这点还请老夫人放心,我明日自会再派人去。只不过,公子那边……”何管家犹豫的是王老虎会再来遣散大伙,到时大家就尴尬了。

“我那孙子要紧,如果公子再来,你马上来叫我。”老夫人道。

天亮了。

王老虎又听到了老夫人派人再到了赛云的房里。他理解老夫人为什么这样做,也懂得她要有一个孙子的想法,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大明,要有个儿子,有个孙子这是很正常很迫切的想法。

王老虎也想要一个儿子,因为他一连生了三个千金,这第四个王老虎也希望是个儿子,但这样表现地突出,对赛云特别重视的样子,又对许婉和王青青极度地不公平。

老夫人不会改变,改变的只能是自己和赛云。

王老虎来到赛云的房间,她的房间算是热闹的了,足足有六个丫头在伺候着她。

王老虎看了看这些丫头,道:“我们全府的丫头都到这里来了。”

赛云挺了个肚子,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对王老虎道:“我也不太适应。”她刚走过王老虎的旁边,马上有两个丫头跟了过来。

“你看,相公,我的行动都不自由了。”

王老虎看了看这些小丫头,走上前来扶住赛云,道:“六夫人,你请坐。”

赛云又来到椅子前,坐了下来。王老虎也坐下来,对赛云道:“你不适应,我也不适应。不过,你也要体谅老夫人的用心。”

“郎中说我肚子里面的是个男孩。”

“这我也还真信,我们中华中医中药博大精深,通过把脉知道肚子里面孩子 的性别,我一点也不怀疑。六夫人,你知道我希望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我想你是希望我肚子里面的是个男孩吧。”

“我跟老夫人一样,希望你怀的是男孩。”王老虎道,“你知道,我三个夫人为我生了三位公主,我当然希望你能为我诞下一个儿子。”

公主,实际上在大明是一个禁词,普通百姓哪有什么公主,只有帝王之家产下之女才是公主,赛云来自草原,也不清楚这其中的关系,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你这样一说,我倒觉得我的压力 有些大。”赛云道,“如果我肚子里的不是男孩,是不是会让你们伤心。”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所以我也希望大家都以平常心对待,这也是我不希望老夫人为你做这些事的原因。”王老虎道,“今日天气清凉,夫人有兴

趣陪我一起出去散散步吗?”

“你看我挺了个肚子,出去方便吗?”

“六夫人离生产还早着呢?再说了,散步对自己生产是有好处的。”王老虎道。

“这你也知道。”赛云朝王老虎投了一个不屑的目光。

“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王老虎一个坏笑。

泰利的县城没有多少变化,而身份有了变化的王老虎,是县里的名人,大伙差不多都认识他。

王彪和几个护卫,两个丫头紧紧跟在身后。

“你知道这里是我土生土长的地方,这里边有许多说书的,在说我的故事,你想知道他们怎么说的我吗?”

“他们肯定在说你是个大坏蛋。”

“六夫人,你太了解我了,这些说书的就是这样说我的。其中有一折戏叫《王老虎抢亲》,说的就是我强抢民女一事。”

“你还真做过这样的事?”

“在这里我还真能了解到过去的我。”

“你在草原上跟我说,我还不信呢?没想到全是真的。”

“有空的时候,你去书场听听说书的,你会更了解我。”

两人就在县城里逛了一会儿,赛云感到有些累了。王老虎就来到了一座茶楼里坐了下来。

“这间小茶楼,我以前不常来,这可能是我第一次来这茶楼。”

“为什么?”赛云不解地问道。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在夫人面前我不隐瞒,早些时候,我是个浪荡公子,我要去的怎么会是这种地方,我会邀上几个好友,出入男人经常去的地方。”

“相公说的是哪里?”赛云不明白地道。

王老虎说的是红月楼,远在草原的赛云怎么会知道 ?“反正没空来这里,后来,我长大了些,也懂事了些,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就更没 有空来这里了。”王老虎又道。

“你有很多东西让我去了解。”赛云道,“看来我一点都不了解你。”

“其实你不了解 我是对的,那个过去的我已经过去,你知道现在的我才是最重要的。”

赛云很在意王老虎在茶楼与她的谈话,在此后的几天时间里,赛云却是去了泰利的几间说书场。听说书的说王老虎别样的故事。当然,王老虎抢亲是浓墨重彩的一笔,直至流传到了今天。在后来的说书过程中,为了故事的好听性,这个故事 一直被修改,被修改,最后就变成如我们今天影视剧中所看到的那样了。

第六百九十八章 草原来信回草原

这样安生的日子又过了几天,王老虎正在赛云的房间里。

“你知道这几天,我都在干什么吗?”赛云问道。

“看你时常地往街上跑,你知道你这样做可把老夫人给担心死了。”

“你知道我干嘛去了,我听说书的去了。”

“你真的听说书的去了?”

“如果我不去听说书,我会知道你这么多过往的事吗?没有想到,你真是个大奸大恶之人。”

“别人一定不知道你是我夫人,要是知道,他们还敢那样说?”

“你压着别人不说有什么用?嘴巴在别人身上,现在不说,以后还是会说。”赛云道:“三姐姐真的是你抢回来的?”

“那还用说,三夫人从小吃惯了豆腐,这人如豆腐,所以人称豆腐西施。这皮肤真是水嫩。我见她漂亮,就把她抢到府里来了。”

“原来你真是个混蛋。”赛云说着,便举手向王老虎扬过来。

王老虎一把抓住她的手,顺势将她搂在怀中,就这样身体贴身体,赛云的后背贴靠在王老虎的胸前。

“你这混蛋,还不快放开我!”

“六夫人,这是房里,丫头都给我支开了。你还能逃走。”

“常言道得好,江山易改,禀性难移,相公这是要露出本性来了。”

“对呀,现在是我露出本性的时候,夫人可要小心了。”王老虎装作发出一声狼吼,将赛云吓了一些,手也不由地抓紧了一些。

“相公,你可把我弄疼了。”

王老虎知趣地松了松手,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跟以前不一样了?”

“如果说书的,和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也很奇怪,为什么你的性子就突然间变了呢?”赛云问道。

“一个人的性子已经形成,要改确实很难,我也一样。”王老虎对赛云说道,“其实我不是王老虎!”

赛云挣开了王老虎抱着自己的手,看着王老虎道:“你不是王老虎?”她是问了两句,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你不是王老虎,你是谁?”

“我……”王老虎很想告诉他的真实身份,但说出来又有几人能信呢?而且这样唐突,可能还会吓到赛云。

“你,什么你,你不是王老虎,你还会是谁?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赛云笑道。

“哈哈哈哈,还是六夫人聪明。”

门外有人道:“公子,杭城来信了。”

杭城的信?王老虎不敢大意,打开房门,王彪道:“这是有人从杭城托人转来的信。”

王老虎接过信,一看信封,却是草原文,道:“六夫人,这封信不会是从草原发出的吧。”

王老虎将信交给赛云,赛云看了看道:“这封信正是从草原送过来。”

“哦,快打开看看。”

赛云拆开了信封,打开了信。

王老虎问道:“这信是写给谁的,是何人所寄。”

赛云看了会儿,对王老虎道:“这信是阿布所寄,他让我问候你,并问我,你待我好不好?”

“大叔还是有些不放心你。”

“如果不放心我,他怎么会将我交给你。”

“信里大叔还说了什么?”

“他让我回趟草原。”

“回草原?”王老虎道,“你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这个时候不适宜长途奔波。”

“阿布的信上就是这样写的。”

“我看这样,过几个月就是农历新年,等过了年,你生产了之后,再回草原,如何?”

“等过了新年,生了孩子,时间就过去五六个月了,这不是让阿布等急了吗?”

“你说的也是。”王老虎道,“老夫人这几天还是派人看着你,她老人家还是不放心你,这样也好,你回趟草原休息段日子也好,我也陪你一起回去。”

“相公,你有好多事要做,你跟我一起回去草原,一来一去又是大半年,杭城的卫所怎么办?你可是指挥使。”

“还说什么指挥使,我夫人就要回草原,回娘家去了, 我当然要陪着一起回去。再说了,我也想去看望布勒大叔。”

“男人以大事为重,我知道相公对我好,但是不能因为我,而于你的指挥使不顾,你可是做大事的人。”

“六夫人说来一套一套的。”

其实在赛云心里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他不想让王老虎去,因为布勒在走之前跟自己说过一件事,这件事她没有忘,也不敢忘。

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当时勒布对她说的话:

“你什么也不用说,你的心思我懂。我说过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今天不杀他,并不意味着我们已经放下仇恨。”勒布道,“阿札已经离我们而去,你,我今生都不可能再见到阿札。你与他虽有夫妻之名,但我知道新婚当天,阿札就马上入伍,真是苦了你,孩子。”

“阿布,我不苦。”

“孩子,能不能答应阿布的一个请求。”突然间,勒布声音一转,人也向赛云跪了下来,一看到勒布这样的情况,赛云手足无措,道:“阿布,你干什么,有话你起来说。”

“我知道你为了阿札报仇,连性命都可以不要,我这样做也是想为阿札报仇,你能答应阿布吗?”

“只要能为阿札报仇,我什么都答应你。”赛云道。

“这件事,我知道很自私,所以我一定要你现在答应我,我才能说。”

“要牺牲我的生命也行,还有什么事我不能答应的!”

“好,请你在阿札的面前发誓,今天所答应的事一定做到,而且终身只爱阿札一人。”勒布说完,不知从什么地方取出了

一块灵位牌,上面写有“勒札之灵位”。

“好,阿布,我发誓。”赛云面对着阿札的灵位牌,举起手,向着灵位发誓道:“阿札,我赛云今生只爱你一个人,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放弃,如若毁誓,不得好死!”

“好,赛云,你起来。我知道你是我的好儿媳。你知道,没了阿札,我们勒家就没了希望,这一切全是王老虎所赐。我要你做的 事就是嫁给王老虎,然后有身孕了之后就回草原,最好生个儿子,我要让他替阿札报仇。”勒布道。

现在勒布派人来接她回去, 是不是意味着复仇计划的实施。所以,她不能让王老虎陪他回草原。

“阿布派了人接我回去,相公,你就在这边好好地陪老夫人和其他 姐姐。”

“说什么话呢?回草原这么远,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

“草原里派人来接我了,你也不放心,要不这样,你也派人一路跟着,这样总放心了吧。”

“不行,我还是要和你一起回草原。一来我不放心,二来我也想拜访大叔。”赛云刚想说,却被王老虎挡住嘴,道,“六夫人,你就不要再说什么了,我主意已定。”

草原来接赛云的人已到,王老虎安排他们先行住下。

王老虎和赛云要去草原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王家大院。

“公子,如喜姑娘有请。”家丁通传了这样一个消息。

回来泰利,自己是去了几回卞依坊和别院,都是自己去的,这次是如喜亲自邀请自己,想必是有什么事要跟自己说。

王老虎如了如喜的约,带着王彪来到了别院,此时已是傍晚时分。

如喜已经准备了一桌小酒菜,等着王老虎。

“如喜姑娘是听说我要去草原,所以给我准备了一桌酒菜?”王老虎问道。

“公子刚回到泰利,又要出去草原,我怕又是要长时间没有见到,所以略备酒菜,与公子对饮。”

“如喜姑娘与我对饮,我当然高兴。我这次去草原,路途遥远,确实要花上些时间。来,今朝有酒今朝醉。”王老虎知道如喜会喝酒,便疳倒满的酒碗举起,对如喜道。

如喜十分豪爽,也举起酒碗,两碗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一大口,两人就将碗中酒喝了个精光。

第二碗,如喜将酒倒碗来到王老虎的面前,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道:“我和公子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一起喝酒了,这一杯算是我敬你。”

王老虎哈哈大笑了起来,抱了抱坐在自己腿上的如喜道:“好,如喜姑娘的酒我要喝。”说着,两人又是满满的一碗酒。

如喜举起酒碗,又满了第三杯洒,她一手将碗交给王老虎,一手自己举起自己的碗。王老虎接过碗,道:“这杯酒又有什么说法?”

第六百九十九章 与老夫人又纠缠

“这一杯是我们的交杯酒。”如喜将手里的酒碗绕过王老虎的手,做出交杯的样子。

“好,交杯酒。”王老虎很高兴,与如喜喝了个交杯酒。一转眼,两人三碗酒就落肚。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地坐在一起了,王老虎想到了从前的时候,如喜和如意也是这样近距离地与自己坐在一起,闻着她们的体香。

如喜靠在王老虎的胸口,轻轻地道:“我们姐妹三人,姐姐嫁给了公子,我在这别院里,也是舒心地过着小日子,而如意她却长眠于地下。”

一听如喜讲起如意,王老虎也是心潮 起伏,她们姐妹三人同出于红月楼,却是三种不同的命运,“我对不起如意,如果当初不是我,她也不可能死。”

“她不会怪公子,只是到了 最后,她还是放不下公子。”

“我知道,我知道,这是我歉她的。”

如喜望着王老虎:“公子有没有知道我也放不下公子?”

王老虎像是酒醒了一般,他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如喜,想把她推开 ,却是被如喜靠的很牢,王老虎也不想用力将她推开,毕竟眼前的这个女人和其他人不一样。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公子,也不想奢求什么?公子你到杭城草原一去就是十几个月,现在又要去草原,一去又是几个月,人生有多少个这样的几个月呢?”如喜道,“公子抱紧我。”

这回,王老虎没有拒绝,他将如喜抱在怀里,就像刚才一样,这样抱着。

突然间,王老虎又是感到心里一阵疼痛,他放开了抱着如喜的手,额头流下了豆大的汗珠。

“公子,你怎么了?”如喜被王老虎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便问道。

王老虎因为疼痛,还说不出什么话来。如喜见王老虎没有答话,便又道:“公子,你别吓我 。”

“我……我没事。”王老虎强忍着,道,“过些时候,我这疼痛就会过去。”

如喜在一边黑黑地看着他,脸上十分地焦虑,她还不清楚状况,不知道王老虎是怎么了,她道:“公子,我让人去叫郎中。”

“不用了,我这病治不好。”王老虎道。

“治不好?公子,这事姐姐知道吗?”

“大家都知道,我也让郎中看了,郎中说我中毒了,但是是什么毒,为什么中毒却都不知道。”

“那公子,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呢?能过一天是一天。你知道,我本不属于这里。”王老虎道。

“我不许你这

样说,我知道如意和姐姐都不许你这样说。”如喜道。

“能认识你们三姐妹,我已经很开心了。”王老虎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张炽热的唇就迎了上来,不知怎的,王老虎没有拒绝这张唇……

当晚。

大家都知道了赛云要回草原的事。老夫人对这件事是反对的,因为她顾及了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哪有新媳妇回娘家的道理,再说了她肚子里又有了王家的骨肉,路又这么远,现在回去不是时候。”

“母亲,赛云嫁入王家,按照我们这边的风俗,她过三朝也没有回去,现在她阿布十分挂念她,让她回去一趟也不为过。”王老虎道。

“回草原也不急于一时,等她把我的孙子生下来,她才可以回草原。”老夫人来了个家长式的命令。

其他女人则是默不作声,因为此时她们发声并不是时候。

“蒙古人已经派人来了,我们这样做不太合适。”王老虎道。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让草原人在府上多住些日子也可。”

“赛云已经有五个月身孕,我也不赞同她长途跋涉,好在,她一路之上有人护送,我们再挑选好一点的马车,一路慢行,也应该没有问题,况且此次我也一路而行,会照顾好六夫人的安全。”

“你们男人知道 什么,在府里,赛云就要好好地静养,这到处走来走去,像什么话,如果孩子带不住,谁来负这个责任。”

“你看六夫人的身体,天生就是生儿子的料,您老就放心吧。”

“你这样说,我也不放心。我好不容易盼来了一个孙子,我就不能让他离开我的视线,我还是那句话,等生下了孙子之后,再回草原去,到时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决不拦你。”

“母亲,我跟你一样,在夫人们辛苦为我生下三个姑娘后,我也希望六夫人肚子里的是个男孩,有儿有女,组成一个好字,这才是人生赢家。六夫人肚子里的是不是男孩,我们不清楚,即使她真的是男孩,我们也不能够将她留下,她有她的自由,她也有回草原去的自由,我们这样将她留在泰利,她的心却在草原,这样真的好吗?”王老虎道。

“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什么自由,什么心不在这儿。真是气死我了。”老夫人气有些急起来。

何管家在一旁道:“老夫人,你别生气,公子他不是这个意思。”

“你看他这个逆子,竞拿这些事来气我。”

何管家回过头来对王老虎道:“公子,你也别气老夫人了,好好地跟老夫人说。”

王老虎道:“今天我的各位夫人都在,我母亲也在,这王家大院,做主的是老夫人。我一点不挑战底线,挑战权威。不过,母亲,六夫人千里迢迢嫁入我们王家,这风俗,习惯均与我们不同,每个人在外,都会因为水土不服,而变得格外地思念自己的家乡,我们不能体会她这种感觉,感情,却还要去阻拦她,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老夫人,我来说一句。”冯柳儿道,“相公以人为本,与人为善,智慧开道,是个君子。他处处为人着想,而不以当下的士风,家风为阻拦。行德自有天知,相公的一番言论已打入我心里,老夫人,六妹远离家乡之苦,我们不能体会,我们能做的就是让她回草原。如果她心里有相公,相信她会马上回来。”

“是呀,老夫人,她跟我们其他姐妹都不一样,草原离这儿太远,她回去一次不容易,现在有人来接她,我们还抓着不放,这不是让人家看笑话吗?”程程道。

“母亲,六夫人思念心切,她很早就跟我提及过,我都没有时间陪她回去,现在草原上有消息来,让她回去,正好了断了她的心愿,也弥补了我的缺憾。这件事请母亲务必成全我。”王老虎道。

“你们几人轮流着来教训我,真不把我放在眼里。”老夫人气着道,“你们一家子都想好了法子,我还怎么好再阻拦呢?”

王老虎一听,忙对老夫人笑着道:“谢谢母亲。”其他人也都笑了起来,刚才的一番劝说,没有白费。

“我可把话说在前头,赛云肚里的孩子,你们都给我盯紧点,他可是我的孙子。”

“是,母亲。”王老虎朝赛云看了一看,终于舒了口气,而赛云却是另有不悦。她能回去草原,她应该高兴才对,但从另一方面讲,她这一次回草原,是不是意味着她再也不能回大明,见到王老虎了。

天亮了。王家大院外已经停好了几辆马车,这些马车是为回草原去而准备的,家丁们陆陆续续地往马车上搬东西,这一去,王老虎知道有可能又要三五个月,所以在临出发前,他还是要交待好一切的。

几位夫人没有去干别的,她们在大门口为王老虎和赛云送行。老夫人却是没有出现,可能是因为昨晚上的不愉快让她不想见大伙儿,也有可能她见不了这样伤感的场面。

王老虎道:“各位夫人,我和六夫人一起到草原,没有三五个月,可能也回不来。泰利也好,杭城也罢,大家都照顾好。还有,老夫人,不要让她生气。”而事实上,老夫人生气最多的,还是王老虎。

第七百章 朝庭又来新任命

“相公,你这是要走远路,一路上自己照顾自己。”王青青道。

“好,我知道了,你也保重 。”

“去这么远的地方,要带的衣物都带齐了吗?”许婉问道。

“我让六夫人准备了,她是草原人,知道要带什么,不要带什么。”

“嫣儿很听话,你这一去不要太记挂家里,我们姐妹和睦,会经营好王家。”冯柳儿道。

王老虎点点头:“我相信夫人有这个能力管持好这个家。”

“相公。”卞程程上前道,“相公此去好好地照顾六妹,她肚子里面的可是我们全府的希望。”其他夫人也点了点头,没有想到,这群女人在背后商量了一下,她们没有再吃醋,一致对赛云肚子里的孩子抱以最大的希望。

王老虎道:“你们太好了,真是我的好夫人。二夫人,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六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希望相公回来时,能带着他一起回来。”

“好,好,大家都保重。”王老虎对大家道。

一个丫头扶着赛云上了马车,王老虎也想上马车。远处突然飞来了三匹马,大家循声望去,从这三人的穿着 来看,他们应该是朝庭中人。

马已飞至王老虎府跟前,几人下马,对着府门口问道:“这里可是王老虎府?”

王老虎忙从马上下来,应道“我正是王老虎。”

“王老虎请接旨。”

王家大院。

老夫人,王老虎,几个夫人在府中齐齐下跪,一名宣旨官在大厅前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杭城指挥使王老虎任职以来,杭城治安稳定,将士心齐,并协助知府破获凤川伤人案,能力众人皆知,现任命王老虎为杭城知府,即刻上任,钦此。”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王老虎等众人在听读了圣旨之后,从地上站了起来。

王老虎接过圣旨,对何管家道:“管家,领宣读官去领赏钱。”

宣读官道 :“恭喜王大人了。我来的时候京城就有人在说,当今大明,一人独任双要职的全大明也就大人一人。”

“感谢感谢。”王老虎也没有多说,让何管家将人领下去,领赏钱去了。

老夫人心里呆高兴了,先对着空中拜了几下。手里合十,道:“王家老祖宗保佑,王家老祖宗保佑。”

本来已经安排好的行程被突然而来的朝庭任命公文而打乱了。王老虎陪同赛云到草原的计划泡汤了,他必须马上到杭城去上任,做好与马大人的交接工作,所以草原是不能去了。他对于刚刚而来的任命有些知情,这背后是邝大人和刘谨在帮自己,说帮助自己实际上在帮他们自己,从这一点上来说,自己已经

打入了马谨的队伍之中。

这件事应该让皇上知道。不过,自己没有见到皇上,有些事还不能告知。

对于赛云,王老虎却是有一脸的歉意,说好的要陪她去草原,却是不能实现这一承诺了。“六夫人,你看,现在朝庭的公文已经到了,我要马上去杭城上任,所以……”

“我知道。”赛云起先并不希望王老虎一路同行,但有了先前的事,已经在心底里默认与王老虎一同而行,突然出现的变故让她也打乱了分寸,“我知道,相公,公事要紧。”

“咱们分开也不过几个月时间,等你生产的时候,不管有多忙,我都来草原。”王老虎道。

赛云点点头,不知怎的,她的眼睛却是骗不了自己,泪水哗哗而流。“相公,我等你。”虽然她说出了这句,但她知道,这一去有可能就与王老虎生离死别了。

而王老虎并不知道赛云此时真正的想法,他见赛云流下了泪水,还以为是自己的失言,让她伤心了,所以他对赛云道:“这一切都是我不好,我没有实现陪你去草原的承诺,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我没有怪你。”赛云边说边向前靠了靠,将整个人靠在了王老虎的身上,但此时的她已有五月身孕,所以不管怎么靠,身下总有个肚子抵着。

“好了,好了,六夫人,等我空下来,就来草原看你。”

卞程程走过来道:“是呀,妹妹,相公也是没有办法,朝庭的任命公文早不到,晚不到,现在到了,所以你要理解相公。”

赛云还是靠在王老虎的怀里,不知怎的,她从默默地流泪到突然间的大声哭起来,这一声哭声,将其他女人也感染起来,许婉,王青青也不觉地留下了泪。

王老虎抱着她,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他一边抱着她,一边用手抚摸赛云的肩膀,而此时,她真正地心思又有谁知道,她让自己的哭声大声地发了出来,她在为自己此时离开王老虎不能再见他而哭,又为自己以后产下孩子要寻他报仇而哭,一切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活了。

马车终于启动了。赛云坐在马车上,从帘子再次探出头来,她知道,此刻她离开再也不可能回到大明,不可能与王老虎再续姻缘,她从帘子里再看了看远离自己而去的王老虎和其他姐妹。

马车越来越远。

王老虎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次自己与赛云一别,竟是差不多花了一生的时间。

这次回草原,除了草原人,王老虎还让奇顺带了一百多士兵一起前往。

杭州城,知府府。

马大人与王老虎做好了工作上的交接工作。

马大人感慨道:“现在我是个闲人了。”

“马大人,你的任命公文马上就下来了,这几

天里你刚好可以休息休息。”

“我的事反正就这样了,我的官运就没有王大人来的好,你是官运亨通,我这说是上调,实际是没了权利。”

“马大人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了?”

“不说了,不说了。我的事就此这样吧,王大人,现在杭城都是你的天下,你可有什么想法?”

“我全靠马大人对我的提拔。”王老虎先谢礼道。

马礼上摇摇头。

“正因为马大人的提名,才有我今天的成绩。我在杭城的时候,一开始到现在,马大人没有亏待过我。”

“你是个精明的人,我本以为你只在经商上有头脑,没有想到你在当官这件事上也能这样快的入道。”

“马大人说笑了,我入官场就只有这么点时间,如果可以,我倒是想跟马大人好好学学。”

“王大人,我和你见面的时候少。”

“这么说,马大人是要离开杭城?”

“杭城要靠王大人了。”

“我以前任的是指挥使,是个武官,现在让我来治理杭城,我的确需要一位老师来帮助我。”王老虎道。

“王大人谦虚了,你做这个知府,肯定比我好。”

“我努力做好这个知府。”王老虎清楚杭城将在以后会越变越大,越变越好,总不能给后续杭城的发展拖后腿吧。

王老虎做上这个知府的时候,钱可白还没有调离杭城,王老虎清楚,钱可白也可能会在不久之后离开杭城,他离开了杭城之后,要将他法办可就有些难了。所以,他当上这个杭城知府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捉拿钱良玉和钱可白。

王老虎骑着高头大马,常遇春带着几百士兵朝钱府而去。

钱府。

“王老虎,你想干什么?”面对 从府外冲进来的王老虎等人,钱可白道。

“钱大人,你以下犯上,直呼我名,该当何罪。”王老虎道。

“你冲入我府中,是为何意?”钱可白不依不饶。

“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吗?”王老虎道,“就在刚才,我已经和马大人做了交接,我现在的身份是杭城的知府。”

“知府大人?”钱可白不相信地道。

“钱可白,我怀疑你与景天老爷暴毙案,张府小姐失踪毙命案,崂县廖府百人一夜下毒致亡案,杭城刘老爷全府命案有关,请你与我回知府参与调查。”

“你……”钱可白没说出一句,身后就被士兵给抓住了,“王老虎,你想想你是谁,刚做上知府,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了。”

“带走!”王老虎没有理睬他,让人带着钱可白出了府去。

另外还一起带走了钱良玉。

第七百零一章 草原传来的噩耗(本卷完)

知府府。

冯升对王老虎道:“马大人此人做事比较谨慎,并且一些他认为不是他该做的事他坚决不做,就拿我们交与他的鬼双仇,他只是将他们关在牢里,并没有进行审讯。”

“马大人还真沉的住气,几个月了,让他们多吃了这么些天的闲饭,他知道自己就要走,就将这摊子将给下一任知府了。”王老虎道。

“鬼双仇和钱可白不同,公子打算如何审理?”

“鬼双仇是江湖人物,害死了不少江湖人士,在江湖中臭名昭著,官府也曾出告示捉拿他俩 ,就到事发属地,查阅资料,然后交与属地的官府处理。”

“这好,这样就将这球踢给了属地官府。”

“我还有另外一个目的,这鬼双仇是宁王的人,我现在不碰他们,也是不想沾染其他是非。”王老虎叹了口气道,“现在问题在于钱可白。”

“钱可白是朝庭命 官,况且他还是宁王的人。”

“问题就在这里。”

“那公子为什么不在宁王犯事之后再动手?”

“时间已经不等人了,钱可白的调令也会马上下来,调令下来,他就走了,我要抓他可就难了。”

“现在公子打算怎么做?”

“先依法审理了此案,等罪证确凿,签字画押,他想逃也逃不掉。”

“公子是想做实了案子,再向上禀报。”

“是,但这要在宁王犯事之后,现在不管朝庭的任命公文何时下来,我们都要先稳住。现在马上去审问钱可白。”

晚上,王老虎府。

“程程谢谢相公。”王老虎一进府门,卞程程和她的丫头红花便向王老虎跪了下来。王老虎道:“二夫人,什么事要对我行如此大这礼,起来说话。”

程程摇了摇头,道:“相公,你这次将钱可白父子给抓起来了,我知道,你想为我报仇。”

“二夫人原来是因为这事,我抓钱可白父子,不光是因为你,还为那些被他害死的刘老爷,景天老爷等其他人。”

“谢谢。”王老虎虽然这样说,程程和红花还是向王老虎深深地鞠了个躬, 以感谢王老虎为她做的一切。

王老虎扶起卞程程,道:“你我是夫妻,又何必这样客气,而且在我娶你的时候,我就曾经答应过你,要为你报仇,所以我为你做的这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

程程看着王老虎,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道:“钱良玉此人太可恶,不光欺负我,还欺负红花,还有其他姐妹,相公为我和红花报仇,我无以为报。”

“傻瓜。你都以身相许了,还要报什么呀?”王老虎道。

程程从怀里出来,道:“我想给相公生个男孩。”

“二夫人有这样厉害,生男生女都能控制。”

“我不与相公开玩笑,我都与相公好这么长时间了,其他姐妹都有了,我这肚子……”

王老虎笑笑:“二夫人,红花在这儿呢?”

程程道:“她又不是外人。”

“对,她是你贴身丫鬟,从小跟着你的。”王老虎道。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相公。”听声音是冯柳儿。

“姐姐来了。”程程推开王老虎,将房门开启了。

“姐姐。”

“我听说相公一回来就到你房里来了,所以过来看看。”

“姐姐是不放心我,所以才过来看看。”

“妹妹说笑话,相公在谁那里都一样,我只是奇怪,今天相公一回府就往妹妹房里跑。”

“夫人,今天的表现一点也不像你。”王老虎道,“你有什么阴谋,从实招来。”

“相公还把府里当作官府,把我当成犯人一样审问了。”冯柳儿道,“妹妹,你看,以后我们要组成同一战线,一致对外,对付相公。”

“相公在府上要变成孤家寡人了。”程程笑着道。

“好哇,我不在府上,没想到,你们姐妹都联成统一战线了,看来,我要逐一将你们各个击破。”王老虎边说边做了个虎的姿势,向着她们扑了过去。

她们四散惊去,房间这么小,没两下,冯柳儿就被王老虎给扑住了。

冯柳儿咯咯地笑道:“相公对妹妹特别好,几次放过了她。”

“夫人,你把话说反了吧,我是对你格外青睐,所以才放过她抓了你。”

“你这样说妹妹可要吃醋了。”

程程听了,笑道:“相公跟姐姐走,我还求之不得呢。”

“夫人,你找我有什么事?”王老虎从后面抱着冯柳儿,认真地道,因为他知道冯柳儿不会真的来查房,想必是有些什么事情要跟王老虎说。

“你不在府上,妹妹也去了卞依坊,今天有李夫人来找我,邀我前去打马吊,还有畅园的童夫人来拜访,送上了一些礼品,还有杜夫人。”

“杜夫人,哪个杜夫人?”王老虎问道。

“杭城戏台的那个杜掌柜的夫人。”冯柳儿道。

王老虎点点头。

“我们卞依坊这几天生意也格外火比起平常

碗,他仿佛在对面看到了赛云的影子,她正坐在对面,笑笑地看着他,好像她并没有受过伤,也没有经历过生死一样,还是如以前一样光鲜。

“六夫人,你来了,你回来了。”王老虎站起身来,向着桌子的对而走过去,想一把抓住好的手,但是幻象很快就消失了,他只抓到了一把空。

王老虎失望地摇了摇头:“六夫人,你在哪儿呀。”他将酒往地上一洒,酒水顺着地上的石板流了开来。

王老虎一声大笑,将碗砸向了地面,这碗瞬间就摔了个粉碎。“为什么,为什么,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一边说,一边抡起桌子之上的酒坛,酒坛对嘴,酒水边嘴,咕咚咕咚,他张大了口子,任那酒水从自己的嘴里咽下,从自己的嘴边流出。

“好酒,好酒。”王老虎歇了会儿,他将酒坛子倚在桌子之上,人顺势坐在了椅子之上。“六夫人,你好狠心,将我一人抛在了这儿。我要你罚了这坛子酒!”王老虎说完这句,又举起了酒坛,对准自己的嘴,咕咕地干了下去,“你不喝,我喝。”他一说完这句,人在椅子上也不稳了,他向着地面倒了下去,拿着他的酒坛子,倒在了地面之上。

酒 坛竟然还没有碎,王老虎索性就在这地面之上,举起了酒坛,仰天倒起了酒,酒水哗哗地往他的口中倒,也从他的嘴边流出来。这次他喝足了,他将手向着右边一甩,“光当”一声,酒坛子竟毫不客气地摔了个破碎,再也找不回它原来 的模样。

坛里已经没有半滴酒,王老虎就这样躺在地上,任身边是满 地的酒,满地的碎坛片,他嘴里喊着:“赛云,赛云。”

迷迷糊糊地王老虎竟也是睡着了。

睡梦中,他感到有个女子正坐在他的身边,这个女子看上去穿着一身的白裙,慢慢地,他的视线模糊了,他的眼前竟不是那个白裙女子,而是变成了一个他更熟悉的女子,他现在正牵挂的六夫人。

她是赛云。

坐在他身边的这个女子就是赛云。

王老虎一把抓住赛云的手,道:“我就知道六夫人不会离开我。”

赛云想甩开王老虎的手,却是怎么也甩不开。“你放手啊。”

“我偏不放。”王老虎却是执扭起来。

赛云也不管他,让他握着自己的手了。

“你不是说去草原的吗?怎么不跟奇顺一起回来,害我现在还在想你。”王老虎说着,便从地上起了身来,道,“我不让你离开 我。”说着便双手将赛云抱在怀里。”

女子在挣脱,嘴里说道:“你这人,怎么能这样。”

她越说越挣,王老虎却抱得更紧,道:“六夫人,你让我抱抱你。你知道吗?我现在身中毒素,不知能挺到什么时候。神医帮我看过,我那不知名的娘子也帮我看过,都不知道是什么毒,也不清楚毒来自哪里。”

“我在想啊,若是哪一天,我真离你们远去,我也不留遗憾,因为我 的身边,有你们这么多好的夫人,还有我那娘子。”王老虎停了一会儿,突然笑道:“我这个想法是不是很自私,只管我自己的感受,没有考虑你们的想法。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也不想撇下你们呀。”

“相公,我会治好你的。”女子道。

王老虎笑笑道:“我只想现在好好地抱着你。”

在梦中,王老虎感到了无比的幸福,失去的六夫人突然间就回来了,就在梦中,他知道,这梦是不现实的,很可能就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等火柴 一灭,那些美好的事物就会随着烛火的熄灭而消失。

这是个梦,等梦醒,这一切就会不见的。王老虎不想让这梦醒来,他要好好地再爱六夫人一次。

在梦中,王老虎和赛云深深地再爱了一次。

阳光透过窗户向着房内 射 了进来,崭新的一天又开始。王老虎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看自己的身旁,并没有赛云的影子,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梦,昨晚上他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好真实,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昨晚赛云托梦给了自己,好像自己也像是解脱了一样。赛云一定不会想让王老虎这样活着,他想让王老虎好好的,王老虎从地上爬起来,昨晚上自己竟在这地上躺了一夜。在冰凉的地上,却是做了个好梦。

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一座山上,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整个杭城。一位白裙女子,蒙着面的女子,此刻正眺望着杭城,她的白裙不知什么原因,此刻已经成了灰色。她看着看着,流下了泪水,道:“相公,我现在还不知道,你身上所中的是什么毒,但我会想办法为你解去身上之毒。”

而在草原之上,还有一位草原女子,正在眺望着远方,她看的方向,正是杭城 的方向。她 的身边,来了另一个女子,她在她的身边问道:“你还在想着他吗?”

“公主,你说曾经共患难,同共枕的两个人,能轻易就这样忘记吗?”

公主摇摇头道:“那又能怎么样呢?谁也不能改变一个事实。”

“可我不想这样。”草原女子看着远方,不觉中留下了泪。

第七百零二章 冒充夫人的女人

凛冽的风吹着,寒冷的冬季过去了,到了农历新年,家家户户的爆竹开始了,王老虎和冯柳儿、卞程程在杭城过年,这一年,他没能回到泰利过年,一方面他是真的腾不出时间来,每到过年的时候,这知府里的特别多,还有卫所里的事。另一方面,他怕回去,老夫人又叨叨地问起赛云,让王老虎如何跟她说,老夫人要告诉她真实的真相,还是要欺瞒她,王老虎想不好。

好在杭城里,邀请王老虎的人还比较多,王老虎几乎每天不在自己府里吃饭。

转眼春去夏来,王老虎正在知府府里批着公文,府外有衙役前来通传:“大人,门外王夫人求见。”

“王夫人?”王老虎问道,“是哪个王夫人?”

“她说是大人您的夫人。”

“我的夫人?我的夫人你不认识吗?”

“可是她我确实没有见到过。”衙役道。

“你也没有见过的夫人?”王老虎笑笑,“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做了知府,还有人来冒充我的夫人?去,说我不在府。”

衙役刚要出去回复,王老虎却是一把将他唤了回来,他怕又是自己的爱情债又来了,他转身对王彪道:“你出去看看,看看是谁?”

“公子,如果是不认识的人,如何处理?”王彪问。

“你跟随我多年,应该清楚我 有哪些女人,如果是不认识的人,你就打发了吧。”王老虎道。

“是,公子。”

“噢,对了。”王老虎又想到了什么,吩咐王彪道,“如果她有困难找我来了,在事后,你将她留下,问问她有什么困难,看我能不能帮她的?”

“好的,公子。”王彪道。

过了一会儿,王彪却是垂头丧气地进了王老虎的房来。

王老虎看着他的模样,道:“你本身也就一张猴腮脸,现在还绷着张脸,不就一个女人吗?需要这么长时间。”

“公……公子,你看谁来了。”王彪说道。

“谁来了,让你连话也说不清。”王老虎边说边抬起了头,他也看到了一张脸,这张脸是他一直想看的,但却是一直没有看清的脸,这次也一样,这张脸用一块白纱布蒙着,外人根本就看不清她的脸。

“娘子,怎么是你?”王老虎道。

“你还以为是谁呢?”白裙女子道。

王老虎忙站起了身,解释道:“娘子是不知道,我刚坐上这知府不久,总是有人来乱认亲,我怕又是有人来乱认亲,所以差王彪出来看看。”

“当上了官,就变得不一样了,连亲也有人来乱认了。”

“让你看笑话了。来,来,娘子,请坐。”王老虎一边招呼白裙女子坐下,一边对王彪说道,“给夫人倒水。”

白裙女子坐了下来,王老虎在他的对面坐下。

“相公,近年来你可有招惹过其他女人?”白裙女子道。

近年来,这范围可就大了,王老虎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问,难道她是在提示自己与她见面是在几年之前,她在帮自己恢复记忆,但王老虎已经不是原来的王老虎,怎么提示都不能唤起他深层的以前的记忆。

“你知道我也就这个毛病,看见漂亮的姑娘迈不开腿,你是不是在挖苦我?”

“我哪敢挖苦王大人,你一直在提防女子还乱认亲,我想是你自己做了什么亏心的事罢了。”

“娘子今天是善者不来啊。”王老虎苦笑着道,“本来我看到你来是心情不错,没想到你今天 是向我问罪来了。”

“你有几宗罪呀?”

“你不是问我招惹了多少女人吗?我也没有统计过,反正我现在想想,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数也数不清。”

“数也数不清的女人?相公,你这人就要毁 在女人的手里了。”

“娘子为什么这样说?你这一定是吃醋了,怕我女人太多,不疼你。”

“谁在乎你。”白裙女子道,“你想一想,有没有女人想害你?”

听她的意思,好像知道 了些什么,或者是想告诉自己什么。害自己的人,害自己的女人,王老虎在脑海之中搜索起来。

百变芙蓉,那个大魔女,王老虎突然想起来,未过门的娘子是想来告诉自己,是有人想要来暗算他吗?

“娘子,你说话真让人摸 不着头脑,你能不能把话说完整了,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是不是有人想要来害我?”

“害你。是呀,你想一想,有没有你认识的女人,想害你的。”

“你就别绕圈子了,你让我猜,我怎么猜得到呢?娘子,你今天来,是不是想告诉我一些事情的?”王老虎问道。

“我今天 来的确想告诉你一些事。”白裙女子话刚说到这儿,就感到自己恶心了下,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想涌上来,她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嘴里还是干呕了几声。

王老虎连忙起身关心地问道:“娘子,你是吃坏了东西了吧。”

白裙女子扬了扬手,道:“多管闲事。”她这样干呕了几下,不觉中又恢复了常态,问王老虎道:“你这心绞痛情况怎么样了?”

“你难得来一趟,就不要谈这些扫兴的事了吧。”王老虎笑着道。

“谁与你说扫兴的事,还嬉皮笑脸的。”白裙女子道。

“娘子,

我现在已经是知府大人,如果说以前没有能力照顾你,现在这点已经不要担心了。我不知道以前我是怎样认识你的,也不知对你有过怎样的承诺,但现在我想对你说,你留下来吧,让我照顾你。”

“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还空口承诺让我留下来,你凭什么让我留下来。”

此时,王彪让人端上了茶水来。“夫人,请用茶。”王彪道。

“我承认,我到现在还没有想起你是谁,这并不代表我不要你。你几次三番地救我,光凭这一点,我就应该照顾你一辈子。”

“如果我说我的面目难以见人,你信吗?”

白裙女子一直以来蒙着脸,难道正如她说的,她的面目因为丑陋,或是毁容而难以见人。王老虎想也没想这几种情况,因为当初王老虎不会是这样没有眼光,他不会看上一个不顺眼的人。但会不会有这种情况,先前漂亮的很,后来面目被毁,所以王老虎抛弃了她。

王老虎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眼前自称是他娘子的女人,连王彪都没有见过。

“如果夫人的面目难以见人,我也照样会照顾你一辈子。”王老虎道。

“相公,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许像以前一样耍赖了。”

以前耍赖过。难道正是因为这个女子面目全非,王老虎才将她抛弃了?“不管我以前是否对你造成过什么伤害,从你救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夫人。我对我先前做过的对不起你的事表示抱歉,并在这里发誓。”王老虎边说边举起了手,做了个发誓的动作,“我,王老虎现在对天发誓,娘子是我永远爱的人,无论福运还是灾难,无论富裕还是贫穷、无论疾病还是健康,在我们的有生之年,爱你并珍惜你。”

“相公,你是想让我感动呢,还是说你会哄姑娘们开心。你的几位夫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给你哄来的?”

“你这不是怂我了吗?如果 真要说我的几位夫人,都是我一心一意待人追来的。”

“三夫人也是吗?”

“夫人,你对我是了解地够彻底的了,是调查我很久的了。”

“我还要调查你吗?你做的事,哪个人不知道。”

“夫人是不相信我,所以一直在考验我?”

白裙女子看了王老虎一眼,道:“我说了,相公哪天想起我,我就嫁给相公。”

“你这可是给我出了难题,如果要记起你,已经有这么些天了,为什么我的脑海里没有你的一点任何印象呢?”

“那就是你把我忘了呗。”白裙女子刚说出了这句话,恶心之感再度袭上她,她赶紧站起身,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让神医给你看看。”王老虎关切地道。

“不用了,别忘了我自己也是郎中。”白裙女子道。

“原来是我班门弄斧了。”王老虎笑笑,自嘲道。正说着,王老虎感到胸口一痛,心里像是有千万条虫爬过,然后再在他心头咬起来,这难受的虫咬之痛。

白裙女子忙起身扶住王老虎,让他坐下来,看他额头之上流下的颗颗汗珠,她知道他的心里很痛,但又没有办法,待他稍有好转,便问道:“你这心头之痛,可是要人命的。”

王老虎捂着胸口,笑着白裙女子,道:“我知道,我知道。”他缓了一会儿道:“我清楚 自己的身体,这段时间以来,我这心绞痛比起以前是越来越频繁了,我也清楚自己的日子不多了,本来我是孤家寡人,走也没有关系。但是现在,我放不下你们了。”

“你也知道放不下人,你也不想想当初你怎么就去随意招惹别人。”

“我招谁了,娘子,你好像今天有意在针对我。”

“我让你想想,你有没有招惹 过不能招惹的姑娘?”

王老虎想想,除了百变芙蓉,他身边没有什么恶毒的姑娘了。难道真是她给自己下的毒?“不管是谁?我都 不再怪她了。”

“你难道不想解除身上的毒了吗?”白裙娘子问道。

王老虎笑笑,道:“听你的口气,好像已经知道这毒了。”

“你以为我今天来就为了和你说说话。”白裙女子边说边又在位置上坐了下来,“你的这种中毒,我翻遍了先人留下的各种医书,根据你的这种中毒症状和表现,均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

“神医也说过,他翻了医书,也没有发现,只能说这毒不是常毒,我的命运就是如此了。”

“神医是你忠诚的问下,他肯定也在为你担心。”

“我从不怀疑他们的忠诚度。”王老虎道,“不过,这毒来的蹊跷,发的奇怪,他没有线索,我一点也不怪他。”

“相公,你现在是几天发作一次?”

“原来是半月一次,现在已经是七天发作一次了。”

“你这毒要早些治疗了。如果 再让它发展下去,待到一天复发几次,你这心受不了,就命不保矣。”

“我知道,娘子。所以我有时也在思考,我该怎样和这个世界说再见,怎样和你们说再见。”

“你又来了。我说过,我会救你的。”

“是什么毒都不清楚,你怎么救我?”

“话还没有说完呢?在医书中虽然没有发现与这病毒之症相同的毒,但我在游历的时候,却是听到了一件事?”

王老虎听她

这样说,知道这事有一定的眉目了,便问道:“娘子听到了什么事。”

“我听说其他地域有些奇毒,像西域奇花,断肠草,但他们中毒的症状与相公的不同,除了西域奇毒,我们大明境内也有很多的奇门剧毒,所以要全面地了解这些毒及他们的毒性却很难。”

“如娘子所说,要全面了解这些毒及毒性很难,更何况是一些偏毒奇毒。”

“相公,你想想自己去过哪些地方?”

“我去过的地方也不算多,京城,苏州,山东,草原,安徽,这些地方都去过。”

“相公,你单单说漏了一个地方。”

“哪个地方?”

“湖南。”

“湖南?”

“湖南土家有一种奇术,叫做蛊。”

“娘子这样一说,我想起来了。在我回浙江之前,我喝了四夫人的情蛊茶。难道我身上发的情蛊毒?”

“相公终于想通了。”

王老虎道:“没有想到,我这身上之毒是四夫人留给我的,我说过,二年里我会去接她回浙江,是她向我来讨要诺言了。”

“我说了,是你招惹哪个姑娘了,你还不承认。”

“娘子说对子,是我把这茬子事给忘了,难怪四夫人要在茶水里放蛊毒,她就是怕我对她变心。”王老虎道。

“相公,你的事解决了,我也该告辞了。”

王老虎却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道:“你帮我解决了这样重要的事,我应该谢谢你。今晚上你就留下来,我在杭城大酒楼好好地款待你。”

“不用了。”白裙女子道,“你的毒要你的女人自己解,我无能为力了,要谢就去谢你的女人。”

“娘子,我前世是修来了什么福,能 找到你这样好的女人。另外,如果我以前伤害过你,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真不想的。”王老虎道。

“你知道就好了。好好想一想,我是谁?”白裙女子边说边向外走去,在出门的那一刻,她又转过了头来,道,“相公,快去土家,给自己解毒。”

她在外出的一刻还不忘给王老虎提个醒,王老虎笑笑。

白裙女子出了去,王老虎向着她出去的方向看了几眼,直至看不到她为止,他道:“王彪,这姑娘究竟是谁呀?”

“连公子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王彪道。

“你跟我最久了,不是每时每刻都跟着我吗,我的女人你哪个不知道?你给我好好想想。”

王彪一脸的委屈,他想不出王老虎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姑娘。

“她真的是谁呀,懂医术,功夫又好。”王老虎自言自语地道,“自称是自己的娘子,却不告诉自己是谁,还要猜 。”

想到这里,王老虎又笑了笑。

身上的毒已经知道了来源,王老虎打算要去趟湖南土家,一来为自己解毒,二来实现自己的承诺,把四夫人给接到浙江来。往往想法很美好,但是现实很无奈。

这一日,冯升急急忙忙地赶到府里,对王老虎道:“公子,江西有飞鸽传书来。”

“他们说了什么?”王老虎问道。

冯升递上一张长形的小纸条,道:“宁王有异动,估计就在这几日要动手了。”

王老虎看了看特工从江西传过来的纸条“宁王异动,联诸举事。”

“他终于要动手了。”王老虎念了一句并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六月初八。”

“六月初七。”王老虎念了一句,他感觉自己的心绞痛又疼了起来,从上一回未过门的娘子说起七天痛一次,到现在的四天疼一次,王老虎知道这毒性又深了一层,但宁王举兵在即,王老虎不可能离开杭城,“再过七天,宁王就要举兵造反。”

“公子怎么知道宁王是在七日后举兵?”冯升问道。

“从他的谋兵情况来看,最有可能就在这几天之后。”王老虎答道,他不能说学过历史,宁王是在六月十四,举兵犯事,这样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

“公子,我们应该怎么做?”

“宁王举兵犯事,他的目标直指当今的皇上,我们要做的就是保护皇上,铲除乱党。”王老虎道。

“现在要让我们的人包围宁王府吗?”

“不用。”王老虎道,“宁王未犯事之前,他毕竟是王爷,我们这样做就是以下犯上,到时他没有错,有错的反而是我们。”

“宁王举事,他联络了一些地方官员,有些地方好像称他为皇。”

“这些都是暗地里在进行,并没有摆上台面,还做不得数。”王老虎道,“除了宁王有异动,锦衣卫方面有情况吗?”

“在宁王府周围,确实发现有不明身份的人,但目前不清楚他们是不是锦 衣卫。”

“我们在江西的特工人员就不足,也难为他们了。我估计这些人就是锦 衣卫的人。”王老虎想着,锦 衣卫早有察觉,为什么历史上他们就没有出的制止,或是报告当今天子,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另外,宁王举事,跟他有关系的人的部队他都会联络,那么花神会的两万兵马出会同时举事。

果然不出所料,一天之后,花神会让人送出了消息,宁王欲在六月十四动手举事,让花神会一起进攻九江。

第七百零三章 举事的最后七天

明虎第七百零三章举事的最后七天花神会送来的信息证实了特工所搜集的消息是正确的。宁王举事在即,他会联络他认为志同道合的人,还有江湖中的人士,对亲皇派和一些城市进行刺杀和掠夺。

王老虎要做好准备,另外,他要在宁王举事之后的第二天,将这个消息传给皇上,让他早有准备。

这要分两块进行。一,调动兵马作好应战准备,但是这样大规模的调动,王老虎怕有人从中作埂,说自己图谋不轨,还担心宁王听到风声,压住不动。第二,派人前去京城,将宁王要犯事的事告知皇上。

想到这些,王老虎马上开了个会,商量应对这事的方法。

鉴于这件事的隐蔽性,还没有发生。所以这件事不能外传,他要找自己信得过的人来商量。会议室,石有才,常遇春,冯升等三人参加了秘密会议。

“我们刚刚收到一个秘密情报,宁王不久将举事造反。”王老虎道。

石有才问道:“这消息准确吗?”

王老虎道:“此次是我们四人秘密会议,就是因为这情报的安全性,还有考虑到人多反而口杂,也有可能外泄的危险,毕竟这事还没有发生,搞不好,被人倒打一耙。”

“这消息我们已经经过多方求证,已经错不了,宁王举起事就在这几天里。”冯升补充道,“公子让我们来,就是与我们商量如何应对这件事。”

“这事宁王的目标是直指当今圣上,所以我们今天做的事是件十分有意义的事。”王老虎道。

“那王将军,我问一个问题,宁王他凭什么举事,当今群臣又不是谁都可胡弄的。”石有才道。

“宁王犯事当然不会傻到冒天下之大不违,他一定会找出自己需要的理由。”王老虎道,“以下我说的话,大家切不可随意外传,都是杀头之罪。”

“公子,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所以我缩小了我们商议的人数,我们四人必须要将我们今天说的话,烂在肚子里,不能跟任何人说起。”王老虎看着大家说道,“宁王他犯乱的理由是当今皇上并非真正皇统,他会以这个理由发檄各地,指斥朝廷。”

“王将军所说的是真的?”石有才道。

“这是最正统的理由,也是一些大臣们投在他门下的理由。我们要打破他的阴谋,不仅要从他起兵之时,给他沉重打击,另一方面,我们要说服一些忠于他的王储和将军,改投正道,削弱他的实力,第三,及时通知皇上,要让他做好充分的准备。”

“将军说的前两件,我们现在还做不到。哪些人被他说服了,我们还不清楚,如果现在起兵,必须大量调兵,而且是要跨府作战,这不是我们的作战权限。”石有才道。

“我也清楚。杭城的兵要到江西,须过安徽境内,横跨两府,没有兵部的授权,我是调不得如此多的人马去作战,这也是我担心的事情之一。”

“将军想要兵部的授权,恐怕此时是难上加难。一来此事空穴来风,他们必不可信,二来江西的事浙江无需参与其中,只有到了最紧要的时候,才会动用我们杭城的兵马。因为湖北兵马和安徽兵马调动都比我们近一些。”石有才道。

“我们杭城兵马不是第一选择,所以要动杭城的兵马很难。”王老虎道。

“现在要动兵马只有两种方式,一是兵部,二是皇上。”石有才道。

“这正是我想的,兵部我们想也不用想,谁发生的事,他们不会作主的,皇上,我们倒是可以跟他联系,这就是我今天开这个会的主要意思,派人尽快去通知皇上,让皇上给我们下命令,这样我们师出有名,经过其他府也不会有事。”王老虎道。

“此事如此重大,这次我们派去京城的人绝对要是我们自己的亲信。”石有才道,“卫所之中可以派谁去呢?”

“周亮。”王老虎提出了一个人选。

“周亮。”石有才道,“他可是韩彩李的同党。我们不是已经处死他了吗?”

“我瞒着石将军,私自将他救下来了。”王老虎问道,“冯升,你认为呢?”

“周亮的确是韩李彩的人,不过,他的主子已死,公子救下了他,而周亮是个忠义之士,他相信他不会有二心,另外,公子说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冯升道。

“遇春,你说呢?”王老虎问道。

“我认为公子胆子过大,将这么重要的事押在这个外人小子手上,我们可用的人这么多,为什么要用一个外人?”

“你是不相信他,还是对我这样安排不满意?”王老虎问道。

“公子,我不该怀疑你的用人能力,但如此重大的事交给一个外人,我们是不是应该再考虑一下。”常遇春道。

“我也认为此事应该斟酌斟酌。不说周亮已经是处死之人,如果被皇上知道我们私自救了这些人,我和你对这件事是要负全部责任的。”石有才道。

“石将军对于我的这个决定还是颇有说词,就是说石将军不同意我这么做。”

“我也是为大局着想,王将军认为这事十分重要,却是将事情交由一个我们不信任的人去执行,会不会太草率?”

“石将军认为我们应该找卫所的谁去完成此项任务?



“我认为其他任何人去做这件事都比周亮合适。”石有才道。

“其他任何人?”王老虎道,“我不相信其他人,现在也没有这么多时间去辨别谁与我忠心,谁对我有异心,周亮至少可以证明他对韩李彩是忠心的,只不过他被人利用了而矣,现在他已经悔悟,对我,他也不会出卖。这是我用他的原因。”

“看来将军早已经想好,只不过是想来听听我们的意思而矣。”

“对。”王老虎倒也不回避,“对于送信的人,我倒是有另外一个想法。”

“王将军还有什么想法?”石有才道。

“我们要见皇上不是很简单,所以我要分成两路向京城求助,第一路,由石将军亲自上京向兵部请求出兵,第二路,由周亮秘密去见皇上,争取能得到皇上的首准。”

“你放开这两路是不是不放心兵部的那帮人?”石有才道。

“兵部这条路是要走的,因为不久之后,他们也会得到消息,所以求助于他们不会错,怕就怕他们不肯同意我们这样做。”

“兵部这帮人是怎么想的,宁王都犯乱了,他们会不同意我们出兵。”

“我不是贬低他们,他们很有可能不同意我们出兵,所以这最后我们还是得依靠皇上。但见皇上又何其难,所以我让石将军一同前往,让你安排周亮去见皇上。”王老虎道。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公子,这事不是由石将军直接去见皇上,跟皇上说,事情不就结了吗?”常遇春道。

石有才也有同常遇春一样的疑问。

“你们都想我这样的安排是多此一举了,但我告诉你们,你们对于京城的形势还不了解,京城里各种势力错综复杂,周亮一人去见皇上一定是没有机会的,我要石将军从中帮忙,带他去见皇上。另外,石将军为什么不能直接见皇上,我有自己的考虑,至于为什么,我现在还不能告知。”王老虎道。

“将军如果对这件事不讲清楚,我怎么可以放心地去做呢?”

“我只想说,我是为了保护石将军。”王老虎道,“石将军只要打通渠道,让周亮自己进去见皇上就可以了。”

“自己进去见皇上?”石将军道,“王将军把皇宫想的太简单了吧。”

“石将军去找一个叫李顺的小太监,让他带周亮进去。”王老虎道。

“好,就照王将军说的做。”石有才道。

“现在我们解决了派人上京请示兵部与皇上的事,接下来我们来解决派兵进入江西的问题。”王老虎道。

“你这样做太危险了。”石有才马上阻止道,“没有兵部的命令,我们怎么可以派兵前往江西?”

“如果我们先不入江西,任由宁王犯事,他们可能就会一直而上,打胜仗多了,别人就会认为他才是正统,投靠的人越多,对我们越是不利。”王老虎道。

“这我万万不同意的。”石有才道,“这派兵就等于将你我都拉下水了,私动兵马到其他府,你我项上乌纱不保。”

“石将军,难道我们就任由宁王犯事作乱不管?”

“宁王的事有江西的兵马对付,我们担什么心呢?”

“皇上对你我可是十分地信任,所以让我们来杭城。作为臣子,我们理应为皇上分忧,现在我们知道了宁王要做的事,却还是不管不顾,这不是我们应该做的。默默无为可能会保住乌纱,不出事,但主动出击更是我们作为臣子就担的本色。”

“王将军,这件事,任你怎么说,我都不是不会同意的。”

“石将军,我来做个中间人。”冯升道,“我知道你的难处,但你也要想想我家公子的难处,和宁王和他同伙的人干,没有兵马怎么行?你看这样行不行,公子只需带上常将军,奇将军的二万人马。”

“常将军,和奇将军哪来的两万人马?”石有才道。

“他们当然没有两万人马,不过石将军不是有随时调动的几百人马,再加上公子的二千人马,凑起来不是有两万兵马了吗?”冯升道。

“这些可是我的私人卫兵,王将军,你把我的这些人都算计上了?”石有才道。

“这次我也是不会为难你的,你借还是不借,全凭你一句话。”王老虎道。

“你都把我架起来了,我还能说不借吗?”

“这次,你是一定要将我一起拖下水,你才安心呀。”石有才道。

“石将军,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呢,你知道我已经中毒,这毒中的是越来越严重,以前是十几天发作一次,前些日子是七天发作一次,现在可好,已经到了四天发作一次,我听说湖南有治这病毒之症的郎中,所以我是借了你的人到湖南看病去了。到湖南,只是路过江西而矣。”

“希望是你说的那样。”

“你还怕我骗你不成。”

“我的身家性命都押在你身上了,还怕你骗我?”

王老虎笑了笑,的确,他说的有件事是真的,他是要到湖南去看病,但是现在宁王的事即将发生,他要先解决了宁王之乱,再上湖南。

知府府。

“我这样安排,你认为有什么不妥?”王老虎问冯升道。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公子不让石将军去见皇上?由他亲口告诉皇上不是更好。”冯升问道。

“你知道吗?锦衣卫比我们的能力更强,我们收到了消息,你认为锦衣卫会没有得到消息吗?”王老虎道。

“你是说锦衣卫也会将这个消息告诉皇上?”冯升问道。

“事实上他们并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皇上。”

“公子这是猜测还是另外安排了内线?”冯升知道,在锦衣卫安排了自己的内线,而这内线只有他一人知道,连王老虎也不各大道,而他说锦衣卫没有将得到的消息告诉皇上,所以他有此疑问。

“你不知道这锦衣卫不是皇上的锦衣卫吗?所以有些事皇上自然是不知道的,等他知道的时候,应该不是第一时间了。”

“那让石将军将这个消息告知皇上有什么不妥呢?”

“锦衣卫不将这个消息告知皇上,定有自己的原因,而如果此时石大人却在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皇上,你猜锦衣卫的人会怎么想?”

“原来公子是在保护石大人。”

“现在锦衣卫情况不明,我们还是要学会保护自己为先。”王老虎道。

“可是周亮?”

“周亮能对韩彩李忠心,我相信他也不会出卖我。”王老虎道。

“周亮此去京城,要不要让特工人员盯着些。”

“京城的特工人员好不容易潜伏下来,不能大动干戈。”王老虎道,“但必要的照应还是要的。马上飞鸽传书,让特工人员注意石大人和周亮,如有危险,可以适当帮助一下,但不可暴露自己。”

“好,公子,我马上去安排。”冯升道,“公子,你可要保重身体。”

“等这事结束了,我刚好顺道去趟湖南,请回四夫人,让她给我解药。”

“我看公子还是先去土家,请回四夫人,反正这宁王之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平息的。”

王老虎摇了摇了头,“等处理了宁王,时间不会很迟。”

“现在我还担心一件事。”冯升道,“公子说有些诸王或是朝庭官员拥护宁王,这些人是否会发兵,如果发兵,他们会进攻哪里?”

“我相信他们这些人跟花神会一样,已经收到了宁王的消息,但现在不可能都将这些人纠出来,这些只有等到他们全都暴露出来了再说。”王老虎道。

“公子,我现在就去安排。”冯升道。

王老虎安排好了一切,想着自己即将出发去江西,而且一去就要好长时间,应该跟几位夫人好好地告别一下。

王老虎府。

除了冯柳儿,卞程程却是不在,王老虎清楚,她是去了卞依坊。

“夫人,上次我不是告诉你们我身上的毒来自于四夫人,所以我想去一趟湖南,找她要解药,顺便将她接回来。”

“相公,这件事你怎么说的那样急,前些日子也没听你说起,今天突然之间就说要去湖南了。”

“我的身体你应该清楚,前些日子,这疼痛是来的越来越急。我怕自己支持不住几天。”

“真有那么严重?”冯柳儿倒是有些担心起来,“这样子的话,相公是要早去早回。这四妹也真是的,给自己的相公下毒,真是闻所未闻。”

“我却是不这样想,如果没有她给我下的毒,说不定我现在还想不起来她呢?你知道,一个人如果事情太多,很有可能将一些人,一些事忘记。即使先前说着海誓山盟,永不变心的话,有时候在时间面前一文不值。”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给四妹说好话。我现在就给相公准备下行李。”

“好的,夫人,有劳了。”

王老虎点齐了将领,常遇春和奇顺是他的家将,皇上说过,他们仍在王家,所以他们的兵力他可动用,另外,他的权力加上石有才的家将,算是有两万余人,他说是去湖南,其实在他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借湖南,过怀德,进江西。

他们出发的时候,同时出发京城的还有石将军和周亮。

二万多的军队也算是浩浩荡荡。

王老虎的人一直走着官道,向着目的地江西而去,但在一路上却是有意避开直接奔赴的嫌疑。

他要先去花神会,在经过一个岔路口的时候,他和大部队暂先分开。

“遇春,你们先行赶往,待我处理了事情,就与你们会合。”王老虎道。

“好的,公子。”常遇春,奇顺等人先行带人离开。

王老虎带着王彪及二十多个士兵却是往另一条路而去,他这是要去花神会见右护法。

马蹄声声,一路驰过。

白际山,花神庙。

“王公子来的真快。”花神仙子迎了上来。

“碰上了这样大的事,我能马上不来吗?”

“王公子真是做大事的人。”花神仙子道,“您请坐。”

王老虎来到了内厅,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刚举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右护法便从外面进了内厅来。

“公子。”她叫了一声,这么些日子不见,右护法见到王老虎是格外的亲切。

第七百零四章 花神会将计就计

明虎第七百零四章花神会将计就计右姑娘。”王老虎放下杯子,站起身迎接道。

在右护法的身后,还跟了左护法,另有几位女弟子。

“花神会全是花,我一进来就被姑娘们的香气给迷的晕了。”

“瞧公子这嘴,说是我们把他迷晕,其实中看到右护法,迷得抬不开眼了。”花神仙子道。

“公子,你有事了就回来,平时不能来坐坐吗?”右护法道。

“右姑娘真会说笑,若不是今天有事,刚好经过怀德,也不可能到你这里。怀德,杭城可是有好几百里路呢?”

“好几百里算什么。王公子,快马一鞭,那是一阵烟的事,你是不是将我们这里的姐妹给忘了。”花神仙子道。

“仙子是性情中人,你有所不知,这杭城我是怎样度的日子吗?没好好地安生过几日,这事情真是太多了。”王老虎道。

“男人有事就推说事情多。”右护法道。

“这不是你们花神会的待客之道吧,我一来,你们全都来怂我,让我怎么好意思坐在这里了。”

“你不坐就跟我去房里。”右护法道。

“有这档子事。”

听到这样的对话,左护法,花神仙子都笑了笑。

王老虎对王彪道:“你随我来。”

右护法道:“你还怕我吃了你呀。”

右护法房间,王老虎让王彪护在门外。

“右姑娘,你不是真的让我来跟你到房里调情吧。”看着右护法一直望着自己,王老虎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跟你分别了那么久,我不能好好地看看你呀。”

“我是一收到你送来的条子,就马上赶来了。”

“原来你心里这件事比我更重要。”右护法道。

“你也应该清楚哪件事更重要。”王老虎道,“花神会里这些日子都安生吧,仙子她可有什么不轨的行为?”

王老虎在花神会的日子不长,对于宁王这次此事,他还是有些担心,怕花神会中还是会有宁王的人,但这些日子过来,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王老虎希望花神会举起义气大旗能够一番风顺。

“你在花神会的时候,宁王埋在会里的那些人不是全都给你灭了吗?还有什么不安生的因素,仙子的功夫也给你尽废,她哪里还弄得起风浪?”

“我希望这次你们能扛起义旗,所以我不希望出什么差错。”

“所以当我知道宁王有异动的时候,就将这消息通知了公子。我们等着公子的指示。”

“宁王要作乱的事,花神会里还有哪些人知道?”

“知道的人不多,除了我,还有仙子,左姐姐也知道。”

“这件事这样重大,知道的越少越少。你知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吗?”就是怕你们花神会里还有内鬼。“王老虎道。

“不会吧,上次被你除掉了这么多人,怎么还会有内鬼?”

“这很难说,宁王苦心经营了花神会,他不会这样轻易地放手。所以,右姑娘,你还是小心为妙。”

“宁王犯事,我们花神会要马上脱离他的管制,我们还要担心什么呢?就算里面有内鬼,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希望如此吧。我不能在花神会待上很长的时间,这花神会里一切要靠你自己。”

“从没看到你这样婆婆妈妈。”

“这不是一件小事,在这样的大事面前,我却是十分地谨慎,就怕在中间出什么差错。今天这事就是花神会转型的日子,所以更不能出现什么问题。”

“如果你怕出现问题,为什么不在花神会呆上一段时间?”

“你这个想法倒是不错,反正我现在有空就在这里呆上全十天半个月的。”

“这样很好呀,不过十天半个月也未必能找出内鬼。”

“你是想让我在这里呆上一年半载?”

“不可以吗?”右护法道,“宁王的事一过去,我们花神会就不要再听他的了,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归入将军你的门下。”

“这件事咱不急,现在我们先把眼前的事给应付过去。”王老虎道,“宁王不是要起事了吗?我们顺着他的意思,帮他出兵九江。”

“公子,你是不是疯了,还要帮他出兵九江?”

“当然,我们不光要帮他出兵九江,还要让他知道我们是忠于他的。”

“公子,你想好了什么计策?”

“我要你说服宁王,让你们回守南昌,届时,我会带人进攻南昌,你们就在南昌城里里应外合。南昌城是他怕老巢,一旦突破了他的老巢,宁王的末日就到了。”王老虎道。

“公子的想法虽好,但是我要怎么样才能说服宁王让我回守南昌?”

“宁王这人生性多疑,如果你不全心卖命,他定不会让你回守南昌,他的老巢当然要挑一个他信的过的人。所以你在九江要特别卖命地帮他拿下。”

“就这样?”

“当然不是,你以为这样就能懵过了宁王。我会配合你给他上演一出好戏。”

“好戏,什么好戏?”

“宁王会不择手段夺取一些城市,他的兵不会很多,我会在合适的时候命人袭击南昌城,当他分身无术的时候,自然会派你们前来。”

“这时我们就顺了他的意,回南昌。”

“不,你们要拒绝他。”

“拒绝?公子不是让我们回南昌城吗,怎么现在拒绝他呢?”

“这就叫欲擒故纵,如果你答应了宁王反而会让他生疑,所以……”

“我知道了公子,下面的事我知道怎么做了。”

“你以为这样就好了,这中间还要一个人的配合。”

“谁?”

“仙子!”

在一间房间内,王老虎请了仙子。

“公子,你单独请我来可有什么事?”仙子笑着对王老虎道,同时两眼放着光,王老虎承认仙子很美,但这美人背后藏着什么,他拿捏不准。她朝着王老虎的腿上坐了上来,一双手搂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仙子还是如以前一样,这样迷人。”王老虎道,“仙子知道我此行来花神会,是为什么事而来?”

“这个我当然知道。宁王不久就要举事,这个消息就是我让右护法告诉你的。”仙子道。

“那我要好好谢谢仙子姑娘了。”

“那你怎么谢谢我呀?”仙子边说边将脸往王老虎的脸边靠了一靠。

“仙子不知道我与右姑娘的事吗?”

“男人嘛,外面有个三四个女人,都不奇怪。”

“仙子真的很了解男人。”王老虎这次却是没有将她拨开,反而对她道,“宁王起事,是逆天下大不违之事,他是不会成功的。”

“我相信王公子说的话。”

“你不相信。”王老虎直言道。

“王公子,为什么认为我不相信?”

“你这样近距离地靠着我,我能体会到你的心,你的心在告诉我,你不相信我。”

“王公子能体会到我的心,为什么我不能体会到呢?”仙子一边说一边抓起王老虎的手,打算将他放在仙子的胸前。

王老虎笑了笑,甩开了,道:“仙子姑娘,我有一件事交给你去做。”

“王公子交给我的事一定是大事,小女子洗耳恭听。”

“你要协助右姑娘,让她回南昌守卫南昌。”

“你要我怎么协助?”

“你知道宁王疑心很重,如果直接要求去南昌守卫,他一定不同意,我们要让他自己说,但为了验证花神会的忠心,他可能会想出一些考验你们的东西,但是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你怎么知道我会帮你?”

“仙子姑娘只是识实务,我现在也不明白你会不会临时倒戈。”

“既然你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要跟我说这样秘密的事?”

“宁王会在六月十四举兵作乱。”

“这个宁王已经给我们来信,无需再怀疑。”

“宁王作乱之时,会杀死江西巡抚李按、按察副使许庭。”

“还没发生的事,王公子怎么会知道呢?”仙子问道。

“我现在告诉仙子姑娘,是想让你知道,宁王接下去所做的事大部分我都知道,我是顺应天命,铲除宁王,仙子姑娘若是执迷不悟,下场会跟宁王一样。”

“你这是在恐吓我。”仙子不以为然地道,“我也不是被吓大的。”

“仙子姑娘可以拭目以待,看看事情是不是如我所说的发展。在杀了几个江西的大人后,他会任命他的部下为左右丞相,还会有自己的兵部尚书。”

“王公子这样说,我倒是想看看你说的对不对?”

“顺应大势才是正道,宁王之乱很快就会平反。仙子要认清形势。”王老虎再次劝说道。

晚饭是在花神会吃的。

餐桌之上并没有多少人,王老虎,仙子,左右护法总共就四人。

“公子,平时花神会里就我们这些女人,今天你来,我们花神会热闹了不少。”右护法道。

“花神会不就是以女人为主的吗?怎么你们现在都不适应了?”王老虎问道。

“倒也没什么不适应,就是如果会里有些男人,倒是也有些情趣。”仙子道。

“这什么时候的天下都一样,俗语就是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花神会也一样。”王老虎笑着道。

“公子,你考虑给我们花神会添些男人,我们花神会就不是花神会了。”左护法道。

“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先前是寄附在宁王之下,宁王即将起事,之后宁王若会被伏法,你们想做什么事?”王老虎问道。

“公子问得好奇怪,我们先前虽说是宁王的人,要啧在已经归入公子门下,自然是公子的人。即使宁王伏法了,与我们何干呢?”右护法道。

“我们现在是王公子的人,宁王伏法,我们还是王公子的人。”仙子道。

“今天,我不瞒大家,我有一个想法,在宁王这件事了了之后,我希望大家都能回家,这打打杀杀之事,其实并适合你们,你们应该回到家里去,过正常的女人应该过的生活。”

“这么说,王公子是让我们花神会散伙了?”仙子道。

“我们这些人在一起已经这么多年,你说散就散。”右姑娘道。

“花神会里有这么多的女孩子,有些是自愿加入,有些是威逼而入,不管是哪一种,她们都不应该在这里。”

“公子,那你对这里的姑娘们又知道多少?”右姑娘问道。

“愿听右姑娘说明。”王老虎诚恳地道。

“花神会的姑娘大部分是出身贫苦人家的女孩子,来花神会,至少可以吃饱穿暖,有时可能还可以救济家人。”右姑娘道。

“如果王公子一下将大家散伙,我们要去哪里,大家一下没了依靠,你让大家如何而活?”左护法道。

“另外在这些女弟子还有一些失去家人的人,家里已经无人,你让她回去,她去哪里,她回到哪里?”仙子道。

“看来仙子姑娘对女弟子还是有所了解的。”王老虎道,“大家都对这些女弟子今后的去向问题很担心。我想听听你们想怎样安排自己?”

“安排自己。”仙子道,“解散了花神会,我们还能干什么,还能去哪里?”

“我倒是可以回去,或者是跟大家一起闯荡江湖。”左护法道。

“闯荡江湖?我可不去了。”仙子道,“我哪儿也不去,我是要跟着王公子了,右护法呢?”

“我跟仙子一样,跟着公子走了。”

“其实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你们看左护法很有自己的想法。”王老虎道,“我是这样想,花神会里大部分都是未出嫁的女孩子,这些女孩子不应该在外流浪。所以在解决了宁王这件事之后,我有几个想法,第一,花神会解散,因为这花神会建会之时对百姓就有一定的迷惑性,而且是在宁王的授权之下建立的;第二,花神会的武装编入虎家军;第三,花神会的女弟子自己决定去留,要走的,我送路费及安家费,留下来的,我将她们编入女护卫。”

“做你的女护卫有钱吗?”仙子问道。

“仙子姑娘,不是做我的女护卫,你知道我的女家眷多,有时用男护卫不是很放心,我很早就想过用女护卫,不过这人很难找,现在有现成的花神会女弟子,她们都是有功夫的,正好帮了我的大忙。”王老虎道。

“原来,王公子早已将我们花神会的出路都算好了。”仙子道。

“仙子姑娘,别忘了我跟你说的话,宁王气数已尽,何去何从自己要选择清楚。”这三人中,王老虎最不放心的就是仙子,她被废了功夫,她对现在的状况无可奈何,如果她一旦回到宁王身边,谁也说不定弄出什么事情来,所以王老虎要将预防针打在前面。

“王公子好像是处处针对我的人,我已经是王公子的人,你还怕我出卖你。”仙子道。

“我要你的人有何用,我有的是你们的真心。”王老虎笑着道,本来听着像是王老虎在说笑,实际上这话里包含了几层意思。一,人虽在曹营,身在汉的人,王老虎不要。二,如果你们没有对自己真心,那么留你又有何用?王老虎已经将话说清楚了,接下来自己如何选择就只有自己的了。

“呵呵”仙子也笑了笑,“王公子的话让我怎么想呢?看来是我们照顾您不够体贴到位,才让您有了这样的想法。”说着,仙子给王老虎倒上了一碗酒。

“仙子姑娘是想今晚将我灌醉吗?”王老虎笑着举起了酒碗。

“哪难哪,王公子的酒量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仙子道。

王老虎与仙子各饮了一碗酒。

右护法道:“公子,我也要与你干一杯。”

“右姑娘,今天你的酒就不要再喝了。”王老虎道。

“怎么,你能仙子喝得酒,与我却不能喝,你是看不起我。”右护法气乎乎地道。

“今晚,我可以喝醉,仙子姑娘可以喝醉,你和左护法却是不能醉。”王老虎道。

“我们怎么不可以醉?”右护法道。

“你们花神会不是有规矩吗?这是其一。第二,现在是决战宁王的关键时期,你们两个要保持清醒的头脑。第三,花神会中还有没有内贼,我们还不清楚,如果今夜他们有行动,或是将我们一网打尽,我们是不是显得太没用了。”

“公子不是带了护卫来了吗?”

“你以为我的护卫是万能的,这是你们的地盘,出了事主要靠你们。”王老虎道,“所以右姑娘,今天你和左护法就委屈一下,酒还是不饮了。”

“我觉得公子还是偏心仙子多一些。”右护法道。

“刚才你们没有听到吗?仙子可是我的人。”王老虎哈哈大笑道,“今晚你们决不能饮酒,这是命令。”

右护法还是不甘心,她道:“喝一杯酒怎么了,他不会一杯即倒。”

“我们虎家军里有一条规定,凡是外出有任务的人,全都不许饮酒。你去看看我的这些护卫,他们有没有在饮酒,酒多误事,你明白了吗?”

“你……”右护法刚要再还嘴,左护法却是拦住了,对右护法摇了摇头。

王老虎道:“还是左护法通情达理一些。”

王老虎与仙子一直豪饮,却是将左右护法丢在一边。

酒过几巡,这人自然就醉了。

王老虎与仙子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仙子扶着王老虎进了她的房间。

右护法和左护法在餐桌上看着直瞪眼,特别是右护法,她早已对王老虎有情愫,这次来,王老虎却是对她不冷不热,相反对仙子却是别有一番热情,自然让她醋意大发了。

“刚才你也看到了,公子竟然不让我扶他。”右护法气乎乎地道。

“王公子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这次上山来态度对你有这样大的转变。”左护法也表示不解。

“一定是仙子给公子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右护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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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五章 右护法突然失踪

仙子房内。

王老虎在她的床上躺了下来,仙子躺在侧在王老虎的一边,她将头靠在他的手臂之上,道:“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右护法她很喜欢你。不过,我看王公子却是在躲避她。”

王老虎道:“今夜饮酒真是痛快。仙子姑娘也应该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子一样饮过酒了吧。”

“花神会不能饮酒,若是在平时哪能像现在这样子饮酒,也只有在王公子来了,我才能喝上几碗。”仙子说着,便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身体靠在了王老虎的身体之上,道,“酒后容易乱性,王公子,长夜漫漫,过了今晚,你又要远行,今晚何不潇洒一回。”

说着,仙子将她的小口在王老虎的脸上,这热热的气呼在王老虎脸上,惹的人痒痒。

王老虎笑了笑,“仙子姑娘容貌出众,如果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不动心,那是假的,更何况,现在房内孤男寡女,共居一室。”

“王公子现在最想做什么?”仙子问道。

“我也很想做些什么,但……”王老虎转过身,却是和仙子来了个正面接触,四目相对。

“公子想做什么,现在可以做。”

“现在没有外人,我 有句话要问仙子。”

“王公子想问什么话,小女子听着。”

“仙子姑娘今年有二十四五了吧。”

“王公子也知道我的年龄。”

“这个年纪在大明也算是大龄剩女了吧。”

“大龄剩女?”

“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还没有出嫁的姑娘,还不是大年龄剩下来的女人啊。”王老虎向她解释道,“仙子姑娘没能成家,全是因为这花神会,不过,等这宁王这事解决,仙子姑娘就可以找个好人家。”

“王公子打算将我许配人家?”

“都这个年纪了,还不想成家的事,难道要等自己老了,才去做年轻时要做的事,这个时候已经晚了。”

“我从没有想过这样的事。”

“这是因为你们身处花神会,花神会在宁王的手底下,而宁王每次派来的人,皆是好色之徒,要学会生存,你不仅要讨好他们,还要受他们的欺凌,真是难为你了。”

“王公子把这说成是难为我的事,可我却不这么认为。”

“如果仙子姑娘认为是职业光荣,我也不勉强于你,至少我是这样想的,摆脱了宁王,就要给自己考虑,好好地找个好人家嫁了。”

“我看还是不要了。”仙子说话的时候,王老虎明显感觉到她的一种无奈,她在考虑什么?是因为自己不是一位姑娘,还是因为自己已经看透了男人?

“好了,这是后话,我们也就不争论了。”

“是呀,王公子,长夜里,就让我好好地服待你。”

“你不用服待我,你应该是你自己。”王老虎道,“还有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应该是活出自己。”说着,王老虎从床上爬了起来。

“王公子这是要去哪里?”仙子问道。

“我想请你为我安排个房间。”

“王公子不在这里过夜?”

“仙子姑娘,别忘了我跟你说的话,这事过了,一切都会雨过天晴,你也会成为自由人。”王老虎从床上爬起来,看来,他并没有喝醉。

房门打开,夜已经不是一般的夜。

王老虎走在前面,而仙子走在后面。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从房内出来。

仙子看了看,道:“你看天都黑成这样了,这房就不用安排了。”

“仙子姑娘怕黑吗?”王老虎道。

“我这就为您去安排。”仙子刚一说出口,王老虎便道:“谁?”

原来他感到黑夜之中有人躲在暗处,只不过是几步之遥的距离,王老虎当然就感觉到了。

黑夜之中,一人发声道:“你还没有喝醉呀。”听得出是个女子的声音。一人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王老虎看清了,这躲在黑暗之中的人是右护法。

仙子倒是比较识趣,道:“我去给王公子安排。”

王老虎来到右护法身旁,看了看天空,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右姑娘还没 有睡呀。”

“你倒是快活,今晚我还以为你喝醉了。”

“今晚喝得不多,这点酒怎么可能让我醉。”

“我看你也不会醉,却是装作醉的样子,来到仙子房里。”

“你不会是一直躲在房外吧。”

右护法却是没有说话。

王老虎道:“我明白右姑娘的心意。”

“那你为什么这次来避着不见我?”

“我身上中了不知名的毒,而且见了郎中,郎中也说不出我身上中的是什么毒,我不知还能活多少日子,我也不清楚,我不想你跟着我受苦。没有我,你还可以安安生生地过日子。”

“你说你身上有毒?”右护法道,“你怎么不早说,我让郎中给你看看。”

“我知道,花神会里有位厉害的郎中,我已经找了很多的郎中,都不知道是何毒,而且只有在我发作的时候,才能知道毒的存在,不发作的时候,跟平常的人是一样的。”

“你怎么这样不关心自己的身体呢?”右护法道,“不行,你马上跟我去深山,让郎中看看。”

“右姑娘,现在天都这么黑了

,还去深山?另外,我跟你说了,这毒只有在发作的时候,才能感觉到他,其他时候,郎中也是不知道的。”

右护法却是有些不相信地道:“你这是唬我的吧,我看你的身子好好地,怎么会中毒,我看你一点也不像中毒的样子。”

“右姑娘你不相信也罢,我这毒已经病入膏肓了,本来是十多天发作一次,现在已经到几天发作一次了,我怕自己是熬不过今年了,我要与你们除了宁王之患,才能走的安心。”王老虎道。

“看你说的像是真的一样。”右护法抓起王老虎的手,在手心里看了又看,“中毒的人手上都会有症状,你这手如常人一样,我看不出你哪里中毒了。”

“右姑娘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我言之已尽。”

“你别骗我,上次你不是答应我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却是要反悔了。”

“我是为你好,我可不想让你成为寡妇。”

“我忘不了你与我一起患难与共的日子,我嫁与你不后悔。”

“你别是一时冲动,我不想因为你一时冲动而悔了你一辈子 的幸福。”

“嫁给你才是我一辈子的幸福!”

“王公子,你要的房间我已经安排好了。”两人正说着话,仙子却是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好,有劳仙子姑娘了。”王老虎边说边往一边而去。

仙子也一同跟去,刚走出两步,她却回过头来道,“右护法,公子他真的很会疼人。”说完,她却是露出一股不怀好意的笑。这句似是而非的话和一个不怀好意的笑,让右护法惆怅了半天。

刚才王老虎与仙子在房里了老半天,在老半天里可以做很多的事情,右护法却是没有法子,她的心里只有王老虎,她也没有在多想,她要求证一件事,王老虎是不是真的中毒了。

王老虎在花神会的安排也不过是两天,第二天,他就要默默地离开。在这关节眼上,王老虎一方面要快速地赶到预定位置,另一方面,花神会是否有宁王的人,现在还不知道,王老虎要快来快走,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

仙子问道:“昨晚上睡的好吗?”

这样敏感的话,让左护法却是不能接受,好在右护法却是没有出现,王老虎猜想着昨晚上可能将她惹生气了,女人一生气起来就会避而不见。“仙子姑娘安排的好,我非常满意。”

“王公子此去做大事, 我也不强留你,要不然,我可还要留你在这花神会里几天几夜。”

“哈哈哈哈,以后有的是机会。”王老虎边说边高四周望了一望,始终没有看到右护法的影子。

时不我待。王老虎对左护法道:“今日我有要务,所以要赶着离开,请转告右姑娘,一切按我说的做,成事之后我们再相见。”

左护法却道:“王公子,这话你自己跟她说吧。”

“我这是哪里出了差错,右姑娘不来送我,左护法也对我不笑。”王老虎叹了一声,“看来花神会里只有仙子姑娘对我还是一如即初。”

“王公子,我是你的人,我当然靠在你这边。”仙子道。

“仙子姑娘,左护法,你们保重,与宁王不要硬拼,他是秋后的蚂蚱,没几天奔头了。”王老虎道。

“真是气死我了。”左护法道,“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昨晚上右妹妹她就回房过。”

王老虎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吃了一惊,一晚上没回房间,这可不是好事,难道自己昨晚上的话将她深深地刺痛了,她受不了刺激,她下山了?

会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到现在还没 有回来。“昨晚上整晚都没有回房?”王老虎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如果是因为生自己的气,这倒还好,她在外想通了,自然她还会回来,但万一是被宁王的人暗线给掳走,这就说不清了。

“是呀。我还以为右妹妹跟王公子在一起呢?”

“花神会里还有没有人失踪?”王老虎问道。

“没有收到这样的报告,应该没有人失踪。”仙子道。

“什么叫应该,马上去查一下,花神会还有什么人一同失踪了。”

仙子对王老虎报谨慎感到纳闷,道:“难道王公子认为右护法遭人绑架了?”

“现在是非常时候,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

“好,我马上让人去查。”仙子道。

“公子,昨晚上右护法来找过我。”这时,王彪对王老虎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 ?”

“应该是很晚了,我早已经睡下,她是将我敲醒的。”王彪答道。

“这么晚了,她来找你干什么?”

“她是来问公子的事的,她问我你是不是中毒了。”

“这个傻丫头,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我就实话实说,说你中毒了,她还问你中毒有多少日子了,我说有几个月了。她看起来很着急,也没有多说话就走了。我当时也没有睡醒,刚想问她,我一回头,她早已经不见了。”

“这傻丫头,她会去哪里呢?”

“王公子,如果你担心右妹妹,你现在就派人去找她。”左护法道。

“时间上不允许了。我现在要确认除了她之外,花神会里还有谁失踪了,待我了解好,我就马上要走。”

一会儿功夫,有人向仙子报告:“

我们已经在女弟子中全面了解,没有发现有失少的女弟子。”

看来这是个个案事件,自己也是多担心了。

“昨晚上右护法她连夜出门了。”女弟子道。

“原来是出门去了。”现在知道了她的具体去向,王老虎倒是放心了许多。

“右姑娘迟早会回来的,我有要事不能再在这里耽误,告辞。”王老虎和她们告辞,便和护卫转身离开。

王老虎刚要离开的时候,有 女弟子前来通报:“仙子,王公子,右护法回来了。”

“这傻丫头,终于知道回来了。”王老虎没有想到在自己离开之前还能看到她回来,便和仙子,左护法一起迎了上去。

“你个傻女人,你干什么去了,害大家都在担心你。”王老虎刚一看到右护法就说道。

“你还说呢?你自己一点也不注意身体,让这毒在你身体里拖了这么长时间。”右护法道。

她这样说有什么意图。

她的身后却是跟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王老虎知道,他是花神会里的郎中,跟王尘染有着一样神奇的人物。

“你夜里出去,就是去了深山。”王老虎似乎明白了,右护法昨夜里出去并不是她生气了,而是去给王老虎找郎中去了。“傻姑娘,你昨夜没有休息就去了深山?”

“来,快给公子看看。”右护法没有回答王老虎的话,对身后的郎中道。

“我跟你说过,我身上的毒在没有发作的时候是查不出来的。”王老虎道。

“我不信!”右护法道。

“王公子,右护法可是磨了我很长时间,所以,请务必让我给你看看。”

“我不是不给看,我的毒不是一般的毒,没有解药,这世上只有一人能解。”王老虎道。

“一人能解的毒药?”右护法道,“公子,你告诉我,我去将此人找来。”

“右姑娘。”王老虎抓住右护汉的手道,“你的心意我明白,等这件事完毕,我就会去找她,不为自己,也为你们,我也要好好地活着。”

“可是你身上的毒已经几个月,真的不能再耽搁了。”右护法道。

“不是几个月,是一年多了。”王老虎道,“这毒在我身上,已经伴了我一年多,只不过现在它在提醒我,要我去见她了。”

“你还这样一点也不重视自己。宁王的事与你自己的身体比起来,孰轻孰重,你自己分不清楚吗?”

“我来这里是有自己的使命的,我相信会留我的命,与我心爱的人在一起。”

“公子,你醒醒吧。”右护法道,“郎中已经来了,你就让他看看吧。”

“时间不允许。右姑娘,仙子 姑娘,按我说的做,我们在胜利后再见。”王老虎道。

“你……”右护法道。

王老虎却是一把搂住了她,这让她自己和仙子,左护法都大吃一惊,在那个年代,大庭广众之下,一个男子将一个黄花大闺女紧紧搂住是个什么概念,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不是耍流氓就是绝无紧有。

“右姑娘,你听我说。等着我们胜利的那一天,我就抬着花轿来娶你。”

“可是你……”

王老虎打断了她的话,道:“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等着 我。”

王老虎松开了抱着她的手,用一双坚定的眼神看着她,“相信我。”

江西宁王府。

宁王的几个部下正在宁王府。

“王爷,几地的郡王我们已经发出函去,他们纷纷响应王爷,答应会一同派兵攻打九江。”说话的是侯平。

宁王点点头,对于马上要举事的他来说,这些都是好消息。

“花神会也已经通知到位,日前他们已经从怀德,大兵而来,根据他们行进的步伐,相信能在指定的时间到达九江。”端木田道。

“不过,我们的人好像在怀德境内发现了王老虎的人。”祁连道。

一说到王老虎,在一边的慕华樱心里一怔,镇山双宝的小宝却是咬牙切齿地道:“王老虎与我不共戴天之仇,请王爷让我出去杀了他。”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停留在这小打小闹之上。”宁王道。

“我怕王老虎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怀德,怕他对我们不利。”祁连道。

“一个小小的王老虎,他能掀起什么大浪。”宁王不以为然地道,因为在这个时候,箭已经在弦上,不得不发,外来的干扰因素,对他来说,越少越好。

“这王老虎长得道貌暗然,他已经几次三番坏我们的大事,要不然,钱大人也不会让我们杀了他,这次王爷这么生果的时候,他也来到了怀德,我们不得不防。”祁连道。

“还是以大局为重,等我坐上了龙椅,要杀王老虎岂不是小事一桩。”宁王道,“我们现在最紧要的任务是加紧排兵,直捣京师。”

“王爷说的是。”侯平道。

“几路人马已经先后派往九江,我要集中拿下九江,传我命令,所有人马给我杀向九江。”宁王道,“南昌就交由祁连将军负责看守。”

六月十四,宁王杀死了江西巡抚李按、按察副使许庭,打着皇帝非正统,治国无能,只知荒淫无道的旗号,发檄各地,起兵反叛。并亲率十万大军,向九江出发。

第七百零六章 几路人马取九江

王老虎已经到达了指定的位置。此时的他只带了两万兵马,他还在等京城的消息。

“宁王终于动了。”王老虎念道。

“公子,我们是不是马上进攻南昌?”奇顺问道。

“遇春,你认为现在是进攻南昌的时候吗?”王老虎问道。

“宁王刚刚离开南昌,我们就去攻打,我认为不妥。第一,我们只有两万兵马,去打南昌就有如以卵击石。第二,宁王如果回援南昌,我们就无路可退。”

“遇春分析得有理,宁王刚举兵,士气正盛,我们此时动他不是时候。我们暂先等待,等京城石将军的消息。”

京城。

石有才一直在等待兵部的消息,却是没有消息,石有才亲自前去兵部询问。

兵部给的答复是:“刚刚发生的事,你们怎么会知道?还是再等等,等消息来了再商议。”

石有才清楚,兵部在短时间里是不会有批复,现在最快的方法就是去见皇上,王老虎说过,让他去见一个叫李顺的小太监,让他带周亮进入宫内。

石有才通过一定的关系,很快就联系到了这名小太监,小太监告诉石有才,让周亮下午来此地找他。

事情好像进行的很顺利。

这个小太监在宫里与几个其他的太监在玩耍,这是他们平时空下来常玩的小把戏,斗蛐蛐,也不知是哪几个小太监说起的,斗蛐蛐,也要弄点钱,乐呵乐呵。大家一听也是好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小顺子,看你手头正阔绰,这钱是哪个主子赏你的。”有小太监说道。

“你伺候好了主子,主子当然就会赏你。”李顺道。

“你透露我们一下,是哪个这么好的主子。”又有太监说道。

“你们哪,个个都是戏精,我这蛐蛐可是又要胜了哦。”小顺子道。

李顺哼着小曲,

在皇宫的一处走廊里走着,迎面走来了几个锦衣卫的人,拦住了他的去路,李顺看到这橛的阵势,转身一走,想从另外一边走,却只见那边也出现了几个人来,其中一人道:“小顺子,你要去哪儿呀?”

在李顺踌躇之间,一人已经到了他的跟前,吓得他早已经腿都软了。

周亮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指定的地点,看样子,小顺子还没有来,他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到来,他似乎感到了一股不祥之召。他向着四周看了看,想从这里走开,没有想到,在他刚要走的时候,却是出现了几个带刀的锦衣卫。

周亮从这里退下来,他往回走。后边的锦衣卫追了上来,他们抽出了手中的刀,周亮拔开双腿向前跑,小跑了一阵,他感到自己已经不能逃出这些人的追跑,便边跑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硬生生地将它吞进了嘴里。

王老虎等了几天,还不见有消息从京城传来,知道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消息了。他召集了常遇春等人。

“京城一直来没有消息,我们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

“公子打算现在马上攻打南昌城?”常遇春道。

“不,宁王举起看似正义的旗帜,讨缴皇上。现在我们跨府前来,所谓名不正,言不顺,况且我们的兵力也不足以拿下南昌城。”王老虎道。

“公子可有好的计策?”奇顺问道。

“我要等宁王攻下九江。”

等宁王攻下九江,这是什么理论?常遇春和奇顺表示不解。“攻下九江,这跟我们打南昌有什么关系吗?”

王老虎却是清楚,宁王打下九江,花神会和其他郡王就会和宁王会合,而在这之后,王老虎希望花神会能回守南昌,这时王老虎就有机会。

“这事我已经有安排,但必须是在宁王攻下九江之后。”王老虎道。

“现在我们什么事也不做吗?”常遇春问道。

“这倒不是。我们即然来江西出师无名,就让有名的人来做。”

“公子已经想好了方法?”

“在江西有个佥都御史大人,是个大教育家,我想去拜访一下他。”

“大教育家?现在可要是打仗,大教育家在这个时候能派上用场吗?”

“你只知其一,这位大教育家身上的光环太多,立德、立言于一身,所以我想去见见他。”

常遇春对于王老虎这个时候产生这样的想法表示不赞同,跟宁王做战是实打实的战斗,一个文人怎么可能派得上用场呢?

说干就干,王老虎带着王彪和常遇春,带着两个护卫,前来拜见这位官员。

王老虎要见的这位大人,也是浙江人,凑巧的是也是姓王。他收到了家丁送上来的帖子。

“王将军?”

“是的,大人,这位王将军,也是从浙江过来的。”

“我跟这位王将军并没有什么交集,不知他有什么事来找我。”王斯忠道,“就说我外出了。”

家丁刚想出去,却被又一次叫了回来,“算了,我亲自出府迎接。”

府门大开,王斯忠从府里走了出来,王老虎没有想到他会亲自出门,便上前道:“王大人,您老亲自来迎接我,我怎么过意的去。”

“王将军,你说你是从浙江过来的,有老乡来看我,我当然得亲自

来迎接。”

“我有幸见到王老,是我的荣幸才对。”说着,王老虎向这位大教育家深深地鞠了一躬。

“王将军客气了,请。”

两位王大人在会客厅里坐下。

“王老是大教育家,现在已经桃李满天下,我特别崇尚像王老这样的大教育家。”

“王将军这样的话我可不敢当,大教育家我也称不上,只是我的学生比较争气。”

“我对王老知行合一非常认同。强调要知,更要行,知中有行,行中有知。我也是按王老的这种思想在践行。”

“看来你对我比较了解。不知王将军这次来是专门与我来谈知行合一的吗?”

“近来,江西发生了一件大事,王老你知道吗?”王老虎问道。

“江西有大事发生?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王斯忠道。

听他的话,好像他还不知道江西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也难怪,大明通讯工具不发达,还没有传到这边,也是很正常的事。

“就在几天前,宁王杀死了江西巡抚李按、按察副使许庭,举兵进攻九江。”

王斯忠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是想干嘛。”

“王老是真的不知道吗?”

“他杀朝庭命官,他就不怕朝庭怪罪下来吗?”

“他还真不怕。”王老虎道,“他不光杀了朝庭命官,不久他还会任命他的人为丞相和兵部尚书。”

“他这是在造反。”王斯忠一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王老,你别激动。”听王老虎这样一说,王斯忠就又重新坐了下来,“这样重大的消息,发生了这么多天,为什么我还不知道。”

“江西很多的官员已经归顺了宁王,这消息就封的严实了一些,我想这个消息京城还不一定知道。”

“发生了这样重大的事,作为大明臣子,当然要忠心护主,别人不敢站出来,我一个老头子,怕他做什么。”

“我知道王老的英雄气概,我此次来拜访您,就是冲你的英名,您老一声吼,事出正名。”

“我倒是非常愿意来牵个头,但是我手底下并无多少兵马,想要拿下宁王,没这么简单。”

“如果是在浙江,我倒是可以出十万兵马,可是在这江西,我不能跨境作战。我已经命人赶去京城,求得兵部授权,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到现在还没有什么消息。”

“没有兵马,怎么跟宁王对抗。”

“王老,这次我来江西,虽然没有带足十万兵马,但也是来了二万余人。”

“好,有这两万余人就够了。”

王老虎临时住处。

“王老不愧是王老,做事雷厉风行,由他举起义旗,我们出师就有名了。”王老虎道。

“可是京城一直以来没有什么消息,我们就拿两万人跟他斗吗?”

“你还不知道王老的另一个身份吧,他不光是教育家,他还是一个杰出的军事家,跟着他,小小的一个宁王算不得什么。”

“公子这样说,我算是放心了一些。可这些人也是公子的心血,在处理这件事上,我们是不是还要谨慎一些。”

“我们要找合适的时机,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准备好,做到万无一失。要打就将他一击击跨。”

“那我们现在还要做哪些准备?”常遇春问道。

“要准备的东西很多,第一,时时注意宁王你了在战场上的动向。第二,南昌城里的动静如何,我们这是要端了他的老巢,就要知已知彼,方可有针对性的夺取南昌城。”

“注意宁王爷的动向,宁王现在正带人攻打九江,而我们与宁王的人距离又这么远,我们怎么获取到他们那边的情报。”

“这个我已经早有安排,不过,我现在最担心倒不是这件事,我担心的是在京城的石将军和周亮。他们俩已经去了这么长的时间,到现在却是没有一些消息,真让人担心哪。”

“石将军只是去兵部,想得到授权,应该不会有问题吧。”常遇春道。

“一般应该是这样,我现在担心的是宁王里朝庭也有人,现在这个敏感的时候,他去了,会不会。”还有一点王老虎没有说,就是锦衣卫也早已知道这件事,却是没有提起,所以这个时候,石将军去是不合适宜的,这也是王老虎让周亮去给皇上送信的原因。

但是过去这么些天,却是没有消息,怎能不让人担心。

“将军,有人想见你。”门外有人说道。

“请他进来。”王老虎不知道是谁,但在现在这个时候来,肯定是有事的。

“潘泰。”来人却是潘泰,常遇春不免叫了起来,原来此行,不光有常遇春,奇顺的兵马,王老虎也让潘泰一起来了,只是他们不知道而矣。

“公子,京城有消息了。”潘泰道。

与常遇春刚刚聊起京城的事,没想到就来消息了。

王老虎从潘泰手上接过一张纸条,但是看了之后,王老虎却是不安了起来,“京城来消息了,没想到是个坏消息,周亮被锦衣卫的人给抓了。”

“周亮被抓了,为什么?他又没有做什么坏事。”常遇春道。

“这就是京

城。”王老虎感叹道,他也认识到去京城求得皇上的授意已经走不通了,这条路被人人为地给堵上了。锦衣卫果然是要将这则消息封锁,他们这橛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周亮落在锦衣卫的手里,那么石将军怎么样了,从京城特工搜集的情报来看,并没有提及石有才,说明石有才至少还是安全的。

京城没有授意,就只有老老实实地走这条路,用两万兵马对抗宁王。

“现在已经基本确定,我们没有再有援兵,现在都要靠我们自己了。”王老虎道。

“南昌城里兵马应该不是很足,要出城的人都出去城攻打九江去了,我们何不现在就出兵攻打南昌,先打个胜仗,鼓舞一下士气。”常遇春道。

“不急于一时,等我们打探清楚了城里的情况,再动手也不迟。”王老虎道。

九江。

几路大军已经赶到九江城外,宁王的人,花神会的人,还有其他郡王的人。

“我们现在已经将九江城包围了起来,九江城里有多少兵马,还不及我们的十分之一,今天我们就大举杀进去,夺下九江,给狗皇帝一个下马威。”一个郡王道。

“九江是我们的第一战,第一战一定要打响,我们现在集聚了几路大军,九江孤立无援,我们拿下它犹如囊中取物一般容易。”

“大家说的对,我才是大明的正统。等拿下了九江,我就封赏各位郡王,还有我要任命我的丞相,与各位将军。”宁王心里已经野心满满,他认为这件事就如现在这样简单。

几路大军分别从东南西三路向九江城发起攻击。

端木手持铁血大环刀,冲在队伍中,九江的守军有三万余人,在将军车旬的带领之下奋起反抗。

铁血大环刀对准守军砍过去,硕大的刀锋砍下去,避去了前面的几位守军,几名士兵应声倒下,

慕华樱手拿圆月弯刀,也冲在最前列,两片圆形弯刀闪过,银光一现,马锋划过守军的胸前,两名士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花神会也参与了此次战斗,这二万余人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终于也是派上了用场,女弟子跟男士兵一样,冲锋在前。

经过几天几夜的战斗,宁王的兵马终于夺下了九江,负责九江保卫的车旬将军及副将被抓,不久就被砍头处死。

“哈哈哈哈,九江简直就是不堪一击。”宁王以胜利者的姿态进入了九江,在九江,他任命了自己的左右丞相及兵部尚书。

“我们出师大捷,这往后不管是哪座城,都如九江,我们胜利稳坐泰山。”侯平道。

“今日大捷,今晚在九江我设宴款待各位,大家好好地热闹一番。”宁王道。

“谢宁王。”大家齐道。

“端木,你让人准备今晚的盛宴。”

“是,将军。

“侯平,我们进入了九江,也将城里的主将,副将抓住砍首,但这城内或许还有一些乱匪,你去将这些人纠出来,,凡偷袭我将士者,格杀勿论。”宁王道。

“是,将军。”

“仙子姑娘,这是你部与我们第一次交战,这次战斗,我非常满意,这些年来,这些钱我没有白花。”

宁王花在花神会上的钱,也只有在刚刚办会的时候才投入的多一些,到后来,是花神会养着宁王了,但仙子却道:“宁王爷,我们花神会有今天,全靠王爷一手载培。”

“哈哈哈哈,花神会以后就不要去怀德了,等我打下了这江山,就封你们一座城,我再封你个官当当,你们的苦日子到头了。”宁王一边说着,一边却是将眼睛盯在仙子身后的女弟子上。

在仙子身后,除了左右护法,还有两位女弟子,右护法心里一阵嘀咕,她从心底里讨厌这个男人。

“我在这里替大家谢谢王爷了。”仙子道。

“你身后的这位姑娘是?”宁王突然间冒出了一句。

“你说的是?”仙子当作不知道,问道。

“就是你右边的这一位。”

右护法一惊,在仙子的右边有两位姑娘,其中一位就是右护法,仙子也一惊,如果宁王看上了右护法,今晚是要将她送至王爷的房间的,她懂得规矩。右护法是王老虎看中的人,如果今天没能保护她,说不定王老虎会拿自己开刀。

本来仙子也是没有太多的想法,来到宁王这里,可以好好地告王老虎一状,毕竟宁王也是个好靠山,但随着时间的发展,王老虎对宁王的猜测也都是对的,这让她有了犹豫,王老虎对这场叛乱好像早有预料,他主瓣每一件事都成了真实,她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的未来。

“王爷,我身后的几位丫头,不懂事,我亲自给你挑几个,怎么样?”仙子道。

“别婆婆妈妈,就她了。”宁王指了指手。

右护法发现宁王指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她身边的一位女弟子。

慕华樱此刻也在被攻下的九江城里,宁王的人进了城内,就开始作威作福起来,他们抢着百姓的东西,吃东西不给钱成了士兵的常太快,更有甚者,一遭到百姓的反抗就说他是城里潜伏下来的前朝旧兵,一律斩杀。

她到现在才明白,王老虎说的是对的,只不过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第七百零七章 消息传京瞒圣上

九江城晚上格外热闹,宁王经过几天几夜的连续攻打,终于得到了九江城,所以宁王设宴嘉奖了各将士。

花神会仙子和那位看中的女弟子一同与宁王赴宴,左右护法却是没有上桌。

右护法在九江城的一处,她不想在酒宴上苟且,因为她心里有了牵挂,所以现在的每一段时间对于她来说都是煎熬。

她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战前的九江应该不是这样的吧,虽然没有多少的破坏,但上街的百姓明显少了许多。

另一个漂亮的姑娘从她的对面走了过来,此人正是慕华樱 。

右护法不免多看了她一眼,因为大家都是在街面上闲逛,而且都怀有心思,所以不免有相同的境遇。

一座饭馆里。

右护法和慕华樱难得坐在一起,她们在一起算是吃了个饭。

“今夜,宁王爷大摆宴席,这么热闹,你为什么在街上闲逛?”右护法先问道。

“你不是与我一样吗?”慕华樱反问道。

“我从小就见不得热闹的场面,所以我出来到外面,想安安静静地吃他饭。”

“我跟你一样,不喜欢热闹。”慕华樱道,“我听王爷说你们是花神会?没想到你们也是王爷的人。”

“王爷的心思,我们怎么会猜 的透,他是要做大事的人。”在没有弄清对方来路的时候,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右护法当然拎得清这样的事。

“王爷很快就能攻下京师,到时候 我们这帮人都是功臣,说不定他还会封我们个官当当呢?”慕华樱道。

“封不封官的我可不稀罕了,我只希望事成之后,能让我回家。”

“你想走?恐怕王爷不会让你走哦。”

所谓一入空门深似海,想要脱离却是难上难。见到右护法不语,慕华樱又道:“看你急着回家,是不是在想心上人?”

说到心上人,右护法心里马上浮现出王老虎的影子来,在这样孤独的时刻,她当然会想起自己的心上人,但此刻却是不能,因为她们还有一个重要的使命。王老虎想让他们回调南昌,然后里应外合,打下南昌。

“我确实是在想他。”这一点,右护法没有否认,因为越是孤寂的时候,她就越是会想起他,她希望能快些解决了宁王的事,和王老虎早日团聚。

“姑娘有可想的人,而我却连这个资格都没有。”慕华樱道。

“心里有人,为什么会没有资格?”右护法不解地问道。

“你不会明白的。”

这件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会明白的。

天亮了。

“公子,我们收到九江城来的飞鸽传书,说昨天九江城已经被宁王攻下。”潘泰道。

“九江已经攻下,仙子能不能说动宁王,回守南昌,是我们成败的关键。”王老虎道。

“如果有消息,九江那边会传来。不过,公子,宁王如果不同意花神会回援,我们的计划不是落空了吗?”常遇春问道。

“南昌回不回援,要看宁王的意思。”王老虎边说边看着墙上的地图,“宁王攻陷九江之后,他就会破南康。”

“南康有朝庭守军几万人,公子怎么说宁王会破南康。”常遇春不解地问道。

“九江之后便是南康,宁王自然会直取南康,这是事态的必然。”

“如果宁王要取南康,他为什么要让人回守南昌?那要有一个让他回守的理由。”常遇春道。

“遇春,你说的对,宁王直取南康,这样对他更有利,让他回守南昌,只有让他感觉南昌有危险了,他才会回救。”王老虎道他思索了一阵,对常遇春道,“遇春,你马上打上王老举兵勤王的旗号,攻打南昌,注意保存实力,只要让宁王知道有这件事就行了。”

“公子,我明白了。”

两日后,南昌被攻打的消息传到了宁王的耳朵里。

仙子当然马上请缨回南昌防守。

“王爷,南昌受到进攻,属下认为这是敌人的佯攻之计,这江西都是你 的天下,巡抚、按察副使都已经被我们除去,还有什么人敢与你作对。”侯平道。

“我收到的线报是说王斯忠想要举兵勤王,什么狗屁,我才是大明正统。”宁王道。

“王斯忠?”端木道,“这人我听说过,小 有些成就,听说还平定过福建之祸。”

“你说的事,难道我还会不知道?”宁王道,“据收到的消息,王斯忠从朝庭那边带来了八万兵马。”

“如果 他有八万兵马,南昌可就危矣。“端木道。

“王爷,属下愿意带兵回守南昌。“仙子自然就主动请缨回南昌,她认为机会已经到了。

“你们都认为王斯忠有八万兵马?”宁王怀疑道。

“ 我也感到奇怪,他哪来的八万兵马?”侯平道,“这一定是他的疑兵之计。”

“他怎么会没有八万兵马,我听说他拥有南赣的部队,现在又有人来帮他。”端木道。

“谁来帮他?”宁王问道

“这件事我也听说了。”仙子也补充道,“听说是王老虎。”

“这个王老虎,处处与我作对,我应该在他没有站起的时候将他处理了。”宁王道。

“王

爷,这样说来,八万兵马袭击南昌是有可能的了。”端木道。

“王老虎这人,我们跟他打过交道,此人诡计多端,我是不相信他会有这么多兵马。”候平道。

仙子道:“现在不光是王老虎,最主要的是王斯忠。这两位王大人这是合起伙来与王爷做对。”

“你们怕了吗?我可不怕他们两人,我看他们此时是在虚张声势,小小的佥都御史能翻得起什么大浪,另外,那王老虎是杭城的官,你的兵能带到江西来?”宁王道。

“还是王爷智高一筹。”侯平道,“这条条分析得让人心服口服。不过,我听说王斯忠曾经也手握兵权,不知他会不会联络他原先的部下?”

“王爷,我看为了稳当,我愿打先锋,回南昌去探探情况。”仙子又一次提点道。

宁王想了想道:“王斯忠此人与我不是一路,他确也有过兵权,不过,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他能不能联系到他的部下,现在还为时过早,他这样故意放风出来,是想影响我的行军速度,不必理会他。”

“但是万一他们真的集结起来了兵马,我们再返回支援可就迟了。”仙子道,“我们花神会的两万兵马与宁王的十万大军比起来算不得什么,但是到了南昌城里,可就不一样了。”

“唉,仙子姑娘,话可不是这样说,你们花神会的兵马也是我们的主力军,这战场之上少不了你们。”宁王道。

仙子也不再说话。

宁王看了看场上的人,道:“我们只要取了留都,这天下就是我们的了,到时,我们再直取京师,赶下狗皇帝。”

京城。

左右丞相麻仁和姚禀凌,兵部尚书汪前温等聚在刘谨的房内。

“我等刚收到南方的情况,江西宁王爷突然向九江袭击,现在应该已经拿下了九江。” 麻仁道。

“发生了这样子重大的事,我们要不要把这件事告知皇上?”姚禀凌道。

“这件事不是小事,宁王看上去是想谋乱了,我看应该请示皇上。”汪前温道。

“我们想听听刘大人的意思。”姚禀凌低下头道。

此刻刘谨正坐在椅子上,手里玩弄着一根烟斗,却是不把它含进嘴里,他听着他们几个聊的话,却是不哼一声,当他听到有人来询问他意见的时候,他将头抬了起来。

这个男人脸十分地白净,已经四十多岁了,脸上却是没有一根胡须,他看了看前面的几位官员,慢悠悠地道:“宁王爷好歹好是个王爷,圣上的兄弟,他们之间的事由得我们担心吗?”

“刘大人说的是,这件事只是刚刚开始,往后怎么发展,我们还不得知。” 姚禀凌道。

“圣上现在正很开心的时候,如果我们这个时候去打扰他怕好兴致,你猜他会是怎样的心情?这件事我们先看看,两兄弟的争斗平常百姓家就有,帝王之家也是如此。”刘谨道。

“怕就怕宁王夺下九江之后不松手,越过警戒线,一路袭京。” 姚禀凌担心地道。

“这一点,我们的汪前温大人在,让他跟我们说说,有没有这样的可能。”刘谨道。

“刘大人,这一点我一点也不相信,宁王爷有多少军队,他能直上京师,他也就是这样小打小闹,他是想跟圣上有谈话的资本,想多弄些领地而矣。”

听到尚书大人这样说,其他人也不再言语。

“宁王爷犯事之前,其实杭城卫所石有才就给兵部交了一份公文。”汪前温再次说道。

“他说了些什么?”姚禀凌有些关切地问道。

“宁王刚刚犯事,他就给兵部上了一份公文,说宁王犯事,杭城卫所主动前去剿乱。” 汪前温道。

“这石有才好像有先见之明一样,刚刚发生的事,他就知道。” 姚禀凌道。

“这就奇怪了,没有发生的事,他怎么会知道 ?” 麻仁道。

见到大家都有些想不通,刘谨道:“其实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他心里是这样在想的,宁王犯事这件事其实他也早已知道,只是他跟大家一样,并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

“你们知道杭城卫所现在的指挥使是谁吗?”刘谨问道。

“现在杭城卫所的指挥使是王老虎。” 汪前温道。

左右丞相相互看了一眼,这个王老虎何德何能,一下子就升到了指挥使的角色。

“这个王老虎大家知道是怎样当上这个杭城指挥使的吗?他是圣上钦点的。” 刘谨道。

“圣上钦点的,我倒是也听说过,现在我听说他还当上了杭城的知府,大家都在议论他,他究竟是何许人物。” 姚禀凌道。

“一个人能到这个位置,一定有他独特的能力的。你看,从这件事上,让石有才来兵部请命可以看出,他不是一般的人。” 刘谨道。

大家都点点头。

“那王老虎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大家又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你没听到他的大名吗?他叫老虎,天下什么事能瞒得了他的眼睛,他的耳朵。” 刘谨道。

“想不到刘大人把他看得这么高。” 姚禀凌道。

“能让圣上看上眼的,这天下没有几个。” 刘谨道。其实他早已派锦衣卫盯

上了王老虎,只不过现在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消息,这个王老虎究竟有多少能耐,有多少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刘谨也很想知道。“王老虎远在杭州,却能知道江西宁王的动向,你们说这说明了什么?”

“王老虎此人不只只知道杭城,还在关注其他府地。” 麻仁道。

“他不安心管理杭城,却盯着其他地方,我看他的心思不只是杭城。” 姚禀凌道。

“我看王老虎此人野心极大,他的权力挺大呀,杭城的官管到江西去了。”汪前温道。

“大家对王老虎都有一些想法,我想这就是他为什么会得到圣上赏识的原因。”刘谨道,“宁王爷事情已经犯下,我们只需静观其变,由事情发展,圣上那儿,我们也不要去打扰他了。”

大家对于这句话是心知肚明,皇上现在正在豹房中享乐,去打扰他可能会惹了圣怒。

汪前温问道:“石有才那里,末将应该怎样回复他?”

刘谨道:“宁王的事是江西的事,让他安心管好杭城,其他事用不着他管了。”

“是,刘大人。”

送走几位大人,锦衣卫萧霖进了房来,问道:“大人,抓的那小子什么也不说。”

刘谨道:“这人不审,我也清楚,他应该就是王老虎的人。”

“大人,既然是王老虎的人,我们就去将他抓了。” 萧霖道。

“不。这人我留着有用。”刘谨道。

“抓的那人怎么处理?”

“先关着,自然有用。”

王老虎临时住所。

他一直在等着京城的消息,却是没有消息。

“还是王老的法子好,让人传出消息,八万大军攻南昌,他不回城布防都难。”常遇春道。

“我也对王老的这个迷惑之法点赞,但是,时间过去了这么多天,宁王那边好像没 有什么动静。”王老虎担忧地道。

“现在只能认为宁王他没有上当。”奇顺道。

“没有上当的话,花神会就不会回援南昌。”常遇春道。

“我也不期望宁王会直接回援,在这么短的时间,王老要集起八万大军,宁王不信,我也不信。”王老虎道。

“那怎么办呢?难道现在我们看着宁王一路打过去。”常遇春道。

“还有什么办法,我们只带了两万兵马,那城里少说也有五万,我们怎么和他们斗。”奇顺道。

“现在要夺下南昌城确实不现实。”王老虎道,“我们骗不了宁王,就来第二招。”

“公子,要怎样对付宁王?”常遇春问道。

“希望他们能骗得了宁王。”王老虎并没有告诉常遇春具体的方法。

宁王在九江过了几天安生日子,这一次大捷,让他有了充分地自信。接下来,他率了大军,直逼南康。

大军在开往南康的大路上浩浩荡荡,从前望不到北。

宁王骑着马在队伍的中间,一路而行,夜黑下来,千军万马在野外驻扎了下来。

而此时,一队黑衣人正向宁王的驻地而来。

士兵们就这样倚地而睡,在空地之上,还堆了一些柴火,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只见数百发箭朝着队伍之中射了进去,“啪啪啪”这些箭一些落在空地,一些射中了宁王的士兵。

驻地上人声立刻响了起来,“有人偷袭,有人偷袭。”这喊声将宁王也喊醒了,宁王披了件衣服从帐篷里钻出来,一个士兵前来通报,道:“王爷,营地遭到了偷袭。”

“妈的,有人竟敢来偷袭营地,赶快给我摸清楚,是什么人敢来偷袭驻地。”

端木与侯平也匆忙地来到了宁王这边,道:“将军。”

“你们赶快过去看看,有多少人袭击我们。”宁王道。

“是,将军。”两人应道。

“走,跟我过去。”侯平道。

蒙面人与宁王的人已经交织在一起,只见最前面的人手持一根双截棍,这棍双截棍与平常的不同,是纯铁制成,他一边甩着,朝着两边的士兵一路甩过去,这棍的威力甩在士兵的胸前,拍打起一些扬起的尘土。

这些两边的士兵向后倒去。

一边的士兵向着蒙面人击来,大刀砍下,蒙面 人向边上一闪,双截棍却在闪的时候连成了一根铁棍,大刀当地砍过,硬生生地砍在这根铁棍之上。

后边有这些人手持扑刀,向着宁王的士兵一路砍来。

端木田已经赶到,铁血大环刀对准拿 长棍的蒙面人一个劲地砍过去,风声雷行,乎乎还声,一招铁血招阳,大刀滚雷,贴着铁棍的光滑面滑过去,这点点的火花四溅起来,蒙面人将手一收,大刀贴棍而过。

蒙面 人再次抓住铁棍,转了个身。端木单膝着地,大环刀在手里一扬,大刀随风而过,将黑衣人身上的一样东西给割了下来。

宁王这边的士兵越来越多。

黑衣人中有人发出了一声长啸,蒙面人听到,好像是领取了命令一般,向外突围了出去。后面的士兵刚一波追来,就听得“啊啊”的几声,黑暗之中有弓箭向士兵射来。

端木和侯平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脱。

第七百零八章 宁王没那么简单

临时帐营。https://

宁王生气地拍了拍帐中的桌子,道:“这么多人,连几个蒙面人都抓不住,这些人,竟敢骑到我的头上来了。”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候平道,“这群蒙面人突然袭击,而且又神出鬼没,等我们凑足人时,他们早已经逃之沃沃。”

“在与这群蒙面人交手的过程中,我们不是没有一丝丝的线索。”端木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出来,这样东西是他在与其中一个蒙面人交手的时候,从他的身上砍下来的。

宁王接过这样东西,不觉吃了一惊。这是一块腰牌,铜制腰牌,上面清清楚楚地印了个“锦”字。

“锦衣卫?”宁王脱口而出,难道这么快锦衣卫就入手了?

“锦衣卫眼线众多,今晚上的黑衣人难道真的是锦衣卫的人?”端木问道。

“从他们的身手上来看,这些人功夫都不错,我看也像是锦衣卫的人。”侯平也肯定的道,不过他也表示出了自己的疑问,“如果是锦衣卫的人,他们为什么蒙着面来?”

“我猜想是他们现在人太少了,不足以和我们斗。”端木道。

此时,闻迅而来的其他储王也来到了帐营。

端木和侯平先退下了。

“宁王,这是怎么回事?我听说有锦衣卫的人插手了。”唐王道。

“这才几天,锦衣卫就插手了此事,接下去我们该如何做?”康王道。

“几位哥哥,今晚我们确实受到了袭击,但他们是不是锦衣卫,还有待于调查。”宁王道。

“你手上拿着的不就是锦衣卫的令牌吗?”唐王道。

“手上的是锦衣卫的令牌不假,但他们不一定是锦衣卫的人。”宁王道。

“你从哪里看出来他们不是锦衣卫的人?”康王问道。

“他们这些人功夫不错,这和锦衣卫差不多,但是锦衣卫是怎样的组织,他会派这么些人来?这是第一,第二,锦衣卫的人平时十分霸道,这一次却是蒙面出现,我怀疑背后有鬼,第三,锦衣卫手上的兵器为绣春刀,他们手上拿的兵器却不是。”

“宁王说的有理,但我认为现在这个时候除了锦衣卫,没有其他别的组织会跟我们来对抗,蒙面是因为他们暂时人少,为免让我们认出来,他们才出的下策。兵器更不能说明什么,他们可以随时变成其他兵器,这也是他们的掩护手段之一。”唐王道。

康王点点头道:“我同意唐王的意见,这件事我们要从长计议了。”

“几位哥哥不用担心,即使他们是锦衣卫又能怎么样?九江不是被我们轻易地拿下了吗?我们现在是正统讨伐,是顺应天意。只要我们兄弟齐心,这天下就是我们的。”宁王道。

“到南康还有两天的路程,在路上不知还会出什么幺蛾子。”康王道。

“这江西的官员差不多已经为我所用,还有多少人会来反对我们,南康应该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拿下了九江,到时,我们取下它,也是轻而易举。”宁王道。

唐王点点头,“承蒙宁王所言,我们能轻易拿下南康,一路再过去,拿下留都,这样其他州府响应的会更多。”

“是呀,有些人,现在还在观望之中,这些墙头草我们也要争取过来。”康王道。

“几位哥哥,天色不早,你们先下去休息吧。”宁王对几位郡王道。

他们看了看天色,对宁王道了别。

帐内只留下宁王,他想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在这个时候对他进行阻拦的除了王斯忠和王老虎,不会是其他人,锦衣卫更不可能。他没有想到两王的实力,并不像自己估计的那样,是自己有些低估了他们。

天亮了。一切好像又恢复了平静。

这时有人来向宁王报告:“将军,南康有人送来消息。”

宁王是何许人也,他在起事之前早已经在各处安排好了一些东西,在南康,他就有这样的内线。他一听是从南康送来的消息,马上让人将送信人接了进来。

营帐内,宁王召集了郡王,以及他的部下一起开了个会议,商议攻打南康的策略。

“刚才我得到了南康那边的消息,南康那边守军不过二万,我们这边人过去,挤挤也能将他们人挤死。”宁王道。

大家听了这个消息,都兴奋地点了点头。

“不过,也有个坏消息,听说狗皇帝要派兵来了。”宁王道。

“这么快他们就有动静了?”唐王道。

“这事还没有得到确认,我的人也只是听到了风声而矣。我现在请大家来,只是想听听大家的想法。”宁王道。

“要派兵说明还没有派兵,我们离南康这么近了,不管怎么样,都会比他们更早一步到达南康,我们就先下手为强,早先一步夺取下南康。”唐王道。

“朝庭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派来人,速度够快的。”侯平道,“王爷,如果是这样,我认为昨天晚上的必定是锦衣卫。”

“锦衣卫到了,增援的人也到了。”端木道。

“宁王,我们是不是要考虑下进攻的策略,他们既然知道了我们要从南康下手,我们可不可以迂回一下,从其他地方入手,或是北上从安徽境内再向其他地方入手。”康王道。

“康王说的对,他们有准备,我们就给他们出其不意,从其他

地方绕过去。”唐王道。

“看来大家都认为狗皇帝已经派人来了,我却不这么认为。”宁王道。

“宁王为什么认为这又是他们的烟雾弹?”唐王道。

“昨天我已经说过那些人根本不是锦衣卫,而且他们越是想把我们引到锦衣卫,我越是怀疑。南康城不可能会有援兵,所以我们还是按原来的计划继续向南康行进。”宁王道。

“这万一南康真的有援兵呢?”唐王不安的道。

“如果真的有援兵,我们也马上会知道。”宁王道。

王老虎临时住所。

“我没有想到宁王比我想象的更难对付,他的大军还在向南康行进。”王老虎叹息道。

“南康已经保不住,而且更糟糕的是他们根本没有派人回援南昌。”常遇春道。

“我们这点人根本不足以拿下南昌城。”王老虎道。

“公子,这一点都不像是你的性格。”奇顺道,“宁王再难对付,总有他的破绽之处。”

“是呀,宁王的突破点在哪里呢?”王老虎百思不得其解。

“宁王像是知道了锦衣卫不会南下,也算准了皇上不会出兵,他才敢这样狂妄。”常遇春道。

“这人不容小看。”王老虎道,“现在只有靠实力,才能拦住他前进的步伐了。”

“公主,石将军已经回到杭城了。”潘泰进房对王老虎说道。

一直没有消息的王老虎听到这样的消息,好像是抓住了什么希望一样,对潘泰道:“石将军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潘泰取出刚刚飞鸽而来的信。王老虎取过纸条,无奈地道:“石将军此次到京城一无所获,兵部的意思是让我们杭城不要管闲事,江西的事由江西自己解决。”

“这兵部是不是睁眼瞎呀,宁王都造反了,还说这样的话。”奇顺道。

石有才无功而返,而周亮却被锦衣卫扣留,王老虎觉得自己要做的事已经不由自己所想了。要对会宁王,要么将他赶往浙江,要么在联络相关的力量,集中攻打南昌,引他回援,但这力量在哪里。

王老无兵,王老虎只有两万兵马,攻打南昌谈何简单。

这时,王老虎却收到了他认为是好的消息,王老让人送信来,他已经借兵去了。这一消息让王老虎振奋不已。

“王老这个消息真是太及时了,以王老的威望,借几万兵马不成问题,到时,攻打南昌,宁王不回援南昌才怪呢?”王老虎道。

大家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十分高兴,但是又有问题来了,常遇春道:“公子,王老借兵不是一两天的事,那么这些时间里,宁王可不会安生下来。”

“你说的对,他不会安生下来,我们也不能安生下来,宁王很快就会突破南康,这没有多少悬念,突破南康,宁王就会进入安徽境内。安庆。”王老虎一说到安庆,他的心就悬了一下,安庆里有一个人,如果宁王进了安庆,安庆也会不保。

一想到这个小九九,王老虎马上就担心起来,欧阳燕的安全要保证,但现在他在这里脱不开身,所以只好让人去接出欧阳燕,顺道给谷大人提个醒。

王老虎想了许久,终于想到要在宁王攻破安庆之前,提前到达安庆,提醒谷大人,但两万兵马不能动,这些人要在攻破南昌时发挥重要的作用。

于是,他向王老提出了了以下建议。

王斯忠府。

“我用人迷惑宁王,想让他认为有锦衣卫的人介入,后在南康发布消息,说皇上已经派兵南下,没有想到宁王没有上当,他还是按照原来的路线前进,接下去,他会攻打南康。”

“宁王精心经营了那么久,他一定摸透了一些东西,而且他也十分自信,相信这么一点时间,皇上根本集不起这么多的兵力。”王老道。

“您说的对,我在这场战役中有些低估他了。”

“我们现在兵力不足,如果在后与他紧追不舍,我们很有可能被他吃掉。”王老道。

“王老,您借的兵什么时候才会到位?”王老虎问道。

“现在还不好说,我借的这些兵,一些是我的学生,还有一些是我的好友,但是他们肯不肯借,什么时候能够到位我却是不能拿捏。”

“借不到兵,我们即不能对南昌城里的人动手,也不能一路直追,这真是伤脑筋。”

“王将军也不必气馁,我们现在已经有两万兵马,如果有更多的兵马,我们对付宁王会更稳妥一些。我们会想出办法的。”

“我对王老一点也不怀疑,现在您举起了义旗,名出有名,只不过,我们没有想到一个引宁王回城的办法。”

“宁王此次出南昌,好像势在必得,他杀死江西巡抚李按、按察副使许庭,震慑了江西的官员,有些人因此而害怕了,有些人早已经归顺于他,所以从江西取兵很难。”

“王老,宁王不肯回南昌,拖下去与我们非常不利。我仔细分析了宁王的行进路线,他夺下九江,现在又向南康进发,我猜他在南康之后,向安徽的安庆方向行进,尔后夺取留都。”

“我跟你的想法一样,如果被他拿下留都,大明气数就失一半,所以我们要在宁王拿下留都之前想到一个办法。”

“王老,我想亲自去趟安庆,净可能地为王老争取一些时间。”

“你是想带兵前

往安庆抵抗宁王?”王老不解地道。

“两万兵马我不会动,这里非常需要人。”王老虎道。

“王将军,你不带人,你如何与宁王斗?”

“我知道王老这边更需要人,所以我将两万人留下,任凭王老指挥。我到安庆并不能改变什么,或许只能让宁王多花些时间,我希望我做的事是有意义的,在这段时间里,请王老想出办法。”王老虎道。

“王将军,你单枪匹马前去安庆,我十分不放心啊。”

“王老,安庆千户是我朋友,而且我也不是正面和宁王斗,我只是想拖住宁王时间多一点而矣。”

“王将军一心为大明的情操让我佩服,你此番前去务必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王老道。

“王老,我在等你的好消息。”王老虎道。

王老虎在与王老说明了缘由之后,留下了自己的两万兵马,全权交给他调谴。他随带王彪及二十来个护卫向着安庆出发。

在王老虎向安庆进发的时候,宁王已经向南康发起了进攻。

南康,因为兵力上的悬殊,还有城内还有内应接应宁王,所以宁王只用了四天时间就将城攻破,守成将领厉水被擒。

而厉水在南康被突破之前派了人逃出了南康,他要向圣上说明这里的一切。

南康城。

宁王的士兵大举进入城内,城内狼藉一片。

“厉水,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有那么一天,当初我让你加入我的阵营,你死活不肯,现在你还是落在我的手里。”

“乱臣贼子,你起兵造反,你以为你有好下场吗?”厉水道。

“这大明我才是正统,你们都被人蒙弊了,你看我的人,兵强马壮,所有城都不堪一击,而且江西大部分官员都已经臣服于我,只有你们这一些老顽固,墨守阵规,不懂事,还在反抗我。”

“你以为大明只有江西吗?你出了江西,外面就是你的死期。”

“哈哈哈哈,你也太幼稚了,我举的正,行的正,并且一路上我差不多已经打点好一切,你以为大家都向你这样顽固不化。”

“你,你好卑鄙。”

“不是我卑鄙,是你自己不懂得识实务。”宁王道,“留守九江的车旬将军已经被我斩杀。”

“你,你这畜生,车将军,车将军。”厉水老泪纵横。

“不过,我不杀你,我要留着让你看看我是如何夺回天下的。”宁王道。

“哼,我倒是要留着命看看你是如何的下场。”

南康就这样被夺下,宁王的人马在南康休息了三天时间,便又继续向前行,果然不出王老虎的所料,距南康之后,他便出了江西进入了安徽地界。

安庆城。

这是一个平常日子的午后,一座戏院子台,正在演出黄梅调戏曲,几位演员在台上有板有演,一剧了终。

戏剧后台。

刚刚演出过后的演员正在卸妆,一排男女演员在镜子之前慢慢地卸着装,因为也急,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所以大家是边说笑边卸装。这里从外边来了一位老者,对着内喊道:“班主,班主,王公子来找你了。”

老头子急冲冲地跑进来,欧阳燕正坐在一旁,自从她做上了团长之后,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参与演出了。

欧阳燕从椅子上站起来,后台的帘子被掀开,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欧阳燕和众人的面前,他正是急急赶来安庆的王老虎。

两人先是这样注视了几秒,倒是欧阳燕率先问道:“王公子,你怎么过来了安庆。”

王老虎看了看正在卸妆的演员,道:“我特意赶来来看戏,可惜我来迟了一步,这戏演完了。”

一个小师妹道:“王公子想要看戏,我们可以加演一场。”

王老虎道:“这如何担当的起,现在又马上晚饭时间了。”

“王公子,你难得来一趟,就在我们戏院吃个便饭吧,我让人加几个菜,我就是怕王公子吃不惯我们的饭菜。”欧阳燕道。

“我们都那么熟了,我还会嫌弃这些,我是怕自己没有这个福分。”

听到王老虎这样说,欧阳燕还是挺高兴的。

晚饭后,王老虎单独与欧阳燕在一起。

“欧阳姑娘,你在安庆这边过得还好吗?”

“我做我的老本行,就这样子了。”欧阳燕道,“王公子怎么想到到安庆来?”

“我想带你离开这儿。”王老虎道。

欧阳燕听到这样的话,脸一红,她没有想到王老虎这次专程来安庆,就为带欧阳燕离开这儿。

王老虎突然感到自己的胸口一阵疼痛,千余只蚂蚁百脚虫在他的胸口爬来爬去,毒在他身上又开始肆虐起来。额头已经爆出几颗大一点的汗珠。

欧阳燕看到王老虎紧按住自己的胸口,额头有豆大的汗珠,知道他身体不适,忙上前一把扶住王老虎道:“王公子,你怎么了?”

这段时间以来,这身上的痛是越来越厉害,一次比一次痛,而且发作的时间也有所缩短,王老虎清楚,这毒是越来越严重了。

他没能开口回答欧阳燕的问话,他只是紧紧地按着自己的胸口,欧阳燕慌了,此时戏台正在做戏,她的师兄妹师兄弟大部分人在做戏。

王老虎的护卫也不在他身边,她在回去找这些人。

明虎

明虎

第七百零九章 千户府知道一事

明虎第七百零九章千户府知道一事“王公子,我马上去找人。”欧阳燕话刚一说出口,没想到便被王老虎一把抓住了,他那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抓住了欧阳燕的右手。

“不用……”王老虎忍着痛,强说了这句话。

一会儿功夫之后,王老虎的毒算是有些过头了,他缓了口气,对欧阳燕道:“欧阳姑娘,我实话告诉你,我中毒了。”

“中毒了?什么毒,找郎中看了吗?”欧阳燕问道。

“找神医都看了,就是找不出我身上中的是何种毒。”

“神医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毒呢?我现在带你去看郎中。”欧阳燕道。

“大晚上的,郎中都休息了。”王老虎道。

“还早呢,即使睡下了,也要将他叫起来。”

王老虎笑了笑,道:“欧阳姑娘,不用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我身上的毒已经一年有余,近来,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怕有一天真的自己承受不住,所以前来安庆见你一面。”

“王公子,你不要说。”欧阳燕被王老虎这样一说,道是留下了泪来,哭着说道。

“别哭,我来过了,所以也不会再遗憾了。”王老虎道。

“王公子,你说的是真的?”欧阳燕问道。

“你还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我说的哪一句话?”

“你们说要带我走?”

“我身上都中毒了,你还想跟我走?”王老虎反问道。

欧阳燕点了点头,道:“我愿意跟你走。”

王老虎道:“你舍得离开自己的家乡跟我走?还有我的命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没有,这样你也想跟我走?”

欧阳燕道:“是,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跟你走,我们马上去看郎中,让他好好地给你看看。”

“不用了。我身上的毒普天之下只有一人能解。”

“她是谁?”

“我的冤家。”王老虎道,“等我完成一件事,就去找她。”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办什么事,难道有什么事比自己的命还要更重要吗?”

“宁王的人要打到安庆来了。”

“宁王?他为什么要打到安庆来。”欧阳燕看来对这件事一无所知,也难怪,一般的女生对这些事根本就不敏感,更何况是在消息闭塞的大明。

“是的,宁王很快就会打到这儿,我现在来就是带你离开这儿的。”

欧阳燕显得有些惊慌失措,不住地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为了不引起民众的恐慌,所以在演出完之后,便告诉大家,戏团要外出表演几天。”王老虎这样对欧阳燕说道,

欧阳燕点点头。

另外王老虎除了要带走欧阳燕,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任务,他要去见谷大人,商讨一下如何对抗宁王。

“你有没有去见你的姐夫?”王老虎问道。

欧阳燕摇了摇头道:“你知道我姐姐早已经不在,我有那边已经没有亲人,我常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欧阳姑娘,我打算去见一见谷大人,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王老虎询问着。

欧阳燕抬了抬头问道:“王公子,你为何要到谷府去?”

“宁王不是要打进来了吗?所以我打算去见一见谷大人,让他早做准备。”

“原来你是有公事。”

“除了公事,我还有私交,谷大人的身体不知道怎么样了,我想去府上顺道看看谷夫人,这位奇女子。”

“这件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平息,我也相跟你一起去看看谷夫人。”

“好,那我们就一起去看看她。”

这里分两步进行,戏团的人在第二天白天再演出一场,贴出声明,剧团将要离开安庆,到杭州演出。另一方面,王老虎和欧阳燕到千户府,会见谷大人。

谷浩地还是与上次王老虎离开时的情况差不多,毕竟在黑暗的暗道里生活了这么长的日子,与世隔绝,总有一些不太适应与人交流的日子。

“恩公,请坐。”谷夫人对于王老虎的到来,还是十分地客气。

“谷夫人,一晃我们分别差不多一年半多,谷夫人看上去还是如去年一样年轻貌美。”

“恩公,你说笑了。这府上,我相公处理事务不便,很多事我都要照顾着处理,脸上全是皱纹了。”

“谷夫人要保护身体,这事情是一桩一桩也处理不完的。”王老虎疲乏,“谷大人,欧阳姑娘多日不来府上看望,今天带她来看看两位。”

谷浩地道:“王公子,我对欧阳燕照顾不周,让好在外受了委屈,我一直在责备自己。”

“谷大人,话也不能这么说,欧阳姑娘有自己的剧团,相当于有自己的事业,这是她高兴做的事,没有什么受不受委屈的。我知道谷夫人是多次去剧团看她。”

“恩公,我也觉得对不起欧阳妹妹。”

“谷夫人别这样说,我当年委托两位照顾她,可她心思不在这里,这不能怪两位。”

“感谢恩公的体谅,恩公,这次来可要在安庆多住些日子,让我们好好地款待于你,尽尽地主之宜。”

“本来我也想多住些日子,一来可以好好地欣赏

欧阳姑娘的戏曲,二来可以在谷府好生休息,算是好好休养一回。不过现在这事可不行了,这次我来安庆有一个重要的消息要告知于你们。”王老虎道。

“恩公来安庆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谷夫人问道。

“这件事关系到安庆的安危。”

“这事有这么严重吗?”

“对。宁王已经造反了。”王老虎道,“江西有大部分官员已经臣服于他,不归顺的一些地方也已经被他攻破,也算是清扫了江西,为他进攻其他地方扫平了障碍。”

“宁王造反,这么重要的事,朝庭不知道吗?”谷夫人问道。

“我已经将此事告知兵部,但兵部却是没有一点回音。这件事看来需要我们自己想办法了。”王老虎道。

“宁王会来安庆?”谷夫人问道。

“宁王攻破九江,南康,按照他现在的行进路径,应该是直奔安庆而来。”王老虎道。

“宁王来安庆做什么?”谷夫人问道。

“谷夫人是不是认为宁王应该北上直取京师。”

“按我小女子的想法,确实应该北上直取京师。”

“你知道他现在的目的是什么?直取安庆,通过安庆后,夺下大明的留都。”

“大明留都。”

“不错,他取下大明留都跟夺下大明的京师作用是差不多的,所以他先攻下留都,他的事就成功了大半了。”

“王公子说的这件事十分重要,也很紧急,我们应该让京城知道。”谷浩地道。

“我也为这件事担心,我一连派了几拨人去,但都没有消息。别人认为我是多管闲事。”王老虎道。

“宁王的人到了哪里?”谷浩地问道。

“到达安庆不会超过四天。”王老虎道。

谷夫人道:“这么说宁王马上就到安庆,我们得做准备才行。”

“谷夫人,你可知宁王带了多少兵马?”王老虎问道。谷夫人摇摇头,王老虎继续说道,“十万,宁王的兵马少说也有十万,再加上其他郡王的人,花神会的人,总数会达到二十多万。”

“二十多万?”谷夫人吓了一跳,谷府才多少人,与宁王的大军比起来,简直什么都不是。“恩公,你告诉我们这个消息是什么意思?我们的人与他们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里的一毛,将鸡蛋砸石头,根本没有胜算。”

“确实没有胜算。”王老虎道,“整个安庆府加起来,才多少人马,如果没有外援,安庆不久就会被攻破。”

谷浩地像是有些怕了,他经历过别人没有经历的一些事,这自然让他有了一些不一样的反应:“那怎么办,那怎么办呢?”

“谷大人,你是朝庭命官,而且是安庆的朝庭命官,安庆的安危自然有你的一份,所以我早些来告诉你,让你有所准备。”

“相公莫怕,有我在你身边。”谷夫人安慰道,“恩公,我们如你所说,守不了几天,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呢?”

“九江车旬将军被掳,遭宁王斩杀,南康厉水将军被俘,现在情况不明,这两城的守军都比安庆要多,在宁王的进攻之下,也不过坚持了几天。”

“恩公的意思是,宁王拿下安庆也只是几天时间?”

“正是,我来告诉你们,一方面要让你们准备好,另一方面,我也不希望你们做无畏的牺牲。”王老虎道。

“请恩公给我们明示。”谷夫人道。

“我让你们现在马上派人上京城,将这消息告诉当今圣上。”王老虎道,“派的人多了,自然会引起上面的重视。”王老虎现在也没有好的法子,就像现在办事一样,没有人脉,没有特权,那就动用大量的人力,扩大影响,引起上面人的重视。

“好,相公,我们马上去见其他大人,派人去京城。”谷夫人道,突然间,谷夫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对王老虎道:“恩公,我还有一事要告诉与你。”

王老虎见她这样神秘,便问道:“谷夫人可有什么事?”

谷人人对谷浩地道:“相公,我陪恩公进房看样东西,你陪欧阳姑娘在外面坐坐。”

一听到她这样说,王老虎知道这件事十分地神秘,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于是,王老虎跟着谷夫到了书房里,并让王彪跟来。

这是谷千户的书房。

谷夫人一到书房,在王老虎进了书房后,她小心地向外张望了几下,王老虎道:“谷夫人,外面有王彪看着,不估有事。”

谷夫人还是不放心,又看四周看了一看,然后关起了门。

“恩公,你说上京城将事告知圣上,让我想到了一件事,这件事非同小可,所以我想单独告诉于你。”

“究竟有什么事,不能在厅里说。”

“你知道相公有时清醒有时糊涂,我怕他一时糊涂,将这事说出去,所以好多事我都是不让他知道的。”

谷府里面还有这样神秘的事,王老虎不知道谷夫人所说的是什么事,但他很想知道。

谷夫人从书房的书架子上的某一本书籍里翻出了一封出来,对王老虎道:“这封信是前几日从京城送来千户府的。”

王老虎接过信一看,这一看,让他明白了一些事,京城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只不过是有人将他押着不让

皇上知道而矣。

“这封信具体是什么时候送到的?”王老虎问道。

“前天。”谷夫人道,“恩公,你看这件事,我们应该怎么做?”

“他既然写信来让你们不要抵抗,自有他自己的道理。”王老虎知道这谷千户原本就是八虎的人,现在已经进一步得到了确认,但刘谨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命令谷千户放弃抵抗,他要干什么。

锦衣卫早就知道宁王要造反的事,却对皇上只字不提,现在还让自己的人不做任何抵抗,他安的是什么心。

“那我们还要派人上京城吗?”谷夫人问道。

王老虎思索了一下,道:“要,还是要派人上京城,不过,不是你们出面,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你们去找其他大人,让他们派人上京。”

“好的,恩公。”

这件事已经越来越奇怪了,刘谨他故意不报宁王造反的事,而且还让自己人不抵抗,让宁王所向无敌,他想干什么?“谷夫人,刘谨独揽大权,现在你们是他的人,总算还跟对了人,现在你们也只能跟着他,与他的意思做事。”

“这刘谨是什么人?”谷夫人问道。

“反正现在的形势不是靠想象这样简单只有先保住了命,才能干其他事。忍辱也要偷生。”王老虎叹了口气。

王老虎在安庆呆了两天,就带着欧阳燕从安庆撤退。

京城。

皇上在豹房里忧心忡忡,显然,他得到了一信息,而这些信息却是下面的人没有向他禀报。

有几个女人腰枝招展的跳着舞,也有几个女人在他的身边,一边剥开桔子,往皇上的嘴里塞。

皇上虽然吃了刚塞进嘴里的桔子,眉头却是一直深锁。

此时,刘谨走了进来,呼道:“皇上,听说您要见汪大人。”

皇上见是刘谨,便道:“刘爱卿,是你呀,朕在这房里闷的慌,想找人聊聊天。”

“皇上是不是对这些美女视觉疲劳了,我可以再让人送一批美女进宫来。”刘谨道。

“还是你懂朕的心意。”皇帝道,“刘爱卿呀,外面百姓是否安居乐业?天下是否太平?”

“皇上,大明在你的治理之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老百姓都称你是圣君。”刘谨道。

皇上很满意地点点头:“能得到百姓的认可,朕算是知足了。刘受卿,朕身边的小李子,朕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

“小李子,我命他去服待李妃了。”刘谨道。

“汪大人,他来了没啊。”皇帝又一次问道。

“皇上,你有什么事要找汪大人。”刘谨问道。

“也没什么事,朕只是想找人说说话。汪大人不在的话,姚大人也可。”

“皇上,姚大人这几日并无事要奏,您还是安心在这豹房里独享美女。”刘谨道。

“朕在这房里也有二十来天,明日就是早朝日,朕想出去上个早朝。”

“皇上,近几日以来,各大人都尽心尽责,帮您处理着各政事,并无特殊异事发生。所以各大人并没有准备来上朝。”

“刘爱卿,朕知道你一心为朕着想,你看朕前面就这几个女人,想想也早就腻了,明日又刚好是早朝日,朕刚好出去透透气。”

“如果你想透透气,在这豹房也不是很好吗,有花园,有鲜花,还有美女,要不,我再让人送一些人来。”

皇上摇了摇头,道:“朕真的闷了,你也知道,朕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上过早朝,在这里已经不知何时何月了。”

“皇上,……”刘谨刚想说什么,皇帝就打断了他的话,道“刘爱卿,朕知道,你为朕好,你担心朕的身体,不过,早朝只是一地儿功夫,不会有什么事,你让大家准备一下。”

刘谨处。

“明天皇上要早朝,你们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刘谨手里拿着那个他从来都不抽的烟斗,问几位大人道。

“刘大人,你放心,那件事我们绝不会说。”姚禀凌道。

“哪件事呀?”刘谨故意问道。

“就是宁王作乱的事。”麻仁道。

“你们可知道今天皇上提起你们几位了,他想你们了。”刘谨道。

“刘大人,皇上有您在他身边,我们怎么会得到皇上的提名呢?”汪大人道。

“难道我跟你们在说谎话。皇上今天确实提起你们来了,他可能要问你们点什么,你们应该知道怎么说。”

“当然,刘大人请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汪大人道。

“其实,我们也都是为皇上好,宁王他能起多少事,下面地方处理一下就完成了,何必来惊动皇上,你们知道,皇上最近老是面对这些美女,有些视觉疲劳了,我想,姚大人,你们是不是应该想想办法,再向民间怔集些美女回来。”

“刘大人说的对,我们确实要为皇上分忧。”姚禀凌道。

“明日早朝大家都有数了吧,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刘谨道。

“谢刘大人提点。”几位官员道。

刘谨从心里发出了一声笑,没人清楚他在笑些什么,他的手上还是那根烟斗,里面放有烟丝,却没有火,也不曾点上,他的烟斗在他的手上从没有点上过。

第七百一十章 皇上问起宁王事

皇上已经好些日子没有上过早朝,大家都以为是皇上沉迷在豹房,沉迷在美色之中。今天突然之间的早朝,让人捉摸不透。

天还是一样的天。天不阴霾,而是个多云天气,朝中的大臣们穿上了朝服,来到了大殿,在大殿外,几个大臣拦住了姚禀凌,问道:“姚大人,您知道今天皇上会来早朝吗?”

大臣们已经经历了多次的早朝不见皇上,所以向姚禀凌打听道。

“皇上的心思,我们怎么能够猜透。”姚禀凌道,“不过,我听说皇上今日会来早朝。”

几位大臣听了,露出惊讶的神色。大家互相看了对方几眼,姚禀凌道:“皇上来早朝,我猜想着也是来过过形式,大家知道,皇上的心思,现在根本不在这儿。”

“姚大人说得有理,等着早朝过了,我打算去趟李府。”

“听说你家小儿要与李府家的小姐已经订亲?”姚禀凌问道。

“正是,正是。”

“那要恭喜了。”

“所以我要等早朝后,去趟李府。”

“这时间上充裕着呢?皇上在早朝上,也不会很长时间,你可以花很长时间去准备这事。”姚禀凌道。

另一位大人道:“我本安排今天与学林大人,庞大人约好去一起喝茶,不知还能不能成行。”

姚禀凌道:“这早朝和平时也没什么不同,皇上突然间想起来,所以过来看看。”

几人正说着,麻仁也欲进了殿来,看到几位大在闲聊,便也打住。几位大人见是麻大人,向他行礼,并知趣地向殿内而去。

“姚大人,今日皇上亲自上朝,你可准备了什么奏折?”麻仁问道。

“近来无事,无事可奏。”姚禀凌道。

“姚大人说的对,朝里安稳,社稷富足,确实无事可奏。”

两人也一前一后相继来到殿内。

大臣们还在殿内说着话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只见皇上从后殿出来,径直来到龙椅之上,坐下。

殿内的大臣向皇上一起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道:“众爱卿平身。”

一太监在一旁对文武大臣说道:“有事请奏,无事退朝。”

此话一出,满殿的大臣鸦雀无声,几位大臣看看身旁的大臣,无话可说,然后又将自己的头埋了下去。

皇上道:“众位爱卿都无事可奏吗?”

殿下还是无人发言,整个殿里静得可怕。

皇上平静地看着大伙,他向殿内的大臣扫视了一下,从头到尾,他们做着同样的呆板的动作,看似毕恭毕证地站着,弯着腰,对自己恭恭敬敬。但皇上清楚自己不上早朝已经一月有余,这样长的时间里可以发生很多事,现在却是这样的风平浪静。

“汪爱卿,你可有事启奏?”皇上突然间点名道。

“回皇上,臣无事要奏。”

听到这样的回答,皇上点了点头,这样的回答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于是皇上又把目光转移到了姚禀凌身上:“姚爱卿,你可有事启奏?”

“回皇上,臣也无事可奏。”

“麻爱卿呢?”

“回皇上,大明在皇上的治理之下,一片祥和,并无大事发生,这段时间里,江南一带风调雨顺,是大顺之年。”麻仁道。

皇上点了点头。

“退朝。”一太监高声向满殿的大臣喊道。

“恭送皇上。”大臣们齐声喊道。

皇上从他的龙椅上站了起来,临走出外之前,对着汪前温道:“温爱卿,你来下朕的书房。”

皇上书房。

“温爱卿,近期兵部可有事发生?”皇上问道。

“回皇上,我每日记着皇上的教诲,用心做事,对于地方上的每道公文,我都一一认真过目。”

“你好像没有回答朕的问题。”皇上道。

汪前温道:“天下一片平安,并无大事发生。”

皇上听着他的回答,早已知道如自己所想的一样,汪前温不会与他说实话,但这件事十万火急,自己该如何处理。

“杭城卫所的王老虎近期可有什么动静?”

“皇上怎么突然想起了王老虎?”汪前温问道。

“这王老虎祖上交无人做官,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功绩,朕这次让他指挥使完全是因为他的胆量与他的忠心,所以朕想看看他做这个杭城指挥使是否合格,朕的眼光是否有没有出错。”

“杭城卫所确实出过一些事,不过已经是几个月之前的事了,卫所里的士兵反叛出逃,不过王老虎将这件事给处理了。”

“这件事,你也与朕提起过,朕也了解一二。朕想知道的是,近段时间来,他是否有其他什么动静?”

“他自己倒是没有什么动静。”

“汪爱卿,你知道朕大胆用了新人,这风险很大,不知他有没有人在朕身后做什么对不起朕的事,所以你要如实告诉朕。”

“他倒是没有什么,只是前些日子,卫所里的石有才来过京城。”

“他来京城做什么?”皇上问道。

“不是杭城的事。”汪前温道。

“不是杭

城的事,他来京城,真是不务正事。”皇上怒道。

“我也是这样回复他,让他少管闲事,其他州府的事自然他们会处理。”

“是的,看来是朕看错他了。”皇上道,“汪爱卿,朕记得上次姚丞相和麻丞相是鼎力推举他为杭城知府,他们两闰丞相都推举的人自然错不了吧。朕在想,他现在不知在管什么闲事,要直接通报到兵部来。”

见到汪前温有些犹豫,皇上继续问道:“汪爱卿,你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朕吧。”

汪前温跪下身道:“皇上,石有才来兵部是说宁王作乱了。”

“宁王作乱了?这么重大的事,你为什么不与朕说。”皇上十分气愤地道。

“石有才来的时候,我们根本没有收到这样的消息,臣以为这是他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另外,这与杭城也没有多大的关系,所以就将他打发了回去。”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现在这事确认了没有?”

“我们接连收到了南康和安庆送来的信,现在已经确认,九江,南康均已被宁王攻下,现在宁王应该在向安庆进攻的路上。”汪前温道。

“宁王都叛乱了,你们还不向朕汇报?”

“回皇上,你在豹房享天伦之乐,这宁王作乱也只是小事,你看各地的将军,各地的兵马都在,他能蹦达几天?”

“朕记得守卫九江的是车旬将军,他现在怎么样了?”

“车将军已经以身殉国。”

皇上心里一酸,他将拳重重得地打在书桌之上,“厉将军呢?”

“厉将军听说被俘。”

“这样重要的事,在早朝上为何不说?”皇上道,“马上让姚大人和麻大人来我书房。”

三位大臣都在皇上的书房。

皇上神色凝重,问道:“宁王作乱这件事你们都知道吗?”

汪前温看了看姚禀凌,姚禀凌看了看麻仁,心虚了一下。

姚禀凌马上恢复了镇定,道:“微臣也是今天刚刚听说了这件事。”

“今天?”皇上道,“姚爱卿听到的这件事是什么样的?”

“宁王他说,他说……”

见到姚禀凌吞吞吐吐,皇上直接地道:“在朕的面前还有什么话不能说!”

姚禀凌跪下身来,其他人见到他跪下身,也赶忙一起跪了下来,姚禀凌道:“皇上,我说了,请饶恕我杀头之罪。”

“你以为你们几位现在犯的还不是杀头之罪吗?”皇上道,“说,朕饶你所说之罪。”

“谢皇上。”姚禀凌道。“宁王说您不是大明正统,他才是大明的合法皇帝。”

皇上笑笑,几位大臣被皇上的笑声给打断了,他们摸不着头脑,笑声停止:“宁王不但死江西巡抚李按、按察副使许庭,还任命了自己的臣相与兵部尚书,已经是彻彻底底的反叛了,你们还说是小事。”

“皇上恕罪,我们也是为皇上着想,我们怕这事伤了您的龙体。”

“怕伤了朕的龙体,你们就不怕伤了朕的江山吗?”

麻仁道:“皇上,宁王手上只有这点兵马,量他也翻不到哪里去?我们可以让安徽的官兵对他进行围剿。”

皇上道:“安徽的官兵?汪爱卿,你有什么想法?”

“宁王攻打安庆,现在即使让人巩防安庆时间上也来不急了,安庆之后,宁王不知会往哪里行动?”汪前温道,“依臣之见,宁王会一路北上。”

皇上问道:“你认为宁王的目的地是京师。”

这明里的人想法,宁王的目的地一定是京师。“是的,微臣是这样认为。”

皇上想了想再次问道:“姚爱卿呢?”

“微臣的想法与汪大人一样,宁王简直是自不量力,他想一路向京师,也不看看,他要过多少地方,他没到半路就会丢了性命。”

“所以你们现在这样安然。”皇上问道。

“宁王不管怎样,都不可能到达京师,所以请皇上放心,我现在马上命令皖鄂指挥使,对宁王进行围击。”汪前温道。

“不,朕要亲自前去,对宁王进行讨伐。”皇上道。

姚禀凌一听皇上要亲自去对战宁王,斜了一下眼,看了看身旁的汪前温和麻仁,他们也马上会意。汪前温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

“皇上,你是万金这之躯,你去了南方作战,若是伤了你的龙体,可就不好了。”麻仁道。

“你们认为朕真的如此不堪一击吗?”

“微臣当然不这样认为,皇上是天子,功夫高超,谋略过人,宁王当然是不皇上的对手,怕就怕刀剑无眼,况且京城里不可一日无君。”姚禀凌道。

“宁王现在是要反叛朕,朕还有心思在京城里看戏吗?”

“皇上当然只要京城里看戏,刘大人刚刚跟我们说了,让我们替皇上前去挑选一些美女回来,皇上您安心在京城,我会让汪大人处理好这一切。”

“这么说,你们都不同意朕出师南方?”

“请皇上三思。”几位大臣道。

皇上点点头,只好作罢,每次出事,皇上想出征的时候,这几人总会出来阻拦,就像上次出怔蒙古一样,虽然同意

自己,但给了自己的是一万老兵残兵,皇上知道这次也不会如自己的意,这背后,他感到有只无形的手,再控制着这一切。“汪爱卿,上次石有才来兵部,他怎么说?”皇上很明显是想听听王老虎的意思。

“皇上,这石有才是授了王老虎的意,才来的京师,微臣想,他带过几次兵,打过几次仗,他还在公文里说,宁王会攻下九江,南康,一路向攻下留都。他这人是脑子进水了,宁王去攻留都,攻下那里做什么,真是笑话。”汪前温道。

皇上想也想,道:“你认为王老虎在说笑话,朕为什么认为他说的是对的呢?安庆,位处南京上游门户,自古沿长江而下用兵者,若攻取安庆,南京必是囊中之物。”

汪前温不敢用正眼看皇上,只得道:“皇上英明,皇上英明。”

“王老虎说的对,决不能让宁王取下留都。”皇上道,“安庆失守,已经难免,现在只有让王老虎帮助一起守住南京,才能抵住宁王。”

三位大臣互相望了一眼,对于这个重大的决定,他们还是下不了决心,不管这事是皇上亲自命令的,他们也不能马上执行,姚禀凌道:“皇上说的对,我们要仔细研究一下宁王的去向,好好地想出一具万全之策,来应对宁王。”

皇上当然明白姚禀凌说这句话的意思,他不好挑破,只得说:“几位爱卿辛苦了,此事不能再耽搁,要马上研究落实。”

看了几位大臣出了书房,皇上又陷入了沉思,朝中刘谨揽了大权,自己说话已无多少份量,宁王作乱这是大事,而自己却只能在这里空着急,他只能将希望落于王老虎身上,他既然能知道宁王作乱,也知道宁王作战的路线,他也应该会有所行动。但他更明白,王老虎是杭城的官,这事不发生在杭城,他的兵马是个问题。他要马上给王老虎一个命令,让他全力抵御宁王。

但替自己办事的小李子已经不见了多天,他局限性隐隐感到了另一种不安,自己现在身边的太监还能信任吗?

话说王老虎带了欧阳燕等人离开安庆,日夜不停蹄地回到了杭城。他将她们安顿在客栈,并让人联系了杭州的戏台,为他们安排做戏的日子,这是他们的本行,也是他们吃饭的家伙。

卫所。

“王将军,你回来了,宁王的事解决了吗?”石有才一见王老虎到了卫所,便上前问道。

王老虎摇了摇头,道:“京城没有消息,你的公文有如打了水漂,周亮在京城也碰到了点麻烦,要解决宁王之事,现在没有那么简单了?”

“宁王的事不是小事,我就想不到京城的这帮人怎么就不着急。”石有才道。

“京城的大官们想着宁王还在安庆,打不到他们那儿,都在做梦呢。”

“王将军,宁王也犯不到杭城,我们干脆也不管这事,宁王他不可能南下,我们就坐等朝庭的人自己剿灭宁王。”

“石将军的话虽不错,但我已经知道他要犯事,而且我是大明的人,怎么可以看着见乱不灭呢?”

“宁王犯事不要杭城,天塌下来也塌不到我们这里。而且我们要做事就要出杭,这如果传上去,我们也会和宁王一样,也是犯乱之罪。”石有才道。

“南康和安庆先后派人去了京城,这京城的大佬若是再不行动起来,突破了安庆,这事可就铁板钉钉,留都保不住了。”王老虎不无担心地道。

“王将军,这普天之事也不是只有我和你两人,这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现在担心也是没有用的。”

“是呀,我们也只是空担心。”王老虎道,“希望京城的人早日能下定决心,给我们来个明确有命令。”

石有才道,“我们的公文在兵部已经二十多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们甭想兵部给我们来命令了,我倒是希望后部已经命令其他卫所去抵抗宁王了。”

石有才说的是希望,但王老虎知道,兵部现在还没有这样的命令,至少现在没有。王老虎道:“石将军,你知道我现在为什么要回杭城来了?”

“你不是说是送一个戏班子回的杭城吗?”石有才不解地问道。

“这只是其一。”听王老虎这样一说,石有才清楚,王老虎回杭城还有另外的事。

王老虎看了看石有才道:“其实我这次回来,是有一事求石将军。”

“王将军,你有什么事有求于我?”石有才道,突然间他是明白了一般,继续说道,“你不是想把我们卫所的兵拉到江西吧。”

王老虎道:“我确实有这个想法,不过,我不是将兵拉到江西,而是安徽或是江苏。”

“此事万万不可,没有兵部的授权或是皇上的命令,我们都无权这样做。”石有才态度非常坚决。

“石将军,现在不是墨守阵规的时候,如果我们再不出兵,安庆完了,留都完了,皇上也完了。”

“王将军,我知道你担心皇上,可是我们没有这个权限,现在我们也只是空担心,江苏有江苏的兵马,京城有京城的兵马,没有命令,擅自动兵马那是死罪,跟宁王作乱是一样的。”

“如果是一样的,我也要做。”

“王将军,你不要连累我,还有其他将军,这不光是你一人的事,也是大家的事。”石有才道。

第七百一十一章 老虎出兵妻全休

石将军说的是对的,这样大动军队,虽然是他一人所作出的决定,但是包括石有才在内的其他人也是要受到连累的。

王老虎也是没有什么办法了。

宁王攻破安庆在即,留都暴露在宁王面前,王老虎却是没有一点办法。

“石将军,我知道现在有些难为你,还有大家,我们这样做有可能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但是如果不这样做,宁王就会将安庆攻下来,留都攻下来,你知道这样的后果吗?”

“整个大明就只有我们杭城卫所了吗,王将军,如果是杭城出现叛乱,我们责无旁待,京城要我们去对付宁王,我们责无旁待,但现在我们有这些吗,没有,没有命令,我们不能私自行动,这是红线。”

红线,王老虎当然清楚这是红线。

“石将军!”王老虎终于忍不住了,“这件事关乎大明的安危,我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来人。”

几个护卫从门外冲了进来。

“王将军,你这是要做什么?”

“时间已经不等人,我必须马上搬兵去救安庆,得罪了。”

“你……你这是造反,你知道吗,如果你这样做,跟宁王在什么区别。”石有才道。

“将石将军关起来。”冲进来的护卫马上将石将军捉了起来。

“王将军,你要三思。”

“我已经经过深思熟虑了,这是我自己一人这样做的,与你就无关了。”

“你别幼稚,你以为这样就与我无关吗,你动兵与我逃脱不了关系的。”石有才道。

“将石将军带下去,好生招待。”王老虎命令道。

软禁了石有才,为自己出兵扫平了障碍,但王老虎清楚自己出兵安庆根本就是出师无名,以后这事自己要担什么责任还不清楚,现在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王老虎集起了卫所的将军。

这是一场自愿的出怔仪式,并没有得到兵部的授权,也没有得到皇上的许可,所以,对于卫所里的将军,他不想有任何隐瞒。

“各位将军,今天我有件重要的事与你们商量,这件事关乎大明的安危,也关乎各位将军自己项上的胶袋,所以,今天的这件事是件秘事,决不能向外透露半分。”王老虎道。

“王将军,我们即是大明的将军,就应为大明出力,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已经准备好,请将军下令。”

王老虎对这位刚发言的将军点点头,这位将军应该是有觉悟的,但听了后面的话,他会不会像刚才一样有这样高的觉悟,王老虎还分不清。

“说的好!”王老虎首先肯定了这位将军,“请大家听我把话说完,再做决定。江西的宁王自立旗帜,想要称帝,他杀害了江西巡抚李按、按察副使许庭,并自封了左右丞相,兵部尚书,他这是想自称皇帝,他这是谋反叛乱。”

下面的将军们都私语起来。

“谋反叛乱?”

“他是宁王。宁王叛乱已是事实。”等他们稍安静下来的时候,王老虎继续说道:“现在他已经攻破九江,南康,正向安庆进发,现在说不定他正在和安庆的守城将士进行决战。”

“将军想出战安庆?”有将军问道。

“宁王每占领一个城,便杀害那里的守将领,或是活捉,如果安庆被打下,宁王将直奔大明留都。所以,我要出兵安庆。”王老虎道。

“跨府作战,可有兵部的授权?”一将军问道。

“我在宁王刚造反的第一天,便让石将军上了趟京城,向兵部汇报了这个情况,但到现在还没有收到兵部的消息。”王老虎实话实说道。

“这么说将军没有得到兵部的授权。”

“我的家将常遇春和奇顺都已经被我派往江西,在离南昌不足五十里的地方待命。我要分两步出兵,一方面在安庆拦截宁王,另一方面,进攻南昌。”王老虎道。

“我知道常将军是你的家将,他可以随你去往每一天地方,但卫所里的人要大面积地调动,并且要到外府,没有兵部的命令,我们是不能去的。”有将军道。

“你说的对,在兵部没有得到回应,我就派人上了京城,想见皇上,但是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消息。”

“我们究竟有没有得到授权?”又有将军问道。

“我实话实说,没有。”

“没有?”底下的将军却是又一次私语起来,大家都清楚,没有得到授权,意味着是私自行动,这私自这么大的兵马行动,与宁王的造反又有什么不同。

“将军们,规矩是用于守的,但要看具体什么情况。如果我们明知道王这件事是错的,而我们却墨守阵规,以没有命令为理由,而不去做,我们还配是大明的将士吗?佥都御史王大人,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人,相信在座一些人也听到过他的威名,他已经高举义旗,讨伐宁王,如果怕东怕西,他还会这样做吗?”

“没有授权,我们不能出战。”一名将军说道,便得到了众多将军的拥护,“对,对。”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们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要靠兵部,将在外,不受军命,如果皇上知道这件事,定会支持我今天的行动。”王老虎道,“我今天让各位将军来,就是来恳求各位将军,以大局为重,和我一起出

兵安庆,讨伐宁王。”

“王将军,这擅自出战可是要掉脑袋的,我们可不想将自己的脑袋丢了。”

“这宁王之事与我们杭城又有何干系,江西也好,安庆也好,都有他们自己的官兵,我们在这里瞎抄什么心。”又有一位将军道。

很多将军都没有说话,王老虎知道,在他们心中不同意出兵作战的人居多,这是很正常的想法。

“你们知道今天石将军为什么没有来?”王老虎问道。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石将军为何不参加今天的会议。

看到大家都在猜测或是怀疑,王老虎道:“石将军跟你们一样,有自己的想法,他墨守阵规,也不同意我出兵。所以我将他关起来了。”

“关起来了?王将军将石将军关起来了。”底下将军又一次私语起来,而且这一次却是更加的惊讶。

“大家不必惊慌,我也理解你们的想法,我了解石将军,不愿意同意我出兵的想法,我关起石将军,一方面是因为他不同意,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他,这出兵之罪非同小可,我也不清楚上面会如何处理,所以我就将他扣押了起来,整件事都是我一人所为,与石将军无关。”王老虎道。“好男儿报效朝庭,为大明,我也不勉强于你们,如果同意的,请表个态,如果不同意的,我也不勉强。”

见到王老虎这样说,大家都清楚,王老虎是让大家选择的。但现在这样的事,让大家如何做才是最好。

“我给大家一些时间考虑,但时间不会太多。”王老虎道。

约摸过了半柱香时间,王老虎对大家说道:“想与我一同出兵安庆,抗击宁王的请站出来。”

王老虎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将军站了起来,紧接着陆陆续续又有五六个将军站了起来。王老虎点点头,在这样的时候,竟然还有这些将军肯站起来,这些将军看起来的品级还不算很大,因为他们是排在后面部分的将军。

“好,不愧是我王老虎的兵,我们虎家军里没有孬种。”王老虎问第一个站起来的将军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将军,末将叫秋实怀。”

“好,秋实怀。”王老虎记下了他的名字,“其他将军,本将也不怪于你们,但为了保护你们,你们也将被关在一个地方,等我凯旋而回,再将你们放出来。”

“王将军,你不能这样对我们。”有将军道。

“事出有因,现在是非常时期,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王老虎道,“等这件事过去了,我自会放你们出来。”

这些将军被王老虎扣留了。

王老虎要做一件大事,在没有得到京城认可的情况下,他要出兵江西阻击宁王,有效打乱他的步署,为最终打败宁王打下基础。

王老虎府。

“冯升,现在我们还没有得到兵部的命令,但是时间已经不能等了,宁王先后破了九江,南康,现在正集中力量攻打安庆,如果安庆失守,留都将直接暴露在宁王的眼皮子底下。”

对于王老虎说的话,冯升忧心忡忡,他直言道:“公子,若是你这样做了,你就回不了头了。”

“我知道,我知道。”王老虎,“但现在已经没有办法。”

“公子,恕我直言,宁王作乱,他犯事在江西,现在又在安徽,与我们浙江没有什么事,我们是不是看看接下来的情况,说不定京城马上就会有消息来。”冯升道。

“等不了了,等不了。我回杭城不久,宁王就会攻打安庆,我怕安庆守不了多少日子。”

“但是,公子你想过没有,杭城的兵马你若是全部带走了,杭城空虚,有贼人来攻,来犯,我们拿什么来抵抗?如果留下部分兵马,你带的兵不足,你如何与宁王斗?”冯升道。

“你说的对,现在不是没有办法了吗?”王老虎道,“我打算带走五万兵马,其他人继续留在杭城。”

冯升点点头,想了会儿,道:“公子的主意已定,我也不再劝拦,这件事不是小事,可能还会连累夫人。”

冯升这是善意的提醒,王老虎现在做的事也是谋逆之罪,罪也有可能连累家人或是族亲。“这也是我现在所担心的地方。”王老虎承认,现在自己也放不下他们,“冯升,我一人之罪当然我自己承担,我与族亲的关系分也分不开,没有办法,我想请你马上飞鸽传书,让山海豹他们回来,一旦我有事,请拜托你将我的族亲和老母亲带到安全的地方。”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公子想让我将他们带到何处?”冯升问道。

“你说的对,普天之事,莫非皇土,但总有他们容身的地方,你一路向西,将老夫人,我的族亲带到云贵,那里山高云密,或许能逃过一劫。”

“公子打算怎样安排夫人们?”

王老虎一听到冯升讲起夫人,脑海里马上就浮现出她们的影子来,能文能武,通情达理的冯柳儿,“‘公子,我马上是你的人了,你有什么话,请说。’冯柳儿道。

‘今天是我和你的大喜日子,本不该说出这些话,但我不想你后悔,我要在今天……’王老虎的话还没说完,冯柳儿就打断了他的话,道:‘今天就是我和你的好日子,你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王老虎确是想睡了,将冯柳

儿搂在了怀里,冯柳儿可是有功夫的女子,见王老虎将自己搂进怀里,挥起一拳向王老虎打来,王老虎没想到冯柳儿在新婚之夜会来这一招,王老虎被她推开在床的另一头。王老虎只好来耍横的了,他也一招李阵代桃,单手袭向冯柳儿,冯柳儿单手抵挡,却又是一腿踢来。

王老虎想,真是个烈性子,看来训服还要一些手腕。他用右手将冯柳儿的脚挡住,人乘势向上跃起,尔后向前扑去,冯柳儿一躲,靠向一边,王老虎伸出双手,从背后搂向她的腰。”

还有出身青楼却是高贵的二夫人,而且拥有小女子所没有的智慧,能文能商。“程程说道:‘要解决这事,只要让他们自己人窝里相斗,就不会惹火上身,相反还可以看个热闹呢?小女子才疏学浅,不懂其中的奥妙,相信公子定会参得。’”

“‘老夫人既然想听诗,那我就献丑了。’说话的是程程,‘今夜家家月,临筵照绮栖。那知孤馆客,独抱故乡愁。感激时难遇,讴吟意未休。应分千斛酒,来洗百年忧。’

老夫人惊了一下,她又细细地看了下这个女人,这个红月楼的女人,也会吟诗,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还有命苦的三夫人,她是被自己抢入的府中。还有四夫人,五夫人。这些人都在自己的脑海中闪现了一遍,王老虎的眼眶红了,润湿了,他心肺复苏手擦了下眼睛,对王彪道:“拿纸笔来。”

王彪取来了笔纸,在纸上写了起来,他一连写了几张,交与王彪。

冯升问道:“公子,你这是想休了夫人?”

王彪一听冯升说的话,也吃了一惊,因为他现在知道,王老虎对于自己的女人是十分疼爱的,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他会做出休妻的事情来。

“王彪,你跟随我多年,现在我将你送回泰利,你就呆在泰利,如果我有什么不测,请保护好老夫人,与冯升一路保护老夫人西行。”

“公子,我不离开你,我从小就跟着你,你去哪里,我就到哪里?”王彪哭着道。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知道我现在做的事情是什么事吗?我没有回头路,你打小跟着我,所以我对你是放心的。所以老夫人就拜托两位了。”王老虎道。

“公子……”王彪当然是更感性一些。

“好,公子,家里的事就交给我和王彪,”冯升道,“但是,公子可曾想过要如何对付宁王?”

“五万兵马,如果来得及,能赶在宁王攻下安庆之前赶到,我的人和安庆的守将总能抵上宁王一阵子,到时真有京城来命令,就让石将军他们一起来安庆,与我会合。”王老虎道。

“我知道。”冯升道,“但是现在没有增援的情况之下,公子是否可有什么好的退敌计策?”

“宁王反叛之心由来已久,这次他是作好了充分的准备,不仅有江湖人士参与,还纠集了一些其他郡王,兵力上不容小看。”王老虎道。

“其他郡王?”冯升念了一句,“这是宁王的优势,也是他的劣势。”

王老虎一听,问道:“这句话怎么说?”

“在相同的利益面前,或许他们会集心,但是谁也不保证他们是否是真的心齐,或许我们可以在这些郡王之上下功夫。”

“挑拨他们的关系?”王老虎感到这是方法之一,但是现在已经开战,想要离间他们不是一件易事。

那会不会还有其他法子呢?

杭城的冯柳儿和卞程程先后收到了王老虎的休书。冯柳儿对于现在无缘无故收到王老虎的休书,感到很意外,卞程程也一样,她们两人同样的反应是:“这是真的吗?”

王彪道:“是真的。这是公子亲手交给我的。”

“不对,你告诉我,相公为什么要休了我?”一个在府上,一个在卞依坊,她们都是这样问王彪的。

“这我不清楚。”

“我要亲口去问相公。”她们两人都这样问道。

“公子已经不在杭城。”

“他去了哪里?”

“公子临走前,交待过我,有事让你们找冯升。”

当晚。

“夫人,公子让我转告两位,杭城卞依坊归夫人和二夫人共同所有,大小姐归夫人,杭城府里两位夫人可以继续住。”冯升道。

“冯升,你老实告诉我,这休书为什么这么突然?”卞程程问道。

“我也不清楚公子为什么这样做?除了两位夫人,泰利的三夫人和五夫人,公子也写好了休书,明日我正打算让人送到府上去呢?”冯升道。

“相公,他是发疯了吗?”冯柳儿道,“王彪,冯升,你们两人告诉我,他到底到哪里去了?”

“回夫人,公子外出前并没有告知我们的去向。”冯升看了看王彪,向他使了个眼色。

“你们不说,我明日就去卫所,向石将军询问相公的下落,他应该会清楚。”冯柳儿道。

“夫人,石将军已经被公子抓起来了。”冯升道。

听到这样的消息,她们两人又一次怔住,她们已经不清楚王老虎在做什么事了。卞程程问道:“王彪,相公究竟在干什么?”

冯升道:“二夫人,这件事你莫问也莫管,而且对于卫所里发生的事也不可再向外外传。”

第七百一十二章 一守安庆斩尤许

王老虎的兵马向着安庆府出发。

“王将军,探子回报,安庆城里两方人马还在激战。”秋实怀道。

“告诉将士们,我们在这里原地待命。”王老虎道。

临时驻地。

“宁王与安庆城里的守军已经连续相持了些天,双方都有些疲惫了,我们就在今天对宁王发起进攻,这就叫出其不意。“王老虎对全军将士道,“秋将军,你将现在战场上的形势说一说。”

“是,将军。”秋实怀道,“宁王的兵马驻扎在安庆城外三十里外的地方,现在攻击安庆城的兵马估摸着也有六万余人,他们呈现包围之势,从城的西,南两边不断派兵攻击。”

“宁王的大部分还是未动,这正给了我们一个机会,他并不知道我们已经来到安庆城外,就在今天,我要给他一个教训。”王老虎道。

“王将军,请你分配我们的任务。”有将军道。

“好,我现在就给大家下命令。”王老虎道。

王老虎知道,这些将军愿意跟随自己来到这里与宁王作战,是对他的信任,从另一个方面讲,这些人体现了自己的一种情操,为大明,为皇上,没有墨守阵规。王老虎要首战告捷,方不辜负这些将军的跟随。

安庆城外。

宁王的人正从两个方向安庆城发起攻击,安庆正遭受着前所未有的攻击,弓箭,云梯,撞城木,轮番上阵。

突然,从城南侧一边出现了万马奔腾,滚滚灰尘和马蹄声向着安庆城而来,是一股不明军队,在这股不明军队的参和之下,两边的战事稍安稳了一些。

安庆的守军对于这一股刚来的兵马似乎更敏感了一些。因为宁王的强攻已经让城里的人疲惫不堪,如果这个时候再来宁王的帮手,安庆更危矣。

大家都看清了,大批人马的旗帜之上写着个“王”字,王字,他们并不清楚来人是哪位将军,在一切都没有明了之前,一切都是那样神秘,安庆守军和宁王的人都没有放下心来。

一大波军队向宁王的人冲杀了过去,大刀也好,尖枪也好,安庆城上的守城将士终于明白了,这些人是来救自己的,他们高喊着:“我们的援军来了,我们的援兵来了。”

带领此次攻打安庆的将领是王老虎的老对手,端木。只听得有士兵回报:“将军,安庆城边出现了援军。”

援军?这对于一直以来出师有力的端木来说,是想不到的,安庆已经打了几日,攻破它只是迟早的问题,但突然而来的援兵,打乱了步署。

“他们来了有多少人?”

“看上去黑压压的一片,看上去有几万人之多。”

“来人,给我迎上去。”端木当然留有一手,遇到援兵,这后备的将士就派上用场了。

王老虎的人马正在与宁王的人打斗,不料从另一侧却又出现了端木刚刚派来的人,他们快速冲入了混战的两对人马之中。

安庆城楼之上。

一小将对身边的将军道:“城楼之下的人马是来救我们的,我们是不是马上出城迎战?”

将军道:“不可,现在情况还不明,如果这些人是宁王的人,他们故意施的苦肉计,我们安庆就完了。”将军有自己的想法,怕的是这帮人是宁王派来故意演的戏,所以他们不便出击。

虎家军与宁王的人马在相互厮杀着,看到这满满的打斗场面,守城的小将再一次道:“将军,我看这城下并是假的打斗。”

将军想了下道:“我们再观察观察。”毕竟这不是一场演习。

又是一阵万马奔腾之声,王老虎骑在一匹白马之上,手持紫兽宝剑,随大波军队一起朝着混乱中的军队杀了过去。

手起剑落,王老虎一马当先冲进了阵营之中,紫兽剑发着寒光,一路而飞,左边一击,这剑锋直逼在地上的宁王士兵,剑锋而落,直刺进士兵的身体之中,血流不止。

说时迟,那时快,因为白马在飞驰,王老虎一剑拔出,马已经奔出好几米远。一个将军也骑着马从一边跑过来,他的尖枪一抖,朝王老虎奔了过来。“当”重重地一击,两个人同时向着对边冲了过去。

王老虎勒住马,转了个身,手下的紫兽剑朝着地上一指,双眼瞪着对边的将军。

这名将军是宁王手下,名叫尤许。他立于王老虎的对面,朝着王老虎喊道:“在下是宁王手下尤许,请问你是哪位?”

王老虎瞧了瞧尤许,道:“我是杭城指挥使,王老虎。”

王老虎。尤许听说过王老虎,他的名声已经在外,但他一直没有亲眼所见,今日所见,除了相貌英俊之外,看上去并无其他过人之处。尤许看了看王老虎手上的紫兽剑,只见寒光一片扫来,便知这是一把好兵器。

“王老虎,我听人说起过你,听说你功夫高强,很多人都败在你的手下,今日我要与你一见高低。”尤许道。

“宁王冒天下之大不违,做出了大逆不道之事,我劝将军还是尽早

投降,死罪可免。”

“哈哈,宁王气日冲天,你们这些不自量力的家伙,与宁王斗。告诉你,宁王在几日之内已经连夺数城,这安庆也是宁王的囊中之物。”

“对于你说的连攻数城,我不怀疑,但是对于后者,我却是持怀疑的态度,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杭城赶过来吗?因为皇上已经知道你们做的叛逆之事,我先来打先锋,后续的援兵马上会到。”王老虎道。

尤许对王老虎的话半信半疑,一个杭城的官来到安庆,没有皇上的命令,他敢来?“你来了又如何,宁王二十万大军,哪是你一个小小的指挥使能抵御的了的。我劝你还是投降先,免得在此地丢了性命。”

“你错了,我虽只是一个指挥使,但你却不知道皇上对我杭城特别优待,我知道杭城有多少兵马,告诉你,十万。比起宁王的二十万,你认为算不上什么,但是却能阻拦你们前进的脚步,不久,皇上派来的其他兵马也会赶到,到时,你们无处可逃。”

尤许被王老虎吓住了,他认为王老虎说的是真的,但现在这战场上,两边的人都在厮杀,他要与王老虎来个了断。尤许大喝一声,举起了手中的尖枪,朝着王老虎冲了过来,马蹄声声,滚滚灰尘。

王老虎将紫兽剑紧握了一下,看着朝自己奔腾而来的尤许,也做好了迎击的准备。王老虎双腿一夹,白马发出嘶鸣,朝着尤许迎面冲去。

“当,当”尖枪与紫兽剑连续几个拍打,两匹马一左一右,在主人的指挥之下,稍有些许变动,王老虎一上一下,紫兽左甩右拨,他双手直取紫兽剑,直直地向前刺去,尤许向后一仰,尖枪横扫挡在自己的身前,尖枪向上顶起,王老虎收回紫兽剑,尤许尖枪旋转一周,刺了过来,王老虎接招,也顺势旋转,旋转之力拨开尖枪,马各自向前行进了几步,两人之间又分开了一些距离。

继续拍马向前行。

王老虎一招行中有虎,紫兽剑发着闪亮的寒光,随兵器的挥洒之力,光随弧形而动,这弧色之光围在尤许的身旁,这是阵阵的剑气,剑锋之气。尤许也不是一般的兵士,他的功夫也是可以的,如果是一般的人早已经被王老虎的剑气所伤,这时他却是能够绕过这道道的剑气。

因为两个人的争斗在相对平稳的地方,这给了其他人可乘之机,王老虎身边多了几个宁王的士兵,他们手里的尖枪朝着王老虎的马背之上齐齐刺了过去。几把尖枪,由几个方向刺向了王老虎,王老虎将身子一收,借助马上之力,向上腾空而起,一个上升气流旋转,几把尖枪在白马之背上,相互交碰,铺成了一朵盛开的鲜花。

王老虎旋转而下,脚踩这几把尖枪,似乎是枪头一抖,枪头有了弹簧之力一般,王老虎身体向上一个腾空而起,旋转了几周之后,落在了地面之上。

宁王的人见王老虎落地,向着王老虎冲了过来,王老虎在平地之上卷起一阵尘土,他的脚向着地面一个划弧,勾起了一些灰尘,人直立而起,紫兽剑在自己的腰间旋转一周,士兵们向后退开了几步。

王老虎取剑在前,向前迈开一大步,左手托起剑柄,将紫兽剑分开了两半,一半为剑,一半为鞘。鞘挡剑打,王老虎身形快速变化着,鞘在自己手上,像是一小面盾牌,抵挡着士兵们的尖枪,而抓在右手上的剑,锋利过人,在王老虎迈开大步之时,迅速地砍了出去,剑锋之利,无人能敌,一剑就将砍中一个士兵的身体,鲜血喷夺而出。

紫兽剑接连砍倒了几个士兵。

尤许驾马从王老虎的一边冲了过来,尖枪从高往下,居高临下的驾势,就是优势,尖枪而下,像是下落的雨点,齐齐地下探下来,在王老虎的身体周边。王老虎向外躲避着,底下的士兵不给王老虎喘息的机会,尖枪四面攻来。

这时,虎家军赶到,支开了围在王老虎身边的士兵。

王老虎终于可以腾出手来专心地对付尤许了。他看了看骑在马上的尤许,将手中的紫兽剑握紧了一些,马在向着王老虎过来,王老虎腾空而起,两手之间的兵器一挥,一左一右向着尤许而去。

尖枪在尤许的手中随之一动,化作了万千花朵,点点滴滴,朝着在凌空中的王老虎扑洒而来,在半空中,王老虎像只蜻蜓一般,悬空而停,紫兽剑与鞘同时而动,一边招架尖枪一边挥剑下刺。

“当”剑鞘下打,打过了尖枪,紫兽剑向下抡起直刺而来。这一下将尤许吓了个大跳,自己若是不躲闪,剑将直刺自己。尤许身体向后一滚,就从马上翻滚了下来。

紫兽剑正劈而下,尤如一道光,寒光直闪,直劈而下,马匹之上留下了一道伤痕。伤痕不深,只留了一道小小的缝而矣,但它受惊了,向着前方直奔而去。

马匹在奔跑这宫,发出一声长嘶,前腿提起,血从身体之中的伤痕之中喷射出来,像不消防栓中的水柱一样,射出好几米远。

轰隆一声,马儿倒下。

尤许没有想到这一剑让马儿飞奔,然后在疾奔中一击

毙命。证明这把剑的确是威力够大。

王老虎将手中的紫兽剑重新合上,成了一把长柄剑,“尤许,我这把灵剑已经许久没有见血了,今天就让你给他开光。”

“我承认你这剑的威力,但要取我的性命,你说的还为时过早。”尤许道。

“那你看好了。”王老虎边说着边加大了内力,注入内力的紫兽剑更是有了生气与灵气,它发着嗡嗡的响声,手中的剑像是颤动了起来。

尤许再次大喊了一声,他将手中的尖枪朝前一抖,他并不知道危险已经来临,他一个在步向上一跃,尖枪在手中呈现拉弓的姿势,在半空之中,又变幻了一个姿势,枪头向前一抽,枪头直冲而出,左手套在枪头的抓柄收回,右手紧抓在枪尾处,随着枪头夺框而出。

王老虎继续用力,紫兽剑剑柄发出更加嗡嗡的作响声,尖枪披着风,露着尖芒,现在王老虎的身前,已经越来越近。王老虎大喝一声,紫兽剑在他的手上突然间飞起,在尤许的枪头还没有刺到王老虎的时候,紫兽剑已经飞起,随着他的一喝之声,紫兽剑反手倒向尤许。

尤许没有想到,王老虎在没有任何怔状的情况之下,将紫兽剑直飞自己,他想收回自己之力已经来不及,枪头直奔紫兽剑。

“吱”枪头划过紫兽剑的剑鞘,划出了点点火花。尤许感到这剑的力量并不像自己的想象,自己腾空而起,将力量集中在枪头,没有想到一碰到紫兽的剑柄,却像是碰到了一种重物一般,却怎么也挡不回去。紫兽剑在枪头的一划之后,剑身向一边一倾斜,剑锋偏向一边,闪着寒光的剑寒气逼人,尤许这样近距离贴在紫兽剑的身边,这是第一次,也是他的最后一次。

寒光,寒气,响声,震动,这是一把灵剑,尤许将头向边上一躲,却已经是来不急了,剑锋直向他的脸而上,他将眼睛睁大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腾空一跃,却是将自己送到了人生的尽头。

划的一声,灵光一现,寒光一闪,紫兽剑剑锋已经在他的眼前,一剑,在尤许的脸上从左额之上斜地划到右下角,一条细细地血挂在他的脸上,看上去并没有大碍一般。

尤许从空中落下,手中的尖枪还取在手里,紫兽剑重新回到王老虎的手里,就这样,两人近距离地站了一会儿,王老虎道:“尤许,你跟错了主,就不要怪我对你下手了。”他轻轻地走到尤许的身边,将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之上,摇了摇头,然后轻轻地一推,尤许整个人就倒了下去,鲜血从他的脸上一下子喷了出来。

王老虎看了看战场,战场之上宁王的人和自己的人还在战斗着。

安庆城里没了宁王人的攻击,有些缓过来了,里面的将军对着城里的士兵道:“这些援兵看来是来帮助我们的,我们也在一旁帮助他们,但我们不出城,只在城里放箭。”

安庆城楼之上放下了数支箭羽。

端木在外围督战,突然间又有侦探兵来报:“将军,将军,不好了,尤将军被敌将斩杀。”

“什么?尤许死了。”端木没有想到在这不停地儿功夫,敌将就杀死了自己的手下尤许,“现在战场上的情况如何?”

“敌人增援部队有数万余人,士气高涨,尤将军的死对大家影响很大。”

“哼。”端木没有想到,今天出兵会如此不利,几天的心血在今天毁于一旦,要夺下安庆必须花上比其他地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了。

“告诉将士们,让大家暂且撤退。”端木终于发出了撤退的命令。

安庆城下又恢复了平静,王老虎带着数尤兵马在城外,城内的守将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城下的兵马,问道:“城下的将军,你们是哪支兵马?”

王老虎示意秋实怀,秋实怀示意,道:“我们是杭城卫所的,这位是我们的指挥使王将军。”

“杭城卫所?”守将表示奇怪,“你们是杭城卫所的人,怎么会来到我们安庆?”

“我不知这位将军怎么称呼,安庆遇到了危险,不管是杭城卫所还是其他地方的官兵都应出兵相助。”王老虎道。

“王将军,现在是非常时期,请恕我不能开城门。”楼上的守将道。

王老虎笑笑,秋实怀听到城楼之上的人如此回话,气都气炸了,大家不远千里就是来救安庆的,没有想到守城的半军却是不开城门,难道让大家大晚上的,在外面寒冷度日,“王将军,这太不像话了,我们好心来帮助他,他们却将我们关在城外,我们不如回了杭城,不再管他这档子事了。”

王老虎道:“如果你是安庆的守军,见到陌生的兵马,你会怎么做?这只是他的一种本能,在这个时候,都不能够出错。”

城楼之上,有另一人听到了风声,他已经来到城楼之上,他朝着城楼之下望去,看到了骑在战马之上的王老虎,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王大人。”

王老虎向城楼上一看,笑了道:“久违了。”

第七百一十三章 二守安庆离山计

明虎第七百一十三章二守安庆离山计站在城楼之上的正是宋大人。

宋府。

“宁王攻打我们这么些天,我就在想,皇上不会不管我们的,没有想到,他会派王大人来。”宋大人道。

王老虎苦笑了一下,这次来他并没有得到皇上的授权,这点宋大人是不知道的,“我也没有想到,能和宋大人还有这样并肩作战的机会。”

“哈哈,我也没有想到,今天能够再次见到王大人。”宋大人道,“不过,我们这次是碰到了大事,是要为皇上顶塌下的天的。”

王老虎道:“摆在我们面前的敌人十分强大,这次安庆城里和我的兵马合起来,不足他的一半。要完全战胜他,现在还没有把握。”

宋大人却是十分地乐观,道:“你既然来到了安庆,我就不担心不会有其他援兵,只是时间问题,等时间一到,援兵到齐,就是宁王的末日。”

宋大人到现在还不知道,王老虎只是擅自前来,并没有通过皇上的允许,他不想打破宋大人心里的底线,继续留有美好的憧憬。这对于鼓舞人的士气非常有好处。

“这几日就要靠我们自己了。”王老虎道,“宁王的退去只是暂时的,这次他们吃了亏,下次他们会以更大的气势卷土重来。”

“我也担心啊,安庆,对于宁王来说是势在必得之志。”

宁王临时驻地。

“什么,你说什么,尤许将军被人杀死。”宁王大发雷庭。

“是的,王爷,杀死尤许将军的,是王老虎。”端木道。

端木一说出王老虎名字的时候,全场的人都怔在了那里。

“王老虎,怎么到哪里都有他的人。”宁王道,“他这人是要跟我铁了心,对着干了。”

“王爷,王老虎既然是铁了心,和你对着干,这安庆就是他的葬身之地。”侯平道。

“王老虎此人功夫高强,很难对付,要杀他十分不容易。”端木道。

“他区区一个杭城指挥使,有多少人马?他功夫是高强,但他能抵得过千军万马吗?”宁王道。

“王爷,我们跟他过招,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了,我们可没少吃亏。”端木道。

“这王老虎就是个绊脚石,就是跟我来对着干的,安庆,就是他王老虎的归宿地。”宁王道。

“王爷,放心。我们明天就给王老虎一个惊喜。”侯平道。

“如果要给王老虎一个惊喜,仅凭你们还不够,我要让王老虎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宁王道。

“王爷已经想好了处死王老虎的计策?”端木问道。

“马上去请花神会,唐王,康王等郡王,我要好好地跟他们合计合计。”

这算是一个商议对付王老虎的大会,各位郡王都到齐了。

“各位兄弟,今天在安庆这个地方,我们碰到了我们的劲敌,这人名叫王老虎。”一说到王老虎这儿,花神仙子和右护法,慕华樱都同时吃了一惊。

宁王爷继续道:“王老虎,一个难缠的人,他一直以来,与我作对,绝对是我路上的绊脚石,这人哪,功夫高强,很难对付,所以今天我们就是商议一下,怎么对付他。”

“一个小小的王老虎,他究竟是何许人也?让你如此头疼。”唐王问道。

“他只不过是一个小,一只看门的狗。”宁王道,“这人是我眼中钉,我一定要在安庆将他宰了。”

“我们有二十万兵马,小小的安庆,还有那个王老虎,他们有多少人,杀他们易如反掌。”康王道。

“两位哥哥,你们是没有见过王老虎这个人,这人功夫高强,况且,他底下的人都不是平凡之辈,要杀他没有这么容易。”

“看你这样气重他,我却是不相信。”康王道。

“今天,我缺失了一员大将,王老虎一定认为他是打了个胜仗,这骄兵必败,明天,我们就给他来个包饺子。”宁王道。

右护法和慕华樱听着宁王说的用兵,心里一惊,眼神露出了惊恐之色,按照宁王的用兵之道,王老虎从城内出来,想要从重兵之下逃跑,却是很难了。

右护法对于王老虎的安危,十分担心。

会后,花神会驻地。

“右护法,看你心神不宁的,你是不是替公子担心了?”仙子问道。

“宁王安排的这样周密,你说公子能不能化解?”右护法道。

“王公子这人精明着呢?这点小事能难道倒他?”仙子道,“宁王安排的再周密,那都能一一将他化解开了。”

“仙子说的这样轻松,我却是有些担心,明日的兵力,宁王亲自督战,我真的为公子担心。”

“右护法既然这样担心,不如今夜偷偷地溜出去给王公子送信去。”

“对呀,仙子你说的对,今夜我就溜出去,给公子送信去。”

“你还可以在天亮前赶回来。”仙子道。

“嗯。”右护法点了点头。

“你这是傻呀。现在是什么时候,驻军边上守卫森严,你这样出去,别人会不知道。”左护法

道。

仙子道:“我看右护法今晚是不能睡觉了,这样的法子也会去做,你这样做不但帮不了他,说不定还会暴露你的身份。”

“那怎么办呢?”右护法又担心起来。

跟她一样担心的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她就是慕华樱,她在自己的地方,看着外面的天空,天空中星星点点,却是见不到自己想见的人。有虫在“纠纠”地叫着,这些都是蟋蟀吧,在这样安静的夜晚,他们还不忘在弹着夫妇相随曲。

这样的曲子竟不让人生烦,慕华樱听着虫儿相思曲,看着天上的星星,想像着在安庆城中的他在做的大事。

明天,宁王将大举进攻安庆,王老虎能不能抵挡的住?她有些担心。有些风吹过来,在这样的时候,有股风却是极好的,风吹着她的秀发,却吹不走她心里的惆怅与相思。

天亮了,宁王带着兵马在安庆城五里之外。

端木的人马已经来到了安庆城前,大队人马就这样密密麻麻地在安庆城外。

王老虎,宋大人等人站在城楼之上,看着城楼之下的敌人。宋大人道:“你看,今天宁王的人比起昨天多了不少。”

“这群狗崽子,我们让他有去无回。”王老虎道。

“现在可不是吹牛的时候,从这兵力上来看,宁王这回是铁了心,想要将安庆城夺下。”宋大人道。

“他们这是做梦,不管来多少人,都由我的人挡着,他们休想进城半步。”

“哈哈,王大人,从这阵势上看,这兵马远在安庆城之上。我们如何能战胜啊。”宋大人道。

“宋大人,你这是在激我,还是在长敌人志气呀。”

“我只是善意地提醒你,同时也在提醒我自己,不要轻敌。”

“我要感谢宋大人的提点。”

两人正说着,只见端木的人已经向安庆城冲了过来。

“来了,他们来了。”宋大人道。

王老虎笑笑:“我就是在等他们。”

端木的人已经冲到了城楼之下,呐喊声,喊杀声震天,城楼之上的士兵朝着城楼之下射下箭去。

“宋大人,这城楼就交给你们了,我出去会会他们。”王老虎道。

“王大人,你出去要小心。”宋大人担心地道。

“放心,我还真不把这帮人看在眼里。”王老虎道。

宋大人看着走下城楼的王老虎,心里泛起了一阵波澜,不知怎的,他怎么觉得今天像是要出事一样。

“秋怀实,你带两万兵马挡住前面的兵马,随后,我会从一侧冲出,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王老虎道。

“好的,王大人,保重。”

王老虎看着秋怀实带兵从正门冲了出去,他要寻找机会,在两边人马都打的累的时候,从一侧冲出付出,打乱人的步署,给人来个出其不意。

秋怀实冲了出去,城门之外的宁王的士兵将城门围着,秋怀实带着一批小将骑着马一光溜烟地冲了出去,一下就将这些士兵给冲开了。尖枪,大刀甩起,这些人根本还没有准备好,不清楚从城内突然就冲来这么些人。

吃了亏的宁王士兵被冲开,里面秋怀实的人全冲了出来。

城门关起,秋怀实与这些人一场恶战。尖枪在秋怀实手中,挥过来挥过去,一下将围在他身边的几个士兵给活活刺死了。

秋怀实一路冲过去,接连就冲破了几道防线,秋怀实一路冲着,他这股冲劲,在行动上不论是快捷度还是冲劲,都不会输给王老虎。

好几个士兵将秋怀实围在那里,秋怀实倒是一点儿也不示弱,尖枪四起,在马驰骋的帮助之下,尖枪在四周甩起,尖头一击就击倒一个士兵,尖枪向着另一边直刺。

“当”四把大刀却是将秋怀实的枪头严实地挡住了。秋怀实一把拨开大刀,几个士兵向外开去,乘着这一个功夫,秋怀实的战马向前冲出了一大段。

越是往外,这敌人就越多,秋怀实也没有想到,后面的人却没有冲上来。

“王将军,秋将军孤军深入,现在正被人围住了。”有人前来通报。

“这个秋怀实,是不是太想立功了,他这样不要命了吗?”王老虎默念着,这个性格上跟王老虎相象的年轻将军,王老虎希望他不会出事。

“来人,跟我一起冲出去,杀他个片甲不留。”王老虎道。

“冲啊”城门从一侧大开,王老虎带着人从一侧冲了出去。战马奔腾,数百骑兵冲出去后,后面的步兵齐刷刷地冲了出来。

王老虎爱将心切,现在的目标在秋怀实身上,由于他的急功近利,偏离了大部队,现在正被宁王的人紧紧围着,不能突围。

王老虎夹着马,一路向前直冲,紫兽剑在手中直扎,一路冲锋过去,马没有停歇的意思,一员骑马的将领拦住了王老虎的去路。

王老虎看了看远处还在与人打斗的秋怀实,对于拦住的将军却是不理,他驾马向着另一侧跑去,几个士兵举着尖枪朝着王老虎一个挺刺,王老虎紫兽一挥,战马一夹,在马的带动之下,紫兽的冲劲更

是厉害了些,剑锋划着士兵的胸前而过,衣服“叭叭”地爆开了,露出了里面的肉,好像并没有什么伤痕。

但我们知道,紫兽剑的厉害就在于此,伤口无痕却是致命之伤。果然,这些士兵在后来,一动之后,伤口却是更大了一些,“哗”血从身体中喷涌而出。

拦路将领也将马一抖,朝着王老虎突击的方向追了过来。

“刷”,拦路将领从王老虎的身后向着他一枪扎来,王老虎将身体一侧,枪贴着他的右边身体一枪而过,尖枪平扫而过,呼呼的棍声在王老虎的身上,王老虎索性将身子一趴,双腿夹紧,身子转过了些,随手举起紫兽剑,将扫过自己身体之上的尖枪一剑挡出。

王老虎无心恋战,驾马再是一奔,朝着秋怀实的方向而去。

身后的拦马将军跟的紧,对王老虎在身后一路追来。

端木在远处注视着战场上的一切,特别是王老虎的动向,有士兵回报:“安庆城里冲出了一员大将,手合紫兽剑,现在他单枪匹马地冲了出来,正朝我们方向而来。”

“这人就是王老虎。”端木笑着,“他自恃自己功夫高强,不把人放在眼里,今天就让他的这种自负付出代价。”

“被我们围住的还有另一位将军。”士兵道,“王老虎可能是冲出来救他的。”

“这正是无心插柳。让人好生地招呼那位将军,我们现在的目标是王老虎。”端木道。

话说王老虎心系着秋怀实,朝他这边飞奔过去,而秋怀实不知道自己已经脱离了大家的范围。王老虎一路急冲,右手中的紫兽飞舞,闪着耀眼的冷光,在这大白天里,这样的光显得也十分耀眼,剑锋在左右翻飞,弧形的寒光,一闪一闪,不时地折射在士兵们的脸上,,眼睛里,这样的大环境中,兵将人数众多,还有不少的灰尘扬起,但是王老虎却是出类拔萃,身手大家自然看不见,只是这剑的锋芒就足以让人退让三分。

端木也看见了王老虎,游刃在众多士兵之中的闪着光的王老虎,格外耀眼,光包围着他,他挥着剑,这气势完全不输给常山赵子龙,更像是一条蓝龙,光龙,横冲直撞,他的周边一些士兵的身子不时地飞出来,血迹四溅。

端木道:“叫人让开,放王老虎进来。”

说完,他的脸上现出一副神秘的笑。

秋怀实尖枪直抖,对着身边的几个士兵一阵乱刺,银色枪头生风着,战马踩着小步,在一小带地方不停地动着,因为是孤军,他的周边全是他的敌人,他只需要将他的兵器向着周边乱刺,根本不需要看清对方是谁。

王老虎快进入了秋怀实的地方,离他也不过十来米远,战马因为前方的士兵阻拦,已经走不大快,王老虎道:“秋怀实,你已经脱离大家,还不快回来。”

秋怀实哦了一声,道:“将军,这些人我都还能对付。”

“别说大话了,赶快归队。”王老虎道。

秋怀实明白了,在这战场之上,不是逞自己之能的时候,他后续晃了一枪,向着后边退去,后边有士兵阻拦,他大喝着,尖枪直挺而行,枪头是锋利,只一枪就将眼前的一个士兵直直地刺了出去,马一夹紧,奔腾而出,这一快溜,速度之下,士兵却是不由地分开了。

王老虎见秋怀实已经脱离了危险,便一牵马绳,想后退,但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他的身后已经出现了两员大将,其中一位便是刚刚追来的阻拦大将。

王老虎的身边十米之内没有士兵,他们都围在二米之外,两员大将在他前方五米处,现在,王老虎也有些明白,他们这是以秋怀实为饵,引自己前来,然后以重兵围住他。

他们的目标是王老虎。

在这个距离,王老虎已经能够看清前方的端木。

原来这次领兵的人是端木。

想围住我,不可能。王老虎这样想道。他看着前面的两员大将,又仔细看了看身边的那些士兵,知道了这是一场所阴谋,一场想取自己性命的阴谋。

不过,自己的人正在后面,只要他们能突破过来,想逃命不是没有可能,但至少现在只能靠他自己。

“王老虎,听说你功夫高强,我俩受宁王之命,前来取你性命。”阻拦将道。

“你们俩人想取我命,怕是你们没脸这么大胃口吧。”王老虎道,“快快报上名来,免得我杀了无名之徒,死了阎王爷也不收你们。”

“好大的胆子,连我水窦和吴郑,你都不认识,说是什么将军。”水窦道。

“你们俩名声太小,我确实没有听过。不过,我现在已经了解,你们死在我手里也不冤。”王老虎道。

“呵呵,你这人还有些自负,你看看,我们这里有多少人,你才几个人,你有可能赢我们吗?”水窦道。

王老虎看了看一边的士兵道:“你们的人确实很多,我是太自负了,但你们要拿下我,不光要问我,还要问问我手上的紫兽剑。”

说起他的剑,他们都清楚,这剑不是一般的剑,剑样子奇特,而且一路上所向披靡,闪着寒光。

第七百一十四章 老虎中计险中求

明虎第七百一十四章老虎中计险中求王老虎不由地握了握手中的紫兽,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会是非常艰难的时刻,他要独自面对面前,身边的宁王手手下将士。

水窦和吴郑两人也将尖枪取在手上。

突然间,水窦、吴郑提着尖枪从对面冲了过来,两匹马奔驰,两组人马本来就不远,这样的距离无需几秒,就能冲到对方人的眼前。

王老虎自不能小看,手中的紫兽忽啦一声,提起在自己的头顶旋转了两周,然后直刺前方,剑尖直指奔驰而来的水窦、吴郑。剑尖一闪,身体一探,双腿一夹,马迎接而前。

两组人马已经探到一起,紫兽的剑锋一点打乱了水窦的尖枪,水窦从王老虎的身边擦身而过,而吴郑的尖枪径直朝王老虎冲来,王老虎甚至看到了他眼前的枪头一闪,能闻到冷兵器的气息。

王老虎的身体朝后一躺,随着马的奔跑逃过了吴郑的尖枪。

王老虎身前士兵的尖枪齐刷刷地刺来,王老虎重新挺起自己的胸膛,这几把尖枪刷刷地向着王老虎刺来,王老虎向着空中一跃,他只有放弃底下的战马,尖枪一排刺在白马之上,此时的王老虎已经腾空而起,身体向着这一排的尖枪排滚而去,借助身体的躺式,朝底下的士兵方向滚了过去。

待王老虎滚到士兵的跟前,他身体之力将尖枪的柄给压弯了,一腿踢出,尖枪之下的士兵被腿力一踢而出,王老虎平稳落地,在他的身下,尖枪扫了一地。

王老虎呈现了一个下蹲的姿势,双手握着紫兽,挡在自己的胸前。

他瞪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将士,道:“来呀,来呀,我让你们见识一下紫兽的真正的威力。”

底下的士兵看到王老虎的这种气势,却是不敢上前。

水窦道:“各位将士,王老虎现在只是虚张声势,不管他有多厉害,只有他一人,哪能阻挡我们宁王大军。”

“听我口令。”吴郑道。

王老虎知道围在他身边的人,如果不给他们一点教训,就不知道他的厉害,所以他想一击而破,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内力一聚集,紫兽剑像是得到了灵气一般,浑身颤抖起来,越颤抖就越是有灵气,紫兽剑不时发出嗡嗡之声,这声音不大,但围在一旁的人都能听到。大家都没有见到过,世上有哪样兵器同紫兽剑一样有灵气,即有形动又有声势。

吴郑道:“活捉王老虎!”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在王老虎周围的士兵朝着王老虎冲过去,他身边的士兵不是一两人,如果让他们冲上去,足可以将王老虎给压死。

士兵们大喊一声:“杀呀。”喊声如雷,灰土满飞,尖枪与大刀或举过头顶或直顶跟前,黑压压的一大片士兵向王老虎冲过来。王老虎要可没注意这些虾兵蟹将,他要一举聚力,让紫兽替自己开道。

集聚间,紫兽已经灵气逼人,他的剑身已经飞起,旋转着,朝着刚刚冲上前来的士兵一转而去,近了,更近了,紫兽发着嗡嗡的轰鸣声,以旋转之势飞向了冲上来的士兵,同时间,王老虎身形再起,脚点莲花步,在空中连上几重天,脚下是灰尘一片,,像是喷气式飞机一样,在他的身后留下一串串的灰尘印记。

紫兽旋转着飞向了士兵,王老虎在紫兽之上,飞过,像是一阵风。刷刷刷刷几下,紫兽剑接连飞过十几个士兵的身上,好像只是割破衣襟而矣的小伤,只不过在他们再次动手之后,他们才发现实情并不是这样,这小伤也能要人命。

血接连在士兵的身体中抛出,哗啦啦地倒下了十多个士兵。

王老虎接回紫兽剑,将它握在手中,轻松落到地面,来了一招潇洒地蒎燕双翅,头向下而探,双手呈展翅之状,上翅展翅而翔,紫兽剑就在这上翅之上,剑尖直指天空,发亮而耀眼。

碧蓝的天空,加上一个太阳,将紫兽的剑光反的明亮,这一招一气呵之势,王老虎在空中抡剑直飞,就将周围的士兵砍杀了十多个,血肉不飞却是在动了力之后,皮肤暴裂,血流不止而亡。

紫兽剑的威力初显了一般。

蒎燕双翅,王老虎就这样凭地而落,张着紫兽剑,士兵们像是被怔住了。

“得嗒嗒,得嗒嗒”有马向这边奔来,原来是端木,他亲自朝王老虎来了,他的身边还有一些士兵,都是些骑兵,他朝着王老虎而来。

端木正是为王老虎而来,他的马到了王老虎跟前十多米远的地方,道:“王老虎,你的功夫厉害,我已经领教过,今天,你又展示了你的功夫,还有你手上的这把奇剑,不过,你真有能力将这些将士都杀死,我持怀疑的态度。”

王老虎看了看围着自己身边的三员将军,除了他们,还有数不清的士兵,他也不清楚,自己是否能够解决眼前的困境,自己能做的就是尽量拖住他们,等自己的援兵前来。“如果大家不相信,可以尽可能地来试试我手中的剑。”说着,他将手中的剑握了握。

端木道:“我正想试试。”

双方僵持着,又有了一些寂静,是因为大家都在思考如何突破,还是端木他们不敢向前来。

端木举起了他的兵器,铁血大环刀,对着大家喊道:“别让王老虎跑了,抓下他,王爷重重有赏。”

说着,他率先夹马向王老虎冲过来,水窦、吴郑举起尖枪协同端木一齐而来,他们两人在端木之后,也一起冲来,他们这是一种阵势,一种绞着想咬死王老虎的阵势。

现在的王老虎离开了马,而三员大将都在马上,在阵型上王老虎就吃了亏,为了弥补自己的劣势,他只能跳出这些大将的圈。王老虎向后一冲,冲进了人数众多的士兵当中,这样多的人数,这些马冲击就会有些困难,紫兽剑向前挥洒,但是并不将他们砍杀,这一次王老虎好像有了慈悲之心,冲进了人群之中,用剑柄或是剑身拍打士兵,两边的士兵拍着向外弹开而去,士兵群中给王老虎让出了一条道。

王老虎向士兵群中跑过去,这让出的道不光是给王老虎让出了一条道,也给后边的端木等人让出了一条道。

马也在奔驰,在士兵们让出的道中奔驰。王老虎再次向前飞奔,但是他想从士兵中逃出的计划落空了。

马很快就追上了王老虎,后边有尖枪朝着王老虎直刺了过来,尖枪来的猛,枪头从身后突然而来,王老虎只感到有一股风,从身后边袭来,王老虎向上盘起,脚踩着向上的力,扶摇直上,尖枪从王老虎的脚底之下穿过,好险。王老虎不由地再向空中两个点步,落地。

这三员大将并不是从同一方向向王老虎追来,见到王老虎穿入士兵丛中,便从几个方向向他追来。

一把尖枪袭来之后,吴郑也已经赶到,另一把尖枪从马上直刺下来,尖枪如行水,流畅地一刺,尖尾的红毛扬起,力道强劲,枪法狠准,王老虎向上跳起,一腿横劈叉,迅速地起身,紫兽向前一迎,尖枪枪头与剑尖点交,发出响亮的一声。

马蹄戛然而止,两把兵器来来回回摆动了几回,你一枪我一剑,而这之中,水窦也加入了打斗,两把尖枪共对一把紫兽剑,两匹战马共对一人。王老虎一招八步赶蟾,走路似凌波微步,步伐之快,让人眼花缭乱,而在快的步伐之中,紫兽更是挥洒的自如,剑锋闪耀,双锋挥向,将战马之上的两把尖枪气焰给压了下去。

第三匹战马已经纷至踏来,的踏,的踏,铁血大环刀在一个不注意的时候,照准王老虎的上身便是一个猛砍,此时,三员大将已经完全压住了王老虎,将他拖在了中间。

现在情形是这样,中间是手拿紫兽的王老虎,他的最近一圈是三员大将,分别是水窦、吴郑和端木,再外一圈,是密密麻麻的士兵。

宋大人在城楼之上,统盘着全局,站的高望的远,他发现了其中的一些端倪。城楼之下的战斗很激烈,端木派了重兵压制着,中间一带是还没有出战的士兵,将城楼之下与端木这边分得很清,而在最外边,却见王老虎被人围着。

“来人,请王将军的人上城楼。”宋将军知道,王老虎已经将大部分人马派出了城,与敌军作战,城内留下了少许机动的兵马。

一个将军上城楼道:“宋大人。”

“将军,你来看。“宋大人将来人带到了城墙之上,指着城下打斗的双方士兵道,”将军,现在双方正打的火热,从场上来看,分不出胜负。昨天宁王吃了亏,我没有想到他们今天会这样平静。”

“王大人让我们在城内待命,就是这个理。”

宋大人点点头:“我也是这样认为,不过,这位将军,你再仔细看,今天宁王的兵马有些特别。”宋将军给他反映了指远处,“王将军一人正被他们围住,我看今天他们的目标不是安庆,而是王将军。”

将军顺着宋大人说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看到王老虎独自一人与大军作战。

“宋将军,这可如何是好?”

“你认为王将军,在大军面前可有胜算?”

“王将军功夫高强,但是这么多的官兵,王将军坚持不了多久。”

“我也为他担心呀,现在场上双方势争力敌,要想救王将军,就要打乱他们的布署,我们先后出兵从一侧出兵,我迎战宁王的兵马,你主要带人直冲入敌营,争取到王将军身边,将他的人救出来。”宋大人道。

“好,我明白了。”

“听我命令,以三声鼓声为号,到时,我们从一左一右出城。”宋大人道,“但是

宋大人做好了解救王老虎的准备。

紫兽剑在人群中翻飞,三员大将,配着双枪与大环刀,将王老虎死死扣在一小块地方中,而三人像是达成了某一种默契,一人进攻之时,其他两人在一边休息,待一人退下,另一人便再补上,一上一下,三班倒,他们这是在消耗王老虎的体力,待体力耗尽之时,便是擒获王老虎之时。

在三人的连环攻击之下,一开始,王老虎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支,但随着时间稍稍一些推移,劣势便有些显现出来,体力与内力,两个关键之力,王老虎必须保留。

他已经开始喘着大气,但他们并不给王老虎喘息休息的机会。

远处安庆城传来几声鼓声。“咚咚咚”一左一右的城门打开,两支队伍冲出了城。一支加入到与宁王人的打斗之中,一支却是直冲,往王老虎的方向而来。

端木马上就得到了这样的消息,对水窦、吴郑喊道:“停手!”

王老虎喘着气,明显已是体力不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端木却是让人停下了手,这也给了王老虎难得的喘气机会。

“王老虎,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人住手吗?”端木道。

王老虎笑笑,道:“你们这是害怕了吗?堂堂三个将军,数众兵马,却是不能将我拿下,你们脸面无存了吧。”

“哈哈,你还在你是高看了你自己。”端木对于王老虎的这个回答,并没有生气。水窦、吴郑两位将军却是哈哈大笑。端木继续道:“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你的人现在正出城,他们来救你来了。”

这对于王老虎来说,确实是好消息,但是从端木的嘴里说出来,王老虎确是感到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端木不会这么好心,而且还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王老虎,难道这里藏着一个什么秘密?

这个想法一上头,王老虎明白了,将自己围住是真,引城里的人出来也是真。他们这是想干什么?

大决战,宁王想跟自己来个大决战,引出城内的兵马,尽数将他们消灭。王老虎好像想明白了。“你是想将我的人全数吃掉?”

“宁王爷想知道你的实力,现在城内的一股兵力正往这边赶,我想他们是来救你的。不过,我还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的人到不了这里,唐王和康王会提前招呼他们。”

果然不出王老虎所料,宁王已做了通盘考虑。

端木道:“这行兵打仗,你不行。我们王爷才是领军的行家,哈哈哈哈。”

王老虎应对,他现在要做的是,寻找合适的时机,待机从一边逃走,再大的包围,再密实的计划都会有漏洞。

一支人马朝着王老虎的方向行进,他们没敢在半路担搁,碰到阻拦的星星点点的宁王兵马,他们一路砍杀,并不恋战。一会儿功夫,他们便冲出了好些路,离王老虎被围处也越来越近。

边上一林子处灰尘滚滚,从林子里窜出了两队人马,这就是端木嘴上所说的唐王与康王的兵马,他们是负责阻击救援兵马的。

唐王笑着,骑着马朝着那队兵马而去。

王老虎看了看四周,他清楚自己不能再跟这些人作战下去了,再继续下去,自己体力不支,很快就会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他要找到一个突破口,从这里冲出去。

他已经审视了一周,逃跑计划在自己的脑海中盘算了多次,第一,他要先得到一匹马,自己的战马不在身边,所以他要从别人身上先搞到一匹,这一点,他已经有了目标。第二,有了马从哪里走的问题,离自己啊近的是三位将军,他们围在自己不到五米的作战半径范围内,而其他士兵在十米半径左右,各个方位看上去人数都差不多,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去安庆城的方向宁王的兵马会较多,所以这一方向不应是自己的突破口,康王唐王刚刚冲出来,这一带宁王的兵马也会较多,所以最好的突破方向应该是在另一方。第三,自己往这边突破之后,怎么回安庆城。

这一连串的问题,王老虎都要想清楚。

端木道:“现在是时候了,水窦、吴郑,上。”

两把尖枪呼啸几声,向着王老虎冲上来。王老虎守住,不动,空气在瞬间凝固,几米的路,马很快就会到。王老虎当然懂得这些,他将紫兽取在手上,握紧了些,额头上汗水冒出来了。

尖枪拖着一根红色的尾巴,疾风而来,在马的嘶鸣声中,尖枪齐齐刺到王老虎跟前,王老虎在瞬间一把举起紫兽剑,迎身一跃,让剑锋,剑柄挡在尖枪之上,跃起之劲,四两拨千斤,紫兽瞬间就将两把尖枪向上抵去,两匹马在前行,王老虎身形而起,抵着两把尖枪向着水窦、吴郑的另一方落地。

端木本在与王老虎的同一方,一看王老虎此时落在自己的另一面,便暗道:“不好。”他急忙驾马堤刀向王老虎冲过去。他们两人已经分开了一段距离,现在要一下赶到王老虎身边却是不可能。

王老虎落地,前边的士兵向王老虎冲来,此时的王老虎根本无心恋战,他要抢夺一匹马,冲出一条路。

士兵中正好有一员小将,王老虎看中的正是他的那匹马,他用了些力,让紫兽充满灵气,剑随人动,王老虎一个跃身,紫兽一飘,小将还没反应过来,这剑已经飘进他的身体里,王老虎飞身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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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五章 花神与江湖败类

明虎第七百一十五章花神与江湖败类此时的王老虎脑子是清醒的,他不能在敌人阵营里停留,他要离开这个包围他的是非之地。

“驾”王老虎一夹战马,向着自己预定好的方向奔腾而去,但要离开,没有王老虎想的那样简单,他的边上全是士兵,要离开没有这么简单。

战马奔腾,一路冲撞,这一冲将一些士兵给冲开,但仍有一些不知死活的士兵一把拦在王老虎的面前,马的速度慢了下来。紫兽剑挺起,一招落地生雷,紫兽剑由半空突然落地,发出巨大的一声轰响,像是阵阵雷声,落地而去,地面溅起一些灰土,“劈啪劈啪”。

剑锋从上而至落下的巨大威力,将围在身边一周的士兵给震开了,两名士兵被剑锋击到,一人的衣服爆开,当场殒命,另一人只是割伤了手臂而矣。

王老虎的身后,是奔驰而来的三员大将,马的奔驰声,王老虎已经听到,这样的声音,距离已经很近,王老虎必须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眼前的士兵,必须给他们一个教训,虽然刚才与三员大将的打斗,王老虎已经消耗了一些体力,浪费了一些真力,给士兵们一个威胁性的打击,则要绝不会他们一个下马威。

王老虎手里聚力,紫兽剑在大白天里,闪着寒光,响声“嗡嗡”,这是在真气的作用之下,紫兽剑散发出来的灵气与威力。他瞪着眼前拦住自己去路的密密麻麻士兵,大声喊道:“挡我者死,还不快让开。”

说完,他举起了紫兽剑,让它完全脱离了自己的双手,剑在空中飞旋,尔后在空中低速落下下冲,在最前面的士兵见着紫兽闪着寒光,呼啸而来,心底的恐惧将他们心里的信念给打跨了。

但是士兵人数实在太多,一下还散不开来,紫兽在前边开道,这寒光洒在最先一排的士兵身上,紧接着鲜血四撒。

士兵们有些散开去,马儿带着王老虎一路小跑,在士兵让开的道里行了一段,他的身后留下了许多士兵的尸首。

王老虎接回紫兽剑,要让紫兽有灵气,须给他真力,但真力有限,他要对付的人还很多,于是,收回紫兽是最好的法子。

王老虎左手拉着马绳,右手将紫兽剑举过头顶,朝着前边一路冲刺,士兵们又重新汇集起来,从两边和前边对战马进行干扰,这匹马身上全是血。它身上的血,不知是刚才士兵留下的,还是现在被士兵们尖枪划伤的。

现在所能见的是一匹腥红的马,好像有些体力不支,它跑的速度慢了下来,看来,它身上的应该是它本身的伤。突然间,马发出一声长嘶,嘴角里吐出了血来,像是连着的液体,从它的嘴里流出来,扑通一声,将坐在止方的王老虎一同摔下马来。

它重重地倒在地上,侧身而倒,它落地的时候,马头重重地甩下地面,扬起满天的尘土。

不远处,王老虎的人正欲冲破康王与唐王的人,但从人数上,唐王是占了上风的。

王老虎从地面上向前滚了一段,爬起,紫兽剑率先开道,他心里清楚的很,在没有战马的情况之下,身后的三员大将马上就会跟上来。

他向着前面的士兵,一路砍过去,紫兽剑虽然没有使用真力,但他的锋利还在,一路杀,一路砍,这次,他像是杀红了眼,不管前面是谁,他只顾砍杀,鲜血一路溅,一路喷,他不知砍倒了多少士兵,直砍的手有些酸。

王老虎不能停下来,他知道如果自己一停下来,后面的大将追上来,更加难对付,所以他只有拖着疲惫的身驱,继续向前赶。

紫兽剑是开路先锋,它在王老虎的手上,一招抱虎归山,双手环抱着剑在怀中,又住地将剑抛向空中,剑一弹,手一抖,身体又不由地向前前进了几分,腿扫地一个旋风,再就地一滚,鲤鱼跃挺一个打起,顺手又接住紫兽剑,冰河倒泻,紫兽剑的剑锋再是向前,薄锋锋利弧度地一洒,紧贴着士兵之前的衣服,锋露千转,刷刷又一拨士兵倒地。

最先追上王老虎的将军是吴郑,那把尖枪在马的小步之中冲过来,王老虎已经感到身后的异样,身形飞起,尖枪刚到的时候,他的脚已经离开地面,脚踩着枪头,吴郑一用力,使劲一推,王老虎刚好可以借助这个力,身形像是被拨了出去,身形反而更快,吴郑也没有想到,王老虎会借助自己的力,以力借力,像是弹弓似的,向外反弹出去。

吴郑懊恼不矣,如果没有自己,王老虎不会这么快地从这里逃出去。

战场的一边有个小土丘,沿土丘上是一处矮山坡,山坡上种有一些树,王老虎这一借力,便落在了土丘坡下。

王老虎松了口气,他为自己从刚才众多士兵和将军之中逃出来感到庆幸,但是刚才的那一役,自己气力用的已差不多,而且也使用了很多真力。他朝后边的人看了看,这一看还真不得了,后边的人根本没有想放过王老虎的意思,哗啦啦地一下刷冲上来。

“该死。”王老虎不由地发出一声,他提起一股力,向着小土丘山坡爬去。

而此时,一些弓箭手已经瞄准了王老虎,其中还有一位他的老朋友,侯平,他也张着

弓,对准了王老虎。

“嗖嗖嗖”箭在齐发,王老虎已经花费了太多的力气,体力应该来说已经完全不支,对于这数箭齐来的时候,他有知觉,因为有功夫底子在,但是能不能避开已经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侯平将射箭挑选在这个时候,而且是和数十弓箭手一起发,他是有深意的。

王老虎在前面跑,弓箭在后面发,有落入小土丘之中的,有射中王老虎的,但是我们知道王老虎身上穿着宝衣,身上的箭根本不足以威胁他,但是却是有一枚箭,“叭”的一声,不偏不斜地射在了王老虎的腿上。

身上的箭都可以挡掉,单单腿上的这一箭,王老虎却是挡不住。

箭深深地印在王老虎的腿上,而这一箭,分明就是侯平射出的,他咧开嘴角笑了笑。

王老虎的手往腿上一捂,捂住了腿和箭交汇的地方,血从腿上流了出来,但现在不能停留,他用剑支地,一拐一拐地跑进了林子里。

端木等人已经追来,侯平却是将他们一挡,喊住道:“端木,别追了。”

端木道:“侯将军,为什么不追?他已经被您射中了,追上他正好可以立大功。”

“大事要紧,安庆城战事正紧,我们这些人是用来做大事的,现在没有王老虎干扰捣乱,我们如果能攻下安庆城,功劳会更大。”侯平道。

端木朝土丘上的林子看了一眼,瞪了一眼,道:“呸,便宜了别人了。”说着便牵过马绳,朝着安庆城的方向而去。

侯平朝着王老虎逃跑的方向,笑了笑,这是一种得意地笑,奸诈地笑。

王老虎在半途不敢停留,腿上中箭,也不能安生,他以剑为拐,向着山上跑去,拐了一些时候,王老虎并没有感到后面有人追来,他放心了些,当人瘫懒下来的时候,就会忘记全我完然放松,王老虎也一样,丢了手中的箭,咣当一下就坐在一旁的小土丘中,刚一坐下,却是没有坐住,索性就躺了下来。

腿上的伤口是格外的疼,弓箭还在,血还在流。王老虎不能在躺下去,他用手撑起自己的身体,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来,将他包扎在腿的伤口处,虽然不能疗伤,但总可以暂时止住血的乱淌。

待绑好伤口,王老虎稍稍安心了些,但现在这里也不是安全地带,如果后面又有追兵,王老虎根本无处可逃。

一想到这个,王老虎拾起了紫兽剑,继续以剑为拐,往上行去,他要曲折行进,上个山顶,然后再下坡,回到安庆城。

没走几步,眼前就出现了他不想见的几个人。

“怎么是你们?”王老虎问道。

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和王老虎交过手的镇山双宝中的小宝,还有百变芙蓉。他们身后还有百来个士兵跟着。

小宝道:“王老虎,我们在这里等候你多时了。”

这是王老虎想不到的,宁王在小土丘上还安排了一些江湖人士,他们算准了王老虎会从这里逃跑。

“没想到你的命还真大,我们抓了你,还会让你逃走了,现在我明白了,是宁王他救了你。”王老虎很想知道当初他抓住小宝之后,让人送回了杭城,半道上是被谁救走了。

“你这人就是自负,确实是宁王让人救的我,但不是宁王爷。”

“那是谁?”

“反正你是将死之人,实话告诉你也无妨,是钱可白大人。”

王老虎早应该想到是钱可白坏的事,他笑了笑道:“不管他是钱可白,还是钱可黑,现在他已经是我的阶下囚了,你们俩也一样。”

“哈哈,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像什么样。”小宝盯着王老虎道,“狼狈不堪,简直就是一只丧家之犬。”

王老虎已经和宁王的人进行了大的打斗,浑身上下全是灰尘,还有血迹,头发篷乱,加上他的一条腿,还有一支箭,此时的王老虎确实不能见人。“你们不过百来人,我会把你们看在眼里?”王老虎对于小宝说的话不予以理解,也表示蔑视,“你还识得我手中的剑吧,这剑能抵得上千军万马。”

小宝确实领教过王老虎剑的厉害,但他更深信,经过长时间打斗,身上又有伤的王老虎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他仔细地观察着王老虎,气息十分沉重,说明王老虎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斗志强盛的王老虎了。

“我只当你现在只是嘴巴上逞强,你看你,气息也不均称了,取下你,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小宝道。

两人互相说着,而慕华樱却是没有说话,从昨晚上开始,她的心就很乱,她在为王老虎担心,但她不表达出来。

而此时自己的身边不光有小宝,还有数百宁王的士兵,自己无能为力。

小宝道:“我待你够人道了吧,足足让你休息了十多分钟,现在是送你走的时候了。”他对身后的士兵和慕华樱道:“你们在一边呆着,我一个人对付他就够了。”

慕华樱道:“我向来喜欢单打独斗,你的事我才不来掺和。”话虽这样说,但她还是很担心,如此狼狈的王老虎,能不能

抵挡得住小宝的进攻。

小宝举着刀,飞身一跃,朝着王老虎飞过来。王老虎举起手中的紫兽,让脚暂且独立站立着,一条腿的王老虎少了许多的锐气,在小宝的迎敌面前,他更小心了些。

小宝人已经冲到,他居高临下,从王老虎的上方冲下来,刀在前,这是一招下砍的杀气之招,从下砍的动作中,可以看出小宝用了不小的力,一抛下劈之刀,充满阵阵杀气。王老虎没有迈开步子,他举起双手,将剑举向半空。

“当”,小宝的刀接实的击在王老虎的剑上,发着清脆的响声。小宝的身体在向下掉落,突然间,他的身体向着王老虎的这一边倾斜了一下,王老虎是何等的高手,他的下一招,王老虎是看在眼里的,小宝是想用靠近王老虎的功夫,踢出一脚。要化解这一招有两种方法,一种是避,在小宝的腿踢来之前,自己躲开,跳出他的攻击范围之外。第二种是接,你的腿功强还是我的腿功厉害。

作为一个功夫高手,往往选择的是第二种。王老虎确实也选了第二种,但他却忘记了自己腿上的伤,他的一脚踢出去,正是受箭的那一条腿,小宝的腿向下一踏,一踏就踏在了王老虎受伤的腿上,只听“喀”的一声。

疼痛之感让王老虎不由自主地将腿往下一放,小宝则是在这时间内出了第三招,他将刀一收,左手化为掌,对准王老虎的胸口就是一掌。

他的掌里蕴藏着几成力,在与王老虎对招的第一阶段,小宝就出了几成力,一方面是试试他,另一方面,他也想一击而击败王老虎。

“扑”小宝的一掌严严地击在王老虎的身上,他的身体向外飞了出去。

慕华樱没有想到,此时的王老虎,却是没有接住小宝的三招,这在以前却是不敢想象的,武功高强的他岂会接不住他的三招。她的心咯噔了一下,手里弯刀也抓得更紧了些。

王老虎重得地摔在地上,口里吐出一口鲜血。

小宝落地,朝着王老虎落地的地方跑过去,他没有给王老虎休息的机会,径直又冲了上去。

王老虎左手起自己的身体,借力起身,右手一握紫兽剑,稍加用力,此时说的稍加用力,也是王老虎使出的几点最后之力之一,前面的几场较量,王老虎已经使力太多,现在又再一次受伤,这力逃得就快,体力就接不上,所以现在使出之力不大,也是他仅存的几些力之一了。

紫兽并没有像先前一样发出蓝光,也没有震动之间。

大刀横向砍向了王老虎,王老虎握紧紫兽,竖击,以向下绝对之力,击向刚刚冲来的小宝,小宝一招气填大海,满身之力气填大刀,大刀呼啸,满载之力,从上一路鞭打,紫兽剑传递的力从剑身一直传到剑鞘,传在王老虎的手上,他的手不敢怠慢,紧紧握住紫兽剑,生怕它从自己的手上飞走。

小宝再是一个斜踏身,身体从一侧向着半空腾起,双腿运力,朝着王老虎的胸前紧紧踏去,这一踏就是几下。扑扑扑,脚底踩出灰尘阵阵,王老虎的胸前着实硬硬地挨上了几脚,他的身体在颤动,在脚实力的重创之下,他的身体再一次向后退去,在后退飞出去的时候,王老虎一口血喷出来。

风的吹劲,带着小宝的踢力,王老虎一路向后飞出,血迹呈线条一样,从他的嘴里溜出来,他上去软弱无力,身体软绵绵的一样,风从他的身边飘过,吹起了他的头发。

“扑”王老虎重得地摔在了地上,身体落地的一刹那,嘴里又是一口血喷出。

王老虎瘫在地上。

慕华樱没有想到,此时的王老虎不堪一击,她清楚,经过与先前军队的长时间的战斗,他体力已经透支,再加上腿部中箭,打倒他只不过是一个招式。

她从心底里想救他,不管是先前他放过自己也好,还是自己其他的想法也罢。但是,她又犹豫了。

小宝飞到了王老虎旁边,看着地面上奄奄一息的王老虎道:“你没有想到自己也会落在我的手里吧,你有没有想过,你杀我兄弟,我今天就要给我兄弟报仇。”

王老虎笑了,他的嘴里红色一片,满口的血迹,“镇山双宝?你俩危害江湖,而且加入宁王,我杀你们是替天行道。”他的声音已经十分虚弱。

“哈哈,好!现在我不管你怎么说,我只想杀了你。”

王老虎再次以笑声回答他,并且给了他一个蔑视的眼神。

小宝发怒了,从手里举出大刀,就往下砍。

“当”一把刀拦住了小宝的刀。一个声音传来:“你疯了,宁王要的是活人。”说话的正是慕华樱。

小宝瞪了她一眼道:“你可知他杀害我兄长!”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你敢动他,我就向王爷告你的状。”

“你敢。”小宝边说边放下他手里的刀,“王爷是说过要活的,但他后面也补充了一句,不能抓活的,死人也可以。”

“你……”慕华樱道,“王老虎已经没有反抗之力,可以束手就擒,抓活的比死的更值钱。”

第七百一十六章 宁王的用兵之道

安庆城的战斗还在继续。手机端https://

王老虎的五万人马已经全部冲出,宋大人也从一旁侧击敌军,此时的安庆城守成将士大部分已经冲出。

“嗒嗒嗒。”又有一股人向安庆城而来,双方正打的鼾的时候,没有想到此时还会有人前来凑热闹。

端木和侯平向前骑马迎接上去:“王爷。”

原来来人正是宁王。

宁王点点头。

“王爷,正如你想的那样,那王老虎已经逃到山丘里,而且他身上还中了我一箭。“侯平道。

“王老虎就不用我们管了,交给另外的人处理。“宁王道。

“安庆城,我们的人正在攻打之中。“侯平道。

“这安庆没有了王老虎,我看还有谁能与我抗衡。“

“正如您所料,我们围住王老虎的时候,城内有两拨人马出来相救,现在也被我们的人围着,脱不了身。“端木道。

“哈哈,一群废物。”宁王笑着道,“小小的安庆城,能有多少人马?今天是我们拿下安庆最佳的时候。”

“末将先恭喜王爷今日马到成功,顺利夺下安庆。”侯平道。

宁王道:“快了,快了。”宁王口中所说的快了,大家都不明白,总以为是夺下安庆快了,但其实他心里所想的是,夺下安庆,离他进一步拿下留都,真正称皇称帝的时候快了。

宁王看着场上的双方人马的战斗,露着得意的笑容,他这一次动用了差不多全数的兵力,对付王老虎与安庆城,就是想于今日夺下安庆城。

宋大人在敌群中砍杀,手中的长枪化作长龙,奔腾于士兵之前,之上,一枪使下,长枪穿透士兵的身体。马继续前行,冲入敌群之中,长枪挥舞,一棍打过去,枪棍将一人拍打在地,另一个将军从一边赶来与宋大人会合。

“宋大人,我们没能接近王将军。”

没能接近王老虎,说明他已经被宁王的人围的水泄不通,他这是要对王老虎下毒手啊。“王将军,王将军,不知你现在怎么样了?”宋大人问道:“你可知王将军现在的情况?”

“我们的人看到王将军向安庆城一边的小山丘山跑去。”

宋大人听到王老虎向着小山丘跑去,松了口气,自己对自己说道:“太好了,太好了。能够挣脱宁王的围堵,这逃脱就有希望”

“不过,王将军身上中了宁王的人一箭。”

“你们可看清王将军伤在何处?”

“我们的人离的太远,未成看清具体受伤部位。”

“马上让人去小山丘上找,一定要将王将军带回城里。”宋大人道。

“可是现在战事这样激烈,宁王的人人数多于我们几倍,若是让人上土丘去找,我怕他们会突破我们的防守。”

这样的担心也不是没有,宁王他真正的目的一定是安庆城,任何挡在他前面的拦路子他都要去除,所以决不能调出太多兵力上土丘。“这样,你马上派出四五个兄弟,让他们从一边绕道上土丘,接回王将军。”

“是,宋大人。”

宋大人又是提起一枪,对付着刚刚冲过来的一个宁王士兵,刷刷,枪对准士兵,又是几扎,这最后一扎,却是硬生生地扎过士兵的身体。

宁王看着场上的情况,又一次笑了笑,他对侯平道:“按照我们预先的计划,直取安庆。”

“是。”侯平道。

宁王看着,不免又露出他认为得意的笑,这笑意味深长。

宋大人正在与城外的人厮杀,不料耳边只听得鼓声隆隆。宋大人一听这鼓声,明白这样的鼓声不是一般的鼓声,这是安庆城危险的信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安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城里发出这样的擂鼓声。

但这样的鼓声不容宋大人迟疑,他对着场上的士兵道:“各位将士,安庆城危急,马上返回城内。”

宋大人正要带人往回赶的时候,刚才与士兵们纠缠着的宁王的人可不乐意了,他们可不让你急着走,特别是在这样的时候。宋大人的马还没有迈开两步,大将水窦就冲上来了,

两人分别隶属于两个不同的阵营,他们分别骑于马上,水窦道:“将军听到了城里的鼓声就坐不住了?想回城救城?”

“识相的,你给我让开。”宋大人道。

“呵呵,让开。”水窦道,“今天,实话告诉你,宁王爷动用了如数兵力,夺下安庆城势在必得,我劝你还是尽早投降,说不定,王爷还会饶你一命。”

这话里似乎印证了宋大人心里的想法,宁王这次的目的是真正地夺下安庆城。

“想夺下安庆城,你们做梦去吧。”宋大人道,“你看我安庆守城将士士气正旺,你们这帮乱臣贼子能攻破我安庆城?”

“我也不与你多费口舌,就等宁王将安庆攻下来,你们就等着送死吧。”水窦肯定地道。说完,他举起尖枪向宋大人袭来,“得嗒,得嗒”两匹马相向,奔向对方,长枪与尖枪一抖,在马奔至对方前的一刹那,双枪抖起,在对方的跟前来了个亲密碰撞,宋大人顺势提起,两把枪在马上成了一个叉字的形状。

马向着对方的方向奔去,一转身,两人再一提枪,向对方奔来。

安庆城出战的将士被宁王的人围住,根本回不了城,也不清楚城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事,这让宋大人十分着急,此刻的他虽然与水窦在打斗,但他的心思仍在安庆城内,想着安庆里的危险究竟是什么,不清楚的他清楚安庆城里的情况应该与宁王有关,宁王在城里做了什么,宋大人不清楚。

安庆城外的战斗很激烈,宁王派人在安庆城外作战,而此时在城外的作战兵力达到了八万有余,他先是将王老虎围住,引诱人出城营救,然后利用轮流战术,将王老虎团团围死,几番上阵,消耗掉王老虎的体力与真气,而在这一带,宁王也算准即使他要逃,也会得用地形往小土丘上跑,在小土丘上,他也埋伏了人。

对于安庆城,宁王似乎又动了什么脑筋,不光不让宋大人等人回城救城,而是死死围住,这是要全歼安庆守军,夺下安庆城的节奏吗?

这事挺玄,宋大人只能极力地挣脱围着他的人,水窦,这位难对付的大将,宋大人要摆脱他却是很难,他不免暗暗地叫苦,难道宁王攻破安庆会是在今天?

宁王骑在马上,看着安庆城的战事,向端木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回王爷,安庆城内守兵明显不足,但是现在还没有什么进展,不过,请王爷放心,我们的人应该很快就拿下安庆城。”

“既然安庆城里守兵不足,怎么还要这么长时间?”宁王不解地问道。

“王爷,城里的都是些小,一只只捉拿也是要时间的,您稍且等待。”端木解释道,“现在时间又过去了这么久,说不定侯将军已经有好消息了。”

“端木,小小的安庆,守兵已经差不多在外,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消息,真让人着急,你马人带人去看看。”宁王爷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出口,慕华樱和花神仙子却是急匆匆地赶来,对宁王爷道:“王爷,大事不好,王老虎他跑了。”

“什么?”宁王在安庆的事还没有解决,小土丘却传来这样的消息,他大怒着,“你们这么多人,还抓不住一个王老虎。”

的确,在小土丘,宁王安排了小宝和慕华樱上百人,再加上花神会数千人,要取他的首级简直易如反掌,这样也会让他逃脱,宁王他不相信,他需要慕华樱和仙子一个合理的解释。

“王爷,你不知道,那王老虎不是人。”仙子激动地道。

“不是人,混帐,你说的什么话,王老虎不是人,会是什么?”宁王更加大怒道,他转向慕华樱道,“你说他是什么人?”

慕华樱看了看宁王爷,又看了看仙子,道:“王爷,王老虎真的不是人,他是虎神。”

“虎神?”宁王念了一句。

“这件事,侯将军和端木将军都应该清楚。”慕华樱补充了一句。

宁王看了看端木,端木道:“王老虎就是虎神?王爷,在土家,就是那虎神处处与王爷作对,如果他是虎神,正好新仇旧恨一起了断。”

“侯平不是将他射伤了吗,即使他是虎神又如何,一个受伤的虎神,能奈何得了我们。你们怎么让他给跑了,如果你们今天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你,还有你们花神会,全都逃不了。”宁王怒着下了马来道。

“王爷,王老虎被侯将军射伤了是不假,不错,你知道,他是神,这一箭下去,没多久,他伤就好了,就如一个常人一般,我们都是他的对手,还有从小土丘里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些人,说是什么虎神军,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连镇山双宝也给王老虎给杀死了。”仙子道。

“混帐,你以为编这样一个荒唐的理由,我会信吗?”宁王看了看仙子身后的右护法,用手托起她的小脸蛋,道,“你家仙子说的是真的吗?”

右护法心里有十万个不愿意,但在此时却是没有任何办法,道:“王爷,仙子说的是真的,王老虎受伤后,没多久就恢复了,像是平常人一般,根本看不出他身上有什么伤。”

慕华樱道:“王爷,是真的,我也可以作证。”

“你们这帮不要脸的臭女人,王老虎给了你们什么好处,敢拿这样的话来唬我。”宁王道,“来人,将这几个女人绑了。”

“王爷,你要相信我呀。”仙子道,“我死可以,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们死了那么多人,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请您明查。”

仙子还没有说完,她身后就出现了几个士兵,将右护法,仙子,慕华樱等人给抓了起来。

宁王来到仙子身边道:“你把我当成是七八岁的小孩子,编个理由也不动动脑子。”说着,他又来到右护法旁边,色色地看看着她道:“杀了你也挺可惜的,今晚送到我帐里来,然后明天一起送你与仙子上路。”

“王爷,我们可是对你忠心耿耿,你不能杀了我们呀。”仙子道。

慕华樱与仙子她们的态度却是完全不一样,她早已经对王爷失望,所以在他说出要杀她们的时候,她好像早已经做好准备,并不反驳,也不求情。

右护法道:“王爷,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宁王看了看右护法,又看了看仙子,啪的打了右护法一个嘴巴子,笑了笑道:“我宁王看上的人,来跟我说什么屁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你。”

仙子忙道:“王爷,王爷,你别跟她一般计较,虎神确实带来了虎神军,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问其他人。我说的句句都是真话,王爷,请明鉴。”

这时,端木轻声对宁王道:“王爷,侯将军回来了。”

宁王一听是侯平回来了,心里美滋滋的,他让侯平去做了一件事,如果这件事成功了,对他来说可是一件大喜事。

但看侯平的状态,宁王不敢想象,他看起来,来的时候有些跌跌撞撞

这样的状态说明了什么,是什么让他走路不稳,跌跌撞撞,宁王道:“侯平,瞧你这熊样,你也是风里来雨里云,一路打仗打出来的?”

“王爷,王爷。”侯平道,“真是见鬼了,王爷。”

“什么事情大惊小怪,镇静。”宁王道。

端木看着跑过来的侯平,扶住他,不解地问道:“侯将军,您这是怎么了?”

“端木,我来问你,我先前是不是射中了他?”侯平问道。

“是呀,这是我亲眼所见,还有其他人可以作证,侯将军一箭射在王老虎的腿上。”端木道。

“王爷,这仗没法打,我在西城攻打安庆,眼见马上攻下来了,没想到王老虎回来了,他骑在高头大马上,身上没有一丝伤痕,他的身后是虎神军。”侯平道。

宁王没有想到侯平也这样说,明明看到王老虎身上中箭,却没有伤痕,明明是王老虎一人逃往土丘,没想到却是带出了一个虎神军?王老虎究竟是什么人?

“宁王,他就是上次在土家与我们作对的虎神!”侯平道。

“真的会是他吗?”宁王也沉思起来,他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道,“我让你办的事你办好了吗?”

“王爷,虎神与虎神军,无人能敌,所以我们就全撤出来了。”侯平道。

“什么?”宁王没有想到,让侯平带了几万兵马去突袭安庆西门,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因为王老虎带虎神军突然出现,让侯平不战而栗,不战而退。

“王爷,我说我没有骗你吧,那王老虎真的十分厉害,我们真的不是他的对手。”仙子也趁机说道。

宁王陷入了沉思,向着士兵们摆了摆手,士兵们明白宁王的意思,将仙子与右护法等人都放了。

“侯平,有多少虎神军?”宁王问道。

“看上去有上万人,王爷,你是没有看到,这帮人的箭法精准,那是一箭一个准,我们根本无法逃脱他们射来的箭。”

“上万?你说是上万,你带了多少人,还怕他上万的人?”宁王怒道。

“王……爷,虎神,端木将军也见过,我们在土家也吃了他不少亏,我们本不相信他的本事,但土家一役,我们不服不行呀。”侯平道。

“虎神是土家的保护神,怎么还管起安庆的事来了?”端木道。

“什么虎神不虎神的,我看你们是被王老虎吓怕了,一个小小的王老虎,就把你们吓成这副样子,我是白养你们了。”宁王指着战场上的人道,“你再看看,现在的战场,有哪个人跟你们一样,从战场上跑下来的!”

宁王看来是气炸了,花神会,镇山双宝,慕华樱这些江湖人士,平时都说自己功夫高强,现在刚一上战场,只见到王老虎,就败下阵来。现在,宁王的嫡系将军,候平却也是不战而退,这样的仗怎么打?

想着想着,宁王道:“今日不宜再战,收兵。”

安庆城内。

王老虎的腿伤根本没有好利落,此时的他正躺在床上,身心疲惫,他的身边是刚刚到达安庆城的王尘染,还有王青义。

宋大人从战场上下来,急急地赶到王老虎的住处。

“我听说你受伤了。”宋大人一进屋就问道。

“宋大人,请坐。”王老虎用虚弱的声音招呼宋大人坐下,他继续道,“这次安庆城好险。”

“是呀,没有想到这一次宁王他派了这么多兵来攻打安庆,好在最后他把兵全撤了。”宋大人道,“不过,到现在为止,我还闷在心里呢,好端端的,宁王怎么把他的人马全撤了?”

“宁王这次攻打安庆,可谓是颇有心计。他一面要将我算计,要置于我死地,又一方面,又要全力夺下安庆城。都怪我太轻敌了。”王老虎自责道。

“这不怪王将军,我们都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才让宁王有机可乘,还有我们的士兵在战场上的磨砺还不够,缺少上战场作战的经验。”宋大人道。

王老虎点点头,就拿这次来说,秋怀实就是一个例子,年青人似蛟龙,英勇,不怕牺牲,但往往这样很容易因为冲动而入敌人的圈套。

两人正说着,秋怀实,谷浩地和谷夫人也来到了王老虎的房间。

秋怀实跪下身来,道:“将军,这次您如果不是为了我。也不会被宁王的人给围住,也不会给你带来这样大的危险,你责罚我吧。”

王老虎和宋大人刚刚说起他,他就来到了王老虎的住处,他能主动来认错,说明他是记得这次战场上自己的失误的,对于他以后的成长,还是有好处。“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我知道,我不应该自己独自一人冲到敌人阵营里。”秋怀实道。

“这打仗不是靠你一人之力,还要靠团结。”王老虎虚弱地道。

谷夫人道:“王公子,你少说几句,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谷夫人,这一位是神医,我的伤,他已经帮我看过了。”王老虎道。

明虎

第七百一十七章 杀小宝土丘脱险

谷夫人尴尬了一下,道:“这位神医,王公子的伤势怎么样了?”

王尘染道:“这位夫人,公子腿上所中之箭,伤势不是很重,只不过,宁王屡次来犯,近几日对公子的作战会有所影响。https://”

说起作战,谷夫人道:“这还是人的身体最重要,安庆有宋大人,还有王公子的人马,宁王的人一下还冲不进来。”

王老虎让秋怀实站起来,对谷夫人道:“现在我对安庆的阻击战深表忧虑。”

宋大人对王老虎道:“我也赞同王将军的想法,宁王兵力充足,但安庆这边兵力捉襟见肘。现在安庆被围已经这么多天,我们也将这消息及时告知了京城,我们一直在等待援兵,可是除了王将军赶来救援之外,据探子回报,路上并不见有其他援兵。”

王老虎当然清楚,要来的援兵在哪里?这件事,有很多的变数。后边有没有援兵,也是个未知数,现在都要靠我们自己,有些事还不能告诉其他人,但心里的主意要抓牢。“宋大人,这件事也不要这样悲观,我们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尽人事守住安庆,等待援军。”

“公子,现在你要好好休息,好好养伤。”王尘染道。

王老虎摇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我休息的时候,尘染,给我两颗药丸,我怕宁王他们会卷土重来。”

“公子,这药丸食多了伤身。它虽然能将你体内蕴藏的体能一下子迸发出来,但吃一次两次可以,吃多了,这透支的体能迟早要还的。”

王老虎苦笑了,他怎么会不知道,王尘染早就跟他说过,这不是补药,相当于现在的兴奋剂,让人兴奋的毒丸,不能多吃,但要唬住宁王,这药丸不能少。

“王将军,你这伤?”宋大人问道。

“我的伤不重,只不过与他们打斗时间太久,伤了元气,刚才为了唬侯平,食了兴天丸,伤上再伤,内力伤和身体伤,所以一下子还不能恢复过来。”王老虎道。

“我本来还在想宁王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退兵了,原来是王将军起了重要的作用,你能不能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跟我说一声。”

王老虎笑了一笑,道:“这件事本没有什么可炫耀的地方。”王老虎从自己被小宝打翻在地说起。

“‘你……’慕华樱道,‘王老虎已经没有反抗之力,可以束手就擒,抓活的比死的更值钱。’

‘可我现在只想让他死,为我兄长报仇。’小宝道。

慕华樱道:‘王老虎反正横竖都是死,你把他交到宁王手里,我们的功劳会更大,他反正是个死,你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我死了兄长,又不是你。我已经等不及了。’小宝道。

‘你们俩唠叨完了没有?’王老虎道,‘我现在就在你们面前,要我死就给我来个痛快的吧。’

慕华樱瞪了王老虎一眼,骂了声:‘我们俩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

‘你也等不急了,别急,我这就送你去西天。“小宝道。

‘我活的时间也够长了,来,你给我来刀痛快的吧。’王老虎道,‘我要是吭一声,就不是你爷爷。’

‘哼,你犟什么。’小宝提着刀再次走向了王老虎。

慕华樱却是急了,道:‘王老虎现在不能杀!’

小宝却是笑了,道:‘我知道了,说到底,是不是你舍不得杀他?’

慕华樱道:‘你胡说什么,我们明明可以抢到更大的功劳,为什么还要交个死人回去?’

‘反正这件事我说了算,我已经等不及了。’小宝道。

两人正争论的时候,从山丘之上又下来了一拨人,这些就是花神会的人。宁王在土丘上安排了两拨人,前一拨是慕华樱和小宝,后面的就是花神会数千人。

宁王用了几拨人,看来他这次是硬要将王老虎置于死地。

小宝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还没轮到你们呢?’他知道宁王的安排,如果他们做事失利之后就由花神会继续替上。

‘宁王还真看得起我,杀我派了这么多的人。’王老虎笑着道。

右护法看着躺在地上的王老虎,腿上中箭的王老虎,心里十分痛,她向前一步,道:‘你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多废话。’然后转过身对小宝道:‘你们磨磨叽叽地在做什么呢,抓了王老虎,还不快就将他押回。’

‘我知道了,原来你们是来跟我们争功劳的。’小宝道。

‘跟你争功劳怎么了?这件事你一人做的了吗,我们花神会怎么说也要算上一份。“右护法道。

‘你们没有搞错吧,这功劳也要和我们抢。’小宝道,‘慕姑娘,王老虎明明是我们抓住的,花神会是什么东西,敢与我们抢功劳。’

‘这功劳我还与你争定了。’右护法走过来,蹲下身子,看了看王老虎轻轻地说道,‘公子,你没事吧。’

王老虎笑了笑,摇了摇头,这是在告诉她,自己没事,但是任何人都看得出来,此时的王老虎已经身体透支,腿上所中的箭,有血在渗出,王老虎轻轻地对右护法道:‘杀了小宝。’

右护法也知道了,但是场上不

只是小宝,还有慕华樱,宁王的士兵,为什么王老虎单单只说杀了小宝。

但现在来不及细问,花神会来了千余人,而小宝宁王这边的人只有百人,杀了小宝,其他人乱起来,杀死他们并不是难事,右护法这样想着,便再看了王老虎一眼,忍住她眼里的泪水,道:‘小宝!王老虎是我们抓住的,实相的,你把他交给我,要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呵呵,你一个黄毛丫头也敢与我对着干,你是反了。’小宝说完,便抽出刀来,朝着右护法一击而来。右护法抽出手中的剑,向小宝迎过去。

小宝横砍刀,又让刀竖起,承受手抡起,刀锋立起又垂下,脚步一步一个扎实,朝着右护法砍过去。右护法身法轻盈,剑在她手里,窜身剑划过长空,在小宝的刀身之中迂回翻转。

又是一记下剑,剑尖抡在小宝的刀背之上,发着脆耳的声响,右护法又向前了几步,步步紧逼,小宝从右侧躲过来,大刀刷刷,在右护法袭来的路上步步招架。他们两人一上一下,时而在半空翻着,时而又是一个下探。

刀来剑往,起身挺起,下盘扫过。

小宝一招右腿挺急踢,大刀在前做掩护,一刀砍过去,右护法剑一挡。小宝的腿却是反踢一个,这一腿正踢着右护法的后背,这一踢,却是将右护法整个人给踢了出去,她向前跌了一段,终于跌倒在地。

王老虎在地上看到这样的情况,知道右护法的身手,根本不足以对付小宝。镇山双宝在江湖上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右护法对付不了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右护法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边的血,仙子让两个人去扶住了右护法,道:‘江湖中鼎鼎大名的镇山双宝,果然不同反响。’

‘不知死活的东西。’小宝道,‘敢与我抢功,你们花神会我还真不放在眼里。’

仙子功力已失,如果她功力还在,对付小宝不成问题。王老虎想到,但是仙子的心思……王老虎不能把握她的心思,不能冒这个险,对付不了小宝,杀不了他,自己也就不能脱离险境。

仙子道:‘谈什么抢功不抢功,我们本来就是一个阵营的,都是宁王的人。’

‘仙子这样说话,我就爱听。’小宝对着右护法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你打算怎样处理王老虎?’仙子问道。

‘这轮得到我们处理吗?’小宝问道。

‘我明明听到,你和慕姑娘在争论要不要杀王老虎的事?’仙子道。

‘仙子你听错了吧。’小宝来了个否认。

‘我也想我听错了,王老虎已经没有反抗力,将他交给宁王不是更好?’

‘对的。’小宝此时只得应承道。

‘这样,我们花神会就麻烦一些,替你将王老虎送给宁王。’仙子道。

小宝听了,笑了笑,道:‘仙子你这是变着戏法的耍我呢,你们送王老虎,这功劳不是到你们手上了吗?’

‘我们只是送送,这功劳还是你的。’仙子道。

‘我看就不必了,这人我亲自送。’小宝道。

仙子也只能笑笑。

王老虎知道,仙子是想通过送自己,然后在半路上放了自己,没有想到,小宝竟是不放手,仙子这种折中的方法没有成功,这一切僵在了那里。

右护法道:‘仙子,一个镇山双宝算什么,我们花神会这么多人,还怕他。’

‘手下败将,还敢乱言。’

“咕,咕“小土丘之上传来几声鸟叫声,这几声鸟叫唤声,让王老虎明白,是他的特工队明虎二队来了,在他出兵安庆的时候,他确实让明虎二队的人来了,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传来的向声鸟叫声,正是他们特殊的接头暗号声。

王老虎笑笑,他心里有底了,但是前方的人之中,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敌人,左边的人是花神会,不是自己要对付的人,右边的人是小宝,还有宁王的人,这些人才是自己的敌人,但是其中还有一位慕华樱,她也不是王老虎要对付的对象。

王老虎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对着空中做了几个手势,他是要告诉自己人,自己的命令。

小宝看到王老虎举起了手,但是并不知道王老虎要做什么,便问道:‘看来你还有些力气,伸手还不是问题。’

‘哈哈。’王老虎笑笑,看着右护法道,‘我不光伸手不是问题,如果这漂亮的姑娘来我身上,我也是可以的。’

小宝道:‘没想到你临死了,还这样风流。哈哈。’

右护法知道王老虎有什么话要告诉自己,便来到王老虎身边,蹲下身子,为了演戏,“叭”地一声,将一个嘴巴子打在王老虎的脸上,这一打,也像是打在慕华樱的脸上一样。

右护法轻轻地道:‘公子,我打疼你了吗?’

王老虎笑笑,他嘴上本身有血迹,这样打就更难看了,‘打的这样重,能不疼吗?我的人来了,等箭雨过后,花神会杀光场上所有的宁王的人,不要留活口。’

右护法看四周看了看,四周一片寂静。‘别看。’王老虎提醒道,‘那位慕姑娘,留下。’

慕华

樱始终没有对王老虎下手,对于王老虎的这个决定,她是支持的。

右护法虽然还有些不相信,但王老虎说他的人来了,就相信他的人一定来了,便站起了身,嘴里骂骂着道:‘什么东西,让你再说这样的话,小心我杀了你。’

小宝确是笑了笑。右护法慢慢地走向慕华樱,道:‘这个王老虎不光想着我,还惦记着慕姑娘,他的胃口好大。’

慕华樱不清楚右护法说的什么话,但她相信王老虎不会让她死,在这样的时候,他已经虚弱得不行,奄奄一息,还对右护法说着这样不着边际的话,慕华樱是又爱又恨,但她没有表示出来,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花花公子。’

仙子似乎听出了话外之音,看着场上的每一个人,又看了看四周,她跟右护法一样,没有看到四周有什么不妥之处。

右护法来到慕华樱身边,将她拉至一边。

王老虎又一次举起了手,小宝对王老虎的举动还是挺在意的,看他再次举起了手,便道,‘这次人又想说什么呢?’

王老虎笑而不答,手做了个大家都看不明白的手势,在这手势之后,便道,‘我想让你死。’

小宝当然是不相信的,他的嘴巴一张,他是想说一句话的,但是时间却没有让他说出来,有箭从土丘之上射下来,“叭,叭“小宝的身上立刻就中了三发箭,两箭在胸口的位置,他的眼睛睁的老圆,他不相信是真的,他想说的也没有说出来。接着便有箭雨从土丘之上下来,射在了宁王的人身上。

右护法和慕华樱都怔在那里,她们没有想到,这安静的四周,真的有王老虎的人隐藏着。

宁王的人噼噼拍拍的倒了下去,他们或是蜷缩在一角里,不敢露头。

只听得山上的声音传来,有穿着黑衣的蒙面人从山上跑下来。他们取着扑刀向着宁王的人冲过去,张正将明虎二队的人全带了过来,足足有二千多人,而宁王的人才上百人。

有几十个明虎队员手持扑刀围在王老虎的身边,做好了保卫的工作。王青义,张正,王尘染从册上下来,来到王老虎身边。王尘染道:‘公子,我给你看伤。’

王青义和张正也守护在王老虎的身边。

这箭从王老虎的小腿部射过,而且是射穿了他的小腿部分。王尘染道:‘公子,这个地方应该不会伤及要害,而且也不会射到大动脉,现在我要将你的箭折断,拔出来,给你上药。’

‘好,可以。’王老虎道。

右护法从一旁欲走过来,却是被明虎队员拦在一边,右护法道:‘你们拦我做什么,让我进去。’

王老虎向张正招了招手,张正会意,示意蒙面人,让她进来。

右护法来到王老虎身边,在他的身边蹲下,王尘染道:‘公子,你忍着点,拔箭的一刻,可能会很痛。’

王老虎笑笑,这也算是一种苦笑吧,他虚弱地道:‘给我找根木头来。’

张正找来了一根树枝,用随身小刀将外表的皮给剥去,放到了王老虎的嘴巴里。

王尘染道:‘张正,取箭。’

张正将箭的一头给折断了,然后抓在箭上,对王老虎道:‘公子,我现在要取箭了。’王老虎点了点头,现在即使再疼也要忍住。

张正一咬牙,“嗖”地一声,箭从王老虎的腿部拔了出来,王尘染先前已经将王老虎小腿上的裤撕去,这箭一拔去,血从他的小腿里流出来,王尘染取出一小瓶,将药粉倒在王老虎的小腿上。

‘公子,这药粉能马上将你的血止住,但是还不能动气,也不能使力。’王尘染道。

王老虎嘴巴一松,这块木头从他的嘴巴里掉了下来。

右护法看着王老虎,道:‘现在公子有伤在身,不能走路,你们要送公子回城里。’

王老虎笑笑,道:‘这点伤算不得什么,我能自己下山。’

‘你看你,力气都没有了,还想自己下山?“右护法道。

张正道:‘公子,让我们送你回城里去。’

王老虎摆了摆手,道:‘不用了。’王老虎是有自己的考虑,明虎二队是支特殊的力量,不能轻易在别人面前现身,现在有危难的安庆城也是一样。

‘公子,我有件事要对你说。’右护法道。

王老虎道:‘这样神神秘秘,到底有什么事?’

‘宁王的人说不定现在正在攻打安庆的西门。’右护法道,‘宁王今日有两个明确的目标,一是活捉公子你,二是攻下安庆城。安庆城里,宁王会花大量兵力攻打南门,引出你们城内的兵马,乘兵马空虚,他会让侯平去西城攻打,现在侯平正在攻打西门呢?’

王老虎气血一攻,道:‘决不能让宁王的阴谋得逞。’

‘公子,你难道要去阻止侯平?’右护法问道。

‘是。’

‘可是你现在的身子,你还没到那边,自己就累趴下了。’右护法道,‘让我们花神会帮你吧。’

‘不行。’王老虎道,‘花神会不能动,你们还要等着打南昌呢?尘染,有没有一种药,能让我瞬间充满力量的。’

明虎

第七百一十八章 宁王返回试斤两

明虎第七百一十八章宁王返回试斤两王尘染想了想,道:‘公子,确实有这一种药,但是这种药并不能多吃。’

‘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安庆城被围,西城危险,没有多余的兵可调,所以,现在我们必须去救安庆。’王老虎道。

‘好,公子这样说,我就将这药丸给予你,每次最多吃两粒,一天不能超过四粒,每次药效能坚持半个时辰。’王尘染道。

‘半个时辰?’王老虎想道,要在半个时辰里解除西城之危,很难,但只留给王老虎半个时辰的时间,该怎么办?

一会儿,王老虎将张正叫过来,道:‘大家是骑着蒙古马来的吧?’

‘是的,公子。’

‘侯平派人在攻打安庆西城,要在半个时辰之内击退侯平,只有一举重的,让侯平心里感到害怕。’王老虎道。

‘请公子吩咐。’

‘张正,宁王的人都解决了吗?’

‘我们正在清扫现场。’

‘一定要清扫清楚,不能留一个活口。’王老虎考虑,如果留有活口有几大危害,一是花神会要暴露,二是自己的特工明虎二队也会浮出水面。

‘右姑娘,有请仙子姑娘。’

右护法请来仙子,道:‘公子,您有何吩咐?’

‘我要你们花神会马上回到宁王身边,说……’仙子将耳朵凑到王老虎嘴边,仙子点点头。

仙子又看了看一边的慕华樱,问道:‘这百变芙蓉如何处理?’

王老虎道:‘带上她一起去见宁王。’

仙子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在她心里是有这样的一个疑问的:王老虎就这样相信慕华樱不会出卖王老虎,不过,这话她没有问出来,毕竟她也是和王老虎绑在一根绳上,仙子出了问题,花神会不保,对王老虎没有好处,所以他相信了王老虎,同时也选择相信了慕华樱。

见到花神会的人离开,王老虎对张正等人说道:‘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的虎神的事吗?’

张正看了看王老虎,问道:‘公子的意思是你重新做虎神?’

王老虎道:‘对,侯平和虎神交过手,只有虎神才能怔住他,不过。我现在气力没有恢复,跟他对干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要青义的狙击队发挥所长,给侯平来个下马威。’

‘公子,你要我们如何做?’青义问道。

‘这里我没有白虎,也不能太多动用内力,所以,我要你们狙击队,给我死命地射箭,射的他们无从招架,然后我再驾马出现,其他明虎兄弟给我在身后呐喊助威,我要让他们知道虎神带着虎神军回来了,并且要让他们猜不出虎神军有多少人马,从这气势上我要大过宁王。’”

王老虎让明虎队员带上了白虎面具,一起骗过了侯平,在说与宋大人听的时候,王老虎省略了特工队的一段,只是说是花神会的人出手救了自己。

宋大人听了,道:“真是好险,真是好险。如果没有王将军,安庆说不定已经被宁王攻下,也就没有我们什么事了。”

“我现在还是有些担心,我唬得了宁王一时,唬不了他一世。”王老虎道,“如果宁王重新反折回来,我们又该如何对付?”

话说宁王偷袭安庆城不成,在土丘之上刺杀王老虎又不成,在肚里憋了一肚子的气。半道之上,宁王突然停了下来,问身后的侯平道:“今天我们失利,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侯平讲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宁王今天要做的杀死王老虎和夺下安庆两件事一件也没有完成,“王爷,整件事都是王老虎搞的鬼,如果没有他,安庆已经被我们攻下。”

“我不相信世上会有虎神,今天在西城的时候,你与他对战了吗?”宁王问道。

“虎神来的时候,他是以箭开道,这漫天的箭,让人抬不了头,我们的士兵都倒在了地上……”侯平的话还没有说完,宁王就打断了他的话:“这么说,你此次根本没有与他交过手?”

宁王脸上不由地思索了起来,王老虎在作战的时候,已经气力耗尽,并且腿上受了一箭,他不可能在这么快就恢复。“来人,跟我重回安庆,我倒要会一会这个虎神。”

“驾,驾”宁王带着人重返回安庆城,几十万兵马开阵,整齐地排在安庆城之前。令宁王没有想到的是。此刻的安庆城十分地宁静,南城门正被打开着,就这样被打开着,城门口有一匹马,马上骑着一个人。

此人手上拿着一把兵器,这兵器正是紫兽剑,虎神!

此人正是王老虎。

侯平倒吸了一口气,这个时候,王老虎像是知道宁王要返回的样子,早已在城门口迎接,并且开着城门,并不把宁王看地眼里。

宁王眯起了眼睛,马踱了过来又踱了过去,他看在城门,看着城门口的那个人,一个不怕死的人。

王老虎此时好像精神十足,他看着滚滚而来的宁王及他所带的军队,人不惊,马不嘶,两眼放着坚毅的光芒。

宁王的马还在踱来踱去,看着远处的王老虎,难道他真如大家说的?他是虎神。不可能,宁王道:“水窦,你带一万兵马,去会会王老虎。”宁王不派侯平,不派端木,让水窦带兵去,自有他的深意,侯平也好,端木也好,在土家都与王老虎有过接触,或多或少地受过虎神的影响,而水窦并没有这样的影响。

水窦从一边出列,对宁王道:“王爷,放心,我来替你拿下王老虎。”

宁王现在的目的,并不是拿下王老虎,他只是想知道,王老虎究竟是不是如他们所说的这样玄。

水窦骑于高头大马,手中握着一把尖枪,他的身后是数万军队。

王老虎知道,宁王已经做好了准备,要来试试自己的斤两了。他并没有动,越是这个时候,心越要稳,越要稳住。

水窦将尖枪取在身前,枪尖直指王老虎城门口的方向,眼睛眺望着远方,心中想着,王老虎,我来了,看你能不能守住。

他从心底里一笑,再次将枪尖一指,对着身后的将士们吼道:“将士们,冲啊!”

水窦率先夹了马一下,马奔腾起来,身后的将士,也随着水窦的脚步,与他一起冲向了王老虎。

数万人的将士气场不用说,马奔腾的声音与卷起的灰尘,足以让人生畏。水窦左手牵着缰绳,右手在自己身后,握着尖枪。

王老虎在城门口,看着水窦大军从远处向自己奔来,他知道,考验自己的时候到了,如果这一关自己顶不住,宁王将会再次派出大军,对安庆城进行强攻。

王老虎看着大军来的方向,心里起了波澜。

水窦大军越来越近。王老虎的心也越来越紧张。

一百多米了。

只见三支箭向着水窦大军飞去,“叭,叭,叭”三箭均无虚发,射中骑在马上的三位小将,以三支箭为序号,箭雨纷纷从城墙之上飞出,刷刷地射了出来。这是明虎队的狙击队在城楼之上,在王青义的带领之下,向着水窦大军射箭。

近了,水窦大军又更近了。王老虎不由地握了握手中的紫兽剑,他要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予以最关键的一击。

水窦大军还朝前奔。

“嗒,嗒,嗒”从城内奔出数千蒙古马,马上坐着清一色的黑色蒙面人,蒙面人前还戴着白虎面具,这是王老虎的虎神军。这些清一色的虎神军手握长柄扑刀,在王老虎的身后一字排开。

王老虎将左手的举过头顶,看着水窦大军来的方向。

近了,又近了,水窦大军又近了。

王老虎将左手手掌完全张开,蒙面大军将长柄扑刀拿至跟前,双手托着剑,朝着水窦大军的方向,冲了出去。

这支王老虎的特种部队,王老虎一直视为珍宝,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但现在是最紧要的关头,他不可能再掩藏下去,但他还是对宋大人,谷大人等安庆将士留了一手。

“‘宁王不会这样轻易被哄骗过去,如果他返回来,我们该如何应对?’王老虎问道。

‘宁王如果返回,我和谷大人等守城将士坚守自己的岗位,决不会让他们越安庆半步。’宋大人道。

‘这只是被动的应对,宁王的攻势不会停。我要一击让他明白,安庆固不可破。’王老虎道,‘今天我要给宁王唱出空城计。’

‘空城计?’宋大人道,‘城内守将不足,如果真让宁王的人进来,安庆守不住。’

‘宋大人,这次我只用我的人,你们无需参战,安庆城若破,我提自己的脑袋去见皇上。’王老虎道。

‘可是你现在的伤?’宋大人更担忧道,‘你现在不适合上战场。’

‘没有办法,要主动出击,才能让他心里害怕。’”

王老虎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在这安庆城前,还是城门之后,都是王老虎自己人,所以特工明虎二队能光明正大地出场。

明虎二队已经冲入水窦大军中,与他们对战了起来。

水窦和几位将士,在突破了明虎二队的防线后,再次向王老虎冲来。

王老虎抓紧了紫兽剑,他手中的剑发出了嗡嗡之声,要使紫兽有灵气,就得使用内力,而王老虎气力,内力消耗的差不多,在这样短的时间内要重聚起强大的内力,却是不可能。

“‘尘染,宁王已对返回来,我要给宁王沉重的一击。’王老虎道。

‘公子,你已经服用过两粒兴天丸,现在只能再服用两粒,但对您的损伤可能需半月一月或是半年一年才能挽回。’王尘染道。

王老虎摇摇头道:‘我要服用四粒。’

‘不可呀,公子。’王尘染知道这兴天丸的配方,超出人身体的极限,对身体的损伤无法想象,‘四粒已经是人体的极限……’

‘半个时辰,时间上根本不够,尘染,你听我的。现在击败了宁王比什么都重要。’”

紫兽剑在王老虎的手里发出嗡嗡的响声,它不住地颤动着,剑柄似乎想要挣脱出来,一种激烈的生命力在剑柄身上生长,这是一种力,一种需要强大的内力才能耗出剑的灵气之力。

水窦与几个士兵在前冲,水窦的目标是王老虎,他的眼里全是,尖枪在手中,马蹄在奔驰,水窦离王老虎的距离不过五六米。

王老虎大呵一声,手举起颤动的紫兽剑,摊开手掌,让剑从他手上直飞而去,剑还是寻紫兽剑,一把灵性之剑,而灵性,需要强有力的内力作为先导。紫兽剑已经有灵气,充满灵气的它向着急冲而来的水窦飞去,闪着光芒,寒光一道,,在头顶闪光一道直冲水窦。

而此时,王老虎的身后出现了几匹马,他们是王青义带着几名狙击队成员骑着马出现在王老虎的身后。既然水窦的目标是王老虎,那么王老虎的目标就是水窦,他要给来人一击,一个全力的一击,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一击。

紫兽在飞旋而往,水窦看着剑往自己身上扑来,他将尖枪举起,以枪头拨动紫兽,而紫兽之冲力与水窦赶来之力并不可相提比拟,水窦只感觉紫兽如一把不可驾驭之剑,飞腾在空中,尖枪根本撼不动他一分。

紫兽发着嗡嗡之音,寒光再次一闪,划向水窦的面前,水窦没有想到自己急冲而前,恰是给了紫兽和王老虎一个机会,他随手的一挡,也没能将他挡开,这剑便向他直面而去,划过他的脸,划过他的身体。

几乎是同时,王青义与狙击队员张起弓,向着冲过来的几个士兵放箭过去。“叭叭”,马上的几个士兵纷纷落马。

紫兽剑在空中向前了一小段,它向原路返回,水窦骑在马上,睁着圆目,紫兽剑已经返回,剑锋一利,寒光一闪,剑竟划过水窦的头。而此时,王青义驾马而过,在水窦头颅下落的一刹那,青义接住,抓起他的发髻。

紫兽剑重回到王老虎的手上,王老虎一把扬起寒光之剑,发也吼的一声。

一匹马上只剩下一个躯壳,一具没有头的躯壳,此时的水窦还拿着他的那把兵器,还在那匹马上,王青义提举着他的头颅,马沿小圈跑了几步,大声喊着:“虎神斩杀敌将水窦,虎神斩杀敌将水窦!”

安庆城上的队员与王老虎身后的队员也大声喊起来:“虎神斩杀敌将水窦,虎神斩杀敌将水窦!”

这样震耳欲聋的喊声直逼着前方的战场,宁王的士兵也听说过虎神,现在这样近距离,虎神在自己的面前,而且在倾刻间就将主将水窦斩杀,巨大的恐惧在士兵中间蔓延开来。王青义对着前方正在激战的人喊道:“杀呀。”

杭城卫所里的两万士兵从城里冲出来,向着宁王的人冲了过去。

王老虎手中直握着紫兽剑,面对着将士们向着宁王的人冲出去,他看着一路要溃退的宁王兵马,心里一阵欣喜。

“‘公子,这药丸能瞬间给你补充体力,也可以给你恢复一定的内力,但是,请不要乱用,这瞬间集聚起来的内力能击伤别人,同时也能给你自己带来巨大的伤害。’王尘染道。”

但王老虎清楚,要迅速地怔住宁王的人,只有出其不意,以快制敌。

王老虎看着自己的人,冲锋出去,一路小胜,而宁王的人此刻已经溃不成军,他笑了,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是一种胜利的笑容。

突然间,王老虎的口中咕噜一声,他感觉像是有无数东西从下朝着自己的喉咙口涌上来,他呼噜一下,没有忍住。“扑”一大口鲜血从王老虎的嘴巴里喷出来,他眼睛看着冲上去的人马,脸上带着笑容,整个人从马上直直地跌落下来。

他的身边还是一直在往前冲的兵马……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王老虎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是谷夫人。

“王公子,你终于醒了。”谷夫人道。

王老虎看了看四周,这边的环境对王老虎来说是这样的熟悉,他清楚,这里是谷夫人的房间,于是他问道:“谷夫人,现在战事怎么样了?”

谷夫人道:“你刚醒来,就问战事,在你心里,安庆城的安危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王老虎笑笑,道:“谷夫人,麻烦你将宋大人,还有我的人请来。”

谷夫人道:“你知道你自己昏迷了多少日子吗?”

听谷夫人这样一说,王老虎知道自己的这一睡,可能已经不止如平时一般地睡上一觉这么简单了。

“你已经昏迷两天了,宋大人将你安排在我房里,是让我照顾你。”

谷夫人这话一说出来,王老虎知道自己的这一睡,已经过了两天。这两天里,事情可以有太多的变化,“谷夫人,安庆城现在怎么样了?宁王呢?”

这时,王尘染从房外进来,他看到王老虎已经醒过来了,便道:“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公子你终于醒过来了,你的这种情况吓死我了。”连王尘染都说吓死了,说明他也没有见到过像王老虎这样的情况,“药丸的功次太强,你又连续使用真气,真气攻心,再加上公子身上的毒,几种情况加在一起,真是让我束手无措。”

王老虎听着王尘染的说法,也为当时自己的冲动捏一把汗,如果王老虎早知道是这么回事,他也会这样去做的。

“尘染,麻烦你去叫下宋大人。”王老虎问道。

“宋大人现在就在门外。”王尘染道。

宋大人进了王老虎的房间。

“王将军,你终于醒了?”宋大人道。

王老虎道:“这几日让大家担心了。宋大人,宁王现在有什么动向?”

“你昏迷了两天,安庆的局势发生了一些变化。”宋大人道。

王老虎从宋大人的话中,听出了一些什么,便问道:“有什么变化?”

“宁王的老巢南昌正遭受王斯忠大人的袭击,所以宁王派了一些人回去回守南昌了。”

“回南昌?”王老虎一听宁王派人回南昌,知道这件事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太好了,宁王的人回南昌,宁王这件事就快结束了。”

“王将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宁王的事就结束了?”宋大人不解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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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九章 宁王回援南昌城

明虎第七百一十九章宁王回援南昌城宁王让人增援南昌,不久,他会亲自回援南昌,回援南昌的半路之上,就是宁王的最终归宿。”王老虎道。

“王将军,这未来发生的事,有谁能知道,我倒是希望这事能向王将军所说的这样。”宋大人道。

“我现在很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宁王会让人回援南昌,王老究竟给他安了什么幛眼法,难道是王老的援兵请到了?”王老虎问道。

“这我倒不清楚,只知道南昌遭到了王斯忠大人兵马的攻击,需要人马上回援。”宋大人道。

“尘染,让青义进来见我。”王老虎道。

不久,王青义到:“公子,你有什么吩咐?”

“我想知道,宁王的兵马有什么动向。你马上通知张正来见我。”王老虎道。

张正来到谷府。

“张正,宁王为什么派兵回援南昌,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王老虎问道。

“回公子,王老其实并没有请到援兵。”

“没有请到援兵?”王老虎不明白了,没有援兵,凭王老虎带去的常遇春的两万兵马,如何能请动宁王回南昌城回援?

“这是因为王老给亲宁王两位官员写了封信,而这封信不久便落到了宁王的手里。”张正道。

“这信上写的什么内容?”

“王老要这两位官员去攻打奇栗。”

“奇栗?”王老虎一听,反倒高兴地大笑起来,道,“王老好像知道这两人已经归降了宁王,故意让他们出兵奇栗,自己出兵南昌。宁王是个疑心重的人,以为王老搬了救兵来,所以才会回援南昌。”

有了这一步,后面,王老虎相的是回援南昌的人是谁,“宁王派谁回援南昌城?”

“是花神会,还有康王。”张正答道。

宋大人不清楚,一个王老虎的手下能将这件事了解地这样清楚。

“宋大人,安庆城保住了。”王老虎道。

“保住了?宁王的大部分兵马可还盯着这安庆呢,宁王一天不退,安庆就一天不能松下来。”宋大人道。

“南昌城有我的人,宁王的人回援南昌,我就让他们催宁王,告诉宁王,南昌城不保。南昌是他老巢,他不会见死不救,我要逼他回南昌。”

“你想的是好,不过,他要是不回南昌,而是继续打我们安庆呢?”宋大人道。

“我想和宋大人打个赌,宁王会在三天内回援南昌,到时,这半路之上,便是宁王的归宿之地。”王老虎道。

“王将军还真把这件事情算准了?你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你怎么说他就怎么办?”宋大人道。

“这次有王老在南昌助我,宁王想不中计都难。”王老虎道。不过,王老虎但还是有另一层担忧,宁王是不能让他再进南昌城的,要将他在半路上消灭,王老手上只有常遇春的两万人马,能不能将他堵住,这是个大问题。

果然,两天后,有消息传来,宁王将带兵回援南昌城。宋大人高兴地来见王老虎,王老虎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下床,只能在床上接见宋大人。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宁王他真的回援南昌城了。”宋大人高兴地道,“王将军,你不会是天上的神仙吧,算计的还真准。”

王老虎笑笑,道:“我哪是什么神仙?只不过我知道若不正义,老天爷也看不下去,这宁王做出这样天理不容的事,老天爷也想早些收拾他。”

“安庆城总算是保住,我们对皇上也算是有所交待了。”

“我现在却是在担心另一件事了。”王老虎道。

“王将军在揭心什么事?”

“宁王派人先回援了南昌城一部分,现在他手上的兵力也有十多万,而王老手上只有我带去的两万兵马,怎样才能在路上堵住他?”王老虎道。

“王将军早就想好要在半路上将宁王一口吞掉?我看不可能。”宋大人道。

“为什么不可能?”

“单从这兵力上就不可能,你说的两万兵马,在宁王面前算什么。”

“如果我从身后一路骚扰他呢?”

“王将军,你现在这样的身体,不适合再行军打仗,要好好地休息休息。”

“我也想好好地休息休息,可是不行啊,宁王之乱不除,我心不安。”

“现在宁王也已经走投无数,干脆就让他回南昌城里,皇上也已经知道他的反叛之心,呆在南昌城里,让皇上去收拾他吧。”宋大人道。

但王老虎清楚,宁王作乱这么久时间,皇上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这件事并不是像宋大人想的那样,要皇上来对付他,恐怕又是时间问题了。

“放虎归山终是祸患,我虽不能打仗,但我总可以在王老身后助他一臂之力吧。”王老虎道。

“王大人的心肠总与我们的不一样。”宋大人道。

“我也理解你,宋大人,你的职责是护好安庆,剩下的事就让我来做吧。”王老虎道。

要对付宁王不是一般的简单,毕竟宁王手中还有这样强大的兵力,要打败他不是一件易事,另外,王老虎也要知道王老接下去他要怎么做,两边联合起来,做到天衣无缝,才可以消灭宁王。

“王公子,你这身体不适合上路,你再在府上休息一段。”谷夫人见到王老虎在走,便挽留道,她这是从心底里挽留王老虎。

王老虎道:“我感谢谷夫人的好意,不过,马车已经准备好,而且宁王的事不能耽搁,现在正是消灭他的关键时候,我不能留下来。”

宋大人道:“王将军直意要走,我也不拘留,只不过,宁王奸诈,而且兵马又多,你自己要小心。”

“谢谢宋大人。”王老虎轻轻地对宋大人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难相见。”

“你又说笑了,等处理完了宁王一事,我们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

这里只有王老虎自己清楚,他出兵并没有得到授权,处理了宁王之事,他还不清楚皇上会怎样处理他呢?

王老虎笑笑,道:“宋大人,后会有期。”

他向众人看了看,也算是和大家告别了,他在一个护卫的搀扶之下上了马车。

当听到宁王移兵南昌城的时候,王老虎顾不上自己损亏的身体,急忙召人沿着宁王带兵方向追去。

“公子,宁王的人在罗子星镇停留。”张正向王老虎汇报道。

罗子星镇是江西的一个小镇,已经过了九江,地处于鄱阳湖边,是个傍湖的小镇。镇上百姓的房子依湖而建,水中有木柱,这些木柱是上了防水漆的,足可以在水中浸泡几十年而不腐,而有些人家却是远离湖,因为潮湿,人容易患风湿病,所以这里的人吃的食物会稍辣些。

说起来也是奇怪,这鄱阳湖水位在每一年却是不见升高,总是平衡在那个位置,湖边的百姓也能够安然度日。古语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湖边当然还得以湖作为产业资源,居住在湖边的百姓,就只能向湖里要资源。

湖中有莲,有藕,还可见不少渔船在湖上漂着,这些算是渔民,他们正在湖中打鱼。

王老虎点了点头,宁王大队人马长途奔波,现在在罗子星镇上稍做休息停留也是很正常的事,但对于王老虎来说,这个地方有不寻常的意义,因为他与王老的约定就在这里。

“今晚宁王就在罗子星镇,这倒是给了我们机会。”王老虎道。

“公子想在这个地方对宁王下手?”张正道,“可宁王毕竟有十多万人马,明里我们根本不能与他为战。”

“宁王的人马不管到哪里,都摆在那儿,我们要找最佳的地点,最佳的时机。我认为时机已到,地点也找到。”王老虎道。

“公子认为罗子星镇是最佳地点?”

“不,是鄱阳湖。”

鄱阳湖?

“鄱阳湖,是大明第一大淡水湖,自南向北流向长江,而星子镇附近的镇子非常稀少,大面积的水,大面积的空旷之地,非常适合我们对宁王的人马动手。”王老虎道。

奇顺现在与王老在一起,而他却是善于打水战,在鄱阳湖消灭宁王是最合适的地方。

“公子,请吩咐。”

王老虎想了下,道:“明面上,我们不是宁王的对手,今晚我们就给他来玩回阴的。”

罗子星镇已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宁王的人经过几日行军,显得有些疲惫,所以很快就进入了梦里。这样的静的夜,加上寂静的湖水,算是湖景房的罗子星镇很适合夜眠。

宁王挑选这样一个地方,也算是会挑地方的人,处在湖边,人在房里,看着一望无垠的大湖,满眼的湖,这心境,是其他地方无可比拟的。

宁王却是在这样的一个好地方失眠了,他看着房外的湖水,湖水在明月之下,显得成为平静,这与宁王此刻的心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自己辛辛苦苦经营了这么多年,可以说从祖上一直在筹谋这件事,直到自己行动,控制江西,一路突破,胜利在望,没有想到自己会失算在两个人的手上。

这其中一人便是王老虎,他屡次与自己作对,土家也好,安庆也罢,一直都是他在从中作埂,而另一人便是王斯忠。这人宁王一直将他看成是闲人,一个闲官,无所世事,只懂教育,什么知行合一,在宁王眼里,什么都不是,没有想到,他也会筹起兵来,攻打南昌。

兵力空虚的南昌让宁王不放心,毕竟那是他的老巢。

鄱阳湖的水拍打着房子下的木柱,声音很轻很轻,在这夜里却是能听得清楚,看的湖外的船上,还有一些百姓正站在船上,日夜不停地劳作着。

宁王管不了这些,他的心里已经被两王给占据,他的心十分愤怒,自己一路向北,胜利在望,没有想到节骨眼里出现了钉子。这两枚钉子一定要拔除。

宁王重重地在桌子上拍打了一下,在清脆的夜里,桌子发出响亮的一记。

他再次看了看窗外,湖边的风吹来特别地凉爽,突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寻常百姓家也有夜间捕鱼的时候,而今晚上这么多的船却是不寻常。宁王心里惊了一下:“不对,这些不是渔民,是敌人。”

他一想到这里,头上就出了一脸的冷汗。他喊道:“来人,来人。”

外边的守卫忙进来。

“有敌来袭,马上让大家做好战斗准备。”

号鼓声响起,“呜----,呜----”宁王的人在黑夜中醒来,这鼓声就是命令,大家都作好了战斗准备,在湖边,在湖边的民居上,侯平道:“王爷,兵马已经到位,你先到后边,这里交给我们。”

“我就在这里,看看倒底是什么人,胆敢夜晚来袭我宁王。”

“这是战斗的最前沿,我最乱箭误伤了您。”侯平道。

“不用,我就在这里。”

侯平只得依了宁王。侯平看了看湖上的船,大晚上的湖面上出现这样多的船只确实有问题,他不会是普通的渔船。

“这些船即不靠近,也不划走,他们这是想干什么?”侯平不解地问道。

端木道:“他们人不多,却以船造势,所以他们只是虚张声势不敢靠近。”

“王爷,我觉得端木说的有理,他们不敢来,我们就吓吓他们,让他们抱头回去。”

“怎么个吓法?”宁王问道。

“我们今天只是暂宿,所以征船不够,我们就以箭攻,他们害怕了自然就走,另一方面,我马上命人去怔船,他们若是不走,我们的人就冲过去。”侯平道。

宁王点点头。

“将军,你看。”一个士兵对候平道。

侯平看了下江面,乖乖,刚刚只是数量多的船上,突然间站满了黑丫丫的人。

宁王道:“侯平,就按你的法子,给我射死他们。”

这一边,侯平准备好了弓箭手,朝着湖面上的船只,放箭过去,也不管船上有多少人,是些什么人,他们的任务就是放箭。

“嗖嗖嗖”漫天的箭向着湖面的船上飞去,一阵子过后,也不见船上的人反抗和倒下,那些人还是屹立不倒地站在那里。

侯平觉得奇怪,他下令:“停止射箭。”

侯平来到宁王身边道:“王爷,我觉得这船有蹊跷。”

宁王听着他的解释。

“我们射了那么多的箭,也没有听到他们的一声呻吟,不见船开进,也不见船开走。你再看那些人,还是站在那里。”侯平道。

宁王看了看远处的船,道:“你说的有道理,难道我们被他们耍了?”宁王气愤极了,道:“这个人是谁,给我把他揪出来。”

“现在船还没有征集好,不过,我们可以先派几个人过去看看。”侯平道。

三条小船从岸边向着湖里的船上开过去,每条船上坐着十来个士兵,他们不是去打仗,而是去侦察一下情况,船上的究竟是些什么人,或者说是些什么东西。

小船上的士兵向着湖里的船靠近,后边有一个士兵在划着船,其他人紧张地握着尖枪和大刀,生怕会出什么事端。

小船一路向湖中的小船划过去,慢慢地,船与船之间的距离近了,差不多能看清船上的人了,一个小将取着火把朝着湖里的小船晃了晃,距离虽然还有五六米,但他还是看清楚了,他回过过头对着湖对岸喊:“他们不是人,他们是稻草人……”

也不知湖岸上的人听清楚了没有,小将还没完全喊完,从每条船上钻出一两个弓箭手,对准船上的士兵,便是一阵刷刷,这些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被人射中射到了湖里去。

戏还没完,小船上的人对着湖岸边射过来,湖岸边的人还没完全准备好,便被一阵乱箭射过,“叭,叭”很多士兵被射中,其中还有一支箭从宁王的身边呼啸而过,吓得宁王急忙躲了起来,他喊着:“侯平,船上不是有人吗?还不快给我还击。”

侯平道:“是,王爷。”他出了房,对弓箭手道:“还击。”

湖边上的士兵的弓箭再一次朝着湖中的小船射过去,这一次确实了湖中船上有人,这箭射的就比原来狠了一些。

“刷,刷刷,”箭的密度更大了,宁王的弓箭兵数量蛮多的,这上千号人朝着湖里的人一阵猛射,这箭像是雨点一样落过去……

射了好一阵子,这箭却是停了下来。两边都没有人射箭,侯平还在疑惑的时候,从船上传来几声喊声:“谢谢宁王爷的箭,谢谢宁王爷的箭。”

原来这是王老虎在学诸葛亮草原借箭。与诸葛亮不同的是,他是在大雾漫天的时候,让对方看不清的情况下受箭,而王老虎是在夜里,趁着夜色对方无船的情况之下大胆“借”箭。

每条船上的士兵并不多,只配了两至三名,其他的都是稻草人,为了更好地受箭,为了增大受箭面积,在船上,船身,船弦,王老虎都让人扎起了草靶子。

箭借好了,他也不忘学诸葛亮要对慷慨借箭的人说声谢谢。

看着船慢慢地从湖上开走,宁王气得直瞪胡子,没有想到,刚在罗子星镇扎下来的第一天,就有人来跟自己挑战,数落自己,这是对自己的极大限度的不尊重。

他将目标对到了王老虎,他知道这世上与自己做对的人只有王老虎。

“侯平,还不派人给我追。”宁王叫道。

“我们的船还没怔集好,现在无船可追。”侯平道,

这个哑巴亏,也只有这样吃定了。

“给我去查探,这个人是不是王老虎?”宁王道。

侯平对身边的一名士兵说道:“还不快去查!”

士兵应声出去。

“王爷,你稍稍气,这人在夜里出来就只为借箭,说明他兵器缺少,连这些都解决不了,他能和王爷你斗。”侯平道。

“你猜刚才偷袭我的人是不是王老虎?”宁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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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章 罗子星鄱阳湖战

明虎第七百二十章罗子星鄱阳湖战侯平想了一会儿道:“十有**是王老虎。”

宁王其实心里也清楚,不是王老虎还会是谁,江西境内还有几人会与他作对,不过,他要从侯平的口中说出来。

“王老虎看来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他一定是跟在我们队伍的后面。”

“王爷,要不要我带人去杀杀他的锐气?”

“你,你们?”宁王看着侯平与端木,道,“你们不是都怕了虎神吗?派你们去有什么用。我现在只想快些赶回南昌。”

侯平与端木被宁王说的不好意思了。

“不过,王老虎这人不得不除。”宁王道。

几人正说着,外面有士兵惊慌失措进来通报:“王爷,吴郑吴将军营地遭到不明身份人的攻击。”

“吴郑营地”宁王念道。

吴郑营地在宁王的最外围,与宁王所驻之城相距最远,他是宁王军队的殿后部队,人数也不过五千多人,现在他的驻地遭到袭击,说明王老虎还在后面,他还在不断地对宁王发动攻击。

“王老虎,我要你好看。端木,马上带你的人去看看。”

端木领命。

此时,唐王也来到宁王处,道:“后面追着我们的可是王老虎,这小子追的我们心神不宁啊。”

“哥哥,莫气,我已经让端木将军去了,马上就会有消息。”宁王道。

“王爷,王爷。”又有士兵进行通报,“小武山驻地遭到不明身份人的攻击。”

小武山,这是宁王的先头队伍,已经先于宁王开路,在宁王的正前方三十几里地的地方,王老虎这是想干什么,从尾攻我殿后部队,又不远三十里,打宁王的先头部队。

宁王想着王老虎的用意,声东又击西,他真正的目的会是什么?

“哥哥。王老虎在我处,乱我军心,抢走我数万箭羽,现在又从尾进攻我殿后吴郑营,现在又有人来告诉我,王老虎又在前方三十里地的地方出现,他的几万兵力分开这么长的战线,他到底想干什么?”宁王问道。

“孙子兵法有声东击西之计,现在我看王老虎比这计更让人难以捉摸,他是到处开花,没有重点,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呀。宁王,王老虎会不会只想扰乱我们的军心,所以到处无目的乱打?”唐王道。

“哥哥觉得王老虎袭击头尾,真的是没有目的的乱打吗?”宁王问道。

“他几万兵力,根本无法撼我十几万兵,他也就是只乱撞的昏鹿,他最多也只是做些扰人的行动,几万兵力分开几处,能有多少人?”

“王老虎呀王老虎,你究竟想干什么?”宁王突然间想到,“王老虎一直跟在我们身后,他怎么会突然跑到前面去?”

“这个不难解释,王老虎想要到前面,必须绕着路走,而要绕路就要多花时间,这后半夜刚刚好,正是王老虎赶到的时候,而这样的急行军,强行军,赶到也没有多少力气了,还会打什么仗。”唐王道。

“难道是我多心了。”宁王道。

“这样的话,小武山的那小股兵,我们根本不要管,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我们就等好消息吧。”唐王道。

“可我为什么总觉得心神不宁呢?”宁王道。

“准是刚才的那几箭,把你射晕了,王老虎他就是想把你搞晕,让你摸不清他怕真实目的,越是在这个时候,我们就越要清醒。”

“你说王老虎会不会再搞些事情出来?”宁王不安地问道。

“首尾都开战了,连你这驻地,他都来扰糊过了,难不成,他还会从陆上直打过来,他如果有这个胆量,就叫他有来无回。”唐王道。

“我还是不放心,侯平,做好战斗准备,防止王老虎偷袭营地。”

这样子的情况,让宁王担心了一夜,这一夜,宁王没有好好的睡,因为担心王老虎随时进攻营地,所以总有一颗心这样悬着。

直到开快亮的时候,宁王才迷迷糊糊地眯了一小会儿。

“王爷,王爷。”侯平急急地赶来,这一声不同寻常地叫声将刚刚睡去的宁王给拉了回来。

“何事惊慌?”宁王道。

“昨晚上,昨晚上,王老虎将我们小武山驻地先头部队给灭了。”侯平道。

“什么?!”宁王不相信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可能,不可能,他昨晚上强行军,赶到小武山,不可能吞下我数千兵马。“吴郑将军呢?”

“他只带回了十来个残兵。”

宁王怎么也不能相信王老虎将整个小武山驻地人先头军给灭了。

“哈哈哈哈哈,宁王到现在为止,还不相信我们能赶到小武山驻地,灭了他的先头军。”王老虎道。

秋实怀问道:“我们的人都在这儿,王将军,你到底派了哪位将军去攻打小武山营地?”

“小武山营地离我们有三四十里,你真的以为是我派人去的?”王老虎反问道。

“不是将军派去的,那是谁打的小武山营地,而且将他整个先头部队给灭了?”秋怀实更加不解了。

“这人你也认识,打小武山营地的将军正是常遇春将军。”

“常将军。”秋怀实好像恍然大悟,“原来王将军早已将常将军,派在那儿,让他打小武山,这一仗打的漂亮。”

“那你说说,这一仗漂亮在哪里?”王老虎问道。

“第一,将军跟宁王借了上万箭羽,而且是在他心甘情愿之下借的。将军,我说的不错吧。”

“好,算你归纳的对。”

“第二,将军假借攻打宁王的殿后部队,一记声东,让宁王派人去解围,实际上将军的重点不在这里,而是下一步击西。这就是第三点,将军真正要对付的是小武山营地,在宁王大意的时候,将军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掉了小武山营地的所有驻军。”秋怀实道。

“你以为我真的考虑的这样周全吗?”王老虎道。

“这还不周全,宁王被我们耍的团团转了。”秋怀实道。

王老虎笑笑。

“公子,王老又有信息来。“两人正说着话,张正从帐外进来,对王老虎说道。

王老虎点点头,对张正道:“拿上来。”

王老虎接过张正手中的纸条,阅后,对大家说道:“对宁王的决战马上要来,王老的想法和我一样,不能让他回南昌,就在这鄱阳湖边解决了他。”

“将军,宁王还会听我们的,他手上的十几万大军,我们能耐何他何?”秋怀实道。

“秋将军,你听说过秦汉时期,井陉之战,韩信以3万对赵国20万兵力,最后灭赵,俘赵王歇;赤壁之战,东汉末年,孙权、刘备联军于建安十三年在长江赤壁一带大破曹操大军,奠定三国鼎立基础的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著名战役。这是历史上以少胜多的著名战争之一。”王老虎道。

“将军,你这样一说,我们信心满满。”

“这打仗不光要靠兵力,更主要的是要有智慧与将士们的士气。”

“王将军,我们听你的,请你下命令吧。”秋怀实道。

王老虎笑笑,王老已经给自己提供了详细的联合进攻计划,按照这个计划,王老虎只需配合,让宁王自己往这个孔里钻。

“什么?王老虎邀我跟他谈判。”宁王收到王老虎让人信,对于王老虎的这一举动,却是不明,“我和他有什么好谈的?”

唐王道:“王老虎是你我的劲敌,这次他约我们谈判,正好我们将计就计,乘谈判之机,将王老虎就地正法。”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样不好吧。”

“王老虎那不是常人,能用常用的方法解决吗?”唐王道,“他约了我们在哪里会面?”

“王老虎老奸惧滑,约我在蛟溪谈判。”宁王道。

“蛟溪?”

“蛟溪,背靠鄱阳湖,周边遮挡物少,王老虎他可真会挑地方,这样的地方,连伏兵都没地方藏。”宁王道。

“这个地方我经过过,知道一些,蛟溪边,确实没有地方藏伏兵,但是在稍远一些的地方,有几簇草垛,那边倒是可以藏些兵马。”

“这几个草垛,能藏多少人?不过,人不在多,而在精,我要挑选一些功夫高强的高手藏在草垛之下。”

“不过,从草垛赶到会面地点,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赶到的,要过来至少要半柱香时间。”

“现在没法子,只能这样了,远一些,那王老虎就不会察觉。”宁王道,“我倒是想出了一个藏兵的好地方。”

“哦,宁王想到了什么好法子。”

宁王笑笑,露出了狰狞的面孔:“跟我谈判,还说不能带兵,哼,哼。”

王老虎住处。

“王将军,你前去与宁王谈判,不带兵怎么行?”秋怀实道。

“这可是我提出的,如果我带去兵,我这不是出尔反尔了吗?”王老虎道。

“可是将军,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如果宁王没有按照将军你说的做,将军你不是吃亏了吗?”秋怀实道。

王老虎闷了一会儿,道:“秋怀实,我也怕宁王不守信用,这样,我有一件事交待你去做。”

王老虎交待好了一些事,终于安生了些。

“公子,我们来了。”王老虎回头一看,原来是容玉、贾旺等人到了。

“我们带着虎神军来了。”贾旺道。

“好,大家都来了,今天正好与我一起去见见宁王。”

蛟溪。

王老虎与宁王约好之处。

这里有一座凉亭,就孤伶伶地一座凉亭,凉亭地势稍高一些,它的下方,就是鄱阳湖,湖水平静。王老虎已经在凉亭里面坐了下来,他的身后跟着容玉,还有王青义。

王老虎喝着茶,等着前来赴约的宁王。

而宁王早已经到了,只不是他没有在约定地点出现而矣。

“王爷,小的在四处都查过了,并没有看到王老虎的人。”

“这样一个地方,往哪里藏人?”宁王道,“我现在就去会会那王老虎,我看看他想说些什么?“

“王爷,王老虎此人功夫高强,你只带这些贴身护卫,我怕王老虎对你不利。”端木道。

“端木将军,你在这里等着我,明面上我不能输给他。”宁王道。

蛟溪凉亭。

宁王与王老虎在凉亭的圆桌上会面,一张小圆桌,两人距离不近,可能是因为大家不是同道中人,相坐不由地就拉开了一些距离。

王老虎道:“王爷,咱们又见面了。”

宁王看了看王老虎,道:“虎神?不知我这样称呼你可有错?”

王老虎笑了笑,道:“王爷,你没有错。”

“这么说,在湖南土家,就是你三番四次坏我的大事?”

“我有一事不明,王爷已经有这么多的财富,富贵一方,权霸一方,为什么还对那个山窝窝感兴趣?”王老虎道。

“你不是出手阻拦我了吗?湖南土家,虽是山区,但你知道那个地方有什么好的吗?因为是山区,隐蔽,可以为我驻上不少的兵力,况且,如果有了土家人的帮助,我办事会利索很多,也会成功很多。”宁王道。

“王爷对我讲的都是真话,我感谢王爷了。”

“本王也有一事不明,既然你是虎神,土家保护之神,为什么你会出山,现在又与我作对。”宁王道。

“哈哈,王爷,难道你不知道今天你所做之事吗?今天你所做的事是大逆不道的事,这天下忠义之士皆可与我一样,皆可以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笑话。”宁王道,“什么是替天行道,我所做的事皆为正义,这天下本是我的,我才是天下正统。虎神,我见你功夫高超,你留下来助我,事成之后,我让你做个开国大将军。”

“你可真看得起我,这个条件够优越的。做人哪,能有多少目标,聚个八个十个女人做老婆,赚个百千万贯钱币,谋个位高权重的高官。我王老虎不知是祖上冒了什么青烟,今天有如此高的厚遇。”王老虎道。

“虎神可是答应了。”

“这样重要的事,我王老虎哪有这么大的本事。王爷不是请了很多人来帮你了吗?镇山双宝,鬼双仇,花神会,这么多江湖人士都来帮你,你的事还会不成?”

“你也知道我的大事能成,那你为何还来反我?”

王老虎笑笑:“我说反话,王爷你听不出来吗?”

宁王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王老虎,给你脸还不要脸了!”

“王爷,我们还谈正事。我受当今圣上之托,前来与你谈事。”

“当今圣上?”

“宁王做了这样的大事,皇上他也怕呀,所以让我前来与王爷你商量商量。”

“商量商量?我倒要听听他有什么屁话要说。”

王老虎笑笑,道:“圣上让我与你商量,想让王爷你放下手中的屠刀,这样,他也可以念及旧情,不杀王爷。”

“想杀我?他也不照照自己的脸,他凭什么本事与我对着干?除了你之外,还有哪个爱管闲事的人前来。这天下已经大清,谁才是大明的主,谁才是天下的大明。”宁王道。

“王爷,我已经把话带到,你理还是不理,放还是不放,全凭你一句话。”

“我若是不放,又怎么样呢?”宁王道。

“你若是不放,王爷是聪明人,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我做也做了,难道还会怕这样做的后果。”说完,宁王露出了奸诈的笑容,他们两人会面了这么长时间,有些事应该快了吧。

在离约会地点有些距离的草垛,埋伏着宁王的十几个高手,他们在等待着宁王的命令。他们提着刀躲在草垛的后面,没有发出一丝丝的声音。

这里听不到王爷与王老虎的声音,但是如果行动,宁王的人就会前来通知他们,所以他们在等待,等待行动的消息。

宁王朝着在不远的一个护卫挤了下眼,这是宁王让他去通知草垛里的人,该是动手的时候了。

而这一切王老虎是看在眼里的。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喝着眼前的水。

宁王也是不怀好意地笑笑,心里可是美极了,哼,王老虎,你就等着好看吧,身边才几个护卫,看我不整死你。

王老虎看了一眼宁王,宁王朝他一副假笑。

蛟溪草垛。

宁王的人还是躲着,他们在等着行动的命令。突然之间,草垛之后出现了众多的蒙面人,这些蒙面人是秋怀实安排的士兵,他们手拿刀,朝着这些躲着的人砍了过去……

宁王还在等着,他心里清楚,他的人马上就会赶来,等他们赶来,就有好戏看了,想到这儿,宁王又看了眼正在喝水的王老虎。

“王爷,我看你现在有些心神不宁,是不是在想着刚才我说的那番话呀,如果想通了,可要记得告诉我呀。”王老虎道。

宁王笑笑,道:“虎神看来是一条心思,想与我扛到底了?”

“其实你与我各为其主,本来做不到一块儿,现在却是坐在了儿,我在想王爷此时的心里,是不是很想让我死啊。”

宁王笑笑道:“我们是和平谈判,怎么可以这样想,这样做呢?”

王老虎也笑笑。

草垛里,正在开展一场厮杀,手拿刀的蒙面人与宁王的人正激烈地打斗着……

宁王派去的人回来了,他看了看宁王,露出十分震惊的脸色,从这脸色来看,宁王看出了这件事不妙。

“王爷,你是不是在等援兵呀?”王老虎突然问道。

宁王没想到王老虎会这样说:“哪里,哪里,我们俩既然谈崩了,就不用再谈了。”

“我看也不用再谈了。”王老虎道,“我们先来谈谈草垛的故事吧。”

“草垛?”宁王听到王老虎说出草垛的事,知道有些事瞒不了他,但他也不承认,“虎神怎么说草垛呢?”

“王爷是不是在等草垛里的人,我想你不需要再等草垛里的人,他们不会来了。”王老虎道。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宁王故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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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一章 蛟溪暗战分胜负

明虎第七百二十一章蛟溪暗战分胜负我的人看到草垛子后面藏着些不三不四的人,我怕这些人会对王爷你不利,所以我斗胆让人去将他们灭了。”

宁王有苦说不出,只能苦笑了,但他还留有其他手,为了取下王老虎的命,他准备了很多要他命的招。

蛟溪凉亭之外是一片鄱阳湖。

今晚的鄱阳湖好像特别宁静,看似平静的湖水之中飘浮着一根根的管子,这样的管子应该是透气用的,沿着这些管子一路下去,水里面的确有人,这样的湖水里潜过来一些人,他们正在慢慢地向着凉亭这边游过来。

平静的湖水并不因为这些人的过来,而荡漾,只不过是一些小小的波动而矣,管子过后留下了些小波纹,慢慢地漾开,漾开。

宁王第一局知道自己已经输了,王老虎早已将一切安排好,自己在草垛安排的人马王老虎早已经发觉,所以他满有信心地沉着气。不过,能够躲过一枪,这第二枪未必能躲得过,宁王有这个信心。

鄱阳湖水面上的管子在向凉亭这边靠过来,王老虎索性从位置上站起来,道:“罗子星镇这个地方其实挺美的,你看这荷叶,一片挨着一片,如果没有你我在这里的战争,开辟一个旅游胜地倒是不错的选择。”

宁王不清楚王老虎此时说的话,什么旅游,但他知道,王老虎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他话中还有什么意思是自己不知道呢?宁王笑笑:“这水,这荷确实挺美,可是它并不受我们的影响。你看,绿的还是那样绿,清的还是那样清。”

“我怕这宁静马上就要被打破了。”王老虎道,“王爷,你看那边,湖面之上看上去星星点点的,这些行船路的地方,过会儿就有一场好戏。”

宁王一听,不得了,这条行船路上的星星点点正是自己安排的水下士兵,他们被安排在这里,等待着对王老虎发起突然的袭击。

“你说这些是什么东西?会不会在水面之下藏着人呢?”王老虎突然间说道。

“水下藏人?”宁王不解地问道,“这水下怎么会藏人?”

“我也是这样想的,人又不是鱼,怎么可以在水下怎么呆这么长时间?为了解开我的疑问,我也让人下水看了,说不定已经查探清楚了。”王老虎道。

宁王没有想到王老虎将自己安排的这些暗线都调查的清清楚楚,明里大家都没有什么,实际上暗里汹涌,两帮人在进行着你争我杀。

王老虎还知道些什么?看着王老虎十分有把握地解决了草垛的人,现在又发现了水底下的人,这让宁王十分地震惊。

水下的暗战其实已经开始,水底下伸出的管子正是士兵的出气口,他们通过这个透气口呼吸新鲜空气,这是他们在水底能呆上这么长时间的原因。

王老虎在训练特工的时候,就训练过一批蛙人,在这样的水下,蛙人就出动了。水里不比陆地,一方面由于呼吸,另一方面水下的动作不好展开。蛙人经过一些专业的训练,比起常人可以憋更长时间的气。

蛙人们睁着眼睛,看着水里的一切,水里的敌人,宁王的人正在水里向着凉亭方向而去,蛙人从后边围上去,手中提着短刃,一手抵扣住敌人的脖子,一手提起短刃,士兵用手抵挡住蛙人的短刃,同时不停地甩动腿,蛙人被士兵抵着向后退了几步。

河里不时地冒着汽泡。

另一个蛙人向着敌人游去,士兵本没有准备,因为这湖下,他们认为就只有他们一拨人,没有想到却是钻出了另外的人,一个冲撞,将士兵冲出去一小段距离,两人都向对方冲过去,因为短的距离,经过几下在水下的蛙泳,两人都来到了对方的面前,再是一个冲撞,士兵将蛙人的手抓住,蛙人就用另一只手突破他的手,一把抓住了他伸到湖面上的管子。

没了管子的士兵,嘴巴里咕咕地冒着水泡。

“王爷,你不想来看看吗?”王老虎道,“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因为战争,才让人生灵涂炭,还是因为在每个朝代里或是朝代的变更之上,这战争是必须的,因为这争权争霸的人都存在着。”

他的话刚一说完,湖面上就浮起几个士兵的尸体,鲜血红了一圈湖水,并不时地向外漾开来,绿的荷叶,红的血。

宁王知道,王老虎已经了解了他的一些步署,就像草垛里暗藏的士兵被他发现,湖里的士兵被他发现了一样,这个他熟悉而又陌生的虎神,将他的计划了解了彻彻底底。宁王道:“虎神,我确实有些低估你,我安排的这样隐秘,还是你发现了。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什么?”

“要真正了解一个对手不容易呀。”王老虎道,“你也知道我和你并没有什么好谈的,你怎么就赴约了,我想你来和我谈判,跟当初你的目标是一样的,就是想乘与我谈判的时候,要了我的命,是吗?”

“哈哈,看来,你也知道我的目的,但我们还是心照不宣地来了,你带了人,我也带了人,大家都在暗处进行较量,但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宁王道。

“不愧有王爷风度,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能笑得出来。”

“我说过,我俩胜负还未分,我不相信你真能把我的安排都看透。”宁王道。

“听你这样说,我好像觉得你还有什么诡计没有使出来,这倒是让我觉得惊恐万分。”

“你定的这个地方,真是个好地方,视野开阔,如果谁在一边有风吹草动,另一边的人马上就应该知道,所以想临时调动兵马的确不可能。”宁王道。

“临时调动兵马不可能,这么说,王爷是早就将兵马调动好了。”王老虎道,“这个地方,除了远处的草垛,这湖里,我看不出哪里还有人?”

说完,王老虎又看了看四周,四周一片安静,看不出宁王还在什么地方藏了人。

“我可以将人安排在草垛,也可以将人安排在湖里,当然我也可以上天入地。”宁王道。

“上天入地?”王老虎重复道,他迟疑了一下,看了盾天,又看了看凉亭周边的地,道,“难道你会将人埋入地下?”

“你猜对了,王老虎。”宁王的话刚一说完,从凉亭的几边,“丛,丛,丛”地扬起了一些土来,,这地里分明藏着一些人,这些身上披着泥土的人,从凉亭的周边钻出来,这真的是让王老虎吓了一大跳。

蛟溪,本来就靠近鄱阳湖边,地势不高,不高的地,就会显得特别潮湿,而宁王却让这些士兵躲在泥土里,也只有他才想得出这样的主意来。

躲在泥里的士兵,足有二三百人,因为是躲在泥里,这长兵器就不太适合,所以他们是清一色的大刀,他们向着凉亭这边靠了过来。

“王爷,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这鄱阳湖边的泥地这么潮湿,你让这些兄弟躲在泥地里?另外小小的凉亭周围,没有想到你却是布置了重兵。”王老虎道。

“哈哈,俗语说,姜还是老的辣,这一点也不错。这四周都是我的人。看你今天如何能逃得?”宁王道。

王老虎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谁说我要走了?如果我要走,你的这些百人能拦得住我?在安庆城,我想王爷不会忘了你的千军万马也没有将我拦住,更何况是这几百人。”王老虎道。

对于安庆城,王老虎从宁王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这是他不想看到的,他的威力他也确实见识到过的,不过,他相信这样的时候已经不会再有了。所以他道:“上次让你逃走,你只是侥幸,也只是上天给我开的天大的笑话,不过今天你的运气没有这么好了。”

“哈哈哈哈,宁王,我现在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那次安庆城从你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不是因为我的运气好,也不是侥幸,而你用错了人。”王老虎道。

“用错了人?”宁王觉得奇怪,是什么事让王老虎这样说,“你把话说清楚,我如何用错了人?”

“我佩服你安排的天衣无缝,就像今天一样,每一处都考虑得十分周到,但是问题却是出现最后几关。”

“最后几关?”宁王想着,“花神会?”宁王也想到了是花神会出了问题。

“我曾经路过怀德,在怀德,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吗?你派去的柳大人是我杀的,你安排在深山队伍中的谭士民等八个亲信也是我杀的。”

听王老虎这样说,宁王明白了,是花神会出卖了自己,才让王老虎在安庆时,在千军万马包围之时,被王老虎逃脱了。

现在想起来,让他懊恼不矣,后悔不矣。

“现在我听说你将花神会派往了南昌。”王老虎停顿了一下,说道,“接下去你知道南昌城会发生什么了吧。”

一听王老虎这样说,他终于又明白了一件事,他派往南昌的花神会很有可能会和城外的人来个里应外合,这样说来,南昌城会不保矣,而王老虎做的就是尽量拖住宁王以及他的军队。

“王老虎,没有想到你才是那个奸诈之人,你已经算计好了一切,让花神会去南昌,在这里围堵我,拖延我的时间,我上当了。”宁王道。

“我,王老虎,只是贱命一条,我能将你留在这里,拖一分是一分,拖一时是一时。说不定这个时候,我们的人已经攻克了南昌。你,现在是个无城之人。”王老虎道。

宁王一听气血攻了上来,没有想到自己一生算人,一生只做这件事,最后会失手在这个小人物手上,宁王没有忍住,嘴里的血喷出来,洒了一地。后面的士兵一把扶住了宁王。

“王爷,你可要保重身体,你可是要夺天下的人,万一你倒下了,这天下又归别人了。”王老虎道。

“王老虎!我也不跟你计较了,我们走。”宁王道。

“王爷,你又何必这么急地走呢?我还好好地在这里呢?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王老虎道。

“你的小命,我还看不上。”宁王道。

“如果你是想去救援南昌,我想你是来不及了,从这里赶到南昌需要几天,你应该清楚,等你赶到,这菜早就凉了。”王老虎道。

“你说的不错,南昌城就要失守,我现在赶回去还有什么用呢?”

“王爷看来是想通了,接下来,你不妨想想自己的路要往哪里走?是继续逆天而行,还是收手就擒?”

“回去救南昌,可能有些迟了,想不到我宁王会让你一个小子给耍了。”

王老虎笑了一笑,突然,他的胸口一阵绞痛,在这样的一个时候,王老虎身上的毒却是发作了,青义一把扶住王老虎。

“我们的大虎神也有身体不适的时候。”宁王道,“不过,现在到了该清算的时候了。”

王老虎额头冒着冷汗,已经应不上话来了。

“虎神,你这是怎么了,我跟你说话呢?”宁王道。

“我家公子是毒发了。”青义道。

“哦,虎神中毒了?你们也别怪我对你们动手了。”宁王说完,他对着身后的人说了声,“动手了,好好地招待虎神。”

说着,他嘴里露出了一丝的奸笑,然后带着自己的贴身护卫往后退去。

那些士兵从四面八方向王老虎包围过来,王老虎因为毒发却是不能动弹,他按着自己的胸口,容玉准备好了预备招式。

青义道:“公子,现在怎么办?”

王老虎摇摇头,此时心口的疼痛让他说不出话来。

容玉道:“青义,敌人马上上来了,先把公子放下,我们击退来敌。”

王老虎身上有毒,并且因为先前攻打安庆城,伤了元气,并且还超量服用了药丸,现在即使毒发后,自己清醒过来,也不可能自己动手,杀死眼前包围自己的宁王的人。

王青义手举弓箭,一把手将三支箭羽搭在弓上,容玉则是举起了白扇。周边宁王几百人朝着王老虎聚了过来。

“杀”。宁王的人终于在宁王退出了蛟溪凉亭之后,向王老虎杀了过来。

王青义一放弓,三箭齐发,“叭,叭,叭”将冲在最前面的三个士兵给射中了。几个士兵还是冲到了凉亭,容玉纵身一跃,手中的扇子朝前一抵,与大刀发出叮当一声。一招扇沉大海,腿一扫,,将最前面的一个士兵给扫倒在地。

容玉再一纵身,冲出了凉亭,几个士兵立刻围了上来,容玉左边一提,扇一挡,右边一挡,扇一动。轮提百变,容玉的身体不住地腾空变化,将士兵挡在外,又是一番抡打。

那一边,王青义一边守护王老虎,一边提刀对付冲进来的两个士兵。“当,当”见到士兵冲进来,王青义手举一刀,抵挡过一个士兵,然后身子又一转,转过王老虎的另一边,那边刚好一个士兵冲过来,青义一刀过去,将刚要砍向王老虎的一刀给挡了下来,他提起脚一踢,将冲进来的士兵给硬生生地踢了出去。

王老虎的心绞痛还没好,他捂着胸口,他明明看到有宁王的人冲进来,但是现在却是没有办法,他只见自己眼前的容玉和青义与士兵打斗,却是一点也帮不上什么忙?

眼见得容玉,青义杀了一些宁王的士兵,但是后面还有那么多的士兵,青义道:“容玉,这么多人,我们根本对付不过来,你先带公子走吧。”

容玉将扇子一扭,几枚扇骨便从他的扇面之上飞出。

“咕,咕”扇骨刺进了刚刚冲上来的几名士兵身体之中。

“这么多人,我们还能走得了吗?”容玉说道。

王老虎此时胸口稍稍好了一些,他捂了捂胸口道:“我那四夫人,现在还来害我。”他看了看身边的容玉,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也难为他们了。

来这个地方与宁王谈判,王老虎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此时也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他对着湖中的点点荷叶说道:“张正,动手了。”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石子,朝着湖中扔了下去。

荷叶之中突然钻出了一些人来,水花四溅,蒙面人提着刀从水里钻出来,这是王老虎精心在水里安排的明虎二队,因为他知道宁王不会这样轻易地放过自己,安排人小心点也是好的。

没想到宁王确实在此处安排了一些人手,要取王老虎的命。

从水中窜出来的蒙面人,跃上了地面上来,手中的短扑刀向着宁王的人砍过去,这人数上,蒙面人没有宁王的人那样多,但是明虎二队的人功夫高啊,所以不一会儿功夫,宁王的人便消灭的差不多了。

“公子,没有想到,你早已在湖中安排好了人手。”容玉道。

“公子,我们的人已经全数消灭了宁王的人,接下来需要我们做什么?”张正道。

“接下去我们无需要做什么,就等着看好戏,看宁王是怎么死的。”王老虎道。

“宁王可有十多万的兵马,我们怎么对付他。”容玉问道。

“容玉呀,我也是不相信呀,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王老虎道。

此时有马蹄声响起,远处有人骑着马向凉亭边边奔来。

马上下来了秋怀实:“王将军,我奉命将人带到了。”

“好。秋将军,再等一些时候,就该你上马了。”

王老虎脑海里思考着,这次战役对于自己与王老非常重要。而且也算是与宁王的终极之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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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二章 火烧干扰罗子星

明虎第七百二十二章火烧干扰罗子星罗子星镇此时已是一片火海。

宁王赶回来的时候,他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这罗子星镇怎么就起火了。

“王爷,不好了,王老虎的人已经打过来了。”端木道。

“什么,罗子星镇怎么会起火了?”

“是王老虎的人使的火。”

“火攻!”宁王哼了一声,“王老虎表面上和我谈判,暗地里却跟我来这一套。他王老虎有多少人,赶来主动打我们。”

“王爷,王老虎是有备而来,他们先用火攻击,将我们的人打的七零八落,他们人数虽少,但是来的突然,而且他们使用了大量的火,我们没有防备,死了无数士兵,有些人为了避火,跳入了湖中,也淹死了不少。”端木道。

“王老虎!王老虎,真是自不量力,约我会谈,其实暗里使力,简直是找死。”宁王道。

此时在罗子星镇参战的正是常遇春部,常遇春举剑骑在马上,对着士兵一路刺去。士兵的大刀或是尖枪一路抵挡着,常遇春大喝一声,剑刺下去,与大刀相挡,再是一划,剑划过士兵的身体。

马又冲了一段,而另一边,奇顺的短扑刀一挥,士兵的尖枪相撞,“当当当当”短扑刀一直扑去,将士兵打得不由地后退了几步,旁边的一个士兵大刀砍过来,奇顺跳起再是一扑刀,将士兵一打下去,矮下一截,奇顺反身一脚,将士兵踢了开去。

常遇春道:“兄弟们,继续火攻。”

只见他身后的弓箭手搭起火弓朝着宁王的士兵一路射过去,这点点星星的火朝着士兵与营地而去,火射在士兵身上,士兵人身上起火,士兵发出“熬熬”的喊声,一边扑着火,若是灭不了的,也有跳入湖里灭火的。

这惨叫声不觉于耳。

“火球!”常遇春再道。

火球从常遇春身后的士兵中滚出来,这些火球纷纷向着宁王的阵营中一路奔过去。火星不时从火球中滚溅出来,一路滚过去,宁王那边的士兵被这火球赶得尽快逃走,他一路小跑,火球滚到了士兵的身体之上,火球一路压过去,压过了他的身体,火苗乱窜。

火球也有滚到宁王士兵的营房之中的,火球将营房点燃,这火人,火营,火弓,火球,在宁王的营地四处肆虐,火光冲天。

冲锋声,喊杀声。

“侯将军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宁王问道。

端木道:“侯将军刚刚差人送来消息,说王老虎的人一直用火攻,已经烧了我们大部分的营房,火光冲天,情况很乱。”

“我想问的是,现在战事怎么样了?”

“侯将军也不清楚,王老虎的人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这一股一股的,不像是正常的一般的战斗,现在还搞不清具体的情况。”端木道。

“这打仗还有这样打的,竟然分不清东南西北,连最起码的情况都弄不清楚。”宁王道。

“王爷,王爷。好消息。”一个士兵回来通传道,“王老虎的人撤退了。”

宁王道:“撤了?”

此时又有一个士兵进来能报道:“王爷,不好了。”

“又有什么事,这一惊一乍的。”宁王道。

“王老虎的人从铁河攻过来了。”士兵道。

“铁河?”宁王对于现在这样的情况更加不解了,刚才是他的人从松湖口攻过来,现在又从铁河过来,“铁河,松湖口两处方向相反,而且相距十几里,王老虎的人怎么可能会从两处同时出现,攻打我们。”

宁王想了一下,道:“端木,你带兵去会会王老虎。”

“是,王爷。”端木领命出去。

罗子星镇铁河,王老虎和秋怀实坐镇,与常遇春那边的攻法一样,采取的还是火攻。弓箭手搭起了火箭,朝着宁王的士兵那边攻去,这纷纷的火箭雨,落入宁王阵营中,士兵们有中箭的,宁王的阵营里火光一片。

王老虎道:“秋怀实,马上让人冲上去,要冲进去一段,火烧得越大越好,越旺越好。”

“是,王将军。”

“但是,秋怀实,我再交待你一句,不能再犯以前的错误,不能孤身以身犯险。”

“将军,你放心,我已经犯过一次险,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好,我相信你。”王老虎看着秋怀实走出去,眉头又锁上了。

一会儿,他对张正和王青义道:“秋怀实出战和常遇春他们一样,只是让宁王摸不着头脑,我要让宁王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

“我也被公子您搞浑了,你常遇春在松湖口攻打宁王,现在让秋将军从铁河攻击,这一面从东北,一面从西南,而且又不是集中兵力,这样打真的会有效果吗?”王青义道。

“宁王的想法应该和你一样,我的兵力不足,这是他知道的,而且我一会儿从东北攻击,一会儿从西南攻击,让他认为我兵分几路,而且是长途奔波。这样我们才有机可乘。”

“公子,我们用了火攻,已经烧了敌人的军营,有时不是可以再深入敌营一些,打个漂亮一些的仗,这样鼓舞士气不是更好。”青义道。

“我也很想这样做,不过,现在不是我一人在做战,王老还在那边等着呢?我们要做

到相互配合,才能一举将宁王打倒,另外,宁王的兵马我们不容小觑,集中攻打还不是时候。”王老虎道。

“公子,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张正问道。

“还不急,现在只需等待,有你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王老虎道。

宁王处。

“这王老虎他要干什么,一会儿让人打铁河,一会儿让人打松湖口,而且没打多少功夫,就退下去。”端木道。

“你以为王老虎他是在玩小孩子的玩意,一会儿打这边,一会儿打那边,像玩过家家一样,这就是他的精明之处,你们看到了没有,他每打一次,就吞噬我们一些地盘,若是让他再打几场,我的营地就越来越小了。”宁王道。

“王爷这样一说,也是对,王老虎的人越来越靠近罗子星王爷你的营地了。”端木道。

这时,侯平刚好与常遇春对完了招,进了营来:“王爷,你说王老虎要干什么,每次与我们打一会儿,就撤,难道想累死我们?”

“侯平,你说的不错,王老虎不光是想把我们拖跨,而且我看还要一点点地把我们吞噬掉。”宁王道。

“王爷你这一说,倒是让我想到了,我们的地方正在越变越小,而且他每一次都会分别从两边相攻,一来一去,我们的人只疲于应付,就像被他们牵着一样。”侯平道。

“王老虎想拖跨我们,从两边干扰,我们就不如他的意,给他来个先下手为强。”宁王道。

“王爷,他们现在不是攻打松湖口吗?他们铁河那边不是要休息吗?我们偏偏不如他们的愿,我们主动去找他们。”侯平道。

“我也正有这样的意思,侯平,你现在马上集合人马,我也要主动出击他们一回。”宁王道。

“王爷,你放心,不是只有王老虎打我们,我们也可以打他。”

“你去吧。”宁王对侯平道。

侯平出了门去,宁王在营房里想了又想,思考着王老虎不寻常的举动,以及后续的行动。

王老虎处。

“公子,果然不出你所料,宁王让侯平出马了。”张正道。

“宁王果然坐不住了,让兄弟们沉住气,待到全部进入口袋,再将袋口收紧。”王老虎对秋怀实道。

“是,公子,我这就出去好好地和他们干上一架。”秋怀实道。

“公子,我终于知道了您的高深用意,宁王兵马虽然多,现在你用两边的兵力,将他的兵马分成两股,一股对付铁河,一股对付松湖口,这人一分,人就不多了。”张正道。

“这个法子不是我想出来的,是王老,王老的确是位出色的军事家呀。不过,刚才你有一样说错了,我们将宁王的人分成了三股,一股在东北,一股在西南,还有一股在罗子星,保护着宁王。”王老虎道。

“公子说的有理,宁王的人分成了三拨,这每一拨各有重点。公子让我的人埋藏在罗子星鄱阳湖,是想让我们……?”

“就像你所说的,宁王分开三拨人马,这三拨人马重点是有不同的,两边攻打的人一定是重点,现在两边的人马都出去了,而中间的人马应该空虚了。”王老虎道。

“我们明虎二队今天是要立功了。”张正道,“我们会活捉宁王来见您。”

“你也不要小看了宁王爷,明虎二队区区几千人,现在拿下宁王,为时尚早,我只是让你们去吓吓他而矣。”王老虎道。

“公子,我明白了。”张正道。

现在。有两场战斗在同时展开,东北的铁河还有西南的松湖口,都在开展战斗,在冷兵器时代,一场战争会持续较长的时间,宁王坐等营帐中,等待着消息。

王老虎无章法的打法让宁王不知所措,现在他同时往两边开战,想看看王老虎究竟想干什么,只要突破两边中的任意一边,这就是胜利。

但宁王想的到的是,王老虎还保留了另一手,他的明虎二队已经从湖中潜游过来,到了罗子星鄱阳湖。

罗子星鄱阳湖,宁王营房的湖一边,站满了宁王的亲信兵马,他们提着大刀,守卫着宁王的安全。

湖里湖面上漂浮着一些莲叶,绿绿的莲叶有些空隙,湖水之中轻轻地划过几根水管,他们在向宁王的营房靠近。

有蒙面人从水里窜起,手中举着箭,一松手,这箭便冲着湖岸边宁王手下射过去,“啪,啪”几支箭便射死了岸边的护卫。

紧接着,便有众蒙面人提着扑刀从湖里钻出来,刷,刷,刷,蒙面人接连从湖里跳出来,扑刀阵阵砍向岸上的护卫。

宁王被外头这阵阵的刀剑声吓了一大跳,在这样一个时候,外头突然之间的打斗声让他鄂然,他大声地喊着:“来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护卫从外面跌跌撞撞地跑进来,道:“王爷,有人突然袭击。”

“赶快让人顶住,马上调人,不要让他们跑了。”宁王道。

外面蒙面人一个提刀,砍倒了一个护卫,右腿一踢,踢中了一人,另有一个护卫砍向了蒙面人,蒙面人边退边打,扑刀在腿的飞旋之中,边飞边打,当当之声,不觉于耳。

又是一刀,护卫被砍身下湖,湖水泛出了阵阵水花,连长

在一边的莲叶也被尽数拍打散去。

蒙面人又是几次冲击,一个上前,扑刀前后击发,刷刷几刀,又将几个护卫砍翻在地。

“吴郑!”宁王喊道。

“王爷。”吴郑从门外跑进来,道,“王爷,放心,我已经组织好将士,这帮人我让他们有去无回。”

“给我往死里打,王老虎竟然想直攻我,真是自以为是,自以为大。”宁王道。

“他们不过千余人,翻不起什么大浪。”吴郑道,“我这就出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吴郑说完向宁王抱了一拳,便提起尖枪向外而去,一到房外就碰到一个蒙面人提着扑刀而来,他手起一枪,呼噜一转,“当”扑刀向吴郑下盘砍来,吴郑跳起,向上一跃,尖枪向下一抵,与扑刀发出响亮的一记。

吴郑再是两个箭步,尖枪直刺了几下,刀与枪在碰撞之中,发着脆耳的声音,吴郑一路跳跃,一路猛进,蒙面人边打边退,一时间占了下风。

吴郑箭起一步,人身体向上腾起,枪随人下探,在当地一声之后,他的脚向下落地,另一条腿迅速在踢出,“啪,啪”两下,将蒙面人向外踢了出去。在蒙面人落地的一刹那,吴郑快步向前,眼中泛着凶光,尖在手的急速快击下,刺向了落地的蒙面人。“当”蒙面人见枪刺来,便一打滚,跳出了吴郑的枪。

吴郑将枪向前一拨,枪尖在地面之上滑动,一路贴路而行,枪尖留下了一条深的痕迹,同时发出“滋滋滋”刺耳的声音。蒙面人的滚动看来还是吴郑的快些,当蒙面人一手拖地而起的时候,尖枪刚好赶到,“刷”的一声,尖枪枪头划破了蒙面人胸前的衣服,他再次向地面滚去。

吴郑大喝一声,枪不时地又击过去,枪尖在直飞。“当”,双步露戟出现在吴郑的面前,挡住了尖枪对蒙面人下杀手的步伐。

“和我来过过招吧。”来人正是李添。

李添的双步露戟一路翻滚,尖头朝前而刺,双步露戟一交叉,以叉之势架住尖枪,李添向上抵着,用力上举,吴郑将枪向下一压,两股力就这样交织着,李添憋了一股气,紧紧地托住尖枪,但是吴郑的力也不是好惹的,他向下压着,李添的身体不时地向下缩了几回,李添“啊”的一声,使出一道力,双步露戟反而向外一拉,成了一把咬我的剪刀,尖枪被死死的咬住,吴郑想抽却怎么也抽不出柄来。

吴郑索性将手一放,全身而起,在身体腾起的同时,脚上用力,在飞过李添身体的时候,双腿一阵飞踢,“啪,啪,啪”李添的身体被踢中了三脚,他的腿一时把盘不住重心,身体向后退去,这一退,紧紧夹住的尖枪却是松了一些,吴郑向前一跃,冲上前来,右手向前一伸,抓住枪柄,从双步露戟的夹缝中抽了出来。

李添后退了几步,将身体稳步,后腿牢牢地抵住了全身往后退的力。

吴郑没有给李添喘气的机会,尖枪又向前而来,这一招滚筒式地旋转花枪,在李清的眼前散发出一朵朵的红花,枪头花眼,李添将双步露戟一挡,左手的双步露戟向下一探,身体反转,相挡的双步露戟也一同向前,一勾,在吴郑的手背上划出红的一道印子。

吴郑的枪跌落在地。

李添也没有给他喘气的机会,双步露戟乎乎直上,吴郑手上少了兵器,显得有些被动了,双步露戟在吴郑的胸前直扎过去,兵器上的勾也好,刺也好,闪亮闪亮的。吴郑身体向后一缩。李添的一腿向斜上踢,吴郑向后一翻,连翻了几个跟斗,李添朝前,手中的双步露戟没有停,一招一划,刺向着他翻滚的身体。

“刷”双步露戟在吴郑的身体上划下了一道痕,吴郑的身体上留下了一道痕,也留出了血来,这一击让吴郑慢了下来,翻腾也没有那么利索,另一把双步露戟上的勾进一步跟上,在吴郑的前胸又一步划过,而这一击是致命的一击,双步露戟上的勾深深地迎勾破了吴郑穿着的衣服,血汩汩流出,浸染了他的身体。

吴郑跌落在地,俯落在地,“叭”地扬起一些灰尘。他的嘴里流出了鲜血,面部露出痛苦的表情。

李添将手上的一对双步露戟垂下。

吴郑看了看李添手上的双步露戟,眼睛模糊了,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眼珠停在那里不动了。

李添终于吁了口气。

一张张弓在拉起,在这样的时候,双方都在打斗的时候,出现了一排排的弓箭手。“刷,刷,刷”箭向着这边射了过来,这样的情况,不顾忌一切地乱箭,误伤的可能性很大,而他们却是不顾,不是宁王还会是谁。

箭在射过去,“叭,叭”射中了蒙面人,也射中了宁王这边的护卫或是士兵。李添正站在那里,手刃了吴郑,没有一丝防备,“叭”一箭射在他的胸前,他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有箭射来,他的嘴中流出血来。他不相信会是这样,“叭”又是一箭,又是一箭,李添的胸前中了两箭。

“举盾牌。”蒙面人中有人喊道。

“嗒嗒嗒”蒙面人的左手之中展开了几个小方形的铁器,这些铁器是王老虎精心为他情侣装准备订制的盾牌,蒙面人一边向退,一边用手挡着自己的上身。

第七百二十三章 铁河之战定局面(一)

明虎第七百二十三章铁河之战定局面李添身上中了两箭,他的身体向下倒去,两个蒙面人向前一把将他接住,又有两个蒙面人冲过去,手举盾牌,挡在李添的前面。

“你能挺住吗?”一个蒙面人问道。

“公子交给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你们一定要完成,坚持到最后,不用管我了。”李添摇了摇头,一手按住自己身上箭射中的地方道。

蒙面人知道李添伤势严重,若是这么多人为了他一人,明虎二队也不可能完成王老虎交给的任务。

“别忘了公子给我们的任务,走!”李添再次说道。

“你保重。”蒙面人说着,便将李添拉到一个稍隐蔽些的地方,并让两人留下照看。

箭还在发。这一波箭下来,死了不少宁王的人,也死了不少明虎二队的人。

明虎二队的人被压在一块不大的地方,每一个明虎队员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除了身上所带的扑刀之外,都带有短弩。

现在李添倒地,明虎二队少了个领导人,一个蒙面人就代替李添指挥,他用手势做了两个动作,告诉大家,收起扑刀,准备弓箭。

现在必须用箭反扑他们,前面的蒙面人用盾挡住后边的人,后边的蒙面人取出短弩,张好了弓。

“射”,明虎二队的人终于向宁王的人发出了一波箭,这一波箭过去,将宁王那国宾弓兵给压下了一波。

明虎二队的人,有一个规矩,在这样的时候,会采用两波方式,对敌人展开攻击,一波过去,另一波马上起身,朝着对方击过去,明虎二队的头目对队友做了几个手势,在弓箭手对宁王开展攻击的时候,他们不能闲着,在队伍的后方,他们分别向两边窜过去,低着头。

宁王以为自已能够给王老虎出其不意,所以让人攻打了铁河,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已经钻进了王老虎和王老给他设计的口袋。

铁河。

侯平带着人马朝这边行进。

冷不防四周发出一阵响声,王老虎安排了秋怀实在这里狙击。

这一次不同于前几次,其一,是宁王人先前的被动,想转为主动一次的一次,其二,王老虎出动了重兵。

王老虎在营帐里十分紧张,因为他清楚这一次的战役跟前几次的不一样,有这一次作底,宁王的气数将尽,所以这一次是决定性的战役,不能有失。他因为身体原因没有上战场,等待的时候是煎熬的。

侯平的人刚过铁河,他的前面就被秋怀实的人给拦住了。

“侯将军,王将军知道你会来,让我在这里等侯你多时了。“秋怀实道。

“哼,哼,我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来迎接我。“侯平道。

“那么你知道为什么王将军要让我来迎接你吗?”

“你们这是要跟我投降了吗?如果是,那就举个白旗什么的,我也可以网开一面,饶你不死。”说着,便轻蔑地看了秋怀实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秋怀实心里那个气呀,毕竟是年轻气盛,他一口骂了过去:“你也太不要脸了,什么举白旗,投降。实话告诉你,这黄泉路难走,我是来送你一逞的。”

“哈哈哈哈,不自量力。”侯平道。

“现在还不知道是谁不自量力呢?”秋怀实道。

“得,得,得。”有马蹄声,侯平朝马蹄的声音瞧过去,几个人驾着马来,其中在最前面的人竟是王老虎。

侯平喊道:“虎神也亲自出马,你自投罗网,正好可以将你们一网打尽。”

王老虎慢慢地骑马过来,来到秋怀实前,秋怀实十分地紧张,轻声地道:“将军,你的伤还没有好,这里有我就足够了。”

王老虎笑笑,道:“这战役非常重要,我不能上战场,也要亲自上战场督战。”

侯平道:“虎神,怎么没见你的神兵器呀?”

王老虎这次来却真是没有取紫兽剑,因为他的伤,不能动用内力,不能使用圣剑,所以干脆就不带了,“这次来,我只是看看,这打仗之事我就交给小辈了。”

“呵呵,虎神原来不是来打仗的,这说话可要算话啊。”侯平没想到王老虎会这样说,所以想来个靠着实。

“我王老虎会说谎吗?”王老虎道,“我今日来,却是有自己的事。”

“两军打仗,虎神却是悠闲观战,还有什么事?”侯平道。

“我即是虎神,就会知道一些常人不知道的事,这次铁河之战是我与宁王最后之战,侯将军,你要想想自己的出路了。”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侯平道。

王老虎道:“时辰已到,秋将军,这里交给你了。”

“是,王将军。”秋怀实朝着侯平道,“侯将军,我们决战的时候到了。”

“好,我们决战的时刻到了。”侯平道。

“杀!”秋怀实大喊一声。

“杀!”侯平也大喊一声。

分属于两个不同阵营的人向着对方冲过去,喊杀声阵阵。

王老虎在一边,在几个

护卫的保护之下,却是没有作战,他有着自己的任务,他要亲眼看着这场战役,他要消灭宁王的这股重要的有生力量。宁王一定认为自己的兵马其中一部分去了松湖口,这里兵马少,不足以对抗。

前面几次,王老虎也是让人打打退退,就是给宁王一种假象,另外,还打出一些小胜利,给他们制造一些小麻烦,让他们不由地烦起来,现在目的达到了,宁王终于出兵主动来战。

这一战是决对之战,是关键之战。

长枪一抡,侯平在马上朝前行进,砍杀了几个士兵。

秋怀实也向前砍杀过去,砍倒了冲在前面的宁王的人。

鲜血四溅。

这两边的人马从数量上看上去并不分上下,侯平可不知道这一点,总以为王老虎的人分成了两拨。

秋怀实驾马前行,长枪在手中左右飞舞,一边向前,又一边左右,将分布在自己身边的宁王的人打的人仰马翻。

尖枪一个前冲,挑起了一个士兵的大刀,拨过之后,大刀从士兵的手中飞起,尖枪直冲到士兵的身体里。马疾过,顶过一段。

尖枪抽回,拔出。

身边又多出了几个宁王的士兵,一左一右,围在秋怀实身边,秋怀实左边一甩,右边一甩,尖枪拨开左边士兵的大刀,又冲到右边,与士兵的尖枪发出丁咚的碰撞之声,秋怀实一夹马,向前冲了几步,而这一冲就与宁王那边的主将侯平面对面了。

现在,秋怀实与侯平面对面地在一起了,这两员将军在一起,有一场战斗可看了。王老虎站在一旁,对于他俩面对面地较量,他十分期待,这是决战中的关键。

一边是大刀,一边是尖枪。两人就这样沉静了一会儿,高手过招,主将过招,而且这一次十分地关键,两人心里都清楚。

“侯将军,现在是你我决战的时候,我们各为其主,过会儿战场上我不会让你的。”秋怀实道。

“哈哈,乳嗅未干的小子,还想与我争高下。用不了几招,我就将你摔下马来。到时别哭着喊爹喊娘。”侯平道。

“你才哭爹喊娘呢。”秋怀实道,“到时别怪我把你打趴下。”

“逞嘴之能是没有用的,必须要靠实力。”侯平说着举了举手上的大刀。

“驾”,秋怀实驾着马冲了过去,尖枪在手中一抖,径直向侯平直扑而去。侯平也不示弱,驾马举起大刀,迎了过去,尖枪头一撞,与大刀一起发出劈通的响声。大刀马落秋风,刀锋斜落,吹落阳关,几招大刀招式侯平连环使出,在秋怀实头顶划过,在他的侧旁砍过,但并不能伤及秋怀实。

秋怀实也是几招连发,海底冲挡,边侧地雷,月风招耳,将侯平的大刀招架过一边。乎乎几声,两人的马不时地慢前了几步,侯平以刀为进,袭击着秋怀实,突然他将左手变为掌,朝着秋怀实打了过去,大刀与掌连续搏发,不过这一掌并没有打中秋怀实。

当局者清,旁观者迷。王老虎在一边看得清楚,少少的几招,从这招术上看,侯平明显更胜秋怀实一筹。王老虎不禁有些担心起这年青的将领,如果不能拿下侯平,就会对此役产生更多的消极影响,但要做好准备,如果真的拿不下侯平,自己应该怎么做?

正在王老虎思索之间,侯平从马上抡起一脚,朝着秋怀实踢了过去,秋怀实从马上摔了下来。

王老虎一惊,正如自己所想的一样,秋怀实的功夫比起侯平来,还是差了一些,所以没有几招就将侯平踢下马来。这接下来,秋怀实如何应对马上占据优势的侯平。

侯平在马上,举着大刀,夹着马,秋怀实刚从马上摔下来,此时还倒在地上。侯平故意将马一夹,马前行了一下,马蹄朝着秋怀实的身体踩过去。秋怀实见马蹄过来,便将身体往后移了一段,“叭”的一下,马蹄在秋怀实的裤档处踏了下来,而秋怀实刚好移开。好险,没有移开的话,这一蹄下来,就成了太监了。

侯平也好像在耍秋怀实一样,继续骑马向秋怀实奔去,又是一蹄,激起一些灰尘。秋怀实向着一边滚了一下,终于通过侧身让自己站了起来。

大刀砍过,乎地一声,大刀从他身前划过,秋怀实向后缩了一身,大刀刚好从他的胸前划过。避过了这一刀,秋怀实又向后退了几步。

侯平没有要放过秋怀实的意思,马继续向前踏来,秋怀实举起尖枪,一边后退,一边朝着侯平刺过去。大刀扑来,秋怀实一边抽,一边进,直枪而入,入则入势,而大刀更是耍的开溜,在尖枪的一抽一动之中,大刀划来划去,将尖枪的锋利抵挡于大刀之外,

突然间,侯平一刀朝着秋怀实砍过来,单腿从一侧而过,双腿夹住了秋怀实的尖枪,夹得紧就夹的重,这一夹一弯,尖枪的枪头绕了个弯,一松腿,尖枪的柄瞬间你像是有了弹力一般,弹出之力打砸在秋怀实的胸前,只听“啪”的一声,秋怀实被弹力弹了出去。

又是摔倒在地。秋怀实被弹力砸中,摔在了地上。

侯平在马上笑道:“毛小子,你就这两下

子,敢与我斗,你怎么跟我斗啊。”

秋怀实摔了个结实,他从地上爬起来道:“你也不过两下子,我的功夫还没使出来呢,我使出来,吓死你。”

“吓死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连战马都没有了,你还想跟我斗。虎神也是瞎了你,找了你这小子,和我来斗,这不是来找死吗?”侯平道。

“你……”秋怀实被他这样一将,却是沉不住气了,“侯平,你等着,看我不杀了你。”说着,他腾起身子,手拿尖枪,朝马上的侯平刺了过去。侯平在马上,哼笑了一声,对于他的沉不住气他也是不屑一顾的,这样一将他,他就死命地冲上来,冲动是魔鬼,秋怀实提枪刺来,却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下,这样大的破绽,侯平怎么会不知道。

侯平大刀提起,双手向着自己胸前一拨划开,就像是游泳中的样子,大刀锋利,朝着秋怀实的胸口破绽攻去,刀锋逞亮,略过侯平的胸前,这一招好险,是直攻秋怀实。秋怀实攻起的那一刻,没有想到侯平会从自己的破绽处着手,直攻胸前。

“刷”大刀朝秋怀实攻去,这是好险的一击,王老虎在一边看的清楚,这秋怀实就是年青冲动,在侯平的激将之下,就将自己的破绽之处完全呈现出来。这一刀若是完全砍在秋怀实身上,秋怀实还会有命?

秋怀实好像也知道了自己的不妥之处,在向前冲的力还在向前,但他稍稍收了一些的力,大刀在秋怀实的胸前一划而过,这一划让王老虎的心悬了一下,这一刀是砍到了秋怀实了,一定是砍到了,但是是怎样的程度,王老虎还不能确定。

“张正,我没有让你去直接攻打宁王,就是怕秋怀实这里抵挡不住,这里才是重点。”王老虎道。

“公子,我现在下去救秋将军。”张正道。

王老虎道:“不用。还不到时候。”

王老虎认为秋怀实受伤了,或是中刀了也还不是时候,那什么时候是时候?张正当然知道王老虎有自己的安排,他没有让张正和王青义和明虎二队一起去攻打宁王,一定有他独特的安排。

大刀划过秋怀实的胸前,秋怀实从空中跌落下来。他的这一种跌,让王老虎在一边很担心,这一刀砍到秋怀实到了哪一种程度,王老虎的心悬在了那里。

秋怀实到了地面,呈下蹲奔跑预备式的,侯平的那一招砍到了哪一种程度,现在还没有揭晓。秋怀实从地上起上,他的胸前确实是中了侯平一刀,他没有躲过,衣服横的被划开了一个口子,血从他衣服上渗出来,秋怀实用手摸住自己的胸口,这一刀对他伤害不轻,王老虎从秋怀实站起来的那一刹那,就知道这一刀不对劲了。

“公子,秋将军受伤了,我们要不要现在出手?”张正问道。

王老虎没有说话。

侯平在马上,一手牵着马绳,看着地上刚刚站起的秋怀实,道:“看来你并非我的对手,这一役没有必再打下去了。”

秋怀实手按伤口,道:“这点小伤,还难不倒我。”

“哈哈,你看虎神今天的表现。”侯平示意秋怀实去看王老虎,“你受伤了,但他并没有把你放在心上,他只是在一旁观战。”

秋怀实对于侯平的挑拨离间,不以为然地道:“王将军说了今天只是来观战的,他对我十分放心,我完全可以拿下对手。”

“哈哈,你已被我挑下马,现在又中我一刀,你不是我的对手。”

“好戏还在后头呢?”秋怀实说着便拿开自己捂在伤口上的手,向前再是一跃,尖枪直冲,侯平没有想到秋怀实会突然间冲上来,取刀一挡,挡在了自己的胸前,尖枪刚好刺到,当,这一记声音响亮,将马惹得惊了,它仰天一长啸,候平坐个不稳,从马上也跌下身来。

秋怀实从一侧冲过,尖枪飞来,侯平边打边退,抬起一脚,左开弓,右上背部插花,虚步抱刀,刀背靠甩在侯平自己的身后,秋怀实尖枪一扫而过,刚好打在大刀之上。磨旗怀抱,倒步舞花,侯平接连两刀,以攻为进,一步步地向怀实打去,秋怀实又是后退了几步,大刀甩的快了起来,侯平起跃飞身,反身一腿,将秋怀实接实地推了出去。

秋怀实倒在地上,他的身上又接实地挨了侯平一腿。

侯平看着倒地的秋怀实道:“我的手下败将,回去请你们的虎神来。”

秋怀实从地上再一次爬起来,因为刚才的一踢,踢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而胸口已经划了一刀,鲜血直流,这疼痛,这流血更甚,他只是按住了胸口,并没有表现出其他来,“我一人就可以对付你。”

“我怕你再坚持一会儿,身上的血就要流完了。”

“我会在流尽最后一滴血时,将你杀了。”

“好啊,口气不小,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杀我。”

秋怀实捂了捂胸口,此时,一个士兵冲开人的阻拦,来到了侯平的跟前,他将尖枪一甩,就朝侯平打去。这给了秋怀实难得的休息时间,他从身上扯下一大块布,斜着绑在了自己的身上。

第七百二十四章 铁河之战定局面(二)

明虎第七百二十四章铁河之战定局面秋怀实身上绑了一块布条,但这块布瞬间就变得殷红,这个地方自己绑并不能绑得接实,伤口不实,就更容易渗出血来。

一个士兵过来,顶住了侯平,这给了秋怀实稍微休息的时间,绑好了身上的布条,他顾不得身上布条的结实与不结实,拎起枪重新朝侯平打去。

罗子星鄱阳湖。

留守宁王的兵马并不多,与训练有素的明虎二队相比,不见得有什么优势。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宁王问道。

“他们人不多,但战斗力强,王爷,要不要将侯平将军召回来?”

“这么一些人都解决不了!”宁王气极了,“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宁王正在气头上的时候,又有人来通报,“王爷,我们在鄱阳湖上发现不明船只。”

宁王从自己的地方向外望去,远处的鄱阳湖上,真有不少船只朝这边开过来。现在这个时候,两军正在打仗,一般的渔民不会从这里走,那么这些远处的船就很有可能是王老虎的人。

不好,一股不好的念头在宁王心里腾起,这些船足有几十艘,这些船虽是小船,但每条船上容纳二十多个士兵是没有问题的,那些这些船上,就足有上千人。

眼前的几千人没有解决,又来上千人,这情势越来越不利于宁王。但宁王却是在思纣,王老虎哪来的这么多人?另外,铁河、松湖口同时开战,现在王老虎又派人直攻宁王驻地,三地开战,他的人怎么排的开?这三处战场究竟哪里是重点?

宁王越是细想,就越觉得不对劲,一波两波人马前来罗子星,会不会有第三拨人再来,王老虎的重点是自己,一想到这儿,宁王马上对士兵道:“马上让侯平将军返回罗子星。”

宁王终于想通了,王老虎左右开战,他真正的目的是罗子星,是自己,他要在这里解决自己,然后从左右两边呈包围之势解决自己的人马。

一想到这儿,宁王就冷汗直冒。

一骑从远处带着宁王的命令,来到了铁河,事情紧急,快马加鞭。

“侯将军,侯将军。”两军正在战斗,已经看不清侯将军在何处,这个刚到的士兵只得向交战的人喊着。

侯平正与秋怀实决战,自己也处于上风,隐约听到有人喊着自己,这时一个宁王士兵跑过来,对侯平道:“将军,王爷命你回去。”

侯平听得清楚,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此时的秋怀实却是不让他走了,“怎么?你要走了,那要问问我手上的尖枪同不同意了。”

“哼,手下败将,还如此张狂,看刀。”侯平以为,对付秋怀实无需多少时间,所以在宁王来了命令之后,还对着他砍杀了过去。

王老虎也边上瞧得清楚,有人前来侯平的阵营通传,至于是什么内容,他没有听清楚,也听不见,但应该八九不离十。

“张正,如果侯平的人撤退,你就带人冲下去,不光要救下秋怀实,还要截住侯平。”王老虎道。

“撤退?”从场上看,侯平的人与王老虎的人打的还十分激烈,还看不出哪方占据优势,但王老虎说侯平会撤退,他半信半疑,但口中还是说道:“是,公子。”

他握了握手上的双截棍,看着场上的情况。

侯平一步向前,大刀横扫千军,“当,当”两下就将秋怀实打出了一段距离。偷步刷刀,他脚踩两碎步,轮步向前,大刀一挥二就,在刚刚直直身的秋怀实又一次给打了出去。

“手下败将,我没空跟玩。”侯平明白此刻宁王来打自己,一定有重要的事,所以只跟秋怀实过了几招,便想脱身。

侯平上了马去。

秋怀实从地上爬起,此刻的秋怀实并不象刚出场时那样精力旺盛,他身上有伤,此刻还在流血,“想走,看我不把你众马上拽下来。”

侯平在马上转过身看他,道:“我也想跟你再过几招,可是没有时间了。”说着,他便骑马撤退。

秋怀实却是急了,道:“你别走,给我下来。”

此时,秋怀实的身前却是出现了几个宁王的士兵,拦在了他的面前。

“公子,正如你说的一样,侯平要撤退了。”张正道。

“按我说的做。”王老虎道。

“是,公子。”张正说着,便上了马去,举起双截棍,喊了声:“杀呀!”便领着人向战场上冲过去。

侯平没有想到的是,他的一撤退,在一些士兵看来,是因为战败而退,而且他们一边退还遭到了张正和秋怀实等人的追击,这一幕恰恰是他失败的最关键点。

“将军,我们身后,王老虎的人还在追来。”有小将说道。

“所以我留下了一部分人去抵御王老虎的人。”侯平道,“这群人正是疯了,我们不去管他。”

“可是将军,我们这样回去,底下的士兵还以为我们是打了败仗回去,这军心涣散呀。”

“管不了那么多了,王爷突然让我们回去,罗子星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侯平道,“我们快马加鞭,赶快回去。“

侯平话刚一

说完,在他的面前却是出现了一拨人马。他心里一惊,在他要回去赶回罗子星的时候,前面出现了数千人马,这怎能不让他心里一惊。

“你们是什么人?敢拦住我们的去路!”一小将说道。

“我们是虎家军,专门来对付你的。”容玉道。

“虎家军?”侯平想道,哪来的虎家军,先前有虎神军,现在突然又出现了虎家军,这如何是好啊,“哪儿来的虎家军?”

“我家主子是王老虎王公子。”容玉道。

“王老虎?”侯平一下子就明白了,拦着自己的是王老虎的人,“你们区区数千人,就想拦着我。”

“我看你们是想逃啊,对付一群逃兵,我们数千人就足够了。”容玉道。

“你……”侯平急道,宁王要自己赶快回去,在路上不能再多停留,“还快快让开,不然我杀光你们。”

“嗖,嗖”迎面射过来两支箭,七十来米的距离,两支箭却是射中侯平身边的两个小将。侯平心里一惊,虎家军里还有这样的高手,侯平看到这一箭,双箭齐发,是从一人身上发出的。他不知道的是,此人正是王青义。

“你们……”侯平知道这一切都是王老虎安排好的,他也感到这件事情况不妙,但已经没有办法,容玉已经带着人冲过来了。

虎家军是经过实践检验的,经过实战的洗礼,这人素质上就会更胜一筹,加上有容玉,王青义,贾旺等人,王老虎在此处安排了自家兄弟,应该是有一番用意的。

不错,王老虎要将侯平所带的宁王兵马全数消灭在这里。

“杀。”贾旺一声大喊,率先带人冲了出去。

侯平也对身边的人命令道:“听我口令,给我杀!”

杀,两拨人互相进攻着。

话说侯平再撤退之时,留下了几千人马相挡秋怀实与张正人马,但这些人对于王老虎大军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秋怀实大军向侯平大军追击,很快便追上了侯平。

现在侯平左右逢敌,他终于明白了王老虎的意图,但一切都已经迟了。

侯平手持大刀一路砍杀,杀死了几个虎家军,贾旺的软剑在马上灵蛇出动,剑随蛇动,在宁王的士兵之中穿梭前行,“刷,刷”几下,软剑击中了士兵,将他们挡在了马的行进路上之外。

侯平,贾旺终于面对面了。

“侯将军,你的死期到了。”贾旺道。

“王老虎的人个个都这样说大话吗?我看你也是他手下的一条狗,一条狗,想杀我堂堂一将军。”

“将军算什么?我听说你是我家公子的手下败将。”贾旺道。

“说大话的家伙。”侯平夹着马,向贾旺冲了过来,贾旺将软剑一抖也夹马过去。软剑柔软有灵性,在贾旺的手中如脱疆之马,似灵动之蛇,大刀钢性强硬,霸道有力,“嗖,当”两把兵器在相互碰撞的时候,软剑似姑娘的腰,绕着大刀的身子,弯曲而过,同时打在侯平的面前,这一招将侯平吓了一跳,软剑的剑尖像是长了眼直扑侯平。

侯平举起大刀,击出一刀,贾旺软剑一收,挡在自己的脸前,大刀砍来,软剑却是无挡之力,大刀将它砍了个弯曲,大刀划过贾旺跟前,他只能向后一仰,让刀沿自己的脸向上划过。

软剑举起,又一次挥向侯平,软剑软身,咕咕地几转,剑又挥在侯平的胸前,只是一下,软绵绵地一下,挑起了侯平的上衣,上衣被挑破,剑尖又滑过。

侯平将大刀双手抓住,平推出去,抵出去软剑,没想到软剑更像有灵性,剑尖一转,朝着侯平的脸上划去人,侯平躲闪不及,脸上被剑尖划去,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哼”侯平十分不服气,大刀虎马生平,在前一阵胡划,贾旺有些耍糊了,他一边向前一边向后,一时让马向边上一移,躲避着大刀。又是一踢,侯平踢出了一条腿,将贾旺从马上踢了下来。

但是贾旺并没有真正马来,他只是被侯平踢下马来,他紧抓在马上,脚踩在地上,一点地,又上了马背之上,软剑从他的手上甩了出来,这一下让侯平却是手忙脚乱,他在软剑的攻击之下,翻身下马来。

贾旺也下马来,提起一脚,却是一步冲来,软剑在前一路挥洒,挥洒淋漓尽致,漫步飞天,软剑开路,后身迈步,一路迈,一路剑,侯平一路甩大刀,一路向后退去,刀与剑在空中纷纷出招,两人却不分胜负。

除了铁河,罗子星鄱阳湖的战斗还在继续,宁王没有想到,数千明虎二队成员竟然有这样强在的战斗力,远处的船也在向这边靠近,越来越近。

“这个侯平,我的命令他也不遵守了,现在还没有来。”宁王道。

“王爷,你还是快撤吧。如果他们的援兵到,我怕罗子星会失守。”小将道。

“撤,往哪儿撤退。”宁王说的是大实话,往东北铁河,侯平还没有回来,情况不明。往松湖口,西南,也不明情况,“我本来是要回南昌城的,如果要撤就往西南方撤。”

但宁王还是有些心有不甘,自己十多万兵马,怎么就被

王老虎这么一些人给打下了。他再次看了看营外两拨人的打斗,又看了看越来越近的小船,船上果然站着不少人。

宁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在小船赶到岸上之前,他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宁王带了自己的贴身护卫从一边溜了出去。

铁河。

侯平与贾旺两人一来一去,还在你争我斗之中。

王老虎骑马从远处而来,这周围的战事已经不像先前一样,王老虎这边已经占尽了优势。他停下马,在离侯平三四十几米远的地方。“侯平!”王老虎大吼一声,“你睁眼看看,你带的兵。”

贾旺听到王老虎的声音,收下手中的软剑,对侯平说道:“公子说话呢?你听到了没有。”侯平也停下来,看着此时的战场,战场上的情况出乎他的意料,他所带的数万兵马,此时已被打的七零八落。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侯平道。

“你什么不相信?”

“我侯平出征打仗数年,我不会败在你们手里?”

“你想知道为什么的话,可以当面问我家公子。”贾旺道。

“哼,我不会输。”侯平说着,便举起手中的大刀,向贾旺再次袭来。软剑一发,挥动着剑身,身子如蛇般扭动,漫不经心地向侯平的身上游去,游过大刀,游过刀柄,这柔且锋利的软剑爬上了侯平的手上,“嗤嗤”两声,侯平手上划出了两道血丝。

光当,大刀掉了下去,贾旺软剑没有停留,而是继续向前一探。

侯平向后退去。贾旺倒也不再进攻,反而停了下来。

“侯将军。”王老虎向前前进了一段,再一次喊了一声,“你知道宁王为什么会输吗?”

侯平道:“谁说我输了,谁说王爷输了,我们不会输!”

“你这是自欺欺人,实话告诉你吧,在铁河,我投入了五万兵力,你有多少兵力?”王老虎问道。

“五万?你把五万兵力都投在这边,那么松湖口?”侯平道。

“两万。”

这是侯平想不到的,大家都认为王老虎只有五万兵力,没有想到兵力到了七万,这与宁王的兵力虽有相差,但不太悬殊了。

“你们以为我将自己的兵力一分为二,急行军连夜赶至松湖口,兵乏马顿。其实,这两万能兵马我早已放在南昌,只不过是你们赶回南昌城的时候,才将他们调过来而矣。”王老虎道。

“我明白了,你在铁河和松湖口连续与我们展开拉据战,实际是让我们摸不清你的真正动机,铁河才是你要与我们大干的真正战场。”侯平道。

“你只是猜对了一半,铁河是我的目的,还有一个地方,罗子星,宁王所在的地方,想必现在已经被我们拿下,你如果再后退,也是已经无路可走了。”王老虎道。

“你……你们还同时攻打了罗子星?”

“你们同时向铁河和松湖口派兵出战,罗子星上还有多少人,你自己心里有素。”

侯平这时才明白王老虎的真正目的,但是为时已晚,“天要亡我,我不甘心!”

“宁王所干这事皆是逆天事,这是他失败的根本束源,侯将军,现在铁河战场情况已经明了,你做无畏的抵抗,也是无用。你一人之力,也无法再力挽狂澜。”王老虎劝说道。

“堂堂武将,唯有战死战场,抱效宁王。王老虎,你也别说什么了,说什么我也不会投降于你。”

“侯将军一意孤行,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王老虎道,“好,我现在让你走。”

贾旺道:“公子……”

王老虎用手拦住,不让他继续说下去,道:“侯平,你走吧。”

“王老虎,不要以为你让我走,我就会感激你,你,我是不同战道上的人,下次见面还是敌人。”侯平道。

铁河一战,王老虎与宁王的人双方出动的兵马数达到了十万之多,而这一役,彻底改变了双方的战斗格局,宁王兵马已经不再强大。

“秋怀实将军的伤怎么样?”王老虎问道。

“秋将军的伤并无什么大碍,只要休息几天就能全愈。”王尘染道。

“这小子,还算有股血性,明知不是侯平的对手,也能咬紧牙,坚持到最后。”王老虎赞道。

“张正,贾旺,你们两人速速带人赶往罗子星。”

“是,公子。”

王老虎虽然对侯平夸下了海口,但自己也还不能确定,因为罗子星,王老虎的兵马才数千人,为了不容有失,王老虎在结束了铁河之战之后,马上让人前去罗子星。

“王将军。”原来是秋怀实躺在担架之上,前来向王老虎汇报战况。

“秋将军,现在你主要的任务是好好养伤。”王老虎道。

“这点小伤难不倒我。”秋怀实道,“将军,我军今日大获全胜,还俘虏了二万多人。”

“我们的使命马上要结束,大家都辛苦了。”王老虎知道宁王的势力马上就要被束清,接下去要优势的是与常遇春的人马会合,全面包围宁王。

第七百二十五章 合围宁王取南昌

罗子星。https://

王老虎等人很快就赶到了罗子星镇。

张正,贾旺等人马上向前前来迎接。

“这里情况怎么样?”王老虎问道。

“公子,罗子星已经被我们拿下,并俘虏了宁王六百多人。”张正道。

王老虎点点头,宁王一路溃退,从铁河,罗子星,都是好消息,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有宁王的消息,“宁王呢?”

“我们四处查找,正在查找他的下落。”张正道。

难道宁王他跑了,还是藏匿在士兵中间?

“没找到宁王,我们却抓到了另外一个人。”张正说着,让人从底下里带来一个人,王老虎一看,却是老朋友,侯平。

两个特工队员押着侯平来到王老虎跟前,侯平好像很不情愿,用力甩了甩押在他手上人的手,却是没有挣脱。

“山水有相逢,侯平,来到罗子星,现在你有什么想法呀?”王老虎问道。

侯平“哼”了一声,“宁王是中了你的鬼计,如果从明里来,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你是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悔意,宁王,现在在哪儿呢?他也知道大势已去,所以他丢下这儿,丢下这里的将士,只顾自己逃命去了。”王老虎道。

“王爷一定会卷土重来,王老虎,你等着。”

“也只有你才会相信宁王会卷土重来,他怎么重来呀?他手下的人被我消灭怠尽,他还有什么力量可以支配。”

“待王爷赶回南昌,请来援兵,看你们怎么跑。”

“原来你还指望着南昌的兵马,你知道南昌城现在的情况吗?”

“王爷已经让人回守南昌城,现在城内固若金汤。”

“原来到现在为止,你还存有幻想,宁王没有告诉你吗?回南昌回援的是我的人,恐怕现在南昌城已经和平解放了。”

“和平解放?”侯平听不懂这句。

“南昌你们是指望不上了,现在宁王这边是大难临头各自飞,都想着如何自保了。”王老虎道,“我的人现在正赶去松湖口,等松湖口问题解决,这事就算完成了。”

侯平没有想到,王老虎不光在战场上占先,连南昌城他也早安排好,现在,宁王真的如王老虎所文章的那样,气数已尽了吗。

“先带下去,严加看管。”王老虎吩咐道。

带着侯平离开,张正道:“公子,有一事我要向您禀报,李添,李添他……。”

“李添他怎么了?”

几个明虎队员抬上来一个人,这人穿着蒙面报,是明虎二队特有的,绣着一个虎字的蒙面服。王老虎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个人,他会是……他上前看了看,又望了望张正。终于他抹开了抬上来蒙面人的布,看清楚了他的脸。

李添,原来抬上来的人是李添。王老虎眼里含着泪水,这个跟随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没有想到却是命丧在此。

“好好安葬了李添兄弟。“王老虎道。

等王老虎等人赶到松湖口的时候,这里的战斗也已经结束了。常遇春、奇顺上前,道:“公子。”

“遇春,奇顺,找到宁王没有?”王老虎问道。

“宁王也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我们的人并没有找到他。”常遇春道。

“宁王难道就这样消失了?你们马上派人继续找,一定要把他找出来。”王老虎道。

“宁王会不会跑回南昌城去了?”容玉问道。

王老虎想了一会儿,道:“不可能,我已经告诉他,南昌城回援的花神会是我的人,他回南昌城的可能性非常小,宁王不会冒险回去。”

“这就怪了,宁王他会跑到哪里去?”容玉道。

“宁王手下有几员大将,端木,还有祁连,我知道祁连奉命守南昌,那么端木他在哪里?还有跟他一起反判的唐王。”王老虎道。

“唐王已经被我们擒获,但是也真是奇怪,我们也没有找到端木。”常遇春道。

在死亡的将士中,经过大家的仔细辨认,也没有发现端木。

难道他跟宁王一样,逃走了。

现在还有一个希望,宁王他是回南昌城了,王老虎希望能够在南昌城里找到他。

南昌城。

“王公子。”仙子在城门口迎接,“南昌城敞开大门迎接王公子。”

王老虎和王斯忠一起到的南昌城,王老虎道:“好,仙子姑娘,我来给你介绍,这一位是王斯忠王大人。”

仙子向王斯忠行礼。

“仙子姑娘,你们什么时候控制的南昌城?”王老虎问道。

“回王公子,我们是在两天前,拿下了祁连和跟我们一起来的康王。”仙子说道。

仙子回忆起了前两天之事,“‘康王,祁将军,我们来饮一碗。’仙子道。

‘好,好。仙子姑娘的酒还是要喝的。’康王道。

祁连还是有些担心的,因为是守南昌城是他的责任,他道:‘你们喝,我身上可担有重任。若是贼人再来攻,可如何是好?’

‘祁将军,你也太扫兴了,大家都这么高兴,你却说这样的话,再说,王老虎的那些人已经两天没来攻城了,想必是怕了我们。’仙子道。

‘仙子姑娘说的对,我们和花

神会到了南昌城,那些贼人都怕了,不会再来了。’康王道。

‘话可不能这样说,你看这两天平静,说不定王老虎又已经派人来了,所以小心一些总没有错。’祁连道。

‘祁将军说的有理,不过,多少喝点也无多少影响。’康王道。

‘是呀,祁将军,你难道还不如我一个女子吗?’仙子说着,便举起了手中的碗,来到祁连身边,再次说道,‘祁将军,我们喝了这碗。’

祁连也说的不好意思了,也只好举起手中的碗,勉强和仙子撞了一下,咕咚咕咚喝了一碗。

有了第一碗,这第二碗就好说多了。

‘哈哈,你这样就对了。’康王道,‘来,来,本王也敬你一碗。’

酒过几巡,康王酒敬上来了,祁连保守了些,但也有七八碗下肚。

仙子抿口一笑,对着一直站在一旁的左右护法使了个眼色,他们会意,小心地看了看四周,轻轻地将手中的箭拔了出来。

右护法抽出了剑,将康王身后的护卫一击砍杀,左护法窜到祁将军的身后,也解决了他带来的一个士兵。祁连喝下的酒,被这两个护法一个不寻常的举动,吓得清醒了大半。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祁连问道。

‘你还没看出来吗?’仙子道,‘我们是奉了王公子之命,前来回守南昌城。’

‘王公子?’

‘我家王公子,你也认识,就是大名鼎鼎的王老虎。’仙子道。

‘王老虎!’祁连吓了一跳,‘原来你们是王老虎的人。’

‘你知道的已经太晚了。’仙子道,‘今天就是夺下南昌城的日子。’

祁连将手放在自己随身带的腰刀之上,道:‘你们以为拿下我,就能夺下南昌城?守城将领数万,你们的计谋不能得逞。’

‘你是说你的那帮将士,能效忠跟随你的有多少人,只要解决了你的这些死党,剩下的人就不足为虑了。’仙子道。

‘你真想这样做的话,先要过了我这一关再说。’祁连说着抽出了身上的那把腰刀,一个旋风从地上站了起来,右护法提剑飞身前来,这一剑直直地飞过去,打在祁边的刀上。‘当,当’剑与刀刀光剑影,左护法也飞身提剑而来,从一旁举剑直刺。

两把剑,一把刀,三人就这样劈劈啪啪地在房中打斗起来,毕竟是多喝了几碗,祁连与左右护法过了十来招之后,便束手就擒了。”

“对于祁连和康王的亲信,我们都已经调查清楚,在举事之时就已将他们一起给抓起来了。”仙子道。

“好,好。”王老虎道,“仙子姑娘果然好手段。”

“我这点手段比起王公子来,那可是差远了。”仙子道。

两天之前举的事,宁王应该是在这事之后失的踪。“这两天里,有没有什么异样的人来到南昌城?”王老虎问道。

“我知道这件事十分重大,所以让人严加看守住了城门。两天里进城出城的人,我们都进行了严格的限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或是生面孔的人进城。”仙子道。

“王老,我们虽然打败了宁王,但是现在还有一件事情,从铁河到罗子星再到南昌,我们却是没有见到宁王。”

王斯忠道:“没有抓住宁王,这事也就不算完。好在南昌城我们已经拿下,也算可以给皇上一个交代了。”

王老虎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却是在想另外的几件事,第一件,从宁王手上俘虏来的几万兵马,如何处置;第二件,自己抵御宁王都是一厢情愿,没有得到授权,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完事之后,自己就要上京城负荆请罪。不管后续会如何处理,王老虎都要面对这一波。

“王老,我们在这里抵御宁王,但是皇上却是没有其他什么消息,直至现在事情平息,皇上也没有什么消息来。”

“很快就会有消息了。”王斯忠道,“我们举的是义旗,做也做了,就不怕其他什么事了。”

原来王斯忠也知道这件事的后果。

“王老,南昌城十分重要,宁王没有抓住,我怕他返回城里,所以我会让常遇春留在南昌,等朝庭重新安排人手驻南昌,我才会撤走我的人。”

“你这样做甚是妥当,南昌是宁王的老巢,冷不丁城里还会有愚忠他的人,还有,宁王现在无处可去,他潜回南昌的可能性很大。”

王老虎点点头,道:“王老,这南昌还要你多看着些,不能让宁王死恢复燃。”

“这点我明白。”王斯忠道,“宁王这件事,倒是让我知道了一些事,人情冷暖哪,为了顶上的这顶乌纱,有些胆小人却是怕事,不能有所作为,倒是你,王将军,老夫对你刮目相看。”

“承蒙王老看得起,能让您老看得起,我这一辈子也是知足,不枉此生了。”王老虎道,“既然这事已经告一段落,我就要先离开江西,到京城向皇上复命去了。”

“王将军敢作敢为,是真英雄,老夫从心底里佩服。我相信皇上会明查秋豪的。”王斯忠道。

南昌城。

王老虎认为这是他城里的最后一晚,等过了今晚,明天会发生什么事,他自己也不清楚了。皇上会怎么处理他?但他知道这次宁王做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皇上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他一直没有命令,是不是意味着皇上有很多事还不能自主,自己这件事做了这么大的主,他会如何做,八虎会如何处理自己。

但是自己必须要面对的事。

“公子,你叫我。”常遇春来到王老虎房间。

“哦,是呀。明天我就要上京城去见皇上,你就跟随王老一起守着南昌,并盯住南昌城,多留意下身边,看看宁王是不是还留在南昌城。”

“是,公子。”

“另外,我要去看看被我们抓的那些人,他们明日是要与我一起去的京城。”

“好,我这就带你去。”

大牢。

这次剿宁王,成绩是颇丰的,抓住了两员宁王大将,侯平和祁连,两个亲宁王的康王和唐王,另外,还有慕华樱。这几人中,王老虎主要是来见慕华樱的。

王老虎刚进到大牢里,慕华樱正坐在床上,这大牢里的床比不得一般人家的床,没有什么舒适性可言,简陋,床上只铺了几根稻草。

王老虎朝身后的常遇春和其他护卫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出去,常遇春等人对王老虎一抱拳,向后退了出去。

王老虎来到大牢外,大牢里木栅拦着,慕华樱在大牢里,王老虎在牢外。他没有说话,一直看着牢里的慕华樱,许久,许久。

“我听说花神会捉拿你,你没有反抗就束手就擒了。”王老虎道。

慕华樱没有看王老虎,道:“这四周都是你的人,我反抗又有什么用?”

“这不像你的性格呀。”王老虎道,“现在事已经至此,已经于是无补,明日我将你们带往京城,听侯发落。”

慕华樱笑笑,道:“我早已知道自己是这样的结局。”

“如果当初你能听我的,离开宁王,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我不怪任何人,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

王老虎也笑笑,道:“还记得我说的那句话吗?正义有可能来迟,但不会缺席,你当初那个年纪承受了你不应该承受的痛苦,并且无人帮你梳导。当初你所做的事只是为自己报仇,残忍弑师,埋下了你大魔女的恶名。后来的事都是你自暴,遵人所命做的错事,我知道你人本善良,所以也想争取你。”

“呵呵。”慕华樱发出心底里的一笑,“这就是我的命吧。”

“你听说过改命吗?”王老虎问道。

慕华樱不解地道:“改命?如何改命。”

“你知道我的命运如何呢?”

“你的命运?你出身在富庶人家,你的命运就是高人一等,衣食无忧,不懂得市民百姓疾苦。”

“这只是你看到的表面,先前的我,你可能不识得,人见人恨,我已经死过一次,改变了自己的命运。现在,你也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

慕华樱摇了摇头,道:“太迟了,太迟了。”

“如果我给你次机会,让你走,重新选择自己的路,你可愿意?”

“你放我走?”慕华樱转过身来,看了王老虎一眼。

王老虎点点头,道:“我今天来,就是要放你走。”

“我是朝庭犯,如果你放我走,你还能做你的指挥使吗?你也是犯了大罪。”

“你以为我现在没有犯大罪吗?这次我出师宁王,擅自用兵就是死罪,身犯死罪,再多一条又有何妨呢?”

慕华樱没有想到王老虎会私自出兵,这一路上以来,就是只靠自己的兵马挡住了宁王的二十万人,挡住了宁王,替皇上解了忧,却还要上京城去领罪,这种不公不光只发生在自己身上,连知府这种大官也逃脱不了的命运。

“慕姑娘,我已经安排好了家人的后路,你知道我犯的是死罪,家人也会因此而牵连,所以在我上京之后,我会让他们往西走。”

“往西走?普天之下都是皇土,他们能走得了吗?”慕华樱道。

“我知道,天下之土都是皇土。但是西边多高山俊岭,躲的地方多,而且我让我的家将们保护他们的安全,这样我走的也安心一些。”

慕华樱道:“原来你为家人做了这么多事。”

“你还不知道呢,我是个忘恩负义,见异思迁的人,我已经将所有的夫人给休了,这一路走我也走的安心许多。”

“呵呵,你是在夸你自己吧,为了保护她们免遭牵连,所以你把她们休了,但是你还是要把她们一起送到西部,这说明了什么呀?”

“你说人是不是属于挺奇怪的动物,要真正地放下一件事很难。”王老虎道。

“既然你放不下,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王老虎想着,慕华樱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放不下,却还需放下,在面对京城的未知数面前,他只有把握好其中的利害关系,早做打算。

天亮了。这一天王老虎将带着侯平、祁连、康王、唐王等人,随行的有奇顺等二千多人马,还有张正,容玉等人。

虎家军由贾旺带领回杭城待命,花神会众弟子还是先回怀德,等待收编。杭城指挥所其他人由秋怀实带回杭城。

这一次去京城危险不知,王老虎也没有任何底,所以在二千多人马的基础上,他还暗中由青义带了五百多明虎二队成员,一起北上,以防不测。

明虎

第七百二十六章 上京城负荆请罪

明虎第七百二十六章上京城负荆请罪在经历了与宁王的几役之后,王老虎没有返回杭城,而是直接带着人犯去京城,天还是那样热,一路之上,是走走停停,二天的路程分成四天走,耽误了一些时间。

他的心绞痛比起先前来,像是更严重了些,现在已经到了三天不到,就要发作一次的时候了,他顾不了那么多,他要急需上京,向兵部及皇上说明所发生的一切。

京城。

王老虎本来走访的第一站是伯祖母处,因为家世的变故,家道中落,这家子人是王老虎必到之所,但此刻他身上担负着其他重任,所以到了京城之后,王老虎委托容玉代为看望。

他要去的第一站就是进宫见皇上。

此刻王老虎正焦急地等在宫外,一个太监出来道:“皇上不在宫内,但是有人想见你。”

皇上不在宫里,难道皇上会在豹房?这是王老虎的第一反应,见不了皇上,有些话或事就不能与他说。但太监说有人想见他,到底是谁想见自己呢。王老虎想去看看这个人。

不清楚情况的他跟着太监进了宫去,只见太监却是将他领到了一僻静处。

王老虎感到这件事的不寻常,这越走越偏僻,约他相见的人难道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要与他在这里相见。不由他细想,也不再容他细想,他的周围已经出现了一些人,这些人手提着绣春刀,看来是来者不善。

“你们想干什么?”王老虎面对锦衣卫,面不改色。

从一处走出一个人来,看样子是他们的头儿,他道:“王大人,你应该知道自己所犯了什么事,我也是奉命行事,请王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王老虎想了一下,朝天抱了一下拳,道:“我进宫是来见皇上的,也想跟他把这件事说清楚,如果你们是带我去见皇上,我倒可以跟你们走一趟。“

“带你去不去见皇上,我倒是不好说,我接到的任务是捉拿你,至于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知。”

捉拿王老虎。王老虎清楚了,对于自己私自出兵一事,朝庭早已经知道,或许平息了宁王之乱,他们也早已知晓,但为何他们不出兵,症结在哪里?“我要见皇上。”王老虎道。

“这件事我做不了主,你说了也不算。”领头人道,“你还是乖乖地跟我走吧。”

王老虎看了看身边的锦衣卫,几十人,手上拿着他们独有的兵器,绣春刀。如果硬来,自己或许可以逃走,但接下去,自己怎么做,是去豹房见皇上,自己能轻易见到他吗?想捉拿自己的人是谁?王老虎此刻给自己的答案是八虎,是刘谨下令捉的自己。

王老虎来京城就是来负荆请罪的,如果和锦衣卫动手,自己就理亏了一截。但是锦衣卫是不讲理的地方,进去的,出来没有几个人。自己是束手就擒,还是奋起反抗,从这里逃走?

王老虎自认为自己与刘谨搭上了线,为什么他还来捉拿自己?他的目的是真想除掉自己吗?还是另有深意,或者是他知道了一些内幕。一切都是未知数,在扑簌迷离间,越是弄不明白的时候,他要弄清楚,不入虎穴,焉能理清。

王老虎要赌一把。“好,我跟你们走。”

“算你识相,请。”领头人还算是客气的。

刘谨处。

汪前温道:“王老虎还真自己来了,这算是什么意思?我们没让他出兵,他自己远赴江西,安微,四十多天时间就将宁王爷之乱给压下来了。”

“汪大人是在给自己长脸,想说你们兵部在这件事上处理得当?”麻仁道。

“兵部从没有给他这个命令,我已经说了是他擅自作主。”汪前温道。

“我们不妨听听刘千岁对这件事的看法。”姚禀凌笑着道。

刘谨摆弄着他的那根烟斗,一根从没有点火过的烟斗,听着几位大人的话,也冷笑了一声,“我已经命人将他抓起来,并把他打入了大牢。”

姚禀凌道:“刘千岁英明,这王老虎是只顽劣的虎,训服不得,下狱才是他的归宿。”

汪前温道:“姚大人说的不错,不服从兵部的命令,胡作非为,简直目无法纪,目无千岁,这样的人就应该让他下狱。”

刘谨摇摇头,道:“你们都认为我将他下狱是正确的,但你们看到了王公子的才华没有?”

王老虎的才华?汪前温道:“宁王集聚号称有二十万大军,王老虎不过才十万人,能在四十多天就将宁王打败,以少胜多,足见此人在军事方面有杰出的才能。”

姚禀凌和麻仁点点头。

“你只说对了一点,却实是以少用多,但不是十万对二十万,而是七万对二十万!”刘谨这话刚一说出口,汪前温忙道:“果然是个军事奇才。”

“在宁王之乱中,除了王老虎,还有一人一起参与了,他就是王斯忠。”刘谨道。

“王斯忠他是佥都御史,此人为人正直,刚正不阿,整天将知行合一挂在嘴边,这人与我们不是同一路人。”姚禀凌

“王老虎怎么和这种人搞在一起。”汪前温道,“

“王老虎能

以少胜多,说明他确实有一手,不过,他没有遵照朝庭的意愿,私自出兵,这是大错,我先将他关了,关于怎么处理……?”

汪前温道:“千岁,我明白。”说着做了个杀的动作。

刘谨慢慢悠悠地道:“你们哪,就知道杀杀杀。王斯忠虽有才华,但不用他,也没什么威胁。至于王老虎嘛,我倒是要看看皇上怎么处理他?”

“我明白了。”姚禀凌道。

豹房。

姚禀凌、麻仁、汪前温前来面见皇上。

皇上将围在他身边的女人给支开了。

“皇上,我们几位本不想来打扰您的雅兴,不过,这件事事情严重,所以我们三位才不得不来豹房。”姚禀凌道。

皇上知道这三人从不来豹房,这次突然来,一定有要事,至于是什么事,他现在还不知道,最坏的事是宁王已经攻下南京,现在正一路北上,直向京城。

汪前温道:“皇上,杭城指挥使在没有兵部的命令之下,私自将兵马带往安徽,江西,攻打宁王,现已被我们抓回京城。”

原来是这一件事。皇上让兵部和丞相早日拟好计划,做好对抗宁王的准备,现在手上没有计划不说,还将与抵抗宁王的王老虎给抓回京城了,这让自己怎么说。皇上没有表现出来,一如常时那样平静。

“这王老虎是去年才提拔上去的新官,朕印象中,好像是你们几位极力引荐的。”皇上道。

姚禀凌转了转眼珠子,道:“皇上,我们知道,王老虎是您一手提拔起来的,想必能力也强,刚好杭城知府位置空缺,所以极力引荐,没有想到,他会做出这种叛乱谋逆的事来。”

好个姚禀凌,竟然又将责任推给朕了,皇上这样想道。这几位今天来,看来是来看朕的笑话的。“事呢要做起来才知道,你看宁王,谁知道他今日会起兵谋乱?这事事发,朕让你们想个应对之策,到今日也没见你们拿出个所以然。王老虎是个莽夫,朕认为只是个武将的料,然众位爱卿却说什么王老虎足可以胜任知府一职,没有权利压制,现在终于闹出事来了。”

好个皇上,看来是想把责任推给我们。姚禀凌想道,“皇上,王老虎有没有才,我们暂且不谈,现在他已被我们抓拿回京城,请问我们如何处置?”

要说处置,朕真想处置了你们,拿着朝庭的俸禄,却是不帮朕解忧。皇上看了看面前的几位大臣,又想道,王老虎呀王老虎,朕将你安插在杭城,你就不能安稳一些。“宁王他现在怎么样了?你们可否理出什么好的还击之法。”

汪前温看了一眼姚禀凌,道:“回皇上,宁王发兵打到安庆,就被安庆的守军和王老虎的人给打回去了。”

皇上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露出了宽慰的笑容,但面部表情依然麻木。

汪前温继续说着:“宁王的老巢南昌遭到王斯忠大人的袭击,所以他折回返回南昌,在鄱阳湖罗子星遭到王老虎的围击,最后被王老虎全灭。”

听着汪前温的回复,皇上心里担心的事终于落了下来,他掐指一算,从起兵到拿下宁王,王老虎只用了四十多天,这样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对于这样一个替自己解围解忧的功臣,却被抓回了京城,皇上心里自然有数,但现在,自己也无能为力。“宁王的事都解决了,王老虎他有什么话想说吗?”

“王老虎那厮关入大牢后,我们就马上来见皇上,想听皇上将他如何发落?”姚禀凌道。

平时也不见得你们会来询问,现在却是这样主动,而且是在王老虎被抓后不久,这明显就是来套朕的话,看看朕有没有偏向于他。皇上看着姚禀凌问道:“姚爱卿认为朕该如何处理王老虎?”

“嗯……这个……”姚禀凌并没有想好如何处理王老虎,本想把烫手山芋交给皇上,没想到皇上却又抛了过来,“皇上,王老虎是您一手提拔起来的指挥使,理应服从指挥,但是此次他却是不依兵部命令,视朝庭律文于不顾,理应受罚。”

汪前温道:“一个指挥使没有这么大的权利跨省作战,他这是乱了律法,乱了规矩,所以卑职也以为王老虎理应受罚。”

好你个汪前温、姚禀凌,如果这件按你们说的做,宁王犯乱,不顾不问,朕的江山还可保吗?依规依矩,也是要讲时候的,现在朕不能理政事,一切以朕为益的事都是必做之事,以大明江山为重的人都是朕之人。

皇上道:“爱卿心里已经有主意了,就按你们的意思做吧。”

“皇上,我们已经问过刑部李大人,王老虎这种情况理应按照谋上犯乱之罪处理。”姚禀凌道。

谋上犯乱之罪!皇上当然也知道这罪名的重大,若是这罪名成立,不光王老虎要爱罚,边杭城卫所里的石有才,他的家族都要受到牵连,这是一个灭九族的罪。

“杭城卫所发生这样大的事,你们就只抓了王老虎?”皇上问道。

“皇上的意思是,杭城卫所里的其他人也要受罚?”汪前温问道。

“王老虎出兵安庆,出兵江西,其他人会不知道,这些

人也应受罚。”

“回皇上,王老虎在出兵之时,将卫所里的其他将军都给关了起来,副指挥使也被王老虎关押。”汪前温道。

一定是石有才不同意出兵,所以王老虎将他关了起来。这王老虎,也算是为石有才考虑,他想一人承担这叛乱的后果。只是这叛乱之罪?皇上想着如果这罪名成立,自己苦心安排的棋子就废了。眼前的三人今日是完全来探自己口风的,如果为王老虎作开脱,可能会起到一个反效果。

“这王老虎当初出兵之时就应该想到这样的结果,不过王老虎是朕和你们一手举荐,他做错了事,我们是不是也该追责一下。”皇上道。

“这……”汪前温道。

姚禀凌使了个眼色,道:“皇上,这件事事关重大,待我们再详细审问过王老虎,再行向您汇报。”

皇上点点头。

三位大臣出去,皇上陷入了沉思,多月以来,刘谨将自己安排在豹房里,让自己酒色沉迷,耽误政事,但这些都不是自己所想的,他要做的事,以前有丁大人帮他,现在有王老虎能帮他,所以王老虎不能有事。

但要如何救他,自己身边的小太监小李子已经不知去向,很有可能他已经遭到了刘谨的迫害,现在自己身边还有谁可以信任?

“皇上真的没有要救王老虎的意思?”刘谨问刚从豹房回来的姚禀凌道。

“皇上对于我们推举王老虎的事倒还记得,至于要救他,好像并没有这个意思。”

刘谨摸了摸手中的烟斗,看了老半天,好像若有所思地道:“皇上都不救他,那他的小命还能保吗?”

“千岁的意思是我们定了他的罪,将王老虎砍了?”汪前温道。

“这件事还不急,待我去问问他,看他怎么说。”刘谨道。

锦衣卫大牢。

王老虎正站在一边,看着牢房里的墙,沉思着,现在自己正陷牢狱,好在锦衣卫的人并没有为难他,他想着自己要如何才能见到皇上,但是这里面的锦衣卫,谁是可以信任的,王老虎不清楚,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锦衣卫里自己的人。

“王将军。”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王老虎的耳朵里,王老虎转身一看,原来是邝大人。

“邝大人。”王老虎拱手问侯道。

“怎么能对王将军如此无礼。”邝大人对牢狱卒道,“打开牢房。”

牢狱卒取出钥匙,打开了牢门。

邝大人让王老虎出了牢房,王老虎也是没有其他想法,跟着他出了牢房,与他坐在一张桌子上。

“没有想到,当初你我一别,现在再见,你却在大牢里。”邝大人道。

王老虎知道邝大人是刘谨的人,他此番前来应该是来套自己话的。“我十分感谢邝大人的知遇之恩,如果没有邝大人,我这官途就不会这样顺。这次我遇上了点麻烦,邝大人如果能出手相助,我定感激不尽。”

“你知道你犯的是什么事吗?朝里这么多人,你去做什么出头鸟?”邝大人道。

“你知道我刚刚上任,总想着能做些建立功勋的事。现在刚好碰上了那档子事,所以我想这么大的事,建的功也应该会越大。没有想到,这次我真的是折了。”王老虎道。

“我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千岁爷对你可是十分看重,本想着让你为朝庭出重力,现在这样子的事,千岁爷也为难呀。”邝大人道。

“邝大人,这次你可一定得帮我呀,如果我能免去处罚,我一定会记得邝大人,邝大人待我恩重如山的恩情,我至死不忘。”

“唉,我早说过了,我呢,力道不大,如果千岁爷能发一句话,这力道,朝中也能抖三抖。”

“我怎么能见得到千岁爷,邝大人如果能待我在千岁爷面前美言,抹去了我的罪责,我定当全力抱效邝大人。”

“你与我都在当朝为官,论官品,你还大我一级,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我也担当不起。”邝大人道,“说实话,千岁爷对你这次的表现非常不满意。”

王老虎被邝大人此时说的话给怔住了,兵部也好,锦衣卫也好,都是知道了这事,却是没有告知皇上,或是告诉了皇上,却没有做出像样的行动辅料,这是为什么?王老虎阻击了宁王,刘谨却是不满意,这是意料之中的,但他不满意的程度如何,王老虎却是不知。

“这……这,我是不知,如果我知道千岁爷有这个意思,打死我也不去,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犯这样大的错误了。”

“你在杭城,江西的事你去凑什么热闹?千岁爷也在纳闷呢?”

“我这不是想建功心切吗,本以为建上一功,没有想到事出愿违。”

“王将军,你这件事事情可大,待我问过千岁爷,再来看你。”

王老虎一把抓住邝大人,道:“我的小命就全拜托给邝大人了。只要能保全我性命,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帮你做。”

邝大人拍了拍王老虎的手道:“等我消息。”然后他对牢狱头道:“好生招待王将军。”

第七百二十七章 各方救虎有条件

明虎第七百二十七章各方救虎有条件又是崭新的一天,京城的白天与南方差不多,也是这样的火热。

豹房。

姚禀凌、汪前温又前来到皇上处。

“皇上,昨天我们已经询问过王大人,他说自己为官不久,他这次带兵出战,只是想建功立业。”汪前温道。

“这么说,这件事是他的急功近利造成的。”皇上问道。

“皇上明鉴。”姚禀凌道。

皇上听到汪前温他们这样说,心里倒是有一些底了,刘谨也是不想让王老虎死,虽然各自的想法不同,至少在这点上大家还是统一的。

“王老虎出兵江西,的确是犯了我大明的律例,但出师目的,一为抗宁王,二想为自己建功,这两件事如果综合考虑,微臣以为功过可以相抵。”汪前温道。

“你认为功过可以相抵?”皇上故意道,“朕怎么看着他的过比功多呢?如果大明其他将士都效仿王老虎,大明不就乱套了吗?”皇上已经听出刘谨想为王老虎开脱,但是也有可能又是刘谨给自己下的套,所以,他故意这样说。

姚禀凌转了一下眼珠,道:“皇上,这功与过孰大,孰小,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吗?”

皇上笑笑,他基本上清楚了,刘谨也是想放过王老虎,现在自己只需顺着他的意思,发个话就可以了。

“不过,皇上。王大人好像身上中了剧毒。”

“身中剧毒?”皇上当然不相信这是真的,他苦心安排的棋子,如果就这样中毒而亡,他的心思将毁于一旦,以前所做的,至少花在王老虎身上的心思全都白废了,“他还能活吗?”

“他身上所中之毒他自己是清楚的,他说,普天之下只有一人能解他的毒。”

“有这么玄乎的毒,连宫庭的御医也没有办法吗?”皇上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他的心里比谁都要急。

锦衣卫牢房。

“王将军,好消息,好消息。”邝大人这次来,一开口却给王老虎带来了好消息。

“邝大人说的好消息是……”王老虎想进一步得到确认。

“千岁爷答应给你说情。”邝大人道。

王老虎听到这样的消息,却是十分兴奋,只要刘谨答应放了自己,其他的事都不是问题“邝大人,救命之恩,你要我怎么感谢你。”

“唉,你我都是为千岁爷服务的人,怎么说这样见外的话呢?不过……”从邝大人这样吞吞吐吐的话中,王老虎似乎听出了什么。

“千岁爷说你在京城暗里贩卖女人用的化妆品,什么什么水?”原来邝大人早已经知道了王老虎在京城里做的一些营生。王老虎是聪明人,当然知道邝大人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化妆品不光在怡红楼里卖的好,而且在达官贵人的夫人间销路也不错,紧俏的常常断货。这些东西有时在黑市里价格会贵上几倍。

这样红火的生意,当然大家都喜欢。

“这些化妆品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我也十分地欣慰,只不过产能低,一天也就这么几瓶。不过,邝大人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以后化妆品的经销权就全交给您了。”

邝大人笑笑,道:“我没想到王将军不光善战,而且还有这样好的经商头脑。听说你在民间还有‘点金圣手’之称。”

“这是一些经商好友对我的戏称,邝大人不要当真。”

“哈哈,王将军真是谦虚。”邝大人道,“王将军在大牢里再艰苦几天,过几天,我们就风风光光接你出来。”

“这里我谢谢邝大人了。”有了邝大人这样的一句肯定的回复,王老虎暂时安心了。但是他知道,刘谨不可能无条件地救他,除了要他的化妆品的经营权,他还会要更多的东西。但是现在王老虎要先保住自己的命,才能来谈其他地方。他渴望着能马上见到皇上,但是皇上什么时候来联系自己呢?

不清楚。

三天之后,王老虎从大牢被放出,但有个条件,王老虎近几日不能离开京城。

他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望落难的伯祖母。

“伯祖母,本来我应该早些来看你的,可是京城有些公务我必须要先完成,所以拖到今日才抽空来。”

“王世孙,你每年都会派人来看我,虽然我家家道中落,但是你看我房内的物资还是那样丰富。”

“这是我应该做的,早些年伯祖父照顾我们王家,现在你们有难,我当然应该报答。”

丁老夫人眼里含了泪水,道:“没有想到到最后,丁府还要靠王世孙来支撑。”

“别这样说,只要我有吃的,就饿不了你们的。”王老虎道,“如果有机会,有可能,我就搬到京城来,这样我可以更好地照顾你们。”

“如果王世孙能来京城,那真是太好了。老爷如果知道你来京城为官,一定会很欣慰。”

“我这次来,怎么没有看到黛云妹妹呢?”王老虎问道。

丁老夫人站起来,在房内踱了几步,对王老虎道:“黛云她,她已经嫁人了。”

“嫁人了?”王老虎道。

“丁家家道中落,其他有头有脸的人都不愿意与我们有交集,但是赵府却

不嫌弃我们。”

“你是说黛云妹妹嫁入了赵府?”

丁老夫人点了点头。

“黛云妹妹也算是嫁了个好人家。我也放心了。”王老虎的话刚一说完,一个熟悉的丫头闯入了王老虎的眼里,她是来给王老虎斟茶的。

锦灵,原来这个丫头还在丁府。王老虎看了看她。

“锦灵,你留下。“丁老夫人似乎看出了王老虎的心思,“我早就知道你对锦灵丫头有意,我们丁府也容不下太多的下人,锦灵以后就跟着你吧。”

王老虎想推辞的,但细想想也好,丁府已经不是以前的丁府,而且王老虎也答应过如喜,要带锦灵回去。丁老夫人将锦灵送给王老虎,正好满足了他的这两个意愿,“我在这里感谢伯祖母了,我身边正缺这样一个丫头呢。”王老虎谢道。

丁老夫人笑笑,“今晚就在这里吃个便饭吧。”

热闹的丁府现在有些冷清,王老虎一想也好,就留了下来。

晚饭后,王老虎从丁府出来,身边多了一个丫头,这人就是锦灵。私自出兵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王老虎也将侯平、祁连、康王等人犯交给了刑部。“锦灵姑娘,到时候我要回杭城,你就随我一起回去。”

锦灵没有多说话,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

让王老虎没有想到的是,仅过了一天,邝大人就请人来,让他过府。

王老虎当然不敢怠慢,带了容玉马上来到邝府。

“邝大人,邝大人,不知你今天召我来,是有什么事?”王老虎清楚,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不能走错一步棋,更加不能轻举妄动,皇上能不能见到,现在还是个未知数,现在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王将军,你这次这样幸运,是碰到了一个好主子,所以这件事能这么快就了结了。”

“了结了?”王老虎听出了一些事来,了结意味着这件事真正地结束了,自己不能离开京城的限制也应该结束了,“这当中全靠邝大人从中周旋,我是感激不尽啊。”

邝大人摆摆手,笑笑,“我们都有一个好主子,都要全心为千岁爷办事。”

“是,是,我的命是千岁爷给的,我自然要为千岁爷办事。”王老虎道。

“我听说你要去趟土家,要为自己解毒。”

“是的,我正有这个打算。”

“千岁爷,现在正有一件事交与你去办。”王老虎没有想到,自己刚刚出来,刘谨就派了任务给他,“千岁爷交待我什么任务?”

“湖南土家历来不服朝庭管辖,他们虽是土家族,但从不服我们管理,这次去,千岁爷希望你能带回几个土家未婚女子,献给皇上。”邝大人道。

王老虎听了,知道了一些东西,这个有点像皇帝的选秀,女子到了一定的年纪就要参加选秀。“千岁爷就交给了我这件事?”

“这湖南土家是一件,另外,你知道皇上整天在豹房里,里面的女子已经不新鲜了,江南苏杭地又盛产美女,你这次回杭城,千岁爷希望你能给皇上带回一百个未婚女子。”邝大人道。

王老虎明白了,这是刘谨交给自己的第一个任务,“邝大人,有没有手谕?”

“你是说你需要皇上的手谕?”

王老虎笑笑道:“有了手谕,这事办起来就会很轻松。”

“没有手谕。”

“那……有没有千岁爷的公文函?”

“也没有公文函。”

王老虎明白了,这件事不是正规的选秀,他只是私下里刘谨为皇上物色的民间女子,时间一长,皇上腻了之后,这些可怜的人命运悲惨,何去何从。这样一件不道德的事,刘谨交给了自己,王老虎不能拒绝,但是要从民间找到一百位未婚女子到京城,这难度?

“邝大人,不知这些女子什么时候要?”

“当然越快越好,你知道上一批女子到豹房已经半年了,皇上早就不新鲜了,所以,王将军,这事要办得越快越好。”邝大人道。

王老虎点点头。

但他心里明白,这件事,自己要如何做,如果换作以前,他定会毫不犹豫,抢也要把这些人抢到手,但是现在,自己已经不是先前那个王老虎,如果不帮着刘谨完成这件事,就得不到他的信任,要帮助皇上铲除八虎更加不易。

毕竟现在皇上并无实权,也没京城兵权。

王老虎只有精心办好这件事,才能更进一步打入刘谨集团。但要自己怎么做呢?这是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明显是残害这些未婚女子,在是与非,大与小,君与民之间,王老虎要分清利弊,作出权衡。

出了邝府,王老虎心里症结却是打不开,这件事王老虎没有理由不做好,但是要做好,又没有这么简单。

临时住所。

王老虎坐了下来,锦灵给王老虎端上来一杯茶。

王老虎笑笑,取起茶杯道:“锦灵姑娘,今儿给我泡了个什么茶?”

“回王公子,这是浙江的龙井。”

“你也知道我好这一口。”

“我在丁府做丫头久了,自然就知道什么地儿的人喝什么茶。”

锦灵道。

王老虎点点头,“龙井虽然好喝,但是实际上我最喜欢喝的还是辉白,辉白茶味感浓,泡上可以喝好多汁。”

“可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都不太喜欢喝。”

“辉白价格平民,达官贵人当然不愿喝它了。”王老虎道,“明天,我要离开京城,去趟湖南,然后回浙江,锦灵姑娘可否愿意与我一道前往。”

“我现在是王公子的人,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锦灵道。

“好……”王老虎话还没说完,胸口就一阵地疼痛,这该死的心绞痛又来了,他想忍住,发不出怎么也无法忍受,这情蛊之毒,越到最后不光发作时间变短,而且是越来越难受。王老虎的额头是颗颗的汗珠滚下来。锦灵从没有见到王老虎这个样子,有些惊慌失措,道:“王公子,你这是怎么了,这般难受。我去给你请个郎中来。”

“不用。”王老虎咬紧牙道,“过段时间就会愈全……”

王老虎忍受着千虫万虫的侵噬之痛,手捂胸口,不停地揉着,但现在好像并不像以前一样,能马上止住。锦灵大喊起来:“奇将军,奇将军。”

奇顺听到喊声,忙跑进来,容玉也在第一时间赶到,见到王老虎痛苦不堪的样子,都知道是他体内的毒发作了,但都无能为力。“公子的身上的毒越来越厉害了。”容玉道。

“是呀,真让人心急。”奇顺道,“容玉,我和你按住公子。”此刻的王老虎因为疼痛,已经在地上乱滚,这是他毒发以来第一次痛的在地上打滚,奇顺不忍心看着王老虎受苦打滚,所以想与容玉按住王老虎。

两人扑了上去,奇顺按住王老虎的双手,容玉按住王老虎的双腿。刚一压下,王老虎却是挥的厉害,他的劲大,在疼痛之时这劲更是大的不得了,奇顺刚将手按住,王老虎一挥手就将奇顺给拨开了。

奇顺摔了个爷翻天。

王老虎的腿一瞪,容玉一个不稳,再被王老虎一甩,容玉也向一边倒去。

两人再次向王老虎扑过来,剧烈的疼痛之感让王老虎再次乱挥乱甩,两人始终不能将王老虎按住。锦灵在一边也是束手无策。

好一阵子,疼痛过去。三人却是都累的躺在地上,四脚仰叉。“公子,你的力气好大。”奇顺道。

王老虎刚从疼痛中回过神来,对两人道:“我们三个大男人倒在这里,却是让锦灵姑娘笑话了。”

锦灵道:“没有,没有,王公子,你这毒好了?”

王老虎道:“毒怎么会自己好呢?只不过现在它过头了,我这毒呀,一定要过她之手才可解。”

“那我们要赶快去解毒。”锦灵道。

“京城的事终于好了,我们明日就启程。”王老虎道。

天大亮,王老虎与众人离开京城,前往湖南土家。

二千多人的队伍是浩浩荡荡,奇顺骑着马,领着将士在前面开道,王老虎自己与锦灵坐在马车中,两人一路相伴倒是不寂寞,张正骑马贴身在王老虎轿子的周围。最后是容玉带领的虎家军。

到土家之路并不平坦,王老虎在路上是疼痛发作了不知多少次,每一次锦灵都吓得大喊大叫,他发作的间歇是越来越短,次数越来越多。

“王公子,你说的这位解毒之人在哪里?我们走了这么多路,怎么还没有到呢?”锦灵十分担心地道。

“这位解毒之人就是想让我尝尝蛊毒之痛,没有身体痛楚的体会,哪会懂得珍惜呢?”王老虎道。

“我听你好像话中有话,我作丫头的听不懂。”

“快了,快到了。等我一天发作一次的时候,解毒人处就到了。”王老虎道。

“王公子,到现在,你还在开玩笑呢。”

“我像在开玩笑吗?现在这毒发作的我自己也害怕,不光这痛让人受不了,真是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下毒的人真是狠心呀,怎么下的去这样重的手。”

“你这是在替我说话,如果是你的仇人,你下手也会很重。”

“王公子,难道下毒之人是你的仇人?”

“哈哈,我也是这样想的……”

湖南,高山俊岭,只有这里有独特的像被刀劈过的山,山上的石,直劈而下。石中偶尔长有树,这孤独的树却是长得郁郁葱葱,马车外,张正道:“公子,我们已经到湖南地界了。”

王老虎掀开了马车上的帘子,看了看窗外的景色,道:“湖南,我又回来了。”说着,又继续对张正道,“我们继续走。”

到了湖南,土家也快到了。王老虎想着,自己身上的毒马上就可以解,而且能够见到自己的四夫人了。

但是他自己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因为刘谨给除了一个任务,让他从土家带几个土家未婚女子回京城,这一上京城,王老虎知道凶多吉少,哪家的父母会让她们上京城,更何况这里是土家。

王老虎一想到这儿,就又叹了口气,他又掀开帘子,看了看一路之上两边的景色,这怡人的景色却还是如平时,就像自己当初见到的一样,可为什么自己现在的心境却是不一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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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八章 解了虎神身上毒

明虎第七百二十八章解了虎神身上毒万寿古寨。

“老族长,远处,我们发现有大批官兵向万寿古寨奔来。”希则卜向布尼报告道。

“大批官兵?”土家曾经受到过宁王的攻打,布尼一听到大批官兵,当然有些警惕,“马上集合寨子里的土家人,立刻通知其他寨子,让他们一起来防守万寿古寨。”

“是。”

湖南的山难行,特别这土家的山,要在马上骑行,却是更加不容易。只见远处有一人快速地向万寿古寨跑来。

守在寨门口的土家人看到快速跑来的人,却是知道是一个汉人,道:“来者何人,你来做什么?”

布尼和希则卜两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寨门外进来一个土家人,这个土家人是在外侦察的土家人,他对布尼道:“老族长,是……是……”

希则卜道:“你慢慢说,是什么?”

土家人看着布尼道:“是……是虎神回来了。”

刚刚来的汉人也是王老虎派来通知布尼的人,两相吻合。

布尼一听是虎神,开心地道:“希则卜,原来这些官兵是虎神,是虎神回来了,走,去通知古奇顿,我们马上出寨门迎接。”

万寿古寨寨门口。

布尼,古奇顿,布田等人带着全寨的土家人守在寨门口,他们是在迎接英雄,一位曾经救过土家的英雄。

果然有大批人马向万寿古寨而来,刚才王老虎已经派人前来禀报土家,土家也收到了消息。

布尼看着前面的大将,知道虎神官位不低。

“老族长。”王老虎远远地看到布尼,便叫道,布尼也看到了正在行走的王老虎,急忙上前,率众跪下,齐刷刷地,这满山,满寨的土家人都跪了下来,布尼道:“虎神再来土家,我等在此恭迎虎神。”

王老虎道:“老族长,不可,不可,请起,请起。”

布尼从地上起身,其他土家人也都站了起来。

“老族长,我离开土家寨一别有两年多,走到这里,一样如初,还是那样亲切。”

“你离开的这两年,我可一直在想虎神哪。”布尼道。

王老虎笑笑,道:“难道宁王还不死心,还敢来土家犯事?”

“虎神,你这一走,宁王却是再没来犯过,不过,土家没有了虎神,我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这么说,我这次回来是对了。”王老虎道。

“当然对了。虎神,你这次回来总要在土家多住些日子了。”

“当然,当然。”王老虎笑道,“老族长,四夫人她……?”

“呵呵,我就知道虎神回来没这么简单,洛雨依,我已经派人去请她了。”布尼道。

古奇顿道:“虎神,今天我让夫人好好地做一桌子菜,你可要赏脸啊。”

“当然好,一别就是两年,布田的厨艺我倒是想见识见识。”王老虎道。

“那就这样说定了。”古奇顿道。

布田道:“瞧你,虎神一来就让我亮厨艺,我倒是听说虎神本人精通厨艺,我在虎神面前会不会太班门弄斧呀。”

“哈哈,土家自有土家的菜系,这土家菜系我可是一窍不通,还要向你学学呢?”

“一个大男人真的会厨艺呀?”布田道,“虎神是大明底下绝好大男人。”

“首领在这儿,你还开这样的玩笑。”王老虎笑笑。

“她呀,就爱开玩笑,特别是对她的朋友。”古奇顿

“我很荣幸,你们把我看作是朋友。”王老虎道。

午饭是在古奇顿处吃的,两年不见,布尼,古奇顿,布田三人却是一点也没有变,还是一如当初。

在吃饭期间,王老虎的心绞痛又犯了,见王老虎在地上直打滚,着实把布尼吓了一大跳,布田道:“虎神他是怎么了?”

古奇顿忙蹲下地,想抓住王老虎,怎料王老虎的力气太大,一把把他掀翻在地。

这样王老虎在地上闹腾了半天,终于又安生了下来。古奇顿问道:“刚才你吓死我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王老虎看了看布尼,此时布尼正面色从容,王老虎笑了笑道:“我中毒了?”

“中毒?”古奇顿也看了看布尼,道,“那要马上看郎中。”

“老族长,我身上的毒,你说要不要看郎中呢?我真的有些吃不消了。”王老虎道。

“虎神不是一般的人,这郎中自不必看了,我们还是等洛雨依来了,让她看看再说。”布尼道。

王老虎低下头,咧开了嘴,笑了一笑,这布尼明知道是洛雨依给我下了毒,却也不点破,“老族长说的对,等我四夫人来了,要看也要她陪我去看,我现在到了土家,当然就得麻烦她了。”

“洛雨依呀她可没这么快,就算没日没夜的赶,也要明天晚上才能赶到。”布田道。

“那就等明天晚上,让我四夫人陪我看郎中去。”

“可是你这毒发作起来,可是怕人的很,要是你今天晚上毒发起来,怎么办?”布田道。

“虎神的事,我们确实要上心。”古奇顿道,“不如今晚上我们就轮流让人看着虎神。”

“哈哈哈哈,你们都把我看得如此娇贵了,我还是当初那个虎神吗?”

“对呀,这才是虎神应说的话。”布尼道,“一点小伤小痛怎么能打倒虎神呢?”

“老族长说的对,虎神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打倒。”

晚上。

王老虎临时住所。

“王公子,看你跟这里挺熟的,你常来吗?”锦灵问道。

“是呀,我常来,我媳妇就在这里。”王老虎道。

锦灵取起茶壶给王老虎倒了一杯茶,却是王老虎先前说的辉白茶。

王老虎笑笑,道:“你还真敢泡。”

“怎么了,王公子?”锦灵迷惑地道。

“茶水这么浓,晚上你让我怎么睡觉呀。”

“王公子你不是喜欢喝辉白吗?”锦灵道。

王老虎摇了摇头道:“我喜欢喝,这没有错,不过,也要分场合,这多喝茶,特别是绿茶,喝得太浓了,晚上就会太清醒,反而睡不着觉了。”

“王公子,我知道了。”锦灵道。

“今天我就喝这浓茶,反正晚上我也不想睡觉。”

“这我就不明白了,王公子,你怎么晚上不想睡觉?”锦灵道。

“喝了浓茶了,当然就不想睡觉了。”

“原来王公子,你还是在怪我呀。”锦灵道。

“哈哈,以后你跟我相处的日子还多的是,有些事情你应该早些知道……”王老虎这话还没说完,胸口就一阵爬虫似的感觉袭来,原来他身上的毒又开始作怪了。

“王公子,你怎么样。”在这夜里,已经没有其他人,锦灵又是一阵手足无措,“王公子,你怎么样啊。”她想给王老虎帮忙,却是不知如何下手,王老虎又是疼的死去活来,这一夜里,让锦灵可是忙活坏了。

王老虎力气又在,锦灵根本压不住。

这一夜里,王老虎的毒发作了几次,锦灵忙了一阵又一阵,终于熬到了天明。

这一男一女却是睡在了一间屋子里。王老虎躺在了床上,身上盖了床薄的被单,而锦灵趴在王老虎的床边,也就这样睡着了。

天亮了,一缕光照进了屋子里。王老虎先睁开了眼睛,昨晚上的几次毒发,让他有些疲惫,他没有想到,身上的毒会在突然之间来的这样猛,这是不是说明自己身上的毒已经快攻心了。

好在自己已经到了土家,四夫人来了,自己身上的毒就可以解了。他又看一看他眼前的丫头锦灵。

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人呢?锦灵与如意,这两个一南一北的姑娘,从没有见过面,却是相像到了极点,锦灵说她没有姐妹,只有一个弟弟。王老虎又看了看趴在自己床边的锦灵,这个不爱说话的丫头,昨晚上也一定累坏了吧。

锦灵也醒了过来,她看到了正在看她的王老虎,不由地从床边上移了出来,她站起身道:“对不起,我,现在就去给王公子打热水去。”

王老虎忙道:“先别急。”他从床上爬起来,锦灵忙上前来扶起王老虎,王老虎笑笑,道:“你把我想像的这样脆弱了。”

“昨晚上你可把我吓死了。”锦灵道。

“我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脆弱到如此地步,一晚上地,毒会发这么多回。看来,我这身上的毒真的需要好好好地去一去了。”

“王公子,你把这个毒看的这样轻松,说去就去呀。”

“这毒可在我身上呆上两年了,一朝如真把它除了,会不会不习惯呢?”王老虎道。

布尼房间。

容玉跟着王老虎拜访布尼。

“虎神,你身上的毒怎么样了?”

“我这毒呀,越到最后就越难受,老族长应该清楚的。”

“哈哈,我们湘西的蛊毒可是一绝,施药人才有解药。”

“我这辈子可是要被我的四夫人给牵着走了,如果我亏欠了她,她要是哪天给我下了毒,我连自己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呵呵,虎神讲话也这样幽默。所以说土家女人是不能得罪。”布尼道。

这老族长是不是已经知道王老虎此刻来要带走十个未婚女子,所以先在开头给王老虎提个醒,土家女子不能得罪。

王老虎只有笑笑,来土家自己两个目的,一为自己解毒,二为皇上找十个土家女子。看来这第二件事有一些难度,老族长第一关就过不去呀,“土家女人都像四夫人一样,这样难缠吗?”

“土家姑娘一生下来,娘亲都会教给她们一些蛊毒之术,土家男子若是外出,或若是不忠,土家女子就会给郎君下毒。”

“老族长,伺候你们土家姑娘还得有一定的风险,我现在对娶四夫人有些后悔了,男人本身就比较木纳,若是一不小心把他惹急了,她再是下毒,我可是受不了了。”

“虎神已经被毒吓怕了吗?”

“谁说不是呢,这毒呀,每发作一次,就多一次钻心似的痛,这痛一次就好,下次我再也不敢了。”王老虎道。

“虎神是做事的大英雄,洛雨依当然懂得分寸。”说完布尼一笑。

“老族长,我现在有一件事要向你讨教。”王老虎道。

“虎神有什么事请说。”

“土家历来封闭,好像对汉人有些排斥,老族长,你看,土家能不能再包容一些,开放一些。”

“怎么包容,怎么开放?”

王老虎看了看布尼道:“比如说土家和汉人可以通商,通婚,当然,土家也可以外出当官。”

布尼想了下道:“这些话都是

小皇帝让你来说的?”

王老虎道:“这件事现在只是我个人的主意,如果老族长同意,我可以面见圣上,提出我的这个方案。”

布尼没有说话,在这个土家老族长心中,要打破祖宗留下来的多年的禁锢,确实有些困难。

“老族长,我只是随口说说。”王老虎知道有些为难布尼了,越是上年纪的人越是古板,越是不松口,自己虽然是虎神,但有些事自己不能独断或是独行。

“虎神,这件事容我再想想。”没有想到的是,布尼却是这样说道。

王老虎一听到布尼的这句话,倒是有些放心了,布尼能说这句话说明这后面说不定有戏。有戏就好说了,刘谨交给自己的任务说不定就能完成。

“老族长,我肚子都饿了。”

“哦,没想到时间过得这样快,就到午饭时间了。”布尼道,“请。虎神,我们这就吃午饭。”

洛雨依却是在晚上的时候就到了。按照赶来的时间来算,洛雨依应该是连夜兼程了。

“相公。”

此时王老虎还没有入睡,锦灵也在房间里伺候着王老虎,王老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转过身一看,原来真的是自己的四夫人到了。

“四夫人?!”王老虎道。“我以为自己在杭城要等你,在京城要等你,没有想到,到了土家,还是要等你,你知道我等得花儿也要谢了。”

洛雨依笑笑:“这么一些时间,你都等不了吗?”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些天你真是折磨死我了。”王老虎道。

“有吗?我怎么折磨死你了呀。”

“你这毒呀,天下最恶毒之毒,连神医也找不出解药。”王老虎道。

“我给王公子作证,昨晚上他痛的痛不欲生。”锦灵道。

这时,只听“吼”的一声,这个熟悉的声音,王老虎一听就知道魄来了。“魄。”王老虎喊道,只见一只白虎出现在王老虎的房门之外,而它的出现却是让锦灵吓了一跳,她一下就扑到了王老虎的身上,道:“王公子,大虎,大虎。”

王老虎笑笑,道:“别怕,这白虎是四夫人的坐骑,它不伤人。”

锦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洛雨依道:“你别听他乱说,这白虎就跟他的命一样。”

“吼。”魄从房外跑了进来,它这样硕大的身体跑进来,房子被震的“簌簌”直响,直响,王老虎放开锦灵,张开双手,白虎却是一下扑了上来。

它的身体像是再发福了一些,王老虎在魄扑上来的一刹那就感觉到了它的发胖,这一个冲撞,险些将王老虎撞倒。

“你一定是放慢了一些速度,要不然,我这身子骨怎么经你一撞。”王老虎抱着魄,一边摸着它道。

魄发出了一声“吼”的声音,算是对王老虎的回应了。

“四夫人,这魄是越来越肥硕了,如果让它再外出打仗,可能跑起来,也不那么生风了。”王老虎道。

“今晚你一见到我,也不说句让我高兴的话,还说我把你的魄给养肥了。”洛雨依道。

“我这是在夸你呢?”王老虎一边摸着魄的头,一边对洛雨依道,“条件好的,才可以肥硕,难道要让魄皮包骨头,你才认为这是好话。”

“你这是强词夺理。”洛雨依道,“你看,你看到我们,先是抱了魄,却是还没有抱过我。”

王老虎对着魄说道:“魄,你家主人生气了。好了,我这就去抱抱我的好四夫人。”王老虎说着,便站起了身。

王老虎笑了笑,张开了双手。洛雨依也笑了笑,向王老虎跑了过来。洛雨依冲撞了王老虎一下,王老虎在洛雨依的冲撞之下抱起了她,没有想到是不是因为她的冲撞之力太大,还是因为王老虎近日没有热身练功,而底子差了,这一撞,险些将他撞倒。

王老虎将手按在胸口上,却是钻心似的疼痛。

“相公,你这是……你是虎神,连我一撞都经不起了。”

“还不是因为你。”王老虎道,“我身上的毒可是已经折磨了我两年了。”

“差点把这正事忘记了。”洛雨依说着,从身上摸出了一包药来,“我这就给你泡解药。”

洛雨依将药粉拿在手里,对锦灵道:“你帮我拿口碗来,烧壶开水。”

“是,四夫人。”锦灵这丫头还是挺懂事的,听着洛雨依的吩咐,马上就照办去了。

“我想问问四夫人,这解药是不是只有你一人所有?”

“还不是吗,这土家姑娘所制的蛊毒解药只有自己独有,别人是没有的。”洛雨依道。

“你就这么放心一人独有,万一我迟些回来,或是我回来你不在,你不是害了我吗?”

“原来你也怕死。”

“不是我怕死,你们土家姑娘这样放毒,不怕害出人命来吗?”

“如果你们男人真心对我们土家姑娘,就不会出人命。我问你一句,如果你身上的毒不发作,你还会回土家来吗?”

洛雨依的问话倒是问中了王老虎的胸怀,如果没有这次毒发,他还真不会到这儿来。王老虎笑笑道:“有时候男人忙起来,却真是什么事都会忘了。”

“所以说,这情蛊却是要用的。”洛雨依看了王老虎一眼却是神秘地一笑。

第七百二十九章 十个土家未婚女

明虎第七百二十九章十个土家未婚女天又大亮。

王老虎来土家的第一个任务已经完成,接下去,他要做的是从土家再带走十个土家未婚女子,一直封闭的土家怎么带走未婚女子,而且一下子要带走十位,如果没有特别原因,老族长应该不会答应的。

如果无功而返,没有完成刘谨交待的事,这回到京城得不到刘谨的信任是小事,要是自己因此又惹火上身,这才是自己不愿意看到的。

怎么办呢?土家的十个姑娘,王老虎要如何才能带走?

“相公,这次你打算在土家呆多少日子呢?”洛雨依问道。

“这次我是想带你走的,所以不会在土家留太多时间。”王老虎道。

“好,我这守孝期也快满了,等这日子一过,就跟你回浙江去。”

“好,那这日子就快了。我出来了这么久,家里人都着急了,早些回去也是好的。”王老虎道,“我现在担心魄,如果我们离开了土家,它该怎么办?”

“相公,我们不是一起可以把魄带回浙江。”

“浙江不同于你们土家,高山俊岭的,浙江虽有几座山,但要养着魄却是不现实的。”

“不能带回浙江,就留在土家,我们土家会待好他的。”

“这点我一点也不怀疑,但是这魄与我有很深的感情,我不把它看成是虎,倒像是我的一个兄弟一样,现在却要离开,我也有些舍不得。”

“相公对待每个兄弟都如此,我洛雨依没有看错你。”

“我在想啊,我和四夫人的婚礼在土家已经办了,但是我们老家还没有办,所以我想在老家也重新补办一次婚礼。”

“土家一次,两年后再办一次,天下哪有这样办婚礼的呀。”

“没有吗?在我们老家那是很流行的,有些新人是在孩子出生一年后,和自己的婚礼一起办,这孩子周岁,还有自己的婚礼,双喜临门,都热闹啊。”

“天下还有这样的事,如果放在我们土家,那要被别人笑死了,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要办婚礼?”

“这事就这么奇怪,如果你肚子里有孩子,再去和我补办婚礼,我想老夫人一定会非常高兴。”

“羞都羞死了,肚子怀着孩子,办婚礼,我这脸往哪儿搁。”

“我都不怕丢人,你怕什么?不过要办婚礼,有些事还是省不来的,婚礼上新娘还需要伴娘。”

“伴娘?这风俗和我们这边一样。”洛雨依道。

“这全大明的风俗,有些风俗当然是一样的,所以,四夫人要从土家里挑几个未婚的姑娘与我一同回杭城。”

“反正土家已经过了仪式了,这浙江的婚礼可以简单一点。”

“这可不行,这婚礼还需一样隆重。”王老虎道。

“好吧。”洛雨依道。

其实在这件事情上,王老虎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的,如果从明面上,王老虎要带走这些土家未婚女子,难度有些大,而让洛雨依替自己办了这件事,自己可以省下不少的功夫,但是这后果……

王老虎到现在还不敢想像,若是让土家人知道,王老虎选了这些土家未婚女子是去献给当今皇上,自己虎神的威信将一扫而空,当今圣上的威严也无存。

这事到底要不要告诉老族长,征得他老人家的同意,但是他会同意吗?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如果是土家与汉人通婚,土家女子嫁给皇上,说不定倒是可以商量一下,但是这完全是刘谨的主意,与皇上无关。

现在自己做的事完全是与自己愿违的事,自己这一关都过不去,让他如何开口?

王老虎去见了古奇顿,年青一派可能会跟老一辈有所区别,所以,王老虎想从古奇顿这边下手,看看这事能不能商量或是回这边下手,看看这事能不能商量或是回旋的余地。

“上次我跟老族长曾经聊起过土汉开放的事,不知首领如何考虑?”王老虎问道。

“这件事,我一个人说了不算。”古奇顿道,“虎神,你知道土家历来很少与汉人往来,虽然汉人来我们土家,我们都是以礼相待,但是本质上土家与汉人基本上不相容,特别是汉人,并不待见我们。”

古奇顿说的是一个事实,汉人似乎有着一种高人一等的优势,对于土家并不相容,王老虎想一人之力改变这个现状,却是很难。

“这事听两位的意思都有些难,我也不勉强。不过,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在土家局部我们先来个简单的通商。”王老虎道。

“这个通商倒是可以,平日里,我们土家人也会到附近的集市,进行一些物品交易,我想这也是虎神嘴里通商的一种。”

这倒也是,土家平日里与汉人的通商情况是存在的,但是却是些小打小闹的情况,若要形成规模,仅靠一时却是不成的。

除了这通商,还可通婚,当官。土家人到明朝里当官却是极少数,从土家出去的侯平也当上了大明将军,不管他是因为哪种原因,他也算是土家人里出去的将军,只不过他跟错了人。

贝布,这个年青的土家人,王老虎本来也想借取一用,但是

却是在与宁王的战斗中牺牲,所以也不得成功。现在要从土家带走未婚女子,难道真的只有依靠洛雨依,要用伴娘的话,将这些女子带走。

“土家这里真是山清水秀,等过阵子,我带四夫人走的时候,她可能会水土不服,时时怀念自己的家乡呀。”

“土家姑娘不外嫁,虎神却是自己人,每个人都会有思乡情节,我想我们歌神也会有,她要是到浙江去,如果水土不服,虎神记得将她送回呀。”

“哈哈,你是要跟我开玩笑吗?如果将她送回土家,是不是我做得不好,待她不好呀。”

“虎神可真会多想,我也只是随口说说。”

“不过,有一件事,我倒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土家的风俗与我们南方不同,四夫人过去后,我怕亏待四夫人,所以我斗胆向土家借几个姑娘。”

“借姑娘?不知虎神要姑娘做什么?”

“我家里虽有丫鬟,但土家与汉人习俗总不同,有土家姑娘照顾四夫人,我会更放心一些。”

“原来是这样。”

“放心,到我王家,我是不会亏待这些土家姑娘的。”

“虎神的为人,我还不放心吗?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古奇顿道,“不知虎神可有看中的人选?”

“这件事,我就全权交给四夫人了,她对这里熟悉,如果有要好的姐妹过去,我会更放心。”

古奇顿点点头。

这时,一个土家人进了厅来,道:“虎神,首领,今日我们在万寿古寨后山巡逻,发现了一具尸首。”

“尸首?什么样的尸首?”古奇顿问道。

“从服饰上看,好像是我们土家人。”土家人道。

“土家人?认不出他是谁吗?”古奇顿道。

“他的脸被人刮花了,看不清他是谁?”土家人道。

“竟有这样的事?虎神,你与我一起去看看。”古奇顿邀请道。

王老虎也没有想到,自己到了土家会碰上这样的事,想当初,自己在土家的时候,也碰上过几桩命案,最后才发觉是大魔女所为,现在,又发生了命案。

王老虎问道:“土家两年来可曾发生过命案?”

“土家人一直以来和睦,从不发生命案,要说最近的命案,也是虎神两年前在土家的时候,一起碰到过的凶杀案。”

也正是怪了,怎么我一到这儿,土家就会发生一些什么事,这凶手难道是故意冲着我来的。“好,我们马上去案发现场。”

王老虎带着容玉,张正和古奇顿等人马上来到了后山案发现场。

这个地方已经被土家兵围住了,王老虎跟着古奇顿来到尸首边上,这尸首,王老虎想着,这样新鲜的尸首,应该是发生在昨晚上的事,但是从这作案手法上,凶手杀了他之后,还将他的脸给刮花了?为什么,是和被害人有深仇大恨,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被害人穿的是土家人的衣服,是不是说明他是土家人。

“古奇顿,你认出他是谁了吗?”王老虎问道。

古奇顿又看了看尸首,道:“这脸划的这样花,想认出他很难。”

“这人应该是在昨天才被杀的,土家人就没有人来报案,有人失踪?”王老虎问道。

“还没有。”古奇顿一边答道,一边继续看着尸首。

也真是奇怪了,如果是土家人,失踪了一个晚上,早就应该知道了,怎么会没有人来报案。真是怪了。

难道他不是土家人?

王老虎蹲下身子,也再次看起了尸首,他要近距离地看看,是不是能够看出些什么东西来。这脸被人划得真的是面目全非,如果仅凭这一点,根本无法辨认,这人是谁。

这人是怎么死的呢?

终于,王老虎看清了,被害人的脖子处有一条勒痕,这人是被人勒死的。

杀死他的人是谁?“先将尸首搬回土家,我要再看看,有什么新的线索。”王老虎道。

“如果这个人不是土家人,如果他只是披了件土家人的衣服,那怎么查?”

“他不是土家人?”王老虎疑惑地道,“张正,你再带人到处转转,看看有什么新的发现。”

“是,公子。”张正应道。

尸首就放在房子里。王老虎又近距离地看了,脖子上的伤一定是致命伤,这人是从他的身后,用一根绳子或是什么勒住了他,导致他气绝身亡。

明显的他杀,是为财,为情,还是为气?

只有知道这人的身份,才能了解更多的内情。本来这只是一起简单的土家伤人案,与刚来的王老虎不搭边,或是说与他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但是,为什么王老虎会觉得这件事是冲着自己来的呢?

自己两年前在土家的时候,大魔女就曾陷害过自己。而这一次,这个凶手杀人,是为了什么?

土家人和睦,从没有发生过杀人事件,自己来了,为什么这凶杀案就接踵而至,如果上一次,大魔女是为赶走自己,那么这一次又是谁,他的真正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晚上。

“公子,我们在案发现场周边都看过了,但是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张正回来道。

“这人手法老练呀,周围都没有线索。”王老虎道,“张正,你说这人想干什么?”

“难道公子认为这是一件不单纯的杀人案?”张正问道。

“你没有听土家人说吗?土家人一直和睦,我不来的时候,从没有发生过命案,我一来,这凶杀案,什么的一股脑儿都来了。”

“公子认为是有人要针对你?”

“我真是有这样的想法。”王老虎叹了一口气,想要动王老虎的,现在王老虎能想到的是宁王,不过他会冒险到土家来?不可能是他。除了他,还有谁呢?

王老虎百思也想不通。

“会不会是土家人自己做的?”张正问道。

“有没有跟我们一样的汉人来到了土家?”王老虎问道。

张正想着,思索着,“明里应该没什么汉人来,这汉人难道是在暗地里。”

“如果是在暗地里,那这人就太可怕了。”王老虎道。

“公子,我马上让人去查。”张正道。

“这人或许就在我们身边,我们却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张正,这人太可怕了,一定要将他纠出来。”王老虎知道,特工队根本就不在身边,查这个人有一定的难度,连他是谁,一点线索都没有,这是最可怕的。

在土家又是一天。

“公子,昨天晚上在土家后山又发现了一具尸体。”张正一大早就向王老虎汇报道。

又有尸体?这是王老虎没有想到的,仅仅在发现尸首的当天晚上又有一人被杀,这个杀人凶手看来是在向王老虎示威。

“走,我们再去案发现场。”

后山。

还是昨天发现尸首的地方,也就是在同一个地方,发现了两具尸首,不过,这一次的尸首却是女的。

难道王老虎的想法错了,这就是一场情杀案,昨天是男人,今天是女人,两个为了爱情而死的人。

“不对。”这里明显不对,昨天的后山上男人是被人勒死的,而今天的这个女人是被刀杀死的。

如果是男女殉情,不选择在同一天,这就有悖于常理。另外,如果是殉情,不需要刮花人的脸。这个女人同样跟昨天的男人一样,脸被人刮花了。

为什么要刮花人的脸,难道只是让我们找不出他们是谁吗?昨天的男人不知道是谁,今天的女人能查到是谁吗?

“古奇顿,这个女人是谁?你认识吗?”

古奇顿左看右看,仔细地看了几回,倒是看花了眼,却还是没能认出是谁来。

“又是你不认识的土家人。”王老虎感到很奇怪,这究竟是古奇顿真的不认识,还是被人刮花脸,古奇顿认不出来了。

“我看这凶手是在向我们示威,在同一个地方,他接连杀死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在什么地方?”

“弄花他们的脸,就是让我们看不清他们吗?他们还有没有其他什么目的?”

“虎神认为这个凶手有其他的目的?”

“这只是我的猜测,这个凶手,他背后的真正目的是什么?”王老虎道,“这个尸首我要继续看。”

王老虎相信凶手总会露出马脚,跟上次一样,他让张正继续留在现场调查。

土家一处住房间。

王老虎看着眼前的两具尸首,陷入了沉思,他们是谁?为什么有人要杀他们?背后的人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他掀起了男人身体上的衣服,却是看到了一个人独有的记号,在他的胳子窝下,有一个小小的胎记,这个胎记或许能解开他的身份之谜,这个发现让王老虎高兴万分,他对容玉喊道:“快请古奇顿首领。”

古奇顿马上来到住所,他一进房便问道:“虎神,听说你有了发现。”

“对,古奇顿,你来看。”王老虎领着古奇顿,让他看了看男子胳子窝下的胎记。“是他”。古奇顿道。

“看来你真的认识他。”王老虎笑道。

“他是我们万寿古寨的,名叫阿杰,三十多了,是个单身,没有家人。”古奇顿道。

“难怪,他失踪了这些天,他家人没有报案。”王老虎道。

既然已经知道了他叫阿杰,就要先去他家看看,王老虎道:“马上让人去他家,看看有什么情况。”

古奇顿道:“现在这么晚了,不如明天再去。”

“这事不能耽搁,要马上去。”王老虎已经知道了这人是谁,还不乘热打铁,或许在他的住所里还能发现一些东西出来。

这是王老虎所希望的。

另外,王老虎还让张正一起带人过去,希望这一去能够发现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把这棘手的案子给破了,还大家一个宁静。

果然,在这个叫阿杰的房间里,发现了王老虎需要的东西,有些事就如王老虎想的一样,这叫来者不善,或者说是善者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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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章 诗句的杀人线索

明虎第七百三十章诗句的杀人线索“公子,我们在阿杰的房子里找到一张纸条。”张正回来复命道。

“一绕纸条?”张正说的这张纸条,一定与这件凶杀案有关,王老虎接过纸条。

“这张纸条上说,他会一天杀一个土家人,直到虎神你把他找出来为止。”古奇顿道。

自己先前有几点还是猜对了,这个凶手是针对王老虎的。“这人知道公子来了土家,真的是来者不善,并且扬言一天杀一个土家人,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容玉道。

凶手每天杀一个土家人,前天晚上是阿杰,昨天是不知姓名的土家女人,今天又会是谁?王老虎想着。“其实这个凶手在这张纸条上,已经知告我们他要杀的对象。”王老虎道,“你看这后几句。”

古奇顿将这几句话读了出来:“人杰不灵面俱锁,芙蓉出水水盖额。乘风千里化为尘,万涛骇闻神人杀。虎神认为这是凶手提醒我们的话。”

“这是**裸的挑战。”王老虎道,“前面两位均已经被他杀害,我们已经错过,这第三位是谁?”

“虎神认为第一句是阿杰?”

“不错,人杰不灵面俱锁,阿杰被杀害之后,面目全毁,正应验了这一句。我们只需求证这第二句,芙蓉出水水盖额,流水盖住额头,也是一片花花,这女尸首也是面目全非。古奇顿,土家里有没有一个女子,名字里带有水的?”

“名字里带水的女子?”古奇顿想着,突然间,他道,“有,这位女子精神有些不太正常,我们称她为水秀姑,住得比较远。”

“好,马上派人去她家看看。”王老虎道。

“好。”古奇顿马上命希则卜带人前去水秀姑家查看。

现在的关键不是在前两位死者,而是要保住第三位,现在在求证第二位死者的期间,王老虎还可以有其他事情可做。

“乘风千里化为尘。”王老虎念道,这句话是凶手提醒自己,他要杀的第三个对象的信息,他要杀的人究竟是谁?从前面的两句话可以知道,凶手他会把被害人的名字写在这句话中,此句有七个字,哪个字才是被害人相关的名字,他会以何种形式杀害被害人。

“化为尘。凶手是想以土杀害被害人?”王老虎猜道。

“以土杀人?他怎么以土杀人?”古奇顿道。

“乘风千里,土家人中名字里带有这四个字的人有几个?”王老虎问道。

“这我要问下族里的长老。”古奇顿道。

“事不宜迟,马上请长老们到这儿来。”王老虎道。

几位长老连夜赶来。

他们在寨子里的名册里翻了一会儿,一个长老道:“土家寨土家人中名字里带有这四个字的人,我们到现在还没有翻完,已经有几百个。除去其他寨子,万寿古寨里的土家人也有二十多个。”

“这二十多个土家人就是今天晚上他要杀的重点,我们应该马上派人将他们保护起来。”王老虎道。

“虎神说的有理。”古奇顿道,“我马上去派人。”

“不,让我的人去。”王老虎这次带来了二千多人,分开来保护这些土家人还是措措有余的。

“乘风千里?凶手要杀的人究竟是谁?”王老虎继续猜测着,这注定是个不安生的夜晚,外面漆黑的夜里,土家人在轮流值守,还有王老虎带来的士兵,也在暗中注意着动静。

晚上的虫鸣声,土家人的灯光。

此时,希则卜已经调查完回来:“虎神,首领,水秀姑房中没有人,我已经询问过她家的邻居,说她确实已经不见有些时侯了。”

王老虎和古奇顿互相看了一眼,希则卜的话说明王老虎的判断还是对的,这第二具女性的尸首很有可能就是水秀姑。

“我们的判断没有错。”王老虎更加对自己的判断有了信心,如果自己的判断是对的,那么今天晚上就很有可能凶手会在二十多家人里面出现,他如果出现了,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这让王老虎十分地兴奋。

房间里其他人陆续回去了,长老们回去了,古奇顿也回去了,慢慢地人变少,房子里也就冷清了下来,房子里就只剩下王老虎,还有张正等人。

最后,王老虎让张正也走了,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王老虎一人,他还在等待,等待今晚上的好消息。

夜色,还是那样浓重,王老虎靠在桌子上也睡着了。

一晚上过了,天也亮了。王老虎从桌子上醒来,却是没有人来通报,说明昨天晚上一无所获,至少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消息。难道自己所想的错了,思路错了,没有任何消息,那个杀手昨天杀人了吗?他难道没有动这二十多个土家人。

那是诗句上的话自己揣摩错误了?

王老虎不禁怀疑起自己来,究竟是自己错了,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天又放亮了些,昨晚上相安无事吗?

奇顺昨晚上蹲守了一夜,现在回来禀报王老虎:“公子,昨晚上每个嫌疑土家人外,我都安排了人,但是并没有发现。”

王老虎点点头。

“现在天已经放亮,我们的人是不是可以撤回了?”奇顺问道。

这也正是怪了,难道凶手已经不按这套路出牌了。王老虎思索了一会儿道:“再等些时候,你就让他们撤下来吧。”

“是,公子。”看着奇顺再次从房间里走出去,王老虎再次陷入了思索之中,凶手给自己留下了线索,先前的两句都对,唯有第三句他却不按常理出牌,难道他是在试探我,或是耻笑我。

“等等。”在奇顺出去的一刹那,王老虎一把叫住了他,“昨晚上有没有出现过不寻常的事。”

奇顺想了想,道:“我蹲守的地方却是没有,不清楚其他地方有没有。”

这句话没有问题,二十多个地点蹲守,要全面顾住,却是不容易。“好了,你先回去,通知兄弟们。”

“是,公子。”

昨晚上相安无事,是不是凶手故意在看我们的好戏。让我们忙于疲惫,他却在暗处一直注视着我们,笑着我们。

王老虎感到对手的不简单。

古奇顿也像是一晚上也没有休息好,很早地过来向王老虎探听消息。“虎神有消息了吗?”其实古奇顿自己也知道,昨晚上没有去打搅他,说明昨晚是平安的。

王老虎摇摇头。

“会不会是我们的方向错了?”古奇顿问道。

王老虎早已经想到是自己的方向问题,“乘风千里化为尘”凶手究竟想告诉王老虎一个什么信息?王老虎在思索之中又摇了摇头,根据先前的判断,自己的方向应该没有错,那么昨晚上凶手为什么没有在这二十多户人家里出现,是不是他发现我们已经盯在了这些人家外面,所以他临时松手了。

但是王老虎又马上否定了自己,不可能,这凶手本身就是来叫嚣自己的,我们越多人追他,他应该是越高兴才对。但为什么他不出现了呢?这不符合常理呀。

“虎神,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古奇顿再次问道。

“接下来,接下来我们还是先吃饭吧。”王老虎道。

“好,好。你瞧我,昨晚上虎神忙了一晚上,现在肚子一定饿了,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早饭过后,奇顺匆匆跑过来,对王老虎说道:“公子,有情况。”

一听到这个事,王老虎和古奇顿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王老虎问道:“有什么情况?”

“我们发现了一具土家人的尸首。”奇顺答道。

尸首,这么说来,凶手已经行动了,而且还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你们是怎么发现的尸首?”王老虎问道。

“公子,我们谨遵你的吩咐,再盯一会儿再撤离。在这个时候,我们就发现了一些问题。土家人有早起的习惯,大家都起来,做饭或是下地,只有一户叫做瞿千的土家人,却是家门紧闭。一开始也不在意,但我认为这件事是大事,所以再让兄弟们盯了一会儿,瞿千也没有出来,所以,我让兄弟们上前敲门,在没有反应的情况之下,我们破门而入。”奇顺道。

“你们就这样发现了尸体。”王老虎道。

王老虎和古奇顿一起来到了瞿千的尸首处,这一次与前面两具土家人的尸首明显不同,前两位都是死在后山,而这一次尸首却是在他自己的屋内,也就是很有可能凶手是潜入到被害者的家里,将死者杀害。而昨夜里,王老虎的人就布置在受害者家附近,凶手有这么大胆吗?

“这名死者是被人用刀杀害致死的。”王老虎在看了尸首后说道,“在他的身后明显有一道刀痕。”

有刀痕就会有打斗,为什么屋外的人会没有发现。“虎神,我有一事不明,你看这屋内,桌子是完好的,桌上的碗茶等器皿也是完好的,说明昨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打斗。刀从身后砍出,难道瞿千到死都还不知道吗?”古奇顿道。

一切都是完好的,就说明没有打斗。有人要杀自己,他会不反抗,除非他不知道,又或者是此人功夫高强,凶手来到身后,他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刀砍死。

“容玉,让人看看房子的四周,看没有其他有人进入的线索。”王老虎猜想着,如果有人从窗户或是其他地方进入,总会留下一些珠丝马迹。

“虎神,我们应该尽快找到这个凶手,这是他第三次在土家作案,他已经连续杀了三个人,土家人人心慌乱起来,怎么办呢?”古奇顿这样说着的时候,布尼也赶了过来。

“老族长。”王老虎率先打了声招呼。

“虎神,万寿古寨连续三天发生命案,你说我们土家是被谁下了咒,竟发生这样的事?”布尼道。

“土家没有被谁下咒,是有人诚心为难我。”王老虎不回避地道,“老族长,这人在做,天在看,凶手不会逍遥多少时间。”

“他一天杀一人,照此以往,万寿古寨如何能安生。”布尼道。

“是呀,虎神,你要早些抓住了凶手,还土家一个安宁呀。”古奇顿道。

要抓住凶手,现在谈何简单,一点线索都没有,怎么抓。

凶手留给自己的还有最后一句话,“万涛骇闻神人杀”凶手还要杀谁?这句话并不能从中想到是一个人,万涛骇闻,土家人中有含这四个字的名字吗?

事不宜迟,马上从名录中查找,果然,在万寿古寨里含有这四个字的人有十个。范围是越来越小,第三个死者在土家有二十多个,而第四个凶手要杀的人却只有十人,他是真的在看王老虎的笑话吗?

如果说二十几人,你们忙不过来,那么现在十人,你们总可以保住了吧。

王老虎心里是越想越懊恼,这个凶手不是一般的杀人,他一定是有目的的,至于是什么目的,只有抓住了他,才能知道了。

“我要这十个土家人的相关资料。”王老虎道。

古奇顿道:“资料?”古奇顿当然听不懂这句话,在大明,人的资料很少,在土家,除了在土家族薄上有人名,性别,父子关系之外,也没有其他相关说明,现在王老虎想要他们的一些相关信息,是不是想了解其他的一些东西。

此时的王老虎已经在往别处想了,这个凶手杀这几个人,是不是有一些相同的共性,或者说有没有相同的仇家或是其他的问题。

王老虎听了几位长老对这十个人的描述,却是归纳不出什么问题来,听着这些事,好像这些人并不是什么鹤立鸡群的人,他们只不过是一般的土家人而矣。

凶手的真正动机是什么?

至此,王老虎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古奇顿,我觉得这个凶手是你们土家人。”

“土家人?虎神说这话有什么依据。”古奇顿问道。

“你想想,他杀的每一个人,都是土家人,而且连他们的姓名都一清二楚。”

“虎神仅凭这一点猜凶手是土家人,这是不是有点草率。”

“希望我猜错了,像我这样在土家呆上个把月的人,也不能说出万寿古寨全寨的人名,而他不光能说出姓名,而且做出一首打油诗,不忘调侃。”王老虎道。

“如果真是虎神猜的那样,是个土家人,这个土家人定是没有接受土家的祖训,是个异类,根本就不配称为土家人。”古奇顿道。

土家人和睦,不是土家人,为什么会对土家这样了解,他在土家能一直藏下去,我们却不能发现他,这就是第一个疑点。第二个疑点,土家的姓名他全知道。

这二点就够了。

要在这么多的土家人中找出这个杀人凶手,难啊。

“公子,四下里我们都已经看过,并没有发现有人从窗户进入的迹象。”容玉过来禀报道。

如果没有勘察错误,就是说明这人就是从正门进来的。这就是让人怀疑这个凶手是土家人的第三点。

这么说就可以解释了,现在还可以从另外一个方向进行调查,三名死者在遇害之前同土家里的哪些人接触过,那么这些人中很有可能藏着凶手。

“古奇顿,你马上让人调查三个死者遇害的当天,有哪些土家人与他们接触过,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王老虎道。

“好,虎神,我马上让人去安排。”古奇顿道。

“另外,这十个土家人,我们要寸步不离地保护起来,免得他们受到凶手的伤害。”王老虎道。

“那我们就分开行动,我们负责调查与死者接触的人,你们负责保护这十个人。”古奇顿道。

安排好了一切,王老虎回到了住所。

“相公,你回来了。”洛雨依见到王老虎回来,忙上前招呼道。

“回来了。”

“土家的几起凶杀害,调查的怎么样了?”洛雨依看来也在关心这件事。

“这凶手每天杀一个人,想在土家人里引起恐慌,现在这凶手就藏在土家人中间。”

“相公的意思,这凶手是土家人?”

“他很可能是土家人。”王老虎道。

“可是我们土家一直以来和睦,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凶杀案。”洛雨依疑惑地道。

“这人很明显是冲着我来的,我一到土家,他也接踵而至,每天杀一人。我现在在想他的目的,为什么他要我在土家的时候出来杀人?”

锦灵给王老虎泡上了一杯茶。王老虎一看,就知道她泡的是辉白茶,这浓厚的茶香味飘在空中。

“藏在土家人中的土家人?这个人究竟是谁的人呢?”洛雨依道。

“四夫人,刚才你说什么?”王老虎问道。

“我在想他是谁的人?”

“前面一句。”

“藏在土家人中的土家人。”

藏在土家人中的土家人?这个人是土家人,而且深藏在土家人中,即使他大白天光明正大地出来,我们也不知道他就是凶手。但是他就是自己身边。“四夫人,你是十三寨的,可能对万寿古寨不十分了解,凶手给我们留下了一首诗:‘人杰不灵面俱锁,芙蓉出水水盖额。乘风千里化为尘,万涛骇闻神人杀。’他的每一句话代表着他要杀的每一个人,现在他要杀第四个人,万涛骇闻神人杀。在万寿古寨名字中有万涛骇闻这四个字的,我们都已经保护起来了。”

“相公要做的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相公,你在外一定要小心啊。”洛雨依道。

“谢四夫人。”

第七百三十一章 万涛骇闻神人杀

明虎第七百三十一章万涛骇闻神人杀王老虎在住所里休息,昨晚上的紧张需要在第二天作个放松状态。

“公子,今天你不出去吗?”锦灵对王老虎道。

王老虎笑笑,道:“我在家里,你反而觉得不那么适应了?”

“没有,没有,公子。”锦灵忙解释道。

“我又没有怪你,你那么紧张作什么。”王老虎笑着道。

“我刚才看到四夫人,她急急地出去了。”锦灵道。

“出去了,四夫人出去一定有她的事。”

“公子,我是担心四夫人。”

“你担心什么?”王老虎不以为然有道。

“现在土家里不是有杀人凶手吗?四夫人现在出去,我怕她有危险。”

“你说的对。”王老虎转而一想道,“你这个丫头,看不出来,你的心思这样细腻。比我想得还周到。”

“公子,我不是那个意思。”锦灵又忙解释道。

“你说的对,我疏忽了。”王老虎喊道,“容玉。”

容玉从外面跑进来,道:“公子。”

“四夫人出去了,有没有跟着她?”

“有个小丫头跟着。”

“只跟了个小丫头?容玉,你马上安排几个护卫跟上四夫人。”

“是,公子。”容玉应道。

现在这个土家还是以前的土家吗?连人出去都不让人放心了,王老虎发出感慨道,“锦灵,你跟我出去一趟。”

“嗯。”

王老虎这次到了土家,却是第一次在白天这样轻松地出来,轻松是一种状态,虽然这个杀人凶手还没有纠出来,但完全不能影响他的心情。

“这土家是我第二次来,你知道吗,第一次来的时候,土家发生了政变,这样危难的时候,土家都能挺过来,现在,一个小小的杀手根本不能撼动土家一分一厘。”

“公子,你刚才说的,我不懂。”锦灵道。

“哈哈。你看这土家,民风这样纯朴,数百年,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王老虎指了着眼前的土家人状态,对锦灵说道。

“如果公子呆在土家,锦灵也会陪着你的。”锦灵道。

王老虎笑笑:“好哇。”

土家人见到王老虎,都十分尊敬。王老虎也一一向他们回礼。

“我要是生活在这个地方,不光是我,连我的后人都会沾光,这一辈子的荣华都靠在土家了。”王老虎像是在自嘲一样,对自己说道,“锦灵姑娘,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你也不要太拘谨,放松一些。你还记得我刚认识你时,跟你说过的话吗?”王老虎问锦灵道。

“公子,我记得。你是说我像你的一个故人。”锦灵回想起与王老虎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在小丫鬟抬起头的一刹那,王老虎被她的容貌呆住了,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而是因为这小丫鬟和一个人实在是太相像了。王老虎不禁脱口而出:‘如意姑娘,是你吗?’

王老虎有些激动,情不自禁地就上前握住了小丫鬟的手,小丫鬟想甩却怎么也甩不开:‘公子,你认错人了,我是锦灵,我是丁府的丫鬟。’

‘你真的不是如意,你真的不是如意?’

‘公子,我真的不是你说的如意。’

‘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之人,你家有没有姐妹?’

‘公子,我家就我一个人,没有兄弟姐妹。公子,你弄疼我了。’”

“如意姑娘有几个好姐妹,这次我带你回杭城,你会遇见她们。让她们好好看看,你如果不相信我,也要相信其他人。”

“公子,我没说不相信你。”

“这次回去,我要给他们一个惊喜。”王老虎道。

锦灵没有说话。

王老虎住所。

奇顺匆匆地跑回来,对王老虎道:“公子,公子,出大事了。”

奇顺所说的大事,王老虎自认为就是那件土家杀人的事。“出什么大事了?奇顺。”王老虎现在能想到的是,凶手又出来犯案了,难道是保护的十个人中又有人被害了。

“那个凶手又出来杀人了。”

“大白天的,那凶手敢出来杀人。”

“是的,公子,凶手杀了土家人祖涛。”

祖涛正是自己命人在保护的十个人之一,原来凶手的第四个目标是祖涛。

“凶手不光杀了祖涛,他还杀了我们好几个士兵。”

“看来这个杀手的功夫不错。”王老虎道。“抓住凶手了吗?”

“让他给跑了。”奇顺说话间,眼神还有一些恍惚,这样子恍惚的眼神,他在隐瞒什么?“奇顺,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公子,公子,我……”

“我这里,还有什么话不能说。”

“我赶到的时候,还有一个士兵留有一口气,他告诉我,告诉我……”奇顺还中吞吞吐吐道。

“士兵是不是看清凶手的脸了?”王老虎问道。

“是看清他的脸了。”奇顺继续吞吐着道。

看清楚了凶手的脸,是谁的脸,让奇顺说话吞吞吐吐的,“奇顺,究竟是谁做的,是不是一个老熟人作的案,让你如此惊恐。”

“士兵说,士兵说凶手是……”王老虎竖起了耳朵,想知道这

个关键性的信息。“他说凶手是公子。”

奇顺说凶手是王老虎。

王老虎不明白了,奇顺为什么说凶手是自己。“奇顺,你说什么?”

“那个士兵说凶手是公子。”奇顺又轻轻地说道。

士兵是自己的士兵,自己的手下,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这其中有什么缘由,“你相信他说的话吗?”王老虎问奇顺道。

“我,我……”奇顺不知道说什么好,说心里话,奇顺是不相信杀害祖涛的人是王老虎,但是濒死之人为什么要陷害王老虎,而且本身他也是王老虎的人,这就十分奇怪。

“现场还有活口吗?”王老虎再次问道。

奇顺道:“我听到这个消息,就马上回来了。”奇顺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所以也没有细看现场,马上回来禀报王老虎。

这件事情的确严重,王老虎也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便对奇顺问道:“现场封锁了吗?”

“我让人看着那里。”

“马上跟我去趟现场。”王老虎对奇顺说道。

刚才奇顺说的话太奇怪了,为什么会有士兵指认自己,这大白天的,看清凶手的可能性很大,但士兵为什么要说是自己杀死了土家人。

王老虎要赶快到达现场,看看那里的情况。

案发现场。

士兵们守在现场还不曾离开。这个地方不是一般的地方,在土家,都是些不平的高低山,而这里算是个稍开阔的地方,也算是个小市场。也就是说不是一般的冷傲地,王老虎看了看四周,很奇怪,为什么凶手会选择这个开阔的地方作案,而且一改他平时晚上作案的习惯,改在大白天。

地上躺着几具尸首,祖涛,还有三四个士兵,凶手一口气杀害了这么几个人,可想而知功夫极好。

王老虎蹲下身子,查看了几个士兵,发觉他们和祖涛一样,都是死于刀之手。王老虎现在可以肯定,凶手是个大白天用刀杀死了他们。

王老虎让人保护他们,按理说这些士兵也可以抵挡一阵,为什么凶手会这么快就得手,仅仅是因为凶手功夫高强吗?

王老虎很想搞清楚这一点,诗句上提示给他们的四句话都应验了,凶手连杀了四个人,接下去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来呢?他究竟想在土家干什么?如果是大白天出来杀人,他不怕有人发现他吗?难道他是找准了时机,在一个空档的时候,才下的手?

“公子,老族长和首领来了。”奇顺通知王老虎道。

凶手杀了第四个人,土家当然引起重视了,老族长和首领两人同时出现在案发现场不奇怪。王老虎上前道:“你们也收到消息了。”

布尼道:“凶手胆大妄为,接连杀死我土家四人,而且这一次更恶劣,竟然是在大白天动手杀人,而且连你的士兵他也不放过。”

“是呀,他真是胆子大腻歪了天,我看这个地方人流量比一般的地方大,应该还有人看到了凶手。”王老虎道。

“虎神,我这次来,就是与你商量这个事的。”古奇顿道。

古奇顿这句话说的很奇怪,商量这个事,难道说他也知道了一些内情。

“这里人多口杂,请虎神与我们一起回议事厅。”布尼道。

王老虎知道了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便答道:“好,请。”

土家议事厅。

厅内只剩下三人,布尼、古奇顿、王老虎。

气氛好像很沉闷,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事,让这气氛这样沉闷,是因为土家被连杀了四人,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布尼率先打破了这股沉闷,道:“虎神,今日发生的凶杀害,其实在现场有很多的目击证人。”

目击证人,有目击证人是好事,但为什么这次布尼讲得这样奇怪,这件事背后究竟有什么蹊跷的事。

“老族长,有目击证人的话,我们应该很快就能抓到凶手了。”王老虎道。

“有件事,我今天要单独与你说。”布尼道,“所以这里就只有我们几人,所以,请虎神无论如何不要有所隐瞒。”

布尼说这句话,王老虎已经猜想到了,布尼说的这句话一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老族长,如果你相信我,就应该把这件事完完全全地告诉我。”

“我正是因为相信你,所以才这样与你说话。我记得你当初在我们土家的时候,受到过别人的诬陷。”

“老族长还记得这件事呀,这事已经过去,我也不想再提起。”

“如果又有人故技重施呢?”布尼道。

老族长说的话,倒是让王老虎想起了奇顺与他说的话,“‘我赶到的时候,还有一个士兵留有一口气,他告诉我,告诉我……’奇顺还中吞吞吐吐道。

‘士兵是不是看清凶手的脸了?’王老虎问道。

‘是看清他的脸了。’奇顺继续吞吐着道。

看清楚了凶手的脸,是谁的脸,让奇顺说话吞吞吐吐的,‘奇顺,究竟是谁做的,是不是一个老熟人作的案,让你如此惊恐。’

‘士兵说,士兵说凶手是……’王老虎竖起了耳朵,想知道这个关键性的信息。‘他说凶手是公子。’”

“老族长也听说了?”王老虎问道。

“你也应该听说了。你对这件事怎

么看?”布尼问道。

布尼想听听王老虎的解释,王老虎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么多人都指认是他做的,不可能空穴来风。“我不知道现在如何跟你解释,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先前的几次命杀案都发生在夜里,没人看到是谁做的,但是今天这凶杀案发生在大白天,有很多目击证人可以作证。”

问题就在这些目击证人这里,还有自己的士兵都是这样说的,证词一致,王老虎自己也不仅怀疑起自己来,这事是不是自己做的。

那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是有人故意栽脏陷害,他用的是什么,是钱,要挟,还是什么?但王老虎马上又否认了,自己的士兵怎么可能会替他卖命?这一点想也不要想。那为什么会出现与土家人一样的证词。

“老族长,给我一些时间,我来证明这件事与我无关。”王老虎道。

“好。既然虎神这样说,我相信你能办好这件事,我相信整件事都不会是你做的。“布尼道。

看来布尼还是相信王老虎的。

王老虎住所。

这件事为什么会这样奇怪,大白天的,看错人的可能性不大。难道真的还有一个跟自己十分相象的人,存在于大明,要搞清楚这件事,只有找到真正的凶手才能解开,但他已经杀死了诗句线索里的四人,要怎样才能找到他呢?

凶手还在土家,这是王老虎认定的,但他具体藏在什么地方呢?

“奇顺,马上让士兵在万寿古寨里搜查,找出凶手或是与他相关的线索来。”王老虎命令道。

这一次王老虎也不清楚要如何查起,只有让他们漫无目的去找了。

“是,公子。“

“注意,连后山都不能放过。”王老虎道。

奇顺出去安排布置。

“容玉,这件事你怎么看。”王老虎问道。

“我当然不相信这件事是公子你做的,但是凶手在哪里,却是一点消失都没有。”容玉道。

“却是没有线索,凶手留给我们的线索已经用完了,不清楚接下来,他会对付谁,所以,容玉,你带些人好好地保护四夫人。”王老虎道。

“是,公子。”容玉也应声答道。

看着两人从王老虎房间里出了去,王老虎继续思考起来,这个凶手到底是谁,到底是哪一个土家人对自己有如此大的仇恨,王老虎又仔细回想起自己上一次在土家时的情况,每一个镜头都闪过他的大脑,哪怕是一个细小的情节,他都没有放过。

还有,他们看到了一个跟自己相象的人,他们都认为是虎神自己,连自己的士兵都说是自己杀了第四个受害者,这是什么原因。

“万涛骇闻神人杀。万涛骇闻神人杀。”王老虎念叨了两句,在这句话里,杀手藏着他要杀的人名,更藏着一个惊天大秘密。

“神人杀。万涛骇闻神人杀。”原来这凶手一开始就要告诉王老虎,他要杀的这几个人,就是要告诉王老虎,这些人都是神人杀的。

神人杀!虎神杀!

王老虎似乎想通了这一点,凶手处心极虑做这些事,就是想让虎神来背这个锅,现在,他做到了,每一条每一句,他都做到了。

但是这个凶手在哪里呢?

“张正,凶手一定在土家,他做了他要做的事,而我们一点线索都没有,你马上让明虎二队的人几人一组围住万寿古寨,千万不要让凶手逃出土家。”

“不过,公子,这更像是大海捞针,土家这么大,几百人怎么能围得住土家寨?”张正道。

“围不住也要围,如果凶手从土家寨逃走,这黑锅我就背定了,我如何能再在土家抬起头来,所以这凶手我必须要把他抓住。”

“时间紧迫,大海捞针的方法不可取。”张正道。

但现在这样一个时刻,要怎样才能找到杀手,引出杀手?王老虎道:“张正,凶手在暗,我们在明,这样很难找到他。还有,我的士兵都能骗过,这说明凶手跟我很象。在茫茫土家中,找到一个跟我很象的人,不会很难。”

“公子想到办法了?”

“让人拿着我的画像,到处去问,我就不信找不出他。”王老虎道。

“好,我马上去安排。”张正说完,刚要出去的时候,王老虎道,“画像找人的事交给奇顺,明虎二队暂时不动。”

土家只呆了几天,却是发生这样多的事,最后还引火烧到了自己身上。王老虎派人到处查探杀手,两天过去了,却是没有消息,就像是凶手从没来到土家,也没在土家杀过人一样。

王老虎也觉得奇怪,天下的事也真是怪异,凶手会无缘无故地杀人,也无缘无故地凭空消失。

王老虎不相信,凶手一定还在土家内。他不相信他会这样消失,他来土家不会只整王老虎,他会看到王老虎出糗的那天,才会离开。

王老虎领着锦灵来到土家小集市,这个小集市也算是热闹的地方,但比不得大明的集市,人来人往。土家人中明显向王老虎投来异样的目光,王老虎能感觉到,经过前几次事件之后,土家人看他就有些不一样了。

王老虎倒是也没有理会这些细小的变化,毕竟不是他做的就不是他做的,他没有必要在乎这个。

第七百三十二章 王老虎另有其人

明虎第七百三十二章王老虎另有其人王老虎继续行走在小集市,他看着小集市里,一些土家人在相互交换着物品。他来到一个土家老者面前,因为他的前面正好摆有一些土家人自制的小挂件,也只有像这样的山里人,才能做得出如此精美的挂件出来。

王老虎凑到老者摊位边,看着他摊上的小挂件。

“虎神又来了。”老者说道,“给女孩送个礼物?”

王老虎笑笑,“你这些都是手工做的吧,做的可真精致。”

“都是我老婆子绣的。”老者道。

“有个心灵手巧的妻子,真是人生的大福气。”

老者悄悄来到王老虎身边,道:“虎神,现在街上有大明士兵在到处地找你,你怎么还出来呀。”

王老虎听了,“哦”的一声,他知道,奇顺已经将这件事做好了,深入人心,连普通的老者都了解了此事。

“找我?他们为什么找我?”王老虎故意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老者道,“虎神呀,这几天,你还是不要抛头露面了。”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王老虎又故意问道。

“我只是听说。”老者轻轻地道。“我听说土家出命案了,有人说是虎神你做的,我当然不相信的。不过,那些人说的真真的一样,说是有几个土家人亲眼看到是你杀的人!”

这老者对王老虎是充分的信任,王老虎点点头,对老者表示感谢。老者道:“我以为你今日不会出来。”

“我是闲着慌,所以就出来走走。”王老虎又道,“如果我一直闷在房里,就不会碰到老伯,也就不会知道这样严重的事了。”

老者笑笑,道:“昨日我也本想告知你,不过,你走得太快,我刚想叫住你,你已经不见了。”

“昨天你也看到我了?”

“是的,不过,昨天就你一个人,没见你身后的这位姑娘。也有可能是我眼拙,你知道,年纪大了,看出去就不太清楚。”老者道。

王老虎回到住所。

他一回来就陷入了思考,让王老虎感觉到奇怪的是,有土家人看到是虎神杀了祖涛,还有自己的士兵一起作证,另外,今天这个集市的老者,也说在昨日见到过虎神,而昨日,自己……

此时,锦灵端上了刚刚泡好的辉白茶叶,端给了王老虎。

王老虎接过茶水,若有所思的问道:“昨日我是否出过门?”

锦灵想了下道:“公子昨日并未出门。”

王老虎应了一声,对这次土家凶杀案的疑虑再次油然而起,这不是一场普通的凶杀案,他是有着别样的目的,或者说是阴谋的。

“来人,马上请张正。”王老虎道。

护卫请来张正,见到王老虎眉头深锁,知道他碰到了难题,便问道:“公子,是否有重要的事让我们去做。”

王老虎沉默了会儿,道:“锦灵,你先出去一下。”

“是,公子。”

王老虎看着锦灵出去的身影,对张正道:“土家凶杀案这件事,我终于理出了一些思路。”

“公子知道凶手是谁了?”

“我不知道,这件事,我要你马上秘密派人去调查。一天不解开这秘密,我一天也不安心了。”

“是,公子。”张正说道。

也就是在当天晚上,土家内又发生了一件事,布尼老族知被人刺杀,身受重伤。

王老虎听到这样的消息,和洛雨依,带上容玉马上连夜赶往布尼住处。

布尼浑身是血,郎中正在给他处理伤口。古奇顿,布田比王老虎早到一步赶到布尼处。王老虎轻声问古奇顿:“抓住凶手了吗?”

古奇顿摇摇头,布田眼睛抽泣着,紧张地着郎中处理伤口。

布尼身上有三处刀伤,后面一处,前面胸口一处,手上一处,尤其这手臂上的一刀砍的尤为深。

他的额头处右边也有一处撞击之伤,从这伤口看,应该是布尼与凶手在争斗的时候撞到了哪个地方留下的伤口,王老虎仔细看着房内,一桌角处果然发现有血迹,桌角尖的角,还有些凝固的血。王老虎基本可以肯定,布尼额头是撞在这个桌角边,才留下的伤口。

布尼房里还倒着两个土家兵,身上也中了不同的数刀,王老虎蹲下身子,探了探他们的气息,他们均无气息,已经死亡。

王老虎摇了摇头,对古奇顿道:“他们都死了。”

古奇顿道:“凶手先是对普通土家人下手,现在看来要对我们土家重要人下手了。”

王老虎点点头,如果古奇顿和自己想的一致的话,现在这后果是越来越严重了,这个杀手他真正的目的难道是土家的上层?

现在的时间段,应该不算迟,在这个时候动手,有没有目击证人?“虎神,我已经派希则卜去追凶手了。”古奇顿道,“我们的人赶到的时候,凶手正往门口夺命逃出。所以,我在第一时间马上让希则卜一同追去了。”

这又是一个让人兴奋的消息,土家人追去,说明今天抓住凶手的可能性极大。但王老虎又有一点不解,凶手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动手,这个时间点人这么多。

或许等老族长醒来,还能了解到一些现在不知道的东西。

“首领,老族长身中数刀,倒但都没有伤及要害。”郎中道。

布田问道:“那我阿爸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醒呢?”

“别急,夫人。”古奇顿开导道。

洛雨依一边扶着布田,也一边开导着:“布田,阿伯马上就会醒来,你也别太担心了。”

“今晚上,老族长这边的守卫不能少。”王老虎道。

“是,是。”古奇顿道,“这个杀手真正的目的是来刺杀老族长的。”

王老虎也这样认为,先前的都是烟幕,今天的才是主角。“上回土家是因为宁王,现在是……”

“土家基本上没有什么得罪的部落。”古奇顿。

难道又是土家内部?王老虎想着,但对于这个疑问却没有说出来,因为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下,在这个时候说这个话是不适宜的。

“首领。”两人正说着,希则卜回来了。

“抓到凶手了吗?”古奇顿问道。

希则卜摇摇头,看到他的摇头,王老虎知道了结果,这个杀手又在众目葵葵之下逃走了。“虎神,首领,我们在追凶手,半路的时候,有一人分散我们的注意力,扰乱我们的视线,故意拖住我们。”

“看清是什么人了吗?”王老虎问道。

“那人蒙着脸,看不清楚。”希则卜道,“不过那个杀手倒是穿着平时的衣着,看上去像是……”

说到这儿的时候,希则卜把话缩了回去。

王老虎道:“这里有外人吗?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的。”

古奇顿道:“希则卜,这里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希则卜看了看王老虎,再次说道:“看他的背影,好像是虎神。”最后两个字他说的很轻,但在场的人全都听到了,连洛雨依也听到了。

“相公?”洛雨依道,“希则卜,你可看清楚了?”

希则卜道:“现在这个时候,天有些黑了,再加上那个人的阻挠,我从背影判断,那个有点像虎神。”

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将焦点聚集在王老虎身上,连续地有人指认是王老虎,这背后究竟有怎样的隐情?

古奇顿看着王老虎,但没有说话。

“这件事,我们等老族长醒过来再说。我只想说,这件事是越来越奇怪了。”王老虎道,“希则卜,凶手是往哪个方向跑的?”

“往西。”

王老虎想了想,问古奇顿道:“往西是什么地方?”

“那是寨子的西部,也算是寨子人口较集中的地方之一。”古奇顿道。

这个杀手往人多的地方跑,为什么?王老虎想着,一般人做了事,总往人少的地方走,他反而往多的地方行,这个举动也些反常。“古奇顿首领,你说他为什么会往西走?”

“我也想不明白。”古奇顿又问出了自己的疑惑道,“他会不会故意从西边走,然后绕过乌山岩,折回这里。”

古奇顿对万寿古寨熟悉,马上能想出他的道道来,王老虎道:“我们能想到的,他们也一定能想到。不过,我们还是要提防他,无故折回。古奇顿首领,让人守住老族长,不能有任何闪失。”

“虎神,你放心,这边我会让人看着。”

“那我先告辞,如果老族长醒过来,请记得来告诉我。”王老虎拱手向古奇顿告辞。

“相公,你先回去,我在这里陪陪布田。”洛雨依道。

“这也好。”王老虎道,“我让容玉留下来。”

洛雨依点点头。

王老虎先带了两个护卫回到了住处。

凶手在沉寂了几天之后,突然改变了方向,开始向老族长动手,这是不是意味着凶手的真正目标就是老族长?他杀老族长的目的是什么?他已经从族长位置上退下,杀他有什么用?这是其中一个疑团。

第二个疑团,这么多人都认为是虎神杀了土家人,甚至是老族长,这背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王老虎明明是自己,难道这世上真的还有一个与自己长得相象的人的存在。如果是,那么这人藏于土家,就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土家人对虎神敬之,就像今日在集市的老者,有官兵在集市搜寻虎神的时候,他不但没有告发,反而私下让自己不要露面,这样好的群众基础在,那一位虎神也不可能轻易落网。

今天倒是让王老虎明白了一件事,凶手不是一个人,至少有两个人。

那么他们究竟是谁?

也许等老族长醒了,王老虎还能打听到更多的细节,但现在,全凭自己的猜测,本来,在自己的脑海中已经有个大致的轮廓,现在,随着他出现杀老族长,这大致的轮廓也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凶手到底是谁呢?”王老虎自言自语起来。

“公子,喝茶。”锦灵端上了茶水。

王老虎接过茶,他的思绪还是冥想着,他不由地喝了一口,底头看了下茶水,道:“今天锦灵姑娘没有忘记。”

“公子吩咐过,晚上睡觉前不能喝浓茶,所以就泡了杯白开水。”

王老虎笑笑:“今晚上你不用服待我了,你早些休息吧。”

“是,公子。你也早些休息。”锦灵说着便退出了房去。

王老虎一边喝着茶,一边想着今天发生的事,集市的老者说的“是的,不过,昨天就你一个人,没见你身后的这位姑娘。也有可能是我眼拙,你知道,年纪大了,看出去就不太清楚。”还有希则卜说的,“看他的背影,好像是虎神。”

世上究竟还有没有另一个我,如果王老夫人在身边,王老虎倒是可以再问一问,是不是自己出生时有一个又胞胎的兄弟。

天黑下来,老族长那边没有传来消息,洛雨依也还没有回来。

天亮了。

王老虎在椅子上靠了一夜。

“公子,吃早饭了。”锦灵给王老虎送来了饭菜,她麻利地将菜和饭放在桌子上,便退到了一边。

王老虎刚刚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便坐了下来,他抬头看着锦灵,问道:“你吃过饭了吗?”

锦灵道:“公子,你还没吃过,我做下人的怎么可以先吃呢?”

王老虎摇摇头:“我这儿,不要太分生,来,一起吃。”

锦灵急道:“不,不用了,公子。”

“四夫人今天不在,以后,你也真别把自己看成是一个下人,来,锦灵姑娘,坐。”王老虎道。

“公子,不用了。”锦灵还是推辞道。

“我一人也吃不了这么多。”见到锦灵推辞,王老虎取过一个包子,对她道,“先吃个包子。”

王老虎将包子递给锦灵,见她不来取,王老虎又继续道:“你我现在虽说主仆,但我从没有把你看成是我的丫鬟,来,吃包子。”

锦灵道:“谢谢公子。”边说边接过了王老虎手上的包子。

王老虎笑笑,又从盘里取出一只白白的包子,一口咬到自己的嘴里。这时,有个土家人前来通报:“虎神,老族长醒了,首领让你马上过去。”

老族长醒了,听到他醒的消息,王老虎马上放下刚含进嘴里的包子,站起身来,跟着前来通传的土家人一起出了去。

锦灵急道:“公子,你早饭还没有吃呢?”

王老虎没有转身,向他挥了挥手,道:“不吃了。”

老族长住处。

古奇顿已经支开了身边的其他人,连布田,洛雨依都不在这里。王老虎一趟进房间,就觉得气氛也些奇怪,按理,老族长刚醒过来,其他人可以不在,但布田一定会在。为什么古奇顿将其他人都支开了?

“虎神。”古奇顿先开口道,“昨晚上要杀老族长的人就是你。”

王老虎对于听到这个消息一点也不吃惊,所以道:“古奇顿首领,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就是杀老族长的凶手。”

古奇顿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倒是从他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我能作证!”

说这话的人?王老虎放眼看去,这说话的人正是布尼老族长,老族长看着王老虎,从床单上慢慢地支起身子,道:“我可以作证,我亲眼所见,要杀我的人就是你!”

王老虎没有想到,老族长一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指认王老虎是要杀他的人,如果说其他土家人,希则卜,自己的士兵指认自己有些苍白的话,那么老族长指认自己却是致命的,他的份量在土家里可不轻。

“老族长,你说什么?”王老虎再问了一句。

“我说你就是杀害土家四条人命的凶手。”布尼再次说道。

布尼房外,站着一些土家士兵,谁也不清楚此刻在布尼的房子里正发生着什么事,只听得古奇顿在房内一声大喊:“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一声大喊过后,一个人从窗户飞身而出,土家士兵当然听到了古奇顿的吩咐,提刀拦在了跳出窗外的人面前,但他们迟迟不敢动手,因为在他们前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土家的虎神。

土家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动手。王老虎也没有为难他们,倒是一阵风地再次向外跑出去。

古奇顿从房风冲出来,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王老虎就是想杀害老族长的凶手。”

土家士兵还是不相信地站在那里,因为王老虎不是别人。

王老虎是谋杀土家四个人的凶手,同时,他也是想杀老族长的人,这个消息马上就在土家传开了。

“古奇顿首领,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相公怎么会是凶手呢?”洛雨依当然不相信这件事。

古奇顿道:“我也不相信这件事是真的,但是有很多土家人看到了,你不相信我,可以问希则卜。”

洛雨依看着希则卜道:“你说,我相公是不是凶手。”

希则卜道:“我亲眼所见,凶手的背影真的很像虎神。”

“首领,你也听到了,希则卜只是说很像,他也没有确定相公是凶手。”洛雨依道。

“我知道你不会死心,祖涛被害那天,很多人看到是王老虎提着刀从事发地跑出来。”

“反正我是不信我相公会杀人。”

“这些土家人难道都是瞎子,或是要诬陷虎神?”古奇顿道。

“你把他们找来,我去问问。”洛雨依当然不相信。

“我们的话都不相信,有一个人的话你一定会信。”古奇顿道。

“谁?”

“老族长。”古奇顿道。

第七百三十三章 老虎回救洛雨依

明虎第七百三十三章老虎回救洛雨依洛雨依急匆匆地跑进了老族长的房间,布田正在照顾布尼,背对着洛雨依,所以并没有看见,布尼见到洛雨依从外面跑进来,马上就知道了她的来意,虚弱地问道:“你是不是有话问我?”

洛雨依道:“布尼大叔,你告诉我,要杀你的人是不是我相公?”

“孩子呀,我也不相信虎神会杀我,但是那天确实是他。”布尼道。

洛雨依摇摇头,她怎么会不相信,一个勇救土家的虎神,现在会做出这样的事,竟然要杀老族长,这是洛雨依万万不能接受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要见相公。”

此时,古奇顿从房外走进来对洛雨依道,“所以我们想留下虎神,调查清楚这件事,没有想到他却跑了。”

“不行,相公在土家,他可以躲到什么地方去?”洛雨依道。

“没有地方去,他就会回来,土家寨我已经吩咐下去,让他们看到虎神,务必请他回来,我也知道,他对我们土家还是有恩的。”古奇顿道。

布田道:“洛雨依,你也别急,这件事还没有定数,找到了他,可以向他问清楚,我跟你一样,不相信虎神会做这样的事。”

布田还是站在洛雨依这边的

在土家的一户人家内,王老虎面对着窗户,窗子是关着的,他看着窗外不是风景的风景。此时从房外走进来一个人,我们却是看不清他的脸,他兴奋地道:“虎神终于倒霉了,我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我还要看看受他恩惠的土家人,是怎么把他们的虎神给送上断头台的。”王老虎道。

“他到死都想不到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没人知道王老虎为什么会这样说。

而在另一处,王老虎躲在一处民宅内,身边除了张正,没有别人。

“公子,怎么会这样,你处处为土家,没想到现在到头来,土家不领你情,还要追捕你。”张正不满地道。

王老虎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道:“奇顺他们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土家人将他们都关起来了。”与奇顺一起来的二千兵马,现在皆被土家人关起,张正又不安地道,“现在四夫人还在土家,怎么办?”

“这倒不用担心,四夫人本身就是土家人,相信土家人不会为难他。”王老虎道。

“公子,现在我们怎么办?是不是马上离开土家?”张正问道。

“离开土家?离开土家做什么?搬救兵?”

“土家人这样待你,难道还要再顾忌土家什么情面?”张正道。

“张正,我问你,我有没有杀人?”王老虎问道。

张正道:“我相信公子不会轻易杀土家人。”

“如果我没有杀人,这事自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如果我现在去调兵,这事不但不会解决,还会生起另一场事端。”

“难道我们就这样到处躲藏,像过街老鼠一样。”

“清者自清。”王老虎道,“张正,我现在有一件事,要让你秘密地去做。”

“公子,请吩咐。”

王老虎对张正吩咐了一阵,张正听了,脸色都变了,问道:“公子,你说的是真的?”

“我现在也是不相信,所以我要你秘密地去调查,另外,此人极度危险,你们若是发现了他们,切勿轻举妄动,一切要先通知我,等我定夺。”

“是,公子。”

“另外,这件事要快,时间拖得越久,我怕他会再生什么事端出来。”

“公子,放心,这人这么可恶,我和兄弟们一定尽快将他找出来。”张正道。

王老虎没有想到现在这件事已经演变成这样一个局面,这幕后的黑手处心积虑,现在这目的差不多被他达到,此时的他应该是十分兴奋吧。王老虎希望张正能赶快找到这伙人。但在土家,明虎二队要开展侦察排查比起在汉人地界明显难的多,况且,王老虎还在土家的通辑范围之内。

等待对于王老虎来说是煎熬的,现在,他不能随便出去,只怕是万一,有土家人撞见自己,他们会不会前去报信,自己不敢保证。

但往往事不如自己所想,自己越不想去招惹土家人,土家人就会越来招惹自己,自己所在的地方,出现了三个土家士兵。这三人应该是奉命来查找王老虎的下落的。

一见到有土家人来,王老虎是吓了一大跳,这个地方,是民房,王老虎看着他们进了这处民房内。

三个土家士兵进了民房内,这民房本身就不大,就两间房,一个士兵掀开帘子,进入了里面的一间房子,外面的两名士兵,看了又看,这房子一眼就能看透,并不能藏什么人,里面的士兵又掀开了帘子,对士兵道:“没有人。”

“好,走,我们再到别处去看看。”三名士兵又出了民房去。

此时的王老虎正蹲在屋子里的梁上,居高临下,看着这三名士兵从房里走出去。王老虎从梁上跳下来,在房边看了看刚刚离去的三位士兵,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土家人确实是在到处地找王老虎,这一点已经得到确认了。王老虎躲在这民房里,应该是更加小心一些。

而洛雨依此时是更加担心王老虎,本想着解了他身上的毒,等自己守孝期满,就随王

老虎去了浙江,可是,现在,土家无缘无故地冒出了这样的事情来。

“锦灵,你知道公子去了哪里?”洛雨依问锦灵道。

“四夫人,我不知道。”锦灵说道,土家她也是第一次来,王老虎去了哪里,她确实是不清楚的。

“算了算了,我也知道你不知道相公去了哪里?”洛雨依道,“现在天都黑了,相公他能去哪里呢?”

洛雨依看着外面黑的天,不禁对王老虎担心起来。

“夫人,我回来了。”这时,门外却是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洛雨依转过身一看,这个熟悉的身影,“相公。”洛雨依喊道,“你终于回来了。”

她又对锦灵道:“锦灵,关门。”

锦灵小心地看了看房外,关上了房门。

“相公,今天一整天你到哪儿去了?”

“不说了,躲了一天了。”王老虎道。

洛雨依给王老虎拉了一条椅子,让王老虎坐下。

“锦灵,给公子上茶。”洛雨依道。

锦灵应了一声,取起茶具,给王老虎倒了一杯水。

洛雨依道:“相公渴了吧,喝口水。”

王老虎举起杯子,喝了一口,倒是把他绝不会呛的,“扑”的一声,把这口茶水给直直地吐了出来。

“这什么茶,这么苦?”王老虎问道。

洛雨依看着锦灵,锦灵道:“这是辉白泡的茶。”

“辉白?难怪这么苦,这种茶叶怎么能登上大雅之堂,给我换杯细叶龙井。”王老虎道。

“哦。”锦灵应了声。

王老虎问道:“四夫人,你有没有相信是我杀了人?”

洛雨依想也没想地道:“我当然相信相公。”

“可是土家人都不相信我,还到处地在找我。”王老虎道,“今晚我就接你一起出土家,回浙江去。”

可是洛雨依有些迟疑,离自己的守孝期还有四天,这样离开自己就背上了不孝的骂名。“相公,你再等我几天,等我孝期一满,我就跟你走。”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不料王老虎却怒道,“我在土家没有栖身之所,东躲西藏的,这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知道,相公。再等我几天,到时我就随你一起离开。”

“今晚就走,我都安排好了。”王老虎道。

“王公子,喝茶。”锦灵给王老虎换了一种茶叶。

王老虎看了锦灵一眼,举起杯子,喝了一口,道:“这茶水才好喝,清淳。以后,你就给我泡这龙井。”

“是,王公子。”锦灵应道。

“四夫人,赶快跟我走。”王老虎催促道。

洛雨依也没有办法了,道:“相公,你让我整理一下。”

“还整理什么东西?土家的东西,到了浙江,什么东西没有?”王老虎道。

“这土家我也生活了这么多年,有些东西我也舍不得,你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女人,就是麻烦。你我是跑路,还整理东西,等你这东西整好了,说不定土家人就来了。”王老虎道。

“四夫人,王公子说的有理,要走就赶快走吧。”锦灵道。

王老虎却道:“你一个丫头说什么话,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洛雨依却道:“相公,锦灵这丫头,你从没把她当作丫头看的,今天你怎么大吼大叫的。”

王老虎“哦”了一声,道:“今天我心情不好,四夫人,赶快跟我走吧。”

洛雨依在王老虎的催促之下,再次留恋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对锦灵道:“我们走吧。”此时的王老虎嘴角向上一扬,露出了一份得意的笑。

三人快速地离开自己的房子,向着寨子的东边而行,这个方向应该就是要出寨的方向。

前面出现了一拨土家巡逻士兵,王老虎拦住她们两人,道:“今晚上的土家兵特别多,我看先在前面那里歇歇脚,休息一晚上,等明天天暗下来,我们再溜出寨去。”

洛雨依道:“一切都随相公。”

王老虎点点头,朝着一户土家人而去。这户土家人家里并没有灯光,或许里面并没有人。王老虎好像熟门熟路,走进了屋内,并且燃起了灯火。

“四夫人,今晚上让你受委屈了,我们在这里将就一晚。”王老虎道。

洛雨依看了看,道:“跟着相公,吃点苦没有关系。不过,这地方就只有一张床,锦灵怎么办呢?”

王老虎道:“一个丫头,让她在外边好了,现在这个时候天热的很,又冻不死她。”

“王公子,四夫人,我就在门外打个铺,有事你们叫我。”锦灵道。

洛雨依一把抓住锦灵,笑着道:“不行,即使打地铺也要相公去,我们俩就睡这床了。”

王老虎还不吱声,他警惕地看着窗外。洛雨依知道他在查探外边的情况,因为现在情况特殊,小心点总没有错。

“相公,我们出来了,可是奇顺他们还被人扣着,你说怎么办?”洛雨依问道。

“现在这个时候顾不得他们了,等我们出去,什么东西会没有?”王老虎一边看着外边,一边回答道。

“糟了,我们这一回去

,魄还没有安置好,我要回去一趟。”洛雨依突然想起了魄来。

“魄?什么魄?”王老虎还是看着窗外,问道。

洛雨依疑惑起来。

王老虎像是想起来了:“是不是那只畜生。不是,不是,你看我现在急的,是白虎。就让它在山里吧,我们又带不回浙江。”

洛雨依疑惑地问道:“你真的是相公吗?”

王老虎从看着窗户的情况下转过身来,对洛雨依道:“我难道不是王老虎吗?”

洛雨依苦笑。

王老虎又转过了身去。

锦灵轻轻地对洛雨依道:“四夫人,他不是王公子。”

洛雨依睁大了眼睛,她不明白锦灵为什么说出这句话来。洛雨依也有自己的疑虑,可是他的确是王老虎,为什么锦灵也说他不是王老虎呢?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王老虎,那他是谁?

“相公呀,我记得上次你求婚的时候,给我唱了一首很好听的歌,我突然之间想听了,你唱给我听好不好?”洛雨依道。

“这个时候,还唱什么歌,小心把土家人给引来。”王老虎道。

“你说过要随时为我唱歌的,现在我就想听了。”洛雨依却是不依不饶着。

“四夫人,别闹。”王老虎道。

洛雨依也相信眼前的人不是王老虎了,现在她们两人已经跟着他出了房来,怎么办?四边都是民房,即使叫喊,也未必能从他手里逃出去。洛雨依甚至有了一具更大胆的想法,眼前的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杀死土家四个人的凶手,如果能把他交到古奇顿手里,就能替相公伸冤了。

“相公哪,这身后有人跟来吗?”洛雨依向前问道,虽然她问着王老虎话,但是此刻她的心里怦怦直跳,如果一个不小心惹恼了他,或者让他觉得不对劲,可能会对自己不利。

“我看还没有人跟来,你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可是要非常小心。”

“是呀。”洛雨依道,“哎呀,相公,我把你送给我的簪子落在房间里了。”

“不就一根簪子吗,等出去,我再给买一根得了。”王老虎从查看好了窗外的情况,关上了窗户,在桌子上坐了下来。

他抓起一只茶壶,里面却是空空如也。“这什么地方,连水都没有。”王老虎叫道,“锦灵,给我去烧壶水,泡个上好的龙井来。”

“王公子,烧水可以,不过,刚才走得急,没带龙井茶出来。”锦灵道。

“你这小丫头,茶叶都没有带出来,快回去取些茶叶来。”王老虎道。

锦灵显得有些犹豫。

洛雨依道:“相公,你看天都已经黑了,锦灵一个小丫头去有些怕黑,我陪她一起回去吧。”

王老虎看了看她俩,问锦灵道:“这点路也怕黑?”

“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可以走这些夜路,更何况土家出了个杀手。”洛雨依道。

“罢了,罢了,这茶也不喝了,锦灵,你去烧些水来吧。”王老虎道。

锦灵看了看洛雨依一眼,取出茶壶,烧开水去了。

洛雨依知道,来到了这里,他是不想让她们回去了,如果刚才不是自己多事,让锦灵回去报个信,说不定就能抓住眼前的这个王老虎了。

现在怎么办呢?洛雨依没有办法了。

锦灵烧了水回来,给王老虎倒了一杯水。

看着王老虎喝着水,洛雨依思绪万分,如果今天不出去,今晚怎么过?

“首领,洛雨依逃跑了。”在洛雨依逃出后不久,古奇顿就收到了她逃跑的消息。

古奇顿马上来到洛雨依住的地方。门口守卫的几个土家人已经被人打昏,此刻还躺在地上,一入屋内,空无一人,但是房内井井有条,也没有整理过东西的痕迹。

没有整理东西,说明走得很急,走得这样急,是有什么原因?古奇顿想着,在这样一个时候,土家十分敏感,大家都在想抓王老虎的时候,却又出现了这样的事。洛雨依会不会是被王老虎给带走了。

“嗖”地一声,不知从哪个地方射来了一支箭,“叭”的一声射在了门柱之上。

这一箭上还夹着一张纸。古奇顿拔出箭,取出纸。看了之后,他喊道:“马上让希则卜到我这里来。”

洛雨依想着要如何逃离这个地方,但是从王老虎的状态来看,他并不想让她们走,即使说她要去拿当初的定情信物,还是王老虎喜欢喝的龙井。即然走不了,那要想想自己留下来时,晚上怎么办?

“四夫人,夜色已深,我们这就休息吧。“王老虎道。

洛雨依道:“今晚你就在外打个地铺,让锦灵一人在外,你忍心吗?”

“一个丫头,用不着这样替她担心,平日里四夫人对她太好了,其实丫头就是丫头,绝不会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王老虎当着锦灵的面这样说道。

“那我今晚也去外面打个地铺,让锦灵陪我吧。”洛雨依道。

“你去陪锦灵,谁来陪我?四夫人,你就留下来陪我,要不然,锦灵也一起留下来好了。”王老虎道。

洛雨依心里有气,但不能耍出来,一个女流之辈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第七百三十四章 眼前的不是老虎

明虎第七百三十四章眼前的不是老虎锦灵道:“奴婢不敢。”

“既然不敢,就自己乖乖地出去,别打搅了我和夫人。”王老虎道。

锦灵“哦”了一声,手中不停地搓着,她看了一眼洛雨依,显得有些进退两难。洛雨依急着道:“锦灵,你不能走!”

“还不快走。”王老虎命令道。

一边是主子的命令,一边是洛雨依的苦苦哀求,锦灵做出自己的选择,她虽然知道眼前的人不是王老虎,但也是没有办法,一个柔弱的女子,如何能斗得过眼前的男人。

锦灵唯唯诺诺地向着外边退去,洛雨依也是干着急,如果今天自己跟了这个男人,她的清白将毁于一旦,这是她不想的。洛雨依一想到这里,便急步地向外跑去,王老虎看到洛雨依要往外跑,忙一把上前,抓住洛雨依道:“四夫人这是要去哪儿?”

洛雨依道:“你放手,放手。你把我的手弄疼了。”

锦灵也对王老虎道:“王公子,你弄疼四夫人了。”

“管你什么事,你出去!”王老虎不耐烦地道。

“你不是王老虎,你根本就不是王老虎。”洛雨依看着王老虎说道。

王老虎眼睛一瞪,他露出他狰狞的面孔。锦灵也被眼前的情况给吓住了,她吓得要往外跑,王老虎将身形一转,一掌拍下去,将锦灵拍倒在门边。

洛雨依乘着王老虎放开自己,去追锦灵的时候,从桌子上举起一个茶壶,朝着王老虎扔了过去,这茶壶里装有锦灵刚刚烧开来的水。

人往往有本能反应,见洛雨依扔过来一物,王老虎想也没想,就一手拨过去,这一拳,就将茶壶打了个粉粹。小小茶壶里的开水并不多,打翻的开水还是将王老虎的手给烫了去。

此时的锦灵也从地上爬起来,与洛雨依紧紧拥在了一起。王老虎道:“你个贱女人。”

这时,大门声敲了起来,这敲门声,对于两个女人来说,就像是黑夜中的救星,水中的稻草一般。两个女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朝着门外喊了起来:“救命,救命。”

这下好像将王老虎给惹急了,他一步向前,伸出一爪,欲抓取两个女人。两人向边上一散,锦灵也算是个聪明的丫头,乘着王老虎去抓洛雨依的时候,开了房门。

“吱嘎”关键的时候,锦灵开启了房门,对着门外的人喊道:“救命,有人我杀我们。”

洛雨依已经被王老虎捉住。看着房门打开,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而这个人随着锦灵打开的门,从锦灵的身后冒出来。洛雨依睁大了眼睛,眼前的这个人,他是熟悉的。

锦灵道:“快放了四夫人!”

王老虎笑笑。

洛雨依却对锦灵道:“快跑,锦灵,你快跑。”

她的话还没说完,锦灵身后的人一把拍打在锦灵的身上,锦灵身子一摊,向下倒去。

洛雨依睁大了眼睛,道:“阿叔!”

来人不是别人,却是侯平。侯平一把关上门,道:“我让你别招惹王老虎的女人,你偏不听。”

王老虎道:“将军,王老虎贵为虎神,我就是要让全天下的土家人都知道,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你现在不是自讨没趣吗?你骗得了别人,但却骗不过他身边的人。”侯平道。

“这两个女人落在了我的手中,至少她们都还走不了。”王老虎道。

“阿叔。”洛雨依道,“你也是土家人,怎么可以帮衬外人呢?”

“你知道我早已和土家人决裂了。”侯平对王老虎道,“乘别人没有发觉,赶快将这两人处理了。”

王老虎道:“我们在这里这么多日子,别人也没有发觉,现在这群土包子也不会发现。”

“你也别小看了王老虎,他现在虽被土家人追捕,但没到最后一刻,我们不能松懈,否则功亏一篑,得不偿失。”

“今天晚上我就玩了王老虎的女人,我要让他永远都挺不起腰来。”

“你呀,别误事,我让你别生事,别生事,结果你还是给我闹出这些事来,你给我听清楚了,做了后别留活口。”侯平最后丢下了这话。

洛雨依对侯平没有充满幻想,但也是想通过他来逃脱眼前人的魔爪。不过,洛雨依很好奇,为什么这个人会和王老虎如此相像,他究竟是谁?

“阿叔,你要杀了我,我想问清楚一件事。“洛雨依道。

侯平从地上抱起锦灵,正想处理,听到洛雨依问,便道:“你是不是想问你眼前的人是谁?”

洛雨依点点头,她在听侯平给她的回答。

侯平却道:“他就是王老虎。”

王老虎听了,笑道:“你看我不像王老虎吗?”

洛雨依瞪了他一眼,道:“你看起来像他,但你永远不会是他!”

王老虎道:“今晚我就要做一做他,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哈哈哈哈。”

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房外此时已经有土家士兵聚集起来,有人在房外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出来投降。”

“土家人来了。”听到房外人的喊声,侯平冷静地道,他放下昏迷的锦灵,轻轻地打开了窗户一点缝隙,房外被土家士兵围着,一些土家人举着火把,一些人举着弓

箭。侯平放下窗户,对王老虎道:“我们被土家人包围了。”

洛雨依一听是土家人来了,便喊了起来:“我在这儿,我在……”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王老虎的手给按住了,侯平从一处找来一团布,塞在她的嘴里。

王老虎问道:“现在怎么办?”

“这事已经出了,我们也只能坦然面对。”侯平想着,他们是怎么来到了这里,他们对我们的情况掌握多少?现在这个情况,只能赌一把了,“我想他们一定还没有弄清楚这件事,我们就赌一把,利用土家人对虎神还有一些敬畏之心,从这里逃出去。”

“好,我这就出去面对这群土包。”王老虎道。

侯平一把抓过在王老虎手中的洛雨依道:“小心。”

王老虎点点头。洛雨依嘴里被塞了块布条,却是急得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发出“嗯嗯”声音的她,只得直跺脚。

王老虎从房里走出房去,在房外的人正是希则卜,见到从房里走出来的是王老虎,便举手让人放下了弓箭,“虎神。”

“是我,我说过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你们真的要将我逼上绝路吗?”王老虎问道。

“虎神,你还是跟我们一起回去,跟首领说清楚。”希则卜道。

“我不能回去,我要去查出凶手。”王老虎道,“你这次来是不是找洛雨依来了?不错,我本想着将她带走,你知道,我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任何东西,所以想见见我的夫人。”

“那请你们一起回去,见首领。”希则卜道。

王老虎想了一下道:“我不是不想回去,如果我跟你回去,我的冤就石沉大海了,我要自己查出凶手,反正我的人被你们压着,我跑不到哪里去。”

“这件事我不能做主,虎神,这次就是首领让我来请你回去的,所以,你别为难我们了。”希则卜道。

王老虎道:“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跟你们回去的。你回去转告首领,说我办完了正事,自会回去给他交待。”

希则卜道:“如果虎神不与我一起回去,那我只好得罪了。”

说着,他又举起了手,他身后的弓箭手又将手中的弓箭举了起来。

王老虎一惊,谈不拢就是鱼死网破的局面了,这样对于自己却是非常不利的。“这样,我已经见过夫人,我将她留下,我自己去找线索,如何?”

“不是我不让你走,是首领给我的命令,就是带你回去。”

“这件事,我已经跟你们首领商量好了,你们给我时间,我去找真正的凶手。现在时间还没有到,你们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

“首领从没有说起你们之间有过这样的约定,即使这约定是真,你也自己当面与首领说。”希则卜道。

“好,好,好,我与你说不清。待我回去整理一下,马上就与你一同回去。”王老虎说着便又再一次进了房,关上了门。

见到候平,王老虎道:“没有办法了,没有办法了。他们这是不放过我。”

“这还不是你做的好事。”侯平道,“现在倒好了,一切都已经成为事实,看你现在做的好事。”

“别急,将军。我们可以从这里逃出去。”

“怎么逃?”

王老虎来到房后,朝着后边的窗户偷偷地看了一看,然后又关上窗户,道:“这房子的后面,土家也安排了人,不过,人没有那么多,他们还不知道,我们有两个人。”

侯平点了点头,道:“我们就从后窗跑出去。不过,你惹的麻烦怎么办?”

洛雨依被塞着布,她“嗯嗯”了两声,却是发不出其他话来。

“我还没有尝到味道呢?”王老虎道。

“你还想着这样的事。我们大功就要告成,为今之计,只有将她们杀了,你的秘密才能守住,王老虎才能身败名裂。”侯平道。

“一切都听将军的。”王老虎道,“只是可惜了这美人。”

侯平道:“这是你自己找死,你可别怪阿叔。”

在这个时侯,倒在一边的锦灵却是醒了过来,她听到了他们两人的对话,知道他们要对洛雨依下手了,但是她一个女流之辈却是没有办法,交且她也知道,在杀了洛雨依之后,接下来,就会轮到她了。

“救命呀,救命呀,王老虎要杀人了。”锦灵却是大喊起来。

在门外的希则卜听到这样的喊声,带领手下的土家兵向前冲了上来。

王老虎一怒,在这个时候,自己的好事没想到被一个小丫头给破坏了,他上前一把抓住锦灵,吓得她连忙向边上一跑,没跑两步,还是被王老虎抓住了。

房门被踹开,希则卜带着人进入房来。

王老虎与侯平一人一个,抓了锦灵与洛雨依。

“侯平!”希则卜道,他没有想到王老虎此刻会与侯平在一起。

“希则卜,要想保住这两个女人,你们马上放我们走。”侯平道。

希则卜犹豫了,侯平,他是宁王手下的人,他怎么会来到土家,而且是和王老虎一起,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内幕?

“你也别多想,这件事,我以后会与你说清楚的。”王老虎道。

希则卜此刻的脑袋里是一片浆糊,王老虎与侯平在一块儿本身就很奇怪,现

在他们两人又挟持着洛雨依和锦灵,自己要如何应对。

但她们两个女人,都是王老虎身边的女人,他应该不会对她们动手,而且他们的要求只是放他们走。

希则卜想着,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只有让王老虎走,其他的事等以后再说了,“好,我让你们走,你们放了她们。”

王老虎道:“没问题,不过,我要等自己安全了,才能放了他们。”

希则卜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他们的要求。

王老虎和侯平一边架着洛雨依,一边向着边上退去,这个地方有着几座民房,如果过了希则卜和土家人的包围,王老虎想着自己是安全了,现在还在他们的包围之内,还不安全。

锦灵和洛雨依被他们架着,一步一步的跟着他们往外走。此时的洛雨依是没有一点办法,锦灵看着一边的土家人,想喊,但她知道即使喊出来,他们也不会上前,因为她们两人还在侯平的手里。

侯平和王老虎向着一边走去。这气氛也不算怎么紧张,因为王老虎与土家人也不算什么仇人,虽然现在王老虎被我追捕,但也没到怎么样的非要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慢着。”这个时候,古奇顿出现了。

希则卜向古奇顿行礼,古奇顿道:“虎神,你何必急着走呢?”

“首领。”王老虎道,这个时候,他不急于走,还要做什么,难道还在要等人来捉拿自己吗?

“这位是侯平,侯将军吧。”古奇顿问道,“虎神,我记得他是宁王的人,你怎么跟他在一起呢?”

王老虎迟疑了一下,感觉好像有话说不出来。

“洛雨依是我们土家里的百灵鸟,也是虎神你的夫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待她。”古奇顿道,“希则卜,我们是不是答应让虎神走了?”

“是的,首领。”希则卜答道。

“既然,我们答应让你走了,你为什么不放了她们?这好像不太像虎神你的做事风格啊。”古奇顿道。

“首领,我是怕你出尔反尔。”王老虎道。

“哈哈,她是你的夫人,我根本不需要将她放在眼里,我想你也不会对自己的夫人动手吧,所以,我大可以现在让我的人上来,将你捉拿。”古奇顿道。

洛雨依听了古奇顿的话,点了点头。

王老虎道:“误会,误会。等我们到了安全地带,我们就放了她们。你知道我现在是身不由已呀。”

“身不由几?这句话倒是真的。”古奇顿道,“你这是旗虎难下了,走了,也是不安。”

“首领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王老虎问道。

“我让你见个人,你就能明白我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了。”古奇顿道。

大家正在疑惑的时候,众人面前又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的出现,让在场的人都呆住了,场上已经有一个王老虎,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又出现了一个王老虎,两个王老虎,怎么回事?

此时的洛雨依清楚,刚才出现的王老虎应该才是真正的王老虎。

王老虎也被眼前的一幕给呆住了,世上竟然会有如此相象的人。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简直跟自己一模一样,即使细分,也分不清。让他疑惑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侯平。侯平已经被自己捉拿,押回京城,为什么他还会站在这里?

这个问题等过后再来解决,自己先要搞清楚这个王老虎的来历。

王老虎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多了一个孪生兄弟出来,你手上的可是你的嫂子,你快放了她。”

“虎神,你终于露面了。”侯平道。

“我与你的帐过会儿算,我要先跟我的孪生兄弟好好地清算清算。”王老虎道,“对面的兄弟,请报上你的大名,说,为什么要假冒我的身份?”

我们暂且把抓住洛雨依的那个王老虎,称他为小王老虎吧。小王老虎道:“我说你才是假冒的,说,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假冒我?”

“哈哈哈哈,你谁不好装,偏要装扮我?你知道我最喜欢谁?我送给洛雨依的定情信物是什么?还有锦灵姑娘,她是谁?这些你都搞清楚了吗?”王老虎道。

“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有谁来理你这些破事。”

“对你来说是破事,可对我来说,这件件都是重要的事。我劝你还是放了我的夫人和锦灵,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王老虎道。

“现在谁还是谁都没有理清呢?你怎么可以对我们动手?”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悟,就让你死个明白了。”王老虎道,“土家人四个人都是你杀的,对不对?”

“我说是你这个假王老虎杀的。”小王老虎道。

“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想要知道谁是真正的王老虎,方法有很多。你知道我有一只灵兽,它是一只白虎,我给它取名魄,你知道吗?”

“这土家里谁不知道我有一只白虎。”小王老虎道。

“既然你知道,就应该知道它是有灵性的,谁是它真正的主人,它一分辨就知。”王老虎说着,不由地提高了自己的嗓门,喊道:“魄!”

只听的,周围“吼”的一声,这声音地动山摇,这一喊声,将小王老虎吓了一大跳。

第七百三十五章 露出庐山真面目

明虎第七百三十五章露出庐山真面目这是白虎魄的声音。

魄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响声过后,“啪嗒啪嗒”,地面也在震动。一只白虎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你还想再继续假扮我吗?告诉我,你是谁!”王老虎再一次大声呵斥着。

小王老虎却还是不认输:“我就是王老虎,谁说我不是?”

从表面上看,却是一点也看不出来,魄已经站在王老虎的旁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谁就是假冒的王老虎,但是是更深层次的事,为什么眼前的人会这么像王老虎?

“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王老虎道,“你知道虎神有一把圣兵器,它叫紫兽剑。一般人驾驭不了它,你说你是王老虎,应该识得这兵器,也能挥洒自如。容玉,呈上紫兽剑。”

容玉双手托着一块红绸,从一边走了出来。

王老虎道:“容玉,你把它交到你的新主子那边,看看他如何使得这兵器。”

容玉答应一声,走向了小王老虎。

小王老虎却是有些害怕,他喊道:“你别过来。”

王老虎道:“你说你不是王老虎吗?你会怕这把小小的圣剑?”

小王老虎道:“谁说我怕它?”

容玉再次一步步地走向小王老虎,在离他七八步远的地方,小王老虎道:“你站住,你站住。”容玉不由地停下了他的脚步。

“你就站在那儿,别过儿。”小王老虎一边说,一边又抓住了洛雨依几分,这是他心虚的表面。

容玉道:“公子,我是给你来送兵器的。”

“你就站那儿,我的兵器我自会自己来取。”小王老虎道。

容玉也就没有再动,他了看两位王老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夜很黑,而这边,灯火将一小块地方照亮,不时有荧火虫飞过来。洛雨依想起当初王老虎像个小孩子一样,和自己捉荧火虫时候的情形,不过,现在在自己身边的王老虎,根本就不是王老虎。

王老虎道:“你先拿还是我先拿?”

小王老虎道:“我先取。”他刚想放开抓着洛雨依的手,却被侯平一把叫住,道:“别上他们的当。”

小王老虎又缩回自己的手,抓住洛雨依,看着王老虎道:“你先来。”

王老虎道:“好。”

王老虎小心地看了看红绸,又看了看容玉,向他点了点头,容玉也点了点头,这两人在一个不经意之间就交换了一下眼色。王老虎带着魄向前前进了几步。

小王老虎觉得不太对劲,对容玉道:“你,你后退几步。”

王老虎看了看洛雨依,向她扫去一个眼色,这像是在告诉她,莫慌,为夫来救你了。

容玉对小王老虎道:“公子,我会保护你的。”

小王老虎心里更虚了,道:“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王老虎指着容玉问小王老虎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什么时候跟的我,你知道吗?他最擅长的是什么,这些你都清楚吗?”

这些话问得小王老虎不知怎么办才好。

“你不知道,是吧。”王老虎道,“让我来告诉你,他叫容玉,是我们王家老族长的手下。”王老虎边说边向小王老虎方向过了去,“他最擅长的是什么兵器,你不知道吧,让我来告诉你……”

王老虎边说边在手上蕴藏了内力,我们知道,要在空中挥动紫兽剑,就要足够的内力。王老虎手中的力就是为紫兽剑准备的。

小王老虎听着王老虎的讲述根本还不知道,此时的王老虎已经藏了力,要对他出用了。而另一人,容玉在王老虎的授意之下,也已经做好了准备,他托的盘,盖着一块红绸布,而这布下,却真是有几把刀,这几把刀却是把普通的刀,藏在盘下,容玉的手上托着三把小刀。

紫兽剑在哪里,跟王老虎内力有感应的紫兽剑会发出嗡嗡的响声,会与王老虎相响应,而红布之下却是没有发出震动。紫兽剑在一处黑暗之中,由张正取着,在王老虎力的感召之下,它已经呈现龙抬头之势。

王老虎最后一句道:“放了我四夫人!”

突然之间王老虎冒出的这一句,让小王老虎的身子一颤。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在他一松,一不注意的时候,王老虎已经腾空而起,紫兽剑从不远处呼啸一声,窜到了王老虎的身边,王老虎单手一抽,将飞身而来的紫兽剑取在手上。

与此同时,容玉打翻了手上的托盘,将三把小飞刀取在手上,双眼紧紧地盯住了侯平。

小王老虎根本没有想到,在这样短的时间里,王老虎会飞身向自己而来,并且招呼出了紫兽剑,速度之快,他根本没有时间应对。紫兽剑已经挥至他的跟前。

容玉三把飞刀已经朝外飞了出去。

剑至小王老虎跟前,他抓着洛雨依的手不由地向后一缩,但此时已经迟了,紫兽剑划过了他的手腕处,一道痕已经出现,小王老虎的手抽了回去。

王老虎飞身落下,一把抓过小王老虎手中的洛雨依,将她拉了过来。

小王老虎向后退了几步,手腕上本来不大的剑痕,像是裂开了一般,有些增大。而三把飞刀径直向侯平飞了过去,侯

平一惊,将手中抓着的锦灵往飞刀方向这边一拽,不过,好像侯平用力过大了些,锦灵向着侯平的另一边倒了过去,三把飞刀还是向着侯平在飞过去。

时间很短,一推一拽的过程中,飞刀已经到了侯平跟前,侯平心里一惊,他要躲已经来不急,但高手总是会有法子,侯平放开锦灵向后一路翻去,“刷”一刀深深地陷入了侯平的左手上。

小王老虎,侯平深陷土家人的包围之中。

而此时,张正带着部分明虎二队的人也赶到了现场。

王老虎接回洛雨依,交人交给张正,对他道:“保护四夫人。”

洛雨依道:“相公,你小心。”

王老虎点点头,看到洛雨依退到身后,王老虎对小王老虎道:“现在到了揭穿你们身份的时候了。”

小王老虎道:“原来你们早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你一露面的时候,我就已经怀疑了。”王老虎道。

“原来土家人追捕你,是故意演戏给我们看。”

“哈哈,如果没有这一场戏,你们还不会这样早的献身。”王老虎道。

就在布尼遇刺的那一晚,布尼醒来的时候,他支开了所有的人,房内只留下王老虎,布尼,古奇顿三个人。

布尼因为身受重伤,所以比较虚弱,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昨天刺杀我的人可是虎神。”

王老虎知道这句话的份量,一般的土家人与老族长嘴巴里说出来,是不一样的。“老族长相信是我做的吗?”王老虎反问道。

“虎神,如果我们不相信你,现在就不是你和我们站在这里说话了。”古奇顿道。

“虎神,你一心帮助我们土家,我相信你不会无缘无故地杀我。”布尼道。

看来布尼是选择相信王老虎的。布尼的大智慧无人能及。“老族长,你看到的,真的是我?”

“一模一样。”在得到布尼肯定的回答之后,王老虎陷入了沉思。一模一样的自己,这人是谁?自己没有孪生兄弟,突然间出现这样一个人,意味着什么。现在王老虎自己的解释是有人想栽赃嫁患给自己,至于是何种目的,现在还不清楚。

“现在我也不知如何解释,为什么会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出现在土家,而且会接连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来。”王老虎道,“我也不想给自己辩解,只有抓住了他,才能洗脱我的嫌疑。”

“可是现在敌人在暗,我们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抓住他。”古奇顿道。

“现在的线索只有一样,那就是这凶手长的与我一模一样,其他的我们一无所知。我想,他这样做,无非学是想将我名声搞臭,让我在土家失去威望,这样的人,我想世上只有一个人。”王老虎道。

“你说的可是宁王。”古奇顿道。

“我也只是猜测,宁王到现在下落不明,难道他逃到了土家?”

“可是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他会是以虎神的面目出现,这个人到底是谁?”古奇顿道。

“不管他是谁,我们就给他演一出戏,把他骗出来。”王老虎道。

“虎神,你说,怎么骗?”

“我不管他是想看我出糗,还是想对付我,我就随了他的意。今天开始我就是土家的逃犯了。”王老虎道。

再次回到现实中,王老虎道:“侯平将军已经被我捉住,没有想到在土家又出了一个侯平,我,王老虎现在在这里,没有想到,我面前还出现了另一个王老虎,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一切都是百变芙蓉搞的鬼。”

“你终于想通了。”侯平按压着手臂上的飞刀,说道。

“侯将军,我不知道你是真是假,你和上回我们捉住的两人之中,一定有一个是假的。我是没有想到啊,到了最后,把宁王的事压下来了,还会出现这样一幕。”王老虎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在监狱里,王老虎放了慕华樱,对她坦诚相对,没有想到,她却是暗地里使了这些手脚,帮助宁王骗了自己。“宁王现在在哪里?”

王老虎问出了憋在自己肚里的话。

“你永远都不会找到他。”侯平道。

“不可能,除非他真的在世上消失。”王老虎道,“现在是揭开你们俩真面目的时候了。容玉,张正,这两人就交给你们了。”

容玉,张正道:“公子,放心。”

一把白羽折扇,一根双截棍,将侯平,小王老虎给拦住了。他们两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面对王老虎的两个手下,他们此时的心情是诚惶诚恐。

容玉对付的是侯平,他的手上已经中了一把飞刀,飞刀插在他的手心里,手心滴着血,手心的痛是钻心的痛,侯平现在必须忍住,他张开双手,摆出了一股迎战的架势。

白羽折扇向下一探,扇面划在侯平的下底盘,侯平一抬脚,避过了扇的攻击。扇面再向上一挑,侯平身形飞起,扇面刚刚挑到他的脚下,侯平就已经起身了,一个倒空翻转落地,侯平就已经接着攻击上了,扇面直打,侯平单手相挡,“叭”地一声打在了扇子之上。

那一边,张正手执双截棍,对准小王老虎迎面打去,张

正与小王老虎对招,本身就有些怪怪的,虽然他不是真正的王老虎,但是面对这样的阵仗,也是奇怪之极,双截棍朝着小王老虎的上身打过去,他一让,避过。张正再是一抡,挥棒直前,他一身纵跃,马山探路,一下就将小王老虎压在底下。

小王老虎的手腕被紫兽剑划过,这细小的裂缝,因为刚才他的避让与跳动,而裂开了一些口子,这是要爆开的节奏,紫兽剑的杀伤力在于伤口细而小,越是动用真气,越是会伤及伤口。

小王老虎手腕上的伤口就是这样,越动伤口就越大。这血汩汩地流了出来。张正一挥而就,双截棍快步向前,一把打在了小王老虎的身上,“扑”的一声,鲜血直喷出来。

张正收住自己的身体,道:“还假冒我家公子,你的功夫比起公子来,差远了。”

小王老虎道:“要不是我手上受了伤,你哪会是我的对手。”

“就让你逞能一会儿。”张正说完,再次挥棍向前。

容玉与侯平还在进行你来我往的争斗,一个是独手,单手,一个是扇。只听得“刷,刷,刷刷”相互攻击的声音,容玉一个反身旋转踢,在扇的佯攻之下,一脚从扇面之下朝着侯平踢了过去,瞬间就将前面的侯平踢翻在地。

几个明虎二队的人马上上前,将候平从地上捉了起来。

侯平被带到了王老虎面前。

“侯将军,我们又见面了。”王老虎仔细地看着侯平,特别是他的面部,百变芙蓉能易容,这侯平也有可能是假的,他看着看着,希望能看出一些端倪出来。

“你认为我是真的呢,还是假的?”侯平反问道。

古奇顿也走上前来,看着侯平道:“这人看着不假,他就是侯平。”

“他的确是侯平。”王老虎也念叨道,既然眼前的人是侯平,那么王老虎先前抓获的侯平又是谁,没有想到宁王在最后的时候,还耍了这样的一种把戏。

“公子,假王老虎已被抓住。”张正让人将小王老虎押了上来。

王老虎和古奇顿来到小王老虎面前,王老虎仔细地看了起来,特别是他的脸部与脖子的连接之处。

古奇顿道:“虎神,这人的确戴着面具,他是假的。”

世上只有一个王老虎,这点勿庸置疑,这人不是王老虎,他是谁。“我很想知道此人是谁。张正,给我揭了他脸上的面具。”

“是,公子。”张正应了一声,上前来。

小王老虎道:“老子输了,输了。”

张正撕去他脸上的面皮,露出了一张脸来,这张脸也算是一张熟人的脸了。

王老虎哈哈大笑起来,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我们的老朋友。端木将军。”

这假冒王老虎的正是端木田。

与宁王之役,活捉了一些人,但是逃了端木田,现在没有想到侯平,端木都捉住了,唯有宁王下落不明。

“古奇顿首领,他们两人就先由我们的人看管,你看如何?”

“我没有意见。”古奇顿道。

王老虎终于为自己洗脱了嫌疑。王老虎住处。

现在他要审问这两人,不过,两人一起审,他们一定不会说,所以逐个突破是个好办法。“端木将军。我们与宁王之役已经结束,宁王的日子已经到头,端木将军似乎还不死心,继续要跟着宁王。”

“呵呵,我是宁王爷的人。我想你应该没有抓住宁王吧,他还会有翻盘的机会。”端木道。

“你这样想也对,宁王确实还不在我手上。不过,我想问,宁王手上现在还有多少人马?要起事兵马是关键,没有人,他如何翻盘?”王老虎道。

“宁王爷苦心经营了这么些年,岂会让你一朝击破?”

“好,我死心塌地你打个赌,我说宁王气数已尽,他已经自身难保,绝地我再有翻盘的机会。”王老虎道,“不过,我很好奇,百变芙蓉为什么会答应给你易容,而且是打扮成我的模样?”

“她也是宁王的人,你不知道吗?就算你先前抓的侯将军,也只是个一般的士兵易容。”端木道。

王老虎至此为止,明白了一些事,百变芙蓉难道与他们一样,还对宁王存在侥幸心理,要不然,在牢里的时候,跟他单独会面的时候,为什么她什么也不告诉自己?

“你在土家杀了这么多人,只是为了拉我下马?”王老虎问道。

“我们斗不过你,知道你来了土家,所以想给你吃点苦头,借土家之手杀了虎神,这不是一个顶好的传说吗?”

“可惜你的诡计不能得逞。你以为土家还会犯先前这样的错误吗?你们假扮成我的模样,四处杀人,嫁患与我,连老族长也不放过。而且还让他也作为你的证人,你们想得可真缜密呀。”王老虎道,“不过,你知道你输在哪儿吗?”

端木摇了摇头。

“我在我夫人,老族长,首领等土家重要的人周边安排了人,如果你出现,那就是你的死期。”王老虎道。

端木明白了,今天晚上自己去见洛雨依就是错误,如果当初能听候平的话,或许自己就不会输的这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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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六章 刚回杭城来圣旨

明虎第七百三十六章刚回杭城来圣旨第二天,古奇顿处。

“虎神,这人审得怎么样了?”

“土家这几天的凶案都是他们做的。”王老虎道。

古奇顿拍了下桌子,道:“这两人正是疯了,拿普通的土家人开刀。他杀了土家人,我们土家人也不是好惹的,杀人者偿命!”

王老虎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这两人在土家犯了这么大的事,杀害了这么多无辜的土家人,杀人偿命这不为过。但是,他们两人是宁王手下重要的人物,重要的大将,他们应该被捉拿到大牢里接受朝庭的审判。

一想到这儿,王老虎道:“宁王一直以来想窃取土家,不过,他再也没有机会了。这两人是宁王的死党,他们不到黄河心不死,还想死恢复燃。所以,他们才会到土家来闹事。他们不光冲着你们,也是冲着我来的。”

“这样大奸大恶之人,不可饶恕。”

“确实不能饶恕。”王老虎道,“不过,宁王毕竟犯了这么大的事,不是土家能够一家解决的。现在皇上也已经知道宁王犯乱之事,我想这件事还是交由朝庭来解决为好。”

古奇顿想了下道:“他们在土家犯下这样大的事,我怕土家人不服,况且,他们还要陷害虎神,更是不可原谅。”

“土家民风纯朴,我清楚,眼睛里根本见不得这样的事。他们在土家犯了事,理应让土家来处理,这事我就跟首领来求个情,让我将这两人带回京城,交由刑部处理。”

“虎神即已经说明了来意,我也尽当给虎神一个面子,这件事,老族长其实已经交待过,全权交由虎神处理。”

“有首领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他们两人罪大恶极,如果我王老虎就这样不给土家人一个交待,将人带走,也是无义,我会给土家人一个交待。”王老虎道。

“有虎神这句话就够了。”古奇顿道,“这次这么快就能将他们抓住,全是你的功劳,如果没有你通知我,我们还都被蒙在鼓里呢?”

“这叫信息情报共享,在未来战争中,情报共享十分重要,这决定着成败。他们可能是得意忘形了吧,以为自己已经大获成功,殊不知在土家我已经布下众多眼线,这其中还得感谢首领你,如果没有你让我的人进入土家,凭我一人不知要调查到猴年马月呢。”

“我很好奇,上次虎神带来了虎神军,还有非常厉害的你的贴身卫队,这一次也不例外,你的这些人足够厉害,宁王他是瞎了眼,与虎神作对。”

“我这也是阴差阳错,宁王这是逆天做事,不得人心,如果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站出来,对付宁王。”王老虎道,“首领,我现在还有一个请求。”

“你说。”

“我会马上回浙江,同时也会带走我的四夫人,我们一走,魄也就成了孤儿一般。”

“虎神不带走白虎吗?”

“浙江地界养不了这样大的虎,所以请首领好生照顾。”王老虎道。

“这一点虎神完全可以放心。”

王老虎点点头,他也没有了后顾之忧,等处理好了一些事,就可以和洛雨依一起离开土家,回到杭城。

“虎神,听你说起宁王还没有抓住,他会不会来到了我们土家?”古奇顿问道。

王老虎想了一下道:“侯平本来就是土家人,他回来搞破坏不奇怪,但是宁王,他的根不在这儿,所以我认为他来土家可能性很小。”

“一天没有捉住宁王,我们土家也不安心。”

“宁王是对土家报有窃取之心,但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他手下的两员大将也已经落网,他想要再闹出点事来,已经不可能,所以首领大可以放心。”

古奇顿点点头。

“不过,土家近几日还是要小心一些,对于一些生人还是要严加防犯,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虎神说的有理。”

转眼王老虎在土家又过了几日,洛雨依的守孝期已满,到了王老虎离开土家的时候了。

布尼身上受伤,行动不便,但还是在人的搀扶之下来到了大厅里,算是为王老虎送行。白虎魄也在厅内。

“虎神今日就要离开土家,我也来送送虎神。”布尼道。

“老族长的情意我心领了。”王老虎道,“还有首领,这次我回浙江,四夫人一同回去,我怕她会水土不服,另外,我们那边的婚俗,这新娘还需要伴娘,所以向土家借了十个未婚女子回去。”

“虎神就不要客气了,洛雨依打小就没有离开过土家,这次,她要跟虎神到个陌生的地方,我们也是不放心,所以带上几个土家姑娘,还是不错的主意。”布尼道。

“老族长说的对,虎神,你想得周到。其实更重要的是,我们的百灵鸟还需要您细心照顾。”古奇顿道。

王老虎笑笑,道:“这个当然,土家百灵鸟到了浙江,说不定还能发挥她的特长。江浙一带戏曲文艺也十分地发达,先不说誉满全国的越剧,她的歌声足可以组建一个文工团。”

“文工团?什么文工团?”

“就是唱唱歌,跳跳舞的事,战士们有时

在前线作战辛苦,这些文艺兵给们唱唱歌,解解闷,解压解压。”

“就只唱唱歌?”古奇顿问道。

“难道还要做其他什么事?”王老虎道,“这唱歌跳舞解压也是很好的一种方法。”

“我这听说只有有钱人家才能享受到如此礼遇,虎神却让一般的士兵也有此待遇,这可是第一人。”布尼道。

“这只是举手之劳,我的四夫人明摆着是这一把好手。”王老虎道。

大家笑笑。

布田却道:“洛雨依走了,我少了一个好友。”

洛雨依道:“你也可以来杭城找我的。”

王老虎接着道:“从土家到杭城也不过十来天的路程,我和四夫人都十分欢迎土家朋友前来,所以不要以为你少了一个朋友,而是杭城有更多的朋友,在欢迎着你。”

“夫人,虎神说的对。”古奇顿道,“等我们空下来,过些时日可以去杭城看望洛雨依的吗?”

“可说定了,你们可一定要来。”洛雨依道。

王老虎道:“四夫人,难道首领还会放你鸽子不成。”

“放鸽子?”古奇顿奇怪地问道。

“我是说首领一定会守信用。”王老虎解释道。

“从虎神的嘴里总能听到许多稀奇古怪的话。”

这一次离开土家,王老虎知道要再来土家已经是难上加难的事了。一是接下来自己的使命,他即要跟在当今的大奸人门下当差,而且又要不露声色地帮助当皇上。第二,这次带走的土家姑娘是献给皇上的,他没有说破,有可能这次真的会与土家人撕破脸。

“这次我就要离开土家,侯平与端木在土家行凶作恶,杀死了这么多的人,上次我说过要给土家人一个交待,在临行之时,我这就与大家一个交待。”王老虎道,“请大家出厅到外。”

王老虎请大家出了厅。

两名人犯早已押解在外。

“这两人儿恶多端,在土家接连犯下多罪,我身为朝庭中人,不得不将他们带回京城,呼侯发落,但土家所犯之事之罪皆不能饶恕,今天我就以虎神的身份给土家人一个交待,给被他们害死的祖涛,阿杰,水秀姑,矍千一个交待。来人。”王老虎刚喊出一声,奇顺,张正便应道:“属下在!”

“砍去他们两人各一只手,以敬效尤!”

“是,公子。”

土家人齐身下跪,谢虎神。

王老虎在土家为自己解了毒,而且还带回了十个土家未婚姑娘,完成了他自己订下的计划。他带着洛雨依往杭城赶。

但是现在他又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事实,在自己出师宁王之前,他已经休了自己的夫人,回到杭城后,他要如何做,是将她们接回来,还是继续维持现状。

一日,他们正在半路休息。王老虎与洛雨依等人坐在一块儿,此时张正向前来,对王老虎说道:“公子,南昌传来消息。”

王老虎对于南昌的事,还是比较在意的,当张正说起南昌有消息的时候,他对洛雨依道:“四夫人,我去去就来。”

“相公有事就去忙吧,我有锦灵陪我。”洛雨依道。

王老虎与张正来到一处偏僻处,王老虎问道:“南昌城有什么消息?”

“刚才我收到飞鸽传书,说朝庭对王斯忠大人擅自举旗,针对宁王的事已经做出了处理。”

“朝庭怎样处理?”

“朝庭已经将王大人官贬两级,并且发配荆州,让他做了个闲职史官。”

“朝庭这样做正是伤人心哪。”王老虎不禁感慨道,不过他知道现在朝庭的意思决然不是皇上的意思,有人在把手遮天。但是下面的人总是认为这是皇上的主意,是皇上贬了王老。“张正,常遇春应该回杭城了吧。”

“是的,公子。王大人被贬之后,常遇春等人就回了杭城。”张正道。

“也好,现在宁王的两大将已经被擒,即使他回到南昌,也掀不起什么大浪。”王老虎道。

“公子,京城也有消息传来。”张正继续道,“朝庭派了一名姓魏的官员,管理江西。”

魏大人。“我猜这个魏大人也是刘谨的人。”王老虎道,现在这个时候,江西出现了这么大的事,刘谨刚好派了自己的人进驻江西,“所以他要先支开王老,常遇春离开也是正确有选择。”

“公子,他们追究了王大人,会不会对你也是秋后算帐?”张正道。

“王老的性格,一定是不与刘谨为伍,所以才会遭到他的排挤。不过,对于王老来说,也算是好事,他这种清高不羁的个性,加上他的独特才华,留给后人的不是美谈与财富吗?”王老虎对王老大为赞赏,唯独没有说他自己。

张正也明白王老虎所说话的意思,要在这大明立足,有时候弯腰也是一种方法。

“张正,我从土家带回的十个土家姑娘,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王老虎问道。

“这个小人不知。”

“这件事说起来我还有些自责,我骗了土家人,刘谨给了我一个难缠的任务,这个任务不是好事

,我要我在民间搜集一些未婚女子,将他献给当今圣上。你知道这些女子最后的结局吗。一个都没有好下场。”王老虎叹了口气道。

“既然是为皇上找女人,公子何需叹气呢?”

“如果是皇上的圣旨,我自没有话说,但是现在这些都是搬不上什么台面的事。所以这些女子,刘谨自不会让她们活着离开。”王老虎道。

“原来不是皇上选秀。”张正也似乎明白了一些。

对刘谨的对战也要迅速地展开,不然自己真的害死这么多未婚女子,即使土家人不责备自己,自己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没过几天,王老虎等人就回到了杭城。这次不知为什么,王老虎回来觉得特别亲切,不知是因为自己赢得了与宁王的悬殊作战,还是自己在京城的九死一生,抑或是自己与夫人的好聚好散。

“奇顺,你带四夫人和土家姑娘们先回知府府。“王老虎想过杭城的府邸,他在休书中已经明确让他的夫人们继续居住,所以洛雨依,王老虎将她安排到了知府府。

“是,公子。”

接下去,王老虎要先回卫所,毕竟卫所的事也是重要的事。

王老虎带着张正和容玉回到了卫所,连同刚刚捉回的两个重要人物。

卫所里,秋怀实早已经回来,王老虎交待过他,他回到卫所的第一件事,就是石有才等其他将领放出。现在卫所的情况如何,王老虎不是很清楚。

他刚迈进卫所的第一步,他就感到气氛不错。石有才率众将军前来迎接。

“罪将石有才领着众将前来迎接王将军。”石有才道。

“石将军,请起。”王老虎边说边拉起石有才,其他将军也一同起身,王老虎轻轻地道,“石将军,我应该向你赔不是,忠言逆耳,我还是没有听你的,竟还将你关起来。”

“王将军,你什么也不要说了,以后我都听你的。”石有才道。

“皇上让你来杭城,不是让你来听我的,毕竟你为官也好,还是经验也好,都比我足,该提点的地方还是要提点我的。”

“唉,我老了,这世界是属于你们年青人的。”

“石将军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姜还是老的辣。以后你的提点还是不可少的。”王老虎说着,看了看底下的将军,“秋将军。”

秋怀实向前一步道:“王将军。”

王老虎看了看刚让客户的侯平,端木两人,“这两人你认识吗?”

秋怀实看了看,道:“末将认识,他们都是宁王的手下。不过这位侯将军?”他想说的是侯平早已经被捉住了,为什么这次还有一个候将军。

“先前我们捉住的那个是假的,这个才是真的。”王老虎道,

秋怀实听了点了点头,王老虎道:“秋将军,这两人的重要性,不用我多说了。现在我命令秋将军,好生地看管这两人,不能有任何闪失。”

“是,王将军。”

“王将军。”石有才轻声地对王老虎道,“前两天京城派人来杭城了。”

京城来的人?石有才这么神秘地告诉王老虎,他的第一个反应是皇上派人来找他了,如果是,这真是太好了,自己有很多话要对皇上说,现在终于可以一吐为快了。“人在哪里?”

“因为你没有回来,所以我安排他们在卫所住下了。”石有才道。

“他们有说是什么事吗?”

“他说是来传圣旨的。”石有才道。

传圣旨?这又是一个怎样的圣旨,王老虎不明白,但从京城来的人,王老虎总是充满了希望,如果真是皇上的人,那真是太好了。“赶快去请。”

京城里的人马上到来,王老虎并不认识,如果是以前的小李子,他就能肯定是皇上的人,但看着是张生面孔,所以,他也不能肯定。

“大人,让你久等了。”王老虎率先讨好道。

“王将军,我出发之前,刘千岁再三告知我,王将军是外出替他办事去了,所以他让我们在这里等你几天。”那太监道。

“大人能体谅我,真是我的荣幸。”

“王将军,你的好事来了。”太监道,“王老虎接旨。”

在场的王老虎,石有才,秋怀实等一起下跪接旨。

太监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王老虎在平息宁王作乱一事上又建奇功,特嘉赏王老虎绸锻百匹,并荣升为兵部右侍郎,三月后上京城赴任。秋怀实表现英勇,特升为卫所镇抚。钦此。”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王老虎等人谢恩。

大家站起身。王老虎接过圣旨。太监道:“王将军,你知道皇上为什么要你三个月之后再上京城赴任吗?”

太监搬出了皇上,其实王老虎心里清楚,这背后都是刘谨在搞鬼。“我很想知道为什么?”

“刘千岁交给你的事,三个月应该会办好了,另外,刘千岁想让你在家过了年,再上京城,他可是都为你在考虑呀。”太监轻声地道。

王老虎笑笑,对秋怀实道:“带大人去领赏钱。”

第七百三十七章 锦灵来府闹生分

明虎第七百三十七章锦灵来府闹生分看来刘谨还是相信自己的,自己刚回到杭城,圣旨就到了。王老与自己同样是在抗击宁王,都在出力,但是最终的结局却是截然不同,王老被贬,王老虎却是升职到京城为兵部右侍郎。简直是天壤之别,王老虎想想还是挺对不起王老的。

但现在自己不能有任何表示,有时候,他有怨或是有气,都要往肚里咽。

石有才道:“王将军,你又升官了。”

“在哪儿当官都一样,其实杭城这地方好啊,我倒是想终身呆在这个地方。”

“杭城池浅,王将军呆不了。”石有才道,“不过,我觉得奇怪,为什么皇上让你三个月后再赴任。”

“石将军认为奇怪,我也感到好奇,我想呀,他是想让我把这里的事先了了,再干干净净地上京城。”王老虎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心里却是有其他想法的。刘谨留自己在杭城,是想让自己为他办好一百个未婚姑娘的事。

现在得抓紧时间办事,不过,如何办还是问题。

卫所的事解决了,王老虎宽慰了一下心,私自出兵的事就这样过去,在卫所里吃了晚饭,王老虎交待了几句,便带着张正和容玉打算回知府府。这三个月的时间里,王老虎还是杭城上的地方官。

半路上,王老虎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容玉,张正道:“你们先回府里,我有些私事要去处理。”

“是,公子。”两人当然不会问王老虎去干什么。

王老虎一人踱着步来到了一处地方----杭城戏院。

欧阳燕,王老虎将她从安庆接过来,已经这么多天,他一直让杜掌柜代为照应着,现在他回来了,当然要去看下她。

晚上的夜场还在表演。王老虎索性就在戏院子台下坐了下来,看看,听听黄梅戏。经过这么多事,王老虎现在可以静下心来,好好地听一曲戏。台上并没有欧阳燕,但这熟悉的调调让王老虎听着舒服。

大明的夜生活并不长,这晚间做戏结束地也不迟。

这戏结束以后,杜掌柜主动地来给王老虎打招呼:“王大人,您回来了。”

“回来了,杜掌柜,这几天,演的都是黄梅戏,对你的戏台有没有什么影响?”

“哪会有影响,你看这场场人员都满,王大人已将戏票钱都付清了,大家免费看,还有什么不乐意的。”杜掌柜道。

王老虎笑笑,道:“黄梅戏再演两天,杜掌柜就可以安排其他戏团的戏了,这其他戏团的人也要吃饭的。”

“好,好。”杜掌柜道。

“我去看看戏团。”王老虎道。

“请,王大人。”

“杜掌柜,你自己去忙吧。”王老虎自己来到了戏团的后台,因为刚刚结束,演员们还在后台卸妆。王老虎来到后台,大家对王老虎也算是熟识了,所以纷纷起身,向他问好。

大家都知道王老虎是来找掌柜的,所以,有个小师妹便喊道:“掌柜师姐,王公子来了。”

欧阳燕正在替一个小师妹卸妆,听到有人喊自己,便抬起头来,好怀抬头便看到了王老虎。这个熟悉的人,此时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王公子。”欧阳燕羞涩地唤了一声。

在杭城的夜色陪伴下,欧阳燕和王老虎一边在街上走,一边说道,“你回来了?事情解决得怎么样了?”

“刚回杭城。你说的事是指宁王的事吧。”

欧阳燕点点头。

“宁王攻到了安庆,不过,现在都已经解决,安庆安全了。”王老虎道,“我已经让杜掌柜过两天后安排其他剧团的演出。”

欧阳燕当然听得懂这话的意思,两天后,她们剧团就不能在杭城戏台做戏了,没戏做,她们就要回安庆了。她看了王老虎一眼,没有说什么。

王老虎道:“欧阳姑娘,杭城的戏不能做,安庆的戏还是可以做的。”

欧阳燕道:“你知道在这个世上我已经没有了亲人,剧团里的人,还有王公子,都是我的亲人。我这次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王公子。”

王老虎也清楚这件事,不过,现在,自己也是过一天算一天,虽然自己要去京城为官,但风险只有自己心知,自己的命还是系在裤腰袋上,所以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害了欧阳燕。“你的心意我知道,不过,欧阳姑娘,我现在有重要的事要做,等我完成了这件事,我便回安庆找你。”

“宁王的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王公子还有更重要的事吗?”

王老虎没有想到欧阳燕会这样问道。“是呀,宁王的事解决了,不过,现在这件事更加危险,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会怎么样。”

“如果真是这样危险的事,王公子为什么还要去做呢?”欧阳燕道。

“如果可以不做,我倒是想做一个平凡的百姓,不过,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不做也不行了。”

“既是王公子想好要做的事,小女子也无从阻拦。你为我报了仇,我一辈子念你的恩,我会等在安庆。”欧阳燕道。

“欧阳姑娘,委屈你在安庆些日子,等我完成了这件事,再回去安庆接你。”

欧阳燕道:“我在安庆等着公子。”

杭城,又是一个明媚的一天,王老虎自打回了杭城以后

,却是没有回过一次府邸,也没有去过卞依坊,但事实还是事实,有些事,有些人,要见的还是要见,要还的总是要还。

所以,卞依坊王老虎还是要去的。

当王老虎出现在卞依坊的时候,卞程程,王青青还不相信她们的眼睛,当初,王老虎不告而别,只是一封无情的休书袭来,这些日子的无情等待,终于等来了王老虎的回归。

“相公。”程程喊道。

王老虎没有回答,对程程她们笑了笑。

倒是王青青冲了上来,道:“相公,这些日子你都到哪儿去了?害我们担心死了。”

王老虎道:“害夫人们担心,是我不对。我不是现在回来了吗?”

“相公,你那封休书是怎么回事呀,怎么无缘无故,你就不要我们了呢?”王青青道。

王老虎笑笑,看了看程程一眼,又对王青青道:“你们还在生我的气吗?”

王青青憋在心里的怨气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眼睛里全是泪水,道:“相公,相公,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们了呢?”说着,她便靠到了王老虎的怀里,手不住地拍打着他的肩,埋怨着他。

王老虎道:“我知道我对不住你们。”

卞程程听着王老虎这样说,知道休书不是他的本意。她上前道:“五妹,相公刚回来,你就这样粘人家,让相公好好地休息一下。”

王青青从王老虎的怀里挣脱出来,而且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有店里的员工看着,王青青也感觉不太好意思了。

王老虎道:“二夫人,这段时间里,你们辛苦了。以后说不定还要更加辛苦你们。”

“相公,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王青青问道。

卞程程也有这样的疑问,只不过是让她捷足先登了。她也很想知道王老虎为什么说这句话,是跟她们真的来休书,还是另有打算。

“几个月后,我会到京城里去,杭城这地方我可能不太会回来了?”王老虎道。

“相公是要去京城为官?”卞程程问道。

“圣旨已经来了,我也无从拒绝。”王老虎道。

“相公,你去京城,你带我们一起去吧。”王青青道。

“相公不会带我们去的。”卞程程道。

“姐姐,你为什么这样说。”王青青问道。

“二夫人说的不错,我去京城为官,却是不能带上夫人们。”王老虎道。

“为什么?”王青青不解地道。

王老虎却是不能讲这个为什么,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她们能明白这其中之事就好了。

“你就别难为相公了,妹妹。”程程替王老虎解围道,“相公,你什么时候上京城?”

“皇上倒是给我预留了些时间,让我在家里过完年再走。”王老虎道。

“还有些时间,幸好还有些时间。”王青青道。

“妹妹为什么这样说?”程程问道。

“我是说我们还有时间好好地和相公相处些日子。”王青青道。

“我怎么就娶了这么好的的媳妇呢?”王老虎道,“几个月里就让我们好好地享受天伦之乐吧。”

程程点点头,不知道说些什么。

“二夫人,如喜姑娘呢?”

“她在办公区。”程程问道。

“今晚上我请大家吃饭。”

“你请我们吃饭?在哪儿吃饭?”

“就在我王老虎府。”

“好,今天我们就早一些回府。”卞程程道。

“别忘了带上如喜姑娘。”

这一天晚上,王老虎府显得格外热闹,经过了这么多月的冷清,府中没个男人的日子过去了。对于王老虎今日的请客,大家是不奇怪的,因为王老虎本身就常会给她们惊喜。现在他刚刚回来,就请她们吃饭,这是再正常不过了。

卞程程,王青青,如喜在王老虎府中等待王老虎,这时一个下人来通知卞程程,说王老虎回府了。

“相公。”卞程程道。

王老虎点头道:“夫人们都回来了。”

“是呀,就等相公你了。”王青青把王老虎迎接回厅里,又说道,“我还以为今天是相公亲自为我们下橱呢?”

“你们想吃我给你们做的菜?今天可是不行了,你问问二夫人?”

卞程程道:“我已经吩咐后橱,让他们准备饭菜了。”

“所以说,要吃我做的菜,可是要下次了。”王老虎道。

“下次,那就明晚好了。”王青青道。

“如果大家同意,我也没有意见。”王老虎道,“如喜姑娘,好久不见。”

“是呀,公子,好久不见。”

“现在看着你和程程,我就会想起如意姑娘来,想当初,我一起将你们带出来,没有想到,现在却是天各一方。”王老虎道。

程程道:“相公,你现在又在思念如意妹妹了。”

如喜道:“公子这样一说,我也想她了。如果她现在还在,就能享公子的福了。”说着,她是抹下了一滴泪来。

“我知道你们两人也放不下如意。”王老虎道。

王老虎正说着,厅外传来一声女子的唤声:“相公。“

大家随着这一声看过去

,厅外进来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女人大家都认识,如喜脱口而出:“如意。”

卞程程也怔在那里,眼前的这个女人,分明就是如意。“相公,她……”

“程程,她是锦灵,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在京城遇到一位长得跟如意姑娘一样的女孩,今天我把她带回来了。”王老虎道。

程程和如喜向前仔细地看了起来,这个叫做锦灵的姑娘的容貌,跟如意真的是太相近了。锦灵被她们看得不好意思了,道:“两位夫人,我是锦灵。”

程程和如喜还是仔细地看了看锦灵,一种恋恋不舍的感觉,程程问道:“你是锦灵?”

“回夫人,我真的是锦灵。”

王老虎看着程程和如喜,道:“她的确是锦灵,京城人氏。现在她是我的贴身丫头,以后就跟着我了。”

“好,锦灵。”程程说着,不知怎么的程程就流下了泪水来,眼前和如意这样相似的锦灵,一定是勾起了程程诸多的回忆,让她有感而发。

王老虎走过来,问道:“二夫人,我知道你触景伤情,跟我一样,我当初也以为她是如意,不过,适应了就好。”

程程含着泪道:“是,相公。”

“相公。”这时,洛雨依却是说话了。

王老虎“哦”了一声,道:“二夫人,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一位是四夫人。”然后,他又对洛雨依道:“四夫人,这一位是二夫人。”

程程道:“原来是四妹妹,相公经常跟我说起你,说你是土家的百灵鸟。”

洛雨依道:“二姐,以后我就呆在杭城了。”

“应该的,应该的,我们既然是姐妹,就应该住在一起。”程程道。

这时王青青迎了上来,王老虎道:“四夫人,这一位你不陌生吧。”

“四姐。”王青青先叫了一声。

“青青姑娘。”洛雨依道。

“现在呀,我可是你的五妹了。”王青青自我介绍道。

“哦,五妹。”洛雨依笑道。

“好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过,四夫人,这几天你要住在知府府里,以免别人闲话。”王老虎道。

“你说了都是一家人了,我过来住也是应该的。”洛雨依道。

“如果是在几个月之前,你回来住,我一点也不反对。”王老虎道。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反对?”洛雨依道。

程程知道王老虎说这句话的意思,王老虎已经写了休书给他们,如果他们回来住,说闲话的可是会压死人。

“我都不住在府上了,你住过来像什么样子?”王老虎道。

“你也不住了?”洛雨依问道,“我来府上的时候,已经看过这里就是王老虎府,你的府,为什么我不能住在这里?”

“这是王老虎府不错,不过,它已经不属于我王老虎了,所以我也不能回来住。”王老虎道。

“二姐,你说一说,这相公说的是什么理?”洛雨依向卞程程招救兵来了。

卞程程理解王老虎,道:“四妹,相公这样说自有她的道理。这样,你先在知府府里住上几天,等什么时候相公想回来,四妹再跟相公一起回来。”

“二姐和相公都这样说,我还有什么理由可以再反对。这几日我就住在知府府上了,不过,我把话说在前头了,有空了,我就要过来,知府府里太闷了。”洛雨依道。

“四妹要过来,当然没有问题。不过大白天的,如果四妹要找我,就来卞依坊。”卞程程道。

“好。”洛雨依道。

“大家吃饭吧,”卞程程道,“大家都饿了吧,我让人将饭菜端上来。”

众人纷纷在座位上坐了下来,如喜看着站在一旁的锦灵,心情不能平静。卞程程也是一样,她看着王老虎,道:“相公。”说着她用眼睛看了看站在一边的锦灵,王老虎马上就明白了程程的意思。

“锦灵姑娘,我说过不要分生。你也一起坐。”王老虎道。

“不,不,王公子。”

“锦灵妹妹,你也一起坐,就只添双筷子,添口碗的事。”程程道。

“不,不,我是王公子的丫鬟,夫人,你们有什么事,就让我去办。”锦灵道。

“我现在就有事情让你办。”王老虎道,“现在请你给我一个面子,坐下来,好好地跟我们吃一顿饭。”

“这不好吧。”

如喜拉住锦灵道:“公子都这样说了,你还不给他面子。”

洛雨依道:“锦灵,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

锦灵只好坐下来,如喜,程程都笑了。她们都不是把她看成是锦灵,而是认为她就是如意。

菜很快就上来,如喜夹了几块肉到了锦灵的碗里,程程道:“如喜,如意不喜欢吃肉。”说着,从盘里夹了一只大虾,到了锦灵的碗里。

倒灵不好意思了,“夫人,够了,够了,这碗里快放不下了。”

王老虎道:“锦灵姑娘,她们恨不得将盘里的菜都倒到你的碗里才好呢?”

“夜夜王公子,谢谢夫人。”锦灵道。

看着锦灵还有些生份,但是还是将虾塞到嘴里,程程和如喜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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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八章 花神会派人来杭

王老虎在杭城还要完成刘谨交待的任务,但是这个任务他不知如何去完成。要挑一百个未婚的姑娘,有两种方式一是光明正大,说皇上要选秀,这样说不定会有很多姑娘来参加竟选,但是这样对皇上来说是不是不公平的,而且这些姑娘的下场,王老虎真的不敢想像。史书记载,豹房里的这些女人最后都是被秘密地处死的。

第二种偷偷地来,趁着没有发现,将行夜路的姑娘给掳了来,暗里送到京城,完成交待的任务,但这样做,自己良心上会不安,杭州城又会出现众多少女失踪案的报案人员,这些案子总要自己破了吧。

综上两种,每一种都不是最好的法子,这里面是不是还有更好的方法。

时间还有数月,应该还会有更好的方法,来解决这事。

“张正,京城有什么消息?”

“公子,现在京城里还是锦衣卫的天下,特工队要开展活动有些难,不过,根据你所说的,我们到过四里巷,确实是有一个叫锦灵的丫头,听说她已经进宫了。公子是怀疑锦灵这丫头有问题?”

王老虎没有说话,他的心里确实还有一些疑惑。

“我的伯祖母,那边好吧?”

“回公子,我们的人一直没有松懈,盯着丁老夫人一家。现在,没见什么人来打他们的主意。”张正道,“你说的丁小姐,我们派人去过赵府,她确实在府里面,赵公子待她挺好的。”

“这我就放心了。”王老虎道:“我伯祖父待我恩重如山,先前我屡次犯事,都是他救的我,所以在他有难之时,我能回报他,也算是我还了一份心愿。张正,伯祖母那边的人不能少。”

“是,公子。”

“我现在担心皇上啊。”王老虎上次到了京城,时间虽短,却是没有见上皇上一面,这是不正常的,不管如何,自己到了京城,皇上应该是知道的,他总会找时间与自己见上一面,但是却没有,是不是他的处境又变恶劣了。小李子,下落不明。周亮又被人带走。王老虎叹了口气,道:“周亮有消息吗?”

“没有,锦衣卫好像没有要放他的意思。”

王老虎希望周亮好好地活着,进了锦衣卫的大牢,能活着就是好事,等自己去京城,如果有机会,向刘谨求下情,说不定还能救他出来。“好,没有消息也许是好消息。特工队一方面要在京城好好保存实力,另一方面,我要他们在三个月时间里,调查一些事情。”

三个月时间,正好是自己上京之前的空档时间,王老虎要他们在三个月内做好这些事,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公子,请吩咐。”

“张正,你要马上起身去京城,带上一千明虎二队人马。你的任务是调查锦衣卫邝大人,他的生活起始规律,还有与刘谨走得近是哪些官员,这些官员的软肋。另外京城驻军,京卫指挥使司,锦衣卫指挥使,这些人都给调查清楚。”王老虎道。

“三个月时间要调查这些政要人,有一些困难。”

“我知道有困难,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我们一人要分开两人用,张正,还是要让大家注意安全。”

“我知道公子。”张正道。

“张正,京城一役,对我们事关重要,而你们特工队是先锋,是一枚钉子,我要你们都好好的。”

“谢公子,我们一定不负使命。”张正道,“公子,我这就上京城。”

“好。”王老虎目送张正出了厅去。

冯升来到厅内。

“冯升,三个月后我会上京城为官,你有什么想法?”王老虎问道。

“公子有自己的抱负,到京城就是公子一展抱负的时候。”冯升道。

“你说的很对,不过,现在的京城还不安心,我这次上京城不一定是好事,有可能是凶多吉少。”

“公子在出兵江西之前,也是抱着一死的心去的,可是上天眷佑公子,公子平安而回,难为夫人们为你伤心了这么多天。”

“世事难料。”王老虎道,“不说了,这次我回杭城是有一个任务,刘千岁要我带一百个未婚姑娘回京城,将她们献给皇上,而这件事并不是一件好事,你说我该怎么做?”

“这件事公子只有照做。”

“我想过,如果我去民间怔集女子,这不是难事,但问题在于这些女子并不是选秀入宫,她们没有什么好下场。再如果我用秘密手段将一百个姑娘弄齐,杭城百姑娘失踪案,我又该如何应对?”

“公子的想法与我相同,这件事一定要做,现在心里纠结于公子的是,如何来怔得这一百名女子的问题,明也不是,暗也不行。”

“是呀,每个姑娘家都牵系着一个家庭,我是于心不忍呀。”

“公子,仁爱为怀,这是优点。但是要做成大事,有时侯也不得不牺牲一些,毕竟你也是迫不得已的。”

听冯升的语气,不管王老虎采取哪种方法,他都是赞同的。“有没有更好的法子?”王老虎问道。

“暂时还没有。”

三个月,三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这事需在三个月时间内完成。秋风凉了一茬又一茬,王老虎还是没有想好,该如何做这件事。

这一日,王老虎正在府内,有人前来通报:“外面有位仙子姑娘求见。”

自从剿了宁王之后,花神会还是在怀德,王老虎因为自己的事,而将改编花神会的事情给耽搁了。

“王公子。”仙子道,“我们已经去过你府上,他们说你在知府府,所以我们马上就找来了,我们这是不请自来。”

王老虎道:“仙子姑娘能来,我是请都请不来你。”

“咯咯咯,王公子真会说话,难怪我们的右护法老是心里挂念着你。”仙子边说边看了眼身后的右护法。

“哪儿有呀,我。”右护法道。

王老虎道:“今天你们几位来杭城,就在杭城多玩几天,我来做个主,陪你们玩几天。”

“到了杭城呀,王公子自然是主,我们几人的花销,都得靠王公子了。”

“哈哈,仙子姑娘的嘴,你们几人的花销如果我不包,就太说不过去了。”王老虎道,“杭城有很多地方可以玩,今天我休息,就带大家到处溜溜。”

“王公子,我们刚到杭城,累都累死了,你这是想累死我们呀。”

“对,对,瞧我,你们赶了几天的路了,这样,先填饱肚子,我们才有力气出去游玩。”王老虎道,“咱们今天就去大杭城酒楼。”

从大杭城酒楼回来,已经是下午,走在杭城的大街上,大街上人来人往,比起怀德来,人流量大了不少。

“王公子,你这杭城真是热闹,难怪你不想回花神会。”仙子道。

“杭城是热闹,不过没有花神会所处的地方宁静,宁静的地儿,才可以让自己的心安静下来。”

“王公子今日所处的地位,能说安静下来就安静下来吗?”仙子道。

“仙子姑娘把事情看着这么透,我确实不能安静下来。不过,这几日,有这么多姑娘陪我,我可以好好地安静安静几回了。”

“我可不相信王公子这几日会安静下来,我们的右护法在这里,你看到她,心潮都澎湃不已了。”

“呵呵。”王老虎笑了笑。

几人说着说着,便回到了府上。

“王公子,这一路上都是我和你一起唠嗑,你说我们的右护法会不会生气了。”仙子道。

王老虎道:“我们这么久没有见面,当然有说不完的话了,与右姑娘我们也有说不完的话,不过,不是现在。”

“这么说我和王公子好在前了。”

“哈哈。”王老虎道,“仙子姑娘,请坐。上次你们花神会帮了我很大的忙,在处理宁王一事上,你们也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

“王公子终于道到了点子上,上次你不是说要改编我们花神会吗?现在为什么没有消息了。”

“这件事还需再等等,我们虽然胜利了,但是花神会有这么多人马,安置起来有些困难。”王老虎道。

“难道王公子还没有与朝庭说起我们花神会吗?”仙子谨慎地问道。

王老虎也很为难,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口中的恶人,宁王已经被我们消灭了,你还有什么要顾忌呢?”

这顾忌的事还真不是仙子所想的呢,除了宁王,还有更加厉害的对手在等着他,“这后面的对手,这个**oss比起宁王来,不知厉害了多少倍。所以,花神会,暂时先在怀德。”

“我们在怀德倒是可以,也可以自给自足,不过,我们现在算是个什么事,先前有宁王这座靠山,现在呢?”仙子道。

仙子说的没有错,先前花神会有靠山,官府不会找他们麻烦,现在这靠山倒了,如果官府来找他们麻烦,这事怎么解决?花神会,花神会,自己要怎样来定义花神会的地位。现在也该好好地来想想这个问题。

“王公子,你是不是在为我们花神会担心了?”仙子道。

“刚才你的一席话倒是提醒了我,花神会这件事现在是不能担搁了。”王老虎道,“你们急需要找到一座靠山,如果让人知道深山有兵马的存在,那还不把你们当匪剿了。”

“王公子可想到办法了。”

“可是我还是不想让朝庭知道在怀德有这样一支兵马。”

“这是为什么呢?”

“此时的朝庭还是我需要的朝庭。如果把你们交出去,或许不是帮你们,而是会把你们引上另外一条我不想看到的路。”

“另外一条路?”仙子道,“难道朝庭里,还有宁王?”

“仙子姑娘,我现在是杭城的指挥使,不能管怀德的事,三个月后,我会到兵部,到时我可以有些话语权。”

“王公子要到京城为官了,我祝你高升哪。”仙子道。

“在哪里为官都一样,其实我倒是喜欢在这杭城,天高皇帝远,多自由自在呀。”

“还有这么多姑娘相伴。”仙子道。

“花神会的事,我先给你们写张条子,万一碰到事的时候,也可以挡上一阵。不过还是如以前一样,这深山人马还是以隐蔽为主。如果真有解决不了的事,马上飞鸽传书,我会帮你解决。”

“王公子想把我们归入你的麾下?”

“花神会早已经是王公子的麾下了。”右护法道。

“右姑娘说的对,花神会早就属于虎家军。不过,这调调不能太高,树大招风呀。”王老虎道。

“王公子的生意做

得怎么样了?”仙子问道。

“哦,我王老虎就全靠我的生意了,府里府外这么多人,都要吃,都要穿,这生意要是不行,我的人就全跑光了。”

“王公子的生意做的这样大,全大明上下有谁不认得您哪。”仙子道。

“不是我生意做的大,而是我生意做的巧。”

“就像你们的衣服,全大明就只有你们家才有。”

“花神会也已经是我虎家军的人了,明日里,你们去卞依坊挑几件像样的衣裙。”王老虎道。

“上次你就送了我和右护法一套衣裙,我们还舍不得穿呢。”

“你这样说是不是显得我特别小气,连左护法都没有送她。”

“我怎么敢数落你王公子呢?”

“我看你就是这样一个意思。”王老虎道,“不过,你说的对,我是太小气了。明日里,大家尽情地挑选。”

“这可是你说的。”仙子道,“我和你唠叨个没完,右护法可真的要生气了。王公子您给我们安排在哪里,我想去看看房间。”

“好,锦灵。”王老虎喊道。

锦灵从一旁旁了过来,道:“王公子。”

“带仙子姑娘去客房。”王老虎吩咐道。

“是,王公子。”锦灵道。

仙子和左护法跟王老虎告别。

“公子。”这时终于轮到右护法说话了。

“右姑娘,请坐。”王老虎道。

在这样一个时候,两人却显得有些分生了。

“右姑娘,好久没有见到你,你好吗?”

“公子,你这一走,又不见你回来,所以我们来杭城看看。顺道问问你怎么安排我们。”

“我知道,我知道,现在还要再辛苦你们在怀德留一些日子。”

“在怀德,倒还不打紧,只不过,你上次说的要招些女护卫,可曾招好了。”右护法道。

王老虎上回确实说过要招些女护卫,当时想好要将花神会分流,这么多人,她们要到哪里去,所以才想道让她们来给自己的家眷做护卫。现在,改编花神会的事搁浅了,这事也就没有摆上台面。“这事还要再从长计宜。”

右护法也不再提起。

“右姑娘,今天有仙子姑娘在,有些话我不好说,现在只有你我两人,一些话我也不想隐瞒,这次上京城我是九死一生,所幸是保住了性命,在有些事没有明朗之前,我不想把花神会推出去。”

“公子是担心他们要对花神会不利?”

“很有可能是这样。所以我希望花神会在怀德能保持低调。右护法,花神会是一支不小的力量,到时我有可能会让你们北上京城,做一件轰轰烈烈的事。”

“上京城?”

“对!不过,这件事你切不可与其他人说,你知我知。”王老虎道,“这次的对手十分强大啊。”

“我有些不明白,公子。你和他都是在朝庭为官,为什么不能相互共存?”右护法道。

王老虎笑道:“就像我与宁王一样,我不是不想与他共存,只不过是不能共存,一旦与他共存,或是同流,我也成了千古罪人了。”

右护法点点头。

“这些事不适合你们女家家。好了,我们不聊这些了,右姑娘,你和仙子姑娘多住几天,让我尽下地主之宜。”

“我也正有些打算,让你破费破费。”

“你知道我的家财,凭右姑娘几人是破费不光的哦。”

第二天,王老虎带着几位去了卞依坊。

办公区。

“二夫人,外面在挑衣服的这些姑娘是花神会的。”王老虎道。

“相公,你不用跟我解释,你的朋友我自会照顾周到。”卞程程道。

“真是我的好夫人。”

这时,王青青从外走进来,道:“相公,这些人真是难伺候,挑三拣四的。”

“四妹,她们怎么难伺候?”

“她们都是乡下人,好像没见过什么世面一样,对每一件都很中意。”王青青道。

卞程程笑笑:“她们都喜欢,表示相公设计的衣服好啊。”

“都喜欢,难道这些衣服都白白送给她们了。”王青青道。

“你呀,四妹。”卞程程笑笑,道,“你在这里陪相公,我去看看。”

卞程程笑着出了办公区。

“五夫人,这一点你就要好好地向二夫人学习了。你看她这样大肚。”

“这可是我们王家的,她们最好是将整个坊里的衣服都取走才好呢?”王青青道。

“你看如喜姑娘为什么没有发这么大的火呀。”

“她呀,跟她的姐妹锦灵在一块儿呢?哪里还在做生意。”

王老虎知道,如喜也是将锦灵看成了如意,所以对她的态度格外的不寻常。

“五夫人,这不像是你的性格呀,今天的你怎么这么大的醋味呀。”王老虎道。

“我哪里有呀。”

“花神会的人,你以前也见到过的,怎么这一次见面反应会这么大?”

“相公,我看这些人来杭是有目的的。”

“什么目的?”

“相公,你不知道吗?他们是看上相公了。”

第七百三十九章 在花神会的选秀

知府府。手机端https://

“挑选一百个未婚女子的事,你想的怎么样了?”王老虎问冯升道。

“公子,这件事我想了半天,不管是采用第一种还是第二种方法,都不有利于公子。”冯升答道。

“这我也知道。不过时日越来越近,一百名未婚女子的任务总是要完成的。”王老虎道。

“所以我权衡了利弊,给公子想到了一个最佳的法子。”

“你想到了什么好办法?”王老虎听说冯升想到了办法,着急地问道。

“这个办法,还是公子你前几日给我提的醒。”冯升道。

“我给你提的醒?我什么时候给你提的醒?”

“怀德花神会这几日不是在杭城吗。”冯升提醒道,“在花神会里不是有现成的未出嫁的女子吗?”

“冯升,你的意思是将花神会的女弟子送到京城去?”王老虎问道。

冯升点点头。

王老虎想了下,道:“你这个方法不是跟我原先的想法一样吗,我不想祸害这些姑娘,我们花神会的姑娘,我也舍不得将她们送去京城。”

“公子,你冷静一下。”冯升道,“你得到的是一个死命令,这一百名女子是不是一定要完成的任务?”

“是。”

“如果是一定要完成的任务,如果公子不想祸害其他女子,这是唯一的办法。”冯升道。

“这祸害花神会的姑娘,难道是我想看到的吗?”王老虎问道。

“公子,我知道你于心不忍,但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冯升对王老虎道,“你听我把话说完,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咱们再想其他办法。”

“好,你说。”王老虎道。

“这一百个女子必须是未出嫁的女子,不管是谁家的孩子,做父做母的都会舍不得,就像公子一样,花神会的女弟子,公子也舍不得,但是,这是唯一的办法。花神会的女弟子都是自己人,这是优点。”

“有什么优点可谈?”

“现在皇上最需要的是什么?自己人,公子将这些女弟子派进去,她们就可以成为我们和皇上的联络线。”

“可是这豹房守卫森严,女弟子进去未必真的能为我们传递信息。”王老虎道。

“别忘了,锦衣卫里有我们的人。”冯升道。

“好,就算这一点成立,那还有没有其他优势?”

“这些女弟子都是会功夫的,留在皇上身边,万一有个动静,还可以保护皇上。”

王老虎点点头,冯升说的不错,花神会的女弟子去是最好不过了,不过,他还是为这些女弟子担心,这一去可是凶多吉少。

可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

这几天花神仙子还在杭城,如果要让花神会女弟子上京城,现在与她们商量是一次绝好的机会,但是怎么跟她们买个开这个口呢?开口了,是以什么理由搪塞,还是实事求是与她们说。

晚饭。

“没想到王公子还是这样客气,我们来了这么多天,打扰了这么多天,还是这样客气地待我们。”仙子道。

“你们是我的贵客,我当然要以礼相待,不管你们在杭多少天。”

“王公子,你说的可是真的,那我们可要在你府上住上个一年半载了。”仙子咯咯地笑道。

“一年半载,仙子姑娘真心是想把我的老家底给吃空了。”王老虎道。

“你不是说你府上是金山银山,吃也吃不完吗?”仙子道。

“我那是吹牛,我没有想到你们真的把这事当真了。”

“我们可是都相信王公子您的。”仙子道。

“好,话既然说到这份上了,我今日真有一件事想与仙子,右姑娘说说。”

“是不是想赶我们走啊。”仙子开玩笑地道。

“就算是你们吃空了我,我也不会赶你们。不过,我现在与你们说的事可是正事。”

“好,王公子,你有什么话要说。”

“其实这件事关系着我与大boss的决战,如果做的好,花神会又记一大功。”王老虎道。

“我看我们花神会不是立功,而是你又要推我们上战场了。”仙子道。

“不需要上战场,花神会只需出人就可以了。”

“出人?王公子,你要多少人?”

“不多,一百个漂亮的女弟子。”

“一百个女弟子?”右护法问道。

仙子看了看右护法,继续问道:“王公子,你是说,一百个漂亮的女弟子。不过,你要一百个女弟子做什么?”

“这话说来话长,不过,我简单地说一句,我这次回杭城,就为了完成这个任务。”王老虎道。

“任务?”右护法急道,“你不会是看上了我们花神会里的女弟子,你这也太贪心了吧。”

仙子道:“右护法,我们听公子把话说完。”

“右姑娘,你与仙子比起来,就是少了稳重。”王老虎道。

“你……”右护法却是急了。

“你急什么?你为什么不问我,是不是要去练一种男女交融的功夫。”王老虎道。

“练功?”仙子道,“王公子说笑了,你一下子要这么多姑娘,我也有疑问。”

王老虎笑笑,对左右护法道:“你们俩是不是相信我?”

左护法道:“我相信王公子。”

王老虎点点头,问右护法道:“你呢?”

右护法却是嘟着一张嘴,道:“你说一个理由。”

“这么说,你是不相信我。”王老虎道,“这件事关系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如果我不告诉这些姑娘,我在心底里过意不去。这样,请左右护法回避一下。”

右护法却又是不高兴了,“公子你怎么不让我们知道?”

仙子道:“左右护法,你们先出去。”

右护法在左护法的一拖之下才出了出去,而在门外,冯升命人隔离了她们俩。

王老虎向仙子说了自己回杭的接受到的任务,以及他的所有顾虑,还有他为什么要选花神会的女弟子进京的目的。

仙子听了王老虎的介绍后,点了点头,但是她是深有疑虑,如果是这样,花神会有多少姑娘会去,“花神会的这些姑娘们,都跟了我几年了,你是瞒着她们还是告知她们真相?”

王老虎也对这个事忧心忡忡,如果告知真相,又有多少人肯自愿去,如果不告诉她们,毁了她们一生的罪过,王老虎和仙子都有份。

“这件事事关重大,如果瞒着她们,事后她们还是会知道,如果让她们事后恨我,还不如事先让她们知道此事。”

“王公子,如果让她们事先知道这件事,说不定没有多少人去做。”仙子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我知道这是一种牺牲,我对不起花神会。”王老虎道。

“王公子,我知你是个好主子。你知道宁王是怎么待我们的吗?花神会是她的后花园,有多少女弟子因为此事惨死,或是不堪受辱,自尽。我自知是残花败柳,如果可以,我倒可以跟王公子上京。”

王老虎道:“可是我这个主子,现在也是要将她们推入火坑之中。”

“王公子,这件事,容我回花神会让她们自己自愿报名了再说,如果人数少,我们再想办法。”

“仙子姑娘,我想,如果一开始就说出整件事的真相,面太广,太大,所以先不要告诉她们,等一百名姑娘报齐了,我来告诉她们真相,这个恶人还是由我来做吧。”王老虎道。

“好,王公子即然已经想好,我就照办。”仙子道。

与仙子商量好,王老虎就对门口的冯升喊道:“让左右护法一起来吃饭。”

左右护法进了房来,右护法却是心里有结一般,整个饭席上却是没有几句话了。

仙子道:“现在这件事既然这么急,我们明日就动身回花神会。”

“也不要这么急,后天吧,我与你们一同回花神会。”王老虎道。

“好。”

“明天,我就差人给你们买些杭城的土特产,送回去,给其他女弟子尝一尝。”王老虎道。

“王公子的心意,我替大家谢谢了。”仙子道。

“无事献殷勤。”右护法念了一句。

王老虎也没有说话,当作没有听到。

京城。

夜色,一处秘密地点。两个人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衣,站在那里。

“现在我的身边全都是眼线,我想出来实属不易。曹爱卿,朕命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皇上,我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您身边的小李子已经被锦衣卫的人杀害,他的尸体我们在一条河边的林子里找到。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还是将尸首原样处理。”曹洪庭道。

皇上叹息了一声,“没了小李子,朕就像失去了一只手一般。”

“我们还打听到,小李子出事那天,王老虎派人来过京城,他是想派人来见你,不过,就在当天,王老虎的人也被锦衣卫给掳了去。”

小李子失踪是在宁王犯事的当会儿,王老虎当时派人来见自己,应该是和宁王犯乱有关。“王老虎助朕阻击了宁王,不过,他这是私自出兵,好在现在已经化险为夷。朕还有一事未明,他究竟是不是朕的人?”

“皇上为什么会有些疑虑?”

“八虎现在极力捧他,要将他调往京师,给他谋了个兵部右侍郎。朕也是顺水推舟,给了他个兵部右侍郎。”

“皇上是怕王老虎被八虎的人拉了去?”

“朕怕八虎未除,又多一虎。”

九虎。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是自讨苦吃,引虎入室。

“皇上,王老虎他助您挡蒙古,拦宁王,这样的一个人,如果被八虎给揽了去,实属可惜。”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八虎比朕更有权有势,人想要的,他们都可以给他,如果是聪明人,他想要得到这些东西,也是会走这一步的。”

曹洪庭想了一下,道:“皇上认为王老虎是这样的人?”

“难说?”皇上道。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一个男人成功的标准,是要得到权势,要有地位,有要更多的财富,在大明更是如此。而跟着八虎,自己更容易得到这些。他倒戈很有可能。

“如果,王老虎倒戈了,皇上准备怎么做?”

皇上摇摇头,他不希望这个是真的,说道:“上次王老虎进京,朕没有机会见到他,所以有些事还没弄明白,现在朕有一件重要的事交待于你。”

“请皇上吩咐。”曹洪庭道。

“王老虎最近的心里变化,谁都不清楚。朕没有见到他,你也没有见到过他,所以妄自只是推测,朕要你派人去会会他。”

“皇上是想让我去探探他的底?”曹洪庭道。

“朕不想在身边再多一只虎出来。”皇上道。

皇上这样说,是要对王老虎下杀机了,如果不为所用,只有在他羽翼未满之时,将他扼杀。

“皇上,你将王老虎推到了台前,接触到的东西更多了,他有可能会发生变化,但是培养一个人不容易,如果以八虎重用作为衡量他的标准,是不是有些草率。”

“所以朕想你派人前去看看他,听听他的意思。”

“那派谁去呢?”曹洪庭表现出了自己的担忧,这样重大的事,派谁去呢?

“这样,还是你自己去一趟江南,其他人朕不放心,而且王老虎也不会随便信任于别人。”皇上道。

“好。”

“此去江南要多加小心,要警惕八虎的爪牙。”

“感谢皇上对我的信任,我定不负皇上重托。”

“你知道朕为什么一直不提拔你,不升你的官吗?”

“这官升得越高,就越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我宁愿做皇上的一颗小卒,为皇上办事,为皇上分忧。”

“苏州刚出了件案子,苏州知府的小妾被人调戏并杀害,你就借这件事去苏州了解案情。”

“可王老虎在杭州?”

“朕书信一封,你让人捎去,让他来见你便是了。”

怀德花神会。

王老虎马不停蹄,他来花神会就是来完成自己的任务的。所以他一到花神会,就马上召集花神会里的全数女弟子。

“王公子,我们刚到,您就不休息一下吗?”仙子问道。

“我这件事十分重要,成与不成全在这一刻。”

“我有句不该说的话,如果我们花神会没有人愿意前去,您又给怎么办?”仙子问道。

王老虎先是没有说话,这正是他自己顾虑的,这件事很有可能出现冷场,出现了冷场之后自己要如何做?但这不是他现在所想的。“仙子姑娘,我确实还没有想到这一点,等开了动员大会,再说吧。”

“好,您先休息一下,我马上去召集女弟子。不过,全数召集起来,可能要花些时间。”

“有劳仙子姑娘了。”

仙子朝王老虎点点头,道:“左右护法,随我出去。”

集起所有的花神会女弟子,确实是花了一定的功夫的,有些女弟子已经出去了花神庙,也要将她们一一召回。

“王公子,花神庙我已经命令下去,让她们提早关闭。所有女弟子也都集合在这里了。”仙子道。

王老虎点点头道:“辛苦仙子姑娘了。”同时他让冯升带人守在外面,以防人捣乱生事。

面对这一群未婚女子,王老虎心潮澎湃,这一次的事不是好事,而王老虎却一定要去做,这是迫不得已。

“各位我花神会的妹妹们。”这一声开场白,却是让所有人都感觉奇怪,一个朝庭大官,一个富庶的公子爷,却称会里的女子为妹妹,妹妹有多种含义,一是真正的兄妹,二是情妹妹,而王老虎的这一声妹妹,多为前者。

“我把大家看成是我的妹妹,是真正的妹妹,我这不是矫情,也不是做作。花神会在与宁王一役中表现出英勇与团结,让我刮目相看,你们一点也不输给任何男儿郎。你们都是我心中的英雄。”

“今日,我王老虎再上花神会,再来花神庙是碰上了一件难事,这件事苦吞在我喉口,咽下不行,吐出不易。一定要做的事,可如何做难倒了我。刚巧仙子姑娘她们来到了杭城,并与她说起此事,最后我们定在了花神会,由花神会的姑娘们完成这一个神圣的使命。”

“虽说事件本身是神圣的,但是过程却是艰苦的。我不勉强大家,如果你愿意做的,你就留下来。”王老虎道。

仙子看了看堂下的女弟子道:“王公子说的有些简单,姑娘们可能在想,这件事关于一个什么任务?但是现在确实不好说,整件事就是绝密,即使你定下来要去的时候,你也要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仙子姑娘说的不错,人定下来,我一定会告诉大家,我们要去做什么事,但这是绝密,对谁都不许说。”王老虎道,“接下去我将要参加这次任务的条件,说一说。这去的姑娘一定要是黄花闺女,如果你心有所属,建议你不参加此次任务。你报名后将直接与我一起回杭城,并且,你要有心理准备,有可能你永远都回不了花神会。”

这样一个没头没脑的任务,而且有可能再也回不到花神会,女弟子们在底下私语了起来。王老虎早已经想到是这样一个状态,这样的任务,又有几个人愿意参加呢?

仙子问道:“除了本次任务的具体内容,你们有什么话要问王公子的,现在可以问。”底下女弟子刚刚都还在私语,现在仙子发话可以问,倒是谁都不说话了。

王老虎道:“我知道这次任务有些难为大家,比起九死更让人难受的任务,你们放心,报名后我会再透露你们一些具体的细节,如果你不想去,我不强迫你们,但是你们必须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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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章 大义凛然花神会

明虎第七百四十章大义凛然花神会右护法出来说道:“王公子都不告诉我们是什么任务,我们怎么决定去还是不去?”

“正因为这次任务的绝密性,所以我不能大面积地告诉大家,不过大家放心,等你们报名之后,我一定会告知大家,这次的任务是什么。”王老虎解释道。

底下又有一个女弟子道:“王公子,这件事你连右护法都不说,你是不是想坑我们。”

“是呀是呀,王公子你要把话说清楚。”

仙子道:“这件事,我是知道的。姐妹们,王公子已经说了,她会告诉你们真相,但不是现在。你们难道连我的话也不相信了吗?”

底下女弟子不再说话,但是她们都没有自愿报名,这事就这么僵着了。

仙子道:“这件事我知道大家一下子拿不定主意,就都散开了去,今天晚上大家都回去好好想想,等明日我们聚会再进行商议。”

看着众多女弟子散去,仙子对王老虎道:“这件事我看不能着急,要让她们有个心理接受的时间。”

王老虎点点头道:“是我太急了,没有顾及到她们心理的感受。”

“你也别太担心,今晚上让大家都好好想想,说不定明日就会有人前来报名了。”仙子道。

“仙子姑娘说的有理。”

“我们这就去吃饭,等吃过了饭,我就安排大家的住房。王公子,这次我就把你们安排在花神庙内。”仙子这样安排,原因有二,第一,宁王每次派人来的时候,她都安排在庙内,因为这里确实是有几间房是可以供来人住的。第二,仙子把王老虎看成是自己人,自己人当然是住在庙内了。

“仙子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看还是和以前一样,还是住在外殿。”王老虎道。

“王公子想的可是别人会说闲话。这整个花神会都是公子的,谁会说闲话,再说,这里也没有外人。”

“花神会里的都是姑娘,我和我手下住着,多有不便,我看还是外殿清静,现在这秋凉气爽的季节,打个地铺正好。”

“我们这是山上,晚上凉,我看还是回内殿为好。”

“不用了,我就在外殿与个地铺,顺便还可以帮姑娘们守门。”王老虎笑道。

仙子道:“王公子执意不肯,我也不勉强了,我让姑娘们准备一些薄被,到时着凉就不好了。”

“那我替大家感谢仙子姑娘。”

“公子。”此时冯升进了来。

“冯升,让弟兄们准备吃饭了。”王老虎道。

“是,公子。”

晚饭过后。

王老虎在内殿与右护法单独相处了一会儿。

“今天你在这么多姑娘面前数落了我一把,是不是感觉很爽?”王老虎问道。

“谁让你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右护法道。

“我看你是在吃醋,怕我看上了更多的姑娘,不要你了。”王老虎道。

“你敢不要我!”右护法道。

“既然对自己这么有信心,还怕这区区一百个姑娘。”王老虎道,“不过,我真的有些担心。”

“你是担心姐妹们不会来报名?”

王老虎摇摇头道,“我是担心会害了大家。”他这句话是对着夜色说的,因为他不敢看右护法,更不敢面对她那双眼睛。

同样的还有其他花神会里姑娘的眼睛。

“公子,这件事,你非做不可吗?”右护法问道。

“必须做!我有时在想,是不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你反而会伤害的最深。如果我不认识花神会,这里的姑娘们或许会过得更好。”王老虎道。

“明天说不定会有很多姑娘来报名了。”右护法道。

王老虎苦笑着问道:“上次你告诉我的是不是你的真名?”

“当然了,我还会骗你不成。”

“不过,我已经习惯称呼你为右姑娘,怎么改也改不了了。”这或许叫做习惯成自然,先入为主。

“王公子,你还记得我和你相识的时候吗?”

“相识的时候,那是在花神会上,你还用剑打我,还想杀我呢。”

“谁让你来破坏我们的事。”右护法道。

“我是看不惯你们这副招摇撞骗的功夫,那些百姓都被你们骗的晕头转向。”

“我们现在还在骗呀。”

“你说的是大实话,不过,总有一日,要改变花神会。”王老虎道。

“王公子。”在王老虎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姑娘的声音。王老虎转过身,却发现是一张陌生的脸,但他可以肯定她就是花神会的人。

“你是……”王老虎不清楚,当然要问清楚了。

右护法道:“玲玲,你怎么来了?”

“玲玲,你是来找我的吗?”王老虎看着她道。

玲玲道:“你不是说有个任务吗?我想报名参加。”

王老虎没有想到,当晚就有一个姑娘主动来找自己,说她要参加这个任务,“你想清楚了吗?”

“我想清楚了。”玲玲的眼睛没有眨一下。

“我记住你了。”王老虎道,“你是第一个来报名参加任务的。”

“王公子,你真的记住我了吗?”

“当然,现在天虽黑,但我还是能看清你的容貌。”王老虎道。

右护法却突然问道:“玲玲,你为什么这样问?”

“我……我怕王公子像上次一样,把我忘了。”

这下倒是让王老虎摸不着头脑了,道:“你,我单独碰面过吗?”

“你还拿走过我的一串耳环呢?”

“耳环?”王老虎摸不着头脑,右护法却是把眼睛都瞪暴出了,王老虎继续说道,“你说的耳环之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那次你夜探花神庙的时候,把我捉住了,你还叫我,叫我……”玲玲轻轻地说道,“叫我媳妇呢?”

夜探花神庙的时候?王老虎想着“‘我看你的耳环很好看,你就送我一只,做为送给我的信物,下次我来之时,再送给你我给你的信物,我们俩的事就这样定下来了,下次我来之时,你可别说你不认识我。’

王老虎边说边从女弟子左耳上取下了一只耳环,并放开了女弟子。王老虎不知道要不要相信女弟子,如果女弟子此时喊叫,王老虎就跑,毕竟自己当了一回流氓,让人想到的也只是一个小偷来过花神庙或是一个二流子来过,如果女弟子不喊叫,王老虎还可以偷偷摸摸地出庙。

女弟子看来是个聪明的人,并没有喊叫。王老虎道:‘今天娶了媳妇,这物资我也不要了,回去好好地去喝个小酒,早早睡一觉。媳妇,你等我,过几天我再来。’”

果然有这样一件事,王老虎清楚了,第一个来报名的女弟子,正是当天被自己捕获的姑娘,王老虎恍然大悟道:“玲玲我想起来了,不过,那只是戏说,你可别当真,那天的耳环我弄不见了,到时我再新买你一付,当是赔罪了。”

夜色中,大家都入睡了,只有王老虎还在这茫茫夜色中思索,今天第一天总算是有一个良好的开端,一个叫玲玲的姑娘第一个报了名,希望这个好运会一直延续下去。但是报名了,王老虎还是心里不安,究竟自己办的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不知道。

夜色在弥漫,王老虎却是没有一点儿睡意。

天亮了。

花神庙大门紧闭,因为今天还要选一百个未婚姑娘的事。

花神会的女弟子全数在内广场内。王老虎,仙子在台的前方。

王老虎看着下面焕发着青春气息的女弟子,道:“昨天晚上,我想了一夜,大家为什么会对我的这个任务不理不睬,主要原因是我没有说清楚要去做什么,而且这件事的危险性,大家都存有芥蒂。但我确实不能告诉大家,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对己对人都有好处。”

王老虎继续说道:“昨晚上有个姑娘已经来报名,她是第一个报名的姑娘,她的勇气让人敬佩,我记下了她的名字。今天,花神会所有女弟子都在这儿,我要大声说出她的名字,她叫玲玲,胆量不一般的女孩,我喜欢。”

“我本以为经历过宁王一役,我能将大家带上正途,但是现在前面还有更艰险的任务,等待着我,等待着我们,如果我们男人能做的事,我们虎家军能做的事,我绝不来麻烦我的妹妹们,但是这件事,不行,男人不行,只有你们才能胜任这次任务,我希望大家能自愿报名。”

台下鸦雀无声,仙子看着台下的女弟子,道:“王公子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王公子的为人大家都应该清楚,我也不说什么了,我相信王公子是在干正事,是在做大事,所以,如果你是支持王公子,相信王公子的,请你们站出来,支持他。”

说这话容易,但在做到却是很难。

王老虎自己叹了口气,知道这些姑娘都在犹豫,难怪,明眼人定是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一定要是黄花闺女,这样的条件,大家在心里总会咯噔一下,打下退堂鼓,现在也正是这样,这些女弟子并没有心有所动。

仙子低下头轻轻地对王老虎道:“王公子,我看这件事并没有你想的这样简单,她们都不想离开。”

“我知道,我知道。”王老虎道。

“那要不要命令,指定几人陪同你一起去京城?”仙子再次轻轻地说道。诚然,如果是仙子的命令,这一百人马上就能凑齐。但是却是违背了王老虎的初衷----自愿。

出现了这样一个冷场,王老虎道:“这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事,我不怪大家,天下谁无父无母,我做为子女,也不会去,更何况是不知什么任务的时候。但有时自己是身不由已,就拿我自己,我也不想做这件事,但不做不行,为了减少更多的伤害,我只有这样做,我也只能这样做。这件事,我会另想办法。”

此时的王老虎深深自责起来,花神会都不理解自己,更何况是其他女子。难道真的只有采取最坏的打算,最坏的方法才行凑齐这一百个女子吗?

王老虎看着底下的女弟子,都是豆蔻年华的年龄。“仙子姑娘,我看就这样散了吧。”

“那你的事……”仙子不安地

问道。

“我再想其他办法。”

“如果可以,我倒想报名,只不过我条件不许。”仙子道。

“仙子想报名,我也不让你去。”王老虎道。

仙子的看了王老虎一眼,惋惜地叹了口气。

“公子,我愿意去。”正当王老虎想要离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想起。王老虎一看,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右护法。

“你想去?”王老虎心里一惊,但并没有表示出来。

“我自愿去。”右护法补充了一句。

王老虎没有想到在这个冷场的时候,右护法会挺身而出的站出来。

右护法上了台,对下面的女弟子说道:“还有谁愿意跟我一起去的?”

这其实不是问大家,而是号召。右护法在花神会里的地位举足轻重,她的一次呼声和亲自参加反响是不同的,底下很多的女弟子都纷纷上了台来,嘴里说道:“我愿意。”

“我愿意。”

很快,这一百人就到了。

王老虎这次心里是高兴呢,还是难过,他自己也不清楚,人有了,但是接下来自己要如何面对她们,如何跟她们说,更后面的事,她们去了京城,自己又该如何面对她们,特别是右护法。

花神会内厅。

王老虎问右护法:“你怎么想到要去?”

“公子不是在做动员吗?我是符合条件的,我不能去吗?”右护法道。

“你知道这次任务的危险吗?”

“我不知道,你也没告诉过我。”右护法如实地答道。

王老虎确实没有告诉过她,但是她确胡实实报名子,难道能告诉她,让她现在不要去,不行,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这里,难道只因为她是自己的人,所以要特别地照顾。“我现在告诉你,你们的任务是去服待当今圣上。”王老虎很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

右护法道:“服待皇上?这算什么任务!你不是说这任务很危险吗?”

“右姑娘,有些事你现在不知道,我告诉你。”王老虎接着便把刘谨等八虎把持朝政,将皇上搁置在豹房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现在你明白这任务有多么危险了吧。”

“你身为臣子,难道就一定要做这件事吗?朝是大臣这么多,为什么要让你来做?”右护法问道。

“要取下八虎,首先要博得他们的信任。”

“但你知道吗?要取得他的信任,你就出卖了我和花神会的其他姐妹们,你要拿我们的清白去博得皇上的信任,博得八虎的信任。”右护法哭着道。

“我知道是我的错,右姑娘,你可以反悔,但你记住,千万不要将此事再告诉其他人。”王老虎道。

右护法哭着,哭着,她的心里有无数的委屈,无数的想说的话,但此刻她却没有说出来。

“右姑娘,你哭出来吧,哭出来你会好受一些。”王老虎道,“你知道吗,右姑娘,当你报名的时候,我心里有多么难受?你以为我的心就不痛吗?还有,我们花神会里的这么多女弟子,难道我也不难过吗?但是,难过有用吗?如果没有你们,我还是要去找一百个女子来,那些女子更无辜,况且还一无用处,她们保护不了皇上。”

“我们就不无辜吗,谁来还我们的清白?”

“我知道,我知道。”王老虎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娶你。”

“你骗我,你骗我,上次你也说回怀德会来娶我,现在呢?现在呢?”右护法哭着道。

“对不起,对不起。”王老虎向她道歉道,先前因为蒙古的事,还有宁王的事,自己中毒的事,几件事加起来,让他无处分身,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右姑娘,等处理了这事,我就抬着花轿来娶你。”

“你来娶我,那个时候,我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

“我不在意。右姑娘,就算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在意。相信我,等解决了八虎之患,你就做我的娘子。”说着,王老虎一把将她揽到了怀里,道:“请相信我。”

一百个未婚女子的事终于落下了音,王老虎终于可以按照刘谨给自己定下的时间上京城,他的心里刻心了些。完成了一事,就会想起其他事,一是花神会这些女人的命运,送上京城之后,要在刘谨迫害这些姑娘之前,推翻了刘谨,半年,半年时间,王老虎要在半年时间里解决刘谨等八虎,但现在听起来,更像是天方夜谭。

第二是皇上现在怎么样了?王老虎上京城时没有见到他,不知道进一步的计划,但是王老虎相信,皇上也是在准备对付八虎,就像在土家时皇上给自己的虎神军就是一支像样的队伍,虽然只有几千人。如果到时两支力量合起来,说不定真的可以在半年以内解决他。王老虎要准备自己的力量,除了军事上的,还要用好各种人。

第三是自己手中的那张王牌,老族长临死前说的话,还有交给自己的东西,这张王牌要在不得已的时候,不到最后一刻不会出的一张牌。

三股力量合起来能不能战胜八虎?王老虎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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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一章 苏州的重要会面(一)

明虎第七百四十一章苏州的重要会面王老虎在怀德的第四天,也正是他要回杭的日子,却是收到了一封信。

这封信由王青青亲自带人送来。

“五夫人,你怎么来了?”王老虎吃惊地问道。

“这花神会的路我熟,其他人未必找得到。”王青青道。

“你来一定有什么事。”王老虎感觉到一丝不妙,“是不是府上发生了什么事?”

“府上倒是平安,只不过有人送来一封信,一定要我们亲手交到你手上,姐姐知道这封信的份量,所以让我快马送来。”王青青道。

“你们怎么知道这封信的份量?”

“这我不清楚,姐姐和送信人单独会面过,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她告诉我这封信十分重要。就差我将信送过来了。”王青青道。

程程是个聪明人,她一定是和送信人聊了什么,所以才会马不停蹄地让人将信送来。

“快将信给我。”王老虎接过信,信封之上没有署名,王老虎感到十分奇怪,这样的一封信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王老虎拆开信封,取出了里面的信,摊开却是一幅画,他连忙又合上信,对冯升道:“冯升,五夫人辛苦,你带她下去休息一下。对了,让人守住门口,不要让人进来。”

冯升会意,道:“五夫人,请随我来。”

“相公,那我出去了。”王老虎对王青青点点头。王青青刚想走,突然她想到了什么,道:“相公,送信人还说了一个字。”

“他说了什么?”

“苏。”

冯升临出门时,还顺手带上了门。

王老虎看了下房门,还环顾了房子周围,确认没人才再次打开了信,王老虎再等这封信不知等了多少时候了,今天终于盼来了它。

画的内容就只有一幅画,画上的内容是左中方一口钟,上方是一弯圆月,下方是一条小船,小船之下流淌着水。就只有这样三个物件,皇上想表达一个什么意思?

自己想见皇上为什么会这么难?比起地下d接头还要有一定的难度,但是王老虎知道,现在是困难时候,没有一定的接头手段,很容易被人察觉。

但是这样一幅画让王老虎猜,怎么猜?从哪个方向猜?月中船。难道是想告诉王老虎两人会面的地点,夜晚在一条船上,一条船,杭城又这么多条船,究竟是哪个地方的船。钟,关键点在钟,杭城的地名中的含钟的地名吗?特别是靠近河边的。

但是王老虎想来想去,带有钟字的地名,杭城这么大,有些地方自己根本没有到过,那么这个带钟字的地名一定是比较大的,或是比较熟悉的地方。钟管?这地方旁边确实有很多河流,但是范围太大。塘钟港,这地方也是河流纵横交错,船当然也有,但是这样笼统的地方,怎么找接头地点。

该和仙子告别了。

“王公子,这次你带了花神会这么多姑娘,路上可要小心呢?”仙子道。

“我已经雇了几辆马车,仙子姑娘,你放心,路上不会让她们饿着,吓着。你把左右护法都交给了我,你的大恩大德我记在心上。”

“不是我把她们交给你,是她们自己心甘情愿跟着你。”仙子道。

“你说笑了。”

“王公子,我有一事相求。”

“请说。”

“我希望你能带这些姑娘回来。”

王老虎看了看身后要上马车的姑娘们,道:“仙子姑娘放心,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将这些姑娘带回来。”

但是他知道,他说了的这句话,也是没有多大的把握。但是就是这样一句不真实的话,却是让仙子放心了不少,仙子道:“王公子保重。”

王老虎道:“仙子姑娘保重。”他过身对大家说道:“上马。”

半途休息。王老虎一人坐在地上,王青青走过来道:“相公,你在想什么呢?心神不宁的。”

“我的这点小心思都被你看穿了。”王老虎道,“我在这里确实有事,不过与你无关。”

“我知道相公想的是大事,我就不来烦你了,我跟其他姑娘去说会儿话。”王青青这一点倒是拎得清。

王老虎这一路上还是在想皇上写给他的信,三样东西,月亮,一口铁钟,一条船,这三样东西究竟有什么样的联系呢?皇上会约自己在哪里见面,杭城的船太多太多了。王老虎闭起眼睛,再次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幅画来,画的上方是一个弯月,中间是一口铁钟,下方是一条在水中荡漾的船,船上没有人。

不对,自己好像疏忽了什么?铁钟的旁边也画了两笔,这两笔与下方的船一样,由静的铁钟变成了动态的,钟在动,就像是地道战中的钟一样。杭城什么地方有人在打钟?打钟的有哪些地方?

寺庙,王老虎终于想到寺庙里就有这样的钟。有船的寺庙,究竟在什么地方?正当王老虎在思考的时候,右护法却是来到了他的身边,一个护卫将他拦住,右护法道:“我来见公子,你敢拦我。”

王老虎道:“让她过来。”

护卫放下拦住的手,让右护法走了过来。

右护卫在王老虎的身边

坐下。

王老虎自己很忧虑,他是为皇上见面的事,而此时的右护法也十分地忧愁。王老虎知道她心里所想的事,这次上京她是不愿意的,这一百个姑娘里面没有几个是真正愿意的,但是这事不做不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右姑娘,我和你的风风雨雨也一路过来了,你说这件事能难倒我们吗?”王老虎口中的这件事,应该就是上京城保护皇上的事,右护法应该懂的。

“我宁愿此生也不认识你。”右护法道,“你知道清白对一个姑娘有多么重要吗?”

“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但是,完成那件事比什么都重要。”王老虎道,“右姑娘,只要心里都有对方,都挂念对方,这种形式上的东西都可以免去。”

右护法听着心里反而更是难过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一个人的出身无从选择,现在际遇也一样,无从选择。上天即让我们相遇总有它的道理,所以我对于自己所选的事我不后悔。”王老虎道,“如果这件事处理的好,说不定不要多少时日,我们就能完成任务,到那时,便是我娶你之日。”

“你不嫌我,我都嫌我自己。还有其他姑娘呢?”右护法问道。

王老虎抬头,看了看身旁一棵茂密的树,道:“她们都是功臣,她们都是最可爱的人。”

大家又重新上路,一路之上,王老虎坐在马上,他还在想这个问题,皇上画中几样事物的意思,寺庙里有这钟,杭城最有名的是灵隐寺,但灵隐寺边没有船,怎么回事?皇上究竟想告诉自己一个什么意思?约定的地点在哪儿,这事可不能担搁。

皇上到杭时间一定不会很多,而且身边又有众多爪牙,所以自己应该尽快想到约定的地点。

马在飞奔,因为有后边的马车,所以一路之上也行的不是很快。

又到了休息吃饭的时候,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所以大家也在野外吃点干粮,解决下温饱问题就算了。

冯升过来对王老虎道:“这个地方再走下路,也不会一下子到镇上,大家肚子也饿了,所以就在这里休息了。”

王老虎对这件事倒是不介意,道:“这地方好,别人露营还不一定能找到这么好的地方。”

“公子,吃块苏饼吧。”冯升说着递过了一块苏饼来。

王老虎接过饼,放到嘴里嚼了一口,这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冯升的一席话,让他想起王青青刚到花神会对他说的一句话,准确的说是一个字,“苏。”这是她刚到花神会,将信交给她时,冯升要送她出去的时候,才告诉他是送信人告知她的一个字。

这个字应该是非常重要。

苏?是什么意思。王老虎又陷入了思索之中。

杭州有什么地名与苏是搭边的?

想着想着,他的头脑里出现了另一个词语,苏杭。苏杭本身就是联系在一起著名的江南,难道这个苏是苏州,并不是杭州,自己一开始思考的方向错了,那么站在苏州的角度,皇上画中的意思,是要告诉自己什么内容呢?

弯月,会动的铁钟,水上的船。这三样东西根本联系不到一块儿,月中船?还是船中月?应该都不对。

弯月代表的是晚上,时间指向性很强,是让自己在晚上的时候去与他见面,但是什么地方呢?仅凭一个苏字,怎么能说得通,解释得通。

皇上啊皇上,你真是把我看成神人了,下次能不能多说些关键词,让我不要这样猜过来猜过去,耽误时间不说,说不定还会误了正事。

寺庙,有钟的寺庙,苏州有什么寺庙,除了有名一些的,自己是一概不知的,相信应该是有名的寺庙吧,苏州有名的寺院。王老虎头脑中思索起来,脑海中不时闪过一个又一个的他所知道的寺庙名字,最后一个寺庙名字在他脑海中定格。

“寒山寺。”一想到这儿,王老虎心里就兴奋,寒山寺,不错,应该就是寒山寺,如果是它,那么图中的几样物品所表达的意思就解决了。

一轮弯月,一口铁钟,它正在发出声音,下方的船,皇上所要表达其实是一句诗“夜半钟声到客船。”而它的上一句是“姑苏城外寒山寺”,这地点的指向性明显。

寒山寺。王老虎参透了画意,心里一阵兴奋,但是时间上已经不等人,他要急切地与皇上会面,这护送一百多姑娘的任务,就只有交给冯升的右护法了。

王老虎带了两名护卫,快马加鞭直奔苏州。他的心跟这马儿一样,已经飞快地奔驰在路上,已经奔到了苏州。

苏州城。

王老虎到苏州的时间尚早,所以他在客栈里订了两间房间,先将自己安顿下来,稍做休息之后,带着护卫直奔寒山寺而去。

寒山寺在江苏城区外,并不像城里那样繁荣,倒是这寺庙独有特色,庙前流有一条河,这条河蜿蜒曲折地从庙前不远处而过,过路的人倒是可以一揽寒山寺侧面的风貌。古有多少文人雅客在这里驻足,一舒心中的情怀。“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孤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这首诗是相关诗词中更动人的一曲。

王老虎对它的了解也是仅凭这诗中的

几句,今天自己却是亲临寺院,让人不禁感慨万千。此时的他坐在船上,想着今天晚上与皇上的无数种会面方法,不禁心里一阵激动。这是一条不大的船,除了船家和自己的护卫,别无他人。王老虎问道:“船家,你在这河上划船几年了?一天能跑多少趟啊?”

“这位公子,我呀,这船,可是划了几十年,最多的时候每天得跑二十多趟吧。我们这是靠河吃河,一代一代这样传下来,等我划不动了,就交给我的孩子。”船家道。

“船家的身体我看硬郎得很,再做个十年二十年没有问题。”王老虎道。

“公子说笑了,再划个十年,我可要成精了。”

“成精了不是更好。”王老虎笑笑,“这几日生意怎么样?”

“与平时没什么差别。”

王老虎想着,如果皇上要来寒山寺,这几天一定会有不同的动静,所以想从船家那里套一套话。但是船家的回答,让他明白,皇上这一次应该是微服出巡,并没有惊动地方。这也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的,皇上要出京,要见自己,怎么会大动干戈。

还有一点,如果皇上出京,这么大的事,明里来的话,更多人应该知道,但王老虎相信,他并不是明的出来,如果是暗的,让八虎知道了,会怎么样?所以到现在,王老虎有些警觉起来,这一次的约定是不是又是一个陷阱,是引自己掉坑的陷阱。

但王老虎很快又否决了自己刚才的想法,这一次,一定是皇上要见自己,也只有皇上才会对自己写这样的信,这是他一贯的作法,没有改变。

“能够每天保持住客流量,这吃饭就不成什么问题了。”王老虎道。

“公子说的是。”船家道,“我们就是靠着船为生,如果人少了,像公子说的,吃饭就是问题,我家里还有两个孙要养呢?”

“船家真是好福气呀。”王老虎道,“坐你船的达官富人肯定不少吧。”

“我这船小,容不下几个人,达官贵人都坐那些大船。像公子这样看上我的船,坐我的船的人很少。”

王老虎笑笑,道:“坐大船有大船的风景,坐小船有小船的味道。”

船很快就在寒山寺不远处靠了岸。

时间还早,离预定的时间早多了。寒山寺并不大,如果皇上要见自己,他一定事先安排了人,所以王老虎所放心地四处走走,看看。

这一次,他可以说,他已经到过寒山寺了。

天黑了下来,晚上的寒山寺还是有人来,不过,渐渐地人就不多了,这样的时候,寺里就显得有些清寂了,一阵风一阵凉,王老虎在比较显著的位置,就是皇上画着钟的地方,当然,他不会光明正大地地钟边,他的护卫在钟的附近。

他在等待着,等着皇上的突然而至。

想想时间也不会很早了,为什么皇上的人还没有出现呢?是不是因为自己领会皇上的意思太晚了,所以他又已经走了?他想着,如果因为自己去了趟怀德,而耽误了皇上的会面,这正是……

说什么呢?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王老虎对两个护卫轻轻地道:“我们出去看看。”

王老虎带着两人走了出来,这样的时间段,而且是在城外边,一般的人早已经回家了,这寒山寺里也一样,一般的僧人也早已经睡下了吧。

王老虎带着两个护卫走着,耳朵听着八方,他希望通过听声辩人的方法,知道皇上的位置。

但是什么也没有,王老虎感觉自己五十步之内并没有人。

难道皇上还没有来?

正当王老虎还在疑惑的时候,他听到了人的声音,从这脚步声中,他知道来人并不多,两三个人。

王老虎赶紧招呼,让护卫和自己赶到一边的树边,将身子没在了树干后面,这些人会不会是自己要见的皇上?王老虎的一颗心悬着,他期望见到皇上,所以当有脚步声而来的时候,他就特别关注。

这些人近了,他们真的是靠这边而来的。

王老虎看着远处,果然有几个黑影朝这边而来,王老虎看清了,他们是两人,但是具体的面容却很难见。

两人是谁?其中一个是不是皇上?王老虎不敢确定,他在注意这两人的动静。

果然见这两人朝自己方向而来。

不管是不是,先出去了再说。王老虎主意已定,两人与三人,即使不是,也没有关系,如果是不相识的,就当是路过,如果是敌人,也可以解决。

“你们在这里,我出去看看。”王老虎对两个护卫说道。

护卫点点头。

王老虎从树干后探出了身来,向着这两人走过去,显然那两人也看到了王老虎,他们却是不动了。

“有问题。”王老虎想到,不管是敌是友,王老虎做好了准备,他将手握紧,成了拳头。他慢慢地向着对方走去。

对方却是没有动静,他们真的停了下来,不再走动。

王老虎与他们现在的距离还有二十多步远,但是大晚上的,却是看不清对方的脸,没人能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王老虎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第七百四十二章 苏州的重要会面(二)

明虎第七百四十二章苏州的重要会面王老虎不敢肯定,来人是不是皇上。

他向前而行,手中的拳头早已经握紧。

近了,才看清楚,对方一人手上握有佩刀。等到自己再进一步的时候,五步远,五步远的距离,王老虎也停下了脚步。

对面有一人道:“姑苏城外寒山寺。”

王老虎一听,知道对面人就是自己要见的人,但听声音不是皇上,道:“你们是谁?”

这次却是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王大人,是我。”

“曹大人,你是曹大人。”王老虎听出了这声音是曹洪庭。

王老虎人放轻松了,他将拳头松开,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曹大人,真的是你。”王老虎走向前去。曹洪庭也走向前来,道:“王大人,别来无恙呀。”

“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我说王大人,下次在京城见到你,我可不敢这样与你说话了。”

“为什么?”王老虎感到奇怪。

“你的官比我大。”

“可是皇上意思?”

曹洪庭笑笑。

“皇上在哪里,快带我去见皇上。”王老虎道。

“皇上没有来。”

“皇上没来?”王老虎愣住了,他没来,难道这个曹洪庭是故意将自己引出来,王老虎不由地又紧张了起来。他想干什么?

“王大人,别紧张。”曹洪庭虽然这样说,但是王老虎又怎么会不紧张呢?如果这是诱饵,他赌不起。

“王大人,是皇上让我来的。”

这句话王老虎是相信的,从书信上来看,只有皇上才会这样书写,另外,曹洪庭是皇上身边的人,虽然官职低微,但是每次去,皇上安排的人是他。

“曹大人,皇上有什么指示?”王老虎问道。

曹洪庭看了一下四周,虽然看不清什么,只是黑漆漆的一片,但是他还是谨慎地看了一眼,“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来。”

曹洪庭领着王老虎到了寺庙的一间厢房里。“这里是华太师为我安排的地方,应该不会有问题。”

华太师王老虎也是信任的,“曹大人,皇上可安好?”

“还是老样子。”曹洪庭道,“你这次出兵宁王,因祸得福,八虎好像很气重你,提拔你到京城为官。”

王老虎清楚了,曹洪庭来的目的,就是想弄清楚这件事,自己和八虎究竟是怎样的一层关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没了?”曹洪庭问道。

“没了。”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

“每人心中都有一杆称,而且人要靠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

“你这样说好像有些牵强。有些事我们赌不起,也输不起。”

“我也一样。我这么急地来见你,想必你应该知道我是哪条船上的人。”

“就算我现在相信你,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所说的话?”曹洪庭问道。

王老虎从怀里摸出辕禹剑,道:“皇上交给我的使命,我一直未敢相忘。曹大人我做的每件事,你们都应该知道。我大可以在杭做个安乐官,为什么还要冒死去挡宁王。我的苦又有谁能够理解呢?”

“抵抗宁王?难道没有你的一点私心?”

“私心?对付宁王我有什么好处?我是冒着生命危险,异地动兵,没有授权,你也应该知道这样的后果。这是我的忠心。私心,我有什么好处?”

“八虎将你调到京城,杭城的兵马就不是你的了,当初皇上让你来杭城,是有他意思的。”

“我知道,我一离开杭城,八虎就会派自己的亲信来杭手握兵权,但是请相信,我们人不在多,而在于精。”

“你说说你的想法?”

“我有个想法,但是现在还不便说。我只能透露一点,刘谨让我为皇上选一百个未婚女子,十个土家姑娘,我已经照做了。”

“这件事和对付八虎有什么关系?”曹洪庭认为这些女子只是送去豹房的,与对付他们无关。

“你知道这些姑娘最后都去了哪里?她们的命运都是这么惨,你们有过关注吗?”

“王大人,我们现在在讨论皇上,这些姑娘最后的命运我们不需要关注,她们的命运比起皇上来,算得了什么。”

王老虎摇摇头,表示对这句话不赞同,现在是皇权社会,皇上的命当然珍贵,这无可非议:“这些姑娘都是有父有母,她们也是家里的宝,好情侣装的命怎么不值钱?”

“好,好,好。我不与你争论这个事,你只要告诉我,这件事与皇上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找一百个未婚姑娘有多么难,如果让她们知道是为了这件事,有多少人肯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请你告诉我,这件事与对付八虎有什么关系?”

王老虎知道曹洪庭并不想听他一些解释,也许在这个时代中,一些百姓的命运并不是他们所关心的,再加一本身女性在封建时代的地位就不高。

“这些姑娘都是我的人,而且都是自愿随我上京,她们都有功夫,我想把她们送到豹房,一方面可以做为我和皇上交流的纽带

另一方面可以在危急的时候,保护皇上。”

曹洪庭点点头,表示同意。“不过我还有个疑问,豹房不是一般的地方,你以为这里面就没有八虎的人吗?而且女子根本就出不来豹房,怎么可以做我们之间的桥梁?”

“豹房守卫森严,皇上又是怎么出来的?另外,皇上在豹房中还是可以将消息送出来。我的人也一样。”

曹洪庭也点点头,“皇上希望你能在这件事发挥重大的作用,所以对你十分重视,让我不远千里也来会会你。”

“曹大人,我现在还有一事不明。”

“请说,宁王作乱的事,皇上知道吗?”

“皇上知道。”

“那他为什么没有动静。”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皇上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曹洪庭道。

心有余力不足?也就是说皇上已经命令下去人,但下面的臣子却我行我素,不听他的。“这京城真的有这么糟糕吗?”

“皇上身边的小李子已经被八虎杀害,你上次到京城秘见皇上的人,也已经被锦衣卫捉拿,你说这样的环境如何不恶劣。这次我来苏州,也是借着一个案子复核的幌子前来与你密约,但现在已经超出了些日子,回京之后能不能圆过去还不知道呢?”曹洪庭道。

“这次主要原因在我。我去了趟怀德,选了一百个未婚女子,耽误了些时日。”王老虎道,“我现在想见皇上。”

“不行!”曹洪庭一口拒绝,“现在你是杭城的官,突然之间上京城,一定会引起八虎的注意,况且你还在他们的考察期内,稍有不甚,便会让他们察觉。”

“我现在心中的忧虑向谁去说?”

“皇上说了,等你到京城为官,他会安排一次与你的会面。”曹洪庭道。

王老虎点点头,对曹洪庭道:“这次我是去京城为官,你又在京城多年,有件事,我想向你请教。”

曹大人道:“王大人不要客气,请说。”

“我想向你打听一下兵部的事,你知道我这次去的是兵部,这兵部里面的情况如何?”

“兵部尚书汪前温和兵部左侍郎他们都是刘谨的人,再加上你,整个兵部都在八虎的控制之下。”

“这么说,整个兵部没有我们的人。”

“不说兵部,其他重要部门,八虎都派了自己人。满朝上下,皇上要动,都得经过刘谨等八虎的点头首恳。”曹洪庭道。

“皇上没有御林军吗?”

“御林军?”

王老虎忘了,明朝的御林军就是锦衣卫,而锦衣卫早已经是在刘谨的麾下了。“我说的是守皇宫的部队或是京城的部队。”

“这个,你想都不用想了,如果皇上能调用这些部队,早就将刘谨等八虎拿下了。”

“这么说这兵符大权在刘谨的手里。”王老虎道,“皇上不能从边省调军吗?”

“你说的轻巧,八虎的势力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大明上下,诸多地方已经在八虎的控制之下,另外,大面积地调动军队,八虎的爪牙岂会不知。这事还得从长计宜。”曹洪庭道。

这么说京城里皇上能动的人很少,自己去了京城,杭城的兵力也都失去,要动起来或许也难。“我去了京城,杭城卫所的部队也不归我管了,所以我们又失去了一支可用的力量。”

“皇上当初让你来是有深意的,让你来杭城控制兵马,没有想到却碰上宁王之事,我在想呀,皇上将你提上是否过早了。”

曹洪庭的意思很清楚,皇上本来是想让自己控制杭城兵马,到时可以助他一臂之力,本来也算是够高调的。没有想到,却是发生了宁王之乱,提早让自己暴露在八虎面前。

“曹大人,让我到京城,也未必是件坏事,至少离皇上更近了,我可以更快地帮皇上做事,为皇上解忧。”

“你现在也算是八虎的人,还能光明正大地帮助皇上吗?”

“明里不行,暗里总可以吧。”

“八虎做的都是伤天害理,陷害忠良之事,王大人,你也是他们的人,你做了哪些害人之事?”曹洪庭道。

“有时侯要取得一个人的信任,不得不做些违背良心的事,但是请曹大人相信,我的心是向着当今圣上的。”

曹洪庭笑笑,道:“这只有你知了。好了,你到京城后与皇上的会面,我会安排,到时,我们不能像现在这样会面自由了,爪牙到处都是,见面,说话都要非常小心。”

“我记下了。”

“王大人,告辞。”曹洪庭道。

王老虎看着曹洪庭消失在夜幕之中,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京城的情况没有像自己想的那样简单,杭城至少可以自己做主,不要多方面地防人,可是京城里,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敌人,根本分不清,他对自己上京城之后的事迷茫了。

第二天,王老虎换上了一件普通的衣服,这次他来到了苏州,当然还是要去拜访下太师,太师已经闲散在家多日,但他一心为皇上,王老虎是知道的,另外,他还要去看她的秋香姐姐。

到了太师府,王老虎才知道自己的秋香姐姐已经跟唐伯虎走了。在拜访了太师之后,王老虎到了唐府,在见了唐伯虎与秋香之后,踏上了回

杭的路。

正如历史发展的一样,唐伯虎与秋香有情人终成眷属。在回杭的路上,王老虎骑着马,在马上想着他们的恩爱模样,心里一阵感触。

杭城。王老虎回到了杭城。

知府府。

“公子,这些姑娘我都安排好了,不过这一百来名姑娘我都安排在一处太显眼,所以,分别安置在几个地方,您府上,卞依坊,这知府里,都安排了姑娘。另外一部分,我安排在两个客栈。”冯升道。

王老虎点点头,道:“这些姑娘人多口杂,我也怕有人在背后剿我舌根。你这样安排是对的。”

“这次困在你心头之上的事总算落地了,接下去是不是该安排你上京之事了。”冯升问道。

“这些都是准备工作,上京才是大事。”王老虎道,“我已经命张正上京去准备一些事,另外,到京之后,我住的地方也要安排好。”

“公子,这事我去安排。”

“我正有此意,其他人办我还不放心。”王老虎道,“你带你的兄弟奇顺和胡达先上京城。”

“胡达,公子算是待他不薄,让他与小春妹子相处这么些天,若是其他主子,早就将他召回来了。”冯升道。

“都是我的兄弟,能照顾总要照顾。”王老虎道,“冯升,过几日我要回趟泰利,上了京城之后,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了。在我回泰利的时候,你也动身上京吧。”

“是,公子。”

“到京之后,不要做任何事,低调。”

“公子,我明白。”

“如喜姑娘还在杭州城?”

“是的,自从你上次接她来见锦灵,她就一直住在府上。”

王老虎点点头,道:“看来她真把锦灵姑娘看成是如意姑娘了。好,冯升,你去准备准备,顺便通知奇顺和胡达,另外,你上京之时顺道去下山东,通知山海豹,让他们一起跟你去京城。”

“是,公子。”

“人不要带太多。”

“是,公子。”冯升退出了厅去。

王老虎坐在厅里,想着以后自己要做的事。

这时,锦灵泡了茶出来,道:“公子,喝水。”

王老虎端起刚泡好的茶,吹了口气,闻了一下,一股浓郁的茶味扑鼻而来,王老虎道:“好茶,这是我爱喝的辉白。唉,锦灵姑娘,这几天我听说你经常外出,是干什么去了?”

“公子,我是做完了府上的事才出去的。”锦灵道。

“我又没说怪你,我想知道你出去做什么去了?”

“是如喜约我出去逛街。”锦灵道。

“哦,你觉得如喜姑娘怎么样?”

“她人挺好的。”锦灵道。

“锦灵姑娘,你坐。”

“不,不,你是主子,我站着就可以了。”锦灵道。

“你还是这样分生,算了吧。”王老虎也站起身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王老虎给锦灵讲了如意,如喜,卞程程三人在相依为命,在红月楼与自己相处的时候的事,并为她们赎身,以及如意替自己赎罪,被冷刀砍死的事都说了一遍。

“不管是如喜也好,还是二夫人,我,在心里都把你看作是如意姑娘,不管你心里怎样想。”王老虎道,“锦灵姑娘,过几日,我要回趟老家,到时,我带你去见见老夫人。”

“是,公子。”锦灵道。

这时容玉前来通报:“公子,二夫人和如喜姑娘求见。”

话音刚落,程程和如喜就进了厅来,“二夫人,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王老虎马上上前迎接到。

“我知道你忙,你也好些天没回府上,我不能来看看你呀。”程程道。

“人一忙起来,什么事都会忘记。”王老虎道,“锦灵姑娘,给夫人们上茶。”

这个们字加的有些奇怪,连锦灵这个刚到的丫头都知道,如喜并不是他的夫人,而且程程也已经被他休掉,但是在心里边,可能,王老虎并不是这样想的。

锦灵“哦”了一声。

程程却道:“锦灵妹妹,别忙了。”她又转身对王老虎道:“相公,我们带锦灵妹妹出去一下,你看,她成天在你府上做丫头,连打扮自己的时候都没有,这身上穿的。”

“还是二夫人想的周到,如喜姑娘,二夫人,我从没有拴住过她,她在我这儿是自由的。”

“还自由呢?你在府上的时候,她一整天都出不来。”如喜道。

“这么说,你们俩个是在怪我,难怪今天你们两个都来我府上。”王老虎道。

“相公,你别听如喜瞎说。”程程道,“你又不回府上,相公身边没个女人不行。”

“还是二夫人说话中听。”王老虎道,“二夫人,过段时间我要回趟泰利,见下老夫人,年呢,我就在那边过了,此次如果上了京城,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回来了。”

“相公,我和青青妹妹跟你一起回泰利,我们一起过个团圆年。”程程道。

王老虎想提休书的事,但是她们也不在意,王老虎就把话又咽了下去,“好,到时,如喜,锦灵姑娘都来,让我们全家团圆一下。”

第七百四十三章 回乡的团圆时光

明虎第七百四十三章回乡的团圆时光王老虎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家人回到了泰利,这次,他没有带官兵,他让常遇春等人都穿上了普通的服装。这么多的家眷,加上虎家军,丫头等,足足有两百人。

容玉提早一步骑马通知了老夫人,所以王家大院很早就开好了大门,王老夫人,何管家,王彪等众人站在了门口迎接王老虎。

何管家道:“老夫人,您这把年纪了,先回府上去,让我们替你接了公子便是了。”

“虎儿是大官了,我这是高兴,再说这野小子又不常回来。”王老夫人道。

“是,老夫人。”何管家知道王老夫人高兴,所以也就不再多说了。

有家丁回来通报:“老夫人,公子一行人已经到城门口了。看上去足足有几百人,连马车都有七八辆。”

“好,好,终于回来了。”王老夫人道。

过了不久,又有家丁前来通报:“老夫人,公子已经到了街口了。”

老夫人听了,从台阶上走了下来,何管家一把扶住他,她将头探了探,看了看街口,果然行来了一队人马。

王老夫人露出了笑容,“是虎儿回来了,真的是虎儿回来了。”她老泪纵横,许管家道:“点炮了……”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鞭炮声响起。

“母亲,孩儿回来了。”在厅内,王老虎向王老夫人行礼道。

“起来,起来。”王老夫人赶紧让王老虎起来,道,“让我好好地看一看。”

“我应该是胖了不少吧。”王老虎自嘲道。

老夫人摇摇头,道:“黑了,瘦了。”

“没有吧,我现在的条件比起以前来,不知好了多少,怎么会瘦呢。”

“你现在是大官,太辛苦,你看,脸都黑成什么样了。”

“男儿脸黑些好,你不知道,有位明星还故意将自己的脸晒成像包公一样黑,这一黑就更加帅了。”

“明星?好,我说不过你。”老夫人自然不知道什么是明星,所以也就无从说起。

“母亲,我给你介绍一位新姑娘,来,锦灵,你过来。”王老虎道,“这一位是从京城来的锦灵姑娘。”

锦灵向老夫人行礼道:“奴婢见过老夫人。”

王老夫人看着锦灵,不知在想着什么,终于她说出了一句:“这位姑娘我看着怎么这么面熟啊,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一定是看花了,这锦灵姑娘是京城人氏,可是第一次来。”王老虎道。

“哦,可能是我看花了。”王老夫人道,“虎儿,你这次回来,就在府里多住些日子。”

“我也是这样想的,朝庭格外开恩,给了我几个月的假期,让我在家里过了年。”

“好,我们一家子难得团聚,你回来,我们一家就团圆了。”王老夫人不经意的一句话,倒是让王老虎想起,自己的几位夫人。“母亲,我要外出办些事,今晚如果不回来,请你别担心。”

“虎儿,你刚回来,又要上哪儿去?”老夫人问道。

“我把我的几位夫人去请回来。”

“你在搞什么鬼?”王老夫人道,“前不久才休的,现在又要去接回来,你究竟想做什么?”

王老夫人对此事感到十分气愤。

“我不是一时头脑发热吗?我们都是一家人,所以今年我想把她们都接过府来,一起过年。”

“这算哪门子事?我都这样子岁数了,可都没听说过这样的事,这奇事就要发生在我王家了。”

“母亲,一切都是我的错,所以我要登门谢罪,请她们回来。”

“你可是大官,现在还去求她们?你这脑袋是不是被烧坏了。”

“我错了就是错了,不管我当上再大的官,她们都是我的夫人。母亲,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犯了错,就应该承担犯下错的后果,是我辜负了她们,所以要我自己去将她们找回来。”王老虎道。

“这才多大的错,派几个下人去,接她们回来不就得了。”王老夫人道。

王老虎摇摇头道:“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母亲,我就当出去玩一会儿。”王老虎知道解释不通老夫人的工作,所以干脆就不做了,“母亲,我这就去了。”

“你刚到家,就不能安生一会儿吗?”老夫人的话还没说完,王老虎就领着王彪出了门去。

路上。王老虎问王彪道:“三夫人应该在婉春坊吧?”

“是的,公子。”王彪答道。

“她收到休书的时候,有什么样的表现?”

“三夫人心里可伤心了,我看到她都哭了。”王彪道。

婉春坊可算得上是泰利县城数一数二的坊,虽然只是做小不丁的豆腐生意,但是这影响却是到了邻乡或是更远的地方。

许婉正在坊内经营着豆腐,并没有看到此时王老虎已经站在了坊外,本来坊中有很多人,声音嘈杂有很,直到周边的人渐渐地安静了下来,许婉才将自己的头抬起来。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相公。”她轻轻地念了一句,却是没有再做任何动作。

小春已经跑到了后边,将许老请了出来。

许老看到王老虎,在休了许婉之后,又来到了婉春坊,叫道:“王老虎,你还来婉春坊做什么?”

王老虎道:“今

日婉春坊暂停营业,王彪,让人关门。”

“是,公子。”王彪说着让人清理了在坊内的人,包括坊内的那些女工。

“王老虎,你到底想干什么?”许老说道,“你糟蹋我闺女还不够吗?”

“公子,里面的工人我也都清理干净了。”王彪道。

“你守住门口,不要让人进来。”王老虎对小春道,“妹子,你也回避一下。”

小春看了看许婉,没有说话,也出了门去。

整个地方就只剩下了三人。

“岳父,今天我王老虎就是上门来请罪的。”说着,王老虎双膝跪地,向着眼前的许婉跪了下来,这一跪,倒是让许婉不知所措了。

“你想干什么?”许老道。

“三夫人,我这次回来,就是来向你请罪的,当初我不知是什么鬼迷心窍,做了这一件错事。三夫人,请原谅我,跟我回去吧。”王老虎道。

许婉却是哭出了声来。

许老听到这样的声音,心也和了下来,自己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他看了看王老虎,又看了看许婉,道:“我家婉儿没做什么错事,你就将她休回了,你个白眼狼。”

“岳父教训的对,所以我今天一回来就来赔罪,事件事都是我的错,请三夫人和孩子一起跟我回府。”王老虎道。

“相公,你先起来吧。”

王老虎起身,道:“我王老虎让你们失望了,不过,请你们相信我,这是最后一次。”

许婉道:“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婉儿给你生了个女孩,你就不要她了,是吧?”许老问道。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不把这事说出来,是怕你们担心,其实我休了所有的夫人。如果三夫人相信我,就原谅我,跟我回去了吧。”

许婉这些话是相信的,因为同一天,冯柳儿也收到了同样的一封休书。“那姐姐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会亲自上门,向她请罪。”王老虎道,“现在,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相公,你去找姐姐吧,现在过去的话,估计天都要黑了。”许婉道。

“好,三夫人,难得你为我考虑。有什么话,等明天再说。你收拾一下,我让人接你回府。”王老虎道。

王老虎要赶到会安去请冯柳儿,所以急着要赶过去。

如来客栈。

王老虎带着王彪,常遇春等十来人一路赶,天黑了下来,所以还就来到了如来客栈。这个点,早就过了晚饭的时候,该来的客人都来了。

王彪先进了店去,不一会儿,女掌柜地便出来迎接。王老虎道:“女掌柜的,近来生意可好?”

“王公子,您一来,我的生意可就好上百倍。”

“女掌柜的可真会说话。”王老虎道。

“王公子,请。”

王老虎笑笑,进了内去。此时的厅里早已没什么人。

“这生意不怎么样呀?厅里也没个人。”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早就过了饭点了。”女掌柜道。

“女掌柜,一路来我可没在其他地方停留,就专门到你如来客栈来吃饭的。”

“王公子想要吃饭,我就是专门到邻镇去买都是要给你买来的。”女掌柜道,“兄弟们都坐下了,我让人马上为你们点火开灶,上酒切肉。”

“我就知道女掌柜的豪爽。”王老虎也不客气,挑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常遇春和王彪一桌,其他兄弟两桌。

不一会儿,女掌柜走了过来,此时她一手捧了一坛子酒,一手捧了一盘花生米,道:“王公子,还是老规矩,您的酒。”

这个女掌柜已经摸清了王老虎的性子,与他出来的人是不能喝酒的,所以她只给王老虎上了一坛酒。

女掌柜继续说道:“只顾自己饮酒,你的兄弟们却只能看着眼馋,他们不会怪你呀。”

“这是外出办事,大家都喝醉了,如何办事呀。这是定下的规矩,没得改。”王老虎道,“掌柜的,你也坐下,与你干几碗。”

“我早就结你这个兄弟了,兄弟来,我做姐姐的当然要陪你了。”女掌柜自己说着也坐在了王老虎的对面。

“我就欣赏掌柜的这种豪爽的性子。”

女掌柜的给王老虎倒上了一碗酒,道:“王公子,多日不见了,今天路过,是公干,还是私事。”

王老虎举起酒碗,道:“没有事就不能来这如来客栈吗?你这店女掌柜豪爽,店不欺客,是个难得的好店。”

“那就与我来干一碗。”

“好,来干一碗。”王老虎也说道。

“奔”两口碗撞在了一起。此时,小二端上了几盘菜,放在王老虎的桌子上,其他几桌也都端上了饭菜。

王老虎放下碗,道:“你这油腐品相不错啊。”

“那是,上次王公子你说了方法,我让厨子们试验了十多回,才成功了。你尝尝这味道如何?”

王老虎夹了一口,道:“我婉春妨的油腐加上如来客栈的现烧手艺,堪称一绝。”

“这么说,我们的烧油腐水平入了王公子的法嘴了。”

“你这水平,可说在大明是数一数二的了,不错。”王老虎边说边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又起身给女

掌柜倒酒。女掌柜忙道:“怎能让您倒酒,来,我给王公子倒酒。”也不由王老虎争辩,便取过酒坛,又给王老虎倒上了。

“女掌柜可真客气。”说着,便起身道,“人生难得有知己。”说着说着,便不由地唱起了歌来,“人生难得有几个知己,友情难在但长久,今日你我道珍重,友情常记心中……纵有千丛山相隔两地,朋友啊你我心相系……”就是这首经典的《友谊之光》。

“王公子,你唱的是什么呀?”

“我在感叹你我的友谊,君子之交淡如水,虽然不长见面,见面却如此盛情。”王老虎道。

“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信了。”女掌柜道,“干了。”

“奔”又是一个撞击酒杯的声音。

会安。

冯员外一听是王老虎来了,忙出门迎接:“贤婿了,怎么这么迟才来呢?”

“我是刚忙完了公事,马上就赶来会安。”

“贤婿,请里边坐。”冯员外显得十分客气。

王老虎有些纳闷,自己休了冯家女儿,他老人家应该是十分生气才对,怎么反倒这样客气。

两人在厅里坐下,冯员外道:“贤婿在杭城为官,我早就听闻,我家有个表亲,也在杭城为官,他说您可是难得的好官。”

“夫人跟我提起过,我和他也见过面,大家都在杭为官,都是为朝庭出力而矣。”

“我很欣慰,我家柳儿能嫁与王家,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贤婿,你要忙的事都忙完了吗?”

“前阵子刚在忙,才忙好。朝庭体量我,给了我几个月的假期,让我在家过完年,再回去。”

冯员外经王老虎这样一说,却是有些些担心起来:“贤婿呀,你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爹,相公哪会出什么事呀,你看他不是来接我了吗?”冯柳儿在她的贴身丫头的陪伴之下进了厅来。

王老虎站起身来,道:“夫人。”

“相公是来接我回府的吗?”

“夫人,我……?”王老虎还没说完,却被冯柳儿一口给闷住:“相公,爹爹在问你呢,你公事这么忙,朝庭怎么让你在泰利过完年再回去,这可是还有几个月时间呢?”

“是呀,贤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冯员外再次问道。

“岳父大人,朝庭确实给了我三个月时间,等过完年之后,我就要上京城去了。”

“上京城?你是说要上京城当官去了?”冯员外问道。

“对。”王老虎没有否认。

冯员外点了点头,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贤婿到京城为官,柳儿跟着你,我就更放心了。”

“爹,我就说嘛,相公事忙完就会接我回府,你还在我身边唠叨。”冯柳儿偷偷看了王老虎一眼,对冯员外说道。

冯柳儿房间,王老虎看过大女儿王嫣,坐了下来,红花给他倒了一杯水。

“相公一定很奇怪,我爹他为什么不怪你?”

王老虎确实是心存疑虑,按照正常的逻辑,冯员外应该像许老一样,对自己是当头棒呵一顿才对,而他却是没有一丝的埋怨,对自己十分地客气。

冯柳儿道:“我压根没跟我爹说,我只说是回府小住几日,等你忙完了事就会接我回府。”王老虎没有想到冯柳儿根本没有把这件事当成一回事,“要是我没来会安接你呢?”

冯柳儿笑道:“你不是来了吗?”

王老虎没有想到冯柳儿会更胜一筹,她早已经算到自己的每一步。她是相信自己的。“对,我是来了。”王老虎道。

“相公啊,告诉你一件事。”冯柳儿道。

看着冯柳儿心花怒放的样子,王老虎猜想着是碰上了什么好事了吧,“有什么事让夫人如此高兴。”

“你猜?”冯柳儿却卖了个关子。

“女人的事我怎么能猜得着?”

“你呀,就只会对自己的官职感兴趣,其他的倒是一点也不闻不问。”冯柳儿道,“告诉你吧,前几天师傅来看我和嫣儿,还给她送来了几件衣服。”

“就这件事?你师傅她老人家神出鬼没的,也算是对你情深,来看她的徒孙了。”

“老人家,老人家,师傅才大我几岁。我告诉你,她也嫁人了,手上还抱着一个娃呢?告诉你,是个男娃。”

“这件事倒是应该高兴,你师父也真怪,她嫁人了,也不来通知你?”王老虎道。

王老虎将所有的夫人都接到了泰利,包括如喜,还有与如意长得一模一样的锦灵。此时的王老虎却是坐在如意的坟前,看着墓碑上的字:“如意姑娘,我又回来看你了,你的坟前还是那么干净,如喜姑娘常来看你的吧。你知道吗?年过后我就要上京城了,做什么兵部右侍郎,正三品的官。我不想的,可是又没什么法子。”

王老虎拿着酒壶,照着地面倒了些酒。“这要去了京城,回来看你的次数可就又少了,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在地底下别着凉了。再告诉你一件事,有个锦灵姑娘,长得与你一模一样,你告诉我,她是不是你?”

王老虎自己对自己冷笑了一声,道:“她怎么是你呢?”王老虎看了看远处的天空,虽有阳光,但还是有些冷。

第七百四十四章 远上京城翻新篇

王老虎终于上了京城。

他到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兵部报到。

“你就是王老虎?”兵部尚书汪前温看着王老虎说道。

“卑职正是王老虎。”

“我还以为王老虎是个中年男子,没想到是个青年才俊呀。”汪前温道,“你年纪青青就到京城为官,以后前途无量啊。”

“这还得靠汪大人的栽培。”王老虎道。

“唉,王大人客气了,你我以后同心协力,一心一意辅助皇上,皇上自不会亏待你。”汪前温道。

好个汪前温,明明是八虎的人,嘴里还一口一个皇上,一口一个皇上,这样的笑面虎自己要当心,但现在是在他手下当差,更是要小心谨慎。王老虎这样想着:“汪大人,我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往后的日子全仰仗你了。”

“我说了,我们都是为皇上办事的,只要你做的好,你的前途不可限量。”汪前温道。

“我一定谨记汪大人的教诲,专心为皇上办事。”王老虎道。

“我让人带你下去,了解下我们兵部,以及你要做的事。”汪前温道。

“是,汪大人。”

京城王老虎宅。

冯升,常遇春,王彪等人在厅内。

“我们将侯平与端木两位将军带到了大牢,并按照公子你的吩咐,说上次抓获的侯平可能是假的,经过辨认,我们已经得到了确认,原先大牢里的侯平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常遇春道。

“这世上能做得这样天衣无缝的,宁王那边只有百变芙蓉。”王老虎道。

“让人将百变芙蓉找出来吗?”冯升道。

“有把握将她找出来吗?”王老虎问道。

“她善于百变,要找她要花些功夫,但要找总会找到的。”冯升道。

“找她出来有意思吗?要追究她的将侯平互换的责任吗?这么说就是我的责任了,她是我放出去的,既然放了她,就不要再去找她了。”

“公子,可是现在宁王下落不明,或许这个百变芙蓉知道。”冯升提醒道。

“宁王的时代已经过去,不必再理会。”王老虎道,“我现在要对付的人你们都清楚,现在我们在京城,天子脚下,并不安生,无经是谁,外出办事的时候都要当心自己的身后,是不是有尾巴?”

“你说的对,公子。今天你刚到京城,我们府宅边就出现了不明的人。”冯升道。

“要来的人总是会来,我们要平静以对,刚到的时候,就安稳一些,免得他们生疑。”王老虎道。

“那这一百个姑娘?”冯升问道。

“等邝大人的消息。”王老虎道,“先这些姑娘好好地照顾着。”

冯升道:“公子,放心。这些人都由专人照顾,吃得好,穿的好。”

“好,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王老虎道。等几人出去,王老虎想道,今天一天下来,他自己说了什么,说了哪些不太适宜的话,哪些是需要斟酌的,哪些是不应该说的,身边有哪些人是自己值得信任的,有哪些人是对自己有敌意的。另外自己身边是否有人盯着?

冯升说自己府宅边上有不明人出现,这一点就非常可疑,能让刘谨十分地信任自己,这需要一定的时间。王老虎从电视里或是小说中了解到,要让大奸臣完全地信任一个人很难,自己要做的是至少要让他相信,自己与他是一伙的。

自己刚到兵部,还需要多了解了解那里的人。

“相公。”这个时候,冯柳儿进了房来,“相公,天色不早了,今天第一天,我给你打了热水,好好地洗个脚,上床休息了吧。”

“夫人,我上京城,将你和二夫人一起带来京城,是不是感觉有些不适应?”

“没有,相公到哪里,我们就到哪里。”冯柳儿来到王老虎身后,替他揉了揉肩膀,王老虎从前面抓着冯柳儿的手道:“夫人,明日里如果没有事,你可以和二夫人到京城到处逛逛。这京城可大得很。”

“我知道了,相公你事忙,这府里就不要太记挂了。”冯柳儿道。

王老虎到了京城,这几天的事就是府里和兵部两点一线,偶尔也就去串几个兵部大人家的门,至于他的伯祖母,王老虎却是抽不出空来,另外,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刚到京城,自己根基不实,去伯祖母府,怕被人误会,所以,还没安排上日程。

一日,邝大人终于找上门来,王老虎马上赶去邝大人府。

“邝大人,我一到京城,就在等你的消息。”王老虎道。

“王大人,你不比从前了,你现在是兵部右侍郎,正三品的官。”

“邝大人,你是刘千岁手下的红人,我哪能跟你相比,我到京城全靠邝大人了。”王老虎道。

“王大人是个明白人,我就喜欢跟聪明的人打交道。”邝大人道,“你刚到京城,这生活上可曾适应?”

“我的第一个体会就是累,我在杭城的时候,虽然事务多,但也没有这样累过。京城为官,还需要考量自己的体力。”

“王大人是因为刚刚到京城,等时间久了,就不会这么苦了。”

“也可能是。”

“王大人,这月十八是刘千岁的五十寿诞,不过,刘千岁不想大费周折,不想摆宴席。但是作为下属的,我们还是要记住这

些特别的日子。”邝大人道。

“刘大人的大寿?这是大喜事呀,邝大人,这件事交给我来办,我一定将这件事办好。”

“王大人,我们作为下属的,当然很想操办这件事,不过,刘大人明确说了,不办。我们也不好说什么。”邝大人道。

王老虎也点点头,邝大人将这个信息告知于王老虎,不会是没有意思,宴不办,礼还是要到的,王老虎当然懂得这个人情世故。

“邝大人,上次你让我办的事我已经办妥了。”王老虎道。

“我就知道你行,这些货的成色怎么样?”邝大人道。

王老虎对他的这些言词非常不满意,这些姑娘都是自己的人,并不是什么货品。而邝大人却说是货,成色,这样看人低,不把人看作人,他十分地抵触,但是现在却不能表露出来,寄人篱下,要求靠他人,所以只得应承道:“我挑的这些姑娘,一定包你满意。”

“不是我满意,是要让皇上满意。”邝大人道。

“这些姑娘我都安排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就等着大人您的吩咐了。”

“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虽然是在为主子办事,但是哪些该放到门面上,哪些该搁在私底下,确实应该前思后量。”邝大人道。

“我知道,我知道。邝大人,这些姑娘什么时候送到宫里去?”王老虎道。

“后天申时吧,你将人送到里子里胡同,将人交给萧大人就可以了。”邝大人道。

“好。不过。”王老虎犹豫道,“这萧大人我并不认识,中间会不会……”

“小心一点还是好的,不过这是京城,谁敢打我们锦衣卫的主意,到后天你们不就认识了吗。”

“好,好,邝大人请放心,我一定安全将姑娘们送到。”王老虎道。

王老虎宅。

“公子,你现在在担心什么?”冯升问道。

“后天,这些姑娘就要交给锦衣卫,我是替她们担心。”王老虎道。

“我们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只能按照套路走下去,如果违背他们的意思,或许会是更不好的结局。”

王老虎当然也知道这其中的利益得失问题,但是这是一百个活生生的姑娘,活生生的花神会的未婚女子。好在,自己与曹大人会面的时候,就已经交待过曹洪庭,希望看在是自己花神会的人,皇上能放过她们。“你说的对,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们已经没有回头箭了。”

“将人交出后,公子打算如何来传递信息?”冯升问道。

“豹房里面是不是有我们的人?”王老虎问道。

冯升点点头。

“让他自己小心。”王老虎道,“地下工作最好是单线联系,而要与豹房中的自己人单线联系,我们就要从这些女子中找到一位信得过的人。”

“公子可否选好这样的人选?”冯升问道。

“玲玲。”王老虎道,“她是第一个报名自愿参加的人,或许她可以帮我们。这样你将右护法和玲玲叫到我房里来。”

“玲玲这人可靠吗?”冯升问道。

这一点王老虎倒是答不上来,毕竟自己在花神会呆的时间也不长,如果是其他人,他更不熟悉,所以这个时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现在没有其他考虑的余地,让她们两人到我房里来。”

冯升出去通知的时候,王老虎对王彪道:“过几天有个大人要做五十大寿,你帮我去买一件像样的寿礼,钱不是问题,别太寒碜了。”

“是,公子。”王彪道。

“你倒给我想想啊,别买的太普通了,一般的东西,他是看不上的。”

“我们乡下人做寿总不外乎这些东西,你要我想些奇怪的东西出来,我也想不出来呀。”

“王彪呀王彪,你跟我也算是时间最长的了,现在我们还是在乡下吗?我告诉你,做寿的是位大官。”

“那公子你告诉我,买什么东西。”王彪道。

“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你也敢顶撞我了。”

“没有啊,公子,我不敢顶撞公子。”

“我听说此人一天到晚整着个烟斗,是不是这个烟斗对他来说有特别的意思呢?”王老虎念道,刘千岁是不是对烟斗情有独钟,一番思量,他便对王彪说道:“你就给我去古董店里买个烟斗回来,要用盒子包装好。”

“是,公子。”

“公子,右护法,玲玲两人带到。”冯升在门外说道。

“请她们进来。”

右护法,玲玲进了王老虎房间。

王老虎道:“王彪,冯升,你们两人出去,我想单独对两位姑娘说一会儿话。”

大门掩出去,房内只留下三人。

“公子,你叫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吗?”右护法问道。

“两位姑娘请坐。”王老虎道。

看到俩人坐了下来,王老虎道:“后天,我将把你们移交给锦衣卫,我与你们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将不再见面。”

“公子,我不想去。”右护法道。

王老虎道:“我知道你们付出了很多,但是这是你们的宿命,也是我的。我们的分开是暂时的,等到合适的时候,等到大功告成的时候,就是我们团聚之时。”

“可这要到什么时候才算大功告成?”右护法问

道。

“一年。”王老虎道,“请给我一年时间。”

“一年?”两位姑娘神色暗淡了下来。

一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而且对于人来说,如果是不快乐的,这一年就是很长的时间。

“我会尽快完成任务。”王老虎道。

“公子,我相信你。”玲玲道。

“但是要尽快地完成任务,还需要你们的配合。”王老虎道,“你们还记得我对你们说过的话吗?你们是要保护皇上,还要起到皇上和我之间沟通的纽带。”

“公子,你放心,皇上要转告什么话,我一定马上转告到。”玲玲道。

“还是你最乖。”王老虎道,“右姑娘,这一点你就要向玲玲多学习学习。”

“我学习不来。”右护法道。

“不过,玲玲姑娘,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无何做一个真正的合格的地下交通员。”

“地下交通员?”玲玲和右护法都呆住了,不知道王老虎说的地下交通员是什么意思,“什么是地下交通员?”

“玲玲姑娘,你知道有一类人叫做特工吗?暗藏在敌人眼皮子底下,却不被人发现,而且还能屡建战功。”

“这就是公子口中的地下交通员?”右护法道。

“对,你们虽然身处在危险的境地,有时还要苟且偷生地生活,但正是有你们这些幕后的英雄,有你们的努力,才能使任务完成的更快。”

“我们的作用有那么大吗?”玲玲问道。

“当然。”王老虎道,“今天我就是来告诉你在宫里你们如何与自己人接头,以及要注意的事项。”

王老虎简单地说了几句后道:“具体地,玲玲姑娘去问下冯升,这件事由他全权负责。”

“我听着要成为一名地下交通员,怎么有这么多的规矩呢?”右护法问道。

“无规不成方圆,你知道你的身后是你无数战友的生命,所以你绝不能马虎,也不能有轻敌之意。”王老虎道。

“公子,我记下了。”玲玲道。

“一个优秀的特工不是一朝一夕所能练成,我希望看到你们回来之时,都成为优秀的特工。”王老虎道。

剩下还有一天时间,这一天时间就交给冯升,让他给这两位姑娘说说具体的接头暗号,以及如何接头。

夜色,这样浓的夜色,在京城。王老虎不能入睡。与八虎的较量在第一天就已经开始了,但是后天将会是一个崭新的日子,花神会的一百位姑娘与土家的十位姑娘将会到皇上的身边,成为皇上与自己联系的一座桥,一想到这儿,王老虎就十分兴奋,有些他不知道的消息,将通过这个渠道源源不断地送出来,但是玲玲的右护法两人本身是新手,不知能否胜任这艰巨的任务。

“公子,张正前来报到。”黑夜是,一人来到王老虎房外,来人正是张正。

“张正,快进来。”王老虎道。

“明虎二队成员皆已在京城,听侯公子差遣。”

“张正,我正在等你的消息。”王老虎道。

张正将自己这几个月来所了解到的的消息与王老虎交待了一番。听了以后,王老虎却是更加忧虑了,如此严密的一张网,自已又该如何突破?

“张正你做得好,这几个月以来,你的功夫没有白废。”王老虎道,“接下去,你再给我去完成一件事。”

“公子,请吩咐。”

“帮我留意京城豹房里出来的人,特别是那些姑娘。我想知道那些姑娘最后的归宿。”王老虎确实想知道她们最后的命运,从历史或是野史了解的并不全面,也许还会有偏差,现在让,自己的人盯住,或许更能说明些问题。

而花神会的姑娘们也要在后天进入豹房,前面姑娘们的命运或许就是花神会今天姑娘们的命运。

转眼就到送花神会姑娘的日子。王老虎带着山海豹,常遇春等人用了五辆马车,护送花神会的姑娘们到达了指定地点。

里子里胡同。

萧霖来得并不早,见到对边有人来,王老虎让常遇春上前询问。常遇春道:“前面可是萧大人?”

萧霖并不理睬常遇春,不屑地道:“让王大人来见我。”

常遇春碰了一鼻子灰,只得向王老虎如实汇报。锦衣卫人骄横,这是王老虎所知道的,没有想到,却是如此地无礼,但王老虎也不便发作,现在是寄人篱下的时候。

王老虎忙上前向萧霖低头道:“萧大人,我就是王老虎。”

萧霖抬头看了看王老虎道:“我是奉邝大人之命,前来接人的。人带来了吗?”

“带来了,带来了,满满的五马车呢?”王老虎边说边抬头看了一眼萧霖,这个萧霖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萧霖道:“王大人,带我去看看。”

“萧大人,请。”王老虎领着萧霖来到了一辆马车边,王老虎掀开马车上的帘子,对萧霖道:“萧大人,请看。”

萧霖看了看马车上的姑娘,点了点头,道:“王大人,你收的这些人姿色不错,从哪里找来的?”

王老虎笑着道:“萧大人过奖了。我只是尽心为大人办事。”

“这些人都交给我了,王大人,你就回去吧。”萧霖道。

“那就有劳萧大人了。”

第七百四十五章 奇妃有喜龙颜怒

明虎第七百四十五章奇妃有喜龙颜怒邝大人府。

“我听说刘千岁马上五十大寿,我们做下属的,本应祝他老人家福如东海,为他送上祝福,不过,卑职官职卑微,请邝大人代我送上我的一些小意思。”说着,王老虎取出了一份用盒子包好的礼物。

邝大人好像并不十分高兴:“王大人,礼物我当然会为你呈上,不过,刘千岁平时公务十分繁忙,不知什么时候他老人家会空下来。”

“我知道,我知道。刘千岁当然忙了。”王老虎道,“我知道邝大人也辛苦,所以我也想略表我的一点小心意。王彪,呈上来。”

王老虎从五彪手中取过一个盒子,送到邝大人的手中。

邝大人笑着道:“王大人,你怎么这样客气,你的官职在我之上,这样,你让我怎么过意的去。”

“唉,邝大人,这礼你应当收,我来京城,全仗你照顾,这点礼比不上你对我照顾的十分之一。”王老虎道。

“你这嘴。好,好,我收下了。”邝大人道。

“邝大人,我来京也有些时日了,不知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刘千岁呢?”

“你也别急,他老人家想见你的时候,自然会见你了。你只要好好地做好自己手头上的事,不要惹他老人家生气。”

“我知道,我知道。不知上次的一百个姑娘,他老人家满意吗?”

“这件事你办得好,他老人家十分满意。不过,这件小事,他老人家也没怎么过问。”

还是件小事?王老虎也不好发作,毕竟寄人篱下,他说是小事就是小事。“以后刘千岁有什么事,只要他能做的,就一定会尽力做好,一定让他满意。”

“王大人,你做的每件事,千岁他老人家都看在眼里的,你只要用心做就好了。”

“前几日江苏有上报说地方洪灾,需要兵部拨些物资。可是这洪灾物资不归我们兵部管辖,没有想到汪大人却是批准了,我却是奇怪了,我们兵部怎么这样的事也管?”

“汪大人在京为官多年,你说能批就一定能批。”

“这我就得要向邝大人多学习学习了,到现在我还没有想通呢?”

“王大人,有时候你也别太较真了,汪大人处理事物得心应手,具体我也不清楚,有些事你就睁只眼闭只眼,这样,对你有好处。”

在这样的谈话中,王老虎或许懂得了一些东西,一些更深层次背后的东西。“看来我要向你好好学习。”

“王大人,真是谦虚。”

王老虎府上,这样清静下来,王老虎想到了那个萧霖,他这样面熟,原来他只是看守大牢的总旗,在几年前破京城惠妃案时,自己在锦衣卫大牢里曾经见到过他。“萧霖没抬头看他一眼:‘刑部?刑部什么时候开始可调查这宫庭之事了。’

‘皇上早朝时刚刚下的皇命,我等为皇上办案,不敢耽搁,所以马上进行。’

‘皇上下的皇命,我怎么不知道啊。再说了,我们锦衣卫已经奉了皇上之命,调查这一案子,这锦衣卫办案,什么时候轮的上你们插嘴放肆。’

‘我们耽搁的事小,皇上耽搁的事大,请行个方便。’

‘曹洪庭是吧,要从我这儿提人,除非是指挥使大人的直接授权,否则任何人都不能带走。’萧霖还是没有抬头看人一眼,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甲。按理这曹大人是正五品官员,而这个七品的锦衣卫小官竟敢直呼其名,足见锦衣卫不把这朝庭官员不放在眼里。

‘我这儿有皇上给我调查惠妃娘娘暴毙案的手谕。’曹大人说道。

萧霖瞟了一眼曹大人手里的手谕,道:‘在我这儿什么手谕,都行不通,除非是指挥使大人的手令。你们还是请回吧。’”

萧霖小小的一个正七品总旗,就不将人放在眼里,现在算他有些升职,也不会超过王老虎的正三品吧,他的性格正是一点也没有变,锦衣卫里的人都是大佬。

但对付自负的人可能会简单一些。

刘谨府。

“王老虎知道您的五十大寿,所以托人给你送来了一件礼物。”姚禀凌将王老虎的礼物给呈了上来。

刘谨不露声色,看了看面前的盒子,道:“打开看看。”

这是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姚禀凌小心的打开盒子,随着外边盒子的打开,里面出现了一样物件。

是一个烟斗。

“这小子,不知从哪里得到了什么消息,您喜欢烟斗,他就给您送上了你一个烟斗。”姚禀凌道。

汪前温看了看这烟斗,道:“刘大人,这烟斗好像颇有些历史。王老虎,是花了些功夫的。”

刘谨把弄着他手上的烟斗,取出了盒子里的那干烟斗。这烟斗外面上方呈现银色,细看上方还有些花纹,下边是木纹色,“这烟斗确实是有些历史了。”刘谨慢腾腾地说道,边说边还把这烟斗放进了盒子里。

汪前温道:“这烟斗是前朝的吧。”

麻仁道:“我对这东西还有些研究,我看它就是元代的子洪烟斗,这子洪烟斗在收藏界可是数一数二的藏品。”

听麻仁这样说,姚禀凌道:“这藏品真有这么好。”

“那是,有什么收藏界人士想得到这子洪烟斗,相传这烟斗是元代著名诗人子洪使用过之物,不光是材质,还是做工,都堪称烟斗界一绝呀。”麻仁道。

“那这价格?”汪前温问道。

姚禀凌却是看到刘谨有另外一种态度,他取着自己的烟斗,不停地玩弄着,根本没把这子洪烟斗放在眼里。“这子洪烟斗再好,也没有刘大人手上的烟斗来得好。”姚禀凌是会看眼色的人,捕捉到这一信息以后,马上就说道。

而汪前温却道:“姚大人,你是不知道这烟斗的价值,让你知道说出来吓死你。”

姚禀凌向他使了个眼色,道:“子洪烟斗再好,还要人喜欢。你看刘大人手上的烟斗,长而不失长者风范,它才是烟斗界的精品。”

汪前温道:“姚大人说的不错,说的不错。”

“我这烟斗从不吸,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整天取个烟斗吗?”刘谨慢条斯理地问道。

他们几人跟王老虎一样,以为他取了个烟斗,就是认为他好一口,从他的话中可以听出他整日取个烟斗是有另外的意思的。

“王老虎他的心意我倒是领了。”刘谨道,“这一点,你们几个人倒是可以向他学学,舍得花钱。”这应证了一句话,俗语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

知道了烟斗的价钱,刘谨对王老虎胡乱送礼还是表扬了一句。

王老虎宅。

此时的王老虎正在思考另一个问题,兵部批了江苏的赈灾物资,这很明显是不合规定的事。为什么洪灾要用到的物资,要到兵部来批,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

“冯升,江苏有没有发生洪灾?”

“这个?”冯升也与王老虎一块儿在京城,江苏有没有发生洪灾,他的确不知道,“公子,怎么突然间问起了这个?”

“这个时间段,南方的确很容易发生洪涝灾害。不过我怀疑的是为什么这赈灾物资要我们兵部来审批。”

“公子是怀疑有人通过兵部审批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

“洪灾,朝庭当然要予以赈灾,但是我不明白的是,这事怎么就归兵部了,兵部的物资,都是些军用物资。军用物资会用到民用去?”

“的确让人生疑,公子,我马上派人去调查。”冯升道。

“特工队要顾京城,又要去江苏,冯升,你要安排好人手,不要顾此失彼。”

“公子,放心,我们的重点还是在京城。现在我们有飞鸽传书,效率比以前高。”

刘谨府。

刘谨留下了汪前温,问道:“赈灾粮的事怎么样了?”

“我已经审批好,过两天就可以下拨了。”汪前温道,“不过,王老虎倒是多问了我几句。”

“他问了什么?”

“他说赈灾的事怎么到我们兵部来了,这也是我们管吗?我告诉他,江苏洪灾厉害,朝庭体恤江苏,所以从军粮中也调拨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那他还有什么反应?”刘谨问道。

汪前温想了一下道:“他倒也没什么,只说了句,兵部的权力好大。”

“没有其他了?”

“没有了。”

“等这批货运出去,得到的钱赏给他半成。”刘谨道。

“半成,他王老虎何得何能,竟分给他半成。”汪前温不解地问道。

“你懂什么,按我说的做。”

王老虎一件事可以放下了,但是在他心里还有其他一些事,他急需要弄明白的。

“山海豹,让你去办件事。”王老虎道,“周亮是我们杭城卫所的人,你应该不知道他。现在我们已经查到他就被关在锦衣卫的大牢里。”

“公子是想让我去救他?”

“要从锦衣卫大牢里救出人来,很难,我要你做的是,在大牢外好好地给我观察几天,我想知道,有没有什么机会?”

“我知道了。”

“我看你是不知道。”王老虎道,“如果现在不是因为人手问题,我也不会让你去。你去的时候,左手上绑根蓝绳子。”王老虎手上拿出一根绳子。

山海豹当然不理解,为什么左手要带根蓝绳,虽有疑惑,但他却没有说出来。

“有人会跟你来接头,你要做的是将一个消息带回来。”王老虎继续说道。

“好,我明白了。”山海豹功夫虽然高强,但是从没有做过这一类特工的事,不是因为现在人员紧张,王老虎也不会让他去。

豹房里却是有第一个消息传出来,皇上今晚要回皇宫了。为什么回皇宫,因为皇宫发生了一件大事,奇贵妃有喜了。

皇宫后妃有喜是好事,所以皇上回宫了。

皇上借着回皇宫的事,让人带来了另一个消息,让王老虎今天晚上半夜三更的时候进宫去见他。

皇上终于要见自己了,这是王老虎感到高兴的事,但是见皇上是有风险的,王老虎清楚。

终于等到了晚上。

王老虎来到了皇宫,但是皇宫不是一般的地方,皇宫的城门有很多个,走哪个门很重要,皇上告诉他,让他走西直门。

王老虎只带了王彪一个人,来到了西直门。王彪敲了三声大门。“咚咚呼”声音并不重,大门打开,出现了一个人来。

王老虎认得此人,“南宫冽?”他怎么会在这里。

南宫冽并没有说话,王老虎与王彪进了门去,大门关上。

几人在路上并没有说话,王老虎跟着南宫冽来到了一个地方,有一个人正在等他,他就是皇上。

现在,王老虎终于明白了,南宫冽是皇上的人。

“皇上,微臣王老虎叩见皇上。”王老虎行礼道。

“王爱卿,平身,现在没有人,你也不必多礼。”

“皇上,我找来的这一百多姑娘,你还满意吗?”王老虎先问了这些姑娘的情况,他想知道她们的境遇。

“王爱卿替朕办事,朕怎么会不满意,她们个个是经过精挑细选,朕十分满意。”

其实王老虎还有另一层担心,她们都是冰清玉洁的姑娘。“皇上,她们都是我的人,请您务必善待她们。”

“朕知道是你的人,你有心了。”皇上其实并不明白,王老虎要告诉他的事,不过,他是皇上,王老虎有些话不能明说。

“皇上,我到兵部发现了一个秘密,有关于兵部尚书汪大人的。”王老虎道。

“汪大人,他怎么了?”

“臣听说江苏发生了水灾,按理这赈灾应该不是我们兵部之事,而汪大人前些日子刚好办了件事,他将军事物资拨到了江苏,臣怀疑他另有其他目的。”

“你查到他有什么目的吗?”

“我正命人在查。”

“这件事,你替朕好好查,如若查到他将军需物资挪作他用,你替我好好教训他。”

“不过,他可是我的顶头上司?”

“凭你的小聪明,这点事难不倒你的。”皇上道,“你知道朕这次召你进宫是为了什么事吗?”

“微臣多日不见皇上,也很想皇上,我想皇上今天一定是有大事要交待于我。”

“朕现在在豹房也是身不由已,很多事自己做不了主,你应该知道,但这是暂时的事,朕终有一天会铲平前边的障碍,而那时你就是功臣。”

“微臣只知一心一意为皇上办事,并无其他念想。”

“好,朕就喜欢你这一点,朕也打算将你送到京城来帮朕,只不过没有这么急。不过,现在即是天意,你已到京城,有些事就不由地提前了。豹房,有你的人替朕传递信息,想必会是事半功倍,本来,朕在想这些女子值不值得信任,现在看来,她们还算是有用的。”

“皇上,她们都是微臣精挑细选的,她们值得信任。”

“朕相信!”皇上道,“你知道朕这次为什么回皇宫吗?”

“臣不知。”

“奇妃有喜了。”

“那要恭喜皇上了。”王老虎听到这样的事,当然第一个反应是贺喜皇上,但他知道先前的惠妃暴毙一案,是有人因为好是的胎儿问题,而将她灭了,皇上这一次急召她入宫会不会是因为也怕重蹈惠妃的覆辙,而让王老虎来保护她。

王老虎是这么想的。

“你知道吗?朕已经半年没有跟奇妃同房了。”皇上这句话一出,王老虎似乎明白了真正的意思,他不是让自己来保护奇妃,而是让他来调查奇妃,是谁给皇上戴了绿帽子。“皇上,人是想让我来调查此事?”

“不错,你把背后的人纠出来,朕要将他碎尸万断。”

“不过,皇上,如果是这样,你让我来宫破案,不是告诉他们我是你的人吗?”王老虎忧虑地道。

“这件事朕自会解决,朕现在只是给你提个醒。”皇上道,“朕的后宫朕都管不了,如何治理天下。”

“皇上,这不是你的错。”王老虎道,“与我一样的忠义之士,都站在你一边。”

“朕想马上拿下那些宦臣,竟在朕的江山里指手划脚。王爱卿,朕与丁大人一样,对你寄予以厚望,你可不能让朕失望。”

“微臣明白。”王老虎道,“只要皇上大喝一声,微臣定当为皇上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杭城的指挥使,你知道朕让谁去了吗?”

王老虎当然知道下一任,不过他不清楚他是谁的人。“他是皇上的人?”

皇上摇摇头,王老虎知道,这人一定又是八虎派出去了,杭城的兵力又与皇上无缘了。

“杭城兵力充中,本想让你掌控兵马大权,谁料半路中出现宁王判乱之事,将你推到了风口浪尖。”

“微臣只知皇上是天下大统,宁王犯上作乱,所以马上出兵。”

“正因为你的出兵,才将你送来了京城。天意如此,朕如何安排都抵不过天意,朕现在又少了一支兵马。”看来皇上是在为兵马的事而担忧。“宁王,他现在在哪儿?”

“回皇上,宁王现在下落不明,不过,其他党羽,已经被我们全数抓获,他已经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皇上点了点头,“过几日你就来宫里,顺便替朕查出那个人。”

顺便?皇上难道不家更重要的事要自己做。

“朕要你对付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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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六章 受命查胎儿之事

明虎第七百四十六章受命查胎儿之事皇上终于说出了自己心底的秘密,在这样一个大黑夜色中,王老虎听到从皇上的嘴里说出了要对付刘谨的话。王老虎刚到京城不久,皇上就迫不及待地要对刘谨开战,是否意味着他已经准备好了?

为了验证自己话的正确性,王老虎问道:“皇上,您是否已经有足够的把握?”

“加紧准备。”皇上道,“以刘谨为首的八虎,个个不是等闲之辈,他们就在朕的后宫之中,兴风作浪,拿着鸡牌当令箭。不光这后宫乌烟瘴气,还干涉朕的事务,替朕作主。”皇上是越说越气,越说越来劲。

“恕微臣斗胆一问,八虎在宫中横行多年,他的根基夯实,现在要马上对付他,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王老虎的意思是想让皇上再考虑考虑,不要因为眼前的绿帽子事件,或是因为自己来到京城而忘了一些东西。

“你要朕再继续忍下去?朕忍的时间还不够长吗?”皇上发火道。

“我知道皇上受了委屈,但在微臣心里,你就是一位好皇上,对付八虎,如果说皇上准备好了,我一定全力配合,但是如果连皇上都还没有准备好,我恐怕就更无能为力了。”王老虎说的是大实话,刚来京城,什么都没有准备好,一下子就说要动八虎,实属天方夜谭。

皇上想了会道:“再等些时候吧,根基太实,动他不易。”

“恕我直言,要动他,最主要的是要手握兵权,手上要有人。”王老虎道。

“兵符现在在刘谨的手上,朕要收回兵权现在不易。”

王老虎当然知道不易,刘谨能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当然有他自己的本事。有他自己的人,而且八虎凝聚在一块儿,要一下攻破,难。但所谓,滴水穿石,再密不透风的墙,也有破绽之处。

“所以,请皇上给我时间。”

“朕现在身边除了你,已经很少可以有信任的人了。”皇上道。

“你身边的南宫护卫是可以信任的人吗?”王老虎知道他是东厂的人,所以轻轻地问道。

皇上看了看王老虎道:“朕身边还有其他人吗?”

听到这句话,倒是让王老虎有些疑问,这南宫冽是东厂的人,一直在丁大人身边,听人说,他是皇上派来保护丁大人的,他究竟是不是皇上的人,如果不是,今天晚上,他们的聚会就不是一次私密的聚会。

第二天,皇上书房。

刘谨、姚禀凌在皇上身边。皇上绷着个脸,一脸的灰色,刘谨知道是什么事,因为皇上回宫也是刘谨去通知的。

“皇上,我有罪。”皇上还没有开口,刘谨一个下跪,倒是先自己承认了错误。

“刘卿家,你何罪之有。”皇上道。

“皇上让奴才守着这后宫,没有想到现在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已经查过敬事房的文书本,皇是最近宠幸奇妃的是在半年以前。”刘谨的这句话已经说的得明白了,奇妃肚里的喜不是当今天子的。

“朕今天让两位爱卿来就是来商量这事的。”皇上道。

姚禀凌看了看刘谨,道:“奇贵妃她肚子里的是谁的孩子,这个查起来,怕是要惊动整个后宫,对皇上还有朝庭的影响不太好吧。”

刘谨从地上爬起来,道:“皇上,奴才以为此事不宜张扬,所以我也是偷偷让人通知皇上回宫。”

朕的面子还不够糗吗?已经糗大了,现在只不过是再出现了另一个糗事而矣,丑上加丑。“按两位卿家所言,朕应该如何处理此事?”

姚禀凌看了看刘谨,刘谨道:“按照规矩,奇贵妃肚里的孩子应该马上做了,另外让人暗中调查与奇妃私通的人。”

姚禀凌马上附和道:“这样的事还是少些人知道的好,暗中调查最好,奇贵妃肚里的孩子及早处理,要是一天天肚子大起来,纸是包不住火的。”

“朕就依你们,这件事由谁暗中来调查比较妥当呢?”

这件事是件棘手的事,一个烂摊子不说,说不事实上还会得罪一些人,查得出还好,若是查不出,不光是有好戏看,说不定顶上的乌纱也会不保。“这事交给锦衣卫吧。”皇上说道。

“奴才很想办这件事,不过,锦衣卫人多口杂,我是怕有些人嘴多,将这些事说出去。”刘谨道,“我看这件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放着锦衣卫不用,难道朕要用一个新人来做这件事?”

“新人有新人的好,在宫里没有交集,可以放心做事,并且也不会在后面嚼舌根。”刘谨道。

“刘卿家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皇上故意问道。

“奴才久居宫中,与朝中的大臣们都脱节了,至于有没有新人,特别是合适的人选,我看要问姚大人才会知道。”刘谨道。

这只老狐狸,很快就把这件事给撇干净了,皇上这样想着,但是也不动声色,然后他便主动地问姚禀凌道:“姚爱卿心里可有什么人选?”

姚禀凌道:“这不是件小事,发生这样大的事,一定要是个得力的人,一个能帮助皇上的人才行。如果是

新人,我就怕他不能胜任。”

“姚爱卿那边没有这样的人手么?”皇上问道。

“能力强的人,又是新面孔,这样查起来才不会受到一些人的干扰。”姚禀凌突然间想到,“皇上,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姚爱卿想到了谁?”

“微臣现在是想到了一个人,此人刚来京城不久,况且能力还强,要破此案,他一定能胜任。”姚禀凌推荐着。

皇上知道姚禀凌拐着弯抹着脚说的人是谁,而此人也是自己想推荐的,为了不露出自己的声色,皇上故意问道:“听姚爱卿对此人极力推荐,想必他怕能力定不弱,这人是谁?”

“他就是刚刚上任不久的兵部右侍郎,王老虎。”

“王老虎?”皇上故意问道,“朕只记得他是个武官,这破案的事能行吗?刘卿家,这王老虎来破案,我不放心,我看还是让锦衣卫来。”

“姚大人说这王老虎挺有本事,奴才也想看看他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刘谨道。

刘谨说的,当然就像是圣旨一般了,不管皇上同意还是不同意,铁板钉钉上的事,改变不了了,皇上也只好做个顺水人情:“既然两位爱卿都推荐王老虎,想必他是有些本事的,就他吧。”

刘谨笑笑。

姚禀凌,刘谨齐道:“皇上对明。”

“刘卿家,姚爱卿,王老虎入宫调查之事就拜托给两位了,我要马上回豹房。”皇上想要马上离开这边,免得他们生疑。

晚上,王老虎宅。

夜半时分,王老虎房外有人敲门,这敲门的节奏一听就是特工队的人。

“公子,是我。”

王老虎听也房外的人是张正,道:“请进来说话。”

张正从房外进来,马上将房门关上,向王老虎抱拳,行礼道:“公子,你让我们调查的事,已经有眉目了。”王老虎让张正调查的是豹房中那些过期姑娘们的命运,现在听到张正前来回报,便问道:“我有心理准备,说。”

“昨天晚上,我们守在豹房外的兄弟回来告诉我们,这些姑娘是乘着马车离开豹房的,我们的兄弟怕被发现,所以跟的不是很近。最后,发现他们被送到一处小树林里。在马车离开以后,我们发现这辆马车已经空了。我们进林子一看,发现她们全都被人杀害在小树林子里,并且尸首也被人掩埋起来。”

“毁尸灭迹。”王老虎心中的怒火烧了起来,“这群畜生。”

“送她们出豹房的那伙人是谁?”

“锦衣卫。”

王老虎闭起了眼睛,这些为皇上服务过的未婚女子,一定想不到到头来会是以这样的形式终结自己的性命,王老虎为她们的命运难过,况且在这后边的是自己花神会的姑娘们,这些姑娘如果自己不够努力,不在她们出事前救了她们,她们的命运也和这些姑娘一样。

不对,一辆马车的话,最多也就七八个姑娘,豹房里还有一些女子。“就出了一辆马车吗?”

“昨天晚上就出来一辆。”

“他们应该是在分批处理这些未婚女子。”

“公子,要我们救下这些姑娘吗?”张正问道。

“他们确实是在活生生地杀戮,刽子手。”王老虎气愤地道,“不过,我不是救世祖,这天下的姑娘我救不了。”

王老虎叹了口气,他不是不想救,只不过,现在羽翼未丰,此时动手就很有可能暴露自己的实力,反而会得不偿失。“善恶到头总会报。张正,出去大面积的人去救这些姑娘不现实,但我确实需要见证者,你想个办法,给我弄下个姑娘来。”

“好,公子,他们还没有完全做尽这事,我一定会想办法搞下个人来。”

有了张正的许诺,王老虎闭起了眼睛,并对他招招手,示意让他出去。明明知道这些姑娘命运的坎坷,明明自己伸伸手,就可以救下她们,但王老虎却不能,不为。

八虎,八虎所犯下的事,一桩血淋淋的杀人之事,总有一天,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兵部。

王老虎正在兵部,这时有个宣旨太监前来宣旨,刚进门,就喊道:“圣旨到,王老虎接旨。”

在兵部里的一些人,听到有圣旨到,都忙着放下手中的活,一起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兵部现在暂时无事,现调任王老虎到锦衣卫兼任佥事,另有重用。钦此。”

“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呼道。

王老虎起身,宣旨官对他道:“赶紧准备一下,与我一起去锦衣卫报到。”

王老虎道:“你稍等会儿,我准备一下。”说完,他去到了汪前温面前,道:“汪大人,汪大人,我刚到兵部不久,不知怎的,这圣旨就到了,说让我到锦衣卫去报到,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汪前温站起身来,对王老虎道:“去锦衣卫是好事,况且你在兵部的职位还是在的,像你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我就是感到奇怪,我们兵部这么多

人,怎么就偏偏让我去了,而且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不知是让我干什么去了?”王老虎问道。

“实话告诉你吧,你这件事是刘千岁亲自给你安排的。”汪前温轻轻地道,“这样的机会可不多,有多少人愿意抢着去呢。”

“原来是刘千岁替我谋的好事,我要去好好地谢谢他。”王老虎道。

汪前温点点头,道:“你到了那里之后,有人会告诉你怎么做,要做什么?”

“谢汪大人。”王老虎说着,便向他行礼表示感谢。他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他清楚,汪前温也好,八虎也好,安排他去一定是有原因的。皇上已经跟他见过面,皇宫里,皇宫之中,奇妃突然之间有了身孕,这突然之间的绿帽子,皇上戴得极为不舒服,皇上是想让王老虎去调查,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

而八虎让他去的原因是什么?

只有先去了再说,看下他们想让自己做什么,再考虑自己该怎么做。

王老虎到了锦衣卫报到,说是让他做锦衣卫的佥事,只不过是一个虚职,是让他能够进入皇宫,临时给他的一个锦衣卫职务。

果然如自己所想的一样,锦衣卫给他安排的任务就是调查皇宫里奇妃肚子里孩子一事,等到合适的时机就将她肚子里的孩子流掉。

王老虎接受了这个任务,自愿也好,还是逼人上架也好,这已经不是他能选择的了,现在看来,皇上也好,八虎也好,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让他调查清楚这件事,都是让他纠出背后之人,还有她肚里的孩子。

但有一点倒是让他感到不自然,锦衣卫另外给他配了两个人,说是为了更好地配合他的工作,但王老虎清楚,他们两人就是来监督自己的,在调查的时候没有自己人怎么行呢?王老虎想带一个自己的亲信进宫,但是皇宫不是随便能进的,所以他额外提了一个要求,自己带一个人进宫,锦衣卫也同意了。

王老虎带了奇顺,还有两个锦衣卫进了皇宫。现在他的主要任务是要调查奇妃的有喜之谜。要调查清楚就要见到奇妃本人,所以王老虎一到皇宫就去见了奇妃。

奇妃还在自己的寝宫里,并没有人拿她怎么样,因为这件事还没有定论,所以至少现在她是自由的。奇贵妃此时还在睡觉,王老虎知道,一个有身孕的人,可能特别累,所以王老虎也不打扰,只是静静地等着。

其实王老虎也没有权力去打扰。

王老虎在殿外等待了一个多时辰,一个丫头出来对王老虎道:“王大人,娘娘醒了。”王老虎点点头,跟着丫头独自一人进了奇妃娘娘的寝宫。

奇妃娘娘隔着一个帘子见了王老虎。

“微臣王老虎见过娘娘。”王老虎行礼道。

“王大人,我们见过面。”奇妃道。

“难得娘娘还记得我。”

“王大人年青有为,本宫当然会记得。”

奇妃虽然这样说,但是王老虎知道,上次他办的事并没有完全理清楚,有人只是做了个替罪羊而矣。不过,皇上已经开口,让他不再调查此事,这事就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是奇妃的事,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奇妃娘娘,你知道我这次来宫里,是为了什么事而来吗?”王老虎问道。

奇妃道:“你是不是听了什么谣言,说本宫怀了别人的孩子。”

王老虎想她已经知道自己做的事,现在自己刚到,她就对自己说是不是这样的事,只不过王老虎不明白的是,奇妃却说的是谣言。“我确实是为这件事而来。”王老虎开门见山地道,他也没有什么隐瞒。

“如果本宫说我是冤枉的,王大人你信吗?”奇妃娘娘道。

王老虎对此暂时还不能发表意见,因为对于这件事,王老虎只是听说奇妃有了喜,这个喜来得很奇怪,皇上半年没有与奇妃同房,却是突然之间有了喜。

“微臣愿意听奇妃娘娘的说法。“王老虎道。

“本宫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本宫希望王大人好好地调查,还本宫一个清白。”奇妃道。

“微臣是见过奇妃娘娘的,我来这里也是想把这件事调查清楚,所以我进宫第一件事来见娘娘,就是想把事情搞清楚。”

奇妃娘娘从床上站起来,王老虎隔着纱也能看清她站起来,并且她一手托开纱,向外走了出来,王老虎忙道:“娘娘。”

“王大人,你看看我。”

王老虎想奇妃娘娘是让他看她的肚子,毕竟她是有喜了,这肚子多多少少会有些突起。王老虎朝着奇妃娘娘的肚子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可能才刚刚有喜,所以还不怎么看得出。

“娘娘的肚子已经有几个月了?”王老虎问道。

奇妃摇摇头,这就奇怪了,一个女人难道连自己有喜几个月都不知道吗?王老虎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奇妃有什么东西隐瞒了他。她为什么要隐瞒?是不相信自己能给她带来公道吗?还是因为本身她心有些虚。

奇妃有喜背后究竟藏着什么事?

第七百四十七章 是太医院的人吗

按照常理来说,能进到后宫里的人只不过有几种人,宫女,太临,还有太医。这三类人中,只有太医有这个能力,让奇妃有孕。有哪几个太医进入过后宫,应该能很快查出来。

“娘娘,跟你诊脉是哪一位太医?”王老虎问道。

奇妃道:“太医院就几个太医,王大人一查便知。”

“娘娘,你知道我一进宫做了什么事吗?微臣哪儿也没去,就着急地来见娘娘了,我知道这件事问谁都能知道是哪位太医,我现在其他什么事都没有做,就专门来见过娘娘,想第一时间听听娘娘给我的解释。”

“这叫做无风不起浪,你看我这肚子,跟没有似的,看起来也就不过三个月。”奇妃娘娘道。

这句话中似乎有些隐,王老虎道:“娘娘有话你就尽管告诉我,我此次进宫来做什么,你应该知道。”

“我没有什么话要说,王大人认为什么就是什么,要做什么事就尽管去做。”奇妃道。

王老虎知道两人的谈话就已经到此为止了,任自己如何

再问,奇妃也不会告诉自己什么了。“娘娘,您好生休息,微臣先行告退。”

王老虎说着便退出了后宫。

王老虎临时住处。他想着刚才与奇妃的谈话,感到这件事并不是一件简单地给皇上戴绿帽子的事,在这背后还有什么不知道的隐。奇妃,奇妃,她还不想把这件事告诉自己,她心里有很多话没有跟自己说,为什么不说?她有苦衷,还是另有隐?

王老虎要一下子搞清楚这件事并不容易,而且这皇宫之中并没有真正可以用的人,一切都要靠自己,更何况后还有两个锦

衣卫的人监视着。

“走,我们去太医院。”王老虎对后的几人道。

太医院。

“王大人。”太医院的太医道。“你到我们太医院来有什么事吗?”

王老虎道:“你们应该听说,我是奉了皇上之命

前来调查奇妃一案的。”

“我们都听说了。”

“我来太医院,想来了解一下,近三个月以来,有哪些太医去过后宫?”

“三个月以来?”老太医道,“去过后宫的人。来人,将来去簿给我呈上来。”

老太医接过簿子,对王老虎道:“王大人,您看看。这是我们太医院太医出去就诊的时间与去向,以及回来复命的时间。”

王老虎接过簿子,看了起来,从奇妃的肚子来看,应该是三个月左右,他只要看的是三个月左右,有哪些太医进入到后宫之中。

这本簿子上写的清清楚楚,三个月左右有四个太医进过后宫,那么这几个太医就非常可疑。

但是这几位太医都没有人去给奇妃娘娘看过病,而最近的一次给奇妃娘娘看病的太医是李秦保,而且一直以来都是李秦保太医给奇妃娘娘看的病。难道这个李秦保才是自己要找的人。

王老虎再看了看时间,其中有一次李秦保去宫里时间明显长了一些,而长了这么一点时间也并不奇怪,关键问题是现在奇妃娘娘发生了这样的事,任何一个细节也不能放过。

“你能不能将这五位太医给我请来,我要好好地向他们了解一些事。”

“王大人,稍等,我这就去将他们唤来。”

第一位太医。

“你在去年十二月里进过后宫,你告诉我,你干什么去了?”

“回王大人,我去皇宫是去给容妃娘娘看病了,娘娘是因为着了一夜的凉,偶有些风寒,这在出医来去簿上都有记录。”

“容妃娘娘与奇妃娘娘的寝宫很近吧。”王老虎道。

“确实

不远。不过,奴才们没有命令,不会随便进其他娘娘的寝宫的。”

“近段时间以来,你是多次去了后宫,都是替容妃娘娘,还有侧妃娘娘把病去了。”

王老虎问道,“你说的,在这簿子里都有记录,我想知道

一些簿子里没

有记录过的东西。”

“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入皇宫就只有一件事。”

“你确认你三个月以来,没有做过自己不能做的事?”

“王大人,您明查,我可没做什么事呀。”

第二个太医。

“王大人,我去皇宫就是去给西妃娘娘看病去了,也没做什么呀?”

整个四个太医问下来,王老虎感觉这四人与来去簿上记录的是一样的。现在就只剩下李秦保,最近一次也是在上个月,上个月,一定不可能,奇妃的肚子看上去像是三个月大小,或者说根本还看不出。但王老虎也有自己的顾虑,替奇妃娘娘看病的一直是李秦保太医,他有很大的嫌疑。

“李太医,上个月,你是去给奇妃娘娘看病去了,是吧。”王老虎问道。

“是,王大人,奇妃娘娘的体一直都是我在看的。”

“这一次,是什么事让你过去给她看病。”

“王大人,你是来调查奇妃娘娘事的吧。”

王老虎点点头,道:“你是太医,应该知道这件事的严重。”

“王大人,我是去给奇妃娘娘看病了,这一次也是我去的,本来我也不想说的,奇妃娘娘有喜,这件事,娘娘要我保密,我也不知道是谁嘴巴大,将这事说出去了。”

李秦保说的这话,很奇怪

,娘娘有喜了,还要保守秘密,看来这件事并不是这么简单。

“有喜是好事,为什么还要保密?”王老虎问道。

李秦保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事要问奇妃娘娘。”

“她没跟你说什么吗?”

“娘娘的事,我们做奴才的怎么可以过问?”

“李太医,把你知道

的事告诉我,你知道我是回来调查奇妃娘娘这件事的。”王老虎道。

“娘娘的事我知道的不多,有什么事,你就去问娘娘本人吧。”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到吗?”王老虎道,“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来人,将李太医带回,我还

有事问他。”

“我犯了什么事,你没有权力抓我。”

李秦保道。



衣卫是什么组织,任你说什么都没有用,王老虎后的两个锦

衣卫一把将这个文弱的太医架起,直接提了出去。

王老虎临时住所。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李太医不能说的事,奇妃也没有跟自己说实话,他们俩人是不是真像自己所想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奇妃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王老虎不能对奇妃抓捕或是施刑。

从影视剧里,王老虎看到过这些贵妃,如若犯了错误也会遭受到非人的待遇,不管你以前多么富贵荣华,但要是真出了事,锦

衣卫也会拿她不当人看,甚至最后会被处以极刑。

奇妃如果这事被查实了,她的命运也会如此,王老虎不对她有些惋惜起来。皇上自己在豹房风流快活,留下这一帮子的妃子,她们的生活也会无趣,红杏出墙的事也会有,难道真的是奇妃耐不住寂寞了。

两人都不说,王老虎猜想这其中一定有事。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事?他们为了隐瞒什么?王老虎猜

不出,也猜

不到。奇妃这件事,除了太医之外,还有她的贴丫头,也一定知道些什么,明天就去查她的丫头。

大晚上。

王老虎却是睡不着,因这件事萦绕

在王老虎的脑海里,却是挥也挥之不去。还有另外一件事,皇上是让自己来帮助他对付八虎的,这八虎就是皇宫内,或许皇上还让自己再查找些什么。

可是仅仅这么几天,查案子的这么几天,王老虎要查些什么东西很难哪。

又是一天,这是王老虎调查奇妃案的第三天,有一个丫头前来见王老虎,王老虎一看,这个丫头自己见到,但是谁,却是想不出来了。

“王大人,皇后娘娘让你进宫见驾。”丫头道。

王老虎点头,道:“我马上就去。”

皇后娘娘寝宫。

“微臣王老虎叩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王老虎道。

皇后从帘后出来,看着行礼的王老虎道:“王大人,请起。本宫今天请你来,你应该猜

到是什么事了吧。”

王老虎一个聪明人怎么会不知道,皇后娘娘让他来是找他什么事,不过,聪明人有时并不是好事,所以王老虎问道:“娘娘,微臣只是受命进宫。”

“本宫想问你,这件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这是王老虎进宫后的第三天,皇后娘娘便来找王老虎,他似乎隐约感觉到了一种不安,就像先前的惠妃暴毙案,也是因为惠妃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又是因为奇妃肚子里的孩子,只不过她的肚子里并不是皇儿。“娘娘,这件事微臣还在查。”

“本宫掌管后宫,现在出现这样的事,本宫也有责任,皇上没怪罪我,但我希望这事能够早些解决。王大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王老虎要往这件事往哪里想呢?因为在调查惠妃暴毙案的时候,王老虎就有一个感觉,幕后的那只手是皇后娘娘,但是到了那个点,却是没有让自己再调查下去,现在又是肚里的孩子,皇后又迫不及待的询问处理这件事的结果,会不会她心里又在想什么主意呢?“娘娘,微臣一定会认真调查此事,还后宫一个干净。”

皇后点点头,道:“本宫在想,皇上对这件事应该是十分地生气,

乱宫庭,这事不能容忍,况且这后面的男人是谁,一定要深挖出来。”

“娘娘,你怎么这么肯定这事就是这样的?”王老虎问道。

皇后娘娘笑笑,道:“宫里都这样在传。”

有时候传的并不是真理,王老虎这样想道,但这件事好像真的就像传的那样,奇妃有了个藏在后边的男人,并且与他有了私,这背后的男

人是谁,难道是李秦保太医?“微臣正在调查,暂时还没有眉目,微臣会查清楚这件事的。”

“本宫相信你会查清楚事件事,就像上次那样,很快就查清楚。还后宫一个清静,王大人,你可要抓紧呢?”

“我会的,娘娘。”王老虎问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微臣记得皇后娘娘与奇妃娘娘是要好的姐妹,在前年大年三十的晚上,娘娘还去了奇贵妃寝宫。”

“王大人还记得这件事,本宫和奇妃娘娘确实是比较好的姐妹。”

“那微臣壮胆问问娘娘,奇妃娘娘最近是否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

“她做了这样的事,装得还正经的,本宫完全没有看出来,她有什么异样的地方。不过,话说回来,她确实有与平时不一样的地方,奇妃

变得不太聚会了。有时候呀,大家刚开心起来,她就要回寝宫去了。我们那时还不在意,现在想想起来,那个时候已经表示出来了不一样。”

听到皇后娘娘这样说,王老虎问道:“皇后娘娘还记得,奇妃娘娘变得不聚会是什么时候吗?”

“她不光是不聚会,而且有时候去请她,她都不来。”皇后娘娘道,“这样子的状态应该是在三个月前吧。”

三个月前,这个敏感的时间点,这个男人应该是在这个时候出现,他是谁呢?“娘娘,三个月前,奇妃娘娘表现出的这样不一样的状态,你们是否有没有去她的寝宫探望她?”

“去过几次。”皇后娘娘道,“我们还以为她生病了。”

“去了她的寝宫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吗?”

“没有发现,如果有的话,也不至于出现现在这样的事了。”

“按理说,这后宫规矩森严,一般的人还进不到这里。这段时间里,奇妃娘娘有没有外出到后宫外面,或者有人进到后宫来?”

“奇妃她没有出过宫,至于有没有人进到宫里来,本宫不清楚。”

三个月左右发生的况,王老虎都想搞清楚。回到临时住处,王老虎想了想皇后娘娘对自己说的几句话。“‘出现这样的事,本宫也有责任,皇上没怪罪我,但我希望这事能够早些解决。王大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皇后娘娘想要自己尽快解决这事,仅仅是因为她想肃清后宫吗?惠妃暴毙,是因为她肚子里有了龙子,她就出手用毒害了她们,一毒两命。现在奇妃肚子里的孩子,她又表现出了无此的关注,是不是与先前的况一样。

但明显此一时彼一时,她肚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皇子,她根本无需这样着急。

“‘这后面的男人是谁,一定要深挖出来。’”这是皇后娘娘说的其中一句话,背后的男人?

王老虎决定再去奇妃娘娘的寝宫。

在半路之上,却是碰到了邝大人。

“王大人。”

“邝大人。你来宫里?”

“我来见刘千岁。”

“刘千岁他老人家招你,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让你去做了。”王老虎问道。

“唉,王大人,你也无需这样说,你手上的事也是重要的事。你我,都是为刘千岁办事,只要尽心尽力将眼前的事办好就行了。”邝大人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知刘千岁对奇妃娘娘这事有什么指示呢?”王老虎知道这幕后一手遮天的刘谨,对这件事一定有自己的意思,所以问道。

邝大人看了看四周,除了自己的随从,还有王老虎后的随从,再将他拉到一边,轻轻地道:“刘大人的意思是快刀斩乱麻,赶紧处理了此事。”

“快刀斩乱麻?邝大人在刘大人边,最懂得他的意思,我刚接手这件事,不清楚该如何办理?所以特请教邝大人。”

“刘大人对这件事十分地重视,所以特别地交待过。”邝大人靠近王老虎耳朵边,道,“赶紧将奇妃肚里的孽种给拿掉,捉到那个男人,再后面的事,刘大人会处理。”

“刘大人处理?”按照影视剧的路,后宫发生这样的事,这妃子的命运,不会很乐观,打入冷宫,赐毒,赐白绫,不管是哪一种,或失去自由,或失去生命,每

一种都是悲惨的命运。

如果是孽种,虽然是条生命,但是皇上并不会容下她,那个时候根本不会在意这样一个生命,但王老虎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想法,如果这个是皇子呢?他心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也不清楚。皇后的表现,刘谨的处理方式,让他有了这个感觉。

但是奇妃与皇上已经六月没有同房,这个孕不会是皇上的。

“邝大人,我知道了,请刘大人放心,我一定按他的方式处理了这事,让他满意。”王老虎道。

邝大人点点头,便离开去见刘谨了。

奇贵妃的命运堪忧。

王老虎再次到奇贵妃寝宫。

“王大人再次来找我,是不是还有什么要问本宫?”

“回娘娘,微臣做了这么几件事,第一件是去了太医院。”去太医院很正常,因为奇妃有孕是经过太医院的太医御诊才知道的,王老虎去那边,再正常不过了。“我还从太医院中带回了一个人来,此人名叫李秦保。”王老虎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特意留意了奇妃

的表现,果然,王老虎看到奇妃的脸色有些微变,这种反应说明了什么,说明她心里有鬼。

不过,只一会儿功夫,她就镇静了下来,王老虎看到了这样微妙的变化,心里已经一阵窃喜,李秦保此人一定有戏。他继续说道,“我已将他关入牢里,有些不明白的事,我会从他的嘴里问出来。”

“王大人,李太医一直来为我看病,你可别难为他。”奇妃道。

“这件事关系重大,皇上命我来查,我一定要给皇上一个交待。”王老虎道。

奇妃从椅子上站起来,王老虎发现她的手不停地蹉着,相互搓着,这是一种不安的表现,王老虎认为自己拿

了李秦保是对了,突破口就在他上。王老虎道:“第二件事,我去了趟皇后娘娘的寝宫,也了解到了一些我想知道的事。”

第七百四十八章 出现了两种可能

明虎第七百四十八章出现了两种可能奇妃听到王老虎说的每一句话都很紧张,这一次说到,她从皇后娘娘那里了解到了一些事情,也有些紧张。王老虎继续说道:“皇后娘娘说你在三个月之前就表现出了异样,有时侯大家在聚会,你也会临时就走,到后来,你参加聚会的时间就少了。可有这样的事?”

这种事怎么能够逃过别人的眼睛呢?奇妃当然不能否认,她也否认不了:“确有这样的事。”

“因为是奇妃娘娘想约见意中人?”王老虎道。

“王大人,你可别诬陷本宫!”奇妃生气地道。

“娘娘,你可不能动气,这样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你们不是想害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吗?”奇妃没把王老虎的好意放在心上。

“我是接到了这样的命令。”王老虎道,“奇妃娘娘,你做这件事以前,怎么就没有考虑清楚呢?这事迟早东窗事发,现在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认为能保住吗?”

王老虎一说完这话,奇妃娘娘却是跪了下来,这下把王老虎给吓了一跳:“娘娘,你这是……”王老虎连忙也跪了下来。

“王大人,本宫求你放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奇妃道。

“娘娘,你有身孕,先起来再说。”王老虎道。

一旁的丫头将奇妃扶了起来。奇妃道:“王大人,本宫知道有些为难你,我死没有关系,只求你保住我肚子里的孩子。”

“奇妃娘娘,能让你身边的丫头离开一下吗,我想单独和你聊聊。”王老虎道。

奇妃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让丫头离开了。

现在奇妃娘娘的寝宫就只剩下了王老虎和奇妃两个人了。“娘娘,恕我直言,现在这个事,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一定保不住了,至于你。娘娘本人,却不是我说了算。”

奇妃摇摇头,道:“我就知道,求你是没用的。”

“现在就你我两人,娘娘,如果你能把整件事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你。”

“或许?王大人,我知道你们都想害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你以为凭你这一句话,就能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吗?你肚子里多少也是条生命,不管他的父亲是谁。怪就怪,娘娘身处帝王之家,有些事我也身不由已,请娘娘见谅。”

“王大人,我不知道能不能信任你?”

“除了我,你还能相信别人吗?”王老虎道,“我刚到京城不久,有些事我也特别不熟悉,宫庭里的事我倒是知道一些,因为上次我来过这皇宫里。说句您不爱听的话,我倒是希望自己回到杭城那个地方,继续做我的指挥使。”

奇妃道:“你想回杭州城,杭州城比京城好吗?”

“一定没有京城繁华。”王老虎道,“现在我不属于任何阵营,我就是我,你完全可以相信我。”

“那你救救我肚子里的孩子。”奇妃道。

王老虎笑笑,心里想道,这个孩子不知是哪里来的野孩子,如果自己救了他,就是犯了欺君之罪。虽然自己不想杀生,但在这样的社会,没有办法。除非有奇迹出现。

见王老虎没有说话,奇妃道:“本宫有自己的苦衷,这件事我不能说。”

“如果没有足够的理由,我不能救您和您的孩子。”王老虎道。

奇妃犹豫了一下道,“反正本宫也逃不了了,就只有相信你了。”

“这皇宫后院一般人进不来,也出不去。奇妃娘娘想和谁一起逃走呢?”

“就我和我的孩子,难道我在这里等死,像惠妃一样等死吗?”

惠妃?奇妃能和惠妃相提并论吗?惠妃她是有了皇上的龙种,所以受人的毒杀。而奇妃的肚子里却什么都不是,连皇上也欲杀之。

“娘娘,有什么想告诉我的,你一定要老实告诉我。”

“王大人,如果我肚子里怀的是龙种,你会相救吗?”奇妃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倒是让王老虎怔在那里,这是她在开玩笑吗?各种信息交织在一起,都不可能证明奇妃的话。

看到王老虎有所怀疑,奇妃道:“我不想重步惠妃的后路,所以从怀孕之初,我就跟大家说了个谎。”

“撒了谎,娘娘,你说你撒了谎。”

两人又是一番交谈。……

王老虎道:“难道这孩子真的是龙种?”

“现在都到这个地步了,我已经没有法子,只能相信王大人了。”奇妃道。

王老虎站起来,看了看奇妃:“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这肚子里的孩子是龙种,我一定会给皇家保留下这一点血脉。”

“王大人,你知道这后宫里有多少妃子的孩子都无缘无故的没有了,包括皇后娘娘的,所以本宫害怕有一天我也会失去他,所以……。”

“娘娘,你什么也不要说了,这件事还有谁知道?”王老虎问道。

“太医李秦保。”

说到李秦保,王老虎才明白自己刚刚说到李太医的时候,奇妃为什么要那么紧张,原来他也知道这件事。

“你的贴身丫头也知道这件事吧?”王老虎继续问道。

奇妃点点头。

“娘娘说的这件事不是小事,你这件事,我必须要多方求证。娘娘,你多保重。”王

老虎说着便离开了奇妃的寝宫。

从奇妃的寝宫出来,王老虎心潮澎湃,如果奇妃说的事是真的,那么这事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她肚子里的是皇上的种,无论如何,自己也要保住这点龙脉。但是如果这是奇妃的缓兵之计,是与李秦保私通的种,想与李秦保合起伙来骗自己,让自己放过他们俩。两种可能哪一种是真的。

必须要求证。

大牢里。

王老虎支开了大牢里的所有人,又仔细地查看了大牢的周围,在确认没有人的情况之下,王老虎来到李秦保的大牢外,隔着这一处栅栏,李秦保道:“王大人,你这样将我关起来,你是什么意思?”

王老虎道:“没事我会将你关起来?李太医,我现在是向你来求证一件事的,三个月前,你有没有犯下大错?”

“王大人,你说什么,我犯大错,我犯了什么大错。”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王老虎道,“没有充足的证据,我会信口开河?”

“你们锦衣卫什么冤枉事做不来的,信口开河的事多了去了。”

“既然你不肯说,那就我帮你说,三个月前,你乘着进入后宫之便,去了奇妃的寝宫,在那里,你们俩做了苟且之事。”

“你胡说!”

“我胡说,奇妃娘娘都已经招认了,任你怎么耍赖,都没有用了。”

“这是你的激将法吧,你这是诬陷我,我不会上你当的。”

“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要招的都已经招了,你一个太医招不招都无所谓。”王老虎道。

“你这是无骨画皮,随口诬陷。王老虎,你不得好死。”

“你虽然是太医院的太医,但我并不把你放在眼里。现在我再加上你一条辱骂朝庭命官的罪名,你就等着论斩吧。”

李秦保哼了一声,道:“锦衣卫就这点本事,我还不把你放在眼里。”

“好,也没事,等你想到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你就让人来找我。要不然,到时候,你想说也没有机会了。”

“呸,狗官。”李秦保道。

王老虎笑着从大牢里出了去。

激将了李秦保,王老虎就等着收网了。他的身后跟着不是自己人的两个锦衣卫,在明面上,自己做事还得顾忌,现在,想要求证一件事,而且要秘密地进行,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奇顺,拿着我的令牌,现在你出宫一趟。”王老虎吩咐道。

“公子,你让我出宫办什么事?”奇顺问道。

王老虎在奇顺的耳朵边支吾了几句。“好的。公子。”奇顺应道。

“到外面一趟不容易,找个像样的理由,再看看身后有没有什么尾巴。”王老虎提醒道。

“是,是。”奇顺道。

“你马上就出去办。”王老虎取出衣卫腰牌,交给奇顺道。

“是,公子。”

看着奇顺从自己的房间出了去,王老虎想着自己心里的谜底马上要解开了,心里有一点紧张,万一这事正如奇妃娘娘自己说的那样,自己又要如何收场。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这里。

皇后娘娘寝宫。

刘谨也在,他问娘娘道:“娘娘,您唤微臣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奴才吗?”

皇后对一旁的几个小丫头道:“你们先出去,我有话单独与刘大人说。”

丫头们都退出了寝宫,现在房里只剩下她们两人。“刘大人,这次你为什么派了王老虎来查这件事?本宫看他办这件事犹犹豫豫,他会不会把这事办砸了。”

“娘娘,你是担心什么?王老虎不会秉公办理?”

“你真的了解王老虎这个人吗?”

“奴才还不了解。”刘谨道。

“不了解,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派他去做?”皇后娘娘问道。

“皇后娘娘,你怕什么?这次她跑不了,你的地位,不会有任何问题。”

“本宫是怕,在这深宫里呆久了,就会怕一些事情。”

“奴才会帮你的,这件事奴才为什么让王老虎来做呢?第一,因为奇妃娘娘根本就没有翻身的余地,奴才知道皇上半年没与奇妃娘娘同房,她肚子里的一是野种,皇上也不留的人,王老虎没这个胆子。第二,王老虎刚到京城,我对他也不是很了解,他是不是我们的人,从这件事上也可以看出一斑。”

“刘大人是在试探他?”

“奴才是皇后娘娘的人,当然会为娘娘把好关。”

“本宫相信你,不过,她的肚子不去掉,本宫总是吃不香睡不稳。”

“娘娘呀,你如若是等不了,奴才就派个人去,将她做了。”

“奇妃也算和我要好的姐妹,她的命我不要。”

刘谨看了看皇后,道:“娘娘,王老虎也算是个人才,年纪青青,就被皇上提拔为杭城指挥使,他的能力不容怀疑。”

“他是皇上的人?”

“我们都是皇上的人,只不过现在有两种立场,奴才希望他能站在娘娘这边。”

“好,本宫相信你。”

从皇后寝宫回来,刘谨却是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就他自己说的,奇妃的这件事也是试探王老虎的其中

方式之一。奇妃这件事本可以让锦衣卫的人出手,而且办事效率会更加高,刘谨挑了刚刚入京的王老虎,要看他的才能,另一方面,看他有没有听自己的命令。刘谨已经将自己的意思很清楚的跟他传达了,现在就看他如何做。

王老虎府。

听了奇妃娘娘的话,王老虎心里已经打起鼓来,一阵波澜在他心里翻滚,如果没有自己的施压,根本不可能会探到这样别样的消息,这件事真是个秘密,难怪奇妃会这样保守,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她也有了足够的小心,任凭你平时多好的姐妹,一到了这个时候,都会翻脸不认人。

李秦保,这个太医,自己想激将他,将他激出来,但是他什么也不说,软的不行,王老虎打算来硬的,锦衣卫的做事风格就是这样,自己就是锦衣卫,就应该有锦衣卫的样。

王老虎再次来到大牢,这是在激将了李秦保一天之后,再次来到大牢,奇顺出宫去办事,没有一两天,不会回来,这几天,他要磨出一些东西。

王老虎将李秦保提取了出来,带到了刑讯室,看来,王老虎是想对他动刑了。“李太医,我现在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现在如果重实招实,我倒是可以网开一面,让你死的舒服一些。”

“呸,狗官。”李秦保怒道,“你个狗官,只会屈打成招,我不会低头的。”

王老虎道:“你要想清楚,是骨头硬,还是我的刑具更坚一些。到时候,鞭子下来,你可别喊疼。”

“来吧,我不会喊一声。”

“来人,给我打。”王老虎终于吐出了这句。

跟着他的其中一个锦衣卫举起了手中的鞭子,朝着绑在铁撩之下的李秦保狠狠地挥了下去。“啪,啪”,已经有两鞭下去了。这样文弱的李秦保根本就抵挡不住,第一鞭下去的时候,李秦保就发出了“啊”的一声,第二鞭下去,李秦保的喊声更重了。

王老虎虽然让人下手了,但这两声在他的听起来,也是非常刺耳的,也像是打在他身上一样,毕竟这件事,正如奇妃所说的,对他来说,其实没有一些问题,但是,为了证实一些东西,下这样的重手,还是必须的。

“住手。”打了两鞭,王老虎就让人停手了。

王老虎本来就背着身,没有看李秦保,因为本身也不想对他动刑,所以不想看到这样的一幕,现在回过身来,看到这两鞭打在李秦保身上,已经将他的衣服都打碎了,有浅浅的血从白色的囚服里印出来。

“你已经尝到了鞭子的味道,这身上不是一般的疼,说吧,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王老虎道。

李秦保被打了两鞭,已经分不出什么方向了。他慢慢地抬起头,比起刚才来,声音明显轻了不少。“你让我说什么?我什么也没做。”

王老虎看了看他,道:“你没做?这件事不是你,还会是谁?”

“进出后宫的人这么多,难道一定是我?”李秦保委屈地道。

“那你将你知道的说出来。”王老虎提醒道。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给奇妃娘娘看病的。”李秦保道。

“看来,你还没有吃够。”王老虎又举起了手,道,“你还想再吃我的鞭子吗?”

“你要我招什么,我没有做,你让我招什么?”

“打,继续打。”王老虎双放下了他的手。

“啪,啪。”李秦保的身上又重重地挨了几下鞭子,这几鞭下去,白色的囚服上血迹终于露了出来,如果打开他的囚服,里面一定是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啊……啊……”阵阵的惨叫之声。

用刑了,李秦保却是没有说出一句他知道的话,王老虎不禁有了自己的想法,做为一个文弱的太医,这样鞭打下去,肯定受不了,但是他却没有说,这有两种可能,第一,他确实没有做过这事,所以即使再打下去,他也不会招,但再下去,他能不能受得住,很难说。第二,奇妃如果说的是真的,李秦保也知道这件事,任凭自己怎么冤枉他,他也不将这件事说出来,是不是说明这个李秦保真的能守得住秘密。

他究竟是属于哪一种人?王老虎想着。

奇妃寝宫。

“王大人,这件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娘娘说的事我正在查,不过,你说的证人并没有帮你证实。”

“李太医没有说?”奇妃感到意外,“让本宫当面去问他。”

“娘娘想串供?”王老虎其实并没有正面问李秦保,这件事情的真相,“‘既然你不肯说,那就我帮你说,三个月前,你乘着进入后宫之便,去了奇妃的寝宫,在那里,你们俩做了苟且之事。’

‘你胡说!’

‘我胡说,奇妃娘娘都已经招认了,任你怎么耍赖,都没有用了。’”

王老虎是从另一个面去敲击他,让他在忍受不了时,能说出真相,但是他怎么也没有说。“娘娘,我今天对李太医用了刑,在刑具之下,他也没有说,娘娘,我再问你一句,你先前跟我说的都是真的?”

奇妃笑笑,道:“原来你也不相信本宫?”

“你要我如何相信你?这样不着边际的事,连太医都不为你作证。”

第七百四十九章 这是事实和真相

明虎第七百四十九章这是事实和真相“本宫也没有办法?”奇妃娘娘道。

“微臣倒是有办法。”王老虎说道。

“什么办法?”

“让太医院的其他太医再来帮娘娘把脉。”

“不可!”奇妃对这件事倒是显得十分不情愿,或者说是十分地决觉。

“娘娘是怕自己的谎言会被揭穿?”王老虎问道。

“本宫说过,这是事实的真相,不是谎言。”

“想要知道这是不是事实的真相,只有让太医院的太医来重新把脉,我才会相信。”王老虎道。

奇妃摇摇头:“王大人,你真的不顾本宫肚子里的皇子。”

“是不是皇子,现在只是你一人说说,李太医没有帮你作证,你让我如何相信?”王老虎道。

“即使王大人对李太医动刑,他也没有与王大人说起事实的真相,足见他对本宫的忠心。王大人,如果你将他带到本宫的寝宫来,让本宫告诉他,你是自己人,他定会告知你真相。”奇妃娘娘道。

“我为什么要对李太医动刑,我为什么不带他到这里来,奇妃娘娘知道吗?”王老虎道。

奇妃摇摇头,看来她并不知道其中的事。

“因为我是相信娘娘说的话。”王老虎道,“但是此事非同小可,微臣要千方求证。”

“本宫不相信宫里的太医。”

“你是怕他们将这消息传出去?”王老虎问道。

见奇妃娘娘不语,王老虎想自己是猜对了,他看了看娘娘,道:“微臣倒是有个折中的法子,不知娘娘肯不肯?”

“说与本宫听听。”

“太医院的太医,你都不相信,不知你相不相信我的人?”王老虎问道。

“你的人?”

王老虎看了看寝宫里,四周空荡荡的,其他人都被支开了,他轻声地说道:“平日里跟在我身后的那两个锦衣卫是来监视我的,所以做有些事我们要小心一些。我已经让人去请一个人,你让他把一下脉,我就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你的人什么时候到?”奇妃道。

“这么说娘娘是同意了。”

“本宫现在只有孤掷一搏了。”

刘谨府。

“王老虎进宫已经七天了,据我们的人回来通报,他抓了太医院的李秦保,还对他动了刑,好像认定这件事是他做的。”邝大人道。

“这王老虎还是有一手的,这么快就将这件事给查清了。”刘谨道。

“其实这件事,我已经吩咐过他了,让他早些处理完这事,不过,现在看来,好像王老虎并没有想了结这件事。”

“还早呢?如果七天能查清,这事也太简单了,王老虎这人聪明就聪明在这个地方。”刘谨反而夸道。

“千岁,你是真心夸奖王老虎?”

“你们哪,有时要多向他学习学习,多动动脑,即使弄清了,也要拖他个几天,我们锦衣卫就是被人说把柄,做事太草率,捉人屈打成招。王老虎这人就沉的住气。”

“千岁,另外有件事,王老虎将他身边的人派出了皇宫,我们的人正盯着他呢?”

“是那个叫奇顺的吗?”

“就是他。”邝大人道,“我们的人看到他回到府上去了。”

“回府?”刘谨疑问道。

“对,不过,现在他又回到皇宫了,还带了个人回来。刘千岁,王老虎在耍什么鬼?要不要将那个后进宫的人抓过来。”

“我就说你比王老虎少根筋,去抓他的人做什么?带个人进来,你就大惊小怪,他就能掀起什么大浪?”

“是,是,千岁爷教训的是。”

“不过?你倒是应该去拜访下他,让他知道,我们是在看着这件事的,让他尽早处理,另外,去探探刚带进来的人,他是什么来路?”

王老虎住处。

“邝大人,邝大人,请坐。“王老虎看到邝大人来,连忙起身将他迎了进来。

邝大人也向王老虎行礼,并进了房去。他看了看王老虎身后的锦衣卫,向他们交换了下眼色。

邝大人坐了下来,对王老虎道:“刘千岁让我来问问你,奇妃娘娘的事,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正在调查,正在调查。”王老虎答道,“这后宫里的事,哪是能一下子调查得清楚的。不过,我已经有些眉目了。”

“这件事,刘千岁也盯得很紧,你可得办理得上心一些,你知道他老人家的意思。”

“邝大人,我知道,我知道,这事马上就能清楚了。”王老虎道,“邝大人,刘千岁应该在这后宫附近,我进宫这么久了,都没见上他老人家一面。邝大人,您什么时候……”

邝大人摆了摆手,道:“王大人,这事你也别急,等你办完了这事,说不准,刘大人他就会见你了。”

王老虎也笑笑。

“我听说你从府里找了个人到了宫里,是不是你身后的这位?”邝大人看了看王老虎身后的,奇顺刚刚带回来的人,说道。

“他呀,是我府上的一个下人,平时跟在我身边,进府这么久,有些事我需要他的帮忙。”

邝大人看了看,道:“这人一大把年纪,你能帮上你什

么忙呀?”

他说得轻巧,但是王老虎知道邝大人这样问是有他的意思的,他不会平空无故地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不瞒邝大人,我这是断奶没有断干净,这羞羞事,我本不想说的,可是邝大人要问,我也只好不怕你笑话了。他呀是我的老管家,一直安排我的起居,没有他呀,我这大晚上的睡不着。”

“呵呵。”邝大人也笑了笑,“看来王大人还是个没断奶的孩子呀。”

“没办法,谁让我习惯了呢?”王老虎道,“怕是我这辈子都断不了了。”

这像是王老虎对自己的自嘲。

“王大人,后天晚上,京城刑部赵大人要办大寿,给我们锦衣卫送来了请贴,傅大人由于公事繁忙,让我去。这样吧,到时,你和我一起去。”

“你看,这宫里的事我还忙不过来呢?”王老虎推辞道。

“别说我不提醒你。赵大人做大寿,这来来往往的京城官员多,你刚到京城,去见见这些官员,可没什么坏处?”

经邝大人这样一说,王老虎想着他说的是对的,自己到京城,与官员打交道还没有什么门路呢?现在有了这个难得的机会,自己应该去。“邝大人,对,我是应该去,我刚来京城,有些规矩我不懂,都亏了邝大人的提点,后天晚上,我与邝大人一起去。”

“这就对了,我们锦衣卫的面子可不能丢了。”邝大人道,“那件事你可上点心,我先就告辞了。”

看着邝大人走出自己的住处,王老虎知道,自己在后宫的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呢?自己要在后宫弄出点什么动静来,他们一定知道。把人带进来了,这做事就要做得更隐蔽一些。

王老虎让奇顺带进宫里来的人是王尘染。因为奇妃跟王老虎说了一个惊天大秘密,王老虎要确认这件事,一定要让王尘染进宫,因为只有他才能给王老虎一个正确的答案,一个他想知道的答案。

奇妃寝宫。

王老虎又支开了其他人,整个寝宫里就只剩下王老虎,王尘染,还有奇妃娘娘。

奇妃娘娘道:“这位就是王大人所说的你的人?”

王老虎点点头,道:“今天就能证明娘娘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王老虎看着奇妃,她的眼神,她的眼神有一丝丝的不安,难道奇妃所说的是假的,或是,她又隐瞒了什么东西。“你难道现在不想给我个解释吗?”

“你既然已经把人都带来了,本宫还用解释什么吗?”奇妃道。

“好,娘娘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一点都不紧张?”

“本宫紧张什么?”

“如果娘娘说的是假话,今天可是您在宫里的最后一天了。”王老虎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看了看奇妃一眼。

“如果本宫说的是真话呢?”

王老虎倒是希望她说的是真话,如果是真话,皇上应该会非常高兴。但是现在要检验了再说。

王尘染给奇妃娘娘把着脉,这时,只听得奇顺在外头一声喊道:“皇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王老虎清楚,这句话,他是说给里面的他听的。

一切又归于平静,当皇后娘娘走进奇妃娘娘的寝宫,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奇妃娘娘坐在帘子后,王老虎和王尘染在台下。

皇后扫视了寝宫一周,奇妃从帘子后走了出来,向皇后请了个安,“妹妹向姐姐请安。”

王老虎和王尘染也连忙向皇后娘娘行礼。“微臣王老虎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皇后娘娘说道。

“妹妹,来。”皇后一把抓过奇妃的手,问道:“这几天感觉怎么样啊?”

“还不是一样吗?”

“王爱卿,你这事查得怎么样了?你可要认真查,你要还我妹妹一个清白呀。”皇后转身对王老虎道。

“皇后娘娘,微臣正日以继夜地调查这件事,马上就能还原事情地真相。”王老虎道。

皇后点点头,道:“今天本宫就是来看看,妹妹,在这件事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切勿烦燥。”

“姐姐关心妹妹,让我十分地感动。”

“不过,本宫今天来,还是想劝劝妹妹,这件事在后宫里闹得沸沸扬扬,皇上也龙颜大怒,你还是将整件事告知王大人,或许,皇上会念及旧情,不取妹妹的性命。”皇后道,“本宫也会在皇上面前替妹妹求情,必竟咱们姐妹一场。”

“姐姐,要说的都与王大人说了。”

“是吗?”皇后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她转过身,问王老虎道,“是这样吗?”

王老虎道:“微臣刚刚才了解到此事,所以还需要调查取证。”

“你就不能透露给本宫一些么?”皇后追着问道。

“皇上命我来调查此事,如果一些空穴来风的消息,微臣都说出来,万一没有事实依据,岂不是坏了皇上的名声吗?所以,待微臣核实清楚,一定会给皇上,一个交待。”王老虎道。

皇后点点头,道:“将我给妹妹做的桂花糕呈上来。”她对身后的丫头道。

王老虎想起来了,这个丫头是皇后的贴身丫头,名叫珀云,只见珀云从一边端上了桂花糕。见到这熟悉的桂花糕,王老虎却是不安心了,

因为这桂花糕正是毒死惠妃的元凶。

难不成皇后会故技重施,但他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她会光明正大地杀人?

“这可是本宫特意吩咐厨子做的,本宫知道妹妹近几日心情不佳,反正再怎么样也不能亏待自己的肚子。”皇后娘娘道。

“妹妹谢谢姐姐,我出了事,别人躲都来不及,姐姐却还来看望我。”奇妃道。

“你还与我这么客气,多少年的姐妹了。”皇后道,“王大人。”

“微臣在。”

“早日审清了这案。”皇后道。

“是。”

“妹妹,我这就先回寝宫了。”皇后说着起身。

“微臣恭送皇后娘娘。”王老虎和奇妃齐道。

皇后在走出奇妃娘娘寝宫的前一刻,嘴角却上向上一扬,那又大眼睛也露出了一副凶光。王老虎听得出皇后娘娘的意思,表面来看,她是来看奇妃的,实际上她与刘谨一样。早日审清了这案子,这是皇后娘娘说的话,如果是审清了这案子,就是将奇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给做了。

目送皇后娘娘出了奇妃娘娘的寝宫,王老虎问王尘染道:“刚才你弄清了吗?”

“回公子,刚才皇后娘娘来不及,我还没有探清楚。”王尘染答道。

“娘娘,能否再让我的人再把下脉?”

王尘染再次与奇妃娘娘把脉,一阵功夫之后,王尘染有了自己的答案,王老虎对这个答案非常期待,因为这个答案决定了奇妃娘娘的命运,他竖起了耳朵,要听王尘染给自己的答案。

奇妃同王老虎所想一样,这是王老虎的人,在没有太医给她证的情况下,他的话,分量有多重,她是知道的,或许他的话就能决定自己的生死,还有她肚子里孩子的命运。

王尘染道:“公子,奇妃娘娘的身孕确实已经有六个月多。”

“六个月?”王老虎念了一句。这与奇妃与自己说的是一样的,难道她没有说谎。奇妃已经半年多没有与皇上同房,从时间上推算的话,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确应该是皇上的孩子。她肚子里的是龙种!

当王老虎得知这个结论的时候,他心里也吃了一惊,如果这个结论成立,那么他要解决的第一件事,为什么先前的太医说她的肚子只有三个月。王老虎说出了自己的疑惑,问道:“为什么,太医说你的肚子只有三个月?”

奇妃想也没有想,答道:“本来本宫是不想让大家知道这事的,本宫这样做是为了保全我肚子里的龙儿,你知道惠妃,还有皇后娘娘的孩子都是不明不白地就没有了,所以,本宫宁可不让他们知道。后来,瞒不住了,太医进宫,我特意嘱咐他,让他说我的身孕只有三月。”

“就是李太医。”

“正是他。”奇妃肯定地道,“本宫等想皇上进宫,就告诉他真相,谁知他没有来本宫的寝宫,本宫也没有见到他。”

“你对谁也不说,即使皇上派了微臣来,你也不相信我,对我也没说真话。”

“这皇宫之中,本宫不知道相信谁,所以我宁可大家都不知道这事,让我静静地把龙儿诞下来。”

“可是娘娘,你的肚子会慢慢地大起来,纸包不住火?”

“就是这样。”

“现在娘娘想怎么办?”王老虎问道。

“王大人,你能见到皇上吗?”

王老虎摇摇头,道:“我也很少见到皇上。”

“那怎么办?”奇妃又有些担心起来。

“娘娘,微臣还有一个疑问?”王老虎道,“尘染,这娘娘的身孕既然有六个月,为什么她的肚子会这么小,根本就不像六月的孕肚。”

“回公子,在女子怀孕的时候,会出现几种情况,其中最常见的就是孕期与她的肚子相当,几月肚子就有多大,也有特殊的情况,比如说像奇妃娘娘这样的肚子,六个月了,也不见得这肚子有多少大。”

王尘染的话,王老虎是相信的,也就是说,是奇妃娘娘这样小的肚子,才救了她和她孩子的命。

“那会不会胎儿会营养不良,发育不全?”王老虎有自己的担心。

“营养不良?”这下轮到王尘染听不懂了。

王老虎忙解释道:“肚子这么小,她里面的孩子会不会没有正常的大小?会不会不好养活?”

“这一点公子,倒不用担心,我曾经碰到过这样的孕妇,直到快生产的前一个月,肚子才大的飞快,产下的孩子并没有什么问题。”王尘染道。

“听你这样的解释,我就放心了。”王老虎道。

“娘娘,微臣还有最后一个疑问,你为了保全肚子里的龙种,而宁愿让人冤枉你怀的是野种,你这样做是否值得?”王老虎问道。

奇妃道:“几年来,凡是有妃子怀上龙种的,她们肚子里的孩子都像是被施了魔咒一样,接连夭折,有时还会送上自己的性命。如果一开始我说我怀的是龙种,我还能安心地到六个月吗?”

奇妃的孕肚与月份不一样大小,确实给她带来了一丝的生机。

宁可让人怀疑也不愿说出真相,这个女子要承受多大的委屈,要有多大的毅力才做得到呀。

第七百五十章 怀上龙种有忧愁

“公子,我已经替娘娘把了脉,她肚子里的应该是个男孩。”王尘染道。

是皇子,皇上听到这个消息应该会很高兴,王老虎很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皇上,但是自己要怎样才能见到皇上,将这个消息告诉他呢?

“娘娘,你保重,等我消息。”王老虎道。

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王老虎心情却是平复不了了。奇妃娘娘现在基本可以确认,她肚子里的是龙种,但是这个消息如何让皇上知道?马上让人将这个消息通知给皇上,让皇上手下留情,留下奇妃娘娘和她肚子中的龙儿。

“奇顺,你马上出宫,去见冯升,让他安排人通知皇上,让他马上回宫,说我有与奇妃娘娘有关的,重要的事告诉他。”王老虎对奇顺命令道。

“是,公子。”

“这件事十分重要,告诉冯升,一定要将信通知到皇上。”王老虎道。

奇顺点点头,拿着令牌出了宫去。

本来不知道内情的王老虎,可以坦然面对,但是当他知道奇妃肚子里的是皇子的时候,这种紧张的状态就不用多说了。现在其他人都还不知道这个真相,若是让人知道了,奇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不保,奇妃要很小心,自己也要很小心。

这一日的赵府非常热闹。

赵大人是刑部的官员,来给他贺寿的人很多,赵大人在门口迎接着各路的贵客,门口,深交的,初识的,真心的,假意的,都是嘻嘻哈哈,齐祝赵大人五十大寿。

王老虎和邝大人也向赵大人来贺寿。

“赵大人,赵大人。”邝大人道。

赵大人一看到邝大人,忙从府门的台阶上下来,道:“邝大人,邝大人。”邝大人是锦衣卫的红人,这赵大人是拎的清的,即使是刑部还是其他各部,都要给锦衣卫面子,他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锦衣卫指挥使傅文,便问道:“傅大人怎么没来?”

“傅大人临时有事,所以让我们两个做代表了。”邝大人道。

赵大人有些可惜,本来这也是一次绝好的攀结的机会,没有到他没来,不过,锦衣卫还是给他面子的,让邝大人来了。“邝大人能来,我这赵府就蓬荜生辉了。”他看了看与邝大人一起来的王老虎,问道:“这位是?”

邝大人介绍道:“这一位是我们兵部的右侍郎,兼任我们锦衣卫佥事,王老虎王大人。”

赵大人在刑部,跟着丁大人,应该是知道王老虎的,只不过先前只是听到一些东西,本人并不没有见。“哦,原来是刚来京城的兵部右侍郎,早就听说这位王大人年轻能干,今天终于能够一见,真是青年才俊,年青有为啊。”

王老虎道:“我也早听闻赵大人的威名,早就想来拜访,不过,刚到京城,我就被调到锦衣卫,忙得自己抽不开身了。”

“那是王大人的能力了得,身兼多职,以后定是官运亨通呀。”

“赵大人,您这不是数落我了吗?今天我们是来给您贺寿的,我和邝大人祝赵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客气,客气,两位大人,请。”赵大人道。

邝大人让人将寿礼递给下人,便进了赵府去。

今日的赵府人来人往,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来了好多。邝大人已经多年在京城为官,而且是锦衣卫下与刘谨跟的比较牢的一位,这些官员就想着与邝大人套近乎。邝大人也一一和他们打招乎。

倒是王老虎并没有多认识几个像样的官员,只是兵部的几位官员他认识几个,再加上他在兵部呆得时间也不长,所以他只是礼节性地与他们打了招呼。

这就是红人与一般人的区别,邝大人处处有人礼待,王老虎却是不冷不热,他也觉得无趣,便在一个下人的引领下,独自到桌上坐了下来。

王老虎刚坐下,便看到了一个他熟悉的人,不过,在她身边还有一个人,这人应该就是赵府的公子,赵喜。那人也看到了王老虎,不过,她并没有上前来。

赵喜也算是懂礼数的,知道这些来的人大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所以也是点头哈腰地对这些人行礼,很快就到了王老虎的旁边,王老虎站起身来,兵部皇甫大人给他们介绍:“赵公子,这一位是我们兵部的右侍郎王大人,王大人,这一位是赵喜赵大公子。”

王老虎与赵喜互相行礼,一旁的女子却是站着,她静静地看着王老虎。却是王老虎率先打招呼:“小妹。”

赵喜却是非常高兴,道:“夫人,你和王大人认识呀?”

这位赵夫人不是别人,正是丁家大小姐,丁黛云。“大哥。”丁黛云终于挤出了口。

“大哥?”这下轮到赵喜愣住了。

“赵公子,我与赵夫人是远房亲戚,只不过平时来往不多。”王老虎道。

“亲戚呀,亲戚好。”赵喜道,“你们兄妹俩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吧,就乘这次机会,多聊聊,多聊聊。”

王老虎道:“我确实有些话想对我这个小妹说。”

“那王大人,我继续与人打招呼,您哪,与我夫人聊聊。”赵喜道。

王老虎与丁黛云来到了这赵府中,他们俩有些时日不见,王老虎确实有些

话要与她说。“大哥,你怎么这么迟才来?”

“我知道丁府出事,我不应该放下你们不管。现在,我不是来了吗?”

丁黛云摇摇头,道:“迟了,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放心,小妹,有我在,我不会丢下丁府不管的。我说过,有我王老虎吃的,就不会让你们饿着。”王老虎道。

“我相信你,但是你在哪儿呢?”

“每次我兄弟们出镖的时候,我就会让他们来丁府看你们,怎么?他们没有来吗?这帮小子,连我的话也没听吗?”

“他们会来,基本上他们都会来,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听着丁黛云说话,好像有着另一层的意思。

“小妹,你有什么话就与我直说了吧,发生了什么事吗?”王老虎问道。

丁黛云却是转过了头,眼睛里一酸,有几颗泪珠子从她的眼里滚下来,她默默地将泪水一擦,道:“没有,没有,没有什么事。”

王老虎想劝一劝她,道:“不管以前有什么事,都过去了。我来了京城,等我安定一些,就将伯祖母她们都接过府去。”

只听得辟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这是要开饭的信号。

“开席了。小妹,以后有空可与赵公子来我府上,我们再好好地叙叙旧。”王老虎道。

王老虎回到临时住处。

他的脑海中不时地出现丁黛云的影子,本以为她嫁到赵府已经得到了幸福,没有想到,她的眼神竟会是这样。这是一种不安的眼神。

但是,现在王老虎还有其他的点,他要面对其他的事,信已经让奇顺送出去,冯升能不能让人将信到皇上手上。他不清楚,只希望能快些得到皇上的回复。

等了几天,没有冯升的消息,也不见皇上回皇宫,难道这信没有送到皇上的手上,还是另有其他事发生了。

这个时候,邝大人却是找上门来了。

“邝大人,什么风将你吹来了。”王老虎问道。

“不是风吹我来的,是有件事逼着我来的。”邝大人道。王老虎心里清楚,邝大人嘴里说的那件事是什么事,但是他装作不清楚地问道:“能有什么事,让邝大人马不停蹄地赶到我这儿?”

邝大人用手指了指王老虎道:“懵,懵,你给我装懵。现在有什么事能牵动这么多的人的神经。我问你,奇妃娘娘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王老虎早猜到邝大人是为这事来的,他转了一下,道:“我正在调查呢?马上会有结果了。”

“这可是半月有余了,你能不能抓紧一些,刘大人今天可是又提起了。”邝大人道。

“我一定抓紧,抓紧。”王老虎应承下来,但是他心里悬着,没有皇上的回复,王老虎要怎么处理奇妃,他也不敢处理她呀。“让刘千岁放心。”

“刘大人是不放心,所以才让我来问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搞定这件事,刘大人还有其他事要你去办呢?”

“我这是慎重嘛,这件事我怕弄错了,与皇上有关,与娘娘有关的事,我可要慎重一些。”王老虎道。

“慎重一些没有错,不过,我话是给你带到了,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

刘谨再一次地来催,不是平白无故地,他一定认为此事应该可以了结了。他老人家发话说明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有些心意可违,有些事不能违。王老虎还没有真正打入他们内部,这事也是绝佳地向他们示好的一次机会。但是奇妃娘娘怀的很有可能是龙子,皇上也没有回音,这事自己要如何处理?

有两种选择,一是定了奇妃娘娘的罪,毒害她肚子里的皇儿;二是说明事实的真相。这两种,哪一种更合适一些。

这件事完全要靠王老虎来定夺。

时间已经不等人。

夜色浓下来,但王老虎还没有睡意,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不光救不下奇妃娘娘肚里的龙种,还有可能赔上她的一条命。

“奇顺。“王老虎喊道。

“公子。“奇顺快步跑来,进了房内。

“陪我去大牢。”

王老虎的外出不能少了另两个锦衣卫,当他出了房的时候,那两人早已经在房外等候。王老虎历来将这两位当作空气人,所以他们跟随,王老虎也不当回事。

“李秦保,我今天来做什么,你知道吗?”王老虎对着遍体鳞伤的李秦保问道。

李秦保伤痕累累,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道:“王大人,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好,死到临头了,你还蒙在鼓里呢?”王老虎道,“今天我就来告诉你,你的事就已经定下来了。”

李秦保抬起他的头,看着王老虎,疑惑地道:“你是要定我的罪了?”

“我实话告诉你吧,这件事不光是我,还有皇上,皇后娘娘,千千双眼睛都盯着这儿呢?不是我要你死,是他们容不下你。除非你说出事情的真相。”王老虎道。

李秦保叹了口气。

“我说你又何必呢,一个太医院的太医,你这体质能挡得住我们锦衣卫的毒刑,我让他们手下留情了,要不,这牢里几百样大刑,早就一一动过来了

。”王老虎说着看了看李秦保,内见他心里似乎在想着些东西。

“今天可是我来看你的最后一天,你不说的话就不要再说了,你也没有机会了。”王老虎下了最后的通谍。

李秦保没有说话,此刻他的内心起了些波澜,一些小小的波澜,一个人到了最后的关头,或许心里会有另外的变化,这些变化,很正常,因为是常人。

“我说的,就这些,在我下定论之前,你还有机会。明天,我就不等你了。”王老虎说着,向李秦保又看了一眼。

王老虎跟他说得很清楚了,今天是最后的机会了,想要说什么话,就在今天说。虽然王老虎没有抓住他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将东西呈上来。”王老虎说着,一个锦衣卫从他身后拿出一张供纸,对李秦保说道,“这是你如何勾引奇妃娘娘的供词,你看看有什么不一致的地方。”

李秦保在受刑台上,低声地道:“我没有做过,王大人,我真的没有做过,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也没有用啊,你闭着嘴什么都不说,以为我拿你没辙,这些供词你都过目了,那请你画押吧。”王老虎厚着脸皮地道。

“王大人,你不能呀,你不能这么做,这事不是我做的,你要明察秋毫呀。”李秦保求道。

王老虎对身后的锦衣卫使了个眼色,他身后的锦衣卫取过王老虎手上的供词,拿到李秦保的身边,一人抓住他的手,一人将他的大拇指取过来,按了按印泥。李秦保感到这事不简单,急地喊着:“王大人,王大人,你不能,你不能。”

大拇指直接地按了下去,一颗鲜红的印子压在供纸之上。

这算是铁证了。锦衣卫将这张供词拿到王老虎手上,王老虎接过,笑了笑,道:“这是你在大牢里的最后一天了,好好地享受享受吧。”

“王大人,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李秦保道。

王老虎道:“李太医,你要是想到什么,就差人来通知我。”说着,他再次看了看李秦保,取起他的供状纸,便出了牢门,大牢里就剩下他孤伶伶地一个人,他嘶声力竭地喊着:“王老虎,你不是人,锦衣卫,你们不是人。王老虎,你不是人……”

王老虎又一张网撒了下去,想着今晚没有意外,就能收获意想不到的东西。从李秦保的眼睛里,他看到了最后的恐惧,如果从一开始的意志坚定,到现在的意志冲垮,只是时间的移磨,或是刑具的伺候,那么现在就是收网的时候。

从牢房回来,王老虎又把整件事给罗列了一下,到了洗牌的时候了,王老虎很是担忧,刘谨已经下了命令,自己拖不了多久,只能执行命令,大家都只盯着奇妃娘娘的肚子,要解决这事,只有解决了她的肚子。

可是她的肚子里的孩子是龙子。

皇上又没有消息,自己真的是要解决了奇妃肚子里的孩子,自己是如心不忍,她肚子里的不是一般人。冯升有没有在办事,这么重要的事可千万不要出了差错。

这时,有人朝王老虎住处跑来,奇顺很紧张地进房对王老虎道:“公子,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王老虎问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会出什么事?

来人道:“王大人,皇宫里出现了刺客。”

“刺客在哪儿?”

“奇妃娘娘寝宫。”

“什么。”一听到刺客是奔奇妃娘娘去的,王老虎的心就悬了起来,这件事快要结束了,这个时候,奇妃娘娘寝宫却是出现了刺客,“奇顺,跟我去宫里。”

王老虎跟着来人到了皇宫里,皇宫因为刚才的事,已经闹翻天了,大大小小的太监,还有宫女不时地在宫里穿来穿去。奇妃在没有出事之前,还是奇妃,所以锦衣卫已经派了人守在了奇妃娘娘的门口。

王老虎进了娘娘寝宫,邝大人已经早先自己一步,已经在寝宫里了。王老虎忙上前向娘娘请安:“娘娘受惊,微臣护驾来迟。”

奇妃娘娘没有说话,王老虎看了下奇妃,这刺客来了,有没有给她的肚子造成什么伤害。现在邝大人在这儿,有些话也不太好说。

外头有太监喊道:“刘千岁到。”

王老虎一听,这太监口里所说的刘千岁应该就是刘谨吧。没有想到,王老虎要见的刘谨,今天在这奇妃娘娘的寝宫里见到了。

只见一个白白净净的人走进了奇妃娘娘的寝宫,嘴上没毛,王老虎一猜,他就是刘谨,他的身后还跟着另一个人,他是谁,这人王老虎不清楚,不过,看他一身的打扮,应该是锦衣卫。能在刘谨身边的人,应该不是一般的人。

“奴才叩见奇妃娘娘。”刘谨道。

“刘大人平身。”奇妃娘娘道。

“奴才护宫不力,让刺客惊扰到娘娘,不知有没有惊吓到凤体?”刘谨问道。

“这刺客抓到了吗?”奇妃娘娘问道。

“回娘娘,我们正在全力抓捕中。”回答她的却是刘谨身边的人。

“傅大人,刺客只有一人,而且是个女刺客。”奇妃道。

“属下已经让人追去了,应该马上会有消息。”那人道。

第七百五十一章 都要奇妃的孩子

“娘娘,皇宫里出现了刺客,奴才已经通知了皇上。”刘谨道。

通知了皇上,王老虎想着,皇上说不定马上就会来皇宫,他自己能很快就见到了皇上,在见到皇上之后,或许自己能够将这事说与皇上听,这样想着,王老虎倒是心安了一阵。

“皇上也知道了?”奇妃念道,“皇上他什么时候来?”

“娘娘,皇上要过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呢,这豹房到这边,远着呢?”刘谨道。

“是。”奇妃从椅子上站起来,显得有些落寞,发生了这样的事,皇上他会不会来还是未知数呢。

王老虎很想问一句,奇妃娘娘的肚子安恙吗?现在,有刘谨在这边,王老虎问不出口。

又过了好久,皇上还没有到来,按时间推算,皇上也应该到了这儿,这时候没有来,是不是皇上不来了呢?刘谨道:“娘娘,天色也不早了,奴才就告退了。”

奇妃也点点头。

刘谨退出来的时候,看了看与邝大人在一起的王老虎,他对王老虎上下打量了几下,并没有说话,而后嘴角阴阴地笑了笑。

王老虎也向他笑子笑。

看着刘谨与他身后的男人出了娘娘的寝宫,王老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个阴阳怪气的男人,是与自己的第一次见面,他就是人称八虎之一的刘谨,历史上的大奸臣,自己接下来就要与他为敌,与皇上一起对付的人。

王老虎有些茫然,这皇宫里全是他的人,再看满臣文武,大部分都是他的人,要动他,现在看来,真是没有太大的把握。

“娘娘,我们也告辞了。”邝大人向奇妃请辞了。

王老虎跟着邝大人一起出了奇妃娘娘的寝宫,邝大人问道:“王大人,今晚这事你怎么看哪?”

王老虎想了下道:“今晚上的事不会是你们……”王老虎猜想着这件事是刘谨派来做的,不光要吓吓奇妃,还想来给王老虎一个警示。

“王大人,你知道就好。”邝大人道,“我可告诉你,这件事你可抓紧办了,要不然,就由别人来做了。这后果……”

“我明白,我明白。”王老虎应承道,刘谨给王老虎敲了警钟,这件事,王老虎不做,还有很多人做,奇妃,一个偷了野汉子的妃子,皇上不会放在心上。这让王老虎想到了另外一点,今晚奇妃发生了这样的事,皇上都没有过来。王老虎让冯升捎信,皇上不是没有收到,而是他不愿来。

王老虎明白了,皇上在这段时间是不会来了,龙颜大怒之下根本听不进其他话。那现在自己要怎么办呢?奇妃的事本来还想与皇上汇报呢?现在看来是报不到他儿了。刘谨压的紧,皇后娘娘盯得牢,只有完全自己作主了。

王老虎刚一回到住处,就有人送来了消息。说是刚才大牢里有人送来消息,李太医嚷嚷着要见王老虎。

王老虎听说李秦保要见自己,心里已经知道他要说的话,便对奇顺和两个锦衣卫道:“天都这么晚了,你们就不要过去了,我一人去就可以了。”

奇顺倒是可以说得通,但是这两个锦衣卫却是道:“大人,您一人去我们不放心。”

“一个李太医还能将我怎么着?”王老虎道嘴上虽这样说,但他知道不让他们跟着,他们也不会轻易罢休。

“好吧,你们就一起去吧。”既然这样,王老虎也让奇顺也一起去了,有奇顺在,还可以看住这两个锦衣卫。

大牢里。王老虎没有让其他人进来。

王老虎一进牢房就看见了李秦保的耷拉样,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刚进来时的豪气样,双手向上举着,被铁链铐住,这样的长时间被绑之势可能已经磨掉了他的气势。

王老虎挑了个座坐下,道:“按时间推算,现在已经过了三更后,已经算是第二天,我可说了,时间只等到昨晚。”

“王大人,我告诉你一个惊天大秘密,我说了,你可要留住我的命。”李秦保道。

“这要看你说的话有没有价值了?”

“王大人,其实这件事是这样的。”李秦保说着话,王老虎静静地听着,这件事与奇妃说的是一样的,李秦保的话进一步证实了奇妃说的话是真的,进一步证实了奇妃娘娘里面的孩子是龙种,得到了证实,王老虎就要看下一步如何做了。

“王大人,我说的全是真的。你可以饶了我吧。”

“既然你早知道这些事,为什么一开始你不告诉我。”

“不瞒王大人,我是答应了奇妃娘娘,让我死守住秘密。”

“那我就要再问李太医了,为什么现在你不守这个秘密了呢?”王老虎道。

“我的命都快没了,我还替主子守这个秘密,有意义吗?”李秦保道,“王大人,你让我说的,我都说了,你可以放过我了吧。”

“你说呢?”王老虎道,“这件事事关重大,你还跟谁说了?”

“王大人,除了你,其他人我可是谁也没说。”

“好。你可记住了,这件事,除了我,谁也不能说。”王老虎交待道。

王老虎回到临时住处,想了一宿,这件事牵扯面太大,太多,自己处理稍有不慎,便会得罪人。

刘谨府。

“刘大人,王老虎已经拿出了调查结果。”邝大人拿着王老虎刚刚交给他的调查结果对刘谨说道。

刘谨把弄着烟斗,对邝大人道:“他怎么说?”

“刘大人,王老虎说奇妃娘娘肚子里怀的就是野种,还问您怎么处理?”邝大人道。

“拿过来我看看。”邝大人恭恭敬敬地将调查结果交给刘谨。

刘谨斜着眼,摸着烟斗,看着王老虎呈上来的结果,道:“就这破事,王老虎拖了这么多天,这王老虎虽然刚来京城,这为官之道,他还是知道一些的,我们锦衣卫就要向他多学学,这个办事能力,还有办事风格,不能给人留以把柄。”

“是,是,刘千岁。王老虎还问你怎么处理这事呢?”

“这事我去跟皇上请示一下,听听他的意思。”刘谨道,“毕竟这是他的家事。”

“皇后娘娘不是一直让我们了结这事吗?”

“她的心思,谁会不知道。处理这事,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

“王老虎一直想来拜见您,您看这事?”邝大人请示道。

“上次不是在奇妃娘娘的寝宫里见过了吗?”刘谨道。

“他对您的敬仰,那是犹如滔滔江水。”邝大人道。

“连你也说他的好话。”刘谨道,“等处理了这事,你替我约个时间。”

两天后,王老虎得到了一个明确的答复。

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是刘谨的意思,王老虎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一点,王老虎所说的调查结果之事,皇上是知道的,但是真正的结果,王老虎却没有说,因为他想保住奇妃肚子里的孩子,皇宫里面危机重重,后宫佳丽对谁怀有龙子十分敏感,奇妃有了孩子,定会引起她们的妒忌,但是现在这个情况,王老虎谎报了结果,是不是也会遭来同样的结局?

从答复上来看,方式不同,但是结果相同。

王老虎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他不知道自己这件事是否是做对了,顺着奇妃的意思,却也是同样的结果。王老虎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明明王老虎可以将这个消息告诉皇上,却不能告诉他。这种身不由己的无奈,王老虎向谁去说。他很想出宫去豹房见皇上,但是如果他迈出了这一步,自己和皇上就回不了头了,前几年打的基础,将一下烟消云散。

得不到八虎的信任,接下去的事再也做不了,自己处于风口浪尖,自己要么战胜八虎,要么被八虎所灭,或者再要么远离这里,避开这边的纷纷扰扰。

这样的处理答复,王老虎要怎么做?

来给王老虎传递消息的是邝大人,“王大人,刘千岁说了,这件事让你来做。”

让王老虎亲手来执行,王老虎是怎么也逃不了了,不管奇妃肚里的是谁的孩子,王老虎的罪恶却是逃不了了。

“邝大人,当初只是让我来调查这事,你看执行能不能让别人来做?”王老虎道。

“王大人,这件事非你做不可,这可是刘千岁对你的信任。”邝大人道。

“能不能再与刘大人商量商量,这事让锦衣卫或是东厂出面。”

“别呀,别呀,你可能不太了解刘大人,他说话可是说一不二的,你再推辞,可是太不将刘大人的话放在眼里了。”

王老虎这是被刀架在了脖子上,这刽子手只有他来做了,奇妃也应该知道这件事的结果,应该有了心想准备。

奇妃寝宫。

“娘娘,你这件事的处理结果已经下来了。”王老虎道。

“你把这事完整地告诉皇上了?”奇妃问道。

“我没见到皇上。”王老虎叹息了一声。

奇妃心里也有些失落,她已将秘密全数告知了王老虎,希望他能保住自己的孩子,但是任凭自己如何努力,这结果还是一样。“我不怪你,等哪天你见到了皇上,你把真相告诉他。”

这是她心里的无奈,一种离别时的无奈,但是如果是在事后告诉皇上真相,自己和奇妃一样,都是犯下了天大的罪,天大的死罪,欺君的死罪。处理了奇妃之后,真相永远都不能说,真相将永远不会公布于天下。

“皇上念你的旧情,要我留下你的性命,但是你肚子里的孩子……”王老虎说着叹了口气。

“王大人,本宫求你,我死不足惜,请保住我肚子里的龙脉。”奇妃哀求着,她的眼神充满了让人怜悯的神色。

本身已死,胎儿如何保留?

“奇妃娘娘,这件事不是我能作主的。”

“本宫进宫六年了,现在终于有了身孕,但是却不能保全他,本宫作为一个母亲,心里悔恨。”王老虎知道奇妃是在恨自己保不了他,任她再努力,再掩饰,却怎么也保不了自己的孩子。在帝王之家,就要承受帝王之家的风险,帝王之家的悲哀。

“本宫现在想想,自己宁可嫁与平常人家,与相爱的人平平淡淡地过日子。有一个相爱的夫君,几个活奔乱跳的孩子。”

“可是你知道,外头有多少人向往娘娘这样的生活。”王老虎道。

“王大人,如果你们杀了本宫的孩子,我也不会再苟活于世上。”奇妃道。

王老虎说着,再看了看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他向寝宫外而去。

终于到了行刑的日子,李秦保这个太医,没人可怜他,他的死也是静悄悄,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况且,皇宫里发生这样的事,皇上也希望王老虎悄悄地处理。

大牢。

在李秦保面前摆满了丰盛的餐,有酒,有肉,他明白,自己在这世上的日子不多了。被绑着的身体也已经被放了下来,手上的镣铐还在。李秦保嘟哝着,道:“王老虎,你不是人,你真不是人。”他一边说着,一边扯下了一条鸡腿,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娘啊,娘……”李秦保发出哀嚎,“娘,我先走了,你要保重啊。”

酒洒下,他举起酒壶,仰起头,咕咕咚咚地喝了起来,这一条线似的酒从酒壶里洒下来,落在他的嘴中,咕咕又从他的嘴里冒出来。

他又大笑了一声,这是他自己也想不到的事,会死在这里,无缓无故地就会死在这里,吃了这一顿,自己就会上路了。

“王老虎,我操你祖宗。”李秦保发出了绝望的叫声,“哈哈,我化作鬼也不放过你。”

……

大牢。

王老虎,奇顺,还有跟着他的两个锦衣卫。

“李太医,你这断头饭也吃了,你该知道我今天来是来做什么了?”王老虎道。

“王老虎,我不会放过你,我不会放过你。”李秦保道。

“不是我要你的命,是皇上。你做了这样的事,谁也保不了你。”王老虎道。

“在我死之前,你让我再见一见奇妃娘娘。”

王老虎看了看李秦保,道:“娘娘未必想见你。说吧,你有什么要我稍给娘娘的话,我一定带到。”

李秦保仰天长啸了一声,道:“也罢,也罢。我终要一死了。王老虎,你就替我给娘娘稍句话,今生我不能再侍奉娘娘,来生我还愿做娘娘的奴才。”李秦保边说边流下了眼泪。

“好,你的话我一定带到。”王老虎道,“来人,上酒。”

奇顺从身后端来一杯酒,这明里人都知道这是什么酒,李秦保当然也明白,不过,他还是感谢王老虎,给他死后留了个全尸。

李秦保从奇顺手上接过酒,对王老虎道:“谢谢。”

没有想到,最后,李秦保还是对王老虎说了声谢谢。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他知道,这酒没有痛苦,就一口饮下去,一杯酒很快就落入他的肚子里,酒杯跌落在地,“啪”摔得四分五裂……

奇妃寝宫。

王老虎知道,奇妃这件事上有很多人在看着,说是让自己处理,还不是得按他们的意思来办。

“娘娘,你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吧。”

奇妃看看王老虎以及身后的阵仗,当然知道他今天来的原因,“是不是本宫的日子到头了?”她问道。

“皇上没有让我取娘娘的性命,只不过,肚子里的孩子……”

“这不是跟取我的性命一样吗?”奇妃道,“王大人,你连本宫一起处置了吧。”

“娘娘,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和皇上还会有自己的孩子的。”王老虎劝慰奇妃道。

“还会有自己的孩子的?”奇妃摇摇头,“人人都说伴君如伴虎,本宫连伴自己的夫君,都要时时地相提防,本宫是过腻了这样的日子,现在解脱也是好的。”

“恕微臣直言,您是娘娘,有多少人羡慕都来不及呢?没了孩子可以再生,要是没了命,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奇妃道:“我的命还有意思吗?”

“坚强的心比什么都重要,每个人都会有苦尽甘来的时候,娘娘也一样。”

“王大人,你这是在安慰本宫吗?你能留下我儿性命吗?”

王老虎无法回答她的这句话,已经下了命令,王老虎无法改变这样的事实,“娘娘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本宫说的话还管用吗?”奇妃道,“王大人,你替我给孩子多上柱香吧。”

王老虎点点头,对身后的奇顺道:“来人,赐药。”

奇顺端了一碗药水,递到了奇妃娘娘的前面。奇妃看了看药水,对王老虎道:“王大人,我喝了这药水,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吧。还有本宫的孩子。”

“喝了它,这件事就这样了了。”王老虎道。

奇妃颤抖着手,端起了前面的药水,慢慢地向上端起,这碗药水与一般的水在颜色上有少许区别,清澈,没有浑质,但是这一碗别样的水,有多少份量,奇妃清楚,这一碗下去,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不保了。

王老虎知道这药水的重量,千斤重,奇妃娘娘颤抖着手,晃动着,这本身就不大的碗,好像有药水洒出。

“娘娘,这水要端平了。”王老虎提醒道。

奇妃知道自己这一关是过不去了,她索性狠命地端起了碗,一口将药水灌了下去。“哈哈。”没有想到,奇妃喝了药水却是一阵大笑,她在笑自己,作为一个母亲,她保不住自己的孩子。王老虎知道她这笑声里的意思。

“啪”奇妃将碗往地上一扔,药碗摔了个稀巴烂。

第七百五十二章 入伙瓜分赈灾粮

这是一碗什么样的水?奇妃知道,这是一碗皇上赐的水,如果自己含了这水,接下去,自己是怎样的命运,她十分清楚。

果然,没多少功夫,奇妃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这明显是一阵绞痛,奇妃的额头渗出了丝丝的汗珠,这一疼痛让奇妃彻底地摊下了,她倒在地上,表情痛苦地扭曲着,“哦,哦。”奇妃终于忍不住,她疼得叫了起来。

奇妃的裙子处渗出了一丝殷红,浸染了裙罗,奇妃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的肚子疼的让她渐渐地失去了知觉,一丝血从裙里慢慢地流出来……

皇后娘娘处。

“娘娘,奴婢听到一件事。”珀云道。

皇后娘娘洗耳恭听着,她想听到她想要听到的消息。“娘娘,奇妃娘娘的孩子没了,这血是流了一地,连裙都浸红了。”珀云道。

皇后娘娘嘴角浮起了一丝笑,这是发自她内心的笑,不管是谁的孩子,现在都没有了,竟争的对手就没有了。不一会儿,皇后娘娘却是流了下泪来,哭丧着脸,道:“我那可怜的妹妹呀,可怜的妹妹呀,这孩子说没就没了。呜……”

“娘娘,还有更可怜的呢?听说奇妃娘娘被打入了霄凌宫了。”珀云道。这霄凌宫可是一座荒废的宫殿,野草丛生,根本没有人去那里,这霄凌宫也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冷宫。

“本宫和奇妃娘娘也是姐妹一场,没有想到,现在妹妹受了这么大的苦,自己却无以为力。”

“娘娘,这霄凌宫可不是人去的地方,你不会想去那个地方看奇妃娘娘吧。”珀云问道。

“这个地方还是不去了。”皇后娘娘已经听到她要听到的消息,心里十分满意了。

此时,刘谨前来向皇后娘娘请安。

“奴才向娘娘请安。“刘谨道。

“你们都退下吧。”皇后娘娘将身边的丫头一干人等都支开了,她看着这些人离开寝宫,对刘谨道,“这次你做的好。”说着,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奴才全是按娘娘的意思办事。”刘谨道。

“那个王老虎本宫看着挺喜欢的,办事能力也强,而且也很会看人脸色。”娘娘道。

“奴才斗胆问一句,娘娘与他打了几次交道,就对他刮目看三分?”

“本宫虽然与他没有打过几次交道,但现在处理奇妃娘娘的事情上,我还是挺满意的。”皇后娘娘道。

刘谨点点头,道:“此人有一个好处,他是刚刚入京为官的人,与朝庭上的其他人并没有太多的交集,这样的人用起来,没有太多的顾虑,也不会有太多的忌讳,越是纯的人就越好控制。”

皇后又问道:“奇妃娘娘是在皇宫里偷腥,你为什么会留下她的性命?”

“这是皇上的意思,可能皇上对奇妃还念有旧情。”刘谨答道。

皇后娘娘笑笑,她知道明里是他问了皇上,实际作主的人应该是他。不过,皇后也并没有想要她的性命,这件事也算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王老虎一直调查奇妃娘娘的事,现在终于是回来了,冯柳儿一见相公回府,知道他处理事务已经完毕。她和卞程程一起上前,向王老虎请安。冯柳儿道:“相公,宫里的事都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夫人们,现在我可以在府上陪陪两位夫人了。”王老虎笑着道。

“相公,我给你按摩按摩吧。”卞程程说着,转身到了王老虎身后,给他的肩膀按摩了起来。

“谢谢二夫人了。”王老虎道。

“相公,您在外辛苦,我们也不能为你解忧。现在你好不容易回府了,就让我们给你放松放松。”卞程程道。

“我王老虎今生何德何能,娶了你们为妻,真是我天大的福分。”

“相公,你又来了。”冯柳儿道。

“我呀,真想好好地休息下来,不过呀,现在还不允许我休息。”王老虎道。

“我的王大人,今天总是休息吧。我和妹妹来到京城,你还没有陪我们逛过街呢?”

“姐姐,相公刚回来,我们就让他好好休息。”程程道。

“夫人说得对,今天我难得放假,就陪两位夫人出去逛逛。”

“妹妹,是相公主动陪我们去的,我可没有逼他。”冯柳儿道。

晚上。

冯升,奇顺,山海豹,常遇春在王老虎的房里。

“山海豹,这次我一去宫里这么些天,我交待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你到宫里多少天,我就在大牢外观察了多少天。”

“情况怎么样?”王老虎问道。

“这锦衣卫的大牢不是一般的防守严密,有人来与我接头过,但是我看要劫狱根本不可能。”山海豹道。

接头的人应该就是冯升的人,但是特工训练是有原则的,山海豹对于他们来说是陌生人,单线联系,不可能面对面地接头。“他怎么联系你的?”王老虎不禁问了一句。

“我没见到他的脸,只是有人塞了我一张纸条。”山海豹道。

见到有人接头的信号,特工只是给了他一张纸条,并没有让他见到真容,这

才是特工啊。王老虎点了点头。

山海豹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道:“这就是那人给我的纸条。”

王老虎接过一看,正像山海豹说的一样,要去解救锦衣卫大牢里的人确实不易,但里面有自己的人,来个内应或许可以办好这事,但是,王老虎有自己的顾虑,这一颗棋子不是现在暴露,而应该发挥更大的作用。

救周亮还得另想办法。现在自己也是锦衣卫,在没有收回成命之前,自己倒可以用这个身份为自己打掩护,进入锦衣卫大牢中,又或许可以让邝大人放了周亮。

但自己马上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现在不宜节外生枝。至少现在看来,周亮还没有生命危险。

“山海豹,你辛苦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如果有行动,我会再安排。”

“大牢里的人,我们不救了?”山海豹问道。

“还救不了。”王老虎答道,“山海豹,你先下去休息吧。”

“冯升,救周亮的事,你认为我的决定是否正确?”在山海豹走了之后,王老虎问冯升道。

“我赞同公子的意见,锦衣卫大牢密不透风,而且我们冒然前去相救,定会损失较大,虽然有我们的人,但是一旦暴露,这样长的心血就毁于一旦,实属不值。”看来冯升是同意王老虎的想法的。

“公子,你现在倒是可以利用自己的锦衣卫身份进入大牢,顺便可以打听周亮所犯何事?”冯升道。

“我也这样想过,但我也有顾虑,八虎抓了周亮,他们是不是已经知道周亮是我的人?我上京城派人与皇上密面,他们此时没有点破,是不是意味着我已经安全,所以我认为去大牢与周亮见面还要在缓一缓。”

“公子想的也不无道理,锦衣卫迟迟没有对周亮下毒手,也没有对公子做什么,说明他们还没有找到真凭实据,他们还在考证公子。”冯升道。

王老虎点点头,表示赞同,要进入八虎集团内部没有这么简单。“你们几兄弟此次与我一起来京城,想必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在这以前,行事低调,切勿在外惹事,特别是胡达。”

“公子放心,胡达也是有家室的人,你这样待他,他还不感你的恩情啊。”常遇春道。

“希望如此吧。”王老虎道,“你们几位给回去吧,我有事要单独与冯升商量。”

“是,公子。”常遇春与奇顺出了房去。

“冯升,这些军用赈灾粮,你们可有打听清楚了?”王老虎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些军用赈灾物资并没有运到江苏。”冯升道。

王老虎猛地一拍桌子,气愤地道:“我就知道,这批军用物资有鬼,这批物资最后到哪里去了?”

“这批军用物资运出京城以后,辗转到了山东,交给了山东的巡抚,山东的巡抚又将这批粮食交到了他手底下的官员,后来,这粮食就在朝庭的粮库中消失了,我们的人一直盯着这粮食,这批粮食在几天夜里,由山东的一个米粮商人连夜运出去,再由他转手,粮食已经流落到各地了。”

听完冯升的叙述,王老虎清楚了,这是一个完整的利益链,这是八虎集团生存下去的其中一条利益链。“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批军用物资果然有鬼,这样庞大的一批物资,他们也敢将他倒卖,这帮蛀虫,不早些将他们审之于法,大明天下就不会太平,不会安生。”

“公子说的对,不过,公子可有想好怎样对付他们?”冯升问道。

王老虎站起身来,沉默了片刻,道:“八虎根基太实,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基础,要撼动他实属不易。”

“我说句实话,八虎有这样的实力,全在于他们有人,有权。要对付他,就要将他们的权收回来,要将他的人收拾了。”

“冯升,你说的这个理大家都明白。满朝文武都是八虎的人,要动他的人,要削他的权,不易啊。”

“要削他的权,不可能。这件事连皇上都做不了,公子,你更做不了,既然削不了他们的权,就只能从另一条路着手。”冯升道。

“你是说拿下他身边的人?这些人都是他的死党,都有利益关系在的,如何拿下他的人?”

“公子,你这句话不错,但是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最结实的蛋也有最弱的点。”

“最弱的点?八虎最弱的点在哪里,哪里才是他的气门所在,看似饱满,却是一团空气。”王老虎道。

“公子只要去找,就一定能找到这气门。”

王老虎又到了兵部,在皇宫的这么些天,自己手头上的事也堆了起来,他一回来,当然就得处理了这些事。

皇甫大人走过来对王老虎道:“王大人,你不在这些天里,兵部的文书是堆成山了,这不,还要你回来整理。”

“这些都是我要做的事,份内事,不过,皇甫大人,你放心,我手头上的事,两天内我都把他赶好。”

“我的王大人,这里可是一座公文山了,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来处理你这手头上的事。”

“皇甫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些事难不倒我。”王老虎道,“上次赵府的寿诞,我看你

跟赵大人的关系不一般。”

“这朝中的一些老臣,也没几个,越大人也算是其中之一,不过,赵大人倒是对你赞不绝口呀。”

王老虎知道,皇甫大人说的这一句是客套话,自己跟他又没见过几次,谈不上什么交情,不过,这句话倒是给了王老虎一个机会,自从上了京城,他就知道,兵部里原来丁大人的旧臣,除了曹洪庭,其他人都是扒着刘谨的,赵大人也好,皇甫大人也好,都是他的人,自己也正愁没有这样的机会。

“皇甫大人,前几日我在皇宫里当差,现在我的事也忙完了,今晚上我想请赵大人,还有皇甫大人赏个脸,我做东,咱们好好干一杯。”王老虎道。

“王大人,你在案头上的公文可不许你这样做哦!”

“你瞧我,你瞧我,等我忙完这事,就请两位大人。”

皇甫大人笑笑,道:“那我们就两天后见。”

“王大人,王大人,汪大人有请。”有人来通知王老虎。

“汪大人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皇甫大人道。

“那我先去汪大人那儿,你我的事就这样说定了。”王老虎道。

“说定了,说定了,赵大人那边我去说。”

王老虎笑着与皇甫大人告别,来到了汪前温大人处。

“汪大人。”

“王大人,来,来。”汪前温一脸的笑脸,“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将皇宫的事调查清楚了,能力强。”

“汪大人,我虽然身在皇宫,但是心里还想着兵部呀,我的事还是要等我回来做呀。”

“你是在埋怨我呀。”

“我哪敢哪,汪大人,我做的事就是我做的事。”王老虎笑着道。

“我就欣赏你这种性格,自己要做的事,不推托。”汪前温道,“你还记得前阵子,你批的那件赈灾粮的事吗?”

说起赈灾粮,王老虎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件事也有自己的责任,但是他不明白汪前温为什么会在此刻重新说出来,“这件事,我还有印象。”

汪前温道:“实话告诉你,这些军用物资我们没有运到江苏灾区去,我们只在山东打了个转。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王老虎摇摇头,汪前温道:“今天晚上,有人会送些东西过来,你只要照收说行了。”王老虎是何许聪明的人,他从汪前温的话中听出了一些言外之音,军用转民用,这些赈灾之粮早已经被这伙人分几批出售。这些人连朝庭的物资都敢吞并,正是胆大妄为之极。大明有这帮人存在,迟早要完。

但王老虎不好意思发作,只得笑脸相迎。

手头上的公文,王老虎要尽快地办理,所以也算是加了个晚班。等他回到府上的时候,冯柳儿,卞程程还在府中等他呢?

“两位夫人,这么晚了,还不睡呢?”王老虎问道。

“相公。”见到王老虎回来,冯柳儿却是上前轻轻地道,“相公,有件事……”

王老虎却是一头雾水,卞程程道:“相公,今天来了一位大人,抬了一大箱的珠宝,说是送给相公的。”

王老虎清楚了,汪前温所说的今晚会送些东西来,原来是这个呀。王老虎走到箱子前,看了看时面的钱,这些钱整整有一箱子,但是只值那些军粮的冰山一角,这么多的军粮就被他们贪污,零卖,冰山一角就有一箱子,其他人的钱财那还了得,八虎,财力,权力,人脉,全是一流的,如何动他呀?

“相公,这些钱怎么办呀?”冯柳儿问道。

“二夫人,你聪明,说说我怎样处理这些钱呀?”王老虎问道。

“相公这样说,就是说这些钱是不义之财,不义之财,我们不能要。”卞程程道。

王老虎点点头,道:“不错,不错,这些钱我不能用,那我把它给人送回去。”

“相公,要是能送回去的话,后面我们能安生吗?”冯柳儿问道。

“夫人说得对,要是我将这钱送回去,往后,我在这京城就别再想混下去了。”王老虎道。

“相公,我们也在为这件事发愁呢。”冯柳儿道。

“这钱我们必须收下。”卞程程道,“相公,如果我们不收这钱,就是不给他们面子,不给他们面子,就是不和他们一路的,不和他们一路的,京城往后的事情就难办了。”

“真是我的好夫人。”王老虎赞道,“不过,你们知道吗?这真的是不义不财,我不能收。”

“相公,你可曾想过,退回去可就没有退路了。”卞程程道。

“你们俩在这里等我,不是都知道这是不义之财吗?你们也不希望我收下这些钱财吧,你们相公,不是只值这些钱。”

“说真心话,这钱我们不收也得收。”卞程程道。

“是呀,相公,钱我们得收了。”冯柳儿道。

“我刚才想到了,你们说得对,这钱我们得收,但是我们不能用这钱,这都是大明的,都是朝庭的,我们还是要用到朝庭中去。”王老虎道。

“相公,你想好了无何支配这些钱?”冯柳儿道。

“想好了。”

第七百五十三章 姑娘可怜的命运

明虎第七百五十三章姑娘可怜的命运又是新的一天。

“锦灵姑娘,今天麻烦你个事。”王老虎道。

“公子,你说。”

“上京城这么久了,伯祖母那边一直没有时间过去,今天,麻烦你和王彪一起去看一下她老人家。”

“丁老夫人本来就是我的主子,我也有些想她了。”锦灵道。

“这空手是不能去的,该买的东西让王彪买,告诉我那老祖母,说等我有空了,就去看她。”

锦灵点点头。

“王彪,你们去吧。”

“是,公子。”王彪和锦灵向外而去。

兵部。

王老虎正处理着手头上的公文。皇甫大人从外头进了来,道“王大人,今天晚上的事你可别忘了。”

“皇甫大人,我邀的事我怎么会忘了呢。”王老虎道,“今晚上我就订在京韵酒楼。”

“就知道王大人大方,那我和赵大人今晚就在京韵等你了。”皇甫大人道。

“要得,要得。”王老虎道,“今晚不见不散。”

“王大人,现在咱们兵部有个肥差,你知道是什么吗”

“肥差我知道咱们兵部可是非常重要的一个部门,这每一件事都是非常重要。”

“非常重要不假,因为非常重要,所以这差才肥。朝庭正在进行武官选授,你知道这武官选授,这肥水可少不了。”皇甫大人轻轻地道。

王老虎竖起耳朵听着皇甫大人的叙述,“这些想做武官的,要么就是家境富庶的,要么就是家里有钱的,而这武官选授不就是我们兵部的几句话嘛。”

“听你这样一说,倒真是这样一回事。”王老虎应道。

“所以呢这事我们听听也就算了,每次的武官选授都是汪大人自己把关,我们也顺带捞些油水。”皇甫大人狡洁一笑。

王老虎初到兵部,当然不清楚皇甫大人所说话的意思,直至晚上与皇甫大人,赵大人在酒楼吃过晚饭回府,才知道这顺捞油水是怎么一件事。

冯柳儿还没有睡,见到王老虎,便道“相公,你今天不在府上,你不知道今晚府上有多热闹吗”

“我不在的时候,府上发生了什么事”王老虎问道。

“有两位京城大人来拜见你。”冯柳儿道,“一位是吏部的耿大人,还有一位是住在我们附近的卖丝绸的满掌柜,带来的什么马大人。”

耿大人,虽有过点头之交,但并不熟路,满掌柜也不过是我们进去买过一次丝绸,就领了马大人拜访,“他们有没有说是有什么事”

“这倒没有说,他们见你没在府上,所以也没有多停留,只是说明天晚上再来拜访。”冯柳儿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王老虎当然明白这个道理,都是点头之交,几次照面的人都像是搭了线一样,找上门来,应该是有所求。

“夫人,你先睡吧。”

“好,相公,你也早些休息。”

王老虎来到书房。

张正早已经在书房等候。“公子。”

“张正,我要你办的事办得如何”

“早已经办妥。”张正道,“那天晚上,又有一辆马车运出来,我们事先埋伏好,正如先前发生的事一样,这些锦衣卫将这些姑娘从马车上赶下来,准备施以毒手,我让人发了一枚石子,打中其中的一位姑娘,锦衣卫的刀就砍偏了些。另外,我让人假扮孤魂野鬼,吓得这些锦衣卫匆忙草草埋了姑娘了事。在锦衣卫的人离开之后,我们扒开刚埋的土,发现还有一位姑娘有气息。”

王老虎看了看天,道“现在这姑娘怎么样了”

“姑娘伤的很重。”

“让王尘染去看了吗”

“当时,王神医与公子一同在宫里,所以没来得及看。她断气前与我们说了几句话。她说,锦衣卫是奉皇上之命送她们回家的。”张正道。

“回家锦衣卫这些刽子手。”王老虎气愤地道,这些姑娘的心里当时应该是高兴的吧,总算可以回家了,没有想到这些人全数被杀害在半路之上。“张正,近段时间,如若无事,让兄弟们放松一下。”

“公子,你自己也要小心。”王老虎点点头。

兵部。

皇甫大人神神秘秘在上前来,道“这几日,王大人的府上可曾安生”

“皇甫大人应该也碰到了。”王老虎道,“这几日府上真是不安生,我都不敢回府了。”

“怎么不敢回府呢我倒是很想马上回府去,这些人不会空着手来,这事办与不办,都在我们一句话。”

“这不太好吧,若是收了,办不了事,怎么与人交待”王老虎问道。

“王大人,你还年青,有些事可能还不明白,收是给他们一个安心,办与不办是我们的事。你知道武官就这么几个空缺,谁有能力谁就上,他们应该清楚。”

王老虎笑笑,就这么几个名额,大家撞破门地往里挤,能不塞住吗难怪皇甫大人说这是一个肥差,等武官选授选定,这些人的腰包还不鼓起一段。“小弟我刚到兵部,很多事都要向您请教呢”

“王大人是聪明人,应该会马上明白京城为

官之道。什么时侯有油水,什么时候该随波逐流,什么时候是要放手,都要搞的清。”

“现在我有个疑虑,这武官选授,挤破了门槛似的往里挤,有这个必要吗”

“王大人,你是在这个位置上,占着位置不腰疼。这武官选授,一年才一回,要是你选上了,这朝庭的俸禄可就不一样了。”

王老虎明白了,武官选授其实就与现实中的职称评审一样,为了这个职称,大家是挤破了门似地往里挤,就教育来说,同样的年纪,二级教师与高级教师,工资相差一千多块,若是再评上个小中高,工资就会更多。

原来每个时候他都是一样的,职称真的很重要。

“王大人,汪大人有请。”王老虎正与皇甫大人说着,外面又有人来通知。

王老虎来到汪前温处。

“那天的东西收到了吧。”汪前温开门见山地问道。

“收到了。”王老虎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汪前温点点头道“别看我们兵部,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油水,但是只要挤挤,还是有的。”

王老虎笑笑,道“小的刚到兵部,有很多事要向汪大人请教,学习。”

汪前温摇摇头,道“王大人是聪明人,一学即会。你知道现在我们兵部在做一件事,一年一度的武官选授已经开始了,大明这么多武官会投来简历,这名额就这么几个,可以说是众人过独木桥,这里边就大有文章了。”

“大有文章”王老虎不明白地道。

“这么多人要进名额,势必会是一场你争我夺之战,这战争不亚于一场真正的战争呀,要从这战争中胜出,你就要有法子,而这法子就是真正的文章。”

王老虎知道了汪前温所说的法子,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表面平静,暗里汹涌。他们会千方百计地变着法子找关系,托路子,打入内部,来取得这个名额,这就是汪大人说的文章所在。

“汪大人,我有些明白了。”

“这名额少,若是再多一些,我们兵部还可以另再发笔横财。不过,物以稀为贵,这样也挺好的。我这人发财也不会忘记大家,王大人,武官选授,你和皇甫大人,我都给你们每人两个名额,至于如何用这个名额,你自己说了算。”

名额分配到人,这与现在的一些做法大相径庭。难怪,自己府上的人会络绎不绝,他们早就知道自己手里有名额,所以就事先前来打路子了。

“怎么,王大人,你有意见是不是嫌名额太少了。”见王老虎不语,汪前温问道,“你可别看这名额有百来位,可在我们兵部有多少”

武官选授本来就是兵部的事,难不成这背后还有一只大手在掌控着一切。见到王老虎还在疑惑之中,汪前温继续说道“我才十来个名额,这大部分的名额都在刘大人手里,你这名额不少了。”

商有商路,官有官道,刘谨抓住了大部分名额,如果有人要上职称,就要找人打通他的关系,这钱财可是源源滚滚而来。自己再怎么经商,靠自己的本事吃饭,还是抵不过他手中的权势。

“你是不是对我这个分配名额不满意”汪前温道。

“没有,没有。”王老虎其实不是在考虑这件事,一个名额也好,两个名额也好,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只不过是这样的一种制度,这样一种选人的模式,是不是能够真正地将有用之人,有才能之人给选上来呢

这让人怀疑。

“汪大人,刘大人的手会不会太长了,伸到了我们兵部,这武官选授可是肥差,肥了别人,我们自己人的好处却是少了不少。”王老虎道。

“你说的是真心话。”没想到,汪前温听王老虎一说,倒是扳起了脸来。

“汪大人,你明鉴,我少分点倒是没有关系,不过,汪大人的利益可是受到了打击。”王老虎道。

“我劝你这样的话少说,没有刘大人,哪有我们今天,跟着刘大人,才有我们吃香的,喝辣的。”汪前温道。

其实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汪前温听着已经有了些自己的想法。

“我只是对我们兵部的事,替汪大人不值,我们其实可以赚得更多。”王老虎道,“只要汪大人吩咐,我可以为您做马前卒,别人决不会知道。”

汪前温道“你不用多说了,我誓死跟随刘千岁。”

王老虎笑笑,自己随口说说的几句话,不管有没有用。钱,没有哪一个人会抗拒,没有哪一个人会不想。王老虎看着汪前温,感觉自己的话还是有用的,这就是机会。

“汪大人,我知道你与刘大人走得很近,我也想见见刘大人,什么时候,你替我引荐引荐,我对你感激不尽。”

汪前温看了看王老虎,道“没想到你人小鬼大,来京城这么些天,就想见刘大人,说说,你为什么想见刘大人”

王老虎笑笑,在京城里,谁不想搭上刘谨的线,“汪大人,有句话说,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一位好士兵,谁会与自己的官路过不去呢”

“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一位好士兵,我怎么没有听过这句话,不过,我欣赏你的直率,至于刘大人愿不愿意见你,我做不了主。”



汪大人,有你一句话,胜过别人千言万语,我相信,有你替我美言,刘大人马上就会见我。”王老虎道。

“再说,再说吧。“汪前温道。

空口说白话,当然是不行的,王老虎清楚这背后的规矩,当天晚上,王老虎便拿着一箱珠宝上了汪府。

这打点下去的钱和珠宝,发挥出了特别重大的作用,没过多久,王老虎终于得到了消息,刘谨将要见他,得到这个消息的王老虎更加兴奋不矣,刘谨愿意见自己,说明自己离八虎的组织又进了一步。打入八虎的组织之后,自己要如何做自己要如何为皇上服务,铲除眼前的障碍。

“冯升,替我向皇上传个信,说刘谨终于肯见我了,让他给我个新指示。“王老虎道。

“刘大人要见你,是不是要给你分配什么任务”冯升担心地道。

王老虎想了一下道“以前他惯例我分配任务,都是让人传达。现在他要见我,不管是不是任务,都比以前前进了一步。”

“是的,我们府附近闲人好像少了一些,敌人确实是有些相信你了。不过,他们人称八虎,不会这么简单。”冯升还是有些担心。

“我也是这样担心,要与八虎斗,现在一定不是时候,刘谨要见自己,不管他是什么事,我都是将他应承下来。”王老虎道。

“公子,具体有什么事,等你去见了八虎再说,皇上那边,我会派人去与他联系,不过,要得到回信没有这么快。”

“我知道,现在只有先去见了刘谨再说,我要看看他要耍什么心机。”王老虎道。

这是一个平静的平常的夜晚,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是这一天对王老虎来说却是不一样,因为明天,王老虎将要去见刘谨,这样的一个重要时刻,也算是历史上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三更之后,王老虎穿上了夜行衣,看这副架势,他是要外出了。

王老虎没有从正门走,而是翻身上了围墙,在围墙之上,他看了看外面的大街,这个时候,大家都进入了梦乡。王老虎要的就是这个时候,他还要知道府周边有没有锦衣卫的人,这些人像是蚂蝗一般,会紧盯着人不放。在确认了安全之后,王老虎从围墙之上跳了下来。

王老虎直奔一处。这是一处郊外。王老虎赶到的时候,那边已经有一人在等待。

“曹大人。”王老虎摘下蒙受着的黑布面纱。

“王大人,今天怎么这么着急着要见我”曹洪庭问道。

“时间紧急,我见不到皇上,所以只好来见曹大人了。”王老虎道。

“有什么事请说。”曹洪庭看了看黑漆漆的周边,小声地道。

“刘谨明天要见我。”王老虎道。

“刘谨要见你”曹洪庭道,“你知道他见你是为了什么事吗”

王老虎摇摇头道“我并不知道有什么事,我其实很早就想见刘谨了,从到京城之日起,我就想着要见他。”

“这么说你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可以这样说,不过,我对这次见面有些担心。先前我想见,他拖着不见,现在突然之间想见我,我总感觉要出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

“我不清楚。”王老虎道,“我本想见皇上,不过,这事太急,不可能安排出来。”

“你是怕皇上不信任你”

“也有穿这个顾虑吧。我私自去见刘谨,又没有通过皇上,说不定皇上龙颜大怒,不再信任我。”

曹洪庭笑笑,道“王大人,你这个顾虑完全可以去除,上次我已经跟你见过面,并且已经将你我的对话说与皇上听,皇上跟我说了一句话,让你放手大胆去做。”

“皇上真的这样说”

“现在的朝庭,皇上已经不能控制,皇上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所以明日你与刘谨的会面大胆地去做,皇上和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王老虎点点头。

“王大人,皇上还让我给你捎一句话。”

王老虎觉得这句话应该很重要,便问道“皇上说了句什么话。”

“皇上说,为了达到某些目的,有时牺牲一两个人算不得什么。”曹洪庭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

牺牲一两个人算不得什么,王老虎知道这句话的份量,皇上开口了,就是说如果要杀一两个人,为了大事都可以做。皇上开口了,王老虎放松了下来。明天去见刘谨,自己心里有底了,为了得到他的信任,可以做任何事。

“曹大人,八虎集团有这样大的势力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这里有皇上自己的因素,就像现在,另外也有集团的整体利益关系。”

“你所说的集团整体利益是指什么”

“八虎有强大的经济收入来源,而这些正是他们八虎集团的利益集中点,谁要是碰了他们的利益,砸了他们的利益,谁就是他们的仇人,所以我说他们已经拧紧了一根绳,要打破这种平衡很难。”

“我虽然不清楚你所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我认为你是有自己的想法的。皇上已经给了你特权,已经十分地信任你,你就放心地去做吧。”曹洪庭道。

王老虎点点头。

第七百五十四章 查少詹士秦可辉

这是王老虎在盼望的子,虽然他不想与刘谨为伍,但不入虎,焉能擒虎。八虎见王老虎的子,是一个下雨的子。北方本雨水不多,但这一天却是扎扎实实地下雨了,哗哗哗地下了一整天。

刘谨府。

“微臣王老虎叩见刘大人,千岁,千岁,千千岁。”王老虎懂得刘谨的势力,在一见他的时候,便叩拜道。

刘谨已经在奇妃娘娘处见过王老虎,所以并不感到意外。“王大人,请起。”

王老虎起,退在一旁,刚好站在汪前温一边。

今天算是有些隆重的子,刘谨唤来了左右臣相,兵部尚书,锦衣卫指挥使,唯独王老虎是兵部右侍郎,这官位的高低显而易见。

刘谨手中把玩着那根烟斗,王老虎眼尖,并不是自己送给刘谨的那根,说明自己送给他的古董烟斗,他并不十分在意。

“今,我邀各位来,一来让大家认识一下王大人。”刘谨倒是先向大家介绍王老虎,“王大人现在是兵部右侍郎,但能力不用我多说,在杭城他的能力就已经显现出来,朝庭正需要像王大人这样的人。”

刘谨好像将王老虎捧得很高。

姚禀凌道:“王大人的能力,我们都是看在眼里,都是有目共睹的。汪大人,你说是不是?”

汪前温做为王老虎的顶头上司,最有发言权。汪前温道:“各位大人都这样说了,我心里当然高兴。王大人虽然是我下属,但我相信过不了多少时,功成名就定会超过我们。”

“哈哈,各位大人力举王大人,看来我的眼光没有看错。”刘谨说着,便一一向王老虎介绍在场的向位大人,除了兵部尚书汪大人,王老虎还知道了左右丞相,姚大人和麻大人,而一直跟在刘锦后的这一位,也是在奇妃娘娘处见过一面的人是锦衣卫指挥使,他就站在刘谨后,不怎么说话,这样的人最可怕。

王老虎看了看各位大人,道:“属下能有这些成就全靠各位大人,特别是刘千岁给我的机会。”

刘谨笑笑,道:“机会有很多,但是人才却不多。先说为皇上特色年青女子的事,王大人这次办得很好,论女子的姿色,我看是几批次中最好的一批,你们几位,都要向王大人看齐哪。”

几位大人相互看了看,姚禀凌笑了笑道:“王大人青年才俊,前途无量。”

刘谨也笑了一笑,但王老虎不知这笑是真笑还是假笑。“王大人,我今天有言在先,不是针对你个人。忠心做事的,我有赏,但是如果有人对我异心,或是办事不利的,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王老虎知道,这句话并不是单独说给王老虎听的,在场的几位大人,都是有份的。几位大人都抱拳,对刘谨道:“属下对刘千岁忠心耿耿,决无二心。”

“我相信你们。”刘谨道,“今天我让你们来,不光是为大家引茬王大人,另有一个重要的任务派给王大人去做。”

果然不出王老虎所料,刘谨今见自己,果然是有任务给自己。“请刘千岁吩咐,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王老虎道。

“没这么严重,王大人,这件事很简单。”刘谨道,“在我手上有一份逆臣名单,共有五十六名,已经处置了三十七位,这三十八位就交给王大人前去处置。”

刘谨口中所说的逆臣,王老虎心里清楚,都是些忠良之士,不知第三十八逆臣是哪一位?“刘千岁,这一偿还逆臣是哪一位,不知他犯了什么罪?”

“詹事府少詹士秦可辉。”刘谨道,“他贪赃枉法,陷害忠良,意图叛乱。”

王老虎在京城不久,并没有听到过此人,所以并不知道其中的事,“刘千岁,秦大人意图叛乱,我们可否掌握了证据?”

汪前温轻轻地道:“刘大人的意思是让你去调查,找到证据。”

王老虎点点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刘谨道:“傅大人。”

傅文行礼。

“王大人也是锦衣卫的人,你们锦衣卫要全权配合他。”

“是。”傅文应道。

王老虎看着傅文道:“傅大人,以后全靠您了。”对于王老虎来说,傅文也是他的顶头上司。

“王大人,你虽然也是在我锦衣卫门下,但你主要职责是在兵部,如果要用到锦衣卫的人,还是要先通过邝大人。”傅文道。

王老虎明白了,自己虽然在锦衣卫,虽然是兼锦衣卫佥事,但是傅文并没有承认,如果要动人,根本没有直接的权力,所以这个佥事,只是个挂着衔的虚职。刘谨也好,傅文也罢,都还是将自己排挤在外。

“我明白,我明白。”王老虎应道。

刘谨道:“傅大人,要查秦可辉一案,王大人怎么可以没有自己人。”

“刘千岁,我让萧霖带人助王大人一臂之力。”傅文道。

刘谨点点头,并对王老虎道:“七天时间,够吗?”

刘谨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要自己在七天之内就解决秦可辉。王老虎不能拒绝,道:“刘千岁请放心,我一定办好这件事。”

王老

虎府。

从刘谨处回来,王老虎一直在沉思,刘谨见了自己,原来是有这样一个任务,要让自己对詹事府少詹士下手。另外,刘谨也说起他要对付的人共有五十六名,秦可辉是第三十八位,那后面还有十八位忠义之士。

这些忠义之士都是朝庭的横梁之才,如果全被刘谨陷害,这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冯升,你马上派人给我去查詹事府少詹士秦可辉的为官为人,我要你两天之内给我答复。”王老虎道。

“公子。”冯升犹豫道,“两天之内有答复,似乎有些困难,因为我们的人手?”

王老虎明白,特工队就这么些人,现在要腾出手来查一个几品官员,而且要两天就有回复,这有强人所难之嫌。

“我知道很难,但给我的时间不多,如果不能查清楚,我怕会误伤忠良。”王老虎道。

“公子,我以为这秦大人一定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刘大人,所以才会惹祸上。”

“照你所说,秦大人敢于与刘大人作对,是一位忠臣?”

“十有**是这样,公子,我认为要查秦大人,并不需要我们特工队。”

“不用特工队?还有谁有这个本事?”王老虎问道。

冯升笑笑,道:“秦大人与刘大人有什么过节,公子只要去问朝庭的官员就会知道。”

不错,这么大的事,朝庭应该有很多官员会知道,自己怎么就疏忽了这一点。“你说的对,这件事只需问一些官员,就会知道其中的缘由。”

解决了秦可辉的事,王老虎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冯升,我还有另外一件事,需要特工队去做,这一次可能要用到锦衣卫的兄弟。”

“公子,听你这样一说,我知道一定是不易之事。”

“刘谨约我见面的时候,无意中说起一件事,他说他要对付的逆臣一共有五十六位,这秦可辉是第三十八位,也就是说他要对付的人还有十八位,我希望你马上查出这十八个人是谁?”

“这八个人只有刘大人自己才知道吧?”冯升问道。

“刘谨说起过名单,他说是有一份名单,所以我认为他是把这份名单藏在了某一个地方,我希望你将这份名单给我找出来。”

“好,公子,我这就去安排。”冯升道。

“冯升,我知道一个特工要敌人内部潜伏下来不易,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让他去做这么危险的事,但这件事事关朝庭的命运,让刘谨再这样下去,朝庭的忠良之人都要被他所害了。”

“公子,我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确实迫在眉捷,我一定会办好。”冯升道。

王老虎点点头。

刘谨所列的名单,王老虎认为他们皆是忠良之臣,都是他要保护的对象,所以他要急于找到这份名单。现在,摆在他前面的是詹事府少詹士秦可辉,这是个怎样的人?

皇甫大人,王老虎想到了自己的同事,兵部左侍郎皇甫大人,他在京为官多年,他应该知道秦可辉的一些事。但王老虎也有自己的顾虑,他是汪前温的人,间接也是刘谨的人,自己打听太多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这不是没有根据的顾虑。除了皇甫大人,或许曹大人也知道一些东西,但是经常地去找曹大人,也不是好法子,王老虎犹豫了。

“公子,外边耿大人求见。”王彪前来通报。

王老虎知道,这个耿大人曾经两次来见过自己,都是为了他的侄子武官选授的事而来,第一次没碰到王老虎,第二次王老虎没有见他,没有想到,他还是死皮赖脸地第三次来求见了。耿大人是吏部官员,王老虎结识他也是有好处的,但现在敏感时期,王老虎倒是讨厌他的,开后门,走关系,他实在是看不下去。

“王彪,说我不在。”王老虎道。

“等等。”冯升喊住了王彪,对王老虎道,“公子不是想打听秦大人的事吗?这耿大人兴许会知道。”

经冯升一提醒,王老虎也想到了,耿大人是吏部官员,说不定他知道秦大人的一些事,“你说的对,正是机会。冯升你先去办事,王彪,让耿大人进来。”

王老虎端坐在会客厅里,耿大人在王彪的带领下来到了会客厅。耿大人一进厅,便向王老虎行礼道:“王大人,你正是大忙人,几次来府上,都没有碰上。”

王老虎连忙站起回礼道:“耿大人,不好意思,你知道现在我们正在忙武官选授的事,根本没有什么空呀。”

“我知道王大人忙,忙归忙,可还是要注意体。我从东北托人带来了一支千年大山参,听说很补,王大人理万机,正好用得上。”耿大人道。

“耿大人,你人来就好了,还给我带来这么贵重的礼物,你让我怎么感谢您呢?”

耿大人笑笑,道:“王大人,耿某今天来,实际上是有事相求。”

“耿大人,你来是?”王老虎故意问道。

这时锦灵端上了两杯茶水,王老虎道:“耿大人,请坐。”

两人一主一客,在厅上坐了下来。

“不瞒王大

人,我今天来是为了我侄儿之事。”耿大人道,“你知道我侄儿已经是第二次参加武官选授了,如果今年再不评上,我这个在京城为官的叔叔让人家笑话了不是。”

“耿大人,武官选授,朝庭有朝庭的条条框框,朝庭的规则,这与你在京城为官又有什么关系?”王老虎道。

“你是不知道,我在京城为官五年了,别人总认为我有路子,但这件事是兵部亲自抓,在兵部里我是认识几人,但都没有什么说话权,我知道王大人是兵部右侍郎,这说话一定有份量。”

王老虎笑笑,耿大人在京城五年,却依然没有打进刘谨内部,而且上头也没有什么人,这次是厚着脸皮找到自己,也算是信得过自己。“耿大人,如果你侄儿够优秀,武官选授就没有什么问题。”

“王大人,我说句实话,这武官选授不是每个优秀的武将都能入选。”耿大人道。

“你说这话是不是说我们大明兵部办事不公?”王老虎质疑道。

“王大人,你不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一时心急,说错了话,请王大人见谅。”耿大人道。

王老虎看了一眼边的丫头锦灵,道:“锦灵,你先退下,我有事要与耿大人单独谈谈。”

锦灵看了一眼王老虎道:“是,公子。”

王老虎看了一眼走出去的锦灵,对耿大人道:“我已经被耿大人的执着感动了,你侄子的事就包在我上了。”

耿大人一听,顿时脸上笑开了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激动地道:“王大人,你说的是真的?”

王老虎笑笑,道:“耿大人,请坐。耿大人,我现在也碰到了一件棘手的事。”

“王大人,你有什么事?我定当全力相助。”

“耿大人,我向你打听个人。”

“谁?”

“詹事府少詹士秦可辉。”

“王大人想打听秦大人的什么事?”

“我们今天所谈之事,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

从耿大人的话中,王老虎基本断定,秦可辉是一个正直的人,虽然官品四品,并无什么特权,但是却在皇宫里要职,是专门陪伴太子或是亲王的。在训导亲王的时候,秦可辉说了一句有人是大明宦官里的臣。这一句话后来传到了刘谨的耳朵里。

王老虎猜想正是因为这句话,得罪了刘谨。

刘谨要自己去对付太子,亲王的老师,这是要断了自己的后路呀。

萧霖在第二天就带了五十个锦衣卫来到了王老虎府。“王大人,卑职带着五十个弟兄前来向你报到。”

“萧大人,免礼。现在有了萧大人的相助,要查秦可辉简直是易如反掌。”王老虎道。

“王大人,现在我们就去。”萧霖问道。

王老虎摆了摆手,道:“不,还早呢?”

“刘大人只给了我们七天的时间。”萧霖提醒道。

“这不是刚开始吗?秦可辉反正也跑不了。唉,萧大人,秦可辉这人是个先生,他顶多是文章上,话语上说出一些出格的话,我真的找不出贪赃枉法,陷害忠良,意图叛乱的证据。”

“王大人,你已经去查过了?”萧霖问道。

“我刚来京城,对这位秦大人并不熟识,所以我先打听了一下。”王老虎并不否认,“他对朝庭的帮派并不感兴趣,他并不属于任何一派。”

“王大人,我听着你的话好像对秦大人有些可惜?”萧霖道。

“我只是不明白,我们为什么对这样一个文弱的先生不放心呢?我们锦衣卫有很多事要做,怎么要浪费在一个先生上?”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对刘大人有不满呢?”

“我是对刘大人着想呀,我们可是做大事的,浪在这事上我认为不值呀。”王老虎道。

“王大人,你刚到京城不久,就得到了刘大人的信任与重任,刘大人说话可是说一不二的,往后呀,你可不能再背后这样议论他了。”萧霖提醒着。

“我正是想多替刘大人分忧,所以想知道更多一些资料。”王老虎道,“既然刘大人要我们就按刘大人的意思行事,将捉拿秦可辉为重点。”

“王大人英明。”

“走,萧大人,我们就去见见秦可辉。”王老虎道。

晚上,王老虎府。

王老虎站在书房的窗户前,看着窗外的月光。冯升问道:“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今天我去见了詹事府少詹士秦可辉,他就是一个先生而矣,刘谨也不放过。”王老虎道。

“祸从口出,秦大人心里有气,藏在心里就可以,说出来了,可就招来了杀之祸。”冯升道。

王老虎点点头,“这就是文字狱,没有言论自由,自古书生以笔为枪,以文为战,可又有多少胜算呢,文人的悲哀呀。”

“公子,你好像感触很深?”

“以史为鉴,就是这样一个理。”

“公子打算怎样处理秦大人?”冯升问道。

王老虎没有回答。

第七百五十五章 詹事府中拿可辉

又是一个天,而且还飘着一些雨,这雨是在为秦可辉下吗?是在为他的不幸遭遇而鸣吗?

王老虎看着窗外沉的天气,不觉心也沉闷起来,如果是一个大恶不赦的人,王老虎要去捉拿他,也不会有任何顾虑,也不会有任何的想法,只不过眼前的人,是一个文人,是一个书生,没有卷入这派系斗争之中。

王老虎犹豫了。

“王大人,轿子,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起程了。”萧霖向王老虎催促道。

今天是去拘捕秦可辉的子,几十个锦衣卫已经准备妥当,他们穿着雨蓑,头戴雨帽,手取绣刀,站在轿子的两旁。

王老虎知道自己躲是躲不过去,秦可辉的子已经到头了,他看了看天,对王彪和常遇道:“你们俩也随我一起去。”

“是,公子。”两人齐声应道。

不管自己愿不愿意,这一步还是要走。王老虎在萧霖的带路之下,淋着毛毛细雨,走向了轿子。王彪和常遇跟在王老虎的后,贴在轿子的两边。

詹事府。

雨还没有停,轿子落地,溅起地面上的少许水花。萧霖将手一挥,立刻有二十多个锦衣卫率先冲入了府中,其余锦衣卫守在詹事府的外面。

王老虎掀开帘子,走出了轿子,一脚踩下去,水在他的鞋子边上溅起,将他的鞋面给打湿了。

王老虎走在前面,他的后是王彪和常遇,萧霖,还有四个锦衣卫,他们径直向目标而去。

锦衣卫已经将秦可辉围在一边,詹事府与他同一办公地的其他人则是被划在了另一边。

王老虎进了府去,萧霖给王老虎搬了条椅子,这个萧霖虽然在傅文手下,现在还是会做人的,也懂得一些拍马的本事。王老虎也不推辞,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这时,一位官员从一处走出来,径直来到王老虎中前,道:“这位大人,你们这是?”

还没等王老虎说话,萧霖替王老虎回答了:“你是谁?敢这么跟我们王大人说话?”

“我是詹事府里管事的詹事。”那人答道。

詹事这一职位不算低了,也算是正三品的官,并且是伺候皇宫里的人,但是在那个时候,锦衣卫的地位实是太高了,所以,詹事见了锦衣卫的人,也要礼让三分。

王老虎道:“我们收到线报,说你们这里有人收受别人的贿赂,并且要犯上作乱。”

听到王老虎的答话,詹事道:“我们府中的人一直在宫里为事,授人礼仪,藏于书典,这样的府弟,谁还会来巴结我们?你再看我们府上上下下,都是弱不风的文人,我们有几个脑袋,敢犯上作乱。大人,一定是弄错了。”

萧霖道:“我们锦衣卫办事难道不罕冤枉你们不成?詹事府看上去是清水衙门,但是你们接触的全是皇宫贵族,只要你们在他们耳边吹上几吹,这威力胜过任何一个大臣。”

詹事听了,吓得脸都白了,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大人,明鉴哪,詹事府都是规规矩矩的人,关于朝庭的事,小的们都是不敢议论的。”

“这么说是我们锦衣卫无事可做,到你这边闲逛来了?”萧霖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詹事道。

“这位大人,你先请起。”王老虎道。

萧霖看了看王老虎,又对詹事说道,“我们得到消息,在你们詹事府里就真的藏有这样的一个人。他的名字叫秦可辉!”

秦可辉此时已经像被隔离了一样。

詹事道:“大人,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锦衣卫有办错事时候吗?”萧霖反问道,“你马上让人带路,我要去秦可辉的住处去搜查。”

詹事道:“大人,我让人带你去。”

六七个锦衣卫跟着去搜查房间去了。

秦可辉被人围在一边,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可能这辈子他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见到实刀赫赫的锦衣卫早已经吓得腿都软了吧。雨已经停了,北方的天就这样,要想下一场干脆痛快的雨并不多见。

王老虎道:“将秦可辉带过来。”

两个锦衣卫架起秦可辉就将他从一旁带了过来。

“大……大人。”秦可辉嘴巴已经结结巴巴了。

“秦大人,这是我和你的第二次会面,我没有想到,第二次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王老虎道,“本来你也自是位高,俸禄无忧,你其他什么不好做,偏要触碰底线。”

“大……人,你说的我……我……不明白。”秦可辉确实不明白。

“朝庭之上有官员贿赂你,听说是二万贯钱币,就是让你替他美言几句。有这事吗?”王老虎道。

“没……没有。你们血口喷人。”秦可辉急了。

“没有?你想清楚了,这举报人可是写得清清楚楚,是谁,在什么地方,将这二万钱币交与你。”王老虎边说边对萧霖使了个眼色,萧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扔给了秦可辉,这纸在空中飞了几下,便落到了地面。王老虎接头说道:“这就是那封检举信,你自己好好看看,别以为你做了什么事,别人都不知道。”

秦可辉颤颤巍巍地从地上捡起纸来,他摊开纸,目不转睛地看

了起来。他的眼睛有些麻木,甚至让他一度怀疑起人生。

在他看信的时候,王老虎继续说道:“你不光收受贿赂,你还怂恿别人作乱。秦大人,你是安心的子不过,偏要搞这些歪门邪道之事。”

刘谨府。

刘谨坐在椅子上,把玩着那根烟斗,好像十分悠闲的样子,他随口问了一句:“王老虎他今天带人去了吗?”

傅文道:“王老虎是和萧霖一起去的。”

“我限他七之内办妥此事,没有想到,他会在第三天就带人去抓人,这小子,是诚心做给我看吗?”刘谨道。

“上次侦办奇妃娘娘一案时,他一拖再拖,没想到,自从见了大人你之后,他办事就快起来。”

“哈哈哈哈,这个王老虎,有意思。”刘谨道,“你说,他会不会对秦可辉下手?”

“这个很难说。”傅文道,“王老虎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对你百依百顺,暗地里却是有自己的花花肠子。”

“哦。”

“丁贵仁大人是他的伯祖父,刘大人,你应该知道的吧,他这次到了京城,自己没去拜见过丁府的人,倒是让他的下人几次去过了丁府。”傅文说道。

刘谨只听他说,并没有打断他的说话。傅文接头道:“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的心里还是有鬼,我怀疑他与丁大人是一伙的。”

刘谨把玩着烟斗,道:“别我的小小烟斗,有烟丝放入,点上火,吸上一口,才知道烟的滋味,要是没有烟丝,他只能称之为烟斗,是不是真的烟斗就不好说了。”

“大人,我们远上泰利调查过王老虎,他只不过是一个社会混混,在当地的名声并不是很好,只不过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一下就改了,慢慢地一路,靠他的金钱开道,混到京城来了,这样的人,刘大人现在这样看重他,是不是把他看得太高了。”傅文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么长的烟斗吗?我是怕烟丝里的火星,万一一不小心,烟丝的火烧起来,也是会燃起一场大火,我是怕给自己烧着了。”刘谨道,“傅文,有时候,我们边需要一个这样的人,人越多,我们的事就越好办,明白吗?”

詹事府。

秦可辉道:“大人,你们……这是冤……枉我。”

“你怀疑我们锦衣卫的办事能力?”萧霖问道,“锦衣卫早已经将这事调查清楚了,你以为你还能逃得了吗?”

这时,有锦衣卫来到厅上,对王老虎道:“大人,这是我们从秦大人房子里搜出来的一封信,还有一箱钱币。”

王老虎看了看锦衣卫手上的信,还有两个衣卫抬上来的一小箱钱币,对秦可辉道:“秦大人,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

“这些东西……不是我的。”秦可辉有口难辩。

“你看也没有看,怎么知道这些东西不是你的。”王老虎道。

一旁的萧霖道:“这几样东西的确是在你的房里搜到,难道我们会诬陷你不成?”

“……,……”秦可辉竟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王老虎看了看场上的人,这里有詹事府的人,还有锦衣卫的人,他现在要让大家知道,这一次他们是证据确凿才抓的人,他对锦衣卫道:“打开箱子看看。”

锦衣卫打开小箱子,耀眼的光芒向外折出来,箱子里机除了钱币,还有珠宝,这耀眼的光就是来自这些珠宝。周边的詹事府的人哪里见到过这么多的珠宝,他们都把眼睛睁大了,王老虎道:“秦大人,这些珠宝你是从哪里来的?”

“大人,大人,这些珠……宝……不是我的。”秦可辉道。

“耍赖,是不是?”王老虎又问锦衣卫,“你这箱珠宝确实是从秦大人处搜得?”

锦衣卫道:“这箱子我们就是在秦大人住处搜得。詹事府的人也可以作证。”

萧霖看了看边詹事府的人,这些刚刚同锦衣卫一起,从秦可辉住处回来的人,都低着头,他们漠不作声。萧霖来到这几个人边,问其中一人道:“你说,这箱珠宝是不是在秦大人处搜得的?”

那人看了一眼萧霖,又看了看秦可辉一眼,支吾着道,“是……是……。”

萧霖笑了笑,对王老虎道:“王大人,现在证据确凿,秦可辉贪赃枉法,意图犯乱,犯的是死罪。”

听到萧霖这样说,秦可辉刷地一下,瘫在了地上。

晚上,王老虎住处。

“公子,豹房里有消息了。”冯升对王老虎说道。

“皇上他怎么说?”

“皇上让你大胆去做,不过,他说有一个字送给你。”

王老虎竖起耳朵听着,不知道皇上送给了自己一个什么字。

“蕴。”

蕴?皇上送给自己的字是蕴,皇上的心思,王老虎清楚了,他的意思是让自己蕴藏起自己,不要让八虎发现自己的异心,另外,皇上还想让自己蕴含力量,直至有一天,力量足够大的时候,助他一臂之力,解决八虎之患。

“蕴。”王老虎又自己念了一句,但是这个蕴,却要自己在八虎之下忍辱偷生不说,还要帮着他充当刽子手,陷害忠良之士。就拿先前刚刚捉拿的秦可辉,根本没有什么证据可

以治他的罪,这些所谓的证据全都是自己杜撰出来,让人去做的。

就在今天,去捉拿秦可辉的时候,锦衣卫让人带着进入到了他的住处,一人从怀中早已经准备好一封所谓的作乱信,在搜查的时候,偷偷地入入了他的衣柜中,而那一小箱珠宝,是早已经藏在王老虎的轿中,只不过,是在人带去搜查的时候,顺带稍上的。

表面看起来天衣无缝的证据,实际上什么都不是。

王老虎不免也沾上了锦衣卫做事的习气,陷害了一个根本无罪的人。

“公子,你现在是在责备自己?”冯升说道。

王老虎叹了口气,道:“现在关键是做这样的事还没有个尽头。”这才是他心底里难过的地方。忠良之臣本就不多,若是让刘谨处理了名单上的五十六人,没有了忠良之士,这后续的工作就更难开展了。

“现在,我们的实力根本不能与八虎的势力相抗衡,以卵击石,根本没有胜算,在这个需要保存实力的时候,公子,牺牲在所难免。”冯升的这句话让王老虎想到了曹洪庭说的一句话,“皇上说,为了达到某些目的,有时牺牲一两个人算不得什么。”这样的代价是否会太大?

“冯升,那份名单查得怎么样了?”王老虎问道。

“我们正在查,这件事急不来,这份名单我认为是藏在刘锦房里,但是要去他的房里,这风险有多大,公子,你是知道的,所以,请给我们一些时间。”

王老虎点点头,这件事确实不能急。

“还有一件事,公子,花神会的姑娘,她们说,受不了了。”冯升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来,这一句受不了包含了多少层意思,或是她们在豹房中的孤寂,抑或是她们在豹房中所受的痛苦,王老虎无从体会她们的痛苦,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

皇上不是孤立的,虽然他可用的人不多,但是王老虎知道,他也在积极地准备着,从八虎的手中夺回权力,王老虎也要加紧准备,在一方面配合刘谨做一些坏事,另一方面,也要有所作为。

这件事已经不能多等待了。

半夜时分,张正带来了一些消息。

“我们调查过京城驻军,在京城周围分布着保护京城的三大营,而这三大营人数估摸着有十多万之众,一旦京城有事,这些驻京部队马上就能策应,而这三大营的指挥官都是以兵符为令。”张正道。

“所以说,他们都是听令于八虎的。”王老虎道。

“而锦衣卫更是不用多说,直接听命于八虎,他们的所作所为更是让人发指,根本不得民心。另外,还有东厂,这些人组成了强大的八虎集团,我们的这些人在几十万军队面前根本是小菜一碟。”张正道。

“这确实是一道密不透风的墙,在这些人中,难道就不会有我们能争取到的对象?”王老虎不觉地发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这么多人,一定有对八虎不满的人,但是这些人却不会轻易表现出来,谁表现出来,谁就是死路一条,所以,大家不是这样懵懵懂懂地过子算了。”张正道。

“好,这件事,明虎二队就到此为止,剩下的让特工队去做,我要找出一个薄弱点,如果有可能,挖他个墙角出来。”王老虎道,“八虎手上有份名单,名单上共有五十六人,我猜想着是一些与八虎合不来的人,我已经让特工队去找那份名单。”

“找到了吗?”张正问道。

“还没有。”王老虎道。

“公子,让我去找找看。”张正自告奋勇地道。

“你知道这名单在哪里吗?这份名单应该在刘谨的住处,要找名单就要去他府上,这里的危险不言而喻了。”王老虎道。

“公子,我早就想跟你说一件事了,这京城,我好像来过,不过,是什么时候来,我却是不记得了,所以,由我进去宫里,到刘锦府上查找是最合适的了。”张正虽然这样说,但是王老虎却是不相信的,张正已经跟随自己多年,他什么时候来过京城,他会不知道?“你以为这宫里谁都能进,你还没进到这宫里,你就被发现了。”王老虎道。

“锦衣卫里有我们的人吧?”张正问道。

这样绝密的话,王老虎是不应该告诉张正的,现在特工和明虎二队是两条线,各不相干,特工里是单线联系,里面的人不能暴露。

“我知道这让公子为难,因为我也知道这特工的规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公子想要拿到名单,现在要让宫里的特工和我们联合起来。”张正道。

“你有多少把握?”王老虎问道。

张正摇摇头,从这摇头来看,张正根本没有多少把握。

“公子,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我愿意进宫一试。”张正道。见到张正如此坚决,王老虎道:“你知道如果你进宫,被发现意味着什么吗?”王老虎问道。

“我知道,若是被发现,我决不会连累公子的。”张正道。

王老虎取出一块锦衣卫的腰牌,交给张正道:“这是我的腰牌,可以出入到宫里。这件事十分重要,你多带几个人随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另外,我让特工内应在宫里策应你们。”

张正道:“公子,放心。我们一定会成功。”

第七百五十六章 暗杀与保护较量

没想到在隔了抓住秦可辉一天之后,刘谨又再次召见了王老虎。

“刘千岁。”王老虎行礼道,这一次,王老虎发现,除了他之外,只有傅文一人,并不见自己的顶头上司,难道这一次,会是比先前的那一次碰面更神秘。

“捉拿秦可辉,你只花了三天时间,做得很好,这次我会给你记上一功。”刘谨高兴地道。

王老虎道:“谢刘千岁栽培,微臣是刘千岁的人,定当竭尽全力为千岁爷办事。”

“好,你说话直率,我也不拐弯抹角,你做事懂得分寸,哪些事要做样子,要慎重,哪些事可以快刀斩乱麻,一挥而就。”刘谨道。

“我全是按千岁爷的意思办事,千岁爷让我往东,我决不去西。”

“好,我就等你这句话。我现在将你看成是我自己人,傅大人也好,还是你王大人也罢,现在我有个机密任务,让你们两位去完成。”刘谨道。

果然不出王老虎所料,这次刘谨召见他们两位,确实有秘密的任务要他们做。但是在王老虎心里确是有不好的预感,刘谨的任务应该跟名单上的人有关系。“刘千岁,你有什么要派我们去做的?”

“让傅大人给你传达任务吧。”刘谨说着自己倒坐了下来,玩起自己的烟斗来了。

王老虎转傅文,问了句:“傅大人,请布置任务吧。”傅文道:“王大人,这次你要有思想准备,这是块难啃的骨头啊。”

有什么事会让锦衣卫也感到难弄,王老虎也想不到纳闷,天不怕地不怕的锦衣卫,到底是有什么事将他们难住了?王老虎道:“傅大人,这事有这么难办吗?你不妨说出来听听。”

“王大人,你有听说过京城三大营吗?”傅大人道。

王老虎点点头,对于京城的守护军,王老虎当然知道,难不成刘谨这次要让他做的事与京城三大营有关。

“京城三大营以五军营兵力最强,而在京城五军营里总有些人我行我素,对上头的命令奉阳违。而你知道,刘千岁大人最记恨这些表里不一的人。”傅文道。

京城三大营是守护皇宫最重要的军队,王老虎知道刘谨早已经掌控了这支队伍,但在队伍中,没有一颗尖角石,这是不可能的,而这样的人,在刘谨队伍中,就会被视为眼中钉。“我们的队伍中还有这样的人。刘千岁,你告诉我,他是谁?不知识务的东西!”王老虎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他知道,这样的人,不听刘谨的吩咐,是否是说是刘谨作对的人,会是对皇上尽忠的人吗?至少可以说,他是可以争取的对象。

“刘大人也为这件事在发愁呢?这人名叫禹安,是五军营里的副护军参领,他对刘千岁不敬不说,还常常奉阳违,嘴上答应,暗里却常常拖后腿。”

禹安?听傅文的意思,刘谨对他极不满意,虽然他只是个正四品的副护军参领,但也已经引起了刘谨的注意。“刘千岁的意思,是让我们锦衣卫出马,将他给逮来。”王老虎问道。

傅文看了一眼王老虎,道:“想要去五军营里抓人,没这么简单。”

“凭刘千岁的威信,哪个敢阻拦。”王老虎道,“傅大人,你的锦衣卫出马,我们马上去五军营。”

刘谨摸着烟斗,对于他们的谈话,他只是倾听,没有说话。傅文道:“王大人,你现在也是锦衣卫的人,我们锦衣卫做事也是讲证据的。这禹安虽是副护军参领,但此人手底下有一帮人,要动他,除非有充足的证据。”

锦衣卫要找证据,有的是方法,王老虎这样想到,不过,傅文却对禹安有些犹豫,应该有些原因,除了他自己说的手底下有他一帮人,更大的原因很怕这军营乱起来,也是怕被人抓到一些把柄什么的,王老虎点点头。

“禹安此人功夫深不可测。刘千岁识英雄,识本事,本来是想收为自己人,没想到此人极不识抬举,对刘千岁的好心当作驴肝肺,所以要对付他,还需你我精诚合作。”傅文道。

“王老虎,傅大人已经跟你说清楚了,这件事,我希望你们团结合作,用心去办,我等你们的好消息。”刘谨道。

“是,千岁。”两人齐声答道。

王老虎明白这件事刘谨也有些头疼,这禹安是何许人,让他如此头疼,除了傅文嘴上所说的,应该还有什么事饶惹了刘谨,是这件事让他痛下了杀机。

刘谨出了房,让他们两人继续商议有关禹安的事。

“傅大人,你应该想到什么办法了吧?”王老虎试探着问道。

“我们已经查探清楚了,禹安在明天会出五军营,是到九堡坡喝李大人的寿酒。”傅文道。

“傅大人的意思是,我们在半路之上进行捉拿?”王老虎道。

“不是捉拿。”傅文否定道,“是刺杀。”

得到了傅文的回答,王老虎知道了,禹安已经彻底得罪了刘谨,他不想让的命留在世上了,有句话说,之深,恨之切,

就像刚才所说的,刘谨想要将他招为已用,没想到禹安没有识抬举,他在禹安的心上花了较多的时间,现在却是没有得到回应,或是没有达到他的目标。

杀机,刘谨要杀死禹安。

“五军营到九堡坡若是骑马也需要三个时辰,出去饮酒,禹安不会带那么多人,我们就在禹安回来的路上,乘他喝醉了酒,在半道之上动手。”傅文道。

“傅大人既然已经想好了计策,这事完全可以由锦衣卫来单独完成,我倒是成了看闹的人。”王老虎道。

“刘千岁让你和我一起行动,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傅文道。

王老虎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禹安此人功夫极高,此人唯有你才能擒拿得住。”傅文道。

原来是这样,王老虎有些明白了,刘谨也是看上了禹安的功夫,一心想为已用,所有才会对他的无礼或是其他不满忍让,现在却是不再相忍的时候了。另外,禹安的功夫高深莫测,如果不是刘谨与八虎的人,那么这人极可以争取。皇上没有兵符,正愁派不动京城三大营。如果将禹安纳为已用,这胜算会更大。

“难得傅大人这么看得起我,我一定竭尽全力。”王老虎道。

“好,我们就来商议一下,这件事具体如何做。”傅文道。

从刘府中回来,王老虎独自走在大街之上,脑中思考着明晚上的事。这件事,王老虎必需要搞清楚,禹安到底是怎样的人?但仅在两天内弄清,确实不易。第二,如果弄清楚了此事,正如傅文所说的那样,自己又该如何保护他?

虽然自己到了京城,但是自己却很少有空出来逛街,京城的繁华好像与自己是无关的,他来到这里,就好像是带了使命一般,他顾不得旁的繁华与花花绿绿。他的脑海此时就只有一个念头,救禹安。

在街头的王老虎很想马上赶回到府上,他有重要的事要让冯升去做。街上的人就像是空气一般,在王老虎的边乎乎而过,随时传来的小贩吆喝声不觉入耳,此时,一个小伙从王老虎的旁路过,本不留意的他也不放在心上,在小伙经过了数秒之后,王老虎却是将头扭过,他转过,看了看那个贴过他边的小伙,他的眉头紧锁起来,不是因为他的形,而是因为他上的气味。

别的气味可能他会不识得,但是这个味道?

他认为自己不会认错。王老虎向着小伙子行走的方向追去,他要看看,这个小伙是不是自己认识的。

小伙在前面走,王老虎在后面跟着。不知小伙有没有知道后面有没有跟着,他还是与原来的步伐一样在向前走着。

以王老虎的功夫与步伐,一般的人根本不会知道他在后跟着,却是在这个时候,前边的小伙子却是转过来了,他转过的一刹那,王老虎看了他一眼,这是一张陌生的脸,面目清秀。小伙子很奇怪地看着王老虎,问道:“你干嘛跟着我?”

王老虎笑了笑道:“我还以为你是我兄弟呢?原来是我眼拙了。”

小伙却是没有责怪的意思,道:“认错人是常有的事。”说着,他便转过要离开。王老虎却是从后面喊道:“姑娘,你当真不认识我。”

这一喊声,却是将前面的小伙子喊得停住了,他转过来,问道:“你是在喊我吗?”

王老虎故意看了看四周,反问道:“这里还有我其他认识的人吗?”

小伙也看了看四周,不解地道:“这里也没什么姑娘。”王老虎听了,笑道:“在土家的时候,我曾经说过一句话,难道你忘了吗?”

在土家的时候,王老虎曾说过这样一句话,而且这一句话是对着慕华樱说的,“你知道我识破你的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吗?女人上都有自己的味道,青青姑娘也有属于自己的香味,并且我的女人使用的是特有的化妆品,这种化妆品在这边是独一无二的。”

“原来你早已经认出我来了。”那人确实是慕华樱,只不过现在她却是以一个小伙子的面目呈现出来。

“慕姑娘有没有时间,和我这个旧相识坐下喝一杯呢?”王老虎问道。

“你觉得我会接受你的邀请吗?”

王老虎笑笑,道:“前面我知道有一家京城很有特色的酒店,相请不如偶遇,慕姑娘,请。”

酒店二楼一处角落里,两人在一张桌子上相对坐下。

“慕姑娘是什么时候到的京城?”王老虎问道。

慕华樱看了看王老虎道:“我昨天刚到的京城。”

天下有这样巧的事,慕华樱昨刚到京城,今天,王老虎便与她碰面了。“哦。”王老虎表示出了怀疑的态度。

“看你说话的样子,好像不相信我。”慕华樱道。

“慕姑娘,你这次到京城来可有什么事?”王老虎问道,“上次与你一别,我本在想,慕姑娘会到哪里去,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与你见面了。”

慕华樱想了下道

:“我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我能到哪里去?”

慕华樱却对王老虎的问话没有回答,但是王老虎总觉得她到京城来是为什么事而来,但是是什么事,王老虎也不清楚。其一,到京城,她不以真面目示人,而是百变成一个小伙子,这里面本就大有文章。其二,她口中闪烁其词,王老虎根据这两点判断,慕华樱来京城是有目的的。

“我没有想到,慕姑娘,到最后,你还在背后捅了我一刀。”王老虎说了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

“虎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慕华樱道。

“哦,我的话说的急了一些,我是说侯平?”王老虎提醒道,侯平临阵逃脱,并且假冒王老虎在土家兴风作浪,这一切,王老虎认为,背后的影子应该是慕华樱,“你应该早就知道这事,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我不是你的人,我没有必要告诉你。”慕华樱说道。

“不是我的人?”王老虎苦笑了一声,他与慕华樱从相识经历了这么多事,王老虎一直以礼相待,想感化她,却还是感化不了她的心,“这是宁王的计谋之一?”

“你为什么这么想?”慕华樱问道。

“我早应该这么想,你被人称为百变芙蓉,我早就应该想到被俘虏的人中,有一些并不是他的真面目。我更不会想到你们会想出这样恶毒的计策,假冒我去土家犯下杀人大事。慕姑娘,宁王已经倒了,我看你还是执迷不悟?”王老虎又是对慕华樱劝道。

“我敢问虎神,你现在抓住宁王爷了吗?”慕华樱问道。

王老虎倒是愣住了,诚如她说的一样,宁王确实还没有抓住。

“你还没有抓住宁王,你怎么说宁王爷已经倒了?”慕华樱道,“虎神,我承认你确实有胆量,有能力,但如果以你自己的主观去断定宁王,断定这天下的形式,你是不是太武断了?”

“难怪?”王老虎想不到慕华樱心里还是对宁王存有希望,“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你是不是对自己先前放过我的事,而后悔了?”慕华樱道。

王老虎看着她,嘴上说道:“好俊秀的小伙子。你看来并不了解我,我后悔的是没有让你知迷途返,我后悔的是没有抓到宁王。”王老虎说着说着,不有些伤感起来,“慕姑娘,我不知你是假不知,还是真不明白。宁王不管现在在何处,不管他还有没有人马,上半年要翻盘,绝没有机会,历史也不会给他机会。”

慕华樱也是若有所思。

“京城看上去是个好地方,不过,我劝慕姑娘还是早些离开此地。”王老虎道。

“你也说京城是个好地方,为什么反倒劝我离开?”

“你可能不知道,这平静的京城后面,是一张张虚伪的脸,不久,这京城就会血雨腥风。”王老虎对后面的局势很担心。

“虎神,你说的可是真的?”慕华樱道,“你为何对这局势如此清晰?”

“我处这官场之中,对现在局势十分地担忧,有人私过大,权力过大,总是想方设法地想搞出些事出来,所以天下不太平,是在意料之中的。慕姑娘,宁王时代已经结束,天下本不是他的。”王老虎道。

“难道天下是你王家的?”慕华樱问道。

王老虎不明白慕华樱为什么会这样说,但是他知道,天下是大明的,不会改变。“以前我曾有过顾虑,认为天下之大,总有慕姑娘的容之处,但现在看来,我不管到哪里,慕姑娘总会来,所以,我现在向你发出邀请,请你到我的阵营中来。”

“你是让我来帮你,还是你给我机会,让我来害你?”

“我现在确实碰到了困难,想让慕姑娘来帮助我。”王老虎在与慕华樱交谈的过程中,突然想到了,明晚刺杀禹安的行动,自己分不开,而且明虎二队也好,自己的人也好,不适宜出面,所以慕华樱出面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她的功夫也高,应该可以办好这事。

“如果我不想帮你呢?”慕华樱道。

“我不是在求你。宁王的倒台,你无罪,但是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再这样浑浑炖炖而活,你应该有自己的理想,一个人有自己的信念,天塌下来,都不能压垮他的意志。”王老虎道,“所以这是你的机会。”

慕华樱想了想道:“你不怕我像以前一样,在关键的时候出卖你?”

“你也记得你以前出卖过我?我说过,这是你的一次机会。你帮我做这件事,你给你自己想要的。”

“你知道我需要什么?”慕华樱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王老虎看了看她,道:“这是你对自己不了解。你整天伪装成这样,你不觉得累吗?你认为天下人都负你,天下人都不值得信任,但事实不是这样,正义必胜。我要给你一个清白,一个完整正义的慕华樱。”

“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慕华樱道。

第七百五十七章 刺杀禹安的阴谋

明虎第七百五十七章刺杀禹安的阴谋这是王老虎与锦衣卫的第一次联合合作,没想到在半路之上,却是碰到了慕华樱,这个善于易容的女子,由她出面做一些事情,可以得到更好的效果。

回到了府上,王老虎请了冯升,他要首先解开心里的结。

“冯升,我刚从刘千岁那里回来,这次他给我下了一个任务,刺杀五军营的副护军参领禹安。我有一个疑虑,这个禹安是不是刘千岁前来试探我的诱饵?”王老虎问道。

“你为刘大人做了这么多事?难道公子认为他还不有真正相信你?”

“刘谨生性多疑,就怕他变着法子来试探我,到时我的一切努力都白废了。”王老虎叹息道。

“公子,我之见,如果是刘大人在试探你,明日行动一试便知,但如果真是他要除去的忠良之士呢?”冯升道。

“所以,我正为这事发愁呢?时间紧迫,离行动不过十五个时辰,要调查清楚,不容易。”王老虎道。

“京城的三大营里确实没有我们的人,想要查清楚禹大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的确不容易。”冯升道。

“有没有别的法子,弄清楚这件事。”王老虎问道。

冯升摇摇头,道:“难,难。”连冯升都摇头,在关键的时候想要弄清楚禹安的为人和身份,已经不太现实,难道自己真的要在刺杀的时候看锦衣卫的行事再做决定,这要不是太被动了吗?

“公子,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冯升道。

听到冯升这样说,王老虎心里舒了一口气,也只有像冯升这样的人,才会在紧急的时候想到办法,“说,你想到了什么法子。”

“你们的行动是在禹将军赶回五军营的时候动手?”

“不错,此时我们猜想他应该酩酊大醉,对付他会更容易。”王老虎实话实说。

“从禹将军去喝酒,到回这一段时间,应该不算短,我们可以先于禹将军赶到九堡坡,在寿宴之前作打探,如果此人是忠良之将,我们就作好保护之策。”冯升道。

“在九堡坡寿席之上打探,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们会告诉你们真相?”王老虎问道。

“特工队一定有法子。”冯升道,“公子,这件事我要尽快布置下去,这不光关系到公子你,还关系到禹安。”

王老虎点点头,此事确实事不宜迟。

“你马上去安排,这件事十分重要。”王老虎道。

“好的,公子。”冯升前脚刚出了王老虎府,常遇春和奇顺后脚就到了府上。

“遇春,我有任务交待你们俩个。”王老虎马上吩咐道。

“公子,请吩咐。”

“明天晚上,你们带几个兄弟与我一起去刺杀一个人。”王老虎道。

“杀人?”

“对,这次行动是我们与锦衣卫的一次联合行动,为防止被人认出,大家穿好夜行衣。”王老虎吩咐道。

常遇春奇顺点点头。

一切都已经布置妥当。王老虎就坐等明晚上的行动了,不管是刘谨故意试探他也好,还是他真想除去禹安也罢,这一次的行动对王老虎来说直的很重要。

“公子,您用茶。”锦灵不知在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王老虎的面前,王老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到刚刚给王老虎泡了一杯茶的锦灵,他端起来,喝了一口,道:“还是锦灵姑娘最体贴人,知道我喜欢喝辉白。”

“公子,就是爱笑话我。”

“上次你去探望了伯祖母,她老人家好吗?”

“回公子,老夫人身体挺好的,她还问我,为什么您不去。”锦灵道,“我说公子刚到京城为官,很多事等着公子去处理,等他空下来,就来探望老夫人。”

王老虎点了点头,再喝了口茶水,想道,锦灵这丫头还懂得变通之道,只不过,我现在不能去看伯祖母,却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自己越是远离丁家,对丁家就越好。

“相公。”王老虎和锦灵正聊着的时候,卞程程走了过来,“相公,这几日总不见你,这公务果真有这样忙吗?”

“二夫人,你不知道,京城,天子脚下,这事自然就会多一些。”王老虎道。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随相公来京师了。”

“锦灵,有空的时候,你多陪陪夫人去逛逛街。”王老虎对一旁的锦灵吩咐道,“二夫人呀,这京城可是有很多好玩的,好吃的,好玩的不比杭城少。”

“是呀,好吃的,好玩的。相公,我在红信绸装看中了一块官绸,今天你陪我去看看。”卞程程道。

“这看布,看绸二夫人在行,我哪里懂,若是看中了,就将它买回。”王老虎道。

“你呀,就是不懂我们的心,这绸不是买给我自己的,我是买给你的。”

王老虎对卞程程的这番话表示意外,因为在先前,卞程程也会对自己打算衣服,却是从没有让他自己去挑,自己对这些也不在行,所以交给卞程程还是挺放心的。“二夫人,你作主了吧。”

“相公,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卞程程不觉看

了看站在一边的锦灵,“你真拿锦灵妹妹当丫头看呀,这次我们去红信绸装,你也好好地给她挑一块绸。”

“原来是这样。”王老虎笑道,“好,今天我无论如何,也要抽出时间来陪你们去红信绸装。”

卞程程笑笑。

“二夫人想得周到。”

第二天晚上,几匹马快速地向着九堡坡赶去,马上的正是禹安大人,正如傅文说的,这一天,禹安要赶往九堡坡喝寿酒,他急匆匆赶着喝寿酒,却不知道危险已经将至。

九堡坡的李宅晚上热闹的很,不少好友亲朋都赶来贺寿,这样热闹的场景一直延续着,延续着,热哄哄的吵闹声,划拳声,不绝于耳。

李家寿宴结束也在二更之后了,这个时候,在京城里或许还有些人,但是从九堡坡赶往五军营,这一段路,不经过城市,倒是有几片林子,还有就是不大的几条道。

这硕大的林子,就是最佳的埋伏地点。禹安当然不清楚,刚刚在九堡坡小饮了几杯的禹安不清楚,此时,正有一股危险正朝他袭来。

“得,得,得。”马蹄声声而过,禹安带着一些兄弟从林子间穿过。

一些黑衣人躲在树枝之上,居高临下,眼见的马从林间的小道上穿林而过,这些黑衣人早已经等不及,从树枝之上飞身而下,马跑的飞快,一前一后数匹马飞奔过来,黑衣人从树枝之上飞下,而前面的黑衣人明显是弓箭手,他们手上搭着弓。

“撸”马上之前发出了一声停马的声音,数匹马在瞬间之中停下。马上一人冲着几十多米外的黑衣人说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拦住禹将军的去路。”

黑衣人看着前面的小将,并不理睬,也不说话。

在小将的身后,有一将领,看上去他的脸有些红通,说明今晚他喝了些酒,但并没有完全醉,他看着前面的蒙面人,知道今晚必有一场恶战,他将手伸向马鞍边,随手抓住了马鞍边上的一把尖枪。

他目光炯炯,喝酒之下的状态还是如平时一样闪亮。

黑衣人却是打了个手势,这些弓箭手对准前面的小将,一箭过去,这几支箭羽向着小将射过去。小将眼尖,见到有箭羽射过来,忙抽出刚刚已经握在手上的尖枪,朝前一摆,双腿再一借助马鞍踏脚之力,向上一腾,人向上飞了出去,几支箭齐齐地向后飞了过去。小将落地,对着前面的蒙面人喊道:“无名鼠辈,竟敢耍阴腔。”

说着,他提着尖枪向前腾去,三个蒙面人前来应战。

小将凭着手上的尖枪,大喝着一声,从空中直接而去,尖枪划出一条弧线,朝着三个蒙面人击出,“刷”的一声,尖枪划过一个蒙面人胸前的衣襟,露出了里面的内衣。

他一个旋转,身形快步如飞,扫腿而过一个接着一步,他向前以枪为攻,不住地向前挺进,蒙面人则是以刀为器,以上架之势,从上而下劈下。“当,当”接连两记猛扑,大刀的力量已在刀锋之上,当地一下,两把刀硬生生地打中尖枪。

锦衣卫的功夫不容小看,为了掩人耳目,他情侣装放弃了平时在用的绣春刀,而用一般在大刀,虽然不是十分顺手,但是功夫底子是不容小看的。三个蒙面人的配合更是密切,他们是以进为攻,跟对边的小将方式是一样的。

小将当然也不示弱,快步飞了上前,左右开弓,左挺尖枪身如燕,右挥枪尖鱼翻跃,蒙面人围着小将,左右轮回,不住地变幻招式。

小将将尖枪一收,道:“没想到你们不是平凡之辈,快快报上名来。”

蒙面人不说话,继续虚招一晃,向着中间的小将打去。

马上的禹安,看着与小将对阵的蒙面人,不觉面露出了疑色,这些蒙面人功夫不底,而且是明显冲着自己来人,他们是什么人?但是现在这形势,容不得他细想,他出来喝寿酒,只带了几个随从家将,与蒙面人比起来,从人数上占了下风。

“我们走。”禹安想从一边迅速抽出身去。他领着剩下的家将向着树林子里窜了过去,他要乘小将拖住蒙面人的时候,向一边突围。

禹安带着随身家将进了林子,林子时的路不适合马的行走,但他知道只要借道这片林子,可以从前边出来,便是一条大道。

马又跑了几步,从林子上方再次出现了蒙面人,他们凌于树枝之上,飞身而下,禹安一惊,“不好。”他知道对方是诚心来找他的麻烦,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他将尖枪从马鞍之下抽出,抓在手上。

其他家将也将尖枪取在手上,他们做好了准备。

“杀”禹安红着脸,交没有全醉,他对身边的家将发出了冲锋的号令。家将双腿一夹。挥动尖枪,向着对边的蒙面人冲了出去。

马直冲过去,虽然有强大的运动速度,但是现在却是受到了林子的限制,马的速度并起不来,禹安冲到蒙面人之中,左手尖枪挑起,却是被蒙面人一把挡在外面,挑不得,禹安只得重新找准位置,将手是的尖枪一洒,让他在自己的身边扫出一堆流星,乎乎而动的气势,足见禹安老当益壮,力气非凡。



这强势的气力之下,禹安的身边的蒙面人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去,齐刷刷地退出了一个圆圈之空档。

禹安再次脚踏马,想一甩而出,往前而去,不料这时,又冲过来一位蒙面人,他大刀一挥,发出乎乎的声音,朝着禹安的马砍去,蒙面人虽人在马下处于下风,但是大刀的乎乎之声作响,加上人多势众,禹安竟也无计可施。

王老虎事着常遇春等人,还在暗处。前面出现的都是锦衣卫的人,他不让自己的人出手,是因为情况还不够明了,但时间不能久拖,从现在战场上的形势来看,双方的人马打斗应该是真的,锦衣卫确实是要杀禹安。

“遇春,奇顺,现在是我们出场的时候了。这禹安是什么人,我们还没有弄清楚,你们下手自己注意,不是杀人。”王老虎道。

“公子,我们知道了。”他俩轻轻地答道。

“你俩也不要太轻敌,看小将的本事,就知道这帮随行的家将,不是无能之辈。”王老虎提醒道。

常遇春等人也点点头。

“好了,你们去吧。”王老虎让他俩出去应战。

他们点了点头,并且脸上蒙上了带着的黑布。

王老虎还是在一旁观察着,锦衣卫和自己的人加起来,人数上占了优势,但是从情况上来看,并不见得自己有多少优势。

两帮人马还处在你争我夺之中,兵器的相互撞击之声,不绝于耳。禹安手提尖枪,已经被蒙面人从马上赶下。他举起尖枪,一招枪花四溅,窜起的身形在空中将尖枪直撒而下,落下的枪头又化作片片花雨,银光色的尖头在空中呈现出花形,又像是花瓣一样,从两边发散开来。

这些枪势像是撒在他身边的助手一样,余招也还有余温一般,“的,当,的,当”枪与大刀在互相碰撞着,两边的兵器不时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蒙面人一个箭步,欲突破禹安的枪阵,杀到他的身边,不料,禹安一个回马枪,尖枪回转,挑过蒙面人的脸前,这一突然而来的变化让他心里一惊,蒙面人将刀一收,这人收得还是快的,要不然,这一回马枪会将他的胸口击穿。

蒙面人向后退去,这尖枪枪头还是穿划过他的衣服,他的胸口位置被划开了一个口子。

禹安的功夫不错,像傅文说的,他的功夫非凡。

现在该由王老虎出场了,他没有准备紫兽剑,那剑是自己的身份标志,今夜的刺杀行动,锦衣卫不能暴露,自己当然也不能暴露。王老虎将黑布蒙在脸上,抽出一把大刀,从树的背后现出身来。傅文和刘谨都应该知道,禹安的功夫不错,王老虎的功夫也是一流,让他来杀禹安,应该会马到成功。

王老虎向前一冲,一下就杀入家将之中,刀子一挥,刀背一弹,打在家将的胸口,就将一个家将直直地拍打了出去。他三步并作两步,向前腾空而起,刀在他手上不是地挥舞着,人落地,马上又向前一个跨越,没几步就冲到了禹安的跟前。

“您老的功夫不错。”王老虎冲到跟前,却是礼貌性在问候了一句,但是这一句他喊得很轻,一般人可能还真听不到。

禹安看了看刚刚杀出的王老虎,问道:“你又是何人?”

“我是来杀你之人。”王老虎道。

“我与你有什么冤仇吗?”禹安道。

王老虎笑了一声,这一声可能禹安根本听也没有听到,对于王老虎来说,他根本与自己无冤无仇,但无冤无仇并不是说可以不杀。本身他得罪的人是一个不能得罪的人。“有时候并不是冤仇谅可以解释这一切。”王老虎说了一句并不能解释得通的话。

“就凭你们这些人,你以为就能杀得了我?”禹安道。

“早就听说你的功夫不错,我今天就是来领教的。”王老虎道。

禹安不由地抓紧了他手上的尖枪,王老虎也抓紧了手上的大刀,两人距离不远,一不小心两人就会交织在一起,来个相互交锋与碰撞。

“喝。”王老虎终于率先举起了大刀,朝着禹安冲了过去。雷厉风行,举刀是毡,王老虎接连挥出了两刀,刀锋,刀刃朝着禹安便是一阵猛砍,除了乎乎的风声,还有一带而过的刀锋,快速而就的刀法让人眼花缭乱,更是让人觉得刀法之精顿与博大精深。

禹安心里也一惊,眼前的蒙面人严然是自己的对手,这样的高手也是自己许久没有碰到,没有想到,现在却能碰上,面对这样的高手,禹安不敢大意。他是来取自己性命的人,再加上对方又有这么多人,禹安有些不安起来。

禹安的脑子十分清醒,刚才酒意也在王老虎的几招攻击之下慢慢散去,他要小心应对。尖枪取在手,脚下的步伐再次扎稳,他以枪开路,以刺,扎,跳,拨,一路高歌,身体向前逐步推进。

王老虎一个反手推刀,在禹安大步向前的时候,倒是向后退了几步,以刀走偏锋,尖枪转着发出几声呼啸,在王老虎的大刀旁不停在翻滚着。左,右,尖头是直指王老虎的要害之处,禹安誓要把王老虎在几枪之内拿下。

但要拿下王老虎又是有这样简单的吗?

第七百五十八章 盯住远来的芙蓉

双方都没有想到对方的功力会如此深厚,王老虎不得不佩服起禹安来,如果让禹将军年轻个几年,从体力上更胜自己一筹,王老虎或许还敌不过禹安。王老虎年青的优势已经显现出来,禹安毕竟是四十出头的人了,在长时间的体力消耗之上,还有体力迅速恢复之上,根本比不了年青人。

王老虎需要再证实一件事,禹安到底是不是八虎的人,如果是,有这个强大的对手,却是太可怕了。

现在要验证这个事还比较难,如果今天禹安能从锦衣卫的手下逃离,王老虎就要调查清楚这人的份。王老虎向前一步,形旋转飞起,大刀在自己的边,也随同盛开旋转的花朵,不住地向上飞去。

好手。禹安在心里默念了一句,经过一段时间两人的交手,禹安也感到王老虎功夫的厉害之处。同王老虎的想法一样,这样的对手出现在对方的阵营,让他心里十分焦急。禹安脚下一瞪,脚踩万千之力,跟随王老虎上升之力,一路追去,就像是两支火箭一般,两人一上一下,跃升着,慢慢地超过了树枝。

王老虎脚踩树枝向着边上的树而去,禹安一路追来。没有想到,王老虎一个反,冲着大刀,反撞了过来。禹安是高手,对于这样的场面已经处事不惊,他收起尖枪迎接。

“丁,丁。”尖枪与大刀相撞发出响声,在夜色之中还不时地发出一些火花来。两人在树枝之上,来来往往,这些树枝上的树叶,不时发出人踩在叶上的声音。

两人都使用了轻功,在树枝之上,他们的体之重并不重,不知是因为脚点之力太重,还是这季节的原因,有不少树叶,从他们的下稀稀哗哗地落下来。

又是经过了十来个回来的打斗,两人从树枝之上落在地上。

王老虎将大刀甩于自己的后,这一招仰天长啸,尽显了他的萧洒。刀尖随天,刀锋指树,边不时有树叶纷纷飘落,更有锦上添花的味道。

王老虎有自己的心思,在事没有调查清楚之前,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此时,两人却是静止地那边,没有再冲上去的冲动,特别是王老虎,他的心里已经开始在盘算,慕华樱会在何时出现。

禹安知道今天自己是碰上了对手,从刚才交手的况看,王老虎的功夫与自己是有的一搓的,再加上对方比自己年轻,在长此纠缠下去,对自己一方是极为不利的。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两边的人马还在激烈地打斗,要全数脱也些不易。

他将目光挪回到了现场,看着对边的王老虎,不自觉地就将手中的尖枪再次握紧了一些,这是一个武将自觉地反应,在有人面对自己,攻击自己的况之下,而起的自然反应。

这时,从树会之一跃下一个穿着紫衣蒙面的女人,手持两把圆月弯刀,飘着萧逸的长裙,从树上一跃而下。

王老虎清楚,这人就是慕华樱。她果然没有失约。

慕华樱的出现倒是让禹安心里一慌,本来自己就处于下风,现在又我出一个人来,对他来说,是最紧张不过了。他手上的尖枪又握紧了,他注意紫色蒙面女人,看成着她飘落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倒是她先打了声招呼:“禹大人,我是来救你的,你不要紧张。”

话虽是这样说,但哪有不紧张之理,禹安道:“谢了。”

“禹大人,你先撤,我来为你断后。”慕华樱道。

王老虎道:“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你是谁呀?”

慕华樱对禹安道:“你先走,我来对付他。”

禹安当然会意,拱手行礼道:“谢了,英雄。报上姓名,来好报答。”

慕华樱道:“有缘相见再说。”

看到禹安要走,王老虎假意阻拦,慕华樱一个飞,朝着王老虎跃过来,王老虎抽出大刀,刚要追上去,就被慕华樱给拦了回来,双刀一刀砍下,王老虎忙退回来,禹安就趁这个功夫,往着树林一边闪去。

“当,当。”王老虎与慕华樱你刀我往,一招落地挑雪,慕华樱当头一刀砍下,体呈平衡木一般,一刀砍下来,将王老虎的大刀压制在内。王老虎一把抽回大刀,也收回体,向着后边连退连转了两回,收住,大刀再次倾泻而出,他迈开自己的大步伐,对准慕华樱的双刀而去。

“刷,刷,刷”几刀下去,闪出几点火星。大刀抵在弯刀之前,两人一前一后,王老虎借着力道,向着慕华樱的方向用力去。

“虎神,你最近的功夫退步了。”慕华樱轻轻地道,“是不是最近体力虚脱了?”

王老虎道:“确实最近动的少,可能吧。”

慕华樱冷笑了一声,道:“这次我这样帮你,你要怎么感谢我呀?”

王老虎道:“这次的事,确实要多谢你。山水有相逢,我希望今天之后,你我会是同一战线的战友。”

“你就只会嘴巴说说,没有实际行动。”慕华樱道。

“有钱请得动的是交易,有困难会来

帮的是真。”王老虎道。

慕华樱没有说话,俩人又在林中过了几招。不远处有蒙面人赶过来,王老虎道:“锦衣卫赶过来了,慕姑娘,你先走吧。”

王老虎虚晃一招,露出了一个破绽。慕华樱当然清楚,她一个收手,将圆月弯刀收在手上,转一跃,向着林间飞跃而去。正在赶来的人是萧霖,他正带着锦衣卫而来。

“禹安呢?”萧霖见到王老虎的第一句话,便问道。

王老虎摘下包在头上的黑布,道:“让他跑了。不知从哪里出来了一个他的帮手,掩护禹安逃走。”

“有人帮助?”萧霖问道。

“你们刚才也看到了,有人出手相救。我在想这件事,是不是有人泄露了消息?”王老虎问道。

锦衣卫所。

“不可能。”傅文道,“我们锦衣卫的人绝不会泄露消息。”

“知道这事的就只有你们锦衣卫还有我,如果不是你,难道会是我?”王老虎说道。

“我看很有可能。”傅文倒也没有反对。

“我看锦衣卫也只会推卸责任,我和禹安打的起劲,你们的人在哪儿?若是早些联手,早就将他抓住了。”王老虎埋怨道。

“我正想说你呢?”傅文道。

“既然,我们俩说不清,就让千岁大人为我们俩评评理。”王老虎和傅文就来到了刘谨那儿,在听了他们俩人的叙述以后,刘谨把弄着烟斗,道:“你们两位都是我可以信任的人,你们都不会将这消息泄露出去。”

刘谨是聪明人,从他说的话中就知道,“你们想想,如果我们的消息走露了,你们还会出现在这儿吗?”刘谨的反问让人心头一颤,就像他说的一样,如果消息走露了,救走禹安的人就不止一个了。

“还是千岁爷睿智。”王老虎像是领悟了一般,马上迎合刘谨,并且同时向傅文道歉,“傅大人,下官刚才心急,所以才口出误言。我这人心里就是藏不住话,你大人有大量,莫要见怪。”

倒是傅文显得有些小气,他嘴里发出了不屑的“哼”的一声,道:“王大人,别以为你加入了我们,就可以胡乱猜测,你要知道,你还是我锦衣卫下的人。”

“是,是。是我不识抬举。”王老虎道,“千岁爷,我一定吸取这次教训。”

“这次的事只是个意外,两位也不必再争论什么时候了。”刘谨总结下定论。

“刘千岁,这次我们偷杀禹安不成,打草惊蛇,下次要动他就没有这么简单了。”傅文道。“禹安好说也是五军营的人,昨晚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一定会追查。傅文,打扫好尾巴了吗?”刘谨问道。

“要从我锦衣卫找尾巴,那是不可能的,倒是王老虎那边?”傅文将矛头又指向了王老虎。

“这一点倒是不用担心。”刘谨倒是十分地相信,“他才来京城不久,禹安脑袋再聪明,也不会怀疑到他头上去。”

“千岁爷,你放心,我的人绝对可以放心。”

刘谨点点头,“这几天大家先将这事放放,既然惊了蛇,咱们就再给玩玩。”刘谨道。

禹安在几天里是安全了,但是过了几天,刘谨还是会再动禹安,这后面的更大谋还在。王老虎现在还有一事不明,他不敢大张旗鼓地动禹安,到底在怕禹安的什么?这里一定有文章。

王老虎住处。

“已经打听清楚了一部分,禹安此人在军营里是独立派,并不属于哪一阵营,但他在军营里威信较高,有很大一批拥护者。”冯升向王老虎汇报道。

在刘谨大权重握之下,还能保持独立实属难得,再加上他有自己的拥护者,难怪刘谨要除之。独立的人定是与常人有不同之处,他才敢独立。“此人脾气如何?”

“听人说,禹将军平时脾气较爆,对下属严格,但对行军打仗倒是十分清醒。”冯升答道。

“禹将军违背了刘谨的命令,这件事,你们可曾打听清楚了?”王老虎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最后让刘谨下了杀机。

“这个倒还没有打探到。”冯升答道。

“经过昨夜的刺杀一事,禹安也会对自己所处的位置有所警觉,如果他怀疑是八虎所为,在这事基础之上,他会不会与他们撕破脸,与他们摊牌,这事很难说。”王老虎分析道。

“我认为不会。”冯升肯定地道,“刘谨势力强大,禹安做为五军营里的人应该清楚,他做为一个独立人,一方面有他格的因素,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我估计是他对整个事件的无奈。”

如果冯升猜测的是对的,那么禹安就是这军营里可争取的对象之一,虽然他只是一个不大的军职。但现在只是猜测,还没有实据,王老虎不能冒险,也不敢冒险,如果走错一步,满盘皆输。

“你马上打探清楚,这件事不是只凭我们想象,猜测。我们不能走错一步!”王老虎提醒道。

“公子,放心。我会让人打探清楚。

“救禹安,除了我们,还另有一人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你是说慕姑娘?”

“这慕华樱,我到现在为止还摸不清楚她心里真正所想,按理说,宁王倒了,她应该知途迷返,没有想到,她还是执迷不悟。”

“公子,是不是你想多了,慕姑娘这次肯帮我们,是不是我们想得太多了。”冯升道。

“我也希望我想错了。”王老虎道,“这几天里密切盯住慕华樱。”

“我们已经按公子你的吩咐,盯住了好,如果她有异动,我们第一时间来告知公子。”

“慕华樱此人,心刁,机灵的很,我怕我的特工被她耍。”王老虎担心地道。

“我是得再去提醒一下他们,慕华樱擅长易容,若是半路给她跑了,想要再找她却是很难了。”冯升经王老虎一说,也不担心起来。

王老虎道:“就是这个理,你马上吩咐下去。”

冯升退了出去,在王老虎的脑海里还在盘算一件事。名单,那份刘谨要除去的名单,张正已经进宫一子了,现在却还是没有什么消息,王老虎不为张正捏一把汗,这是一个冒险的行动,现在想起来,王老虎还是有些后悔,进宫取名单,王老虎根本就不应该让张正去,仅凭张正说的我对京城有些印象,就让他进宫去找名单,这样的决定,太过草率,也太不明智了。

名单没有消息,禹安那边消息也不多,倒是从锦衣卫处又得到了几个消息,锦衣卫又抓住了几个名单上的人物,连同王老虎从宫里带回来的詹事府少詹士秦可辉,名单上又少了三人。

“傅大人,您让我来,是有什么任务分配我做?”王老虎问道。

“这次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根据刘千岁的名单,我们又抓获了几名作乱分子,这些扰乱分子,真是无法无天,全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傅文说道。

王老虎知道,刘谨正在加紧铲除异已,只要是不服自己的,或是不听自己的,就给他乱扣上犯乱的罪名,当然锦衣卫最拿手的还是栽赃陷害,几天时间就拿住了名单上的三人。“恭喜傅大人,又立下了大功。”王老虎对傅文奉承着。

“这些都是小事,捉拿这些犯上作乱的人,只是小儿科的把戏,所以捉拿时也没有通知王大人。”傅文这样解释着。但王老虎觉得,他越是这样解释,越掩饰不了他们的用心,从禹安这件事之后,刘谨像是有些故意不派任务给王老虎,像这次抓拿名单上的三个人,王老虎却是一点也不知。

“傅大人太谦虚了,你做的都是大事,以后有什么好事,可要记得我呀。”王老虎只能这样说。

“刘千岁可是时常说起你,不过,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可做,所以让王大人在兵部认真履职。”

“傅大人,禹安将军的事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我们再动手?”自从上次刺杀了禹安之后,锦衣卫这边也没传什么消息来,王老虎不一问。

“这件事急不来,上次我们没能成功,所以我们要缓一缓。另外,禹安派人来过锦衣卫,我看他就是来探探我们的口风。”

“不是他发现了什么吧?”王老虎道。

“我倒是不担心,他能发现什么,我们锦衣卫是对皇上负责,什么人不能查?我还会怕他一个小小的副护军参领?”

“傅大人当然不把禹安看在眼里,不过刘千岁好像提醒过我们,让咱们不要去招惹他?”王老虎故意提醒道。

“我也不知道刘千岁怎样想的,手中已经握有重兵,他一个副护军参领,能有多少本事,还要想这想那,照我说,给他一个乱作乱的罪名,随便将他拿了,他能怎么样?”傅文道。

“我倒是也赞成傅大人的意思,现在想想心里头有多憋屈,我也正想报上次 屈辱之仇呢?现在我能不能再次立功,全在这件事上了。”

“王大人,你也先别急,刘千岁还是相信你的,这次就是他老人家让我把你请来。我们不是抓了三个叛乱分子吗,连同上次的秦可辉,今天我与你一起去大牢,审一审他们几位,顺带让你见识一下我们新发明的一种刑具。”傅文道。

王老虎明白了,今天是要审理捉拿的几位名间上的人,所以让王老虎一道来参观参观,顺带也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如果王老虎是刘谨的人自然是没话说,如果是王老虎有二心,就是想告诉他,下场跟这些人是一样的。

王老虎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你了跟着傅文一起去了牢房。这不是王老虎第一次来锦衣卫的牢房,他知道进了这里,很难再出去了。他甚至想看看周亮在这里的况,但是每次到这里,他都忍住了。现在,他又一次进了牢房里,不免又想起了周亮来。

这四个人被关在一间牢房里,除了秦可辉,另外三人,他并不认识。他们见傅文和王老虎进来,都不屑一看。傅文倒也习以为常,并不把他们的不屑当成是一种负罪感。

第七百五十九章 一种枷的新刑具

明虎第七百五十九章一种枷的新刑具傅文让人找了两条椅子,自己和王老虎坐了下来。他看着前面的四个人,慢吞吞地道:“你们这些做官的,好好的官不当,做什么犯乱犯上的事?”见几个人都不说话,傅文道:“你们不说也没有关系,我们锦衣卫里有的是刑具,可没有几个人能扛得住我们的刑具。”

王老虎看了看这几位官员,与秦可辉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区别,文弱书生,弱不禁风的文官而矣,虽然文官的地位很高,但是到了锦衣卫的手上,地位再高也不会拿你当回事。他不禁对眼前的官担心起来,他们能受得了锦衣卫里的刑具吗?

“王大人,你看这些人,平时都自以为是,以为这世上都是他们的,现在犯了事了,还是装一脸的清高。”

王老虎笑而不答,对于他来说,这些人都没有作乱,只不过就像傅文自己说的这些人装清高,不入流,才导致了此次的横祸。刘谨势力大而结实,你不入流也好,只要你不碍事,也会没事,只不过这些人都是碍着人事了。

傅文也不想要王老虎的回答:“今天我们就来审审这些犯乱之人。”说着,他看了看牢里的几位大人,道:“今天我和兵部侍郎王大人一起审理此案,你们可有什么话说?”

场上的几个人都没有作声,这也算是一种清高的表现吧。

傅文又笑了笑,道:“早就知道你们会不作声,你们以为不发声就行了,告诉你们,我们锦衣卫是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来人,将他们的证状拿给他们瞧瞧。”

傅文话音刚落,就有几个锦衣卫取过了几张纸,分别由锦衣卫的人拿着,在几个犯人的面前晃了几下,这几个被抓的官根本没有正眼瞧一眼这所谓的证据。因为在他们心里知道,这些证据根本就是子乌虚有。

“你们这是血口喷人,我们要面见圣上,请他作主。”秦可辉的话倒是倒出了这几个人的共同心声。

“你们也是这个意思吗?”傅文假装问道。

其他几个官都点了点头。

傅文笑笑,道:“你们不知道,抓你们也是圣上的意思吗?你们都要犯乱了,还启望圣上能饶了你们?”

“我倒想问问,你们这些所谓的证据是从哪里来的?”其中一人问道。

“我们锦衣卫办事能力,你们都应该知道,这些证据都是我们锦衣卫千辛万苦打探收集起来的。”

“那你说说我有什么犯乱的证据?”一人问道。

“胡大人,你的证据可多了。”傅文对一个锦衣卫道,“将他的犯乱证据读给在场的人听。”

“胡剑雪,最近的一次密谋,是在上月初,他与朝庭中的一些散乱分子,聚集在一起,在背后妄议朝庭,扬言今日之朝庭不是大明之朝庭,朝庭危急,扰乱官心,霍乱朝纲,经查证,这向位分别就是竺炎维,秦可辉等。”

傅文听了十分满意地点点头,道:“锦衣卫手上这样的证据有一大把,你们有什么话说。”

秦可辉道:“我们说的这话可有说错?”

“朝庭之事自有人在做,你们这样聚小众,乱谋朝政,蛊惑人心,安的什么心?皇上龙颜大怒,命我等将你们缉拿,押回归案。”

“你说的朝庭,可是那阉人的朝庭?”胡剑雪道。他嘴里所说的阉人,大家都明白是谁。王老虎心里一阵暗笑,这些人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这样大义凛然,不愧是有气节的人,但是,他又担心起他们的命运来,文人越是有骨气,就越是难保全性命,他们就是不善于变通,有时候低头也是非常重要。

傅文笑了声,道:“你们这不是犯乱是什么,我看老天也救不了你们。我知道你们平日里也在说我们锦衣卫的不是,现在你们真落到了我的手里,就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锦衣卫。我们锦行业卫里刑具很多,像这老虎凳,尖淋淋的钉子,这些都不适合你们文官,所以,刘千岁特意为你们赶制了一种新刑具,我看就非常适合你们这些不怕死的文官。”

他这话说着不禁让人寒心,大牢里的这些刑具已经够怕人的了,没有想到,现在又研究出了一种新型的刑具。

王老虎猜想这刑具就是专门用来对付这些文官的。

只见四个锦衣卫像抬了个轿子一样,抬了一个新的东西上来。这件东西倒不是新鲜玩意,以前也见过,就像是平常用的枷一样,这是给犯人戴的一种套在头上的刑具,多用木板制成,而刚刚抬上来的枷制作材料却不是木头,看上去好像是铁或是其他金属材料。

这难道就是傅文口中所说的新型刑具吗?王老虎不禁也疑惑起来。

“王大人,你看这枷怎么样?”傅文问得这话没头没脑,王老虎道:“这枷就是材料上的不同,难道还有其他功用吗?”

傅文笑了笑,又摇了摇头,道:“王大人就有所不知了,这枷看上去与平时之枷无区别,但是用起来却是与众不同。”

王老虎也很想知道,这与众不同之

处在哪儿。

傅文看了看场上的几位大人,道:“我知道你们嘴巴都很硬,都不肯详实招来,那我也没有法子,只能请各大位大人尝尝我的新刑具了。”说着他朝锦衣卫示意了一下,几个锦衣卫从四人中挑来一位大人,那人恰巧是胡剑雪大人。两人将他押住,其他几人将这新刑具枷往胡剑雪的头上一套。

在套的过程中并没有什么新奇之处,就感觉和平时的刑具是一样的,只听得悉悉索索的铁链声,和枷上架的声音。

傅文却在一边笑着,他心情十分轻松,道:“王大人,这并把的刑具,我们还是第一次用,不知效果如何?”

胡剑雪身上被披了新刑具,道:“你们这些逆臣,大明迟早会毁在你们手上。”

“哈哈”傅文笑道,“你的骨头很硬,我倒是很佩服你。不过,你是不是真能挺住这新刑具,我看还是等会儿见分晓吧。”

王老虎以眼前的胡剑雪也担心起来,看上去瘦小的胡大人,能否挺住这新型的刑具呢?

“傅大人,刑具我们戴好了。”一个锦衣卫像傅文汇报道。

“好,王大人,我们一起看看这新刑具的厉害之处。”傅文道。

几个锦衣卫离开了胡剑雪的身边,本来还好好的胡剑雪,突然间脸红了起来,他强咬着嘴唇,紧紧咬住,不让他发出声来,不过,王老虎认为他已经尽了最大的毅力,一会儿功夫,也就只能说是几秒时间里,胡剑雪发出了一阵嚎叫。

“啊……啊……”胡剑雪一边叫着,一边道,“你们杀了我吧。”他的脸已经更红了,突然间,他双膝跪下地去,头也扛不住重量,向地面倒去。

这一倒反倒是轻松了不少,他的脸色也慢慢地缓过来了。

傅文看了看胡剑雪,基本上表示满意:“看来这新刑具还不错,胡大人,如果我将你的下身固定住,不让人动弹,你说你会怎么样?”

从刚才胡剑雪的情况来看,如果将他的下身固定住,最后的结果应该是……王老虎此时还不敢想。

“你卑鄙。”一旁的其他几个囚犯说道。

傅文道:“这算什么卑鄙?过会儿,你们每个人都能尝到这新型枷具的厉害。”说着,他转过身问王老虎道,“这枷具没有其他本事,就只有一个本事。它的重量达一百五十多斤,这些文官本来就没有多少气力,这么重的枷戴在他们身上,不将他们压死才怪呢?”

经傅文这样一说,王老虎算是明白了,刚才四五个锦衣卫抬上来的枷,原来重量达到了一百五十多斤,别说是一个文官,就是戴在一个武士颈上,也够他受一阵子的了。胡剑雪刚才脸涨的通红,应该是承受了常人所不能承受之痛,倒地了,身上的重量全落在了地上,身上反而显得轻松了。

这枷就是一块重物,要将你压死的重物。他让你体会到自己临死之前的无奈与恐惧,在慢慢折磨你后才让你死去。

“来人,将胡大人扶起来,固定住。我们再看看这刑具的厉害之处。”傅文道。

几个锦衣卫再次将胡剑雪抓住,将他的身体固定住,一切都在恐惧之中。胡剑雪喊道:“别用刑了,我说,我说了。”

傅文哈哈大笑起来。

王老虎回到了府中,今日在大牢中的一幕在他眼前久久不能散去,新刑具枷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但是,它的份量足可以压死一个人,人在恐惧之中活活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就在前不久,胡剑雪已经被枷的恐惧吓倒,他已经愿意招认,就算是屈打成招,或是害怕成招也好,但傅文却是再没有给他机会。

大牢中,傅文横眼道:“上刑。”

被固定中的胡剑雪没有挣扎的机会,他只有看着枷戴在自己颈上,它将自己的脸涨得通红,这重任压在自己身上,这个文弱的文官却再也承受不住一百五十多斤的重量,在重压之下,他的气却是接连不上,身上的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胡剑雪大喊一声:“我操你祖宗……”一口鲜血从嘴时喷出来。

王老虎到现在还没有忘掉胡剑雪临死时的惨样,八虎也好,锦衣卫也好,都不会让名单上的人活在世上,所以现在最主要的是尽快拿到名单,将名单上的人救下。

禹安,现在知道的名单中有这样一个人,王老虎想见一见他,或许可以通过他的力量,来完成复兴的大业。但是,禹安?王老虎还有疑惑,此人是独立派,他会不会来帮自己,这暂且不论,他是不是值得信任,这一点还需再确认。要找个机会与他碰一下头。

面对刘谨疯狂地迫害异己,王老虎不阻止不说,还做了这件事的帮凶,王老虎是悔恨不矣。

而在这个时候,王老虎又听到了一个他也不相信的消息。

“公子,有重大发现。”王老虎正在沉思的时候,冯升从外急匆匆地跑进来。

他急匆匆的步伐和说话,让王老虎从沉思中回到现实中来,“冯升,你们发现了

什么?”

冯升看了看厅,对王老虎道:“这件事十分重大……”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王老虎便道:“到我的书房来。”

王老虎书房。

王老虎坐在椅子上,冯升道:“公子,我们的人跟着慕华樱,就像你说的,确实是被她发现了。慕姑娘也故意没有识破我们,在一个叫做凌凤客栈的地方,用了易容术,逃避我们特工的跟踪。”

“被她跑了?”王老虎问道。

“是的。但是公子,你放心,很快我们就发现了异样,根据她出来的易容装扮,我们马上又跟上了她。而且这一次,我们发现了一条大鱼。”冯升道。

大鱼,冯升这样说一定是发现了一个大人物,或是一个重大的消息。王老虎也很兴奋,急于想知道打探的结果。

“我们发现了宁王的藏身之所。”冯升轻轻地说道。

宁王?王老虎一直想知道宁王的下落,没有想到,他日日在相怕宁王,竟然也是藏在了京城。“你是说宁王现在在京城?”

“不错,我让人看住了,回来通知公子,接下来我们如何做?”冯升道。

“等等,让我把这事捋一捋。我们的人在什么地方发现了宁王?”

“京城西北一座山上。”

“他身边可有什么人?”

“有十来个他的随从。”

“你们是跟着慕姑娘,才找到了宁王的藏身之所?”

“是的。”

王老虎的思绪又不安起来,慕华樱,任凭自己怎么说她,她难道是要在一条道上走到底了吗?她来京城,不为别的事来,而是来见她的旧主子,是宁王让她来的京城,她们难道是早就商议好,举事之事败露就来京城吗?还是另有隐情。

“宁王举事失败之后,这时间上过去已经几个月时间了,这些时间里,宁王是辗转到了京城,还是一直在京城?另外,他来京城做什么?”真是让人奇怪呀,王老虎脑海中出现了诸多的问题,这些问题在他的脑海中,解不开。

“这件事,我也想不通,更有一点,宁王即使不是一下子到京城,这么长的日子,锦衣卫就会没有发现吗?”冯升也表现出了自己的疑惑,“公子,我们将宁王先抓起来,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不。”王老虎道,“这件事不急,宁王已是过去式,威胁不大。但是这背后究竟有多少故事,我倒是很有兴趣想知道。”

“你是说京城里有接应宁王的人?”冯升问道。

“锦衣卫神通广大,宁王这么大个人物在京城,他们会不知道?所以对宁王,我们还是不动他为好。另外,宁王那边让人盯住,我想知道宁王来京的真正目的。”

冯升点点头应道:“是,公子。”

“还有一事,关于五军营的禹安,你们打探下他的具体行踪,我要见他一面。”

“上回锦衣卫刺杀他一事,他好像心有余悸,不敢出营了。”

“一个武将的胆子就只有二两吗?”王老虎表示怀疑,“如果他不出来,那我就进营里去见他。”

“公子,这样万万不可,禹安究竟是什么人,我们还没有查清楚,若不是我们这边的人,公子,你不是自己暴露自己了吗?”

“正因为我与你有同样的疑惑,所以我想进营打探清楚。”

“这事光明正大地去做,就会被八虎的人知道,但是如果是夜里闯营,这后果……”

“你说的对,夜里闯营,是要承担严重的后果,这京城三大营是保卫京城之师,擅闯不是易事,也不是明智之举。所以我打算明闯。”

“明闯?”冯升道,“若是让八虎的人知道你去见了禹安,这后果跟夜闯军营没什么区别。”冯升劝道。

“所以,我要找一个恰当的理由,以一个合适的时机进入到营里。”王老虎道。

在京城这个地方,没有多少可以依靠的人,只有靠自己,才能适者生存,帮助圣上取得胜利。

到了晚上的时候,王老虎刚与夫人们吃着饭,冯升又急着跑来,他见到王老虎还没有放下筷子,有些不好意思。但只有王老虎清楚,冯升在此时来找他,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夫人们,你看我这个兄弟就是不安生,我吃饭的时候,他也来找我。”

冯柳儿和卞程程是何等聪明的人,早就知道了冯升的来意,冯柳儿便对王老虎道:“相公,冯升找你一定有重要的事,你去忙事去吧。”

王老虎笑笑道:“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书房里,冯升却是给他带来了一个天大的消息。

“故人今晚要见你,公子。”

听到这个消息,王老虎也十分地兴奋,花神会的那些姑娘们终于给自己带出了这样的一个消息。王老虎也想乘此机会,见下皇上,并借此向他打听有关禹安的情况,顺便商议下对付八虎的方法。这是一次在王老虎看来十分重要的会面。

第七百六十章 故人见面前风波

明虎第七百六十章故人见面前风波但又有一个问题,为什么皇上会这么着急地见自己,是怕夜长梦多,还是确实有重要的事嘱托自己去做。

“冯升,今晚约在哪里见面?”王老虎问道。

冯升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小声地道:“豹房。”

约在那个地方。这是王老虎想不到的,那个地方等同于皇上现在的寝宫差不多,里面虽然有花神会的姑娘,但毕竟安排的大部分人是八虎的人,在那个地方会面,危险性可想而知,皇上约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考虑。“冯升,消息可靠吗?”王老虎不禁怀疑起消息的真实性来。

“是豹房里的特工带出来的消息。”冯升不说这消息的准确性,只是告诉王老虎,是内部特工人员带出来的消息。

敌中有我,特工冒着生命危险带出来的消息,不容怀疑。

“公子,你是怀疑这消息的真假?”冯升问道。

王老虎思索了片刻,问道:“你说,这豹房是不是最危险的地方?”

“确实是危险的地方。”冯升也不否认。

王老虎又思索了下道:“既然是这么危险的地方,故人为什么会约在那里?”

“我猜想是故人出来不方便,故而约在那个地方。”

“看来是要我进去豹房。”王老虎道,“今晚安排进豹房的路线安排好了吗?”

“这一点故人已经作好安排,我们只需按照这样做就可以了。”冯升道。

“我们的人好不容易打入锦衣卫内部,不能有任何闪失,冯升,让这位兄弟小心一些。”王老虎知道做地下工作者的危险,所以再次吩咐冯升。

“是,公子。”冯升应道,“近几日你的顶头上司汪大人行动好像有些怪异。”

对于汪前温,王老虎也是相对比较关心,他虽然没有像傅文这样受刘谨的器重,但在他面前也算是一只听话的狗,再加上兵部尚书这个位置的重要性,刘谨也看得比较重。现在听说他有异样,王老虎当然表现出特别地不一般,“说一说,汪前温有什么异样。”

“汪大人前几日外出,去见了一个你想不到的人。”

王老虎很认真的听着,有时候一些细节决定一切。汪前温这个地位,有很多人会巴结他,他出去见人本来应该不奇怪,但冯升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这个人本应该没有和兵部或是他没有交集,才会是异想不到的人。

“宁王。”

冯升此话一出,王老虎确实是怔了一下。汪前温与宁王偷偷会面,这的确是一个大新闻,宁王,汪前温应该清楚,他曾经作了乱,刚被剿灭,这敏感的时候,汪前温去见了宁王。

“汪大人带了多少人?”

“没有多少人,就带了随身的两个护卫。”

听了冯升的话,王老虎深锁了起来,他们两人这样见面,背后一定有什么阴谋。京城里的事没有自己想的简单,八虎也好,汪前温也罢,他们脑子在想什么,王老虎并不能看清楚。这水深的有些让人不敢相信。

“汪大人为什么去见宁王?你说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王老虎问道。

“公子,这件事你也先别急,他们两人既然秘密相见了,这后续定会有什么行动,不如我们就坐以待毙,让他们露出狐狸尾巴。”

两人秘密地见面,一宣是有什么要事相谈,等他们露出尾巴也是时间问题,王老虎认为这时间应该很快就到了。“你说的对,等,有时也是最好的答案,他们两人秘密地会面,我不相信他们会没有问题。这事,我们就等待。宁王这边和汪前温这边都要盯住,也许整件事的突破口就在这里了。”

“公子,放心,这些重点人物那边,我们都布了眼线。”

突然之间,王老虎停住了说话,并用手挡住冯升。因为这个时候,他听到有人正轻轻地朝书房而来。

冯升会意,他走到房门前,突然之间打开了房门。

房门之外却是站了一个人,那人是锦灵。

王老虎问道:“锦灵姑娘,你有什么事?”

“公子,夫人们还在餐桌上等你呢?她们让我来唤公子回去吃饭。”锦灵道。

“哦,哦,好,你回报夫人们,就说我马上就来。”王老虎这样回应锦灵道。

待锦灵离开,冯升道:“打扰公子吃饭了。”

“你不知道你今天带来的消息有多重要。”王老虎道,“一是故人,二是宁王与汪前温的关系。这二者都是我敢兴趣,急于想知道的。”

“与故人的事,公子,你马上就会知道。而宁王与汪大人的事,我让特工盯紧些,也会有消息。”

王老虎与夫人们吃过饭,卞程程和王老虎进了书房。

“相公,我给你端来了你爱喝的辉白茶。“卞程程先说道。

“这样子的事,让锦灵来做。“王老虎一边接过茶,一边说道。

“锦灵那丫头,我让她去休息了。”卞程程边说边坐了下来,道,“相公,我们既然到了京城,何不将卞依坊也迁来京城。”

“夫人在京城想为是无事可做,想着卞依坊的好了吧。”王老虎问道。

“确实无事可做,我与姐姐一样,每天要么在府上,要么出去逛街,还不如在杭城时候来的充实。”程程道。

王老虎笑道:“你也算是新时代的女性,若是放在现代,也算是属于女强人型,经商这块地里定有你的一席之地。我知道这段时间

里有些冷落了你们,二夫人,嫣儿还需要人照顾。”

“我知道相公是想让我一起照看嫣儿,我也想这样打发时间,不过,我总觉得这样不适合我。”程程道。

“夫人这样想,我倒是替你想好了一个主意。”王老虎道。

“只要不让我闷在府上,相公让我干什么都行。”

“怎么什么事都行?我的二夫人可不是随便什么事都可以做的,再说现在是在京城,这么多的达官贵人都看在眼里。”

“那相公要我做什么?”

“卞依坊开上京城不是好主意,南方的姑娘水灵,爱打扮,而北方因为受风沙的侵袭,皮肤比较粗糙,这时候,有适用的化妆品就是不错的选择。还记得,我给夫人们用过的化妆品吗?以前我让人一路托镖过来,送到了烟花之地,现在这化妆品也不是我一家所有,八虎也来分一杯羹,干脆这红的买卖,就收回来给夫人做吧。”

“相公早已经在京城打好基石,我做起手来会顺手不少。”

“我相信二夫人,没有我的打点,也一定能将这事做好。另外,京城有很多贵夫人,二夫人在开店期间,还可有和这些人打打交道。”

“相公,那明天我去盘个店铺下来。”

王老虎点点头,道:“二夫人先盘下店铺,这货可能要过几天,另外,这事就当是兴趣,别累着了。”

“嗯。”

“二夫人,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歇着吧。”王老虎要准备去见皇上,所以让程程先行休息。

王老虎并没有多带人,只带了冯升一人,前往目的地。现在时间还尚早,这个时候去并不合适,所以王老虎先前往了烟花之地----怡红楼,见了他的桃红姑娘。

“王公子,你到了京城为官,反倒好些时候不来我这儿了。”桃红说道。

“你是不知道。数年来个京城一趟可能会记得,到了京城,反而事情更多,也不易脱身出来。”王老虎道。

桃红道:“即然王公子难得来一趟,今晚就让我好好地陪陪你。”

王老虎笑笑:“桃红姑娘是怡红楼的红姑娘,有红姑娘相陪,我倒是十分有幸。不过,近来我的身体有些不适,郎中让我少饮酒,除了酒以外,其他的都可以。”

“没了酒,有多扫兴呀。”桃红道。

“只是今天不能喝,以后呀,我还陪桃红姑娘来饮酒。”王老虎道。

桃红也只得无耐地道:“也罢了,王公子今日不饮酒,小女子也勉强不了你。”

王老虎笑笑,此时只听得怡红楼厅里传来了一阵吵闹之声。

到怡红楼里都是来快活的,没有想到还会有人来闹事。王老虎也没有出去看热闹,没过一会儿,房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王公子,王公子。”听这声音,应该是怡红楼的妈妈。

王老虎向冯升使了个眼色,冯升将房门打开,妈妈从房外进了来,道:“王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有位公子点名要让桃红姑娘陪他,你看,王公子……”

王老虎笑了笑,道:“妈妈,这生意可不是这么做的,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吧。”

妈妈表现出了为难的样子,“王公子,我也是这样跟他说的,就是他……”

“说吧,他给了你多少钱。”王老虎问道。

“这不是钱的问题。”妈妈道,“这位胡公子不是京城人,可却是我们怡红楼的常客。这一点……”妈妈边说边往桃红那边看了看。

王老虎不知她在说些什么,所以也朝桃红看了看,问道:“桃红姑娘,这位胡公子……”

见桃红不说,妈妈说道:“这死丫头不说,我来说,王公子,这胡公子是来京做生意的,那一次来我们怡红楼,对我们家桃红姑娘有意思,所以这几日也时常来怡红楼。”

“哦。”王老虎应了一声,“看来这事错在我身上,是我不懂成人之美?”

“王公子,你看这事?”妈妈问道。

“妈妈,我和你一起出去会会这位胡公子。”听到王老虎这样一说,妈妈却是有些担心,他俩若是为了桃红姑娘姑娘交起手来,这生意可不太好做了,她连忙道:“王公子,王公子,如果你不同意,倒是也可以再商量商量。”

“我倒是没有关系,胡公子如果真是为桃红姑娘而来,我愿意将桃红姑娘还给胡公子。”王老虎虽然这样说,但在妈妈的心里总是有些不上不下的,王老虎虽算不上这里的常客,但妈妈也是知道些什么的,从刚上京城时的富商姿态,到现在的官态,她总是知道一些消息的,而胡公子虽然是个北上做生意的人,但连日以来从他身上赚了不少的银子,这棵摇钱树,她还是要继续供着,这两人,她谁也不想得罪。

“王公子,要不,我再出去,跟胡公子,再商量商量?”妈妈道。

“不用,胡公子已经来了,而且指名为桃红姑娘,我也是要成人之美。”王老虎边说边出了房去。

妈妈也急急地跟着王老虎出了房去。

大厅之中,那胡公子还在厅内,旁边有一些富贵公子哥,像是在看热闹一般,一边搂着姑娘,一边看着他。

王老虎从二楼楼梯下来。

妈妈抢先一步,比王老虎早些到一楼。

“王公子,这位就是胡公子。”妈妈给王老虎介绍着。

王老虎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商人,道:“怡红楼开门做生意,也要讲个先来

后到,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要将桃红姑娘让出来让给你?”

胡公子道:“看你混的不错。你问下妈妈,这几日,桃红姑娘是不是一直陪着我,今日里只不过我来的稍迟了些。”

王老虎笑笑,道:“这个不是理由,如果你包了桃红姑娘,我自没有话说,现在就因为,前几日都是她陪的你,我就要让出来,这样我的面子往哪里放呀。”

妈妈在一旁道:“胡公子,今天桃红已经在陪王公子,我给你另找一位姑娘,包你满意,你看如何?”

“我谁都不要,就要定桃红姑娘了。”胡公子似乎不讲理了。

“那我就是不让了。”王老虎道。

妈妈虽是见过了世面的,碰到这样的事,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便用眼色吩咐了龟奴,让他赶紧带人来。

胡公子道:“你说,要多少钱,你才肯让出来。”

“你问妈妈,我像是缺钱的主吗?”王老虎道,“不过,我倒是有个主意。”

听到王老虎有缓和的迹象,胡公子问道:“你说。”

“你也是做生意的,钱当然不在话下,你上京城做生意,偷偷来怡红院和桃红姑娘相会,如果你真在意桃红姑娘,何不将她赎身,带回府去,这样不是没有人来跟你抢桃红姑娘了吗?”

“你死搂着桃红姑娘不放,你自己为何不娶她回府?”没有想到,胡公子却是反驳道。

“我和桃红姑娘是红颜知己,我一直以礼相待,如果我对人有情,绝不会放任她不闻不问,任她在外漂泊。你可能不清楚,我可以为了我的女人,不管她的出身,我也可以将她们赎出身来。这样的事我做过,如果我愿意,我喜欢,又何尝不可呢?”

听得他一番话,有些人相信,有些人是不信的。胡公子道:“这也是你自己嘴上的一面之词,谁知道你究竟有没有做过。我就不信,你会肯为一个红楼女子,花大钱赎身。”

“这是你没有碰到对的人,若是你碰到了,你定会为她做事,包括为也赎身。”王老虎道,“桃红姑娘虽然相貌并不惊人,但与我相处,我觉得舒心,所以到怡红楼我必找桃红。”

“这么说,我们是没有法子商量了?”胡公子道。

“现在不是钱的问题,怎么商量?”

“你是看我是外地人,所以不把我放在眼里,是吧?”胡公子道。

“你没有给我合适的理由,所以我不能把桃红姑娘让给你。明天吧,明天你早些来,或许还能让桃红姑娘陪你。”

“妈妈,你说多少钱,桃红姑娘姑娘今晚陪我。”胡公子道。

妈妈有些为难,她拉着另一位姑娘,对胡公子道:“胡公子,你看,这春燕姑娘,你满意吗?”

胡公子是听不进去谁的话,还是故意与王老虎过不去,一定要缠着桃红,“王公子,我看咱们两人都是为了桃红姑娘,男人用男人的方法来解决。”

“男人的方法。”王老虎问道,“妈妈,怡红楼还有这样的规矩吗?”

妈妈为难的道:“王公子,你看?”

“本来,我也不计较什么,现在胡公子既然想与我较真到底,我也只好奉陪了,桃红姑娘今晚要陪我,我也不相让了。”王老虎道。

楼外有马蹄声而来,进入偻内的却是五六个官兵打扮的人,随后,一个将军出现在了楼内。

妈妈赶快迎上前去。王老虎知道,这将军很有可能是怡红楼的保护伞。

这位将军在听了妈妈的轻轻几句之后,便来到王老虎和胡公子跟前,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京城,不容你们捣乱。”

他的这一句话却是将胡公子给吓住了。

王老虎看了看这位将军的服装,知道只不过是个把总的小将,便问道:“不知这位将军如何称呼?”

小将看了王老虎一眼,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并且还有些蔑视,道:“你打听这个作什么,怡红楼是我们将军保护的地盘,你有什么不服的,就来五军营里找我们庞将军。”

王老虎笑笑,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是个不错的消息。“庞将军?”王老虎的脑海思索起来,兵部掌管五军营,这里面有没有一个姓庞的将军?

“你认识我们庞将军?”小将问道。

王老虎笑道:“不认识。”

“怡红楼,是我们管的地方。我劝你们别在这里闹事。”小将道。

“这位将军,我们没有闹事,只不过,有些小误会而矣。”王老虎笑着道。

胡公子也呵呵地道:“是,是,我们没有闹事。”

妈妈跟小将又说了几句,王老虎看到妈妈取出了一些钱交到了小将的手里,这替人办事,每个地方都一样,都是要用钱来铺路的。

待小将的人出了楼去,冯升轻轻地对王老虎道:“公子,这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办事了。”

王老虎点点头。他对刚刚走过来的妈妈道:“没想到我们的一场误会引来了官兵,今晚我也没什么兴致了,妈妈,这桃红姑娘,我就让给胡公子了。”

“王公子,你大人大量,我给你挑另一个姑娘。”

“不用了。下次我来的时候,还是帮我安排桃红姑娘。”王老虎笑着道,在怡红楼里,王老虎也算是受欢迎的,这桃红,妈妈,手头上都有王老虎的化妆品在销售,现在八虎的人掺和了进来,量就少了不少。

“好,一定,一定。”妈妈满口答应。

第七百六十一章 见故人心里有底

王老虎因为要急于去见故人,所以也不在怡红院停留,还卖了一声好口,将桃红让给了胡公子。

此时的天已经全黑,京城与其他城市一样,这样的时候,街市上已经很少见到人,但是王老虎要去的地方不一样,豹房,这个地方,即使再迟一些,也是有巡逻的士兵,来来往往,只不过是来往的次数以及间隔的不同,而这一切,只有熟悉的人或是内部的人才会知道。

王老虎已经知道了一些东西,因为里面有他自己的人,另外,是皇上约他前来,他也会替他打点一些东西。虽然这样,但仍有一些不确定的因素在里边,所以这临场应变处置能力还是很重要的。

这个时候,人多反而会碍事,所以,王老虎只带了冯升一人。

两人赶到豹房,这所皇家的娱乐场所,与皇宫一样,城墙林立,要入内确实不容易。王老虎和冯升从怀里掏出一块黑布,蒙在自己的脸上。这是进内先做的预防措施,如果被人发现,他们还可以夺路而逃,更不至于让人认出来。

按照预先的计划,王老虎要在门外等待,等待里面的内应给他们传来信息。“咕咕,咕咕”里面传来了几声鸟叫声,这声音正是他们事先约定好的信号。见有信号来,王老虎激动万分,自己要见皇上的心愿快要达成了。

冯升回应了几声青蛙的鸣叫声。“咕呱咕呱”与房内的鸟叫声相互响应,冯升向王老虎点点头。王老虎会意,与冯升一起向豹房的一处门走去。

来到门外,王老虎向着周边四处看了又看,在确认没有人跟踪的况之下,他让冯升敲了敲门,“咚咚”地几声,两声长一声短,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不一样。

门后也传来一声长两声短的回应,这些暗号都对上了。

门打开,冯升取出手中的一块“虎”字牌。那人点了点头。

一切都已经妥当。

王老虎和冯升入内,除了一个内应外,还有一位姑娘,原来是花神会的玲玲。

“王公子,我奉命来接你去见皇上。”玲玲道。

王老虎此时蒙受着一块黑布,他朝玲玲点点头,此时的他要见皇上的心比起其他事来,要重要的多,所以他没有多问玲玲,她们现在的状况,和其他问题。

此时他们只剩下三人,内应已经离去,这也是王老虎的意思,此人在豹房中十分重要,不能有闪失,两人就由玲玲带路,向着即定的地点而去。

京城的街市已经乌清冷落,而此时的豹房却还是灯火通明,这里完全是另一番景象,另一个世界。刘谨给了皇上另一番天地,就想将皇上留在豹房,过逍遥快活的子。

玲玲带王老虎到了一处地方,对王老虎道“皇上让你换一衣服。”

王老虎点点头,并对冯升道“冯升,这里是豹房,我去见皇上,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玲玲道“这处地方,比较安全。”

等王老虎换好了一太监衣服,玲玲便领着王老虎往一处地方走,越走

的近,越是能听到那里的欢歌笑语声,这个时候,皇上还与一群人在那里歌舞升平。

那地方正如白天一般,灯火燃的通亮,皇上坐在台前,看着厅中舞蹈的姑娘们。这些姑娘穿着薄如丝的衣服,露出两只雪白的肩膀,舞蹈姿势婀娜,在琴师们的袅袅音律之下,迈出轻盈的舞姿,一频一摆,子不由左右摆动,在手与腿协调的舞姿之下,脸穿手而露出,一双媚眼抛向台上的皇上,皇上不露出会心的笑意。

王老虎没有想到皇上会约自己在这个地方会面,这个地方人众多,有他边的姑娘,还有台中的伴舞的女子,有乐师,有太监,更有锦

衣卫,这样的环境,是否正是两人最佳的会面地点?王老虎心里盘咕着。

玲玲轻声对王老虎道“公子,你在这里稍等。”在还没有到厅里的时候,玲玲说道。王老虎明白,这是她要去通知皇上,这里或许并不是他们真正的会面地点。

王老虎就在硕大的厅外,他能隐约看到厅内的一些东西,陪在皇上边的那些姑娘,王老虎一眼就看出,她们是花神会的女子,而在台中起舞的人,他并不认识,这些也许就是从别处找来的舞者,音乐声还在继续。

不一会儿,音乐声停止了,

一些乐师和舞者从另一个方向的门外散去,灯火也稍暗了下来,王老虎猜

想着这是皇上要结束厅中的闹,与自己会面了。与自己想的一样,人多的时候交谈的确是不恰当,皇上虽然挑选了这个地方,但是心里也清楚,两人的会面也应该在人散之后。

过了一些时候,玲玲出来唤王老虎。他这里才进入了厅内。

厅内的人已经肃清的差不多了,或者说就只剩下皇上一人。玲玲向皇上请了下安,便向后退去,在经过王老虎边的时候,她轻轻地说道“王公子,这周围,有我们的人盯着。”

王老虎点点头。

“微臣

王老虎叩见皇上。”王老虎向皇上行礼。

“卿平,这个时候,你我君臣之间就不要有这样繁琐的礼数了。”皇上道。

“是,皇上。”王老虎也弄不惯他们的这一礼数,只不过处那样的时代,不得已而为之。

“朕想知道,这几个月时间里,八虎他们有什么行动?”

听皇上的意思,他认为王老虎已经打入了他们的内部里,至少应该知道一些什么,而且八虎的行动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回皇上,刘谨手上有一份名单,他要对这份名单上的人动手。”

“这份名单,朕早就有所耳闻,而且也知道这些都是他要除去之人。这些人应该是忠于朕之人。”

“我虽然不知道这份名单上的所有人,不知道他们是谁,是何官职,但是我知道有一位是京城五军营里的禹安将军。”王老虎想从皇上口中,听到些有用的东西。

“禹安?”皇上在脑海中想了一阵,“他也是名单上的人?”

听到皇上这样奇怪的一问,王老虎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难道这其中会有什么诈?是刘谨在试探自己?一想到这里,王老虎心里不打了一个冷颤,他又仔细地想了想,在与禹安交手的时候,自己有没有露出过什么破绽出来。想了一些时候,并没有想到自己有什么破绽之处。

“禹安,五军营副护军参领,为人处事是自成一派,难道他还没有站在八虎这边?”皇上问道。

“微臣对这事也有自己的疑惑,正如皇上所还想的一样,我也怕禹将军是试探我的一颗子,所以前来向皇上请示。”

“兵符在刘谨手上,京城里的三大营这样重要的地方,刘谨的爪子早就伸了进去,即使禹安不服刘谨,凭他一个小小的副护军参领,能有多少人马?”

皇上分析的很对,禹安手上的兵马并不多,即使拉过来,又能起到一个怎样大的作用呢?“皇上的意思是不管,不救?”

“还记得朕与你说的话吗?要以大局为重,必要的时候牺牲几个人,也是在所难免的。”皇上这样说,王老虎心里就更糊了,禹安是不是皇上这边的人,他没有底了。

“微臣在想,刘谨此时加紧排除异已,是不是在后面会有更大的行动?”王老虎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八虎一直以来就这样在做,为了防止迫害,朕批准内阁黄大人和翼大人两位大人告老还乡。你还记得丁大人吗?朕的刑部尚书,好好地被他们bi)到了边关不毛之地。现在的刑部尚书赵大人,也是八虎之人,在京城这些高官之中,已经没有几位是朕可信任的了。”

刑部赵大人是八虎的人,王老虎早就应该知道

这一点。他想起他的小妹,丁黛云,在丁府出事之后,赵府公子娶了丁黛云,这里面难道会有什么问题?

“皇上,今天你这么急地召我来,不仅仅是为了与我商讨八虎近几的行动问题吧。”王老虎问道。

八虎近几的行动虽然重要,但是王老虎清楚

,皇上应该有更重要的事与王老虎商量。

“刘谨是八虎之首,能真正打入他心里的人根本不存在,所以任凭你如何想接近他,想靠近他,都不会成功。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皇上所说的话一定有自己的意思,王老虎道“皇上,容微臣好好想想。”

“你这样聪明一定会想到朕说话的意思。”皇上道,“虎神,你还记得跟随过你的虎神军吗?”

皇上突然之间说起这个是什么意思呢?“皇上,你的意思是?”

“你对这支队伍有什么评价?”

这支队伍人数不多,数千人,但是战斗力却是非凡,这是王老虎对他们的印象,“皇上,这支队伍比起锦衣卫来,战斗力有过之而不及。”

“那你可知统帅这支队伍的人是谁?”

王老虎摇摇头,自从上次与他们在湖南一别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们?也不清楚他们从何处来,也不清楚他们到了哪里?

皇上神秘地一笑,轻轻地道“朕已经命令他们两个月后返回京城。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回京城?”

王老虎又摇摇头,对于皇上的安排,王老虎不清楚。

“朕准备对刘谨动手了!”当皇上说出这话的时候,王老虎心里咯噔了一下,皇上此时说出这句话,一定是有了某一种合适的契机,或者说是某一种机会。

“皇上,八虎现在势力不容我们小看,现在我们有足够

的把握能对付得了他们了吗?”王老虎问道。

“你是怀疑朕的能力?”

“不,不,皇上。微臣只是想确认一下。”

“八虎在朝中作乱多年,朝纲乱,朕不想让这样的事再乱下去,是该到了整顿的时候了。”

“这一箭发出去,可没有回头之箭。”

“所以要你的完全配合。”

“皇上要微臣如何配合?”

“扰乱八虎,让他们互相猜忌。”

王老虎点点头。但是王老虎还有一个顾忌,八虎控制了京城的三大营,锦衣卫,光这些人马,根本无法与他们搞衡,唯

一的法子就是控制住其中的一部分,相以抗衡。

“皇上,八虎可是控制着京城的三大营,这军队的实力,不是一支虎神军可以相抗衡的。”王老虎提醒道。

“朕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也在为这事发愁,如果真到了这一天,我们要化整为零,让虎神军秘密地进入京城。”

“入京城不易,如果要进入皇宫,那更是难于上青天。”王老虎道,“皇上,有没有想过,靠京城里的三大营中的某一支队伍,或是锦

衣卫?”

“锦

衣卫?你觉得我们能从刘谨手里夺过来?”皇上反问道。

“锦

衣卫不行,我们可以考虑在三大营中下手。”

“禹安不是刘谨名单上的其中一名吗?但是我们却不能肯定,他是不是真的是他名单上的一员?”

这种猫与老鼠之间的游戏,的确很难确定。“皇上,您已经定下这对付八虎的时间表,微臣有个大胆的想法,禹安他是不是八虎名单上的人,我去会一会他,他是与不是,总会显现出来的。”

“你这个做法很冒险,但也是值得一试。”皇上道,“要完成这次处逆大业,人当然越多越好。这样,由王卿去见禹安,如果他能够与八虎划清界线,辅佐于朕,朕定当论功行赏。”

“皇上英明,不过,万一禹安是刘谨暗中派来试探我的人,那又该如何处置?”

“如果有证据,王卿自有处置的权利。”皇上道。

王老虎点点头,有了这个处置大权,他做事会更得心应手,到时万一杀了禹安,也不会怪罪到自己头上。“皇上……”王老虎刚想请示一些东西,没有想到,在这个晚上,还有人与他们一样,还没有入睡。

“皇上,王公子,锦衣卫傅文正往这边赶来。”一个花神会女弟子前来通传道。

皇上与王老虎同时都吃了一惊,两人秘密在这里会面,按理说是十分地机密,但还是让锦

衣卫的人嗅到了什么风声,傅文在这个时候进入豹房,应该是听到

了什么风声了。王老虎朝皇上那边一看,皇上却是面不改色。

傅文带了二十来个锦

衣卫朝着厅里而来,这样快的步伐,手上还提着刀,明里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所以快步地赶过来。

傅文朝着手底下的锦衣卫使了个眼色,他们跟着傅文多,对这些都

比较了解,傅文的一个眼色,他们马上就会意了,他们抽着刀,将厅包围了起来。傅文带了剩下的几人,向着厅里急匆匆地冲了进去。

傅文刚冲到厅内,就将厅内放眼了一遍,除了皇上,边还有几位女子之外,并没有其他

人。

这些女人围在皇上边,或是被皇上搂着,或是递酒给皇上。但傅文的心思根本不在这儿,他要找出另外一个人,他需要找到的那个人,对他非常重要。

“傅将军,深夜里,你来这里是来保护朕的吗?”见到傅文到处在找东西,皇上倒是先问上了。

傅文回过神来,忙向皇上行礼道“皇上,微臣听到有黑衣人闯进了这里,所以特地带人过来看看。”

“黑衣人?”皇上疑惑地看了看周边的人,“我们这边守卫有漏洞吗?有人可以随随便便进出?傅将军,你可要好好地给朕查清楚了。”

傅文道“这边的守卫一直是锦

衣卫在负责,按理说基本上没有什么漏洞,只不过今天晚上有人看到有黑衣人进入,这两人一闪就不见了,所以微臣认为他们有可能是来了这里。”

“守卫既然没有什么漏洞,那么这黑衣人是怎么进来的呢?”皇上问道,“有人看到?是不是这人看眼花了呢?”

面对皇上的质疑,傅文倒是没有什么反驳。他的重点还是注意在厅中的所有人中,厅里除了皇上,还有其他几个女人,两个女人穿着单薄,露出了两个酥肩,她们依靠在皇上的左右两边,两个女子在皇上的前面,一人托着盘,头低着,另一人手上取着一个水果,不停地把弄着。

还有一位女子却是将子躺在皇上边的毯子上,一袭长发披在她的肩上,盖住了她的整个面部,外人根本看不出她的容貌。

傅文想一一看清这几个女子。

皇上看出了他的心思,故意问道“你是怀疑朕的这几个女人有问题?”

“微臣不敢。”傅文嘴上虽然这样说,但他的眼睛还是像一只鹰一样,死命

地盯着这几个女人。

皇上笑笑,突然间厉声道“大胆,这些姑娘都

是刘谨替朕找来,他对朕可是忠心耿耿,你连他都

怀疑,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微臣只是替皇上的安危着想,如果这些人中混进了刺客,伤了皇上,我们这些人都担待不起呀。”

第七百六十二章 走漏风声被怀疑

“如果真进了刺客,朕拿你是问,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去找!”皇上道。

傅文应了一声,眼里不时用余光扫视着场上,他希望在这些人中找出一些异样的人来。他对那个趴在地上,背朝自己的人十分有兴趣,但是有皇上在,他也不敢直接上前。“遵命。”傅文一边应下,一边还朝趴在地上的女子瞧了瞧,那个女子背朝着自己,并且用长发挡住了,傅文怎么也看不清她的脸。

“你还不快出去找!”皇上又厉声说道。

傅文心里有想法,但是也无可奈何,他只得幸幸地出去。在厅外,他招呼住了两个锦行业卫,轻轻地道:“你俩盯在这里!”

两人应了一声。

傅文带着其他人向着一边撤去。

趴在地上的这一位姑娘正是王老虎,傅文来的急,王老虎无从躲,所以只得将就扮了一回女装。花神会的姑娘们,正想四下散去。

“你们稍等。”王老虎喊住刚要离开的姑娘们,对皇上说道,“我和皇上约在这里见面,傅文他怎么会知道?”

“你是说我们的人中出现了内?”皇上问道。

“他嘴上虽然说是有人看到,但他却说不上进入有多少人,所以我猜想是我们的人中出现了问题。”王老虎道。

皇上也沉思道:“朕的口信是由你的人亲自传达给你,并没有经过其他人之手。”

从皇上的意思中,王老虎听出从口信传出来看没有任何问题,那么就是说问题很有可能出在王老虎上,到底自己哪里露出了问题,让锦衣卫的人发现了。

这口信是在自己晚饭后得到的,而这一段时间里,王老虎与二夫人说过一些话,然后又去了怡红楼,难道是自己在怡红楼的时候被人盯上了。

“皇上,你还有什么话要交待与我的。”王老虎问道。

皇上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了。王老虎后来猜想是因为场上多了一些花神会的女子,所以他不便多说。

皇上在一个姑娘的陪同下离开了大厅,在出门的一刹那,他却回过来,道:“要留意傅文。”

皇上在出门前的时候,却对王老虎说了这句话,他明白,皇上是在嘱咐自己,要小心傅文,他刚来过这里,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或许他并没有死心,仍在暗处观察着这里。

“王公子,我先出去看看。”一个花神会的姑娘说道。

王老虎点点头,在这个时候,自己不能疏忽,傅文的人有可能躲在一边,观察着这里。

过了一会儿,姑娘返回厅内,对王老虎道:“王公子,我走了一段,并没有发现衣卫的人。”

玲玲道:“或许他们的人都走了吧。”

王老虎相信刚才的姑娘出去后回来所说的事,她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很正常,但他更相信,傅文的突然而来,是嗅到了什么风声,所以在没有得到一些消息之前,他们的人并没有死心,或者说他们并没有走远。

三个姑娘结伴而行,从厅内出来,而一直躲在这里暗中观察的锦衣卫,突然间就将她们给拦住了,把这几个姑娘吓了一跳。

而此时的王老虎已经和其中一位姑娘换了衣裙,与玲玲在其他三位姑娘出来引开锦衣卫的人不久之后从厅内溜了出来。

“王公子,你随我来。”玲玲轻轻地说道。

王老虎在玲玲的带领之下,重新回到了那一间房子,房子里,冯升还在等他。

王老虎又换上了自己的衣服,问玲玲道:“玲玲姑娘,在这个地方,大家能适应吗?”王老虎口中所说的大家,指的是花神会来豹房的所有姑娘们。玲玲道:“你们既然来了,就会适应这里。王公子,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外头有锦衣卫的人,你们可要小心。”

王老虎点点头道:“一切尽在不言中。”王老虎明白了玲玲话里的意思,再次问道:“右护法,她好吗?”

“她也知道王公子你今天会来,我没有想到她会不来见你。”玲玲的话中似乎有另外一种意思,两人多的不见之苦,却是因为什么,而不让右护法来见自己,王老虎知道此时不是两人见面的最佳时机。

“王公子,我在前边领路,你们跟我来。”

玲玲边说边打开了房门,向外探了一下头,却是没有发现锦衣卫的踪迹,刚才的几位姑娘去引开了锦衣卫,相信一时半会儿,他们不会来这边。

玲玲领着他们出了房来,王老虎和冯升在后面跟前,很快就到了来时的门口,玲玲道:“前边就是出口了,王公子,小心。”

王老虎道:“好,告诉所有姑娘们,我为花神会有你们而骄傲。”

“王公子,再见。”玲玲说道。

王老虎点点头,他的心里不知何时涌上了一股酸楚,味道怪怪的,再见这个词有两层意思,暂时的分离,可以再见,而另一种却是永不再见。

门就在眼前,锦衣卫的人却不再而来

此时的王老虎府也不再安生。

“咚,咚,咚”在宁静的夜晚,这样的敲门声,格外的刺耳。冯柳儿,卞程程被这样的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贴丫鬟和锦灵也紧跟在后面,她们披着衣服从房间里出来。卞程程问道:“王彪,发生了什么事?”

王彪道:“两位夫人,我去看看。”

这样急促的声音,卞程程和冯柳儿预感到有一丝丝的不安。

门打开,门外站着萧霖,原来是他带着一些锦衣卫在深更半夜来到了府上,看样子,他们的确是收到了什么风声。

“你们是?”王彪还没有问出口,萧霖将王彪挥在一边,一扬手,后面的锦衣卫便直冲冲地向府内冲来。府内的护卫也抽出马来将锦衣卫挡在院中。

王彪从门口进入院中,回到了卞程程的边。

冯柳儿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竟在夜里闯入我府里,你们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萧霖道:“王夫人,卑职是锦衣卫萧霖,我们收到了消息,皇上那边混进了刺客,所以命我们锦衣卫前去捉拿刺客。”

“原来是萧大人,既然有刺客,你为什么不去捉刺客,反而来到我们府上?”冯柳儿问道。

“我们是奉了傅大人之命,来请王大人的,想请王大人一起前往捉拿刺客。”萧霖道。

冯柳儿和卞程程对视了一眼有,卞程程接道:“相公白天里兵部事务繁忙,现在正在休息,不便打扰,更何况,这宫里面出了事,应该是加紧时间护住宫里,怎么萧大人还带这么多的锦衣卫出来我府上?”

“这……”卞程程的这一句话将萧霖给怔住了,“王夫人,事发突然,我怕一路之上还有刺客的人,所以多带了一些人来。王夫人,你们赶快将王大人请出来吧。”

冯柳儿和卞程程清楚,王老虎并不在其中任何一人中过夜,他会不会在书房?如果他在府内,这样重的敲门声,他早已经知晓,还会等到现在,让两个女人在这里处理。

卞程程道:“锦衣卫里人才辈出,保卫皇宫,自是职责之一,虽说护君重要,但我家相公只是在兵部,况且也不差相公一人。”

“王夫人,王大人也是我们锦衣卫的一员,这可是有任命的,傅大人器重王大人,所以特地让我来请他的。”

这一场冲突可能避免不了了。

卞程程将王彪拉至一边,轻声地问道:“你知道今晚上公子去哪里了吗?”

王彪当然不知道,去见皇上这样秘密的事,除了一同去的冯升,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见到王彪一脸的茫然,卞程程清楚了,王老虎是去办事了,但要如何应付眼前的萧霖,如何瞒天过海,这可是件不易的事。

“萧大人,你可带有手谕?”卞程程问道。

“这……”萧霖又一次哑口无言。

“我不明白,宫里与我府上相距这么远,锦衣卫舍近求远,这可是不正常的事,所以我怀疑这是不是萧大人故意想出来,来骗我们妇道人家的把戏?”卞程程道。

“王夫人,保护皇上,这是刻不容缓的事,请王夫人赶快将王大人请出来。”萧霖道。

“你夜闯府上,又没有手谕,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如果你骗我相公,要害他,那怎么办?”

“王夫人,我现在不是跟你开玩笑,你的命也好,我的命也好,也抵不过皇上的命,我劝你马上将王大人请出来,要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萧霖甩下了一句狠话。

卞程程刚想对应,却被冯柳儿一把拦住,她对萧霖道:“萧大人,按理说我们应该相信于你,这样,你先回去救皇上要紧,我们马上去请相公。”

萧霖笑了一声:“两位王夫人,你们千方百计寺阻挠我,是不是王大人今晚根本就不在府内?这么晚了,他也没有回府,他究竟做什么去了?”

“萧大人,你怎么知道相公不在府内?”冯柳儿道,“相公这几公事繁忙,正在休息,我们只是不想打扰他。”

萧霖道:“还是麻请王夫人将王大人请出来吧。”

见到萧霖直意要见到王老虎,冯柳儿和卞程程也是没有法子了,锦衣卫不能得罪,就连她们两位女子现在都知道。

时间只是在僵持,也僵不了多少时间,卞程程希望此时王老虎能回到府中来,但是他在哪里?谁也不知道,就连王彪,他的贴随从也不清楚下落。

“锦灵,去请公子。”卞程程说道。

锦灵应道:“是,二夫人。”但她不清楚要到何处去找王老虎。

冯柳儿轻声道:“锦灵,你从我房间里找起,再去二夫人房,如果没人再去书房看看。”这样说话本就很奇怪,作为夫人的冯柳儿,应该清楚自己相公所在,让锦灵先去自己房里找,没有再去其他地方找,这本就奇怪的很,就是怪事一件。

锦灵有些茫然,她依旧两位夫人的吩咐,去

到房里找王老虎,她一步一迟疑地向着冯柳儿的房间而去。

“萧霖,萧大人。”锦灵还没有走开几步,从府内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大家悬着的心都放松了下来,这声音很明显就是王老虎的声音,他已经回来了。

原来,王老虎在从豹房里出来了之后,一直往回赶,老远就能望到府里有灯火,而且是这样亮的灯火,他预感到府内有事发生,所以,从街头的角落往府外望去,果然就看到了在府外驻守的锦衣卫。

王老虎明白,这是傅文在了解到自己的一些动向之后,在豹房没有找到王老虎,连夜想在府上求证。所以他从府的后门进入了府中。

见到王老虎披了一件睡衣来到院中,萧霖道:“宫里来了刺客,傅大人让我来请你回去,一起捉拿刺客。”

王老虎笑笑,这样低级的借口都想得出来,不论是在宫中还是在豹房,出现了刺客,最好的法子哪会是来请王老虎,等他赶到,这菜不知凉到什么地方去了,“有这样的事,萧大人,你稍等,等我换件衣服,马上同你一起进宫。”

而凑巧的是,从府外进来了一个锦衣卫,对萧霖说道:“萧大人,刺客已经逃走了,傅大人让我们马上回去。”

萧霖勉强一笑,对王老虎道:“既然这事已经解决了,王大人,你可以安心在府内睡觉了,我要马上回去向傅大人交差。”

“萧大人,慢走。”两人相互行了个礼。

看着萧霖走出府外的一刹那,王老虎明白,傅文已经在怀疑自己了,而他们为什么会怀疑自己,是因为自己在今天晚上去见了皇上,而这个消息为什么会泄露出去?这种种的谜团留在王老虎的脑海里。

刘谨房中。

“刘千岁,昨夜,我们收到消息,说王老虎去豹房见了皇上,可我们没在豹房找到他。”傅文道。

刘谨嗯了一声,好像故作深沉,他摸着前边的一根烟杆,问道:“到府中去找了吗?”

“所以我连夜派人去了他府中,没想到,他竟然在府中出现了。”傅文道。

刘谨只是一笑,道:“消息不会有错。王老虎不识抬举,看来这厮养不熟。”

“要不要我们立刻将他辑拿?”傅文问道。

刘谨玩弄了一下长烟斗:“这烟斗,我在手中玩弄了这么多年,它可曾逃出我的掌心?”

“我是怕王老虎这小子耍出什么花样出来。”

“一只小小的蚁蝼能玩出什么花样,我就要与这样的对手玩玩。”刘谨此时却是非常地开心,脸上浮出了一丝丝笑。

“我们在宫里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你猜他是谁?”傅文神秘地向刘谨汇报到。

“你跟我打什么哑谜,说,你看到了谁?”

“正玄!”

正玄,对于这个人,刘谨还是有印象的,几年之前,他因为不服自己,所以安排傅文将其灭杀,几年前的一幕再次浮现在刘谨的脑海中。

正玄在锦衣卫的职务并不低,所以他时常跟在傅文的边,属于保护刘谨安全的人选之一。这一次,刘谨与左右丞相等人正在商量豹房之事,而这件事正是刘谨架空皇上计划的一部分。

“等我们这豹房造好,皇上住进了豹房中,享受绝妙的天伦之乐,我们也算是功德一件。”刘谨道。

“我们作为臣子的,也要为皇上考虑,他理万机,也是应该好好享受了。”姚禀凌道。

刘谨笑笑:“这网罗天下的美女,可要仰仗各位大人了。”

姚禀凌也笑笑,道:“大明有些东西很缺,有些东西却是不缺,美女这东西,北方,南方,都有,而且是各俱风韵。”

麻仁也哈哈笑笑,道:“我们照顾好了皇上,以后这子可是要越来越好了。”

刘谨对麻仁的这句话并不是很满意,见到刚刚还在笑的刘谨突然拉下了脸,他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便附和着道:“照顾好了皇上,这全是刘大人的功劳,我等人等以后全听刘大人调遣了。”

在没有建豹房之前,刘谨已经拿过了锦衣卫的指挥权,姚禀凌自是看在了眼里,这朝中谁有更大的权力,刘谨千方百计地说服皇上建起豹房,当然有自己的私心,而这一切,朝中知道的人并不在少数,但都是高高挂起,莫不关己嘛。

而他们几人在房中的谈话,却是惹怒了守卫在房外的一个锦衣卫,此人正是正玄,他将手中的双截棍紧握在手中,反手一甩,从房外冲了进去,这一下,将在房内的几个人吓了一大跳。傅文忙将手中的刀抽出,同时喊道:“来人!”

绣刀率先向前进入房内的正玄击过去“当”的一声,与双截棍击打在一块儿,正玄提起双截棍,往下一扫,绣刀拎起一竖挡,就挡住了双截棍。

两人打斗的时候,门外的几位锦衣卫一起冲了进来,将刚刚进入房内的正玄围在一边。

第七百六十三章 五军营督军观练

明虎第七百六十三章五军营督军观练面对多于自己数倍人的正玄倒也不害怕,他从挺身而出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正玄,我早就对你有所防范,没有想到,你今天会对刘大人动手,你的死期到了。”傅文道。

刘谨看着场上不改色的正玄,心里想着,此人在锦衣卫里一直是训练锦衣卫的能手,也算是自己得力助手之一,再加上此人功夫不错,所以刘谨也算是还器重他。虽说他的个性不服自己,但刘谨正是用人之际,希望有朝一日,他能真正归服自己门下。

刘谨问道“平日里我没有亏待于你,你为什么今天要反我?”

“你借给皇上建豹房,岂图谋权篡位,你安的这种大逆不道的心,人人得而诛之。”正玄道。

“你现在在锦衣卫也算是二把手,全锦衣卫都在你的训管之下,荣华富贵都有,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刘谨继续说道。

“我不想与你一样,做一个逆臣。在场的每一位官员,都应该跟我一样站出来,做个堂堂正正的人。”玄正道。

“玄正,别给你脸不要脸!”傅文厉声说道,“刘大人是看的起你,你别把它当作一种护身福,告诉你,要么你投降,归顺刘大人,要么死路一条。”

“我今天敢站出来,就没想着要活着出去。这些锦衣卫都是我训练出来的,我不信他们能耐何得了我?”玄正道。

刘谨知道玄正已经铁了心要与自己作对了,这样的人往往最不会掩饰自己,所以他将眼睛一闭,对傅文使了个眼色。傅文知道刘谨对玄正使了杀机,他一声令下,锦衣卫朝他杀了过去……

回到现实中,刘谨对正玄再次出现在宫中表现出担忧。

“千岁,你放心,我已经吩咐下去,再看到他,就将他辑拿。”傅文道。

“上次没有将他杀掉,留着他心里总是不安,这回他又重回宫中,一定有什么事。你发现他,务心要将他活捉,说不定还会有他的同党。”刘谨道。

“是。”上次派去杀他的人是傅文,他从京城一路追杀,到了江南,并且下了很重的手,他认为正玄命会不保,没有想到,正玄还是回来了,并且出现在了宫中,所以,要了结的话,也只有他来了结此事。

经过昨晚上的折腾,王老虎也明白自己正受到来自各方的压力,第一方,当然是皇上,皇上在心里已经出现了路线图,二个月后对刘谨展开生死决战,并且已经着手调派虎神军从外赶回来助自己一臂之力,另外还有没有其他杀手锏,王老虎不清楚。为配合皇上,王老虎也要有所动作。第二种压力来自刘谨一方,虽然自己加入了他一方的阵营,但是对自己的考验或是信任,一刻也没有停息过,昨夜的与皇上的会面,究竟是自己在半路之上出现了什么闪失,让锦衣卫的人发现了,还是自己府上有锦衣卫的人,或是豹房中锦衣卫的人发现了什么问题。

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出现了问题?王老虎弄不清楚。现在王老虎要做的是先去见一回刘谨,从他的口中探探什么口风。

但转念一想,此时去见刘谨,是不是说明自己心虚了,会不会让他认为,昨晚上的一击敲山震猴,马上有了效果。所以,王老虎决定,暂时不去见刘谨。他跟先前一样,来到了兵部,兵部如平常一样,并没有因为昨晚上的事而对王老虎另眼相看,说明兵部的人并不知情,兵部也只有汪前温一人或许知道了此事。

“汪大人。”王老虎一到兵部便先来到了汪前温处,他要看看汪前温还知道些什么?“这几日,兵部也自是难得的清闲,自武官选授之后,人好像一下子就懒下来了。”

“这件事可是我们兵部的肥差,王大人在这件事上得了不少好处吧。”汪前温算是把王老虎看成是自己人,才这样说。

王老虎笑笑,其实这件事,王老虎并没有得到多少好处,相比与他手中的名额,已经是大乌见小乌,从这里或许可以推算,汪大人得到了不少的好处。“我也真想说此事呢,你看我手中的名额,在下一届可否再多几个?”

“哈哈,王大人,你可是贪了,这名额我们可是早就定好的,要想有多的名额,你就坐我的位置。”这本身就是玩笑话,汪前温想说的是,没有再有多余的名额给他了,但是王老虎此时却是有了新的想法。“是,是,这几个名额可够我吃上几年了。”

“你知道就好。”汪前温道。

“昨晚上汪大人睡的可曾好?”王老虎突然问出了这一句话来,把汪大人给问住了。“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王老虎一笑道“汪大人,你知道我昨晚去了什么地方吗?”他神秘地看了看周围道,“我去了趟怡红楼。”

没想到汪前温却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诚然,这京城里的富贵人家,官员有几人是不去怡红楼的,所以,当王老虎轻声说这件事的时候,汪前温表现的并不诧异。

“我想跟汪大人说的是另一件事

。”王老虎压下声音道,“我有个相好的,没想到另一个商贩也想和我来争,我当然不让了,但我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毕竟在那种场合,你也知道。”

“哈哈,你和一个商贩争讨不过。”倒是让汪前温笑话了一通。

“这个我们暂且不提,我是说后来来了一帮官兵,你猜他们是谁?”王老虎又卖了一个关子,说道,“他们自称是京城五军营里的人。”

汪前温好像对此事并不感兴趣,王老虎却说道“我就奇怪,这帮守卫京城的官兵怎么会明目张胆到怡红楼来,他们可是要守卫京城安全的。”

“王老虎,你也别这样大惊小怪,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我们兵部虽然没有调兵遣将之权,但也算是在我们兵部管理之下,若是这样再弄下去,对我们兵部的影响可不好。”

“那照你的意思,你想怎么样呀?”汪前温问道。

“兵营就应该像兵营的样子,将大批官兵拉到怡红楼,给他们做保护,象是这怡红楼是我们官家的怡红楼一样,这对我们可不好,所以我恳请汪大人让我去五军营一趟,我要好好地查一查这事。”王老虎道。

“你呀,肚量放大点,你在怡红楼受了这一点委屈,就要去五军营里长点脸回来。这五军营可不是一般地方。”

“汪大人,我到京城这些天,还没有到五军营里去过一趟,刚好乘着这件事,去五军营里好好走走。”

“好,我就拟一份公文,让你去五军营里督领京营操练。”不过,他又提醒王老虎道,“你去五军营里只是督领操练,可别做其他什么事?”

“汪大人,我去就是看看这帮兔崽子,他们怎么这么有空。”

“我看你就是对昨晚上的事耿耿于怀,究竟是哪位怡红楼姑娘,让我们的王大人如此在意。”

“汪大人,你说笑了。我只是真的去五军营看看,熟悉熟悉业务而矣。”在王老虎心里,还有一件事,让他放不下,那就是汪前温曾经私下里去见了宁王。这件事究竟是如何?真相是怎样的,他要弄清楚。如果是一个兵部尚书私下里与反贼有染,这真是太可怕了。这件事,王老虎并没有与皇上说,因为在没有调查出真相以前,有些事,有些话,他要保留。因为,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身边的哪些人可以信任,哪些人有问题,他也要仔细地甄别。

至于到了五军营,他除了要看昨晚上所提的庞大人,他还要去见见禹安,看看他究竟是何许人也。

刘谨在听了汪前温说的王老虎要去五军营里的事,也表现出十分地感兴趣。这里,他捕捉到了两个敏感信息,第一,王老虎去五军营,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因为刚刚刘谨要置禹安于死地,而此时他却是亲上五军营,这不得不让人生疑。第二,就是昨晚上他的去向,有消息说,他去了豹房见了皇上,但是锦衣卫一夜没有任何收获,而现在却是知道了昨晚王老虎去了怡红楼,还与人抢起了女人,这件事闹的这样大,一问一定知道。难道是消息有错?

刘谨道“王老虎这人有心思,在在节骨眼里却想到要去五军营,你认为他是单纯地去见见耽误他抢女人的那人?”

汪前温对此表示不解。

刘谨继续说道“禹安?他的目标是禹安。”

禹安是名单上重要的一名,手中有兵权,而且一呼不说百应,但也能拉起一帮人来。汪前温也不禁担忧起来,道“他难道真想与刘千岁作对?不过,我真的听说他王老虎是个爱女人如命的人。”

“你说的这些我也都了解过,王老虎抢亲?现在民间到处都传着他的有关抢亲的故事,有谁不知道他王老虎的那颗女人心。不过,我们不要被他给骗去了。给他公文可以,你让人跟着他,看他在五军营里有哪些行程?”刘谨说道。

“刘千岁请放心,去五军营这么大的事,我不会让他一个人去的,我让皇甫大人一同前往。”

刘谨点点头。在他的心里,虽然已经认定了一件事,但他还是有些摇摆。

王老虎带了王彪,常遇春等人与皇甫大人一起来到了五军营,五军营是京城三大主力营之一,虽然在兵器上比不得神机营,但他的优势在于兵种齐全,兵将众多。兵部左右侍郎要来五军营的消息早已经送到了五军营中,所以对于兵部的例查,五军营还是有所准备的。

营门口,一些将军和士兵早已经列队迎接。士兵威武,穿戴整齐,虽然没有想象中那样隆重,但也算是给了兵部一些面子的。

前来迎接的将军并不是五军提督,不是兵部尚书来,提督才不会来接你,只是派了他的手下将军来迎接。

进了营内,迎接将军道“王大人和皇甫大人要来督领操练的公文,我们已经收到。五军营里上下一心,日夜操练,没有半点松怠过。”

王老虎道“这一点我们兵部倒是放心,五军营是我们京师的主力营,承担保卫京师的重要职责,这

督领操练是我们兵部的职责范围之一。我到了兵部已经数月,但来五军营尚属首次,所以来看看不审有必要的。”

皇甫大人道“我倒是来过几次,这五军营里可藏着我们明朝最勇敢的将士,不光是守卫京师,还是与其他外敌作战,他们都要数当其冲。”

王老虎对这句话一点不怀疑,五军营是步兵和骑兵的混编军营,而且人数众多,理应承担起这样的重任,但是现在由刘谨把控,上回草原大军横冲直入,宁王作乱,五军营丝毫没有发挥自己的作用。王老虎笑笑,道“正因为五军营有如此重要的作用,所以兵部才会如此重视。”

迎接将军道“诸位大人,五军营里的操练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不妨去校场观督。”

王老虎点头道“皇甫大人请。”

皇甫大人道“王大人,请。”

两人随着迎接将军一起到了校场,校场上的兵马人山人海,王老虎坐在台上,观看着样场上时而冲锋,时而步阵的骑兵与步兵,不禁点头,皇上虽然没有掌握兵权,但这些兵却是没有松散,说明五军营里的人并不因为有些东西的不同而松懈,保家卫因全靠他们,这一点倒是让王老虎有些安心起来。

只不过,现在的问题是谁来领导他们,绝不能是刘谨或是八虎中的一员。

“我看这校场训练的将士的步法,看似简单,实则藏着一些阵法。”王老虎道。

迎接将军道“王大人看来还懂得一些阵法?”从也会的话中,好像认为兵部的人不应该懂得阵法一样,王老虎是什么人,他可是与皇上一起并肩做过战的人,是从实战中摸排滚打出来的人。

“平时,五军营操演营阵,三千营操演巡哨,神机操演火器。遇皇帝大征,则大营居中,五军分驻,其内设步军,外围为马军。所以平时我们操练,都是以这样的规格和要求在做。”

不管这话说的是真心,还是在面前故意显摆,王老虎知道他说的不是空话。

“这白马上骑的是哪位将军?”王老虎看着刚从他面前飞奔过去的一名将军说道。

“这位是禹将军。”你说凑巧不凑巧,刚刚从王老虎面前飞奔过去的人正是禹安。

“禹将军?等这阵操练完了,我想见一见禹将军。”王老虎道。

虽然这禹安将军是在操练的时候无意中提起,但是此人具有一定的敏感性,所以皇甫大人一听到王老虎提起禹安,耳朵一下子就竖了起来。

“好。”迎接将军爽快地答应了。

王老虎知道,只叫了禹安一人前来,会引起一些人的怀疑,所以,他又问道“那骑棕色马的将军,我看马技不错,你也一同将他唤了来。”

迎接将军倒是一一应承了下来。在来五军营之前,王老虎还特意做了功课,已经了解到在怡红楼里那小将嘴中所称的庞将军,所以他也让迎接将军将庞将军一起请了来。

操练场上,将士们还在你来我往,一抬一势,颇有些认真……

军营里。

四五个将军被王老虎招来相见。

他们齐身向王老虎和皇甫大人行礼。

王老虎对皇甫大人说道“我虽然初来五军营,但是我看眼前的几位将军,了不得呀,个个都是难得的功夫好手。”

皇甫大人在兵部多年,已经几次来到五军营,对王老虎这句话也不反感,也不认同,只认为他是在说一些好听的话而矣,“王大人说的不错,此次我与王大人一同前来督军操练,效果不错。我们王大人也是练功的一大好手,现在让他来兵部,也有些浪费了他的一身好功夫呀。”

皇甫的这话不知是何意,表面上听着是在替王老虎可惜,但在一般人听来,倒是有些怪怪的。

王老虎不以为然,不以武将为羞,“我看这些人,禹将军功夫最是了得,我想在五军营里,很少有人是你的对手吧。”

禹安对于兵部来的人没放在心上,倒是也没怎么不理,回答道“我只是生的一些蛮力而矣。”

王老虎也不与他争,又转向其他几位将军,都一一夸赞了一番,也算是对刚才他请皇甫大人在督军操练的一个反馈,这在以前兵部来五军营的作风有些不同了,以前哪里会是给你指点,像是过过场的一个任务似的,来一下五军营,吃顿饭,然后就走了。

“庞大人这次没有在操练的队伍中,我为什么会将你也一同请来呢?”王老虎笑笑着问道。

庞大人当然不知,倒是皇甫大人有些耳闻,他也不点破,只是笑了笑。

“末将不知。”庞将军一脸茫然。

“军营里的将士应该吃朝庭的俸粮,拿朝庭的俸禄,好像不能有第二职业或是兼做其他行当,更不可以做黑势力的保护伞。”

庞大人更被说的不知所措,什么第二职业,黑势力的保护伞,在那个年代,根本没有人听到过这样的词汇。

第七百六十四章 险中盗取到名单

庞大人听了王老虎的话,不明白地问道:“恕我听不懂王大人话的意思。”

王老虎笑笑,看了看皇甫大人,道:“这里我说的是个人的事,与公事无关。我昨晚上在街上晃的晚,没有想到,碰到了我们五军营的将士们,他们大晚上的还在忙于公务,我想知道昨晚上五军营为何事,出动了将士到京城?”

庞大人迟疑了一下,回答道:“我想问下王大人这么晚了,为什么还在街上?”

“你们五军营这边的人是不是都像庞大人一样,都会反问兵部?”王老虎倒是不回答他的话,反而再次将球踢了出去。他看着庞大人,眼睛一刻也不离开庞大人。

禹安沉不住了,道:“现在没有公事,你们在谈论私事,与我也就没有什么关系,我先告辞了。”

“唉,禹将军,你的事我们还没有说呢?”王老虎道,“我的这件事虽说是私事,但也不全是私事,我问清楚这件事,对我们五军营十分的重要。”

“我想知道,有什么这么重要?”禹安不饶地问道。

“禹将军,我们五军营的职责是什么,作为将军,作为士兵,我们要以什么为已任?”王老虎问道。

“兵部是不是管的太宽了?”禹安反问道。

迎接将军见到此时的会见严然已经变了味道,但他也不阻拦,毕竟王老虎是初次来五军营,他也想知道王老虎有什么能耐,另一方面,也杀杀他王老虎的气焰,别什么事都来管着五军营。

“如果是别的什么事,我也不想过问,只不过晚晚的事我一定要说。庞大人手下的人去了怡红楼,这里我要说两宗罪,一,五军营将士擅自离开军营。二,五军营里有人在做怡红楼的保护伞,暗里收着不干净的钱。”王老虎道。

庞大人道:“我看是你自己在怡红楼里逍遥快活,我们是赚自己应赚的钱。我手下这么多人要养着,朝庭里拨开我们多少钱,你们兵部会不知道吗?”

迎接将军忙道:“庞将军,到此为止,到此为止。王大人既然说了,我们也需要给他个面子不是。”

“我看他是错不回改。”王老虎道。

“别看你是个小小的兵部右侍郎,就算是兵部尚书在,我也不把他放眼里。”庞大人叫嚣着。

王老虎肚子里一肚子气,皇甫站起说道:“王大人,这事就到此为止,我来做个圆场。昨晚上,我们王大人也在怡红楼,庞大人,你的手下可没给他多少面子。”

有些事说开了,就没有这么难做了,“原来是这么一件事,我手下不认识王大人,也是有可原。”庞大人说道,“王大人看上了哪位姑娘,我让人将姑娘送到你府上去。”

“不行,不行。”王老虎道,“府上多有不便。”

几人像是达成一了种平衡,也不显得特别尴尬了。

“禹将军,在五军营里有多少年了?”王老虎问道。

禹安答道:“八年了。”

“看来是位老将军了。”王老虎笑了笑,以看了看场上的皇甫大人,见他没有其他反应,便又继续问道,“我来这里的时候,顺道看了下禹将军的资料,你可是参加过实战的。”

“这是六年前的事了,我有幸跟随,出怔北上抗蛮夷。”禹安答道。

“这一次我们大明是大获全胜,听说禹将军还手刃了两员敌方大将。”王老虎继续说道。

“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禹安倒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中继续展开。

六年前到现在却也是时有战事发生,像先前的与草原一役,五军营,这个大明主力营,却是没有再有机会参与,是不是因为八虎呢?

“如果此时有外敌侵略,危害到大明的江山社稷,禹将军是否还会像以前一样一马当先呢?”王老虎问道。

“大明强盛,有什么弹丸小国敢来打我们的主意?”皇甫大人道。

“有时候弹丸小国确实敢来嗅一嗅,我现在只是打个比方。”王老虎道,“养兵千,用在一时,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有用得着诸位将军了。”

王老虎这话有点题点的意味。与八虎的开战只是时间问题,现在先抛出一句随口的话,看看在场几位将军的表现,听听他们会说些什么。

“我们五军营是京师第一营,当然则无旁贷,只要一声招呼,我们定当为朝庭效力。”庞大人道。

“庞大人说的好,庞大人说的好。”王老虎道,虽然有时候他知道,这个时候的有些话并不能当真,但他嘴里说出来了,还是让人舒心的,“禹将军有一人当关万夫莫开之势,那个时候需要的是像禹将军这样的人才为朝庭分担呢?”

禹安道:“若是朝庭有任何差遣,我定当不推辞。”

“哈哈,我和皇甫大人今天没有白来,我们就是等着你们的这句话,别看大明现在安生,可是总有那些不安分的主在盯着咱们,现在我们正是准备之际,朝庭用人之际,等到那个时候,我

希望大家都能够一马当先,勇往向前。”王老虎道。

迎接将军道:“王大人,皇甫大人,两位大人远到而来,现在已是饭点时间,我已经命人备了饭菜,请两位大人随我一起用膳。”

王老虎在出门之前,又看了看禹安。这人究竟是不是名单上的人,是不是自己争取的对象?现在他还是一脸的茫然。

皇宫。

张正带了两个明虎二队成员,打扮成锦衣卫,进入宫里已经好几天,对于这皇宫,就像自己跟王老虎所说的一样,他是又熟悉又陌生,他也不清楚是什么事,在皇宫里,他总感觉到眼前的皇宫自己以前曾经来过,他的脑海中不时地浮现出与眼前皇宫一模一样的景象。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脑海中会出现这样奇怪的印象。

王老虎所说的名单应该是在刘谨的房间,张正甚至边他的房间位置都知道,他几次摸近刘谨的房,但都没有进去。

这一次似乎是机会来了。

刘谨外出了,张正亲眼看到刘谨带了两个小太监走出了房。在确认他离开之后,张正进入了刘谨的房内。

名单,刘谨会把名单藏在哪里?这份名单这么重要,刘谨不会把它光明正大地放于可见处。扫视了房音,刘谨的房中最有可能放置名单的地方应该是在他的上或是柜子中,张正没有多想,让一名队员守在外边,一名队员护守在门后边,自己马上窜上去寻找这份名单的下落。

但事实上,上很整齐,零丝不乱,张正向里摸了几下,并没有摸到藏东西的地方,他掀起枕头,看了看,枕头下什么也没有。

难道不是在上。张正从上窜下来,看了看一边的柜子,直觉告诉他,他要在柜子里找一找。

柜子里找了半天,除了他的几件衣服,并没有找到名单。名单不在房里?张正脑海里闪过这样一个想法,如果名单不在房里,难道会是刘谨随带了?

有这种可能,名单这么重要,刘谨有可能随带着。

张正从柜子里离开,又扫视了四周,这房子也不复杂,还有几张桌椅,这些桌椅根本没有什么可藏东西之处,还有一个出面柜,这柜子上放着一些书,还有一些古玩等物。还有几个盒子。

张正走过去,翻看了下盒子,这个长方体盒子有一根绳子挂在盒外,好像是夹在盒子上一样,只露出一小段来,粉蓝色的丝带,并不惹眼。

张正取过盒子,打开来,发现了一张纸条,看到纸条,张正双眼放光,这张纸条很有可能就是王老虎嘴里所说的名单,他打开纸条,看到了一行行的文字。这些文字很有可能就是名单。

张正取出笔纸,将纸上的名单给誊抄了一份,并将盒子中的纸条原样放回。但人总有一疏,原先留在上边的粉蓝飘带,却在张正取拿之中回到了盒内,这一根飘带根本就不夹在盒子上了。

这条醒目的粉蓝丝带不见了。

张正对明队员使了个眼色,他们从刘谨的房内出去,很快地就向宫外出去。

刘谨回到了房内,作为一个谨慎的人,他到了房内之后,扫视了下四周,最后目光停留在了那个长方体盒子之上,粉蓝色的丝条已经不见,他顿时明白了几分。在他出去的一会儿时间里,有人已经潜入过自己的房里。他走过去,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的纸条还在,但是他还是对着房外说道:“马上去请傅文。”

纸虽然还在,但是有人进入到了自己房里,翻了不该翻的东西,说明了什么?

张正与其他两个明虎队员急匆匆地往回赶,他要尽快离开宫里,回去交差,在张正出了宫不久,张正就感到了后的异样,有人紧紧跟着自己,而且不止一人。他明白,危险已经将至,自己在皇宫的时间里,已经有人跟上了自己。

张正预感到不妙。他向前走着,不觉中,他们已经到了京城的街市上,这里有很多人,有人多的地方,倒是可以作为掩护的对象。张正这样想着,不由地和其他两个队员向前加快了脚步。

后面的人并没有甩开,张正清楚,自己是碰上了对手了,难缠的几个家伙,他们冲着自己来,没有动手,有这么几种况,一是他们人手不足,在等待援兵,另一种可能是在等待,他们想追根刨底,找到张正幕后的人。

不管是哪一种,现在离开,脱离几人的跟踪,才是最佳的法子。

张正停住了,他握了握手中的棍子,这一刻,空气在他们上好你凝固了,街上的其他人流与他们好你无关,只有后的几条尾巴,才是他们所关心的。他对另两个明虎队员使了个眼色,同时,提起了自己的左手,用挡住的体向两个明虎队员发出了一个手势命令。

一左一右,这是让他们从左或从右两边散开,各自寻找撤离的路线,自己则仍停留在街上,作为吸引他们的人。

两个明虎队员会意,分别从两边散开。张正的注意力还在后边,他在听后边人的动向

,但是很奇怪,他感到后边的人没了动静。

他迈开步子向前走了几步,没有再感到后边有人跟来。这些跟踪的人就这样消失了,但是他知道,这帮人现在不出现,既然已经出现了,跟自己的特工人员一样,他们的实力让人惊叹。

张正快步走着。

王老虎府。

张正回来了。

王老虎接过张正手上的名单,看了起来,这份名单看上去与刘谨嘴里所说一样,名单上整整五十六个名字,除了王老虎知道的丁贵仁,还有秦可辉,禹安也在名单之列。

“禹安?”王老虎念了一句,禹安果然是刘谨要处理的对象,既然证实了这一点,意味着他就是自己可以争取的对象。想到了这一点,王老虎心里像是轻松了许多,有了五军营里的一支人马,获胜的机率会大的多。他要定时间,争取马上与禹安会面。

“张正,你获得的这份报真是太及时了。有了他,我就可以有所运作,对于名单上的其他人员开展有目的的保护。”王老虎从心底里赞赏道。

张正却是一脸的木色,道“公子,我们从宫里回来,就被人盯上了。”

被人盯上可是一个不好的消息,本来进入宫里就是危险的事,现在能平安回来,是大幸,现在碰到了有人跟踪的事,王老虎也是懊恼不矣。

“我猜想着他们是衣卫的人?”张正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王老虎点点头,锦衣卫在这件事上的确有很大的可能,若是被他们盯上,很有可能会一查到底。“这几,你避避风头,不要再露面,有事,我自会通知你。”

张正道:“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名单上的人,正是要用到我们特工队的时候,我躲起来,不像话。”

“张正,让青义代替你,照顾好特工队。”

“公子,有些事必须我来做。”张正说的是实话,特工二队是张正一手抄练起来,没有他,别人还真不能全盘协调。

“好,前面打勾的名单,刘谨已经对付了,后面剩下的这些官员,你派人留意一下,如果有可能,能救的就救下。但我把话说在前头,特工二队的人比起他们,你们更重要。”王老虎道。

“谢公子厚。”张正道。

“张正,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不能出现任何闪失。”王老虎这样说是因为二个月后就要就要进行决战,关键时候张正与他的明虎二队要发挥重要的作用,张正更不能出事。

“公子。”此时门外传过来王彪的声音。王老虎示意张正开门,王彪进入房内,对王老虎行了个礼,道:“公子,刚才刘谨请人来,让您现在马上入宫见他。”

王老虎不知道刘谨为什么会在穿上时候见他,他嘴上说了一句:“这么快。”他心里隐约觉得这是件十分棘手的事,张正刚刚从宫里取回名单,在回府的路上,张正曾说起被人跟踪,难道这么快,刘谨就已经查出了些端倪。“张正,你回府的路上,可有曾摆脱干净尾巴?”

“这一点,请公子放心,决没有尾巴!”听到张正这样决觉的回答,王老虎放心了。刘谨召见自己会不会和眼前这件事有关呢?

“王彪,你和我去趟宫里。”王老虎对王彪说道,他转过,对张正道,“我交待你的事,你好好去办。”

刘谨房内。

被他召来的人除了王老虎,还有左右大臣,兵部尚书,锦衣卫傅文,从进入刘谨房内的第一分钟起,他就感到有股压抑的气势,向自己袭来。

王老虎在站定了之后,轻声地问旁的汪前温道:“汪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汪前温摇摇头道:“我也在纳闷呢?”这么说这是件突发事件,是刘谨突然间将这些人召集在一起的。

王老虎看了看刘谨,只见他玩弄着烟斗,将头低着,并没有说话。

傅文道:“今天刘千岁这边发生了一件事。有人潜入宫中,并进入他的房里,偷走了那份名单。”

这份名单,大家都知道,是刘谨列出的要对付的人的名单,而这里的人,都知道有这份名单,但是并没有一个人见过。

“刘千岁,名单不见了,你是怀疑我们取走了这份名单?”汪前温问道。

姚禀凌看了一眼在场的人,对刘谨说道:“我相信在场的人都不会做这件事,刘千岁唤我们来,是想告诉我们,与我们作对的敌人出现了。”

傅文道:“姚大人此言差矣,我看就是我们在场的人做的!”傅文十分肯定,因为这是内部消息,没人能知道,“这么机密的事,除了我们在场的几个人知道,还有谁知道?”

王老虎清楚,这是刘谨在怀疑人,不过他没有说,而是让傅文来当这个传话筒,他要看看几人的反应。

在场的几个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王老虎对刘谨说道:“千岁爷,这事交给我,我一定替你查出背后的鬼。”

第七百六十五章 八虎起疑危险逼

明虎第七百六十五章八虎起疑危险逼王老虎此话一说,刘谨倒是抬头看了他一眼,这目光让人有些发寒,眼神中倒出的一种寒光,直逼王老虎。王老虎知道刘谨是生气了,还是十分生气的那种,他心里有些想笑,却是不能笑出来。王老虎继续说道:“千岁爷,我已经准备好,替你解决此事。”说着,他向刘谨行了个礼。

傅文又冒出来,替刘谨说道:“王大人,这件事,我们已经有眉目了。”听到傅文说的话,王老虎也不奇怪,张正在回府之时就跟自己说过,自己被人盯上了,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锦衣卫的人,所以傅文他说有眉目,一点也不奇怪。傅文继续说道:“我们的人在宫里见到了一个熟人,此人曾经是我们锦衣卫的人,在数年前他失踪了,我们以为他死了,没有想到,他却在前几日出现在了宫里,我们怀疑这事就是他做的。”

听了傅文的介绍,王老虎有些明白过来,他在猜测,傅文口中所说的人会不会是张正,张正他的身份本来就是个谜,当时他爷爷发现他的时候,全身是血,伤的很重,虽然后来清醒过来,但是头部重创,现在还想不出自己的事,好在他的功夫还在,他的训人能力还在,他是锦衣卫的人,这是个很好的解释。

“傅大人,你认为是这个人夺走了这份名单,那么,你们有没有此人的具体消息?”王老虎问道。

“我们在跟踪他的过程之中,让他发现了,我们的人便暂时离开。所以暂时还没有他的下落,但是我肯定此人还在京城。”傅文道。

王老虎听清了,他们暂时还没有张正的具体下落。“傅大人,千岁爷,此人容貌如何,我依据容貌定将他抓获归案。”

“难得王大人有这份心。”傅文道,“千岁爷确实有这个打算,这人只不过是一条小鱼,千岁爷要揪出的是背后的那条大鱼。”

大鱼?刘谨心里也很清楚,小鱼后面会有一条大鱼,这条大鱼是与他作对的人,除了他之外,应该还有人。“千岁爷,请放心。我一定将背后的人给挖出来。”王老虎道。

刘谨“哼,哼”笑了两声,不出声的他终于发出了声音,“王老虎,这件事事关重大,所以才急着将诸位找来,我希望不是在场的几位与我作对。如果是,我定当不饶。”他这话说的不是很重,但可以听出有很大的份量。这件事已经触到了他的底线,“这份名单上的五十六个人,都是我路上的绊脚石,他们我来我往,不听命令,严重危害大明社稷。”

王老虎虽然不赞同刘谨所说的话,但是现在正在曹营,也不得不听。

“我猜想着他就是想盗取名单,对这些人欲加以提醒和保护,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快刀斩乱麻,尽快办了这些人。”姚禀凌道。

“刘千岁正有此意。”傅文道。

刘谨咳了一声,道:“这张名单,他并未取走。但是我知道他是为名单而来。现在,你们兵分两路,傅文,你着手安排处理禹安一事。汪前温,王老虎,你们去查清混入宫里的前期叛逆锦衣卫一事。”

“是。”王老虎和傅文等人同时应道。

禹安已经肯定不和刘谨是一路的,现在傅文抓紧时间要动禹安,而在五军营里招安自己人,禹安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王老虎也要先下手为强,在傅文没有动手之前,招了禹安。

傅文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画像,交给汪前温,道:“这一个就是混入宫里的前期叛逆锦衣卫。”

王老虎一看,画像之上的人画的惟妙惟肖,他一眼就认出,画像上的人是张正,他对张正的身世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现在肯定他是锦衣卫的人,王老虎更要对他进行保护。

回到府里,王老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下来,一方面,他为知道了张正的身份之谜可以追根溯源,知道张正其他的很多事,另一方面,他要着手准备与禹安的私下再次见面,争取到他的支持。

与宁王,汪前温的监视还在进行着,而在这一过程,有一个人是王老虎在极力争取,并且还时时帮了自己大忙的人。

这一夜,王老虎带了王彪见了慕华樱。

“时间过得飞快,这一转眼,秋天就来了。”王老虎先是感慨了一番。

“你让人捎话,有事与我说,到底有什么事?”慕华樱问道。

“慕姑娘是爽快人,我也不拐弯抹脚,毕竟我与我同一战线也这么长时间了。”王老虎直接说道,“你还记得上次我与你一起相救的禹安禹将军吗?”

“当然记得,到京城来,我见过的人很少。”慕华樱道。

“上次你对他的救命之恩,他还记在心里,我想让你与他相见。”

“我可不舍求他报答我什么,我也没有这样的想法,一切都是你的主意,与我无干。”

“土家是我与你的第一次相遇,这个错误的相遇既然开始,老天不会让我承接错误的结局。京城就是你我相对的最后结局。禹安,是个重要的人物,我要做的事,这个人会起重要的作用。”

慕华樱笑了笑,道:“原来又与你做的事相关,我也是你这件事的一颗棋

子而矣吧。”

王老虎对她说的话,不想否认,每个人在每一件事,都会有应有的作用,从某一点上来说,某人都是某人的棋子,而王老虎极不想听到慕华樱称自己为棋子,在他的手下里,冯升也好,王彪也好,不应该都是自己下人这样的称呼,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和价值。“这一役至我非常重要,我不知你不管是什么原因来到京城,但是我希望,在真正的关键时刻,你能与我站在一起。禹安虽然官职不大,但是他手握兵权,而且能呼起更多的人,这样的人物与我十分重要,另外,慕姑娘也一样,你的功夫和易容之术,能帮上我的大忙。”

“你已经是位高权重了,你还要这么多兵马?你先前告诉我不是谋反之用,现在,我看着你好像处处朝这一目标在前进。”慕华樱说道。

王老虎笑笑,在她的眼里,自己就是个要反朝庭的人,那么与先前的宁王又有什么不一样呢?宁王反上作乱,她也一样不是跟着,宁王到了京城,她也上了京城,这里面的事又有多少能说得通呢?王老虎看了一眼慕华樱,说道:“你对这世上的事又知道多少呢?现在的大明朝,不是我们看到的表面,危危而动的人大有人在。如果我不卷入这场漩涡之中,我倒是想与夫人们过过神仙般的日子,这惬意的山野生活,才是我向往的呀。”

慕华樱道:“我看你说的不是真话,土家虎神,阻止宁王,救下华太师,这一切的一切,我看你早已预谋好,给自己作了十全的铺垫,而这些,都为你最终的称皇称帝做准备。”

此时的交谈并没有外人,王老虎见她从嘴里说出了她想说的话,也不反驳,毕竟有时说这些并没有用,“我要在京城翻天。”王老虎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一眼慕华樱,翻天这个词语十分敏感,个人认为是要反大明,自己要做天下之主的意思,也不知慕华樱怎么想。而此时的大明在八虎的统管之下,要翻的天就是这一重天。

“好,你说实话,我就帮你。”慕华樱认为王老虎说的是实话。

“与我一起去见禹安,另外,告诉我宁王到京城的真正目的。”王老虎道。

慕华樱没有想到王老虎打探清了另外一些事,她看着王老虎道:“原来一切都瞒不过你虎神的眼睛。你是跟着我才找到的宁王吧。”

王老虎笑笑,不反驳,“要找到宁王的方法有很多种,你只是其中之一,上次宁王与兵部尚书的会面,他们聊了什么,准备要做什么?”王老虎问道。

“我在想,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你的手下又是些什么人,宁王与汪大人这样机密的约见,你怎么会知道?”慕华樱道。

“我说过我要做件翻天的事,要做成这件事,我就要密切注意一些人的动向,这兵部尚书位置重要,他与谁见面做什么,我当然要打听清楚。”

“他们俩在京城也算是第一次会面,具体也没商量什么,只是约定了下一次约见的时间和地点。”

听慕华樱说起,他们还有下一次的会面,王老虎更加确信,宁王北上京城一定有事,他也要在京城翻出天来吗?一定要尽早弄清宁王上京城的目的。“我们打听到禹安将军会在明日出五军营一趟,我们得到了消息,要杀他的人也一定得到了消息。”

“你是想与上次一样,在杀禹将军的路上,救了他?”慕华缨猜测道。

“不,我想在禹将军出现之前,先解决了杀他的人,再与他会面。”王老虎道。

慕华樱听了道:“先杀了埋伏他的人?”

“对。”王老虎道。

王老虎与慕华樱分开之后,回到府上,他前脚刚入府里,冯升就迎上来,对王老虎说道:“公子,刚才傅文来通知你,让你上锦衣卫一趟。”

这么晚了,傅文来请自己,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王老虎预感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刘谨刚刚与几人说起名单之事,让他们兵分两路着手进行,傅文连夜让自己进锦衣卫是不是与这件事有关?“冯升,有关明日的事,就拜托你了。”王老虎口中所说的事,是指禹安之事,在特工探清了禹安明日动向之后,他已经让冯升有了动作,并且有了慕华樱的帮助,相信事情会很顺利。

“公子,放心,明天的事,我已经安排常遇春和山海豹去了。”冯升道。

王老虎点点头,道:“到时,你们约定他下次见面的时间。”

与冯升交代了之后,王老虎即刻往锦行业卫赶,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是他不能停顿,傅文急着找自己,一定有事。

锦衣卫所。

傅文见到王老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你怎么来得这么晚?”

王老虎忙解释道:“傅大人,刘千岁对我分配了任务,所以我连夜调查去了,一回府,就马上见你来了。这么晚,傅大人可有何事?”

“当然是有重要的事。”傅文道,“我们在京城井里水巷子一带发现了锦衣卫叛逆的足迹。”

听傅文这样一说,他倒是心悬了起来,傅文嘴中所说的锦衣卫叛逆应该指的是张正。“傅大人打

算抓捕叛逆?”

“我正有这样的打算。”傅文说道。

“可是刘千岁是让我们放长线钓大鱼,通过这人找出幕后的人。”王老虎的心思十分清楚,让傅文放弃了这样的打算。

“这人狡猾的很,上次让他跑子之后,我们的人花了很大的心思才找到了他,现在等不及了,我要马上抓到他,我就不信在我大牢里能审不出个结果来。”傅文道。

“傅大人,他也是锦衣卫的人,对你们锦衣卫的做事十分清楚,你就确定你能从他嘴里得到些什么?再说,千岁大人那边,你怎么交待。”王老虎故意说道。

“如果我能从他嘴里知道一些东西,千岁大人是不会怪罪我的,他想要的是结果,我有信心从他嘴里得到像样的结果。”

傅文让自己来,是告诉自己他要抓张正。他为什么要让自己来锦衣卫,是他嗅到了一些什么吗?不可能,他不知道他和张正的关系,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平静,有了证据,他才会这样心平气和?“这抓锦衣卫叛逆的事,刘千岁是交给我和汪大人的,你告诉我,是想让我们前去抓人,放心,我马上通知汪大人,一起将人给你带来。”

“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们锦衣卫前去抓人。”傅大人道。

“这我就想不能了,既然你们锦衣卫早已经知道了他的行踪,而且人也由你们抓,为什么还让我来锦衣卫,跟我也没什么事嘛。”王老虎说着,说着,便想走,“既然没有我的事,那我就先府了。”

“慢着。”傅文阻止道,“我请你来,有两个目的,一是来想让你见一见这锦衣卫的叛逆,说不定,他在这里边会有他所熟识的人,第二个,是明日我们的一个行动。”

行动,什么行动?“你们明日的行动与我又有可干?”

“我们打听到明日禹安会出五军营,前往凌坡的军驿站,接收粮食,我们正好在半道上解决了他。”

王老虎也早已经打听到了这件事,并且已经作好了准备和安排。“这样的行动,有锦衣卫的人出动就行了。”

“这样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现在你也知道了这件事,我想你还是呆在锦衣卫里比较合适。”傅文道。

原来是傅文怕消息泄漏,所以有意留王老虎在这边。

傅文继续说道:“我不是不相信你,上次我们的消息泄露,不是空穴来风,我也是为了你考虑。”

这里除了自己之外,并没有其他人,他这说话分明就是不相信自己。但现在不是脾气发作的时候,傅文怀疑自己,更深层次的应该是刘谨也在怀疑自己。

天亮了。

张正如往常一样,在街上走着,京城的大街,他脑海中有种记忆,好像自己来过,但就是想不出来,这久久的封存了自己的记忆,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想起。他已经掌握了一份名单,根据王老虎的命令,他要做好这些人的保护工作,现在他正安排这件事,但他不知有危险正在向他袭来。

张正行走在街上,街上的人人来人往,可都是些寻常的百姓。

前边出现了几个不一样的人,他们的服装和兵器,张正一看就知道他们是锦衣卫的人。带头的正是萧霖。有人喊道:“锦衣卫办事,闲杂人等散开。”

街上的百姓像是疯了一般,听到这一喊声,从街上四散而去。紧接着,在街的另一头也出现了锦衣卫。

张正将双截棍取在手上,知道一场恶仗就要来临,他没有想到锦衣卫会这么快就,掌握了自己的行踪,找到了自己。

“正玄,我们好久不见了,想当年,你是我们的上司,现在你看我混的是有模有样,再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萧霖道。

张正对他的话并不清楚,所以道:“你认错人了。”

萧霖摇摇头道:“我不会认错人的,想当年,你背离我们锦衣卫,现在你还敢回到京城里来找死,我看你是活得越来越不像话了,自寻死路的活,你也干。”

张正道:“我只是一个过路者,我看你们真的是认错人了。”

“好,既然你不承认,也没有办法。”萧霖道,“我们傅大人请你回去,是我们动手呢?还是你自己跟们回去。”

张正看了看两边的锦衣卫道:“我没有做错事,你们锦衣卫别欺人太甚。”说着,他将手中的双截棍展了出来,做好了要迎战的准备。

萧霖向手底下的人一挥手,几个锦衣卫便挥着绣春刀向张正冲了过来,奔跑着,几个锦衣卫的鞋踩着京城街上的青石路,扬起了一些灰尘。

张正将双截棍一抖,拦挡在自己的身前。绣春刀已经砍到,这明亮的刀刃朝着张正砍过来,乎的一声,就已经贴着他的一边过去了。张正将身子一歪,提起双截棍,朝另一个刚刚冲上来的锦衣卫冲去,棍子一提,冲击上来的绣春刀被迎头一波,双方抽回自己的兵器,张正一个心援穿杨,回抽回身子,手中的双截棍又甩了出去,当,两份兵器又是一个撞击,乎乎几声,两人在对招中,忽上忽下地跳跃着。

第七百六十六章 正玄身份背后人

从一侧又出现了几个锦衣卫,三四个锦衣卫围在张正体的一周,不停地变幻着招式,向张正投以兵器,绣刀闪着光,不时地袭过来,一晃,刀已经在前之上,张正飞快地一闪避过。又是一刀,刀从张正的下方攻来,他一个跳起,脚尖在刀之上一点,跃过,后边的锦衣卫早已经跟了过来,朝着刚刚落地的张正就是一刀。

乎地一声,张正感觉后有危险,忙向前一探,好险,刀在他的腰之后划过来,贴着他的腰衣服划过。

萧霖知道张正的功夫厉害,所以也没有急着出手,只是看着场上的锦衣卫与张正的对战。

几人的作战范围也大了一些,张正边的十来个锦衣卫,由三四个人作为主攻,其他人作为佯攻,变幻阵势轮番调换一直攻上来。

锦衣卫的人也不是平平之辈,他们的功夫与协调作战能力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配合的严密,几乎很少有破绽。

“叭”地一声,张正的双截棍重得地打在一个锦衣卫的上,扬起灰尘的同时,他整个人也被弹了出去。

留下的锦衣卫还在包围过来。

张正虚晃一招,想从这些锦衣卫丛中钻出来,他双截棍一击,狠命地向着刚刚冲上来的几位锦衣卫杀过去,他大步迈前,比起先前来的步伐,明显大了一些,双截棍更是挥的响亮,也快了不少,这快速地步法,加上呼啸的棍声截然而至,一下吓坏了刚刚冲上来的锦衣卫。

一个闪扑,张正的棍向着前边的锦衣卫扑打过去“啪”棍子直扑而下,拍打在锦衣卫的上,在他一闪的一刹那,棍子再次扬起,一棍子,在锦衣卫的腿上开了花,“啪,啪,啪”连打了几下,将眼前的人给打了开去。

萧霖从刚刚围观的边上冲了进来,他大喝一声,道:“正玄,你的本领再强,也抵不住锦衣卫。”刀在说话间已经冲到张正跟前,一个箭步,将双截棍打在刀下。张正后退了几下,双截棍不时翻飞着,在萧霖追来的一时间之上,连出了几击。

当当之声,两人在围着的锦衣卫之间不时地上下翻腾打斗着,几边的锦衣卫手拿刀注视着里面的人,生怕被张正逃跑。

“嘿”萧霖飞而出,在张正前来的一刹那,已经快步到了他的跟前,两人急速地冲击,这是两人都想不到的,张正也想以快速冲击击退对方,没有想到对方使用的也是这一招,急冲之中必有伤亡。霍霍的冷兵器闪着光,将双截棍的气焰给压了下去。

“叭”的一声,张正为了躲避萧霖的一刀,向后躲闪了一下,没有想到,此时,他后的锦衣卫却乘机偷袭了过来。张正躲过萧霖,也躲过他后锦衣卫的锈刀,却没躲开后锦衣卫的扫腿,叭的一声,张正被后的锦衣卫踢中后背,体不由地向前倒去。

还没有倒地,体就被张正平衡了,刚一平衡,后边的锦衣卫又一腿横扫过来,横扫千军,腿上的力道不小,从发出的呼呼之声就可以听出。

张正将后背向前一提,锦衣卫的腿从张正的后背贴背而过。

张正又一次站立,将双截棍横挡在自己前。

萧霖再一次跑上前,对张正说道:“正玄,你现在想起我来了吗?”

张正确实还没有想起,他已经知道锦衣卫将自己围住,这次想逃走是不容易了。“凭你们几人想要拿下我?”

“你的功夫虽然高,但我看,我们锦衣卫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萧霖说着,便招呼边的锦衣卫再次向张正扑去。

大刀与双截棍的较量之声再次传来,四个训练有素的锦衣卫围在张正的边,绣刀左右夹击,双截棍的优势也在于它不是完整的一根棍,连起来却似完整的一根,向左,向右,它都可以随意应付,张正左右迈步,双截棍左挡一下,右进一击,几个锦衣卫的绣刀却是没能近入他的边。

萧霖从四个锦衣卫的缝隙中冲了出来,一马当先,快步跃到张正的跟前……

王老虎已经被留在锦衣卫了一夜,今天也一样,傅文和他在一起,显得十分地轻松。王老虎却在为张正担心,锦衣卫已经寻到了张正的行踪,并且要对他实施抓捕。他现在担当着明虎二队的领导责任,若是被捕,这后果不可想象。

而另一件事,是有关禹安的事,虽然自己已经作了布署,但对于锦衣卫对于禹安的行动,王老虎在锦衣卫里,不能顾及大局,也有些担心了。

“你在担心什么?”见到王老虎的样子,傅文却是一副坦然的样子。

王老虎道:“从昨晚上开始,到现在,我一直就在锦衣卫,我兵部手上有些事还要处理,傅大人,我先到兵部去,你看怎么样?”

“如果你是担心这个,我看你就不需要了,兵部我已经让人打过招呼了,今天你就好好地在我锦衣卫,等会儿一起来见见我们的这位锦衣卫叛逆。”

王老虎知道自己走不了,他刚才的话也不过是随口说说,处八虎之中,危险无处不在,而这时傅文别样的举动,也让自己陷入了

思索之中,刘谨并没有完全信任自己。

有锦衣卫进入府中在傅文的耳边咬了几句,听完锦衣卫的话之后,傅文笑了笑,向他摆了摆手。他喝了一口茶,对王老虎道:“你跟我去见个人。”

见到傅文这样的笑脸,王老虎心里“咯噔”了一下。傅文在做两件事,张正,还有禹安,究竟是谁遇到了不测。

禹安从五军营出来,这次他带的人不多,跟在他后的也就四个贴的士兵。他们几人骑着马,风尘仆仆地向着凌坡军驿站的方向一溜马而去。

几匹马发出奔奔的响声,在官道上飞速地飞驰着,禹安并不清楚有危险。

果然在一处并不开阔的地带,两边突起的土丘之上,埋伏着十多个人,这些人并没有以真面目献,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上盖住了,他们埋伏在这里,等待着禹安的到来。

马蹄声阵阵,禹安等几人终于到了,蒙面人不光听到了马蹄声,也看到了马上的人,骑在马上的人越来越近,终于可以看清马上的人,马上的人的确是禹安,蒙面人看清了,在前的几个蒙面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算是核准了,一人将手举了起来,做了一个准备的手势,看来他们都是些训练有素的人。

禹安的人还在往前骑行。在差不多到达埋伏地的时候,蒙面人从一边倾力而出,他们手拿银闪闪的大刀,从高起的土丘之上一窜而下。这些窜下之人将刚刚疾马而来的禹安给吓了一跳。他喝住马,对着挡住眼前的人道:“大胆毛贼,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拦住我的去路?”

领头的蒙面人道:“拦的就是你。”

“哈哈,蒙着面,算什么英雄好汉,既然想要我的命,何不以真面目献。”禹安说道。

“要取你的命,也不怕让你知道我们是谁,不过,我做不了主,等到了地下,别记恨我们。”

禹安笑了笑,道:“你们可真是有自信,凭你们几个酒囊饭蛋,也能将我的命留下,我会留你们其中一人命,让你们回去给你家主子报信。”

“那咱们就来试试。”蒙面人说了声,向后面的人招了招手,后边的蒙面人举起刀,向着禹安冲了过去,禹安提起兵器,跃下了马,后面的几个随从家将也跃下了马来。

“杀”蒙面人向着禹安的人冲了过来。这处地方除了两拨人马,互相冲过扬起的尘土,没有其他过剩多余的东西。

“当”两边的刀已经相互咧开了口,向着对方的人砍去,这一刀似乎如仇人一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当然对方也不会让你得手,他们手上的兵器不是吃素的,只见得两边的人都拼了命似地向前边冲去。

我们知道蒙面人是锦衣卫的人,他们经过了严格的训练,还有团结合作的默契,他们与禹安带的四个家将在进行厮杀,但是禹安并没有杀向前,他只是在这地方看着眼前的人的厮杀,好像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锦衣卫的确是锦衣卫,不是一般的人,十多人与禹安带来的四个人打斗,更是占尽了上风,眼见的他们几人在锦衣卫的轮番攻击之下,已经是节节后退,除了招架之力,更不用说要胜过他们。

禹安看到,心里道:“都是饭桶,我还以为你们都能打呢?”他一说着,便向前,朝着这十多个锦衣卫的方向飞而来,双腿轮空飞起千层雪,万般刚劲腾入人顶空,一个飞跃之后,禹安便越过了几个锦衣卫人的头顶,在最后一个锦衣卫人的背后落地。

两个锦衣卫转过来,向禹安一刀架去,“当”几把兵器撞的严实,撞出了几点火花,禹安一个下探,将大刀向着下盘击去,锦衣卫一跳,跃过大刀,另一个锦衣卫反手探花,大刀在他的手中反向而击出,一下就打到禹安的跟前。

禹安向后退了一步,再次来战,双燕展翅,跨马腾空,一个箭步向前轮着击出,大刀在他手上翻飞,银光片片,呼拉呼拉,禹安的刀法不是一般的强,只见他左一击,右一刀,将击他的两个锦衣卫打的不知所措。

轮空上阵,禹安向上腾起,脚踩水车,这一连串的飞脚似无数梅花影,在锦衣卫的前开了花,这点点脚印像是阵阵的针踏,十连环地击在锦衣卫上,他被踢出了圈内。

另一个锦衣卫见状,向前一冲,禹安反手一补,刀从自己的子边斜通而过,一下子就刺在了锦衣卫的上,扑通一声,锦衣卫倒地。

在几招之内,禹安就将一个锦衣卫杀死。

领头的蒙面人早就知道禹安功夫不错,今天只是应证了而矣,他放弃边的禹安家将,与另一个锦衣卫向禹安冲过来。

“当,当”领头人急步打来,不想让禹安有喘息的机会,“吃”的几招,领头人已经向前前进了五六步,也就是说将禹安bi)的退了五六步。

禹安道:“锦衣卫果然不愧是锦衣卫。”

领头人道:“原来你早知道我们是锦衣卫的人。”

“天底下除了你们锦衣卫还有谁会做出这样卑劣的事。”

“既然

你已经知道我们的份,我们就更不能让你活着离开这里了。”

“你是怕你们的丑事陷露?锦衣卫臭名传千里,还怕外露?”

“你是找死!”领头人说着,便又一刀向着禹安砍了过去。禹安一招马步蹲池,双腿一开,避过来刀,再是主动一击,大刀直刺,领头人将刀一提,刀锋一竖,禹安的大刀刺在刀锋之上。“叽”刀尖划过,发出响亮的碰划之声,

禹安又将刀提在手上,贴着领头人的刀向上划去,一下就划到了刀护手之上,“喷”的一声,两人各向后跳了开去。

领头人算是领教了禹安的功夫,道:“早就听闻你的功夫不错,没有想到,倒还真是没有虚传,不过,我们既然要来取你的命,不会这么轻易地让你离开。”说着,他冷笑了一声,这一声冷笑,让人心里发麻,没有人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禹安看成着眼前的领头人,说道:“你们有什么鬼花样,都使出来吧。”

冷笑过后总会有些行动,或者说是有什么鬼主意。锦衣卫应该有些鬼行动,领头人将手放到蒙面之下,从他的嘴里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口哨之声,这口哨之声响得亮,禹安也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还躲藏了几十个蒙面人,这次他们是下了血本,要将禹安拿下了。本来场上已经乱轰轰了,现在又出来几十个蒙面人,更加严实。

禹安看了看场上的蒙面人,道:“你们还真看得起我禹安,上百人来杀我一人。”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场上的蒙面人,问道:“你们的人都到齐了吗?”

领头人又笑了一声,道:“你也真太高瞧自己了,区区一个副护军参领,真有这么大的本事,我们有上百人,即使你功夫再高,也逃不了!”

禹安道:“这么说,你们来杀我的人都在这里了?”

“怎么样,你怕了吗?你们才几人,我们的人杀你就如踩蚂蚁一般容易。”

“你听说过骄兵必败的道理吗?”禹安面不改色地说道,人数上占尽优势并不意味着能办成事。

王老虎跟着傅文来到了一处地方,这地方是锦衣卫的地盘,王老虎看到了一人,这人十分地熟悉,他最不想看到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傅文领着王老虎到了他的跟前,并对王老虎说道:“这一位就是我们刚刚抓获的人。”说完这一句,他就看了一眼王老虎,那双深遂狡猾的眼想把王老虎心底里的事看透,“他以前在我们锦衣卫可是能人,是锦衣卫里的总教头。”

这也难怪他对锦衣卫会这样熟悉,他们作战的方式,技巧,训练的方式如现代的特工一般。眼前的人正是张正,他的被捕,将王老虎的计划给打乱了,他就像是自己的左右手一般,断了如此重要的一臂,自己要如何面对。

“正玄。”傅文说道,“山不转水转,没想到你的命大,现在都还没有死,你可让我好找啊,几年来,我派人到处找你,你就像消失了一样,没有想到,这次你却是自投罗网。”

张正抬着头,王老虎就在眼前,此刻,他们却不能相认,锦衣卫的目的就在于此,先前他就与刘谨作对,张正再回京城一定有他的目的,他们要找出与张正联系的人,来个一网打尽。他可能还没有想起傅文,但是锦衣卫他是知道的。“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我也从没来过京城。”

“哈哈,你尽管赖吧,迟早我们会把这事查清楚的。”傅文道,“上回你进了皇宫,我问你,你是怎么进的宫里?你到宫里做什么事?”

这件事,张正知道抵赖不了,因为在他们出了宫之后,就被人盯上了。“我进宫的时候,你们锦衣卫在哪里?天下密不透墙的锦衣卫原来也有疏忽的时候。”

“你不说也没有关系,我会查出来的,到时会让你生不如死。”傅文说的这句话决不是危言耸听,他说的是真的,进入锦衣卫,命就掌握在他们手里,王老虎为张正的命运担忧,此刻,他什么也不能做。

傅文转过对王老虎道:“王大人,你猜如果我们对他用刑,他会不会招认呢?”

王老虎看了看张正一眼,两人的目光对视,他们虽然是主仆,但是感却是不同一般,在训练特工的时候,也有过同样的默契,但是现在面对锦衣卫,相同的训练方式,差不多一样的指示行动暗号,在这里,如果谁先露出马脚,谁就处于下风,所以,再如何,王老虎与张正都不能有所表示出来。

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

“傅大人,你确定对他用刑有用?”王老虎反问道。

傅文道:“他也是锦衣卫出生,我知道一般的刑罚对他不足以构成杀伤力,但时间和疼痛是最好的添加剂,他会招的。”

王老虎笑笑,对于自己的左膀右臂,落入锦衣卫的手里,他十分地痛心。

“有什么刑都尽管使出来吧。”张正道,“我决不会吭一声。”

这一句,傅文也是相信的,锦衣卫组织里的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都是经过磨练的,一般的刑罚他们自然不会放在心里。

第七百六十七章 适时招禹安会面

傅文对手下人招招手,锦衣卫带着张正下了去,在他离开的时候,他朝着王老虎的地方看了几眼,王老虎也看了看他,两人的目光对视,有种特别的暗示,这一种暗示,一般人都不会知道。

“王大人,我们的好戏才刚刚开始,过会儿,我们还会有好消息。”傅文嘴里所说的好戏,应该就是他刚才所说的对付禹安一事。

今夜看起来,真是一个不安生的夜。

再次回到蒙面人刺杀禹安的场面上,锦衣卫又一次动了杀机,这一次与上次的不一样,出动的人更多。

禹安望了望场上的人,心里恨恨地念了一句:“你个骗子,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不现?”他看了看场上的人,道:“你们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以为我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领头人笑了笑,伸出了手,向着边的人招了招手,这些蒙面人快速地向前冲了过来,禹安一惊,这样多的蒙面人,纵然自己功夫再厉害,也不能完全对付了,他刚想着,冲在前面的蒙面人已经到了跟前,完全在禹安的跟前,他先出击,大刀已经使向了蒙面人的跟前。

平湖秋月,落地起风,几个蒙面人也毫不示弱,在各个方位向着禹安袭击过去,禹安在几人的连续攻击之下,显得有些忙乱起来。但高手还是高手,并不会因为这几人的连续攻击,甘拜下风,大刀再次抡起,禹安形跳起,避开几个蒙面人的正面或是侧面的攻击。

禹安跳出他们的攻击圈,刚一落地,又见几个蒙面人将禹安围了起来,禹安心急了起来,锦衣卫的力量不容小看,在这样的况之下,面对高于自己的高手,他们还能应付,并且不甘,如蚁一般四处围上,这样的气势就能让人心畏和心寒。

另一处,三个锦衣卫围住了禹安随所带的一个家将,在各个方位攻击之下,显得更无从下手,慢慢地,再也无法躲避蒙面人的攻击,只听得“扑”的一声,一把钢刀已经插入了他的体之内,鲜血淋漓,应声倒地。

同样,剩下的几位卫兵况也不容乐观。

又听见一声惨叫之声,一个卫兵被锦衣卫砍中,倒地亡。

禹安和剩下的几名士兵被上百名蒙面人围着,看样子是凶多吉少。禹安向后的士兵问道:“你们的人什么时候到,我们快顶不住了。”

士兵看了看周围,回答道:“他们应该到了吧。”

见他们的回答有些不肯定,禹安有些不安起来,但是他心里还是抱有一丝希望,毕竟这么些时候过来,他没有让他失望。

但人在哪儿呢,现在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要是再不现,自己只能是走为上计,不与前面的人计较了。他这样想着,也想这样做,并且,他还想找人去算帐。骗自己不说还惹的一肚子火,怎么说,也要找他算个清楚。

在他犹豫的时候,又听到一声惨叫之声,大刀再一次穿过了一个士兵的体。

“休得猖狂,看爷爷怎么收拾你们?”正当两边的人在打斗之时,一人的声音高喊着冲到两拨人面前,只见此人手上握着一把不寻常的兵器,那是一把长柄大刀-象蛭刀,这刀在江湖中也算是一把神兵器,认识他的人大有人在。

蒙面人中的领头人就识得此兵器。

不错,刚刚出现的人正是山海豹,跟着他一起来的有荀薛,还有其他上百个兄弟,“你们休得猖狂。”他将象蛭刀朝着自己的前一摆,作出了一个迎战的架势。现在场上可闹了,两边的人马闹轰轰地聚了一大片地方。

领头人问道:“你是山海豹?”

“你识得爷爷?”山海豹道。

“一手象蛭刀,吸血兵器消。江湖里谁人不知。”领头人道,“我们现在是奉命捉拿朝庭要犯,你是江湖人,可别卷进来。”

“奉命捉拿朝庭要犯?我看不像,我看你们是半路拦截朝庭命官。再说,我可是奉了人人之命,来救这位官爷的,你说我是听你的,还是听我家主子的?”

“你家主子?”领头人当然不会放在眼里,道,“你家主子见了我家主子,也要礼让三分,我看你们还是莫管闲事了。”

“这话你可得与我家主子去说了,我可不能听你的。”山海豹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领头人说完了这一句,便再次挥了挥手……

锦衣卫所里,傅文和王老虎还等在那边,特别是傅文,他对这次行动充满信心,认为计划马上会成功,所以他喝着茶水,十分地安心,而王老虎,心里被两件事牵绊着,一件就是张正的被抓,另一件是禹安的事。

“你在担心什么?”傅文问道,是因为他看到了王老虎的一丝不安。

“傅大人,恕我直言,我在这里耽误了太多的时间,现在很多事等着我回去处理,所以我想早些回兵部去。”王老虎道。

“你急什么,请你来就是想让你看看这第二场戏。”傅文道,“快了,快了,应该很快了。”傅文口中所说的快,应该是刺杀禹安的事快结束了吧。

果然,傅文的话

音还有余的时候,有人急冲冲地跑了进来,此人上有伤,看样子,还伤的不轻。一看到此人,傅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一人扶着他惊慌地进了府来,受伤人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穿的是一件蒙面黑衣,上的血迹已经干了,而且衣服之上有多处的破痕,再看他的脸,也是灰尘满脸,面色憔悴,“傅大人,傅大人。”来人叫着。

一冲到傅大人面前,他就跪了下来,道:“傅大人,傅大人,我们中了埋伏,禹安被人救走了。”

傅文问道:“我们的人呢?”

“只跟我一起逃出来了三四个兄弟。”

傅文一怒,眼睛里充满了怒火,道:“谁干的!”

回来的人道:“不清楚,来人有数百人,我只认得领头人是江湖中的山海豹,他的一柄长柄大刀象蛭刀,江湖人都认识他。”

“山海豹?江湖中人都到京城来了。”傅文道,“没用的家伙,来人,给我拉下去砍了。”

几个锦衣卫马上上前,将刚刚死里逃生回来的黑衣人给拉了下去,黑衣人喊道:“傅大人,我跟你出生入死,你可不能因这件事砍了我……”任凭他怎么喊,傅文却是理也不理。

王老虎心里却是一阵窃喜,锦衣卫的失利,说明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他派出的人完全占了上风,救了禹安,这下,他们就可以和禹安好好地谈一谈了。

“萧霖!”傅文喊道。

萧霖从房外进了来,见到傅文,行礼道:“傅大人。”

“刺杀禹安的行动失利了,下次再要动他可就更难了。”傅文道。

“刘千岁那里怎么交待?”

“我自己亲自会去交代。”傅文道,“现在有两件事交待你去做,第一件,江湖人山海豹来到了京城,他究竟有什么目的,背后又有何人所指使,你马上查清楚。第二,我们两次刺杀禹安失利,下次要动他会更难,但是,我们不管如何,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拿下他。”

“是。”萧霖应道。

他还没走出房去,却被傅文给拦住了,他想到了后一直没有说话的王老虎,这件事,还可以让他一起去完成。傅文道:“王大人,今天两件事,捉拿乱逆,我们已经成功了,但是在刺杀禹安这件事上,我们却是再一次失手。”

王老虎没有说话,傅文将自己留在这里有他的目的,傅文清楚,王老虎也清楚,这分明是对王老虎有着某种不信任。

傅文笑道:“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现在是非常时期,先前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每个人都是怀疑的对象,所以昨晚上的事就当是一场误会。”

王老虎道:“昨晚到今天,我可是没有出去报信的机会,现在傅大人还怀疑我吗?”

“哈哈,王大人不会这样小气吧。”傅文道,“我们一起联手,精诚团结,做好这些事,刘千岁可是会非常高兴。”

“我本是为千岁大人做事,没想到却受这样一窝子气,我忠心耿耿,却遭人怀疑,心痛啊。”王老虎道。

“这次我有个任务。刚才我与萧霖的对话你都听到了吧,京城不安生,连江湖人士都赶来了,我怕他们是来闹事的,这样,我们分两路,萧霖继续打探山海豹一线,深挖,而刺杀禹安的任务就交给王大人你了。”

王老虎知道,傅文要将这个艰难的任务交给自己了,两次打草惊蛇,要第三次刺杀他,已经很难了。

话说在半道之上,山海豹带人救下了禹安,打扫战场的时候,却是对禹安说道:“这次感谢你了,我家公子说了,山水有相逢,他会再来找你,并感谢。”

禹安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再次骑上马,向着远处而行,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山海豹看着远处的背景,笑了笑,接下去,他又吩咐了一些人先回去,然后,只带了一些人,等在大路之上,他是按照王老虎的意思,在这里等一个重要的人。

根据消息,这人应该马上快到了。

果然,有马骑过的声音,而且不是一匹马。

山海豹就这样站在路中间,与另外一些人,来人越来越近,他们在马上也看到拦住自己去路的人,心里早已经有所准备,来者不善。

马上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五军营里的禹安,此次他是奉命公干经过此地。有人不要问,先前山海豹救下的不是禹安吗?这次怎么又来了一个禹安,如果仔细想一下,不难打到答案,王老虎在进傅文府之前,已经请了慕华樱帮忙,而慕华樱最厉害的就是这易容之术了。

先前的禹安正是慕华樱易容而成,现在的禹安才是真的。

禹安见前面有人挡住去路,便招手让后边的几个士兵停了下来,一个小将前来喊话:“前方何人,拦住我们去路?“

山海豹喊道:“禹将军不是怕了我们吧,我找你可是有件天大的事要告诉于你。”

“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我替你转达。”小将说道。

“不用。”山海豹道,“这事关系到禹将军的生死,你无法转达。”

禹安听到山海豹这样说,便骑了一小段路,来到与山海豹三十几步远的地方,问道:“你是来杀我的?”

“我与你没有冤仇,我为什么要杀你,不过,要杀你的人也来了。”山海豹道。

“要杀我的人?”禹安不解。

“禹将军不妨下马来,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就会明白了。”山海豹道。

禹安心里盘算了一阵,自己这边只随几个家将,而山海豹也只是十多人,交起手来,未必会失败。他又看了看周边,异常的安静。

山海豹道:“禹将军,是怕我在周围安排了人?”

禹安笑笑,道:“本将会怕你安排人吗?”说着,他从马上翻了下来,对山海豹道:“你带路。”

他带了一个卫兵跟着山海豹来到一边,这里躺着数十具蒙面人的尸首,禹安不疑惑了起来,这些人是些什么人,山海豹带自己来这边,一定有自己的目的。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山海豹道:“这些是埋伏在此地要取你命的人,不过,已经被我们所消灭了。”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禹将军还记得上次遇刺的事吗?”山海豹提醒道。

“上次我记得是一位姑娘救了我?”禹安道。

“这姑娘有事刚离开,她让我们在此地等将军。”山海豹道。

“我很感谢诸位三番几次的救我,这次我也是一样。不过,你们救我可是另有什么目的?”

“禹将军可知要杀你的人是些什么人?”山海豹问道。

禹安看了看一打扮蒙面人的刺客,心里早已经有底,只不过,他没有说透而矣,见禹安犹豫着,山海豹也知道了几分,道:“其实这背后之人,你知我知,他们的目的已经非常清楚,若不达到他们的目的,他们是不会罢休的,禹将军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我就在这里,他们有种就尽管放马过来。”禹安道。

“哈哈,俗语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能救你两次,第三次能不能助你,可就说不准了,这凡事都得有个提前准备。”

禹安想了下道:“你们这样帮我,是有什么条件?”

“现在形势如何,禹将军心里比我们清楚,若是不扳倒一人,这样的事还会发生在其他人上。”

“你们是想造反!”禹安道。

“现在究竟是何人想造反,禹将军不知道吗?”山海豹反问道。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不是一路人。”山海豹说道。

王老虎府上。

这两天里,发生了太多的事,王老虎需要理一理,这难道就是黎明前的挣扎,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会有太多的事发生。周亮被锦衣卫捉住,现在连张正也进了锦衣卫的大牢里,接下去的路要怎么走?

冯升,常遇,山海豹,王彪,奇顺,贾旺,容玉等人聚集在府上,这样严峻的形势,王老虎有必要让大家知道。

锦灵给大家了茶水,奇顺开玩笑地道:“锦灵姑娘,我们又不是外人,让我们自己来吧。”

锦灵不作声,常遇道:“奇顺,看你把锦灵姑娘说害羞了。”

其他人都没有与灵开玩笑,大家知道这锦灵现在是丫头,说不定什么时候飞上了枝头,成了自己的主子,谁还敢开玩笑。

“锦灵姑娘,我们有要事要谈,你先下去吧。”王老虎道。

锦灵给诸位倒好了茶,应了一声,便放下手中的茶壶,出了门,并掩了房门而去。

王老虎对王彪道:“你去关上门,守住门口,不要让人进来。”

王彪点点头,走出房去,拉上门,然后一直守在门外。

这是一次重要的会议,是与八虎开战,面对张正被捉严峻形势之下开的一次会议。王老虎看了看场上的诸位兄弟,道:“现在有一个严峻的事实告诉大家,今天,张正被锦衣卫的人掳了去。”

听到王老虎说的这个消息,大家都炸开了锅,张正,其他人也未必能见上几次面,这个神神秘秘的人物,一直是在暗里帮着王老虎做事,他被抓了,说明了一个严峻的事实,这里边的所有人似乎都暴露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

“现在怎么办?”贾旺问道。

“我让大家来,正是讨论商议这件事。”王老虎道,“越是在这个时候,我们就越要思想统一,越要冷静。”

“公子,八虎既然已经怀疑我们了,我们何不与他们开战,正正式式地和他们大干一场。”胡达道。

胡达所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他有可能说出了许多人的心思,在京城的憋屈,大家都没法表示出来,现在正好有这个机会,当然会一迸爆发出来。

王老虎听了胡达的话,看了看冯升,冯升道:“大家认为现在是与八虎撕破脸的时候吗?我们的人马都还在山东,还有怀德,仅凭我们手上这点人马,如何与八虎抗衡。”

第七百六十八章 会议泄露遭破坏

冯升说的是事实,在京城,王老虎没有多少人马,没有兵如何与八虎相抗衡,另外,皇上说是两月之后与八虎开战,现在当然不是时候。

“那怎么办?我们眼睁睁地看着张正兄弟进入锦衣卫大牢里,什么也不做?”胡达道。

“公子,锦衣卫那帮人吃人不吐骨头,张正进去凶多吉少。”常遇说道。

王老虎也对此忧虑,张正,周亮两人都还在八虎的手上,这个命深深地夹着自己,他要如何决择。

“是呀,我们现在就想一想,如何营救在锦衣卫狱中的张正和周亮。”容玉道。

“要从锦衣卫手中救出他们,必需要知道他们具体的关押地,还有救下之后,撤退的路线。”贾旺道。

常遇道:“冯升,这就要靠你们的特工了,摸清楚里面的况,我们也好营救他们。”

冯升道:“营救他们俩也是我想的,要想救他们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们可以动用锦衣卫里的人,找到关押他们的具体位置,在一个合适的时机,比如说在他们交班之时,这是他们最薄弱的时候……”

王老虎打断了冯升,道:“不可!”

听到王老虎这样的话,山海豹不解地问道:“公子,人难道我们就不救了?”

“救他们,这个想法我比任何人都要迫切,就如我以前说的,救他们不是时候,我们不能拿其他兄弟的命开玩笑,纵然,我们真的救出了他们,但是能保证我们不会被发现。后面,我们有更重要的事做,我们不可因小失大呀。”

听王老虎这样一说,冯升也感到刚才自己太冲动了,这一棍下去,或许该救的都救了,但是原先布下的网,和后面王老虎要做的,可能会毁于这里。“公子说的对,救人的事,我们先缓一缓。”

王老虎点点头,道:“我们现在谈救人,特别是去锦衣卫里救人还不现实。接下去,请大家自己务必小心,不要让人抓以把柄。”

听王老虎这样一说,山海豹像是想到了什么,道:“今,我在营救禹安的时候,锦衣卫里有人认识我。”

“我把这事给忘了。”王老虎本以为他在京城出现的次数少,是个生人,不会让人认识,没有想到他的兵器出卖了他,神兵器在江湖中的名号响得很,“锦衣卫得到这一信息,就会布网,山海豹,这事之后,你与荀薛暂时不要露面,先躲一躲,到时有行动,我会通知你。”

“是,公子。”山海豹应道。

“今办的事怎么样了?”王老虎问山海豹道。

“禹安对于我们屡次救他很感激,但对于我们的动机还是有所怀疑。”王老虎认真听着山海豹的话,问道:“认为我们是要造反,对吗?”

“公子说的一点也不差,禹安确实是这样说的。我将公子和冯升交待我的话跟他说了,他才放下戒备。”山海豹说道。

王老虎点点头,道:“有没有约下下次见面的时间?”

“按照公子的意思,我和他约定后天在五军营里外五里地的树林见面。”山海豹道。

“公子,约好了禹安,我们去会他,如果有他五军营人马的帮助,我们的事会事半功倍。”冯升说道。

王老虎也同意冯升的话,“你说的对,禹安是我们这次行动很重要的一个人物,如果得到他的帮助,我们的胜算就多一分。但是……”王老虎也表现出了自己的顾虑。

“公子的疑虑是,禹安是八虎故意给我们安的一颗子?”冯升道。

王老虎没有回答。冯升想了下,继续对王老虎说道:“皇上对禹安不了解吗,他有没有说什么?”

王老虎的确问过皇上,但是皇上给他的答案模棱两可,主意全在自己这边,“我们输不起,如果禹安是八虎的一颗棋,我们全盘暴露,到死都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但是,如果他真与八虎不合,拉拢他却是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两相权衡,王老虎还是认为这险还是应该冒的。

“公子,你这样一说,我倒是觉得这险冒的有些大,这样,后天的会面有我代替你去见见禹安,顺道再探探他的口风。”冯升道。

“我愿意陪冯升一道去。”山海豹道。

“好,山海豹的人一同去,我会放心不少。”王老虎道,“你此去的目的是说服禹安加入我们,先不告诉他我们的份,只告诉他只为勤王。”

“我同意公子的意见。如果他有二心,我们也还可以共进退,不至于让公子难做。”冯升道。

“禹安的事我们等冯升与他见面详谈了之后再说,另外,各位兄弟在这几个月中要小心,特别是自己的住所周边要严加查看,有没有形迹可疑的人。”王老虎吩咐道。

众位兄弟点头应。

“还有一件事,胡达。”王老虎刚一喊出胡达的名字,他便上前抱拳应道,“公子,有事吩咐。”

王老虎道:“我要你即刻离开京城。”他说完这一句,招过胡达,跟他交待了几句。胡达听后道:“公子,放心,你交待的事我一定办好。”

“胡达,你子莽撞,直率,这一去,你要多长长脑子,切不可与生

人多胡缠,免得耽误正事。”冯升交待道。

“冯升,你放心,我们几兄弟你还不放心。”胡达道。

“山海豹,等见过禹安之后,你也离开京城,去趟怀德。”王老虎也招过山海豹,与他交待了几句。

山海豹应道:“公子,你放心。”

交待过这两个重要的任务,王老虎稍微宽心了些,与八虎的较量需要自己的人,京城三大军营都是八虎的人,锦衣卫、东厂这些人都不好对付。“这几个月里大家行事尽量低调,不要与人纠缠,不要生其他事端,如果没有重要的事,也不要往我府上来,如果有事我会让王彪通知大家。”

“是,公子。”

正当大家商议的时候,突然传过来急促的敲门声,外面有王彪守着,这敲门声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时,传进来王彪的声音:“公子,有况。”

王彪在外说道:“刚才有人送来一个口信,说是锦衣卫的人正往这边赶来。”

不管送信人是谁,也不管这个消息是否真实,有了这个风吹,王老虎马上对大家道:“你们往后门走,切记,保护好自己。”

王老虎看着众人出门,领着王彪来到了前厅。

他坐下来,说道:“上茶。”这时,另一个小丫头走过来,给王老虎倒了一杯茶。王老虎问道:“锦灵姑娘呢?”

“回公子,刚才她有事出府去了。”

“哦。”王老虎应了一声,向这丫头挥了挥手,他举起茶杯,饮了一口,这茶是辉白,与锦灵泡的茶水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不是同一人所泡的而矣。

刘谨房。

“千岁爷,我们收到了消息,王老虎招集了他的部下正在书房里,好像在商议什么大事。”傅文道。

“消息可靠。”刘谨玩着烟斗,没有抬头,随口问道。

“是我们的人传出来的消息,消息绝对可靠。”傅文说道。

“你知道该怎么做,不过,凡事不要做绝,要动他,我要的是真凭实据。”

“是。”傅文说道,“听说他所招的人中,有一位很像我们要找的山海豹。”

“就是救禹安的人?”

傅文点了点头应道:“正是此人。”

“哼哼。那真是太好笑了。”刘谨道,“马上派人去王老虎府上,我要的是证据。”

王老虎的股还没有坐,外面就有人冲了进来,王老虎的家丁根本没有能力将他们拦在府外。这闹闹的一帮人,没有人来打招呼,就直接往里冲了。大明境内,这样不讲理的,也就只有锦衣卫了。

从府外冲进府来的人真是锦衣卫,家丁们还没有通报,他们就冲了进来,但是却没有锦衣卫抽刀。王老虎想,他们还是留自己一些面子的。

带头的人正是萧霖。

王老虎表示很惊讶,他忙放下手中的杯,上前迎接道:“萧大人,你这是?你来我府上也不通知一声,好让我来接下你。”

萧霖亲不答话,招了一下手,他底下的锦衣卫三三两两地分散开来,到府上的各个房间搜索去了。

萧霖道:“王大人,我只是奉命行事,你可在意。”

“你这是?”王老虎又问了一句。

“我接到线报,说有个叛贼进了你府中,所以我才马上派人进入府里来,我是怕他惊了大人,伤了夫人。”萧霖道。

这时,冯柳儿出了房来,见到王老虎,上前道:“相公,这是?”

“夫人,莫惊,萧大人是来保护我们的。”王老虎笑笑道,“来人,给萧大人上茶。”

萧霖道:“不用了,抓到叛贼,我马上就走。”

“锦衣卫效率真是高,我在府上这么长时间也不清楚有叛贼潜入我府内,你们倒是一进府就说有叛贼,看来我的家将们都要好好地向锦衣卫学学了。”

“王大人过谦了,这捉拿叛贼是我们份内之事,而王大人又是朝庭重臣,我们理当保护起来。

“敢问萧大人在找的叛贼是哪一位?”王老虎问道。

“江洋大盗山海豹。”

“江洋大盗也要来叛乱了?”

“听说他投靠了朝庭反派,现在到了京城,对朝庭图谋不轨,想要推翻朝庭,这样的人,我们锦衣卫要尽快捉拿之。”萧霖说完,看了看王老虎一眼,却转而问道,“不知王大人有没有听说过山海豹此人?”

王老虎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问,说道:“此人手握一神兵利器,听说厉害的很,我也只是听说,并没有实见。”

“那真是有些可惜。”萧霖叹息道,“不过我听说,有人看到他曾出入过王大人的府上。”

“萧大人说的是今天?”王老虎反问道。

“嗯?哈哈,王大人,我的人正在查找,不知会不会给我惊喜呢?”

王老虎笑笑。

这时,在房里查找的锦衣卫一拨拨地从各方来到厅上,汇报,他们一无所获,对于这个结果,王老虎是在意料之中的,幸亏那个报信人,要不然自己会他们一锅端。

“看来,这叛贼并没有在我府上。“王老虎道。

萧霖面色也有些难

看,不过,却是很镇定,道:“可能是我的人眼看花了,王大人,打扰了。”

看着萧霖走出府去,王老虎思绪翻飞,自己与山海豹等人刚刚聚集在府上,锦衣卫的人马上知晓,意味着什么?他怕鹰犬已经嗅进了府里,这里已经不安全。

冯柳儿道:“相公,锦衣卫的人对我们府虎视眈眈,你可要小心了。”

“夫人,让你担心了。”

“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时时提醒相公。你在京城为官,虽只有这么些子,但锦衣卫却找上门来,担心吊胆的子要到什么时候?”

“这京城为官可比不得杭城,处处要看人脸色,我处会小心。今天只不过是个小插曲,相公答应你,这种子马上就会过去,我再也不会让夫人担惊受怕了。”

“我相信相公。”

与夫人的交谈之后,王老虎又陷入了沉思,锦衣卫来的蹊跷,还有那个通知自己的报信人又会是谁,是自己的特工吗?

晚上,王老虎在书房中,经历了一些事,他要静下心来捋一捋今天发生的事,今天的事事发突然,他根本来不及细想些什么,就按照事的发展发展下去,但是一想起白天锦衣卫突然之间的闯入,这让他心还有些余悸,如果没有报信人,这后果真不敢想象,自己,山海豹暴露事小,耽误皇上的事才事大,这里面,自己是否是遗漏了些什么?

冯升上前道:“公子,你是不是还在想白天发生的事?”

“今天的事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的人聚在一起不久,锦衣卫的人就赶到了。”

“你是说我们中间有人泄密了?”冯升道。

王老虎也不敢肯定,但是从锦衣卫来的速度之上,可以判定他们知道的时间也是第一时间,在这个时间段里,只有聚会的人,还有王老虎府上的人。“还有一种可能,我府上已经补锦衣卫重新监视了,或者是在我府不远的地方,还有锦衣卫秘密分布监视。”

冯升道:“这件事我会让人去查。”

“今天给我们报信的人是特工吗?”王老虎问道。

“回公子,我已经询问过,这件事的确是我们的人回报的信。因为事发突然,又找不到我,所以他私自到了府外,托人送的口信。”

“这件事虽然违规,但事发紧急又突然,也只能这样了,还是要感谢这位特工兄弟。”王老虎道,“八虎对我不可能绝对信任,同样的,我认为,他们对其他人也不会绝对信任。”

冯升想了想道:“公子可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你可曾记得上回我们到的京城,李添被人跟踪,暴露,我们用了什么法子?”

“利用李添,让他发挥最大的价值,难道这个法子,公子还想再用一次?”

“不错,山海豹已经暴露,他们正在抓他的主子,我们就用山海豹,让他们找到背后的主子。”

“好一招借刀杀人。”冯升道,“公子想借这把刀除了谁?”

“朝庭之中,除了几位忠臣,全是八虎的人,要做就要做点大的,俗话说,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一个好的士兵,我在兵部右待郎这个位置也有些时了,也该动一动了。”

“公子要对付的人是汪大人。”

王老虎没有说话,一个计策在他头脑中已经形成。

兵部。

“皇甫大人,我不在的时候,这兵部可有发生什么大事?”王老虎问道。

“还能有什么大事,兵部这几就是闲的慌,各地也没有什么事。”

“闲着还不好吗?”

“王大人,你这可就不知道了,兵部的油水本来就少,平安无事的话,就更少,没有这油水,凭着几分不老不死的俸禄,能做什么大事?”

“皇甫大人说得对,我还以为只要工作轻闲就可以了。”

“我们可不像王大人,不光有个好差事,还自己经商,赚贴点家用。”

“你说的是我夫人前些天里开的化妆品铺?”王老虎道,“不瞒皇甫大人,我那夫人是闲的慌,所以弄个小铺,而且,这化妆品铺不是我一个人的,朝中很多的大臣都有份。”

“原来还有这样的好事,你看,我能不能也入伙?”

“皇甫大人,现在这化妆品铺也不是我说了算,你要找就找刘千岁。”王老虎道。

“那还是算了。”皇甫大人一听要到刘谨那边,也不再谈入伙的事了,与刘谨相关的事,他八竿子都打不上边,所以还是听听,想赚钱的事还是不用再想了。

“我看这几天汪大人怪怪的。”王老虎突然提起了汪前温。

“他怎么奇怪?”

“你们就没有注意到吗?我看汪大人时常提前出兵部,而且每次走的时候与平时的不一样,他是不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事去了?”

“王大人,他是我俩的上司,我们这样在背地里议论他就不是了。”

“皇甫大人是正人君子,我是小人。”王老虎道,“不过,我是把你当兄弟,我是怕他把我们俩给卖了,还帮着他数钱呢?”

“不会吧,汪大人为何要把我俩给卖了?”

第七百六十九章 向刘谨告密之后

王老虎小心地看了看四周,轻声地道:“我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不过还没有确认,如果这件事是真的,我怕我们都会受连累。”

“有这么严重吗?”皇甫大人道。

“唉,反正这事我看着悬的,不过,我已经想好了对策,我把你当兄弟,才告诉你实的。”

“是,是,王大人,到时,你可要连我一块儿帮,我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死。”

“现在最忌悔什么事。”王老虎说着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人,才轻声地说道,“叛逆。”

皇甫大人心里咯噔了一下,“不会吧,汪大人不会做这样的事吧。”

“你别看他一脸正经的样子,背地里干什么事,有谁知道呢?”王老虎道,“别说是我说的,你自己心里知道就好了。”

果然两人在聊话的时候,汪前温又带了两个护卫出了房去。

王老虎看着他出去的背影,知道他此去的目的。他在等这个机会,他要从各方面进行配合,将矛头直指一个人,一个他希望的人。

锦衣卫牢房。

邝大人正在牢房里审问张正,因为背后人的重要,所以他才会夜不停地对他进行审问,想尽快从他嘴里撬开,知道他背后的故事。

“正玄,你在锦衣卫里的职位比我高,按理我不该对你动刑,还应尊称你一声先生,但是现在时局不同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样为人卖命,受苦的人是你自己,说不定还会将自己的命搭上,这又何必呢?”说着邝大人走到了张正的边,摸了摸他前被打的血淋淋的伤口。

张正已经经历了一夜的刑罚,上的伤痕已经累累,再加上一夜未睡,这意志已经不如刚进来的那会儿,但他脑子还是十分清醒,他看着眼前的邝大人,道:“你白费力气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邝大人笑了笑。“你是从锦衣卫出去的,应该知道锦衣卫,没有人能从这里活着出去。”

“哼,你别磨叽,你们锦衣卫的技俩,我知道的很,嘻哈哄骗,我不会上你们的当的。”

“你能忍住这么多刑罚,已经算不错了。你再看看,这里还有很多种刑具,一样一样试,还可以用上一个月,那个时候,可不是像现在这样了。”邝大人说的是实话,若是刑罚样样试过去,他能忍到什么时候,都说不定。

张正道:“我现在已经记不起你是谁了,我也不想记起来。我劝你还是早些将我放了,要不然,我家主子会拿你开刀。”

“你家主子?他是谁,说出来,我让他来为你开罪。”

“不用了,我家主子,你高攀不起。”张正道。

“看来,我今天不给你来点厉害的,你还不知道我们锦衣卫的厉害。来人,弹——琵——琶。”邝大人终于等不了了,他要拿出威力最厉害的刑罚。

根据《明史》所载,弹琵琶这种刑罚是明朝锦衣卫还有东厂番子审问犯人时,用于bi)供的一种酷刑。用刑时,将犯人衣服脱尽,双手向后拉并捆绑起来,此时肋排凸显,仅一层皮和神经组织,行刑人用锋利的匕首小刀在犯人上一刀刀割下去,最后露出森森白骨。

行刑之人如弹琵琶一般,用刀刃在露出的白骨上,来回地划拨,如是者两三次。这比凌迟还狠,凌迟不过是割,这个是割加刮骨。如此酷刑之下,试问又有几人能招架的住。

锦衣卫里的人将张正上的衣服给脱了去,绑在了一根梁之上。看着虚弱的张正,邝大人丝毫没有可怜之意。他再一次靠近了张正,道:“你可知这弹琵琶之刑,用刀一根根地将你上的肋骨挑出,让你生不如死,再用你的骨来进行弹奏,生死不行,最后,你还得含痛而亡。这样的苦,你能受得了吗?”

张正没有说话,听邝大人的介绍,这种刑罚确实比较吓人,要这样一次次地从刮骨中的苦痛中熬过来,光现在想想,也是不可思议。

邝大人拿过一把小刀,在张正的面前晃了一晃,道:“你可想清楚了,我就要开始动刑了。”

刘谨房。

有个小太监通报,道:“千岁爷,王老虎求见。”

刘谨摸着烟斗,头也没抬,随口说道:“他有说什么事吗?”

“他没说,他想亲自见千岁爷,这件事要当面跟你说。”小太监说道。

“这个王老虎,说我不见。”刘谨道。

小太监出去回了话,没多少功夫,小太监又进了刘谨的房里,道:“千岁爷,王大人说这件事非常重要,他要亲口跟你说。”

“这小子,究竟有什么事?这样神神秘秘。”刘谨心里想道,“让他进来吧。”

王老虎在得到刘谨的许之后进了他的房来,他见到刘谨,马上行礼道:“臣王老虎叩见千岁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这样急着见我,可有什么事?”刘谨还是一副老常态,摸着烟斗,没有抬头看王老虎一眼。

“臣感谢千岁的厚,在百忙之中接见我。”

“你说你有重要的事,究竟有什么事?”刘谨没有抬头,却是摸着他的老烟斗。

“这件事,我想了许久,要不要告诉千岁爷,因为,两位对我都有再造之恩。”王老虎说到这儿,看了刘谨一眼,看他没什么反应,便继续说道:“不过,臣认为这事重大,为了大局,为了千岁爷,我还是要将这件事说出来。”

“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刘谨道,“你人聪明,会办事,但是越是聪明的人就越会犯错,越会做糊涂事。”

“千岁爷,我谨记千岁的训话,我对千岁爷忠心耿耿,没有二心。”

“好了,说吧,什么事,?”

“这件事非同小可,我希望千岁爷替我保密,若是我说错了,也饶我一条jiàn)命。”王老虎道。

“我知道你忠心,说吧。若是将你办了,我去哪里再找像你这样聪明的人?”

“今天,我见汪大人急匆匆地出门去,这趟出去,我见他与平时不一样,行色匆忙,我怕他有什么事瞒着千岁爷,所以打听了一下,一打听,才知道这件事不简单。”接下来,王老虎看了看旁边,才轻轻地对刘谨说道,“他是去见宁王的。”

一说到这儿,王老虎看到刘谨不由地颤动了一下,虽然是个细微的小的颤动,但是王老虎知道,这话说到他的心里去了。

“你从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刘谨却是马上平静了下来,说道。

“兵部有个汪大人的亲信,我从他那儿听来的。”

“这样的流言蜚语不可信,我就当你什么也没说。”

王老虎有些急地道:“宁王他是叛乱之人,如果汪大人去见他,我怕会影响到千岁爷今今时的地位。”

“这样空来风的消息,你也会信?这事就这样,你去忙你的事吧。”刘谨看来并不信这消息。

王老虎无奈地道:“下官告辞。”

此时,却见小太监又进了房来,禀报道:“千岁爷,后部左侍郎皇甫大人求见。”

王老虎还没走出他的房间,一听到皇甫大人求见,他心里也明白了几分,皇甫为何而来。他装作为难地道:“千岁爷,我现在出去怕与皇甫大人碰面,你知道他与汪大人走得近,我怕……”

“知道你的花花肠子,你先避一下。”刘谨道。

皇甫进了房来,他向刘谨行礼之后,也跟他说了一件事:“千岁爷,我家汪大人今天急匆匆地出门去,说是去见宁王了。”

这件事,王老虎提早跟他提起,所以他也并不感到奇怪,“你说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自会处理。”

见刘谨不感到意外,皇甫像是自己吃了一鼻子灰,敢不好再说什么,便灰溜溜地出门而去了。

兵部尚书的两个左右侍郎都向刘谨说明他的去向,而且都是说他去见宁王,这件事看来不简单,动静这么大。王老虎从一边现出来,静静地站在刘谨的一边,并没有言语。

“你小子,刚才你说的事现在印证了。”刘谨道。

“这事非同小可呀,千岁爷。”王老虎又一次说道。

此时,傅文在门外道:“千岁爷。”傅文急急地房外进入,看到王老虎在一边,感到很奇怪,“你怎么在这儿?”

“傅大人,我刚来。”王老虎应道。

“傅文,你有什么事吗?”刘谨问道。

傅文道:“我有重要的事向您汇报。”傅文又看了一眼王老虎道,“你还在这儿做什么,我有重要的事与千岁爷商量。”

王老虎当然明白,傅文急匆匆地来,一定有了重要的发现,或是重要的事,他道:“千岁爷,我告辞了。”

刘谨却是没有发声。

王老虎知趣地向傅文和刘谨行礼,退出了房去。

等王老虎出了刘谨房,傅文问道:“王老虎来找千岁爷,可有什么事?”

“先不管他,你发现了什么?”

“哦。”傅文回过神来,道,“我们抓获的正玄,他已经招认了。”

一听到正玄招认了,刘谨却是有些高兴,但是从表面上却是看不出什么来,他淡淡地问道:“他回京城做什么?他是受了何人的指使?”

“我不知道这消息是否正确,不过,人总是怕死的,这个时候说出的话还是有些可信的。他背后指使之人是……”说着,傅文到刘谨的耳朵轻轻地说了一句。

刘谨看起来十分吃惊,他看了傅文一眼,眼珠子转了两圈,放下他手中把玩的烟斗,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你知道王老虎今他为了何事来找我?”他终于对傅文说出了实,“他举报他的顶头上司暗地里去见叛臣宁王。”

“难道他真的有异心?”傅文说道,“千岁爷,我们早知道王老虎也有问题,为什么您还不对他动手?”

“我自己心里清楚。”刘谨道,“正玄他真这样说?”

傅文点点头。

刘谨道:“汪前温也算是做了多年的兵部尚书,你认为他真会反我?”

“现在还不能确定,只有见了他,才能搞清楚这件事。”

“你马上带人去,将他给我带回来。”

“他现在在哪里?”

王老虎回到了府上。

他回想着与刘谨见面时的场景,要说的都与他说了,皇甫大人也在火上浇了一把油,刘谨信不信,做不做,他就不知道了。

“公子,你是担心刘谨不入你的?”冯升问道。

就在几天前,张正盗取回名单之后,他在被人跟踪。

“张正,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不能出现任何闪失。”王老虎这样说是因为二个月后就要就要进行决战,关键时候张正与他的明虎二队要发挥重要的作用,张正更不能出事。

“公子,我现在被人跟踪,说明我已经被人盯上,现在暂时没事,不保证过几天不会再被他们跟上。”张正了解特工的做法,锦衣卫也是特工,他们自然会有这样的本事。

王老虎叹了口气:“张正,你知道明虎二队不能没有你。”

“我知道,公子。但是锦衣卫的鼻子灵得很,想要保住明虎二队,保护公子你,只有牺牲我。”没想到从张正的嘴里却吐出了这句话。

“你什么也别说了,我不会将你推出去的。”王老虎当然不会同意张正出事。

“公子,即使我出事,也会为你办成事。”张正道。

“我没有你需要办的事。”王老虎一口回绝。

“公子一定有。”

王老虎刚想说什么,突然间他脑海中想起了皇上对自己说的几句话。“刘谨是八虎之首,能真正打入他心里的人根本不存在,所以任凭你如何想接近他,想靠近他,都不会成功。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扰乱八虎,让他们互相猜忌。”

张正既然已经暴露,是否让他露得更有价值一些,但他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将他推出去却真是于心不忍。

“公子,你别犹豫了,有事请尽管吩咐张正去做。”

“好,张正。”王老虎一咬牙道,“八虎把持朝政,架空皇上,弄的民不聊生,我要助皇铲除八虎势力,自己势力太弱,所以我想从他们的内部做些文章。我要你指认兵部尚书汪前温。”

“公子。”此时门外传过来王彪的声音。王老虎示意张正开门,王彪进入房内,对王老虎行了个礼,道:“公子,刚才刘谨泊人来,让您现在马上入宫见他。”

王老虎不知道刘谨为什么会在穿上时候见他,他嘴上说了一句:“这么快。”他心里隐约觉得这是件十分棘手的事,张正刚刚从宫里取回名单,在回府的路上,张正曾说起被人跟踪,难道这么快,刘谨就已经查出了些端倪。“张正,你回府的路上,可有曾摆脱干净尾巴?”

“这一点,请公子放心,决没有尾巴!”听到张正这样决觉的回答,王老虎放心了。刘谨召见自己会不会和眼前这件事有关呢?

“王彪,你和我去趟宫里。”王老虎对王彪说道,他转过,对张正道,“我交待你的事,你好好去办。”

王老虎回到现实中,两者相权配合的严实,或许刘谨还真会猜忌,到时他出兵捉拿汪前温或是宁王,对大明,对皇上都是有利的。

但王老虎又想起锦衣卫对宁王一事上的放纵,在他起事之时,也不做声,现在只不过是汪前温与他碰面,他们会不会大动干戈,这还说不准。“该下的药都下了,就看他上不上钩了。”王老虎表示出了无奈,对付刘谨这只老狐狸没有这么简单。

“公子,这事急不来,我已经命人盯住锦衣卫,如果他们有行动,我们马上会查觉。”冯升正这样说着,门外有家丁给冯升送来了一张纸条。

冯升接过纸条一看,笑道:“公子,我们的计划成功了,傅文亲自带着人已经出发了。”

王老虎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一场好戏就要开演,这是他打击八虎集团的第一步棋,如果能够成功,那对他们是一个打击。

天气不错,在一个密林之中,汪前温与宁王相约见面的地方。

“汪大人,我与你商定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宁王问道。

汪前温道:“我们做臣子的,到哪里都是做臣子的,跟着哪一位君都是一样的,只不过,这价开得是不是有些低了。”

“那汪大人你开个价。”宁王道。

“宁王爷,你在江西做个土皇帝不是很好嘛,干嘛要弄出这么大个动静,再说这京城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天下本来就是我的,我才是这大明之主,现在我只不过是拿回我自己的东西罢了。汪大人,只要你们助我登上皇位,做了皇上,我决不会亏待你们几位忠臣。”宁王道。

汪前温笑笑,道:“我的意思是你先回别的地儿,我给你个容这地儿,现在你没有兵马支持,要做成这事不容易啊。”

“所以我才找你兵部尚书大人,你以后的地位不会变,另外我会赏赐你们钱财各一百万两,再给你们封王。你想想你们以后的子。”宁王道。

这样的条件的确十分人,说不动心也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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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章 兵部尚书要谋反

汪前温在心里笑了笑,这样人的条件,的确有些作用。

但是,这样重大的事,他不会一下子答应或是说绝,他要留一些余地。“这件事,容我再想想。”

“汪大人,这样,你认为如何,你替我把他约出来,我亲自和他谈。”

“呵呵,宁王爷,这话说得早了些,你要有自己的实力才行,要不然,你说的这些都是空话。”汪前温的话将宁王的脸说的一红一红的,极不好看。

“你说什么!”宁王怒道,“你个奴才,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他的话一说完,跟在他后的几个护卫拔出了手上的刀。

跟随汪前温的两个护卫也连忙将刀抽出来。

汪前温倒是不发火,再次说道:“宁王爷,你在京的安全我们会保证,但是请你别惹什么事出来。”

宁王肚里的气不是一般的气,若是放在眼前,汪前温的命还有得保,但现在,除了跟在自己边的二三十人以外,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自从江西一役,宁王兵败逃出以来,本来是带出了几百人,没有想到的是,半路上一部分人逃的逃,散的散,还有一部分是被宁王杀的杀,现在跟着他的人,算的他的铁杆粉丝了。面前汪前温的不敬,在宁王落难的时候,也只得忍住不想了。

这时,只听得有人从一边的林子间窜出,道:“汪大人,你先走,我们的人到了,捉宁王的任务就交给我们了。”

这一喊声可是百同小可,宁王本已压住往里窜的气又一次暴发了出来,他盯住汪前温呵道:“你们这算是什么意思?”

汪前温道:“我还没弄清楚呢?待我问来。”他怪着林中窜出的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答道:“我们是锦衣卫,汪大人,傅大人已经带兵前来捉拿宁王,你的任务完成了,赶快退下,这些人就交给我们了。”

宁王耳朵听得清楚,他没有想到汪前温在前与自己谈判,后边却是锦衣卫来了这么一手。“你们竟然将我出卖了。”宁王的怒火再一次烧起来。

汪前温也没有想到事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在这样的事面前,宁王当然会力求自保,他让人抽出了刀,将汪前温的人给堵住了。这时从林间里窜出了一个手拿神器的人,此人正是山海豹,他见到汪前温道:“汪大人,我来救你了。”

蒙在鼓里的汪前温被这一况给懵住了,他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

不由他分想,山海豹带了几个人已经来到了汪前温的边,汪前温从没有见过此人,问道:“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汪大人,我是谁不重要,你看宁王虎视眈眈,你先离开这儿再说。”山海豹道。

“你们就这么些人,也敢来打头阵,看我不杀了你们。”宁王道。

倒是边的一个护卫将宁王拦住,道:“锦衣卫快来了,我们赶快离开这儿。”

宁王早已经火冒三丈,在这个时候,哪里还听得进去,他从护卫手上接过一把刀,对着后的人道:“给我砍了这姓汪的,我重重有赏。”

他的话还没说完,后边有一个护卫跌跌撞撞跑来,对宁王道:“王爷,不好了,真的有锦衣卫朝这边来了。”

汪前温没有想到这件事会搞成这样,他对宁王道:“是误会,是误会,我去与傅大人交涉,应该没有问题。”

宁王还会相信你,两人秘密相会的时候,来了这样一招。山海豹也没有给宁王逃走的机会,紧紧地盯着宁王,见到他要走,他大喝一声:“乱臣贼子,哪里走!”

象蛭刀已经朝前劈了出去,朝着宁王的人一把劈了过去,宁王被突如其来的进攻给吓了一跳,朝边上一躲,宁王边的护卫忙一边护住宁王,朝山海豹挥刀砍过来。

“当”护卫的大刀击在了象蛭刀上,山海豹连忙挡了两下,却是好像不济一样,虚晃了几下,便又跳了出来。

此时傅文带着锦衣卫的人已经赶到了,看到这样的况,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后的人说道:“全部围起来。”

山海豹来到汪前温边道:“汪大人,我来的时候听到他们连你也一起抓,你还是赶快逃吧。”

汪前温已经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了,他朝着傅文说道:“傅大人,你这是怎么回事?”

来的时候,刘谨曾经交待,只让他带回汪前温,其他的什么也不要做。傅文答道:“汪大人,你还是跟我一起回去,其他的事稍后再说。”

傅文回答的这样不明不白,让汪前温更是拿捏不准了,这时候,在傅文旁边的一个锦衣卫悄悄地对傅文说了一句话,让傅文呆住了,因为在汪前温的旁边,他们看到了山海豹,这人是锦衣卫要捉拿的人。

傅文看着手拿象蛭刀的山海豹,吩咐边的萧霖:“可别让山海豹给跑了。”

萧霖点点头,这样的机会他不会失去。

山海豹却像是没有事一般,劝说边让人推着汪前温往后退,而宁王看到这样的阵势,也只顾自己,让

边的人护着他,慢慢地想往后退去。

萧霖和傅文本带的人就不多,现在他们将主要精力放在了山海豹上,他们想立功,他们要立功,除了张正,这山海豹也是至关重要的一个人物。

萧霖盯住了山海豹,锦衣卫的人一步一上前,将汪前温等人围住了。其实他们真正的目标不是汪前温。

倒是汪前温有些不自然地道:“傅文,你盯我干什么,这里面有误会,待我回去与你一起去见千岁爷。”

傅文道:“你可知你边的人是谁?”他指的是山海豹。

汪前温看了一眼山海豹,说道:“我不认识他。”说这句话谁也不相信,此时的山海豹就站在汪前温的边,他不知道的是,因为先前没有弄清况,让山海豹靠近,才让他摆脱不了嫌疑。

山海豹道:“汪大人,你快走,若是被锦衣卫抓到,你的命就没了。”说着,他又轻轻地说道:“我来的时候听到是刘千岁下的命令,他们要杀了你,说你知道的太多了。”

汪前温脸色一变,但是他与山海豹并不相识,他怎么会听信于他呢?可事实上,他却还是真信了。因为锦衣卫办的就是这事,他与宁王在此会面,锦衣卫知道了。而且是大动干戈,从现在的况看,他们并不友善,很有可能山海豹说的就是真的。

“你还蒙在鼓里呢?”傅文道,“你边这位就是江湖鼎鼎大名的山海豹,还当过山匪,不知什么时候,他也成了你的下属了。”

经傅文一说,汪前温脑子稍清醒了一些,今天与宁王的会面有些奇怪,这样秘密的行动他们怎么会知道,山海豹不明不白地掺和了进来,这背后……他正想询问一些事的时候,山海豹大呵一声:“汪大人,你先走!”也不管他什么反应,他竟带着人朝着一路bi)近的锦衣卫杀了过去。

好一个凌空腾起的驾势,象蛭刀早已在他手中,挥出千份力,只听乎的一声,在最前面的锦衣卫被突如其来的一声给稍稍怔了一下,见有刀袭来,忙提起绣刀一拦。“当,当,当”山海豹在空中连连打出了几分力,打出了几招连绵之招,bi)退了前面的两个锦衣卫几步。

后边的锦衣卫忙地上前,猛虎下山,几把绣刀如虎下山之势齐刷刷地挡在了山海豹跟前,蝶翅开花,蝙振四方,山海豹在落地的一刻,马上边发两招,将bi)靠自己的几个锦衣卫给硬生生地挡了出去。

萧霖拿着绣刀,举步向山海豹攻过来,三羊跨步,举拭仰天,山海豹与萧霖在中间开战,边的锦衣卫不时地从一边斜插而进,现在是山海豹力战三个锦衣卫的人,傅文却是没有动手,他在观察着山海豹,这个江湖上有名人物,他要看看他的功夫。

他的功夫果然不错,同时与萧霖等三个锦衣卫作战,丝毫没有处于下风。他又看了看立于一边的汪前温,心里想道:没有想到这老汪也有这样的心思,广纳江湖人士。

正当他脑子在盘想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惨叫声,一个锦衣卫被山海豹横空踢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顺声看去,另一个锦衣卫的绣相挡着象蛭刀,我们知道象蛭刀能吸“血”,在相互交织的过程中,绣刀如一盘散兵器,发出“嗤啦,嗤啦”的声音,不一会儿,“蹦”的一声,绣刀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刀碎乱飞。

山海豹也不坚持与人恋战,虚晃一招,腾空一跃,再次跳出锦衣卫的包围之中,他跑到汪前温一边,道:“汪大人,看来他们是红了眼,要拿你问罪了,我挡不住了。”

汪前温到现在还云里雾里,看这架子,就像山海豹说的那样,锦衣卫有不放过他的意思,但是现在……“山海豹,是吧,我看你功夫不错,你替我解决了锦衣卫,我给你升官。”汪前温说道。

“汪大人,我就是你的人,有你这句话,我是赴汤蹈火,再所不辞。”说着,他招呼了一下手下的人,道:“汪大人有令,杀了锦衣卫,赏钱五百文,杀了敌将,赏银一百贯。”

手下的人抽着刀向着锦衣卫冲过去。

傅文被山海豹的这一声给激怒了,他也抽出刀来,道:“真是活腻了,给我杀。”

只听得“成成成”的声音,锦衣卫纷纷都拔出刀来,向着山海豹等人冲了过去。

象蛭刀挥出了力,但并不是全力,在来的时候,王老虎就交待过山海豹与冯升。“汪前温是兵部尚书,与刘谨是穿一条裤子的人,现在他单独去见宁王,这背后一定有谋,你要做的是尽量地离间他们,让他们互相猜忌,互相不信任。但要注意自己的人安全。”

带着这样的使命,山海豹来到汪前温与宁王会面的地方。现在,他冲了出去,在汪前温的命令之下冲了出去,这是一次机会。

象蛭刀在人群中挥舞而出,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只管挥出,它就是威力,只听得无数声兵器相撞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林间回响着。

一阵冲击,山海豹已经冲到锦衣卫内部,迎面而来的正是傅文,绣刀发着寒光,傅文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投靠汪前温门

下的?”

“锦衣卫的走狗,爷爷什么时候投靠汪大人门下,管你什么事?”山海豹道。

“你有没有知道,你们汪大人虽为兵部尚书,却是并不骨什么实权,你投靠的靠山还不够硬。”

“骗你爷爷的,难道要我投靠你?”

“现在还不迟。”

“想都别想,汪大人是做大事的人,等着他把你们都收拾了。”山海豹道。

这句话是有意说给傅文听的,傅文道:“嘴硬,看我不收拾了你。”说着,绣刀朝前便打了过来,山海豹将子一缩,向后一退,随即取出象蛭刀,朝着绣刀的方向挥了过去,,“当,当。”象蛭刀的威力惊人,连这兵器相撞之声也不同。傅文是锦衣卫指挥使,他手上的绣刀也是特制,钢硬无常,在象蛭刀的碰撞之下,他能感受到象蛭刀的威力。

象蛭刀一挥而过,贴着绣刀的刀锋而过,“嗤”一声尖厉的划撞声,大鹏展翅,山海豹再一飞跃,象蛭刀直刺向前。傅文一招避贤让位,象蛭刀从绣刀的一侧穿透而过,虚的一招,傅文伸手成爪,在山海豹穿过的一刹那,伸出手去,抓住山海豹的脚。

一爪有八成力道,一手伸出去,却是实实地抓住了一腿,山海豹刚穿过,心里一惊,他没有想到,傅文的手如此敏捷,左手突然间伸出成爪,对自己抓之。

山海豹的体一侧,往一边上一斜,腿也斜过一边,但是傅文并没有松手之意,爪子又抓紧了一些,山海豹落地,傅文也一同上前,只听“咯”一声,这一声却是抓得有重。山海豹道:“爷爷的,敢抓爷爷。”象蛭刀从上挥出一刀而下。

傅文赶紧收回了手,“当”一声,象蛭刀砍在地上,两人一滚各自站定。

时候也差不多了,山海豹不愿再与傅文再战,虚晃着,从一边向后逃去,萧霖刚要追,却被傅文一把拦住。

傅文看着林间,道“不用追了。”其实他的心里也在打着小算盘,汪前温招兵买马,暗中与宁王接触这事已经做实了,如果在刘谨面前告上一状,他的地位将不保。

想到这儿,他看着被锦衣卫架着的汪前温,不绝露出了一丝笑。

刘谨房内。

傅文向刘谨汇报了自己在林间所见到的一切:“千岁爷,没有想到,汪大人私下里瞒着你我,还干着招兵买马的勾当,那山海豹就是他的手下,上回,指令他救禹安的应该就是汪大人。”

刘谨没有说话,玩着烟斗,看来,他还在想着一些事。见刘谨不语,傅文再次说道:“山海豹的功夫不错,我看汪大人是有自己的野心,与宁王见面,想取代千岁爷的位置。”

刘谨嘴里发出了一丝冷笑:“汪前温!”沉默了一阵之后,问傅文道:“汪前温现在在哪里?”

“回千岁爷,他在我们锦衣卫大牢。我正想请示千岁爷,如何处置汪大人呢?”

“审了没有?”

“我的人正在审问,因为事紧急,所以我马上来见您。”

“汪前温掌握兵部,他的心还不够?”刘谨问道。

“依臣之见,他在这个时候去见宁王,而且私下里招集江湖人士,很明显,是想单飞,想跟千岁爷对着干呢?”傅文道。

刘谨笑了一声,没人知道他这笑声的意思,今天兵部王老虎与皇甫两个左右侍郎前来告诉自己,汪前温的行踪,说明他此人比较高调,很有可能是向他们说起此事,这样不能保守秘密的人何以干大事,另外,兵部虽说没有调兵谴将的职能,但也是个重要的部门,让他继续做兵部尚书是否还得考虑。

再加上他的不寻常,一是张正,此人是锦衣卫要除之的人,他却收为已用,现在山海豹又出现,这些人物的出现让刘谨感受到了危机。

“你不觉得这件事发生得太凑巧了吗?所有的事,所有的人都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直指汪前温。”刘谨道。

“千岁爷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傅文说道。

“表面上看,汪前温是这次事件的主使者,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千岁爷,汪大人会不会是对你不满,所以他才会在短时间内私下集结这么多江湖人士,连先前的正玄也被他招来。我现在在想,当初我们追杀正玄的时候,没有几个人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汪大人在搞鬼呢?”

刘谨倒是不说话了,他在回想几年前发生的事,汪前温倒也表现出对正玄的默不关心,难道他心里早有盘算。现在,正玄再次出现在京城,他的表现也是不冷不。山海豹在锦衣卫出现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汪前温的边,难道他早已招了他?

这种种的疑问围绕在刘谨的脑海中。

王老虎府。

王老虎站在窗前想着一些事,在短的时间里,王老虎安排了一系列的动作,将目标直指汪前温,但他也知道,刘谨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这些烟幕能不能迷晕他,有没有好的结果,现在还不得而知。

“吱嘎”一声,门开了,程程和锦灵、还有红花进了房来。

第七百七十一章 老虎的一个心愿

“二夫人。”王老虎虽然在考虑事,但是有人进来,他还是能分得清的。

“相公,我见你吃饭的时候,眉头紧锁,像是有心事一般,所以让锦

灵给你炖了碗二米红枣粥。”

王老虎笑了笑:“知我者,莫不是二夫人也。我心里确实有些心事解不开。”

“有什么解不开的事,难倒了相公?”程程边问边从锦

灵手上接过瓷炖罐。

“我到京城也很长时间了,但是对我有恩的伯祖母,我却是没有一次去相探。我这心里过不去呀。”王老虎道。

“相公是因为一些原因,而不去探望,只不过,依我之见,丁府已经没落,对任何人也构不成什么危险,别人或许并没有像相公这么想,只是相公心里的那道

坎一直没有跨过去而矣。”

“哈哈,听二夫人说话就是让人眼前一亮。事物总是在不变地变化发展之中,一味的老眼光,老想法,可能真的不能适应这个时代了。”

“相公说的话这样奇怪,我们才想不过来呢?”

“这几二夫人忙于化妆品铺,可要注意自己的子。”王老虎道。

“这铺子可比不得杭城的卞依坊,忙是忙着,可不见得有什么收入。”

“京城能人多,寄人篱下也是没有法子。大家都

想分杯羹,锅就这么大,到你手上还会有多少?”王老虎道,“如果二夫人不想做,可以抽出来,让下人去打点。”

“你知道我只有这么些乐趣,若是抽出来,我怕自己又没有事干了。”

王老虎又笑了笑,问锦

灵道:“你上次去伯祖母府上是什么时候?”

“回公子,已经有十来天了。”锦

灵答道。

“相公,你这么想念丁老夫人,干脆把她老人家请到府上来。”卞程程道,“这事也无需你出面,我来办就行了。”

王老虎看了程程一眼道:“伯祖母年岁已高,现在家境又落魄,过一天少一天,我是怕自己不能尽孝道

啊。”

“你的心思丁老夫人一定知道,锦

灵她不是专门去看望他老人家吗?”

“是的,公子,我常常去看老夫人。”锦

灵道。

“她老人家可有骂我?”王老虎心里苦了一下,问道。

“她老人家每次总是问起,公子怎么不来,我说公子兵部事务忙,一时抽不出。”看到王老虎认真地听她讲述,锦

灵继续

说道,“老夫人相信了,因为老爷以前在刑部的时候。也是很忙。”

王老虎道:“二夫人,明,你和锦

灵一起去看看好人家,顺便请她到府上来吃顿晚饭。”

“相公,你放心,这事就包在我上了。”程程道。

“还有吩咐管家,明的菜置办的丰富一些。另外多买一些不易坏的食物,让她老人家带回去。”王老虎道。

程程笑笑,道:“相公,你想得周到。”

其实王老虎心里还有一份顾忌,一个多月后就要对八虎展开进攻,如果不成功,有可能自己在京的生涯到此结束,乘着自己现在在京城还有一些势力,还有一些能力,就再尽一些孝道了。“还有一人千万别忘了,她也是丁家的人。”

卞程程不清楚王老虎口中所说的一人,她的脑子在盘旋思考着,但实在没有想出来,问道:“丁府的人不是都在一起吗?”

王老虎苦笑了一下,这人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

了。

“二夫人,公子说的是小姐。”锦

灵道。

“小姐?”程程问道,“是……?”

“是丁家大小姐,现在已经嫁到赵府了。”锦灵继续解释道。

卞程程应了一声“哦。”按照以前的惯例,嫁入了赵府,她就属于赵府的人了,她不再是丁家人。但王老虎还是将她归在丁家,他的思维又有几人能够明白呢?“相公,丁家小姐已经嫁入了赵府,就是赵府的人了,我们去请不太合适吧。”程程是带着一种商量的口气的,因为她知道,王老虎是个重重义之人,在他心里可能还会有别的法子,所以以商量的口气,与他说是最好不过的。

王老虎笑了一声,其实在他心里除了刚才与程程她们说的,还

有一些事在困绕着他,大战已经拉开序幕,要安排的事有很多。

“这件事由二夫人安排吧,我晚上还有事要出府一趟,你们先睡,不要等我了。”王老虎道。

“好,包在我上了。”卞程程一口答应。

王老虎带了王彪出了府去,这大晚上的,京城上的行人还有一些,天气已经有些冷了,北方的天冷下来,冷得可怕。不过,现在还不算是最冷

的天。

“走在街头冷

冷的天,没有雪花没人陪。我站高处俯看地,全然不动似蚁虫。”王老虎一边走,一边哼唱着,这歌里边的意思只有他自己知道

了。

“王彪,今晚我们到哪个酒楼去弄些酒喝喝。”王老虎道。

见到王老虎这样亢奋,王彪劝道:“现在这个时候去喝酒,怕是他们不欢迎了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京城里即使是再晚,也是有酒喝的。”

王彪笑笑,王老虎要去喝酒,他一个下人是拦不了的。

而这时,从街头的一处钻出了一个人,手拿长柄大刀向王老虎

冲了过来……

刘谨房内。

“今天兵部可乱了?”傅文一大早就跑到刘谨的房内,跟刘谨说起了兵部的事,“听说昨晚上左右侍郎受到不明人的袭击,受伤了,都

没有到兵部。”

刘谨笑了一声,问道:“他们伤势如何?查清楚是谁做的吗?”

“他们的伤势都不是很重,皇甫大人是在府中被人所刺,王大人是在京城街上被人刺伤。听说这两件事是山海豹所为。”傅文说道。

“山海豹?”刘谨听了后,说了句,“这人可真是太奇怪了。”

向刘谨告发汪前温的人正是王老虎和皇甫,山海豹这样做是为他的主子寻仇去了。这样的理由成立,而且站得住脚的。刘谨思索了一下,问道:“汪前温怎么说?”

“他什么也没有说,就说要亲自见您,他要当面对你说。”傅文道。

“你们用刑了吗?”

“汪大人是我们自己人,我们当然知道如何

做。”

刘谨问道:“山海豹是不是汪前温的人,你们查得怎么样了?”

“属下已经派人到处查探消息,现在得到的消息是山海豹于昨天晚上到过汪府,至于他去府里做什么,我们不知。”

他去过汪府?这是一个敏感的信号,然后他又外出刺杀兵部的两位大臣,如果

前后联系起来,很是那么一回事。“汪前温承认山海豹是他的人吗?”

“这个,他还没有承认。”傅文说道,“千岁爷,汪大人知道你的脾气,在没有见到你之前,他是不会说的。”

“傅文,你知道,汪前温这次失算在什么地方吗?”刘谨问道。

傅文摇了摇头,道:“属下愚钝,未能领悟。”

刘谨道:“他太高调,总以为现在什么事都

可以胡来,殊不知,越在高位的时候越要小心翼翼;第二,用人不当,如果说他招了江湖中人山海豹,我到现在还不相信。”

“这么说山海豹并不是汪大人门下。”

刘谨踱了一步,继续

说道:“汪前温没有理由招江湖中人,但是我对他收留正玄却是相信的。正玄是你们锦衣卫第二人,他出事的时候,表现出的不平常,我就有所怀疑。”

“那千岁爷,我们现在如何处置汪大人。”

“宁王的事天下人皆知,他还如此高调,兵部现在还有谁不知,发生这样的事,谁也救不了他。”

“您见不见汪大人?”

刘谨道:“都

这个时候了,我就见见他,你带他到我这边来。”

房里并没有其他人,刘谨坐在他的椅子上,汪前温一头散发跪在地上。此时的气氛有些尴尬,一个是当朝太监,一个是当朝兵部尚书,兵部尚书却是跪于地上。

刘谨摸着他的烟斗,不抽烟的他,地于这个烟斗是有独钟,只摸,只看,却不吐雾。汪前温抬头看了看他,也不说话。

“起来吧。”刘谨终于吐出了一句话来,“傅文没拿你怎么样吧。”

“傅大人对我倒是客气,只问了我几个问题。”汪前温如实答道,“千岁爷,我不知道这事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刘谨招了招手,示意让他停下来,道:“坐!”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礼遇,刘谨让他坐在一边,汪前温看了看一边的椅子,有些犹豫。

刘谨问道:“汪前温,我做这个兵部尚书有多少子了,比起丁贵仁来,你的子长还是他的子长?”

汪前温答道:“承蒙千岁爷抬,我做这兵部尚书已经七八年了,比起丁大人,我的任职时间可短不少。”

刘谨听着,道:“丁贵仁是老臣,这一路下来,资格老,手下的人也多。”

汪前温到现在都听不明白,刘谨现在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他只是听着而矣。“你们几位尚书,左右臣相都是我可以信任的人,所以有些事我交给你们去办,我十分放心,我从没有怀疑过你们。”

“千岁爷,我对你是忠心耿耿啊。”

“正玄是锦

衣卫的人,这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我知道,当年他反千岁爷,人人皆知。”

“你也知道,我最憎恨对我不忠之人,我对他不薄,正玄他却背叛我,这样的人,我是不会留他的。”

“是,是,不能留。”汪前温冒了一点冷汗。

“正玄无故出现在京城,他是得到了一个人的命令,他是到京城来作乱来了。”

“千岁爷,这样的事,傅大人可查清楚了?”

“正玄已被捉,他已经交待清楚了。”

“这背后之人是谁?”汪前温问道。

刘谨却是不再说这件事,对这件事来了个紧急刹车。

“山海豹昨晚上连刺了两个朝庭重臣,

是你兵部的左右侍郎,这件事,你怎么看?”刘谨问道。

“山海豹这是要做什么?他是要反朝庭吗?”

“我听说他是要给他主子报仇。”

汪前温听到这里的时候,脑子好像有些清醒了,道:“千岁爷,山海豹,我以前根本不认识他。”

刘谨笑笑,这件事,他自有判断。“汪大人,别紧张,喝茶。”

在一张桌子之上,放了一杯茶水,平常的杯

,盖了一个盖子的杯。汪前温道:“谢谢千岁爷。”

“事已经发生,这件事上,你觉得你做错了什么?”

汪前温想了一下,说道:“微臣不知错在哪儿。我也不清楚傅文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是千岁爷让他来的吗?”

刘谨没有回答:“汪大人辛苦,先喝了茶水,以后的事,我们再慢慢商量。”

汪前温道:“谢千岁爷。”

一直站在一边的汪前温端起了桌子之上

的茶水,行礼,再次向刘谨谢着。掀开杯盖,这水一般的清。他举起了杯子,喝了一小口。

刘谨摸着烟斗,道:“汪大人,你现在可以走了。”

汪前温放下杯子,对刘谨道:“千岁爷,那我先行告退。”

这一晚的王老虎府上特别的闹,因为卞程程邀请了丁老夫人一家来府上做客,而这一天,王老虎府也是精心打扮了一下,喜气洋洋,不是因为婚庆,而是因为丁老夫人的到来。冯柳儿,卞程程等做了主角,执招待了各位。

王老虎因为遇刺,也没有去兵部,“伯祖母。”见到丁老夫人,王老虎很是兴奋,开口叫道。

丁老夫人见到许久没有看到的王老虎,也是十分地高兴,竟然重重地应了一声。

“上座。”王老虎扶着丁老夫人坐在厅上的上座,道:“锦

灵,给伯祖母上茶。”

丁家其他人都

到了,他的二弟,丁越云,弟媳等人。

丁老夫人看着装饰一新的王老虎府,知道王老虎混

的不错,从以前听着混浑噩噩的小混混,到现在小有出息的官,她感慨很多。“王世孙,没想到现在我们丁家还要靠你救

济。”

“别说这样的话,王老虎如果没有丁家,不知道会混成什么样子,丁家是我的再生

父母,所以以后伯祖母切勿再说这样的话。”

待丁老夫人坐定,卞程程和冯柳儿向她请安,行礼。

丁老夫人道:“免礼免礼。”

“你的两位媳妇好俊俏。”丁老夫人乐呵呵地道。

“这次我是要多感谢二夫人,有心将伯祖母请过来。这人一到了兵部,就像分不开一样,一忙起来,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你这话呀,我听着明白,想当年,你伯祖父也是这样,我已经习惯了。”

“我早就想与我们丁家人坐下来吃顿团圆饭,只不过时间上不许,今天什么也不想,就托二夫人的福,见到了我的二弟,没想到,几不见,二弟的宝宝都

出来了。”王老虎见到弟媳手上抱着的婴儿道。

“大哥,他可是你的侄子哦。”

丁越云道。

“当然是,他出生,我这做伯伯的,也没有去看他,现在见到,这见面礼是不能少的。”王老虎吩咐道,“管家,拿

红包。”

“大哥,你客气了。”

丁越云道。

“出来伯伯家,这红包不能少,我们那边还有小孩初到,要送老婆鸡的传统呢。今天就按这个传统,讨个吉利。”王老虎道。

弟媳接过王老虎手上的红包道:“弟妹就谢过大哥了。”

“还是弟妹直络。”王老虎道。

丁老夫人道:“老爷要是知道有了重孙,他会高兴的不得了,现在连这小孩的名字都还没取呢?”

丁越云道:“本想让我爷爷回来再给他娶名。”

要丁大人回京时再取名,不知要到什么时候,现在就这样小名唤着,也不是事。王老虎道:“现在伯父在这儿,让伯父取一个。”王老虎口中所说的伯父是丁越云的父亲。

“那万万使不得,丁家我父亲最大,这个名还得他回来时再取。”这个时候,还是有些封建的东西在里头,取名还是要年长者不取。

倒是丁老夫人道:“我看让王世孙给我重孙娶个名,官位显赫,给他取名合适。”

“是呀,大哥,你给我儿取个名吧。”

丁越云道。

“既然是伯祖母的意思,

我就给他取个名字。”王老虎站起来,思索了片刻,道,“就叫丁复,复国,复家。”

丁老夫人道:“好,我的重孙就叫丁复,复儿。”丁老夫人唤了一声。

门外有家丁来通报:“公子,你请的贵客到了。”

贵客?我请的贵客,王老虎看了一眼卞程程,我今天所请的贵客是丁家,他们人全在这儿了,还有谁?卞程程道:“请贵客!”

看到王老虎一脸纳闷的样子,卞程程道:“这贵客你认识。”看她这样神秘,王老虎倒也不再继续

猜,他看着厅外,只见一人冉冉而来,飘着一袭动人的长裙,这是卞依坊特制的长裙。

“小妹。”王老虎叫起来,原来贵客正是丁黛云。原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当王老虎说丁家还有人的时候,她还不清楚,是锦

灵告诉她,还有丁家大小姐,没

有想到,程程还是将赵夫人给请来了。

“大哥。”丁黛云道,对于丁黛云的出现,丁老夫人也感到很意外。

“。爹,娘,哥,嫂子”丁黛云一一称呼道,自从嫁到了赵府,丁黛云也是许久没有回过丁府了。

最后轮到了王老虎。“大哥。”王老虎点点头,他对卞程程这样的安排很是感激,“小妹,终于把你给请来了。”

第七百七十二章 与禹安重要会面

丁家的人终于到齐了,除了丁大人之外,其他 人都 齐聚在了王老虎府上。

王老虎道:“小妹虽然嫁去了赵府,我依然将她看作是丁家人。”说着,他看了看丁黛云,问道,“妹夫怎么没有来?”

赵家老爷现在是刑部尚书,虽然他以前是丁贵仁的老部下,但是他们投靠了八虎,所以也只是貌合神离。“相公想来,只不过老爷说今日是你与丁府的人会面,他一个外人不太适合出现。”

赵公子还是会巴结人的,王老虎见过他,是在他老头子的寿宴上,此人圆猾,不会放过结交,结识人的机会,对于这次聚会,他没有来,王老虎并没有其他想法。“不来也好,那我们这里的人就清爽一些,我们可以安安生生地过个团圆聚会。”

“王世孙。”丁老夫人轻声地问道,“你现在在兵部,对于朝庭的事,总比我们知道的多一些,我曾让人打听老爷的事,但是没有一点消息,你能告诉我,老爷什么时候会回到京城来吗?”

这个王老虎的确不知道,他只知道八虎势力终将被铲除,但是铲除中会付出如何的代价,王老虎却是不清楚,就拿八虎拟的那份名单,上面的人的命运将会如何,他也一概不知,他只想尽自己的力保全名单上的所有人。“老祖母,你要相信你们全家总有相聚的一天。”

丁老夫人流下了一滴泪,点了点头,“我怕我等不到这一天啊……”说着说着,眼泪便再流下了来。

王老虎宽慰道:“这个日子不会太远了,伯祖母,你身体硬朗着,你还要看你的重孙复儿长大成人呢。”

“对, 对。”丁越云也说道。

伯祖母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

王老虎书房,他单独会见了丁黛云,因为赵府的情况 他也很想了解一些。“赵公子侍你如何?小妹,在我面前,你可别说违心的话。”王老虎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丁黛云看了一眼王老虎道:“现在的赵府和我们是天差地别,他没有嫌弃我,已经不错了。”

听她的话似乎有种无耐,如果 因为两户的悬殊,而在一起,这里面是不是太让她牺牲太多了 。“赵公子他娶你是否另有目的?”现在没有其他人,王老虎就更直接地问话了。

“大哥,你为什么这么问?”

丁黛云不明白,丁大人原是刑部尚书,那赵大人是他的手下,本来就不属于同一阵营,更谈不上什么交往。没有婚约之下,在丁大人发配边疆之后,赵府却是主动上门提亲,王老虎认为这其中有着一种不寻常的东西,一种让人猜疑的东西。“赵公子在你过门之后去过几趟丁家?”

丁黛云想了一下道:“一回。”

“他可曾问过你其他有关于伯祖父的事,特别是与他有着往来的人。”

经王老虎这么一说,丁黛云道:“大哥,你这是说对了,在我刚过门的那会儿,他是天天问我一些事,特别是与爷爷要好的那些人。我当时不清楚他为什么这么问,他就说是想去拜访爷爷的旧友,毕竟现在是一家人了。”

果然如王老虎想的一样,赵府娶丁黛云确实有自己的某种目的。“我听说赵公子又娶了几房妾,他对你还好吗?”

这样问虽然不合时宜,但是王老虎却还是问出了口。

丁黛云道:“大哥对嫂嫂们好吗?”她知道王老虎也娶了妻妾,妻妾成群,她很想知道他对他女人们的态度。

“这要问你家嫂嫂了,我自问对她们都疼爱,只不过她们怎么评价我,我就不知道了。”王老虎道,“小妹,大哥现在在京城,虽然官不如赵家,但是如果他们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一定为你出头。我的妹子是不会被别人欺负的。”

“小妹感谢大哥。”丁黛云却 是眼里一热,其他的话她也说不出什么。

快乐的时光很是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开饭的时间,这些人,整整一大桌,大家欢歌笑语,十分热闹。丁老夫人牙齿不好使,但也是吃的十分开心,王老虎嘱咐厨房烧了一些软的菜,不至于让她冷落。

卞程程,冯柳儿与丁黛云,二弟妹也混得挺熟。这是一个和谐的画面。

这时,王彪来到王老虎的身边,探近他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王老虎先是眉头一锁,然后舒展开来,对大伙说道:“有件重要的事发生,我要去处理一下,伯祖母,今晚上大家就在我府上过夜,过几日再回去,我如果没空,就请我的夫人们好好地代为照顾。”

丁老夫人道:“王世孙,你有事就去忙吧。”

冯柳儿道:“相公,丁老夫人,有我们在,你有事就去忙吧。”

王老虎点了点头,对卞程程道:“夫人,代我照顾伯祖母。”

卞程程就坐在王老虎一边,轻声地问道:“相公,发生了什么事?有这么急吗?”因为她知道,丁老夫人是他让请来的,现在正是吃饭的时候,王老虎却是辞别,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王老虎不

会说这句话。

王老虎道:“确实发生了一件棘手难办的事,我要马上去处理。”

卞程程点了点头,表示默许了。

王老虎起身出了房去,冯升早已经在外等候。冯升向王老虎行礼,道:“公子,刚从锦衣卫的大牢传来消息,兵部尚书汪大人在狱中畏罪服毒自尽。”

王老虎点头,没有想到这件事这么快就了了。汪前温畏罪自尽,是说给别人听听的,他认为,汪前温应该是被刘谨给处理了,从出事到现在不过一天,刘谨就将汪大人给处理了,为什么会这样快,难道他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 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是刘谨或是八虎的命 门。

“这件事刚刚发生不久,消息应该还没有透露出来。”冯升道。

这消息是锦 衣卫里的特工在第一时间就透露出来,王老虎想着接下去自己要为自己代言,努力地吹自己一回了。想到这儿,王老虎马上起身,与王彪去找了刘谨。

在一处地方。

冯升应邀与禹安会面,一起同行的还有山海豹,双方带的人并不多,因为此事甚秘,不光是挑的地方人稀少,而且人不多。

冯升与禹安两人在一张石桌之上坐下,相互面对面地坐定。

两人都 还不熟识,禹安显得有显谨慎,他看着坐在对面的冯升,看了许久,终于开口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禹将军,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有同样的目的。”冯升说道,“在现在这个朝庭之上,能找到一个志同道 合的人,一起做一番正义的事业,已经很难了。”

禹安听了,道:“这么说,你也是朝庭中人?”

冯升笑笑,禹安也在考量冯升,因为这件事事关重要,如果起事,自己的身家性命都 押上去,想收回是不可能,所以,禹安的谨慎也是有理由的。“我不是朝庭中人,但我家公子是。”

“他是哪一位大人?”

没有想到禹安会问的这样直接,他这是在讨冯升的话吗,还是对冯升还不信任。“禹将军,我家公子让我来与你会谈,就是看中禹将军与多不同的风格,独树一帜的处事,在这种情况之下并没有与小人为伍,实属难得。”

禹安没有正面回应,道:“我连你们是谁都 不知道,你让我如何 相信你?”

“锦 衣卫数次对你动手,都是偷偷进行,禹将军应该清楚吧。”

“这一点我不否认,但我行的正,不怕他们来找我的不是。”

“禹将军,锦 衣卫办事你应该清楚,他们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这些时日以来,他们捉了多少人,害了多少忠良,你应该清楚。”

“锦 衣卫明里不敢来动我,只会来些下三滥的手段。”

“这下三滥的手段要么不用,要用就要你的命。”冯升道,“说句明话,现在朝庭作主的不是圣上,我们现在做的事是正义之事,是勤王之事,禹将军,如果你是他们 的人,他们就不会这样千方百计地刺杀你,我相信你一定在等,等这样的人出现,等时机的到来。”

禹安笑了笑,这一笑像是笑给自己听的,“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入他们的伙,我不入他们的伙也未必在等什么人,是你们想的太多了。”

“看来禹将军还是不相信我?”

“你我初次见面,你要我如何 相信你?况且现在你与我说的这事,这是掉脑袋的事,我不想参合。”

“你不想掺和?你以为就能安稳吗,难道你就想这样一直下去?”冯升道,“凡是正义之士,都 要为朝庭分忧。”

“我没有你们想的伟 大,我只想呆在军营里,安安很稳稳地过,不想掺和你们的这些事。“

见到禹安要走,冯升忙站起来,拦住道:“禹将军,现在他们的势力如何,你比我清楚,要扳倒他,没有足够的力量是不行的,而禹将军处在五军营,手上有兵权,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

“终于说实话了,你们没 有人,才来找的我。”禹安转过身来,道:“我职位太低,没多少人马,你们要找就去找别人,我决不会将你们的事说出来。”

“我们找的是志同道 和的人,况且禹将军还有一呼百应之能力,我们有禹将军相助定是如虎添翼。”

禹安笑了一声道:“恕我不能奉陪。”说着,他便带着一个护卫离开而去。

冯升喊道:“禹将军,五天之后,我们还是在这儿见面!”看成着禹安远走的背影,冯升心里不知是什么味儿。禹安准时赴约,这是一个好现象,但是对于冯升的邀请,他却是一口回绝,他的这种心里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刘谨房内。

左右丞相,几个尚书都 到了。

“大家都 知道 了吧,昨夜汪大人在锦 衣卫大牢中畏罪服毒自杀了。”刘谨 缓缓地说道。

其他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真不知道 发生了什么事。

文补充 道:“我们得到线索,兵部尚书汪大人与宁王爷在密林会面,所以赶到密林,结果发现山海豹也在其中。经审讯,山海豹,正玄等人都是汪大人手下,原来他一直暗中准备谋反一事。”

姚禀凌看了看身边麻仁等人,好像不相信似的,前几日大家都 还聚在一起,没有想到,此刻,汪前温却成了谋反的钦犯,而且命毙黄泉了。“千岁爷,我们都 没有想到汪大人会是这样的人,真是看不出来,好在我没有和汪大人走得很近。”

麻仁一听姚禀凌这样说,也忙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汪大人平时还装得挺像的,根本看不出他是那样的人,现在好了,千岁爷把人识破了。”

刘谨道:“这次识破他的不是我,而是我们的一个老朋友。”

姚禀凌疑惑道:“我们的老朋友?”他又看了看身边的人,看着他们都 不解,他又问道:“这人能识得叛逆之人,是个厉害的角色,不知此人是谁,我们也好像他学习学习。”

傅文说道:“这人是王老虎。”

王老虎?姚禀凌不相信的想着,几人又相互看了看。“王老虎顾全 大局,处处为千岁爷着想,将隐藏在我们内部的谋逆之人纠出,功劳实不小。” 姚禀凌毕竟是关于拍马奉承之人,马上吹捧起王老虎来。

麻仁也马上道:“王老虎的确是个人才。汪大人畏罪服毒身亡,兵部尚书位置空缺,我看王大人是不错的人选。”

刑部赵大人也道:“王大人这样的人才,我看足可以胜任兵部尚书一职。”

刘谨听了大家的话,玩弄着他的烟斗,缓缓地说了一句,道:“你们知不知道王老虎心里也有他的花花肠子。”

麻仁也猜 出了几分,说道:“他举报他的上司,他这心思实在是,明眼人一眼就人看穿,再加上他上任兵部侍郎时间也不长,这兵部尚书的位置我看还是皇甫比较合适。”

姚禀凌道:“谁能胜任兵部尚书这职位,千岁爷心里清楚的很。”说着,他看了看刘谨。

刘谨咳了几声,道:“皇甫此人愚心有,能力不足;王老虎有能力,但忠心不够。”

“千岁爷,这人是要慢慢地培养的,想那王老虎才到京城多少日子,就知道迎合千岁爷,主动向千岁爷献殷勤,这忠心也是可以培养的。” 姚禀凌道。

“千岁爷的意思怕王老虎他养不熟。”傅文道。

这下大家都 不敢说话了,这样敏感的话题,万一说错了话,什么时候得罪人都 不知道。

刘谨道:“兵部尚书空缺也不是个事,两人之中要选一个人,我倒是倾向于……”说到这里的时候,刘谨停了下来,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在场的人,吩咐道,“傅文。”

“在。”傅文应道。

“你将汪前温的罪行写于纸上,告知圣上。姚禀凌、麻仁。”

“千岁爷。”姚禀凌、麻仁两人应道。

“有关于兵部尚书的人选,你们心里有数了吧。”

“我们听千岁爷的。”

刘谨虽然让王老虎做了兵部尚书,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原因的,他认为王老虎不是自己人,但还是让他做了兵部尚书,不是因为他心胸宽广,而是因为他有自己的算盘,有时候,让他自以为是,才能露出他的尾巴。

就在昨天晚上,刘谨见过傅文。

“你猜 王老虎刚才来找我说什么了吗?”刘谨问道。

傅文道:“汪大人刚刚服毒自杀身亡不久,他就找上门来了,我们的消息还没有发布出去,他的消息怎么会这么灵通?”

刘谨摇摇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根本没有知道汪前温已经自尽。”

“他不知道,那么他进宫来找千岁爷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 他来做什么,等他开口,我才知道,他是给汪前温来求情的。”刘谨道,“我对他是越来越好奇了。”

“千岁爷,王老虎这人诡计多端,而且我们一直怀疑他与我们不是一路的。”傅文道。

“你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一句话吗?”刘谨问道,“一只小小的蚁蝼能玩出什么花样,我就要与这样的对手玩玩,我现在选择不光信任他,还想让他做兵部尚书这一职位。”

“千岁爷 的意思是想让他爬的越高,跌的越重?”

“ 我们既然摸不清他的来路,就给他想要的,让他得意忘形,露出马脚来。”刘谨道。

刘谨选择王老虎并不是信任他,而是要以此为机会,让王老虎自己显出形来。不过,这兵部尚书之位也是王老虎想要的,在昨晚,王老虎听到汪前温自尽的时候,带了王彪进宫见了刘谨,确实是给汪前温求情来了,他想借这次机会,一方面给人求情,其实另一方面,是想推荐自己。汪前温已经不在,兵部尚书之位空缺,正是自己上 位的时候 。

而昨晚上的求情,很好地给王老虎拉了一票。

第七百七十三章 与内应齐救张正

王老虎荣升为兵部尚书的消息马上就在京城里传开了。虽然皇上没有来上早朝,但是圣旨与任命公文已经下来,一些官员齐向王老虎祝贺。

刘谨房里。

“微臣感谢千岁爷提拔。”王老虎当然 清楚这里面的问题关系,自己能做上这个兵部尚书,全是他一句话的事儿,事儿成了,这礼数是不能少的。

刘谨道:“这件事上,你做的不错,这是你应得的。”

“微臣定当竭诚为千岁爷服务,做好份内事。”

“我就欣赏你的直率个性,汪前温是个好例子,吃里扒外,不守本份,我希望你不走他的老路。”刘谨的这句话颇有提醒除他的味道,王老虎也清楚,自己在他们集团内部的位置,“千岁爷,微臣不辜负你的期望。”

刘谨点头道:“你先退下吧。”

王老虎行礼后向他告退。

在刘谨的房一侧,傅文一直都在,见王老虎退出房去,他出现在房中,问道:“要不要跟踪他?“

刘谨摇摇头道:“不用,如果是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的。”

在京城的一座酒楼,王老虎喝着酒,这上一个小包厢,他没有带人,只是一个人,这在他的生涯里并不多的一次,因为今天他约了一个人。

酒已经几杯下肚,帘子掀开,进来一个女人。

王老虎头也没有抬就道:“请坐,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那个女子在王老虎的对面坐下,开口道:“王大公子相邀,我怎么会不来呢?”

“我的面子没有这么大吧?”

“你知道我不饮酒,还定在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我喜欢,都 是酒客,如果是生人,一眼就能辨出。”

“我要恭喜王公子荣升为兵部尚书,今天这杯酒我是不是得喝?”

“宁王是怕了吗?上次被锦 衣卫吓得不知跑哪儿去了?”与王老虎相约的人正是慕华樱,她与宁王在一块儿,找到她,就能知道宁王的下落。

“你的人不是一直都着我吗?”

“你近来没有与宁王会过面,但我相信他已经找过你了。”

“宁王爷对你这么重要吗?”

“宁王起兵谋反,这件事全朝皆知,并且我与王老大人一起阻他,付出了不少的心血,捉住他才是这件事的终结。另外,我还感兴趣的是,这里是京师,他为什么会孤军上京?更深层次的,还有哪些是我不知道的东西。”

“这才是你感兴趣的内容。”慕华樱笑着道。

王老虎喝了口酒,道:“我预感京师即将有大事发生。”

“你的感觉有女人灵敏吗?”慕华樱道,“你请我来就是问我这件事 的话,我现在可是无可奉告。”说着,她便离开包厢,扬长而去。

王老虎也不阻拦,看来,她也不清楚宁王现在躲藏的位置,即使留她在,也办不了什么事。王老虎又独自喝了两口酒。

此时,又进来一人,没有说话,却只顾坐在王老虎的对面。今天,他只请了一人,没有想到,还有人不请自来,但是此人却是他想见的,他与她一别已经又是一年多。

“娘子,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京城?”

“你到京城不久,我就到了。”白裙娘子还是如以前一样,脸上蒙着白纱,让人看不到她的脸,从她露出的眼,王老虎断定她是个美人。

“你是不是一直跟着我们?”王老虎话刚一问出口,便感到问的不妥,到现在为止,面对数次救 他的娘子,他却不知道她是谁,她不以真面目示人,也是对的。

但王老虎确实是想不出来了。

“娘子,既然来到京城,你就去我府上,让我尽下地主之宜。”

“你府上,我迟早要去的,不过不是现在。”

“那你现在住在哪里,我要见你,怎么找你?”

“我就住在悦来客栈。”

“悦来客栈?住的这么远做什么,太远了,我让人接你住到我府上来。”

“相公,你别忘了,我与你说的,你连我都 记不起来,我怎会住进你府上?”

王老虎憨笑了一下,道:“娘子,我怕我是这辈子都 想不起来了,你不做我娘子可以,我是怕我还不了你救 我的大恩大德。”

白裙娘子笑笑,道:“我知道此生有缘无份,我不强求什么,只要能时时伴在相公左右就可。”

没有想到,她心里是这样想的,从一开始她就是这样想的,王老虎不知道 她深层次的原因中是什么,是因为他没有想起她是谁,这不是主要原因,是因为家庭地位的高低,还是因为她的出生?这一切他都 无法考证,因为王老虎连她是谁都 不清楚。“娘子,这个世上没有什么能把有情人分开,我们之间究竟有什么不可逾越的洪沟,你告诉我,我一定将他解决。”

“我知道 兵部尚书大人有的是办法,不过这件事,你也无能为力。”白裙娘子摇摇头道。

她连自己是兵部尚书这件事都 知道,说明她时时在关注自己。不过,现在这件事也可先暂搁下,等处理了八

虎之事,有些事可以摊开来说,王老虎想着,等这事过去,就向娘子求亲,不管是什么困阻,他都会将他们解决。

“我有件事想请娘子帮忙。”本来,他还不知道如何 办这件事,现在看到了娘子,他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她懂得医术,跟王尘染不同的是,她是女人家,办起事来方便得多,更重要的是她是自己人。

“相公请说。”

“娘子可曾替人接生过?”王老虎问道。

一听到王老虎问出这话,白裙娘子的脸一下就红了,不过,她由于蒙着纱,王老虎并没有看到她面部的变化。“相公为什么这么问?”

“我知道 娘子懂得医术,但医术和接生不可混谈。这件事很重要。”

“我可以试一试。”白裙女子说这话的时候很轻,但她嘴里说出来的,王老虎都 信。“这件事要保密,所以我没有找别 人,一般人也不知道,娘子,等做完了这事,你就将她烂在肚子里,对谁都 不能说。”

“相公,你交代的话我都记下了。”

现在王老虎心头的一件烦心事又解决了,接下去,他要做的是专心地想如何对付八虎一事了。

“娘子,既然你现身,出来见我,今天你就随我回府,见见你的姐妹。”王老虎想邀她到府上,与卞程程与冯柳儿见下面,顺道 认识 一下,有时个女人间谈话可能比自己一个人说好。

“你是说去见你的夫人和二夫人?”

“对呀,她们都与我来到了京城。”

“我想问的是,我是排在哪个位置呢?”

这倒是难住了王老虎,按理,卞程程和冯柳儿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白裙娘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排在她们之后,总感觉有些不妥,但是排在前头吧,又有些问题。

“咯,咯,咯。”白裙娘子笑出了声来,见到王老虎为难的样子,便道,“算了算了,我知道难为你了。”

“唉,没有难为我,我想好了,你应该排在第一位,你是我的大大夫人。”

听到王老虎这样说,白裙娘子又笑了了声来,道:“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我骗谁都 不会骗大大夫人。”

“你的两位夫人,我都 已经见过了,现在不见也罢。”

“见过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我说见过就是见过了。”白裙娘子说着,便起身道,“相公有事就来客栈找我。”

八虎,八虎。王老虎脑海中,将这件事提了上来。

王老虎府。

“张正在锦衣卫大牢里,用了重的刑,身子虚弱,我怕他熬不过去。现在汪前温已经自尽,对于张正的看守,他们相对宽松了一些,我们是不是?”冯升对王老虎说道,他的意思,王老虎清楚,锦 衣卫大牢的环境,锦衣卫对张正身体的伤害,要及时对他进行救 助,不然的话,有可能张正会失去生命。

“周亮有消息吗?”

“周亮的看守比较严密,一般人还见不着他。”

“你认为救 张正的行动有希望吗?”王老虎这样问冯升。

“锦 衣卫是什么地方,一个活人进去,也会变成死人,如果对张正不闻不问,按他现在受伤 的程度,挺过几天也不容易。”冯升道,“我的意思是想方设法将张正从牢里救 出来。”

不管有没有希望?冯升没有从希望上回答王老虎。

“现在正是助皇上除八虎的关键时刻,在这个时候出了点事,大事怎么办?”王老虎有自己的忧虑。

“公子,张正可是自己人啊,若不相救,他必死无疑。”冯升道,“还有一件事,张正将责任都 推给了汪前温,现在汪前温已死,对于张正,他们看守的应该不是很严密,救 他是有可能的,并且,我们还可以将视线转移到汪大人的遗留党羽身上。”

如果能救 了张正,并且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而是汪前温的遗留党羽所救,那又是一剂一石二鸟之计。

“冯升,你是否想到好的法子?”

“现在已是不得已,我们只能动用在锦 衣卫的内应了,没有他,我们救 不了张正。”

“好,将你的营救计划说一说。”王老虎在听完冯升的营救计划后,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现在既然已经到了动锦 衣卫内应的份上,我们是不是连周亮也一块儿救 了?”

“公子,万万不可。周亮关押的地儿与张正的不同,一般人都 看不到他,说明他是锦 衣卫重点看管的人,我们的内应也没能看到他,这是其一,第二,八虎很有可能知道周亮是公子你的人,如果连他也救 了,我们嫁患于人的计划可就要落空了。”冯升一解释,王老虎就明白了,动了内应,但还不能救周亮。

“我们是不是可以取一个最周全的法子,即救 了张正,还不让内应暴露。”王老虎道。

“这样子很难,锦 衣卫是龙潭,外人岂能进入,所以动了内应,就要有心理准备,我们的这步棋就到此为止。”冯升道。

“好,没法子,为了张正,只能走这步了。”王老虎道。

“不过,公子,在锦 衣卫里,我们还有其他人,所以有些消息我们还是能获取到的。”这王老虎知道,几年下来,在宫里或是锦衣卫里总有自己的一些人,只不过,这一个内应是做内应资格最老的一位,暴露了他实在有些可惜。

“就按你说的去做。”王老虎同意了,“这是在李添战死之后,由冯升第一次明虎队的行动,明虎队员已经留下不多,现在只能动用一小部分特工,还有其他人凑足人马行动。

“冯升,张正虽然被捉,但力量还在,我会让二队的人助你们一臂之力。”王老虎道。

对于这次行动,虽然风险重重,还有暴露内应的不甘,但是王老虎决定还是这样做了,因为综横全局,他认为救 了张正对后续的行动更有好处,另外更重要的一点,还可以将责任推开其他人。

晚上是适合行动的好时候。冯升挑了一部分特工和原明虎队员,还有贾旺,再从山海豹带来的人中挑选了十来个人,向着锦 衣卫大牢而去。

大牢里有内应,冯升和其他人蒙着面,耐心地等着内应发出的信号。

时间在慢慢地流逝,一点一滴地,流过了一些时候,但只有等待,等待那个信号。

有信号从锦衣卫内传出来,时间已经过了三更之后了,冯升知道,时机已经到了。他对后边的人轻声道:“这次我们是来救 人的,我们的人不多,不可恋战,救 了人之后,我们马上撤退。”

大家点点头。

“贾旺,过会儿我们行动成功以后,你和荀薛带领一小队留下来殿后。”冯升道。

“好的,这件事就交给我们来办。” 贾旺道。

“兄弟们,走。”冯升对大家说道。

大家向着大牢的方向而去,门开了,是内应,他向冯升说道:“今晚上,特别安静,不知道 是什么原因?”

现在已经到了这个时候,由不得想其他 内容了。

几十人朝着目标在行进,后半夜,这锦 衣卫大牢不同于其他地方,还是有人值守着,只不过守护的地方及位置不一样,如果在锦 衣卫里没有人,你根本不知道 这些锦 衣卫守卫 者的存在。

在内应的带领下,冯升等人绕过了一些守卫者锦 衣卫,也许是晚上太累了,今晚上的锦 衣卫都不怎么在状态,轻而易举地几十人连续过了几个岗哨。

“前面就是关押张正的地方。”内应轻轻地说道。

“里面有多少锦 衣卫看守?”冯升问道。

“如若是平时,看守这大牢会有四五个锦 衣卫,分别在入口有两三位,这两位旁有张桌子,如果 条件好,还有酒喝,不过全是偷偷摸摸做的,我今晚给了他们几壶酒,想必现在都趴下了吧。”

冯升点点头。

“另外两位会在牢狱里巡视,看下各个犯人的状况,不过,今晚他们有可能闻着酒香,早已出来在门口了。”

了解到了重要的情况,冯升道:“你做的好。现在你先进付出看下具体情况,然后通知我们。”

内应点了点头,他离开冯升的队伍朝牢狱进了去。

一会儿功夫,传来两声呼呼的口哨声,这两记声音让冯升明白牢狱中有两个人。他对身后的贾旺说道:“里面有两个人,你和荀薛迅速解决了两人。”

“好。”贾旺和荀薛先朝着狱牢而去。

明虎队成员紧跟其后,如果有意外,他们两人也马上冲上前去,将里面的锦 衣卫制服,一切都 按照顺利的计划在行进着。

贾旺和荀薛已经冲到里面,这里,他看到了两个锦 衣卫的人喝着酒,看样子已经喝了好些,但还没有全醉,一具锦 衣卫早已经趴在桌子上,自己不省人事了,见到有人进来,两锦 卫想抽刀欲以还击,没有想到却是没有找到绣春刀。

内应举起一刀,将其中一人砍杀,另一个锦 衣卫则被冲上来的贾旺一个软剑击中,倒地而亡。

冯升等人入内,他看到刚刚被解决的锦 衣卫问道:“其他两个锦 衣卫呢?”

内应答道:“我进来的时候就只有他们三人,我也进了牢房看了,没有他们两人的影子。”

“不用管他们了,救 人要紧。”贾旺道。

“锦 衣卫的巡逻是每过两柱香时间经过,我们要抓紧时间。”内应也道。

“贾旺,你马上去救张正。”冯升道。

“好。”贾旺与内应,带了几人去了牢房里。

大牢门边,特工队员守着,如果 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马上就会知道,这是特工特有的一种能力,遇事都会有所防备。

仔细想了想,冯升觉得今晚的行动有些奇怪,虽说他们有 内应,但是锦 衣卫一向以谨慎,密不透风著称,为什么他们能轻易进入,本已经做好打几仗的准备,但是却是没有动手的机会,这是好事呢?还是有其他的原因,还有,内应说的一句话也让他不觉不安起来。今晚上,特别安静,不知道 是什么原因?”为什么会这样安静,本来不想的冯升感到这件事的严重性,这会不会是八虎的一个阴谋。

第七百七十四章 扎袋围损失惨重

但让冯升想不到的是,事情进行的十分顺利。在营救张正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的阻力,营救人员很快就将张正带出了牢房。

难道是冯升想的太多了吗?

张正被贾旺带出了牢房,只见张正已经被 锦 衣卫折磨的不成人形,浑身上下是伤,头发零乱,脸部伤痕累累,身上的衣服没有完整的一块,碎碎落落地耷拉着,仅有的几块碎片勉强地遮住了身体的敏感部位。

胸部左侧的皮肤已经溃烂,黑糊糊的一片,连着手臂之下方一直到背部,这是经历了弹琵琶之后形成的伤疤,他的腿已经 无力,经历了几天生死的折磨,能留下一口气已经是造化。

冯升气愤地道:“锦衣卫这帮子畜生,张正,你的仇我们帮你报。”

张正似乎很吃力,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冯升让明虎队员背上张正,然后对大伙道:“今夜的锦 衣卫大牢有些不寻常。”

贾旺道:“我看锦 衣卫的大牢也不过如此。”

“大家别轻心,我看大家还是小心为好,过会儿出大牢的时候,特工队员在前,张正处中间,贾旺,荀薛 ,你们的人断后。”

大家点点头。

按理,进入大牢如此顺利,出去也不会有问题。但是,凭感觉,冯升觉得要出事。但冯升希望自己 的猜测是错的。

他们从锦 衣卫的牢房出来,外面十分安静,看样子巡逻的锦 衣卫还没有到。外边有特工人员在值守,他们与出来的特工人员交换了下眼色,证实现在安全。

冯升稍放心了些,他们在特工队员与内应的带路之下,向着外边一步步地出来。锦 衣卫的大牢有一定的范围,出了牢房,要出锦 衣卫大牢,还是要经过一个开阔的地带,这相当于一个天井,这个方形的天井,在漆黑的夜色之二显得有些诡异。在进来大牢的时候,冯程式并没有感到这里有多少的不寻常,现在,他们要出扶持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个地方是个难缠的地儿。

内应在前面领路,特工人员在带路,他们正在经过天井。

冯升心里的疑惑又多了些。他们从进入大牢到现在,只看到了牢房里的一些锦 衣卫,根本没有见到其他人。并不是因为后半夜了,锦 衣卫就会放松警惕,现在……冯升希望 大家能快些离开锦衣卫大牢。

天井边上有个两层的木楼,冯升向上望了望,漆黑一片。看不清有什么 东西。

突然间,木楼之上灯火通明,燃起了支支的火把,将整个天井都 照 得通亮。然后又出现了大批的锦 衣卫从四面涌了过来。

他们一出现,将冯升吓了一身冷汗。自己 的人已经 在钢爪 衣卫光亮之下,全然暴露。

锦 衣卫早就发现了他们,这是冯升想到的。

“哈哈哈哈。”笑声传来,一人从众多的锦衣卫中冒出来,这人就是邝大人,“我在这里等候你们多时了,现在人赃并获,你们还有什么 话说。”

果然如冯升想的那样,锦 衣卫早已经 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冯升等人自投罗网,本来他也想发进入大牢不会安稳,总会与锦 衣卫发生摩擦,他已经 做好最坏的打算,在惊动锦 衣卫之后,尽量拖延时间,让大家将张正带出去。

因为锦 衣卫集起人也要一定的时间,可以用这时间 差救人,现在看来,他们是早有准备。

冯升看了看场上的锦 衣卫,这些人来势汹汹,早已经磨刀霍霍,刚刚进来的人就像是案头上的肉一样,任人宰割。看来一场战斗在所难免。

王老虎对这次解救 行动是知道 一些,并且考虑到救 人的重要性及坚难性,所以,派了明虎二队参与,他你说呢到的是在救 出人之后,,明虎二队的人要发挥优势,在阻击锦衣卫的时候发挥重要的作用。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在救 出人不久,在大牢之内就被锦 衣卫的人堵住了。

这么些人,要自己逃出也有困难,现在还救了一个累坠,要逃出去就更加不容易了。

冯升想着,这几十号人恐怕要留在这里了。在面对邝大人的发问之下,冯升不能回答,如果一回答,有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这样对王老虎是极为不利的。

邝大人见对方没有回答,又道:“你们以为你们救 人的方案天衣无缝,殊不各大你们的一举一动都 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突然间,他又说道:“告诉我,你们的主子是谁?”

这是要声讨背后主子的事了,冯升当然什么也不能说。

见 又没有人说话,邝大人道:“今天你看这架势,你们还能走得了吗?”

今天这场面,确实是敌强我弱,这是不争的事实。想要走却是比较困难。

内应退至冯升边上,道:“对不起。这情况我也没有料到。”

难道是内应早已被他们查觉?

“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他对贾旺道,“今天 无论如何,也要将张正带出去。”

贾旺道:“这些人阻挡不了我们,呆会儿,我杀出一条血

路,你们带张正出去。 ”

冯升知道贾旺说的是大话,在这种场合之下,要冲出去的可能性很小。“贾旺,今天不论是谁能出去,都 要带上张正,他对公子十分重要。”

贾旺道:“我们大家都要出去。”

“我们只要能冲出去,外面有人会接应我们,我们能逃走的机会会多很多。”冯升道。

“好,我们就一起杀出去。”说着,贾旺将软剑取在手上。

冯升看了看身后,对大家轻轻地道:“大家做好准备。”

在冯升的指挥下,大家都 做好了搏杀的准备。

邝大人道:“你们还不弃械投降。”

“杀!”冯升道,说着,贾旺,荀薛,冯升等人向钱冲出去。

贾旺的兵器是软剑,软剑的厉害之处在于软性,他似蛇,会缠,会爬,在接触兵器的一瞬间,它会灵动地绕过,并会袭击敌人。软剑已经飞出,在几个锦 衣卫的绣春刀上游刃着,一会儿,软剑就绕过了绣春刀,朝着锦 衣卫飞付出,这一招飞燕绕梁,软剑在绣春刀上绕了一圈,如灵巧的燕子一般,以刀为支点,对准锦 衣卫的脸划去。

锦 衣卫已经有所准备,他向后一仰,躲过了软剑,刀抽出,哗啦一声,软剑已经拔了出来。贾旺朝另一个锦 衣卫击过去,“当”这一剑打在刀上,窜出一点火花,剑尖闪了一下,发出“花花”的响声,银色的光,扭动的剑身,在自觉与不自觉间,绣春刀的刀身被严实地拍打。

第三个锦 衣卫从贾旺的身后窜 出,绣春刀向他砍来。贾旺早已听到有刀声从身后袭来,他一个平衡马,软剑在前,右腿在后,“当”“突”,后边锦 衣卫的刀被踢到一边。

说时迟,那里快,这两个锦 衣卫的功夫都 不差,前边的锦 衣卫绣春刀侧过,刚收了一招,马上又击出第二招,后边的锦 衣卫也一样,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在被踢中之后,也略微顿了一下而矣,第二刀也已经补上。

一前一后两把刀,刀锋而立,砍了过来。

贾旺前后一收,软剑以前攻为主,身形而变,在剑的配合之下,转动着身子,一下击向前者,一下击向后者。

在冯升边上也围着几个锦衣卫,他们四下配合着,将冯升分拨在一边,冯升当然不会害怕,此时的他,拿 着一把刀,对准冲过来的锦 衣卫“呼”地一刀。

“当,当”刀声阵阵,冯升借着冲劲,逼退了一个锦 衣卫,两边的锦 衣卫也不含糊,提着刀直砍而下,冯升转身旋转,一招雪落飞舞,躲过几个锦 衣卫的连续攻击。

荀薛与几个明虎队员守卫在张正的身旁,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救 张正,而锦衣卫却是将荀薛等人拨在另一边,似乎他们也知道张正对他们的重要性。

锦衣卫绣春刀砍了过来,荀薛大呵一声,率先冲了出去,他一人挡住了一个锦 衣卫,身体不由地攻过去,攻过去,将眼前的锦 衣卫打得后退了几步。另一个锦 衣卫也马上攻上来,明虎队员忙上前应付,但他知道自己的使命不是攻击锦 衣卫,而是保护张正,他不能像荀薛一样不顾一切地冲出去,他要守在张正身边。

此时的张正身边还有两个明虎队员。

荀薛没有想那么多,只知道 一个劲地往前冲,他的刀在锦 衣卫的身上直砍着,蛮无目的地砍着,倒是让锦 衣卫也手忙脚乱起来。

贾旺在几个锦 衣卫的围攻之下还是处于上风,一卷扫起千层雪,一个扫腿扬起的风尘,他向上空飞腾而起,在跃过一个锦 衣卫的上空之后,又稳稳地落下,软剑在自己身体落下的同时向前后方的锦 衣甩了过云,一个剑洒如蛇一般,来的飞快,锦 衣卫根本没法躲闪,只见剑洒穿在他的衣服之上,他的胸前被看似软弱的剑洒划开了一道 口子,顿时有血流出。

冯升边打边对一边的几个人道:“别恋战,保护护送张正出去。”

经冯升一说,有几个队员朝着张正的方向围过去,他们要靠近张正,然后沿边上突围出去。

冯升对围在自己身边的锦 衣卫也没 有法子,毕竟他们人多,对付了眼前的人,后边或是侧边的锦 衣卫会马上攻过来,冯升在这场与锦 衣卫的对战中,没有像贾旺一样取处上风,而是在一次次的对战之中,显出 了疲惫之态。

荀薛边上又多了一个锦 衣卫,锦 衣卫人数足可以对付冯升带来的几倍人数,现在上来的锦 衣卫只不过是一小绰而矣。

邝大人站在一边,看着这场悬殊的战斗,嘴角扬起一丝笑,这上皮笑肉不笑 的那种,他知道,里面的那些猎物,捉住他们只是时间长短而矣。

“啊”的一声,锦衣卫砍倒了一人。又传来一声惨叫,冯升这边又失去了一位兄弟。

贾旺的软剑飞舞,闪出的剑花点点,将几个锦 衣卫的人包围了起来,只见剑过身破,这一剑划过了锦 衣卫的脖子,再是凌起一脚,锦 衣卫被踢翻了出去。

两边的锦 衣卫不肯放过贾旺,又是杀过来,几把绣春

刀同时出现 在贾旺的身边,刷刷刷,似有将贾旺拿下的阵势,刀声淹过了贾旺甩出的软剑声,贾旺的身体向后退了几步,这是今晚战斗以上,贾旺第一次被他们打的后退,从时间上来讲,他们已经坚持了两柱香的时间。

再相持下去,冯升他们还会处于更弱势的地位。

冯升、贾旺和荀薛又退到了一边。冯升知道,这样下去,他们一个人也跑不了。

“贾旺,时间紧迫,再这样下去,我们都 将死在这里,我来断后,你带张正从天井一边撤退出去。”

内应道:“从天井一侧出去可行,因为这一侧藏人不可能,我们只需对付一侧的人即可。”

“好,就这样说定了,你们马上带人走。”冯升道。

“还是我来断后,这里数我功夫最强。”贾旺道。

冯升还要说什么,贾旺道:“争什么,你还不服气吗?现在带走张正才是最重要的,放心,你们逃走后,我能带其他人出来。”

现在不是考虑的时候,冯升对几个明虎队员和特工道:“你们留下来一起断后!”

此时,大家都 明白,留下来断后意味着什么。“是!”回答的声音响亮,特工和明虎队员一样,他们的使命使然,在这样危险的时候,只有他们上,才有可能让冯升带着张正逃走。

但真正要逃走谈何容易呢?

内应在前面带路,冯升和两个特工跟在后边,张正在一个队员的背扶下,走在第三位,而在最后是一个特工和贾旺等人。

锦 衣卫的人不肯罢休,他们紧紧咬着冯升他们。贾旺带了几个人,大喝着:“你们还敢跟着我,反了,反了。”

软剑挥出去,蛇在飞舞,不时地窜到了锦 衣卫的身上,锦 衣卫闪了一下。他们的沾性很强,贾旺知道,这不是一个好法子,他只得重新杀出去,把冲上来的锦 衣卫冲开一些。

贾旺带着人又杀入了锦 衣卫中,而一部分锦 衣卫还贴着冯升他们,这时贾旺也顾及不了这么多,因为自己身边也被人围住了。他挥动软剑,配以脚步的配合,进一步向前,身边的几个人也尽量在配合着贾旺,他们分别以左右两翼,对付从各路来的锦 衣卫。

但是没多少时间,两边的几个人就被锦 衣卫给拨开了去,他们各自为一路,各自应付自己身边的人,只见得刀光剑影,刀声阵阵。

时间在推移,越是天亮越是对冯升等人不利,他们要在天黑的时候从锦 衣卫的大牢里冲出去,可是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他们都 力不从心。

黑夜中双传来几声惨叫声,冯升的人又被砍倒了几个。

邝大人在黑夜之中,借助点点的烛影,看清他们是贴着天井的一侧在慢行,瞬时就知道 了他们的目的,他心里念道:他们还算聪明,不过,你们小瞧了我们锦 衣卫,他招过身边的一个锦衣卫,道:“你带上一些人,将他们拦住。”

“是,邝大人。”说着,他便带了一些锦 衣卫过了去。

冯升被人挡住了去路。

内应一刀迎上,在锦衣卫里潜伏了这么些年,他知道一些规矩,也熟悉他们。“当,当”绣春刀对绣春刀,两个人在对战中你来我往,一招树林来风,一个是见招拆招,两人打的是难解难分,还有一人在一旁侧击,着内应。

还有两个锦 衣卫冲上来,冯升一把冲了出去,大刀对牢锦 衣卫砍了过去。

内应还是有战斗力的,绣春刀直击加横砍相互配合,同时面对两个锦 衣卫的攻击,丝毫没有下风的意思。只见内应一个闪避,在收回刀的时候,一个虚晃,给了锦 衣卫好像一个机会,其中一个锦 衣卫好像捡 到了一个机会,向他砍过来,没有想到内应只是虚招,在见他中计之后,他来了个回马刀,一刀直刺,锦 衣卫躲避不及,眼见着自己的胸被内应的刀插进去,鲜血直淋。

贾旺与荀薛断后的任务也越来越艰巨,强大的敌人都在他们这边,一人独战几人,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随着时间推移,贾旺这边的人越来越少,越战越少。此时的贾旺脸上身上都 是血迹,衣服上也多了几个破洞。

荀薛更惨,他的左手臂和胸前被砍了几刀,好在没有伤及内部。

冯升与内应等人还在向外突破,冯升看了看贾旺的情况,知道 情况 不妙,但此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有自己突破,才能给贾旺以转机,他才有可能大胆地往后撤。

后面有惨叫声,前边也有这样的声音。

一个特工被砍到手臂 ,手上的在刀也掉落在地。

内应道:“我们再需冲破五十多米,就可以到达牢房外。”

五十多米,若是在平时,几下的路程,可是现在,带了伤员,冒着锦 衣卫的追堵,要突破这五十米,谈何简单。

确实 不容易,冯升还没来得及回答内应,已经有锦 衣卫向内应砍了过来,内应砍回过去,冯升出在与另两个锦 衣卫对战。

现在场面上,还是你杀我追的局面。

第七百七十五章 违计划二队相救

两个锦衣卫缠着内应,两把绣春刀上下闪动,银光闪闪,在灯火的映照之下。嘿的一声,锦衣卫窜了过来,上窜之时,绣春刀也进一步向前,逼至内应之前,另一个锦 衣卫攻打下盘,在内应的下盘处四打绣春刀,只见他两手升展,犹如灵燕,刀声乎乎,一下就扫至内应小腿。

内应一方面要与窜至而来的锦 衣卫对战,一面要守住自己的下盘,在另一个锦 衣卫打来之时,他跳起来,双腿一跨,底下的绣春刀在他的脚下一闪而过。

前面锦衣卫绣春刀而至,内应在跳起的时候还要应付这把刀,只见他将自己的刀提到胸前,在锦衣卫袭来的时候,他的刀尖正抵住在他的刀身上,只听“丁”的一声,内应在刀的撞击之下,从跃起的空中落到地面之上。

绣春刀直抵而来,内应借对方之力,向后退了几步,他用力一挡,将胸前的绣春刀挡开。身后的锦 衣卫已经突然 而至,内应转身,抡起一刀,对准锦 衣卫砍过去。

“当”,两刀又是一个撞击,内应直接朝前,步步紧逼。

两个锦衣卫又重新会合,联战内应。

殿后的贾旺与荀薛承受的压力更大,一对四或是一对五。

荀薛在强大的锦 衣卫攻势之下,被绣春刀穿过小腹,鲜血直流。

贾旺近在咫尺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荀薛被人刺去,他大喝一声,朝着身边的锦 衣卫一剑刺了过去,剑锋划过他的胸口。

好在明虎队员及时出现,一把大刀将锦 衣卫一把逼开,荀薛才不至于再被人围上。

贾旺道:“我跟你们拼了。”他的功夫不错,锦衣卫的人也不是吃软饭的,所以面对这样多的强敌,还有长时间的战斗,他只能使出全力,继续打下去。

软剑翻飞着,片片银光在锦衣卫的身边出现,这剑气,这剑锋,一下了就将围在他身边的两个锦 衣卫给杀了出去,倒地而亡。

邝大人一直在观战,这么些时间过去,他怪场上的形势有了一些了解,贾旺是这些人中最难对付的,他举起自己的兵器,一把长柄大刀,嘿的一声,从不远处砍杀了过来,他口中喊道:“让开!”

锦衣们让开了一条道,他大步向前,飞身而出,窜到了贾旺身前。

长柄大刀呼啸而下,十分有力。贾旺没有接大刀的强势 攻击,因为他知道,邝大人刚刚进入战斗,有的是力气,第二是因为软剑的劣势在于不能直接对敌人的强攻,就如八卦一样,要以柔制钢。

邝大人没有松口,他要一直攻下去,不给他以喘息的机会。

内应又一刀砍倒了一个锦衣卫。但是在他的身边的人好像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只听得“啊”的一声,一把绣春刀严严实实地插进了他的肚子里,另一个锦 衣卫上前,从一侧狠命地砍向了他。

一刀,侧面的一刀砍在他的背上。

内应一声大吼,是巨大的疼痛,还是最后的暴发之力,他抓住了在他正前方的衣卫,一拳打了过去,又是一拳。

锦 衣卫被他吓得,将他一推,抽出了刺在他身上的大刀。内应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的眼睛睁着,到最后都 没有合上,他向后倒下去……

贾旺与邝大人战斗还在继续,再加上身边有锦 衣卫的掺和,贾旺的劣势不用再说了,几十人面对强大的锦衣卫,能坚持下来,坚持到现大已经不错了。软剑迸发,划过一个锦衣卫的身体。

长柄大刀发出的声响特别大,乎啦啦,呼啦啦地耐听向贾旺,软剑面对长兵器的时候,他的灵动性就没有那么好了,即使将对方的兵器缠上,也发挥不出什么大的作用。

刷拉拉,刷拉拉。软剑贴住了长柄大刀,剑尖也努力地向上爬,没有想到,它只能到达刀锋的一半。

邝大人将长柄大刀一抖,软剑无力地退回,连环旋踢,在长柄大刀的支撑之下,邝大人身形而起,旋转了起来,腿势洪竹,陀螺,向着贾旺的身体踢去。“叭,叭,叭”贾旺的胸前着实被踢中,他口吐鲜血,巨大的腿力让他向后后退了几步。

邝大人停了下来,道:“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指使的?我可以饶你不死!”

贾旺仰天笑了笑,道:“你有本事战胜我再说。”

“不自量力。”说着。他也没再问什么,只是快步向前打去,长柄大刀的风声夹杂着他的怒吼,向着贾旺击去。

贾旺也像是被激怒了,他拾缀起了在地上的软剑,向着邝大人迎了过去。长柄大刀砍下,在软剑的剑身之上砍下,软剑无力承受这一刀,剑身软得直下,大刀 而落,落在剑身之上,然后又变化 了方向,这剑一直朝贾旺一边而去,“刷”的一击,长柄大刀的刀刃砍过贾旺的胸前。

刷啦,刀沿胸而过。

软剑在刀锋过后,突然之间弹起,剑的威力也出来了,剑锋划向了邝大人,“突突突”邝大人向边上一闪,只见剑尖划过他的脸庞,他的左脸上划下了一条血痕。

贾旺向事退了两步,长柄大刀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 深的血痕。他用手捂住胸前的血迹,脸上的

表情无以言表,这伤,看样子不轻。

邝大人道:“你还不投降?”

贾旺本想再数落他一番,没想到心有余而力不足,没想到他竟说不出什么话来。

前边,冯升等人已经被打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他,还有背张正的特工,还有过一位受伤的特工,断后的人也是七零八落。他没有想到,这样严密的一件事,锦 衣卫却是早有准备,现在再怎么想也没有用,如果自己走不出这里,也要让张正活着出去。

“冲出去!”管不了那么多了,冯升对前方的特工说道。

但是这些人又如何能冲得出去呢?

在无能为力的时候,从锦 衣卫外边却是闯进来一支队伍,这队伍与先前冯升等人的打扮相当,也是清一色的黑色蒙面服,只不过他们身上穿的是特制的虎式特工 服。冯升松了口气,他知道,是王老虎的特工二队的人到了。

王青义手持弓箭,手抓三箭,朝着拦住看住的锦 衣卫一发而去,三箭直插三个锦 衣卫,一发三箭,箭箭都 中,足见青义箭术的精干。

他身后的明虎二队人员手拿短扑刀,向着锦 衣卫大牢冲过来。

邝大人没有想到,在自己快要胜利的时候,从锦 衣卫大牢外边会冲进来这么一拨人,兵器精良,作战勇敢,很快,青义就杀到了冯升的旁边。

“冯升,你们先走,我来断后。”青义道。

冯升点了点头,刚要走,突然他想道了什么:“贾旺和荀薛还在里边。”

青义点点头,道:“你们先走,这里交给我。”

冯升让特工背起张正,与另一个特工伤员一起率先出了锦衣卫大牢。青义率领的明虎二队,只有两百多人,本来是想在锦衣卫大牢外边上阻击锦衣卫的,从没有想过要进入锦 衣卫大牢中,所以,他所带的人擅长的是射箭的中长程作战人员,没有想到,冯升等人遇阻,许久都 不见他们出来。青义感到事情的不妙,所以在再三考量之下,他还是冲进了大牢中。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贾旺和荀薛,他们两人还在里边,救 还是不救?时间拖的越长,越是对自己不利。锦 衣卫的援兵马上会到来,如果要救就 要马上,他也没有多想什么,他决定,要救 出两人。

邝大人面对整齐的明虎二队,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在大明,竟然还有如此的队伍。青义道:“上箭。”

明虎二队的大部分成员收起短扑刀,取出短弩。

“放箭。”

刷刷刷。百来支箭羽朝着锦衣卫方向 而去,

邝大人却是不惧这些弓,道:“别给他们唬了,冲上去。”

在这个明虎二队人员发箭的时候,荀薛和剩下的一些人员,馋扶着贾旺向外围突了一突,给青义营救 他们创造了条件。

在一处秘密的地点,王尘染正在为贾旺,张正治疗。外面,王老虎正在询问这件事的发展经过。

“公子,我没有想到我们的这次行动,锦 衣卫早就知道,而且做了准备,让我们损失惨重。”冯升道。

这种情况的确糟糕,带去的三十多人,回来不到十人,而且藏在锦 衣卫内部的内应在战斗中战死,这一位幕后英雄,王老虎还没有好好地感谢他,却英勇就义。

另外,贾旺身受重伤,现在情况不明,张正,带回来时就是昏迷,情况不明。

王老虎叹了口气。

“公子,明虎二队在作战时违背了你原先的命令。”青义道。

他们确实违背了命令,由守变攻。“你们损失了多少人?”王老虎问道。

“我们此次出战共二百三十六人,回来时一百七十二人。其中十八人受重伤。”青义答道。

这样的局面是王老虎不想看到的,本身明虎二队不是去作战,这时候,本不想让他们现身,却没有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明虎二队这次行动损失这么大,一方面是因为锦 衣卫有所防备,力量强大,另一方面是青义并非正规出身,让他领导作战,在安排上可能有些失误。希望张正能醒过来。

“青义,这次你做的对,这里没你们的事,你们赶快回山里。”

“是,公子。”

见到青义离开,冯升道:“公子,锦 衣卫这么快就知道我们要去营救张正,我怀疑我们内部出了问题。”

王老虎相信冯升的猜测。特工的内应不会有问题,这是他最相信的一点,那么问题就会出在锦 衣卫或是自己内部。

“有没有这种可能,我们的内应在锦 衣卫大牢,被人看出了破绽,导致我们今晚上的行动失败?”王老虎问道。

“理论上有这种可能,但是,公子,我们的内应在锦 衣卫里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我还是倾向于是我们内部出了问题。”冯升坚持道。

“内部。”王老虎念了一句,“现在我们从两方面查起,你让特工在锦 衣卫里查探今晚的行动,另外,让人盯住我身边的人,给我查清楚,是谁出卖了我们。”

“是,公子。

“过会儿让尘染给你看一下。”王老虎道。

这一次营救张正的行动,是王老虎入京以来第一次遭受重创的行动。这次失败的点很明显是在他们的行动事先被锦 衣卫查觉了,查觉的方式是什么,问题出在哪儿?王老虎急需要一个答案,一个多月时间,大行动马上要进行,不能有闪失。

“公子。”王彪出来喊道。

王老虎回头,王彪继续说道,“公子,贾旺他不行了,王尘染让你进去看他最后一面。”

听到这个消息,王老虎心里咯噔一下,牺牲了这么多的兄弟,还失去了内应,现在贾旺又生命垂危,一连串的不利消息向王老虎袭来。

他马上进入房内,只见王尘染看了看王老虎,无奈地摇了摇头。

贾旺伤势确实过重,一刀过腹,而且身上有多处的伤痕,王尘染无能为力很正常。王老虎走到贾旺边上,拉住他的手,说道:“贾旺,你挺住,神医正在给你治。”在身边的这些大男人,都 忍不住留下了泪来。

贾旺的嘴边还有血渍,他的眼睛已经很难再睁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无力地道:“我已经不行了……公子……,我不能再跟着你……”

“别这样说,神医会有办法的。”王老虎道。

“我不后悔……公子……只是我有遗憾。”贾旺道,“我见不到娘子……最后一面。”

现在也没有办法,他的娘子远在泗水。王老虎道:“你等你娘子,我马上命人给你唤来。”

贾旺又摇了摇头,道:“等不了了,等不了了……公子,求你个事……我去替我好好照顾我娘子……。”

王老虎跟含泪花,点了点头,虽然他知道,此时的贾旺闭着眼睛,根本看不到他点头,便是贾旺知道王老虎会答应他的,他的嘴角笑了。

贾旺的手垂了下来,他的生命定格在这里,定格在营救张正的那天晚上。王老虎紧紧抓着贾旺的手,脸朝天仰了起来,他是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生离死别,这个看似平常的夜,王老虎失去了太多太多,内应,贾旺,还有百来个兄弟。

“公子。”尘染道,“贾旺兄弟走了,节哀。”

王老虎道:“尘染,告诉我,张正伤势 如何?”

“张正胸一侧的伤势较重,少了一块肉,并且已经溃烂,这样的伤就怕出现鬼水。”王尘染。

“这么说他还有生命危险。”王老虎今天晚上的行动就是救 张正去了,所以张正不能再有事,如果是鬼水,世上有一人能救他怕命,他对王彪说道,“王彪,你现在马上去悦来客栈,请大夫人。”

王彪对王老虎的这句吩咐,楞在那里,因为夫人此刻应该在府上,怎么会在客栈?但是王老虎的吩咐不会有错,他回答 道:“是。”

这一夜,王老虎一晚没有睡。

王老虎刚到兵部不久,有人来传,刘谨让自己去见他。

王老虎警觉起来,昨晚上锦 衣卫大牢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一大早,刘谨就命人来找他,是否意味着他是找他说昨晚上 的事的,容不得他细想,他马上整了整衣衫,去了刘谨那里。

傅文早已在那里,房内再无其他人。

见到王老虎进来,傅文道:“千岁爷,王大人到了。”

刘谨却是放下了他手中的烟斗,起了身来,他看了看王老虎,说道:“王大人,刚坐上这兵部尚书之位,可有适应?”

“微臣感谢千岁爷,我早已在兵部,现在只是职位不同。”

“这么说,王大人适应能力还是挺强的。”刘谨道,“我早上听说,昨晚上锦 衣卫大牢发生了一起劫狱事件,王大人可曾听说?”

“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大牢可少了什么人?”王老虎问道。

“是汪前温的同党被人救 走了。”

“是那个叫正玄的人?”

“我们在与他们对峙的过程中,发现了一支可怕的队伍。”说话的是傅文,他取出了一件黑色的衣服,王老虎认得这件衣服就是自己明虎二队的战斗服,“他们人数不多,但战斗力非凡,而且兵器与众不同。”

“不知王大人对这支队伍有什么看法?”刘谨问道。

“正玄是汪大人的人,救正玄的人应该也是汪大人的人,汪大人不在了,可这支队伍还在,千岁爷,有这支队伍的存在,我们可要当心了。”王老虎道。

刘谨笑了笑,道:“王大人果然聪明。汪大人已死,可是余孽未除,王大人,我让你来,是提醒你,最近做事可要小心了,你这位置可是刚刚上去,汪大人可会惦记呢?”

“谢千岁爷提点。”王老虎知道这老狐狸话中有话,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告退吧。”刘谨道。

等王老虎出去,傅文说道:“千岁爷,现在我们已经知道这幕后的人就是他王老虎,为什么不动他?”

“早着呢?后面有好多戏没有出场,提早结束就没有趣味了。”刘谨道。

第七百七十六章 带来几粒消炎药

从刘谨房里出来,王老虎坐在兵部里,想着刘谨与自己的对话。“王大人果然聪明。汪大人已死,可是余孽未除,王大人,我让你来,是提醒你,最近做事可要小心了,你这位置可是刚刚上去,汪大人可会惦记呢?”他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做与他作对的事吗?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

明虎二队的服装上都 绣着一个虎字,他们却只字未提。

刘谨究竟知道自己的事有多少,王老虎拿 捏不准。每个组织最可怕的就是从自己的内部被攻破,想要知道自己的事,从自己人中找是最快的捷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曹洪庭,南宫冽,这些人都 不在自己掌握的范围之内,难道会是他们?还是周亮?抑会是现在自己身边的人。

王老虎突然之间后怕起来,离行动的日子越近,这种可怕的感觉就会越浓,行动的人越多,这动静就会越大,暴露的可能性就越高。要掌控几万人马齐上京城,这是多么难的一件事。

“娘子,张正的情况如何?”王老虎问白裙娘子道。

白裙娘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张正,对王老虎道:“你可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难道真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正在自己的面前死去,王老虎不甘心,不说他是贾旺,内应,冯升等人冒着生命危险救 出来的,就说他的才干,王老虎也要将他从死亡谷里拉回来。

“娘子,上次我冒了鬼水,你不是一样将我救 我来吗?”

“相公,你听我说,这次情况不一样,张正是你的人,我又何尝不想救 他?但是你看他的伤势,真的太重了,胸部一侧的肉 被人刮走,现在又有溃烂之症,你看,鬼水已出,想救,除非是神仙下凡。”白裙娘子道。

“你们两个神医都 没有办法吗?”王老虎问着王尘染和娘子,“他们一定要救 救 他,我没有他不行。”

“相公啊。”白裙娘子道,“不是我不救他,我们真的是无能为力。”

王尘染道:“公子,你先别急。这鬼水我虽没有医治过,但我看他就像是浓疮之症,我年少时曾阅过一本古医书典,上有记载‘臭水’之症,症状如眼前的相似,伤黑糜,烂如腐,人厥迷,虚无日,命黄泉。”

白裙娘子道:“你说的对,这就是鬼水,医典上可有施救之法。”

“我看过此医书年代久远,所以有些淡忘,不过我一直在想,现在有些想起来,医书上说有一物可以施治。”

“此为何物?”白裙娘子问道。

“邪艾。”

“邪艾?何为邪艾。”

“此是一种植物,生长 在湿润的河岸边,有香气,叶片像是毛絮状,更像是鸟类的羽毛,但无 毛。”

“这是什么植物?”白裙娘子不解地问道。

“ 这种植物哪里有?”王老虎直接 问道。

“医书上说,很多地方都 有这样的植物,像辽宁,吉林等地。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他们都 掉了叶子,应该很难找。”

“羽毛一样叶子的植物,长在湿润的地方?”王老虎道,“发动大家都 去找,一定要将这植物找到。”

“公子,这植物不好找,现在这个时个容易 分辨的特症都 没有了。要找到它就更难了。”尘染道,“而且时间上不允许再拖延下去。”

“难道就没 有挽回的余地了吗?”王老虎问道。

“关键是没人认识这个植物,只是看这古医书上的记载,而且这植物真的有没有存在也不清楚。”王尘染说道。

神医和娘子都 没有见过的东西,让大家去找, 不管人再多,也只会是徒劳无功。张正难道不救 了?

只要有百分之一 的希望,就要付出百倍的努力,王老虎突然想起了这句话。“娘子,这药物我去找,你们再想想办法,尽量拖住张正的时间。”

“我会以医治你时的方案为主,施以银针,尽量助其脱水,不让鬼水盘化,淋汁。”白裙娘子道。

“我以药方调理,中药配合,助其抵抗力。”王尘染道。

按现在的话来说,两人分别以中,西双方结合,抵抗鬼水的入侵。

“好,有两位神医在,我去找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公子,你可要快去快回呀。”王尘染还是不放心地说道。

“对了,我今天 带来了一种药,或许对张正的病情会有所帮助。”王老虎说着,从怀里掏出 了一种药丸来,交给白裙娘子。

“这是什么 东西?”白裙娘子和王尘染对这东西表现出了深厚的兴趣,这几粒小小 的药丸软软的,呈圆柱形状,上方是桔黄色的帽盖,下方是有些透明的物,看进去里面还有些细细的粒子。

“这可是我的宝贝。我们驴游的时候常 会带些必需品在身边,这药也是随身带一些。这几粒是消炎药,张正的伤处,我看已经发炎了,你们所说的鬼水,应该就是沥水,伤口感染化浓,这很危险,需要一些消炎药,只不过我带的药实在是太少,希望这几粒消炎药能将张正身体里面的炎症给控制住。”

无论是王尘染,还是白裙娘子,都 没有听说过消炎药,所以听到王老虎介绍 的时候,他们表现出十分惊奇的神色

“消炎药?此物是用什么 东西制成?”王尘染问道。

“这要问药厂了。不过这是个好东西,你们古人没用过此药,药效肯定不错。麻烦两位将药配水给张正喂下去,一次一粒,每天一粒。”说着王老虎演示了将药丸给剥开,白裙娘子取过一口碗,倒了些水。

张正伤情严重,王老虎也没什么 心思,医典里所记在的药究竟是什么 植物,仅凭这句话,王老虎也无法判断,但总要去寻找。张正的事重要,同样,还有事更重要,那就是皇上的事,要战胜八虎,除了山东部队,花神会,他还需要杭城卫所的队伍,现在八虎让一个姓魏的将军控制了杭城卫所,但是王老虎是要争取,因为那里还有石将军,还有自己 信任的一些部将,纵然不能全然调动,总可以派来一部分。

王老虎还想到了草原部队。因为自己也算是草原上的女婿,如果能得到草原军的支持,胜利又会多一分,但是现在自己 的六夫人不幸身亡,自己去谈也不是最佳方法,另外,王老虎考虑到的是现在这事依然是自己内部的事,让草原人掺合进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并且草原人对中原地方一直来虎视眈眈的。

这个打算还是放弃了。

还有一支队伍。

王尘染所说的药长在辽宁一带,而王老虎现在想去的地方也是辽宁,这也许是上天有意的安排,又或是巧合,但是自己 以什么 方式去辽宁为好,这是要动一番心思的事。

兵部。

王老虎正坐着处理各地送上来的公文,本来也不是什么 重要的事,也没有自己主意的份,因为大小的事务,王老虎都 要整理好,上报给刘谨,还要装模作样将一些重要的事抄送一份给皇上,谁知道这份送抄有没有送到皇上手上。

但是辽宁卫所呈上来的一份公文却是引起了王老虎的注意,他想了一会儿,起身去找了刘谨。

“你是说你去辽宁卫所?”刘谨把玩着烟斗,没有抬头。

“是的,微臣刚刚收到辽宁卫所的一封加急公文,说卫所的军粮被 盗,怀疑是卫所副 指挥使所为,这军粮是根本,现在有人想动军粮脑筋,微臣一定要下去调查个清楚。”

“王大人做什么 事都是想亲历亲为吗?这么点小事让其他人去办就成了。”刘谨不以为然地道。

“千岁爷,微臣担心的不是这件事,其实指挥使还另外给我发来了一份公文。”说着,王老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一个小太监将信接过来,递给刘谨。

刘谨没有接信,随口问了句,“信上说了些什么?”

“这信十分重要,千岁爷不妨自己看一看。”

刘谨放下了手中的烟斗,接过小太监手中的信,看了起来。“还有这样的事?”

“我就是怕这样的事发生,对千岁爷不利。”王老虎道。

刘谨想了会儿道:“你事确实需你亲自跑一趟,如果此人正有不轨行径,你就直接将他捉拿带回京里。”

“是,千岁爷,皇上那边……”王老虎问道。

“皇上那边 ,自有人去说,你只要准备好就行了。”

“这事这么急,我想早些到辽宁。”

“你先准备起来,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是,千岁爷,如果没事,我先告辞了。”王老虎退去。

刘谨对身边的小太监说道:“去请傅文。”

“刚才王老虎来见地你,他说他要去趟辽宁。”刘谨对傅文说道。

“辽宁?他去辽宁做什么?”傅文不解地问道。

刘谨将一封信交给傅文,道:“这消息我在昨天就收到了,辽宁指挥使说他卫所里的军粮被盗,他怀疑是自己人所为,另外,他说副指挥使意图反乱,要对我不利。”

“王老虎是想去调查辽宁卫所盗粮一事?”

刘谨笑笑,摇了摇头,道“没这么简单。”

“千岁爷认为他要去辽宁做什么?”

“如果我知道,就不用找你来了。”

“千岁爷的意思是想让锦 衣卫盯住他?“傅文说道。

“王老虎是吃了虎胆,与我对着干,他 的一举一动我当然要清楚,这次他离开京城,定有事,所以你们锦 衣卫要好好地盯着他。”

“是。”

“那支神秘的队伍有消息了吗?”

“回千岁爷,那支队伍参与救援张正之后,再无消息。不过,我们已经得到了证实,那支队伍是王老虎的。”

“知道有多少人吗?”

“还不清楚。”

“打入王老虎内部的人也不清楚吗?”

“知道这事的人不多,如果要真了解这事,除非是王老虎最亲近的人。”傅文道。

“王老虎比我想象的要更难对付一些,不过,我是越来越感兴趣了,这王老虎还会给我带来多少惊喜呢?”

“千岁爷,你真沉得住气。”

“怎么,你想把他抓来,一刀解决了他?这样有什么乐趣呢。待我和他玩玩,看看他真正的本事。等大结局来再结束故事不是很好吗?”刘谨道。

“正玄是他王老虎的人,现在我们到他府上去,说不定还能找到他。”傅文道。

“正

玄对我们没有什么危险,只不过废人一个,找他做什么?上次去找山海豹不是也没发现什么吗,你以为王老虎会将人藏在府上?我们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让他认为,我们还在怀疑救 正玄的人是汪前温的余党。”

刘谨点点头,“满朝庭的官员都 像羊一样,与我们这些人又有何异?唯独这王老虎,还有些虎味,虎,虎。”说着,他发出了一声娘娘腔的怪笑。

王老虎府。

“明日我要起身到辽宁去一趟,我不在府上的时候,你们要小心。”王老虎在吃晚饭的时候对卞程程和冯柳儿说道。

冯柳儿问道:“去那边公干?”

“公干。”王老虎道,“有可能要好几天,不过我会尽快回来。”他回来主要是记挂张正。

“相公,路途遥远,天气又凉,注意身体。”卞程程道。

“你们也是。”王老虎道,“军功章啊,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说着说着,他唱起了《十五的月亮》里面的两句歌词,他是说,在这条助皇的道路上,除了自己,还有他的夫人们付出了很多。

“你在唱什么?竟唱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冯柳儿知道诗词,对王老虎唱的不入流的东西当然不来电。

“姐姐,相公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他唱的东西有几人能听得懂,只有我家四妹才懂他。”卞程程道。

“可惜四妹不在这儿,要不然可以和他对歌一曲。”

“我说的是真心话。”王老虎道,“这官场上的事就这样,没想到,我在当代当不了官,却在大明做了回尚书,把几年的官瘾都 当掉了。我现在是想尽快完成了事,回乡归隐了。”

“这就怪了,别人都 想做官光宗耀祖,相公却是要打退堂鼓。”冯柳儿道。

“相公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卞程程道。

“我以后可能会去贵州,你们是否愿意与我同去。”这是王老虎的想法,因为他就是从贵州的紫危山来的,说不定,自己以后真正的归宿就在那儿。

“相公怎么想到要去贵州?”卞程程问道。

“你们对那儿不熟悉,我可是熟悉的很,我从小就在那儿长大,那里的山那里的水,都 在我脑海里。”

“相公不是泰利人吗?”冯柳儿问道。

“现在是泰利人,以前是贵州人。”听着王老虎的话,两人是越来越糊涂了。

书房。

冯升,王彪,容玉,潘泰,常遇春等人被王老虎召集了来,因为他将离开京城前往辽宁,有些事他要交待一下。

“我不在京城的这几日,大家各司其职,干好自己的事。”王老虎道。“王彪,你保护好夫人们。”

“是,公子。”王彪打小跟着王老虎,本以为,他会带上自己,没有想到的是,王老虎让他无语了在京城,负责保护夫人。

王老虎点点头,继续 说道:“冯升,你继续的禹安接触,争取得到他的信任和支持。”

“好。”冯升的任务很重。

“容玉和潘泰,奇顺与我一起去辽宁。”王老虎道,“常遇春,胡达听从冯升的调配,随时支援各部。”

“是,公子。”

“你们都出去吧,我有几句话要对冯升讲。”王老虎分配了任务之后,让其他 人出了书房。

只留下冯升还有王彪。

“冯升,我还有一件事秘密地交与你。”

“公子,请吩咐。”

“营救张正一事,我思来想后,想不出我们的问题出在哪儿,锦 衣卫虽然严密,但相信他们的耳目能力没有这样强大,我怀疑是我们内部的问题。我不在的这几天里,你给我查,查出隐藏在我们内部的那只鬼,我要替贾旺报仇。”

“公子,放心,我们人中确实出现了内鬼。”

王老虎没有想到特工的办事能力会这样强,他看了看冯升道:“给我把他纠出来!”

张正依旧昏迷,不过,服了消炎药以后,,鬼水似乎有收拢的迹象。

“公子,你的药药效不错,你看,”说着,王尘染指了指张正胸上的伤口,道,“发黄的鬼水似乎在凝结。”

王老虎看了看张正的伤口,这伤口惨不忍睹,锦 衣卫这是下子多重的手,根本不将他人当人看,这是要将张正往死里整,幸亏这次去营救,若是晚了,张正命不保。

现在重要的是控制张正的伤势。

“鬼水收结,这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白裙娘子说道。

“辛苦两位神医了。”王老虎在看过了张正的伤势之后,说道,“明日我将起身去辽宁。”

“公子是去寻找邪艾?”王尘染道。

“这只是其一,我只听得你的叙述,并不能完全找到这草药,试试吧。我希望张正能挺过来,等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能下床并能战斗。”

王尘染有些不能确定,因为这鬼水在大明能战胜他的,都 要算是奇迹。

“那其二呢?”白裙娘子问道。

“我要去办一件重要的事,这事是秘密。”王老虎问道。

“我与你一起去。”

“我要你留下来,照顾好张正。”

第七百七十七章 为公为私去辽宁

天亮之后,王老虎起身到了兵部,去兵部是向皇甫大人交待了一些事情,交待完后便起身离开。今天 王老虎要离开京城到辽宁,为了赶时间,王老虎带上了蒙古人送给他的草原马,这马比起中原马来,速度 快,内力足。离皇上所说的时间越来越近,到辽宁他也要早去早回,所以交通工具十分重要。

这一次王老虎是去公干,要显出兵部与朝庭的严威,兵部要王老虎多带些人前往,王老虎却说,人多了办不了事,我只带自己的人去就行了。其实他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人多口杂,办事不便,另外,时间上也不允许。

谢过皇甫大人的好意,王老虎与大伙上了马,便要向辽宁而去。没想到这时候,从远处响起了马蹄声,来的有十来个人,大家循眼望去,马上的人是邝大人。

“邝大人。”王老虎向他主动打招呼道。

马近了,邝大人在马上对王老虎道:“王大人可是去的辽宁?”

“是呀,邝大人,我受皇上之命去辽宁处理一些事情。”王老虎道。

“正好, 我也有事去辽宁,咱们一同前往。”邝大人道。

王老虎清楚邝大人跟着来,一定是受了刘谨的委派,让他来监视自己的,这样的主,王老虎极度不欢迎,但是又有什么法子,赶是赶不走的。王老虎笑了笑,道:“好呀,有邝大人一同前往,这路上也不寂寞了。”

邝大人也笑了笑,道:“王大人,请。”

王老虎对着身后的人道:“我们走。”说着,夹了一下草原马,马奔腾而出,后面容玉等人也一起驾马而去。

“嗒嗒嗒。”马在一路奔腾。

半路之上,休息了一阵,这是一家酒店,邝大人一坐下来就问王老虎道:“为什么我们不去兵站。”

“去了兵站还有好酒好肉吗?”王老虎问道。

“怎么没有酒,也有好肉。”

“这你有所不知了,这里的酒就是比兵站的好喝,还有这鸡肉都 是现宰的鸡,这香味是兵站所不能比的。”

“没有想到,王大人对这些东西这么讲究。”邝大人道,“我看你这些马都 是好马,一路以来,我们要跟上有些困难呢?”

“邝大人说笑,我们的马怎么可以和锦 衣卫的马相提并论。这次去辽宁,路远,我想早些赶到,等办了事,也想早些回到京城,向刘千岁回命。”

“要是每一个人都 向王大人一样,这些事都 好办了。我听说是王大人亲自请命 到辽宁的?一般人碰到这样的事早就避开了,谁还会往前面凑。”

“卫所发生这样的事,我们兵部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也不算是我主动请缨,我有不可回避的领导之责,所以这事还是要我去打圆场。”

此时,店小二端上了菜,打上了酒,对王老虎道:“客官,你们的酒来了。”

王老虎点点头说道:“邝大人,你好好地尝一尝这酒,哪是那些兵站可以比的。”

邝大人有些犹豫,现在自己是出来办事,人还在半道 之上,酒已经端上来,王老虎还亲自给他倒了酒。

王老虎帮着邝大人倒满了酒,也给自己上了些酒,道:“邝大人,来,难得我和你今日能坐在一起,这酒我敬你。”

邝大人却是提不起碗,王老虎笑笑,也不顾他,只顾自己将碗里的酒给饮了。

“邝大人,这酒味道就是醇,香,香。”王老虎喝了一口,又把自己的碗给倒满了。“我说邝大人,人活着有很多乐子,这喝酒是其中一样,你这不喝酒,可就少了人生一大乐子了。”说着,说着,又往自己嘴里倒了一碗进去。

北方的酒皆是白酒,王老虎长在南方,喝的是黄酒,这白酒,高度的白酒,王老虎自己也喝不了多少,几碗下肚,王老虎也感觉自己差不多了,再下去可就要醉了。

“邝大人,我们这样快马加鞭,应该很快就会到辽宁了吧。”

“快,确实是快,别人出来办差总是慢吞吞,能多玩几天是几天,你们却也是奇怪,把三天的路一天给行完了,我看这到辽宁应该不要再一天时间了。”邝大人说道。

“我是到卫所,不知邝大人是到哪里公干?”

“锦 衣卫办事还轮得到你们兵部多管!”

“邝大人,你这说话就不对了,我与你,谁跟谁,况且,我现在也还是锦衣卫的人,这职务还在呢?”确实,为了办案方便,王老虎还有一个锦 衣卫的职务,到现在还没有撤去。

“王大人,说句实话,我此去也是去卫所,一起去办点小事。”

王老虎的猜测是对的,果然,他们是与自己一同去的,刘谨在什么时候都是让人盯住了自己。“辽宁 的卫所不好办,我虽然是自己请缨,但是要处理圆满这件事并不容易。军粮的事好应付,就是这要谋乱之事……”说着说着,王老虎停住了不说。

“谋乱之事也好办。”邝大人道,“辽宁指挥使是自己人。”

这样一说,王老虎也明白了,指挥使是自己人,就是说副指挥使不是自己人了,只要自己过去,说已经查证,就可以给他按个死罪的罪名将他拿 下就了结了。王老虎是聪明人,当

然 能想到这件事应该怎样处理。

王老虎“呵呵”的笑了几声。这一声笑里蕴含了很多种意思,一是八虎的爪牙真的已经遍布全大明了,势力实,势力足,已经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二是邝大人说来办事实来监督,自己如果不按他们的意思来,自己是吃不了兜着走。不过,王老虎此行的真正目的不在此,他还要办点事,办这事的时候,邝大人最好不在身边。

大家还在一路前行,如邝大人所说的一样,几天的行程,在王老虎的手上被压缩了,邝大人的马跟的累死,幸好还是跟上了,不过,这是在王老虎走走停停的基础上。

辽宁 卫所。

王老虎等人被 安排在卫所里,一路过来,他都在留意溪边或是湿润的地方,有没有一种叶子如羽毛般的植物,但是现在这个季节,草本的差不多都 已经 枯萎了,而王尘染口中所说的邪艾,很有可能就是草本类的植物,要找它简直太难了。

但是它关乎着张正的性命,所以无论到哪儿,他都 要看一看,即使是到了卫所,他也是转了一下,他不是去看军队的情况,他是在找湿润的地方,有没有这样的植物。

到处都 是萧条的景象,曾经那绿色的植物,此刻已经 不见了,它们就只剩下光秃秃的杆,黄黄的,没有羽毛状的树叶。

当晚。

王老虎对容玉和潘泰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 此次来辽只带你们两人?”

他们都 表示不解。

“潘泰是寻物高手,手脚快,我要你在这里为我办一件事。”

“公子,请吩咐。”

王老虎轻轻地对潘泰说了几句。“这是卫所,人员多,你做事的时候,利索一些。”

“公子,放心,你交待的这事是我的强项,我一定替你办好。”潘泰道。

“时间不多,你要抓紧办。”不论是张正的伤,还是皇上的事,都 不由王老虎在此地多停留。

“容玉,你是老族长身边的人,他的事,你一定知道一些。”王老虎道。

容玉道:“公子为什么 这样说?”

“老族长可否与你提起过海外一事。”

容玉摇摇头。

看来这件机密事,老族长没有与任何人说起。王老虎道:“其实我来这里,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老族长对我有一个托付。”

“你是来完成老族长的托付?”容玉问道。

“不错。”王老虎道,“今晚我还要外出去见一个人,容玉,你与我一同前往。”

刚到卫所,王老虎就要外出,而且是去见人,容玉不知道,王老虎在当地还有熟人。

从卫所里出来,王老虎觉得并不如意,但不是卫所里的人,面是是他身后有人跟踪他。这是在王老虎的意料之中的,邝大人跟来,就是来监视自己 的,现在跟踪自己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身边的锦衣卫。

在街上走了一圈,并没有多少人。王老虎笑了笑,他这一晚并没有见到任何人,与容玉在外转了一圈,便回到了卫所里。

第二日,阳光普贤照,王老虎起来得很晚。指挥使大人韩大人早已经 在门外等候。

“王大人。”一见到王老虎起床,他马上笑脸迎了上来。这一下把王老虎给吓了一跳,没有想到,他会这样早。虽然 真正的时间并不早。

卫所。指挥使和副指挥使都在,倒是少了邝大人,在这个场合,他不出现,王老虎也不感到意外,他这是不想来干涉卫所的内政吧。

“韩大人,你上报兵部的公文,我已经 收到,具体的失粮这件事,如何 发生,你再完完整整地与我讲一遍。”王老虎道。

失粮的情节并不复杂,与一般的地方失粮的情况差不多,也就是在大晚上的时候,这粮就不见了。

听完韩大人的叙述,王老虎问道:“你怀疑是卫所里的人偷走了军粮?”

“卫所里看守如此严,还有谁能做这样的事。”韩大人道。

说这话的时候,副 指挥使却是一言不发。

“这军粮是命脉,行军作战靠什么,不光要靠将士们的勇敢,还要靠这后勤保障,这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拿 军粮,这是砍脑袋的。”王老虎道。

“因为这事的严重性,所以我立马向兵部作了报告,这粮食少了这么多,全卫所上下还要靠粮吃饭,少了这粮,该怎么办呢?”

“粮食问题倒是不用担心,我从京城出来之前,就已经协调好此事,不过,要办好这事要有些时间,运过来也需要一些时间,所以这几天的困难,还是要你们自己克服。”

“这倒没有问题,卫所里还是有些粮食的,坚持几天没有问题。”

“解决了粮食问题,韩大人,你就没有后顾之忧了,该干嘛还是干嘛,盗取粮食一案还是交给我来处理。”王老虎道。

“好,好。”韩大人半信半疑,一个兵部尚书,还会破案?

两位指挥使出了房去,这是王老虎到的第二天,他并没有破案,也没有唤来指挥使和副指挥使,只是说解决了卫所的困难问题。

此时,邝大人却是走了进来。

老虎起身相迎,虽然这官位王老虎比他大很多,但锦衣卫还是得罪不起的,“请坐,请坐”

两人在一边坐定,邝大人问道:“这棘手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刚到的辽宁,邝大人就急于问起这案子,这不是诚心让人难堪吗?王老虎笑笑道:“已经问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正准备派人去查。”

邝大人也笑笑,他知道一定是这个答案。“王大人,这辽宁是第一次来吧?”

“错了,错了,辽宁可不是第一次来,早在几年前就来过一回。”

“哦,王大人来过?王大人游历可是丰富呢。”

到了大明,王老虎却是没有来过,他说的几年前来过,是还没在大明的时候,与人一起疗休养的时候到过辽宁,不过,现在的辽宁与当代的辽宁差别可是太大了。“不说也罢,不说也罢。”王老虎罢罢手。

“难怪对辽宁这样熟悉。”邝大人的这话说的有些不明不白,不过,王老虎猜想他是在说昨晚上的事,王老虎 一到辽宁就到外面转了一转,这事邝大人应该是知道的。

“我虽然是出来公干,但与我浏览大好河山是不相冲突的,所以呢,我每到一处,总想到好玩的地方去逛逛。”

邝大人笑道:“大晚上的就不要出去了,陌生的地方总会碰到不识好歹的人,人家可不认识你这尚书大人。”

他终于说出来了,昨晚上跟踪的人的确是锦 衣卫。

“邝大人不知男人的五大爱好吗?车子,票子,房子,女子,还有位子。我也是个男人,有些事到了晚止才别有一番风味嘛。”王老虎回答 道。

两个男人的说话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那下回王大人去好玩的地方,也叫上我,自己偷偷出去可太不把我当朋友了。”

王老虎笑了几声。这是给王老虎打了一支预防针,下回要出去可是要叫上邝大人了。“今天下午我就要出去,不知邝大人有没有兴趣?”

“下午?”邝大人说道,“下午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算了,算了,这样的天,我就在卫所里安安心心地睡个午觉了。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你要办的事可要抓紧时间办。”

“正事我当然不会忘,我心里有数。”王老虎道。

辽宁的街与京城的街有些区别,毕竟不是京城,人流量相对小一些,不过,还是挺热闹的,王老虎带了容玉和奇顺还有两个便衣的士兵,来到了街上,下午的街与晚上的街不一样,晚上,有风,虽还不是冬天,但还是寒意十足,骨头都冷,而下午有阳光,出来溜达的人就多。

王老虎看着街边的小摊,十分地高兴,但他知道与他一起出来的,不止是他的家将,还有不安分的锦 衣卫,这些锦 衣卫跟着王老虎在二十多步之外,生怕将他跟丢了一样。

王老虎笑笑,对容玉道:“我们的老朋友总是不放心我。”

容玉说道:“现在连公子放个屁,他们都 要过去嗅嗅,生怕漏掉些什么。”

王老虎笑笑,道:“你这个比方打得好。”

“过会儿我要去见个人,我不想这些老朋友继续跟着我,懂我的意思吗?”

“公子,放心,这些人就交给我们了。“奇顺说道。

“教训一下就是了。”王老虎道,“还有,多拖住他们一会儿。”

奇顺点点头。

在街头的转角处,锦 衣卫的人明明看到王老虎等人转了一个弯,便从街角过去,他们生怕弄丢,所以急急地跟了上去,没想到,他们一到街角,迎面就碰到了等他们的奇顺等人。

锦 衣卫才两个人。

奇顺问道:“我看你们俩鬼鬼祟祟的,为什么跟着我们?”

锦衣卫此时穿着也是便衣,没穿官服,别人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奇顺也不听他们解释,招呼身后的人道:“鬼鬼祟祟,一定不是什么好人,给我打。”

王老虎在不远处看着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不过,王老虎没有闲功夫将这场戏给看完,他要去见一个人。

在一处茶楼,有一个小伙子正在等人,看这人的装束,不像是一般人。王老虎走过去,朝他笑了笑:“慕姑娘守时。”

“王公子的命令,我怎么能不听从。”

“容玉,你在外边等我。”王老虎对容玉说道。

王老虎与易容过后的慕华樱在这茶楼里坐着,有一些时间,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只看到王老虎不时地与慕华樱交谈着,交谈着,并且这一次没有讨价的余地。

一会儿,慕华樱道:“王公子,我与你不熟,我怕会误了你的事。”

“我带来的人不多,并且我已经交待过,在三天时间里少打扰我。不过最烦的要数那个跟屁虫,邝大人。但是我想,如果我少点事,他也不会来久坐。”

“这样就好办多了。”

“如果他来,你只需回答,我正在查案即可。不过,今天 晚上可有一场好戏,要你应对。”王老虎所说的好戏,就是今天在街上奇顺与锦衣卫对战的 事,不过,令王老虎没有想到的是,奇顺他们三人与锦衣卫两人不分上下,奇顺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第七百七十八章 远离海岛桃花岛

“我感觉 你是想把我逼到无可退路的时候。”慕华樱 说道。

王老虎看了一眼清秀的小伙子,道:“这时候 的你才是真实的你。分清界线,弃暗投明,不过,这些话都 不用说了,你用实际 行动在表示你的立场。”

“我有吗?我”慕华樱表示 不同意。

“这次的事,你知道对我有多重要吗?”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

“确实 是这样,现在我走的每一步都 十分重要,所以,你现在帮助我的意义更大,等我事业有成,你就是首屈一指的功臣。”王老虎道。

“功臣?我以前杀了那么多人,仅帮你做了这几件事,我能成为功臣?”

“慕姑娘,我答应你,等完成这件大事,我会为你证明,你以前的错事与现在所做的,功大于过。”

“功过我也不在乎,反正已经犯下,就这样了。”

王老虎知道她心里仍有东西放不下,但此时开导她已是无用,在大是大非面前,王老虎觉得她正在改变。

“慕姑娘,现在我跟你互换个身份,你就是王老虎,我是俊小伙。”

慕华樱笑道:“好,可以。”

一会儿功夫,王老虎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这笑声才是他心底里的笑:“原来这才是我啊。”

“这不是你,你比这身皮囊俊上百倍。”俊小伙道,“门外人叫容玉,到时你与他一起回卫所去,记住我说的话,什么也别做,少做少错,等我回来。”

王老虎点点头。

俊小伙喊道:“容玉。”

只见容玉从外进了房来。

俊小伙看了看他,没有说话,王老虎道:“我们走,回卫所去。”

俊小伙看着王老虎与容玉一起离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现在这里只留下俊小伙一人,事实 上,大家清楚,这个留下来的人,他的真正身份是王老虎,只不过,他与慕华樱互相易容换了身份而矣,他让慕华樱做了自己,是因为他有一件事要去做。

俊小伙出了茶楼,径自往市场走去,每个地方,都 有一个菜市场,而菜市场是人流量多的地方,但是现在是下午时分,上市场买菜的人相对少些。俊小伙就一直朝前走着,他其实 什么也没有挑,就走向了卖水产的地方。

辽宁靠近海边,有的是水产,但是那时的船,网并没有现代的好,所以要吃上新鲜的水产,还是要赶到海边。古语说的好,山珍海味,大明时候的海味也是十分的贵,一般的平民却是吃不起。在这些卖水产的地方,有两个摊位卖的是一般的小鱼,只有一个摊前卖的是稍大的鱼,而要捉大鱼就要往深海里走,或者是远洋。

俊小伙径直来到这深海水产前,看了看这案板上剩下的两条鱼。

“今天的鱼,差不多卖完了,客官明日再来吧。”鱼掌柜道。

“我是到的迟了些,不过,客从远方来,不亦乐乎。掌柜的可是不欢迎啊。”

鱼掌柜道:“我只是劝你,来得早些可以多一些挑选的余地。”

“掌柜的可是要回去,不愿再接我这趟生意了。”

“大小都 是生意,我这案板上只有两条鱼了,最好是你全部买去,我回去也就轻松了。”

“你这掌柜说的却是实在话,这是每个做生意人都 希望的,打鱼想满载而回,卖水产的想卖光,而远到而来的客人是最希望能碰到知己。”

“公子说话文皱皱的,我是个粗人,听不明白。”鱼掌柜道,“这些鱼如果这位公子不要,我也就收摊了。”

俊小伙道:“掌柜的有些不近人情啊,买卖不成情意在。”

“是,是,不过,我家中还有妻儿,不便在这里多停留。”鱼掌柜道。

俊小伙道:“我与你一起收摊吧。”

这样子鱼掌柜倒是不好意思了,道:“这鱼腥味太重,我怕熏臭了公子,还是我来收吧。”

“我曾听我祖上说,山外有山,海外有海,出门便是桃花源。”俊小伙随口说了这样一句,倒是把鱼掌柜 给惊住了,一会儿,他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样机密的事知道的人应该不多,看这鱼掌柜岁数也不过三十多,他不知道 也很正常,他们里边应该有年岁大的人,应该比较清楚这事,但是俊小伙相信,在这鱼摊上的人,应该是知道此事的人。

俊小伙道:“洪天一笑,武运通召。”

鱼掌柜看了看俊小伙,道:“你随我来。”

说着,他收了鱼摊,带着王老虎上了一条船。

在水中航行了两个时辰,这天早就黑了下来。

俊小伙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是一处岛屿,与辽宁相距很远,船要两个时辰,并且海底还有一些不明岛礁,要到这里,着实有些困难。

俊小伙被安排在一个地方,此处只有他一人,他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虽然是大晚上,但是他知道,这里的条件十分地艰苦,海鱼贵,但出海打鱼实属不易,每晚要很早就出海,起早摸黑,然

后再到集市上买卖。

这里的房子与京城或是其他民城镇的房子根本就没得比。

有人给他泡来一杯水,俊小伙向他表示感谢。

海边人的生活是怎样的,俊小伙并不知道,但他清楚一般百姓生活的充实,过了许久,有一行人匆匆进了房来,这其中,有两三位老者,还有一些中年男子。

其中一位老者问道:“你是谁?”

俊小伙道:“山外有山,海外有海,出门便是桃花源。”

老者答道:“海外有山,山外有海,入门就是一家人。”

“洪天一笑,武运通召。”

“万物归宗,天理相通。”老者一说完这句便热泪盈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大人,我还以为你们把我们给忘了……”

其他人也跟着纷纷跪了下来。

俊小伙忙将前面的 老者扶起来,并让其他人也起来。

“我终于把你给等来了,你若再不来,我们这儿不知还会变成什么样?”老者道。

“将军,大家不会忘了你们。”俊小伙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这是块有着形状的玉坠,圆不是圆。这是老族长送给王老虎的东西。

老者也从怀里掏出了一声玉坠,同俊小伙的不同,他手上的是一块方不是方的玉坠。

俊小伙道:“现在我这张 脸不是我的真实身份,因为情况紧急,所以 我做了易容。”说着,俊小伙从脸的一端揪起一块皮,然后轻轻地将他撕开,道:“这才是我的真实面目。”

老者点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不到万不得已,你也不会来见我们。”

天亮了。

王老虎在这座小岛了住了一宿,他没有想到,找到他们没有花费自己多少时间,因为前期工作做的扎实,他们在等自己,自己找他们就易如反掌了。

完成了老族长托付给自己的事,王老虎算是安心了,辽宁之程也算是完成了大半,另一件事,是帮助找那支奇特的神奇草药,邪艾,但他毕竟不懂医术,直到最后回到京城,是没有找到这草药,这也算是王老虎的一点遗憾吧。

事情紧急,在海岛他也不能多呆些时候,但是外出到辽宁的船已经去了,因为从岛上到辽宁需要两个多时辰,所以这些打回来的鱼,他们要很早就出发到集市上,这样才能赶到集市的早市。

今天要回去辽宁 的计划落空了。

昨日接见他的老者早已经起床,看到王老虎走出了房门,他便迎了上来道:“我们这海岛安逸,这几年来,很少有外人踏足过,只有外出售卖的人才有机会接触外面的世界,所以,我们这里的人心思都 如以前。”

这样一说,王老虎就更放心了。

环境变,心则变,变数越大,就越不容易掌控,从现在他们的生活情况看,的确变数不大。穷,可以明志,穷也可以图强,这里的人,自给自足,解决了温饱,此时有几个孩童跑过来,无忧无虑。“这些都 是我们的未来。”王老虎感慨道,“他们从一出生就被打上了使命的符号。”

“这就是命 数,将军。”老者答道,“将军曾说今天 安排你走,但是昨晚上我们商量到很晚,今天 早船又出 的早,所以没有喊醒将军。”

王老虎点点头,道:“贪睡误事,贪睡误事。我曾去过千岛湖,还有些海岛,但真实的住着人的岛却是头次来”

“将军周历四海,阅历无数。”老者道,“我们岛上没什么东西,海鲜却是有的。”

“海鲜在每个时代都 是好东西,而且 价格不菲,每餐都 食这些,可算是人生的一大享受了,不过,海鲜多食也会导致人身上尿酸过高,影响自己的健康。”

“将军 所说的尿酸是什么东西?”

“如果要弄清尿酸高低,要对血液进行检测,不过条件不允许。这边人有没有出现痛风的症状?比如关节肿痛。”

“这边确实有人有这种症状。”

“我不是医生,不能对这种情况进行精确分析,岛上养有其他畜类吗,还可以种些时令的新鲜蔬菜,调节调节,这样人会更健康。”

“海岛上由于土壤的关系,时令菜很难存活,且水也是个问题。”老者说的不错,这里被海围着,自己的饮用水都 是问题,哪会有其他 水用来浇菜。王老虎想到昨晚到这里的时候,船上装着一些采购回来的蔬菜,原来是为了解决岛上的菜蔬不足的问题。

“你们有没有想过再回到中原?”

“百多年了,我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也已经习惯了。”老者道。

“我想,等这件事过去,你们也回自己的家乡去吧,背井离乡这么多年,是时候回去了。”

“将军,到时候我问问大伙,要回去的就回去。”

这样也好。

回到了辽宁,王老虎与慕华樱约好,又进行了交换,这一切都 是天衣无缝地进行着,一切都 很顺利。

“潘泰,我让你调查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王老虎一回来便问道。

公子,按昭你的吩咐,我已经全做了,并且找到了一些东西,请你过目。”潘泰从怀里掏出一些东西来。

王老虎接过来,看了许久,终于看清了。

王老虎在辽宁卫所这件事上并没有过多的调查,因为他的重点在其他 事情上,他让潘泰去做了一些事,而这些事,足可以揭开事实 的真相。真相到底是什么,王老虎此时似乎明白了。

他随口说了一句:“这只老狐狸。”

“公子,前两天邝大人还来催过,我看你是不急不慢。”奇顺担心 地道,“公子,我们还要在这里呆上几天?”

“这么快就想离开辽宁了?”王老虎道。

“我们是来调查军粮失窍案的,现在没有做什么正事,要回去岂不是要到何年马月了。”奇顺道。

“不要猴年马月,马上就可以回京城。”王老虎道。

“公子什么时候调查的案子?”

王老虎笑了笑,道:“奇顺,你马上去通知邝大人,还有指挥使,副指挥使,说我已经破了军粮失窃案。”

卫所议事厅。

指使使,副 指挥使,邝大人,另外还有卫所的两位将军,再加上王老虎,不过几人,因为关系 到卫所军粮失窍,还有另一件事,所以,在议事厅的人并不多。

“今天 让大家来,是因为韩大人向兵部发来了公文,说粮食失窃,皇上对此事十分重视,命 我前来调查此事。经过我几天的暗中调查,终于有了些眉目。”王老虎道。

“大人。”韩大人道,“这些日子,你并没有问询过我们卫所里的任何人,也没有去过案发现场,请问你是如何 调查的?”

“韩大人,你是在质疑我的办案能力?”王老虎反问了一句。

“不,不,不,下官没 有这个意思。”

“谁说办案非要抓个百来十人问问的,韩大人已经将整个案子的事说与我听,我从中这样一分析,已经分析透了,这案子就办妥了。”王老虎说的很轻松,也很轻巧,就坐在房里分析分析,这案子就能办完,这不是胡乱办案吗?

邝大人倒是不予以反驳,只是一边听着而矣。

“邝大人,你听听我说的对不对,这件案子,偷窥粮食的人是辽宁卫所的副 指挥使大人。”王老虎直接说出了这次案子的主谋。

副 指挥使也在场上的,他对于王老虎的话,感到不惊奇,道:“王大人既然这样说,你就拿出证据来。”

王老虎道:“你要证据?好,我给你证据。”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各位卫所的将军,还有邝大人,先是作了个礼,说道:“我受皇上的重托,受千岁爷的安排,前来调查这辽宁卫所军粮失窍案,当然要秉公办理。”说到这儿,他了看场上的每一位大人,“军粮是什么?是行军打仗必需的物资,有人还敢动这军需物资的主意,他是活得不耐 烦了,韩大人在公文上说得清清楚楚,副 指挥使就是这事件的主谋人,除了他,还有谁有这样的能力,从卫所里将粮食运出付出去,并把他卖了?”

副 指挥使道:“王大人,你说的证据呢?”

“你要证据?”王老虎道,“你知道你失算在哪儿吗?你走错路线了。你什么人不好得罪,偏偏得罪了千岁爷,告诉 你,我是带着千岁爷的旨意来的,你不光是偷卖军粮,中饱私囊,这已经是死罪,你还蓄意鼓动卫所里的人架穿韩大人,并且意对千岁爷动手,你这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单凭这几条,你就不能活。”

“原来你什么证据都 没有?”

“是呀,我没有什么证据,但并不表示我不能抓你。”王老虎看着邝大人说道,“邝大人,我说的对不对。”

邝大人没有出声。

不出声可以理解为默认,王老虎道:“奇顺,容玉,给我拿 下!”

奇顺与容玉向前,但是他们都 没有拿 兵器,副 指挥使腾地从位置上站起来,抽出了腰间的大刀,道:“好你个昏兵部尚书,我还以为皇上会派个清官,没有想到还是与狗贼穿同条裤子。”

“哈哈,你还顽抗,不从命 算了,还敢污蔑千岁爷,你是活到临头了。”王老虎道,“邝大人,韩大人,这厮我看是死不悔改。”

奇顺也从腰间抽出了短扑刀,容玉还是赤手空拳,并没有拿 兵器。

大刀向容玉先砍过去,在他来,容玉手上没有兵器,可能是容易突破的一环,所以他向容玉这边先 砍了过去。

容玉并不躲避,在副 指挥使砍过来,快要砍到的时候,向着边上,一躲,大刀在他的身边抡了个空,大刀再一横向而砍,这一砍双是以刀锋砍和,向容玉一边,容玉向左边一避,大刀在他的身前呼啸而过。

容玉终于出拳了,只见他伸手成拳,在绕过大刀之后,朝着副 指挥使的肚子一处打去,大刀挥来,容玉抽回拳,反身为鹤,双手向前,以拳变掌,对着副 指挥使的方向 推了出去。“叭叭”两掌接实地打在副 指挥使的身上。

副 指挥使向后退了两步。

第七百七十九章 副指挥使正义的

副 指挥使不会甘心,在与容玉简单地交了几招之后,转向了提着短扑刀的奇顺。奇顺早已经有所准备,在大刀扑来的一瞬间,扑刀已经迎了上去。

“当”的一声,两把刀在相互交打之后又迅速地分开了。

一招三羊压顶,副指挥使使出了全力,照着奇顺的顶部一刀开打。

其他人都 从座位上了起来,没有帮衬谁,好像并不关已一样,他们只在一边观战。

此时的王老虎却是在暗中观察着场上的人,特别是邝大人,还有指挥使,两人的表情都 很奇怪。

奇顺再是一扑马,转向提步向前,一步一刀,将副 指挥使逼到了一边。副 指挥使也不示弱,大刀舞出了刀花,漫天地洒向了奇顺,刀光阵阵,刀声鸣鸣,副指挥使在急于脱身的情况之下,向奇顺一阵猛打。

“当,当”大刀打得快了起来,这招刀功苦海,刀锋犹如片片雪花向着奇顺猛追猛打,反将奇顺给逼出了几步远。一个旋空横踢,副 指挥使也是有几下功夫的,大刀与腿双向发力,大有横扫千军之势。

王老虎看到此时不禁眉头一皱,仅凭奇顺一人,一下还拿不下副指挥使,不过,有容玉在,他再蹦达也是有时候的。

正当王老虎这样想的时候,容玉也冲了上去,他一掌穿插而出,掌似剑,在奇顺与副 指挥使之间,他横插好而过,一下将奇顺与副 指挥使两人分开了一条路。

“住手。”此时却是传来了王老虎的声音。

容玉和奇顺停下手来。

“副 指挥使是想抗命 不从?”王老虎继续 说道。

“你没有证据,我不服。”

“有话跟我说没有用,你要么与邝大人说,要么与我回京,上京城与千岁爷说清楚。不过,这样的小事,千岁爷没空打理你。”王老虎将邝大人拉了过来。

邝大人道:“这是你们兵部的事,我们锦 衣卫不来掺和。”

“你都 听到了,这场上没人帮衬你,如果你继续反抗,别怪我将你就地正法。”王老虎下了最后的通谍。

在场的人都 没 有想到,王老虎会在卫所的议事厅说出此番话来,他是不想将他带回京,而是想就地将人正法 了,只不过有个前提条件,再不配合的话。

“你……”副指挥使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 这话他是说着给人听听,还是真会这么做。但他更知道,一般情况之下他会这么做。

沉默了一会儿,王老虎继续问道:“你可想清楚了?”

副指挥使大人将手中的大刀往地上一扔,道:“我栽在你手里,我不服!”

王老虎笑了笑,对奇顺道:“将副指挥使大人抓 起来。”他没有正面回答副 指挥使的话,而是让奇顺和容玉直接将他捉拿。

待将副 指挥使带下去,其他人离开,房内只剩下邝大人和王老虎的时候,邝大人说话了:“王大人,你这是将事办成了?”

“邝大人还以为我在干什么呢?这件事再清楚不过了,明天我就回京城去交差了。”

“王大人,这么快你就走?”邝大人道,“我在这边还有些事,就不与王大人一同回京了。”

王老虎笑了笑道:“邝大人有事自然要留下办事,那我可就只好一人回去了。”

“我在此先恭喜王大人,这么快审清了案子,这到京城,奖赏是少不了了。”

“其实你我都 清楚,这事不需要我们审理,千岁爷在我们出来之时就已经定下结论,我和你只是照做而矣。”

邝大人笑笑:“这次办事做风也不像以前的你哦。”

“先前的我会怎么做?”

“当然 会像模像样的先调查一番,等日子到就出结论。这一次,你是关门造车,直接就审理了。”

“哈哈,你说我也是锦 衣卫,我的办事风格就要像锦衣卫靠齐了。”

捉拿副指挥使虽然在中间出了一点意外,但是总体来说还算比较顺利。王老虎办好了这事,还去寻了寻那个神秘的药,终于是一无所获,时间不能再等,王老虎打算第二天便起程返回京城。

来时是轻装上阵,现在多了一个囚犯,这行走的速度明显比来时慢了不少。

半路休息,一片树林之间。

王老虎正坐于一棵大树之下,奇顺过来对王老虎说道:“公子,这副指挥使一路来是嚷嚷着要见你,这次休息他又说要见你。”

王老虎咧嘴一笑:“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到京城。”

“快了吧,明日午时就能回到京城。”

“这么说,这是见副指挥使大人最好的时机了。”王老虎道。

奇顺不明白,王老虎为什么这样说。

“奇顺,既然他要见我,你就带他来见我,如何?”

“公子真要见他?”

“难道我和你开玩笑吗?”见王老虎这样说,奇顺便遵照执行了。

副指挥使已经不是第一次提出想见王老虎,只不过,一路上来,王老虎并不理睬他,在快要到京城的时候,王老虎突然要见他了,而且还按照他的要求,将其人给支开了。

副指挥使道:“王大人

,我落在你手上,我觉得冤,如果没有你的出现,也许我们的计划就实现了,我们的事就成功了。”

“哦,你们的事,你们有什么事?”王老虎问道。

“现在朝庭奸逆者当道,正臣者反而遭人陷害,丁大人,他做错了什么?我等只有一腔血,等待报效朝庭,却是报国无门。王大人,我知道 你也在等这样的机会。当今皇上需要像你我这样的人帮助他。”

“你说的话,我听不懂。”王老虎道,“当今圣上圣明,知人善用,你好像把他说的一文不值,这样,你是不是对圣上有些不尊不敬。”

“你常年在京城,应该清楚,现在圣上只是个空壳,谁在掌握着实权?你我等臣子只有拿下逆臣,还我大明,才是臣子之道。”

“你这样说我就越糊涂了,什么空壳,什么拿 下逆臣,你能将话说的明白些吗?”王老虎听着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示意让他将话说的明白一些。

“王大人,你还不明白我说的话吗?你到京城,其实是带着使命 来的, 我说错了吗?你受丁大人之托,上京城辅佐圣上,除去逆臣,我和你一样,也有这样一份报国情怀。”

“你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王老虎没有想到,区区辽宁卫所一个副 指挥使也知道王老虎的动机,他会不会是在自己猜测。

“如果我不知道你的为人,我还会自己束手就擒吗?在卫所的时候,人太多,有些话我不能明说,现在只有你我两人,所以……”

王老虎笑笑,道:“你口中所说的逆臣指的是谁?”

副 指挥使道:“刘谨!”

“千岁爷,这千岁爷的名字是你一个囚犯直口叫的,真是大逆不道!”

“我对你已经直言相说了,为何你却是不以诚相待呢?”

“千岁爷待我恩重如山,我怎么会反他呢?倒是你,以下犯上,意谋作乱,你的结局如何,你应该很清楚 。”

“我一直把你当成是自己人,王大人,我已经在卫所里联合了三万兵马,如果你同意,还可以拿 下韩大人,卫所兵马唯我们是用,到时,你的人,卫所的人,直上京城,杀了狗贼,迎回皇上。”

他的想法很不错,条件也很优越。王老虎道:“你把我说糊涂了,我想想,我想想。”

副指挥使说的情真意切,挺是一回事的,如果他有三万兵马,对于自己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不过,王老虎笑子笑,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禹安的影子来,禹安,自己安排人与他进行了会面,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开口,他究竟要怎么样,才肯将心里的话托出?山海豹,冯升,他都不信任吗?难道真是要自己出现,见到我,才肯谈其他细节的东西。

王老虎到辽宁这多些天,冯升应该和他见过面了,不知他们谈的如何?他是否已经放下心中的戒备,愿意合作了呢?

副指挥使,副指挥使,王老虎在心里念叨着,官场中有多少人是值得自己信任的呢?

“公子。”容玉走过来唤了一声。

“容玉,你来的正好,有件事我想让你去做。”

“公子,请吩咐。”

“我们这次抓来的副指挥使大人,他屡次与我说起造反的事。不过,我不相信他,容玉,你替我好好地将他揍一顿,不要问说什么,也不要与他说什么。”

容玉觉得奇怪,也不问王老虎为什么要他这么做,“是,公子。”

王老虎坐在原地,想着一些事。

过了一会儿,王老虎对奇顺道:“你再去把我们的副 指挥使给叫来。”

只不见了这么一会儿,副指挥使脸上已经被打的淤青。王老虎看了看眼前的将军,问道:“我们的副指挥使大人,是谁打成这样?”王老虎装出一副 吃惊的样子,说道。

副指挥使心里不傻,在这样的时候,还会有人会将他打成这样。“王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吗?”王老虎道,“你刚才与我说的那些,足可以判你个死罪,我现在将你斩立决也不为过。”

“我说的全是肺俯之言,王大人,你还在犹豫什么?”

“我没有犹豫,我是忠于大明,忠于皇上,忠于千岁爷的,你让我反他们,你是痴人说梦话吧。”

“王大人,你别再傻了,这个天下不是大明的了,我们唯有起来反抗,才能正天下。”

“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想做工作,我倒是不排斥,只是你做错地方了。告诉你,到了京城,你再说这些无用的话,我将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听王老虎这样一说,副指挥使却是闭嘴不再说话了。

一路之上,王老虎再也没有遭受副 指挥使的侵扰了,一路平安,一路清静。

刘谨房内。

“千岁爷,这王老虎真是奇了怪了,没有经过像样的调查,而是直接将副指挥使给捉起来了。”说话的是傅文。

刘谨摸着烟斗,道:“你们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吧?”

“没有,绝对没有。他这次行动处事的作风也变了,这样重大的事,他也没找个人来问问。”

“我们对他说的话,他都 听了?”

“邝大人对他说,指挥使大人是我们的人。”傅文道。

“王老虎真是个越来越奇怪的人了。”

“半道之上,有没有照我们的安排去做?”

“一切都是按千岁爷的意思,不过,王老虎不但没听,还命人,将副指挥使打了一顿。”傅文道。

王老虎府。

“这一路过来真是太艰险了,邝大人在旁一路让锦 衣卫监视,说什么有事,回京自己走,锦 衣卫不是一直跟着我回的京城。”王老虎道。

“刘谨对公子还是不放心。”冯升说道。

“其实辽宁卫所这件事,从头到晚都 是个局。”王老虎道。

“公子看出了什么?”

“好端端的,辽宁卫所搞出这样的事来,本来我也不会想到,只不过,让我想起了前些日子兵部赈灾的粮食,他们连这些粮也敢分,更何况是下面的粮,我猜想着这些粮食是被八虎集团给刮分了,最可憎的是,他们弄出个副指挥使来,岂图引我上钩。”

“公子是如何发现这副指挥使有问题的?”

“辽宁与京城这样近,卫所里的人他会不安排好。他故意摆出阵势,让我认为副指挥使不是他们的人,好让我与他有更多的接触,从而引我上钩。不过,我在到了卫所之后,让潘泰替我做了件事。”说着,王老虎从怀里掏出潘泰搜集到的东西交给冯升。

冯升接过资料,看了起来,惊道:“这是刘谨写给副指挥使的信!”

“不错,这是刘谨写给副指挥使的信,说明什么?”

“他也是八虎的人!”

“但他故意摆出一副高风气节的样子,让我托出真实目的,幸亏我早些发现了他们的阴谋,要不然先前的计划,全盘失利。”王老虎道。

“这辽宁之行真是好险。”

刘谨房内。

“我就不信王老虎真有三头六臂,我安排好的这么好的一出戏,就这样毁了。”刘谨道。

“其实千岁爷又何必这样复杂,直接捉了他,不是更简单。”

“你懂什么?智者与智者的较量,才更有味道。我要让他输的心服口服。”刘谨道。

王老虎府。

“与禹安的接触怎么样了?”王老虎问冯升道,在辽宁之行上,他时常记挂着这件事,如果这件事有突破,对王老虎来说,是极大的胜利。

“你出京的时候,我与禹安接触了两回,但是我看他并不信任我,他说……”

“他说什么?”王老虎问道。

“他要见你。”冯升道。

禹安的要求不过分,王老虎一直不出现,他就一直不信任冯升,因为冯升无官无职,他有多少能力,禹安不能信任。

“你安排一下,我去见他。”王老虎道。

“可是公子,禹安的真实身分,我们都没有摸透。”

“等不了了,从这几次与禹安的接触中,你可有发现什么?”王老虎问道。

冯升摇摇头,道:“这倒没有,在平时跟踪他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只不过,禹将军时常在五军营中,我们打探他能力有限。”

“现在只有相信他,明间越来越紧,早日争取到他,也好早日准备,对于我们的胜算就更大一成。”

“既然公子这样说, 下次见面就安排公子一同去。”

王老虎点点头,问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两天后。”

秘密 处所,这是安排张正疗伤的地方,王老虎去辽宁其中一个目的是的是找寻为张正疗伤的邪艾,却是一无所获,这次他是带着内疚的心来到张正疗伤的地方的。

“公子,”王老虎还没有到房前,王尘染早已经在房外等候。

“张正他怎么样了?我外出这么长时间,他的伤可曾有好转?”王老虎急切地问道。

“回公子,张正的伤有起色,他已经睁开眼睛了。”王尘染道。

听到这样的好消息,王老虎是一阵激动,睁开眼睛,这是伤势好转的一个信号,他三步并作二步地向房走去。

白裙娘子仍在。

“公子……”房内传来张正微弱的呼唤声。

王老虎一听到这声音,眼泪就止不住在掉下来,一个大男人,在这个时候却是流下了泪,“张正,你醒了。”

他大步向前,来到张正的床前。

“张正恢复的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好,要快,这全靠你药的功劳。”白裙娘子说道。

消炎药真的起到了这样重大的作用?王老虎想着,不过,张正能醒过来,也不费自己救 他的一番苦心,也没有对不起贾旺和内应用生命救 他的惨痛代价。

“感谢娘子这几日来对张正的悉心照顾。我的命是娘子给的,我爱将的命也是你娘子给的,你让我如何感谢你。”

“相公,你严重了,这可不是我一人的功劳,还有神医,还有你。”

王老虎也不客气了,张正能醒过来,是天大的造化了。他对张正说道:“你醒过来就好了,这几日,你好生的休息,说不定你伤好的那一天,迎接你的是一个全新的大明朝。”

第七百八十章 夫人的师父来京

“公子,故人那边传来消息,让你今晚与他见面。”冯升对王老虎说道。

“我也正想见他,这时间越来越近,有些事我还不踏实。”

“我们真的要这么快与八虎决斗了吗?”

“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快。”王老虎道,“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京城三大营,锦衣卫,东厂这些问题没有解决,要动手,胜算不大。”冯升道。

“所以我们还需再努力,兵部没有调配兵马的权力,这一点是硬伤。我们如果大量兵马进京,京城三大营的人马不会坐视不理,刘谨也会有所察觉。”

“公子,我们能不能想个办法,将京城三大营的兵马给支开。”

“这是好办法,但是我们又怎么能将他们支开呢?我们没有这个权力。”

“又或者分裂三大营?”冯升又说道。

“这两种不管是哪一种,如果能成功一个,都对我们有利。另外,我们还要考虑到三大营是京城主力,以后皇上还用得上,所以能保留多少力量就留下多少力量。”

“就是说公子打算不多杀。”冯升道,如果要以平和的姿态取下京城,难度就更大了。

悦来客栈。

“我在京城的使命马上要展开,大决战即将来临,娘子,这事之后,你留在京城吧,我不想你与我分开。”王老虎道。

“我看你对这件事忧心忡忡,从前的你可不是这样。”

“从前的我?”王老虎倒是有些质疑,“从前的我虽是有自信,但这种胡乱自信,我看还是算了。”

“相公,你说到哪儿去了,自信哪有胡乱,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做事的绝对自信,那是不能小看的。”

“但是这件事与其他事不一样,只差一步,就有可能身首分离,而且还会连累全家人。”王老虎道。

“相公知道这事这样危险,还是选择这样做了,我虽然不明白相公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我支持相公。”

“娘子功夫高强,一定帮得到我。”王老虎道,“不过,如娘子说 的那样,到现在我还没有信心。”

“主将都 没有信心,让其他人如何做?”白裙娘子道。

王老虎站在客栈,看了看外边,这里是京城的郊区人并不多,但是依稀可以看到来来往往的人群,有入京的,也有出京,有回家的,也有入京做生意的。

“人哪,就是这样,有时候,不得已的背井离乡,到最后,你才会发现,宁静才是人生的归宿。”王老虎又不由地感叹道。

白裙娘子也来到窗边,看着窗外来往的人群:“这些来来往往的人可不这么想,他们拼命地奔波,不是为自己,也有可能是为他们家人。”

“为家人?有时候人的生命不是属于自己的,你活着,并不是为自己活,而是为家人,为自己喜爱的人活着。”王老虎想到了自己活着的意义,“娘子,我想与你商量个事。”

“对我还这么客气,你说。”

王老虎刚从兵部回府,就听到厅内传来嘻嘻呵呵的声音,没有想到,王老虎在兵部一整天,回来却是看到了家里这样的好好氛围,一家人和和睦睦,女人们相处和谐这是最重要的。

王老虎踏进府里,道:“夫人们,我回来了。”本以为她们会很兴奋,没有想到,卞程程却说道:“相公,你看谁来了?”

这时,王老虎才发现府上来客人了,只见一个陌生的姑娘坐在厅上,与冯柳儿,卞程程聊着天,王老虎此时也感到失礼了,平时回府,他都 是这样称呼他的夫人,不曾想到,这个时候,府上来了客人,而且是个女生。

“哦,来客人了。”王老虎有些尴尬。

冯柳儿道:“相公,还记得是她是谁吗?”

这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看上去与冯柳儿一般大小,年纪相差不会太大。这样说应该是王老虎认识的,只不过,王老虎一时却想不起来。见王老虎愣在那里,卞程程道:“看到漂亮的姑娘,相公的眼睛都 挪不开了。”

冯柳儿道:“相公,你真的忘了,她是我的师父!”

听她这样一说,王老虎想起来了,冯柳儿的确有个师父,并且年纪与她一般大,只不过她老是外出,碰不上几次面。

“哦,原来是师父啊。”王老虎马上反应过来,道,“夫人,师父难得来京城,就请她老人家多 在府上住几日。”

“她老人家,我师你年纪有这么大吗?”冯柳儿道。

一声老人家却是将师父给逗笑了,她问冯柳儿道:“王公子说话都是这么好笑的吗?”

冯柳儿道:“相公对你可是十分尊敬的,每次都称你为老人家,还有一次,你来我没有留你吃饭,还数落我呢?”

“姐姐,相公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师父都 上门了,而且不远千里,这留下吃饭是必须的。”卞程程道。

“还是我的二夫人说话动听,来的都 是客,即使不是客,我们也要以礼相侍。”王老虎道,“管家,管家……”

“相公,你这是。”冯柳儿问道。

“师父来

了,总得留她在府上吃一顿,给她安排房子,让她在京多呆上几天。”王老虎道。

“这不用相公操心了,我已经吩咐管家做好安排了。”卞程程道。

王老虎也笑笑,表示自己是多说 了嘴。“师父来了,作为徒弟的可要多陪陪师父,夫人啊,师父刚来京城,而且真的难得,明日,你多陪陪师父,在京城里多走走。”

“你又来胡安排了,明日里我与师父做什么事,我们自己说了算。”冯柳儿道。

“是,是。”

“王公子,现在是……”师父问道。

“他现在在兵部,混上了个兵部尚书。”冯柳儿道。

“难怪管头管脑,把你的事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师父道。

“师父,你可冤枉我了,我只不过是今天高兴,才多说了几句,平时我可没有这么多话。”王老虎道,“你们女人的事,我搞不懂,我先回书房了。”说着,他向师父行了个礼,回了书房。

书房。

“明天,我要去见禹安,晚上我还要去见故人,这两件事,你都 安排好了吗?”王老虎问冯升道。

“公子,都 已经安排妥当。”冯升刚说完这句,门外就传来一声唤声,“公子。”

听声音,应该是锦 灵。只见她从房外进来,手上端着茶水,只见她来到王老虎跟前,道:“公子,喝茶。”

“府上还数锦 灵姑娘待我最好,我刚回到府,这茶水就奉上了。”王老虎道。

“公子,我给你按摩。”锦 灵边说边放下端着的茶具,双手给王老虎按了起来,王老虎脑海中想起了如意,这个丫头容貌与眼前的锦 灵一模一样,如果不是那场意外,如意还应该活在这世上。

锦 灵的手法温柔,按捏起来,十分地舒服,王老虎全身的酸痛马上就减轻了不少。他举起了杯子,喝了一口茶。道:“我正的还想再享受享受按摩,不过,现在我还有事,锦 灵姑娘,你先退下,我有事与冯升商量。”

锦灵道:“是,公子。”她端起盘子往外退了出来,临走的时候还关上了门。

冯升看了看门外,直到门外完全没有动静,冯升才对王老虎说道:“一切都 按计划进行。”

王老虎点点头,“今天下午与禹安的会面十分重要,它关系到三大营兵马的问题。如是三大营有他做为我们的内应,京城其他兵马我们暂时不计。”

“公子说的对,除了三大营,剩下来的就是锦衣卫和东厂。这两边可以动用我们的特工,还有公子的明虎队,花神会去对付。”冯升道。

王老虎点点头。除了这些人马之外,冯升不知的还是皇上的虎神军。拿下刘谨,斩断他与其狗爪牙的一切联系,才是获胜的关键。

现在看来,局势越来越明朗,关键是要看禹安。

王老虎带了冯升还有两个护卫提前来到了与禹安相约的地点,这个地方幽静,是一片树林,选在这样的地方有利于自己的撤退,并且离京城有些距离,不便于被爪牙发现。

但是意外还是发生了,王老虎在约定的地方等了许久,也没有见到禹安的到来。这让王老虎十分惊恐,每次与冯升的见面,他都要会准时到,没有想到,王老虎亲自来与他会面的时候,他却没来。

这里有种种可能,一是禹安有事来不了了;第二种,他还在来的路上,如果是这种,说明他太不守时了,这样极不守时的禹安是不是自己想要的。还有第三种可能,这是王老虎最不想看到的情况,禹安被人发现了异动,发生了不测。

不管是哪一种,等待都是焦急的,特别严重是现在。

王老虎对冯升说道:“禹安以前有过这样的情况 吗?”

冯升想了一下道:“他每次都 很准时,这次不想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王老虎道:“我们赶紧离开这儿。”

这时,防卫在外围的人前来报告道:“公子,有人来了。”

“多少人?”这个时候,有人来就变得十分地敏感了,这地方是王老虎相约与禹安会面的地方,不般不会有人来。

“回公子,一人。”

听到只有一人的时候,王老虎安心了。

来人道:“我是禹将军派来的,他今天有事来不了了。”

听到这句话,王老虎更放心了,禹安此次的失约并不是时间观念,也不是因为暴露,而是因为有事,来人继续说道:“将军要我转告,下次约的时间是后天晚上,地点在京城李子药铺。”

禹安这次不但没来,还替王老虎安排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这次相约的时间不是问题,但是地点却是在京城繁华的李子药铺,他为什么 会这样相约,难道这药铺是他们秘密的地点。

王老虎这样猜测道。

禹安的事有眉目,王老虎心里是窍喜的,但是没有真正与禹安深入交谈,这心总是悬而放不下。

“公子,京城昨晚发生了一起命 案,朝中的胡大人被 杀。”冯升道。

胡大人?王老虎想起了名单上的名字,“是不是胡定胡大人。”

“公子说的不错,正是胡定大人。”

王老虎猜想刘谨是抓紧时间在铲除异已了,“刘谨在抓紧时间动手,铲除异已,我们也要抓紧时间办正事。”

晚上,根据相约 的地点,王老虎前去赴约,但作为臣子的,他还是早到了一些。这是一个湖,林边的野湖,有着一点月光。这个时候,天气显得特别凉,王老虎出来的时候已经 穿上了厚衣裳。

白天 与禹安的会面,已经 告吹了,晚上与故人的安排是否也会是同样的命运,越是在紧要的时候越是出不得任何状况。

在等侍之中,王老虎看到有人款款而来。侍来人走近,王老虎看清了,来人不是皇上,而是曹洪庭。

“下官见过王大人。”曹洪庭的职位远在王老虎之下,向他行礼是对的。

“曹大人,这个时个无需多礼。”皇上让曹洪庭来,一定是充分信任他。“故人有什么 新的指示。”

这个地方,就只有他们两人,因为涉及到机密,冯升和护卫还有曹洪庭带来 的两人,都 远远地站在一处。

“故人让我问你,你准备 好了没有?”

“还有积极筹备之中。”王老虎 不敢说已经 全局准备好,至少现在还算准备的顺利。

“虎神军已经在调回的路上,这一次帮故人给分了具体的任务。”曹洪庭道,“虎神军到豹房护驾,你的人要守住京城三大营,另外还有锦 衣卫的人。东厂的人由我的人安排,但我人数有限,所以到时还要麻烦王大人,您。”

从曹大人的话中,王老虎听出了一些东西,皇上就凭着他手中的一张皇牌军,虎神军想夺回八虎手中的权力,这似乎是有些冒险,他将手中的牌押在了自己的手上。“我兵马有限,恐怕也顾不了那么多。”王老虎对于这样的安排有些惶恐。

“你手上的人除了花神会,还有山东的义军,另外你也打算从杭城卫所调兵,这些人马加起来,可是会超过十万哪。”听到曹洪庭的话,王老虎却是怔住了,这些事,他可是从来没有对谁说起过,曹洪庭怎么会知道?他知道了,是不是意味着皇上也知道了。

“我在杭城卫所呆过,故人当时的意思,也是想让我在杭城,然后在起事的时候,助他一臂之力。我确实已经命人前去杭城卫所,能带来多少人,我也不清楚。”王老虎道。

“那里有你的老部下,你一定能带些人来的。故人也给你在杭城安了一颗棋子,石将军他一定会助你。”曹洪庭知道的事情还挺多的。

王老虎笑了笑,对于这次的会面,王老虎不光清楚了皇上的布署,甚至还知道了他不知道 的东西。“曹大人,我们具体的事宜还需再细化一下,比如说,我们以何为号?”

“这件事影响极大,从京外调动人马就是一件烦事,而且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将人马调动到京城,没有一点响动,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故人的意思,由王大人率领亲信率先起事,控制京城城门,尔后控制皇宫各个主要城门口,直捣刘谨等八虎的巢穴。”

皇上又将发动第一枪的事交给自己了,自己的亲信部队,有多少人马?明虎二队数千人,加上山东义军控制京城城门,让其他义军进城,还要有一部分人控制皇城主要门口,这其间,京城到皇城又要有些距离与时间,控制皇城的义军压力很大。“曹大人,这几处行动几乎要同里进行,如果哪一处落下,势必其中一处会受到重创。”

“王大人,有时候做大事,也要有所取舍。”曹洪庭道。

王老虎清楚,这句话一定是皇上说给他听的。曹洪庭继续 说道:“我们以京城永定门为饵,让八虎出面相剿,再以重兵突破皇城,直捣八虎巢。”

一处为铒,如果是这样,这一处的人岂不是要承受极大的压力,不管是谁的人,都是极为不妙。

“王大人可有什么想法?”曹洪庭问道。

这又是皇上让他来问自己的话。

“曹大人, 我们本身兵马就不多,在永定门抵挡八虎的人,就是以卵击石,这帮兄弟凶多吉少。而且我们在那边的人又不能太少,太少难以抵挡,太多又顾不上其他地方了。这真是两难。”

“故人也知道这有困难,但这是最好的法子了。京城三大营我们无法控制,这永定门就是阻击他们的最好地方,若是能早早地捉住八虎,战事就结束的早些,所以,守住永定门是成功有关键。”

“三大营的压力,足够大,我清楚,曹大人,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我们在三大营中有自己的人,那时或许阻力就没有这么大。”

“三大营中有自己的人?”曹洪庭道,“这问题有些大,刘谨控制兵权,三大营能挖人过来?”

王老虎曾经亲口对皇上说过招安禹安的事,现在曹洪庭不知情,说明,皇上对这件事谁也没说。“任何一个组织都 不可能顽固不破,我们正在接触一些人,希望能在三大营中有所突破。”

“这样是最好的法子,三大营不在自己手上,总是有所被动,如果能说服三大营中的一些人,我们的事成功率会更高。”

第七百八十一章 想到群兵入京法

三大营真的很重要,那么与禹安的会面也很重要。

“还有事要让皇上知道,刘谨开始加快对一些忠义之臣展开杀戮。”

“你是说胡大人被杀一事,这件事我也知道。所以故人认为此事不宜再拖了。”

“这事还有一些时间,曹大人,请你转告故人,这事我会办好。”

“这事不光是你一个人的事,动起手来,可都是根连根,大家都有份。”曹洪庭道。

回到府上,王老虎在书房里,他久久不能平静,与曹洪庭会面,让他知道了皇上的一些想法,而且让他知道了另外一事,自己在京城的所作所为,皇上一清二楚,王老虎猜 想这事也没这么简单,细细想起来,这事还要从很早时候开始算起,自己到土家他也清楚,这里面……?王老虎马上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皇上的人已经安插到了自己身边,自己身边有他的眼线,所以他才会知道的这样清楚。这个人是谁?

他相信自己身边是自己人,但这个理由现在不成立,哪些人是自己绝对信任,哪些人是双面间谍,王老虎拿 捏不准。好在自己与皇上是同一战线,自己对皇上也没有任何威胁,这个藏在自己身边皇上的人,也不要大惊小怪。但是另一个人,他却要相当提防。那人就是藏在他内部的八虎的人,上回营救张正的时候,遭受了这样大的重创。一定有问题。

又是崭新的一天。

此时,王彪来报:“公子,王尘染来府了。”

王尘染一直是在照顾张正的,这个时候回府,是有什么事吗?”

王老虎刚起身,王尘染从外走进来,行礼道:“公子。”

“尘染,发生了什么事吗?是不是张正他……”王老虎急着想知道王尘染来府上的目的,所以急切地问道。

“张正的伤还没有全愈,但是他却说要走了。”

“走?他要什么地方?”王老虎问道。

“他让我转告公子,他说他要归队,他的伤让公子不要挂念。”王尘染道。

“这个张正!”张正所说的归队,是要回到明虎二队中去了,明虎二队是王老虎 的一支精锐部队,深藏不露,藏逆于深山,张正的伤都还没有好,再到山里头去,怕有感染的风险,“真是胡闹。”

“我们劝也劝不住。”

“我知道 你们都是尽力了,大夫人呢?”

“大夫人在前些天就走了,她说张正的伤正在好转,也没她什么时候事了。”

白裙娘子应该是回客栈去了吧,王老虎这样想到。

“王尘染,辛苦你了,你先下去,这事我来处理。”

王尘染告辞而去。

“公子,要不要我带人去将人找回来。”王彪问道。

“你知道他在哪儿吗?”王老虎问道,王彪摇摇头,“连人都不知道在哪儿,你怎么去找?”王老虎是担心张正的身体,但是他似乎更知道王老虎的心,此刻正是关键时刻,明虎二队确实需要他的归队。

来到厅上,王老虎刚坐下,就听得冯柳儿的声音从府外传来,原来是冯柳儿与她师父刚逛完街回府。“相公,你今天回来的真早。”冯柳儿道。

“你心里还有你这个相公,只管陪着师父好了,今天我就没有出门过。”王老虎道。

“哦,我忘了你今天不用去兵部,”冯柳儿道,“这样,下午你陪我们去新觉寺。”

女人们去新觉寺就两件事,要么求子,要么求自己人的婚姻,冯柳儿两样都要有了,准不是带她师父去求的吧,不过,王老虎记得冯柳儿曾经说起过,师父已经 有孩子了。他也没有多问,也没有多想。

新觉寺。京城 的寺院与别处的一样,都要是人山人海,大明的百姓信的人比较多,所以这寺庙的人流不错。

王老虎带了王彪还有两个护卫,陪着夫人和师父到了寺庙。

来到庙门口,冯柳儿道:“相公,你就在这里等候,我与师父进去就行了。”

王老虎笑笑,这女人们热衷于干这事,自己也就不去掺和了。王老虎就在外边等着,等着。

寺庙的生意比起其他地方来,好得许多,上香的有男女老少,涉及各个层面 的人,这些人中,有些是贫民打扮,有些则是富贵人家。

“王彪,这寺庙的人可以和我们泰利比了吧。”王老虎突然问道。

“人是多,但是我们泰利县城人也不少,公子有些夸张了吧。”王彪如实答道。

“如果我们做每一件都 如这上香祈祷人这么虔诚,很多事情都可以做好了呢。”

“公子讲的太深奥,我一下还听不明白。”

“王彪呀王彪,如果你多读点书,现在就不至于有些话听不懂了。”

看着眼前不时来上香的香客,他突然有了想法,京城难进,人多就是如此,可不可以换个法子,让人进入到京城,况且也无需让人守在永定门。

有了这样的想法,王老虎一阵轻松下来,没有想到,到了这寺庙里,还可以解决这样重大的事情。

不一会儿,冯柳儿与她师父出了门来。王老虎上前道:“夫人、师父,你们俩看上去心情不错,是求到了一支什么好签,还是许了个什么好愿?”

“我给相公你求了个平安符。”冯柳儿说着将平安符要给王老虎戴上,王老虎道:“师父在这儿,你还这么不正经。”

“我给相公的平安符,我给你戴上,有什么不正经的。”冯柳儿说着,却是一把抓过王老虎,给他戴上了。

“师父,你求了支什么签?”冯柳儿问道。

“柳儿, 我与你年纪也是一般上下,以后你就别再称呼我师父了。”师父道。

“那怎么能成呢,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师父都这样说了,我觉得挺好的。姑娘这么年轻,总叫师父师父的,显老。”王老虎道。

“相公,你可以不跟我一起叫,但是我以后还是尊你为师父。”冯柳儿道。

王老虎点点头,道:“师父,你叫什么名字?”

“你别占我便宜。”冯柳儿道。

“夫人,我可没占你便宜,我是觉得呀你师父这样年轻,可别把人唤老了。”

“王公子,我叫古依瑶。”师父道。

“好名字,特别有古风的一个名字。以后夫人仍叫师父,我可是要唤古姑娘了。”王老虎道。

“师父,咱们去解签吧。”冯柳儿道。

冯柳儿与古依瑶一起到了一位解签摊前,王老虎 对这些不感兴趣,也没那么八卦,他只是本能地跟了过去。

两个女人在摊位前坐定,看签的人说道:“姑娘这是好签哪。虽有些困难,但总有心想事成的时候。不过,这里还有一道过不去的坎。”

冯柳儿问道:“你说这过不去的坎是指什么?”

看签人说道:“姑娘心里的结别人又能说得清呢?姑娘介意我给一会儿看下相吗?”

王老虎倒是不对这些人有好感,为了赚些钱,总是找些名目出 来。古依瑶道:“好啊,你替我看下相也挺好的。”

“姑娘介意将手伸出来吗?”

古依瑶倒是很大方地伸出了手,本是无意间的一伸,王老虎也不在意,但是却让他看到了他心里都 一惊的一幕,古依瑶伸出的手,王老虎无意的一瞥,让他看到了他心里一惊的一幕。在古依瑶的手上,他看到了一颗痣,本来这一颗痣,也算不得什么,但是它的位置……

那是王老虎身上中了蛊毒的时候,自己的白裙娘子来府上给自己把过脉,在把脉的过程中,他看到了白裙娘子手上的一颗痣。

王老虎看着白裙女子把着自己脉的手,她此时的手袖有些上卷,手腕与大拇指牙连的地方,洁白的肌肤下有一粒米粒大小的黑痣。

“娘子,我到现在还没有想起你是谁呢?”

“别说话,我正在把脉呢?”

而古依瑶这颗痣的位置正是在手腕与大拇指牙连的地方。

回到府上,在书房。

看着王老虎心事重重的样子,冯升问道:“公子又碰到了什么烦心的事?”

王老虎道:“我有件事让你去办,你马上让人去趟悦来客栈。”

听完王老虎的吩咐,冯升着手让人去办。

锦 灵进了书房道:“公子,你喝茶。”

“锦 灵姑娘,近来有没有去过丁府?”王老虎问道。

“老夫人不久前刚来过府上,所以我还没 有去过。”王老虎接过锦 灵递过来的茶水,打开茶杯盖,划了几下,道:“锦 灵姑娘,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如果两个人常常在一起,就会有感情,彼此离不开对方,就像这茶水,喝惯了辉白,这香味,这浓郁,就再也离不开。”

锦灵对王老虎说的,并不明白,所以她说道:“我虽然听不懂公子在说什么,但我知道公子是重情之人。”

“锦灵姑娘,我从来没把你当成是我的丫头。”王老虎边说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继续 说道,“我以前做了不少错事,抢了三夫人,无意中害死了冷 刀的小花,但我也知道知错能改,改过了还是能得到人的原谅。”

“公子今天说的话这么奇怪,锦 灵我听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自己,锦 灵姑娘,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你还会不会从丁府过来,伺候我?”

“我们做丫头的,没有自己选择的机会。”

“现在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愿意怎么选呢?”王老虎也没等她回答,继续说道,“锦 灵姑娘,你现在去一趟丁府,告诉丁老夫人,就说丁大人马上要回来了。”

“丁大人要回来了?”锦灵吃惊地问道。

“你就这样与老夫人说。”

“是,公子。”锦灵出了房去。

这个时候,却从豹房里传出了这样一个消息,花神会的玲玲姑娘有了身孕了。听到这个消息,王老虎知道她肚里的孩子应该就是皇上的,有了皇上的孩子,命运会如何,王老虎十分清楚,玲玲并不出身在宝贵人家,这在皇家是十分忌讳的,另外,八虎会不会容下她,据王老虎的猜测,八虎与后宫不会留皇种,即使他是野外的。

建豹房的目的,就是让皇上行乐的地方,不会让他留有身孕的,现在玲玲有了身孕,这是意外还是……。王老虎不禁对玲玲的命运也担忧 起来。他知道了这个消息,八虎也应该知道 这个消息了。

冯升,我要马上去豹房,见皇上。”王老虎急着道。

“公子去见皇上是……”冯升问道。

“玲玲有了身孕,我不知道 皇上是什么意思?”

“公子是想去说服皇上,替玲玲求情,还是保护她?”冯升问道。

“你知道 皇宫里有身孕人的后果,惠妃,奇妃,玲玲算什么人,要处死她,只要一句话,她是我带回来的,我有责任带好她们。”

“公子重情重义,我很明白,但是,现在是什么时候,最忌讳什么,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冯升的话不无道理,但是玲玲是花神会的人,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到无辜的连累。想起在花神会挑选一百个未婚女子的时候,她是第一个报名的,现在她有事,王老虎不可以不管。“那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这件事不是我们说能怎么办就怎么办的,还得看皇上的意思。”冯升道,“皇上对这件事并没有怎样提起,也没有表现地特别不一样,只不过在玲玲有了身孕之后,有些冷落她而矣。

“你的意思是,现在最主要要看八虎的态度?”

“对,如果八虎没有什么动静,玲玲她应该没事。”

“但是如果是八虎使的杀招呢?”王老虎问道。

“公子在乎玲玲,我一定替你救 下她。”

“如何救?”

“如果真到那个时候,只能让豹房中的内应出面营救了。”冯升道。

大事在即,豹房中的内应现身是一个极不好的消息,但此时也是无法,要营救玲玲,唯有他了。

“密切留意锦 衣卫。”王老虎要去见下刘谨,一方面听听他的最新指示,看下动向,另外一方面,也去听听他的口风,特别是对玲玲这件事。他临出门的时候,碰到了正来通知他见刘谨的小太监。这正是巧了。

刘谨房内。

等王老虎赶到的时候,左右臣相,刑部尚书等人都 已经到了。

“大家都 来了。”刘谨这次没有把玩他的烟斗,看到这些人都 齐了,就说道。

这一次刘谨让大家都来了,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想与他们说。果然,接下去,刘谨道:“后天,皇上要上早朝,你们可有想好有什么事要启奏吗?”

后天与起事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在快要行动的前期,皇上突然间要早朝,他要说什么,要做什么?王老虎猜测着。

姚禀凌道:“大明强盛,一如先前,国泰民安,并无什么事。”

麻仁道:“我跟姚大人一样,也无什么事可奏。”

“王大人,你呢?”刘谨特意点名问了王老虎。

原来刘谨请自己来,是为了皇上后天早朝的事。他是要大家说呢?还是什么也不说,按照先前的话,他是希望大家都 闭嘴,但是从先前刘谨的表现来看,他不玩弄他手中的烟斗,而是看着大家,分明是有什么事发生了,是这么事,让他无此忌讳呢?

“兵部近来也无事,所以微臣也无事可奏。”王老虎最后还是与大家一样,选择了沉默。

刘谨笑了笑,看着眼前的这帮臣子,道:“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讨好我了吗?要把握全势,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你们知道皇上他为什么要上早朝吗?他希望你们能替他分忧。”

下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明白了刘谨的用意。

姚禀凌道:“近来却实是无奏,不过,千岁爷有什么事要吩咐我们的,我们定当全力做好。”

“是的,请千岁爷吩咐。” 麻仁道。

“你们还想到我是你们的主子吗?”刘谨道,“我告诉你们,丁贵仁大人要回京了。”

丁大人要回京,这件事,皇上从没有提起过,王老虎只是随口一说,他只是跟锦灵提起过,没想到现在却已经传到了刘谨的耳朵里,这说明了什么?

“丁大人犯了这样重大的罪,皇上不处死他,只是将他发配边疆,现在又让他回来,你们认为他回来做什么?”刘谨问道。

姚禀凌道:“丁大人一生在朝为官,在边疆也有些日子,皇上可能是让他回京来,与家人团聚,颐养千年了吧。”

“丁大人,官位已无,他回京也就回京,应该不会在在朝庭之上为官了。”麻仁道。

“就怕这是皇上的反兵之计。”刘谨道,“丁大人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这个时候回京,我感觉有事要发生。所以早朝之时,你们替我问问皇上,丁大人怎么想到要回京了。”

“是,千岁爷。”

“你们去准备早明的事。王大人,你暂且留一下。” 刘谨让大家都退下,让王老虎留了下来。

“我看你刚才有些话没有说,现在是不是可以说了。”待其他人走后,刘谨问王老虎道。

“丁大人与我有亲戚关系,千岁爷应该是知道的吧。”王老虎说道。

“这个我有所耳闻。”

“他这次回京,千岁爷对我如何安排?”

“这点你放心,他是他,你是你。如果是因为这事,我不会放在心上。”刘谨道,“不过,我希望你在早朝的时候,告诉皇上,丁大人回京是万万不行的,并且我要你在半道之上处死他。”

第七百八十二章 与禹安接上了头

处死丁大人,刘谨终于说出了他要王老虎做的事,这事,不需要征求王老虎的意思,你只要照做就行,这样的决定,王老虎是决不能不能答应的,丁大人不光与自己有恩,更重要的是他是皇上得力的助手。但是现在由不得他,并且他不做,还有其他人会去做。

“你有问题吗?”刘谨问道。

“微臣有一事不明。”王老虎道,“我伯祖父已经身无官职,年岁也大了,为什么我们还要杀他?”

“你是说我多此一举了?”刘谨道,“如果他能安安份份,我倒也不想节外生枝,只不过,他太不让我省心了,你知道他回来做什么?我收到线报,他这次不是一个人回来,他想与我作对,我只能灭了他。”

不是一个人回来?王老虎到现在还不清楚,丁贵仁为什么回来,而且不是一个人回来,这事皇上并没有提起,为什么,这其中还有什么事他是不知道 的。

“丁大人的具体行径,我会让傅文告知你,在后天早朝之前,我希望你办妥这件事。” 刘谨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微臣没有什么问题了。”王老虎道。

“还有一件事,我现在先透露给你,你上次找来的这些丫头,其中一个听丫头说有孕了,等处理了丁大人之后,你去处理了。”刘谨确实早已经知道,并且想对她下杀机,在他的面前,王老虎只得强忍平静,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回到府里,王老虎心里面思绪翻飞,难道真会有这样巧的事,王老虎告诉锦灵,伯祖父回京,是想试探她,没有想到,丁贵仁却真的从边疆回来了,他回来做什么,并且不是一个人,不容怀疑,是皇上让他回来的,他秘密地回来,这里面有什么秘密。

另一块,王老虎要试探锦 灵,这是为什么?

临近大战,事情突然间多起来,这难道就是暴风雨来前潜伏的不安因素。

房外有人敲门,王彪打开门,原来是冯柳儿与古依瑶。

“相公。”

“夫人。”王老虎道,“你们这是?”

“师父说打扰了这么长时间,她要走了。”冯柳儿道。

“走,上哪儿去?”王老虎道。

“王公子,来到京城,受到你这么多天的款侍,我该告辞了。”古依瑶道。

“这儿就是你的家,你上哪儿去。”王老虎一说完这话,便感到有些不妥,所以马上改口道:“你徒弟的家你当然有资格住,住上十年半栽都 没有关系。”

“是呀,师父,你就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反正我也是一个人。”冯柳儿道。

“小女子感谢王公子的盛情相邀,不过,我确实要告辞了。”古依瑶紧持要走了。王老虎看了一眼古依瑶,道,“既然留不住古姑娘,我也不再强留,王家的大门为你开着,你可以随时来我府上。”

不过,王老虎现在的重点不在这儿,他马上要做的事是刘谨派给他的任务,杀了丁贵仁,他要多了解几件事,一是丁大人回京的事是否属实,如果是真的,那么他回来做什么?第二,这件事,为什么皇上没有告诉他?

找谁去了解,皇上他是见不到面,还有一个人或许知道 ----曹洪庭,刑部的曹大人,但是现在这时候,自己去他府上并不保证能见到他,若是直接去刑部,并不合适。先缓缓,先缓缓。

与禹安的会面也在今天,上次他没来见面,却是主动相邀在李子药铺,今天晚上就将两件事全弄明白了。

李子药铺,是在繁华的京城街市上,晚上行人会少一些,但是药铺不同于其他地方,生病的人大晚上抓药也大有人在,所以其实约在药铺并不是一个最佳的地点。

王老虎认为这药铺可能是他们秘密的联络之地,禹安很有可能已经做好了一些准备,只不过也是在找人,一个合适的人而矣。

王老虎带了冯升一人来到药铺,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药铺大晚上的也不会关门,所以,王老虎到的时候,药铺还是有灯光。

王老虎走进药铺,浓重的中药味弥漫了整间屋子,传入他的鼻子之中,这中药味不像一些塑料味那样难闻,所以闻着闻着也不感到有些难受。一个伙计正在药柜之内,将取出的中药包起来。这包中药可是一门技术活,如果没有学过,可是包不起来的,不说这倒药很有讲究,没有用秤,却要将中药平均分匀在各个纸张之上,而且包起来也要结实。

王老虎上前问道:“这边有治癞子的良方吗?”

伙计抬起头来,道:“有,不过这药分男女,你家是谁要用这药?”

“哦,我家老爷说只要有效,都可以。”

“你家老爷今年高寿?”

“老爷六十五,公子三十二。”王老虎道。

伙计看了看眼前的王老虎道:“我们将军早已经在等候了。”

王老虎点点头,伙计从柜内出来,在转身的一刻,他看了看柜台之上的中药包。“伙计在药铺做了几年了?”

伙计一边领着王老虎往楼上走,一边答道:“一年多了。”

很快,这伙计

将王老虎领到了二楼的一间房子,王老虎对冯升道:“你在外边等我。”

王老虎独自一人进入房内,禹安确实早已在这里等候。

禹安看了看王老虎,吃惊地道:“王大人?”

“禹将军。别来无恙。”

“小人不知道,原来一直是王大人在联系我,失礼失礼。”禹安道。

“小心一些还是好的,禹将军,请坐。”两人分别在房内坐下。

“一般人约会地点总选择在僻静一些地方,禹将军怎么想到会约在这里?”王老虎问道。

“我们是自己人,实不相瞒,这里是我们的一个秘密联络地点,我也一直在找一个像王大人这样的人,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禹安道。

果然如王老虎猜测的一样,禹安也在等这样一个人,只不过,他很慎重,“这家药铺也是禹将军开的,禹将军 懂药材吗?”

“小将不才,并不懂中药,我将这药铺全权交给我远方的亲戚在打理。”

“就是刚才引我上楼的这位?”

“对,他懂中药,况且以前在老家也干过,所以将铺子交给他,我放心。”禹安道,“王大人,刘谨我早就看不惯了,只不过要反他,属不易,现在有了王大人的帮助,我想定会马到成功。”

“你在五军营能拉起多少人?”

“我手下并无多少人,但是我能联络到其他将军,他们早就看不惯刘谨了,如果我联络他们,上万人不在话下。”禹安道。

“上万人?”

“上万人还不够吗?”

“上万人要对付刘谨当然不够。”

“王大人应该还有其他人马吧?”

王老虎笑笑,“八虎势力雄厚,仅凭这些人马撼动不了他的根基,所以还要再想办法。”

“我听说丁大人带兵马回京了?他手上也有人。”禹安道。

“哦”王老虎应了声。

“王大人打算什么时候行动,我们都已经等不及了。”

“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我联系上了禹将军,接下来,我们再好好合计合计,争取马到成功。”王老虎道。

“末将认为,丁大人带兵马回京,是来协助王大人你的。”

“再等些日子,等我安排好,再联系禹将军。”王老虎道。

与禹安联系过后,王老虎心里明朗起来了。禹安其实早就想与自己合作,只不过没有真身出现,他也不敢冒然答应,现在终于有了最好的结果。三军营由禹安的人马守住,再加花神会应该没有问题。

出了药铺,王老虎走在街上,此时的大街人又少了一些,王老虎对冯升道:“今天和禹安的事谈妥了,我心里高兴,打算去酒楼喝几蛊,你先回去吧。”

“天黑了,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冯升道。

“不用,我一个大男人来去自由,说不定今天会回府晚些,你先回去吧。”

冯升见王老虎执意记他先回去,也就不再说话,先行回府不谈。

王老虎此时支走冯升,还有自己的目的,今晚上除了见禹安,他还要去见另外一个人,曹洪庭,他要去证实一些事。

王老虎翻墙入了曹府之内。

很快,他就来到了曹洪庭的房间,但他没有进去,此时冒然进去,他怕打扰了曹夫人,所以,他在外边停留了一块儿,终于捡起了一块石头,朝房间里扔了进去。

“叭”夜里这石头落地的声音有些响,但曹大人像是睡熟了一般,竟没有任何响动。这个曹大人,大晚上的没有一点警惕之心,睡的像只死猪一样。想到这儿,他又捡起了一块石头,朝房间里扔了进去。

又听见“叭”的一声,清脆响亮,但房里仍没有动静。

王老虎终于按捺不住了,轻轻地打开了窗户,朝里窜了进去。他捏起肢尖,慢慢地靠近了那张床。

黑乎乎地,床上躺着两个人,一动也不动。

王老虎上前,往床边靠近了一些,他不敢发出声音,只得轻轻地摇了摇外边睡着的人,这一摇,王老虎发觉了异样,,他的手粘糊糊的一片,再一看,曹洪庭的胸前黑乎乎的一片,脸上也有。

王老虎吃了一惊,他将手探到曹洪庭的鼻子之下,他惊到了极致,没有想到,现在王老虎摸 到的竟然是曹洪庭的尸首。他的身体还有些温度,说明凶手刚刚才走。

这让王老虎措手不及,在快要举事的时候,曹洪庭却是遭到了杀害。此地不宜久留,王老虎想到这儿,马上从曹洪庭的房中退了出来,翻出墙院,他不知道 的是,他刚刚沾过曹洪庭胸前的血,而在翻墙之时,手正好按过围墙的一段,他的血手印正好印在围墙之上。

王老虎从曹府出来,仍然心有 余悸。曹洪庭,这颗皇上低调放置的棋,在今晚被杀害。他马上想到了八虎,一定是八虎的人发现了什么,所以才遭到不测。

曹洪庭,刑部小小的郎中,根本排不上什么桌面,一直以来,也不与刑部的人争什么,皇上让其处于低位,正好可以为皇上办事,可是现在,究竟八虎是

嗅到了什么,让他们发现了曹洪庭的真实身份。

曹洪庭这支不小的力量被扼杀在举事之前,王老虎感到了自己的无助,本来想来求证丁大人是否回京的消息,现在,不但没有求证到什么,连曹大人也遭遇到了不测。

手上还有血迹,他飞快地跑向了一个湖边,也不顾湖水的冰冷,将手伸下去,湖水将他手上的血渍给冲了开来,月光泻在湖面上,王老虎此时的心情只有他自己知道 ,无助无奈,少了曹洪庭,就像自己少了上线一样,他抚了抚自己的脸,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我们的王大人,这么冷 的天,还在这荒野之地溜达, 是不是想做什么坏事呀。”王老虎刚把手洗净,黑暗之中就传出一个人的声音,一个女人的声音。

“慕华樱。”王老虎从声音中,听出来人是慕华樱,他站起身来,向慕华樱走过来,道,“是呀,这么冷的天,我出来做坏事,不知慕姑娘是不是与我一样,也想干点坏事呢?”

“呵呵。”慕华樱笑了一声,“要做坏事的已经做完了。”

“哦,看来我是没看到这场坏戏?”王老虎道,“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说,你一直跟着我。”

“王大人功夫高强,有人跟着怎么会不知道。不过,可能是人心里有事,有人跟着却浑然不知。”

王老虎确实有心事,难怪慕华樱跟自己这么长时间,自己竟然什么也不知道。“今天你看到了什么?”王老虎问道。

“有人比你先到曹府,你刚进去的时候,有人已经从曹府出来了。”

“你看到是谁了吗?”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杀害曹洪庭的凶手,所以王老虎急切地问道。

“这么黑的天,我怎么看的清楚,是个黑衣人,诚心要做坏事的人,是不会让你看清楚相貌的。”慕华樱道。

“慕姑娘说的对,诚心要做坏事,又怎么会让你看清呢?”王老虎道,“慕姑娘跟着我,是想见我呢,还是有事要告诉我?”

慕华樱笑笑,道:“我要与你做个买卖。”

“什么买卖?”

“你今晚上见了这么多人,是不是想要造反了?”

“你的骨子里就知道造反,我说我做的是正义之事,你相信吗?”

“我不管你做什么正义之事,还是造反,我只想与你做买卖。”慕华樱虽然口口声声做买卖,但是在上回易容成王老虎在卫所了几天,却没有向王老虎索要报酬。

“我与你不是一天两天的相交,你说,这买卖如何做?”

“上回你不是问我宁王的消息吗?”

“他联系你了。”

“他现在还在京城里,好像还在与京城哪位官员会面,具体是谁我不清楚。”

“宁王来京究竟有什么目的?”

“这我不清楚,你应该看到了,宁王爷上京就与京城的官员接触,你说他会有什么目的?”

难道他还做着做他皇帝的春秋大梦?接触京城的高官,拥他为帝,达到和平为帝的目的。“他让你做什么?”

“他让我帮他入宫。”

帮他入宫,宁王的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现在都 成这样了,还想入宫?他入宫想做什么?杀皇上?还是另有目的。

“你能与我分享这些,我真是太高兴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相信以后我们俩以后除了合作上的愉快,还会有更深层次地了解。”王老虎道。

慕华樱道:“好吧,就相信你这回。”说着,她便先走了。

这是一个生秋多事的晚上,有与禹安谈拢的喜悦,有遇曹洪庭被杀的难过,还 有与慕华樱合作的难得。几种滋味交 合在一起。

接下去的路自己要如何独自走。

在书房里,王老虎久久不能静下心来,他还在思考着今天晚上的遭遇。

微弱的烛火照着他的书房,王老虎站在一幅画前,这画是他在杭城的时候让薛素素姑娘为他画的,一只虎虎生风的猛虎,正昂首向前,这才是自己,这才是需要做 的自己,虎不畏山高路险,直步向前,直上云天。

他要静下心来,好好地想想发生的事,好好地想想接下来,自己要如何面对将要发生的事。

“公子,公子。”王老虎在睡梦中被王彪给叫醒。

王老虎睡意还在,虽然是趴在桌子之上,但还是想再睡一会儿,他转了一个头,没有回答王彪,王彪道:“公子,锦 衣卫来人了。”

一听到锦 衣卫三个字,王老虎的睡意全无,他马上扑腾起来,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现在人还在厅上等着呢?”

“来了多少人?”

“是萧大人带的人,人不多,五六人。”

听到王彪的话,王老虎放心了,锦 衣卫今天来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你先出去招呼着,我马上就来,嘴上虽然这样说,他心里还是在想,一大早锦 衣卫来是为了什么事,会不会是为昨晚上曹大人被害一事而来?

这样一想,王老虎就要想好接茬的话。

第七百八十三章 给皇上的下马威

王老虎来到厅内,看到了萧霖,他忙上前道:“萧大人,今天来得这么早,可是有什么 事?”

“王大人,本来也不想来打搅你,只不过,我有任务在身,所以不得不冒味来府上。”萧霖道。

听他这样说,王老虎马上想到有事了,便问道:“萧大人,有什么 需要我的办的,只管吩咐。”

“两件事,第一件是千岁爷交待的,丁大人现在人已经离京城不远,千岁爷让我来,请王大人准备好要办的事。”萧霖所说要办的事就是,刘谨要王老虎杀丁贵仁这件事,看来丁贵仁回京是真的了。“第二件,昨晚上京城发生了命案,刑部的曹大人被 人杀害在府里,我等正要赶去府上,千岁爷对王大人气重,他让我转告你,近来京城不安生,让王大人自己 小心一些。”

王老虎听出了话外之音,曹洪庭的死是八虎所为,他说的这话是来警告王老虎的。“谢谢千岁爷对下官的厚爱。萧大人,如果你不是急着去破案,我还打算留你在府上喝一会儿茶呢?”

“改日,改日。”萧霖说着,便带了人,离开了府。

看着萧霖离府而去,王老虎思绪又翻开了,皇上要早朝,是在起事之前一星期上的早朝,非同寻常 的一次,但却是在这次早朝之前一天,曹大人被人杀害,而这曹洪庭根本不在八虎要杀的名单之上。

八虎是觉察到了什么 吗?是想在皇上早朝之时给皇上一个下马威,让皇上知难而退,皇上在朝中可用的人本身就不多,现在又少了曹大人,以后的日子还会举步维艰。

“王彪 ,让冯升到书房来。”王老虎吩咐道。

红花扶着冯柳儿来到了厅上,“锦灵,侍候公子吃饭。”

锦灵给王老虎端上了饭来,王老虎道:“昨晚睡的迟,这早饭自然也迟。”

看着桌上的饭,王老虎道:“来到了京城,可这饮食还是改不了,还是我们南方的粥加油条来得香,不过,这油条可比不得南方的香脆了。”

“也就只有你对这早餐有讲究,大家 都是面食,也就只有我们府才弄些米粥。”冯柳儿道。

“我与你说,夫人,到了以后,这粥和咸菜,油条可是标配。”

王老虎没吃上两口,冯升就到了,看见王老虎起身和冯升到书房去,冯柳儿道:“锦 灵,将相公的饭拿到书房去。”

王老虎到了书房不久,锦灵就跟了进来,她手上端着王老虎才吃了几口的米粥。锦 灵从盘子里取下饭菜,放在王老虎的书桌之上。

冯升道:“公子这么急将我找来,可有什么 事?”

王老虎道:“我刚刚收到消息,昨晚上曹洪庭大人被人杀害在府内。”

“发生了这样的事?”冯升也表示不相信,“是呀,我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两人说这话的时候,锦 灵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盘碗。

“连曹大人,这个月以来,朝中已经有两位大人被人暗杀了。”王老虎道,“现在朝中人心惶惶,不知什么时候怕连累到自己。”

“公子,看来有人是对朝中的大臣十分憎恨,所以才会连续下杀手。”冯升道。

“你说是什么人出手会这么狠?”

冯升想了一下道:“公子以后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王老虎点点头道:“我那伯祖父要回京了,我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回公子,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让人将丁大人接回京来。”

“不过,现在出了点意外情况,刘谨也知道 了此事,要接我伯祖父可是有些难度了。”王老虎道。

“公子,此话怎讲?”

“还不是刘谨与我伯祖父的那点私人恩怨,他到现在还记恨着,说是让我出面,杀了我伯祖父,可他是我的伯祖父,我下不了手。”王老虎道。

“这事,刘谨下了命令,公子打算违抗他的命令?”冯升问道。

“是呀,我焦虑就是焦虑在这里,一边是我伯祖父,一边是千岁爷,我哪边都 不能得罪呀。”

“公子,我倒有个法子。”

“你有什么好办法?”

“刘谨的命令不能违,那我们只能去杀,伯祖父的恩情不能忘,我们就不能杀。杀与不杀,在于丁大人回不回京,现在,只要我们去通知丁大人,让他不要回京了,你这人就不用杀了。”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王老虎开心地道。

“公子,这饭菜都 凉了,夫人让我督促你吃掉。”锦 灵道。

“锦 灵姑娘,你是不知道,刚才冯升可是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问题。”王老虎道,“不过,这样是不是真的就没事了呢?”

“公子,有事没事,总要先试试。”冯升道。

“好,你马上安排人去办,让我伯祖父这时候不要回京了。”王老虎道。

早朝。

这是皇上几个月之后又进行的一次早朝,早朝已经变成了一种形式,并不解决任何问题。满朝文武都 来了。

皇上坐在龙椅之上,道:“朕已经许久没有上过早朝,也不知这大明天下近况,各位卿家,可有事启奏?”

麻仁道:“大明在

皇上治理之下太平无事,即使是一些小事,也能马上处理解决,皇上圣明,提前洞察先机,料事如神,所以普天之下,升平一片。”

皇上点点头,道:“这么说,全是大好形式,形式一片大好了?”

“如麻大人说的,大明形势确是一片大好。” 姚禀凌道,“不过,微臣们听到了一些风声,不知该不该向皇上讲。”

“今日朕来早朝就是想听听你们说的,有什么事不能讲的吗?”

“皇上,微臣听说罪臣丁贵仁要回京了,不知这事是否属实?如果是事实,他为什么可以回京,是谁赦免了他的弥天大罪?” 姚禀凌道。

皇上听到姚禀凌这样说,心里有些吃惊,这件事,一般人并不知道,他知道了,说明刘谨也应该知道 了,“这事你是听谁说的?朕怎么不知道?”

“这么说,回京的不是丁大人,如果他私自回京,就是违 命 不遵了?是不是。” 姚禀凌道。

没有想到姚禀凌是咄咄逼人了。

“朕不知道 这风声缘何而起,朕也没有特赦丁贵仁的罪行,如果他是私自回京,倒是要抓起来,好好地审查一番了。”

“皇上,傅大人已经按照你的旨意,展开了调查,如果确实 是丁大人私偷回京,意谋造反,他就会命锦 衣卫,为皇上铲除患端。” 姚禀凌继续道。

皇上内心不知是什么滋味,只道是有苦也说不出吧,傅文在调查跟踪丁贵仁,说明是受刘谨指使,他插手事情会怎么样,很清楚。

“皇上,还有一事。”此时刑部尚书赵大人道:“前日晚上,刑部曹洪庭大人被人杀死于府中。”

听到这个消息,皇上内心更加吃惊,丁贵 仁被发现回京他能沉得住气的话,曹洪庭被杀却是将他的意志有些压垮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皇上,我部曹大人被人杀害在府中。”

“是什么人做的?”

“锦衣卫正在查这件事,听说在曹大人府上的围墙之上留下有凶手的血手印。”赵大人道。

“给朕查,给朕好好地查。”皇上看起来十分地生气。

王老虎从这些人的话中,听出了一些端倪,他们这是在轮番向皇上施压,告诉皇上,不管你做什么,他们都 能看得见,另外,他还想到,围墙之上血手印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因为在他的脑海里,他想起,他出曹府的时候,手上沾满了曹大人的鲜血,他记得曾经用手支过围墙,这血手印就是在那个时候按上去的。

回到了现实之中,王老虎对皇上道:“皇上,微臣有一事启奏。”

听到王老虎要说话,皇上道:“准奏。”他很想听到一些好消息,而不是这些趋炎附势的那群家伙的话。

“皇上,臣也听到我祖父要回京的消息,不过这消息是否属实现在还不能确定,只是大家在猜测而矣。”

皇上点点头,道:“王爱卿,你替朕去查一查,丁贵仁回京是否属实?腾就不相信,没有朕的命令,他敢私自回京来。”

“是,皇上!”

“另外,曹爱卿真的被杀害了吗?”说这话的时候,皇上声音压得很轻。他到现在还不相信是真的。

王老虎点了点头。

赵大人道:“我们刑部有人去过曹府,不光是曹大人,连曹夫人也一同被人杀害。”

“一定要查到这个凶手。让锦 衣卫去查。”皇上道。

凶手是谁,很多人都 知道,但是大家都 不愿意说破,也没有人敢说。

“皇上,现在天气转冷,可要注意身体,豹房和这边的温度可是有些不一样。” 姚禀凌道。

豹房特意而建,建的严实,为了达到一些效果,房内装有取火取暖的设备,衣服可以穿的少一些,姑娘的表演才会好看。而在朝上,并不可以少穿一件衣服,他的这句话,表面上是在关心皇上,更深一层的,好像是在嘲笑皇上,在豹房呆久了,外面的世界都 变了,可要注意温度,保住自己才更重要。

王老虎没有说话,在这朝上,没有人可以信任。

“各位爱卿,还有其他事吗?”皇上本来是怀着不错有心情来的,经过了这次早朝,却是将自己的气势都 打压了,不再有初上早朝时的那种气势,他耷拉着脑袋,将头探了下去。

见到大家都 不语,皇上向大家摆了摆手,一个太监在边上道“退朝……”

回到府上,王老虎再次想起皇上早朝时的神色,他的神色分明是在告诉自己,这一次他的起事已经失败了,他精心布下的两枚棋子全暴露在八虎的眼皮底下,还有他不知道的,其实他的第三枚棋子,王老虎也暴露在八虎面前。

王老虎很心酸,本以为一切进行顺利,按照预定的计划,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没料到,会发生如此重大变故,曹大人遇害,丁大人被发现。还有哪一个是可以让皇上安心的呢?

现在,王老虎要急切地见到皇上,他的心也有些不安起来,少了两个重要的因素,这事还起不起得起来,也是问题,得让内应赶快与皇上联系。

王老虎书房。

“公子,宁王有消息了。”冯升给王老虎带

来了一个惊天 大消息,“我们终于查到宁王来京的真正目的了。”

王老虎在听完冯升的叙述之后,还沉思了一会儿,终于,他想通了一些事,一些他本来想不通的事。

先前与宁王联系的人是汪前温,汪前温在锦 衣卫大牢中服毒自尽之后,现在这事轮到了刑部尚书赵大人身上,也就是说现在与宁王接头人是赵大人,这件事本来就让人生疑,汪前温也好,赵大人也好,都 是尚书级别的人物,宁王究竟是怎么做到与他们搭上线的,还有他与尚书们见面,他要干什么,现在终于明了了。

“我们在这事上本来落于下风,现在有了这个消息,真是太好了。本来我的心情与皇上一样,一落千丈,现在,宁王,我们就等着看好戏了。”

“公子,我们还是按原来的布署做这事?”

“不错,在皇上没有放弃之前,我们还是按原来的布置做下去。你让内应去联系皇上,我要见他。”

“好,我着手去安排。”冯升应道,“公子,这结果来了,有些事就得揭开了,你舍得下吗?”

冯升心里所说的舍得下是什么意思,只有王老虎和冯升清楚了,什么东西让他舍不下?王老虎沉思了一会儿道:“舍不下。”

“那贾旺兄弟怎么办?死去的其他兄弟怎么办?”冯升问道。

“冯升,贾旺也是我兄弟,对于其他人,我都 一样,并没有将他们看成是我的下人,不过,有些事我放不下。如果 真到了那一天,请给我个面子,留下我需要留下的人。”王老虎道。

“公子说的话,我们一定照做,我只是提醒公子。”冯升道。

“谢谢你。”王老虎道,“越是到最后,越不能松懈,冯升,让特工们打起精神,守好最后的岗位,大决战马上要上演了。”

“是。”

特工们的效率有些高,在与豹房的内应接触之后,马上就有回信,但是皇上并不想见王老虎,只是让王老虎晚上去京城林儿街见另一个人。

王老虎猜想着白天早朝的事将皇上的士气给打压下去了,所以任何人他都 不想见,但王老虎却极想见他,因为有些事只有他才能决断,如果 没有配合,王老虎一人很难成事。好在皇上还是派人来跟他会面。

王老虎出了府,王彪与两个护卫一路跟随,本来他出府是没有什么目的,本来就想到处走走,不过,出来之后,就想去悦来客栈了。

悦来客栈并不近,王老虎骑了马风尘仆仆而去。

娘子还没有走。

“相公是有事?”白裙娘子一见到王老虎便问道。

“大夫人,什么都知道,看来都 瞒不过你的眼睛。”

白裙娘子走过来,说道:“相公,没有过不去的坎。”

“本来我也相信,世上的事终有办法解决,不管对手是什么人。可是现在,我对自己也没有信心了。”

“相公,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白裙娘子诚恳地问道。

王老虎摇摇头道:“本来,我也在考虑让你帮我,你功夫 不错,足可以独挡一面。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你护送夫人和二夫人,在适当的时候离开京城。”

“离开京城?”白裙娘子道,“相公也一起走吗?”

“我有事要做,等做完了这事,我就与你们会合。”

“会合?”白裙娘子道,“好,相公,我先带着姐妹们离开京城,到时你与我们来会合。”

王老虎交待好了一些事,心里的石头有些放下了,家里人的安危很重要,现在没有了后顾之忧,他可以安心地做事。

晚上,王老虎来到了指定 地点,去见皇上派来的人,这件事十分重要,他只带了王彪和冯升,其他人一个也没带。

冯升与王彪分别在两头,他们是作为守卫者的角色,这样重要的会面,不容有失,也不能让人破坏。

“南宫大人,”王老虎看清了,皇上 派来的人是南宫冽,“皇上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

南宫冽道:“皇上不肯见你不是因为不做这件事,而是因为他心里难受。曹大人一直跟在皇上身后,以低位潜伏在八虎中间,没有想到却还是遭到了八虎的杀害。”

“是呀,我也没有想到,当晚我曾想去见曹大人,没有想到面没见着,却只见到了他的尸首。”

“王大人想去见曹大人。”南宫冽突然想到什么。

“南宫大人是认为我的人里有问题?”

“我可没这样说。”

“曹大人遇害,丁大人行踪暴露,皇上怀疑是我出了问题?”王老虎问道。

“王大人别胡思乱想,皇上没这样说。”

“我倒是有话问皇上,丁大人回京。他为什么没把这个消息告诉我。”

“这我也不清楚。”南宫冽道,“皇上让我告诉你,行动时间不变,行动方式不变,当天,他会出豹房,你要积极从四边配合,皇上会以豹房为起点,做为他重新执政的信号。”

“是。”王老虎明白了行动还是如先前计划一样,照常进行,但是没有了曹大人,没有了丁大人,行动如何进行?

第七百八十四章 半途路拦锦衣卫

丁贵仁大人的确是在往京城方向赶,他的身边此刻还有四五个人,手上拿 着腰刀,看来应该是他的护卫。他 去了边疆,没少受多少苦,这一点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来,边疆的风大,一直在京的丁大人去了边疆,经受这风吹,脸黑了一些,并且还干了一些。

丁贵仁坐在马车上,这个地方离京城不过三天的路程,也就是说再赶三天,他就能到京城,而起事就在几日之后。

有人来报。

“丁大人,前面有人。”丁贵仁走的路并不是大路,他回京是受了皇上的旨意,所以为了避开一些人的耳目,挑了些人少走的路,现在听到有人来,所以有些警觉。

身边骑在马上的护卫有些小心地道:“丁大人,怎么办?”

丁大人问道:“有多少人?”

“五六人,看打扮都是会功夫的人。”来人道。

丁大人道:“越是靠近京城,我们就越要小心,锦 衣卫的鼻子灵得很,我们静观其变。”

马上的人越来越靠近,丁贵仁甚至能听到来的的马蹄声,大家不由地紧张起来。

来人已在眼前,丁贵仁在车上,由帘子相挡,外人并不能见到,对面马上下来一人,径直向马车行来,丁贵 仁的护卫显得十分警觉,知道来人是向马车行来,如果近到二三十来步的距离,来人还不说话,他们就会动手。

丁贵仁也感到一丝不安。

来人却是停下了,此人是个年轻小伙,背上一把弓,手上一把刀,只见他向马车上的丁贵仁行礼道:“丁大人,我是王老虎公子手下,王青义,特来相见丁大人,有要事相商。”

丁贵仁一听是王老虎派来的人,有些放下心来,但是现在的情况,任何人都 不能相信,万一是个假冒货呢?于是,丁贵仁掀起帘子,对身边的一个护卫说了几句。

护卫对王青义道:“你家公子为何不亲自前来?”

“公子现在是兵部尚书,一时脱不开身。”

兵部尚书?一听到兵部尚书的时候,丁贵仁却是坐不住了,他直接掀开了帘子问道:“王老虎做上了兵部尚书?”

“是的,丁大人。由于他职位 的关系,所以不便相接,但我给丁大人带 来了重要的消息。”

丁贵仁相信了,因为在这个时候他只能相信京城来的人。

本来事情 的发展应该是这样,曹大人派人来接丁贵仁,然后由他的人带丁大人的人进入京城,但是,现在,一切都 变了。

“你是说曹大人被人杀害了?”丁贵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王公子连夜将这个消息通知了我们,让我们派人在半道上保护丁大人。”王青义道。

原来,那天晚上,王老虎从曹府翻墙出来,在见过慕华樱之后,他向张正发了信号,他要见到张正,虽然他不知道 张正的人在哪里,但是他们有独特的联系方式,所以不管怎么样,他要在当晚见到张正。

一支火花在夜空中闪出耀眼的火光,还有那声响声。

张正受了伤,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他还是来了。

“公子。”

“张正,你的伤怎么样了?”

“回公子,再休息几天应该会全愈。”王老虎知道这是张正宽慰自己的话,但此刻却是用从之际,王老虎也没有法子,“张正,事情严重,我不得不将你召来,曹大人今晚被人杀害,我猜想是八虎的人干的,他们的目标还有一个,那就是要赶回京帮助皇上的丁贵仁丁大人。我想丁大人也应该是被锦 衣卫的人给盯上了。”

“公子的意思是让我们去保护丁大人?”张正问道。

“八虎心狠 手辣,他是要将这些忠良之人全都杀光,他才甘心,所以,你马上派人去保护丁贵仁大人。”

“是,公子。“张正问道,”不过,丁大人现在在何处?”

“你马上去打冯升,让他帮助打探。“王老虎道,“你就让王青义和王腾叔侄去,其他人我还不放心。”

就这样,王青义叔侄受了王老虎的委派,前来保护丁贵仁。

“难怪,本来应该是曹大人来接应 我们。”丁贵仁道,“你家公子有什么安排?”

“公子说,一切都 听丁大人的。”

“你带了多少人?”丁贵仁问道。

“一百多人。”王青义答道。

丁贵仁来京城,他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来的,锦 衣卫不会放过他,八虎也不会放过他,他的行程严格保密,但还是被锦 衣卫发觉了。

“刘谨已经下了命令,要在丁大人入京前杀了你。”王青义道。

“杀了我?他们有本事就来。”

他们俩 正说着,四周就出现了异响,有护卫说道:“锦衣卫,有锦衣卫。”

马嘶鸣,在丁贵仁马车的不远处,出现了锦衣卫。刘谨一方面让王老虎去杀光丁贵仁,一方面却早已经派出了锦 衣卫,半道阻杀。

“保护丁大人。”王青义道。

只见与他同来的几人中,一人向着天空发射了一枚穿天火,这是向明虎二队发射 的信号,王青义说他带来了百来人,这些人就藏在丁大人边上的某些地方。

锦衣卫来势汹汹,他们举着绣春刀向丁贵仁的马车冲过来。王青义将箭搭在弓上,对准刚刚冲过来的锦 衣卫就是一箭。“丁大人,我们的人马上就到。”说着,便将弓藏在背后,抽出腰间的刀,向前锦衣卫的人冲了出去。

“杀”。青义冲了三十来米,就与冲上来的锦 衣卫碰面了,一招紧路逼退,大刀呼啸着甩到锦衣卫的一边,“当”大刀与绣春刀边打边挡,时而在锦衣卫的身边,时而在王青义的身边,刀锋阵阵,两人一前一后,上下跳跃,在这不长的地带开展你我刀光之争,凌空一跃,刀光下闪,绣春刀在王青义的腿下划过,青义一闪避开刀锋,再一次发力,在空中的他,刀不空闲,刀以劲出,像是一根长的茅一样,以刀尖攻之。

绣春刀回来救 身,刀身一挡,与刀尖的碰撞呼啸而过,划过刀,到了另一侧。两人边旋转边打斗。

王腾手拿 大刀与两个锦衣卫打斗着,

护卫也好,与丁贵仁一起来的人也好,没有一人不是被锦衣卫的人纠缠着,情况万分地危急。

马夫赶着车,从一侧撤退。

“驾,驾。”他的身旁只跟了一个护卫,后边的锦衣卫还在追,有几十个锦 衣卫。

“驾,驾”车夫扬着他手上的鞭子,甩在马背上,马向前奔着,但这样的小路,马跑的并不快。丁贵仁虽然坐在马车上,但是对这局势还是有所了解,这样来势汹勇的锦衣卫也是他想不到的,护卫道:“大人先走,我去对付。”

丁贵仁道:“小心。”

马车还在前行,眼看着锦衣卫将追上,眼前却是出现了清一色黑色蒙面装扮的人,他们正是赶来救丁大人明虎二队队员。

短扑刀已经拿 在手上,待丁大人的刀车一过,他们齐刷刷地挡在马车之前,与冲上来的锦 衣卫大战起来。

王老虎府。

此时的王老虎心事重重地站在书房前,他着窗外的风景,却是无心欣赏,他的脑海被一些烦心事缠绕着,他在酝酿,他在思索,全局在胸中,但如何掌控,还是要一一思考起来。

“公子,山东和怀德都 有消息传来,万娘和雷英红部已经向京城开拨,按照你的意思,他们会分别分散入京。花神会的人马也会按时到达京城外围,等候公子的命令。”

“这样高密集的人马入京,你说刘谨会不知道?”王老虎对部队入京还是表现出一定的担忧。

“如果是平白无故的入京,大流量的人进京,肯定要提前几天,他们肯定会有所察觉。”冯升道。

“所以我在前几日已经见过礼部尚书大人,跟他说起皇上近日要举行一次庆生大典,让他准备一下。”

“公子说的话,他能信吗?”

“我说的话他当然不会信,但是刘谨发的话,他一定瞧去照做。”那是在冯柳儿秘古 依瑶在寺庙上香的时候,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王老虎突然想到,明朝的百姓信佛,如果搞个大典,四央八方的百姓就会入京来,一起庆贺大典,京城人员众多,这时候,让人进来,也就轻而易举,而且还能躲过锦衣卫的眼线。

主意定下的时候,王老虎就见过刘谨,与他谈起过庆典一事。

在王老虎离开之后,刘谨还见了傅文。

傅文道:“王老虎是兵部尚书,他的手长起来,要办庆典,他什么时候也关心起礼部的事来了?”

“我对他关心礼部的事不奇怪,我却是十分高兴,你知道为什么吗?”刘谨问道。

“千岁爷是认为他要做坏事?”傅文道。

“我和他的较量就要来了。”刘谨道,“他那点小心思我会不知道。王老虎想以搞庆典为名,混水摸鱼。”

“他是想让自己的人入京来?”傅文道。

“他以为这事做得天衣无缝,我就随了他的心愿,以为一切都 在他的掌握之中,我要让他最后输的很惨。”刘谨道。

“王老虎是铁了心要与千岁爷作对了,千岁爷,万一,王老虎的人不受控制了,怎么办?”

“你是担心助王老虎 的人有很多?普天之下,他有多少人马是他控制的?”

“卑职是担心,王老虎这人机智过人,谁也想不到他会从什么地方弄些人出来,到时,万一局面不受控制,这事就不太好办了。”

“你说的事,我已经考虑过了,在朝庭之中,他曾经控制过的,也就是杭城卫所。”

“现在卫所的指挥使魏大人是自己人,他能搬的动杭场面卫所的兵马?”

“你小看王老虎了,你知道抗击宁王爷,他是怎么搬救兵去的吗? 如果他去杭城卫所,他一定会搬来救 兵。”

“那我们要做好准备。”傅文道。

“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刘谨说着,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回到王老虎的

书房。“这事已经定下了,庆典就定在我们举事的那天,虽然急了一些,但刘谨还是同意了。”

冯升想了一下道:“我觉得这事还有不妥,公子,你想,庆典这样重大的事,一般要提早半年就准备了,现在办得这样急,刘谨人这样狡诈,在这个节骨眼里,他还答应你的事,我猜想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经冯升一说,王老虎也有些不安起来,话已经说出去,想收回去不可能,在人多的时候将人放进来,这是最可行的法子,但是,现在,王老虎现在认为这样的事也有风险了。

“大家都 已经准备好,并且要按这个思路进京,想要改却已经来不急了。”王老虎担心 地道。

“与其出事,不如一改,让人去通知应该来得及。”冯升道。

“你说说,我们还有什么可以入京的方法,特别是这样多的人一起入京。”王老虎问道。

“公子,有办法的,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冯升道。

本来是想用庆典,大明同乐的法子,在人多的时候混水摸鱼,没有想到,刘谨却是大方地同意了,在这样急的情况之下,他也同意了,王老虎也有不安,同意的太快,有时候也是一种不好的怔照。除了混水摸鱼,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

一定会有,王老虎这样想到,这路有千万条,总有一条能通向罗马。

又是一个难以入眠之夜,王老虎久久不能想通。此时,程程带着丫头锦灵入了房来。她看着王老虎这个样子,知道他被什么事情困绕了,“相公,我给你炖了碗粥。”

王老虎回过神来,道:“二夫人,谢谢你。”

“我见你吃饭时思虑重重,连饭也难以咽下,知道你心里有事。”程程边说边将锦 灵手上的粥给端了过来,“什么事也比不上吃饭哪。”

“二夫人说得对。”王老虎笑笑。

这时,冯柳儿在丫头的陪同下也入了书房,她见卞程程也在,莞尔一笑,只见她身后的丫头手上也端着一个盘子,她们两人的目的是一样的,见到王老虎心事重重,让人炖了粥,乘现在,给他端了来。

王老虎道:“我的两位好夫人,你们都 知道我今天晚上没有吃饱吗?”

“妹妹看到了,我也看到了,自嫁到你们王家,我可从来没有看到过你这个样子。”冯柳儿道。

“哈哈,我的心事可一点瞒不了你们。说句实话,我是在担心呀,若是在京城混不下去,或是有什么意外,我拿 你们怎么办?”

“相公现在是一个有家室 的人,我和姐姐,妹妹都 指望着你照顾,你可不能先打退堂鼓,或真有事,你可要告诉我们。”卞程程道。

“我只是打个比方。”王老虎却道,“你们也好,锦 灵,如喜也好,我都 视为家人,我不想我出事,也不想你们出事。”

“相公说的话有些奇怪,一家人,当然谁也不能出事。”冯柳儿道。

“相公,我知道 你将锦 灵看成自己人,如果你有意,就将锦 灵收为妾吧,我们也是将她看成妹妹一般的。”卞程程与如意有深厚的感情,对于锦 灵自然也不在话下。而相对于冯柳儿却是有些不一样,但她也不阻拦,反对:“妹妹说的事我也同意。”

王老虎看了看锦 灵,锦灵道:“公子,我愿意奉伺公子,但是……”

“锦 灵姑娘的意思,我明白,我 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夫人们拿你做姐妹,我也拿你视自己人,不管谁有什么事,都不要埋在心里。”王老虎道。

“我记下了。”锦 灵道。

“相公,话说了这么多,乘热,将这两碗粥都 吃了。”卞程程道。

在吃了这两碗粥之后,王老虎感受到了两位夫人的温暖,但是要继续的事还是该继续,只不过,要做得更精确 一些,想得更周到 一些。

程程却是没有走:“刚才有姐姐在,有些话我没有说。相公,你这次要做的事是不是很危险?”见王老虎没有回答她,她继续说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这次要做的事,与前几次的不一样,但是,如果真的危险,你可以不做。”

八虎,在他心里横着的一道 坎。但是仅仅是一句不做就可以解释的了的吗?“二夫人, 我与你一路过来,已是非常开心,我知道你非常聪明,我心里的事瞒不过你的眼睛,请你相信,我在做每一件事以前,都 将你们排在首位。”

“排在首位的,不光是我们,还有你。相公,万事你也要为自己考虑一下。说句不好听的话,没有你,我们姐妹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呢?”程程道。

“答应我,程程,如果……我只是说如果,我不能继续留在这外世界,你们也要好好地活下去。”这句话,王老虎不光有对反乱八虎的没有信心,还有对自己来自未来,当自己真的完成使命之后,老天让他回去的无奈。

程程却是一把抱住了王老虎,道:“你不能有事,你知道吗,你不能有事,我还要给你生个孩子呢。”

第七百八十五章 黎明前黑暗较量

“禹将军。”冯升与禹安再次在李子药铺会面,这一次会面是在禹安与王老虎接通头之后的会面,所以,两边的人也算是开诚相见。“公子让我告诉你起事的时间与你部要做的事。”

“我早就在等这一天了,请王大人放心, 我部一定按时完成大人吩咐的事。”禹安道。

“这次我们举事的意义就不用我多说了,况且没 有回头之箭,要么成功,要么……”冯升停了一下道,“这我不说你也清楚。”

“我清楚,为了这事,我和部下早已经做好准备。”

“你的人都 可以信任吗?”

“都是忠于我的部下,绝对可以信任。”禹安道。

“公子再三交待,这次事件是绝密事件,况且牵涉的面广,只要其中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我们将全功尽弃,所以要保证任何环节不出问题。”

“这行动的计划我会在最后一刻才告知部下,所以不会有泄密的问题。”

冯升点了点头,道:“你的人马负责拖住三大营的人,三大营的兵马刘谨直接管辖,皇宫或是京城有事,他会马上用兵,所以你那边的任务很重。”

“让王大人放心,三大营由我的人守着,他们出不来。”

“禹将军只要死守,等这边腾出空来,我们的人马上会赶往三大营。”

禹安点点头,要这边的人马全腾出空来,需要一定的时间,这段时间里,禹安的人要守住是有些困难的,至少牺牲会很大。“你们要智守,与三大营硬碰硬,我们不是对手,还有,这军队毕竟是皇上的军队,这人都打完了,三大营就完了。”冯升说道。

“我已经想好守营的法子,让王大人放心。”

“禹将军,你此次回去可要小心啊。”冯升提点道。

“我知道现在不容有失,我会小心的。”禹安道。

王老虎书房。

“禹安我已经做了交代,三大营有他撑着,我们这边会轻松不少。”冯升道。

王老虎点点头。

“近几日,我们的人有从京城城门入京,但是不见锦 衣卫有动静,刘谨是不是没有想到我们入京的法子?”冯升问道。

王老虎想了想,摇了摇头:“刘谨心思缜密,我不相信他会放过我们这么大的破绽,他没有动,不说明他不清楚我们这事。”

“难道刘谨是想将我们请进来,来个瓮中捉鳖?”

“刘谨这几日像是个没事的人一样,也没有来找我,表面的平静反而更可怕。”王老虎道。刘谨在想些什么,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猜测,现在比的就是智慧。王老虎突然道,“我现在怀疑刘谨早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只不过不来点破。”

“他看来是个自负的人,这样,反而让公子有更大的机会。”冯升道。

“他的确强大,到现在我都认为此役仍有很多破绽。”

“公子,全面开战我们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唯有在他没搞清事实之前就将事情全面搞定。以快致效。”

“我也是这样想,兵用在神速。永定门,豹房,锦衣卫,东厂卫,三大营,于场庆典。”王老虎口中所说的几处都是战场,而每一个战场,都是决胜的关键,都需要布人。环环相扣,节节照应。

“我已经多次想过,做了精密步署,公子所说的几处都 不会有问题。”

“我还有担心,有时考虑的再好,也有疏忽的地方。”

“所谓百密一疏,但是,公子,这突发事件发生谁也保证不了,我们也考虑不了那么多。”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王老虎停了一下继续 道,“宁王,宁王也会来大典凑热闹。”

“这下有好戏看了。”

“是呀,确实有好戏可看,有些事并不像我们表面看到的一样,扳倒八虎要一击击中 要害。”王老虎道。

“慕姑娘在公子的感召下,这次算是做了件对的事,公子的心思没有白费。”

“她帮了我很多,在对付八虎的事情上,她做的事是我们这些常人做不到的。”

刘谨房。

“后天就是大典之日,王老虎会惹出些事来,我们发现从京城外涌进了大量不明身份的人。”傅文道。

“盯着就好,让他们进来,我要看看王老虎能聚起多少人马?”

傅文道:“我们现在怀疑他带进豹房的姑娘都 是他的人。”

“他可真是下了血本,将他的女人也甘心送到豹房去。”刘谨摸着烟斗道,“这么几个女人,不足为虑,并且里面有锦 衣卫,量她们也弄不起什么风浪。不过,那个大肚女人留不得。”

刘谨知道,留有龙种的女人,对已,对后宫都是不利的。

“千岁爷,我们把这女人先弄来?”

“她是王老虎的人?嘿嘿。今天 起,不让任何人靠近豹房,由你们锦衣卫全权负责外围安全。”刘谨道。

“是,千岁爷。”

王老虎正和冯升商量着一些事,外面王彪说道:“公子。”

王彪负责守在门外,听到他的唤声,王老虎让冯升开了房门。

王彪道:“公子,刚才有人来通报,说是二夫人让你去下铺子。”

卞程程让自己去铺子?她那边发生了什么事?王老虎担心 着,在最后的节骨眼里,谁也不能出事。他对王彪道:“走,我们马上去铺子。”

幸亏没有发生什么事,不过,倒是让他意外的是,除了卞程程,铺子里还有另一位姑娘,这姑娘蒙着脸,看不清她的脸。“大夫人?”原来是他未过门的娘子。

“王彪,将铺子关上。”卞程程道。

王彪看了一眼王老虎,将铺子门给掩上了。

“二夫人,发生了什么事?”王老虎问道。

“相公,这是要我问你,发生了什么事?”卞程程道,“我们好好的,为什么要走?你是不是 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王老虎知道了,他将自己的两位夫交托给白裙娘子,想让她带她们走,没有想到,卞程程却是不肯走,所以有了今天,让人来府上请王老虎来铺的事。

“没发生什么事,我只是想让夫人们回老家去一趟,在京城这么些天,老夫人肯定想嫣儿了,所以想让你们几位回去。”

“相公,如果 事情这么简单,你跟我们说就行了,我不相信你这么兴师动众,劝我们回去,并且还让姐姐护送我们回去,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卞程程道。

“你称我一声姐姐,我不敢当,因为相公并未娶我过门。”

“姐姐……”

“相公让我们先行离开京城,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还是遵照他的意思,先回去,到时再回来。”白裙娘子道。

“姐姐,你不会明白的,相公他一定有事,否则他不会这样赶我们走的,就像上回他出兵宁王,将我们这些女人全部休掉一样。”程程道。

“二夫人聪慧,我知道,今天我干的事,若是做的不好,那是掉脑袋的事,我不想连累你们。”

“上次相公出兵休妻,也是不想连累我们,这次我想也是这样。相公,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来面对,这样不行吗?”

“我说你是女强人,天不怕地不怕,但是这件事比起你们经商来,难上千万倍,我不想因为这事而让你们也掉了脑袋。”

“你让我们上哪儿去?”程程问道。

“还是我先前说的地方,贵州。”

程程摇摇头,道:“你不去,我也不去。”她是铁了心,王老虎在哪里,她就在哪里?

白裙女子道:“相公,你不怕,我们也不会怕,我们在府里等你回来。”

王老虎看了一眼白裙娘子,虽然她蒙着脸,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他仍可以想像出她俏丽的面容。

“好吧,既然 你们不想走,我也不赶你们,我们夫妻就有难同当了。不过,我告诉你们,如果这事出现了危机,我还是会让人送你们出京。”

“相公……”程程刚想说什么,却被王老虎打断,“二夫人,这件事你听我的,你们是我在大明的牵挂,遇上你们是我今生最大的幸事,你们有事,我会不安心,明白吗?”

“我看近几日,来京城的人很多,也有各地的官员陆续到来,京城究竟要做什么事?”白裙娘子问道。

“皇上要开庆生大典。”王老虎道。

“庆生大典?这与相公要做的事有什么关系吗?”白裙娘子问道。

“你是想在庆典上杀皇上?”卞程程道。

“万万不可。”白裙 娘子一听道。

“为什么不可以?“王老虎道。

“相公,你真的要去刺杀皇上?”程程问道。

“我现在做的事就与刺杀皇上一样危险,做的不好,是掉脑袋的。”王老虎道,“这次庆生大典,只是为饵,我们要做的是助皇上斩杀奸臣。”

“相公,这么危险,让我帮你吧。”白裙娘子道。

“府上更需要大夫人,我的一家老小就拜托给你了。”王老虎道。“如果我们任务失败,锦 衣卫定不会放过我,到时,请大夫人务必带大家离开这儿。”

“这……”白裙娘子知道了这事,要答应王老虎有些犹豫了。

程程道:“我要相公亲自回府带我走,否则我哪儿都 不去。”

王老虎也没子说服卞程程,没有想到,卞程程扭起来是这样扭,“好,好。今天我们在这里的谈话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府上有内奸。”王老虎轻轻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她们两人。

刘谨房。

“什么,你说什么,丁贵仁不见了踪影。”刘谨气急地道。

傅文在边上道:“我们的人四下找也没有找到,他真的将丁贵仁说服,让他离京了。”

“原来这个消息是真的。”刘谨道,“不过,我相信丁贵仁还在往京城来,这些消息都 指向京城,王老虎,丁贵仁合起伙来,要干一件大事。”

“千岁爷,我们已经得到这样确切的消息,何不将他王老虎先抓起来。”

“打蛇打三寸,这件事我想没这么简单,王老虎是在皇上的授权下干的事,我要让王老虎动,他想动多响就多响,皇上想靠他一个外人来干事,我要让他知道

,无认是谁都 救不了他,只有我,才能助皇上!”

“是,千岁爷。”

“你的人给我实实地盯着涌进京城的不明人员,还有庆典周边给我好好排查,布置好自己的人。”刘谨道。

“是,千岁爷。”

王老虎书房。

“锦 衣卫突然加大了对豹房的守卫,不光外边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冯升说道,“看样子,他们好像是发现了什么。”

王老虎叹了口气,道:“我们与豹房的联系完全 隔断了,不知里面的情况,这件事只能依照原来制订的方案进行。”

“公子,这件事还有机会。”冯升道,“现在虽然锦 衣卫看的严实,但是到了皇上出豹房的那一刻,里外又会打通,这时我们可以来个里应外合。”

“好。我们要从豹房开始,开始我们的反击之程。”

“永定门怎么办?”冯升问道,“三大营的禹安将军答应了我们的要求,会助我们抵住三大营。”

“永定门还是要让人守上,我怕到时候会出意外,毕竟他手上的人马不多,永定门是三大营入城的必径之路,是我们拦住他们的第二道 防线。”

离庆典是越来越近,紧张的氛围就越来越浓,虽然表面之下还是那样的平静。来京城的人越来越多,都是为庆典而来,全大明已经发布了庆典信息,时间紧,时间急,得到消息的一些各地的王,还有官员也是马不停蹄地赶来。

王老虎府。

这是庆典的前夜,王老虎心情不能平静,他站在厅上,看着外面的夜色,对于明日的大决战,他仍感到迷惘,他从来没 有这样迷惘过,这次决战关系 到自己的生死,也关系到他们一家子。

冯柳儿,卞程程看着面前的王老虎。

“夫人,你们看这月色是多么美,宁静的夜晚,月色就特别的美。”王老虎道。

卞程程知道 王老虎是在说什么,她凭着女人的第六感官,知道真的有事要发生了。“相公,一切顺其自然。”

王老虎看了看卞程程,还有现在还不知情的冯柳儿,道:“程程,你现在怕吗?”

卞程程摇了摇头。

冯柳儿道:“你们俩怎么回事,今天吃晚饭开始,你们俩 就神神秘秘地。”

“夫人,我们俩 这是在聊天呢?”王老虎道,“我平时公务太繁忙,和你们说话的时候少,今天,我想和大家说说话。”

“原来在杭城的时候,相公虽然忙,但也是有聊天的时候,京城的官真是不一样。”冯柳儿道。

“姐姐,等过了明日,相公就会空下来陪我们。”程程道。

冯柳儿表示 不相信,道:“相公在京为官,我相信就不会空下来。”

“夫人可能要猜 错了,明日这后,我却是真想空下来,你看北方的天天气冷的要冷,我向皇上请假,回泰利去过年。”王老虎道。

“这主意不错。”冯柳儿道。

“我有时在想,夫人嫁到了我王家,有些埋没了夫人的才能。”

“说什么话呢?我对这些也不算很精,只是父亲 让我学,所以学了一些,功夫我也是学了一些,两者不算学得怎么样。”冯柳儿道。

卞程程知道 明日王老虎的危险,在听着王老虎的话后,眼睛总是感到有些湿湿的。“我们可是都 记着相公说的话,明日后,相公会陪我们。”

“妹妹,你可别把相公的话当成真的一样,瞧把你感动的。”冯柳儿道。

“姐姐,相公说的每一句话我都 信。”

王老虎看着卞程程,心里就更愧疚了,他知道,除了她之外,还有其他几个女人在等着他,明天,他不能有事。

刘谨房。

此刻的他也有种莫名的感觉 ,面对明日的庆典,他知道有事发生,很有可能就是与王老虎的开撕之战,两人表面上的和睦即将被撕碎,谜底要撕开,他不知是兴奋,还是难过。王老虎,这个他看重的人才,表面归顺自己,却是在暗里做着与他做对的事,他有些伤心,从来没有人让他有这种感觉 ,他不是个爱英雄的人物,但是面对全才的王老虎,他还是有些割舍不下。当然,他还有另外一层原因,这大明之下,他是主子,为什么王老虎就是不愿归顺自己,要来反他,这是他伤心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

夜,还是原来的夜,只不过在今夜之后,有些事将被打破。

王老虎府。

几位夫人应该去就寝了,锦 灵为王老虎端来了洗脚 水,道:“公子,洗脚水端来了,我给你洗脚吧。”

王老虎坐在椅子上,看着锦 灵将自己的鞋子脱去,王老虎道:“锦 灵姑娘,我一直拿你视一家人。不知你有没有将我看成一家人?”

锦 灵脸一红,道:“锦 灵不知公子说什么。”

锦 灵将王老虎的脚放入脚 盆中,清澈的水冒着一些热气,没过了王老虎的脚 。“你知道我曾经有一个红颜知已,她的名字叫如意,对于你,我的感情就像对如意一样,对她,我有着很多的亏欠,所以……”

第七百八十六章 一直都在的内奸

锦 灵的脸更红了。

王老虎看着她道:“京城四里巷子,我初来京城的时候,就让人去打探过,那里确实有个叫锦 灵的人。”

锦 灵瞪大了眼睛,看着王老虎,四李巷子是锦 灵从小生长的地方,为什么她在听到王老虎说起这个地方的时候,她会感到有些意外。

“我一直认为此锦灵就是彼锦 灵。”

“公子,你说什么,我越听越不明白了。”王老虎感觉锦 灵洗脚 的手停了一下,这一下,虽然时间很短,但王老虎能感受得到。

“四李巷子的锦 灵已经被你们杀死了吧?”王老虎问道。

“公子,你说什么呢?今天怎么说这样的胡话,我就是锦 灵。”

王老虎道:“我也认为你是锦 灵,还有一人夏伯,你们虽然不属于同一阵营的,但是你们有同样的目的,埋伏在丁府中,陷害丁大人。”

“夏伯?公子,你开什么玩笑。”

“夏伯,他是东厂里的内探,而你是锦衣卫的人。”王老虎道。

“公子,今天你是怎么了,胡乱 说话,我可要告诉夫人去了。”锦 灵道。

“你听我把话说完。我伯祖父被人陷害,我就在怀疑丁府有内贼,不过,我赶到的时候,伯祖父已经入狱,也已经改变不了的事实,另外,纵然此时我将内鬼纠出来,也无计于事,所以,我将我知道的藏在心里,一直不把他说出来。夏伯,平时去菜市场买菜,就与东厂的罗成接头,虽然上次我替他去买菜,没有见到罗成,但是此事已经得到了证实,我们在他的房间里搜到了一封书信,一封从嘉兴家里发来的信,他家里急需用钱,而东厂正好满足了他的这一个要求,另外,在他的房里,我们还发现了上百贯钱币,一个仆人,哪来这么多钱。而你,我是在最近才知道的,其实我应该早就知道你也是丁府的内奸。”

“天下鼎鼎大名的王老虎,果然名不虚传,我想问公子,你是怎样知道了我的身份的?”

“哈哈,你的身份从我第一次入丁府的时候,你就提示给我了,总不过,我没往那边想,我还以为是我的小妹丁黛云出卖了她爷爷呢?那时我刚来丁府,一天晚上,有个黑衣人曾经来过我府上,我还与她交过手,不过,那个时候,我没有使出功夫,让他们以为我是个不会功夫的人。容玉赶来时,用暗器将刺客的左手臂划伤,潘泰,在刺客 身上发现了锦衣卫的牌子,所以我认为这刺客是锦 衣卫的人。”

“你为什么不抓住我?”锦灵问道。

“我当时还不能认定是你,我以为可以通过左手臂的伤情来找出丁府的刺客,我将第一个目标锁定在南宫冽,发现不是,第二个目标是丁黛云,因为她问过我一个奇怪的问题,‘我听说大哥也会功夫,你跟南宫冽比起来,谁厉害。’我想她是在试探我的功夫,所以我才会不露声色。而且伯祖母说过‘王世孙,黛儿她虽是女儿身,但还是会些功夫,越儿虽是男儿,却只知钓鱼游玩,不懂半点功夫,还是让人担心啊’,而且,我也正好发现了丁黛云的左手臂正好也受伤了。”

王老虎初入京城的一幕又跃上王老虎的脑海中:‘一个小丫鬟从身旁端茶水而过,不巧碰到了丁黛云的手臂,丁黛云哎哟一声,右手按在左手臂上。

那丫鬟忙跪下道:‘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

会武功,左手臂,王老虎凭着敏感的直觉,觉得此事不简单。

‘黛儿,你这手怎么了?’丁老夫人问道,本王老虎也想有此一问,被老夫人先问了先,他想听黛云的解释。

‘奶奶,没事,昨晚不小心被刺划破了点皮而矣。’丁黛云道。

‘妹妹,皮肤破皮了没有?你有没有处理伤口。’丁越云道。

‘这点小伤怎么会碍事,只划破了一点点,碰到了就疼了,没事。’

‘我还是不放心,你的伤,我帮你看下。’丁越云还是要求自下伤口。

‘哥,这点小伤没事,再说大哥也在这儿。’丁黛云看来是不好意思了。

‘小妹,那我先回避一下,这虽是被刺刺到,也还是让二弟看一下放心些。’王老虎也想知道这丁黛云的伤是否是剑伤,所以也想让丁越云代为查看一下。

‘你们这两个男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我说了没事,只刺破了点皮。你们还去不去十里巷子。大哥,走了。’丁黛云看来是执意不让人看伤口。

‘好吧,走吧。”王老虎只好无奈地说道。’

“那次,丁黛云没让我们查看伤口,所以她的怀疑我一直没有排除,我一直让人盯着,但是都 没有发现她有不轨的行动,所以我认为自己的方向错了。”王老虎道。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锦 灵道。

“锦 灵姑娘,你也不必为我洗脚了。”

“公子,我是你的奴婢,我愿意为你洗脚,说不定今天之后,奴婢就不能再给你洗脚了。”锦 灵道。

王老虎也没有阻拦,继续道:“在土家,我们与侯平交手的时候,容玉的三把飞刀飞来,看似你是无意间躲过的飞刀

,但是我想,一个没有功夫 的人,是躲不过那飞刀的。”

王老虎加想当时的情形:“容玉三把飞刀已经朝外飞了出去。

剑至小王老虎跟前,他抓着洛雨依的手不由地向后一缩,但此时已经迟了,紫兽剑划过了他的手腕处,一道 痕已经出现,小王老虎的手抽了回去。

王老虎飞身落下,一把抓过小王老虎手中的洛雨依,将她拉了过来。

小王老虎向后退了几步,手腕上本来不大的剑痕,像是裂开了一般,有些增大。而三把飞刀径直向侯平飞了过去,侯平一惊,将手中抓着的锦灵往飞刀方向这边一拽,不过,好像侯平用力过大了些,锦 灵向着侯平的另一边倒了过去,三把飞刀还是向着侯平在飞过去。

时间很短,一推一拽的过程中,飞刀已经到了侯平跟前,侯平心里一惊,他要躲已经来不急,但高手总是会有法子,侯平放开锦 灵向后一路翻去,‘刷’一刀深深地陷入了侯平的左手上。”

“你就是从那个时候怀疑的我?”锦灵边帮王老虎洗脚,边问道。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想过这件事,只不过后来刘谨让人来府里搜查山海豹的时候,我才开始怀疑你了。”“王老虎看着众人出门,领着王彪来到了前厅。

他坐下来,说道:‘上茶。’这时,另一个小丫头走过来,给王老虎倒了一杯茶。王老虎问道:‘锦 灵姑娘呢?’

‘回公子,刚才她有事出府去了。’

‘哦。’王老虎应了一声,向这丫头挥了挥手,他举起茶杯,饮了一口,这茶是辉白,与锦灵泡的茶水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不是同一人所泡的而矣。”

“我猜想着是你去向刘谨报信去了,所以在我们开会的时候,他们才会这么快就到了。”王老虎道。

“公子,让奴婢最后再服侍你一晚吧。”锦 灵道。

王老虎笑了笑,十分轻松地道:“你知道 我为什么挑选今天与你说这事吗?”

锦 灵摇摇头道:“奴婢不知。”

“我从来没有把你看作丫头,从来没有。”王老虎道。

“你已经知道 了我的身份,你我各为其主,不可能继续以主仆身份相处下去。”锦 灵道。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王老虎问道。

锦 灵摇摇头。

“今日是你我坦诚相对的日子,明日,你会见到我与你主子之间的一场恶战,谁输谁赢,就见分晓了。锦灵姑娘,你猜 一猜,明日我与刘谨,谁能笑到最后。”王老虎问道。

“公子,你为何一定要与他作对呢?”锦灵却是有些哭着道。

“你是怕我斗不过他?”王老虎问道。

“你赢不了他的!”

“刘谨,臭名昭著,权力过大,竟凌驾于当今天子之上,我不出来,仍然有人会出来。你为什么说我赢不了他,你是说我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吗?”王老虎问道。

“是这样,公子,你的一举一动,他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是因为你吗?你将我的行踪全都报告给了刘谨。”

“公子,你回头吧,你斗不过他的。”锦 灵洗着王老虎的一双脚,哀求道。

“你以前不什么不劝我回头?今天,箭已经搭上,无法回头。不过,锦 灵姑娘,我告诉你,与刘谨一战,我未必会输。”王老虎道。

“他掌握了一切,你无法与他抗衡。”

“这我承认,论实力,我远不如他,他一定也是做好了与我一战的准备。本来我在想,即然你将我一切都 告诉了他,为什么他一直假装信任我,不来抓我,今天 我终于想通了,他是想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以实力告诉 我,另外他想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向皇上证明,谁也扳不倒他。”

“既然公子知道,你为什么还要往虎口里钻?”

“锦 灵姑娘难道忘了我也是虎吗?一山容不得二虎。丁大人回京是你告的密吧?”

“是。”锦灵没有否认。

“我本来是不知丁大人回京的,我说他回京就是想试探一下你,结果,却是歪打正着。不过,没有你的通知,他们仍能发现丁大人的行踪,后来我故意在你面前说,劝丁大人不要回京,让他回自己的地方去,我相怆然把我的这些话都 带到了吧。”

锦 灵承认他的这些话他都 带到了八虎的耳朵里。

“但我相信刘谨不会相信我的这些鬼话,虽然他现在找不到丁大人的行踪。不过,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丁大人已经到了京城了。”王老虎对锦 灵说道,“你如果想去告诉刘谨,过会儿你就可以去告诉他。”

“我是锦 衣卫的人,我知道的消息一定要回报主子。”

“锦 灵姑娘,我问你,你是不是我的人?”王老虎问道,“你以锦 灵的身份到丁府,将丁大人的一举一动都 告知了刘谨,你可知你这样做,巴结了一个主子,却伤害到了另一个主子。另外,这两个主子之间,你认为哪一个主子是你值得跟的,你想过没有?”

“我是奴婢,没有想那么多。”

“你现在想也不晚,今天 晚上,我有机会与你说,就是让你考虑清楚你的路。明日一役,八虎与我,你的旧主子和新主子的一役。如果我输了,你就可以回到你的旧主子那边,不过,万一要是我赢了,你可否将心放到你的新主子上?”

“你赢不了他。”锦 灵还是这样一句话。

“我为什么赢不了他,是因为我权力不够他大,还是我兵马不够他多?这两点我都 承认。”

“公子,我脚洗完了。”锦 灵道,按照先前的规矩,锦 灵帮王老虎洗了脚,再帮他宽衣,她就要回房去了。

“好,脚是洗完了。”王老虎道,“不过,我希望明天晚上,还是锦 灵姑娘为我洗脚。”

“我们各为其主,公子保重。”锦 灵道。

“锦灵姑娘,再听我说几句,明日一役,势在必行,我会用行动证明,正义必胜,所以明天我会邀请你与我一同前往庆典现场,见证这个奇迹。”

“我去现场?” 锦 灵不相信地道。

“你不敢去?”王老虎道,“我要让你看着我是如何战胜你的主子的。”

“你胜不了他的!”

“公理在我们这边,为何我们胜不了?权力没他大,兵马没他多,并不代表我们胜不了他,这兵马是谁的兵马,是皇上的,也不是他八虎的。”

“我是一个奴婢,我听不懂你说的这些,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打我杀的场面。”

“你可以不露面,在台下看着这一切就行了,一切都 与你无关。”王老虎道。

“公子,我给你宽衣。”锦 灵道。

“不用,今天晚上就不用你宽衣,我就等着明晚,锦 灵姑娘亲自给我宽衣。”王老虎拒绝了。

“公子,我告退了。”锦 灵道。

门“吱嘎”一声响了,锦灵端着洗脚水向外走去。王老虎从房内看着锦 灵走出房,走出一个过道,最后看不到为止。

冯升从一边出来,对王老虎道:“公子就这样放了锦 灵?”

王老虎没有回答,在子公司心里,她不仅是锦灵,更是因为他而冤死的如意。

“今晚要不要让人盯着她?”冯升问道。

“不用了。”王老虎答道,“即使她再回到锦衣卫,对我也不会有什么威胁,刘谨早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他不抓我,也在等我动手的这一天,他以前不抓我,现在也不会来抓我。”

庆生大典的日子到了,这一日,阳光明媚。北方的天,在这个大冬季,有太阳,还算可以,没有什么凛冽的风,就更好了。

庆典台前,官兵把守着,将台与一边的官员隔开,再外三层,有官兵守着,将围观的一些百姓 隔开了。

庆典,祈福,预祝来年五谷丰登,皇上出来开庆典是大事。

刘谨作为一名宦官,本来是不能来参加这么隆重的庆典的,不过,这次也会也来参加了,他在庆典大台的左侧上方位置,他的身边站着锦 衣卫指挥使傅文,王老虎与左右大臣,其他尚书分别站在庆典台的左右两侧。

王老虎看着刘谨,刘谨也看了看王老虎,虽然双方都 知道今天日子的不寻常,但双方都没有什么不礼貌的表示,一切好像很平静。

选定的吉时还有没有到,皇上也还没有来。

“皇上驾到!”只听得一声喊声,皇上在南宫护卫等几个护卫的保护下,向庆典台而来。满朝的文武,还有外三层之外的百姓,都跪地齐拜。

台边的号子声吹起,雄厚的音乐。

待皇上到了庆典台上,音乐声停止。

皇上看了看台两边的大臣,还有刘谨,不禁笑了一声,他将目光又移到了台下,台下有百姓,还有一些地方官员。

庆典开始。

皇上在台上,正要说话,只听得台下有人高呼:“逆臣刘谨,还不领罪受死!”

这一呼声将大家的视线投到了台下,大家往台下一看,一个老者从外三层的百姓中钻出来,他向前走近了一些,大家看清楚了,这名老者就是被发往边疆的丁贵仁,丁大人。

文武大臣中有人喊了出来:“是丁大人,是丁大人。”

刘谨对于丁贵仁的出现,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丁贵 仁的身边,有王青义,王腾等人的保护,他们向着庆典台而来,等到了庆典台,丁贵仁向皇上行礼:“罪臣丁贵仁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道:“请起。”

“哈哈哈哈,丁大人,你已经贬去官职,发配边疆,是谁让你回京的?”刘谨大笑了一声,手上的那把烟斗在他手上玩弄着,对丁贵仁,似有质问的意思。

“大胆逆宦,我与皇上在这里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丁贵 仁道。

“是吗?”刘谨奸笑了一下,也踱到了庆典台上,他这是想与皇上同台了,“这里还有谁有资格与我一同为台?”

下边的文武大臣都 没有吱声,因为谁也不敢吱声。

“我问你,你回来是想来造反吗?”刘谨突然间问道。

第七百八十七章 很多事情想不到

丁贵仁道:“你君臣不分,一个宦官,把持朝政,权力架到了圣上之上,我今天回来就是清除 我朝中的拦路石,还大明一片清天。”

“哈哈哈哈。今天是庆生大典之日,你还来捣乱,安的什么心,我看谁也帮不了你。”刘谨道。

“大胆刘谨!我是皇上还是你是皇上。”不说话的皇上终于发话了。

刘谨看了一眼皇上,装模作样地说了一句:“你是皇上。”他边说边往皇上的方向上靠,倒是皇上向后退了两步,南宫冽忙向前,拦在刘谨的面前。

“哈哈哈哈。”刘谨又笑道,露出一张可的脸,道,“傅文,将丁贵仁给我拿 下!”

傅文得令,招呼了下身边,他身后十来个锦 衣卫马上冲了过来。

“放……放肆,你们……”皇上在一边说道,这个时候,他说话有些走 不利索了。

“皇上,我在替你赶走逆臣,你应该感谢我才是。”刘谨听似平和的语气,眼神里却是露着杀机。

王青义,王腾受命保护丁贵仁,他们抽出刀来挡在丁贵仁面前,眼见着一场好的庆典就要被突如其来的一次意外给搞搅混了。

刘谨此时的步步杀机,还有另一层用意,他要让王老虎也现身,他看了一眼边上的王老虎,知道下一场戏就由他出马了。

果然,王老虎要登场了,他大喝着,道:“刘谨放肆!”

他大踏步地上前拦在皇上面前道:“皇上休得惊慌,我来救 你。”他看着面前面露杀机的刘谨,说道:“刘谨,你谋权篡位,私欲膨胀,陷害忠良,这一条条,一道道,都可以定你个死罪。”

“王老虎,真的是你。我待你不薄,你也来害我?”刘谨道。

“你早应该知道是我,不动我,不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吗?”王老虎道。

“确实是这样。”刘谨大喝着,“让人包围了这里,一个人都 不能从这里出去。”场上的这些官兵都是刘谨的人,他们纷纷举起了尖枪,将大典之上的官员和百姓分成了几拨,更可怕的是不光是场上的官兵,不知从何处又来了一群官兵,将这边的人团团围了起来。

只见一员将军上前向刘谨问安。“末将带着一千士兵前来保护千岁爷和皇上。”

刘谨朝他摆摆手,道:“好生看着底下这些人。”说着又对王老虎道,“我就在等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等你们现身,将你们一网打尽。”

王老虎倒是不慌乱,这个阵势说明,刘谨确实早已经有所准备,所以提前调配了人马,守在庆典场所一边。“原来你早已经有所准备。”

“现在你已经现出真身,好坏我就慢慢地和你说一说一些事吧。”刘谨道,“前些日子,你派出了手下去杭城调兵马,有这样的事吗?”

刘谨这样问,一定是知道了一些事,难道去杭城调兵马的事有异样。

常遇春,他是被王老虎秘密派往杭城的人,难道那边出了问题。王老虎不敢往那边想。

“你派了人去杭城卫所,想去那边调派兵马。但是你忘了,魏大人是我送过去的,他会听命于你呢?当然,你也没有去找他,但是我也早已经让人去杭城,让魏大人小心,所以,你的人刚到杭城不久,与那边的人一接触,就被我的人给抓起来了。”刘谨笑着道。

常遇春,石有才都 被抓了?王老虎不敢想象,他是往最好的方向 想,常遇春熟悉杭城,让他去是更合适不过了,没有想到,刘谨更胜一招,早已经想好,让人往品袋里钻。

“哦,还有你更想不到的事呢?”刘谨继续 说道,“那些你带来的姑娘,都是你的人吧,皇上今天刚出来,我就让人进去豹房了,特别是那个叫什么来着的姑娘,对了,叫玲玲,我让人特别 照顾她,小心了她肚子里面的孩子。”

“你……”王老虎没有想到,原来刘谨也已经想好今天 动手,庆典之上,面对满朝重臣,他要大开杀戒,并以此警告大家,若是有二心,如眼前的人一样。

“诸位大人。”刘谨道,“今天我还请来了大家熟悉的一个人。”

王老虎想着,这个熟识的人会是谁,等到他现身的时候,他万万想不到的是,此人竟然是宁王。

“宁王?”王老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江西,他将宁王打败,没有想到,他来到了京城,并且还成为了刘谨的坐上宾,“我知道 了,原来宁王是你邀请的贵客,你让汪前温一直联络他,汪前温只不过是做了你的替死鬼而矣。”

刘谨道:“宁王爷德高望重,确实是我请来的贵宾,我请汪大人去联系宁王爷,是与他商议国之大事,只不过,他没有完成未完成的事业而矣。”

“宁王爷。”王老虎叫道,“你今天登上了这庆典之台,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宁王笑道:“王大人不识时务,我也没法,只不过,刘千岁懂得这其中的道理。你身后的皇荒淫无度,荒废朝政,满朝大臣都 对他不满,而我,宁王,才是一统天下的皇。”

“你还做着做皇帝的春秋大梦呢,你的几十万兵马在我面前什么也不

是,而今天,刘谨这死太监,我也根本不放在眼里。”王老虎道。

“你……”从王老虎嘴里吐出的一句死太监恼怒了刘谨,“你是到死还不知死活,你有多少人,你以为借着庆典,让人混进京来,就什么事都 没有了,告诉 你,你偷偷让人混入京的那些人,全在我的掌控之下,你还指望着他们会来帮你。”

王老虎是想借庆典,让人从各门混入京城,没有想到,刘谨早已经发觉了。

“你别高兴的太早了。”王老虎道,“你以为你现在实际掌控着京城与皇宫,告诉你,三大营里我有我的人,此刻,他正帮我抵住三大营的人,这里你是孤城一片,没人来救 你。”

“哈哈,笑话,我还要有人救 ,这京城里我有锦 衣卫,东厂,还有皇宫护卫,即使我不用三大营的人,我也能将你撕成碎片。”刘谨道。

这里,从远处灰尘滚滚,看样子是来了一支像样的军队。双方都 清楚来人是谁。马停在庆典不远处,马上下来几个人,走在前面的人竟然是禹安。

王老虎吃了一惊,按照王老虎的想法与计划,此时的禹安应该是死守在三大营,不要让他们的兵马出来,死守那进而才是正道,等这边的人解决了,再去增援三大营,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禹安却是来了庆典之上。

“禹将军,你怎么到庆典上来了,你不是应该在三大营吗?”王老虎问道。

“王大人,三大营这么多人,我一下子怎么守得住,所以我只好到这里来了。”禹安边说边来到刘谨一边,向他行礼道:“千岁爷。”

看到这样的场面,王老虎几乎要奔溃了,禹安向刘谨行礼,说明他还是刘谨的人,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禹安也是刘谨手上的一颗棋子?

看着王老虎不明白地看着禹安,刘谨哈哈大笑:“王老虎,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你在三大营中的人是禹安对吧?他一直以来,对我忠心耿耿,你还想对他动什么歪脑筋?其实,我一开始就怀疑你,所以用禹安来试探你,没有想到,你还是上钩了。哈哈哈哈”

王老虎一肚子火,没有想到,前期,王老虎所做的准备工作,刘谨全都 知道,连他联络禹安,他也全算计在里面了。

丁贵仁道:“王老虎,你说此人是禹安?”

“伯祖父,难道此人不是禹安吗?”王老虎不解地问道。

“丁大人见过禹安,当然识得禹安,禹安不识好歹,我早就将他处理了,王老虎,我告诉 你,他不是禹安。你现在心里有什么想法吗?”刘谨笑着对王老虎说道。

难怪,王老虎终于想通了一些事,禹安是个怎样的人,皇上应该清楚,曹洪庭也应该清楚,皇上和曹洪庭没有给自己答案,是不是他们知道 些什么,没有告诉自己,眼前的禹安是假的,王老虎现在算是所托非人了。

王老虎没有想到,自己多日来做的准备,一下子就被眼前的刘谨搅的稀巴烂,自己没有胜算吗?

皇上道:“王爱卿,我们还有人吗?”

“皇上,别急。我们还没有输。”王老虎道,“伯祖父,你入京的时候不是也带兵回来了吗?他们人呢?”

一提起这个,皇上马上想到,所以道:“对,丁大人,我们的虎神军呢?”

王老虎到现在才知道,原先在土家与他一起战斗的那支部队,被称以虎神军的,是他的祖父的队伍。

“皇上,别急,他们正在往这边赶来。我和他人间分开走的,你知道,锦 衣卫爪牙众多,人太多,我怕引起他们的注意。”

这虽是一个好法子,但是这样多的人,一下子要及时赶到这里,还需要时间。

“微臣在路上确实 受到了锦衣卫的侵扰,是王大人命 人救 了我。”

王老虎道:“皇上,不要担心,伯祖父这样说,虎神军应该马上就会赶到这里。”

“王老虎,你别岔嘴,现在主要问题是周围全是刘谨的人,我们的人在哪里,我们的人在哪里?”皇上道。

“皇上,别急,我们的人都 在。”王老虎道。

“王老虎,现在要决战了,你的人呢?你的人怎么还没有出现。本来,你还想让皇上继续做皇上,不过,现在, 我找到了一个更好的皇上,宁王爷,反正都 一样。”刘谨道。

“果然是物以类聚。”王老虎从心里骂道,“宁王爷他心私狭隘,现在他认你这个千岁,等他坐稳了,你的死期就到了。”

刘谨道:“你的法子还挺多的,别以为这样你就能说服 我,我不会上你当的。如果 有兵,如果有招,你就使出来,我看成现在这场面,不用我多说了,哈哈哈哈……”

“我的招,我的招,还没开始使呢?“王老虎道。

“你弄什么玄虚,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这样沉得住气。“丁贵仁道。

“我的伯祖父,我们的人不是还没有到吗?我在拖延时间,时间一长,我们的人一定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有救了。”王老虎轻轻地道。

王老虎又看了看刘谨道:“我到现在还有一事不明,我的

事你为什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我的身边是不是有你的人?”

王老虎问出了这样一个糊涂的问题。

“你是不是想死个明白?”刘谨道。

“不是我想死个明白,我是想问个明白,我自问我的人都是信得过的,都 是与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没有想过我的人身边会出现间谍,所以我想请问,我的人里边究竟谁是出卖我的人?”

刘谨不明示,倒是反问了一句:“你说是谁呢?”

“你不说,你以为我找不出来吗?你有你的锦 衣卫,我有我的特工,实话告诉你,你安排在我身边的那几个人,我早已经将他纠出来了。”王老虎道。

刘谨表示不相信的道:“哦,你都知道了?他们是谁?”

“我本来也不想当众揭穿他们,不过,今天之战是你与我的大决战,如果不揭穿他们,说不定就没有机会说了。在我身边,你安埋了几条眼线,第一条,就是我的贴身丫头,这个叫锦灵的小姑娘,实际上早些年就打伏在我伯祖父家的锦衣卫。我伯祖父出事,也有她的一半功劳吧。”

丁贵仁也有些想过来,道:“我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是刘谨放在府中的眼线,王世孙,你是怎么知道她是内奸的?”

“伯祖父,你不知道路的事还多着呢?除了锦灵,还有夏伯,都要被告刘谨收买了。”丁贵仁恍悟地点了点头。

“看来你知道 的还挺多。”刘谨道。

“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如果锦灵是我从丁府借来,是你的人不奇怪,我想不到的是,我的人也会被你收买。”

“哈哈,你的人也不是都是攻无不破的。”刘谨道。

“是,我的人中也有怕死之徒,他与张正比,可差远了。哦,对了,张正,就是你们口中的正玄。”

“我早知道他是你的人。”

“我也知道,你故意让我们去救他,好从中消灭我们,消耗我们的实力,不过,你也太小瞧我们了。”

“好,就算你说的对,你还没告诉我,我的另一个人是谁呢?”刘谨道。

“这个人不光是你的内应,他以前还是草原人的内应,我的一位好兄弟就是因为他才牺牲了。过会儿等解决了你我之事,就会找他算帐。”

“王老虎,你有点高瞧自己,这一役之后,你还有机会找任何人算帐吗?”刘谨问道。

此时,傅文来到刘谨身边,道:“千岁爷,别听他嗦,王老虎只是在拖延时间。”刘谨却道:“这些时间,改变不了他的命运。我就给他这点时间。”说着,他又对王老虎说道:“就算你找到了我的人,还是不能改变你今天失败的下场。”

“刘谨,这可不一定。”

“不一定?我倒要问问,你还有什么翻盘的机会?”

“刘谨,我告诉你,今天这儿,庆典广场,就是你最终的归宿,你在朝上胡作非为的日子结束了。”

“哈哈哈哈,好一个狂妄至极的家伙,我要看看,你凭什么能把我拿下。”刘谨手上摸着烟斗,嘴上恶狠狠地说道。

“凭什么?我告诉你,刘谨,凭我的实力。你以为这满朝文武,不吭声,就都是你的人,你错了,他们不吭声,是因为你手上有权力,而且不择手段,在你心里,没有一个人是你真正的朋友,对你来说只有利益。汪前温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他帮了你那么多,侵吞军粮,与宁王勾结,做肮脏的交易,到头来,还不是被你给毒死了。后来,你又让刑部赵大人接触宁王,赵大人也不想死啊,告诉你,很多人都 是因为怕,怕被你害死,而一时投靠的你。”

“一时投靠的我?好呀,现在大家都 在,让他们大声地说出来,有哪个人是想反我的,让他站出来!”刘谨说道。

满朝文武,竟然没有一人敢说话。

刘谨眼红地看着场上的文武大臣,哈哈大笑起来,道:“有人反我吗?有人反我吗,王老虎,今天就你一人敢反我,我弄死你就像一只蚂蚁一般。”

王老虎道:“首先我不是蚂蚁, 我是虎神。今天我虎神要对战你们八虎,我来此的目的,就是为八虎。你刚才说,你让人包围了豹房,要对我带来的姑娘动手,我想问,千岁爷,你派了多少人呢?”

“对付这几个女子,要花我多少人?”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锦 衣卫也好,东厂也好,我实际上都不放在眼里。我送进豹房的人全是花神会的姑娘,她们功夫可是不一般。”

“功夫?哈哈,她们的功夫,要问皇上了。”刘谨是被净身的,不过他还是懂得一些黑色幽默。

王老虎也笑笑。

“都 这个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丁贵仁 有些担心地道。

“皇上是相信我的,所以伯祖父也应该相信我。”王老虎道。

“现在都这个时候了,朕不相信你还相信谁。”

“皇上,刘谨实斩强大,我要拿下他,还需要皇上的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皇上问道。

“皇上的授权。”

第七百八十八章 究竟谁占了上风

“这个时候,你还要皇上的授权?你这是在没事找事。”丁贵仁道。

“伯祖父,我要皇上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封我为钦差大臣,给我上斩昏王,下斩奸臣的权力,我要对刘谨师出有名,让他永世不得翻身。”王老虎道。

“这名号有那么重要吗?”丁贵仁问道。

王老虎点点头。

今天 是庆生大典,皇上,宁王,满朝文武,还有一些地方官员,百姓都 在,这样公开的宣封效果当然会不一样。

“皇上,我要你亲口对我的宣封。”王老虎道。

“好。”皇上答应了王老虎的要求,他向刘谨那边瞟去了一下目光,看到他正看着这边,箭在弦上,已经顾不了那么多,皇上大声道:“今日庆生大典,何为庆生,朕重生执政的日子,这里,我先封我大明第一勇士,王老虎上前听封。”

王老虎转身向皇上跪下,丁贵仁也一同下跪。其他 文武大臣却是无动于衷,这也难怪他们,刘谨还没说话,现在刘谨还想捧宁王上位,他们还会来拜过期皇帝。

刘谨看着眼前的一幕,只感到好笑,就全当他们是在做搞笑节目一样,当做好戏看了。

“朕今日庆生,特封王老虎为我大明第一勇士,在这庆典之日,享有清钦一样的权力,可助朕斩昏王,斩逆臣,无需请示,无需上奏。”

“向臣领旨谢恩。”王老虎得到了皇上的封赏,他站起身来,看了看满朝的文武官员,还有刘谨。

文武官员却王老虎的气势吓了一跳,刘谨却是不吃他这一套。

王老虎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剑,这剑正是王老虎第一次接受皇上任务时赠与的辕禹剑。

“‘谢皇上赏封。”王老虎谢过皇上,站了起来,问道:“这明虎将军是几品的官?’

‘无品。’

‘无品?皇上,你这不是跟我开玩笑吗?’王老虎道。

‘一个无品的将军才能发挥最大的战斗力,如果皇上发文宣召一个明虎将军,你这将军还能安生吗?你必会被逆贼盯上,那皇上的一片苦心就白废了。’丁大人道。

‘皇上是想让我做一个隐藏在民间的将军?’

‘皇上正是此意,皇上想让明虎将军在民间广聚力量,在合适之时,帮助皇上铲除逆臣。’

‘广聚力量?皇上是想让我在民间组织军队?我怕我一组织军队,就会被地方官员以叛乱之罪镇压了。’

‘王世孙如此聪明,想必会想到好的方法,才解决此事。’丁大人道。

‘没有皇上的旨意,只有皇上的口谕,我怕有些事我左右不了。’王老虎担忧道。

‘这有何难。’皇上道,‘朕给你一件信物,地方官员见物如见人,如有不从,你可当即斩杀,不必上报朝庭。但明虎将军,此物不到万不得已,请不要使用。’

说完,皇上取出一把短剑,道:‘此剑称为辕禹剑,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是先帝赠与我,现在我把他送给你。’

王老虎接过皇上御赐的宝剑,知道这把剑相当于上锋宝剑,有了先斩后奏的权力。看来这皇上对自己赋予了重任。”

“微臣一直怀揣辕禹剑,牢记使命在心间,一直不敢忘,自己是有任在身,今天我王老虎对天启誓,助吾皇,斩昏王,斩逆臣,让大明重新步入正轨。”王老虎将短剑举过头顶,向天乞示着。

“好一个感人的故事。”刘谨道,“看似忠臣助皇,实似胡乱助昏君,他(皇上)有什么好?他有能力一统天下吗?我看宁王才是真命天子!”刘谨道。

“大胆宦臣,不知天高地厚,你应该做你本分的事,现在干预起朝政,还管起后宫之事,这些都 是你做的事吗?真不知羞耻。”王老虎道。

“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傅文听不下去了。

“主子都 没有发话,你急什么急。”王老虎道,“如果你现在向皇上投降,我还可以饶你不死。”

“就凭一个过期的皇上,一个没用的册封,你是三岁的孩童吗?”刘谨问道。

“看来你是想死撑到底了。”王老虎道。

“你能拿 我怎样?”刘谨道。

“好,我把一些走 事情告诉你,可能你就不会这么兴奋了。”王老虎道,“我问你,你收到杭城卫所将常遇春,石有才等人抓起来,是什么时侯的事?”

“你问这个干什么?”傅文抢着说道。

“傅大人,是你们锦衣卫告诉千岁爷的吧,我想应该是三天前的事了吧。”王老虎问道。

“是三天前又怎么样?”傅文道。

“那你们可知道现在的最新消息是什么?”王老虎问道,“我收到的消息是,石有才等人已经捉拿魏指挥使,并且带兵前来京城救驾。”

“你胡说。”傅文道。

“你们知道我是怎样带兵抵抗宁王的吗?虽然得不到兵部与皇上的授权,可我照样做了,这一次也会们用的是与我同样的方法,挟魏指挥使以令卫所。”

“你想得太天真了,杭城卫所就只有魏指挥使一人是我的人吗?”刘谨问道。

“我当然 知道那里还有你的人,所以我让

石有才镇守卫所,封锁卫所,不让这消息泄露出来。”

“封锁卫所,哈哈,这更可笑了,有多少人会听你的石将军的话?”

“与千岁爷一样,我用重兵守住卫所,人还是怕死的。”王老虎道。

“好,即使你从卫所派兵来京,有多少人马呢?”刘谨问道。

“不多,二万人,由常遇春,秋怀实等带领,现在应该是在京城外边,永定门附近了。”王老虎道。

“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永定门,那边有我们的人守卫,他们一下子到不了这地方,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另外,三大营的人马上会知道有人攻打永定门,他们会赶来增援。”刘谨道。

“这我知道,我没打算让他们来这里,我给他们的任务是死守永定门,挡住三大营的人。”王老虎道。

“这我就有点奇怪了,你不是很相信禹安禹将军的吗?你不是让禹将军守住三大营,现在怎么会让杭城卫所的官兵守住永定门呢?”刘谨问道。

王老虎笑了笑道:“千岁爷,这就是你自负的地方,你以为你安排的人都 是天衣无缝的,你以为我真的相信禹安禹将军吗?”

“怎么,你看出了破绽?”刘谨问道。

“就像你安排的辽宁卫所副指挥使一样,让我相信于他,禹安,你的这棵棋子安排的好啊,差点我就信了,你知道禹安的破绽在哪里吗?就在你们锦衣卫的秘密联络地点。”

“秘密联络地点?”傅文不解地道。

“锦衣卫,在外都 有秘密联系点,这不奇怪,我常看那种间谍片,知道两军作战,这间谍是少不了的。李子药铺,这是禹安约我们见面的地方,我就是在那边发现的问题。”

“那边有什么问题?”

“禹将军倒是没多少问题,倒是那边店里的伙计露出了马脚。”王老虎道,“我曾经问过伙计。”王老虎边说边回忆道,“王老虎点点头,伙计从柜内出来,在转身的一刻,他看了看柜台之上的中药包。‘伙计在药铺做了几年了?’

伙计一边领着王老虎往楼上走,一边答道:‘一年多了。’”

“伙计回答我说,在药铺做了一年多,我也问过禹安将军。”

“‘这家药铺也是禹将军开的,禹将军 懂药材吗?’

‘小将不才,并不懂中药,我将这药铺全权交给我远方的亲戚在打理。’

‘就是刚才引我上楼的这位?’

‘对,他懂中药,况且以前在老家也干过,所以将铺子交给他,我放心。’禹安道。”

“禹安将军 告诉我,这伙计在老家干过中药生意,你们的马脚就出在这里,这名伙计并不是真正地懂药材,从我进门那一刻起,我就看到他包中药包并不专业,并且在药柜之上还有掉落的中药,一个药材的伙计办事绝不会这样丢三落四,让药材落在药柜之上。”

“原来问题出自伙计身上。”傅文道。

“不,你又错了,禹安将军的表现也让我起了疑心,我家将多次找他均得不到正面回应,没想到我一出马,禹将军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你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呢?”王老虎道。

“王老虎果然是观察细微,如果不是我的敌人,我们还可以成为朋友呢?”刘谨道。

“三大营对我很重要,对于禹安,仅凭这两点我还不想放弃。”

“这么说,你还找到了其他疑点?”刘谨问道。

“禹安长时间在兵营,要找到他的不是,很难,但是,你们安排的见面地点,我却让人盯住了,我知道这是锦衣卫的一处秘密地点,从而推断禹安是你刘谨的人。为了达到让你们相信我的目的,我在快行动之前给禹安下达了命令,让他死守三大营,挡住三大营,完成我们这边的行动。”

“这么说,你早就发现了禹安的问题,让他死守三大营是个假命令,那么你真正的用意是什么?”刘谨问道。

“哈哈。”王老虎笑了一声,道,“现在轮到你猜了。禹安带着人来到了这里,三大营认为这边应该安全了,刘千岁也认为这边应该安全了吧。”

刘谨道:“我确实认为这边够安全,所以没有动三大营的兵马。”

“有锦 衣卫,有东厂,有京城护卫,现在禹安将军又带来二千人马,几万人马捉捉我王老虎,还有丁大人应该足够了吧。”王老虎道。

“嘿嘿,你也知道你是这死胡同里是死路一条?”刘谨道。

“王世孙,你这样一说,我就更糊涂了,我们的人到底在哪里?空口可是干不过刘谨的呢?”丁贵仁道。

“伯祖父,你别急,好戏会慢慢上场。”王老虎突然间对刘谨说道。“我想说,你没有了三大营,你才是死路一条。”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能耐,就凭杭卫所这点在永定门的兵马?还是前几日混进城的那些游兵散将?”刘谨道。

“混进城的只是一小部分,他们的目的就是吸引你们的注意力,真正的大部队早已经进入京城了。”王老虎道。

“你说什么?不可能,他们是怎么入的城的?”傅文道。

“傅大人,别给王老虎 给骗了,京城,我们早已经布下网,他

们怎么进得来呢?”刘谨道。

“刘千岁晚上能睡个安稳觉,就是因为你算准了我们会通过庆典,让大家混入城来,这条路我早已经想过是行不通的,但是不做又会让你想其他,所以我还是做了,让一小部分人通过各个城门混进城中,吸引你们的注意,而事实 上,我们的大部队早已经通过 其他途径入城了。”

“其他 途径,还有什么其他途径?”刘谨问道。

“这里有没有老京城人?”王老虎道,“京城里的环城河是绕城一周,河底下水混浊,,但你们知道这河里与排水沟相连,人可以从排水沟进出。”

“不可能,排水沟虽与河水相连,但是你绝对不可能从这里进入城内。”傅文道。

“傅将军说的是河里有地刺地钩等物,这些设置是为的防止敌人从河中进入我城池,起的是一个保护的作用,一般人都 想不到,这些阻碍物确实可以挡住人,但是如何能挡住神呢?我是虎神,我带的人皆是虎神军,我的人就能轻而易举的通过这排水沟进入到城内。”王老虎道。

丁贵 仁道,“我也好奇,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我调查过施工护城河的老石匠及作图者,那些图纸早已经被收回销毁,但是在民是总会有人知道,所以我让人拜访了这些石匠的后人,终于人些消息,这条通道就是当初这些人在施工中留下的。”王老虎轻轻地道。

丁贵仁点了点头。

“除了卫所里的人,这进入城内的还有多少人?”刘谨问道。

“不多,也就几万人。”

几万人,几万人进入京城,锦 衣卫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花神会曾是宁王的附属军队,不过,在打败了宁王之后,这些花神会的军队一直混编在外,我想有朝一日,他们也能助君一臂之力。”王老虎道,“这些人一部分会来这里,另一部分会前往豹房,皇宫,剿清你在那边的势力。”

果然,王老虎的话音未落,远处有骑马声,还有大量人声过来。

果然是花神会的兵马,由仙子带队,还有另一拨人,那是山东义军,由万娘,山海豹带领从另一个方面向这边冲过来。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花神会,山东义军都 到了。”王老虎道。

“你以为就凭这些人,就能耐何得了我吗?”刘谨气急败坏地道。

“那你以为我的这些人就办不了你了?”王老虎道。

“通知三大营的人,赶快赶来京城。“刘谨向傅文道。

傅文得令,对身后的几人道:“放鸽子。”

几个锦衣卫向着天空抛去两只信鸽。他们还真有准备,也是想好了万一出事,也好在最快的时间内通知 到三大营。

“青义!”王老虎大喝一声,青义是虎家军里的神箭手,这几只信鸽飞出京城,对王老虎等可是大大的不利。

王青义举起弓,一手搭上一支箭,朝着运动中的鸽子射去,这鸽子在飞翔,有自己的运动轨迹,静止的朝天箭有难度,鸽子就更难。

“嗖”一支箭就飞快地从青义的弓上飞出去,在刚飞出去的时候,王青义迅速地从箭喽里取出了另一去箭搭在弓上。

箭飞出,叭一声,直穿鸽子。

另一去箭也飞快地飞出,只听“嗖”的一声,箭如脱疆的马向着天空窜去,王老虎的心也悬起来,这一箭非常重要,如果没有截住,三大营的人出来,对自己这边损伤会很大。

但是偏偏不如人愿,箭偏了。

“哈哈哈哈。”刘谨道,“三大营的人在得到命令之后,会很快赶来,到时看你们如何逃。”

丁贵仁,皇上也都怔住了,京城三大营是主力营,他们的人马过来,想要抵挡住很难,除非皇上有权,要想皇上有权,只有拿 下眼前的刘谨。

外边的队伍已经在进行厮杀,山海豹从一边率先冲入士兵中,手中的象蛭刀挥舞着,这把吸血的神兵器,挥过士兵的头顶,打在大刀或是尖枪之上,发着钉铛的响声。后面的义军也冲了进来。

围在外围的百姓哪里见到过这样的阵仗,纷纷向着边上逃去,场面上混乱一片。

花神会军队从另一边向这里冲过来,这支队伍虽然是在仙子的带领之下,却她因功夫尽失,所以她也不便冲锋。

而此时的永定门,正如王老虎所说,杭城卫所的士兵已经占领,并且做好准备,随时抵挡守住三大营的人。

豹房。

在皇上出了宫不久之后,锦 衣卫就包围了这里,并且试图将花神会的姑娘们剿杀。锦 衣卫的人都是高手,还是些协同作战很强的队伍,王老虎虽然作了一些安排,但没有想到刘谨地这么快就对豹房的人下手。

右护法的剑挥动着,拦住冲过来的几个锦 衣卫。“刷刷“几声,剑扬起,挡住了几个要冲进内的衣卫的步伐。

剑横冲,甩击尖锋,这一剑过去锦 衣卫的一处衣角被挑起,衣角落了一地。锦衣卫大喝一声,对着右护法胸前砍去。右护法将身一缩,任那大刀袭过自己的身前,手中的利剑扬起,直扑锦 衣卫。

“刷”一剑,穿过其中一个锦 衣卫的肚子。

第七百八十九章 你骗我我也骗你

“王老虎,你也太自不量力,我很久没有碰到过像你这样的对手,今天 一见,我 要你输的心服口服,你以为你的这些人就能挡住我的人吗?”刘谨道,“你也太小看我了。”

刘谨这样说,是因为他还有其他 招吗?王老虎心里不由地打起鼓来。

只见的又是一阵呼喊声,令王老虎想不到的是,刚才在庆典台下的一些百姓竟也是刘谨的人,他们“哗” 地一声,褪去了身上的一身百姓服,露出了里面的一身飞鱼服。

“锦 衣卫?”这是让王老虎没有想到的,刘谨竟然让人假冒百姓,藏在人群之中,很明显,现在庆典之上,刘谨的人黑乎乎的一片。

左右两边已经展开了厮杀,厮杀的声音盖过了许多不和谐的声音,只听得到处都 是士兵们被砍,被杀的惨叫声。

这下丁贵仁和皇上吓了一跳,没有想到刘谨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这下四周都 是他的人,宁王,禹安,锦 衣卫,傅文。

刘谨走到了庆典台上,这庆典台本来是不容他一个宦人上台的,没有想到,这次却是不分上下级,他径直走上了台来。

皇上道:“这是庆典台,你上台来做什么?”

“哈哈,这台我还真上得来。”刘谨一边说,一边招呼台下的宁王,道,“宁王爷。”

宁王会意,也登上了庆典台,道:“刘千岁果真是守信用,办事雷厉风行。如果我的龙袍做好,今天我就可以登基上位了。”

皇上道:“宁王,你想称皇称帝,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你想怎么样,当年,你们霸占着皇位不让,你们想过没有,这皇位本来就是我们的。”宁王道。

“乱臣贼子,你们受的是大明的俸禄,受的是先皇的恩泽,没有想到,你们知恩不图报,还要谋乱。早知如此,朕应该把你们江西宁王连根拔掉。”皇上道。

“皇上,你现在看看你的处境,你的周围。王老虎的那些人能耐我何?”刘谨道,“你依靠他小小的一个王老虎,本身就是失算。你本可以好好地再享受几年,是你!自己毁掉了自己美好享受生活。”

“朕早就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你学得这样的生活不好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我给你安排了各种美人,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朝庭的事我都 帮你按着,帮你解决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偏要找个王老虎,一个外人,来反我,来与我作对。他行吗!”刘谨道。

“刘谨,你也太小看我了。”王老虎道。

刘谨道:“王大人,那你就要拿出你的实力。你看,外围打的热闹,我们这里庆典台上被我的人围着,你们是插翅也难飞。”

此时正是这样,丁贵仁带了一些人,还有王青义,王腾。王老虎外加皇上不过十来人。而刘谨这边,除了与刚刚到这边的花神会在进行激烈的打斗之外,还有数千官兵围在庆典边上,纹丝不动。

“王老虎,如果你没有实力,我可要让我手下人动手了。”刘谨见王老虎没有说话,便说道,“拿下了你,这战事就结束了吧。”

“哈哈。”王老虎笑了笑。

“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笑。”丁贵仁听到王老虎的笑声,有些着急地道。

“是呀,这个时候了,没准备好,还来得及吗?”王老虎道,“刘谨,好戏还在后头呢。”

“我现在就等着你的好戏呢?”刘谨不以为然地道。

“我想先说说你烟斗的故事。”

“想不到你还真有本事,连我烟斗的故事都调查的这么清楚。”刘谨道。

“我觉得你真是可怜,打小就被人送到宫来,还失去了一个男人的尊严,所以想以自己拥有的权力来弥补你心里的创伤。”

“你住口!”刘谨有些不耐 烦地道。

“我说了这么一句,你就不耐烦了,说明我说对了。这个烟斗是你父亲的,按理说,你应该恨他才对,但是你却保留了你父亲的烟斗,别人认为你在心里面是十分爱他的,你保留了对他的一丝丝念想。他们不知道 的是,你已经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夺过了父亲的烟斗,你是在让你父亲看,你超过了他,并实实在提醒他,你才是这世上的主宰。”

“想不到你知道的真多,照这样,我就更不能留下你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为害大明朝纲多年,我今天 受皇恩,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王老虎道。

“哈哈,你有能力吗?这周围都 是我的人,你的人现在根本进不了内围。”

“刘谨,你可能不知道,在与宁王大战的时候,他的上万人也拿 不下我,更何况你这边区区数千人。”王老虎道。

“你的能力我是听说过的,我也相信,不过,今日不同于往日,这样开阔的地带,你想溜走,难。”刘谨说的不错,这里是庆典台,地方开阔,要脱身确实不容易。

“我也没有要想走的打算。我走不了,你也走不了,一样的道理。”王老虎道,“你听说过兵不厌诈的话吗,你可以用计,

用人来引我上钩,我为什么不可以用这个法子呢?”

“哈哈,你又在故弄玄虚,你把话说明白。”刘谨道。

“禹安可在。”王老虎喊道。

“禹安在!”只听得一声响亮的回答之声,这是王老虎也没有想到的,禹安这次回答 会如此响亮,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是不感到意外的。禹安分明是刘谨的人,什么时候成为王老虎的人了。

刘谨也惊愕地道:“禹安,你怎么回事?”

“刘谨,你可以用禹安谔我,我难道不可以用禹安愚你一回吗?”王老虎道,“禹安是你苦心经营的一颗棋子,引我上钩,让我以为三大营都 可以防住,不过,我已经识破了你的鬼计,所以,将计就计。刘谨,睁大你的狗眼,你好好看看,这位禹安是谁?”

刘禹不相信,眼前的禹安还会是谁,他不是禹安吗?

禹安笑了笑道:“王公子,你可虽把他吓着了,他可不惊吓。”说着,禹安斜了一下头,手往边上一拉,慢慢地,一层薄薄地皮给剥了去,露出一张刘谨不识的脸孔来,还露出了一袭飘逸的秀发来。

这是一张女人的脸,一张姑娘的脸,禹安是个女人。刘谨吓了一跳,他真的不认识禹安。王老虎道:“这员将军叫慕华樱,人称百变芙蓉,邪称魔女,她的易容术天下闻名,她骗过你,一点也不奇怪。”

看到这的情况,丁贵仁和皇上舒了口气,没有想到,王老虎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禹安是自己人,他带来的人马都 应该是自己人吧。

果然如他们所想的一样,禹安手底下的人全是明虎二队的人,他们哗啦啦地亮起手中的家伙,短扑刀,精盾。

“你能让锦衣卫的人混于百姓之中,我也可以让我的特工藏于官兵中,我们两人打成平手了。”

“王爱卿果然没有辜负朕的期望。”皇上舒了口气。

“皇上,现在说这话还早呢,充其量,现在我们可以和他们交手,但是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王老虎道。

“你以为这点人马你能扳回大局吗?”刘谨道。

“千兵易得, 一将难求。慕华缨姑娘的功夫,你们一排的锦衣卫也未必是她的对手。我还有一场好戏还没有开演呢?”王老虎道。

“什么好戏?”丁贵仁和皇上都等不及了。

“我早已经发现汪前温在与宁王偷偷相会,所以我相信他们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当我了解清楚了之后,就做了一些动作,宁王现在正被我关着呢?”王老虎道。

“那眼前的宁王是?”丁贵仁问道。

跟他一样有疑问的还有刘谨。

“禹安可以作假,为什么宁王不可以?”王老虎问道。

宁王哈哈笑道:“公子,该是我上场的时候了。”说着他也揭去了脸上的薄面皮,原来宁王是张正。

现在进入庆典台周围的是王老虎的精锐部队,明虎二队,他 有这样的打算,正是为了一举拿下此地的刘谨,早些结束战事。

“刘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王老虎道。

“纵然你有这些人,也是杯水车薪,你应该知道,三大营的人马上就会来此地,你们坚持不了多久。”刘谨道。

“你错了,他们对你是口服心不服,只要拿下你,其他人都 不在话下,三大营以后还是皇上的三大营,识相的赶快交出虎符。”王老虎道。

“休想!”刘谨道,“傅文,给我拿 下王老虎!”

傅文对身后的衣卫下了命令。

同样张正对明虎二队的人也下了命令。

“杀。”明虎二队与锦 衣卫的喊杀声四起。

王老虎对慕华樱道:“慕姑娘,傅文就交给你了。”

慕华樱还想说些什么,但她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应了声,道:“交给我了。”

王老虎对张正道:“你带些人和南宫护卫一起保护丁大人和皇上。”

张正因为身体的原因,受了重伤,此时还不宜大动干戈地作战,保护皇上的任务就交给他和南宫护卫了。

剩下来的,王老虎就要对付刘谨了。

永定门。

秋怀实的杭城卫所人守在这里,和奇顺,常遇春带的人一起,他们的任务是死守永定门。

城外灰尘滚滚,三大营的兵马还是来了。

这声厮杀终是逃避不了。秋怀实道:“王将军 给我们的命令是死守永定门,决不能让他们越近一步。”

常遇春道:“这永定门是成功的关键,我们定要守住,另外,我们还派了一部分人去左安门和右安门,防止他们从两翼攻入。”

“秋将军,三大营的人马已经来了。”有兵马来通报,大家向城外看去,果然是灰尘满天,三大营大批人马向京城而来。

“准备作战。”秋怀实下了命令。

“奇顺,胡达,你们一人守左安门,一人守右安门。”常遇春对他们俩 说道。

“大哥,交给我们了。”两人说着带了各自的兵马向左右安门而去。

豹房。

此时的豹房,花神会与锦衣卫的人打得十分地火热。

右护法已经连续刺杀了三名锦 衣卫,第四个锦衣卫正围在他身边,刀剑必争,你来我斗。豹房是刘谨筐束皇上权利的地方,那边的锦 衣卫人不少,百来个花神会弟子要对付这些人不易,所以王老虎安排花神会的一部分人去了豹房。

这些花神会人的加入,给了右护法很多的信心,她道:“姐妹们,我们的人来了,杀呀。”

剑一闪,光一亮,右护法身形矫健,一步步将自己身前的锦衣卫给逼退。另一边,一位花神会女弟子提剑直刺,刺月之势,连出三下,剑剑刺向锦 衣卫,绣春刀在他的手中一提,一挡,再刺之时,他往身后一转,一拦一撩,剑 被划身外几步远。

锦衣卫借势 向前一推绣春刀紧接着跟上,抡头而过,一圈,直砍出去,女弟 子 也不示弱,提剑一仰,只听得“当”的一声,两把兵器发出脆耳的声音,锦 衣卫用了力,将刀一压,力气继续在灌输,两人这样僵持了一会儿,锦衣卫见力压不下,便借着下压的力提起左脚,向着女弟子一踢,女弟子被踢出身去,虽然没有多大的力,也没受多大的伤,但是致命的在后头,后边的一个锦衣卫偷偷出刀,狠狠地砍向了女弟子。

女弟子身上中刀。

庆典之上。

慕华樱手拿左右弯刀,向着傅文冲杀过去,傅文抽出刀,虽然他对慕华樱有所耳闻,但她是女流之辈,根本没有将她放在眼里。“找死。”傅文 心里骂着,照 着慕华樱冲来的方向,抡刀而去。

一个大步,傅文 就冲到了慕华樱的身前。两把弯刀是短兵器,虽然不能与长兵器相比,慕华樱就喜欢 贴身的这种兵器,一来可以保护自己 不受到别人的伤害,二来还可以近身攻击对方,让别人的长兵器不能施展。

圆月弯刀在手上,贴身而在,她一步向前,一刀紧在其身后,靠背,一刀以攻击之势 朝前而攻。“丁丁当当”刀剑无眼,只见傅文绣春刀一下打在左边的弯刀上,一下又打在右边的弯刀之上。

慕华樱主动攻击之中,却是被 傅文 一招雷庭万俊给拨了回来,傅文加大了攻击 力度,刀光闪闪,凭借他的力气,步步紧逼 着募化樱,将她逼退了几步。慕华樱扬起单手,举起弯刀,将他的刀给支开,然后双腿腾空而起,弯刀向前,哗哗几刀,直划在傅文的身前。

傅文收回了大刀,左手呈掌,在慕华樱的弯刀缝隙间穿刀而过,弯刀向内一收,刀直前,掌收回,慕华樱向后退了几步。

“我小看你了。”傅文边说边将刀子砍了过去,刀以刺,砍,甩,连续发力之功,在慕华樱的周边呼啸着,刀险在刀背,刀锋都 可发力,乎乎的风声,刀声,刀锋之险,显而易见,一闪一闪的刀在慕 华樱的身边不停地如虎狼之势攻击着。

慕华樱 跳出一段,刀已经扑来,慕华樱边打边道:“好快的速度。”

王老虎手中并无兵器,因为今天是庆典大会,他知道 与刘谨的大战开打,但拿 着自己的独门兵器紫兽剑似有不妥,所以,此时的他身上只有一把短兵器辕禹剑。可别小看了这把短兵器,它可是上古利器,削铁如泥。

他在交待好张正等人保护皇上,便向刘谨而去。

刘谨并不为所动,他十分地平静,看着王老虎向自己走来,而在王老虎的面前,不时有锦 衣卫与明虎二队人作战的人。

一个锦衣卫朝着王老虎攻过来。手上的绣春刀气势汹汹,哗啦一声,直扑而来,王老虎虽然眼看着刘谨,但是一边的人向他攻来,他是知道 的。

王老虎的注意力全在刘谨身上,在锦 衣卫向他攻来之时,他怀是一步步地走向刘谨,绣春刀已到,这刺眼的刀光扑面而来,刀锋砍向王老虎。“嗤”刀在砍向王老虎,在快到王老虎身上的时候,王老虎手上的辕禹剑快速地提起,挡在了绣春刀上,刀光一闪,锦 衣卫红了眼,哈的一声,大刀抽回,再是一刺,这是刺向王老虎的胸前,只在几秒之间,绣春刀便变了方向,刀锋也是吓人,特别是在两者这样近距离之间,王老虎的眼睛都 没有眨一下,以最快的速度调整了辕禹剑,因为是短兵器,特别是在近距离之上,它的优势更加明显,对于突然变化的绣春刀,它应付有余。

“当”辕禹剑以他独有的小巧,将刚击向自己的刀给挡了回去。它的一拨力度不小,绣春刀的力反而拉着他的主子,锦 衣卫向外扑腾出去。

王老虎继续前行。另一个锦衣卫突然而至,绣春刀来自身后边,只听得乎乎的刀声来自他的身后,也是在刀快要到王老虎身后的一刹那,王老虎向着边上一躲,绣春刀落了空,砍在一个空档的位置之上。

王老虎转身,辕禹剑在他的手上,紧紧地所握着,他的身形飞快,在锦衣卫刀子落下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向外出了两步远,手中的刀向上一提,在锦衣卫还没有收住自己身体的时候,辕禹剑已经向着锦衣卫的身体刺了过去。

鲜血染红了锦 衣卫的衣服。

第七百九十章 笑傲开来单掌风

刘谨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王老虎,还是面色平静,他手中抚摸着烟斗,这个给他记忆,又爱又恨的烟斗。王老虎,他从不把他看在眼里,虽然他是一个良才,虽然他很想为已用,虽然他早已经知道他有异心,他要在今天给王老虎一个当头棒,给皇上一个当头提醒。

现在局面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布下的几枚棋子,没有发挥出更大的作用。不过,对于王老虎的这些技俩,他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异像,场上人也好,还是其他地方,都 如自己掌握的一样,没有问题。

只要三大营在手上,这边稍稍坚持,王老虎的末日就到了。

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担心。

场面看上去十分地混乱,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杂乱,两方的人马都在尽力地与对方厮杀。王老虎在人数上并不如刘谨,但是也安排得井井有条,事情 也按他所想的一样,在发展着。

皇上,丁贵仁这边,也表现地十分平静。王老虎安排的人马十分细密,在庆典场上还有可能赢得对方,这是他们欣慰的,另外,虎神军也应该很快就会到达这里。

“丁爱卿,你的虎神军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到?”皇上问道。

“臣回来的时候,就被锦 衣卫发现了,所以微臣是与他们分开的,王老虎说,他会安排好虎神军入京的时间。”

“又是王老虎的鬼主意,”皇上道,“这开战已经几个时辰了,虎神军应该到了。”

“他说为了不让八虎怀疑,所以让虎神军走了其他道。”

王老虎刚刺杀了锦 衣卫不久,又有三个锦衣卫挡在他的面前,王老虎要靠近刘谨谈何容易。

豹房。

右护法与萧霖相遇了,这个锦 衣卫的刽子手,手上沾满了不少人的鲜血。

“我早知道你们是王老虎的人,今天看我不把你们灭了。”萧霖道。

“灭了我们?你不好好睁开 眼睛看看,我们花神会的人已经到了,你们就等着受死吧。”

“花神会?我从不把你们这帮什么会放在眼里。”

“是你的眼睛太大了吧,下辈子就去投到猪身上去。”

“好臭的嘴,看我不宰了你。”萧霖取刀向右护法砍过去。右护法向前一跃,手中的利剑在身前作掩护,一剑直刺下来,萧霖大刀直迎,一刀一剑,一来一往。两边的人各耍了几招,或是上,或是下,但是不分胜负。

右护法手中的剑已经使上力气,她一招猿林出道,利剑直逼萧霖,剑锋锋刃直利,以剑锋的长,厉,以直劲的力道,没有迂回,直面进攻,这是要直取的架势,这一招应是右护法的强招,直面取人,是要有足够强大的本事才可以。

萧霖向下一探,扫出一身雪,他的身体借势 向外翻出,原来他并不想与右护法硬碰硬,他借着外出的力道,在空中旋转了三圈。

右提法一见没有打到他,便收回刚才的力道 ,虎晃一剑,再次刺向萧霖。

“嘿”一剑刺去,萧霖以刀一拨,刀锋在边上闪现,现在是他进攻的时候了,刀变幻 着,以一招砍,一招划,配以步伐,一步步地向右护法攻过去,右护法向右退着,大刀的钢劲之力,她 也不想直面,避其锋芒有时也是不错的选择。

左护法在几个衣卫的纠缠中脱出身来,她也来到右护法的旁边,两人,两个左右护法并排站在萧霖边上。

萧霖道:“花神会美人多,我今天算是有福了。”

右护法道:“今天 我们姐妹联手,杀了你这败类。”

“你不是我的对手,她也不是我的对手。”

永定门。

三大营中离京城最近的三千营已经赶到。

三千营名义上说是三千人,实际 上人数远远超过三千人,并且是一流的骑兵编制,突击性很强。

秋怀实与常遇春在永定门之上,道:“城下将军,你们今日来可是来助吾皇?”

“城上之人休得无礼,我们得到命令,说城面里有人筑兵造反,你们还不把城门打开。”

“你们是受了何人的命令?是当圣上吗?”常遇春道。

“我们只听虎符的命令。如果 你们不开门,我们可要冲进城来了。”

一场战斗在所难免。

“攻城。”

秋怀实道:“弟兄们,给我守住永定门,决不能给王将军 丢脸。杀呀”

杭城卫所的人在秋怀实的带领之下,向着城外三大营的人冲了过去。

庆典台上。王老虎面对三个锦 衣卫的人,道:“你们都 应该是皇上的人,你们助纣为虐,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三个锦衣卫当然不为所动,他们接受的是军事化训练管理,岂能被你的一句一言所打动。

三人手拿绣春刀向王老虎冲过来,他们与王老虎的距离并不远,只几小步,他们就已经冲到了王老虎跟前。绣春刀的刀锋横向划过,王老虎脚 下一瞪,身体飞身而起,在空中翻了个跟斗,似一只敏捷的顽猴,王老虎的身体跃 过了砍过的绣春刀,其他 两把刀也在王老虎翻 身过后齐齐地劈向王老虎。

“刷,刷”王老虎在空中急急翻过,还没等他落地站稳,锦

衣卫的刀再次从他的后方袭来。这是三人轮战的架势,刀子已经在身后,他只能应对。一个转身,王老虎再次跳起他的身体,左脚踢起,绣春刀在王老虎的腿 下贴势 砍过。王老虎也不闲着,手中的辕禹剑向外甩去,他要给这些锦 衣卫一击。

辕禹剑甩出的时候确实是给人以意外,再加上王老虎动作迅速,这样快的动作会给任何人以意外,锦衣卫也是一样,他们虽然有团结合作 的意识,但是在功夫 高强的王老虎身上,那是大乌见小乌,辕禹剑一挥而就,一气呵成,转眼就到了锦衣卫的跟前。

呈亮的剑划过锦 衣卫的脸前,他的脸留下了一道印痕,虽然不是很深。

王老虎落地,其他两个锦 衣卫再次上前,绣春刀带着两人的杀气扑面而来,一下扑腾,他们一人上跳,一个下提,以上下两边压,抵的气势同时攻向王老虎。王老虎辕禹剑一收,紧贴在身后,身体向前一弯,先是避开了上方的刀,再是就地一滚,滚出两人的攻击 范围。

“呵”王老虎脚 底一踮,向上一跃而起,双手如鹰之翼,平衡施展开来,脚 如踩着梅花桩一般,在空中踏了几步,灰尘如仙云一般,载着王老虎飞在了两个锦 衣卫前面,双脚前后一变化,脚踩前面锦衣卫的胸,“叭叭”几下,他的身体被踢飞。后面的锦衣卫像是被安排好了一般,在踢飞前面锦衣卫的时候,他刚好到王老虎的一边。王老虎的脚收回,朝着他又是 一阵猛踢,将他踢倒在地。

完成上述动作之后,王老虎平稳落地。

几个锦 衣卫在地上被 踢的一下子起不来了。王老虎在穿过了几重阻力之后,还是来到了离刘谨最近的地方。

在刘谨身边,还有两个锦衣卫,他们拿着绣春刀,挡在刘谨身前,刘谨道:“王老虎,你的功夫我早已耳闻,今日算是真正见到了。”

“刘谨,我对你也是早有耳闻。从书上,从影视剧里,你是一个大奸臣,把持朝政,干预宫庭,我在想,为什么 满朝文武大臣都拿 你没辙,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在你独大的权力面前,谁还敢动,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可是我不能忍,清自清,浊即浊。”

刘谨手上摸 着烟斗,看了看王老虎,说道:“可惜呀可惜,本来是一块很好的材料,却要浪费在这里。”说着,他摇了摇头。

“今天我如果没能胜过你,我也不会后悔,因为我做了该做的事,要做的事。但是我相信,正道,正义,正气。”

“好吧,让你身上的正义,正气陪着你一起下地狱吧。”说着,刘谨向身边的两个锦衣卫挥了挥手。

“哈。”这是行动的信号,两个锦衣卫向王老虎冲过来,脚一步一步地硬踩在地上,只听“啪啪”这声,这样稳稳的重声,可见两人功夫不在一般。手上的绣春刀朝前。“嘿”刀尖已经刺向王老虎。

一侧一避,王老虎扬起手,一招百点倾杨,手以掌接招,在锦衣卫的身前划过,腿踢出。刀再次砍过,划过的刀锋,以刀声,刀招一步步地砍着王老虎,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他们的刀阵之中。

这两名锦衣卫不是一般的锦 衣卫,与他们刚刚只过了几招,王老虎就明白,他们的功夫远在其他锦衣卫之上。

王老虎一记大汗出山,手中蕴含内力,以山的气势向着两个锦衣卫压了过去,这样大的力已经 推出,罗汉叠众,笑傲开来,单手掌 声如风,辕禹剑以剑气直进,一掌 ,一剑,一力,一气,这些以内力之下的掌 剑,围在王老虎的身边,又游离似地在掌劲中推洒出去。

“刷,刷,刷”锦衣卫也不示弱,他们使出了几招,像是要逼停王老虎的招式。“当”剑 与刀相当。

刀再次挥来,辕 禹剑边挥边挡,王老虎不由地向后退了几步。

永定门这边的战斗也在继续,秋怀实已经带人冲了出去,与三大营的骑兵正在交战之中,随着时间的推移,其他军营的人马也相继赶到。

常 遇春见到这样的情况,对手下道:“现在到了压力最大的时候,兄弟们,跟我冲。”他这是要去帮助秋怀实,挡住刚刚来的兵马。

此时,有人前来通报,“常将军,常将军。左安门遭遇敌情,请速派兵增援。”

左安门,难道三军营的人已经绕到了左安门,难怪这边 人马并不多。“秋怀实这边要靠他们自己了,走,与我去左安门。”常遇春带着一些士兵朝左安门而去。

奇顺正带人在左安门,他的人并不多,面对来势汹涌的官兵,已经尽了全力,当常遇春赶到的时候,城门口到处是七零八落的士兵。

“奇顺。”常遇春喊道。

从地上爬起一个受伤的 人,道:“大哥……”原来在面对来势 汹猛三军营人面前,他们拼尽了最后一人。

常遇春忙冲到奇顺边上,看着满身是血的奇顺,将他扶了起来。奇顺道:“大哥,我尽力了。”

“他们人呢?”

“已经冲进城去了。……”听到奇顺的叙述,常遇春道:“来人,扶奇将军看郎中。”看着奇顺被人带下去,常遇春对人道:“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去庆典台,救 皇上!”

豹房。

人仍在一处打斗之中,两个的的姑娘是左右护法,她们联合对付着萧霖。刀上凌霄九,一点一砍,左右逢源,一处点破万路春,两位护法身形矫健,上下扑腾,飘逸的长裙随风飘舞,剑点点而出,刷刷刷,点起万般剑花。

右护法跃 而一步,飞身而上,在左护法的下击剑掩护之下,剑以飞出,她以上飞的身形,剑击的姿态一步而出。“当”剑尖拨开萧霖手中的刀,右护法身体向后一翻,再是一个空中拍打,单掌随之挥出。

“叭,叭”萧霖胸前被结实地打了两掌。

左护法也是一个大步向跃 ,在他后退的时候,剑以点点剑星,凌跃一步,直刺萧霖。慌乱之中,萧霖丢下手中的刀。

没刀在手,两位护法更进一步,向着丢刀的萧霖杀过去。

王彪和冯升有自己的任务,他们带了一些人前去锦衣卫大牢救押在那边周亮。因为据王老虎的估计,庆典之日,锦 衣卫会派出去,所以这里的人不会很多。

冯升联系好了内应,与王彪等人杀进去。

牢房里,邝大人早已经在等候。

“我已经等你们很久了。”邝大人道。

“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你应该知道,你还不投降。”冯升道。

“我当然 知道你们来此地的目的,不过,我实话告诉你们,你们要找的人不在这儿。”邝大人道。

不在这儿,那会在哪里?刘谨算准了他们会去牢房,所以将人提前带走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不管人在不在,冯升道:“救 人。”

冯升提着白扇,向着邝大人冲过去。

庆典场。

慕华樱的圆月弯刀飞舞着,她是连刀带踹,上下翻飞,一招连着一招。大雁展翅,雪山飞狐, 一个箭步,直上九重天,弯刀似圆月,在她手上翻飞,或是在上,或是在下,以一刀挡住傅文的刀,另一刀飞快地旋转而去。

刷一下,刀锋锐利,圆月变刀的锋利之害,让傅文不觉地向后退去。慕华樱道:“堂堂锦衣卫指挥使也不过如此。”

“你休再猖狂。敢跟千岁爷做对,你们是死路一条。”傅文道。

“你可说错了,我可没跟你的什么千岁爷做对,我只是和人家做生意,我收人家的钱,做人家要我做的事。”慕华樱道。

“做生意,你可知自己做了一场不对的买卖,这样,他出多少,我们双倍出价钱。”

“你错了,我们也是有道德的,不然,我们以后怎么做生意?”慕华樱说着,圆月弯刀继续扬起,对准傅文再次划来。

两人已经过了三十几招,还是没有分出胜负。

王老虎与两个锦 衣卫的战斗还在,他对这场安排十分有信心,但他不知道 的是,刘谨的安排更是他一筹,他已经让人从薄弱的左安门冲入,两个锦 衣卫的功夫不错,在王老虎与他们交了一会儿手之后,他就知道他们的功夫不是一般的锦衣卫能做到的。

辕禹剑在王老虎的手上,以持,以放,手脚配合,一会儿上刺,一会儿又是下探,雪步开弓,月下跨持,王老虎的身体不时地向着两个锦 衣卫打去。刷嗤一声,短兵器辕禹剑划过一个锦 衣卫的衣服,衣服破碎。

另一个锦 衣卫见状,马上扬起绣春刀,对准王老虎刚伸出的手就是一个猛刺。

收手,回拢。王老虎的变化还是挺快的,在一瞬间之中,他就将刚才遇到 有危机给化了过去。前庭化步,再上重宵,两人再次汇合,将王老虎围住,刀影成阵,不停变幻,在王老虎的身前聚拢起一阵刀网。

王老虎的身形哪里两个锦 衣卫能控制的,在刀网没有撒成之前,王老虎已经窜出两人的布阵之中。

锦 衣卫大牢,冯升与王彪联手对阵邝大人。

豹房,左右护法联手对会萧霖,在两大护法的联合进攻之下,萧霖已经显示出疲态,锦 衣卫,曾经不屑于人的人,今天在两大护法的联攻之下,也感到了无助,随着他怕得上的刀被打落,身形露出的破绽越来越多。

“嘿”

“叭”萧霖的身后又被踢中了一,他踉跄地向前冲去,趴地一声倒在了地上,吐了一大口血。

他在地上,转过身道:“两个娘们,也对本爷无礼!”

“你作恶多端,想来害我们花神会,想来捉玲玲,你的死期到了。”右护法道。

“呸,什么人?你们两联手对付我才险胜的我,一对一,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对付你这种小人,无需讲什么江湖道 义。”右护法说着,再次迎了上去,萧霖一惊,忙从地上爬起。“当”这剑就劈在了地上,扬起了阵阵灰尘。

左护法也迎来而上,刷啦啦几剑,引得萧霖的步伐越来越乱。右护法手中凝剑,大喝一声:“狗贼受死。”将内力蕴于手上,手于剑势,刷地一剑,向着萧霖冲过去。

“扑。”得剑直刺萧霖的背部,从他的背部直直地伸向前胸。

萧霖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剑会从自己的身后刺来,他的胸口一热,涌上了他的嘴,“扑”又一口血从他嘴里喷出。

右护法抽出剑,左护法从前边看准时机也一剑刺去。

第七百九十一章 叠青伏醉满山坡

庆典台前,王老虎的身形不时地在两个锦衣卫的刀光笼罩之下。待他跳出,他们总会像牛皮糖一样粘上。时间不与我待,王老虎这一点十分地清楚,所以他手中蕴含了更大的内力,在其中一个锦 衣卫冲上来的时候,他找准时机,一个箭步硬冲而上,在躲过他砍来的绣春刀之后,单掌直击,硬生生地将一掌击打在锦衣卫的身上。

只见这名锦衣卫被王老虎的一掌给直直地推了出去。

刘谨并没有动,在看到眼前不远的锦 衣卫被人推出,他身形飞起,抓着的烟斗与他一起,在锦 衣卫飞过来的时候,一把抓住了他,嘴上骂道:“饭桶。”

两个锦衣卫在刘谨的一边,其中一个受了重伤。

“王老虎,看来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了。”刘谨摸着他的烟斗道。

“是我给你一点教训。”王老虎道。

“哈哈。”刘谨道,“王老虎,我说你是自不量力,果然是自不量力,以为你的这一点点小聪明就能把我怎么样,这么多年,我也不是吃软饭的。”

“那么就让我俩来一决高下吧。”王老虎道。

他的话音还没落,就听得远处有马蹄声声而来,这个时候了,还有大批人马而来。

王老虎还没有明白过来,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常遇春的声音,他骑着马,抄着近路,越过无数人,但是还没有到王老虎身边。“公子,左安门失守了,三大营的人冲进来了。公子,左安门失守了……”怕王老虎听不到,常遇春在边砍边杀的路上对王老虎喊了几遍。

左安门,王老虎并没有在那里布下重兵,但是狡猾的刘谨却是让人从那边直打过来。

王老虎知道场上的形势越来越不利自己了。

丁贵仁在皇上的身边道:“皇上,刘谨是押了大筹码,现在又来了援兵,我们如何 应对?”

“朕一直来相信他,不过这也难为他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要他建起一支强大的队伍,确实有些困难。这次举事,时间上有些仓促,他能做到这一些,已经很不错了。”

“皇上的意思是想放弃了?”丁贵仁问道。

皇上看了看场上,道:“你看这庆典场,好好的一个庆典场,厮杀成什么样子了,都 是朕的人,现在却是被刘谨利用,相互厮杀。”

“三大营尽在刘谨掌握之下,现在来看,三大营并没有全军出动。我们还有机会,虎神军也还没有来,王老虎应该有其他安排。”丁贵仁道。

“还有什么安排,都 打成这样了。”

“王老虎并没有乱,我们也要与他一样,不能自乱了阵脚,他对皇上忠心耿耿,如果他知道皇上有危险,一定会让人送你离开的。”丁贵仁道。

“朕当然还是相信他。”皇上嘴上说出了这句,但是他心里清楚的很,这次他是应该信还是不信。

王老虎喊道:“天不会亡我,更不会亡我大明。常遇春赶快回到永定门,继续死守在那里,千万不要让三大营的人再进来了!”

常遇春在不远处回应道:“是,公子。”

刘谨却是笑道:“王老虎,你垂死挣扎还有什么用呢?刚刚进来的兵马已经足够对付你们这些人了。”

“哈哈哈哈。”没有想到,王老虎确是哈哈大笑起来,“三大营的人被我死守在永定门,你说三大营的人如何进入得了城内?”

“你看清楚了,他们可是三大营的人。”刘谨道。

“我已经命虎神军一起死守永定门,杭城卫所的人虎神军,常遇春的人守住永定门已经足够了,至于左安门,右安门只是我的一个幌子。”

“幌子?”刘谨不解地道。

“你是想说,你让三大宫的人从左安门攻入,对吧。不过,我给你加了点佐料,在禹安来的时候,我让人写了封假情报,模仿你的字迹假传了命令,让他们一部分人死从永定门攻入,其他人在不远处等候,等攻破之后,再全军进入,你这么自负,他们认为你是想跟我玩玩,所以定会相信,也没人敢怀疑。”

“那么刚才来的这些人是什么人?”刘谨不解地问道。

永定门。

在秋怀实与三大营的人打的十分激烈的时候,戴着面具的虎神军到了,在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到了,这大大解决了秋怀实这边的压力。

“虎神军,虎神军来了。”常遇春回到了永定门,就看到了远到的虎神军。他们的气势非凡,也只有严格要求的人才能训导出这样一支虎神军。

再次回到庆典台。王老虎面对刘谨和全体在场的所有人,大声说道:“全都 住手,全都 停手。”这一声声音响亮,有贯穿全 之势,他再对刘谨道:“刘千岁,让他们先停手,我要揭晓答案,这些人来自哪里,你不知道,连皇上也不会知道。”

刘谨道:“我不怕你再耍什么花样。”并用手示意了下身边的锦 衣卫,身边的锦 衣卫道:“停手,停手,全部停手。”

硕大的庆典台一下子结束 了两兵相战的局面,就好像刚刚开始庆典时一样,只不过,现在场上多了一些士兵的尸体而矣。这些都 是大明的

子民,都 不应该在这里相互争斗。

王老虎面对着皇上的方向,跪了下来,道:“皇上,微臣有罪。”

皇上面对着王老虎突然间的下跪有些不知所措,刘谨也感到莫名其妙。现在正打的激烈的时候,突然之间停下来,也是不正常的事。

“大明洪武大帝的建国之初,就想到过曾经有一天若是有人争夺皇位,或是宦官来把持朝政的事,洪武大帝十分担心忧,但他保不了以后子子孙孙的事,所以,为了防止这种事情的发生,他就命令自己最信任的两位将军前来密事,这两人后来成了朝中的兵部尚书,而另一位则自此失去了踪迹,没人知道 他去了哪里。”

王老虎看了看场上的每一个人,道:“后来的每一位兵部尚书都 掌握有一个秘密,一个别人不知道 的秘密。王禀清,前兵部尚书,刘千岁可有印象?”

“我当然还记得。”刘谨道。

王禀清?王老虎怎么突然 提起了这件事,皇上也感到十分奇怪,丁贵仁轻轻地道:“王老虎正是王禀清的儿子。”

皇上这才有些明白过来,原来丁贵仁一直在京城为官却是一直注意着泰利,注意着王老虎,不想让他出事,每次有事,都是出面保他,原来还有这样一层意思。丁贵 仁与老族长也好,还是与王禀清,并不是一饭之恩这么简单,这后面看来有很深的故事。

“你记得就好。”王老虎在得到刘谨的回答之后,道,“我就是王禀清的亲儿子,王老虎。”

皇上道:“朕明白了,王禀清是前任兵部尚书,他王老虎也成了兵部尚书。呵呵,连朕都 给他们耍了。”

刘谨道:“你是王禀清的儿子,你们藏的可真深啊,这些年来,我可一直在找你们,却一直没有你们的消息。”

“你不用找了, 我已经来了。”王老虎道,“我和你的事以后再说,我要先解决你和皇上的事。每一任兵部尚书都 留有一个使命,那就是保护皇上,不受人的颠覆,绝不可以。”

“我,刘谨,绝不会被你给打败。”

“你错了,你不是被我打败,你是败在洪武大帝的手上。”王老虎道,“他老人家预言的事还是发生了。”

“我不相信世上会有这么玄的事,谁能知道后面的事,这是不可能的。”刘谨道。

“谁说不可能。”王老虎道,“你的命运,我早已经把你算好了。刘谨本名姓谈,送入宫后被一太监收养,后改姓刘,人称九太岁,不仅巧舌如簧,而且善于巴结,今日今时的地位,完全 是你自己努力所得。在皇上还是十几岁孩子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瞄上了他,百般讨好。后来,更是对皇上进献歌舞、鹰犬玩物、摔跤等游戏,你深得皇上的信任,一步步地从他手上窍取了权力,直到皇上发现不对的时候,一切都 已经太迟了。”

“你对我们调查得还比较彻底的。”刘谨笑道。

“这不用我调查,历史书记载的明明白白。你的传说早已经在民间炸开,别人没人称你九千岁,而是直接称你为立皇帝,你的名声可真够响的,不过,皇上英明神武,怎么还会让你这立皇帝再作威作福,危害朝野。”

“你这靠嘴说说没用,庆典场上,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刘谨道。

“洪武大帝早知道 你个土皇帝,要骑在皇上头上做坏事,所以嘱咐每一届兵部尚书,要忠于皇上,并有一事托付,在特殊的时候,可以启用神兵天将,将你等妖孽铲除。”

“你越说越玄,越来越不靠谱。”刘谨道。

“钟将军。”王老虎道,“还不快来见过皇上。”

“刚刚从左安门进入城的几个将军从马上翻身下来,穿过一些人等,来到王老虎一边,在王老虎的陪同下来到皇上身边,这些人一同向皇上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些人的将军服已经很旧了,而且款式也是很早时候的,皇上对这些人也颇感 意外,因为他根本没有见过这些人,也不知是何人准封他们的将军。

他支吾着道:“王爱卿,他们是谁?还不快与朕说清楚。”

“他们就是洪武大帝替皇上安排好的神兵。”王老虎道。

钟将军 道:“皇上,臣等在外,一直未见皇上的面,也一直听到任何有关消息,但是臣等无时无刻都 在思念皇上,想念皇上,希望有朝一日能为皇上出力。”

皇上听着,听着,也慢慢地明白了几分。

洪武皇帝为了防止一些人颠覆政 权,所以在外秘秘地安排了一支队伍,由兵部尚书全权和他们联系,如果没有联系,他们不得回大陆。到了王禀清任兵部尚书的时候,她感觉到了自己有危险,因为刘谨想除去他,所以他将自己的老管家给叫到边上,并将身上的一块有着形状圆不是圆的玉坠,交给了他,告诉了他一个惊天大秘密,同时让他带着老夫人到了偏远地方隐居。

老族长过得是惟惶惟恐,怕辜负了王禀清的信任。确实 是这样,不听话,多要惹事的王老虎,哪里捧得到树上去,老族长是没有一天安心过。

丁贵仁到过泰利,他也是知道秘密其中一人,这

朝野之上知道这秘密的也就只有他们两人了,所以才有了丁大人力保王老虎的事,不管他做了什么,丁大人都 要保住王禀清唯一的血脉。

丁贵仁也跪下身来,对皇上道:“皇上,几十年来,微臣也怕,万一保护不了皇上,所以一直希望有一个敢于担当的兵部尚书站出来,好在王禀清大人在天有灵,让他的儿子王老虎做上兵部尚书之职,这是天意呀,皇上。”

“好个丁贵仁,你也早知道了这事,还瞒着朕。”皇上道。

“皇上。”王老虎道,“这是洪武大帝立下的规律,谁也不能破坏。”

“钟将军平身。”皇上道。

钟将军道:“皇上,洪武先帝留下一道 遗诏,并令我们严守,今天我将他交还给皇上。”

皇上道:“念!”

钟将军从卷轴里打开圣旨,对着所有人说道:“凡是大明臣子,都跪下接诏……!”

全场的人都齐刷刷地跪下身来,这是洪武大帝立下的诏书,没有人能抵得过,连皇上都 要跪下身来。

“朕膺天命三十有一年,忧危积心,日勤不怠,务有益于民。但朕知天命,万物自有一理,为使我大明万万安,遂托付兵部尚书与海外将军力保大明众子孙。朕从史中,悟到有宦干预朝政,权倾于野,害我大明江山。为防此类事,你们二人权大于虎符,可号令天下众将兵,若有不从者,诛连众族!待局稳定,权归于朱氏子孙,至此重回于海外。”钟将军道。

皇上含泪接过洪武大帝的诏书,这诏书经过了一百多年时间,在钟将军等人世代保护之下,他们坚守着那么执着与使命。

钟将军道:“现在皇上有难,我与兵部尚书大人受洪武大帝之托,顺应天命,助皇保皇,若有不从者,诛全族!”

与钟将军 一起来的将士也一起高喊着:“诛全族!诛全族!”

王老虎也道:“洪武大帝先诏有令,我与海外将军权大与虎符,若还有不从者,诛全族!”

“诛全族!诛全族!”这阵势让在场的人,特别是锦衣卫及其他官兵都 怔住了。王老虎需要的就是这个,在助皇上面,刘谨有绝对的权,有虎符在身,但是在洪武大帝先帝,开国大帝面前,他什么也不是。

刘谨道:“傅文,别听王老虎胡说,什么洪武大帝,一切都 是他杜撰出来的。”

傅文回过神来,道:“兄弟们,杀了王老虎,重重有赏。”

从早到晚,现在,一切都 变了,一切都迟了,那一份诏书将他们都 压实了,诛全族,意味着他们整个家庭的覆灭,大家都 不想因为这件事,而让自己成了家族的罪人。

刘谨举起烟斗,手里含 了一口内力,朝着挥去,“叭”重重地两掌,将在他前面的两个锦 衣卫打趴在地上,鲜血直喷。“你们呆着做什么,还不杀了王老虎!”

王老虎道:“现在你已经是孤军,没人会听你的了。”说着,他纵身一跃,朝着刘谨扑过来。

傅文,还有一些忠于刘谨的锦 衣卫照样抄起了刀负隅顽抗。

还有一场战斗。

王老虎辕禹剑在手上,一边是掌,两样挥舞,剑掌相映,力与剑气相融合,一招平云如水,掌力夹杂 着王老虎的内力,平静地打了出去,看似平凡的一招实质是内力无穷,高手过招不能只看表面的招式,如水的招式 有时也是杀机无限,平凡如水的一掌一推而就,只看这掌,平淡无奇,另一只手上的辕禹剑也没有跟上来,无剑也就没有强大的杀力。

刘谨将手中的烟斗缩回,也以另一只左手接招。花蜓好客,你平常来我好客,一淡一笑,在与高手的过招中,蕴藏着你猜不透的东西,平常的不能再用平常的招,你所见的就是这样,以掌以掌,但不硬接,两人上臂对上臂,内力对内力。

在与刘谨的相互对持中,王老虎知道 了刘谨的内力并不一般,他心里已经有一个底了,刘谨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阴,他的内力有刚的一面。

第二招,却别苍松,王老虎收回了掌,手呈驮状,背似松,一勾一背,单手出掌,这次的力与上回的差不多,松回气场,无边无际,道 同前路,不慌不忙。出掌成拳只在一瞬间,他出了一掌,似在平常之中却是成了一道平拳,拳也是平,横臂相摆,直逼人前胸。

刘谨乱中不乱,立定下手,金雁横空,万里无云,看似将自己的前摆显在人面前,实质暗藏杀机,不是一面平白有墙,而是一道暗中涌动的力。燕回朝阳,无中生有,平接之招百招生,金刚挚尾起手势,一道 天惊点水岬,两人在不慌不乱之中接过了两招。

第三招,叠青伏醉满山坡,玉树临风百妖生。王老虎将注意力摆在了刘谨的胸前,认为他这里是一个薄弱的地方,掌中带风,有力使力,鸿风冥冥绵里针,宿鸟投林蟒翻身,以掌带面,以掌会人,王老虎的第三招打下去,回光幻影,电光雷鸣。

刘谨避也不避,直接硬上一招,接过王老虎顺势而来的招式,顺延千里,鱼翔蓝天,风霜醉影,斜射在掌风之中的两人,你来我往,只见掌风阵阵,不见剑烟嘶鸣。

第七百九十二章 刘谨出逃取人质

掌声中夹杂着内力的较量,绵绵千里,混然天成的招式之中,内力频发,四下散播。两人在广场之上,来来往往,四下跳跃,不时有几个人经过 他们的身边,皆被强大的内力震着开去。

再看慕华樱与傅文的打斗。慕华樱贴身的圆月弯刀自不离她之身,这贴身的刀犹如长在自己身上一般,时不时地像是一只蜂,伸出一根刺来。“当,当”傅文的刀还在激烈地拍打慕华樱,一路占据了主动。

弯刀变化 着,她一俯身,右手顺势 而上,弯刀贴于自己的背上。“当”两兵刃相见,时间飞快,又是两个收回的动作,慕华樱急忙调整姿态,在彰进了两步之后,返身回击,弯刀对刚刚挥出的刀嗤嗤地划下去,借着下划的力,慕华樱向着傅文的方向 直冲过去,一度让她冲前了六七步。

两把兵刃在较量,这其实不是兵器的较量,而是两人内力的挑战。

傅文瞪着眼睛,眼前的慕华樱并没有当初自己想的那样好对付,现在场上的锦 衣卫好像不听自己使唤了一般,皆已经指挥不动,只有靠自己,才能走出眼前的困局。他在与慕华樱 对抗的时候,大吼了一声:“你们都 站着做什么?惹怒了千岁爷,你们照样被诛九族。”

效果还是有一点,虽然此时的战场喧杂一片,傅文的声音传不太远,但还是起了一些效果。

钟将军带来的这些人也加入了战斗之中,但是由于一百年来,济居岛上,没有像样的实战经验,对于这些锦 衣卫和内陆官兵,他们还是吃了一些亏。

“你喊喊已经没有什么用了,现在场上没有多少人听你们的。”慕华樱边打边说道。

傅文笑了声,“你们美的太早,千岁爷的根基经过这么多年的扎实,你们想在一天之内推盘,想的美。”

“推不推盘与我关,我的任务是将你拿 下。”慕华樱再次将弯刀挺步向前,借着直击出招的机会,左手的弯刀突然袭击了傅文,这一招偷桃袭李的招式让傅文措手不及,只听“拉”一声,傅文胸前的衣服被打开一个大口子。

傅文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眼里更是充满了敌意,他这个指挥使唤从来没有吃到这样的亏,现在却是被人撕破了衣服,这点面子,他如何挽得回。

王老虎古树盘根,站在一地却是分豪不动,或以手掌,或以剑挥着,长虹挂天,以脚 为借力,身体突然间喷出,剑光一闪,月落西沉马回头,钟离散枝佛推山。一招一式都 是围绕着脚 下的一点,分豪不乱,移步半径。

刘谨在王老虎的外围之地,以烟斗,七抡舌簧,散而不乱,狂打之中,见过真内力,真功夫。翻花舞袖倚树息,浪里翻花崖勒马,打的久了,这宦官的腔势 就出来了,毕竟不是男人的男人,出来的招也不一样。

“叭”只听着这一声,两人在久战之中的战斗之中,发出的这一声,大家十分好奇,究竟是谁被打中了。

尘散去,原来是刘谨的一烟斗打在了王老虎的胸口。

“哈哈,王老虎,你的功夫也不过如此。”刘谨笑道。

王老虎揉了揉他的胸口,刚才的那一烟斗将他的胸口打得生疼,他清楚,刘谨的功夫出神入化,自己交起手来,也是使用了真功夫,却是沾不上他的一点袖衣。

“你看看,现在这场上,谁的人占据了优势?”王老虎对他道。

场上形势十分明显,刘谨的人已经落了下风。

“我不会输在你手上,傅文,我们先走。”刘谨这是要跑了,他说完了这一句,便不顾与他交战的王老虎,向着身后的官兵冲出去。

傅文听到刘谨的呼喊,也不管慕华樱,向着一边紧急突围。

王老虎刚想起身追去,却不料,刚才的那一击,在他的身上发作,他“噗嗤”一声吐出血来。

山海豹,雷英红,万娘等人会合。

王老虎忍住了,胸口涌上来的热浪,他来到皇上跟前道:“皇上,这里基本安全,刘谨我马上派人去追。”

“刘谨那厮,赶紧将他捉拿。”皇上道。

王老虎道:“皇上放心,微臣定将他捉拿归案。”他对着身边的人道:“时间紧急,这里基本安全。钟将军,你马上派人去永定门,阻止那里的厮杀。”

“是,王大人。”钟将军应了一声。

“张正,青义,王腾留下来,继续保护皇上,等虎神军赶到,你们到豹房和牢房。”王老虎道。

“是,公子。”

“山海豹,慕华樱,你与我一同去追刘谨。”王老虎道。

“我才不去呢?”慕华樱道。

王老虎也不管她,带着百来人径自去追刘谨。

王老虎虽然受了伤,但并无什么大碍,所以他也没有多停留,收起辕禹剑,便朝着刘谨逃跑的方向 追 去。

刘谨与他忠诚的手下还有数十人,他们算是在逃窜,王老虎在后边追。永定门,刘谨知道已经是出不去,所以,他朝着另一个方向逃窜。这是通往正阳门内城方向的,王老虎心

想,难道刘谨他还想逃到内城,继续 做抵抗。

果然,刘谨却有这样的打算,他是妄想进入内城,继续 做他的立地皇帝,但是王老虎没有给他机会,在正阳门这个方向,王老虎已经派了容玉等人守在那里。

正阳门看上去也经过 了一场战斗,守城门的官兵已经被处理,容玉带着数十名虎家军正守着。

刘谨与傅文带着残兵急冲冲地来到了正阳门,迎面碰到了守在那里容玉。

“糟糕。”刘谨心里感到不妙,自己要走的路,王老虎好像都 已经算计好了一般,都 已经做了一番安排。“傅文,冲过去!”在刘谨的一声命令之下,傅文提起刀,与他手下的锦 衣卫一起,冲了过去。

容玉手拿扇子,看着他们往这边冲过来,大战不可避免,他看着冲过来的人,将手上的扇子骨一转,一捏,他手中的扇子立马变成了一排脱骨的竹篾,只见他手一扬,手中的竹篾在手的用力之下,顺势 飞出,“嗖”这几支竹篾就像是一把把小飞刀,飞向了冲过来的锦 衣卫,冲在最前面几个锦 衣卫身上中了竹篾,就像被插好入了一把把刀,他们倒在地上。

“杀。”容玉从身边人中接过一把刀,喊出一声,率先冲了出去……

这两边的人相互厮杀着,刀来剑往,容玉穿过了几个锦 衣卫的人,冲到了傅文面前……刀来刀往……丁丁当当……

……

容玉一刀向傅文砍过去……

王老虎与后面的人追过来,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正阳门打斗过的场景十分后怕,地上留有锦 衣卫的人,虎家军的人的尸首。王老虎快步向前,他打量着眼前的一切,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他的眼底,容玉。只见容玉满身是血倒在地上。他的胸前被刺了一个小洞,伤口不大,但是有汩汩的血从里面流出来,这是一击致命的伤口。

王老虎快步向前,扶起了容玉。

容玉睁开他的眼睛,道:“公子,我没能拦住刘谨……,对不住你。”

刘谨的功夫,王老虎见识过,一般的人确实拦不住他,正阳门,刘谨从正阳门突破,回到了内城。

“来人,送容玉去见尘染。”

容玉摇摇头道:“公子,不用管我。我听到老族长在唤我了……我跟着你,不后悔……”

“容……玉……”王老虎喊出了一声,这声响在正阳门上空回荡着。

一会儿,山海豹道:“公子,容玉已走,我们是不是马上去追刘谨?”

王老虎眼里擒着泪水,没有想到,在快要胜利的时刻,容玉却离自己而去。“走,为容玉报仇。”

王老虎继续追刘谨而去。

没让王老虎想到的是,傅文却在不远处等着他。

王老虎与刘谨的人面对面,就在这京城的街上。对于刘谨的这一举动,王老虎还摸 不着头脑,此时他选择不跑了,为什么?

“王老虎,我可在这里等你多时了。”傅文传声道。

不清楚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王老虎有些茫然,“现在都 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想负隅顽抗?刘谨他在哪里?”

“你错了,我们是和你谈条件。”傅文道。

“这个时候,你们还有资格与我说条件吗?”王老虎道。

“当然有。”傅文道,“你看看他们是谁?”

说着说着,锦衣卫从街道一边的屋子里带出来几个人,看到这几个人,王老虎懵了,锦衣卫将卞程程和冯柳儿给捉来了,还有另外一人,周亮。

卞程程和冯柳儿被绑着,嘴里塞了布条,讲不出声音。周亮在锦 衣卫的大牢里受了酷刑,现在生死不明,只看到有两人架着他出出在王老虎面前。

这三人就像是王老虎的死穴,锦 衣卫想掐着他,逼王老虎就范。

刘谨此时也出现了,笑着对王老虎道:“王老虎,我没有想到你还是王禀清的后人,如果我早知道,也不会让你活到现在。”

“我爹是被你害死的,今天这事不光是为皇上,也为我自己,更为千千万万被你害死的忠良之人。”

“我低估了你,现在,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会如何 选择?”刘谨的意思 很清楚,要么选择两个女人,要么继续与刘谨作对。

王老虎道:“你敢动我的女人,我让你不得好死!”

“连自己的女人都 保护不了,哈哈。”傅文笑道。

王老虎道:“你知道我与你是誓不两立,要我投降于你,断然不可能。但如果你要以我的女人相威胁,我也不会屈服。”

“哈哈,你倒可以试试,你若是敢动,你的女人就不保。”傅文道。

刘谨倒是不说话,此时像是个局外人一样了。

王老虎轻轻地道:“山海豹,让大家做好准备。”

山海豹看了一眼王老虎,道:“夫人还在刘的手里呢?”

这其实也是王老虎顾虑的地方,两个女人在刘谨手里,若是对他不从,会不会对她们不利。

两支队伍相距三四十米,要一下子冲到刘谨的面前不可能,况且刘谨的功夫不赖,就算一下子冲到他面前,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将他制服。王老虎思索着救他们的办法。

不对,卞程程也好,冯柳儿也好,她们应该在府中,还有自己未过门的娘子也应该在场,为什么此时不见她。想到这儿,王老虎又看了看街的周边。

“王老虎,我现在让你马上回过头去,让你的人退出京城!”刘谨道。

王老虎摇了摇头,道:“这样绝不可能!”

“你知道 拒绝我的后果是什么吗?”刘谨说话虽然不重,但更像是一种威胁。他想拿的王老虎的女人来做威胁。

另一条街,传来几声喧闹声,有人马闹哄哄地朝这边过来,王老虎清楚,刘谨的 人差不多就在这儿,来这边的很 有可能 是自己人,果然是从锦衣卫大牢里过来的人。冯升道:“公子,我们去晚了,没找到周亮。”

王老虎道:“不用找了,周亮就在刘谨手里。”

果然,周亮是在刘谨手中,同在他手中的还有两位夫人。王彪变了脸色,道:“夫人和二夫人也在刘谨手上,这如何是好。”

王老虎轻声对他俩道:“刘谨是想拿 她们与我做个交易,当然我是不会答应的,你们俩带人绕过去,到他们的后边,拦住他们的退路,我要在这里将刘谨解决。”

冯升点点头,道:“好。”说着,他带着王彪绕到其他 路去了。

刘谨道:“王老虎,你可想好了,我时间可是有限的,傅文……”随着刘谨的一声呼喊,傅文马上会意,从刀鞘里抽出了一把刀,架在了卞程程的脖子之上。

王老虎心里一急,喊道:“住手!”

傅文道:“怎么,我们的王大人,你舍不得?”

面对傅文将刀架在卞程程的那一刻,王老虎想起了冷刀当初在汾河岸边。押着程程等人,他右手提刀,刀架在程程的脖子上,左手抓着程程的手臂。如意如喜的双手已经被绳子绑住。就在那一次冷刀事件之后,王老虎彻底地失去了如意,决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故发生。

王老虎回过神来,眼前的情况如当年一般,几个女人,还有周亮被锦 衣卫的人押着,要救 他们,就要冲破眼前的防线,出其不意,但是又能如何做到?

“傅大人,你将刀放在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身上,算什么?堂堂 锦 衣卫指挥使,竟然也做这样的事?”

刘谨道:“王老虎,你没有时间了。”他说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十分地明显,他是要下杀机了。傅文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举起手中的刀,朝着卞程程一刀下去。

王老虎惊住了,他没有想到刘谨竟然会突然之间就下杀手,而且眼前的人正是他最心爱的程程。在刀落的瞬间,王老虎像是疯了一般,他口中喊着:“不……不……”

在不的喊声之中,王老虎向前奔去,他要马上奔上前去夺刀救人。

山海豹刚才得到过王老虎的命令,是做好准备,随时进攻眼前的刘谨等人,所以当王老虎冲出去的时候,山海豹举起象蛭刀,与众人一起冲了出去。

此时的王老虎思绪纷乱,他的脑海 里闪现出的是他与卞程程昔日愉快,美好的画面。

画面一:

王老虎看了程程一眼,王老虎此时已有些酒意,透过酒意出来的眼神,看到的程程自然不一样,今夜的程程似乎更美,更有一种神韵。

他强忍着,想运气将其逼回去,怎料,酒后,气也不受自己控制,他只得起身,说道:“程程姑娘,我先告辞了。”程程起身扶王老虎。一股体香随之而来,这么近距离地接触着,王老虎不由地有了反应。

王老虎一慌,身子不由地向程程怀里倒去,靠在程程的怀里,王老虎的最后一丝防线被击垮了。

暴风雨过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两人这一次却是在大厅里。程程脸上一脸地红润,却是更加娇艳。

王老虎一把抱过程程,往程程的房间而去。

画面二:

“程程姑娘这几天可辛苦你了,我昏迷了这么多天,是你一直在照顾我。”

“公子,你误会了,是我们轮流照顾的,我一人怎么吃的消啊。”

“是,是,是大家一起照顾,等我复原了之后,我请大家吃一顿,好好犒劳下,算我没有白疼你们。”

程程不知是高兴,还是因为想起了如意,眼里的泪水没有忍住,流了下来。王老虎忙帮程程擦去脸上的泪水,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程程姑娘,谢谢你。”

这些美好的画面和眼前的傅文举刀下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王老虎不能让这事发生,但是现在他与卞程程的距离……,别说是五六步能到,就说个三十几步也没多说,况且刀与程程就那么一点距离,相比王老虎与卞程程的距离,不知多了多少倍。

王老虎发了疯的跑过去,在刀下落的一刹那……

他没能控制住自己,也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泪水……

第七百九十三章 娘子送来紫兽剑

王老虎很害怕失去卞程程,就像当初他没有能力保护如意一样,有所不同的是,当初他没有见到如意被 杀的情境 ,而此时程程却是真实地在自己 面前,傅文的刀在下落。

程程一定是在怪自己,这个时候,王老虎离她的距离这么远,需要相公的时候,却不能在她身边,王老虎加快了脚步,他要在刀子落下前赶到程程身边,但此时刀子已经 落下。

程程是王老虎的最爱,如果让她惨死在傅文手下,不是要让他遗憾终身吗?当然不能这样安排,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支箭从远处向着傅文射过来,袭向他的不光是这支箭,还有一把弯刀,弯弯的弯刀,圆月弯刀。

在这样的距离,能向傅文射出这救命一箭的,天下只有卢家箭法,卢家箭术,原来是王青义赶到了。

只见那箭径直地穿过了傅文持刀的手掌,硬生生地穿进了掌心中,手上的箭也跌落在地。

圆月弯刀在慕华樱的手上挥出,朝着一个锦 衣卫挥过去。这刀就像是现代的一个飞旋镖,划过了抓着冯程程锦衣卫的身体。再是一个旋转,弯刀直回到慕华樱手上。

王老虎离她们还有距离。

刘谨手持烟斗,纵身一跃,拦在了王老虎的前面。

烟斗如风,万步起宗,生常如松,刘谨一气呵成,接连发出了三招,连绵的掌 劲,扎实的腿功,在猛扫着王老虎,王老虎要去救 卞程程的步伐被 打乱了,他被 刘谨挡在了离她们不远处的地方,无从上前。

山海豹忙加入战斗,象蛭刀乌钢之利,配合着王老虎,两人前庭后院之优势,以掌 ,刀,腿, 左右上下不停地挥向刘谨。

而此时,后边的人也冲了上来,与锦 衣卫展开了战斗。

王老虎气宇中田,脚踏生花,双拳引上,袭击暴露着的后背,刘谨被 前后攻击,当然 知道夹击的后果,但高手的速度极快,在王老虎还没有击到的时候,刘谨已经 补足了后背,一掌相挡。

烟斗朝王老虎击来,发着呼号,呼呼而响的烟斗藏着刘谨的内力。王老虎一躲,刘谨在一转身,烟斗迎在象蛭刀上,发着清脆的响声。

在他们的打斗之中,后边王彪 和冯升等 人也赶到。

王彪 拿 着大刀,对准锦 衣卫砍去,他们来到后边是解救被 捉的三人。冯升知道 这几人的份量,所以令大家齐齐地冲上前去。

但是锦 衣卫不是无能之辈,在与他们交战了多个回合,也没有能突破他们。

王青义,王腾,慕华樱也赶到,他们一起围战刘谨。

弯刀,大刀,象蛭刀,以绝对的优势,控制 住了天与地。几人在乎拉拉的声响之中,尘飞满天,只见他们的衣衫翻飞,刀光随影。

王老虎道:“慕姑娘,王青义,你们俩 去救 夫人!”

王青义领命,但是慕华樱心里却是不愿意,她认为,自己不属于他王老虎,所以嘴里哼了一句,但还是从刘谨这里脱了身,与王青义一起再次前冲。

在三人的力战之下,刘谨并没有显出足够的劣势。

话说傅文被 右手射中了一箭,丢了手中的刀。慕华樱一路前冲,很快就又与傅文相遇了。

慕华樱看着他,紧紧地盯了几下,对于这个刚刚交过手的对手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新鲜的了,刚才还没有分出胜负,现在又对上阵,又可以大干一场了。

弯刀朝前挥去,傍花拂柳,天散人气,在弯刀的紧密配合之下,慕华樱接连两步,向前一跃,招翅横空,划过长海,傅文手上没了兵器,单手以拳或掌接了慕华樱几招。

或是沧海难为水,到头来是一场空。傅文曾经 的锦衣卫指挥使,在慕华樱的直意攻击之下,显得狼狈不堪。“啪”地一声,弯刀划破了傅文身上的衣服,血渗出了一块。

后边,在王青义等人的连续攻击之下,抓住卞程程等天人的锦衣卫显得势单力薄,像是被分成了几块,隔离了起来一样。

王老虎几人对刘谨的攻势不减,横梁击鼓,泉鸣云雾,却别苍松,待到有时无处落,山崩地裂未有时,呼啸着内力的掌风在四处里交错,象蛭刀的精髓之势也在耳畔呼响,在招式之间的缝隙之处,两两相对,不绝于耳。

三方的集聚与刘谨的孤力上演着一场大比武,王老虎招招集逼,要将刘谨致于裳 力之下,但是他的实力并不像他的人样,宫净之人看上去耳根清静,如一个女人扭捏不定,实际上刘谨的功夫呈现了多处阳刚之力,与他的外貌及不相配。风在吼,刀在鸣。象蛭刀与那烟斗已经多处相撞。

记得王老虎与山海豹以前曾经交过手,凭着王老虎的内力修为,一把大刀在战斗之后,虽没有断裂,也没有裂缝。

刘谨的烟斗已经多次与象蛭刀碰撞,却还是依然坚挺。王老虎不禁对刘谨的功夫另眼相看。

一招化蝶出茧,王老虎以掌为托,朝前上方迅速出击,如雀嘴,向前刘谨的胸,头啄去,烟斗划着,无烟丝的烟斗,现在在他的

手上,俨然成了一把利器。扑腾闪烁,化解着掌的利害之处。

王腾在王老虎三人中,是功夫最弱的一个,他虽是卢家人,但是并没有学得一手弓术,在功夫上,他花的心思也不多。一招大浪涛天,与气大无比的磅礴,将刀气向刘谨猛扑过去。刘谨一见不好,在王老虎与山海豹的连续交锋之中,再强的高手也会出现疲态,刘谨也一样,连续的攻击,他有些手慌起来。

刘谨只得以退为避,在大刀袭来的一刻,向边上一躲。

象蛭刀接连而至,乎拉拉的声音,直逼他而去,刘谨一惊,慌忙之中,跳起身子,向上腾空而起,这是要逃跑,王老虎马上觉察到他的异样举动,在刘谨腾直起的一刹那,王老虎也马上紧跟他而上。

两人一前一后,在空中展开了一场拳脚相踢之战,拳,烟斗,掌,腿,在空中不时地挥舞舞动,空中打伞,月落乌蹄,连续几招的击打,刘谨从空中下落到地来。

王腾马上冲上前去,大刀先声压人,直压而去。刘谨还处在空中的惊魂状态,还没有稳定落地,见有刀袭来,像是惊了一下,向着边上一躲。王腾认为是有机可乘,再次踏步向前,大刀突挥猛进。

而不曾想到,这是刘谨设下的疑兵之计,他故意露出一个破绽,让王腾往里钻,没有想到,王腾却是中了他的计,在王腾向前冲的时候,刘谨的烟斗突然一抽,一转,他的烟斗突然分成了两断,原来,他的烟斗是可移动的,是可抽取的,这里面还藏着一把尖细的刺刀。

待王腾快到他面前的时候,刘谨突然间拉过王腾,手中的烟斗刺刀向着王腾的心窝子扎了过去。

王腾的面部表情很痛苦,这一下,他体会到了人世间少有的疼痛。

“当”王腾的刀落到地面,人也直直地倒地而去。

王老虎一看这状态,知道不对,但是为时已晚,王腾已经倒在了地面。他在王腾倒地的一瞬间,就冲过去,将王腾扶起。

山海豹也来到王腾身边。

王腾的表情很痛苦,他的嘴里全是血。“王腾叔,你坚持住,我们就快胜利了。”王老虎道。

王腾摇了摇头,道:“公子,你收留了我们叔侄,已经很感激你了。我死后,希望公子让我回姓卢,把我送回安徽去……。”

王腾的话应该还没有说完,就断了气,在他心里,他的侄子和侄女应该是最重要的牵挂。但他还来不及交待什么,就断了气。

他胸前的伤口,这一刺刀痕,与容玉胸前的是一样的,王老虎明白了,杀死容玉和王腾的,就是他刘谨。

“刘谨!容玉也是你杀死的?”王老虎问道。

“怎么,你接连损失了两个手下,伤心成这样子,有必要吗?”刘谨道。

“我没有你那样没有良心,他们都 是我的兄弟,马上就快胜利了,他们却等不到光明。”

“胜利,光明?王老虎,你别做梦了,你们几人联手,都胜不了我。”刘谨道。

“我不信你就是铜墙铁壁。”王老虎道,面对杀死容玉和王腾的凶手,王老虎定要为他们报仇,但是他的功夫不是一般的高,王老虎纵有一身本事,现在也还不能确定能胜过他。

“怎么,你们俩还想再来试试。”刘谨道。

“山海豹,我们一起拿 下他。”说着,王老虎再一次冲了上去。单手成爪,以鹰的爪利控制,鹰爪乎乎,直扑刘谨面门,刘谨一躲,道:“王大人,你这心太浮燥了吧,死两个人算什么,你看这遍地是我锦衣卫的人,我有没有拿你出气?”

“这就是我与你的差别。”王老虎道,“人是有心的,不像你,里面装的是狼心狗肺。”

“哈哈,最后的胜利者一定是我。”刘谨边说边又主动攻过来。

山海豹也不含糊,象蛭刀在一边也急速地攻过来。

圆月弯刀在飞旋,两把刀子像是两把飞速旋转的飞盘,空中盘旋着,逼向傅文,傅文向后退了几步,慕华樱急步向前,接住了弯刀,飞速一脚 ,将傅文踢飞了出去。“叭”一声,傅文重重地倒地。

他从地上挣扎起来,血已在他的嘴上,突突地流了几口。

慕华樱走向前,道:“锦衣卫指挥使,你还不认输吗?”

傅文嘴里“哼”了一声。傅文被擒。

解救 了卞程程与冯柳儿,王青义正要帮助王老虎,慕华樱道:“你还是留下来保护你的两位夫人,那边我去。”

慕华樱的功夫在自己之上,她去那边,帮助王老虎会更多。

冯柳儿道:“我与你一起去。”

慕华樱看了一眼冯柳儿道:“不用了,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好了。”说着,她便冲向刘谨。

卞程程道:“姐姐,我们在这里等相公,免得他为我们担心。”

王青义道:“是呀,夫人,你们在这里好好呆着。”

冯升和王彪也走过来,向两位夫人行礼。

“这里不需要那么多人,你们还不快去帮助公子。”卞程程道。

冯升道:“我们三人中,数青义的功夫最高,青义和王彪就留下来保护夫人,公子那边,我去。”

“冯升,小心。”卞程程道。

单手成阳,天柱云气,王老虎在与刘谨的对战中,越来越不敢怠慢,在他的有生之年,从来没有碰到过像刘谨这样的对手,功夫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的几招,皆被刘谨慢慢地化去。

象蛭刀也一样,虽是乌钢所制的利器,在他的烟斗面前却是伤不了它多少,足见刘谨的内力之强。

慕华樱,冯升也加入到战斗之中。

四人联手一起对付刘谨,这个场面十分壮观,只见上下扑腾的人,在尘扬之中不停地闪现。刘谨被他们包围着,掌来,他一躲,刀来,他一闪。

四处逢阳,八面玲珑。在千变万化的招式之下,刘谨又避开了几人的几招。王老虎一个鹞子翻身,天地旋转,像一个钻头的锋利旋转,双手开掌,对着刘谨扑了过去,刘谨将手一接,竟然单手来接王老虎的双掌。

其他人继续 攻击。烟斗不停地拨动,与其他 人相互搏斗。

王老虎从刘谨掌中感受到了强大的热流,奔腾汹涌,这是刘谨的内力使然,这是难得遇到的功夫高手的内力,想到这里,王老虎不禁又加大了力分力,却不料,刘谨突然间发力,将刚要用力的王老虎给硬生和于逼弹了出去。

“轰”王老虎的身体向外飞出去。

他摔在地上。其他四人见王老虎被震飞,也收下了兵器,冯升道:“公子。”并跑到了王老虎摔倒在地的地方。卞程程,冯柳儿等人也一起跑到这边,王青义,王彪等人刚拿 刀围住了刘谨,同时护住了两位夫人。

王老虎地冯升的搀扶下起来,道:“我没事。”

卞程程道:“相公。”说着,她也来扶着王老虎,王老虎看了她一眼,对她们道:“你们没事就好。”

嘴里有血在流出。

“刘谨的内力深厚,相公,要拿 下他不容易。”冯柳儿是学过功夫的,知道刘谨的功夫内力。

慕华樱道:“连虎神都拿 不下他,我们其他人更不行了。”

“慕姑娘,别说这样的丧气话,你看,我们快要胜利了,我们的人已经将锦 衣卫解决了,纵使他的功夫再高,也逃不脱人民的制裁。”

“现在不是靠嘴上功夫 的时候,你看刘谨好好地站在那里呢。你却受了这样重的伤。”慕华樱道。

说到这儿,王青义却是感到到了什么,因为他看到了躺在地上他叔叔的尸体,他忙跑上去,俯身在王腾的身边,难过的哭了起来。

王老虎明白他们叔侄的感情,王青义已经失去了父亲,这个叔叔是他的亲人长辈,现在却是失去了,怎能让他不伤心。“刘谨他接连害死我的兄弟,这笔帐,我今天要跟他算清楚。”

“怎么算?用你的嘴巴去算?”慕华樱道。

程程道:“慕姑娘,你别说相公了,现在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齐心协力,拿 下刘谨。”

“二夫人,你是不知道,慕姑娘她不是说我,她是在怪我,功夫不如人家。”王老虎道。

“你知道 就好。”慕华樱道,“我们几人联手,我就不信拿不下他。”

他们正要上前的时候却是出现了一个飞身前来的黑衣人,她的背上背着一把大剑,这剑王老虎认识,是他的紫兽剑,而飞身前来的人,正是他的未过门娘子。

“相公,接剑。”只见她将背上的剑往王老虎的方向一掷,这剑如一道彩虹,从天空飘落而至。

王老虎受了伤,仍将他接在手上。

现在场上又多了一个未过门的娘子,几人联手对付刘谨,应该更有把握。“现在,我的大大夫人来了,刘谨算什么,十个刘谨,我们今天也要将他拿 下。”王老虎道。

我们知道,紫兽剑是一把灵剑,识得自己的主人,只有足够强大的内力才能使用得了他的灵气,他的至高境界才能显示出来,现在王老虎受了内伤,还能将紫兽剑的功力发挥作致吗?

眼前的刘谨依然在眼前,他看着面前的王老虎的人,和身边王老虎的人,知道想逃已经非常不容易,他不禁哈哈大笑道:“你们想要我的命,休想,你以为多了一个人,就能拿下我,在我看来,只是多来了一个送死的人。”

王老虎面 对刘谨的不屑道:“刘谨,你这回是说错了,你不知道我的大大夫人,是我的几个老婆中 功夫最高的,她来了,与我联手,不需要其他人帮忙,就能要了你的狗命。”

王老虎的话还没说完,慕华樱心里却是醋瓶子打翻,满不是滋味,她将头扭向 一边,不愿意再看到他。

“哈哈,我看就你嘴皮子厉害一些,真本事却是没有。”刘谨道。

“相公,别与他磨嘴皮子了。”未过门的娘子道。

王老虎看着眼前的刘谨,知道一场大战就要来监,手上多了一把紫兽剑,身边多了一个大夫人,能不能将刘谨拿 下呢?

第七百九十四章 剑人合一震刘谨

现在是关键的时刻,救 下了夫人们,解决了锦衣卫,现在是要拿下刘谨,彻底解决八虎之患。

王老虎手持紫兽剑,将剑从鞘里拔出来,只见一道寒光从鞘中闪过,虽然王老虎已经多日不用此剑,但剑的光芒仍在。他将剑拔出,剑柄搭在剑鞘之中,只听得吧嗒一声,一根长柄剑出现在了王老虎手上。

王老虎看了看刘谨,问道:“你可听说过虎神的故事?”

刘谨笑了一笑,道:“我只把他当做一个故事。”

“虎神回来了。”说着,他取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白虎面具,戴在了脸上,虎神又出现了。王老虎看着周围的人道,“今天是我虎神与刘谨决战之日。”说着,他将气一收,双手注满了真气,将手中的紫兽剑引的嗡嗡嗡直响。

剑在发出嗡嗡的嘶鸣,同时还伴有蓝光,这是一把圣剑,只有有资格的人才能驾驭得了他。王老虎脚下一稳,一沉,让自己的脚在地上下沉了十公分,便齐步向前跑去,他是在冲向刘谨,跑起来时,带动了脚下的一些土,紫兽在他手上,发着蓝色的寒光,嗡嗡之声欲聋一片。

刘谨也做好了准备,虎神的故事他听说过,他刚才嘴巴上虽然在说只把他当做故事,但是心里他不是这样想的,王老虎的内力刚才他领教过,虽然不及自己,但是他手上的剑威力无比,刘谨还不清楚能不能接住紫兽剑的锋利。

王老虎一跃而起,紫兽剑在前面开道,万马行空强劲风,水深火热无情冲,剑的剑气早已经在空中挥荡,强大的气场朝着刘谨直挥过去。刘谨手上的烟斗,就像是出生的牛犊,不识深山虎一样。硬生生地接上招来。

王老虎也没有想到刘谨敢硬生生地接紫兽剑,这一下,他接受了刚才吃亏的记性,被刘谨内力打伤,所以,他的内力也是驻足了,在紫兽剑上。

“嘿”紫兽剑一记打下,朝着刘谨的烟斗打去,薄如翼的紫兽剑锋,寒光逼人,这一下下去,剑锋锋利,刘谨手上烟斗娇小,在硕大的紫兽剑面前就是小乌见大乌一般,“当”这一记响亮的撞击之声,纠在众人的身上。

这一刀下去,有了效果,刘谨手中的烟斗像是碎了。王老虎使出的力和紫兽的威力将烟斗震碎了?事实上,并不如此,刚才刘谨与山海豹之间的混战,象蛭刀多次击打烟斗,尽管刘谨内力足,损伤也是有的,在这一次紫兽的碰击之下,彻底垮了。

烟斗碎了。

哗啦几声,烟斗碎了下去。手中取着的烟斗柄所带之处,露出了一根细长的针之物,就是这针之物,杀死了容玉和王腾。

王老虎没有给刘谨喘息的机会,手中的紫兽剑再是一抖,嗡嗡之声再次想起,“哈”紫兽剑向着刘谨的方向一度划去。薄如蝉翼紫兽剑,漫步开来旋风脚,再上虎山移路去,忽如蓬莱万物生。紫兽剑乎乎地刮去,刘谨烟斗针在紫兽剑下着急接招,只见得扑扑的火星四溅,两人一前一后。

剑锋不觉中划过了刘谨飘着的衣襟,划过一下,剑锋将衣襟给划了下来,又见划划几下,这片飘落的衣襟,瞬间变成了碎片。

碎片在空中飘荡着,慢慢地落了下来。

紫兽剑划出的寒光不时地闪现在刘谨身边,欲将刘谨包围在内。左右穿梭十字手,白鹤亮翅猴探掌,刘谨手上的烟针,是短利器,在与王老虎长柄剑的接招下,明显是兵器下的弱势,他以掌,以拳相互攻击,但在长柄剑的情况下,刘谨的功夫根本施展不出来。

刘谨向上一跃,他要弥补自己的不足,他要近距离对王老虎展开攻击,所以他向上一跃,想要跳开紫兽剑的攻击 范围。一跃晴空万里,一跃海阔天空,刘谨的身体在烟针的掩护之下,见缝插针,以不一样的速度赶到了王老虎的身边。这样快的速度,让王老虎也措手不及。

烟针朝着王老虎一针刺来,王老虎腾出一只手,以掌拆招,挡住刘谨的烟针。刘谨左手出掌,立刀汗蒸,金鸡抖翅,以掌为攻,以掌为破,单手成掌,抵挡住王老虎的紫兽剑,将他划开到几步之外。

烟针虽被王老虎挡住,刘谨的力道还在使然,一股力道蕴在刘谨的手上,也全然用在烟针之上,他要用这烟针,刺向王老虎,要在他的身体之上现出一个窟窿。

王老虎单手抵挡,两人都 是双手使力,刘谨一手挡住王老虎的紫兽剑,王老虎一掌挡住刘谨的烟针,只不过烟针离王老虎的距离更近,他要冲破王老虎的挡之力,让烟针刺进他的身体里,烟针离王老虎不过几寸远,而且是越来越近。

王老虎在力道上,在内力上远远不如刘谨。

刘谨嗤着牙,眼睛里放着光,一种胜利者姿态的光,如果这一刺能刺到王老虎的身体里,王老虎再受了伤,接下去,他要对付其他人就更好办了。

这个关键的时刻,大家看在眼里。

慕华樱看到这个危急的时刻,也没什么话,拿起她的圆月弯刀,飞身一跃,便朝刘谨的方向飞过来,与他同样着急的还有那位穿着黑衣的未过门的娘子。

剑与弯刀突然出现在刘谨身后,让他措手不急,慌乱之中,他要腾出手来对付刚刚袭来的弯刀,在这迟疑之中,王老虎将烟针抵了出去,他向后一退,紫兽剑再度被王老虎双手抡起。

见到两个女人加入了战斗,山海豹也捺不住了,他大喝一声:“爷爷也来了。”

刘谨手上出招,烟针化成利器,凤凰展翅飞,玲珑而动,掌出细掌,手挥琵琶入洞食,在与四人的持续接招之中,已经显出了一些疲态。

一个虚招,刘谨跳出了几人攻击范围,他用手招架在自己身前,道:“住手。”

几人停住了。

“你们枉称为助皇,是正义的使者,没有想到却以四来打我一个。”刘谨道。

“对付你难道还要讲什么江湖规矩?“山海豹道。

王老虎却道:“刘谨,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你们一个个都是我的手下败将,还想让我投降。”刘谨道。

慕华樱却是沉不住气了,没说一句话,就又飞身前去了,圆月弯刀贴着她的手臂,突然之间又飞甩出去,这一把刀就是飞快的转速器,就像是旋转的榨汁机,乎乎的旋转之声,在慕华樱的力道 之下,向着刘谨飞过去。

刘谨见有刀来,马上以烟针阻击,弯刀有自己的行进轨迹,也有自己的速度,高手有厉害之处就在于,他能算出弯刀往哪儿走,他的速度是多少,在快要袭击到他眼前的时候,刘谨的烟针取出,径自上前,就像是一个支点一般,刚刚过来的弯刀在烟针支点的作用之下,就停留在他这一支点之上了,在支点之上旋转的弯刀却是在刘谨的控制之下了。

慕华樱还在直冲。

在刘谨手中的弯刀旋转了四周之后,刘谨就将弯刀重新甩了出去,这刀便飞快的冲向慕华樱。

这让慕华樱 吃了一惊,本来是她的兵器,现在却回过头来对付她自己了,她没有多想,在弯刀过来的不多时,她将自己的身体向边上一侧,但我们说距离 太近,想避就很困难,慕华樱就是属于这种情况,她虽然的避变刀的意思,但是弯刀还是朝她攻过来了。

弯刀的利刃划过了慕华樱,在她的右侧腹部还有手臂之上旋转过去。

还没等她躲稳,刘谨已经飞速地冲了过来,烟斗之针在他手上飞快地窜出,狠命 地刺向刚刚中刀的慕华樱。

“当”一把长剑将他的烟针挡住了。

原来是王老虎的紫兽剑挡在了刘谨的前面。慕华樱才没有第二次被刘谨算计。

紫兽剑继续 发力,朝着刘谨刺过去。

象蛭刀,还有剑也齐齐地对付刘谨。

屡霜冰至,落英神剑,兰花拂手,几人完全是不同的门派,不同的招式,从几个方向攻向刘谨。那位未过门的娘子,功夫也十分了得,昭君出塞少冲剑,弄玉吹箫妃醉酒,剑在她手中灵笼而动,随意挥发。

象蛭有形,无形而为,乌钢纯精,朗月无云,山海豹的象蛭刀与王老虎的紫兽剑相互配合,齐头并进。七星落长空,把酒问苍天。紫兽有剑,开门见山,薄如翼翅,伤及内外。

又是过了几招,刘谨的烟针扑腾一下,窜至了山海豹前,“刷,刷”几声,这针划过了山海豹和未过门娘子的身体,同时在他们的身前划出了一道 痕迹。

王老虎也收回了步伐,一把将未过门的娘子扶住,他看了看她身上的伤,倒是让她有些难为情,现在她蒙着脸,别人看不到她的脸色变化。

还好,伤并不重,山海豹的伤也不重。

冯柳儿按捺不住了,她从身后也冲上来:“相公,让我来对付他。”

待她跑到王老虎跟前,却是被王老虎一把拦住:“夫人,别逞强,你不是他的对手。”

在拦下了冯柳儿之后,王老虎又转身向刘谨,这个净过身的男人功夫不是一般的高,要对付他只有下足够的力才行。

想到这里,他对身边的几人道:“我们四人联手,争取在这一回合将刘谨拿下。”

刘谨笑笑。

“好。”慕华樱,山海豹,未过门的娘子三人都 受了伤,但是对这一回合还是很有信心。“杀!”王老虎喊出了一声。

其他 三人朝刘谨冲去,王老虎却是没有冲出,他在喊出这一声杀之后,手上蕴藏了大量的内力,他要在此与刘谨共搏最后一役。紫兽剑发出更加轰鸣的嗡嗡之声,闪着一道耀眼 的寒光。

慕华樱手上只剩一把弯刀,弯刀抡空,四下无敌,象蛭刀挥舞至极,广纳百川。剑如其人,灵动形巧,广而告知。

王老虎注视着场上的每一个人,注视着刘谨的用力用功之处。掌心在蕴动,内力强现,紫兽剑已经脱离王老虎的双手,它已经充满了灵性,可以如龙,一飞冲天,只要有王老虎的需要,它完全可以独立成兽。

紫兽剑在王老虎的手中嗡嗡而响,突然间,王老虎又加大了一股力,紫兽更是兽猛万分,寒光之处却是腾起一道 红焰,他向前冲去,紫

兽在他不远的地方紧紧相随。

刘谨在三人的合围之中,应付着几个高手的招式,有招拆招,无招挡招。王老虎大呵一声,“起。”紫兽剑便先离他而走,并且开在了他的身前。紫兽与王老虎神形合一,这是紫兽的高境界,紫兽出的招完全 在王老虎有意念之下,它做了开路先锋,走在王老虎的前面,薄如翼的剑锋寒光闪现之中,露出暴焰,像是只虎,直扑向刘谨。

“天地开合万物灵,紫兽开泰辟华山。长短剑外景天池,无我无剑气开来。”紫兽发出嗡嗡的咆哮,直冲刘谨。

“当”紫兽硬生生地打向刘谨,刘谨的烟斗一挡,没有让他想到的是,紫兽此时已经不是一般的紫兽,是已经注入了足够强大内力的紫兽,发着咆哮之声紫兽,让刘谨也意想不到,他被紫兽的内力给震到了,硬生生地内力,将刘谨的身体震的通痛,他的身体向外飞出去。

原来紫兽身上的内力不仅含盖了王老虎的内力,同时加上它自己所吸收的内力,两者力相加,爆发出来的能量惊人。

“轰”刘谨被紫兽直直地拍打出去,倒落在地。

“当”在刘谨倒地不久,紫兽也落到地上,原来王老虎的这一击已经使出了他全身的真气,他已经无力再将紫兽收回,失去真气的王老虎也瘫倒在地上。

卞程程,冯柳儿连忙上前,将瘫倒在地的王老虎扶住。未过门的娘子却是眼看着王老虎,却没有上前相扶,慕华樱心里的感受更让人想不到,她的内心此时是想扶,却也没有上前,因为她与其他两个女人不一样,她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

刘谨倒在地上,在这一招强大的紫兽发力面前,刘谨却是不能动弹了,他嘴里吐出了一大口血,“哗哗”,他没有想到,自己会真的败在王老虎的手里。

王彪等人上前一把捉住了无法动弹的刘谨。

王青义还在失去王腾的阴影中无法拔出来,突然间他起身。冲到被俘的傅文面前,抽出一把刀,刷地刺进了傅文的肚子里。傅文到死都 没有想到,自己会是这样一个死法。

王老虎也看到这一幕,对于王青义的举动他深感理解,但是眼前的两人本不是他处置的,虽然他有皇上给的特权,但是这惊动上下朝野的八虎之首,理应交给皇上处理,所以他提醒道:“青义,留下刘谨。”

面对被捉的刘谨,青义是满眼仇恨,但是没有办法,他只能忍住。

不知道豹房的情况怎么样了?王老虎身体十分虚弱,但是还是对冯升说道:“你马上派人去豹房。另外,刘谨已捉,剩下来的七虎马上安排人抓捕。”

“是,公子。”冯升带人离开。

王老虎看着眼前的几位夫人,开心地笑了:“夫人,我们胜利了。”

卞程程道:“是呀,相公,我们胜利了。”

“一个完好的大结局。”王老虎心里十分开心,他认识到自己的使命结束了,他来大明的目的是不是让他来助皇上还他大明,自己使命完结,老天会不会让他离开这里呢?

他有过这样的想法,如果有一天老天让他离开 这里,他会舍得离开吗?他能放下这里的夫人,回到自己的时代去吗?

不过,现在还不到他想这个,因为他看到一个背影,有个人即将要离去。原来是他未过门的娘子。

“大大夫人,慢走。”王老虎边说边让卞程程扶他起来。卞程程扶着王老虎起了身来,他对身边的卞程程和冯柳儿道,“我有些话要对大大夫人说,你们先回府去吧。”

见到王老虎要支开她 们俩个,他们也知道 是怎么回事,也不再说什么?

王老虎来到黑衣女子身边,道:“大大夫人,这次你穿着黑衣前来,而不是先前的衣裙,我知道是为什么,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难道你想这样一直下去。”

黑衣女子用惊异的眼睛看着王老虎,并不知道王老虎说的是不是真的。

“真的,我早已经知道你是谁了?”王老虎道。

“你既然知道,就应该让我走。”黑衣女子道。

“你在怕什么?”王老虎问道。

黑衣女子道:“你已经知道我是谁,就知道我在怕什么。我与你的宿缘已尽,咱们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

这是王老虎没有想到的话,没有想到自己知道了她的身份,等来的却是她的无情。王老虎想到她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等你记起我是谁,我就嫁给你。”为什么现在却不是这样了呢。

“娘子,我想起了你是谁,为什么等来却是这句话。”王老虎道。

“你让我如何面对柳儿?”这句话倒出了她的心声,她的脸蒙着,但是眼睛是露着的,她的眼里盈着泪花,她抽噎了一 下,对王老虎道:“后会无期。”

这句话是王老虎不想听到的,在黑衣女子说出这句话之后,王老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道:“娘子,给我时间,我来解决这事。”

黑衣女子摆了摆手,甩开了王老虎……

第七百九十五章 分别待几个内奸

有时候不知道 对方是谁,或是不点破它,也许是最好的,但是当王老虎说出她是谁后,有时候有些事就不那么简单了。就像未过门的娘子,她不肯面对这个事实,她心里有顾虑,王老虎看着她远去,也是没有办法。

慕华樱走过来道:“我看你的大大夫人是保不住了。不过,我很好奇,她既然是你的大大夫人,为什么 还不以真面目示人。”

“有些事你不会明白的。”王老虎道,“慕姑娘,你以实际行动证明了你自己,接下来,你就跟着我吧。”

“我可没说过要跟着你。”慕华樱道。

“我知道你一直以来浪迹天涯,居无定所,现在大局已定,你也该好好地考虑一下自己,定下心来,有些事真不是你们姑娘家做的。”

慕华樱笑笑道:“再说吧。”

“八虎势力基本已除,但不排除还有他们的剩余势力,慕姑娘,你就搬到我府上来。”

王老虎 的话还没说完,慕华樱道:“我是你的什么 人,我搬到你府上去?”

“慕姑娘,你想歪了,就当你做为我的朋友,我邀请你到府上做客,另外,更重要的是,这几日我可能会比较忙,我怕八虎势力未清,他们会来少搔扰我夫人们。”

“你让我保护你的夫人?”

“本来我也不担心,有我的大夫人在保护,不过,你也看到了,刚才她被我气走了。”

“好吧,你这样说,我倒可以留下来。”

慕华樱勉强地留了下来,王老虎笑了笑,这事基本就算过去了。

现在是去见皇上,整肃朝纲的时候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大臣齐向皇上行礼。

“众爱卿平身。”皇上对大臣们道。

礼毕。

“皇上,臣等已经 将刘谨八虎一等人全数捉住,押入大牢,锦 衣卫,东厂也已经 收回,暂时交由兵部负责。”丁贵仁道。

皇上点点头,道:“剿灭八虎,是朕的心愿,今天,丁爱卿,王爱卿替朕完成了心愿,朕重新回到了这里。你们两位重臣,朕要如何奖赏你们呢?”

“皇上,臣等所做之事,都是做为臣子应该做的事,臣等不需要奖赏。”王老虎道。

“王爱卿的这种心怀,每一位文武官员都 要向他学习。朕奖罚分明,做对的要嘉奖,做错的要处罚。”皇上还没说完这几句话,姚禀凌等左右大臣都 知道此话是针对 自己 的,所以这几人,还有以前跟在刘谨八虎身后的人,都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道:“臣等有罪,臣等有罪,请皇上处罚。”

皇上道:“姚禀凌、麻仁等人在朕出事的时候,拥护刘谨等人,架空本皇,所以朕决定革去两人的职务,等候发落。”

两人被 人带出了堂去。

“皇上。”丁贵仁道,“八虎虽已除,但余孽还尚除,所以我们还不能高兴过早。”

“剩下的这些人翻不起什么 大风大浪,我们就慢慢地去除。王老虎”皇上道。

“臣在。”王老虎道。

“朕命你即刻去抄了刘谨等八虎的府,同时肃清他们的余党。”

“是,皇上。”

“朕刚夺回皇位,有很多事情要做,朕会以功论赏,只要你是忠于朕的,朕一定不会亏待他。”皇上道,“请钟将军上前。”

待钟将军上前,皇上说道:“你们受祖帝委托,常年在外,也是辛苦,你们能及时返回京城,助朕重新夺回皇位,朕对你十分感激,这几日,你们先行去军营里落下,至于你们的功劳及以后,待朕想清楚以后,再行安排。“

“谢皇上。“钟将军答道。

刘谨府。

王老虎带着常遇春,皇甫等人抄了刘谨府。别看这不叔叔的刘谨府,做过立帝皇上的确不一样,不知从哪里搜刮来的珠宝多的数不胜数,钱币以千万贯计,王老虎送去的那根烟斗还在,当他再次拿 起烟斗的时候,王老虎笑了一笑。

皇甫大人上前对王老虎道:“王大人,我们在刘谨府里共搜出白玉麒麟一对,翡翠大白一只,通透夜明珠一个……”单报这抄出来的东西,也足足是几柱香时间。

“……仿皇玉玺一只……”

听到这,王老虎就忍不住,这个刘谨,真的把自己当皇帝了,还自己伪造了玉玺,真的是砍千次都 不为过。他一边听一边在查看,刘谨 的物件足可以富甲一方了,一般的富足人家还比不过他,他随手拿起了一个钗子,这钗子色彩艳丽,在市面上还真买不到。

“王大人,这钗子叫紫玉玲珑钗,是世上罕见之物, 我没记到抄家簿中,还有这些画字,我也没有记录。”皇甫大人道。王老虎听了,笑了一声,他还算是识大体的,懂得上面的意思,这历来抄家都是肥差,除了大件物体,一般的物件落下几件没人会知道,即使知道也无妨。

王老虎打开了其中一幅字画,这是大明里有名画家的名作,若是流传下来,顶不定还值多少钱呢。

“钱币三千五百二十万贯…”皇甫大人念到这一句的时候,王老虎道:“就写个一千五百二十万贯,五百万

贯皇甫大人辛苦,你就和手下的兄弟分了吧,还有一部分我要奖赏给有功人员,还有为这次行动牺牲的兄弟。”

皇甫大人道:“谢王大人。王大人,刘谨府上之物我们都 已经清点记录完毕,还有他原先的下人如何处置?”

王老虎看着院 落之中伺候他的仆人,还有丫头,这其中还不乏姿色较好的。皇甫大人道:“这一位是刘谨的老婆。”

太监还娶老婆?王老虎一愣,原来一切都 是真的,也有太监讨老婆的。王老虎踱到她身边,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人低着头,胆怯地道:“臣妾颜氏。”

“皇甫大人,这些人先查清楚,哪些人是刘谨的死仆人,如果没有问题,你留几个,剩下的给我伯祖父送过去。”

“是,王大人。”

“刘谨他做了这么多年土皇帝,收了这么多人的好处,到头来还是这个下场,所以告诫我们万事都 有个度,过了这个度,踩了这根线,都 有现世报的时候。”王老虎道。

“王大人教训的是。”皇甫大人道。

一处小山丘

王老虎将常遇春,冯升,山海豹,雷英红等人集中了起来。这处小山丘不是别的地方,是埋了容玉和王腾的地方。

好不容易等来了胜利,但是有些人却是离开了大家。

“各位兄弟,我们今天终于迎来了胜利,但是我们其中的一些兄弟却是等不到这胜利的一天,我们今天的胜利有他们的一份功劳,我在抄刘谨府和其他八虎府的时候,给他们留下了一些钱币,这些钱币不多,到时,请兄弟们将这些钱币送到他们家去,给他们家里人,算是给他们一个补偿。我想兄弟们在天之灵,也会放心。”

王老虎一边说着,一边给长眠于地下的人倒了一碗酒。

“容玉!卢腾!一路走好!”王老虎喊了一声,群山传回王老虎的回音,“一路走好”

其实,在这里,王老虎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除了他们几位,还有其他兄弟自然不能忘记,“杨不群,贾旺也是我们的好兄弟,今天我们在这里一起怀念了。”说着,他又在地上一碗酒。

“兄弟们,今天我带大家来这里,有一件事想公布,我们在与蒙古大军作战的时候,有一晚蒙古大军突然袭击我城,倒致我城失守, 那一次事件决非偶然,在我们营救张正的时候,我们中了锦 衣卫的埋伏,也决不是孤立事件,这两件事中,有一人起了决定性的作用。”王老虎刚说到这儿,冯升就道:“将人带上来。”

只见身着蒙面服的明虎二队人夹着一个人上了前来,这人大家都 认识。“荀薛?”山海豹奇怪地道,“公子,荀薛他犯了什么事?”

“这件事就要问他了?”王老虎道。

冯升道:“山海豹,荀薛在我们与蒙古军作战的时候,贪生怕死,被捉之后,投降了蒙古军,并且,是他在深夜放了蒙古军进入,攻了我们守的城。我们的杨不群也是间接因为他,才会被蒙古军杀死。”

“有这样的事?”山海豹表示不相信。

“让他自己说!”王老虎道。

“你说,我们守的西阳城,是不是你放入的蒙古人?”山海豹问道。

荀薛跪于地上,道:“大哥,我错了。公子,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除了这一件,你还投靠 了刘谨,替他传递我们的消息,是不是?”冯升问道。

“是,是我错了,公子,你饶了我吧,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荀薛求饶道。

“饶了你?杨不群兄弟还会回来吗?贾旺兄弟还会回来吗?这么多被你害死的兄弟还会回来吗?”王老虎道。

“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投靠了八虎?”冯升问道。

“我随公子到京城没多久,就被刘锦盯上了,那天晚上,我从客栈外出,被锦衣卫的便衣给逮住了,他们说我鬼鬼碎碎,是外出做坏事,我说我是你的人。这一说倒好,就将我带到衣卫大牢里,他们还威胁我,给我用刑,我也是没有办法呀?” 荀薛道。

这真是天差地别,张正,真正的男子汉,在遭受弹琵琶之刑的情况下,也不吭一声,一切按照预定的计划,给八虎造成了假象,周亮,忠诚于主子的人,在大牢里,一关就是这么多月,也没有变节,唯独这荀薛,被锦衣卫捉住的当晚就变了节,甚至充当起与刘谨联络的传声筒里。

“你在这件事没少得好处吧?”王老虎问道。

“公子,我可以把这些钱都交出来,只要你饶了我。”

王老虎闭上了眼睛,等他再次睁开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是充满了仇恨,“山海豹,我知道他是你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我对兄弟们怎么样,你们应该知道,但是,荀薛所犯之事不可饶恕。山海豹,你来做,还是别人来做?”

山海豹与荀薛交情非同一般,在天目山为匪的时候,山海豹为大当家,荀薛是二当家,现在出了这事,谁也没有办法救他,山海豹心一横,道:“公子,这件事我来做!”

“大哥,大哥。” 荀薛哭着道,他又跪过来求王老虎,“公子,公子,我再也不敢

了。”

山海豹道:“荀薛,你我的情谊就到此为止了,你别怪大哥,是你自己走错了路。”

万娘倒是忍不住了,毕竟在一个山窝子里呆过,她来到王老虎面前,跪了下来,道:“公子,我有个请求。”

王老虎看了一眼万娘道:“万娘,请起来说话。”

“公子,这件事,我要在这里说。荀薛是我天目山的兄弟,我一直待他如兄弟,他这次是犯了错,而且所犯错不轻,我也无意想为他开罪,我只是想与公子说几件事。在天目山的时候,荀薛待我如姐,每次抢到有什么好吃的东西,他都 会帮我留下,记得有一次,我们抢一票大的,抢到了一只玉镯子,他有私心,暗地里将它收了起来,不过,他后来将镯子给了我,还说本来是想留给媳妇的,不过姐对我好,就送给姐了。我说这件事只是想说荀薛是胆小了些,但是心肠并不十分坏。还有,去救 张正的时候,他也受了伤,虽然他投了刘谨,但是每次作战,他都十分地勇敢的。”

万娘嘴上说不为他求情,其实,王老虎听得出来,在万娘心里,这个兄弟对他十分重要。现在要看王老虎的态度了,间接杀害了贾旺,杨不群,这个人还能不能留下,按理,应该斩立决,以立军威,但是,人总有感情在,特别是与自己长时间相接触的,没有感情,这是假的。

“万娘,你先起来。”王老虎说道,“荀薛犯下了大错,万娘为他求情,我也是人,也是有感情,荀薛……”

“公子”荀薛跪着跪了过来。

“你还不谢谢万娘。”

听到这句话,荀薛欣喜万分,忙跪到万娘边上,道:“谢谢姐,谢谢姐。”

万娘也对王老虎十分感激,对王老虎道:“谢公子饶恕荀薛。”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王老虎道,“如果我不处罚他,我对不起我死去的兄弟们。荀薛,你错事已经做下,现在你自断一臂,交且我将你赶出我王家,终生不得进我王家。”

“谢公子,谢公子。”

荀薛手上的绳子被解开,明虎二队的人给他一把刀,荀薛望着刀,又看了看身边的人,道:“大哥,公子,荀薛我不能再在王家侍奉你了。”他虽然胆小,但现在到了这个时刻,他也唯有这样做了。他举着的右手有些哆嗦,大刀也在不停在打颤,山海豹,万娘看着荀薛,知道唯有这一刀下去,才能为荀薛他开罪,才能解决了这事。

荀薛心里一横,眼睛一闭,提起大刀,往自己的左手臂上砍了下去……

疼痛之声传来,

一臂落在地上……

“兄弟们 ,此次我们助了皇上,奖赏是少不了的,我会论功行赏,手下的兄弟,大家都 去按抚好,活着的,死了的,都 要奖。”

“谢公子。”

王老虎看了看埋在黄土之下的兄弟们,现在这个季节,已是冬季了,过不了多少时候,雪一落下来,这坟头就白了。

“仙子和常遇春等几兄弟留下,其他人都 回吧。”王老虎道。

王老虎将他们留下,应该是还有话对他们说。

“仙子姑娘,现在局势已经扭转,宁王已捉,八虎已除,大明恢复,花神会在这次事情中立下了汗马功劳,而你更是功不可没,到时我会向皇上举荐,给你谋个一官二职。”王老虎道。

“公子的心意我领了,天下哪有女人当官的?”仙子却说道。

“谁说女人不能做官?”王老虎道,“有些官做不来,但是有些官还是适合的。花神会的人和姑娘以后就不要再回花神会了。”

“我记得公子先前也说过这样的话,是要把我们都 安置了。”仙子问道。

“女人哪,是该安下心来好好地找个好人家,好好地相夫教子。”王老虎道。

仙子道:“感谢公子有这份心,仙子会记在心里。”

送走了仙子,现在场上留有常遇春等四兄弟还有王彪。常遇春,胡达,奇顺,冯升。王老虎看了看他们道:“你们四兄弟,跟我是最早的,常遇春,胡达,奇顺三位都有了官职,唯独冯升,因为我自己的私心,并没有给你谋上个半职。”

“公子,我没有怪公子。”冯升道。

“我知道你没有怪我,如果怪你,你也不会这样全心全意地助我了。八虎事已经了结,冯升,我也会举荐给皇上,到时,你们四兄弟就可以在一起好好地助皇上了。”

王老虎说完这句话,冯升便道:“我愿意跟在公子身边。”常遇春等几人也道:“我们愿意跟随公子。”

“有些事,我不想说出来,跟着我,只能官至此,跟着皇上,你们前途无量,这事之后,你们就好好地前去辅助皇上,再也不用回王家了,你们也不再是我的家将。”王老虎道。

“公子。”常遇春等几人向王老虎下跪道。

王老虎挥了挥手,道:“你们去收拾收拾,好好地准备一下,准备皇上给你们升官。”常遇春等人离开,冯升却是最后一个走,在走之前,冯升道:“感谢公子不杀我几个兄弟。”

王老虎笑笑道:“他们是皇上的人,我不怪他们。”

第七百九十六章 册封功臣有意外

冯升心里十分感激。在王老虎的队伍里,冯升已经打探到锦灵和荀薛都是为刘谨服务的,但是这两人,荀薛已经断臂,并驱离出王家,锦 灵,王老虎却没有惩罚。而另几个人,常遇春,奇顺,胡达早已经是朝庭中人,说好的是王老虎的家将,却在背地里被皇上吸收,所以王老虎的一举一动,皇上都 十分清楚。

王老虎没有怪他们,一是皇上没有害他之意,二是他们几位也没有做出有损于他的事,现在让他们脱离自己,也许是最好的选择了吧。

王老虎看着他们离开自己,心里一阵惆怅。他在这个地方又呆了一会儿,算是对这两位的告别。

八虎的时代过去了,王老虎又会何处何从呢?

王老虎府。

冯升对王老虎说道:“我们在锦 衣卫大牢救周亮的时候,与邝大人过过招,但是我们没能将他捉住。”

王老虎想了一下后,道:“邝大人逃离并无伤大雅,捉住他是迟早的事,反正八虎大势已去。”

冯升也点点头。“根据你的要求,我对这些赏钱进行了分配。每位士兵奖赏五百文,不幸阵亡的士兵给予抚恤金,并按照顾家属三年的标准给以支付。另外,每个将军给以不同的奖励。公子,这是奖赏名单及发放情况,请你过目。”

王老虎点点头,道:“冯升,你做就行了,我相信你。”

冯升收回那份奖赏名单,对王老虎对自己 的信任,表示 感激。“公子,有句话我想告诉公子。”

“现在没有外人,你有什么 话,就说吧。”

“其实我对做官没有兴趣,我只想跟在公子身边侍奉公子。”

王老虎摇摇头,道:“你是个将才,而且是个智者,大明需 要你这样的人才,而在我门下,只会委屈了你。”从史实中,王老虎知道,常 遇春几兄弟都是有一番作为的,冯升也一样,所以,放他出去是最好的选择。“冯升,过几日,我就会向皇上举荐,不管到哪里,我希望你能记住忠君爱国,你永远是我王家的人,今后无论你官居何职,都不要居功自傲,不给我王家丢脸。”

“公子,冯升谨记是公子的人,以公子为楷模,不忘本。”

王老虎笑笑,道:“我想休息一下。”

冯升向王老虎行了个礼,退出了书房。

在书房里,王老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失落过,打败了刘谨,却是自己失寞的开始,几名爱将死的死,要走的要走,他明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的道理,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离开自己的常遇春几兄弟才是他们大展宏图的时候。

“公子,锦 灵来了。”王彪在书房门外说道。

“你让她进来。”

锦 灵进到了书房,跪在了王老虎面前。

王老虎看了一眼锦灵,道:“上次的事你已经看到,也应该知道了,刘谨已经被伏,立帝皇时代已经过去,你也不必再为他效忠了。”

“公子,我是锦 衣卫的人,你打算如何处置奴婢?”锦 灵问道。

“锦衣卫不止你一个,如果都要去处置,那与立帝皇时代又有什么区别?”王老虎道,“锦衣卫要重新整顿,整改之后的锦衣卫不应该是先前那个样子。”

“公子,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会如何处置奴婢?”

“在上次,我就已经告诉于你。锦 衣卫,你就不要再回去了,我要你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如意。”

“是,公子。”锦灵道,“公子不怪罪奴婢,奴婢已经感激不尽,奴婢愿意陪在公子左右,侍奉公子。”

王老虎笑了笑,道:“以后你也不是我的奴婢,明白吗。”

皇上书房。

皇上说道:“王爱卿,你这急着来找朕,可有什么要事?”

王老虎向皇上行礼道:“臣今日来有三件事。”

“三件事?你倒说与朕听听。”

“第一件事,是罪臣刘谨等八虎的处理。”

“刘谨等人,以宦官之职阻挠我大明之事,罪大恶极,所以朕会让刑部处理此案,择日处斩。”皇上道,“你的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是在此次事件中,我的几名家将忠肝义胆,拥主有功,所以臣希望皇上能对他们也做些嘉奖。”

“你的家将,当然由你去嘉奖。”

“皇上,臣的意思是常遇春,奇顺,胡达等人,皇上早已经封将,但是皇上一直让他跟随在我左右,以我的家将身份出现,现在,臣认为是他们离开我的时候了。”

皇上听到王老虎这句话,倒是有些奇怪的问道:“王爱卿,他们几人一直是你的家将,你为何现在要让他们离开,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疯言疯语?”

“我的潭太浅,他们几人的能力才华,不应该屈就在我王家。”

皇上点点头,道:“朕准了。”

“还有我家将,冯升,不光功夫好,况且他的智慧可比三国诸葛亮,所以臣想请皇上。”

“你是想让朕封他个官做做?”皇上笑了一笑,道,“你还有多少家将,想让朕封赏的?”

王老虎按照自己的意思,特别提了杭城卫所的周亮,秋怀实等人,海外部队钟将军,让皇上论功行赏,

除了这些人,他还提起了花神会仙子,这个也起了决定性作用的女子,王老虎也想皇上奖赏于她。

“天下还有给女子封官的?”皇上道。

“皇上,仙子姑娘帮了我很多,而且她也有这方面的才华。女子与男子一样,也可以做官,皇上可以做这第一人。”

“那你说朕封她做个什么官好呢?”

“仙子姑娘,我也问过她的意思,她想回怀德,皇上不如封她个宗教官,让她负责怀德的宗教事务。”

“这个官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朕也准了。”

“第三件事。”王老虎刚一说起第三次件事,便向跪了下去,道,“这件事,罪擅自作主张,没有经过皇上的同意,犯了错。”

“你这是想学廉颇负荆请罪?想让朕饶了你?哈哈,王老虎,你做错的事,只要不是什么大错,朕都可以饶恕你。”

“可是,这件事,臣的确是错了,而且是大错。”

“哦。”皇上表示 不相信,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老虎,道,“大错,什么大错?”

“臣现在请皇上听了之后,别发怒,先请微臣把话说完。”

“好,你说,朕不打断你。”

“皇上,你还记得奇妃娘娘的事吗?”

“奇妃?”皇上脑海中浮现出了奇妃的影子来,“这个溅人,乘朕不在,在宫中偷人,还有了孽种,你现在提她做什么?”

皇上十分生气,这也难怪,给他戴了绿帽子,他还会有什么好脸色。

“皇上莫生气,刘谨让我处死奇妃,你的意思我也清楚,也是让我这样做。不过,皇上,这件事,我私自做了主张,放过了奇妃,还有她肚子里面的孩子。”

“大胆!”皇上一听到王老虎放过了奇妃的孩子,就气得大呵一声,“王老虎,你以为你助朕解了刘谨之忧,你就可以在朕头上胡作非为,奇妃的孩子决不能留!”

皇上说的很坚决,王老虎也应该知道皇上一定是这样说。“皇上,请听臣把话说完,奇妃娘娘肚里的孩子是皇上的。”

“你别拿 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来忽悠朕,朕已经告诉于你,朕已经半年多没有与她好,那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会是朕的?”

“臣知道皇上的意思,如果臣没有确切的证据,臣也不相信这些都 是真的。要想印证臣的话是对还是错,皇上可以去问太医院的太医,他们可以为臣作证。”

“太医?你是说为奇妃看病的李太医?”皇上道,“他不是应该被处死了吗?”按照宫里的规矩,奇妃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她身边的丫头,与她看病 的太医一干人等都脱离不了干系。

“是,为臣按理是应将他处理,不过,臣舍不得杀他,还是将他留下来了。”

这事要回原到赐死李秦保的前一天,王老虎忧心忡忡,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奇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 是皇上的,他必须要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另外他还要找一个证人,而李秦保是最佳的做证人选,因为他知道这一切,所以在行刑前一天晚上,他见了王尘染。

“对李秦保和奇妃娘娘的行刑是势在必行,但是现在这两人我都 不能杀,但又不得不杀,所以,请尘染替我想一想,这世上有什么药可以瞒天过海。”王老虎道。

“明日可是公子亲自动刑?”王老虎问道。

“刘谨这是想把我往绝路上赶,让我亲自对李秦保和奇妃娘娘动刑。”

“这就好办了。”王尘染道,“行刑的酒毒无法避免,刘谨也会派人进行查证,所以这里做不了手脚,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的断头饭上。”

‘大牢。

在李秦保面前摆满了丰盛的餐,有酒,有肉,他明白,自己在这世上的日子不多了。被绑着的身体也已经被放了下来,手上的镣铐还在。李秦保嘟哝着,道:“王老虎,你不是人,你真不是人。”他一边说着,一边扯下了一条鸡腿,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娘啊,娘……”李秦保发出哀嚎,“娘,我先走了,你要保重啊。”

酒洒下,他举起酒壶,仰起头,咕咕咚咚地喝了起来,这一条线似的酒从酒壶里洒下来,落在他的嘴中,咕咕又从他的嘴里冒出来。

他又大笑了一声,这是他自己也想不到的事,会死在这里,无缓无故地就会死在这里,吃了这一顿,自己就会上路了。

“王老虎,我 操 你祖宗。”李秦保发出了绝望的叫声’我们可以在李秦保的断头酒里给他下好解药,然后给他赐的酒不是一般的鸩酒,我会给他加点东西进去。”

“好,就按你说的办。”

“至于奇妃娘娘,皇上对她的生死不关心,只关心她肚里的孩子,我这里倒是有一副药,女人吃了以后,能让她像女人每月的月子一样,出血的药,就让奇妃娘娘下身出点血。”

“你说的是好,不过, 这药对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可有影响?”

“这我还不敢肯定,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王老虎从回忆回到现实中,“李秦保是知道奇妃娘娘肚子里面的孩子真相,但他当时不说,是因为他答应了奇妃娘娘,不要让他将真相告知天下。”

“朕想知道为什么?”

“皇上,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惠妃娘娘也好,还是其他娘娘也好,当有了孩子之后,不管是孩子,还是她自己,都 有生命危险,皇上的孩子想要保下,不易。”

“好,朕相信你,传李秦保,朕要听他亲自跟朕说。”

在听了李秦保的叙述之后,皇上还见了王尘染,在得到了确切的认证之后,他还是彻底相信了王老虎。

奇妃娘娘被关在冷宫,现在皇上要做的是,将奇妃娘娘接回来,还有他们的孩子。

冷宫之地荒凉的很,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这里,除了奇妃娘娘和她的一个随身丫头之外,没有其他人了。

皇上并没有亲自前往,让王老虎代劳将奇妃从冷宫接回。

“臣妾叩见皇上。”奇妃娘娘十分憔悴,在冷宫时间呆的久了,不被闷死,算是好的了。

“奇妃请起。”皇上站起身来,前来扶过奇妃,并道,“奇妃辛苦,奇妃辛苦。”他看到身后丫头抱着的孩子,便道:“将皇儿抱上来我瞧瞧。”

皇上看了一眼抱在丫头怀里的皇儿,道:“吾儿眉心这里像朕。”说着,他笑了笑,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奇妃,“这些日子朕数落了你,来日朕一定加倍地补偿你。”

这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他当然会更加珍惜。他不知道的是,奇妃在冷宫中所遇到的困难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

第一,要瞒过刘谨的爪牙的嗅觉。奇妃肚子里的孩子 已经流掉,所以在那边不能被人发觉奇妃有身孕,好在奇妃怀孕后肚子显小,常人不易看出,另外,冷宫之地,人也不常来,刘谨派来人只来过两次,之后,便再也没有派人来过,慢慢地也将这事给淡忘了。

第二,生产之时如何解决,皇宫里面的接生婆也好,太医也好,都不能用了,要解决这个困难,必须是王老虎的亲信才可以,好在王老虎有两个现成的郎中可以派,一是王尘染,平时的调理,都 是在他跟王老虎进宫的时候,去解决的。当奇妃快生产的时候,王老虎就特别留意,因为女人什么时候要生产是不知道的,所以他提前进宫,让未过门的娘子代为接生。

好在现在难事都 解决了,奇妃得以重见天日。

早朝。

“与刘谨一役已经过去几日,朝庭已经安定下来,现在朕以功论赏,丁贵仁听宣。”皇上道。

“臣在。”说着,丁贵仁跪在了大殿之上。

“丁大人身在边疆,心在朝庭,为拔除刘谨之患出人出力,功勋着著,现重命其为刑部尚书。”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丁贵仁道。

本来王老虎在想的,麻仁、姚禀凌左右丞相被捉拿,左右丞相空缺,这丞相的位置说不定是会给丁贵仁,但是却是事与愿违。

“王老虎上前听封。”

“臣在。”王老虎也跪下接受听封。

“王老虎忠肝义胆,朕无法用语言来感激他对朕所做之事,大局已定,天下已分。朕封王老虎为大明明虎王,至于封地,朕会另选日子,再以册封。”

堂下的大臣,听得都惊住了,王老虎被封为王爷,这是何等的荣耀,他并非朱姓,而是王姓,这在大明底下也是没有了,王爷,明虎王爷,这是至高的称号了。

“臣谢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至于王老虎的部下家将,朕会择日出旨封宣。”

“臣代我的家将谢过皇上。”

“王大人,朕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可以封赏给你了,结果我想到了你为朕做的事,这样的事胜过亲兄弟,所以朕封你为王爷。”皇上本不要解释什么,但是听着皇上的解释,众大臣都 认定皇上是将王老虎捧上天了。

王老虎道:“臣一定忠心为皇上,鞠躬精粹,死而后矣。”

“好。”皇上也十分高兴,接着他又奖赏了几位帮助他的大臣,但令王老虎想不到的是,他后面奖赏的这一位,是他不认同的。

江宁,这一位远远排在几位尚书之后有文官,却是被封为了右丞相。

出了早朝,其他大臣对王老虎被封为明虎王都羡慕不矣,纷纷上前向他表示祝贺,王老虎也一一回礼,但在他心里,却是十分地不悦,因为这个右丞相江宁的事,他在这起对付刘谨等八虎的环节中,根本没有出过什么力,却是以一个功劳者的姿态被封以右丞相,这是他祖上冒了什么青烟,来了个几级跳,才能攀上的官职。

回到府里,王老虎坐在书房。想着今天早朝的事,隐隐之中,王老虎觉得这里边有些什么事有不妥之处,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江宁,为什么 会是他江宁,而不是丁大人,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 的东西。

他不知道 的事,伯祖父丁大人会不会知道,一想到这儿,他就带上王彪和锦灵,前去丁府见丁贵仁。

两人坐定,丁贵仁先开口道:“你来我府上,是不是对皇上有意见?封你个王还不够。”

“伯祖父,我怎么会这样想呢?”王老虎实话实说道,“我只是觉得皇上对您的奖赏还不够。”

“我都 一把年纪了,再做个两年,就可以退了,还要求其他什么呀,能回到这京城里就算不错了。”

第七百九十七章 母以子贵怕人夺

“您真是这样想的?”王老虎问道。

丁贵仁笑笑道:“王世孙,我们是一家人,也不说两家话,皇上他呢,有自己的想法,不奇怪,我们做为臣子的,按他的意思做就对了,对于你,他倒是已经一捧到天了,王爷,一个外姓的王爷,这是全大明没有的,这是何等的荣耀。”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伯祖父,江宁,江大人,何德何能,他怎么到了右丞相的位置,我认为这右丞相的位置应该是您的。”王老虎道。

“这左丞相应该是你的吧,一左一右,这两个丞相位置都 给我们爷儿俩?”丁贵仁笑笑。

“要助皇上的时候,那江宁干什么去了,要论到有好事的时候,这些人都 冒出来了。”

“王世孙,你也别往坏处想,皇上自有皇上的意思。”

对于皇上的这个意思,王老虎是不满意的,他宁可自己的王爷位置不要,也不要让这个江宁上位。难道皇上是在担心丁大人和王老虎做了左右丞相之后,会像刘谨一样去干涉他的内政,他这想的太长远了,还是吃怕了刘谨的苦,所以防犯于蔚然。

虎符已经回到皇上手上,他现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我总感觉这里边不对,要说论功行赏,也轮不到他江宁那里。”王老虎道。

丁贵仁还是笑笑,道:“你呀,别太较真。在皇上身边的日子你也不短了,万事都要考虑周全,别拿皇上说事。”说着,又呵呵地笑了几声,“你真的将我府上的丫头给拿 去了。”丁贵仁说的是锦 灵,在他面前,王老虎没有说起她也是丁府的内奸之一,这也是王老虎给锦 灵在丁府留个好印象所做的事。

王老虎笑笑道:“锦灵姑娘,伯祖母可是送给我了,你可不能再要回去?”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丁贵仁道,“我府上还会少一个丫头吗?”

王老虎笑笑。虽然与丁贵仁的交谈,他没有问出什么,但心情上总还不错了,所以说有时候心里有事,要找个人说一说,不管能不能解决,说出了心里事,你这心里就会好过一些,也就不会憋坏肚子。

“王世孙哪,我不在这些日子,我们丁府可全靠你了,才不让你的王祖母受苦。那个内奸 我也已经处理了。”

“客套的话,咱们就不用说了,今天你也好,我也好,都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凡是总往好的想,但事事却不如人愿,有些事总会出乎意料地发展,你控制不了他。

王老虎府。

“圣旨到!王爷府上包含家将所有人到厅上接旨。”

王老虎为自己家将举荐,皇上的任命终于下来了,送宣旨太监离开,王老虎高兴极了,他看着自己的家将,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就不再是我王老虎的家将,你们将开始新的征程,到各地赴任去了。”

说着说着,王老虎倒还有一丝感伤,这些人,常遇春也好,奇顺也好,还是胡达,冯升,都是与自己长相处这么些日子,现在让他们离开到各城去赴任,面临离别,却还是有一些不舍。

他们四人齐刷刷地跪下,道:“属下感谢公子的栽培,我们无论到哪里,都是公子的人。”

王老虎笑呵呵地将他们一一扶起,看着他们,这些以后大明的将才,王老虎没有想到,他们都 是王老虎的人,都 是王老虎培养的爱将。“起来,起来!我替你们高兴。”

“公子,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多保利,如果碰到什么难事,你可以将我找回来。”冯升道。

王老虎苦笑了一下,道:“我现在是王爷了,还有什么事让我剿尽脑汁,费脑费神的,你就好好地做你的官去吧。”

“公子。”常遇春道,“如果没有公子,就没有几兄弟今天,以后有事任意差遣,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好,几个大男人,还这么婆婆妈妈,这么嗦,都给我开开心心地上任去,给我记着,你们都是我王家的人,别给我王家丢脸,给我干出一份成绩出来。”

“是,公子。”

新任命的官员,还有一位,她就是花神会仙子,她与王老虎接触的时间不多,现在她也有了赏封,而且是回到怀德。“仙子姑娘,现在你也是官了,虽然官职不大,但大小也是个官,以后花神会还是你的,不过,别再限制些不妥的条条框框,要回家的姑娘就让她们回家吧,在会里,也可以嫁人,过正常人的生活。”

“仙子感谢公子,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女流之辈也可以为官。”

“谁说女子不如男。”王老虎的这句是借用了豫剧《花木兰》之中的唱词,还盗取了里面的唱腔,“仙子姑娘可以安安心心地过,我也是安心了。”

“公子,我还有一事不放心。”仙子所说不放心,是上次王老虎安排进豹房的那些花神会女子,还有土家 女子,皇上并没有让她们出来。这也是王老虎所担心的。

“仙子姑娘放心,明日你放心回怀德,如果 她们出来,想回怀德,我会让她们来找你。”

“皇上也真是的,事情早已经结束 了,为什么还不让她们出来,她们也是功臣。”

“连仙子姑娘也知道她们

都是功臣,皇上怎么会不知道,更何况她们之中的玲玲早已经有孕在身,皇上是不知如何安置她们了吧,过几日,我去催催,让她们早些回家去。”

“公子,我斗胆问一句,我们的右护法和公子?……”

“仙子姑娘,我和右姑娘的事,你们都 是知道的,若是要办事,我也会选择办在花神会。”

“好,我在花神会等你们的好消息。”

“你此次回去,与先前不一样了,深山部队不回怀德,这些人如何处置,现在要看皇上的意思了。”

“我也没有功夫管这么多人,这些人交给公子,我放心。”

“仙子姑娘,明日你就要回,女人家整理东西花的时间长,你快回去整理吧。”

“公子,保重。”

“仙子姑娘保重。”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果然是这样,一拨拨的人就要各奔东西,自安前程,王老虎不免有些伤感,看着一个个人从自己书房出去,他不名感慨不矣。

“公子。”张正在王彪的带领下来到了书房。

“张正,你请坐。”王老虎同时对王彪说道,“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对张正说。”

王彪出了书房,拉上了门。

“张正,你身上的伤没有什么大碍吧。”王老虎先问了张正的伤。

“回公子,没有什么大碍。”张正回答得很干脆。

受了这样重的伤,只过了这么几日,王老虎不相信张正的伤恢复得如此迅速,便又说道:“你把衣服捋开,让我看看你的伤。”

“公子,我的伤的确没有事了。”

王老虎看了他一眼,张正也不好意思了,起身将自己的衣服解开了,现在这个季节太冷,王老虎上前看了看,果然如王老虎所想,他的伤并没有愈全,受过酷刑的那处,虽然有好转,但仍是乌里巴黑一片。

“快将衣服穿上。”王老虎一边说,一边帮着他将衣服重新穿上,“现在我们的正事也办了,危险基本没有了,天冷,明虎二队的人全在山上也不好,让他们下山来,找个地方租下来。”

“是,公子。”

“还有,你,张正,这几日就在我府上,好好地养伤,你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没有你不行啊。”

“谢公子对我的信任。”

“张正啊,还有一件事,你要尽快插手。冯升明日就在离开我,去杭州赴任。他手下的特工队都 是单线联系,我要你把他的活重新揽过来。”

“公子,你放心。我马上去着手处理。”

“这件事很急,你要着手处理。”

张正退出去。

“公子,宫里来人,说奇妃娘娘有请。”王彪说道。

王老虎也没有多想,奇妃娘娘让自己进宫是有什么事,所以他马上便整戴了一下,进了宫去。

来到奇妃娘娘处。王老虎先行行礼:“臣王老虎见过奇妃娘娘 。”

“王大人,在我面前你不必多礼。”奇妃娘娘道,“来人,给王大人赐座。”

一个丫头给王老虎端上了一条椅子,王老虎道:“谢奇妃娘娘。”

“本宫有今天,全是王大人的功劳,这里,我应该好生感谢王大人才是。”奇妃说的是大实话,有句话说,母凭子贵,如果没有他王老虎,奇妃肚里的孩子早不保,况且,现在奇妃的孩子是皇上的唯一孩子,而且是个男孩,她的地位还不会岑岑岑地往上长。

“臣只是依据事实办事,换了别人,也会这么做的。”王老虎说的这句话奇妃是不认同的,在当初那样的环境中,全是刘谨的天下,还有谁哪冒这样的险,敢有这样的胆。

“王大人真是谦虚,本宫也不知现在要如何答谢你。本宫听说皇上封了王大人为大明王爷。”

王老虎笑笑,道:“皇上确实给了微臣一个明虎王的称号。”

“这可不是称号,明虎王爷可是天大的荣耀,大明,一个外姓哪有资格为王爷,你算是开天辟地了。”

“微臣是受宠若惊。”

“皇上与我一样,对你是十分信任,对你的忠诚没有任何怀疑。”

听着这话,王老虎感觉话里有话了,奇妃今天让王老虎来,不光是表示 感谢之外,好像还有其他什么事。王老虎十分好奇,一个后宫娘娘,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呢?果然如王老虎所想,奇妃要说的正事开始了。

“上次你给皇上找的姑娘,我听说其中一个姑娘有身孕了。不知明虎王,听说过这件事吗?”奇妃娘娘说起了玲玲的事,好怕目的为何,王老虎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女人,同样的女人,特别是后宫的女人。

这件事奇妃也知道 了,王老虎干脆答道:“确实有这件事。”

“这些姑娘的出生,我不说明虎王也应该知道,皇上是万尊之躯,这女人是什么身份?你明白本宫的意思 吗?”奇妃的意思,王老虎已经听明白了,在这后宫之中,奇妃是唯一产下孩子的女人,没人与她争宠,她更不允许其他人来与她争宠,她表面上说的是玲玲出身低微,但实际上她想说的是玲玲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

现在王老虎明白了,奇妃找他来的意思,

是想让他将玲玲肚子里的孩子拿掉,但是接下去的那句话让王老虎吓了一跳,原来自己并没有猜中她的意思。

“明虎王,你有什么想法?”

“奇妃娘娘。”王老虎站起身来,对奇妃说道,“玲玲是我带来的姑娘,现在她有了身孕,而且也是皇上的孩子,如果奇妃娘娘不想见到她,我可以将她带走,永远不让她回京,你看,这样可以吗?”

“看来你还不明白本宫话里的意思,本宫希望这件事一了百了,永无后患。”奇妃娘娘 的意思,是让王老虎杀了玲玲。

“娘娘,微臣可以保证玲玲以后不来京城。”

“明虎王,本宫知道你的仁慈之心,当初你待本宫也一样,现在告知你,就是想让你知道,她是你带进的人,你不忍心去做,本宫会让其他人去做。”

“娘娘,不是每一件事都 是去杀人,才可以解决。玲玲,她刚满十八的姑娘,正值大好年华,我们无权剥夺她的性命。”

“这些凡夫女子,根本不值得同情,如果不是刘谨,皇上也不会宠幸这些凡夫女子。刘谨事已经告一段落,这个女子也不应该存于世上。”

“刘谨有罪,但是这些姑娘是无辜的。如果 一定要追究谁有罪,那么微臣也有罪,是我将这些姑娘带到了京城,带给了皇上。”

“本宫不是追究谁有罪,你应该知道,这个女人身处凡夫之家,绝不能进入皇家,所以她的结局是一样的,与其让她带着一个孩子到处受苦,倒不如现在就让她解除痛苦。”

“娘娘,一个女人有了孩子,这个孩子就是她的依靠,苦不苦,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事皆因臣而起,所以臣会保证给她幸福。”

“明虎王,你知不知道她是皇上的女人?”

“既然她是皇上的女人,理应交有皇上来处理。娘娘,天下已定,玲玲是微臣带进的人,微臣可以保证,如果皇上不要她,我可以保证以后她不会进京城。”

“保证,保证,你拿 什么保证?你救过本宫的命,本宫也拿 你作自己人,在这件事上没有半点商量 的余地。”

看着奇妃娘娘态度如此绝决,王老虎知道玲玲有危险了。

回到了府里,大家都 在等王老虎,这府里不光有卞程程,冯柳儿,还有慕华樱。“相公,你回来就可以吩咐准备开饭了,锦灵,给相公端杯茶来。”冯柳儿道。

“夫人,天色已经不早,以后开饭就不要等我了,你看,我们 的客人还饿着肚子呢?”王老虎所说的客人指的是慕华樱。

“相公不回府,我们怎么能开饭呢?”卞程程道。

“这倒是我想的不周到,我定个规矩,以后,在我们家,不要再守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天色晚了,就直接开饭。”王老虎说道。

慕华樱看了一眼王老虎道:“你们还叽哩呱啦,要不要开饭了?”

锦 灵端上了一杯茶,王老虎接过茶水道:“夫人,让人准备开饭了。”

冯柳儿道:“好。”她随即吩咐管家开饭。

大家都 准备去餐厅里吃饭,王老虎却是坐在厅里不动了。卞程程刚要离开,却看到王老虎反而坐在了厅里,便回过身折回来。

“相公,大家都 去吃饭了,你还 不走吗?”

王老虎道:“夫人,有锦 灵陪我就行了,你们肚子也饿了,赶紧吃饭去了。”

卞程程道:“你一定有事。”她回过身来,在王老虎身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这件事是奇妃刚刚跟她说 的事,而且从她的话中,王老虎知道这一件事已经无可避免。

“我本以为这件事是个圆满的大结局,没想到这后续的事情还会这么多,身处在官场之中,有些事并不像自己所想,能够完美地解决。”

“听相公一话,就知道你碰到了棘手的事,这么难的事,相公都 挺过去了,现在还有什么事让你如此为难?”

“刘谨的事跟这件事不一样。刘谨是个奸臣,我可以动用一切力量。但是现在所碰到的事 ,却是让我束手无策。”

“相公碰到了什么事,我如果有能力,也可以帮你出出主意。”程程说道。

王老虎知道程程有一定的智慧,但是这件事牵涉到奇妃娘娘 还有玲玲。“锦 灵,我与二夫人所说之事切不可外传。”

锦 灵与王彪还在厅内,单单说了锦 灵,因为王老虎知道,王彪自小跟着自己,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公子,锦灵是公子的人,一切听从公子的吩咐。”

王老虎点点头,他面对着卞程程道:“你知道今天奇妃娘娘是什么事让我进宫了吗?后宫的女人争斗,我管不了,可是现在,她却要取一个可怜姑娘的性命,你让我怎么办呢?”

“相公,你说的这个女人是谁?”程程问道。

“你知道我带了一百名姑娘来的京城,这些姑娘是献给皇上的,这里有一位姑娘有了皇上的骨肉,后宫的女人对这个很敏感,所以丰收让我取了这个姑娘 的性命。”

“这姑娘怀了皇上的骨肉,皇上也应该知道,相公为什么不将此事告知皇上。”程程道。

第七百九十八章 决定出人意料外

“奇妃娘娘有了皇上的子嗣,地位不言而喻,现在连皇后娘娘也不敢惹 她,此时告知皇上不是最佳时机,而且我也不打算将这事告知皇上,他们两夫妻之间的事,我们外人还是不要相互去告状的好。”

“相公既然不想告知皇上,只能自己解决。”程程道,“相公可以将她先保护起来,或是秘密地送出京城。”

“二夫人说的方法,我也想过,我还向奇妃娘娘说起带她出京,再也不回来,可奇妃娘娘不放心。另外,要想保护她。现在还不能做到,人,还在皇上那里。”

“在皇上那边的话,相公可以去面见皇上,让他将人交给你。”

王老虎摇摇头,道:“二夫人对有些事还不清楚,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这些百来位花神会姑娘都是王老虎挑选出来送到宫里,要来保护皇上的,现在刘谨这事已经完结,按理,皇上应该告知自己,怎样奖赏她们,但是现在,要奖赏的人差不多都 已经奖赏了,为什么对这些人却还是没有一点消息,这不由地让王老虎着急。

除了这些姑娘,还有深 山部队,山东义军,海外部队,皇上都 还将他们留在京城,如何处理,都 没有明说。

“你为了常遇春等几个兄弟的前途,让皇上封了他们的官,你身边的人是越来越少。这次,若是要保护这位姑娘,相公可想好了派谁去?”卞程程问道。

“他们几位以后会在历史上名垂千史,跟了我,发挥不出他们所长,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相公,我相信你说的一切。”

王老虎向卞程程望望,道:“我就知道你了解我。若是说要保护她们的人选,这个我还真没考虑过,这些姑娘本身都 是会功夫的,怕就怕有人背地里下毒手,防不胜防啊。”

“最好皇宫有自己人,那就好办了。”卞程程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在这次动刘谨的过程中,皇宫里的特工内应却还是没有动,现在碰上了这样的事,只有启动他了。另外卞程程所说的,派人保护,王老虎认为也在考虑之例,花神会的姑娘都 会功夫,这不错,怕就怕人来阴的,而且玲玲她们现在也联系不上,不能将消息传给她们。

“妹妹,相公,你们还商量什么大事呢?”一直见他们不来,冯柳儿也找了来。

王老虎笑道:“二夫人,走,我们去吃饭。”

吃了晚饭,王老虎进宫想见皇上,令王老虎没有想到的是,传话的太监说皇上有要事,现在不便相见,吃了一鼻子灰的王老虎灰溜溜地出了皇宫。皇上日理万机,按理他有要事,一点也不奇怪,但是王老虎心里却是有异样,纵使有更大的事,王老虎来了,皇上也会抽出空来见上一见。

现在情况真的怎么了?向哪一边方向 在发展呢?

第二天,丁贵仁却让人来请王老虎,让他去丁府一趟。

昨天王老虎刚刚过他府上,今天又让自己过府,王老虎想着不一样的事,就拿昨晚自己去皇宫见皇上,却是不让见,说不定丁大人也碰到了这样的事,这只是王老虎现在的猜想,并没有得到佐证,有什么事,只有真到了丁府,才会知道。

王老虎带上王彪,马上赶往丁府。

丁贵仁看上去面色很沉重,王老虎隐隐感到了一股不详的预感:“伯祖父,发生了什么事?”

丁贵 仁看了王老虎一眼,认真的说道:“王世孙,我非常的信任你,现在你告诉我,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有什么事情瞒着丁贵仁?王老虎自认为在皇上或是丁大人面前,自己并没有什么私心,也没有想隐瞒什么,所以他没有思索,马上回答道:“伯祖父,你认为我是哪里有私心或是有什么让你有不满意的地方呢?”

“王世孙哪,你现在已经贵为明虎王,皇上对你已经是至高的荣誉,一个外姓哪会有这样的礼遇,你可不能因为一些小事而翻了船。”

小事?翻船,王老虎被丁贵 仁说的有些二丈说不着头脑,再加上昨天晚上自己去见皇上又不得见,两都 加在一块儿,让他觉得这次入丁府有种奇怪的感觉。

“我一直视伯祖父为自己长辈,所以我若是哪里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请伯祖父提点我。”

“有些事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是有些事,我们不能糊涂,特别是在一些看似小事,实则是大事上。”

丁贵仁的这几句话下来,王老虎是越听越糊涂了。

“伯祖父,晚辈愚钝,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我收到了一封密报,说是在我们身边有刘谨的密探,而这个人,你并没有把她交出来。”丁贵仁道。

“刘谨的密探?伯祖父,你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你还不承认吗?”丁贵仁紧接接着说道,“此人原先在我府上做丫头,我有此际遇,也全凭她所赐。”

经丁贵仁这样一说,王老虎有些明白了,他口中所说的事,指的是锦灵,锦 灵是锦衣卫的人,有多种渠道可以得到消息,但为什么丁贵仁会在这个时候说起锦灵的事呢?“伯祖父说的是锦灵?”

“她根本不是锦灵!王

世孙,你应该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吧,为什么不及早告知于我。”

“她不是锦灵这件事我早已经知道,他是锦衣卫的人我也知道,但是,伯祖父,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大事,你被人诬陷,绝不是因为她或是夏伯,他们存在于丁府之中,完全是因为刘谨,即使没有他们,也会出现秋伯或是其他人,即使没有其他人,刘谨要做的事,他在没有理由的情况之下,也是会做的。”

“按照你的意思,这两人都是无关紧要之人,那为什么你单单就说了夏伯,就不与我提锦灵一事?”

“在这件事上,我确实有我的私心。”

“私心,你到底有什么私心?”

“我刚到京城,来到丁府的时候,我就注意到锦灵了,她与我的一位故人十分相象,可以说,她就是她,所以我也十分注意她。”王老虎就将自己与如意的故事跟丁贵仁说了一遍。“我没有保护好如意,现在我不能再失去锦灵。”

“你是说因为你如意的原因。你要想清楚,她可不是如意。”

“伯祖父,我也清楚她不是如意,在我心里,我已经将她看成是如意,如意再次回到我身边,是上天对我的眷顾,先前我照顾不了她,现在她回来了,所以我不会让她再离开。”

“你糊涂啊,就为了这一个小丫头,你要将自己的大好前程毁于一旦吗?”

“锦灵是锦衣卫,但并不是每一个锦衣卫的人都 有错,现在锦衣卫正在整顿之中,收编过后的锦衣卫还是可以用的,所以,伯祖父,锦灵没有错,我们何必盯着她潜入丁府这一件小事而不放呢?”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 会像你一样想,这件事你说,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他会怎么想?”

“我其实并不怕皇上知道。皇上给了生杀大权,这些小事我想我应该可以处理,伯祖父,我现在倒是在想,将此事翻出来的人,他倒是居心叵测。”

“我今日让你来也是给你善意地提点,我并没有什么事,倒是这锦灵丫头在我府里做内应,这件事要说清楚,用人也好,提人也好,不能让人有一点把柄在手上啊。”

“谢伯祖父对我的提点,有些事我可以让步,但锦灵的事我不会让步,即使撤了我的职,削了我的王,我也不会在乎的。”

“你呀,年青,就是太任性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下次我见到皇上,我会跟皇上说清楚。”

丁贵仁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交给王老虎道:“你自己看看,我能收到这张纸,保不定其他人也收到了。”

王老虎接过纸一看,才知道 了丁贵仁为什么知道了这事,原来是有人向丁府举报了。

“这封信我是在白天收到的, 有人给我府上送来了这信,具体谁送的我不清楚。”

丁贵仁不清楚送信的人,但是王老虎却有些明白了,知道锦灵身份的人并没有几个,除了自己,冯升之外,剩下的就只有锦 衣卫了。

“伯祖父,这几日你有没有去见过皇上?”王老虎突然问道。

“你知道我一大把年纪了,现在回来,皇上还是让我在刑部,我也知道分寸,没事也不去打扰他,毕竟现在皇上要处理的事有很多。”

皇上要处理的事有很多,这是实话,按理的话,有些事情,皇上应该来征求一下自己或是丁贵仁的意思,但从丁贵仁的话中来看,皇上并没有找过他。

从丁府出来,王老虎有些心里不安,本来是想着等刘谨的事完成,自己的使命完成,大明就会安稳下来,但是,现在……他的不安来自他的内心,他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解铃还需系铃人,王老虎要进宫见皇上,马上要见到皇上。

这一次,皇上却是召见了。

王老虎进了书房,里面还有一人,此人是刚刚上位的丞相江宁。

见到王老虎进了皇上的书房,江宁倒是十分地懂礼,忙上前向王老虎行礼:“明虎王爷。”

王老虎也向江宁回礼。

“明虎王,你来得正好,朕刚好 有事找你。”听皇上这样一说,王老虎马上就想起了丁贵仁说的锦 灵的事,这件事这么快就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了?

“皇上,你找我有什么事?”

“刘谨事情的处理,你功不可没,还有海外部队,你的花神会部,还有山东义军。”皇上这样一说,王老虎清楚了,他要与自己说的,不是锦 灵一事,而是这些兵马问题。

“臣为皇上当然是尽心尽力。”

“朕知道你谦虚。”皇上道,“现在刘谨的事情处理了,这几日朕就在思考这样的一个问题,想以前,你无傣无禄,还要你养这么多人,真是有些难为你。”

养这些人正的是一个不小的数字,对于今天 的话来说,那是要很多的财政负担,不过好在,在抄八虎府的时候,自己也从中捞到了一些,算是扯平了。“皇上,有再多的困难,当我想到为皇上分忧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挺去,好在,现在我也一样过来了。”

“你呀,你呀,当初这么难,你也能挺过来,而且从不与朕诉苦,朕就欣赏

你这样的人。现在呢,事情都 解决了,这些人马,我想就不麻烦明虎王了。”

王老虎仔细地听着,皇上终于有了安排,对于与自己有关的部队,他都 想知道,都 想将他们安排清楚。

“花神会部,朕清楚,他们原先是宁王的部下,被你收编,这些人朕将他们安排在三军营其中一部。”

王老虎听到这样的话,算是心中的石头落下了,花神会部能够到三军营中,也算是中央军,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山东义军,原先是匪,也被你招安,算是从良了,这些人经过一役,只剩几千余人,这些人朕将他们安排到各府各州,做官差衙役。”

对于这个,王老虎也感到满意,这些流落民间的匪,现在有了吃官粮的机会,这是给王老虎天大的面子。”

“臣王老虎感谢皇上。”王老虎向皇上谢恩。

“至于海外军,朕认为没有必要再以军编制了,洪武祖帝立下的诏就到此为止,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

“皇上,你的意思是让钟将军他们削军为民?”

“事情都 已经过去百余年了,这些军部早已经不受朝庭管辖,如果把握不好,说不定还会生出什么事端, 朕将他们削为民,让他们自己挑选去的地方。”

“皇上,他们受洪武大帝的选派,到了荒凉的海岛,一呆就是上百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现在将他们削为民,他们情理上情何以堪?”

“明虎王爷。”这里站在一边不说话的江宁说话了,“王爷要体量皇上的苦衷,一下子收了山东义军,花神会部,大明经费要胖出好多,如果还要再将海外军收回来,大明的费用会多出更多。”

“江大人,他们可是功臣,我们不说一声谢谢,还将他们的好意化成驴肝肺,这样岂不是让忠者痛,奸者快吗?”

“明虎王,你是说朕处理这件事处理得不够好?”

“皇上,海外军是洪武祖帝所派,他们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微臣刚到海岛与他们说皇上有难的时候,他们可是马上答应,没有人退缩,这样的忠义之军,皇上你不应该这样待他们。”

“明虎王,你是翅膀硬了,对朕的话也不听了吗?朕让你来,不是让你来教训朕,朕只是告诉你朕的结果。”

“皇上,现在还没有公布,你还可以收回成命,我们可以想出一个更好的办法。”

“朕主意已定。”

江宁走过来劝王老虎道:“明虎王爷,皇上可全是为了你考虑,如果将海外军纳入三大营,你的这些人可是安排不掉,跟着你的人又会说你什么?所以,你也不必太计较。”

王老虎自不会跟江宁多说什么,再加上他说的这个理由也有些牵强,“皇上,海外军我们要处理好,祖帝安排的人我们可不能马虎。”

“明虎王,朕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朕有些累了,你先退下吧。”

王老虎知道此时已经无法与皇上达成共识了,他也不想自找没趣,所以他只得道:“皇上,微臣告退。”

出了皇宫,王老虎行走在京城的街上。这一天,王老虎从丁贵仁的府里出来,又去见了皇上,这两边,不管是谁,带给他的都不是什么好消息。虽然除去了刘谨,但是在王老虎看来,暗中还是有一只手在掌控着一切。

王老虎书房。

“锦灵姑娘,你安排在丁府这事有哪些人知道?”

“锦衣卫做事密不透风,像我们这样安排成内应的人很少人知道,我的上司,还有与我接头的人,他们都 知道。”

王老虎知道这些人不会超过五人,锦灵的事十有**是锦衣卫内部的人泄露给丁贵仁的,王老虎询问锦灵,也不是一定要找出告密之人,他在寻思着,锦衣卫虽然已经从良,但里面不免还有些人会作乱,所以,现在 的锦衣卫是不是皇上的,还很难说。

“锦灵姑娘,今天我去了趟丁府,我伯祖父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不过,我已经说服了他,你可以安心地在我府上。”

“我自始自终是锦衣卫的人,公子,这改变不了。”

“你放心,到一定的时候,我会告知皇上,让你离开锦衣卫。”王老虎道,“我打算让你一直跟着我。”

“我现在是公子的人,公子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王老虎话还没说完,外面就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那是慕华樱:“你和一个小丫头躲在这书房里,老半天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慕姑娘,她可不是一般的小丫头。”王老虎道,“你在府上可住得惯吗?”

“怎么住得惯,在这府里,就像没了自由一般,还是一个人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慕华樱道。

“这可不一定,人最想的是安定下来,在安定下来之后,才会想更多。我现在希望慕姑娘有个想安定下来的想法,然后在想其他的。”

“安定下来?”

“对,一个女人总是要安定下来,找个喜欢自己的男人,好好过日子。”

慕华樱笑笑:“我在等着这一天。”

第七百九十九章 两情又岂在朝暮

让王老虎心烦的不光是这些事,还有家事。大大夫人的事让他静不下心来,她与其他女人不一样,她与自己的交集不多,但每每有危险的时候,她会出现,在自己生命出现危机的时候,她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这个女人,一心向自己,王老虎不能辜负她,但是她有她自己的疑虑,解决不了这个疑虑,她不可能再回到王老虎身边。

在与刘谨大战之后,她对王老虎说:“后会无期。”这是一句冷酷的话,却是王老虎极不愿意听到的,怎样才能解开她心里的结?

“相公,你把我们两人都 唤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王老虎将冯柳儿和卞程程一起叫到了书房,冯柳儿猜想是王老虎遇到了什么事,所以才有此一问。

卞程程道:“姐姐,相公是又想纳妾了吧。”在卞程程想来,在刘谨事情结束了之后,王老虎可能是想纳慕华樱或是锦 灵为妾,来冲冲他心里的烦恼了吧。

“二夫人,你连我心里怎么想都 知道。”

卞程程道:“这些女人在府上,不是丫头,不是亲戚,总要给她们一个名份为好。”

冯柳儿道:“原来是这么回事,相公可问过她们俩本人?”

“两位夫人,其实我让你们来,不是与你们商量这事的。”王老虎道,“我呢有个朋友,最近遇到了一件烦心事,想让你们两个女人帮忙合计合计,这事要如何处理?”

“你朋友?”冯柳儿问道。

“你们没有见过啦,也不是官场的人。他呢碰到了一件烦心事,自己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她老婆跟我二夫人一样,开了间布坊,有空的时候呢,她自己也剪布做做衣服,因为手艺不错,有几个姑娘也跟在她那里。有一日,我这朋友路过布坊,与其中的一个店里的女徒弟一见钟情。两人感情日增,不知道 如何处理了。唉。”

“相公,这又何难,让你朋友 娶了女徒弟,这事不是结了吗?”卞程程道。

“我也同意二夫人的想法,两情相悦到深处,还有什么可以阻挡的呢?不过,这个女徒弟却是不愿意。”

“为什么?”卞程程问道。

“你是不知道,我朋友 的老婆是师父,她是徒弟,师徒共侍一夫,她过不了这一道 坎。”王老虎说到这儿,问了一下冯柳儿,“夫人,你有什么想法?”

“我与妹妹的想法完全不同,本身是师徒,又怎么可以同时嫁同一个人,这不是乱了伦理辈份了吗?让外人怎么说,怎么看。相公,我看还是让你的这位朋友早日断了这样的邪念。”

“姐姐,他们两人的感情是真的,你忍心拆散这两人吗?”

“这不是拆散他们,我可是完全为他们好,他们两人结合如何应付得了世人的唾沫,这一口一口的,能活活地将人淹死。”冯柳儿毕竟出身在富庶之家,经受着不一样的教育。

“夫人,我可告诉你,我不信俗,众人对我的这些可淹不死我,你问问二夫人,我们县有一个有夫之妇,她叫赵妍,我就敢对她好,对着全县城百姓面,我就大敢承认她是我王老虎的女人。”

“相公,现在还说这个话。”卞程程道。

“相公,你行。”冯柳儿也承认道。

“夫人,我就问了,若是我也娶了二夫人的徒弟,你们同不同意?”王老虎问道。

“我没话说,你问妹妹就行了。”冯柳儿道。

“相公的决定,我都 尊重。”卞程程道。

“我有时候在想,我王老虎前世修了什么,娶了二夫人这么好的女人。不过,夫人,你的决定也很重要。”王老虎又继续问冯柳儿道。

“你真是替你这朋友操什么心,这事让他夫人自己作主,我们帮不上什么忙。”冯柳儿道。

“我在想,她们是师徒,本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什么是血缘关系?”卞程程马上问道。

“血缘关系就是父母与孩子,兄弟与姐妹之间的关系,师徒只是形式上的,根本不足以影响两人,两人共同嫁个相爱的男人,有什么不可以的呢?”王老虎道。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公,这世事不能光为自己考虑,还要守礼仪,守礼法。”冯柳儿道。

“这么说夫人是认为我先前对赵妍所做的事皆不是合乎礼法之事?”王老虎道。

“相公,先前的事,我也不予以说什么,大家自有评论。现在你既然与我讨论这件事,我就说说 我的理。”

“姐姐,好了,好了。相公他敢说敢为,敢作敢当。我倒是十分欣赏他这一点。”卞程程道。

“妹妹,你呀被相公给灌迷糊了,什么都 成好的了。”冯柳儿道,“我承认相公 有过人之处,但是今天 所说的事我是不赞同的。”

看着冯柳儿一脸的反对,王老虎也是没有办法,这件事只好作罢。整件事也只能看成是不欢而散。

为什么是不欢而散?因为今天在讲的故事只有王老虎一人能懂。

冯柳儿离开之后,卞程程选择留了下来,因为今天她觉得王老虎有些反常。

“你为什么还不走?”王老虎问道。

“我是你的夫人,你的事我怎么会不清楚呢?”

“二夫人,我哪有什么 事?”本来王老虎以为这件事,谁也不会知道,没有想到,卞程程会这样说,难道她真的知道一些东西。

卞程程笑笑,道:“你还记得你被 李钥姑娘所伤的事吗?”

当时王老虎被李钥刺伤,已经昏迷,有些事他已经记不得了。

“当时你受伤很严重,已经 昏迷,有些事你可能已经记不得了。老夫人和大家都很担心你的伤,但都束手无策,连郎中也没有办法,这时候,有位姑娘出现了,她说是你未过门的娘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王老虎明白了,他心里所想的,所说的,她都 知道。原来,她比自己早一步知道了一切,只是没有说起。

“是这位未过门的娘子救了你的性命,当初他的王家的时候,大家都没有见过她的面,谁也不认识,只不过在前几日,她来到了京城,再次来到了府上,我才知道,她原来是……”卞程程说着摇了摇头,“相公本想套姐姐的话,如果姐姐同意的话,这事情就好办多了。”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王老虎道,“我正在为这件事感到为难,师徒之情难以割舍,如果共嫁一夫,她们又以何面目相称?”

“相公,有些事可以改变,有些事要改变很难。”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放弃?”王老虎问道。

“对赵妍姐姐,你心里头在乎她,而且你敢于在全县百姓之下公开你们的身份,并且不在意朱县令的百来仗罚。但是赵妍姐姐依然离开了你,为什么,相公,你想过没有。”卞程程道。

“赵妍,本不属于我,但是我犯下的错,一定要弥补。可她不一样,她多次救过我的命,如果没 有她,也许我早已不在大明。”

“如果你是爱她的,何必在于这一朝的形式呢?你逼她越紧,她就会离你越远。”卞程程说的话也许是对的,就像自己当初对赵妍,赵妍没有留下来,选择了离开,也许正是因为这样。而在战胜刘谨那一天,当王老虎说出知道她的身份之后,她却是没有一丝开心,反而对王老虎说道后会无期,也许王老虎什么也 不知道,反而两人的感情还能继续下去,他们两人还可以时时相见。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卞程程送给了王老虎这句话。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王老虎念了一句,“二夫人,你的一席话让我豁然开郎,你说得对,她屡次救我的命,我应该将她记在心里,这些俗世的礼仪和形式又算得上什么,只要心中彼此有对方,这样就足够了。

“呵呵。”卞程程笑了一笑,道,“相公对锦灵妹妹和慕姑娘打算如何 安排?”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卞程程索性就说开了,“人家慕姑娘不怕人说闲话,都 住到府上来了,相公应该明白她的意思 了吧。”

“慕姑娘她的身世让人怜闵,我只是好心收留于她,她本质不坏,看到她现在有所改变,我也算功德圆满了。”

“相公的意思是从来没有喜欢过她?”

“慕姑娘容貌出众,没有人会拒绝相貌出众的女人,但她应该有更好的属于她自己的生活。”王老虎道。

“恐怕现在你要脱身不容易,慕姑娘会改变应该是你的原因。”

“二夫人,有空的时候,你给慕姑娘找个户对的人家。”

“相公,你真是这样想的?”

“二夫人,我有你们几位,我已经知足了。”王老虎说道。

“京城里条件好的人家有的是,慕姑娘容貌好,喜欢她的公子定会很多,但是我就怕她自己不愿意。”卞程程道,“你也知道慕姑娘可不是一般人能压得住的。”

“一个女人有了男人,就会改变,这一点不是你我担心的了。”

“那锦灵妹妹呢?”

“在我心里,她就是如意,我本以为此生再无如意,没想到上天会再给我安排一个如意来,只要二夫人不反对,锦灵姑娘自己愿意,我会将她娶过门来。”

程程也点点头:“我也没有想到,如意妹妹会回来,她们的脾气虽然有些不同,但我与你一样,将她视作如意。”

“一些事解决了,我就可以安心地想其他事了。”

“相公,你可要注意身体,我们全家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王老虎也突然间感到自己身上的担子好重,外面的风刮着,雪花也落了下来,冬天早已经到了,今年的雪下得不早,飘飘扬扬的,再落一天,雪就会掩起来,下雪了,过个一个多月,就是年了,今年的年要在京城过了,家里的老母亲如何,其他夫人又怎

么样,王老虎突然想念起她们来了。

早朝。

皇上对各位官员说道:“今日早朝,各位卿家可有事起奏。”

一些大臣都 没有所动,江宁率先从位置上出来道:“臣先贺喜皇上,恭贺皇上。”

“哦,江卿家,这喜从何来呀?”皇上问道。

“皇上,今天的您可不是只有一喜。第一喜,皇上除了八虎之患,满朝干净。第二喜,奇妃娘娘为皇上添得龙子。第三喜,瑞雪丰年兆,明年大明一片好气象。”

“哈哈哈哈。”江宁的这几句话,像是说在了皇上的心坎里,皇上心里一阵高兴,道,“江爱卿,你可真会说话,一套一套的。”

“微臣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江宁道,“现在的大明比起前些阵子来,是更加的繁荣,这都亏了皇上,能及时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这样的形式之下,明年大明风调雨顺,如果皇上能免去百姓明年的税赋,百姓对皇上一定会更加感恩戴德。”

“江爱卿说的在理,朕刚从八虎手里夺回权,理应全大明同庆同乐,好,朕现在就宣布,明年大明全天下免税。”

听到这句话,丁贵仁从位中站出道:“皇上,这件事万万不可做。”

皇上还在高兴头上,没想到丁贵仁会出来这样一说,皇上问道:“丁爱卿,朕为何不能这样做?”

“八虎干预朝政的时候,**严重,很多事情已经落下,比如像黄河的堤坝,苏州的水患都 没有好好地治理,现在皇上刚刚从八虎的手里取回权,应该先干这些事,而要做这些事,就要有强大的国力支持,免去一年的税赋,听着是好事,不过,对于现在的大明,尚不可实施。”

皇上明显是非常不高兴听到这样的话,江宁忙出来道:“丁大人,皇上心里高兴,你怎么可以坏了他的兴致,况且这是普恩天下的大好事,足显吾皇的宽宏仁义。”

“江大人,现在还不是这样的时候,若是这样做了,大明的国库会更紧张,军队,建设,水利哪样不要钱,江大人,敢问钱从何来?”

“你这是岂人忧天了,我大明国库充裕,前些年一直来收入,税赋颇厚,挺上个十来年没有问题。”江宁道。

听到这样的话,王老虎也有些听不下去了,他也从位中站出来道:“皇上,臣也有话要说。”

“王爱卿,请讲。”皇上道。

“大朝地大物博,在皇上的治理之下,天下是一片升平气象,皇上免去全大明百姓的税赋,大明百姓也一定会念皇上的好。不过,现在很多地方急需用钱,我到过苏州,那边年年水患,许多百姓游离失所,确实需要下拨资金,兴修水利。臣认为,皇上的税赋计划可以改一改,对于贫苦百姓的税赋可以减一减,其他人员的税赋不变。”

江宁对皇上道:“明虎王爷的这个提议不错,微臣也想可以慢慢实施,皇上的恩泽先在贫苦百姓中先施起来。”

皇上点点头道:“明虎王说的对,一步步来。”

江宁再次说道:“明虎王还提到要兴修水利,臣认为这事也刻不容缓,苏州的水患要先治,微臣愿意负责此事,治理好苏州的水患。”

“江爱卿主动挑起这样的重担,真是我大明之福,好,朕就命你苏州水患由江大人亲自治理,希望来年苏州水患能彻底根除。”

“臣领命。”江宁道。

皇上对全大明免税赋的事终于松了口,丁贵仁也好,王老虎也好,都松了口气。

接下去皇上就说了对山东义军,花神深山军的安排,还有海外军的安置。

钟将军被唤上殿来。“钟将军,现在的大明一片祥和,海外军已没有存在的必要,所以朕决定,洪武祖帝留下的遗诏到此为止,你等海外军解散为民,不再为朝庭人员。”

“皇上。”钟将军听到这样的话当然是十分地震惊,他们与先祖常年在海外,忠的是一颗大明心,保得是一个大明朝,没有想到,现在却是被大明皇帝无情地给抛弃了,“我们与先祖世代为大明人,大明军,为保大明, 我们流血牺牲都不怕,皇上,我们死是大明军,我们是大明军的人。”

“钟将军,你们的将军衔并没有经过兵部,而是世袭,这人的能力如何,我们一概不知,现在确实也不再需要这样的军队,所以朕将你们解除,你们三日内将将士服交还给兵部,三日后离开京城。”

王老虎对于这个事早已知道,现在说出来,他还是感到有丝丝的不妥,王老虎已经去过几次,但皇上却是一直避着不见,现在这个决定,他虽不意外,却也是不能接受。“皇上。”王老虎站出位来对皇上说道。

“王爱卿,如果你要与朕说你先前你跟朕说过的话,你大可以不说。”皇上阻止了王老虎,在百般无奈之下,王老虎只得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钟将军,你安排好事项,交出将士服和兵器,退下吧。”皇上道。

第八百章 被人怪罪的滋味

钟将军身上的这件将军服已经阵旧,多年以来,他们遵守着老皇帝交与他们的重托,守在岛上,藏着世代传下来的将士服,多年来,一直没有换过这将军服,阵旧不堪的将军服,对他们来说不只是将军服,更代表着他们心中的那颗忠心报国之心。

现在,面对皇上的话,钟将军 只得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这身将军服,这位老将军的眼里已经含着泪水,他非常不忍心脱去自己身上的将军服,这将军服是他父亲留给他的,而他父亲是他父亲留绝不会他的,一代传一代。

钟将军从头上摘下了帽子,早已经在他身边等候的太监接过了他摘下的帽子,他将身上的铠甲往上一提,整件将军服便脱了出来。

王老虎看着脱去将军服的钟将军,交出佩剑的钟将军,不知怎的,他的心里一酸,如果没有自己,他们或许还在岛上死守着那个信念,一个让他们继续生活下去的信念,一个可以让他们重回朝庭的信念。现在什么都 没有了,无情的现实已经摧毁了他们。

钟将军落寞地从堂里走了出去,他走得很慢,王老虎看到他的眼神,一个失败者的眼神,一个失落者的眼神。

从早朝出来,王老虎就一直想着这事,他心里面总有万般不安,但皇上已经发话,圣口一开,一切都 没有办法。

海外军现在还在三大营,皇上给了他们三天时间,三天后,这些人将重新回他们的海岛,过他们真正海岛人的生活了。

第二天,王老虎去了三大营,这一次,他是去见海外军的,因为这事是因他而起,他们如何埋怨自己,王老虎也不会怪他们。

“钟老将军。”在见到了钟将军之后,王老虎道,“我们要尊重皇上的想法,他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钟将军先是不说话,见到王老虎,他也是没有什么好脸色,虽然不是王老虎的错,但王老虎认为自己也是有责任的。

倒是旁边一位跟着钟将军的将军说道:“明虎王,我们这些海外军是杂牌军,比不得你们正规军或是王家军。”

这话王老虎听着有点酸溜,可是这是个不争的事实,皇上将自己的人马都归入朝庭,唯有这海外军却是不一般的对待,也难怪他们会有这样的想法。

“钟将军,这件事,我也没有想到,皇上会如此安排,不过,事已到此,无法改变,钟将军,你们先回去,我会继续劝皇上,希望他会回心转意。”王老虎道。

“明虎王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记得你曾经问过我,等完了这事之后,我们要去哪里,我也做过调查,大家都 离不开海岛,皇上刚好成全了我们。”不管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也是一个好的说辞了。

王老虎苦笑了一声,道:“钟将军,本来你们就远离一切纷扰,是我将你们重新带了回来,如果没有我,你们心里还是有希翼,可是现在,你们心中的希望都被扑灭了。这件事上我也有责任。”

“我也不想多说什么?这件事明摆在那里,你的人,我的人,分得清清楚楚。明虎王,末将先恭喜你了,咱们后会无期了。”钟将军道。

王老虎再一次听到了一句后会无期,上一次是他未过门的娘子,因为一些世俗的想法,不能再与王老虎会面,而这一次却是皇上对王家军以礼相待,而对海外军却是削军为民,这样不公的待遇,自然让他们心中有恨。“钟将军!你的心情我理解,我也不想,你与我一样,身上肩负着重要的使命,当我知道这一使命的时候,你知道吗,他就像是一个重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的父亲就是因为不服刘谨还被他杀害。我从小就是富庶之家,根本不懂这一段事,如果不是老族长告知于我,我也不会陷入这宫庭混乱之中,我也不会知道有你们海外军,有你钟将军。既然你与我是肩负同一使命的人,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得到公正的待遇,现在这种情况,我也非常难受。”

“你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如果你不是这个意思,皇上会将我们打发为民吗?”钟将军将他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在他们心里,已经认为这件事是王老虎从中作埂,他安排好了自己人,却将海外军全军排斥出来了。

“钟将军,我知道任凭我怎么说,你也不会相信我所说,所做的,海外军现在的情况,真不是我想的。”

“纵然我相信你,我的手下也不会相信你。”钟将军 道。

从三军营出来,王老虎并不因为与他的交谈而变得轻松,相反,王老虎心里觉得有种负罪感。他不是有意让皇上安排自己的人,只是因为这些人在自己这里发挥不出所长,山东义军,花神会部过些人都 要给他们一个归宿,没想到现在却是给了他们一个恨自己的理由。

王老虎骑着马,带着王彪急匆匆地又赶到皇宫,他要再见皇上,让皇上收回成命,合理安置海外军。

太监代为通传之后,前来回复道:“明虎王,皇上说今日他不方便见客。”

不方便见客,这不是理

由,王老虎认为这是皇上有意在回避自己。王老虎朝着皇宫里喊道:“皇上,皇上,你让我见见你,我有话对你说……”

“明虎王,你在这里喊,皇上听不到的,你还是回去吧。”

王老虎站在宫外,他心里也知道,皇上此时不愿意见他,在这里等着也是白等的。他只能从皇宫里出来。

出了宫,王老虎没有上马,这阵阵飘雪从空中落下来,落在自己的衣服之上。“公子,这雪大,咱们先回府吧。”王彪在一边对王老虎说道。

王老虎道:“王彪,我还有些事,你先回府,对夫人说,就说我今晚不回去吃晚饭了。”

王彪知道王老虎这样说,一定还有他自己的事,也不再多说话,说了声:“公子,让我跟着你吧。”

“我去几个地方,马上就回府,天冷的,你也别跟着我了,你回府去吧。”王老虎道。

王彪就先回府了。

冷天,雪天,路上的行人少了,王老虎却还是在路上游荡,不为别的,只为海外军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皇上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同样是帮助过他的军队,王老虎的人受到了礼遇,而海外军却是被排斥在外,想不通的他一路走着,马也在后面跟着,热气乎乎。

究竟是怎么了?在胜利之后的王老虎没有一丝的喜悦之心,是不是因为自己变了,在经历过刘谨事件之后,因为居功自傲,想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左右皇上?王老虎想着自己并没有大到这样的程度,有些事完全 是想遵从自己的内心而为之,就像海外军,他们忠心为皇,忠心为大明,大明不应该这样待他们。

丁府。

“伯祖父,我有一事不明,想向您请教。”王老虎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之下,向丁大人前来请教。

“你有什么事想不明白的,就尽管问。”

“海外军,你我都清楚,这支队伍从大明开国初就在的,是洪武祖帝命人成立,并保护大明,而现在皇上却要将他们解散不说,还将他们削军为民,这不是让忠者闻之伤心吗?”

丁贵仁先是叹了口气,并没有回答王老虎提的问题,他先是说到了上回早朝之事:“皇上除去刘谨等八虎,想大赫天下,我认为不妥,所以极力阻止。这满朝文武,还有谁来劝皇上,就只有我和你了。”

王老虎想了下道:“皇上有自己的想法,本来早朝就是让大家一起来商议的,这些大臣都 是怎么了,怎么还是与以前一样。还以为是在八虎统治之下呢?”

“王世孙,有些事你不明白。这些文武大臣是在看人脸色,皇上刚刚重掌权,而这些大臣在刘谨门下时日已多,说不靠向八虎,这是假的,他们不出声,也是明哲自保,怕被引火烧身。”

“那要这些大臣又有何用?”王老虎有些气愤。

“伴君如伴虎呀。”丁贵仁道,“大赫天下是把双刃剑,普天恩泽,大有好处,但是此时的大明却不是时候。”

“皇上想大赫天下,我明白,想以仁治天下。”

“王世孙,你可能只知其一呀。”丁贵仁站在起身来,对王老虎说道,“皇上现在想大赫天下,完全是受了一些人的蛊惑。”

“蛊惑?伯祖父,这话怎讲?”

“世间最怕的就是小人。你以为皇上将你的人安排的妥妥贴贴,是因为你的功劳。”

“不是因为我的功劳?”王老虎有些疑惑的道。

“你是因为怕亏欠了你的手下,所以向皇上举荐,让他们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你也放心了。但是,皇上是怕你功高盖主,人多他不放心。”丁贵仁的一句话将王老虎打醒了,自己的这几万人捏在手里,也是一把双刃剑,皇上要用的时候,是助皇上的,如果万一自己要反他,这些人足可以将他从位置上扳下来,所以,皇上将自己的部队安排的妥妥贴贴,并且安排到全大明范围,是怕自己有一天翅膀硬了,威胁到他的安全。

原来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功高,才安排这些人。王老虎恍然大悟。

“皇上已经不是当初的小皇上了。”丁贵仁道。

安排了自己的人,将他们放到大明各处,自己手上人越少,对他越有利。“皇上呀皇上,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们这样助他,他难道会看不出谁对他忠,谁对他有害呢?”

“王世孙,你现在明白,皇上为什么要将海外军削军为民了吗?这件事,你纵然使再大的力,也不可能扭转时局,现在就只能这样了。皇上对你也是一封到顶,也是对你感激的,为了他以后,我们还是少说点话。”

纵然他错了,我们也不言吗?王老虎心里十分郁闷,这是什么事。皇上呀皇上,你怎么还是这样糊涂呢?

“这快过年了,王世孙有什么打算呀?”

“是呀,快年关了,今年我要在京城过年了。”

“我想你母亲是在等你回去过年的。”

“是呀,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孩子回

去的。”在王老虎心里,不光是他母亲,还有他的其他夫人也在等他回去。

“你还记得在早朝,江丞相应承下了苏州的水利工程,如果我猜得没有错,他是想在这水利上分得一杯羹。”

丁贵仁这样一说,王老虎清楚了,从古到今,这样的活都是一些有利的活,朝庭下拨的资金有多少是用于实际水利的,而且又没有像样的监督机制,难怪这活江丞相抢着做。

“只要能兴修好了水利,造福了一方百姓,其他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就怕这江丞相没有这么简单。”

丁贵仁这样说,自有他的道理,在处理刘谨的事上,他丝毫没有出力,却是给他自己谋了个丞相的位置,是怎样的人才可以得到皇上如此的信任。

一是有功之人,显然他不是;二是善于拍马奉承的人,江宁是不是属于这一种?回忆起在早朝时的事,王老虎至少觉得他是善于察言观色的。而且 ,在细想,王老虎上次去见皇上,他也在皇上的书房之中,他应该是得到了皇上的信任。

“也不多说了。”丁贵仁最后说了一句,“皇上不信任我们,我们也倒是乐得个轻松,好好地考虑下自己的晚年生活了。”这样的话显得有些伤感和不是情愿,倒是没有办法的事,皇上不再信任丁贵仁,不再信任王老虎,自有他的想法。

究竟是什么事,让他改变了。

从丁府出来,王老虎心头上的事还没有理清,应该说是愁不断,理还乱。雪还在下着,天色已黑,这冷 的天,街上的人就显得少了,王老虎独自走进一家酒馆,酒馆里倒是有些人,并不因街上的寒冷而生意清淡,王老虎打了个位置,点了一些小菜。

独自饮酒愁更愁,现在的愁不是家愁,还是国愁。除了八虎,没有得到王老虎想要的盛世,反而,皇上为了自己,将王老虎手上的军队一一除去,这是王老虎在郁闷之处。

烛火,酒兴。王老虎从酒馆出来,朝着一处灯火红通的地方而去,这里便是京城的烟柳之地怡红楼。

这一晚,王老虎没有回府,却是在这烟花之地怡红楼宿了一晚,王老虎晚上不回府的时候是有的,但是晚上在外面烟花之地宿夜是从没有的,酒,愁,借着这两样,王老虎在怡红楼与桃红聊天,说地,更是说些不满的情绪。

王老虎也不清楚自己对桃红说了什么,哪些是可以说的,哪些是不可以说的……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王老虎发现自己正睡在怡红楼的床上,桃红也在自己的身边躺着,他的头有些微微的疼,昨日的酒还没有散去,他从被子里起来,发现自己身上衣服已经不在,桃红也是只穿了个肚兜,与王老虎在同一个被窝里。

桃红也醒了,她并不因为这样而显得难为情:“王公子,你起来了。我给你去提壶水,给你洗洗脸。”

王老虎却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桃红姑娘,我今日有事,要急着走。”

“走,也洗漱过再走也不迟。”桃红用她光滑的身子靠在王老虎的后背上。

王老虎对桃红倒是不反感,两人在也是相识了这么久,一直都是以礼相待,况且桃红也曾经帮助过他,对于她贴身自己的后背,也不厌恶,他只是说道:“今天我有一帮兄弟要离开京城,我要去送送他们。”

“王公子的兄弟 ,现在这时候,要走的应该早已经走了吧。”

没有想到,王老虎早晚的酒让他比平时多睡了二个时辰。王老虎心里一想,糟糕,喝酒误事。“那我真的要走了。”

王老虎从床上收拾起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对桃红道:“桃红姑娘,我先走了。”他穿好了几件衣服,便急匆匆地赶往三大营。

马在飞驰,今天是海外军离开京城的日子,王老虎帮不上什么大忙,本想着今天可以送他们一程,没有想到,昨晚上却是喝了个醉,再加上美女相伴,让他睡过了头。当他赶到三大营的时候,钟将军已经离开了。

这在王老虎的心头打下了一个印记,海外军,自己带回来的海外军,没有得到皇上的重用,反而被皇上削军为民,在他们离开京城的时候,自己这个引路人却是没有送到他们,在心里,这是他许久的遗憾。

王老虎骑在马上,在他们走过的路上,呆呆地望了许久。

回到府里,王老虎第一件事就是将张正找来,他有事要吩咐他。

书房。

“冯升的特工体系,你掌握清楚了没有?”王老虎问道。

“回公子,这些人本是我一手调教出来 的,对他们,我还是比较清楚的。”

“皇宫里还有咱们的人吗?”

“公子有什么事吩咐?”

“我相知道江宁江丞相近几日与皇上会面的情况,另外,皇上近几日在做什么,我也想知道。”王老虎突然让特工去调查这些事,张正有些不明白地问道:“公子,去调查皇上?”

第八百零一章 花神姑娘的结局

王老虎也有些犹豫,皇上,万尊之躯,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在调查他,自己是怎样的下场,王老虎十分清楚。“张正,这件事不要与特工以外的任何人说起,任何人。”

“是,公子,属下明白。”张正道,“其实,有些事,特工一直在做,只不过,有些话,我没有与公子说。”

“是关于皇上的?”王老虎问道。

看到张正点点头,王老虎明白这件事不是小事,特工们了解到了什么?“张正,打探到了什么?”

“皇上在这段时间里有去过豹房,而且不止一次。”张正道。

皇上还去豹房?他去那里做什么,他应该对那里深恶痛绝,为什么还去那边?见到王老虎不相信自己,张正继续 说道:“因为豹房里又来了一些新的姑娘。”

新的姑娘?难道皇上还是以豹房为乐。“这些姑娘是谁找来的?”

“江宁。”张正答道。

王老虎又明白了一件事,在皇上心里,还是放不下豹房,在豹房享乐的日子,应该是他开心快乐的日子,只不过刘谨太不识相,爬到了他的顶上,所以皇上要将他除之。

现在八虎已除,皇上又可以过安生逍遥的日子了。

王老虎明白了,江宁为什么会如此快得到江宁 的信任,与他讨好皇上,讨到皇上骨子里,让他喜欢的人。

事后,王老虎也再到过豹房周边,证实张正说的话是属实的,皇上确实常常去豹房。

过几日就是年了,王老虎在想另一件事,皇上在豹房已经有了其他姑娘,花神会的这些女子,他为什么还留着,还有土家的姑娘,终于在过年前,皇上让人带话来,让王老虎进宫。

听到这个消息,王老虎马上进宫见皇上。

“明虎王,今日朕将你召来,是有一件事要与你商议。”

听皇上这样说,王老虎明白这件事一定与自己有关,因为许久,皇上也没有这样主动地召见自己了。“皇上有什么事,有臣可以为你解忧的吗?”

皇上转过身道:“你还记得你替朕找来的百来位姑娘吗?”

“这些姑娘都是花神会的姑娘,是臣带来保护皇上的。”

“你记得就好,这些女子都 是奇女子,朕十分感谢她们,其中有个玲玲姑娘还有了身孕,有了朕的骨肉。你先前也催过朕,可是朕一直以来没有答复于你,是因为朕没有考虑清楚。”

皇上现在这样对王老虎说,应该是考虑清楚了对她们的处理。“皇上打算怎样嘉奖她们?”

“这些人送到朕这里的时候,有百来人,经过与刘谨的对奕,现在只剩下四十六人,朕从心底里感谢并佩服她们。但是,你知道,她们都 是豹房的人,与朕又有肌肤之亲,这样的关系,所以她们不能离开皇宫?”

“不能离开皇宫?”王老虎问道,“难道皇上 是想将她们都 留在宫里了。”虽然一入深宫深似海,但也算是有个好的地方去。

“明虎王,朕说她们不能出皇宫,是因为她们的出身,更是因为她们与朕的关系。她们的出身低微,皇宫里容不下她们。”

皇上的话好像是处自相矛盾的,皇上一会儿说要留她们在宫里,一会儿又说她们不能留在皇宫,王老虎不清楚皇上究竟要说什么。

“皇上,你的意思是留在皇宫还是不留在皇宫?”王老虎问道。

“留!”皇上给了王老虎一个肯定的答案,“但是,她们不是活着留在皇宫。”

不是活着,皇上的这一句点破,王老虎脸上一阵冒汗,不是活着,就是死的,一想到这儿,王老虎便问道:“皇上,你要杀了她们?”这是一句连他想都 没有想过的话,现在却问了出来。

“她们不能留在世上。”

“皇上。”王老虎向皇上跪了下来,“她们可都是为了皇上,才来到了豹房,她们可都 是功臣哪。”

“朕也知道她们是功臣,但她们与朕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朕不想让她们再出去。你明白朕的意思 吗?”

“皇上,臣求你放了这些姑娘,她们是信任我,才自愿报名来的豹房,自愿来保护皇上,臣是答应了她们,会让她们离开皇宫的。”

“让她们离开皇宫?朕怎么会让她们离开皇宫,朕的脸往哪里放,朕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一声,这些女人朕已经让南宫护卫去处理了。不过,朕会给她们立个牌坊,她们是巾帼英雄。”

“皇上,你不能啊,她们全是功臣,你不能杀她们。”

“朕主意已定。”皇上却还是没有听进去,王老虎的话。

南宫护卫回到了宫里,看来他是来向皇上复命了。

皇上问道:“朕交与你办的事,你已经办妥了吗?”

南宫冽道:“回皇上,已经办妥。”

王老虎从地上爬起来,冲到南宫冽身旁,问道:“你拿她们怎么样了?说,你拿 她们怎么样了!”

在宫里的几个护卫忙从边上冲过来,拦在王老虎身旁,他们怕王老虎动起手来,对皇上不利。

“明虎王,你别为难南宫护卫了, 是朕让他这么做的。”

王老虎转而看了一眼皇上,这一眼,倒是让皇上吁了一口气,在这些姑娘

中,还有右护法,左护法。皇上不念任何情面,将所有人给处理了。

王老虎“叭”的一声,跪了下来,口中喊道:“右姑娘,是我害了你们呀!”

这时,他心里是在悔恨的,如果让他重来,他可能不会再让花神会姑娘和土家姑娘来豹房,不会再帮当今天子,但是恨又有什么用,他已经不能左右这一局势。“南宫护卫,你带我去她们走的地方。”

南宫护卫看了一眼皇上,皇上对南宫护卫道:“带明虎王去。”

这是王老虎能为她们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她们已经走了,她们或许走得并不安心,她们也不知道 她们自己会以这种方式离开,她们不是死在对付刘谨的路上,而是被皇上亲自命令,亲自杀害,这是让王老虎伤心的。

她们被处决在京城的后园,一片荒凉之地,她们来了豹房,来了京城,却是命陨在京城之中,再也没有离开了京城。

看着后园横七竖八的躺着她们的尸首,雪在一层层地往上盖,盖住了她们的衣服,没了她们流出的血迹,好像这里从没有发生过杀戮一样,她们的生命定格在年轻的十六岁或是十七岁,抑或是十八岁,这些年轻的女子,还没有嫁人,还没有享受美好 人生,却是陨在了这块陌生的地方。

王老虎嚎叫了一声,跪倒在这块地上,跪倒在这群如花的姑娘面前,口中喊道:“姑娘们,我错了,我王老虎错了……”

喊声响彻了后园,“你们不应该相信我,你们不该相信我。如果你们不来京城,你们现在应该活得好好的,可是,现在,你们却躺在这个冰冷的地方,一个无依无靠的地方,是我害了你们。”在这一声喊声之后,王老虎却是口吐一口鲜血,这血将他面前的雪地给染红了一片。

比起这些姑娘的生命,王老虎的血又算得了什么。

“右姑娘,右姑娘,我王老虎对不起你,没有实现我给你的承诺,娶你为妻。你在哪里,你在哪里?”说着,王老虎从雪地里站起来,发疯似的冲向面前的尸体,这群尸首中其中有一个应该是他心中的右护法。

他翻开其中的一个姑娘的尸首,看了看,年轻的面庞,却已经没了血色,虽不是右护法,却是和右护法同样年轻的姑娘,他又翻了其中一具,也不是,他连续翻了十多具尸首,却是没有翻到右护法。

令王老虎没有想到的是,在他的身后,却是来了几个人,右护法,左护法,还有玲玲。王老虎地转身的一刹那,看到了这些人。

南宫冽在一旁说道:“皇上知道这两位姑娘是明虎王的心上人,所以原物还给明虎王。至于玲玲姑娘,皇上说她肚子里的是皇上的骨肉,让明虎王代为照顾,待玲玲姑娘生下孩子后,由明虎王将孩子送入宫中。”

这是皇上给王老虎下的旨吗?

三个女人冲向王老虎,其中右护法更是痛心疾首,这么多如花的姑娘命陨一瞬间,她怎么能不心痛。所以在冲向王老虎的一刻,她的掌向着王老虎深深地劈了过去。

王老虎前胸中掌,口里又一口血吐出。他根本不想还手或是接招,这一掌是他应受的,在他心里,他认为自己应受的远远不止这一掌。右护法虽然打了王老虎这一掌,但是她心里,也是极不情愿。几个女人看着一地的花神会姑娘的尸首,与王老虎一样,痛哭起来。

“右姑娘,你打我吧,左护法,你们打我吧。”王老虎口中含着鲜血,喊着。

南宫冽等人已经离开后园,此地只留下王老虎以及三个花神会的姑娘。

有些风,有些雪。

雪在簌簌地落下,落在众人的头发上,这四十多个姑娘就这样上下横叠躺在这里,没有了声音,往日她们的笑声都还在左右护法的耳畔,突然之间却是阴阳两隔。

王老虎坐在地上,用手扒开了地上的雪花,这些雪还积的不厚实,王老虎扒开一下子就扒到了地面,他没有停下来,继续朝着地面扒着,雪浸过了地面,一部分已经湿过,他用手扒着,扒着,扒出了一小片地方。

慢慢地,再扒,再扒,泥土在他的身边堆了起来。

王老虎要做什么?没有人知道 ,他只是独自一人,用自己的血肉双手扒着身边的一堆土。嘴边的血渍还在,不时地他停了一下,血从他嘴里再次流了下来。

右护法,左护法,玲玲等人在众多花神会姑娘的尸首前哭着,她们的眼睛已经通红,一会儿,右护法从地上站起来,看着正在扒地的王老虎,走了过去,边哭边道:“你在干什么?”说着又一拳打了过去,将正在扒地的王老虎给打在了地上。

王老虎没有吱声,他的心跟这些姑娘一样,心在滴血,他在雪地里趴了一会儿,又重新爬了起来,在原来的地方继续扒起土来。

右护法心里十分激动,左护法,玲玲从一边过来,拉住了右护法,左护法道:“别打了,你以为公子他不伤心吗?”

右护法眼里的泪花“啪啪”的落下,哭着道:“他伤心?伤心有什么用,如果不是他,我们的姐妹会躺在这儿吗?”

“护法,埋怨公子也没有用了,已经成事实。你看公子……”玲玲道。

此时的王老虎,双手已经扒出了血,血在雪的融化下,渗入了土中,涉入了雪

中。右护法又是一阵哭声,她这是没有办法的哭喊,也是一阵对王老虎无奈的哭喊。

她们三人也加入了王老虎的行列,在身边挖起坑来,她们这是要为她们的姐妹挖起土堆,为她们找到一个归宿,不至于让她们暴尸荒野。

几人都 用双手挖着,挖土的疼痛对她们来说,全然没有了什么痛觉,他们所见的 是眼前的尸首,那些与她们朝夕相处的姐妹们的尸首。

天暗了下来,一个个坑也挖好,四十多个姐妹入土为安。

在这些小土丘前,王老虎与其他 三人跪在地上,看着土丘,就像看着她们生前的模样一样。

“是我王老虎对不起你。”王老虎内心的自责已经无以言表了,“这里天气冷,盖上厚厚的土就不再冷了。”

右护法道:“姐妹们,你们安息吧。”

其他 人看着这些土丘,也是泪如雨下……

回到王老虎府,当晚王老虎就病倒了,内伤,伤痛,雪淋,土掩,这些交织在一起,将身子一向结实的王老虎给击倒了。

“相公他发烧了,怎么办呢?”卞程程和冯柳儿都 十分地着急。

“王彪去请郎中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在等待之中就会显得特别着急,王彪出去还不到一杯茶的功夫,卞程程就开始催起来。

“锦 灵,你马上出去看看,郎中来了没有?”卞程程道。

锦灵知道王彪出府的时间,这么不停地儿功夫,他定是没有回来,但她还是应了一声,便出了房去。

王老虎的房间,几个女人者在场,除了两位夫人,慕华樱,左右护法,玲玲。她们都 在焦急地等着郎中。

王老虎躺在床上,浑身滚烫,不时地昏迷着。

“几位王妃娘娘。”郎中给王老虎看了之后,道,“我给王爷开了药,让人去抓来,每日煎服,应该很快就会退烧。”

冯柳儿,卞程程谢过郎中。

天亮了。王老虎病倒的消息传开了,一些朝中的官员一门来探望王老虎。王老虎虽然服了药,但依旧昏迷不醒,热稍有些退,但还是热。

锦灵端来 了刚煎好的药。卞程程接过药碗,又给王老虎喂起了药。

现在轮到右护法自责了,因为就在四十多位花神会姑娘被害的那一天,右护还重重地打了王老虎两拳,本来就心力憔悴的王老虎受了那两拳,伤的就更深了。

右护法道:“王妃娘娘,都怪我,是我不好,王爷都已经这样伤心了,我还打了他两拳。”

程程转过身道:“这不怪你,如果我们设身处地地站在你的立场,我也会这么做的,毕竟这是你的姐妹,打也打了,气也出了,我们一起祈祷他早些醒来吧。”

卞程程没有怪右护法,但是让右护法心里更加不安。

大家在惶惶之中过了一日。

北方的年与南方不同,南方是在大年三十才过年,而北方在二十三就会进入年意浓浓的年里,眼看着年越来越近,王老虎却在昏迷之中。

皇上书房。

“皇上,明虎王把自己看得这么高,以为帮了你,就可以胡来。现在,你将他的下人全都 分散到各地,还有海外军,这些人如果全还在他门下,万一他带人闹起来,京城里的三大营可防不住。”说话的人是江宁。

“江丞相,朕本来也没有想到,现在全靠你的提点。不过,朕将花神会的姑娘们都杀了,会不会做的绝情了点?”

“她们虽然帮助过你,但是毕竟也是明虎王的人。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这些女人都是皇上的女人,出生低微,留在宫里不合适,让她们出去,也不合适,所以,现在这样是最好的选择了。”

皇上点点头。“朕听闻王老虎生病了,而且是处在昏迷之中,朕想去看看他。”

“皇上,万万不可,你是万金之躯。明虎王的身体挺一挺就过去了。”

“江丞相,土家还有十位姑娘,这些人朕要如何处置?”

“这些人跟花神会不同,土家地势广阔,虽 是少数民族,但也是大明一部分,她们留在宫里不合适,杀了她们更不合适,微臣想了个法子,即可以显示出皇上的恩泽,还可以稳住土家,更重要的还可以给明虎王一个交待。”

“这样的法子,朕倒想听一听。”

“皇上册封这些女子为贵人,让她们回土家,为她们立个牌坊,终身不得嫁人。”

皇上又点点头。

“快过年了,其他人家热热闹闹,朕倒还是有些心事解决不了。”皇上叹了口气。

“皇上,您还有什么 事不能解决的,丞可以为你解决。”

“朕知道江爱卿的本事。”皇上道,“朕已经封王老虎为明虎王,至于他的封地,朕一直想不好,如果是以他的老家作为封地,那边是块肥肉,朕舍不得,思前想后,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地儿。”

“皇上,这又有何难呢?肥的地儿皇上舍不得,不如找块瘦的地儿。”

“瘦的地儿?”

“丞虽然没有到过大明各地,但丞听说在大明西部的贵川,地大人口不多,而且又时有灾害发生,皇上不妨将那块地儿赏那明虎王。”

第八百零二章 玲玲出府现意外

皇上道:“那地儿不时还有外族蛮夷入关,骚扰我大明百姓,这样的地方封给明虎王,不合适吧。”

“没有不合适的,明虎王居功自伟,是个人才,大明贵川之地又是长年受外族蛮夷入侵。明虎王去那边正好可以震慑蛮夷,稳我大明。”

皇上听到这句话,点了点头。“明虎王在大明的威信现在不可说,朕也是怕他有一日,他学那刘谨一样,骑到朕的头上,让他去贵川也是好的。”皇上又说道,“有一点你可不如明虎王。”

江宁转了转眼珠,低头哈腰道:“皇上,我可时时以皇上的事为先。”

“朕知道你对朕的忠心,我上次让你找的外族姑娘,你可给我带到豹房来了?”

“这个倒是没有?不过,臣马上给你办好。”江宁知道皇上是在批他找姑娘的事上不如王老虎,所以马上就又应承了下来。

王老虎还在昏睡。

有护卫前来通报冯柳儿,“王妃娘娘,外面有一位夫人要见王爷,她说是王爷的大夫人。”

“让她进来。”冯柳儿也知道大夫人,所以马上允许了。

未过门的娘子脸上还是蒙着块纱布,让人看不清她的脸。冯柳儿道:“相公,他到现在没有醒过来。”

未过门的娘子看了冯柳儿一眼,点了点头,并没有与她说话。他径直走到王老虎的床前,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王老虎,她伸出一只手来,在五老虎的头上探了几探,温度还有,不过,总算是没有热烧。

这让她吁了一口气,道:“柳儿,相公的温度虽然有些,但并没有烧得厉害,继续让他喝药。另外,他其他地方没有伤吧?”

“相公是因为花神会姑娘被害,气血攻心,再加上被雪淋湿,才病倒的,其他外伤倒是没有。”冯柳儿答道。

“我们的相公就是人太好,以为天下的人他都救得了。” 未过门的娘子说着,便从王老虎的床边站起,要往外走。

而此时,卞程程也来到了王老虎的房里,实际上她们俩的对话,她也已经听到,只不过,她没有进入到房里而矣。

“姐姐是要走?”见到未过门的娘子的娘子要走,卞程程也来到了房内。

“我来看看相公,他没事,我就安心了。” 未过门的娘子道。

“姐姐对相公的事这样上心,为什么不可以留在府内,一起照顾相公呢?”卞程程问道。

未过门的娘子又回过头看了一眼王老虎道:“相公有你们两个照顾就够了。”

冯柳儿道:“妹妹说的对,你懂得医术,若是你留下来,一起照顾相公,相公会好得更快。”

“这里没我也行。” 未过门的娘子道,“那个慕姑娘和打伤相公的右护法也在府内吧,让她们出点力,也不枉相公疼她们一场。”

卞程程道:“姐姐,你虽然是身出府,但心在相公这里。你这是苦了自己,也苦了相公。”

未过门的娘子笑了笑,道:“你们不会明白的。”

“相公明白,我也明白。”卞程程道。

听到这句话,未过门的娘子看了一眼卞程程,卞程程道:“相公并没有告诉我一些事,是我自己猜出来的。”

“你知道的话,就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不留下来。” 未过门的娘子说着,看了卞程程一眼,她的执念支使她继续往外走。

卞程程道:“姐姐,相公醒来,我会告诉他,你来看过他。”

未过门的娘子在门外停了一下,她的眼睛里含着泪花,但是没有发出声来,停了一会儿,她也没有说,便继续出府而去。

冯柳儿看着未过门的娘子出府,对卞程程道:“我看他的身影怎么这么熟悉呢?”

卞程程笑笑,“她是相公的大夫人,我们都 见过她。”其实,她的心里更明白一件事,一件让王老虎困绕的事。

离年越来越近,年味就越来越重。

玲玲有了身孕,而且是皇上的,虽然皇上将她交给了王老虎代为照顾,现在事实 是王老虎自己也昏迷不醒,还要人照顾。有孕在身的人最怕闷,现在玲玲就数这种情况,而且又是热闹的年关,家家户户都在置办着年货。

明虎王府有下人置办这些东西,玲玲自己女人家的东西和肚子里孩子的东西当然要她自己来办。

“右护法,我想外出买些东西回来。”玲玲道。

左护法道:“她呀,心思全在王爷身上,我陪你去好了。”

“你们说什么呀?王爷还没醒过来呢,外出我确实没有心思。”右护法道。

“就知道你想着王爷,我陪玲玲去好了。”左护法道。

右护法点点头道:“你们俩外出的时候小心些,别让玲玲摔着了。”

左护法陪着玲玲出了府去。

右护法现在干什么事都没有心思,所以在他们外出了之后,便来到了王老虎房里,慕华樱,卞程程也在。

“王妃娘娘 。”右护法称呼道。

“你们俩对我别这么分生,我们迟早是一家人,喊我一声姐姐就行了。”程程道。

“王爷还没醒过来吗?”右

护法问道。

“快了。”程程道,“姐姐来看过相公了,说相公没事了,应该马上会醒过来。”

慕华樱虽然没有多说话,但她的眼睛时不时往王老虎躺着的床上看,眼里充满了关心。“两位妹妹坐。”卞程程让她们两位坐下。

从谁开始呢?慕华樱吧。“慕姑娘,相公知道你的身世,所以时时地照顾着你。在事前,曾委托我给你在京城找户好人家,我现在问你,你可否愿意留在京城?”

慕华樱吸了卞程程的话道:“我可不听你的,我又不是什么物件,你让我留在京城我就留在京城吗?”

“你没听懂我的话吗?相公希望你有个好归宿,你心已经从善,嫁与一户好人家,相公也就可以放心了。”

“他是想踢我走,没这么简单的。”慕华樱是是非非,并没有回答卞程程的话。

卞程程知道她的心思,也没有再多问,转而问右护法道:“我不想提及你们的伤心事,但我想问你,皇上为什么留下了你们三人?”

这的确是一件伤心事,进入豹房的百来位姑娘,战死的战死,留下来的,也被皇上赐死,留下她们三人,的确是有原因的。

“皇上好像知道我与王爷的关系,在进入豹房之后,也没有对我怎么样,他曾经问过我,左护法与王爷如何。我说左护法也喜欢王爷,所以最后,皇上还是给了王爷一份薄面,留下了我们,到于玲玲,是因为她有了皇上的骨肉。”

卞程程道:“相公为皇上做了那么多事,还救 下了奇妃,保住了她肚子里唯一的龙脉,他如果杀了你们,他这心里还会过意得去?”

“王爷心里也很自责,当时在后园,我也知道他的苦,但是我就是忍不了,所以就动手……如果早知道,我也不会下这么重的手了。”右护法道。

“你还说呢?”慕华樱站起身来,“如果当时我在,决不会让你出手伤他。”

“两位姑娘,你们别吵了。”程程道,“那个时候,相公心里的苦只有他一人知道,你打了他,在他心里可能会好过一些。”说着,卞程程又看了一眼昏睡中的王老虎。

玲玲和左护法出了府。雪已经停了,街上有积雪,两人走过去,在街上留下了一串串的脚印。

街上因为年的气氛,所以显得格外热闹,外面摆摊的人也很多,再加上今天无风,无雪,出来的人也比平时要多。这买面的,买画的,什么样的人都有,最高兴的要数这些小孩子了,成群的小孩子在铺着雪的街上跑过来跑过去。

一切都 是那样的高兴。

玲玲和左护法两人在街上买着她们自己需要的东西,女人家的东西,不外乎那么几样。一摊前挂着许多红色的物件,与新年的喜庆气氛相配套,玲玲对左护法道:“你看这物件怎么样?”

左护法一看,原来是个红色的羊。“明年就是羊年,你买的这东西刚刚好。”

玲玲笑道:“我这是给我宝宝买的。”这宝宝明年生产,生下来就是羊宝宝,这物件刚刚好。

左护法挑了一只虎,红色的虎,玲玲问道:“明年又不是虎年,你买只虎做什么?”

左护法道:“你只关心你肚子里的宝宝,你不知道王爷是虎嘛。”

“你买东西给王爷?你喜欢王爷。”玲玲道。

“你这话可别让右护法听到,让她听道了,我可是有理都 说不清了。”左护法道。

“我倒是希望你们俩都 能嫁给王爷,我就没那个福份了。”

“你也喜欢王爷。”左护法道。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玲玲道,“那天晚上王爷偷偷进入过 我们花神会,他抱过我,还说我是 他媳妇呢?”

王老虎终于醒过来了。

再一次经历了人生变故,身心受到严重伤害的情况之下,王老虎醒了过来,他睁眼看到了正在床前的几个人,卞程程,右护法,慕华樱。

“相公。”卞程程喊道。

右护法和慕华樱探上前来,看到王老虎睁开了双眼,心里都十分高兴。

“王彪 ,快去告诉夫人,说公子醒过来了。”程程吩咐道。

王老虎捂着胸口,从床上坐起来,问道:“我躺了多少时候了?”

卞程程答道:“明日便是小年了。”

“要过年了。”王老虎道,“慕姑娘,右姑娘,也辛苦你们了。”

右护法道:“是我将你打伤的。”

王老虎摇摇头:“你的两掌根本伤不了我。傻姑娘,你是不是一直在自责?”

“相公,你还说她。”

王老虎笑笑,“右姑娘和慕姑娘有一点是一样的,都是敢爱敢恨。我自想我躺在床上的这几天,她是自责了多少天。”

“你还说。”右护法道。

“我们都别理他!我们好像都是自找的。”慕华樱气着道。

“大过年的,你们还想与我吵架不成。”王老虎道。

“好了,好了,相公,别气她们了,这几天里,大家都为你担心着呢?”卞程程道。

这一句倒是真的,王老虎也相信,所

以在睁开眼的时候,他看到了三个女人在他的身边。“二夫人,明天就是小年,这年货都 办好了吗?”

“姐姐早已经 吩咐管家置办好了。”程程,“现在厨房里正在忙着包饺子呢。”

“是呀,过年了,团圆了。”王老虎道,“我突然想到了我娘,还有青青,许婉。”

“我也挺想她们的。”程程道,“要是一家人能团团圆圆一起过年那有多好。”

王老虎叹了口气,道:“以后咱就在一起过年。”

此时,冯柳儿也来到了王老虎的房里。见到了谈笑风生的王老虎,她心里也明白,他的身子并没有什么 大碍。“相公,你醒过来就好了。”

“姐姐,害我们都在为他担心,其实他什么事也没有。”程程道。

冯柳儿笑笑:“相公醒过来了,就什么多好了。”

“右姑娘。”王老虎想起了什么,问道:“怎么没有看到左姑娘她们?”

右护法道:“她们在府内闷的慌,而且又快过年了,所以她们去街上买东西去了。”

“买东西?什么时候的事?”王老虎道。

“你干嘛这样一惊一乍。”右护法道,“她们不就是出府去买个东西而矣。”

王老虎却是急了,他从床上翻起身来,卞程程给他披上了一件衣服,他接过衣服,便穿在了身上,他的伤已好,这是不可能的,大家刚才也就是这样开开玩笑。“玲玲有危险。”王老虎摸 了一下胸口,他伤心欲绝之痛并没有完全消除。

“王彪,跟我出府救 人。”说着,王老虎出了房去,在经过 厅的时候,内力一抖,紫兽剑在王老虎的召唤之下,来到了王老虎手上。王彪紧跟其后,随王老虎出府而去。

“王爷是怎么啦?”右护法问道。

这件事也只有卞程程才知道,玲玲肚子里的孩子是祸根,她外出却是给了人一个机会。她知道这件事也有问题,便道:“锦灵,马上去叫张正。”

冯柳儿问道:“妹妹,发生了什么事?”

“这件事紧急,来不及向你们细说。”

慕华樱道:“我去助王爷。”说着她也马上跟了出去。

“我也去。”右护法也道。

正如王老虎所想的一样,玲玲的外出给了人一个机会。正当玲玲和左护法在看挂件的时候,有几个蒙面人出现了,这些蒙面 人手上持剑,从街的一边房顶之上飞泻而下。

街上大乱,在快要过小年的时候,京城的街上却是出现了杀手。

左护法先感觉到了不对,她转过身发现了从房顶之上飞身而下的杀手,忙说道:“玲玲,小心。”

说完,她拔出手中之剑,向着刚飞过来的蒙面人冲过去,“当”左护法飞身向前,挡住了一个蒙面 人,街上跑过来两个蒙面 人,朝着玲玲冲打过去,玲玲身上有孕在身,与平时比起来,行动相对不灵活一些。

她抽出剑鞘中的剑,向两个蒙面 人冲过去,双提燕腿,蛟龙搅浪,剑气在飞,横飞直撞,点点剑气挥洒在蒙面 人的左右两边。

“啪”左护法一个掌力,将围在自己身边的蒙面人打了出去,她向玲玲这边看了看,她的身边围 着两个蒙面人,她想去帮玲玲,这个时候,她身边又冲过来两个蒙面 人,将左护法给拦住了。

玲玲的剑气不断,仙人指路,浪里腾云,玲玲以一剑击乾坤,二摆显真威,快步向前,一招击过蒙面人。剑从后而来,玲玲朝着边上一躲。

左护法边打边躲,她还不清楚这些蒙面 人为什么要行刺她们两个,她只想赶快与玲玲从这里离开。

蒙面人不多,只有四五人。

左护法想避开 一招,绕过蒙面人,边打边退到了玲玲身边,对玲玲道:“怎么回事,这些人难道是皇上派来的?”

“不会,如果 皇上要杀我们,早就在后园将我们一起杀了。”玲玲道。

“不是皇上,那会是谁?”左护法道。

“别说那么多了,我们赶快从这里逃出去。玲玲道。

一个蒙面人已经从侧面冲过来,左护法将剑一挡。另一个蒙面人也冲过来,玲玲出击。

走马观花,推窗望 月,左护法挥剑直冲,“当,当当“将直冲在前面的蒙面人打发在一边,她三步为二步,左一剑,右剑腾空,向着边上的蒙面 人甩出。剑以剑挡,两器相撞,并无多大的杀伤力。

玲玲用手摸了一下肚子,因为持续的打斗让她的肚子稍稍有些不舒服,这是动了一些胎气的表现。

但时间上不允许让她继续揉她的肚子,因为蒙面 人已经冲过来了,她只好重新挥起剑,接住直击的剑。

蒙面人咬得很死,不光是挡住了左护法,更是逼得玲玲没有休息的时候。甚至边喘气的机会都 不给她。

突然间,玲玲的后背被人重重地踢中了。她感到头上一阵眩晕,这样一股朝前的力,将她的身体牵绊在地上。

“咣当“玲玲手上的剑掉落在地上。

听到这个声音,左护法朝玲玲这边一看,发现情况不对。

第八百零三章 头脑清醒下来后

左护法却是脱不开身,两个蒙面人将她围着。

玲玲倒在地上,手捂着肚子,看着一步步朝自己来的蒙面人。她知道,现在的情况极为不妙。蒙面人向前一冲,大鹏展翅,疾步挎剑,剑在空中,屏足了杀气,对准玲玲,一路下来,在快要到玲玲眼前的时候,玲玲顾不得肚子的一些不舒服,向着右边滚了一滚,但是滚也是要有代价的,她感到一阵的不舒服,肚子的疼痛比原先的重了一些。

她捂着肚子,脸上的表情显得格外的难受,这是一种难以言表的表情。

蒙面人并不因此而停下来,他举起手中的剑再次一步横飞,一记纵步连环剑,剑光闪闪,蒙面人是想乘人之危。

剑在飞闪着,玲玲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她不能任人宰割,站起来抵抗是最好的选择,她右手一拍地面,从地上站了起来。剑已经刺到,剑的锋芒毕露,在玲玲的身前一探,玲玲向后边一躲,她的有孕之身,在剑的面前似乎有些啄笨,剑再横一划,剑锋划过她的衣裙之前。

“划”剑划开了她身上衣裙的一道口子。

而在另一边,左护法的手臂被蒙面人的一剑划中。

玲玲的肚子似乎更疼了,双手一起捂起了肚子,额头之上爆出了一些汗珠,这些豆大的汗珠,看着她痛苦的表情,知道她此时一定十分地痛苦,更痛苦的应该不是这些,而是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又是一剑,这一剑却是直直地刺在了玲玲的小肚子之上。

玲玲的表情更加痛苦了,口里也吐出一口鲜血来。

霹雳腿,只听的彭的一声,一条有力的腿打在了玲玲的后背之上,将中剑的玲玲给踢飞了出去。

“叭”玲玲这一摔可不轻,在腿力的直冲之下,她是重重地倒在了地面之上,整个人都 倒在地上,连同她的肚子,紧贴在了地面。

玲玲脸上痛苦的表情,现在已经不是重点,她抬起她的手,捂住了她的肚子,白色的衣裙之下,她的下身,一汩血流了出来,在地面之上,慢慢地流出了血来。她顾不得肚子之痛,看着流出的血,嘴里抽动,她喊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这声音很微弱,她在嘴上念叨着,血已经染红了她白色的衣裙。

左护法没有办法,她看到玲玲被打倒在地,急的在边上大喊:“玲玲,玲玲。”

剑又一次刺过来,左护法只得应付眼前的蒙面人。

蒙面 人对倒地的玲玲似乎还不想放过,他举着剑再次冲向了玲玲,剑光闪闪,急步如风,剑已经刺过来,对于倒地,流血的玲玲来说,这是一次致命的伤害,她已经无力再躲,也无心再躲。

“扑”,剑扎实地刺进了玲玲的胸口,血从剑上砰涌而出。

王老虎拿 着他的紫兽剑,在铺满雪的街上四处寻找着左护法她们,有人从街的那一端跑过来,王老虎却是冲过去,因为他知道那边发生了事。

王老虎赶到了,但眼前的一幕把他怔住了。玲玲已经倒地血泊中,浑身是血,左护法也是,全身是血,她在倒地的玲玲面前,跪着。王老虎知道情况不妙,嘴上念了一句“不好。”急步地跑上前去。

“光当”一声,紫兽剑落在地上,王老虎跪了下来,看着全身是血的玲玲,与左护法一样,他一言不发,他心里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他无法阻止这一切。

“王爷,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左护法哭着道,“是谁要杀我们?”

王老虎没有回答她的话,因为他早已经知道答案,有人要留下玲玲与她肚子里孩子 的性命,现在却是让她做到了。

慕华樱也赶到,她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她也不相信眼前的事是真的,但是玲玲却是直直地躺在那里。

“玲玲走前说了什么?”王老虎问左护法道。

左护法摇了摇头:“玲玲她死的太惨了。”

这王老虎当然清楚,他们不光杀了她,还杀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玲玲走前说了什么?”王老虎再次问道。

“玲玲,她让王爷保重身体。”左护法道。

玲玲在死之前,却只提到王老虎,没有提皇上。王老虎心里一阵发狂,他的地上站起身来,对王彪道:“王彪,去找一辆马车,送玲玲回家。”

马车栽着玲玲的尸首,在街上行进着,他要将玲玲的尸首运到哪里?王彪感到不对劲,这不是回府的方向,而是去皇宫的路上。

但他没有说什么,一个忠仆,只知执行,只知与主子同进退,左护法也没有说什么,即使她知道这不是回府。

倒是慕华樱问王老虎:“你这是去哪儿?”

王老虎没有回答,继续走在前头。王彪牵着马车跟在王老虎的身后。

“你究竟是去哪儿?”慕华樱 问道。

“我是去皇宫。”王老虎道。

“皇宫?”慕华樱道,“你去皇宫做什么?”

“玲玲肚子里的孩子是皇上的,我将孩子还给皇上。”王老虎道。

慕华樱一把拦在王老虎前面,道:“你疯了,去皇宫?你将尸首运到皇宫,

皇上还不一刀杀了你。”

“我就是想让他 一刀杀死我。”王老虎道。

“你……”慕华樱 被她气得,“你这样去送死,简直……简直就是乌龟所为,我还以为你是真英雄呢?”

“我是真英雄?”王老虎感到胸口一阵发闷,随后他又加大了声音“我是真英雄!让开。”

“我不让你走。”慕华樱道。

张正带着人赶到。

“王爷。”张正道,“王妃娘娘让你回去。”

王妃娘娘是他的心头肉,其他的可能都 没有杀伤力,唯独搬出了卞程程才可以阻止他。王老虎的头脑算是有些清醒了,自己带着玲玲的尸首去皇宫,是想去质问皇上,还是去质问奇妃娘娘 ,王老虎能得到什么,他什么也得不到,明天就是小年,这个时候,皇宫与其他地方一样,也在忙着过小年,这样高兴的时候,去冲了皇上的兴致,王老虎不会得到任何好处。相反地,皇上是让他照顾玲玲,等玲玲生产后,将她的孩子再送到皇宫,现在玲玲死了,这责任,是谁的责任?

王老虎头脑清醒了。

王老虎不能向皇宫去了,向皇宫去只能是自己给人以把柄,现在又快是小年,皇上正在高兴头上,这件事发生了,告诉他也不是时候。等过阵吧。

想到这儿,王老虎就掉转了马车。

晚上。

王老虎坐在书房里,王彪与张正在一边站着,这两人都 知道王老虎心里所想,所以也没有打扰他。

卞程程来到书房,她知道此刻王老虎心里的难过,花神会的百来位姑娘都死在了京城,现在留下来的三位姑娘,玲玲也不幸遇害,王老虎思绪万千。

“相公,喝杯茶吧。”

“二夫人,明日就是二十三,这饺子包的怎么样了?”

“姐姐已经过去后厨看了。”程程道,“相公,要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你若再难过,也是无济无事。”

“我早知道他们要对玲玲下手,却没有早做好准备。”

“这不怪你,你已经尽了力了。”卞程程还是安慰道,“接下来,相公想如何处理玲玲的事?”

“玲玲已经入土为安,我也知道杀人凶手是谁,但我却不能给她报仇。”

“相公心里纠结的是这件事情。”程程道,“明知杀害玲玲的仇人,却是不能报仇,这心里的苦,的确是让人难以释怀。但是相公,这件事不是你能阻止的,也不是你办得到的。”

“是呀,不是我所能办到的了。”奇妃娘娘,超过皇后的恩宠在一身,要动她,难上难。

“这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忍气吞声,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二夫人说的在理。”王老虎叹了口气,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卞程程比较识趣,道:“相公,我去后厨帮帮姐姐。”

在王老虎心里,除了对玲玲报仇之事,耿耿于怀之外,还有一件事,让王老虎纠结不下的,就是这件事要如何与皇上说,什么时候说。玲玲,皇上虽然将她赶了出来,但是玲玲肚子里的孩子,皇上是要的,现在一尸两命,玲玲,连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都 没有了,如何与皇上说,才不致于牵涉面太大。

“张正,近来皇上有什么动静?”

“王爷,皇上还是与先前一样,隔几天就往豹房跑。而且在昨天,我们还看到有一批新的姑娘被带到了豹房里。”张正回答道。

王老虎点点头,在这场与刘谨的较量中,王老虎胜利了,但是事实上,王老虎是一个失败者。

“明日就是小年了,你们俩今晚陪我去见一个老朋友,顺道 向他拜个年。”王老虎此刻却是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天牢。

刘谨这个不可一世的宦官就被关在这里,王老虎晚上要来见的人就是他。

王老虎独自一人来到牢里,他看着大牢里被铁链锁住的刘谨,道:“刘谨,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刘谨是个失败者,在大牢的这些天,他每天都 在想自己的这一生,对于王老虎的这个问话,他朝着牢中唯一一个小铁窗户,看了看,外面不时传来一些烟花的声音,“听听这烟花之声,就知道年快近了。”

王老在牢房的木栅子下坐了下来,又继续说道:“没有想到,今年我会与你一起在牢里。在以前,我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件事。”

刘谨笑了笑:“你没有想过,我更是没有想过。王老虎,刚到京城的一个小官,我会落在你手里。世事弄人,造化弄人呀。”他说到这儿,看了看王老虎,道:“不过,我倒是感谢你今天能够来看我。”

“我们俩更多的是对立敌人,但是现在少了你这个对手,我心里还是挺落寞的。”王老虎道。

听着王老虎的话,刘谨像是听出了其他的声音。“对手。难得一遇的对手。你成功了,你还不满足吗?”

“满足?”王老虎自嘲了一下,本来,在他心里可能还有一丝喜悦,现在已经被现实中一些无情的东西给打碎了,他的美好宏图没有按照他所想的进行,一切都 变了,

“我们都不是胜利者。”

“我们?”刘谨又是不解地看着王老虎,“哈哈,我们是不是都败给了皇上?”

王老虎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道:“皇上大智若愚,哪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比拟的。”

刘谨看了看烟花道:“烟花就是烟花,美丽,在夜空的时候,放着耀眼的光。可是这光芒之后,就是一片黑寂。你不燃放,还会有其他烟火出现,还是会那么明亮,那么耀眼。”

王老虎也身外望去,忘掉的窗户很小,但还是能看到京城的上空的烟火,腊月小年,百姓都 高高兴兴地放着烟花,包着饺子,明日开始,就是年,大家就开始窜门过年了。“那么明亮,那么耀眼。”烟花就像是昙花一现,王老虎虽然还不知刘谨为什么要讲这句话,但他知道刘谨一定是在告诉他一些事,一件他知道的事。

“现在我看来还是你与我够朋友。我在位这么多天,还没有人来看过我,但是你,皇上眼前的功臣,红人,来看我,而且是在年前。”

“人在位时的朋友,哪些对你真心,哪些对你假意,可能你自己并不知道。现在下来了,反而会看得更清楚。刘谨,我想知道你现在有什么想法?你本来好好的,为什么非要驾于皇上之上,这样,不是给自己寻死路吗?”

刘谨道:“人哪,就是被利益熏心了,麻痹了,得到了,就总想得到更多。我还会停下手来吗?你这小子,我小看了你!”

王老虎也笑笑,对于刘谨今日的状态,王老虎倒是流露出了一丝的同情,他在牢中已经想通了一些事,但是已经晚了。

“我来还想告诉你,锦 衣卫,皇上已经收回去了,并且进行了整顿。”

“这事是迟早的事。”

“邝大人到现在还出逃在外,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我大势已去,你们抓到他和没抓到他并无多大的区别。”刘谨说的倒是一句大实话。王老虎点点头,对刘谨说道:“我会离开京城,以后就没有时间来看你了。”

“皇上将你这个大功臣,放到哪里为官?你功劳这么大,皇上定是给你封了大官。”刘谨道。

“大官,是大官。我祖上冒烟了,皇上封了我个王爷。”

“王爷?”刘谨也没有想到,皇上会封王老虎为王爷,“那我是要恭喜王爷了。”

“明虎王爷。皇上让我帮他,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封了我一个将军,明虎将军,现在升格为明虎王爷。”

“你很快会有自己的领地,过起逍遥的日子,你的几位夫人可是苦尽甘来了。”刘谨还想到了王老虎的夫人。“我倒是要恭喜她们。”

王老虎笑了笑。

“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做王妃的命 呢?”刘谨嘴里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你说什么?”王老虎当然 不明白,“你在大牢之中,还想着什么鬼事?”

“我虽在大牢之中,但我的人还在外面。如果他们是忠心之人,会为我办好一些事。”刘谨道。

“你也知道自己大势 已去,还想着外面的什么事,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王爷,我可是告诉 你了,信不信就是你的事了。”刘谨说着又笑了一声。

难道这里还有自己不知道 的事,自己的夫人,谁还会帮刘谨做事,还有谁是刘谨的人,邝大人?不会,他自己也是丧家之犬,如果到了王府,就是自投罗网。

还会有谁。

“你还是回府去看看吧,说不定今晚他就会有所行动。”刘谨提醒道。

他是想将王老虎的思绪弄乱吗?宁可信其有,王老虎一想到这儿,便从地面上站起身来,也没向刘谨说声再见,便出牢房而去。

一路之上,王老虎还在想着刘谨的话,有人想对自己的夫人动手,这个人究竟暗藏在何处,谁还是刘谨踏实的死党,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当王老虎进府的时候,幸好,府内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大家还在等着王老虎回来。冯柳儿,卞程程,右护法,慕华樱,锦 灵,左护法,这些女人都在。

看到这一切,他放心了,他认为有些话是刘谨故意说给自己听,有些危言耸听而矣。

“相公,你可回来了。”冯柳儿道,“刚才我们都在后厨帮忙,你的女人都 是会做饺子的,看,这几天的饺子可是都包好了。”

“我的女人。”王老虎笑道,“夫人,你可说对了。”

慕华樱 道:“你别臭美,这里就只有两个女人是你的女人。”

王老虎也不理慕华樱,来到右护法边上,却是一手搂住了她肩,道:“右姑娘,你是不是我的女人?”

右护法忙挣脱开,在这么多人面前,她也不好意思,道:“你胡说什么!”

王老虎也没怪她,又来到锦 灵边上,刚才一样,搂住了锦灵,道:“右姑娘不识抬举,锦灵姑娘,你是不是我的女人?”

锦 灵倒是没有挣脱,只是红着脸道:“锦灵是王爷的人。”

“哈哈,你们呀,就数锦灵对我最好了。”王老虎笑道。

第八百零四章 年三十不速之客

“锦灵妹妹,相公说你对他最好,晚上的点心你给他烧个一大碗。”冯柳儿道。

明天就是小年,今天 晚上就要烧个点心,点心当然是北方的特色,饺子了。锦灵道:“王爷要吃,我就给王爷煮。”

“哈哈哈哈。”王老虎看上去十分地高兴,先前的一些烦恼事,他似乎已经忘记了。

要忙的终要忙起来,锦灵和冯柳儿到后厨去了,她们两人负责今晚上的点心。左右护法在厅里忙着,她们是等着饺子出锅,安排吩咐。慕华樱、卞程程和王老虎三人还在大厅里。接下来,她们要谈谈一些私事了。

“ 相公,现在厅里也没什么人,有件事我要与你说,华樱妹妹她也在场,她的意思我也探过了,如果你也有意娶她过门,我们王府就热热闹闹地在年里将这事情办一办。”卞程程道。

王老虎没有想到卞程程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句话,而且是当着慕华樱的面,他想说的一些话也就不便在这里说了,直到后来,王老虎也在想,卞程程这里有赶鸭子上架之意,她是想自己没有给王老虎给个子嗣,而且姐妹中间也没有人给王老虎添个儿子,所以想让王老虎继续纳妾,好为王家添香火。

王老虎先是怔了一下,看了一眼慕华樱,慕华樱在这个时候却是收了她的脾气,没有说话了,这可不像她的性格。“二夫人,好端端的,怎么提这件事?”

“正因为高兴,所以今天我想把这件事给定下来,咱们王府上下也要好好地高兴高兴。”卞程程道。

“慕姑娘,她人在这里,有些事,我们可以关起门来商量商量。”

卞程程道:“现在人家华樱妹妹正在这里,不是一样可以商量的吧,你一个大男人不是也怕这件事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王老虎倒是不由地支吾起来。如果说王老虑对慕华樱没有一丝好感,那是假的,但是人家对自己有没有那层意思呢?还有王老虎已经有六房夫人了,他这辈子已经很知足了,本以为,人生的至高境界,韦小宝也不过七个老婆,自己从没有想过要超过他。右护法,是有承诺在先的,王老虎必须要娶她。慕华樱不一样。“这件事,慕姑娘,我从不强人所难,你表个态。”

王老虎知道 她的性格,想让她给自己挡一下。

慕华樱道:“我和他,怎么会到一块儿去,他这辈子也别想。”这正是王老虎想听到的,他算准了慕华樱会这么说,个性强的她不会表露出来。

“慕姑娘,我也知道自己还不够完美,不是你心里的理想男人,这样,我让二夫人替你把关,好好地给你选个男人。”

卞程程却是心里明白,慕华樱心里其实不是这样想的。

慕华樱道:“臭男人,怎么管起这样的闲事来了。”

“我看你是我的朋友,我才关心你,你生活稳定下来,我才好完全放心。”王老虎道。

“我有没有安定与你又有什么关系?”慕华樱道。

这明显说的就是气话,明眼人一听就能听出来。

“没有几个人愿意常年在外漂泊,其实我也一样,特别是这个举国过年,大家团圆的时候。总以为事情过去,人就会安定,原来我错了。”王老虎曾认自己是错了,“不过,总体来说,我还做对了几件事。慕姑娘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骄傲之一。”

“相公,既然华樱妹妹是你的骄傲,你为什么不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呢?”卞程程是极力地撮合着。

“我留在臭男人身边?”

卞程程看了慕华樱一眼,道:“妹妹,你少说几句。”

王老虎对卞程程道:“天底下像你这样好的女人没有几个了。”

“难道我不够好吗?”慕华樱却是不服气。

卞程程道:“相公说的就是妹妹你。”

几人正说着,右护法道:“大家可以吃饺子了。”原来锦灵她们已经烧好了点心,端上了桌。

“好,吃点心了。”

玲玲给王老虎端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道:“王爷,你的饺子。”

王老虎笑了笑,对于锦 灵,他更多的是对如意的亏欠。见锦灵给自己端来了饺子,他从心底里高兴:“好,好。”

这是饺子颇多的一碗,热气腾腾。

玲玲被杀的事,王老虎经过深思熟虑,认为还是早些告知皇上,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一般的人,发生了这样大的事,还是早些让皇上知道 为好。

所以王老虎也不顾今天 是腊月二十四,也就是在玲玲被杀后的第二天,过小年的时候,就入了宫,见了皇上。

“明虎王,这样喜庆的时候,你来见朕,一定是有什么好事告诉朕吧。”听皇上的话,他似乎还不知道发生的事。

但是王老虎并不是来告知皇上喜事,而是一件……“皇上,本来这事不应该现在来告知,但是经我再三考虑,还是决定让皇上知道。”

“大过年的,神色这么凝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臣有罪。”王老虎在没有说事以前,便先跪了下来,向皇上请罪道。

“有罪?你何罪之有?”

“皇上让臣保护玲玲

,臣保护不力,在腊月二十二那天,让人杀害在街上。”

“玲玲?”皇上并没有表现出王老虎想法的表情,在王老虎认为,皇上应该是十分愤怒,王老虎保护不力,一定是要处理的,不管如何 处理,王老虎已经做好了准备,他都 愿意承受,另外他应该马上让人追查杀害她的凶手。“她被人杀了?”

皇上所表现的只是想不到,并没有愤怒。

王老虎一阵奇怪。

人说帝王无情,皇上不会才这么几天就把玲玲给忘了吧。

“明虎王,你起来。”皇上道。

王老虎起身。

“花神会,朕知道不如你愿,玲玲虽怀有朕的孩子,但是她毕竟是出身低微,朕其实也不想让她诞下皇儿,她诞下的皇儿也只是庶子,得不到宗室的认可,所以朕认为这也算是她最好的方式。”

原来在皇上的心里,也是希望玲玲不诞下孩子。

王老虎在心里替玲玲不值。

“好了,朕不怪你。这件事就到底为止。大过年的,你就好好过年,等年过后,朕会封你块地,你就安安心心到封地去做你的明虎王。”皇上道。

“臣感谢皇上不怪之恩。”王老虎边说边又跪了下去。

“起来,起来。”皇上扶起王老虎,继续 说道,“你这个大功臣,朕会一直记着。到了那边,你也好好地管管那个地方,说不定,你在那里,还会做出另一番事业。”

“臣不辜负皇上的恩德,好好地管理。”

“朕知道你一定行。”皇上转过身去,道,“花神会,我也会给她们一个交代,她们护主有功,她们是在与刘谨的对战中壮烈牺牲,朕也会嘉奖她们。”

在王老虎看来,嘉奖她们还不如让她们活着,不过现在说这话已经太迟了,皇上也听不进去。

“土家的十个女子,我会让你一并带回土家,并让你为她们修一个牌坊,忠烈祠,终生为朕守身。”

“臣代土家谢过皇上。”

“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朕说。”

“大明是个多民族的朝,皇上应该将各族人民团结起来,土家也是大明的一部分,皇上有否考虑让他们外出为官,公平地选拔官员,让天下百姓享受到幸福。”

皇上道:“明虎王,你说的话朕记下了。”

出了皇宫,王老虎算是真正地安下心来,皇上并没有怪罪自己,也没有处罚自己。但是王老虎并没有真正在安心,在他心里,玲玲根本不算什么,杀她的人,是奇妃娘娘派来的,还是皇上派来的,王老虎也不想再关心或是过问了,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

在京城过一个快乐的年才是最重要的。

大年三十。

全大明处在过年的喜悦之中,今年的年,陪伴王老虎的不光是他的两位夫人,还有左右护法,慕华樱,锦灵。

这应该是他最高兴的时候了。守岁,每个人都 应该守岁到半夜。

“哈哈哈哈。”王老虎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大声地笑着。

“相公,我们每天都 这样开心就好了。”冯柳儿道。

“是呀,姐姐,今天我们王府虽然没有举家团圆,但有锦 灵妹妹,华樱妹妹在,也是热闹的很。”

王老虎看了看她们几位,道:“你们说的对,过几天,我们就回南方去。”

“回南方去?我们是回杭州城?”冯柳儿问道。

“对,之后再回真趟泰利,然后……”

“然后怎么样?”冯柳儿问道。

王老虎又看了看大家,道:“然后就到我的封地去。”

“封地?皇上封了什么地方给相公?”冯柳儿道。

“这我还不清楚。”王老虎实话实说。

“相公到哪里,我们就到哪里。”卞程程道。

“嗯。”冯柳儿道,“真是个好消息。”

“姐姐,我还有好消息要告诉姐姐。”卞程程道。

“还有好消息?”冯柳儿问道。

卞程程看了看慕华樱等人道:“华樱妹妹,锦 灵妹妹,还有这位右妹妹,一直陪伴在相公左右,我们是不是张罗着将他们的婚事给办了。”

“是这事呀。”冯柳儿道,“好,我们就在年里热热闹闹地将这事给办了。”

右护法心里一阵高兴,她没有说话,因为王老虎早已经给她承诺。慕华樱也没有说话,她心里也是十分欣喜的,平时处处与王老虎作对的她是没有反对,只是在心里骂了一句:“臭男人。”但是真要到那个时候,她却还是另有想法。唯独锦 灵的表情很微妙,说不上是喜悦还是其他。

王老虎对冯柳儿,卞程程道:“大明的女人都 像你们两位一样这么大方吗?自己相公要娶其他女人,你们还这么开心。”

卞程程道:“我们也是替相公高兴。”

王老虎站起身来,左手牵过右护法的手,右手牵了慕 华樱的手,慕华樱却是没有躲开,有两位美女陪伴还不够,他嘴上说着,“锦 灵姑娘,你也来。”

锦 灵来到王老虎身边,王老虎右手也一起抓过了她,道:“我是世上最最幸福的男人,你们嫁与我,是

不是愿意?”

他们的脸通红,没有一人说愿意。

卞程程道:“相公,你这是故意的吧,明知道人家姑娘害羞,还硬逼她们说。”

王老虎不以为然地道:“我当然要问个清楚,她们是不是自己愿意,我强抢民女犯下的错还不够,要不然,别人又要说我强抢民女了。”

听到王老虎这句话,慕华樱却是笑了。

大年三十在大家愉快的笑声中,慢慢地过去,三更时分,京城的烟花燃起,照亮了京城的大半个天空,王府也让下人燃放下了大量的烟花,王老虎与其他 女人在院落里见证了这美丽的,燃放在空中的烟花。

大家的喜悦写在脸上,在烟花的红通映照之下……

守岁完了,大家就各自回房就寝了,大家都 累了吧,整个大明都 一样,经过了守岁,大家都 有些疲惫,烛火也渐渐 没有了,大明京城暗了下来。

一个黑影来到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是王老虎今晚上就寝的房间,他并没有与冯柳儿同房,也没有与卞程程同房,今晚就是他一个人静静地睡在这个房里。

这个黑影手上拿着一把刀,看来是来者不善。

黑影偷偷地进入到了王老虎房里边,他慢慢地摸到了床边,看上去床上的确躺着一人,这人应该是王老虎吧,黑衣人看了看床上的人,举起了手上的刀,但是却在空中迟疑了一会儿,慢慢地又放下了刀,看来,他不想将刀砍下去,后边又进来了一个黑衣人,这人手上也拿 着刀,对于前面的黑衣人表现,他似乎不太满意。

后边的黑衣人举起了刀,没有想到前边的黑衣人却是一手挡住了他的刀,不时还摇了摇头。

后边的黑衣人使劲摇了一下他,意思是你想干什么。他们两人像是出现了不和的情况。

门外边还有两个黑衣人,他们象是在防守。

王老虎府里进来了四个黑衣人,而府上的人却还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两个黑衣人还在那里因为举刀下手的事,产生的隔阂在僵持着,但是这时,意外却是发生了,王老虎房里,府上的烛火突然间亮了起来,四个黑衣人知道王老虎府上早已经有了准备。

房外有人道:“你们都 出来吧,房里没人。”

两个争执不下的黑衣人听着声音,就知道外面的说话的人是王老虎,其中一个黑衣人在烛火的光亮之中掀开了床上的被子,原来床上真的没有人,被子之下的东西只是一个枕头而矣。

两个黑衣人出了房,与先前守在外的黑衣人合在一起,四个人被王老虎府中的烛光照着。

房外的人正是王老虎,他站在那里,他的身后,是一排他的护卫,此时他们正拿着刀,在府的周围,还有其他 护卫 ,他们一起围住了四人。

“你们之中有一人是我王府的人。”王老虎说道,“你以为我们今晚都 累了,都睡得很熟,你们以为今天就是一个机会。你,为其他几人开了府门,想杀我,对不对?”

黑衣人没有答话。

“其实你们并不需要穿夜行衣,我早已经知道你们是谁?邝大人,锦 衣卫,就凭你们几个人,想杀了我,还有机会翻身吗?大局已定,你们没有机会。”

黑衣人象是被王老虎说中了一样,一人揭去了脸上蒙着的布,露出他的脸来,原来这其中有一人正是邝大人。

“邝大人,在前几日,我去见过刘谨,他也认为你起不了什么风浪,怎么,你不听他的话,到我府上来生事?”

“王爷,你今晚真的没事?”邝大人说道。

“我看上去像是有事的人吗?”王老虎道,“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说今天 晚上的那碗饺子吗?”

其中有一个黑衣人身子动了几下。

“那碗饺子里放下了一些东西,如果我没有早一些防犯,今日恐怕就会让你们得逞了。”王老虎道。

“人人都说,王老虎厉害无比,原来你真的有未卜先的能力。”邝大人道。

“你错了,不是我有未卜先知的功能,是你们锦衣卫的那点技俩,我早已经了然于心,我最痛心的是……”王老虎说到这儿,稍稍停了一下,“最让我心痛的是,我心里在意的人,到头来,心还不在我这儿。”

邝大人道:“原来你什么都 知道 了。”

“锦 衣卫,组织严密,不过,现在的锦衣卫已经不是原先的锦衣卫,所以你们才来了这么几个人。实话告诉你们,在锦衣卫里有我的人,你们的一举一动,我早已经了然于掌,连你,邝大人的行踪,其实我早已经知道。我为什么不动你,你知道 吗?”

“呵呵。”邝大人笑笑,现在他知道,刘谨的时代真的过去了。

“锦灵姑娘,感谢你那一刀没有砍下去。”原来在房内,先前的黑衣人举着刀,却是没有砍下去,那人正是锦灵。

“王爷……”其中一个黑衣人道。

“你是锦衣卫的人,这没有错。我早已经已经告诉于你,你的任何事,都 可以不追究,为什么你还要帮着锦衣卫?”

“我是锦衣卫的人,我没有办法拒绝。”锦 灵道。

第八百零五章 如意不是自己的

“邝大人,刘谨给你下的任务不是重点,你只是一颗烟雾弹,所以我在猜想,还有谁是他重点布下的线,思前想后,我想到了在我身边的锦灵,只有她才能接近我,才能致我以死地。”王老虎道。

“王爷既然已经知道,为什么你还要留我在你身边?”锦 灵问道。

王老虎在从皇宫出来的时候,迎面碰到了一个行色匆忙的人,在与他接触而过的时候,他递给了王老虎一张纸条。这一位就是特工安排在皇宫的内应。

从这一张纸条中,王老虎知道了,今晚锦衣卫有一场暗杀活动。王老虎也就将计就计,将这些忠于刘谨的锦衣卫来个一锅端。

从回想回到现实中,王老虎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他说这一句不是随口而出,在对待锦灵这一件事上,与慕华樱一样,他是给了足够的诚意与信心,希望她能回心转意,但是现在,在刘谨已经被捉的情况之下,她还是参与了邝大人对自己的刺杀,好在,她对王老虎还有一丝情意,在最终动手的时候,并没有一刀砍下去。

“王爷,我与你并非一路人,锦灵此生只能辜负王爷。”

王老虎笑笑,然后怒道:“放下你们的兵器!”

邝大人道:“我们忠于千岁,决不投降。”说着,他举刀向王老虎冲过来。其他 几个黑衣人也一同向王老虎冲过来。

王老虎并没有动手的打算,他闭上了眼睛,在面对黑衣人冲过来的时候,他闭上了眼睛。他身后的护卫举着刀,向这几个漏网的锦衣卫砍杀过去……

刀与刀在嘶鸣,几个黑衣人在挣扎,在如此力量悬殊的情况之下,他们决没有胜算的可能。

“当,当”,兵器与兵器的碰撞,在这个美好的新年拉开序幕,偶尔天空中还燃放出一串串的烟花,光与声相互辉映……

暗黑的王府,此时烛火通明,王府的护卫包围着几个黑衣人,他们还在拼命地抵抗,边上,王老虎闭着眼睛,听着叮当的兵器碰撞之音。

“叭”有人倒地的声音。

一会儿,又有一人倒地的声音传来。

王老虎睁开了眼睛,两个黑衣人已经倒在了地上,其中一人已死,而另一人还能动。

邝大人手上拿 着刀,另一人应该是锦灵,她手上拿着同样的刀。

身边,护卫将他们团团围住。

“住手。”王老虎喝住了护卫,这些护卫从边上散开。

“邝大人,锦灵,你们还不放下兵器。”王老虎道。

“我心自向千岁,与其拿 不下你,倒不如一死谢罪。”邝大人刚一说完,便举刀对准自己的肚子,一刀扎了下去。

邝大人倒在了地上。

“还是有骨气的。”王老虎对邝大人还是赞了一句。

现在场上只剩下锦灵,还有一位倒地还有气的黑衣人。

王老虎看了看锦灵,道:“刘谨大势已去,你应该开始自己的生活。”

锦灵摇了摇头,道:“我们作为锦衣卫内应的,就应有内应自己的使命,根本不能有儿女情长。”

“你错了。以前的锦灵,如果是锦衣卫内应,而在你跟我之后,你已经离开了锦衣卫,现在,你是我的人,你决不是锦衣卫内应。”

锦灵还是摇摇头,道:“这是我的宿命。”话说到这儿,锦灵却是将刀一举,快步朝王老虎冲过来,她这是要杀王老虎。

王老虎的眼睛中出现了一把刀,这把刀正是锦灵冲向自己的那一把。王老虎自认为锦灵不会杀自己,在她冲出去的几步之内,王老虎根本没有出招,直到她快冲到王老虎跟前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出了手来,但是,这并不是他的本意,王老虎在锦灵冲到自己跟前的时候,还是认定她不会出手。

但是,锦灵的刀丝毫没有要刹住的意思。

王老虎出的招也是虚的一招,因为他的头脑中有这样的意识,锦灵不会杀自己,所以这招,他根本没有用多少力。

刀在砍向王老虎的胸前。

突然之间,锦灵却是不动了,她举着刀停在了王老虎的面前,她的刀在离王老虎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锦灵笑了一声,嘴里有血流了下来,她的背部直直地插着一把弯刀。圆月弯刀。

在锦灵砍向王老虎的一瞬间,慕华樱赶到,甩出了自己的弯刀,这一把刀正好打在了锦灵的背上。

王老虎一惊,他上前一把扶住锦灵,他怕锦灵从这里倒下去。

“光当”一声,锦灵手上的刀落到了地上。“锦灵,锦灵。”王老虎喊着,在他心里,她不是锦灵这么简单。

但是锦灵的身体已经不听她自己的使唤了,她的身体在向下,没有一点力,王老虎一把将她抱起,道:“马上叫王尘染来我房里!”

王老虎抱住了锦灵,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自己紧紧抱着她道:“锦灵,锦灵,你不会有事的。你要挺住。”

锦灵在王老虎的怀里,笑了一笑,道:“王……爷,我要杀你……,你不恨我吗?”

王老虎道:“你不会杀我,你不会杀我,锦灵,你一定要挺住,王尘染就快

来了。”

锦灵摇了摇头道:“王爷……你错了。我是真的要杀你。”

“不会的,不会的。”

“王爷,我要走了。……你保重……,有一点是真的……我承认我动了儿女私情……你是个好人……”

王尘染到了王老虎房,可是在这个时候,锦灵的手却是向下滑下去,不动了。王老虎一把抱住了锦灵的身体,将她的头埋入到自己的怀里,嘴里喊着:“锦灵……,锦灵……”

锦灵走了,她是锦衣卫的内应,她是死在了自己的岗位上。

王老虎曾经送给锦灵一件独一无二的衣服,这一件衣服是王老虎答应如意,要亲自给她设计的,但是他等不到为如意设计,所以当王老虎看到与如意同样容貌锦灵的时候,就为她设计了一件。

王老虎回忆起与锦灵刚刚认识的时候:“小丫鬟回了个礼,急着去请许管家。王老虎感觉这小丫鬟有种特别的感觉,但具体是什么也说不上来。本想去看望老夫人的他,回过头来,喊住了小丫鬟:‘姑娘,你等等。’

那小丫鬟停下了脚步,王老虎直到小丫鬟跟前,道:‘姑娘,你把头抬起来。‘

‘公子,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像我的一个故人,姑娘,你把头抬起来。’

那小丫鬟慢慢地将头抬了起来,从发髻到那双眼睛,还有鼻子,嘴巴。王老虎吃了一惊,这世上想不到会有如此相象之人。

在小丫鬟抬起头的一刹那,王老虎被她的容貌呆住了,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而是因为这小丫鬟和一个人实在是太相像了。王老虎不禁脱口而出:‘如意姑娘,是你吗?’”

王老虎送件衣服给她,当时,她的心是如此的灿烂,“王老虎站起身,‘锦灵姑娘,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说完他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包裹来,他慢慢地解开包裹,里面出现了一件光亮的衣衫来。‘锦灵姑娘,你换上这件衣服试试。’

锦灵迟疑了下:‘王公子,这件衣服真的很好看。你真的让我试一下?’

‘是的,这件衣服是专门为你做的,你穿上试试合不合身。’

‘王公子,你真的是为我做的?’”

此时的锦灵穿上了这件衣服,一件王老虎为她设计的衣服,她走了,就让这件衣服与她一起而去。

程程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刚刚又失而复得的如意,就这样又一次地离开了她们。

上朝。

对着满朝文武官员的面,皇上宣告:“今天朕有几件事要宣告天下。其一,百位花神会女子护主有功,舍生取义,在与立地皇帝的斗争中英勇就义,她们是英雄。朕特嘉奖这些奇女子,册封她们为巾帼英雄。其二,土家十女子,朕特册封她们为贵人,明虎王回土家代朕去修一座忠烈祠。其三,贵川之地,地域广阔,物土富庶,明虎王的封地就在贵川黔南。”

“吾皇万岁万万岁。”

丁府。

“皇上终于要我走了。”王老虎道。

丁贵仁对此事也是心有余言,但是却是没有多说:“王世孙,皇上封你为王。总要给你个地方。这贵川虽是偏远,但是发挥的余地更足。王世孙你有才华,有想法,我相信,黔南在你的治理之下,定会有一个美好的前景。”

“没想到伯祖父如此看重于我,我在京城的呆的日子不多了,这一去,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返回京城。”

丁贵仁也表现出了深深的不舍,“你伯祖母这几天一直在念叨你,过会儿你去看看她吧。”

“好。”在王老虎心里,还有一件事,“伯祖父,我还有一件事放心不下。”

“你不妨直说,有什么事我能为你做的。”

“这件事确实要伯祖父来做。”王老虎道,“当初你落难,被发以边疆,丁府中落,我也远在杭城,不能时时相帮。赵公子向丁府求亲,将黛云妹妹娶过府。本是好事,不过后来,我知道,赵府公子娶小妹是有目的的,他们也是奉刘谨之命查探与你相关的信息。所以,我担心小妹在丁府会不幸福。”

“即嫁与赵府,就是他们赵府之人,我也不便过问什么,再说,那赵大人本与我同一部门,虽然交集不多,但也不会欺负我家黛儿。”

王老虎点点头,道:“嗯,伯祖父说的对,现在我要走了, 我想请伯祖父一家到我府上吃个便饭。”

“好,你这个盛请,我一定来。”

“好,我们一言为定了。我去看看伯祖母。”

王老虎府。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明虎王平乱有功,特赐贵川黔南为封地。明虎王的两位夫人,冯柳儿,封为勤王妃,卞程程,封为淑王妃,钦此。”

“谢主龙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过宣读太监的圣旨,王老虎在京城的事差不多就算完结了。

“王爷,我们是不是要离开京城了?”冯柳儿问道。

“勤王妃,淑王妃,快了。不过,我想等十五过后。”

“十五是元宵节,万家团圆的时候。王爷是有什么事情还未了?”卞

程程问道。

“这一走,我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到京城。京城里有我的伯祖父,伯祖母,他们年岁已高, 所以我想在十五那天,请他们来府上吃一顿晚饭,算是向他们辞行了。”

冯柳儿点点头:“应该应该的。”

王老虎想着真要去一个自己不熟悉的地方,心里怎么想着有很多事要做,有很多事放不下呢?

“淑王妃,你怎么不出声呢?”王老虎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难过?”卞程程道。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卞程程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想这是王爷你不想发生的事。”

“妹妹,我记得相公说过,他是要到贵州去,现在皇上发话了,这是好事,怎么会说这是相公不想发生的事?”冯柳儿道。

“姐姐,你不知道,你不会明白王爷的。”

王老虎道:“这是我的宿命 之一,我去云贵这是在我的命 理之中的。两位王妃,那里现在可是没有像京城这样繁华。不知你们愿不愿意与我一起去?”

冯柳儿道:“王爷去哪里,当然我们也去哪里。”

“两位妹妹的事,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办理?”卞程程道。

“慕姑娘身世可怜,家里并没有其他人了,右护法也是一样,我想等我回到泰利,告知我娘,让我娘为我们办了。”

“到时,我们在泰利再热闹热闹,然后一起去黔南。”冯柳儿道。

“不错,我正是这样的想法,不知我娘愿不愿意与我一起去呢?”王老虎道。

“我们都 去了黔南,当然不能留她一人在泰利。”卞程程道。

“是呀。”王老虎担心 的是,娘太固执,一般的老人对于自己久居的地方都 有感情,特别是这个年纪了。

“我们一起做她的工作,特别是姐姐。”

冯柳儿确实是老夫人最相信的人,因为只有她才是老夫人钦点的,而且是门当户对的。

书房。

王老虎在书房中踱来踱去,大明,京城,现在与他来说只是一届的繁华,他即将与此地无缘。

“张正。我即将离开京城,京城的特工大部分随我一同去贵川。”

“是,王爷。”张正道,“皇宫和锦衣卫里的人还需要再看着皇上吗?”

“这些人继续在吧,如果一下子离开了,说不定还会让人生疑。皇宫里的那位,我已经见过了,这人不错,够机灵。”王老虎已经与他有过两次交道,第一次是在探明惠妃被杀之迷的时候,丫头珀珠被人杀害,而他正是那个见证人。

“王老虎又走到这人面前仔细看了看此人,此人面不改色,也没有露出一丝慌张,王老虎道:‘我们姑且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只是小小的御茶房小太监,不值得公子挂念。’……

‘你听出见他说的话了吗?他称你是大人,而称呼我是公子,他知道我不是刑部的人,由此可见,这个人并不简单。’”

后来一次是在前几日,王老虎出皇宫的时候,他塞了王老虎一张纸条,说锦衣卫达几日会启用就要去里的内应,对王老虎有一次刺杀行动。

听王老虎这样一说,张正道:“看来还是王爷更智慧,我们安排的人全给你揪出来了。”

王老虎笑笑,道:“他们当我是他们的主子,所以在我面前他们没有掩饰。”

“王爷,宫里有消息传出来,让你小心江宁江大人。他近几日专往皇宫里跑,好像得到了皇上的特别信任,连豹房里的女人,现在都 是他在送。”

王老虎叹了口气,道:“这个都不用说了,反正我要离开京城,这些伤天害理的事,眼不见为净了。”

“还有一事。山东义军的雷大当家的,想要见您。”张正道。

“雷英红?她不是与山东义军一起进了三大营吗?”王老虎问道。

“这个属下不知。”

“让她进来吧。”雷英红进了书房。

“雷姑娘,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王老虎问道。

“我,我听说王爷不日要离开京城,我想回到王爷身边,继续为王爷效力。”雷英红道。

“为皇上做事不好吗?我现在可是要到不毛之地去,那里你想要更大的发展,也是无法施展了。”

“我一个女人家,在三大营里觉得不合适,相反,在王爷身边,我相对自由一些。”

“你是为了更自由一些?雷姑娘,你错了,我在治军上可是比三大营来得更严格。”

“这句话,我确实说错了,王爷的治军我早已经知道。我说的自由是从心里。在大明,没有人能比过王爷。”雷英红道。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如何向皇上讨要你回来?”

“这是王爷的事,我认为皇上对我们女将看得并不重,所以你去要回,他一定会同意的。”雷英红道。

原来这雷英红早已经将这路子想好了。

自古女子不为官,皇上他的这种思想确实应该改一改了。

第八百零六章 破解考场舞弊案

元宵佳节。

又是一年元宵节,王老虎是在元宵那一天来到了大明,这一天,对他来说是个难忘的节日。家家户户闹元宵,吃汤圆,而在今年这一天,王老虎请了丁府一大家子人来府上。

丁黛云和赵公子也来了,现在的情况不同以往日,王老虎是王爷了,赵公子这点脑子是有的。

今日的王府十分热闹,丁府一家和王府一家,凑在一起。这热闹的情景,让王老虎后来一直难以忘怀。

丁黛云,这个王老虎的小妹,因为丁府的意外,让她嫁与了赵府。她也知道不久之后,王老虎即将离开京城,也许,这一次离别就是永远。

经过了十五的这一次聚会,王老虎在京城的使命就正式结束了。京城这个人人向往的地方,王老虎再最后看了一眼,便带着全府上下,分别乘着几辆马车,离开了京城。

王老虎的家当还是多的,几辆马车上坐着自己的女人,土家女人,还有自己的几车家当,其中一些是他购置的书画作品。丫头,家丁,护卫等几百人,另外前后还有一些士兵。

行了几日路,便到了苏州地带,这里还有王老虎的回忆,因为这里有秋香,只不过,现在的秋香,已经嫁与了唐伯虎,即然到了苏州,而且之后,王老虎便会去贵川,要相见已是遥遥无期。

安顿好家人,王老虎带着王彪,张正,前往唐伯虎府上,见他们一面。

不过,这一次,他们却是来了个空,询问邻居才知道,唐府碰上了麻烦事。唐伯虎在应试中得到了解元,从此他发奋图强,想要实现中的最大目标,他要连中三元,不过,在他的第二次考试中,却是遇到了麻烦,他入狱了。

唐伯虎入狱,那秋香呢?原来今日是公开审理唐伯虎案子的日子,秋香一大早就去大堂了。王老虎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忙带上王彪等人赶往了大堂。

案子正在审理。

唐伯虎与另一个嫌疑人两人跪在堂上。

王老虎四下张望了一下,秋香与王老虎一样,正在堂外,此时的她正穿着一件粗布衣,王老虎心想,秋香过得可能并不是很如意。秋香紧张的看着堂 上的唐伯虎,并没有看到此时王老虎正望着她。

“堂 下两人,姓甚名谁,还不报上名来。”

唐伯虎道:“小民唐伯虎。”

“小民徐计。”

“你们两人在考试中,答题卷可是一模一样,考试是严肃的事,朝庭在试中选拔拔尖人才,你们倒好,却是在场上作弊。说,到底是谁抄了谁的。”王老虎一看,堂 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在杭城做过知府的马礼上马大人。

徐计道:“小民冤枉,我是自己在奋笔疾书,根本没有时间去看别人。请大人明查。”

唐伯虎道:“大人,我在先前的试中,可是夺取了解元,我没有去偷看这个必要。”

“你们俩都 说是自己做的,那为什么两张卷子会一模一样,难道你们俩的想法是一模一样的,这天底下会有想法一模一样的人,连亲兄弟都会有所区别呢?”马大人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唐伯虎道。

“卷子相同又有什么奇怪的,大老爷要自己去查探清楚,反正这试卷是我自己做的。”徐计也道。

“你们两位认为这样做,就会逃过处罚。朝庭对考试历来严格,两位试场作弊,朝庭是一定要处理的。你们别以为不说,这件事就能圆过去。”

“大人,冤枉。”只听得堂 外有一女子说道。

“何人在堂 外喧哗。”马大人道。

师爷对马大人说道:“那女子是唐伯虎的夫人,秋香。”

马礼上点点头,道:“让秋香上堂来。”

秋香来到堂 上,跪在地上,道:“小女秋香,见过马大人。”

“秋香,你先前是华太师府上的丫头,现在嫁与了唐伯虎。你有何冤情?”马大人道。

“小女是伯虎的夫人,知道这些时日里,相公日夜苦读,相考取功名,并且他才华出众,根本不需要去向别人家抄袭。”秋香道。

“唐夫人,这事要讲个证据,如果没有证据,本官如何采信。”马礼上道。

要说要拿 出证据,秋香也没有办法。

徐计道:“大人,我家世代经商,我父亲视我为珍宝,所以从小就给我请了先生,我的学识在乡里也是世人皆知的。”

“你们的这两张卷的笔迹不同,现在已经查明两份卷均是你们本人所做,但不可能是内容相同的卷子,所以你们两人中一定有一人作弊了。”马礼上道。

“我不可能做弊。”徐计道。

“我更加不会作弊。”唐伯虎道,“请大人明查。”

“你们以为你们不说,我就查不出来。”马礼上道。

“大 人。”徐计道,“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你可要替我做主,还我一个公道。”

马礼上道:“你们谁做弊,我马上就能查出来。你们不招的话,我只能用刑了。”

用刑。秋香忙道:“大人,我家相公身子薄,可受不住这刑罚。”

“我也不想,但是,你也要体量我,他们

都 不招,所以本官只得用刑了,如果谁招了,这件事不就了了,连用刑也不用。”马大人道。

“大人,你这是要让我们害怕刑罚而自己招啊,不过,我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招的。”唐伯虎道。

马礼上摇摇头道:“不可能,这事已经摆在门面上了,你们两人之中一定有人有问题。”

见两人都 没有要招的意思,马大人道:“来人,用刑。”

秋香道:“大人,冤枉,不可以。”

马大人道:“将唐夫人拉出去。”

两个衙役来到堂中,要将秋香拉出去,另两个衙役是拿上了刑具,这是要对他们两人动刑了。

秋香虽然被人架出了堂,但她还是心在堂上,道:“我相公是冤枉的,大人明鉴。”不过,她的声音弱小,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马大人看来是要先对唐伯虎用刑,唐伯虎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有些腿软。

“我画蓝江水悠悠,爱晚亭上枫叶稠。秋月融融照佛寺,香烟袅袅绕经楼。”堂外突然吟来几句诗,这首唐伯虎熟悉的诗,是在他进入华府,为追秋香所作的藏头诗,世上还有谁会知道。秋香也很奇怪,唐伯虎为自己做的诗,怎么会从别人的嘴里传出来。不过,当她循眼望过去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争熟悉的影子。

“王老虎。”她从心里喊道。

马礼上道:“何人在堂外吟诗?”

“马大人,怎么连我的声音都 听不出来了?”王老虎在王彪等人的陪同下,出现在了堂外。

马礼上一看是王老虎,知道他现在的身份,忙人堂 上下来,跌跌撞撞地迎上去,道:“下官不知王爷驾临,有失远迎。”

王老虎道:“免礼,没想到你这消息还挺灵通的。”

“皇上早已经将公文发放到各州县,现在还有谁不知道你是皇上新封的明虎王

堂 外的百姓都听得真切,也一起下跪了下来,只用秋香还愣在那里,她没有想到,一些时日不见,王老虎已经成了王爷。

王老虎让大家起来。

他看了看秋香和堂 上的唐伯虎,对马礼上道:“马大人,本王只是路过此地,见大人正在审理考场作弊一案,不免有些好奇,所以想来凑个热闹。”

“王爷,您别笑话我了,您才是破案的高手,下官正束手无策。”马礼上道。

“本王也看到了,所以你打算对这两个文弱书生用刑了?”

“我这是没有办法了。”

“这件事究竟是如何发生的,本王倒是可以给你合计合计。”

在听了马礼上简单的叙述之后,王老虎大致清楚了,在这一次的考试之中,出现了两张雷同,或都 说是一模一样的卷子,唐伯虎居住在苏州,而徐计虽然不是本地人,上面却是将这事发给属地来审理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王老虎道,“这又何难。”

“王爷可是有破案之法?”马礼上问道。

“本王心里已经有答案了。”王老虎道。

马礼上却是不相信地道:“还没有审理,王爷就知道这案子的来龙去脉?”

“你刚才在堂上所说的,本王听得一清二楚,这事经过我的细细琢磨,大致**不离十了。”

马礼上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王老虎来到堂上,堂外的百姓都 看着这个刚到的王爷,本来对于王爷或是官员,大家都是旁观,总认为他们并没有什么真本事,更不用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将事情调查清楚。王老虎来到堂上,唐伯虎知道他是王老虎,但他现在还知道了他的另一种身份,大明王爷,倒是让他不敢再高攀了。

在审案面前,王老虎也不能喊他兄弟,因为这关系到断案的公正问题。

“你是徐计?”王老虎问道。

“小民正是徐计。”

“那你就是江南才子唐伯虎了。”

“小民正是唐伯虎。”

“刚才本王在外念的那首诗,唐公子可有印象?”王老虎问道。

“实不相瞒,这是我写给我夫人的诗。”唐伯虎如实答道。

“就是在堂外的夫人?”王老虎问道。

唐伯虎点点头。

“你和这位唐伯虎公子认识吗?”王老虎问徐计道。

“不认识,我与他并不是同一地方人氏,怎么会相识呢?”徐计道。

王老虎点点头,问唐伯虎道:“唐公子呢?”

唐伯虎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王老虎笑了笑,道:“看来你们还是对这件事抱有希望。实话告诉你们,这件事的起因是徐计,徐公子,你是邑城县富二代,这次你也想走仕途,所以去赶考,但是你对自己胸中的那点墨水并不放心,所以你有钱的老爸,给你出了个点子。”

“王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徐计道。

“你当然不知道本王在说什么。”王老虎道,“红绫敢望明年饼,黄绢深惭此日书。三策举场非古赋,上天何以得吹嘘。”

“王爷,你怎么知道这首我写的诗,我可从来没在众人面前摆弄过。”唐伯虎道。

“这是你写的诗?”王老虎道,“你没有在众人面前摆显,我怎么会知道?”

马礼上也觉得奇怪,“这一首唐伯虎的诗,王爷您是怎么知道的?”

“这首诗,唐伯虎没有公开发表,没有人知道是他所作,我拿来又有何妨呢?”王老虎道。

“这可算是偷盗了。”马礼上道,“虽然唐伯虎没有公开所作,但如果是唐伯虎的诗文,不管谁拿来都是算偷盗。”

“本王也知这个道理,但是你们谁又能证明这诗是唐伯虎所作?”

“我,我能证明是相公所做。”这时,在堂 下的秋香说话了。

王老虎道:“马大人,你看还是让唐夫人也上堂 来。这件事,她也许能作证。”王老虎道。

“小女秋香见过王爷。”秋香向王老虎行礼道。

“唐夫人,免礼。”

“这首诗确是唐伯虎所作。”王老虎承认道,“唐公子写这诗的时候,是受到了他夫人极大的鼓励,她也正想为自己的未来考虑,所以在豪迈之时写下了这首诗。三策举场非古赋,上天何以得吹嘘。唐公子对自己的才能是深信不疑,以至在别人面前显摆的时候,还不知是计。”

“王爷,你越说,我越是糊涂了。”马礼上道。

“其实这件事很简单,徐计和唐伯虎他们两人并不是不相识,而是有交情的,只不过这交情从赶考的时候才开始。”王老虎看了看唐伯虎,问道:“唐公子,本王说的对不对?”

“王爷,你怎么知道?”唐伯虎道。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王老虎又转向徐计,道,“其实你与唐伯虎的相遇,是你早就安排好的,你早知你的才华比不过唐伯虎,所以想耍些小聪明,本王说的可对。”

“王爷,你这样没有根据的话,骗骗三岁小孩子还可以。”

“本王决不会说没有根据的话。”王老虎道,“现在我只需证实几件事,第一件,唐伯虎与你是否是在赶考途中相识?”

“是又怎么样。”徐计也承认了。

“好,这就对了。”王老虎对唐伯虎道,“你拿徐计做兄弟,替他守秘密,你可知这件事,你犯了大忌,考试作弊这个罪名可不轻。”

“徐计,这人太高调,以为做事天不知,地不知,想以此蒙混过关,如果真是低调些,这事也就不会东窗事发,可惜呀,他这人到处胡说,你可知举报你的人是谁,是你的好友,他看不下去了。”王老虎道。

“王爷,连这事也知道 ?”马礼上疑惑地道。

“徐计买通了主考官,早就从他那里取出了试卷,并且假装与唐伯虎在路上碰到,以探讨为名,对这张考题已经做过一次,这种技俩,如果他不到处炫耀,这事就算做去了,可惜此人是捧上不上墙的冬瓜,到处向人炫耀,唐伯虎,只是被迫拖下水而矣。俗语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王老虎道,“徐计,我说的对不对。”

“这……”徐计不明白,这事王老虎为什么会知道的如此一清二楚。

“马大人,这件事,唐伯虎至始自终是个受害者,是个不知情的书生,要处理的,就只有这富二代徐计,还有那位泄露考题的主考官。”王老虎道。

“王爷真是明查秋豪,我马某人佩服佩服。”马礼上道。

堂外传来了百姓雷鸣般的掌声,秋香和王老虎向王老虎投来感激的一眼。

唐伯虎虽然无罪释放,但是对于他的名声却是起了不好的影响,以于于后来他在考试,还是在其他 方面并不得志。

回到唐伯虎简陋的府上,唐伯虎与秋香向王老虎表示感谢。

王老虎道:“唐兄,你这寒舍应该好好修理一下了,秋香姑娘这个大美人到了你舍下,你可要好好地待他,你看,她比起在华府,这肤色难看了不少。”

“王爷,我是一介书生,这收入上当然不如你,但我会给她幸福的。”唐伯虎道。

王老虎也只是呵呵了,如此美丽的秋香,以三笑闻名于世的秋香,在不见了些时日之下,却是如此。岁月的沧桑,不应该这么早地出现在秋香这里。

“王爷,你这次回苏州,可有什么事?”唐伯虎问道。

“我是专程来看看唐兄和……”说着,王老虎向秋香这边看了看,“秋香的。我要去贵川一带,说不定这一别,是我与你们的最后一面。”

“王爷要去贵川?”秋香问道。

“贵川黔南,这一去,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我不会回苏州了。”王老虎道。

这倒显得有些伤感了。秋香的表情很奇怪,问道:“不去那边可以吗?”

“是呀,王爷,我听说那里之地有些荒凉,人也不多。”唐伯虎道。

“到了那里,我就学唐兄的样,好好的无花无酒锄作田了。”这本是王老虎的自嘲,但他清楚,到贵川,除了这些,还有其他很多事可做。

“王爷,这么看的起我们,在走之前也来苏州,今天这饭就在舍下吃。”唐伯虎道。

王老虎看了看唐伯虎寒碜的屋子,笑了一笑,盛情难却,况且在走之前,王老虎也想好好地与秋香道别。

第八百零七章 素素找个好人家

唐伯虎没有什么可以送给王老虎,唯有他的字画,在他为王老虎作画的时候,王老虎难得有机会与秋香同处一会儿。

“秋香姐姐,你与唐兄的一段恋情在后世被传为佳话,我没有想到,在现实中,你会过得如此清苦。”王老虎不免有些伤感起来。

“王爷,生活清苦一些倒没有什么,再辛苦,也是我自己选择的。”

“你以后无须再唤我王爷,你相公是一代大文毫,他清高,他会有很多作品流于后世,被后人所传唱,你也一样,秋香姐姐,你与唐公子的婚姻会是大家街头巷尾的美谈。”

秋香没有说什么,王老虎看了看唐伯虎的家境,从怀里摸出一包钱袋,道“这些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

秋香道“不,不,我不能收你的东西。”

“这没有别的意思,我只希望以后你别这样辛苦。还有,真的到了揭不开锅的时候,你可以到你的老东家那里,华太师不会不管的。”王老虎知道这一次舞弊案之后,唐伯虎会过得更加艰难,自己又要到远处,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所以有些交托。

“我没有想到王爷……”秋香还没说完,王老虎一把拦住了她,道“你叫我王爷,显得分生,我想做你心里永远的王虎。”

秋香眼里一阵酸楚,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只是觉得眼里有酸,心里想哭。

此时,唐伯虎画好了一幅画,进了房来,道“王爷,你让我画的图我已经画好了。”

“好,走,我们去看看。”王老虎在出门前,又看了一眼秋香。

王老虎从唐伯虎那里讨到了一幅画,那幅画唐伯虎认为并不值钱,但王老虎知道,只要是唐伯虎的真迹,到了后世一定会值钱,更何况这一幅一定是他的真迹。

吃过了晚饭,时候已经不早。王老虎要告辞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王老虎虽然心里还是念念着秋香,但是他知道,秋香不属于自己,就像先前,他在华府里接触的秋香,他所知道的一样,秋香应该等唐伯虎,她是唐伯虎的。

“唐兄,在此一别,何时相见,不定。我要走出贵州,不易,如果唐兄和唐夫人有机会来贵川,我定盛情款待,要留在贵川,我更是欢迎。”

“一曲琵琶泪如把,况是春风送别时。王爷,你对我的情意,我不会忘记。”唐伯虎说道。

王老虎看了一眼唐伯虎,又看了一眼秋香,道“我没有唐兄这么好的文采,我也没有什么诗送与你们,只愿你们俩能安安生生,后会有期!”说这一句的时候,王老虎也是无耐,他终于要离开唐宅,再也见不到秋香了。

“书不尽言,言不尽意,意不尽情。”王老虎边走着,嘴上边说着几句话。

王老虎一行人在苏州只停留了一天,然后就回杭州城了。

杭州城。

“春天的气息已经是越来越浓了。”回到了府里,冯柳儿先是发了一阵感叹,“我不是觉得南方好。”

“我也觉得还是南方好,北方的风好大,有再好的皮肤,也是被风吹的老干了。”程程道。

“每个地方养育的人是不相同的,就像我们南方,姑娘们的皮肤就如这江南的水。等我们到了贵川,就又会是另一种景象。”

“王爷去过贵川?”她们俩同时问道。

其实,在王老虎来此地之前,他就是贵州人,只不过,现在在重新回去罢了。“贵川是山多,而且有各种少数民族,与我们所穿的服装也不同,风俗更是有异。”

“快与我们说说有哪些不同的地方?”冯柳儿道。

“贵州是一个歌舞的海洋,民族歌舞绚丽多姿。苗族群众有高亢激昂、热情奔放的‘飞歌’,有低回委婉、优美抒情的‘游方歌’和质朴庄重的‘古歌’、‘酒歌’黔南以有水族和布依族,这两个族的服装也特别漂亮,而且那边的姑娘们会佩以银饰品,在重大的节日的时候还有赶集等活动。”

“王爷说的这么好,我真想早些过去。”冯柳儿道。

“你们现在想早些过去,等真到了那个地方,说不定还会不适应,那地方可没杭城这样发达,可能要苦上几年。”

“王爷已经将京城的化妆品柜给撤了,杭城的卞依坊,是否还继续保留?”讲到经济,卞程程自然讲到了卞依坊,京城的化妆品,王老虎已经松手,杭城的卞依坊是否还可以再继续?

“卞依坊的服装已经形成一定的产业,在大明也有一定的影响力,若是不再开办,这块蛋糕少了,也是十分可惜。况且这卞依坊不光是我的,更是有淑王妃的一番心血在里面。”

“我们到了贵川,离杭城这么远,还能管理得过来吗?”卞程程担心道。

“杭城以后会发展成一个大都市,这个点不能丢,但是这里只作为一个批发的点,我们要将卞依坊的总部移至贵川,再从那边将衣服发往杭城。”

卞程程点点头,卞依坊从上辈传下来,发展到现在,已经有一定的规模与影响力,且生产经营于一体,产品又有新的补充,新的变化。

“我们还要想好,杭城的这铺子由谁来

管理,淑王妃可要想好合适的人选。”

“我们在京城的时候,这卞依坊由青青妹妹在打理,到时,我们一起过去,是该找个人守住这卞依坊。”卞程程道。

“淑王妃,你当初在选店员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好。”

“我可记得王爷当时交不在杭州城,你怎么知道我选的店员不错。”

“我去卞依坊次数不多,但是去了几次之后,有一个店员让我印象深刻。”王老虎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进卞依坊的情景,“一位女店员看到王老虎正在看衣服,而且身边又跟有陪同,知道是个大户,忙上前招呼道‘公子,你这是给谁看衣服呢?’

王老虎看了下这女店员,长着清纯可人,说话间露出一口白牙,这程程挑人眼光不错‘我刚从外地过来,想给我娘子买件春装,你给我挑一件。’

‘公子,你娘子没一起来吗?’

‘我想给她一个惊喜,她来了,就没有惊喜了。’

‘公子,你对夫人可真好,那你娘子身材身高怎么样?’

‘你们家掌柜不在吗?’

‘她今天没来。’

‘没来?我听说你们家掌柜很漂亮,我今天来可是来一睹她风采的。’

店员可能听得不是很舒服,但没有发作,看来这店员培训的不错。‘公子,你可真爱说笑,我们家掌柜哪能跟你家夫人比呢?’

王老虎继续看着店内的服装,直到看到店员忙好那位姑娘的生意,女店员走过来道‘不好意思,公子,让你久等了。’

‘看你确实也挺忙的,也没有休息过,我怎么会怪你呢?’

‘公子,那我帮您夫人挑一件?’

‘不过,我今天不想挑了。’王老虎突然改口道。

女店员也被王老虎的举动搞了个措手不及,但嘴里却说‘没关系的,公子,你慢慢看,等看好了,你再告诉我。’”

“王爷总是在到处观察。”卞程程道。

“是淑王妃的挑选眼光好。”王老虎道,“不过,在这边,我觉得要有自己的人。我丈人年岁已高,他看着我放心,不过,我觉得这还不够。”

“听王爷的意思,你已经想好了这人选。”

王老虎笑而不点破,却是另开话题道“我这一去贵川,有很多东西都带不走,可能不能再继续实施下去了。”

“王爷想到了什么?”卞程程问道。

“我在想我王家书院那些可怜的孩子。”王老虎道。

“你是在想李靖了吧。”卞程程道,“我们全府搬到黔南,李靖家里困难,想要再继续上学确实有些困难。”

他们正说着,慕华樱也来到了厅上。卞程程道“华樱妹妹,来,坐。”对于这个还没有过门的媳妇,卞程程总是以笑容面对。”

慕华樱本身就很高冷,本来对于王老虎的一切都是反感,可以说是特别不满,今天她进来却是道“两位王妃,有些话,我想单独与王爷说。”

听到慕华樱说出了这句话,两位王妃相互看了看,冯柳儿笑道“妹妹有什么说就直说,我们还会笑话你不成。”

慕华樱道“这件事,我想单独与王爷说。”

见到慕华樱的坚持,王老虎知道她有话要对自己说了,他站起身来,道“两位王妃,我与慕姑娘去书房,你们可别来偷听。”

本是一句玩笑话,两个女人当然不会放在心上。慕华樱向卞程程和冯柳儿行了个礼,便跟着王老虎到了书房。

书房。

慕华樱是个大方的人,这一次却是显得如此谨慎,这与她平时的为人有些不入。王老虎料定她有什么事了。

“从苏州城出来,我就觉得慕姑娘心里有事,到了杭州城了,这件事还是困绕在你心头吗?”王老虎问道。

“你以为你什么都可以将人家看穿。”慕华樱道,“王爷,我……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哈哈,以前你说我是虎的时候,你还没有这样结巴过,现在却是有些结巴了。慕姑娘,你莫不是真喜欢上我了吧。”

慕华樱道“我感谢王爷的知遇之恩。”慕华樱对王老虎这样客气,却是从来没有过的,今天的确是个不一样的日子。“如果没有王爷,我还在迷途中挣扎,说不定在我手上,还会有很多的冤魂。”

王老虎点点头,这一点倒是事实,慕华樱人称百变魔女,杀了很多不该杀的人,在江湖中,她的影响并不好,现在,他弃暗投明,是在王老虎的百般忍让,感化之下才有的结果。“你的过往已经过去,无需再回顾,你要面对的是自己的明天。”

“王爷,你是否愿意娶我?”慕华樱问出了这一句,这个一般女子都难以启齿的问题。

“我本想将你许在京城,不料你却不同意,我只好将你带回,一起带到贵川去了。”王老虎道。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慕华樱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王爷不娶我也没有关系。”

“人本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娶不娶你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而是有没有感情。”

“那王爷对我有没有动感情?”

“慕姑娘,到这个时候,现在只有你我两人,我与你说实话,我承认自己喜欢你,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你。人是有感情的,还记得在苏州华府的时候,我是个厨子,你是我的助手,每到夜里,我就与你同眠,虽然没有肌肤之亲,但我早已对你有意。”

“像王爷这样的正人君子已经不多。”慕华樱道,“你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你还愿意娶我?”

王老虎看了看她,道“我说过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因为两人的地位或是其他,而是感情,我对你有意,你对我有情,就够了。慕姑娘,话即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你就表个态,你是否愿意嫁给我?”

“我今天要与你说的就是这件事。”慕华樱道,“我已经从王爷口中知道王爷的意思,我此生已经无憾,本来我以为此生我将在人们的唾骂中渡过,也不会遇到一个真正喜欢我的人,现在,我知足了,王爷是正人君子,我不想因为我这个女人而毁了王爷的名声。”

“哈哈哈哈,慕姑娘,我的名声也好,还是你的名声也好,都只有自己知道,我与你一样,在先前都犯过错,只有肯改过,我相信历史会给我们一个正确的判断。”王老虎道,

晚饭过后。卞程程说起要与爹爹和她的朋友告个别,毕竟她的心境与王老虎一样,知道此去了之后,想要再回到杭城,已是难上加难了。

“王爷,今晚,你与我一同去见见素素,这次走了,也不知何时才能与她见面了。”卞程程道。

“应该的。”王老虎道,“这位大明才女,我以前对她知之甚少,我没有想到,勤王妃与她是好友,今晚我们就去与她拜别。”

出了府,卞程程在街上挑了些东西,让红花拿着。很快就到了薛素素住的地方。

凡是书画名人的雅居都不是特别的好,薛素素,一个姑娘家,府上也不是特别的净爽,此时,她好像是生病了。在卞程程在门外喊的时她的应答声和开门后的状态,王老虎一眼就看出她是病了。

“素素,你病了?”卞程程问道。

“没事,只是感染了风寒而矣。”薛素素道。

王老虎与卞程程坐了下来。卞程程道“你看了郎中了没有?”

“没事的,只是一点小毛病,躺几天就会好的。”薛素素道。

“素素姑娘,这怎么能行呢?”王老虎道,“要马上让人来看一下。王彪,你马上回府,让王尘染到这里来。”

“不用了。”薛素素道。

王彪还是听从了王老虎的话,出去回府。

“这怎么行呢?素素,我马上要与王爷一起到贵川去,以后来看你的时候不多,万事要靠自己,你应该找个男人了。”卞程程道。

薛素素这个年纪,在大明不算小了,确实是应该有个男人了。

“我也想找个男人,可是你让我平白无故上哪儿找?”薛素素道。

“这事包我身上了。”卞程程道,“在我去贵川之前,我想将我朋友的亲事给了了。王爷,你看怎么样?”

“当然好。素素姑娘是个才女,要找就要找个跟她有共同语言的,明儿个,我就让王彪去请媒婆,大杭州,要找到个能写能画的,应该不难。”王老虎道。

卞程程道“素素也是够苦的,你看也不小了,自己整理整理的能力也不强,我看王爷应该绝不会她找个家境好一些的。”程程是认为这大明的文人,就像唐伯虎,只会装清高,家境不实,素素要受苦。

“程程,你也别担心我,我这日子过得还不错了。我还可以卖卖字画,吃饭倒不是问题。”薛素素道。

“如果我还在杭城,倒还可以照顾照顾,我走了,只剩下你一人了,我不放心,这门亲我定要帮你找好。”

“素素姑娘,就这样说定了。你还记得上回你给我画的虎吗,我不知道你平日里不画虎,倒给了我一个大面子,现场画虎,就冲你这份情意,我们也要将你的事解决了。”

卞程程笑笑道“对。”

“咳,咳。”薛素素看来是咳的有些厉害,听声音,好像还有痰。

“春天里气候变化快,人感冒是常有的事。”王老虎道,“我们这次去贵川,有些东西却是带不走,所以想请素素姑娘代为照看。”

薛素素道“不知王爷要我照看什么?”

“杭城硕大的府砥就搬不走,若是不住人,早就结满了灰尘,没人住的房子,没几年就要倒了。”

“王爷的意思是让我看府?”

“素素,府里有你看着,我们放心,另外,还会有些丫头在这边,内务事就让她们做了。”卞程程的话还没说完,王老虎就接着道“最关键的是我们想请素素姑娘,一起照看卞依坊。我们也不能那边去,这里还是要有人照看。”

“王爷,可是我对生意一窍不通。”薛素素道。

今天晚上的谈话,王老虎从没有与卞程程说起过,但是她知道王老虎的脾气,他心里早已经想好,应该是早有决定,所以也来了个夫唱妇随,“有我爹爹在,你怕什么。”

(本章完)

第八百零八章 半山寺庙遇情人

明虎第八百零八章半山寺庙遇情人卞程程开始为薛素素张罗一户好人家,王老虎请了杭城的一个媒婆,条件开出,媒婆倒是说出了几户人家,嘴上说的十全十美,最后,王老虎和卞程程相中了杭城的三位公子。想从这三户人家中挑选一户。

卞程程与薛素素一合计,最后确定了一位,这一位就是杭城有名的书画家陈继明。

经媒婆的一张嘴说合,这事就算成了。

王老虎也没有想到,自己在离开杭城的时候,还能成全一对好事。千里姻缘一线牵,而且是两个有相同爱好的年青人,现在解决了杭城的事,交托出了卞依坊,这杭城也就没有什么事可以让他放心不下了。

王老虎一行人向着泰利出发。

泰利的百姓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会出现一位王爷,所以在朱县令的组织之下,大家早早地在城门外迎接。

离泰利县城不到半天的路程,大家在一处地方休息。

“王爷,马上回到县城了,老夫人应该等急了吧。”王彪,这个不说话的奴子,却是说道。

王老虎点点头道:“是呀,他们是等急了。张正。”

张正来到跟前,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你让人前去通知一下老夫人,说我们还有半天的路程,别让她老人家等急了,让她先在府里,等我们到城门口,会有人去通知她。”

“是,王爷。”

快到家了。王老虎也想着。王老虎想着的京城和杭城,此刻已经远离了他,他要回到泰利,接上老夫人,然后一起去贵川,开始全新的生活。

这是一座小山,小山边的林子,还有刚刚长出的草皮,这满眼的绿色让人感到心情舒畅。王老虎站起身来,对卞程程等人道:“你们先休息会儿,我到处走走。”

右护法道:“王爷,我陪你去。”

卞程程知道她的心思,也不反对,道:“妹妹,你好好看着王爷,别让他看上了哪个村姑,迈不开步。”

右护法笑笑,径直跑向王老虎。

王老虎也不反对。

王老虎与右护法还有王彪,张正等人沿着一条山路往上走,这里并不是泰利地界,平时有路过这山脚,却是没有上过山。

“春天有一个好处,就是万物都绿了,再过些时候,花就开了。这满山遍野的花,烂漫地开着,这别提有多美了。”

右护法是一个姑娘,对这些花花草草,当然也喜欢,不过现在没花,如果有花,她早就跑上前去,摘一朵或是一束带在自己的头上了,“现在可没什么花哦。”她不免有些难过地道。

“是呀,还没有花,要是有花,我就要给右姑娘编个花束。”王老虎道。

“王爷有这份心就好了。”右护法听他一说,心里一笑。

王老虎左看看右瞧瞧,却是在半山腰发现了一座建筑物。“这山上怎么还有人家?”王老虎问道。

右护法顺着王老虎说的方向看过去,道:“这哪是什么人家,分明是一座庙。”右护法在花神会呆过,这个建筑虽然小,但看上去就知道是个庙宇。

“寺庙。我作为邻县人,却是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寺庙。”

王老虎与右护法等人往那座寺庙而去。

走到寺庙口的时候,发觉这座的寺庙不大,前后也就只有几间房,这么小的寺庙,修行的人也不会很多。

“右姑娘,既然已经到了那里,我们不妨进去拜拜佛,保佑下平安。”

“王爷,我们要远行,进庙求佛确是应该的。王爷,你说这座庙里供奉的是什么佛。”右护法道。

“我与右姑娘进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如果是观音菩萨,右姑娘与我好好地拜一拜。”王老虎道。

“为什么呀?”右护法道。

王老虎笑笑,凑到右护法轻轻地道:“我要乞求观音菩萨,让她赐我一个儿子。”

右护法脸红了一阵,没有接话。

几人进入庙内,却是没有见到一个僧人,他们继续往前走,在一个大殿内,看到了正在打座的僧人,不过这庙里的人不是和尚,却是尼姑。

大殿之上,供奉的是释迦牟尼佛,右护法道:“王爷,不是观音菩萨。”

坐于地上的其中一个尼姑,从蒲团上站起身来,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

王老虎也连忙合十道:“阿弥陀佛,我们没打扰诸位吧。”

“没有,没有。我们寺庙虽不迎客,但也是佛门之地,所以有时也有施主来上香求佛。”

“我是邻县泰利人氏,今日刚好路过此地,发现这半山之上有庙宇。路过庙宇,所以前来上香求缘。”王老虎道。

“施主,请。”这个尼姑在小庙中也算是个主管一类的人,他将王老虎引至菩萨前。

蒲团之上还有三个尼姑打坐着,不时从她们的嘴里发出“的波的波”的念佛之声,王老虎跟着那尼姑来到了佛像前,这座小庙来的人确实不多,在香台里确是没有多余的香烛,只有她们本身念佛插着的几根香。

王老虎抽出几支香,将它点着,并交给右护法几根,两人一起在佛像面前心诚起愿。完毕,将香插在了香台里。

“这庙里的人都在这里了吗?”王老虎问道。

“本庙就这么一点大,全庙人员都在这里了。”尼姑答道。

王老虎点点头:“这地方是个好地方,香客少,安静,能在这里清修也算是不错的选择。”王老虎知道,小的地方,上香的人少,人少,这香火钱就少,庙宇要维持下去,有时还要人下山去化缘。

今日也算是凑巧,王老虎来到了这小庙中。“我是个信佛之人,刚才我向菩萨许愿,让我的家人身体安康,平平安安的。我打算向贵寺投些香火钱,来改善寺庙的条件。”

“阿弥陀佛,我等谢过施主。”尼姑道。

“王彪,拿钱来。”王老虎对王彪说道。

王彪从怀里取出一袋钱币,王老虎将它交给尼姑,道:“这点钱不成敬意,敬请收下。”

尼姑接过钱道:“施主是近几来来我庙中最大方的,我等谢过施主。”说着她转过身对打坐的其中一人道:“圆空,圆静,圆慧,起来谢过施主。”

她身后的三个小尼姑在她的呼唤声中,一同站直身,来到王老虎跟前,双手合十,道:“谢施主。”

王老虎对这些倒是没有在意,只是道:“我来的急,并不知这山中有寺,要是早知道,我会买些佛家用品,我在小地方呆过,知道这些地方不容易。”

“感谢施主的好意,清修之人,条件苦些倒没什么,我庆幸这世上还有人会如此替大众考虑的人,施主必将前途无量。”

没有想到这寺庙的尼姑也懂得拍马,但王老虎只将她说的话是句奉承之话,并没有将它放在心上。“我只乞求我的家人平安,我的前途有无也无所谓。”

这时王彪却给了王老虎一个别样的眼光,他虽然不说话,但是这目光似乎是想告诉王老虎什么。王老虎看在眼里,知道他有话要说,可能在这里不方便,所以王老虎也没有问。“那我们告辞了。”王老虎向尼姑们告辞。

尼姑主管将王老虎送到了寺庙门口,道:“施主慢走。”

王老虎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刚出了寺庙几步,王老虎便问道:“王彪,你刚才好你有话要对我说,现在没有其他人,你可以说了。”

王彪看了看王老虎,又看了看右护法,有些不好意思。王老虎见他有些为难,便又说道:“我王老虎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能说吗?这里又没有外人。”

王彪道:“王爷,这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这人,什么时候婆婆妈妈了,说。”王老虎最见不得人这样了,要说又不说。

“我可真说了。”在得到王老虎的同意后,王彪说道:“我好像看到夫人了。”

夫人?“谁?”王老虎问道。

“赵妍,我看到她了。”王彪道。

“赵妍?”王老虎一听到是赵妍,心里顿时明白了,这座小庙的尼姑里有一人是赵妍,难怪赵妍在泰利不见了人影,原来她是到这里来做尼姑了。“你怎么不早说。”

王老虎一听到赵妍,马上返回了寺庙,右护法等有也紧紧跟着,一同跟了上来。

王老虎发疯似地冲进了寺庙里,还是那个殿,却是不见了原来的几个小尼姑,主管还在,她见王老虎返回,上前问道:“施主是落下了什么东西了吗?”

“我是落下了些东西,刚才的几个小尼姑呢?”

尼姑主管还以为是什么事,道:“施主,她们刚打完座,现在已经回去休息了。”

王老虎道:“这小尼姑里是不是有一个叫赵妍的?”

“施主,我们这里没有叫赵妍的。”

“我知道,我知道,这一入寺庙原来的名字就没了,现在应该叫什么圆空,圆静。赵妍是我老婆,我已经找她很久了。”

“一入佛门空似海,施主,你又何必执着呢?”

“我也是信佛之人,相信佛能渡人。今天我在这小庙能见到我老婆,这是上天对我的眷顾,我马上就要远行,这次若是不见,再也没有机会,所以烦请师太让我们相见。”王老虎道。

“师太,王爷就要远去贵川,这一去,要来这里的时候就很少了。”右姑娘也替王老虎求情。

“你是当今王爷?”

王老虎点点头。

“贫尼见过王爷。”尼姑知道王老虎的身份后,向王老虎行了个礼,并道,“王爷,你与我来。”

尼姑总管带上了王老虎,王老虎知道,她是要带自己去见赵妍。

房门打开,王老虎看到了一个俊俏的尼姑,刚才因为自己不注意,并没有想到失踪的赵妍会在泰利边上的一座小庙里,做起了尼姑。

站在前面的人真的是赵妍。

“妍妍,真的是你。”王老虎道。

其实刚才在殿里的时候,越妍已经知道眼前的人是王老虎,只不过她也没有相认而矣。其他人知趣地在房外等候。

“这些年,你就一直在这庙里?你为什么要避开我呢?”王老虎追问道。

赵妍道:“我与你是不可能的,如果我继续呆在泰利,你还会与我纠缠不休,所以我选择了离开。”

“在县衙大堂,我就公告全城百姓,你赵妍是我的女人,没有人会有异议,即使有人在背后嚼舌根,那是他们的事。”

赵妍道:“你变了。你不要名声,我要。我是有夫之妇,虽然丈夫已死,但我也不会再嫁他人。”

“你与刘二愣子本身就是个错误,现在既然上天再给你机会,你为什么还要放弃?如果我对你的情还不够,我可以再与你来次轰轰烈烈的恋爱。”

赵妍笑笑,道:“我离开就已经告诉你答案了,我不会回头。”

王老虎看了看这寺庙里的房子,刚才在大殿之上,他也看过房子,但是这里是她住的地方,他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地方比起你家来,还是不错了。”王老虎道,“妍妍,我是回乡,刚巧经过这里,如果不是我上山来,与你就不会再次相遇,这是上天可怜我王老虎,知道我要去远方,所以让我找到了你。”

“你要去远方?”越妍问道。

王老虎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皇上让我去贵川,等我处理完了这边的事,我就出发去黔南,这里,我什么时候回来也不清楚了。”

“黔南?”

“对,大明的西部,离泰利很远很远。”王老虎道,“好在上天还可怜我王老虎,妍妍,人与人的相逢不是简单的。我信佛,你也信佛,回眸一笑百媚生,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才换来今生的相遇。所以我们更要珍惜。”

“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你我之缘皆无是缘。”

“无是缘?那我们的相遇……”

“是孽缘。”

“你我先前的相遇是孽缘,我也承认。但是从我再次遇到你的那刻起,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时候,在县衙向大家宣布的时候起,就不是孽缘,我要让你我的故事成为全泰利的一段佳话,我,王老虎,相信自由恋爱,我不会让我的女人受苦。”

“罢了。我不想在这寺庙里继续过完我的一生,用我的一生来为自己赎罪。”

“妍妍,你没有错,如果要说有错,那也只有我,错在我身上,你跟我走,我要让你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妍妍却是哭出了声来。“现在我已经出家,入了佛门。别无他求,别无他念。”

“入空门?心里还有尘缘,如何入空门,妍妍,算我求你,你回到我身边,让我来照顾你。”

“你别说了,你走吧。”赵妍是铁了心。

王老虎没有想到这赵妍会是如此铁石心肠,任凭自己如何说,总是说不动她。“你在这边没有依靠的人,你跟我到那边去吧,如果你想出家,我在那边给你盖个寺庙。”

赵妍还是摇了摇头。

王老虎心里有想法,赵妍是自己的女人,他不能眼看她一人在这里受苦,都是世人的那些观念害了她。

王老虎出了房,房外王彪等人还守着,“张正,你在这里看着夫人。王彪,跟我走。”

王老虎带着王彪来到了大殿内,那位尼姑总管还在那里,她的身边,还有两个小尼姑。“王爷。”

王老虎道:“师太,我且问你件事,赵妍她出家之时,可对你说了什么?”

“阿弥陀佛,王爷,圆空取名为圆空,其实她心中的缘并未空,所以我并未对她削发。”听到师太的话,王老虎明白赵妍并未真正进入佛门,“你是说赵妍并没有出家。”

“她上山的时候,我看她精神恍忽,就收留了她,后来,她对我说想入空门。我问她,你是否抛下了世间的一切,她说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她无法自拔,但是她是个寡妇,这让她两难。所以,贫尼并没有给她削发。”

“师太,既然她还没有削发,她就还是佛家人,所以我想把她带下山。”

“缘起缘灭,是否有缘,王爷,一切随缘。”师太道。

“我已经等不了了,过几日我就要离开泰利,远去黔南,我走了之后,妍妍怎么办,她在这边已经无依无靠,所以我请求师太让我把人带走。”

“王爷要带人走,谁也拦不了,听贫尼一句话,圆空是否真愿意与你走,如果她愿意,我也无话说。”

“好,多谢师太。”知道了越妍的一些事,王老虎知道,走与不走,在与赵妍的一句话,“阿弥陀佛。”

王老虎再次来到赵妍的房中,右护法此时已在房里,看来她是听了赵妍讲的故事了,女人与女人,交流起来应该特别容易。

右护法道:“王爷,原来你是逼着姐姐的,你……她根本不愿意。”

王老虎道:“右姑娘,你只是其一,不知其二。这么短的时间里,你怎么能够听完我与妍妍的事。我与她一开始是我逼她的,我承认,但是,你问她,我是不是真心待她。我要带她走,是不是真的?”

“王爷,姐姐不想跟你走,你又何必勉强她,强扭的瓜不甜。”右护法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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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九章 王府人册妃封将

“妍妍她根本没有出家,她是在等我。”王老虎说着,伸手将赵妍头上的帽子给取开了,露出了一头的秀发。

越妍“啊”了一声,她没有想到,王老虎会来掀开她的帽子。

“妍妍,你没有削发,说明自己对尘世还是尘缘未了,这里,我已经没有亲人,呆在这庙里也是空余一生,让我来照顾你,我不勉强你一定要嫁与我,我只想将你安在我面前,我可以时时地看到你。”

“我确实是尘缘未了,在这里,我也是时时在想,我这一生又要如何渡过。”

“幸福地过。”王老虎道,“妍妍,让我带你走,到了黔南,我给你单独建座房子。”

王老虎是尽了更大的诚意。

赵妍终于是松口了:“我可以与你走,但是今生我不会嫁与你。”

有了这句话,王老虎也知足了,他点了点头道:“只要你承认是我的女人,你想怎样就怎样。”

接了赵妍,王老虎向师太表示感谢,感谢她这些年来对赵妍的照顾。

一行人又继续向泰利而行,泰利城门口,朱县令早已经在城门口相迎,见到远处浩浩荡荡的队伍,他知道是王老虎回来了,这一次与上次不同,上一次是王老虎做了大官,这一次却是被封了王爷。

“朱叔。”王老虎从马上下来,见到朱县令,喊道。

朱县令自认为不敢当,带领百姓下跪喊道:“明虎王爷。”

王老虎面对众里乡亲和朱县令,忙扶起朱县令道:“起来,起来,你是我的朱叔,我怎么敢接受你这如此大礼呢?”

“你现在的身份可不比以前了。”朱县令从地上站起来,对王老虎道,“你现在是我们大明王爷,没有想到要我管辖的地方,也出现了一位王爷。”

“我说过,朱叔治理有方。”王老虎道。

“全亏了王爷的栽培。”朱县令道。

“我栽培朱叔?朱叔,你也太客气了,想当初,我全仰仗你。而且我们家也都亏了你的照顾。”王老虎道。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朱叔道,“今天我在县城的酒店定了酒席,王爷赏个脸,与下官一起吃顿饭。”

“今天可不行了。”王老虎道,“不是我摆架子,今天刚到城里,你看这么多人,我都要安排,而且我娘也在府上等我,今天我要与我娘一起吃饭,下次我请你,朱叔。”

朱县令知道王老虎的意思,便道:“王爷,你可别忘了。”

“一定,一定。”

王家早已经得到消息,王老虎已经到了县城门。

老夫人,何管家,如喜,许婉等人早已经在门口等待。

有马蹄声,阵阵马蹄声而过,王老虎终于回来了,回到了他久违的泰利,老夫人在何管家的搀扶之下,热泪盈眶。“虎儿回来了,虎儿回来了。”

还没到府门口,王老虎便下了马来,与冯柳儿,卞程程,王青青等人,一起下马,他没有官威,在家里,在老夫人面前,他永远是儿子。

王老虎来到老夫人面前,带着回来的儿媳,一起跪了下去,口中喊道:“母亲,我回来了。”

老夫人眼里全是泪水,知道王老虎长大了,她看着眼前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心里是一阵激动。这些年来,她的心思并没有白废,这一刻的荣耀让她忘却了以前所有的不快,忘掉了王老虎以前的种种不是,在这一时刻,王老虎就是她的儿子,她最优秀的儿子。

许婉,如喜见到回来的王老虎,心里是一阵激动。

王老虎府厅。

“这次回来,我已经想好,不离开母亲了。”王老虎对老夫人道。

“在过年的时候呀是天天想,日日想,总想着我家虎儿能回来,现在看到你回来,我还不相信呢?还以为是在梦里。”老夫人道。

“在外的这些年,我知道是我不孝的几年,我要做的事情已经过去,接下来,我会安心地在家陪伴母亲,还有我的夫人们。”

老夫人点点头,道:“好,大家都团圆了。”

“母亲,皇上有道圣旨让我带回,是给我们王家的。”王老虎道。

老夫人一听有皇上的圣旨,知道耽误不得,马上与其他人等跪了下来,这一道给王老虎全家的圣旨,写了什么,王老虎也不清楚。

王家上下都跪在地上。王老虎小心的打开圣旨,就像面对着皇上一样,他展开了圣旨,读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明虎王平定八虎叛乱有功,以一虎面对八虎面无惧色,其胆色令人敬佩。其母亲功也不可没,特封为国雅夫人。其妻妾,子女由明虎王自行赏封,家将也由明虎王自行封赏,上报朝庭报备即可。钦此。”

老夫人听到这个消息,知道是皇上极大的恩泽,王家人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王老虎扶老夫人起来:“母亲,你现在是皇上所封的国雅夫人,这府里上下我也会一一封官。这么多的将军,官,我这王府些太小了。”

“虎儿,你是不是想换个大一点的房子,在泰利,我们家的宅子算是大的了。”

“母亲,这次我被皇上封了王爷,给了我一个封地,等在泰利住几天,我们就一起去。”听到王老虎的话,老夫人倒是十分的高兴,“虎儿,好啊,皇上给你封了地,好,好。”

“这地离泰利有些远,等我们过去后,就不会太回来了。”

“有些远,这地儿在哪里?”

“贵川的黔南,大明的最西边。”听到是贵川,老夫人倒是有阵子不乐意,而且是这么偏远的地方。

“母亲,我知道你的想法,贵川虽然远了些,但那边与这边是一样的,只要好好发展,还是有前途的,我过去之后,会好好地抓生产,让那边的百姓过上安康的日子。”

老夫人点点头,道:“既然是皇上的意思,自有他的道理,可惜了我们硕大的王家,就要人去楼空了。”

“母亲,到了那边,我还会建起与这里一样大的宅子,过比这里还要好的日子。”

“我呀,这样的日子就知足了。”老夫人道。

王老虎没有想到,本来想做她的工作,让她一起去贵川,现在却是这样地识大体,说服了老夫人,剩下的就是挑选日子,搬出王家直奔贵川了。

“母亲,还有一件事。你看到与我一起回府的几个女人了吗?”

“看到了,你还真以为我的眼睛不好使了吗?”

“这些女人跟着我,我需要给她们一个名份,所以我想在泰利,在您的见证下,将这件事给办了。”

“有一个我看是泰利的赵妍,她已经嫁过人了,可不能进我们王家。”老夫人还是有些要求的,“其他姑娘都是些什么人,你也给我说说她们的来历。”

“母亲,你误会了,这些女人与我一同回府,并不都是我的女人。慕华樱,出身贫苦,无父无母,孤身一人,另一位是花神会的右护法,本名秦可玉。原是晋阳富商的女儿,不料在七岁时被人掳走,后被花神会所救。”

老夫人听了这两个子女,道:“你现在已经是王爷,天下好的女子多的是,你为什么要找这些女人?门不当户不对。”

“她们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却是与我一同出生入死,我选女人的标准,不是门当,也不是户对,第一要与我有感情,第二,是我看的上的女人。”

“你大了,我也不多说什么,这纳妾就纳妾,最关键是给我王家添个男丁。”老夫人道。

其实在王老虎心里也想有个男孩,他接连有他三个女儿出生,王老虎也希望他的女人能为他带来一个男娃。

在回到泰利之后,王老虎娶了右护法秦可玉为妾,而慕华樱却是没入王府。和赵妍,如喜一样,她们几人对王老虎有意,却是终生未嫁。

还有一件事,王老虎要处理的,就是王家书院的孩子们的上学问题,王老虎即将远行,这边的书院不能再下去,别家书院也不可能来接这无本生意,因为他收的是贫困的孩子,这上学的费用本身就拿不出,更何况是让他们学习。

所以,王老虎给了一次家长会。让家长自己选择,是跟随王老虎走呢还是留下来,如果留下来,他会将他们安置在别家书院,帮他们交两年的费用,若是跟着自己,就要去贵川,远离自己的家乡。

李才头老伴也应邀请参加了家长会。

经过家长们的考虑,他们选择了留下来,所以,王老虎帮他们找好了一家书院,并预付了两年的读书费用,替他们解决了学习上的问题。

“李老夫人,你已经决定留在这儿,我也不勉强,李靖的学习费用我已经支付,你们安心去那边学习,其他无需再担心。”王老虎这样对李才头老伴说道。

李才头老伴心里是感激的,虽然王老虎对李才头的死有一定的责任,但是此刻在她心里却是没有将仇恨再次提起。“我谢谢王爷。”说着向王老虎行了个礼。

“李靖这孩子,以后就不能跟着我了,李老夫人,你可要看好他,别让他学坏了。”王老虎道。

“王爷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不光给我们免了粮租,还给我们靖儿上学,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感谢的。这是我们自家的土豆,请收下。”李才头老伴早已经准备好了一篮子土豆,将他提给了王老虎。

其他贫穷家孩子的家长也一样,拿着家里刚收的或是刚产的农家物,呈了上来,一篮鸡蛋,两张大饼,一只老母鸡。这里呈现的不仅仅是物资,更是一种情怀。普通老百姓也知道的情怀。

王老虎道:“大家都把东西带回去,你们的心意我王老虎心领了,但是东西我不能收。你们家里这么困难,这些东西可能是你们一家的口粮,你们把它交给了我,你们吃什么,你们的孩子吃什么,他们长身体,正需要这些营养,好好地给他们补补。”

“王爷,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无法回报,这些东西你一定要收下。”其中一个家长说道。

王老虎笑笑:“今天是王家书院最后一天,今天之后,你们的孩子就到别处去了,好好地给你们孩子补补吧。”大家见王老虎执意不收,只得收回这些物资,带着孩子向王老虎深深在叩了几

个响头,然后各自散去。

“李老夫人,我许久没有回泰利,不知李钥和她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她们……她们挺好的。”李才头老伴道。

王老虎点点头:“这样我就放心了。”经过上次对李钥的治疗和王老虎被刺一事之后,王老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现在听到她情况稳定,王老虎也就放心了。

李才头老伴从书院出来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女人,她识得这个女人是王妃。来人正是卞程程,她这次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书院,她是来证实一些事的。因为曾经有段时间,李钥去住过别院。

卞程程邀请李才头老伴到了一处茶室。

“王妃娘娘,你找我来此处,是有什么事吗?”李才头老伴问道。

“李老夫人,我只是路过此地,刚巧碰到你,所以想请你一起喝杯茶。”卞程程道,“红花,我有些事要跟李老夫人聊,你先到外边去。”

红花应了一声,就与女护卫到了外边。

“王爷马上要去贵川,有件事我要问一问你。李钥妹妹的孩子是不是王爷的?”卞程程直截了当地道。

李才头老伴迟疑了一下,道:“这孩子怎么会是王爷的呢,钥儿嫁的是同村人,她的孩子就是她与她相公所生。”

卞程程养过这孩子,他的容貌看上去与李钥并无两样,但是再看,却是与王老虎也有相似之处,所以在她心里,她认为这孩子是王老虎的。

即然李才头老伴不承认,卞程程也不再多问。“你知道王爷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如果李钥妹妹的这孩子确是王爷的,请务必告诉我。”

“娘娘,我知道你的心肠与王爷一样好,我那外甥如果却有这样的福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卞程程笑了笑。

回到村子里,李钥问李才头老伴王老虎让她去县城所谓何事。李才头老伴告诉她,是因为李靖上学之事,并且告诉她,王老虎就要离开泰利,要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钥儿,今天王妃娘娘,问我你孩子的事,我给她圆过去了。”

李钥经过治疗,确实好了许多,听说卞程程问起孩子的事,她也十分地紧张,“她们还想从我手里夺走孩子?不行,不行。”

“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带走的。”李钥看了看她手里孩子,会心地笑了。

晚上,王老虎对自己的女人和家将都进行了册封。许婉封为喜王妃,洛雨依为洛王妃,王青青为清王妃,右护法秦可玉封为玉王妃,六夫人赛云虽然遭遇不测,但王老虎还是给封了云王妃。

王彪服佐王老虎多年,封为王府一品带刀护卫,王府内护卫皆由他调配。明虎特工队升格为明虎军,张正为明虎军统领将军,王青义为统领副将。另成立黔南护羽军,分另由山海豹,雷英红任主将和副将。潘泰,万娘负责军中后勤,王尘染为全军军医官。

皆大欢喜。经过与刘谨一役,王老虎手上的山东义军也好,花神会部也好,已经被皇上归到三大营或是其他地方军去了,常遇春等各部也已经脱离王老虎,他手上的人马其实不是很多,这次虽然给大家封了将军,但是手上调配的人员少得可怜,好在现在也无战事,养太多的人马还是个问题,所以暂时先不考虑扩充人马。

别院,王老虎将慕华樱等人安置在这里。

这次回来,王老虎对不起的人还有如喜,本来如意已经回来,没有想到却还是原来一样的结局,锦灵顽固不化,得到被人斩杀的下场,所以安慰如喜也是必须的。

“左姑娘,接下去你有什么时候打算,是回花神会,还是回自己人家乡?”王老虎问道。

“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人,回去也是孤伶伶一人,我还是回花神会。”

“花神仙子封了官,你去花神会也是不错的选择。花神会那些不合理的条条框框已经废除,再也没有约束你们的那些不合理条款。”

“谢谢王爷。”

“谢我什么。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做人的权利。我们也要路过花神会,到时,将你一并送过了去。”王老虎道,“妍妍,如喜,慕姑娘,到了那边,我会单独为你们建座房子,单独安置。”“如喜(慕华樱)谢过王爷。”唯独赵妍却是没有说声谢谢。

慕华樱道:“你怎么不谢王爷?”

王老虎道:“慕姑娘。不用了,是我欠她的。”他看了看在场的女人,道:“我在泰利的事基本上已经做完,接下去大家乘有空,就整理下行李,过两天,我们就出发贵川。”

如喜道:“王爷,我想去跟姐妹们告个别。”

“应该的,应该的,这次去我们可能就不回来了。”

“虽然我们在那里日子过得并不算太好,但是我们却是在那里遇到了王爷,王爷是我们新生命的开始。”

“好,有始有终。”

|“我已经和程程姐商议好,明日就去。”

“好。应该的,替我向妈妈问好。还有,让她对姑娘们好一些。山水有相逢,说不定里面还藏有贵人呢?”

第八百一十章 安庆戏迷吓亡案

终于到了要离开泰利的日子。朱县令,还有城里的百姓,受过恩惠的人都来送行。

泰利县城的卞依坊已经关门,不再生产,婉春坊缩小规模,交由许婉的父亲打理,酒店还是小春打理,要不要继续全凭她说了算。

队伍浩浩荡荡地往西而去,在怀德的时候,王老虎将左护法交给仙子,交且宣读了皇上的旨意,对花神会百位助皇上牺牲的女子进行了嘉奖。

在花神会,王老虎并没有多逗留,在当天办完事便离开了。

这一日,王老虎一行人到了安庆城。

这样声势浩大的搬迁,王老虎分成了两组。老夫人和家眷由家将护卫,在后慢慢而来,自己带了张正,王彪,慕华樱等先行一步,他要在安庆找到欧阳燕,然后一起再向西而去。他安顿好十位土家姑娘,便出客栈而去。

安庆的戏曲发达,在王老虎离开之后,又出现了几个戏班子,王老虎要找欧阳燕还是花了一些功夫的,但是她们的戏班子起得早,没多少功夫,王老虎就打听到了,今日他们应该在戏台子演戏,王老虎带着人马上赶往戏台。

戏应该还没有开始,他们靠近了戏台,没有听到演戏之音。

“王爷,这戏还没开始。”张正道。

王老虎道:“今天就不打搅欧阳姑娘了,最后一场戏,让她好好地做,我们好好地做一回观众,你们也好好地坐着,别让她发现了。”

进了戏台,却只见戏迷们三三两两,戏马上要开演了,这观众怎么这么少,不对,这是发生了什么事,王老虎有一种预感,戏台出事了。

慕华樱道:“我看这里是出事了。”

王老虎神色凝重,他穿过戏台下的椅子,穿过戏迷观众,向后台而去。进了后台,这些演员还在,有是认识王老虎的,他们见到王老虎来,忙上前迎接,其中一个人道:“王公子来了,王公子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一位老者出来道:“王公子,你来得正好,出事了。”

王老虎左右看了看,却是不见欧阳燕,问道:“你们欧阳班主呢?”

“我想与公子说的,正是欧阳班主。”听到这句话,王老虎心里一阵不爽,出事了,真的出事了,是欧阳燕出事了。

“快说,你们班主人去哪儿了?”王老虎道。

“王公子,就在刚才一阵儿,有官差来,将我们班主和一个小演员带走了。”老者道。

“他们为什么要带走班主?”

“事情就出在昨日,我们昨天演的戏是《半路夫妻》,演到一半,有个戏迷感到不舒服,就由人陪着看郎中去了,今天听说这人死了,家人告到衙门,说是此人看了昨天《半路夫妻》的戏,才死的,说是我们班主害死了他。”老者道。

王老虎听了后,知道了一些原委:“原来是这样。”他们这是想讹上一回了,“这《半路夫妻》讲的是什么故事,可有什么恐怖,让人心慌的镜头?”

“王公子,这戏曲题目《半路夫妻》,实则讲的是一位书生和一位娘子凄怨的爱情故事,并无什么让人心慌的场景,父再去看看舞台布景,可有什么让人产生不适的情况。”王老虎在老者的带领下,来到了戏台,早先的戏台没有现在的大,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布景,舞台后面只有一幅画,算是布景,画上是一间房间的布置或是林间小路布置,并无其他不适之处。

“王公子,你可要救救我家班主。”

“你家班主我一定要救。”王老虎道,“今天你们这戏就不要演了,与我一起去救你家班主。”

“好。”老者道,“听王公子的,我们一起去救班主。”

“张正告诉戏迷,今天戏不演了,他们的损失明日由我来承担。”

“是。”

戏班子百来人,跟着王老虎一起去县衙了。

县衙外。王老虎击起了鸣冤鼓,“咚咚咚”的响声,顿时响彻了整个县衙,有衙役出来道:“何人在外击鼓鸣冤?”

王老虎道:“我们是戏班子的人,你将我们的班主捉来,我们这戏演不了,另外,你们可有证据,说我们班主与戏迷死案有关。”

“这要问我们大老爷。”衙役道。

“好,那你带我们去见大老爷。”

“今天大老爷不见客,如果你们想为你家班主伸冤,就明日早上来,明日大老爷会审理此案。”衙役道。

“王公子,这怎么办呢?”老者道。

“稍安勿燥。”王老虎让老者宽心,并对衙役道,“好,明日就明日。”

“王公子,你要我们做什么?”老者问道。

“大家先回去,什么也不要做。”王老虎道,“今天大家就别演戏了,明日我们一起来替班主讨回公道。”

“好。”老者让大家都回去。

“你也回去吧。”王老虎道。

“我想为班主做些什么。”

“不用。事情有我来做,明日,我只要你们的人全都到场,为欧阳姑娘声援就行了。”王老虎道。

老者仍想说什么,王老虎让他不要说,就让他回去了。

看着戏班子的人走了,王老虎陷入了思索,仅凭戏班子一家之言,这案子是解决不了的,他要掌握所有的一手资料。

“张正,让我们的人马上行动,一,查清死者是谁,他看完郎中后去了哪里?具体的死亡时间,死因是什么?二,他家里有哪些人,是谁说要向戏班子索赔,依据是什么?三,死者现在在哪里,我要去验尸。”

“是,王爷。”张正领命。

在今天剩下的几个时辰里,王老虎要收集到所有对欧阳有利的资料,替她讨回公道。

天亮了,王老虎在客栈里却是一夜未眠,他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色,知道一场大堂之战又要来临。

县衙大堂。

县太爷坐在大堂之上,欧阳燕和一个小演员被带到了堂下,她们作为嫌疑犯,跪在地上。另外还有一个妇人,这女人应该是原告。

“袁氏,你说一说,你相公是怎么死的?”县令大人道。

“回大人,当天,我相公去戏台听戏,听说演的是《半路夫妻》,我让相公别去,他说这戏是新编戏,而且是班主亲自来演。他这就去了,没想到看到一半,他就回来了,说身体不舒服。”

“他有没有说去看过郎中?”

“他说去看过了,郎中给他配了些安神的药,说他是惊吓所致。”

“后来又怎么样了?”县官问道。

“后来我给相公煎药,我这药还没煎好,他就有些气喘不过来,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不久就没了呼吸了。”

“袁氏,所以你认为是戏班子所演之戏将你家相公给吓死了?”

“是的,大人,请大人为民女作主。”

“传为你相公看病的郎中。”县官大人道。

郎中被人带了上来,“草民是安庆郎中,见过青天大老爷。”

“你可记得前日下午时分有一个病人来看病,精神恍忽,约摸三十上下年纪。”县令大人问道。

郎中想了一下道:“小人记得,小人记得,这人好像是受了某种惊吓,口齿表达不清,走路也有些不稳,扶他来的人说,他在看戏看着看着就这样了。小人记得是给他开了些安神的药。”

与袁氏的证词已经吻合了,县令道:“本官也是第一次听说,看戏能将人吓死的。不过,现在证据如山,班主,你可有话说?”

“大老爷,我是冤枉的,我们的这一出戏并无吓人之处,他堂堂一男人怎会被我们的戏所吓死,请大老爷明查。”欧阳燕道。

“大老爷正在查。”县令道,“可是死者就是在听了你家戏台的戏后,身体才出现了不适,到家不久便毙亡,本官也只能如实断案了。”

“大老爷,那人是否原来就有疾病?”欧阳燕表示怀疑。

县令问袁氏:“你家相公,原先可有疾病?”

“我家相公身体一向好好的,邻里乡亲都知道。”袁氏答道。

“那会不会是东西吃坏了肚子。”欧阳燕再次说道。

“班主,吃坏肚子不至于在短短的时间里身亡。”县令道,“班主,我听说这出戏是你们刚刚编出的新戏,好端端的怎么编这么一出戏来?”

“回大人,我们戏班子里的戏都是些老戏,演的久了,看的人就少了,所以我们新编了几出戏,这戏也是其中之一,不过,这戏并无吓人之处,请大老爷明查。”欧阳燕道。

“看戏就免了,因为你们的这出戏,现在死了人,本官怎敢再以身涉险,这件案子简单明了,如果没有其他证据,本官这就要当堂宣判了。”县令道。

“冤枉啊,冤枉啊。”县官大人刚说出要当堂宣判的时候,堂外边传来了一阵冤枉之声,县官大人看着堂外,问道:“何人在堂外喧哗?”

一旁的师爷道:“是这个戏班子的其他人,他们昨天就来击鼓鸣冤过。”

“戏班子的人?”县官道,“本官断案,怎可以如此喧哗。”说着,他拍了下惊堂木。“彭,彭”“肃静,肃静。”

堂外的人稍许安静了下来,县令大人道:“本官依据大明律例,依法审理此案,堂外人员休得大声喧哗。”

“大人,我家班主是冤枉的,你一定要明查。”在堂上的小演员也道。

“你家班主新编戏曲,将人吓死一案,线索清晰,证据明了,本官现在宣判……”县令大人正欲判决,堂外出现一个响亮的声音。

“慢。”这一声声音响亮,与刚才堂外的戏班子人员嘈杂的声音完全不同。

“是谁,谁阻挠本官宣判?”县官朝着堂外的人喊道。

“我。”只见从堂外站出来一人,这人正是王老虎,他的身边跟着王彪。

县官并不认识王老虎,看到他从人群中站出来,所以问道:“大胆刁民,你又是何人?”

王老虎道:“我看你是个糊涂官,看不得你审理这糊涂案。所以站出来给你提个醒,顺道给这班主伸冤。”

欧阳燕听得这声音,她转过身,果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公子。”她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在自己被人冤枉将要入狱的时候,王老虎会赶到。

王老虎朝着大堂前来,却是被两个衙役给拦下。

“本官没有让你上堂。”县令道。

“我不上堂,怎么来提点你,怎么替班主伸冤?”王老虎道。

“我可有言在先,你扰乱公堂,若是你

不给我一个交待,我定不饶。”县令说着,让两个衙役退去。王老虎与王彪一起上得堂来,刚到堂上,王老虎看了看欧阳燕,道:“你别说话,一切有我呢。”

“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下跪。”县令倒是发起了官威。

王老虎道:“本人是路过安庆,刚巧让我碰到了这一件蹊跷的事,刚才听了大人的断案,我觉得大人在断案上草率了一些……”

“本官问你,你是何人,你还没有回答本官。”县令被王老虎质疑,索性就拿出了官威,拍了下惊堂木。

“小人的名字只是个贱名,我现在只关心的是大人的案子。”

“你见了本官,还不跪下。”县令道,旁边的衙役发出了阵阵“威武”的声音。

“放肆。”王彪对着县官大喝一声。

王老虎拦住了王彪,对县令道:“我只怕你承受不起。”

“承受不起?”县令笑道,“在安庆,我是父母官,在这大堂之上有我审理此案,你说我承不承受的起?来人哪,将此狂妄之徒按下。”

两人衙役从边上架起水火棍,王彪抽出随身的刀,对着衙役。县令喊道:“反了,反了,居然敢在大堂之上动刀,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王老虎道:“你才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以下犯上。王彪,将刀收起来,我倒要看看这昏官将把我怎么样。”

王彪收起刀。

两个衙役上前,王老虎被两个衙役的水火棍夹在肩部,他们在用力,想将王老虎下压,直至下跪,但是王老虎依然不动。

王老虎道:“大人,如果我这一跪下来,你可是承受不起,到时你跪上十天也弥补不了今日此时的一跪。”

“笑话,我堂堂县令,还会怕你恐吓不成。”

王老虎笑了笑,将手一扬,在他肩上的水火棍也被他弹出去。“大人,这跪在地上的,可不是别人,她正是我未过门的夫人,你可知她的身份?”

“难不成你们是当今圣上?”县令道,“拒捕,将这狂徒给拿了。”

“慢着,等我说明了此案的几个疑点,让大家来评评理,如果我说的不对,大人再拿我也不迟。”王老虎道。

县令迟疑了一下,对于这个刚上堂的年青人,神情镇定自若,他也是有点慌的,他想着,先听他说一说,若是他胡说,到时可名正言顺地治他的罪,反正他也跑不了。“好,我倒想听听你对此案怎么说?”

王老虎先谢过县令大人,然后他转向堂上的另一个妇人,问道:“这位大婶,你告班主的目的是什么?”

妇女理也不理王老虎。

县令大人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知道这位大婶的目的,是想让班主伏法,还是要班主赔偿?这两者是不同的罪。”

“你回答他。”县令大人道。

那名妇人道:“我相公看戏之后就枉死,是那戏曲的原因,所以我要让大人给我个公道。”

“好,我知道了,你是想让一个公道。公道自在真相里。大人,人已经死了,你有没有上门去验过尸什么的?”

“验尸?这人是给戏吓死的,情况十分清楚,本案也没有其他什么枝节,还需要验尸?”

“哈哈,这就是大人你犯的一个大错误,即然是命案,大人连尸都没有验,就要将人入罪,就要宣判,这不是昏官是什么!”

“混帐,你敢骂老爷,袁氏在上告之时,还抬了她相公的尸体来,本官已经上前看过,虽没有验尸,但是这是一般的死亡案,又没有凶器,验什么尸?”

“命案,是杀死也好,吓死也好,总有一些不一样的特性,你说你看了下,敢问县令大人,你是怎样看的?你又看到了什么?”

县令一听王老虎有些咄咄逼人,便不理睬地道:“本官怎么看与你无关,吓死之人因为受到惊吓,所以会睁大双眼,本官一看便知他是被吓死的。”

“看来我是冤枉大人了,原来大人真的是看过死者的尸首。”王老虎道,“除了这些之外,大人还看到了什么?”

“还有什么?本官看到的就这些。”

“看来大人是没有请仵作。”

“还是那句话,不是凶杀害,为何要请仵作?”

“那么大人就是依据这袁氏和郎中所言,就要对班主姑娘断案了,是吗?”

“还有何不妥吗?人证俱在,还有什么可疑议的吗?”县令道。

“这只是他们的一家之言,如果这事情另有蹊跷,而大人又这样糊涂断案,将人诬陷入狱,大人,你这心里上能过意的去吗,这样的冤假错案都可以避免,为什么我们不将他避之。”

“冤假案,你告诉我,这案子中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大人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王老虎道,“大人,你可不可让人将死者的尸体带上堂来。”

尸体上堂,这王老虎要做什么,县令不明白。按照习俗,这人在三日之后,便要下葬,也就是所谓的入土为安,县令大人没有留尸首,就是因为他不是凶杀案,原告也没有说他们杀人,只不过是在演戏的时候,剧情太吓人,将人吓死,想让他们受个连带责任,然后弄点赔偿。

第八百一十一章 脚上痕真相大白

“袁氏,你相公你说是吓死的,我看这件事未必是这样。”王老虎道。

“你有什么依据?”

“根据就在你相公的尸首上,所以我让县令大人将尸首抬上堂来,这件案子就会水落石出。”王老虎道。

“好,我倒要看看你耍什么花样。”县令道,“来人,将那死者尸首抬到衙门来。”

在衙役去抬尸首的时候,王老虎对县令道:“大人,昨天我就在调查这件事发,已经差不多将这件事查清楚了。死者名叫李焕,是本地人氏,他是在午时后出的门,说是要到戏台去看戏,这一点,袁氏,我说的可对。”

袁氏点了点头。

“到了戏台,刚刚,戏开始了,李焕坐下来,看起了戏,台上的戏叫《半路夫妻》,刚好演到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在半路遇见,两人惺惺相惜,此时离戏开场不到小半柱香的时间,李焕感到身体不舒服,头有些昏,眼睛也有些不由自主,是一个叫阿六的人扶李焕去看的郎中。郎中,我说的可对?”

“看戏的部分我不清楚,是有一个人扶他来的。这人叫什么,我不知道。”郎中道。

“扶李焕的人叫阿六,住在安庆池家弄堂,大人让人去唤来一问便知。”

“好,传阿六。”

“小人阿六,见过老爷。”

“本官问你,前天,可是你扶李焕去看的郎中。”

阿六道:“正是我。”

“当时李焕可有什么异样之处。”县令问道。

“他说胸有些闷,,头也有些昏,眼睛都不听使唤了,还有,我看他眼睛比平时睁的大,有些吓人。”阿六道。

县令道:“看来你是经过了一番调查,但是这些都没有说明其他问题,他的种种迹象,本官还是认为是惊吓过度。”

王老虎笑了笑,道:“我还要问问郎中。”说着,他转向郎中,问道,“李焕到你处里,除了上述特征之外,可还有其他怔状?”

郎中对着县令道:“老爷,我是听阿六说,他在看戏的时候受了惊吓,我一看确实是像惊吓的怔状,所以也没有多留意。”

县令听着,也有不悦。

王老虎道:“大人,容我再问他两句。”

“你看到的李焕是不是有瞳孔放大的怔状?”

郎中想了一下道:“有,有一些。”

“好,他是否是神智不清,说话含糊?”

“有,确实有。可这些都是被惊吓后的怔状呀。”郎中道。

“你说的不错,这些都是被吓后的怔状,依据阿六所说和你所察,所以郎中也认为是惊吓所致。大人,我身边正好有个神医,他在这方面有自己的见解,大人能否让他也上堂。”

王老虎要搬出王尘染。

“你还有什么花样?”县令道。

“我只是想还原事实的真相。”王老虎道,“请大人准我唤神医。”

“好,有请神医。”

王尘染上得堂来,他先向县令行礼,但是却不下跪。县令也是感到奇怪,这些人怎么与王老虎相同,见了他都不下跪,但现在他却没有发怒。

“本人王尘染,见过大人。”

“此人推举你说你是个神医,我们正在审理李焕惊吓致死案,刚才的话你也应该听到了,我想知道刚才的那些怔状是不是惊吓所致?”县令大人道。

“我就在堂外,听得清清楚楚,以上所列的怔状确实是惊吓的怔状。”王尘染道。

“哈哈。”县令道,“神医也说是惊吓的怔状,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不过大人,除了惊吓是这样的怔状之外,还有其他病怔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比如说有些神经病怔的人,还有脑外伤,眼外伤的人,皆有此症。”王尘染道。

“你是不是想说李焕不是吓死的?”县令问道。

“我没有这样说,我要等看到尸首,才能作出判断。”王尘染道。

县令停了一下道:“现在还是回到原点上,没有任何发现,只是胡乱地猜了一通,有什么意义?”

“大人想过没有,当天在戏台看戏的人可不止李焕一人,还有小孩,妇儒,他们的胆子不比李焕小吧,可他们都没有事,为什么偏偏李焕出事了?如果是吓死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李焕他得有心脏疾病。”王老虎道。

“心脏疾病?”县令说道,“有这个可能吗?”

“确有这个可能,我虽然没有见到过,但是医书上确有记载,心脏疾,交感经兴奋,瞳孔易散大。”王尘染道。

“可袁氏说平日里死者身体并无疾病。”县令道。

袁氏道:“相公平时无疾无痛,怎么会有心疾病。”

王老虎看了看袁氏道:“有些病是先天的,有些是后天的,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像我们正常人,实则很多人的心脏会有早搏现象,但是大家都不知道,认为自己的身体都很好。”

“何为早搏?”县令问道。

“过早搏动简称早搏。是指异位起搏点发出的过早冲动引起的心脏搏动,可见于正常人,也可见于心脏病患者,后来有机器,就很好筛查了。”王老虎道。

“你说的什么早搏,并不能说明什么。”县令道。

“言归正传。惊吓过度而死,我认为不成立。”王老虎道。

“不成立?你可要拿出证据来。”县令道。

“证据,我当然有证据。”王老虎道,“我先说几个事实,第一,这戏的本身并无可怕之处,班主在,小演员也在,我们可以重新复原当时李焕看戏时候的场景,让大家看看,这剧本身可有可吓之处。”

得到县令的允许之后,欧阳燕与小演员在大堂还原了这部戏的其中一部分,这一部分正是李焕在看戏时产生不适的那一段,这个阿六可以作证。

“大人,你看了这段之后,可有感觉,可有被吓到?”王老虎问道。

这场景确实没有可吓之处,县令大人也承认。

“这是一出好戏,我喜欢看黄梅戏,也喜欢听黄梅戏,欧阳姑娘戏唱的好,刚才又听了一回,她的戏过不了多久,你们就听不到了,今天算是她的加演了。”对于王老虎这样的说话,欧阳燕是不明白的,她不知道,王老虎马上要带着她离开安庆了。

“第二,戏台这么多戏迷,为什么单单他一人惊吓,这只是个例,只是他一人,说明不是戏的共性,与戏无关,与欧阳姑娘无关,过会儿我们见到李焕尸首,这真相便会揭开。”王老虎道。

此时衙役来报:“大人,李焕的尸首已经带到。”

“大人,你可不与我一起去看看这尸首。”王老虎道。

“好,我倒要看看你耍什么花样,带仵作。”县令大人带上仵作,王老虎带着王尘染一起去了停尸房。

从停尸房回来,县令大人对王老虎已经刮目相看了。

回到大堂上,县令大人道:“是本官错了。李焕之死并不是惊吓致死,戏院班主无罪。”

“无罪?”大家都听得明白,欧阳燕是欣喜万分,堂外戏班子的人听到这句也是高兴极了,唯有袁氏不明白,问道:“大人,那我相公是如何而死?”

“袁氏,我来告诉你。”说着,王老虎先是扶起了欧阳燕和小演员,对袁氏说道,“其实你家相公是中毒身亡。”

“中毒?他中了什么毒?”袁氏问道。

“我刚刚与县官大老爷去看了你家相公的尸首,你家相公的左右两条腿不一样大,右腿明显有发肿的现象,一个惊吓致死的人不可能会这样,我们脱下你相公的靴子,发现你家相公脚上有两道牙痕,而这两道牙痕就是你家相公的致命之处。”

“确实是这样,从牙痕上来看,的确是蛇牙印。”县令道,“而且这牙印已经发黑。”

“相公他为什么不早说?”袁氏道。

“他应该是说不了了。”王尘染道,“死者所中了蛇毒,在看戏的时候已经有所发作,口齿不清,正是蛇毒发作的表现,而口齿不清,很有可能蛇毒已经攻脑,让他意识模糊,你们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看戏惊吓,没有往其他方面想,如果当时有人认真想一想,或许还能挽回他一条命。”

郎中这才道:“我想起来了,死者来时候,除了上述症状,还有四肢有些僵硬,我看他走路举手都是直的。我当初还以为他是受惊吓呢?”

“多走动,这毒流的就快,所以,从戏台到家,没过多久,他就身亡了。”王尘染道。

“这事实的真相就是这样,李焕不是惊吓而死,而死于蛇毒。”王老虎道,“我想那条毒蛇应该是在李涣家到戏台的这一处地段,大人可以请捕蛇人前去捕蛇,以免它再次毒害其他人。”

真相揭开,这事也应该到此为止了。

“好,谜底揭开了,班主也无罪,不过,你可有罪。”县令大人对王老虎说道。

“你在大堂之上,虽然助我破了案,解了谜,但不能免你罪。大堂威严之地,你也好,还是这个神医,到了本堂,皆对本官无视无理,这是对朝庭的大不敬。”

王老虎扶着欧阳燕并没有理他,王彪道:“你这狗奴才,你不认识我家王爷,还在这里乱叫,我家主子可是当今皇上亲命的明虎王。”

那个县令似乎也有所耳闻,这样重大的事,朝庭早已经发下公文,朱县令知道,这个安庆县令也应该知道,听到了这句话,他忙不迭地从桌上下来,向着王老虎下跪:“下官不知王爷前来安庆,请恕罪。”

堂外的百姓听说此人是明虎王爷,也纷纷跪了下来,戏班子的人也一样,听得明白,纷纷下跪。

欧阳燕没有想到,仅仅是不见了一些时日,王老虎从杭城官员,成为了大明王爷,她脱开王老虎的手,也跪了下来,口中说道:“民女叩见王爷。”

王老虎先是扶起欧阳燕,然后对所有人道:“大家请起,大家请起,我现在虽是王爷,可是与大家一样,还是寻常人家,大家不必多礼。”

县令道:“王爷来到安庆,要呆多久?”

王老虎道:“在安庆我有一老朋友,见过老朋友之后,我马上就走。”

县令点了点头,他看了看欧阳燕,道:“以后班主的安庆没人会欺负她了,请王爷放心。”

王老虎看了欧阳燕一眼,道:“感谢大人的关照,不过,欧阳姑娘以后会与我一起走,你不是很想知道她是谁吗?现在你明白了吗?”

县令大人是何等聪明的人,道:“下官明白,下官

明白,下官见过王妃娘娘。”这一唤声倒是让欧阳燕不好意思了。

“大人,我有句话送给你,一日为当地官,一日为安庆父母官,就要为安庆百姓作主,小的案子也要认真对待,要对案子负责,要对全安庆百姓负责。”

“下官谨记王爷的教诲。”

晚上,戏台。

全体戏台的人员向王老虎跪地行礼。

王老虎倒是不在乎这些凡夫礼节,让大家免礼。

欧阳燕道:“我没有想到当初杭城一别,现在的王公子就成了大明王爷。”

不光是她想不到,王老虎自己也想不到,在经历了这件事之后,他会成为大明王爷。“我们知道我来此地的目的吗?不仅仅是路过。”

“王爷,你是否是来带走班主?”老者道。

“我对欧阳姑娘有个承诺,一在该是我兑现承诺的时候了。”王老虎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根钗,这支钗正是他在抄刘谨府的时候,拿出来的紫玉玲珑钗。这支钗子在夜晚的灯光中熠熠闪光,耀眼的光将一旁的戏班子人,还有慕华樱给惊呆了,她们从没有看到过如此耀眼的钗子,便可知道此钗子名贵。

“这么名贵的钗子?”欧阳燕道。

“这钗子是送给你的定情信物,我来给一会儿戴上。”说着,王老虎将这只钗子戴到了欧阳燕的头发上,这支钗子的光芒有些收敛,但外面露着的圆珠,还是有些亮光。

戏班子人忙跪下身来,道:“王妃娘娘。”

“哈哈哈哈。”王老虎一阵大笑,“你这次与我一同去贵川,可就不再回来了,这个戏班子你可选好接班人?”

欧阳燕道:“我没有想到幸福会来得这么快,王爷,你还记得我跳城楼,让你为我报仇的那会儿吗?”

王老虎点点头道:“我当然记得。”

“其实那是夫人教我这么做的。”欧阳燕道。

本来是一次萍水的相遇,没有想到,却是造就了一件难得的姻缘。王老虎让戏班子的人起来,对大家道:“欧阳姑娘与本王情投意合,从今日起,她将与我同去贵川黔南,这戏班子就交与各位了。”

真要说再见,却是有些难,从大家的眼睛里中以看出来,对于欧阳燕真的要走,大家还是有些不舍的。欧阳燕道:“王爷,今晚我想与大家再登台做完一场戏。”

经历了戏迷暴毙案,在要即将远行的情况之下,欧阳燕却是想在舞台上再登一次,做完这一件事,她才跟王老虎离开。

“好。”王老虎知道她心里的不舍,所以也就答应了。

王老虎带着王彪与慕华樱走在安庆的街上,已是晚上的街与京城比起来,并不热闹,行人稀少,现在还有赶往戏台看戏的人。

王老虎挑了个露边的面食摊坐了下来,他的心里也久久不能平静,经历了这么多事,现在终于可以稍稍安心下来,他想着与自己情投意合的女人,心想要给她们幸福,一定要给她们幸福。

小二上来问道:“客官要来点什么。”

“给我来三碗面。”王老虎让慕华樱经自己身边坐了下来,王彪则是坐在邻桌。

“我有些对不住你。”王老虎对慕华樱道。

“你怎么会对不住我呢?我挺好的。”莫华樱道。

“你别骗我了,我给欧阳姑娘钗子的时候,我就看到你眼睛里的一些东西了,虽然你嘴上不说,但心里也是十分喜欢的。”

“我对那些东西可不在乎。”

王老虎只有苦笑:“好,不在乎。慕姑娘,在我心里,你是一个好女人,等到了贵川,我给你买个银器,那边的姑娘身上穿的,戴的都是银饰,可好看了。”

“王爷,我在想,你年纪轻轻的,怎么知道的事会那么多呢?以前你说宁王会造反,我还不信,你说宁王会被捉,我也不信。你怎么会未卜先知?”

“这件事,你去问淑妃,她知道。”

小二端上了面条,看着这面条,王老虎道:“安庆的面条有些不一样了,总不如京城来得好吃。”

“客官,你们是从京城来的?”小二问道。

王老虎看了看小二道:“我们是路过安庆,所以来尝尝这里的美食。”

“我不是夸我们安庆,我们安庆的面也是一流的。”

“小二,我告诉你,安庆最火的不是面,面是安害的黄梅调。”王老虎道。

慕华樱看了看王老虎,轻声地问道:“王爷,你怎么知道,是不是因为欧阳姑娘?”

“你不是说我有未卜先知听功能吗?我告诉你们,再过几百年,黄梅调,将从这里走向全国,而安庆黄梅剧团,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剧团。”王老虎道,“小兄弟,你现在去剧团可是好时候。”

小二道:“唱戏可不是一下子就能成的,要从小练起,人家很小就将娃送到戏班子里去了,我呀就只能在这档口里烧烧面。客官,你们慢用。”

王老虎笑笑,对慕华樱道:“到了贵川,你就去开个面馆,生意会很不错。”

“王爷,你偏心。”

“我怎么偏心了?”

“你已经是王爷了,还让你的女人抛头露面。”

“你是我的女人吗?哈哈……”

第八百一十二章 外河滩情歌大赛

算是吃过了点心,王老虎对慕华樱道:“我带你去见个人。”

慕华樱道:“你不要告诉我,你在这里还有其他女人。”

王老虎道:“自己要去贵川,有些老朋友,还是要一一道别的,想当初,我刚到安庆的时候,见到过一位奇女子,这女子的智慧和淑王妃有得一比,而且她可以……”他没有说下去,王老虎想去见的那个人,正是谷千户的夫人,这个可以一直忍辱负重的女人,王老虎一直把她记在心里,到了安庆,自然还要向她道别。

欧阳燕在安庆演了她人生中的最后一场黄梅戏,想想到了贵川,做了王妃就无需再演戏了,她在离开安庆的时候,还是对她的戏班子恋恋不舍,这个师傅交给她的戏班子,她倾注了很多的心血,现在要完全放下它,的确是难舍难分。

王老虎一行人继续向西而去,他们的目的地是贵川,但皇上还有一个任务让他去完成,就是回土家,策封十个土家姑娘为贵人,同时为她们建造忠烈祠。

在土家王老虎没有呆多久,建造忠烈祠的事他交给了古奇顿。白虎魄在这些日子还与另一种品种的虎产下一只幼虎,这只虎虽然不是纯种的白虎,但还是继承了魄的皮肤,只不过,身上多了一些黄色的纹路,因为是到贵川,那里也是高山密林,王老虎认为也适合虎居,所以就找回了魄,但是一路上怕扰民,所以并不让它们自己行走,而是托在了马车之上。

后面的队伍还没有到,因为王老虎没有带什么东西,所以相对轻松,一路之后,他们并没有在其他地方多滞留,而是直奔贵川黔南。

黔南老寨。

这是个布依族的聚集地。布依族的衣服与汉人不同,王老虎他们一到那边,就成了他们眼中的稀罕物。简直是径渭分明,男人的服饰倒是没有什么,王老虎关心的是女人的服装,这些姑娘头上顶着一块布,严格的说来,并不是一块布,而是一顶帽子,宽宽的沿,向两边展开,穿戴在姑娘的身上,也是十发靓丽。

有些人经过王老虎等一行人的时候,都忍不住向他们多看了一眼,老寨有一条街,王老虎经过这街,还可以看看他们这里所卖的东西。一方水土一方人,一方风情一方物,布依人寨子的东西,特别是姑娘家看着十分喜欢。

慕华樱和欧阳燕两人的速度就慢下来了。一路上大家都在走路,现在快到目的地,她们俩也可以安心地停下来,挑挑东西,说说话了。

王老虎也不去打扰她们,只是默默地跟在她们身后。

“王爷,你看这银饰怎么样?”欧阳燕看中了一款银饰,是挂在脖子上的银器。

“不错,不错。”王老虎道,“黔南就是银饰多,以后这些东西,你们有很多机会可以买。”

“我看这件不错,王爷,你就替我们买了。”慕华樱道。

王老虎笑笑,对于她们俩人的这种要求,他还是得应的。摊主道:“几位是从外地来的吧。”

王老虎道:“我们刚到这地方,这个老寨人挺热闹的。”因为在王老虎心里,他的印象,此地不应该有这么多人。

“你们还真是来的巧了,今天是七夕节,在外河滩上正在举行我们布依情歌大赛。”摊主道。

“情歌大赛?”这可让两位姑娘十分感兴趣,一下来了兴致,“我们一起去看看。”

也不等王老虎说话,她们两人问道:“这外河滩往什么方向走?”

“几位一直往前行,看大家往哪里去,你们就往哪里去?”摊主道。

她们两人也不顾王老虎,便一起朝前而去,王老虎道:“你们两人会唱情歌吗?”两人都没有答话,王老虎自认没趣,对摊主道:“你这店家,也算是实诚地做生意了。”说着,王老虎向他拱手告别。

外河滩在一条大河边上,河的一边早已经围满了穿着盛装的布依人,对于这情歌大赛,是当地的一个活动,布依人看得很重,所以一些压箱底的衣服,今天都穿出来了。少数民族,带银饰的人很多,这布依族也是其中之一。

慕华樱与欧阳燕燕已经到了外河滩边,“这么多人,王爷不是说这地方,人没有这么多吗?”欧阳燕道。

“他也有不知道的时候。”慕华樱道,“这个位置离台的地方太远了,我们再往前挪一挪。”

两人又继续往前靠了一靠。

王老虎与王彪在后面,眼看着她们两人往前面又靠了一靠,人很多,王老虎也不跟上去了,反正这台就这么一屁股地方。他站着的地方比起慕华樱她们来,远是远了一些,但还是能看到台上的情况。

大赛已经开始了,只见台上不仅仅是比赛,更像是一种交流,有大合唱,这样的比赛王老虎倒是第一次看到,真的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王老虎想道:如果洛王妃在这个场合,说不定她也可以上台,跟她们一起去高歌一曲,只可惜现在她们离这儿还有几天的行程,赶不上这样的好事,真是可惜了。可惜归可惜,台上的歌声还是挺动听的,虽然有些是清唱,但还是给人以美妙之感。

“王彪,你看,这就是黔南与我们江南的不同,少数民族大都能歌

善舞,而且本地的文化活动又多,我们真在这里住下来,以后保不准也要参加这样的活动,你可要好好地给我学几首歌,到时别出了洋相。”

王彪道:“王爷,我什么时候唱过歌?你是知道的,你让我学唱歌,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可不是什么登天的事,这里的人都是我们的老师,只要我们肯学,哪有学不会的。”

正说着,台上的比赛已经开始了。

这天是七夕,王老虎不知道的是,说是情歌大赛,实则是他们寨子的相亲大会,寨子里的有情人,在这一天里参加情歌大赛,在众人的见证下,结为连理,而这些新人早已经在平时就已经互有好感,只不过是这一天里,大家在歌声里接受考验,通过之后就将这事给定下来了。

场上来了一位姑娘,唱起了当地的歌曲,不久,在众人的推崇之下,有一个小伙子来到了台上,面对刚才的姑娘,对起了歌。两者相响应,得到了台边,台下人的阵阵掌声。

王老虎也跟着鼓起了掌来。

接着又有几个男女上了台来,几曲完毕,上来一位老者,这位老者在台上道:“年年七夕情歌会,今年有不同。大家注意到没有,在我们的现场,我看到了有些生面孔,大家往这边看。”老者指着台下的人道。大家往那边看了过去,原来在众人中,老者看到了慕华樱和欧阳燕。

“她们是远到而来的贵客,我们请她们上台来,大家说怎么样?”老者的话得到了大家的欢迎,台下的人以掌声对远到而来的客人表示欢迎。她们不知道因为自己的靠前而让他们给发现了,得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待遇。

王老虎在远处看到这样的情况,并不生气,布依人的好客,王老虎并不反感,只是想着她们两人会如何去收场。

“王爷怎么还不来?”慕华樱道,这个时候,她希望王老虎出现给她们解围,她四处张望着,希望能看到王老虎的影子,但是却怎么也看不到,突然,她的余光扫到了王老虎,她在茫茫人海之中看到了王老虎的影子,但是她没有看到王老虎有任何的行动。

“王爷在那儿。”慕华樱道。

欧阳燕却道:“王爷到现在不过来,就是想让我们两个上台去,我唱歌不行,唱戏还是可以的。”

“台下两位姑娘,你们也到台上来唱一首。”老者道。

欧阳燕是在舞台上表演惯了的,所以对于这个邀请,她并不排斥,她道:“我们就上去唱上一曲。”

“我可不行。”慕华樱道。

“你跟着我就行了。”欧阳燕拉起慕华樱的手,倒是慕华樱有些不自然,慕华樱在欧阳燕的牵手之下,上了台去。

老者好像还要采访一下:“两位姑娘是来自哪里?”

欧阳燕道:“安庆。”

“这么远,远到我们老寨,正是稀客,贵客,正巧又赶上我们情歌大赛,正是太难得了,两位姑娘可有心上人一同前来?”

老者这样一问,欧阳燕是心里一喜,她想说的是有,因为,在远一些的地方,王老虎正盯着这里看,她们在台上的说话,他应该听得到。没想到慕华樱却是抢先答道:“我们就两姑娘,一起来的寨子。”

老者笑笑,道:“两位姑娘这么漂亮,不知心里可有心上人?”

七夕情歌大赛说是大赛,实则是撮合一些情意相合的男女,老者这样问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她们有没有心上人,如果没有,接下去就有下面一问了。

慕华樱抢先答道:“这寨子连这些事都要管吗?”

老者笑笑:“如果没有,你看我们布依的小伙多才俊,完全可以和两位姑娘相配。”

慕华樱道:“这就不必了。”

老者问道:“两位姑娘这么远来,可有在此地常住的打算?”

欧阳燕道:“这寨子这么好,我们倒是也想在这里长处。”这本是一句实话,王老虎来贵川,就是长住下来的,老者这样一问,欧阳燕就这么随口一答。

老者笑笑,道:“这就对了,两位姑娘,你看我们布依小伙能歌善舞,而且心地善良,两位姑娘真的可以考虑。”

“谢谢你了,今天是情歌大赛,我们不会唱情歌,但我可以在台上给大家唱支黄梅调。”

“黄梅调?”老者可能没有听说过什么是黄梅调,所以有些疑问,但还是道,“好,可以,可以。”

欧阳燕对台下的人道:“我们从安庆来,初到寨子,刚好又碰到了这样大的活动,我就这里献丑,给大家唱首黄梅调。”

大家虽然不知道黄梅调,但是对于外来姑娘,他们还是抱以热烈的掌声。

欧阳燕在舞台上表演惯的,这一上场的一板一眼,这调子,王老虎在台下听的是清清楚楚,远离安庆的黔南寨子,竟还可以听到这悠扬的曲子,实在是太难得了。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从今再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

王老虎听得欧阳燕唱得是《天仙配》里的

一段最有名的唱段《夫妻双双把家还》,她在这里,这个大众场合唱这一曲,是为了与王老虎表心意,是让王老虎知道,她是甘心与王老虎留在这里,做一对夫妻恩爱的鸳鸯鸟。

老者道:“唱得好,唱得好。不知姑娘以前可是唱戏的?”

“不瞒大叔,我以前在戏班子里呆过。”欧阳燕道。

“难怪,难怪。”老者道,“我家有小女,与你们一般上下,我让她与你们来切磋一下。艳儿,你与远来的贵客来比试比试。”

一个布依女子从台下走上了台来,这位女子圆盘脸蛋,双眼皮,长睫毛,一身粉红色的布依服饰,下边搭一条同争的褶裙。帽子之上,几个角落分别绣着几颗珠子,胸前,两块银锁分挂在两边。

“好个美女。”慕华樱在心里道。

好山好水蕴美女,在黔南这块没有污染的灵山秀水之地,出个美女不奇怪。

“刚才你说你唱的是黄梅调,我们老寨没人会唱这调子,这样,我们来比歌,如何?”罗艳道。

比歌,这可是她们的弱项,欧阳燕与慕华樱都没有这方向的才华,所以欧阳燕道:“我们初来这里,盛情难却,如果真要比歌,我们绝非是你的对手,我们就认输了。”

老者道:“没有认输不认输之理,我让两位姑娘上台前,决然无这样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寨子里的人,我们老寨的这个比赛不光是我们老寨的,连远在外的朋友也都知道,我唤上艳儿,只是想让她与两位交个朋友。”

“交朋友,很好。”罗艳也不反对。

这是情歌大赛,上台来的人往往有心上人或是有中意之人,在这一天会来相互对歌,罗艳这么漂亮的姑娘,在老寨当然也会有追求者。

此时一个少年上了台来,罗艳一看,却是没有好脸色给他看。

“徐天霸,你上台来做什么?”老者道。

“今天可是情歌大赛,布依人都可以参加,我来对对艳姑娘的情歌。”徐天霸道。

“可我不想与你对歌。”罗艳道。

“你都已经在台上了,还不想与我对歌,那只有这样了,你若对不过我,就算你同意了。”徐天霸道。

“我会输给你。”罗艳道。

“那咱们来对一对。”徐天霸道。“太阳出来照白夜哎,金花银花滚下来,金花银花我不爱呀,只爱情妹好人才。”

罗艳唱道:“山石枯井一只蛙哎,整天不出井口来,以为天下这样大耶,谁爱蛤蟆丑八怪!”

罗艳唱的是裸,台上的人也好,台下的人也罢,都能听出这歌词中的意思,欧阳燕和慕华樱也听出了其中的味道,心里都一笑。

唱完,罗艳嘴里一笑,徐天霸倒是也不气馁,继续唱道:“月亮弯弯两头钩,两个星宿挂两头,金钩挂在银钩上啊,郎心挂在妹心头。”

“池塘口里两只鹅,一东一西两边游,别以为是两情好,如若凑来一脚踹。”

“正月想妹正月正,五月苦闷河边游,九月想妹到重阳,心中想妹闷沉沉,重阳美酒满缸香,十分想妹十分泪。”

“一石无起千层浪,五湖也无起波澜,酒重也是无醉意,心中只骂少根盘,今日对唱琴弦断,不是一路丘中貉。”罗艳的意思已经表达得清楚。大家在她的歌声中应该很明白了。

慕华樱道:“这位徐公子,罗姑娘好像在骂你,你还不从这台上滚下去。”

徐天霸道:“这是我们老寨的情歌比赛,我对罗艳早有意,她应该知道,为什么你就是肯答应我?”

“对我有意的,不光是你,还有很多人,难道我都要答应你们。更何况你爹平日里以强凌弱,欺负寨民。这里有多少人家受到过你爹的欺负。”

“好,好,你不答应我,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今天就在这情歌大赛上,我要将这亲事定下来了。”徐天霸道,“想忘不能心已定,哥在家中心滴血,苦情之人泪涟涟,今日定把婚事连。”

“天下男儿多地遍,妹儿心里有意坚,那人不到心不亲,我要等他寨前迎。”罗艳道。

徐天霸见罗艳没有回改之意,便对着台下的人道:“今天我把话撂在这里了,谁要是敢与罗艳对歌,我拿谁没完。”

慕华樱是看不下去了,她道:“小小的老寨也有这样不讲理的人。刚才对歌也对了,罗姑娘的意思,你也明了,还这样死缠烂打,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徐天霸看了欧阳燕一眼,道:“你这刚来的小姑娘,你知道什么?布依有布依的规矩。”

慕华樱问罗艳道:“你们有什么规矩?”

罗艳道:“现在他在台上不肯下去,按我们布依的规矩,要么再有一个男人上台来与他争,那么就这样耗下去。”

“这是什么规矩,这是看人的脸皮厚。”慕华樱道,“你根本不喜欢人家,已经明显拒绝了他,他不知道吗?”

“他是我们寨主的儿子,谁敢得罪于他。”罗艳道。

“还有什么办法?”慕华樱问道。

“那么将他打下擂台去,不过,老寨没人敢这么做。”

第八百一十三章 送来的一个儿子(大结局)

慕华樱不相信徐天霸会如此霸道,她要教训下她,欧阳燕像是嗅到了些什么,问道:“慕姑娘,你想干什么?”

“这个徐天霸这样霸道,我想教训教训他。”慕华樱道。

“你可不要惹事。”欧阳燕道。

“你怕什么,王爷在看着呢,不会让我们出事的。”说着,她又看了看,王老虎正在不远处看着。

欧阳燕也放心了,她对罗艳道:“你们老寨没人出来,我们替你出头。”

“欧阳,你在这里,我一个人对付他就够了。”说着,慕华樱便出来,对徐天霸道:“你这样霸道,你妈妈知不知道。”

“你一个外来人,也想来凑热闹?你可知我们这里的规矩?”

“什么规矩?”

“我上台来,是与罗艳对情歌,现在我们俩对不上,但我也没放弃,现在没人敢与我争,若是你来了,你输了,我可要将你押下了。”徐天霸道。

“你想押下我?告诉你,我与你比的是功夫,不是比唱情歌。”

“比功夫?呵呵,我有没有听错,一个姑娘家与我比功夫,好,就与你比功夫,到时别说我胜之不武。”徐天霸道。

慕华樱笑笑,这么些天来,一路平安,已经很久没动过手了,她要想来动动筋骨。

欧阳燕道:“慕姑娘,你小心。”

“放心,他怎么伤得了我?”慕华樱伸出手来,出了一招。

“呵,看样子还是个练家子的。”徐天霸看出慕华樱也是会功夫的,“得不到罗艳,却是捡来个外地美人,也是不错。”

说着,徐天霸提起一拳,朝着慕华樱冲了过来,“嘿”拳声呼啸,一招闪通劈,拳的力道全聚于掌心,速度飞快,在直冲过来,快要冲到王老虎面前的时候,再是一招狮子越涧,直拳为沟,横拐过来。泰也撑柱,横向折齿,三步与两步。

慕华樱一看他也是个练家子,不敢怠慢,她要迎战。天鹅折翅上勾拳,飞鸟掀巢后旋踢,慕华樱迎战,一招接住徐天霸的拳,尔后一记后旋踢,朝着徐天霸踢过去,徐天霸反身抽出一掌,以自己一掌之力接住刚刚而来的后旋踢。

仙女摘桃,而且是一连串的飞奔而前,慕华樱手托成拳,像是发连发的子弹一样,朝着徐天霸就是一阵猛打,掌在出击,慕华樱猛冲直新扎师妹,身体轮空,朝着徐天霸就是双掌拍向。举须弥山一路行,鱼牙交错倾半生,慕华樱一边打一边猛踢,相比是手脚并用,徐天霸在慕华樱的连续攻击之下,显得有些招架不住了,在第三招的时候,徐天霸被重重在一掌推了出去。

这一切都是王老虎的眼皮子底下,他知道慕华樱功夫的厉害,一般的人还真不是她的对手,所以他只在一边看着,随时注意着台上的一举一动。

但是台上的这个男人看上去并不是一般人,所以王老虎有必要搞清楚此人的来路,他看了一下边上的布依人,问道:“这位公子,台上的这位小伙子,他是什么人?看这姑娘并不对他有意,他怎么不下台来?”

那位公子看了一下王老虎道:“看你这身打扮,就知道你是从外地来的,你知道我们这是情歌大赛吧,每年七月七,老寨都会举行情歌大赛,有情的男女都会上台以歌定情,这台上的姑娘叫罗艳,是我们老寨最漂亮的姑娘,而那位小伙是我们老寨寨主的儿子,人称徐天霸,他是对罗艳有意思了。”

从他的话中,王老虎了解到了一些信息。“但我看人家罗艳姑娘并不对徐天霸有好感。”

“所以,就要以武力来解决了。”那位公子道,“台上的另两位姑娘,你们是一起的吧。”

王老虎点点头,道:“我们确实是一起来的。”

“公子,我给你句劝,老寨的事,你们最好不好掺和,这徐天霸也是不怎么好惹的。”

“我那朋友可是已经和他对战,看样子,我的朋友还是赢了呢?”

“赢了还好,要是输了,她就要留下来,做为徐天霸的夫人了。”

“老寨还有这样的规矩?”

“你可不知道今天这情歌比赛的规矩,以歌定情,以武定情,两者取一。”

王老虎倒是庆幸慕华樱刚才赢了徐天霸,若是输了,以她的性格,不闹出点事才怪呢?“我再多问一句,你刚才说徐天霸不好惹,他难道会吃人吗?”

“公子你说笑了,吃人倒是不会。不过,他是寨主的儿子,从小就被娇惯了,我怕他会找你们的麻烦。”

“他爹是寨主,他会容他的儿子做这些事吗?”

“正因为他爹是寨主,大家才不敢惹他,才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谁舍得让他受别人的欺负呀。”

这倒是事实,自己的孩子哪里肯让他受点委屈,受点苦呢?

再次回到台上,徐天霸被慕华樱后背踢了一脚,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慕华樱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也不过这么一点水平。”

徐天霸从地上爬起来,刚才有过与慕华樱的交手,他自认为不是她们的对手,所以他瞧了她们一眼,灰溜溜地从台上下了来。

他一下来,台下倒是响起了一阵掌声,可以看出这徐天霸在平日里,也得不到大家的待见。

老者道:“本来想让远来的客人参与我们的活动,没有想到,倒是惹了一身事出来。”

罗艳道:“没什么,我倒是交到了两位好朋友,这边的事我也不掺和了,爹,我带两位远来的朋友去吃点东西。”

老者道:“昨天不是与你说好了吗?你说老寨寨小,没你意中的人,今天这个日子,其他寨子的人都来,来的人多,你好好地挑个意中人。”

“我陪我朋友吃东西去了,爹,你帮我留意一个得了。”说着,罗艳道,“走,我带你们去吃老寨好吃的。”

欧阳燕看了一下不远处的王老虎,慕华樱道:“走,我们一起去,欧阳,你不用担心他,说不定他在这里还有其他艳遇呢?”

“我们走,也要跟他说一声。”欧阳燕道。

“你还以为他不知道,他如果在意你,肯定知道我们走了。”慕华樱道。

欧阳燕听从了慕华樱的话,与罗艳一起下了台。

老者道:“你老大不小了,这时候还贪玩。”他这样说也是无奈,女儿大了不中留,自有她自己的主意。

王老虎当然知道欧阳燕跟着罗艳走了,不过,这里这样热闹,他还想再多呆一会儿,来到黔南,来到老寨,当地的风俗,他知道的越多越好,不过,她们两人还是要好好地保护,她们虽然有功夫。“张正,你好好地跟着她们。”

“是,王爷。”张正领命,跟上她们而去。

有了罗艳这个当地的向导,三人玩得应该是最尽兴了。罗艳道:“没有想到,你的功夫会这么好,姐姐,你在我们老寨多住几天,然后好好地教教我。”

“你想学功夫?”慕华樱道。

“是呀,你不知道,那个徐天霸有多坏,老打我的主意。”罗艳道。

“谁让你长得这么漂亮,哪个男人见了你都会不动心。”欧阳燕道。

罗艳道:“两位姐姐别笑话我,在我们老寨,比我漂亮的姑娘多的是。过会儿,你们上我家去坐坐。”

“我们刚到老寨,就碰到你这样热情的妹妹,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欧阳燕道,“我倒没什么,你去不去?”

慕华樱道:“为什么不去。”

几人一拍即合。

“罗艳妹子,你别走。”几人正在谈笑间,一个声音从街的对面传来,大家放眼过去,原来是徐天霸。

“这人怎么不消散,我们到哪里,这人就跟到了哪里?”罗艳道。

“我看此人是真的喜欢你。”欧阳燕道。

“我不喜欢他。”罗艳道,“你不知道,他平时有多么霸道,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寨里乡亲谁不知道。”

“看来此人也算是老寨一霸。”欧阳燕道,“我们乘此机会教训教训他。”

“你再看看。”慕华樱道,“我们现在自己也要小心了。”

欧阳燕看去,原来这次他是有备而来,带了十来个跟班的,与他一起,从街的那头走了过来。

徐天霸道:“罗艳妹妹,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呀。”

罗艳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徐天霸到了罗艳的前面,道:“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一直以来,我对你那么好,你却次次让我伤心,今天又在台上讥讽我,你让我这面子怎么放得下。”

“徐天霸,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既然喜欢罗艳,你就要好好待她,你这样找这么多人来,算什么意思?”慕华樱道。

“我怕打不过你。所以找些人来壮胆。”徐天霸道。

“一个大男人,还怕我这个小女子?”慕华樱道。

“我可告诉你,现在我有人,你别惹我。”徐天霸道,“罗艳妹妹,今天是七月七,是情人节,你跟着我,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罗艳道:“我不去。”

欧阳燕道:“徐天霸,你是不是真的喜欢罗艳妹妹?”

“那还有假,你们自己问她,我平时对她怎么样?”徐天霸道。

罗艳看了看徐天霸,道:“我早已经跟你说清楚,你不是我想要的人,纵使你再对我做什么,我也不会喜欢你。你不要在我身上花功夫了。”

慕华樱算是弄清楚了,徐天霸只是一厢情愿,罗艳根本就没有对他动过心。“小兄弟,罗艳妹妹的话你可听清了,她从没有喜欢过你,你还是早些放弃了吧。”

“不会,不会,我一定要娶罗艳为我的妻,纵然我要抢也要将她抢回去。”

慕华樱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老寨也是大明皇土,你抢人可是犯了大明律法了。”

“你跟我谈什么律法,在布依,我父亲是寨主,他一人说了算。”徐天霸道,“你刚才打了我,我现在要打回来。”

慕华樱道:“你刚才打不过我,现在你找来了帮手,你以为打得过我。”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还没嫁人吧,这么凶,还舞刀弄枪的,看你怎么嫁得出去。”徐天霸道,“要不,我可怜可怜你,一并把你也娶了。”

“这你倒不用担心了,我心里已经有男人了,比起你来,可是好了千百倍。”慕华樱道。

“呵呵,比我好千百倍,这样的人还没出生吧,世上有这样的男人,你把他叫出来,我倒要看看,他是个怎样的男人。”徐天霸道。

张正已经赶到,见到徐天霸带着人拦住了欧阳燕等人的去路,以为她们有危险,忙来到她们两人的身边。“大胆,你们竟敢拦住王妃的去路。”张正大声呵斥道。

“王妃?哈哈,你在说梦话吧。”徐天霸不以为然地道,因为张正只来了一人,徐天霸根本不将他看在眼里,“你说她们是王妃,那我就是王爷。”

“休得放肆,两位王妃,他有没有伤害到你们?”张正问道。

“张正,这个徐天霸真是不知好歹,你替我们好好地教训他。”慕华樱道。

“是。”张正说着,将双截棍取在了手上,徐天霸见有人来撑场面,只是其中一人,便对身边的人说道:“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那边的人冲了过来,张正也举起又截棍冲了过去。

罗艳道:“两位姐姐,这人称你们是王妃,你们真的是王妃?”

欧阳燕道:“别听他乱说。”

慕华樱道:“罗艳妹妹,这徐天霸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让张正好好地教训教训他,也好让他知道天外有天。”

“是呀,这人真是可恨,你已经与他说清楚了,还一直缠着你,你别理他,以后,他要是再敢来打扰你,就告诉我们,我们帮你出气。”

三人有说有笑,也不管张正,径直朝着其他地方而去。

转眼到了晚饭时分,罗艳邀请她们两人前去她家做客,这是个不错的主意。顺带王老虎也沾了光。在情歌大会结束的时候,那名老者也回到了家中。

“真是巧,我们今日刚到老寨,就碰到这样大的情歌比赛场面,敢问老伯,这情歌大赛要举办几天?”王老虎问道。

“两天,你们远到而来,可能不知道,这情歌大赛际上是为有适婚的男女找人,有些心里早有所属的就在今日将事定下来,有些可能还没有的,在今日碰上了心仪的对象,也会上台,这事也就定下了。”老者道。

“原来是这样。”王老虎道,“我见你们刚到才寨,本想邀请你们上台表演参与,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老者道。

“那徐天霸对罗艳姑娘有意,这是一次机会。”

“让远来的客人笑话了。”老者道。

“我对他没感觉,是他自己自做多情了。”罗艳道。

“你们老寨有多少人口?”王老虎问道。

“老寨地方大,人倒是不多,今天因为情歌大赛,所以从各处来的人将街都挤满了,等明日情歌赛一落,人就会少许多。”老者道。

“情歌赛只有两天,我们就在这里住一晚,等明日参与了大赛,再走。”欧阳燕道。

“好,好。”现在已经是晚上,想走也走不了了,王老虎道,“老伯,我后面还有七八人,能否也安置在这寨子里。”

“当然可以,我家虽然不大,但是挤一挤,这七八人还是能安置的下。”

“我让人将他们找来。”这地方没有客栈,本来王老虎也不想麻烦寨子,想让他们在山上睡上一晚,毕竟是七月天气好,“王彪,你让大家都到这里来。”

“是。”张正出去叫人,不一会儿,几个护卫与一辆马车赶到。

而此时,徐天霸也到了老者家中,他的身后还跟了另一位老者,这名老者就

是老寨的寨主徐放。还有另外十来个人。徐天霸一进门便指着张正道:“父亲,就是他,白天就是他打的我。”

王老虎等人马上从位置上起了身来,对于这个来者不善的人,提防了一分。

徐放道:“我听说来了几位远到的客人,我特意过来看看。”

老者向王老虎介绍,王老虎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寨主,所以礼貌地向他行礼道:“原来是寨主,我是从浙江来的,今日有幸参与这么隆重的大会,实在是让人终生难忘。”

徐放带人走进了屋,从架势上看,不像是来客人这么简单。“我们老寨是欢迎客人的,不过,今天,这位小兄弟将我儿天霸给打伤了,我想来问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徐天霸确实是被打得有些不成样,眼睛周边都肿了。

“张正,这是怎么回事?”王老虎问道。

“还是我来说吧。”慕华樱就将这件事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王老虎听了后,道:“徐寨主,我看这其中有些误会,少寨主是看上了罗艳姑娘,可人家不同意,就死缠烂打,惹人烦了,所以才会出现打人一幕,不过,好像少寨主有十来人,却打我几个手下。”王老虎道。

“我儿可能有错,但也不能打这么寒碜吧,你看,都成什么样了。”徐放道。

“都是皮外伤,我这有跌伤药,拿去敷一敷马上就会好了。”王老虎道。

“不必了。跌伤药我们老寨也有。我现在来,是想领教下,打伤我儿那人的功夫。”徐放道。

“寨主,我和你来说说理。”王老虎道,“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人之常情,两情如是长相悦,才可以长长久久,若是一厢情愿,又怎么可以久而下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徐放道:“我儿看中罗艳,全寨都知,还有谁敢与我儿来争夺,她不嫁给我儿,她嫁给谁?”

“寨主,你又错了。罗艳姑娘长得漂亮,她的夫婿定是个才华出众之人,才可以配得上她,我看她自己也有这样的想法,虽然寨主在老寨有一定的地位,但她依然不为所动,说明罗艳是个有主见的姑娘,我劝寨主一句话,情愫到时自会开,现在徐天霸的情愫未到。”王老虎道。

“你好像不是一般人,听着这理是一套一套的。”徐霸道。

此时,只听得外边一阵虎啸,这一声啸声将房里的几人吓了一跳。徐放道:“哪里来的虎啸声。我们这里虽然有山,但是从没有虎下山伤人。”

王老虎道:“别怕,是跟随我的白虎魄。”

只见魄在张正牵引下从马车上下来,这一路上,魄与小虎就在马车上度过,王老虎怕路人见到它们会怕,所以一直让它们呆在车上,现在让它们下来,算是给它们透透气。

魄与小虎来到王老虎身边,魄经过这么几天,显得更硕大了。其他人都有些害怕,这样大的虎,若是控制不住,伤起人来就不好了。

王老虎摸着魄的额头,对它道:“你现在做妈妈了,可不能再淘气。”

“吼,吼”传来魄两声虎啸,算是对王老虎回应。

罗艳不解地道:“这虎在这位公子手上也是这样听话,真是怪了。”

慕华樱道:“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呢?这虎呀就识这个主人,它能听懂人的话。”

“真有这么神奇?”罗艳不相信地道。

有人从外边跑进来,对徐放道:“县城的李大人来寨了。”

徐放和老者都感到奇怪,这么晚了,从不来老寨的李大人怎么来老寨了,而且是不辞路远。

两人迟疑间,李大人已经进了房来,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当差的,他见到王老虎,忙跪下行礼道:“下官不知王爷已经到了黔南,请王爷不要怪罪。”

这一句行礼之话,将大家都怔住了,他们不知道,眼前一直与他们说话的人正是当今的明虎王爷。

老者睁大了眼睛,道:“你是王爷?”徐放也好,其他人也好,都不同地跪了下来。

“大家请起。”王老虎忙扶起他们,道,“我也是一个常人,与大家一样。”

罗艳好像明白了什么,对欧阳燕道:“难怪张正叫你们王妃,原来这位公子是王爷呀。”

“王爷,你的王爷府正在建造,不过,下官已经帮王爷找到了一处宅子,暂时就委屈王爷住在那边。”李大人道。

“没事,有地方住就好。”王老虎道。

“那王爷,现在我们就马上出发去县城。”李大人道。

王老虎看了看老者和徐放,对李大人道:“不,今天我就在老寨,李大人,你先回去,明日我自会带人来县城。”

王老虎在老寨呆了一宿,每到一处地方,他总是睡不着,到了老寨也一样,就在他在外徘徊的时候,有个身影在他的身边飞速地飞过去。这里有刺客,见有人飞过去,王老虎提起内功,腾空而起,向着此人的方向追去。

那人停了下来,王老虎赶到,他看清了,原来此人正是他的大夫人。“大大夫人,原来是你。”王老虎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还能再见到他的未过门的娘子,后会无期,还是能再相见,“你终于肯现身见我了。”王老虎知道,她一路随自己来到黔南,在她心里,还是想与王老虎在一起的,这让他很高兴。

“我今天邀你出来,是有一件事拜托你。”白裙娘子道。

“大大夫人,别说是一件,就是十件,我也答应你。”王老虎道。

白裙娘子转过身来,王老虎看清了,她手上抱着一个物件,准确的说,不是物件,而是一个婴儿。“这个孩子是我半路上捡来的,你知道我一个姑娘家,带着他不方便,所以我想请你将他养大成人。”

一个孩子,自己的大夫人要自己将孩子养大成人。王老虎走过去,从白裙娘子手上接过这个孩子,道:“大大夫人交托的事,我一定办好。大大夫人,你能不能也留下来,一起与我养大这个孩子。”

白裙娘子摇摇头,她脸上的纱巾还遮着她的脸,但是王老虎已经知道她是谁。“这孩子就交给你了,以后,我会来看他的,你可别惯着他,也别欺负他。”说着,他看了看孩子一眼,飞身向着黑暗中而去。

王老虎手中抱着孩子,口中喊着:“大大夫人,大大夫人……”

没人能拦下他的大大夫人,王老虎看着这个孩子,他手中的是个男娃,白裙娘子将这个孩子交给王老虎,让他养大这个孩子,也算是弥补了自己没有男娃的遗憾。卞程程还没有孩子,这个孩子刚好可以交给她,她也算是有个寄托了。

王老虎看着白裙娘子远去的地方,不觉地心有所想,与她在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另外,黔南,自己能否管理好这个地方。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不过,在王老虎的头脑里,已经有了管理好黔南的想法。

明天,又是一个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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