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王爷之系统在手 - xp1024.com
《明末王爷之系统在手》


第一百六十七:疫情初起之天津大战八

此时已经有一些清军的箭矢落到城头,但因为距离问题对明军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但城下的清军就比较低惨了,在车盾被打残过后,他们的前排军队就成了一个个活靶子,城头上的亲卫军自然不会舍弃这种好机会。

于是城前二百步处宽约二十余丈的通道上就布满了火铳与虎蹲炮射出的弹丸,密集的金属风爆让他们无处躲避。噗噗的弹丸入肉之声回响在前面的每一个清兵心中,摧残着他们的神经。被城上近七百杆威力强大的米尼枪一轮就给打得死伤惨重。

那些顶在最前面的盾兵与大批推着攻城器物的辅兵、跟役及大明百姓却只能祈求苍天,给他一条生路,但苍天何时理过凡人死活?既然奇迹没有出现。他们就只能任由前方城头上射出来的弹丸贯穿自己的身体,以自己的鲜血来为自己赎罪。

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清兵竟然将辅兵、跟役及大明百姓推进旁边的深坑中来垫坑中的竹钉,然后自己跳下去避亲卫军的火铳。

还有些轻甲的弓箭手也是一样遭殃,这些弓箭手为了方便射箭大多没有持有盾牌,他们身上虽然披了内镶铁片的棉甲,但在威力奇大米尼枪下比纸糊的略好一些罢了。也死伤惨重,像割倒在地的麦子倒了一大片。

那些举着重盾牌的死兵或是白甲兵,漫天的弹雨之下,他们努力的用盾牌防护好自己向前冲去。但一路上难免会有遮挡不到位的地方,这时就算这些人身披数层重甲,只要一中弹,就会失去相应的战斗力。哪怕他们有一腔热血,身影也慢慢地消失在前进的路上。

跟在最后面清军看到明军火器威力如此强大,心中的一根弦被触动了,有的清兵辅兵、跟役更是弃了那些简易厚重的盾车。还有盾牌的清兵们也是急忙举盾遮掩,缓缓地向后退去,任凭那些专达们如何喝骂也无济于事。

初战清军完败,在天津城下留下千余尸体。还有一地被火炮轰烂的粗木大盾与攻城器械散落一地,还有一些未坏而失去清兵推行大盾无力地歪倒在地。

此时的安西门也是炮声轰隆,喊杀一片,打的甚是激烈。

看到城下一地的清军尸体,天津城头上一片欢呼。而城楼上的陈鼎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因为他的弹药照这个打法撑不过五天,这才一轮就消耗掉了他一成的火药库存。

此时阿巴泰的织金龙纛己经移到了离定南门一百二十丈的远的高丘上。为了方便指挥及观察战斗,阿巴泰让人在高丘上建了个高台。

一百二十丈的距离对于大炮来说真的不远,一架明朝原版的佛郎炮都可以打到这个距离。看着亲卫军的火器威势,阿巴泰虽表面不以为意,好似只是在神情平静地看着城那边的战情,他身旁几个鼓手将战鼓敲得惊天动地。

却不知他们的首领却是在想:要不要退兵?这两场下来他已经失去了千多名大清勇士,里面还有一百多名白甲战兵。以往一百个白甲足可以干掉三千明军,而现在却连明军的墙角都没有摸到,那些该死的火器!这样就算他能攻下天津城,又怎么样?还要死去多少大清勇士?他深知他们如果与朱明打消耗战,输的一定是他们。

随着号角与战鼓响起,城下的清兵在各牛录章京的训斥下又重新归整了队伍,清军的木盾与盾车,又再次向城墙缓缓而来。

陈鼎看着城下密密麻麻重振旗鼓而来的清兵,头有真的有点痛,清军人数太多了,而且大都能战的精锐之士。清兵的木盾、盾车己经有几十架被摧毁,还有刚才歪倒的几面清兵粗木大盾,也被他们重新竖立起来向城门推进。

看着越来越近的清军,陈鼎手中令旗一挥,顿时墙头上炮声如雷,五十门型佛朗机炮率先开火,精准命清军的盾车与大盾。然后等到清军进了一八十步时,虎蹲炮与火枪相继开火,再次将清军打哭爹喊娘,死伤相枕,就连盾车大盾也被打坏了不少。

这次清兵仍然没有碰到墙头,就再次败退,他们又成功地让城下尸体又加厚了一层。那些清兵,也终于尝到亲卫军火器的厉害。清军各旗士兵现在望着天津城的目光里都带着一丝畏惧与恨意。

陪在阿巴泰身边看到前方的战况,土默特左旗的固山额真善巴一脸肉痛的表情,土默特旗翼的固山额真俄木布楚虎尔更是脸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他带着哭腔说道:“贝勒爷,我部都快死光了!明军的火炮火铳太犀利了,要打下这天津城咱们要拼多少人呐!”

阿巴泰说道:“此股明军火器确实犀利,兵士也算是敢战。但只要我大清勇士逼近了城墙下,他们的火炮就会失去威力,到时他们的死期就到了!”

他说到这里,忽然看见进攻安西门方向图尔格部有几清兵打马向他奔来,在久未下雨的黄土地上掀起一片烟尘,那几骑奔到阿巴泰的近前,当中一员正是指挥大军进攻西门城墙的大臣图尔格,他急切地向阿巴泰禀报:“贝勒爷,进攻西门城墙极为艰难,我大清勇士死伤不少。奴才等恳请贝勒暂时撤兵打造出更多攻城城器械后再来攻城!”

依他说来,在这明人城墙的东面,也到处是大小深浅不一的土坑,而且越近城墙就越是深,其中还有诸多的尺半高的小墙,盾车推进十分艰难。

他们虽然强迫那些俘获的明人百姓掘土填坑,但奈何城上守军在城头布置了大量的火炮,在他们火炮的轰击下,土坑前那些停留不进的木盾大车,便成为良好的靶子,让城上明军从容不迫地瞄准,将一个个木盾车打轰废,然后避木盾后方的大清勇士们就算不死也是缺胳膊少腿。他们的哀嚎声让众多清军勇士也开始裹足不前。

并且西城墙上的明军根本就不顾虑城下的那些明人百姓的死活,火炮火铳那是雨点般的向下撒,在城上火炮火铳的射击下,城下那些填坑的被俘百姓们也是大乱,他们竞然宁愿被身后的清兵杀死,也不愿意再去面对城上明军的火器。

图尔格一看这不是办法,只得过找阿巴泰协商。

第一百六十八:疫情初起之天津大战九

图尔格的在西城墙吃的苦,阿巴泰自然是身已同受,所以自是十理解的,他自己在定南门也吃了不小的亏。

此股明军仗着自己精良的火器以及超远的射程,他们将西面城墙的下面也一样挖成深深浅浅的土坑,也是他的意料中事。

他费了好大的劲,总算在南面城墙靠着明军的妇孺之仁总算是填平了一条康庄大道直通南城门下。但却在派兵攻打城墙时,他大清勇士的下场却惨不忍睹,缺胳膊少腿的那是比比皆是;被打的面目全非,无法辨认的也不在少数。

那城头上可恶的明军甚至用吊篮派下三个五人小队在他们火铳的掩护下,开始大肆收割他大清勇士脑袋,让不少战死的大清勇士死后连个全尸都没法搬回,让他的士气降低得厉害,今日再打下去估计也没什么好消息,只会更伤士气。

事以至此,身为统帅的阿巴泰却不能表现出一丝动摇的神色,只要他的信念稍稍一动摇,下面人的心思立马都会活络起来,毕竟这个时侯的满清基层大多还没有入主中原称王做主的雄心。

到时哪怕他是大清贝勒努尔哈赤第七子,战与不战也由不得他了。而对面的明朝新军就会经过此战粹炼,必将会成为一支能战之军。凭借今时之表现,日后他大清入主中原不知要多死多少人,而且极而有可能成为他们入主中原的最大障碍。

听到图尔格的诉说,再加上在南面城墙所看到亲卫军火器的威力,只要一命中,就不死即残。那土默特左旗固山额真善巴就更加担心起来,若是他手下的蒙古骑兵死光了,他回去之后的下场估计也好不到哪去,所以他可不愿意白白折损自己旗中的勇士。进攻西面城墙的清兵中,还有土默特左旗的一千蒙古兵,而进攻南面城墙则有五百人蒙古兵,就算他们一直在打酱油,但现在也已经战死近百人。

所以那土默特左旗的固山额真善巴见机大声道:“饶余贝勒,图尔格大人说得有道理,这南面城墙我们三万人都打得甚是艰难,死伤近千人。明狗的火器太厉害了,一边填坑一边攻城实在划不来。好在南门城墙我军己经填平壕沟,让勇士们能顺利逼近,我们不若用两日来打造出大量的攻城器械与盾车,然后全力去攻打南面城墙,何苦轻易折损我们这些得之不易军中的勇士?”

阿巴泰斜了善巴一眼,眼中精光尤如闪电。善巴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升了起来,不由得打一个哆嗦。阿巴泰见善巴的小心思开始活络起来,而余下的众人也是一脸赞同,顿时面露不愈,顿时高台内一个个固山额真马上呐呐不言,将自己的打算吞回肚子里面。

如不是大战之中,还需他们助力,以阿巴泰的性子估计他们不死也就只剩半条命。同时阿巴泰也深知自己的大军确实在城外耗不起,近十万多人,人吃马嚼的消耗也不在小数,如果在这里呆久,搞不好要饿着肚子回关外了。而且天气渐热,他们大清士兵并不习惯天热时作战。

城墙下方挖得坑坑洼洼,不仅让他们难以进攻,同时让守军也难以出城偷袭他们。不如留少许精兵守在西城门外,只要那明狗敢出城门,就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好在目前自己大军己经能顺利地逼近南面城墙,如果集中所有兵力全力攻打南面城墙,如果能一鼓作气从南门处攻入,花费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想到此处,阿巴泰回身大喝道:“传令,图尔格从城墙东面退兵,仅留一千精马把西门,其余人轮番上前佯攻,以疲城内明狗兵士。另召集所工匠与辅兵全力打造攻城器械,三日后我大清精兵便将以猛虎之势,将这天津城给本贝勒打下来!届进谁再给本贝勒偷奸耍滑,别怪本贝勒有情,本贝勒的刀却无情!”

“喳!”众固山额真跪道。

说罢还扫了眼土默特左旗的固山额真善巴与右旗的俄木布楚虎尔等蒙古八旗诸人。善巴与俄木布楚虎尔诸人霎时冷汗淋漓,将头伏得更低。

京城,皇极门,崇祯帝一脸色阴沉地坐在御座上,看着前下方跪着的国丈周奎与已故田贵妃的父亲田弘遇还有成国公朱纯臣三人。群臣则一副泥菩萨的样子,作着眼观鼻,鼻观心的架式。

首辅周延儒自从吴昌时被崇祯皇帝双规后,就从不轻易发言。加上他的屁股也是不干不净,所以他现在的日子那是过的小心翼翼,。

“周奎,田弘遇,你们二人身为国戚,朕向来对你等不薄,不思报国就罢了,还仗着自己国戚的份胡作非为,祸朕子民,毁我大明根基!你们自己想想,该当何罪?!

成国公朱纯臣,你家先祖朱能骁勇善战,忠心耿耿,乃靖难之功臣,尔后死于征途。你身为他的子孙竟做出这种伤天害理有辱祖宗的事情来!你忠孝何在?

我大明江山宛若危卵,反贼处处,何因?国戚尚且如此,何谈官员……”崇祯语气中充满了悲戚与落寞道:“你们仨还真是大胆呐!在朕的眼皮底下,连百姓疫病的救命药你们也敢造假并哄抬药价!真是朕的好亲戚啊!真是朕的好亲戚呐!你等可知罪?”

“陛下,臣等糊涂,有负圣恩,受小人蒙弊,才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已的事情来。臣等知错,愿受陛下处罚。”三人向崇祯伏拜道。

“愿受罚吗?!那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人罚金三十万两,杖二十以敬效尤!你等可愿受罚?”崇祯抬朗声道。

“皇上……”周奎,田弘遇,朱纯臣三顿时呆呆地看着崇祯,三十万两?陛下,你的胃口可真好啊!

“皇上,微臣哪来这么多钱啊?”国丈周奎老泪纵横道。

“皇上,开恩啊!臣也没有这么多钱!”成国公也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叫道。

“皇上,臣错了!望陛下看在田贵妃的份上宽限臣些时日,臣马上回去卖铺子庄子凑够!”国戚田弘遇也是满脸肉痛。

“王承恩!”崇祯怒喝道。

第一百六十九章:疫情初起之京城风波

“王承恩!”崇祯皇上喝道。

“陛下,老奴在!”王承恩从大殿阴影处闪了出来,向崇祯皇帝施礼道。

“看在皇后,田爱妃与故东平王的面子上,朕就不罚你等每人三十万两,你们只需将贩卖假药与哄抬药价的银钱交出来就好!”崇祯对王承恩轻轻颔首,对台下跪着的三人道。

“皇上圣明!”三人大喜,纷纷向崇祯伏拜道。

“你们三人平身吧!”

“谢皇上!”三人起身,退到一边,纷纷举袖擦了擦额脸上的汗水。

“王承恩!”崇祯此时向王承恩道。

“老奴在!”

“鉴于周田朱三人有曾造假的经历,朕令你派三队锦衣卫陪同三位大人一起回去,再去蜀商盟借几个帐房先生,好好清算清算他们从造假与哄抬药价中牟利多少,全给朕搬回国库来!但凡有阻拦查证之就地格杀!”听崇祯皇如此说道,三人如同坠入冰窖,手足冰凉。

“皇上……”周奎出班准再挣扎一下。

“君无戏言!你们都给朕好好反醒下!”崇祯瞟了他一眼,淡淡道。

崇祯毕竟身居皇位十多年,威势还是有的,特别是在他编练了亲卫军并利用小萝莉清理了一遍身边的大小太监宫女后,行事也多了一丝狠辣与果决。

当然,服用基因修正液后的他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虽然不能以一敌十,但至少不会像某位先皇被人阴下水后惨死,也给他增添了不少抗衡的信心。

而目前手中又撑握了一批只受他令的新练精兵,说话行事自是硬了三分。哪像一以前称孤道寡,以一搏众,被众大臣忽悠的分不了对错,怼得找不着北。

“王承恩,你率锦衣卫们将他们三人都好生送回府去,别让被他们伤害的的百姓把他们打残了!”崇祯看了下方的周奎、田弘遇,朱纯成三人一眼,眼中杀气腾腾。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天子一怒流血漂杵!

三人被那一眼惊出一身冷汗。只得哭丧着脸向崇祯皇帝拜谢,然后与王承恩退了出去。

“皇上,让蜀商盟这个非官方组织参入清算事宜,臣以为与律法不合。何不从刑部与大理寺,都察院派取些人手协助清查?”这时刑部尚书徐石麒出班向崇祯行礼道。

“臣等附议。”大理寺卿凌义渠,都察院左都御史李邦华也都出班道。

“诸位大人,这些许小事用不上三司会审吧?”看着有人抢食,崇祯皇帝把眼一眯道。

“皇上,关乎疫病之事怎可言小?依臣之所见皇上应让三司协力督办,查清事实,公之于众,好让京师百姓与官员知道皇上对于治疗疫病的决心,让想从中牟利之人见之生畏,不再借机渔利于民。”左都御史李邦华道。

“诸位卿家之虑,朕心明了!但涉事之人不是国戚就是勋贵,若一传开朕的朕之脸面往哪搁?今且给朕一个面子。

你们三司更应多关注朝中文武百官的贪污违法渎职行为,如吴昌时之流,在证据确凿时要不惧强权敢抓敢打,还我大明官史一片清明!”

说完顿了顿,又高声对下面的文武百官道:“朕也知道你等对朕重启东西两厂颇有微词,朕今日在此许诺:只要你们三司能有效遏制官员贪腐渎职,让大明史治廉明那天,朕就撤消锦衣卫永不启用!尔等以为如何?”

崇祯用严厉的目光扫视着朝堂众臣。

众人默然不语,由于大官员薪奉极低。他们当除了少数人,大都或多或少接收他人的捐献,自然也会利用职务之便为自已的家人、家族及捐献之人谋求过种种好处,此种行为自是算得上贪污渎职。

如果细查下来,这朝堂上下又有几个重臣是干干净净的?

此时,清廉如李邦华也是无言应对。崇祯心中叹道:“王弟,你所言不差啊!这大明朝堂中就没有几个不谋私利的。但暂进还是需要他们的,只能慢慢地能将他们审之于法。”想到此处,崇祯皮笑肉不笑地道:“朕相信我大明的大部分官员都能奉公守已,且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过即改,无之加冕,朕与你们一道将这大明治理的更加繁荣富强!朕也知道,咱大明朝的奉禄确实低了些。朕在此保证了,只要国库富足了,朕一定重审百官奉禄,让大家能安心为国出力,为百姓办事。”

“皇上圣明!”百官听了后大喜,纷纷向崇祯皇帝跪拜道。

“诸位平身!”崇祯皇帝让群臣起身后,高声道:“为了庆祝咱们的陈大将军在天津城守城战中斩得建奴人头两百余首,朕十日后将在原信王府中设迎新晏,众卿家先准备准备,届时欢迎诸卿前来赴晏!”

“谨遵圣命!”众人作揖道。

再议了一些鸡毛蒜皮小事后,崇祯便退了朝,回到乾清宫对着御案上如山的奏章就开始批阅各地的奏章。批着批着他突然将笔一掷,嘴里念叨着:“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把跟在身的太监曹四给吓了个半死,仔细听了崇祯皇帝嘴里念的几句话才发觉原文应该是出自孟子的《孟子·滕文公上》,原文是:“或劳心,或劳力。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天下之通义也。”

左思右想之也不得所以然,正在苦思时,忽然听得崇祯皇帝喊道:“曹四,将首辅周大人请过来!”

“奴才遵命!”曹四一惊,向崇祯行礼后带着两名亲卫军士就离去了。

“周爱卿,朕现在给你机会了,再知迷不悟就不怪朕无情!”崇祯看着远去曹四喃喃道。

崇祯召唤一个小太监进给他换了一袭衣衫,提着一把宝剑就走到殿内御案前的宽阔之地,摆好姿势,唰唰唰地挥舞了起来,倒也似模似样。立在旁边的一应宫女太监也没啥惊异的,看来此种情形没有少见。

“曹公公,陛下正在练剑!”一个亲卫军士看见曹四带着周延儒忽忽赶来,轻声道。

“谢将军提醒!”曹四对着那亲卫军一拱手,扭头向周延儒道:“陛下在练剑,周大人咱们轻声点进去侯着!”

轻步跨入殿内的周延儒顿时瞠目结舌,连见皇帝的基本礼仪都忘了。只是张大了嘴巴看着崇祯皇帝手中宝剑带着寒光在眼前上下纷飞。

第一百七十章:疫情初起之崇祯放权

很快,周延儒就呆滞中醒了过来,刚欲出声对崇祯而拜,曹四就拉了他一下,并向他作了一个禁声的动作。见曹四如此动作,他哪怕有滔天大事要禀报,他也会暂时压在心里。

看着崇祯皇帝舞着剑,他其实对剑技一窍不通,但也装作一幅兴致勃勃,满脸惊叹的样子看得津津有味,好像他也是个高手似的。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崇祯皇帝一捏剑指,然后收剑回鞘。将随手将剑扔向旁边一个小太监,小太监慌忙伸手接住长剑,双手捧举,挂到旁边的墙墙上。崇祯皇帝则从另一个宫女手中接过布巾擦了头上的微汗。

“哈哈!周爱卿,你来了!”像刚发现周延儒似的,哈哈一笑,转头对门边的曹四道:“曹四给首辅大人搬张椅子来!”

“是,陛下!”曹四带着一个小太监从旁边的屋子内给周延儒搬来一张椅子。

“微臣拜皇上!”周延儒向崇祯皇帝一拜而下。

“爱卿不必多礼!坐吧!”崇祯皇帝坐上御案后面的椅子,端起茶杯喝一口道。

周延儒向曹四拱了下手表示谢意,然后用半个屁股挨着椅子坐下,拿身边的茶杯掩示性喝了一口,抬头望向崇祯皇帝道:“陛下剑术精妙绝伦,势如游龙,堪比成祖当年之风范!微臣佩服啊!”

“哈哈……首辅缪赞,成祖朕是比不上了。之前吴昌时朕确实气你任人不当,监管不力,但人心隔肚皮,忠奸难辩,也不全是首辅之责,首辅且宽心好好为朕办事。”

“陛下……臣有深负皇恩!有臣罪啊!”周延儒听得是双目含泪,面有愧色,起身向崇祯皇帝拜下。

“首辅平身吧!”崇祯作势虚扶,周延儒则是抹着眼泪,缓缓地站了起来。

“陛下,臣失态了!”周延儒一脸羞赧地向崇祯道。

“爱卿真情流露,无妨!”崇祯皇帝不经意的摆摆手,接着道:“爱卿先坐吧,这次朕找你过来,是有件事想与你通下气,然后你再与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和通政使司、大理寺长官、都察院的各部长官议议,给朕一个章程。

以后的政令,你们负责拟定,朝议通过后,再分发各部执行,然后各地的政令执行情况朕会派遣专人暗访,对于政令执行不力的,你们也要一并明文列于章程里面,然后看执行情况朕会决定是否修改大明律。

朕也会给予你们内阁应有的权力,这大明江山朕欲与你等共治,周爱卿你可要好好干,朕看好你!”崇祯面带微直视周延儒道。

听着听周延儒此时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纵观大明一朝,四位宰相,三位惨死;而内阁也只是皇帝设立的贞洁牌坊,拿来抵挡悠悠众口的,其实有几人得到过相应的权力?就算能够获得相应的权力也是多方交易权衡的结果,到最后下场均必是十分凄惨的。

但俗话说的好: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那当然不想当宰相官员也不是好官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野望,周延儒更是不例外,他若没有身居高位之心,当年被温体仁干掉之后,也不会任由江南复社张溥利用内阁首辅薛国观因招权纳贿诸事被罢回籍,尔后借机捞了回来!

现在皇帝亲口允诺,虽说也可能被坑得不要不要的。但却是开启大明朝的新篇章,搞不好还能成为大明自洪武朝后的首任宰相,同进也会成为大明朝的第五任宰相,霎时心中火热,干劲十足。

“臣定当兢兢业业为陛下效死!”周延儒起身向崇祯拜下。

“首辅啊,朕与你们日后就要相抵而行,君臣共勉吧!”崇祯抚须笑道。

“臣定当鞠躬尽粹,死而后已!”周延儒就差将胸脯拍得梆梆响了。

“爱卿先下去尽快商议出一个章程!还有以后你们各部的札子,先让各部主管先阅一遍,写下处理意见,再交给朕批阅定夺。你顺便将这堆札子带回去一并处理了!”崇祯指着御案上的上百本奏札,心中暗笑道。

“是,陛下!”周延儒自是自无不可,虽说还是要经过皇帝检阅这一层,但这不是也向前迈了一步嘛。

“曹四,让亲卫来两个人,帮周大人把这些本札子给搬去签押房去。”崇祯笑眯眯道。

“是,陛下!”曹四出门叫来两个亲卫军士兵,帮助周延儒将御案上的札子一一装进箱子里放好,抬出门去。

“陛下,臣告退!”并跟着周延儒

崇祯帝摆了摆手,看着周延儒远走的背影,心中仿然若失,不由伸了个懒腰。想了想,然后眯着眼睛走出了乾清宫,带着一帮太监宫女向坤宁宫行去。

“臣妾参见陛下!”周皇后正在坤宫内做着女红,见到崇祯帝行入宫内忙起身给他行礼,坤宁宫的宫女太监更是高呼‘参见皇上!’跪成一片。

“平身吧!”崇祯一摆手,宫女太监纷纷退回了原位。

“陛下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到臣妾这里了?”周皇后收拾了一下零碎物件,亲手给崇祯倒了一杯茶水。

“呃!呵呵……劳逸结合!朕这是劳逸结合!”崇祯皇帝也是一脸不自在,端着茶杯干笑着说。

“都被朱平柾那小子带坏了!”周皇后白了他一下,然后言真意切的劝慰道:“陛下,您是一国之君,在这个艰难的时刻更应该勤政为民,适当的体息即可,千万不能效仿那个惫懒的小子!”

崇祯皇帝撇了撇嘴,望着周皇后道:“皇后,你以前不是一直都劝朕要保证龙体的吗?”

周皇后顿时语塞,只得娇嗔道:“陛下……”

“皇后所言甚是,朕自知道了。”崇祯皇帝此时心情较好,还是听得进人言的,接着又嘟囔道:“真是的,朕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活的不如一个郡王爷潇洒……”

周皇后听得捂额,只得扯开话题道:“陛下今日想吃些什么?”

第一百七十一章:疫情初起之战火再起

“还是按平时做吧!”崇祯对吃得倒是不挑,随口答道。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见他喊道:“曹四!”

“奴才在!”

“让御膳房准备一些饭食,派些人给签押房的众位大人送去!”崇祯皇帝道。

“奴才遵命!”曹四说完就带着两个小太监直奔御膳房,皇后寢宫霎时就剩下崇祯与两个年纪不大,样貌平平的宫女。

“姐姐?!啊!臣妾参见陛下!”崇祯捂着茶杯,正担心着天津的战事,然扣听到一熟悉的声音,抬头只见一个艳丽丰润的身影向自已福了一福。

袁贵妃原是崇祯为信王时的小妾,崇祯即位后,她在紫禁城中,居于东六宫之一的翊坤宫,是崇祯众妃嫔中仅次于田贵妃受宠者。但由于田贵妃与素来周皇后不和,而袁贵妃对周皇后向来温恭谦让,所以她与周皇后之间的关系很是融洽,而袁贵妃本身也颇得崇祯之宠爱。崇祯虽说

“爱妃,你来正是时侯,今日你有口福了,皇后的厨艺可是越来越精湛了!”崇祯走过去拉住袁妃的手笑道。

“陛下,那臣妾也去帮忙,可好?”袁贵妃向崇祯福了一福,微笑道。

做多年皇帝的崇祯自是知道她如此做是为什么。于是他笑呵呵地道:“去吧去吧,让朕也尝尝爱妃的手艺!”

“咯咯……妾身当然比不得皇后姐姐了,陛下稍侯!”袁贵妃娇笑一声,就缓步走向坤宁宫专设的小厨房门前,掀开布帘,低声喊道:“姐姐,我来了!”

“哎呀!静妹妹,你来了,快来给姐姐搭把手!别把皇上给饿坏了。”小厨房内的周皇后的道。

“皇后啊,你就编排朕吧!”崇祯皇帝也不知何时轻步走到小厨房门口,倚着厨房门框,从布缝里伸出一个脑袋。

叮叮当当,啪嚓嚓……

厨房内顿时传来一阵碟打碗碎的声音,清脆而刺耳,崇祯顿时也是蒙了。

周皇后一脸无奈的看着崇祯皇帝:“万岁爷,您啦!还是到那里坐好,等着臣妾们上菜吧!”

崇祯干笑一声,回到之前坐的地方,老老实实的坐了下,盯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地袁妃的帮忙,很快几样小菜就端上了圆桌,一帝一后一妃倒也吃得其乐融融,笑声轻传。

崇祯十六年二月二十四日下午,护国军的大大小小一百多艘船队终于来辽东半岛南端的青泥洼旅顺口区海域。这里离天津城还有约有二百二十余海里。

旅顺口,汉代时属沓氏县;东晋时名“马石津”;隋唐时谓“都里镇”;元代时称“狮子口”。

在明洪武四年(1371年),明太祖朱元璋派马云、叶旺二将率军从山东蓬莱乘船跨海在此登陆收复辽东,因海上旅途一帆风顺,遂将狮子口改名为“旅顺口”,一直沿用至今。

蓝天白云下,二艘外形流畅的战舰领头在前破浪航行,船头劈开碧蓝的海水,泛起朵朵白色的浪花,洁白的船帆顺风鼓起,把将巨大的动力传送给流线型的船体。

这两艘船不仅使用风帆来驱动,在船舷两侧还伸出一排排划桨,无风时还可以用浆来驱动。因为有风,桨手们划桨的度倒是不快。但却将身后的老式大型风帆船甩出好几海里。

这两艘战舰的名字叫蜀山一号与二号。战舰的外形比较类似于阿拉伯型的船舰,但却比阿拉伯战舰长了许多。在长宽方面更加类似于飞剪船,鲁妙子在设计这两艘船时,听了朱平柾的要求后将飞剪船和阿拉伯船的优点的结合在一起,所改进出来的产物。

这艘桨帆船排水量五百吨级左右,在主甲板下面,水线之上有两层甲板,上层为炮甲板,每一舷有十二门炮,全部是短管卡伦炮,其中八门三十二磅短管卡伦炮,四门六十四磅短管卡伦炮。

短管卡伦炮的杀伤射程很近,只有五百米。但也因为炮管短的缘故,膛压小,炮管壁薄,炮的重量轻,一门六十四磅卡伦炮重量还不过两千多斤重,比一门二十四磅长管加农炮重量还要轻不少。

而且正因为炮管短的缘故,装填炮弹的度比装填长管加农炮度要快多了,近一步加快了射速。

而且炮管短,可以像装填臼炮开花炮弹那样装填,采取最可靠的二次点火法点燃开花弹。

目前长管加农炮的开花炮弹完全是依靠火药爆炸时点燃设置木弹托内的引信,雷汞那玩意,宋应星那货到现在还没有解决批量生产问题。所以这个时代的开花炮弹的爆炸成功率非常低,只有二到三成的爆炸成功率。

而短管卡伦炮的开花炮弹则可以与臼炮的开花炮弹点火方式一样的,在炮口直接点燃炮弹引信,再点燃炮尾的的引信,采取二次点火法,开花弹的爆炸成功率达到了八成。

也因为炮管的原因,卡伦炮射程太近,穿甲能力也很差。

但现时的海战几乎都是在三百到五百米内展开。长管加农炮射程是远,可是只要一过三百米,能不能命中就要看运气。至于穿甲能力太差的缺点,还可以用开花弹来弥补一下。

不过战舰上也并不是只有一些短管卡伦炮,为保证持一定的远程打击,鲁妙子在战舰的上层甲板上建造了四座可以旋转的炮塔,这种炮塔的底座上面安装有圆形导轨,用特制钢轴承镶嵌在钢制导轨上,涂抹了润滑油的钢轴承摩擦力很小,炮手们可以轻松推动旋转炮塔转动,来扩大打击范围。

炮塔外壳是由厚实、富有弹性的木头建造,在木头外面还包裹上了一层厚厚的钢板,用来保护炮塔。

每一座炮塔内,布置了一门一百四十毫米的长管加农炮。这种炮的炮管内壁并不是常规圆形的,而是六角形的。它的原名叫做威斯沃斯前膛炮。

这种炮是技术含量非常低的线膛炮,不需要太高的基础工业就能造出来,以当前工业水平完全可以制造出这种炮,只是代价太大了些。

这种炮的口径和二十四磅加农炮的口径差不多,但炮弹却重了许多。炮弹整体是的圆柱形的,一发炮弹的重量居然可以达到惊人的八十斤!

这种炮虽然是最简单的前装线膛炮,但也毕竟是一种线膛炮啊,他的射程和精确度都可以甩出滑膛炮好几条街。它的最大射程可达2700米,且可以准确击中一里之外的目标。不仅如此,它射出的炮弹穿透力非常强大,甚至能轻松击穿十七世纪的任何一艘战列舰。

当然,六角炮也有缺点,就是炮的造价极其昂贵,就连炮弹的造价也是接近五十两一发,最让朱平柾蛋疼的是他现在还不能大批量生产,没有炮弹的六角炮炮还不如一根烧火棍。而受到目前工艺水平的限制,这种炮的造价居然高达两万元,让土豪朱平柾也肉痛到不行。

“将军,那里就是旅顺口老虎尾!”

第一百七十二章:疫情初起之战火再起海战

蜀山一号舰上的雷元化顺着一名带航的海船火长的指向望去,只见前面远方露出一条凸起的黑线,根本看不清是什么。

“老虎尾?王爷说的良港?打旗语,全速向老虎尾前进!”雷元化道。他的任务除了增援天津外,还有就是将一个一千人的工兵大队与八百人的护卫队护送到老虎尾进行海港建设。

“是,舰长!”站在雷元化身边的通讯兵快速爬上旁边桅杆上的瞭望台,向旁边的蜀山二号舰打出旗语。

朱平柾为了防范高层人员被一锅端,他将蜀山一号舰定为雷元化的座舰,蜀山二号为刘言城的座舰。每艘战舰上都有几名由朱平柾高薪聘请经验老道的海船火长,舵工,对在长江中磨练几个月的护国军船员进现场培训加指导,让他们尽快适应海上的航行。

“舰长,前方有二十多只小船,好像是海盗!”

“好!通知兄弟们准备了。徐师傅,掌舵就交给你了!”雷元化这几日在海上闲出了鸟来了,有一波海盗来练练手也不错。

旁边蜀山二号舰上的刘言城也是一脸欣喜,男人嘛,谁没一个:一支穿去箭,千军万马来相见的梦想,好不容易吐着吐着吐了五天吐习惯了,他马上就爱上这种在大海上航行的感觉,好男儿的征途就应是星辰大海!

蜀山二号舰上的通讯员也看到了前方二十多艘海船,汇报给了刘言城,刘言城也想都没有想就做出与雷元化同样的决定。当两舰的通讯员看见对方打也跟自己一样的旗语时,均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二人再次互相确认了一下,最后分别转告给雷元化、刘言城二人。

二人听完后均是哈哈大笑,雷元化更是大喝道:“兄弟们,咱们海军陆战队终于要开荤了,都给本舰长利索点!谁要是给老子拉稀摆带,哼哼,就给老子洗半个月的甲板!”

“是!”众护国军顿时面面相视,洗甲板可不是个轻松活。

高速前进的蜀山一号与蜀山二号很快就可以用肉眼隐约的看见那二十多条船只。雷元化亲自登上瞭望台,在望远镜望里,只见前面大概有二十条大船围着五条渔船,估计是受到某种限制,攻击稀稀落落的,连船上的火炮都没有使用。

而那五渔船也是了得,在十七艘改装快船的攻中不断灵巧地改变自己的位,让对方的攻击大部分断落空。那三条大船,其中有除确一条四百料战座船,还有两条苍山船却停在一旁看热闹。

船中的海盗们也大都立在甲板或倚靠在舷侧的墙雉上对其余十七条苍山船指指点点,大声嘲笑着。并没有人发现在他们身后出现了两只巨大的帆船。

那条居中的四百料战座船高耸的桅杆上挂着一幅三角形的“郑”字大旗。

在距离敌舰约一里的时侯,海盗们终于发现了已经减速并心全侧面对着他们的蜀山一号与蜀山二号,并开始准备扬帆开船。这个时代在大海里遇敌,停着不动才是最要命,如果在五百米外跑了起来还被一炮命中,只能自怨点背。

“加农炮手准备!”

“准备完毕!”

“开炮!”

轰轰!蜀山一号与蜀山二号舰身轻轻一振,四发六角形炮弹旋转着砸向敌人的旗舰。雷元化略带紧张的用望远镜望着敌方旗舰。

“艹!四炮全空,他娘的两百元不见了!这样打下去他这个海军陆战队的师长还不得破产。”雷元化不由得咧了咧嘴,这玩意在陆地上一里范围内命中率几近九成啊!心里却想起了朱平柾的一番话:

“虽然说,长身管的火炮,射程更远。在轰炸陆地目标时,长管炮的效果也更好,岸防炮也当然是长管炮比较合适。但是,在海战中,长管炮的远射程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因为,作为火炮载体的战船,在海面上因为风浪关系和火炮的后坐力问题,是不住摇晃的。尤其是现在的木制战船时代,船体受到海况的影响就更大,摇摆幅度就更大。

而舰炮多安装在侧舷,也就是横向的。船只摇晃,基本也是横向摇晃。这样一来可就悲剧了,使得侧舷火炮在瞄准敌舰时,根本无法准确地锁定目标。你刚刚瞄准好敌舰,可船体稍稍一晃,射角立即改变了。短距离时还看不出来,等到距离一超过五百米,射角只要稍微变化一点,弹打到哪儿了,那就鬼才知道。

所以,在摇摇晃晃的战舰上,火炮的射程是没啥意义的。射程越远,就越打不着,只飞龙骑脸才是最好的。”

“打旗语,飞龙骑脸,靠近至三百米喷死他们!”雷元化吼道。

听到呼啸而来的炮弹,对面的海盗旗舰也是吓了一大跳。四枚炮弹几乎擦着他们的旗舰桅杆掠过,有两只炮弹各自砸中他身后四十多步外的二只小船,从甲板直入仓底,砸出一个水缸大小的洞,海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灌入船内。

“他娘的,这火炮也太准了!当年红毛番的火炮都没有这么准!”海盗头子也是老海贼了,自然也见识过当年金门海战,当时也没有多少舰船毁于一里远的火炮,虽说他当年只有几艘小船。

他现在抬头看着那两线条流畅明显异于大明的三桅帆船,主桅上却挂着一方大大的明字三角旗。心中暗道:好船啊!只是驾船竟是官军那帮废物,老子的祖坟冒青烟了。于是向下大喝道:“都给老子快点升帆!狗子,打旗语让快船的儿郎们不要管那何家娘子,都给老子靠近那两条大三杆船,给老子爬过上去干掉那废物官兵!那两条船我毒蛟要定了!”

“好!”狗子抓住传令旗就挥了起来。那剩余的十五条快船上的海盗们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调转船头向蜀山一号与蜀山二号扑去。三艘转大的海盗战船此时也升起帆,借助风力开始改变船向。

在主桅杆上看着纷纷扑来的众海盗,雷元化咧嘴一笑。

第一百七十三章:疫情初起之战火再起海战一

“传我命令:火枪兵,准备!卡伦炮上霰弹,准备!”桅杆上的雷元化吼道。

“射击!”

“射击!”

……

在大海上五百米若是鼓足风帆,几乎舜息将至。蜀山一号舰与蜀山二号舰内顿时响成一片,枪声,炮声也是声声入耳。经过加强训练的护国军炮兵,在三个炮手的配合下,短管卡伦炮的射速达到每分钟一发。

从四门六十四磅与八门三十二磅短管卡伦炮中喷出的霰弹雨,形成一幕金属风暴,将那些汹勇扑来的海盗船只打碎在海水中。那些冲过金属风暴的小型快船上的海盗刚露头就被甲板上的火枪兵用排枪打死在快船上。一时间海盗的小型快船几乎折损一半,吓的剩余的海盗快船纷纷逃逸。

“敌方旗舰过来了,卡伦炮上实心弹,火枪兵注意射杀敌舰远距离攻击人员!”刘言城与雷元化几欲发出相同的命令。

蜀山一号舰与蜀山二号舰一左一右他敌人包抄去。海盗们也分为两队,四百料的旗舰独抗蜀山一号,另外两艘苍山船则对蜀山二号。

“都给我稳住看准了打!”蜀山一号舰的左舷炮长大声喝道。

二对三,五舰的距瞬间拉近。

轰轰!

六百步时,海盗的三艘战舰共计四门千斤佛朗机炮开炮了,实心弹丸几乎擦蜀山一号的帆面飞了过去。更有一枚从瞭望台台旁边不远飞了过去,哪呼啸声吓出了雷元化一身冷汗。

“点火!”正在此时两舰想距约二百米,而且刚好侧舷相对,左舷炮长大声吼道。

轰轰!

共计打十二颗炮弹,只有四颗实心弹丸擦着敌舰甲板上扫过,打碎了甲板上不少物件,顺带着十几个海盗的性命奔向大海的怀抱,其余都严重打偏了。雷元化在望远镜里清晰的看见敌舰甲板还活着的海盗腿都开始抖了。

雷元化看着这命中率,若在陆地上,看老子不他他们打出屎来。最后也只能摇摇头,看来王爷说海军是钱堆出来的还真没有错。叹了口气,大声命令道:“左满舵!”

船上人员纷纷固定好自己,以防被贯性甩了出去。舵手声喊道:“满舵左!”

雷元化似乎听到船体的咯吱声,蜀山一号舰在海面上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形,在五百米处以右舷面对着那艘四百料的战舰。无视敌舰射来的二颗实心弹丸之后,在三百米左右的横向距离保持齐头并进之势。

“开炮!”右舷炮长大喝道。

轰轰!

双是十二颗实弹丸向海盗的旗舰飞去,只有两颗三十二磅实心炮弹命中海盗的侧舷,将左舷打得木屑横飞,但敌舰护甲还是将炮弹挡在船仓之外。在望远镜里看到这一幕时,不由得叹口气。

这时卡伦炮短管的优势顿时就显露了出来,二十个呼吸不到的时间内,第二轮的卡伦炮的实心炮弹便又砸向敌人旗舰。而此时两舰的距离只有两百米,第二轮炮击就有三枚六十四磅炮弹将他们旗舰左舷砸出四个大洞,更有六颗三十二磅的实心炮弹横扫敌舰甲板,将海盗的四门佛朗机炮打翻在甲板上,被实心炮弹砸碎的物件,尤如火铳里面射出的弹丸将周边的海盗给打得千穿百孔,纷纷毙命。

海盗中会操炮的人本来就少,这下他们旗舰上的火炮手估计也就死伤殆尽,就算还有,没有一时半会他们就别想打出一炮。敌舰这一最大的威协性的武器没有了,这种好机会怎么能错过?

趁他病,要他命!右舷炮长大吼道:“上燃烧弹!”

海盗头子毒龙一看对方这火炮威势,加上自己座船的惨样,心中就萌生退意,在桅杆顶瞭望台上对舵手大声喊:“齐大捻子,赶紧的!风紧,扯呼!”

下面的海盗们也是吓破胆,一听到要跑路,顿时干劲大涨,将风帆张到最大,准备脱逃。

谁知刚起帆,蜀山一号舰的第三轮炮击又至。

在一百五十米距离下,两横面相对,加炮兵们似乎那种玄之又玄的炮感又回到手上。十二枚炮弹尤如神助全部命中敌舰,敌舰甲板,舰身上顿时燃起熊熊大火,上面的海盗们像下饺子一样向海中跳下。

那些本欲回来加入攻击的小型快船见到此幕,也不管落水的同胞,迅速向外海逃了出去。

蜀山二号舰也大发神威,隔着三百米的距离用十二门卡伦炮对着那两艘苍山船就是一顿猛轰。几乎每一分钟就有十二颗弹丸向那艘苍山船糊去,打他们连头都抬不起来。

他们在炮弹雨中看见自家旗舰燃起熊熊烈火,另一艘官军大船也调头向这里开了过来,两艘船上的海盗不粟而寒,于是降下风帆,抛下锚索,并在主桅杆顶上升起白色旗帜。

刘言城看见敌舰主桅杆上升起的白色旗帜,下命道:“传令:火炮停炮,火枪手警惕!杨舵师,靠近!”

“是!”

蜀山二号舰缓缓靠近那两艘降帆的苍山船,在相距二十米时,刘言城让战士们喊话:“我等乃大明水师,望尔珍惜得之不易的活命机会。让有所有人员到船头甲板上跪好,不要做出让我等失望,让你等失命的动作!”

看着对面船上的海盗均依言而为,等到蜀山一号舰到来附近时,蜀山二号舰就开始慢慢地靠近其中的一艘苍山船,用接驳梯将两艘船连在一起。蜀山二号舰上的近战海兵执着唐刀快速冲向敌舰,向外作出防守姿势将接驳梯两边防护了起来。

随后过来的就是火枪兵,跪在甲板上瑟瑟发抖的海盗们并没有等来想像中的杀人立威与凌虐。

只见那帮子官兵们上船后快速的将船内船外都搜查了一遍,将那些躲藏在角落的海盗给揪了出,然后暴揍了一顿。再扔回到跪在甲板海盗们的面前,一个清朗的声音道:“这几个人给我饿他们三天!还有你们都给我抬起头来,我大明男儿汉就算是海盗也得有血性。”

第一百七十四章:疫情初起之战火再起海战尾声

众海盗抬头看着那些与大明官军衣着明显不同而自称是明军家伙,所有人的衣服都是一个款式,颜泽天蓝,手握钢刀与火铳,一上就井然有序的把控各个要点。那此官看起来精神大气,而且面色红润,完全不似以遇上的那些叫化子似的,被他们吊打的官军。

不少刚入行的海盗不由看得一脸羡慕,纷纷在心中叹道:“若我们大明军官都这班精锐,我们何以到了这种地步。”

看到这种羡慕的眼神,周围看守的护国军军涨兵们将腰干坚得更加笔直,胸膛挺得更加高昂,眼睛都快撑到头顶了。

“现在本官需要四十人下去救援那落水的涨盗们,你们有谁原意前往?”刘言城看着抬起头的海盗们吼道。

“我!”“我!”“我!”

……海盗们顿时有点争先恐后样子。

“书记官!”

“到!”

“带领你部将参于救援涨盗都记下名,给于编号!”带领书记官上船本欲是让他登记查抄海盗财物的,没想到这伙海盗十分的穷,真的十分的穷!这一艘船才抄得四百多两的财物,连这次的出工费都没有赚回。想到这里他就脑门痛,他家的大老板朱大王爷可是让他与老雷靠海吃海,连弹药以后都要向兵工厂购卖。

蜀地工厂与矿场处处都缺人,所以他只得多捞些海盗起来,与朱大王爷换炮弹。看着蜀山一号舰也派出小船捞人捞的正欢,估计也是想到这一点。

“是!”书记官回身就开始安排人手对要下去捞人的海盗进得登记,并用红漆在每人的背部印上编号。趁他们在登记编号时,刘言诚让海兵门放下了二艘小舟,开始准备捞人。

“你们捞起的人送到下面的小舟上就算成功,一个记一分,积够十分可以换一餐带肉的饱饭。其他人嘛,当然只一口白粥。本官希望你们每人都能有十个积分!记住本官只要活的,去吧!”刘言诚笑晏晏地道。

众海盗一听,顿时像的打了鸡血似的,水性好的海盗们从船上抄起根木棍就跳进海水里,开始搜救着以前的同胞。

这时那几艘原本被海盗围攻的渔船却主动的慢慢靠近,看到蜀山二号舰上的在军士们都抬起了火枪,于是相距二十米处停了下。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走了船头。操着一口官话向蜀山二号舰喊道:“小老儿刘启穆,多谢各位将军的救命之恩!”

“刘老丈切勿多礼,除暴安良,护卫百姓本就是我军人之天职。老丈可是本地人?”

“是,小人世住旅顺口刘家村。”

“老丈可愿上船一叙?”

“将军有所请,固所愿也,不敢请耳。”那老者也不含糊,朗声答道。

站在老者身旁的一位中壮汉子,一脸慎重地向老者劝道:“父亲,让孩儿替你去吧!”

“文林啊,为父一把老骨头了,亦知天命,拆了也没什么!况且我观那官爷满面正气,应不会对为父如何。为父去后,你要照顾好你母亲与映秋。”刘启穆说完拍了拍那他儿子的肩膀,就扭头看从蜀山二号划来的小船。

“长者,请!”划船的三位护国军海军对刘启穆行了个揖礼,然后将刘启穆扶上小船,快速的向蜀山二号划去。到了船下,利用滑轮组,轻易就将他拉了上去。

刘言城面带微笑地看着上的刘启穆,向他拱手行礼道:“长者可好?”

“老头儿好得很,将军忽需担心!”刘启穆也向刘言城回了一礼道。

刘言城指甲板上临时摆出来的一张桌子,两张椅子道:“老丈请坐!”

“将军请先坐!”刘启穆一脸惶恐的样子道。

“老丈不用客气,本官也姓刘,咱们可是本家啊,往上追溯五百年可能就是一家人了!呵呵……”刘言诚笑道。

听到刘言诚如此说,刘启穆顿时眼神一亮,遂问道:“将军也姓刘?”

“老丈请饮茶!”刘言诚让勤务兵端来两杯茶水,将其中的一杯双手呈给刘姓老者。

“本官叫刘言城,蜀川人,这次来到这里是因为我家王爷立下大功,朝庭将我家王爷的封地封在沈阳卫。”刘言诚表情认真的说道。

老者一听,不由得惊出了声:“封在沈阳卫?”

看着刘启穆那一脸精彩的表情,刘言城也不以为意。他也知道自天启五年奴酋努尔哈赤迁都于沈阳,从此沈阳成为后金的统治中心,建奴占据沈阳已近二十年。加再上近几年建奴将明军辽东各部官军打成狗,大明朝将沈阳作为有功之士的封赏之地做的实在有点不厚道。

刘言城接着道:“所以啊,王爷就让我们前来做好收取封地的准备!”

“小老儿斗胆问一句,敢问贵王爷是哪一位?”刘启穆拱手问道。

“老丈可听说过闯贼四十万大军在湖广惨败,仅剩几千老营逃回河南?献贼二十万攻破武昌城后竟然还兵败身死?”刘言城顿时精神劲头十足。

刘启穆一脸茫然的看着刘言城摇了摇头,刘言城顿时觉得一切索然无味,强打精神道:“我家王爷乃是蜀地雅州郡王,皇上亲授的平寇大将军!”

“哦!”看到刘老头哦了一声,脸上仍是一幅不明所以的样子,刘言城只得结束这个话题。

“刘老丈可对旅顺口这一带的水纹熟悉吗?”刘言诚换了一个话题。

“回将军,小老儿年纪大小,记忆力已大不如前,很地方都已经记不清了。但犬子刘文林经常带着大家出海捕鱼,对这一片海域甚是熟悉。”

“郭棋,带两个人将刘文林壮士请上来!”

“是,舰长!”郭棋向刘言城行了一个军礼道。

刘启穆看这些身着奇异军装,姿态挺拔站立如松,就连走路也保持一定姿势的护国海军战士,在心内也是暗暗吃惊,这是何等强兵啊!

没过多久,刘言诚就见之站在刘启穆身边那中年男子出现在甲板上。他一踏上甲板就直奔刘启穆,上下审视着,急急问道:“父亲,你可好?”

第一百七十五章:疫情初起之战火再起赴战天津

“我无事。劣子,还不快拜见刘将军!”刘启穆向刘文林喝道。

“草民刘文林拜见将军!”那中年汉子便依言向刘言城跪拜道。

“刘壮士免礼!真是父慈子孝,虎父无犬子呐!”刘言城笑着将刘文林扶了起来。

“将军缪赞!”刘启穆面带微笑的道。

三人相互吹捧谦虚一番,然后言归正传,中途刘文林眼中的余光多次打量中蜀山二号舰甲板上的样子,眼中漏出一丝火热。旁边的刘言诚则看得暗自发笑,让警卫员加多了一把椅子,拉着二刘分主宾坐下。

刘言城抓取茶碗,粗饮一口,伸手一抺嘴角茶渍,向刘文林问道:“刘壮士,听刘老丈说你对旅顺口这一带水文十分熟悉?”

“禀大人,草民因经常在这片海域周边打鱼,确实对旅顺口这一带的水文是比较熟悉。将军,可有小民帮得上忙的事情?”刘文林十分上道的回问道。

刘文林如此一问,让刘言城呆了一呆,然后呵呵一笑,道:“刘壮士果真好胆色!实话不瞒你们说,我主雅州郡王欲亲自出兵向建奴收回自家封地,于是决定在旅顺口建立一个大型的港口与物资基地,为攻打沈阳作前期准备。这可是绝对机密,事关人命,望二位不要透露出去!”

有句话说的好:江湖越老,胆子越小;知道越多,死得越早。刘启穆一听到‘事关人命’这四个字,额头上的冷汗立时就流了下来,忙道:“草民今日什么都没听到!”

还不等刘言城接腔,刘文林就站起来向刘言城单膝跪道:“将军,我要当这艘船上的海兵!这样我们就成了自已人,如果消息走漏就如同我自寻死路!”

旁边的刘启穆看得也是一脸迷茫,这个一向视兵为贼,极度厌恶当兵的儿子竟然直言要当兵,他这是魔怔了?

刘言城笑吟吟的看着刘文林,心中暗道:小子,跟我玩套路,你还嫩了点!于是开口道:“你识字吧?算经如何?”

“草民熟读诗书二十载,就算不写来也会吟!只是算经草民只能算是粗通。将军我能开这种大船吗?”刘文林抬头向刘言城问道,眼里神光闪烁烁。

“海兵是一个需文化的兵种,开船也不是一天半会学得会,这种大型帆船更加需要时间学习。且你也能读会算,既然如此,你在我的船上当兵也没问题。但要从小兵做起,慢慢熟悉这种船只的各项性能参数。但又鉴于你对于这片海域的熟悉性,本将给于你一等兵的待遇,去跟着航海长整理这一片海域的海图及水文资料。”刘言城道。

“是,大人!”刘文林喜滋滋的应道,毕竟航海长听起来不就是开船的吗。

“报告!”一名带袖章的海兵通讯兵向刘言城行了军礼道。

“讲!”刘言城回了个军礼道。

“舰长,俘虏都收容完毕!运输船还有约两海里。”

“了解!”刘言城回应了通讯兵然后转首向刘文林道:“现在看成你的了!”

日落之前,在刘文林的指引下,护国军大大小小的船只都完好无损的驶进了西港内。刘言城与雷元化二人并肩站在老虎尾末处的小山上,望着那片波光粼粼的大海是那么的迷人。

“参谋长,王爷说我们只有称霸了大海,民族才有出路。参谋长,你怎么看?”雷元化看着海面道。

“王爷高瞻远瞩不是我等能够看清楚的。但是王爷说大海里有无尽的鱼类,而我大明现在饥荒那么严重,如果能捞起大量海鱼,按王爷的所说的方式处理,只要我大明百姓能吃饱,再增加就业岗位,让他们能穿暖,大明内的反叛就会自动平息。

而且为了我们子孙后的繁衍,我们也需要更多的土地,在大洋彼面还有更多的土地等着我们去征服。那里有无尽矿藏与财富,如果我大明不去取用,就会有其他国家去取用,然后他们就会利用这些丰富的资源变得成强大。

人类的贪心是没有止境的,最后他们必然就会像建奴一样前来掠夺我大明百姓的财富,攻占我大明国土!消来建奴只是王爷的第一步,大海必定是我大明下一个战场”刘言诚将朱平柾平时讲给他听的山海经缓缓地讲给雷元化听。雷元化则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言,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

“当然,我泱泱华夏怎可任由这些蛮族虏掠!”后面突然传出一个声音。二人顿时大惊,转身单膝跪下行礼道:“属下拜见王爷!”

“你们起来吧!”朱平柾摆了摆手,继续说道:“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我们所见到的这一块大陆,也不是只我大明这一个大型的国家!现在在大洋的彼端还有比我大明更加强大国家。在科学技术发展下,大海不会再是一道天崭,它的出行会比陆地更为方便快速,届时力量强大的国家自然就会开始劫掠弱小落后的国家,你们是想成为劫掠者?还是被劫掠者?”

“劫掠者!”二人齐口同声道。

“好!本王现任你们二的太平洋舰队的司令官与副司令,蜀山级会在再下个月再交付你们二人四艘。泰山级与昆仑级战舰本王会在今年年尾交付你们两艘,你们要做是尽培训好海兵船员,摸清我大明沿海的水文情况,护卫我大明海疆就靠你们开始了!泰山级与昆仑级的相关资料老鲁会靠诉你们的,船坞你们也在他的指导下进行建造。!”朱平柾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接着道:“还有,本王可是将自己的棺材本与你们小王爷的奶粉钱都砸给你们海军了,本不要紧,但小王爷可不能饿着!”

“属下定当为大明开疆扩土,为王爷赚取财富!”王爷,话说你儿子在哪啊?二人无奈的向朱平柾行了个军礼道。

看得一边的刘文林张大了嘴,心里想到:有这么好说话的王爷吗?

“听说你小子熟悉这一带水文?”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是,王爷!”刘文林腿不由自住的就往下跪,却被朱平柾一手拉住。

他只见那王爷面微笑的道:“好好干!跟着本王不一定身居高位,但富贵之家,妻妾成群还是可以有的!”然后帮刘文林平平了衣襟,然后消失在下山的路中。

第一百七十六章:疫情初起之战火再起赴战天津一

朱平柾的出现让刘家村的村民与附近几个村子无比轰动,这轰动自然是吓出来。明朝底层官员是个什么尿性,想必只要略略看过明史的人都相当清楚。

并且还听说这位大明王爷前来还带了百来艘大船,上万护国军精兵。不少村老一听就慌了:你们护国军不去剿灭叛逆鞑子护国,跑到这天涯海角来干吗?

好在那些个什么护国军上岸后也没有扰民,一直老老实实地在刘家村靠海边三里外一处高地上修建军阵大营,一幅要在此地常住的样子。所以周边的村民均诚惶诚恐,纷纷找到村子里威望较高的老者一齐向最先与护国军接触的刘启穆询问着情况。

“叔公、李老、何老,许老,来,喝茶,这可是王爷赐的!你们四位就将心放回肚子里吧,这位朱家王爷与众不同啊!这件事对于村子来说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况且我们这些家徒四壁的,一次来上万人,这是打算将我们的墙灰都刮走吗?”刘启穆笑着将煮好的茶水给他们四人每人倒了一杯。

“小刘子,你要是敢晃点你叔公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小子!”一个老头杵了两下拐杖。

“晚辈自是不敢欺骗各位长者。今晚王爷为我们安排一场晚晏,晚晏上王爷会无偿为我们提供一种发家至富新技术,只要大家不弄虚作假,踏实做事,王爷保证一户五口之家每年至少赚五十两。”刘启穆信誓旦旦,拍着胸脯道。

“有这么好的事?天上还掉银子让你们捡呢!”几个老头撇撇嘴道。

是夜,朱平柾大摆晏席,席间燃一支支火把,并邀请临近几条村里的村民前来大吃一顿。

各村民来到刚整好木围墙的海军营地内时,天色已微微见黑。看那一排排站得笔直的海军军士们,众百姓心中不由得颤了一颤。

好在那些士兵倒是喜颜和色,他们心下稍宁,乖巧地在士兵们的指引下来到事先安排的席位上。

坐下一看,嗬!好好家伙!一桌十人,菜八道,饭管饱。菜大多都是刚刚从他们手中收购上来的海鲜类,只是做法与他们大不相同,饭是白米饭,晶莹剔透实再诱人,若不是站一些海军士兵,估计都开始哄抢了。

买菜时还付了一些带有数字,角字与元字的铜币银币,上面雕着精巧不像话的图案,让那些婆娘们一见之下,不顾真假就收藏了起来,说是作为传家宝。

关于这些色泽亮丽的菜,更是不知是哪里传出来的一些传闻,是那朱家王爷所创出的菜品,众人就开始有些担心了:好看是好看,但是能吃吗?

众人正在疑问当中时,只见中间预留高台上,出现了一个身影。向周围施了罗圈揖,朗声道:“我是大明雅州郡王朱平柾。”

“草民拜见王爷!”一阵彼起此落的拜见声散传了出来。管他是不是朱家王爷,形式比人强,先拜了再说!

看着那些跪拜着的老老幼幼,朱平柾内心是复杂的,一言难尽。

挤挤了白脸,挤出一朵笑容:“大家都起来吧!大家不用担心,本王此来不禁海!”

停了停然后又道:“本王是来开海禁的。”

就算官府不禁海,他们又没有合实的保鲜方法,打再多鱼也卖不掉,经商又没门路,海上面还有一堆大海盗,他们的生活依然困苦,所以下面众百姓依然反响平平实属朱平柾意料之中。

“大家是不是一直都发愁打的鱼卖不掉易坏掉,制成咸鱼又缺销路,而且价钱也卖得比米粮还低!它好歹是肉食却没有了肉食的尊严。所以本王为此事左思右想之下,想出了一道鱼肉罐头十分合适目前情况,详说之前请大家试试最中间的那道菜,试试味道如何?”

众百姓纷纷持筷,夹了块中间那盘菜的鱼肉放入嘴中,均是眼神一亮,均是疯抢了起来。娘啊!这还是咱们已经吃到吐的鱼肉么?怎么这么好吃!

细心人扒了扒,里面放的香料最少值上十文钱,然后一脸苦逼样:咱还是吃不起!

“味道如何?”朱平柾高喊道。

“味道好极了!”

“里面的的香料都要十文钱,我等还是吃不起!”不知谁喊了一句,然后引起一阵轰笑。

“我当然知道大家吃不起,所以本王就给大家想了个发财的道路!鱼肉罐头,制成之后味道就同大家刚吃得差不多,就是要咸一点。

做成鱼肉罐头后至少可以保存六个月以上甚至更久,而且本王也有销路。现在有三方案:一是出海打鱼卖给本王,本王照五文钱一斤收取;二是大家从本王这里学习制作方法,从本王这里购买一应制作材料,然后制成罐头,本王以二十文一罐直接从各位这里收取。但是有风险,质量不合格本王不收,出现问题要被严惩;三是进入本王开设的罐头工厂,月饷一两,此法风险最小。

第二条本王建议你们成立一个新的公司,集资做大,争取利润……”

朱平柾将自已所想一一尾尾道来,他本想明日亲自演练一番,但实在时间紧迫,天津城那边被鞑子围得跟水桶似的,不知现打成了什么样,他急啊,明早就要随船去天津城看看,所以现在他一股脑儿的把自已的想法都讲了出来。

日后一部分胆子大,富裕起来的旅顺口人将这一日称为“财王日”,在每年的今日均大摆流水席。此乃后话,暂切不表。

崇祯十六年二月二十五日卯正,朱平柾对从海尽头朝阳初起,指着这片美不甚收的海域道:“这大好的河怎能任匪冦横行?”

“王爷,我辈自为这天下平,子孙后代而鞠躬尽粹,死而后已!”刘言诚,雷元化二人相视一眼,抱拳对朱平柾道。

“那好!大明的海域安危就交给你们了!”朱平柾笑嘻嘻地道。

太平洋舰队在两艘蜀山型战舰的带领下,带着一百多艘的大小船只向天津沿海开去,准备与亲卫军在天津城围殴清军。

第一百七十七章:疫情初起之战火再起赴战天津二

崇祯十六年二月二十五日卯时,清军大营响起了低沉的号角声,一队队清军推着新造的盾车与攻城器械并驱涌向天津城的定南门,图尔格则带领五千蒙古兵驱赶着大量的百姓背着装土的草袋奔向安西门。

天津城的定南门上。

陈鼎与城上的亲卫军们神情凝重的看着城下汹涌而来的清军。心中暗道:“王爷呐王爷,你若再不来搞事情,明年今天您就来给属下上柱香吧!”

正在海面上的朱平柾连打几个喷嚏,摸着鼻子心中寻思道:“莫非老婆们想我了?”

“杀啊!”

“杀啊!”

……

这次清军连试探性的攻击都没有,阿巴泰的织金龙纛大旗一到天津城南门二里处,余下的蒙八旗与汉八旗高喊着口号,顶着铳子炮弹推着盾车,云梯上前就开始猛攻城墙。

在清军不计伤亡的努力下,护城河没有撑多久就被填平。在清军精锐死兵的带领下蒙、汉八旗的士兵像吃了勇气丸似的,不要命的顺着云梯向上城墙上爬去。而为他们作为掩护的弓手身着两层重甲,冒着城上明军的火器,在离城墙一百五十步处,快速的向城头抛射着大量的重箭。

哪怕亲卫军身着优质棉甲,南城墙上的伤亡也是顿时暴增,到午时加上城中青壮的伤亡已经高达三千七百余人,其中亲卫军约二千人,几乎占了陈鼎精锐战力的一半。虽说清军伤亡人数只会更多,但他们从多的基数下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一眼看去人数基本没有减少。加上他们那种狠辣的劲头将城上的守军压的都有些透不过气来,看着城下一浪接一浪悍不畏死的汉八旗,让城墙上的蓟镇老兵也十分疑惑:咱们的前同胞啥时侯变得这么勇悍了?

而且这三日里清军也不知从哪运来十多尊红夷大炮,在一里外散开对着同一段城墙猛轰,让本来就里面是夯土,外是包砖的天城墙碎石纷飞,墙体也仿佛在不断地抖动,吓得上的亲卫军面无人色。

亲卫军虽说见过血,但此之前也只是凭着人数与武器优势吊打土匪地而已,三日前的小胜亦如是。而且新军就是新军,哪见过此等阵仗?哪怕训练再狠再强,如果没有可以绝对制胜的武器,也不能将之化为能拼死而战的勇气。虽说护国军中不乏血性男儿,但在大军团作战时,血性并不能代表勇气,只能让他死的更快而已!

咱大明自从木匠皇帝起,大明对战鞑子的战争,基本是小战可胜,大战彻败!特别是松锦一战,大明最后一批精锐军队几尽全没,剩下的也被掌握在各个投机倒把的军阀手中。这一战大明不止损失了可战之兵,同时也打断了大部分明将敢战的胆气,也造就了鞑子们‘满万不可敌’的神话,也让大明上至天子王公大臣,下至官兵百姓都对清军畏之如虎,闻风远避。

所以那些让鞑子一触即溃的大明官兵,只要一降鞑子,马上就像加了buff一样,变敢打敢冲,悍不畏死,战斗力从酱油军马上变成野战攻坚兵!

城上的亲卫军们看着身边的同胞不断的倒下,嚎叫,还一地的鲜血肢体,让他们回想起了对清兵的恐惧,动作也越来越慢,失误也随之产生,甚至好几次都差点让夹汉八旗里面的清军巴图鲁打破城墙防御,最后若不是陈鼎带着警卫连将他们赶了下去,城防估计就失手了,但警卫连也折损过半了。

“轰!轰!”城墙上传来两声巨响,震得陈鼎耳膜嗡嗡。

陈鼎偱声望去,离他三百余步处的城头上硝烟滚滚,人昂炮翻,几乎将那段城墙上二十米的范围内的防守兵力一扫而空。陈鼎顿时肝胆欲裂,暴喝一声:“警卫连跟我来!,让三团四连预备兵马上登城防守五号区域!”

“遵命!”

然后带着剩下的五十余名警卫连士兵向那段城墙冲去,沈川则是顺着石阶三步并一步的向下冲去。

城下的一干清军自是也听到这一声巨响,他们攀城的云梯也霎时被掀翻,还摔砸死十几个清兵。同时看到一个粗大的条形物件从城头上直飞而下,当时他们还以为是亲卫军的新火器,也被吓得不轻。毕竟亲卫军的火器花样百出,哪怕这几日他们轮番上阵,各自也都吃了不少亏。

等下那物件砸死几个清兵之后,他们才看清原来此物只是一条佛朗机炮管,再联想到城墙上浓浓的硝烟。一个清兵专达趁机高喊道:“明狗的火炮开始炸膛了,大家快把梯子扶起来,从这进攻!饶余贝勒承诺:入得城内,抢得一应财物,俱归己所有,概不封刀!”

此时,久战不下阿巴泰为了方便指挥,也将行辕移到离天津城一里处。觉查到这个动静的阿巴泰,讯速派出四个牛录的满八旗精兵加入这段城墙的争夺战中。

霎时间,这段墙体上清军搭了近二十张云梯,满八旗精锐战兵一手执盾牌,嘴里咬着钢刀,玩命的向上爬。

“你们呆着干吗?快随我杀敌!”陈鼎带五十余人冲到事发地点,也没管什么原因,抄着刀就将一名露头清兵斩于刀下,尔后对着一名被吓呆的亲卫军士兵吼道。

“遵命!”那士兵由于三个多月训练,条件的反射的应,仓促挥刀就向露头的清军砍去,却反而被清军抬手刀,将他的战刀磕飞,再顺势向他斩去。

“杀!”旁边的阵鼎看到这一幕,大喝一声,抬足将那个亲卫士兵踹到一边,并一刀掠过清军的脖子。那个顿时清军翻倒下,将梯子上面最靠前的两个人一并带了下去。

“想活的话,就捡起同胞的刀与我一起杀敌!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陈鼎再次向那个士兵喝道。

“是,将军!”那个士兵抓起身边一把带的血战刀,跟在陈鼎的身边,与陈鼎一起向其他上墙的清兵冲去。

第一百七十八章:疫情初起之战天津尾声一

此时在陈鼎身后十余米的地方,已经有五六名清军死兵在一名身材高大壮硕,身着三层衣甲的满州清军头领的带领下攀上城头。为首的清军头领不理会砍过来的刀兵,只避过要害部位,以伤换命将攻杀过来的几名亲卫军的警卫连士兵斩杀,他身边的清军死兵也俱是百战精兵,也围攻而来的亲卫军给杀死伤累累。

那勇武之势让其他亲卫军胆寒不已,俱都怯怯而不敢靠近,让他们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站稳了脚跟,并向两边杀去。听到后面的动静,陈鼎回头一看,他新编练的天子亲卫军在与清军近战之下,竟几无一合之敌,顿时觉得心底一寒,同时心里一股怒火奔腾而出。

只见一名身材高大壮硕,身着三层衣甲的满州清军头领浑身是血,威势无双,边砍边暴喝道:“我乃大清皇帝御封一等梅勒章京大清巴图鲁鳌拜,明狗谁敢与我一战?”

“跟我杀!”陈鼎暴喝地声,带着身边的十余名警卫连士兵连忙折还,向鳌拜杀去。

“我大清擢巴牙喇甲喇章京鄂硕在此,谁敢一战!”随鳌拜之后爬上来的一员中年清军将领也高喊道。

此时城墙上清军死兵人数已近三十余人,三团四连的援军还没有看到人影。

陈鼎将速度提到最高,直接冲向鳌拜。鳌拜看着一个穿黑色盔甲的明军将像豹子冲向自已,虽说盔甲样式没见过,但他没放在心上,大笑道:“勇气可嘉,本巴图鲁一定让你死无全尸!”

“恬噪!”陈鼎冷喝,目露寒光。

十米瞬息而,在离鳌拜二米时从腰间取下一柄转轮手枪,对准鳌拜就抠动板机,伴随一声枪响,鳌拜胸前冒了一朵血花,便调转枪口将鳌拜身旁的几名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死兵瞬间射杀四名。随手将枪扔过去砸倒一人,然后持刀冲进清军阵内。

全身板甲的陈鼎,自是无惧清兵的大刀片子。他所使用的战刀乃朱平柾让鲁妙子特制,在这个钢铁质量不怎么样的时代自然是削铁如泥。他仗着刀甲之利,所向披靡!

此时的陈鼎神似一架人形粉碎机,清军死兵只要一碰上他无不刀折甲破肢体纷飞,那怕清军死兵心抱必死之心,也被这幅惨像给震摄,纷纷闪避他的刀锋。这使得他身后的亲卫军顿时士气大振,纷纷扑向清军死兵。

战况正在交织之时,从清军身后响起一声音大喝:“杀!”

正在全力拼斗陈鼎诸人的清兵顿时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攀上城墙上的清兵死兵,在这一百多名生力军的协助之下全部肃清,鄂硕也被三名亲卫军给合力用长枪捅死在城头。

“快将火油喷下去!”三团四连连长桓建安大声命令道。让士兵将火油顺着梯子喷了下去,随之点燃。二十多火龙升腾而起,烧得梯子上的清军哇哇惨叫,纷纷向下坠去,清军的攻势顿时一缓。

“将军!”桓建安走向陈鼎,向他行了一个军礼,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你让炮兵在施炮时注意照章操作,不要再出现这种让兄弟死在自己人手中的情况!”陈鼎道。

陈鼎不顾头上流下的汗水与身体上的酸痛,再次安排好防务,让辅兵将城墙上的尸体从城墙上搬了下去,并从其他的位置拆调来几尊佛朗机炮,重新将防御稳定下来,又去充当救火员的角色。

“贝勒爷!贝勒爷……”一清军襄黄旗专达策马飞速冲向阿巴泰的织金龙纛大旗高喊道。

“何人敢策马在贝勒爷帐前喧哗!”阿巴泰亲卫首领扎赖抽出腰刀喝道。

清军襄黄旗专达飞身跳下马哭道:“我家巴图鲁与鄂硕大人战死在城头!”

“什么?鳌拜与鄂硕战死?!乌泰,在这看好!你随我去见贝勒爷!”扎赖心下一惊喝道。鳌拜与鄂硕他自然知道。当年皇太极授鳌拜巴图鲁时可谓风头无双,全军羡慕;鄂硕也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如今竟都折在这里。扎赖带着那位襄黄旗专达前往阿巴泰位置时,向天津城看了一眼,心中叹道:这里要填下我大清多少勇士才能打下来?

“什么?鳌拜与鄂硕与战死?”阿巴泰也是心下一惊。大清这是多少年没的折损过如此高阶的将领?他现在沉下心一想,才发现自己已经骑虎难下。汉蒙八旗已经折损人手五千多人,辅兵死伤者无计,就是满八旗也死伤了近千人。现在更折损了两员大将,如果连天津城都没有攻下,回去的下场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扎赖你带人传本贝勒令:尔等继续攻城!只要城破,本贝勒会屠尽城内明人为战死将士报仇血恨。城内财物女子也任由你等取用,贝勒爷将不取分文,全归乐等所有!”阿巴泰向扎赖道。

“喳!”扎赖应道。

“贝勒爷令:尔等继续攻城!只要城破,本贝勒会屠尽城内明人为战死将士报仇血恨。城内财物女子也任由你等取用,贝勒爷将不取分文,全归乐等所有!”

扎赖带着一队人马把阿巴泰的命令从城南一直喊城西,清军的攻顿时更加凶猛,而城上的亲卫军与天津城内的清壮在清军的‘屠城’令中也抵御的更加顽强。在此时人命变得犹如草介,城上城下均是惨叫连连,双方都杀红眼了,时有重伤的护国军士抱着刚爬上墙垛的清军向城墙下面扑去,那沉闷的摔落声在这喊杀声,炮火声连绵不绝的战声显得是那么微弱那么沉重。

清军各部轮番强攻一个多时辰,火药在半个时辰前已经全用完,墙上的各式火炮顿时成摆设。清军在少了这一个大杀器,攻城变得更加凶猛起来了,最后着个小时的防守,几乎全靠人命填起来的,城头上过道中都被红色给填满,残尸遍地,几乎铺满了城头通道。亲卫军加上那些天津当地征召的青壮已经战死近二千五百多人,剩下的亲卫军几乎连城墙都铺不满。

第一百七十九章:疫情初起之战天津尾声二

打到此时,这场攻防之战已经将近打了五个时辰,城下的清军依然尤如海潮,城上的辅兵们也换了一茌又一茌!

“陈将军,本官先下去征召一批青壮上来协助守城!”吴甡也身着厚实的铠甲,身上也是血迹斑斑,气喘吁吁地快步行来。

陈鼎忙向前几步,挽住吴甡道:“吴阁老何需如此,末将差人操办即可!”

让未经任何军事训练的百姓青壮上城御敌,无异亲手将他们置于死地,简单来说是逼人送死。现在战时自然无人说什么,但一到某种时刻,足以让人万劫不复。

吴甡也是满脸疲惫,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老夫虽老,尚能饭矣。况且老夫还挂着兵部尚的名号,总该承担些事情!”

“吴阁老……”陈鼎无言,然后向施了一揖道。

看着城下的清军开始回撤,准备再次换队攻城时用疲惫沙哑的声音喊道。“大家只需再坚持半个时辰,援军就在路上,很快就到!”

一个身穿儒衫,气宇轩昂一身血渍的青年手持亲卫军制式战刀走了过来,惨然笑道:“陈将军,你也不必安慰我等。至此绝地,唯死而已!只盼下辈子还能与将军同战杀场!”

闻此陈鼎与吴甡也只能默然。

“阁部,将军,在下在天津内略有名气,征召青壮在下应该可以帮上些忙。”那儒衫青年向二人拱手行礼道。

陈鼎点了点头道:“阁部,我觉得可行。”

吴甡看了那青年一眼道:“你叫什么名字?”

“学生桂明远,析津书院的学生。”那儒衫青年答道。

“好样的!”吴甡说完扭头就带着两个护卫向城内的阶梯走了下去,那儒衫青年也亦步跟着而去。

“阁部,学生想先回书院一趟!”下了城墙后,桂明远抢向前先一步道。

吴甡看了他一眼,点点了头,带着两个护卫快步离去了。

桂明远城东快院,敲响书院内的警钟,看着渐渐集过来的师兄弟们,大声喊道:“析津书院的各位同窗们,我乃桂明远!”

“桂院首!!”

“桂师兄!!”

“举人老爷!”周边还有一些百姓们顿时惊呼。

桂明远在连天津城内那是相当有名气,十五岁考中秀才,十八岁中举人。在天津城内的百姓口中一直流传着他是文曲星转世。

天津城内百姓突然知道,现在连文曲星转世的举人老爷都上了城头杀敌,他们的这条烂命又算了什么,他们的畏死心理莫名的减弱了不少。

在学院中他也是被先生们广为称赞,一直被学院当作众学子的标杆。加上他素来也平易近人,在学院中的威望也是非同小可。

“我辈深受浩荡皇恩,才得每日安心研读圣贤之书。想必你等定知何为忠君孝亲之意?现在我等父母血亲,妻儿老小,兄弟姐妹均置身这摇摇欲坠的天津城内。

鞑子乃山野禽兽,行事残暴,毫无人性,今日他们更是扬言要屠尽我天津城内汉人,难道你等就此引颈待戳?

如今天子亲卫军为守护我等及我等亲人战死四千余人,已无力再护得我等周全。再者大丈夫宁为玉碎,不能瓦全,我辈何不效仿先贤风骨!

今日我桂明远在此发誓:人在城在,城破人亡!就算死也要死出我汉家儿郎的风骨来!你们待如何?敢与我随陈鼎一同杀杀鞑子”

“杀鞑子!杀鞑子!”书院学子们群情激昂齐声高喊,在桂明远的带领下直奔城天津城城墙。

上了城墙后,那种尤如地狱般的景况让那些析津书院的生员秀才们吐了个死去活来,更有几名亲卫军为了救他们而死于清军的刀下。

再经过几次清军的冲击后,他们终于拾起了刀兵,并深深地回望了眼身后天津城,紧握手的中拾自战死同胞的刀枪,向攀梯而上的清军胡乱戳砍去。

“将军你看,海河里面是不是有一些船只?!”一名亲卫突然指海河向陈鼎喊道。因为位置原因,清军此时并没有发现海河上的船只。

为了减轻天津城的压力,朱平柾派了四艘青城级战舰装载一批弹药向天津先行开去。但没有想到在海船在江河里行船要比在海里慢不少,导致到达的时间比预定时间晚了不少。

同时也因为清军轻敌的心态起了大作用,在靠见大海的那一面没有加派哨骑,数量有限的哨骑早被提前悄然摸上岸的护国军给全部干掉了。护国七千战兵已经大部分在一个时辰前上岸并扑向清军的大营。而阿巴泰却是一无所知,还在做攻陷天津的美梦。

陈鼎听得精神一振,将对面的一个清军砍于刀下,随手将战刀插在身边,掏出望远镜看了过去,只见艘只上挂了一面巨大的三角旗帜,旗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明’字。陈鼎大喜道:“弟兄们顶住,援军到了!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机会就快来了!”

这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城头各处,本来打算尽人事听天命的城上守军像被注入一针强心剂,顿时士气大涨,几处被清军突破的城墙又被求生欲滋生的守军给夺了回去。

天津的守军突然爆发出的强大战斗力让攻城的清军不明就里,大多数人都把它当成明军的回光反照。打了一天,眼看明军终于要不行了,于是城下面的清兵将领们兴奋地加大了攻击力度。

四艘青城级战舰的影子越来越近,那根高大的船桅上瞭望台的人影也愈发的清晰了,城上的守军们也看清了:援军只有四艘船,都不禁有些失望!陈鼎在心中衰嚎道:“王爷,你要不要这样玩我?”

很快清军哨骑们也发两里外海河上的四艘战船,并汇报给了阿巴泰,阿巴泰从千里望看到四艘硕大的船只沿海河航向天津城东门,船的主桅上悬挂着‘明’字的旗号。他在心中估算着:看这船只的大小,就算每艘船载五百人,加起来也不过二千人。也抵挡不了他的大军,自然也救不天津城。

此时海河河面宽达一百多米,阿巴泰拿他们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派了一支一千人蒙八旗精骑监视他们了事。按照以住的经验只要他攻破了天津,这四只大艘自会退去,说不定只要他再恐吓一番,他们就会投降了!

“旗舰令:炮击准备!”各舰的上的观察兵接到旗舰上的旗语,确认后向下喊道。

第一百八十章:疫情初起之战天津尾声三

“炮击准备,上开花弹!”左舷炮长大喝道,炮兵们开始飞速清膛,将开花弹塞入炮管压实。

“准备完毕!”炮长大喝道。观察兵则向旗舰打了旗语。

“旗舰令:齐射后自由炮击!”观察兵收到旗语道。

轰!轰!轰!

青城级形似四百料战座船,排水量为320吨,朱平柾不惜重对舰体龙骨主结构进行了钢化改进。火力配置也远远是四百料战座船比不上的。青城级两侧船舷各配置了六门短管卡伦炮,虽说只能打五百米左右,但对目前的情况却是刚刚好,船头还装了一门口径150的维斯沃斯六角旋膛炮,使之保有一定的远程打打击能力。

在没有海浪的干扰下,二十四枚短管卡伦炮喷射而出的开花弹,准确的落在三百米远的蒙八旗密集的马队中,顿时炸蒙八旗是人仰马翻,死伤籍枕,场面更是一片混乱,兵士四散。善巴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将四散的兵士收扰回来。

阿巴泰派来这只蒙八旗马队的直接负责人是惟土默特左翼的固山额真善巴,他这次带来的本族的战兵本已死伤过半,不过他在这几日用尽手段吞并了几个头人战死部族,才又将手中兵力回复到了之前二千余人的样子。

可这一轮炮击死伤了近三百人却让他眼前一黑,吐出一口鲜血,几乎从马上坠了下去,谁让这次的作战是他主动向要阿巴泰求来的,竟然杠上铁板。

之前他吞并其他蒙人部族,阿巴泰睁只眼闭只眼也是因他部战死过巨,且吞并的也不他满人的部族。但现在就别想了,这个哭惨的理由他都没法说出口,搞不好阿巴泰还会借势剥夺他的指挥权,让他披甲打头阵去。

善巴双目含泪,下令让部下们撤到离那四艘船只二里远的距离远远观望着,连战死蒙八旗的尸体都不敢收敛。

在远处高台上的阿巴泰则是看得爆跳如雷,如不念在现在特殊的情况,他铁定拉他过斩了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艘青城级战舰驶近天津城东门。

“扎赖,你去传令善巴,如果放一明狗进天津城,定斩不饶!”阿巴泰向扎赖吼道。

“喳!”扎赖向阿巴泰行过跪礼后,下了高台,跨上战马向善巴部驰去。

“善巴大人,贝勒爷有令:你部若放一明狗进天津城,定斩不饶!”扎赖骑在马上冷冷地看着善巴。

善巴只觉得自己后脑生寒,忙堆笑道:“小人一定不让一个明狗竖着进天津城。”

“你明白就好!”扎赖说完打马离去。

“我呸!狐假虎威的小人!”善巴向着扎赖的背影吐了口口水吗道。

“塔布囊,我等该如何?再打下族里兄弟们都死光了,这股明军的火器太厉害了!要不咱们……”善巴手下一个甲喇章京急了,他手下自已的亲族人都快死光了,让他对下面人的掌控力已大不如前了。

善巴看着那四艘船沉吟不语。最后还是一咬牙道:“乌兰巴日,住口!苏合,率部向天津东门渡口前进,阻击明人!”

“塔布囊……”乌兰巴日望着善巴欲言,其他的甲喇章京也都纷纷的望着善巴。

“怎么?现在我说的话不好使了吗?不出兵者死!”善巴看着身前的几位自已旗下的甲喇章京怒吼道,顺手拔出自己的腰刀。善巴的亲卫们也纷纷拔刀在手,并挡在他的前面。

“塔布囊息怒……息怒啊!”这时一个年约五十的牛录章京打着马向善巴奔来。嘴里喊道。

善巴一看来人,沉下面色道:“那日松,你也来教我?”

“小人不敢!塔布囊,这几日来我蒙古精骑死伤惨重,多个小部旗的青壮甚至都死光了。小人来此只是想求大人为我们土默特的蒙人留条生路罢了!”那日松下马走到到善巴的马前,向他行了一个蒙古礼道。

“你……”善巴看着那日松那苍桑坚定的面容,心下恼怒,挥刀就砍向那日松的脖子。

“铮!”善巴砍来的刀被那日松用刀鞘挡住,他依然直视善巴的双眼道:“大人,我土默特精骑不能在这里死完!”

“大人,请饶恕那日松吧!我们愿往!”众甲喇章京此时出声道。

河道弯弯曲曲,船速比岸上的马速慢了好多。直到善巴的大军在渡口四处点火,摆好阵式时,那四艘青城级才堪堪赶到。

“还敢扎堆停在哪?还真是不知死活!将船靠岸,用主炮给我轰他娘的,弹药不限!”旗舰上的朱平柾在瞭望台上着前方蒙古骑兵在一千步外摆开的阵式,冷笑道。

四艘青城级抛下船锚,将般身横在河中央,将船头口径150的维斯沃斯六角旋膛炮对准了已经摆好阵式的蒙古骑兵。

“传令,别珍惜弹药,给老子轰死这些个龟儿子!”麻天轰两眼冒光,一幅痞样在旗舰上大喊着。喊完就把操炮的炮手赶开,自己亲手操炮去了。

朱平柾从十多米高的瞭望台上跳了下来,旁边的海军士只是向他行了个军礼,就又忙回自己的事了。

他走到麻天轰旁边,笑道:“麻子,给本让开!这第一炮肯定是本王的!”

麻天轰顿时傻了眼,只得抓了抓头,郁闷地闪到了一边。旁边的三个炮兵纷纷捂嘴偷笑,麻天轰发作不得,只得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轰!轰!轰!轰!

四枚内含高暴炸药的六角炮弹准确的落入蒙古骑兵的阵列中,发出四声巨响。顿时蒙古骑兵的了阵地烟尘滚滚,人叫马嘶,这四枚炮弹的杀伤力远胜卡伦炮的开花弹。

蒙古骑兵刚刚之前的心理阴影顿时又浮上了心头,任凭军官如何呼喝,他们还是打马向内陆奔去。善巴与其亲卫连续斩杀了好几人,仍未止住颓式,只得脸色惨白随溃骑一起向后撤去。看着蒙骑只承受了一轮炮火就溃散了,不由得撇撇嘴将,将炮让给麻天轰。

“火炮掩护,海军陆队战登陆!”朱平柾一声令下,护国军的海军陆队顺船舷两侧的绳梯滑落到下方的小型登陆船中,操起手中的桨就像岸边划去。

第一百八十一章疫情初起之战天津尾声四

海河到了天津镇东门时,河面大概只八十余米的宽度。因为吃水深度青城级战舰靠近到离岸二十米左右的距离就停下了。

二十米的距离小型登陆船在这种平缓的河面上,几乎两三分钟就能一个来回。四艘船总计八条小型登陆船,每条小型登陆船加上可载六人。

海军陆战队士兵,一上岸就码头周围借助地势与现在的物资开始修筑简易工事,用于防御清军的骑兵冲击。这次阿巴泰带领而的清军战兵几乎人人有马,大马分还是双马,如果近身了,朱平柾这次带来的千余人马还不够阿巴泰塞牙缝。

朱平柾也随第一批士兵来到天津城下,昂头向城头高声喊道:“我乃雅州郡王朱平柾,让陈鼎来见我!”

天津东门城头上被吓呆的的青壮,还有一些亲卫伤员这才惊醒过。顿时城头上一片嘈杂,过了一会儿,一个头发乱糟糟,满脸血的的士兵伸出头,一脸歉意地向城下的朱平柾喊道:“王爷,南门西门的战事吃紧,陈将军正领着兄弟们浴血奋战,实在是脱不开身,请王爷见谅!现在非常时刻……要不我等先用吊篮将王爷吊上来?”

“呵呵!陈鼎带的兵还不错!那本王就上去让你们的陈大将军亲自确认一番吧!”朱平柾呵呵,在地上一跺脚,向上窜出两米多高,再在城墙一借力,身形又向上拔升近两米。

看得城上的青壮辅兵们是目瞪口呆,清醒后纷纷鼓掌叫好。城下的护国军士们只是敝了城头上一眼,心中暗道:一群没见世面的土包子,王爷飞天我都见过,这点小事有什么值得叫好的。

如此反复借力三次,朱平柾的身影就稳稳地落在城头上了。对着那领头的士兵笑道:“本王自己去东门找你们的陈将军,你们安心驻守门吧!”

朱平柾说完后就快步向南城墙而去,他在途中抄起一根两米多长的粗木棍,在流矢乱飞的喊杀声中,对着那些刚露头的清兵像打地鼠般的横推过去。那爬上城头清兵也是被打晕一片,被旁边的杀红眼的亲卫军与辅兵们砍成肉泥。

在一路干翻了几十名清军的朱平柾找到几尽脱力的陈鼎,随手一棍拍飞了一个清军死兵。

“喝掉!”朱平柾从身侧的小包里掏一个玻璃瓶扔给陈鼎,陈鼎打开面甲,拔开瓶塞,昂头就喝掉了,用玻璃瓶砸翻一个刚露头的清军。

感觉到力量似乎回到了自己的体内,拔起战刀向朱平柾咧嘴笑道:“王爷,您可算来了!您再不来恐怕明年今日只能给小人上柱香。”

“少嘴碎!你去东门让他们将城门打开好将弹药运过来,我在这给你守着。”朱平柾挥着那根两米多长的粗木棍,所遇之清军纷纷授首,看得周边的守城军士们士气大振。

城下的清军也发现了朱平柾这个对他威胁巨大家伙,那些个弓手纷纷对他开始赞射。听到身上叮叮当当地,在面罩内撇撇嘴向两边的守军喝道:“都离我十步远!”

“城下的清军听着:我乃大明王爷朱平柾,让我大明家奴阿巴泰过来给本王跪安,本王饶他一命!”朱平柾任由箭矢落到自己的身上。

清军弓手中一名专达向城上吼道:“大胆明狗,竟敢口出狂言!给我射死他!”

由于没有城头上火炮的威胁,清军的弓手更是来到百步内向城头上射出箭矢,所以他们能清楚的看见刀枪不入的朱平柾傲立在城头,任他们射出的箭矢落在他的身上,丝毫不避。

这种情形看得下方的清兵弓手一脸崩溃,手都射瘫了,上面那个人影竟不躲不逼,喊话声音也是中气十足的,估计连条毛都没有伤到。反观自家的攻城死兵被他一棍一个打得像是下饺般的往下掉,一人硬是守住了这段两丈多的城墙,而且他有时竟还能客串下其他守望城明军的救星。

听消息的阿巴泰打马来到天津城下,抬头看向城上那个左突右窜的身影心中也是一片火热啊,斩杀明狗的王爷什么的他可是最喜欢了。那段城墙上那怕竖了三架攻城梯,也无法奈何他分毫。心中暗叹为何此等勇士不生在我大清!

“我乃大清饶余贝勒阿巴泰,城上何人?”阿巴泰对着城头上的朱平柾喊道。

“阿巴泰,见到本王为何不问安?”朱平柾的声音在医疗系统的增幅下,在周边的喊杀声中依然清晰地传进阿巴泰的耳中,气得阿巴泰七窍生烟。

“叱!无耻明王,只敢仗口舌之利,可敢下城与本贝勒一战!”阿巴泰表面气得哇哇大叫道。

“小巴呐,本王看你不去做商人可惜了!”朱平柾退下面罩一脸嘲讽道。

嗖嗖!

两支箭矢突然从阿巴泰的身后射向朱平柾的面门,在城下清军的窃喜中,朱平柾似慢却快的伸手抓住了两支箭矢,甩向两名从云梯上露头的清军,将他们射杀,下落的清军尸体还顺带砸下几名正在攀爬清兵。

“哈哈……来而不往非礼也。”将沾满血迹的木棍扔到一边,从背上取下一杆步枪,对准下方砰砰就是两枪!然后将枪挂回背后,拾回木棍将两三名已经跃入墙内的清军敲晕,抓起来就当成擂石扔了下去,砸得云梯上的清军惊叫连连。

城下的阿巴泰则是脸色惨白,一身冷汗的被众清军给护着退出老远,原地只剩下两具尸体。

“扎赖……多罗隆……本贝勒一定会用那明王的鲜血来回祭你们!”阿巴泰用仇恨的眼光看城头上而道屹立不倒的身影。

“额尔登布,巴彦,景额,博和托你们四人给我督军,让各旗不再轮换,全力攻打天津城,今日本贝勒一定要见到天津城破!”

“喳!”

天津城镇东门,城内蜀商盟分部早就备好了不少牲口与大车,在城内的青壮协助下将弹药运向各个城头。

护国军的海军陆战队已筑起简易的防御工事。

工事修筑途中,蒙古骑兵还是发起了两次冲击,结果仍是留下近百具尸体。再次稳定下来的蒙古骑兵远远的看着护国军向城中运送物资,却不敢再靠近一分。

第一百八十二章:疫情初起之战天津尾声五

蒙古骑兵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天津城内青壮将大量的物资给拉进城内,也不敢声张,在最前面的善巴此时面上阴晴不定。

他现在处于的位置十分尴尬。进,手下的骑兵士气全无;退,明军不光是人进了城内,就连物资也进了不少,用脚想阿巴泰都不会放过他的。

这时那日松打马前来道:“塔布囊,那阿巴泰可能要败了,咱们得早作打算了!”

“那日松!!真当我不敢斩你?!”善巴暴喝道,不是你们这些怕死鬼,我又何会落到如此境地?

“塔布囊,你看看俄木布楚虎尔,他人比咱们少,但他却折损了多人?若我们自己部落的勇士都死光了,那些留在土默特孤儿寡母该如何?”那日松也针锋不让。

“你……”善巴大喝一声,抽出腰刀,扬刀欲砍向那日松。但突然从眼角却看到自己部族勇士那幽冷目光,不禁心中一寒。这一刀若是落下去了,估计他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他只得悻悻地将刀收回,向那日松问道:“那你说说看,我们该如何?”

“咱们把这里的声势弄响些,让弟兄们都动起来,吼起来!我去与对面的明人谈谈,让他们也弄出一些动静。等到那时机一到,咱们就随败他们出关,只要咱们实力不损,皇太极也不会将我等如何!”那日松淡淡的道。

“好!你放心的去吧!”善巴想了想了道。

看着打着白色旗帜,单骑奔向明军阵地的那日松,蒙古骑兵们同时向那日松的背影行了个蒙古礼。

那日松擎白旗来护国军阵地前二百步时,勒停马匹,然后将白旗左晃三圈,右晃三圈。

“来者何人?”护国军海军太平洋舰队陆战队一营营长熊猫向一人一马的那日松喝道。

“我乃蒙古土默特部那日松,有要事与贵军相商,在此求见贵军此地直属长官!”那日松在胸前比了一个手势。

熊猫对身边的一连长齐日清道:“齐大头,你去将他带过来!”

“是,营长!”齐日清向熊猫行了个军礼,只身向那日松走了过去。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那日松骑马回到善巴身边。

两人走向一边道:“对面明军同意配合我们,但他们的要一千两的弹药费。而且他们要塔布囊你签一份契约,要我们每年按市价购买卖二千匹马给们,可以用银子结算,也可以用相应物资兑换:茶叶、米粮、衣服、烧酒。”

“签通商契约??”善巴眼神不善的看着那日松。

“只要级别达到了,还可卖给我们这种铁器与兵甲!”那日松没有理会眼神不善的善巴,将手中一直抓着的一把唐式战刀亮了出来,接着道:“塔布囊请尽快决定,之后小人会回到明军那边做人质!”

善巴接过唐刀,抽出来一看。

此刀长有三尺,刀身上布满云纹,宽约两指,弧度微小,血槽极深,寒光冷冽,握感舒适。握在手中轻轻的挥了两下,发现此刀竟然十分利于劈砍!

他抽出自已的配刀让那日松握住,然大力的砍了下去。

铮!一声清响,自已的配刀竞然断成两截。

“轻冰薄玉状不分,一尺寒光堪决云。吹毛可试不可触,似有虫搜阙裂文。好刀!好刀!”善巴赞叹道。作战多多年他自是知道一把好刀对于他们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他自顿时就喜欢这把刀,毫不犹豫的将刀挂在自已腰间。

“这把刀卖多钱?他们可以卖多给我们?火器他们能不能卖?”善巴顿时来了兴致。

“塔布囊,咱们先把眼前的难关过了吧,再谈以后吧!”那日松劝道。

“好,为了我土默特部,我签!”善巴应许道。

然后没过多久,天津城东门外开始响起了如潮的喊杀声,马蹄声与火铳声,听得远处的阿巴泰老怀大慰。

天津城南门头上,加入八百多人护国军及火药补充后,虎蹲炮与佛朗机炮也开始怒吼,战况瞬间扭转。

由于此时的清军离城太近,虎蹲炮喷出的霰弹尤如死神之镰,一炮下去死伤无算。

再加上朱平柾还运来了大量的万人敌,就那么几十息的工夫,就扔下去了近二千枚,占他送来总量的一半。

一时间这方天地之中就只剩轰隆之声在这里回荡,振天裂地,催魂夺魄。

“停止攻击!”

“停止攻击!”

朱平柾与护国军将士齐声大喊道。

爆炸之声慢慢停歇,战场再无喊杀声,只余零星战马的悲鸣声,飘荡在天津城这方空间里。

过了十几息,待烟雾散尽,定南门城头上的守军才看清:城墙下方一百米的范围内竟然无一个站立的清军。

只见城下人尸马尸相互堆压,盾车残破横飞,燃起阵阵火光,低洼之处红光粼粼,十分艳丽。

在五百米的高台上看到这一幕的阿巴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身形向倒去。

“医师,城下清军消失了多少个生命特征?”朱平柾在脑海中问道。

“据本系统统计城下在刚刚3分54秒内,失去了4564个生命特征。”医疗系统的模拟声音出现在朱平柾的脑海中。

这些去的清兵绝大多是满八旗的精锐战兵,而且大多拥有五年作的战经验。就算在顺治五年时,满人壮丁才六万两千余人。

这一死就四千多人,加上西门图尔格战死受伤的,满人的死伤过将会超过六千人。这样一算下来几乎占了满人的一成,同时也了占了这次出征的满人的二成。阿巴泰心中自然知道他押了多少人上去,所以他晕倒了。

清军阿巴泰大帐内

晕倒的阿巴泰在清军的随军医师一番鼓捣下终于醒了过。

此时的他目光浑浊,气喘吁吁,面容蜡黄枯槁,仿若烛尽将灭!周边一圈固山额真都焦急的看着他。

“贝勒爷,咱们撒吧!死的人已经够多,再说明人的援军已至,咱们再打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呐!”图尔格满脸泪水的跪下道。

“请贝勒爷撒军!”帐内固山额真们齐齐跪下,向阿巴泰进言道。

第一百八十三章:疫情初起之战天津尾声五六

阿巴泰慢慢地站了起来,环视一圈帐内诸人,看着一众手下期盼的目光,最后点了点头,艰难地道:“撤!额尔登布,巴彦,景额,博和托你们四人先率五千精骑将抢到的金银人牲都先行送出关去,其余的众将随本贝勒在此围困天津城。待额尔登布,巴彦,景额,博和托四将金银人牲安全运出关后,再行离去!我等死了这么多人,总得有些东西回去交差才行。还有,派人通知善巴部回来。”

“喳!贝勒爷英明!”众固山额真向阿巴泰行礼道。

既然决定要退,清军各部自然不肯再白白送死,齐齐后撤到两里之外了。

朱平柾站在城头上看着缓缓退去的清军,微笑着对陈鼎道:“我们赢了!!你在这里盯着,我去看看那些伤员吧!”

陈鼎抬头看前方,用手一锤墙头。看了一眼城内墙根下的累累尸体,痛苦道:“赢了又怎么样?鞑子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本王既然来了,鞑子不留下与这城内等量尸体,他就别想走。”朱平柾冷哼了一声音。

“王爷,你还有后手?”陈鼎疑惑地看着朱平柾。

“你真以为老子只带了四条船来?”朱平柾眼睛一瞪,然后拍拍陈鼎的肩接着道:“大牛啊,老子什么时侯吃过亏?!还有,如果发现在有一批清骑兵向清军的大营方向驰去时就让炮兵们从清军不要停的五炮齐发,你安心等着瞧好戏!”

看朱平柾潇洒地跃下城头,陈鼎转过身用望远镜观察着清军的动静,发现在有一批清骑兵向清军的大营方向驰去。

清军大营前五百米处的小山坡上,小山坡上大点的树木全被砍尽,只余下一些人多高的乔木林。护国军在上面埋伏了一个营的兵力,他们穿着迷彩,配备了大量的虎蹲炮。

“营长,大约有五千精骑正朝我们急驰而来!”一个侦察兵飞快地从马上跳了下来,将马匹快速牵进了低洼处。

“收到,辛苦了!”营长略一思索道:“传我命令:放他们过去,谁敢开枪别怪我军法处置!”

“营长有令:放他们过去,谁敢开枪,军法处置!”传令兵快速将命令传了出去,吓得磨拳擦掌的士兵一个寒颤,纷纷把手指把从扳机上拿了下来。

万以一个激动就惨了,他们几乎大部分在小黑屋里面睡过觉,那种滋味生不如死啊。他们的营长是李定国严厉,作为降将他在护国军中那是出了名的,奉行就是:军令即是生死。

看着一阵浩大的马蹄声从眼前急驰而,伏在山头上的护国军将士觉得一股难已言明的威势伴着马蹄声袭来,不少胆小的士兵觉得自己又来了尿意。

清军很快就从小山坡下急驰而过来清军的大营前面,停下马。大营之门紧闭,只看到里人影烁烁,但却十安静。守在箭楼上的清军没有理会他们,当然更没有打开营门。

博和托心下有些脑怒,打马走近大营门前,好让守在箭楼上的清兵看清自己,向箭楼高声喝道:“我乃博和托,还不快打开营门!让达哈布出来见我!”

博和托话刚喊完,就只听砰的一声,他只觉得额头被一物击中,就余事不知了。他身后的众骑还没反应过来,大营的寨墙的出就伸出了众火铳火炮向他们开起火来,在前方的清军甲喇额真与牛录额们第一时间就死于枪炮之下。

金属弹丸织成密集的弹幕向清骑扑了过去,马上的清骑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金属弹丸钻进自己的身体或者看着从同伴身体穿出来的弹丸再次进入自己的身体的里,惨叫声连成一片,那些脑子不太灵光的清兵甚至还在问侯着达哈布祖宗十八代。

采用三段射的护国军的火枪自然是不会停歇,凭对面清军还算密集的队形,不用瞄准,打不到人也能打到马。

这几日吃过火器威力的清军,顿进队形大乱,连马头都没有调转过来,他们就迎来第二轮炮击。然后相互冲撞,导致他们脱逃更缓慢,有的清军为了主自己逃的更快,竟然从马上抽出马刀砍向自己人。

“嘎溜,你竟然敢砍我,你不怕……啊……”一员清骑专达向另一名抽刀砍向他的清骑喝道。

“让你强占老子的乌林珠!挡我路死!”那名清军一甩刀上血迹,向马前的清骑吼道。

在恐惧下恶习传染速度是无如能比的,于是强壮的清骑自是有样学样,将屠刀转向自己的同胞的头上,看得箭楼上的雷元化咧开嘴冷笑了起来。

用了五分时间,清骑只剩千余人拼命打着马向来时方向狂奔而去。

“上绊马索,开火!”李定国大喝一声。

刚提起马速的清骑,再次被迫来了急刹车。刚提起速度的战马,被一惊再惊,让清骑对座下马匹的控力严重削弱。在五十多具虎蹲炮与二百杆米尼枪下,混乱清骑毫无还手力,千余清军精骑尽数被歼,就连马匹存活量也极少,而且匹匹带伤。

战争来的快,结束也快。直到护国军的士兵们打扫着战场时,李定国看山下死伤籍枕的清骑,他才发现己方才三百余士兵竟然一人未伤却灭了清军千余人精骑。心中震撼非常,嘴中不由喃喃道:“王爷说的没错,未来必将是火器的世界!”

天津下,阿巴泰临时大帐内

听着天津城上不断轰隆的炮声,阿巴泰觉得自己心绪阵阵不安,但又想不起来是那里出问题。

“图尔格,我总觉得心绪不宁啊。”阿巴泰在临时大帐内度着步子。

“贝勒爷,这部明军的确精锐,但人数太少。他们哪敢出城时野战,博和托他们必然会安然出关,您就放心吧!”图尔格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随意道。

“博和托他们过去了多久了?”阿巴泰眼皮一跳,忽然问道。

“大概半个时辰!”

“不好!扎赖,快派几个哨骑去看看!”阿巴泰大叫一声。

第一百八十四章:疫情初起之战天津尾声七

“喳!”扎赖应诺后快速带着几骑离开。

阿巴泰从大门口望着扎赖远去的背影喃喃道:“希望我是想错了!”

“图尔格,你去看下各旗准备的怎么样了?是否可以随时撤走了。”阿巴泰回首对身后的图尔格道。

“是,贝勒爷!”图尔格也匆匆而去。

阿巴泰在营帐来回踱着,不时抬起头来看看扎赖离去方向。

没过多久,箭楼上的清兵观察哨就见一匹快马从清军大营方向冲了出来,骑手则爬在马背上生死不知道。

“贝勒爷,扎赖回来了!”帐外响起一声惊叫。

“快让他进来!”阿巴泰话音还没有落,就见两个亲卫将扎赖叉了进来,身上血迹斑斑,腹部更是血水渗渗,忙对亲卫吼道:“快去叫医师!”

“贝勒爷,我不行了,不用管我了!你带兵快些走!快些走……”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的扎赖听见阿巴泰的声音,勉力地睁开眼睛了用虚弱的声音向阿巴泰诉说。

“扎赖……”阿巴泰心中悲痛不已,眼框中流出的泪水,顺着鼻梁两边流下。扎赖作为他亲已经十几年了,感情比他与他的儿子还要亲密,这眼泪自然是流的真情实意。

“贝勒爷,别为我伤心,奴才为主尽忠是本分,扎赖下辈子还想……”扎赖话没说完就头向旁一歪,气息全无。

阿巴泰站起来一抺眼泪,向亲卫们道:“你们速去通知各旗固山额真前来议会!”

“喳!”众亲卫应诺,转身出了营帐门口,向各旗固山额真的旗帜下打马奔去。

盏茶工夫清军各旗固山额真来到阿巴泰的大帐,看见阿巴泰站在大帐中央,扎赖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众人就意识到大事不好。

阿巴泰看到众人都到齐了,就满脸苦涩地道:“想必大家已经猜到了,我们的大营被明军攻陷,粮草及所有的金银尽失。由吾儿博和托率去的五千精骑也中了明人的诡计,全军覆没。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

一、不顾一切,现在马上向关外退去,但粮草就算减半,也只够明日一日,途中如有意外,我们说不定就会饿死;

二、大营无高厚城墙,易攻难守,天津城中也兵稀将寡无力出城攻伐我们。我们攻下大营夺回粮草后再关外撤退,唯一的风险就是不知对面夺营明军的实力!

你们觉得我们该如何,天色渐晚,大家要尽快商量出一章程来。此乃明军的京机要地,如若明军再有援军到来,我们想走也未必走得脱!”

下面的各旗的固山额真顿时议论纷纷,一盏茶时间过去了,一柱香时间过去了。。。

抢了这么多钱财,死了这么多人,现在让他们几乎光溜溜的逃回去,谁舍得?谁放得下?而且回去后怎么与皇太极交待?怎么与自己的族人交待?到最后也没有一个结论。

“咳咳!”阿巴泰压住心中的愤怒,干咳了两声。

这一咳嗽,就像将整个帐内的议论声给清除了似的,众旗固山额真的目光刷刷地就集中在他身上。这时俄木布楚虎尔向阿巴泰行了一个礼道:“饶余贝勒,我听你,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众人一想:是啊!有统帅在,我们操过什么心?于是纷纷行礼道:“属下等自当听从饶余贝勒吩咐!”

阿巴泰心中悲凉,连一个愿同自己一起担当的人都没有。心中叹息了一下道:“本贝勒决定今晚在此宿营,众将士兵不离手,甲不离身,明日辰进全军齐攻大营明军,夺回大营,屠尽大营之明军,祭吾儿还有这死去的大清勇士,然后再撤回关外。现在各旗的精锐哨骑全部都派出,将明军的虚实都尽量给本贝勒探清楚些!然后再让士兵们将那些盾车给拖回,让工匠们周围做一道简易的围墙,并各处多然火堆,让士兵轮值,以防明人夜袭!”

“喳!”众固山额真齐应诺道。纷给快步离去,派出各自最精锐的哨骑,向三面奔去。其余的清军则是四处收集散乱的盾车与攻城器械在随军的工匠指挥下开始修建简易的围墙。

看着城下忙碌的清军,朱平柾嘴角露了一抺微笑。

天津城内也是哀声一片,城内几乎是家家悲嚎家家孝。

伤兵营中朱平柾那神奇的治疗方法及效果,让他们对朱平柾敬若神明,当知道他皇族子孙,更是感动到不行纷纷起身向他叩拜。

“大家都起来吧!我是皇上派来给大治伤的,只是从荆楚之地到京城好几千里,本王是来晚了啊!”朱平柾两手虚抬。

然后接着道:“大家为我朱明江而战,请受本王代皇上行此一拜!”

说完后深深一揖。众伤兵看着朱平柾的那一拜,他们顿时眼泪直流,纷纷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士兵们热情稍歇,又道:“你们放心,此次大胜,你们的功劳本王会一一上报给皇上,他日定会论功行赏。只要功勋足够,封妻荫子也不在话下!大家还敢再为我大明一战吗?”

“杀杀杀!”众伤兵顿时群情激昂。

“好样的!不愧为天子亲卫军!有些人说:‘鞑子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天大的笑话,现在大家都看到了吧?城下的号称十万大军的鞑子精兵来攻打我们七千多守军的天津城,再加上你们也就万余人,结果怎么样了?狗鞑子自己战死了一万五千余人,而天津却还在我们的手里。你们再看看咱们背后的父老乡亲,姐妹妻儿哪过不是被咱们保护地好好的!凭这个咱们就算战死了也是值得的,受伤又算得了什么?”朱平柾挥着拳头,活像个邪教头子。

“与此同时我们更要记住那些战死的兄弟们,正是他们的英勇献身,救下我们的命,也保全了我们家人的命,所以活着的我们也要接过他们的遗愿,用性命来保护好他们的亲人。你们说好不好?”

“好!”众人齐声答道。

第一百八十五章:疫情初起之战天津尾声八

“等这场仗打完后,朝庭会在天津城西选址建一座英烈武祠,所有阵亡的将士们将会入内享百世香火,他们的英勇将会百世流传会。同时本王也会代表皇上参加众英烈的祭祀!

作为士兵的荣耀不正是为: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吗?”朱平柾此时彻底化为大明教父,为伤兵们洗涤着身心。

“虎虎虎!”众伤兵高喊道。

“你们现在先好好休息,等着战毕皇上的检阅吧!”朱平柾看着士气用,点了点应道。

“王爷,小人觉得经过你的医治后浑身是劲。小人觉得自已还能再战个三天三夜!”前排一士兵道。

“是啊,王爷。小人也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劲。”众士兵也纷纷附合。

“你们现在好好休息。等三更时分本王再来找你们!本王有件秘密任务要交给你们。”朱平柾想了想道。

“遵命!”一众伤兵应诺道,纷纷回到自己的铺位开始休息。

明清两各自舔抵着伤口,相安无事一直捱到了三更时分。天津城头上开始人影晃晃,细眼看去,只见朱平柾带着已经完好如初的伤兵们还有白日已经轮休过的战兵与城头上的守军进行换防。

在稀疏火把的照映下,他后面的军士还拉着四门大炮上了天津城头,在炮手熟练的操作下,很快就调好了射击参数,并开始清膛,装弹药。

可能是朱平柾表现的太和谒可亲,旁边的拉炮的一个脸色黝黑,体格健壮的士兵微声道:“怎么这几门大炮炮管的内部不是圆形的?这么打得出去?”

站在他旁边的一个士兵撇了他一眼,口胡道:“这炮乃王爷向天庭借来的神机大炮,神仙所用之物自是非凡,炮管口当然不一样。熊二,你以为就你识得三个大字的凡人怎么知道神炮的妙用。”

“那你张老三识几个大字?说来听听!那你说说这个神器是么用的?”这两人从小斗嘴斗到大,熊二一脸无奈地接口道。

“比你强。我识得四个,这炮自然是打出去的罗!”张老三理所当然的道。

“我当然知道是打了去的,但是为什么要做成这个样子?圆的不是更好做吗?”熊二翻了个白眼,皱着眉道。

“打铁熊,天上太阳是圆的,月亮也是圆的,为啥你就不是圆的?神炮口是圆的它还是神炮吗?岂不是变成了凡夫俗子炮!”张老三嘟囔着道。

听得旁边的朱平柾肚子里面都笑翻了。于是走出来道:“这个叫做前装六角线膛炮,炮膛做六边形是想利用六边形形成膛线,再把炮弹做成一种殊的形状,然后利用线膛炮里的膛线可以让弹头以高速旋转的状态发射出去,旋转的弹头可以保持飞行的方向稳定性,以此来增加炮弹的准确性与射程。”

朱平柾这一解释让熊二更加迷糊。看着熊二那迷茫的眼神,朱平柾笑着拍拍了他的肩膀道:“你叫熊二吧?此战之后我让蜀商盟给捎几本书,多看看你就明白了。现在请大家专注战事!”

“是,王爷!”墙头众士兵羡慕的看着熊二的肩膀,被医仙王爷拍过肩膀什么的,这种事可以吹一辈子啊,但他们此时也只得收好心思。

“开炮!!”朱平柾此时大喝一声。

轰!轰!轰!轰!四声炮响,然一里外的清军大营内亮起明的火光,接着就听四声巨大的爆炸声传来回来。

“按第三门炮的座标每半个时辰来一下,但着弹点可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就是不要打在同一个地方。”朱平柾望清军营地道。

“是,王爷!”炮兵们应道。

“那王爷,我们的秘密任务是什么?”旁过一个原天津民壮伤员朗声问道。

“你叫做桂明远是吧?干得不错!如果我大明读书人都有你这份心,大明何至如此。保持好你的本心,日后自会前途不可限量!”朱平柾看着眼前这一身血迹的大明读书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扭头环视一周高声道:“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南城墙!保护好这四尊扰敌大炮!哪怕失去性命也不能让清军的死兵将他们破坏。能做到吗?”

“能!”墙上众人齐声吼道,声音清晰的传入对面清军营地的里面。

“好好干!”朱平柾在心中暗道:“阿巴泰,天庭有道你不上,地犾无门你却闯!你为自己选了好死路。本王明日给你送行!”

在夜里受到炮轰,还以为明军打过来了的清军一片混乱,甚至差点都啸了营。

阿巴泰与众军官好不容易平息了混乱,安抚好了士卒后,阿巴泰与清众军官一起抬头望向火光稀疏的天津城骂道:“卑鄙无耻的明狗!”

“贝勒爷,这是明狗的疲兵之计啊!我们该怎么办?”图尔格忧心道,万一一个不好啸营了就麻烦大了。

在抗日战争时期,军中就流传着:新兵怕炮,老兵怕号!这句话更适于这几天全军上下被虎蹲炮轰得听见炮声心中就要抖三下的清军。而且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鬼知道这些不长眼睛的炮弹会砸在谁的头上?

想想都怕啊!清朝为何凭那么一点人口就入主我中原大地几百年,还不是杀出来的!杀到你怕,杀到你成为他的顺民为止!不然何来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血洗江南、岭南、屠江阴,屠昆山,屠常熟,屠海宁,屠广州,屠赣州等等,一路上我汉家儿朗的血迹斑斑啊。

阿巴泰此时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好在明人打四炮就没在再打了。他想了片刻道:“将营地里面的火把都灭了,将刚刚几个被炮弹打中地方的士兵全部移开!”

图尔格与清军众军官一想:也对啊!夜麻麻,看你们往哪打?你们继续往原地打吧,咱们把人迁走就行了。清军将官们一刻不停将拆迁命给传了下去,清军士兵一听,哟,是这个道理。

纷纷开始挪窝,一阵折腾总算是安歇了下来。对面的明人也没在作什么妖。清兵们纷纷在心中祈祷道:“累了一天,你们行行好,让爷好好歇歇吧!”

但他们不知道,还有坐标与弹道计算这种知识。读书少注定要吃亏的!血的代价也不会少。

第一百八十六章:疫情初起之战大明生机

清军刚安顿下一刻钟,天津城头上的炮声又响起来,又是四颗炮弹依次落下,炸得清军鬼哭狼嚎。

是谁说的没有灯光打不准的?

这其实也是在朱平柾的意料之中,清军圈起来的地方就那么一点,而且为了留出弹丸滚动溅射的空间,他们人与人相距更近了。

而且在明末冰河气侯的影响下,三月初春夜晚的天气还是比较冷的。没有帐篷御寒的清兵们为了舒服些只能相互取暖也靠的比较近,这也就给了开花弹内弹片最大的杀伤效率的机会。

黑灯瞎火中,清兵更是混乱不堪,好在清军各达旦的分拔什库与专达们也都是百战精英,当机立断点燃火把,开始大声喝斥收扰乱兵。最后这场混乱虽说没有造成很大的伤亡,但他们也花费了巨大的精力才制止了这场混乱。

所以想好好休息的清兵,照这个样子肯是没戏的。

这次混乱又让清军伤亡了三百多人,固山额真与阿巴泰用愤恨的眼光看着天津墙头,却也是一筹莫展。难道这大半夜还要去驱兵攻城吗?

生气归生气,但问题还是要解决的。于是清军将官们又齐集一堂,开始议事。

“饶余贝勒,咱们得想个法子把那四门大炮给毁了吧。他们每隔半上个时辰就轰上一阵,臣下恐怕不到明日挥军攻打大营时,军心就散了。”图尔格说这话时心中满是苦涩,自己建的营地还要自己去攻打,特别是自已还并还一定抢得回来。

“你这不是添堵嘛!晚上都过不去,你还指望着明日早上?”图格尔这番话说得周边的固山额真腹诽不已,阿巴泰也是眉头紧皱。

“要不我们派些善于攀爬的勇士趁天黑摸上墙去把那四门大炮给毁了!”一固山额真道。

“可不可行不说,咱们要不试一下!”众人一听,眼神均纷纷一亮。

“我也赞同,顺便还能出口恶气!”

“我旗下有一族人善于在险崖采药,我可以让他前去。”

“我族也有善于爬山的族人……“

在清军一番商量讨论中,挑选出了四人组人马,每组五人,趁着夜色向天津城摸去。清兵攀岩高手们,利用短刃插在城墙上的砖缝中,一步步地向上攀爬而去。

叮叮叮!

天津城墙的墙体上忽然响起一阵清脆的铃当声,在宁静的夜里显得十分突兀。围在大炮旁边的天子亲卫军与部分护国军们顿时精神一振,眼神一亮,纷纷摸向身边的布袋子。

“不好,被发现了!”爬在城墙上一丈多高的清兵们也是一惊,伸手握住几个小铃铛,心中暗道:这些明人也太阴险了。

他担心的抬头向城上盯了一会,发现并没有明人向城墙外查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并加快速度向上爬去。

城头上的亲卫军们也都屏好呼吸,由听力较好的兼经验丰富护国军土将耳朵贴在墙上,听着那一声声的特别的响声。他突然伸出手做了一个撒的动作。

那些亲卫军士们从袋掏出一大碗白色的粉末状物体就站了起来,嘴里轻声道:“嘿,看过来!”

然后借着火把的余光将白色粉末对着城下的几个黑影就倒了下去。

“啊!我的眼睛!”

“啊啾!啊啾!”

砰!城墙下响起几声与大地相撞的闷响。其余的三座大炮处也是几近于是,朱平柾所在之处更是放他们上城墙,然后他出手抓了四个活的。

等到下次炮响四声时,阿巴泰诸人方知计划失败,对城墙上的那四门大炮更加恼怒,纷纷咒骂着那个想出这种方法的明将。

阿巴泰觉得现在点不点火把都无所谓,于是下令将所有的火把都点燃,至少出现混乱时,易于收扰部队。并严令所有的清兵牛录,代子,拔什库与章京必须约束自己的队伍。

熬着熬着,清军们终于熬到了第二天卯时,在啃过干粮后,阿巴泰在天津城下留下五千披甲后,向自家原大营奔去。

阿巴泰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自家原大营附近,一路上除了尸体就没见过人形生物,打马走在他身后的固山额真们也是面色沉重地看着这一切。

在靠近营寨时却发现大门四敞八开着,里面更没有一个人影,只看见在营寨大门的左边看到了一自己人的尸体,就是没看见头,想必自己的儿子也在里面。

“派出哨骑在营地周围五里仔细看看!”阿巴泰忍住心中的悲痛,在心中反复思量着是否现在就打马冲进营。但想起这几日的悲惨教训,他只得按奈住内心的冲动。

天津下黑黑压的清军不见了,天津内则的百性自是悲中带喜,就连城墙上的军士们也在心底松了一口气。想想昨日的惨状,万一清军真的在这里死磕,这天津城他们还真的不一定能保得住。

此进的朱平柾却在天津城内,蜀商盟分部部长的带领下四处查看疑似疫病的病患。

陈鼎则在城内钟鼓楼处发放战死抚恤金。战死的青壮则按当初名册上所登记的受益人,在蜀商盟的协助下将抚恤金则按当时征用时的承诺分文不少发放到每家每户,让他们的家属也多了不少安慰。

同时还在战死青壮家庭的门楣上还挂了一块鲜红色的木牌,上书‘忠烈之家’,在牌子的背后还刻有一些优待条款与受益人信息等。凭此牌该户人家直系亲属可享受免赋税三年,三年内每年还有二两银的生活补助金,综合抚恤金至少达到一百余两。而烈士家庭成员可以优先招入天子亲卫军当个小兵兵,月饷都有三两。而且战后还可推荐去一名直系家属去蜀商盟中做学徒工,只要不懒,日后自会有一番成就。

看着那些白花花,精致滚圆的银圆,城中一些原住民家庭羡慕的流下不少口水,他们不少人因为对朝庭的不信任,家中略有米粮,所以对征壮丁的响应并不很积。虽说参与守城的人十死九生,但现在他们心中竟然因钱而产生了一丝悔意,如果让陈鼎知道,他也不知会作何想。

另一边的阿巴泰也处于一种两难的境地,自家的营寨近在眼前,而且寨门大开,他却没有勇气进去了,谁知明人在里耍了什么阴谋鬼计。昨天派出的哨骑除了天津城那边回来之外,这个方向的竟没有一个回来的,他能不担心吗?只得在原地等着哨骑们回报。

第一百八十七章:疫情初起之战大明生机一

大概过了半个进辰,清军四散的哨骑均一一回营,将所侦察所得的信息告知了阿巴泰。营寨的东西南三面均没有任何异常,营寨只有在北门到海河的一座残桥这一带有大人马通行的痕迹。但由于桥梁已毁,无法探知对岸情况。

阿巴泰略一沉吟,转道:“善巴,你带你部去营内查探一番!”

“是,饶余贝勒!”善巴带着自旗下的一千六百多人打马奔进营地中。

没过多久善巴部就出来了,人马均完好无损。善巴拍马过来向阿巴泰道:“饶馀贝勒,营内无明人。粮草也还有些,但所剩不多。”

阿巴泰总算放下来,喝道:“入营!”

众清军大喜,纷纷打马突入营中。营地内部确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多一种奇怪的味道。阿巴泰见自已及众人在里呆了良久也没有什么不良反应,而且时间一久,渐渐就弱不可闻,就没有在意。

昨天大战了一天,再加劳累一晚没睡的清军们一进了营寨,进了营帐沾着了床就再也不想起来了,在将官们抽出腰刀大声喝斥中才不情不愿的从铺上爬了起来。

经此一事清军的战兵们士气更加低落,对此阿巴泰们也是无可奈何。现在哪是睡觉的时间?

阿巴泰坐在大帐中,他在心中反复思量着明军为何不焚毁大营与粮草。在到达天津时,他们已掳得明人青壮妇女近十万,他们完有能力将大宫搬空焚毁。

阿巴泰在心中问着自已:明军到底在图些什么呢?

立在一旁的图尔格面对这种诡异的情况,他也在心中问着自已:明军倒底想干什么?

“贝勒爷,臣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明人如此做倒底想干什么?”图尔格向阿巴泰道。

“我也想了好久,但却没想明白!”阿巴泰眼神凝重,然后环视下方众固山甲喇们道:“你们也来想想!”

“贝勒爷,你让我想这些不是要属下的命么。要我说咱们在这里好好休息一天,明早就开拔出关,管他明狗想干什么!”一个甲喇大大咧咧道。

在大营中转了一圈了的阿巴泰,检查了各处防御力量是否布置妥当。然后下令向周边派出大量哨骑之后,让全军开始轮置休息。

一日无事,直到傍晚。大营中剩余的粮草他们省之又省,也只够他们今日一日之食。

不少清军固山额真们在营中大笑明人的愚蠢。现在他人多势众,养精蓄锐,还有寨墙作为依凭,明人能奈他们何!

阿巴泰此时却在暗自心惊,这粮草留得也太准了,难道明军对他们的兵力了如指掌?

吃饱肚皮,休息好的清兵们也是士气大涨。那些有亲戚朋友战死的士兵更是磨拳擦掌盼着明人来攻,好斩杀几个明人为他们报仇。

朱平柾在天津城内各处转了一遍,并在城中的隔离区中治愈了二十多起疫病。在陈鼎入天津之时就流民清理沟渠,建立公共澡堂,捕捉老鼠,入城的百姓还要经过蜀商盟的医师与天子亲卫军的大力检查。而且此时也没有到疫病的高发期,所天津内的百姓也没有谈疫色变。反倒是京城中由于阿巴泰的到来,让京机之地的百姓纷纷前往京城处避难,从而导致京城此时疫病的发病率远远大过于天津卫。

朱平柾刚回到指挥使衙门,端起茶水还没入口,就见陈鼎那货急匆匆地的冲了进来嚷道:“王爷,您就这样看着清军拍拍马屁股就走了?”

朱平柾心道:老子櫈子都没坐热,你就来堵门。合着你正事不干,一路都跟着老子看热闹啊!

于是瞪他一眼,没有答话。继续悠哉作品茶状。

“王爷?!”陈鼎盯着朱平柾看了半晌,发现自家王爷啥反应都没有,只得再次小声喊道。

“哟!牛大将军来了!本王倍感荣幸!”朱平柾戏谑道。

陈鼎瞪着他的牛眼,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家王爷:您老人家这又是唱得哪曲?

朱平柾看着他那幅表情,很想下去踹他一脚!你个苟曰的!你当老子是那个缺根筋的崇祯皇帝啊!

“难道陈大将军学张飞一人挑三万?大牛啊,你胖了啊!”朱平柾道。

陈鼎一脸委曲道:“王爷,属下为了天津的城防吃不香睡不好,人都瘦了一圈,怎么可能胖了?”

“噗!”朱平柾一口茶水没忍住,直接喷了陈鼎一脸。陈鼎则报以幽怨的目光,看朱平柾想直接把手中的茶杯扔过去。

“守好你的天津城!”朱平柾没好气的道,陈鼎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水,讪讪的小跑了出去。

门外几个警卫连士兵看陈鼎的狼狈样纷纷向他咧嘴。

“齐大猫,你个夯货还敢笑老子?”陈鼎怒道。

“教官好!学生不敢!”其中一个军衔为初级士官的警卫连士兵道。

“大猫,王爷他倒有什么后手?”陈鼎伸手过去揽住齐大虎的脖子悄声问道。

“教官,你忘了咱们的保密条令了?”齐大虎正色道。

阵鼎一怔,向齐大虎道:“我知错了!”

然后拍了拍齐大虎的肩膀,大步离去了。朱平柾站在室内看着窗外这一幕,摇摇头,然后出神的看着窗外不知再想些什么。

城外的清军则开始拆卸帐篷,让包衣,辅兵清壮们将所有能打包带走的。说到这里清兵们心里面也是无比憋屈,自已本来就抢的盆满钵满。谁知就因为在天津城下干了一架的工夫,打输了不说,最要命的是,自己千里迢迢抢来的东西就在这一架的工夫被人给洗的一干二净,比狗舔的还干净,真是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清兵们边收边骂,浑然没有发觉身边飘来淡淡幽香。阿巴泰也是愁容满面,这次回到盛京,他的弟弟皇太极都不知会如何处置他了。

“图尔格,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正在想着自己悲惨处境的阿巴泰突然道。

“贝勒爷,刚刚臣下就有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传了开来,但不知从何处传来。”在一旁处文书工作的图尔格起身答道。

“明人在搞什么鬼?”阿巴泰纳闷道。

第一百八十八章:疫情初起之战大明生机二

正在纳闷的阿巴泰忽然觉得头有点晕,他这几日休息及少,再加上为了战事劳心劳力,就差撸起袖子上去干了,此时的他以为自己只是疲劳过度。

于是闭上眼睛,用手指揉捏着太阳穴。谁知揉着揉,最后却揉出呼噜声了。

听着阿巴泰用呼噜奏出的催眠曲的图尔格也觉得睡意沉沉袭来,不由自主的开始打起盹来,最后他也直接爬桌子上睡着,连染了一脸的墨汁也浑然没觉。此时的清军大营中哈欠之声连连,呼困之语四处不断,整个营地都流露着一股昏昏欲眠气息。

而此时沿着渤海近海域开来几艘沙船,船上面站满护国军工兵,快速的从海河的入海口直接驶入海河,直接开向那座断桥开去。同时护国军侦们兵纷纷钻出隐蔽猫耳洞,开始对海河五里内的清军的哨骑进行清除。

他们仗着米尼枪精准性与远射程将在四五百步远就将清军哨骑一一射杀,使清军又再次变成了瞎子。

护国军的工兵连直将几艘沙船相连,在河面上搭成一座简单的浮桥,并利手中的木料将断桥快速作了一个简单的修复,让上面能快速行人即可。

对岸已到桥边护国军的海军陆战队快速的通过船上简易的浮桥与已修复的石桥。在过桥后以连为单位小跑着向清军的大营奔袭而去。

清军大营内,主力战兵均呼呼大睡,披甲兵们也气力全无,昏昏欲眠。而此时状态最好的却是那万余哈衣。

他们木然地看着往日在整个营地内作威作福的旗人老爷们倒成一地,都睡得呼哧呼哧地,就连那些打手披甲兵也都歪歪斜斜开始入睡。心中只是无比奇怪:这些大爷们到底怎么了?难道他们集体中邪咒?

哪怕情况就算是如此,往日积累的畏惧也让他们只敢缩在原本的位置,不敢有分毫妄动。

过了没多长间,他就见到一批批身着怪异军装,手持火枪的军士们直接破开营寨大门,每人身携带几条绳子,将那些住日威风八面,无恶不作的鞑子兵们像捆猪罗一般一个个捆了起来扔在一边。让他全部看得目瞪口呆。

没过多久一众清军全数落网,只有一些派出未归的骑哨还在外执行着侦察任务才逃过一劫。

“大牛,走,跟本王看热闹去!”朱平柾找到正在与城墙下面近两里地的清军披甲兵玩瞪眼的陈鼎道。

“末将见过王爷!您老终想通要出手了?”陈鼎揉了揉眼睛,向朱平柾行了个礼,一脸欣喜的望着朱平柾。

“再说废话,你陈大将军就在守城墙吧!”朱平柾扫了他一眼。

陈鼎把嘴巴一闭,老老实实的跟着朱平柾走下城墙。两人下了城后,让军士将城门打开,朱平柾与陈鼎二人一马当先奔出城门。后面的护国军的士兵速从门洞里面冲了出来排成阵形。

远处的憋了几肚子气的清军披甲兵见到那只缩头乌龟竟然从高墙中跑了出来,都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但他们依然没有什么动静,只是远远驻马看着。心道:又想骗我挨炮炸,不去,有本事你过来!

朱平柾见清军竟然不上当,喝道:“传令,前进!”

嘭!嘭!嘭!

朱平柾一声令下,简易的战车上顿时响起了一声声鼓声。

“杀!杀!杀!”

全体护国军喊着杀声,迈着整齐的步伐向清军缓缓逼去。城上的守军惊奇看着,原来他们日常所练的正步能走出这种惊天之势,不禁内心火热。

那雄浑的喊杀声与整齐如一的脚步让对面的清军听得心神振动,士气不由得一滞。但见明军竟然还敢喊杀声向他们逼近,不仅心下有些恼怒,驱马就向迎着护国军冲了过来。

嘭嘭嘭!嘭嘭嘭!

一阵急骤的鼓声响起,护国军军阵顿时停下前进。最前面的长枪们将长枪斜坚而起,火枪兵也开始检查枪支弹药。前排的火枪兵扳开机括,端起米尼枪向前方瞄准。

“射击!”

砰砰砰……

“射击!”

…………

清军离护国军还有五米百时,就被迎面而来的铅弹糊了一脸。三轮换之下,清军顿时死伤一片,翻倒的马匹顿时成为后面飞速而来骑兵的恶梦。妄图左右包抄的清军披甲兵也是同样的命运,人都快死的差不多了,离护国军的阵地却还有一百五十多米的距离。

墙上的天子亲卫军看的咋舌,自己据城而守被清兵都快打哭了,而他们的师兄们只用了一盏茶的工夫,五千人的清军披甲骑兵就被打成渣渣,最后只剩下的三百多人打马逃走了。还在为前几日杀敌而得意的他们不禁羞红了脸,然而他们不知此火枪非彼火枪啊。

看见逃走了清军,朱平柾也不急。待硝烟散尽,下令又让护国军士以连为单位开始向清军大营方向快速前进,还时不时的放上两枪,同进也将侦察兵都放了出去。

陈鼎涎着脸道:“王爷,这种米尼枪是不是卖些给小的?”

朱平柾斜了他一眼:“等本王与你家皇上谈妥了,少不了你的!”

“谢谢王爷!”陈鼎大喜。

“都做大将军的人了,不稳重点。整搞些小心思!”朱平柾骂道。

“王爷骂得是!要不王爷你将小人要回来,让大标去皇上哪?”陈鼎一幅奴才样。

“滚蛋!再跟本王皮,当心本王跟皇上建议让你跟王承恩处去!”

陈鼎一个寒颤,身形一抖,差点从马上掉了下去。然后什么都没有说,打着马就向前面跑去。

那三百多清军披甲兵急匆匆的找马冲进清军大营内,看着前边的一堆人嚷道:“明狗来了!明狗来了!”

谁知勒马定眼一看,顿时脸色刹白,眼前那持枪的人不正是那帮明狗吗?他们怎么跑的这么快?!

逃出的三百多清军披甲兵只觉得人生一片灰暗,此时只有一个念头:“自己被阿巴泰那孙子用来作饵了?被当作弃子抛弃了?”

“下马卸下兵甲者不杀!”这时对面传来一句蒙语。

他们纷纷咬牙翻身下马,脱下衣甲,丢弃刀兵,跪伏在一边。

第一百八十九章:疫情初起之战大明生机三

“阿巴泰,图尔格你们随本王进京吧!”朱平柾看着几乎被绑成粽子的阿巴泰与图尔格道,并亲手给他们解开了捆在身上的绳子。

“死!”绳子一解开,阿巴泰与图尔格二活动下手脚就一跃而起,向朱平柾扑来。

“来的好!”朱平柾笑道,瞬间踢两脚,旁边的警卫兵不由得捂住了眼睛。

只见二人分别撞碎两扇大门外飞跃门外再也起不来了。朱平柾哈哈笑着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像看着两条死鱼的看着阿巴泰,图尔格二人道:“再来!治疗!”

“王爷,我与小李子先出去了,您打完了让我们进来收拾!”齐大虎拉着腿肚都开始发软的小李子向着院外走去。

“两个怂蛋!滚!”朱平柾骂道。

看到二人在医疗系统的治疗下悠悠转醒,朱平柾道:“来啊!”

“杀!”二人怎么说也是一军主将,一国皇亲,不能怂啊。于是二人喊杀着向朱平柾再次扑去。

“让你们不好好在山里呆着!让你们不老老实实在家哄老婆带孩子!让你们来我大明抢东西!让你们让我华夏民族沉轮几百年!让你们这帮蠢货连小日都打不赢!”朱平柾这次也不用脚了,控制好力道,边打边骂!用一秒七拳的拳将二打得浑身清肿,近似猪头,且毫无还手之力。二人就像是沙袋一样被打得左右摇晃,然后软爬爬地倒地。

“治疗!”

二人感到一阵温热的光芒闪过,自己就痛楚全无。不由抬起手臂一看,只见伤痕全然消失,眼中无比吃惊,这可是神仙般手段啊。

“再来!”

一声‘再来’将二人从震惊中惊醒,看着那道微笑和身影,二打了寒颤,不禁将身体往后缩了缩。

“你们不来?嘿嘿……那我过去了!”看着那二人将身体往后缩了缩,朱平柾嘿嘿向前一步道。

“不要过来!啊!啊啊……”二人惊叫道,随后惨叫不已。墙外的四人听得瑟瑟发抖,往日被朱平柾特训的情景又浮上心头。

“治疗!再来……让你们浪,让老子的娇妻美妾双守空闺!让老子就算穿成王爷也不能左擎鹰右牵黄,三五小厮称霸王!不让你们死去活来怎对起我大好的青春。”朱平柾嘴里哼哼着,逮着又是一阵狂揍。

几次轮回,二人彻底怂了,躺在地哭道:“呜呜……我们不敢了!呜呜……我们再也不敢了!”

“那老老实实跟我走!”朱平柾拍拍手上的污迹道。

“好!好!”二人连连应好,骨头都快被打没了,那还有心思反抗。

待二人服帖后,朱平柾第二日就撇下陈鼎去处理清军俘奴,自已带着十余警卫打马沿官道向京城而去。

崇祯十六年三月初一,京城疫病隔离区。

“你是谁?这里是疫病隔离区,请速速离去!”守在大口门的亲卫军在沙帽里嗡声嗡气道。

“让此处蜀商盟的主治医师来见我,告诉他商盟总部来人协助治疗!”朱平柾道。

守门的亲卫军们狐疑的看了一眼年得青不像话的朱平柾,在这年头有些名气的医者,那个不是三十岁起步?反正他们看到出入隔离区的医者十成都是四十开外的。但还是向朱平柾道:“麻烦大夫稍等,我等先入内通传!”

“有劳各位,多谢!”朱平柾报拳道。

朱平柾未等多久,就见一位以纱覆面的白袍医者从侧门中走了出来,抬头看见朱平柾后,马上快步向他走来,在三米开外向其跪拜:“臣医学院一等博士叶行拜见王爷!”

“拜见王爷!”守门的亲卫军见平日不苟言笑的叶医师倒头便拜,还高呼王爷,便也拜下。

朱平柾快步向前,欲扶起叶成,谁知叶成闪身避开道:“王爷不可!臣在隔离区内良久,身上沾满病毒,请王爷恕罪!”

朱平柾摸了摸鼻子,干笑道:“本王错了!叶博士辛苦了!大家都起来吧!”

“谢王爷!”从人起身。在叶成的坚持下朱平柾只得罩上一袭白衣,头戴纱帽进入隔离区。亲卫军在心底暗叹,这朝中终于出了个靠谱的皇亲。

朱平柾用医疗系统对隔离区的病患一一进行扫描检测,将病情严重的优先进行诊治。折腾了一番后,出了治疗室,朱平柾就看了一位削瘦的人影站在门外,见他出来就向行了一揖道:“臣马回春参见王爷!”

朱平柾将他扶了起来道:“这次疫病马太医真是功德无量啊!”

“臣尽本分,这也全赖陛下其力支持,王爷的方子才拯能这些百姓啊。”马回春皇宫的方向拱拱手道。

“哈哈,马大人好胸襟!”朱平柾哈哈一笑道。

“王爷来京可见过陛下?”马回春装作不经意道。

“皇兄日理万机,今日就不烦他了,明日再去他那里混吃混喝去!”朱平柾一脸轻松的道。

听得马回春是眉头直跳,我的王爷啊,你这不经朝庭召唤,就私自进京;你进了就进了吧,你还不第一时去拜见皇上请罪,你这心该是有多大?一心作死吗?

看在他为救治疫病患者的情份再提点他一次吧。

“王爷,您这次入京可是奉召?”马回春再次问道。

“没有,本王只打算小住几日,顺便找我皇兄讨点伙食费就走了。”朱平柾自是知道他想说什么。

马回春一脸无奈,心理寻思着是不是去见崇祯皇帝帮这个二杆子王爷说点好话。

“京城疫情如何?”朱平柾向着沉思的马回春问道。

“晚期患者二十六人,中期患者九十六人四人,前患者三百二十一人。接近传染者隔离三千一百二十人,圣上还让五城兵马司的人封琐了二十八条发生过疫病的巷子。

同时幸好王爷的方子有效再加上蜀商盟请来了大量的医师,买来了大量的药材,才能抑制瘟疫的扩散。

圣上更是严惩造假药,哄抬药价的皇亲国戚……”马回春如数家珍一一道来。

朱平柾在心中感叹道:看来本王是教导有方。

第一百九十章:大明风云起

刚与大臣们过完招的崇祯帝正红光满面在书御书房偷着乐,御案上的折子也比之前少了三分之二。他抱陈鼎的密奏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王承恩从门外走了进来,向崇祯轻声奏道:“禀皇上,雅州郡王求见!”

“雅州郡王?朱平柾那小子?”崇祯抬起头,仿若从梦中惊醒,目光也闪烁不定。

崇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稳了稳心绪道:“宣!”

“宣雅州郡王觐见!”

“宣雅州郡王觐见!”

…………

大概一柱香工夫,朱平柾一身便服的出现崇祯面前,苦着脸向崇祯跪拜道:“臣朱平柾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祯打量他半晌道:“平身,赐座!”

“谢皇兄!这皇宫也太大了,臣弟的脚都走软了!”朱平柾将称呼微微改了改,装模作样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接着道:“皇兄,有吃得么?臣弟今天天没亮就起床了,到现在早餐都没还吃,臣弟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崇祯听很想一茶杯甩过去,见了朕还敢念着吃的,也就你了!

但看着那货一幅不给吃就撒沷的样子,为了皇家脸面也只得忍了,向旁边的曹四道:“让御膳房做些点心来!”

“遵旨!”曹四应道。

“承恩,去请皇后过来御书房!”

“老奴遵旨!”王承恩出了御书房直奔坤宁宫。

“你小子突然跑来京城干吗?”崇祯一边看着奏折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臣弟这不是准备去抢回皇上赐给微臣的封地嘛,在路过天津卫时,看见鞑酋阿巴泰时手有点痒,就赶过去揍了他一顿!还有,皇兄,你看臣弟辛辛苦苦地帮你养了两只萝莉,你是不是要资助些些伙食费?”朱平柾一脸我已被你那两个女儿吃穷了的样子,到最后他才发现自己表错了情。

“嗯?!”话说刚开始崇祯心中还有些内疚,毕竟这事他做的很不地道。虽说后半句他是听得一脸迷茫,但他对‘资助’二字却十分敏感,下意识道:“要钱没有!”

“咳咳!”朱平柾顿时被噎了一下,心下无语了:哥,你好歹是一国之君,有点一国之君的样子好不好?活该后世有人给你织造了一个‘三千七百万锭,锭皆五百两’大锅背着!

“皇兄,你家不是离家出走两只公主嘛。现在她们在昌武城中吃臣弟的,喝臣弟的,玩臣弟的,花臣弟的,就连臣弟为自个儿子存的奶粉钱都快被她们花光了!皇兄,你可是做爹多年的,要体谅臣下弟这将要做爹的难处!”朱平柾一脸悲惨地说着,还使劲地揉了揉眼睛,也许基因修正液将他的泪腺的阀值修改的太高,硬是没有挤出半滴眼泪来,只好讪讪作罢。

崇祯坐在御案之上,端着茶杯冷冷地看着他表演,心中怒意翻腾,也不顾什么至尊风度,大骂道:“呸!朕……老子还朕什朕,老子的两个女儿被你小子诱拐跑了,我还没治你诱拐公主的罪行,你小子竟然还恶人先告状,胆敢向朕要生活费用?”

“皇兄,什么诱拐?!您这是要耍赖皮吗?皇家的脸面您把它搁哪儿?!让臣弟好好见识一下!哼哼……那你就在京城等着抱外孙吧!”朱平柾也威胁道。

“呵呵……行啊!聘礼50万圆,不,聘礼500万圆,一个子儿都不能少!朕抱外孙就抱外孙!反正坤兴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了!”崇祯也是豁出去了,咬牙切齿地瞪着朱平柾道。

“你这是贩卖女儿!还卖得这么理直气壮,有持无恐!皇兄,你节操呢?”朱平柾也怒瞪着崇祯。

崇祯嗤之以鼻地看着朱平柾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如此,何谈贩卖!平常百姓家还得几十钱的聘礼,朕的公主自然身价不同!且区区五百万圆对你的蜀商盟来说九牛一毛。再者,莫说你不知坤兴的小心思!”

崇祯皇帝说完后深深的叹了口气,一脸萧瑟。

“卖女儿,真不要脸!”这下轮到朱平柾语塞了,坤兴大老远的从京师跑去蜀地寻他,加上在昌武城相处的日子里,坤兴那幼稚的掩饰反而让她的心思变得更加明显,甚至连小萝莉这个不懂爱情的智能程序都开始取笑她了。

这头朱平柾沉默,那头的崇祯也开始目光飘乎,整个人陷于莫名独自的兴奋中,嘴角还有一丝银线缓缓落下。

“皇上?柾郡王?”周皇后一进来就发现二人的状态甚是怪异。那个朱小子还好似在低头悔过,自家的皇上则目中带笑,身形微微抖动,面带欢喜,不知在想些什么,最让她无语的是嘴角还趟着口水。

“哦!皇后来了啊!”崇祯顿时惊醒,伸手擦了把口水,朱平柾则在脑中让医疗系统保留了几照片。

朱平柾站起来向周皇后深深一揖道:“见过皇嫂!”

“柾郡王免礼!”周皇后笑眯眯地轻抬玉手看朱平柾道:“柾郡王啊,你把坤兴与小昭仁都拐走了,本宫的坤宁宫可是冷清了不少!没有她们的陪伴,本宫可是差点闷出病来了。柾郡王,那什么八音盒,万花筒,还有一千零一夜的话本等等都让本宫见识下,让本宫解解闷。”

“你们还真是夫唱妇随啊!她们明明是离家出走,怎么一到你俩嘴中就变成我诱拐的?!真是宫有两张嘴,怎么说怎都对!”朱平柾腹诽道。面上却不露丝豪,向周皇后行礼道:“禀皇后娘娘,那些东西臣回去后就让送一套进宫来。两位公主甚好,在昌武城中过的十分开心,只是开支太大,臣家底微薄,实在难以支撑,特来向皇上求点生活费!”

“啥?!”周皇后听到这里也是一愣,心道:这小子是前来要钱的,自家那个抠门的皇上刚刚还笑的那么欢快,连口水都流过下巴了,他不会生病了吧?于是担忧的向自家皇上看了几眼。

“你有听说养未来的妻子还要娘家出钱的么?”这时崇祯从御案后面走了过突然道。

“???”周皇后

“你还玩上瘾了?”朱平柾扭头就想跑

第一百九十一章:君臣相算

“皇嫂,他卖女儿!”朱平柾指着崇祯道。

周皇后峨嵋轻皱的看着崇祯,崇祯看见自家皇后看过来的询问的目光。

“呵呵……”崇祯尬笑两声,道:“我这不是让坤兴称心如意嘛!”

周皇后也是聪明人,眼珠一转道:“坤兴的心意,我这做娘的自然是要支持!”

“你们……”朱平柾心道这封建的皇族婚姻什么时侯会考虑结婚本人的意愿?

“这事就这么定了!小子,你这一季的银税该上交了吧?”崇祯皇帝道。

“应该在路上吧!”朱平柾觉得被坑了,顿时兴趣缺缺。

崇祯也没理他,周皇后更接过随身宫女递来的一杯茶,坐在一旁没有出声。

曹四带着两个小太监将御膳房准备的糕点给了崇祯,周皇后,朱平柾每桌上一份,然后就退了出去。

朱平柾看着那两碟糕点也没有说什么客气话,抄起筷子大吃了起来。崇祯是看的皱眉,但刚刚坑了他一把,也就没有介意。

而周皇后的嘴角则露出一丝笑容:这个小王爷竟然当着皇上的面耍小性子,看来不是一个城府深沉狡诈之人。在这个大明及及可危的时候,坤兴托付给他我也放心了。

“皇兄,你这糕点的味道还不错,能不能给臣弟装一份?”朱平柾本着能赚回一点是一点的精神向崇祯道。

崇祯握笔的手抖了两抖,差点把笔杆子捏断,吼道:“你当朕这里是酒楼啊,不够吃还给你包份走?”

“不都说皇帝不遣饿兵吗?难道我听错了?”朱平柾嘀咕道。

“你是朕的兵吗?”崇祯不咸不淡的道。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自然是……”说到这里朱平柾突然停住,顺手抓了块糕点塞进嘴里咬了起来。心中暗道:卧槽!差点就掉坑了。

“自然是什么?”崇祯饶有兴致的问道。

“当然自然是我大明的人!”朱平柾把糕点咽了下去,暗赞这次的糕点要的实在是太明智了。

“嗯?!不是‘自然是朕的子民’吗?”崇祯撇了他一眼。

“皇兄说的都是!”朱平柾打了哈哈。

崇祯见朱平柾不上当,也不再纠缠,驻笔道:“本来祖诰训示:未经朕召见,你们这些王爷不可擅自离开封地和与入京。但这次京师机危机你出力甚多,朕就不处罚你了。”

“微臣谢皇上恩典!”朱平柾将身段放的极低。

“还有,你给朕注意点!在京中晃荡时,别弄的人尽皆知,让那言官来折腾朕。不然,别怪朕心情一个不好,就借机把你收拾了!”崇祯看着朱平柾道。

朱平柾一怔,他还真没有想过崇祯会说出这番话来。于是认真向崇祯拱手道:“臣弟知道了!臣弟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讲!”崇祯想了想道。

“皇兄是如何看待臣弟的?”朱平柾问他一进门就想问的话。

“那你先说说你是怎么看待朕的?”崇祯此时来兴趣,干脆将折子放在一边,专心听朱平柾说道。

“真的要说?”朱平柾的眼神有闪烁:要是按后世网络上的评价,他会不会马上砍了自己?

“说!若有冒犯,朕赦你无罪!”崇祯的眉头跳了跳。

“皇兄勤政节俭,事必亲躬本朝除太祖爷无人能及,但水至清则无鱼,金亦无全赤。再者国事无尽,人力有穷,皇兄事事过问,如是诸事无问。

治国选用人才亦是偏激,皇兄你治国十六年换了内阁大学士五十人,首辅十六人,占本朝首辅所有人数的……皇兄,你可之赦我无罪的。”朱平柾看着崇祯的脸色越来越黑,有点心虚的停了下来。

“诸臣无能,多有误朕,朕还不能撤了他们?”崇祯气呼呼地道。

“他们还不是皇兄提拔上来的人?况且皇兄换人后国事变好了吗?”朱平柾问道。

崇祯憋口不言,朱平柾叹息一声道:“皇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大明之疾也不是一日所造成的。俗话说的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大明这顽疾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治好的!这些事是急不来的。”

“你有何见解?”崇祯目露一种奇特的光芒问道。

“国之一事臣弟能何见解?!我大明的病根无外乎田地赋税一事!现在咱大明田地大量的被皇亲国戚、仕人豪商以各种方法兼并,导致一些省、府、县八成的田地被寥寥几人而拥有,且拥有这些田地的人还他娘的不用征收赋税。如此一来朝庭还能有钱用?

最后一府之地的税收,就只能在拥有二成田地但占人口总数九成九的百姓手中按人头征收,这样他们哪还有活路?还有下面的官史们还以种种手段加大火耗的征收,再加上灾年频频,朝庭不振灾反而还加税就更是加剧百姓对朝庭的失望与憎恨。所以我大明的腹地就成了今日就算没有他李自成,明日很快就会出现一个张自成,缴之不尽!

还有商税与矿税为何征不得,难道山川就不我大明土地了?难道商人就不是我大明的子民了?那些商贾豪绅为何宁可为一妓子豪掷千金,却不愿让朝庭征取丝毫税收来济民安国?我倒想问问他们所安何心?

按臣弟的想法,朝庭应不俱怕商业发展,更应该规范管理,合制定税收,再以商税哺农来提高百姓生产积极性,到时朝中有钱有粮,百姓生活富足,何人会反?他们保护这份幸福都来不及!届时建奴不过介足之癣。所以朝中得先有钱,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开海!”朱平柾终于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开海?”崇祯十几年的皇帝也不是打白混,很敏锐就的发现朱平柾想说的重点。

“臣弟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得知本朝元年时郑芝龙与荷兰人曾订立一个为期三年的购货合同,上面议定郑芝龙每年向荷兰人交付生丝一千四百担,糖五千担,糖姜一千担,绢绫五千担,荷兰人每年需向郑芝龙支付近三十万元。”朱平柾说到此处停下喝了口茶,然后补道:“而且现在海舶若不得郑氏令旗,就不能在海上航行,而那杆旗子售价二千两,按照臣弟所得消息,光这一项郑家每收入就近千万两!而咱们整个大明全部的商业税收加起来,一年也只有三百多万两,而更好笑的是市舶税才只有4万两!”

崇祯,本王就看你上不上钩!

第一百九十二章:君问臣策

“海上贸易这么赚钱??那为何历朝群臣都赞同禁海?”崇祯大惊,一脸不敢相信的神色。

“只要朝庭运作的好,只多不少!说到为何禁海?还不是利字当头!”朱平柾肯定地道。

“何解?”崇祯一脸不解。

“朝中大臣们为何公然阻挠开海,那自是因为他们是走私活动最大的获益者,他们从走私商人的走私中获取了丰厚的回报,同时也在这么多年的时间中形成了一条利益裙带。更甚时他们还充当了倭寇们的保护伞,荼毒着我大明子民!当然这些事情现在基本没有了,在一点上,郑家还是为我大明百姓做了不少好事!”朱平柾冷笑着道。

崇祯坐在御案后,用手指敲着台面沉思着。关于大臣们的小心思,他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总不能都砍了。对于朱平柾的赚钱眼光与手段,自然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哪怕现在朱平柾说贩卖狗屎可以赚座金山回来,估计他也是深信不疑。

通过蒋德暻在蜀地考查上递回来的的近五十道密奏,他对蜀目前的情况有一个比较清晰的了解。

现在蜀地百姓俱能吃饱穿暖,而且还会自发的维护这得之不易的生活,将德暻在考查期间被当地的百姓举报了近百次。若不是护国军民政署签署的证明,估计他就要让朱平柾去某一座矿山中捞他的内阁大学士出来了。

虽说朱平柾在蜀地撇开朝庭组建了另一套管理制度让崇祯暗恨不已,但朱平柾能将管理权从县下到村,并且这套机制运行十分高效,也让崇祯觉得自已大明朝庭的官员简直就是乌龟属性爆棚了。

“这样吧!朕将开海权交给你,朕也不管你如何运作,你只需每年秋粮夏税时付给朕一千万圆即可!”思索良久,崇祯开口道。在心中却想道:反正此事也不用他掏一分钱,且海贸商税他是一个子儿也没见到过,对于他来说等于是白得的,何乐而不为?

如果让他早朝来议开海贸,那些朝臣又得集体喷他一脸涶沫子。这何苦呢?让那货去折腾吧,反正他拿手!

朱平柾瞬间苦着一张脸道:“皇兄,你张张嘴就二千万元圆,你也太狠了吧?你知造一艘船要多少钱?多材料人工?烦您老人家去问问工部!还有,臣弟还要从郑家手中抢食,万一出点问题臣弟直接跳海得了,到时还得拜托皇兄照顾下臣弟遗孀!”

“呃!”崇祯一听,顿时有些麻爪,他对船舶这玩意还真心没研究啊!要他问工部,估计得出的市价搞不好要远高于实数,他是听还是不听?而且讨价还价也不是崇祯的长项。

看着朱平柾那幅苦相,崇祯难得的搔了搔头道:“那每年就给朕一千万圆吧!”

朱平柾把牙关一咬,好像吃了天大亏似的,苦着脸道:“好!但臣弟有二个要求,一是臣要一封开海事宜的秘旨,二是臣与郑家干架时皇兄可要站我这边!”

“那是自然!”崇祯一听每年又能多收一千万元,心下大喜,自是满口答应。收人好处,自然要为人办点事的。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在一边。扯过一张空白纸张,拾起朱笔就开始边写边说:“记住,在今年腊月朕要看到五百万圆!”

朱平柾翻着白眼道:“皇兄你以为银子是臣生的么?”

看得旁边的周皇后窃笑不已。就连立在一旁的王承恩也是嘴角抖动。

“朕可不管你怎么做,朕要的是银子!或者你拿火铳火炮抵数也行!”崇祯也没有理会他的失礼。自打他见过陈鼎与锦衣卫密谍的密奏,看到在天津卫防御战中火器的威力。他现在挖空心思只想扩大自已的兵力,急着用新火器编练新军。

崇祯想想兵部的匠户们打制火铳的炸膛机率与费用,他对自家养的匠户们信心全失。所以他觉得武器之类还不如直接向朱平柾购买来得划算,自家的匠户只负责修修补补就算了。

听到火铳火炮抵数时朱平柾心下窃喜,左手出右手进什么的我最喜欢了。于是朱平柾讯速与崇祯谈妥了只用付给崇祯两百万元圆银,其他的拆成军用物资。

“皇兄,臣弟送你一样东西!”说成一笔大生意的朱平柾决定送点好处给崇祯。说伸手从背后腰带处取下把转轮手枪,递给从阴影中出来的王承恩。

崇祯拿着转轮手枪左看右看没有看出一个反以然,只得抬头向朱平柾问道:“这是个什东西?”

“皇兄,它叫转轮手枪。也是一种新式火枪,但造价是一只火铳的近百倍,而且它只能使用专用子弹,目前造价接近三圆一个。”朱平柾说到此时便露出一脸便秘的表情。

雷汞与无烟火药的制造对于想现在就大批量的制作来说还是太过于困难了,宋应星在鲁妙子指导下,折腾两个多月还只能小批量的制造。而且子弹壳制造更是让朱平柾揪心不已,铜啊铜!

“转轮手枪?”崇祯仍是满脸疑惑。

“走,皇兄,咱们去花园,臣弟给你演示一番!”朱平柾见此只好再次解释。说完转过头向王承恩道:“还有王承恩,你不用紧张,这把枪没有装子弹!”

一行走去花园中,朱平柾从弹带里取出六粒子弹快速的装进枪内,抬手对面二多米远的一棵水桶粗的大树抠动扳机。凭崇祯此时的眼力,自然清楚地看见三发子弹全部命中树身,将大树打得碎屑横飞。

砰砰砰!三声清脆的枪响,惊园中鸟雀纷飞,崇祯夫妇也大惊,王承恩有一干亲卫更是挡在崇祯的身前,让崇祯心下十分满,又有些害怕。

“皇兄,要不要试两发?”朱平柾将枪口垂下,转身向崇祯道。

“好!”崇祯拂开身前的王承恩道。

崇祯走到朱平柾的跟前,朱平柾先与崇祯讲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将枪递给崇祯。

崇祯学着朱平柾样子对着大树抠动扳机,然后结果自然不出朱平柾三发子弹一发未中。崇祯脸色有点不好看地将手枪交给朱平柾,示意他装满子弹。

朱平柾无语的摇了摇头,将腰间的子弹袋解下来递给崇祯道:“这里还有四十多颗,全给你了。慢点用,这玩意实在是这难造了!”

在崇祯不务正业在御花练枪时,一匹快马从永定门飞驰而入,直向皇城奔去。马上骑手身着灰色护国军式军装,背着一杆蓝色的三角小令旗,胸口还挂有一枚红色的令牌,一边打马一边喊道:“天津大捷,灭奴十万!”

“天津大捷,灭奴十万!”

他沙哑的呼喊声一路回荡,沿途的百姓们均纷纷呆立了起来!

第一百九十三章 :京城沸腾

京城的百姓在崇祯大力施行两个多月时里,对朱明皇族有了不小的改观。虽说不至于舍命相护,但对战清军时他们还是希望朝庭能够战胜,毕竟近些年清军给京机之地百姓带来痛苦那是罄竹难书的。

在听传令兵的宣号时,他们顿时蒙了。在他心目中官军几乎逢战必败,什么时侯这么能打了?几千人干过了十万清兵?不会是弄虚作假,糊弄我们京师百姓吧?这事官兵又不是没做过。百姓们抱半信半疑的心态看着那杆蓝色令旗随着马蹄声消失在通向午门的街道上。

虽说百姓们不信,但这侧消息已经在大街小巷中传开了。虽说他们宁可相信鞑子们是自己抢够了才回去了,但内心也是充满喜悦,毕竟自己现在不是好好活着吗?管他官兵是否打赢了,只鞑子走了就好!

京师大臣们此时自然也是听到了消息,他们大多也是与百姓一样的心态:官兵怎么打得过鞑子?何况是七千人对二十万!一些言官更是开始串联,准备集体参吴甡与陈鼎一本,特别是那个不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陈兵痞,这次一定要他好看!

周延儒,黄景昉,陈新甲诸人更是从签押房直奔乾清宫。三人在太监的带领下进御书房却见到崇祯皇帝罕见的没有在批奏折,而是一脸色在那里把玩着一把黑黝黝物件,眉头时而舒展进而紧皱。

“臣周延儒,黄景昉,陈新甲拜见皇上。”三人向崇祯拜道。

“哦,诸位爱卿来了!”崇祯从愣神中醒了过,看了三人一眼,“诸位爱卿寻朕何事?”

“皇上,听说天津卫战事已了?”周延儒开口道,其他二人也望向崇祯皇帝。

“诸位爱卿听到消息了,朕还想明日早朝宣布这个好消息呢!”崇祯波澜不惊地道。

看到此时表情,周延儒三人就有些不明白了。往日只要战事有点小胜,他们这位皇上都是一幅不宣扬到天下人尽皆知的状态就善不甘休样子。这次以千胜十万,他竟然一幅提不兴趣的样子。难到皇上生病了?三不禁想到。

看着下面三人看着自己,一幅担心的样子,想到自己之前的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将转轮手往桌子轻轻一抛。

“咚!”一声响,吓了下面三人一跳,毕竟这位爷坑首辅大学士是出了名了。三人顿时冷汗淋漓,湿了背心。

朱平柾却叫道:“赐座!王承恩给去三位大人倒杯茶。”

“老奴遵旨!”王承恩应道,让小太监们再搬来两张椅子放在堂下。

“谢皇上!”三人又再次向崇祯行礼道,战战兢兢将自己的半张屁股挨在椅子上。

“朕好得很!诸位爱情不用担心!只是朕昨夜就得到天津卫战事大胜的消息,只是朕一直觉得心有疑虑,所以才等到天津卫派人来禀报,心里才会踏实些。这是吴甡与陈鼎的联名战报,你们都看看!”王承恩从崇祯手中将奏章传给了首辅周延儒。

“臣陈鼎,吴甡奉陛下之命……”

周延儒又看到那个他不想看到的名字,陈鼎,那个在朝堂上殴打官员的兵痞。他仔仔细细的将战报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在中间又看见一个让朝堂无奈的名字:雅州郡王朱平柾,那个封地比一般亲王还大的郡王爷,而且还是他亲手给栽出来的。

看到在他的帮助下就一下搞定几万清军,他的心是苦涩的,搞不好他费尽心机想出的招刚好是那雅州郡王想要的。想想都扎心啊!

此时的他只能在心中叹息一阵,将战报传给了陈新甲。

乾清宫内御书房中一片寂静,陈新甲的表情也很精彩,黄景昉则是慢悠悠地的品着茶水,一幅老神自在的样子。崇祯端坐御案之上,看着下方三位朝中众臣的表情,心中尽是喊叹。

陈新甲将战报看完,满脸堆笑地将战报传给黄景昉,起身向崇祯施了一揖道:“恭喜皇上练出一支无敌精兵!”

“天佑大明,陛下鸿福!我朝终现成祖之兵威啊!”黄景昉快速将战报浏览了一遍,突然起身向崇祯皇帝拜下,再次抬起头时,老脸上竟然流出两行眼泪。

周延儒心中腹诽道:“你黄个老贼!”

但也只得与陈新甲起身一起向崇祯皇帝跪拜高喊:“天佑大明,陛下鸿福!”

崇祯坐在御案后面抚须笑道:“爱卿都起来吧!”

“谢陛下!”三人顺势而起,纷纷各自落坐。

“周爱卿,朕有一事交给你!”崇祯看向周延儒道。

“陛下请吩咐,臣定当全力完成!”周延儒起身坚定道。

“朕会在明日早朝提出让你代朕巡视各省,助朕查撤三饷的政策是否认真落实,并如实向朕汇报各地民情,此行切切用心如实了解!这里有一本《撤三饷检查指南》供你参考,随行人员朕也会为你一一配好。”崇祯向周延儒仔细叮嘱道。

“臣遵旨!”周延儒接过王承恩递来的一本薄册,向崇祯行礼道。

“好好干!有事情朕会为你保架护行!”崇祯向周延儒笑眯眯道。

周延儒浑身一个机灵,马上信誓旦旦向崇祯道:“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崇祯微笑着点头,十分满意道:“朕在京城等着周爱卿好消息!黄爱卿……”

“臣在!”黄景昉快速起身向崇祯躬身行礼道。

“山东省由于受建奴攻袭,现在山东之地尽是一片荒芜。幸好大将军将建奴大军击败,将百姓们救回。朕命你为山东总督,统管一省军政。这有里也有一本《开荒指南》供爱卿施政参考。政务人事爱卿看着安排,事后向朕报备即可;军事朕会派人协助你,按新军之法操练。你今日理理有什么需求,明早上个折子,大家再议议!”崇祯又从御案上拿出来一本册子,王承恩伸出双手接下转交给黄德暻。

“谢陛下!臣誓死为陛下治理好山东!”黄德暻接过薄册一脸激动,一省总督并节制一方军政,是何等荣耀?就连周延儒也露出羡慕的目光。

“朕在京师拭目以待!陈新甲!”

第一百九十四章 :早朝=扯皮

“微臣在!”早就准备好的陈新甲快速站了起来,向崇祯跪道。

“边军战力参差不齐,军纪朹度败坏!朕欲命你为蓟镇总督,赐你尚方宝剑。趁建奴此时大败之机,在蓟镇依朕之亲卫军之法编练新军!所需一应物资朕会优先供给,朕会给你安排相应的教头,但在秋赋时朕要看见一只能战精兵出现在朕的眼前!否则别怪朕手下无情!”崇祯说到此时顿了顿,然后再次冷森森地道:“陈爱卿,你可愿往?”

陈新甲听得背后冷汗淋漓,心中却暗道: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高风险高回报。干了!不然在这满朝老狐狸之中何时能出头之日?

陈新甲心中一拿定主意就向崇祯拜道:“臣愿往!必定不负皇上之托练出一支敢战精兵。只是皇上,臣这兵如何练?有没有一本练兵指南书?”

“朕指派给你的新军教头不就是一本本指南吗?你去蓟镇后,练兵之事要多听听他们的意见。要做到知兵善用,不要做赵括!”崇祯表情严肃地叮嘱道。

“臣谨尊圣喻!”陈新甲恭敬的答道。

崇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好干!功成之时朕必不吝封赏!咱们君臣是被后世史书称为亡之君,还是中兴之臣俱在此一举!尔等可随朕一起中兴大明?”

“臣等在所不辞!”三人行礼齐声道,此时君臣甚是相宜。

第二日早朝,经过一番日常早朝礼仪之后,崇祯端坐在宝座之上,再抛出周延儒,黄景昉,陈新甲三人的初撰任命时,下方的臣顿时开始争论不休,而他嘴角带着微笑静静的观望着。

“争什么争!干事不行,扯皮第一!有种撸起袖子干一架,谁打赢了归谁!一帮没卵子的货色!”一个似乎刚睡醒的声音从大殿的一根大柱的内则传了出来,还伴随着一声巨响的哈欠声,震得君臣耳朵嗡嗡。

其实坐在御座上方的崇祯早就看到那货一入殿内就闪到一根大柱后面就没露过头。现在看到他那惫懒样,嘴角抽了抽,心里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他。

众大臣闻言顿时全部望向那个嚣张的身影寂静了片刻,然后整个大殿顿时喧嚣了起来,不少老臣更是指着朱平柾的鼻子大骂竖子。

朱平柾一脸睡意蒙胧的走了出来,满心不爽地站在丹陛之前,向崇祯行了一揖,然后转身向众大臣说道:“尔等可食我大明禄米?今不思为天下黎民百姓幕求福祉,还为自身之利益争论不休。你们要做可以,但若做不出我皇兄想要的结果,别怪本王求皇上让本王带人抄你家灭你族!现在还有谁想做的?站出来!”

“你……”

“你什么你?!”朱平柾呛道。

“陛下啊!你看看这个目无君王,目无祖宗法度,目无朝庭法度胆大包天的藩王。

陛下,宁王之难犹在眼前!且现藩王大肆侵吞田地,造成如今我大明千创百孔,他们也功不可没啊!可不能再纵容这些于国无益的藩王了!”一个御史两眼泪汪汪地跳了出来就开始向朱平柾开启嘴炮模式。

然后自然是除了得好处的三人,余者自是众口齐伐,各种引经据典,祖宗训诰,听得朱平柾是十窍通了一窍,满脸茫然。

而崇祯皇帝却似神游太虚地端坐在龙椅之上,对下方大臣的言语晃若听而不闻,宛若神像。心中却道:让你们天天跟朕斗,食君之禄却不行忠君之事,让这竖子给朕出口恶气也好!

“哟,有点见识!说的是不差!但本王却与那些个米虫不一样!本王自已挣钱养自已,还按时全额上税!话说朝庭还欠着本王几百两的禄米没发哦!”朱平柾见崇祯没打算和稀泥。

四更被人从温暖的被窝扒了出来,还给他七手八脚套了一身郡王爷的冠服,还让他饿着肚子去上朝的怨气自然爆发。

抱着‘本王揉不得皇上,难道还揉不得大臣’的心态,到现在火气还没有消下去的他,自是不会给这些个老家伙好脸色,他斜瞄了那些个老头一眼,道:“君之禄米,民之膏脂!本王想问问你们这些食用民之膏脂的庙堂高官们:天下糜烂如此,你们为百姓做了些什么?上阵杀敌了?还是施粥济民了?乡下的一些开明的乡绅都知减租送粮。

你们这帮高踞庙堂,食用民膏的高官且记住:民生无小事!!本朝太祖也说过:农为天下之本!若百姓富足何来李闯献二逆?何惧建奴鞑子,我大四万万人,一人一口涶沫都淹死他们了!

不要跟本王说什么前朝蔽病,天灾人祸,你们扪心自问:齐家治国平天下,忠孝仁义礼智信,你们做到哪点了?

就连那位一国之君还知自己缩衣节食,变卖祖产去充当军费!而你们呢?有多少人收过他人的好处,为他们办过祸民之事?本王相信只要将你们的家底查一查,就会有足够的钱粮让本王练只强军,荡平宇内!”

“你……”看着他那幅你们有本事你来打我的样子,气得那些大明重臣气牙痒痒。能从大明官场搏杀出来,走入这座庙堂朝之内,那个不是人精?自然很快猜到这货是谁,要他们去动手搏一搏,他们还真心不敢。只得召唤崇祯大佬出来拉偏架。

“你没看到只有一根手指我,但还还有四根指着你自已?”朱平柾不屑的道。

“皇上,请为老臣作主!”那大臣看了看自己的手,向崇祯哀道。

“皇上,请为臣等作主。”后面众人也齐声道。

站在前面的朱平柾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就轻声道:“声势不错!当年李闯的四十万人也在本王面前吼了一声,结果被本王宰了三万多,抓了三十万,最只剩七千余人逃回河南。这次鞑子本王也宰了五千多人,你们吓得到我?”

一股杀气从他淡淡的话中传了出来。

听到朱平柾说他节衣缩食,变卖祖产,御座之上的崇祯皇帝自已也是满心郁闷。同时也在纳闷:照自己已往的脾气早都乱棍将他打了下去。

治大国如烹小鲜,火侯自是十分的重要。此时的他淡淡地说了句:“王弟,休得胡言乱语!众爱卿莫急,朕自然信得过你等,但难免有些类似吴昌时之流的害群之马参杂其中,败坏了大家的声誉,所以查一查也好!”

下面的众大臣顿时急了,这一查就是诸事难料啊!没事查成有事他们其中不少人自已都干过,再者这满屋子的衮衮诸公有几个屁股是干净的?估计一只巴掌都数得过来吧!

在下面的周延儒此时走了出来,向崇祯皇帝施了一礼道:“皇上,切不可如此!”

“周爱卿,何解?”

第一百九十五章: 崇祯的小心思

“周爱卿,何解?”

“皇上,现在乃多事之秋,为了朝庭内外的安稳,此事实不易扩大。臣有一策请陛下定夺!”周延儒出班向崇祯行礼道。

“爱卿但说无妨!”崇祯笑意绵绵道。

“臣建议皇上设立悔改捐!那些收受他人贿赂的官员只需将其所收到贿赂物品全部捐入国库,再写上一封悔改承诺书,仍职原位,若有再犯,立斩无赦!而那些贿赂官员的小人,则罚没其七成家资以敬效尤!所得银钱物资全部充国库。用来济民与编练新军!”周延儒咬紧牙关道,一幅慷慨赴义的样子。

崇祯皇帝沉着脸,看着下面的文武百官冷汗淋漓。崇祯的性子他们是了解的,之倒霉的还历历在目,就算知道他肯定不会杀完所有的人,但杀几只鸡来来吓吓他们这帮猴子是肯定会有的。

但他们这帮猴子当中,谁会由猴子变成那几只鸡?那只能听天由命了。现在听说只要交点钱就能保命自然是乐意。甚至连屁股下面的椅子也保住了,虽说之后会被崇祯猜忌,但那也是后事。

崇祯沉吟了半晌,觉得时间够了,抬起头冷森森地看了下面群臣一眼,厉声道:“好!朕今日就依首辅之言,设悔过捐。但请那些收受他人贿赂的人给朕记着:机会朕给了,若再知迷不悟,朕抄诛他九族!”

“臣等遵命!”下方的群臣跪倒一片。

“皇上,此事不可!若开此先例,人人均以银抵罪,何其不不公!”左都御史李邦华与户部尚书倪元璐出班道。

看着白发己生,一面正气的二人,崇祯顿时觉得有点头痛,于是将锅抛给朱平柾,向朱平柾道:“雅州郡王,你看呢?”

“两位大人,非常之时,行非之事!圣人都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给他们一个机会,只要他们能改正,造福百姓,也是我大明之福啊!况且我大明现在最紧要的事情是剿灭内贼,改善民生。

且两位大人以为是大明江山与百姓重要?还是这贪官性命重要?此后想必他们会珍惜这条得之不易的小命,用心做事,若不然,本王以为太祖爷所编《大诰》中剥皮楦草也不是写着好看的。”朱平柾看到崇祯甩来的锅,也只伸手接着。

听着朱平柾冷气四溢的话语,殿中的大臣包括宝座上的崇祯皇帝也不由得微微一颤,然后就听到朱平柾又再次道:“二位大人,就算现在杀了他们,又能如何?新抽调出来的人,你们又能如何保证他们能熟练执政,不贪腐?不谋私?”

左都御史李邦华与户部尚书倪元璐顿时默然了。是啊,他们如何能保证新上来的人能熟练执政,不贪腐,不谋私。寒窗十载,所是为何?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不就诠释了这一切?

“那就这样吧,各位爱卿下去准备准备!朕可不想咱们君臣数年,届时亲手送你们一程!”这句话崇祯以前自然不敢说,但现在对内有东西厂对外有亲卫军,还有一个强力外援,现在对会这一帮子大臣腰杆子自是硬了不少。

“李爱卿,两日后亲卫就要班师回朝献俘,诸般仪式还需爱卿主持一下!”崇祯皇帝此时突然想起李邦华主持仪式很有一手,既不铺张浪费看起来又不失朝庭体面。

“臣遵旨!”李邦华没想到一出班就给自己捞了个差事,皇帝金口一开,他也只好回礼应承下来。

“倪卿家,你在玉绳离京后,暂代他职位,待周爱卿事毕返朝后朕会对内阁作一次调整。周爱卿,这两日你与倪卿家就好好交接诸班事宜吧!”崇祯看着二人道。

“臣等遵旨!”在崇祯如今挟大胜之姿下,二人自是回礼应承。

“大有还事吗?没事就散了吧!毕竟大家都有事要忙!还有‘悔改捐’之没有朕之许可暂不得向外传出,违者定斩无赦!王承恩,你着锦衣看着点!”崇祯心情畅快的道。

崇祯的话又让他们想起好不容易扳倒的魏忠贤,难道我朝又要宦官当道?下方众臣顿时脸色阴沉,但此时情况之也无话可说,也无人敢说。他们其中大部分人的贪腐已经让崇祯很是不满,好歹用银钱打动了缺钱的崇祯皇帝,保得自己一命。

万一惹恼崇祯,搞不好会被打入天牢,然后来个畏罪自杀或秋后问斩什么的,岂不是血亏?

在督知太监的呼喝下,散了朝会。

“这皇帝大官也做的太辛苦了,还是当个王爷舒坦!”朱平柾打了哈欠,刚想回去再睡个回笼觉,却被王承恩堵在大殿门口。

“王爷,陛下有召!”

“我去!他还有完没完啊!三更就把我堵在床上,现在下朝了还来堵我?我现在可是还饿着啦!皇兄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吧?”朱平柾一脸无语地看着面前王承恩的那张老脸道。

“王爷,你就别为验难老奴,请跟老奴来!”王承恩无视朱平柾口无遮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朱平柾看着王承恩那张平静的老脸道:“王公公,我皇兄找我做什么?”

“王爷恕罪,老奴不知!”王承恩依保持着有请的姿势。

朱平柾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向王承恩道:“走吧!”

朱平柾随着吴承恩熟悉的来到了乾清宫的书房内,看见崇祯皇帝正坐在御案后面把玩着转轮手枪,看见朱平柾进来,面露喜色地向朱平柾喊道:“王弟,再给为兄一些子弹!”

朱平柾撇撇嘴道:“没有,我又不是蓝皮猫,想要什么只要往兜里掏就行!”

“那我用钱跟你买!不,你这季的钱税中的十分之一用子弹支付!”崇祯不知道蓝皮猫的梗,自然对此没有任何反应。一直惦记着子弹的他此时的面上也露出些肉疼色,这一下子二万两就打水漂了!还是为自己的私欲花的,节俭惯了的崇祯也是十分肉疼的,但男人对枪械这玩意那是骨子里的喜爱。

“想得美!我一个月就那几百上千发的产量,全给你了,我的手枪队还玩个啥!”朱平柾一脸黑线的道。

“那你将那个配方交给朕,朕找人去做!”崇祯不经意地道。

朱平柾瞄了崇祯一眼道:“这玩意生产太危险,光有配方没啥用。这个玩意比黑火药厉害多了,一个不好会死不少人,皇兄你派一些人到蜀地去学习才行!”

“行,朕派几百工匠到蜀地,炼钢啥的都要学!王弟你可得让人细心点教!”崇祯也不含糊,顺杆子爬得十分顺畅,

盛京,大清皇宫内,皇太极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下面一个灰头土脸叫化子似清军,大声吼道:“此人欲乱我朝军心,拉出去砍了!”

第一百九六章:皇太极死,新纪元始(大一结局)

“噗!”皇太极皇太极刚喊完,就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软倒在龙椅之上。

皇太极自博尔济吉特氏死后(也就是宸妃),时常悲不自胜,他的身体也随之变的很差,在听到这个恶耗后,身体已是相当虚弱的皇太极自是承受不了这种动摇国本的打击。

“皇上!快去找太医!”盛京的清国大殿中顿时一片混乱。

一帮太监与几名气喘吁吁跑来的御医将皇太极抬上软榻,直奔皇太极寢宫而去。

然后朝会自然开不下去了,清国众文武大臣护国军沉着脸,三两相好的相互给了个眼神,各自散去。

崇祯十六年三月十二日皇太极昏迷三日后毙于宫中,清庭遂陷于内斗之中。再加上天津城一战,清军战力大损,变相给与了大明宝贵的平和,让崇祯与朱平柾联手开始对大明进行一系列改革。

崇祯十六年四月初一,倾朝大祭。祭祀天地宗祖与这些年多大明战死的军士们,并在各地修建武庙的消息传出后,让各地大明将士军心大盛,传出一片虎虎之声。并在蜀商盟的协助下开始开办政学院,大量招收寒门学子,让崇祯的民间声誉大好。

六日朱平柾携太子奉崇祯旨意领六千护国军精锐赴江南督商税。

朱平柾一到江南地区,就开始大力查证各种偷税漏税。并大力扶持蜀商盟进入,开始抢夺各类市场。

崇祯十六年四月十六日忽传出有刺客刺杀雅州郡王朱平柾,却误伤太子爷。

然后自是满朝大惊,崇祯大怒。言官们纷纷弹劾江南士绅无法无天,弹劾朱平柾的俱被崇祯扔回牢中面壁思过。

崇祯早朝中臭骂朱平柾一顿后,就调拔一万护国军赴江南缉拿凶手。咱们的朱大王爷自是顺势满地搜查刺客,一幅掘地三尺也将凶手找出来的样子,对江南各城实施军管,历时五个月,查出私藏军械的不法豪商富绅百余人。敢于反抗的则被杀得当地士绅是人头滚滚。

最在胡萝卜加大棒的情况,江南士绅不得不服软,老老实的做大明的子民。

同年四月初,孙传庭与左良玉在河南大战李自成,大仗小仗打十多场,互有输赢。

崇祯这个急性子虽说改了不少,但也看甚是捉急,恨不得自已撸起袖子上。逼着当时还没离京的朱平柾调动鄂北地区的陈大标部夹击李自成部。

五月初,本就在荆楚之地元气大伤的李自成战败,部将多在战中身死,李自成生死不明。自此中原内最后一股叛军覆灭。然后千创百孔的河南地区振灾物资又让崇祯几乎愁白了头发。拼命的使人向在江南撸羊毛的朱平柾催钱催粮,最后朱平柾烦得不行,以摞挑子不干威胁崇祯才得已安宁。

同年六月长江造船厂在鲁妙子的指导第一台蒸汽机铁骨海船下水试行,各项数据远胜风帆木船,朱平柾遂授意开始倾尽全资造铁骨海船。

同年十月太平洋舰队与郑氏关系愈发恶劣,然后初次交手,郑氏战船完败,同时太平洋舰队新入铁甲舰二艘。

同年十二月太平洋舰队与郑氏计三百多艘舰船在倭国海域大战了一场。太平洋舰队仗着船坚炮利将郑氏家族打得几近全没,太平洋舰队也损失了二十多艘舰船。

但那凶残的火力吓得荷兰诸国的商人脸色色苍白,忙向太平洋舰队示好。朱平柾亲自到此时的台湾岛上与郑氏家族聊了聊,郑氏家族自此举家搬向京城,自此太平洋舰队几欲掌控了整个东南亚海域。自此海事衙门自此建立,全民开海,让大明朝庭萎靡不振税收开始略有起色。

崇祯十六年末,无战事,山东山西两地的新政试点工也初见成效。各地于是崇祯帝派出多路使节召各地蕃王回京叙事。

在江南收取大量好处的大明朝庭难得的过了一个安稳年。手握兵权的崇祯皇帝不理会各地蕃王的诉苦,将他们的种种不法之处甩戚他们的面前,限他们一月内交割清楚所占有的田地,不然以大明律论处。

看着一切形势大好,满心欢喜的崇祯也难得的饮醉了一次,满朝大臣也难得领了次满薪。

崇祯十七年初,休整半年的天子亲卫经过补充达到二万余人,开始根据各地官府的汇报下开始对京师临省各处的贼匪进行再次的清剿。

护国军也开始向山海关行进,对清军展开攻势。

崇祯十七年三月底,护国军步步推进,直逼大清盛京。

刚平息国内叛乱不久的多尔衮等一俱清军将领均战死在城头。朱平柾站在盛京大殿内,看着下方跪着的一应微抽泣清国后宫与小王爷小贝勒格格们,挥了挥手道:“都送回京师让皇上头疼去吧!”

崇祯十七年五月,崇祯改年号为崇兴,蜀地希望之城也制造第一辆蒸汽火车头,开始在成d城与希望城之间往返,再加上昭仁信中所描述的希望之城的夜景听得崇祯也是眼馋不已。

崇兴二年,大明民众大都安居乐业,国力也渐渐回升。

崇祯也开始大肆录用之前培训好的寒门学子,让各处基层的政务清明有了明显的改变。

加上土豆,玉米的大肆种植,百姓的温饱也得解决,甚至略有盈余。

崇兴四年,正在皇宫里打包准备悄咪咪地去蜀地希望之城见见世面崇祯,听到大明太子爷竟然偷偷翘家,考去太平洋做助理舰长去,还留了封了信说:“父皇,我大明国力日上,您也春秋鼎盛,国非父皇不可。就让儿臣在海上当一小兵,替父皇守卫这片星辰大海!”

“这个不孝子!”把崇祯的鼻子都气歪了。

而且某个将他儿子带坏的王爷竟然过着整日四处吃喝玩乐的日子,比他这个笼中皇帝过得那是不知好过多少条街,此事他早都看得不顺眼。恨得咬牙切齿的崇祯皇帝准备将朱平柾叫来喷一顿,然后可以的话顺便传个位什么的,他就可以享受下人生岂不是更好。这念头一生,就不可遏止,刚想喊王承恩就听见一人呼道“皇上!”

“何事!”崇祯有些恼怒,抬头看见王承恩手托一物快步走来。

“皇上,雅州郡王走了!”王承恩一头大汗道。

“走了就走了!那小子那个月不出京城玩几天才怪!咦!他走了朕……”崇祯开始有不经意,但突然又发现自的谋算又貌似又落空了,“王大伴,快点派人把他给朕抓回来!”

“額……皇上,这次雅州郡王这次说是去大洋的彼岸寻什么澳什么亚的。天没亮就走了,还说以后不回来了!还留了封信!”王承恩接道。

“这个混仗玩意!王承恩!让东厂番子在天津港哪儿守,早点将太子都朕抓回来!”拆开信封一看,崇祯顿时怒了,拍案而起,吓王承恩抖了一抖。此时崇祯心里在滴血,可怜老子的翘家计划。

“是,皇上!”

朱平柾站在昆仑号的甲板上看着身边的数位佳人,张开双臂喊道:“西方,我来了!”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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