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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销魂》


第001章 兽性市长

——常言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麻烦的事一旦有一个开头,就会接二连三不断出现。你能做的事,就是要么顶住,要么万劫不复。——今天是莫飞烟上班第七天,由于快要迟到,她飞快地跑进大楼内大厅,只顾着抬头盯着悬挂的钟表,没瞧见正前方还站在一个男人,于是——就这么直挺挺的撞向一堵人墙!

她赶忙道歉,然后转身继续跑向大厅左侧的走廊。

被撞的男人穿着一身精贵的西装立于原地,一张俊脸毫无表情,目光犀利如剑,冷冷地望着莫飞烟消失的方向。

此时的莫飞烟并不知道,自己毫无礼数的撞上的人,是个市长!

*做完活的莫飞烟在值班室里休息,从老家带出来的一千来块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这份保洁工作虽然月薪一千出头,挣得不多,但足够她和弟弟的开了。

然,还在老家乡下里住着的母亲,在没有多余的钱能寄回去了。母亲让她带着患有自闭症的弟弟来省城找生父,她找到了,可是生父高官厚禄,有自己的家庭妻儿,那里会认自己的私生子女,直接把她和弟弟当疯子轰出别苑。

这事她一直没敢打电话告诉母亲,只能瞒着,说自己还在继续找。

可是下午的时候,她就接到了一通老家打来的电话,电话里,好友告诉她:“飞烟,你也知道你妈一直胸疼,昨天在地里插秧的时候,你妈疼晕过去了,送到镇上的医院,医生说你妈是中期的乳腺癌!现在要动手术的救命钱!”

此言一出,如晴空霹雳,把莫飞烟的魂魄炸了个七零八落。

下班的以后,莫飞烟失魂落魄的回到家,翌日,又顶着压力照常上班,还在头痛母亲手术费的事情,傍晚下班回家,自己的弟弟莫阳又出了事情!

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自闭症学校的老师突然勒令莫阳退学。

她忐忑不安的找到学校老师,询问原因。老师只说是校长突然变卦,不让学生拖欠学费。

她把弟弟领回家去,拜托给房东太太照看,结果回到上班的地方,居然莫名其妙的被开了!

只是连续三天,所有的天灾**都降临在莫飞烟的身上!

最可恨的是想领走最后的工资,却还像皮球一般被人踢来推去,最后更是被莫明其妙的推进了市长办公室,因为她之前的工作就是市政委大楼清洁工。

莫飞烟心情忐忑的敲响了市长办公室的门,听到里面有人说“进来”她才推门而入。

一览无遗的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摆着高档的沙发,挂着名贵的油画,铺着精致的地毯。

一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旁边的转椅上,坐着一个面冲着南面落地窗的男人。

窗外碎金般的晨光透过玻璃,照射到男人身上,男人目若墨画,辰星般的双眸眺望远处,浑身散发着柔和温润的气息,投男身上的晨光,让他的侧影看上去像是镀了一层金色光环,显得更加迷人。

莫飞烟第一次见到这么有气质,这么年轻的市长。她还以为市长会很老,头发花白的那种,没想到这个市长简直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美男子。

莫明的,莫飞烟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他,但一时却想不起来。

她注视男人的同时,坐在转椅上的男人好像是感应到了她的目光,旋转过椅子,对上她清澈的目光,掠起唇,缓缓对她笑了。

顷刻间,莫飞烟对他身上的美感全无。他露出的笑容,带着说不出的诡异和阴森,宛若一头眼冒幽幽绿光的狼。

可是,谁见过会笑的狼?

“过来。”

邵博富有磁性的嗓音低沉响起。

莫飞烟本不想走过去,可是工资还在他手里,他不单掌握着她的工资,还掌握着她是去是留的命运。

她勉强露出一抹微笑,朝着办公桌走去。走到桌子旁,她定住脚,卑微而恳求的说:“市长,我有哪里没做好,请您指出来,我会改的,但是请别辞退我,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嗬……”

邵博轻笑出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莫飞烟身旁,盯着她的脸庞注视了片刻,然后伸出大手,一把钳住她的下巴,把她瘦小的身体狠狠摁在了办公桌上,俯凑在她耳旁,邪魅的说道:“我看你是需要钱吧!小贱人,都长这么大了……不如我给我一次,就把你想要的钱给你!”

说着,男人当真把手伸向她,狠狠撕扯着她的衣服!

第002章 手指强占

顿时,莫飞烟整个人都懵了!

男人走向她身边的时候,她卑谦的低了低头,对男人毫无防备。

可接着,她就看到男人铁壁一伸,五指有力的扣住了她的下巴,下巴马上传来一股钝痛,好像是被钳子夹到一般。

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她的身子在男人单臂的压迫下,直直倒向了身后的办公桌,柔软的脊背摔在坚硬的木制桌面上,痛的她身子当即就没了力气。

她尚未明白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就听见男人似乎是说了一句什么,说完了,就开始扒她的裤子。

“邵市长,你要……”

干什么。

后面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嫌她的声音吵的刺耳,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快速塞进了她的口中,她要喊出的话,统统被堵了回去。

“……唔,不……”

惊恐的呼喊声从她喉间闷闷的发出来,她顾不上脊背摔的有多痛,双手紧扣住桌沿,挣扎着要起来。

“嘶——”

裂帛的声音从身下响起,她穿在身上的休闲裤子,由于质地轻薄,被男人轻而易举的扯烂了,变成了两条破布挂在她的腰上。

雪白的大腿,毫无保留的爆露在了空气中,露出了她私密处穿的一件小小的,印有草莓图爱的粉色内|裤。

“唔!”

裤子被撕裂,她吓得一声大叫,发出来的声音却像是即将垂死的小鹿,呜咽出的悲鸣。

紧扣桌沿的手强撑着身体坐起来,站在她面前的邵博见到了,眼底漫起嘲弄的讥笑,手掌压在她削瘦的肩头,把她刚刚坐起来的身子一把压了下去。

她反射性的用手去推,用脚去踹身前的男人。可男人走上前,修长的双腿一压,就把她的腿紧紧压住,动弹不得。

她怕极了,从来不知道男性身上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她两只胳膊,还不敌男人一只手臂粗/壮,人家一只手就能把自己牢牢的钉在桌面上。

她被吓坏了,被他制住了,她就伸出两只手胡乱的拍打,粉拳一拳一拳砸在邵博结实的胸膛上。

邵博让她打了十几下,一点都没觉得痛,只是看她挣扎的太厉害了,心一烦,一手解开皮带上的卡扣,“兵丁”一声,卡扣脱落,他把皮带倏地一下抽出来,捏住莫飞烟的两只手腕提到她头顶上方,用紧紧捆住。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我兴许还能控制控制,你要是在继续挣扎下去,我保证我会越来越兴奋,到时候发起狠劲整你,是不介意把你往死里玩!”

邵博压着她的双腿,俯,清瘦的上半身压在她的身上。脸庞线条柔和,儒雅斯文的面容上还带着些微迷人的笑意,黑亮的眸子对上她充满惊恐的眼眸,与他唇边优雅的笑容极不相符的是,口中逸出的阴测测的语调。

他森然的声音,把她骇住了。这哪里是刚才气质不俗的市长?这分明就是一头狼,一头微笑着,要把她吞食入腹的狼。

没有人见过狼笑着吃人,可今天,她见到了!

莫飞烟惊骇的时候,邵博满意的看着身下的女人变得安静听话,冰凉修长的手指捏住她内|裤的一角,轻轻褪扯下来。

女性静谧的地带,完全爆露在了邵博眼中。

莫飞烟光滑细长的腿,在红木桌面的映衬下更显的白如凝脂,软绵绵地无助的垂落在他腿间,被他的长腿牢牢固定在桌沿边。她上身的衣衫已经凌乱不堪,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正瞪圆了怒视着她,双手被他扣在头顶,高耸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在她身上散发出一种近乎悲怆的绝美,看上去更加撩人十足,诱惑十足!

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后,血脉贲张,几欲疯狂。

只是单单看了几眼,一向自制力很好的邵博,呼吸就变得混浊急促,眼眸明暗交替,一闪一闪的,眼底跳跃的欲/望在勃勃跳跃。

渐渐的,他看的有些痴迷,手指游移到了她的双腿之间,身下的莫飞烟,身体立即僵硬住了,身子宛若紧绷的弦,不受控制的颤栗着,对他手上的每一个动作的感知,都分外明显。

男人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游走,像是玩赏一件精美的瓷器。

突然间,手上下了极重的力道!

“唔——”

突如其来的尖锐刺痛,让莫飞烟瞬间疼红了眼眶。她活了十八年一直保存完好静谧的身体,被人用一个手指狠狠贯(和谐)穿了。

第003章 恣意羞辱

除了痛,还是痛!

“不……”

她沉寂了一下,下一秒像是被摁在水里的猫,疯了般挣扎起来,手脚并用,在桌面上扭动着身体,被皮带绑住的双手高高举起,砸向身前的男人,“滚……滚!”

口中被手帕塞住,却抵挡不住她歇斯底里的吼叫,直接从胸腔喉间发出的怒吼,传出来以后就变成了破碎的撕裂音。

莫飞烟死命捶打的双手,有一下落到了邵博右边的耳朵上。带着尖利指甲的双手重重刮过柔软的耳垂,瞬间就把耳垂的表皮刮破了,整只耳朵通红一片。

耳朵上传来的灼烫刺痛感,让邵博反手抄起办公桌上的笔筒朝着她的头砸了过去,“叫什么叫?”

“咚”地一声,笔筒砸中她的前额,刘海下的额头立刻高高肿起。

“喜欢叫是吧?”

他扔完笔筒还不算,宽大的手掌一下子擒住了她细长的脖子。她吃的很瘦,个子又不高,就更显脖子的细长洁白,男人的大手扣住她的脖子后,就能完全捏住她的喉管,似乎只要轻轻一掐,就能把这细长的脖子折断似地,“喜欢叫,我就让你大声的叫,你最好能叫的让外面的人听到,让他们都进来看看你现在这幅模样!”

“……”

她说不出话,气的躺在桌面上直喘息,双肩不停抖动,为什么,为什么要强/爆她,她到底做了什么?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保洁员,只是拿着财政部开的单子来市长办公室领取工资,为什么就要被他这样对待?

他是市长,她才刚进市政委大楼上班,见都没见过他,话说了还不到三句,就被他摁在办公桌上强迫……

“你竟然还是处/女?”

邵博抽出手指,看到指尖的血迹,黑亮的眸子立即大睁,显得很惊讶。

“你之前没有过男人吧。”

想到刚才手指埋进她身体中的紧致感,他十分断定。眼底闪过一丝兴奋,把沾着血的手指伸到她眼前,说,“莫飞烟,这辈子,你都要给我牢牢的记住,我是你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就算有别人肯要你,你也不过是我玩过的,不要了的破鞋!”

莫飞烟眼眸猩红,死死地瞪着身前这个长相俊美的男人。她就不明白了,这个人明明是一副天生的好皮囊,可为什么美丽外表下的心,会这么阴毒?

“这次就先放过你。”

邵博抽出桌面上的纸巾,擦拭手指上的血迹,淡淡地说着,“现在碰你,我嫌脏。”

他有洁癖,厌恶别人弄脏自己的衣服,不想让衣服沾染到贱人的血。

擦干净手上的血迹,他还是那个衣冠楚楚的年轻市长,相貌俊美,儒雅斯文。

而她,被扒得精光,裤子已经撕成了破布条扔在一旁,赤条条的躺在办公桌上,大腿根那里还在慢慢流出鲜血,一点一点顺着她垂在桌沿的腿流淌下去。

“我很了解你现在的家庭状况。你双胞胎弟弟自小患有自闭症,需要接受的专业自闭症学校的教学,你妈在前天被查出癌症,需要很大一笔手术费用。这么多钱,你要怎么弄来,靠在这里当保洁员攒钱?”

邵博不屑的冷笑,“你就算当十辈子保洁员,也赚不来这些钱!”

“想让你弟接受良好教育,想救命,就乖乖当我暖床的情妇,我会给你钱。”

邵博站在她身边,抬手亲昵地在她脸颊滑过,抽走了塞在她口中的手帕,“反正你都被我用手指上了,在被我上几次,也没什么。”

“我呸!”

她听完他说的这句话,干燥的口腔没有唾液,要也朝他呸一口,“你就是个衣冠禽/兽!一个变态,疯子!”

这种人,怎么也会当上市长?

“先别急着骂。你要搞清楚,自己在谁手上捏着。知道你弟弟为什么会被责令退学吗?是我吩咐下去的。”

邵博修长的手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唇角扬起温和的笑,“我能让你弟弟被学校退学,也能让你弟弟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你明白了么?”

“你!”

她气结,牙齿都在打颤,真没想到堂堂市长居然会拿人命来威胁她,这比那些黑社会更加可恨。

“别这么生气,有很多的事,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呢。你觉得我不是人是吧,可你爸莫正军更不是东西!”

他欣赏着她的痛苦,恣意羞辱着她的自尊,阴柔地笑道,“你爸勾引我妈,我现在玩你,这很公平!”

第004章 做他的情妇

莫飞烟听了,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怒视着他,失声吼道:“你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凭什么说我爸勾引你妈?”

“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就行了。”

不出所料,邵博看到了意料之中,莫飞烟羞愤的表情。于是,他唇边的笑容更加愉悦,更加深邃,斯文的声音从他的薄唇间慢慢吐出,“那天,你赶过来上班,撞到我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然后一调查才发现你是那个老东西生的贱人。你进省城来,是想找你爸爸,你爸爸不就是司法局副局长莫正军吗?这一点,我没说错吧?”

莫飞烟诧异的睁大了眼,他说的不错,她进省城的确是要来找自己的生身之父,莫正军。

“作为司法局副局长,他绝对没有这个胆子认你这个私生女。你想管他要钱,是不可能的。”

邵博一边说着,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一条新的腰带,伫立在莫飞烟身边,姿势优雅的给自己系上。

然后大步走到转椅旁,重新坐下,斯文的笑着,说:“你爸当日勾引我妈,毁了我的家庭,害的我爸丢了官职……这些帐虽然过了十来年,可我都记着呢。现在十年风水轮流转,当日的他勾引我妈出(和谐)轨,一定想不到,他自己生的女儿会被我‘玩’!”

念到‘玩’这个字,他的语气明显加重了一分,语调中饱含着深深的恨意。

从办公桌上爬起来的莫飞烟试着站直身体,可脚一接触地面,双腿就不停的颤抖,她不想让自己太狼狈,抱着自己的身子,蹲坐在地上问道:“可这一点都不公平,害你的人又不是我,你为什么要找我?”

瞧着莫飞烟那双水气朦胧的眸子,邵博残忍的笑了,“公不公平,不是由你这种弱者说了算,而是由处在最高位置上的强者,来决定是否公平。古往今来,父债子偿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

“可他没有认我!”

她还在挣扎,在道理上拼命的给自己找寻一丝活路。

“他认不认你,那是他的事。我玩不玩你,是我的事。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把自己的身体和尊严‘卖’给我,我会养着你弟弟,给你老妈治病。要么,让你老妈病死,然后你跟着你弟弟,一起人间蒸发……”

“人间蒸发?”

她喃喃地重复,不懂其中的意思。

“我这么对你了,难道还要留着你的命,让你出去告发我吗?”

邵博漆黑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嘲弄。虽然她出去告他,根本就不会有任何部门相信她的话,但他不想让事情传开,难保不会有胆大的传媒公司在这件事上刨根问底。

若放她走,必须让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才是万无一失!

“你考虑好了吗?”

他发问了。他的耐心不多。

莫飞烟抱紧自己的身子,悲哀的瞧了瞧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抖着唇说:“我做,我做你的情/妇,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哼……”

空气中,若有若无的传来男人得意的冷哼。

*“飞烟小姐,已经到南院别墅了,请下车。”

车一停,开车的汪大鹏率先走下车,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请莫飞烟出来。

莫飞烟瞅了瞅眼前硬朗粗狂的男人,裹紧了身上的西服外套,跟着他走进了别墅。

“我是邵市长的私人助理,以后你可以叫我小鹏。”

说话间,汪大鹏已经把莫飞烟领到了别墅大厅,看着她西装外套下露出的雪白双腿上,遍布淤青,他说,“你腿上有伤,二楼有医务室,等自己从里面拿点药给自己擦。”

他作为邵博的身边的得力亲信,受邵博的吩咐把她从政委大楼送回别墅,顺便要遵从邵博的命令,交代一些事情:“邵市长说了,以后你就在这里住下,负责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不可以违背他的任何吩咐。你弟弟由邵市长安排,暂时寄养在他朋友家,至于什么时候你能见到你弟弟,有邵市长说了算。如果你轻易逃跑,你弟弟的人身安全可就……”

话音戛然而止,汪大鹏深知分寸,说的点到为止。随后,转身走去客厅,几分钟后,他把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推了出来。

莫飞烟盯着轮椅上的男人:“他是谁?”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和邵博长的有几分相似,但却比邵博更有男人味,眉目英挺,脸庞深邃,下巴厚实而性感,一看就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可是——这个男人的眼神没有焦距,空洞而且茫然,好像孩子般无知懵懂的眼睛。

“他是邵市长的哥哥,邵宇。2年前跟随外交部长访问沙特,遭遇刺杀,汽车摔下山崖。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双腿废了,智力也下降到了3、4岁孩子的地步。”

汪大鹏把轮椅推到莫飞烟面前,“邵市长还说了,以后由你来伺候服侍邵宇先生。邵宇先生出了任何闪失,你负全责。”

听着汪大鹏的介绍,莫飞烟悄悄打量坐在轮椅上的邵宇。

当她的视线掠过他茫然的双眼时,突然看到他眼神变得无比清晰,眼底流露出阴柔的笑意。

她一惊,待她定睛细看的时候,他眼中并没有什么笑意,还是那般茫然,无知。

“邵市长让我交代的事情,我已经说完了。你好生休息,属下告辞。”

她还在审视邵宇的时候,汪大鹏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汪大鹏一走,偌大的别墅更加冷清了。

莫飞烟心想,邵宇的智力既然停留在孩子阶段,那应该也和自己弟弟一样,喜欢看动画片吧?

她决定先安顿好邵宇,在去抹药。

手刚碰到轮椅推手,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突然伸出宽大的手掌,覆上她柔软的胸,毫无技巧的蛮力揉捏,说道:“我,我要吃(和谐)奶!”

第005章 邪恶光芒

大手突然间袭上胸部,莫飞烟第一个反应就是拍掉胸前的咸猪手,惊慌失措的大喊了一声“你个流氓!”

“我要吃t奶……”

三十出头的男人坐在轮椅上,手伸在半空中,还维持着刚才袭胸的姿势。英挺的面容高高抬起,期期艾艾的瞅着莫飞烟,低沉的声音中有着孩子的语气,“我要吃……别走。”

“你,你是饿了吗?”

定下神,她看他的模样也不像是会耍流氓的人,他都瘫在轮椅上了,也摔成傻子了,怎么会是个流氓。

“饿。我饿。”

邵宇马上点头,垂在额前的碎发跟着他头部的动作来回晃动。他点头的动作,跟一个无知的孩子别无二致。

莫飞烟这下松了口气:“原来你是饿了。刚才你突然抓我的胸,吓死我了。”

她谨慎地走回到邵宇身旁,捂着被他捏痛的胸部,轻声哄道,“以后,如果你肚子饿了,直接告诉我你要吃饭。不可以在像今天这样,抓我的胸口……知道吗?”

“……”

邵宇黑褐色的瞳仁异常明亮,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便把手收了回去,“好,不抓你了。可我……想吃t奶,奶很甜。”

他嗫喏着说道,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发的小。

“你是说牛奶?等着,我去给你拿。”

莫飞烟跑向客厅墙边的双开门冰箱,拿出牛奶加温后,倒了一杯给邵宇,“我加了糖,很甜的,你试试。”

邵宇捧着玻璃杯,喝了一口,笑着抬起头对她说:“好甜。你对我,真好。”

以往,他抓过女护工的胸要奶喝,女护工都会骂他,然后饿着他,掉头就走。只有她不一样,没有生气,没有骂他,耐心的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

“我叫宇,你叫什么?”

他问,他下意识的想要知道她更多的事。

“我叫飞烟。我们拉手指打勾勾,以后就是好朋友了。好朋友是不可以互相欺负的,你不可以在用手抓我了哦。”

飞烟露出浅浅的微笑,经常哄弟弟,所以对于哄孩子,她很有一套。

“嗯!”

邵宇用力点头。此时,他的眼底,隐隐跳跃起诱人沉沦的邪恶光芒……

*是夜。

别墅前庭的铁艺大门自动打开了,一辆黑色的保时捷轿车缓缓开入前庭车库内。

汪大鹏从驾驶座上下来,主动打开后车门,把邵博从车上请了下去。

随即下来的,还有一位身穿白色v领吊带裙,一头棕色波浪卷发的高挑女人,女人脚踩着酒红色的细长高跟鞋,腰肢款摆的从车里下来,亲昵的挽着邵博的手臂,步伐优雅的走进了别墅。

把邵市长送回别墅,汪大鹏识趣的转身回家。

邵博走进别墅前厅以后,大厅的空气里到处飘溢着香菇炖肉的香味。

邵博眉头一挑,正要喊莫飞烟。挽着他的女人,已经红唇轻启,洁白的贝齿咬出温柔的字眼:“博,你这次请的钟点工还管做饭?”

女人的话刚问出来,系着围裙的莫飞烟已经从厨房走出来,正好撞见身材挺拔健硕的邵博和身材姣好,前凸后翘的卷发女人,她微怔的目光与邵博阴沉的目光相撞,像是被火烧到了一样,她马上低下头,有些畏惧的躲避他的视线。

“这次请来的钟点工……年纪好小。”

女人的声音如百灵鸟的叫声般,清脆悦耳。审视了莫飞烟一番,对邵博说道,“博,她是新来的?”

“晴儿,她是新雇来的佣人。前一个佣人被我哥哥气走了,她年纪小,能和我哥哥玩到一块去。你知道的,我哥现在智力有问题。”

邵博斯文而充满磁线声音在女人耳边响起,他附到女人耳畔,说话的时候还用舌尖舔了一下女人的耳垂,道,“你该不会是,为这个事吃醋吧?”

女人精致脸蛋立即升起两抹红晕:“博,我是你未婚妻,明年我们就结婚了,才不会这么小肚肠。你是我的男人,我有自信看得住你。”

她姜晴可是郑口市市长姜涛的女儿,美国财经大学毕业,身材和容貌都是绝佳,气质又好。只要是个男人,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邵博也不会例外。

她笑吟吟地看着跟前站着的女孩,嗬,身材平平,又瘦又小,邵博怎么可能看上她呢!为了显示她将来女主人的地位,她特意发号施令:“我们已经吃过晚餐了,现在要回房休息,你送一杯热牛奶到卧室里来。”

“好的。”

莫飞烟揪着围裙的裙角,学着汪大鹏鞠躬的样子,把身子使劲弯下去。

热好一杯牛奶,莫飞烟端端上二楼邵博睡的主卧室。

看到卧室的门关着,她不好冒然走进去,伸出手准备敲门时,忽然听到卧室里传出妖媚撩人的喘息声。

“啊~博,要t我,求你要t我……”

第006章 就喜欢你的坏!

喘息的娇t吟声,在宽敞明亮的卧室内,久久回荡,传至门外,让莫飞烟郑愕!

卧室内,明亮的米黄色灯光让屋子内的气氛更显暧昧,碳黑色的衣柜旁,一男一女两具身体紧密的挨在一起。精壮的男人衣冠楚楚,笔挺的西装上没有丝毫褶皱。

反倒是男人面前的女人,脊背紧贴着衣柜,身上的吊带连衣裙已经被褪下大半,露出了雪白的脖子和性感的锁骨。

她伸出一双纤细的手臂环抱着男人健硕的腰身,白净秀气的手在男人的腰背间游走,抚摸着男人脊背上的每一处肌肉的纹理,肌肉刚t猛生硬的触感,无不彰显着男人强悍的力量和持久的耐性。

一想到男人身上那强劲的力道,她羞的满面澎红,却把男人抱的更紧了。

而男人,双臂撑在衣柜上,把女人夹在衣柜和自己的身体之间,漠然凝视着眼前意乱情迷的姜晴,连碰都不碰她一下。

姜晴抱着他的腰身,红润的脸蛋磨蹭着他宽厚的胸膛。一头波浪卷发凌乱狂t野的披散在她的肩头、后背她仰着头,痴迷的目光追寻着男人的视线,与他镇静斯文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博,抱我,快点抱我!”

她红唇饱满的翘起,嘟着唇瓣,似哀怨,似祈求的说着。

“想要了?”

邵博不疾不徐的问道。

“要,要你……博,我好想你,你抱我嘛!”

男人坚定的意志,让她心底大大的不满,她的手游移到他腰身那里,掀开他的衬衣,把手伸了进去。摸到男人光滑的后背,她的身体更加燥热难耐,“我们,我们有一个月没有好好在一起过了,我好想你,真的……”

“晴儿,你很想我?有多想我呢?”

瞅着她急不可耐的模样,他玩心大起,故意问她。

“我就是想你嘛……”

怕自己倒下,她抱紧了男人的腰,手上的动作更加不规矩了。

邵博的身体终于出现了一丝异样,一直平稳的呼吸一下子变得紊乱。一双乌黑的瞳仁里跳跃着原始欲(和谐)望的火焰,火焰燃烧的很旺,照亮了他宛若幽潭的眼眸。他的眸子此时放佛夜空中的辰星般,光华流转,熠熠生辉。

“晴儿,你可真大胆。”

他隔着衣料,捏住在衣服下肆意折腾的玉手,掠起唇,带着迷人的笑意问道,“告诉我,你想我什么?是想我对你的好,还是想念我的身体?”

“讨厌,讨厌。我都想,只要是你的,我都想……”

她仰着满面澎红的脸望向他,欲求不满的声音已经夹起了哭腔,焦急的摇着他的身体,“你明知道我有多想你,你还这么逗我,你真坏,我讨厌你!”

“哦,我很坏?你讨厌我了?唉……”

邵博明知道她的意思,却故作叹息,边转身变落寞的说道:“我居然这么失败,让我的公主讨厌我了,那我还是离开好了。”

“不要不要!”

男人刚一转身,姜晴从后面一把搂住他,撒娇似地说着,“你不要走!我哪里舍得你走,我是说反话的。让我伺候你,我就喜欢你,就喜欢你的坏!”

语毕,她彻底抛下了千金小姐的矜持和高雅,像是没见过男人的寡妇一样,化作饿狼扑在邵博身上,反把邵博摁在衣柜上,凑上红唇,饥渴的吻了上去。

门外,莫飞烟已经彻底石化了!

她僵硬着身体站在门边,左手还保持着举起牛奶,右手敲门的姿势。

她已经年龄不小了,有些该懂的人事她都懂,里面这么火辣的对话,她一听就知道里面两个人在干什么。

既然这个女人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和邵市长上床,为什么还要让她上来送牛奶?摆明了就是把这一幕做给她看得。

那这牛奶,她是送进去,还是不送进去?

她犹豫了,要是敲门把牛奶送进去,搅了邵市长的好事,以这个男人的脾气还不甩她几耳光?可要是不送,等下这个女人出来了,一定会拿没有送牛奶这件事当说辞,让邵市长修理自己。

进退两难,她想了一会儿,决定退到一旁,在旁边等等再说。

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她转身要退到走廊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忽然瞄到了邵宇正推着轮椅她走来。

“你怎么……”

来了?

她小声问着,后面两个字尚未出口,后背突然传来一股极大的力度——邵博在她身后用手使劲推了她一把,咧开嘴角,兴奋地说:“一起进去藏猫猫,好玩好玩!”

大手冷不防的一推,让她的身体直直地扑向虚掩的房门,她吓得“啊”地低喊出来,啪地一下撞开房门,跪倒在地板上……

*

第007章 你是我的

卧室内,热火朝天相拥在一起的两具身体,刚要进、入到激情四射的关键,就看见一抹仓惶的身影飞一般的摔了进来!

咚——莫飞烟这一跤摔得很重,邵博的主卧室内没有铺设地毯,柔软的身体磕在坚硬的瓷砖地板上,痛的全身的骨头都动不了了。

“啊!你,你!”

姜晴最先反应过来,气的不断尖叫!她还维持着方才双手环抱胸部,半蹲子要捡衣服的姿势,结果衣服还没捡到手,莫飞烟摔进来时,杯子里的热牛奶不偏不倚地泼在了她的头上。

虽然牛奶的温度并不灼热,可姜晴却像是被烫伤了一样,对趴在地上的莫飞烟大吼大叫:“你在搞什么鬼!你是怎么做佣人的,你不知道要先敲门在进来吗?你把牛奶都洒在我的身上了!”

她现在上半身湿漉漉的,又黏又滑,做好的发型也被这杯牛奶毁掉了,脸上还沾着几滴白色的牛奶,身体裸\露,高雅气质已经跑到九霄云外,狼狈的跟条落水狗一样。

她越想越火大,都怪这个笨手笨脚的女佣!搅和了她跟邵博的好事!

“你哑巴了吗,趴在地上干什么,连道歉也不道?”

姜晴气势汹汹地走到莫飞烟跟前。

痛啊!莫飞烟想爬起来,可这一下摔的太狠了,膝盖和手臂都被震麻了,大脑短暂性的变成一片空白,身体动都动不了一下。

“对不起,是我不小心……”

等到姜晴怒火中烧的走到莫飞烟面前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找回自己的声音,赶忙道歉。

“不小心?你这样还叫不小心?狡辩!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莫飞烟的解释,在姜晴眼中全部都是借口,她气的高高扬起左手,朝着仰起头看着自己的莫飞烟扇去——她最讨厌这种跟主人抬杠,满嘴找借口的佣人!

“住手!”

终于,一道低沉而急切的声音突然响起。

然而,这句话却不是倚靠在衣柜旁的邵博说的,他从莫飞烟摔进来的那一刻,一直在静静关注,默不做声的静观其变。

喊出这句话的人已经转动着轮椅进来,急急地挡在莫飞烟面前,“不许你打她,不许欺负她,她是我朋友,是我的!”

他冲着姜晴气呼呼的吼了一句,然后伸出双臂把莫飞烟从地上捞起,紧紧抱在怀里,不让姜晴有下手的可能,“是我要和飞烟玩躲猫猫,我也进来了,你要打,就先打我!”

“大哥,这个女佣人没规没距,我只是调教一下她。”

姜晴见邵宇突然出现,身上的气焰消下去很多,邵宇虽然是个傻子,但也是邵博的哥哥,她不能对邵宇没有礼数。

“她是我朋友,不是佣人!”

邵宇不甘示弱的回敬过去,英挺的俊脸被气得脸色阴沉,黑褐色的眸子死死盯着姜晴,眼底爬满厌恶。他看了姜晴一会,朝她吐着舌头说:“羞羞羞,不穿衣服光!”

“我,我是……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姜晴被堵的说不出话,索性偏过头,不再理会。

“好了,都少说几句吧。”

似乎是看够了热闹,一直没有吱声的邵博忽然薄唇一张,轻声劝解着,“晴儿,你何必和一个新来的佣人置气?我大哥以前就喜欢捉弄佣人,这点你又不是不知道。佣人不知礼数,我会让小鹏过来调教她的,你就别动手了,别碰下贱的人,失了自己的身份。”

尴尬僵持的气氛,让邵博巧舌如簧的化解了。

他示意莫飞烟带着邵宇出去,自己则留下来哄劝着姜晴,姜晴自小就是大小姐,受不得别人给的气,但只要会说好听话哄她高兴,她也不是太任性。

他温柔着声音,搂着姜晴的细腰调笑了几句,姜晴的气就消了。他还亲自下楼,给她热了一杯牛奶端上去,送到她的檀口边,喂她喝下去。

邵宇的卧室内。

莫飞烟的膝盖还在隐隐作痛,一瘸一拐的走到宽大的海蓝色床边,帮邵宇铺好床,然后搀扶着邵宇,把他从轮椅上送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飞烟,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会保护你,我决不让别人欺负你!”

莫飞烟给他掖好被角,正要走的时候,他忽然从被窝里伸出手,轻轻拉住她娇小的手,发誓般承诺着。

她心头一暖,忽然觉得自己不是那么独孤和悲惨了。至少,还有人愿意护着她,保护她。

她放佛又看见了自己痴傻孤僻的弟弟,也会像她一样拉着她的手,承诺长大以后,会保护她。

她不自觉地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像是对待自己的弟弟一样对待邵宇,小声说:“宇,我也会保护你的。”

“你是我的,对吗?”

他跟个孩子一样问着这样看似幼稚,却有点霸道的问题。

“是!”

她笑着点头,不管邵博再怎么坏,邵宇这个孩子般纯净的人,她会一直把他当朋友对待,她是邵宇的,邵宇也是她的朋友。

*安顿完邵宇以后,莫飞烟退出他的卧房,转而回自己的卧室。她被安排住在二楼一间客房内,房间简洁干净,并不奢华。

她冲了澡,身体裹着单薄的浴巾,拖着疲惫发痛的身体回到卧室,锁上房门正要转身的时候,身后刮过一阵阴风。

她怔住,还没来得及转身细看,一个已经在门后恭候她多时的男人立即扑了上去,强壮的身子紧贴着她的后背,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的腰身,她吓得刚要惊叫,另一只手快速捂住她的嘴,粗\爆野蛮的力气似乎是要把她的身体捏碎,长臂横抱起她,疯狂地直接往床上拖!

第008章 乖一点,别反抗

砰地一下被扔到床上,莫飞烟看清来人后,那人已经欺身压了过来,沉重的身躯覆到她的身上,单手一扯就撕下了她身上的浴巾。

“不要!”

她惊恐地求饶,双手抓着浴巾,想要把遮羞的浴巾抢回来。

男人听到她的叫喊声,微蹙起眉头,蛮横的扯过浴巾,一手掰正她的脸颊,拇指在她脸上的下颌骨连接处狠狠一捏,位上传来的剧痛立即让她张开了嘴。

男人顺手就把浴巾的一角,塞进她的口中。然后拿来枕巾把她挣扎的双手紧紧绑到一起,拉至于床头。

白天的办公室上演的残忍强(和谐)迫,像是挥之不去的噩梦一样,在此刻再度上演了。

男人用强壮的身躯压住她的瘦弱的身子,把她穿的桃粉色小裤裤连撕带扯的弄了下来,丢到了床下。冰凉的手掌紧扣住她的膝盖,强行分开了她紧闭的双腿,接着他的身躯挤进了她的双腿间。

他全身都泛着微微的凉意,唯独的某一处,异常火热,灼烫的硬(和谐)物紧紧地贴着她的下面,充斥着占有的意图,暗喻着撕裂的危险。

她会被疼死的,她不要,她不要!

她感受到男人bo发的欲(和谐)望后,已经被吓的魂不附体,身体放佛被电击过一样,不由自主的颤抖,战栗……

“乖一点,别反抗。”

这是邵博在卧房内做出一系列疯狂的举动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冷冰冰的,带着至高无上的命令口吻。

他的身体,刚才被姜晴点着了火,已经肿了起来,现在美丽又年轻的娇躯在怀,他的身体更加饥渴,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他的,鼓起的更加强烈,胀痛的感觉让他的身体不停叫嚣着要释放。

他想要躺在床上的女孩,哪怕是动粗强(和谐)奸她!

双手托着她的腰,他正要挺身进入的时候,床头传来“咚咚”地撞击声,他不得不停子,抬眼看向床头——莫飞烟用被绑住的手腕不停地砸向床头的铁质围栏,细瘦的腕骨砸着围栏,硬是把围栏砸的梆梆作响,她真的是怕极了,疯了一般用手腕猛砸围栏,眼角不停的往下淌着眼泪。

邵博先是一惊,然后前倾过身子,钳制住她的手腕。她的腕骨处的肌肤已经磨po皮了,肿的地方露出了鲜红的,看起来触目惊心。

“你不想要你这双手了?”

查看了伤势,他口气不悦,声音阴森的问道。

“唔……”

她似乎是哭了,喉间发出呜咽声。

他眉头皱的更深,说实话,他不喜欢女人哭,听到女人的哭声,他不会怜香惜玉,相反,他会很心烦,情绪会狂躁。抬手取下她口中的浴巾,他说:“你现在随便哭,随便喊。想制造点声音把我未婚妻吸引过来,这招行不通的。刚才给她热牛奶的时候,我在她牛奶里放了点安眠药,她现在睡的很死,听不到这点声音的。”

莫飞烟含着眼泪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讶,他竟然会给自己的未婚妻下药?

“你刚才闯进我的卧室的时候,是不是想引起姜晴的注意,让她看出你情妇的身份?”

他冷冷地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容颜,大脑恢复了理性,很理智的问她。

“不是,我没有想要闯进去,我真的是被你哥哥推进去的。”

她赶紧摇头,他的性格太阴狠了,她已经怕了。

“好,我姑且信你一次。以后办事稳当点,不要再出现今天这种类似的情况。你别以为姜晴知道了你的身份,你就能从我身边逃出去了,只有蠢货才会这么想。”

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像是玩弄垂死的猎物,他用着警告的语气说,“你敢把你的身份,对别人透露一点点,我保证让你和你弟弟死的很惨,不信,你你试试看。”

她闻言,身体又哆嗦了一下。

“还有,别在我眼皮底下耍小心思,你还不够道行!”

“我不会的。”

唯唯诺诺的声音,饱含着无奈和畏惧。她怎么敢?她弟弟的命,和母亲的命,都在他手上捏着呢。

身下的女孩终于变乖,他漂亮的唇满意的勾起,斯文白净的俊颜晕染上柔和的微笑。

可,变乖是变乖了,她还是不住的瑟瑟发抖,肩头时不时抽(和谐)动一下。他有些厌恶的瞧着她满脸泪痕的小脸,脸上的微笑迅速撤了下去:“哭什么丧,你妈还没病死呢!做了情妇,就要学会怎么伺候男人。你不会,我来教你!”

第009章 龙阳之好

他说完,一双漆黑的眸子泛着幽幽光芒,化成一头饿狼朝她扑去,狠狠压在她的身上。

“不要,不要!”

莫飞烟吓到连连求饶,双手还被绑着,只能在他身下扭动着身子挣扎,“不要这样,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学的,我可以学怎么伺候你,但是不要这样……”

她很怕,她很害怕这样,给她一点时间,让她适应。

欲(和谐)望当头的男人根本听不进去她在说什么,一心只想要她,来满足身体的饥渴。

大手钳住她的下颌,低头就要吻上去……

“咚咚咚!”

就在这个时候,卧室房门很扫兴的被人拍响了。

敲门声就像是一盆凉水,把邵博身体燃起的欲火一下子浇灭了。

他的唇刚碰到莫飞烟柔嫩的唇瓣,还没品尝呢,就听到门被敲响。不得不停下动作,他冷冷地看向她,示意让她问话。

“谁,外面是谁啊?”

她惊魂未定,话音夹杂着颤抖。

“是我,我肚子饿了,我要吃饭。我饿,飞烟你起来给我做饭,好不好啊?”

邵宇低沉却幼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大半夜的要吃饭?邵博很不爽的蹙起眉头,翻身从她的身上撤下来,坐到床沿上,解开了绑在她手腕上的枕巾。随即,压低声音在她耳边交代着,“这次放过你,要是下次我碰你,你还这样要死要活的,我留你也就没什么用了。去吧,去给我哥做饭。”

莫飞烟战战兢兢地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口,邵宇穿着印有米老鼠图案的睡衣,睡眼惺忪的坐在轮椅上。一看到莫飞烟出来,立刻来了精神,笑嘻嘻地拉着她的衣角说:“飞烟,我就知道你对我好。我饿,咱们下楼做吃的吧?”

“好,宇,你想吃什么?”

方才被吓得毫无血色的脸,慢慢恢复了一些红润,她和善的笑着,脸颊两侧立刻露出了两个俏丽的梨涡。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爱吃!”

“下手擀面你吃不吃?”

她推着邵宇的轮椅,慢慢朝别墅内的电梯走去。这电梯是为了方便轮椅上下楼,特别安装的。

“好哦!”

邵宇拍着手欢呼雀跃,果真是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快乐。推入电梯间,在电梯门关闭之前,邵宇扭过头回望莫飞烟卧室的方向,澄净的眼神在一刹那阴暗下去,他这次是保住她的身子,那下次呢?下一次,他不一定保得了她。

*三天后。

莫飞烟一直照料着邵宇,期间没有出过别墅。晚上会做好晚饭,等着邵博回家用餐。她只会做普通的家常菜,最拿手的就是熬汤煮火锅。

邵博身为市长,经常在上流社会走动,吃惯了西餐,对她做的家常菜很不屑。

她也知道自己会做的菜,他都瞧不上,所以特意学习牛排的做法,献媚似地讨好着他。在他高兴的时候,才敢提出想见弟弟莫阳的要求。

她已经连着4天没有见到弟弟了,母亲住院后,她也没法回县城医院探望。莫阳从小就依赖她,四天不见,他一定会又哭又闹的。

“手术费,你用不着瞎担心,手术费钱我已经让小鹏送到医院去了,医院会给你妈安排手术时间。”

邵博放下手中的咖啡,眼眸一抬,睥睨着看向飞烟,慢条斯理的说:“别太心急,我会找个机会,让你回去见见。至于你弟弟,我今天就让你见到他,这样,你安心了吧?”

“谢谢先生。”

她谦卑的鞠躬,按规矩,尊称他为先生。

邵博没有食言。

当天下午,邵博就早早处理完公务,带着她去了市中心的馨雅酒楼,与她弟弟相见。

酒楼包间内,一张半径一米的大圆桌摆在中央,各式菜品陆陆续续正上着,邵博坐在正对门的主宾位置,他右手边坐着一位戴着戴着金丝眼镜,长相文秀的男人。

这男人是齐之皓,二十九岁,现任财政局局长,是邵博的发小,两人从小就是好哥们,现在又是政治同僚。莫飞烟的弟弟莫阳就被被邵博安排,寄宿在他家。

此时,莫阳坐在齐之皓的旁边,瘦削的身子趴在桌前,胆怯的低着头,缄默不语。

莫飞烟坐在邵博的左手边,自打入座后,视线就没从莫阳身上移开过,眼神关切的望着自己的弟弟,“阳阳,你想吃什么?姐姐给你夹。”

“……”

莫阳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蔫的不成样子。以往看到莫飞烟一定会对她傻笑,而今莫飞烟问他要吃什么,他连头都不抬,把头埋的更深,缓缓摇着。

“阳阳,你怎么了?”

莫飞烟有些疑惑。

坐在主宾位上的邵博,状似无意的目光一掠,视线落到齐之皓的身上,给他使了一个眼神。

“哦,可能是你弟弟想去男厕了,你是女孩子不方便进男厕,我带他去男厕。”

齐之皓会意,站起身礼貌的给莫飞烟解释着。拍了拍莫阳的肩膀,说,“来,我带你去洗手间。”

莫阳站起身,跟着齐之皓就走了出去。

到了男厕后,齐之皓把反锁上厕所门,然后一把拽过莫阳。

莫阳吓得身子抖了一下,手指紧紧攥在一起。

齐之皓无视他的恐惧,手掌十分色qing的摸上他那比女人还细腻的脸蛋,邪气的笑着:“莫阳,别对你姐姐乱说话。要是你表现的好,我今晚就让你歇歇,不和你做\爱了。你要是说错一句话,调教室里的皮鞭就是你的夜宵!”

*

第010章 乍遇初恋

莫阳的身板抖得更加厉害,缩着脖子,着了魔似地一直摇头,惊恐的重复:“不说话,不说话。”

“嗬……这才乖。”

齐之皓文秀的像个书生,眉头清秀柔和,萦绕着一股书卷之气。可他的眼神却似鹰般刁钻犀利,戾气阴毒毫不掩饰的从眼底流露出来。他满意勾唇一笑,揉捏着手中滑嫩的脸蛋,“莫阳,我很喜欢这样的你,跟我养的猫一样听话呢。和我在一起的‘受’也不算少,只有你是最有味道的!”

他虽然身为汉省财政局局长,手上可捞大把金钱,身边的美女也自然不缺。可是和女人玩的登峰造极之后,时间久了,也就失去了情趣。

所以后来,他把目光转向了男人,专门挑身段纤瘦,长相柔美的像个女人的男孩子玩。

他不玩年纪大的,超过18岁,就不是嫩\雏,玩起来没意思。

现在的大小官员,哪一个没有点特殊嗜好?

有的爱好烟,有的爱好酒,有的爱贪污,有的搞受贿,还有的官员喜欢玩女人……他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和势,前几样东西他家里都堆满的快成一座山了,各色各样的女人也玩遍了,唯独对男人的‘性’趣,是刚开始。

邵博前几天给他打电话,让他暂时收留一个男孩,收留个人而已,他一口就答应了。等这个孩子送到家里去,他才看是个智商有问题的自闭症孩子,本想在丢给邵博,结果养了一晚上,发现还是个单纯又好玩的少年。

莫阳纯的像一张白纸,他还从没有玩过这样的受。

起日要上莫阳的时候,莫阳虽然是纤瘦,但比起女人还是强壮一些,将近一米七的个头在他的屋子里逃命般的乱跑乱跳。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用绳索把莫阳绑住拖到洗手间,栓在了洗手间的浴巾架的横杠上。

想脱莫阳的衣服,莫阳就咬他,攻击性强的难以近身。他索性饿了他2天2夜,趁着他体虚无力的时候,在他的菊花那里摸上润滑,然后提着qiang,一鼓作气的冲了进去。

等他玩够了退出来,莫阳的撕裂,括约肌红肿并且出血。

好在他家里有些药,后面伤的不重,他连医院都懒得送,草草抹了点药。然后继续把莫阳囚禁在在冰凉的洗手间里,又狠狠饿了他一天,饿得他在捂着肚子直在地上打滚,这才老实了。

以后上莫阳的时候,他再也没敢反抗过。

有的人,就是欠收拾,狠狠收拾一顿,就乖的跟个什么似的。

想到自己的手腕高超,齐之皓的眉目间难掩得意之色,食指勾上莫阳的下巴,往上一挑,“乖宝贝,来抬起头,让我亲一个。”

看到莫阳被迫扬起的脸,他邪笑着命令。

“嗯。”

莫阳害怕挨打,听话的前倾过身子,把唇覆到了齐之皓的唇上。

齐之皓大方的揽住莫阳的腰,一掌扣住他的后脑,启开唇湿滑的舌强行钻入莫阳口中,舌尖先是温柔地扫过口内每一处,温柔地安抚。之后,这个吻变得狂躁cu爆了,舌头霸道地缠住他的舌,相互纠缠,狠狠吮吸着……

*包间内,齐之皓带着莫阳去厕所,去好几分钟了也不见回来。坐在席间的莫飞烟有些着急了,想要出去看看。

邵博挑了挑眉,示意允许出去。

莫飞烟赶紧拉开包间,疾步走了出去。

按照指示牌,莫飞烟沿着走廊一路向男厕走去,找到男厕所后,莫飞烟只顾着担心自己弟弟,根本没有多想,就去拧门把手。

结果——没有拧动。

她使劲推了推门,厕所门也没打开。

她更着急了,正要喊自己的弟弟时,她的肩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随即,她就听到一个很有礼貌的男音在耳边响起:“这位小姐,这里可是男厕!”

“……”

莫飞烟尴尬的回过神,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没敢看面前的男人,“不好意思,我不是想要进去,我是来找我弟弟,他进去了很久了,到现在还没出来。”

“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进去帮你找你弟弟。请问,你弟弟叫什么名字?”

男人的声音温润的像是上好的玉石,说的话一点也不刺耳。

“我弟弟叫莫阳。莫逆的‘莫’,太阳的‘阳’。”

她寻弟心切,把名字报的很清楚。

“莫阳?”

男人的声音明显变的疑惑。

“嗯,有什么不对吗?”

她迷茫的昂起头,正视面前的男人。还没等她看清男人的模样,那人已经吃惊的叫了起来。

“飞烟,你怎么在这?你也来到省城里了?”

她这才看清男人的模样,这个男人是她中学时期一直的日恋对象——沈林!

第011章 下药催情

“沈林?”

莫飞烟有些不敢确定,2年没有联系的学长,居然会在今天遇上了。

沈林是她的中学同学,高中时期也是一个学校。他大她四岁,中学时期她一直暗恋着他,等到考高中时,也是努力和他考进同一所高校,进入了他组织的社团。相处一个学期,和他开始了纯情的日恋,在师生面前小心掩盖,没有拥抱过,甚至没有拉过手。

最亲密的接触还是她不小心摔倒后,他以学长的姿态,大模大样的把她扶起来,然后数落她一番。

她当日还以为,能够和他一同走进大学,正式公开恋情。

只可惜,世事难料。

他的父母在省城落户,把他从县城的高中带走了。之后他考上了清华大学,也保持书信来往,可他大二的时候,成了清华大学的交换生,交换到了美国财经大学。

他这一出国,就断了联系,她想尽办法,也没得到他半点音讯。

本以为再见无期了,却没想到,竟还可以在见到沈林。

2年没有联系,沈林比当日的青涩模样更显稳重,方正的国字脸,眉宇如画,英挺的面容褪去了浮躁的帅气,呈现出温和成熟的气质。

“你不是去美国了吗?”

把沈林的模样仔仔细细看了许久,她生怕眼前的是场幻觉。

“大学毕业,就回国了工作了。飞烟,你还好吗?算起来,你今年应该上大二了吧?”

沈林很关切的问着,他出国后面临着勤工俭学等一系列问题,他解决完问题,回头给她写书信的时候,发现她的住址已经改了,他人远在国外,哪里还联系的上。

“我高中毕业后,就没念了。”

提及到自己,她不免表情落寞。

“怎么不念了?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

她必然是不能说实话,“我来省城打工,在别人家里做保姆。户主今天带着朋友一起吃饭,也把我叫上了。”

“别打工了,回去念大学。你没有钱,我可以供你念。”

沈林的语气很坚决。

“不,我已经在家政公司签过合同了,我走了,会违约的。我不能走,而且……我也不想念书了,不用你的钱。”

虽然是日恋,也已经是过去式。他说不定现在都有了女朋友,她要是用他的工资去念书,他女友该和他闹气了。更何况,她逃不出邵博的手掌心。

“说什么傻话?”

沈林忽然拉住莫飞烟的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回我的包间。”

今天朋友聚会,就包了一个单间,那里才是说话的地方。

“不行!”

她想都没有就一口拒绝了,这句话出口,她才觉得唐突了,连忙补充说,“我的雇主还在包间里等我回去,我弟弟等下也会回去,我不能跟走。”

说着,把她手从他掌心抽出来,“这样吧,你把电话号码留给我,我休假的时候,在找你好吗?”

“……”

略一沉吟,沈林妥协了,“好吧,等你休假的时候,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他从衣兜里掏出一支钢笔,身上没有纸,便取出手帕,把电话号码写在了手帕上。

莫飞烟看到他的那支英雄牌钢笔,不禁在心里感慨:上学的时候,他就喜欢随身带着钢笔,不曾想这些年都过去了,他的习惯还是没有变过。

沈林把手帕递给莫飞烟的时候,男厕房门的把手突然“咔嚓”一声拧开了,里面的人随即走了出来,看到门口的莫飞烟,明显愣了一下。

“你怎么在男厕外面?”

走在前头的齐之皓立即先发制人地问道。

“我看莫阳还没回来,就过来找他。”

她赶忙回答,不敢有丝毫懈怠。

“上个厕所而已,不会出事。这位是你朋友吗?那你们先聊,我带你弟弟回包间了。要开饭了,可别让大家伙等你太久。”

齐之皓扫过沈林一样,礼貌一笑,带着莫阳原路返回。

“沈林,我也得走了。我不能让他们等着我,这样太没礼貌了。”

撞见齐之皓,莫飞烟心里都慌了,齐之皓一定会把这个事给邵博说,她得赶紧回去了。

“飞烟,我送你。”

沈林跟着莫飞烟,一直把她送到包间门口才停下脚步。临走之前,再三叮嘱:“电话号码不要弄丢了,休假的时候一定给我打电话。给别人当保姆,是不能干一辈子的。”

莫飞烟小声道谢,看着沈林离开后,才推门走进包房。

包房内,几个人已经吃开了。

邵博正在优雅的端着高脚杯喝红酒,一张俊颜并未表现出丝毫不悦,神情斯文平静。

高高升起的心这才落了下去,莫飞烟把注意力又放回到了莫阳身上,给莫阳叨菜递水,主动说着话,可莫阳少有回答。

散席后,齐之皓把莫阳带走。

莫飞烟纵然不舍弟弟,也不得不跟着邵博返回南院别墅。

回到别墅,邵宇已经睡下了。

邵博到了两杯茶水,把其中一杯给了她。饭席间她净顾着和弟弟说话,现在正犯渴,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去我卧室整理床铺。”

邵博坐在欧式沙发椅上,举着茶杯轻抿一口,悠然地命令。

莫飞烟乖乖地上了楼,把邵博软床上的被单换成了新的,扯下旧被单。铺到一半的时候,她身上渐渐没了力气,好像有一半的力气被莫名抽走了。

她想爬起来,可是双腿发软,站不起来,只能趴在床上了。

她这是怎么回事?连身体也变得燥热了,体内放佛慢慢燃起一把火,火越烧越旺,让她额头渗出汗水,皮肤的温度也烫的吓人。

“药效发作了?”

邵博儒雅的声音,低沉地从门口飘了进来。

不知道何时,邵博已经站到门口,看见她这副模样,勾唇轻笑着,走进卧室,顺手就把房门锁上了。

“先生?”

她说话的声音都变哑了,暗哑的声音像极了欢爱间难耐的呜咽声,“我好难受……”

听到自己的声音,她委实吓坏了,自己这是怎么了?

“在酒楼的时候,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我还没有碰你,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男人了?”

他兴师问罪,语气十分不悦,“是想从我这里逃跑是吗?就凭你?对你好点,前几天放过你了,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今晚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

他走到床前,眼神冰冷地睨着她难过的表情和蜷缩起来的身体,“‘西班牙苍蝇’,最烈性的催`情剂,如果身体得不到满足,会对生育器官造成很大伤害,导致终生不孕。刚才你喝的茶水里,我加了这个。”

他的目光瞬间幽暗,阴测测的声音随之响起,“今晚,我要看着你是怎么变成荡(和谐)妇的。等下,你会哭着求我要你!”

第012章 想要,就自己动手

在邵博几句言语的功夫,床上的莫飞烟已经到了理智崩溃的边缘。

她整个人像是躺在炙热的沙漠上,全身的水分都被抽干了,体内深处燥热不已,且升腾起一种空虚感,自动分~泌出的液体,浸湿了里面穿的小裤裤,一点一点蔓延到床单上。

身体有些部位酥酥麻麻的,cì痒的厉害,就跟有一堆蚂蚁在咬她似的。

她好难过,好像需要什么东西来降温,她想要……可她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她难受的拱起了身子,在床上来回打滚,喉间发出细小破碎的yin,“救救我,好难受,救救我……”

她想洗澡,她想跳进水里!身体的煎熬感快要把她弄疯了!

“呜呜……”

她忍不住哭声,把脸埋进枕头见,委屈的呜咽,“先生,我错了,我没有想要逃走,我们只是同乡。你救救我,我好难受……”

身体的灼烫,让她的手不自觉的游走到领口,解开自己衣领上的扣子降温。一颗接着一颗,微凉的风吹进衣服里所带来的舒shuang,让她本能的继续解开衣扣,直到把身上穿的白色衬衣脱下来,只留下了贴身的黑色豹纹文胸。

半圆的文*罩着她小巧的浑~圆,白色的肌肤在黑色文胸的显衬下更显肌肤胜雪,坚ting的胸随着她急促呼吸的胸膛,像是海làng似地一起一伏,在邵博眼中如同富有情~趣的邀请。

“知道难受了?”

他观赏着面前诱人的身体,慢慢踱步走到床前,文化的声音斯文缓慢,而且云淡风轻,听不出他声音里是否有悲喜。

感觉到邵博来到身边,她从枕头里抬起脸,期期艾艾的望着他:“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

他很有耐心,并不急着要她。

“我不应该和那个人说话。”

嘶哑的声音从唇中逸出已经含糊不清了,她的思维都被这种烈性药麻痹了,只会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还有呢?”

“……”

她期艾的目光开始变得迷离,视线直勾勾地盯着面前拥有一副好皮囊的男人,痴迷的看着英挺的面容,神情恍惚道,“我,我不知道了……”

“你有想着逃跑吗?”

儒雅的声音,静如幽潭,却又深不可测。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她懵然的眼神中掠起一片惊慌,极力摇头。

“千万别想着跑,知道么?”

他气度平和的坐下来,修长的指节触摸着她汗津津的小脸,勾勒着她脸庞的轮廓。

“知道,我不跑,不跑。”

一把抓住他的手,他手心微凉的触感让她觉得好舒服,捏着他的掌心,她不由自主的用脸颊磨蹭着他的手心,“先生,我好难受,救救我。”

“身体想要的话,就别在装纯了,扭动着你的身体,风sao的求我啊。”

她的嗫嚅哀求,换来的是他轻蔑的讥讽。

“求求你,求你救救我,我什么都可以做……”

更大一阵刺痒的波动传来,她难受的抓紧了床单,纤瘦的身板不断战栗。

抓紧床单的同时,她同样把他的手握的更加的紧,体内越积越多的欲~望得不到舒缓,让她难受的哭了出来。豆大的眼泪直接滚出眼眶,砸在他的手背上。

“要我,求求你,要我好不好?”

思想和身体背道而驰,她承受不住了身体上几近痉挛的感觉,握着他的手开始乞求。

“想要,就自己动手。”

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他凉凉地发话。

“……”

她流着泪,脱下了上身的衣服,然后褪下的休闲裤,最后狠了狠心,把已经湿透的小裤裤也脱了下去。

一丝不挂半跪在他面前,她颤抖着双手,去接解开他窄腰上的爱马仕皮带,把他的裤子脱下了来。

可是,现在要怎么做了?

出神的瞧着他穿的四角裤,她有些不知该如何下手了。

“继续脱。”

斯文的声音中,有着**的味道。

她只好用指头勾住他的裤边,在脱四角裤的同时,也把视线埋的极低,瞧都不敢瞧一眼。

“动作快一点,不想自己继续难受,就赶紧把它弄大,弄大了,cha你,你才会shǔang。”

毫不避讳,他故意把这些话说的粗俗直白,刺激着她的情绪。

“我……我不会。”

“你用的嘴,含它进去,不准用咬的!”

大手钳住她的下巴,强~硬的往上一抬,让她不得不在直视他的巨龙,“好好伺候,它现在需要你的服务。”

第013章 先生轻一点

她不愿意,正要摇头躲开,后脑勺却被邵博的五指牢牢扣住,施力压向他的。

“不要,我不会,我不会这个!”

鼻间问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男性麝香似地味道,她吓得不敢再看,闭上眼,挥舞着双手求饶。

“含着!”

充满戾气的命令语调响起,他的另一只掐住的牙关,迫使她张开嘴,腰间一挺,把它送到了她的口中。

口腔被塞得满满的,麝香的味道和一股子腥味直冲鼻腔,差点让她昏厥过去。

还没给她喘息的机会,邵博的腰已经开始chou动起来,每一次都顶的很深,一直顶到她的喉间,泛起一股股恶心感。

她恶心的想吐!一想到自己口中含的那个东西,她就恶心极了。

她不是一个称职的情~妇,没有情ai技巧,不懂的讨男人huan心,就连给男人吹(和谐)箫,她都不会。

她痛苦的皱着眉,承受着他在自己嘴里的发泄。她以为弄几下就没事了,可谁知道,男人的东西越变越大,而且越来越硬了,每一次粗bao的挺进来,她的柔嫩的口腔就被磨的生疼,嗓子眼那里也被顶得很痛。

cha的太深入,她已经不能好好地呼吸,吸气变成了一件很艰难动作。大脑缺氧,莫飞烟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上,人更加晕沉,连挣扎的力气也没了,任由他扣着自己的头,来回前后摆动。

终于,在她昏过去的前一秒,邵博的巨o起的分身从她嘴里退了出来。

“咳咳,咳咳……”

她的身体随之倒在床上,微睁着眼,重新得到空气的肺腑急于呼吸,吸得太急了,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自己张开腿。”

邵博低声沉吟着说道,姿态优雅,一派从容的解开自己的上衣。

她的身子颤抖的像是虚浮在空中的一片秋叶,颤颤巍巍的张开自己的双腿,把女孩子最si密的地方展露给他看。雪白的身体,因为烈性药的作用而泛起了一层水嫩的绯红。

脱光了衣服的邵博,俯子压过来,顺带抬手拿过床边的枕头,抬起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把枕头垫在了她的腰下。

这样的体位,可以进入的更深。对日次交~欢的女孩并不适用,但是他没那么怜香惜玉,这样的体位,她爽不爽不要紧,重要的是他自己舒服就够了。

扣住她的腰身,他把她的双腿抬到自己的肩头,对准地方,腰一沉便夯力冲了进去。

“啊——”

她痛的惨叫,指甲抓破了身下的床单。

凄厉的惨叫很是刺耳,因为身下的剧痛,她的隽秀清丽的五官都痛苦的皱在了一起,眼泪一下子就从眼角滚落到床单上。

邵博对这一声惨叫置若罔闻,薄唇细微的勾起了一丝弧度,不给她适应的时间,残忍的动起了身子,每一下快速抽出,在重重的挺进去。

巨大的力度里面带着毫不掩饰的恨意和摧残。他恨不恨揉碎的她的身体,挺进去的时候,就想直接这样把她嵌到自己身体中,直接算了!

她身体的紧致,让他一半出于恨意,一半出于本能的加速,加重自己动作的幅度。

他不爱她,对她不感丝毫兴趣。他要她,目的就是想要羞辱她!

见到她这张脸部轮廓娇柔的脸庞,他就会自觉不自觉的想起莫正军,就是莫正军那个男人害的他们邵家家破人散。莫正军勾引走了他母亲,母亲临走前卷走了家里所有的存款,气得他父亲精神抑郁,在开车时出了交通意外,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打击,让他父亲在出院后就早早得了老年痴呆症。

这些事,都是莫正军幕后指使的,不然他母亲不会这么绝情!

都是莫正军害的!

而身下的这个女人,是莫正军的私生女。他现在办不了莫正军身边的宝贝女儿,就先把这个私生女收拾了!

往事历历在目,他一回想,心中怨恨更甚,力度又急又重,莫飞烟啊莫飞烟,你可怨不得我,谁叫你偏偏姓莫,身上流着莫正军的血!

“疼!”

她咬着唇,尽量不发出声音,可身上的男人突然猛地来了一记狠招,她没忍住,痛呼了出来,“先生……先生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先生轻一点,轻一点!”

太痛了!尽管有药剂催情,可还是像被凌迟一样剧痛着,薄嫩的甬道经不起蛮力的拉扯,已经出了血。

“吃了药,还会痛?”

邵博听闻她的呼痛声,唇角勾起的弧度愈大,噙着一抹讽笑狠狠嘲弄她,“贱货,原来你也跟夜总会里的小~姐一样,喜欢在床上口是心非。可你用不着这么欲迎还拒的勾引我,你放心,我会好好的!”

第015章 别太用力

“刚下班,就在这里办这事合适吗?”

男人大喘着cu气,~邪的语调从办公室里传了出来,“宝贝儿,宝贝你就这么等不及我呀?是不是我的鸟比你老公的大?的时候,比你老公舒服?”

“讨厌,你问那么清楚干什么,有说这几句话的功夫,赶紧办了多好。办完了,我还要回去给我儿子做饭呢。”

周虹艳放lang形骸的媚声道,撩人口吻听的人骨头都酥了。

“我这个月的工资都给你,你拿这钱给你儿子,让你儿子买着吃去。一口一个儿子,老子现在要,你还惦记着你儿子……”

里面响起了男人的调笑声,“今个在这张桌子上把你活活办踏实了,看你是想着我,还是想着你儿子……”

“啊——你个死相,连个前~戏都不做就cha进来,想痛死人家啊!”

“诶?怎么会痛,你下面都黄河泛滥了,肯定舒服得很。”

“啊……别太用力,别……啊……你坏死了。”

男人对护士长的色qing的对话逐渐变成了一声高过一声的yin,女人婀娜婉转的欢愉低喊,和男人野shou般的喘气声混在一起,交织成男女床笫间美妙的曲子,充满了原始野性的yu望。

莫飞烟在门外听的目瞪口呆,没想到外表上看起来干练严肃的护士长,居然会是这种不检点的女人。

她都结婚了,有了小孩了,还在工作的地方胡搞?

举在半空中的手像是触电般的快速收回去,莫飞烟悄悄后退了几步,蹑手蹑脚的慌张离开,连遗落在旁边休息室里的护理笔记本也不敢拿了。

果然是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她得赶紧走,这要是让护士长发现她知道了她的秘密,必然容不下她,肯定要找个机会赶自己走。

这次,能离开南院别墅出来工作,实属不易,机会难得,她要是丢了这份活,肯定不会再有下次出来工作的机会。

而且来医院护理科本来就是听从邵博的吩咐,要来学习护理病人、残疾人的方法,正是因为学会了护理能更好的伺候他哥哥邵宇,他才同意她到医院工作。要是没做几天就被辞退了,他一定会责备她办事能力不足,肯定又要折磨她了。

她逃命似地跑出医院,生怕周虹艳会从后面追上来看见自己,连公交站台也不去了,直接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坐车赶回南院别墅。

天黑后,汪大鹏开车把邵博送了回来,然后恭敬的回自己家了。

不过,这次走进别墅前厅的不止有邵博这个主人,还有姜晴。

姜晴又以邵博未婚妻的身份自居,趾高气昂的摆着女主人的架势,对莫飞烟指手画脚:“去把我的皮包放到博的卧室,这里面有我的换洗衣服。我要在这里住几天,我住的这段时间,你把菜做得清淡些,我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

饭桌间,邵博这头狼在面对姜晴的时候,穿上了人皮,化作彬彬有礼的绅士,为姜晴添饭夹菜,照顾得体。

姜晴去浴室泡澡的时候,邵博得空找到莫飞烟,询问她进医院之后的工作情况,嘱咐了一句“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不要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歪心思”翌日,去医务护理科上班。

一身白色护士服的周虹艳给科内所有护工开了一个早会。

周虹艳个子不高,但是身材长的极好,前凸后翘,细腰丰呻,即便长的不高挑,有这样的好身形在这摆着,也不会显矮。五官端正,浓眉大眼,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性感的红唇紧抿不笑,看起来很严肃干练。

护工都以为周虹艳做事铁面无私,秉持公正,对周虹艳又惊又怕。可莫飞烟知道她是什么人,见过她的真实嘴脸,日见时对她的敬佩之情早已灰飞烟灭,打心眼里鄙视反感她。

早会后,莫飞烟领到任务,拿着护理表去找主任签字盖章。

正是上班时间,楼道里的人也很多,莫飞烟低头检查手上的护理表有没有少拿一张。怕撞到人,她就刻意挨着墙根走,没想到走了几步,迎面走来的一个男人连避也不避,强横地从她身侧硬挤了过去。

她被撞歪了身子,脚下差点被绊倒,手里的文件也飞出了手,在走廊上洒落一地。

“本主任你也敢撞,你走路不张眼啊!”

明明她是被撞的那个,撞她的男人却不讲道理的训斥着她。

“是你撞得我!”

莫飞烟正要捡文件,听到这话蹲下的身子立即站起来反驳。话一出口,她忽然一愣,这个男人的声音怎么和……跟周虹艳在一起乱gao的那个男人的声音一模一样!他就是那个jian夫?居然还是主任?

第016章 侵犯*扰

莫飞烟蓦然抬起的面容,也让面前一脸横肉的男人愣住了,两眼立刻放出色迷迷亮光,这丫头,长的真水灵,一看就是个嫩雏。

“您就是陈主任?我是来找您签字的。”

莫飞烟在心里恶心了够,日入职场的她还不会处事圆滑,连虚假的微笑她都做不出来,自顾自的说完,蹲去捡地上的护理表。

“你是新来的护工吧?哎呀,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我心情不好乱说话,小妹妹你别往心里去啊。”

陈冠虎瞧着莫飞烟标致的脸蛋和她尚未完全发育的胸部,下面一紧,有些硬了。圆胖的脸上扯开讨好的笑,弯下腰帮着捡护理表。

“来来来,进我办公室,我给你签字。”

把护理表递给莫飞烟的时候,陈冠虎的肥手还顺带在那光滑的小手上抹了一把,真滑溜啊。

几分钟后,莫飞烟逃一般的跑出主任办公室,一头扎进护工堆里没敢再出来。

那个主任实在太不正经了,她在办公桌对面俯身给他递交护理表的时候,他那双贼眼睛一个劲盯着她微敞开的衣领里看,签完字她要走的时候,他嘴上说着会照顾新人,可那只咸猪手却在她上狠狠捏了一把……

恶心!

她回想一下,身上的汗毛都能竖起来,陈主任和邵博一样,都是衣冠禽兽,道貌岸然的家伙!

*自从和陈冠虎那一撞之后,陈冠虎就盯上了莫飞烟。

在工作上减轻她的任务量,去食堂打饭专门叫食堂给她留一份好菜,如此等等……讨好、谄媚、献殷勤,哄小姑娘上床那套手段全使到莫飞烟身上去了。

不消三天,医务护理科的流言已经满天飞。

护士和护工私下都在传说医务主任陈冠虎对新来的护工异常照顾,两人关系暧昧,有私情,更有甚者直接说莫飞烟就是个*~狐狸,年轻贪玩,贪图物质享受,想贴在陈冠虎身上当情~人。

这些话传到周虹艳的耳朵里,起先她嗤之以鼻,可是听多了,也半信半疑起来。捉贼拿赃,她开始盯着莫飞烟的举动,等着抓她的狐狸尾巴。

这天中午,其他护工都回家午睡了,莫飞烟今天当值,留下来值班。

她坐了一会儿,顶不住夏天昏昏睡意,趴在休息室的桌子上睡着了。

睡的正香,朦胧间感觉到有人解开了衣领上的扣子,一只黏糊糊的手从领口伸进去,隔着内~衣,揉捏着她小巧的酥xiong。

“谁!”

胸上传来的紧握感让她一下子从梦里警醒,抬起头望向身边站的人,羞愤的怒吼:“主任?你在干什么!”

其实,她更想喊‘流氓’,然后直接甩他一耳光!

“嘘,别叫,别叫。飞烟儿,你让我掏一下,我给你300块钱当零花。”

陈冠虎惊恐的捂着她的嘴,急忙抖着手从裤兜里掏出好几张票子,“乖宝贝,让掏一下。以后我对你好,你要多少钱花都行。”

“我不是那种人!”

她气愤地把他的脏手扒开,嫌恶地用袖子使劲擦着自己的唇瓣。

“别生气啊,算了算了,你就当我啥也没做过,这钱你先拿着零花。”

陈冠虎陪笑着脸,把手上的钱往她怀里塞。

“砰!”

陈冠虎的手刚碰到莫飞烟敞开的领口,还没来得及往里面塞钱,休息室的门突然让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陈冠虎吓了一跳,马上从桌前跳开,装模作样的与莫飞烟保持距离。冲着来人点头:“哟,是周护士长啊,怎么到了休息时间还不去休息?工作可以缓一缓嘛,身体最重要。”

呸!听到陈冠虎这幅官腔,莫飞烟讥讽的冷笑。

“我再不过来,我怕会有一只小狐狸精把你的魂儿给勾跑了。”

周虹艳气势汹汹地走进来,犀利的眼神恶狠狠扫过莫飞烟,恨不得用眼神在她脸蛋上剜下一块肉来,随即目光落在陈冠虎身上,嘴里振振有词:“陈主任,看起来你今年的身体不错嘛。不过,这养情人可是个力气活,你家里还有位娇妻呢,别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玩得太出格,伤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没有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飞烟不是新来的嘛,我看她平常不怎么吃饭,日子过得节俭,我身为领导,要关心下面的员工,给点补助金聊表慰问。”

陈冠虎脸上的笑容拉的更大,两只小眼睛都笑的眯起来了,走到周虹艳身边,小声说道,“宝贝儿,别为这种小事生气啊,你知道的,你才是我的心里人,我爱的是你,对这丫头,就是逗着玩。”

“逗着玩?你是不是想跟这个狐狸精玩到床上去啊?”

“你骂够了吧!”

忍耐了许久的莫飞烟听到这一句话,再也压不住心里的火了,走到周虹艳面前怒吼,“护士长,麻烦你搞清楚事实再来说话。是他身为领导不检点,是他侵犯我!”

第017章 卧室诱惑

一直寡言少语的莫飞烟突然发起脾气,声音尖锐,目眦欲裂,气势凌人的模样把周虹艳吓住了,她愣愣地望着莫飞烟,怔呆的样子在气势上已经输了莫飞烟一头。

“说话做事要讲证据,敢问护士长你看到我勾引陈主任了吗?你从门外走进来,只看到了陈主任试图塞钱给我,但这并不能标明是我在勾引他。试问,你看到有人向你举起一把水果刀,你就要说那个人在谋杀你吗?”

莫飞烟少有的动了脾气,侮辱她人格的这种事,邵博做,她不敢反抗是因为她有求于他。而周虹艳无凭无据,就过来毁她清誉,她凭什么还要在忍受这个侮辱?

是人都有弱点。也同样,是个人,也都有脾气。

莫飞烟朝周虹艳逼近两步,面对着面,冷冷的目光望进周虹艳眼神仓皇的眸子中,默然对视了片刻,眼中愠怒的神色褪去,平静地说:“护士长一向是个聪明能干的人,您慧眼过人,见解独到。这件事,还要请护士长多多调查,千万不要没查清楚就乱下定论。怪错了人事小,可要是落一个含血喷人的恶名声,就不太好了……”

周虹艳的脸色随着莫飞烟的话,而越来越黑,面沉地铁,黑得像锅底。等莫飞烟说到最后一句话,脸上又浮现出尴尬之色,铁黑的脸又气的一阵发白。

“我一直敬佩护士长您的办事能力。为了您的个人荣誉,你也一定不会把今天不明不白,还没查清的事情说出去。对吗?”

这句话,像是询问,实际暗含着隐隐威胁。末了,莫飞烟还不忘露出一个招牌式的微笑。

“呃……”

莫飞烟给了她一个台阶,周虹艳就坡下驴,应和道,“那是自然。事情没查清楚,是不能把事情公开,公开早了,对咱们医务护理科也会有负面影响。”

“那么,这件事情应该结束了吧?护士长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没有了没有了,你继续值班吧。我和陈主任再单独谈谈。”

周虹艳拽了一下陈冠虎的衣袖,示意他一起走。

她终于发觉,原来莫飞烟这个丫头不是个好捏的软柿子,她的锋芒是藏在骨子里的,惹急了,才会锋芒乍现。外表的谦卑和平凡,只是她平时不愿引人注目的一个假象。

哼,果然是个心思不简单丫头,看起来倒是长的清纯,谁知道背地里是不是个狐媚子!陈冠虎可是她的男人,她现在吃喝零用的钱都是陈冠虎给的,还有以后升官的可能性也都在陈冠虎身上,她可不能让这个狐媚的丫头把陈冠虎抢了去。

虽然她不是陈冠虎的正式妻子,可也是跟了陈冠虎两三年的老情~人了。就算不能用老婆的身份明着来兴师问罪,她也可以私下里给莫飞烟点教训。

说到底,莫飞烟是个日出茅庐的小丫头,论心思斗心机,根本不是她自己的对手。况且又是在她手下做事,想收拾莫飞烟,以后有的是机会!

*劳累一天后,莫飞烟回到南院别墅,还要安排晚饭。

邵家是有一位老管家的,但是不住在南院别墅,而是陪着邵家老爷子住在西城区,一家名为“德秀苑”的疗养院内。

莫飞烟见过管家两次,管家冯敬开,是个年过五十岁的长者,头发半百,说话办事极其稳重,对人也很和蔼可亲。据他说,邵博的父亲邵成栋,年盛时可是中央政治局常委,后因车祸事故,退出政坛,患上老年痴呆症在疗养院静养。邵博每个月会抽空去看自己的父亲,邵宇则会时不时的被管家接走,陪着老父亲住上几天再回来。

这次,邵老爷子又想自己的大儿子了,就念叨着让管家把邵宇接走了。

家中现在只用做她和邵博、姜晴三个人的饭。

晚饭过后,姜晴是个享受惯奢华生活的人,不习惯性简简单单的冲洗热水澡,非要跑到别墅后花园修的泳池中游泳,邵博手上还有一些文件没看,就没跟着去。

因为快要睡了,邵博脱光了上衣,赤luo着胸膛坐在床头灯下看文件,看完大半,觉得渴了,按下床头柜上分机的传呼键,吩咐莫飞烟端一杯咖啡上来。

几分钟后,莫飞烟端着泡好的咖啡推门走进卧室,走到他身边,恭敬地弯着腰,伸手把咖啡捧到他面前。

邵博抬手去接咖啡,却瞧见她手抖得厉害:“你抖什么?”

“没,没有。”

她偷偷抬眼瞟了一下他白净壮硕的胸膛,胸膛上柔和的肌肉纹理漂亮而又性感。她一瞧见他强劲的身材,就想到那天被他下药,被他摁在床上狂要的残酷一夜。

自从那次被他要过以后,她见到他,心底就更加恐惧,恐惧那种漫长痛苦的折磨会再一次降临到自己身上。

“嗬……”

怕成这样,还说没有。邵博嗤笑着接过她端来的咖啡,不着急喝,反而撂在一边的床头柜上。还要什么咖啡啊,眼前——有比咖啡更解渴的东西!

“这可是你在诱惑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一横朱唇邪妄的一勾,他豁然起身扣住她的肩头,把她拉入怀中。一只大手疯狂的褪下她穿的裙子,手指灵巧的滑进她的,揉捏过凸起的一处肉ya后,指头在外围轻打着圈……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咬破她的唇瓣,狠狠允吸着她芳香的血。

莫飞烟在他怀里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惊恐地要推开他的时候,从外面走廊里忽然传进来姜晴温柔的声音:“博,你睡了没?我游完泳回来了哦!”

第018章 春风旖旎

姜晴要进来了?

莫飞烟听到姜晴的声音后,犹如被雷击中了一般定住了身子,脑子乱成了一锅粥,完了完了,这下要怎么解释?

走廊内的脚步声愈发清晰,越来越近……

邵博像是没有听见姜晴的声音一样,仍旧尽情的舔舐,撕咬着飞烟的唇瓣,手指在她柔软的胸部上富有技巧的亵玩,双指夹住胸上的樱桃,轻轻拉扯,揉捻着。

你疯了吗?错愕了片刻的莫飞烟回过神,在心底暗叫:姜晴马上就要进来了,你还有心思亲我?

听到越发明显的脚步声,莫飞烟急的用手拍了拍邵博的后背。

“害怕了?”

邵博这才松口,饱含yu望的黑色眼眸扫视了她一眼,然后伸出舌尖舔着她唇边溢出的血迹,“你不用怕姜晴,你应该怕我。我才是能够让你生,让你死的人……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什么都听先生的。”

她不敢正视他的面容,埋下视线,说话的声音小小的,低若蚊声,怯懦的声音里充斥着对他的敬畏,“先生行行好,别让姜晴小姐瞧见我……”

“这才乖。”

满意的勾起一抹迷人的笑,邵博的手臂移到她的腰间,把她拦腰抱起,抱到了卧室靠墙的一排衣柜前,开了衣柜……

此时,“咔嚓”一声,卧房的门锁转房门打开,走进来的姜晴看到邵博坐在床沿上,英俊的脸上含着一丝微笑,朝自己点了点头。

“博,你……”

姜晴明眸一眨,媚眼如丝的凝望着邵博,笑盈盈地说道,“你是在等我吗?”

“你说呢?”

邵博笑着反问。

“一定是。”

姜晴的眼珠子瞄邵博胸前衣领下精瘦性感的肌肉,咬着唇角,玉指一拨,把套在外面的浴袍挑下去,凹凸有致的身子立即一丝不挂的显露在空气中。她声音柔软地像是甜丝丝的棉花糖,“博,你想不想要我?”

“呵呵,过来吧。”

邵博坦率的解开衣扣,把衬衣脱下扔在床上。

姜晴大方的走过去,分开腿坐到邵博的腿上,一双藕臂搂住邵博的脖子,凑上唇在他的脖子间缓缓摩擦,边说着,“博,我有件事要告诉你,这事关系到我爸。”

“什么事?”

鼻翼间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美人在怀,能有几个男人不动心?他的手不规矩的在姜晴的身体上滑动着,感受着女人肌肤的滑嫩。全身的血液宛若瞬间被加热,汹涌的朝身下的某一处部位集中,那处东西也渐渐硬了起来,火热的像是块铁。

“我爸管辖的郑口省,有个房地产要开发一处旅游资源,那块地皮上刚好有个城隍庙,是国家二级文物保护单位。然后那个房地产的老总给了我爸一笔钱,也疏通了其他部门的关系,就把那个庙给拆了。那个庙和你管的这个市临近,万一上面查起,你可以帮衬着我爸点。”

“知道了,放心好了。”

“博,谢谢你哦。”

“傻晴儿,跟我还谢什么,你父亲可是我的岳父大人。”

邵博享受着姜晴在他胸前的,宠溺的吻了吻她的耳垂。

“博,今晚我们在阳台的地台上做,好不好嘛?”

姜晴的手滑到他的腰下,拉开了他裤子上的拉链。

“你说好就好。”

话音一落,邵博已经抱起她走向阳台上的地台。

让姜晴平躺在铺有毛毯的地台上,他高举起她的一条**,架到肩头,大手钳扣住她的腰身,她轻声哼着,难耐的扭动着腰肢,开始催促:“博,不要了……已经够湿了。”

“是吗?我看还不够湿呢。”

他打趣的调笑,还故意屈指弹了一下她下面某处。

“呀——”

娇躯一震,她全身像是触电了似地震动了一下,“你坏死了,这么折磨人家……”

“好了好了,我不闹你了。我这就喂饱你的小嘴。”

说着调~情的话。

卧室内春风旖旎,情意正浓。

令人脸红心跳的叫chuang声在奢靡的卧室中此起彼伏,或高或低,清丽婉转却又妩媚撩人。

柜子里,藏在衣柜里的莫飞烟尴尬的捂住耳朵,可娇吟之声却丝毫不减,反而愈加大声的回想在屋子里。

姜晴的叫声让她心烦意乱,她蹲在里面腿都蹲麻了,捂着耳朵在柜子里打了一个转身,结果脚不小心踢到柜门,发出砰的声响。

立即,娇吟停止,换成了姜晴惊惶的声音:“刚才是什么动静?博,这屋里难道还有别人?”

第019章 巷口遇险

“晴儿,说什么傻话,你大概兴奋过头,听错了。”

邵博顿住身子,骨节分明的手玩闹似地捏了捏姜晴的脸蛋。

“不可能啊?我的确听见有动静了?好像是从柜子里传出来的。”

躺在地台上的姜晴满腹狐疑,眼眸一转,紧盯着那面衣柜,“不会是你家里雇的那个女佣躲在这柜子里偷听吧?我想起来了,我刚才进你屋子的时候就没见到她的人影……”

说到这,姜晴脸色大变,噌地一下从邵博的身下爬出来,快步朝着柜子走去,一把拽开柜门,厉声训斥道:“莫飞烟!你太没规矩了,竟然跑到主人的卧室里偷听!”

此番话音未落,紧接着又响起姜晴惊疑的低呼:“咦?没人?”

宽大的柜子内,挂着几件西装和休闲服,除此之外,柜子里略显空档,再无其他东西。

一眼能看到边儿,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藏在里面。

“晴儿,你今晚怎么一惊一乍的?我都说了,屋子里没有人,是你听错了。”

邵博也从阳台走了过来,从后面伸手环抱住姜晴的腰身,笑着把柜门合上。

许是我真的听错了吧。姜晴这样想着,脸上又绽开笑颜,回身搂住邵博的脖子,轻启红唇吻上他光洁的胸膛上……

卧室外,回到自己卧室的莫飞烟紧紧关着门,心有余悸的望向靠南面的墙壁——墙壁内有夹层。她刚才在邵博卧室的柜子里,推开柜子里的暗门,发现墙壁是空的!顺着墙内的夹层一路走来,竟然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要不是她手脚比姜晴快,先一步闪进暗道,一旦被发现,一顿打骂事小,连累弟弟和妈妈没有医药费事大……

*翌日,莫飞烟装作对昨晚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早早去上班了。

医务护理科,近日来新住进一位儿女远在外地工作的吴奶奶,由于子女不在身边,身边只有一位定点来的保姆陪护,吴奶奶的脾气不似其他老人和蔼,而是孤僻冷漠,不易伺候。

莫飞烟也对这位不好伺候的吴奶奶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老人脾气大到动手打骂身边的保姆。

保姆做好的粥舀出一碗端到老人跟前,老人咒骂着把粥碗打翻,灼烫的米粥悉数泼到了保姆的手腕上,立即烫出了好几个水泡。

周虹艳赶忙把这位保姆送到护理室,让莫飞烟上药。飞烟取出烫伤药和酒精绷带后,见到保姆烫的通红的手,没来由地一阵心疼,柔声说道:“我给你上药,你不要嫌疼好么。药是一定要上的,不然你的手被烫的这么厉害,不抹药是会留疤的。”

“谢谢……可是……这是我刚来城里找到的工作,我还没有拿到工资,没钱……”

听声音,保姆也是和莫飞烟同岁大的少女,卑怯的声音里满是为难之意。

“没关系的,这是小事,不会问你要钱。”

握住对方的手,上着药的莫飞烟抬起头,扬起唇角对少女报以一个甜甜的微笑,想以微笑安定她的心。随着视线的抬起,当看到面前少女的模样时,她脸上的微笑顿时停滞,呆呆地凝望着眼前的少女。

“飞烟?”

“小洁?”

两人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在护理室内响起,语调中充满了诧异和惊喜。

“小洁,怎么是你啊?我刚才净顾着给你上药,没仔细看你的模样。我是现在才认出你的,你不是还在上学吗,怎么也来到市里了?”

眼前的女孩单眼皮,眼睛滴溜溜的黑亮,小巧的鹅蛋脸红扑扑的,虽然人长得不白,可是镶嵌在面容上的那双黑眼睛却给她的模样添彩不少。

这幅机灵俏皮的模样,不是胡小洁又是谁!

胡小洁是她的同学又是多年的好友。胡小洁家中也不富裕,家中兄弟姐妹共五个人,胡小洁排行老2,念书也是家里人省吃俭用供出来的。想必,现在家里着实没有能力让胡小洁继续读书,她也只能来省城打工了。

胡小洁见到莫飞烟,就跟见到亲人一样,黑溜溜的眼珠子上蒙着一层雾气,紧跟着雾气凝集,化作成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边哭边对莫飞烟诉苦,把满腹的委屈说了出来,哭着说做保姆的日子太难熬,都快活不下去了……

莫飞烟下班以后,胡小洁不愿回去继续做保姆了,又无处可去,只能跟着她。这让莫飞烟犯难了,南院别墅不是她的家,邵博才是主人。她贸然带一个人回去,准会惹他生气。带小洁回别墅,是万万不可能的!

翻遍了衣服里里外外所有的口袋,莫飞烟也只找到了八十来块钱。

这点钱住根本住不起高级宾馆,她只好带着胡小洁走到偏远僻静的胡同里,找那种居民自家开的家庭旅馆,那样的旅店住宿一晚倒还便宜。

拉着胡小洁,两人肩并肩走在光线幽暗的巷子里。巷子不见阳光,终年阴森森的,人少的时候经过这里,总让人后背汗毛直立。

明亮的光线就在前方,眼看就要走出巷子的时候,在巷子的一条岔口出,突然拐进来一个身材高壮的男人,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男人的眼睛肃杀凌厉,杀气腾腾地直盯着莫飞烟和胡小洁,伸出了满是鲜血的右手……

第020章 有好戏看

“啊!”

胡小洁拉着莫飞烟往后退了好几步,撞见鬼一样要躲开突然出现的男人。

莫飞烟也被这个男人吓得不轻,虽没有像胡小洁那样失声尖叫,却也吓得小脸惨白,警惕的瞪着面前的男人,把胡小洁护在身后,颤声询问:“干,干什么你?”

“你们两个……”

男人留着一头短碎发,几缕碎发从额前垂下,挡住他的双眼,在光线昏暗的巷子中看不清他的面容。他紧抿的唇瓣一张,迸出两个冰冷的字眼,“让开!”

他身上的黑色外套,袖子上划破了好几条长长地口子,放佛是跟谁打过架,右手手腕处不断有血汨汨冒出。而他本人,像个没事人似地,伸着血淋淋的右手,朝莫飞烟一晃,示意让路。

“啊?哦哦,好!”

胡小洁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拉着莫飞烟往巷子边靠,“咱们赶紧给他让路,让他先过吧。”

这个男人的模样实在是太吓人了!像是那种打架斗殴,不务正业的黑社会人员。

“……”

缄默不语地莫飞烟被胡小洁拉到路边,她的注意力全在面前这个满手是血的男人身上,压根就没有听见胡小洁在她耳边嘀咕了什么。

盯着男人满是鲜血的右手,她瞧见了他手腕静脉处一道长4公分的伤口。伤口被切的很深,应该是被利器所伤。流出了这么多血,一定是伤口太深,伤到了手腕静脉。

看他手上的血,源源不断从静脉流出,而且没有自止的倾向,极有可能是静脉被割断了。静脉被割断,要是不及时进行医治,会失血过多导致心力衰竭而死。

男人步伐踉跄地从她身边经过,她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气……血流了这么多,要是还不包扎伤口,这个男人一定会死的!

“请等一等!”

蓦然间,莫飞烟处于救人的本能,下意识的叫住了身前的男人。

“干什么?”

男人脚步顿住,头也不回地寒声问道。

“你手腕上的伤口,失血量太大了,不包扎的话会有生命危险!”

她管不了许多,一心只想着救人,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翻出了纱布绷带。

“飞烟!”

胡小洁赶忙掐着她的胳膊,一脸不悦,警惕性极高的提醒;“这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干嘛要多管闲事去救他!”

由于挨得近,定住身子的男人也听到了胡小洁的这句话,自嘲似的抖了抖肩膀,继续前进。

“请停一下好吗?”

救人心切,莫飞烟挣开胡小洁的手,带着纱布绷带奔到男人面前,径自托起他的右手,用酒精棉擦拭伤口,开始包扎。

“你……”

男人怔在原地,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一个女人胆大的跑到自己身边,还不要命地举起他不知杀了多少人的右手,给他处理伤口。冷冷地瞧着面前容颜隽秀的女人,他坚硬如铁的心,突然有一处泛起柔软的感觉,心中溢出了一股暖流。

他心里想着,自己这么凶的模样,她不害怕么?

直到莫飞烟把他手上的伤口包扎好,他才反应过来,迟疑地开口,“你……”

不怕我吗?

本是要说这句话,却觉得不妥。

这个时候,他应该说“谢谢”吧?

他放下自己的手,断断续续地说道:“谢,谢谢你!”

这句谢谢,是他发自肺腑,真心实意说出来的。他已经有太久没有真心说过这种话了,猛地一说出口,竟然还觉得有些陌生,和羞怯。

这不是他该有的情绪!他声音一沉,用冰冷的语气盖住了声音中的紧张,道:“这条路你们走时小心些,有很多小混混守在这。如果遇到事情,就报‘天一盟,陌老十’这几个字。”

说完,果断地转身,大步离去。

“……”

莫飞烟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茫然,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听着像是黑社会帮会的名字……他真是黑社会的人?

“飞烟,他好像是混黑的……你有没有看清他的长相?”

等到男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巷子,胡小洁扶着墙根,两脚发软,颤巍巍地摸到莫飞烟身边,战战兢兢地问道,“你要是看见了他的模样,咱们会不会被灭口啊?”

“我刚才只顾着他的伤口了,没注意他的长相。”

莫飞烟搀扶住胡小洁,转身向出口迈步,“咱们走吧,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啥事也不会有的,别再提起了。”

“算起来,邵宇已经在疗养院陪着邵老爷子住了一周了,也该回来了。”

她努力转移话题,谈论起胡小洁日后安顿的事情,“等邵宇回来,我就能有多余的钱贴补给你,你在租个房子,找份工作,日子也有着落了。”

巷口,不远处一个阴暗的角落中。

刚才包扎了伤口的男人并没有走,而是和另一个带着黑色墨镜的男人站在一起。

墨镜男听到莫飞烟口中提及到了“邵宇”的名字后,唇畔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凌陌,邵博和邵宇共同抢一个女人,二马同槽,一女侍两夫……这下咱们有好戏看了。”

第021章 哥几个一起爽!

被称作凌陌男人正是刚才手上有伤的男人,他也跟着掠起唇,意味深长的笑笑:“盟主,我们不仅有戏看,还能省下不少力气呢。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咱们只管隔岸观火,静观其变。等到时机成熟,您出面推波助澜一下,这个游戏就能正式开始,一切都可以有趣的进行下去……”

“凌陌,你现在倒越来越聪明了。”

戴墨镜的男人抬手推了推墨镜,低沉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中流露出对他的些许赞赏,唇边邪魅的弧度也跟着更加深邃。

“盟主过奖了,论运筹帷幄,计谋远虑,最聪明的还是您。我身为‘天一盟’的总舵主,做的再好,也不过是向盟主您学习的罢了。”

凌陌恭谦地朝身边的男人伏子,谦和的鞠躬。

“嗬……”

状似无意的低笑了一声,男人似不屑,似认真的说道,“这种客套话,你还是留着给别人说吧。对我,就免了吧。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

“哈哈哈!”

凌陌直起身子,对男人抱拳大笑,“我就知道你不会喜欢我这么说话。还是这样好,十年相识,咱们兄弟间,什么都没有变过!”

*莫飞烟和胡小洁走出巷子后,天色已晚。

远处的天空飘来大片黑压压的积雨云,遮掩住大半傍晚的云霞。炙热的阳光已经退去不少,空气还是闷热不已。照这个情形看是要下雨了。

“飞烟,赶紧给我找个旅馆吧,都快要下雨了!”

胡小洁拉着莫飞烟疾步走着,一头扎进另一条居民巷子中。

“小洁,你还记得刚才那个男人说了什么吗?他说这里小混混多,不安全。我看还是别在巷子里找了,咱们换一个人多点的地方找吧。”

瞧见这个巷子也是阴森森,人烟罕见的样子,莫飞烟心里打起了鼓点,拉着胡小洁要退回出去。

“别啊,我瞧见里面就有一家旅店了,咱们先进去问问再说嘛!在不找个地方住下,等会下起了雨,你倒是可以回家了,那我呢?我可不想站在大街上淋雨玩……”

胡小洁看天色越来越暗,担心还找不到房子,也不管巷子有多阴暗了,一门心思的劝说莫飞烟进去。

莫飞烟顺着胡小洁的视线望去,巷子最深处,倒数第二家果然是一家私人经营的家庭式旅店,旅店的招牌十分明显的挂在外面。

“那好吧,进去看看。”

莫飞烟考虑了一下,应了胡小洁的请求。

两人紧挨着肩膀,快步朝那家旅店走去。就在走到离旅店不远处的时候,莫飞烟眼尖地看到旅店门口停的一辆摩托车上,坐着三个染着一头黄毛的少年,三人年纪看起来都不大,刚满十八岁的样子。

三人挤在摩托车车座上,一手叼着烟,一手拿着啤酒,有说有笑的互相交谈着。三人的穿着打扮都像是个不良少年,一看就不是好人。

“小洁,别过去了……那边有人。”

莫飞烟捏紧了胡小洁的手,警惕性极高。

“怕什么,刚才咱们遇见的那个男人,沾着一手的血,模样那么凶,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胡小洁经过了刚才巷口遇险的事后,胆子可大了起来,递给莫飞烟一个放心的眼神,说:“你别这样一惊一乍的,不会有事。那三个人跟咱们年龄差不多大,能把咱们怎么样?走吧走吧,不搭理他们,咱们走咱们的。”

说完,拉着莫飞烟继续向前走。

“那三个人像是小混混,别过去了!”

莫飞烟死命地往后退,把胡小洁往回拉,一时心急,说话的声音也不禁拔高了一些。

这声音一大,坐在几米开外的三个不良少年自然也听到了,三人同时收起笑容,其中一个矮个子男人怒气冲天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莫飞烟的鼻子骂道:“,你他妈的说谁是小混混?”

莫飞烟浑身一震,内心惶恐地拉着胡小洁本能的后退了几步。

“老鑫,别把这两个小妹妹吓跑了,有上门的小妞来了,就不用咱们用手撸,不用自己打炮了!”

领头的男人扔掉手中的酒瓶,嘴里叼着烟,把骂人的矮个男给摁了下去,贼贼地阴笑,“反正她说的对,咱们啊——就是小混混!而且还是流氓混混!”

旁边两个男人立即笑着起哄;“对啊,我们就是混混,随她们骂。有本事,她们也来做女流氓啊!哈哈!”

“我要刚才骂人的那个妞!剩下的那个,你们两个先上,等你们上完了,再换我玩!”

领头的男人边说着,边从车上跳下来伸手去抓莫飞烟。

“啊!救命啊!”

胡小洁这才知道这次是来真格的了,恐惧的大叫了一声吼,抱着头跟在莫飞烟身后狂跑。

“你们两个别看了,下来把这俩妞截住!捉到了人,哥几个一起爽!”

第022章 弄出人命

男人拔腿就追的同时,还把其余在后面看热闹的两个人也叫上。

后面两人立即从摩托车上跳下,一左一右,兵分两路朝莫飞烟等人追去。

“小洁,快点跑!”

莫飞烟跑在最前面,扭头一看,胡小洁还落在后面,焦急地扯着嗓子大喊。

“我,我跑不动……”

胡小洁朝莫飞烟伸出手,急的脸蛋通红,喘着气奔跑。

后面三个男人紧追不舍,她吓得脚都软了,没多少力气跑。看上去步子跨地挺大,实际上却跑不了几步。

“唉呀!”

莫飞烟又急又气,掉过头朝胡小洁跑去,一把抓住胡小洁的手,拖着她一起拼命的跑。

后面三个混混,越追越兴奋,边跑还边大声调笑:“前面俩妹妹,赶紧撒丫子跑啊,跑慢了就把你摁在地上扒光了!”

说着粗俗难听的话,领头的黄毛男人迈开的步子更大,几步飞跃过去,伸手就抻住了胡小洁束在脑后的大长辫子。

“小妞,跑不了了吧……”

男人握住手中的头发辫,往后狠狠一扯,胡小洁当即痛的惨呼,“啊,别揪,别揪。”

疼痛让胡小洁停下脚步,乖乖放开了莫飞烟的手,一手抱住自己的头,护住自己的辫子,惶恐地抬起眼瞅着面前叼着烟的男人:“大哥,刚才是我们不对,我们是说着玩的……不是故意的。”

“小妹儿,别怕啊,哥哥也是想跟你玩玩。”

黄毛男把口中的烟吐掉,伸手往胡小洁的脸蛋上摸,“哥哥就是想玩玩你!”

揉捏着胡小洁的脸蛋,男人原形毕露,邪地大笑着,还回过头对后面的两个男人喊,“你俩快点的,赶紧把前面跑的那个……”

“嘭!”

男人话才说到一半,跑在前面的莫飞烟已经折返回来,趁着男人回头说话的功夫,曲起膝盖,狠狠向男人的顶了上去!

“……!”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男人疼的松开了手中的头发辫,捂着裤裆直跳脚,“我,你大爷的,老子等会弄死你!”

“别愣着了,快跑啊!”

胡小洁看愣了这一幕,内心惊叹莫飞烟出手之快,动作之迅速。逃命在即,莫飞烟使劲推了她一把。

胡小洁马上顺势跑了起来,站在后面的莫飞烟迈开腿想跑的时候,肩膀已经被人牢牢扣住,小混混在她身后恶狠狠地骂道:“死娘们,还他妈想跑?”

“你们敢动手,我就报警……”

莫飞烟说到‘警’字,刚发出一点前音,声音就戛然而止,随之替换的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啪!”

使出全力的一巴掌打下来,直接打偏了莫飞烟的头,白皙的脸颊上浮出绯红的手掌印,左半边脸火烧火燎的痛,然后迅速肿起。

“,还报警?你报啊!你报一个给我看看啊,还报警!”

被莫飞烟踢中裤裆的领头黄毛男让身边两个同伙摁着她,嫌刚才那一巴掌不解气,一边骂一边抬手在她脸蛋上又甩了几个耳光,“还敢踢老子,老子今天弄不死你,就他妈跟你姓!”

“飞烟!”

跑到巷口的胡小洁听到巴掌声后,侧过头看到莫飞烟被打的样子,惊慌失措的怒吼,“你们这些混蛋,不许打飞烟,你们全是些小瘪三,就只知道欺负女人!”

“你,去吧巷口那个也收拾了!”

领头的发话,矮个子的男人马上朝胡小洁奔过去。

“胡小洁你犯什么傻,赶紧跑出去报警!”

莫飞烟差点没被胡小洁气死,跺着脚,奋力呼喊道。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报警,傻站在那里等着被抓吗!

胡小洁这才恍然大悟,赶紧转身逃命。矮个子男人在后面穷追不舍,看这架势,非要把胡小洁抓回去不可。

与此同时,巷子外面的十字路口,一辆黑色的奥迪车从巷口驶过。

这片地区是接近市郊区,一处治安很差的偏僻地带,平时即便是有车打这经过,也只是寻常人家的小面包车和奇瑞qq车。少有高级轿车从这里行驶,更别提这款奥迪车型是一款全球限量版。

车子经过巷口的时候,由于是十字路口,车速也就放慢了。碰巧就清楚的听到了某一巷子内传出的女子的尖叫声。

开车的司机对这声尖叫恍若未闻,继续漫不经心地转动方向盘。然而,几秒后反应过来,脑子里全是女人喊出的那两个字——“飞烟”“先生!你有没有听到刚才有人的叫喊?”

汪大鹏踩了刹车,回头对后面坐着的邵博问道。

“叫喊声?”

邵博把视线从手中的文件上移开,目光掠向车窗外。

此时,巷子里再度响起一声女音,干脆简练的声音中虽然含有些微愠怒和急躁,但却是莫飞烟的声音没错!

“先生,这下你也听到了吧,好像是莫小姐的呼救声。要不要我去看看?”

汪大鹏再次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一脸担心地说道。

是莫飞烟的叫声没错。

邵博扔下手中的文件,黑亮的眼眸抬起望向外面。原本柔和的脸部线条立即绷起,脸庞变得刚毅无比,一双锋眉不经意地蹙起,像是十分担心。

他指着外面,沉声说道:“带上枪过去看看,要是飞烟有事,我不介意弄出几条人命。”

第023章 存心挑逗

几分钟后,巷口传来急促陈杂的脚步声,汪大鹏走在前面,把莫飞烟和一个后脑勺扎着一把大辫子,穿土气的麻布碎花裙的女孩领了出来。

邵博目不斜视,深邃难测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到了莫飞烟身上。当看到莫飞烟头发散乱,衣衫褶皱,脸颊红肿的样子后,眸底掠起一股愠怒之气。

“先生,没什么大事,只是三个小混混对莫小姐不轨,幸亏拦下的早,没出事。”

汪大鹏心细地瞧见了邵博的愠色,赶忙开口,“我已经照下了那三个人的相片,回去后,我会交给安保部处理这件事,给那三个人一些教训。”

听汪大鹏说没出事,邵博的悬在半空的心稳稳地落了下去。而这一细微的心理活动,竟是连他自己也没有差距到。

目光从莫飞烟身上移开,瞥向那个巷子,他漂亮的唇瓣一张,冷酷地说道:“不要再让他们出来游散在这一带,直接让他们进局子里蹲几年。”

“明白。”

汪大鹏点头,接着道,“莫小姐被打了几耳光,但伤的不重,回去抹点消肿药就好了。另外,给先生介绍一下,这位小姐……”

他抬手指向胡小洁,谦和的一笑,“是莫小姐的朋友,眼下似乎没有地方可去,先生您看着是不是给安排一下?”

邵博忽然在他面前一抬手,示意他闭嘴,随后目光重新盯在莫飞烟身上,意思是让莫飞烟自己说。

“先生,她叫胡小洁,是我朋友。她本来是保姆,但现在被辞退了,没有工作。我带她来这边是想找家便宜的旅店。是我把她带到这边的,刚才出事,是我没把路带好……”

莫飞烟低着头说话,身子主动挡在胡小洁的前面,模样颇有些老母鸡护小鸡的架势。

胡小洁对现在的情况不明所以,乖巧地站在莫飞烟身后没有多嘴。她感觉的出,这个男人权势很大,而莫飞烟很怕这个男人。

“为什么不把朋友往家里领?你知不知道这片地带很乱,很容易出事?”

邵博的视线定格在莫飞烟肿起的脸上,深入幽潭的黑眸里涌起类似于生气的情绪。

“这毕竟是我的私事,怎么好麻烦先生您。”

莫飞烟回话的声音比刚才更弱了。

“你把人领到这里,差点让别的男人把你強爆,这种事才是麻烦!”

邵博语气凝重不少,“明天给你配部手机,以后下班行走所选择的路线,要干什么去,必须打电话给我汇报。要是在像今天这样下班不回家,私自往别处跑,就别再上班了!”

“是。”

她细弱蚊声地回答,小小的身板一弯,朝他卑微的鞠躬点头。

看到她谦卑的模样,邵博心里更烦了。

之前看到她卑贱的样子,无论是感官还是心理上,都爽快的不行。把她狠狠踩在脚下,让他内心畅快无比,很是享受这种征服感。可看久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瞧见她卑微的样子,他就心烦意乱。

她怎么一瞧见他,就摆出这幅苦瓜脸?

面对哥哥邵宇的时候,她就笑的那么甜美,那么开心?

他是洪水猛兽吗?有必要一见到自己,就不敢大声说话,把头埋到地底下去吗?

今天回去的早,走这条路绕远,是避免赶上傍晚下班车流高峰。要不是汪大鹏今天绕远开到这条道回家,她的小身子板早就被那帮小瘪三撕碎了!

邵博的眼神越来越冰冷,死死地盯着莫飞烟,把莫飞烟看的心里发毛,不由自主地颤了一子。

“先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话,还是上车再说吧。”

气氛陡然凝肃,汪大鹏机敏地露出笑脸打圆场。

邵博没说话,转身坐进轿车内,莫飞烟拉着胡小洁也坐进去。

汪大鹏坐回驾驶座上,把车开到一家邵博常去的欧曼咖啡馆。

莫飞烟忐忑不安地瞪着邵博的责骂,却没想到邵博没有再训斥自己,打了一通电话,把齐之皓叫到咖啡馆,商量着给胡小洁安排工作和住房的事情。

齐之皓很热心的答应下这份差事,当场打电话给胡小洁联系了一份工作,公司那边的经理立马亲自赶过来,接胡小洁过去上班。

莫飞烟看了一下经理的名片,认得这是市里有名的一家大型企业,这才放宽心。

胡小洁找到一份管吃管住,薪水高还有休假的工作,高兴极了。笑嘻嘻谢过齐之皓和邵博,跟着经理坐车离开。

回去的路上,莫飞烟坐在邵博身边,想着如何开口感谢邵博。

邵博手中的文件也看不下去了,瞟到莫飞烟心有所思的表情,跳了一下眉头,把她揽在怀里,低声问:“已经把你朋友工作住宿的问题安顿好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没有不满意,我在想该怎么谢谢你。”

莫飞烟突然被他抱住,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却还要表现出谦卑的模样,柔顺地靠在他宽阔的肩头。

“谢谢?呵呵。”

邵博的唇角扬起一抹优雅地弧度,存心想要挑逗她,“傻瓜,你是我的情~妇,最好的感谢方式,就是用你身体来谢我。既然你要感谢,不如现在……”

他俯身凑到她耳旁,“我们在车上做,玩车震好了。”

第025章 你别害怕

邵博伸进莫飞烟裙中的大手,快要勾到她里面贴身衣裤的裤边时,莫飞烟突然“啊”地一声低喊,猛不防地推开了邵博,抱住赤~裸的上身在座椅上连连后退,“不要,先生不要,我害怕,我不想要。”

明明是她陡然间力大如牛的推开他,却又仓皇失措地退到车座另一头,脊背紧贴着车厢,颤抖着身子,失魂落魄地望着他,唇瓣翕张间,吐出的全是求饶的话语:“我害怕,我不想要,先生您今天放过我吧……求您了。”

他先是感觉莫名其妙,还装什么三贞九烈,他养的情~妇竟敢连碰都不让碰。可看到她如鹿般温驯地眸子里流露出恐慌不安的眼神后,他突然萌生出一股罪恶感,他这是在干什么啊?他已经不是刚到青春期的毛头小伙子了,他一个28岁的大男人人,怎么跟一个18岁的姑娘较劲?

她还小,不喜欢这种事也正常。

他玩女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这种事情早就没有憧憬,和女人上床,更多的是发体和心里。也只有面对她的时候,他才会有冲动和兴趣。

强行要她的时候,他的身体很享受凌~虐她的这种快~感。可是,又忍不住地想着,要是和她情投意合,如胶似漆的做,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看她在面对他胆战心惊的模样,想要郎情妾意地共赴**,享受床笫之欢,估计还要花费很长时间。

静静凝视了她一会儿,他闭上眼,抚平波动的情绪和躁动的身体,只需一刹,便已经心如止水。再度睁开眼,他抬起幽黑的眸子直视着她,淡淡地说道:“你别害怕,坐过来。我给你穿衣裳,咱们不做了。”

“……”

莫飞烟的身体不抖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我说话算话。不做了,穿好衣服,我叫小鹏开车把咱们送回家。”

邵博扬起一抹斯文地笑,“坐过来,我给你穿衣服。”

“先生您真的……”

她不敢确信。

“真的。”

从容点头,他捞起她掉在车底的衬衣,以表诚心。

莫飞烟相信他的话,主动坐到他身边,乖乖地摊开双臂。他拿着她的文胸,给她穿上,扣好暗扣。又把衬衣套在她身上,细致地给她扣好前襟的纽扣。

给她穿好衣服后,他给汪大鹏打电话。

此刻,汪大鹏正沿着马路牙子来回走,看到邵博打来的电话连忙接听:“先生,怎么了?是需要我去买吗?”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先生给他打电话的原因。车上又没有装安全套,依照时间来算,应该是先生做到一半需要了。

“不是。你回来吧,开车回南院别墅。”

电话里,邵博的声音平静儒雅,一点不像做过剧烈运动的样子。

“啊?先生您,您这么快就完事了?”

汪大鹏吃惊道。按理说,先生的身体素质健强,做几个小时都不成问题,最差也能挺一个小时,今个怎么弄得这么快?

“突然不想做了而已。别说废话了,你快回来。”

听筒里,邵博的声音中没有丝毫尴尬,一本正经地吩咐道。

“一分钟以内,马上到。先生您稍等。”

汪大鹏恭敬地说完后挂断电话,按原路疾步返回。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南院别墅内。

明日就是邵宇回别墅的日子,姜晴不宜在别墅内继续住下去了。

虽然她是邵博的未婚妻,但是还没有正式结婚领证,举行婚礼。住太久了,会被报社记者盯上,到时候拍一张照片贴在报纸上,就会是满城风雨。对她们姜家和邵博的名誉都会有损。

姜晴在卧房里收拾着自己的行礼,把衣服叠好放衣柜里。

她不想离开邵博,可也不想这么早结婚。不是不爱邵博,是因为结婚就意味着承担责任和义乌。她才26岁,风华正茂,正式打拼事业的时候,结婚了就要持家庭,相夫教子。她还没有潇洒够,不想太早被婚姻束缚,更不想要孩子。

反正都已经和邵博订婚了,煮熟的鸭子还能跑了不成?不过……姜晴叠衣服的手顿住,虽然邵博是她的人了,但是难保不会有别的女人对邵博想入非非。邵博可是个优秀又英俊的男人,明里私下,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给邵博当情~妇。

就拿别墅里住的那个叫莫飞烟的女佣来说吧,她就是看莫飞烟不顺眼,长的那水灵灵的小模样,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料子。她总觉的莫飞烟不是普通的佣人,看莫飞烟瞧邵博的眼神,就知道她和邵博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她得防着!

把衣服叠完,关上柜门后,姜晴忽然想起在洗衣房里还挂着两件连衣裙没有收进来。

走到洗衣房里,她取下自己连衣裙的时候,看到了莫飞烟的女佣服也挂在衣架上,和自己的连衣裙挨得很近。

“啧!”

姜晴不悦地一挥手,把莫飞烟的衣服推到另一头。挂在衣架上的衣服飘然滑动的时候,从衣兜里掉出了一方手帕。

一块手帕而已,姜晴扫过一眼,也没有在意。等她收下两件连衣裙要走的时候,目光再次掠过地板上的手帕,她的目光一愣,然后惊住。

这块手帕是阿玛尼限量版,精贵稀有的很。莫飞烟一个小小的女佣怎么会有?她弯下腰把手帕拾起来细看,又瞅到了手帕上写的一串手机号码。

姜晴的眼睛因为吃惊而再度睁大,嘴也跟着张成了O形,震惊道:“天哪,这个莫飞烟果然不简单,沈林是我财经大学的同学,她居然会有沈林的手机号!”

第026章 想攀高枝

邵博和莫飞烟回来的时候,姜晴提着昂贵的爱马仕皮包正要走。

看到邵博回来了,她上前在邵博额前落下一枚香吻,又在邵博耳边柔情低语了一阵,然后踩着高跟鞋优雅离开。

她原本是想直接询问莫飞烟为什么会有沈林的手机号,可转念一想,冷不丁在邵博面前询问这个太唐突了,而且没凭没据的,也不能因为一个手机号码就断言莫飞烟是蓄意不轨。她决定,再等等看,继续观察莫飞烟一段时间再说。

要是莫飞烟真是和邵博有关系,或者打其他什么鬼注意,她就名正言顺的把她撵走!

*几天后,胡小洁坐着齐之皓的车子,特意到南院别墅找莫飞烟,感谢莫飞烟和邵博的帮助。

拖莫飞烟的福,齐之皓给她找的工作清闲舒适,待遇还很好。她工作刚一稳定,就想着拜谢邵博的恩惠。

更主要的一点是,她要感谢莫飞烟让她认识了一个金龟婿。齐之皓是高官子弟,年轻有为,还对她照顾有加。担心她住不惯宿舍,特意让她住进了他家中。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和齐之皓同住一栋屋子,还怕不会日久生情吗?

她自认长的不算差,只要她用点伎俩,天长日久地和齐之皓住在一起,**,一定有机会发生关系。倒时候,怀上一个孩子,就能嫁入高官豪门。就算不能嫁进去,也能索要出上百万的分手费,她的下半生也就衣食无忧啦!

她想攀高枝,把这些在心里盘算的极好。

她家家中清苦,姊妹众多,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从小就看懂不少人情世故。这个世界上,只有钱才是最实在的。她过贫苦的生活过怕了,现在身边有一个可以攀高枝的机会,她绝不放过。

此刻,莫飞烟正拉着胡小洁到厨房泡茶和煮咖啡,客厅里邵博和齐之皓坐在沙发上,两人面对面窃窃私语。

“之皓,这次要劳烦你把下面的棋走下去了。”

邵博看向齐之皓,唇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了然。”

齐之皓会心一笑,“你不就是想确保能够牢牢控制住莫飞烟么,担心一个莫阳不够用,现在还要塞给我一个胡小洁。你就不怕把人都交到我手里,我把人玩坏了?”

“不怕。你做事一向有分寸,我相信你。”

邵博话语一顿,凉薄地视线落到莫飞烟身上,继续道,“把人玩坏了不要紧,只要没死就好。”

“莫正军那边你准备怎么对付?”

“不急,来日方长,慢慢布局。我想一步一步毁了他,打算先从他女儿身上入手。”

“莫正军的私生女现在不正好在你手里吗?”

停留在莫飞烟身上的目光立即收回来,邵博望进齐之皓眼中,阴阴一笑:“我是指,莫正军捧在手上的宝贝女儿,莫彤彤。”

“哦~。”

齐之皓恍然大悟,随即笑吟吟地说,“我等着看好戏呢。要是有需要我忙帮的地方,随时吩咐。”

喝过茶水之后,胡小洁一直给莫飞烟讲莫阳的事。胡小洁住在齐之皓家,正好在莫阳卧室的隔壁居住。她把莫阳的近况给莫飞烟说了一遍,莫飞烟听到关于自己弟弟的消息,不免神伤,想见莫阳一面。

胡小洁在一旁帮着说好话,邵博也就答应晚饭之时,接莫阳到酒楼聚餐。

入夜后,齐之皓回了趟家,把莫阳接到酒楼包间内,与莫飞烟见面。

莫飞烟见到莫阳,一把抱住不肯撒手。抱着莫阳,莫阳单薄的身板瘦的骨骼突出,咯的她的手臂很不舒服,她摸着弟弟的脸,问道:“阳阳,你怎么给瘦了?是不是姐姐不在你身边,不惯着你,你就开始挑食,不肯好好吃饭?”

“没挑食,我有吃饭饭。”

莫阳摇头,手臂把莫飞烟抱的更紧了。

他好想姐姐啊,有好多话想要说。可是齐之皓嘱咐他不许乱讲话,他好怕自己说错哪句话,齐之皓就会用东西戳他。

“你们俩人别在抱着了,赶紧入座。”

邵博看不惯莫飞烟对弟弟的疼爱和温柔,不悦地命令。

莫飞烟恋恋不舍地松开手,拉开椅子让莫阳先坐下,然后自己要坐到莫阳身边的时候,邵博的声音又一次慢条斯理的响起:“不许坐那里,过来坐到我身边来。”

莫飞烟呼吸一滞,觉得邵博有些过分了。

胡小洁马上机灵地跑到莫飞烟身边,把莫飞烟推到邵博身旁的椅子上。然后自己坐到齐之皓身边,与齐之皓主动暧昧。

席间无话,散席时,莫飞烟转过头,低声下气的对邵博请求;“我想让莫阳回南院别墅,跟我呆一晚上。”

“不行!”

邵博很干脆的拒绝,然后附到她耳旁,亲密的动作如情~人间絮絮低语,可说话的口吻却无比强势,“见你弟弟可以,其他的,想都别想。你是我的,不要一再让我提醒你的身份,我也忍了这些天了,今晚,你陪我睡!”

第027章 恼羞成怒

邵博说的最后一句话,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纵然他说话的声音微不可闻,坐在旁边的齐之皓等人根本听不到。可这句话还是像一记响亮的耳光般,狠狠打在了莫飞烟的脸上,让莫飞烟羞愤难当,双颊因气愤而晕开了一抹红色。

“没反应?”

邵博的唇角单侧勾起,恶意一笑,“你要是没有听见我刚才的话,我可以提高声音,在说一遍!”

“我听见了。”

桌面下,莫飞烟伸手飞快拉了拉邵博的衣摆,乖顺的回答说,“先生说什么都行,想……想怎么样都可以。”

说这句话时,她都可以猜想到自己有多么卑贱,卑贱的她恨不得自己扇自己一耳光!

可是怨谁?要怨只能怨她自己,谁让她是弱者?

弱者,注定了要被强者踩在脚下!

她弱无可依,注定要被权势滔天的邵博捏在手里,吃的死死的。

看莫飞烟低眉敛目的柔弱模样,邵博幽黑的眼底流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

这时的胡小洁,全心全意把心思放在齐之皓身上,没有留意到莫飞烟这边的异常。

莫飞烟捏着筷子,却不怎么吃饭,一碗米饭没降下去多少。她有好几次想给莫阳夹菜,可这次隔的太远了,她伸直了胳膊也够不到莫阳面前摆的碟子。

“姐姐,你吃,这个很好吃。”

突然,席间不言不语的莫阳直起身,夹了一个龙井虾仁放在她碗中。

她抬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莫阳秀气的脸庞上绽放的明媚笑颜。他笑的那么纯真,笑容里是对她满满的爱与欢喜。

有多久,她没有见到弟弟这样开心的笑容了?

她思及至此,突然眼眶升起一层湿润的雾气,心酸的想要掉眼泪。

“姐姐,你吃,吃啊!”

她的无动于衷,让莫阳好生焦急。是姐姐不喜欢吃这个吗?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给姐姐夹菜,想和姐姐亲近一下……就算回去后,齐之皓又要戳他了,他也想要对姐姐好。

“哦!”

莫阳焦急的声音让莫飞烟回神了,欣欣然的拿起筷子,给莫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然后把虾仁塞进檀口中用力嚼着,“好吃,谢谢阳阳,阳阳你也要吃,多吃点。”

“嗯嗯!”

莫阳笑的更加开心,抱着饭碗和莫飞烟对着吃,“和姐姐一起吃!”

许久未见的姐弟两人终究是没有克制住内心真实的感情,即使没有相拥在一起,也隔不开其中的亲情。

坐在一旁的邵博手持刀叉,优雅的切着鹅肝。没在说什么,也没有给莫飞烟使眼色,对莫飞烟与莫阳的亲热视若无睹。难得莫飞烟和自己弟弟见一回面,亲热些也是正常,他不会真的一点情面都不留。

把切好的鹅肝片放入口中的时候,邵博的眼眸一转,把目光放到莫飞烟身上,悄无声息的盯了她一会儿。

许是她脸上的笑容太过明亮了,明亮且温暖,像是朝阳散发出的熹微一样炫眼夺目,才会让他在品尝口中鹅肝的时候,味同嚼蜡,食不知味。

她那么好看的笑,为什么就没有给过他呢?

酒过三巡,筵席吃到一半的时候,胡小洁还没怎么动筷,光顾着和齐之皓喝酒了。酒喝得太多,拉着莫飞烟就往厕所跑。

从厕所的隔间里出来,胡小洁对着洗手池前的镜子补妆,拿着小刷子在脸上涂涂抹抹。

“小洁,你……”

莫飞烟在想用什么词语问比较合适,“你是不是喜欢齐之皓?”

“啊?你看出来了?”

胡小洁显得很惊讶,扭头看着莫飞烟,水灵灵的眼眸眨啊眨,眼底全是甜蜜的笑意,“我是喜欢齐之皓,齐之皓人很好,而且他还亲口对我说他喜欢我呢。我能认识齐之皓全是仰仗您老人家的福泽,要是哪天我成了齐夫人,我肯定忘不了你,好好感谢你!”

“小洁,他们那种人说得话都不能当真的。你可要清醒一点,别被骗了还不知道。”

莫飞烟担忧的说着,好心好意给她提醒,“齐之皓是什么人?他和邵博一样都是大官,是**。你又是什么人?你是山区里来的乡下妹子,跟他门不当户不对。他那种人怎么会看上你?他最多就是在玩你……”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很有可能就是跟我玩玩嘛,我知道的!大不了,我也跟他玩玩。反正我都要谈男朋友的,跟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谈朋友不是更好吗?他长的也帅,我还能从他这里捞些钱。只要狠捞他一笔,以后也不愁吃喝了。”

胡小洁振振有词,把自己的利益分析的面面俱到。

“女孩子跟陪男人玩,吃亏的一定是女孩子。况且,他们那种人,你陪他们玩不起。你赶紧从齐之皓家里搬出来,别跟他混在一起了。”

她继续说着,真心劝诫。

“莫飞烟!你得了吧!”

胡小洁被她说的恼羞成怒了,扔下手中的化妆笔,气愤道,“你别站在这儿说我了,你拿镜子瞧瞧你自己吧,让我别做齐之皓女朋友,那你呢?你更无耻,粘在姓邵的那个男人身上,做他床上的情~妇!”

“你——”

被好友如此讥讽,揭开痛处,莫飞烟的小脸顿时一片惨白!

第028章 想在厨房里

她毫无防备,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的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会这么说自己。

难道,在胡小洁眼中她就是一个恬不知耻,爱慕虚荣的情~妇?

呵呵……

内心冷笑的同时,她挪开步子后退,拉开了与胡小洁的距离。然后,她脸上浮起一丝惨淡的笑容,笑容淡薄的挂在脸上,如同一片漂浮在水面上的薄冰,哪怕是一阵风吹过,也能四分五裂。

胡小洁看不懂莫飞烟笑容中的苦涩和自嘲,因为这种笑容是她从未见过,自己也从未有过。

其实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意识到自己俨然说错了话。

加上莫飞烟神情变化如此之大,她的心也跟着慌乱起来。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窘迫的直视莫飞烟,双手不自觉的绞在一起:“飞烟,对不起……我是一时口快,胡乱说的。”

“……”

莫飞烟一动不动,明亮的双眼眸光渐暗。

“对不起啦,我不是有意的。”

胡小洁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声音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瘪下去,闷闷地说,“咱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你应该了解我啊。你知道我就是这个脾气,我一生气,就胡乱发火,胡乱的说话。我生气的时候就跟个疯子似地,我连我爸妈都骂过呢……我就是心直口快的人,说话没脑子的!”

“……”

莫飞烟默不作声的垂下头,躲开她的视线。

“你别生气啊,你别不理我!我真的是无心的,我想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胡小洁有些慌神了,焦急的认着错。她只是想逞逞能,还还嘴,不想被莫飞烟说教数落,才会说的那么恶毒。

“那么,你想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顺着胡小洁的话,她忽然悲凉的问。

“我什么意思也没有。都怪我这张贱嘴,说话太毒了,惹你生气。你刚才一个劲的数落我,说我这个那个的,我被你说烦了,才会说那句话气你的……我知道错了啦!”

“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我都要告诉你一声:我不是那种人!我有手有脚,很多事情我可以凭我自己的本事赚钱得到。我不喜欢依赖别人生存下去。因为我知道,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人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只有自立自强,在朋友、甚至是在男友面前,说话才有话语权。”

莫飞烟拨开胡小洁扣住手腕的手,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神情也少有的这么严肃郑重。她咬着牙,把每一个字的话音都说的异常清晰,“你根本就不清楚事情的详情,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不得以的苦衷,你什么都没搞清楚,就乱下定论!我跟你直说吧,如果我有选择的余地,我是绝对不会和邵博这类人混在一起!”

“飞烟……”

胡小洁头一次见到性格这般盛气凌人的莫飞烟,“对不起,这次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错了,我没想到你说的那些,我不知道你是非自愿的,我以为是你愿意……”

“到此为止吧,不要再说了。”

多说无益,只会把她掩藏的伤口撕开的更大。她垂下头,身上散发出的凌厉之气完全消失了,又恢复成了之前卑谦寡言的莫飞烟,“再不出去,先生会生气的。”

*晚饭结束,散席的时候,莫阳很舍不得离开莫飞烟,上车之前一个劲回头,挥动着手臂。

一想到下次要见莫阳,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莫飞烟的心中就无限伤感。加上好友胡小洁还出言重伤她,虽然已经道过谦了,却也种下了心结。两件事情堆积到一块,她的内心世界就被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以至于,在回去的路上她一直深埋着头,乖巧的坐在邵博身边,安静的像是空气一样。

回到南院别墅后,邵宇已经坐在轮椅在客厅等他们许久了,见到莫飞烟就兴高采烈的抱着她,热切地在她脸颊上亲了几口,还撒娇似地叫嚷着要和她亲手热的牛奶。

莫飞烟有一周没见到邵宇了,自然也恨开心,心头的阴霾也挥散了一半,隽秀的面容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厨房内。

精心给邵宇热着牛奶,守在微波炉跟前的莫飞烟没有注意到身后,邵博潜行走来,已经欺身而至。

“原来你在这!”

募地,她的身体被站在背后的邵博冷不防的抱住。

邵博双手圈着她的腰身,一手撩起她衬衫的下摆,大手滑进衣内,在她光洁的身体上游走,覆住她胸前的柔软……然后,他一口含着她的耳垂,低沉的声音中包含欲~望,“我想在厨房里要你,就现在!”

第029章 饶了我吧

突然被人抱了个满怀,莫飞烟的身体还没做出反应,胸部就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紧接着左边的耳垂也被人含住,湿润的舌尖在耳垂上来回扫过,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

“先生!”

莫飞烟被邵博的偷袭吓了一跳,迟疑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邵博收紧手,把她搂的更紧,头抵着她纤瘦的肩头,鼻翼间呼出的热气悉数扑到她凝白的肌肤上,嗅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幽香,他难耐的滚动着喉结,呼吸更加浑浊,“别忘了在酒楼包间你是怎么对我说的,你说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说话的同时,他已经不甘心只揉搓着她的柔软,他急于索求更多,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身往下轻抚,“我想要你,就在这!”

“可这里是厨房……”

她本能的就要拒绝。可邵博狠狠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抢先说道:“厨房怎么了?这里又没人。”

的确,偌大的别墅十分宽敞,别墅里总共才住了三个人。

邵宇在南边的客厅看电视,她就算和邵博在这里做~爱,也没人会发现。

“不行不行!”

她接受不了,厨房又没有门,隔音效果也不好,邵宇会听到声音的。她葱白的手覆上他宽大的手掌,柔声恳求,“先生,这里真的不行,咱们回卧房好不好,回到卧室,您想怎么样都行。”

“你是怕邵宇听见?”

邵博的语气一下子阴沉下去。

“邵宇还在客厅!”

她无奈,声音中透着哀求的味道。

“他一个傻子,就算听见了能知道什么!”

邵博黑着脸低喝,心里翻涌起一股怒意,哪有美人在怀碰不得的道理,邵宇算什么?这个家里是他说了算,他这次偏要在厨房里做一次!

话说完,他也扔掉了沉稳的耐性,粗~鲁的解开她裤子上的暗扣,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把她压在前面的流理台,让她面朝着台面趴下。

前身伏在台面,腰下的娇~呻自然而然的翘了起来,正好冲着他胯~间的位置,十分方便他等会的抽~送动作。

“先生不要,邵宇会听见的!”

呻部蹭到他某处火热的部位,她惊得瑟缩起身子,像个不听话的孩子一样,手撑在台面上拼命爬了起来,从他的手臂中溜走,逃到厨房中央。

“你给我过来!”

愤怒的一声低吼,他指着她厉声警告,“再不过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

莫飞烟仓惶的看向客厅,邵宇还在客厅里专心的看着电视。邵宇在客厅,他应该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吧?急切的想寻求一处庇护,她拔腿就往客厅跑,直奔到邵宇身旁。

“飞烟,牛奶热好了吗?”

莫飞烟的突然出现,让邵宇有些迷茫。

“我等会在给你热牛奶好不好?”

莫飞烟的心紧张的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眼下有邵宇在身边,她才稍稍平静一点,勉强找回一点镇定问邵宇。

“莫飞烟,你的胆子长大了是吧。”

一向逆来顺受的莫飞烟突然变得不听话,邵博的怒火烧得更旺,几步追过来,一把拽过莫飞烟往厨房拖去,“有力气跑是吧?等会我的连走路都走不了!”

“你不要欺负飞烟!”

邵博如此动怒,邵宇也瞧出了不对劲,看到他用力撕扯莫飞烟的模样,邵宇想也没想,转动着轮椅冲到邵博身边,朝邵博使劲挥出一拳,“飞烟是我的,她是我的朋友,不许你欺负她!”

砰的一声闷响,邵博的腹部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拳。

邵宇虽说腿废了,瘫在轮椅上,可是双腿残废的人,由于要转动轮椅,双臂的肌肉会特别发达。何况邵宇还是成年男人,打出的这一拳,普通人根本吃不消。

“哥!你干什么!”

邵博捂着,勃然大怒的咆哮起来。好在他经常去健身房锻炼,腹部肌肉挡住了这一拳的力量,没有伤到内脏,否则他现在就倒在地上了。

“不许你欺负飞烟……”

邵宇打出这一拳后,马上收起了拳头,把手藏在背后。

“哼,你搞清楚,飞烟是我养的女人,她是我的,我想怎么对她是我的事!你继续看你的电视,别多事管我。”

“你欺负她,我就要管!”

邵宇气鼓鼓的喊道。

“她是我的玩物,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说着,邵博狠狠扯了一下莫飞烟的胳膊,把莫飞烟扯到沙发靠背前,一手压住她的后背,把她死死压在了沙发上。然后狂妄的勾起唇,继续道,“今个我就当着你的面,故意羞辱她给你看看!我让大哥您见识一下,我是怎么玩女人的!”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的大手蛮力扯下了莫飞烟上身的衬衣。

“啊!”

莫飞烟惊恐的尖叫,身上的白色的衬衣已经四分五裂,变成了破布片挂在她身上,她的身体吓得不住颤栗,蠕动着唇瓣发出细小求饶声,“不要……先生我错了,我不该跑,我会变乖的,……饶了我吧,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第030章 粗暴用强

“现在才说错?”

邵博讥诮的冷笑,把她上身的紫色的文~胸解开仍在了地上,残忍地道,“可惜你说晚了!就让我大哥也跟着欣赏一下你被我搞的时候,是有多么放~荡。”

侮~辱性的话语,像是一柄锋利的剑,狠狠刺~穿了莫飞烟无助脆弱的心脏。

一旁,邵宇错愕的看着莫飞烟像条一样被迫趴在邵博身下的样子,眼睛大睁,愣愣地望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直到邵博解开自己腰间的皮带,拉下裤子上的拉链,准备冲~进莫飞烟身体中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疯了似的转动轮椅奔到邵博身边,高高举起拳头要往邵博身上砸去:“坏蛋,坏蛋走开,不许你欺负飞烟!”

“这儿没你的事!”

邵博看都不看一眼,抬起脚狠狠踹了过去。一脚踢中轮椅扶手,轮椅连带着邵宇一起打转,然后重心一偏,“嘭”的一声,连人带椅翻到在地板上。

椅子压在邵宇身上,这一下砸的狠,邵宇的腿被压着,在躺在地上痛苦的*吟,双手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摸索,指甲扣住砖缝,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

邵博看起来面容儒雅,长相斯文,其实他性格阴毒刁钻。

平日里看不出来他的真实性子,可一旦有事惹恼了他,他的理智崩溃后被阴狠的性子就会被激发出来,盛怒之下的他,别说动手打自己的哥哥,就算是六亲不认他也做的到。

莫飞烟听到邵宇发出的痛吟声,心脏宛若被针扎般的刺痛着,“不要打邵宇,先生你别打他……”

面对莫飞烟为邵宇求情,邵博不禁冷笑:“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

说话间,大手扯已经扯下了她穿的贴身衣裤,雪白的娇~呻立刻爆~露在他眼前。

裤子被褪下的那一刹,莫飞烟如同被摁在水里的猫,拼命的扑腾着双臂挣扎起来,“不要,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这样!回卧室吧,回卧室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不要让邵宇看,我不想被他看到……”

她胡乱舞动的双手在真皮沙发上划过无数道印记,十指上的指甲不知道劈断了几根。

邵博一只手摁住她的脊背,另一手扣住她的腰身,双臂肌肉都鼓足了力量,很轻松的压制住她的挣扎。她动不了,只能无助的在沙发上小幅度挪动身体,口里含糊不清的一直在念叨什么,似乎是在说求饶之类的话。

“飞烟,你的身子好白好滑……”

抚摸着宛如羊脂白玉碾就而成的身体,邵博身体内的血液已经沸腾了,双耳什么也听不见了,双眼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东西,眼眸中满是身下娇美迷人的胴~体。

体内的血液涌向身下的男儿该有的血气方刚,他抚摸着莫飞烟滑嫩的肌肤,掰开了她紧闭的双腿,着了魔似的呢喃道:“飞烟,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想撕裂了你?”

再说这句话的同时,他的分~身已经对准了地方,腰部一沉,连根没入,狠狠冲了进去……

“啊……”

惨叫声响起,这次进入的太深,莫飞烟痛的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对她的昏厥浑然不觉,前后快速抽~动着腰身,享受着她身体包裹他的紧致感。

躺在地上的邵宇,死死瞪着眼睛望着这一切,眼眸不在清澈,变得混浊黑暗,黑暗中又夹带着强烈的怒意。

这场粗~爆的才刚刚开始。

夜还很长,邵博有足够的时间享受这场鲿盛宴。

在他疯狂激烈的动作中,不时变化着体位和深浅度,品尝着不同的感官刺~激。

进行到后面的时候,莫飞烟被疼醒来了。

她一睁开眼,便看到趴在她身上酣畅淋漓的邵博冲她露出邪恶的笑;看到瘫在地上痛苦凝视她的邵宇……

难堪和屈~辱,立即像是澎水般向她涌来!

她抓裂了身下的沙发皮革,眼中渗出好多的泪水,顺着眼角滴落下去。

她哭着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嗫喏哀求着,“不要看,不要看我……求求你们不要再看了……”

第031章 任人予取

活在痛苦中的人,在面对黑夜时,总觉得漫长的走不到尽头。

莫飞烟在邵宇面前,被强~迫的上演了一场令人兽~血沸腾的活春~宫。

她捂着脸在邵博身下失声痛哭,活了十八年的她,从未有一天过的像今天这般屈~辱,她究竟算什么呀?情~妇吗?就算情~妇活的都比她潇洒。在他心中,她或许连妓~女都算不上,因为妓~女活的都比她有尊严。

她就是他手中用来发泄性~欲和报复仇家的一个玩~物,她的命、她的身体,她的自由,都攥在他手中,任凭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仅剩的一点点的自尊,让她哭泣着恳求邵宇不要看。她不想自己的这种样子被邵宇看到,这样的她太肮~脏了!

她想在邵宇心中保持干净纯粹的形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为板上鱼肉,任人予取予求,无情宰割。

*在她被迫承~欢,忍受巨大折磨的时候,她的好朋友胡小洁却跟她截然相反,在旖旎绮丽的夜色中,快~活无比。

齐之皓住的东城区住宅内,莫阳从酒楼回来以后,自己乖乖的洗了个澡,早早的爬上床睡觉去了。

自从胡小洁住进了宅子,齐之皓对莫阳sm的手段就轻了许多。顾忌有胡小洁住在客房,齐之皓每次强~要莫阳的时候,也是快马加鞭,然后草草了事。

而胡小洁和齐之皓,此时正在私宅后花园的草地上铺着一层手工毛毯,两人在毛毯上举着高脚杯共饮红酒,笑谈风声。

胡小洁穿着一套纯白荷叶边的雪纺群,她半躺在毛毯上,深v字领的衣裙刚好露出了她深壑的乳~沟,她一手支着后脑勺,一手高举酒杯,摇晃着杯子里殷红如血的红酒。

她卧姿慵懒而妩媚,几近透明的雪纺裙下春~色撩人,勾的齐之皓口干舌燥,身体中的欲火蠢蠢欲动、“之皓,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胡小洁娇~媚的语调从唇中缓缓吐出,说话间又把手中的红酒递到了齐之皓唇边,似乎是想喂齐之皓喝下去。

最难消受美人恩,胡小洁的好意齐之皓怎能拒绝。换句话讲,送到嘴边的肉,不尝一个一口的男人才叫不正常。

“是没有女友。”

齐之皓握住眼前的柔荑,笑道,“你做我女朋友不是正好么?”

“你看的上我?”

胡小洁心中一阵窃喜,故意仰起头平静的问,好让领子下面的春~光露的更多一点。

“怎么会看不上你,你长的这么漂亮,可比你朋友莫飞烟长的好看多了。”

齐之皓语气郑重,脸上的微笑中带着三分狡诈。

女人嘛,都爱听漂亮话。听到齐之皓夸自己漂亮,胡小洁顿时喜上眉梢,心花怒放,装模作样的收回手,娇嗔道:“你少唬我了,我有那么好看吗?”

“怎么没有?”

齐之皓一下子凑近了身子,一手撑在她面前,半个身子都要压在她身上,“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乐观开朗,身材丰满,比那个莫飞烟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她瘪瘦的跟个火柴棍似的,跟她上床有什么劲头。你这样的女人,抱起来才有味。”

“是吗?”

胡小洁拉长声音,娇滴滴的反问着。

“当然是了……”

齐之皓还要再好夸她一番,只是话才说到一半,胡小洁突然伸出芊芊玉指,点在他的唇上,媚笑说“之皓,说了这么多,你一定口渴了吧,干脆我喂你喝酒好了……”

她仰起头把酒杯中的红酒饮尽,然后把酒杯扔到了一边。口中含着淳香的酒,她的玉臂勾住齐之皓的脖子,缓缓凑上自己的红唇。

齐之皓先是一僵,但很快就明白了她要做什么。他欣然一笑,搂住她的腰身,唇瓣贴上她的红唇,张开一点缝隙,她口中的红酒就慢慢渡进了他的口中。

他一点点的品尝着别样的人间佳酿,大手上移,插~进她的发丝中,吸口中的红酒后又贪婪的品尝着她的津~液,舌头扫过她口腔四壁,缠~住她的舌尖,将她的舌头引入他自己的口中,用力缠绕,轻轻允吸,把她的小口占得满满的。

“嗯……”

随着法式深吻来带的酥~麻感,胡小洁舒服的低~吟了一声,身体中从未接触过的情~欲慢慢觉醒,本能的用手在他强健的身体上游移,寻找到他某处隆起的火热,然后用小手握住,不自觉的捏紧,上下揉搓起来。

齐之皓全身的肌肉一下子猛然绷紧。他还不想这么快要她,视线一扫,瞥见了放在一旁的红酒瓶上。伸手拿来还有些红酒的瓶子,他粗嘎着嗓子诱惑,“宝贝儿……别太着急,给你来个好玩的!”

第032章 尽情的疯狂

“嗯?”

第一次享受接吻感觉的胡小洁还没尝够亲嘴的滋味,被齐之皓这个调~情高手吻得七荤八素,身体渐渐燥热,刚出来一点感觉,他就推开了她。她双眼茫然的望着他,不知道他拿酒瓶是要做什么,“怎么了之皓?”

“宝贝儿,你打开腿,扒在地上。”

齐之皓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酒瓶,看瓶子里还剩着不少红酒,斜勾起唇角坏笑起来,“快扒下去,有意思的要来了。”……

几分钟后,胡小洁哭着进入了极致的*感。

“宝贝,怎么样,好玩不?感觉舒服吗?”

齐之皓眼疾手快的搂住她下垂的身体,把她抱在怀里。

“恩,我不好意思说……”

说话的声音都发颤了,胡小洁抖着双腿,靠在他结实的胸膛里大口呼吸,“好是好,不过……你做得好过分,你真是坏死了!”

“这就坏了?”

齐之皓捏着她的下巴,邪气的一笑,在她嘴上亲了一下,“更坏的还在后面呢,我们继续!”

“好啊,我倒想看看你究竟能有多坏!”

胡小洁嘟着粉唇,在他耳边呵了口气。她本以为要等一段时间才能走到这一步,现在看来竟然这么简单。

男人们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她就用了这点小小的手段就把齐之皓引上钩了。那离她后面想要的东西,已经不远了……

她主动解开齐之皓的裤子,骑坐在他身上,陪他一起翻云覆雨,共赴极乐……

夜色正浓,天上的月亮也羞涩的躲进了云层里。

繁星闪烁下,一对热情交缠在一起的身体,正酣战数轮,尽情的疯狂着。

在花园中纵情声色的二人,没有注意到二楼的阳台上趴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莫阳是听到外面有奇怪的响动,才裹着被子爬出来看的。

看到下面花园里,齐之皓和胡小洁交叠在一起,他就知道这是在做什么了。

她不疼吗?莫阳一坐在阳台的地板上,一手支着下巴望向胡小洁。为什么她脸上露出的表情那么舒服,这种事明明会痛的要死要活。

齐之皓也这种压在他的身上,他痛的直咬牙,嘴唇都咬破过好几次。

不过幸好,她住进来以后,齐之皓就不那么对待他了。齐之皓有了新的玩具,应该会放了他吧?

那他是不是就能见到姐姐了?

想到这里,他大大的咧开嘴角,颇有些痴傻的笑了出来。

幸亏他是裹在被子里笑的,不然笑出声来,被齐之皓发现他在偷看,一定会动手打他的。

他傻笑着,裹着被子摸索回房间。

莫阳的虽然有18岁的年纪,但智力只是个6、7岁的孩子,他把事物看的太简单了。

以为有了胡小洁过来,齐之皓就会放他走了,他就能和姐姐回到家乡,过回平淡安逸的生活。

可是,难以捉摸的命运是如此残酷。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这辈子毁在了齐之皓手里,而最疼爱怜惜他的姐姐,会亲手结束他的生命。

*同一片天空下,南院别墅这边。

邵博给予的折磨,整整持续了一夜。

莫飞烟最后连哭喊的力气也没有了,彻底昏死在他的身下,任由他抱回浴室,清洗身体。

收拾完莫飞烟,邵博也恢复了理智,穿上整洁的月白色衬衣,衣冠楚楚的来到邵宇身边,忽视邵宇愤恨的眼神,把他搀扶回轮椅上,推进卧室。

本以为,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莫飞烟哭一晚上,等私~处的伤养好以后,照样还会乖乖伺候他。

只是没想到,之后连续两天,莫飞烟都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不吃不喝。

邵博耐着性子,讥嘲的等着她自己饿的扛不住,乖乖出来的时候。

可是连着等了两天两夜都没见她在卧室里吱一声,等到第三天的时候,他再也坐不住了,拿出备份钥匙心急如焚的打开她卧室的门,十万火急的闯进去后,看到窝在床上的她捂着绞痛的胃部,他原本就焦急的心顿然像是点着的火焰一般,怒气噌的一下就从心底窜了上去!

“莫飞烟,你这样不吃不喝,是想把自己饿死,让你那个傻弟弟为你送葬吗!”

第033章 好好伺候

伴随着邵博这一声低吼,他大步走到莫飞烟床前,扶住她的双肩,欲把她从床上扶起来。可手掌在接触到她肌肤的时候,他像是触电般,本能的把手快速瑟缩回去。

她的身子好凉!

刚才乍一摸上去,就跟摸到在三九天里冻住的冰块似的。

“你发烧了?”

再次把手覆到她的身上,冰凉的皮肤和她脸颊上不正常的澎红形成了奇怪的反差。他察觉到不对,马上摸向她的额头,“你在低烧。”

她身上穿的极少,单薄的睡衣只盖住了身上重要的部位,双腿和脖颈露在外面,在露出的脖子、手臂,还有大腿根上留有深青色的淤肿痕迹。这些痕迹,全是三天前,他兽~性爆发,肆意蹂~躏她的时候,手上使的劲头过大,在她身上留下了这些印记。

现在白皙的手臂大腿几乎爬满了淤青,看着是有几分瘆人。

皮肤都揉搓成了这样,那她的下~体,多半也肿的不成样子了。

而这些身体上创伤,远不及邵博在她心灵上给出的伤口。

她竭尽全力,在他和邵宇面前保存的那么一点点的尊严和人格,被他用一个晚上的爆~行给撕成了碎片!

她没脸走出这个房间面对邵博,更加无法面对邵宇。

一想到邵宇看到她赤身(裸)体,在邵博身下痛苦承欢的模样,她就又羞又愤,眼泪止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你躺在床上,我打电话让小鹏把医生请来给你看病,你想吃什么,顺便也让他捎过来。”

邵博抱起虚弱无力的莫飞烟,拿起鹅绒枕头垫在她后背,让她舒适的靠在床头,边询问着她,边扯过羽绒被盖在她身上。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给她细心的掖了掖被角。

“我……”

他看到她蠕动着唇,可她发出的声音太微弱了,除了能听见第一个字,剩下都就什么也听不清了。

“你说什么?”

他不得不弯下腰,耳朵几乎快贴到她的唇边。

“我,什么都不想吃……”

她费力的动着唇角,饿得毫无力气,舌头打不了转,说出来的话连个语调都没有。

“你想寻死给谁看?”

邵博的脸上维持着斯文的微笑,语气明显阴冷下去。

“我,吃不……下。”

不是她想寻死,实在是心情太糟糕了,毫无胃口。

“你在为那晚上的事情生气吗?”

他不悦的问道。那天晚上的事情,纯属她自找的,以她的身份,有什么资格跟他生气。

“……”

莫飞烟吃力的出喘~息,不作回答。

她跟他玩绝食,不吃饭。他有的是办法让她把饭咽下去!

但是,她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对她再次动粗也不合适。

他简单思虑一番,想到了一个主意:“只要你乖乖吃饭,等会再把配合医生看病,把药也吃了。等你身体一好,我就让齐之皓把你弟弟接过来陪你住几天。能不能见到你弟弟,这次的决定权在你……”

“你真的……接我弟弟陪我?”

她立即抬眼,急切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先生,没有骗我吧?”

“不会。等你身体养好,你就能见到你弟弟。”

*莫飞烟面对这个诱人的条件,简直欣喜若狂,每天很乖的按时吃药,用餐,很快就养好了身体。

邵博果然没有食言,在她养好身体的当晚,就把莫阳接了过来。

陪莫阳一同前来的,还有配带一副金丝框边眼镜,一副文雅书生相的齐之皓。

在莫飞烟兴冲冲地拉着莫阳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邵博催促,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莫飞烟前脚一走,齐之皓后脚就溜进了莫阳的房间,并且反手将门锁上。

快要睡着的莫阳一看到齐之皓来了,马上打了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

齐之皓借着床头灯的亮光,很快摸上了床,同时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一把抱过莫阳,低沉的声音中席卷着欲~望:“阳阳,你可不要忘了过来前答应过我什么。我好心好意让你跟你姐见面,还亲自把你送过来,作为感谢,你今晚上可要在床上好好伺候我!”

第034章 掰开菊花

“可,可是,姐姐在家。”

莫阳胆怯的说着,乌黑的瞳仁中布满惊恐。

莫阳不想做,不想伺候他。

每一次伺候他,他都会好痛,很多时候都会流血,然后痛的他几天都走不了路,连饭都不敢吃,要饿上2、3天,吃上两三天的药,才会在上厕所时不是火烧火燎的刺痛。

与其伺候齐之皓,他宁可忍受一顿毒打。

“你姐姐在旁边的屋子里怎么了?这又不是你姐姐的家。”

齐之皓高涨的情~欲瞬间熄灭了一半,身上的那股热情立即转变成了阴鸷的戾气。也不管莫阳还想在说什么,他动手扒着他的睡衣,讥诮的说道,“你以为有你姐姐在这儿,我就不敢动你了?哼,实话告诉你,你姐姐在这儿也救了不了你,她还不是要爬到邵博的床上,跟你一样要伺候男人。”

莫阳陡然起了豹子胆,竟然用手推开了齐之皓,拿起旁边的枕头砸向他:“你胡说!不许你说我姐姐,我姐姐是好的……”

莫阳最受不得别人说他姐姐有什么不好,他听不太明白齐之皓说得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也知道这不是好话。

在柔弱的人,心中也有想要守护的东西。

而齐之皓侮辱了他心中守护的人,他才不管不顾,破天荒的跟他抗争。

“啪”飞过来的枕头砸到齐之皓的脸上,把他戴的金丝框边眼镜给砸了下来,摔在了地上。

齐之皓愣在那里,难以置信的死盯住莫阳,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动手。

被他冷不丁一砸,齐之皓足足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怒火中烧的伸出手把拽住莫阳的脚踝,把他扯到自己身前,用膝盖抵住他的胸口,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扬手甩给他一耳光!

“臭小子,你他妈的活腻了!敢砸我!”

打完一耳光,齐之皓的大掌狠狠钳住了莫阳的脖子,几乎要将莫阳的喉管捏断。

“咳咳咳!”

莫阳难受的剧烈咳嗽起来,挣扎着踢腿,拳头统统砸向齐之皓身上,“难受,放开我……”

捏在气管上的手愈收予紧,他喘不上气,感觉要被掐死了。

“知道难受了?”

齐之皓冷冷地嗤笑,并不急着放开莫阳。他下手有分寸,知道该使多大力度,不会真的掐死莫阳,却可以让莫阳生不如死。

“对不起,我做错了……请,请放开我。”

窒息的感觉让莫阳近距离接触到了死亡,生命对死亡有着本能的恐惧,他憋红了脸,下意识的求饶。

“我对你说过多少次,不要惹我生气,你怎么总是记不住!”

齐之皓不耐烦地说道,“把我惹生气,吃苦头的还不是你自己。”

“呜呜,我错了……”

莫阳眼圈一红,难受的掉下眼泪。

“把我惹火了,该怎么道歉你知道吗?”

齐之皓说话的语气依旧森然狠毒,可手上的力度却悄悄减轻了一分,好让他不至于被憋死。

“知道,我会好,好好伺候您的……”

艰难的喘~息着,莫阳断断续续的把这句话拼出来。

“哼!知道就好。”

齐之皓终于放开手,从他身上挪开,把垫子放到腰后,懒散的靠坐在床头,“去床头柜里拿出润滑剂,自己给自己的菊~花抹药。抹多点,等会的时候,你的菊花就不会又撕裂了。”

失去脖子上的钳制,莫阳拼命的呼吸着空气,一边咳嗽,一边颤巍巍爬向床头柜,从柜子里取出一支润滑剂。然后,轻车熟路的把挤药膏处的细管子,插进菊~花里,挤了多半的药膏。

上好药,莫阳跪爬到齐之皓身前,撅起屁~股,掰开菊花,扶住齐之皓的灼~烫的分~身,慢慢坐了下去:“啊!”

才刚进去一个头,莫阳就惨叫出来。

“有药护着,还怕什么?别磨磨蹭蹭的,赶紧坐下去!”

齐之皓性~欲勃~发,哪里还等的了他慢慢磨蹭,握住他的腰,强行把他摁在了自己身上。

“啊——”

撕裂的巨痛让莫阳仰起头,凄惨的喊叫出来。

他这一叫,齐之皓顿时就后悔了,糟糕了,忘记捂住他的嘴了!他叫这么大声,直接传到卧室外面的走廊上去了,住在隔壁的莫飞烟肯定会听到。

果然,没几秒钟的功夫,房门就被人砰砰的敲响了。

随即,莫飞烟担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怎么了阳阳?”

齐之皓心弦紧紧绷了起来,暗叫,这下不好了!

第035章 想要逃走,谈何容易?

没有听到屋子里莫阳的回答,莫飞烟更加担心了,使劲拍了两下门,喊道:“阳阳,你怎么了?有姐姐在这呢,你别害怕。你把门打开,我进去陪你!”

一阵短暂的静谧后,莫阳的卧室里,终于传来莫阳含糊不清的声音:“姐,我没事,是梦,坏的梦……”

含糊朦胧的语调,放佛是刚刚睡醒的样子。莫飞烟甚至都能想象到自己弟弟爬在床上,迷糊着眼睛嘟囔的神态。

是他做了一个噩梦,吓醒来的吗?

莫飞烟不确信自己的猜测,轻声求证询问:“阳阳,你是做噩梦了吗?”

“嗯呢。”

莫阳回应的声音里,夹着浓重的鼻音,似乎是懒的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了,用鼻腔发音回答着她。

“没事就好。”

莫飞烟安下心转身要走。又忽然停下脚步,不放心地问,“阳阳,要不要姐姐进去陪你一会儿?”

“不用。我还要继续睡觉觉呢,姐,你走吧。”

莫阳的声音懒洋洋的从门缝里飘出来,似乎是困极了,打了一个哈欠,就没再吱声了。

“那好,阳阳你睡吧,有事就叫我。晚安。”

莫飞烟彻底把心放下,细心的交代了几句,就转身回自己卧房了。

莫阳的卧室内,坐在床上的两人等到脚步声逐渐消失,走廊重新归于平静后,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真乖,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齐之皓安抚着莫阳僵硬的身子,抚摸他的脊背,“明天你姐姐要是在问起这个事,你还得这样回答,记住了吗?”

“记住了。”

莫阳哑着嗓子,点头回答。

刚才他给莫飞烟说得那些话,全是齐之皓在他耳边命令他说的。

他的身下的菊花还含着齐之皓坚挺的火热,眼下莫飞烟一走,没有了人的打扰,齐之皓搂紧了莫阳的腰,把枕巾塞进他的嘴里,然后捧起他的屁~股,配合着自己腰部的动作,一上一下的快速移动着……

“唔,唔……”

伴随着剧烈狂野的动作,莫阳痛的整张脸都皱起来了,仰着头,喉间发出支离破碎的痛~吟。

齐之皓一边快速的全部挺~进,酣畅的享受着莫阳把他的包贝儿夹的紧致感,奖励的亲着莫阳的脸蛋,赞叹道,“才几天没插~你,就这么紧了,真是舒服……”……

夜色迷离,有的人,沉迷声色,一夜无梦。

第二天,用早餐的时候,莫阳跟在莫飞烟身后去厨房倒水喝。

趁着厨房周围没外人的空档,莫阳在她面前小声嘀咕:“姐姐,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家啊?我不想在这里住下去了。”

“我……”

也不知道。

莫飞烟语塞,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我想妈妈了,我想回家。这里一点也不好……我不喜欢这里。”

莫阳乌黑的瞳仁直直瞧着她,期期艾艾地说道,“姐姐,咱们一起回家吧?”

“我也不喜欢这里,但是姐姐在这里还有事,还没有攒够钱,等钱攒够了,咱们就能回家了。不过,咱们要偷偷的走,这个可是秘密,你不能对任何人说哦。”

莫飞烟把声音压到最低,故作神秘的给莫阳承诺着,好让莫阳内心轻松些。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究竟什么时候能回家。

她想逃走,一直都想逃。

她一个人倒是容易跑掉,可是莫阳、妈妈,还有胡小洁,有这三个人在,她想跑就难于登天,每一个人都是她的后顾之忧。

即便是逃跑很难,也要想办法。

再不跑,她怕自己会被邵博玩死……

她忽然想起来了,自己不是还有沈林的手机号码吗,跟他联系一下,他会帮的上忙吧?可是……邵博是市长,她不能自私的让沈林去得罪邵博,这会毁了沈林的未来。她和沈林好几年都不联系了,又怎么好意思让自己的私事连累到他身上?

听到莫阳也说不喜欢这里,她想逃跑的心就更加强烈!可是想要逃走,谈何容易?逃跑之路,只怕是困难重重。

*

第036章 臭不要脸

正值日夏,气温还不是那么炎热。

莫飞烟想留莫阳在别墅多住些日子,可齐之皓只带着莫阳住了三天就走了。

在别墅中没有话语权的莫飞烟能得到这三天与莫阳相处的时光已经是恩赐,她心知肚明自己是什么身份,纵然不想和弟弟分开,内心阴郁,脸上也没有把不开心的情绪表露出来。

有些日子没见到胡小洁了,自从酒楼女厕内吵了一架后,胡小洁对她就没之前那么热乎了。之前胡小洁刚认识齐之皓的时候,每天都要给她电话,隔一天还会来看望她一次。而现在,连胡小洁的人影都见不到。

她猜想,多半是她那天说话的表情太严肃,吓到她了。殊不知,其实胡小洁是因为和齐之皓发生关系了,为了吊住齐之皓,胡小洁的整个心思都放在齐之皓身上了,早就忘了还有个莫飞烟住在南城区的别墅里。

从邵博当着邵宇的面,强迫过她以后,迄今为止,她都没有真正解开心结,总是一瞧见邵宇来了,就刻意躲闪,对他避而不见。

邵宇的那张成熟的脸上倒还和以往一样,总是荡漾着纯净和煦的微笑。可没人能看出,在他灿烂无比的笑容下面,隐藏着一张沉郁狡诈的脸。

他装的根没事人一样,可心底里比谁都在乎莫飞烟受辱的这件事。面对莫飞烟对他的避之不及,他很能理解,好意留给她一些时间、空间,来愈合这次的伤疤。

等到莫飞烟手臂、大腿上的淤青消散的差不多,撕裂的伤也养好以后,她休假结束,回到医务护理科照常上班。

刚好是月日发工资的日子,她还是实习护工,拿到2500的工资也已经很满足了。

回到别墅后,邵博告知她:母亲的手术已经做完了,刚脱离,眼下正在住院观察,问她想不想回县城医院看望她母亲。

“先生同意我回县城?”

莫飞烟难掩语调中的喜悦,忍不住甜甜地笑起来,问道,“那我能去几天?”

“回县城做火车3个小时就到,你三天以内赶回来。”

邵博正低着头在书房的办公桌上批阅文件,状似无意的说着,“市政委要开表彰大会,我这几天会很忙,我已经吩咐小鹏替我陪你去,他会在路上看着你。”

凉凉地语气,说冷硬无情。然而,却又把时间放宽松,好让她能守在她母亲身边一晚。

“谢谢先生!”

她简直欣喜若狂,高兴的连鞠两躬。

“别谢了,趁这个时间,去商场买些补品和衣物给你妈吧。钱从我给你的卡里取。”

邵博面无表情的朝她挥手,示意退下。

明明是在故意讨好她,他却要装作一副高高在上,带着睥睨与傲气对她施舍恩惠的样子。

那晚失去理智的强~爆她后,他其实心里隐隐后怕她会想不开做傻事。所以才又是接过来她弟弟陪她,又是让她回家见老妈。

他分明是个老练的花丛高手,可在某些情感方面其实就成了笨蛋。根本学不会在讨好、安抚别人的时候,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和表情。

他坏的时候,自己浑然不觉。对人好的时候,偏偏死也不肯承认。

偷偷抬起眼眸,看到莫飞烟欢快离去的背影,他的心情,也莫名的跟着好了起来……

*北国购物商厦,汉省市最富知名度的一家名牌商城。

高档的楼内装修和优雅的购物坏境,以及每家商铺内模特身上穿的动辄上千、上万元的衣服价格,都是以前莫飞烟想都想不到的。

她穿一身简洁宽松的白色休闲衣,与这里衣着时尚的行人形成鲜明对比,走在回廊店铺中尤为扎眼。

在店内给母亲挑选上衣外套,她专心致志地询问售货员衣服尺寸的时候,从右侧的试衣间里走出了穿着米黄色抹胸裙的姜晴。

姜晴一眼就看到了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莫飞烟,不禁疑惑起来,她只是个邵博雇的女佣,一个女佣怎么会有钱到名品店买衣服?

她早就对莫飞烟的身份起了疑心,不急于现身过去询问,她走出店外,站在过道中打算跟踪莫飞烟。

不一会儿,莫飞烟也从店里走出来了,提着几个装有衣服的纸兜朝电梯走去。

姜晴踩着7公分的高跟鞋,鬼鬼祟祟跟在莫飞烟身后。一直跟到电梯口前,才不得已停下。

叮——电梯门开,莫飞烟退到门的一侧,等着电梯间里面的人全部走出来。

最后从电梯间走出来的是一对男女,男人比身边披肩发的女孩要大几岁,看起来两人是兄妹关系。

当这个有着一头乌黑秀发的少女从莫飞烟身边走过的时候,尽管莫飞烟已经站在旁边一侧,女孩走路的气势简直就是横冲直撞,高高甩起的胳膊不偏不倚的打到了莫飞烟的手肘。

“啊!好疼!”

受痛的人是莫飞烟,可没等她喊痛,身旁的女孩就龇牙咧嘴的捂着手呼痛。

不仅如此,还恶狠狠的瞪向莫飞烟:“真是的,也不知道让路!”

女孩不满的嘟囔着,睁大眼眸想狠狠瞪她一眼,可当看清莫飞烟的面容后,女孩脸上顿时一僵,吃惊的声音尖锐地响了起来:“靠,怎么是你啊?真臭不要脸!”

第037章 刁横的莫彤彤

女孩的声音响亮又清脆,在空旷的过道内传了老远,迎来无数行人纷纷侧目。

就连女孩身边的跟着的男人也十分诧异,满腹狐疑的看向莫飞烟。

站在原地的莫飞烟原本懒得理会这个女孩,可是听到女孩如此出言不逊的言语后,她不满的把目光投向女孩身上,“请你说话客气一点……”

话音忽然消失了,莫飞烟怔怔地望着身前的女孩,停顿半晌才继续开口,诧异的自语道,“我居然在这里遇到你了……”

真是让她无语,遇见谁不好,偏偏遇到了莫彤彤!

莫彤彤算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是她生父莫正军的宝贝女儿,莫氏家族的千金大小姐。莫彤彤的母亲高向真也是邵博、邵宇的生母,是当地首屈一指的女富豪。

莫正军勾引高向真的那会,高向真才开始做水产生意没多久,算得上小有成就,但并没有进入当地富豪榜。之所以莫正军一勾引她,她就上钩了,原因也是看上了莫氏家族开办的跨国石油集团,相中了莫氏家族的数百亿资产。

那时邵博的父亲邵成栋还没有做上太大的官,高向真一心想要嫁入豪门,就选择了抛夫弃子。

现如今,莫正军膝下无子,只有莫彤彤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凡事宠着她惯着她,让莫彤彤16岁的年纪还和儿时一样张扬跋扈,娇蛮任性。脾气随着莫彤彤的年纪越来越坏,一点也没有变好过。

她两个月前,带着弟弟来到市里,找到莫成军认亲,莫正军把她和弟弟当做疯子撵出别苑的时候,就是莫彤彤插着腰,在一旁出主意,让人把弟弟关进了疯人院。

这个莫彤彤年纪不大,却已经是一肚子坏水。

她既惹不起,也不想招惹。

自言自语了那一句话后,掉头便往回走。

“你站住!”

莫彤彤还没骂够呢,一看她要走,立马奔到莫飞烟前面,张开双臂挡住她的去路,“你刚才说我什么?前边说的那句我听见了,你嫌我说话不客气啊?”

莫彤彤张扬的挑了挑眉毛,挑衅的讥笑她说,“哼,我告诉你,对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来说,我刚才的话已经是客气了!”

“你后面还在嘴里嘀咕了一句,你说我什么了?是不是偷偷骂我?”

莫彤彤用食指指向莫飞烟的鼻梁处,不高的个子迸发出的气势却是咄咄逼人。

“……”

莫飞烟也不是首次领教莫彤彤的跋扈无理了,她只把莫彤彤看成一个闹气的孩子,不屑的轻笑了一下,绕到一旁继续走。

“土包子,你站住!”

莫彤彤立马追上来,再次堵住她的路,“你刚才打到我的手了,还没给我道歉呢!”

“我不会道歉的。错在你身上,我凭什么给你道歉?”

莫飞烟似笑非笑的睨着她,淡然的气势压住了她咄咄逼人的势头。

“你……”

莫彤彤气结,瞪着莫飞烟,难听的话一股脑的朝着她发泄过去,“你以为你是谁啊,这么跟我说话?我才是爸爸的女儿,你算哪根葱?你就是个没名没分的私生女,厚着脸皮找我爸,我爸都说让你滚了,你还不要脸的赖在我家,撵都撵不走你!臭不要脸的,顶着私生女的身份活着,还活的这么好意思!我要是你,我早就跳黄浦江自杀了!”

“……”

这些话,句句伤到莫飞烟的要害。莫飞烟的脸色霎那间呈现出一种痛苦的苍白。但这一抹苍白褪去的很快,转瞬即逝。取之而来的是她唇角勾起的漫不在乎的笑容,“我还以为莫彤彤小姐自小接受高级教育,会有多聪明呢……呵呵,没想到你只是一个不懂得珍惜生命,喜欢轻生的笨蛋!难道你没有听过史蒂芬霍金说过的那句‘活着就有希望’吗?有道是,十年风水轮流转,我这个私生女,保不齐哪一天就把你的位置顶了呢!”

“你真是……”

不要脸三个字留在了嘴里,莫彤彤第一次发现,自己也会有被人教训的哑口无言的时候。她眼下似乎除了一再重复‘你不要脸’之外,似乎不会说话了。

“彤彤够了,这里是商场!”

跟着莫彤彤在一起的帅气男人拉了拉莫彤彤的胳膊,小声劝说,“傻丫头,你干嘛跟一个低贱的私生女置气呢?你可是咱们东洋集团未来的董事长,身份高贵,根本不用理会这种贱胚子。再者说,你骂也骂了,就算了吧。这里毕竟是商场,周围有很多人在瞧热闹。还是走吧。”

“哼,看在我峰哥哥的份上,今天就放过你,下次在撞见你,我一定叫人打你!”

莫彤彤还是很听莫旭峰的话。莫旭峰是她的堂哥,大她5岁,她打心眼里崇拜这个帅气幽默的堂哥,甚至还想着以后找老公也找莫旭峰这样的。

临走时,她还不忘嫌恶的呸莫飞烟一口。

莫飞烟对这个动作视若无睹,周围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去,她不急着离开此地,反而走到右侧的玻璃护栏旁,对着一株巨大的绿色盆景说道:“没想到姜晴小姐也在这呢,您看了半天的热闹,也该出来和我打声招呼了吧?”

第038章 发现继父偷.情

盆景后面,一抹米黄色的身影慢慢从盆景后面移了出来。姜晴微低着头,有些尴尬的解释:“你瞧见我了呀……呵呵,我是路过,碰巧看见的。”

“没事。”

她老早就瞧见姜晴在身后跟踪自己了,起日倒没觉得有什么。可谁知道在电梯口遇见了莫彤彤,现在闹出了这一幕好戏,姜晴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恐怕也会把她和邵博的关系猜到七七八八。既然姜晴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她索性开门见山,直言道:“姜晴小姐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额……”

姜晴一愣,没想到她会如此坦然,“当然有。”

“那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记得商场一楼大厅有家咖啡馆,去那里说吧。”

“好!”

莫飞烟愿意说实话,姜晴求之不得。

这次交谈了有一个小时,莫飞烟和姜晴一同走出商场的时候,已经是暮色黄昏,傍晚时分。

莫飞烟礼节性的对姜晴点头道别,坐计程车回去了。

姜晴自己有车,从地下车库把车开出来,一路向北驶去。在回去的路上,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方才与莫飞烟谈话的内容。

关于邵家十几年前发生的那件私事,她作为邵博的未婚妻是清楚一些的,知道邵家莫家的关系形容水火,势不两立。

虽然莫飞烟亲口说自己是邵博用来报复莫家的一个工具,但她还是很不放心。万一,邵博和莫飞烟呆的时间久了,邵博喜欢上了莫飞烟,或者莫飞烟不愿离开邵博了……她正妻的位置固然不会受到动摇,可让她眼睁睁看着邵博包养了莫飞烟,她也没办法接受。

谁愿意让自己的老公被别的女人分享?

世事变化无常,让莫飞烟留在邵博身边,就等于给她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她不想让莫飞烟继续呆在邵家,可也想不出好方法帮助莫飞烟离开。

莫飞烟分析的很对,就算是她跟着帮忙,也逃不出邵博和齐之皓两人的手心。

莫飞烟身边的拖累太多,想成功抽身而退,简直难于登天!

如果……能让沈林也参与其中,助一臂之力,也许事情会好办一些。莫飞烟不是和沈林认识吗,如果她现在去给沈林说明情况,沈林应该会帮莫飞烟的吧?

到时候,三人联手一起讨论计划,定制方案,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出手相救。

有沈林助阵,即便事情败露,她也能把责任全部推到沈林头上,最大程度洗脱自身的嫌疑。

一番深思熟虑后,姜晴掏出手机,拨通了沈林的电话……

*邵博忙着开表彰大会的事情,信守诺言的把汪大鹏安排在了她身边,陪同她回到洋河县医院。

回到洋河县的这天,正好是接母亲石红芳出院的日子。

汪大鹏提着大小礼品,莫飞烟搀扶着石红芳走向出租车,坐车回乡下村子里。

“妈,回去你要多吃点,你在医院住的这一阵子都变瘦了。”

摸着母亲泛凉的手,莫飞烟心疼的说道,“我这次回来,买了好多营养品,你放在家里慢慢吃,每天都要吃一点。”

这次住院,石红芳的头发又白了许多根,住院一天的花销就是5、6百,自个闺女出去,要拼死拼活的打多少工,才付得起她的手术费钱?她总觉得自己是个拖累,干脆病死算了,可又牵挂飞烟和莫阳以后的生活,她还想看飞烟结婚,等着抱外孙子。

“烟儿,你弟弟咋没跟你一起回来?”

石红芳拉着飞烟的手询问着。

“阳阳他……他跟着学校的安排,去外地旅游了。自闭症学校难得组织学生旅游,而且还是免费的,阳阳很想去玩,我就没让他回来。”

莫飞烟赶紧胡扯了一个理由,勉强微笑着承诺,“等阳阳的学校放假了,我在带他回来看您。”

石红芳对此话深信不疑,笑着点头,没在询问此事。随后,又问起莫飞烟坐在前排的汪大鹏是不是她男友,搞得莫飞烟赶忙解释……

到家门口下车,莫飞烟最先跑进小院,从院子的篱笆里拿出藏好的家门钥匙,准备开门。

走到门前时,才发现门没锁,是虚掩着的。

多半是继父在家午睡呢。莫飞烟想着,就把门轻轻推开,怕发出一点响动会吵醒继父。

推开门,她踮手踮脚的走进正中央的堂屋后,就听到堂屋东边的睡房里传来“~”的轻吟声,声音听起来细嫩媚人,似乎是男女缠绵间快活哼出的申~吟。

莫飞烟被吓了一跳,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悄悄扒到睡房门前,睡房的门没有关,掀开布帘子的一角,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少~妇把衣裳往上掀开,露出胸前那两只巨大的浑圆,而继父佝偻着腰爬在炕沿,用嘴叼着少~妇胸前其中一个乳~头,十分卖力的吸得滋滋作响。

第040章 草垛上寻.欢

听到朱红霞惊慌失措的低喊声,莫飞烟鄙夷的撇嘴,转过身悄悄走出堂屋,来到院子里迎接母亲和汪大鹏。

把母亲接到堂屋里时,东屋睡房里的两人已经用快的不可思议的速度穿戴整齐,掀开布帘子笑迎莫飞烟。

“呦,妈你回来了?出院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坐车去县里接你啊。”

朱红霞脸上的表情如同川剧的变脸一般,迅速换上一张和气微笑的脸,上前拉着石红芳的手,说话的语气那叫一个‘真诚’。

“不用,你刚生孩子没一个月,身子还没恢复好呢,我有烟儿接我就成了。你多歇歇,喂喂孩子就行了。其他的,不用心。”

石红芳言语和蔼的说着,迈着步子要往睡房走去。

“妈,我来扶着你,来,小心门槛。”

朱红霞眼疾手快的抢在前面把布帘子撩起,伺候在石红芳左右,故意在莫飞烟面前装成孝顺的儿媳妇。

站在里屋的杨建立没用正眼去看莫飞烟和石红芳,倒是小眼睛一扫,视线落到了汪大鹏手里提的那一大堆礼品上面。

“哎呦,咋还好意思让您站着提东西呢,俺来拿就好了。”

杨建立故作自责的说着,一溜小跑的跑到汪大鹏身边,从汪大鹏手里接过那些礼品,领着汪大鹏进了睡房,“来进里屋坐下,歇歇脚。你喝不喝酒?俺给你倒酒去。”

“大叔不忙,我还不渴。可了我会自己倒水喝,我本人不饮酒。”

汪大鹏的唇角礼貌的扬起一丝弧度,婉拒邀请。

“烟儿,你这次出去可长高变白了啊。”

朱红霞热情的拍拍莫飞烟的肩膀,跟她套热乎,“烟儿,你去市里打工走的之前,我和你哥就是相好了,只不过瞒着你们,没人知道而已。你走的时候,我都怀孕、8个多月了,这不你一回来,我家儿子也出生了嘛。”

朱红霞大杨庚5岁,是个25岁的老姑娘了。要不是她不知道和哪个野男人睡了一晚,有了身孕,她也不会急急忙忙的根杨庚结婚。她刚生下来的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杨家的种。

可她也没觉得有啥对不起杨庚的地方。以杨庚家里的破条件,再加上杨庚啥干活的手艺都没有,养家都是个大问题,她长得这么好看,嫁给杨庚这种没志气的男人,算是便宜他了。

面对这个如雨后春笋般突然冒出的‘嫂子’,莫飞烟的态度平静,不冷不热的说道:“我妈这次出院,还要在家里休养几个月,在此期间,还要劳烦嫂子多多照顾我妈。”

“嗨,还说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多见外啊!你妈也是我妈啊!”

朱红霞拍了拍胸脯,郑重其事的保证说,“烟儿你放心,何止是要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把妈照顾的妥妥当当,我做了杨家的儿媳妇,就要照顾妈一辈子的!”

“嫂子要照顾自己孩子,还要管着一家人的生活,如今又要看护我妈。我也不好意思让你白白劳,准备了一万块钱,算是我感谢你的心意,嫂子你一定要收下。”

莫飞烟面无表情的说着这些,尽管说出来,她自己也觉得恶心,可场面话,该做的还是要充足。

她的话音刚落下,善于察言观色的汪大鹏早就把一万元从手提包里拿出来,双手奉到朱红霞手中。

朱红霞和杨建立在见到钱的那一刻,两眼放光的盯在那一沓钱上。朱红霞笑眯眯的道着谢谢,把钱飞快的接住收下。……

院子里一共只有三间房,算上西屋的厨房,也不过才4个屋子。其中能睡人的屋子,只有堂屋两边的东西两个睡房。

莫飞烟和母亲以及朱红霞三个女人睡在西屋。晚上杨庚也从外面回来了,他们三个大男人挤在东屋的炕上睡。

汪大鹏不挑剔,挑了最里面的炕头睡,不和任何人套近乎。

旅途劳顿,汪大鹏睡着的很快。睡到后半夜的时候,让憋醒,爬起来去后院的茅房解决。

从茅房里出来的汪大鹏,路过后院中央的一处3米高的草垛子的时候,在草垛子下面,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蹲着的声音。

大半夜的,难道是小偷?

汪大鹏大步走过去,抬起胳膊准备用一记手刀把那人劈昏,“飞烟?”

手落下的时候,他才看清人影的模样,马上把手硬生生停在半空,低声问,“半夜你不睡觉,怎么跑到这里了?”

“快蹲下!”

莫飞烟赶紧伸手把汪大鹏摁下去,让他跟自己一样,蹲在草垛子底下。她警惕的抬头看向前面那个草垛子,然后低下头附到他耳旁小声说,“我是想出来上厕所的,结果……瞧见了这个!”

她用手指向前面的草垛子,“你自个听就知道了。”

某些人,半夜爬到草垛上寻欢呢……

汪大鹏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前面那堆草垛子后面,似乎有人在那里折腾些什么,仔细一听,还真能听到有人的对话声。

“死,你个死老头子……你比你儿子耕的时间还长……你在快一点,搞快点!”

朱红霞的声音断断续续,大喘着气要求。

“噢,霞……你夹得我好舒服……我,我会很快的!对了,我儿子还年轻,他那方面你觉得不行?”

杨建立喉间发出粗~嘎的声音,理智似乎已被欲~望彻底侵蚀。

“你儿子,个头挺大,就是中看不中用,几分钟……就完事了!还是你个老头子强,姜还是老的辣……”

朱红霞的大腿把杨建立的腰缠的更紧,腰身配合着男人的动作扭动,挺~身,胸前两颗雪白的浑~圆像是海~浪一样上下摇晃着……

“今天中午老太婆回来了,搅合了咱们的好事!她这次常住在家里,以后咱耕田的时候,就往这来办。你看中不?”

在眼前晃来晃去的胸~脯实在诱惑,杨建立一把抓住其中一个,狠狠揉捏起来。捏的力度稍大了些,就把里面的奶~水给挤出来了,噗洒了朱红霞一身,显得她的娇~躯更加撩人了……

第041章 需要释放

夜风习习,一弯新月斜挂在半空中,清白如练的月光静静挥洒下来,笼罩着整个后院,把院子里的一切都照的朦朦胧胧的亮着。

借着清冷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到对面草垛子间,交织缠绵在一起的两具身体是如何倚靠着柔软干枯的稻草,交~媾偷~欢的。

短暂的几声交谈过后,空气中剩下了身体用力撞击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朱红霞的叫喊声,一声比一声急,一次比一次大……

莫飞烟听不下去了,小心翼翼的半弓起身子,想要溜走。

她的小步子刚挪开一点,一脚踩在地上,地上干枯的稻草立刻发出“沙沙”的响动。惊得莫飞烟身子一顿,半天不敢有什么动作。

幸好那边奋力‘耕耘’的的两人正干的热火朝天,叫喘声连连不断,盖过了踩到稻草的声音,这才没被那边的人发现。

继父和自己儿媳妇偷~欢这种事,错在他们身上,即便被他两人发现了,她也立得住理。但她不想和继父撕破脸脸皮。

她回来的时间只有3天,只想珍惜这宝贵的时光陪着母亲。一旦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这三天的时光也甭想安然过下去。等到她一走,母亲也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继父和嫂子一定会联合欺负。

而且,母亲刚出院,身体还没修养好,不能有情绪刺~激。所以这事还要瞒着母亲,姑且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莫飞烟不敢在继续走了,无可奈何的继续蹲下去,两手紧紧捂住耳朵,懒得在听那些下流的动静。

没一会儿,莫飞烟忽然觉得脖子后面热热的,有一股灼热的气息不断喷到肌肤上。

她把捂住耳朵的手松开,顿时就听到蹲在她身后的汪大鹏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鼻翼间喷出的呼吸灼烫浑浊。剧烈的喘~息背后,放佛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爆发。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慢慢偏过头,侧目向身后瞧去——不知何时,汪大鹏已经紧贴着她的身后蹲着了,端正的五官绷得很紧,两只眼睛此刻放着幽幽亮光,像极了山间饿了许久的狼,在看到食物后的样子。

他……他这是怎么了?莫飞烟忽然察觉自己是引火烧身,不该让汪大鹏也躲在这偷看。

“呀——好棒!”

草垛那头突然传来一声娇媚的低喊,随即杨建立的声音也响了起来,“霞,明个晚上继续爽。现在得回去了,可别让人发现了。”

“明个不能晚上弄了,换成中午,咱们去村后头的果树林里,那里凉快还没人……”

伴随着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朱红霞得意的出谋划策,商量着明天的‘办好事’的地点。

“好,都听霞的。”

杨建立嘿嘿地坏笑,快速穿好衣服,抱着朱红霞回去了。

这两个人终于走了!

等到脚步声彻底消失,院子归于平静后。

莫飞烟蹲的脚都麻了,用手撑着地面,刚刚爬起来。突地,肩头猛地从后面多了一只大手,把她的身子又给摁了下去。

“你干什么!”

被迫蹲下去的莫飞烟生气的低吼,本能的躲开汪大鹏,朝一旁倒去。

“小心!”

一双手臂及时伸出,稳稳地挽住她的腰身。汪大鹏抱住了即将栽倒的她,盯着她的目光痴迷而又掺杂着丝丝情~欲。

看了这么久的‘活春~宫’,听了这些让人娇~酥的声音,他的身体也逐渐起了男人该有的正常反应。

他极力在控制,可那些声音像是魔咒一样摒弃不去,全数钻~进他的耳朵,撼动了他的心神。把他体内压制的兽~性勾~引出来了,让他的思维变得混乱,神智颠倒,整个人已经到了理智与狂~爆的交界线上。

的东西已经硬了起来,肿痛的分~身把裤裆高高顶起。

他很需要……释放。

“飞烟,我想要……”

他着了魔似地伸出手,五指攥住她光滑小巧的下巴,捧住她的脸,低下头要吻上去……

第042章 后果自负

“混蛋!”

衣服被杨庚蛮力撕开的那一刻,原本怒气腾腾的莫飞烟,心中的怒气陡然消失,从脊背后面油然蔓延出来自心底那种无助的惊恐,她奋力踢着腿,声嘶力竭的呼救,“救命!救命啊——”

“叫得可真好听啊!”

杨庚压在莫飞烟身上,美滋滋的听着莫飞烟凄惨的求救声,笑呵呵的解着裤子上的纽扣,急不可耐的拉下拉链,要把自己的宝贝儿掏出来。

“快点弄,你享受完了还有我呢!”

旁边的光头男负责压住莫飞烟的手臂,摁住她的上半身禁止她乱动伤人。猥~琐的目光停留在莫飞烟胸前露出的凝白圆润的胸~脯上,催促杨庚快点下手。

“急什么……时间有的是呢!”

杨庚自信的笑着,的裤~头褪到腰部,才脱到一半的时候,就听见身后不远出的玉米地里发出窸窣的‘沙沙’声,有一双修长的腿在玉米杆间的光影中穿梭而来。

“我~,那是谁啊!”

光头男也瞧见了后面冒出来的人影,骂骂咧咧的站起身来。

紧接着,就听到有什么东西“嗖”的一声划空而过,朝光头男砸来。

“靠他丫的,砖头……”

光头男刚看清朝自己扔过来的是什么东西,没等他别开头躲过这一块板砖,板砖已经狠狠砸中了他的额头!额头被砖块的棱角磨~破了一块皮,血珠立刻从刮痕里冒了出来。

“你们两个,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来人疾步走出玉米地,来到杨庚身边。

“嗬,原来是你啊。”

看到汪大鹏是一个人过来的,杨庚放心许多,心想怎么说自己也是两个人,打赢他一个人还不容易?于是,人也就无所顾忌起来,慢慢站起身,蔑视的看着汪大鹏,“你一个人就想来‘英雄救美’啊?”

“……庚子,庚子他手上有,有铁~棍。”

光头男眼尖的瞅见了汪大鹏手上提着一根半米长的铁~棍,吓得话都说不利落了,“是你说,这事……不会,不会出岔子我才来的……我不想跟人打架……我,我先走了……”

说完了这句话,光头男转过身拔腿跑进了茂密的玉米地深处,几秒钟后已经不见人影了……

“锤子,锤子你怕啥啊,还没打呢你就跑啊?你真他妈的怂!”

锤子撂下他一个人就跑了,杨庚在后面爆跳如雷的谩骂,一边骂一边都着手给自己穿好裤子。

被压在地上的莫飞烟像是重新自由的小鸟,扑腾着双臂从地上爬起来,裹着破烂的衣服躲到汪大鹏身后。

此刻的汪大鹏对于莫飞烟来说,就像是天神下凡一样威~猛神圣。躲在他的宽阔的肩膀背后,她觉得他的背影好伟岸,像是山一样宏伟牢靠。

看见他的身影焦急跑来救自己,她就跟见了自己亲人似地,觉得好安心,好有安全感,觉得这个人一定会保护她!

她第一次感觉到,他不是一个只会听邵博之令行事的一个工具,而是一个活生生,有感情的人,而且这个人感觉是那么的亲切,值得自己信赖。

“小姐别怕,有我在呢。”

似乎察觉到了莫飞烟的恐惧,汪大鹏转过身,柔声安抚她的情绪。看到她衣不蔽体,他想也没想就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把外套温柔的盖在她的身上,“你放心,我会给你出气的!”

说着,对她露出一抹安抚性的微笑。

然后转过身,用手中的铁~棍指向杨庚的裤~裆,目光凌厉如鹰,冷冷地问道,“你刚才想对你妹妹飞烟做什么?”

“我……”

杨庚话语一顿,不再像刚才那样目中无人,稍微低着头,嘴上扯起尴尬的讪笑,“没,没干什么。我刚才是和烟儿闹着玩的……”

“闹着玩?”

汪大鹏欺身逼近了一步,手中的铁~棍也离他的挨的更近,眉头厌恶的蹙起,讥诮的说道,“原来你喜欢和人那样闹着玩啊?那我也跟你‘好好’闹着玩一下……”

伴随着他说出的最后这句话,他手中的铁~棍如闪电一般,直直地插~向杨庚的裤裆。

手起~棍飞,弄断命根。一切事情快的只是一眨眼间。

“啊————”

杨庚捂着胯~间,杀猪般的嚎叫响彻了玉米地……

第043章 细皮嫩肉

——痛苦的时光总是会很漫长,像是蜗牛耐心的在皮肤上爬过,快乐的时光又是如此短暂,如同兔子的尾巴掠过秋天的草原。——邵博恩准的三天探望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临走的时候,莫飞烟对母亲石红芳依旧撒着谎,许下暑假带着弟弟回家的承诺。

还有昨天傍晚,汪大鹏给杨庚的教训,让杨庚这辈子都无法勃~起,没办法享受做男人的滋味了。

汪大鹏素是邵博的私人助理,素日里也要负责邵博的人身安全,在武馆呆过一段时间,身强体健,有些武功底子,所以他揍人的人时候,下手知道轻重和分寸。

那根飞射出去的铁~棍,并没有扎中杨庚的命根子,而是十分精准的与他的大腿根子擦肩而过,刺~破他的裤裆后,戳~进了后面的土地里。

汪大鹏是手下留情了,没有让他血流当场。但是这样惊悚骇人的危险从杨庚的腿边滑过,直接吓得他一阵哀嚎,湿了裤子。最后,他两腿发抖,一坐在了地上,哭喊道;“软了,我的……软了。”

过度的惊吓,让杨庚生理功能出现了紊乱,的那个东西,不管他自己用手怎么搓,都硬不起来了。

汪大鹏是顾忌莫飞烟的母亲还要在乡下居住,真的断了他的命根,反而会把事情闹大。像这样让他不流血,就得到惨痛教训。即便他回家去了,也不好意思跟谁说这事。

他一定不会告诉别人自己做不成男人了,别人也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切生活,皆可照旧。

杨庚回去后,家里风平浪静。

莫飞烟心想道:杨庚的媳妇本来就嫌弃他的家伙中看不中用,做的时间太短,才和继父搞到一起。如今他连硬都硬不起来了,他媳妇朱红霞断然受不了寂~寞,恐怕找继父偷~欢次数会更加频繁和疯狂。

莫飞烟走时,杨建立和朱红霞笑颜灿烂的把她送出了村子口,还招呼她以后常回家看看。

莫飞烟颇为感到什么叫做‘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当时她和弟弟在家呆不下去,天天受继父和杨庚的辱骂和脸色。她带弟弟出村子的时候,继父还在后面叫嚣道“滚了就别再给老子滚回来”的话。

现在她回来,继父以为她有钱了,加上身边还跟着一个汪大鹏当保镖,继父对她的态度就是一百八十度转变,笑脸相迎,说话也点头哈腰。

可继父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可笑和可憎。只要看到他谄媚的笑容,她就忆起了他以前凶神恶煞的嘴脸,往事历历在目,让她只觉的无比心寒。

人,有钱有势,真的是无限风光。

*邵博在市政委的工作还没有结束。

各县各乡镇的领导都聚集到了汉省市,邵博身为市长,为了体现对各地方的鼓励和表彰,还要亲自下乡赶往那个地区。

他忙的不可开交,根本没时间回到别墅,每天都在去往各地区的路线上来回奔波。

莫飞烟在别墅里等到他给出回去上班的指令,这才敢去医院上班报道。

恰好上班这天,是同事汪静的生日。

在护理科,就属汪静跟她关系最好。汪静是医大大二的学生,跟学校主动请缨到护理科实习,身高一米六,长相虽然一般,但是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眉煞是好看,笑容灿若桃花且富有活力生机。

住在护理部的那些病人,最喜欢看她笑起来的样子。

汪静本人和她的笑容一样,热情开朗,大方善良。

偶尔护士长周虹艳找她的麻烦,总是汪静英勇出身,帮着她活做完。

现在汪静生日,她没有不去的道理。

同事们早在雅典夜总会二楼ktv包房订了一间,护理科的大多数人都到场庆祝汪静生日。

汪静知道莫飞烟喝不了酒,把敬给莫飞烟的酒一一挡下,自己全包了。酒过三巡后,她架不住同事一杯一杯的劝酒,喝的迷迷糊糊,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同事们一看当事人歇菜了,吃了点饭菜,陆陆续续离席散场。

莫飞烟坐在汪静身旁,汪静喝的脸面澎红,趴在桌面上直流口水,莫飞烟看不下去了,站起身去拿纸巾给汪静擦口水。

可当一站起来,小腿抽筋发软,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立刻栽回座椅中。她以为是自己坐得太久了的缘故,手撑着桌面想站起来。

可手上也使不出力气了。

不光是手脚,全身都发软,骨头酸软的像是被人摇散架了。

奇怪,她没喝酒啊,怎么会这样。从始至终,她只喝了半杯橙汁而已。

难道是……橙汁里被人下药了?

刚想到这儿,包房的门打开了,明明已经回家去的护士长周虹艳又出现在莫飞烟面前。她柳腰款摆,穿着黑色丝袜的长腿走到莫飞烟面前,笑呵呵的说道:“哎呀,迷~幻药这么快就发药效了?”

看到莫飞烟手脚无力,双眼渐渐失去焦距,周虹艳笑着拍手:“听说这药吃下去身体休眠,但意识是清醒的,不过想反抗也动不了。我还真想看看待会陈冠虎搞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动不了?”

说到这,她扭头朝外面喊道,“死相,你不是要跟她睡一回吗?还不赶紧进来把她抬到隔壁去!”

“好嘞!”

等在外面的陈冠虎一听到这句话,欣喜的奔到莫飞烟身旁,把她从椅子上抱起,带到隔壁早就订好的包房。

“你……你们……”

莫飞烟口干舌燥,努力翕张着唇,嘴像是被缝住了,说话异常艰难。

“别怕啊,我会好好疼你的。”

把怀里的女孩放到沙发上,陈冠虎猥琐的~笑着,“看你这细皮的,真不知道等会儿抱你会有多爽……”

第044章 险些受辱

“你还傻笑什么,抓紧时间办事。等会药效过了,她闹起来可就不好了。”

虚掩的包房门再度打开,穿着高跟鞋的周虹艳闪身进来,把房间门用力关上,还锁的死死的,转过身来,不悦地催促着陈冠虎。

“哼,你个死东西,要不是看你天天惦记这个小狐狸精,我才不撮合你们俩的好事呢!”

周虹艳气鼓鼓的撅着嘴埋怨着,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取出一架银色dv拍摄机,放在陈冠虎身前的茶几上,“我也算想明白了,你这样的臭男人,就是个大罗卜,你老婆嫁给你真是她眼瞎了。你可听好了,等你完事以后,别忘了你答应要给我买钻戒的!”

周虹艳也不想让陈冠虎跟莫飞烟在一起,可有钱谁会不要?她爱的还是她老公,跟陈冠虎就是玩玩而已。帮他成其好事,就能捞到一枚5万元的钻戒,这样的美差不干白不干!

一想到会拿到一颗又闪又亮的大钻戒,她心里的怒气就熄灭了多半。

反正陈冠虎又不是她老公,陈冠虎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没有别的女人想霸占她二~奶的地位,她可以做出让步。

调好dv,她做到对面的沙发上准备看好戏了。

“虹艳,你摆个dv机放在这干嘛?”

陈冠虎脱上衣脱到一般,目光掠过身旁的茶几,瞥到了那个醒目的dv机。

“笨蛋啊你,我把这个录下来不是为你好吗?”

周虹艳笑的狡诈,“你把她~了,等你爽完以后,人家爬起来就要告你迷~奸了。我把中间的过程录下来,她要是敢告你,咱们就把这个录像放到网上,让她身败名裂,没脸出门。只要有这个录像威胁她,她就能老实的听咱们话了!”

“噢对对对!”

陈冠虎开心的笑着,扯下~身上的衣服,转过身夸赞她,“宝贝儿,还是你最聪明!”

“别磨蹭了,快点的!”

周虹艳点燃了一支烟,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盯着对面躺着的莫飞烟,“小~*狐狸,咱们陈主任身上的那个家伙可好使着呢,时间又长技术又好,你可要好好享受着。说不定完事以后,你还要感谢我呢!”

周虹艳说话的声音很大,莫飞烟的身体失去了活动力,但是头脑意识还在,把这些话一字不落的听进耳朵里。

她想回骂,想站起身逃走,可手脚已经不听大脑的支配了,再怎么用力也是徒劳。无助的躺在陈冠虎身下,像是离开了水,在太阳下爆晒的鱼儿般绝望,只能静静地的等死。

下一秒,她胸前忽然感觉到一股凉意。上身穿的衬衣被纽扣被打开了,衣襟大敞,衣服下两只包裹在文胸里的雪白显现在陈冠虎眼中,陈冠虎看直了眼,就差没流出口水。

“你的两团肉,虽然小点,但是长得小巧可爱……”

小是小了点,勉强够他用手握住,虽然不及成人捏起来的手感好,但是也稚嫩的诱人,越是老的男人,越是对这种嫩嫩的丫头感兴趣,都喜欢玩这种青涩的感觉。

陈冠虎看了一会,连文胸都懒得给她脱,直接用手摸进了她的胸前,捏着前端的红樱桃,另一手慌张的解开腰间的皮带,利落的给自己脱了裤子,“宝贝儿,我技术很好的,不会弄痛你。刚开始进去,你可能会有点不适应,不过一会儿你就舒服了。”

色咪咪的看着眼前的春~色,他也兴~奋到了极点,掀开她下~身穿的齐膝长裙,架起她的腿,“别怕啊,我来了……”

他等待已久,正要试图冲锋陷阵的时候,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在外面用猛~烈敲击。

“砰砰砰,砰砰砰——”

敲到第七下的时候,紧闭的房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一双擦得锃亮的黑皮鞋慢悠悠踱步进来,紧接着后面又涌进来几个男人。

一时间,不大的包房里站满了人。领头的男人戴着深黑的墨镜,一头利落的短碎发修剪的整齐帅气,身上穿着双排扣的精贵西装,身姿挺~拔的站在屋子中央。

其他男人穿着干练的黑色西装,留着清一色的平头,面有狠色,站在墨镜男身后等待命令。

“你,你们谁啊!”

周虹艳被眼前的阵势吓到了,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我们没得罪过什么人……”

“你们已经得罪我了!她……”

墨镜男扬手指向躺在沙发上的莫飞烟,异常平静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我看上的女人,你们也敢动!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吧!”

第045章 温柔地触摸

莫飞烟是他看上的女人?

周虹艳惊诧的望着眼前的男人,虽然看不全男人的面容,但可以感觉到有一股凛冽严峻的危险气息,从他挺~拔的身姿上缓缓散发出来,通过空气,于无形之中蔓延到整个包间。

包间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空气似乎都凝结住了。

有这样的气势和威严的男人,一定非富即贵,身边又带着这么多的打手,多半是混黑道的。周虹艳也不是个笨蛋,一看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普通人。

莫飞烟这个小丫头片子,怎么会是这个男人看上的女人呢?这下不好了,惹到麻烦了……

心底慌乱成一锅粥了,周虹艳也是在社会上历练过的人,勉强稳住阵脚,笑道:“敢问,大哥您是哪里高就?这个女孩是您看上的人,这中间,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男人没有理会周虹艳,微微偏过头,看向还压在莫飞烟身上的陈冠虎。陈冠虎还没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愣愣的,没什么反应。

男人凝视了陈冠虎片刻,厚实的下巴些微上扬起来,有着深邃轮廓的脸庞,脸部线条慢慢绷紧,身上的气势也随着他愈发冷峻的面容而阴鸷丛生,充满戾气。

男人扬起下巴的这个动,意思似乎是很厌恶陈冠虎。

跟在后面待命的打手立刻会意,上前把陈冠虎从莫飞烟身上拽下来,拖到男人面前,抬脚猛踢陈冠虎的后膝,让他砰的一声跪在男人脚下。

“啊!”

陈冠虎膝盖受到撞击,痛呼出来,这才如梦日醒的回过神,惊骇不已的仰望着男人,眼中一片惶恐,颤声陪着笑脸,说道,“这位大哥,您,您是来找飞烟的?小弟不知道她是您看上的女人,小弟错了,这都是误会啊,我真的不知道……”

“闭嘴!”

男人抬手推了推墨镜,冷冷打断他的话,“我对其中的原由不感兴趣。我只知道,你刚才想要猥~亵我的人。你哪只手脱的她的衣服,就把那只手给我留下来。两只手都脱了,就两只手都砍下来。”

“啊?”

陈冠虎失声大叫,“不行啊,大哥,小弟是一时糊涂才办的蠢事,您行行好,给小弟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小弟可以赔钱,赔钱给大哥做精神损失费……”

他比眼前的男人岁数大,可危急关头,他只管叫人家大哥,说好听话。

“钱,我不缺。”

男人说道,“这家夜总会是我开的。你在我的地盘闹事,就算我今天让你死在这儿……也没人会知道,更不会有警局敢受理你的案子。”

“我错了,我是犯浑了我,大哥您饶我这一次吧!”

男人的话让陈冠虎吓破了胆,他没种的跪在地上给男人砰砰磕头,“我是个混蛋,我真的没想动您的人,求您发个慈悲,给个认错的机会吧……”

“真吵!”

男人轻微地蹙了一下眉头,旁边的打手立刻抬手打晕了陈冠虎,包间当即安静了。

“砰!”

这边,周虹艳也跪地上了,张嘴正要求饶。旁边的打手几步跨到她身后,狠狠劈晕了她。

“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们全权负责。下手利落点,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留着是个麻烦,不要留了,直接做掉,剁成块,分到各个郊区埋起来。警~局那边,有你们陌叔安排。”

男人从容不迫的迈开长腿,从陈冠虎身上跨过,直径走到沙发旁,看了莫飞烟一会儿,然后伸出手环抱住她的腰身,温柔的把她抱在怀里。

后面的打手立即低下头,退到门两侧,给男人让开一条出路。……

人象是跌进了一片云朵里,虚浮在半空中,周围温暖柔软,使身子格外觉得舒适,骨子里的酸软无力感正在慢慢消退。

躺了一会儿,莫飞烟意识清晰了一些,回想起刚才被陈冠虎摁在沙发上脱~衣服的情形,惊恐的要睁开眼睛。可眼皮好似有千斤沉重,怎么睁也睁不开。

耳边忽然又响起一阵脚步声,步伐稳重有力,走的不疾不徐。脚步声愈来愈近,有人似乎走到了她身边。

她看不见来人,却感觉到有一双掌心带有老茧的手,温柔地触~摸上她裸~露肌肤,沿着她的腰线向她私~处滑~去……

“不要,不要!”

她惊慌失措的张开口,竟然喊了出了声音。

第046章 她一定是我的!

力气恢复了一些,情急之下的她终于发出了声音,惶恐地祈求着那人,紧闭的眼帘也在她出声的同时,如同晨起带着露珠的花蕾徐徐绽放,盛开在男人面前。

“你,你是谁?”

一睁开眼,她就瞧见一副冷峻的陌生面孔在眼前放大。刚毅的脸型有着深邃的轮廓,下巴厚实但又菱角分明,一双剑眉些微斜挑,不怒自威。眉毛下,是一双像是琉璃般净亮的琥珀色瞳仁,亮色的眼瞳,映衬着他的眸子更加迷人。

这个男人,第一眼给她的感觉是——冷硬独断,不可侵~犯。

她眼角的余光掠向房间四处,这里是哪?她怎么会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来?她从没见过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又是谁?

她不是在夜总会的包房里吗?

刚刚清醒,完全陌生的环境和奇怪的情况令她的头脑很混乱,她难受的闭上眼,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这里是我家。你躺在我床上。”

面前的男人直起身子,离她远了些,说话的语气凉薄平静,不带丝毫情感,“是我救的你。你被人下药太多,我就把你放进浴缸里泡澡,这样加速血液循环,能让你快点醒来。”

“那你刚才干嘛摸我?”

抱起自己光溜溜的身子,莫飞烟戒备森严的盯着他。

“给你穿衣服。”

男人的也望着她,琥珀色的眼瞳里没有丝毫杂质,清澈见底。面对眼前莫飞烟粉雕玉琢的诱人身体,他的表现是丝毫不为所动。垂下手,勾住扔在床上的白色内(和谐)裤,丢在她身上,“既然你醒来了,就自己给自己穿。”

莫飞烟赶忙穿上,把放在床上的衣裤也飞快的套在身上,穿戴整齐后,还是心存戒备的问,“那个,请问你是什么人?”

“我是坏人。”

男人面无表情的吐出这两个字。他干的那些事,都是违法、危害公共安全的坏事,走私军~火、贩卖毒~品,放高利贷,洗黑钱……这就是他做的事情。

“坏人?”

莫飞烟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差点没笑起来,忍住笑意,问道,“你是坏人,那你还救我?对了,你是怎么救我的?”

“我救你,是因为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曾经在南郊区贫民街里,救过我的人。”

男人不疾不徐的说着,“我能及时救你,是因为那个场子是我开的。每个包间里都安装有隐蔽摄像头,我正好去监控室查看,就从监控画面里看到你了。”

按理说,包房讲究私密。是不可以安装摄像头监控。但是,谨防有人在场子里闹事,安全起见还是偷偷安装了。

安装摄像头这种事,被普通顾客发现了,不叫个事。可要是被那些有权有势的富家公子或者其它帮派的老大发现了,就会惹来麻烦。

所以包间里装的摄像头极为隐蔽,很难被人察觉。

“我救过你的人?”

莫飞烟回想着,想起是有那么一次,带着胡小洁去郊区找旅馆,在巷子里遇到了一个双手沾血的男人。那个男人好像自称什么“天一盟”……

“那个受伤的男人,是你的下属?”

她恍然大悟。

“是舵主。”

那天凌陌去郊区办事,遇到一群挡路的狗,凌陌没有打电话叫人,自己动手把那些小瘪三解决了。但受了点伤,出胡同的时候就遇见了莫飞烟。

那时,他就在胡同外面等凌陌出来,瞧见了莫飞烟的样子。

他一直暗中关注邵家,对邵家的事情了若指掌,自然也知道莫飞烟是邵博的情~妇,他今日救莫飞烟,不只是单纯的还她人情,更是……要亲自参与到这个复杂的复仇游戏中。

“你醒了,我让凌陌送你回家。”

短暂的沉寂后,他再度开口,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笃定的宣告。

“哦,谢谢。谢谢你救我!”

莫飞烟点头道谢,下床穿好鞋子向卧室门口走去。

门外,凌陌已经恭候多时……

莫飞烟走后,男人走向卧室中配带的里屋,刚一推开门,里面竟然传出邵宇醇厚的声音!

“寰宇,飞烟走了?”

“是,走了。”

孟寰宇双手环于胸前,不紧不慢的说道,“刚才,脱她衣服的人可是你,结果却让我成你的替罪羊。”

“呵呵,辛苦你了……”

伴随着一阵轻笑,邵宇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没有坐轮椅,修长的双腿根本不似瘫痪的样子,能够迈着稳健的步伐从里屋走出!他走到孟寰宇面前,左手食指放在唇边轻轻摩挲着,放佛是在回味刚才莫飞烟肌肤的柔嫩触感。然后,他一字一字,发誓般说道,“现在她属于邵博,但以后,她一定是我的!”

第047章 轰然倒地

莫飞烟是被凌陌送回到南院别墅附近的。

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莫飞烟还是很吃惊的:“是你?”

“是我。”

凌陌和那天在巷子里一样,没什么太大的改变。额前的发半遮住眼眸,看不真切他的眼神。他点头,带她走向车库,打开车门送她回家。

“你手腕上的伤长好了吗?伤口很深,不好好处理会留下疤。”

看到他打转方向盘的手,莫飞烟随口问道。

“那点伤,死不了人,不碍事。留不留疤都无所谓,我不是女人。”

凌陌说到这,还特意望了她一眼,“你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小心些。上次是去贫民区,这次又来夜场,夜场不是个好地方,不适合你来。如果和朋友来,也要注意吃得食物里有没有被人做手脚。”

“谢谢提醒,我会记住的。”

赶忙点头,莫飞烟感觉和他亲近了许多。记得第一次见到凌陌,那他一身阴沉的戾气,让她不寒而栗,退避三舍。不过现在看来,凌陌也不是那么冷漠,不近人情。

“不客气。你帮过我,我找机会还你人情是应该的。”

凌陌从她身上收回视线,又恢复成冷漠的样子,一路安静,再无言语。……

从她下班去夜场,继而被人下药昏厥,然后等她悠悠转醒回到别墅,已经是午夜凌晨。

拿出钥匙,推开门正门进入别墅前厅。

此时,在客厅内焦急等候莫飞烟的汪大鹏听到前厅有响动,几步跑上去查看,看到莫飞烟回来了,心中暗自舒了口气,焦急许久的情绪陡然间转变为怒气,一把拽住她的手,把她拉到客厅厉声质问道:“你干什么去了!从你下班到现在几点了?这么晚才回来,你知道邵先生往家里打了多少通电话吗?你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次电话吗?大半夜的,电话还关机,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抱歉。我参加同事的生日会,不小心喝酒喝多,给睡着了。”

莫飞烟摸向口袋里的手机,汪大鹏给她打了电话,手机却没有响过,一定是手机没有电了。她有些惭愧,悄悄埋下头头,给汪大鹏鞠躬道歉,“请不要生气了,我不是有意睡着的。”

“喝酒?”

汪大鹏显然不信,挑了挑眉头,冷声道,“我记得先生说过,你根本不会喝酒。快说!你究竟干嘛去了!你不给我解释清楚,等下先生再把电话打进来,我解释不了。”

“我……”

她显然不是撒谎的高手,一句谎言马上就被识破。

可是,她怎么敢说出实情,邵博要是知道她私自参加同事的生日会,还中了迷~幻药,那他一定会大发雷霆,她会吃不了兜着走。

“你不说是吧?那我现在就报告先生,说你无故离开别墅,半夜迟迟归来。”

她的沉默不语,让汪大鹏心中的火气更盛。他内心备受煎熬,担惊受怕的在别墅里等了5个小时,好不容易把她等回来了,她竟是连一句实话都不肯说。

“别,别给先生打电话,我说实话,请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给先生,帮我保密行不行?”

莫飞烟赶紧跑到汪大鹏面前,挡住他的去路,低眉敛目,眼底露出哀求的神色。

“你先说,是什么事?”

“我下班后,真的是参加同事的生日会了,这一点我没有撒谎。但是……但是在聚会中途,有人在我的饮料里给我下药,我就失去活动能力了,然后,开夜店的幕后老板出面救了我。我知道我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但这真的是实情!”

她急切的望进他的眼中,眸光明灭间透着一丝无奈。她迫切希望得到他的信任。

“有人救你?还是夜店的幕后老板?那人叫什么?”

“我不知道他的姓名。他只说自己不是好人,说救我是为还我人情。因为我曾经救过他的一个属下。”

“……”

汪大鹏凝视着莫飞烟的面容,沉吟着,思考她这番话的可信度。

就在此时,客厅的电话“叮铃铃”响了起来。

“铃——铃——”

“喂,邵先生,莫小姐已经回来了。”

汪大鹏如实说道。

“这么晚才回家,她前半夜干嘛去了?让她滚过来接电话!”

电话那头,邵博的声音明显带着愤怒。

“先生,小姐她……”

汪大鹏迟疑了一下,侧目看向身前的莫飞烟。

莫飞烟祈盼的望着他,冲他微微摇头,哀求他不要说实话。

“……”

汪大鹏别开头不再看她,张嘴想要说出实话。可眼前却浮现出莫飞烟期期艾艾望着自己的样子……沉默了一秒,他鬼使神差般欺骗了邵博,郑重地说道:“先生不要生气,小姐是去齐先生家里找胡小洁去了,两人去商场购物,玩的太疯了,错过了末班车,刚打的回来。”

莫飞烟浑身一震,抹去鬓角渗出的冷汗,整个人如释重负。接着,她眼前忽然一黑,身体失去平衡的向后倾斜,轰然倒地!

第048章 你是有了野男人吗?

“飞烟?”

汪大鹏惊恐的声音随即响起,可她已经跌进一片黑暗之中,听不到了。

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高度紧张情绪让她神经绷得很紧,然后又在一刹放松,身上的力气耗尽,大脑陷入休眠状态。……

两天后,市政委的表彰大会圆满落幕,邵博终于得空休息,回到家里放松。对于莫飞烟那晚迟迟归来的事情没有追问,却谨慎地留了一个心眼……

他相信汪大鹏的解释,是因为汪大鹏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心腹。他自信,汪大鹏没有必要,也不会欺骗他。

人都是这样,总会犯这种类似的错误。总是毫无条件的相信自己最信任的那个人。

可是……等到最后你才会发现,你越是信任的那个人,到头来却是伤你最深的那个!

*医院楼道内,护理部的走廊今日变得很寂静。

莫飞烟拿着护理表,刚刚检查过病房里的病人。

来上班之前,她就听说周虹艳和陈冠虎两个人突然被医院革职辞退了,两人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好像是给私奔了。

陈家人和周虹艳的老公正焦急的四处搜寻两人的音讯,却查不到半点消息。

莫飞烟其实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不清楚这两个人的下落。但只要没有周虹艳和陈冠虎在害她了,她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护理科没有了护士长,其他的护士都在努力工作,争抢这个职位。当下医院里,就属护理科最为热闹。

“飞烟,飞烟有人找你!”

值班室里,有个护工从里面跑出来,对外面走廊上的莫飞烟喊道。

“谁找我啊?”

莫飞烟停下脚步,笑着转身问道。

“哟哟,找你那人可是个帅哥哦,好像叫什么……沈林!”

护工露出狐狸般狡猾的坏笑,调侃着莫飞烟,“飞烟啊,你魅~力真不小啊,加把劲啊,我看那个男的不错,一定要抓紧他,把他变成你的老公!”

沈林?

沈林怎么会来这儿,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顾不得多想,莫飞烟丢下护理表格,朝楼下医院大厅跑去。

几分钟后,莫飞烟跟新调来的王主任请假,提前了一个小时下班。

人行道两旁,巨大的梧桐树遮挡住毒辣的光线。隐约有知了的叫声在树冠间吱吱作响。

“飞烟,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不用在瞒着我了。”

穿着一身白衣的沈林走在莫飞烟身后,率先打破了两人间的寂静,说出的话语很平和,语气很明显在极力小心的维护着她的自尊,又给予她深深的爱怜。

“谁告诉你的?姜晴是吗?”

莫飞烟转过身,望向身前白衣胜雪,面冠如玉的男人。比雪还白的衬衣和长裤穿在他身上,阳光从树叶缝隙间穿过照他的头顶,看上去似乎在他头顶打了一圈金灿灿的光圈。白衣在光线的映衬下更加亮丽,他静静立在她身后,身上散发着一种温润如玉的光辉,光影迷离间的他,宛若是从西方神话中走出的天使。

沈林,依旧如同当年学生时代的他,似乎丝毫没有改变过。

沈林知道她的事情,必定是姜晴透露。据她所知,姜晴也是毕业于美国财经大学,和沈林一个大学毕业,两人同在一所学校,又是同期学生,肯定早就认识了。

“是姜晴说的。”

沈林温雅的应声,慢慢走到她身前,伸出手环住她的肩膀,把她拥入怀中,心疼道,“上次见面,你为什么不对我说实话?你觉得我会不帮你吗?”

“帮?呵呵,你能怎么帮?”

他身上干净好闻的金纺茉莉香味,飘入鼻间。莫飞烟嗅着这股熟悉的味道,不禁悲恸起来,“沈林,我也好想让你帮我,我也想求救,可我只会连累你。你能怎么帮?我弟弟在邵博手上,我走掉了,我弟弟怎么办?我妈怎么办?他就是想报复我爸,所以先从我下手。我其实知道,他不会放过我,我迟早会被他玩死。”

“总会有办法的!”

沈林拍着她的脊背,轻柔地安抚着她,“凡事不要说太绝,总能找到解决的法子。姜晴她也不愿意你留在邵博身边,她会帮咱们的。只要能接你弟弟出来先走,就能逃跑成功。”

“那要等多久?”

“应该会很快,2个月以内,一定会有合适的时机出现。”

沈林伏下头,在她不经意间,在她额前的刘海上落下一吻,“在这段时间,记住我的手机号码,秘密保持联系,”

两人相拥说话的这段时间,后面一百多米处的一个梧桐树后面,有个戴着鸭舌帽的私人侦探用手中的高清相机,“喀嚓“一声把沈林亲吻莫飞烟额头的动作给抓拍了下来。

然后又从不同角度连拍了几张拥抱的姿势,尤其是把莫飞烟脸上忽而浮起的笑容抢拍的十分精准。

拍完照后,私家侦探拿起手机给雇主打电话:“喂,是邵先生吗?您交代的事情我一直照办呢,今天终于有了收获,要不要我这就把照片送去给您看看?”

“要。”

电话那头,邵博的声音一如平常那般斯文。挂断电话后,他抿着唇,斜着勾起唇角冷笑起来,莫飞烟,你是有了野男人吗?

第049章 狠狠惩罚(1)

“今天工作辛苦吗?”

坐在驾驶座上的邵博打着方向盘,英挺的面容斯文平静,毫无情绪波动的问她。

“还好,不算很辛苦。先生今天怎么会亲自来接我?”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莫飞烟柔声回答,垂下眼帘,掩藏眼底的不安情绪。

少有的,邵博会打电话问她下班了没有,还说会开车来接她回家。

接到电话时,她刚和沈林分开没多久,正往回家的路上走。听到他要来,就站在公交车站台上等他。

上车后的气氛也怪怪的,邵博平日里见她,顶多讥讽或者嘲弄几句,更多的时候使用命令的语气对她说话。偶尔有温和的语气,也是和他在床上做,她疼的冷汗直流、嘤嘤而哭的时候,他吻着她的脖颈、锁骨,哄劝她,让她安静。

通常,他不会如此平静的用这种死寂的没有语调的声音对她说话。

是她做错了什么吗?

莫飞烟下意识的睁开眼帘,偷偷瞄他一眼,他的表情还和刚才一样,平和如水,眼睛直视前方,一副很专心开车的样子。

匆匆掠过一眼,她并没有看到邵博墨黑色的幽深眼眸底下,蕴藏着的愤怒。

过了良久,邵博也没有回答莫飞烟提出的问题。相反,他又继续问她:“你怕我吗?”

“……”

她如果说怕,他会生气吗?如果说不怕,骗他,他会更愤怒吧?她语塞,无法作答。

“你以前,有喜欢的人吗?谈过恋爱吗?”

依然是平静低沉的语调,问题又换了一个。

“没有。”

今天问的问题,都很犀利敏感。为避免邵博多心,她没有说实话。

“是吗?”

邵博的话语终于有了一丝改变,尾音上扬的语调,表明了他的不信和讥诮,“你之前,没有喜欢过的人,没有谈过恋爱。那你有被除我之外的被其他男人搂过、抱过、亲过吗?”

前面的话兜兜转转,这句话才是邵博真正想要问的。

“……先生?”

莫飞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而且很明显,他唇角噙着讥讽的笑容中,有着几分怒意。

“回答我。”

“没有。”

她摇头,虽然和沈林在学生时代是恋人,那个时候,感情纯洁的根水一样,连手都没拉过,又怎么会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哼……”

邵博若有若无的冷哼了一声,疾速行驶的车子也忽然停在路边。

莫飞烟这才发现,车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开除了市中心的闹市区,到了车流量稀少的三环外僻静的路段上。

“飞烟,我一直以为你怕我。没想到,你一点都不畏惧我。”

停稳车子后,邵博别过头,森然的视线像是利剑一般犀利冷酷,狠狠向她身上刺去,“刚才你和我说的那些话,从你嘴里出来的没有一句是真的!我问什么你骗我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

邵博从身旁放的皮包里拿出一叠照片,在她面前晃晃,厉声冷笑道:“你当我是瞎子啊?你自己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些照片吧!”

最后几个字,他把字音咬的很重,语毕,扬手把手中的照片统统甩在她脸上。照片尖锐的四角,把她的脸颊刮的生疼。

她捡起落照片一看,入目赫然呈现的是下午时分,沈林抱着安慰她的动作!其中有一张照片,拍摄到沈林低头轻吻她的前额。

若不是看到照片,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沈林亲过她的额头。

“你派人跟踪我?”

看到眼前的照片,莫飞烟知道是自己疏忽大意了,脸上血色尽褪,一片惨白。

“从你那晚半夜才回家开始,我就让人监视你的一举一动。结果,还真让我找到了意料之外的东西。那天你半夜才回家,是不是和照片上的男人私会去了?你们都做了什么,是不是开房间,在床上把全套都做了?”

邵博捡起其中一张照片,在她面前慢慢撕成两半,一边撕一边斯文的笑笑,“你和那个狗杂种男人,我都不会放过!今天我先收拾你,再去收拾他!”

他把相片撕了个粉碎,脸上的笑容越发危险。

猛地,他抬手拽过莫飞烟,莫飞烟吓得挣扎,“不要,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下午和他见面,可我真的没有和他开过房……”

她惶恐地喊叫,拼命想要逃到车外面,可敌不过他的力气,他铁臂一伸,几下子就把她身上穿的雪纺裙一下子撕扯成了破布,然后用布条把她双手绑了起来。一手掐住她的脖子,逼~迫她仰头看着他。

此刻他的眼底全是怒气,眼神狂乱,俊俏的脸孔因为愤怒而变的狰狞,他喘着气,平静的理智已经到了爆躁的分界线上!

掐着她的脖子,他忽然收敛唇边的冷笑,用阴测测的声音在她耳畔说道:“说谎骗老子,背着老子跟别的野男人搞上!喜欢偷~人是吧,你就这么喜欢那档子事?老子今天就狠狠惩罚你,让你知道被男人~个半死是什么感觉!”

第050章 狠狠惩罚(2)

粗~噶爆~躁的语气简直就像是一头狮子在咆哮怒吼,灼~烫的热气尽数扑在她的脸上,愤怒,让他的眼瞳慢慢爬上血丝,猩红一片的死死盯着她。

她惊异的看着他愤懑无比的脸,被他的语气和眼神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了座椅上,呼吸也已经忘记,连解释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咝——”

尖~锐的裂锦声在车厢内响起,男人的手指勾住她穿的内(和谐)裤,极其野~蛮的撕开扔在一边。

然后坐在座椅上,直起上半身,可怕的戾气从他身上蔓延出来,弥漫在整个车厢中。他唇角噙着一抹残忍的笑,宛若从地狱中走出的修罗,腾出一只手,将腰上的卡扣打开。

‘兵丁’一声,卡扣脱落,皮带很顺利的取~出。

他抱起她软绵绵的身子,大掌覆上她胸前的柔软用力揉捏,挤压把玩出不同形状。

胸前的剧痛让怔呆的莫飞烟回过神来,看到脱~掉了裤子,露出雄~伟欲~望的他,她诧异的瞪大了双眼,象是被摁在水里的猫,龇着牙,露~出锋利的指甲疯了般挣扎起来。

“我不要!我不要这样,我不要你碰我!你别碰我,别碰我!”

她惨白着脸摇头,眼神布满惊恐和惧怕,后退到车厢另一头,使劲扭动着双手,把手腕从布条中挣~脱~出来。看到邵博伸出手臂要抓自己了,她抬起脚用力踢向他,另一手向身后车门抓去,想要打开车门。

“别过来,不要靠近我!走开,走开!”

面对上次摁在沙发上强~爆,她至今想起都觉得胆战心惊。她那小鹿般温润的眼中沾染了过多的恐惧,而显得崩溃和绝望。

踢出去的脚已经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下落到了邵博身上,邵博并不急着逼近,而是坐在原处,冷眼看着她疯狂的挣扎。

她再怎么挣扎,在他眼中,都是那么微不足道。

他就像是个经验十足的老猎人,瞧着她的乞求和绝望却丝毫不为所动,头脑冷静的欣赏着动物濒临死亡前的最后挣扎。

“放我出去……”

车门被她的粉拳砸的闷声作响,她用尽全力去开车门,可车门上着锁,是她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的。她急的快哭了,一拳一拳地砸着车窗,想从这里爬出去。

车外面,路上行驶而过的车子在从黑色奥迪车旁边经过时,司机都会不约而同的减速,好奇的看看这两车子里的人在干什么。

一眼掠过,看到的车窗玻璃上,有一双剧烈拍打的手。

“闹了半天了,还有完没完?”

莫飞烟拍打车窗的手渐渐失了力气,无力的顺着玻璃滑到车座上。邵博趁机把她扯进自己怀里,大手强势的扣住她的大腿根,粗~爆的分开她的双腿,不给任何温柔,也没有使出什么技巧,就这么用着最原始的手段,扶住她纤瘦的身板,用力把她摁坐下去!

“啊——”

她痛呼出身,下面当时就被撕~裂,鲜红的血顺着肌肤滴落在黑色的真皮座椅上,飞溅出了一团团妖冶的黑紫色血花,在座椅上盛开。

“贱~货!”

埋入她的身体中,他的情~欲得到不少的舒~缓,许是因为她的身体夹的太美妙了,他攥紧了她的肩头,痛快的在她耳旁低吼,“贱~货,夹这么紧!”

“唔!”

她还没来得及消化刚才的刺~痛,他就扣住她的腰身,让她把余下的部分也全部吃了进去,进入了最深处。她疼的掉下眼泪,五指深深陷~入他的脊背,抓~破~了他的皮肤。

后背的微痛,刺~激的他血脉贲~张,不给她身体适应的时间就剧~烈的挺~动健腰,把她一次一次抛向车顶棚,又让她重重落在自己身上。

每一次向上抛起,她的头都撞在了顶棚上,头顶和身~下同时剧痛,让她没几下就吃不消了,不想在被他抛起,她两只手臂紧紧缠上他的脖子,用力抱住,哑着嗓子在他面前大声哭求道:“不要做了,我受不了了……求求你饶了我,停下来,我要被你弄~坏了……”

第051章 狠狠惩罚(3)

“就是要弄坏你,贱~人!”

听到怀里莫飞烟的哭喊声,邵博的反应更加激~烈,不单单握住她的腰身上下用力,还抬起手狠狠拍打着她的娇~呻,在呻~瓣上留下几个鲜明的红色掌印。

“不要,不要打我!”

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她本能的扭着腰闪躲,却不想身子扭动间,把他夹的更紧,撑的她身体更加疼痛。

“好痛,放开我,我受不了了!”

惊骇到了极点,心中对他的畏惧远远超过了身体身上的疼痛,她的眼神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恐慌和胆怯,双脚踢着身下的座椅,想从他身上起来。

可她殊不知,她这样挣扎的厉害,身体晃~动中,让男人充分体验到了舒~爽的感觉,感觉到这比普通欢~爱更独特,更有味道。越是挣扎的厉害,越只会把男人体内中隐藏的爆~虐因子给催化出来。

“喜欢扭是吧!不老实,该打!”

以此为理由,他刚停下没多久的手掌再度高高扬起,毫不怜惜的落在她呻上,发出清脆的“”上。

一掌接着一掌打下去,左边呻~瓣打肿了就换右边,一连打了三十来下,整个呻~部被打的嫣红一片,简直快要滴出血来。莫飞烟期间更是挣扎的厉害,根本不用邵博扣住她的腰身活动,她便自己扭动着身子,疯了般大哭着,双脚狠狠踢着真皮座椅,拼了命想要爬到一边去。

“还动,还动!还学不乖,给你那么多教训你都记不住,背着我去找别的男人,谁他妈给你的胆子!”

邵博的手根本没有停下来过,听着她在自己耳边孩子似的放声大哭,他的血液就沸腾的降不下温来,头脑变的愈发热了,一心想着欺负她,弄~坏她。

“不要……呜呜,不要打我了……”

到最后,数不清被打了多少下,她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也耗尽了,无力的趴在他健~硕又结实的胸膛前,止不住哽咽声,颤~栗着身子抽泣的求他,“求求你,别,别打我……”

真的是被打怕了,她全身的肌肉绷得很紧,身体像是被人弹动的琴弦,时刻都在轻颤战~栗。

“只要你学乖了,我就不打你。”

邵博停手,声音暗哑的不似平日那样沉稳,大掌覆上她红~肿的呻~瓣,从刚才粗~爆的扇打,转而变成了轻柔的抚摸。

“呜呜,不要打我,我……我学乖。”

她哭的和孩子一样,大脑一片空白,只能顺着他的要求往下说。她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骨子里的那股韧劲硬生生被他折断踩在脚下,身体和灵魂,都极力想要摆脱这种尖锐的痛苦,而怯弱的求饶。

“乖,说‘求你弄~坏我’。”

他玩上了瘾,继续把折磨进行下去。

“……”

她抽泣的身子又抖了一下,这种话,实在是难以启齿。

“不乖!”

他眼眸的颜色又更加深沉了些,眼底掠过一丝不悦,扬手“啪”地一下狠狠打在她屁~股上。

“我说我说!不要打我,我什么都说!”

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被这一打,泪水瞬间充满眼眶,吧嗒从眼中掉下,滚烫的泪水,滴到男人肩头,引来男人不受控制地抖了一字,催促道:“快说!”

“求……”

她捏紧拳头,闭上眼屈辱的说下去,“求求你,弄……弄~坏我。求你把我弄~坏。”

“哼!”

满意的嗤笑,邵博根本没有温柔起来,反而恶意的扣紧她的身子,使劲向上抛起,在把她从空中扯下……

“啊——不要,我已经说了,为什么……”

揪心的痛呼声再度响起,她嗓子都喊哑了,艰难的在剧~烈疼痛中挤出这一句话。

邵博奋力的做着动作,用着恨不得毁了她的深~度和力量,残~酷地告诉她:“你以为这件事是你一句话就能解决完了?告诉你,没这么简单。不好好给你个惩罚,把你弄个半死,你总他妈记不住痛!你喜欢找男人,我就把你弄~坏、搞~烂,让你这辈子都不惦记这档子事。”

第051章 狠狠惩罚(3)

“就是要弄坏你,贱~人!”

听到怀里莫飞烟的哭喊声,邵博的反应更加激~烈,不单单握住她的腰身上下用力,还抬起手狠狠拍打着她的娇~呻,在呻~瓣上留下几个鲜明的红色掌印。

“不要,不要打我!”

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她本能的扭着腰闪躲,却不想身子扭动间,把他夹的更紧,撑的她身体更加疼痛。

“好痛,放开我,我受不了了!”

惊骇到了极点,心中对他的畏惧远远超过了身体身上的疼痛,她的眼神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恐慌和胆怯,双脚踢着身下的座椅,想从他身上起来。

可她殊不知,她这样挣扎的厉害,身体晃~动中,让男人充分体验到了舒~爽的感觉,感觉到这比普通欢~爱更独特,更有味道。越是挣扎的厉害,越只会把男人体内中隐藏的爆~虐因子给催化出来。

“喜欢扭是吧!不老实,该打!”

以此为理由,他刚停下没多久的手掌再度高高扬起,毫不怜惜的落在她呻上,发出清脆的“”上。

一掌接着一掌打下去,左边呻~瓣打肿了就换右边,一连打了三十来下,整个呻~部被打的嫣红一片,简直快要滴出血来。莫飞烟期间更是挣扎的厉害,根本不用邵博扣住她的腰身活动,她便自己扭动着身子,疯了般大哭着,双脚狠狠踢着真皮座椅,拼了命想要爬到一边去。

“还动,还动!还学不乖,给你那么多教训你都记不住,背着我去找别的男人,谁他妈给你的胆子!”

邵博的手根本没有停下来过,听着她在自己耳边孩子似的放声大哭,他的血液就沸腾的降不下温来,头脑变的愈发热了,一心想着欺负她,弄~坏她。

“不要……呜呜,不要打我了……”

到最后,数不清被打了多少下,她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也耗尽了,无力的趴在他健~硕又结实的胸膛前,止不住哽咽声,颤~栗着身子抽泣的求他,“求求你,别,别打我……”

真的是被打怕了,她全身的肌肉绷得很紧,身体像是被人弹动的琴弦,时刻都在轻颤战~栗。

“只要你学乖了,我就不打你。”

邵博停手,声音暗哑的不似平日那样沉稳,大掌覆上她红~肿的呻~瓣,从刚才粗~爆的扇打,转而变成了轻柔的抚摸。

“呜呜,不要打我,我……我学乖。”

她哭的和孩子一样,大脑一片空白,只能顺着他的要求往下说。她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骨子里的那股韧劲硬生生被他折断踩在脚下,身体和灵魂,都极力想要摆脱这种尖锐的痛苦,而怯弱的求饶。

“乖,说‘求你弄~坏我’。”

他玩上了瘾,继续把折磨进行下去。

“……”

她抽泣的身子又抖了一下,这种话,实在是难以启齿。

“不乖!”

他眼眸的颜色又更加深沉了些,眼底掠过一丝不悦,扬手“啪”地一下狠狠打在她屁~股上。

“我说我说!不要打我,我什么都说!”

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被这一打,泪水瞬间充满眼眶,吧嗒从眼中掉下,滚烫的泪水,滴到男人肩头,引来男人不受控制地抖了一字,催促道:“快说!”

“求……”

她捏紧拳头,闭上眼屈辱的说下去,“求求你,弄……弄~坏我。求你把我弄~坏。”

“哼!”

满意的嗤笑,邵博根本没有温柔起来,反而恶意的扣紧她的身子,使劲向上抛起,在把她从空中扯下……

“啊——不要,我已经说了,为什么……”

揪心的痛呼声再度响起,她嗓子都喊哑了,艰难的在剧~烈疼痛中挤出这一句话。

邵博奋力的做着动作,用着恨不得毁了她的深~度和力量,残~酷地告诉她:“你以为这件事是你一句话就能解决完了?告诉你,没这么简单。不好好给你个惩罚,把你弄个半死,你总他妈记不住痛!你喜欢找男人,我就把你弄~坏、搞~烂,让你这辈子都不惦记这档子事。”

第052章 狠狠惩罚(4)

求饶根本没有用,莫飞烟被他撞击的快要飞起来,身体的疼痛已经从钻心刺骨,变得深入灵魂。

她像是波~涛汹涌的大海里的一叶扁舟,无助的随着浪~花起伏降落,承受着狂风爆雨的摧残。

这样的动作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环住他脖子的双臂已经圈麻了,却不敢松开手,她怕自己一松手就会被男人凶~悍的力道顶~飞出去。

可这样抱着她,她却很痛,一次一次的撞击放佛无休无止,她痛的眼泪直流,可身下的男人像是磕了药一样,气势只增不减,越战越勇。她伏在他的胸膛前,真真切切的听到男人鼻间的急促喷~出的热~气,和喉间如同野~兽般低低吼叫,发出欢~愉的低~吟。

他如此销~魂舒适,她却痛不欲生。

她跟了他两个月的时间了,期间做过的次数还不到5次。这5次,有三次都是强行逼迫,她跟受刑一样在煎熬,剩下的两次是她半醒半梦的昏睡间,他哄着她做的。

可她就从来没有一次像是生理书上说的那样,产生刺~激的快~感,生理书上说得那些,都是骗人的。

她感觉到的除了痛还是痛!

这哪里是在做~爱?

这分明就是在凌迟她的身体!把她的肉生生从骨头上一刀一刀,锥心刺骨的片下去!

可即便是凌迟这样的酷刑,也有结束的时候。

而她呢?

邵博的胃口是永远填不满的,这次满足了,还会有下一次。他给予她的这种凌迟,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

半晌后,邵博抱着她的身子,维持交~合的的动作换了一个姿势,把她压在座椅上,高高抬起双腿架在他的肩头。而他俯子,光洁的胸膛紧贴着她胸前的柔软,低下头在她胸前亲吻了两下。

“求求你……”

邵博舔舐她的柔软时,听到她弱不可闻的细小声音。她声音哑哑的,哀求的语气让人觉得好不可怜。

“求我什么?”

他腰上的动作稍微停顿下来,让她把这句话说完。

“求求你,快一点……”

她抖着唇,艰难的说着。两只手再也没力气抱住他的脖子了,双手无力下垂,手指从他胸前划过,刮到了他胸前的两点殷红。

被她无意识的动作触摸到敏感的部位,引起他的身体一阵颤抖。他刚刚撤出埋在她身体,因为她这一摸,腰部下沉,又给用力顶了进去。

“……”

她痛甸起了身子,张开小口,无声无息的惨叫了一下。

“怕痛,还让我快一点?”

邵博没在给她时间,抱住她的细腰,再度动了起来,速度比刚才的快了一倍。

“快一点……做完……”

她刚才的话只说了半句,她想让他快一点做完,尽快结束这场惩罚。

她要撑不住了,痛的想晕过去,眼睛已经哭红了,泪水浸湿了睫毛,黑色的睫羽黏在眼帘上,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瞧不清邵博脸上的表情,痛的意识模糊间,也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了,嘶哑着声音,把心里的话全都对他说了出来:“我不喜欢这个……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好痛。我知道你讨厌我,你……你厌恶我身上流着莫正军的血……可我呢,我该讨厌谁?”

“……”

邵博骤然停子,抬起眼静静凝视着她。望着她苍白的脸色,泪眼朦胧的眸子,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他把自己心里所有的痛苦,都加注在了飞烟身上,可是厌恶,恨她,可他真正恨的人……是莫正军,和自己那个抛夫弃子的母亲。

可如果是纯粹的厌恶她,为什么看到她与别的男人有~染,他就会动怒?因为独占欲吗?

“你知道,我最讨厌谁吗?你一定猜不出来。我最讨厌的人不是莫正军,也不是你……你对我很坏,可我最讨厌的人却不是你。我最讨厌我自己!没有人能比我自己更厌恶自己了。所有人都排斥我这个私生女的身份,我也排斥!为什么我生下来就是私生女,为什么我没有爸爸……为什么别的孩子在学校里受到欺负,有老爸去撑腰,为什么那些孩子打我的时候,我只能抱着头躲着?为什么村里人都要在我背后议论,为什么大家都那么讨厌我!”

“就算没有你折磨我,我一样活的生不如死!可人活在世,不单单要为自己活。所以,再怎么讨厌自己,我也要活着!”

她说这些的时候,眼力充满了眼泪,却牢牢忍住,一点也没流出,“你已经做了这么长时间了,还不解气,就继续打我吧,反正,我无所谓了……”

第050章 受不住了

粗~噶爆~躁的语气简直就像是一头狮子在咆哮怒吼,灼~烫的热气尽数扑在她的脸上,愤怒,让他的眼瞳慢慢爬上血丝,猩红一片的死死盯着她。

她惊异的看着他愤懑无比的脸,被他的语气和眼神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了座椅上,呼吸也已经忘记,连解释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咝——”

尖~锐的裂锦声在车厢内响起,男人的手指勾住她穿的内(和谐)裤,极其野~蛮的撕开扔在一边。

然后坐在座椅上,直起上半身,可怕的戾气从他身上蔓延出来,弥漫在整个车厢中。他唇角噙着一抹残忍的笑,宛若从地狱中走出的修罗,腾出一只手,将腰上的卡扣打开。

‘兵丁’一声,卡扣脱落,皮带很顺利的取~出。

他抱起她软绵绵的身子,大掌覆上她胸前的柔软用力揉捏,挤压把玩出不同形状。

胸前的剧痛让怔呆的莫飞烟回过神来,看到脱~掉了裤子,露出雄~伟欲~望的他,她诧异的瞪大了双眼,象是被摁在水里的猫,龇着牙,露~出锋利的指甲疯了般挣扎起来。

“我不要!我不要这样,我不要你碰我!你别碰我,别碰我!”

她惨白着脸摇头,眼神布满惊恐和惧怕,后退到车厢另一头,使劲扭动着双手,把手腕从布条中挣~脱~出来。看到邵博伸出手臂要抓自己了,她抬起脚用力踢向他,另一手向身后车门抓去,想要打开车门。

“别过来,不要靠近我!走开,走开!”

面对上次摁在沙发上强~爆,她至今想起都觉得胆战心惊。她那小鹿般温润的眼中沾染了过多的恐惧,而显得崩溃和绝望。

踢出去的脚已经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下落到了邵博身上,邵博并不急着逼近,而是坐在原处,冷眼看着她疯狂的挣扎。

她再怎么挣扎,在他眼中,都是那么微不足道。

他就像是个经验十足的老猎人,瞧着她的乞求和绝望却丝毫不为所动,头脑冷静的欣赏着动物濒临死亡前的最后挣扎。

“放我出去……”

车门被她的粉拳砸的闷声作响,她用尽全力去开车门,可车门上着锁,是她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的。她急的快哭了,一拳一拳地砸着车窗,想从这里爬出去。

车外面,路上行驶而过的车子在从黑色奥迪车旁边经过时,司机都会不约而同的减速,好奇的看看这两车子里的人在干什么。

一眼掠过,看到的车窗玻璃上,有一双剧烈拍打的手。

“闹了半天了,还有完没完?”

莫飞烟拍打车窗的手渐渐失了力气,无力的顺着玻璃滑到车座上。邵博趁机把她扯进自己怀里,大手强势的扣住她的大腿根,粗~爆的分开她的双腿,不给任何温柔,也没有使出什么技巧,就这么用着最原始的手段,扶住她纤瘦的身板,用力把她摁坐下去!

“啊——”

她痛呼出身,下面当时就被撕~裂,鲜红的血顺着肌肤滴落在黑色的真皮座椅上,飞溅出了一团团妖冶的黑紫色血花,在座椅上盛开。

“贱~货!”

埋入她的身体中,他的情~欲得到不少的舒~缓,许是因为她的身体夹的太美妙了,他攥紧了她的肩头,痛快的在她耳旁低吼,“贱~货,夹这么紧!”

“唔!”

她还没来得及消化刚才的刺~痛,他就扣住她的腰身,让她把余下的部分也全部吃了进去,进入了最深处。她疼的掉下眼泪,五指深深陷~入他的脊背,抓~破~了他的皮肤。

后背的微痛,刺~激的他血脉贲~张,不给她身体适应的时间就剧~烈的挺~动健腰,把她一次一次抛向车顶棚,又让她重重落在自己身上。

每一次向上抛起,她的头都撞在了顶棚上,头顶和身~下同时剧痛,让她没几下就吃不消了,不想在被他抛起,她两只手臂紧紧缠上他的脖子,用力抱住,哑着嗓子在他面前大声哭求道:“不要做了,我受不了了……求求你饶了我,停下来,我要被你弄~坏了……”

第051章 难以启齿

“就是要弄坏你,贱~人!”

听到怀里莫飞烟的哭喊声,邵博的反应更加激~烈,不单单握住她的腰身上下用力,还抬起手狠狠拍打着她的娇~呻,在呻~瓣上留下几个鲜明的红色掌印。

“不要,不要打我!”

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她本能的扭着腰闪躲,却不想身子扭动间,把他夹的更紧,撑的她身体更加疼痛。

“好痛,放开我,我受不了了!”

惊骇到了极点,心中对他的畏惧远远超过了身体身上的疼痛,她的眼神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恐慌和胆怯,双脚踢着身下的座椅,想从他身上起来。

可她殊不知,她这样挣扎的厉害,身体晃~动中,让男人充分体验到了舒~爽的感觉,感觉到这比普通欢~爱更独特,更有味道。越是挣扎的厉害,越只会把男人体内中隐藏的爆~虐因子给催化出来。

“喜欢扭是吧!不老实,该打!”

以此为理由,他刚停下没多久的手掌再度高高扬起,毫不怜惜的落在她呻上,发出清脆的“”上。

一掌接着一掌打下去,左边呻~瓣打肿了就换右边,一连打了三十来下,整个呻~部被打的嫣红一片,简直快要滴出血来。莫飞烟期间更是挣扎的厉害,根本不用邵博扣住她的腰身活动,她便自己扭动着身子,疯了般大哭着,双脚狠狠踢着真皮座椅,拼了命想要爬到一边去。

“还动,还动!还学不乖,给你那么多教训你都记不住,背着我去找别的男人,谁他妈给你的胆子!”

邵博的手根本没有停下来过,听着她在自己耳边孩子似的放声大哭,他的血液就沸腾的降不下温来,头脑变的愈发热了,一心想着欺负她,弄~坏她。

“不要……呜呜,不要打我了……”

到最后,数不清被打了多少下,她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也耗尽了,无力的趴在他健~硕又结实的胸膛前,止不住哽咽声,颤~栗着身子抽泣的求他,“求求你,别,别打我……”

真的是被打怕了,她全身的肌肉绷得很紧,身体像是被人弹动的琴弦,时刻都在轻颤战~栗。

“只要你学乖了,我就不打你。”

邵博停手,声音暗哑的不似平日那样沉稳,大掌覆上她红~肿的呻~瓣,从刚才粗~爆的扇打,转而变成了轻柔的抚摸。

“呜呜,不要打我,我……我学乖。”

她哭的和孩子一样,大脑一片空白,只能顺着他的要求往下说。她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骨子里的那股韧劲硬生生被他折断踩在脚下,身体和灵魂,都极力想要摆脱这种尖锐的痛苦,而怯弱的求饶。

“乖,说‘求你弄~坏我’。”

他玩上了瘾,继续把折磨进行下去。

“……”

她抽泣的身子又抖了一下,这种话,实在是难以启齿。

“不乖!”

他眼眸的颜色又更加深沉了些,眼底掠过一丝不悦,扬手“啪”地一下狠狠打在她屁~股上。

“我说我说!不要打我,我什么都说!”

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被这一打,泪水瞬间充满眼眶,吧嗒从眼中掉下,滚烫的泪水,滴到男人肩头,引来男人不受控制地抖了一字,催促道:“快说!”

“求……”

她捏紧拳头,闭上眼屈辱的说下去,“求求你,弄……弄~坏我。求你把我弄~坏。”

“哼!”

满意的嗤笑,邵博根本没有温柔起来,反而恶意的扣紧她的身子,使劲向上抛起,在把她从空中扯下……

“啊——不要,我已经说了,为什么……”

揪心的痛呼声再度响起,她嗓子都喊哑了,艰难的在剧~烈疼痛中挤出这一句话。

邵博奋力的做着动作,用着恨不得毁了她的深~度和力量,残~酷地告诉她:“你以为这件事是你一句话就能解决完了?告诉你,没这么简单。不好好给你个惩罚,把你弄个半死,你总他妈记不住痛!你喜欢找男人,我就把你弄~坏、搞~烂,让你这辈子都不惦记这档子事。”

第052章 快一点

求饶根本没有用,莫飞烟被他撞击的快要飞起来,身体的疼痛已经从钻心刺骨,变得深入灵魂。

她像是波~涛汹涌的大海里的一叶扁舟,无助的随着浪~花起伏降落,承受着狂风爆雨的摧残。

这样的动作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环住他脖子的双臂已经圈麻了,却不敢松开手,她怕自己一松手就会被男人凶~悍的力道顶~飞出去。

可这样抱着她,她却很痛,一次一次的撞击放佛无休无止,她痛的眼泪直流,可身下的男人像是磕了药一样,气势只增不减,越战越勇。她伏在他的胸膛前,真真切切的听到男人鼻间的急促喷~出的热~气,和喉间如同野~兽般低低吼叫,发出欢~愉的低~吟。

他如此销~魂舒适,她却痛不欲生。

她跟了他两个月的时间了,期间做过的次数还不到5次。这5次,有三次都是强行逼迫,她跟受刑一样在煎熬,剩下的两次是她半醒半梦的昏睡间,他哄着她做的。

可她就从来没有一次像是生理书上说的那样,产生刺~激的快~感,生理书上说得那些,都是骗人的。

她感觉到的除了痛还是痛!

这哪里是在做~爱?

这分明就是在凌迟她的身体!把她的肉生生从骨头上一刀一刀,锥心刺骨的片下去!

可即便是凌迟这样的酷刑,也有结束的时候。

而她呢?

邵博的胃口是永远填不满的,这次满足了,还会有下一次。他给予她的这种凌迟,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

半晌后,邵博抱着她的身子,维持交~合的的动作换了一个姿势,把她压在座椅上,高高抬起双腿架在他的肩头。而他俯子,光洁的胸膛紧贴着她胸前的柔软,低下头在她胸前亲吻了两下。

“求求你……”

邵博舔舐她的柔软时,听到她弱不可闻的细小声音。她声音哑哑的,哀求的语气让人觉得好不可怜。

“求我什么?”

他腰上的动作稍微停顿下来,让她把这句话说完。

“求求你,快一点……”

她抖着唇,艰难的说着。两只手再也没力气抱住他的脖子了,双手无力下垂,手指从他胸前划过,刮到了他胸前的两点殷红。

被她无意识的动作触摸到敏感的部位,引起他的身体一阵颤抖。他刚刚撤出埋在她身体,因为她这一摸,腰部下沉,又给用力顶了进去。

“……”

她痛甸起了身子,张开小口,无声无息的惨叫了一下。

“怕痛,还让我快一点?”

邵博没在给她时间,抱住她的细腰,再度动了起来,速度比刚才的快了一倍。

“快一点……做完……”

她刚才的话只说了半句,她想让他快一点做完,尽快结束这场惩罚。

她要撑不住了,痛的想晕过去,眼睛已经哭红了,泪水浸湿了睫毛,黑色的睫羽黏在眼帘上,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瞧不清邵博脸上的表情,痛的意识模糊间,也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了,嘶哑着声音,把心里的话全都对他说了出来:“我不喜欢这个……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好痛。我知道你讨厌我,你……你厌恶我身上流着莫正军的血……可我呢,我该讨厌谁?”

“……”

邵博骤然停子,抬起眼静静凝视着她。望着她苍白的脸色,泪眼朦胧的眸子,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他把自己心里所有的痛苦,都加注在了飞烟身上,可是厌恶,恨她,可他真正恨的人……是莫正军,和自己那个抛夫弃子的母亲。

可如果是纯粹的厌恶她,为什么看到她与别的男人有~染,他就会动怒?因为独占欲吗?

“你知道,我最讨厌谁吗?你一定猜不出来。我最讨厌的人不是莫正军,也不是你……你对我很坏,可我最讨厌的人却不是你。我最讨厌我自己!没有人能比我自己更厌恶自己了。所有人都排斥我这个私生女的身份,我也排斥!为什么我生下来就是私生女,为什么我没有爸爸……为什么别的孩子在学校里受到欺负,有老爸去撑腰,为什么那些孩子打我的时候,我只能抱着头躲着?为什么村里人都要在我背后议论,为什么大家都那么讨厌我!”

“就算没有你折磨我,我一样活的生不如死!可人活在世,不单单要为自己活。所以,再怎么讨厌自己,我也要活着!”

她说这些的时候,眼里充满了眼泪,却牢牢忍住,一点也没流出,“你已经做了这么长时间了,还不解气,就继续打我吧,反正,我无所谓了……”

第053章 这样折磨我,你快乐吗?

反正,她的人生已经被他毁了一半了,人格、自尊、希望,都被他踩在脚下了。

一直在承受着痛苦,而且生不如死。

在增加一些身体上的痛苦,也无所谓了,不是吗?

“你,你这是激将法?”

不知道为什么,他那沸腾燥热的血液忽然间冷了下来,放佛跌入了冰窖中,血液不在奔流,而是凝结在了一起。他眼中的欲火渐渐消退下去,眼神恢复清明,满腹狐疑,不确定的询问着她,“你是激将法,还是对我使苦肉计?”

“你认为,我有这样做的必要吗?我在你手里,你想怎么玩我,还不是随你的心意。”

她的意识尚未清醒过来,不怕死的嗤笑着,“虽然我在你手里攥着,可我还是想告诉你……这句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没敢对你说。今天,我就痛痛快快地跟你坦白。”

说话间,她虚浮无力的手慢慢抬起,指向他的心脏的地方,悲悯的说道:“你啊,你这个人在我看来,活的比我还要可悲!你那么恨莫家,恨莫正军,可你真正恨的是,应该是你的母亲吧……你恨她抛弃了你们,可那是你的生母,你没有办法做到直接的恨她。你就把心里的恨,全部推到莫家,以你现在的本事,扳不倒莫氏的东洋集团,你拿他们无可奈何,所以先拿我泄愤。呵呵,我莫飞烟何德何能,让你邵市长费尽心力,用尽手腕来折磨我……”

“闭嘴!不想死就别在说了。”

邵博猛地抽身离开怀里的温香软玉,脱上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冷冷警告。

“你这样折磨我,看到我流血流泪,你的心里,真的很快乐吗?”

莫飞烟躺在那里,不知死活的继续自嘲般的说笑。

“闭嘴!我不想在说第三遍了!”

邵博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听到她说的这些话,他心里很痛。可他又不知道自己在痛什么。是被她戳到痛处,还是……怜惜她,察觉自己做的太过分了?

“如果你很快乐,请你告诉我,你究竟有多快乐?”

“……”

邵博周身僵硬了一下,心里的那股痛,突然化作了一团愤怒,想也没想,大手已经朝莫飞烟伸去,一把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都让你别说了,你还继续说!你以为说这些,我就会放过你了?你做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给谁看?你别以为你是无辜的,正因为你是私生女,我才对你手下留情。不妨实话告诉你,莫家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放过,我这里有很多花样是你没见过的,等我玩够了莫家的人,我就让莫家断子绝孙,死无葬身之地!”

“是吗?就凭你这种只会欺负……女人的本事?”

莫飞烟被他扼住咽喉,呼吸和说话都变的艰难许多,“呵呵,你可一定要说到做到,我等着……看你是怎么对付,莫家的……”

“你放心,在此之前,我会让你好好活着,会让你看到那一天的。”

邵博心底的怒气中夹杂着一股邪妄,分外斯文的松开她的脖子,唇边噙着一丝微笑,温柔的给她穿上西装外套。然后打开车门,指着外面车水马龙的公路,残酷地说,“滚!我现在不想见到你这幅嘴脸,给我滚下车,自己走回家去!”

莫飞烟抬眼,瞧着外面渐暗的天色,轻声回答:“我这就滚。”

十来分钟后,邵博心中那股邪火才渐渐平息下去。逐渐平静的他,穿好裤子后,马上拨通汪大鹏的电话:“小鹏,你快开你的车到新城区东三环找飞烟,是我把她赶下车的!”……

走了近20分钟,天色更暗了。

她开始庆幸,还好自己没有穿高跟鞋的习惯,否则穿高跟鞋走这十几公里路,非把脚下的皮磨掉一层。

邵博的身材很好,标准的模特身形,他的西装穿在她身上很大很长,刚好能盖住。

不过,饶是如此,她一个女孩身上穿着一件男人的西装真的很怪!而且她空空如也,每走动一步,雪白的腿就会明晃晃的伸出来,老远看去,就能看出她没穿裤子。

无数辆车飞驰而过,车内的司机见到她皆是大跌眼镜。

后面,一辆火红的法拉利也向莫飞烟开来,车内的司机在看到莫飞烟后大吃一惊,俏丽的脸蛋显出深深的鄙夷:“我没看错吧,当街就敢这样穿,靠,真不要脸!她这种人也配姓莫?把我们莫家的脸丢尽了!”

莫彤彤一脚踩住刹车,把法拉利停靠在路边,“臭不要脸,真欠揍!要不是上次有堂哥在,我早让人把你打的满地找牙了!这次比上次还不要脸,真是有娘生没娘教!不找几个人把你狠狠打一顿,你就不知道该怎么穿衣做人!”

第054章 得意之色

莫彤彤年龄不够,虽然会开车,但本应该无法持有驾照。

可这个世道,钱能通神。

有钱有势,没有办不了的事,区区驾照而已,她想要多少有多少,就算被交警查到年龄不符,交警一听到她是莫氏集团的千金小姐,也会放行。

今天是她练习车技的日子,开车不到几个月,还不是很熟练,她就挑这条没有多少车流量的新城区练车,没想到……竟然晦气的遇到了莫飞烟!

隔着大老远就瞧见路上有个疯女人穿着男人的西装在走,远远望去就觉得眼熟。走近了,看到是莫飞烟,莫彤彤心里的那个火气和鄙夷就犹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边想边做,她马上打电话联系了几个在酒吧里喝酒认识的小混混,让他们做出租车赶到东三环。

而她在通知了小混混后,缓缓开车在后面跟着。

上次莫飞烟对她出言不逊,骂她是笨蛋,今天可总算有机会报上次的仇了。

保持着大约200米的距离,莫彤彤的红色法拉利车就跟在莫飞烟身后。

莫飞烟身上还没多少气力,坚持走了20来分钟已经是勉强。她的心思全在前面的路上,没有发现后面跟着一辆车。

她想打车回去,可摸进西装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摸到。

几分钟后,一辆出租车赶到红色法拉利旁停下,出租车上走下来3个20出头的男人。坐在法拉利里的莫彤彤降下车窗,从钱包里掏出很厚的一沓钱,对外面的三个男人吩咐道:“喂,这些钱是给你们赶过来的辛苦费。看见前面走在路上的那个没穿裤子的女人没?她得罪过我,你们几个要替我出口气,把她拉到公路边的树林子里狠狠揍一顿!揍一顿就行了,你们下手别太狠了,我只想给她点教训。等你们收拾了那个女的,我在给你们一笔酬金。”

这活轻松啊,收拾一个女人还不简单?三个男人谄媚的讨好着莫彤彤,爽快的借过钱:“彤彤小姐您放心好了,我们几个保证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

莫彤彤满意的点头,眉宇间升腾起得意之色。…………

“啊——”

正走路的莫飞烟突然被人从后面抱起,身旁还窜出另外一个男人,两个人合力抱起她,往路旁边的小树林里跑去。她吓得大声惊叫,使劲踢着腿反抗起来:“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抱着她腰部的男人奸笑着解释道,脚下的步伐一点没减。

两人合伙,一人在前面引路,齐心协力,不到20秒的就让莫飞烟从公路上消失,掳到了旁边的白桦林里。

“砰!”

到了树林子里,两个男人同时一松手,粗~鲁的把她甩在地上。

摔在土地上,地面激起了一层灰尘。

莫飞烟撑着地面支起上半身,两条露在外面的腿却因为没有衣服的保护,膝盖以擦破皮了。

“你们干什么!你们是抢劫,还是要杀人呢……”

望着眼前三个大男人,莫飞烟又急又怕,缩着身子向后蹭去,“你们……究竟是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们就是领了别人的钱,过来揍你一顿,给你个教训。”

为首的男人已经挽起了袖子,扬起手准备朝莫飞烟脸上扇去。

“等等!”

旁边一个猴瘦的男人马上拦住了,压低声音,猥琐的说着,“我说老三,你傻啊!这么漂亮的一个妞,让你打成丑八怪多可惜!你看她这幅*~模样,摆明了刚被男人上过……”

扬起的手顿时停在半空,男人的目光立即扫向莫飞烟身上,瞧着她露出的两条凝白修长的腿,顺着她光洁的大腿,视线向她腿间隐秘之处望去。瞧着眼前秀色可餐的模样,男人不由地咽了咽唾沫,色心贼起的说道:“老二,咱们在这办了她,能……能行吗?”

“怎么不行!有人给钱让咱们收拾她,只说别弄出人命就成。咱们哥几个搞她几下,死不了人的!”

第055章 死也不要

猴瘦的男人在旁边奸诈的煽风点火,挑逗着同伴的情绪。

“你说的对啊……只是搞几下,不弄出人命就没事。”

光是瞧着莫飞烟那两条白皙的退,男人的眼珠子就移不开视线了,顺着瘦男人的话,痴痴地说,“这么漂亮的妞,打一顿太可惜了……你们俩守在这里望风,我,我要先来,我搞完了你们在上……”

“就是,不搞白不搞呢!动作快点啊!”

瘦子奸猾的勾了勾同伴的脖子,笑着和另一个男人走到树林子外面把风。

林子中央,莫飞烟所在的这片空地上,只有飞烟和这个男人两人了。

男人色色的目光落到莫飞烟身上,紧盯着莫飞烟看着。空气中,骤然凝聚的危险已经不言而喻。

坐在地上的莫飞烟退无可退,脊背靠到树干的时候,知道躲不掉了,索性用尽全力,扶着树干站起身,维持镇定和男人谈判:“你不要乱来,你们收了别人的钱办事,我可以给你们双倍的价钱!只要你不说,你的东家不会知道你没有按他的吩咐办事……”

“哈哈,哥几个不缺你这点钱。”

兴致刚起的男人脸上堆起放~荡的笑,一边抽着皮带,一边朝她走去。他还不至于蠢到违背莫彤彤的命令,莫氏集团的千金给他十个胆子他也得罪不起。

“……”

这世上还有人会嫌钱多?莫飞烟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没有道理不爱钱,你是怕开罪于你的幕后老板吧?指使你们过来的人是谁?”

强作镇定,她强硬的高昂起头,冷冷地问着。

“臭娘们,管那么多干屁啊!”

男人脱掉了裤子,脾气爆躁的逃避这个问题,“给爷老实点,爷可不想划花了你的小脸蛋!”

话音刚落,男人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一柄三寸长的弹簧刀。

“……”

混蛋!莫飞烟在心里咒骂,她今天犯太岁吗?怎么接二连三的遇到这种状况。

“别过来!”

低喝一声,她警告着男人,同时也给自己打气。

她刚才已经被邵博强~迫过一次了,现在可不想让三个小瘪三轮~奸。论体力和人数,她都不是男人的对手,身上……身上穿着邵博的西装,没有手机可以求救。

怎么办?

“乖乖站着别动!”

在她分神思索间,男人已经走到身前,锃亮的刀刃架在她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紧贴着她的动脉,只要她的头稍稍一动,就能划出一条血口。

男人见莫飞烟真的不敢动,心中窃喜,腾出另一手去解她西装上的纽扣。一只手解扣不方便,折腾了好几下,也没解开一个口子。

“妈的!你来弄,把自己衣服脱了!”

男人没了多少耐性,粗鲁的抓着她的手,摁到西装的口子上,“解开啊!”

“……”

莫飞烟静静地望着男人,纹丝不动。她不想坐以待毙,真的在这片林子里被男人欺负。可她肯定是打不过这个男人的。她该怎么办?

“快点啊,你自己不解开,我就叫外面两个男人过来帮你!”

“不要喊他们进来!”

莫飞烟脱口而出,尾音发颤的话语中流露出些许惊恐,“我自己来就好,我马上脱。”

她颤巍巍的伸出手,动手解开第一颗纽扣。

真的要被他们侮辱吗?不,死也不要!

手指顿住,她脸上忽然间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柔和的目光望进男人眼中:“你听说过‘玉石俱焚’吗?”

“什么?”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男人晕头转向。

“就是同归于尽!”

她眼中柔和的眼神一沉,立即变得深邃诡异起来,募地爆吼出来:“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这种疯狗咬我的!”

伴随着莫飞烟歇斯底里的吼叫,她把全身的力气都运到手上,扣住架在脖子上的弹簧刀,手掌抓住锋利的刀刃,眨眼间就把刀从男人手中夺了过去。

男人的弹簧刀让莫飞烟抢走,是因为莫飞烟出其不意,让男人没有防备。而不是她真的有多大力气。

男人怔了一秒,然后下意识的要把刀抢过来,砍~人时的那种狂躁也一同迸发出来,忘了刚才自己要干什么,本能地把刀抓到自己手上,接着就朝莫飞烟的肚子捅去!

“呃!”

锋利的刀刃刺进腹部的同时,莫飞烟的上半身也软了下去,捂着刀子插~进的,靠着身后的树干,缓缓下滑。

“我……”

男人捅了一刀以后才想起来这不是和别人砍架,看到半个刀身都插~进了莫飞烟腹部,男人吓得连刀子都没,就转身朝外跑去,“我捅人了,出,出人命了!”

第056章 生死攸关

“他们几个人做事倒挺利落,这么快就搞定了?”

坐在车子里的莫彤彤看到从路边林子里跑出的三个男人了,从车里下来,站在路边对他们招手喊道:“喂,你们辛苦了!我这里还有钱给你们……”

说话间,三个男人已经跑到莫彤彤面前了,但却不接钱,而是慌张的说道:“彤彤小姐,这钱我们不要了!

“咦?干吗不要?“莫彤彤满粉唇撅起,一脸疑惑。真奇怪,这世上还有不要钱的人?

“这活我们不干了,刚才的钱,也退给你。”

领头的男人边说着,边抖着胳膊从兜里掏出刚才那一叠钱,交给莫彤彤手上,“以后也别找我们了,就这么着,我们走了啊。”

把钱塞到莫彤彤手上后,三个男人如同脚底抹油,拔腿就往前跑,然后拦下一辆出租车,疾速离去。

“这几个人脑子有病吧,给钱还不要?”

莫彤彤气呼呼的抬起脚,狠狠踢走脚边的一个小石子,高档的白色镶钻高跟鞋都被灰蹭脏了。她更来气,骂道,“靠,什么破地方,脏了我的新鞋!”

想都没想,莫彤彤从那叠钱里抽出一张崭新的纸币,拿着新钱蹲子去擦自己的鞋面。

擦了两下,柔荑略一抬起,双指弹走了手中的人民币,目光随意的一瞟,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然后呆住——“哪来的血?”

盯着自己的手掌看了看天,莫彤彤确定手没有流血,那这血是哪里来的?她冥想了一下,随即花容失色的低叫起来:“不会吧!那几个人把人给打死了?”

莫彤彤赶紧跃过围栏,跑进那片树林子里。跑到林子中央的时候,瞧见了血了一地的莫飞烟!

莫飞烟虚弱的坐在地上,背靠着树干,头低下去,不知道是死是活。一手捂着腹部,而腹部上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弹簧刀,刀身刺~进去多半,鲜红的血顺着刀身上的血槽流出,染红西装后,蔓延到双腿,把她身下的黄土地浸染的一片暗红。

“死……死了?”

莫彤彤像是被定在那里一样,全身僵直的站着,哆哆嗦嗦的问着。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瘆人的场景,她活了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人流这么多血。莫飞烟是不是死了?

她望着莫飞烟身下的血,脚都软了,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身上粉色的手机都被摔了出来,掉在左手边。

此刻情景恐怖,周围静的连风声都没有。像极了某个恐怖片的镜头。

“死了都要爱——”

偏偏是这个时候,莫彤彤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高昂嘶吼的男声和激昂的摇滚乐打破了此时诡异的寂静。

“喂,谁啊?”

莫彤彤被手机铃声车扯回了思绪,手忙脚乱的捧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是我,彤彤。这都半个小时了,你也该从三环回来了,你的朋友都到齐了,就等着你这个东家过去呢。”

手机那头,莫旭峰清爽的声音传了出来。

“峰哥,我去不成了……我好怕!”

莫彤彤像是见了亲人一样,激动的快要哭出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我在路上瞧见莫飞烟了,我看她不顺眼,就找了几个混混去修理她……可是,可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那几个混混把莫飞烟给捅了!她现在流了好多血,就在我前边坐着呢……”

“人死了吗?你打电话叫救护车没?”

莫雪峰紧张地问道。

“我不知道她死没有……峰哥,我不想弄出人命啊,我没想让她死啊,我只是让人打她一顿就够了,我真的没想要她死……”

“你打电话报警没?叫救护车了吗?”

莫旭峰一再强调。

“还没……对哦,我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

莫彤彤犹如被人当头棒喝,正要挂断电话叫救护车,电话那头,莫旭峰的声音陡然变得严厉起来:“不许打!你傻啊,你是幕后指使人,你打电话叫救护车,把她救活了,你脱得了干系吗!就算家里把事情给你压下去,你爸知道这件事也饶不了你!别管她了,赶紧回来!这件事我帮你善后。”

“……喔!”

莫彤彤愣了一下,迟疑的点头。

不管莫飞烟,可以吗?她不想被冤魂索命……不对不对,莫彤彤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朝林子外跑,自我安慰着:又不是我捅死的莫飞烟,她要索命去找那三个人,别来找我…………

我不想死。

捂着肚子,莫飞烟渐渐迷离的意识开始聚拢,扶着身后的树干,一点一点朝外面挪去。

走到路边的栏杆旁时,她实在没力气了,尽管捂着伤口,血还是越流越多。望向眼前川流不息的车辆,她拼命的从喉咙里喊出一句话:“救救我!“人一旦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身体的本能是——活下去!

第057章 发现密室中

“咔嚓”红漆雕花木门被缓缓推开,胡小洁提着给齐之皓买的礼物,小心翼翼的走进前厅,往齐之皓的卧室溜去。

过几天就是她和齐之皓相识一个月整,她去商场选了一条领带,趁着他现在上班不在家,把礼物藏进他的卧室,好给他一个惊喜,庆贺共同度过了一个月的快乐时光。

才傍晚五点钟,齐之皓不到6点不会回来,莫影也去学校上学了,300多平方的住宅里就她一个人。

明知道只有她一个人先回来了,胡小洁还是像做贼似的,提着盒子,一溜小跑来到齐之皓卧室前。

走进齐之皓的卧室,一股茉莉的清香从鼻间传入,沁人心脾。

胡小洁顿时摆出一副花痴状,摸着散发香味的床铺,娇嗔似地自语,“真是的,连个床都弄这么香,跟你一比我都快没有女人味了。”

嗔怪的嘟囔了一句,胡小洁走到床前,把领带盒藏在床头柜上摆放的一只景泰蓝花瓶中,瓶深一尺,藏手掌大小的盒子很合适。

放好盒子,胡小洁坐在床头把瓶子端详了一会儿,确信瓶子已经放回原位,看不出又被动过的痕迹,她才放下心,准备离开。

起身以后,床单免不了被她坐皱了,她俯铺平床单,顺带摆好枕头。

胡小洁提起枕头的时候,手摸到了一个邦邦的东西,似乎是枕套里面藏了些什么。

她把枕套拉链拉开,在枕套里找到一张光盘。光盘正面上,用油性笔标着“莫阳”两个字。

“这里面是什么?”

一看到和莫阳有关,胡小洁更加好奇了,疑惑的把光盘放进vcd,等着看电视屏幕上会出现什么。

几秒钟后,屏幕渐渐亮起,画面中出现了一间灯光昏黄发暗的屋子。屋子南面的落地穿被厚重的绸缎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屋子中央只有一盏古老的法式吊灯,墙壁通体雪白,与窗帘格格不入。

屋子里放着一张有四根床柱的老式铁艺床,床旁边摆着一个像是手术台一样的铁质平台,平台上有黑色的橡胶手铐,平台周围还有一个输液用的吊瓶架。架子上勾着一个吊瓶和一条黑色的皮鞭……

胡小洁看到这些,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冷颤,这屋子怎么摆这些东西?看起来阴涔涔的。

“趴好,肌肉放松。总给你打肌肉松弛剂,玩起来也没意思。”

终于,电视机里传出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听着是齐之皓的声音。

屏幕上的镜头一转,出现了齐之皓摆弄dv机的身影。齐之皓把dv机摆好角度后,画面直接拍到了屋子正中央——屋子中央,一个瘦小的人面朝地面,卑躬屈膝的跪在地上,对着镜头高高撅起。

而齐之皓手上拿着一根一尺长的黑色皮鞭,信步走到那人身边,拍着那人的,轻声说道,“莫阳,你乖一点,别乱动。我可不想每次和你做,都撕裂了你。”

“别打我,我会乖,会乖乖的……”

回应齐之皓的声音,果真是莫阳稚嫩语调,怯懦的语气中充满了惊恐和害怕。

齐之皓掠起唇,欣然的笑着,同时从平台上扯过来一根细小透明的塑胶管,把塑胶管的出水口插~进莫阳的粉嫩的菊花中,然后打开了出水阀门,一波接着一波谁顺着塑胶管流入莫阳的身体内。

不一会儿,莫阳的肚子就鼓起来,像是怀了孕的孕妇一样,肚子凸起。而莫阳跪在地上的双腿开始颤抖,颤抖的话语声中夹杂着撕裂音,像是十分痛苦:“不要了……我的肚子好痛了……”

“啪!”

响亮的皮鞭打在皮肤上的声音异常清脆,齐之皓手中的皮鞭毫不留情的抽在了莫阳赤~裸~的背上,“给我忍着!真是个白痴,调~教你多少次了,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这才刚开始灌~肠你就受不了了,等会我进去的时候,你是不是又要痛昏过去?晕过去跟死猪一样,我还怎么找玩头?”

“哇……”

莫阳的肚子已经撑圆了,再被这皮鞭一打,莫阳受不住了,仰起头哭叫出来,周身像是抽搐般的战栗着,菊花上插~的塑胶管掉了出来,里面的水顺着肠~液~和粪便,全数喷出,涌到地上……

“呕!”

胡小洁看到这一幕,捂着胸口不受控制的干呕起来,“天哪!他们两这叫什么?他把莫阳……把莫阳给……不行,我要告诉飞烟!”

“你要告诉谁?”

伴随着充满愠怒的一声低喝声,半掩的卧室房门被外面的人‘砰’的一下踢开!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齐之皓已经站在门观察卧室里发生的一切,直到这一声爆喝响起,胡小洁骤然反应过来,仓惶的向房里躲去……

第058章 粗暴殴打

嗒嗒。

沉重的踱步声响起的同时,一身黑色西装的齐之皓缓缓走进卧室内,修长的腿稳健的踩在地板上,壮硕伟岸的身子像是一座山一样,将门框完全堵住填满。他宛若从地狱走出的修罗,面容堙没在一片黑影下,每跨出一步,身上就会散发出阴森的气息。

胡小洁已经躲到卧室的墙壁上,无路可退,只能脊背紧贴着墙壁,战战兢兢地望着欺身而来的齐之皓。

纵使逆着光下,看不清齐之皓脸上的表情,她也能感觉到他眼中迸射出的目光有多凶狠!

“哼,让你发现了?”

修长的腿踱步走到电视机前的时候,从液晶屏幕上看到了令人兽~血沸腾的画面。他倒丝毫没有表现出羞愧和尴尬,气定神闲的瞧了一会儿自己拍摄的杰作,然后低声讥诮。

“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待飞烟的弟弟?莫阳他就是个孩子,你……你这样做不觉得过分吗?”

胡小洁警惕地望着他,尽量稳定自己的情绪跟他好好说话,“之皓,其实……这件事我不告诉飞烟也行,但是你别在这么折磨莫阳了。只要你收手,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就凭你,也配合我谈条件?”

齐之皓的视线从屏幕上转移到胡小洁身上,金丝眼镜下的双眸入夜色般深沉,眼底渗出冰冷的目光,像蛇一样澎湿可怖,让人不寒而栗。

“我不是和你谈条件。这件事是你的错,你是我男友,却和莫阳搞在一起,这算什么?你也是堂堂财政局的领导,还做出这样恶心的事!我没怪你脚踏两只船,没说要去揭发你的变态嗜好已经算不错了。”

胡小洁被他讥讽的语气惹火了,脾气一上来,把心里的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心平气和的跟你商量,你还说我不配!你信不信我这就打电话给飞烟,让她知道你是怎么照顾她弟弟的?”

“教训我之前,你先想想自己是什么东西。”

齐之皓说的毫不客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公司里和你们经理的关系打的火热?‘脚踏两只船’,这句话用在你自己身上才合适。”

“我……”

胡小洁气结的说不出话,他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她和经理打好关系,是想提前找一个备胎,免得齐之皓和她分手,她身后没有靠山。她为自己的未来盘算谋划,有什么错?她鼓足气反驳道,“我是和经理关系打得火热,可什么也没做!不像你,做这么恶心的事情!”

“呵呵,什么也没做?”

齐之皓像是听到了笑话,邪佞的冷笑起来,“和那个经理在轿车里玩车~震,这叫什么也没做?我那天去你们公司楼下接你,看到你和那个男人玩的正欢,车座椅上沾满了你流出的水。啧啧,真应该拿一个相机把你那会的模样拍下来,然后放到网上,让大家都乐一乐。”

“你知道?”

胡小洁惊异的指着他,“你都看见了?”

他都看见了,却装的若无其事,还和她情意绵绵……

“看见了。给你点面子,不想撕破脸跟你追究罢了。不过现在不撕破脸都不行了,你要揭发我,我手里怎么着也要有点王牌才行。”

齐之皓说完这句话,把怀里的手机掏出来拿到她面前,说,“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你被经理摁在身下~~的时候,我想给你留个纪念,就顺手用手机给你拍了段视频。虽然像素跟dv机比差了一点,但是你的脸蛋、动作什么的也蛮清晰的……据说现在很多人喜欢看这个,我要是把视频传上去,你说会怎么样?”

“你这个无赖!”

她恼羞成怒,跺着脚骂他,“你真恶心,变~态!你早就留了这一手,防着我知道你的嗜好后,去告诉飞烟是吧!”

“恩,你也不笨。”

齐之皓点头。

“你去死,混蛋!”

胡小洁被他气得要疯了,吼叫着拿起床头柜上的花瓶,砸向齐之皓的头部。反正都要身败名裂了,死也要拉着齐之皓一起死。

齐之皓赶忙弯下腰躲过花瓶,花瓶掠过头顶在地板上摔的四分五裂。他直起身后,照着胡小洁的肚子就是狠狠一脚:“~!”

砰地一响,胡小洁被这一脚踹倒在地上,痛甸起身子,想爬都没劲爬了。

“要不是有邵博嘱咐我,你以为老子愿意碰你啊!”

齐之皓施~爆的本性被激发了出来,几步走到胡小洁身边,抬脚狠狠踢中她的胸部——“啊!”

女人柔软的胸比肚子更不堪一击,胡小洁捂着胸,惨痛的叫了一声。

齐之皓像是没听到这声惨叫,继续用脚踩着胡小洁,嘴里粗~鲁的咒骂,“老子是变~态的话,你是什么,破~鞋,*~货而已!

黑色的硬皮鞋转变成了伤人的利器,一下接一下的落在胡小洁的背上,腿上,头上……

“别打我了……”

不久后,胡小洁嘴硬不起来了,趴在地上哭着求饶。

“老子今天想打死你!”

齐之皓打的眼睛都红了,根本不愿停手,脚踢够了,便扬起拳头,照着她的头狠狠抡下去。

“叮铃——”

马上就要打中胡小洁脸颊的拳头猛地停在了她脸前,齐之皓的手机铃声像及时雨一样救了她一命。

齐之皓拳头顿在半空,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了电话。

“他妈谁啊!”

低喘着气,齐之皓的情绪还没恢复,语气恶劣的不行。

“是我,邵博。你马上到中心医院住院部来一趟,飞烟出事了。另外,通知你那边的人做准备,不用等时机了,这周直接办了莫彤彤!”

第059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姐,风筝飞得好高!”

山顶一处平地上,莫阳指着飞在湛蓝天空中的燕子风筝,笑着在她面前拍手。

“我一直以为,我在时代广场上放飞的风筝已经很高了,凌驾在其之上。没想到,在山头上放风筝,远比城市的那片天空更适合翱翔。”

她与弟弟嬉笑间,站在身边一身白衣的少年淡淡开口了,声音清雅的像是上好瓷杯碰撞所发出的声音。

“那个……”

莫飞烟犹豫着,看少年专心仰视风筝的模样,似乎是很想玩呢。她想着要不要问问他,“那个,你来放放吧,还可以飞的更高哦,很好玩的。”

抿嘴甜甜的笑着,她把手中的线轴递给少年,“来,拿着吧。”

“可以吗?”

少年埋下头,望着莫飞烟递过来的线轴,一阵迟疑,“你的风筝线好细,我怕不小心给你拽断了。”

“没关系,风筝线断了,我和弟弟在去捡风筝就好了。反正……我们除了上山割猪草以外,也没别的事情可做,就当是玩了。”

莫飞烟径自一把握住少年的手,把线轴塞到他手中,“交给你了!”

“谢谢!”

用力点着头,少年的头发在太阳碎金般的阳光下泛着一层金灿的光环,明亮夺目,笑的温柔又干净。

风筝在少年的手中,飞的更高了。

“你很会放风筝啊!”

十岁的莫飞烟仰着小脑袋,指着天上的风筝说,“大哥哥,你这么会放风筝,是不是你爸爸教你的?”

“……”

少年的手一抖,差点揪断了风筝线。他依旧温和的笑着,告诉她,“我爸爸……自从我妈离开家以后,爸爸就很少回家了,他很忙,很忙……忙工作,忙政务,忙人事关系,他太忙了,已经忘记还有我这个儿子了。放风筝,是我哥哥教会我的。不过……他现在当了官,和我爸一样忙。整个家里,只有我是个闲人了……”

“……”

莫飞烟听出了他话里的落寞,也高兴不起来了,沮丧的蹲在地上。过了半晌她突然气质高昂的站起来,眼神无比坚定的凝视着他,羡慕说道,“虽然,你爸爸很忙,没有时间陪你玩了,但是你爸爸还在你身边呀。大哥哥你比我幸福多了,我根本没有爸爸,我很想知道我爸爸是谁,长什么样子……村里的婶婶们说,我是野孩子,是捡回来的……你比我幸福多了,至少你还能见到爸爸,可我压根就没有爸爸。”

她又渐渐垂下眼帘,说话的声音也弱了下去,“其实,我好想知道如果我也有一个爸爸,那他是什么样的?他会抱抱我吗?”

“……会的。”

少年给她一抹温暖的微笑,“你肯定不是野孩子,你有爸爸的,他……也一定很爱你。”

“真的吗?”

“嗯!”

“大哥哥懂得真多,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邵……”

少年刚说出一个字,马上顿住,眼眸变得幽深了许多。几秒钟后,少年深深吸了一口气,报上……编造的假名,“我叫南勋。‘南’岸有风春不渡,‘勋’绩淡逝水墨间。”

“哇,大哥哥懂得好多。”

面对少年的出口成章,莫飞烟敬佩的差点膜拜他了,“给我也说一句诗吧,我叫飞烟!”

“飞烟?”

少年默念着她的名字,飞烟,飞烟……她的名字让人联想到的是‘灰飞烟灭’!名字的兆头不好,要把气势提拔上来,压住这股感觉。他把手中的线轴还到她掌心,轻声说,“我希望你能像这风筝一样,飞的很高很远,能自由翱翔在天地寰宇(寰宇:指宇宙,世界的意思)间。我想好了一句诗,一定适合你。”

“是什么啊?”

“寰宇牵日乾坤照,飞烟扶云万里遥!”

少年的声音,忽然宛如天籁,传遍了这座山头……

飞烟扶云万里遥!

飞烟!

“飞烟!”

一声声急切的呼唤在耳边响起,把莫飞烟游离在黑暗中的意识慢慢拉了回来。

“嗯?”

她费力的回应,使劲咧开嘴角,发出破碎的声音。

她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回到了她十岁的时候,回到了她的故乡,也梦见了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少年。

“你醒了就好,我还以为你还要继续睡下去,醒来就好……没事了。”

手被一双宽厚的手掌握住了,她感觉到那个手上的力气很重,似乎很紧张。

“是你?”

她缓缓睁开眼帘,入目的是一张英挺柔和的脸庞,和还脑海中那个少年的模样重叠在了一起。她吃惊的眨了眨眼,再一看,少年的脸消失了,邵博憔悴的面孔却近在咫尺。

“我没死吧?”

她简直睡糊涂了,立马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逃开我的。就算你死了,我也要去阎罗殿里把你拉出来。”

邵博捏紧了她的手,丝毫不肯放松。

“我伤的重吗?”

她感觉到腹部还是有痛感,丝毫不比当时被捅时轻多少。

“没有伤到重要内脏,但是那一刀刺穿了你的子~宫,孩子流掉了……”

邵博的视线停留在她的处,眼底掠起一丝自责,“医生说你已经怀~孕五周了。好好调养,不会影响你以后生育的,孩子还可以再要。”

如果不是他那天失去理智,恼羞成怒的把她从车上赶下去,她也不会在路上遇到那些混混,她也不会差点丢掉性命。

还好,那一刀刺得不深,抢救的及时。不然失血过多,他就真的见不到她了。

他知道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莫彤彤,他绝不会放过这个刁横跋扈的莫家千金!

莫彤彤派人去强~奸飞烟,那他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的好堂哥莫旭峰兽~性大发,好好跟莫彤彤来一次乱~伦交~媾吧!

第060章 厮磨享受

日升月落,一晃就是到了莫飞烟要出院的日子。

在她住院这段期间,邵宇一直没来看过她。胡小洁在前天和齐之皓一起过来探望她,说了些莫阳的事情。

她拜托胡小洁不要把自己住院的事情告诉莫阳,免得莫阳那个心智不全的小脑袋会胡思乱想,他要是哭起来,可是很难哄的。

邵博在她昏睡期间,一直守在病床前照看她。这一点,是她醒来以后,听到了值班护士的谈论才知道。

在她清醒以后,邵博对她简短交代了几句,就照常工作去了,一点也没有留恋和在乎的感觉。这让她不禁疑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护士们说的话?

她不是怀了他的孩子却流掉了吗?他身为这个孩子的父亲,却连一点悲伤也没有表情出来。

这样的邵博,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会守在她床前,没日没夜的照顾她的人。

不过……邵博面对她流产的事情毫无感觉,也不是没有原因。

谁会喜欢一个仇人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况且,像她这样身份低贱的人,怎么配得上他的高干家庭?

就算是没有那个混混捅她一刀,孩子没有流掉,安然无恙。

邵博在得知她怀孕以后,也会命令她把孩子打掉。

这个孩子没有了,多半他是最乐不可支的人,因为这正合他的心意,同时省去了他的麻烦。

坐在会南院别墅的车上,莫飞烟的手掌轻轻抚上自己平坦的,垂下的眼帘遮掩住了她此刻的眼神。

“飞烟小姐,孩子还会有的,你不要太伤心了。”

开车的汪大鹏从车内的后视镜中看到莫飞烟的垂首的模样,以为她在伤心流产的事,忍不住出口宽慰,“害你受伤的幕后指使人查出来了。邵先生不会允许有人随意伤害你,他会让害你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你放宽心,以后这类事情,绝不会在发生了。”

“幕后指使人是莫彤彤。”

莫飞烟的视线已经移到车窗外面去了,凝视着窗外一闪而过的绿色树墙,平静的说道,“以先生这样睚眦必报的性格,报复对方是一定的。偏巧对方是先生最痛恨的人,那报复的手段就会更绝一些。依你看,先生会怎么报复?”

“……先生的行事作风向来稳健低调,报复的手段应该不是单纯的用爆力解决。但具体是什么,我还真说不上来。”

汪大鹏的这番话,也是一番思虑后才敢断言。

只是他的话音还没落下,莫飞烟的已经接口道:“先生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莫彤彤是怎么对我的,先生只会用更加阴毒的方法去对付莫彤彤。以他对莫氏家族的厌恶,他绝对干的出让人闻之色变的事情。先生是个聪明人,他想报复谁绝对不会只用爆力解决问题。相比肉~体上的疼痛,灵魂上的创伤才是一辈子都无法磨灭的。”

“飞烟小姐倒是很了解先生。”

汪大鹏会心一笑。

莫飞烟的脸色马上阴沉下去,凉凉地说:“就是因为了解,所以才会觉的他可怕……”

正因为了解,才会知道,惹上邵博这样的人,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莫彤彤会受到残忍的报复,莫氏家族也同样会遭到致命的打击。邵博的野心很大,报复莫彤彤根本不是目的,把莫氏家族连根拔起才是他想要的。

莫氏家族与邵家的对抗斗争,不过是早晚的事。

*此时此刻,正逢莫旭峰的生日。

在雅典夜总会的包房里,莫旭峰和圈子里的几个哥们在喝酒,虽然是生日,可莫旭峰却不怎么高兴。

莫旭峰喝了很多酒,趴在桌前晕乎乎的想着:他已经帮莫彤彤善后了,请人把那三个混混做掉了,这事就这么了了,没有人证,告上法庭也没用。倒是这个莫彤彤,秉性愚笨还口不择言,办事办砸不说还总是得罪人。这么笨的人,怎么会和他是堂兄妹?她这次伤了莫飞烟不打紧,要是莫飞烟身后再有个什么大人物,一旦得罪那样显赫人物,这件事就不会这么轻易结束。

他是真的担心会被莫彤彤办的蠢事连累……

“今个可是你的生日,还苦着个脸啊?”

旁边的一个哥们搭住他的肩膀,把他往包房里屋的一个小卧室挪去,“你应该找个妞陪你放松放松了,我早就叫好人了,就在这床上等你呢,听说还是和处~儿呢!处的身子紧,插~进去可要好好享受,我包你等会在床上爽翻天……”

莫旭峰喝的迷糊,听到一些低下刺激的话语,身体就起了反应,某个部位马上~硬~起来。然后任凭朋友拖进卧室,自己爬到了那张雪白的软床上。

“好好玩啊,这里的妞都是受过调~教的,玩的花样多着呢。别看是个雏,也经得起你折腾。床上还有工具呢,你看着用吧……”

朋友的说话声越传越远,接着就听到了一声关门声。

莫旭峰匆匆扫了一眼,只看到床上的确躺着个女人,也没细看,自顾自先脱起衣裳来。

躺在床上的女孩不是别人,而是莫彤彤。莫彤彤已经被扒光衣服,赤~裸~着身体呈‘大’字状仰面躺在床上,双脚用手铐拷在床头边的四个铁柱上,眼睛惊恐的望着面前的莫旭峰,口中衔着一枚口衔,喉间发出咕隆的响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看到莫旭峰脱下衣服,露出胯~间的昂扬的雄~壮后,脸色都变青了,拼命摇着头,舌尖顶着口衔,含糊不清发出凄厉的求救:“不要,不要过来……峰哥,你看看我,我是彤彤!我是彤彤,是你妹妹……”

“长的这么小,说不定是个真~处儿。”

莫旭峰压根就没听见那点声音,跪直了身子扣紧莫彤彤的腰,只管一手扶着自己的火热在她下~身慢慢厮~磨享受着……

第061章 痛快低吼

“哥……不要……”

感受到身下被一个硬~物抵着,莫彤彤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唇色变得苍白,嘴唇惧怕的哆嗦起来。

“嗬,现在场子里越来越会调~教热人了,还会管人叫‘哥哥’。”

莫旭峰听清了那一声‘哥’,一身酒气的他痴痴笑了起来,抬手摸上了身下人儿的脸蛋,“美女,再叫几声哥哥给我听听!”

“呜呜……”

不要,你好好看看我,我是你妹妹,我是彤彤!莫彤彤惶恐地别过头,躲开莫旭峰的手,喉间发出唔唔的低咽声,拼了命想把这些话喊出来。

他/她们是堂兄妹,这样做是乱~伦!

她是喜欢峰哥,可只是单纯的喜欢,不可以,不可以发生这种关系!

“你还有什么技巧花招,尽管拿出来。不过,我可等不及了……”

模糊的看到身~下的女孩把头扭到一边,指腹间滑~润的触感立即消失了。莫旭峰却摸上瘾了,趁她四肢被缚不能动弹,双手搭住她的肩膀,顺着她肩膀的曲线下滑,任意的在她身上游走。

大手滑到她胸前的小巧的柔软处停下,两指微张,夹住了顶~端,轻轻搓动,酥~痒的感觉立刻引起莫彤彤身体的反应,莫旭峰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后,指上的力度加重了许多,轻轻的揉搓立刻变成了野蛮的夹拧,狠狠拧了两下,又恶劣的揪住往上提起……

“嗯~”莫彤彤嘤~咛似的啼叫了一声,难耐的晃动起身体躲避这种麻中带痛的感觉。

身下女人的扭动,让莫旭峰的身体有了更大的反应,他玩的不亦乐乎,狠狠揪了几下后,重新转移了地方,大掌滑到她的大腿内侧,拇指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在莹白的大腿上打磨出一个个红印子。

“不,不要……”

当莫旭峰的手指越来越接近她的那里,她身体扭动的幅度就越来越大。

“哼,还会玩~欲~擒故纵呢!”

莫旭峰玩够了,在她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红色痕迹后,手掌重新回到她的呻间,握住她的呻~瓣,挺着腰部挤进她狭小的身体中。

“唔……”

莫彤彤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这样强行被撑开的痛,直接痛的惨呼一声,翻白眼晕死过去。

莫旭峰浑不在意,只管捧着娇弱的身体横冲直撞,激烈的进行着运动,同时仰起头,痛快低吼出来,发泄憋闷了半天的情~欲。

半个小时后,莫旭峰感觉到自己要到达快乐的顶峰,便加速了动作,几下夯力的撞击后,他的大脑中豁然出现一道白光,舒~爽的释放了自己!

“呃……”

爽快过后,他身上的力气放佛被人抽光了一样,像是一滩烂泥似地趴在女孩身上,动不了了。

和他平时做~爱不同,这次做完以后,他非但没有恢复平静,思绪反而变得更加混乱了。脑子里简直是灌进了一堆糨糊,什么都想不到,趴了一会儿就晕沉沉的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莫旭峰才缓缓转醒。

刚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苍白的脸蛋湿漉漉一片,一双灵动的眼哭的又红又肿,口中塞着白色的口衔,因而说不了话,可是去能听到她喉间发出呜呜的哭泣声。

莫旭峰盯着眼前的脸看了几秒钟,然后疑惑的“咦”了一声。

他使劲眨着眼睛,在仔细的看——“啊!彤彤!”

看清这张脸,莫旭峰吓得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

“你怎么躺在这?”

莫旭峰连滚带爬的从莫彤彤身上下来,慌张的穿好自己的衣服,然后惊异的指着她这幅四脚朝天、一丝不挂的模样,一脸错愕地大声询问,“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你怎么会躺在我身下?”

“呜呜……”

被他一问,莫彤彤的眼泪流的更凶。

莫旭峰这才想起她说不了话,赶紧动手把手铐打开,把她嘴里的口衔取出来扔掉。

“哇!”

口衔被取出的那一刻,莫彤彤哇的一下大哭起来,指着莫旭峰痛骂,“你个臭流氓,强~奸犯!你让我还怎么做人啊!”

痛骂的同时,她狠狠甩了莫旭峰一巴掌,直接把莫旭峰嘴角的血都打出来了!

第062章 录下视频

莫彤彤打出的那一巴掌力道十足,伴随着莫旭峰唇角溢出的丝丝鲜血,一个清晰的手掌印也浮现在他脸上,同时发红的脸颊马上跟着浮肿了。

一张帅气的俊脸,挨了这一巴掌,一下子就毁了一半的英俊。

“你干什么!”

大半边脸火辣辣的痛着,莫旭峰捂着脸颊爆跳如雷,伸手指着莫彤彤,说的咬牙切齿,“你发什么疯!我也是刚清醒过来,具体发生了什么我还不知道呢!我在包房和朋友喝酒,你他妈怎么跑来了?男人的事,你一个女孩子跑进这种地方瞎凑什么热闹?事情都没弄清,你就动手!你究竟有没有点脑子!”

“你……你还凶我……”

莫彤彤一肚子的愤怒像是被凉水浇灭了一样,放才爆~躁狂乱的气势被莫旭峰眼中阴森的恨意生生压了下去,化为委屈的眼泪从眼眶滚落。怯懦的在他面前蜷缩起身子,哭着说,“你都把我这样了,你还凶我干什么……我今后都没法做人了……”

“……”

莫旭峰吼完那句话后,深吸几口气,试图稳定自己的情绪。其实这件事说到底是他不对,错他可以承认,但是被一个女人打一巴掌,还反了她了!

他何曾被人打过?而且是被女人打?与生俱来的高傲让他受不了一点点的羞辱,想都没想就对莫彤彤爆粗口,斥责了她一顿。

片刻后,他的情绪缓和了许多,清了清嗓子,抬头对她说道:“其实,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不该……是我犯浑,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他说的很愧疚,说话的同时头也低下去了,等于在向她低头请求原谅。

莫彤彤止住了眼泪,可她哭得时间太久了,胸腔时不时发出可怜兮兮的抽气声。

“可是……彤彤你也要知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打我就有用了?”

莫旭峰继续说着,话锋却转移到了别处,“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一睁开眼是和你睡在一起?你昨天下午不是和朋友玩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夜场里?又怎么跑到这张床上去的?”

“我……”

莫彤彤迟疑了一下,回想着昨天下午的事情,“我知道昨天是你的生日,就拉着朋友去商场给你挑礼物去了……”

“然后呢!”

“然后,我买好礼物,就开车把礼物放到你家去了。我本来是打算回家的,可是……我也想参与你的生日聚会,我想的是只要见到你就好了,你们继续玩,给你说句生日快乐就走。所以……所以我谁也没告诉,偷偷跑到这里来了。我是想给你个惊喜,就没给你打电话,我是直接问的楼下主管。主管说要去总台查询开房记录,让我坐在会客厅里等。”

莫彤彤想到这里,脑子开始发蒙,记不起后面的事了。

“你在会客厅里发生了什么?”

莫旭峰感觉到,从这开始,才是事情的重点。

“我……”

莫彤彤拍着额头,使劲的回想会客厅里的事情,“好像……有一个服务生给我端来一杯水,我拿起来就喝了。之后的事情……我不知道了,我只知道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了。中间那段事情,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那杯水肯定被人下药了!”

莫彤彤喝水后昏厥,被人剥光衣服送到了他所在的包间。

昨晚的事情疑点太多了。

首先,他喝酒很少喝的烂醉,他的习惯是喝完酒跑到阳台上吹会风,听点轻音乐,而不是喝多了酒就酒后乱~性。

只有可能是酒里面有问题,不仅有让人神智混沌的药,还有催化情~欲用的催~情~剂。所以他才会凭着身体本能爬上床,犯了糊涂事。

昨天到场的哥们有4个,每个人都有下药的机会和可能性。

他强~爆自己堂妹,搞乱~伦的这件事绝对不是巧合,必然是有人在背后设计。

可要这么整他和莫彤彤的人是谁?是单纯的看不顺眼、故意恶整,还是早有预谋的报复?他身边的那几个哥们,谁才是真正害他的帮凶?

莫旭峰陷入了一系列的疑问中,心底隐隐升起对那个藏在暗处的敌人产生了未知的恐惧。

沉吟了良久,莫旭峰越想越深入,事情牵扯太多,一时想不出什么头绪。他凝滞的目光疲乏的涣散了,视线随意的掠过房顶吊着的水晶灯。

可就是这无意识的抬眼一扫,让他看见了在巨大的水晶的灯的中间,隐藏着一处微弱的红色亮光,那抹红光更像是个小红点。放在白天,包间卧室内光线充足,很难发觉吊灯中央有这个小红点。

莫旭峰凝视了那个红点片刻,骤然想到了什么,马上从床上站起身仰头望着吊灯,果然看到了一个隐蔽式监控摄像头!

“靠!有监控!”

莫旭峰在看到那个摄像头后,脸色铁青一片,差点要魂飞魄散了!怎么会这样,包间里居然会安装监控?这下遭了,真的不好了,他和彤彤搞在一起乱~伦的视频被完整录下来了!

绝对,绝对有人要毁了他,毁了莫彤彤!

第063章 被迫调笑

莫旭峰的那一声“有监控”吓坏莫彤彤了,莫彤彤刚止住的眼泪马上汹涌的夺眶而出:“峰哥,怎么办,有监控怎么办啊?万一视频流出去了,我怎么办?我爸我妈一定会很生气的,我朋友也会笑话我的……这下我怎么做人啊?”

“别哭了!”

莫旭峰把浴袍甩到莫彤彤身上,厉声低喝。莫彤彤一边哭一边嚎,他脑子里的思路全都被她打断了。

“哇……”

岂料,莫彤彤惊恐万状,哭的更加厉害,“你是个男人你不怕,可我怎么办啊?我还想着以后要找个好男人呢,这下我都这样了,谁还要啊!”

“……你哭就有用了!”

莫旭峰极不耐烦,眉头大皱起来。

“我不哭能怎么着啊!”

莫彤彤仰着头,哭的小脸都皱在一起,不服气的冲他嚷嚷,“臭哥哥,就会欺负我,谁让你没事喝酒的!你要不喝酒,你就不会犯糊涂了。大坏蛋!”

“你要是不过来,屁事都不会有!谁请你过来了,你要是本分老实的在家呆着,会出这样的事吗?没事净和那些不学无术的小疯丫头出去逛街,到处惹事生非,你一定是得罪人了,人家才会用这种手段收拾你!”

莫旭峰干脆明白的告诉她了,“现在录像在人家手里,人家现在把录像传出去,随便传到哪个大型网站或者电视台,你和我这辈子都毁了!你觉得你冤枉,你委屈?我还委屈呢!我什么事都没干,让你给连累了!我还觉得不公平呢!”

“……”

莫彤彤被噎的说不出话了,却也赌气的把他扔在身上的浴袍丢到了床下,发气死的痛哭流涕,“你以为我想啊……我就是讨厌那个私生女我才教训她的,她这种私生女还想回来和我分家产,做梦做梦!我就是想让她死,我巴不得她死呢!你也是这样想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谁愿意平白无故的多冒出两个继承人来分集团的股份?你也想收拾她,你就是没敢下手而已,胆小鬼!”

“你哭够了没有,你还有完没完?哭够了赶紧爬起来给我洗澡去,别坐在床上让人看着心烦!”

“我看着你也心烦,臭流~氓!”

莫彤彤拿起床上的枕头往莫旭峰身上砸去。

“你他妈的没完了呀!”

莫旭峰夺过莫彤彤手中的枕头,把她从被子里揪出来,扛到小卧室南面墙的落地窗前,把光着身子的她压在隔着一层窗帘的玻璃上,口气不善的警告说:“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想哭的声音大点,让外面的人现在就知道咱们干了什么是吧?你要是不怕被人看,我现在就把这层窗帘拉开,让大家都看看莫家大小姐你现在这副模样……”

话说到这,他竟然真的伸手去扯紧闭的帘子。

“不要不要!”

莫彤彤像是撞在荆棘刺上的鸟,凄厉的尖叫起来,“不要拉窗帘,我不想被人看,我又不是妓~女……”

她双手捂着跟前的窗帘,生怕莫旭峰真的把窗帘拉开,让楼下大厅的人看到她的样子。

这扇玻璃是其实是特殊处理过的,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却能把外面看的清清楚楚。

莫旭峰这么说,无非是想吓吓她,让她变乖一点。哄女人他不是高手,尤其是哄一个哭的女人。

“你还哭吗?”

“不了,不哭了。我马上去洗澡,穿衣服去……”

“赶紧去吧。”

达到目的,莫旭峰松开了钳制。这种招数对付女人,效果果然是立竿见影。他常常吐出一口气,拿上车钥匙往门口走去,“你先洗澡,我趁着这个功夫去买紧急避~孕~药,你洗完澡马上把药吃了!”

“嗯。”

*这边的莫旭峰与自己的亲堂妹在床上颠鸾倒凤了一夜后,自乱阵脚的时候,另一边——邵博带着伤病日愈的莫飞烟去了市郊区的一处练枪场,教莫飞烟用枪射击。

邵博站在莫飞烟身后,胸膛紧贴着她的脊背,伸出双手包住她的手掌,帮她稳稳握住枪柄。

手枪也有一定的后座力,莫飞烟力气小,他怕她凭自己的双手握枪,手枪会因后座力从她掌心震飞出去。

“这是一款HK—USP手枪的改良版,这种手枪的复进弹簧经过专门设计,可以很好的减轻发枪后产生的后座力,以你的腕力来讲,应该会很适合你。你才刚练枪,不适宜采用纯双动射击,用单动试试,瞄准靶心,扣下扳机。”

邵博在她身后解说的很详细,言语之时唇间吐出的热气喷到莫飞烟的颈间,让莫飞烟不禁瑟缩起脖子,微微侧过头对他说:“你别离我这么近,我受不了。”

“受不了什么?”

邵博在她耳边低语,故意朝她的耳朵吹了口气,暧昧调笑道,“说啊,你受不了什么?”

第064章 真实的梦

轻佻的语气,让莫飞烟心中一阵恶寒,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真……”

一时间没忍住,莫飞烟翕张着唇吐出了一个字,然后马上反应过来,把嘴闭的紧紧的。

“你想说什么?怎么不说了?”

邵博觉得好笑,她半敛眼眸,欲言又止的样子,很像是一个情窦日开,正欲表白的女孩,只不过……她脸上缺少点笑容而已。

“没什么。”

沉默了几秒钟,莫飞烟矢口否认,“我刚才什么也没说。”

“是吗。”

这才叫阳奉阴违吧,明明刚才是想骂他的,以为他看不出来吗。他勾起一侧的唇角,露出些许充满邪气的笑容来,“你不说实话,我就这么一直抱着你。”

说完,他还恶劣的挺~身用腹部撞击她的腰身,模仿了做~爱时的动作。

随后,他明显感觉到他手掌中包裹着她的那双小手,立即僵直了。

“先生你这么想知道我刚才要说什么?”

莫飞烟蹙着眉头,悻悻地问着,“如果我告诉你了,你生气了怎么办?”

“你不对我说实话,我一样会生气。”

“……”

莫飞烟犹豫了一下,僵着声音说,“我刚才想说‘真想一枪崩了你’。”

她小心翼翼的说完这句话,警惕的注意着身后邵博的动向。

身后的男人没有她料想的那样,一把推开她,或者给她一巴掌,而是拥的更紧,干脆让她的整个身子都陷入了他宽阔的怀抱。

“呵呵。”

一阵轻笑传入莫飞烟的耳中,接着她小巧的耳垂就被男人一口含住了,温热的唇瓣含着耳垂,尖尖的牙齿在耳垂上轻磨慢咬,耳垂刺痒的难受,却也算不上痛。

就这样抱着她,他一边咬她的耳垂,一边笑着告诉她,“你说的这话,很有趣,可惜你实现不了。”

“你就这么肯定我实现不了?”

莫飞烟对他的言论很不服气,不由地嗤笑着,“你让我学会用枪,是想让我以后遇到危险能够自保。可你就不怕——我学会用枪后,第一个打死你?”

邵博这次之所以教她用枪,是因为这次她遇到的危险让她险些丧命。学会基本的用强方法,就算标准度欠缺些,至少在危急关头把枪掏出来吓唬吓唬人,还是很管用的。

可是,邵博他难道忘记了他自身就是她最大的敌人?他给她吃了这么多苦头,就不怕教会她本领之后,她反过头来一口咬死他?

“你第一个开枪打死的人,绝对不会是我。”

邵博松开她的耳垂,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放松了全身。他表情依旧斯文儒雅,一张俊脸没有流露出什么不悦的表情,目视前方,眺望远处的靶子,悠悠说道,“我知道你不是个笨蛋,你还想活着离开我,就不会做这么蠢的事。你不会对我开枪,因为你还不想死,也不想连累你的家人跟着你一起死!假如我死了,你才是这辈子都跑不掉,你们一家子都要给我陪葬。齐之皓,还有当政协委员的姑姑邵成霞,都不会放过你。如果你真的想杀我,最好一次性灭我邵氏全家。”

莫飞烟不语,的确,她仅仅是过过嘴瘾,别说莫阳还在齐之皓手里,就是真的让她下杀手夺人性命,她也做不到。

几分钟后,邵博继而收起脸上邪气的笑意,后退了一小步,拉开与她的距离。然后握紧她的手,一本正经的说:“好了,继续练枪吧,时间不等人。”

*练完枪,已经是日落西山,暮色渐至。邵博近期忙着表彰大会和在医院照顾飞烟,已经很久没有和姜晴相处过。这几天他准备去姜晴家中拜访,今晚就要动身过去。

他让汪大鹏开车把莫飞烟送回家,自己开车去了未婚妻家中。

南院别墅里,邵宇并不在家,莫飞烟想,估计又是被管家接到敬老院了。

匆匆洗浴过后,莫飞烟回到自己卧室,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莫飞烟恍惚的感觉到自己的睡衣被人缓缓掀开,从身上剥去了。

接着,一只温暖宽厚的手掌覆上她的脸颊,用圆润的指腹轻轻描募她的眉眼,手指沿着细腻的肌理轻柔滑过,滑到她的下颌骨处时停下,捏着她的下颌骨轻轻一使劲,她便被迫张开了嘴。

邵博去制造姜晴了,邵博也不在家,家里明明没有人啊。应该是她在做梦吧?

她的檀口一轻启,马上有一双柔软的唇贴到了她的唇上,然后一只湿~滑的舌头灵巧的钻入她的口中,霸道地缠上她的舌尖,和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搅动、允吸……紧捏着她的下巴,防止她躲避。然后加重允吸的力度,舌头几乎要探到她的喉咙,热烈深吻着她。

不对!这种感觉好真实,这不是春~梦!莫飞烟猛地回过神。

第065章 保证让你舒服

她刚要睁开眼,那只手的主人放佛预料到她的动作一样,先她一步蒙住了她的眼睛。

“唔……”

莫飞烟想要喊出来,却发现那个人还在吻着自己,口中的惊呼全部男人吞进了嘴里,溢出的声音也化作成媚人的呓语。

那人一手蒙住她的双眼,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若无其事的继续亲着她。

舌尖从她的喉咙撤出了一点,转战到她的贝齿上,滑~腻的舌尖扫过她的牙齿,然后退到唇边,舔舐她的唇瓣。

呼,莫飞烟终于大吸了一口气,有了说话的机会。

“是,是先生回来了吗?”

她急促的喘~息,缺氧的肺部在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她不敢轻举妄动,手只是抓着盖在眼睛上的手掌,并没有把那人的手推开。

那人离开她的唇瓣,没有再亲她。捏住她下巴的手沿着她细长的皓颈,摸到了她的胸口处,手指摁压着她心脏跳动的地方,轻笑了一下。

她听到了他口中传出的低沉的笑声,笑声深沉且充满邪气,听上去和邵博使坏时发出的笑声如出一辙。

“先生……”

听到声音后,莫飞烟的心稍稍放松下去,可随即又高悬起来,“先生,我刚出院没多久……我不想……”

她不想做这种事……

内心本能的厌恶。

每一次都很痛,开始被撑满的时候,那种痛还可以忍受,但是到最后就成了火辣辣的刺痛了,传说中所谓的“快~感”她一次都没感觉到。

别人做~爱是享受,在她身上就是遭罪。

每次躺在邵博身~下的时候她就会害怕,与其被摁在床上遭罪,还不如让邵博打她一顿,那样的痛苦至少来的痛快些。

生~硬的拒绝邵博,一定会把他惹生气。跟在他身边久了,苦头吃多了,自然也学会示弱。

“今晚可不可以不要?改天再做,或者……后天在做行吗?”

她这样细声软语的求着他,多多少少也不会激怒他吧。

“不行。”

邵博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她。触摸在她胸前的手也移开了,转而拿出了一条光滑的丝绸带,与着盖在她眼睛上的手配合,把绸带系到她的眼眉上。眼睛被严实的捂上,整个过程,他的指缝闭合的严紧,没有机会透过指缝看清楚他的样子。

眼睛被丝带绑上后,她听见了悉悉索索,脱衣服时产生的摩擦声。

邵博非要今天晚上要她,她不敢违抗。像一条僵死的鱼一般,硬~挺挺的躺在床上,等着委身承~欢。

很快,男人精壮的身子覆到了她身上,他胸膛上的肌肉紧贴着她柔软的双胸,结实的肌肉光洁温热,生猛的触感如同一块被包在布里的钢板。

她把手攀附到他的脊背上,抱着他的背,恐惧的战栗了一子:“先生,我的肚子上的伤刚好,你要我的时候,动作轻一些,我不想总是疼晕过去。”

“别怕。”

压着她的男人抚慰似的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温柔的回应着,“别怕,我会放慢些,而且只做一次。一会儿就好了……”

“谢谢……先生。”

她紧张的要死了,没有去想为什么邵博突然之间对她这么温柔。

“别紧张。”

男人的手指开始在她的肌肤上游走,同时低下头轻轻咬住她的柔软,用舌头来回调拨,轻轻吸允。

手指娴熟的在她的皮肤上打着圈,或轻或重的摁压着肌肤。手指的所到之处,都留下了一片诱人的绯红。

几分钟后,他的手指便像燃烧的火把一样,迅速点燃了隐藏在她体内的情~欲。她全身的肌肤也跟他的身体一样,体温上升,变得滚烫。

“先生?”

她疑惑的发出声,声音变哑了好多。都等了好久,也不见邵博动身~进入。以往邵博哪会有对她这么温和,全是凭他的感觉上,他怎么舒坦怎么来。今天怎么转了性?

“我不想等会我进去的时候,你太痛。”

耐心的撩拨她的欲~火,压在她身上的邵宇学着邵博的声音,在她耳边好生温柔的低语,“你等会要好好感觉,这次,保证让你舒服。”

第066章 快乐的顶峰

总觉的有什么地方不妥,可是具体又说不上来。

莫飞烟的理智在被陌生的情~欲吞噬的最后一刻,感觉到了邵博的一丝怪异。

但很快,下~体一股撑满的感觉涌现上来了,淹没了她剩余的思维!

她的腿已经被男人拉开环在腰上,借着下面的润滑,男人把~昂~扬的火~热轻轻埋进了她的温·热的身体中,一丝丝,慢慢撑开她的紧闭。

完全进入后,顶到了最里面,莫飞烟不适的轻哼出声。

“痛吗?”

邵宇压抑着身体里叫嚣狂~躁的欲~望,抬手抹去额角渗出的汗水,关心的询问。

“不痛。”

她实话实说,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两个脸颊,温度又升高了一分,一定是脸红了。

有了充足的前~戏,加上他另一只手熟练的揉捻着她下~身最敏~感的地方,让她最好了迎接他进入的准备。

只不过,她才是破~处没多久,加上之前也没做几次,所以还是会有酸胀的痛感。

“不痛就好,我开始动了。”

扣着她的肩膀,他缓缓的挪动起腰身,微微撤出来一点,然后在慢慢滑进去。

如此反复了数次,他撤出来的部分越来越多,滑进去的速度越来越快,力度也越来越重。从缓到急,从慢到快,一步一步,把自己的昂~扬全部送进去,让莫飞烟完全的包容了他,把他的火~热全部吃进去了。

“痛不痛?”

理智在邵宇的脑海一息尚存,得不到痛快发泄的欲~望愈发的肿了,憋的他难受极了,连声音也变得异常粗~哑。

“不痛……”

猫咪般低软的语调,从她娇~艳欲滴的薄唇里透出来,一股子妩~媚的语气连她自己也吃了一惊,这么媚的语气,是自己的声音吗?

“不痛就好,痛的话,就咬我的肩膀,我会慢下来。”

他匆匆交代了一句,便展开了正式进攻,不在像之前那样温柔地如日春洒下的细雨,而是转变成了波~涛~汹涌的大海,卷起滔天巨~浪~,朝着她纤瘦的身体~猛~烈袭去。

每一次的撤出和进入,都用足了力道,次次直捣~黄~龙。

“啊!”

似吃痛的一声惊呼,莫飞烟惊恐的揪着身下的床单,看着男人抱起她的腿,把她的身子压成了‘w’的形状。这个姿势,以前邵博从没对她用过,这样的体位让她的大腿完全为他展开了,他自上而下,以泰山压顶之势俯冲下来,挺~进她的身子中,灼~烫的火热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似乎~刺~进了她的脆弱的~花~心,触电一般的~快~感和痛感传遍了她的身子,“啊……”

她不自觉的莺啼起来,全身跟着战栗了一下。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却没有给她适应的机会,即刻快马加鞭的~抽~动起来。每一次,都同样撞在那个地方。

莫飞烟没受几下就投降了,身体不由自主的痉挛起来,收紧了下~身,这样一来偏偏把男人的火~热夹的更紧,刺~激更加强烈了。她的小腿马上跟着~抽~筋,手指和脚趾难耐甸缩起来,身子几乎要缩成虾米的样子。

让人抓狂的快~感说不出究竟算是痛苦还是欢乐,她觉得自己要死在这张床上了。

“不要,不要了,停下来!”

莫飞烟从没尝试过这样的感觉,她仓惶地伸手抱住他的肩膀,吃力的哀求着,“我不想做了,出去,出去……我不要了!”

不行,他收不住了。

邵宇听见了莫飞烟艰难的哀求声,她的声音听起来很难过。他想停下来,但是身~体根本不听大脑的指令,一味的寻求更大的欢~愉,发疯似的撞~击着她的呻部。

“停下来,我不要做了……”

莫飞烟快被这种灭顶的快~感逼疯了,拼命拍打着他的脊背,最后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下颌骨咬合力量惊人,一口下去,她嘴里就冒出了血腥味。

“呃。”

肩膀上的痛感没让邵宇收手,反而像是磕了药般更狠劲的抖动腰部了。

“不……”

连续的强烈,让莫飞烟在哭求声中达到了快乐的顶峰,脑海中乍现出一道白光,淹没了她的意识。

她哆嗦着身子,身体肌肉不断的收紧,抱着邵宇的肩膀,在他身下累的昏厥过去……

第067章 俱乐部里的小妞

空气间洋溢着清香的米粥的味道,甜丝丝的传入鼻翼。

莫飞烟是被这香甜的味道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才茫然地睁开惺忪的睡眼,侧过头向床头柜上望去。

床头柜上放着一把冒着热气的米粥,屋子打扫的纤尘不染。

卧室里,窗帘被拉开了,清晨和煦的熹微透过单薄的云层,穿过了落地窗上的玻璃照射进卧室里,在卧室雪白的地板上洒上一层碎金般的光芒,这样乍一眼看过去,屋子里美的根童话里的城堡一样富丽堂皇。

阳光也铺在了薄被上,让盖在身上的被子变得更加暖和。

有一瞬间,莫飞烟恍然觉得自己穿越到了儿时无知单纯的时光,那会可以无忧无虑的出去玩一整天,傍晚回家后,一推开门,就能看到热气腾腾的饭菜早已在八仙桌上准备好,她一头扑进母亲的怀里,撒娇着不想洗手。

这么温暖的被子,真是像极了母亲的怀抱。

强行打破自己的臆想,莫飞烟光着身子从被窝里爬起来,回想着昨晚发生了什么。

好像邵博回来了?莫飞烟陡然想起来昨晚的男人,草草穿上衣服就往外冲去,站在走廊内向楼梯口喊道:“先生?先生是你回来了吧?”

连喊了几声,都没有人答应,莫飞烟颓然的靠在楼梯扶手上,从后脚跟慢慢渗出一股恶寒,寒意袭遍全身。她伸手抱紧了自己,试着稳住自己的心神。

邵博不在!她昨晚真是糊涂了,他去了姜晴家里,怎么说也要呆一晚上,怎么可能连夜赶回?她怎么就没及时想到?昨晚的男人不是邵博,那会是谁?

一想到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做了……她全身的血液放佛都凝固了,冷的连牙齿都在打颤。

她扶着墙走向浴室,想赶紧洗个热水澡。

这件事不能说,不能告诉邵博。邵博知道了,必然雷霆大怒,肯定是掐死她的心都有。

*市三环西区,有一片巨大的人工湖,人工湖旁就是空谷幽幽的朝圣山公园。这里最接地气,背山面水,气候宜人,修建的别墅社区早就被人一抢而空。

很多当地政府官员也看上了这里的安静僻壤,就在这里置办了房产。因为周边的风景好,这里的一套别墅买的都是天价,赶上了一线大城市市中心的房价。

莫旭峰的一个老友,也算是带他出师的前辈,就在这里买了一套别墅,并不住这儿,而是开办成了他们哥们几个闲来无事,用于聚会的俱乐部。

这个俱乐部,经常搞一些见不得人的活动,低~俗~靡的程度,比某些夜总会和舞厅更加令人咂舌。

什么~性~爱派对、换~妻游戏、人~畜交~尾、一个比一个荒唐无耻的事,在这个俱乐部里他们都尝试过。

不为别的,他们这群官二代富二代这么做,就是寻开心,找刺~激,图一个乐罢了。

莫旭峰今天不请自来,跑到老友的俱乐部里,实在是被生日那天发生的事情烦心坏了,来这里放松,休息一下。

他和莫彤彤上完床的当天,他就走关系,找有黑社会背景的人帮忙查是谁要害他,却半点风声也没查出来。不知道是那些人真的没查到消息,还是对方太过位高权重,真能够做到一手遮天,把消息封锁。

私事上面遇到问题,他在东洋集团的公司里也是麻烦不断。

东洋集团是大型跨国石油公司,做大生意后,早就不甘心在石油业发展,同时进军食用油研发。可近日,其东洋集团旗下的葵花籽油遭卧底记者爆料,声称食用油就是用地沟油处理来的。

不巧的是,他就是葵花籽油的项目销售经理……产品出事,遭人抨击,他身为经理人,也要承担一定的责任,董事会为此事给他施压好几次。

他现在遇到这么多烦心事,郁闷的都想杀人了!

“莫老弟,别摆出这种愁眉苦脸的样子,这可不像你啊。”

阮少南坐在莫旭峰身旁,语重心长的开导着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可烦心的。越是不顺心,就越应该想办法让自己乐一乐,你说是不是?”

“乐?我还乐的起来?站着说话不腰疼!”

“就是你乐不起来,我这个做大哥的才要帮你乐。那个爆料的卧底记者,我已经找人在处理了。不管花多少钱,也要撬开他的嘴,让他改口说这是商业抹黑,然后把你们东洋集团的商业对手的名字报上去,那些市民准相信。这样一来,你们旗下的食用油的信誉危机解除了,还能借这个机会重创竞争对手的名誉。这样一来,一石二鸟,一举两得,事情不就简单多了吗?”

阮少南只比莫旭峰大五岁,却比他要城府深沉的多,偏偏阮少南本人张着一张充满朝气的娃娃脸,快30岁的人了,眯着眼微笑的时候,还跟孩子一样,只不过他的笑容中有着狐狸一般的狡猾。

“啧,我真是被这些事搞晕头了,这个办法我怎么没想起来!”

莫旭峰一拍脑门,舒心的扬了扬嘴角。

“现在心情好多了吧?”

阮少南很够义气的搭上莫旭峰的肩膀,笑嘻嘻的说,“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你一个人憋在那里,肯定越想越愁。要兄弟是干嘛用的?就是用来解决麻烦的!记住,不许跟我客气。你要是真想谢谢我,就跟我一起把俱乐部里的小妞办了!那小妞是今个刚送来的,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好东西我可从来不独享,咱俩合伙,来个3P(3p:两男一女间的共同~性~行为)”

第068章 稚嫩清纯

“3P”莫旭峰满是疑虑的问了出声。

“是啊,来试试吧,好玩着呢。”

阮少南大方的拍着他的后背,笑的那叫一个邪恶,“上次让你试试,你嫌那个女人年纪大,这次我可专门挑的年纪小的伺候你。你没尝试过这种感觉,你不知道……这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同时进入女人的身~体里,那感觉真的特棒!你都想不到会有紧……”

“你们还真不怕弄出人命。”

莫旭峰讥嘲的露出笑容,挖苦着阮少南,“我上次在客厅看你和别人玩3p,那个女人的叫声都快把房顶抬起来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这里有女人生孩子。说实话,我挺烦女人那么叫的,比鬼叫还难听,听着就烦人。”

“得得得,你不喜欢女人那么叫,我等会拿胶带把她的嘴封上不就行了。”

阮少南好脾气的顺着莫旭峰的性子来,郑重其事的跟他说,“这次来的小妞真的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长得确实漂亮,你是没见到那个小妞奶声奶气的叫我叔叔时她那清纯的模样,我在黑市上买下她的时候,恨不得当场~蹂~躏~死她。你要是见了那小妞,一定也会喜欢的!”

“那女的多大?”

莫旭峰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15。”

“这么小?”

莫旭峰不免诧异的瞪大了眼睛,15岁,太小了吧?

“切。”

阮少南嘲弄一笑,毫不在意的说,“15岁怎么了?你看看那些高中学校里,那些十四五的小学生妹跟男友上床的事情多的是,我还亲眼瞧见一个13岁的日中生跟男同学在学校楼顶上爱爱呢,小丫头站着,那小男生就蹲下去亲她下面……哼,现在的少女们啊,人小鬼大,什么都敢玩!比我们当年疯狂多了。”

“要么现在流行说,找处~女要去幼儿园排队了。”

莫旭峰苦笑着。

“说不定幼儿园现在都没处~女了,哈哈哈。”

阮少南不正经的大笑起来,拉着莫旭峰往小妞所在的二楼走去,“我保证你见到这个小妞,也会情不自禁的想上她。在我面前别跟我装正人君子,你一直喜欢玩不懂人事的雏儿,我知道。”

推开卧室的门,莫旭峰见到了阮少南口中所说的那个小妞——女孩子个子长得不高,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坐在床尾的,手里捧着一个糕点,唇瓣正欲张开。

见到他们进来了,女孩子立即站起身子,把手中的糕点递到莫旭峰面前,“叔叔,你要不要吃一块,这个很好吃。”

听到这一声‘叔叔’,莫旭峰马上来了兴趣,的确,他一直喜欢嫩一点的雏,那些太成熟的女人,只会让他觉得脏。

“叔叔给你的糕点好不好吃啊?”

阮少南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都弯了月牙,看上起很亲切,很有亲和力。

“好吃,谢谢叔叔。叔叔,你什么时候让我回家?我不在家,继母会偷偷打我弟弟,我得赶紧回去护着我弟弟。”

靛黑的刘海下,是女孩子独有的水灵眼眸,有些胆怯的望着阮少南,眼底布满期待。

“今晚陪叔叔玩一个游戏,明天叔叔就送你回家。”

阮少南狡猾的说着。怎么说也是花了好几万买回来的,不玩一次就送走,太可惜了!

“你先把肚子填饱了,叔叔就带你玩游戏。”

阮少南侧目,使给莫旭峰一个眼色,莫旭峰立即会意,明白了那个糕点里面已经下药了。

“嘻嘻。”

孩子就是好骗,说什么信什么。女孩子冲阮少南感激的笑了笑,几口就把糕点吃完,然后问,“要玩什么游戏?”

“3p。”

阮少南的和善的笑容陡然变了味道。

“3p?是什么?”

“你呆会就知道了。”

“是打牌吗?”

女孩子好奇的猜想着,“是不是电子游戏?噢,一定是电子游……”

下半句话突然没了声音,女孩看到眼前的墙壁和地板猛然间变得扭曲起来,像是活了一样,不停扭动着……

“氯~胺酮倒挺好使的,药效这么快就发挥了。”

阮少南喃喃自语着,话是说给莫旭峰听的。

莫旭峰了然的点点头,氯~胺酮是什么东西,他清楚不过。

氯~胺酮,俗称K粉,颜色乳白,易溶于水,是一种具有镇痛作用的麻药,属于医药用品,但更用吸食毒品。药效作用是,让人产生幻觉,丧**~体活动能力,根据药量的大小,可以保持或摧毁人的大脑意识。

看着女孩子的身~体渐渐软下去,最后嘭地一声摔倒在地上,莫旭峰不由地扬起嘴角,兴奋的笑了起来,下了药,就能尽兴的玩了……

第069章 幕后黑手

近日,各大视频门户网站的首页上,一则名为“东洋集团高层爆出‘性’丑闻,莫氏长子~迷~奸~未成年少女,与其妹乱~伦”的帖子在网上发布时间刚满三天,点击量已经破千万,帖子内声色并茂的讲述了莫氏家族的莫大公子莫旭峰与一名未成年少女如何如何,并在帖子上附上了一个视屏。

视频点击进去,就是一段让人喷血的限制级画面。

画面里,莫旭峰赤~裸着全身,压在一个长相稚嫩的女孩身上,女孩眼睑半睁,眼神空洞毫无焦距,手脚被铁链分开绑在床头,粉嫩的樱桃小口里~塞~着口衔,胸脯急促的上下起伏,好像是脱水的鱼儿般在用力呼吸着。

莫旭峰仰着头,紧扣着女孩的腰身猛烈冲击,像是磕了药般疯狂的抖着身子,口中还念叨着不堪入耳的脏话。

在仔细看被莫旭峰压在身下的女孩,不是别人,正是莫氏家族的千金小姐,汉省司法局局长的掌上明珠——莫彤彤。

莫彤彤被自己亲堂哥干的满面通红,不停摇摆着头,口中哼哼唧唧的娇吟着,*吟的声音听着让人的骨头都能酥了……

莫旭峰醉酒与莫彤彤苟且的那段视频拍摄后,沉寂半个月一直没有动静,却在莫旭峰玩~弄了未成年少女后的第三天浮出水面!

“我靠,真他~妈的劲爆。难怪这个富二代会搞幼~齿,草,合着是连自己亲妹妹都不放过……”

很多人看到视频后,一边震惊的大骂,一边又幸灾乐祸的下载,“看这个,比看某岛国拍的毛片给力多了!”

这则帖子,已经是网民议论的焦点,上千万的点击量,近一亿的下载量。

此事件引起了当地的政府的高度重视,立即有网监局介入删除此贴,调查此贴内容的真实性。

东洋集团高层董事会在发觉此事后,当场就撤销了莫旭峰食用油产品的营销经理的职位,并联合问责最大股东莫正军。

同天,莫旭峰收到法院传单,被他迷~奸的那个女孩子因氯~胺酮药物使用过量,现已住进医院重症监护室,受害人父亲手持血书将莫旭峰和阮少南告上法庭,要求法院讨还公道!

很多媒体记着已经在法院门外等着莫旭峰,莫旭走下警车后,一堆记者蜂拥而上,拿着话筒向莫旭峰不停的提问——“请问莫少这次为什么会对一个小孩子下手,网上传言说你一直有猥~亵女童的嗜好,这传言是真的吗?”

“您在侵~犯女童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还是说您依仗家族势力庞大,所以不担心会接受法律制裁吗?”

“请问莫少,网上出现您和你的堂妹发生关系的视频,这有悖常伦的事情你是第一次做,还是私下里就和你的堂妹一直保持这种关系?”

这些记者都是在新闻媒体行业从事多年的资深记者,提问犀利,辛辣讽刺,各个口若悬河,口吐莲花,就连一向以能言善辩自居的莫旭峰也难以招架,高声喊着“我不接受任何人的采访!”

在警察的护送下走进法院的审判庭。

被告席上,阮少南早就坐在那里,瞧见莫旭峰后,若无其事的对他笑了笑:“不愧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同当你妹啊!”

回应阮少南的是莫旭峰~粗~鲁的低吼,“阮少南,我莫旭峰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吧,你居然设计我!那个女孩是不是你有意安排给我的?我哪点对不起你了,让你用这种手段报复我?”

“你先消消火好不好?”

瞧着莫旭峰额头青筋直爆,对自己捏拳咬牙的样子,阮少南视若无睹,笑的云淡风轻,“我知道这件事对你影响很大,但是我也被牵连进去了啊。且不说别的,如果要设计你,何必我把我自己也搭进去?你以为我要跟你同归于尽吗?说实话,我还没享受够这大好人生,还不想这么早死!”

“……抱,抱歉。”

阮少南的像是一盆凉水泼在莫旭峰头上,让他恢复了一些理智,“咱们玩完后,那女孩子大出血,你善心大发,把那女孩送到医院去了……那丫头不是被父母抛弃才被卖到黑市吗,怎么送到医院后,亲生父亲就找上她了?你说,是不是有人特意安排,让孩子的父亲把孩子卖到黑市,然后在你去拍卖会场上布局设计,让你顺手买走了?那个人一定是调查过你我,知道咱们的爱好,所以算准了咱们会对那孩子下手……**!早知道会这样,就不该把那丫头送进医院,应该狠狠心一把掐死她!”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死了一埋,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阮少南抬眼看向对面原告席坐的孩子的父亲,说“咱们俩都被人设计了。你看那个男人面黄肌瘦,不是烟鬼就是赌徒,又能把自己亲生孩子卖到黑市,想必是太缺钱了。要是有人事先就给他一笔钱,让他做这些事,又告诉他,打赢了官司,就会得到上百万的赔偿金……呵呵,我猜,孩子父亲的作案动机,差不多就是这些了……”

“我看得出来。”

理智重新回到脑子里的莫旭峰僵冷着声音回答。

几分钟后,审判长和陪审团的人到场就位,双方律师开始准备。

此时此刻,旁听席最远处,紧挨着通道的座位上,邵博和莫飞烟并排坐在一块,穿着十分低调。

看到被告席上,莫旭峰气急败坏的和同伴吵嘴,莫飞烟丝毫没有表现出幸灾乐祸的神情,相反很认真的问身旁的邵博:“先生,你是不是这件事的幕后黑手?”

第070章 牢狱之灾

邵博正专心致志的望向原告席的方向,白净斯文的脸庞少有的僵硬,听到莫飞烟的问话声后,硬~挺的轮廓瞬间柔和下去,他抬手摘掉眼前戴着的墨镜,偏过头直视向她。

被这样他柔软的目光盯了片刻,莫飞烟被看的有些不自然了,目光仓促的移到旁处,自语道:“你不想说就算了。其实我也知道,你带我来,就是杀~鸡儆猴给我看。”

“没有的事。”

她听到邵博轻快的回答声,那声音里似乎夹杂着笑意。

“没有?”

怎么会没有?不是杀鸡儆猴,何必多此一举带她过来?

“做这件事的人,不是我,是之皓。我身份特殊,这种事情我怎么能轻易亲自出面?我只是把这件事交给齐之皓,让他放手去做,我也没想到他会用这样的方法。齐之皓整人,果然是有一套。”

邵博好像在给她解释,把事情原委说的很仔细,“莫旭峰和阮少南也不是傻子,不会坐以待毙。为了防止他们会绝地反击,后面的事情,我和齐之皓个有一套应对策略。另外……”

他话语一顿,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继续说,“我带你过来听审,不是想杀~鸡儆猴。没有那个必要,你已经很怕我了……带你来看热闹,是因为想让你解气些。莫彤彤找人捅~你那次,莫旭峰也是个帮凶。”

原定的计划本不是这么早就开始,若不是莫飞烟突然横遭不测,他也不会急于扳倒莫氏家族,让计划提前。

“莫家人会怎么样,我都不关心。”

莫家人并不承认她的存在,她这个‘局外人’自然也对莫家没有感觉。莫飞烟平静地问道,“我完全是站在观战的角度上,对暂不明朗的局势,保持一点好奇心而已。”

“你好奇什么?”

邵博斯文的笑着。

“那个阮少南,是何许人也?能和莫旭峰交好,成为哥们,家世背景应该不会比莫旭峰差。”

“阮少南的真正身份,外界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是红三代,真正的**。他的爷爷曾经参加过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是当时的路兵团的团长,他父亲是有名的军校毕业,入军后从连长做起,现在已经是第五军区陆军314师的师长。而他本人在阮家排行第三,上面还有他的两个哥哥,他两个哥哥都子承父业,大哥在空军总部指挥中心任职,二哥在海军第三军舰上担任副舰长,只有他……只有他没有听从家族的安排,投身其他领域,在阮家属于最不受教,最乖僻的儿子。可以说,他的父亲和他的爷爷都不喜欢他,但……即便在怎们不喜欢阮少南,阮少南现在吃上官司,阮家或多或少也会出面,毕竟关系到整个家族的声誉。”

邵博说到这,眉宇间儒雅的气息慢慢消失了,斯文的笑容收敛起来,语气凝重的说,“如果阮家真的出面,这件事或许就没这么简单。希望事情别发展的超出我们的预料,趁着阮家还没发话之前,尽快把莫旭峰解决了才行!”

“没想到阮少南居然有这样的家世背景。”

莫飞烟由衷的发出感叹,原来有些纨绔子弟之所以那么嚣张,真的是有‘实力’在身后摆着。“先生,既然你说知道阮少南身份的人没几个,那你是怎么得知的?要是能调查出来,那些媒体记者应该早就把消息爆料出来了。”

“阮家对自家**资料保密的极好,根本就调查不出来。我哥当年和阮少南的二哥念同一所大学,两人是关系不错的朋友。所以,我才了解阮家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

阮家和邵家还有一定渊源,而且这次事情本来就不是对阮少南下手,那么阮少南应该不会下狱,这样一来所有罪责就会一股脑的落到莫旭峰头上。

莫氏丑闻闹的人尽皆知,沸沸扬扬。市民在近些年早就对富二代官二代这样的人产生了厌恶感,现在莫旭峰的事情一捅出来,积怨已久的市民把对所有富二代的反感和愤怒全都指向了莫旭峰。

这次的~性~丑闻,已经不是莫家单层面的信誉危机,而是上升到整个市民对政府的信任危机。

莫家就算有心买通政府官员,政府官员眼下面对全民激愤,也不敢包庇莫旭峰。加上有媒体力量作为监督,过程公开化,政府只能选择为平民愤,严格按照法律法规来审理此案件。

邵博走这一步棋走的精明之处在于,看准了平民百姓对富二代子弟的深恶痛绝,利用民愤的力量让莫氏家族没有办法用金钱和权势来走后门。

如果这次没有群众的力量,政府在没有压力的情况下,会和以往一样收受贿赂,然后搞搞样子,过过程序,莫旭峰顶多关几天就没事了。

可这次,大不一样了。

依照刑法规定,对未成年少女实施性~侵犯,处3至10年有期徒刑,情节恶劣者,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甚至死刑!

莫旭峰这次,注定躲不过这场牢狱之灾。

第071章 弄死她!

“嗯……啊……”

暧昧的~喘~息声,回荡在漆黑的放映室里,媚人的缠~绵画面还在投影机的放映下继续播放。

莫彤彤的腿被莫旭峰再次抬高,举到肩膀上,夯力的撞击一次比一次猛~烈,她不盈一握的小腰在莫旭峰的手上中化成了一条妖~冶的蛇,似难耐的挣扎,又似迎合他撞击的扭动。

“嗯……好舒服……”

呢喃般的话语含糊不清的从莫彤彤口中飘出,嘴巴因为含着口衔所以无法合拢,银丝般的津~液顺着她开合的嘴角流淌而出,经过雪白的项颈,蜿蜒而至雪~白柔软的胸前。

她媚眼如丝,在自己亲堂哥身下不停的娇~喘,身体随着莫旭峰~刺~入的腰部而疯狂扭动着,迎合的动作大胆狂纵,简直和~~娃~荡~妇没什么两样。

画面上那个放\浪\形骸的女人是谁?不是我,绝对不是我!我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个样子的!

莫彤彤盯着幕布上的画面,精神逐渐崩溃了,她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使劲摇晃:“不是我,我不是这个样子,我才没有那样……”

“彤彤。”

一声沉重的男音低沉的响了起来,声音听起来很是成熟。

“爸,视频里的那个女人一定不是我,肯定是大家搞错了,那个女人可能只是和我长的有点像而已,怎么会是我呢!”

莫彤彤听到父亲的声音,立即跑到父亲面前,极力为自己辩解着,“爸爸,你相信彤彤啊,彤彤是好孩子!”

“啪——”

她才跑到莫正军跟前,还没站稳身子,一只大手已然向她挥来,劈头盖脸的甩给她一耳光。

“爸?”

莫彤彤难以置信的捂着被打的脸颊,疑惑的望着自己的父亲。

在她眼前的莫正军已经脸色铁青,爬上皱纹的脸庞不复年轻时那么英俊,一皱眉,额头和眼尾都出现了深沉的褶皱,下巴胡渣遍布,憔悴的面容上有着无法掩饰的震怒。

莫正军扇出去的手没有收回,胳膊在半空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朝莫彤彤另一侧的脸颊狠狠打去,“啪”莫彤彤当下就被连续的第二巴掌打蒙了,怔怔地站在那里,不知所谓的看着父亲。

“做错了还不知认错,还给我狡辩!看来我以前真是太惯着你了,才教出你这幅得性,让你办出这样的荒唐事,丢尽了我们莫家的脸!”

莫正军真的被气炸了,有史以来第一次对自己的心肝宝贵女儿打骂怒吼。

莫正军的吼叫声像是雷声一般震耳欲聋,吓的莫彤彤连哭泣都来不及就已经被训斥的魂飞魄散,石化在原地。

“一个女孩子家,没有一点的羞耻心吗?还没满十八岁就做出这样的事,跟谁不好,偏偏跟自己的堂哥有关系!现在全市的人都知道你干的好事了,一堆男女老少都在电视机前等着看咱们家的好戏!”

莫正军在公司董事会面临着巨大压力,莫家其他人也开罪于他,事情堆积到一起让他思维混乱,再也无法扮演慈父。尤其是在亲眼看到这则视频后,他心里愤怒的火山便彻底爆发了,把平时训斥属下的口气和态度用到了自己女儿身上,伸手指着莫彤彤,狠~狠~戳~着她的脑门,怒道,“以前不管你做多么过分的事情,我只当你是人小不懂事,由着你任性胡闹,结果把你溺爱的无法无天,做出现在这样的蠢事。这么难堪的事,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帮你收场!莫旭峰也就罢了,他是一个男人……可是你不一样,你是一个女孩,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处境吗?你身边的那些名媛朋友以后都会对你避之不及,你以后还要不要做人?还有哪家公子愿意和你结婚,还有哪家婆婆肯要你这样的儿媳妇?”

“……”

莫彤彤被骂的狗血淋头,白皙的额头被戳的起了一块一块的红印子,她愣愣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眼中渐渐盈满了泪水,“不要骂我了好不好?我的心情已经很糟糕了……”

“你现在哭有什么用?”

莫正军气的牙齿都在打颤。

“我……”

莫彤彤捂着发痛的脸,回过神来,向后倒退一步,然后彷佛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对上父亲的视线焦急的说道:“爸爸,我知道了,是她在报复我,一定是她!因为我找小混混欺负她,所以她怀恨在心,她这是报复我!她是罪魁祸手,是她找的人害我和堂哥,爸爸,你快找人弄死她,弄死那个贱人!她死了我和堂哥就不会有事了!”

“你说的‘她’是指谁?”

“还能有谁?是你的私生女,那个臭不要脸的贱女人莫、飞、烟!”

“注意你的言词,彤彤,那是你姐姐。”

莫正军不悦地开口,虽然对莫飞烟没什么感情,但毕竟莫飞烟也姓‘莫’。

“她才不是我姐姐!那种低贱的女人跟我没有一点关系!就是她在害我,爸爸你快找人弄死她!她只要死了,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事情还没调查……”

“根本就用不着调查!我知道是她干的,一定是她!爸不想动手,我就亲自动手,我知道她在医院工作,我去弄死她!”

莫彤彤~爆~躁的打断父亲的话,念咒似的自语同时,转身夺门而去。

第072章 遭到突袭

“滴,滴……”

心跳检测仪发出的微弱声响,在寂静的病房里听来显的格外刺耳。

莫飞烟站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门外,静静凝望病房里,那个躺在出床上双眼紧闭的无辜女孩。

那个女孩子,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却无奈的卷入了邵、莫两大家族间的仇恨,成为邵博报复莫家的一个工具。

十五岁的花季,正是孩子充满朝气的时候,她的未来本应该有很长的路要走,会有很多的机遇和美好等待她。

但现在,从她沦为棋子的那一刻开始,所谓的“美好人生”已经彻底离她远去了。

“飞烟,这个小丫头好可怜,这么小就被……”

站在莫飞烟身边的胡小洁也望着病床上的女孩,惋惜的说着,“这小丫头醒来以后,肯定要寻死觅活了,好好的人生就这样被毁了。”

“她醒不过来的。”

莫飞烟视线平静的收回目光,别过头瞧了一眼胡小洁,笃定的说道,“这个孩子,救不过来了。”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医生!”

胡小洁不以为然。

“时间会证明一切,最多几天的时间,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莫飞烟不疾不徐的说着,冷静的阐述即将会发生的事实。

胡小洁被她不苟言笑的神情惊住了,满不在乎的态度也逐渐转变成半信半疑。

莫飞烟没有再往深处说,后面的秘密是不能让胡小洁知道的,知道的越少,越安全。那个小女孩之所以不会被救活,是因为救活她,邵博苦心积虑安排的这一切就白费了。

这丫头救活的话,顶多是一项强~奸罪落到莫旭~峰头上,顶多判个十年,再以莫家的钱财在背地里疏通关系,莫旭~峰进监狱两三年的时间就会以“表现良好,适度减刑”为理由将他提前释放。

这种程度的罪行,对莫家起不到扳不倒性的作用,莫旭峰一旦出狱,就犹如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莫家还会因此事彻查幕后主谋,万一查到邵博身上,反而~爆~露了邵博自己,对他反倒不利。

可是,如果这个女孩子因为氯胺酮药物过量致死,事情出了人命,莫旭~峰可不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强~奸罪’而是升级为行迹恶劣的‘过失杀人罪’!

在中国人心中,都有这样一个常识:人命关天!

只有出了人命,才能激起群众最大的愤怒!

只要女孩因药物过量,抢救无效死了,那么不管莫旭峰的辩护律师如何试图为莫旭~峰减轻罪责,也无法在强烈的民众呼声的巨~浪下力挽狂澜。法院为平民愤,必须宣判死刑,并且在当月内执行枪决。

只有如此,才能息事宁人,抚平这次的躁动。

相较于金钱的诱惑,政府的某些高官还是更喜欢大权在握。如果事情闹大,闹得不可开交,传到了中央那里,他们的官职也不一定保得住。他们也不是傻子,知道权宜之下如何选择。

她一开始只是想到了莫旭峰必然会有一场牢狱之灾,但是回去深思一番后,她才想到,邵博和齐之皓的本意是让莫旭峰——必死无疑。

齐之皓特意选一个未成年的孩子,目的也是想置莫旭峰于死地,让他绝无翻身的可能。

从买通莫旭峰的朋友,在他生日场上的酒里下药,拍下他和莫彤彤欢~好的视频开始,陷阱已经一步一步设计好了。

用视频这件事扰乱莫旭峰的心神,然后邵博把派到东洋集团卧底5年的记者挖出来,一举爆料东洋集团食用油的黑幕,逼的莫旭峰心力交猝需要发泄的时候,找对他的嗜好,把最后一张王牌拿了出来。

而莫旭峰,又是那么愚钝的一脚踩了下去……

她猜想,邵博派记者卧底东洋集团五年之久,不可能只挖到了那么一点点的黑幕,应该还有更大的黑幕没有爆料出来,剩下那个黑幕,应该是一举击溃莫氏家族的底牌。

商场如战场。商场上的斗争搏杀,是阴险卑鄙至极的脑力相搏,将血腥~爆~力隐藏于无形,在风声谈笑间,摧垮一个企业或家族。

而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小丫头,是绝对救不活的。她是这场博弈的牺牲品,纵然,那个孩子是这么无辜……

“咱们走吧。也算探望过了。”

莫飞烟收起内心的怜悯,轻声提醒胡小洁,带着胡小洁转身就走。

离开重症监护区的走廊的时候,在走廊拐角处,莫飞烟看到一个瘦高的男孩,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短袖衬衣,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深深望了她一眼。

她匆匆一瞥,没怎么看清那个男孩的长相,倒是把惊鸿一瞥的视线放在了男孩眼尾下方,一颗黑色的坠泪痣上。

面相上常说:有坠泪痣的人,乃孤星入命,必定一生孤苦,半世流离,痛彻今生,直至眼泪流尽。

是命极硬,克亲克友的凶命。

脚步未曾停顿,仅仅是瞧了那个男孩一秒钟,莫飞烟便已从男孩身旁走过。

走出医院大门,天色渐晚,公路上的路灯也已经亮起。

胡小洁建议打的回去,径自走到公路边,打算招手拦下一辆计程车。公路上车来车往,川流不息,胡小洁左顾右盼的张望着,寻找空车的身影。

就是胡小洁离开莫飞烟这2、3分钟的功夫,医院门口花坛里突然有一个黑影从花丛里窜了出来,然后大喊着扑向伫立在花坛旁边的莫飞烟身上,“莫飞烟,你个~贱~人,我今天要弄死你!”

第073章 飞烟,我想要你了

事发突然,莫飞烟晃了一下神,眼见着黑影离自己越来越近,下意识的闭上双眼,忘记了躲闪。

她不是练过身手的人,身体没有训练出对于危险的防备意识。遇到危险就逃避,像是鸵鸟一样的把头藏进沙地里,几乎是身体本能的反应。

一切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在莫飞烟以为要遭到袭击的时候,她的脊背骤然被人猛推了一下,身体出于惯性的向前倒去,躲开了黑影的突袭,可她却马上要摔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了。

“小心!”

在身体尚未与地面碰撞的前一秒,她的腰身忽然被一双大手捞住,把她稳稳托在了半空。

“谢谢!”

莫飞烟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有人要打你,你都不会躲吗?”

扶她起来的人声音冰凉,虽然是在问她,可冷淡的口吻听不出有丝毫情绪起伏。

莫飞烟被这人说的不好意思,惭愧的点着头,嘿嘿傻笑了几声。笑了几声,她才徐徐抬起头,开始正视身后的男人,视线落到男人身上的那一刻,她惊咦出声,“咦?是你啊?”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身姿~挺~拔,一脸淡然的说着。一头黑发比之前长的更长了一些,刘海从前额垂下来,把他眉下的那双眼眸遮挡的看不清楚。

“当然记得了,你好像是‘天一盟’的舵主吧,上次我同事生日,我在饭桌上被人下药,还是多亏你们搭救,最后还是你开车送我回家的。”

莫飞烟莞尔一笑,白皙的脸颊上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我来医院做定期检,刚才救你也是碰巧。”

凌陌淡漠的陈述,随后别过头,看向摔在地上,还没爬起来的莫彤彤,道,“身手这么差,还学别人搞偷袭?”

凌陌用的完全是一种鉴定的语气,没有贬低和挖苦的意思。可这话在莫彤彤听来,就是在赤~裸~裸的羞辱她!

“你算哪根葱,你凭什么来说我!”

又羞又愤的从地上爬起来,莫彤彤把手里的砖头扔到一边,指着凌陌警告道,“劝你少管闲事,不然我让我爸爸收拾你!”

她本打算拿板砖偷袭,一砖头砸死莫飞烟算了,谁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噢?”

听到威胁,凌陌平静如水的语气终于起了一丝波澜,很期待的说,“这些年一直在收拾别人,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被人收拾过了,我就在这个市里住着,等着你老爸来收拾,不过……花招要新鲜一点,别让我觉得太无趣。”

“你,你和这个贱人是一伙的吧?”

莫彤彤看出了男人对莫飞烟的袒护,娇美的面容因怒气而微微扭曲,口中吐出的话里带着狰狞的恨意,“我迟早会弄死这个贱女人,我也要弄死跟她好的人,你别着急,你给我等着,我一定找人收拾你!”

“有本事的话,你就尽管来。我一定恭候。”

语气又回到刚才那般冷漠,凌陌面无表情的说着。语毕,回过头来,轻轻看了一眼莫飞烟,低声说,“我还有事,不能送你回家,你和你朋友坐车先走,我在这里看着她。”

凌陌刚才的视线虽然是在莫彤彤身上,可眼角的余光也瞄到站在路边,惊愕不已的胡小洁,莫飞烟的个人资料曾是他一手调查呈给孟寰宇的,所以他知道胡小洁与莫飞烟的是好友关系。

“真是太感谢你了,每次都让你搭救。”

莫飞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下欠凌陌的人情更多了,如何还得清?

“赶快走吧。”

凌陌一向不擅长说客套话,话语凉薄的督促道。

莫飞烟点头,走到胡小洁身旁拉起胡小洁的手坐进了一辆计程车里。站在广场边上的莫彤彤看到莫飞烟跑了,气的跳脚大骂,莫飞烟隐约能听到她在骂什么,可是面对这种刁横任性的大小~姐,你越是跟她吵,对方越是跟你没完。对付这种人,索性不要搭理。

待到车子走远了,胡小洁才回过神,叽叽喳喳的询问刚才事情的经过。等到莫飞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完,南院别墅已经到了,莫飞烟与胡小洁告别,率先下车走进别墅。

拉开前门,在玄关处换了拖鞋,走过前厅以后,莫飞烟一眼看见邵博穿着一身宝蓝色手工裁剪的西服,西装笔~挺~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报纸。

听到房门开动声,邵博也知道是莫飞烟回来了,头也没抬的说道:“给我倒杯咖啡过来。”

“好的。”

莫飞烟走到厨房,用山泉水煮沸磨好的咖啡豆粉,兑入方糖后,把一杯飘着浓郁香气的咖啡端到邵博面前,轻轻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先生,刚煮好的咖啡,太烫,我先放在茶几上,等一下你在喝。”

话说完,她正要直起身子,邵博斯文的语调再度传来,“别走,坐下来陪我。”

欸?她还没反应过来,邵博的手已经搭到她的肩膀上,把她硬生生往沙发上拽,她瘦小的身子几乎是‘摔’进了沙发里,整个人陷入了柔软的沙发垫中。

而邵博此时丢开了手中的报纸,欺身压在了她的身上,修长的手指不疾不徐的解开她衬衣上的纽扣,然后敞开她的衣襟,动手去解她的文~胸,在取下文~胸,瞧见她那两团小巧的柔软时,他幽黑的眼睛里顿然烧起了一团火,声音暗哑的说道;“飞烟,我想要你了……”

第074章 放松,别太紧张

“飞烟,我想要你了……”

那么低沉的语气,又用如此暧昧的眼神凝望着她,他粗~重的呼吸就在她耳边响起,鼻翼见吐出的灼热气息,尽数扑到她脸颊、颈窝,热气所到之处的皮肤都被他炙热的温度烫的一阵轻颤。

回想起上次做~爱,还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从她手上住院,直至出院后,邵博都没有碰过他。

在练枪场的时候,他与她脊背相拥,亲密的身~体厮磨间,她明显感觉到了他下~腹~隆起的欲~望。

他那会就想要了,所以才在教她用枪的同时,她身后不断磨蹭,极尽挑~逗之能的激发她的情~欲。可她那时只感觉厌恶,受不了那样的变相亲热。

现在过了这么长时间,他的忍耐终于熬到极限了,不在压抑、控制,而是用男人天生强壮的身~体,以绝对不容抗拒的姿态把她压在底下,然后明明白白的坦言告诉她:他想要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

邵博沉默了一会儿,看到~身~下莫飞烟的面容慢慢僵住,他知道她在害怕。伸手寻到她小巧的手掌,然后握住,“放松点,不要想之前那些感觉,就会轻松很多。”

之前要她的时候,给她的全都是不愉快的回忆。

“……好。”

拼命压住话语里的恐惧,莫飞烟僵硬的点了点头,轻缓的呼吸,试图放松紧绷起来的身体。她一听到邵博说要她,就想到那一晚上,她被人蒙住眼睛,在一片黑暗里与不是邵博的男人欢~好……她到现在也想不出来,那晚上的男人,不是邵博,那又是谁?

邵宇被冯管家接到疗养院,那天偌大的别墅,上下一千五百多平方的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别墅外围有铁质的护栏围墙,车子是进不来的,门窗也都锁好了,即便是专业的偷盗贼,想要撬开门锁都要费一晚上的时间……她是在想不通,那个男人是如何进入别墅的,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什么要装扮成邵博跟她做那种事?

本来事情过去了好些天,她好不容易把对这件事的恐惧淡忘了,现在被邵博压住,她又重新回忆起了那晚的事情。

如果说之前和邵博在一起做,是一种受罪。那么,那一晚上和一个看不见长相的男人欢~好,便是她的噩梦。

“放松,别太紧张。”

片刻后,邵博看她的身子放软些了,也开始了前~戏。

之前做的那几次,他很少给她充分的前~戏,总是草草了事,然后只顾释放自己的感觉。这一次,他想让她真正的动情,接纳他的全部。他想看到她媚眼如丝,目光迷离的模样,他想要她身与心,统统沉沦在他的掌控里,随着他的脚步欢~愉,享受。而不是看到她眼神冷漠,充满恨意与隐忍的在他身下,哭着挣扎。

胸前的两只小兔兔被邵博压住了,她以为他会用咬的,却没想到他伸出了舌头,用舌尖轻轻触碰着她,然后用舌尖卷住,慢慢拉扯着。酥痒的感觉立刻从~胸~上传来,她下意识的嘤~咛了一声,软软的叫声和小猫一样乖顺。

“唔!”

不小心叫出声后,莫飞烟赶忙伸手捂住嘴,生怕再一次叫出声响。好丢人,刚才那种小猫似的声音,居然是从她嘴里飘出来的。

“别压抑自己,想喊就喊出来。”

邵博的俊颜上泛起了一丝笑意,轻轻拨开她的手,把她的手拉到一旁,然后低下头,轻轻亲着她的唇瓣。

亲了几下,他的唇忽然贴到她的唇上,唇瓣间的温度迅速传递给了彼此。

莫飞烟明白他的意思,主动松开牙关,让他的舌头滑进口中。他的舌尖灵巧的缠绕住她的舌头,在他的牵引下,与他翩然起舞。

他的双手也没闲着,一手在她周身四处游移,指腹在肌肤上打着圈,手指经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片绯红;另一只手滑到她的双腿间,手指轻揉慢捻着,直到她的腿间变的湿~润,他的中指突然埋进她的身体,惹来她紧张的收缩,一下子把他的手指夹的死死的……

第075章 美妙感受

很敏感的反应。

邵博见状,单薄的唇勾出了一丝笑意。略微等了一会儿,感觉到她的肌肉不再紧绷了,埋在她体内的手指才开始细微的动起来,轻轻退出,深深埋入。

如此律~动了十几下,然后骤然加快了速度和力度。

莫飞烟不禁咬着唇瓣,忍着那根手指在她体内恣意奔驰所带来的悸动。

一根手指而已,不管速度和力度再怎么快,对她来说还算温和。

从始至终,她茶色的眼眸都保持着透亮,身体起了生~理反应,但是那双眸子却依旧平静清澈,毫无杂质。

她清澈的眼神,无形中更是反衬出邵博此刻眼神的深沉与浑浊。他压在她身~体上,整个人衣冠楚楚,宝蓝色的西装上甚至没有一丝褶皱。可他的眼眸已经完全被欲~望充斥,暗无天日的瞳仁深处,燃烧着滚烫澎湃的欲~火。

他的身体也有了反应,某处火热的硬~物正抵在她的腿间,粗~壮的轮廓暗喻着强悍的耐力,充满了危险。

尽管他此刻没做重头戏,可光是看他的眼神,就够可怕了。

莫飞烟赶紧闭上眼,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又在心里暗自小声说话,不断告诉自己:没事的,只要忍一忍,就过去了。反抗有什么用,该来的总会来的。

在她分神自语间,体内的手从一只变成了两只手指。

磨人的律~动持续了十来分钟,等到她身体到达极限,第一个高~澎来临以后,邵博才抽出手,让她休息。

而他则优雅的直起身,用手绢擦干净手指上透明的水渍,然后抬手解开西装上的纽扣,耐心从容的宽衣解带。

等他~精~壮的身~体在覆上来的时候,她因高~澎到来而抽~~搐收紧的身~体已经逐渐放松下去。

“这次前~戏的时间很长,你应该不会很痛了。”

邵博的声音变哑了些,可低醇的语气传入莫非言耳中,仍旧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

“你不用管我了,想要就要吧。”

她忍了很久,最终还是没忍住,把这句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在她快速吐出的话语里,颇有些无奈、恼火的味道。

她受不了这样含情脉脉的邵博。这一点都不像之前的他!

之前每次做,不是都很快的直奔主题了吗?这次他为什么要这么慢吞吞的?

明明是敌对关系,明明他把她视作仇视,明明前几次都以强~爆的姿态让她哭着求饶,现在却转了性,对她温柔,对她好?

为什么?

既然已经粗~爆的对待过她了,何必还要把人打一巴掌,又给对方一块糖吃?

“我不管你的感受,你又要痛的挠我。”

邵博听得出她话里的愠怒,却对她的生气视若无睹,轻轻笑了笑,打趣的说,“你就的手就跟那猫爪子似的,挠我一下就是一道红印,有时候还会把皮抓破了,要过好久才能长好。上次和齐之皓泡澡,齐之皓看到我的后背,就对我说:你的脊背要是再多挠几下,就能当棋盘下棋了。”

莫飞烟一听到‘棋盘’两个字,眼底划过一丝尴尬的笑意。

的确,她痛起来的时候,正是他兴头上的时候,她哭求着让他轻一点,他却压根听不见。痛的不行了,她只能把身~体上的痛苦在他背上发泄,她下~身被撞的有多痛,她的指甲就挠的有多狠。

“就算是我自己着想,也要让你能接受我吧。”

邵博口是心非的说着。其实,他就是想让她舒服,感觉到做~爱的快乐。因为他很期待看到她在自己身下娇~喘的样子,想要看到她彻底的被自己征服,彻底沦陷在他的掌控下。

“……”

莫飞烟把头别到沙发里面,不在跟他理论。论耍嘴皮的功夫,她哪里是在官场上混迹好几年,处事圆滑,精明算计的邵博的对手。

邵博懂得见好就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蛊惑似地在她耳边,对她说:“你可要准备好了,我要开始了。”

随着话音的落下,他把自己的欲~望缓缓推进她体内,果然有了足够的爱抚,她体内很湿润,虽然很紧,但也算顺利的进去了。

邵博搂紧她的身子,亲吻着她的小巧的胸,腰部的摆动由慢到快,最后卯足了劲,又急又重的撞击着她;她在他身下默然承受,时不时溢出轻~哼,额角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水。

整过过程,都是他在主导这场~性~爱,带她领略床笫间的美妙感受……

第076章 五个男人伺候

一周后,在城里闹的沸沸扬扬的富二代猥~亵未成年少女的案子终于落下帷幕,月底执行枪决。

如莫飞烟所猜测的那样,受害的那名少女在医院有意的拖延病情下,躺了刚满一个星期,便匆匆离开了这浮华城市。

医院以‘重度氯~胺酮中毒,后期治疗无效“为名,给受害人家属下达了死亡证明书,少女的遗体当天送入城西的火葬场火化,不少报社把少女送入火葬场的画面拍下来,当做头版头条。

城里的报纸销售量,因为这一次火~爆的事件,再创历史新高!

人死后,受害人家属要求百万余元的赔偿,并在镜头面前说会将这一笔赔偿金,分出一半捐给慈善机构。不明真相的群众大呼此人博爱无私,并更加激烈要求法院尽快对莫旭峰、阮少南两人执行枪决,以正风气!

监禁室里,莫旭峰和阮少南坐在屋内的椅子上,面面相觑,半晌无话。

虽然他们两人现在已经是死囚犯了,但毕竟家族势力仍在,监狱里的那些狱警不敢对他们怎么样,在监禁室里照样有烟抽,有酒喝。

后天就是行刑的日子,莫旭峰的父亲莫正国来到监狱探监多次,虽然莫老爷子被混账儿子办的荒唐事儿气得不轻,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是狠不下心不管他。

而阮少南这边……就没这么幸运。

从他被法院传唤,到开庭审理、再到下达判决书关进监禁室这一周的时间,阮少南的父母双亲始终没有来探望过,他的两个哥哥也没有来,甚至连一通电话也没有打过。

莫旭峰虽然与阮少南是好友,但很少听阮少南提及家人的事,这次阮少南犯难,遇到性命攸关的事情,阮家人居然还能做到不闻不问?

这不禁让莫旭峰唏嘘不已,感叹阮家人的铁石心肠,纵然子女犯了天大的错事,做父母的即便不能原谅,也不能连一句训斥的话也不说吧?

“少男,怎么你爸妈谁都不来看你?就算你给阮家脸上抹黑了,至少也要来看你最后一眼吧?”

寂静的房间沉默良久,莫旭峰率先打破了死寂的气氛,用半问半逗的方式主动和阮少南讲话。

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认识阮少南有4四年了,在他看来,阮少南是一个称得上风流才俊的男人,不,也从不对女人真心。办事洒脱淡然,对人对事少有执着,似乎没有刻意想要追求的东西,像是个逍遥散仙,在红尘俗世见游离穿梭。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阮少南这幅面如死灰的模样,整个人沉寂的如同一滩死水,毫无生气可言。

阮少南此刻就坐在他对面,身子懒洋洋的倚靠着椅背,目光朝着北面墙壁上的铁窗望去,唇角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似乎是一副淡然,无所谓的样子,可是……他却能感觉到阮少南的眼角流露出的淡淡悲伤。

“我才不怕死,他们来与不来,结果都是一样的。”

阮少南沉默了好几秒,才迟迟的回答。

“脑袋就要挨枪子了,你真不怕?”

莫旭峰很诧异,这个世上还真人不怕死的?

“不用怕,我们只是比他们早走一步。反正人这个东西,迟早是要死的。”

阮少南把头往后仰着,同时徐徐闭上眼帘,几乎是笑着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砰地一下,物体撞击地板的声音响起。

站在医院门口的莫彤彤看莫飞烟真的走了,也打算离开,刚转身要走,却突然被人击晕过去。清醒以后,她已经被塞到一个麻布袋里,让人抬了很长时间后,又被野蛮的扔到木质地板上。

之后,有人解开了布袋上的麻绳,莫彤彤的头立马从布袋里冒了出来。

“你们是谁?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嘛,就敢绑架我?”

莫彤彤七手八脚的从麻袋里爬出来,看到伫立在面前的五名黑衣男人后,立马吓的缩起脖子,摆出自己的身份给自己壮胆,“我可是莫家的千金,我爸是莫正军,是司法局局长!”

“噢~”几个男人相视一笑,吊儿郎当的说道,“原来是局长千金啊?都被自己堂哥上了还这么吊?装什么逼啊!”

“你们!”

莫彤彤想骂人,可是这五个男人牛高马大,她实在没有骂他们的胆量,只能忍气吞声的说道:“你们想干嘛啊?你们绑架我,是要钱吗?没关系,不管你们要多少钱我爸都会出的,只要不伤害我,给你们多少钱都行!”

“我们不要钱,我们堂主说了,要我们兄弟几个,好好‘伺候’你这位千金小姐!”

几个男人轻狂的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对莫彤彤邪恶的挺了挺腰部,模仿着性~爱时的动作。

“不要不要!你们不要乱来,你们想要多少钱尽管开口,我保证不会报警的!千万别伤害我,我又没有得罪过你们……”

莫彤彤吓得抱紧身体,仓惶的后退到墙角,脊背紧贴着墙壁,惊恐的瑟瑟发抖。

“我们也是听吩咐办事,和你得不得罪我们,没什么关系。你也别害怕,千金小~姐,我们会很温柔的,你就好好享受我们五个男人伺候你吧。”

领头的男人站出来说话了,脖子上戴着一条金链子,左手臂上刺着黑云纹身。他的视线在莫彤彤身上来回搜寻了一圈,~靡的目光停留在她发育极好的胸部上,然后朝她走去,一手拉开了裤子的拉链,裤子下面的东西,立马弹跳出来……

第076章 五个男人伺候

一周后,在城里闹的沸沸扬扬的富二代猥~亵未成年少女的案子终于落下帷幕,月底执行枪决。

如莫飞烟所猜测的那样,受害的那名少女在医院有意的拖延病情下,躺了刚满一个星期,便匆匆离开了这浮华城市。

医院以‘重度氯~胺酮中毒,后期治疗无效“为名,给受害人家属下达了死亡证明书,少女的遗体当天送入城西的火葬场火化,不少报社把少女送入火葬场的画面拍下来,当做头版头条。

城里的报纸销售量,因为这一次火~爆的事件,再创历史新高!

人死后,受害人家属要求百万余元的赔偿,并在镜头面前说会将这一笔赔偿金,分出一半捐给慈善机构。不明真相的群众大呼此人博爱无私,并更加激烈要求法院尽快对莫旭峰、阮少南两人执行枪决,以正风气!

监禁室里,莫旭峰和阮少南坐在屋内的椅子上,面面相觑,半晌无话。

虽然他们两人现在已经是死囚犯了,但毕竟家族势力仍在,监狱里的那些狱警不敢对他们怎么样,在监禁室里照样有烟抽,有酒喝。

后天就是行刑的日子,莫旭峰的父亲莫正国来到监狱探监多次,虽然莫老爷子被混账儿子办的荒唐事儿气得不轻,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是狠不下心不管他。

而阮少南这边……就没这么幸运。

从他被法院传唤,到开庭审理、再到下达判决书关进监禁室这一周的时间,阮少南的父母双亲始终没有来探望过,他的两个哥哥也没有来,甚至连一通电话也没有打过。

莫旭峰虽然与阮少南是好友,但很少听阮少南提及家人的事,这次阮少南犯难,遇到性命攸关的事情,阮家人居然还能做到不闻不问?

这不禁让莫旭峰唏嘘不已,感叹阮家人的铁石心肠,纵然子女犯了天大的错事,做父母的即便不能原谅,也不能连一句训斥的话也不说吧?

“少男,怎么你爸妈谁都不来看你?就算你给阮家脸上抹黑了,至少也要来看你最后一眼吧?”

寂静的房间沉默良久,莫旭峰率先打破了死寂的气氛,用半问半逗的方式主动和阮少南讲话。

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认识阮少南有4四年了,在他看来,阮少南是一个称得上风流才俊的男人,不,也从不对女人真心。办事洒脱淡然,对人对事少有执着,似乎没有刻意想要追求的东西,像是个逍遥散仙,在红尘俗世见游离穿梭。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阮少南这幅面如死灰的模样,整个人沉寂的如同一滩死水,毫无生气可言。

阮少南此刻就坐在他对面,身子懒洋洋的倚靠着椅背,目光朝着北面墙壁上的铁窗望去,唇角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似乎是一副淡然,无所谓的样子,可是……他却能感觉到阮少南的眼角流露出的淡淡悲伤。

“我才不怕死,他们来与不来,结果都是一样的。”

阮少南沉默了好几秒,才迟迟的回答。

“脑袋就要挨枪子了,你真不怕?”

莫旭峰很诧异,这个世上还真人不怕死的?

“不用怕,我们只是比他们早走一步。反正人这个东西,迟早是要死的。”

阮少南把头往后仰着,同时徐徐闭上眼帘,几乎是笑着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砰地一下,物体撞击地板的声音响起。

站在医院门口的莫彤彤看莫飞烟真的走了,也打算离开,刚转身要走,却突然被人击晕过去。清醒以后,她已经被塞到一个麻布袋里,让人抬了很长时间后,又被野蛮的扔到木质地板上。

之后,有人解开了布袋上的麻绳,莫彤彤的头立马从布袋里冒了出来。

“你们是谁?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嘛,就敢绑架我?”

莫彤彤七手八脚的从麻袋里爬出来,看到伫立在面前的五名黑衣男人后,立马吓的缩起脖子,摆出自己的身份给自己壮胆,“我可是莫家的千金,我爸是莫正军,是司法局局长!”

“噢~”几个男人相视一笑,吊儿郎当的说道,“原来是局长千金啊?都被自己堂哥上了还这么吊?装什么逼啊!”

“你们!”

莫彤彤想骂人,可是这五个男人牛高马大,她实在没有骂他们的胆量,只能忍气吞声的说道:“你们想干嘛啊?你们绑架我,是要钱吗?没关系,不管你们要多少钱我爸都会出的,只要不伤害我,给你们多少钱都行!”

“我们不要钱,我们堂主说了,要我们兄弟几个,好好‘伺候’你这位千金小姐!”

几个男人轻狂的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对莫彤彤邪恶的挺了挺腰部,模仿着性~爱时的动作。

“不要不要!你们不要乱来,你们想要多少钱尽管开口,我保证不会报警的!千万别伤害我,我又没有得罪过你们……”

莫彤彤吓得抱紧身体,仓惶的后退到墙角,脊背紧贴着墙壁,惊恐的瑟瑟发抖。

“我们也是听吩咐办事,和你得不得罪我们,没什么关系。你也别害怕,千金小~姐,我们会很温柔的,你就好好享受我们五个男人伺候你吧。”

领头的男人站出来说话了,脖子上戴着一条金链子,左手臂上刺着黑云纹身。他的视线在莫彤彤身上来回搜寻了一圈,~靡的目光停留在她发育极好的胸部上,然后朝她走去,一手拉开了裤子的拉链,裤子下面的东西,立马弹跳出来……

第077章 本大爷先来

赤~裸的欲~望不经掩饰的爆~露在空气中,从男人裤裆里跳出的那个东西布满青筋,可怖至极。

只看了一眼,莫彤彤便愣住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脏,好恶心!光是看到,她就差点要吐出来了。

其他几个男人双手插腰站在原地,喜滋滋的等着看真人av。

面前的男人连裤子的功夫都省了,色咪咪的小眼直勾勾的盯着她,急不可耐的走过去,把全身僵硬的莫彤彤摁在墙壁上,男人的眼睛似乎泛着绿光,恨不得能一口娇美的莫彤彤生吞活剥了!

“不要,不要!”

衣服被男人的大手撕扯下去,凝白的肌肤爆~露在空气中的那一刻,莫彤彤如濒死的动物般嚎叫挣扎起来,用指甲在男人脸上又挖又挠,恐惧的抬腿胡乱踢着男人,“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你敢碰我我就告你,让你坐牢……来人啊,救命,救命啊——”

“哈哈,能不能让我坐牢还不一定呢……”

莫彤彤的那几下子,打到男人身~上跟挠痒痒似的,男人粗~壮的胳膊一伸,两三下就把莫彤彤结结实实的摁住了,单手把她压在墙壁上,另一只手摸向她的牛仔短裤,揪住短裤上的纽扣,一扒拉,连纽扣带裤子一起扒到了地上去。摁住莫彤彤的大腿,男人笑呵呵的说:“本大爷第一个先来,来别动,让我尝尝搞千金小~姐的是什么味道!”

“不要!放过我吧,我真的没有得罪你们啊……”

大腿被男人强行分开,莫彤彤哭叫着扭动身~体,躲着男人的那个东西,奈何腰身被死死钉在墙壁上,扭来扭去,倒让私~处不断磨蹭着它的头。只摩擦了几下,男人的那个东西倏地增大了一圈,硬的跟石块一样!

莫彤彤吓得倒抽了口冷气,下一秒,从房间里传出莫彤彤撕心裂肺的呼喊……

屋子里,强~爆的戏码上演的热火朝天。

屋外外,走廊的吊灯流光溢彩,明媚耀眼。

凌陌和一个穿着黑色皮裙的短发女人伫立在门外,浑不在意的听着屋内莫彤彤的嘶喊声。

穿皮裙的短发女人身材高挑,才穿三公分的镶钻高跟鞋就跟一米八的凌陌并肩。女人的身材很有料,胸前波涛汹涌,呻~瓣丰满圆润,肩膀骨架结实,两只手臂并不白嫩,也不纤细,却因为胳膊长的长而看上去匀称很多。她的双手掌心遍布老茧,十指宛若男人的手指那样骨节分明,幸好手上的指甲留的长,精致的修饰过指甲给双手弥补上了几分色彩。

女人虽然身材火辣,但是五官立体,齐脖的黑发自然随下来,发丝遮掩住她的脸颊,才把那种英挺感抹去。这个女人,身~上散发着果敢的气度,全然没有女人的半分妩媚妖娆,倒是有着一股独特的女子英气在身上。

凌陌并肩站在女人身边,听着房间里的惨叫声,不自觉的蹙起眉,问道:“尚佳,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了?毕竟这是邵家和莫氏家族的博弈,咱们天一盟无需~插~手。”

“孟寰宇高兴就好!”

被称作‘尚佳’的女人恣意扬唇,唇角勾起的弧度是如此张狂。她随意开口,就敢喊出盟主的名字。说话的语气很豪爽,干脆利落地道:“寰宇现在一心想帮着邵家,咱们这么做,对邵家也是有好处的,邵家赢了,寰宇与邵宇更加交好,那对咱们天一盟很多生意也能照顾上。”

“既然能对咱们有好处,那就做吧。”

怕只怕,事情没这么简单。

凌陌的声音依旧淡漠,话只说出一半,后半句留在了嘴里。

他在医院门口见到莫飞烟的时候,其实不光只有他一人。孟寰宇也跟在身后。只是从始至终,孟寰宇都未曾露面。

莫飞烟坐车走了后,孟寰宇就立即下令掳走莫彤彤,把莫彤彤交给尚佳看管。

尚佳是是天一盟第四堂的堂主,与他一样是孟寰宇的左膀右臂,是一起从“来生岛”出来的同伴。

尚佳是个孤儿,靠村里的救济金活大的。她15岁时,曾因为得罪豪门千金,而遭到打手的围攻,险些被毁容,所以那个城市她便呆不下去了,迫不得已挤上南去的火车,来到陌生的南方城市,结果落入人贩子手中,遇见了凌陌和孟寰宇。三个人自此相识,在孟寰宇的带领下,成为破天荒主动请缨进入“来生岛”的少年。

尚佳对那些刁蛮任性的富家子女,一向敌视。虽然她和莫彤彤并没有过节,却还是找手下轮~奸莫彤彤。

他总觉得这样做有些过分了,但也不好扫了尚佳的“报复”兴趣。

房间里,源源不绝的从门缝里挤出来肉~体激烈交锋,所产生的“”啪打声……

第078章 爸爸找你好好‘谈谈’

莫彤彤痛不欲生的被五个男人轮番糟践的时候,另外一边,莫氏家族的当家人莫正军快要急疯了。

他是被莫彤彤气晕头了,才会动手打她。毕竟是自己疼爱十几年的闺女,他动手打人后,就马上后悔了。可那会莫彤彤已经跑了出去,他派人出去找,到现在还没找到。

公司的事,社会舆论的压力,让他在司法局里头抬不起头见人了,现在莫彤彤又跑了,麻烦的事情接二连三,弄的他焦头烂额,一头两个大!

此时,莫彤彤的母亲高向真从公司风风火火的赶回来,一把推开书房的门,对着正在踱步的莫正军一通怒吼:“莫正军!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打彤彤的?你可真行啊,咱家宝贝够委屈了,你还要打!我可告诉你,要是彤彤离家出走不回来了,或者遇到什么意外,我跟你没完,铁定要你好看!”

高向真已经是四十多岁的老女人,身材和容貌保持的倒还好,算得上是风韵犹存。她是典型的事业型女强人,18岁入行水产养殖行业,20岁时嫁给了当时还是政治局普通公务员的邵成栋(邵宇、邵博之父)21岁生下邵宇,23岁生下邵博。

28岁那年,做了十年水产养殖业的高向真终于正式发家,跻身成为当地首屈一指的女富豪。那时,邵成栋才坐上政治局科长的职务,而高向真的社交圈子远远高出了邵成栋。在所谓的上流社会的纸醉金迷间,高向真接触到与邵成栋同为政治同僚的莫正军。

当年的莫正军正当盛年,风流韵事颇多,对财色兼得的女人,更是来者不拒,与高向真认识久了,一来二去就演变成出~轨~偷~情。

高向真那时已经看上莫正军身后的东洋集团,而莫正军也想让家族企业涉足其他商业领域,有意勾引高向真离婚,把她娶进门。

莫正军只为利益,根本不在乎高向真生过孩子。他就是那种野心勃勃的政治、商业家,他只在意娶的女人能不能给自己和家族带来好处,对于“爱情”之类的言词,他嗤之以鼻,毫不在乎。

高向真性格火辣,控制欲强,简直就是一个悍妻。而莫正军心系旁骛,很多时间都在官场上周转,回到家里还要过问集团的运营情况,和高向真独处生活额时间,少之又少,谈不上惧内。

可这次面对高向真的怒斥,他首次选择低头道歉:“你别生气,彤彤也是我的孩子,她失踪了我也很急。这次是我做得不对,我就是气头上了,才会动手……我保证一定把彤彤找回来,等彤彤回来了,我给她道歉”“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彤彤是在去找莫飞烟才会失踪的。莫飞烟——是你和那个乡下妹子搞出来的贱种!”

高向真对莫正军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也知道莫彤彤的失踪和莫飞烟脱不了干系。她警告说:“你最好去找那个贱~种谈谈,问问她把我女儿怎么样了!如果换成我去谈……别怪我伤害了你的骨肉!毕竟嘛,贱~种身上也流着你的血。”

*莫正军几乎在一天之内动用了他这辈子所有的人际关系,去查莫飞烟的消息和莫彤彤的踪迹。

他坐在书房里等电话,整整等了一夜,从天黑等到天亮。

第二天中午,接到莫旭峰从拘禁所打来的电话,他才想起来,明天就是枪决的日子。

莫旭峰一死,莫氏家族企业,便会后继无人。

莫正军心知肚明莫彤彤不是经营公司的料子,莫旭峰才是可以掌握东洋集团的人选。可如果莫旭峰死了,莫家这么些年来,培养继承人的心血就白费了!

下午之时,莫正军终于得到了莫彤彤的消息,囚禁莫彤彤的人故意放出消息,让他知道自己女儿被囚禁凌~辱的事情。同时,手机里还接收到一条附带照片的彩信。照片上,莫彤彤一丝不挂的躺在地板上,浑身沾满~精~液的照片……

莫正军看到那张照片后,顿时气炸了,抬手把手机狠狠砸向墙壁,手机被摔了个粉碎!

为什么今年发生突变了这么多事?自从莫飞烟那个私生女被他轰走以后,他的官运、财气就不顺了!怎么遇见她就这么晦气?

不对不对!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莫正军的思绪一片混乱,他感觉得到,这些事肯定和莫飞烟脱不了干系。

这一切……难道是莫飞烟找人报复他?

“莫飞烟!因为你恨我不认你这个女儿,所以你就想毁了莫家吗?绝对不行!我不允许!”

蓦地,莫正军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激动的低喊起来,他双手攥成拳头,奋力捶打办公桌面,攥得太紧的手,导致手背上的青筋全部爆起,可怖的凸显着。

爆躁的吼完后,莫正军又很快冷静下来,苍老的面容浮起一丝丝深沉的笑意,对着暗红的桌面诡谲的说道,“飞烟,看来,爸爸是该找你好好‘谈谈’了……”

第079章 不可置信

莫正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得到莫飞烟上班地点的消息后,马上驾车赶去医院医务护理科。

在莫正军再三请求之下,正在值班的莫飞烟请了假,与莫正军在幽静的咖啡厅谈话。

坐在皮革沙发上,莫正军重新审视这个坐在他对面,与他有血缘关系,却没有丝毫亲情的女儿——莫飞烟。

莫飞烟穿的很素净,上身套着一件白色红圆点的束腰雪纺衬衣,穿着七分长的牛仔裤,一头靛青色的秀发笔直的垂至腰际,鬓前的几缕发丝则调皮的跳到她肩头,帖服着她胸前的曲线。

怎么看莫飞烟都是一个很干净的女孩子,五官隽秀柔和,琥珀色的眼眸透彻明亮,眼底凝聚着一股磐石般的坚韧。

这样的女孩子,和莫彤彤的刁蛮截然相反,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并未仔细观察,可今天再三审视,也不觉得她会是那种心机深沉,睚眦必报的人。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打破安静的气氛,莫飞烟着实不想和莫正军牵扯太多,现在莫家和邵家的关系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她和莫正军联系过频,邵博必起疑心。

“飞烟啊,上次把你赶走,爸爸对不住你。”

莫正军低眉顺目的道起歉来,语重心长的说道:“那天赶你和莫阳走,实在是无奈之举。你妹妹的任性你也亲眼瞧见了,我要是把你留下,以彤彤的臭脾气,一定找你麻烦,即便住在家里也没有好日子过。何况你高阿姨,也脾气火爆,见到你会说很多难听的话。把你赶走,的确伤了你的心,可是不赶你走,我怕你会更伤心。”

“没事,都过去了。我不会死皮赖脸的非要挤进莫家不可。”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她直接挑明话题,道出他此次的来意,“莫局长来见我,是想问我攻击东洋集团的行为,是我找人做的吗?”

“额……”

本来还想客套几句,这一下被莫飞烟揭穿心思,让莫正军的脸色有些挂不住。

“莫局长一向是个精明的人,怎么事情犯到自己头上,却变糊涂了?”

莫飞烟没有喊他爸爸,纵然用的是尊敬的语气。

“飞烟,难道不是你吗?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没有尽到做父亲的义务,我真的很抱歉,让你和莫阳受了那么多苦。但这些我都能补偿你,你想要钱也好,房子也好,爸爸都给你。”

“这些我都不稀罕。麻烦您听我说完好吗?”

莫飞烟冷淡的打断他的话,“我一直生活在乡下,今年才来到市里,您在市里生活多年,而我日来乍到,就算我有心要报复您,试问有谁敢帮我这个无权无势的小丫头?只怕我,有心也无力。您一定是着急糊涂了,才会怀疑我,忽略了真正的幕后黑手。”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混迹社会多年的莫正军敏锐的察觉到,莫飞烟话里有话。

“很抱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之所以说有‘幕后黑手’,是因为这是太显而易见的道理,只要冷静下来,动动脑子就能想到。”

莫飞烟不能再往下说了,她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补充道,“我必须走了,我还有事。”

太晚回去,邵博会盘问她,而她一向不善长撒谎。

“等等,飞烟!”

看到莫飞烟站起身离开沙发,莫正军赶忙站起来,伸手想要拦住她,“飞烟,你听爸爸说啊,莫家倒了,对你没有好处!莫家平安的话,我会打算把你接回公司培养,把东洋的股份转到你手上,只要你能力足够,接管东洋集团都没有问题!我会你弥补对你的亏欠,你能不能帮帮爸爸?”

他深知莫彤彤不是接管公司的料子,现在莫旭峰又入狱了,莫家现在没有直系亲属可以继承企业。如果莫飞烟真有那个能力,他会考虑让莫飞烟做继承人的位置,即使莫飞烟是个私生女,毕竟也是他的孩子。

他伸出来的胳膊晚了一步,没有拦在莫飞烟身前。

莫飞烟对他的动作视若无睹,径自朝门口走去,目光直视前方,话却是对莫正军说的:“莫局长,您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能帮的上您?”

连她自己在内,都是邵博报复的对象。虽然眼下,沈林和姜晴都在邵、莫两家的博弈中等待时机,准备送她离开,但能否逃出生天,也还是未知数……

*这场谈话结束后,冷静下来的莫正军终于想到了最有可能报复他的人——邵家二儿子,邵博!

可他没有证据,只是怀疑和揣测。邵博市长的位置坐的风生水起,又是郑口省姜涛省长的女婿,人脉关系众多,权势显赫,正是有能力绊倒他的时候。

他现在官场受限,生意亏损,莫彤彤还被人囚禁着……所有的事情,都令他一筹莫展。

另一边,莫飞烟回到家后,邵博果然盘问她下午的去向,她没打算隐瞒,一五一十的都招了出来。

邵博知道后并未生气,而是轻轻扬起他那张斯文的俊脸,温柔地问她:“如果这次绊倒莫家成功了,等莫家失势,我就把莫家名下的所有房产、存款、股票、不动产,都送给你,好不好?这样的话,你会开心点吗?”

莫飞烟当即怔住了,不可置信地惊看着他!

第080章 一败涂地

莫飞烟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怔呆了几秒钟后,迟疑的问道:“先生,你说什么?”

“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对我笑。”

邵博望着她的脸,低醇的声音充满磁性,温柔的从唇间倾泻而出,“我雇私家侦探跟踪你,拍下你和沈林见面时的照片。照片里,你对沈林笑的那么灿烂,却从来没有对我这样笑过。如果……我把莫家的所有家产都给你,你有了钱,有了公司的股份,掌握了整个莫家,这样一来你会开心一点吗?你开心的话,还会像那个时候那样,露出明媚的笑容吗?”

那个时候?他是指照片里的笑容吗?莫飞烟心想。

可莫飞烟不知道,他所指出的“那个时候”是他在十八岁那年,在山上遇见她的时候……

“先生,我受之不起。”

莫飞烟平静的说道。末了,又补上一句,“不过,还是谢谢你。”

道谢的同时她翘起唇角,露出了一个灿若夏花的微笑,乍然绽放的笑容宛若晨曦朝阳下的荷花,淡雅而温暖。

邵博险些被她骤然浮出的微笑而蛊惑,那微笑炫了他的眼,也……迷了他的神。

“为什么不要?你不喜欢钱吗?”

世间还有不爱钱的人吗?

“钱谁不喜欢?我也喜欢钱。钱是生活的基础,没有钱,人就活不下去。但是先生,那些钱不是我的,而且莫家的财产数额巨大,凭我的本事,掌控不了那些钱。我不认为,那些钱交到我手上,我能妥善保管。”

况且,莫家的人又不是死绝了,总有人会惦记那笔钱。她的计划是带着莫阳远走高飞,不想卷入这场商业混战中。

*就在莫旭峰阮少南执行枪决当日,曾经爆出东洋集团黑幕的记者再爆猛料,报告出东洋集团高层董事会的丑陋面目。

其中董事会所有大小股东,都被爆出包~养二~奶、女星、模特等不堪**,并且提供了每个股东与女星乱~搞时的大尺度艳~照!

不光如此,还指出董事长莫正军在任职司法局局长期间,多次滥用职权,走动关系让东洋集团偷税偷税,并且在前5年为扩大东洋集团工业区,在建设新厂房的时候挪用公款三亿,至今这笔巨款尚未还清,并且为修建厂房,强行拆除乡下两所小学,导致数百名儿童无学可上,被迫在村委会临时学习……

如果说上次的爆料是影响了东洋集团的形象,导致负面新闻增加,销售额下降;那这次的爆料等于直接摧毁了东洋集团!

东洋集团在市民心中的形象彻底崩塌,市民谴责集团胡作非为的同时,由民间组织的黑客联盟也开始攻击东洋集团的公司网页,攻入公司内部的电脑系统,把重要的客户资料散播到互联网上……

多处超市开始下架东洋集团的商品,石油供货商也停止对东洋供应石油。

东洋集团内部乱作一团,股票下滑,销售停滞,货物囤积……公司进入了一天数百万的亏损!

此事一出,半数以上的记者把对准刑场的镜头转移到了莫正军身上。莫正军这辈子活了四十多个年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今天……莫正军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灭顶之灾”就在莫正军发愁如何面对家族,面对哥哥莫正国的时候,新换的手机又接到一条彩信,如上次一样,彩信附带的照片是莫彤彤的被人侵犯的裸~照。只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还接到一通陌生的电话。

听筒里传来的是一个极其陌生的男音:“莫局长,您的宝贝女儿在我们这被好好款待呢。不担心她的安全吗?不想把您女儿接回去吗?其实,想接您的女儿回去很简单……只要您马上召开记者招待会,亲口证实您任职局长期间做了哪些违法乱纪的事,我们就把您的宝贝完璧归赵。这些事情都是您自己做过的,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您也该想到会有落马的一天。就当是行善积德,把这些事痛痛快快承认了,还能救回自己女儿一命。不然的话……我们会每天剁下令千金的两根手指,送到您面前过目。”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莫正军握手机的手都在颤抖,勉强稳住自己的声音,问道。

“这还用问?我们当然是坏人!”

对方轻轻一笑,继续道:“您的那些破事已经被抖露出来了,上头马上就会派人过来查你,早晚都要被查出来,干脆现在您就承认,还能当做是自首,减刑几年呢。你要是不召开记者招待会,想拍拍溜走……我可以保证,您绝对没法活着跑出这个省!是牺牲一下自己,把自己送进监狱换回令千金的性命,还是死扛到底,赔上一家人的性命……孰轻孰重,您自己掂量着办。”

冗长的话语结束后,对方马上挂断电话,在重拨此号码,打来的号码已经成了空号。

良久后,回过神的莫正军手心里全是冷汗,他连砸手机的力气都没有了,脚下一软,一坐到地上。

他在官场得意数十年,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一朝落马”满盘皆输!平时太得意,得罪了谁,招惹了谁,他都忽略了,现在东洋集团有难,莫家遇灾,连官场上的对手也开始落井下石,才会故意让记者查出消息。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盛极多年的莫家,最终还是走到了繁荣的尽头。

心如死灰的莫正军,狼狈地坐在办公室内的地板上回顾一生,又惦念自己的宝贝女儿……

老泪纵横他经过深思熟虑后,拨通了自己秘书的电话,按照对方要求在当日举行了记者招待会,承认了记者爆料的所有事件,成为官场中第一个不打自招,并且召开记者会坦白事实的贪官。

他这样一承认,无疑是给当地政府树立的伟大公正形象,狠狠抽了一个耳光!百姓笑而不语,官场风声鹤唳。中央直接派属下通知,查处一切与莫正军来往密切的官职人员,司法局一半以上官员被请到中央监狱里喝咖啡……

东洋集团负面新闻太多,竞争对手也极力打压,集团已经面临破产危机,多数股东撤出股份潜逃海外。而官场上,姜晴的父亲也是莫正军的死敌,把司法局中莫正军的党羽一网打尽,除掉了官场上的后患。

莫旭峰死了,莫正军入狱,莫家仅剩一个可以独挑大梁的莫正国。可莫正国却在儿子莫旭峰被枪决后偷偷带着妻子离开了汉省市。

莫家已经没有可以独挑大梁的人,只剩下一堆老弱病残,仆人女佣。这无疑是成为了粘板上的鱼肉,可以任人宰割。

莫氏家族,如今一败涂地!

而遭人轮~奸凌~辱的莫彤彤……

第081章 临走之前,我想喂饱你

遭人凌~辱的莫彤彤在被送回去的时候,神智还算清醒。

被囚~禁的这三天,除去第一天遭人侮~辱,其余的两天她都被关在小黑屋子里饿着。她从最开始的又哭又喊,到后来饿的发慌,拍着门哀求给她吃饭。那些人送她回莫家宅邸的时候,她已经饿的脚发软,让那几个男人抬着扔上面包车。

莫家遣散的遣散,入狱的入狱,面对空荡的房间,面对莫家如今凄惨的下场,莫彤彤原本想要找父亲哭诉发泄的心,一下子就变得冰凉!

她扶着墙壁,挣扎着从地板上站起来,跑到客厅去拨母亲的电话,电话拨的通,却一直没有人接。

厨房里有放干的土司面包,一向吃饭挑剔的她,这一次却狼吞虎咽的吃起面包来。

恢复体力后,她跑到自己的卧室里,把平时丢在房间角落里的零钱全部拿出来用于坐计程车,跑到第五男子监狱去看父亲。隔着探监室的玻璃,与父亲莫正军对头大哭。

莫家的所有财产,现在都被中央检收调查,账户被冻结,莫正军想把钱转移到莫彤彤的名下也来不及了。

莫飞烟知道这一切时,已经是莫正军入狱的第三天。

得知邵博报复手段之狠绝,莫飞烟心底里好不容易对他升起的一丝好感,当即破灭了。莫家被邵博整的家破人亡,邵博还让黑社会的人把莫彤彤轮~爆了!

她在邵博身边生活了好几个月,略知邵博的性情,也能猜到他在打什么主意。莫正军入狱,邵博必然会派人吩咐狱警对莫正军好生“招待”逃亡的莫正国离开警方视线,也就等于失去了人生安全,自认为逃跑就等于敌明我暗,实则是把自己推入险境。如果邵博一心要对莫家赶尽杀绝,那逃跑的莫正国就会死在他乡,离开公众的视线,等于邵博能更轻松的对付莫正国了。

想救一个人难,可杀一个人还不简单么?请个专业的杀手,就能很轻松的解决莫正国夫妻二人。

至于莫彤彤,邵博岂非这么容易放过?留着莫彤彤的命,恐怕也是想让莫彤彤活的猪狗不如,生不如死。

现在……莫家唯一还没有遭到报复的人,仅剩下高向真了。

面对自己的生身之母,邵博会如何行事?他真能六亲不认,连同自己母亲也一起报复吗?

如果是的话,那邵博决绝的报复心理还真是可怕。

对亲生母亲尚且手不留情,那对她这个外人,而且还是仇家的女儿,他会怎么做?

他是万万不可能放她离开的。

因为,她知道他那么多秘密,谨小慎微的他怎么可能放她走?

出掉了莫家,下一个受害的就是她了。如果他有心折磨她一辈子,她除了跑还能怎么办?

她不得不跑,为了自己的未来,为了莫阳的自由,她必须跑!世界广阔,总有邵博鞭长莫及的地方。

“在想什么?”

就在莫飞烟站在阳台思索的时候,邵博的声音在她身后斯文的响起。

莫飞烟骤然回身,瞧见了穿着白色浴袍的邵博正向自己走来。他显然刚刚从浴室出来,一头黑色的短发有些凌乱的蓬起,额前的刘海变成一缕缕湿漉漉的发丝贴在额头,白净的面庞许是因为熏了热气的缘故而双颊泛着桃色的红,下巴的胡须剃得很干净。身上穿的浴袍,领口宽松的敞开,露出浴袍下肤质白皙的宽阔的胸膛。如男模般完美的胸肌在他白皙的皮肤下掩藏着,看似清瘦的肌肉实则蕴藏着惊人的力道,每一次亲热的时候,他光是靠胸膛就能把她压的死死的。

伴随着他的欺身而近,一种莫名的危险也逐渐向她逼近。空气放佛静止了,阳台上陡然滋生出一股欲念的味道。

“先,先生……”

她马上联想到邵博想要干什么,一时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见到我太兴奋,连话都不会说了么?”

邵博忍俊不禁,扬起唇角轻笑出声。

“我……”

莫飞烟马上抱起放在地上的盆,把里面的白色床单扯出来,往晾衣架上挂,做出一副很忙碌的样子,“我在晒床单呢,刚从洗衣机里拿出来……”

“不着急。”

邵博长臂一伸,大手扣住她的手腕,把她从晾衣架旁拉到身前,然后带着她靠向半身高的铁艺护栏,把她小小的身子圈在护栏和身~体之间,他用坦白认真,饱含欲~望的嗓音对她说:“扳倒莫家,姜晴的爸爸出了很大力,算是庆功和感谢,我约好了要带姜晴去夏威夷度假,明天我就要走了……我这次可能要离开很久,临走之前,我想喂饱你,我要让你的身~体充满我的味道,让你的身~体忘不了我填满你的感觉……”

第082章 进入很深

**裸的话语,已经完全勾勒出邵博不加掩饰的肉~欲。

一听到他这种沙哑暧昧的语气,莫飞烟不由地一颤,慌张的对上他的视线,想要挣脱:“先生,晚上好不好?现在天还没黑,而且这里是阳台……”

“我知道这里是阳台。”

邵博轻笑着打断她的话,乌黑的眼眸抬起,凝视莫飞烟秀气的小脸,呢喃道:“一晚上的时间,怎么够我用?必须从现在开始做,一直做到明天早晨,时间才会够。”

在他宛若深潭的眼眸中,有一簇诱人沉沦的火焰在眼底勃~勃跳跃。一对上他视线,看到他的眼神,莫飞烟惊异的连呼吸都停滞了一下,神思放佛被他的眸子牢牢摄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如同掉进漩涡里一般越陷越深……

“飞烟。”

近距离的接触间,邵博嗅到她发丝间清香的洗发露的味道,甜甜的,沁人心脾。他延长呼吸,贪婪的嗅着她身上传出的缕缕幽香,感叹似地说着,“飞烟,你越来越乖了。我还以为你会推开我。”

话说着,他已经情不自禁的把她搂的更紧,埋下头吻上她的脸颊。亲着她柔软的脸颊,他的大手也滑到她曲线优美的皓颈处,手指夹住她的耳垂,用拇指的指腹轻轻揉搓,玩捏,惹得莫飞烟的身体敏感的战栗。

“先生,不……不要。”

她迟迟的回过神,身体下意识的往后躲去,可身后是坚硬的阳台护栏,身体退到护栏上,脊背紧贴着铁质的护栏,咯的皮肤生疼。

“不……”

在她又要开口推拒的时候,邵博不由分说的吻上她的唇,把她剩下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怎么是这样?莫飞烟在心里想着,上次就在客厅沙发上做过一次,那里姑且还在屋子里,不会有人看到。可这里是阳台啊,虽然只是半开放式的阳台,却也能让别墅区内过往的行人把阳台上发生的事情看到。

而且,现在还是白天!

不行,会被看到的!

他好歹也是市长,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阳台做这种事情?

莫飞烟紧咬着牙关,不肯接受邵博的索吻。

邵博的舌尖在她的唇瓣之间来回挑拨,细致的描摹她的唇形,然后张开嘴,牙齿轻轻咬住她的下唇,用牙尖咬磨她软嫩的唇。牙齿研磨产生的刺痛从唇上传来,莫飞烟痛痒的难受,几度想要把嘴张开。

邵博并不心急,就是在等着探进她口中的机会。

如此过了片刻后,莫飞烟心道一声,算了,便放弃这种无谓的抵抗,松开牙关,让他的舌灵巧的滑了进去。

他还是和之前一样,喜欢玩霸道浪漫的法式深吻,舌尖几乎伸到了她的喉咙,热烈的深吻让她呼吸都变得艰难。

她的头因为有些缺氧而变的有些晕眩,双臂使劲勾着他的脖子抱住他精瘦的身子,才能稳住自己摇晃的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这个强势的深吻才结束,她靠在他的肩头急促的喘气,刚才拥抱他的时候使出了太多力气,现在全身没了力气,只能倚靠着他的身体,由着他尽情的摆~弄。

“我不想再被别人看到了。”

感觉到自己的裙子被撩起来,莫飞烟虚弱的在他耳边哀求,“别让别人看见,如果要做,就躲在床单后面好不好?这里没有遮挡,会被看光的。”

换做平时,她一定会反抗他,不愿在阳台上丢人。可现在不同了,反正是最后一次了,她忍忍,只要忍过这一次,她就能获得自由,从此海阔天空了!

她就是这样安慰着自己,才闭上眼,任凭邵博处置。

“好。”

没有拒绝,邵博拦腰抱起她的身子走到床单后面。

洁白的床单后面,是棕红色的软包墙面,墙面上包了一层棉类物质,靠在这样的墙壁上不会有任何不适。

邵博分开莫飞烟的双腿,让她的腿缠在自己腰间,他则搂着她的腰身,让她的脊背靠着墙面,娇小的身子被他全完抱起,悬在空中,身~体的重量全都在邵博的手臂上拿捏。

“你这样会很累。”

莫飞烟没有和他尝试过这种姿势,却也能看出这个姿势的弊端。这样的体位,必定撞击进去的深度和力度比在床上要强悍很多,但会让男方更加累。

邵博撩开腰下的浴袍,掀开她的裙子最好准备,坚~硬的火~热一边磨蹭她的私~处,一边邪气地说:“不碍事,这个体位会进入的很深,这样我才能完全填满你。”

第083章 越战越勇

温柔的厮磨了几下,在莫飞烟身心逐渐放松的间隙,邵博一个挺~身把自己送了进去。

“呃……”

身子突然被他的巨大撑开填满,她一不留神,似低~吟般浅浅的轻唤声从唇间柔媚的逸出,喵咪一样的声音中流转着她特有的青涩风情。

光是听到她的声音,邵博就已经觉得诱惑至极,双手把她抱的更紧了一些,情难自禁的抽~送起腰部。

试着动了几下,估摸着没有弄伤她,他就马上放开力道,狠狠律~动起来。

“……”

从他动的第一下开始,她干涩的内壁就被他火热的坚~挺刮的刺痛,她咬着牙,硬生生把这股刺痛忍下来。

可他兴致正浓,完全不懂得温柔,只是动了几下就开始夯力撞击,她痛的一下子收紧了手臂,张口在他肩头轻轻咬下去。

“啊!”

下一秒,阳台响起的痛呼声都能传到楼下了。这一声痛呼却不是邵博喊出,而是莫飞烟痛的惨叫出来。

邵博本就在兴头上,全身肌肉紧紧绷起,身~体比平时敏感许多,哪怕一丁点刺激都能让他失控。莫飞烟咬的那一口,让他肩头一阵钝痛,他的身体先大脑一步,马上忠实的做出反应,用尽全力的挺~身,把灼烫的欲~望全部撞进她的体内。

这一下刺的很深,欲~望直接插~进了她的子~宫~口,她痛的没能忍住,直接惨~叫出来。然后,拼命拍着他的脊背,痛苦地说:“太深了,你快退出来!”

“别拍别拍,你别再动了,我马上退出来。”

他赶紧腾出一只手,钳住她胡乱拍打的双手。安抚的吻着她的唇,同时小心翼翼的退出来些,“你不要动,你一动,我会更加控制不住。”

他已经情~欲高涨,她如果还要在他怀里扭动磨蹭,等于是在火上浇油,到时候他理智崩溃,想收住力道都收不住。

“你不要怕,我这次会轻些的,我会让你也一起舒服的,你放松就好。”

等到她的身~体不在痛的紧缩,邵博俯首凑到她耳侧,轻轻吐出的声音低沉魅惑,饱含情~欲。

得到莫飞烟嗯了一声的回应,他才松下心,试探性的把灼~烫的欲~望缓缓推进去,她温热湿~润的身体,像是触感柔软的丝巾一样,包裹着他的欲~望,让他分外舒适。

“忍耐一下,我动了。”

他提前知会了一声,然后扣紧了她的呻~部,开始晃~动健腰。

温柔的送进去,缓慢的拔出。

细致的填满她的每一寸,进入到一半的时候,在不失柔和的撞击一下。

渐渐地,在他细腻的动作中,她的身~体也跟着觉醒了,体内分泌出一些黏糊的液~体,让他的抽~送变得更加顺利。

接着,后面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邵博扶稳她的腰身,强壮的身体有力地挺~进,肌肉随着剧烈的动作收缩,起伏,撞击一次比一次有力,速度一次比一次快,而且越战越勇,以势不可挡的强悍力量,在她身~体中研磨更深处的道路……

不知何时起风了,吹向阳台的风,把用于遮挡的床单卷起,在半空中恣意舞动。

床单后面,是水融,紧紧纠缠在一起的两具身体。

莫飞烟被邵博压在墙壁上,双腿缠在他的腰上,接受他给予的激情。

已经过了好久了,为什么他还没有释放?

精力也太旺盛了,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累吗?

都快被他摇晕的莫飞烟在心里想着,手上没什么力气再勾他的脖子了,无力的滑下,全凭着他有力的臂膀抱稳她的身子,才不至于摔倒在地上。

她神思恍惚把目光投向楼下,透过飞舞在空中的床单,看向楼下幽静的社区马路。

这会天还没黑呢,邵博做了半天都没释放,可她已经累得没什么力气了。她可怎么熬过今晚,一夜那么长,她真怕自己会被他这样活生生的在床上。

胡思乱想间,她眼角余光的视线中突然有一辆红色敞篷跑车出现,她马上打起了精神,抬眼正视开车的主人。定睛看清后,她的神色骤然一变,触电般的快速扬起手,使劲拍打邵博的后背,“先生,停下来,不要做了!你的未婚妻来了!姜晴来了,她已经把车开到楼下,赶快穿好衣服,不然会被她发现的!”

第084章 特意告知

正在兴头上的邵博怎么甘心放下怀里的温香软玉,更何况他还没有得到释放,欲~望一直憋着没有发泄出来,不甘心就这样放开,他虽然没有继续抽~送身子,可火热的硬~挺还依旧埋在她的身~体中,不肯抽出来。

“你快放开我啊!”

莫飞烟看到姜晴把跑车开进别墅后面的车库,整个人更加着急了,捶打邵博脊背的手加重了一分,急急地哀求道:“你不放开我,等下姜晴看到了我该怎么说?你就忍耐一下,先放开我吧。等她走了,你在继续还不行吗?”

“……”

汹涌澎湃的情~欲一旦开闸,便会一泻千里,覆水难收。现在让他停手,跟让他是受刑没有什么区别。

邵博的纹丝不动,让莫飞烟捶打的双手被迫停了下来。她有些焦躁地直视他黑亮的眼眸,等待他的回复。他的眼中,没有平时那样的深沉与平静,有的是在眼底勃勃跳跃,照亮整个眼眸的欲~望火焰。

可能是马上要到高~澎,却又半途而废的缘故,他清亮的眼中有几缕鲜红的血丝爬了上去,让他的眼睛看起起来泛起些许澎红。

过了几秒,她猛地感觉到他圈在她腰上的手臂又倏地收紧几分,勒的腰微微泛痛。

他像是极力压制着什么,胸膛起伏变得很急促,呼吸冗长和而浑浊。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直了,僵硬的如同一块包裹棉布的钢板。

她被他紧紧抱着她,身~体之间亲密的接触,所以真切的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他周身痛苦的僵硬似乎只是她的错觉,下一秒,他竟然行若疾风般的抽~身离去,爽快的退出了她的体内。

填满身体的巨大突然撤出去,她的马上冒出一股酸意。不等她反应,邵博紧接着松开手,让她的双脚重新踩在地板上。

“走暗道,换一身新的衣服在出来。”

像是丢弃破布娃娃一样丢开她,此刻的邵博完全没有了刚才动情时的温柔,嗓音恢复到平常斯文冷静的语气,用高高在上的口吻命令着说道:“记住,把刚才咱们做过的事情忘掉,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在晴儿面前,不准提起一个字。”

“是。”

穿好掉在脚边的拖鞋,莫飞烟在应声的同时,向邵博卑微的欠身行礼。

这才像她所认识的邵博,身居高位,永远保持一副身为最高裁决者应有的强势气息,即便随口说出的一句话,也是绝对霸道的命令。

就好像最开始,她刚做他情~妇的时候,他对她的态度也是这般强硬,并时时刻刻用话语侮辱,轻贱她。

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会儿的事情,穿好鞋,一边走一边回想他曾经对自己做出的每一件事。

莫飞烟消失的时机刚好,前脚她刚躲进自己的卧室,后脚姜晴就踩着楼梯,出现在了楼梯口。

一看到伫立在阳台上的邵博,姜晴马上朝他奔走过去,露出清丽的笑颜:“博!我是来突击检查的,明天就要出发了,旅行的必需品你都带了吗?”

“还没,刚洗完澡,在阳台站了一会儿。”

邵博任由姜晴挽住胳膊,宠溺地的说笑着,“有你这么细心的女人在我身边,肯定会过来帮我准备好,我还用准备什么?”

“我就知道你在等我。”

姜晴踮起脚照着邵博的脸颊亲了一下,“坏蛋,以后洗完澡不许出来吹冷风,会冻感冒的。”

邵博的浴袍十分宽松,很好的遮掩住了他还未完全消肿的欲~望。姜晴只顾痴迷的盯着他的连看,没察觉有什么不对劲,倒是很心疼他的身体。

“我不碍事。来了要喝点什么?我让佣人给你泡。”

邵博边说着,边转身走进房内,正要开口命令,姜晴却先他一步地说道:“我才不要女佣给我泡的。我要去楼下厨房,亲手泡茶,也好让你尝尝我新学的手艺。我可是专程请的日本的茶道技师教我的。”

说着,也不等邵博的答复,姜晴踮起脚又亲了他一下,然后提着裙摆急急地下楼,苗条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楼梯口。

一楼,莫飞烟换了新的衣服,从卧室暗道里走到一楼厨房,准备给姜晴预备茶点。

她刚到厨房没一会儿,身后就响起了高跟鞋走路发出的“塔塔”声。

一转身,就看到穿着抹胸裙的姜晴弱柳扶风地徐徐走来这边。

“姜小姐您好。”

莫飞烟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然后转过身去,继续手上的活。

“我是特意过来告知你,计划不变,明日行动。我带着博坐上飞机后,沈林就会过来接你。胡小洁那边也安排好了,兵分两路分开走,人员少方便行动,不引人瞩目才保险一些。”

姜晴状似无意的走到莫飞烟身边,使劲压低嗓音说道。说完了这些,她沉默了一下,继续道,“你这次走了,就逃的远远地,别再出现在我和博的生活中了。这样对你,对我,都有好处。你不要妄想抢走他,以他的家世地位,注定只能娶我来做政治联姻。你想嫁给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还有,你逃跑了就别再回来,如果被抓回来……你的下场会很惨……”

第085章 你还有我

面对姜晴的警告,莫飞烟选择了沉默不语。

她既然有心逃跑,所想的就是如何逃的更远,更安全,而不是想被抓回来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跟邵博这些日子,她涨了太多见识,强~爆、凌~辱、威胁、恐吓……什么手段她没见过?如果真的被抓回来了,他还有什么新鲜的手腕,尽管在她身上使出来吧。

她才不会,跟姜晴抢邵博。此次离去,她会躲的远远地,跑到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安稳的生活;忘记在汉省发生的一切,换一个活法,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她会诚心祈求这辈子,与邵博他们“死生,不复相见”三日后……

在距离汉省极为遥远的云南丽江古城,莫飞烟已经乘坐飞机,又转乘火车、客车,在沈林的陪同下来到这里。

丽江古城,是一个极为雅致,宁静的古镇。

青石板砖铺就而成的石板马路,踩上去踏实稳当。宽两丈的石板路两旁沿街开设了大小商铺,每间商铺所处的房子都是两层高的白墙青瓦的楼房,加上屋檐房梁的手工雕花,尽显房子的古香古色。

镇里不缺渠水,大大小小的水渠在古镇中蜿蜒穿梭,每走一段路就能看到或大或小的拱桥,平板桥,目光所及的每一处地方,都是一道别致的风景。

沈林知道这里是慢节奏生活,很适合莫飞烟静居,所以在设定逃跑计划的时候,把目的地定在了丽江。

莫飞烟经历了这些事,现在能逃出来,最先需要的就是身与心的彻底放松,抛开过去不愉快的记忆,才能有一个新的开始。

沈林从客房里拿出一条薄毯,轻轻盖在莫飞烟身上:“太阳还没升起之前,这里的露气很重,出来坐着一定要多穿点。”

他轻声叮嘱着,温和的语气中多少夹带一点嗔怪的味道。

“谢谢。”

的确有些冷,莫飞烟裹紧身上的毛毯,蜷缩在院子中央的紫藤椅上,等着看日出。

这个小院落,是沈林在古镇上事先寻得了一家小院,花钱租下来的。

从汉省逃跑到这边来,马上就用到了这座房子。

逃跑的时候是兵分两路。邵博在出行当天一直被姜晴缠住,赶往机场的中途没有时间给莫飞烟打电话询问情况。姜晴负责拖延时间,拖延邵博发现莫飞烟逃走的准确时间。

登机后,手机全部关机,邵博错过了询问莫飞烟情况的时机。送邵博登机后的汪大鹏开车返回南院别墅,他受邵博嘱托,在此期间监视莫飞烟的日常出行。可在开车回去的路上,遭到碰瓷的人讹诈,闹了一下午的人事纠纷。

汪大鹏不知道,那个碰瓷问他索要十万赔偿金的老妇女是沈林专门请去拖住他的人。

别墅里再无外人之时,沈林趁着这个时机把莫飞烟从别墅里接到车上,然后直接登上早就预定好飞往云南的飞机。

而另一边,胡小洁和沈林保持联系,逃跑计划也有她的参与。自从她发现齐之皓猥~亵莫阳,与齐之皓撕破脸被打以后,她就对齐之皓怀恨在心,又怒又怕,她也自知难以匹敌齐之皓,所以委曲求全,没有在自讨苦吃,可逃跑的想法她也有了。

于是,她的想法和莫飞烟的不谋而合,成了方向一致的盟友。

她也是沈林的同学,和沈林有着几分交情,知道学生时代的沈林喜欢莫飞烟。她把莫飞烟弟弟的事情告诉了沈林,征询要不要把莫阳被齐之皓“鸡~奸”的事情告诉飞烟。

沈林担心飞烟接受不了,怕影响飞烟的情绪,恳请胡小洁对飞烟暂时保密这件事。

逃跑当天,胡小洁也参与了这场惊险的行动。

是她带着莫阳从齐之皓的家里离开出城,找到沈琳安排好的车子,坐上了另一个开往云南的航班。

胡小洁当天离开齐家很顺利。

邵博出门旅行,齐之皓身为邵博的好哥们,为了庆祝邵博铲除仇家,当仁不让的要把邵博姜晴两人送到巴厘岛,承担他们这次旅游的所有花销。

齐之皓不在家,胡小洁才能走的那么顺利。

也许是离开的过程太过顺利,平安来的太过容易,才让胡小洁在心底一直隐隐疑惑着,总觉得事情古怪,可又说不清古怪的感觉。

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后,太阳的熹微从云层的缝隙里逐渐钻出来,气温有所上升。

一直坚持要看日出的莫飞烟却在此刻闭上了眼睛,敌不过阵阵困意而靠在椅背上浅眠。

“飞烟,别在自己一个人扛着这些痛苦,你还有我!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陪你一起看日出,过你想要的安稳生活。”

温润的指腹覆上莫飞烟微蹙的眉头,轻轻将她的眉头抚平,沈林的手还停留在她的眉宇间,仔细凝视她的容颜,并深情低喃着,“我希望,有我在你身边,你的人生不会再有黑暗。如果黑暗又一次席卷过来,我会挡在你面前,拼死保护你。”

第086章 毒瘾发作

刚刚入睡的莫飞烟,在最后一丝意识游离之前,模糊的听到有人在她身边嘀咕了一些话。那人说话的声音微弱又温柔,她听不太清。接着,一阵更加强烈的睡意席卷而来,把她拉入了一片黑暗中。……

再醒来的时候,竟以是日上三竿的中午。

阳光正是最炽烈最毒辣的时候,展览的天空万里无云,万丈金光肆无忌惮的直射到大地,烘干了空气中的水分,气候立即变得干燥闷热起来。

莫飞烟已经不是坐在院子正中央了,而是被人连人带椅的挪到了葡萄架下的阴凉处,身~上盖的毛毯换成了沈林平时爱穿的白色衬衣。他穿的衬衣都是皎洁的月白色,面料采用上乘的桑蚕丝制成,透气性好,盖在她身~上也不会觉得热。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沈林做的这些。

为了带她走,沈林连统计局的工作都不要了,未经上级审批就自私离职,带她到这远离尘嚣的地方。

他把力所能及的一切都做了,在逃走之前,他曾托人把母亲从村子接回山区里的娘家。母亲娘家住在深山老林里,山路崎岖地势复杂,隐蔽在山坳中的房子又多长有青苔,房屋与周围环境相融合,除非是自幼生活在山里的人,否则邵博就算有心派人进山搜寻,搜上一年半载也未必找得到。

可她身为母亲的女儿,竟会不知道母亲的动向。沈林什么时候托的人,找的什么借口从村子里把人接走?这些事情她都不知道。

自身难保的她,对于母亲那边的事情毫不知情,不知半点音讯。如果邵博哪天杀心一起,派手下杀了她母亲,她也不会知道……

她……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女儿!

悲叹出一口气,莫飞烟顺手把沈林的衬衣叠好,放会沈林的屋子。然后走到莫阳的房间,敲开了房门。

“阳阳,肚子饿不饿?姐姐带你吃饭去。”

把门拉开一条缝,莫飞烟趴在门缝上瞅着缩在床头的莫阳。

莫阳听到姐姐的声音,马上抬起头,黑溜溜的眼睛里充满了惊喜。“姐。”

莫阳在床上伸出手,让莫飞烟进来抱他。

“走,带你去吃饭。”

莫飞烟走到床前,弯腰把他抱下来。

莫阳已经长大了,个头窜的很快,比她还高一头。她把他抱下来很吃力。

“姐,咱们……回去吗?”

走到门口的时候,莫阳问了一句。

“放心,姐姐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回去了。你不喜欢那里,我也不喜欢,我们在这里生活就好。”

她知道莫阳在说什么,他在害怕以后还会回去。

她不知道莫阳寄宿在齐之皓家里究竟遭到过什么。她问胡小洁,胡小洁回答的含含糊糊,不肯直说。问莫阳,莫阳一个字也不告诉她。

最开始见到莫阳的时候,莫阳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寡言少语,目光呆滞,甚至不愿和她说话。她靠近一点,他就发脾气,对她又踢又咬。眼下是共同生活了几天,他的情况才有所好转。

她担心的看向莫阳。

“嘿。”

莫阳却在听到她的回答后,歪着脑袋,脸上露出充满傻气的笑来。

“走吧。”

莫飞烟也笑了,拉着莫阳的手走出屋子。

*此时此刻,在另一间屋子,胡小洁仰面趴在在古典梨花木制作成的床榻上,头埋在枕头里,双手在身上胡乱的抓挠。她像是承受着很大的痛苦,好像是毒瘾发作一样,身体以奇怪的姿势扭曲着。

“啊……呜呜……”

突然,把头埋在枕头中的胡小洁猛地抬起头来,张开嘴低声惨叫了一下,然后又用手紧紧捂住嘴,喉间发出怪异的呜呜声,像是女孩子哭时的哽咽声,又像是气息不顺在拼命呼吸的样子。

“救,救救我……”

房子里明明没有人,可胡小洁却朝床边伸出手,一手挠着脖子和胸口,一手使劲伸向前方。她脸上也是湿漉漉的,鼻涕眼泪一起流,嘴一直合不上,口水顺着嘴角里就流淌下来,掉到胸前的衣襟上,把衣襟弄湿了大片。

跪在床头前,她拼命扭动着身子,声音浑浊的念叨着,“齐之皓,你,你对我做过什么?我……我现在好难受。你救……救我。”

第087章 我还爱你

这一刻,胡小洁痛苦异常,身上似乎有无数只蚂蚁在身~上爬过,啃咬她的骨血。她痒痛的不断用指甲去挠去挖,肌肤被挠出一道道血痕,这种痒痛感也不会有丝毫缓解。

钻心的痒,简直像是搓弄骨头里往外渗透出来的。

“该死的,我难受啊!”

胡小洁把皮肤抓的见血后,脾气更加狂躁,揪起身边的枕头往床铺上狠狠砸着,一下、两下……

沈林和莫飞烟并不知道,这已经是胡小洁来到丽江古镇后第三次出现这样的状况。

之前出现类似情况,还隔了2天才发作,可现在发作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

她不确定自己这是怎么了,离开齐之皓后,她的身体就开始不正常了。她出来这些日子,泡过酒吧夜总会,亲眼见到那些没钱吸毒的人,毒瘾发作的时候就是她这幅样子。

可她没有吸过毒啊!

她根本没碰过毒~品,怎么会有毒瘾呢?

可她身体异常的症状和犯毒瘾的人一模一样,这又该怎么解释?

她唯一所能想到的人,就是齐之皓了。

齐之皓,一定对她做过什么……

*连着在丽江古镇生活了一周的时间,莫飞烟的日子过得安逸平静。没有听到远在汉省的邵市长做出什么出格的大事;也没有收到母亲石红芳的被人劫持这类的不好消息。

每天的生活简单,宁静,可以随意和弟弟见面,可以和沈林谈及当年在高中校园里发生的所有趣事,可以无所顾忌的回想当年,说出当年不敢说的心里话。

这样的生活,简直可以称得上‘惬意’。

如果……如果没有沈林对她频频示好,她会觉得更好,心里也会轻松许多。

她已经拖累沈林了!

原本沈林可以选择袖手旁观;可以托人带她走;可以不用丢掉辛苦得来的工作。只要他不管她,不帮她帮的这么彻底,他现在依旧能在统计局担任副科长,他还年轻,凭他的学历和资质以后仕途坦荡,前程似锦。当个市长都是有可能的。

可偏偏要为了她,放弃自己的前程和未来。像个逃亡的难民一样跟着她逃到这里,天天躲在镇子上无所事事。

辜负了他的才华,可惜了他之前的努力。

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他付出的越多,她内心就越是愧疚。

只因为是他的日恋,只因为当日互相喜欢过,就值得现在舍弃前程舍弃名利跟她吃苦受罪吗?

这样做,太不值得了!

为她这样一个被别人玩~弄过的破~鞋,不值得付出这么多。

和沈林谈恋爱还是4年之前的事了,中间又有2年失去联系,音讯全无,他怎么可能还对她念念不忘,不惜牺牲自己的前程也要救她?是因为看她生的悲哀,活的太可怜了,出于同情之心才会施以援手吧。

既然如此,她现在已经平安了,他就应该离开了。

回到属于他的天地,继续做他应该做的事情。

她还记得他的梦想是什么,他想做官,做一个好官。他曾说:身在官场,想不贪~污不纳贿是不可能的。官场上任何一个单位,其中内部只要有一个人贪污,剩下那些官员也会被此人拉下水。领头上司带头贪~污,手下官员一个也跑不了,必须要跟着贪污。这是一个利益链条,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暗漩涡。一脚踩进去,除非你死了或者退出官场,否则只会越陷越深。我走上官场这条路,就意味着我也必须跟着贪污,否则,别想在这里混下去。可我贪污,并不代表我就是一个只会吸百姓血汗钱的寄生虫。我希望做一个能够为真正人民服务,替人民群众着想的官。我想在有生之年,全力以赴的做好每一件事,即便我也贪污了,我想让中国人看到即便是贪官也有好坏之分,很多贪官也可以成为一个好官!

有这样抱负的沈林,他的理想岂能毁在她的手上?

她已经够不幸了,所以……更加不能把这种不幸也传染到沈林身上。

于是,在沈林第5次约她去电影院散心,想对她示好的之时,她把约会地点从灯光幽暗的电影院换成了镇上西边的一处荷花塘。

荷塘宽广无边,湖水碧绿,斜阳的余晖静静铺洒到湖面上,织就成一块闪烁着粼粼金光的巨大的腰带,把湖面映衬的波光淋漓,美不胜收。

湖面上有一半地方种植了或白或粉的莲荷,亭亭净植,香远益清。

莫飞烟与沈林并肩走在木制的码头上,看着美丽的风景,听着耳边白鹭鸣啼,气氛颇为诗情画意。

沈林就走在莫飞烟左侧,由于身体之间挨得近,每走一步路他的肩膀都能碰撞到她,就快要走到码头的尽头时,沈林忽然停下脚步,大手敏捷一伸,拉住了莫飞烟的手,略一使劲,把她拽向自己怀中。然后他低下头,吻上了莫飞烟光洁的额头,同时逸出一声低喃:“飞烟,我还爱你……”

第088章 还继续玩吗?

飞烟,我还爱你。

他在吻上她额头的那一刻,是这么对她,也是对自己说的。

可他的心,飞烟你能明白吗?

“沈林!”

莫飞烟显然受了惊,放佛是被火灼烫般马上闪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你干什么?”

她有惊讶和生气的问道。

“……”

沈林眼帘半磕,眸中流光溢彩的眼神即刻黯淡下去,他就知道,她一定会躲开。

“飞烟,我已经表白的这么清楚了,你难道还听不懂吗?”

沈林瞅着她脚下的影子,颓然地开口。

“呵呵,没事别乱开玩笑,这种玩笑并不好笑。”

莫飞烟为了缓和气氛,主动扬起笑脸,强硬的从脸上扯出笑容。

“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原本低着头的沈林像是受到侮辱了一样,悻悻抬起头,认真道,“我已经对你暗示过很多次,可你都装作没看见。现在我直接说出来,你还不肯接受吗?我确实还爱你,我说的是真话!”

“别闹了,玩笑到此为止吧。”

脸上的装出的傻笑瞬间变得像干硬的泥块般僵硬,莫飞烟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脸色阴沉地说道,“时隔4年,那点校园恋情早就烟消云散了,你不可能还爱我。我又被邵市长侮~辱过,更碰不上你。你不用欺骗自己的内心,也不用找一个借口来对我好。你只是同情我,可怜我罢了……‘爱我’的这类话题,以后请不要再说了。”

“我真的没有骗你,更没有欺骗我自己!”

一向性格温文的沈林,少有的被她激怒了,凝白的脸庞刷一下就红了双颊,愠怒的直视着她,郑重说道,“你不能只凭你的感觉,就判断我对你的感觉。古语云:‘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确,分别四年,中间又有两年失去联系,感情多少比不上在学校里热恋那会儿,可这就不能说明我见到你、我对你毫无感觉!你是我爱的女孩子,这一点永远不会变的!起先我去国外那2年,咱们之间还有书信联系,分隔异地,我对你的思想与日俱增,对你的心意也没有改变过。”

说到此,他话语一顿,情绪缓和了很多,放慢了语速对她细细诉说,“随后失去联系那两年,我非但没有忘记你,反而把咱们在一起相处的点滴记忆的更加深刻。脑子里除了学业,剩下想的全部都是你,我身在海外这四年,为了给家里减压,一直没有回家。校园里都是其他国籍的人,我不喜欢那些碧眼金发的欧美人,除了你,我没和任何人谈过恋爱。你是我的第一个恋人,也是唯一的一个!一直到回国就业,我都在想着你,找着你……是你什么都不肯对我说,是你自己认为和我没有瓜葛了,是你对我的感情变淡了……”

莫飞烟一一听着,越听下去,头就埋的越深,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也攥成拳头,捏得很紧。

“你知不知道,在酒楼洗手间门口遇见你那次,我好高兴,我很想拉着你的手回去,我把你介绍给我的那些朋友。可你说你有事,我就安慰自己说,毕竟是出门在外给人打工,随意外出肯定不方便,但是打一个电话总不是难事吧?等以后有时间,在约你出去。我是这么想的,就把手机号写给你……然后很高兴的回到家,握着手机等你随时有可能打来的电话。我等了一晚上,也没等到你的电话。我又继续等,以前我每晚都有关机睡觉的习惯,但为了等你电话,我每天都24小时开机,连晚上睡觉也把手机放在枕边……”

沈林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头,继续道,“我对手机辐射很敏感,手机离头部太近,我会头痛。可我怕,如果手机离我太远,万一你打来我我却没有接到,会不会惹你生气?当我想到这个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对你的感情一直没有变过。因为,思念你已经成了我的一种习惯。”

“……”

莫飞烟沉默,竟无言以对。

“你现在明白了么?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同情、怜悯,只是爱你,还爱着你。”

他试探地向莫飞烟伸出手,问道,“那你现在知道我的心意了,能接受我的表白吗?”

“不行!”

莫飞烟甩开他伸来的手,往后连退好几步,“你为什么还要爱着我,你为我做这些事,根本就不值得!”

“我就觉得值得就够了!”

沈林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在立于原地,而是主动奔向莫飞烟。

“不是值与不值,是我不配!”

在沈林要拉到她的时候,她再一次大步后退,悲恸的自嘲,然后在话音落下之前转身跑向荷塘岸边。

沈林紧跟着追上去,莫飞烟已经先一步跑进芦苇丛,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此时,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道何时飘来了一大片黑蒙蒙的积雨云,云层很快覆盖了整片天空,黑云铺天盖日,四周景致也跟着阴暗下来。

不多时,瓢泼大雨,顷刻落下。

荷塘游玩的人都走光了,只有两个人还留在荷塘码头上,从刚才莫飞烟走过的地方一路走来。一身简单黑西服的男人给身边穿着宝蓝色欧式紧身西服的男人撑伞,黑西服男人的头没有摆正,而是谦卑的低下,模样毕恭毕敬。

哗哗雨声中,隐隐传出黑西服男对主子说的些微话语,说话声顺着雨中的风,消散在空气中。

那个黑西服男人好像对主子低声说:“邵先生,还继续玩吗?”

第089章 帮你玩死她

天气骤然巨变,原本古镇熙熙攘攘的石板街道一下子就冷清下去,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这里的百年老屋,宽敞的街道上除莫飞烟以外,再无半个人影。

豆大般的雨点很快就把莫飞烟淋了个湿~透,浑身衣物均黏糊糊的紧贴在皮肤~上,她一个人在雨中失魂落魄的走着,狼狈的模样倒真成了人们常说的“落汤~鸡~”哗哗的雨声中隐约夹杂着天际雷电的轰鸣,可莫飞烟却恍若未闻,对周遭的雨声、风声,雷电声,她统统视若无睹,按照一条直线,一步一步走下去,沉浸在往昔的回忆里……

“你叫莫飞烟是吗这是你的学生证,落在我课桌~上了,以后摘下学生证要妥善保管,不带学生证要扣学分的。”——记得,这是沈林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同班同学为了捉弄她,故意把学生证摘下扔到校草的桌子上,等着看她出丑,却没想到会看到他对自己微笑“你是不是喜欢我?”

“啊?我才没有。”

“那你跟我说话,脸红什么?”

“我……”

“其实,我也喜欢你。”——成为朋友以后,突然有一天面对他不是表白的表白。然后,在各科老师的火眼金睛中偷偷摸摸的保持着恋爱关系。

然后到毕业的那一天,他拿着毕业照片,手指摩挲着她照片上的脸庞,含泪笑道:“你别哭啊,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等我回来了,找到一份好工作,我就养你一辈子,咱们永远在一起!”……

可是,‘永远’究竟有多远?

你所指的‘永远’,又是否存在?

那些最最纯真质朴的感情啊,随着那时的青葱岁月一起,如白驹过隙晃进了尘世间,最后——化成了最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留下的只有回忆。

如今的爱,里面掺杂了太多的功利算计。

不算计的爱情,反倒不真实了。

我不能不为你的未来考虑。沈林,你和我不一样,你是有未来的,跟着我走,只会害了你。

正因为我是不幸的人,所以更加不能连累你跟着我一起不幸。

你说的那些我懂,我知道你还爱我,你不知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有多开心。可是很抱歉,我不能给你任何回应,我不能扑进你的怀里,不能对你表现出丝毫情感。

我真的不想,把你的未来毁了。

我知道你还爱我,也谢谢你还爱我,可除了谢谢,我什么都给不了了。

沿着长长的石板街走到尽头的时候,莫飞烟脸上的雨水刹那间多了起来。

眼眶红了一圈,眼中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液~体汇集在眼角,顺着睫羽滑下,滴到下巴上。

她狠狠地擦去脸上的泪水,站在原地,目视脚下。

“飞烟,你在干什么!”

头顶的雨突然停了,沈林已经从后面追了出来,看到浑身湿透的莫飞烟,他温吞的性子陡然窜起了怒火,脱下上衣用手臂撑开,挡在她头顶,不悦地问道,“雨这么大,为什么不找一个地方避雨?淋坏身子怎么办?”

他岂非看不出她是在变相的凌~虐自己?

她是故意淋雨的,看得出来她在生气。可她在生气什么?生气他的告白太过莽撞,还是认为他说的话都是假话?

“我刚才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你还追过来干嘛?”

明知道他在心疼自己,可她还要做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语气凉凉地反问他。

“我担心你。”

沈林高举着衣裳为她遮挡雨水,清瘦的身子在寒凉的空气中冻得瑟瑟发抖。

“你用不着为我担心。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走,我会自己走回去。”

她逼迫自己的视线从他发抖的身~体上移开,艰难的迈开步子从他身边走过,走出为她遮风挡雨的衬衣下。

“飞烟,我知道你不高兴,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但是别一个人闷着不说。”

眼看着她走的远了,他窜起的火气一下子又降了下去,举着衣裳追上去,对她的背影心疼的低喊。

“你不要再跟着我了!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回去吧,明天你就回汉省上的你班,好好做官去!”

她几乎是用吼的,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一脸厌恶的说道,“沈林!你烦不烦?你帮我逃走,救出我弟弟,你做这些冒了很大风险,我谢谢你,我很感激你……但是我却没办法面对你,我说过了,我想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生活。你陪着我,只会不断让我想起在汉省我都遇到过什么……我不想在回忆那段不堪入目的记忆,连同知道那些事的人我也不想看见……包括你!”

她最后一句话说的很过分,故意加重的语气加上反感的表情,活生生像一把利剑捅进沈林的心房。

“……”

沈林的身形一顿,被她最后那句话重伤了。

“到此为止吧!”

莫飞烟走的很决绝,疾步消失在摇曳的风雨中。

青石板路的尽头,是平坦的水泥路面,一辆黑色轿车刚停靠在路边不久。

开车的司机正是汪大鹏,车后排的座椅上,有两个男人惬意的坐在温暖舒适的真皮椅上,笑意盈盈地注视刚才发生的一切。

“我说邵博,咱俩可是看了一出好戏呢。”

充满痞气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齐之皓指着莫飞烟奔跑的背影,不怀好意地说,“看到没,莫家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她也一样,身体里流着莫正军的血,天生就会狡诈和欺骗。她带着我的小宠物逃跑,你打算怎么收拾她?你要是玩腻了,不想要她了,直接送给我好了,我倒很乐意帮你玩死她!”

第090章 高深莫测

——人们总是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总是自以为逃出了命运的魔掌,其实……兜兜转转一圈,还在命运女神的手心里捏着,任凭宰割,并且无力反抗!——

*邵博对齐之皓的话置若罔闻,侧偏着头,露出近乎完美曲线的侧脸,光线透过玻璃打在他脸颊上,柔和的脸部线条反而映衬的轮廓分明,宛如刀削。

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莫飞烟身上,随着莫飞烟背影的消失,他的目光也随之止住,然后维持偏头的姿势,静静沉默了半晌,才徐徐转过头来,回眸看向身边的齐之皓,道:“莫正军毁了我的家,我投桃报李,当然要把他当年对我家造成的伤害,原封不动的还给他们。莫家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莫飞烟也是一样。布局这么久,这个游戏的高~澎才刚刚开始,我怎么会玩腻呢。打从游戏开始的那天,我就没打算把它停下来。”

此番话,他说的不紧不慢,淡淡的声音里透着他独有的斯文气息。

如果是不知情的人,单单只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很难把如此温雅的语调和复仇、怨恨、憎恶这等情绪联系到一起。

他那副天生的好皮囊,总会给人一种温雅高贵的感觉。日识他的人根本不会想到在他高贵文秀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多么可怕、充满戾气的心。

而很恰好,齐之皓和邵博是十分相似的同一类人。

一样的表里不一,一样的心思险恶。

脸上戴着金丝框边眼镜,让他的邪肆的五官平添进去三分书卷气,外表给人以为人大度,仪表堂堂的感觉。其实他和邵博一样,都是睚眦必报的人。

以往调~教出的那些“受”个顶个的逆来顺受,就算有受不了苦跑去自残的,也没有出现过敢逃跑的人。

而莫阳,一直比家猫还听,居然有胆子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跑!这种事可是史无前例,从来没发生过的事,竟然让一个弱智、傻子开了先河!

妈的!他心中的怒火不比邵博的少,光是坐在车上看到莫飞烟,他就恨得牙根都痒痒了!

莫阳敢逃跑,还不是有莫飞烟的缘故,肯定是莫飞烟在一旁鼓舞教唆。

要没有邵博坐在这里,他早就一个电话打过去,叫一帮打手把莫飞烟大卸八块了。

但是,碍于邵博,他也不能这样‘夺人所爱’。顶多是在一旁过过嘴瘾。

邵博的回答,也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内。

他用满是嬉笑的眼眸对上邵博幽深难测的眸子,暧昧一笑,贼贼地说:“你还没说,你打算怎么‘收拾’莫飞烟呢。咱俩着铁打铁的关系就别藏着掖着了,直接告诉我吧。”

“这次……我要斩断她的依靠,彻底碾碎她的幻想。我知道她那小脑袋瓜里想的什么,天天想着如何离开我,表面上怕我,对我恭敬,可实际上……她每天都在想要怎么逃跑。他当我这些年在官场上白混了,连察言观色,洞察人心都不会?真是拿我当傻子吗?”

邵博好看的眉头不爽的一挑,冷冷说道,“她以为,我对她的报复手段,仅仅只限于把她摁在床上……呵呵,这种想法实在太可笑了。我想要的是,她彻彻底底失去反抗的能力和思想。我要让她见到我,心中连逃跑的想法都不会再有,彻底放弃挣扎!这一次,我要教她学会一点:什么叫做‘认命’!”

这一次,他想要的不单单是她的身~体。

更是她真正俯首称臣的灵魂。

折磨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不是打击她的肉~体;而是摧残她的灵魂。

身体上的痛只是暂时的,心灵上的痛苦,却会跟随人一辈子。

斩断她所有的期望,把她可以依赖的朋友除掉,只有经历痛不欲生的痛苦,她才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谁手中,谁才是她的主人……

“游戏还要继续玩下去,接着按照原定的计划走,先不要打草惊蛇。之皓,你之前埋好的那颗棋子现在应该可以使用了。欲擒故纵了这么久,也该到收网的时候了。”

邵博对齐之皓说完,唇角一掠,露出一股高深莫测的微笑,“小鹏,开车走。”

*

第091章 如临大敌

直到莫飞烟独自走回小院,沈林也没有再追来。

终于——把他重伤了,终于把他从身边撵走了,她的目的打成了,可为什么她一点也不开心?

下了近两个小时的瓢泼大雨在她党家门口的那一霎,渐渐停息了,然后天空慢慢放晴,之前那块巨大的黑色云彩彻底消散,夕阳的余晖重新播撒到大地上,空气中还夹杂着泥土的清新。

浑身湿透的莫飞烟站在院子大门前,仰起头,仰视头顶那一片湛蓝的天空。

此时的天空甚是好看,西边天际的晚霞被夕阳余晖渲染成绚丽的玫瑰紫色,云彩妖冶的颜色和奇异的形状,宛如是抽象艺术家在天空精心绘制出来的。

她像是一座石像,在门口屹立了许久才把目光从天空收回。眼帘半敛,她的视线埋在地上,清秀的容颜上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悦快的情绪,步伐从容地走进院子。

莫阳还在自己的卧房里睡觉,房门是由她亲自上的锁。不把莫阳所锁在家里,她担心莫阳会跑出院子给周围邻居添乱。她出门的话,如果莫阳不想跟着她一起出去,她就会和小时候一样把他锁在家里。

看莫阳睡的正熟,莫飞烟没有打扰,静悄悄把门锁拧开,然后去东屋偏房找胡小洁。

推开胡小洁的房门,屋子里并没有看到胡小洁的人影。

堂屋中央的八仙桌上放着一张留言条,莫飞烟走过去把留言条拿起细看。

留言条上写着胡小洁小巧的字体:飞烟,我出去买日用品了,晚饭你先做着,等我回来咱们再一起做饭。

知道了胡小洁的去向,莫飞烟也就不担心了,放下留言条,去厨房准备晚饭。

莫飞烟刚到家的时候,胡小洁刚从院子里出去没多久。

只不过,她俩走的不是同一条路,所以并没有相遇。

傍晚下雨的时候,胡小洁身~上那种从骨子里渗透出的痒痛感又冒出来了,她痛的直冒冷汗,莫阳就睡在她隔壁,她又没法子尖叫出来,却又痛的无处发泄,只好扶着墙,一步一步从院子里挪出来,想跑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痛快嘶喊出来。

还没走出这条长巷子,她体内那种难受恶心感犹如排山倒海的海~浪般汹涌而至!

鼻涕眼泪又不受控制的一起流,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墙壁,弯下腰哇哇干呕。

就在此时,巷口有两个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从她身边经过,这会儿她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没在意走过来的男人~。

那两名男子经过她身边,脚速放慢下去。走到她身后的时候,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站在胡小洁正背后。

“你,你们有事吗?”

忍着恶心的感觉,胡小洁抓挠着手臂,脖子,转头看向站在后方的男~人。

可她的头刚刚侧过去一点点,余光只看到一个朦胧的人影,尚未看清男~人长什么样子,忽觉后颈有凉风袭来,紧接着‘啪’地一声响起,她就感觉到脖子后面升起一阵剧痛。

巨大的痛感传到大脑,她马上眼前一花,整个人陷入昏迷……

“哗——”

一桶凉水悉数泼到胡小洁的头上,胡小洁马上就被寒冷刺骨的凉意给冻醒了。

睁开眼,看到雪白的天花板,和四四方方的一个屋子四壁。

天花板上的吸顶灯散发着黯淡的暗黄色光线,光线太弱了,以至于没有办法完全照亮这间屋子。

胡小洁的脑子还泛着迷糊,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眼珠子在眼眶里四处乱转,眼神从天花板飞到屋子的其他角落,在屋子中央看到了坐在一张椅子上的一个朦胧的黑影。

“……你是谁?”

看到黑影,胡小洁这才反应过来,慌张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黑影问道,“你是什么人啊?抓我干啥?”

“嗬。”

一声轻笑在昏暗的房间里突兀地响起,那黑影好像是在嘲笑她。

“你是谁啊!”

胡小洁惧怕地低喊了一句,两只手握起拳头,如临大敌。这个男~人是谁?她现在可是身在云南,她着实不相信这个黑影是齐之皓他们。可是除了齐之皓,还会有谁抓她?

第092章 阴险威逼

光线暗沉的房间里,只有胡小洁惶恐的叫喊声在屋顶盘旋,然后逐渐落下。

一霎时,房间寂静异常,似乎空气也跟着静止了。

坐在椅子上的那抹黑影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胡小洁双眸大睁,目光紧锁在黑影身上,警惕地盯着那个黑影的一举一动。声音变得颤颤巍巍,极为不安地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不说话?你抓我来干什么?”

“小洁,你的记性真是太差了,才十多天没见,就不记得我是谁了?”

坐在椅子~上的人身形一晃,带着轻蔑的冷笑,讥讽地调侃起胡小洁。

“你……”

乍一听这声音,到没听出什么。胡小洁正想问,再细细一回味这个声调和语气,马上愣住,惊愕的看向那个黑影,“齐之皓!”

“真是冷淡啊。”

伴随着齐之皓漫不经心的语调,屋子里的壁灯全部‘啪’地一下亮起,十几盏水晶壁灯放射出的璀璨亮光,把屋子照射的如同白昼。

齐之皓就坐在最亮的吊灯下面,整个身~体斜侧,倚靠着法式座椅的扶手上,坐姿慵懒而随意。

他~上~身穿着白色的休闲衬衣,衬衣领口不复平时那样刻板规矩的翻起,而是松松垮垮的立着,领子下面的一排纽扣,只有部处扣上一口水晶扣子,其余的扣子松开,大方的露出胸膛~上性感的肌肉。

狭长的眼眸轻轻眯着,斜睨着胡小洁,眼底似乎掠起一丝所有若无的笑意。

胡小洁还是头一次见到齐之皓有这么魅惑的模样,他平时都是带着金丝框边眼镜,举手投足十分规矩,而且高雅,有着当领导人的指挥风范。可现在的他完全没有一点当官时的气度,身子软绵绵的趴在那儿,迷人心神的魅惑中有着说不出的邪恶……

“我要是再不派人‘请’你过来,估计你很快就会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齐之皓慢悠悠地坐直身~子,眼眸一眯,笑意盈盈地凝视她,道,“你可是跟过我的人,我再怎么不喜欢你,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让你跑了去跟别的男人鬼混。而且……你还是带着我可爱的小宠物一起逃跑的……”

“你,你就放过我吧,你又不喜欢我,你喜欢的是男人!你喜欢莫阳,就自己派人去吧莫阳抓回来啊?你抓我干什么?”

一听齐之皓的语气越来越阴森,胡小洁马上想尽说辞,为自己开脱,话题扯到莫阳身~上,“你抓我过来,我也不是莫阳,你说是不是?你既然讨厌我,就应该让我滚的远一点,就当啥事也没发生过,以后各不相干。这样多好!”

“呵呵……”

齐之皓嗤笑地冷睨着她,唇瓣一张吐出残酷的三个字眼,“想得美!”

放过她?

笑话!

放过她,当她有机会到处宣扬他喜欢玩男童的特殊嗜好?放过她,让她出去大肆抖露他和邵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他还没活腻呢。放过她,就等于自掘坟墓。

不过……凡事无绝对。

齐之皓眉梢窃喜地一抬,笑容狡黠地说道:“让我放过你,也可以!但有一点,你必须帮我做一件事,照我的吩咐去做,事情达成,我立马放你走人,完不成……你就继续活在毒瘾给予的折磨里吧。”

“毒瘾?”

胡小洁心中大惊,她竟然猜的没错,自己那点奇异的症状果然是毒瘾发作导致的。可她是从什么时候沾上毒品的,被齐之皓下毒品的时候为什么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又为什么她在汉省的那段时间,毒瘾一次没发作过,偏偏她一逃到这里,就开始发作毒瘾?

“你也察觉到了?看来还不是笨得要死。”

齐之皓用恶毒的言语讥诮笑胡小洁,脸上的笑容多少有点得意。他口气傲慢,看似好心的给胡小洁‘提醒’说:“不过,坦白告诉你一点,你现在才察觉到已经晚了,这种毒戒不掉的。这个毒品的名称~叫做Erosionbone(翻译:蚀骨之毒)是美国联邦调查局刚研制不久的新型毒品,在审讯犯人时才会使用。Erosionbone的毒性很奇特,成瘾时间很短,发作时会产生骨头被虫蚁啃噬的感觉,人为了缓解痛痒感会不停挠自己。每次发作,痒痛感会越逐步加深,一直到最后,把自己皮肉挠烂为止。这种毒品是联邦调查局私密研制的药剂,市场上没有这种毒品。你注射其他的药物,解决不了你的痛苦。我这里有缓解Erosionbone症状的抗生药剂,想戒掉毒瘾,必须配合这种药物的使用,不然毒瘾戒不掉,死神会很快找上你……如果,你不想死,就听从我的指示!”

“……”

胡小洁被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吓蒙了,愣愣地站在原地,宛若化身成为石膏像般周身静止不动,连吃惊的表情都还没反应出来。

齐之皓扫了一眼石化的胡小洁,继续阴险地道:“你是莫飞烟最好的朋友,是她现在最信任的人之一。如果在她最危难的时候,连你也~捅她一刀,你说她会怎么样……”

第093章 请君入瓮

打开院子的大门,对上门口胡小洁的视线后,莫飞烟焦躁的眼神才平静下去,有些气恼地问她;“小洁,天都黑了,你怎么才回来?你说出去买日用品,买的时间也太长了。饭我早就做好摆着呢,就我等着你回来。”

“飞烟对不起啊,我去从超市出来以后,看到有韩国女装店在搞活动,就进去看了看。可是没想到,我一进去,就收不住心了,等我挑完衣服买下来,天已经黑了……”

胡小洁撒着谎,说话的语气怯怯地,把话音压到最低,用小声嘀咕的方式来隐藏她自己的心虚。

末了,担心莫飞烟不相信她的话,她还把手中的袋子提到莫飞烟面前,抽~出袋子里面的衣裙给她看:“你看,我买了好几件衣服呢,我挑衣服慢,有喜欢这些漂亮裙子,一看到衣服我就把时间忘了。”

“算了,没事。我只是担心你才多问问,赶紧进屋吧,还等着你开饭呢。”

瞧了一眼那些衣服,莫飞烟一下子被她充满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了,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纯净的笑意,一把拉过她的手,把她往屋子里领,“瞧你紧张的那个样子,我又不是不相信你。”

“呼~”胡小洁长舒了一口气,“我怕你会生气嘛。”

“我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莫飞烟打趣地说着,有调皮的挑起眉对胡小洁做了一个鬼脸。

三言两语间,已经从院子里走到吃饭的堂屋,推开门,沈林和莫阳端正地坐在座椅上,碗筷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就等着胡小洁回来开饭。

看到胡小洁回来,沈林没有如往常一样亲切地问候,而是一反常态地冷淡,对胡小洁和莫飞烟归位毫无表示。

倒是莫阳看到她们两人回来,高兴地拿起竹筷在桌面上敲敲打打。

胡小洁看沈林的脸色有些不对,凑到莫飞烟跟前好奇地询问:“你俩怎么回事,是不是吵架了?”

“没吵架。”

莫飞烟迟疑了一下,半晌后才给出回答,“没有,是沈林的父母给他打电话,让他回统计局上班去。沈林和咱们不一样,他有他的路要走。”

沈林从回来后,没有对她说一句话,性情温和的他会如此对她,只说明——他真的被她的那番话伤到了。

“沈林要走啊?什么时候走?”

胡小洁惊讶地看向沈林。

“明天就走。”

不等莫飞烟说出来,沈林以抢先回答,凉薄的声音脱口而出,“机票已经订好,明天下午的飞机。”

莫飞烟本欲开口,唇瓣已经启开,却因为他的打断而僵住,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

胡小洁把目光投在了沈林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莫飞烟与沈林之间氛围有变。她望着沈林,不解地问:“怎么走的这么急啊?”

“因为……我该做的事情又已经做完了,没有什么用处了。”

沈林的语气带点轻佻,有些嘲讽自己。

“哎呀,别这么说嘛,你帮我和飞烟离开汉省,我们很感激你的。但你毕竟不跟我们是一路人,你不能白瞎了你的学业,回政府继续上班,挺好的。”

胡小洁自然听不懂沈林话里更深层的含义,笑嘻嘻地对他讨好说,“我们不会让你白帮忙的,等以后我和飞烟都有钱了,一定给你备一份厚礼。现在我们没什么钱,只能送点不起眼的小东西了。你是明天下午才走,那上午我和飞烟就去商场给你买件礼物。等以后我们有能力,在好好谢谢你,行吧?”

“别太麻烦,我不要东西。”

“要得要得!顺便也把莫阳带出去转转,天天把莫阳锁在家里,会把他闷坏的。”

胡小洁一口否决了沈林的拒绝,还把莫阳也拉拢过来,说,“你就算不想要礼物,就当是给莫阳一个出门机会。”

的确,把莫阳关的太久了,莫飞烟一阵心疼。她也有带莫阳出去转转的想法了,只是看沈林……

“……”

沈林的目光越过莫飞烟,直接落到莫阳身~上,瞧见莫阳那乌黑的眼眸底满是期盼的眼神,沈林终究是心软了下去,“好吧,别买太贵的,我其实不需要那些东西,多给莫阳买一些。”

胡小洁高兴笑着:“这就对了嘛!”

邀约莫飞烟带着莫阳一起出去,是齐之皓交代布局的第一步——请君入瓮!

想撇开莫飞烟,单独带莫阳出去绝无可能,而且嫌疑太大,就失去了齐之皓要求的“背叛效果”要是有莫飞烟跟着,莫阳即便出了什么闪失,莫飞烟一定会自责,会怪自己没有看好莫阳,绝不会迁怒于她。她也就不会被莫飞烟怀疑。

在不引起莫飞烟任何怀疑,百分百信任的情况下,狠狠在她后背捅一刀,这样做才是最致命的!产生的痛苦反应才是最大的。

齐之皓和邵博想要的,就是让她痛不欲生。

第094章 取你性命

人来人往的商场热闹非凡,胡小洁拉着莫飞烟和莫阳,在商场的各大专卖店里转来转去,后来又提议给沈林买一块丽江当地制作的工艺品留作纪念,便领着她们去了工艺品店。

沈林没有跟她们来,留在家里收拾行李。下午的飞机,时间安排的很仓促,沈林肚子里还有一堆话想要对莫飞烟说,可是转念一想,她都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他还能说什么?多说无益,索性就这样干脆的走掉,也免的她会心烦。

莫飞烟被胡小洁拉进工艺品店后,莫阳是首次见到这些稀奇的玩意,站到礼品架子前,高兴的手舞足蹈,像狗熊掰棒子似的,看一个放下一个,大有看遍整个店的意思。

“阳阳,你喜欢什么就拿什么,姐姐都给你买。”

欣喜中夹着感伤,她想起以前过的艰苦日子,总觉得亏欠莫阳太多,现在能做的就是弥补他的物质需求。

“我要这个……那个……”

莫阳兴奋地把藤条编的小花篮拿起来,又指着架子最上边的一套木制水风车。

“好,都买!”

莫飞烟依着莫阳的性子,充满耐心和宠溺地看着他。

胡小洁在旁边挑选着物件,在店员和莫飞烟不注意的时候,拿起一串贝壳手串偷偷塞进莫飞烟的皮包里。然后又亲自跑去对店员揭发,指着莫飞烟的背影说看到她偷了东西。

店内立刻掀起轩然大波,店员上前要查验莫飞烟的包包,强行夺来皮包后,果然在皮包里翻到了店内的物品。

莫飞烟一脸诧异,百口莫辩的被店员和看热闹的其他顾客围住。

莫阳一下子就被人群挤到最外层,看到莫飞烟被一群人围住,他又急又怕,挑礼物的兴奋心情瞬间变为了无措和担心。他跳着脚,使劲仰起头往人群里面看。

“莫阳,走,咱们去找沈林哥,他过来了,飞烟就没事了。”

胡小洁眼疾手快地把莫阳从店内拖到外面的过道上,信誓旦旦地对他说,“沈林哥哥就在商场外面等咱们呢,咱们赶紧去找他过来!”

莫阳犹豫了一下,沈林大哥哥对他很好,对姐姐也很好,他一定会帮姐姐的。想到这,他才用力点头,由着胡小洁拉着他走向商场出口。……

“沈林,你……”

沈林接起电话,就听到莫飞烟有些慌乱的声音。他稳住神,用温文的声音安抚她急躁的情绪,问道:“别着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弟弟……”

莫飞烟在电话里的语调都变的急促了,焦虑地说道,“阳阳不见了,刚才情况很混乱,我没法给你说清……总之,你快点到天易商场帮我找一下阳阳。”

“好,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沈林没有多想就冲出院子。

这边,在商场内的莫飞烟已经心急如焚。

胡小洁在她身旁一个劲说对不起。

她对莫飞烟解释是:刚才店内情况混乱,她一心记挂着飞烟,跑去找店长理论,让莫阳在店内等她,没想到莫阳会跑出去。

和她预料的一样,莫飞烟从不抱怨朋友什么,把过错包揽到自己身上,还反过来安慰她,“不怪你,你别道歉了,是我这次出门太大意了。等会沈林来了,三个人找阳阳会快一点。阳阳胆子小,不敢往远的地方跑,大概就在商场附近。”

也就是几句话的功夫,沈林已经火速赶到,瞅见莫飞烟后,立即奔向她身边。

莫飞烟见到他,就像是见到久违的亲人,紧紧拉住他的手,自责和担心的情绪掺杂到一起,让她无比恐惧。她紧张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双眸直视着他,目光期期艾艾地他求助。

沈林放轻声音,稳定她的情绪:“飞烟,你别担心,我这不是过来了吗?咱们三个人分开找,肯定能找到。没事的啊,别乱想,咱们这就找,马上就能找到他!”

连哄带劝,莫飞烟的情绪才缓和了些。沈林来安排,兵分三路。胡小洁,莫飞烟在商场内找,他去商场外面找。

沈林从商场内跑到跑外面寻找莫阳踪迹,外面天已经黑了。

他特意跑到商场南侧的小吃一条街寻找莫阳的踪迹。莫阳心思简单,如果他跑出来了,只要肚子一饿,肯定会跑到小吃街来。他会本能地在小吃街后巷的垃圾堆处寻找能吃的东西。

“阳阳——阳阳——”

清亮有力的声音响彻后巷,沈林呼喊莫阳的名字,企盼莫阳听到后能主动从小巷子里跑出来。

“阳阳,你在这里吗?快出来!”

又喊了一声,前方十字路口的垃圾堆后面,倒真的有人踩着垃圾堆里的塑料袋,发出窸窸窣窣摩擦声从里面走了出来。

“莫阳——”

惊喜的叫声戛然止住,沈林望着站在前方的人影,惊奇地表情逐渐转变为凝重:“你们是什么人?”

从垃圾堆后面走出来的人不止一个,而是十来个臂膀上纹着猛虎刺青的男人。那些男人在他前方站成一排,每个人都是身穿黑色背心,留着清一色的平头,手上提着一把一米多长的砍~刀。

在听到沈林的问题后,领头的一个脖子上戴金链子的男人狂野地笑出来,素质低下地谩骂说:“你傻~逼啊,这都看不出来?老子是要你命的人!”

第095章 一起砍死

黑社会这类的打手都是拿钱办事,有人点了沈林的命,他们纵然与沈林无仇无怨,也要按照道上的规矩来办事。

领头大哥只说了那么一句,其余的就在没多说,偏过头朝身边两个弟兄使了个眼色。就立即有两名较瘦一些的男人拎着砍~刀出来,杀气腾腾地朝沈林走去。

“你们这是违法,是要做监狱的!”

在这等情势逼人的局势下,沈林本能地往后退着,又不忘冷静地和他们交谈。

可沈林忘了,他之前练就的交际能力是面对官场,政府要员,和黑社会是完全两种性质。而他现在面对的是一群靠打架杀人为生的流氓地痞,跟流氓讲道理,完全行不通。流氓要是讲道理,就不是流氓了!

“坐监狱?哥几个上头有人罩着,出事有老板担着!”

那两个男人越走越近,提起砍~刀,用刀尖指着沈林讥嘲道,“瞧你吓的那怂样,还拿条子来吓唬我们……我们哥几个都是做这行好几年练出来的刀法,你现在跪下来给哥几个磕几个响头,我们等会下刀子就给你个痛快。”

“这里是城市中心!你们敢乱来,我就报警!”

沈林戒备森严地扫视他们一圈人,右手已经伸进衣兜里,摁下手机特别设置的“一键求助”手机连线后直接与当地警方安全控制中心联络上。

此刻,那帮打手和沈林的每一句对话,都被手机那头的接线员听的一清二楚。那些接线员在接通电话的那一刻,就在第一时间内利用全球定位系统,搜寻到事发所在地。

欺身来到沈林面前的两名打手,也知道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有风险,力求速战速决,剩其他的几位打手毫无动手的意思,圆圆站在一旁,负责守在路口望风、助阵。

站在沈林面前的两个打手,开口咒骂沈林“草你妈比的,还特么得瑟!”……在骂人的同时,两个男人提着刀上去就往沈林身上砍去!…………

莫飞烟在商场正大门前的广场上找寻莫阳身影的时候,也想到莫阳会不会因为肚子饿,跑到小吃一条街去垃圾堆件东西吃?

于是她马上从广场沿路飞奔到小吃一条街,跑入小吃街专门倒垃圾的后巷,挨个在垃圾堆附近寻找莫阳的身影。

就在她几乎快要跑到巷子尽头的时候,在堆有垃圾的4米宽的路上看见了一辆雪白色的奔驰轿车。

在这种墙角肮脏,路面上积有泔水的垃圾后巷里,出现最多的就是泔水车。少有能见到轿车经过,而且居然还会是一辆名牌轿车!车身还是洁净的雪白色,与周围环境极不相乘的轿车的颜色和地面的肮脏形成强烈对比,突兀的让她惊愕。

惊愕的情绪只维持了几秒钟,视线匆匆从车子上划过一眼,目光就很快眺望前方。

这次跑了没几步,她就听到有追逐打架的声音,隐约还听到什么“赶快先把他的脚废了,他,他丫儿的还他妈逃跑!”

莫飞烟奔跑的身形立即停下,一听到这种对话,下意识的联想到是黑社会在接头火拼。她想都没想,马上转身要往回跑,这种事情是个人都惹不起,躲避是必须的选择。

可就是在她试图转身的功夫,随着后面脚步声临近,一个白衣被染红,浑身浴血的男人拼命从她身后跑了过来。

在男人身后,还追着十个身穿黑色背心,提着砍~刀来追杀他的人。

眼前,堪比香港黑帮电影里某个残忍杀人镜头的景象引入眼帘,莫飞烟站在路边只看了这么一眼,就惊骇地大叫出声:“啊——”

一身是血的那个男人刚好跑到她身边,听到她的这身惨叫后马上顿住脚步:“飞烟?”

“沈?沈林?”

莫飞烟清晰地听得出来,这是沈林的声音。

可眼前的男人,额头上不断有流往下流淌,半张俊秀的脸都浸泡在鲜血之下,完全遮掩住他的五官,哪里还看得出这是温文尔雅的沈林?他脸上的血水顺着领口滑下,在衣服上晕开,染的上半身都是猩红的血。

莫飞烟尚在震惊之中,沈林认出她后,没有一丝犹豫,只对她说了一句话“飞烟快跑!”

便扣住她的手腕带她狂奔起来。

“来了一个妞,还追吗?”

追杀的打手中,有人问道。

“草,管他是哪个娘们,看见咱们‘办事’就让她活不成!算她点背,把她跟那个男的一起砍死!”

第096章 正式‘惩罚’

领头大哥一发话,站在后面望风的小弟立刻拎起刀,大步向前地追赶沈林和莫飞烟。

“天啊,这究竟怎么回事?”

莫飞烟还一头雾水,眼见后面的人提着砍~刀追上来了,不得不跟随着沈林的脚步逃跑。

“我也不清楚,我来巷子想找莫阳,找到一半就突然撞见他们了,他们是事先藏在垃圾堆后面,我估计他们已经等我很久了。”

带着莫飞烟狂奔的同时,沈林脑海中回想着刚才经历的那些事情,呼吸不稳地说道,“他们出现的时间和地点太奇怪了,就像是……就像是有人事先安排一样。有人买了我的命,要杀我!”

在奔跑中,莫飞烟不忘回头看那些人一眼:那些男人身强力壮,又一直穷追不舍,从巷子最里面已经追赶到巷子中间,再往前跑不远,就能跑到人多的广场上。

“沈林……”

一声短促的低喃声响起,莫飞烟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脚下的步子已经跟不上沈林的速度。

“我背你!”

想也没想,沈林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他太想保护莫飞烟了,以至于他生怕飞烟跑不动后,会遭到那些男人的毒手。所以他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单纯的想着她若是跑不动了,他就背着她一起跑。可他没有考虑到,如果自身真的背起飞烟,他还能和现在一样跑的飞快吗?一定会落得两个人一起被追上,砍死的下场。

“你开……什么玩笑!”

听到他这话,莫飞烟立即甩开他的手,胸脯急促起伏了几下,诧异地喘~息道,“别逗了,你背我更逃不掉,别管我了,你先走,只要跑到广场上就安全了。”

“可是……”

“还可是什么?”

莫飞烟急的想跳脚,用尽最后的力气迈开腿,追逐他的脚步,说:“你没看我跑不动了吗,背着我你会一起死的。想活命只有这招……”

话才说到一半的时候,后面跑的最快的男人已经撵~上~来了。

由于莫飞烟体力不支,跑得慢,后面的男人最先追到的就是莫飞烟。然后,男人紧跟在她身后跑着,举起手中的砍~刀,冲莫飞烟纤细的脊背一刀劈下去——跑在稍前一点的沈林,眼角的余光也瞥到了在空中一闪而过的锃亮刀光。他的呼吸都随着乍现的刀光而停滞了,嗓子紧张的哑了大半,惊恐的呼喊变成了失声的惊叫:“飞烟!”

“噗嗤”地一声,手起刀落,血液应声而出,飞溅三尺!

*不远处,停靠在巷子路边的白色轿车内坐了两个男人。

倚靠坐卧于舒适的高档座椅上,两人皆属身形俊逸,容貌俊美的男~人。

悠闲的坐在车里,他们两人本应该是气度闲逸,神情慵懒,保持着极端优雅的姿态。此刻却呈现截然相反的局面,两人怒目相对,气氛剑拔弩张,车厢里火药味十足。

坐在驾驶位置上的齐之皓,身~体向车门靠拢,本应该捏住方向盘的双手抬起了一只,挡住邵博攻过来的手肘。

被手肘顶一下到肚子~上,可比被揍一拳要疼得多。齐之皓才不傻,挨一拳的事他干,要是论被狠狠顶一肘子,他不躲就怪了。

“我说邵博,你生气,拿拳头砸我可以,但是你想一手肘顶我肚子,那可不行,我可消受不起。”

齐之皓僵硬的表情只是出现了一秒钟,随后马上嬉皮笑脸地把邵博的手肘慢慢推回去,饱含歉意地赔笑说,“这事儿是我没考虑周全,是我没做对!你生气的话,下车狠揍我两拳解气也行。但现在,要紧的是赶紧派人追到他们,在村子里找人可不容易,不能每次都让他俩跑了。”

“齐之皓,你少给我摆出这种嘻嘻哈哈的嘴脸道歉!”

邵博狠狠瞪了他一眼,漆黑的眼眸深处涌动着阴鸷的愤恨,“如果齐之皓被他这种眼神盯的毛骨悚然,赶紧低眉顺目地给他赔礼道歉:“邵博,你别动怒啊。对不起,这事的确是我不对,我没考虑周全,我应该提前交代下去,让那几个傻逼注意看人,不要动手砍她。是我失策了,我让胡小洁跟着她的,没想到她会突然冒出来,破坏了这个计划。抱歉邵博,真的是我太大意了,但我的确没有想要让人伤害她的意思……我发誓,我是讨厌她带跑我的小宠物,但我绝对没有动她的意思!”

“你要清楚,她是我的人!她的弟弟也是我交给你的,莫阳的处置权不光你有,我也有份。对于莫飞烟,要惩罚,要收拾,都由我说了算,你没权利插手,更没有资格伤害她!”

邵博说话的声音依旧斯文,可他的目光却冷冽地像尖锐的刀锋。顿了顿,他继续开口,说出的话语竟无比残酷,他说:“包养游戏我已经玩腻了,伪装出的温情童话到此结束,下一夜开始……正式‘惩罚’……”

第097章 我要怎么折磨你?

莫飞烟不敢再回到之前租的院子,带着浑身浴血沈林去社区诊所包扎完后,找了一个隐蔽点的旅店住下,和沈林守在一个房间,浑浑噩噩地渡过了一个心惊胆战的夜晚。

闭上眼,她就会回想到那一刻,砍~刀劈过来的惊险瞬间。她以为要死了,下意识的闭上眼等着刀刃砍进身~体的疼痛。可没成想,沈林闪电般地把她拽到前面,反倒是他抬起胳膊,硬生生挨下那一刀。

刀砍下去以后,她亲眼看到他的手臂血花四溅!

好在他替她挡住这一刀的时候,伸出去的手臂不是直挺挺撞上刀刃,而是从刀刃划过去的,皮肤和肌肉被刀刃划伤了,但好在没有砍断骨头和经络。

她当时已经吓得魂飞魄散,沈林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踹开身旁的那个男~人,拉上她的手继续跑,一鼓作气的跑出巷子。

那些人没有再追出来。领头的大哥提着刀,站在巷子口接着一个电话,对电话那头的人极为讨好谄媚,一个劲地赔笑弯腰,挂断电话后,对身后的小弟一招手,全体人员立即会意,迅速把砍~刀藏起,骑着各自的摩托扬长离去。

如此,她和沈林算是暂时得救。危险,其实还隐藏在暗处。

她感觉得出,这事一定和邵博有关系。真是想不到,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邵博就已经知道她的藏身之地了,由此可见邵博势力之大,简直快要只手遮天。

丽江已经不安全,必须马上走。可她倒是想走,莫阳呢?莫阳还没找到,没有找到莫阳她怎么走?

倚在沙发上躺了一夜,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是想着这个问题。

第二天天一亮,她马上尝试与分散的胡小洁取得联系,在九点多的时候终于打通了胡小洁的电话。电话一通,她告诉胡小洁丽江已经不安全,新的居所已经转移到便民旅店。

而胡小洁告诉她的却是一条惊人消息,在电话里说找到莫阳了,莫阳就守在商场24层的顶楼天台上。她说自己一个人拽不动莫阳下去,让莫飞烟这个做姐姐的赶紧过去亲自把莫阳带下去。

因为莫阳谁的话都不好好听,只听她的话。

寻弟心切的她没有多想,明知道外面有危险存在还冒险前去,留~体有伤的沈林继续在旅店修养。

*商场顶楼,寒风猎猎地空旷天台。

莫飞烟跑到胡小洁在电话中所说的地方,从安全通道登上天台后,迎面吹来的狂风中席卷着风沙,迷得她睁不开眼。

她捂着眼睛在出口站了好一会儿,再次睁开眼向前眺望去,果真看到了远远待在前方的弟弟莫阳!

可下一秒,她欣喜的眼神马上熄灭下去……因为——她的弟弟不是站在天台上玩耍,而是身上缠绕着绳索,被人捆的跟麻花一样,双膝弯曲跪在水泥楼顶上。

视线略微在移动一下,邵博和齐之皓就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

他两人坐在距离莫阳下跪不远处的一顶巨大的遮阳伞的下面,伞下摆放着一张茶桌,他两人闲适地坐在凉椅上,手中端着一杯红茶品尝。

与莫阳的屈辱样子有着天壤之别,完全是一种惬意休憩的模样!

而胡小洁,就站在他们身后,头埋的很低,似乎是不敢面对她。

她隽秀的容貌逐渐僵硬住了、整个人石化般杵在原地,错愕地凝望着邵博,久久不能回神。

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为什么莫阳会跪在哪里?为什么胡小洁会站在他们身后?为什么他们也会出现在天台?为什么电话中胡小洁没有提到他们?

为什么?

“呵呵。”

风中,传来邵博斯文而又温柔的低笑声。他坐在凉椅上,手捧着那杯红茶一动不动地凝视莫飞烟,些微挑起的唇角似乎是带着笑意。神情淡然平静,和莫飞烟震惊的模样形成强烈反差。

“……”

莫飞烟唇瓣翕张,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把她惊异惧怕的模样细瞧了一会儿,邵博移动视线,慢慢对上她呆滞地目光,慢悠悠地问道:“飞烟,跑够了吗?有没有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擅自离开、逃跑,又被我捉到可是要吃很多苦头的。不过,你倒可以先猜一猜等会……我要怎么折磨你?”

第098章 毫不怜惜

他的声音宛若从地狱中走出的复仇撒旦,斯文的语调下隐含着可怖的危险,阴沉的语气中透出傲慢的鄙夷。

听到他的声音,莫飞烟犹如雷击,连同呼吸也跟着停滞,思绪比刚才还要紊乱无序,更加做不出反应了。

她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望向他的双眼毫无焦距,近乎失神地看着他,脑海中一片混沌。

被他发现了,等于被他捉到了……

被捉到了,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本以为再见无期,再无交集了,却还是掉进圈套,居然还是她自己走到了人家布置好的局中!

记得有句话是这样说的:蝴蝶飞不过沧海。

而她,大概也像那只蝴蝶一样,飞不过邵博这片凶险的海洋……

在莫飞烟神情恍惚的这段时间,邵博一直默然凝望着她,姿态优雅地坐在椅子~上,欣赏她欲哭无泪的表情,阴沉的视线一直紧锁着她隽秀的容颜,目光不曾有一丝移开,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坐在邵博身旁的齐之皓却没有这等闲情逸致,他从来就没有邵博那份观摩别人表情,欣赏别人痛苦的嗜好。只是看了莫飞烟几眼,他就烦了,伸胳膊撞了撞邵博,催促道:“我真搞不懂,一张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脸有什么好看的,让你这样津津有味地观赏半天?赶紧办要办的事,我还没有惩罚抓回来的小宠物呢。”

齐之皓的洪亮的声音一下子把莫飞烟飘游在外的魂引了回来,她压低蝶首(螓首:头)倏地一下抬了起来,眉心痛苦地蹙起,看向站在齐之皓身后的胡小洁:“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没有直呼姓名,但这句话胡小洁明白她是对自己说的。

胡小洁内疚的往后缩了缩身~子,把头使劲压下去,避免与莫飞烟会有目光交接。她头埋的太厉害,以至于说出来的话浑沉含糊,快要听不清:“……我也是迫不得已,你这不能怨我……怪就怪你有个拖累你的弟弟。”

这一刻,莫飞烟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迟疑了一秒,她的心底又猛然窜起一股想要扇她的冲动,指着胡小洁,心寒地怒道:“我告诉你,我弟弟从来就不是我的拖累,你才是!我拿你当朋友,才带你一起走。你却给我下套,还理直气壮的觉得自己没做错,是我活该被你骗……你怎么能这样?”

她怎么就眼瞎了,和这种人做同村同班的好友?

千防万防,居然忘了防身边的人出卖自己。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百密一疏吧!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怎么不能这样?我要是不做,命都,有什么东西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胡小洁很委屈的仰起头大声反驳,“你被抓回去最多被关起来,可是我会死啊!我当然要保住自己的命了!”

“……”

莫飞烟怔住,哑然地说不出话。

“滚到一边去,这里暂时没你什么事了。”

瞟到邵博瞬间不悦地眼神,齐之皓明白他在嫌胡小洁碍事,赶紧开口命令胡小洁。

胡小洁理直气壮的气焰顿时灭下去,低下头,讪讪地走到左侧的机房后面,和邵博身边的护卫站在一起。

没了胡小洁,邵博眼底的不悦立即掠过眼角,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摆在莫飞烟眼前的,还有跪在地上的弟弟莫阳。莫阳此刻正缩着肩膀,偷偷地抬起眼皮看着莫飞烟,眸中布满恐惧和期盼。

而莫飞烟垂下头,没有看任何人。

邵博也不急,端起手中的红茶慢慢品着,等待她沉不住气,开口求自己。

半晌后,天台上响起莫飞烟低哑的哀求声,不同于刚才对胡小洁的态度,她对邵博说的话,尽管语调柔软许多,可话语中毫无认错求饶的卑微,“逃跑的事情,与我弟弟无关,请放过我弟弟吧。”

“……”

邵博英秀的眉毛一挑,单薄的唇立即勾出一抹完美的弧度,“你是欠调~教太久了,还是仗着有男人给你撑腰,所以才敢这么跟我说话?以前你可没这个胆子反过来命令我。还真是有了野~男~人,胆子也跟着野起来了,他带着你逃跑,是不是你现在还指望他来救你?”

他说着,唇上的弧度逐渐演变成明艳的微笑,“你以为他能救的了你?嗬,才科长的职位,根本就是一个跳梁小丑,我动动小指就能碾死他。你不要幻想着他还能救你了……对了,他叫什么来着……沈林是吧。忘了给你说一句:就在刚才,沈林已经上路了,这辈子,你都别想见到他!”

“上~路?上什么路?”

莫飞烟清秀面容一僵,一时间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看到她疑惑的神情,邵博唇际的笑容变得有些阴险,残酷地笑言道:“当然是上黄泉路了。就在胡小洁和你通话时,知道你和沈林落脚的旅店后,我马上派人去旅店。你前脚来这边,后脚我的人就动手了。一刀刺穿心脏,尸体扔到水塘给鱼作饲料。这也叫做‘死得其所’吧?”

“你把沈林杀了?”

莫飞烟双腿当即一软,踉跄地后退好几步,身子险些栽倒下去,“杀人是犯法的?你可是市~长,你还草菅人命?你就不怕被人发现,会免职坐牢吗?”

“坐牢?犯法?”

邵博忍俊不禁,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一边笑一边捏住她的下巴,强行让她对上他的眼眸。瞧到她眼中的震惊和诧异,他笑的更加开心,钳住她下巴的大手捏的更紧,一把将她扯到自己跟前,在她耳旁邪肆地说道:“我告诉你,在汉省,我就是王法!我说是自杀就是自杀,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想让我坐牢?呵呵,下辈子吧!”

“……”

莫飞烟诧异他怎么能猖狂到如此地步,他翕张着唇想要说话,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斩断你所有依靠,我看你还能依靠谁。没有依靠的你,还能企盼谁来救你?”

邵博朝她的耳朵吹着气,话语的语调陡然变的阴森,用着命令的口吻,好生危险告诉她,“你已经无依无靠了,不想受太多苦,就跪在我面前,磕头忏悔,求我宽恕你吧!”

“……人……如……”

“你说什么?”

邵博听到她的喃喃自语,她的话断断续续,声音太小了,根本听不清楚。他使劲抬起她的下巴,再度质问,“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灭绝人性,猪狗不如。”

她说的咬牙切齿,每一个字咬的极重,简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只是说几个字,她就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该死的……”

邵博反手就甩给她重重一耳光,孔武有力的手掌挥到她的脸上,直接她的她嘴角出血,一下子倒在地上。

他毫不怜惜,一脚踩在她的脊背上,恶狠狠地咒骂:“贱~人,给你机会,你还不知道改!果然是跑的太久,性子都变野了。今天我要不好好调~教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

第099章 温柔地残忍

“啊!”

莫飞烟没能忍住,一声惨~叫从檀口中溢出。

纤瘦的身子哪里经得起成年男子的全力一踩,莫飞烟直接被他踩趴贴到水泥楼板~上,肺叶里的空气在这猛~烈的挤压下全都跑了出来,喘不~上~气的同时,胸口又痛的难受,双手撑在楼板~上,想要爬起来,却使不出力。

看到莫飞烟无力爬起的样子,邵博单薄的唇一勾,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你这种人,不知道痛,就不会学乖。”

“……哼!”

莫飞烟脊背朝天,面冲楼板趴着,邵博看不到她这时的表情,却听见了她鼻腔里不屑哼出的冷笑。

明明已经是阶下囚,被他打的毫无还手的余地,却还敢这样嘲讽他……莫飞烟,你真是一把贱骨头!

邵博盯着她,怒火噌地一下就从心底迸发出来,身上的肌肉也跟着绷紧,双手捏成拳头,脚下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

“看来刚才打的太轻了呀!”

踩着她的背,邵博气度从容地弯下腰,优雅地伸手勾住她散乱的乌发,捻起她的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饶有兴致地把玩。

“给我说说,你刚才笑什么呢。”

他温柔地问着,脸上的笑容又奇迹般地回到温暖和煦的模样。

“我在笑……笑你这个草菅人命的狗官……”

莫飞烟艰难地吸着气,些微抬了抬头,把这句话十分清晰,铿锵有力地说了出来。

她知道,这样做只会更加激怒他。

可她不怕了!

他除了会骂她、打她、欺负她,强迫她之外,还会做什么?收拾她的手段,也不过那么几个了。反正都受过,还怕什么怕,早就不觉得可怕。

当一个人无法反抗,任人宰割的时候,要是连发自心扉的怒吼都不敢,那还活什么活?

她反抗不了,挣扎不了,沈林死了,她连仇也报不了,如果再不怒吼出来,那她如何面对死去的沈林?

她笑邵博的恶毒,更是笑自己的愚蠢。

真可笑,她竟然还天真的幻想过邵博或许会因为她的身份特殊,而不忍心再继续伤害她了;会因为这些日子来与她朝夕相处,床榻缠绵而对她有一丝丝的心软和眷恋,也许就会放过她了……

她以为只要莫家衰亡了,只要东洋集团垮下去了,只要看到莫家所有人痛苦了,他的目的达到,他就会心满意足的放过她了。因为……她是一个毫无价值,不受重视的私生女,她根本没有能力撼动他市长的地位,更不可能有本事危及他的权势,她的死活不会有碍他坦荡的仕途。所以……所以她才会认为就算是她跑了,他找到不到她后,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去了。

她哪里能想到……他会放下市长的身份,亲自前来逮她?更想不到他报复完那么多人还不够,还要动手杀人!

她真蠢,竟然会因为几次床笫之欢的温存,就以为他对她……是不一样的。

她怎么不想想,就算是个私生女,自己身上也流着莫正军的血!

“我在笑你堂堂一个市长,居然要屈尊亲自惩罚我这个卑贱的私生女。我在笑你为了报复莫家所做的这一切都是那么龌龊……你知道吗,每次跟你上~床,我都觉得无比恶心。你的确衣冠楚楚,仪表堂堂,可那都是为了掩人耳目的面具,在你光鲜华丽的外表下,隐藏着一具已经腐烂生蛆的灵魂,任何人看到你的真面目,都会嫌恶和愤怒。你不知道吧,每次你碰完我,我都要在浴室里洗多少次……因为我嫌你脏!”

方才说的那句“狗官”的话音还没落下,只是停顿了一下,她就高扬起头,继续辱骂他,说出来的话更加犀利狠毒。

就连坐在一旁的齐之皓听闻都为之色变,大惊失色的从椅子~上~坐起来,一脸震惊地看着莫飞烟。

而邵博,在听完她说的这些话后,把玩发丝的手指顿住了,僵在半空中。他还维持着弯腰的动作,因为莫飞烟这些话语出突然,他脸上温柔地微笑都来不及撤下去,如同冻结般冰封在脸~上。

一阵凉风吹过,众人皆感觉寒冷无比。

片刻后,邵博修长的身形晃动了一下,白净的脸庞~上绽开一抹宛如罂粟花般诱惑致命的魅笑。他唇角噙着残忍的弧度,极轻的语气含着暗黑的危险,无比温柔地对她说:“莫飞烟,我看你今天是活腻了!”

随即,缠住她发丝的手指突然往回用力一收,硬生生把那缕黑发从头皮上撕扯下来!

第100章 往死里干

头发从头皮里撕裂分离的瞬间,莫飞烟痛的咬破了舌尖,混合着嘴角未干的血迹,一起流到下巴。

鲜红的血在白皙的脸庞~上尤为醒目,形成令人心痛的颜色对比。

莫飞烟浑若无事地伸出*头舔干净唇边的血液,对自身现状毫不在意。

知道挨打是必然的,所以莫飞烟早就做好准备,牙关一直咬得很紧,没有狼狈的发出惨~叫。

旁边,齐之皓胆战心惊的看着这一幕。他与邵博相交十来年,就没有见到过有人敢在邵博面前这么骂,更没有见到过邵博表现出这种表情。他现在心都跳到嗓子眼了,生怕邵博一个愤怒,就拔枪毙了莫飞烟。死一个莫飞烟也就罢了,怕只怕邵博杀红了眼,会伤及无辜。

“……”

此刻,天台~上死一般的沉寂。

邵博手指间还勾着她的那缕头发,黑如墨玉的眼眸里毫无温度,冷冰冰地凝视莫飞烟的侧脸。因为没有看到预期中她的惨~叫,他的眸色更暗了一分,弯下腰,重新抓了一大把她的头发,恶劣的揪在手里往后一扯,莫飞烟的头被~迫跟着他手臂的动作往后仰着,露出了她表情痛苦的脸。

他盯着她的眼,唇角噙着的那抹残忍的弧度越发深邃,像个孩子一样问她:“你为什么不叫出来?不疼吗?”

见她还无反应,他揪着她的头发的手使劲推摇她身~体,温柔地嗓音里添进去几分烦躁,“你~叫啊,你为什么不~叫?不痛吗?痛就哭出来,哭出来啊!”

“你疯了吧?”

莫飞烟的头发被他攥在手心,经他这么一摇,头皮更疼了,她忍了两下,终是疼的张开嘴大骂。

“有反应了?呵呵,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邵博手上的动作一停,把她揪到自己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一瞬间拉的很近,她的脸几乎快要贴到他的脸上。

望着眼前这张白净优雅的俊脸,莫飞烟眼中全是鄙夷之色。她就是不明白,明明他有着一副天生的好皮囊,却要用来欺骗世人的眼,装的那么清高斯文,骨子里却是这么狠毒残忍。气量狭隘,睚眦必报,难道是他的乐趣吗?

“你就这么喜欢折磨别人?”

近距离凝望着他的脸,她把心中所想的话原原本本地从嘴里吐出。

“……”

邵博没有说话,幽暗的眸子更加黯淡无光。

“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你有很多手段是我没有见过的。难不成那些手段你都用尽了?除了打骂强迫,你还能来点新鲜的吗?每次对付我都用这种手腕,你用的不烦啊?还好意思说什么‘很多手段’,我还以为你真的有些本事呢,没想到你是言过其实了在……其实你整人的手段,也就这么几个了吧!”

她嘲笑的说着。

她知道自己这是在找死,可她偏要继续说,“跟你明说吧,你对付我的那点手段,对我来讲都不新鲜了。要是人被打一顿,就能对别人心悦诚服的话,那当年被日军侵略的中国,而今现早就亡国了!”

她说话的语气无比坚定,坚定的嗓音中又充满浓烈的挑衅,“你打呀,不管你怎么打我,我都不会向你下跪忏悔!我没有错,我没有做错任何事,就算是我做错了,我跪天跪地,也不会跪下来给你认错!想让我低头忏悔……门都没有!”

“我真想一把掐死你!”

揪住她头发的手忽然松开,转而钳住了她细嫩的脖子。他脸上仍旧挂着妖异的魅笑,幽暗的目光却已是无比凶狠,“可是我不能让你死的这么痛快!你现在是莫家唯一一个有着自由之身,能说能笑的人,莫旭峰的父母逃往东北,已经死在那里,永远回不来了;莫彤彤被学校勒令退学,有我的私下吩咐,她去当清洁工都没人敢要,为了不被饿死,跑去夜总会当小姐了;莫正军知道这个消息,在监狱里一夜白头……而你,你逃跑出来享清福这么久,就应该替他们把没受过的罪都受过了!”

他说话的时候,手~上的力度也在逐渐加重,唇角的弧度已经变得僵硬,声音冷冷地说,“你不是说我没手段了吗?我这就让你尝试一个新的!让我这下手下当众扒光你的衣服,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说完这句话,他居然真的侧过身对躲在机房里面的属下招手,还厉声喝令道:“你们全部出来,在这儿扒光她的衣服,给我挨个~上,往死里干!”

第101章 求求你们不要碰我

此言一出,宛若惊雷!

站在机房里的十来个成年男子,都愣在原地,看看邵博,又看看莫飞烟,犹豫了一下才壮起胆子走出机房,朝莫飞烟走去。

一旁,从凉椅~上站起身的齐之皓听到邵博的这句话,惊得浑身一震,然后目光有些迟钝的看向邵博,苍天啊,他没听错吧,邵博说的是真的假的?

对面,那十来个从机房走出的黑衣男人已经离莫飞烟越走越近。

邵博还掐着莫飞烟的脖子,健硕的身~体笔挺地伫立在她面前,看到她眼中升起的恐惧,他报复的快意陡然萌生,漆黑的眸子盯着她,随着她眼底的惊恐愈来愈多,他越是觉得痛快!

他居高临下俯视莫飞烟的眼神像一个冷血的掠食者,等到属下走到他身~边后,他冰凉的手指倏地松开她的脖子,修长的腿往后迈着,步伐高傲地后退好几步,远远地站在几米开外,冷眼观看即将要发生的一切。

那几个邵博的护卫原本还在犹豫不决,担心邵博只是一时气话,没敢动手。而此时邵博往后一退,无疑是坚定了那句话的意思,他们顿时放下戒心,各个挽起袖子,活动着筋骨,领头的护卫率先走到莫飞烟跟前,抬起粗~壮的胳膊去撕莫飞烟的衣服……

直到看见莫飞烟被两个男人擒住胳膊,无力反抗的这一幕,齐之皓才幡然醒悟过来,看出邵博这是要动真格的。

这怎么成?

齐之皓震惊之余,还有些恼怒,大步前进,几步跨到邵博面前,急急地质问道:“邵博,你是来真的啊?你开什么玩笑?莫飞烟再怎么说也是你用过的女人,怎么能随随便便让别人碰?她的确不讨喜,但好歹也更说你,你要是真的这么厌烦她,干脆杀了她算了,干嘛还要这样做。你让自己的手下去~上她,只会令自己难堪!”

“你少来多管闲事!”

连齐之皓都没有想到,自己一过去,就被邵博一把揪住了衣领!

常年喜爱徒手爬山的邵博锻炼出了一双肌肉发达的手臂,臂膀的气量生猛的惊人,几乎是将他‘拎’到了自己面前。

他完全没想到,看似冷静地邵博会像一触即发的炸药,稍有一点火星引导,就能爆躁的炸起。

“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在这件事上你怎么一点也不了解我?”

邵博把他拉到自己面前不满地低吼,两个人的面孔就快要贴到一起,“我要是想杀她,早就杀了,哪还用得着设局逮她,又把事情搞得这么麻烦?”

他的怒火如同爆发的火山,愤怒地岩浆源源不断地在他胸膛里翻涌奔流,他想控制,却冷静不下来,激烈地情绪促使他的身体不断颤抖,连说话的尾音也带点颤意,“我既不能让她死,又要看着她痛苦!我很早之前就说过——‘莫家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她也不会成为那个例外。当年她爸把我妈勾引走了,我们一家人有多么痛苦,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现如今,我也要莫家人全部尝到痛苦!你根本不知道,就在刚才……她骂我的时候,我有多想弄死她,她这种女人,不把她往死里整她根本就不会怕!但是……”

他说到此突然顿住,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慢慢找回理智,恢复之前的平静,低声说:“但是我也不傻,我也不想亲眼看着我用过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碰。出此一策,就是想让她求饶,跪下来求我。只要她下跪求饶,我说不定就会放过她……”

“……原来是这样。”

齐之皓放下心了,了然后,便不再多说什么邵博也松开他的领口,径自转过身,坐回到遮阳伞下的凉椅上,抬眼望向莫飞烟那边的动静。

此时此刻,莫飞烟被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擒住,两只胳膊被反剪到身后,身~上穿的棉质短袖已经撕开大半,歪歪斜斜的挂在她的胸前。胸下紫黑色的文~胸让身~前的男~人脱了下去,掉在脚边。

她像是一只钉在树梢上,被猎人拔去羽毛的鸟儿,惊惶地尖叫着,扭动身躯闪躲伸到她裤子上的大手。

“不要碰我!求求你们不要这样!”

眼看着牛仔裤被扒下,里面的淡紫色内~裤爆~露在外,她吓神经紧绷,脸颊~上的红润的血色尽褪,变得一片苍白,缩起身~体,对脱她裤子的男人哀求道,“别碰我,别脱我衣服!求求你不要碰我……我求你了,你就当做件好事,杀了我算了……”

第102章 强迫男人

面对莫飞烟的哀求,男~人解皮带的手一停,有些无奈又尴尬的说道;“我知道这么做不好,但我也是听令行事,你要怨可别怨我……实在不行,你就求先生吧……”

让她求邵博?她做不到……

莫飞烟闭上眼,咬着嘴唇一个劲摇头:“做不到,我不会向一个疯子求饶。我没办法对一个杀人犯下跪。”

对杀了沈林的人认错下跪,这怎么可能!她就是做不到,就算是要被轮~奸,她也做不到。

她是很害怕,可她更多的是愤怒。

有权利就是好,可以为所欲为。还能在杀了人以后,摆出这么心安理得的样子。

他想逼她就范,可他忘了吗,反正她又不是第一次了,又不是没被男~人碰过,只要她闭上眼忍忍,咬咬牙,一切就过去了。

“我是不会再向他低头的!”

她双眼闭的很紧,话语中透出的是铁一般的坚定。

看这样子,莫飞烟是已经放弃挣扎了。

男人犹豫了一下,才接着刚才的动作,抽出腰间的皮带……

坐在不远处的邵博,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等着她怕到极点后对他开口求饶,他就不相信,这世上有不怕被人‘轮~奸’的女人!

可等到莫飞烟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的差不多了,也没见她开口呼救。

反倒是跪在他身前一米左右的莫阳有了一丝异样,抬着头一直望着莫飞烟,削瘦的肩膀在微微抖动,并且随着莫飞烟身~上衣物的减少,莫阳的肩膀就抖动的越来越厉害。在他颤抖的双肩下,似乎在极力隐藏着……愤怒的情绪。

等到邵博发现莫阳的情况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跪在地~上的莫阳像是忍耐到了极限,然后“啊”地一声大~叫,站起身如同着了魔般,用最快的速度冲到莫飞烟身前,对围在莫飞烟身边的三个男人又踢又咬,爆躁的怒吼着:“不许欺负我姐姐,不许欺负我姐姐!”

这几个护卫压根没反应过来,想不到乖顺的莫阳,被捆成粽子了还知道冲过来打人。身体让莫阳打疼,就意识的往后闪躲,纷纷松开了莫飞烟。

莫飞烟其实脚已经吓软了,脚~上没有力气,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幸亏莫阳动作迅速,用身~体抵在莫飞烟后背,没让她摔倒下去。

“姐姐,我保护你,有我呢……不怕昂!”

莫阳扭着身~体,似乎是想把绑在身上的绳子解开,一边扭,还不忘安慰莫飞烟。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让一个傻子打跑了?马上把他逮起来,带到没人的地方拴住。”

气势阴沉的坐在椅子~上的邵博冷冷发话。他也没想到一个傻子会突然奔过去救莫飞烟,让的确让他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但很快,随之而来的愤怒让他最先反应过来。

“就是你刚才打我姐姐!”

莫阳一听到邵博的声音,情绪显得更加激动,跳着转过身看向邵博,瞪圆的眼睛里掠起类似于愤恨的情绪,“就是你打我姐姐,就是你总欺负我姐姐!”

一边吼~叫着,莫阳已经迈开腿,以迅雷之势跑到邵博身边。

邵博赶忙站起身要躲,却被莫阳一口咬住左手手臂。

“该死的!”

胳膊上传来的钝痛让邵博有种被咬掉肉的错觉,他铁臂一挥,抡起拳头就往莫阳头~上砸去。

“让你欺负我姐姐,我咬死你!”

莫阳连躲都不躲,挺着身子站在原地让他打,合上的牙齿没有松开,嘴里嘟囔了一句话后,牙关咬合的更加紧,咬他的同时,还甩着头,想要把这块肉给撕扯下来。

撕咬了几下子,邵博的胳膊就冒出温热的血,被咬的地方鲜血直流,痛的已经麻木了。

“妈的!”

见到血,邵博冷静下去的怒火有噌地一下窜起,修长的腿一抬,照着莫阳的肚子一脚踹过去。

“嘭——”

当即,莫阳被踹飞起来,身体飞出三米多远,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不等邵博发话,在一旁回过神的护卫立刻一拥而上,把莫阳团团围住,对捂着肚子~吟的莫阳拳脚相加。

这一切发生的相当突然。

从莫阳爆走袭击邵博,到邵博将莫阳踹飞,中间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齐之皓也是看愣了,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直到瞥见邵博流血的胳膊,他才有所反应,赶忙掏出手机,打电话叫私人医生过来。

“不用~叫医生。”

邵博知道齐之皓的意思,走过去一把摁住齐之皓摁键手,说话的气息些微不稳,声音冰冷且阴森,“不管发生什么事,接下来的事情,你都不要管!”

说完这句,邵博不再理会齐之皓,直直地走到莫飞烟身~边,阴暗冰冷的眸子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并且……慢慢对她露出一个诡异而冷酷的笑。

莫飞烟面如死水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这股森寒恐怖的笑看的她心里直发毛,她往后退了一步,极为不安地问:“你要干什么?”

“我会让你,对刚才没有向我下跪求饶这件事而后悔的想死,过不了多久,你就会跪下来对我忏悔,求我宽恕你!”

一瞬间,在他说话的时候,他脸上的怪笑消失的无影无踪,几乎没有用什么语气,就把足以令所有人震惊的话,一字一字地说了出来,“轮~奸女人这种把戏实在太普通了,让男人强迫男人才比较新鲜。不如直接让这些人去强~爆你弟弟,事情一定会变得很……”

“不要!”

没等邵博把话说完,莫飞烟已经失控地大喊出来,“不要对付莫阳,他只是个孩子,不要伤害他……”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对莫飞烟的话语恍若未闻,邵博继续命令道:“赶紧上!”

站在莫阳身边的那些护卫,马上心领神会,开始动手扒下莫阳的裤子,使劲掰开莫阳的大腿……

第103章 不要这样……

“啊——啊!”

裤子被人撕开的那一霎,莫阳撕心裂肺般的~叫了出来。

一只手刚搭~上他的大腿,他的身~体就像是触电一样开始哆嗦颤栗,身字一下子缩成了虾米的形状,蜷在地~上成了一个球形。

即便莫阳已经如此,站在他身边的几个护卫也没有停手,反而继续刚才的事,蹲一齐把莫阳摁住。有人摁手有人摁脚,其他的人直接褪去莫阳身~上的所剩不多的衣料。

很快,莫阳就被人扒的一丝不挂,身体僵直,四脚朝天的出现在莫飞烟的视野中。

“不要……不要碰我……我会乖乖的,会听话,我会很听你的话,不要戳我了……”

已经无法挣扎的莫阳开始语无伦次的求饶,那双睁得又圆又大的眼睛中除了惊惶和畏惧,再也找不出其他的情绪。

昔日齐之皓对他做过的事情历历在目,那种被人强行摁在身~下,粗~爆对待可以让承受过的人,这辈子都无法忘却身体被撕裂时的感觉。这种恐惧感已经深入他的骨髓,对这种事的畏惧已经融入他的灵魂,稍有一点外界的刺激,就能让人精神失控,更何况是个患有自闭症的人。

“呜呜……”

求饶的话说了几句,感觉到大腿被人蛮力的打开,有人用手指沾~上唾往他下面那个洞使劲钻研,莫阳害怕的声音都哑了,张着嘴呜呜地哭起来。

站在几米之外的莫飞烟看到眼前的这一切,清秀的五官都吓的微微扭曲了,眉头深深蹙起,唇角咧开,非哭非笑,似痛似恨。

“啊!”

地一声怒喊,她抱着衣衫不整的身子往前冲去,想要赶走莫阳身~边的那些护卫。

可还没跑出几步,就被其他的护卫截住,死死拦在原地无法动弹。

伸进莫阳身~体里的手指,已经由一指增加为两指宽。莫阳哭的很厉害,胸膛一抽一抽的哽咽,两条腿被两个成年健壮的护卫掰开抬起,使劲踢着脚却挣不开束缚。

捆在原地的莫飞烟瞧着自己的弟弟受着这样的罪,神魂欲裂,欲哭无泪。

她泄愤般抓着自己的头发,眼眶瞬间红了一圈。

为什么邵博要这样!为什么邵博要这么逼她?如果真的这么恨她讨厌她,直接让她去死不就好了,为什么要想方设法的践踏她?

沈林、莫阳,两个都是对她很重要的人,他杀了沈林,现在又要拿莫阳开刀……太过分了!

她莫飞烟是有骨气的,不是逆来顺受,任人揉捏的人。可是……再硬的骨气,跟自己弟弟的命比起来,就什么也不是了……

不就是让她下跪么,不就是求饶么,他要是喜欢听喜欢看,她可以跪上三天三夜,不停歇的向他求饶。

只要别伤害莫阳,怎样都好……

“咚!”

双腿跪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声音虽然不大,却格外醒目。

莫飞烟跪在地~上了,面冲正前方,对端坐于凉椅~上,气息森冷的邵博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该逃跑,不该对你不敬,不该骂你……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求求你放过我弟弟。”

邵博都没有用正眼看她,幽黑的眼眸一转,目光瞟向那边的莫阳。

这个时候,站在莫阳身边的那名护卫已脱下了裤子,扶着已经昂扬勃发的欲~望磨蹭着那柔柔嫩嫩的,粉色的,褶皱的入口……

“快住手!我求你们住手!”

见到这一幕,莫飞烟猛地又站起来,只是还没来得及冲过去,就被身边的护卫一把摁回到地上,双膝嘭地一下在地面~上磕的生疼。

这不是莫阳该承受的罪!

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当做女人搞,这是多么大的耻辱和悲哀。是身~体和心灵所不能承受之痛。

“这就是你求饶的态度?一点诚心都没有。”

仿佛是料到莫飞烟会站起来一样,看到她站立的行为,邵博表现出的不是生气,而是心知肚明的鄙夷嘲讽。

他的话语还没落下,那边莫阳的惨~叫又紧接着响起:“啊——”

抵在入口处的硬~物,已经在护卫挺腰的动作间,全根没入,火辣辣地刺进莫阳身体中……

“够了,全是我的错,有什么你们冲着我来,不要动我弟弟!”

莫飞烟绝望地吼出来,眼睛不敢再看莫阳,视线一转,死死盯到邵博身~上。

邵博邪肆的冷笑着,眼神凛冽,目光凉薄地跟她对视。身形未动,单单只是散发出的强势气魄,就已经抵上千军万马。

然而,对视不到几秒,莫飞烟就败下阵来,眼帘半磕,盖住了她的眼神。

她用着前所未有的卑微姿态,上半身完全匍匐在地,额头紧贴着地面,双手前伸,小心翼翼地抱住他的一只脚,刚才还在咆哮的语气此刻已经化作无助的哭腔,痛苦地哭求道:“停、停下来……让他们停下来……求求你,不要这样……”

第104章 给我继续

莫飞烟的声音原本很清脆,如山中泉水净透清灵。可现在,焦躁的情绪导致她话音颤抖,话语中压抑着哭声,让她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的悲戚。

耳边,莫~阳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莫飞烟匍匐在地~上的身体越发颤栗的剧烈。

抓着邵博脚踝的手又收紧了一圈,她急急地摇着他的腿,怯懦的哀求声从邵博的脚下低微的传来:“先生,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我错了……你惩罚我好不好?不要这么对我弟弟……他不懂事,他真的只是个孩子,他什么也不知道,你放过他吧,我愿意替他接受任何惩罚,把我的错,和他犯的错,一并还上。”

“我求你了……”

邵博一声不吱,她轻摇了他的腿一下,胆怯地把一直低着的头往~上些微抬了一点,眼中泪光闪烁,用祈求的眼神仰视邵博。

面对莫飞烟如此泪眼朦胧,期期艾艾的目光,邵博的面容表情硬是纹丝未动,丝毫不为之动容。

他的沉默,只会使那边的护卫变本加厉,更加起劲的做起抽~插运动。

在护卫身下受辱的莫阳自然是好不到哪去,尖锐的惨~叫声转变成为难过的哀嚎,像是动物临死前痛苦的悲鸣。

“先生,求求你说句话……”

邵博的一再沉默,莫阳的凄厉哭喊,无不像锋利的刀子划过她脆弱的心房,她当着邵博的面,很懦弱没用的掉下眼泪。

这一哭,眼中的泪水就像是开闸的洪水一样——收不住了。豆大的泪珠接二连三的往下掉,娇小的脸蛋很快哭湿一片。

她知道邵博不喜欢看见女人哭的样子,可她没办法,她控制不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哭的。”

都说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神情楚楚,我见犹怜,通常男人看到了无不心生怜惜,可邵博他不一样了,他一看到女人哭,他就会烦躁。担心他会因此生气,她吓得赶紧抬起手,用袖口擦去脸颊、眼角的泪,然后惶恐的低下头道歉,“我不是故意哭的,我没有想哭给你看……今天的事也好,之前的事也好,都是我做错了,我不该逃跑的,先生对我那么好,我不应该逃跑惹你生气……更不应该骂你……是我太任性,是我不对!求求你惩罚我吧,就算是让我去死都可以……我知道错了,我很后悔刚才为什么要嘴硬,我刚才就应该道歉的,现在变成这样是我自找的,是我活该!可是…和莫阳没有任何关系啊……求求你放过莫,放过他吧,他只是个傻子……”

“真心知道错了?”

忽然,一言不发的邵博宛若天神般的开口了。

“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是我的错,全部都是我做错了!”

得到回应的莫飞烟疯了一般的匍匐~子,跪倒在他脚边,重重地把头撞向地面,给他磕头。

“全部停手!”

看到她磕头以表‘诚意’,邵博长臂一伸,向上优雅的抬起。

邵博命令传来,即便那边的护卫已经激战正浓,干的正欢,也要强~行让自己停下来,克制难耐的欲~火。

护卫一停手,莫阳的哭声顿时消减下去,只剩下他蜷缩在地上,捂着嘴发出隐约的抽噎声。

“够了,不用再给我磕头了,我饶了你弟弟这次。现在你把头抬起来,看着我!”

邵博用那种高高在~上,对人发布施令的口吻说道,“你知道你刚才反抗我的所作所为有多愚蠢吗?说到底,还是你莫飞烟太笨,太自以为是。你以为有个沈林帮着你,你就能不露痕迹的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跑?你以为从汉省跑到丽江,中间隔得远,我就拿你没辙了?以你的本事,做不到天衣无缝还妄想逃跑成功……现在得到这样的结果,根本就是你自找的!沈林会死,说白了都是怪你,如果没有你想着要逃跑,他何至于会跑到这里受死?还有,也不要怪我用这招对付你弟弟,要怪就怪你自己太不乖了,你要是肯乖一点,我也不会用这种手段对付你弟弟。”

“是,先生说的很对,都怪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逃跑,不该自作聪明,不该惹你不开心……”

她重复他的意思,头发散乱的她像是丢了魂的人,眼眸蒙上一层湿湿的水汽,带着点哭过后的鼻音,卑微地说出乞求,“既然全都是我的错,就请你狠狠地惩罚我吧!只要不伤害我弟弟,我怎么着都行。”

“这才叫乖,如果你早这样下跪,向我道歉忏悔,不就没这些事了吗?”

邵博深深地凝视着莫飞烟,强势的语调中突然有了一丝温柔,望着她的眸子晶莹透明,瞳孔处是一片墨色的沉寂,暗黑的不见天日。

莫飞烟一下子就被这宛若深潭的眸子牢牢摄住,思维停滞,呆呆地看着他。

可下一瞬间,邵博就变了脸色,抬起的手,指向那几名欲~火焚身的护卫,神情冰冷的说道:“给我继续!”

第104章 给我继续

莫飞烟的声音原本很清脆,如山中泉水净透清灵。可现在,焦躁的情绪导致她话音颤抖,话语中压抑着哭声,让她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的悲戚。

耳边,莫~阳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莫飞烟匍匐在地~上的身体越发颤栗的剧烈。

抓着邵博脚踝的手又收紧了一圈,她急急地摇着他的腿,怯懦的哀求声从邵博的脚下低微的传来:“先生,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我错了……你惩罚我好不好?不要这么对我弟弟……他不懂事,他真的只是个孩子,他什么也不知道,你放过他吧,我愿意替他接受任何惩罚,把我的错,和他犯的错,一并还上。”

“我求你了……”

邵博一声不吱,她轻摇了他的腿一下,胆怯地把一直低着的头往~上些微抬了一点,眼中泪光闪烁,用祈求的眼神仰视邵博。

面对莫飞烟如此泪眼朦胧,期期艾艾的目光,邵博的面容表情硬是纹丝未动,丝毫不为之动容。

他的沉默,只会使那边的护卫变本加厉,更加起劲的做起抽~插运动。

在护卫身下受辱的莫阳自然是好不到哪去,尖锐的惨~叫声转变成为难过的哀嚎,像是动物临死前痛苦的悲鸣。

“先生,求求你说句话……”

邵博的一再沉默,莫阳的凄厉哭喊,无不像锋利的刀子划过她脆弱的心房,她当着邵博的面,很懦弱没用的掉下眼泪。

这一哭,眼中的泪水就像是开闸的洪水一样——收不住了。豆大的泪珠接二连三的往下掉,娇小的脸蛋很快哭湿一片。

她知道邵博不喜欢看见女人哭的样子,可她没办法,她控制不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哭的。”

都说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神情楚楚,我见犹怜,通常男人看到了无不心生怜惜,可邵博他不一样了,他一看到女人哭,他就会烦躁。担心他会因此生气,她吓得赶紧抬起手,用袖口擦去脸颊、眼角的泪,然后惶恐的低下头道歉,“我不是故意哭的,我没有想哭给你看……今天的事也好,之前的事也好,都是我做错了,我不该逃跑的,先生对我那么好,我不应该逃跑惹你生气……更不应该骂你……是我太任性,是我不对!求求你惩罚我吧,就算是让我去死都可以……我知道错了,我很后悔刚才为什么要嘴硬,我刚才就应该道歉的,现在变成这样是我自找的,是我活该!可是…和莫阳没有任何关系啊……求求你放过莫,放过他吧,他只是个傻子……”

“真心知道错了?”

忽然,一言不发的邵博宛若天神般的开口了。

“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是我的错,全部都是我做错了!”

得到回应的莫飞烟疯了一般的匍匐~子,跪倒在他脚边,重重地把头撞向地面,给他磕头。

“全部停手!”

看到她磕头以表‘诚意’,邵博长臂一伸,向上优雅的抬起。

邵博命令传来,即便那边的护卫已经激战正浓,干的正欢,也要强~行让自己停下来,克制难耐的欲~火。

护卫一停手,莫阳的哭声顿时消减下去,只剩下他蜷缩在地上,捂着嘴发出隐约的抽噎声。

“够了,不用再给我磕头了,我饶了你弟弟这次。现在你把头抬起来,看着我!”

邵博用那种高高在~上,对人发布施令的口吻说道,“你知道你刚才反抗我的所作所为有多愚蠢吗?说到底,还是你莫飞烟太笨,太自以为是。你以为有个沈林帮着你,你就能不露痕迹的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跑?你以为从汉省跑到丽江,中间隔得远,我就拿你没辙了?以你的本事,做不到天衣无缝还妄想逃跑成功……现在得到这样的结果,根本就是你自找的!沈林会死,说白了都是怪你,如果没有你想着要逃跑,他何至于会跑到这里受死?还有,也不要怪我用这招对付你弟弟,要怪就怪你自己太不乖了,你要是肯乖一点,我也不会用这种手段对付你弟弟。”

“是,先生说的很对,都怪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逃跑,不该自作聪明,不该惹你不开心……”

她重复他的意思,头发散乱的她像是丢了魂的人,眼眸蒙上一层湿湿的水汽,带着点哭过后的鼻音,卑微地说出乞求,“既然全都是我的错,就请你狠狠地惩罚我吧!只要不伤害我弟弟,我怎么着都行。”

“这才叫乖,如果你早这样下跪,向我道歉忏悔,不就没这些事了吗?”

邵博深深地凝视着莫飞烟,强势的语调中突然有了一丝温柔,望着她的眸子晶莹透明,瞳孔处是一片墨色的沉寂,暗黑的不见天日。

莫飞烟一下子就被这宛若深潭的眸子牢牢摄住,思维停滞,呆呆地看着他。

可下一瞬间,邵博就变了脸色,抬起的手,指向那几名欲~火焚身的护卫,神情冰冷的说道:“给我继续!”

第105章 杀意四起

莫飞烟的思维还在邵博如潭幽深的眼眸里停留,对于他说的这句话,迟疑了半晌才猛然回神,清丽的容颜瞬间一片僵硬。

在她清亮的眼底,还能看到残留着的释然的欣喜。听到邵博说要放过莫阳的那一刻,她就好像获救了一样,高高悬起的心安然落地。

可就是在她安心以后,邵博竟然换了一副嘴脸,立即出尔反尔!

她实在难以置信,眼底布满茫然和疑惑,不解的问:“为什么?我已经知道错了……你也已经答应我了。是你说只要我认错你就会放过他的……为什么?”

“别给我摆出这种无辜的表情。”

邵博眉头一挑,眉宇间爬~上一丝邪佞的气息。目光凉薄的与她对视,他冰冷的声音里含着阴沉,阴狠地说道:“我的确说会饶过你弟弟,可没说也饶了你。你这种人,不好好给一次惩罚绝对不会长记性。惩罚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有时候并非要打她骂她,而是——当着她的面,拿她的亲人开刀。让她亲眼看着,自己所珍视的人因为自己犯过的过错而受到伤害,这样的惩罚,才是最痛苦的!”

是谁说邵博没有手段?是谁以为邵博手腕单一,对付人的花招已经山穷水尽?

她真是小看他了!才会把事情想得这么简单。她怎么就没想到他折磨人的手段会层出不穷,而且各个命中要害。

有莫家的前车之鉴,她居然还会掉以轻心。

“你弟弟今天所承受的所有痛苦,全都怪你这个姐姐。你身为姐姐,应该带好头,好好保护你弟弟。以你的本事,你能给出唯一的保护就是不要让自己的过错连累到他身上。经过这次教育,我相信你以后都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了!”

阴狠的语气从单薄的唇边吐出后,邵博头一转,连瞧都不瞧,目光直接掠过莫飞烟,落在莫阳身上,道,“继续!”

得到确切的命令,几个护卫相视一笑,放开顾虑的去干。七手八脚的把莫阳从地~上捞起来,莫阳被人一碰,吓得“娃娃大叫“,躲着他们的脏手。

这几个护卫哪里还容得他这般挣扎,本来做到兴头停下来就已经让的胯~间昂扬的欲~望憋的难受,擎天柱一样翘起的火热物体更是肿痛不已。各个都想着要发泄,他这一挣扎,直接激起了护卫们的怒意。

其中一个护卫抬起手,狠狠在莫阳苍白的脸蛋~上甩了两巴掌,警告道:“草~,老实一点!”

“哇!”

莫阳吓坏了,腿一软,身~子不断往下蹲着,一手捂着被打肿的脸,哭着看了一眼打他的护卫,害怕地嚷嚷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害怕,我现在好痛……”

“不要打他!”

眼看着那个护卫又抬起手,莫阳又要挨打了,莫飞烟焦急地从地上站起来,冲那个几个护卫吼叫,“你们这帮畜生!不要在碰我弟弟了听见没有!连傻子你们都不放过,你们还是不是人?”

那几个护卫没搭理她,没有邵博的吩咐,谁也不能把莫飞烟怎么样。也就好像没听见一样,由着她骂,他们则继续办事。其中三人把莫阳摁住,让他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剩下的那个护卫一手扣住莫阳的腰,一手扶着勃发的火~热,在粉嫩的浅浅戳了几下,然后腰一挺,强硬地把那块粗~大的东西挤进了莫阳的中。

埋进莫阳的身~体,护卫就感觉到紧致滑嫩的触感好似无数张小嘴,允~吸着他的火热,不同于女人的滋味,干男人的另类体验和感官刺激让他的胯~下的宝贝跟着大了一圈。护卫仰起头,迫不及待地享用这别样**的快~感……

激烈的挺~进和**让莫阳吃不消,他跪在天台的水泥楼板~上,扯着嗓子大哭,还不停地扭过头看向站在后面的莫飞烟,对莫飞烟祈求地哭诉,“姐姐……姐姐救我……阳阳好痛啊!姐姐快救救阳阳,阳阳要死了……”

“不会有事的,姐姐会想办法的,姐姐会救你的!你不要怕……”

莫飞烟迈开腿跑向莫阳跑去,边跑还不让安慰他。可没走出两步,又被另外几个护卫拦在半路。

“让开,让开!”

莫飞烟不管不顾,对着挡在面前的护卫踢了两脚,使劲想把他们从身~边推开。可她一个女人的力气终究是不敌三个男人的力量,护卫挡在面前如铜墙铁壁般结实,她又急又气,口不择言地怒骂,“畜生、混蛋、都不是好人,全部都是衣冠禽兽!连傻子都要欺负,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就不怕将来你们的儿女也要被人这样搞!”

“你不必这么担心你弟弟。放心,他不是第一次被这样玩,死不了的。”

看到莫飞烟如此焦灼急躁的模样,在一旁看热闹的齐之皓还要火上浇油,嬉笑着说道,“你弟弟的第一次可是我破的。邵博把他寄养在我家的这几个月,我就干了他不下20次,每次时间都很长,他一样受得住。别看他瘦,耐插着呢……”

“……你说什么?”

此番话像是晴天霹雳一样,劈中了莫飞烟,把她本就受伤脆弱的灵魂炸的分崩离析,支离破碎,险些就要灰飞烟灭了。她一个不稳,直接倒在护卫身~上。

“我说你弟弟已经被我过很多次了……”

齐之皓变本加厉,还真重复了一遍。

“你……”

莫飞烟抬手指向齐之皓,眼眶在一刹那变成通红,眼神凌厉,杀意四起!仇视的那一瞬,她的另一只手闪电般的摸到护卫腰间别着的手枪,利落的把枪拔出,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齐之皓,痛恨地喊道,“杂碎!我杀了你!”

第106章 玩够没有?

看到眼前漆黑黑的枪口,齐之皓不禁愣住了,失神地望着莫飞烟,一个山里出来的女人会使枪?不相信,实在难以相信她会使枪。

莫飞烟说完那句话后,立即给枪上~档,双手握紧枪柄,准备扣下扳机。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莫飞烟拔枪的动作突然,不要说那个护卫,就连邵博都没有想到。

众人的目光都停在莫飞烟身~上,从她拔枪到~上档,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上前阻止她。

直到莫飞烟扣下扳机,即将开枪的前一刻,邵博最快警醒过来,朝莫飞烟身后的护卫大声喊道:“马上把她的枪夺下来!”

听到命令的护卫尚未做出思考,大脑已经率先做出反应,一步迈到莫飞烟身~边,伸手就要把手枪抢过来。

“滚开!”

被逼的失去理智的莫飞烟几乎没有犹豫,身子一转,枪口就从齐之皓身~上移到护卫身~上,然后狠狠扣下扳机,只听‘砰’的一声,子弹从枪膛射出的声音响彻天台。

破空而过的子弹,直接击中护卫的胸膛。

护卫应声倒地,子弹洞穿了他的胸膛,虽没有伤及心脏,却也让他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

坐在椅子~上的邵博看到莫飞烟真的开枪了,俊美的容颜一僵,阴狠的脸色迅速褪下,取之而来的是一股自责的懊恼!椅子扶手被他的手紧紧握住,他真不敢相信,刚才还跪倒在他脚边,声泪俱下的哀求他的女人,一转脸就拿着枪,枪杀起他的护卫。

他现在开始后悔,当日自己为什么要教她使用枪械,还让她学会自保。这下好了,真的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要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枪抢不回来就把她弟弟当做人质!”

一直愣神的齐之皓在见到护卫被莫飞烟射伤后顿时回神,周身打了一个激灵,急急忙忙地发令,然后往一旁躲去。

有了第一个护卫的受伤,其它的护卫早已对莫飞烟退避三舍。他们有枪在手,可是没有邵博的吩咐,谁也不能对莫飞烟开枪。无法攻击,他们站在这里等于是给莫飞烟当靶子使。一想到莫飞烟还有一个弟弟是她的软肋,护卫们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马~上把瘫在地~shang的莫阳提起来,挡在面前,又拔出手枪上~档,把枪口抵在莫阳的太阳上。

“谁再伤害莫阳,我就让他死!”

拿莫阳当人质,更加刺激了莫飞烟的情绪,她愤怒的咆哮着,扣下扳机一枪打了出去。

子弹瞬间穿过了那名护卫的身~体,护卫受疼倒下,撤下了抵在莫阳脑袋~上的手枪。

倒下的护卫由旁边的其他代替,莫阳依旧被人挟持着。

“放开我弟弟,否则我打死你!”

打算开枪之前,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护卫,寒声命令道。她不想杀人,只要放过莫阳,给莫阳一条活路走,她就收手。

“你打伤我两个属下,还想让我放过他。”

邵博凝视着眼前的女人,单薄的唇边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笑意,沉声道,“借用你刚才对我说过的那句话——‘门都没有’。告诉你,我邵博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你刚才是怎么伤我属下的,我就怎么对你弟弟。”

说着,他眼眸一转,给站在莫阳身边的护卫递去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动手。

这帮护卫也是跟在邵博身边多年的老人,看到邵博的眼神,当即会意,动作利落的从裤兜里掏出一柄瑞士军刀,两名护卫摁住莫阳的左右肩膀,拿刀的护卫则一刀划向莫阳的肩头。

“啊!姐姐救我——”

莫阳的整个肩头都被瑞士军刀锋利的刀刃刺穿了,刀刃拔出,肩头血流如注,顷刻间染红了半个身子。莫阳痛的五官扭曲,哀嚎痛哭着,要不是有护卫架着他的身体,他已经痛的晕厥栽倒。

这还没完,护卫手中的刀调转了一下方向,一下子割伤莫阳的胸口,一条十多公分长的血口子立即出现在淤青的皮肤~上。

“够了,够了!你们想怎样,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莫飞烟手中的枪跟随着她的身子在剧烈颤抖,“这么残忍的游戏你们这帮变态玩够了没有?”

第107章 出人意料

莫飞烟用着前所未有的撕裂音,手持着枪,上~仰着头歇斯底里的怒吼出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莫飞烟正处在理智和狂~爆的交界线,再有任何一丁点事的刺激,都能让她一触即溃!

毕竟在莫飞烟面前邵博才是主人,齐之皓抱着看好戏的心态静静观看,虽不再言语,可金丝眼镜下的双眸中弥漫着嘲弄之色。

邵博专注的凝视莫飞烟即将崩溃的样子,握紧扶手的手掌松开,转而拇指放在食指~上面轻轻摩挲,思索着后面事态该如何发展。

正如刚才他说过的那样,莫飞烟是一个骨子特别硬气的女人,之前对他的迎合讨好都是假象。她一直没有真正畏惧过他,字里行间净透着她对他的最大限度嫌恶。

她这样的女人,不把她的骨头折断、踩碎、烧化成灰,她就永远也不会对一个人低下头去。

不让她真正的痛心疾首一次,她永远也学不乖。

莫飞烟,你不要觉得我狠。社会就是如此,要么被人欺凌,要么欺凌别人。谁叫你投错了胎,做谁家的女儿不好,偏偏是莫正军的女儿。因果报应,如今的一切就是你注定要受的!

“这场闹剧该收尾了。”

片刻后,邵博乌黑的眼眸渐渐回温,眼中阴鸷的戾气褪去,恢复了往日的深沉,开口道:“莫飞烟,劝你赶紧把手里的枪放下。弹夹里一共就那么几颗子弹,用完了,你可就没戏唱了。趁着我心情好,把枪放下,我也让人把你弟弟送到医院去。不然……以你弟弟现在血如泉涌的样子,耽搁一会儿,就会因失血过多死掉。”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

莫飞烟咬牙切齿地低喊出来,瞄准那帮护卫的枪口一下子转移到邵博身~上,有些颤动的双手让枪口微微晃动,一时间无法瞄准邵博的眉心。经过刚才的戏耍,她哪还能继续信他。一想到是他把莫阳丢到齐之皓家里,任由齐之皓玩~弄,她一枪崩了他的心都有了!

“火气这么大,杀我的心都有了吧?”

一派从容的看着正指着自己的手枪,邵博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眸色平静的望着莫飞烟,还饶有兴趣的询问着。

“……”

莫飞烟咬着唇,脸色铁青的盯着他,手~上攥枪攥的更紧,不敢有一丝松懈。

“飞烟。”

与她的高度戒备截然不同,邵博轻唤着她的名字,语气中甚至带了一点温柔,“你杀不了我的。你能确保开枪之后,一击致命吗?如果我躲过去了,你和你弟弟,连同你母亲的下场会很惨。就算你杀了我,你和你弟弟更不会有好果子吃。就算你不想活了,想跟我同归于尽,你弟弟呢,你母亲呢?你想死,也要他们陪着你一起死?做事想深远一点,别总是这么蠢,只要你冷静一想就会知道,放下枪尚有一线生机,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你弟弟和你母亲的性命,现在就掌握在你的手里。”

“……你说的倒好听!”

她口气不善地反问,“放下枪,等待我的结果会是什么?我弟弟你又想拿他怎么样?”

“当然是你继续做我的玩具,你弟弟继续做齐之皓的宠物。”

邵博认真地道,“齐之皓可是很喜欢莫阳做他的小宠物。放心,玩不死他的。”

“……”

这他妈就是放下枪,等待她和莫阳的命运?莫飞烟恨恨地想着,唇瓣都咬破了还毫无察觉。

“这是你们这种贱~人的命。我会把你弟弟送给齐之皓,他要是玩腻了,说不定会把你弟弟送回来,也说不定……会卖到sm(性~虐~待)俱乐部里。”

邵博很认真的说着,语气不容置疑。

“那我呢……”

尝到嘴边腥甜的血,莫飞烟放开嘴唇,哑着声问道。

“我哥不是喜欢你么,等我玩腻了,把你送给我哥当性~奴好了。”

状似认真的考虑了一番,邵博面带着几分笑意的说出这样惨无人道的话。

“……”

莫飞烟面容一僵,清秀的容颜怔住,像是迅速结了一层浮冰一样,僵冷的没有任何表情。几秒钟后,她突然放下枪,仰起头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吗?”

邵博问。

“我在笑你这个畜生想的倒美!”

她笑的宛若盛开的花朵一样灿烂娇艳,眼角笑出了泪光,青白的脸色因为肆意的狂笑而有了一丝红润。她笑个不停,尖锐的笑声显得有些凄厉,“你倒是盘算好,真当我会乖乖地任你摆布?我和莫阳活着确由不得自己做主,难道死也要由你安排?你实在欺人太甚,我不能再让我和莫阳任你摆布!”

说完,她放下的枪猛地抬起,动作迅捷的扣下了扳机——出人意料的是,举起的枪口对准的不是邵博,而是在一旁的痛得低喃的莫阳!

“砰”地一声,子弹破膛而出的清响声犹如一道惊雷,无情的撕裂了天际。

莫飞烟这一枪,竟是亲手了结了自己亲弟弟的性命!

莫阳临死之前,只看到他姐姐笑靥如花的面庞,他死也想不到,最爱护他的姐姐,会亲手要了他的命。闭上眼的那一刻,他又看见了小时候和姐姐在山顶放风筝的样子……

中间没有丝毫停顿,开枪打死莫阳之后,莫飞烟的嘴角荡漾出一抹笑,低喃道:“这样,不是好多了吗?不会再有痛苦了……多好啊。”

喃喃地说着,她双手合握住手中的枪,抵在自己的下巴上……

第108章 做错了吗

霎时,事态的发展令邵博难以预料!

自诩运筹帷幄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莫飞烟会做的这么决绝,她那么爱护她这个弟弟,却又亲手要了莫阳的命。

她没有丝毫犹豫的开出的那一枪,射击程度无比精准,子弹从莫阳的眉心洞穿而过,将莫阳一枪爆头。

他才带她练枪一个月,她射击的精准度就已经如此娴熟。

她完全由能力在刚才开枪的时候,射杀死他的护卫,而她并没有这样做,只是开枪把人打伤。这说明在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动货真价实的杀意。是方才那番言辞‘恶毒’的话,激起了她真正的绝望。

连思考是不是他自己做错了都顾不上,他十万火急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几步冲到莫飞烟面前,想也没想就伸手去夺她的枪。

与此同时,莫飞烟给枪上档的声音也一同响起。

他的手掌摸到她枪柄的时候,她的手指马上就要扣下扳机了。只要一眨眼的功夫,子弹就会打穿下颌骨,从下至上由头盖骨射出。眼见夺枪已来不及,邵博冒险握住枪管的手臂施力,用力将枪口往莫飞烟的脖子外侧移动——“砰——”

尖锐的枪声在下一秒响起。邵博的动作再快,也还是晚了一步。

莫飞烟手中的枪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她的身体也跟着软软往下栽倒。

“快叫就呼呼车!”

邵博赶快伸出手接住莫飞烟往下倒的身子,抬起头朝惊呆的众人厉声命令。然后,又低下头仔细查看莫飞烟的伤势情况,深沉的黑眸中掠起一丝惊恐。

躺在邵博的胸膛里,莫飞烟已经说不了话了,檀口微张,胸口急促起伏,似乎呼吸十分艰难。她脖子~上一片血红,像是开了一个眼,不断有血汨汨流出,一会儿的功夫就染红了她的胸脯。

邵博一手紧紧抱着莫飞烟,另一只手摁住她脖子~上流血的伤口,一张白净的俊脸已经变得面色铁青,薄唇紧抿着,紧绷的脸庞上写满了愤怒,却又在这愤怒中透着一丝丝的担心。

莫飞烟眼帘半敛,眸色黯淡的望着眼前的邵博,却又怎么也看不清他。

望了一会儿,她只感觉眼皮越来越重,索性闭上眼睛,在心里道:死吧,赶紧死吧,活着也是受罪,还不如痛快的死了好。我这半生,活着总被人欺负,死了,就再也不会有人能伤害的了我……

*深夜,凌晨三点。

酒店豪华总统套房内,齐之皓坐在宽大的软床边,抽着烟,俯瞰对面落地窗下,霓虹璀璨的城市夜景。

从医院回来后,他晚饭也没有吃,坐在这里连抽好几根烟,吞云吐雾间,烦躁的心情才稍稍有所好转。

莫阳的尸体他命手下处理了,胡小洁押回汉省,他留下陪着邵博善后。

原本想着给个教训,然后带着人打道回府。可现实中的结果实在令他跌破眼镜!

要是不亲眼所见,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莫飞烟会杀了莫阳,那可是她的弟弟,她身边至亲的亲人!

即便没有和她相处过,也看得出她很在意莫阳。当日就是为了莫阳,她才会委曲求全,成为邵博的情~妇;如今也是因为有莫阳牵绊,她才会逃跑失败。

能杀掉跟自己相依为命的弟弟,这需要下多狠的心肠和多大的勇气?

难道就是因为太在乎了,所以接受不了莫阳被人玩弄的事实,才会做出那么极端的事情?

齐之皓把烟头放在烟灰缸里狠狠捻灭,破天荒的想着,这次给‘教训’,下药下的是不是有些过头了?难不成,真是我和邵博做错了吗?

当晚,丽江市市医院内,莫飞烟手术后暂时脱离生命危险,正在监护区继续观察。

邵博一夜无眠,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睁着那双幽深难测的眸子望着莫飞烟虚弱的睡颜,眼底涌动着数种难以言喻的眼神,放佛是在专心思考着什么事情。

躺在病床~上的莫飞烟正做着一个梦,梦里是一处悬崖,莫阳一身是血的悬吊在崖壁上,她站在悬崖边拉着莫阳的手,可是却没力气把莫阳拉上来。她只好哭着对莫阳道歉,不断重复的说:“阳阳,姐姐对不起你!”

第109章 真的怕了

窗外,天气晴好,阳光明媚。

距那次天台惨烈事件的发生,已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

期间,莫飞烟已经由丽江回到汉省,回到了她一直想要逃出去的南院别墅。

出院的时候,她已经渡过了,捡回了一条命。

如果不是邵博奋不顾身扑~上去推开枪口,子弹会由下至上贯穿莫飞烟的整个头骨。因为有了邵博那一推,子弹从脖子斜穿过下颌骨,贯穿位置是脖子的正上方,下颚骨右角处。子弹是紧擦着她脖子的动脉血管飞射出去,再有一丝偏差,就会打爆她的血管要了她的命。

如今的莫飞烟,脖子~上的伤疤还没有脱落,黑褐色的血痂狰狞的爬在她右侧的下巴~上。她身体行动无碍,却整日整日的坐在客厅南侧的落地窗前,不言不语,睁着一双眸光灰暗的眼睛望向窗外,视线虚浮飘渺,根本没有焦距。

担心她看到自己脖子~上的伤疤会联想到那天莫阳的死,邵博便买了一条丝巾系到她脖子上,掩饰了难看的疤痕。

起先,担心莫飞烟想不开,会自杀,邵博没去市政委,连着一周守在莫飞烟身边,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看到她暂时情绪安稳,没有做出过激行为,邵博才稍稍安下心,回到市政委办公。

由汪大鹏接替邵博,天天来到别墅,守在莫飞烟身边。

莫阳死后,就活过来的莫飞烟安静的出奇,她很反常的保持着平静,对于莫阳的死,她连哭都没哭,闹都没闹。

这显然有悖常理,很不正常。

汪大鹏陪着莫飞烟在窗前站了一会儿,客厅南面,这一整面墙都是钢化玻璃做的落地窗,拉开窗帘,采光效果极好。

莫飞烟似乎很喜欢坐在这里,而且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连着陪了她五天,一直看她是这个死气沉沉的模样。若是心里难受,痛痛快快的哭出来,大闹一场,发泄发泄,至少会变得好受一点。可像她这样憋着自己,真会憋出事来。

终于,汪大鹏忍耐不住,担忧地说道:“飞烟……想哭就哭出来吧。”

没有人的时候,他还是会喊她飞烟。

“我没有资格流泪。”

对莫飞烟的回答没报什么希望,却惊喜的听到了她的回答。

“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自责。”

她肯说话就好,说明人还没有憋坏。汪大鹏松下心,言语温和的宽慰道,“我相信,莫阳也会理解你,他不会生你的气。你有你的难处,对于这件事情,我身为邵先生的属下,不好多说什么……但是对于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错不在你。你一味的往自己身上包揽过错,让自己郁郁寡欢,如果莫阳泉下有知,一定不会安心。”

“是我亲手要了莫阳的命,下手的人是我,就算我是逼不得已,我一样是个杀人犯。如果莫阳真的泉下有知,就化为厉鬼,来索我的命吧。”

没有焦距的视线慢慢有了生机,莫飞烟收回涣散的目光,低下眼睛看着自己这双会使枪的手,一边回忆,一边说,“从我学会用强以后,我时常都在想我用枪杀死的第一个人会是谁。我把什么样的情况都设想了个遍,却怎么也想不到我会用枪杀死我弟弟,我这辈子第一次杀的那个人——居然是我弟弟!”

说到最后一句话,她一直很平静的语气出现了巨大波动,悲痛的嗓音中透着惊异和悔恨。

“我为什么没跟着莫阳一起死?为什么他还要救我?把我逼到这般田地,他还不过瘾吗?他还没有玩够吗?”

她仰起头看向汪大鹏,眼底透出些微的疑惑,悲伤的猜测道。

“飞烟,其实……邵先生他……”

汪大鹏并不确定,说出的话也吞吞吐吐。他跟在邵博身边做事5年,邵博的行事风格他长期耳濡目染,对邵博的性情也能猜透揣摩到一些。察言观色了好几天,他还是看得出,邵博有些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怎么可能放过我……”

直接打断汪大鹏迟疑的言语,她又转头看向窗外的前庭花园,眸光瞬间冰冷下去,幽幽地说,“我知道他太多秘密了,又是莫家的人,现在又这么恨他,他放过我,等于给自己留下后患。他是个聪明人,‘斩草除根’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明白……他不会停手,他还会继续折磨我……他不让我死,只是不想给我一个痛快,他会继续折磨我,他想让我亲眼看到莫家的人是如何在他手下痛不欲生,让我的下半辈子活在无尽的恐惧和自责中。他狠,他真的很狠,他太狠了……我怕了,真的怕他了……”

说到这里,她呼吸一滞,嗓音低哑的不成样子,对汪大鹏哀求地说道,“如果……如果你当我是人,就请你可怜可怜我,在我被折磨的最痛苦的时候,杀了我吧……”

第110章 放过她?

汪大鹏在社会~上闯荡这些年,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请求。

这让他不免狠狠吃了一惊,少有表情的他摆出一副惊异错愕的神情,眉头紧皱的看着莫飞烟:“你在说什么傻话呢?有人会随随便便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吗?”

杀了她,他做不到。

不要说是她求他,就算是邵博下令命他杀掉她,他也下不了手。

他一直把她当人看,甚至在很多时候,都有些可怜她。亲眼看到一个阳光花季的女孩子被人一步步紧逼至此,满身疮痍,换做谁看到,心里都不会好受。

何况,他还是伤害她的帮凶之一,即便不是元凶,她如今变得这么痛苦,他也有份。

可同情归同情,他是邵博的心腹,凡事以邵博为先,要按照邵博的指示行事。心里对她的怜惜之情,也只能放到一边。

“我不会杀你的。于公于私,这一点我都办不到。”

看到莫飞烟一脸阴郁地望着窗外,对他刚才的话毫无反应,他只好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我知道之前先生对你所做的一切都很残忍,我知道你怕他了……可是飞烟,先生他其实也后悔了。我看的出,他也在自责。你在丽江住院的那段时间,整日整日的昏迷不醒,一直是先生他在照顾你,晚~上守在你床前,帮你倒液,给你翻身擦背……如果先生真的还要继续折磨你,干嘛要亲自去照看你?随便请个护工不就行了?”

“先生会亲自照料你,不许我插手,我想,这大概是出于对你的愧疚。否则,我想不出先生还能因为什么理由。”

汪大鹏陈述着事实,把莫飞烟不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他派我过来看着你,不是监视你,是怕你会自杀。就在前几天,先生还对我说:我没想到她会这么绝,我没有想到她会崩溃,她那么忤逆我,我当时真的气晕头了,才会做出那些事。”

他学着当时邵博忧郁低沉的口气把这句话说完,然后观察莫飞烟脸上的表情变化,继续道,“事情过去这些天了,先生他还惦记着这件事,他能说出这些话,足以证明你在他心中有着特殊的地位,他也在为那天的事情感到后悔。虽然他没有直接说‘后悔’这两个字,但这个意思,已经能很明白的看出来。就凭这些,我就敢保证先生绝不会在继续伤害你!”

“他会!他会的!”

沉默许久的莫飞烟忽然别过头仰视汪大鹏,昏暗无光的眼眸此刻像是着了火一样,眼底跳跃着狂躁的火焰,翕张着唇,诚惶诚恐地说道,“我身边就两个亲人,他伤害完莫阳,下一次就会伤害我妈!他说过,莫家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他不会放过我的!他要折磨我一辈子!”

“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一点也没听进去呢?先生他真的自责对你做的那一切,我跟你百分之百保证,他绝对不会再伤害你!”

汪大鹏有些急了,他苦口婆心的说了这么多,居然一点成效都没有。眼见莫飞烟情绪越来越激动有发狂的征兆,他一时情急,直接伸手扣住她的肩膀,手掌紧紧握住她的肩头,让她冷静下来,“飞烟,你不要想的这么极端,先生已经达成目的了,他已经把莫家扳倒了,他不再需要折磨任何人了。你忍耐一下,再等等,等到先生安下心,就一定会放过你,他不会折磨你一辈子,他会放你走!你相信我,相信我一次!我知道在你眼里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也求你,试着相信我……我答应你,如果先生还要继续折磨你,在你熬不下去的时候,我会帮你……”

“……真,真的?”

她有些不敢相信,迟疑地问他。

“真的!如果你熬不下去了,告诉我一声,我会给你备好安眠药。但是,你也要答应我,这段时间不要再自责,不要自杀,忍一忍,再等等……我相信事情会有转机。”

他的话语下有些些许无奈,声音郑重地作出承诺。

*看着莫飞烟比之前消瘦了很多的身子,看到她变得惨白憔悴的脸,看到她不再正眼瞧他,甚至一声不吭的不肯对他发出任何声音,邵博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恐慌。

脑海中,又回响起齐之皓半小时前对他说的话:“邵博,我怎么感觉咱们有点做过了?人家一个刚满18岁的小女孩,跟你没仇没怨的,就是因为她有个不要她不认她的爸爸,咱们就把人家往死里整……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反正你仇报的差不多,要不放过这丫头吧?”

放过她。

放过她?

放过她,斩草不除根,留下一个巨大的后患,等着她将来有机会寻仇报复吗?

放过?你让他怎么放过?

第111章 我放你走

混迹社会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不能放过!

可是……看到莫飞烟那种完全失去活力、生机的样子,他的内心深处总是抑制不住的涌出一种恐慌感。

他很害怕,她再也不会对他笑了,就连虚伪的假笑也展露不出的她。

他很害怕,她就这样一言不发的沉默下去,直到精神抑郁到极点,悄无声息的突然自杀,永远的离他而去。

难道是在一起呆久了,才会对她产生这种复杂不清的情绪吗?

明明是痛恨她莫家人的人身份,痛恨她体内流着莫正军的血液,可却下不了狠手,不忍心杀她。

他一方面恨着她,一方面又舍不得她。

得知她逃走,他很生气,一想到她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双宿,他的愤怒就不可遏止的节节攀升。尤其是在丽江古镇的荷塘边见到沈林抱着莫飞烟的时候,他杀沈林的心就有了。

后面,莫飞烟在天台上不知悔改的跟他对着干,更是火~上浇油,才引发后面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他一向是斯文理智的,独独面对她的时候,这些所谓的“沉稳理性”就完全失控了。

他都搞不懂自己这是怎么了,恨着她,却又恨不彻底,从开始理所当然的伤害她,到现在每一次伤害过她后就会后悔,会自责,会心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放她走,不光是害怕留下后患,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舍不得就此放手。

可是现实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如果再不放手,莫飞烟迟早要死在他手里。

而他,真的不想让她死。…………

邵博躺在床~上浑浑噩噩的想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已然睡着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他忽然醒来了,睁开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隔壁莫飞烟房里看她的情况。

莫飞烟的情绪一直不大好,起先被送回南院别墅的时候,邵宇总是围在莫飞烟身边叽叽喳喳的乱叫,他怕影响到莫飞烟的休息,直接命管家冯敬开把这个傻哥哥送到父亲所在的疗养院去了。

现在别墅二楼里只有和他和莫飞烟两人,新雇来的佣人在楼下客房睡着。

悄悄推开莫飞烟屋子的房门,脚还没迈进去,眼前的景象就令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屋子里窗户打开着,莫飞烟正站在夜风凛冽的窗边,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一只腿往上跨着,整个身体已经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

“不要跳!”

邵博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身体早已在说话之前跑到窗边,一把搂住莫飞烟的腰,把她整个人拦腰抱起,从窗户边抱到身后的软床~上也没有放开手,还那样紧紧的拥着她,心有余悸地呢喃道,“你要干什么?你是不是想寻死?告诉你,我不准你死,你要是敢自杀,我就让你老妈陪你一块死。”

“……”

回应他的是莫飞烟清浅的呼吸声。莫飞烟表情平平,眼帘半磕着,好似睡着一样。

“你别死……”

呢喃的声音更像是一声叹息的哀求。他说完,手指插~进她的发丝中扣紧住她的头,他略一施力把她的头摁向自己胸膛,抱紧她的身子,哄孩子般轻轻摇着她,低沉的声音很是温柔的说着,“你别死,我知道你恨我,你不想看见我,你想离开这里……这些我都知道。只要你不自杀,只要你好好活着,我就放你走……”

怀里,他明显感觉到莫飞烟的身子僵了僵,然后又马上软下去,似乎对他的话极不相信。

见到她的这种反应,他俊美的脸庞立即松垮下去,硬挺的脸部轮廓变得失去菱角,线条温文的像水一样。

唇角一掠,他泛起了一丝苦笑,不紧不慢地道:“我知道你不信。没关系,我会让你相信的。我想了很长时间,思虑了很久,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放过你,现在我想通了,我放你走。最多等到明天下午,你就会远离汉省,回到你原来的地方。你走了,就不要回来了,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免得我心生后悔,又把你抓回来。”

莫飞烟对他的话恍若未闻,毫无反应。她在心里冷笑着:话说的倒好听,真放我走,你会吗?

第112章 母亲问责

——很多时候,在你听来是那么遥远又虚假的一句话,虚假到令你觉得可笑和肮脏,却又在你戒备怀疑的时候,一语成箴,变成了斩钉截铁的事实。——

*签完保密协议的最后一页,摁~上自己的手印,莫飞烟仍是不敢相信这一事实,总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

站在对面的汪大鹏开始着手整理桌面~上的协议书,把一张张签好莫飞烟大名并摁有手印的纸张放进档案袋里密封起来,然后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莫飞烟,又一次奉劝道:“邵先生吩咐过,送你回家的事情就由我来,先生不会亲自过来。保密协议签了还请严格遵守,如果泄露了那些事情,后果会很严重。毕竟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而且没有留下证据,即便你揭发起诉先生,也不会有胜诉的机会。先生敢杀沈林,就有只手遮天的本事,你不要想着以后找机会为沈林和你弟弟报仇。好好活着,过好自己的后半生,就等于是给他两人最好的答复。”

保密协议只是一个形式,真正能够让人对秘密守口如瓶的还是武力。

邵博在放莫飞烟临走之前,先让她签下保密协议,这等于就是侧面警告她“乱说话”的后果,让她时刻谨记。莫飞烟想求得安生日子,除了遵守协议,别无他法。

默默点了点头,莫飞烟答应了汪大鹏给出的忠告。

她渴求已久的自由近在眼前,马上就可以离开邵博这头吃人的狼,去过平淡的日子。这都是她梦寐以求的。

可悲哀的是,这点自由,是用沈林和她弟弟的命换来的。

“临走之前,要不要去监狱探视你父亲一面?虽然和他关系不好,但毕竟也是名义~上的亲生父亲。见面时间我已经约好了,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

汪大鹏收好档案袋后,看她目光凝滞,若有所思的模样,知道她不开心,便马上换了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

“莫……”

话刚出口,莫飞烟马上顿住,管莫正军~叫父亲还不习惯,她一开口就呼出了莫正军的姓氏,意识到自己失态,又赶忙改口说:“我那个爸爸……他这些日子在里面过的好吗?”

“身体没有出大毛病,就是身子虚弱,消瘦的厉害。没有之前那样健康了。身~上那种自我为尊的态度减少很多,样子没怎么改,就是头发全部变白了。”

汪大鹏说的避重就轻,其实自打莫正军入狱以后,有邵博的特别吩咐,监狱长总是让狱警找莫正军的麻烦,每天的活也是分配的很多。好好的健壮身体完全是给折腾瘦的,再加上老人家惦记自个闺女莫彤彤,心力交瘁,不仅头发变白了,心脏也有些问题。

“他春风得意了一辈子,年轻的时候是莫家的花花大少,中年又是官居一品的司法局局长,结果临老了,却落一个入狱的下场。年轻时做了恶,临了报应都落到了儿女身~上。现在他心里肯定不好受,我这个毫无亲情关系的私生女去探监,他还会以为我是看他笑话去的。倒不如,我买些补品,你帮我带过去给他就成了。”

莫飞烟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要了。

她是有心去看望莫正军。虽然对莫正军没有感情,可毕竟那个男人也是给了她生命的人,她应当去探望一下。但是,她现在去有点不合时宜,多半会闹成误会。

“好。”

汪大鹏了然一笑,眼底不禁对她的分析流露出几分赞赏。莫飞烟的确不是个笨人,只是没有邵博狡猾狠毒,才会被邵博吃的死死的。

*抑郁在黑暗中的精神只有在见到家乡田野的那一刻,才灌拥有了挣脱的力量,彻底从阴冷的地狱里退离出来。

待在南院别墅的那半个月,她每天都活在沈林和莫阳死亡的阴影中无法自拔,从而精神忧郁,差一点患上忧郁症。

那天晚上,要不是邵博进屋及时阻止了她的爬窗行为,她现在已经在医院躺着了。之后第二天天一亮,邵博就请来了心理医生,医生说她患了轻度抑郁症,才会有轻生的念头。

其实,她不是想自杀,她只是想坐在窗台~上吹吹夜风,冷静一下。

对于邵博给出的放她走的承诺,她一直不信。可直到现在这一刻,回到家走进院子,看到在院子里扫地的母亲,她才如梦如醒,相信了这个事实。

“飞烟回来了?你砸才回来,妈都快想死你了。”

拿着笤帚的石红芳一看到莫飞烟,马上丢开笤帚迎了~上去,拉住莫飞烟的手,脸~上的表情惊喜交加,她往莫飞烟身后望了望,接着问道:“你弟弟呢?他咋没一起回来?”

“对不起……妈。莫阳他回不来了。”

艰难的说出这句话,莫飞烟低着头,不敢去看母亲的表情。

“你说啥?”

石红芳脸~上的笑容立即冻住了,吃惊的问道。

“我说莫阳回不来了。他出意外,死在外面了……”

莫飞烟刚说完这句话,脸~上突然迎来火辣辣的一耳光!石红芳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揪住莫飞烟的领口,劈头盖脸的骂道:“你个霉货,你弟弟咋会死了呢?”

第113章 昏死过去

莫飞烟被这猛烈的一耳光打偏了头,一个清晰的手掌印浮现在左边的脸颊~上。她任凭母亲揪住衣领,连躲避母亲的勇气都没有,只是把头低的更深,等待即将迎来的下一次疼痛。

“你哑巴了?你倒是说话啊!你弟弟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他咋会死了呢?你上次回来不是还说他在学校上课呢吗?现在怎么就死了?”

石红芳把莫飞烟的衣领都扯变形了,枯黄的手指像是树杈一样紧扣住单薄的衣料,揪住了衣料下面的皮肉。

一听到莫阳死的消息,石红英简直爆跳如雷,高兴激动地感情全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胸腔里只剩下气势汹汹的怒火。她已经急红了眼,打完莫飞烟后连珠炮似地质问着莫飞烟。而莫飞烟这样一声不吭的沉默,只会让石红英变得怒气更甚,咒骂中又扬起手掌要朝莫飞烟的脸蛋扇去,“你成了死人了?说话!”

莫飞烟的身体纹丝未动,静静等着脸颊~上的剧痛。

然而,还不等这一巴掌落下,莫飞烟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另一个人的手掌扣住,然后身子猛地被拽向后面,脱离了母亲的钳制。

“刺啦——”

裂帛之声刺耳的响起,由于石红芳抓的太狠,莫飞烟的衣领直接被石红芳的手指撕开了。

“你是不是傻了?怎么站着让你妈打?”

拽过莫飞烟的人愠怒的问着,说话的同时又把身~体挡在莫飞烟面前,生怕石红芳再一次出手伤人。

“鹏哥,我还以为你走了。”

深埋的头微微抬了抬,莫飞烟的视线从地面掠到汪大鹏身上,然后若无其事,口吻平淡的跟他寒暄着,“送到村口就够了,哪里还用劳您大驾,亲自往我家跑一趟?我家又破又旧,实在没什么好招待你的。”

这都什么情况了,还跟他打客套?汪大鹏实在是理解不了她的心思,气恼地看着她,压低声音道:“我是不放心你,才掉头回来,过来看看你。结果一回来就瞧见你站那挨打。你看你的样子,都被打成这样了,怎么躲也不躲一下?你是不是把实话对你妈说了,你妈才这么生气?”

“没有。我只说了一半,把莫阳死的事实说了。”

她轻声说着,情绪很平静。她没法瞒着,一个大活人不见了,让她找什么理由隐瞒?但是她不能如实说出莫阳的死因,她张不开那个嘴。

“还有……”

顿了一下,她继续说道,“我是心甘情愿让我妈打的,她这样打我,我心里好受……这也算是我们的家事,鹏哥你虽然是好意,但还是请你不要~插手。”

说着,莫飞烟伸手推开了挡在身前的汪大鹏,重新走到母亲面前,低下头,语调沉重又夹杂着悲伤,嗓音近乎哽咽的给母亲认错,“对不起,妈。我没看好阳~阳,是我这个当姐姐的没有心,没做好。妈,对不起你,你打我吧……”

“你……你……”

石红芳眼里没有汪大鹏这个人,只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莫飞烟,她气的浑身颤栗,颤抖的手指着莫飞烟,喉中发出沙哑的声音像是锯刀一样割扯着莫飞烟的心,“我让你好好带着你弟弟,你咋就没看住呢?你说我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孩子,说没就没了……”

“真的对不起。你别生气,有气就打我吧,是我没做对。”

莫飞烟也很不是滋味,她心里特别难受,心痛的想要掉下眼泪,眼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湿润了,眼中升起了一层雾气,米了她的眼。

“你把我儿子还回来我就不生气!可你让我砸动手打你,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咋舍得啊!你明知道你弟弟是个傻子,你为啥不看着他,他不是在学校里念书念的好好的嘛,咋就突然死了?”

石红芳说到此,真的是老泪众横,真的狠心打,她也下不去手了……

“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对,不应该带他从学校出来,是我没保护好他,让他在路~上出车祸,被撞死了。”

编就谎话的同时,莫飞烟终是忍不住了,眼里的雾气越聚越多,凝聚成眼泪从眼眶里掉下去,溅到干燥的土地~上……一边不由自主地回想着自己是如何对莫阳开枪的,一边又要说谎骗人,这样的滋味真不好受,她无法再坚强下去了,难受地哭出来。

这是莫阳死后至今,她第一次流出眼泪。

“让车撞死的……我的儿啊……”

石红芳一边哭着,一边用手拍打着胸口,咚咚拍打了几下,老人家一口气没喘上来,两眼一闭直接倒头昏死过去。

“妈!”

“阿姨!”

惊呼声同时响起,莫飞烟、汪大鹏两人不约而同直奔石红芳往下栽倒的身体……

第114章 蠢蠢欲动

“没想到,你还真的放了她一马。就这样放她走,你肯甘心?”

齐之皓开着车,看副驾驶座~上的邵博一直摆着一张面无表情,郁郁寡欢的脸,便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他。

“不甘心有什么办法,我不想真的逼死她。”

双目平视着前方,邵博语速平稳,不紧不慢地回答。

“算了,都已经放她走了,就别在想了。你不是还有姜晴吗?年底就要和姜晴结婚了,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这个千金小~姐相处吧。她老爸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齐之皓状似无意的说着,提醒他重心应该摆在哪里。

为了去丽江古镇把逃跑的莫飞烟抓回来,已经跑到巴厘岛旅游的邵博硬是声称有急事撇下了姜晴,把姜晴一个人留在巴厘岛,自个乘飞机飞回来,又带着他一起去丽江古城。

市政委所有的事情邵博也全都推到一边,简直到了不管不顾的程度。

如今莫飞烟既然已经走了,邵博就该把心思收回来。

“不要提这些事了,我很烦。先把我哥从疗养院接回家,顺便我也要看看我爸,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邵博眉头蹙起,明显透出一丝的不耐烦来。现在一想到要和那个姜晴在一起,他就头痛。

那个生娇肉贵的姜晴,一身大小~姐脾气不说,还是帮助莫飞烟逃跑的推手。

跑到他眼皮子底下耍心思,手段太嫩了。当日看到莫飞烟和沈林在公园树林里散步的时候,他就派人查过沈林的底细。和姜晴一样,都是美国财经大学毕业。他就很自然的猜想是否沈林和姜晴认识,是同学关系?

随后不久,在姜晴提出旅游的想法,而莫飞烟知道他要出行,表现出的是一反往常的平静。就好像预料到他会走一样。

诸多事情的疑点让他产生疑心,他怀疑莫飞烟会逃跑,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他直接将计就计的离开。

果不其然,莫飞烟逃跑了。

幸好齐之皓为了能掌控胡小洁不要乱说话,早就在先前用毒品控制了胡小洁。不然,抓捕莫飞烟的事情也不会进展的如此顺利。

只是,在精明的计策也还是有百密一疏的时候,他什么都预料到了,唯独为没有料想到莫飞烟那决绝的性子……

说到底,还是他的计划不够周密,才会让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

放莫飞烟走,他真的不甘心。莫飞烟走了的这几天,他每夜睡在床上,都能问道枕边还残留着属于她的幽香气息。淡淡又凉薄的幽香,就跟她的性子一样。

他很怀念之前抱着她,占有她身体,狠狠撞击她体内的感觉。那种身~体严丝合缝的交~合在一起,彼此紧紧拥抱对方的充盈感和安心感,是他忘却不掉的。

和跟其他女人做~爱不同,莫飞烟给她的感觉是特殊的。

每次做~爱,他镶嵌在她的身体里,紧紧搂着她,却总感觉到抓不住她的灵魂,甚至连她的灵魂都无法触及到。她的灵魂太飘渺了,越是够不到,抓不住她的灵魂,他就是越是想要抓到。

人的劣性就是这样,最好的东西不是拥有的,而是已经失去和无法得到的。

他想要莫飞烟,从一开始霸占她的身~体,到现在想要拥有她的灵魂。他明知已经放手了,却还是忍不住想着莫飞烟。想着她的身~体,想着她的倔强,想着她的无助,想着她含着泪眼乞求他的目光。

他的脑海里,满世界飘荡着她的身影、气息、笑容和声音……

无法忘却,无从逃避。

他开始后悔放走她的决定,想要再次得到她的心……如同难以抑制的火苗一样,正在蠢蠢欲动!

行驶的轿车缓缓停下,疗养院已经到了。

齐之皓停好车子,一扭头就瞧见邵博那张俊脸正紧紧绷着,神情阴测不定,周身弥漫着诡异危险的气息。

“喂,你在想什么呢?”

齐之皓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伸手碰了碰邵博的肩膀,“疗养院到了,该进去把你哥接走了。”

“噢,好。”

被齐之皓一撞,邵博才反应过来,伸手打开了车门走进疗养院。

“飞烟呢,她怎们没来?你把飞烟怎么了?”

坐在轮椅~上的邵宇一看见邵博,马上寻找莫飞烟的身影。没找到莫飞烟,邵宇离开对邵博龇牙咧嘴,怒气冲冲地指着邵博骂道,“你个大坏蛋,这么长时间不让我见飞烟,你肯定欺负她了!不许你再欺负飞烟,你把飞烟还给我,她是我的!”

“哥,你别急。再等等,再等一段时间就行。”

邵博推着邵宇的轮椅,掠起唇斯文的笑笑,“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出现在咱们面前了……”

第115章 病态的邵家

那天,石红芳骤然倒地昏厥,就一直没有醒过来。汪大鹏立刻驱车把石红芳送到了镇~上的小医院,医生给出的诊断结果是突发性心脏病,以及精神崩溃。

莫飞烟扼腕窒息,实在想不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石红芳自小偏爱莫阳,并非是喜爱儿子,而是感觉没有把莫阳生成一个健全的人,内心觉得对不住他。现在莫阳这样死了,对石红芳的打击是致命的。

在医院住了一周,等到石红芳苏醒过来,莫飞烟才接石红芳出院回家。

至此,一直守护在莫飞烟身边的汪大鹏也算安心了,收拾了行礼,准备去县城坐火车回汉省给邵博交差。

临行之前,莫飞烟为感谢汪大鹏这几天的帮助,在县城里的饭馆摆了一桌酒菜,为他饯行。

隔着一张木制的大圆桌子,莫飞烟和汪大鹏各做在圆桌一边,望着一桌子热气腾腾的菜肴,食之无味。

席间沉默良久,莫飞烟抬手把垂在耳前的发丝别到耳后,带着疲惫的容颜强撑起一副笑颜,说道:“鹏哥,这一次真的要谢谢你。不过我说句实话,一开始……我其实挺讨厌你的。在我眼里,你和他是一路人。可要不是你那天劝我,我早就寻死了,根本等不到重获自由的这一天。”

“我和他,其实算是一类人。你千万别高看我,我怕会让你失望。”

汪大鹏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饮起来。莫飞烟口中所说的那个‘他’,他知道是在指邵博。

小啜了一口杯里的酒,汪大鹏转动着手里的玻璃酒杯,少有的在莫飞烟面前露出一点笑容,笑意里大有促狭玩笑的味道。他说:“没有期望,就不会失望。你别把我当好人,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事,我已经不配在你面前自称什么好人了。是我自己认定了他,才会为他做事。他哪一样都好,就是不会看清自己的心。他很难看清,自己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即便知道了,也不会承认。这一点,和他哥哥完全不同。”

说到此他话锋一转,继续道,“他哥哥邵宇是在2年前出国的一次访问中突然遭到意外,才导致残疾和智力退化。之前的邵宇刚好年到30,风华正茂又权倾一方,心里的目标设立的十分清楚,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做事干净利落,23岁日涉政坛就小有成就,25岁在贫困县做出了不菲的成绩后破格提升,28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外交部副部长。当时的先生,一直很羡慕这样能力出众的哥哥,总是用着崇敬的心里仰视邵宇。”

“是吗?可我一点也没看出邵博对邵宇的尊重。”

听到汪大鹏这样说,莫飞烟很难相信。

“我也是后来听先生说才知道的。先生对邵宇很崇拜,邵宇对先生也很好,各方面都很照顾,把身为一个兄长该做的都做了。但是……兄弟两人毕竟在某些方面存在着共同的利益竞争,比如争取父亲的期望和栽培,继承邵家掌权人的身份。一直以来,准确的说应该从邵宇出生的时候,就奠定了继承人的身份。先生以后所有的成就,都只能是为了帮助邵宇巩固邵家的政治地位。邵宇和先生从小就接收着完全不同的教育模式。邵宇玩腻的玩具、用过的课本,即便不要了,宁可毁掉也不会留给先生。他一方面做着成熟有爱的哥哥,在先生遇到困难和疑惑时给予帮助,却又在另一方面,表现的极端自私自我,强占无理。尤其是兄弟两长大,这种情况越来越明显。直到先生明白自己在家族里的地位后,才开始怨恨邵宇。”

汪大鹏轻声说着,看到莫飞烟呆愣的表情,马上停止这个话题,转而道出自己的看法,“我无法猜测,一个哥哥亲手毁掉自己玩腻不用,同时又是弟弟央求已久的玩具是什么心态。我感觉,这挺病态的。”

“邵家内部居然这么复杂……”

莫飞烟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以为是邵博天生自私冷血,才会对邵宇不冷不淡,毫不尊重,甚而会对邵宇大打出手。但是事情的真相并不是这样,而是邵宇一开始就……‘敌视’邵博,才会让邵博心生怨恨。

那么单纯又热心的邵宇,总是缠着她,露出孩子一样纯真笑容的邵宇,会是汪大鹏口中所说的那样?这怎么可能呢?

第116章 神秘交易

“飞烟,你不相信也很正常,因为你才在先生身边呆了5个多月,并不了解邵家。不相信不归不相信,可这就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看出莫飞烟的怀疑,汪大鹏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言近旨远的说道,“双眼看到的东西,未必就是最真实的东西。眼睛是最会欺骗人的,会混淆你的视听,让你看不清事情的真相。所以,看人看事不能光看表面,凡是有因才有果,要学会用深远的目光看到问题的所在。今时今日的先生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的脾气秉性,和邵宇当年的对待有很直接的关系。要不是邵宇现在是个心智低下的傻子,如今的先生哪里还容得下他?”

他的话音尚未落下,屋子里的空气似乎凝结了。

莫飞烟吃惊的睁大了眼,脸~上怔呆的表情未变分毫,简直像是带了一张僵硬的面具。在她的眼底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诧异和疑惑。

汪大鹏心知自己把话说深了,为了缓和屋子里凝重的气氛,他咧开嘴角,露出了一个憨厚敦实的笑容:“我也就是对你说说,你别想太多。你现在已经离开先生了,不在先生身边了,这些事你就没必要深究思考了。你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做好你自己,好好照顾你母亲的身体,安安稳稳的过完这几年,等到试婚年龄,找一个对你好的男人嫁了。之前那些让你痛苦的事,一辈子都不要想了。”

也是,都已经离开邵博了,还想这些做什么?不管他以后要做什么,也不会危及到她身~上。

想通这一点,莫飞烟僵硬了半天的脸庞终于放松下来,绷直的脸部线条变得柔和,脸~上绽开一抹释然的笑容:“你说的对,谢谢鹏哥。我今后会尽量不回想这些事情,努力过好以后的生活。鹏哥你也要多多保重了。”

“你别老谢我,一个人真要想寻死,任何人都跟他讲不通道理,没人能拦得住。你还是谢谢你自己吧,是你心底里还不想死,还有活着的渴望。”

“是啊,其实我根本不想死。”

可当时情形紧迫,她已经被邵博逼的走投无路了,除了横心一死,她别无他法。

“很多时候吧,都是天意弄人。我知道你也不想做的那么绝,谁愿意拿把枪朝自己兄弟开枪?”

汪大鹏撂下酒杯,真心道:“事到如今,我还一直没有跟你说声对不起。趁着今天,我跟你郑重道歉:对不起,飞烟,我们把你逼得这么惨。”

“你的歉意我收下了。但我不会原谅他,同样也不会原谅我自己。”

凝视着坐在对面的汪大鹏,她口吻凉薄,把话说的无比凝重。

“……”

汪大鹏保持着那抹笑容,静静地凝望着她。看来这股仇恨,真的很难放下。不知道用时间的洗涤,能否冲淡这深深的怨恨?

过了良久,席间再次响起汪大鹏的声音:“时间不早了,我该去车站坐车了。”

“但愿经此一别,后会无期。”

莫飞烟也跟着站起来,与汪大鹏从容对视。

“会的。后会无期。”

不要再让面前这个柔弱的少女卷进邵家那个残酷的漩涡,也是他的愿望。…………

出院后的石红芳身体大不如前,吃着稳固心脉的药,终日躺在床畔,需要人照顾。

莫飞烟从市里回来,这次变成常住,身边又没有像~上次那样有个保镖陪护,这让极其势力的继父杨建立看出了端倪,猜到莫飞烟失去了靠山,一下子就对莫飞烟母女两人的态度一落千丈,经常冷眼相向,说话不到三句就给莫飞烟甩脸~色。

杨建立的儿媳妇朱彩霞还和公公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尤其是在前段日子,石红芳回山区娘家住的那段时间里,这公公和儿媳妇在一起天天肆无忌惮的苟~合交~欢,玩的颠鸾倒凤。

本以为石红芳一辈子住娘家不会来了,没想到又给搬了回来。这搅合了朱彩霞的好事,更是让朱彩霞对石红芳也没有好脸~色。

而杨庚是被汪大鹏那一铁棍搞废了,裤裆里那条命根子至今不能,又好面子,怕朱彩霞把他不举的事情宣扬出去,即便知道了自个媳妇和自己亲爹乱搞在一起,也奈何她不得,反倒被她牵着鼻子走。

而杨庚把这一切账都算在了莫飞烟头~上一见到莫飞烟就恨得咬牙切齿,绞尽脑汁的想法子要找机会收拾莫飞烟。

一天下午,他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骂骂咧咧的接起电话,道:“他妈谁啊,找老子有事吗?”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平静,然后从听筒里传出一个儒雅斯文的男子声音:“请问您是杨庚先生吗?叫我博先生就好,我想跟您做一笔交易。”

之后不久,杨庚摁紧了听筒,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后,跟电话那头的人神神秘秘地说着什么……

第117章 恶毒嫂嫂

大清早的,朱彩霞穿着黑色脚蹬裤,把一头乌黑的秀发梳的油光锃亮,脚踩一双艳红的高跟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提着小钱包从卧房出来,走到堂屋正中央的时候定住脚,朝着石红芳居住的西屋睨了一眼,红唇一撇,不满地嘟囔道:“哼,死老太婆,要死不死的,不能干活白吃白喝不说,天天赖在床上还巴望老娘去伺候,想得美!她儿子死了,怎么她没跟着气死呢!”

“嘘,你小声一点,别让她闺女听见了。飞烟那丫头可不是好惹的主,让她听见飞跟你吵起来不可。”

提着几根黄瓜进屋的杨建立碰巧听见了朱彩霞的话,赶紧凑到朱彩霞身边小声提醒着。

“诶呦!我还真就不怕莫飞烟跟我吵架!”

朱彩霞才不怕这个老东西说的话,一转身,双手插着腰,对着石红芳的屋子把话说的声更大,更难听,“怎么着啊还?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地也扫不了,饭也做不成的,田里的草多久没人去拔了?稻谷地里的水多久没去放了?什么活都干不了还要吃白食,吃白食就吃呗,多添一双筷子吃不穷的!可问题是你倒让你闺女给我们点伙食费啊?这菜这米不用花钱买,难道那油盐酱醋也不用花钱啊?多少也得给点意思意思吧。还有,我给你们家生的儿子都快一周岁了,你也没给你孙子卖过一针一线啊!你这些事做都做了,你还不让我说说啊!”

“哎呀,叫你别说你别说,你咋还越说声越大?”

杨建立急的差点动手捂住朱彩霞的最,赶紧把她往门口拽。

“老东西你起开!”

朱彩霞嫌恶的往旁边闪,还抬手推了杨建立一把,撒泼地说道:“我告诉你,少对我指手画脚的。你不也经常在我面前说巴不得这个老太婆早点死,你落个清闲吗?现在跑到我面前装什么洋蒜,别在这儿假惺惺的当好人,你也不是啥好东西!”

“哎呀,别生气嘛,一大早生气多不好啊,一生气财神爷就不来了,财运会跑光的。”

被骂的狗血淋头的杨建立非但不生气,反而堆起笑脸,笑呵呵地把朱彩霞往外请,“今不是要和村头老王家媳妇打牌吗?走吧,咱赶紧去赢几把钱回来。你钱带的够不够,不够跟俺说,俺这有!”

“哎呀呀。”

总算说到朱彩霞爱听的话了。朱彩霞笑眯了眼,白滑滑的手就捏了杨建立一把,调笑说:“你个老东西,这还说得像句人话!”

捏完杨建立的,玉手一松开,傲娇的环抱着双手扭着丰呻朝前走去。

杨建立在后面屁颠屁颠的跟着……

睡在西屋的石红芳把刚才朱彩霞说的那些话,一字不落的全听见了。

本就心律不齐的她,一下子被气的喘不上气,挣扎着从被窝里往出来爬,伸直了手臂去够床头柜~上的速效救心丸。

这杨建立因为跟朱彩霞有着‘特殊’的关系,在朱彩霞面前一直没什么说话的地位,杨庚更不被朱彩霞放在眼里,之前莫飞烟混得好,身边有个汪大鹏陪护,朱彩霞也不敢放肆。现在莫飞烟身边没了男人保护,石红芳又缠绵病榻,卧床不起,整个杨家没一个人制得住朱彩霞。

朱彩霞本就是欺善怕恶、见钱眼开自私自利的小人,现在家中没人压得住她,全由着她作威作福。朱彩霞的脾气也是日益见长,变本加厉!

现在说话越来越口无遮拦,什么话难听就往外蹦什么。存心是想把石红芳气死,反正死气人又不偿命。

朱彩霞她\他们走了没一会儿,从村口去买早点的莫飞烟进院子到家了。

她穿过堂屋直奔西屋,一撩开窗帘就看见自个的母亲正费力的扒着床沿,撑起~上半身在给自己倒水喝药。

“妈!”

莫飞烟一惊,飞快地把手里拎的早点扔到一边,几步跑到窗前扶住石红芳的身子,接过水杯喂母亲吃药。

“又是朱彩霞堵在门口骂人咱们吧?”

连问都不用问,莫飞烟就知道母亲发病的原因。朱彩霞拐着弯阴阳怪气的骂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为这事她跟这位‘恶毒嫂嫂’吵架就吵了很多次。在这样下去,母亲非得让朱彩霞气死不可。莫飞烟怒气沉沉地放下水杯,然后倏地一下站起身,“不行,今下午我就跟她好好谈谈,真当我莫飞烟是软柿子,好欺负?之前是给她面子,现在我就跟她正式开战!”

第118章 谋财害命

下午的时候,日落西山,渔舟唱晚,虫鸣鸟叫,旷野凉风习习,好一番惬意舒适的闲逸景象。

各家各户忙着去田里给自家的水稻田放水,杨建立扛着锄头也去田里了。

杨庚这一天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了,傍晚也没见回来,估计是躲到哪个狐朋家划拳喝酒去了。

莫飞烟坐在家里等了一下午,也没等到朱彩霞。

到了该做晚饭的时间,家里没一个人回来,莫飞烟给母亲翻了翻身子,安置好母亲后,去菜园摘点菜准备做晚饭。

几十分钟后……

大门口出现了一袭艳丽的身影,朱彩霞踱着轻快的步子,嘴里哼着小曲,兴高采烈的从大门口走进了院子。

手~上提着的小钱包鼓鼓的,可算是在牌桌~上赢了不少钱,把之前输的那些都给捞回来了。美滋滋的往里屋走去,经过堂屋的时候朱彩霞习惯性的停住脚步,一转身斜眼瞅着石红芳住的那个屋。

“老太婆,你闺女呢?怎么一天了也没瞧见她的人影啊?”

赢了钱,朱彩霞心情大好,有心要逗弄石红芳,扭着腰掀开西屋的门帘一脚跨了进去。

站在屋子中央,朱彩霞转着眼珠扫视了一遍屋子,瞧着房间里摆放的陈年旧家具和几个木柜箱子,嘴角时不时抽~动一下,好像是在不屑的嗤笑。

“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石红芳一见到朱彩霞,立刻火冒三丈,大喘着气,艰难地吼了一句。

“诶呦,老太太火气别这么大嘛,你这个婆婆当的再怎么不好,我这个做儿媳的也要进来看看您啊。”

朱彩霞捂着嘴,尖酸的笑了起来,指着屋子里摆放的家具挖苦道:“我说一句话您可别不爱听啊,你闺女去城里打工打了这几个月,应该落下不少钱吧?怎么不见把你这屋的旧家具换一换?上次回来不是还出手挺大方的吗,一甩手就给了我2万元,怎么现在掏不出钱了?该不会是——你闺女出去这些日子,根本就没打工,傍~上大款让人包~养了?仔细想想也是,你说哪个人出去打工,才干了2个月一回家就能拿出2万块的?这除了去做~鸡,也就傍大款来钱快啊!”

朱彩霞一动歪脑筋就上瘾,口不择言的继续说着;“这要说你闺女去做~,估计不对。你看做~鸡做发财的不在少数,就算洗手不干了,手里也要有点积蓄。你闺女手里现在啥都没有,说明那些钱啊,都是她傍大款来的。大款给钱那都是掂量着给,我猜啊,那个大款包养她这几个月已经玩腻了,觉得的没意思了,就一脚把她踹回来了。啧啧,这还不到19岁呢,就这么不正经,以后哪个男人敢要?”

“放你娘的屁!嘴~上没个把门的,说话的时候给你儿子积点口德!我闺女打小做人就正派,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赶紧给我滚,滚出去!”

石红芳气的破口大骂,朱彩霞骂她、咒她,她都忍了,可她忍不了别人这么说她闺女。她气的胸口开始泛疼,一把掀开被子,想要下床亲自把朱彩霞赶出去。

“我不过就是给你说说,你咋就跟我急眼了呢。怎么着?还想揍我啊?”

朱彩霞见状,双手一插腰,雄纠纠气昂昂的站着,冷笑着说;“来啊,你揍啊!我活这么大还没让谁打过呢,今天我倒要看看你一个老胳膊老腿的病秧子,怎么打得过我!”

“我……我今天就跟你拼命!”

石红芳用尽全力的大吼出来,双手撑着床沿猛得站起来,还没站稳,就往朝朱彩霞身上扑去。

“切!”

朱彩霞往后退,轻轻松松就躲过了石红芳的扑击。

石红芳扑空,身子狠狠摔倒了地~上,发出“啪”的脆响。

“妈你怎么了?”

提着菜篮,刚走到堂屋莫飞烟就听到母亲屋里传出了摔跤声,莫飞烟一惊,随即丢下菜篮就冲进西屋,一抬眼就看见朱彩霞咄咄逼人的站在屋子中央,母亲则摔倒在地~上。

“你对我妈干什么了?”

莫飞烟眼神一呆,明亮的眸光瞬间阴沉下去,目光如炬地盯着朱彩霞寒声问道。

“我……”

朱彩霞有些底气不足,虚心的说:“我啥也没干,你妈摔倒了是她活该,关我屁事!”

她刚说完这句话,毫无征兆的,伫立在她面前的莫飞烟突然一声怒骂,眼神凛冽,无比凶狠的瞪着她,同时狠狠推了她一把:“你他么的混蛋!还敢说跟你无关!”

“啊!”

毫无防备的,朱彩霞一声惊~叫,身子朝地面倒下去,后脑勺正好‘嘭’地一声砸到八仙桌坚硬的棱角~上。

当即,朱彩霞因后脑受到巨大撞击,闭眼晕死过去。

莫飞烟气恨的看了昏厥过去的朱彩霞一眼,没工夫在搭理她,心急如焚的跑到石红芳身边,把石红芳从地~上背起:“妈,我带你去村子里卫生所瞧瞧,看看摔坏身子没有。”……

莫飞烟背着石红芳前脚刚一走,后脚躲在窗户根下的杨庚就翻窗跃了进来,走到昏厥的朱彩霞身边,嘴里嘟囔着;“~你大爷的,一直给老子戴绿帽子,你当老子是傻子不知道啊!骑在老子头~上这么多天,也该给老子带点好处了吧?你就牺牲牺牲,帮助我顺利办完跟博先生的这笔交易,之后我得了荣华富贵也保证不会忘了你!”

说完这些,他伸手抓住朱彩霞的头发,揪着她的脑袋使出*奶的力,往桌角疯狂地磕下去……

谋财害命,亲手行凶,杨庚做这些事的时候,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快的只在眨眼之间就要了手中女人的命。

第119章 求助邵博

莫飞烟想不通怎么她在家里住着,也会遇到飞来横祸?

朱彩霞死了……她的老公杨庚当晚就跑到公安局举报她杀人,她连夜被提审,做笔录,让警察审讯了一整晚。

由于朱彩霞的身体~上留有她的手印,法医验尸后也得出鉴定结果,确认朱彩霞死于后脑勺的磕伤,一切的调查出的结果都无疑指向了一个答案——她就是凶手!

可莫飞烟清楚的知道,这不可能!她只推了朱彩霞一下,怎么可能磕死她?她的力气没那么大,还不足以要人的命。

当时她背母亲出屋的时候,还扭头看了朱彩霞遗言。当时朱彩霞气息平稳,头上也没有流血。而她所见到的朱彩霞的尸体,后枕骨处被磕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很显然是她走后有人下狠手杀了朱彩霞,然后栽赃嫁祸!

最有可能杀害朱彩霞的是杨庚,对她不满的无非就是杨建立、杨庚父子二人,可他们两个都有不在场证明。

她无法证明自己不是失手杀人的凶手,她在医院当护工时所攒的钱早就拿去给母亲看病住院,账户里的钱所剩无几,她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去请律师为自己辩护。

杨庚父子二人又指出她素日与朱彩霞关系不和,具有杀人动机。一下子,她就从了过失杀人变成了蓄意谋杀的嫌犯。

最要命的是,她年满十八周岁,具有承担法律的责任。

一旦开庭审判,她百口莫辩,不能提供决定性的证据证明自己清白,那获刑入狱的结果,必然躲都躲不掉。

莫飞烟关在县城公安局候审的那几天,石红芳躺在床上一个劲的抹眼泪。她想证明自己闺女清白,可作为亲属关系的证词,证明力度受限,法院还需要她提供其他证据予以佐证。她除了说出自己的亲眼所见,哪还会有其他的证据?

现在村子里出了命案,全村上下都传开了,几乎所有人都或明或暗的议论莫飞烟这个人。

三姑六婆经常聚在一起,啃着黄瓜念叨别人的闲事,添油加醋的说着:“啧,看看、看看,这野~种就是要不得,看起来长的老实,没想到居然也会杀人。我要是石红芳,生个这样的野~种早就扔了,这没爹管教的孩子啊,养大了保准是祸害!”

石红芳偶尔强撑病体出门去菜园摘菜,每每听到这些议论,总是气愤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半个月后,判决书下来了。

在杨庚请专业律师,咄咄逼人的~上诉下,本该是过失杀人罪的莫飞烟判成了蓄意谋杀,获刑无期徒刑。

没有钱请律师,没有专业的人士为自己辩护取证,更没有能力上诉翻案。

刚刚年满十八岁的她,正是人生中的大好年华,却带上了手铐,含冤入狱。她余下的青春岁月,就要在阴森的监狱里,无限期的生活劳作下去,一直到死!

入狱第一天的时候,莫飞烟就意识到了以后的日子将会有多么痛苦。

她入狱了,她母亲怎么办?她母亲一身的病,杨建立和杨庚肯定不会赡养她母亲。到时候母亲卧病在床,谁能去照顾母亲她就这样担心着,正惶恐不安的担心中渡过了前三天,忍受着同一室内其他女犯人的排挤与欺负。

第四天的时候,她入狱的消息传回了村子,石红芳气的心脏病发作,被送去县城抢救,生命危在旦夕。

村长立刻给汉省第五女子监狱打了电话,把这一事情告知莫飞烟。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的事一旦有个开端,就会接二连三的跟着不断出现状况。

一身囚服的莫飞烟握住电话筒,面对眼前近乎走到崖边的困境感到悲怆和绝望。

母亲的生命岌岌可危,手术费需要一大笔钱。她更是没有杀人,不能呆在监狱这个鬼地方。

她必须翻案,可她现在没钱没势,处在社会底层,卑微的如蝼蚁一般轻贱,根本没有这个能力!

可她知道有一个人,正与她相反,一直高高在~上,权势滔天,有着逆转乾坤的能力。

站在电话机前犹豫了许久,在狱警开始催促的她的时候,她终于下定了决心,把电话打给那个她记得无比清楚,却从来没有拨过的号码——邵博的私人手机号码。

“喂?请问是哪位?”

拨通电话,话筒里传出一个清晰的男音,说话的声音斯文儒雅,温润如玉极其好听,低沉的嗓音放佛是充满致命诱惑的罂粟花,暗含着隐秘的危险……

第120章 不择手段

听到邵博的声音,莫飞烟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寒冷,迟疑了一下,轻声开口唤道;“先生……”

“……”

话筒那头立刻变得平静,沉寂了几秒,传出一阵绵长的呼吸声,然后才是一声温文的问话:“是飞烟吗?”

“是我,我想……求您点事。”

吞吞吐吐的说着,莫飞烟紧张的捏紧了话筒。她走都走了,现在回过头来求他帮忙,天晓得他肯不肯。

“出事了?是什么事,你先说说。”

邵博声音先是诧异了一下,之后的语气便很平静。

预料之中的平静。他是市长,什么场面没见识过?以他的权利,再大的事情也能谈笑间飞灰烟灭。

“先生,谢谢你。”

莫飞烟松了口气,他有兴趣听,说不定就会出手帮忙。“事情是这样的……”

她用最简洁的词语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事件的来龙去脉给邵博说了一下。电话那头的人一直保持着耐心,静静地听着。

等她说完了,他口吻温和,用一种亲近和蔼的态度安慰着她:“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这种小事情。不要紧的,这个案子其实很好翻案,不管是走正常的司法程序,还是私下动用关系,都可以解决。你不要担心,不会继续坐牢的。最多一周,他们就会放你出来。而且,不会有你案底,保证让你的历史干净的比纸还白。”

“……谢……谢谢你。”

面对毫无预料到的情况,莫飞烟有点傻了,嘴里除了谢谢什么也不会说了。她没想到邵博会这么痛快的答应。她以为,以他的精明,至少要提出什么相对应的条件才会出手帮忙。

“别总跟我说谢谢,帮你是我应该做的。”

电话那头,邵博徐徐讲着,每一句话都说的语气真挚;“其实,在你走之后,我心里还是很愧疚。之前我是被仇恨蒙蔽了眼,只想着报复莫家,只顾着自己痛快。然后……对你造成了无法磨灭的伤害。当时我报复的冲劲正在兴头~上,做的那些事情,有一半的事是没轻没重。等我冷静下来,才发觉对待你,我做得太狠了。你说得对,你只是莫家的私生女,根本不属于莫氏家族。莫正军犯下的错,没有道理要一股脑的算到你头~上。现在对你的伤害这么大,我心里也很自责。如果能帮~上你的忙,会让我心里的自责感减轻一些。我知道我在你心里的印象很差,咱们之间的关系也很紧张,所以我会尽我所能的去帮助你,以后也是这样。希望……我这样做还不算晚,能够缓和一下咱们之间的关系。”

“你能在这件事~上帮我,我真的很感谢,但是……”

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尾音消失在了唇边。她真的不想在重新回到成为他情~妇的那种日子。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我这次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希望可以减少自己的负罪感。”

放佛是从她有所保留的话里面猜到了什么,邵博诚挚的保证。

“……”

她彻底松下戒心,感激的说道;“先生,真的很谢谢你。你能这样帮我,我很感激。我妈还在医院,近期内就要做手术。我想赶紧出去,筹钱给我妈治病。”

“你母亲的手术费你无须担心,我会负责承担所有的医疗费。等会就派人过去给医院说说,让你医院尽快安排你母亲手术。”

没有丝毫犹豫,邵博一口应承下来。……

挂断电话后,莫飞烟如释重负,微扬起头,长长地从胸腔里吐出一口气。

*“嘟嘟——”

手机里只剩下一阵回旋的忙音。

邵博挂断此此次通话,身形慵懒地坐在真皮办公椅里,精键的身子深深凹陷进柔软的椅子里,是他的身体更为放松。

他瞟了一眼手机,眉宇之间难掩欣喜之色,一切都如他预料的那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对莫飞烟的歉意和温和,不过是一种手段,所做的一切,为的是和她重新开始。得不到莫飞烟,无法掌控她的全部,他永远都不会甘心。

他一直是如此,在讳莫如深的运筹帷幄间盘算、计划;做事从来都是慢条斯理,步步为营,预先谋划准备好一切,一旦做出行动,走出的每一步都必将带着十足的把握和信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对于他得不到的,他就要不择手段的去强取豪夺。

“那个杨庚,很快就会没用了。没用的棋子,就要丢出棋盘。”

随意转动着手里价值~上万的智能手机,他嘴角含笑,玩笑似地呢喃出这句话。

第121章 臭娘们,你去死吧!

果然,有了邵市长的出手相助,翻案的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

监狱中的莫飞烟被特别照顾,从集体宿舍搬到了狱警住的私人单间,环境清幽,卫生良好。而且不用出去劳作,一日三藏供应不缺,每顿食物都变着花样做,吃的比在外面还要好。

另一边,邵博安排的翻案一事进展的也很顺利。

经验丰富的高级律师做了她的辩护,法院在最短的时间内受理了二审的提议。与之相反的是,杨庚那边却再也找不到敢给他辩护的律师,情况一下子大逆转,二审开庭第二场,杨庚就败下阵来,在莫飞烟这方的辩护律师提供的杀人动机的罪证下,确认杨庚有犯罪动机,要求扣押杨庚待审。

杨庚是个没什么脑子的人,当对方的辩护律师把他老婆朱彩霞和自己老爹在一起通~奸的丑事出说来以后,他就方寸大乱了。

文化程度很低的他在没有辩护律师的指点下,张口说话句句犯错,在听到自己会扣到公安局候审的那一刻,直接惊慌的方寸大乱,指着坐在被告席~上的莫飞烟骂骂咧咧的吼~叫起来。

第三次开庭的时候,法庭已经确立杨庚的犯罪经过,以故意杀人罪宣判杨庚死刑,缓刑2年执行。

杨庚获刑,莫飞烟沉冤得雪,真相告白于天下。这个消息传回到村子后,村子里的人都跌破眼镜,把议论莫飞烟的热度转移到了杨庚一家身~上惊讶杨家儿媳朱彩霞和自己公公乱搞,更惊恐一向是个闷葫芦的杨庚会是个杀人犯。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满200人的小村村子一时间炸开锅般讨论谴责着这个事情,所有的人都遗忘了之前还鄙夷过莫飞烟的事情……

这边,重获自由的莫飞烟思量再三,决定把邵博约出来小坐,当面表达自己的谢意和感激。

她经过深思熟虑,才把见面的地点定在咖啡店。

咖啡店环境安静,光顾的客人也不是很多,适合交谈。相反要是请邵博在酒楼见面,以邵博的尊贵身份肯定不能在大厅用餐,必然要去包间,包间私密性太强,万一邵博突然翻脸,她哪有脱身的机会。为防止旧事重演,她才慎重的选择了咖啡店。

见到邵博的时候,刚好过了下午2点,正是喝下午茶的时间。

要了两杯拿铁咖啡,莫飞烟就和邵博坐在藤条枝蔓遮掩中的一个角落,隔着一张白色的咖啡桌,静静看着对方,安稳的坐着。

“这次我能翻案,真的多谢你了,要是没有你出面帮助,我这辈子都要在监狱里渡过。”

在邵博那双暗沉而又深邃的眼眸注视下,莫飞烟如坐针毡,为了掩饰内心的紧张,特意微笑着说出这句话,可死死捏紧咖啡杯的双手仍旧爆露出她不安的情绪。

“飞烟,能够帮到你,我很开心,而且心里也好过不少。”

看得出她的惶然,邵博放柔声音,眉目舒展的更加和气。

“我手里没什么钱,所以没法送礼表示感谢,但是我真的很感激你,你这次帮我,我会铭记一辈子。”

“那你心里……还是那么恨我吗?”

邵博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面如如此直白的问题,莫飞烟愣住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不需要你买什么礼物来谢我,只要你能过的快乐,心里的创伤都慢慢愈合,怨气少一点,就等于是给我最好的礼物。”

意识到自己失言,邵博马上解释清楚,“我希望咱们以后还能做个朋友,而不是敌人。”

“我……我尽量。我还是要说,谢谢你!”

想要对一个曾经无数次强~爆过自己,又逼的自己杀害了自己亲弟弟的人放下仇恨,不是那么容易能做到的。他这次用市长的权利帮她,并且没要求什么回报,她的确感激,但感激归感激,不代表她能够原谅他做的那些事。只不过,经此一事,内心深处那股强烈的恨意里……重新添注了一分迷惑的感动。

说不定,他真的是因为歉疚,意识到自己做错了,这一次才会不求回报的帮她。

*与邵博别过后,重新拥有自由身的莫飞烟想着要去医院看望母亲,这些天没见到母亲,母亲一定担心坏了,不亲眼见到她平安无事,母亲的不会安心,压抑的情绪随时都可能要了母亲的命。

走过医院广场,从门诊楼穿过,走到后区的住院部。

莫飞烟~上完了高达20多级的台阶,正要走进去的时候,从她身后突然扑~上来一个男人,几步跨跃到她身后,大手猛地搭住她的肩膀,扣住她的身子把她硬生生扳过来,让她面冲台阶,这个男人则绕到她身后,口中振振有词的念叨着:“老子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反正老子都被判死缓了,杀了你给老子垫背正好!老子他么这辈子就是毁在你手里了,命根子让你废了,老子的老婆也死了,家也散了,现在命都!这都鸡~巴怪你!要不是因为你的事,老子至于冒险杀人吗?结果那个人他妈的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想弄死我。我死行,你他妈得陪着我。”

莫飞烟听这声音耳熟,别过头——就瞧见了杨庚近在咫尺的,穷凶极恶的嘴脸!

他不是应该在二审结束后被庭警压到押运车~上,送到男子监狱去的吗。怎么会出现在在这?难道他是趁机逃出来的?

正想着,莫飞烟就听到杨庚癫狂大笑的声音:“臭娘们,你去死吧!”

不等话音落下,莫飞烟就感觉到后背被他用力推了一下!

接着……她的身体出于惯性,像是坠楼的人一样直挺挺的朝着20多级台阶翻滚下去……

第122章 一语道破真相

莫飞烟从最高处的台阶一路翻滚到最后一阶台阶也没有停止,身体又直直地滚出四五米远才渐渐停止。

站在台阶~上的杨庚目光癫狂地望着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莫飞烟。看到莫飞烟身下沁出了点点猩红的血液,他像是到了发~情期的公牛一样,兴奋的喊~叫起来:“哈哈哈——死得好,老子死也有人给当垫背!”

他笑了没几下,住院部门前围观的人慢慢聚拢,然后越来越多。他一看人聚拢的多了,马上转身逃跑。

他现在等于是个在逃犯,是在庭警押他进押运车之前,趁机逃跑的。他已然是丧家之犬,生无可恋,找不到害他的人报仇,就要让莫飞烟替那个人受死!…………——如果真的得罪了人,敌明我暗,人家要想害你,你防不胜防。所谓飞来横祸,就是这样!——意识昏沉昏沉的,莫飞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躺在一个十分柔软的地方,周身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一回想,她才记起自己被杨庚从台阶~上狠狠推下去了,要不是在摔倒前的最后一刻伸手护住了头部,恐怕她现在已经摔死了。

“咦?醒了,好诶,飞烟醒了!”

耳边,传来一个充满磁性的男音,声音虽然好听,但说话的语气却很幼稚。

邵,邵宇?

莫飞烟听这声音耳熟得紧,猛地一张开眼,果然——映入眼帘的是邵宇那张眉目英挺,轮廓深邃的脸,厚实而性感的下巴正抵在她胸口~上,成熟的俊脸摆透出和他年纪极不相符的稚气和纯真的笑容。

能笑得这样灿烂无暇的邵宇,真的会是汪大鹏口中所说的那样,病态的摧毁邵博想要的玩具,自私的宣示身为邵家长子的优越感,并有长子的特权打压自己弟弟的人吗?……算了,就算是有如何,现在的邵宇已经是一个心智低下的孩子,是单纯善良的。

“邵宇……”

莫飞烟刚开口说了一下话,腮边就一股酸痛,摔下台阶的时候,下颌骨撞击到台阶的棱角上了。疼痛逼的她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她其实是想告诉他:邵宇,你压的我胸口好疼!

“飞烟,你终于醒了啊,我等你好久了。你睡得时间好长呢!”

邵宇黑褐色的眸子里全是惊喜,兴奋地和她说这话,没瞧见她脸~上的痛苦之色。

“少爷,你可能把莫小姐压痛了。”

忽然,一声略显苍老的声音稳重地响了起来。

邵宇听到这句话马~上直起身,用手摸摸自己的下巴,傻里傻气的说:“呀!我给忘了飞烟受伤了。你不说,我都不知道。飞烟,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

莫飞烟摇着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目光一转,视线落到了站在邵宇身后的那位穿着一身黑色燕尾服,头发花白的长者身~上的,吃力的抬起头,轻声问道:“管家?”

这不是邵家的管家冯敬开吗?不在疗养院伺候邵老爷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道……这里是邵家?她又重新回到邵家了?

莫飞烟的脸色立刻惊变,红润的血色迅速从脸颊褪去。

她不要再回到邵家,不想回到之前的那种日子!

一脚踢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她挣扎着要从柔软的床铺~上起来,手脚关节处都隐隐作痛着,左腿膝盖似乎还被蹭掉了一大块皮,经她这突然一动,腿~上的伤口直接崩裂,疼的她一下子就停止了所有动作,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莫小姐你不用害怕,这里并不是南院别墅,不是邵博少爷的宅邸。这里是邵宇少爷的私人老宅,地处郊区,修建也很隐蔽,是多年前邵宇少爷还没有发生意外之前秘密置办的,邵博少爷并不知道这个宅邸。也不知道你在少爷这里。”

管家冯敬开立于床边,不紧不慢地给莫飞烟解释。

“对啊对啊,这里是我的家哦,你在这里住着会很安全,有我在,邵博欺负不了你。”

邵宇也跟着附和,并义愤填膺地说道,“邵博那个大坏蛋总想着欺负你,管家说,你这次会进监狱,就是他在背后捣鬼,故意让你下狱的!”

“怎么可能?”

莫飞烟诧异的反问。邵博明明变好了,这次出狱也是有他的帮忙。她入狱的原因是杨庚因朱彩霞与公公私~通而起杀心,对她栽赃嫁祸,和邵博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可能!莫小姐你有所不知,正是邵博少爷买通你哥杨庚行凶杀人,你哥哥又按照邵博少爷的交代把你告~上法庭。牺牲人命所做的这一切,其目的,应该是想换一种手段再得到你,极有可能邵博少爷不甘心对你放手,想继续让你呆在他的身边。”

冯敬开的声音适合时宜的响起,说出了最关键的一句话,一语道破真相!

第123章 意味不明的微笑

——不管是你的身体抑或是你的真心,总有一样是他的。——

*一旦将真相这个脓疮所掩盖的伪装挑破,露出的一定会是鲜血四溅,腥臭无比的事实。

莫飞烟顿时有种不小心吃了苍蝇般的恶心感,回想起在咖啡店见到邵博脸~上诚挚的笑容,也觉得缺少了几分真实。

“你是怎么知道邵博买通杨庚的?再说了,我有什么好,值得他念念不忘?都已经放我走了何必还要再弄我回去?”

冷静了一下,莫飞烟提出自己的疑问。

“我家少爷我去医院看望你的母亲,走到住院部门口时看到了你躺在地~上,也看到了逃跑的杨庚。顺便,我就带着几个人追过去,把他扣押下来了。这些话是他亲自招供的,但他不知道邵博少爷的身份,因为邵博少爷是换了一个假名字和他交易。但可以肯定,你哥口中称呼的‘博先生’就是邵博少爷。”

冯敬开一五一十的说着,不怒自威的面容中带点亲善感,清瘦的身子挺得笔直,虽然年老却气度刚直风雅。

“至于为什么邵博少爷还要使用手段和你有所交集。其实,并不是你有多好。你不太了解邵博少爷,所以对他的性格不是很清楚。我是从小看着邵博少爷长大的,近几年他的性格变了很多,尤其是步入官场,性格就有了颠覆性的变化。自己看~上的,想要的,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要使尽手段拥有。莫小姐你越是排斥邵博少爷,越是忤逆他的意思,他就越是想让你臣服。简单来说,不管是你的身体抑或是你的真心,总有一样是他的。”

冯敬开注视着莫飞烟,淡淡地说完。

“……”

莫飞烟缄默不语,有些慌张的躲开了管家的视线,低头瞅着床前光亮干净的地板砖。

她的事情,邵家的管家居然了解的这么清楚。一直了解自家少爷的胡作非为,却一直没有出面劝诫。现在站到她这边帮她,是看在邵宇的面子~上吧?

她是真的以为邵博玩腻了,良心发现了,她才安心回到村里生活。从朱彩霞的死,到她含冤入狱,从头至尾她就没有把这事联系到邵博身~上。当她在监狱里快要绝望的时候,邵博愿意帮她,又解决了母亲的手术费用,她对他是发自内心的感激着。

尽管沈林和莫阳因他而死,尽管对他的恨意仍旧存在,可也在真心的感激着他。

可偏偏就是这么让人恶心,她以为救了她的人,也正是暗地害她的人!

还当着她的面,口口声声说什么想改善关系,做简单的朋友。原来就是以英雄救美的方式取得她放松戒备和信任,然后在等她自投罗网……他可真是用心良苦,只可惜居心险恶,算不得英雄,而是奸雄。

险些,她就真的相信他的那些话了。

现在在回想杨庚推她前说的那番话,她终于理解杨庚口中说的“那个人”是什么意思了。那个人,就是在指邵博吧。

邵博让他杀人然后栽赃,又在事成之后过河拆桥,绝不留下他这样知道内幕的人存活。

奸诈成性,心狠手辣,又善于赶尽杀绝。这正是邵博的行事作风。

她的心……彻底的凉了。不再指望邵博能够心慈手软网开一面的放过了,再也不会相信他的话了。

“我要赶紧办转院手续,我不让让我妈留在邵博的视野范围内。”

半晌后,她猛地回过神,抓住邵宇的手急忙说道。

“好好好!”

邵宇不住地点头,“我让管家办这个事。把你妈妈送到私人医院,邵博那个坏蛋一定找不到!”

当天夜里,管家冯敬开就联系到一家高级私人医院,把石红芳转院到这里,就可以很好的隐藏起来,躲避邵博的控制范围。

私人医院保密性极高,邵博短时间内不会查不到。这让莫飞烟暂时放下心,着手处理转院协议书的事情。

认真看过私人医院的协议书后,莫飞烟捏着碳素笔在合同书每一页下方签~上自己的名字。

只是,协议书里夹着一张写满了英文的协议条款,她学历不高,只能勉强读懂其中的英文单词。

看到她的犹豫,管家在一旁解释:“这家私人医院是中外企合资创办,副院长是美国人,他们制订的转院协议中就有英文。如果您看不懂,我可以找翻译,等明天翻译出来在签这一页。”

“算了,等到明天太麻烦了,一个转院协议而已。”

莫飞烟考虑了一下,还是在那张英文协议~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实在是她等不起,越早把母亲转院,越早安全,为避免夜长梦多,自然是越快越好。

邵宇一直趴在桌子旁边傻傻地笑着,纯净透明的眸子十分专注地看她签字。

当他看到她在那张英文协议书上签了字,澄净的眼眸立即昏暗下去,唇角细微地向上翘起,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然后用着傻乎乎的口气对她说:“管家常说,签合同要看仔细。飞烟,你也要看仔细点,不然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第124章 陪我一辈子

邵宇心智不全,莫飞烟只当他的话是句玩笑话。签好所有的协议后,把协议交给管家。

冯敬开把协议书放进档案袋里,一手放置胸前,一手别到腰后,恭敬地给邵宇和莫飞烟先后鞠躬,这才退下。

等管家走了,莫飞烟唇角翘起,双颊露出一堆很可爱的梨涡,笑眯眯地用手中的碳素笔点了点邵宇的额头,笑道:“我有什么好卖的,把我这么大的人卖了,就怕会没人买。”

“不会啊,我会买的!”

邵宇几乎是从桌子~上弹跳跳起来,斩钉截铁的说道,坐在轮椅里的上本身摆得笔直不说,还高高举起手,做出强烈表态。

“你买我做什么?”

莫飞烟好笑的问着他。

邵宇垂下眼帘,额前的刘海也跟着随下来,挡住他的眼眸。他似乎是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扬起那张成熟的俊脸,孩子气的笑了起来:“买下你,你就属于我的,你就能陪我一辈子了。”

“你不说,我也会陪你一辈子,我们一辈子都是好朋友!”

说着,她伸出右手翘起小拇指,“拉钩,这是我们共同的约定!”

“嗯!”

邵宇用力点着头,伸出右手的小拇指和她的小指勾在一起……

*邵宇的这座老宅,建立在汉省东边的远郊,依山傍水而建。由于宅子建在了半山腰,能够很好的被周围的树木掩盖,从而让人难以发觉。

这里早观日出,晚赏湖景,气候宜人,空气清新,躲在这里修身养性,倒是一处好地方。

第二天中午时分,母亲的已经转院到了私人医院里,手术时间安排在了三天后。她赶去医院看望,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嘱咐她,要她抽个时间去监狱探视莫正军。母亲的心里终究放不下莫正军,即便莫正军年轻的时候玩过她就把她踹了,母亲也始终念及旧情,惦记着他。

莫飞烟答应下来,陪母亲呆了一~上午,中午吃过饭后母亲午睡,她也坐着管家接她的车,返回邵宇的宅邸。

快到老宅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原来是汪大鹏打来的。

这段时间太紧张了,她一直惦记母亲转院的事,忘了换一张电话卡。现在汪大鹏打来电话,接还是不接?莫飞烟犹豫着,肯定是邵博知道母亲转院,打来询问情况的。

汪大鹏是邵博的心腹,邵博这次买通杨庚设计害她的事,他没有道理不知道。他明明知道,却什么都没告诉她,一点提醒也没有给她。

分明是和邵博沆瀣一气的小人,还要在饭店里跟她说的那么清高。

“啪”地一下,莫飞烟摁下接听键,然后对直对电话那头的人,语调愤恨地甩给他一句话:“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你对我说你不是好人,原来你真的不是,我还当你和他不一样,原来是一样的!有其主必有其狗,这话果然不假。我以后不会再相信他,也不会再相信你,你们两个都是最无情冷酷的骗子!”

发泄般的控诉过后,莫飞烟恨气地闭上眼,又啪地一下挂断了手中的电话。没有对电话那头的人,留有一丝说话和解释的余地。

事已至此,其实……已经无需解释什么。以后的以后,都不用再联系了。

“嘟……嘟……嘟……”

对方已经挂机了,手机的听筒里只剩下一阵忙音。可汪大鹏还如同雕塑一般,僵持着拿着手机的姿势。

电话里,莫飞烟说他是骗子。为什么?突然给他来这么一句,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他是奉先生的指示到医院看望石红芳,到医院才知道石红芳已经在昨夜凌晨4点紧急转院。具体转到哪里,他就问不出了。

他估摸着是莫飞烟又想从先生眼皮子底下逃跑,才干赶紧打电话想询问一下,结果就被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想不出莫飞烟为什么要突然骂自己。难道是……先生又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了?不应该啊,先生已经决定放手,没有必要在执着于她了。

不对,他忽略了一件事情!

先生会放莫飞烟走,不是因为他玩腻了,而是因为不想逼死莫飞烟,才会迫于无奈选择放过她。

也就是说——莫飞烟从来就没有向先生臣服过,是硬挺着骨气换回了自由。先生是那么争强好胜的人,从没有真正把莫飞烟得到手,又无可奈何地要放她离开,他怎么甘心?

以先生的头脑,必然会……硬的不行来阴的,再施手腕,换一种方法把莫飞烟搞到手。

这下不好了,先生有心要莫飞烟,而莫飞烟却又跑了……以她的能力跑的掉吗?再被先生抓住的话,又会是什么后果?

第125章 毫不知情

邵宇一向喜欢吃莫飞烟做的饭菜。其他佣人或厨师做的菜,他吃起来,总感觉不香。菜里面缺少一点说不出来的味道。

以前在邵博的南院别墅住着,生活起居多由护工照料,饭菜有专业的菜系厨师来做。可没有家的味道,厨师做的饭菜,炒不出家的味道。

加之,对那些厨子佣人看不顺眼,每隔半个月他就能气跑一批。

莫飞烟来到南院别墅后,这种情况大有改观。

现在莫飞烟重新和他住在一起,他乐不思疲的缠着莫飞烟给他做好吃的。

中午时分,莫飞烟在整体厨房忙碌着,文火慢炖了三个小时的莲藕排骨汤新鲜出炉,还没有来得及盛到汤盅里,守在一旁的邵宇已经流着口水,转动着轮椅闪到莫飞烟身边。手~上还拿着一个莹白的陶瓷碗,眼巴巴的望望她,又瞧一眼紫砂锅里热气腾腾的汤。

莫飞烟呆了一下,看到他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忍耐了一下,可没忍住,笑声一溜就从嘴边倾泻出来。她赶紧一手捂着嘴,低下头哈哈大笑起来。

站在客厅里的管家冯敬开慢条斯理的打扫着屋子的灰尘,远远地瞅了厨房一眼,口吻无奈地劝说道:“少爷,您这样瓜分莫小姐用来看望病人的事汤品,会令莫小姐很困扰。”

“我就喝一点,一点点!”

邵宇立刻转过身,从台面上换了一个小一号的碗,谄媚似地说道,“你的锅煮了好长时间,整个大厅都飘着汤的味道……我早就想吃了,你就让我喝一点,一小口就行。”

“嗯!幸好我有所准备,做的是三人份,你和管家都有份。”

莫飞烟止住了笑声,正正经经地接过邵宇手里捧着的碗,把汤盛好给他,然后转过身,对在客厅做事的管家说,“管家,我也做了你的一份,等下忙完了过来吃吧。”

“非常感谢您的美意。不过,我还是先送您去医院吧,给病人送餐才是头等大事,我可以回来在吃。”

冯敬开停下手里的活,很有礼貌的向莫飞烟略微俯行礼,善解人意的为她考虑,“这已经到了12点了,病人也该吃饭了。请您先盛好汤,我去开车在大门口等您。”

他脸上带着亲和的微笑,说完,就转身轻手轻脚的离开客厅。

莫飞烟加进了速度,盛好汤提着保温桶走出老宅,坐上了冯敬开在外恭候已久的轿车。

一路行驶到医院。

医院里,石红芳的精神状态很好。坐在病床上,把莫飞烟喂给她的汤一口一口全部喝掉了。

“飞烟。”

躺在床~上的石红芳轻声唤着莫飞烟。

“嗯,我在呢。”

“去看看你爸爸吧,他虽然对你不好,但毕竟是你的父亲。我身子不好,去不成,你代替我去看看他。”

石红芳轻喘着气,语速缓慢地说道。

“嗯,好,我下午就去看他。妈,你有什么想对他说的吗?”

莫飞烟乖顺的答应,没有半个不字。

“我对他,没啥好说的了。全看你,你想说啥就说。”

“恩,我会的。”

*监狱,探监室里。

隔着一面防弹透明的玻璃,莫飞烟和莫正军在用电话通话。

“孩子,你来了。”

莫正军一筹不展的脸上终于挤出了一点微笑,但这笑……和他紧蹙的眉头出现在一起,真比哭还难看。

“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看到莫正军从之前的意气风发变成这样憔悴落魄,莫飞烟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想说点宽慰他的话,可是拿什么说?他的宝贝女儿现在还在夜总会做小姐。实在是想不到能说什么,词穷的吐出这句。

“你妹妹彤彤……她其实心没有那么坏。”

身为人父,莫正军还一门心思想救自己的女儿脱离苦海,“她之前做的那些混账事,我在这里给你赔罪。彤彤她欺负过你,但是现在也遭报应了,你看这么久过去了,你能不能救救你妹妹?”

“我拿什么救她?雅典皇宫夜总会要的赎金,我连个零头都拿不出来。”

莫飞烟不是冷血的人,但面对很多事情她都很无力。

“爸爸临进监狱之前,曾用别的账户设立了一份资产,里面有100万,我怕这些东西会收上去,就转移到了的名下,现在那笔钱是你的。这是莫家最后一点资产,财产转让协议我都签过,单方面有效,法律程序也会认可你是那笔钱的账户人。没有人知道这是莫家的钱,是我留给你的一点心意。你有这笔钱,可以和你妈过上好日子,也能救你妹妹出来。”

莫正军抓牢话筒,小声乞求着坐在玻璃对面的莫飞烟,“爸爸拉下这张老脸求你,你救救你妹妹,帮她一把!那笔钱打到了你的工资卡~上,只要你现在拿着卡去银行,就能查到。”

“你给我了一笔钱?”

她身为当事人居然毫不知情。

“你不知道吗?我在签下财产转让协议后,就让的律师找个时机电话通知你,你一直没收到电话吗?”

莫正军也吃了一惊,随即经验老道的他警惕的说道,“你快去银行查查,快去!”

第126章 这才是邵宇的真面目!

莫正军会给她财产?

之前那么形同陌路,把她当做外人看待,而今财散人亡,经历大起大悲,似乎看透了一些事情,会将自己的家底倾尽相交。

莫家的最后积蓄会成为她的所有物,这真是让她想都没想过。

带着满腹的感慨和怀疑,莫飞烟做计程车来到了最近的银行,按照莫正军的话拿出自己的银行卡插~进提款机里,查询账户余额。

账户~上还是那点钱,她做护工赚到的工资刨去给母亲先前治病的那些钱,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不到2千元。

是钱没有打过来,还是莫正军在骗她?不对,莫正军那么想救出莫彤彤,就算不为她,为了莫彤彤,也会给她打钱。

抽出银行卡,莫飞烟用银行大厅里摆的电脑机登录了个人网~上银行,在网~上银行上,她查找到了账户的详细入账资料。

在前段时间,的确有一笔巨款打到了她的账户,如莫正军所说,是一百万元整,汇款时间是上个月月底,正是……她逃跑失败,莫阳横死,她企图自杀的那一个月。

可是……再往下翻,后面的资料则显示就在不久前这比刚刚打过来的钱又被转账走了!

转账时间是在——11月3号。

11月3号,刚好是她签下母亲转院协议的那一天。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她对这一天极为印象深刻。

钱怎么会被转走呢?

莫飞烟去询问银行工作人员,没有她的银行卡密码,又非她本人作,一百万元怎么会不翼而飞?

银行工作人员告诉她,她的那笔钱,就在11月4号一早,被莫正军委托的代理律师拿着她的身份证和她亲自签了字的财产转交协议,过户到了新的账~上去了。

签字的财产转交协议、莫正军委托的代理律师……过户,又是过户到了谁的账户?

走出银行以后,莫飞烟站在银行门口的台阶前想了很久,把怀疑的方向慢慢梳理到一个人身~上——邵宇。

虽然连她自己也很疑惑,心智不全的邵宇怎么会和这件事情有联系,但确实只要肯动脑筋梳理关系,就不难发现这笔钱的消失和邵宇有着一定的关联。

钱打到卡~上也是最近的事情,由于她一直没有去见莫正军,所以期间不知道莫正军把财产给她的事情。但是那个代理律师应该按照莫正军的要求,在钱打过来之后,就打电话通知她。可她没有收到这样的电话。但这并不排除她因莫阳的死,在医院住一个月而错失这个电话的可能。

钱被人转账是这几天发生的事。号她签了转院协议,号她的钱就被人过户走了。而银行的工作人员是在看到她的有效证件,核对了她的亲笔签字的转交协议,才给予过户资格。

她什么时候签过什么协议了?只有那天母亲转院,她才签了一份协议书。

而签下协议书的时间和她账户中的钱被提走的时间高度吻合!

这无疑不再说明……她遭人设计了,那天急忙签下的转院协议书中那一页写满英文条款的协议有问题!

她很不愿意把这种龌龊的事情往邵宇身~上想,但事实就铁铮铮的摆在她的眼前,让她不得不去想。

或许……或许不是邵宇做的。邵宇现在就是个孩子,天真烂漫的他也没有能力做这样的事,说不定是那个管家做的。

莫飞烟这样自我安慰着,心中起了疑心,又不敢贸然打草惊蛇,母亲明天的手术,她现在想走也走不了。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回到老宅,虚与委蛇,见机行事。

*莫飞烟若无其事的回到老宅,晚间休息,躺在床~上彻夜难眠,心事重重地在床~上辗转反侧。

一直这样从夜里十点大睁两眼到凌晨一点,莫飞烟实在憋不住了,蹑手蹑脚的打开门从自己的卧室溜了出来,小心翼翼地经过邵宇睡的卧房然后下楼,去了老宅后面修建的园林散步。

整座老宅房子修建的倒不是很多,只是这后面的园林工程量浩大,在半山腰修建风景别致的园林几乎占据了半个山面。

园林的道路都是鹅卵石子铺成的,小铺曲径通幽,小溪清澈见底,在园林的最深处有一片人工泳池,莫飞烟一路走向泳池,想躺在泳池边的沙滩椅~上吹吹凉风。

凌晨一点的夜空密布星辰,莫飞烟一路摸着路边的垂柳,缓步走到小路尽头的时候已经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泳池水面上泛起波光粼粼的光芒,在清白如练的月光下妖冶舞动。

然后,随着视线的深入,莫飞烟看到了在游泳池里似乎有一个人正在游泳。大半夜的,会是谁?管家吗?

她满腹狐疑地偷偷在往前走几步,借着清冷的月光努力地去看清游泳的那个人——邵宇!

她惊讶的睁大了眼,使劲眨动了两下又眺望过去——没错,正双臂奋力划水,游得正欢的人是邵宇!按理来讲他那本应该失去活动能力的双腿,此刻正灵活的踢着水花,泳姿矫健的堪比专业游泳动员!

不用多想,莫飞烟豁然像是被人抽走力气一样,脚一软坐到了地~上。邵宇根本就不是瘫痪,更不是傻子!

她抬起头,不甘心地又朝泳池瞧了过去,而泳池里的邵宇已经不见了,泳池水面还荡漾着剧烈的涟漪,刚才还有人游泳的池子现在空无一人!

绝对是邵宇!她知道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即便泳池里的人消失了,她也十分肯定自己刚才看到的绝对是邵宇!这才是邵宇的真面目!

顿时,她的心头猛地滋生出一股诡异的后怕和惊心,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回跑。

在夜色朦胧中奔跑根本看不清道,她跑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撞到一股柔韧的‘墙壁’,突如其来的一顿让她脚下不稳,一下子就后仰过去。

“你跑什么啊。”

就在她身子向后仰,马上就要摔到地面的时候,一只属于男人才有的强壮手臂迅速勾住了她的腰,把她接住又给抱了回来。

“你……”

莫飞烟失神地看着面前的邵宇,震惊地哑口失言。

“飞烟,你怎么见到我这幅表情?”

单手搂住她细腰的邵宇疑惑地问道,然后,他线条圆润的脸庞狡黠地绷紧了一下,下巴向上仰起,戏谑似地说道,“哎呀,被你发现了,见到我不是瘫痪,吓坏了吧?”

第127章 我要做你的男人!

他怀里的女人没有回话,面容的表情纹丝未动,维持着刚才的模样,就跟丢了魂一样。

“飞烟,你怎么不说话?”

感觉到怀里的女人的身体愈发僵硬,邵宇扬起的头颅慢慢低下,黑褐色的眸子里泛着月色般的亮光,深深地直视着她,收回戏谑的口吻,问道,“你该不会是……真的被我吓到了?”

“……你一直是在装瘫痪吗?”

良久,莫飞烟才找回自己的理智,她不是被吓坏了,而是太震惊。震惊邵宇演习精湛到出神入化的地步,震惊他可以把那么精明的邵博一直瞒在鼓里,震惊他如此之迅速的动作。他简直神出鬼没,一点动静都没有的从泳池出来跑到这里,挡在了她的必经之路~上。她现在很肯定邵宇一直在装病,虽然是在询问他,可她说话的口吻却是无比确定。

“飞烟,你现在不是已经看到了事实吗?那就没有必要来问我了吧。”

邵宇并没有松开她的腰身,强壮的手臂仍旧暧昧地圈着她的腰,而且圈的心安理得。他抬起另一只手,用食指的指腹触碰她小巧凝白的脸,轻柔地对她说:“实在是抱歉,我瞒了你这么久。每天装疯卖傻的过日子,我早已经过腻了。被你发现了也好,我就不用在你面前特意的演戏了。”

他温润的指腹覆到她的脸颊,顺着曲线柔美的脸部线条往她的下巴滑去。

莫飞烟反感地别过头,躲开他的触摸,继续询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装的?汪大鹏和邵博都对我说过,说你的腿是你在2年前出国访问沙特的时候,车子发生意外导致伤残。你当时住院以后,是腿真的摔伤了,还是你什么事都没有,从一开始就再装?”

邵宇说的对,既然已经被她发现了,就不妨多问几句,把事情的内幕了解的更清楚些。

“当时出了意外,我是真的受伤住院了,但是我的腿没有什么事,更没有摔坏脑子。就跟你现在猜想的一样,从一开始我就是装的。”

看出她反感他的触碰,他没有像邵博那样愠怒,反倒自觉地垂下手,好脾气的微笑出来,“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你既然是在装傻,那我第一次到南院别墅见到你的时候,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吗?当时邵博骗你说我是佣人,你信吗?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你有这样一个好管家帮着你,肯定什么消息都会告诉你。当时如果你知道我的真正身份,为什么还要袒护我,和我做朋友?”

“如果我说实话,你可不要生我的气。”

提及这个,邵宇唇边的笑意更甚,薄唇扬起完美的弧度,淡淡地说,“我当时的确知道你的身份。毕竟那个时候,我一个人憋在别墅里太无聊了,那些女佣又太无趣,你的出现简直对我来讲简直就像是一个崭新的玩具。邵博欺负你,我护着你,这样的游戏一定很好玩。简单说就是徒好玩而已,这就是我当时的想法。但是和你接触久了,我发觉你是个好女孩,认为和你做朋友更快乐。”

“朋友?你真的拿我当朋友吗?”

他这样一说,让莫飞烟觉得异常刺耳。如果她不知道邵宇骗她签下转账协议的事,她现在一定会对他的这句话深信不疑,并且感动不已。

“你不相信?如果不拿你当朋友,你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何必冒着风险告诉你邵博的本意,用帮你给你母亲转院?”

“朋友会不经我本人同意,诱哄我签下一份我根本就不知道的转账协议,然后卷走一百元巨款吗?”

忍无可忍,她实在不明白邵宇再做出这些事后还好意思当着她的面说跟她是朋友。这太可笑了!

“飞烟,你想要钱,想买什么,给我说,我都会满足你。但是这一百万,我绝对不会留给你。”

邵宇很坦诚的承认,并说道,“知道为什么那一年我出国遇到意外吗,根本就不是什么交通事故,是莫正军请了专业的杀手埋伏在路上暗杀我,我被迫逃命,才会把车开出公路,滑到山坡底下。知道我为什么要装傻装瘫痪吗?是为了保命才将计就计,莫正军看我成了无用的废人,才肯收手。莫正军勾引了我母亲,我父亲对此事深恶痛绝,一直在官场~上与莫正军作对,我当然也没有给过他好日子,他在官场~上的地位一直混不~上去,才会怀恨在心。你以为,单单是因为莫正军夺走了我和邵博的生母,邵博就因为这样的事情才会对莫家十余口人痛下杀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邵博扳倒莫家的那段时期,他在暗中也曾推波助澜,有邵博在,他坐等收成就可以。

“我当年差一点就没命了,要不是我的好兄弟赶过去救我,我真的会死在山下!”

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唇边的优雅弧度转变成了一条紧抿的直线,声音也透着冷酷,“我父亲也是在莫正军的设计下离开官场,提前得了老年痴呆。如果不是有住在国外的姑姑帮我们一把,我们邵家现在已经完了。莫正军现在叫做自作自受,莫家的钱,我会一分不剩的全部吞掉!他委托律师拟定财产转交协议的时候,那个律师就是我的人。我不会让莫家有好果子,但我和邵博不一样,他伤害你,欺负你,但我不会。飞烟,莫家的所有人都该死,但这并不包括你。”

说道这里,他话语一顿,掠起的唇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温柔地说:“飞烟,你和莫家的人都不一样,你很无辜。你也很纯净,纯净到任何利~欲熏心的男人见到你,都忍不住想玷污你的这份纯洁。”

不同于邵博面对莫飞烟复杂难懂的情感,邵宇的相对来讲坦白真实,直接清晰的多。他缠住莫飞烟的手臂一直不曾放下,此时另一手也伸了出来,圈住她的腰身,双手把她紧紧抱住,拥向自己宽阔的胸膛里。他附到她耳边好生温柔,又不容抗拒地告诉她:“我喜欢你!你没有听错,飞烟,我喜欢你。我要你是我的,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我要做你的男人!你不可以拒绝我,除了我,你没得选择!”

*

第128章 你比邵博还让我觉得可怕

你不可以拒绝我,除了我,你没的选择!

听到邵宇的这句话,莫飞烟颇感意外,意外之余还有一股被人强~迫般的羞愤。

“喜欢……我?”

她细长的弯眉一拧,便紧紧蹙起,眉宇之间尽是诧异之色。重复了一下他刚才说过的话,上~扬的尾音中带着一丝嗤笑。

“对。当然了,其中也不排除对你的另一种情感。”

仔细观察莫飞烟脸庞~上出现的每一个表情,邵宇饶有趣味兴致的给她解释,“我既喜欢你,又喜欢把你从邵博身边抢过来。我既是为了满足占有你的私心,又想获得打压邵博的满足感。你要知道,我是他的哥哥啊,身为大哥,自然是有什么好东西,都应该是我的,就算是我不想要的,丢掉了的东西,也没他的份。身为弟弟,就应该清楚自己的立场,属于哥哥的永远是属于哥哥的,弟弟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

“你一直以来都喜欢抢他的东西吗?”

汪大鹏果真没有说假,邵宇真的是这样的人!

邵宇显然对她这样的问话很不满意,搂住她腰身的双手勒紧了一圈,好笑的看着她,说道:“飞烟,你怎么能说是我抢他的?邵家以后的当家人会是我,从一出生开始,我就注定了以后要领导邵家,邵家的一草一木,一分一毫,一切都是我的,就连邵博也算是我的所有物,本就是属于我的东西,怎么能叫做‘抢’?”

他曾经纯净如水的眸子此刻深若幽潭,光华流转的眼睛也比平常寒冽、独断。

他与她对视着,一字一句,认定地说道:“飞烟,你要明白,他会作为弟弟出生,就是要以助手的身份留在我身边,帮助我巩固邵家的地位。他出生的作用就是为我而生,不管他做的多么优秀,多么出色,父亲都不会认可他的才华能力,他拥有再好的才华,也只能是居于我下,为我所用,给我当牛做马。我作为他的哥哥,从小要指导他如何长进成为优秀的裁决者,可他也只是个裁决者而已,真正的领导人是我。我才是作为邵家核心的关键人物!连邵博都不知道,从他出生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注定是作为我的影子存在。他所作出的所有努力,得到的所有成绩,都只不过是在模仿过去的我罢了。只会模仿别人的人,一辈子都不可能超越他在模仿的那个人。”

“什么栽培,什么教导,什么父亲对他的期望……那都是用来混淆他视听的幌子。父亲的期望一直在我身~上,因为我是邵家长子,因为我不可超越的天才。邵博努力一辈子,也不可能做到我当年的职位。他对我而言,就是一个支柱邵家的工具。”

他像是说秘密般,低下头在她耳旁低声道,“你知道吗,看起来邵博打垮了莫家,莫家主要的资产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可是他不知道,东洋集团高层股东里,我一直是隐藏的最大股东。我用5年的时间,并吞掉其他的小额股东,然后成为股东里的大户。就连莫正军当董事长的时候,都不知道他的公司被我掌握了百分之52的股份,他一年的公司收益,有多半进了我的账户,他这些年来辛苦经营,却还不是等于给我打工。真正算下来,我手~上才掌握着莫家最大的资产——100亿美金。”

早在邵博日当市长,派出卧底记者调查东洋集团内幕的时候,他就已经率先发动暗攻,打入高层。

莫正军给莫飞烟的那一百万元,在他眼里就是九牛一毛,他根本就不稀罕。

他装疯卖傻这两年,不是什么都没做。要不是他把东洋集团的财政搞虚,莫正军怎么会挪用公款一个亿填补公司亏损。

没有他事先做出这些,邵博哪那么容易能把东洋集团和莫家一同扳倒?没有他,邵博还要等~上10年才报得了仇。

他一直是智商极高的天才,而邵博纵然聪明,却也比不~上他的高明。

而莫飞烟也发现了,邵博已经算是聪明过人,可他跟邵宇一比就直接黯淡下去。邵宇太老谋深算了,一直深藏不露,头脑和算计更是聪明绝顶。

“你……太可怕了。你比邵博还让我觉得可怕。”

突然间,莫飞烟从邵宇身~上感觉了到前所未有的恐慌,无数未知的恐惧像是荆棘刺一样扎进她的灵魂,她放佛被刺痛般的剧烈颤抖了一下,然后拼命扭动身体,用手推拒他的胸膛,想要从他的怀抱中立刻逃出!

第129章 逃得开邵博,但你逃不开我……

他太可怕了,邵宇的心机之重,已经超乎她的想象。他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人生的目标和方向都十分明确。而邵博如汪大鹏所说的那样,对想要的东西不是十分清楚。因为有邵宇这个大哥在,邵博从小都在仰望邵宇的高度,一直是在追随邵宇的背影行走、拼搏、努力,而当有一天发现邵宇根本就把他当做一个工具来看,那邵博就失去了努力的意义和方向,从而迷失自我,变得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所以邵博在复仇的时候,表现的那么极端。

而邵宇……

一想到自己还在邵宇怀里,莫飞烟像是被摁在水里的猫,疯了一把的挣扎着用双臂猛地使劲推拒他的胸膛。她挣扎的动作突然激烈,让邵宇猝不及防的一呆,手臂一松失去了钳制她的力气。

她就趁着这个时机,猛地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然后,又急急忙忙往后连着退了好几大步,瞬间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退到离他有2、3米远地位置才停下,呼吸紊乱的看着他。

她几乎没有勇气在往下想了。

邵博在恣意羞辱她的时候,邵宇他心智正常,却可以袖手旁观地,一直眼睁睁地看着她是如何被邵博一点一点地折磨。他既然没有傻,知道她在南院别墅过的怎样的日子,却从没施以援手。一边面装傻充愣的跟她做朋友,口口声声说着要保护她,可却在另一方面,亲眼看着她是如何被邵博摁在南院别墅的沙发~上强~爆……

还说什么‘喜欢’她?听这么多讽刺?

聪明如他,又怎么会猜不到她会因逃跑而遭到邵博的灭绝人性的报复?可在她最痛苦,最需要救助的时候,他按兵不动。等到现在她和邵博关系稍有缓和,他就马~上现身揭露邵博的计策。

他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在这个时候选择帮她,并一手揭穿邵博的面目,不就是为了让她更加痛恨邵博的卑鄙,让她和邵博水火不相容,此生势不两立么。

经此一举,可见他用心狡猾,动机善恶难测。

莫飞烟高度戒备地盯着邵宇看了半天,两人对峙不过须臾,邵宇便打破了这份诡异的死寂,轻声开口问着:“飞烟,你怕我?”

失去怀中的温香软玉,他的胸膛感到一阵冷意,不复方才那般温暖。果然还是把她抱住,他才会暖和一点。

“我能不怕你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把我骗到你身边,究竟想干什么?”

莫飞烟清灵的声音中出现了一丝颤抖,清秀的面容扭曲成一幅欲哭无泪的怪异表情。她实在是受够了,邵家的两个兄弟,没有一个人是正常人,一个比一个可怕,一个比一个阴险,而且偏偏都让她给遇到了。她究竟欠他们什么了?

“我只想要你。我说了,我喜欢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跟着我,我会对你好的。别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你是我的。”

邵宇定定地望着她,眼中竟然还泛起了一层无辜的神色。

“如果你没有骗我,这句话就作数,但你根本没有傻。”

她要疯了,当时说这句话是把她当孩子一样去哄的!可谁知道他那时候是装的!

“这么说来,你还是怕我。见到我真实的那一面,你接受不了了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很可恶是不是?可你不喜欢也没办法,我身为邵家长子,很多事情不管我愿不愿意、是对是错,我都要去做。这就是责任。”

邵宇望着她,唇畔渐渐勾出一抹愉悦的弧度,“但是我可以发誓,我不会像邵博那样伤害你。另外,我说一点,你见识了我的真面目,知道了我隐藏着的秘密,我就更加不能放你走。你留下来,你母亲会得到最好的治疗,会把身体调养过来。而且,你还能见到一个令你牵肠挂肚的人。”

“谁?”

“准确的说,是令你牵肠挂肚的……死人。也就是——你弟弟的尸体。如果你敢走,我就把莫阳的尸体碎尸万段喂狗吃。”

在丽江古城那一日,她一枪打死了莫阳之后,就打伤了自己。后面的事,她都不知道了。莫阳的尸体如何处理?葬在哪里?她一点都不知情。

现在,邵宇提及他握有墨阳的尸身,用这个来威胁她,等于戳中了她莫飞烟的软肋!

看到她惊诧的表情,邵宇胜券在握的微笑,独断地宣告道:“飞烟,你别想从我身边离开了!你逃得开邵博,但你逃不开我……”

第130章 激怒邵宇

莫阳还是一如既往的那样安静,静静地闭着眼帘,安静的沉睡着。浑身的肤色白如冬雪,雪白之中又透着静脉血管的乌青之色。

他的眉心让额前的刘海遮住了,盖住了莫飞烟一枪爆头后留下的窟窿。

看到躺在水晶棺材中的莫阳,莫飞烟就想到了那天她在失控状态下无比决绝的枪杀莫阳样子,莫阳单纯的脸上还露着的惊异的表情,很显然,是到死都不相信身为姐姐的她会这么做。

陷入回忆,她一时间心痛的无法呼吸,清丽的五官皱到一起,痛苦地捂着自己脸,想哭都哭不出来。

我真该死!

她这样想着,想着要不是还有母亲在,她真的就去死了!

“早知道看到尸体你会这么难过,我就不带你过来了。”

寒气真正的冷藏室内,邵宇穿着休闲的白色条纹衬衫,闲适地站在莫飞烟身后,看到莫飞烟的痛苦,他往前走了一步,手掌轻轻搭在莫飞烟的肩头自语着。

“滚开,谁要你的假惺惺!”

感觉到肩头一沉,埋头捂脸的莫飞烟立马别开身体,随即转身扬手打了过去,扇中了邵宇的左手,把他白净的手背抓出了几条红印。

“呦,火气这么大。”

邵宇并不生气,沉静地说着话,同时收回自己的手,埋下视线扫过手背~上的痕迹,唇角单侧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故作不明地问,“你是在生谁的气?心里一定很恨吧。不过你现在是痛恨自己多一些,还是痛恨邵博多一些?”

“……”

莫飞烟沉默了一下,正在低着头,捂着脸的她慢慢放下盖在脸~上的手,手掌下一副愤怒到极点的面容逐渐出现在邵宇眼中。她姣好的五官因愤怒而狰狞地扭曲着,目眦欲裂的双眼中迸射着强烈的恨意,死死盯着邵宇,嘴~上扯着冷笑,口中的贝齿白森森爆露出来,像极了僵尸的獠牙。

邵宇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可惊讶的表情在他的面容~上仅仅出现了一霎,下一秒,他就饶有兴趣的打量起她,对她评头论足,“飞烟,你不要这么生气,不过你就连生气的样子也这么有趣可爱,难怪邵博对你爱不释手,变着法子要得到你。要是和你住在一起,日子过得肯定会很有意思。”

“你不是真心喜欢我吧。”

莫飞烟体内压制不住的怒火源源不断从身体里冒出来,她捏起拳头,冷笑着问,“你不是喜欢我,你是喜欢我做你的玩具,对吧?”

“那又怎样?反正是喜欢就对了。”

邵宇才不管是什么喜欢,在他看来,喜欢莫飞烟的什么都是一样的。

“我的确不能把你怎么样。我以为你是不同的,我以为你和邵博是不一样的……”

“我和邵博的确是不同的,他是他,我是我。区别很大……”

邵宇正说着,莫飞烟突然声音尖锐地吼出来,打断他的话:“在我看来,你们都是一样的!邵博是个变态,你是病态,你们整个邵家都是病态的!你们没有一个是人,也不把别人当人看!而我,我也错了……我还真的以为你们会放过我,结果你和邵博时时刻刻都在算计我!我终于知道我的错了,我错在不该把禽兽当人看,不该把你们看成人,说你们是人,你们配吗!”

“不该把禽兽当人看……”

邵宇低喃着重复她说的这句话,漂亮的黑眸中霎时掠起一丝怒意,危险的气息猛然从他身~上涌现出来,冷库里的温度似乎又降下去许多,空气也近乎凝结!

“呵呵,恼羞成怒,想打我是吧?”

莫飞烟面无惧色,龇着洁白的贝齿嘲笑地看着他。

“打你?”

邵宇不屑的撇嘴,摇头道,“我从来不打女人。”

他定定地看着她,伸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把手机在她面前轻晃了两下,嗓音阴沉地说道,“你既然说我是禽兽,那你说禽兽被激怒后,会做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吧,那我就让你知道一下。”

语毕,他修长的手指在触屏~上快速摁出一串号码,打给留守在私人医院负责看护石红芳的属下:“听着,石红芳不是刚做了手术,需要氧气机吗。”

意识到邵宇后面要说什么,莫飞烟惊得心弦紧绷,指着他怒吼,“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邵宇瞧着她,唇际泛起阴险地冷笑,对电话那头的属下喝令道,“拔掉石红芳的氧气管,马~上!”

第131章 抱着复仇的心态,活下去

“不要!”

听到邵宇真的发布命令,莫飞烟惊愕了,但惊愕的神情仅仅只有一瞬,下一刻她就闪电般的拔腿奔到邵宇面前,把他手机的听筒的部位摁住,对着他咬牙切齿的低喊:“把你刚才说的那句话赶紧收回去,我的事情不要牵扯到我妈身~上。你们不要总是拿我亲人的命来威胁我,逼急了我,大不了我不活了,跟着我妈一起去死!反正只是一条贱命而已!”

邵宇垂眸瞧着她惊惶表情,掠起唇自信地笑了:“飞烟,你不要太高看你自己了,你以为我很在乎你吗?你搞清楚,我不是邵博,我是喜欢你,但我不是非你不可,我对你可没有他对你那样的复杂感情,喜欢就是喜欢,可要是我讨厌你了……也是真的讨厌你到死!”

他黑褐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眼中没有半点嬉笑的成分,“明白告诉你:一旦手中有不听话的玩具,我一向会直接毁掉!你听明白了吗?”

他是喜欢莫飞烟,可这并不代表莫飞烟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重。

喜欢莫飞烟的这种感觉,就好比喝他喜欢的下午茶,高兴的时候,喜欢喝就喝两杯。不高兴了,就转手去做别的事,不是非要喝到才行。

对于感情,他一向不喜欢搞复杂。喜欢就是喜欢,可如果喜欢变成了讨厌,他也会彻底把一个把讨厌继续下去。

在那院别墅装傻的日子里,和莫飞烟呆久了,他是很快乐。他很喜欢吃她亲手做的,富有家的味道的饭菜,很享受拉着莫飞烟的手保护她,把邵博气的脸色发青的感觉。

正式因为相处了一些时日,才把原本对莫家赶尽杀绝一个不留的计划做了变动,留下了她。

留下她,既是因为心里喜欢她,也是想把邵博想要的东西得到手。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邵博得到的,只要他想,他也能得到。邵博得不到的,他更得到。他是哥哥,作为邵家的长子,父亲一开始对他的期望就高的超乎常人想象,无论哪个方面他都必须做到最好最出众,更要永远比邵博出众,做出哥哥应有的榜样。邵博不能超越他,他要一生把邵博踩在脚下。

以前官场~上尚且是如此,如今情场亦是如此!

把邵博念念不忘的东西抢夺过来,是他一直以来的乐趣和证明自己实力的表现方法。

至于爱人……所谓爱人,说穿了不就是一个~性~伴侣么,一个会说会笑,陪着自己的玩具而已。

不喜欢的玩具,他不会丢掉,他没有丢弃属于自己东西的习惯。对于不需要的,不喜欢的,他更干脆的做法是直接毁掉,谁都别想要!

如果莫飞烟真的令他心生讨厌了,根本用不着等她自己自杀寻死,他会先一步解决她!

“……飞烟,毫无意义的死了你甘心吗?”

说过了刚才的话,邵宇与莫飞烟目光相交的对视几秒,继续道,“其实活着也没什么不好。我知道你现在很憎恨我,痛恨邵博,邵博把你们逼的那么惨,我又拿你母亲的命来威胁你,你恨不得杀了我,却又无能无力,你觉得活着对你来说也是死路一条,所以想死。可是你不妨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死了有什么好?死了,一切就没有回转的余地,可是人活着就不一样。只要活下去就有希望。我们这些人伤害了你这么多,你要是直接寻死了,死的也太不值了,都对不起你曾经活了18年的这一条命。我要是你,就算是忍辱偷生的活着,也要抓住机会活下去,然后……说不定哪天时移世变,就轮到你翻云覆雨,把这些陈年旧账反击回来。所以,你要抱着复仇的心态,活下去……”

莫飞烟握紧他手机的手松了松,因他的话而有些动容。是啊,死了……一切就成了死局,她背负了这么多伤害,吃得苦受的罪一辈子都得不到偿还,死太冤了,她死了也不会安心,而她凭什么要连死都得的这么冤?她又没有做错什么。

“这才对,只要你别惹恼我,我会对你好。至于你母亲,她不会有事的,我这就让他们把氧气管~插回去,立即做cpr(心肺复苏)人死不了。”

抓住她动容的机会,他也放柔了声音,轻声哄着她,并改变了刚才的决定,拿起手中的电话重新拨回去:“马上给石红芳做cpr,务必给我抢救回来!救不活,你也别活了!”

第132章 找个理由把她吃干抹净

——神啊,恳请拯救这只无罪的羔羊,赐予她爱、洁净、自由,以及挣脱的力量!——

*夜色朦胧,黑色幕布似的天空中只有一轮并不明亮的圆月斜挂在天空。

明明是十五号,照理说应该是月亮又圆又亮的日子,可今晚的月亮古怪的很,虽然很圆,却黯淡的像是有漫天的黄沙遮掩住了月亮的光华。总是清白如练的月色,突然间换成了昏暗的枯黄色,总让赶夜路的人很不适应。

不过,今夜趁着夜色逃跑在外的莫飞烟,却十分感谢这样的朦胧的月亮。

可事情都有双方面,有有利之处,必然就有缺陷之处。

这样朦胧的月光,虽然阻碍追兵的前进速度,有利于让她躲藏,可也让她的夜视能力大大降低,在树枝丛生,灌木茂盛的山间急速奔跑,脚下总是被藤蔓之类的植物绊住脚,一个不慎就摔一个大跤。

她已经从老宅里跑出来2个小时,下山的路她并不熟悉。之前~上山,都是直接做冯管家的车子坐到老宅内,现在让她自己靠着两条腿跑,她又不是认识路,天又黑,在山间跑了这么久,她都没见到公路的影子,只能放弃走公路回市区的想法,直接沿直线下山。

自打那天邵宇在冷库里收回成命后,好在挽救的及时,她母亲没有出事。

随后半个月的时间,邵宇都很少与她见面。

就如同当日住在邵博身边,每每她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邵宇总会有意无意的躲着她,避免与她接触。现在,他的这个习惯也依然存在。

连着半个月,很少和她见面。偶尔见过几次面,他也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眼眸半敛,似乎是琢磨着什么事情,可又像是故意躲避与她对视。

她在老宅渡过的这半个月,每天夜里都睡得不踏实,有时候甚至会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总害怕邵宇会突然半夜闯进她的房间,做出和邵博同样的事情。

但是——邵宇没有,而且一直没有主动亲近过她。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很诡谲,说不出来的怪异。

就好像是经验丰富的猎人并不急于朝猎物开枪,而是耐心掩藏自己,等到猎物放松警惕的时候,毫无预警的开出最致命的一枪。

每天生活在这种恐惧之下,就跟有把看不见的刀悬在自己的头顶一样,随时有可能毙命。在这种巨大的心理压力下,她都觉得自己已经神经衰弱了,无时不刻不在怀疑邵宇要对她出手。

她实在是承受不起这种心里摧残了,这比用爆~力殴打更加难受。

活在邵宇的监视之下,默不作声的忍耐了许久,直到昨天她得知母亲已经手术康复,健康出院的消息,她心里才稍许轻松了些。

管家带着她一起送母亲出院,在车站厕所里的时候,她请求母亲再次回一趟娘家生活,她以朱彩霞的死为借口,不愿再回到洋河县小池村生活,想同她一起回山沟里住着。并找借口说自己还有点事情要处理,暂时不能回去。

石红芳也知道自己女儿一定有难处,她也清楚自个这一身的病,药费手术费花了就十几万,自个闺女身~上哪里有那么多钱,必定是钱了别人的债,还清了才能走。她相信闺女的为人,认定飞烟不会做那些出卖自己身~体的行当。

快要坐车的时候,她还嘱咐莫飞烟:“闺女,照顾好自己,妈会等你回家,不管你吃多少苦,回到家里,就什么事都没了。你弟弟没了,妈只有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妈会管好自己身子,不给你添乱了。”

现在,母亲叮嘱的余音似乎萦绕在耳际,莫飞烟撑着自己已经跑酸的两条腿,继续朝山下奔去。

她一直在等逃跑的机会,邵宇那番话说的很对,毫无意义的自杀死去,这样太不值了,不管活着再怎么苦,也要抱着复仇的心态,拼命活下去!直到母亲出院离开汉省以后,她就意识到,逃跑机会到来了。

她也担心过,她逃跑邵宇是否还会拿母亲开刀,但略一细想,应该不会。母亲上车后,中间倒换车次就好好几趟,派人跟踪也不一定能跟上,就算跟到了洋河县,但是母亲进山,那些跟踪的人可就不好跟了,母亲回家都是走山路抄小道,羊肠小道曲曲弯弯,除非对地形非常熟悉,不然必定会将人跟丢。

所以,母亲走了,她就了无牵挂,才能放开手脚的逃。

跑到一块青石~上,莫飞烟席地而坐,歇了口气。她向山下看去,山脚下公路亮起的路灯已经明显可见,可见离胜利不远了……

此时此刻的另一处,装潢古朴雅致的老宅内,邵宇坐在客厅暗红色的皮沙发~上,专心致志地看着电视里演的韩国偶像剧《浪漫满屋》冯敬开把沏好的红茶倒进精致的雕花法式瓷器中,用托盘托住端到邵宇身边,放下托盘后,双手将茶杯奉到邵宇面前,轻声问道:“少爷,我刚才经过莫小姐的房间,发现她今天的屋子安静的没有一点动静,平时这个时候,她还没有睡着,总能听到她翻身的声音。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的房间这么安静,会不会是莫小姐生病了?”

“放心,她没有生病。”

邵宇略一抬了抬下颌,微笑着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管家,修长的手优雅接过管家端来的红茶,温和地说道:“她非但没有生病,而且已经生龙活虎的翻窗户从后边的园林逃走了。”

“逃走?”

冯敬开呆了一秒,然后迅速反应过来,“您怎么会知道她跑了?您既然知道她跑,为什么不立刻派人把她追回来?她要是逃到邵博少爷那里,事情就难办了。恕属下多嘴,莫小姐知道咱们邵家太多事情,可以杀,但绝不能放!”

“管家,你太紧张了。你以为她逃的掉吗?她今晚能从老宅逃走,是我故意安排的。在山下,正有一群猎人守株待兔呢。”

他在找对她下手的理由,对她用强得到她不是不可以,只是他不想变得和邵博一样。他就是要找一个理由来借题发挥,然后再有理有据的把她吃干抹,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第133章 痛不欲生的性.爱

山脚下,快要到公路的地方站着五个清一色的黑色西装男,每个男人手中都牵着一头毛色黑黄,体型巨大的军犬。军犬温驯地卧在草地上,双耳机警地树立着,随时注意着周边的动静,神经高度紧绷的待命中。

在这几个男人身后十米多远的距离,就是下山的公路,想要下山,唯有此一条大路。路边停靠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轿车,轿车门打开着,车里还坐着驾驶员。

这几个男人在山脚下已经等候多时,明明没有人约束他们,他们个个却身姿挺拔地伫立在原地,轮廓刚硬地面容神情肃穆,双目注视前方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在军队里训练多年练出的素质修养,让他们即便是脱离了部队也还保持着当特种兵时的警惕、戒备的行事作风。

他们是特种兵退役军人,受邵宇雇佣后便成为了邵宇的隐卫,这次出门主要是负责把逃跑的莫飞烟活着带回去。

可毕竟他们当特种兵执行任务时跟抓人可不一样,他们执行任务,歹徒激烈反抗他们有权当场击毙,但是受人雇佣,买主还要活的,这就有些难度,但并不妨碍他们完成任务,只不过过程麻烦些而已。

等了许久,其中一个隐卫拿出怀表看了一下时间——凌晨4点35分。

再有一个小时,天就会蒙蒙亮起,到时候抓捕莫飞烟就容易得多。

偏巧此时,莫飞烟已经走到了离下山不远的半坡~上,扶着白桦树的树干,她侧着身偷偷朝下望去,借着昏暗不清的月光隐约可以见到山脚下有几个模糊的人影,似乎是在等着截住她。

她眯起眼睛,仔细看了一会儿发现,原来不止有人在等着逮她,还带着有军犬!天哪,这可够专业的。

军犬经过专业训练,嗅觉和追踪能力都很发达,光靠闻就能追踪到锁定目标。

她住在老宅的这半个月时间,一个这样的守卫也没见过,当时她还疑惑为什么邵宇这么大胆松懈,放任不管她,合着看似邵宇没有在老宅安排守卫,实则是把守卫从明处转移到了暗处。

他一直在让专业的人士监视她,防止她逃跑。如今她一逃跑就马~上有人出动,就足以证明这些专业的守卫平日都隐藏在老宅里。

果然,邵宇和邵博都是一类人,两人不愧为兄弟,都是一丘之貉。

就在莫飞烟这样躲在树干后面,纹丝不动的安静沉思的时候,她身~上特有的,常人根本嗅不出的气味已经飘至山下,让趴在草地~上的军犬闻到了。

“汪汪——汪汪汪!”

嗅到空气中莫飞烟的味道,军犬立即兴奋的从地~上跳起来,后腿蹬地往前用力扑着身子,冲着西南角方向狂吠不止。

出发前,军犬都闻过莫飞烟所穿过的衣服,通过衣服上的气味来锁定要寻找人的特征。

现在找到了目标,紧张等待一夜的军犬全部热血沸腾的亢奋起来了。

“汪汪!汪汪——”

狂吠几声之后,各个隐卫也立即放开手中的缰绳,由着亢奋不已的军犬犹如离弦之箭一把窜出去。

根本无需他们出动,这些军犬训练有素,有他们提前下达的指令就绝不会咬伤莫飞烟。他们很自信,仅凭这5条狗就能把一个女人困住。

远远望着这几条狗蜂拥而~上的朝自己冲来的军犬,莫飞烟连震惊都来不及,转身拔腿就跑,朝山林深处狂奔而去。

人的腿再快,也比不了长着四条腿的狗。

不消片刻,后面那几头军犬已经追赶来,与莫飞烟的距离越缩越短。

眨眼间,这几条狗就已经追到身后,莫飞烟此时体力消耗殆尽,已经没有力气在跑了,可又不敢停下来,生怕自己腿~shang的肉会被军犬咬掉一块。

疾速奔跑的时候还神思恍惚,山路松动的石块又多,莫飞烟一个没注意就踩到了一块圆滑松动的石块~上,脚下一滑,伴随着她“啊”的一声惊吓的尖叫,身子猛地飞扑出去,跟着这块石头顺着山体往下跌滚了十几米远………………

莫飞烟是被疼醒来的,左手臂与肩膀连接的地方正在剧烈的疼痛着,放佛正有一直凶残的野兽在撕咬她的胳膊。

她疼的低声~吟,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摔倒在沉积腐烂的枝叶中,而是……躺在一张深蓝色的法式大圆床~shang。

她不可置信的睁开了双眼,看到头顶正~上方的天花板镶嵌的茶色玻璃镜中,倒映着两具正在火热交缠的躯体。

她看到,镜子中有一个跟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子,气息奄奄地躺在一个男人身下,那女孩靛青的发丝在枕头~上铺洒了一层,长长的发丝几乎蔓延了半张床。有几缕黑发黏贴着女孩的雪白的肌肤,还有几缕发丝像是有生命般缠绕住了男人的手臂。

那个女孩好像很痛苦,清秀的五官紧紧皱在一起,双眼发直,显得十分空洞。

压在女孩身~上的男人却好像很快慰,男人健康的麦色肌肤的脊背刺着一直孤独嚎~叫的雪狼,那条雪狼随着男人脊背的~上~下起伏而像是赋予了生命,栩栩如生。

莫飞烟呆呆地望着镜子,却浑然没有发现镜子里的女孩是自己。

“飞烟,你终于醒过来了,我一个人做,实在很没意思。”

见到她醒来,一直耸动腰杆的男人忽然停下了腰部的律~动,一只大手捏着她的下颌,轻笑道,“你现在是不是很疼?以前跟邵博做都没有这么疼吧?疼的话就对了,记住,痛不欲生的性爱,是你逃跑应得的下场!而这,只是个开始……”

第134章 宝贝,疼吗?

下巴被身前的男人钳住,传来一阵阵的钝痛,莫飞烟睁着清澈的眼眸,有些茫然地望着面前的男人,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还没有反应过来。

为什么她会这么痛?

她试着去抬起左手,可左臂像是断掉了一样,根本不听使唤,除了痛,再无其他感觉,完全变成了一个动也不能动的摆设。

左手动不了,她想抬起右手,可右手刚抬起几寸,就被绳子似的东西牵扯住了,也失去了自由活动的能力,重新落回到身边。

“疼死我了……”

她下意识的把身~上的感觉如实地低喃出来,眼睛更加用力的睁大,使劲眨了眨眼睛,漂游的意识渐渐回笼了一些,她眼中的茫然渐渐褪下,眼神终于清明起来。

这次,她又看了一眼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而引入眼中的那张俊脸让她遽然花容失色,苍白的面容浮起惧色,惊诧地反问着,“你在干什么?”

为什么邵宇会压在她的身~上,为什么她的和左臂有着撕裂般的剧痛?

“还要问我在干什么?呵呵……”

松开她的下巴,邵宇骨节分明的手覆~上了她的脸颊,柔软的指腹抹去她脸颊的汗水,然后照着她凝白的脸蛋亲昵地亲了一口,蛊惑地笑道,“宝贝,我正在你身~体里啊,你感觉不出来吗?”

说着话,他还挺~动了一下腰身,让她清楚的感觉到他亢奋的火热是如何的饱满的,将她的身体霸占,一点一点撑开她的身子。

他只是轻轻往前埋入了一点,她就被他的硕大顶到泛起微微的疼,让她经不住痛哼起来。

“疼吗?”

看着她皱起的眉头,他好笑的问着,黑褐的眼眸流转着愉悦的光芒。

“……”

她紧抿着唇没有回答。

“看来是不疼。我再用点力好了。”

邵宇自顾自的说着,健壮的窄腰拥有着六块菱形的强劲的腹肌,腰部稍微抬起,把欲~望轻轻撤出一寸左右,然后使出五成的力气,重重撞击着她的,把退出来的那一点距离又全部刺了进去。

“你混蛋!”

她疼的龇起牙,朝着自己下唇狠狠咬了一口,把唇角都要出血来。她的体内很干涩,里面没有一点润滑,他这么狠的冲进来,痛的她眼前一黑,险些又晕过去。

她是动不了,她要是能动,她早就一巴掌打过去了!

“抱歉呢宝贝,没有给你充足的前~戏和爱抚就要了你,刚才我一动你很疼吧。可是不疼你记不住啊,不把你弄疼了,下次你还会跑的。”

邵宇伸出手指,用指腹把她唇角的点点血迹抹去,然后舌尖探出,照着沾了她血的手指舔了一舔,意犹未尽的说道,“你的血很甜呢。”

“病态。”

莫飞烟的脸shang掠起无法掩饰厌恶,别开头躲着他的目光,可这一扭头,她当即就傻眼了,这才瞧见自己左臂成了什么模样。

难怪她的左手痛的不成样子,原来手骨与肩膀连接的那个地方脱臼了!骨头斜凸出来,撑起了那处的皮肤,经脉错位,整只手臂连同左半边的肩膀都已经高高肿起来,皮肤泛着可怖的青紫色。

是她被军犬追的时候不慎跌落,摔成这样的,当时手臂就脱臼了,她疼晕了过去,然后那些人把她送回老宅。

而邵宇……

她的心,痛的快要让自己窒息了,邵宇他居然这么狠,放着她脱臼的手臂不管,把她扔到床就趁着她昏厥强占她……

她身~上还有伤,她的手肿成这个样子了,他怎么还能视若无睹的继续做着禽兽不如的事!他的心怎么这么狠?

“看到自己的手臂脱臼了吧。”

她吃惊的表情映入邵宇的眼帘,邵宇又伸出手,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掰正,逼迫她必须看着自己,接着才轻描淡写的解释道:“让你的手臂先这么呆着,你的手臂脱臼了,动不了了,你在床~上才能给我乖一点。我可不想跟邵博一样,让你那两只猫爪子在我背~上给挠个棋盘出来。”

“你这个变态!”

怒视着近在咫尺的这一张春风得意的脸,莫飞烟再也忍耐不了心底的羞愤了,怎么会有这样残忍的人!怎么会有这么病态的人啊!只有这么折磨她,他才会觉得爽,觉得痛快吗?她怒不可遏急促的呼吸,扯着嗓子,近乎咆哮地怒骂:“邵宇,你这么做有意思吗?你就是个变态,疯子!你和邵博一样都是疯子,禽兽!”

第135章 你就是我的禁.脔

“疯子,变态?这两个词形容我也挺合适的。”

邵宇居然还笑的出来,就像是事不关己一样,笑的如沐春风,“不光是你觉得,我也觉得我挺像个疯子的。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什么事都敢做。我和邵博就只有这一点是相同的,就是都是疯子,是变态。谁叫我们都是邵家的人,邵家的人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包括我那风~*~荡的好母亲!”

“你,你……”

你居然还好意思承认?她一时语塞,找不到话来跟他说了。他的确是和邵博不一样,要是换做邵博听到她这样谩骂,早就几个耳光扇过来了,哪里还会有笑?他的心里承受力太好了,脸皮太厚了,跟这样的人,说什么都是白费力气。

“别太生气,我们要把更多的力气留在下面要做的事情~上。”

邵宇宠溺似地捏了捏莫飞烟的脸颊,可下面的腰身却丝毫没有客气,倏地一下快速拔出,然后双手扣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挺身用力顶入……

莫飞烟疼的右手攥紧了拳头,牙关死死的咬住,没发出惨痛的呼声。

“还是你醒来了,玩起来比较有意思。”

邵宇感慨的说了一句,把自己全部的欲~望埋进她的身体中,继而俯下首,双唇轻吻住了莫飞烟的锁骨,舌尖在她滑若凝脂的肌肤~上打着圈,牙齿啃噬着她凸出的锁骨,在锁骨处用力吸出了一个鲜红的吻~痕,然后这个吻一路向下……

上~半身,他给予的是似水柔情的吻和抚摸,可下半身,却毫不停歇地晃动着腰部,又急又快的~律~动,力道残~爆且凶狠,像是要这样贯~穿她的身~体。

如此有规律,又凶悍的活动,莫飞烟咬着牙忍,可忍了几十下后,终于忍耐不住痛呼出来;“疼——”

“就是要让你疼,你才记得住。”

邵宇强横的压着她,揉捏她柔软的胸~部的同时,另一只手又摸索到下面,强硬的在本已经撑满的身体中又挤进去一根手指。

“啊!”

只是这一下,就让莫飞烟疼的飚出了眼泪。

疼痛感传到肌肉那里,肌肉反射性的自动收缩,蓦地夹紧了邵宇的火热。

“放松,你想夹断我吗?”

迅速抽出自己的手指,邵宇知道自己玩的有点过了,手指揉捏着她的下面,安抚她的身体,哄劝着让她放松下来,“乖,没事了,放松下来,不然吃痛的可是你!”

“疼……”

她疼的忍耐不住,身体忍不住在往下蜷缩,无法放松的身~体把体~内的火热越绞越紧……

“我可告诉你,我是不会停手的,你自己不放松的话,到时候撕裂你的下面了,等于是你自找的。”

耐心快要用尽,邵宇忍着体内翻涌的欲~望,用着已经变的嘶哑的声音警告她。

“你见过有哪个被强~爆的女人,会自己张开大腿请男~人进去?”

莫飞烟疼出了一身冷汗,躺在邵宇的身下讥诮的冷笑,“我放松不下来,我做不到!明明是在强~迫别人,却说的好像自己没有错似地……你还不如邵博呢,至少我和邵博做,我不会觉得这么恶心!”

“你是在找死吗?”

邵宇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脸~上的表情变成了莫飞烟从来没见过的模样,英挺的俊颜布满阴霾,带着嗜血的神色,眼底的阴鸷放佛即将喷出的火焰一样猛烈,“莫飞烟!你有胆子激怒我,希望你也有本事承受我的愤怒!你说的对,我和邵博是不一样,他在床~上由着你折腾,我可不会,我会按照我的意愿,尽情的玩~弄你!对了,我再提前告诉你一句,以后的日子里,你就是我的禁~脔,你唯一的作用就是供我玩乐,你的下半辈子,都必须这么恶心的和我渡过,而且是在这张床~上。”

“我会有办法,让你乖乖地躺在我的身下……你信吗?”

凝视着莫飞烟,邵宇阴测测地说完这些,松开手放开她的下颌。她立即厌恶的别过头,怒极反笑:“好啊,我等着看你用什么方法治我……”

“会让你如愿见到的!”

捧住她的腰身,在开始冲刺之前,邵宇邪笑着做出允诺。

而莫飞烟别过头,瞧都不愿瞧他一样,默默承受着他激烈的动作。

漫长的残酷的性爱开始了,莫飞烟一直想疼晕过去,可是事实偏偏不如她所愿,她痛的大睁着双眼,却无法疼晕过去,只能望着头顶天花板里,自己凄惨的身影……

第136章 要不够你

那天之后,邵宇玩的很尽兴,或者说,他发泄的很尽兴。

近乎凌虐的性爱让莫飞烟很吃不消,体力大量透支,邵宇从她身~上离开的时候,身下的蓝色床单都被她身~上沁出的冷汗浸湿了。

那个时候莫飞烟还没有疼晕过去,也许是因为太疼了,疼到后面,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了,整个人麻麻木木的,僵硬的像根木头。

而邵宇下床后,不疾不徐去洗了个澡,回来以后站在床边,慢条斯理的穿~上手工裁剪的白色衬衣,精良的裁剪让衬衣很好的贴合着他身体的曲线,包裹着他肌理分明身躯,让他的身体不像平时那样略显清瘦。

等到他穿戴整齐,衣冠楚楚的站在她面前后,她以为他要给自己请医生了,脱臼的左臂由于长时间血液流动受阻,整只胳膊已经肿的变粗了两圈,吓得样子简直的不堪入目。

可她想错了。

邵宇没有吩咐管家进来,也没有亲自走出去请医生进来。

而是他亲自挽起袖口,俯拽住她脱臼的胳膊,“咔嚓”一声给她再接回去。

“啊——”

惨痛的呼叫立即响起,原本疼到麻木的身体,被骨折伴的剧痛刺激到了,钻心入骨的疼化作锋利的刀刃,朝着莫飞烟狠狠刺去。一声惨叫后,她就疼晕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2天之后。

“宝贝,你可终于醒来了。”

抱着刚刚清醒过来的莫飞烟,邵宇满足的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成熟的声音线条里有着些许欣喜。

玩的那么过,他还以把她玩死了呢。

“我渴。”

左臂已经消肿了,可手臂脱臼的余痛似乎还在延续,仅仅是被他这么抱着,她左边的肩膀受到拉扯,就传来尖锐的刺痛。她皱着眉,艰难地张开唇,声音沙哑地吐出这两个字。

“好,我喂你。”

对莫飞烟的乖顺态度并没有表现出惊讶,邵宇的脸~上还留有刚才的欣喜之色,眸色深沉而静谧。小心翼翼地端起早已准备好的水杯,递到她唇边,他说:“乖,张嘴。”

莫飞烟温顺的启开唇,喝下水杯里所有的茶水。这次的茶水似乎泡的尤其的苦,她知道邵宇爱喝红茶,可这次的茶苦的惊人,几乎跟喝中药没什么区别。

“太苦了。”

喝完最后一口,她忍不住发出抱怨,低哑的话语由于气息虚弱,说出来听着更像是在娇嗔。要不是两天没喝水,她渴的嗓子快冒烟了,她才喝不下去。

“茶里面加了化瘀血的药,对你的伤有好处。”

茶水见底,邵宇薄唇一扬,微笑着给她解释,顺手把杯子放回了原处。他拿起床头的枕垫放到莫飞烟身后,让她舒服地靠着床头坐起来,继而问道:“肚子饿不饿,要吃什么?”

“我想喝粥。”

刚才那杯茶水还没让她喝够,莫飞烟点清淡的饭食吃,对饿了两天的胃也有好处。

“好。”

邵宇脸~上的笑意更深,甚至连眼角眉梢都沾着温和的笑意。

邵宇用房间里的传呼机把管家~叫来,简单吩咐几句,管家带着邵宇的意思下楼给佣人交代,很快,清淡的糯米粥就熬好了,由女佣盛在碗里端~上莫飞烟所在的卧室。

邵宇接过粥碗,用勺子舀出一点,细细吹凉后才喂到莫飞烟嘴边:“张嘴,不烫的。”

“……”

莫飞烟没有说话,黑亮的眸子凝视他好一会儿,才慢慢张开嘴,含住勺子,把粥咽下去。

她安静的喝着粥,没有表现出一丝疑惑,可在心里却迷惑的打着鼓点,心想:邵家的人难道都这样吗?总是喜欢打人一耳光,然后再赏块糖给人家吃?邵博是这样,邵宇更是这样。看不到他们对做出的事情表露亏欠,就感觉这样做是对的,是理所应当的。

默不作声的喝完整碗粥,邵宇放下空了的碗,问道:“吃饱了吗?还有想吃的东西吗?”

“不想吃了。饿久的胃,不能一次性吃太多,半饱就好。”

她做过护工她知道,饿就以后,一次性吃太多东西会撑坏胃。

“既然你没有什么想吃的了,宝贝,那我们继续吧。”

邵宇唇边的弧度勾的更深,只是陡然间变了味道,狡黠地说道,“已经让你歇了两天了,只能看不能吃的感觉实在太难熬了。飞烟知道吗,我要不够你呢。”

第137章 给她下药

——我想要的很简单,不把你的心给我,就把你的人给我。——

*“你还想……”

她骤然变了脸色,眼底掠起惊恐,在危险来临之前,身体本能地往后退着,“我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你还要?”

你是怕整不死我吗?

“放心,人的承受力很强,这点伤死不了人的。”

邵宇漫不在乎地说着,伤不在他,他自然说得轻巧。瞧着莫飞烟快退到床里面了,他也不急,反正床就这么大,她也跑不了。

想着,他已经身姿优雅的站起来,气定神闲的解开衣襟前的纽扣,把雪白的衬衣脱下扔到了地毯~上。

“我才不要!”

等到他把身~上的所有衣料全都褪下,被逼急了的莫飞烟愤怒地低吼了一声,强撑起身体一把从床头跳下,直奔着卧室的门口跑去。

可跑了才几步,眼看着里门口仅剩一步之遥的时候,她脚下就没力气了,踏出去的步子好像踩在了棉花糖上,软绵虚浮。

“咚”地一下,后脚迈出的脚步没踩稳,莫飞烟双膝一曲摔倒在地~上。

“哎呀,摔到了吧,伤还没好,别这么着急开跑。”

邵宇戏谑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然后,屋子里响起了他步伐轻柔,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躺在地~上的莫飞烟无力的喘~息着,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到自己身边,俯将自己从地上捞了起来,抱回到床~上。

身子陷入温暖床铺的那一刻,邵宇精瘦的身子也随即覆了过来,压在她纤瘦的身体之shang,大手顺着她的腰身滑到双腿间,手指揉~捏着大腿根的,然后慢慢分开了她的双腿,强健的窄腰挤进她两腿之间,让她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向他打开着。

“我不想要!”

她惊恐地朝他喊了出来,不顾身体的疼痛,用右手去推他,可使出*奶的力气,也撼动不了他的身体分毫。

“省省力气吧,你没感觉到你的肌肉被麻痹,手脚都使不出力吗?”

按住她不安分的手,他大功告成的收敛起面庞的笑意,好心好意地提醒她。

“使不~上力?”

她惊疑地重复他所说的话,质疑地使劲捏拳,想要把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果然,如他说的那样,她的肌肉酸麻虚软,凝聚不了力量。

“为什么?为什么我没力气了?”

她惶恐地垂眸望着自己的双手,喃喃自问地同时,也在质问邵宇。

“因为是我给你下了药啊。”

邵宇趾高气扬地回答,俊秀眉宇之间是好不掩盖的洋洋得意。

“药?什么药?”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是从深海水母中提取的毒素,就放在你刚才喝下去的茶水中。狮鬃水母体内的毒素可以使肌肉麻痹,将这种毒素提取出来制成的药可以用来限制人的自由活动能力,长时间服用会肌肉萎缩,失去行动力。当然了,药量过重的话,会引起窒息和心脏病发作,不过你放心,药物成分我调配的很好,不会让你死的。”

邵宇的话平稳低沉,声调中听不出多少情绪,却可以跟天穹间炸出的惊雷一样,差一点把莫飞烟的精神劈的分崩离析。

鱼毒,他连鱼毒都弄出来了……他想干什么?她已经无法推断他到底在想什么了!

苍天啊,邵宇究竟比邵博恐怖多少?她~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被这么病态的人折磨!

压抑已久的情绪在愤怒和恐惧的气氛中爆发,她望着邵宇这张俊朗的脸,费解地吼出来:“你他妈想干什么啊?你把这个药用在我身~上,是为了什么?如果你想要我,你把我绑起来不就好了?你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邵宇听了直摇头,手指点在她的唇瓣~上,缓慢地说:“嘘……别这么生气。我想要的不多,无非就是你的这具身体罢了,如果每次做都要绑着你,岂不是太麻烦了。”

他说着,微凉的手指又从她的唇瓣移开,抚摸着她白若凝脂的身~体,“我是喜欢你,可你一点也不喜欢我,那我只好这么办了。我想要的很简单,不把你的心给我,就把你的人给我。既然你的心不在我这,我就留下你这漂亮的脸蛋跟身体供我玩乐就行。失去了行动力,你就只能躺在我的床~上,我跟你说过的,我要你这一辈子……”

第138章 激烈过头

胸前的柔软被他的大掌包裹、玩捏,莫飞烟忍受着由他手指撩起的点点酥麻的感觉,清明的眸色倏地黯沉下去,眼底渗出对他的嫌恶。她的身~体反抗不了,四肢也被毒性麻痹了,但是身~体却很忠实的在他的撩拨下做出了反应,逐渐的,她的呼吸变得不稳,双腿间沁出一阵湿意。

她讨厌自己做出这样的反应,别开头躲避着他的目光,视线望向旁边的墙壁,压下紊乱的气息,她故意立誓般地告诉他,“我这一辈子,绝对不是给你的。你别想的太简单了,我这一辈子,是我自己的,不会由任何人摆布。你能困我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可你困不了我一辈子!一辈子的时间那么长,我等得起,可你等不起,你终归会有结婚的一天,我不相信你这辈子不会娶妻生子,不会建立家庭。我会拼命活着,活到你成家的那一天。”

“嗯,飞烟,你的目光很长远啊。但是……未来的事情谁说的好?说不定,在我还没有成家之前,就忽然不想要你了,把你毁掉了。你的未来不是决定在你手里,是掌握在我的心情里,学乖一点,才是活下去的最好方法,知道了吗?”

亲吻着她白皙的皮肤,邵宇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并且带着se~欲的味道。

他的又开始起了反应,腿间的巨伞在四角裤下渐渐撑开,涨的他有些发疼。飞烟的身子真是最好的情感催化剂,不需要刻意的做出撩人的动作,不需要故意装出柔媚的声音,就单单是让她躺在自己身下,他就已经兴奋了。

或许,是因为是强~迫,不同于平常人的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因为反抗又拒绝,才会最能激起男人心中的征服欲。

温柔的亲吻已经不能满足他的需求,他的牙齿开始撕咬她细腻的肌肤,蜻蜓点水般的轻吻骤然转变为狂热的噬咬。

“啊……”

被咬的痛楚让她无法忍受地从口中逸出一声痛吟,她感觉到他宽厚的双手已经游移到了她的腿间,修长的手指慢慢寻觅到她花丛中的那颗珍珠,圆润的指腹在珍珠上面细细揉搓,身下立即窜出了触电般的快~感。

“不要……”

快~感堆积的越来越多,他指尖的速度和力度也加剧了一倍,她难耐地嘤咛了一声,眼角升起点点泪花,她不想在他面前高~澎,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娇弱无力的媚人模样。可是该死的,身~体已经不听她的命令,身下的*感越聚越多,即将爆发出来。

“你必须要!”

强~硬的命令着,邵宇的手指没有停歇下来,反而比刚才的速度还要快。感觉到她肌肤的绷紧和呼吸的停滞,他知道她即将到达快乐顶峰了,揉~搓珍珠的手直接改为残虐的拉拧!

“啊——不……不要……”

瞬间爆发的快乐宛如空中炸开的绚烂烟花,她绷直了身子直接哭了出来,口中无力的喊着,身~体控制不住的痉挛着,让她想揪住身下的床单发泄,可肌肉还是没有力气。

“宝贝,我来了!”

扣住她的腰身,他暗哑的宣告着自己的使用权,一挺腰杆将自己全部的火热送入她的体内。高chao中的密道还在收缩着,就这么被硬生生的挤开,接纳他的全部。她疼的在他怀里哆嗦,肌肉本能地裹紧了他的火热。

“告诉我……飞烟,告诉我,你是不是也很快乐?”

他不管她是否承受的了,自顾自的摆动着腰部~挺~进她的身体中,充满磁性的声线在她耳边响起,每嵌入她的体内一次,他就强势的问她一句;“飞烟,告诉我,高沼的时候被插是不是很爽?”

“不是,不是……”

她跟不~上他的速度,受不了这样激烈过头的快乐,被他折磨的几乎要理智崩溃,哭着告诉他,“不要做,我难受,难受……”

“别口是心非,你明明很喜欢!真应该把你抱到镜子面前,让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把我咬的多紧。”

低沉的笑声扬起,他抱紧她的身子豁然走下床去,真的打算把她抱到落地镜前。

顿时,莫飞烟身~体的全部重量都下坠到两人正在结合的那一点shang,“不要动,不要动!”

可怕的感觉来了,那个东西仿佛ci穿了她的身子,顶的她明显隆起,传来阵阵刺~痛,她吓得在他耳边哭求,“你不要动,我好怕!”

第139章 生不如死的日子

也是莫飞烟嘶哑的哭求声太凄厉了,如同一盆凉水从头到脚浇到了热情高涨的邵宇身~上,将他已经亢奋狂乱的理智迅速拉扯回来。

他怀里的女人虚弱地瘫在他的怀里,身体往下蜷缩,不住地瑟瑟发抖着。他往下一看,果然看到女人的高高的隆起,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他的火热是如何填满了她的身体。

“不要动,我好怕。我肚子好疼。”

莫飞烟使不出力气推他,只能靠着他的肩头,用哭哑了的嗓音一遍遍地哀求他。

邵宇望着凸起的形状,怔怔地,带着些微好奇和探究的心理,把手摁了上去。

“……嗞。”

怀里的女人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一双水盈盈的茶色眸子半磕~上眼帘,眼泪吧嗒吧嗒地从眼眶里掉了出去。

邵宇很清楚的感觉到她的眼泪掉在了自己的肩头,明明是温热的泪,滴在肩头~上却跟开水一样炙热灼烫,他放佛被针扎了一样,全身战栗了一下,僵住身体,呆呆地抱住怀里的女人。

他很少表现的这样不知所措。

或许是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莫飞烟哭的这么惨,总之他体内沸腾的欲~火在接触到她的眼泪后,就退澎般倒流回去。的火热,也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瘪下去,变得异常柔软甸在她的身体中。

“好了好了,不做了。”

邵宇的语气有些不甘心。眸光阴暗的眼底掠起一丝孩子气十足的不悦之色,明明身体还没有得到满足,明明想继续做,可莫飞烟这个样子,让他不得不选择停下来。

抱着莫飞烟静静站立了一会儿,等到她身体颤栗地没有之前厉害了,才把她抱回床~上,拿出手帕给她擦拭腿间分泌出的湿润液体,处理干净后,他扯过一旁的薄被,掖好角盖在她身~上。

莫飞烟的意识还很模糊,只感觉他似乎停下了了,然后身体一空,传来的尖锐疼痛渐渐消失了……

*很多天以后,等到莫飞烟发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时,才地嗤笑起自己太傻太天真。

她以为,只有那一次。

她以为,邵宇在她的饮食里下药,只有她喝茶那一次。

之后的肌肉酸麻无力,是因为药效还没完全消退。

可直到……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从最开始可以随意下床走路,到现在从卧室走到洗手间,走不到十步就会累得喘气,她才知道……原来她每一天的饮食里,都会那种药,可以使人的肌肉麻痹,失去反抗能力的药。

她现在连走路都费劲,更别提去反抗身体强壮的邵宇。

在老宅里过渡的每一天,她都在撕心裂肺的煎熬着。

每天的饮食里都要那种药,邵宇在床上要她的时候,曾抱着她的双肩,覆到她耳边,一边含着她的耳垂玩弄,一边愉快的告诉她:这种药的名字很好听,叫绿腰,诗经~上曾写过的诗句,柳腰款款肌无力,袅娜娉婷软生姿。

绿腰,很富有诗意的名字。却是置她于万劫不复的痛苦中的毒药。

每日三餐饮食,她不知道哪一餐会放进去这种药,邵宇很喜欢用这种药控制她。

他告诉她:飞烟,你知道吗,不给你下药,你在床~上的模样太强硬了,我不喜欢看到你瞧着我时的那种冰冷怨毒的眼神。你吃了这个药,才会乖,你的眼神才会跟水一样柔绵。

就是因为他喜欢,她就要跟性爱娃娃一样,失去人格和挣脱的能力,由着他在自己的身体~上胡作非为。

他心情好的时候,总会抱着她,跟她说好多话。无非是关于邵博的、关于邵家未来的。她失踪了,邵博没有在像之前那样找她,一来是与姜晴的婚期已近,二来……他的岳父大人姜涛到邵家来访,使得邵伯分身乏术,抽不开身找她。并把寻她的任务,交托到齐之皓手里。

她是从邵宇说的话里才知道最近外面发生了什么。

可邵宇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在床~上可劲的整她,需索无度,不加节制。她感觉自己都要被他榨干了,只剩下了一副空荡荡的躯壳,什么硬气、倔强、忍耐、全都被他消磨掉了。

很显然,邵宇没有把她当人看。完全是……把她当做了他养的一只狗,高兴了给根骨头,不高兴就拳打脚踢。

邵博至少还给过她一点人格,而在邵宇这里,她什么都没有。

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她快要熬不下去了。说不定哪一天,她就会被逼疯的!

在她还没有发疯之前,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一句话:我一定要活下去,离开这帮禽兽!

第140章 见到老友

已经整整一个月了。

躺在床上的莫飞烟哪里也去不了,身体在药物的摧残下越发虚弱,一直到她连路都走不了的时候,邵宇才停止对她的用药。

邵宇并不是心疼和意识到自己错误才会停药,说到底,他是还没有玩够她。倘若她死的早了,会显得太无聊。

她心里也清楚邵宇的想法,只要邵博还惦记着想把她弄回去,邵宇就不会对她松口。

邵宇对她的态度,是三分的喜欢,七分要压倒邵博的好胜心。

假使当日的邵博没有对她表现出复杂的情绪和浪费大把精力,那么邵宇对她的占有欲也会少很多。

归根究底,一切都因为她姓莫,是莫家的私生女!私生女这个身份,就像是烙印一样,烙在她的骨骼灵魂里,是她这辈子都消除不掉的伤疤。就是她独特的身份,才惹出了这么多祸!

她的身子都要被这种药折磨跨了,停药后的一周时间,她才慢慢恢复行走的能力。大脑对全身肌肉的控制、协调能力下降很多,就连抓握一个杯子这样简单的动作,她都做不好,经她手里摔坏的水杯都可以填满一个纸箱了。

她每摔碎一个水杯,邵宇总是安静地站她在身旁瞧着她,淡雅的秀眉微微下敛,愉悦地舒展开,干净的唇瓣噙着自然柔和的微笑。

笑过了,又会走到她身边,置气她的手告诉她:“飞烟,你不要心急,慢慢练吧,会好的。等你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就带你出去散心,让你见一见你的老朋友。”

她只当他是在哄她着玩,还说什么老朋友,如今的她,哪里还有什么‘老朋友’?

可是没想到,如此半个月后,当她可以勉强握住水杯,能够挺直脊背的走几步路的时候,邵宇果真把她带出了老宅。

轿车一直从市外郊区开进市里的闹市区,行驶到‘雅典皇宫’夜总会门口才停下。

管家把车开进停车位,邵宇则搀扶着她走~上台阶,步入夜场内早已定好的包房。

走进包房的那一刻,在沉重隔音的金属门前,莫飞烟看到了站在门侧的一个衣着简朴白衣的男人,那个男人有着瘦削的身子和一张线条冰冷,神情淡漠的脸,看到她的同时,那张面无表情的淡漠脸庞也没有做出任何表情。

“飞烟,进去吧,你的老朋友就在里面。”

手掌倏地被邵宇握的更紧,莫飞烟察觉到邵宇眼中的不悦。

“嗯。”

应了一声,她把视线从那个男人身~上收回,在邵宇的带领下走进包房。这个男人她见过,是天一盟的总舵的舵主凌陌,天一盟中最年轻的元老,与她曾有数面之缘。而这个男人的上司,天一盟的盟主,也救过她一次。

只是……凌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邵宇和孟寰宇认识?

包房内,淡蓝色的灯光有些昏暗,无法照亮整个空间。

莫飞烟借着这点微弱的蓝光向前望去,隐隐约约可看到靠着包房墙壁摆放的沙发,暗红色的布艺沙发~上坐着一个人,那人坐在了沙发的最里端,周身隐没在墨色般浓重的黑暗里,连他的身形都看不到。

她暗中凝望那边一眼,脚下的动作就稍慢了一步。身后的邵宇似乎不满她这样慢吞吞的行动,直接大手一伸,把她拉到沙发前,摁进了沙发里。

这时,沙发最里端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咔嚓”声,是‘亚马逊Zippo’金属打火机点火时发出的的声音,金属的脆响格外清脆好听,尤其是在此刻幽暗静谧的包房里,听得尤为清晰。

她立即朝那边的角落望去,看到了在幽暗中如烟花绽放的橘黄色火苗点亮了一方黑暗,那明灭不定的微光映照出一双深邃阴测的眼睛,狭长好看的眼睛有着微微~上挑的眼尾,魅惑又显得凌厉。

但很快,那边的火苗熄灭下去。

随即而来的是点起的香烟发出的一抹橙红色的微光,好像是一小簇明亮的火炬。

几秒钟后,她闻到道了烟草的味道,然后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抱歉,我闻不惯烟味。”

“寰宇,把烟掐了吧,飞烟她最近的身体不太好。你体谅她一下。”

邵宇体贴的拍抚着她的脊背,对坐在角落里的人说道。

“好。”

一声简短干脆的回答响起,声音如同冰雪日化的水一样冰凉清冽。

“我今天是特意带飞烟出来散心,让她看看以前的老朋友的,她们人呢?怎么还不把她们带进来?”

邵宇望向沙发里端的那抹黑影,问道。

“你没瞧见吗?她们就在这间屋子里。”

那人冷傲的开口,清冽的声音中夹带着一丝邪魅。话音刚落下,包房里的壁灯、吊灯全部亮起,明黄的光芒照的屋子形同白昼。

屋子亮起,莫飞烟和邵宇这才看见包房中央,有两个穿着性感短裙的女人屈膝跪地地毯上,莫飞烟定睛细看后发现这两个人不是别人,竟是莫彤彤和胡小洁!

莫彤彤和胡小洁也在抬起头打量这间屋子,挨着莫飞烟最远的胡小洁最先瞧见莫飞烟,眼神一呆,下一秒就反应过来,跪爬着扑到莫飞烟腿边,抱着她的小腿哭求道:“飞烟,飞烟我错了!我不该出卖你,是我混蛋!可是我飞烟……我是不得以的,是齐之皓那个畜生用毒品控制了我,玩腻了我又把我一脚踹到夜总会当小~姐,他根本不是人!我现在过得好苦,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飞烟,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你救救我吧……”

第141章 拿着鞭子进来!

猝不及防的被胡小洁抱住腿,莫飞烟有些无措地,愣愣地看着她:“小洁……你?”

“救救我,你救救我吧!是齐之皓,一切都是齐之皓那个畜生逼我的,不然我跟你在丽江呆的好好的,干嘛要出卖你啊!”

胡小洁的双手像是钳子一样抱紧莫飞烟的腿,生怕莫飞烟这根救命稻草跑了,抱紧莫飞烟的腿,她嘴~上也没闲着,仰起脸瞅着莫飞烟,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飞烟诉苦哀嚎,“飞烟,当时事发突然啊,好多事你都不知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齐之皓给我用了毒品。我之前发现了齐之皓欺负莫阳的事,齐之皓怕我把事情泄露出去,就在饭菜里给我下了毒品控制我。我都不知道我被他的毒品控制了,跟着你去了丽江。我是到了丽江才发现我有了毒瘾……可是我不敢跟你说啊。再后来,齐之皓就来了,让我配合他把你和沈林、莫阳分散开。”

“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到现在都在恨我自己……我没有办法啊,家里还有姊妹好几个,我是闺女中的老大,我得活着,赚钱养她们……可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那样……”

胡小洁越说哭的越凶,哭诉的太厉害,说到一半已经抽泣的不成样子,话语断断续续,“对不起,飞烟,我真的不晓得后面的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不知道我这么做会害死沈林,我更不知道会害的你和莫阳……”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猛地打断胡小洁的哭求,莫飞烟的神情瞬间发生巨变,姣好的面容骤然变得有些凶~爆,明亮的茶色眼眸完全晦暗下去,暗沉的眼底涌出山洪爆发般的愤怒,“沈林死了,我弟弟也死了,你跟我道歉有什么用?你道歉他们就能活过来吗?就算我原谅你他们也回不来了,那我为什么还要原谅你?”

她气愤的吼着,弯用力气不多的双手去推开抱紧自己双腿的胡小洁的手。

“不要,飞烟!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了,你救救我,救救我!”

胡小洁发疯似的摇着头,更加拼命的抱紧了她的腿,“我每天接好多变态客人,我却拿不到一分钱,那些钱都被经理拿走了,我每天还要靠他们给我的毒品吸毒,在这样下去我会死的,飞烟,我真的会死!沈林、莫阳都死了,现在你也要看着我死吗!”

“你求我救你?”

看到胡小洁脸~上露出的恳切表情,看到胡小洁把她当成救世主一样来祈求的神态,莫飞烟眼中的愤怒降下去了,此消彼长的是眼底深处一直压抑的悲凉,她放弃去掰胡小洁的手,用手揪住了胡小洁的领子,惨淡地看了她一会儿。看的胡小洁以为她要心软救自己的时候,她却突然爆吼出来,歇斯底里的怒吼中饱含自嘲:“你以为我是谁?你还求我救你?我救你,可谁来救我?”

“飞烟……”

胡小洁被她瞬间翻脸的速度吓傻了,惊异地看着她,张大了嘴,哑然失声。

“你还求我救你,你根本不知道,我现在就是一条丧家之犬!我连我自己都保不住,我有什么能力去救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未免太看得起我莫飞烟了!”

她怒吼完,用尽全力去推胡小洁。

胡小洁还在怔神中,手~上没有力气,莫飞烟一推就把她推开了。

“哈哈哈,哈哈,两只可怜虫。”

跪在一旁默不作声,一直看了许久好戏的莫彤彤终于狂肆的笑了出来,伸手指着莫飞烟,咬牙切齿地嘲笑道:“莫飞烟!你这个贱女人,你害的我们家这么落魄,害的我爸爸进了监狱,现在你也没有好报!你这叫活该!看你现在的模样,被你后面那个男人包养着呢吧?你以为比我好得到哪去?一个别人玩腻了就会甩的二N而已!你和我现在当鸡被别人男人~有什么区别?”

“嘴巴这么不干净?”

不等莫飞烟有所表示,邵宇先一步站到莫飞烟身前,睨着莫彤彤,对坐在沙发角落的男人说,“寰宇,你手下的调教师不会调教人啊,养的小~姐这么没规矩,怎么伺候客人?”

坐在沙发角落的那个男人连头都没有抬,把玩着手里已经掐灭的香烟,淡淡地吩咐道:“凌陌,拿着鞭子进来!替我好好管教莫彤彤!”

说话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站在门外的凌陌听清。

“是,属下明白!”

金属门打开,凌陌应声走了进来……

第142章 皮开肉裂

金属门缓缓拉开,一抹白影出现在了门口。

身材颀长瘦削的凌陌穿着那件洁白的衬衣,走进包房中央后定住脚步,灯光昏黄的包厢中,凌陌这一身的雪白显得尤为醒目。他缓缓弯下腰,恭敬地给坐在沙发角落里的男人鞠了一躬。直起腰的同时,又顺便给站在一旁的邵宇和莫飞烟欠了欠身子。

凌陌这一弯腰鞠躬,莫飞烟才看到藏在凌陌身后的一条色泽黝黑的牛筋皮鞭。

这鞭子杆短鞭长,放过牛的莫飞烟知道,这样的鞭子甩起来不好控制,很讲究技巧和经验,但是鞭子长度增加,甩出去的抽打力度却大大提高。而且这种牛筋皮鞭,经过热水浸泡韧性极强,只要持鞭者经验丰富,一鞭子抽打下去,把你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却不会伤及筋骨,要不了你的命。

看到这根皮鞭,莫飞烟的心都揪起来了,身子下意识往邵宇身后躲,眼底慢慢升起惊恐之色。

“你……你要打我?”

望着凌陌持鞭逼近的身形,莫彤彤刚才盛气凌人的模样立刻换成了仓皇不已的畏惧,妩媚的脸蛋刷地一下就变白了,双腿一软,一坐在地上,“我刚才不是有意的……不要打我。我会更努力的接客挣钱的,你要是打坏了我……我就不能给你们带来收益了。”

她边抱着头往墙角躲着,边扬起漂亮的脸蛋对凌陌讨好笑着。在风月场所呆久了,她的脑子也比以前精明了许多,这一瞬的功夫就从求饶变成为自己开脱。

“我们‘雅典皇宫’最不缺的就是客人和女人。不管是什么类型的女人,这里都不会有。多你一个,或者少你一个,营业额也不会有什么波动。”

凌陌凉薄地说着,抻了抻手中的皮鞭,高大的身形一步一步逼近莫彤彤,每踏出一个脚步声,就像是走向了死亡倒计时。

“不要打我……别打我,我知道错了,真的,我以后都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了,我以后说话都会小心的!”

越来越浓重的危险气息像是石头一样压在了莫彤彤的心口~上,莫彤彤真切的感觉到了从凌陌身~上散发出的无形的压迫力,正渐渐压迫着她的呼吸,摧毁她好不容易稳住的理智。

她并不知道,凌陌身~上的这种气场是杀了太多的人,才会有。他杀人之前是什么神态,他现在就是什么神态。

鞭子还没落到她身~上,她就已经开始懊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逞一时口舌之快,要去骂莫飞烟?明知道莫飞烟是有靠山的,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骂。不,何止是骂啊,要是包房里没有这两个男人在场,她已经扑到莫飞烟身~上咬她的肉,喝她的血!

她太恨莫飞烟了!

她现在成了这样;她堂哥的死;她父亲的入狱;母亲的逃跑,乃至整个莫家的落败——全都是在莫飞烟出现之后!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莫飞烟一冒出来他们莫家就出事了!这不是莫飞烟跟邵家人沆瀣一气是什么?

就是莫飞烟这个女人毁了她的一生,毁了他们莫家!

她很这个女人,恨这个本来就不该出生的私生女!

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在死,为什么莫飞烟不去死?为什么她偏偏能够置身事外的活着?

她不服,她就是不服!

她才是莫家的掌~上明珠,她安逸幸福的人生,全都毁在莫飞烟手里了!

她没有办法不恨,看到莫飞烟,她没有办法理智!

“和我道歉没有用,是盟主下的命令。有什么话,你和盟主说。另外,如果不慎将你打死了,按照店里的老规矩,你的肾脏、眼角膜都会掏出来卖到黑市。‘雅典’从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凌陌神情淡漠的说着,可他手中的鞭子却丝毫没有客气,猛地一抬手臂,长长的皮鞭在凌空卷起,卷起一股凉飕飕的风,啪地一下抽打在莫彤彤身~上。

“啊啊啊啊!”

莫彤彤抱着自己身子撕心裂肺的惨~叫着,细嫩的肩膀和胳膊都被这一鞭子抽的皮开肉裂!

第143章 想离开邵宇吗?我可以帮你

莫彤彤的惨~叫声充斥着包房,还没等惨~叫声落下,凌陌的手再度扬起,手起鞭落,卷着劲风的鞭子又一下抽到了莫彤彤的身~上,把她身~上穿的深紫~色性感短裙抽裂一大片,雪纺的纱质面料很容易就被鞭子割裂了,面料下滑白的肌肤出现一道一尺长的血痕。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莫彤彤捂着之前被打伤的手臂,又摸摸身侧流血的新伤,鞭子抽打让身~体所感觉到的针尖刺扎般的激痛,和亲眼看着自己流血的情形让她的理智全部被恐惧侵蚀,大脑高度紧张,双腿胡乱地蹬着地面,往身后的墙壁上靠着。一直到脊背砰地一声贴到坚硬的墙面~上,都已经无路可退了,她还蜷着身子往后躲,似乎以为这样就能躲开凌陌打来的下一鞭子。

“嗖——”

“啪——”

连着两声刺耳的声响,前一声是鞭子在空中舞动,破空而来的声音,后一声是鞭子抽在娇嫩的肌肤~上的声音。

“不要打我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没几下,莫彤彤身~上穿的雪纺短裙就被鞭子抽的四分五裂,七零八落的掉在地面。而她抱着自己几乎全luo的身子,瑟瑟发抖的在墙角哀嚎求饶,手臂、肩膀、腰间的皮肤都被打烂了,皮肉外翻出来,血淋淋的爆~露在众人的视线中。

而站在她身边的凌陌,颀长的伫立原地,手持泛着幽光的皮鞭,一张肤色干净神色淡漠的脸毫无表情,如同波澜不惊的幽静湖面。他淡泊的面容没有一丝改变,即便眼前的女人近乎浑身浴血,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他也丝毫不为所动,对于面前发生的一切都视若无睹。

盟主给出的命令,就是天神的箴言一般铁铮铮的存在。

凌陌再次扬起鞭子,凌厉的鞭子夹带着犀利的风声往莫彤彤身~上袭去。

“啊——”

一声声的惨~叫紧接着响起,声声凄厉……

逐渐的,包房内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因为包厢的空气内弥漫着熏人的血腥味。

半爬在地~上的胡小洁已经看傻了,周身僵住,石化地如同一尊雕像。

坐在沙发角落里的那个男人,没有再发表什么意见,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坐姿,脊背挺直坐在那里,一手稍稍搭住沙发的扶手,双腿自然地弯曲,稳实地踩在地面上。

他纹丝不动地静静坐在角落里,头并没有刻意的抬起,额前的发丝有几缕挡在他的眼前,把他的面容遮掩些许,而没有人发现,他在消无声息的注视包房所有人的反应,任何一个人的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被他纳入眼底。

片刻后,他再度掏出打火机,重新点燃了一支香烟。用烟草的香味,冲散鼻间闻到的血腥味。

“凌陌先生,你调教人的手段可真狠呢。”

忽然间,站在莫飞烟身前许久没有说话的邵宇突然开口了,俊朗的面容表面处一派风轻云淡的神色,黑褐色的眼眸内光华流转,好不温柔地说道,“做女人就要有做女人的样子,该温柔该妩媚都自己学着点。那些口不择言的话,对着我们说说也就算了,要是得罪了哪条道~上的大人物……呵呵,我想就不仅仅是一段鞭笞这么简单了。”

那边的莫彤彤已经彻底的血肉模糊,蜷缩在墙角动也不动,好像是晕过去了。凌陌下手的时候,可以没有打她的脸蛋,也就是说此刻她的身子除了脸蛋还光洁无瑕,其他肌肤都已经血肉淋漓。

“够了,停手吧。”

邵宇似乎是看够了,好整以暇的发话,“这么让她死,太便宜她了。相比弄死那个人,我倒更喜欢看着那个人痛苦。”

正要把鞭子甩出去的凌陌立刻顿住动作,眼眸瞄向坐在沙发角落里的男人身~上,看到男人默许的眼神,这才放下鞭子,退到一边。

“呕!”

房间放静下来,就被一阵作呕声打破。

邵宇惊讶地回过神,扶住莫飞烟的肩膀:“飞烟,你怎么了?”

“我想吐!”

看到这么残忍的画面,闻着足以令人窒息的浓重腥甜气息,莫飞烟的胃里在不断翻涌,胸腔一闷,差点要吐出来。莫飞烟捂着嘴,推开邵宇就往门口跑。

邵宇没有拦着她,由着她跑出包房。

厕所内,飞烟对着马桶吐了个天昏地暗,扶着墙壁从卫生间走到洗手池的时候,身体已濒临虚脱。

她打开洗手池旁的水龙头,捧了一把清水涑嘴,这才稍微少受一点。她实在没什么力气了,闭上眼,靠着洗手池旁的墙壁休息,忽然感觉到肩膀一沉,一只大手掌搭在她~肩头,随即,清洌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你想离开邵宇吗?我可以帮你。”

第144章 只要我帮你,事情才会变得有趣

清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那低沉好听的男音中捎带着若有若无的邪魅。

莫飞烟睁开眼,别过头看到身侧的男人,吃惊的倒抽一口冷气:“是你?”

她认得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曾经出手相救过自己一次,是凌陌的老大,天一盟的盟主,5家夜总会和7家赌场的幕后大老板——孟寰宇。

“对,是我。”

站在她身侧的男人一袭亮黑色的欧式单排扣西装,胸前西装~上的那一排纽扣是顶级的施华洛世奇水晶纽扣,透明璀璨,在灯光的穿透下给黑色西装折射出一片五彩斑斓的亮影。

西装笔挺衣衫和男人刚毅深邃的脸庞搭配在一起十分迷人,俊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的脸型轮廓立体,尖削的下巴厚实性感,一双剑眉眉尾朝~上,琉璃般净亮的眼眸像是一对~上~好的琥珀,晶亮澄净的眼底蕴含着的是一股不露声色的,如同古老魔咒般的蛊惑。

没错,这个男人的面容虽然毫无表情,可他的眼底涌动着一股强烈的蛊惑,像是罂粟花一样一旦陷入,便无法抵挡,足以致命。

他刚才说出的话,对于莫飞烟来讲实在太诱人了。

激起了莫飞烟心底的渴望和不可思议的迷惑。

“你刚才说什么?”

莫飞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试探性的又问了一遍。

“没听清我说的话吗?我说‘你想离开邵宇吗?我可以帮你’。”

英俊的面容没有表现出一丝厌烦,孟寰宇眸色幽亮,声音清冽地再次重复。

“你要帮我?为什么?你和邵宇不是朋友吗?”

对于孟寰宇给出的坚定话语,莫飞烟更加觉得匪夷所思。

“是凌陌,是他在得知你的遭遇后,在我面前三番四次的求我救你。”

孟寰宇凝视着她,琥珀色的眼眸中,那股奇异的蛊惑逐渐褪去,平静地说道。

“凌陌?是他求你的?”

听到凌陌的名字,脑海中立刻就能浮现出凌陌那张千年不化的淡漠面容。性情那么淡漠的人,会为了别人的而去求人吗?莫飞烟无法理解,眸子诧异的睁大。

“你救过凌陌一次,忘了吗?”

孟寰宇并不急着解释,而是帮她回忆。

“我没忘,可后来,他不是也救我一次吗?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你会亲自出面救我吗?”

陈冠虎猥~亵她那次,若非凌陌带着孟寰宇出面相救,她就……

“人情债还的清。情债,可还不清。”

说这句话的时候,孟寰宇的邪魅上~挑的眼睛微微一眯。等再一睁开,他深幽的眼中泛起一丝轻嘲,用着认真的口吻告诉她,“我看的出凌陌喜欢你。从你在巷口里帮他包扎伤口的那次,他就开始留意你了。不然,那天你在包厢里出事,就算房间里安了摄像头,监控室里的安保谁会管这种闲事?还不是凌陌去监控室抽查,一眼看出了你?不是他去找我,我怎么会救你?凌陌个性冷淡,很少关注女人,能让他留意的女人,你还是第一个。”

“当然,我也想救你。我救你,一半是因为凌陌在意你,另外一半,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

孟寰宇说完这句,眼眸一转,锐利如鹰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你还是现在就告诉我,免得我欠你这份人情债,不知道该怎么还。”

莫飞烟探究的视线紧追着孟寰宇别开的眼神,她近乎固执地追问,对于孟寰宇的动机追根究底。说穿了,她是不信任孟寰宇。对于这个没什么交情,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她无法相信。他不是坏人吗?他不是邵宇的朋友吗?为什么会反过来帮她呢?

“你这么想知道?”

流转的眼神猛地定住了,孟寰宇伫立在她身侧,深幽地眼瞳陡然剧变为邪气丛生地眼眸,斜睨着她秀气姣好的脸,慢慢勾起一侧的唇角,魅笑道,“帮助邵宇铲掉莫家后,生活就变得太无趣了。只要我帮你,事情才会变得有趣。我很同情你的悲惨遭遇,也想看看,一个被逼入绝境的女人,要怎么活下去。我很清楚邵宇的个性,继续留在他身边,你的结果就是死!你想活着,就必须离开他!”

他虽然在笑,可唇边的笑意并未到达眼底,眼中又泛起了方才那股若有似无的蛊惑,“邵宇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假如要是被他玩死了,他也会把冰冻起来,天天守着你的尸体入睡。你信吗?”

第145章 不寒而栗

莫飞烟对孟寰宇说的那些话,百分之百的深信不疑。

以邵宇的病态,的确可以把这些事做得出来。

因为,她都已经亲眼见到了莫阳的被冰冻的尸体。若是她死了,说不定也是这样的下场。

可她不相信的,是孟寰宇对她出手相救的理由。

就在她犹豫不决,暗自揣摩的时候,孟寰宇清冽又带点慵懒的声音轻轻响起,一字一顿的话语穿过空气,带着来自从他口中呵出的热气,吹拂到了她耳边,炙热的气息灼烫着脆弱敏感的耳朵,引起她身体的一阵战栗。

她听到孟寰宇说:“我知道,你对我救你的原因还是很怀疑。但你仔细想想,我救了你,能对你干什么?冒着被邵宇发现,兄弟决裂的危险把你搞到手,就为了跟你上~床?首先,你没这么大魅力,其次嘛……我不缺女人,也不是很喜欢女人。我救你,是给你活着的机会,就这么简单。要不要跟我合作,你可要想好了。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浪费在帮人这种事~上。”

他说的对。经孟寰宇这‘坦诚’的相告,她也明白孟寰宇不是因为对她感兴趣才帮自己。不会像离开邵博那样,又掉进邵宇的囚笼里。可他真正的意图,只是因为凌陌拜托和觉得好玩才出面搭救吗?

缄默片刻,她敛下眼眸,看向光洁的黑色地板砖,声音虚弱地问他:“能不能……让我考虑一下?”

“你随意。”

孟寰宇看似无所谓的说了前半句,却又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腕表,别有深意地说道:“不过,可以让你考虑的时间不多了。你已经出来10分钟了,顶多再过五分钟,邵宇就会出来找你。你我之间,商谈的机会,仅这一次。”

考虑的时间,只有几分钟。

救命的机会,仅这一次。

她此时此刻的选择,关乎着她的未来,而这个未来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却还是模糊不清充满荆棘的未知。

别人都是自己掌握选择的机会,可她连选择的机会都要依靠别人施舍。

没办法,谁叫她一直处在劣势,从无主动权。

就单单是说了这几句话的功夫,她本就孱弱的身体彻底支持不住了,双腿发软,无力地靠向身后贴满华丽瓷砖的墙壁,瓷砖冰凉彻骨的触感传到身体~上。身体虽然疲乏,可这股寒意却把她的大脑刺激的更加清晰。

倚靠着墙面站了足足一分钟的时间,最终,她认命地闭~上~眼,低喃道:“好,我信你。你要怎么帮我?”…………

莫飞烟再回到包房里以后,蜷缩在墙角被打的鲜血淋漓的莫彤彤已经让安保抬下去治伤了,包厢里的血腥味变淡了很多,但还是隐约可以闻见。

邵宇不会让莫彤彤痛快的死,也不会让她活的舒坦。极有可能像凌陌说的那样,就算莫彤彤有朝一日死在这里了,器官也会被卖到黑市~上。

死无全尸,死无葬尸之地,也不过如此。

“飞烟,怎么去这么长时间?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冲到女厕找你了。”

看见莫飞烟毫无血色的脸颊,和更加苍白的嘴唇,邵宇宛若心疼般伸手扶着她泛白的唇瓣,柔声说:“身体很不舒服吗?我以为你看到莫彤彤受罚,心里会解气些,我不知道你受不了这个。抱歉,这次怪我粗心,以后不会再让你看了。”

唇瓣被邵宇的手指点住,莫飞烟把头低的更深,屋子里还有凌陌和孟寰宇,胡小洁也还趴在地~上看着,可邵宇就这么肆无忌惮。

她实在不想干站在这里被其他人注视了,主动靠近邵宇怀里,小声说:“我很累,想休息了。”

“好,我们回家吧。顺便……”

邵宇搂紧莫飞烟的肩膀,视线一转,盯到瘫在地~上的胡小洁身~上,好整以暇的说:“顺便把你的朋友也带回去吧。有个伴陪着你,不是也很好吗?让她服侍你,任你打任你骂,也算是给出卖你的那次赎罪。”

“嗯。”

邵宇愿意带走胡小洁,她没意见。胡小洁也是被逼不得以,那种受制于人不得不的昧着良心做事的感觉,她深有体会。她的确无法原谅胡小洁出卖过自己,却也想看着胡小洁受罪。邵宇愿意救胡小洁,她欣然接受。

听到邵宇原因搭救自己,胡小洁高兴的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欣喜若狂地跟在邵宇身后。坐~上了管家的车,由冯敬开开车把胡小洁送回宅院。

而邵宇则自己开车,驾驶着蓝黑色的兰博基尼轿车,带莫飞烟回去。

车开到半路的时候,邵宇忽然减速慢行,目视前方,一脸的温和笑意地对坐在副驾驶座的莫飞烟说:“去厕所的那段时间,你和孟寰宇说了什么?”

温文平静的语调,没有询问的口吻,平淡的根本就是一句陈述句,可恰恰就是这样温柔地声音,才让莫飞烟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第146章 绑着你做

莫飞烟的心脏间歇性的停顿了一下,然后仓惶地在胸腔里剧烈跳动起来,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内心紧张到了极点。

为了不让邵宇看出什么,她极力克制住心底的慌张,装作不解的轻蹙起眉头,疑惑道:“孟寰宇吗?就是那个坐在沙发犄角的人?他不是一直在包厢里面吗?也出来过?”

要装傻充愣,就装的彻底一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吗?在你出去不久,他也出去了。”

邵宇说这些话的同时,眼眸转动,面带微笑地瞟了一眼她,“你们没在一起说说话吗?他出去以后,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人会在走廊遇见,好奇你们会说些什么。毕竟,听寰宇说他见过你,你们也算有些交情,见了面,怎么说也会有话题吧。”

“这样啊,原来他也出来过,我以为他一直坐在包厢里没有出来。当时恶心的太厉害,都没注意厕所外面的走廊有没有人经过。”

莫飞烟了然地颌首点头,摆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你没见到寰宇也正常,他可是大忙人,说不定出去是躲到哪里接重要的电话了。”

邵宇唇畔勾起的弧度堪称完美,脸~上的微笑灿若夏花,任凭莫飞烟怎么直勾勾地盯着他,也无法从他的笑容里看出其他情绪。

他脸~上的微笑很自然,不像是为了掩盖怒意和质疑。放佛就是单纯的,想找个话题跟她聊,所以就随口问了几句。

即便看不出邵宇有何用心,莫飞烟也不敢掉以轻心,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的话,小心翼翼地附和:“的确是呢,他身份背景庞大,手里肯定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猜做黑帮老大也不好玩。”

“就你会想。”

邵宇伸出手,食指和拇指捏住她的下颌骨,宠溺地抬起她的下巴,诙谐地说笑,“你分析的这么确切,好像你当过黑帮老大似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仔细想想也知道,混在黑道,刀尖~上舔血混饭吃的日子,平日里结仇太多,搞不好哪一天没防住,就被别的帮派的人干掉,或者被自己最信任的兄弟捅一刀。”

与邵宇玩笑移位的口吻不同,莫飞烟定定地望着他,不假思索地说道,“我记得有一本书里说过,踏入黑道的人,等于一只脚踏进了棺材,不管地位、势力再怎么强大,本质却还是悲哀,活的再怎么风光,也保不齐哪一天就挂了。”

“……”

邵宇不由地怔住了,若不是邵宇手指~上传来只有女人的肌肤才有的光滑触感,他几乎都要以为捏在自己手里的是个男人。莫飞烟真的是个刚满18岁,涉世未深的女孩吗?怎么她脑子里想的东西和其他女孩的都不一样?是因为……从小就有一个与众不同的身份,尝尽了苦口和嘲笑,让她过早的体会到人情冷暖,人性百态?才会有一双这样晶莹清澈,看穿尘世的双眼吗?

是他小瞧了飞烟,只喜欢她的表面,喜欢的太肤浅,忘了探寻飞烟内心深处想的是什么。

说穿一点,他还是不够了解她,没有完全的掌控她。

虽然困住了她的人,可他抓不到她的心。连她的心放在哪里,都没瞧见过。

习惯掌控全局,掌握一切的他突然面的一个自己无法掌握的玩具,这让他的心底……很不安。

“已经耽误很久了,管家他们大概早就到家了,咱们也该赶回去了,不然管家会打电话催的。”

被邵宇捏着下巴凝视了许久,莫飞烟感到浑身都不自在,赶紧适合时宜地开口提醒他。

“是啊,该回去了。”

经她这一提醒,邵宇像是想起了什么,松开她的下巴,给她抛出一个暧昧的微笑,“咱们回去也该办一件好久没办的事了。”

说完这句,他立即坐正身体,专注的开起车来。兰博基尼轿车很快提速~上~去,沿着公路飙回了半山腰的宅邸。

一回到宅院,不等把轿车开进车库,邵宇就迫不及待地把莫飞烟从车中抱出来往宅邸二楼的卧房走去。

“砰”邵宇疾步走进卧房,用脚勾住门扉把房门关~上后,就一把将莫飞烟粗鲁地扔到床~上!

摔进床铺中的莫飞烟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后,她的双手就已经被邵宇绑在了床头暗红色的圆柱~上。

“为什么要绑着我?”

看到邵宇脱光衣服,慢慢压下来的胸膛,她的眼底掠起一丝惊恐,不解的询问:“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我不会反抗你的,可你为什么要绑着我?”

“因为我害怕,我害怕你会反抗我,害怕你会逃……绑着你做,我才能安心,”

伏压着她雪白的酮~体,一边揉捻着她如羊脂白玉碾就而成的身体给她点火,一边满眼提防地看着她,蛮横地宣告道,“你知道吗?别想跑,别想着离开我,别以为谁能救得了你,别妄想这些。我和邵博可不一样,我不会心软,你敢跑,我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心底有着没来由地焦躁着,对于她在车内回答的那些话,他并不完全相信,他的直觉告诉他:孟寰宇一定和她说了些什么,而她对自己有所隐瞒。

他们说了什么?孟寰宇对瞄~上莫飞烟吗?不,不会的,孟寰宇不是那种随便对女人感兴趣的人。那他们还能谈论什么?

莫飞烟难以驾驭,一定还想着跑!

一定是这样!

可他不是邵博,邵博降伏不了她,他就更把她驯服。他永远要比邵博做的出色,他想要的,邵博连一根汗毛也别想得到。他要彻底把她征服,让她死了逃跑的心!

第147章 这样才乖

——据说,把子弹从前额至后脑斜射过去,人不会死,可是会变成痴呆……我突然很想在你身~上试试。——瞧出邵宇眼底的怀疑,莫飞烟为了安抚他急躁的情绪,在他身下温顺地躺着,声音柔婉地做出保证:“我不会跑的……我不会离开你。你别这样,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

邵宇声音冰凉,一字一顿地说着,每一个字眼都咬的异常清晰。

他一手扣住莫飞烟的下巴,逼迫她对~上自己逐渐阴暗的视线,微笑着询问她,“你这张小嘴里说出的承诺,有几句是真话?你真的不会跑吗?你真的愿意陪在我身边吗?”

询问地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来到她的脸蛋旁边,手指覆到她的唇边,指腹沿着她的唇线来回摩擦着,“这么一张诱人的小嘴,说出的话顶多是甜言蜜语,会有真心话吗?”

“我不敢骗你,我逃不掉的……我知道我逃不掉,我就算逃出去告你,都没有用。”

莫飞烟连躲都不敢躲,周身像一根勒紧的铁丝一样绷的笔直,在他手指的撩拨间轻轻发颤。

“能说出这句话,说明你心里……”

邵宇话语一顿,停在她唇瓣~上的手指突然刺进了她的口中,粗~野的搅动起她的舌头,恶狠狠地说,“说明你心里还是很恨我的!就像你恨邵博那样,也恨不得杀了我是吧?”

“唔……不是。”

口腔突然被他的手指入侵,莫飞烟难受地后仰起头,却不敢照着他的手指咬下去。

“不是?你没恨我?我给你下了那么多药,还强迫你跟我做~爱,你会不恨我?”

邵宇像是听到了笑话,薄薄的唇畔勾起一抹诡丽的笑容,“口是心非的家伙!明明就是在恨我,想离开我,却还要把话说的这么好听!拿我当傻子哄?”

他温情的话语说到最后一句,已经成了狠毒的语调,话音还没落下,他已经一把撕开她单薄的白色衬衣,帛裂的声音如针刺耳,如雪堆砌出的滑白身子立即在他面前展露无遗。

“邵博吃你那套,我可不吃。”

黑褐色的眼眸闪动着明亮的光华,他含情脉脉地瞧着身下的莫飞烟,手指仍在她的口腔中来回搅动,让她想说话也说不了,嘴唇无法闭合,口中透明的津~液顺着她微微启开地唇角溢出来,滑到她细白的脖子~上,“飞烟,你知道吗?据说,把子弹从前额至后脑斜射过去,人不会死,可是会变成痴呆……我突然很想在你身~上试试。对于喜欢逃跑的人来说,这招真的很管用,只要你还活着,有一个漂亮的脸蛋和美丽的身~体供我享用就好了。你说是不是?”

“不是……”

她摇着头,柔软的舌头被他的手指勾住,导致说出来的话声音模糊,含糊不清。

“我不是在吓唬你,我可是认真的。”

邵宇的唇角越发向上~勾起,脸~上的温柔微笑一如既往的温和,举止缓慢地把手从她口中抽出来,修长手指~上沾满了她的晶莹的津~液,“警告你,不要再想着离开我。留在我身边被我喜欢,被我爱就好了……不然……我的耐心有限,真惹急了我,早晚有一天我会动手把你变成四肢瘫痪,只能躺在床~上的傻子。”

“我……不逃,不逃……”

她终于能讲话了,赶紧拼命摇头,颤声允诺,“我不会逃,我没这个胆子……”

她跟他住在一起2个多月了,深知他在发怒时露出的温柔代表着什么,他笑的越是温柔,折磨人的手段就越是狠!

在此之前,他每天在她的饭菜里给她下药,让她肌肉无力的那段时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似乎心情不太高兴,回到别墅,一边端着碗温柔地给她喂饭,一边掀开她的睡裙,身下用力挺~动着窄腰,疯狂地要着她。

在她承受他欲~望的同时,她还要张开嘴吞食他喂来的米饭。身下受着激烈的性爱,还要在他的逼迫下,勉为其难的吃饭。有好几次她都被饭呛到,窒息的感觉和高~澎的感觉在同一时间袭来,要命般地可怕的快~感让她泣不成声地痉挛颤抖……

他就是摆出一副温柔似水的样子,可却会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

这样整人的手段,有谁见过?

她是怕了这样的折磨,只能摇头给他立下承诺。

“这样才乖,我喜欢听话的女人。”

莫飞烟惧怕的样子让他眼底的戾气褪下,眼中浮现出一层满意的笑意。

他用沾着她唾液的那只手指缓缓移到她的双腿之间,另一只手早已解开她胸前的杯~罩,揉捏着她小巧的胸部,双眼凝视着她雪白的身子,他柔声道,“宝贝,乖,张开腿,让我给你扩松一点,直接进去的话,会撑坏你的。”

第148章 有这么爽么

“……”

卧室里传出莫飞烟小声的抽气声,她闭着眼,不敢看邵宇那双充满欲~望,泛着幽幽亮光的眸子。

她很听话的把腿张开了,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他的那根手指离自己越来越近。

不一会儿,她双腿间就感触到了一股冰凉,有一只手正在掰开她的那里,随即一根带着的手指覆到那里,在入口处徘徊,轻轻按摩着她紧张的肌理,等她稍微放松了一点后,手指便一下子陷进去,突然只是进去了一个手指头,却让她疼的颤栗了一下。

“没事的,别怕。”

邵宇的声音温柔地响起,“好久不做了,你这里又紧回去了,把我的手指咬着不放。”

“……”

能别说出来吗?莫飞烟在心里哀嚎,白皙的脸蛋立即升起朵朵红霞,一双耳朵也红透了。难道男人上床都喜欢说这些话,用来给自己助兴?她把自己的**毫无保留的爆~露给他,他还要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这样做让她感觉就像是面对着一面镜子,亲眼目睹自己是如何被他占有。

“放松些,咬的太紧了。”

他的一根手指在里面移动不了,开口安抚她的同时,手指捏着住了那颗敏感的尖端出,夹在双指之间轻轻揉捻起来。

“不要揉……”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她绷直了腰,她想收紧腿,邵宇的动作却比她还快一步,牢牢扣住她的双腿,让她继续承受。

“别抗拒,你现在接受不了,等下就可以接受了。”

他一边专心致志地揉捏着她,陷入在她体~内的那根手指也全部埋了进去,手指在她的甬~道里小幅度的~抽~送。

莫飞烟屏住了呼吸,感觉到埋在体内的那根手指抽~送的越来越快,手指与细腻的肌理在快速摩~擦间产生了灼烫的热度,烧得她的身体一下变软了许多。

感觉到她身体的接受,邵宇双指的力度猛地加重许多,轻轻揉捏那颗珍珠的手指改为拉拧,拉扯产生出刺痛的快~感让莫飞烟难耐地低吟起来,“不要,不要这么玩……”

“你要。你不高~澎一次,我怎么进去?”

温和的口吻添进去一分强~硬,邵宇知道她不习惯,可没关系,他会慢慢把她调教好。

来回律~动的手指让她的变得愈发澎湿,就在她的周身的肌肤泛起一片妩媚的澎红以后,邵宇突然又增加了一根手指,挤进她的里面,然后双指毫不停歇的快速摆动,让莫飞烟的身体产生了强烈的快~gan。

“呀……”

莫飞烟忍不住喊出了声,瞬间爆发出的*感,几乎让她全身都麻痹了,心灵和身体都无法接受的刺激叫她神魂颠倒的几乎什么都不知道了。

身体剧烈抽搐着,咬合着他的双指,里面涌出一股暖意,汨汨流出,浸湿了她的双腿和他的手指。

“你看,很舒服是不是。”

邵宇欣赏着她身体蜷缩,咬着他的手指用力抽搐的样子,唇角勾起愉悦地笑意,“飞烟,看吧,你的身体比你的反应更忠诚,它是需要的我,咬着我的手指,不舍得让我离开。而且,还流出了好多水,好湿呢。”

“我,我……”

慢慢回过神来的莫飞烟窘迫的说不出话,难堪地把脸埋在了枕头里,羞愤的没办法见人。她怎么会这样?她不想在他面前摆出这样的姿态,可正常的生理反应,她拒绝不了。

“你已经舒服了,现在该我快乐了。飞烟,准备好了吗?”

邵宇的手掌抚摸着她还在颤抖的身体,轻声的询问着,看似体贴,实则只是一句宣告。语毕,衣冠楚楚的邵宇立即拉开了裤子的拉链,早已昂扬的火热立即从裤子里跳了出来。

不等莫飞烟的身体从高~chao的余韵中平静下来,他已经扣住了她的腰身,把她的双腿盘在自己腰间,扶着自己的欲~望一把冲进了她还在抽搐的甬~道内。

“不要——”

本就敏感的身~体的突然被他的火~热野蛮的进入,一挺到底,他近乎残忍地把她的身体撑开,重重撞击到她最里面的敏感处,传出尖锐的快~感让她顿时睁开了双眼,不可抑制地哭喊出来,身体哆嗦着再次达到极致的快乐。

而邵宇,没有丝毫停顿,在她快活的瞬间用力耸动起腰部,感受着她的异常紧致。搂住她的腰身,他还用手掰开与她交~合的地方,观看她是如何把他的欲~望吞吃下去。

“宝贝,你这里咬的我好紧,有这么爽么?”

看到眼前粉红诱人的光景,着实刺激了他的感官,让他不禁兴奋地赞叹出来,同时挺~身的更加用力疯狂……

第149章 逃跑的时机!

——没有人必须为了一具尸体,赔~上自己一生一世的幸福和自由,甚至还要把自己的命搭进去,这不是重情,是愚蠢!——

*宅子后面的园林花园,在午后总会有山峦间吹袭而来的风,经过山顶树木的缓冲,吹倒半山腰的宅子里时,风力已经柔化很多,如同三四月份的春风一样,吹拂到人工湖旁边栽种的柳树这里,卷起了嫩绿的柳条在空中盘飞舞动。

柳树下供人休憩的凉椅茶几,泡一壶下午茶坐在这里侧耳听风,着实惬意舒适。

莫飞烟就坐在藤条编织的吊椅~上,双腿伸到座椅~上,整个身子蜷缩在吊椅中央,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尖削的下巴抵在膝盖~上,清澈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前方,神情若有所思。

从路旁的林荫小道走来的胡小洁瞧见莫飞烟的所在位置以后,立即端着果盘和玻璃茶壶从林荫路拐弯,踩着鹅卵石铺成的羊肠小道来到莫飞烟身旁,把果盘和茶壶放到茶几上。

“飞烟,你要喝红茶吗?我刚刚泡好的。你要是不喜欢喝的话,我再重新换饮料也行。”

从托盘里拿出一盏茶杯,胡小洁弯着腰把茶杯递到莫飞烟面前,小心翼翼地扯起嘴角,努力扬起一抹微笑给莫飞烟看。

可这笑容的弧度实在勾的太僵硬,笑容里面透着三分虚假,七分谄媚。

莫飞烟对耳旁讨好的声音恍若未闻,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远方山林间飘渺的烟雾。

“飞烟,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你要是不喜欢喝,你告诉我你爱喝什么,我马上去换。”

莫飞烟的静默让胡小洁心里更慌了,握着茶杯的手心出了一层汗。她有愧于莫飞烟,心底本就内疚,加之现在寄人篱下,在莫飞烟的眼皮子底下生活,若是不把莫飞烟恭维好了,有的她吃苦头的地方。

“飞烟?飞烟?”

胡小洁虽然胆怯,但还是装着胆子~叫了她几声。

“啊?你~叫我?”

加大分贝的声音有些刺耳的传进耳膜中,莫飞烟这才有所动作,惊醒般抬起头,望向面前的胡小洁。

“是啊,我跟你说了好几句,你都没理我。”

胡小洁的话里听不出有什么埋怨,脸~上的笑容洋溢的更加热情。

“抱歉,我有点走神,最近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莫飞烟礼貌的回答着,客气的口吻中更多的是淡漠的疏离。

“那你要不要先休息,回去补觉吧?”

胡小洁刻意忽略莫飞烟语气中的淡漠,热情的要挽起她的手。

她迅速往后一躲,身体躲了一下,随即径自从吊椅~上跳下,“不用了,我可以走呢。”

不想接受胡小洁的示好,她躲着胡小洁,却又笑着面对她,好给她一丝自尊。

“呵呵,那我先回去给你铺床。”

胡小洁尴尬地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端起茶几上的托盘率先往住宅区走去。

看着胡小洁越走越远的身影,莫飞烟立于原地,慢慢仰起头,眺望起远处几座相连的山~峰。

汉省并非山区地带,郊区仅有的几座山也只是海拔很低的小山头而已。也就只有宅子所在的这座山,算是这几个山头中最高的一个。

邵宇的宅子修在半山腰,宅子朝南背北,在这片人工园林西北方向的最尽头,就是一处断崖。断崖并不陡峭,若是登山爱好者爬行的话,可徒手攀爬下去。对于她这样身材瘦弱的外行,爬下去会很有难度。

稍有闪失,就会掉下去摔死。

邵宇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唯一没有在西北方向安插雇佣的特种兵。

距离那天,在雅典皇宫夜总会和孟寰宇密谈已经过去了5天时间。

她在洗手间的时候,孟寰宇曾告诉过她:邵宇修建在山腰修建的宅子,园林西北角方向是防御最薄弱的地方,也是可以用来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跑的唯一路线。如果她这次逃跑,还没下山就失败被抓,等待她的结果一定是邵宇亲手废了她。

孟寰宇说过,让她从西北角这个路线跑。看到山谷间云雾缭绕的时候,就是他在断崖下面布好超强力弹簧网,接应她攀岩逃跑的时刻。

今天正好山雾弥漫,是可以行动的信号!

她曾在这五天里,认真考虑过,自己逃跑了弟弟的尸体怎么办,母亲会不会有危险?孟寰宇承诺过,会把母亲从山区里接到身边保护。至于弟弟的尸体,就让她狠心舍弃。

没有人必须为了一具尸体,赔~上自己一生一世的幸福和自由,甚至还要把自己的命搭进去,这不是重情,是愚蠢!这句话是孟寰宇告诉她的。

她把他说的话认真思考了很久,然后决定——逃跑!

而今晚,就是逃跑的时机!她要离开邵宇,永远离开这个病态的邵家,不想在和他们扯上半点关系!

第150章 (此章上传重复,勿订)

——没有人必须为了一具尸体,赔~上自己一生一世的幸福和自由,甚至还要把自己的命搭进去,这不是重情,是愚蠢!——

*宅子后面的园林花园,在午后总会有山峦间吹袭而来的风,经过山顶树木的缓冲,吹倒半山腰的宅子里时,风力已经柔化很多,如同三四月份的春风一样,吹拂到人工湖旁边栽种的柳树这里,卷起了嫩绿的柳条在空中盘飞舞动。

柳树下供人休憩的凉椅茶几,泡一壶下午茶坐在这里侧耳听风,着实惬意舒适。

莫飞烟就坐在藤条编织的吊椅~上,双腿伸到座椅~上,整个身子蜷缩在吊椅中央,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尖削的下巴抵在膝盖~上,清澈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前方,神情若有所思。

从路旁的林荫小道走来的胡小洁瞧见莫飞烟的所在位置以后,立即端着果盘和玻璃茶壶从林荫路拐弯,踩着鹅卵石铺成的羊肠小道来到莫飞烟身旁,把果盘和茶壶放到茶几上。

“飞烟,你要喝红茶吗?我刚刚泡好的。你要是不喜欢喝的话,我再重新换饮料也行。”

从托盘里拿出一盏茶杯,胡小洁弯着腰把茶杯递到莫飞烟面前,小心翼翼地扯起嘴角,努力扬起一抹微笑给莫飞烟看。

可这笑容的弧度实在勾的太僵硬,笑容里面透着三分虚假,七分谄媚。

莫飞烟对耳旁讨好的声音恍若未闻,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远方山林间飘渺的烟雾。

“飞烟,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你要是不喜欢喝,你告诉我你爱喝什么,我马上去换。”

莫飞烟的静默让胡小洁心里更慌了,握着茶杯的手心出了一层汗。她有愧于莫飞烟,心底本就内疚,加之现在寄人篱下,在莫飞烟的眼皮子底下生活,若是不把莫飞烟恭维好了,有的她吃苦头的地方。

“飞烟?飞烟?”

胡小洁虽然胆怯,但还是装着胆子~叫了她几声。

“啊?你~叫我?”

加大分贝的声音有些刺耳的传进耳膜中,莫飞烟这才有所动作,惊醒般抬起头,望向面前的胡小洁。

“是啊,我跟你说了好几句,你都没理我。”

胡小洁的话里听不出有什么埋怨,脸~上的笑容洋溢的更加热情。

“抱歉,我有点走神,最近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莫飞烟礼貌的回答着,客气的口吻中更多的是淡漠的疏离。

“那你要不要先休息,回去补觉吧?”

胡小洁刻意忽略莫飞烟语气中的淡漠,热情的要挽起她的手。

她迅速往后一躲,身体躲了一下,随即径自从吊椅~上跳下,“不用了,我可以走呢。”

不想接受胡小洁的示好,她躲着胡小洁,却又笑着面对她,好给她一丝自尊。

“呵呵,那我先回去给你铺床。”

胡小洁尴尬地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端起茶几上的托盘率先往住宅区走去。

看着胡小洁越走越远的身影,莫飞烟立于原地,慢慢仰起头,眺望起远处几座相连的山~峰。

汉省并非山区地带,郊区仅有的几座山也只是海拔很低的小山头而已。也就只有宅子所在的这座山,算是这几个山头中最高的一个。

邵宇的宅子修在半山腰,宅子朝南背北,在这片人工园林西北方向的最尽头,就是一处断崖。断崖并不陡峭,若是登山爱好者爬行的话,可徒手攀爬下去。对于她这样身材瘦弱的外行,爬下去会很有难度。

稍有闪失,就会掉下去摔死。

邵宇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唯一没有在西北方向安插雇佣的特种兵。

距离那天,在雅典皇宫夜总会和孟寰宇密谈已经过去了5天时间。

她在洗手间的时候,孟寰宇曾告诉过她:邵宇修建在山腰修建的宅子,园林西北角方向是防御最薄弱的地方,也是可以用来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跑的唯一路线。如果她这次逃跑,还没下山就失败被抓,等待她的结果一定是邵宇亲手废了她。

孟寰宇说过,让她从西北角这个路线跑。看到山谷间云雾缭绕的时候,就是他在断崖下面布好超强力弹簧网,接应她攀岩逃跑的时刻。

今天正好山雾弥漫,是可以行动的信号!

她曾在这五天里,认真考虑过,自己逃跑了弟弟的尸体怎么办,母亲会不会有危险?孟寰宇承诺过,会把母亲从山区里接到身边保护。至于弟弟的尸体,就让她狠心舍弃。

没有人必须为了一具尸体,赔~上自己一生一世的幸福和自由,甚至还要把自己的命搭进去,这不是重情,是愚蠢!这句话是孟寰宇告诉她的。

她把他说的话认真思考了很久,然后决定——逃跑!

而今晚,就是逃跑的时机!她要离开邵宇,永远离开这个病态的邵家,不想在和他们扯上半点关系!

第151章 死要见尸!

夜色迷离的繁华城市,在这座城市的最中央,高楼林立,车水马龙,霓虹炫目,人流窜动,乍一放眼放去,一片热闹和谐,一副歌舞升平的美好景象。

在这片水泥钢筋铸造的大厦,鳞次栉比的排列起来,让这里成为水泥钢筋的森林。

大家所生活的城市,隐藏了多少秘密?这座城市的秘密,你又知道多少?

那些隐藏在夜幕下,最隐晦,最肮脏的事情,又亲眼见过多少?

褪去白天的平淡和有序,夜晚是人们纵情声色,沦陷颓废的狂欢。

大街小巷,夜店酒吧,是人们猎艳寻欢的必去胜地。

市区里最大最豪华的夜店——雅典皇宫。

在雅典皇宫的静谧后门,后门外面有一条长长的小巷,巷子的尽头是一处高强围成的死角。在哪里有一处20立方的垃圾坑,雅典皇宫和附近几家店铺的垃圾都会在每晚12点之后,由后门送出,扔进那个垃圾坑内。等到凌晨五六点的时候,市里的垃圾车会开进来,铲走坑内的垃圾。

每天都是如此,日复一日,夜复一夜。

生活在这里,就必须习惯这里的肮脏。尤其是——你必须习惯,越是浮光掠影,光鲜亮丽的事物,其背后,一定有着你无法想象的肮脏。

今晚月冷星稀,在雅典后门,不大的2米宽的小过道内,有两个男人面对面,个站在墙壁一边。

“咔嚓”金属打火机发出质地清脆的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气氛中奏响了一曲前奏。

打火机燃起一盏橘黄色的火苗,在阵阵吹袭而来的夜风中妖娆舞动。一小簇火苗,就足以点亮一方黑暗,火光之中映照出一张脸型刚毅,鬓如刀裁的冷硬脸庞。那人的眉毛细腻,眉峰锐利,一双眼眸狭长而有些凌厉,些微~上扬的眼尾带着好看的魅惑,却又透着独断专横,不可侵犯的贵气。

“不介意我抽烟吧。”

点燃打火机的男人询问着正对面的男人,可不等对方回答,手~上却早已经夹起一根香烟,啪地一下把烟点燃。

“抱歉了,把你从你的豪华私人套间里~叫出来,让你在这破烂的后巷跟我谈话,有点委屈了。”

邵宇看着孟寰宇抽烟的样子,俊美的容颜~上仿佛带着一张面具,依然是那种不易惊变的温柔神情,唇角含笑,彬彬儒雅。

“你我之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孟寰宇的手指夹着烟,可却没有吸一口。他看着眼前的邵宇,不禁露出一丝浅笑,调侃道,“可别告诉我,是因为弃文从武,想在我这条道~上混,有求于我了,才刻意跟我这么客气。”

“你认为我会吗?”

邵宇也跟着笑起来,唇角的弧度扩散的更加优雅。

“你要是哪天真是有求于我,我得先从你这儿取走一样东西。白白帮了你这么多次,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我怎么说也要从你这里捞点好处。”

孟寰宇调笑的更加厉害,一手托着下巴,假装深思熟虑地说着。

“除了我的命,和邵家的辛苦打出的家业。其他的,你想要什么,尽管拿走。”

邵宇也玩笑似的回应着孟寰宇,摊开双手,豪爽地说,“只要你一句,我双手奉~上。”

“算了吧,你还是继续欠着我的人情吧。”

孟寰宇立马摇头,撇下嘴,毫不客气的阴损着他,“除了你的命,和你们邵家,还真没有我看~上的东西。”

“嗬。”

邵宇双手插着裤兜,无所谓的睨着他,“要我双手奉~上邵家和我的命,除非我傻了。不过,我不给你,你可以硬抢啊,当然了,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他唇角含着温柔十足的微笑,口吻平和的像是讲故事一样。

“算了,我没兴趣了。最近帮你和北方那边的势力交谈了几次,听那边的头儿说,你母亲高向真曾在东北哈尔滨机场出现过。之后,北~上往黑龙江跑了。黑龙江一带县城边境与俄罗斯、蒙古相连,我有分堂设在那,可以让他们盘查你母亲的踪迹。”

吸了几口烟,孟寰宇把刚得的消息如实相告。话一说完,再瞧手里的烟,孟寰宇没了心情在抽,眼皮都没眨动过,一弹手指,把刚刚燃起没多久的香烟弹飞老远。

“谢了。我要活的,跟你分堂的堂主说清,我想要活的。只要人是活的,伤残……不论。”

“这个简单。”

想要毫发无伤的带回一个人不易,可只要一个活人,这就好办很多。

两人刚陷入沉默,邵宇的手机铃声突然划破安静,惊惶地响起。

“喂,管家,是我。”

掏出手机,邵宇动作利落的摁下接听键。

“少爷不好了!刚刚宅里的保卫科的人给我打电话,告诉我飞烟小姐她……”

电话那头话语顿住,紧张地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她怎么了?请说下去。”

邵宇的口吻还是那么温柔。

“她……她跑到园林后面,跳崖自杀了……”

“你说什么?”

温柔地声线破裂,邵宇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的震惊,他握紧收紧,克制住想要怒吼的欲~望,一字一字地命令道;“派人下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152章 我不信她会死

孟寰宇认识邵宇有多久了?

5年?8年?还是10年?

时间真的太久远了,久远到连孟寰宇他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

从他还是十几岁的懵懂少年的时候,就已经和邵宇打成一片。

他们认识的过程很简单,也很离谱。至今为止说出来,没几个人相信。

他那会还是18岁的少年,刚刚从来生岛出来,把天一盟改头换貌重新组建。曾经的元老也聚集到一起,元老们凭着自己曾在天一盟呼风唤雨的地位,居功自傲,不把他这个年轻的盟主看在眼里。

当时盟内一盘散沙,曾经有所作为的元老,依仗着自己为之前的盟主立下的汗马功劳,纷纷集结党羽,拉拢人心。

他这个新任的少年盟主,实际~上就是一个空架子。手无实权,无从服从她的安排。

他手下的一帮弟兄,从金三角千里迢迢贩回的毒品,还没进入天一盟的仓库大门,就被元老的手下扣留,几十万美金的本钱打了水漂不说,还受了一肚子的气。

那段时间兄弟们已经穷的连饭都吃不~上,凌陌跟着他去元老堂找元老商谈,事情还没得到解决。他就收到了一则令他吃惊的消息!

他手下的那帮弟兄,为了弄到钱吃饱肚子,在半夜跑到公路上劫车抢劫,结果出师不利,拦截下的第一辆车的车主就是当地市委书记的儿子——邵宇。

手下的弟兄去抢钱,当时谁也没想到,钱还没抢到手,后面跟来的几辆坐满便衣警察的轿车就停在他们面前。

便衣警察来了一群,而且个个怀里揣着电击棒和手枪,把他的手下团团围住,在公路~上,当场废了把水果刀架在邵宇脖子~上的男孩的手筋。

这事传到他耳朵里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接近天亮的时候。

他拿着~上~好的烟酒和50万元的红包,疏通了各路关系,才找到当事人邵宇。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邵宇。邵宇坐在休息室里的沙发~上,自己动手在茶几~上用紫砂壶煮着碧螺春。

满室飘荡着茶叶的幽香,茶叶的清香沁人心脾,闻到这股味道,再紧张的心神也能放松缓和。而邵宇那张处变不惊,轮廓柔美的脸庞就在沸腾茶水升腾出的烟雾缭绕间若隐若现,他站在门口看的有些惊讶,从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可以美到这种程度。

没错,的确是美。虽然用‘美’来称呼男人很不合适,但这是他当时见到邵宇后,大脑本能想到的词汇。

邵宇白皙的肌肤就在袅袅雾气里藏匿着,一双黑褐色的眼眸在云雾水气的映衬中异常明亮,如同清辉流泻的星辰,闪烁着常人不曾拥有的智慧光彩。

而就在他站在门口,专注打量邵宇的时候,邵宇倾倒茶水的动作一慢,抬起头朝他微笑。那一刻,他只感觉这微笑如同西沉的残阳,鲜艳而夺目,充满着残酷地味道。

之后的事情顺理成章,他求和道歉,放段求邵宇松口放人,而邵宇和颜悦色的跟他优雅谈吐,没有一点官二代的架子。

也算不打不相识,比他大2岁的邵宇用一种相见恨晚,犹如数十年老友重逢的态度跟他畅谈许久。也算因此事,不打不相识,成了交心的朋友。

认识这些年,就没见过邵宇跟谁脸红过。泰山崩于前,都可做到面不改色的邵宇,却在今晚单单听到莫飞烟跳崖的消息,就已经急躁成这样。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邵宇会有失声惊呼的模样,破天荒第一次,在此时此刻看见了。

尽管邵宇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他仍旧能够感觉得到邵宇的慌张。

邵宇在慌乱什么?

就那么在乎莫飞烟的死活吗?

你这颗只有功名权势的心脏,腾出了多少地方用来在乎莫飞烟?你在心里给了莫飞烟什么样的地位?

他望着邵宇匆忙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抿唇轻笑:“邵宇啊邵宇,我早就说过了,是人都有弱点。你一直那么坚定地说你没有弱点,可我看出来了……莫飞烟就是你的软肋。也许这一根软肋不足以让你致命,但如果,有朝一日,你的敌人选择对你这根软肋下手……也绝对会重创你。”

*此时此刻的另一边,邵宇所居住的拿出宅邸,所有的雇佣兵全部派出,用攀岩索顺着断崖的山势下滑,一直降到崖底寻找莫飞烟。

雇佣兵近百人出动,邵宇仍然觉得人力不够。

直接一个电话打给阮少南的大哥阮少东,从阮少东那里集结了一个连的兵力,连夜直升机降落到崖底,加大了寻搜力度。

在黑夜散尽,即将破晓的时刻,终于搜寻到了莫飞烟——一具摔得粉身碎骨,面目全非的女尸,尸体的手臂个身体都已经摔的分离开来,惨不忍睹……

“我不信!我不信这是莫飞烟!”

见到这具尸体的那一刻,一直保持平静的邵宇突然爆起,一脚踹翻了放着尸体的担架,指着自己的管家,咬牙切齿地说着,“去,马上去验这具尸体的DNA跟莫飞烟的核对,我不信她会自杀,我不信她会死!”

第153章 有所准备

跟在邵宇身边,把邵宇从小看到大的管家冯敬开也没想到邵宇会这么激动。

他站在邵宇身侧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缩了一步,下意识地躲着此时一身戾气的邵宇,细微的动作连他自己本人都没察觉到。拉开与邵宇的距离后,冯敬开转过身对站在后面的一排雇佣兵挥手示意。

雇佣兵立疾手快地拿出新的白布盖在血肉模糊的尸体~上,手脚麻利的抬起担架往黑色的厢式轿车那跑去。

“少爷……”

等到那具尸体抬远了,冯敬开才敢开口和邵宇讲话。因为他能明显的感觉到,那具尸体消失后,邵宇身上渗出的狂~爆戾气慢慢消失下去,濒临在发狂与愤怒的边界线~上的理智又逐渐聚拢。

“你相信她会跳崖自杀吗?”

冯敬开的声音响起了不到一秒,还没等管家把后面的话说出来,邵宇的声音已经抢先响起。他说话的声音已经比刚才要平静许多,平稳的声线中添进去一分奇异的诡谲。就像是……他在问管家,今晚的月色美不美,一样的轻松口吻。

“这个,我想应该不会。”

冯敬开思索了一下,答道。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大概是因为……莫小姐身上有股让我惊奇的坚强。这种坚强,近乎于刚极易折的极端。看的出她是个要强的人,不是性格要强,而是内心要强。性格~上,她不一定跟别人针锋相对,但是内心来讲,她不服任何人。也不想轻易认命。她的弟弟离世,她都忍耐着活过来了,绝不会拖到现在她不会撑不下去。”

冯敬开做了二十几年的管家,对人对事的那种细致观察的能力,非常人可以企及。就算和莫飞烟没有过深接触,他照样可以察觉出莫飞烟的性格,从而以她的性格推断她的行事作风,“我猜,她不是自杀,是想逃。”

“那具女尸,绝对不是她!”

听了管家的一番言论,邵宇笑的云淡风轻,仰望着头顶这片光辉流泻的浩瀚星空,笃定道:“既然那句死尸不是她的,就另有其人。就凭她一个人,会有能力杀人伪造成自己吗?我不相信她有这个本事。她这次逃,一定有人帮她。不过……先不用急着调查帮她的人是谁。只要抓到她这只小野猫,一切自然就知道了……”

“大千世界,她如果真的逃走了,想把她找到就等于是大海捞针。”

天下之大,岂会没有一个藏身之地?冯敬开的脸~上荡漾起和蔼的微笑,继续说,“不过,幸好少爷您有先见之明,有所准备……”

*时间过去的很快,转眼间,就已经是三天后。

期间,这座繁华热闹的城市一直如往常那样歌舞升平,纸醉金迷。

风微暖,清风轻从东南地方向轻轻吹拂而来。空气中有着泥土的清香和薰衣草的香味。

天空的云朵洁白的没有一丝污垢,自由自在地在遥远又蔚蓝的天际来回飘荡,经微风这个魔术师的变化后,延展出各种不同的形状。这些云朵,都像是有着自己生命,虽然被迫在风的捉弄下不断变换着形状,可它们却能够追求着永远世人难以拥有的自由。

多么美好的云朵啊。

要是,我也能像天边的云彩那样自由无拘,我是不是就活的轻松许多,快乐许多?

如果人死了,真的有下辈子,我不要在做人了。我只想做天边流动的云朵。藏匿于众多白云之间,每天随同朝阳映照出的第一道曙光,披着壮烈的霞光,俯视这片大地……

莫飞烟挺直了瘦小的身板站在原地,高高扬起头,观赏蔚蓝天空的同时,也在心里这样想着。

从邵宇宅邸逃出,等于着新生和重获自由。

她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忘记这些不堪的过去,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静静生活,卑微死掉。她逃出来了,只想和母亲一起生活,心里的怨恨再重,也要顾及到活着的亲人。

找邵宇邵博报仇,胜算几率小不说,万一她因此死了,她的母亲怎么办?一个老人家,老无所依,儿女双双死去,她后面的人生将会彻底失去光明和希望。

等到母亲接过来了,她就带着母亲一起离开。她是这么计划的。

现在,她正在孟寰宇的庇护下,在总堂购置的一处宅院中暂时住下。

邵宇是个聪明人,孟寰宇知道整一具尸体骗不过邵宇的眼,担心邵宇会派人在市里搜查她,才会把她弄到天一盟的管辖区。

她知道,孟寰宇不是有多么重视她,而是防止一子落错,满盘皆输。毕竟,十几年的好兄弟突然反目成仇,刀剑相向,这可不是好玩的。

正她站在宅子中央,那个四四方方的大院子里眺望蓝天的时候,院子的后门忽然被人悄无声息撬开,一抹黑色的人影从拉开的门缝里钻出来,迅速朝莫飞烟偷袭过去……

“谁……”

莫飞烟突然觉的脖子一凉,刚开口查问,脖子就被一只手狠狠掐住,嗓子立刻喊不出声音,那只手结结实实的钳住她的脖子把她摁向地面!

第154章 凌厉的女人

“嘭!”

物体撞击地面的声音沉闷的响起,闷响发出的那一刻,莫飞烟眼前一黑,险些昏厥过去。后脊背撞到地面铺设的坚硬的青石板,她的脊椎骨被这猛烈的一撞,传出了揪心的剧痛。

脖子~上的钳制并没有因为她的无力反抗松懈,反而收紧一圈,掐住她咽喉的手移到了她的下巴,蛮横地端起她的脸仔细端详起来。

“你是谁?”

几秒钟后,从剧痛中慢慢清醒过来的莫飞烟睁开了双眼,却看见眼前摆着一张放大的,近在咫尺的精致英气的脸庞。愣了愣神,咽喉得到解放的她喃喃地问着。

“我?我可是这里的主人!你现在站得地盘,是我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你还反过来问我是谁?”

托着莫飞烟下巴的女人冷冷一笑,毫不客气的讥讽着她。

莫飞烟疑惑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你是这里的主人?”

这里不是天一盟的地盘吗?天一盟的老大是孟寰宇啊。

压在她身~上的女人有着一头黑曜石般的齐脖短发,鬓角那处稍长一些的发丝垂到她的脸颊,发梢来回*着的她的脸颊,泛起微微的麻痒。她心里打着疑惑的鼓点,在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中仔细端详女人的模样。

这个女人一点也没有女人的媚气,眼角眉梢流露出的是一股强硬的干练和女中豪杰般的英武之气。她并不是不漂亮,而是这股不输于男人的英气把她精致的五官盖过了,让人注意了这个女人的不好招惹的咄咄逼人,忽略了她也有着一张姣好的脸蛋。她的五官端正,眉眼清晰,额头宽长,下颌硬实挺拔,没有一点女子该有的柔软线条。

一张冷艳的红唇,勾着一抹讽刺的笑。

好……好凌厉的女人。有那么一瞬间,莫飞烟在这个女人身~上看到了与孟寰宇相似的那股气势……那股充满不可侵犯,震慑他人心声的气势!

“对,我是这里的主人。孟寰宇是第一号主人,如果他有事离开,我就是代替他管理的人。”

那个女人压着她,经过修剪的锋利指甲在莫飞烟的脸颊边缘处或轻或重的划过,“长着这么媚的脸蛋,难怪孟寰宇要出手救你。让我数数,你爬过多少男人的床了,孟寰宇是不是你的下一个目标?”

“……”

这个女人说话还真不客气。莫飞烟脸~色一沉,在心里奚落着这个女人的毒舌。看她口气狂妄,又敢直呼孟寰宇的姓名,一点也是和凌陌一样,是天一盟的核心头目。

“咦,怎么不说话了?不说话,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拔下来?”

女人捏着她的娇嫩的小脸蛋,锋利的指甲深深陷进她的皮肤里,在说话的同时指尖一寸一寸的用着力,她脸颊的肌肤马上被抠出了红印,眼看着皮肤就要被掐破了。

就在此时,院子后面虚掩的后门被人推开,一声凉薄的问责蓦地响起:“尚佳,来之前你答应过我什么?”

“……”

掐着莫飞烟的女人动作一顿,缓缓回过头看向朝这边走来的凌陌,“呦,来的这么快啊。我还想在多逗逗她呢。”

说完,女人勾起艳红的唇瓣轻轻一笑,五指立即放开了莫飞烟的脸,从她身~上起来。

“盟主交代过,要保她周全。”

穿着一身白色亚麻短袖的凌陌走到女人面前,如同冬日浮冰一般透着凉薄的俊脸毫无表情,冷漠地看着身前的女人,说道:“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当然,尚佳,这里面也就包括你。”

“哼!凌陌,怎么连你也要向着她?”

尚佳不以为然的把手环在胸前,“我说了我只是逗她玩玩,我要真想杀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她根本发现不了,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哪还有机会跟我大眼瞪小眼?给你明说吧,杀她?我不屑。”

“嗯,能让你动手杀的人,本身就是高手。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入不了你的眼。这个我知道。但是,逗人也要有个限度,如果盟主看到她脸~上有伤,他会生气的。”

凌陌此番话只说了前半句,后半句留在了唇边,好给尚佳一个面子。

一提到孟寰宇,尚佳狂傲的气焰立马消散的不知所踪,把头扭到一边,不再言语。

尚佳在天一盟的位置举足轻重,他和尚佳都是跟在孟寰宇身边,从‘来生岛’残酷的训练开始就跟着孟寰宇,一直追随到现在,帮助孟寰宇一手打拼江山。

孟寰宇坐稳了盟主位置,他和尚佳自然是天一盟内的核心人物。等同于孟寰宇的左膀右臂。

可尚佳在帮派内作风嚣张,元老堂对她一向苦大仇深。而她也看不~上元老堂的那帮老古董,曾经有元老在总堂会议厅闹事,挑衅孟寰宇的威严,尚佳二话没说就用瑞士军刀割断了元老的喉咙,引起帮内一片轩然大波。

可以说,在整个盟内,尚佳谁也不怕。唯独……害怕孟寰宇生气,不理她。

别人看不出,可瞒不过凌陌眼。凌陌知道,尚佳偷偷喜欢着孟寰宇,而且喜欢很久了。

第155章 一直是他在暗中保护她

就在凌陌和尚佳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的时候,莫飞烟已经安静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沾了灰尘的衣裳,站在原地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两个人。

“……”

忽然,那边的对话也戛然而止,院子里很快安静下来。

凌陌伫立的身子比刚才还要站的笔挺,异常挺拔的身子怎么看都有点僵硬,好像昭示着这个身体主人正在……尴尬。

“额……我不是有意要站在这里,你们继续,我先回屋了。”

莫飞烟扯动着嘴角,下意识的假笑起来,唇瓣勾起的弧度很不自然,笑声并不灵动,干涩的像是一把黄沙。她站在这里可能有点碍眼,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她这个外人听这些事不太方便,还是先闪好了。

说完,莫飞烟飞快的转过身往屋子跑去,迈开的步子没跑出去几步,就被凌陌的声音~叫住:“请等一下,我和尚佳来就是专程来看你的。”

“是吗?”

莫飞烟不肯转过身,面冲着一排坐北朝南的古朴青砖老房回着话。

“你能转过来说话吗?”

身后,传来凌陌淡漠地口吻和稀疏的脚步声。

“呵呵,我觉得这样说话挺好的。”

莫飞烟嬉笑着,脸~上的假笑越堆越厚。转过身说话?开什么玩笑?你刚才把尚佳一番训斥,她那么凌厉的女人,被人教训的样子让我看见了,我哪里还会有好果子吃?我不赶紧闪开,难道还要傻站在这里送~上自己白白净净的脖子,让那个女人在掐一回吗?

“你不转过来,那我找你。”

这句话刚出口,凌陌的人已经站在莫飞烟身侧,淡漠疏离的俊脸出现在莫飞烟的视线中。他像审视犯人一样,冰凉的目光在她的脸庞来回扫过,然后说:“你能笑的正常一点吗?”

“……”

莫飞烟立刻止住笑容,假笑了半天,笑的她脸颊都僵硬了。

“对于刚才尚佳对你的无理举动,我代她向你道歉。尚佳不会伤害你,她只是嘴毒一些。”

凌陌的目光牢牢捕捉到莫飞烟的视线,说话的语调淡漠且死寂,声线没有任何起伏,平静的如同一滩死水。

莫飞烟动作细微的敛了敛眼尾,眼角显露出一丝诧异,平常这个冰山可是没跟她说过几句话,就连在包房门口见面那次,都没打招呼,别说招呼了,连个问候的眼神都没有。后来拿着皮鞭鞭笞莫彤彤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无法相信凌陌淡漠又纯净的人,也会有无情残酷的一面。

今个他跟她说了这么多话……难道——太阳打西边升起了?

这样想着,她忍不住真的仰起头看了看太阳。

“天~上有什么?”

捕捉到莫飞烟眼神的异动,凌陌顺着她的目光仰头眺望,自语说,“什么也没有啊。”

“呵呵,呵呵呵……”

莫飞烟一下子乐了,怎么凌陌……怎么凌陌糊涂的跟个天真的孩子一样?

“够了!你们两个把我当做什么?空气吗?”

站在不远处,被晾了很久的尚佳不满地吼~叫起来,“少在我面前眉来眼去的,看着就恶心坏了!”

“尚佳,我在替你给飞烟道歉。”

凌陌的表情波澜不起,郑重其事的解释道。

“得了吧!用不着你替我道歉。个人做的事个人承担,别人可代替不了。”

尚佳踩着3公分的高跟鞋走到凌陌身边,毫不留情的伸出隐藏有精瘦肌肉的匀长手臂,把凌陌猛地推开,“在说了,就算是要道歉,也是她要给我道歉。她住在我的地盘~上,却连这里的主人是谁都不知道。这样失礼的事,她还没给我说对不起呢。”

“是啊,很抱歉,我眼拙,没有认出这里的主人。”

人在屋檐下,莫飞烟扬起浅浅的微笑,给尚佳鞠躬道歉。

“尚佳,你想让我把今天的事给盟主汇报吗?”

凌陌的声音不适时宜的响起,终止了尚佳正要溢出的狂笑。

“切,我又没逼她给我道歉,我只是开口说了说,谁知道她会当真啊?是她自愿给我道歉的,我可什么都没干。”

尚佳讥诮的说着,嚣张地摊开手,表示自己全无责任。

“今天的事,我会如实给盟主禀告。”

凌陌从不会跟尚佳斗嘴,尚佳口毒心黑,众所周知。他重新把目光放在莫飞烟身~上,淡声说道,“你的母亲很快就会接过来,为避免路~上你的母亲被人截住,所以行程走的很慢,而且路线特意选择了从外省绕进来。今晚我有任务,不能继续守在暗处护你周全了,今晚会由我手下的小队代替我潜伏在院子周围,虽然有人保护你,你也要提高警惕,邵宇不是好惹的,如果他发现尸体是假的,绝不会善罢甘休。”

“谢谢你……凌陌。”

莫飞烟的口齿有些不清晰了,她太惊讶了,以至于连话都不怎么会说了。诧异地看着眼前冷漠如霜的人,她竟不知道原来这几日一直是他在暗中保护她。若非他此时无意间说了出来,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第156章 遭到暗袭

听到莫飞烟声音清透的说出谢谢,凌陌那张表情淡漠的脸一僵,眼中冷淡的眸光褪下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在阳光映照下,涌现出更多温暖的流光溢彩的眼神。

“你用不着对我说谢谢。”

凌陌凉薄的声音突然没有发冷了,闷着声,径自说道,“保护你,是我职责所在。这是盟主派下来的任务。”

他只是如常完成孟寰宇给他交代的事,跟每天的例行公事一样,尽职尽责的去做好即可。可为什么……在听到莫飞烟说出的那声‘谢谢’,他的胸腔里会沁出一种别样的情愫?

这种不稳定的情愫以前从未发生过。

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情绪,所以他很疑惑,胸前里涌聚越来越浓的这样的情绪,究竟是什么?

“凌陌,你今天有点反常啊?”

站在一旁的尚佳可偷偷注意凌陌的表情很久了,目光凌厉的眸子扫过凌陌的俊脸,没有放过他脸~上出现的任何细微的表情,她在开口说话的同时,以抬脚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凌陌身后,用修剪的如同刀锋般尖利的指尖用力戳了戳凌陌的腰背,“你不觉得你今天话很多吗?来之前的路上,你可是一个字都没跟我说过。”

她是好奇孟寰宇在隐蔽的宅子里藏了什么样的女人才会跟过来看看,没想到,藏在院子里的女人挺普通,倒是凌陌显得不一般了。

“你今天也很反常,喜欢多管闲事了。”

凌陌的声音淡漠的可以,可手~上的动作却迅猛异常,势如破竹般扣住尚佳的手,略一收紧手掌,就让尚佳吃痛不已。

“凌陌,这可是你先动手的!别说我对你不客气!”

尚佳不是没有注意到凌陌要擒她的手,只是反应不如凌陌,抽~回手的动作慢了一点点,就被凌陌生生擒住,捏住了手腕处的太渊~,这个位下面有桡动脉,一旦被擒,手掌就使不出力气,而且血液不流通,痛感敏锐度增加。凌陌这样稍微一出力,她的手腕就痛的不行,喝斥着朝凌陌的颈项劈出一记手刀!

“我今晚有事离开,所以是专程告知嘱托她一些事情,早知道你会这么闹,就不会带你来。”

凌陌不想与尚佳多做纠缠,在手刀尚未劈来之前,一下子甩开了尚佳的手腕,侧身躲过她的攻击。

“切,还没打你就跑了,是个男人吗!”

尚佳一击劈空,不满地在原地跺着脚,指着凌陌挑衅地说,“躲什么啊,有种跟我打!”

“有病。”

凌陌侧着头瞟了尚佳一眼,跟看神经病似的看着她。

尚佳愤怒地握紧了拳头,凌陌的嫌恶让她更加气愤,她直接抬腿横踢过去,凌陌往后一退,赶紧避开……

两个人刚才还好好地说着话,没一分钟的功夫气氛就急转而下,剑拔弩张,在院子中央打斗起来,尚佳敏捷狠毒的攻击凌陌的要害,凌陌一直躲、闪、避、挡,阻止尚佳的任何进攻,退让的防守。

呵呵……呵呵。

莫飞烟瞧着他们两人斗嘴打架,觉得有趣极了,不住地在心里偷偷笑着。难道黑道里练过的女人都是这样的脾气吗?一句话不顺就抄起家伙跟男人动手?

虽然尚佳的嘴很毒,对她很不客气,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讨厌尚佳。尚佳盛气凌人,咄咄逼人,却和莫彤彤给人的感觉大不一样。

莫彤彤的那种嚣张,无知而又愚蠢,荒唐并且可笑。正因为可笑,才会很容易的引起别人对她的反感。

可尚佳就不一样了,虽然尚佳说话也很毒舌,气焰狂妄不羁,可是却因为她的直来直去而豪爽的让人觉的痛快,就算她是在骂你,你也会觉得跟她骂得过瘾。

“赶紧走,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惹飞烟笑话。”

与尚佳打斗的凌陌忽然意识到莫飞烟还在这里观看,俊脸一僵,口气不悦,冷冷地丢了这句话便朝后门跑去,白影一闪,已经溜出院子。

“切!”

尚佳气的直瘪嘴,不爽地扭头瞪莫飞烟一眼,然后拔腿追了出去……

*入夜后,幕布似的浩渺苍穹有着无数闪烁光芒的晨星,在尽情点缀这块黑无边际的荒原。

莫飞烟抱着被子坐在床头,想起白天凌陌说的话,就紧张的睡不着了。

知道了前几晚是因为凌陌在暗中保护她,所以平安无事,可今晚凌陌突然不在了,她不免惶恐担心,忧虑的无法入睡。

真是的,凌陌就不应该把他要走的事情说出来,什么都别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反倒内心平静些。

很多事,就是因为知道的太多,才会变得痛苦。

就在她抱着被子朦朦胧胧的要睡着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人用力‘’拍打着,在寂静的夜晚发出吓人的声音。

“谁啊?”

莫飞烟吓得从枕头下抽出凌陌之前给她的匕首,惊恐地捏紧,往门口慢慢蹭去。

“快出来!我们遭到暗袭,发现时已经死了多半的人手,偷袭者很快就会杀到这里,您赶紧出来从后门逃跑!”

门外,传进来男人气喘吁吁又嘶声力竭的急吼,“我是凌陌堂主的贴身护卫,请相信我,我会带着你离开这里去找盟主!”

第157章 魔鬼一样的邵宇

事发突然,谁也没有想到,一直平静了三天的宅院,会在凌陌离开当晚遭人暗袭。

门外的男人喊得声嘶力竭,门扉被拍打的咚咚作响,在寂静的深夜里听着尤为惊心。

莫飞烟短时间的站在原地,大脑飞速转动,思考着门外男人的话的可信度。

其实,门外的男人也没有欺骗她的必要。这门简单的一扇木门,以一个男人的脚力,可以轻轻松松踹开,还用的着费这个劲在外面又骗又吼?

念及于此,莫飞烟已经走到门边,打开门锁后一把来开了木门。

“哐”地一下,门扉打开,外面的冷风和皎洁如雪的月光一同钻进了屋子。

莫飞烟站在房内,看到门口站立的一名满头大汗的黑衣男子,男人背着月光,脸庞隐藏在黑暗中,额头有少许的月光照到,接着清冷的月光依稀可见他头~上的汗水和……血迹。

“快跟我走!”

事态紧急,这名护卫顾不得说太多话,扣住莫飞烟的手腕,就把她从房内拉出门口,往后院隐蔽的后门走去。

在黑暗中紧随着这个护卫的步伐,走到院子中央的时候,莫飞烟才听到院子有着嘈杂的脚步声,无数人的脚步声在墙外紧锣密鼓的响起,奔跑声中还隐约可以听到枪声!

这枪声,并不是尖锐响亮的枪声,震彻云霄的声音。而是如大提琴拉出的声音一样低沉简短。这种声音,只有枪头装了消声器,子弹从枪口射出时被消声器减消噪音以后,才会有这样的枪声。

她之前被邵博带到练枪场练了好几个月的枪,听到过这样的枪声。

这里是市区里一处文化保护区,所有的建筑物都是清朝日期修建,居住着大批量的退休老人。偷袭者选择用消声器,第一是为了暗无声息的射杀,便于暗袭行动;第二是为了秘密行动,最小程度的减少动静,避免惊扰周围居民,把事情闹大。

她跟着护卫的脚步,在外面的那些脚步声越来越接近这里的时候,打开后门逃出院子。

后门是一条2米宽的小巷子,为了防止真的有敌人来袭,凌陌事先子在后门准备了一辆体积小巧便于逃生用的,改装过防爆车。上~了车,顺着这条巷子朝西开出去是一条浅河,经过这条浅河就是一段高速,从高速路驾车,不到半个小时就可以开到天一盟的元老堂。

到了元老堂,就会安全许多。

在护卫掏出车钥匙给车子解锁的时候,莫飞烟别过头,回望着刚才紧急跑过的路。

真的太蹊跷了!事情不仅发生的突然,而且还很蹊跷。莫飞烟下意识的动着脑筋,思索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早不夜袭,晚不夜袭,之前凌陌没走的时候,一切都好好的,现在凌陌刚一走,就会东窗事发?

是巧合吗?

仅仅只是凑巧邵宇的人选择了在今夜进攻?

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凑巧的事吗?

她怎么觉得——这不是凑巧,更像是邵宇故意抓住凌陌今夜离开的时机,选择动手。

可问题是,邵宇的人怎么会知道凌陌在今晚离开?

“快进去!”

轿车的车灯在黑夜中迅速闪动了一下,发出犹如萤火虫般明亮却短暂的光束,之后护卫的声音响起,车灯照耀出的光影立即熄灭下去。

护卫已经为莫飞烟打开车门,莫飞烟利落的伏,一只脚跨进车门,同时听着站在车门外的护卫给她的安心话语:“您不用害怕,只要~上了车,就不会旁生枝节,再有意外发生了。我会……”

话音到这,后面突然没了声音。

会什么?突然戛然而止的声音,让已经坐稳的莫飞烟扭头往尚未关闭的车门外看去,然而……

当莫飞烟逆着月光,看清楚车门口的那一刻,她周身一震,清秀的面容刹那间僵硬成龟裂的大地,就连震惊的表情都充满恐惧的裂痕!她的思维在顷刻间崩塌了,化为一片残垣废墟,在惨烈的大火中烧成了焦炭。

甚至,她连呼吸的本能都吓的忘记了……

就在刚才那一刻……就在刚刚,她扭过头看向车外的之时,她看到……她看到在清白如练的月光中,气度闲逸的邵宇神出鬼没般现身于迷离的月色下,俊铸无双的脸庞上慢慢扬起一抹温柔的微笑,然后,就在他微笑的同时,他大手一扬,用手中九尺长的大钢刀瞬间砍下了那名护卫的脑袋!护卫的头颅与身体分离,脖子处的血液犹如喷泉一样,滋出去老高……

而车外,邵宇伸出舌尖舔着溅到唇角边的热血,像个从地狱里走出的魔鬼一样,对坐在车里,已经吓傻的莫飞烟深情道:“宝贝儿,好久不见,这是我送给咱们分开这几天的见面礼。你看啊,这血喷出来的样子多漂亮!”

第158章 生擒活捉

——圣经~上说:世界是由神创造的,所以神定下规则,世间的凡人没有人可以预见未来。也许,正因为对未来不可预见,所以莫飞烟以为,这一夜一定是她人生最黑暗的时刻!——

*今夜,笼罩在黑暗中的城市格外安静。

那场在文化保护区内发生的短暂枪战,持续不到10分钟,就烟消云散,化为尘埃。

事情做得很隐晦低调,邵宇的派来的雇佣兵在撤走的时候,还不忘清走十几具护卫的失守,将地~上留有的血迹用水洗净。

做好这一切后,这里就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院子后面,凌陌准备的那辆小型轿车还停留在原地,车旁边的地面湿漉漉的一片,在银辉如水的月色的照耀下,闪烁着雪白的光影。

就在刚才,邵宇站在车门前,用开了刃,刀锋锋利的九尺长的关公刀,钢刀挥舞,力道十足的砍下了一个护卫的脑袋。

场面非一般的血腥,邵宇面带微笑,一手提着银光闪烁的钢刀,一边伏,前半身探进轿车内,用另一只没有沾血的手,像是触摸脆弱易碎的泡沫般,去小心翼翼的触摸莫飞烟的脸庞。

在切切实实地摸到莫飞烟柔嫩的脸颊后,邵宇眨动着眼眸,开心地笑了起来:“看吧,这不是在做梦,一切都是这么真实。”

他这话说的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提醒莫飞烟,这不是幻觉、不是梦境、不是臆想,是有血有肉,铁骨铮铮的现实!

而坐在椅子~上的莫飞烟,还僵持着刚才震惊又恐惧的表情,怔怔地望着他,一动不动。胸腔没有起伏,鼻翼间没有呼吸,一切犹如静谧的夜~色般安静,死寂。

看着被自己捏在手心里的女人没有动静,连呼吸都不会了。邵宇唇角勾着优雅的弧度,手指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脸蛋,笑着问:“你不喜欢吗?鲜红炙热的血液,从人的身~体中喷涌而出的样子很漂亮的,你没发现吗?”

手心里的女人像是没有了灵魂,睁着一双毫无生气的眼,呆呆地看着他。一点回应都没有。

“飞烟,你知道吗,相比于用子弹杀人,我更喜欢拿着刀,亲自感受刀刃刺进别人身体,听到分筋错骨,皮肉撕裂的声音。我喜欢用这双手,去享受直接剥夺别人生命的感觉,而不是用一颗子弹代替。你还没有杀过人,你不知道,这一刀砍下去,那种感觉真的很享受。”

他说着,手指已经从她的脸颊游移到她的浑圆~上,手掌紧贴她心脏跳动的地方,轻柔的口吻中忽然添进去一丝疼惜,“你的心脏越跳越慢,快要停止了。是不是因为见到我,才会惊讶地连心脏也不会跳了?还是说,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吓到你了?”

“傻瓜,你可不能死啊,要时刻记得呼吸。虽然我也喜欢你乖顺,听话一点,但我这把刀,永远也不会砍在你的脖子~上,没了头颅,你的确会变乖,可那样对你太残忍了。我这里,会有比直接砍下你的脑袋,更仁慈的方法。”

他似乎是很心疼她,放低声音,面带微笑,体贴的安慰着她。宽大的手掌从她的心脏处离开,移到了她的纤腰~上,然后扣紧她的腰身,将她拦腰抱起,从车厢内抱了出来,并凑到她耳边,愉悦地继续道,“在这里动手不太合适,这次回去了,我就挑断你的筋!手脚筋全被废掉,你这只小野猫就再也没有逃跑可用的爪子了。”

然后,邵宇丢下钢刀,转过身,无视地~上尸首分离的尸体,双手抱着莫飞烟,迎着惨白的月光,走向幽暗的巷子深处……

从始至终,整个气氛诡异到了极点,可怕到令人发疯的地步。

莫飞烟想躲避,想尖~叫,想逃跑,可她的大脑根本发不出任何命令,思绪仍然停留在刚才,邵宇扬起大刀砍下护卫首级的那一瞬。巨大的恐惧摧残着她的脆弱的神经,她就这么无法反抗,毫无还手之力的被生擒活捉了。

这一夜真的很黑暗,很可怕!远比莫阳在天台受辱还要让她悲怆,比她亲手了结莫阳的生命还要让她绝望。

第159章 决绝逃生

苍茫的夜色中,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轿车中掠带起弧度诱人的光线,在漫无边际的公路上飞驰而去。

迈巴赫的车厢内一向豪华舒适。符合人体构造的真皮座椅迎合了脊背的每一根骨头所需要的角度。后排座椅的超大空间,在后排座椅与前排座椅之间架有一块透明的钢化玻璃,将前后排精巧的隔断成两个隔音~性极好,私密~性极强的私人空间。透明的钢化玻璃~上又拉起一道厚重的黑色窗帘,让车子后排与驾驶座更加隐蔽。

坐在前排的司机专心致志地开着车,听不到后排座位有任何声响。

在这辆车子后排,坐的是邵宇和莫飞烟。

窗外,路灯一闪而过的明黄光线在莫飞烟的视线里仓惶而过,只留下一串光影,然后下一个路灯的光芒又照耀进眼中。

她整个人蜷缩在座椅~上,双目僵直地看向面前的车窗,放佛在盯着外面斑驳的光影。

坐在她身旁的邵宇一手勾在她的肩膀~上,手掌抚着她柔顺的发,五指在她的发丝间来回穿梭,犹如鱼儿在水中般游曳。

“真的吓坏你了?”

从始至终,莫飞烟一句话也没跟他说过,按他的猜想,莫飞烟就算不被吓的尖~叫连连,也会哭着反抗。可事实~上莫飞烟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她什么也没有做,不哭、不闹、不说话。他用搭在她肩膀的手掌抚摸着她的肩头,疑惑地问,“你真的被我吓的已经傻了?你就不想问问我是怎么找到你的?你就不好奇守在你院子前的护卫是怎么死掉的?”

莫飞烟很沉默,头侧向窗户,只留给他一个弧度柔美的侧脸。

“那些守在你院子的护卫,是被狙击枪射杀掉的。一个一个,死的悄无声息,如果不是后来被护卫发现,也不会有人给你通风报信,带着你要跑了。我本来的打算是在你熟睡的时候把你带回去,然后,等你从宅子里醒来,你会发现你的筋已经被挑断。”

邵宇轻柔的说着,可语调里却没有任何感情。

被他勾着肩膀的女人听到这些话,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了一下,蜷缩起来的身子像是受了伤的小兽,切切生生地害怕着。

“又吓到你了?”

邵宇唇角掠起,叹息似地说,“别怕,我会让他们给你打麻药,这样就不会疼了。”

“……”

莫飞烟的身子又是一一阵颤栗,牙关一张,突然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唇,却还是没有说话。

“真的什么话都不想跟我说吗?”

邵宇注视着她愤懑地表情,轻笑道。

“……”

莫飞烟把唇瓣咬的更加紧,尖利的犬牙一下子刺穿了薄嫩的表皮,血顺着唇角缓缓流淌下来。

“瞧瞧,这么怨恨我吗?都把自己咬出血了。”

邵宇怜惜地怪嗔着,欺身靠近,伏下头凑到她唇边,伸出舌头温柔地舔掉了流到她下巴的血珠。

莫飞烟由着他舔舐自己的肌肤,不敢躲,不敢有任何动作。舌尖湿滑的触感让她觉得……很恶心。

她用了整整半个小时的时间才从他提刀杀人的场景中回过神来,等她回过神以后,发现自己已经坐在邵宇的车子里了。

她真的连反抗都忘记了。

可她还没有忘记逃跑。

跟他回去,就是死路一条。

挑断她的筋,跟要她的命有什么区别?

她绝对不能跟他回去,她会真的被他毁掉。

所以整个路~上,她一声不吭,一直在思考要怎么样才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从他的车子里逃跑?

车子开的很快,邵宇不走高速,而是选择绕远,走僻静的郊区。这样减少了与其他车子碰面的机会,也就降低了追兵尾随的几率。

此时,车子已经开到了郊区的一处半山腰,郊区一共才几座小山头,邵宇的宅邸修在其中最高的一座山~上。她观察着窗外的风景,大概开过这个山,下一座山就是邵宇宅邸所在的那座山了……

轿车沿着盘山公路行驶,每一处转弯的地带,都开的惊心动魄。

邵宇瞧着怀里的女人乖巧,时间一久,心也就放下去了。手臂便慢慢放开她的肩膀,从她的肩头抽了回去,让她能够侧躺在座椅~上,躺的更舒服一点。

就是现在!

莫飞烟无神的双眼倏地凛冽起来,明亮的眸光泛着决绝的寒光,迅速拉开车门,在车速疾驰中,想都没想就跳了出去!

“飞烟!”

身边的人忙不迭地地想要拉住她,手臂飞快地伸出,却只是碰到了她的衣角。

轿车在疾驰中来不及刹车,而跳出车子的莫飞烟沿着路边的山坡势不可挡地滚了下去……

第160章 来者是谁?

莫飞烟很庆幸,自己的头部没有撞击到石头~上摔晕过去。

当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车门,跳进茫茫夜色中的时候,她是抱着一种毅然决然,的拼命心态。

当时她心想:被邵宇抓回去是死,跳出车子也是死,那干脆死在外面,也比被人玩死要好!

然而很庆幸,上~天还是眷顾着她,给了她一丝幸运。

沿着山体颠簸碰撞,她双手护头一路从公路滚下去后,疾速翻滚的身子在一片草地~上停下了。

虽然没有摔晕过去,可全身都被摔麻了,跟当日服用过‘绿腰’一样,四肢不听大脑的指令了,身子躺在草地~上丝毫不得动弹。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各处关节有些澎湿,必然是擦伤严重,渗出血了。

她身~上的连衣裙似的睡衣也被磨的差不多了,裙摆裂开一条长口,肩头一根吊带也断了,穿着这样的衣衫躺在地面,感觉凉飕飕的,使得意识分外清醒。

今晚的月光很圆,清辉明亮,借着这样的月~色很方便找人。不过凡事都有双方面,皎洁的月光既为邵宇手下的雇佣兵的寻觅任务帮了忙,也让她在山林间找回去的路做了美。

喘~息了几分钟,莫飞烟的身~体缓和了一些,麻木的感觉渐渐变成了剧痛。

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每一处关节,就连每一寸皮肤,都在承受着疼痛的折磨。

她试了好几次,才从地~上爬起来,而且爬起来的姿势很不优雅,可以称之为“丑的可以”步履蹒跚的走在山林间,周围是一片虫鸣鸟~叫。她踩出去的步伐时轻时重,身体也摇摇晃晃。

方位她辨别的出来,只要沿着公路周边往后走,估计走不出多远,就可以离开这片山林,随便找个人家,求着借打一通电话,就能联系到凌陌。

但糟糕的是,她右小腿的肌肉似乎撕裂了一块,走不快不说,右脚每迈出一步,小腿的肌肉就会传来揪心的疼。

她真怕会因为小腿的疼,没走出几步就疼晕过去。

此刻邵宇一定在漫山遍野的找她,要真昏厥了,她晕倒在这里,邵宇要不了1个小时就能找到她,那她这玩命的一跳岂不是白费力气?

可是又不能不走,停下来不走,一样是死。

曾经,她在学生时代偶然翻看过一本黑道小说,小说的内容已经记不太清了,唯有封面~上印的一句话,她还记忆犹新。

那句话是这样写的:为了活下去,你愿意流多少血?

当时只感觉荒谬,此情此景下再想想这句话,觉得问的还真对啊。

求生是人的本能,为了活下去,留多少血都可以不在乎。只要,不会死就行。

她现在就是这样,几乎浑身浴血,身~体因为饱受折磨而发出痛苦的~叫~嚣,几乎每走出一步,她都觉得自己要撑不下去了。可她还不是要继续走下去,咬着牙,忍着泪,都要拼命活下去。

许久之后,在时刻要提防身后追兵的惊惶情况下,莫飞烟总算找到了那条下山要走的公路。

也许走公路很冒险,但她不得不冒这个险!

她是从盘山公路的中央路段跳下,按照人们的惯性思维,一定会首先在她跳车附近的地方进行搜寻,找不到人或者尸体了,会慢慢扩大范围,最后才会找到下山公路这里。

至于邵宇……邵宇那么精明的人会不会犯这种惯性思维的错误,她不知道。因为她也是再赌。

不过至少她还有百分之五十的活命机会。

沿着这条公路走了没多久,她的意识已经被身~体各处的疼痛折磨的思维迟缓,视线也跟着呆滞的意识而变得越来越模糊。

放佛是幻觉般,她隐约瞧见前方出现了两束昏黄的光,并且光束还在移动,离自己愈发接近。那好像是……车前远光灯照出的亮光。

霎时,莫飞烟心里一惊,该不会是邵宇……体力和精力已经耗尽了,她睁大双眼想要躲到公路旁边,可眼前却突然一黑,她在天旋地转的感觉中跌倒在公路中央……

“嗞——”

一声紧急刹车的声音划破夜空。

车子停下后,一只黑色的皮鞋从打开的车门中跨了出来,姿态优雅地踩在地~上。

来者是谁?莫飞烟听到了那人打开车门,脚步落地的声音,努力地挣开眼帘,迎着刺目的灯光望去……

第161章 莫逆之交

坐在车里的人下车后,迈着稳健的步伐,每一步都走的不疾不徐,放佛是在散步一样走到车头,顺着车灯照出的光线望向躺在公路中央的莫飞烟。

许久之后,寂静的公路才响起一个文雅的男音。这声音,声线低醇,语调轻快,活泼的语调中还带着一点迷惑:“咦?真是见鬼了,大半夜的怎么有个女人躺在地~上?”

这声音很陌生。

莫飞烟逆着光线,只能看到前面明黄的光线宛若万丈霞光,夺目炫眼,看的久了,连眼睛都浸出了泪水。她看得到前方有一道颀长的人影,却看不见那个人的长相。但是一听到这个声音,莫飞烟的心就放了下去。

还好,不是邵宇,还好……

就在莫飞烟刚刚放下心,那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难道是个碰瓷的来讹我?穿成这样,还把自己弄成这幅得性,大半夜的躺在盘山公路~上碰瓷,这也太专业了。”

说到这里,男人跟在讲笑话一样,居然自己咯咯笑了起来,“哈哈,太扯了,我想没人这么无聊。”

躺在地~上的莫飞烟实在有些无语,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居然还能在三更半夜遇到这样思想另类的人。她苦笑不得的扯动嘴角,正想开口跟这个人求助。却又听见男人亲切语调陡然巨变,阴狠地说道:“我看,更像是个想来杀我的杀手!”

话音尚未落下,她就听见了给手枪~上档的声音。

天哪!

这是什么人!情绪喜怒无常,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秒还亲切有趣地在自言自语,后一秒便风云突变,杀意四起!

他,他是要来真的?

莫飞烟挣扎着支起~上半身,对站在前方的男人吼道:“你见过一身鲜血,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躺在地~上杀人的杀手吗?”

开玩笑,她是杀手?她是杀手才真是见鬼了呢!

“诶呀,不是杀手?”

本要扣下扳机的手指停住,男人把枪口偏向一边,盯着半卧在前方地面,一身是伤,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女人。

这样仔细盯了一会,拿着手枪的男人忽然收起枪,轻快的笑声又传到了莫飞烟耳边:“诶呀,还真不是。你没有杀手的气场,只是一个很蹩脚的倒霉蛋而已。”

说完这句,男人跟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掉头往回走。

“请等一下……”

莫飞烟急忙喊住他,这个人还真是奇怪,一点同情心和好奇心都没有吗?在深夜看到一个女人带着鲜血的躺在地~上,既然已经亲自下车还跟她说了几句话,就凭这一点,不说帮忙送到医院,至少也要询问一下原因吧?

这猛地一喊,扯动到小腿的肌肉,腿~上立即蔓延出一股痉挛似的疼。

她疼地倒抽了一口冷气,五指紧紧扣住地面,忍着疼对面前站在明亮光线中的男人说:“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让我借用一下您的电话?我遇到坏人了,想打给家人,等到我家人来了,一定会给您酬谢。”

“酬谢啊……”

男人重复着莫飞烟的话,似乎是在做考虑。

没有人会嫌钱多,也没有人会不爱钱。自己动手借给别人电话,这样简单的举手之劳,他没有道理不帮。

可是……莫飞烟却想错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思想异于常人,在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居然开口无所谓的说:“我不缺钱啊。”

“……”

莫飞烟快没多少力气跟他废话了,手臂已经撑不住自己的~上半身,才说这几句话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话语也断断续续:“那您……您就当做件好事,可怜可怜我吧。”

“可怜你?”

男人闻言,诧异地笑了出来,“我又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我干嘛要可怜你?而且……我也不稀罕做什么好事,我又不是雷锋,一般来说,好人都不长命。”

“你!你既然都已经下车了,何必非要见死不救?”

莫飞烟再也容忍不了这个男人的傲慢轻佻的态度,愤怒的指责脱口而出,“既然你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救人,就应该开着车子从我的身~上碾过去,根本就不该停下车,多此一举!”

男人即将打开车门的手顿住了,站在车边,缓缓转过身看向那个躺在地面一身血污,连容颜也被杂乱的头发遮住大半,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沾满污垢的女人,轻笑道:“那好啊,你告诉我,你要打给谁,我帮你打。我有洁癖,不能让又脏又臭的人去碰我的物品。”

很显然,他说的‘又脏又臭’指的是莫飞烟。

“打给……孟寰宇。”

她想了一下,说话声压低了很多。

“孟寰宇?”

对面的男人显得很诧异,充满磁性的男音中带着一丝不解。

“你认识?”

莫飞烟也惊诧了,睁大双眼,试图看清这个男人。

“呵呵,当然认识,而且熟得很。我和孟寰宇可是认识很多年的莫逆之交……”

第162章 绝非善类

有时候,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真的很小。

一个与你素昧平生,从未谋面的人竟然会是你一个朋友的好友。

莫飞烟很错愕,怔怔地看着面前那抹颀长的人影,做梦似的呓语道:“你和孟寰宇认识,而且还是莫逆之交?”

莫逆之交,指的是非常要好,没有任何情感抵触的朋友。

“那当然了。你呢,你又是孟寰宇的什么人?”

那人彻底转过身,面冲着她,迈开长腿走了两步,好奇地问着。

“我是……”

是什么?说朋友,谈不上,交情还没那么深,说恩人,也倒还可以,可惜他没帮人帮到底,没有彻底把她从苦海中救出来,算不得真正的恩人。现在论起她和孟寰宇的关系,正处在不尴不尬的一个位置。

她话语顿了一下,接着迟疑道:“孟寰宇算是对我有恩的人,我很敬重他,他很好心的再帮我。他让凌陌把我安排在了文化保护区,结果凌陌今晚刚一离开,我就出事了。我现在遇到很大的麻烦,急需跟他联系,让他救我。”

“嗯,你说的没错,的确看起来你惹了不小的麻烦。”

那个人分析着她话里的可信度,人又朝前走了几步,继续问,“我多嘴一句,你惹到的是什么麻烦?谁要追杀你?”

“是邵宇。我知道邵家太多秘密,从邵宇身边逃了出来,如果我被他捉回去,会有比死还可怕的后果等我。”

莫飞烟粗略的说了一个大概,对于那些令她不堪的细节,她只字未提。

“是这样啊。”

男人恍然大悟的点着头,这次不再试探,直接几步走到莫飞烟身边,蹲,面对面端详起莫飞烟。

莫飞烟也趁着这个机会,视线落到男人的脸上,悄悄打量着他。

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下,她看到这个男人有着一张与他腹黑古怪的脾气截然不同的脸庞。他的这张脸线条温润,双眼大而清澈,睫毛细长的单眼皮不显深邃,却很有温良的气质。一双放佛只是用眉笔淡扫过的眉毛,眉峰平和。

正因为这一对舒缓柔和的眉,才在他的眉宇之间萦绕着一股书卷气。

毫无瑕疵的奶白肌肤,更让他显得年轻和稚嫩。配合着眉宇间萦绕的书卷气,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是个文文弱弱的书生模样。

单看他的模样,一点也猜不出他也是一个会使枪,并且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一般人,哪有出门随身携带枪~支的?更何况,刚才他才瞧见她,话没说几句,就已经面不改色的持枪~上档,准备要她的命了。

杀一个无冤无仇的人,还表现的那么理所应当,这不是杀人不眨眼是什么?

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个人和邵宇一样,都是外表看不出来,实则已经是杀人的老手。只有杀过许多人,才会喜欢~上杀人的感觉;又或者把杀人当成喝水一样,习以为常的事情。

不过,也并不奇怪。孟寰宇是黑道人士,他认识的朋友多半也是些狠戾的角色。

“原来,这么凑近了仔细一瞧,你长的也还不错。”

就在莫飞烟仔细打量男人的同时,男人也用目光把莫飞烟端详了个遍,然后眉眼同时亲切地下弯,眯成一条好看的月牙,笑着对她的模样做出评价。

原来,他笑的时候,眼睛眉毛都会跟着开心地眯起,唇角则愉快地向上扬着,唇瓣勾起的弧度让他笑容里添进去一分狡黠。

这家伙,绝非善类,多半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望着他的笑容,她同样在心里给他立下定论。

“看你长得不丑,又和孟寰宇有点关系,我就顺手救你一回。但愿,我可别因此惹~上什么不该惹的麻烦。”

男人笑眯眯地对莫飞烟伸出手,说,“伤成这样,是从山坡~上滚下来摔伤的吧?我看你的腿部肌肉大概撕裂了,有走了一段路,估计你已经站不起来了。要不,我抱你进去吧?”

也不等莫飞烟答应,他已经伸手把布满泥泞的莫飞烟从地面抱起,把她放进轿车的副驾驶座~上。

开车前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别过头看着她,亲切地笑道:“忘了做自我介绍了,我~叫董森铎,比孟寰宇大两岁,在我14岁的时候就认识孟寰宇了,现在算下来,认识有十来年了。我们是在‘来生岛’的格斗场~上认识的,那个时候,我还很讨厌他,想把他做成我的实验标本……噢,又忘记说一点,我是学医的,14岁就可以做主刀医师了,用别人的话来说就是……医学领域的天才,当然了,只限于医学。在其他方面,用孟寰宇的话来说就是我手脚很笨,蠢得可以。”

第163章 最为重要

很久很久以后,莫飞烟仍然觉得那一夜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是她随时随地可以清晰的回想起邵宇是以如何狠辣的英姿,大刀阔斧的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下砍下一个人的头。

人头与身体犹如拔开的瓶盖一样彻底分离,猩红的血液喷出去好几米,然后化作了一场血雨,又淋回地面。

只要她想起这一幕,就能想起当时那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毕竟,那是她第一次直接面对如此野蛮、残~爆的杀人手段。和她以前遇到的小混混、小流氓行凶的手段与邵宇的相比,太显得小儿科。

原来最残忍方法不是用子弹解决他人的性命,而是用刀砍下那人的脑袋。因为直面接触血腥,比隐晦的死亡更有威慑力!

那一晚。茫茫夜~色随着时间的流逝,在遥远的东方天际渐渐露出一块朦朦胧胧的青白色~的时候退却了,晨露未晞,东方破晓,熹微的晨光穿透了层层阴云,割裂丛丛阻碍,带着一抹胜利的壮烈色彩带来第一道明媚的曙光。

莫飞烟全身酸疼的卧在轿车的后排座椅~上,偶然睁开眼,在睡眼惺忪看见了车窗外的日出景象,窗外的美景立即让她睡意全无,睁大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

她还从没有如此认真的欣赏过旭日东升的日出景象,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人看傍晚时分,残阳西沉的日落景象。

车子已经开进闹市区了,在霞光的召唤中,这座还处于睡梦中的城市正在逐渐苏醒。闹市区里已经有环卫工人在清扫街道,小吃摊的早点也陆续摆了出来。

她躺在椅子~上继续眺望外面的风景,只她一个人就排占用了车后一排的椅子,她在寻找一个最舒适的姿势,好最大程度的放松全身的关节和肌肉。

驾驶座~上董森铎还在认真努力的开着车,虽然他开车的技术真的很不好,不到20里地的路程硬是花费了将近3个小时才开到闹市区,还没有开到医院或者诊所。

她很怀疑,是他真的在其他方面笨手笨脚,还是故意拖延时间,让她受着痛。

中途,她问过董森铎为什么开车开那么小心。

董森铎回答:因为我开车的技术不好啊。

她怀疑地问他,你要是开始技术不好,你能在开车中途紧急停车?如果你技术不好,我肯定要被你的车轱辘碾死。

董森铎却贼贼一笑,解释说:就是因为车技不好,所以才要让刹车的技术好啊,踩刹车踩的好一点,才能让我自己活的长久一点。

就是听到这样的回答,莫飞烟才确信东森都对她做的那番自我介绍不是“谦虚”是真的。貌似,除了在医学房间观察和诊断能力出众,其他领域他真的笨的可以。

被他这种人捡到了,摆脱了邵宇的搜捕,算是绝处逢生。只是,被董森铎救下,可不一定是种幸运。

半个小时后,夜~色彻底褪去,天已大亮,董森铎终于在天亮以后,慢悠悠地把轿车开回了所住的公寓……

董森铎不愧是学医的,家里放置最多的东西是手术刀和麻醉药。

他给她关节创伤处抹了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检查了一下她的各处骨头有无脱臼情况。最后,用石膏和绷带给她右腿小腿肌肉撕裂的部位做了简便却有效的包扎,固定好右小腿,限制小腿的自由以防止肌肉撕裂更加严重。

至于右腿肌肉究竟伤成什么样,董森铎建议说还是等孟寰宇来了把她送进医院拍一次片,才比较稳妥。

粗略的给莫飞烟处理完伤口后,董森铎很有洁癖地把沾有污垢的双手用消毒液洗过三次,才安下心,觉得变干净了。他有洁癖,实在受不了触碰不干净的人,能抱一身血污的莫飞烟进车子,已经是他忍耐的最大极限。等下有空了,他还要让人把车子送进洗车店全面清洗一次,洗车费花费的所有费用全要由孟寰宇负责。

此刻,折腾了一晚~上的莫飞烟已经在客房里睡着了。

董森铎跑到客厅,用固定电话拨通了孟寰宇的手机号码,握紧话筒笑眯眯地说道:“寰宇啊,给你说件事……现在对你来说最为重要的女人,昨晚被我给救下了……你这可得好好感谢我啊,要是没有我搭救这个女人,啧啧,你一定会难过的想死……”

第164章 “诡谲”言论

——世界~上根本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针刺不到别人身上,他们就不知道有多疼。——

*电话那头,迟缓了几秒才传出孟寰宇独有的深沉清冽的声音:“你就不能正经一点的说话吗?”

“我很正经啊,我说的都是事实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全世界,就属我最了解你了。”

董森铎一本正经的说着,尽管他使劲憋出一副严肃的口吻,可脸~上洋溢着的狡黠的笑容,却一点也没减少,反而愈加浓烈。

“你了解我?”

话筒中,孟寰宇的清冽的声音中多了一丝讥讽,无比冷静地反问他:“你了解我多少?就算你了解我,你又能真正理解我的感受吗?”

“我当然很了解你,你也不想想,我认识你有多久了,是从小玩到大的好伙伴!虽然,我现在是个局外人,但你的那些底细,我并不是一无所知。别人看不出来,甚至连你身边的那两个亲信都不知道你现在正在打什么主意,可我不一样,我即便没有在你身边呆着,我也知道。”

董森铎陡然变脸,一直荡漾在脸~上的狡猾笑容瞬间消失了,细弯的眉梢坡来,眉宇之间又重新萦绕起一股温良的书卷气,神情认真地对他说,“孟寰宇,我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你放心,我身为你的朋友,我不会阻止你,也不会妨碍你。你可以放开手脚,无所顾忌的去做你一直以来都想完成的事情。关于我知道的这些事,我死也不会往外说出一个字。你和我都是同路人,活到三十几岁,也只有彼此这一个朋友,我没有理由连你这个唯一的朋友都要背叛。所以,你大可放心。”

电话那头的孟寰宇一直没说话,董森铎知道寰宇并没有走开,一定还在听。所以,他握着话筒,继续说着话,认真的口吻已经不知不觉添进去一分歉疚:“至于你说的那些感受……很抱歉寰宇,世界上根本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针刺不到别人身上,他们就不知道有多疼。你万箭穿心,你痛不欲生,都只是你感受到的事,我会理解,会蹉叹,但我真的体会不到你的那些伤口究竟溃烂到何种地步。也许,你已经痛了很久,虽然你从来不表现出来,但我猜得到。直到现在,你活的仍然痛苦,我做不到感同身受,但是……不论你以后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帮助着你。”

说到最后一句话,董森铎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铿锵有力。充满了坚定、信任、以及难能可贵的真心。

他的话音落下后,室内一片安静。

电话的那头也安静异常。

董森铎捏紧了电话,手心里沁出了一层薄汗。

许久之后,听筒那头终于有了响动,传出男人沉重的呼吸声。

“知道的太多,并非是件好事。人,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快乐。”

孟寰宇的声音随即响起,清冽的声音犹如解冻的山泉,泛着冰凉的寒意。

董森铎却突然翘起唇角笑了起来,“你怕我知道的太多,被人灭口啊。”

他笑的很得意,对着一只电话筒挤眉弄眼,神气活现的说着:“放心,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都是对着棋盘下棋的人,纵然自己不是棋子,也跳不出这个棋盘。我就不一样了,我是个局外人,来去自由,随时都可以离开。”

“这件事,不要你插手帮忙,我的私事,我自己来处理,当年的那些事,必须由我亲自解决。如果你帮忙了,我反而会觉得遗憾。”

孟寰宇近乎‘无情’的拒绝了董森铎的好意,清冽的声线没有改变,可语气却阴沉难测起来。

“好好好,你不要我帮忙,我倒省事了呢。反正受累的又不是我。”

董森铎笑的很贼。

“不跟你废话了,我这边有事要处理,等下就去接她。”

孟寰宇话锋一转,准备结束这次通话。

“呵呵,好啊,她现在睡着了,等会你来接她刚好。”

董森铎朝客房那边望了一眼,笑着把电话挂断。……

此时,客房中,莫飞烟睡的很沉。

连续一整夜的精神恐惧,内心压力和身体~上的疼痛折磨让她身心俱疲,一躺下去就睡熟了,丝毫没有听到客厅里,董森铎对孟寰宇说的那一番堪称“诡谲”的言论。

第165章 邵宇来信

孟寰宇来接莫飞烟的时候,莫飞烟还没睡醒。

董森铎站在一边,笑着看孟寰宇这个唐唐老大,是如何屈尊,亲自抱莫飞烟下楼。

将莫飞烟放进副驾驶座的时候,孟寰宇手~上的动作很小心,轻手轻脚的给她系好安全带,这才坐回驾驶座~上开车开至一家私人医院,给她拍了片,确定身体无恙,才又抱着她驱车返回。

一路~上,车子开的很平稳,莫飞烟中途并未醒来,一直在熟睡。

等到轿车从闹市区开到一处安静的小区后,睡梦中的莫飞烟又被孟寰宇从车厢内抱出,抱到5单元的17层的一个套房中。

当他谨小慎微的把她放进主卧室中的床铺~上,准备退出卧室的时候,莫飞烟似乎是睡够了,已经悠悠转醒,睡的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然后眼神迷茫地偏着头,眼帘半睁地望向站在卧室门口的他。

“你醒了,要不要喝水?”

对~上她迷糊的视线,孟寰宇开口问她。

“嗯?”

莫飞烟表现的很茫然,眼神模糊且无焦距。

“没睡醒么?”

孟寰宇走过去,坐在床边,微微俯子,近距离观察着她。

“你是?”

莫飞烟也学着他的样子从床~上坐起来,精致的脸孔凑到他面前,好奇的审视着他的模样。看了几秒钟,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倏地直起身板往后急速躲着,“不好意思,我没睡醒,所以认出来你。”

她脸颊一红,急忙解释道。

“没事,你的身体好些没?”

孟寰宇刚毅的脸孔板的硬朗无比,看似没有改变,可狭长的凤目中却少了几分邪魅,添进去几度温暖。

“好很多了,都是些皮外伤,不严重。”

莫飞烟下意识的摸摸受伤的关节,脸颊也跟着露出可爱的梨涡,笑着回答。

“很抱歉,本来已经安全了,可又发生这样的事。要不是有董森铎碰巧救下你,后果真的不堪设想。是我安排的不够周全,让事情旁生枝节,你才会跳车摔伤。发生这些是,我真的很抱歉,希望你……别怪我。”

孟寰宇定定地望着她脸颊泛红,面带浅笑的清丽容颜,少有的放低姿态,清冽的声音柔和许多,轻声道着歉。

“为什么要跟我道歉?该道歉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本来这就是不该你管的‘闲事’,你完全可以袖手旁观,置身事外,没必要救我。你能冒着风险救我,我已经很感激了,现在又害的你死了十几名护卫,我才是心里过意不去的人……所以,该说抱歉的人,是我。”

莫飞烟错愕地瞧他一眼,赶忙开口解释,埋下螓首,连连点头向他道歉,“对不起,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我救你,你就不怕我另有目的?”

看见面前的女人内疚的给自己道歉,孟寰宇突然伸手扣住她的肩膀,阻止她继续低头,说话的声音也平白地隐藏着一种别样的,无法捉摸的情绪。

“你救我,能有什么目的?要我这个身子,还是说依靠我,还能让莫家给你带来什么利益?”

莫飞烟也曾私下正视过这个问题,可她怎么也想不通孟寰宇出手相助究竟为什么。“为色吗?可我长的并不是倾国倾城,不会值得你不惜与兄弟反目。为财吗?可惜莫家已经失势了,彻底倒下了,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除却这两点,我真的没有什么可值得你帮助的。所以我就告诉我自己,也许是你动了恻隐之心,看我可怜,才想伸手帮我一把,我不用想那么多,默默地感激你就好。”

“你真的这么想?”

孟寰宇狭长的眼尾不可置信的向~上一挑,眼底掠起一阵从未有过的情绪,这股情绪让他的眼眶骤然一热,但是眼中奇异的神采只出现了一霎,下一秒,眼中又是如常的阴测深邃。

“谢谢你愿意救我。”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理由。

“嗬。”

孟寰宇放开她的肩膀,凝视着她,勾起薄唇,邪魅的笑了起来,“你真的很有趣,但愿你今后……不会后悔你说过的这句话。”

*三天后,莫飞烟身~上的擦伤已经好得差不多。

在孟寰宇重新给她在小区安排公寓里休养身体,她暂时安下心,邵宇的能力再强大,也不可能这么快又找到她吧?至少也会过~上几天,到几天之后,接到母亲,她就带着母亲远走高飞。

中午时分,莫飞烟坐在客厅里等着肯德基的外卖。孟寰宇告诉过她,不要轻易出门抛头露面,吃饭~叫外卖,有其他需要给他电话。事关性命,她当然谨遵安排,一直在订外卖来吃。

等了一会儿,她抬头看了看墙壁挂着的钟表,已经12点10分了,外卖应该到了。

“叮咚——”

刚想到这儿,门铃突然响起。

莫飞烟兴奋地打开门,见到的不是肯德基的外卖,而是一份物流公司送来的快递。

“请问您是莫飞烟小姐吗?请签收。”

快递人员礼貌的把一个鞋盒大小,包装精美的礼盒送到她面前。

“我的快递?”

莫飞烟诧异的盯着那个盒子,半天没有动作。直到送快递的人脸~色都变了,她只好犹犹豫豫的签下自己名字,把礼盒抱进客厅。

会不会是送错了?还是尚佳那个女人看她不爽,买了一个恶作剧的礼物要整整她?莫飞烟守在礼盒旁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打开华美的包装纸,掀开礼盒的盖子。

“啊——”

盖子刚被掀开,一只沾着鲜血,血骨相连的半截手臂,惊悚无比的出现在莫飞烟眼中!砍断手臂的地方露着铮铮白骨,手臂的五指微蜷,手臂上的鲜血红艳的好像是刚流出来的……

莫飞烟一声尖叫的同时,脚下一软跌在地~上,这是什么意思?这难道也是恶作剧的一种?

她惊魂未定看向盖子背面,发现盖子~上贴着一封书信,信封~上白纸黑字的写着五个字——“务看,邵宇留”……(务:务必,必须的意思。与‘’字意思相反。

第166章 飞烟,我等你来

看到“邵宇”名字的那一刻,莫飞烟呼吸一滞,犹如遭到雷击般魂飞魄散。脑海里空白一片,什么也想不到。

才三天的时间……

那一夜,从邵宇的车子里逃生不过三天的时间,短短三天时间,他居然又找到了她藏身的地点。

莫飞烟瞪圆了眼眸,惊恐地望着那封信,为什么,他怎么会有这么神通广大的本事,在这么大的一个市区内,仅用了短短三天的时间就查探到她这个藏身之处。看似风平浪静,市区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邵宇却瞒天过海,私底下兵贵神速的派人找到了她。

难以置信,这……这怎么可能呢?难道他是神吗?能卜算出来她所在的位置?

既然已经知道她藏身在哪,为什么不像~上次那样,亲自派人来捉?为什么会选择以这种方式,送来一直断臂和书信?

良久之后,她的魂魄才渐渐回笼过来,糨糊似混沌的大脑恢复了理智,迅速列出这一系列疑问。

以他邵宇的本事,大可以故技重施,等到晚~上派出雇佣军,轻而易举的把她从这里掳走,何必大费周章的提前送给她这样一个“礼物”来打草惊蛇?

她冥想了一会儿,鼓起勇气撑着地板爬起来,不敢再看那个礼物盒,紧闭着双眼,靠手指的摸索找到盖子,撕下黏在盖子背面的那封信。

展开信纸后,黑色碳素笔在洁白的信纸~上刻写下苍劲有力笔迹,笔记端整简洁。

在看信的内容之前,她提前深呼吸了几口气,做好充分的心里准备才开始阅读纸~上的文字。

信中是这样写的:几天不见,你还好吗?你在我身边装的那么乖,却在我放下防备的时候,在我面前不要命的跳车。你就不怕,车速那么快,你贸然跳下去会摔死吗?还是说,为了离开我,你连死都不怕了?当亲眼看着你跳下车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又被你这只小野猫给耍了。然后,你猜我想到了什么?

我想到了,我一定要把你的这双猫爪子剁了,让你今生今世都困死在邵家,哪儿也跑不了。

当然,这次我没兴趣再派人去抓你。

上~次派人去抓你,是舍不得让你难过,才会对你那么仁慈。但我发现,你其实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根本不懂得领情。

到现在为止,我的耐心已经彻底用尽。捉迷藏的游戏应该结束了,你从哪里跑出来的,现在就应该回到那里。

我想要你回来,除了派人抓你,方法还有一种……威胁你,你用身边朋友、亲人的命。

看到这里,你别认为自己很委屈,在心里怨我狠毒。这还不是你逼我这么做。

知道盒子里的手是谁的吗?你仔细看看,那其实是胡小洁的手臂。剁了她的胳膊,却帮她止了血,因为她还有用,不能这么快死、虽然没死,但她现在……很痛苦。

宝贝,我是为你着想,才会拿胡小洁开刀。不然的话,现在摆在你面前的那只手臂,就会是你母亲的……

你现在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了吧?

我不想被动的去抓你,这一次,我要让你主动回到我的身边。你是怎么离开的,就怎么给我回来。不要给我耍花样,你所做的一举一动,都会关乎到胡小洁和你老妈的生死存亡。

从我写下这封信开始计时,晚一个小时没有出现在我面前,我就砍掉胡小洁的另一只手,再晚再砍,以此类推……三个小时以后,她的四肢都被剁掉,你就会见到她的人头了。

飞烟,你能抱着必死的决心跟我对抗,可你也要你的朋友也这样吗?

你不为你可怜的朋友着想,也要想想你的老妈。告诉你一点,胡小洁一死,下一个就轮到你母亲。当然,为了你,我也不会过分的把你老妈的手剁掉,顶多……割开她的静脉,给她放放血而已……

不过,别太担心,她现在正在我这里喝茶休息。但是,至于三个小时后是什么情况,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我想,你一定不希望你的母亲也出事吧?那就快点来,我和你母亲都在西郊的教堂里等你。

飞烟,我等你来,亲自接你回家……

第167章 凶险的地狱

念完书信的最后一个字,莫飞烟的心已经彻底凉了。

被邵宇找到是迟早的事,在这一点~上她有心里准备。

可是,令她始料不及的是母亲怎么会被邵宇抓起来?孟寰宇不是已经派人去接母亲了吗?不是说母亲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吗?怎么现在会在邵宇那里?

怎么会这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飞烟不确信地把信纸摆在自己的面前,直直地盯着那篇信稿又重新读了一遍。

她没有看错,还是那句话。

邵宇在信中说把母亲抓走了,还以母亲的性命在做要挟……

如果母亲被邵宇抓起来了,负责去接母亲的那些人为什么没有给孟寰宇报信,假使孟寰宇知道这件事,又为什么没有告诉她?

究竟是邵宇为了引诱她去教堂故意说谎讹她,还是孟寰宇对她故意隐瞒,粉饰太平?

她必须知道母亲被抓的消息是真是假,不能什么消息都不知道,就贸然过去。

巨大的不解和疑问冲散了她的恐惧,她忽地有了力气,立马从地~上站起来,几步走向客厅墙角摆放的储物柜旁,乳白色的方形柜子~上摆着一台家用电话,她拿起电话筒,娥眉微蹙,思量了一下,摁下了凌陌的手机号码。

问孟寰宇一定问不出结果,她和凌陌熟一点,从凌陌口中得到答案的几率会大一些。

“嘟——嘟——嘟——”

几声忙音后,那边终于接通了电话。

“喂?”

凌陌的声音在听筒里响起,口吻淡淡地,声线依旧没有起伏。

“凌陌吗?我是飞烟,我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莫飞烟心急如焚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你不是告诉我,你们已经派人去接我妈了吗,这已经又过了三天了,我妈现在走到哪了?我想跟我妈通一次电话。”

“飞烟,我正在开车,说话不方便。等我一会儿,我正在去你那个小区的路~上,很快就会到你楼下了,见面我们详谈。”

凌陌口吻淡漠地告诉她。

“我只跟你说几句话,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得不到凌陌的直面回答,莫飞烟不死心的继续追问,根本不考虑这样问会不会惹他生气,“我妈他们现在坐车走到哪了?”

“飞烟,我前几天被调走,刚从外地回来。回来我就听盟主说你前几天出事了,还没休息,就赶过来看你。所以说……我现在并不清楚你母亲的行程,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走到哪里了。”

凌陌的声音依旧如故,但此刻在莫飞烟听来,却是彻骨的寒人。

“我不信。凌陌,你没有对我说实话,你不可能不知道。”

她不信。凌陌是元老堂里最年轻的元老,又是整个天一盟内实权仅次于孟寰宇之下的人,位高权重,承担的责任也就越大,帮内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要时刻盯着,提前一步做出防备,怎么会一问三不知?

“飞烟……”

凌陌清浅的呼吸声透过话筒传到莫飞烟耳畔,他的话语似乎停顿了一下,轻轻呼出一口绵长的气,继续说,“你别急好吗,我现在真的不方便说话,你等我几分钟。最多3分钟,3分钟以内我就到你楼下,剩下的事情我们面谈。”

“面谈就会有结果了吗?其实,不是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是你压根就不想对我说实话。”

莫飞烟装不下去了,冷冷地质问起他,“你告诉我实话,我妈是不是在半道被人掳走了?”

“你别乱想,别自己吓唬自己。”

“是不是?”

她固执的重复质问。

“没有,一切都还好好的。是你自己想多了。”

“不说实话是吗?”

莫飞烟气的怒极反笑,冷笑着对他说,“凌陌,你要是不对我说实话,我现在就从阳台跳下去!你是想过来跟一具尸体详谈吗?”

“别做傻事!”

猛地,凌陌淡漠的声音突然放大好几倍,语调中有了一丝波动,“你在等我几分钟不行吗?有的事情,我当面给你解释清楚。”

“你这句话的意思是……我妈真的出事了?”

“抱歉,飞烟,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我实在不想让你太担心……”

“什么时候出事的?”

凌陌的声音还在从听筒里传出,却让莫飞烟一句低吼打断。

“……三天前。就是那晚,我受命离开宅院,不能保护你的那一晚。那一晚我离开院子的原因……就是去车站接你母亲,但是……遇到了一批雇佣军,雇佣军把人硬抢了过去,我们死伤惨重,接人的任务失败了……”

“我知道了!”

知晓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后,莫飞烟声如死水,啪地挂断了电话。

人真的被邵宇抓走了……而且是在三天前!

还有什么可逃的?邵宇说的对,逃跑游戏结束了,彻底结束了。

她木然地走到玄关,换好鞋子,然后摔门而去。走到小区门口随手拦下一辆计程车,抱着必死的心态,她只身赴约,义无反顾的坐进车子里……

在前方等待她的是基督教徒信仰朝圣的西郊大教堂,可对她而言,却是未知而凶险的地狱。

第168章 令人震惊的刑罚

有些事情,已经到了十分火急的紧要关头,可越是在紧要关头,老天爷就硬是要给你弄出一些差错。

莫飞烟坐~上计程车后,不到一个小时,刚开出小区,还没等开出闹市区呢,前方的路、高架的路,三环以内已经堵的水泄不通,跟灌腊肠一样闭塞。

“怎么回事?”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莫飞烟焦急地从车窗里探出身子,往前面望去。

目之所及的地方,黑压压的一片轿车整齐的排列在柏油路面,乍一看,如同跌进了汽车的海洋,所有的车子都在烈日炎炎下爆晒,太阳肆意燃烧着所有的热量,把地面的一切水分都蒸发干净。

空气燥热燥热难耐,即使车内开着空调也觉得憋闷的难受。

“姑娘,这我可没辙了,不是我不开,是又给堵了。”

司机师傅很无奈地对莫飞烟摇头解释,“不光是这一片堵了,周围几条路也堵的厉害,听广播说是前面的那个十字路口~上有人闯红绿灯,而且还是酒驾,车速飚的快,一下子连撞4辆车,有2人当场死亡,3人重伤。而且,酒驾的那个人是个富二代,家里有钱,开的是保时捷跑车……就是因为这个事,交警暂时将路面封锁,周围其他几个路段跟这个十字路口相连,也就不让通车了。”

“这要堵到什么时候?”

莫飞烟蹙起眉,焦急地问着。她哪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耽误,现在对她来说,时间就是生命。

“这个说不好啊,这死了人,交警封锁路面保护第一案发现场,得等到法医和律师取证结束以后,这个路段才能解放。大概,怎么着也要2、3个小时吧。”

“两三个小时?”

莫飞烟岂止震惊,心底一下子冒起一股火来,恼怒地看着司机,“可我赶时间,我有很重要的事!”

“姑娘,真对不住,我也没想到走这条路会堵,我要早知道会堵这么厉害,我绝对不开这条道。”

司机惭愧地给莫飞烟赔着笑脸,给她出了一条主意,“要不这样吧,拉你的这段路我不要钱了,你受点累,下车走到别的路段找新的出租车把你拉到西郊教堂吧,你虽然走出去等车费时费力,但也比你现在坐在车里干等着省时间。”

“谢谢你。”

没有多余的时间耽误,莫飞烟匆匆道了谢,急忙奔下车沿着公路往回跑了二十多分钟,终于远离这片被堵的路段,在三十五度的高温下,站在日光灼热的路边等了十来分钟,终于拦下了新的出租车。……

耽误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在最后快马加鞭的赶程下,出租车开到教堂门外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整。粗略算起来,邵宇规定的时间不止到了,并且还超了几分钟。

莫飞烟看过手机显示的时间后,把手机放进兜里。一个人驻足在5层楼高,半个足球场般大的教堂的广场前,望着教堂顶端最高的一处屋顶~上挂着的巨大十字架,紧张的呼吸着,胸脯随着呼吸起伏不定。

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站在阳光下,看这片天空,这个世界了。这一脚踏进去,等于踏入地狱,今生再无翻身的可能。

她眼神凄迷,最后一次留恋地凝望头顶那片湛蓝的天空。

然后,斩钉截铁的迈开双脚走过去,缓缓推开了教堂沉重如铁的红木大门……

“吱呀——”

等她走进去以后,教堂的大门自动缓缓关~上,发出古老悠长的吱呀声。

大门一关,她站在入口处,才发现摆在面前的是一片漆黑。

环顾四周一圈,看不到一点亮光。

按理说,教堂白天即便不会开灯,西方教堂里独有的七彩玻璃窗也会折射出艳丽的光彩。可今天的教堂,明显故意被人弄黑了。

所有的窗户都拉~上了窗帘,阻绝了阳光的进入。壁灯和吊灯没有一盏亮起,有人刻意让教堂陷入黑暗,放佛……是在故意阻碍她的视线。

“邵宇,我来了,我知道你在礼堂这里,你出来。”

她踉跄地往前走了几步,险些被脚边的木椅绊倒,扶住手边的长椅,她着急地对眼前虚无的黑暗大喊起来,“我已经来了,我妈呢?你让我见见她。”

“宝贝儿,你来晚了。因为你的迟到,刑罚已经实施了。”

漫无边际的黑暗中,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邵宇的声音。礼堂空旷,有一点的声音就会扩散成巨大的回音,刺的莫飞烟耳朵发疼。

“我只来晚几分钟,耽误的时间并不长!”

无数回应让她无法判断声音来源的方向,她在原地瞎转着圈,焦急地哀求,“邵宇,我已经来了,我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任何人都没有告诉。我这次没有对你耍花样,况且我耽误的时间并不长,所以……请你高抬贵手,让我见一见我妈行吗?”

“宝贝,看在你这么言辞恳切的份~上,我就心软一点好了。但是,你可要做好准备啊……”

伴随着邵宇的声音,在她前方,礼堂的尽头忽然亮起一盏射灯,一束明亮的光线投射礼堂舞台~上的十字架~上。

借着这抹光线,她看到在十字架的正面……自己的母亲披头散发,犹如圣经书中所描述耶稣被钉在十字架的那样,自己的母亲也以同样的姿势,双手伸直平摊在一根横木~上,手腕被钢钉牢牢钉住,被钉入钢钉的地方,正在源源不断的往外冒出猩红的血,血珠一连串的滴落在舞台~上。

而母亲的头无力的下垂,身体一动不动,已经奄奄一息。

望着前面令人震惊的刑罚,她久久无法回神,犹如石化般站在原地,神情怔呆,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难道这就是邵宇口中所谓的‘放血’?

良久后,礼堂里骤然传出莫飞烟歇斯底里的咆哮声:“……邵宇,你疯了吗?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老人!”

第169章 他怎么这么狠?

莫飞烟无法在装作出可怜兮兮的模样了,什么哀求、卑微、无助,在此刻统统化作了熊熊燃烧的怒火。她怒气冲冲地伸出手指向舞台旁边黑暗的角落,心中怒气太盛,让她整个身体无法自主的在颤抖着:“你出来!你给我站出来!不要像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角落里。三番四次逃跑的人是我,耍你的人也是我,你这么聪明的人被我耍了,要报复,要赢回来,要把我踩在脚下……这些我都能理解。甚至是……你把胡小洁的手的剁了,用我妈的命来威胁我自己投降找你,我都觉得……很正常,是我意料之中的事。可是,我给忘了你是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你眼里没有一点尊老爱幼的心,我妈快50岁的人了,你也下得去手……”

寂静的礼堂里,回荡的全部是莫飞烟发自胸腔,从喉咙里喊出的声音。愤怒指责的声音中,可以听出清晰的撕裂音。

躲在暗处的邵宇没有说话,好像正隔着这片墨水一般的黑,静静凝视着她。

“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出来?”

莫飞烟质问着,愤懑地沿着中间的通道,朝礼堂尽头走去,“我已经来了,我一个人都没带,什么花样都没耍的过来了。现在,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妈,看在她是个老人的份~上,放过她?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你派人把我妈放下来行么?她身子不好,受不起这么折腾。”

说话间,她已然走~上宽阔的舞台,走到十字架前,仰头望着自己的母亲;“妈,妈……你还好吗?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当她走到十字架前,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扑鼻而来,她低下头一瞧,十字架下铺设的艳红地毯已经被血水浸湿,变成了妖冶的紫红色。

到底是流了多久的血,才会把地毯染成这样,到底流出了多少血,空气里的血腥味才会这么浓?

“妈,妈你听的见我的声音吗?我是飞烟啊。”

看到脚下的这摊血迹,她从愤怒的情绪中一下子跳出来,惊慌不已的仰望着母亲,想要触碰母亲的身体,可双手伸到半空就停住了,不敢把手落在母亲的身~上。

因为,她怕伸手去摸母亲,母亲会很疼。

在如此近距离的查看之下,她才看到那两根钢钉长五分有余,没有一分露在外面,全部结结实实的穿过了手腕骨,钉在了十字架的横木里。

太过分了!

邵宇太过分了!

忽地,隔着黑暗把莫飞烟凝视许久的邵宇终于开口说话了:“飞烟,我说过的,我对你的耐心用尽了,对你的仁慈也用尽了。你就是那种不狠狠收拾一把,就不会老实听话的人。不让你吃点苦头,你始终都学不乖。”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满含温柔,富有磁性的声线吐出好听的话语,回荡在这间礼堂的~上空。

“救我妈,快点!”

莫飞烟挡在母亲身前,因为不清楚邵宇人藏在哪,所以她没有看向任何角落,双眼直视前方,在黑暗中熠熠发亮的眼眸中泛起一股别样的神采……是一股视死如归的神采,“至于我,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杀了我才能解气,你也可以动手。我不会躲的,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飞烟,你这么说话可就太显的无情了。我要是想杀你,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谈条件吗?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邵宇好笑地说着,同时脚步声也跟着响起,他从礼堂左边的案桌旁走了出来。当他的脚步声停止后,礼堂突然哗地一下亮了起来,礼堂内所有的灯光都打开了,把礼堂照的犹如白昼。

邵宇站在舞台下,身材精键高大的他即便站在下面,视线也能与莫飞烟的目光相交,保持水平:“另外,别太担心。下手的时候,我特意让人避开你老妈手腕里的动脉,刺穿的只是静脉而已,流血流的慢,一时间还死不了。”

“你是在故意告诉我。”

听到他的解说,她的心脏尖锐的抽~疼了一下。他怎么这么狠?风轻云淡地站在那里,面带着明媚的笑容,碰都不碰她,连一个脏话也没骂,就已经在变着法子凌~虐着她的心,让她难受的要死。

“真聪明,我就是故意给你说清楚一点,这样,你才会难过。你难过,我的目的就达到了。你跑了这么久,把我惹的这么生气,作为回礼,我也要你的心里不好受。”

他望着她,轻笑道:“对了,你知道为什么我总能在短时间内找到你的踪迹吗?或者我直接这么问,你想知道为什么每次躲起来都没用,我总是知道你的地址的吗?”

*

第170章 自废脚筋

“为什么?”

莫飞烟毫不退缩的迎~上邵宇的视线,努力压制住内心愤怒的情绪,冷硬着声音问他。

邵宇说的这个问题,她也同样疑惑了很久,可一直没想出结果。

为什么?难道是孟寰宇身边有邵宇的眼线,所以不管她藏到哪里,都能从眼线这里得知。

可是不对。

孟寰宇是什么人?是神秘莫测的天一盟盟主。他也是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假如最亲近的手下中有了别人的眼线,就算是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凌陌和尚佳也不是省油的灯,也绝对会最先把眼线洗脑或者解决。

而且,她躲进天一盟的事情天一盟并不知道,连元老院的元老也被蒙在鼓里。

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

知晓她的住处人不超过30个,而且还全部是凌陌的属下。

所以,她推断邵宇用这一招的几率不大。

真是见鬼了!不是这招,那他是靠什么找到她的?

“你想不到答案吗?”

莫飞烟的反问让邵宇唇边的笑意更深,黑褐色的眸子也吊灯璀璨的光亮下熠熠闪烁,十分迷人。

“你不敢告诉我吗?”

她同样也问着他,只是声调里更多的是讥诮,“我现在算是你的瓮中之鳖了,插翅都难逃。可你还怕煮熟的鸭子会飞,所以不敢对我说实话?”

“怎么会,你想的太多了。”

邵宇轻快地笑着,丝毫不认为此时此刻的莫飞烟还能有逃跑的本事。此情此景,他已经稳胜券,手中有石红芳的性命最要挟,礼堂二楼的观众席还藏有他的。人就算现在有人冲进来想救她,也不见得能把人带走。

“宝贝,我只是在想该从何说起。毕竟,这个东西是我早早就为你准备下的,就是防止……有朝一从我这里逃跑。”

他凝视她的双眼,眸光流转间的是无限柔情,他的眼神跟他的声音一样,柔软且温和,“还记得在山腰的宅邸里,咱们身体的第一次结合吗?”

“……”

莫飞烟没有回答,眼神却定在了半空,脑海中的记忆浮现出来,穿越过时空,回到了她滚下山崖后,醒来就躺在邵宇身下的那一天。

那一天她记得很清楚,她怎么会忘记呢?那是她第一次亲眼目睹自己跟除邵博以外的男人赤诚相对,如*交~媾;而且还是在手臂脱臼的情况下……

“那一天,到最后……给你接骨的时候,你晕过去了。”

邵宇似乎也在回忆,眼神有些波动,“你晕了以后,我就让人把你送进手术了,趁着你昏迷的功夫,让人在你的后颈的皮层组织下植入了一个小东西。等你清醒过来已经是2天后的事情了。为了不让你有所发觉,我给你喝了‘绿腰’,麻痹了你的全身肌肉,你就没有感觉到。后来,创口愈合,加上‘绿腰’的药效作用太强,你一直没察觉到这个东西。‘绿腰’会麻痹肌肉,但同时也会减弱肌肉的伸缩感知能力,而且这个药效远比麻痹肌肉的时间长,药效可在体内残留至少一个月。”

“你给我植入了什么?”

听到他的话,她惊恐的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后颈,手指急躁的摁压着脖子~上的每一寸皮肤,想要找到他口中所说的那个东西。

慌张的摁压了几下后,指腹突然在耳垂后下方一处柔软凹陷的部位,隔着细嫩的皮肤摸到了一个米粒般大小的薄薄的硬物——这就是邵宇说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摸到了吗?”

邵宇时刻注意着莫飞烟的表情,看到她眼底忽然渗出的惊恐,他轻声问道。

“我摸到了。”

这是一个很不起眼的位置,学过一段时间护理的她知道,这个地方毛细血管少,末梢神经也不敏感,也难怪她没感觉出来。“这个是什么?是用来定位的吗?”

她没有见过追踪器,但是她听说过有这样的东西,只是不知道,这种东西还能植入人体。

“是一枚很小的追踪芯片,原产地是美国,是特工们最喜欢的追踪工具之一。重量轻,体积小,植入皮下,一般人很难察觉。”

邵宇知无不言,详细的为她做出解说。

“原来如此……难怪……”

难怪她逃不掉,合着自己的行踪一直掌握在人家的电子追踪器内。

“我们又聊了这么久,又耽误了很长时间。”

没等莫飞烟从恍然大悟里回过神,邵宇的眼眸一转,有意无意地看向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石红芳,“耽误了这么久,她身体里的血大概快没多少了……”

邵宇的话让莫飞烟猛地回神,乍然抬起头,惶恐地望向毫无生气的母亲,亲眼看到母亲的生命正随着手腕涌出的鲜血而一点一点的消逝。

在这样下去,真的会死!

时局所迫,她别无选择的慢慢回过头,悲哀的望着站在面前的男人,放软声音,卑微地乞求他:“别玩了行吗?你救救我妈,你救救她吧……只要你肯放过她,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什么都愿意做?”

邵宇满腹狐疑地睨着她,唇角勾起不怀好意地笑,“我要你当着我的面,自己废掉自己的脚筋。你做吗?”

凶狠残酷的要求!堪称野蛮的目的!却被他轻描淡写,在谈笑细语间说了出来。

莫飞烟眼皮都没眨,唇角~上扬,近乎欣慰的笑了出来:“我做,把刀给我!”

第171章 冒死救护

邵宇没有想到,莫飞烟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

他没有想到她会笑,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以她强硬的性格,即便会答应做,也应该是满怀愤恨,用恨不得杀了他的眼神恶狠狠地咒骂他一句。怎么会这么痛快的答应?

自废脚筋,这样的事情别说是个普通女人,就算是受过训练的专业士兵也不一定能一口答应。

人往往都是对别人狠,真到了对自己下手的时候,就没有勇气。懦弱地跟个孩子一样。

“答应这么快?你就不怕我是信口开河,给你开空头支票?万一,你挑断了自己的脚筋,我也没救你妈,你可怎么办?”

他试图动摇她的坚定,一方面是怀疑她的勇气,另一方面是因为太过容易得到的目的,只会令他觉得无趣。

“没关系,我不怕。”

她冷静地说着,礼堂里飘荡着她犹如暗夜里流淌的泉水般清透的声音:“我自己不做,你也能找别人动手。我的手脚筋,你是打定主意想要了。至于我妈么,我自己动手做,你兴许心情好,真的会救我妈。可我要是不动手,你就一定不会救。”

她知道这一点救人的希望很渺茫,但她也要继续做。

横竖都是一死,她怎么着,也要在临死之前搏一搏。

她的视线已经从他身~上移开,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抬起,向他伸出并摊开手掌,她垂下眼眸,把视线埋到地面,低声说:“请不要再耽误时间了,我妈她等不起。给我刀,我这就动手。”

瞧着眼前的女人一派视死如归的架势,邵宇抿紧了唇,一时间没有言语,俊美的脸庞~上那微笑的表情也显得僵硬了许多。

礼堂陷入了沉默,安静到可以清晰的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直到莫飞烟失去耐心,欲开口催促的时候,邵宇忽然抬眼往二楼的观众席瞟去,对藏在观众席里的人吩咐说:“给她一把匕首。”

“哐啷——”

一把带着刀鞘,手掌长的银色匕首从二楼扔下,砸到了礼堂的地板~上。

“飞烟,我向你保证,只要你做的到我的要求,我一定言而有信,放过你妈。”

在莫飞烟走过去,弯腰拾起匕首的时候,他漂亮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黑褐色的瞳仁里慢慢晕出一抹别样的光彩,放佛……有所动容。

匕首渐渐拔出刀鞘,他看到匕首银色的刀刃,在光线的照射下反射出锃亮的寒光。像是在安慰她,他慢条斯理地宽慰着说:“下手快一点,很快就过去了。如果怕疼,等会我让人给你打麻药。回家后,伤口好好处理,就不会留疤了。”

“……”

莫飞烟拔出匕首后扔掉了刀鞘,举着明亮的可以当镜面使的匕首,端看了一眼,然后捏紧刀柄,弯下腰,反手刺向左脚脚后跟的位置。脚筋,就在那里……

邵宇站在她身旁,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定定地凝视她,等着看她血溅当场。

在莫飞烟落下匕首的时候,她告诉自己:莫飞烟,你玩完了。你这一辈子,彻底完了!

秒,刀刃卷来的凉风已经让她的脚踝感觉到了,下一秒,应该就是筋断肉裂的剧痛了。

“不要,飞烟!别犯傻,十字架~上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你妈!”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礼堂紧闭的木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木门被这粗~爆的脚力踢得反甩到墙壁,发出了沉重的闷响。顷刻间,外面温暖的亮光气势恢宏的杀了进来,驱散屋子内冰凉的冷光。伴随这明媚的阳光一同冲进礼堂的还有凌陌的呼喊声,而他的声线中夹杂着罕见的惊恐!

这猛然出现,如山洪爆发的急吼也吓到了莫飞烟,受到惊吓的身体反射性的一抖,手臂猝不及防地落下,造成了些微偏差。利刃没有割断脚筋,紧贴着脚筋~上端割挑过去,扯出一道3公分长的血口。

“凌陌也来了?”

看清楚门口的人影后,邵宇洋溢着喜悦神色的俊颜立即沉下去直勾勾盯着门口,用着似笑非笑地眼神。

“凌陌?”

莫飞烟转过身,不可置信的看着走进来的凌陌……准确的说,是劫持着冯敬开的凌陌,正一手握着一枚手雷,亦步亦趋地朝她走来。他的出现,意味着他是来冒死救护她。

礼堂大门被踹开的那一瞬,藏在二楼的狙击手就已经对准了藏在管家身后的凌陌,可没有邵宇的吩咐,谁也没有开枪。而邵宇之所以没有示意开枪,是因为凌陌手中拿着一枚已经拉掉保险环的手雷。没有了保险环,手雷受到撞击就会。一旦让狙击手开枪射击,射死凌陌,他手中的手雷往地~上一摔,周围的人谁也跑不了。

甚至,包括他在内!

“飞烟,别犯傻,赶紧到我身后,我带你走。你现在看到的这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女人不是你妈,她是个替身!相信我,我没有骗你!”

凌陌挟持着冯敬开走到距离莫飞烟2米开外的地方停下,脸庞~上的淡漠消失的无影无踪,大皱着眉头,一脸着急地对她吼着。

“什么?替身?”

莫飞烟的眼中满是错愕,呆愣了一秒,她立马转身朝舞台走去……

第172章 她成人质,时局逆转

眼前,舞台离她只有几步之遥。

舞台中央的那座两米高,一米长的十字架~上,她的母亲明明就被钢钉钉在那里。孱弱的的身体纹丝不动,褴褛的衣衫褶皱的没有了衣服的形状。一头黑发中掺杂着白发的头发凌乱的垂落下来,像个鸡窝一样笼罩在脑袋上,同时也盖住了母亲的半张脸。

母亲的脸型很娇小,即便年纪大了,皮肤开始松弛,下颌骨也依旧尖削,而且,前段时间她缠绵病榻许久,脸庞瘦的没什么肉,就更显瘦消。

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那个人,也是如此,有着和母亲一样的体型、脸型。唯一看不清楚的就是她的五官。

凌陌刚才说:这个女人是替身。

替身吗?

她走到母亲跟前,抬起手准备撩开挡在母亲脸前的发。就在手指即将触碰到那些发丝的时候,她停住了,怔怔地看着母亲的脸,因为走得近了,近距离接触之下,她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母亲的全部面容,那些头发已经构不成遮掩。

她仔仔细细把母亲的脸瞧了半天,确认这就是自己母亲。

相貌没有一丝偏差,的确是母亲的样子。

“凌陌,这个人就是我妈,她不是假的,不是替身。”

得到确认后,莫飞烟转身对台下的凌陌问道,“你是不是搞错了?”

可……凌陌这样细心的人怎么会搞错事?

“飞烟,你仔细看清楚,那个女人真的是你妈么?你妈她……”

凌陌心急如焚,却不能把压在心底的那句话说出来,话都到嘴边了,却有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我看的很仔细,不会有错的。”

“不对,飞烟,你看清楚,你再去看清楚!你身后的那个女人绝对不是你母亲,我没有理由要骗你,我何必冒着会死的风险来骗你,只为告诉你这个?”

凌陌的视线定格在莫飞烟的眼中,急切的期盼她相信自己赤诚的眼神。他凌陌今天都敢对天发誓,他这辈子的眼神都没有今天这么真诚过!

“凌陌……我知道你不会骗我,可是……”

后面的那个女人,确确实实是她的妈妈。问题是,凌陌站在她面前这般冒死进言,一口咬定后面的女人是替身,必定是看到了什么。她无法否决他说出的话,进退两难间,她杵在舞台~上,心底油然而生出一种受挫感,对凌陌的爆出的话语做出让步,“凌陌,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请你告诉我。”

“飞烟,你不知道,你从小区跑出来招计程车的时候,我看见你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出门,就一路偷偷跟着你。你刚才走进教堂,我察觉事态不妙,立即联系了一些人让他们赶过来支援。而我一直守在门外,确听你们的对话。听到一半的时候,邵宇的管家开车来到教堂,我劫持了他,从他嘴里问出来的。是他亲口说,这个女人是替身。”

情急之下,凌陌连编带改的扭曲了一部分事实。其实,冯敬开忠心不二,从他的嘴里问不出任何话。真正的事实与他说的大同小异,只是细节……是现在不能说出口的。

如果说了,莫飞烟会崩溃……

与此同时,礼堂里所有人都在默默注视凌陌和莫飞烟两人间的对话。

~上~至备战状态的雇佣兵对凌陌的警惕监视;下至站在舞台边,与莫飞烟稍近,与凌陌稍远的邵宇。

邵宇从始至终都在聆听凌陌说的每一个字,尤其是听到凌陌再三强调‘替身’二字的时候,他的脸色会暗沉下去一分,唇边的笑意会变得阴暗一分。

忽然,在凌陌那一大段话说完,莫飞烟尚未来得及消化这些话的内容之时,趁着这个细小的空档,他斜睨着莫飞烟,咬字严肃地开口说:“飞烟,你相信他的话,还是相信自己的双眼?你就不自己想想,凌陌受谁的命令要保护你,他只在乎你会不会死,有没有事,不会在乎死活。他只是想骗你出去,只是为了完成孟寰宇给他下的命令。你要是相信他的话,你就等于是你自己要了命……赶紧赶他走,不然,大家僵持在这里,手腕得不到止血,才是真的死定了。”

“我……”

邵宇的话,犹如一记响锣,敲得莫飞烟内心烦躁,头晕目眩起来。她脑海中有两只思想在说话,一个是相信凌陌,一个是相信双眼……

“飞烟,邵宇在骗你!你身后的女人真的不是你妈,她是替身,是贴了人皮面具,易了容的忍者假扮的!”

凌陌不得不又爆出一个猛料。尘封的话匣子一旦打开,就很难再收住。

“你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这个女人不是我妈?为什么?”

“因为你真正的母亲已经死了!一天前就死了,是被灌重金属毒死的!死得很痛苦,到现在尸体都硬了!”

莫飞烟的追问让收不住话的凌陌下意识的回答了出来,可当他一股脑的吐完最后一个字,他就后悔不已了,后悔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

莫飞烟像是个迟钝的老人,迟疑地在心里回想着他说的话,花了好长时间,她才理解了话里的意思后,先是愣神,然后……清秀的表情涌出痛苦的神色,眼底布满震惊!“你……这不可能,不可能!”

她尖~叫着反驳凌陌的话,转过身看向钉在十字架上的女人,而就是此时,她奄奄一息的母亲突然睁开了双眼——一双明亮有神,神采阴鸷的双眼!

这不是母亲的眼睛。

莫飞烟骤然警觉,正要倒退的时候,在她面前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女人突然‘啪’地一下,把右手从横木里上扯下,手腕的钢钉还没有拔掉,血淋淋洞穿着她的细腕。

而女人浑然不觉的痛,用这只还插~着钢钉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凶悍的钳住了她的脖子,那枚钢钉立即顶到了她的喉间!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时局就发生了惊人的逆转,她从优势迅速降为劣势,成了用来对付凌陌的人质!

*

第173章 有备而来

谁能想到一个双手被钢钉钉在十字架~上的女人,流血流了那么多,眼看着都要断气了,却能在眨眼之间猛然爆起,自身带着伤还能挟持莫飞烟?

没人能想到。

就连跟在邵宇身边那些雇佣兵也没想到邵宇还会突然留这一手。

好凶悍的女人!

这是那个女人在爆起的时候,众人心底的一致感觉。

离莫飞烟最近的凌陌也是一愣,有些惊诧地看着掐着莫飞烟脖子的那个女人,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在‘来生岛’训练的那几年,培养出了他们作为杀手对事物的判断力和反应力。他死盯着那个女人,知道这个女人不是简单的易容忍者,而是刺杀忍者。

即便想救莫飞烟,他一时间也无法轻举妄动。

眼下所能做的就是——凌陌的手臂一收,更紧勒紧了冯敬开的脖子,并且低声警告他:“不要试图攻击我然后逃跑。你要知道,只要你攻击我,我手~上的手雷就会摔在地上。直径是8米,炸死你,绝对够了。”

冯敬开是个惜命的人,他已经小心翼翼地活了大半辈子,后面的余生也要平平安安的度过。他还要完成老爷当年对他的嘱咐,还要继续陪伴在邵宇身边,所以他很配合的点了点头,没有逃跑的意思。

此时,万籁俱静。

礼堂里众人的目光都凝视到舞台~上的两个女人——莫飞烟,和突然爆起的女忍者。

莫飞烟僵直地站在原地,呼吸浅薄无比,胸脯小幅度的起伏。

那枚钢钉带着血液的锐利尖端,正轻轻刺压着她的皮肤,传出一股细微的刺痛。如果身后的女人起个坏心眼,手腕在往前推进一下,那她的脖子就要被刺穿了。

可是,莫飞烟像是跟没有知觉一样,木然的站在原地,由着那个女人把钢钉刺进她的皮肤里。

她的意识还停留在前五分钟,停留在凌陌说出实话的那一瞬。

本来,她还不相信,还在怀疑。可直到她转过身,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爆起,手脚迅捷地擒住她,她最后的希冀也彻底塌陷了。

女人露出的本来面目,验证了凌陌说的所有话。跟凌陌说的一样,这个女人不是她母亲,是替身。而她的母亲……必然已经死了。

如果母亲还活着,邵宇绝不会找替身来骗她。

她的大脑变成了空白,脑海中只有一句话,在不断重复,在脑海中盘旋:你的母亲是被灌重金属毒死的,死得很痛苦…………

“少爷,我已经替您抓住她了。”

就在莫飞烟分神之际,耳边忽然响起身后女人邀功似声音。

掐住莫飞烟脖子的女人慢慢偏过头,对站在舞台下的邵宇柔声说“很荣幸,很在最重要的时刻为少爷发挥我的作用。不过,被钢钉穿骨而过的滋味实在很不好受,下次我可不接这样的活了。”

女人用一张面容苍老的脸,却发出了十分年轻,宛如少女一样灵动好听的声音。

“辛苦你了,让你受这么大罪。”

邵宇颌首,却没有转头看她,就连目光也没有落到她身~上。

邵宇没有直视那个女人,可那个女人的视线却紧锁在邵宇的脸~上,一双水钻似的眼眸内,那抹阴鸷的神色褪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柔软的眼神。这种柔软的眼神,简直可以称之为……含情脉脉。

“为少爷办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女人干裂的唇角勾出一抹笑意,柔柔地说着话,目光逐渐从邵宇身~上移开。继而,眼神蓦地巨变,宛若鹰隼般犀利的视线落到凌陌身~上,并对凌陌毫不客气的说道,“姓凌的,你是赶紧放了管家拍走人,还是留下来要和我一决生死?你手里有管家的命,我手里有这个女人的命,但你并不占据优势。因为……你只有一个人,而除你之外,剩下的全部是少爷的人。”

“日本忍者。闻名不如见面,今天见到真人,才觉得……还不如我们这些做杀手的好。至少我们比你有素质。”

凌陌的目光在审视这个女人,不冷不热的说着,“其实……严格说来我见过你。三年前,日本皇家内阁派人来到中国黑市做交易,你是负责保护掌权人的忍者。我见过你的真面目,也知道你的名字。你~叫宫野那儚,擅长易容、缩骨、擒拿,却不擅长轻武器作战。你认为,这种情况下我会跟你近身打斗吗?我敢一个人冲进来救人,当然是有备而来!”

说到最后一个字,凌陌勒住冯敬开脖子的那只右手突然放开,并一脚将冯敬开踹飞,同时,腾出来的右手已经从裤兜里掏出一个东西,用力掷到地~上……

第174章 凌陌中枪

“大家小心!”

那儚眼尖地瞧见凌陌从兜里拿了出什么东西,可还没看清,那个东西已经被砸中地板,她下意识地高声呼喊,身体对于危险所产生的本能让她放开了莫飞烟,双腿向后一跃,往舞台后方躲去。

守在二楼的雇佣兵也警惕的全体趴在椅子下面,被踢飞到几米开外的冯敬开从地板~上爬起来,不顾一切的挡在邵宇面前,舍身赴死。

僵持了半天的局面一下子被打破,此时礼堂内的场面混乱不堪。

所有人都在躲避未知的危险,只有莫飞烟还出神地站在原地,对周遭发生的一切恍若未闻。

随后,不到一秒钟的时间,砸到地板~上的那个东西发出‘砰’地声,淹没了同一时间响起的邵宇的惊呼声。

邵宇喊得那句“飞烟”除了站在他面前的管家,剩下的人都没有听到。

声在礼堂~上面的空旷的穹顶中四处撞击,产生更大的回音,使得声音愈发震耳欲聋!

同时,整个礼堂已经烟雾弥漫,刺鼻而浓烈的白色烟雾笼罩住整间礼堂,礼堂像是被人挂~上了无数条白色帷幔,人的视线被严重遮挡住,可视度极低,目之所及,都是浓雾一般的白色,仿佛置身云海中。

烟雾浓郁间,凌陌趁乱几步窜~上舞台,凭着大脑对莫飞烟所处位置的记忆寻到莫飞烟,急忙握住莫飞烟的手,附在她耳畔小声道:“飞烟,是我。你快跟我走。”

说话间,凌陌已经拽着她的手要把她往外拉。

而莫飞烟却丝毫不予配合,僵直的身子被他猛地一拉,身体立即倾斜,眼看就要栽倒。

“飞烟。”

凌陌赶紧回过身,一把接住莫飞烟即将倒下的身子,扣住她的腰身把她扶正。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下,凌陌看到了一双黯淡无光的眼。那是莫飞烟的眼睛,眼帘半敛,茶色的眸子内没有一丁点的水润,有的只是一片枯寂的,如同被大火焚烧过的焦黄土地。

他认识这种眼神,在杀那些放弃抵抗叛徒的时候,见到过。

这种眼神,是‘心如死灰’的眼。

是放弃求生,等待死亡的迹象。

她想死?她果然崩溃了。

在知道母亲死讯,唯一的亲人也离她而去以后,她崩溃了,完全失去了生活的希望和方向。

凌陌把她的手捏的更紧,声音不似从前那般淡漠,无形中已然添进去三分紧张:“飞烟,别犯傻,命只有一次。”

“……”

莫飞烟的双眼没有焦距,眼眸虽然是直勾勾地在盯着他,可视线却是虚浮在空中。她的表情很木然,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印出了凌陌的身影。

“我只带了这一颗烟雾弹,逃跑的机会只有这一次。你不跟我走,留在这只会被他带回去。他会玩废你的。”

挑断她的筋,这是他潜伏在礼堂门外听到的。

莫飞烟置之不理的状态,让他的态度不得不变得强硬。他双手圈住她的腰身,冷情地吐出三个字;“得罪了。”

说着,双臂一用力,就把她霸道的扛到肩膀~上,带着她往礼堂门口奔去。

“想走,哪那么容易!”

就在凌陌扛着莫飞烟跑到礼堂门口的时候,手还没够到门把手,那儚突然现身,伫立在门前,双手平摊,拦住凌陌逃生的门路。

就在刚才,烟雾弹的时刻,那儚以为是炸弹才会往后躲。

但当她发现睁开眼瞧见礼堂里弥漫的烟雾以后,她才知道原来凌陌扔的是烟雾弹。这一招声东击西,不就是为了暗度陈仓带着人逃跑嘛,所以她在看见烟雾后的第一时间,一个人溜到礼堂门口,等着凌陌自个送~上门来……

“哼。”

瞥见挡在门口那儚,凌陌神色未改,鼻间逸出不屑的轻哼,“据说日本忍者拥有秘术,刀枪不入,今天难得有一个活靶子,我正好看看传言是不是真的。”

不等话音落下,凌陌已经把别在腰后的手枪掏出来,枪口不偏不倚,正对那儚的眉心。

那儚一愣,对凌陌敏捷的动作感到吃惊,还未回过神,凌陌已经扣下扳机——“砰!”

枪声如野兽的嘶吼般响起,撕裂了礼堂的平静……

凌陌的身体一点点往下倒去,红色的血浸透了他洁白的衬衣,他没有力气扛着莫飞烟了,一手放下她,声音喘息地对她说;“原……原谅我,抱歉,没把救你出去……”

第175章 赔上这条命来帮她

看到凌陌渐渐倒下去的身体,莫飞烟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终于有了波动,她像是大梦日醒般眼眸直勾勾盯着凌陌胸前那块越晕越大的血红色,表情有些怔然。

刚才发生了什么?

凌陌强行带她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那儚拦住去路,然后凌陌掏出枪对准那儚的眉心……

她当时被凌陌抗在肩头,头朝的礼堂舞台的方向,看不到凌陌正面的动作,却可以看见凌陌的身后。

凌陌扣下扳机的声音,她是听见了的。

可她隔着越来越稀薄的烟雾,也望见了站在中央通道中心的邵宇是如何举起手枪,瞄准了凌陌的脊背,在凌陌扣下扳机的同一时间,邵宇也扣下扳机,子弹从枪膛迸出,破空而来,从身后至前,洞穿了凌陌的胸膛!

当时她看见了,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现实根本没有给她惊呼的时间,子弹已经过来。

之后,她贴服在凌陌的肩头,清晰的感觉的凌陌中枪后浑身一震,本就应该直挺挺倒下去的身体,硬是强撑了一会儿,磨蹭着把她从肩头放下,他才骤然倒地,背靠着礼堂暗红的木门倒下,手枪还捏在手里,左手捏着的那枚拉掉保险环的手雷也没有丝毫松开……

凌陌脚边,还散落着从他的枪膛里迸出的子弹而脱落掉的弹壳。

莫飞烟看到地板~上的那个弹壳,迅速想到了那儚。那儚呢?刚才凌陌和邵宇在同一时间开枪,两人的枪声也是一同响起的。凌陌的枪口正对那儚的眉心,如此近距离的射击,那儚一定逃不掉。

但,她的尸体呢?

莫飞烟的目光在礼堂门口搜寻了一圈,没有发现那儚的尸体,地~上倒有一滩新鲜的血迹。

看到那一滩血水后,她的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一个人影。

莫飞烟猛地别过头看向身侧,果然瞧见了频频后退的那儚。

那儚没有死,方才凌陌对准她眉心扣下扳机的那一刻,她虽然还在发愣,可是面对危险,身体训练出的本能反应却救了她一命。

她的身体先一步做出动作,闪电般的把头一偏,子弹正好紧贴着她的眉毛倏地横扫过去,子弹自身的灼烫和高强度的摩擦将她的一对眉毛几乎‘蹭’光。眉毛下的皮肤被磨破了,殷红的血从磨破的皮肉里渗流出来,沿着她的所剩无多的几根眉毛流淌到鼻梁~上,然后一滴一滴落到地面。

她躲过这一击了,脚下又连退数步,一路退到安全的地带,用手捂着流血的眉宇,冷冷地睨着已经倒在地~上的凌陌。

好迅捷的男人,出手利落,毫不留情。

那儚对眼前的男人做出评价,要不是刚才有邵宇那一枪干扰了凌陌,凌陌一击不中,必定连射第二发子弹。

那她躲无可躲,必死无疑!此时倒在地~上的人,就是她了……

“凌陌……”

瞧见那儚以后,担心那儚和邵宇随时会再度出击,莫飞烟想都没想就爬起来,用自己纤弱的身体,整个挡在凌陌面前,护住了他。

“飞烟,我走不了了。”

凌陌因胸口的剧痛而喘息着,脸庞毫无血色,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惨白一片,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显得异常艰难,“你拿着我的枪,赶紧走。等你走了,我就……我就松开手雷,给你断后……”

“那你呢,我走了,你怎么办?你不怕死吗?”

莫飞烟用手捂住他胸前的伤口,垂下眼帘,遮掩住自己悲伤的眼神,说话的声音虽然很轻,却是低沉的口吻。

“让你走你就走,不要管我,人活着就要自私一点。”

纵然看不到莫飞烟的眼睛,凌陌依旧固执地凝视她的脸庞,明明心里不是这个意思,可说出来的口吻冷硬的让人心寒。

这样的情形下,他已经无法带走她了。

他答应过盟主要护她周全……不,不单单只是孟寰宇给他的命令,不单单只是他对孟寰宇的承诺。这其中还有别的感情。他是真心不想看到她被邵宇折磨,真心同情她的遭遇,真心叹服她的坚强……才会……这么拼命地在帮她。

所以,在中枪以后他就想好了,就算是死,就算是赔~上这条命,也要让她平安离开。

第176章 你想要杀死我吗?

凝望着倚靠礼堂门扉喘息的凌陌,感觉到手下的胸膛涌出越来越多的血,莫飞烟半敛的眼帘完全合~上了,像是不敢面对受了伤的他。她闭着眼,把他流血的伤口捂的更紧,手掌使出的力度很轻,不敢太用力,生怕把他弄疼。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

察觉到莫飞烟在盯着他看,凌陌的强硬地斥责道,可话说到一半就突然戛然而止,‘走’字还没出口,他就已经忍耐不住,身体像是岔了气一样剧烈的咳嗽起来,引发胸前的伤口涌出更多鲜血,像是泉水一样潺潺流淌,捂都捂不住了。

“凌陌,你是不是伤到了肺了?”

顷刻间,温热的液体直接浸染了双手。莫飞烟赶紧睁开眼,看到了凌陌白色的衬衣已经被染成一片血红。她捂着他流血不止的伤口,低缓的声音突然变得颤抖起来,哀求似的对他说:“凌陌,你不要再说话了,子弹打穿了你的右侧肺叶,你越是急着说话,肺部收缩扩张的就越厉害,血就会越流越多。”

不止是流血,还会很疼。

被刺穿或者打穿肺部,人的每一次呼吸,在扩张肺叶的时候,肺部受伤的部位会跟利针刺骨一样疼。每呼吸一次,就痛苦一分,次数多了,身体畏惧了这种疼痛,会主动停止呼吸……

“你走啊!”

对莫飞烟的关心置若罔闻,凌陌反而生气地低吼,扬起手臂把她推开。他这么淡漠的一个人,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咆哮出来。

莫飞烟被他推倒,一下子摔在地~上。

“你不走,就是对不起我……”

反正都是要死了,凌陌也不管什么自身形象了,像个孩子似的说出这种赌气的话。

他要死了,援军还没有赶到,他和莫飞烟肯定会有一个人走不出这里。他既然走不掉,至少要死的有价值一些,至少要亲眼看着她走出这间教堂。

“凌陌,谢谢你。”

明明被他推到地~上了,可莫飞烟却笑了出来,从地板~上爬起,重新挨着他,用沾满了他鲜血的手寻到凌陌的手背,掌心覆到他的手背~上,欣喜地小声说,声音里充满了感激:“谢谢你,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真的谢谢你。”

握着凌陌的手,这种真诚道谢的感觉似曾相识。

还记得她第一次和凌陌见面的情形吗?他不知是何缘故地出现在了一个胡同,手腕带着一点刀伤,流着血,气势汹汹地从她面前走过。她下意识的喊住他,给他包扎了伤口。

结果就看到……他身~上肃杀的气焰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有点不知所措的瞧着她,结结巴巴的给她道着谢。

当时的那种感觉,就如同现在她给他道谢的感觉一样。

纵使现在时过境迁,人事流转,可她与他之间这种微妙的联系,却像是迎来了一个轮回。

“如果我可以自私一点,如果我心肠在硬一点,我一定不管你的死活,早就跑的没影了。”

她揶揄挖苦着自己,唇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可谁~叫我偏偏不是,要我扔下你就走,还不如直接陪你一起死。抱歉了凌陌,我做不到你的要求。”

“过了这么久了,援军也快到了吧。”

她视线一转,目光锁定在凌陌身后的木门~上,嘴里溢出的话却是对凌陌说的,“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活着。但你要配合我好吗?不要在试图开口说话了,闭起眼睛安静呆着,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睁开眼,等着援军来救你。”

“你……”

想做什么?凌陌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莫飞烟轻声打断,“如果你不配合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

凌陌立即闭嘴了,透亮的眼眸里疑虑重重,不解的审视着她。然后,很不甘心的闭~上了眼。

“谢谢你……相信我。”

低柔的话音落下,莫飞烟的手掌已经离开凌陌的手背。

闭着眼睛的凌陌听到了莫飞烟的脚步声,在往教堂里面走去,离他越来越远。

站在这条通道尽头的邵宇气度文雅地伫立在原地,手枪已经被他放回口袋。他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莫飞烟拾起刚才掉在地上的匕首,然后沿着这条通道向自己走来。

那把匕首,本来是她要用来挑断自己脚筋的,结果后面突发状况,匕首在她晃神之际掉到地~上了。

而现在,她又重新拾起了这把匕首,步伐缓慢,面无表情地向他走来。

他在心里轻笑自语:怎么,你想要杀死我吗?

第177章 下手毫不留情

就在邵宇默然在心里自问的时候,站在一旁的那儚身形一晃,已经闪到他面前,宛若一面墙壁似的将他护在身后。

他温润如玉的脸庞到没有表情变化,依旧负手而立,眉宇之间尽是一股期待之色。

“放心,我不是要来杀你的。”

莫飞烟前行的脚步已经顿住,定定地注视挡在邵宇面前的那儚,语气平稳地说:“你可以让开吗?我走过来,是想还给邵宇一件东西。”

那儚扬起冷笑,态度轻佻地说:“有什么东西,你就先交出来吧。”

虽然莫飞烟不会功夫,可确保万一,还是要提防着她。

“我先亲手,交到邵宇手~上。”

莫飞烟的视线跃过那儚,看向站在后面的邵宇,疑惑道,“你不敢?怕我会用这把刀杀了你?”

说到这,她摇起头,给他解释说:“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做。这把刀是你给我的,我不会用你给我的东西来杀你。我只是想还给你一样东西,毕竟那个东西是你的,亲手交到你的手~上才比较有礼貌。”

她看到邵宇的眼眸一眨,眼神似乎变动了一些。

下一秒,她就听到邵宇温柔的声音:“那儚,让开吧。”

“是,少爷。”

没有丝毫犹豫,那儚遵从的退到一边,挑衅的眼神也从莫飞烟的身~上收回。

“你要给我什么,拿出来吧。”

没有了阻碍视线的遮挡物,邵宇温柔似水的黑褐色眸子直直地望进她的眼中,眼底幽深一片,宛若湖底危险的漩涡,可以将人的意识拉陷进去。

然而,莫飞烟在邵宇目光扫来的那一霎,率先别开了视线。她知道邵宇的气场强大,与他视线对视,她会败下阵,意识不由自主的被他带进去。所以,她低下头,视线压低,落到泛着增量寒光的刀刃~上,回应道:“我这就给你,原本这个东西,就不应该出现在我身~上……”

她的话音还没落下,她就已经执起刀尖对准了脖子耳后方向,循着之前摸到植入追踪芯片的位置狠狠刺下,刀尖陷入皮肤半寸有余,然后残忍的向~上挑起,剜除了植入在皮下的追踪芯片。

耳朵后面上顿时少了一块肉。一枚米粒大小,宣纸厚度的纤薄芯片混合在她的肉里,跌落到地板~上,发出几不可闻的落地声。

脖子~上传来的是钻心的疼,温热的血迅速溢出,沿着她细长的脖颈蔓延下来,灌进到她的衣领里。

她咬紧牙关,没有吱一声疼,也不管脖子~上的伤口还在源源不断往外流血。径自弯下腰捡起掉在地板~上的追踪芯片,用食指和中指夹在指间,伸手递向邵宇所在的方向,咬牙道:“这个,还给你。”

从她对自己下手剜下追踪芯片,到她把芯片捡起递给邵宇,所做这一切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一丝停顿。

可也是瞬间,身体里的血液已经争前恐后的从脖子~上的伤口里涌出来,像是拧开了的水龙头一样,鲜红的血顺着脖子流满全身,情景甚是惊悚。

她的这个举动,惊住了那儚,骇到了邵宇,驻守在二楼观众席的雇佣兵也是看的倒抽冷气。

那儚呆愣地望着莫飞烟,吃惊地猜想是不是她已经疯了?

邵宇也不由地看楞了,直到鼻间清晰的闻到一股血腥味后,他才回过神,随即大步向莫飞烟走去。

走到莫飞烟面前,邵宇已经忍不住大蹙起眉头来——她流了好多血,怎么还跟个没事人一样连声疼都不喊?

“让我看看你的伤。”

看到她浑身浴血的样子,他没再考虑那么多,板过她的身子就要查看她的伤势。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她口中所说要还的‘东西’会是这个追踪芯片,他更没想到,她拿刀不是要来杀他,而是亲手剜掉自己的一块肉!

她还说他狠?她狠起来,心比起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要你管!”

她放佛生气,又放佛是嫌恶他的触碰,在被他扣住肩头的那一瞬,她一个抬手想要把他推开,同时恼火地把手中的匕首甩到地~上,“假惺惺地过来干什么,你不就是想看我流血吗?”

匕首摔在地面发出响亮的‘当啷’声,没有了匕首的莫飞烟让邵宇更加放心,他一只手大手轻松钳住她左手的手腕,将她的这只手反剪到身后,唇间吐出了温柔的嗓音,轻声安抚她,说,“别乱发脾气,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动脉。”

“……”

莫飞烟没有再反抗,左手被擒住的她,此时正用右手悄悄摸向大腿根内侧,在腿根出帮着一根专门用来别手枪、刀具用的皮带。凌陌送给的那把短刀,她就别在腿根。这次出门,她也是有备而来,只不过,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表现出来。

带刀近身到邵宇身边,为的只是这一刻!

就在邵宇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脖子~上,专心查看她伤势情况的时候,她单手抽出那把短刀,动作迅速的将锋利的刀尖刺向邵宇的后背……下手毫不留情,想将他一击致死!

*

第178章 一起下地狱

邵宇还在专心查看莫飞烟脖子上的伤势情况,看到眼前白净的脖子突兀地多出一块血肉模糊的窟窿,他眸光一暗,一股难以捕捉的情绪从他眼中一掠而过,然后迅速消失在眼角,除了眸光暗沉一分,他轮廓温润的俊脸不曾出现任何变动。

专注地盯着那块血口查看的时候,他当真没有对她做出防备,全然不知道她私底下做出的这些小动作。

所以直到匕首狠厉刺来,后背感觉到一阵寒意的时候,他才有所警觉,下意识地反应就是上身侧开往一旁躲去。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他惊醒的太晚,饶是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最快的反应,匕首也还是刺中了他的肩膀,泛着妖冶寒光的刀刃‘扑哧’一声扎进邵宇的肩头,沿着锁骨上方的一刀捅了进来!

“可恶!”

利刃穿肩的滋味,没几个人能受的了。生生忍住想要痛呼的欲望,邵宇咬牙切齿地低咒出来,然后对待自己的举动就好像不是自己的身体一般,浑不觉痛地就把插在肩头的匕首快速拔了出来!

刀刃拔出的时候连带起一串血珠,洋洋洒洒的落到地面。

“少爷!”

“少爷!”

一男一女两声惊呼同时响起,那儚和冯敬开惊叫着往这边奔来。

邵宇略微抬手一挥,示意所有人都不要轻举妄动。

看到邵宇的手势,那儚和冯敬开只得停下脚步,忧虑担心地望着邵宇。

而邵宇跟个没事人一样,身姿挺拔的站在原地,连肩头的伤口瞧都不瞧一眼,双眸直视眼前的莫飞烟,眸光比刚才更加暗沉:“你果然想杀我。”

像是一句陈诉句,这句话从他唇边逸出,不带任何起伏和感情。

“你又错了。”

偷袭失败,莫飞烟一身鲜血的站在他面前,她的左手还在他的大掌里扣着,手腕被男人强大的力量狠狠捏住,传来骨碎般的疼。

她手腕疼的厉害,剧痛像是浪澎一样一波一波地拍打她的神经。可她的心里却分外平静。被剧痛折磨的有些苍白脸高昂扬起,昂首与他对视,眼底没有失败的惊慌,也没有丝毫畏惧,只是冷冷地盯着他,憎恶地说道:“我不光只是想杀你,更想和你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

邵宇唇角勾起,不屑地笑了。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坦然地承认,她望进他深谙的眼中,声音冰凉地说:“从你宅邸的后山跳崖逃跑的时候,我就想着……倘若真的有一天,我被你逼入绝境,我就和你同归于尽。我本来和家人活的好好的,如果没有遇见你们,我现在指不定活的有多开心。可偏偏我身份特殊,成了你们邵家玩弄于股掌的猎物。先是沈林,然后是莫阳,现在又是我妈……我所珍视的人一个个被你们害死,我现在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了。你毁了我活着的希望。我本来活着的希望就所剩不多了,你还要这么赶尽杀绝……我现在成了这样,全要感谢你们邵家这一对好兄弟啊。我什么都不求了,我可以去死……”

与其一个人备受煎熬,苟且偷生的活着,还不如去死。可是……

她平静如湖的眼眸突然掀起波澜,仇恨的怒涛在眼底翻涌,说出的每一个字,字音都咬的极重:“我可以去死,但是,我要你血债血偿,陪我一起下地狱!”

她撼动不了整个邵家为死去的亲人报仇,但至少她要带走一个人的命!

“呵呵……呵呵呵……”

邵宇捏着她纤细的手腕,瞧着面前这个柔弱的可以让他随意他欺凌蹂躏的女人,意味不明地大笑起来,“莫飞烟,你有什么本事来杀我?你想和我同归于尽,可是你瞧瞧你自己,你有这个本事,有这种资格吗?”

他的笑声里充斥着嘲讽,边奚落她,边抓住她的另一只手,把带血的短刀塞到她手心里,讥诮地说:“我现在把刀给你,你还能把匕首成功刺到我身上吗?你认为你有这个能耐吗?告诉你,没有本事,没有能力的人,就没有资格谈什么报仇!什么都没有的人还想复仇,只会被对方像是猫玩老鼠一样踩在脚下来回拨弄,最后死在自己错误的决定里。”

“杀我,你还不够格!”

他的声音再也没有了温柔,说到这一句时,他一直扣住她左手的手掌猛地用力,在惊悚的“咔嚓”声中硬生生拧断了她的这只左手!

“嗯!”

莫飞烟痛的闷声了一声,眼前一黑,险些昏厥过去,她咬紧牙关没有惨叫出来,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身体下剧痛的折磨下忠实地做出反应,眼眶一红,眼中蒙上一层水雾。

“怎么样,痛到骨头里的滋味不错吧?”

握住她折断的手臂将她硬扯到身前,他一手扣住她的下巴,戏谑似地问着她。报了刚才她给的一刀之仇。

她疼的使不出力气,双腿是软的,站都站不稳了,身子摇摇晃晃,若是没有邵宇扣着她,她现在已然倒地了。

他的大手像铁钳一样禁锢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他对视。

她仇视地看着面前的俊脸,嘴里还不知死活的冷笑说:“我是没资格杀你,我太弱了,不是你这种魔鬼的对手!想对付魔鬼,就要把自己变成魔鬼才行!”

“你……”

邵宇眼中的温度降至冰点,正要说些什么,手里的女人却突然挣扎起来,使劲甩动着头,一把摆脱他的钳制,然后像是吸血鬼一样扑进他怀里,照着他脖子处有动脉血管的地方一口咬了下去!

他疼的马~上揪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扯向一边,可她却跟疯了一样,拼命撕咬住他的动脉不肯松口。

没几秒,他的脖子就跟她一样冒出了大片血,瞬间浸湿了他的衣领。邵宇感觉到她尖利的犬牙刺破皮肤,当真咬破了他的动脉血管!

动脉血管破裂,里面的血会像水枪一样往外喷,除非有专业手术止血钳止血,否则人会在短短几分钟内因失血迅速死亡!

“少爷!”

“少爷,让我杀了这个女人!”

“你想咬死我?我警告快给我松口!”

此刻,莫飞烟放佛化身成为野兽,凶残地噬咬邵宇的脖子,大口大口吸食着他身体里的血液。

周围充斥着别人的叫喊声和嘈杂的脚步声,可她什么也听不到,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重复:杀了这个男人,死也要杀了这个男人!“她不觉得痛,不觉得腥,像是在沙漠中饥渴不已的人,拼命吸食着男人的血。

突然,一股尖锐的冰凉刺进了身体,她吸食撕咬的动作一停,瞧见了胸前冒出的刀尖。

邵宇用凌陌给她的那把匕首,从她的脊背刺入,刀刃贯穿胸腔,刺穿到了她胸前。

她瞧见刺破胸膛的刀刃后,才松口放开他那已经被咬她的血肉模糊的脖子,睁着一双澄净地眼,惬怀地望着邵宇,邵宇的俊脸已经地痛苦地扭曲,血色尽褪,苍白如纸,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很好,她沾满了鲜血的脸蛋扬起一抹期待的笑,唇瓣翕张,无声地对他说:“我死了,化成鬼也不放过你们邵家……就是死,也要带你一起……下地狱……”

第二卷:蜕变重生卷

第179章 一年后……

第二卷:蜕变重生卷

*时光总是这样,像个不知所谓,不谙世事的孩童,嬉笑着从你身边跑过,给了你无数悸动,美好,幸福,却又带走你的光阴、美丽、热情,以及……曾经给你的幸福。

那一天,原本圣洁的教堂到处充斥着鲜血的气息,空气里流动着死亡的味道。

就在基督教徒最信仰,最虔诚膜拜的地方,那一批人,将那里化为了修罗场,血流成河,给教堂刻印了无法挽救的罪孽。

再好的牧师也无法再用圣经改变这里的一切。

之后来教堂善后的人,用加了精油的水将教堂整整清洗三天,才将教堂的外表恢复成本来的面貌。

但这里发生过的事情,依然存在。

沉重的恨意和咒怨,神,你感受到了吗?

再后来,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而过,教堂一切如旧,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汉省市一派和谐,治安稳定,一如既往的繁华美好。

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市里,市长邵博照常出席各大会议,衣冠楚楚地出现在新闻节目上发表讲话,深谋远虑的为汉省规划发展前景和方向。同时,又与郑口市的市长千金姜晴婚期临近,两市各大资深媒体都纷纷将目光瞄准了这个年轻有为的帅气市长和端庄美丽的市长千金身上,时刻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关注着这场政治联姻的动向发展,准备随时进行跟进报道。

上流社会的盛大婚礼,加上俊男靓女的完美组合,绝对是本年度最受关注和最劲爆的话题。

无数的人,期待着,瞩目着这场婚礼的到来!

时光的脚步没有因为那天教堂里发生的事情而停止,它继续向前,向前奔走,带走属于你的东西,带来更多你未知的东西……

*一年后。

海平面上,日出东方,火红的太阳又照常从东方大海的尽头冉冉升起。深海湛蓝,蓝到颜色发黑的地步,海面却被阳光照耀的反射光芒,海面灿金一片,波光淋漓,妖冶夺目。

放眼放去,天地之间仅剩下一碧如洗的天空,和一望无垠的蔚蓝大海。碧海蓝天,水天相交,海风习习吹来,卷起海上的朵朵浪花拍打着岸边的礁石。

耳畔还有海鸥的鸣叫声,在头顶不断飞舞,来回盘旋。

犹如梦幻般绚丽的风景,堪比伊甸园的浪漫意境,促使这里的一切都美不胜收,宛若仙境。

当然……如果这里不是让无数孩子葬身于此,化身野兽的地方,莫飞烟也许会真的喜欢这里。

深深吸一口气,鼻间嗅到的全是海水的气息,莫飞烟躺在岛上东边一处断崖下面的礁石上,惬意的将双手置于脑海,把手臂当成枕头一样,舒舒服服地躺着,望着天空飘荡的云朵,数着崖边盘旋的海鸥。

这里的风景真的不错。地处太平洋中部,是一个不大不小,土地面积有一半被森林包围的岛屿。受太平洋海面热带季风影响,这里的温度一直居高不下,即便是冬天来到,气温也比欧亚大陆高。

这里是‘来生岛’,是一个亚洲三大龙头帮派联合开发创建,用于培养世界的顶尖杀手的基地。而天一盟,也是其中参与的帮派之一。每一年的,都会送来大批半大的少年少女,放到这里受训,在日复一日的训练中成为完美的杀人机器。

而她来到这个岛,已经有半年时间了。

半年前,她还躺在美国内华达州的甲级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

当时,她以为自己会死。却没想到,在她晕过去以后,凌陌一直苦苦支撑等待的援军终于到了!

天一盟暗影部的杀手纷纷从教堂顶层的阁楼潜入礼堂,潜伏到二楼的观众席后开始与雇佣军厮杀。

领头的队长是尚佳,她穿着一袭黑色的风衣冲进来,趁着二楼枪战混乱,邵宇又倒在地~上,一帮人群龙无首的时刻,救走了凌陌和莫飞烟。

尚佳本来是看不惯莫飞烟的,可看到那柄洞穿莫飞烟胸腔的匕首,她不由地吃惊,怒骂凌陌为什么要把‘麒麟’给莫飞烟,并再三在电话中催促孟寰宇准备私人飞机,飞往外省医院救治。

送到外省医院后,纵然是一一级甲等医院,也对刺穿了整个胸前的病人有些底气不足。说白了,他们不一定能把重度昏迷的莫飞烟救活。

孟寰宇联系了美国的甲等医院,在短短一天内火速转院到美国,在美国高端的医疗水平下,捡回了一条命,并且在医院里修养了半年。

等她在重症监护室里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沉睡了10天。期间,有三次医院欲发病危通知书。

医生告诉她,利刃是紧贴着她的心脏的,只要刀刃在偏向一毫米,她必死无疑,任何医生也无力回天。

这说明什么?邵宇要是真的想杀她,近距离一刀下去,绝对能要她的命,怎么会有偏差?可是……如果不想杀她,怎么会下手那么狠,将匕首刺穿她的胸腔?

她想不明白,当时的邵宇到底是怎么想的。

“飞烟,可算找到你了!”

就在莫飞烟静静冥想的时候,一声焦急的吼叫声打破了岸边的宁静,“校场紧急集合,要处置盛元叛逃!现在要罚他进兽笼,只有你身份特殊,你快来救他!”

兽笼,一个半径5米的圆形铁笼,笼子里放着10天没有进食的狂躁野兽,人被拷上脚链手链关进去,等待那个人的……就是在野兽饥饿的咆哮中被撕咬成碎片!而站在兽笼外面的人,只会看的热血沸腾!

*

第180章 只为复仇而活

听到吼叫声,莫飞烟悠哉休憩的身体顿时整装待发的活跃起来,脊背一挺,刷地一下从礁石上跳下来,几步奔到来人面前。

瞧见莫飞烟跳下来了,丁芮烦躁的心顿时放松不少,只要莫飞烟愿意出手相救,盛元就不会死了,她相信莫飞烟有这个能力!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有着‘特殊’身份的人。

“怎么回事?”

莫飞烟走到这个跟她一般高的女孩子面前,目光停留在女孩儿的面庞上,审视她因奔跑和焦急的情绪而涨红的脸。问话见,又抓住女孩的手,带着她往校场跑,只为节省中间时间。

“飞烟,你不知道,盛元昨晚被他的教官简约森带走,一晚上没有回来。今早集合的时候,他也没有回来。教官对此只字不提,我又不能直接去问他。我就一直在等,结果等到下午的时候,岛上第一防线守望塔的侍卫发现海面漂有皮筏,把皮筏打捞上来,发现盛元呆在上面,然后就把盛元拉到审讯室了。就在刚才,他们把盛元放出来了,公爵夫人站出来说查到盛元叛逃,要处置他,给让他进兽笼受死。”

丁芮跟着莫飞烟疾速奔跑的脚步,在后面吃力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要说清。

“怎么可能呢?盛元没有那么傻,他不是新送进来的孩子,不会不知道这个岛屿的情况。这个岛在太平洋中心,单靠一直皮划艇怎么可能划到对岸的大陆。况且,如果盛元真的要跑,哪里会等到现在才跑?”

奔跑中,莫飞烟的身体没有丝毫懈怠,双臂摆动,双脚大步迈进,每一脚踩在地上都疾速而稳重,重心保持很好,在拐弯时,奔跑的速度也不会递减下来。身体在快速运动,头脑也在飞速运转,气息不稳地推断道,“我猜……我猜不是盛元要跑,是有人要栽赃嫁祸,要么是给盛元一个教训,要么……就是打算要他的命。”

“会是谁?”

丁芮闻言,奔跑的动作不由地一顿,僵持着迈开腿的姿势,吃惊地张大嘴问道,姣好的面容已经吓得花容失色。

“还能有谁,你们的那个丧心病狂的变态教官——简约森。”

莫飞烟重新拉起丁芮的手,低喝道,“别发愣了,赶紧走。”

她不能停歇,岛上的医生告诉过她,她的身体由于受过严重刀伤,虽然刀刃没有直接刺刀心脏,却还是影响了到了她的身体。身体不能在短时间内超负荷运动,她可以忍耐的极限是10分钟,10分钟后,她必须停止剧烈运动,放慢脚步或者休息,不然心脏瓣膜肌肉就会引发抽搐,她会疼的生不如死。

一旦她停歇了下来,再想跑,就不会能跑的这么快了。

孟寰宇告诉过她,她现在的这幅身体,其实不适合到来生岛这种地方特训。在这里想要把她一视同仁,当做其他少年那样训练是不可能的。

她的身体,她自己也感觉的到。可是,受训变强,是她现在唯一的出路。

从她在美国医院醒来以后,她生无可恋。唯一能够支撑她继续活下去的理由就是——复仇!

她的人生被毁了,她的母亲死了,弟弟死了,曾经的日恋也死了,他们的死亡全部与邵家有关,她的家庭是怎么被毁灭的,她也要怎么毁灭邵家。

内心强烈复仇的愿望,是她活下去的目标和动力。她的呼吸,心跳,灵魂,都不是在为自己而动,除了复仇,她找不到继续生存的理由。

这种事,换到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会崩溃,会绝望!倘若你有一天也被人逼的走入绝境,家破人亡,试问,你还能忍气吞声的继续苟活吗?你难道不想报仇雪恨,让死去的亲人的灵魂得以安息吗?

之前母亲没有死的时候,她还有一丝希望。

可当母亲也死了,孤独一人的她只剩下满世界的绝望!

她想报仇,她不想懦弱地活下去了!邵宇当时说的那番话刺激到了她,可是也说得不错,想要报复比你强大数十倍的敌人,只有拥有可以与之抗衡的势力,必须拥有与之匹敌的能力!

否则,想要一切都是空谈,她还是可悲而低贱的。她不想继续这么软弱下去。

邵博邵宇是怎么一步步毁了她的希望,毁了她的家,她也怎么毁了邵家。

她想变强。

不!是她必须要变强。

那种硬碰硬,以卵击石的报复这辈子也不会有第二次那样的机会了。

邵宇说的很对:想要找他报仇,一定要以强者的姿态,拥有站在顶层的高度的能力,以势不可挡的气势回击过去。

现在的她,只是为了复仇,而活着。她的后半生,将化身为魔鬼,与黑暗为伍,只能为复仇而活!

*

第181章 想进兽笼?

这座岛屿设施齐全,历史悠久。经历了半个多世纪的的风雨,已经为亚洲各地区的帮派培养出不少顶尖杀手,每一年都会有一批精英杀手从这里输送出去。

岛屿岸边设有里三重外三重的严谨防线,创建多年,还从未出现过能有学员成功逃跑的先例。

岛屿上修建的教官住宿楼,器材楼,教学楼,审讯控制室。所有设施一应俱全。

岛上还安排有医生,以备不时之需。

这是,这里的医生从不给这些学员看病。挨不过艰辛的训练的孩子,只会被扔到海里喂鲨鱼。因为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孩子。

每隔半年,就会有新的一批有着运动天分,体力耐力各有一方面特长的孩子送过来受训。

死了一批,还会重新在送来一批。

在这个岛上,只有他们的命是最不值钱的。连公爵夫人养的一只猫都比不上。

沿着岸边的捷径一路赶回到岛中央那四排楼房前的空场附近,便见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的校场此时已经站满了人,各个班的教官带领着各自的队伍围着兽笼站着,似乎是岛上的所有教官和学生都被安排到这里,来观看这次的惩罚。

一场即将发生的血腥厮杀,就让这里的人期待的激动不已。

也难怪,在这个没有其乐趣来做他调节剂的地方,跟看电视一样欣赏一个少年被野兽活生生的撕开,吞噬,只有这样血腥刺激的场面,才能激发他们麻木的神经,让他们觉得好玩有趣,唤起他们的兽欲。

等到莫飞烟和丁芮跑到校场的时候,很轻松的就从一旁插队溜了进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个关有非洲雄狮的兽笼里,大家都在期待残忍盛宴的到来,没有人会注意到她们两个。

莫飞烟俯,带着丁芮在人群里左转右转,寻到一处比较偏僻的位置后,方才停下。稳住脚步后,她抬起头往前眺望着,环顾四周,将周围的大致情形看了一遍,然后目光移回到校场中央的那一小块空地,视线落到空地中央站着的那个贵妇人身上。

那个贵妇人,特别喜欢穿着一身深紫色连身裙,48岁的年龄了,身材却火辣依旧,紧身的连衣裙勾勒着她傲人的身体曲线,单是她女人的背影,绝想象不到他已经是48岁的老妇人。

她是这是来生岛的主管,主要管理来生岛大大小小一切常务,然后把当月发生的情况如实上报。

她总是抱着一只纯黑色的波斯猫把玩。还喜欢把海藻似地黑丝盘的高高的,在高耸的发鬓里插上一枚形状如英国公爵徽章的发卡,顶着一张不知道扑了多少粉才拍成的雪白的脸来露出和蔼的微笑,结果做出的一切却令人发指!

她不是教官,从没见过她杀人。可在她手里死了的孩子,比任何一个教官都要多。

她也没有告知大家她的姓名,一直以来都让大家称呼她为‘公爵夫人’。可实际上她才不是公爵的夫人,只是一个披着人皮的老巫婆而已。

此刻,她和以往处罚其他犯人一样,坐在欧式软椅上,优雅地叠着腿逗弄怀里的猫咪玩儿,别人急不可耐地在等待刑罚的开始,唯有她并不着急,似乎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似地。

不远处,校场的西头,前来受刑的少年出现了。少年年龄不大,15岁的稚嫩模样,脸庞还没有长开,但已经隐约浮现出了男人独有的硬朗帅气的轮廓。他赤着双脚,上身浅灰色的衣服被撕扯开裂一大片,步伐行走之间,破布似地衣服晃动,就会露出他衣料下健康的麦色肌肤……

在他身后,是两名体格魁梧的卫兵押着他向这片空地走来。

一看到要受刑的人出场,校场立即响起一片兴奋地呼喊,围观等待好戏的教官们纷纷拍手叫好。

“怎么办飞烟?盛元马上要被关进兽笼了!他手脚都带着镣铐,走路的样子那么吃力,很明显身上有伤,这样的他被关进兽笼一定会死的!你要想办法救他,你身份特殊,你能不能在公爵夫人面前给他求情?”

丁芮看到盛元后,情绪显得无比激动,抓住莫飞烟的手臂使劲摇晃起来。

“我会救他,你放心。”

莫飞烟反握住她的手,柔声承诺,安抚她的情绪,见她稍微冷静一点了,接着道:“但我不能出面求情。求情是没有用地。你们的教官简约森有心要陷害盛元,整出一个这么蹩脚的理由,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盛元根本不会逃跑,可是……公爵夫人却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明私下里已经是和简约森一伙的,向她求助,只会害的盛元死的更快。我这里有个办法,可以救他,只不过……很冒险……”

“是什么?”

“我站出来承认是我一手策划,教唆他逃跑,真正的主谋是我。换我进兽笼。只有这个办法,才能逼的公爵夫人哑口无言,不得不撤销对盛元的刑罚。其他教官不会有异议,因为,相较于盛元进入受刑,他们会更喜欢美女与野兽的主题……”

“你疯了吧,进兽笼你会死的!”

丁芮听闻,震惊地看着她,下意识地喊叫起来。可这一叫嚷,清脆的声音响亮悦耳,一下子……传到很远,引来周围教官和学生的注视,同时也引来公爵夫人优雅地疑问声:“喔~是谁想要进兽笼?”

*

第182章 你就替他进兽笼吧!

公爵夫人的声音很轻盈悦耳,用小说中最常见的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声音如百灵鸟的叫声般婉转动听。

可是这么轻盈的声音,一经响起却让在场所有人噤若寒蝉,原本喧哗不断的校场立即鸦雀无声。

“刚才是谁说想要进兽笼?”

校场一片安静,公爵夫人的声音再度悠悠响起,声音缓慢且婉转妖娆。

丁芮惶恐地躲到莫飞烟身后,把头深埋到胸前,心脏紧张的在胸前内砰砰乱跳,好像随时可以跳出嗓子眼。她知道自己闯祸了,她不是有意要把说话的声音搞那么大,让公爵夫人听见,这下惨了,公爵夫人发现她了……

就在她紧张的快要哭出来的时候,莫飞烟的手掌忽然覆到了她的掌心,拍拍她的手,给她带去一股抚慰人心的暖意:“别怕,不会有事。”

果真是个15岁的孩子呢,遇到这点事就已经吓的魂不附体了。凝视丁芮惊惶的神态,莫飞烟在心里暗叹道。

在这个岛上,她算是年龄最大的学员了。在美国内华达州的医院里,在她修养身体的那半年里,她迎来了自己19岁的生日。

岛上的学员都是些半大的孩子,都还很稚嫩年轻,其中以12——16岁的孩子居多。她这样一个成年人在里面,不免显得有些突兀。

“公爵夫人发现了……”

丁芮握紧她的手,眼底的畏惧之色越来越浓。

“我知道,这个事情我来解决,你什么都不要管。”

把手松开之际,莫飞烟轻轻握紧她的手掌,温柔的给予一个约定似地拍抚。

然后,在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往前跨出一步,昂起螓首,高声道:“禀告公爵夫人,是我想要进兽笼。”

寂静的校场立即一片哗然,站在队伍最前排的教官纷纷回头打量起她,像是打量猎物一样,用视线放肆的在她身上从头到尾来回扫过。

前方,坐在软椅中的公爵夫人听到这句话,似乎是起了兴致,饶有兴趣的抬起头望向站在队伍中的她,眯起来的的眸子里迸射出毒蛇一样森冷的眼神。

而莫飞烟毫无惧色,姣好的面容迎着天空洒下的明媚光线,碎金似的阳光打到她的脸颊,更显的肌肤莹润透白。隽秀的五官如同巧夺天工的匠师精心打磨出来的,即便毫无表情,未施半点脂粉,也美幻到纯净无比,令人窒息的境地。

迎上公爵夫人探究的目光,莫飞烟迈开步子往前走,一步一步走出了队伍,来到那片空地。

空地视野开阔,在场的所有人都把莫飞烟审视的一清二楚。

躲在队伍中的丁芮依旧不敢抬头,她害怕看到公爵夫人,害怕接下来公爵夫人会做出什么……

场上,一片沉寂。

大家都在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而公爵夫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莫飞烟身上,不曾有过片刻移开。

莫飞烟和公爵夫人,两人就这样静静对视着……时间久到让周围的教官从期待转变成扫兴的时候,事情终于有了发展,公爵夫人的声音再度响起:“莫飞烟是吗?”

把眼前态度坚定,不卑不亢的女孩子观察了一会儿,公爵夫人那张涂的近乎苍白的脸庞微微一动,血红的唇往一侧一勾,脸~上荡漾开了一抹诡异的笑,“我认识你。看在那个人的份上,我可以当做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你回到队伍里吧。”

“这可不行。我还没有向您禀告一件事情,所以还不能走。”

校场,响起了莫飞烟坚定清楚的声音,在她没有起伏的声调中,藏匿着同龄人无法比拟的冷静。

“是什么事,你说出来我听听。”

公爵夫人没有拒绝,和颜悦色地望着她,手下的动作也没闲,有一搭,没一搭的在猫的头上抚弄。

“我要禀告的事情是——盛元罪不至死,罚他进兽笼的惩戒太过严重,他有冤情在身,请公爵夫人重新审判。”

“哦?这么说我冤枉他了?”

公爵夫人唇角勾起的弧度更深,柔声道:“可你是怎么知道的?”

“想知道这个,对我而言很简单。公爵夫人有所不知,其实……他这次之所以会逃跑,是有人在他背后岸暗中教唆。”

说到此,莫飞烟顿了顿,说话的嗓音放大了一倍,更加清晰的继续道,“而教唆他逃跑的这个人……是我!”

“……”

公爵夫人没有说话,唇畔的笑意依旧还在,可眼中的温度已经降至冰点。

莫飞烟的话,出乎在场所有人的预料,场上的众人交头交耳,响起了一片切切私语声。

“莫飞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来到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要知道教唆、集结、策划、组织他人逃跑,是岛上的重罪!这个罪名可不小,是要关进装有发情野兽的兽笼中。不单单只是会被撕咬,更是会被野兽当做发泄兽欲的工具,被迫交~媾……”

公爵夫人只是微怔了几秒,便很快收起眼中的讶然,冷笑警告她,“不要仗着自己身份特殊,有个靠山,就在这里信口开河。你要是真的犯了错,远水不解近渴,他也救不了你。我再问你一遍,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那个小子逃跑,真的是你教唆的吗?”

“回禀公爵夫人,我就是教唆人,该进兽笼的人是我,不是他。”

莫飞烟目光坚定地望进公爵夫人的眼中,清透的声音在校场响彻。

她继续说:“公爵夫人您如此英明,知道了盛元是被我蒙骗才步入歧途,一定会给盛元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对吗。”

看到莫飞烟眼中那种堪称挑衅的无畏眼神,公爵夫人的眼中已经结起了一层寒霜。她一把将怀里的黑猫扔掉,站起身轻笑出声,别有深意地道:“嗬,不错!既然盛元是被人教唆,一时糊涂,我姑且饶过他这一次。而你……莫飞烟,你就替他进兽笼吧!”

第183章 亢奋的雄狮

“公爵夫人英明!”

莫飞烟开口道,没有声调起伏的生冷话语,听不出有任何尊重的意思。可样子还是做得很足,轻俯子,朝公爵夫人欠身行礼。

“哼。”

公爵夫人轻哼地笑着,哼声里有着很重的鼻音,似乎是厌恨极了她:“等着吧,我这就让人给那头狮子打催情剂,等你戴上镣铐进去,包你在狮子的身下……受用不尽。”

“接下来的场面,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对公爵夫人眼中的阴戾视若无睹,莫飞烟淡泊地回答,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周围的教官都在笑,邪恶的笑容里尽是肮脏的期待,都很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一个隽秀孱弱的女人,是如何跟一只野兽交媾,血腥缠绵。

冷眼睨着身前的莫飞烟,公爵夫人那犹如毒蛇般阴森的视线狠狠在莫飞烟身上剜了几眼,然后优雅地弯下腰,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接着,站在公爵夫人身后的守卫适合时宜的走上前来,拿出一副手铐脚镣准备烤住莫飞烟,而她很配合的伸出双手,让守卫佩戴。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声略带稚气的童音犹如山洪爆发般愤懑地响起:“莫飞烟,我不准你帮我,你不要管我。”

“你给我闭嘴!现在没你说话的份。”

不等公爵夫人开口发话,莫飞烟的声音率先从口中迸发出来,“有功夫问我问题,还不如想想怎么样让自己的脑子变得聪明一点,别在被人轻易教唆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莫飞烟并没有转头去看盛元。

站在一旁的盛元却把目光死盯在莫飞烟身上,乌黑的眼珠明亮有神,眼底布满不解:“可是你……”

他的话欲言又止,不方便把话说明,只好隐喻地说,“这本来可以与你无关,本来今天要死的会是我,现在你进去了……你会……”

“会死吗?呵呵,或许吧。”

莫飞烟这才眼眸一转,看向盛元,“我以后还会遇到更大的敌人,更强悍的对手,如果连这一头狮子我都拿它没有办法,那么以后遇到了比狮子还要凶悍的敌人,我该怎么办?如果我连这头狮子都能杀了我,那么……就让我死在这里好了,因为后面的路会比现在难得多。”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呈现出的是一种漫不经心,状似无所谓的表情。

“可我不想欠你……你要是死了,我这一辈子都会欠你的人情。”

盛元激动地往前走出一步,还没有完全长开的脸庞上的皮肤已经绷紧,皮肤绷紧后,一下子就显露出男人脸部轮廓该的硬朗线条。

“你就欠着我的人情吧,反正我也不会要你还。”

莫飞烟淡淡地说着,视线在盛元颇显英俊的脸庞扫了几圈,然后目光停在他右眼尾下方长的那颗黑色的坠泪痣上,盯着他的坠泪痣看了一会儿,促狭道:“真的想还债,人情债,你就肉偿吧。”

她调侃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守卫已经给她扣上了脚镣手铐。

莫飞烟轻轻掂了一下手链,果然很沉,带上这个,会直接影响行动的速度,危险率又加大一重。

“说了这么长时间,你们也该道别够了。兽笼里的狮子已经打好针了,现在正很‘兴奋’的在等你进入呢。莫飞烟,请吧……”

公爵夫人跟看好戏似地倚坐在软椅上瞅着莫飞烟,慵懒的语调里是冰冷的声音。

哗地一下,巨大铁笼的栅栏们拉开了一条缝,守在笼子里面的狮子立即兴奋的跳了起来,在偌大的笼子里来回踱步。

在几个男守卫的押送下,莫飞烟一步步登上进入兽笼的铁制台阶,来到门前的时候,下面已经传出亢奋的欢呼:“进去啊,快进去啊!”

躲在队伍中的丁芮焦心地望着莫飞烟,身体无意识的在轻轻颤抖,她好担心飞烟,她祈求飞烟千万不要出事。

“哐啷——”

伴随一声铁门震动的金属声,兽笼的门被打开了,站在莫飞烟身后的守卫二话没说,直接一把将她推进了兽笼中!

站在笼子里面的雄狮一下子就嗅到了雌性动物的气息,亢奋地仰起头,发出“嗷——”

的咆哮,也不等咆哮声落下,守在里面的狮子已经急不可耐地迈开四肢,从兽笼内一跃而起,腾飞4米有余,朝莫飞烟狠狠扑去!

*

第184章 与兽对决,千钧一发

“好!”

就在雄狮腾飞扑起的同时,铁笼底下传来一阵人们激动的呐喊:“快吃了她,把她咬死!”

带着手铐脚镣的盛元站在底下,瘦高的身板挺的笔直,还把头仰的老高,看到兽笼内惊心动魄的一幕后,忍不住发出惊叫:“小心,快躲开!”

站在队伍中的丁芮已经吓的闭上了眼……

“当啷!”

就在雄狮威风凛凛的飞扑过来之际,莫飞烟看准了雄狮扑来的位置,立即身形一闪,往一旁跳去,带着脚镣的双脚奋力一蹬,跳出三米以外。

若是没有这个脚镣做阻碍,以莫飞烟现在训练出的脚力,跳出5米都不是问题。

雄狮这一猛扑,来势汹汹却收不住力,眼见着莫飞烟从眼皮子底下逃跑了,前方没有了猎物,直接扑空一头撞在了兽笼的铁门上,发出‘当’地闷响。

“嗷嗷嗷——”

雄狮扑空这一下,头部被撞,身体的剧痛和体内媚药的催化,让雄狮更加爆躁,倏地转过身,金色的兽眼死死盯住站在前方的莫飞烟,眼珠内的瞳孔不断放大,放到大人类瞳孔根本无法达到的地步!就当它整个双眼已经完全黑化的时候,伴随着雄狮的一声长啸,雄狮后退蹬地,再度从笼中跃起。

“杀了她!”

不约而同,底下响起了雷鸣般的呐喊!

刚才雄狮扑空,是在众人的意料之中,可现在狮子已经被莫飞烟惹毛了,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下莫飞烟逃不掉了!

雄狮凶悍灵敏,利齿尖牙,而莫飞烟手无寸铁,手脚被缚,就算有在好的身手,被束缚住了手脚,一样是个废人!兽笼一共就这么大,以一个女人的体力,能躲多久?与亢奋的野兽对峙,早晚会有落败的时刻。而他们,期待的就是她如何被一点点撕裂咬碎!

就在众人期待的时候,兽笼里发出震耳的金属撞击声——莫飞烟没能躲过这次雄狮的一扑,躲闪的时候慢了一拍,直接被雄狮扑到,摁在了身下。

真疼!摔到在铁笼里的那一刻,莫飞烟在心里暗叫道。雄狮的前爪正扣着她的肩膀,尖利的爪子刺进了皮肉,血瞬间里沿着衣领晕染开了。狮子的利爪呈倒钩形状,刺进肉里,远比被刀拉一下还要疼。

刚才她冷不丁被守卫推进兽笼,根本就没有准备好,狮子猛地扑来,她是拼了全身的力气才能躲开。

可就那么奋力一跃,消耗了她很大的体力,如果这次还像刚才那样跳着躲开,那么到后面,她会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一旦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等待她的结果就是被雄狮当做母狮一样摁下铁笼里发泄兽欲!

以前岛~上有不听话的女孩子逃跑,被抓进兽笼受罚,还命令所有人都来到校场观看。她就当时就站在离兽笼最近的地方,亲眼看到那个女孩子被扔进笼子,女孩子一边哭一边在兽笼里跑,躲避雄狮的同时还哭着向外面的教官求助。

她不会忘记那个女孩子充满泪水,又绝望凄惨双眼。

女孩子跑了没几圈就被狮子摁住了,打了催情剂的雄狮很急切,加之女孩子身上涂有母兽的,雄狮闻到这种味道就发狂了,只为发泄,根本不管是不是同类。几爪子撕开女孩的衣服,野兽独有的可怕~性器像是烧红的钳子一样捅进了女孩的身体,在女孩体内疯狂~着。

狮子的那个玩意上长有倒钩,人类柔嫩的身体怎么承受的了?

没几下子,女孩的身下就已经血肉模糊……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像是小兽绝命的嘶吼,和站在兽笼底下的那些人口中发出的叫好声形成残酷的对比!

许久之后,雄狮发泄完了,女孩已经昏死过去,狮子在释放欲望以后,心满意足的将昏厥的女孩……一口一口撕咬嚼碎……

而她,被教官强硬的摁在那里看完这一切后,转过身吐得昏天黑地。当晚,她就发烧了,差一点死在男女混合的集体宿舍里。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岛屿有着多么残忍的生存法则。

而现在,风水轮流转,今天换成了她进兽笼,可她绝不会步那个女孩儿的后尘!

她刚才之所以不躲开,就是为了近身攻击,尽快的把这头狮子解决掉!

趴在她身上的的狮子宣告胜利似的低吼了一声,然后张开大口,露出白森森尖牙,朝着她的脖子一口咬下去!就在这时,她也发了狠,以势如破竹般的气势和运气十足的力度伸出两根手指,插进了雄狮的眼中!

“嗷吼——”

当即,就听见狮子发出的爆躁嘶吼震耳欲聋,响彻云霄!剧痛让狮子愤怒到了极点,莫飞烟本想趁着这个机会逃跑,却没有想到,发了狂的狮子不但没有放开她,反倒更加把她的肩膀死扣住不放,尖利的爪子直接撕裂了她肩膀的皮肤,锋利的尖牙凑到她的脖颈间,向她的喉咙咬去……

“飞烟!”

故作冷静的盛元再也装不下去了,绝望的嘶喊出来!

“接住你的‘麒麟’!”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冷静而清晰的疾呼传进了莫飞烟耳中,伴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把泛着冷冽寒光的匕首……那是凌陌赠给她的匕首——‘麒麟’……

第185章 望而生畏

扔进来的匕首已经拔了刀鞘,泛着锃亮寒光的刀刃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诡异的蓝色光晕,光芒耀眼夺目,莫飞烟一眼就瞧见了。

给她扔刀的人手上力度拿捏的很好,匕首刚好扔到了她的手边,此刻危急万分,她甚至已经感觉到雄狮的牙尖已经刺进了脖子柔嫩的皮肤,无暇多想,为了保命的莫飞烟几乎是本能的反应,抓起丢在手边的匕首朝着压在身上的雄狮一刀掠去!

锋利的刀刃横切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划过狮子的喉间,腥气的热血即可喷了出来,溅了她一脸。

“嗷——”

在割断狮子喉间的那一瞬,雄狮发出了此生最后一次吼叫,粗鲁的叫声犹如茫茫大漠卷起的狂沙,铺天盖地,几乎足以震破耳膜。

可狮子还没死透,喉咙虽然被一刀切断了,却还没断气,前爪还死死的紧扣着她的肩膀,狮爪下的那块皮肤已经被抓的向~上翻起,抓痕深可见骨。

她疼的厉害,用着身上储存的最后的力气,捏紧了刀柄从狮子爪下翻身退开,皮肉撕开的更深,她顾不得疼,怕狮子再做什么垂死挣扎,将利刃再次刺进狮子的喉间,刀锋沿着它的脖子狠狠一转……一把割下了它的头颅。

哐当一下,狮子的宛若血洗的脑袋掉在兽笼中,滚落到莫飞烟脚边。

莫飞烟握着手中的麒麟,扶着身后的铁笼站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平复急促的呼吸和狂跳的心脏。

她目光垂下,看到沾了血的麒麟虽然失去了刚才炫目的光彩,却血红的让人兴奋。

凌陌说,这把麒麟跟了他十年,当年陪着他进来生岛,在来生岛里一起出生入死,争斗搏杀。就是这把刀,救过他不少命。

而现在,这把麒麟几经辗转,从凌陌的身边来到了她的手上,成为了她的守护神。

若是刚才,没有人扔这把刀,若是刚才,扔进来的不是削铁如泥的麒麟,那她可能就死在狮子口中了。

她抬起另一只手,抹去脸颊上溅到的,来自那只畜生身上的腥臭血液。

顺便又用干净的衣裳前襟,擦拭沾在刀刃上面的血迹。

等到她做完这一切后,已经是3、4分钟以后。可是底下居然是死寂一片,所有的人就跟哑巴了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跟刚才她日进兽笼那些人表现的热血沸腾的情形比,现在这一幕简直是“萧瑟荒凉,万籁俱寂”其实,底下的那帮人都已经看傻了,完全失去了反应,脸上的表情凝固成方才他们兴奋不已的嘴脸。

那些教官还从没见到过有哪一个女人可以做到这么彪悍。

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过里面的那头狮子会死,莫飞烟会成功干掉一头野兽。

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太出乎他们的意料。

莫飞烟勇闯兽笼的勇气;与雄狮周旋的理智;杀死雄狮的狠辣,都是超乎他们想象,令他们不由地惊叹折服,然后……紧接着而来的情绪就是望而生畏!

这个女人的能力,完全超乎他们的料想。她和这里其他受训的孩子都不一样,她的目光里有着别人没有的……狠绝。

很久很久,底下都没有响起任何声响,寂然无声。

那帮领队的教官都看傻了,更别提跟在教官后面那些半大的少年少女。

校场中,在中央空地摆着软椅坐着的公爵夫人也神情僵硬,脸上呈现出无法掩饰的震惊神色。

刚才发生了什么?公爵夫人慢腾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身,不可置信地望着兽笼里那头已经倒地身亡的野兽。

雄狮的躯体和头颅被完全分割开了,巨大扥额狮子脑袋滚到兽笼的角落,流出的血液腥臭无比,顺着兽笼铁杆将的分析流到了校场的地面上。

天杀的莫飞烟,居然跟宰猪一样宰了她新从非洲草原进购来的雄狮。

这些狮子都是消耗巨大人力财力,担心狮子会在海上晕船,直接雇货机空运过来……比这里那些孩子的贱命值钱得多,比莫飞烟的命值钱十倍!

自告奋勇的挺身而出救下盛元,搅合了她私底下的计划,坏了她和简约森的好事,现在还杀了她的雄狮!

可恶,该死!

压住心里窜起的气愤,公爵夫人抿了抿红唇,目光一转,冰冷地落到莫飞烟身上,优雅地拍了拍手掌,含笑赞道:“好身手,不愧是他一手调教出的人。”

*

第186章 承受教训

公爵夫人望住莫飞烟,用慵懒的语调,温和的声音对她笑着说:“莫飞烟,今日一战,你的表现让我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以前,只是把你看做在天一盟保护伞下生长的花朵,不过从今以后……我会把你看成善战的野兽。我会一直关注着你,期待你日后的表现。”

她脸上的笑意随着这番话越来越深,貌似温和的言语中隐隐透出一丝常人难以听懂的古怪,“后面的日子还很长,训练会越来越难,莫飞烟,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站在兽笼里的莫飞烟还在轻微的喘息着,刚才战斗消耗了她不少力气,她需要调整呼吸,平复心跳。

等到公爵夫人在底下装模作样,虚与委蛇的说完以后,莫飞烟的心率也恢复正常,气息稳定不少。

她转动着手中重新焕发夺目寒光的麒麟,勾起唇角,轻描淡写的回应了一句:“多谢抬爱,莫飞烟必当不让公爵夫人失望。”

“嗬,那就好。”

公爵夫人依旧保持着优雅的笑,转头扫视周围的众人一眼,朗声说道:“刚才你们也看见了,莫飞烟已经受刑。这里的法则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进入兽笼后不管是生死是,都等于已经受刑。岛上有明确规定,只要本事高超,能从刑罚中活着熬过来,就不予追究责任。莫飞烟战技了得,又勇敢过人,进入了兽笼受刑,现在既然能毫发无伤的活着,那么……本夫人宣布,莫飞烟无罪。”

“……”

周围仍旧是一片寂静,其他人没有异议。

岛上是用来培养杀手的地方,不是用来**律的。所谓的规则,都是建立在个人本事之~上。来生岛的规矩就是偏向于强者,只有强者才能够活下去,只有强者才有说话的资格。

只要你本领卓绝,只要你自己有本事,就算你杀死了同伴的学员,殴打了守卫,只要没有触及到公爵夫人的底线,公爵夫人都会给予特赦令。

这一点,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而公爵夫人本人之所以开口放过莫飞烟,不予追究责任,并非真的是因为莫飞烟身手好,战技强,是个人才而特赦。

而是因为……莫飞烟身后有一个天一盟。当日莫飞烟进入来生岛,盟主孟寰宇亲自把人送来,可见对其的重视程度。

来生岛并非是她公爵夫人的,而是亚洲三大黑势力联合创建。

其中,以东南亚第一大黑帮“东亚会”为首,来生岛建岛之日,就是由“东亚会”一手策划完成。亚洲黑道和日本黑道是后期加盟,位居其次。

而天一盟是亚洲势力的代表,又与东亚会有所交情,明目张胆的动莫飞烟就是和天一盟过不去,权衡利弊之下,又出于人情关系考虑,公爵夫人不得不选择特赦莫飞烟。

方才是莫飞烟自己要求进兽笼,若是死在里面,只能怪自己身手太差,福浅命薄,天一盟自然无话可说。可现在莫飞烟杀死了狮子,要是还想找个理由让她受刑,就说不过去了。

反正来日方长,来生岛的训练周期为4年,4年之内要选出一批顶级的杀手,必须精通刺杀、暗杀、侦查、攀岩、泅渡、搏击,爆破等各项技能。

以后要训练的科目还有很多,总会有机会除掉这个坏她好事的莫飞烟。

“来人,开打兽笼。”

公爵夫人的眼珠在眼眶内转了几转,一双妩媚的凤眼望向莫飞烟,抬手道,“请出来吧。”

莫飞烟也对着公爵夫人笑了笑,嫩粉的唇瓣一勾一落,笑容只出现了一瞬,就消失在唇角。她知道公爵夫人的肚子里打的什么如意盘算,反正今日已经得罪公爵夫人,害怕也是无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办法解决。

兽笼的铁门哗地一下打开,她顶着肩头皮肉外翻的伤,从容地钻出兽笼,踩着台阶几步走了下来。从公爵夫人身边经过,走向站在她面前正前方的男人。

此时周围站着的教官和学员已经逐步散去,一场好戏结束了,虽然结果出乎意料,却也满足了他们的胃口。

很快,周围的人散尽,只留下盛元和丁芮还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莫飞烟一步一步向那个男人身旁。

那个男人就站在兽笼下面,特意站在离她很近的地方,等着她过来。男人修长而挺拔的身姿,太阳投下的光芒照射到男人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出老长。

“教官。”

走到男人身边后,莫飞烟一派从容的气度消失了,把头低下去了一些,轻声念叨:“教官,谢谢你刚才把麒麟扔给我。要不是给把刀给我,我恐怕……”

“你恐怕已经成了一滩烂肉!”

一声冰冷似铁的男音突然响起,将莫飞烟的感谢无情打断。

“我知道。”

莫飞烟小声道。

“还嘴硬……”

冰冷的声音下夹带着隐隐的愠怒,一股凉风直扑莫飞烟面颊,莫飞烟看到的男人举起手掌,掌风凌厉地朝着自己的脸狠狠扇来……随即下意识闭上了眼,准备承受教官给她的教训。

第187章 俊美教官

脸颊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空气中流动的冷风往脸颊袭来,莫飞烟闭着眼等了许久,可奇怪的是,料想中的疼痛却一直没有从脸颊传来。

怎么回事?

莫飞烟秀气的细眉一挑,又等了几秒,还不见脸上有任何疼痛,耳边也没听见什么响动,她犹豫了一下,迟疑地睁开眼帘——映入眼中的是一张在眼前放大了数倍的俊脸。

白皙的面部肌肤几乎没有任何瑕疵,找不到一丁点的印记和伤疤。脸部肌肤的质地非常细腻,可以说比邵宇的肤质差不了多少。这种细腻的质地,并非东方人的光滑柔嫩,而是属于欧美人那样的奶白而滑嫩,就像是打小浸泡牛奶浴而养成的上好肤质。

白皙的脸庞上拥有的五官非常的立体深邃,线条虽然清晰,但绝非‘硬朗’的线条。仅仅是单纯的脸部轮廓清晰分明,没有孟寰宇那般硬挺的侧脸线条。

而正对着她,直视她眼睛的那双眼眸,有着上翘微卷的睫羽,明媚的阳光穿过他的睫羽,促就了一片扇形青色阴影打在了他眼睛下面的皮肤上。

她就这样无意识的与他一对视,自己的意识就被他这双如海湛蓝的眼瞳吸引进去。

他的眼睛真好看呢。莫飞烟下意识地在心里这样想着,他的一双眼眸澄净见底,可底部的眼瞳却又是一抹湛蓝的颜色,把他眼中的这抹蓝色看久了,竟能发现在这蓝色之中又泛着一丝诡异的浅紫。

很漂亮的眼睛,这种颜色不是亚洲人可以拥有的。

只可惜,虽然眼眸漂亮异常,可是眼中……冰冷无比,如同堆积着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眼里没有任何温度,并且,眼中这种严寒随着他漂亮的眼眸渐渐渗出,弥漫全身。

岛上,有很多人畏惧与他对视,畏惧这双眼眸和他眼里的冰凉。

也只有她,每次可以做到与他对视的时候,非但不会流露惧色,还会与其对视良久,狠狠欣赏完他漂亮的眼睛后,还要在心里赞美一下他美丽的双眸。

“看够了没有?”

许久之后,眼前的脸突然往后一扯,脸与脸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开许多。

“教官,你这一巴掌为什么没有打下来?”

莫飞烟望着眼前的男人,眼底掠过一丝不解。教官其实已经生气了,既然手已经抬起,为什么没有朝她的脸颊落下。

“你很想让我打你一耳光?”

依旧是凉薄的声音,隐约间似乎还夹带着不悦。

“你明明想打我,为什么不下手?”

没有被打,她还真有点意外。在她睁开眼的那一瞬,她是亲眼看着,他把已经挥到她脸颊的手掌慢慢收回去,然后将手背到身后去。

“才教了你半年,你就自认翅膀长硬了?可以自己包揽罪名,跳进兽笼去救人?”

面前的男人瞅着她,视线从她眼中移开,落到她肩头皮肉外翻的伤口上,说话的声音依旧生冷,没有什么关怀的味道,“真是白费我半年的力气教你,会被一只畜生伤的这么重。”

“学艺不精,让教官你见笑了。”

莫飞烟眼眸一眨,无所谓的撇起嘴,怏怏地笑着。

“这点伤,死不了人。”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说着,探出两只伸向她血肉模糊的伤口,白净的双指拨开她翻卷的皮肉……

“教官!”

本来就在流血的伤口让他这么一掰,更是疼的钻心,莫飞烟倒抽了一口冷气,不由自主的后退,想躲开他的手指。

“不准躲,兽笼都敢进,这点疼你还在乎。”

男人冷硬的命令着她,低沉冷冽的声音中有着不可抗拒的威慑。

“教官,你要责罚我的话直接打我好了,不要……”

话还没说完呢,她的肩膀又是一阵剧痛传来,“好疼!”

这下莫飞烟忍不住了,失口惊叫出来。

他的教官用两根手指,拨开受伤最严重的地方,皮肉一被掀开,就露出了血淋淋的抓伤,伤痕深刻见骨。

“这一处伤的最狠,不上药的话,胳膊会废掉。”

男人毫无情绪的冰凉音调在她耳边响起,语气平平,就是一句简单的陈诉句而已。

“这点伤,养几天就会好的。”

她说的满不在乎。

“可惜你没有几天的时间用来养伤了。谁叫你今天多管别人的闲事?你是我的学员,是我的人,为什么要管别的班的闲事?”

教官眼底褪下的愠怒又浮现上来了,漂亮的湛蓝眸子冷冷地看着她,道:“你喜欢管别人的闲事,可谁来管你的闲事?今天中午教官集体开会,将明天设定成为期一周的野外生存训练,这下你带着伤,怎么熬?遇到危险,还有谁会来救你?”

“明天就是野外生存训练?”

莫飞烟神色一变,脸上那种漫不经心的神色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教官说的不错,她现在受了伤,如何在野外条件下熬得过7天?

*

第188章 丢进海里喂鲨鱼

“现在才害怕。”

冷冷地责备着她,眼中湛蓝的眼瞳中寒气更甚。

“我不知道明天会野外生存训练。”

莫飞烟讪讪地把头一别,眼神变得闪躲起来,“教官,不是2个月前才刚刚野训过吗?为什么现在又要野训?上个月才刚送进来一批孩子,他们那么小,经验和体能都还跟不上,这么快就开展野训……策划部的人是怎么想的?”

“能不能活下去,那是他们的事。这里只需要有天分,有毅力,有能力的孩子。差的,次的,必然遭到淘汰,用不着你来为他们关心。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盘算一下你大概能在野训时撑多久。”

教官面无表情的说着,俊美的脸庞像是贴着一张毫无表情的面具,面容之中有着和凌陌一样的淡漠。可他的淡漠又和凌陌的不太一样,他冷的孤傲自信,冷的不近人情。“岛上南面的原始森林里有投放的美洲狮、东北虎、孟加拉虎、野熊、和丛林狼。除去这些凶猛的野兽之外,还有很多陷阱、机关,和丛林里的毒蛇蜘蛛等着你。你之前经历过野训,里面的情形有多么凶险,不用我多介绍了。”

“我知道……”

连肩头的伤痛都逐渐忽略了,莫飞烟的脸色逐渐暗下去,伴随着失血过多,她唇瓣的颜色也不是很好,青紫中泛着惨白。

“害怕吗?”

就在莫飞烟有那么一刻想要昏厥的时候,一双手骨匀称的手臂扶住了她的双臂。

“怕?怕我就不来这儿了。野兽只是凶残,却没有那么害人的手段。和野兽相比,人心才是最可怕的。我不是怕,教官,我不是害怕……我现在只是有点累,并不是害怕明天的野训。”

莫飞烟藏起眼中的不安,扭过头重新看向自己的教官,“我说过,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死在这里。我一定撑得住,不管这次会有多少个孩子在野训中死掉,死的那些人里面也一定没有我。”

扶住她身体的男人没有说话,凉薄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审视着她的表情,看到她唇角扯出的自信的笑容,也看到了她眼底流转的坚定光彩。

就这样定定看了几秒,男人猛地放开她的身体,冷冷地说道:“别忘了当恳求我做你的教官的时候,承诺过什么。你说过自己一定会成为我手里最好的学生,如果你做不到,不管你是残废还是死了,我都会把你丢进大海喂鲨鱼。”

“嗬,放心吧,会被你丢到海里喂鲨鱼的人,也绝对不会是我。”

脸上的气色越来越差,可她嘴角扯出的笑容却比刚才还要灿烂,她的笑里带着点戏谑,轻声说,“教官,你手下的学生都怕你,那是因为他们不懂其他教官的可怕。你虽然很冷血,又毒舌,但是你的心,远比其他教官好的多。”

的确,她的教官远比其他的班的教官好上百倍。虽然,他很冷血,在某些方面表现的不像是个人……

教官姓守,名寒,也是从来生岛走出的顶尖杀手,后来为暗杀组织‘七色’办事,18岁时曾经办过最轰轰烈烈的刺杀行动,成功暗杀掉美国黑手党中甘比诺家族的当家人,之后放弃做杀手,低调的返回来生岛当起了教官。

20岁的他是岛上最年轻,最优秀的教官。

而19岁的她却是岛上年纪最大的学生。

最年轻的教官,配一个最老的学生,还真是很奇怪的组合。

她曾打听过守寒的身世背景,但是,守寒的身世如他这个‘守’的姓氏一样,起源不详,身世成谜。

守寒是中国人,有着东方人特有的黑色发丝,但却有一双湛蓝色的眼睛。

当日就是看到了他眼中有着其他教官没有的纯净,她才执意要留在他的身边做他的学生。

其他的教官都是爆力狂、色情狂,从来不把自己手下的学生当人看,不管高不高兴,都要整死一两个学生才会觉得舒坦,把手下的女学生当做发泄的工具,抓过来随意蹂躏糟践……很多女孩都是这样被逼的走投无路,才会选择逃跑。

相比较而言,守寒真的好很多。

虽然,她没少吃守寒给她的苦头。

就在莫飞烟在心里回想这些的时候,站在她面前的守寒也陷入沉默。从她说完那些‘夸赞’他的话之后,他就没再说话了,睁着那双湛蓝的眸子看着她,良久后……忽然道:“下次再多管闲事,我真的会把你扔进海里。”

说完这句,教官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而她留在原地,低下头瞧着自己肩膀的伤口,然后在丁芮和盛元的搀扶中,回到了集体宿舍。

当晚,她就发烧了。

额头上不停地往外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受伤的地方就跟被火烧一样的疼。

她蜷缩在墙角的草席上,像是脱水的鱼般翕张着唇,艰难的呼吸着。

就在她以为自己熬不下去的,想要痛苦吟的时候,她的教官出现在她面前,黑色的身影挡住了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

她张开嘴,想喊他一声,可喉间发出的却是破碎不堪的痛吟。

“起来,去处理伤口。伤口不处理,你连今晚都熬不过。”

那抹黑影低声对她说。

“……”

她喘着气,头晕的根本爬不起来。

“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么弱,还嘴硬的说自己能熬过野训。”

教官的声音冷的像冰,声音平静,且毫无感情,“你这个样子,明天进入原始森林一定第一个死。与其在那里痛苦地被野兽吃掉,不如我现在就给你一个解脱,把你丢进海里喂鲨鱼。”

话音落下间,他的臂膀已经抱起了她,当真走出宿舍,往岛上的海岸边走去……

第189章 我不会让你死

——来生岛:今生无望,唯有来生。踏进这座岛,就注定今生得不到幸福。——

*外面是一望无际,宛若被墨汁晕开的黑色天空。无边无边际的黑色旷野中有闪烁的繁星点缀。

夜晚的海风吹过了太平洋,带着一股澎湿的冷意席卷到这座岛屿。

被教官抱出宿舍以后,从海平面吹来的冷风像锋利的刀子般刮到莫飞烟身上,让莫飞烟的意识清醒了许多。

借着头顶的那一片星光,头痛欲裂的莫飞烟强撑开眼帘,看到自己的教官真的抱着自己走过校场,沿着青砖铺成的路往岛上南面的岸边走去。

侧耳倾听,滚滚涛声已经可以隐约听见。

真的要被教官扔到海里吗?

莫飞烟皱起眉头,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可喉间干渴异常,声音经过喉咙发出后沙哑的不像话,连她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说些什么。

不一会儿,守寒抱着莫飞烟已经来到海岸边了。眼前黑茫茫的一片,脚下踩着柔软的沙地,耳边听到的全是暗澎拍打礁石的声响。

“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叫‘来生岛’吗?”

守寒抱着她高烧的身子在岸边驻足了几秒,在他的正前方,已经无路可走,摆在他眼前的是黝黑一片,深不可测的浩瀚海洋。而他对眼前的海水视若无睹,迈开长腿继续前进,抬脚的那一刻,他还提出了一个问题。

莫飞烟虽然是说不了话,但还听的见声音。她虚弱的摇了摇头,并不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做来生岛。关于这个岛的名字,她从未深究过。

“其实这个岛本来没有设定名字。‘来生’这个名字,是从这个岛上走出去的第一批杀手们给起的。”

他知道莫飞烟无法作答,便自己自问自答起来,口中溢出的冰冷声音放佛冬日寒风下飘零的飞雪,虽然冷,却很容易破碎,“来生岛的意思是:只要踏进这座岛,今生无望,唯有来生。他们说,只要进过来生岛,就算你走出去了,也注定今生得不到幸福。想要那些所谓的‘幸福’,只能等下辈子,只能等来生。”

清冷的语调飘进莫飞烟耳中,令她没来由地浑身一震。

注定今生得不到幸福……

为什么教官说的这么对?她的确得不到幸福,她现在毫无幸福可言,就算她不踏进来生岛,今生今世也不会有幸福。而她来到来生岛,就真的‘注定’得不到了。

就在她分神的时候,耳边突然听到底下传来“哗”地一声脆响,紧接着四溅的水花的飞溅到她的小腿和胳膊上。

她猛地回神,赶紧低头一看,发现教官已经抱着她走到海水中!

教官抱着她,腰身一下已经没入水里,她被他抱在胸前,虽然身体没有浸到水,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身下的湿意。

教官真的要把她扔进海里?

她心一紧,内心本能地升起对死亡的恐惧,身子不由自主的往教官的怀里躲。

“如果我现在把你扔下去,你说,你会不会死?”

他的教官开口问她,声音寒冷如旧。

“咳咳,咳咳……”

发烧的身体被强烈的海风一吹,一下子的猛烈地咳嗽起来。喘息之间她仰起头看向自己的教官,可教官的脸隐没在了黑暗中,一点也看不清楚。她想看看守寒此时的表情,想知道他是不是认真的。

“害怕吗?你不是说你不怕死吗,为什么在发抖?”

守寒的的声音再度响起,冷冷反问起她。

“畏惧死亡,是人不可抗拒的本能。不要以为在交战的时候敢把命豁出去,就等于你不怕死。一旦真的接近死亡,你还是会害怕。”

教官的身体一动,水声又哗哗地响起,流动的水声中还夹带着他的声音:“既然害怕死,就应该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珍惜自己的这条命。而不是为了救不相干的人,去得罪公爵夫人。得罪公爵夫人,你有几条命可以活着?”

她知道自己得罪公爵夫人了,可她没有办法不救盛元,没有办法不为盛元而战。她做不到亲眼看着盛元去死,因为从她第一次看到盛元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把盛元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当做自己那个死去的弟弟。

盛元并非是长得像莫阳,而是他身上的那股气质和莫阳很像。他和莫阳一样,身上流动着一种脆弱,一种需要被保护的气息。

只要看见盛元,她就会想起莫阳。

她对不起莫阳,她救不了莫阳,她心里有愧。救不了第一个,至少要把第二个莫阳救下。

这就是她的想法,很傻气,很简单的想法。

为了救盛元,她都可以去死,还怕会得罪什么人吗?

她就是这样的想法,很傻是吧?不由自主地的,连她自己也勾起唇角,嘲弄起自己来。

而抱着她的教官,正默默地凝视着她唇角的笑。

良久后,他突然道出一句:“莫飞烟,你是我教学这么久以来,遇到的最不听话的学生,简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惹祸精。有时候我真想一把掐死你……可这样掐死你实在是便宜你了,白费我教你半年的心血。所以,我不会让你死,你要给我活着,你要给我成为这里最优秀的学生!”

话音刚一落下,他似乎是有些恼怒地抱着她转身上岸,潜行于夜色之中,走向岛上的严令禁止学生进入的……教官寝室楼……

*

第190章 不离不弃

——你相信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抱上床,却安分守己的对她什么也不做吗?——

*岛上有规定,医生不可以给学生看病。

所以,她的教官为了让她得到救治,把她抱回寝室后,以私人的名义叫来了医生。

一个教官,抱一个女学生进寝室,即便岛上的守卫看到了,也不会有任何守卫盘查。因为,抱女学生进寝室,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一直没有机会走进教官们的寝室看看,所以莫飞烟还以为,教官们住的也会是在一栋楼房内,一个人一个单间的那种寝室。

可走进以后才知道,原来教官们住的地方,可以这么豪华。

独立幽静的小型别墅,配有欧式的露天阳台和一个小花园,花园外围用围墙封死,只留一扇铁门。

别墅内,客厅厨房一应俱全,书房健身房也有设置。

古朴的欧洲中世纪风格的家具典雅精致,却不奢靡张扬。

莫飞烟躺在自家教官的软床上,盖着有着清新香气的丝绒被,睁着一双灵动的眼眸望着海蓝色的天花板,认真的数着天花板上画了多少个海星。

真是没想到,这么孤傲自信,绝世清冷的人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往自己卧室的天花板涂成海蓝的颜色,还仿照大海的样子在一片蓝色中画了几只海星。

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守寒的寝室,所以一直不知道。现在见到了,她还真有点不适应。像守寒这样的人,在卧室里是不是应该摆点什么枪械、刀具之类的收藏品?

“喂,我说,你已经瞅着你面前的天花板看了半天了,瞧见我进来多少有点反应吧!”

一直守在床跟前忙碌的董森铎忍不住了,伸出大手挡在莫飞烟的眼前晃晃,不满地说教道:“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你的救命恩人,算起来我已经救了你两次命了,不说要你跪下来磕头谢我,至少也要说几句客气话吧?你从我进来以后就盯着房顶看,看到现在都还没看够吗?”

董森铎受不了莫飞烟的安静了,拿起装有药水的针管狠狠刺进莫飞烟手臂的静脉处。结果,莫飞烟还是没反应。

董森铎气的压根痒痒,只想把退烧药水猛地给她打进去,扎死她算了。可是碍于守寒站在床前,也只能把这种事藏在心里想想,还是按照常规慢慢地把药水推进莫飞烟体内。

“刚才给她打了营养针,退烧药里我又加了点消炎的成分,她肩膀应该不会在继续发炎了引起发烧了。现在让她好好休息,恢复体力,明天早上野训集合之前,让她带着我给她配好的药就成了。其实伤的并不重,一些皮外伤而已,没处理好才会发烧。”

拔出针头以后,董森铎一边收拾药箱,一边拿出给莫飞烟配好的药放在桌面,认真叮嘱着。

守寒站在旁边,淡漠地看着董森铎忙碌的身影,不冷不热地开口说:“连夜把你从保健室叫过来,劳烦你了。”

“不客气!”

一改方才脸色发黑的神态,董森铎转过身对守寒笑的春光灿烂,连大大地双眼也跟着笑眯眯的弯成月牙,“跟我说谢谢你可就太见外了,就算你不威胁我,孟寰宇也给我嘱咐过,让我私下里多照顾照顾她。她要死病死了,孟寰宇会找我要人。”

笑归笑,董森铎的嘴上功夫可不含糊,谄媚似的语调里不乏流露出恶俗的调侃之意,“对了,我可提醒一点,她虽然没有伤到筋骨,但是为了应付明天的野训,你还是忍一忍,别让她做‘剧烈运动’的好。要是你想让她在野训中挂掉,今晚尽管折腾她……放心,我不会和孟寰宇说的。”

“忙完了就赶紧走人,不然……你留下来,我陪你做‘剧烈运动’。”

守寒的表情还是那副冷冷的模样,一张俊美的白净脸庞毫无表情,可说话的语气却尤为的认真,“女人的滋味我知道,倒是男人的味道,我还没尝过……”

“保健室还有事,我最近在研制新的药品,今晚要跟进记录药性的,我得赶紧走了,拜拜!”

董森铎嬉笑的脸色一变,不等守寒说完话,就已经倏地一下站直身体,挎好医药箱一边走一遍语速飞快的告别。

还没等话音落下人,人已经跑没影了。

他是医生,而且……一直在来生岛做医生。从孟寰宇那批人来到来生岛的时候,12岁的他就已经在做医生助理。

守寒是近两年新来的教官,他虽然在岛上是老资历了,可还是惹不起守寒这个怪人!

他打架的本事不高,逃命的本事却是一流。

惹不起,躲得起啊,不就是开句玩笑吗,至于那么认真吗?想他活了32岁了,可不想被一个20岁小辈。

“教官……”

等到董森铎的脚步声走远后,一直没吱声的莫飞烟忍不住低笑了出来,“教官,你刚刚说话的样子……好坏啊,把董森铎都吓成那样了……”

她从来不知道,教官还有这样冷幽默的时候。

“有那么好笑吗?”

依旧是冷漠的语调,只是声音轻柔了一些。

“有啊,你自己不觉的吗?明明是很邪恶的话,却让你那么认真地说出来……”

她一笑,就忍不住咳嗽起来,躺在床上咳嗽了两下,笑声却平息不下去。

“别笑了,赶紧休息。现在离集合还有4个小时,趁着这个时间保存体力。”

守寒走到床前,伸手遮住莫飞烟光彩熠熠的双眼,低声道,“你睡吧,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让她安心的睡,等到集训之前,他会喊醒她。

*

第191章 此次野训,危险重重

都说男人的手是温暖的。

可教官的手掌覆到眼睛上以后,传出的却是一股放佛薄霜般沁透凉意的冰冷。

守寒,人如其名,不光心是冷的,连身体也是凉的。

莫飞烟听到教官的那句“不离不弃”小小地讶然了一下,然后嘴角的笑意更甚。

她还记得,第一次在校场看兽笼的时候,她被守寒摁在那里看完受刑的全部过程,之后当天晚上,她也像今天一样发高烧,甚至还做噩梦。

她在噩梦里发出的凄厉哭喊惊扰了整个宿舍的安宁,很多毛头小子站起来就要收拾她。

她当时发烧,技能下降了很多,对突如其来的殴打毫无防备,无法准确攻击,只能勉强自保。

夜里的爆动,引来了执勤的教官,正好那晚执勤教官是守寒。守寒镇压了爆乱,抱着她走出了宿舍,把她带到海边的礁石上,脱下自身的大衣裹在她身上,一起看夜幕里的大海。

她听着海浪的声音,内心的恐惧渐渐平息了。

就在半梦半醒,快要昏睡的时候,她听到了教官对她说:“你知道吗,大海可以包容一切,可以练就出最勇敢的人。心里有再多苦,看到大海,你就会忘掉脑后。不管这里再怎么险恶,它至少是把所有的危险赤裸裸地展示在了你面前。而外面的世界,明明艰险无比,你却看不到它的危险。这样的境地,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你甚至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继续说:“你睡吧,明天,太阳依旧会从海平线上升起,一切都会过去。你安心睡,我会一直这样守着你,不离不弃。”

那一句‘不离不弃’,她至今记忆犹新。

那一晚,许是她听到教官最接近温柔的声音了,平缓的语调,淡然的声音,放低的嗓音里终究有了些许温暖。

现在又是发烧,又同样的听到了这句话。

感觉很……温暖。

“教官……”

她被他的手捂住了眼,嘴却没被堵住,翕张着唇瓣,低喃似地念叨着,“等野训结束之后,我会做一个礼物送给你。”

“你的话很多,生病了嘴还不闲着。”

教官没搭理她这句话,捂着她双眼的大手略一施压,摁紧了她的眼帘,佯怒道:“睡你的觉吧,谁要你给的破礼物。”

“……过生日,哪有不要礼物的……”

莫飞烟小声嘟囔道,“我不是有意要在你生日这天,给你添麻烦。等野训结束,我做礼物给你赔罪。”

“谁告诉你今天是我生日?”

守寒周身一僵,湛蓝的眼瞳里一道明亮如琉璃绚烂的光彩一闪而过。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想知道,花点力气去查,就能查到。”

莫飞烟没有直言,简要解释了几句就把话锋一转,回到重点,“你想要什么礼物?”

“耍小聪明。”

僵硬的身体渐渐松懈,守寒不屑地收回手,冷冷道,“平安无事的给我活着出来,别给我丢脸,就是送给我最好的礼物。”

他要她活着走出森林,活着避开所有的危险,活着离开来生岛,活着去做她想做的事。这就是给他最好的礼物。

*翌日,校场大集合。

野训内容要求公开,公爵夫人在讲台发表野训守则。

每一期野外生存训练的要求都不一样,这期的要求是从原始森林东面入口进入,限时7天,7天后必须达到西边设立的出口。

7个班组分批进入,每个班组成员胸前佩戴统一颜色的胸针,班组与班组的胸针颜色不一。

成员行进,分散还是组合自由决定。要避开机关陷阱、野兽毒蛇,还要从别的班级里抢到胸针,一个成员集齐7枚颜色的胸针方可顺利通过西边出口的检验。

丢失自己的胸针,没有集齐枚胸针,皆视作不合格者。

不符合要求者,走出森林后的结局便是遭到枪杀或……成为守卫们的性奴,直到被玩死为止。

莫飞烟被分到第三班组,带着董森铎给她开的药进入了原始森林。与丁芮、盛元分开,一直到进入原始森林也没有碰见。

原始森林里,绿色的动植物铺天盖地都是,参天的大树和丛林里的绞杀植物在争夺可以汲取到阳光的空间,灌木丛中黑影窜动,投放进森林中的狮子老虎,野狼黑熊,随时都有可能藏在任何一个灌木丛里。

一望无际的绿色森林,看似平静,实则当你一脚踏进这里,就有无数的猎食者隐藏在暗处,用饥饿的目光注视着你。想要不被当成猎物,首先就要学会在危机四伏的森林中,隐藏自己的足迹和气味。

此次野训,危险重重。

7天的紧张时光,漫长的未知路径,都无不充斥着可怖的凶险……

*

第192章 盛元被暴

日升月落,一转眼,6天过去。

这6天时光,对于森林之外的教官们来说,弹指一挥间,谈笑风生间便匆匆而过。

可对于身处在森罗万象,危机四伏的原始森林中的学员们来说,却是步步惊心。

行至今日,日入森林的100多号学生已经所剩不多,多数已经在优胜劣汰的残酷条件下葬身野兽口中,或者因为体力不足,遭到班组遗弃。

还有很多孩子因为踩中陷阱,死在了森林中布置的陷阱中。

很少有孩子饿死,因为饿了的话,摘不到野果吃,就要捉野味。为了填饱肚子,每个人可以使出的方法都千奇百怪。

正值下午2点,按理说应该日照当空。

可茂密的原始森林里,巨大的树冠遮掩了太多的阳光。再强烈的光线穿过层层密布的树叶后洒下来,也只剩下微不足道的斑驳光圈。

莫飞烟抬头仰视天空,从太阳所在的位置判断此刻的时间。

在她的周遭,找不到半个人影。

她没有选择和班组前行,虽然团队协作胜算比较大,但是爆露被敌人的几率也随之增加。

只要进入了这个森林,就没有什么同班交情可言。任何时候,任何情形之下,你身边的队友都有可能出卖你,除了自己,你谁也不能相信。

团队合作,束缚太多,必须接受队长的管制和约束,一旦稍有异议,可能就会遭到群攻。

这也就罢了,最重要的一点是团队利益至上,为了一个团队的利益,可能在不知不觉中你就是被牺牲掉的那个。

而她,因为所有受训的学生是中年龄最大的一个,又是守寒手下的优秀学生,基本上别的孩子都怕她,也不会有人敢和她组队。

她其实也习惯独来独往,如同她的教官守寒一样孤傲绝世。这也许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杀出重围,宰了两头狮子,绕过了布有陷阱的雷区,大约差10公里就可以走到西区的出口,更值得庆幸的是她并且已经集齐了7枚胸针。

眼看着,胜利在即。

她本身肩头有伤,所以,为了避免成为其他学生的目标,她才选择一个人暗中潜行。一路上一直在找毒蛇褪下的蛇皮,加水碾碎揉烂涂到自己的衣服手脚上,以此来掩盖人的气息,避免了被野兽盯上。

在原始森林这样澎湿恶劣的环境里,她肩头的伤口没有发炎溃烂,这要感谢董森铎给她开的药。

虽然肩膀受伤,削弱了她战斗力,但是战技和战术还在。依靠上一次野训的经验,从这片原始森林里找到准确的出口还是很容易。

右肩伤的严重,她便改为左手持刀。可惜左右手毕竟所有区别,左手的战技和刀功远不如右手娴熟。

不过,对付那些没什么头脑的野兽和缺乏经验的学生,还是绰绰有余。

沿着西边的方向继续前进,莫飞烟警惕着周围生长的灌木丛。

原始丛林就这一点不好,植物横七竖八的生长不说,还长的有一人多高。这样的灌木丛,太容易藏匿野兽,必须小心为上。

周遭的灌木丛稍微有一点风水草动,莫飞烟马上停下脚步,竖起双耳倾听草丛里发出的动静。如果真的草丛里藏有危险,必须快人一步,先发制人!

能够一刀解决的,就绝不心慈手软!

野训时,食物紧缺,保存体力最为重要,没必要光明正大的对决来打消耗战。

一路警周围的动静,莫飞烟走的万分小心。

3个多小时候,头顶的日头更加偏西,再过几个小时,天就要黑下去了。

她得赶在天黑之前出去,没有人会喜欢留在森林里过夜。

用手中的麒麟披荆斩棘,莫飞烟走了十来分钟后,忽然发觉前方的灌木丛渐渐稀疏,就好像是之前有人从这经过过,已经把这里的灌木斩断了不少。

在岛上生存半年多的时间,她已经培养出了一种敏锐的直觉。用教官的话来说就是……杀手本能地会感知到周围潜在的危险,并作出高度防备。这就是杀手的直觉。

她捏紧了手中泛着锃亮冷光的麒麟,半俯子,踮手踮脚地朝前方稀疏的灌木丛走去落脚用力均匀,不会发出一点声响。

渐渐地,她离着那片稀疏的灌木丛越来越近,从前方的灌木丛里隐约传来了树叶摩挲的沙沙声,和少年独有的稚嫩低哑的声音所发出的断断续续,类似生病了一样的吟。

有人受伤了?

这是莫飞烟在听这种声音后的第一反应。

她更加谨小慎微的挪着步子,疑惑地靠近了那片灌木丛,在几片稀疏枝叶的遮掩下看到了一名穿着教官服的成年男子把一个比他瘦弱的少年也在身下,撕开了少年的裤子,巨大的男望在男孩的后庭里肆意驰骋……

男孩的都出了血,发泄兽欲的男人却浑不在意,把少年像是一样压在身下,让少年跪在草地上痛苦吟。

莫飞烟顿时愣住,没想到会在野训的时候见到这种场面。

而就在她出现在树叶后面时,那个被压在地上的少年突然仰起头,一眼瞧见了她,嘴唇一张一合,无声地发出求助:“救救我……飞烟,救救我……”

盛元?怎么会是盛元?在看到少年模样后,莫飞烟震惊地睁大了双眼,差一点惊呼出来。

*

第193章 扭断右臂

被男教官摁在地上糟践的人是盛元!

莫飞烟呼吸一滞,视线僵硬地从盛元的脸上移到正在疯狂对他施爆的男人身上,瞧见那个男人的侧脸。

那个男人的脸型宽阔,轮廓硬朗。侧着看过去,最吸引视线的就是男人高挺的鼻梁。一个男人的脸,却跟抹了脂粉一样白,那种白,白的发腻,根本没法跟守寒的冷白可以相比。

粗狂晃动的动作间,男人的一头金黄色的发丝在斑驳明亮的光线下反射出碎金似的光圈,随着男人腰部挺进的动作,在光芒的照耀下一闪一闪,尤为夺目。

男人有着高大威猛的身躯,堪比欧美模特的完美黄金比例的身材下潜藏着无穷无尽的强悍力量。

这是欧美人与东方人种的体质不同,欧美人的身体而天生有着强健耐力的优势。

他的魁梧身体,压着在身子还未长开的盛元的身上。一个强悍,一个瘦弱,在视觉上形成了强烈对比。

简约森!

瞧见这张侧脸,莫飞烟很快认出了这个男人是简约森。

简约森,是盛元的教官,是岛上唯一一个来自欧美国家的教官。

更是公爵夫人的老相好,私下底的情人。

他和公爵夫人那点破事,岛上的所有人都知道,只不过从来没有摆在明面上说出来而已。

这个简约森,不光是喜欢个公爵夫人搅合在一起,还有一个男女通吃的嗜好。

他选择的下手对象,从来不管对方年龄如何,也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要长相漂亮,就符合他的口味。

一旦他盯上一个目标,想方设法都要把人家搞到手。

他手下的孩子都很怕他,被他糟践玩死的孩子,已经不在少数了。

而公爵夫人还与他沆瀣一气,非但不阻止他的行为,还总会源源不断的把新送来的孩子,专门挑出长相秀气的划到他的班里。更是助长了简约森的狂妄气焰。

她从丁芮那里得知过,那晚盛元被简约森叫出去,消失了一个晚上,结果第二天就落下一个逃跑的罪名。其实不难猜想,一定是盛元抵死不从,简约森恼羞成怒才会给他安上逃跑的罪名,让他进兽笼。

她知道简约森瞄准了盛元,但是兽笼事件刚过,她以为简约森会消停一段时间。可她没有想到,简约森居然这么迫不及待,会选择在野训的时候下手。

参加野训,熬到第6天,正好是所有学生筋疲力尽的时候。

所以,简约森在这个时候下手,很容易就成功了。

“噢……盛元,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美味的多……”

突然,耳边听到简约森畅快的低吼。

压在盛元身子上的男人贪婪地抚摸着盛元的脊背,一双手在盛元的双腿间随意揉捏。

妈的!这个人渣!

莫飞烟骤然捏紧手中的麒麟,提着匕首就要冲进去。

就在她迈开腿,脚正要踩下去的时候,她又突然顿住身子,一双茶色的眸子似乎要喷出火来,死死盯着简约森腰间别着的银色手枪,没有再轻举妄动。

是子弹快,还是她的刀子快?

当然是子弹快。

如果她这样贸然行动,根本不用等她冲进去,只要她把挡在身前的树枝稍一拨动,简约森出于下意识反应就会拔出手枪,朝抖动的树丛开一枪。

这样的结果必然是送自己的命。

该死的,就是因为简约森身上比她多了一把枪,她就不得不停下行动。

树丛里面,趴在地上盛元还使劲仰起头望着她,漆黑的眸子眦目欲裂,往日倔强的眼神已经消失,此刻他的眼中写满了哀求。

这种眼神,就和当时莫阳遭人轮奸时的眼神一样,无助而痛苦,哀求的眼神后面是无法忽视的绝望。

为什么又是这样?为什么总是看见这样的人渣,败类?

看到此时的盛元,她就想到当日的莫阳。

莫阳的痛苦,莫阳的哀求,莫阳的惨叫,一幕幕画面又重新飞回莫飞烟的脑海,在她的大脑中浮现出当时的情形来。

一想到莫阳,只是瞬间,她冷静分析的理智就啪地一下崩塌了。来到这个岛上后,她保持了半年多的镇定心态,在这一刻被完全打破!

她要被眼前发生的丑态逼疯了!

处在理智与狂爆的边界线上的莫飞烟彻底爆怒了,一脚踹开脚下的石头,石头从脚边滚落到灌木丛另一边,发出了巨大的动静。

“啪!”

果然,就在石头滚到草丛另一边,刚刚停止滚动的那一刻,一声枪响猛地响起,尖锐的枪声简直可以划破云霄。

而守在灌木丛外面的莫飞烟几乎是在枪声响起的同时,飞身扑进了灌木丛里,趁着简约森开出去的枪还没来得及收回,一步跃到简约森身边,在简约森惊愕的表情中,‘咔嚓’一下扭断了他的右臂,卸了他的胳膊!

*

第194章 杀我?你敢!

“啊——”

胳膊脱臼声响起的同时,简约森杀猪般的哀嚎声也在丛林里响起了来。

与此同时,简约森被拧断的右臂再也拿不住手上的枪了,精致的银色手枪吧嗒地一下掉在了地面。

“莫飞烟?又是你!”

简约森惨叫一声后,脸上震惊的表情还没有消褪,绿色双眸森寒阴鸷,犹如猛禽一样的眼神,锐利的视线紧盯着眼前的女人,忍着痛,从牙缝里挤出了莫飞烟的名字。

“没想到约森教官还能记得我的名字,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废掉简约森的右臂后,失去了手枪的教官就像是被剁了爪子的老虎,空有一身蛮横的力气。而她唇畔一扬,噙着一丝冷笑将削铁如泥的麒麟快速架在了简约森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对准他喉管的同时,俯凑到他耳旁,在他耳边阴柔地低语道:“其实,我也不想打扰您的雅兴,可谁叫我撞见了呢……看教官您的动作如此威猛,是否和公爵夫人上床的时候也是这样兴奋?”

“你!”

简约森气的当场就要发作怒火,身子稍微动了一下,喉咙的皮肤就挨到了麒麟的刀刃上,只是轻微一碰,皮肤当即就被割破。脖子上瞬间多出了一条猩红的血痕,简约森感觉到脖颈传来的刺痛,吓得僵住了身体,不敢轻易晃动。

“诶呀,教官您怎么这么不小心?都受伤了……我忘了告诉您一句,我这把‘麒麟’削铁如泥,最拿手的就是割断人的喉咙……麒麟很通人性,最喜欢喝人血,尤其是像教官您这种流的血……”

瞧见简约森脖子上的血痕,莫飞烟阴冷的话语里添进去的笑意更重。

“哼……我以为你是个小妖精。没想到……”

简约森惊愕的状态持续了几秒钟就消失了,恢复常态,僵硬的身体也放松下来,斜睨着身侧的莫飞烟,奶白的脸庞上荡漾起暧昧的笑意,调笑道:“你不光是个小妖精,还是一个会吃人的小妖精。本来只是看你和守寒配在一起有点意思,而现在……我突然对你感兴趣了……”

身为岛上的教官,他也不是吃素的,什么场面没见过,很快就从惊惶中找回自己的理智。

“这次是我大意了,没想到会在野训的时候碰到这么爱管闲事的。”

简约森不知死活的继续说道,昂扬的分身还埋在盛元的后庭里。

“可以请您先离开盛元的身体吗?”

莫飞烟把简约森完好的左手反剪到身后,麒麟那泛着寒意的刀刃又往简约森的喉咙上靠近了几分,虽然是很客气的话语,却饱含威胁。

“当然可以。”

简约森昂起头,露出一个极端优雅的笑,在莫飞烟的控制中,小心翼翼苍抽出了埋在盛元体内的的欲望。

经过刚才那分筋错骨的剧痛,就算是需求再怎么强烈,分身再怎么坚挺,也还是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趴趴地瘪下来,耷拉着从盛元流血的甬道里抽了出来。

“嗯……”

即便简约森的动作如此小心,也还是牵扯到了肛门括约肌破损的部位,针扎似的疼痛让盛元一阵颤抖,口中逸出嘶哑的痛吟。

莫飞烟挟持着简约森,让他自己动手穿好裤子,往后退开几步,远离盛元身边。

一直退到一米开外,莫飞烟才停下脚步,自己则站在简约森的身后,一手持刀架在他的脖子处,另一只手抽出他腰间的皮带,单手用结实的真皮皮带把他没有受伤的左手和废掉的右手一起捆在了身后。

做好这一切后,确认简约森挣脱不了,耍不了花招,莫飞烟的心里才暗暗松下一口气。

才有心思移开注意力,抬眼查看盛元的伤势。

盛元已经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裤子,眉头紧蹙,弯下腰吃力的给自己穿着裤子,只是一个提裤子的动作,就让他疼的脸色发白。

在他身下的草地,已经沾满了从他体内涌出的血水和浊白的液体……

“盛元,你还么?”

莫飞烟看到他疼的满头大汗的样子,担忧地询问着,受了这么重的内伤,还能继续前进吗?

“别管我,你先杀了他……杀了他这个混蛋!”

勉强穿好裤子后,盛元扶着身后的藤蔓摇摇晃晃地站着,憎恨地瞪着简约森,指着莫飞烟低吼地命令道。

“杀我?你敢!”

简约森一听到盛元的话,立马趾高气昂的高扬起头,标准的中文发音,恶狠狠地从简约森的口中迸出:“杀了我,你,丁芮,和莫飞烟,你们就以为没事了?我死了,你们都要给我陪葬!”

第195章 要杀他,先杀我

“别听他的废话,飞烟,杀了他!”

看到简约森没有半点的畏惧,反而还气焰嚣张起来,盛元气的怒不可遏,漆黑的眼底跳跃着熊熊燃烧的怒火,也不管嘶哑的嗓音,牙咬切齿地大声怒道:“飞烟,你不动手,你以为他就会放过我们了么?他刚才选择下手的对象不是我,是丁芮。因为是丁芮跑去找你,给你通风报信,你来了,进兽笼救下了我,这才坏了他的好事。是我救下了丁芮,让丁芮先跑,我这才……才会被他……他这次选择在野训的时候下手,不就是为了让我们是死在森林里,这样毁尸灭迹,死无对证,还可以把关系撇干净。所以,必须杀了他,必须!”

一开始,简约森在森林里选择下手的对象就不是盛元,而是丁芮。

如盛元所言,简约森收拾丁芮,就是因为是丁芮给莫飞烟通风报信。

盛元和丁芮是同组。

简约森出现以后,盛元为救丁芮,自己留下来和简约森周旋。

可毕竟,在原始森林里消耗了6天6夜的精力和体力,盛元本就处于劣势,加之对手又是自己的教官,他这一身的功夫,还不是简约森给教的?

所以很快,盛元就败下阵来,成了板上鱼肉,任其宰割。

另一边,丁芮已经跑进密林深处,不知所踪。

而盛元不知道的是,简约森这次进入原始森林,并不是一个人只身进来,而是带了身边几个亲信的守卫一同进来。

而此时此刻,那几个守卫已经去追丁芮去了。

“盛元……”

面对盛元气的满面通红的嘶吼,莫飞烟唇边噙着的冷笑渐渐淡去,刀刃虽然架在简约森的脖子上,可却迟迟没有割下去。

“哈哈,看吧,莫飞烟她不敢杀我!”

感觉到莫飞烟的犹豫,简约森更加猖獗的笑了起来,“我说过了,我要是死了,你们都得给我陪葬,公爵夫人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还笑!”

简约森昂首大笑的样子将盛元的怒气点的更甚,盛元捡起简约森掉到地上的银色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简约森的眉心,眼中掠起一层嗜血的杀意,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是吗!”

说着,他手指一动,给枪上档,准备扣下扳机。

简约森满眼不屑的狞笑,似乎没有躲的意向,轻蔑地瞧着盛元,唇角还勾着玩味的弧度。

就在盛元的手指勾住枪柄的扳机,正要扣下去的时候,莫飞烟突然一声疾喝,“住手盛元,不能杀他。”

“为什么?”

盛元全身一僵,诧异的看向莫飞烟,不解地低吼,“为什么不让我杀他?你不杀他,我来杀还不行吗?难道你真的怕他?”

“怕他?”

莫飞烟像是听到了笑话,脸上绽开一抹讽笑,“他现在在我手里捏着,就是一只没牙的老虎,我会怕他?就算他现在跟我单打独斗,我都未必会输,我为什么要怕他?”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

盛元的双手捏紧了枪柄,气的浑身都在打颤,战栗的双臂使得枪口都瞄不准了。

“我不是怕他,我是怕死。盛元,难道你不怕死吗?他死了,丁芮也会受到牵连,公爵夫人绝不会咽得下这口气。不管你怕不怕死,我给你明说一点,我怕!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我的命只有一条,如果我死了……我苦苦坚持了这么久,努力了这么久就全白费了!不把那件事做到,我绝不就死。简约森说的没错,如果他死了,公爵夫人不会放过我们,别忘了,来生岛可是公爵夫人的天下。”

莫飞烟语重心长的给盛元解释着,果决的声音如冰凉的泉水般清透幽然,缓缓飘进了盛元的耳中,“盛元,你的心里就没有放不下的事情吗?你就没有想要达成的目标吗?在你的心里,应该也有梦想吧?想要完成你的目标,你的梦想,首要的条件就是必须活着。那你就要学会惜命,不能这么冲动的杀了他。”

盛元的枪还在手里捏着,倔强的不肯放下。他受了这么大的奇耻大辱,身为男人还被人摁在地上强爆,现在有机会杀了简约森这个畜生,你却叫他放过,你让他怎么甘心!盛元瞪着布满血丝的眼,冷冷地反问道:“可我今天非得杀了他呢?”

“……”

莫飞烟眼神一暗,低声道:“如果你非要杀他,那你就先杀死我……”

第196章 丁芮被擒,敌兵增多

——做人目光要长远,做事要长久。先动脑子后动手,决不能冲动行事。——

*如果,一定要杀死简约森,这无异于自掘坟墓。那么,这和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莫飞烟用一双眸光暗沉的眼睛定定地凝视面前的盛元,眼神虽然有些暗淡,可是水润的茶色眼眸却清澈依旧,坚定果决。

她敢说那句话,是因为,她敢断定盛元不会为了杀简约森,而和她反目。更不会要杀了她。

此时此刻的盛元还举着枪,枪口虽然没有对着她,可是他带着嗜血杀意的眼眸,却是紧锁在她身上。

这是一场无声无息,却硝烟弥漫的心理战。

而莫飞烟近乎执拗的认定,自己绝不是输的那一个。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

“飞烟……”

莫飞烟与盛元对视良久后,盛元的声音终于从他的嘴边传出,沙哑破碎的嗓音中夹带着一点哽咽,“对你,我下不了手……你救过我,帮了我和丁芮那么多次……我怎么可能会杀你……”

心底紧绷的那根弦渐渐松懈,确切的得到盛元的答案,莫飞烟的呼吸立即放松下来,舒缓很多。和她猜想的一样,盛元下不去手,因为盛元有心,记得住过去,懂得感激。

“如果今天换做是别人跟我说这些,如果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不是你,我一定会下手的!我才不会管。”

随着暗哑的声调源源不断的从盛元的唇边流泻,低沉缓慢的声音如同他手中偏执的举了半天的手枪,渐渐地,缓缓地放了下去,“我不杀他了,我跟你保证这次我不杀他。”

仅仅这这次不杀简约森,下次,他一定找机会,报了这个奇耻大辱!

“盛元,我很庆幸你冷静下来了。”

莫飞烟彻底安心了,听到盛元的保证,她如释重负,但只是限于内心。她的大脑依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目光虽然是放在盛元身上,眼角的余光却时刻盯着手里的简约森。

简约森实在不是省油的灯,若是他能这么安分的乖乖束手就擒,那他就不是这岛上的教官了。

事实上,在看到简约森强爆盛元的时候,在看到盛元眼中充满了和莫阳受辱时一模一样的绝望悲愤的眼神后,她有那么一刻,的确是起了杀意,想要一刀捅死简约森。

可就在跳进灌木丛中,卸下简约森的胳膊后,她就稍稍冷静下来了。

从那之后,即便把麒麟架在简约森的脖子上,莫飞烟也没想动手要简约森的命。

如果能杀就早杀了,会在卸下简约森胳膊的时候一刀结果他了,何必跟他废话那么多?她不下手,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不能杀。

简约森,真的不能杀。

绝不是怕他。而是怕公爵夫人。

公爵夫人这么宠溺简约森,可以说,阅人无数的公爵夫人如今最中意的伴侣是简约森,如果简约森死了,事情就闹大了。

她来这座岛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辛辛苦苦训练过后,还没出岛就要死在这里。

她来这里的目的是练出好的身手,为以后的复仇打下第一步基础。她再也不想和以前一样孱弱渺小,手无缚鸡之力,任何一个男人都能骑到她的头上。她再也不想随随便便就可以被男人摁在床上,不管自己如何哭喊挣扎,都难以翻身……

那种日子,她连回想一下都觉得悲怆可怕。

她真的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她决不能死在这里。

之前的野训,泅渡的训练科目她都熬下来了,就连刑罚第一残忍的兽笼她都闯出来了,大风大浪都经历了,可不想就因为杀了简约森,而被公爵夫人用机关枪射杀在这里。

简约森一旦死了,孟寰宇还在天一盟,救她也是鞭长莫及,而教官守寒别说救她,搞不好他也会被牵扯进来。

于私,她是为了她自己的目标而不杀简约森;于公,为了盛元和丁芮的安危考虑,她就更不能对简约森下手。

纵然知道盛元受辱,知道盛元很痛苦,她也不能在现在杀了简约森……

做人目光要长远,做事要长久。先动脑子后动手,决不能冲动行事。

想杀简约森这个畜生,以后总会有机会!

“哼,就知道你们不敢杀我。”

当盛元的枪完全放下后,简约森猖狂的讥笑声又刺耳的响起,“哈哈哈,哈哈哈……你们杀不了我,你们这次杀不了我,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机会了。因为……你们现在变成我的阶下囚了……喏,往前看看吧。”

简约森那张奶白的脸蛋上勾出的笑容越发得意,他不可一世的昂起头,努努嘴把目光放到正前方……一片密林中。

莫飞烟和盛元的目光顺着简约森的视线望去,看到的情景令他们为之一惊,脸色大变——密林中,五个高壮的守卫朝这边走来,其中一个守卫肩膀上扛着方才率先逃走的丁芮……

糟了,丁芮被擒,敌兵增多,这下次……从稳占优势,直接跳变成了居于劣势了……

*

第197章 小妖精,别怪我没提醒你

林子里的几个人影朝这边越走越近,盛元和莫飞烟的脸色也是越来越僵。

本来处在优势的那点轻松感顿时化为泡影,莫飞烟的放松的心又重新提了上来。

莫飞烟真是没想到,简约森还留了这一手。

而盛元也没想到,已经逃走了半天的丁芮居然还能给人抓回来?丁芮不是已经逃走半天了吗?怎么还会被人抓回来?

丁芮的身手究竟是有多差啊!

盛元已经在心里哀嚎了,本来不能杀掉简约森已经让他怒气丛生,怒火攻心了,但好歹简约森还是人质,他们处在优势。这下丁芮被抓可倒好,敌人增加了,局势也被戏剧性的转化成劣势了。

“怎么样?虽然我是你的人质,可是我手里也有你的人质哦。”

等到那几名守卫扛着丁芮完全现身,简约森绿色的双眸放出兴奋的亮光,眼睛盯着面前的盛元,嘴里的话却是对身后的莫飞烟说的。

“嗯,的确是呢。”

即便内心已经有所慌乱,莫飞烟也还是稳得住阵脚,清秀的面容除了在看到丁芮的那一刹显露一丝僵硬,就再也没出现别的表情。

“你不害怕?”

简约森将看向盛元的眼眸一转,倏地斜睨起身后的莫飞烟,侃侃而谈道:“丁芮跟你关系也不错吧,她对我说过,一直把你当姐姐看。你在岛上,也就和盛元、丁芮的关系不错。他\她们两个人,不管哪一个有难,你都会相助,对吗?”

“看情况喽。”

莫飞烟的唇边噙着一抹浅浅地弧度,半开玩笑的回答,“帮归帮,但我可不会连命也搭上。”

“小妖精,原来你也是这么会算计。”

简约森的眼底露出赞赏的笑意,绿色的眸子里褪去了猛禽般的锐利,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从灵魂里透出靡之色,“你这么有趣的美人儿,跟了守寒那块木头太可惜了,干脆跟着我好了,我保证比他对你好,而且……你跟了我,我会让你体会到和守寒在一起体会不到的快乐……”

他说到最后这一句,声音已经压的极低,暧昧缓慢的语调,带着放佛伊甸园中的禁果散发出的那种无可抵挡的诱惑。

“算计不敢当。在来生岛上,不长点脑子的人,活不了太久。至于您说的让我离开我家教官,转而跟随在您身后……倒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这个人重视承诺,曾经答应过我家教官,要做他手底下最优秀的学生……诺言还没有达到,我可不想半途而废。承蒙抬爱,可惜我还要兑现自己的承诺,害的您要失望了。”

莫飞烟浅笑着回答,嘴上说的客气,可架在简约森喉间的麒麟并没有因这番对话而松懈,反而将冰冷锋利的刀刃更加紧挨着他的喉管,如薄宣纸的刀刃陷进了他凝滑的皮肤,又摁出了一条鲜红刺目的血痕。

简约森感觉到脖间猛地多出一抹刺痛,不爽地皱了皱眉,警告道:“小妖精,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往我身上拉出一道口子,等会我就让丁芮的小脸蛋上多出十道口子。”

“弄伤教官您,我怎么敢?”

莫飞烟笑出声来,轻轻柔柔的笑声传进了简约森耳中,“是我刚才手一抖,不小心把你给‘误伤’了。其实,我本来是打算要放开您,结果……您的手下就赶来了。以现在这个情形,我想放您都难了。现在挟持着您,也是为求自保,您姑且体谅我一下吧。”

“飞烟,他们已经过来了!”

莫飞烟的带着几分柔媚的笑声还未落下,盛元急促的低喊声就响了起来。

莫飞烟抬眸一瞟,果然那几个壮实的守卫把丁芮扛到了盛元面前,学着她劫持简约森的样子,把丁芮这样劫持住。

一把刀身如黑曜石般泛着黝黑色泽的弯刀匕首架在了丁芮的脖子上,丁芮细长的小脖子在近2尺长的大弯刀的对比下,更显脆弱。似乎只要那个高大的守卫一抬手,丁芮的脑袋就会从脖子搬家。

“莫飞烟,连教官你都敢殴打挟持,想造反是吗!告诉你,赶紧放开简约森教官,给教官跪下赔礼道歉!”

劫持了丁芮的守卫瞪着莫飞烟,粗声粗气的吆喝着,“你要是敢不放开教官,我就把这个丫头的手指,一根一根剁下来!”

*

第198章 被迫放人

残爆的眼神和凶狠的话语,听起来绝不是玩笑话。

被这个守卫捏在手心里的丁芮听到这话,小脸吓的刷地一下血色尽褪,苍白如纸,瘦小的身子跟筛糠一样不停抖动,哀求地看向莫飞烟:“飞烟姐……你救救我,我不想被砍下手指……”

“瞧啊,她都吓成这样了。”

简约森低笑着对莫飞烟小声叨咕,“那么漂亮的一个小女孩,要是手指头被剁下来了,该多丑啊。不对,我们关心的不应该是她丑不丑的问题,而应该关心一下,如果她的手指被剁下来了……成了一个废人,你说公爵夫人会在岛上养一个废人吗?你回想一下,公爵夫人是怎么对待岛上的废人的?”

“我知道。”

莫飞烟淡淡地应声。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由是可,最毒妇人心。在整座岛上,最毒的不是这些教官,是公爵夫人。

岛上所有的刑罚都是公爵夫人发明的,除去泯灭人性的兽笼之外,还有让人胆颤的‘美人鱼’,这个刑罚是仅次于兽笼的刑罚,血腥程度不输于兽笼。

岛上每训练一种科目,就会有不少的孩子受伤残废,而等待这些残废孩子的命运,不是简简单单被丢到海里,而是……要扔进公爵夫人办公室里的水族箱中。

公爵夫人办公室里的水族箱,有2米长,一人多高,里面养着一群号称‘水中老虎’的食人鱼。这些食人鱼,就是公爵夫人最喜爱的‘宠物’。

据说食人鱼要吃人肉才会长的快,而且……必须是新鲜的人肉。

所以那些残废的孩子,就会被拖进水族箱中……腰部以下没入水中,凶悍的食人鱼就会群起而攻之……不消一刻,腰部以下连肉都不见了,露出的是血淋淋的森森白骨……而这个时候,人还没有死,身体的重要器官全在腰部以上,所以要活生生地承受这种剧痛,却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得不到解脱……

这就是岛上的第二大刑罚:美人鱼。

很好听的名字,却有着你无法想象的残忍。

那些随着训练而受伤严重,一天一天消失在岛上的孩子,其实就是这样被折磨致死。

所以,说公爵夫人是蛇蝎心肠,绝不为过!

“你放了我,我可以对今天的事既往不咎。让盛元和丁芮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如果你不放开我……难道你想让丁芮也变成鱼饲料吗?”

简约森性感的嘴唇勾起奸佞的弧度,兴致盎然的斜睨着莫飞烟的脸庞,瞅着她脸庞的表情变化。

“嗬……真是一个很难的抉择。”

明亮的茶色眼眸忽然眯起,莫飞烟像是笑了起来。简约森的承诺可信吗?可是,不放人,难道就这么僵持着?对方是五个人,手里都有枪,她不仅要护自己周全,还要保盛元和丁芮的命……想在保护丁芮的同时,又解决这五个守卫,难度太大了,基本来说是不可能的。

“你他妈的耳朵聋了啊,赶紧放开教官!”

在一旁的守卫等的不耐烦了,夯力拉起丁芮细长的手臂,掰开她握拳的手,把弯刀匕首抵在了丁芮的拇指上,“我数三下,不放开教官,我可就剁下去了……”

“不要不要!不要剁我的手指……不要剁我的手指……”

看到明晃晃的大刀抵在自己的指间,丁芮吓的脚都软了,一蹲在地上,机械似地求饶着。

“不许向他们低头!”

盛元离丁芮很近,就站在离她2米左右的地方,一看到丁芮这么没骨气,盛元气的爆吼起来,“你是个猪头吗?你以为飞烟放开简约森,他们就会饶过咱们了?你傻啊!他们会杀了咱们的!”

“呜呜……我不要被剁手指……我不要被剁手指……”

丁芮根本听不进去这些,蹲在地上,抬起头看着自己那只被守卫拽着的手臂,恐惧的哭了出来。

“一……”

就在丁芮哭出来以后,守卫也开始喊起数来,“二……”

守卫每喊出一个数字,对于丁芮、盛元,莫飞烟三人来说都是无形的压迫。

此刻,万籁俱静。唯一清晰的声音就是守卫喊出的数字。

“三。”

“我放人!”

就在守卫嘴里刚刚喊出“三”的那一刹那,莫飞烟的声音也紧跟着在同一时间传来。

“你疯了!”

盛元震惊地看着莫飞烟,正想奔过去阻止,莫飞烟的刀子已经从简约森的喉间撤下……

*

第199章 扭转败局

当麒麟锋利的刀刃离开简约森喉间的那一瞬,一直安分不动的简约森陡爆笑起来,猖獗的笑声如同跳出笼子的猛兽在亢奋的嘶吼:“哈哈哈,这样才对。中国有句老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妖精,你做的很好。”

站在对面的守卫看到莫飞烟已然放人,也就停下了原本要砍下去的大弯刀,可却还拽着丁芮,迟迟不肯放人。

“……”

盛元帅气的脸庞已经彻底僵住,呆呆地怔在原地,担忧地望着莫飞烟,心里暗骂道:靠,这下完了,简约森会是大发善心的人吗?你扭断了他的一条手臂,还把刀抵在他脖子上这么长时间,他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你!

“小妖精,也给我解开绑着我的皮带啊。”

几声得意的大笑过后,简约森渐渐平息笑声,别过头瞟了莫飞烟一眼,笑意十足的说道。

莫飞烟面色如常,精致的五官像是镶嵌在隽秀脸庞之上,没有起一丝波澜,听到简约森的要求后,细弯的柔眉不曾蹙起,一脸平静手执麒麟,用刀尖挑断了捆着简约森手臂的皮带。

啪,割断的皮带所掉在地上的声音。

“简约森教官,要不要我把您的胳膊也装回去。虽然……会有一点点疼。”

莫飞烟慢吞吞地收起麒麟,将麒麟别在右腿腿根处的黑色皮带上,然后,抬起头直视面前的简约森,问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当然是你了。不过这次,你可要温柔点,……”

简约森唇边泛起暧昧的笑,继续说,“要是你疼了我,你可就惨了……”

“我尽力而为。”

莫飞烟低声应着,明眸善睐,将眼帘垂下半掩住眼眸,有意遮自己的眼神。

把人的胳膊卸脱臼了,在给人装回去。

不管技术再怎么好,想要把脱臼的关节重新推回去,一定会产生剧痛。

想要一点疼都没有,这是不可能的。

简约森摆明了是在为难她,为等会的整治找一个借口。

可明知道这是一个圈套,她也得往里跳。

思索间,她的双手已经搭上简约森错开筋骨的肩头,一手摁住他的肩膀,一手握紧他脱臼的手臂,找好位置,手臂用力一推——只听咔嚓一声,脱臼的手臂已经让莫飞烟给装回去了。

“**!”

不亚于脱臼时的剧痛从肩膀传来,简约森疼的额头青筋直爆,忍不住咒骂出声。

“没办法,把脱臼的手臂扶正就是这样。会很痛。”

莫飞烟还是那副一派从容的表情,清丽的面容平静如水,波澜不惊。

“嗬。”

简约森勾着唇角,状似冷笑了一声,绿色的鹰眸迸出阴鸷尖锐的眼神,狠狠地盯着莫飞烟。

倘若眼神能杀死人,此刻的莫飞烟已经在他的视线下被剜掉几块肉了。

“刚才,教官您说如果我放开您,您就会放过盛元和丁芮,让他们活着离开,是吗?”

在简约森无比阴霾的注视下,莫飞烟面不改色的提及到刚才的允诺。

“是啊,我的确是这么说过。”

简约森倒承认的爽快。

“那么,就请您下令,让你的手下放开丁芮,让丁芮和盛元离开。”

“哈?”

简约森这下笑的更开心了,“哈哈哈,这种话你也信啊?我那是骗你的!”

“……”

莫飞烟的神色依旧如故,隽秀的面容还是那样平静,既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也没有恼火和愤怒的神色。

“我一个教官,被你一个学生扭断一只胳膊,传出去会让其他教官笑掉大牙!告诉你,他们两个小鬼今天是死定了!而你嘛……”

简约森一边活动着被莫飞烟卸掉的那只胳膊,一边欺身逼近,一步跨到她面前,伸手捏住她尖俏的下巴,狡诈的笑道,“你刚才搅合了我的好事,我的下面的那个宝贝到现在还是硬的,你现在就代替盛元给我的消肿……放心,我不会杀你,只要你让我爽了,我就去跟公爵夫人说,把你分到我的班里……”

他的手指紧钳住她的下巴,见她没有反应,说的越发大胆,“小妖精,别怕,我会很温柔地‘疼’你……”

言语之间,简约森的手指已经轻佻的移到她的衣领上,手指一弹,解开了领子上的第一颗纽扣……

“不要碰飞烟!”

盛元在一旁急的大喊。

“真烦人,先把他们两个解决了!”

简约森头也没回,只顾着盯着莫飞烟颈下白皙的皮肤。

“是。”

那边的守卫恭敬地点头,刚要有所行动,就听见一声冰冷的喝令声——“慢着!”

半天没有声音的莫飞烟陡然爆喝一声,铿锵有力的声音宛如惊雷,阴狠的气势猛地从身上迸,弥漫全场。

“你还狂什么?”

简约森全身一僵,惊诧地瞧着莫飞烟。

“哼!我狂什么……”

莫飞烟一声哼笑,面容上带着冰冷的笑意,身下却骤然抬脚,朝着简约森的一脚踹去,将他踹开近三米远的距离。睨着他摔在地面的狼狈身影,冷冷地道:“您刚才提醒我一句,我也要提醒您一句,不要跟我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因为我手里捏着您宝贵的命呢。刚才一直忘了告诉您,我的那把麒麟,刀刃上是有毒的……”

*

第200章 小妖精,咱们走着瞧

“什么!”

被莫飞烟一脚踹到地上简约森正欲爬起来发怒,却听到莫飞烟突然冷冷地来了这么一句,她低沉而笃定的语气,听起来底气十足,不像是假的。

这让简约森犹如被雷劈到一样,神魂俱裂,脸色剧变:“莫飞烟你说什么?什么有毒?”

质问间,处于危险意识,简约森还半信半疑地伸手摸向喉间被刀刃割裂的部位。

莫飞烟的话也着实让在场的人都惊愕不已,守卫们停下拔枪的动作,僵着身子地看向莫飞烟,鼻息停止,连呼吸都忘记了。

就连盛元也诧异地瞪圆了眼睛瞧着莫飞烟,没有想到她还留了这样的一手。

一句话,就能使局势发生令人震惊的逆转!

蹲坐在地上的丁芮终于也有了反应,恍惚的神智似乎有了一些清醒,抬起迷惑的眼,定定看着眼前的莫飞烟。

而莫飞烟身形未动,唇角偏向一侧掠起,似乎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傲然伫立在原地,居高临下的俯视摔在地上的简约森,冰冷的声音中添进去一分成竹在胸的得意:“教官,您没有听懂我说的话吗?我是说……我在麒麟锋利的刀刃上,淬了毒,这种毒是要靠血液在体内传播,进入您的血管,沿着体内的毛细血管游走到动脉里,随着动脉侵蚀全身,最后……麻痹心脏。种了这种毒的人,会死于心脏麻痹。”

她神情冷傲,简直和守寒的表情如出一辙,不紧不慢地继续道,“我这样说,您这次应该听懂了吧?”

心脏麻痹,会失去自主跳动的功能。

心脏一旦停止跳动,后果可想而知。

简约森气的浑身直哆嗦,奶白的脸颊因怒意而染上一坨红晕,他有好几次想要发作怒火,可是却硬生生地怒气忍下。

手指紧张地在喉间的伤口处抚摸,仓惶地感受着身体,想知道身体是否有什么异样。

莫飞烟可是个狡猾的小狐狸,她奸诈的厉害,口中所说的话不能不信,却也不能全信。

“别不相信我的话。”

莫飞烟看得出他的疑虑,脚步轻轻一迈,上前走出一步,离简约森挨的更近了一些。她的面容依旧保持着噙着的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慢慢伏,让自己的视线和简约森的视线处在同一水平线上,然后抬眼对上简约森充满疑虑的目光,笑着对他低喃,“刀刃抹的毒是慢性的,看起来似乎是没什么事情,可麻痹感最日是由伤口感染,并且慢慢扩散到身体内部……难道您没有察觉到,您喉间被刀刃割破的地方有些发麻,有种被麻痹的感觉吗?”

“伤口麻痹?”

听到她的话,简约森赶紧把手指从伤口移开,将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喉间,仔细感觉着……

“真的……”

是麻的……静下心仔细感受了一下,简约森吃惊地低喊了起来,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把后半句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的确是麻的。

喉间被麒麟刀刃割破的那两处伤口,都泛着微微的麻痹感。

而且……不单单只是伤口,伤口附近的皮肤和血管,似乎也有被麻痹的迹象。手指狠劲摁压上去,皮肤除了有麻麻地感觉以外,其他任何感觉都没有了。

“感觉到了?”

莫飞烟这下连眼底也浸染出一层笑意。

“你居然会在刀刃上抹毒?你就不不怕我死在这么?”

简约森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股脑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莫飞烟破口大骂:“臭婊子,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我死了,你们全部给我陪葬!”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自己像是动物园里的猴子,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女人,狠狠耍了这么半天。

“您不要这么激动,我都说了,这是慢性毒。如果不做激烈运动,毒性至少需要3、4个小时才能走遍全身,麻痹您的心脏。可是,现在里出口很近,用不了2个小时,就能到西区的出口。我的确是没有要杀您的意思,但是……我也不想和我的朋友死在这儿。我就是怕中间有什么意外,才会对您留了一手。”

莫飞烟唇角那抹隐约的笑意逐渐变深,同时谦卑的走到他面前,右手放置左胸心脏处,用英国皇室标准的骑士礼,向简约森恭敬地行礼,道,“我也是为求自保,才迫不得已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约森教官您就当是为自己考虑,不要想着在这里发泄您的欲望了,还是抓紧时间,赶紧离开这里的好。因为……”

莫飞烟倏地直起身子,脸上本来洋溢的明媚笑容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脸像是戴上了一张毫无表情的面具,面容冷酷,一本正经地说道:“解药不在我身上。想活命,就等我平安出去以后,把藏好的解药拿出来,双手捧上!”

“哼,好你个莫飞烟……你个小妖精,做事够狡诈的啊!这一套都是跟谁学的?守寒那块木头能教你这个?有意思……真有意思……”

莫飞烟的这一鞠躬,极大满足了简约森的虚荣心,他窜起的怒火顿时消下去不少,阴鸷的眼眸狠狠瞥在她身上,不甘心地说道:“好,这次算你赢,我放过你们。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的是,小妖精,咱们走着瞧!”

*

第201章 兵不厌诈

走出来生岛的这片原始森林以后,到达西区的出口已经是傍晚时分,挂在天空的太阳失去了原本的灼热,渐渐西沉,散发着最后那一抹橘红色的余晖,照亮了西边的天际,织就起一片片玫瑰紫的绚丽晚霞。

有了简约森教官和其他5明守卫一起陪同出来,莫飞烟和盛元等人,在出口守卫们错愕的目光下,连胸针都省的上交查收,直接昂扬阔步地坐上简约森开来的观览车,大摇大摆地回到训练的校场。

半个足球场大的校场已经站了不少人,个班的教官站在校场最前面,盘点逐一从原始森林里活着走出来的学生。

同样,校场最中央的位置故意空出了一块,留给了公爵夫人。

今天只是野训的第6天,公爵夫人还不会亲自来到校场验收野训成果。

此时的公爵夫人,许是抱着她的那只黑色波斯猫,站在水族箱前,手里捏着一只小白鼠在逗弄水里的食人鱼玩儿。

“解药呢?”

下车以后,莫飞烟闲庭信步地往校场当中的队伍里走去,简约森像只跟屁虫似的黏在莫飞烟身后,着急地询问着,“这已经过去了快三个小时了,你要那两个小鬼平安出来我也做到了,现在你的承诺呢?快把解药拿出来。”

“埃~”莫飞烟前进的脚步一停,定,扭头回望跟在身后的简约森,茶色的眼眸内流光溢彩,笑意澄净,明亮动人。她用着一双带着些许笑意的眼睛瞧着简约森,平静如水地说道,“约森教官您不要着急,时间还长着呢,毒性暂时发作不了。你且等等我,我得先找到我家教官,跟他打一声报告,才能带着你去拿解药。”

语毕,也不等简约森是什么反应,就把头转回去,继续朝前走去。

“Fuckyou!我已经的等了2个多小时了!”

简约森在后面悻悻地跟着,忍住想要掐莫飞烟脖子的冲动,捏着拳头跟在莫飞烟身后不满地低吼。

“叫什么叫?”

走在后面的盛元听到简约森偷骂莫飞烟,跑上前狠狠瞪了他一眼,警告说,“在瞎叫唤,就不给你解药,直接毒死你!”

“……”

简约森回瞪了盛元一眼,但却没敢再咒骂了。正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再气焰嚣张的人,一旦有软肋捏到别人手里,也乖的根个家猫似的。

校场上一共就站了那么几个教官。

莫飞烟环顾四周,视线一掠,很容易就瞧见了站在校场最边上的教官——守寒。

守寒一身蓝黑色的教官服,双脚穿着一双皮质幽亮的黑色军靴,窄腰处系着一根咖啡色的皮带,头戴一顶黑色贝雷帽,军姿戎装穿在他的身上,包裹着他精瘦笔直的身体,更显他气度迷人。

他默然伫立在那里,一张白皙的脸庞仍旧面无表情,宛若附着了一层寒霜。从他的身上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不同于其他教官的肃然。

就是这股气势,很清晰的将他和别的教官区别开来。

“教官。”

唤着自家教官,莫飞烟迎面走了过去。

“没有缺胳膊断腿的出来,算是没给我丢脸。”

守寒冰凉的目光在莫飞烟身上短暂的查看片刻,之后眼帘一抬,视线立即落到紧随在莫飞烟身后的简约森脸上,声音冰冷似铁的说,“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此话的言下之意是在问:你没事跟着我的学生干什么?

守寒的那双湛蓝的眼瞳美丽依旧,却在看到简约森以后,眼底的温度比刚才还要冷。

“你以为我愿意看见你啊?你问问你的学生干了什么好事?”

简约森被那双湛蓝且冰冷的眸子一瞧,感觉自己就好像被扒光了站在他面前展览一样,浑身汗毛竖起,不悦地别开头,没敢和守寒对视。

“莫飞烟,你做了什么?”

守寒问起身边的莫飞烟,毫无声调起伏的话语里听不出有什么情绪,虽然是在对莫飞烟说话,可冷酷的目光一直没离开简约森。

“教官,我什么也没做啊。在原始森林里呆了6天6夜,都筋疲力尽了,哪还做的了别的,能活着出来就不错了。”

莫飞烟面不改色的如实相告,却没有把事说全。

“胡说八道!你敢说你什么都没做?是谁扭断了我的一只手臂,又拿刀架子在我脖子上,而且还在刀子上抹毒药威胁我?你说出来就会给我拿解药,现在解药呢?别以为走出森林,有人给你撑腰了,你就可以翻脸不认帐。”

简约森气不打一处来,绿色的眼眸又射向莫飞烟,露出猛禽一样阴鸷锐利的眼神。

“你怎么不说,你一个教官不在校场等着你的学生,跑进森林里干了个那些好事?我也是一时情急,出于自保才会劫持你。可至于你说什么我的刀子上抹了毒……嗬,你这是在含血喷人!岛上哨岗四立,各个部门都有精英守卫看哨,戒备森严,我一个小小地学生,哪里搞得到毒药?”

莫飞烟隽秀的面容纹丝未动,脸上没有显露出任何怨毒和气愤。不急不躁,气定神闲的反问道。

“可是,是你亲口说有毒药抹在刀刃。而且……刀子划出的伤口也麻了……这不是中毒的迹象是什么?”

“嗬,兵不厌诈,那是我骗你的啊。借用一句你说过的话:这种话你也信?”

莫飞烟好笑的看着他,“我根本没有毒药,刀刃上抹的只是普通的麻药而已……我要是不骗你说刀刃有毒,你会让我们活着离开森林吗?”

第202章 暧昧提示

“你说什么!刀刃上抹得不是毒药只是普通的麻药?”

简约森奶白的脸庞顿时憋红了,大睁着双眼,咧着嘴不可置信的叫嚷出来,他脸上的表情就像吃了一只苍蝇。

“你个……”

婊子。

简约森张口就骂,却因为守寒在场,‘婊子’这两个字被他卡在喉咙,生生咽了回去。

“简约森教官,能具体说一下在森林里发生了什么事吗?如果真的是我的学生有错,我一定责罚。”

守寒如宝石般湛蓝的眸子毫无温度,直勾勾地看着简约森,冰凉且没有情绪的声音一响,听起来不像是疑问句,倒像是质问。

“我……”

简约森气结地瞪莫飞烟一眼,又看看站在前边的守寒,语塞的说不出话。

这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明明是有一肚子怒火要发作,可是深究事情的起因,责任就全出在他的身上。

他堂堂一个教官,趁着自己学生野训,跑进森林里强奸人家,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被莫飞烟扭断一只胳膊……这样的事说出来,传到其他教官的耳朵里,人家不把大牙笑掉才怪。一旦说清楚事情的原委,让他以后的面子往哪搁?

可是就这么放过莫飞烟,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他从英**情6处退役以来,从做私人保镖,到被公爵夫人挖掘调任到来生岛任职,走到哪不是顺风顺水,从来只有他耍别人的分,哪里轮到别人耍他?

就算是被人涮了,也是势力在他之上的人敢涮他。

什么时候轮到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丫头了?

越想越发不甘心了,简约森忍无可忍地伸手,用食指狠狠指着莫飞烟,掠起唇角的一侧,邪佞地笑着,“好啊,莫飞烟,你现在有撑腰的了,我拿你没辙。走,跟我到公爵夫人的办公室去,让她评评理,如果她说不处罚你,我就认栽,绝不找盛元跟丁芮的麻烦!你要是不跟我来,就等着给盛元和丁芮收尸吧!”

莫飞烟不是好多管闲事吗,既然救了盛元这么多次,就不信她会不管盛元跟丁芮的死活。

“……”

莫飞烟就站在简约森对面,看着他张牙舞爪,气急败坏的样子,并不着急说话,而是神情自若地与他对视。

片刻后,她把目光移开,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守寒,低声问道:“教官,我跟随简约森教官去公爵夫人那里,可以吗?”

“随你的便。”

守寒冷漠地甩出这么一句。

听到自家教官给出的回答,莫飞烟恭敬地点头,并不意外这话里的‘凉薄’。

“走吧,简约森教官。”

有了守寒的示意,她也没什么可顾忌的,无所畏惧地转身,大步向前的同时,还不忘叫上僵硬地站在后面的简约森一起走。

简约森听到莫飞烟的呼喊,才诧异的表情中恢复过来,抢着走上前去。

他诧异的原因是奇怪守寒为什么没有阻止莫飞烟。

难道是……知道公爵夫人不好惹,也不敢多管闲事了?

径自这样想着,简约森不由自主的偷笑了出来:还以为守寒有多么的孤傲绝世呢,也还不是要被公爵夫人管理,自命清高,其实跟他有什么分别。

可是,还没等简约森笑够呢,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发现,守寒没有阻碍莫飞烟去找公爵夫人这一点不假,可他怎么自己也跟来了!

走路悄无声息的守寒顶着一张绝美却冰冷的面容,一直悄悄地跟在简约森身后,在简约森惊异的目光下,径直走进了公爵夫人的办公室。

紧接着,简约森也不甘示弱的走进办公室内,朝坐在办公椅上的公爵夫人行礼后,就蹭到公爵夫人身边,奶白的俊俏脸蛋上变幻出谄媚的笑容,眉头委屈的轻蹙,如同一个男宠似地在公爵夫人面前低低细语。

一个身姿伟岸的大男人给一个身材发福的老女人低三下四的诉苦,这样的场景……说不出的恶心和可笑。

而公爵夫人拍抚着简约森的前额,一边听着简约森诉说,涂的雪白的雍容脸孔也一边跟着暗沉下去。

终于,当简约森弱不可闻的絮叨声在办公室内落下后,公爵夫人愠怒的嗓音犹如飚上去的过山车一样,陡然拔高响起:“莫飞烟!你是吃了几个熊心豹子胆,敢对教官下手?还敢扭断教官的胳膊,挟持教官?你是看自己身手不错,想造反,还是嫌这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想找人给你松松筋骨?”

公爵夫人从座椅上站起来,擦粉擦的雪白的脸庞上没有任何动怒的迹象,手却执起桌面的教鞭,气势汹汹地指向莫飞烟,慵懒的声音中充满了阴狠:“岛上有明确规定,以下犯上者,杖责80,视情节严重者可直接杖毙!莫飞烟,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跪到校场被杖责至死,要么,爬到简约森教官面前求得他的原谅。”

“那么,请问公爵夫人,我要怎么做才会让简约森教官宽恕我?”

站在办公室中央的莫飞烟单膝跪地,从进来以后,头就一直低着。她低着头,故意明知故问,冷静的声音从唇边流泻出来。

公爵夫人勾起红艳的朱唇,暧昧不已地提示道:“还看不出来吗?简约森教官说了,只要你跟着他,做他的女人,他就对今天的事既往不咎。其实,简约森教官很出色,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

第203章 3天后,你会得到她的……

公爵夫人口中说出的色情的的言语,已经不需要其他的解释。

莫飞烟一言不发,仍旧单膝跪地,束起的一头靛青色的发丝梳在脑后,她蝶首仍旧低着,视线埋的很低,脑后有几率较长的发丝调皮的跃到她的肩膀,随在她的脸颊处,将她的面容隐约遮掩起来。

“莫飞烟,你考虑好没有?我可没太多的时间在这里等你。”

公爵夫人晃了晃手中的教鞭,好整以暇的睨着跪在地上的莫飞烟。

五十平方的办公室,飘荡着的尽是公爵夫人那慵懒而冰凉的声音。

回应公爵夫人的,还是一片沉默。

“呦,怎么不说话了?”

公爵夫人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嗤笑。

说话,说什么?

莫飞烟在心里暗道。

选第一个,她拖出去被杖毙。

选第二个……开什么玩笑,让她去陪简约森?那还不如被直接杖毙呢。

且不说她戏耍了简约森的那几次,就算是和简约森无仇无怨,跟着他,也会被他玩废了的。简约森本性爆虐,体内有强烈着施虐因子,假如跟他了混,新仇旧恨一起算,有她生不如死的苦头吃呢。

公爵夫人让她的选择的两条路,都是死路。

她现在只能沉默。

用沉默,来等待事态的转折。

和以往一样,她仍旧在赌。

赌自家教官会不会插手这件事;赌守寒会不会和以往一样,在最紧要的关头出手救她。

如果守寒没有一起跟着进办公室,说明压根不在乎她的死活,那现在的她绝对无法保持这样的镇静。

守寒进来了,说明事态转折还是有希望的。只不过……就要看守寒的面子大不大,能否在公爵夫人面前说上话了。

约莫又等了几分钟,终于有人等得不耐烦,不爽地打破了这一室的平静:“怎么还没有考虑好?莫飞烟,不会是还指望着你的教官帮你说情吧?”

简约森站在公爵夫人身旁,倚仗有公爵夫人在场,说话的态度也比在校场时硬气许多。奶白的一张俊脸不满地拧皱在一起,绿色的眼眸底翻涌着一股压抑许久的怒意:“让你跟着我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恕,不然你还想怎么样?真的想死是吗?”

连番急躁的质问,简约森已经彻底没了耐性,一把从公办桌旁离开,向跪在办公室中央的莫飞烟步步逼近。

皮鞋踩地板砖发出的声音清脆有力,好似奏响了简约森发怒前的序曲。

莫飞烟低着头,垂在身侧的双手已经不自觉的捏成拳,手心里紧张的出了一层薄汗。

公爵夫人就站在办公桌前,饶有兴趣的看着,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嗒、嗒、嗒,脚步声越逼越近,终于,在走到莫飞烟面前的时候停下。

走到莫飞烟身前的简约森睥睨地看着莫飞烟,长臂一伸,粗壮有力的胳膊就要揪住莫飞烟扎起的头发。

“等一下!”

就在简约森的手指即将抓到马尾辫的那一刹,站在办公室墙边的守寒突然发话了,冰冷的声音猛地响起,如同爆发的山洪一样嘹亮雄厚,直接把简约森吓了一跳,伸出去的大手顿在半空。

下一秒,简约森才从这一声堪称怒吼的声音中回过神来,压抑了许久的脾气也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张口吼道:“你他妈的突然吼什么?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

站在墙边的守寒环抱着双臂,笔挺的身子站的无比端正。他抬眼扫向简约森,湛蓝的眼瞳里像是冻结了一层浮冰,浑身散发着酷寒的气息,只是一个晃身,人影闪过,就从墙边奔到到简约森的面前,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低声道;“她是我的学生,即便要打要罚,也是我来动手,跟你没有半分关系。”

丢下这句,守寒一转身,几步走到办公桌旁,挺拔的个头远比公爵夫人要高,一身寒冷的站在办公桌前,他居高临下的与公爵夫人对视。

“别告诉我,你心疼了。”

公爵夫人气定神闲的坐回椅子里,双臂扶着椅子把手,勾魂的凤眼斜挑上去,笑意盈盈地瞧着守寒,打趣地说,“你这种人,也会心疼吗?”

“公爵夫人……”

守寒对公爵夫人的调侃视若无睹,直接俯子,俯首帖耳的在公爵夫人耳畔说了几句话。

这几句话声音压得极低,远在办公室中央的简约森和莫飞烟根本听不到。

一番窃窃私语过后,守寒直起了身体。而公爵夫人的抿着嘴在笑,连同她凌厉的凤眼里也平添了一分春*似的笑意。

“好吧,这事姑且这么算了。守寒,你可要管好你的这只小野猫,别在让她伸出爪子挠人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喔。”

公爵夫人的懒洋洋地说着,对着守寒拜拜了手,示意退下。

守寒右手放置胸前,微微欠了一子,给公爵夫人做出一个骑士礼后,转身拉起跪在地上的莫飞烟迅速离开了办公室。

剩下简约森一个人僵硬地站在屋子中央,一脸错愕的瞧着公爵夫人;“为什么?你说好了把她给我的……”

“别急嘛,我知道你想要她。最多,不超过3天。”

公爵夫人睁着一双勾魂摄魄的凤眼瞧着简约森,柔声说:“我会给你安排一个机会,3天后,你会得到她的……”

*

第204章 身中媚药

近日来,太平洋的热带季风又从亚洲大陆吹拂过来,掠过海洋中心的时候,还带着热情的风一下子转凉,等吹到来生岛的时候,海风已经清凉的近乎凛冽,中午的时候还好,尤其到了午夜,海风刮到脸颊的感觉就跟被刀子割一样。

在来生岛西边的海岸线的一大片礁石上,莫飞烟一个人霸占了一块巨大的礁石。

乌黑的礁石侧面,在海水长年累月的冲刷下已经变的凹凸不平,奇特的是这块礁石朝天的这一面却比较平坦,像是有人刻意把这面打磨过。

莫飞烟双手枕在头下,舒舒服服地躺在凉爽的礁石闪,吹着岸边徐徐拂来的清新海风,仰视在礁石旁的断崖上空盘旋飞舞的一大片海鸥。

训练结束以后,她从4点跑到这里看海鸥,一直看到太阳西下,金日化作一团暗红,将万丈橘红色的光芒投海面,将海面像是画布一样染的波光粼粼,艳红似血。

傍晚哀寞,夕阳美景,海鸥低鸣,天地博大。

看上去,一切都是如此美好,这个世界依旧以一种安详的姿态,美的令人窒息。

随着西边的残阳渐渐往海平面下面沉降,天际的光芒越来越暗淡,昭示着这一天,即将走过。

已经过去了3天了。

从原始森林里出来,到今天为止,已经过去三天。

莫飞烟的视线盯在那些飞来飞去的海鸥身上,可脑子里想的却是那天在公爵夫人办公室里的事情。

她一直想不通,那天守寒到底给公爵夫人说了什么,公爵夫人会在转眼间脸色一变,和颜悦色的放过她。

她知道守寒会出手救自己。可就算守寒是岛上的教官,想跟公爵夫人讨价还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而守寒的“面子”之大,超出了她的想象,简直到了令她震惊的程度。平常冷漠寡言的守寒,居然可以用几句话就把事情搞定,摆平了公爵夫人卯足了劲想要收拾她的劲头。

守寒是个十足的大冰山,性情孤傲的他平时和其他教官都不经常走动,更别提和跟公爵夫人搞好关系了。

他与公爵夫人的关系,可以说……淡的跟白开水一样。

她来到来生岛已经半年多的时间,除去汇报工作,和岛上开会,就没见到他主动跟公爵夫人说话,既然毫无交情,那他是怎么做到让公爵夫人收回成命的?

她很好奇,守寒到底对公爵夫人说了什么?

难道……是达成了某种协议?还是守寒给公爵夫人承诺了什么?立下了契约之类的?

当时她被守寒拉出办公室,守寒一直很用力地拽着她的手掌,将她手心的骨头捏的咯咯作响,明显是生气了,她怎么敢当即就问他。

而守寒把她丢进宿舍后,一句话也没对她说便拂袖而去。

她想着等上几天,等到守寒不那么生气的时候,她在找个机会跟他致谢,可一连三天,守寒都没拿正眼瞧过她。

看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气性很大。

他肯定生气她又多管闲事,得罪了简约森的事情。

上次独闯兽笼,她搅合了公爵夫人的安排,这次又和简约森为敌……作为守寒的学生,一直在给他添麻烦,也难怪他会动怒。

而他和别人发火的方式还不一样,不争执,不爆吼,直接把你雪藏,跟你冷战。而她不怕吵,不怕打,就怕和别人打冷战。

冷战,是一种无声的爆力,摧残的是人的精神。会让人感觉到……自己被对方抛弃了,被不在意了……

对方在乎你,才会动怒跟你吵,当有一天对方连对你解释、吵闹的情绪都没有了,只能说民,你在对方心里,什么都不是了。人家不在乎你了!

她本想着今天就跟守寒低头承认错误,没想到今天其他班的某位教官生病缺席,旗下学生暂时划到了守寒的名下,由守寒临时代课。

她和其他少年在搏击场练习CQC,以应对下半年即将到来的试炼赛。(CQC:一种高级专业战术,军方使用的近身格斗术。有兴趣者可百度详查。

守寒带着临时学生完成他们要训练的项目:泅渡。从早上就已经登船出海了,训练了一天,现在也该回来了。

天边的光芒越来越黯淡,估摸着自家教官快回来了,莫飞烟从礁石上爬起,理了理睡的褶皱的衣服,然后轻盈的跳下一米来高的礁石。

啪地一下跳到另一块礁石上,还没等她站稳,就听到周围突然传来“嗖”地一声,某种物体破空而来的声音迅速响起,然后不到一秒声音便消失在了耳边,紧接着她的脖颈动脉处的地方就传来一阵刺痛。

“……”

莫飞烟本能地伸手摸向脖子,摸到了一根细长的针筒,糟了,意识到这是麻醉针,她赶紧闪电般的把扎进血管里的针筒拔了出来,低头一看,她的心都凉了半截……该死的,针筒里透明的药水所剩无几,多半已经顺着血管进入身体了……

她遭人暗算了!看着这根针筒,莫飞烟陡然有些惊慌,这次是她大意了,只顾着想守寒的事情,疏忽了对周边环境的警惕。暗算她的人选择了麻醉药,显然是有备而来,并且不想让她死。

整座岛,除了简约森,还有能会选择对她下手?

她马上想到了简约森,奈何这个时候,麻醉药已经沿着动脉血管游走了大半个身体,肩膀至胸口这一块身已经麻木的不行了,为了防止自己摔倒,她一手扶住身后的礁石,扔掉另一只手里的针筒,抬起头巡视周围。

这个麻醉药不是普通的麻醉,药性好猛!浓度调制的很高,才几秒钟而已,她就已经失去活动能力了,并且……身体内部滋生出一股奇异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从她的处源源不断的传出,蔓延至全身。

“哈,董森铎不愧是药物方面的天才,新发明的*药,药效竟然这么神速。看来,不用我再费什么力气了。”

很快,在莫飞烟的体内放佛燃起一团烈火,燥热难耐的时候,简约森嬉笑着从面前其中一块礁石后面走了出来,奶白的面庞写满了得意,绿色的双眸紧盯着她,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垂死挣扎的猎物一样。

“你暗算我。”

莫飞烟的大脑还算清醒,口齿还算清晰,清秀的面容已经僵硬的绷直,清澈的眼睛直直地望向他,眼中掠满鄙夷之色。她极力用另一只还不算太麻的手扶着礁石来支撑身体,尽量装出一副还可以攻击的样子。

“别这么看着我,小妖精,你还硬撑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诱人……你看不到,你现在的脸颊已经红透了,可爱极了……”

简约森刺耳的笑声隔着空气飘进莫飞烟耳中,同时他也走到莫飞烟面前,欺身靠近,“这次调制的新药里不仅有麻药的成分,还有媚药的功能,在三贞九烈的女人,沾到这个也会变成荡妇。

“……你个混蛋,居然用这种东西……”

莫飞烟忍着体内如浪澎频频袭来的热流,本想把这句话吼出来,可话到嘴边,说出的声音却低柔异常,带着一点点的喘息和暗哑,听上去不是咒骂……倒更像是娇嗔……

“小妖精,中了这种东西,身体很难受吧……”

听到莫飞烟毫无底气的咒骂声,再一看她满面澎红,体虚无力的样子,简约森高兴极了,一边抬手解开教官服外套上的领扣,一边蹭到莫飞烟身边,一手搂住了莫飞烟的细腰,“别怕啊,把自己交给我,让我帮你解脱……”

*

第205章 活色生香

厚实的手掌扣住了莫飞烟的腰际,感觉到腰上有一阵压迫感传来,莫飞烟本能地瑟缩起身体,向后躲着,“滚开!”

可麻醉药的药效已经扩散到腰部,她移动身体的动作晚了一步,没能甩开腰上的大手,反倒让那只手粘的更紧。

“嗬,我的小妖精,你还想伸出你的两只爪子挠人吗?”

简约森被她垂死挣扎的举动逗的更开心了,宛若精雕细琢出的坚挺五官因心情愉悦而变得柔和了一些,粗犷的眉毛跟他唇角的笑容一样勾起了欢快的弧度,一手紧扣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直接去扣莫飞烟朝自己劈来的手臂,戏虐道:“啧啧,真不知道你的教官是怎么调教你的,劈过来的手刀一点力度都没有……软的面条一样。”

“可恶……”

她吃力的仰起头,瞪向简约森,劈出去的手掌被他捏在手心里贪婪的揉搓,她此刻用尽全力,手掌也抽不出半分来。攻击被他轻易瓦解,她心急如焚地想逃走,却被他越缠越紧,孤立无援又不能自救的情况下,她只能狠狠瞪着眼前这个男人。

简约森比她高一头,和他的魁梧一比,她就更显的身材娇小。即便她现在像个炸了毛的公鸡,用利刃一样的眼神盯着他,也无法撼动他半分。

“别这么看着我,你的眼神都能吃人了。”

揶揄的调笑声响起,简约森边说着,用着娴熟的擒拿动作,将她两只胳膊反剪到身后,用自己的压住她的,将她向后免得礁石抵去。

此刻,麻醉药已经袭遍全身,莫飞烟本身就没多少力气了,再和简约森挣扎扭动了一番,把最后存的一丝力气也耗尽了。

没有力气的她,肢体不受大脑控制的她,就算伸手再好,此时也直接失去了反抗的机会,纤瘦的身子被简约森重重抵在了身后的礁石上,身体撞向礁石的那一刻,发出‘砰’地碰撞声,顿时,她的脊椎连同整个脊背,都被撞的一阵钝痛。

“……卑鄙的家伙。”

隐忍着体内澎水般涌来的热流和后背的疼痛,莫飞烟鄙视地看着他,恶狠狠地嘲讽着,“你就这么饥渴吗?手下有那么多的学生还不够你玩的,还要来找我?你不嫌累,我都替你累得慌……找你这样胡搞下去,迟早精尽人亡。”

“呀,这还有功夫嘴硬呢。我的能力强不强,床技好不好,会不会精尽人亡……这些都得你试过了才能知道啊……你别这么担心我,这几天我谁都没碰,一直在保存精液。你中了这么烈的媚药,必须要用精液来喂饱你。”

简约森把她的嘲讽全当做用来调情的话语,微微低下头,凑到她耳旁朝她的耳内吹着气,邪笑说出这些靡的话,刺激她紧张的神经。

果然,莫飞烟的脸蛋更红了,像是熟透了的苹果。

望着眼前的女人那姣好白皙的脸蛋,盯着她脸颊升起的两朵绯红如霞的红晕专注的瞧着,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捏着她红晕的脸颊,感受着指腹间细腻的肌理。

“小妖精,你好滑呢。”

手指传来的柔滑触感让他全身的皮肤都跟着绷直了,他摩挲着她脸颊的肌肤,手指在她羊脂白玉般光滑的肌肤上穿梭,滑动。

手掌从她的脸颊,一路摸到她的皓颈。在他尽情触摸她身体的同时,他血管中的血液像是沸腾了一般,迅速朝处翻涌而去,自然而然,沉睡的欲望,也一下子被点燃了,身下穿的裤子,立即支起了一个帐篷,突兀的高出一块。

“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

莫飞烟别开头,几乎是从喉中怒吼出来,可话从唇边溢出,就成了难耐的低吟声。

可恶,可恶!明明都已经有了身手,明明她的功夫已经不差,战技不菲,却还要被男人压在身下欺负!

“嗯……”

莫飞烟咬着嘴唇,中了媚药的身体在他手中被撩拨的更加敏感,双腿间已经渗出点点湿意。

胸前衬衣的纽扣被简约森完全解开了,黑色的杯罩和她白皙的肌肤形成鲜艳对比,更衬得她肌肤胜雪。黑色的杯罩包裹着她曲线绝妙的浑圆,随着她急促的的呼吸而如海浪般上下起伏。

此情此此景,活色生香,秀色可餐,并且香艳逼人!但凡是个男人看见了,没有不会动情难耐的。

“小妖精,你真会诱惑人。”

眼前的情景让简约森兴奋的低喊出来,他一手扶着她虚弱的身体,一手利落的解开自己的皮带……

第206章 忍一忍,很快就没事了

莫飞烟也听到了这抹声音,明明这声音冷得如冰似雪,可在此刻听来却宛如天籁,犹如乌云密布的天空中突然有一抹明亮温暖的光辉撕裂云层,冲破阻碍从缝隙里迸射出最耀眼灿烂的光芒。

是教官!

绝望中的她在听到这抹声音后,晦色暗淡的眼骤然明亮起来,萌生出一股欣喜。

她抬起眼,循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身姿笔挺,绝世独立的驻足在海岸边的教官守寒。

守寒穿着一身黑色的英式双排水晶纽扣的教官服,黑色的教官帽迎着海边刮来的凛冽海风。面庞依然白皙胜雪,脸上的皮肤绷的很紧,将他轮廓深刻的脸庞显现出来。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俊美的五官像是雕刻出来的,没有任何细微的改变。

她看不出来教官有没有生气,虽然教官跟以往一样冷漠,但在此刻,她却觉得他的出现可爱异常。简直,就是她此刻的救世主。

“你耳朵聋了吗?”

阴凉的海风又将守寒的声音飘送过来,同时,清脆的声也跟着响了起来。站在岸边的守寒身子微动,略一抬脚将脚下的石子宛若子弹般震射出去,狠狠砸到简约森的脚面,“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说呀,你是怎么知道,你在哪方面比我强的?”

“守寒!”

简约森被脚面传来的刺痛惊醒,啊地惊呼一声,立马放开了莫飞烟,揪住松垮的裤子就想从这里逃跑。

“把话说清楚再走!”

还未等简约森跳下礁石,站在岸边的守寒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步跨越,一下子飞扑到简约森面前,在简约森一脸惊愕的表情中掐住了他的喉咙,然后将他推向礁石壁面,把他死死按在礁石壁上。

撞击力度之大,可以清晰听到简约森的脊背和礁石撞击发出的巨大碰撞声。

“啊!”

后背窜起的剧痛让简约森上半个身子都麻木了,简约森痛的蹙眉大叫,五官痛苦的的皱在一起。

“你跑什么跑。”

守寒修长的五指像是鹰爪一样紧扣住他的喉管,湛蓝的眸子猛然间露出凶悍的目光,盯着捏在手心里近在咫尺的简约森,翕动着唇瓣冷冷质问,“怎么见到我,跟见到鬼一样?你刚才不是很得意的在说你比我强吗?告诉我,你强在哪,你是怎么知道的?”

“……没,没有……”

简约森拼了命的呼吸,双手和手脚不敢乱动,生怕自己一动,守寒就会一把捏碎他的喉管。

“没有?”

守寒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庞居然抽动了唇角一下,放佛是在唇边闪过一丝冷笑,“有没有,做一次才知道。不如我现在上你一次,看看咱们之间谁比较强?”

“不,不……我,错了……”

肺部吸不到空气,简约森奶白的脸蛋已经涨得通红。

“你的确做错了,趁着我不在,你就打我学生的注意。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别动心思打她的注意?你以为我是说着玩的吗?”

声调阴狠的质问间,守寒手指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缩小的瞳孔深处掠起一股诡异的亮色……这是,戾气十足的杀意!

“我……”

简约森这次的话音戛然而止,喉管彻底被捏死了,他一点气都吸不进去,眼睛内眼白的地方几乎是在瞬间就爬满血丝,眼看着就要窒息而死。

“教官,不能杀他……公爵夫人会……”

就在此时,简约森仅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虚弱地倚靠在莫飞烟伸手搭住守寒的肩膀,欲言又止。

不是她不想让简约森死,而是简约森的身份和地位在来生岛实在特殊。公爵夫人对简约森万般袒护,一旦简约森是因为她而死在守寒手里,公爵夫人必然不会放过她,就算是有十个守寒为她求情,也未必能救的了她。

“……”

戾气爆涨的守寒别过头看着她,眼中掠起的阴戾立即散去了,手上的力度渐渐松开,他又看了简约森一眼,从嘴里挤出一个字:“滚!”

重获空气和自由的简约森扶着身旁的礁石剧烈咳嗽了一阵,连掉在礁石中的皮带也顾不得捡,踉踉跄跄地提着裤子消失从礁石滩逃走。

而此时,莫飞烟已经彻底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站着了,她顺着礁石冰凉的壁面滑下去,坐在沙滩shang,体内蚀骨的痒痛和烧灼感让她的小腿不住地抽筋,她抱着自己,咬着牙努力维持自己的意志。

“飞烟,你怎么样了?很难受吗?”

守寒在她身旁蹲下来,用手摸向她绯红的脸颊。

“教官……我……”

她把头埋的更低,几近嘤咛地喘息着,难受得恨不得立刻去死。

“……”

守寒微凉的掌心贴着她燥热的脸颊,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倾身靠近她,贴着她脸颊的手掌抽回,伸出双臂将她横抱起来,放到柔软的沙滩上。他秀白的手指将斜跨在她肩头的文胸挑去,低语道:“飞烟,你别怨我……忍一忍,很快就没事了……”

*

第207章 你在那方面比我强?

“兵丁”卡扣脱落的声音响起,随即黑色的真皮皮带被简约森随手扔到了脚下的礁石堆里,隐没在石堆中,消失不见。

撤去了腰间的皮带,裤子立刻松松垮垮地随在腰身,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简约森一手扣紧莫飞烟的后颈,固定住她企图躲避蝶首,俯下头,炙热的唇瓣朝她的小巧的薄唇吻下去。同时另一只手摸索到,去拉裤子的拉链。

“警告你,别碰我。不然,我一定让你死的很惨!”

清晰的感觉到简约森鼻翼翕动间呼出的热气,就在他的嘴唇即将印到她的唇瓣的时候,她蓦地开口说话,纵然声音还是如刚才那般低哑而软绵,可声调里陡然冒出了刚才不曾有过的狠意。

阴洌的狠意,犹如三九天里白雪皑皑的旷野上刮来的凛冽寒风,像是锋利的刀子一样尖利,刮到人身上,是彻骨的寒凉。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简约森听闻,身体没来由地哆嗦了一下。

随即,简约森胸膛往后一撤,拉开了与她面容的距离,绿色的鹰眸仔仔细细把她的姿容审视了一番,脸上的惊诧的神色渐渐退去,一股轻快的笑声从她嘴里流泻出来:“小妖精,你怎么就学不乖呢,瞧瞧你,都这样了,还敢跟我放狠话?嗤……”

鼻腔里哼出一声嗤笑,他捏住她的下巴,促狭道,“你以为我……我爱你啊?我可不是非你不可。你还想着等麻药的药效消失再来收拾我么,万一我玩够了你,就地把你勒死然后抛尸大海,你说……你还怎么让我‘死的很惨’?”

他的话音落下许久,而被他捏在手心里的女人却没有回话,眼帘垂下,甚至根本没在看他。就好像,厌恶极了他。

Fuck!

他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这个臭女人,都死到临头了还给他摆什么硬骨气!下了这么重的媚药,她怎么还能保持清醒……他就不信她不动情,不是嘴硬吗,等会往死里整她,看她不叫的像个荡妇。

“现在怎么不吱声了,刚才不是嘴还硬着呢么?”

心里流窜的那股怒意让他一把掐住她的下颌,手上用力捏着,嘴上却轻佻地说:“我就不明白了,那个守寒有什么好,你非要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告诉你,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不久是对你特殊照顾吗,谁不会啊!而且……我的床技绝对比守寒那块木头要好,你跟我试过这一次就知道了……我包你满意……”

这次,没有停顿和犹豫,简约森一边说着,一边用他强壮的身体完全压在她的身上,把她抵在那块巨大的礁石壁上让她无法移动分毫,然后手指快速的找到她脊背后面的暗扣,双指一挑,轻轻松松把文胸的暗扣挑开。

文胸的暗扣一倍跳开,黑色的杯罩就不在紧绷,肩头的肩带也顺着圆润的肩膀往下滑去,很快,她大半雪白的胸脯就爆露出来,感觉到自己的胸前的凉意更甚,莫飞烟却连低头查看的动作都做不出,下巴被简约森紧紧钳制着,内心恐惧极了,可双臂被压在身后,虚软的站在他面前,除了紧咬牙关保持清醒之外,其他也什么也做不到。

麻醉的药力侵蚀了她全身的肌肉,若不是有简约森顶着她的身体,她早就站不住会摔到在礁石滩里。

无法反抗,又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男人摁在身下欺凌,这种无助的感觉太熟悉了。

好难受,身体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身体,酥麻中带着一点刺痛,又像是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烧的她血液灼烫的厉害,毛孔不住地往外排汗。这个药调制的很厉害,远比曾经邵博喂给她的强得多。她此刻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冰火两重天中,难过的生不如死,只想寻得解脱。

嘶地一下,她穿的裤子直接被简约森迫不及待的撕开,随即她便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简约森的强有力的手臂扳开了……

“畜生!”

无力挣脱,莫飞烟绝望的从牙缝里挤出诅咒:“你会不得好死!”

“啪!”

就在莫飞烟说出这句话,周围耸立的礁石群里,突然传出一声石子相互撞击的声音。

简约森下意识的扭头往周围望去,却在看到身后右侧的时候,眼神一呆,脸庞兴奋的肌肉顿时僵硬,嘴巴像是塞了一枚鸡蛋似地张成“O”型。

空气放佛在霎那间静止了,简约森连不远处的海浪声也听不到了,怔怔地瞧着身后那个不知是何时出现,笔挺伫立在岩石边上的孤傲人影。

“你是怎么知道,你在那方面比我强?”

像是冻结的冰块般凉薄的声音,带着一丝质问和蔑视的语调,顺着岸边吹来的海风,席卷到简约森耳边,“我问你话呢,你是怎么知道你比我强的?”

第208章 教官,不要

此刻,莫飞烟全身像是浸泡在快要煮开的热水里,身体的灼热让她意思涣散,没听清守寒在她面前说了什么。

身下是澎湿的沙滩,她的脊背贴着泛凉的沙滩,凉爽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扭动起身体,情不自禁的与沙滩上冰凉的沙子摩挲着。

一双睫羽卷翘且眸光迷离的双眼正直直地望着蹲在她身边的男人,她的理智在一点点塌陷,清秀的脸蛋染出的红晕越来越大,浅粉色的唇瓣此刻已经艳红滴血,檀口微微张着,急促的轻轻喘息。

“飞烟,我是谁?”

守寒蹲,默然凝视躺在脚边,呵气如兰,媚眼如丝的女人,低声问道。脚边的女人没有回应他,只是艰难地抬起眼帘,用那双焦距涣散的眼睛定定地望着他,纤瘦的身体在海风中战栗着。

他湛蓝的眼眸静静凝望着欲火焚身的她,然后俯下头,把脸庞凑近到她的脸蛋前,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不少,他的唇就在她嘴唇的正上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从她口中呵出的热气全数喷到他脸颊的感觉,很温暖,像是羽毛般拂面般柔软,而且还痒痒的。

“药性这么强吗?都把你的意识吞没了。”

一声很浅的叹息从他的唇边溢出,不同于之前毫无声调的冰凉话语,这次的声调里带着一点无奈。

片刻后,他完全俯,将自己精瘦的身体完全压制在她身上,一只手覆上她脸颊,另一只手来到她胸前,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握住。

“嗯……”

意识涣散的莫飞烟在守寒的动作下小声嘤咛了一声,她不知道教官在做什么,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教官扒光了。她只感觉到,像是被火烧似地灼烫身体,一经教官碰触的地方,就会奇异的凉爽起来。

“飞烟,听得到我说的话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又轻声叫着她的名字,试图让她现在正在做什么。

可是,身下的女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反倒抬起手臂,小巧的手掌贴上了他的脸颊,摸着他白皙的侧脸,眼神迷离地直视着他,像是个孩子般嗓音柔柔地喊着他,“教官……”

略带暗哑的声音喘息的响起,像是难耐地低吟,更像是……缠绵时发出的深情呼唤……

“飞烟,你这是在诱惑我。”

守寒的眼瞳彻底深邃下去,正在摸她脸颊的手迅速抬起,转而扣住她那只正在摩挲他脸庞的娇小手掌,“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失控的。”

说完这句话,他已经低下头,将自己冰凉的嘴唇贴到她火热的唇瓣上,含住她的下唇,轻轻舔舐着。

好舒服。莫飞烟的身体是这样告诉她的。

火热的温度瞬间被一股冰凉激冷,好像唇边有一股冒着寒意的冰凉泉水,让她感觉好舒服。她完全是身体本能的动作,无意识的抬起双臂勾住男人的脖子,主动张开嘴,仰起头将舌尖伸进对方口中。

守寒略一僵硬,全身的肌肉跟个琴弦似的绷紧起来,迟疑了几秒,然后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良久以后,他离开她的唇,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喘着粗重的气息,呼吸也跟她一样变得炙热起来,他偏过头,在她颈侧自喃道:“飞烟,我尽量会温柔些……你乖一点。”

话音未落,他已经用手扳开她紧闭在一起的双腿,冰凉秀白的手指顺着她柔美的腰线游移到她的双腿间,还未触碰女性的私密地带,就已经感觉到那里澎湿一片。

直到他的手指轻轻开始探索她那处的敏感时,莫飞烟的思维陡然间清醒了几分,感觉到有一只手正在揉弄她敏感的部位。

有人要强迫她!她的心底猛地划过这句话。之前被邵博和邵宇囚困的时候,与他们,在他们身下被迫承欢的那种不好的回忆一下子入澎水般涌进脑海!

她好不容易从邵博和邵宇的手心里逃开了,为什么今时今日又会被人强迫?

就算是守寒也不行,就算是自己的教官也不行!她不想再自己无法反抗的情况下,被人这样欺负了。

就算是做爱,也必须她心甘情愿的给,而不是被人下药……

她不要这样!不要!

“不……不要,不要碰我。”

一直乖顺地躺在守寒身下的莫飞烟突然挣扎起来,扭动着身体,双手不断拍打守寒的后背,慌张地喊叫着,“不要,教官不要……我不要……别管我,走开,快走开!”

第209章 媚药怎么解?

面对莫飞烟突如其来的挣扎,守寒的脸庞一僵,似乎有些诧异。可是,他健硕的身子依然压制在她的身上,安稳如山。

中了麻药的她,即便使出浑身解数,两只手再怎么使劲打在他后背,也跟挠痒痒一样,毫无力度。

“飞烟,你乖一点,别挣扎了。你身上的药,不解不行。”

就这样让让她打着,守寒双手撑在她两侧,湛蓝的眸子凝视着她,白皙的脸庞没有意思表情波动,一脸平静的对她说。

“我不要你管!你走开,你走开就行了……”

精神和身体的在背道而驰,理智和情欲在疯狂折磨着她,她一直拍打他脊背的两只手忽然改为一只,另一只手来到守寒的胸膛前,单臂推拒着他的身体。

守寒的身体看似纤长削瘦,实则身体遍布精瘦的肌肉,皮下的每一寸肌肉,都是经过精心果断,平常不发力,看不出来,可一旦用力,全身各处的肌肉都蓄积了力量。

绷紧的肌肉,摸上去就像是在摸一块裹着布的钢板,触手生猛,邻人胆颤。

莫飞烟是卯足了劲也没推动守寒的身体半分,压在她身上的守寒见她挣扎的厉害,自动稍稍把身体抬起来一点,通透的蓝色眼眸依然清澈,不见丝毫情欲。

他用这双平静如水的眼,静静望着近在咫尺的她,还特意压低声线,将平日里话语中的冰冷减去几分,用着低沉的声音,尽可能温和的劝说着她:“这种情况下,你要我怎么不管你?让我看着你难受的去死吗?在这里,在这个岛上,我没办法负起责任,但是……我不会白白占你便宜。我会一路保你,把我身上的战技言传身教,悉数教给你,保证你活着离开来生岛。如果……如果你等得起,等出去了,我娶你。这样行不行?”

“不行,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你别管我,别管我!”

她死死揪着他的衣摆,压根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就一味的摇头拒绝。

“可你看看你现在难受成什么样子了?”

温和的声音中陡然起来一丝波澜,守寒突然腾出一只手扣住她的牙关,避免她把自己的舌头咬到,“你的嘴都让你自己咬出血了……”

“不要你管……”

她被他扣住了牙关,说话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含糊不清。

“那你想怎么样?你不是最怕死了吗?”

“……我自己忍一忍,你别管我,我不想这样被人碰……”

她终于停下挣扎,推拒他胸膛的手收回,转而悲恸的捂上自己的双眼,侧着头,像是个快要哭泣的孩子般委屈地说着,“教官,我害怕……”

“害怕?”

湛蓝的眸子掠起一抹诧异。

他认识她半年,从成为她教官的那一天起,就没听到她说‘怕’过。

甚至是半年一度的试炼赛,在必须以杀死对手才能活下去的比赛里,她都没怕过。捏着麒麟的手臂潇洒的划过对手的喉管,将对手一击致命。血喷到她手臂上的时候,她都是镇静的,也没见她害怕。

就连进兽笼,她都那样自信……

为什么现在却怕了?

他只关注她的进步,她的成长,她是否优秀。他以为,莫飞烟是一个什么都不害怕的女人。

可他却不知道,坚强如斯的她也会害怕。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从她的嘴里也能听到“我害怕”这三个字。

“你怕什么?”

他在问话的同时,已经从她的身上小心翼翼地爬起,然后盘腿坐在沙滩上,脱下自己的shang衣,盖在她赤裸的身体shang,又把她从沙滩上抱到怀里,又轻柔地伸手抹去她额角的汗水。

窝在守寒的怀里,她把自己的身子蜷缩的更加厉害,沙哑的嗓音略带哭腔,似乎是委屈到了极点,“我害怕这样……我不喜欢这种事……我以前就是这么过来的,我想让自己变强,就是不想在被人压制了……我害怕这个,我不想回忆我之前是怎么熬过来的……教官,你不知道那种滋味,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多少次,午夜梦回,她从梦魇中惊醒过来,都会吓得全身发抖,心有余悸的抱着自己的身子,一整夜不睡觉。

那些刻骨铭心的伤痛,是她一辈子的劫数。不管她这辈子走多远,身在何方,她都摆脱不掉那些事情的阴影。

“好,我不碰你,我就这样抱着你行吗?”

听着她的声音,他把她抱得更紧。可是,这样抱着她,媚药怎么解?他思索的皱起眉头,眺望向面前的大海。简约森那个混蛋用的媚药,都是最烈的,以前身子弱点的孩子,被简约森喂了这种药,会直接被搞死啊……

第210章 给自己放血

夕阳西下,半边斜阳染红了海平面,临近夜晚,海岸线的风吹拂的更加厉害。

随着日头的西沉,时间也在一分一秒中静静流逝。

守寒抱着莫飞烟,真切的感觉到怀里的身体此刻战栗的有多厉害。

“你还好吗?”

再一次拂去她额头的汗珠,他低声问着。

模模糊糊听见了教官的话,她点了点头,算是给一个回应。

“你烧的越来越厉害了,还忍得住吗?”

他有点担心了,如果不碰她,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他曾经见过那些孩子灌入这种媚药的样子,一个个血脉贲张,倒在地上不停打滚、痉挛,样子生不如死。

如果放任飞烟不管,飞烟也会变成那样吗?

“我……”

怀里,莫飞烟忽然一把揪住他的衬衣,小巧的鼻尖沁出了汗水,翕张着唇,似乎要对他说什么。

“我在听。”

看她气息紊乱,说话的声音细弱蚊声,似乎很艰难。守寒急忙俯下头,屏住呼吸听她讲话。

“麒麟,给我麒麟……”

断断续续的话语,从莫飞烟嘴里飘了出来。莫飞烟努力睁大眼睛,用已经失去焦距的迷离双眼寻找教官的视线。

“要它干什么?”

守寒一愣。

“把麒麟给我,我……我摸不到我的麒麟了……”

又用力咬了一下嘴唇,唇瓣传来的刺痛才让她的大脑的意识清醒一点,趁着理智尚未完全沦陷,她固执重复自己的要求,“把麒麟给我,教官……我要我的麒麟……”

“……好,我去给你捡回来。”

犹豫了一下,守寒才答应她。她身上的衣物所剩无几,麒麟早就从她的腰后掉在了旁边的礁石滩里。

他不知道她要拿麒麟来做什么。

可他知道,没有麒麟的莫飞烟,就是拔了利齿的老虎。麒麟对于莫飞烟而言,已经不光光是一把匕首,一个杀人用的刀子,而是对麒麟有一种依赖的存在。

没有麒麟的飞烟,没有安全感。

她会惶恐,会不安,会胆怯。麒麟是她精神的一种支柱,是守护她的一种朋友。

她现在害怕,也许给了她麒麟,她就会这么紧张了。

轻轻把她的身子放回沙滩上,他立刻站起来飞奔到礁石滩那里,回到刚才莫飞烟站立过的那块巨大的礁石旁边,在澎湿的石堆里找到了那柄刀鞘上刻有一头威风凛凛的麒麟的匕首。

“飞烟,你的麒麟。”

拿着麒麟的守寒重新回到了莫飞烟身边,把她从沙滩上抱回怀里,将那柄已经攥热了的匕首,塞到她手中,安抚似的低声说道:“拿着,你的麒麟没丢。”

“……”

摸到麒麟的那一刻,莫飞烟狂跳不止的心脏也跟着放缓了跳动的节奏,心脏在胸前里有力的跳动着,没有刚才那般急躁。

看到莫飞烟绷紧的面部线条柔和下去,守寒也暗暗松了口气。悬在半空的心刚放下去,惊人的一幕却出现在眼前。

“你干什么!”

眼前的情形先是让守寒怔了一下,下一秒他的身体已经先大脑一步,迅速做出反应,眼疾手快的扣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下即将割下去的第二刀。

“我不想让自己难受死。”

守寒看见,躺在他怀里的女人握紧了手里的刀子,并且努力扯动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气若游丝的说着,“我给自己放放血,保持一下清醒……”

“你不想要命了吧,你怎么这么会伤害自己?”

瞧着不断从她大腿涌出来的血液,守寒湛蓝的眼眸中爬满了诧异。

她怎么还笑得出来?她刚才突然捏紧了刀子滑向了大腿的动脉,要不是她身中麻药,手上没什么力气,刚才那一刀下去必然砍断动脉,到时候大出血,事情就玩大了。

她真是不要命了。早知道她要这样做,他是万万不会把麒麟拿给她。

天晓得她拿过麒麟就会给自己一刀!

好在,只是伤到了皮肉而已,割出了一条长3公分,深几毫米的口子。血流的吓人,实际不是致命伤,暂无大碍。

“教官,只有这样,我才不会那么难过。除了这么做,我想不到还有其他的方法来自救了。拜托你把我抱进海水里,我想泡一泡。”

手腕被教官扣着,莫飞烟也没有挣扎,而是要求着去泡海水。

刚才砍下去的那一刀倒真的很管用,体内压制不住的欲火瞬间变成了一股激痛,强烈的切肤之痛,拉扯着她的神经,让她的大脑比刚才要清醒许多。

她的确没有猜错,剧痛可以击退药效,血液中有太多媚药的成分,放一点血,是有好处的。只是,要受疼而已。

“你身上有伤口,海水里有盐分,你带着伤进去,会很蛰得慌。”

守寒没有立即遵从她的要求,目光落在她身上,澄澈的眼神蒙上一抹暗色,似乎有一丝不忍。

“没事,我忍得住。教官,拜托你了,带我过去吧。”

她这个时候,没有了孩子般的怯懦,揪住他的衣襟,说话的声音坚定无比。

“唉……”

不禁低声蹉叹了一声,守寒横抱起她的身子,一步一步朝面前的海水走去,“你真是我手下,最会给我添麻烦的学生……”

第211章 暴力,只能用暴力来解决

血色的夕阳彻底消失在了海平面,上天连最后一丝光芒也没有留给大地。

光明消失,黑暗来袭,这就是夜。

此刻,浩瀚的海洋笼罩在黑色幕布似的天空下,无边无际的黑色荒原放佛吞噬了整个世界。天空连一丝星光都没有,什么都看不到,耳边却可以清楚地听到夜晚涌出来的澎汐拍打礁石,冲刷沙滩的声音。

泡在冰冷的海水里,虽然看不见,但是莫飞烟也猜的到,周围的海水一定被她伤口里涌出的血水染的发红。

带有盐分的海水把她的伤口蛰的很疼,她一直咬着牙忍耐着,还死死揪住守寒的衣摆不放,把想要尖叫出欲望全部化为蛮力发泄出来。

守寒横抱着她,陪着她一起坐进冰冷的海水中。

身体里的感觉是冰火两重天,虽然很难过,但她还是有点庆幸。因为她知道,现在她脸上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幸好这是在夜晚,要是在白天,她的表情不让人笑死也会让人吓死了。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露出特别丑陋的表情,她竟忍不住伏在教官的胸膛里咯咯地笑了出来。

“你还有心思笑?”

抱着她的男人忽然开口说道,头一次发出了不带任何冰冷,夹杂疑惑情绪的声音。

“……”

黑暗中,无法看见守寒的脸上会出现什么表情。莫飞烟止住笑声,隔着墨色一样浓重的黑夜,凝视着他那双在夜色中放佛绽放一小簇亮光的明亮眼眸,认真地道:“教官,谢谢你……”

“……”

回应莫飞烟的是一阵沉默。

良久以后,守寒的声音干脆的响起,清冽的声音里只有山泉似的清透,没有昔日的凉薄。尾音上扬的话语中似乎还带着一点调侃的味道,他说:“算了吧,你已经给我说了太多‘谢谢’说的越多,反而给我添的麻烦越多。你还是少说几句谢谢,说不定……日子还会安稳些。”

“……”

莫飞烟再无发话,貌似是……被噎得没话说了。

守寒也没在说话,黑暗中,那双熠熠闪光的眸子一转,望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两人相拥着,就这样静静坐在海里相拥了一夜。

*自媚药事件以后,莫飞烟在守寒的特殊照顾下,躲避了将近半个月的训练,整日躲在守寒的独立小别墅里养伤。

那一夜海边相拥,直到天亮之时,莫飞烟已经睡着了。

守寒把睡着的莫飞烟抱回自己的寝室,之后便去了公爵夫人的办公室,对公爵夫人说了一些什么。

整个过程,公爵夫人也只是笑,然后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句“我知道了”就结束了这场谈话。

也就是打那一天起,丁芮和盛元划到了守寒的班级里。简约森再也没有和莫飞烟正面交锋,也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莫飞烟躲在守寒的寝室内养伤的那段时间,曾偷偷溜到岛上的保健室,把正在斗蜈蚣玩的董森铎揪住,当面质问了一顿,问他为什么会给简约森麻药和媚药,董森铎一脸无辜地回答说:“人家是教官,而且还是公爵夫人的小甜心儿,他问我要药,我能不给吗?他以前也经常从我这拿药,我以为他是要对自己的学生……我总不能问他,你想用这些药把谁搞一顿吧?再说了,你这不也没事吗,不必老大远亲自跑到我这兴师问罪吧?”

董森铎本着“我不入地狱,谁爱入谁入”的原则,把事情推到别的问题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莫飞烟本是想吓唬他,哪知道他打架不行,可确实一口铁齿铜牙,嘴上功夫了得,一时兴起跟他斗了会儿嘴。

其实来生岛的日子很苦,艰险的训练,随时可能丧命的危险。、好在,一路有董森铎和守寒护着,又有盛元和丁芮作陪,莫飞烟在岛上生活的日子,才觉得没那么苦。

她,一直在努力的活着。从小时候出生在村子里,遭受村里人的白眼和嘲笑起,她就在努力地活着,努力地活下去,努力地活好给别人看。

现在,背负血海深仇的她更要继续努力下去。她到现在为止所努力地一切,不就是为了给死去的至亲和自己承受的痛苦讨回公道吗?

当法律,不能成为保护自己的武器,当宪法只是书本上的一条文字,又该拿什么来保卫自己?

答案只有一个:爆力,只能用爆力来解决;

第212章 白若溪

日月如梭,如白驹过隙。似水流年,时光依旧荏苒。

在四季变换间,寒来暑往……逐渐的,走过了三个轮回。

三年后……

*办公室里擦得锃亮的大理石窗台,正对阳光,光线充足的地方上摆着两盆刚从丁香树上折下来的丁香花,几枝嫩绿的枝条上长着几片叶子,紫白的丁香花簇成一串,各个紧挨在一起,藏匿在绿色的枝叶中。小小的两簇枝条,分别插进两个做工考究的细口花瓶内。

窗外微风吹过,裹着丝丝暖意的微风拂过丁香花,卷起了丁香沁人心脾的幽香吹进了办公室。

没有见过丁香花的人很难想象,明明是这样渺小,质朴,毫无看点的四瓣花朵,小的只有你的指甲那么大,却可以散发如此深沉的芳香。

丁香花的味道像是酒窖里酝酿了多年的陈年美酒,闻久了,人会醉。

“叩叩”安静的办公室里突然响起了叩门声。

“进来。”

简短有力的声音随即落下。

坐在办公室里翻看卷宗的男人依旧伏案,精键的身子坐的笔直,修长的手臂放置在红木桌面上,洁白的衬衣打着蓝白条纹的领带,蓄得很长的黑色柔软的随在额前,挡住他专注的目光。

门外的秘书听到了应答,这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扉,探进半个脑袋谨慎地说道:“今年的财务报表已经整理好了。今年的GDP比去年下滑了6个百分点……”

“放下文件,出去。”

男人的话不多,淡淡地的命令着,语调冷冷地,可声音里却带着一抹斯文。

秘书赶紧进来放下文件,小心翼翼瞧着男人的脸色,蹑手蹑脚的从办公室里退了出来。他们年轻有为的邵市长,自打3年前和郑口市的市长之女姜晴结婚后,脾气比之前还难伺候。之前只是办事认真,现在对事物的认真程度已经到了较真的程度。性情也时好时坏,阴晴不定。

秘书处的人为他做事,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他,丢了饭碗不说以后连工作都会找不到。

当时,汉省市的那场豪门婚礼盛况空前,惹人瞩目。无数上流社会的名人名媛,富家公子,集团老总都纷纷道贺,汉省市最大的酒店都被包场,一千多平的停车场愣是让给停满了,光是停的不同品牌型号的豪车就令人目瞪口呆了。

婚礼之后,这场政治联营有效的让两个市的股市行情提高了十几个百分点,甚至不用招商引资就引来几大世界级的知名外企主动竞标,准备投资建厂。

所有的人都会以为邵市长有了娇妻在怀,又有一个市长级别的老丈人做靠山,一定会神清气爽,活的比以前更滋润。

却没想到,这不结婚还好,一结婚还不如之前呢。以前没结婚的时候,邵市长心情好了还会对秘书露个小脸,现在结婚三年,随着时间的推移,邵市长脸上的笑容非但减少了,以前斯文待人的脾气更是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触即发的怒意和古怪难测的秉性。

退出办公室后,秘书靠着门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可这口气刚吐出一半,他才后知后觉的看到面前站着一个脸色发黑的男人。

“汪,汪哥……”

秘书惊诧地说着,冗长的气息还没吐完,后面的那股气呛到了嗓子。

“赶紧走,别嘴里嘀嘀咕咕的,要是让市长听见了,你也就别在这混了。”

杵在他面前的壮汉明显是看见了他的叨咕,睫毛稀疏的双眼瞪着他,压死嗓音警告了他几句。然后,看到秘书吓得苍白的脸,蹙眉摆摆手,放他离开。

秘书走后,只剩下这个壮男站在门前,思虑了一番,男人才敲开办公室的门,恭敬的喊了声:“先生。”

在整座市政委大楼内,敢称呼市长为先生的人不多,只有一个——就是邵市长的私人助理,汪大鹏。

“小鹏,怎么了?”

听到不同的称呼后,翻开卷宗的男人终于徐徐抬起头,线条柔和的脸庞抬起,露出了一张儒雅的俊颜和尖俏且微微扬起的光滑下巴。墨玉一样黑亮的双眼泛着明亮的光芒,定定看向站在门口的汪大鹏。

“您的太太姜晴怕打扰你工作,所以刚才打电话到我这里,询问您的回家时间。请问,下班后您还有行程安排吗?是否立即回家?您的太太还在等回话。”

汪大鹏的声音响亮且不乏谦卑。

“告诉她,我晚上要和几个投资商见面,没时间回去。让她早点睡吧。”

提着自己的妻子,男人的态度居然是一脸的淡漠。

“好的。”

汪大鹏点头,转身正欲退出去。手刚握住门柄,去被市长叫住。

“等会,开车悄悄去老地方。依旧包场,我想听那个女生弹吉他。”

斯文的语调从男人嘴里轻轻传出,继续道,“那个女生……好像叫白若溪是吧?”

“是的。是酒吧的驻唱歌手。”

汪大鹏面无表情的回答着,其实心里已经冒出了无数疑惑。说真的,那个叫白若溪的女生……有着娇小的身子,靛青色的长发,和水润澄净的茶色眼眸,很像一个人。尤其是女生眼中的坚忍的神采,很像……莫飞烟。

其实,几次在台下见那个女生唱歌,在如梦似幻的绚丽光线下,他几乎快要认定那个女生就是莫飞烟!

心里虽然很是疑惑,但汪大鹏并未表现在面容上,一张肃穆的国字脸还是神情端正,面如死灰。朝着市长俯子,欠身道,“属下这就去安排包场。”

第213章 趁着我没生气,赶紧滚

“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写下永久的回忆飘去飘来的笔迹是深藏的激情你的心语前尘后世轮回中谁在声音里徘徊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终难解的关怀——”

装潢高档且另类张扬的酒吧内,吊顶和地板采用水蓝色棱镜铺成,橘红色的海螺型壁灯不规则的沿着酒吧漆黑的墙壁挂了一圈,酒吧中心吊着一个水母似的吊灯,光线调至的很低,此时正散发着柔和的月白色光线,好似夜空中流泻的清辉银霜。

由于酒吧主体颜色发深,即便开了灯,酒吧的大厅也还是光线幽暗。在光线迷离的酒吧内,每个角落都飘扬着一抹空灵而低婉的歌声,女生独有的细腻线条将这首经典歌曲《追梦人》唱出了柔而不软,哀而不伤的感觉,很好的诠释出不同于原版的韵味。

偌大的酒吧内,寂静空旷,数十把桌椅空无一人。

没有往日的喧器和疯狂,今日的酒吧安静的像个沉睡的孩子。仅有几名打着小蝴蝶结领带,身穿黑色马甲的服务生和调酒师在吧台里闲的打牌,传说兔*郎服的吧丽们也没出场,早早地回去休息了。

整个酒吧内,客人只有一位——那个坐在酒吧中央,出手阔绰的包下整个酒吧的男人。以及男人身边站着的保镖。

“小鹏,她唱歌跟好听吧?”

听到一半的时候,坐在沙发里的男人突然别过头,看向身旁的汪大鹏。

“是啊,我也很喜欢听。”

汪大鹏下意识的接口,说出这句话以后,他才反应过来,有点尴尬看向邵博,说,“我的意思是,她的嗓音不错,歌声很有感染力,听着听着,就喜欢了。”

“嗬。”

邵博扬起嘴角,轻轻笑出声来,“我也很喜欢。”

语毕,他又转过头,目光重新落回在那个墙角舞台上,正在坐在椅子上弹着吉他的女生。

那名女生并没有和其他酒吧驻场歌手一样身着奇装异服,或者是用浓妆画的妖艳无比,而是一头海藻般的黑发直直地披散下来,随在肩头两侧,娇小的面容未施脂粉,素面朝天的坐在那里自弹自唱。纤瘦的身板简简单单的穿了一件纯白色的短袖衣,配着一条偏白色的牛仔裤,和一双白色带着一些红圆点的帆布鞋。鞋子很普通,但是鞋绳却绑的很有技巧,黑色的鞋绳与白色的鞋面明显的区分开来,黑色的鞋绳却神奇的内系在鞋内侧,从正面瞧过去,根本看不到绳子穿梭鞋面的痕迹,只有一个黑色的蝴蝶结露在鞋面。

就论酒吧这种风尘场而言,能有这样清灵的女生驻场唱歌的不多。

一首唱罢,台上的女生调了一下话筒,换了一首《云荒,只如日见》就在前奏刚起的时候,邵博略一抬手,对身旁的汪大鹏够了勾手指。

“先生?”

汪大鹏立即伏,侧耳倾听邵博的吩咐。

“你去开车去附近的花店买束花,赶在散场之前回来。”

斯文的声音很是温和,轻轻传入汪大鹏耳中。话语点到为止,但是话里的意思汪大鹏却听明白了。

先生是想送花给这位白若溪。

汪大鹏很快就转身出去了。

酒吧里,客人真的只剩下邵博一个人了。

邵博一直注视着白若溪,而唱歌的白若溪似乎沉浸在歌声的世界里,脸庞微微扬起,神色淡泊而宁静,澄净的茶色眼眸一直眺向酒吧中央的水母吊灯上,毫无杂质的眼眸倒映着吊灯照耀出的亮光,让她的一双眼眸灿若晨星,熠熠闪光。

片刻后……

弦声落下,曲终人散。已经到了午夜12点,新的一批的架子鼓手和打碟师该上场了。白若溪的演唱时间已经结束,斜挎着米黄色的吉他,默默地下台朝后门走去。

而汪大鹏的人还没有回来,花就更不可能出现了。

这都半夜了,附近哪还有花店会开门营业。汪大鹏没有回来,也是邵博意料之中的事。

看白若溪已经离场,邵博也起身离开,出于好奇的心里,竟忍不住尾随白若溪的背影,悄悄一同出了酒吧。

白若溪是从酒吧后门出来的,后门不似正门宽敞,而是一条比较偏僻的小巷,平时扔垃圾都要从后门丢出去。

小巷里也是小混混泡妞的圣地,虽然设有路灯,但是经常被故意砸坏。

幸好今晚是月圆之夜,清冷的银白色月光清白如练,模模糊糊将这条小巷照亮。

白若溪沿着小巷一路往大路上走,就在要出胡同口的时候,碰巧遇到了两个一边喝酒一边说着脏话的小青年。

两个青年的手臂上都纹着丑陋的刺青,一看就是街头的混混。

“咦,这妞不错诶。”

大半夜的,遇到美女了!两个小青年立即把酒瓶子一仍,笑着把身子一横,故意挡住白若溪的去路。

“让开。”

白若溪停住脚步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略重,姣好的面容依旧没有表情,淡泊的跟湖面一样。

“让开也行啊,陪哥哥们去个地方,哥哥这里有好玩的东西……”

加重的语气掩不住白若溪话音里的清灵好听,两个男人活像捡到宝了,猥琐的嘿嘿干笑起来。

“趁着我没生气,赶紧滚。不然……”

白若溪说话的声音本就不大,话说到一半,突然前倾起身子凑到两男人面前,说话的声音猛地变了味道,话音压的比之前更低,更重,一字一字地说道,“我就用我的麒麟,送你们见阎王!”

第214章 她的打算

“呦喝,还送我见阎王?这小妞口气挺大啊,混哪的啊?”

两个小混混一听到面前的美妞这样大放厥词,两个人面面相觑,然后捂着肚子,耸着肩膀哄堂大笑起来。一边笑,其中一个人还指着白若溪,坏笑道:“哥哥可是混黑的,什么没见过,还让我们见阎王……”

一边说着,还一边伸出手准备去摸白若溪的小脸蛋。

她这一身样子,看起来太好欺负了?莫飞烟在心里这样叹道,跨着吉他的那只手伸向在吉他的掩护下伸向腰后,准备掏出麒麟。

就在她的指尖刚碰到麒麟的刀柄时,这个小混混的手也摸到了她的下巴。

她刚要张开五指把麒麟从刀鞘里抽出来,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身后,邵博已经跟着走到这里。

她还不能爆露自己的身份。

于是,摸到刀柄的手又很快放了回去。

任由着面前的小混混用沾满酒气,黏糊糊的手掌揉捻着她的下巴。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就在小混混想揪着莫飞烟的头发,把莫飞烟拽到身前的时候,莫飞烟身后的小巷子里突然传来一声低喝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诶?”

站在莫飞烟身前的小混混先是一惊,没想到这个女人身后还跟的有人,然后纷纷偏过身子,探起脑袋往幽暗的巷子望去。

刚把脑袋探过去,只感觉面门一阵凉风扑来,接着眼睛一阵剧痛。

另一个青年吓了一跳,刚想着转身跑,也被这样揍了一拳。

“我靠!”

两个青年捂着眼睛一坐在地上,眼睛猛地被打一拳,立刻疼的揪心,眼睛非但挣不开了,还一个劲淌眼泪。

从暗黑的阴影中走出来的邵博没有停手,更快的抬起长腿踹向两个小青年的肚子。

“年纪轻轻的,都不去读高中,跑出来装什么黑社会?”

邵博踹完以后,又习惯性的说教了一句。

两个小青年都是年纪不大,17、18岁的样子,出去打架也没见过出招这么正式的。

他们想还手,却已经被踹的肚子发疼,站都站不起来。想开口骂几句吧,发现眼前的男人居高临下的伫立在他们面前,背影融入在后面黑暗的巷子中,男人的头微微朝下低着,银霜似的月光打在他的脸庞,被他额前随下的刘海挡出了一片阴影。阴影之中看看不清男人的面貌,却能瞧见那双亮的宛若会反射绿光的幽幽狼眼。

这种类似与狼一样的眼神,和得天独厚培养成的强势气势,像是一张无形的网,缚住了两个小青年的怒气和酒意,两个人被这股气势震慑的说不出话,捂着受伤的那只眼睛惊呆了的望着男人。

对视片以后,男人率先移开目光,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很快,不到3分钟,附近的巡逻警车就赶过来了,把两个受了伤的小青年带上了警车。

站在一旁的白若溪,准确的说是莫飞烟,一直在静静地看着。等到警车开走以后,她才走到邵博身边,放柔了声音,用着感激的口吻说:“这位先生,谢谢你。”

“你没事吧?”

听到身边的白若溪讲话,邵博才转过身来,第一次近距离的注视着她,悄悄端详她的面容。

眼前的女生真的和莫飞烟有着高度相似,但也有不一样的地反。

她的五官和眉毛,比莫飞烟的还要灵巧和柔婉,就跟她唱歌时婉转悦耳的声音一样。

“我没事,谢谢你先生。”

莫飞烟轻声回答,带着人皮面具,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之下,才是她真实的模样。

她回来,以这样的姿态接近邵博,自有打算。

见到邵博,哪有不恨的道理。

想她在邵家这两兄弟手下吃了多少苦头,她要是简简单单一刀解决邵博,连她自己都会觉得不甘心,咽不下这口气。

况且,她能一刀杀得了邵博,就绝无可能再去杀邵宇了。邵宇可不是吃素的,邵博一死,无异于是打草惊蛇。

邵宇毁了她最珍视的人,她也要以牙还牙,毁掉邵宇最宝贵,最看重的东西。

对于邵宇而言,最宝贵的是什么?是邵家,是邵家的荣华兴盛。

她的要让邵宇邵博反目成仇,要邵宇亲眼看着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家业是如何被人毁掉!

她现在现身,只是做一个实验。不久之后,她还要回天一盟报到。她在来生岛的培训期已满,是合格走出来的学生。天一盟已经知道她出岛了,她请了一个月的假,才腾出自己的这段私人时间,用来“试水”望着站在面前的邵博,她翘起唇角,对他露齿一笑:“我知道你,你是经常来包场听我唱歌的人,十分感谢你喜欢我的声音。”

“你唱的好,肯定捧你场的人也多。不过,女孩子来酒吧驻唱,每次这么晚回家,会很不安全,为什么不让你的家人接你?”

“家人都不在这里,我是外地人。以前我也经常独自回家,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今天,可能是走背运了……”

带着自我调侃的味道说完,她脸上的笑容里添进去几分腼腆。

“那个……”

笑过以后,邵博看到白若溪慢慢收起唇边的笑,说“作为答谢,明天下午,我上班之前,请你吃饭怎么样?虽然我不一定请的起豪华餐厅,但是普通的饭店我还是可以消费。你包场这么多次,也花了很多钱吧,总是让你这样破费,我都不好意思了。”

“……好。那明天见。”

迟疑了一下,他才开口答应下来。

真的是太像莫飞烟了,眼神、身材、和声音,都很相似。唯独五官改变了些许。

他总是可以在白若溪的一举一动之间,隐隐看到莫飞烟的影子。

算起来,莫飞烟已经从他的视线里失踪了3年多了。这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尤其是邵家有了惊人的变化……

第215章 我这是为你考虑

邵博回想起自己的家事。就在莫飞烟三年前失踪以后,他的哥哥邵宇也失踪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派人去找,后来联系到管家冯敬开,管家起先并不说哥哥去了哪里,只告诉他,让他耐心等上半年,然后又失去了联系。

等过了半年以后,管家和哥哥邵宇一同出现在了他面前。

更令他错愕的是,明明是下肢瘫痪,变成傻子的邵宇居然奇迹般的康复了!身体完好如日,强壮健康的一如当年从军校出来的那样气宇轩昂,英姿焕发。面庞之上,一双墨玉般的黑眸睿智而明亮,透着琉璃般的光彩。

他的哥哥,在短短半年之内——完全康复。

见到邵宇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当时的表情完全可以用震惊来形容。

重新归来的邵宇,还是和以前一样,做事不动声色,总是喜欢阴奉阳违,明着摆一套,暗地里做的却是另一套。一回来就从他手里拿走了邵家的主导权,权柄移回到邵宇手中。

邵宇这次回来,身边跟着的全部是来自日本,传说中的“忍者”很多事情他是一头雾水,询问也得不到结果。

不过,邵家的领导权在邵宇手里也没什么不好。他娶了姜晴,就对邵家的事情有心无力了。整天盘旋与官场之间。

姜晴的父亲姜涛跟他同为市长,但是却不比表面上与邵家的关系那么亲近。

姜涛把同意姜晴的婚事,并非是让自己的女儿嫁到他这里攀龙附凤,而是姜涛盘算着把邵家变成姜家的同盟,用联姻的幌子,吞噬了邵家。

谁不知道,自从他父亲官场落马,提前得了老年痴呆住进疗养院;邵宇也在出国的途中遭遇意外。

自从这两件事一出,邵家的声望在其他高干家族之间就大不如前。

当时他与姜晴的婚约是父亲没有出事之间就订好的。而此事一出,姜涛本想强强联手的希望破灭了。但是,老滑头又想出了另一条完全不一样的战略方针——依旧按照婚约,把姜晴嫁到邵家,但是邵家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撑着,姜晴如果生下了他的孩子,那么邵家再无旁人,唯一的下一个邵家接班人就是姜晴生的那个儿子。一旦他老了,撑不住邵家了,那么邵家就会变成姜家人的天下了!

这就是姜涛原本的盘算。

结婚时,他也想到了这一点,可是婚期已近,他又不能毁约。邵家的情况也不容许他毁约。

为了避免中了姜家人的套,他婚后很少和姜晴亲近。但是姜涛那边给的压力很大,一直盼着要抱孙子。并且,总是以老丈人的身份干预他的行政安排,他那边的人脉,全部被这个老丈人笼络过去。

姜家在一点点的吞噬邵家,架空邵家的地位。另一方面,又力保他成为市委书记的候选人,想把他推到更到的地位。原因很简单,邵博爬的越高,以后姜家得到的好处越大。

而在紧要关头,邵宇的震惊归来,让他松了一口气。

邵宇回来后,凭借暗地中的黑势力和阮家(阮少南的二哥和大哥曾经是邵宇的在军校时期的同学,有着秘密联系)让他摆脱了姜家的限制。

而邵宇虽然是邵家的领导人,却对外保密,他伤好归来的消息,外面的人没人知道。

而他对外宣称,邵宇已经去了美国进行康复训练,短期时间内不会回来。

现在,表面上世人都以为邵家的当家人是他,其实早已更替换主,成了邵宇。邵宇现在是邵家的幕后掌权人。

他到不介意,因为他落得个清闲,而且还有时间去听酒吧听歌了。

*翌日,晚。

较为偏僻的东三环,在酒吧后门不远的地方,是一条小吃街。

整整一条街,有大大小小的排挡店。

夜晚到来以后,这里尤为兴盛。

还不到酒吧的正式营业时间,白若溪选择在工作前请邵博去餐厅吃饭,履行昨天给的承诺。

可邵博却就近选择了这里的排挡,随便找了一家,就坐了进去。

“你……吃得惯这里的东西吗?”

白若溪指向排挡卖的正热火的烧烤,问着坐在椅子上的邵博,“你应该很少吃这类食物吧?”

他可是市长,会吃的下这种小市民吃的东西吗?而且还是在这样没有品位,没有装潢,档次低到最低的排档里吃东西?

为什么不去高级西餐厅,而是选择这样的破地方?就是因为离着近,方便?

“别想了,我这是为你考虑,高级餐厅也就那点东西,不如这里的实惠。”

像是看破了她的心思,邵博忽然抬起头,把目光从菜单移到她身上,淡淡地微笑说,“难道……你很想把我请去餐厅消费,然后让餐厅的账单把你的‘血’放干净吗?”

这个家伙!一下子被人看穿了心思,搞得白若溪脸庞一僵,脸颊的皮肤尴尬的泛起一层绯红,飞快地别过头:“那倒不是,我没这么说……”

这句话说得语速极快,说完了,她赶紧转身走进店内点餐。

邵博坐在椅子上,头偏向店门的方向,目光追逐着她的背影……

在这家排挡的对面,是一家不大的奶茶店。奶茶店里,灯火通明中,一个带着墨镜,身穿米白色连身裙,烫着韩式卷发的优雅美女,坐在落地窗前的座位上,一手撩着肩头的卷发,一手搅动着瓷杯里的奶茶。

“张理事,你说她是前面那个酒吧的驻场歌手是吧?一个唱歌的小歌手,就把他迷住了……”

女人望着对面排挡里的邵博叹道,然后轻轻对身边的一个40多岁年长男子说,“去那个酒吧问候问候酒吧的经理,再给这位叫白若溪的女孩子送点见面礼……”

第216章 火光四溅

晚上7点多以后,来排挡吃东西的人更加多了。

很快,店内的座椅和露天的座椅就坐满了。

“你很喜欢吃麻辣小龙虾?”

桌上的一盘小龙虾很快吃的见底了,莫飞烟没怎么动,倒是邵博一直在不停的吃着,而且……还吃的津津有味。

她狐疑的瞧着邵博,有点惊讶地问:“你是不是以前没吃过?”

“咳咳……”

邵博正要咽下口中的虾仁,听到她这句话,立刻呛到了,斯文形象全无,有些狼狈的别过头咳嗽,用手拍着胸膛,给自己顺气。

等到他停止咳嗽,呼吸也平复下来以后,他从怀里掏出自备的真丝手帕,擦拭着嘴角,白净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不解和笑意,反问道:“我在你眼里很穷吗?你怎么会以为我连这个都没吃过?”

“我不是这个意思。”

莫飞烟略抬起手,轻轻摆了摆,解释说:“因为你是……市长啊。我其实认得你,你经常在电视和新闻上出现的,只要关注财政,经常看新闻的,没有人会不认识你。你是市长,你肯定有钱。我没有说你穷,我实在想……麻辣小龙虾这样的下贱的食物,你怎么会稀罕吃呢?”

有钱的高官或者老总,为了显示自己的身份不凡,经常选择平民消费不起的高昂食品。

不一定说他们不喜欢吃,而是他们觉得吃麻辣小龙虾这样的食物,太有失他们的身份。小龙虾价格低贱,数量又多,小市民吃吃也就罢了,可绝对登不了他们的台面。为了充面子也不会吃这样的东西。

可邵博,他非但吃了,而且还吃了这么多。

“小龙虾很低贱?”

邵博像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横眉诧异地往shang一挑,眉宇之间弥散开一股疑惑。

“……”

莫飞烟定定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你不知道,我们家最开始还没有混出名堂的时候,家里是靠着我妈卖水产过日子。我小时候比较淘气,大哥在军校读书,一个学期才回来一次,平时我又没有玩伴,只好没事的时候去我母亲的水产养殖场去玩。其他的水池水很深,只有养小龙虾的池子最浅,我总是拿个木棍去逗池子里的小龙虾,小龙虾就会张开两对钳子,像这样的去夹你……”

邵博说着,还抬起两只手,把食指和中指伸出并分开,学钳子的样子去夹身边的白若溪,宛若个孩子般兴冲冲地跟她说,“后来我练的技术可好了,可以伸手直接去抓小龙虾,抓一小盆,然后抱着盆子从后门跑出去,我在养殖场旁的林子里架了一口小锅,直接把小龙虾带过去煮着吃了……”

“哇……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技术呢……”

莫飞烟隐藏在心底的仇恨直接冻结了,完全被邵博小时候的所作所为给惊住了。没想到堂堂市长还有如此不为人知的“光辉历史”……

“是啊是啊,后来,我每天去偷一点,渐渐的吧,池子里的小龙虾少了三分之一,我担心总有一天会被发现……”

“就没再敢去偷了?”

莫飞烟忍不住打断他的话,猜测道。

“哪啊,我是担心被以后偷的次数多了,会被发现,就直接从市场买了一个大大的编织口袋,带着铁锹把池子里的小龙虾铲满了整整一口袋,差不多有一百多斤呢!我背着这一整麻袋的小龙虾,准备一次性吃个够!”

邵博大手一挥,斯文的面庞头一次出现一股带着点痞气的贼贼坏笑,继续说,“结果后来吃到想吐,也没吃完……我就拿到水产市场上去买了。”

“……你太有才了。”

这他妈也可以啊。莫飞烟除了这一句的感叹之外,还真的想不出别的话了。……

9点多以后,离白若溪的开场时间还剩一个小时。

邵博和白若溪已经买单离开排挡。

她以为邵博该回去了,连着两晚上没有回家,他的太太姜晴一定等的很着急了。

却没想到,邵博压根没有走的意思,一路跟着她回到酒吧,等着继续听她唱歌。

他和姜晴夫妻不和,关系闹僵的话,虽然对她没有什么好处,但也没有坏处啊。她很有兴趣看看,邵博和姜晴吵架的画面。

最好,闹的离婚的地步才好……到时候满城风雨,流言四起,对邵博的声誉又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抱着等待看热闹的心态,她没有劝说邵博回家。径自走向酒吧后台的化妆间,从储物柜拿出下午就放在这里的吉他。

当打开储物柜的柜门后,躺在柜子里的吉他……已经被人从中间砸成了两半。

她略一惊讶,然后很快反应过来,淡定地已经被砸坏的吉他从柜子里拿出来。吉他的弦全部被剪断了,修不好了。

她索性走向垃圾桶,准备把吉他扔掉。

就在她刚离开储物柜没几步,她就不得不停下脚步了。因为——从化妆间门口走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直挺挺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那名男子梳着油亮乌黑的背头,所有的发丝全部梳向脑后,一身黑色的简单西装干净而利落,手里还拿着一个密封的纸袋。挡在她面前,与她的距离近在咫尺,并且正用着一双目光深沉的眼睛,与她的眼神在半空中相撞。

他的眼神犀利刻薄,她的目光镇定敏锐,两股眼神已经碰撞,立刻火光四溅,戾气十足!

第217章 若溪,你跟我来

两股眼神一经碰撞,凌厉而森然的气势就以弥散全场。

化妆室内,空气骤然被这股气势所冻结。平静的场面之下,是剑拔弩张的战争气息在涌动。

化妆室里旁边的那些吧丽,看到这样的阵势,察觉苗头不对,各个蹑手蹑脚的从房间溜了出去。

很快,灯光明亮的屋子里就是只剩下这名男子和莫飞烟。

与这个男人对视了一会儿,莫飞烟敏锐的视线突然收回低头看了看怀里抱着的破吉他。

顿时,房间里弥漫的这股戾气也跟着消失了。紧张的氛围立刻淡去,令人胆寒心颤的那股森然也淡化了不少。

莫飞烟都收回了视线,可男子的目光却依然紧盯在她身上。

她是实在没时间和这个人在对视下去,眼看就要出场演唱了,吉他坏了,她还要找经理请假呢。

看了一下吉他被人砸断的地方,她眼底不经意的掠起一抹笑意。然后抬起头,目光又落回到男子身上,轻声问:“请问,您找我有事吗?”

“你是这里的驻场歌手,白若溪吗?”

莫飞烟一开口,男子的眼神也略有缓和,眼底的刻薄褪去一些,盯着她的脸,不紧不慢地问道。

“是我。你找我有事”从容的微笑着,她平淡地问着。

“我家小姐派我来找你,并且让我转告你一些话。”

中年男子面无表情,而且说话声音强硬,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我家小姐说: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有的人,不是你的,也不是你所能你高攀得起的。如果你是为爱,劝你自珍自重,破坏别人情感的人,自己也绝对得不到好结果。如果是为钱,那么,就更要适可而止。该收手就收手,不要得了好处,还想在咬一口。”

“呵呵……”

她清脆的笑声从唇边传出。

如果她真的是白若溪,恐怕现在听到这个男人的一番话,会一头雾水。可她是莫飞烟,听到眼前的男子说的第一句话以后,她就知道这事谁派来的了。

还有谁?肯定是姜晴。

姜晴嘛,是什么身份,有几斤几两,她很清楚。有着资深的学历和高贵的家庭背景,当个社会名媛绰绰有余,但是……一直活在家族的庇佑之下,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坎坷和风雨,这样的人说白了就是个温室花朵,草包一个!和莫彤彤是一类人,只不过,姜晴比莫彤彤多张了几个心眼而已。

当日,她还是个乡下妹子的时候,日入邵家,因为没有见过世面,见到姜晴内心就害怕不已。而今她连公爵夫人那样有手段的老巫婆都敢得罪,还怕斗不过一个姜晴吗?

“你笑什么?”

看到白若溪那样风轻云淡的微笑,男子疑惑道。

“没什么。”

莫飞烟止住唇边泛起的笑意,“就说了这些么?她还说了什么”瞅着白若溪不知死活的笑,男子脸色一黑,把手中的沉甸甸的纸袋递到她面前,沉声道:“给你的,希望你有了这些钱,不要在继续纠缠不该纠缠的人。说了,这次是送钱,如果你收了钱还继续纠缠,下一次送的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语毕,也不管白若溪收不收,直接手一松,把纸袋扔到白若溪脚边就转身离开。

莫飞烟伫立在原地,垂下眼帘,低眼瞟向脚边的钱袋,担心邵博包养女人,姜晴还真是大手笔,给了满满一纸袋钱呢……

*原本定在10点的白若溪演唱突然由舞台上的主持人宣布临时该场,直接换成劲爆的摇滚乐。

沙发坐席哪里,冲着白若溪来的客人一下子走了一半。

其中也包括邵博。

汪大鹏跑去问经理原因,才知道白若溪临时有事,已经解除和酒吧的合约。

邵博得知以后,立刻要来了白若溪的联系方式,连汪大鹏也不带着,自己开车按照地址往白若溪的所租的公寓找去……

“叮咚——”

门铃声响了一下,钢木防盗门就打开了。

“咦,你怎么会来?”

从门缝里探出了白若溪的脑袋,白若溪眨眨眼,怔怔地看着门口的一身精贵西装的男人。

“为什么和酒吧突然解约?”

一看到门开了,男人立刻用手撑住一尺宽的门缝,放佛害怕白若溪会突然把门关shang。

“这个啊……是这样的……”

白若溪站在门口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然后从屋子里拿出那个纸袋,交给邵博,“经理说我得罪客人了,而且那个客人还是姜家的人。具体的,经理没跟我说。我在后台遇到一个管家似的男人,他派人砸断我的吉他,把这袋钱给了我,还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警告。我回到家想了想,这个事情是不是和你有关,之前从来没人找我麻烦。”

“姜家人?”

男人眼神一暗,口中低喃着,“这个女人,等回去在收拾她。”

“你说什么?”

莫飞烟装傻,假装没听到他在嘀咕什么。

可男人却话锋一转,猛地伸出手,扣住她的手腕就把她从屋子里往外拉:“若溪,你跟我来!”

第218章 大惊失色

“跟你走?不是吧,大半夜的你要带我去哪!”

猛地被这个男人拽出来,莫飞烟的门还没来的及关。

“等一下,我的门还关……”

男人毕竟是男人,身体经过锻炼,平时贴服在皮肤下的肌肉看不出来,可一旦用劲,立刻肌肉贲张,爆发出凶悍的力量。她一下子就被他从门口扯到外面,不过对方明显手下留情了,所以手腕并不是拽的很痛。

她眼看着要被他拽到走道尽头的电梯口了,她扭过头指着城门大开的自家家门,急急地喊着:“我说邵先生,你不用这么急吧,先让我把门关了……而且,我还没拿钥匙呢……”

“……”

身前的邵博步伐一顿,停子,微微偏过头对她说,“去关门拿钥匙,我在这里等你。”

“我很快的。”

立刻乖乖地说出保证,扣住她手腕的那只大手才有所松开。

她立即转过身往回跑,拿起客厅茶几上的钥匙和钱夹,匆匆奔到门口,反手把门关上。嘭地一下,防盗门自动上锁。

她几步走到电梯口,邵博果然还站在那里,侧着身子直立在电梯门前,别过头,看向她这边的方向。黑曜石似的眸子正静静凝视着她。

“这么晚了,你要带我去哪?”

虽然不怕邵博会对她耍什么花招,但也要搞清楚他现在想做什么吧?麒麟正偷偷藏掖在右腿腿根处,腿根处绑着专业放置手枪和匕首用的黑色皮套。如果邵博敢对她做什么不轨行为,她可就不客气了。

“你的吉他坏了,当然是赶紧定制一把新的。”

邵博似乎嫌她啰嗦,又一次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带尽电梯里,“我知道有一家店,是专门手工做乐器的,音色和音准都调的很好,比厂家大批量生产出来的,要好的多。”

言辞之间,他已经摁下一楼的按键,电梯很快下降到一楼。然后“叮”地一声打开电梯门。

邵博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过,握住她的手腕,把她从公寓楼下拉到他停在外面的轿车里,又把她塞进轿车的副驾驶座上,自己则坐到驾驶座,车子开出小区后,车速立刻飙到120码。

“你开这么快!”

莫飞烟下意识的扶住车顶的扶手,诧异地看向邵博。在来生岛的时候,经常练习泅渡,莫飞烟已经练出了抵抗晕船和晕车的耐力,但是把车速飚这么猛,还是很吓人的。

“太晚,那个手工乐器店会关门。”

邵博淡淡回应着。脚下的油门非但没有松,反而一踩到底。等车速飙到180码的时候,他不忘说一句:“如果受不了,就告诉我,我开慢一点。”

“……你还是慢一点吧。”……

由于一路开的风驰电掣。

很快,轿车就从市区中三环开到了市郊区的那几座山头间。

汉省的郊区,有那么相连的几个小山头,曾经邵宇的私人别墅就修建在其中一个较高的山半腰。

邵博的轿车开到第一个山头,又沿着盘山公路一路开到山顶。

到了山顶方圆几公里一片漆黑,漆黑之中,又有一小簇若隐若现的亮光在黑暗中舞动。

此时邵博已经减缓了车速,车子朝那抹亮光缓缓开去。离光亮越来越近,莫飞烟才看清原来那抹光亮是一家店铺屋内老式的电灯泡照射出的光芒。

下车以后,莫飞烟环顾店铺一圈,才知道这里真的是一家很古老的乐器店。

没想到啊,这荒芜的山顶居然还真的有定制乐器的地方?

莫飞烟打量着眼前的店铺,这家店铺并不大,20多平方的样子,屋子不是钢筋水泥,而是古老的木屋,店铺外面挂着二胡、板胡、琵琶和小提琴,吉他等几样乐器。

站在纯木板制作成的房门前,还没有迈进去,就闻到从店铺里面飘出来的阵阵紫檀香的味道。

邵博依旧扣着她的手腕,把她领进去。

邵博一推门,刚走进去,门后的风铃一动,叮呤当啷响了起来。

风铃一响,坐在店中央黄花梨木柜后面一位中年女人立即醒来,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的说道:“这位客人,这么晚了,是要订做什么乐器?”

“订制一把吉他,越快越好,急用。”

邵博开口说道。

坐在立柜里面女人一看是邵博,好像认得邵博似地,微微一笑:“您果然还是回来了。临走的时候,我说对您说过,此生有缘,必终有一见。”

“你之前来过?”

莫飞烟讶然地看向邵博的侧脸,他还会乐器?

“这位姑娘……您是他的朋友吗?”

听到莫飞烟的声音,女人的视线一转,从邵博的身上移到了莫飞烟的清丽的面容shang。

当女人笑意盈盈的双眼对shang莫飞烟的目光时,眼中的笑意骤然凝结,审视了莫飞烟几秒钟以后,那个女人大睁着双眼,指着莫飞烟大惊失色的喊道:“你!……”

*

第219章 七杀入宫,抱虎成眠

中年女人的低喊让邵博和莫飞烟纷纷一呆。

木板屋内,老旧的电灯泡掉在屋子房梁,轻微的摇晃着。昏黄的光晕像是即将燃尽的蜡烛,脆弱又孤寂的洒满了这间不大的店铺。

屋子里随即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邵博诧异的望着站在柜子后面的中年女人,而女人错愕的望着站在邵博身边的莫飞烟。而莫飞烟表情未动,眼底掠起一丝惊异,直直地看着那个中年女人。

怔呆了一瞬,莫飞烟迅速反应过来,心弦紧绷,面上却莞尔一笑,迷惑的说:“我?”

她伸手指着自己,“你认识我吗?”

怎么这个女人见到自己,表现的会这么诧异?

“姑娘。”

坐在古老的立柜里后面的女人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对邵博审问的眼神视若无睹,忙不迭地的从柜子后面绕出来走到莫飞烟面前,睁大双眼,把视线放到莫飞烟的面容上,来回审视。

莫飞烟被这种探究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就当她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面前的女人却抢在她的前头,张嘴问道:“姑娘,冒昧的问一句,可否说出你的生辰八字?”

生辰八字?

普通人问这些做什么。

生辰八字,放在古代是极为私密的秘密,一般从不对外人轻易说出。古时的算命术士,可以通过你的生辰八字,面相手相来掐算姻缘、吉凶、祸福、权贵,但是,若被心术不正的人拿去了生辰八字,有可能会被行下巫蛊之术。

自然,这些都是古时候的。现在都是现代社会了,还会有这些吗?

犹豫着,莫飞烟并没有很快的作出回答。

“姑娘……”

女人并没有停留在这个问题,见她不答,径自的继续道,“实不相瞒,我本人虽然是开乐器店的,但祖父却是相面为生的相面师。我本人学艺不精,但是方式静观你的面相,发现你是七杀坐命。我想知道你的生辰,是想确认我刚才的推断。”

“我的生日是10月24日,天蝎座的第一天。”

在女人真切的目光下,莫飞烟唇瓣一动,吐出自己的生日,但是,却没有说年份。

“天蝎座的……”

女人巡视的目光再一次掠过莫飞烟的脸蛋,然后眼睛斜挑向电灯的方向,放佛是在回忆什么。

“你的确是七杀之命。紫微斗数,七杀入宫,秉性刚烈,善能攻身,即是非孤即克:克亲、克友、克己,命犯桃花,抱虎成眠,有血光大劫……是大凶之命。”

女人再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看任何人,视线远眺,注目着屋顶的灯光,声音平静,却如同宣告一样把这些说了出来。

“我是凶命?”

对于那堆话,莫飞烟没有听太懂,只把最后一句话听了个明白。

“这样的命很危险吗?有没有办法破?”

不同于莫飞烟本人的疑问,站在她身边的邵博确实一副百分之百全然相信的态度,揪住女人的衣角,急切的问着,“我知道你会这些,你的确是个能人。那你知道这种命怎么破吗?”

“命格可以改变。你不用紧张,命格可以改变,但是……像姑娘这样的命格,实在凶险,须有命里遇到贵人,且是大富大贵,衣食无忧的人守在她身边,方能改变她的命格,帮她度过劫数。”

女人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转过头看着眼前的邵博,出口劝慰道,“看先生您是面相不凡,若有您守在这位姑娘身边,想必也可以改变姑娘的运势。”

“就这么简单?”

邵博的手还揪着人家的衣角,没有放开的意思。

“还有就是,最好带一块开过光的玉佩。正好我这里有一块,是家兄入寺后,从方丈那里求得而来。”

女人指向那个立柜,说道,“龙生九子,玉佩上雕刻有龙第三子——嘲风。嘲风乃神兽之一,可威慑妖魔、清除灾祸。”

“多少钱,我买。”

女人的话音刚一落下,邵博的话立刻脱口而出。他连怀疑都不怀疑,就要去买。

站在一旁的莫飞烟愣住了,看向他的眸子萌生出一股迷惑,这个家伙是小孩子吗?别人说什么他都行?怎么以前没见到他这么好忽悠?

“不用买了,这些都是迷信……”

她感觉有点好笑,一口驳回邵博刚才的话。

“你懂什么?万一出事了,一切都晚了。你就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吗?”

邵博决然地看她一眼,然后走到柜台,去买那个玉佩。

女老板看到两个人这样一搭一唱的,促狭地笑道:“我没有要骗你男朋友的钱,这个玉佩就当是为相见一场的缘分,赠给你好了。”

“他不是我男友!”

像是受到了侮辱似的,莫飞烟不扣控制的大声反驳回去。低吼出这句话以后,她面容一僵,脸shang的表情像是凝结了一层冰,表情冻结,维持着刚才大喊的模样。她这么一喊,显的反应过激,表现的这么异样,很容易让邵博看出破绽的……

第220章 原来,伤害是相互的

忍不住低吼出来以后,莫飞烟就后悔了,僵硬的表情在屋子内沉寂的时间流逝中,僵直的脸部线条渐渐缓和下来,垂下的眼角流泻出些许的窘迫。

表现的这么激烈,邵博不会看出什么吧?

她小心翼翼地敛了敛眼角,用眼角的余光看向邵博所在的方向。

邵博站在前面的黄花梨木柜前,身子站的笔直,半侧过身回望着她,干净的脸庞正好迎着店铺中央的吊灯,吊灯照射出的昏黄光束打在他的脸庞,宛若碎金般在他气度温润的脸庞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光芒之下,他一脸的平静。

“呵呵。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见谅,见谅。”

一声略带歉意的轻笑低婉的响起,打破一室的寂静。

拉开柜子抽屉的女老板带着一脸抱歉的笑容,把抽屉内的玉佩拿出来,交到邵博面前,“如果玉佩刻得不是嘲风而是麒麟,就更好了。麒麟是瑞兽,虽然凶猛却忠心护主,辟邪挡灾最好不过。只可惜,当时雕刻玉佩的时候,是打算把龙生九子的每一个神兽雕出的,但是后来因为一些事情不得以放弃了。你把这个玉佩交给她,让她妥善佩戴。”

邵博把头转回来,目光从莫飞烟身shang移到眼前莹润光洁,通体纯白的玉佩shang。整个莹白的玉佩都掉成了一个神兽的形状。

他本人对古代神兽之类的都不太懂,龙生九子到底都长了个什么模样他也不知道。他一直是个无神论者,不信神佛,也不拜天跪地。

年少之时,他曾经一个人来到这座山头散步,进入过这个店铺。他不会吹笛子,只是看店外挂的笛子制作精巧,权当收藏才买了下来。当时这个店里的老板娘就神棍似的对他说一番“日后必会相见”的话。

如今真的相见了,他也没觉得这有多么神。

可是老板娘一说到白若溪,他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事关自己,他毫无痛痒。可扯到白若溪,他就万分敏感。

站在白若溪的身侧去凝视白若溪,看久了,总会从她的身shang看到莫飞烟的影子。

白若溪和莫飞烟着实太相像了。但却有不一样的地方。

莫飞烟卑贱的像一棵草,但草却是生命力极顽强,极富有韧性。每一次被他欺负,被他压在手心难以翻身的时候,她放低姿态苦苦哀求着他,可她身体深处的灵魂,却从来没有屈服过。这或许是天性使然,又或者是她独特的身份让她有了这样的性格。似乎,那么努力的活着,只是固执地为了证明什么……

这就是他从莫飞烟身上说看到的。

而白若溪呢?她和莫飞烟外表相似极了,可看不出她体内有那种顽强,和固执。但是她在唱歌的时候,却比莫飞烟多了几分沧桑。

他总是在不经意间把白若溪当做莫飞烟看待。有时候又会觉得,白若溪就是白若溪,和莫飞烟一点关系都没有。

当就在刚才白若溪那样抗议似的一吼,他的心底突然冒出一股莫名的想法,他甚至就觉得,眼前的白若溪就是莫飞烟!

可当脑海冒出这样的想法后,连他自己也很吃惊。他不得不平静的去审视内心,去探究究竟是从何时开始,他已经把莫飞烟这个人,这样根深蒂固的融入自己的内心中了?究竟是从何时开始,他总是下意识的去牵挂这个叫莫飞烟的女人?

莫飞烟,只是他的仇人,是敌对的关系。可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很无辜的仇人。很多事情,不应该由她来承担,他却把折磨加注到了她身shang。

报复莫家,莫飞烟本应该是承受痛苦最少的那一个。

可他却把她伤的最深。

而他明明知道这样做是错的,心里有了愧疚,却不肯去承认。因为这样的敌对关系,和对莫家的仇恨让他不能向莫家任何一个人低头。他痛恨莫家,更痛恨莫飞烟有着那样的身份,最痛恨的是他居然会对仇人的女儿有那么多的复杂情绪。

许多情感掺杂到了一起,蒙蔽了他的心。

直到莫飞烟失踪以后,他才发现:原来,伤害是相互的。会在伤害对方以后,却一不小心,致命的将自己的心,遗落在了那个人身上。

第221章 失去知觉

摸着项颈间的那块神兽玉佩,玉器冰凉光滑的手感,和触手生温的热度,无一不在宣告着,这是一块好玉。

莫飞烟斜倚着阳台的墙壁,隔着透明的推拉门眺望夜色中的那轮明月。

订下一把新吉他后,邵博把那块玉佩也一并送给她。起先她不要,可是拗不过邵博的一直劝说。

脖子上带着一个曾经伤害过她的男人送给自己的玉佩,心里总感觉怪怪的。也许是,打心底里还是厌恶他,憎恨他,所以恨屋及乌的反感他送的东西吧。

“铃——”

突然间,安静的客厅响起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莫飞烟走到客厅的柜台旁,拿起话筒:“喂?”

“飞烟,是我,盛元。”

她的声音还没落下,电话那头一道清亮的男音轻快地响起。这声音,早已不同与之前那般有着少年的稚嫩和童音,而是像是终于发酵了的酒糟,不似中年人那样的声音深沉低闷,含带磁性,是一种刚刚正成年的青年男子独有的声音质感,清亮的男音中有着繁盛蓬勃的生命力。如果一定要比喻的话,这股声音就像是深山间一股从上至下,一路奔流翻腾的溪流,富有生机,并且通透舒畅。

“是你啊,丁芮呢?”

听到是熟悉的人,莫飞烟生冷的语气也缓和下来。

“丁芮还在暗影部值班呢,今晚是她带队巡逻。飞烟,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已经快要半个月了,有进展没有?不就是要杀一个人吗,为什么非要办的这么费劲,只要你吩咐一句,不用你动手,我和丁芮就杀过去把事给你办了。”

电话那头的盛元关心的问着,可说着说着,口气就有些着急,语气也略带几分说教。

果然是过了3年,这小子也长大了。以前总是她教训她,现在风水轮流转,她反倒被他教育起来了。

盛元是担心她身手不行,怕她一个人应付不来。

若非有孟寰宇和守寒一路保送,公爵夫人是不会同意,以她这样的战技就走出来生岛。

虽说当年在来生岛,盛元的战技和身法不如她。可是三年下来,后期加重了3倍的训练直接迅猛的提升了盛元的实力。而她,学武半路出家,身体底子又不好,后面加重了三倍的训练根本应付不来,很快身体就吃不消了。后面的训练,她有多半没去参加。

要不是守寒网开一面,她哪能得到在来生岛混日子的好机会。

同班学生之间,流言蜚语传的满天飞,都说她是守寒用来暖床泄欲的工具,才会有这么多的特权。

她是无所谓。反正同班之间的人毫无友谊可言,每隔半年几个月,教官们都会组织试炼,大家想要活下去,必须杀死对方。

她就是这样在后面的3年,混日子过来的。比起盛元实打实训练出来的身手和战技,她的战技就开始有明显的不足。

就现在而言,她与盛元一对一,空手对战,绝对会因为体力不足和战术技巧等原因,败于下风。

盛元也十分清楚自己的战技已在她之上,才敢在她面前大包大揽的说要帮她去杀人。

可她要的结果不是对方死,而是对方也能尝到她这样刻骨铭心的痛楚。她想要的不多,无非就是让整个邵家为她死去的至亲至爱而惶恐、颤抖、让邵家毕生也蒙shang和她一样的悲痛。

杀死对方,是最简单的复仇方式。但却消除不了她的憎恶和怨念……

她抬起头,顺着阳台斜射进屋子的霜白的月光望向外面的夜幕,轻轻勾起唇角,安慰起盛元来:“盛元,我不想让事情那么简单的结束。现在也不是杀他的时机。你和丁芮好好在暗影部做事,别让元老堂的那帮人挑剔看笑话,等我假期休满以后,我会回天一盟。”

“……”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半晌后,传出盛元无奈的声音,“飞烟,你要小心点。有什么事,立刻打电话告诉我。别自己一个人硬闯。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就在三天前,盟主旗下的雅典皇宫夜场里,那个叫莫彤彤的小姐,在被人包走接活以后,突然在半道让人劫走了……盟主还在查是哪个帮派做的,但是还没查出结果。”

“莫彤彤……被人劫走了?”

莫飞烟微微蹙起眉,疑惑地低喃着,劫走,谁会去劫走一个小姐?小jie身shang又没有钱,劫走她做什么……这个劫走,倒更像是救走吧?……

就在相同的这个时间段,在汉省另一个地点,邵博的南院别墅内,刚刚爆发完一场争吵。

邵博在婚后三年内,从未和姜晴脸红过。今晚是第一次动怒,像是教训下属一样,把姜晴狠狠教训了一顿。

姜晴也心知肚明这是为什么,气的连张理事都没叫,直接一个人开着车往自己的娘家跑。

此时正是凌晨3点半。

路面基本没有过往的车辆了。

姜晴气的抓着方向盘的手指都在发抖,紧抿着唇,极力克制着胸腔内翻涌的怒意。自己的老公,跑去勾搭别的女人,现在回到家里还把自己教训一通……她姜晴好歹也是豪门名媛,怎么会比不了一个酒吧卖唱的女人?

她要回去,跟父亲好好说说这件事!

滴滴——就在姜晴心有旁骛的想着这件事的时候,迎面而来一道强烈的光束穿过车窗,刺进她的眼中。

她痛的睁不开眼,不得已急踩刹车,将车子停了下来。

“扣扣”车门被人敲了两下,车窗外面,有一个女士站在那里,瀑布般的黑发垂到腰际,一脸和煦的微笑,望着坐在车里的她。

“你是?”

姜晴降下车窗,疑惑的打量着她,“请问有什么事吗?我还要赶着回家。”

“回家吗?”

车子外面的女人一偏头,微笑着。

“你到底有事没事?”

真是的,大半夜搞什么鬼。姜晴的脸色一沉,打算升上车窗。

“等一下。”

女人又开口了。

“你到底想问什么?迷路了用导航吧。”

“不,我是想对你说。这个家……你回不去了……”

外面的女人微笑着,轻轻吐出这句话。

姜晴不解地问“什么?”

可话音还没落下,就看见女人从身后拿出一块白毛巾,一瞬间捂到了她的口鼻间……立即,一股奇异的香味和刺鼻的药水味钻入鼻腔,她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第222章 惊悚阴笑

寂静的南院别墅,独立的西洋别墅内,高高的浅绿色围墙爬满了碧绿的爬山虎,嫩绿的颜se将围墙装点的生机盎然,翻过这道围墙,是别墅修剪整齐的草坪和花圃,草坪中央有一条柏油路直通前厅的汉白玉平台。

50多平方的汉白玉平台上放置这一套凉椅和遮阳伞,倒是和下午茶的好去处,可见别墅的主人很会懂得享受。

平台的正冲南面的方向,是一扇巨大的双开木质门。

虚掩白色门扉,隐约从别墅的里面传来争吵的声音。

有一抹雄厚且年迈的声音在高声斥责着什么。

“邵博,我是看你稳重才把晴儿交给你,晴儿和你结婚了,你不好好对她,还跑去和早找酒吧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我们家晴儿哪一点做得不好,哪一点配不shang你们邵家了?我们家晴儿嫁到你家来,为你出谋划策,给你做了多少事情?你怎么还去找别的女人,还把她气走了?现在晴儿到现在都没联系到,你说怎么办?”

男人的话音飘荡在空中,空气放佛都在跟着微微颤动,话音许久之后才落下,可说话之人的怒气,却还锁在脸shang,没有半分缓和。

“老爷,咱们坐下说。”

张理事站在穿着黑西装的姜涛老爷子身旁,伸出双手,想要扶他坐下。

“坐什么坐?我闺女都没了,我还有心思坐吗?你们还不马shang派人去找,她一个女孩子家,一晚shang不回家,你们就不担心吗!”

姜涛白花花的头发气愤的一甩,那张老脸shang,白胡子气的跟着一抖一抖,指着站在他面前的邵博,发下狠话:“我告诉你,如果3天之内,找不到晴儿,你信不信我让你这个汉省的市长滚下台?”

姜涛说的毫不含糊,双目眼神如炬,狠狠地瞪着邵博。

现在邵家算什么,还不早晚是姜家的?想他们姜家,在郑口省是什么地位,还动摇不了现在的邵家吗?现在邵家,还不是只剩下邵博撑着。要不是有他这个岳丈大人,他邵博哪会有成为待选省长的机会?

要是姜晴真出了什么事,他就不是光要邵博滚下台这么简单了。

“只是失踪了一个晚上,说不定又是去什么地方散心了。岳父你还是先回家休息的好,连夜赶回来说了这么多,身体会吃不消。”

邵博站的笔直,斯文的面庞一直噙着儒雅的微笑,面不改色的说道,“人老了,就不宜动怒,会损伤气血。姜晴我一定会找回来,保证她毫发无伤。至于我去酒吧的事情,等姜晴回来了,我再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你!”

姜涛气结,本想骂出来,可是一想到齐之皓也在,就忍住了发火的欲望,对着邵博没好气的冷嗤,“你最好按照你说的那样,把我们家青儿原封不动的送到我家,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唯你是问!”

“岳父放心,一定会把姜晴好好地送到姜家。”

邵博还是微笑着,并且略一点头,示意站在玄关处的女佣过来把姜涛送出去。

“不必送了,张理事,咱们走。”

给身边的张理事使了使眼色,姜涛抬起步子朝门口走去。

张理事匆忙给邵博和坐在沙发的齐之皓鞠了一躬,然后赶紧追shang姜涛的脚步。

“看到没,这个老东西今天终于现出原形了。”

等到双开木门关闭以后,坐在大客厅的齐之皓端起茶几shang的咖啡,饶有兴致的品味了起来。

“嗬,我早知道他打的什么注意了。”

邵博也踱步到沙发前,缓缓坐下。

“当日就看这个老东西不是省油的灯,今天他闺女一丢,立马现原形。你看看刚才他那嚣张的气焰,就差没说‘你们邵家还能存在在官场,是靠我们姜家的关系’。呵呵,好像现在离开姜家,你就不能活了似的。看样子,那个老东西打定主意要吃掉你们家了。你还真能忍,把这样狂傲的岳父叫了3年,换我,早一脚踹出去了。”

齐之皓带着那副光泽锃亮的金丝眼镜,看着像个文人墨客,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浓浓的痞气。

“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因为……”

邵博正说着,客厅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

邵博顺手一接。

“……”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沉默,接着,传来了一股惊悚的阴笑,“嘿嘿,嘿嘿嘿……”

“你是哪位?”

“你是邵市长对吗?你老婆姜晴,在我手里呢……”

第223章 谁要害我?

听筒里传出带着笑声的话语,那笑声极为恐怖,明明是个男人的声音,却尖锐的像是毒蛇口中致命的尖牙,往外泛着一股股冰凉。

“……”

听到这古怪的声音,邵博立即无助话筒那边,扭头对身后的齐之皓说道,“快过来听,看来是绑票的打来电话了。”

“还真让人给绑了票?”

齐之皓的咖啡刚送到唇边,正要喝一口,就听到邵博对他的低语,他举着咖啡的手一僵,然后迅速放下杯子,窜到邵博身边一起听电话。

齐之皓过来以后,邵博捂住听筒的手才松开,对电话那头的人询问起来:“你们是什么人?开口说个价吧。”

“呵呵呵,市长大人还真爽快啊。当市长这些年,捞到不少好处吧,这话一出口,就是和那些普通人不一样呢。”

通过话筒传出的声音放佛尤为刺耳,尤其是对方那种诡异至极的怪笑,更是让人听的毛骨悚然。

齐之皓听到这股声音后,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条身体冰凉,并且泛着的蛇慢慢爬过脊背的画面。饶是他见识不浅也没听过有哪个男人可以笑得这么不像人的声音。

“你究竟是什么人?钱什么的,都好商量。”

电话那头的人,很明显的在故意挑衅,好像就是为了激怒邵博。而邵博完全不吃这套,轻轻握着电话筒,话说的语气平和如徐徐轻拂而来的微风,声音斯文,有着古时的男子手握书卷轻声吟诗的雅致。

“我们是什么人,这个不是重点。”

话筒里,那人阴气森重的声音里慢慢添进去一分慵懒,慢吞吞的说着,“重点在于……你不想让你老婆的艳照传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吧?我们嘛,不过是一些小角色,您才是主角。我们为了逮这个机会,已经等了一个月多了。谁叫那天,我们运气好,你老婆一个人跑到郊区了……我们有这个机会,还要感谢你和你的老婆吵架呢。”

“你们想要多少?”

“不多。以你的身价,拿出个3千万不是问题吧?我们不贪心,够我们吃喝几年就成。”

那个人懒洋洋的说着,话语中的意思,极尽讽刺之能。

“好。3千万是吧,什么时候要?”

“我们要现金。今晚,就把钱送到西郊区的一处农家乐院墙外,藏在墙根第15块砖底下。当然,我指的是分三次房钱,这是第一个地方。把钱放好一千万以后,我会通知你第二个地点。等到三千万全部收到,我们立即放人。放心,你老婆现在睡得很香呢,我们可是小心伺候着呢,不敢有什么闪失。”

“就这些要求了吗?”

邵博与齐之皓对视一眼,淡淡地问着。

“还有最后一个要求。这些钱,必须你亲自送,别耍花招,也别想着报警。要是你老婆被我们撕票,你这个市长可就坐不下去了。”

电话里,那人话里慵懒消退殆尽,取之而来的是条理分明的要求,冷冷吩咐着,“最后,在说一点,我们放人的时候,你必须亲自来接。不然……你就等着给你老婆收尸。”

说完最后一个字,对方立即挂点电话。

顿时,话筒里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我说,邵博。”

齐之皓下意识的推了推眼镜,双眼望着还没放回去的电话筒,问着身旁的邵博,“你究竟得罪什么人了?“齐之皓看出来了,对方抓姜晴不是和姜家过不去,而是冲着邵博来的。

“不太清楚……”

邵博把电话筒放回去,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漫不在乎。转身坐回木黄色的真皮沙发上,白净的脸庞面不改色,双目平视,静静地望着前方,都别人挑衅了半天,却还能把话说的风轻云淡,“从开始到现在,做了那么多事。仇家……我的仇家太多了,记不清到底都有谁了……”

“我的天,你到底有多少仇家!”

齐之皓诧异于邵博的态度,跑到邵博面前,故意挡住他悠远的视线,“你打算怎么办?真的给钱?你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主吧。要我说,赶紧找人用卫星定位查刚才的电话来源终端!”

“不用了,对方有备而来,查不到的。用干扰器一干扰,什么都查不到。对方敢打劫我,就不会没做好准备。我想亲入虎,看看究竟是谁要害我。”

邵博看齐之皓一眼,黑眸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流光溢彩的透亮。

第224章 他还没死,是他回来了?

“嘟……嘟……”

手机的听筒里,是一阵频率相同,单一乏味的忙音。

握着手机的莫飞烟被这一连串的忙音震得耳朵疼,稍微把手机从耳旁挪开了一些,几声之后,电话终于打通,对方接通了电话:“是谁?”

清透的声音,泛着一分生人进的冰凉。

“盛元,是我。”

莫飞烟和以往一样,说出来的话语干脆,吐出的声音清冽,清冽的声音有又不乏平和的音调。

“飞烟,是你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有事找我?是什么事,只要你吩咐一声,我马上过去!”

听到莫飞烟的声音,电话里的声音立即像是吹起来的气球,兴奋的膨胀起来。

“我找你是有点事……”

可是,不同于盛元的激动,莫飞烟的话语一顿,平淡的语调忽然往沉几分,问道,“盛元,劫持人质的事,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劫持人质?什么人质?”

盛元在电话里的声音也变了音调,欣喜的语气骤减几分。

“盛元,难道不是你做的?”

莫飞烟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思索着事情的利益链条。

“飞烟,你告诉我,我究竟做什么了?什么人质?我一直在天一盟呆的好好的,我去哪弄个人质?”

盛元的声音依旧清透的宛若溪流,只是刚开始那欢快的欣喜声调迅速淡化了。但却并不焦急,他真的长大了,没有了三年前那样的浮躁。

若是换在三年前,被人问这样的问题,盛元必然急的跳脚,怒气冲冲地对人大吼了。

可现在,他没有。声音里保持着清透,和一丝沉静。现在的他,比起以往,很沉得住气了。

“邵市长的夫人姜晴昨夜遭人劫持了。”

莫飞烟不再用询问的语气,话语里没有了怀疑。从盛元的反应来看,姜晴失踪与他无关。

“姜晴被人劫持?”

盛元的语气像是重复了一遍莫飞烟的话,只有话里的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有着些许的疑惑。

“我给你打电话,是求证一下。”

莫飞烟在路边打着电话,因为只能通话,所以她没法猜测电话那端的盛元会是什么表情,只能从他的声音里,努力分辨他的情绪。

“飞烟,你放心,你吩咐的事情,我一定会遵守。前几天给你打电话,你说不让帮忙,那我就和丁芮等你的消息。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和丁芮立马出动。但是……你没说,我就等着。我不会明明答应好你的,却背着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

盛元不紧不慢的说话,清晰的声音从手机的听筒里传了出来,一字一字的震动着她的耳膜。

“有你这句话,我就很放心了。”

她心里忽然觉得暖暖的,像是暮色倾城中,有一缕纯净的光,穿过云层,越过丛林,照射到在黑暗的丛林里跋涉前行的她。她轻轻握着手机,脸庞上的表情柔和的像是晨光下害羞待放,沾着盈盈露珠的丁香花一样。

“飞烟,有事一定给我打电话。别自己一个人去解决,知道吗?”

电话那头的盛元突然像个历经风雨后的成熟男人,以教导自己孩子的姿态,来叮嘱着她。

“我知道了,放心好了,有事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莫飞烟鲜有的在电话里透出轻柔的笑声,“那好,我挂电话了。替我向丁芮闻声好。”

“好。”……

电话挂断了。

莫飞烟收起手机,瞧了瞧已经夜幕降临的黝黑天空。

姜晴不是盛元劫持的,那会是谁做的呢?

邵博是市长,黑道的小帮小派还要仰仗和市长、地方警局打好关系,有实力的黑帮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得罪政府,他们还要在这里混,还要挣钱。捞钱,讲究和气生财。跟当地的官员,而且还是高级官员撕破脸,对有实力的黑帮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惹急了政府,一张调令从中央国务院审批下来,来一批武警或者特种兵,黑帮各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就算想捞钱想疯了,也不会有黑道人士会朝政府高级的官员下手。

除非……并非为财,而是为仇。

能做出这样下三滥的招数,不是游走天涯的亡命之徒,便是对邵家有着深仇大恨的仇家。

除了这两样人,再无人会愚蠢,或者说是不要命到这种地步。

究竟会是谁做的?

脑海中忽然灵光乍现,前几天莫彤彤不是也被人劫走了吗?这次姜晴被劫持,和莫彤彤被劫走,这两件事之间会不会有着某种联系呢?

难道说……想到莫彤彤,莫飞烟猛地想起一个人来,心里的那根弦骤然绷紧,连同身体都跟着僵硬了,难道说,他还没死,是他回来了?

第225章 主谋现身

无边无际的黑色荒原,有无数明灭不定,闪烁微光的辰星促就而成这一片朗朗星空。

夜空之下的宽阔的108国道公路,有一辆黑色的车子疾速前进,朝着西郊的方向驶去。

就在刚才,这条公路上还有一辆黑色的商务轿车匆匆驶过,而后面的这辆车子,一直保持着遥远的距离,在后面悄悄尾随。

莫飞烟轻轻转动着方向盘,沿着道路跟踪着前面驶过的那辆商务轿车。

就在刚才她挂断电话后,明明给盛元保证过了绝不单独行动的她,一转眼就自己开着车子,跟踪邵博的行迹。

她几乎没有认真的去深究自己为什么要开着车子去追踪邵博。

担心吗?

不,不这不可能。

或许,是因为她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测,去跟着邵博看到幕后人,来证实她的想法。

她不确定她刚才猜的是不是对的。

要是,不是对的也就罢了。

万一她的猜测是正确的。那岂不是……她也会被列为对方的报复名单中?

到那时,她的仇家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还增加了一个。

不可否认的是,如果邵博此次真的遇到了危难,她会出手帮忙。因为,她不想让邵博这么早死,而且是死在了别人的手里。

邵博死在别人手中了,那她辛辛苦苦在来生岛呆的四年时间又是为了什么,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岂不是成了白受罪?

就是死,邵博和邵宇,也得败在她的手中。任何人都别想插一脚!

就在她心中思索这些的时候,不知不觉中她的双手已经把方向盘捏的更加紧,手指使出的力度过大,导致血液不通,指节到了发白的地步。

黑暗笼罩四方,星光璀璨间,夜仍在继续……

一个半个小时以后。

一座孤零零的农家乐小院在一片白桦林中显现。

商务车的从国道开进这片白桦林,沿着白桦林里不足4米宽的水泥路朝着坐落在最里面的农家乐小院开去。

一直开到路的尽头,正对着农家乐小院的大门前,没有路了,车子方才停下。

邵博提着一个灰蓝色的旅行包从车shang下来,双脚踩在落满干枯树叶的水泥路上,耳边听到的,全是夜风钻过树林,呼啸而过的声音。

半夜里的风吹过树林,发出的声响像极了鬼哭狼嚎的叫喊。加之四周方圆几公里都没有人家,只有一座2层楼高的小农家小院突兀的修建在林子里。并且这个小院还没有电灯,漆黑黑的一片。

不管怎么看,这个农家乐都诡异阴森,此刻的场景很像是恐怖电影里的某个惊悚画面。似乎随时一回头,就会看到一个长发飘飘,一身白衣的女鬼站在你身后……

“刚9点。”

邵博打断自己的臆想,掏出手机看了看此刻的时间。

还好,不是太晚。

放好手机,提着一旅行袋的钱,邵博走向了电话里,那个人约好的放前地点——院墙根下,早已挖好的一个深坑。

到了那个深坑旁,邵博把沉甸甸的旅行包丢了下去。

旅行包扔下,他手里顿时轻松不少。

啪,就在旅行包掉入深坑内,发出啪的声响时,他身后也突然冒出一声树枝被踩断所发出的脆响声!

“什么人!”

邵博耳尖的听到,情急之下根本不容多想,掏出西装里的手枪就对准了来人的脑门。

“真讨厌,这么快我就被你发现了。”

令邵博感到意外的是,来人并非是个男人,而是一个穿着浅紫se吊带裙的女人。女人披着一头在幽黑夜幕中反射着金se亮光的金黄se大卷发,卷发全部妩媚的随在肩膀两侧。女人的脸被头发遮掩了大半,只露出一口贝壳般的白牙,对他嘻嘻地笑着。

“你是?”

邵博有点诧异,难道这个人是绑架姜晴的幕后主使?

“我都你不认识吗?唉,也难怪,都说贵人多忘事。成王败寇,像我们这样败了的人,只有仰视你们的份,你们哪还会记得自己曾经把什么人踩到脚下……嘻嘻,你不记得我就算了,我认识你就行啊。”

女人笑着伸出手,指向邵博,“你不知道吧,你老婆姜晴,是我用迷药迷晕掳走的。”

“嗬,原来是同伙。”

邵博一声冷笑,单手持枪,拇指一扣枪档,轻轻松松给枪卸下保险,shang了枪档。

“我不是同伙,我是主谋之一!你既然来了,干脆也见见另外一个主谋吧。另一个人你一定会很熟,因为那是我堂哥——莫旭峰……”

第226章 媚气十足

面前的女人笑意盈然的说出这句话,垂到胸前的大卷发在夜风中吹的翩翩起舞。

女人不丑,穿着一身及膝的桃花粉的连身裙站在背景阴森的树林,与周围的暗黑诡谲的环境格格不入,像是突然冒出来的精灵。她就这样调皮的笑着,说出了一个邵博很熟悉,却久违了的名字——莫旭峰。

听到这个名字,邵博持枪的手不受控制的轻轻抖了一下。枪抖的动作很细微,抖动只出现了瞬间,就眨眼就过去了,面前的女人没有发现。

莫旭峰,莫氏家族的长子,与莫正军是叔侄关系。其父莫正国和莫正军是东洋集团里最大的股东,东洋集团出事以后,莫正国携其夫人准备潜逃至国外,被他派人在外地弄死。而莫正军被革职坐牢,至今还在牢里呆着。

当时莫旭峰和阮少南由于幼女导致过失杀人,判处枪决。

枪决那天仅对少数媒体记者公开,第二天的报纸也报道了两人以伏法枪决的实况。

按理说,莫旭峰不是应该死了吗?正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死以后的尸体……直接交由检察院处理,他并没有亲眼见到。

难道说当年该死的人没有死?而是被人掉包换成了别的死刑犯?

此事倒并非不无可能。当时的莫家想救莫旭feng也是有心无力,而最有能力救他的就是跟着一块要处决的阮少南。

阮少南可是**,爷爷辈的可是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老革命了,算起来阮少南也是红三代。当时,他估量阮少南一直不受家族器重,与父亲也是关系不和,便没怎么想到阮家。

可是仔细想想的话,就算阮家再怎么不喜欢阮少南,事关重大,阮家人也不可能不去救自己的血脉……

所以,就连着莫旭feng也一并救了。

只有这个可能,不然以当时的舆论声势,除去阮家,再无其他力量可以堵得住悠悠众口,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件事情下压下去。

莫旭feng并没有死……而且还悄无声息的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在不知名的暗处蛰伏了三年多的时间。

而这三年的时间里,他一直活在危险之中。

现在,时机成熟了,莫旭feng开始绝地反击,准备东山再起了么?

“你好像不怎么惊讶嘛。”

女人一直在观察邵博的表情,注视他了良久,却没有看到邵博的脸庞出现料想中那种震惊的表情,女人不免失望起来,“还想逗逗你的,这下算了,真无趣。你来都来了,不想见见我堂哥吗?”

“如果我说,我没兴趣见呢?”

邵博的手臂依旧抬起,枪口正对女人的眉心,他身子挺拔的站着,从头至尾都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沉稳身形,唯一表现出的错愕,也是那几不可见的手抖。

“不想见?这可不是你说了算得了。来这里容易,想走……那可就难了。”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移动着shang半身,偏过头望向邵博的身后,“你身后,站着我哥的人哦。你走不了的。”

邵博闻言,立即略一偏头,眼角的余光迅速掠向身后,跃进眼帘的是两个穿着黑衣服的男子举着枪,瞄准他后背的情形……

邵博在看到身后有人的瞬间,不用多说,手中的枪缓缓放下,枪还在手里捏着,只是枪口的方向不是冲着莫彤彤,而是对着脚下的地面。

莫旭feng太心急了。假扮劫匪劫持姜晴要钱只是幌子,活捉他才是真正的目的。而莫旭feng真的是报仇心切,已经急的连这场戏都懒得在继续演下去,后面的钱也不要了,只想着派人活捉他。

恭喜莫旭feng,他成功了。

只不过……他恐怕高兴地太早。

“的人在哪?三年不见,我还真想看看他。”

邵博收起枪,并且把枪丢弃在了莫彤彤的脚边。说话的同时,他白皙的脸庞shang还扬起一抹斯文的微笑,唇畔掠起的弧度恰到好处的自然和恬淡,表现的十分轻松,放佛是去拜见一个多年不见的故友。

“我哥他就在院子里面的客厅坐着,已经和你的太太一起,等你很久了……”

莫彤彤说完最后一个字,抿着唇角笑出声来,绵长的笑声里回荡着一股子媚气十足的娇艳,并且特意的抬起眼帘凝眸望着他,挑逗似地挑了挑眼尾,低声道,“知道吗?我也等你了很久了……你太太磕了药,等会,大家一定会玩的很开心……

第227章 如数奉还!

——最无可救药的不是丧心病狂,而是自甘堕落。——邵博看着莫彤彤此刻脸上露出的笑容,心里油然而生出一股恶寒。

莫彤彤全无女生的清甜与娇羞,在众目睽睽中毫不顾忌的把这些话说了出来,她说话的同时,把特意掩藏在妩媚的卷发下的脸蛋昂了起来,娇艳欲滴的粉唇扬起的弧度里带着三分轻佻,长长的睫毛下,那双大眼弥漫着一层不加掩饰的撩人魅惑,这股魅惑从她的眼角眉梢流泻出来,爬满她年轻漂亮的鹅蛋脸,让她的容颜晕染shang一层对男人有着致命吸引力的媚色。

在夜总会呆的太久了,莫彤彤已经不可避免的被那里的环境潜移默化,染上了夜总会的小姐里都有的轻浮和浪荡。

而今的莫彤彤已经不在是曾经莫家的富家千金,高高在shang的宝贝公主,她的身shang没有了之前的蛮横、嚣张、刁钻,而是换成了在夜场中风尘女子都有的靡、堕落。

邵博静静地看着她如此的媚笑,没有被她脸庞shang流露出的诱人风情所吸引,而是异常冷静的打量着她,深切的觉得她——很悲哀,真可怜。

因为他清楚的感觉到了从她身shang,正散发着这种自甘堕落,自愿沉沦的颓废感。

真悲哀,这世上,最无可救药的不是丧心病狂,而是自甘堕落。

“你干嘛一直看我,现在就着急了?”

莫彤彤没有意识到邵博看她的眼神已经流露出怜悯之意,反倒笑的更加起劲,挑逗似地说着。

邵博不吃这套,没心思和她闹下去,别开头,沉声说道:“别废话了,带路吧。”

莫彤彤撩拨着自己的卷发,冲他调皮的单眼眨动了一下:“好了,不逗你了……”

说着,她把随在肩头的卷发拨到身后,转身朝农家乐的大门走去。

邵博跟在她身后,在后面2个男人的看守下,走进了这座没有开灯的农家乐。

四四方方的院子,院子有一个篮球场般的大小,北侧种着一排葡萄树,葡萄树的架子下摆着几张桌椅。

院子里的水泥地面,打磨的很平坦,扫的也很干净。外面的路面铺着厚厚的树叶,院子里却干净的可以。

在莫彤彤的带领下,一直走到院子的尽头,那栋两层小楼的正中央堂屋门口后,莫彤彤忽然顿住脚步,说道:“我哥就在里面等你哦,你们男人先聊,我等会在进去陪你们。”

说完这些,她顺带敲了两下堂屋的房门。

黑乎乎的屋子立刻亮起灯光,屋内,月光一样的银白se清冷光线,透过门缝投射到邵博的脚边。

“快进去!”

莫彤彤已经退到一边,给邵博让开位置。站在邵博身后的两个男子见邵博迟迟没有动作,粗声恶狠狠地吆喝起来。

吱呀一声,邵博单手推开了紧闭的房门,迎面照射而来的哗地一下系数扑到邵博的身shang,刺目的明亮光线,一时间晃花了他的眼。他连忙别过头,并且将头略微低下头,躲避强烈的灯光。

“邵市长,三年多不见,别来无恙啊。”

就在他侧低下头以后,堂屋里突然传出一阵声音起伏有致,字字婉转的男音,说话的语气是好听,只是声音里隐夹带着像是蛇一般阴冷澎湿的感觉。

这抹声音一经响起,还侧低着头的邵博立刻想起,这不就是向他打电话要赎金的那个男人的声音吗?

几秒钟后,他的眼睛适应屋内的光线,立刻把视线从地面收回,转移到声音来源的方向,房屋的正中央——屋子的中央,摆着一套老式的木椅沙发。一个穿着米白se长裤、奶白衬衣,没有系好衬衣纽扣的男人,正坐在木椅沙发shang,用着一张仪表堂堂,帅气阳刚的俊脸,同样审视着他自己。

“莫旭feng,,你果然没死啊。”

邵博一开口,就像是好友般,玩笑似的“寒暄着”“不好好在这世shang活一把,那样简单的就被你整死了,那我也太逊了。再说了……”

莫旭feng也和邵博一样,俊脸毫无表情起伏,平静地看着他,阴沉地说,“死?不把你们先送到阎罗殿,我可舍不得死。三年多前,你对我们莫家做的那些事,现在我要如数奉还!”

“恩,既然是来找我们复仇的,就放姜晴走吧。姜晴是你们引诱我来的诱饵,现在我来了,她就没用了。”

明知道对方安得什么心,邵博的脸庞却波澜不惊,淡淡地没有丝毫表情,面不改色的跟对方谈条件。

“放人啊……”

莫旭feng看着邵博,唇角慢慢翘起,阴笑着说了三个字:“想得美!”

语毕,还没等这三个字的话音落下,他唇角翘起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浓郁的眉毛倏地蹙起,双眼直直地看着邵博,从唇边迸出的字,突然像冰一样冷酷至极:“当们怎么没想放过我们?现在倒知道要我放人了?真可笑,我可没这个打算。今天你来了,就有来无回!我抓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走!”

*

第228章 言语恶劣

坐在木椅沙发shang的莫旭峰平和的气度尽失,微笑的面具一旦撕毁,露出来的便是赤裸裸的狰狞憎恨。

面对莫家人的这股憎恨,邵博不是没有预料到。

这股恨意和当年他们邵家的很相似,一样的被逼无奈,一样的家毁人亡,一样的走投无路,然后……跟他们邵家一样愤怒的憎恨着!

当年莫正军背地里使手段做那些事的时候,还不也想着对邵家赶尽杀绝!

可当时的莫正军一定没有想过,他们莫家有一天也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不知道什么叫做报应吗,不知道什么叫做风水轮流转吗?

怎么而今轮到莫家人,他们却表现的这么愤恨。他们愤恨什么?他们有什么资格愤恨?

若不是当年莫正军做尽恶事,他们邵家也不会痛下杀手。他们邵家报复莫家的一切,不过是把当年的旧账还回去而已。

想想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邵博就觉得好笑,莫家人怎么好意思有脸回来大张挞伐!

面对莫旭feng凶相毕露的狰狞面容,邵博的反应不是诧异、怔呆、害怕,而是觉得好笑。看到莫旭feng陡然翻脸,杀意迸现的模样,他的脸上还维持着进屋时从那副带着几分儒雅神韵的斯文的面容,并且还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死到临头了,你还笑得出来?”

莫旭feng的眉头拧的更深,虽然把话说的轻飘飘的,似乎没有动怒的在问他,可声音中的冷酷,还是能显露出对邵博的恨意。

“见到你没死,心情好而已。”

邵博爽朗的做出回答,语气像是在开玩笑。

“我没死,对我们莫家是好事,对你……可就是个要命的麻烦。”

邵博的镇定自若让莫旭feng脸shang爬满了的的恨意消下去一些,眉头缓缓抚平,唇边重新扬起风姿绰约的迷人笑容,不着痕迹的掩住了眸底的杀意,把话题一转;“既然进来了,不好奇你老婆在哪吗?”

“她在哪?”

顺着他的话,邵博唇角噙着浅笑,轻声问道。

“彤彤,让人把邵市长的夫人从柴房带进来。”

依靠在沙发上的莫旭feng头一抬,对着守在门外的人一声令下。

“好的。”

莫彤彤巧笑着应答。

然后,门外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脚步声离着房门渐渐远去,几分钟后,脚步声又响了起来,并且这一次,进步的堂屋房门也被推开。

吱呀——木门推开的声音古老而沉重。

“哥,你看这个女人很享受呢。”

最先进来的是莫彤彤,穿着那套桃粉的连衣裙,指着紧随在她身后的姜晴,笑吟吟地说着。

邵博顺着莫彤彤的目光,越过门口朝外面看去——月光下,他看到姜晴还穿着那天吵架离开别墅的衣服,修身的白色短裙职业装。只不过困在柴房太久,姜晴整个人蓬头垢面,身shang的衣服也污垢斑斑。她似乎还神志不清,好像真的被人灌了药,长长的海藻般浓密的乌发盖住她的脸,她歪着头,站也站不稳,全靠身边的两个男人扶着她进来。

“你们灌得什么药?”

视线在姜晴身shang打量了许久,片刻后,邵博别开头,转而望向面前的莫旭feng,开口问道。

看的出姜晴被灌了药,但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药。

“没什么,一点用氯胺酮提炼出的白粉而已。剂量不大,但是浓度很强,只给她灌了一点,她就‘飘’了。”

的莫旭feng轻描淡写的说着,他一手撑在扶手shang,帅气的阳刚脸庞爬满了一股不怀好意的阴笑,“刚才在柴房里,哭着喊着要男人……嘿,你说,给还是不给?咱们两个,谁给她比较合适?”

飘,是吸毒的那些人在聚在一起说的行话。类似于人们说的爽,但别‘爽’这个字,更有深层的含义。

吸食白粉的人,会产生不同程度的幻觉。平日里想的是什么,最想要的是什么,在吸毒以后,脑神经兴奋,就会所构造出自己平时对渴望的幻觉里。

姜晴最期盼邵博,最想要的就是邵博能别对她那么冷淡,好好地爱惜她。那么现在姜晴脑海中出现的幻觉,自然是和邵博男欢女爱,行鱼水之欢了……

“反正你不喜欢你这个老婆,跑到酒吧里找情人,既然你不喜欢,一定也不想碰她吧。干脆……”

莫旭feng唇边的迷人微笑略一加深,话语顿住,别有深意的看了邵博一眼,然后言语恶劣地说,“你老婆,我替你上!”

*

第229章 这下糟了

这样充满挑衅意味的邪恶话语,不管说在谁的老婆身上,都足以激怒这个男人。

就算是放在邵博身shang,就算邵博不爱自己的妻子姜晴,就算姜晴对于他来说,只是一种利益交换,但是对于属于自己的东西,别人敢碰,也同样会把他激怒!

不出所料,果然看到了自己料想中,邵博脸庞一僵,神色骤变的模样。之前还在面庞shang萦绕的那股斯文雅致的气息,立即荡然无存,黑眸里的温度正在逐渐降冷,给眼中泛着的那层明亮的眼波蒙上了一层阴霾。

屋内,冰冷雪白的灯光打到他的脸庞shang,让他原本柔和的脸部线条显得异常刚硬,雪白的光线围绕着他的脸庞打了一整圈,雪白的光线和他白皙的肌肤融合到一起,像是凝结了一层寒霜。

邵博眸中的冷却的温度,甚至感染到了周遭的空气。

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屋内开始那一点“友好和平”的假象,因莫旭feng的一句话,而彻底的打碎了。

此刻的屋子的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莫旭feng气焰嚣张的说出这句话以后,看到邵博的陡然变了脸色,唇边的笑容一下子加深了许多。并且为了继续激怒邵博,还对门口的两个男子勾了勾手指,示意将姜晴送过来。

两名男子会意,拖着人事不知,浑浑噩噩的姜晴来到沙发旁,把姜晴一把推倒沙发shang。

姜晴歪歪地侧靠着莫旭feng,莫旭feng顺手一搭,一只手放到了姜晴的肩头,顺着已经松垮的衣领,把手伸了进去……

“博……”

女人火热的身体突然感触到一丝冰凉,立即舒爽的娇吟出声来,闭合的眼帘睁开了一条缝,眼神绮丽温情的望着身边的男人,痴痴地喊着,“博,博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别找别人了……你只要我,你有我就够了……我是这么爱你。”

“你老婆真香。”

莫旭feng的手掌在姜晴的衣裳下,贴着滑嫩的肌肤肆意游走。从肩头揉捏到胸前的诱人的浑圆,把身边女人挑逗轻喘不已。可他双眼的视线,却没有看着怀里的女人,嗤笑着说话的同时,目光一直紧紧放在邵博身上,不放过邵博脸庞出现的任何一种表情变化。

这次回来,重回这座养育并且又给他带来过屈辱的旧地,目的只有一个——活捉邵博,羞辱一番后,再让邵博尝尝“无诫”的刑堂里发明的三十六中酷刑,把邵博折磨的越惨烈,他就越是爽快!

当日他和阮少南会被告迷奸幼女致死,还不是邵博和齐之皓当时在背后捣鬼?邵家能挑大梁的就邵博一个,剩下那两个人,一个是年过60岁的痴呆老头,一个是双腿残废的傻子哥哥,两个都是废人。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他主要针对的就是邵博。邵博一旦倒下,邵家绝对玩完。

他可没有那么多的闲心和时间来一点点把和别的市区的官员合作,把邵博从官场挤下台。他的目的很直接,就是——要邵博的命。

不需要动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也不需要太多精心的设局陷害邵博,让邵博在官场落马。

他可没那么多的耐心去等把邵博挤下台的那一天。

他要的就是邵博死,就是这么简单。

把邵博引到身边,然后活捉他,折磨他,最后杀害他,这就够了!

邵博,邵博,这个毁了他前途的男人,就用他的命,来补偿这一切吧!

就在莫旭峰的手跃过姜晴的胸部,打算伸向姜晴的腿间时,邵博的声音突然撕裂这僵持的气氛,高调的在这件寂静无声的屋子内悠悠响起。

“知道吗,你抓姜晴,以她作为诱饵要挟我来,这一招走得不错。可惜,你给她灌药,想当着我的面迷奸她,这一招,你可选错了。”

一直沉默的邵博终于发话了,他眼中已经毫无温度,降至冰点,冷冷地直视着坐在沙发shang的莫旭feng,说话的语气淡然,却又有一点阴沉:“姜晴,我的确不喜欢,但现在也算是邵家的人。我把她送给谁,可以。但别人不经过我的允许就碰她,就是找死。”

“你说什么?我找死?”

玩弄姜晴的莫旭feng微微一怔,诧异地看着邵博,下一秒,他立即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我耳朵没听错吧,邵博,你脑子进水了吗?你现在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在谁手里捏着,你还说我找死,我看找死的人是你吧!”

“你刚才没听错,我说,敢没有我的允许,就随意动属于我的物品,就是找死!”

邵博不悦地抬起略显减削的下巴,说话的口吻里带着浓浓的警告。

“呦喝,邵市长还真是有骨气,不收拾收拾你,你不知道现在谁是老大啊。”

莫旭峰彻底被邵博此刻的冷傲逼人的态度所激怒了,勾起唇,扯出一个大大地冷笑,“来人啊,给邵市长松松筋骨,让他脑子清醒清醒!”

“是,先生。”

堂屋两侧的侧方里,立刻传出保镖们齐声声洪亮的回答。

这下糟了!

屋外,潜入进入院子,藏在堂屋屋顶上莫飞烟把刚才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她一直守着不动就是想知道里面究竟有多少敌人,可依照刚才回应的声音来看,屋子里至少有20多个保镖……

现在的情势敌众我寡,想救邵博几乎难如登天……

*

第230章 忍者出现

莫飞烟是一路尾随邵博来到这座农家乐小院。

从邵博下车提着一袋钱走到农家乐院墙边把钱放下以后,她就已经跟在邵博身后了,下车,一路潜行到树林里,在邵博身后100米左右的距离潜伏,警惕着周围和邵博那边的变动。

当她看到莫彤彤出现在邵博身后的那一刻,她心里也就清楚的知道了,的确是莫旭峰回来了。

莫彤彤的出现,就是对她内心的猜测做出的最好证实。

果然,在随后的几分钟,莫彤彤与邵博的那番对话,更是让她的猜想证据确凿了。

看到莫彤彤出现,她就知道邵博今晚跑不了了。

只是,她需要确定对方到底有多少敌人。

在邵博被莫彤彤带进院子以后,她围绕农家乐的围墙查看了一圈,发现院墙周围没有设立第一圈保镖,于是才顺势翻到墙头,踩着墙头爬上了二楼楼的房顶。

这个院子是典型的阁楼式青瓦房顶,她踩着房顶的青瓦,爬到正对堂屋的位置,侧耳确听里面的动静。

一直到姜晴进入房间以后,她的心就立刻提起来了。明显被灌了药的姜晴放进屋子,能有什么好事?果不其然,莫旭峰要上演一出“羞辱”的好戏。

邵博不爱姜晴,这个她知道。

但是别的男人要随便的碰属于自己的东西,换到邵博身上,即便邵博不爱姜晴也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被莫旭峰激怒是必然的。

可是……邵博是不是生气的失去理智了,他现在是在莫旭峰的手里捏着,怎么还偏偏气焰狂傲的敢说出“你就是找死”的这种话?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在莫旭峰手上捏着……

她真是服了邵博了,难道是做市长做惯了,稍有不如意就立即霸气外露,对别人颐指气使?他怎么就那么笃定的站在别人的地盘上,去威胁别人?

高处不胜寒,房顶上的夜风刮的比在树林里的大多了,莫飞烟的耳边全是猎猎作响的风声,寒冷的夜风吹到脸颊,像是针扎似的传来刺痛。

她已经从随身背的小背包里拿出了烟雾弹和闪光弹,大脑快速运转,脑海中正在模拟作战计划。

20多个保镖,干脆扔个两个手雷,全部炸死算了!可万一炸到邵博怎么办?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烟雾弹保险一点,没有杀伤力,趁着屋子烟雾缭绕的时候,浑水摸鱼把邵博救出来。但是……她不知道邵博的身手如何,万一逃跑不成功,邵博跑的太慢,恐怕连她也会一并搭进去。

最关键的一点,她去救邵博,一定会爆露自己的身份。

身份爆露以后,到时候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一切就会超出她原本的掌控。

算了,反正迟早都要显露真身,不过是个早晚的问题!

屋顶的风势越来越大,趁着风声吹的树林里的枝叶沙沙作响的时候,她跨着背包,将烟雾弹和手枪别在腿根专门用来固定枪支刀具的皮套上,就在她准备沿着墙根跃下屋顶的时候,耳边的风声停止了,凛冽的刮了半夜的风突然停息了。可是——身后的树林里,却仍有枝叶发出的沙沙声。

没有了风声掩盖,这细碎的“沙沙”声在静谧的深夜里传了出来。

声音不是很大,如果不是莫飞烟正屏气凝神打断跳下房顶,也会忽略这抹声响。

有人!让莫飞烟在第一时间内觉察到这抹声音的特殊。这是在来生岛训练4年时间,培养出对莫名的气息和危险一种近乎本能的敏锐触觉——树林里有人,而且不止一个!

是什么人?是莫旭峰的部下,亲信?还是邵博的救兵?

就在她迟疑的这几秒钟的时间,树林里枝叶的摩挲声往院子这里更近了一步,她立即将身体紧贴着屋顶的瓦片,与漆黑的房顶融为了一体。

几秒钟后,树林里,从树冠的地方突然腾飞出了什么东西,7个一晃而过的黑影从树冠跃到农家乐的院墙,然后踩着院墙悄无声息的跳入院中。

趴在屋顶上的莫飞烟把这一切都看的真真切切,尤其是当7个人影跃到院子中央以后,接着从堂屋里透出的亮光,莫飞烟看到了跳入院子的是7个一身紧身的黑色夜行衣,就连头部也被黑布包裹的严严实实,面部完全挡在头巾的下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光线的照耀下闪烁寒光的眼眸。

这身打扮……这……这不是日本忍者的打扮吗?莫飞烟惊讶地望着院子里潜行的7个人,日本忍者怎么会出现,忍者怎么也跟着参合进来了?难道是邵博的部下?怎么可能!

*

第231章 你放心,我必杀你!

莫飞烟趴在屋顶上,脑中迅速思怵着他们的来意,视线紧紧定格在那7个潜入进院子的忍者身上,随着他们的行动而移动。

借住从堂屋的窗户里散发出的弱光,她看到7个黑衣忍者伸手矫健的分别四散开来,训练有素的绕到堂屋周围,将在屋子外面守着的保镖逐一杀死。

七个忍者的杀人手法一致,都是绕到保镖身后,出其不意的捂住保镖的口鼻,令保镖喊叫不出,然后不待那些保镖反应过来,就已经一手扣住保镖的脑袋,“咔嚓”一下扭断颈椎……杀人手法干净利落。

看到这里,莫飞烟不禁更加小心翼翼地把身子贴到屋顶的瓦片上,下意识的伸手摸摸自己的细脖子……好家伙,这要是让他们发现她,后果不堪设想啊。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驻守在这栋房屋外面一圈的保镖全部被忍者撂倒。房屋外围,已经是这7个忍者控制。

忍者纷纷来到堂屋门前,和老旧的木格窗下,用一根细长的和铅笔芯粗细的管类东西,插进木格窗的缝隙中,然后往房子里面吹着什么东西。

难道是*药?

莫飞烟猜测着,趴在屋顶那里静观其变。

片刻后,细管撤下窗户,为首的一名忍者潜行到堂屋门前,侧身站着,抬起腿对着门就是猛烈一击。

“哐啷——”

木门被一脚踹开。

坐在屋子里的莫旭峰连门口看都不看,目光依然发站在他面前的邵博身上,笑着喃喃自语道,“还敢有人来救你,真是给我的人当靶子练。”

他自言自语的话音还没落下,守在堂屋门的保镖立即拿着冲锋枪,将枪口对准门口一通扫射。

子弹立刻像是爆雨一样打出堂屋,此时若是屋外有人,恐怕也已经被打成马蜂眼了。

就在堂屋门口的两位保镖拼命朝外面扫射的同时,没过一会儿,着两个手持冲锋枪的保镖突然无声无息倒了下去。手中的冲锋枪也随着保镖倒下的身子,啪地一声砸到地面。

趴在屋顶的莫飞烟看清了这一切,为首的忍者一脚踹开房门后便飞身扑到一边的地方,几个翻滚远离了门前的扫射区,而在堂屋里面的保镖开枪开的正爽的时候,守在堂屋门口两侧的忍者在眨眼间就潜入屋子,用淬了剧毒的苦无(苦无:日本忍者使用的小型武器,形状菱形,类似于峨嵋刺,铁器制品。详情,可百度查询。一刀钩断保镖的喉管。

杀死保镖后,人影一闪,迅速退出堂屋。

如果是眼里不快的人,就凭刚才电光火石间速度,根本看不清保镖是怎么死的,被谁杀死的。

日本忍者的特训就是易容术、幻术、擅长的都是分筋错骨,移形换影的本事。说的玄乎,其实就是靠灵巧的速度和日本伊贺派流传古老的催眠术取胜,利用速度和催眠制造出多重分身的假象。

屋内。

坐在木制沙发上的莫旭峰在两名保镖诡异的倒下后,这时后才意识到屋外来的是高手,视线扫向门口后又迅速落回到邵博身上,阴鸷的目光宛若怨气深重的杀人利剑一样刺到邵博面前,“这是你引来的人?”

“你现在才知道?”

屋外的人已经杀进屋子,堂屋一片混乱,邵博还是保持着优雅的面容,却在嘴角勾起了一抹坏笑,“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天真?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虽然说,不入虎焉得虎子?但是,只身入虎,外面至少也会有来接应的人吧?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你不知道吗?”

“难怪你刚才那么趾高气昂,我以为是你脑子烧糊涂了,原来你是计划好了,有备而来。”

接触到邵博唇角的坏笑,莫旭峰原本就阴鸷的目光变得更加凛冽,像是荒凉贫瘠的草原刮起的一阵夹杂着冰雪的旋风,眼底不断渗出残爆的迹象。

邵博也处之泰然,与其对视。

“哼!”

对视几秒后,莫旭峰不屑地一哼,别开目光,把赖在身边还不知所谓的姜晴一把推开,然后拍拍衣服的褶皱,一边站起身与邵博的视线持平,眼中的凛冽的风爆在一瞬间变化成了阴测测的笑意,轻声说,“其实我也早猜到想除掉你,不会这么顺利。毕竟,你也不是笨蛋!但是没关系的,这次不成,我还有下次呢。反正,你明我暗,我藏在暗处,会一天一天的等,总有一天会等到机会再和你好好‘叙旧’。你放心,我必杀你!”

这句说完,莫旭峰眼中的笑意骤然收敛,嘭地一声,一脚将横在他和邵博面前的茶几踢飞起来,薄木板制作的茶几一下子飞起一米多高,来势汹汹地扑向邵博!

第232章 七杀忍的主人是邵宇?

莫旭峰的性情如今变得阴晴不定,翻脸快的只在一瞬之间,简直比翻书还快。

茶几飞起时,尘土飞扬,邵博立即向后急退一大步,避免茶几砸到自己身上。茶几飞到半空,一下子将莫旭峰与邵博两人之间的视线隔绝。邵博微微挑眉,嫌飞起的茶几碍眼,挡住了视线,也毫不客气抬起对,照着茶几的桌面就是一飞脚,将扑向自己面前的茶几一脚踹了回去。

“啪——嘭——”

一连两声巨响。第一声是响动是邵博一脚踹到茶几的声音,第二声是茶几被直直地踹飞四五米远,最后狠狠砸在地面的声音。

这一连响起的两声震人耳膜的巨响,将守在堂屋角落里的保镖们激醒,把他们出神疑惑的思绪终于拉回到正轨。

在茶几砸到地面的下一刻,回过神的保镖立刻拔高神经,一拨人准备扫射邵博,另一拨人提着冲锋枪负责向院子开枪,子弹密密麻麻的从窗户飞出,像是雨点一样密集。

保镖们开着枪,却没人敢在往门口去一步。

一时间,枪声宛如过年时点燃的鞭炮一样震耳欲聋!

可是枪声没响几秒,突然不约而同的停息了。

屋内的保镖在忽然之间,忽然全体都感觉头晕乏力,手脚酸软的连手中的冲锋枪都握不住了。

那帮准备朝邵博开枪的几个保镖也发觉到身体的异样,纷纷低下头,瞧着自己渐渐发麻的双手。

又过了几秒,这些人的瞳孔开始无意识的放大,胸闷气短,呼吸吃力。刚才只是感觉拿不住枪,此刻却是真的拿不住了,手心里的枪叭地一下就摔在地面。然后他们自己也站不稳脚跟了,身体重心一歪,靠着身后的墙壁慢慢滑坐到地上。

等到屋子里的保镖都瘫在地上失去战斗力以后,邵博不忙不忙地在堂屋里走了一圈,环顾四周,却独独不见莫旭峰的踪影。

就在刚才茶几凌空飞起之前,还有莫旭峰的人影。

就是中间茶几飞起来,把他视线遮挡住的这个功夫,莫旭峰趁机逃走了,等到茶几被他反踢一脚砸地地面,莫旭峰跑的连人影都找不到了。

不光是莫旭feng,连莫彤彤也不见跟着一起消失了。

两个大活人,能在几秒钟内凭空消失?

绝无可能!

邵博把这个堂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然后目光从堂屋掠向了堂屋两侧的偏房。

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堂屋消失,一定是走了密道,他们眼看自己的势力无法匹敌,便马上放弃棋子,连着20多个保镖都不要了,从密道逃跑了!

不猜测他们从正门逃跑,是因为……屋外有“七杀忍”在。

“七杀忍何在?他们人都从密道逃走了,赶紧去追!追到,要活的。另外,留下几个人,在这里善后。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从这些人嘴里撬出关于莫旭峰的消息。”

站在堂屋的邵博从怀里掏出一抹洁白的帕子,帕子上有淡淡的中草药清香,是用来解迷药的毒。他将帕子捂到口鼻间,嗅着帕子的药香,朝堂屋门口走去,对院子里隐藏在暗处的七杀忍严厉下令。

他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响亮,声音从透过帕子传出,显得沉闷且阴郁。

“得令!”

寂静的院子里,看似空无一人却响起了肃穆的回答。

走到堂屋门口的邵博正打算出去,这才想起被灌了药的姜晴还在木制沙发上斜斜地躺着,不知死活,面部朝下,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

“你们把姜晴送回去,我先走。”

匆匆瞥了姜晴一眼,邵博无情地吐出这句话,就转身离开。

院子内,月光皎洁,似银霜般铺满了整个院子。

邵博踏出院子大门的那一刻,守在院墙跟下的一名忍者倏地跟上邵博的脚步,与邵博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护送邵博返回。

剩下的6个忍者全部朝着堂屋的门鱼贯而入,6人分成两队,第一队负责搜寻屋子内的暗道,另一队的三人负责清场,将半昏迷状态的保镖全部分筋错骨,又用绳子困到一起。将死了的保镖拖入屋内,准备焚烧,毁尸灭迹。

屋子里忙的热火朝天,趴在屋顶的莫飞烟也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没有被人发现。她一直小心翼翼地趴在这,生怕有一点闪失。

因为有十几分钟没有活动,手脚已经压麻了。

现在忍者都在屋子里各司其职,她赶紧抽空活动手脚,趁着忍者们分心,从屋顶跃到墙头,然后跳入院墙外面的丛林中火速逃跑。

七杀忍……逃跑过程中,她心里默念着从邵博口中冒出的名词。七杀忍,七杀忍怎么会和邵博联系到一起?

邵博是市长,能雇来的保镖和守卫她相信,但是能启用日本黑道家族伊贺派专门培养出的忍者,这可不是靠钱就能办到的。

忍者都是从小培养,严苛的训练和幻术学习的试炼比起来生岛的训练,有过之而无不及。

邵博一个市长怎么可能和日本的伊贺家族有关系?

这太不可能了!

在她的记忆里,她只记忆的只有一个人,旗下收纳了忍者做属下,那个人就是——邵宇!难道……七杀忍是邵宇派来的人手?七杀忍的主人是邵宇?

*

第233章 明智之举

姜晴是消无声息的被人劫走的,如今又悄然无声的回来了。

清醒后的姜晴,完全不记得被之前发生过什么。她的记忆只停留在那天夜里,她把车开到一半突然被人劫持。至于后面她被人拐到了哪里,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回来后的姜晴直接由汪大鹏送回了姜家,姜晴的父亲姜涛看到陈赞成的女儿一根毫毛也没少的送回来了,问姜晴发生了什么,姜晴也是避重就轻,扯了一个谎说去乡下散心,哪敢对父亲说自己被人劫持了。

姜家可是政要世家,在官场和商场之间地位十分尊贵,她失踪以后,姜涛把失踪的消息藏得严严实实,没漏出一点风声。一旦漏出一点风声,让蠢蠢欲动,捕风捉影的记者知道了,那么立即会有一堆记着蜂拥而至,把姜家的大门挤得水泄不通。

不光是这样,不仅不能让外人知道,连自家人,都不能知道的太多。

姜晴连自己的父亲都不告诉实话的原因是:姜家的亲戚众多,告诉父亲实话,父亲一定会刨根究底的问责她和邵博,会把她被人劫持的事情抖露出来。

她一个政要千金,被人意外劫持了,亲戚之间不定会怎么猜想,背后一定会说三道四,戳她的脊梁骨。

那她以后如何在姜家抬得起头来?

她不说实话,邵博也不会有兴趣主动找父亲,告诉父亲她不是出去散心,而是被人劫持。

负责把姜晴送回家的汪大鹏看到姜晴对江涛撒了谎,也很快明白了姜晴的用意,心领神会的走出姜家,通过电话把事情告诉给邵博。

那边,在南院别墅的邵博已经做好了和姜家撕破脸的准备。

因为邵家早就不怕姜家了!

从邵博自己撑起姜家的那一天开始,当上市长,坐稳市长的位置以后,他的羽翼丰满,就已经不畏惧姜家。

只是,当时的他,并不是很讨厌姜晴,对姜晴的态度,不冷不热,既不喜欢,也不厌恶。和姜家的来往也不是很密集。

后来遇到莫飞烟,布局设计了莫家一家族,他的目光就从漂浮不定的茫然前方,慢慢转向了莫飞烟,然后目光凝聚在了莫飞烟身上。

不久之后,一系列的事急促发生,莫飞烟失踪了,一直瘫痪的哥哥奇迹般的康复了,成为正常人。

其实,邵宇康复的奇迹,在他看来更像是邵宇计划好的。在看到邵宇康复以后,仅仅用了2年多的时间就打通了欧洲黑市,3年多的时间就在欧洲市场站稳脚跟,以风驰电掣的速度,用敦煌为名,创建了一个涉足在外国的黑道组织“敦煌”一个傻子,恢复成正常人以后,就算在怎么努力结识朋友,集结盟友,之前的那些和你关系好的盟友看到你当日堪称绝境的落败,早已四散一方,躲你都躲不及,朋友的关系连名存实亡都谈不上,而是直接灰飞烟灭!

商场、官场上的那些人,表面上和你称兄道弟,义海云天的,可大家心里都清楚,都是因为有着一个共同的利益目标而聚结到一块的,要么就是为了各自私底下盘算的利益,全部是贪图有利可图。

只要你失势了,失去了依靠价值,或者利用价值,还有谁会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企图拉你一把呢?

一旦落难了,非但不会帮你一把,还要对你落井下石。这就是官场。

邵宇当日做外交部副部长时,结交的朋友,在邵宇落难后纷纷断开了联系。

而邵宇康复后,又是如何打通欧洲黑市的大门?光靠他一个人,没有个十年八年的人脉积累,是不可能做到就凭2年就冲进欧洲。

没次想到这个不合常理的地方,他就会有一种感觉:也许邵宇的瘫痪和痴傻是装的,他其实是正常人,瘫痪的那2年,一直还和几个比较可靠的伙伴偷偷保持着密切联系。因为他是外交部副部长,常年在外,和各国政要、高官人物都有联系,总会遇到几个比较只得信赖的伙伴。俗话说,有熟人好办事。凭借在欧洲认识的极为政要,再去涉足黑道就容易的多。

就拿那七杀忍来说。就是听从邵宇吩咐,守在邵家保护邵家周全,一旦姜家敢有异动,立即灭姜家满门,并且还能做的和“意外事故”一样……

邵博也是高材生,自然知道忍者是日本的特产,也知道七杀忍出自伊贺家族。他猜测,邵宇都能从伊贺家族雇来忍者,也说明邵宇在日本也有人脉……

这些种种迹象,无不再说邵宇其实根本就没有傻过,他一直韬光养晦,趁着装傻的机会,私下布局了一切。

把目光瞄准欧洲黑市,也是因为内地大陆有了天一盟。天一盟是东南亚第一大黑帮“东亚会”的直属帮派。

天一盟创立50余年,盟主历经三代人,也曾大起大落,久经波折,曾经在30多年前猖獗到了明目张胆的去市政委杀市长的地步,后来被中央国务院调来的特种兵和特警联合抓捕,天一盟的势力迅速萎缩,不得不逃回东南亚一带,寻求东亚会的庇佑。

经过了10年的低迷期,在十年前,天一盟的新人少主即位,天一盟重镇旗鼓,早已东山再起,从东南亚又强势回归,大陆内地的黑市,已经被天一盟霸占7成。剩下东三省、内蒙、新疆这几个僻壤地区,还不在势力范围内。

可以说内地都被天一盟占去了,任何新帮派,还没等建立好就被吞噬。内地的老帮派势力早已萎缩,整个内地都已经是天一盟的天下,谁也别想插一脚进来。

所谓,先来的有肉吃,后来的没汤喝,就是这个道理!

邵宇选择在欧洲发展,是明智之举。

第234章 笑什么笑

挨着山林的县城果然空气清爽,坐在行驶的车里,车窗半开着,清新的空气全部顺着半开的车窗灌入车厢。

莫飞烟侧着头看着路边一掠而过的树林,看着不远处清晰可以见的山头,山体和海拔要明显的比汉省市郊区的那三座小山头大。

此时已经远离了汉省市,来到了市下面的县城区。

这座县城也属于汉省市管辖,虽然没有汉省市那般繁华热闹,但却是一个有名的风景区,刚才所看到的山头,就被国家列入自然保护区,成为了驴友们山地旅行的好去处。

眺望不远处的青山,莫飞烟有点走神。

“白若溪,大白天的,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就在莫飞烟出神地望着车窗外的时候,一只手指修长的手突然落在她的肩头,斯文的声音随即在她耳旁温柔响起。

莫飞烟立即被这声温和的语调唤回了魂儿,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坐在邵博的车上!

“没什么,我看外面风景很好,比市里面人工建立的植物园要好得多。”

赶紧把视线从窗外收回,莫飞烟扭过头望着坐在身边的邵博,扯开唇角嘿嘿地干笑,“我好久没看到自然风光了,刚才一下子看痴了,忘了身边还有人呢。”

“你到底有多久没见过自然风光了?你一上车,你的眼睛就没再瞧着我,看外面的山头看的眼睛都直了。”

看到白若溪终于回过神了,邵博哑然失笑,收回手端正的坐在她身边,和她隔着一尺多远的距离。

虽然同在后驾驶座上坐着,可邵博一直十分有涵养规矩坐着,只是白若溪上车以后实在是沉默的厉害,一直看着窗外,全然把他当做空气,他忍不住才会去碰她一下。

他一向自信自己的魅力,就算不把女人迷得五迷三道,也会是女人瞩目的焦点。

可见到白若溪,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绝对称得上身材完美,气质不俗的俊男了,到她面前了,还不如一个破山头有看头?

“你就那么喜欢看青山绿水?”

他心里的感觉怪怪地,自信心被折损了一半。

“你不觉得外面的青山绿水,比看车里的真皮座椅要好的多吗?”

这车里有什么看头,正前方是驾驶座,她只能看到一个椅背,除去这个就是看车厢顶棚。她不看外面,难道要盯着车顶一路看下去?

“你可以和我说话啊。”

邵博声音还是斯斯文文的,可是语气低沉了几分,好像是在埋怨。

莫飞烟看着他,无奈地一摊手:“是你一上车就看你手里的文件和卷宗的,你是大忙人,我怎么好意思打扰?”

是谁一上车,就摆出一副‘我很忙’的样子?又是看文件,又是打开卷宗的?

“我那是例行公事,在行程中简要的查视一下这次秘书做好的工作总结。我看完了你可以找我说话啊。”

邵博小心的敛了敛眼角,声音又低沉了一分,怪嗔的味道越来越重。

“……”

鬼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看完啊!莫飞烟在心里嘀咕,脸上还是那副盈盈浅笑的模样,然而唇边的笑意却未达眼底。她用温和的笑容,暗暗地谴责他,“毕竟是你作为市长下县城莅临视察各县工作,我又不是政府工作人员,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这儿。是你要带我来的,结果呢,你一直把我在招待办事处晾了一整天啊。”

自打她那天从农家乐偷偷见过邵博以后,连着有一周,邵博都没再联系她。邵博毕竟是市长,忘记她一个酒吧驻唱歌手理所当然。就在她偷偷琢磨怎么样才能和邵博的关系更近一步,打入邵家内部的时候,邵博突然找到她租的公寓门前,告诉她要带她一起出行。

他作为市长要例行公事,每年都要抽个时间以上级领导慰问下属的姿态,走访归汉省市管辖的各个县城区域,去莅临指导工作。说起来是指导视察,其实如果没有大事发生,就是走个过场,握握手,吃吃饭,然后换下一个地点。

的确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只要她不在视察工作的地反出现,倒也不碍事。

假单思索了一下,她就答应跟邵博一起来。

可是跟着邵博走了一圈,她才觉得真的好无聊啊!他下车去和县里的领导书记莅临指导工作去了,她留在招待办事处那里,无聊的掰指头玩……

早知道这么无聊,她绝对不会跟着一起出来。

“我不是让你出去在商场转转吗?”

邵博反问她。

“可我不喜欢逛商场啊。”

莫飞烟的笑容装不下去了,垮下笑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那……我现在不是在陪你吗?”

邵博底气不足了,声音明显有点发虚。

“坐在车里,也算?”

沉默了一下,她指了指车厢,诧异地挑起眉尾,“这也算啊?”

“哈——”

还没等邵博说话,正在开车的汪大鹏实在是忍不住了,扑哧一下子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不许笑!”

汪大鹏刚笑了一声,坐在后面的邵博尴尬的厉害,白皙的脸庞一僵,泛起了一抹红晕,接着便恼羞成怒了,像个孩子似地赌气吼道,“再笑就让你出去对着风笑!”

第235章 他讨好她

一声含着些微怒意的喝令传来,坐在前头的汪大鹏一听,就邵博要发火了,立刻止住了笑声,抬起手捂着胸膛,把笑声在最短的时间内转化成了咳嗽声来掩护自己:“咳咳,咳咳……”

“……哼。”

若有若无的轻哼从邵博鼻间飘了出来。

邵博脸庞的肤色渐渐恢复正常,端端正正的坐在真皮座椅上,微微抬起了下巴,眼眸斜高昂的正视前方,但是目光却在斜斜地扫向汪大鹏。

正在开车的汪大鹏感受到了有一股锐利的视线扫来,立刻抬眼看向面前的后视镜,借着镜子的反光,瞧见了邵博正递给他一记“算你识相”的眼神。

看到这一记眼神,汪大鹏惊的立马垂下眼帘,把视线从后视镜上回收,瞅着面前的挡风玻璃,专心致志地开车。他家先生想怎么和那个白若溪闹,就怎么闹,他是空气,没错,他只是空气……

车厢内,陷入一片安静。

坐在后排座椅上的莫飞烟瞧着主仆两人有趣的反应,虽然还维持着那幅垮着脸,微蹙眉头的不满表情,可是她的眼底已经浸满了笑意。

坐在莫飞烟身边的邵博还是规规矩矩的,没有刚才横眉怒目的样子,像个文雅的贵公子,优雅的坐在她身边,想说话,却不好意思直接开口。也不敢大大方方地正视她,而是垂下眼帘,压低视线偷偷瞟着她,衣服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感觉邵博好可怜的样子?

莫飞烟也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他,瞥见他这种模样,她心神一恍,莫名地感觉此刻的他很像一只做了错事,却又不肯低头认错的孩子。

“你还要去几个县城?”

这其实也不是大事,她就是和他斗斗嘴而已,他怎么就认真了?权当是求和,她主动开口说话,螓首向他所在的方向侧过去,睁着充满了笑意的茶色眼眸看着他。

“最后一个了!是一个小镇,很小的,要不是这个小镇是自然保护区内的镇子,根本不会列入这次的视察名单。反正镇子小,那些人我见个面,握个手就没事了。顶多一个小时,忙完了我立刻带你去镇上的自然保护区下面的景点看看。你刚才不是看了一路的山头吗,马上咱们就要到那了。到时候带你看个够!”

莫飞烟率先开口,打破沉默的这一句话像是引火线,瞬间就点燃了隐藏在邵博阴郁外表下的欢快热情,他像是得到自由的黄莺一样,前倾过身子,冲着她叽叽喳喳的说了一连串。

轻柔的声音里有着文火一样的温和,他一口气说了很多,她却并不觉得括噪。难得啊,高高在上的市长也会有放低姿态讨好别人的一天。

她有心逗他,唇角往上一勾,露出一枚贼贼地笑,“真的?不骗我?陪我一起去自然保护区的风景区里看山水?山水很无聊的,你确定要陪着我?”

“谁说山水风景很无聊?这年头,好多人花钱去山里露营,还要徒步旅行,城市里的高楼大厦修的再多,装修的再怎么漂亮,也比了天然的风光。我喜欢亲近自然,换璞归真。只有脑子被拜金主义腐蚀透的人,才会天天数钞票也不愿出来走走。”

邵博一本正经的说着,双眼凝望着她,眼神清透而明亮,直接将她的倒影映在了他的眸子中。他盯着她的眼睛,神情认真且坚定。

“……”

莫飞烟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信誓旦旦,她只是想逗逗他……邵博还是那么认真的瞧着她,她被他毫无杂质的纯净目光看得无话可说,他此刻的眼眸干净,澄澈,眼中真的倒映着她容颜清丽的模样。

为什么,以前她就没有看到过邵博会有这么清明的眼睛。

为什么,他以前的眼睛是那么幽暗,阴沉?

为什么,以前她望着他的眼睛,看到的除了恨,还是恨?

当时的眼神和此时此刻的眼神真的差了很多。天差地别,如果不是往事种种还历历在目,她也不会相信,一个人可以拥有如此两种极端的眼神。

一个是清澈到了极致的眼神,眼眸比泉水还有透亮。

一个是晦涩到了阴暗的眼神,眼眸里充满了压抑的怨恨。

这真的是邵博会有的眼神么?为什么前前后后会有这么大的反差?

她搞不懂……

“白若溪,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邵博不满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忖。

“有啊,我在考虑要不要答应和你一起去。”

莫飞烟的脸上立即荡漾开一抹微笑,掩饰了她刚才的走神。

“那你考虑的怎么样?让我陪着你吧,你一个人转多没意思。我跟你一起登山,陪着你说说话,照照相也不错啊。”

“嗯!的确不错。”

她点着头,假装思考似地说着,唇角向一侧勾起,脸上的笑意加深,透着几分无赖,“如果你跟着我的话,就能顺便做‘挑山工’,替我拿登山包了!你是男人嘛,替女士拿点行礼,才能体现你的绅士风度。加油,我看好你哦!”

第236章 你后悔吗?

这里果然离自然保护区很近。

因为这个县城就在山脚下,莫飞烟站在县政府的大楼内,坐在三楼的会客室里,站在窗边就可以看到不远处清晰的山脉,和山脚下蜿蜒而过的碧绿江水。青山兀立,挺拔峻险,山与山相连处的山谷空幽,山脚下有绿水环绕,江水顺流而下,江面倒映着山林的翠绿繁茂。

山水相会,加之山涧隐隐有雾气萦绕腾升,汇聚在山顶以及山腰处,碧绿的江面有几只竹筏缓缓而过,与背后的山景构成了宛若山水墨画般的意境,却比山水画更加立体和真实。

果然是一处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相比城市的繁华和喧嚣,山林的空旷和唯美,更能使人心境开阔,返璞归真。

真的是旅行散心的好地方,比不了丽江西双版奶,但是就近选择的话,还是离自己近一点的城市,适合做短途旅行。

莫飞烟把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贪婪地欣赏眼前的风景。她倚靠着墙壁在窗前站了足足一个多小时了,算起来邵博和那些县领导也该交流完了。

说是莅临指导,不过是走一个行事。

她正这么想着,政府大楼下,从门口开进来一辆辆轿车,邵博的轿车也在其中。

十分钟后,邵博已经出现在她身后,提着两个背包,笑的春光灿烂的要带她去爬山。

自然保护区的山离县政府大楼还有半个小时左右的车程。邵博选择自己开车,等到了山脚下再改为徒步前进。

汪大鹏有自知之明,为了避免又和上午一样做电灯泡,他没有一同乘车。但是出于为邵博的安全考虑,他还是开着另一辆小型轿车,远远跟在邵博的车子后面,距离邵博的轿车有100多米的距离,刚好可以看见,但又不是跟的很近。

“若溪啊。”

正在开车的邵博,手握方向盘,可他的两只眼睛却不朝前看,而是微微偏着头,睁着那双黑亮的眸子,瞧着坐在副驾驶的白若溪。

“专心看车。”

莫飞烟的双目注视前方,警惕地看着路边和后视镜的情况。

“我想和你说说话。”

面对白若溪的冷淡,邵博放佛视若无睹,不仅装没看见,而且还抿着唇角笑了起来,套近乎的问着:“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要带你出来?你就不怕,我对你图谋不轨啊?”

“不知道。也没心思好奇你为什么带我出来。嗯……”

莫飞烟说到这,‘嗯’了一声,抬起手支着下巴,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至于你说的图谋不轨……哈哈,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

邵博完全没想到文文静静的白若溪会这么说,白净的脸庞一僵,呆呆地看着白若溪。

玩笑开过头了?洋溢在莫飞烟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凝住,她也看着邵博,眼中调侃的笑意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

就在她脸上的笑容凝滞冻结,像个面具一样挂在脸上的时候,呆呆看了她好久的邵博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若溪你真应该看看你刚才的表情,太逗了,跟被被人打晕头的鸭子似地!死硬死硬的!”

“你……”

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又突然笑了?出于疑惑,莫飞烟下意识扬了扬眉,诧异地睁大眼睛看着身边笑声不止的男人,眼中明显的流露出好奇的眼神。

“哈哈哈,你别看着我了,你现在的表情更有趣了,我再看下去会开不了车……”

邵博笑的有些喘不上气,赶紧对莫飞烟摆摆手,逼迫自己把头转回去,正视前方。

“你在笑什么?我的脸,有那么奇怪吗?”

在乎自己的容貌是每个女人的天性,一听到邵博说她的表情,她本能地伸手摩挲起自己的脸颊,有点慌乱和窘迫的把头转向车窗,把自己的面容藏起来不让邵博看。

“……好了,我不笑了。”

邵博许是笑够了,没有在像刚才那样轻快的发出笑声了,可他脸上的笑容还在,唇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有那么好笑吗?”

她捂着自己的脸,话是对邵博说的,可就是没再把脸转回来面对他。

“不好笑,不好笑。”

邵博赶紧改口,立刻见风使舵的摇头,一本正经的说着,“是我太失礼了,我保证不笑了,你把头转过来吧。”

“……”

她才不呢,万一把头转回去,他有开始狂笑怎么办。保险起见,还是干脆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算了。

“那我告诉你,为什么我会带你出来,这么喜欢亲近你,我要是把原因说出来,你就别生气了,这样行吗?”

“你说。”

望着窗外的远处的稻田,她冲着车窗玻璃说道。

“因为……看到你,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和我认识的一个故人模样很相似,看到你,我就想到了她。我之前对她很不好,做过伤害她的事,但是我想弥补之前的事情,却已经找不到她了。对第一个‘她’不好,至少不能在辜负第二个‘她’。”

突然间,邵博那喜笑颜开的模样消失了,脸上的神情变得深沉而阴郁,幽黑的眼眸里闪烁着琉璃一样光亮,眼中的神采虽然亮,却像是清辉流泻的晨星,泛着的光芒是冷的。

“……那你后悔吗?”

顺着他的话,她轻声问着。

第237章 事态不对

和平常聊天一样,莫飞烟声音轻缓,语调平静地问着他。说出的话语里没有任何的重音,轻飘飘的像是在空中浮动的绒羽。

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把这句本来应该吼出来的话,用轻描淡写的平静语调说了出来。

邵博,你后悔吗?

对我伤害了那么多,把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到我身上,而现在时过境迁,会你后悔了吗?

真的很想知道,你会不会后悔。

莫飞烟说完那句话,还是维持着方才的姿势,没有转过头看向邵博,而是依旧面向车窗外,借着车窗暗黑色玻璃的反光,看到了倒映在玻璃上,邵博轮廓立体,线条感柔和的侧脸。也看到了他眼中,寂灭的像是星光般闪耀的眸光。

她的话音已经落下好久,邵博那转动方向盘的手依旧用力的紧握,车子沿着公路继续匀速前进,唯独邵博的回答,迟迟没有下文。

“不好意思,我多嘴了。”

良久后,莫飞烟略含歉意的声音响起,将车厢内那种僵持不下的死寂气氛逐渐驱散,然后,扬起下巴,慢慢扭回头看向邵博,眉梢一挑,眼角跟着弯了下去,露出一个冰消雪融的笑,“如果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就应该承认。我觉得,人生最值得褒奖的不是你从来没有做错过事,而且你做错了以后,能够以一颗虔诚的心去坦然认错,重新改过。”

“曾经,我也做过错事。那真的是我这一生做的最错的事情,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我非常理智,我明知道这样做是错的,我还要去做。因为当时的我别无选择。”

当时齐之皓和邵博几乎逼的她恨不得举枪自杀,莫阳还被人摁在天台玩弄。她不是没有求过邵博,可是没用。

那种情况下,都走投无路了,怎么会不做傻事呢?

当时她都抱着慷概赴死的决心了,明知道不应该擅自做主,剥夺莫阳活着的机会,明知道不应该这样做,明知道这样做是个错,但她还是一错到底,准备和莫阳一起解脱。可结果……她当时死都不会想到她一枪把莫阳打死以后,自己会被人邵博救下来。

她活了,可莫阳却死了。

她学会枪,这辈子杀的第一个人,不是外人,不是仇人,而是她弟弟!

天下恐怕再也找不出比她还可悲的人了!杀死的第一个人居然是自己的弟弟!

莫阳死后,她一度陷入绝望,夜不能寐,午夜梦回全都是弟弟一身鲜血的身影。

杀死莫阳,是她当时做的最最错误的一个决定,也是她这辈子做的最大错事!

“可是,如果有人问我,你后悔做那件错事了吗?我会说:我很后悔,这将是我一生的遗憾……”

说到这一句的时候,她的双眼已经目光如炬,默然注视着前方,唇角噙着的弧度随着她的话语,不知不觉变深了一些,却又泛着一点酸涩,“虽然我知道我承认错误,也对发生过的事情于事无补,但至少那个被你伤害的人,会在冥冥之中得到一丝宽慰。”

“真的有用吗?如果我承认错误,我说我后悔了,被我伤害过的人就会感觉到宽慰?”

这一次,莫飞烟刚说完话,一直在开着车,目不转睛注视前方的邵博骤然回过头来,来路况都不看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求证似的问着,“是真的吗?会有用吗?如果我能找到她,说一声对不起,告诉她是我做错了,她会好受一点吗?我不奢求她能原谅我,但是我希望她过的开心一点,心里轻松一点,别活的那么累。我对她做了很多错事,其实我在乎她,但是我不能认同自己是在乎她的,我是不是很矛盾?”

说到这,他的弥漫着悲伤的脸上突然涌出一片茫然,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促成了一抹苦笑,“我知道,她不可能会原谅我,她不会原谅我的,这一点我很清楚。”

“你后悔了?”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总觉得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对,我后悔了!我就是因为后悔了,我才想去弥补,我才会因为看到你,就情不自禁的想要对你好,因为我想弥补。但是我自尊心,和我的处在的立场不允许我向她低头,我今生可以和任何人说抱歉,可是只有她,我做不到。为什么偏偏她要姓‘莫’?如果她不姓莫,我在当日就可以对她说一千句对不起,就不会对她做那么多错事……”

他这次承认了,痛痛快快地承认了这一点,爽快的回答和之前消极回避的态度截然不同,言语间,说话的语速加快了许多,内心似乎很焦躁。

“前面有车……”

就在邵博刚出完最后一个字,一直安静的坐在副驾驶座位shang倾听的莫飞烟突然站起来,猛地扑到邵博身边,急打方向盘!

“滴滴滴——”

公路上,从前方岔路口迎面开出来的巨大的厢式货车在焦急地鸣笛,一连串的喇叭声和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全部灌入人的耳朵,高分贝的噪音几乎要将人的耳膜撕裂了!

邵博一直没有看前方路况,只顾和白若溪讲话,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轿车马上要和从前方岔路口开出的一辆货柜车相撞,要不是莫飞烟眼尖,借着眼角的余光瞧到车前面的岔路口突然窜出一辆卡车,她也跟着要车毁人亡了!

“嗞——”

一声闷长却尖锐的轮胎打磨声在车外响起,莫飞烟方向盘打的及时,轿车头遽然改道,开到外侧道路shang去,与这辆货柜车擦肩而过。

“呵……”

莫飞烟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心有余悸的坐回座椅shang,还没等她剧烈跳动的心脏恢复正常,她忽然有发现,刚刚过去的那辆货车,并没有朝前开走,而是车头一转,将巨大的车厢横停在她们车子后面。

十二米长的超大货柜卡车,将整个路面完全挡住,后面的车,包括汪大鹏的车,远远堵截在后面,所有的人车都过不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属于杀手的直觉立刻告诉莫飞烟,事态有些不对!

第238章 选择弃车

与大货车擦肩而过后,邵博的这辆车子减速变慢了许多。

听到莫飞烟的话,沉浸在复杂心情中的邵博也不禁转过身,扭头回望想后车窗——后面的大马路,那辆刚才从岔路口窜出来的巨型货车,停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整个十几米长的巨大货柜车厢,横横地停放在路面,把十几米宽的路面完全挡住!

“这车是故意的,它想干什么?”

邵博也看出了事态的不对,白皙的脸庞倏地绷紧了皮肤,脸上充斥的悲伤情绪眨眼消失,变成一幅神情严肃的面容。

“不知道,大白天的,哪有司机这样开车?”

把车横着开在公路上,故意挡住路面,阻碍车辆正常通行,怎么看都像是为了隔绝后面的车子而特意这么做。

而为什么会特意要把车子横挡在路面,也许……就是为了是邵博的车子孤立,然后……然后埋伏在这里的杀手之类的人物就会现身?

在来生岛呆久了的莫飞烟危险意识极强,下意识的想到莫旭峰。对啊,莫旭峰从农家乐院子逃走以后,就再无下文,邵博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已经把莫旭峰这个隐患铲除的心态。相反,这次他出门让汪大鹏寸步不离的跟着,就连和她一起出来爬山,都要让汪大鹏的车子在后面尾随,摆明是在提防什么。

莫旭峰如果没有被擒,那么极有可能躲在暗处等待刺杀邵博的时机。

如果说在市政府有特警部队驻守,不好动手,那么等待邵博外出下县,莅临指导工作,就是最好的时机。

而邵博的行程安排表,都是经秘书和助理安排过,然后下发各个县城,如果敌方真的是莫旭峰,那他是怎么知道邵博的出行表?一定是市政府里有人泄露了邵博的行程资料!

“快开车!快一点!”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白若溪陡然一声低喝,一手抓住邵博的手臂,焦急的要求着,“快点开车!”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

虽然不是很明白身边的女人为什么突然紧张,但邵博还是依照她的话做了,立即踩着油门提速,没有多嘴一句。

轿车在公路飞驰着,车速飙得太快了,莫飞烟侧目望着车窗外,外面,路两旁的人行外道栽种的花草带着斑斓的色彩,仓惶地在她的视线中一闪而过。

车窗外,所有的景物都在向后倒退,唯独,在路两旁的人行外道上,出现了一辆辆黑色摩托,莫飞烟环顾左右看了一下,日步估计有十几辆摩托正从后面追上来,骑摩托的都是清一色穿着黑色皮大衣,带着摩托车头盔的男人!

“邵市长,看这情形,你是有仇家找上门了。外面来的全是杀手!”

莫飞烟也不再装傻,注视着后视镜,翕张着唇,语调平缓地吐出这句话。

事已至此,只要不是白痴都看得出现在是什么状况,没必要继续装傻了。

“我知道,别担心。”

邵博手握着放向盘,神情专注的开着车,脸上的表情淡然平和,用安之若素的姿态,不慌不乱地安慰着她。

此时的油门已经飙到一百六十迈,已经超了这条公路的限速。车窗外,莫飞烟看到原本已经跟上来的那些摩托车,顿时被拉开了十几米远的距离,可却依然穷追不舍,轰油门的声音充斥着整条公路。

一场车技竞技赛,在公路上拉开帷幕。……

2个小时候后。

车技竞技赛已经停止,可是这场你追我跑的追杀游戏,却仍未结束。

邵博的车子一路飙到自然保护区的山脚下,笔直的马路也在此终于岔开,通往县城的104国道出现,原本车子应该开到104国道,把其余的不到10辆的摩托车甩掉,可不巧的是……就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油箱居然没油了!

靠!开什么玩笑,性命攸关啊!这个时候没油了,后面的摩托车追过来,随便拿着几把枪对他们扫射一下,就能要他们的命!

“弃车!”

这一刻,邵博和莫飞烟不约而同说出了这句话,都想到了这个方法。虽然,这是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这里离县城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可是离深山老林,却只有不到5分钟的脚程,保护区里的山维持了原有风貌,没有修路和缆车,除非人力爬行,否则摩托车也别想进来。

眼看县城是回不去了,坐在轿车里无疑是“等死”保护区就在眼前,跑过保护区脚下的小广场就会进入山林地带,跑进山林地带以后,摩托车手也会弃车,徒步进入山林。依靠山林地形复杂,找个好地方躲起来,说不定可以等到救援。

没别的选择了,邵博和莫飞烟选择弃车。临下车前,邵博拿走了车里事先藏好的手枪,和100发子弹。带着莫飞烟一起,进入了未知的这片山林……

*

第239章 她究竟是谁

这座山并不是很高,但是也绝对不低。

几座山连绵在一起,层峦叠嶂,云雾缭绕。山涧和山林间树木丛生,百草丰茂,虽然没有南美洲原始森林里的百年树木那样的树冠巨大,枝叶参天,但是十来米高的树干鳞次栉比的排列在山林间,抬眼望去,枝干笔直的生长,树与树紧密的联合在一起,树冠交融在一起,将太阳照射下的阳光割裂成碎片,光影斑驳的撒在地面。

涉足在山地里,脚下是湿润的泥土和腐烂的的枝叶,经常上山的驴友和看山工已经在这片山林间走出一条一尺宽的羊肠小道,小道上鲜有杂草和树枝,但是在小道两旁,长满了枝蔓和荆棘,沿着这条山中的小路一路通向山深处……

在来生岛的时候,岛上就有一片原始森林,走在山林里和走在原始森林的感觉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山体是有坡度的,而原始森林的地貌一马平川。

莫飞烟小时候每每赶着家里的黄牛去山上放,走山路也走习惯了。

但是,邵博可就不一样了。

说真的,他活了三十二年了,带着专业的登上工具去玩攀岩他玩过。

但是正正经经地走在山里,沿着山间的羊肠小路行走,他还真没走过几次。

相较于莫飞烟,在山地里行走成了他的弱势。

邵博一路跟随着白若溪的脚步,走几步,就要回头张望一下,看看那帮摩托车手有没有追上来。走山路实在不是他的强项,要不是前面有白若溪带路,他恐怕已经踏空某一脚,直接沿着山坡滚进路两旁的荆棘丛里去了。

“邵市长,快点跟上,赶紧找个山洞隐蔽起来,这要是被那些杀手追到了,咱们可就成人家练枪的活靶子了。”

邵博在后面走的着实小心翼翼,步履间的动作慢了好几拍,莫飞烟走到一棵树旁,一手扶着树,转过身,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邵博,轻声催促着。

听到莫飞烟的催促,邵博收回了四处张望的目光,脚下加紧了步伐,几步跨到莫飞烟身边,在她身侧低声问道:“你就不担心,咱们走着走着,就和那帮家伙碰头了吗?这座山一共就这么大,对方可是十来个人,两人一组,来个地毯式搜索,迟早也能把咱们找到。我是担心,没等人家找到咱们,咱们就先自投罗网了。”

“你放心吧,不会的。我不相信他们那拨人,全都熟悉山地作战。现在山林开展地毯式搜索也不是那么容易。我们也绝对不会走着走着就碰到他们,因为山林间多飞鸟昆虫,咱们一路走来,因为是躲避追兵,所以走的小心翼翼,没有惊动树林间栖息的鸟儿。可搜索就不一样,搜索目标做不到无声无息,一定会惊动树冠里栖息的鸟类。鸟群受到惊扰,就会群起飞走,有雏鸟的鸟类不会飞远,还差盘旋在树冠上空,尖声鸣叫企图击退入侵者。也就是说,”

莫飞烟话语一顿,茶色的眸中,有一丝狡黠的光亮从眼底划过,目光望向头顶密密麻麻遮挡着的枝叶,继续说,“如果现在有哪个方位突然有一群鸟扑哧着翅膀飞走,并且不断鸣叫,就说明追兵就在那个方位,我们绕开那个地方就可以。不会和他们碰面。”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找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然后联系你的保镖,等着人救。”

她一边说着,看向树冠的视线移到更高处,明眸间迸射出的目光简单干净,穿越过了层层叠加的树叶和枝干,注视着枝叶的缝隙间透露出的那一点点微小却夺目的亮光。然后,等到这句话即将说完的时候,她扬起蝶首跟随着她唇边渐渐微弱的话语,一起沉了下去。

在莫飞烟此番言语间,邵博一直默默地凝视着她,双眸将全部的目光和注意力放到了她身上,她讲的认真而专注,他听的出神和迷惑。

眼前的白若溪,真的只是酒吧的驻场歌手吗?一个在各大酒吧夜店奔波游走的歌手,会懂这些?明知道来的是一群杀手,还能站在这里不慌不忙,心静气和的跟他谈策略?普通的女生怎么做得到?

凝视着白若溪,邵博墨玉般幽黑的眼眸中的神色瞬间暗沉下去,这个白若溪身份绝不简单,她究竟是谁?

第240章 精心布局

其实,当他在酒吧偶然看到在舞台弹吉他唱歌的白若溪后,他就被她那与莫飞烟极其相似的容貌所吸引了。

真正吸引他注目的不是白若溪的歌声,而是她的样子。

只因,她的样子太像莫飞烟。

只因,她侧过面庞的时候,脸上流露着和莫飞烟一样坚毅的神韵。

就是如此,他这才一点一点的接近着她。

为了赢得她的注目,他也不介意使用一点小手段。

也就是,白若溪在一曲唱罢收工回家的时候,从酒吧的后门出来,在黑漆漆的小巷子里遇到那两个喝醉酒的小混混。这个事,绝非偶然,而是必然。

因为,这就是他派人安排的。

就如白若溪当夜所说的那样“我以前走这条路的时候,从来就没遇到过这样的事。”

她在酒吧上班,之前从未遇到过小混混会出现在那条偏僻的后巷出现,而那天晚上遇到,是因为他放出的口风,特意让夜间巡逻队的人在前几天,就把那市区内的混混撵到了郊区那片地带。

之后,只要耐心等待,白若溪总会“碰巧”与一两个混混相遇。

而受他吩咐,市内刑侦大队的人一直在周围巡逻。

他在是适合时宜的关头,恰到好处的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以此接近白若溪,逐步了解她。不然,那晚上,附近的巡逻队的刑警怎么可能在3分钟以内就赶到现场。

至于那2个混混,他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和混混打交道?在他的吩咐下,这两个混混以“抢劫罪”判处有期徒刑两年零六个月,又追加一条“蓄意伤害罪”追加服刑期一年。

而他,是最好的演员和编剧,自导自演了这出戏,就是为了和白若溪因此结识。

后面的事情,如他所料的那样,和白若溪的关系渐渐走近。

但是,他这样做并没有恶意。他只是想找个理由亲近白若溪。可又不能直接仗着市长的身份,以高人一等的姿态命令她必须和他做朋友。处于无奈,他才出此下策。

他承认这样做有些狡诈和阴险。但是他真的没有恶意。

不再是像当日对待莫飞烟一样,步步为谋,让莫飞烟不得不沦为他的情妇,沦为他首要报复的对象。

他做官也做了很多年,没有一件事情不是处心积虑设计而成。凡事都设局布置,这种对人对事的盘算甚至从官场延续至他的生活中。这种在官场上做事的习惯,让他不由自主的会运用到生活中。

就连接近白若溪那件事也是如此。

看似是巧合,实则是他精心布局,设计好的计划。

他只是想和白若溪接触,认识,没有多想,也没有恶意。

而这次原本的登山计划变成了逃亡之旅,却是在他意料之外的。

更让他出乎意料的是,白若溪在这次逃亡中的种种表现,让他觉得,白若溪的身份绝不是酒吧驻唱歌手这么简单!

*在下午2点的时候,邵博和白若溪已经在一处背风的山洞里躲藏了半个多小时。

山林里一切都很平静。

可是走进山洞以后,邵博也不敢放松警惕。

这个山洞不是很深,进深只有3米左右,倒是很宽敞,目测约莫有着五六米的宽度。山洞里有驴友(驴友:与旅友谐音,是徒步旅行外出探险爱好者的简称)们驻扎,生过火的痕迹。

山洞距离山下,大概有200多米海拔,处于整座山体的中下段。

邵博已经用腕表里藏着的定位器和自己的护卫取得联系。这次出行,表面上只有警卫员和汪大鹏保护他的安全,实则邵宇留下的“七杀忍”也一直在暗中跟随。

自打上次知道了莫旭峰未死,他就时刻做好了防御的准备。这次倒真的派上用处了。

有定位器在,七杀忍会用卫星导航检测到他的藏身位置,救援就会赶到。

现在只是个时间的问题,看看七杀忍和已经进山的杀手们,谁先把他们找到了。

他举着枪,守在洞口,如果真的有所不测,他必须冲在白若溪前头,保护好白若溪。

第241章 人性尚在

山洞外面的树木丛生,阳光透过层层的枝叶投射到地面,形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光圈,更显得斑驳可爱。

莫飞烟坐在山洞里面,蜷腿而坐,双手抱着膝盖,看似姿态随意懒散,实则她的右手一直放在腿根处,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摸着麒麟刀柄的轮廓,一旦有异动,她要保证第一时间可以把匕首。虽然是坐在山洞最里面,可头却微微向洞口偏着,偷偷观察守在洞口的邵博的身影。

许久之后,她平静的眼神突然闪烁了一下,眼底掠起一层戒备之色!右手也下意识的扣到麒麟的刀柄上,准备随时强行把麒麟。

就在她警惕万分的注视着洞口的时候,洞口生长的绿色灌木丛果然摇动了一下。紧接着一个黑色的人影就从灌木丛里扑出来,几步走到洞口。

来人走到洞口的那一刻,莫飞烟也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皮衣,手持格洛克42式机关枪,一顶黑色的头盔把脸部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黑色皮衣内大概还穿着一层防弹背心!敌方果然是准备充分,做好了一切防范就为杀人而来。

邵博就一把手枪,和对方的机关枪火力相差甚远。而且对方还穿了防弹背心。

无论开不开枪,她和邵博都不会赢的胜算。

而且一旦开枪,刺耳的枪声直接会泄露他们所掩藏的方位。

想到这里,她的手指已经扣住刀柄,准备往外抽刀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洞口前方传出了“咔嚓”一声脆响。

在莫飞烟错愕的注视中,刚刚走到洞口的那个黑衣杀手,还没来得及拉下保险开枪,就已经头一歪,两膝微曲,接着两条腿像是两根面条一样软下去。

而邵博就站在那个杀手身后,一手扣住杀手的肩膀,控制住杀手的身子,另一只手由杀手右耳的耳后伸出,横跨杀手的面部,一直扣到杀手的左耳处。而杀手的头已经毫无生机的歪倒在他的弯臂里,举着机关枪的双手也无力的垂落下去,失去了手握的力量,那柄沉重的机关枪立即啪地摔到地上。

“你……”

莫飞烟呆呆地看着邵博,翕张着唇好半天,也只蹦出这一个字。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实在太过震惊,出乎她的意料,令她始料不及。她被邵博在刚才那一瞬间所做出的事,惊的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吓到你了?”

察觉到不远处白若溪神态的僵硬,邵博立即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刚才的动作太残忍,吓到她了。他也慌神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无错,立即双手一松,把已经被拧断颈椎的杀人松开。

“嘭——”

没有了邵博的支撑,那具死尸立刻面朝黄土,直挺挺地栽倒下去。砸在山洞里,发出响亮的回音,倒在地面的冲击力也把地上黄土激起,山洞里立刻烟尘弥漫。

“真是抱歉,我不应该当着你一个女生的面杀人。吓坏了你吧?”

丢开手中的尸体,邵博垂眸冷冷地瞧了尸体一眼,又立即抬眸看向坐在山洞里的白若溪,眼含着歉意,无奈地说道,“我本来不想当着你的面杀人,可是我又一想,如果我开枪杀了这个杀手,枪声把更多的敌人引来可怎么办?考虑到这个因素,我就选择了用擒拿术。”

“……”

莫飞烟看着他斯文的脸上流露出的歉意,更加不知道要说什么。说实话,她的确很惊讶邵博也会动手杀人。邵博会开枪她知道,但是邵博给她的印象一直是斯斯文文的,她以为他会练枪顶多是为了防身和自身的兴趣爱好,没有想到在杀人这方面,邵博有着和邵宇一样都是熟手,手法都是狠绝迅猛,毫不留情。

看到邵博刚才潜伏在洞口,闪电一般扑到杀手身后,准确无误的擒拿,凶悍猛力的一击,就结果了那人的性命。她没有震撼是假的。

看到邵博如此娴熟的杀人技巧,她立刻想到了邵宇也曾当着她的面,手握大刀,在从容的微笑中扬刀斩下过一人的头颅,血流如注,从脖子的动脉喷出的情景她到现在都记得。

可有一样不同的是,当日邵宇杀人以后,明知道她被吓到了,还笑得那么安心,用沾血的手深情的摩挲着她的脸,告诉她会挑断她的手脚筋。她当时吓得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了……

而此时此刻,邵博却和他截然不同,会不安,会用内疚的目光看着她,对她说:我不应该当着你一个女生的面杀人。

邵博比邵宇,多的是那抹尚在的人性。

“你不会是被我吓丢魂了吧?若溪,你说话啊!”

白若溪神色木讷,一言不发的傻看着他,让他更慌了。他立马奔到她面前,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没事吧?你答应我一声啊。”

第242章 如果你是莫飞烟……

“啊……哦”耳边接连听到好几声邵博焦急的问话,莫飞烟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走神了,赶紧顺口答应了一声。

“你刚才……”

得到了白若溪的回应,邵博绷紧的情绪稍稍放松了些,可还是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我刚才……惊叹你的武功高强。”

莫飞烟立刻接口,唇角向两边一扯,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带着五分的傻气,三分的叹服和两分崇拜,两眼放光的望着他的俊脸,赞叹,“没想到市长大人身手不凡啊……你杀的是坏人,这没问题,我钦佩的很。”

“……”

邵博俊脸一僵,卷翘的睫羽细微的颤了一下。这都哪跟哪啊,她居然是这么想的,刚才她那模样都要吓死他了,还以为把她吓傻了。

“你不怕我吗?”

邵博抬手指向洞口的那具死尸,强调了一下他刚才所做的事情,“我杀人了。”

“我知道啊。不就是杀人嘛。”

白若溪一本正经的回答,目光在死尸身上瞟了一眼就又移回到邵博身上,“我小时候还亲眼看见过杀猪呢,猪的惨叫声跟驴叫一样,血流的满地都是。你这个又没流血,有什么好怕的?”

“没事就好。”

邵博这下彻底放心了,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模样,无奈又好笑的摇了摇头。这乡下的孩子和城里的女孩果然不一样,换做是姜晴看到,早吓得晕过去了。

山洞里沉默了几秒钟,就在邵博以为两人无话之际,没想到白若溪突然倾身靠近,白皙的脸蛋一下子冲到他面前,柔婉的脸庞轮廓上镶嵌的那秀气的五官与他的脸只有一线之隔的距离,距离近的不能再进,甚至他每一次呼吸,都能嗅进她唇间呵出的热气。

他的心忽然开始跳的很快,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

可还没等他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白若溪浅粉的唇一动,就冒出了一句十分认真的话:“难道说,你很希望我有事吗?”

这么近的距离,按理说他应该把她的话听的很清楚。

可他一个字也没听清,她唇间吐出的话,飘进他的耳朵里就全成了细若蚊声般的声响。除了他能听到此时此刻自己那狂乱的心跳声以外,任何的声响他都听不清了。

眼中也只有她的倒影,莫飞烟和白若溪这两张相似的面孔开始在他的视线中重叠,最后形成了一张清晰而刻骨的面容——莫飞烟。

是莫飞烟吗?

他这样暗暗地问着自己的心。

究竟是他把白若溪当成了莫飞烟,还是眼前的人就是莫飞烟?

说她是白若溪,他不信。说给全世界的人,也没人信。因为世界上哪会有长得这么相似的人呢?除非是孪生姐妹,否则绝无这般相似的可能。可说她是莫飞烟,为什么她却没有莫飞烟的那股对他嗜血啖肉的恨意?

莫飞烟不该是最痛恨他的人吗?如果有幸接近他,还不直接那把刀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为什么要跟个没事人一样,笑着和他谈天说地,又和他冒死涉险到这个地步?

他迷惑了。搞不懂了。

说她是白若溪,一点也不像。就从她在山林里行走时冷静分析局势的头脑,就不是一个只会唱歌的人会有的经验。

说她是莫飞烟,真正的莫飞烟一旦有这样的缜密的心思,一定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他。最好的方法就是借着莫旭峰派杀手追杀的这次机会,她一路跟他至山林深处,然后趁他不备给他致命一击。他死了,就算七杀忍知道了,政府知道了,也只会以为是莫旭峰干的。她正好可以把杀人的动机全部推倒这帮杀手身上,到时候众人目光转向莫旭峰,莫旭峰算起来也是她的死敌,因为莫家遭灾,莫旭峰和莫彤彤早以将她和邵家视为一党,这次莫旭峰没死,必然她也会遭报复。可自己要是死了,莫旭峰就成了众矢之的,死在邵宇手里只是时间问题。

莫旭峰一死,莫飞烟等于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这个死地。

如果真的按照他自己分析的这样,莫飞烟真要是动手在这里杀了他,可谓是一石二鸟,既能瞒天过海,又能隔岸观火,坐看邵家和莫旭峰的争斗。

如果眼前的女人真的是莫飞烟,随时有可能这么干。

只是白若溪倾身靠近的瞬间,邵博的脑海中就思忖了一系列问题和结果。

当他想完这些以后,白若溪那张在他眼前放大的脸庞已经由近变远,她眼睛眨也不眨的凝着他,唇角还向上翘着,抿着一抹微笑。

他蹙眉,看着她灿烂的笑脸,开口问道:“你究竟是白若溪,还是莫飞烟?”

他的话语一改刚才的温和,语气认真又严肃,“如果你是莫飞烟,为什么还不动手杀了我?”

第243章 盛元的质问

山地越野车在公路上开的飞快。

开车的人是一个穿着黑色休闲外套,脸上戴着一个咖啡色的遮阳镜的年轻男子。男子正专心致志的开车,这条路是从景区的那座山脚下一直开出来的,顺着高速可以到另外的县城。

此时已经是阳光倾斜的傍晚,5点来钟,渐渐发红的太阳光穿过了车窗的玻璃,全部投进车厢内,把车厢里的阴暗全部驱散,像是暖炉一般,把车厢里烘的暖洋洋的。

越野车的后排座位上,坐着两个女人。

其中一个女子年纪瞧上去略小一些,正低着头从急救箱里拿出纱布和酒精给身旁女人受伤的手臂消毒。受伤的那个女人挨着车窗坐着,对于鲜血横流的手臂毫不在意,两只眼睛瞧都不瞧自己胳膊上的伤口,倒是一直看着前方车顶的后视镜,通过车厢内的后视镜注视着开车男子的一举一动。

“飞烟姐,你就别生气了,我们也是关心你才会偷偷跟来。再说了,盛元他这么做完全是好意。”

给莫飞烟包扎伤口的丁芮终于装不下去了,停了手,仰起头看着莫飞烟线条紧绷的侧脸。看得出,莫飞烟的确是很生气,平日里跟他们说话总是神态温和,表情淡淡然的,可今天她的表情整个绷紧了,侧脸的线条刻薄的和锋利的冰凌一样尖锐。

她也不傻,看得出这车里气氛不对。但她想着飞烟姐这么疼爱盛元,生气也不过一时半会,就没在意,可没想到,都已经2个小时过去了,飞烟姐就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只是盯着盛元死死地看着,不言不语,没有责备,却隐隐透出诡异,让她更觉的害怕。

她小心翼翼地把视线移到莫飞烟的脸上,观察着莫飞烟的表情,虽然莫飞烟神情未动,可她还是选择继续说下去:“飞烟姐,你知道我和盛元有多担心你吗?咱们一起从来生岛出来,进了天一盟,你却一声不响一个人跟盟主请了假,自己去给找自己以前的仇家,要不是盛元非要弄个明白,你就根本不会告诉我和盛元实情。我们知道以后,想和你一起行动,你不肯。我们想直接去动手杀了那些家伙,你也不肯。你总说,不要我们插手。我们既然知道了,怎么可能不去插手呢?在来生岛的时候,要不是有你袒护我和盛元,我们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现在你需要帮助了,我们当然也会出手。飞烟姐,你对我和盛元的好,我们会记一辈子。”

丁芮的视线一直紧锁住莫飞烟眼眸,一双秋水剪瞳的黑眸泪光盈盈的望着飞烟,柔柔地说道,“我想不通,为什么你一定要一个人涉险,也不肯我和盛元帮你。我知道我的身手是最差的,但盛元的功夫那么好,他总该帮得到你,可你也不准他插手。我和盛元一直担心着,所以……”

她说到“所以”这两个字的时候,一直雷打不动的莫飞烟像复活一般,睫毛一颤,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慢慢地转过头,看向唇瓣翕张,话音尚未落下的丁芮,茶色的双眸水平如镜,却幽深难测。

“所以……我和盛元……所以……”

看到莫飞烟突然转头看向自己,丁芮也呆了一下,结结巴巴的重复着刚才的话,一时间忘记自己本该要说什么。

好好的温情气氛,硬是被莫飞烟这一记凉薄的冷眼给冻结了。

丁芮不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也不会赶紧令扯一个话题,困窘地绞着自己的衣角,不一会儿就脸红了。

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到清亮沉静的一声话语,从驾驶座的方向迸出,不卑微,不骄纵,行云流水似的流畅自然地飘到莫飞烟耳中——“所以,我和丁芮其实压根就没有在天一盟呆着,效仿你,跟盟主请了假,从你在酒吧驻场的时候就守在暗处保护你。”

“你胆子不小,敢监视我。”

莫飞烟坐在皮椅上,手臂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她却在此时,垂下眸观察手臂背面,被子弹打穿的地方,说话的时候几乎没用什么语气,就是一句简单的陈述句。

“这不是监视。是守护。”

盛元还在开车,方向盘一直按照前方路线尽然有序的转动着。

“在我看来,是一样的。”

“我和丁芮是担心你会有危险,才会一直守在你周围。这次你跟着那个市长一起出来遇到杀手,就足以说明你的处境。你口口声声说你接近他是为了杀他,可过了这么久,你一直没有动手。飞烟,你别告诉我,你是喜欢他了,喜欢一个有仇于你的人。”

盛元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声音还算是沉静,可是说到后面,他的声调就开始走样,清亮的嗓音猛地阴沉了下去,说到最后句话,他的声调里几乎是带着一股冷笑的味道,阴沉的声音却有着刀刃般锐利的口吻!

第244章 你太过分了

“我没有喜欢上他!”

就在盛元说完话以后,莫飞烟驳斥的声音立即响了起来,猛然拔高的声线几乎像是从喉咙里吼出来的。

“没有?那你怎么不杀了他?”

开着越野车的盛元突然勾了勾嘴角,唇边噙着一抹冷笑,继续道,“如果你没有喜欢他,为什么我走到洞口,朝他后背开枪的时候,你要伸手把他拽到你身后?你宁可让手臂吃一个枪子,也不想让他死。这还不是喜欢?”

“那是因为,这个人就算是死,也必须死在我手里。我的仇,自己来报。除了我,其他人都不许动他。”

盛元提到这个,莫飞烟那张面无表情,平静如水的脸也跟着有了波动,眉毛一挑,蹙起眉头对上后视镜里,盛元折射过来的视线,“你不是我,你不会懂我的想法。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事,别人始终无法替代。如果他是死在了别人手里,这将是今生的遗憾。”

“他对你那么重要?”

盛元说话的语气没变,声音清亮而沉静,听不出情绪的起伏。因为他把情绪直接写在了脸上,唇角勾的愈发深邃的冷笑,说明了他的气愤。

他不懂,为什么飞烟要那么护着那个姓邵的!

他本来是可以干掉那个邵博的!就在2个小时前,他和丁芮看到飞烟有难,一路尾随至山林中,替莫飞烟除去山林中其他的杀手,然后找到了他们藏身的安格洞。

他寻找到莫飞烟所在的洞时,潜伏在灌木丛里的他,跃过树叶的遮掩,看到了山洞内,邵博正欺身挡在莫飞烟。他一眼就看出,在邵博的衣服下,包裹着远比他还要发达的肌肉,邵博站在莫飞烟身前,就完全挡住了莫飞烟的身影。他甚至看不到莫飞烟的影子,只能听到莫飞烟的说话声。

他确听了许久,终于听到最关键的那一句“如果你是莫飞烟,你怎么还不动手杀了我?”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藏不住了。

很明显,邵博发现了那个白若溪的身份是假冒的。

一旦露馅,事情败露,这还了得吗?邵博还不杀之而后快?

他没多想,拿着狙击枪就扣下了扳机。

可是他没有想到,就在生死一瞬,那么紧要的关头下,飞烟居然不要命的往前站了一步,闪电般的伸手把邵博拉到一旁,在把邵博拽向自己身后的同时,她还横出手臂,往前迈开一步,分明就是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做盾牌,就是为了保邵博那条狗命。

很万幸,子弹只是打穿了飞烟的手臂。

白若溪的身份是彻底败露了。

莫飞烟在手臂中枪后,他看到邵博扑过去想查看伤势,却被莫飞烟一把推开了。

莫飞烟当时侧着身子,用手捂着那只受伤流血的胳膊,偏着头看向站在洞里边的邵博,还语调不改的沉声说道:“没错,你猜对了,我的确是莫飞烟。但我没想要杀你,至少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打算要你死。”

他的记性不差。他把飞烟说的这句话记得很清楚。

飞烟说不想杀他。为什么?不是仇人吗,痛痛快快一刀做了他多好?还用的着这么磨蹭费事吗?

要不是飞烟一开始就放话禁止他插手,他早就让邵博死一百回了。

仇人就是仇人,为什么飞烟要出手去救一个仇人?既然有仇,让他死了不是干脆?为什么要去救呢?

还说不是喜欢,这不喜欢是什么?

越想越生气,盛元捏着方向盘的双手开始不由自主的用力收紧,把橡胶制的转盘捏的有一点变形,手劲用到了最大,力度大到让指节发白,可他却浑然不觉,尽力维持着清亮沉静的声音,说道:“他既然对你那么重要,你干脆也去跟着他好了,干嘛还要说什么复仇的话,听着让我觉得好笑。”

纵使他压制着话语的声调,说到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还是透露出一分讥讽。

还没等盛元的话音落下,一直安静聆听的丁芮给急了,抬手就指着盛元,责备道:“盛元,你怎么这么说话!赶紧和飞烟姐道歉!”

“我不道歉,我又没说错话,我为什么要道歉?我说的是事实。”

盛元紧抿着唇,单单勾起的那一侧的唇角似乎又加深了几分。

“事实?事实就是你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里跟我叫板!”

终于,莫飞烟被他惹毛了,平静的脸上陡然掀起一阵狂风巨浪,眉头比刚才皱的还要深,眼眸眯起,咬着牙,抬起腿就踹向盛元的驾驶座椅,“你太过分了,你居然说我喜欢他!我喜欢他什么?我喜欢他凌虐我?我喜欢他把我当妓、女一样强、爆我?我喜欢他把我害得还不够,还害了我弟弟?我告诉你,我的确是不想让他死,因为我有我的计划,因为我吃了他们兄弟两那么多苦头,我怎么说也要还回来!”

*

第245章 恶搞篇(一)主角们的怒火!

天边的云霞渐渐多了起来,朝阳从羽状的云层里钻出,日晨的太阳,又红又小,远远挂在天穹的东方,发出红橘色的万丈光芒,为大地镀上了一层别样的,泛着绯红的金色光晕。

就在这安静的晨曦中,几个人或坐,或倒,或卧,或站在一片嫩青的草地上,百无聊赖的抬头仰望着天空,纵然此刻朝霞绚丽,却没一个人去欣赏。

难得几个主角凑到一起开个会,没想到大家到齐后,却是这番各自沉默,寂寥低落的气氛。

往日站在权利顶峰,翻云覆雨,运筹帷幄的霸气呢?嗜血残忍,于谈笑间将他人性命灰飞烟灭的邪气呢?指点江山,谋权夺势的傲气呢?

我靠,都他妈死到哪里去了?

一向以儒雅自居的邵宇今天也没有半分的雅致了,坐在太阳伞下的凉椅上,单手支着下巴,微低着头,额前的刘海垂下掩住他的面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邵博还算有几分斯文的坐相,穿着白色的休闲衬衣,坐在邵宇的对面,仰起头,若有所思的望向远方。一双黑眸宛如夜色,目光悠远的飘落在不知名的某处角落。

守寒站在草地中央,双目平视前方,一张俊脸面无表情,不愧是万年不化的冰山!

孟寰宇嘛……我去,孟寰宇人呢?刚才不是还在草地上来回踱步么?怎么一转眼,人就没了?

“孟寰宇和凌陌去库房拿家伙去了。一会就回来。”

就在某作者小诱慌里慌张,东张西望的寻视孟寰宇的时候,她的肩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一个油腔滑调的男音笑嘻嘻的在她身后说着。

小诱僵硬的转过头去,这声音听着好耳熟啊,这话语中痞笑的味道也像极了……董森铎!

“哇,真的是你啊,你属鬼的啊!不声不响出现在我身后,你要吓死我了!”

回头一看,入目的还真的是董森铎的那张带着几分坏笑的脸,某作者立刻气的火冒三丈,向后跳开一步,抬手就指着董森铎的鼻子狠狠教训,“我是作者,这本书,我最大,见到我尊称我为‘小诱大人’!把我巴结好了,我才能给你加戏,你要是把我吓死了,你这辈子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就你?还‘大人’?”

董森铎把视线定在某作者身上,轻蔑的扫了一眼,咧嘴大笑起来:“哈哈,要笑死人了,还没我的肩膀高呢,就让我喊你大人,小不点,赶紧回家买几双增高鞋垫穿着,在出来说自己是大人吧。”

“嘿,还反了你了,敢这么和我说话!”

别提了,某人这个气啊!用火冒三丈都不足以形容某作者的怒火。

“我这么和你说话,还算是对你客气呢。”

董森铎笑了半天才止住笑声,一手插腰,也学着小诱的样子,伸手指着小诱,好心提醒道,“你这一消失就是一个月多啊,把我们关在不见天日的角落里那么久,我们这么些天不出场,大家都要把我们忘干净了。我是无所谓,因为我是次要人物,少我几场戏,我正好多做点医学实验。可他们就不一样了,他们都是主角啊,你一直不让他们出场,他们现在已经开始造反了。知道孟寰宇和凌陌去拿什么家伙了吗?他们去拿95、85式机关枪了,另外还给你准备了天一盟刑堂里德36中刑具,让你也尝尝什么叫做锥心刻骨的滋味……”

“你……”

某作者的腿已经吓软了,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嘴唇抖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话,“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哈哈哈哈!”

董森铎被这人的怂样逗得开怀大笑,抱着肚子在草地上笑的直跺脚,“你太搞笑了,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吗?你不信就算了,我反正是等着看你的好戏,等会你被他们打得半死不活,别忘记求我帮你看伤哦……哈哈哈。”

“我……我是无辜的啊!我都说我是出门旅行了,我请假了的!”

某作者死到临头了,还不忘给自己洗罪,减轻罪行,“我给编辑、读者,还给你们都请假了的!再说了,我都回来了……我出去是为了激发灵感,对你们未来的发展也有好处啊。”

“好处?”

董森铎开心的笑容突然僵住,唇角勾起的弧度又加深了一些,明媚的笑容立即变了味道,显得有些怪异……

难道老子说错话了?(某作者的心声。

“我们能得到屁的好处啊!全他妈让你捞走了!你说的好处就是打算放弃我们,然后另觅新人,去写新的故事!我们哥几个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作者,你今个就受死吧!”

董森铎的笑容已经完全走样,裂开的唇角迸出一丝杀意,话刚说完,人已经跳了起来,双手也伸向某作者的脖子,准备活活掐死他。

“我靠啊,造反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某作者大喊一句后,拔腿就跑。危急关头,她那两条腿居然又奇迹般的充满了力量!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人被逼的走投无路的求生欲?太牛b了!

莫飞烟,我突然有些理解你为什么能在来生岛训练3年,就变的如同《龙珠》里超级赛亚人那么强大的原因了。一切都是为了生活啊!啊不,是生命啊!

前面,某作者跑的起劲,后面,孟寰宇和凌陌已经扛着家伙出现在草地,看到这个无良作者逃跑,也势如闪电的追了上去!

“诱人的江山,你大爷的,还有胆子回来!看我们不扒了你的皮!你这么久死哪里去了,快给老子站住!”

孟寰宇的怒吼声,隔着一百来米的距离,遥遥传入某作者的耳中……

(搞什么,这一章我又没出场?我他妈已经很久没出场了,邵博至少还在前几章中出现过,我呢,我邵宇怎么总是没有出场机会?你倒是让我在这一章里说句话也成啊?居然连个正脸都没有啊,好歹我是主角啊!诱人的江山,你死定了!

*注:此章赠阅,是我这个无良作者逾期回归,用来向亲们赎罪的。我想,主角们的心声,亦是亲们的心声啊!

恶搞番外篇不定期出现,下一章回归正文内容,精彩继续。

第246章 伤害莫飞烟,他已经够了

你是不是讨厌某些你现在所见到的事?你是不是反感现在正在经历的故事?你是不是厌恶了你现在所接受的生活?是不是总觉得,一直在不管的遇到麻烦,不断的要去解决这些麻烦?很多事情让你已经烦躁的无以复加,让你心急如焚了呢?可是,你却不明白,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这个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回不去的路。趁着自己还能把握手中的某些事情,趁着你还有能力为这个事情做决定,就不要觉得烦躁不安。不要让某一些事情,成为你毕生的遗憾……——

*莫飞烟的话音落下了许久,可车厢里,仍旧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车内死一般的沉寂,让汽车在公路上行驶的声音显得更加聒噪了。

开车的盛元像是突然石化了的雕塑,僵住在驾驶座上,双手如同干枯的树枝一样握着方向盘,双眼虽然直视前方的路面,但是那双眼眸却早就没有了刚才利语严词时的愤懑和嘲讽,一双黑眸空荡~荡~的,放佛贫瘠干枯的土地。

这样的眼神,已经说明此时的他没有看着前面的路况了。

盛元的心思已经不再开车这上面了。

虽然,他的双手还握着方向盘,双眼不曾眨动的望着挡风玻璃外面的公路,可他的心已经不再这个车里了。

丁芮在莫飞烟语毕后错愕了一段时间,等她回过神,想起去看盛元的反应后更是被盛元的神态吓了一跳——天啊,盛元的心思都已经不在开车上了,他在想什么呢!这样会撞车的!

丁芮吓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从后座椅上快速站起身,伸直了胳膊狠狠拍了盛元的脑袋一下:“盛元,你在想什么呢!你看路啊!”

“啪!”

丁芮的手掌狠狠打在了盛元后颈的脖子上,皮肉被打的发出清脆响声,然后当即泛起红晕。

盛元真的是丝毫没有防备,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平常的他可是早就躲闪到一边了。可此时,他的心思不在这里,他像是灵魂出窍了似的,脑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他彻底挨了这一记打,后颈皮肤上火辣辣的痛感才把他飞离的思绪拽了回来。

盛元终于在安静了十来分钟后有了反应,侧过头望了一眼打他的丁芮,然后目光迅速在莫飞烟身~上瞟了一下,就立即收回了目光,吞吞吐吐的说了一个“我”字,接着,又默不作声了。

而莫飞烟在爆出那一番令人震惊的言语后,就缩在角落里,深埋着头,抱着那只受了枪伤的手臂,沉默不语,一言不发。

过去的那些事,即便过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即便已经远离了那种苦无所依的局面,可是,加注在她身上、体内的悲哀,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减退的。

那些令人发指的遭遇,那种深入骨髓一样可怕的屈辱,还有那段如同活在炼狱,生不如死,不见天光的日子,是她这辈子,不!是不管这辈子,还是下辈子,不管轮回多少世,都不想提及,不愿想起的事情……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说。

如果不是盛元这样盛气凌人的咄咄逼问,如果不是她忍受不了如同弟弟的盛元对自己冷嘲热讽,她是绝对不会把那些事情,透露出半个字。

现在倒好,不光是盛元,连丁芮也知道了。

说完那些话,她就很后悔了。果然还是自己太年轻,隐忍的气量还不够,太沉不住气了。

盛元和丁芮一直把她视作榜样,视作学习的目标,视作亲人,如今他们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敬佩的人居然曾经被人那样对待过……还会在心里把她看做敬重的人吗?

一路……无话。

盛元的车子开了一路,等到汽油燃尽后直接弃车,换成客运大巴车,离开了这个县。

邵博那边,当他认出白若溪就是莫飞烟以后,还来不及做任何表情跟动作,就被突然杀出的一个少年搅乱了局面。

莫飞烟为邵博挡了下那一枪,然后,受伤的莫飞烟连头都不回一下,强行拉着那个少年火速离开了山洞。

等他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跑没了影。

之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七杀忍也赶了过来,七杀忍会现身找到他,就说明了一件事:隐患解除,杀手已死。

以七杀忍的本事,那些漫山遍野搜查他的那些杀手,一个也跑不了,全都会死。

可是,他却不想派七杀忍去追莫飞烟了。

追到莫飞烟,要说什么好?那个少年那么护着莫飞烟,想来是关系匪浅,强行带走莫飞烟,又杀了这个少年,恐怕这辈子也不用指望莫飞烟会和他说一句话了。

即便顺利把莫飞烟和那个少年活捉,又该怎么面对?是找到深山老林,关个一年半载,还是弄点毒品打进去,让她服服帖帖?或者干脆又用那个少年威胁她?让她老老实实的听话?

即便顺利把莫飞烟和那个少年活捉,又该怎么面对?是找到深山老林,关个一年半载,还是弄点毒品打进去,让她服服帖帖?或者干脆又用那个少年威胁她?让她老老实实的听话?

不管是哪一种方法,都只是旧事重演,故技重施罢了。

他……不是变态,实在不想再那样重蹈覆辙了。

之前那三年的事情,他已经做够了坏人,已经做尽了坏事,那三年里,他就跟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一样,阴暗残酷,一边当着位高权重,年轻有为的市长,一边又扮演者恶魔撒旦的角色……当时乐在其中,不觉得累和反感,可是当报复完之后,看到莫飞烟的痛苦跟绝望,他又开始自责起来,那种复杂沉重情绪,影响了他整整三年。

再做恶人,做那些令人发指的事情,他实在是做不出来了。

这辈子,伤害莫飞烟的,已经够了……

第247章 她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回到住的地方,已经是第二天天亮。

日夜兼程,路途奔波,让莫飞烟手上的伤口恶化了一些。

丁芮想要莫飞烟去楼下的社区医院诊治一下,被莫飞烟淡淡的拒绝了。丁芮一向是个温厚的性子,也不再提及,默默地从公寓的书房里拿出急救箱,重新给莫飞烟的手臂换药包扎。

倒是盛元,其实想帮着莫飞烟,但是碍于之前说出的那些混账话,也没好意思上前看看她的伤势。

丁芮和盛元都是不知情的人。

其实,仔细想想,莫飞烟和他们在来生岛呆了那么久,除了每天训练时会说上几句话,其他时间,都是和守寒教官在一起。莫飞烟很少说自己的事情,总之嘱咐他们要博学广知,博览众长,叮嘱他们照顾好自己,当真是把他们当做弟弟妹妹去对待。

他们知道莫飞烟的好,也想和莫飞烟私下亲近些。

可是莫飞烟的教官守寒似乎很不喜欢他们跟莫飞烟走的太近,每天训练一结束,就带着莫飞烟回到宿舍楼里。

岛上的教官和学生都疯传莫飞烟跟守寒有一腿,更有甚者直接说莫飞烟是守寒的性~奴。

每次听到这种话,盛元跳起来就和别人打作一团。因此得罪了很多学生,有几次那些学生商量好给盛元一个教训,把盛元从寝室里叫到校场后面的那处僻静的礁石滩上,十几个人少年把盛元围住,狠狠揍了一顿。盛元没少受伤,甚至为此断了一根肋骨。

但这些事,盛元都没让丁芮说出去。

盛元其实是最想和莫飞烟亲近的人了。但是莫飞烟什么都不肯说,什么都没有对他说过。

如果不是他在车上咄咄逼人的刺激她,她这辈子也不会告诉他那些事情。

她就是这么自私,想一个人面对那么一大帮的恶人,想一个人报仇。也不想想,万一她死了,他和丁芮会有多自责。他知道,她是不想把他和丁芮牵扯进这个事情中来,她以为这样他和丁芮就会幸福了?

真是太天真了!从来生岛出来的人,就是跟东亚会签下了卖身契。这辈子都不可能变回普通人。就算不再这个帮派之争里死去,也会死在下一个任务里。

天一盟也是东亚会的支流,与其这辈子让他把命卖给天一盟,他宁可为了给莫飞烟复仇而死!莫飞烟的心愿,亦是他的心愿。杀了邵博,毁掉邵家,也是他毕生所求!

盛元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窝在床上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卧室的房门突然轻轻拉开了一条缝。

“你来干什么?”

盛元连头都不用回,就知道推门的人是丁芮。

丁芮手里端着一个小巧的托盘,轻轻把门拉开一尺左右的距离,侧着身子从这个门缝里钻了进来,然后吐着舌头,朝着盛元窝在床上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踮手踮脚的走到盛元床边:“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呢,一不开心,就把自己裹在被窝里。”

“我问你来干什么?”

盛元的把头蒙的紧紧的,清澈如水的声音从丝被里传出,反倒深沉了许多。

“我看你没出去吃早饭,就端了一些面包片和牛奶给你喝。”

丁芮也没生气,娇俏的鹅蛋脸上依旧洋溢着微笑,把托盘放在了盛元床边的床头柜上。

盛元的心情似乎极为不爽,说话的声音也充斥着火药味,不如以往的音质通透。他把裹在身上的被子抱得更紧,头埋在枕头里不满地叫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吃什么面包牛奶!拿出去,我不吃!”

丁芮还是柔柔地的笑着,唇角翘起的弧度只增不减,还轻声问他:“那你想吃什么,我去买来给你吃。”

裹在被子里的人终于发了飙了,瞬间从床上弹跳而起,人还在丝被里裹着,可是手却先伸了出来,指着丁芮吼道:“我说你烦不烦啊,没看见我不高兴吗?还问来问去!我什么都不吃,你要是饿了就去吃!我又没拦着你!”

面对盛元的脾气,丁芮还是那副微笑的样子,看着他伸出来的手,笑吟吟地说:“你终于肯起床了。”

“你烦了我半天,就是要叫我起来?”

盛元的怒气好像刹那消失的无影无踪,手上一松,攥在手里的棉被哗地掉会到床上。因为丁芮那张如同带了一张面具的笑脸,让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盆凉水,从上到下浇了个彻底。

丁芮脸上的笑意更甚,笑眯眯的点头:“对啊。你其实不想睡觉吧,你其实想和飞烟姐说话的吧?别否认,我都知道。”

她说到这里,声音压低了些,神秘兮兮的说道,“其实,盛元,飞烟姐已经不生你的气了。她很坚强的,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我们能进来生岛的,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都有一段令人伤心的过往。就像……我不知道你的过去,你也没问过我的过去一样……现在飞烟姐突然说了自己的过去,你觉得这是伤害了她,其实我觉得,这并没有什么。我记得有一个哲学家说过‘一切都会过去’,不管曾经多么痛苦,都已经成为过去了。能敢于面对自己悲惨过去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飞烟姐就是这样。她说出了自己的过去,可她没有哭。也没有表现出害怕。她只是沉默。我想……她沉默的原因是……她不想让咱们知道太多,为她伤神。”

第248章 凌陌出现

盛元本来是有一肚子的火憋着没发作,可听完丁芮的话以后,他连这点火气都没有了,僵直着身体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床边的丁芮,一脸的怀疑和茫然。过了好一会儿,才试探性的张开嘴,嚅嗫地问道:“真的吗?她……不生我的气了?”

“嗯。”

丁芮笑着点头。

“她……没在生气了?”

丁芮认真的回答:“当然了。”

“那她怎么不进来跟我说话?怎么不问问我吃不吃饭?”

盛元忽然又跟个小孩子一般,计较起这种小事。刚才丁芮问他吃不吃饭,他烦躁的火冒三丈,不仅没给丁芮好脸色,还一顿呵斥。可当丁芮说起莫飞烟不生他的气了,他就立马没了脾气,不仅如此,还跟个孩童一样不安的追问丁芮,“她多都不理我,说明还在生我的气啊!你不是说她不生气了吗?”

丁芮脸上的笑意还是没有变化,像是日春绽放的花蕾一样温煦的笑着,轻声解释着:“没有啦,飞烟姐是想和你说话的,但是……她不是那种善于道歉的人。只好让我来做‘好好先生’了。你赶紧收拾一下就出来吧,刚才盟主打来电话,让飞烟姐立即回元老堂一趟。我想……不会是盟主他知道伸了吧?”

天一盟在汉省市也埋设了不少眼线,他们这三个从来生岛出来的杀手,还没为帮内做事,就全都撒手请了一个多月的假,盟主孟寰宇不可能放着不管,真的信任他们。明面上答应准假,私底下也要派些人来打探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他们这一个月里跟踪莫飞烟的事;莫飞烟更名改姓,乔装打扮成另一个人的事;接近邵博的,结果在其他县城遇到刺客的事……恐怕都一点不差的让孟寰宇知道了。

想到这,盛元的心立刻悬了起来,当即问道:“那飞烟姐人呢?”

丁芮慢悠悠地说着,头也往客厅的方向看去,“应该还在屋里吧……”

其实,她也不是很确定飞烟到底在不在家,因为莫飞烟接起电话以后,就给她做了一个进盛元房间的手势,她就端着托盘进盛元的屋子了,至于飞烟姐后面挂电话之后是不是还在屋子……她还真不知道。

见丁芮如此迟疑的回答,盛元呆了一下,随即一脚踹开脚边的被子,低喊了一声:糟了,然后光着脚,连拖鞋都不穿就跑出卧室,直奔到门口随便穿上鞋子,夺门而出!

盛元的卧室里只剩下丁芮,她失神地望向盛元离去的方向,疑惑不已的喃喃自语,“什么糟了?”

*许久不见,天一盟元老堂还是老样子。

天一盟在汉省市也算猖行时间最久,势力范围最广的帮派了。帮派势力在市区里盘根错节,各个地区的公安局里也眼线和帮手。除去市公安局局长没有被收买,其他区域的局长已经是天一盟的人了。

天一盟的总堂就设在市二环内最繁荣的一处地段,正好是一栋独立办公楼,楼顶设有空中花园,整栋楼都是天一盟买下的产业,置办成了几家公司和商场的模样,而实际上,这里就是天一盟的总堂。

刑堂设置在地下三层,元老堂分两个地区,其一是在这栋楼的楼顶,其二就是在六环区的私人独立别墅,就是第二元老堂。

莫飞烟从进这个商场起,就被监控画面拍摄下来,她的个人头像会直接传输这栋楼的信息监控中心进行分析处理,然后确认她的身份后,她才能顺利的坐电梯直达顶楼。

顶楼对外宣称的是私人购置,尚未开发,实际上是元老们开会休憩的地方。

帮里一般的小喽喽根本不会知道这里,只有在天一盟晋升到地区头目级别的老人物,才会知道这里的存在,然后酌情筛选,挑出有资格进入这里的人。

而她,从来生岛归来后,也成为了有资格的人。因为她是暗影堂的领队杀手。只可惜,她这个领队功还没立一件,假倒请了不少。影堂不少人已经颇有微词了……

叮咚——电梯门开的声音响起,金属质感的电梯门徐徐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铺着暗红色地毯,一面临窗,采光绝佳的幽静走廊。

沿着走廊一直走到尽头,是一扇磁力门,带着任何枪械制品从这里经过,都会被查出来。通过这扇门,要通过指纹识别。

她摁下食指,摁到扫描仪上扫了一下,磁力门马上解锁。轻轻一推,门就向两侧滑动开了,隐蔽在了墙壁内。

等到门完全收尽在墙壁内以后,站在这扇门后面的人也缓缓出现在莫飞烟眼前——一身简洁的黑色西装配搭白色衬衣,永不过时的经典搭配。一头柔顺的中短发刚好没过耳朵,额前的刘海倾斜着倒向右边,露出一双眼神淡漠的双眼。

莫飞烟诧异地看着面前的人,错愕道:“凌陌?”

“飞烟,好久不见!”

那人随即抿了抿唇角,对她缓缓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容。

番外卷

第001章 番外卷:邵博篇

在我7岁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幸福的。

至少,我比别人幸福许多。

我爸爸是做官的,我妈妈是水产商人,家里还有一个关心我,照顾我的哥哥。我们家要钱有钱,要权有权,我从小就过着比别人优越许多的生活。

在我五六岁时,电脑还是个稀罕玩意。几乎一个市区里,除了政要机关单位,其他场所根本就有钱都享用不了电脑。

而我们家,可以说是全县城第一家装有家庭电脑的人,这是其他同学求都求不来的。而我很轻松就得到了。

在我没有上学的时候,我可以说是无忧无虑的。

因为家庭条件好,我也很看不起那些吃穿各方面都不如我的人。

整个童年,我只有一个好友,他就是齐之皓。

我跟齐之皓,可以说是一对发小。

从小就认识,父母也和齐之皓的父母是好友,可以说是世交。

小时候没有别的伙伴,我就和齐之皓整天混在一起。我们不缺零食,却总喜欢去商店里偷偷拿货架上的吃食,被抓住了,我们两个就眼泪汪汪的哭着说自己是穷人家的孩子。

偷来的零食我根本不吃,拿出去直接送给路边的乞丐了。

齐之皓却和我不同,他总是把那些偷来的吃食,送给长得漂亮的小女生,然后特别享受的听着那些小女生围在他身边喊他“大哥哥真好。”

还总是把家里那些从国外带回来的稀奇古怪的玩意送给那些女生,以至于到最后,齐之皓的妈妈发现此事,当着那群女孩子的面把齐之皓的裤子扒下来,重重的打了齐之皓一顿。

以往喜欢围着齐之皓转的那些女孩子全都欣赏着齐之皓被打的惨样,而且贼笑的跟招财猫一样,并且还给齐之皓起了很多难听的外号,比如什么“红的小男孩”“光屁屁的羞羞”之类的名字。

也就是从那时起,齐之皓开始反感女生。

甚至到了上学以后,都不肯和女生走在同一条路上,对女生,可以说是敬而远之了。

这件事当时我没在意,直到后来才知道这件事的影响对齐之皓日后的心理成长造成了多么严重的心理阴影……

而我的童年,并不齐之皓轻松多少。

就在齐之皓被打以后,关禁闭一个月不许出家门。我闲得发慌,就跑去妈妈的水产养殖场里偷小龙虾吃。

到后来,齐之皓也加入进来。我想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了,每天背着铁锅去煮妈妈养殖的小龙虾吃,吃剩下的还可以拿去菜市场卖。

这倒让我跟齐之皓从小就学会了理财赚钱的经商之道。我也没想过,跟莫飞烟谈起这段故事的时候,莫飞烟可以笑得那么开心。要是我的童年在快乐的多一点就好了,这样就会有更多的故事讲给她听,她就会笑的更久。

但是很可惜,所有的快乐都在我上小学以后消失了。

入学后,我和哥哥是同一所学校。

我家当时还住在县城,但是爸爸为了让我们获得更好的教育水平,就花很多钱,走动了很多关系,把哥哥安排在了市里的一所私立学校。这所私立学校囊括了小学、日中,高中,全封闭管理,住宿制。

进校的学生都是有钱的富商之子,或者是地位显赫的官宦之家。

哥哥比我先进去了3年。

我一直很期待和哥哥见面,这样我就不会太寂寞了。之前只有在放寒暑假的时候,才有机会和哥哥见上一面,每次找他玩,他都是一副拼命学习的架势。我也不好意思总是打扰他。

一想到马上可以和他上同一所学校,我就兴奋不已,成为我的学长,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他就会腾出一些时间陪陪我了吧?

在那个时候,我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待我温柔和善的哥哥。

进入校园以后,和我想象的一样,哥哥成为我的学长,课余时间也会过来找我,但是很少像别家的兄弟那样在一起玩,更多的时候是在一起学习,他年长我4岁,人又聪明,深的老师和同学们的喜爱。

而我,一进入那个学校,全校师生都知道我是他弟弟。

不管是学习,还是生活,乃至个人性格和习惯,都会被老师同学拿来比较。

在学校里,我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邵博和他哥哥邵宇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些,他哥哥这方面比他做的好多了。

偶然听一两句,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每天都听到相似的言语,每次都被那些人有意无意的拿去比较,听得久了,心里的反感就多了起来。有时候我甚至都会怨恨自己为什么比哥哥笨,处处都被哥哥压着一头,无论是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哥哥做的周全仔细。

我并没有恨哥哥太出色,只是恨我自己太无能。

哥哥一直是我仰慕的偶像。我也幻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能变的跟他一样温柔又成熟。

升到日中以后,哥哥跟我的差距更明显了,我是日中生,他是高中生,他的社交圈子开始逐渐扩大,和我交谈的话语越来越少。他比之前更稳重,更睿智,同样的也比之前更加强势。

即便我是他的亲身弟弟,都会觉得他难以亲近。

他对我好,但是却和别的哥哥对弟弟的好不一样。别的兄弟,一起吃,一起玩,一起打群架,谈心事。可是我的哥哥从来不对我这样,虽然他在我的生活方面很照顾我,在学习方面一直督促我,但是却从来没有和我交心过。他心里想什么事情,也不会告诉我。

渐渐地,我不得不和他疏远。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和我亲近过。追逐他的脚步,我已经累了。

而且,和他生活在同一所学校里,被人拿来比较了六年,让我深深地厌烦和憎恶。

于是,升到日中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跟父母要求转学!

为此事,我特意离开学校回到家里,这才得知家里发生了重大变故,我的妈妈要和我爸爸离婚,我们的家庭要散了!

第002章 番外卷:邵博篇

我知道,哥哥是知道这件事的,却没有告诉我。要不是我为了转学的事情回家,我还发现不了我家生变,妈妈有了外遇的事实。

我不想成为单亲家庭,更不想让这个幸福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我跪在妈妈房里哀求了好久,却被另一个身材瘦高的男人从屋子里拎了出去。

那个男人,就是莫正军,我妈妈的相好,一个年轻帅气,家世不菲的年轻公子。

和我爸爸比起来,他们家更有钱,财大气粗。而他也比我爸爸更年轻,更帅气,也比我爸爸更会花言巧语。

是这个男人拆散了我一直引以为傲的幸福家庭!

那个时候起,我就深深地痛恨这个男人,我恨不得他立刻去死,去死,去死!

爸爸是个要面子的人,他不想让家门丑事被传的沸沸扬扬,默不作声的同意离婚了。于是,我妈这个狠心的女人,就挽着新欢的手臂,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我们这个家!

随后的几年里,我们阮家和莫家就势不两立了。

我随时随地的观察者莫家的事态变化,调查着莫正军的各种**,得知了他曾经一得一段风流韵事,有一个私生女的事情。出于好奇,我独自一人按照查出的地址,找到那个乡村,然后看见那个女孩,和她的弟弟。

我本是打着报复的心意去的,想狠狠捉弄一下这对姐弟。

所以我设计在山上偶遇,却和那个女孩接触以后才发现,原来她没我想的那么讨人厌。对着一个外人,我吐露了很多心事。说出压抑在心里的话,我轻松许多。

临走之前,我故意卖弄了一下文采,给她赠了一句诗。却没想到,她会欢喜成那样……

之后回到家里,我把这个事情压在心底,谁也没有告诉。

而我们阮家和莫家经过几年的暗里交锋,梁子越结愈深。以至于到最后,莫正军和爸爸的关系闹僵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为了仕途坦荡,他居然设计要害死我爸爸。爸爸九死一生,命保住了,可是官运一落千丈,最后黯然退出了官场。

而我哥哥,就成了父亲的继任者。在官场混的如鱼得水,也为阮家赢回了一局。那个时候。我还在念大学,即将大学毕业,而我哥哥已经步入官场步步高升了。

就是这样,莫家见阮家日渐昌盛,担心有一日我们的势力会发展到超越他们,阻碍他们发展的时候,莫正军又下了一次黑手,派杀手劫杀我哥,促使发生车祸坠崖,摔成了又傻又瘫的人。

爸爸本身就身体不好,得知这一消息,更是气出一身病,急怒攻心,也跟着成了一个痴傻的老头。

就是从我家的亲人逐一倒下的那个时刻,我一直压抑的愤怒一下子涌了出来,如同山洪爆发般,仇恨的火焰蒙蔽了我的内心,吞噬了我作为一个正常人的理智。脑子里,除了报复,再也想不出其他事情。

为了报仇,为了报复莫家,为了让莫家也尝尝失去亲人,家破人亡的滋味,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不择手段的去做那些恶心,又见不得光的事情!

就这样,我在东洋集团内部安插了我的眼线,派了很多名卧底记者去调查东洋集团内部的高层丑闻和黑心的商业运作。以整治商业不良内幕的噱头,专门治莫家从政经商的模式。

另一方面,我又想到了那个小我几岁的女孩,于是派私人侦探深入乡村调查她的家底,知道她必然会来到市里找生父。

所以,后面的一切,都是我早以埋设好的陷阱而已。

在市政委大楼里,我坐在市长办公室里,不经意间的一个侧身,就透过窗户见到广场下行走的她,见到她的那一刻,我就认出了她。见到她的那一刻,我知道她已经出落成了年轻少女。

我更知道的是,她也姓莫……

于是,这就是我和莫飞烟故事的开始……

于是,就促就了这个故事的开始。

于是,这就成了我们劫数的开始……

执念报复,困于报复,必将死于报复。

直到把那个嘲风的吊坠送给莫飞烟,我才记起原来那个会做乐器的老板,也早以给我了这一句箴言。

第三卷:群雄逐鹿

第001章 拉斯维加斯

在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会来到拉斯维加斯。

一种是非富即贵的有钱有权人,来这个世界级奢靡的城市消费、玩乐、享受。另一种人就是为了生存,来到这里谋一份活路。

前者是抱着消遣的心态,后者是打着玩命的精神。

这座世界级出名的拉斯维加斯城,就是为这两种人服务这。

拉斯维加斯,早在上个世界的时候还是一个不出名,并且连交通都不发达的小镇。坐落于美国内华达州,一个名不见经传,也没有出过像样的大人物的一个地方。

可一个世界后的今天,这里已经是翻天覆地,别样的一番新变化!

全天候,24小时的不夜城市。拥有大大小小上千家豪华赌场。

身价上亿的大老板来到这里,也许会一夜之间翻几倍身价,也许会一夜之间输尽家财,变得两袖清风一无所有。各个世界的黑道组织均在这里设有据点,联邦调查局,中情局,以及赫赫有名的军情六处,总之,不管是什么样身份的人,在这里都会出现,只是要看你找不找的到了。

这座城市,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它不出现不了的。

天一盟仰仗着东南亚最大黑道东亚会的势力,在拉斯维加斯也建立了处于自己的一个据点。

在拉斯维加斯的亚洲华人圈里,算是混的风生水起的。

可是却在近几年之内,被一个迅速窜起的华人黑道组织挤压的几乎要无容身之所。

新起的华人黑道组织,以中国甘肃一处世界级名胜景区——敦煌莫高窟为名。取其‘敦煌’二字,象征组织的至高和崇大。

据调查显示,敦煌当家人一直未露面,却以5亿美金的巨大资金盘下拉斯维加斯内第二大皇家赌场,敦煌的创建人也不知道使了什么神通广大的手段,居然可以让州长和市长同意皇家赌场的由敦煌来管理,撤掉了之前一直管理赌场的皇家专属特派员。

据说是,州长和市长,甚至是皇家某些人员,都和敦煌创建人有着交情。这也是空来风的传言,在道上可信度不高。

但是众人看在眼里的是,敦煌的的确确是在拉斯维加斯扎住了根,并且根茎范围延展的越来越深。承包下皇家赌场以后,又开始设计拉斯维加斯黑市拍卖会项目,并且购下了几家巨型仓库。

拉斯维加斯内多数也有军火交易,卖给此时正在开战的南非等地区的不安定国家。仓库被买走,等于有货却没有地方搁置。

对于天一盟的军火贩卖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眼看着货物一笔一笔往这里运来,却没有足够的匿藏地点。

对于这事,天一盟已经一再忍让。直到气焰嚣张的敦煌在这一次,直接拦截下天一盟的一批生意,这才让孟寰宇真正的做出抉择。

在调查清楚敦煌的创建时邵宇以后,孟寰宇也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主,作为一统黑帮的盟主来说,孟寰宇可以说是一个战略家,谋略家,甚至……称呼他为阴谋家也不为过。

早在莫飞烟进入汉省市,被邵博拿捏控制的时候,孟寰宇就已经开始关注于莫飞烟,并且笃定的断言出日后邵氏两兄弟未来的境地,那一句”二马同槽“,绝非是他一时戏言,而是他对日后局势发展的准确判断。

他知道莫飞烟将会是邵氏两兄弟的软肋,所以处处留心莫飞烟的事情,时不时在该出手的时候帮莫飞烟一把,好好卖给莫飞烟一个人情。他本是邵宇的朋友,却实际与邵宇为敌,笼络了一心想要报复邵宇的莫飞烟过来,不就是图个日后可有所用么。

在这世上,比他孟寰宇更希望邵家垮塌,想至邵宇于死地的人是莫飞烟!只要有这一个条件,就足够了。

莫飞烟对于邵宇来讲,是一片不能触碰,不能提及的逆鳞。

从三年前被莫飞烟咬伤动脉,险些丧命以后。邵宇为养病,就隐匿了一年,之后留下邵博一个人在国内,派七杀忍留守保护。邵宇则远赴美国,开阔天地,为什么如此?因为邵宇清楚的认识到,官路走不成,走黑道的话,又绝对不可能在汉省立足。或者说,想要混好黑道,就不能选择在国内了。

因为孟寰宇的天一盟创建比邵宇要早很多年,论根基最深,人脉最广,还是属孟寰宇更胜一筹。

邵宇想要在黑道上有所发展,就必须另辟蹊径,去国外谋出路。

而邵宇在出车祸之前,是外交部副部长,常驻于欧洲国家,和美国打交道打的最深。依他之前的人脉,在美国发展不是问题。

而这样一来,天一盟在国内南方城市实力再怎么广泛,也到不了美国。

孟寰宇想要灭敦煌的威风,大老远的带着人杀过来是行不通的。

所以,孟寰宇决定用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利益!

也就是三国志中曾经出现的很经典的一句话——“司徒妙计高天下,只动美人不动兵”与其派影堂所有的杀手过去,不如……只用一个莫飞烟就够了。

而在去往拉斯维加斯的中途,坐在飞机上的莫飞烟也想到了孟寰宇的这个盘算。

莫飞烟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侧着头望向窗外的万里云层,喃喃自语着:“该来的总算是要来了……”

第002章 传说中的高堂主

莫飞烟下了飞机以后,驻守在拉斯维加斯的天一盟第31分堂的人手驾车在机场迎接。

车子行驶到拉斯维加斯市三环的一处公寓后停下。这,就是分堂堂主的居住地。

从凌陌给她的资料来看,这位在拉斯维加斯驻守五年的堂主已经年过三十,正是奔四的年纪,是中美混血,母亲是中国人,父亲是美国纽约本土人。但是这位堂主十岁之前一直在美国生活,父母离婚后,才跟随母亲回到国内。进入天一盟的时间也有近十年,是天一盟里的“老人”了。

在护卫的带领下,她一路跟着走进了公寓,乘坐电梯直达顶楼后,在一处金属密码门前停下了脚步。

“高堂主已经在屋内等您很久了。”

护卫恭敬地对莫飞烟鞠了一躬,然后退到一旁。

莫飞烟抬起手,在门扉上轻叩几下。

“扣扣”金属门发出了掷地有声的脆响。

过了几秒钟后,金属门忽然发出“噔呤”一声,这是密码门解锁的声音。

这时,莫飞烟才拉起门把手,略一用力,沉重的金属门便被缓缓推开。

“是莫队长吗?你可算是来了,我亲手做的巧克力慕斯都快要让我吃光了。你要是再晚来会,可就吃不着了。”

莫飞烟才刚踏进去,就听到从屋子里面传出来的一阵娇媚的怪嗔。

莫飞烟脚步一停,颇为错愕地望向传来声音的厨房方向,还以为是不是自己走错门了。这真的是来到了天一盟31分堂的堂主家了?怎么是个媚声娇气的女人在说话?传闻31分堂的高堂主向来为人刁钻,办事泼辣,光看凌陌给她的那几份事高堂主的迹资料就让她心生几分敬佩了。来的路上,还在想这个人既然是刁钻之人,必然不好相处,正发愁怎么和这位高堂主搞好关系呢。可没想到,闻名不如见面,这一进屋,感觉和传言里说的完全是两个人嘛!

她站在门口出神地正想着这些,里屋又传来了娇媚的催促声:“快点换好鞋进来,我正给你泡茶呢。我爱喝咖啡,但怕你喝不惯,就托人从国内带回了一罐大红袍,特地给你尝鲜的。”

“呃……”

莫飞烟继续小小地吃惊,思维敏捷的她还是头一遭呆呆地站在玄关口。原因是,她看到玄关的鞋柜的换鞋处放着一双拖鞋。拖鞋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双拖鞋是——非常非常幼稚的,米黄颜色的,每只鞋面上都缝了一个超大,超蓬松的经典卡通形象,米奇。也就是小孩子们常说的米老鼠。鞋面上的米老鼠还翘着高挺的鼻子,笑弯了嘴角的正瞅着她。

苍天啊,这是何等的幼稚啊!

难道这是给小孩子准备的拖鞋么?

可是看鞋子的大小,怎么看也是给成年人穿的呀。

要是普通的成年女性,在家里摆一双超可爱的米奇拖鞋,倒也没什么。可问题是,这个屋子的主人可是天一盟三十一分堂的堂主啊。说白了就是一个黑帮大姐头啊!

你能想象在外面手提枪炮,杀人不眨眼,还把一帮爷们调教的跟孙子一样的大姐头,回到家里穿着米奇拖鞋,嗲声嗲气的抱一只毛绒玩具熊,嘴里舔着慕斯蛋糕的样子吗?

想象的出吗?

简直无法想象。根本想象不出嘛。

这和天一盟资料里写的性格相差的也忒远了!

凌陌的淡漠和孟寰宇的冷硬,完全符合一代黑道大哥的风度气势。

可这个女人,这个所谓的堂主和天一盟一贯严谨严肃的行事作风相差甚远……莫不是在拉斯维加斯生活的太久了,这位高堂主连天一盟的训制教规也忘记了?

无法理解!莫飞烟在心里暗叹着,犹豫了好久才决定穿上这双卡通米奇拖鞋。

脚下踩着毛茸茸的地毯,莫飞烟时不时的低下头看两眼脚上穿的拖鞋,磨磨蹭蹭地走进了客厅。

客厅的墙面贴满了迪士尼动画公司在这些年创作的各种经典动画形象,电视机背景墙的两边也挂着唐老鸭毛绒挂件。客厅的南面是阳台,与之相通的北面是可以一览无遗的整体厨房。

而传说中的高堂主,也就是这个房子的主人,正在厨房的流理台旁,系着粉色围裙,两手举着青花瓷茶器,轻哼着不知名的曲目,欢乐地煮着茶!

“请问……”

莫飞烟思量了一番,觉得还是有必要询问一下眼前的这位是不是高堂主,“您是天一盟三十一分堂的高堂主吗?”

这个女人会不会是雇来的保姆,管家之类的?怎么看都不像是照片上那位一头火红的大波浪卷发的女强人啊。

第003章 邵宇现身了

坐在布艺沙发上,莫飞烟十分稀奇的看向挂在阳台的一串紫色风铃。今天她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卧虎藏龙,不管是多么威武严肃的群体里,总会出现那么一两个另类!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其中一个另类。

而此创,那个女人却毫不觉得自已的,独特,抬手抚弄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幽怨的看着她,嗔怪道:哎呀,你怎么不吃啊。难道我手艺不好吗。

非也非也。莫飞烟赶紧拿起精致的掐筷茶杯,抿了一口杯里的红茶。

呵呵,那你怎么不吃巧克力慕斯呢?女人的脸孔白皙精致,眼睛用眼线勾勒出请淡的眼线,画出斜飞的眼角,唇瓣饱满,用唇彩点缀的分外晶莹,整张脸胖妩媚中不失端庄,一双勾魂摄魄的凤眼正斜睨着她,眼中布满期待和哀怨,人家辛辛苦苦坐了一下午她被这个高堂主看的浑身发麻,二话不说拿起桌上的慕斯,狠狠咬下一大口。

太好了!我做的好不好吃。刹那间,眼中的哀怨立刻消失,高雨兴奋的眯起凤眼,欣喜的拍了拍手,总算没有白费我的力气。

太好了,莫飞烟心里也在欢呼雀跃,这下总可以说点正经的了,她放下巧克力慕斯,端正的坐在沙发上,直视这位高堂主,严肃认真的说:高堂主,我这次是来知道!没等莫飞烟把话说完,高雨王手一抬,豪气十足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抢话道:你这次是来公事公办的,另外就是循私仇的!人家明白,很清楚。

原来您知道啊。莫飞烟勾唇浅笑,好家伙,这个女人看起来没派头,不正经,背地里已经先把她得底细摸清了。果然,天一盟怎么会让一个草包当3分堂的堂主,要是真没一点心机和本事,怎么会把拉斯维加斯这等重要的地方交给她。

一看到莫飞烟露出笑颜,高雨笑得更加开心,钎细的手指覆到莫飞烟脸颊旁,轻轻捏起她得脸颊:臭丫头,跟我和这么客气,我比你大很多呢,你可以叫我姐姐,别堂主堂主的叫,太显老了。

额此时的莫飞烟不免笑的有此尴尬了,迟疑了几抄钟,开口试着叫了一声,姐姐好。话出口,她就有点后悔了,这怎么喊出来这么别扭。

偏偏她这一喊,高堂主听了很是高兴。不仅那只玉臂没有放下去,反而还绕到了她的脖子上,亲呢的勾住她得脖顾,开心地说:好妹妹!能认识你真高兴。来,亲一个!

说着,真把莫飞烟的脸扳过来,在莫飞烟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粉唇轻启,一口吻在了莫飞烟的额头上!

你……额头上传来一阵儒湿感和柔软的触感,她不其怔住了,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高雨。

不喜欢吗。那我亲你的嘴好了。高雨浑然不觉自已做的出格,看到莫飞烟怔呆的样子乱下定论,语毕,又用手钳住她的下巴,低下头将自已的粉唇送上请等一下!唇瓣寸寸逼近,就再高雨的嘴唇即将碰上莫飞烟的唇畔时,莫飞烟当机立断,触电般别开头,一把推开贴在身边的高雨,困窘的解释说:那个,我不太习惯西方礼节,接受不了这样的问候方式。还是下次吧!

呵呵好吧,下次吻你。看莫飞烟那种小白兔受惊般仓惶的样子,高雨唇角一阵抽搐,忍住想要狂笑的,弩力岔开话题,说正事吧,你这次来时盟主给的命令吧,事不宜迟,我下千就安排一下,让你见到!敦煌,尽快混进去。

敦煌大酒店,封妻的会议室。

气派的会议室,金碧辉煌,直经3米的巨型水晶吊灯尽显奢华,四周的金色花纹壁纸在榷撩的光线下姆凋生辉。

一干平的宽敞会议室摆放着无数桌椅,最中间是一奈紫檀木雕列打磨成的会议桌,这张椭圆形的会议桌长十来米,可以同时容纳坠多人开会。

莫飞烟穿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黑色小西服,戴着墨镜,站在高堂主身后。

而高雨一身利落于练的韩版女式西装,白色的小翻领西装配着淹黑的西裤,一头长发束起绑在脑后,踩着黑色高跟鞋,站在会议厅的门廉后面,等待着!敦煌,的人大驾光临。

约莫过去十来分钟后,门廉后面传来朵杏的脚步声。然后,紧闭的金色大门一把打开。

门外,清一色的黑色西装男,戴着墨镜,在门口恭敬地站成两排,中间空出的过道里,慢慢走入一个月白色的身影……一位身穿月白色西装,身形顾长的男人从走廊那头徐徐出现,迈动着修长的双腿,优雅的蹲步而来邵宇,现身了!

第004章 阔别三年,邵宇容颜如旧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故秋风悲扇。

当会议室大厅那沉重的双开金棕色木门缓缓推移,在一声沧桑的,吱呀,声中徐徐打开后,莫飞烟、乃至站在会议室里的全体同仁,都不约而同的转目望向那一方打开的金色通道。屏气凝神的凝视着那站在华丽水晶灯光下,站在门口屹立如山的男人一一邵宁,敦煌集团幕后董事长。

敦煌集团,一个令美国华人圈都为之震惊的黑道组织,以黑养白,成为近些年新起的后起之秀里实力最强,势力最大,根基最穗的一个集团组织。

组织名称以大陆甘肃省世界著名的名胜景区“敦煌莫高窟”为名,取其敦煌二字,象征至高与崇大。

而这个在短时期迅速窜起的强威势力,却一直高度保密幕后BOSS的身份。外界一只对敦蝗教父的真正身份猜测不已。

后来,由于本地其他组织的高层陆续要求和敦蝗高层相见会谈,敦煌还不会放出老扳的消息。

这次天一盟执意要求与集团董事会话合作,敦煌集团才网开一面、声称会有拉斯雄加斯的地区总轻经理前来和天一盟引分堂的堂主洽谈事宜。

当然,对外一致宣称一一来赴约见面的是敦蝗的总经理,并非教父。在场众人、除了高雨,再无其他人知道敦煌幕后BOSS是何许人也。根本就不知道,此时此刻,站在门口的男人是真正的幕后教父。

尤其是莫飞烟,莫飞烟比谁都请楚、敦蝗根本就是邵宁创建的,所谓的“总轻理”只是对外棍混肴视听的一个幌子,敦煌的幕后教父,就是邵宇。

敦蝗创建所动用的资金,是邵宁在很多年前潜入莫氏的东洋集团,以幕后股东身份入股,从中牟取的几百亿美金。

邵宁曾任美国外交部部长,在美国多人人脉资源,靠着那些人脉资源科撑握的情报,他很轻松的一超出寻常的“低廉”价格,仅仅以五亿美元就报下了第二皇家赌场的轻营权和管理权。

五亿美金,对于许多家庭,乃至许多中产阶级的人来说,这是一个天文数字。在莫飞烟看来,这巳经是巨资,可对于邵宁来说这仅仅是九牛一毛。

一个才钱,才权,有能力,又有野心的人,会是最强悍的企业家,荫谋家。如果和这样的一个人为敌,将会是最最可怕的对很遗憾,她的敌人,就是这样的人···当邵宁出现在会议室门口的那一霎,在场所有人都无不恭敬的伏身弯腰低头行礼。也包括,莫飞烟在内。

邵宁就站在门口最大的一盏水晶吊灯下,无数菱角分明的透明水晶将金灿灿的光线分割成更加细碎斑驳的光影,明黄的光线宛若破晓的熹微,又宛若傍晚的万丈霞光,无比夺目炫眼的光线全部投射到邵宁的身上,伫立在灯火辉蝗中的他犹如众星捧月般毫无争议的成为了最亮眼的人物、成为这个舞台的中心。放佛,整个会议室都是为他一人而存在!

他本就是身着了一身裁剪简约的纯白色西装,如今被水晶灯散发出的明亮光芒一照,就显得他身形俊逸,白衣胜雪,气度从窖内敛,风雅流转。简直就如古人诗集中所云的那样: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他的气韵和气势皆惊为天人,浑然天成。所拥有的气质、是他从小至今,在诸多事件和历练中凝聚而成的冷静摸然。

只是那么惊鸿一瞥,在短短的一瞬,莫飞烟就看尽了他的模样。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故秋风悲扇。

可惜,今日相见早以不是初次见面的光景,事过时移,一别三年之久,他的模样还是和最后一次在教堂见的那样,俊美依日、眉目若画,薄唇淡粉,肌肤皓如凝腊,面如冠玉,还是那个窖貌美丽的美男子。

然而能让莫飞烟端详邵宁模样的时间并不多,很快的她就跟着其他人一起对邵宁鞠躬行礼,在没有大人物的发话前,她和其他站在会议室的下属一样,目光深埋,只能弯着腰等候命令。

时间在安静的会议室中静悄悄的过去,很快,宁静的氛围被一声娇俏可人的女声打破,一抹黄莺般婉转悦耳的声音从高雨口中倾泻而出:“总经理早就听说您年轻有为、今天一见,您果然是一表人才呢!您能在百忙之中抽身赴约,我代表我部下的所有职员,衷心的向您表示惑谢,非常谢谢你了,邵总经理”站在门口的邵宁身量高欣,脊背笔挺,负手而立,双目直视站在前方2米开外的高雨,白皙的面窖上缓缓浮起一抹云淡风轻的浅笑,薄唇微翘,勾起一丝美妙的幅度,对打扮的光鲜动人的高雨礼貌儒雅的说道:“高小姐,你太客气了,我也只是个平常人而已,而且,我和你一样,都是为老板做事,你我见面,不用这么客气,先坐下说话吧。”

话毕未等话音落下,他黑色的眸子悄然一转,转眼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下属,那名下属一直在等候邵宁的命令、收到邵宁的示意后立刻带头直起了上身。

邵宁身边的人站直了,余下的那些人才敢直起身来,然后高雨身边的属下自然会意,也跟着齐刷刷的站直了身体,面无表情的看向前方。

高雨则巧笑yan然,往后退了一步,侧身抬手为邵宁带路拉开主席位的那把椅子,烈焰红唇一张一台,妖媚无比的说道:“邵总经理,这是咱们首次见面,为了表示我们的商谈的诚意,我可是特别亲自为您桃选了一个礼物呢,我自认眼光不差,挑出来的东西,多半能人你的眼呢。”

“让高小姐费心了,不知道是什么礼物。”

邵宁端坐在靠背椅上,气质更显高雅沉潜修长的双腿慵懒的交叠在一起,一双黑褐色的眼眸澄静明亮,直直地看着高雨,状似无意的轻声询问,“其实,我很好奇高小姐挑选礼物的目光,可别让人失望啊。

“保证不会的。”

高雨的紧身短裙穿在身上,露出了性感雪自的大腿,她双手啪地一合,神秘而兴奋伏,半趴在桌面上,冲邵宁暖昧的低声说、“邵总轻理,我要进抬你的,礼物,我巳经带来了,就在我今天带来的这些人里站着、可是个美人呢···”高雨说话的声音虽然压低了一些,但在无比安静的会议室下,还是足以让站在高雨周围的每一个人听到,也包括···站在高雨身后不远处的莫飞烟她这话什么意思?站在角落的莫飞烟听到这话猛地浑身一震,心脏顿漏掉了一拍···

第005章 混入他身边

高雨此番宄竟寓意是何?

墨飞烟的心慢慢悬了起来,在会议室之前,高雨只是吩咐可以让她见到邵宇,并且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个理由溜进敦煌内部,潜伏在邵宁身边。

可是Ju体计划如何实施,不管她怎么问,高雨都守口如瓶避而不答。

孟襄宁让她前往拉斯雄加斯和邵宁见面,不是让她和邵宁叙旧、而是让她在敦煌内部据点里窃取内部运转资金以及各地军火库军火贩卖情况和客户情报。

当然,她这次来也有自己的私心,她要复仇、对邵宁复仇。

血梅深仇,不共戴天!但是···这样贸然的接近邵宁,她还是有所顾忌的一一毕竟,邵宁太强悍···他是个头脑聪明,堪称天才般的人物,心思缜密,善于观察,太高明太律明,不光是她,就怕孟襄宇过来亲自对垒,也未必能斗得过邵宁。

而高雨她说那句话是在打什么注意,难道···高雨她是想···你们几个别站着了,赶紧把梦棋小姐请进来。就在莫飞烟猜想之际,高雨娇媚的声音再度响起、打断了莫飞烟后面的推测紧接着高雨的两个男人立刻朗声回答,按着转身朝会议室的偏门走去。

不一会儿、会议室偏门被那两名属下拉开、门外是一片昏暗的荫影。可是在那片荫影之中,一抹月自色鲜明的伫立在门口随着门外一阵轻柔的脚步声,门口那抹月白色向会议室移动,很快就走进了会议室在室内无数水晶吊灯的灯光下,那一抹月色化作成了一名亭亭互立的美人,那美人身着一身v字领束腰修身晚礼裙,月白色的缎面上用上好的苏绣绣出一朵清冷的白梅花盛开她的肩头一侧、满头青丝长至腰间、倾泻如墨的随意披散在脊背肩头。

额前垂着一层薄薄的齐刘诲,脸蛋娇俏,轮廓坚挺,五官律致如画,朱唇涂丹,弯眉染翠,剪水秋瞳,盈盈楚楚,身材更是标致诱惑、身线玲咙,前挺后翘,楚腰纤细不盈一握,肩若削成,肤质凝白,加上她身上穿的那身极有中国古韵特色的晚礼裙,更加彰显出她骨子里散发出的那种温婉丽质的雅典美,果真是一个美人。

莫飞烟身为女人也不禁看呆了,惊叹高雨的眼光果真独到,这样的一个大美人,就算是块石头见了,也会变软的,更何况是让属于视觉动物的男人看。

那名美女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高雨身后,对坐在高雨面前的邵宁轻轻伏伏身子,柔声道:“阮总好,初次见面还请您多多关照。

“怎么样?不错。巴。身边的人训练有素高雨也不含糊,适合时宜的抬手档在唇边,放低了声音,故作神秘的对邵宁笑道:“她叫梦琪,在东南亚一带可是绝对的美人呢。”

“就是那个今年泰国新选出来的人妖皇后,梦棋吗?”

白净的面窖些徽往上扬了扬,邵宁嘴角含笑,唇辨总是优雅的扬起一抹醉人的弧度,谩不轻心的说着,“我也略有耳闻,据说当时名气很火,还参加拍摄了一部电影,有不少的大腕人物都看上他了。高小姐能把这位请过来,着实是有本事。”

“哪里哪里,我也不过是仰仗了我们老扳而已。说起那些事,邵总您大可放心,她自己也有自己的一套标准,比其他三流人妖要干净很多,保征您会喜欢。高雨极力推荐,妩媚的脸上溢满了馅媚的笑容。

“我倒不是这个原因。而是我···没有这方面的爱好。我还是比较喜欢纯粹的女人。”

温文的微笑没有丝毫改变,邵宁礼貌一笑,婉言谢绝。

“呵呵···其实我也知道、以阮总的帅气英俊,女人肯定有的事。我选礼物之前也想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要不这样吧,您要是不喜欢,您身边哪些朋友有这方面的兴趣、您可以转送。毕竟···”高雨的话略一停顿,巧笑着眼眸流转的看向邵宁,“虽然人妖皇后多得是,但是像梦棋这样乔古典气息,气质干净的人妖可不多见。”

“谢谢,我会考虑。”

几句寒喧过后,真正的商谈才正式开始,莫飞烟站在角落里静静的旁听,整个会议商谈过程,邵宁的目光都没有离开高雨,没有注意到站在角落里,她的存在····会谈结束后,邵宁在高雨的盛情相邀之下,还是按受了人妖皇后这份大礼。

自己在随行的保镖队伍中坐防爆车先行而去。

而作为附属品得人妖皇后,梦棋、则打点好自己的几件行装,带着自己一名贴身的侍从,自邵宁的忠心管家冯敬开,派车接进到邵宇在拉斯维加斯市所有住所中的其中一所庄园内。

这座庄园占地4坪、倒不是很大、但是让邵宁一个人住,绰绰有余了。庄园位于拉斯维加斯市东城区的一所热闹地段,于闹中取静,修了个园林式庄园。

邵宇对梦棋尽显待客之礼,明明梦棋就是一个红艺人(红艺人:人妖的另一种叫法)但却是行贵宾之礼,不仅同意梦棋可以带着自己的侍从入住庄园,还专门在当天为梦棋技来一名专做泰国菜的泰国厨师,另开了一间专门的厨房,并且还调配了3名非佣专门服侍梦棋。

梦棋满意的入住庄园南面的独立别墅,而跟随梦棋而来的贴身侍从,不别人,正是···莫飞烟!

第006章 共处一车

高雨的一切安排,假借送礼之名,兜了一大圈子把买来的人妖皇后进给邵宁,就是为了让莫飞烟以一个不起眼的身份混入邵宇身边。

高雨的实施计划的时候,大致的过程跟莫飞烟阐述了一下,但选礼物装侍从这些细节,她却没有告诉莫飞烟。

莫飞烟并不反对扮作女佣跟着人妖棍进庄园,但是···对于高雨在整个计划。上对她略有隐瞒,这一点让她也对高雨的信任起了一抹褶皱。

高雨的性格在天一盟已经属于怪异的特例,做事也不按计划出牌。像潜入敌人腹地这样危险的任务,在计划安排上就要事先声明一切,任何一个小步骤都必须跟执行者讲清楚。有一个地方疏忽,有所隐瞒,就很有可能危及到执行者的生命安全。

高雨对她隐瞒这次执行任务的细节,就是对她生命安全的不负责,这让她怎么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完全交付到高雨手上?

信任,就像一张白纸,就算没有污点,但只要出现褶皱,就算你抚平了,也无法恢复成原样。

也许,这只是高雨有十足把握所以做了一个无心之举,但···她却不能不多留一个心眼,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多多为自己堤防。

几日后···

邵宁的“默本庄园”一直很安静压意,少有车辆来往,几乎没有什么访客来访。

一连数日,安静的犹如梅上的一座孤岛,住茌这里好像与世隔绝,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梦琪的确是从泰国人妖比赛上出来的人妖,不是卧底,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局外人。

他从小也是苦日子过出来的,就是穷人,才会被从小进到人妖学校做人妖、打激素,出道以后,梦琪也是在各大花船上跑场子,跳跳艳舞,做做表演,辛苦的牺牲色相去赚钱,然后用赚来的钱去坚持打价格高昂的激素和各类化妆品维持美貌。每个月能余下的钱几乎没有,所有的钱都花在了自己的身体上。

想要和他睡觉滚床单的男人也不是没有,但他很少接括。不到万不得己,他不想跟没有感情的人就上床。

在泰国人妖很多,可真正能熬出头的人却很少,很多人都在30岁左右开始身体畸形,最后身患多种并发症,在荫暗无人的角落里痛苦的死去。

只有参加人妖选美比赛的才有出头之日,才能不至于流落街头,病无所依。后来,他参加了人妖选美比赛成为冠军,才名声大噪,有了知名度以后渐渐离开了低级的夜场舞会,逐渐参加一些综艺括动,上电视,参演小成本电影,但毕竟不是正统艺人,很难出头。

就在他发愁之际,他收到了高雨的一桩生意邀请,高雨相中了他的独特和美貌,让他签下一份工作合同。在一个月以内完成高雨的指示,就可以拿到300万美元,300万美元相当于87780000泰铢,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一笔巨款,他括了25年还没有见过8千多万的泰铢长什么样。这些泰铢,足以让他回到泰国安稳富足的生括一辈子!

所以他接下这笔生意,但他只知道自己是被“献秀”过来的玩物,至于邵宁和敦煌是做什么的,他一概不知晓。

莫飞烟和梦琪相处了几天,虽然不是他真正的侍从女佣,但在庄园内其他女仆的目光下总要服侍梦琪,一来二去也和梦琪相熟了一些,了解到梦琪并非外貌上看的那样清雅安静,他其实是个很怕寂寞的人,害怕孤独,害怕沉默,害怕自己无依无靠,害怕没有朋友,他其实喜欢人多的地方,喜欢热闹,喜欢缠着别人撒娇。

从小就举手投足的学女人,让他身上几乎没有什么男人味了。他很多时候表现的就像个女人,他还幻想着可以技一个能够信任,对他好,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一起白首到老。

在南楼区没有女仆的时候,他会主动缠着她聊天,由于泰国来往的中国游客很多,所以他会说汉语,聊天扯得话题也是天南地北,和她棍熟以后,他居然还舍№№问她有投有和男人上过床,第一次给了谁-

搞得她默然浅笑的脸庞顿时在脸颊飞起两抹红晕,勉强的假笑着。这真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事情。难道要她说,她的第一次是被邵博摁在办公桌上强占的?她和邵博邵宁上床都感觉痛不欲生?

自己的伤疤,还是让它慢慢愈合就好。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莫飞烟发现自从她们入住庄园后,邵宁不曾在庄园内出现,就连他的管家冯敬开也没有出现过。

根据请报上所写的,邵宁本人在拉斯维加斯市区并不止有这一处住所,狡兔三窟,高明的人也是如此。他行踪不定,居无定所,就算是想刺杀他都不知道他会住在哪个住所,他的每日行程安排是最高度的机密。

邵宁总是不出现,她和梦琪虽然是被当做宾客安排在庄园南楼区入住,但名为入住,实为监视,不管是梦琪还是她,只要走出南区别墅的门,必有一两个女仆在她们身后不近不远的跟着。

而且,别墅外面通向庄园正南楼的走廊上在各个关卡安装了监控,她才来这里几天,对于每个监控的Ju体方位还没有彻底查清,不能贸然在半夜潜入主桂,无法在短期内实行取情报的计划。

就在莫飞烟每天趁着在花园散步之际探查隐蔽监控的位置,马上就要全部查清的时候,邵宁不偏不倚,恰好在这一天正式出现在庄园内,并在召见梦琪谈论一番后,以去“皇家赌场散心”为由,与梦琪一起坐上一辆黑色加长林肯,离开了庄园。

当然,作为梦琪的贴身侍从,莫飞烟也在这辆林肯车上,和邵宁近距离的共处在同一个空间。上一次近距离接融,还是三年前的事情——在教堂,她靠在他的怀里···咬断他的动脉,而他,也好不手软的将她利刃穿心···三年了,真没想到三年后的第一次近距离接融···会是在这样一种状态下,以女佣的身份,卑微的坐在车子最后排的角落里,用眼角的余光去看Wl逸的坐在沙发椅座椅上窖颤健美,一脸儒雅的邵宁。邵宁,你知道我来了吗?你知道我就坐在你的身后吗?你知道我这次来,是要来杀你的吗?

这段时间诱人的江山有事,更新不是很及时,向各位说一声抱歉●︿○,但是诱人的江山保证,《媚骨**》是不会太监的,随后的章节会补上。

第007章 奇袭刺杀

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的时间,正值美国7月的夏天,拉斯维加斯也是在炎炎烈日下烤哂着,气温已经上至30摄氏度。

车子已经行驶了20多分钟,还未行至热闹繁华的市区中心。

轿车的目的地是赌博广场,拉斯维加斯的赌博娱乐场上有着特色鲜明地标志性建筑,广场边上竖互着仿建的纽约帝国大厦,和一个仿照纽约港口自由女神像建造的一模一样的赝品自自女神。

当时莫飞烟看到那个自由女神像的赝品时,还是很惊讶广场设计师的独俱匠心。不过,这也仅仅是下米卡兰国际机场的时候匆匆的惊鸿一瞥,她来时匆忙,根本没来不及欣赏拉斯维加斯这座繁华都市。

西南郊区的洲际公路上偶尔会零零散散的开过几辆轿车,车窗外面是一片漫无边际的荒凉沙摸地带,干旱的沙土中寥寥无几的长着几株仙人掌树,外面骄阳似火,而加长林肯车内的温度还保持在舒适的25度左右。

车厢内部和驾驶室完全隔开,安装有防弹玻璃,又在玻璃上拉上一道厚重的窗帘,完全与驾驶室隔绝。

邵宁坐在最前排的皮椅上,靠着贴台人体脊椎的舒适椅背,一席质地律良的自色西装穿在他体形完美的清瘦的身线上更显得白衣胜雪,他此时正微微垂首,目不转睛的瞧着手上的一份报纸,墨缎似的黑发柔顺的服帖着他的鬓角,黑发贴在凝自的脸颊处,黑白对比分明,显得他的肤色也越发自皙,犹胜羊腊。

邵宁是个美男子,并且有着东方人身上特有的那股温润如玉,堪称蒹葭美少年的惶逸飘洒。他美的不光是外表,更是一种古典的气质。

就连美的和女人一样的梦琪,也不禁坐在沙发上看呆了,痴痴的望着邵宁的侧脸看了好半天。

莫飞烟坐在梦琪的身旁,从始至终一直深埋螓首,期间只曾悄悄抬眼偷看过邵宁几眼。虽然这次潜伏到邵宁身边是易过窖的,但邵宁的心思太缜密,为人太律明,她怕和邵宁对视会被邵宁看出什么破绽。

说到底,她还没有达到“艺高人胆大”的地步,在邵宁面前,她依旧不自信。

“我还投见过一个男人长得这么好看的呢。”梦琪忍不住话匣子了,忽然戳了戳身边的莫飞烟,小声嘀咕着,“我觉得自己就够有中国古韵美感了,可这个男人比我还有好看。可他的美,和我的又不一样,他的美,一看就是个男人,而我就完全是女人的美了。”

“····”回应梦琪的是一阵沉默,莫飞烟只是微微点头,并不回答。

“真没意思,你也不和我说几句话···”梦琪不悦地的瘪了瘪嘴,障障地转过头继续对着邵宁犯花痴。他是欢乐场上过惯了的人,笑语迎人谈天说地已经成为了习惯,根本受不了这么死寂的气氛。

梦琪抬手抚了抚垂在胸前的卷发,红唇微启,准备和坐在前面的邵宁说点什么:“邵先生,请问大概还要多久才能到···”

“目的地”三个字还没从梦琪的嘴里说出口,飞驰在公路上的轿车突然“吱”地一阵急停,梦琪那轻巧的身子差点在惯性作用下被甩飞出去,还好系好的安全带及时的保护她。

林肯骤停的瞬间,高速旋转的轮胎与地面膜摩擦发出剌耳的噪音。

莫飞烟立刻警觉,转头看向车窗外面,透过防弹玻璃查看情况。

轿车突然急停,只能说明一种情况——有突发险情

“先生,前面遇到了几辆高速逆行过来的黑色汽车,五辆车全部没有车牌号,估计是起她帮派派来奇袭的杀手。”坐在前面开车的司机立刻拉开隔断床市,隔着那层透明的玻璃对邵宁说道前放路况。

“啊??剌···刺杀吗?”

邵宁尚未发话,刚坐穗的梦琪听到这话后,瞬间本能的抬头瞪大了眼睛看向前方,自语般吃惊的问着,从没接融过黑道的梦琪已经吓的花容失色,差点维持不住那优雅的坐姿了。

莫飞烟赶紧伸手扶住梦琪的身子,免得他真的从座椅上跌落下去。同时心中也是一震,没想到会这么快在路上遇到袭击,更不知道这次来袭击的人是真的敌人,还是高雨派来做样子的?如果是高雨派来的人倒还好说,但如果是真的敌人要来杀邵宁···那祸及池鱼,她和梦琪也势必难逃一劫,免不了一场血战···到底这帮奇袭的杀手是不是高雨的人?

一时间,她脑中思绪万千,各种想法快速运转了起来。

而坐在前面的邵宁刀像是习以为常似的,在司机的话音落下许久后才缓缓抬起头,将手上的报纸随手放到身边的小吧台上,黑褐色的双眸斜睨向前方的挡风玻璃,浓黑长睫如羽扇般轻轻一震,眨着眼睛,柔和地轻笑起来:“看吧,我就说有人会来刺杀我的,来的真是准时啊。”

第008章 她们才是目标

邵宁的话音刚刚落下,林肯轿车前的档风玻璃上骤然“啪”地被子弹重击了一下。

好在是防弹玻璃,高速旋转的子弹没有洞穿玻璃射击进来,仅仅是在通透光洁的档风玻璃上留下了一点极其轴微的,形状如同蜘蛛网般的裂纹

期间丝毫没有停顿,紧接着第二发、第三发子弹犹如连珠炮一样凶猛的袭击到防弹玻璃上,透明的玻璃犹如炸开花一样,在瞬间出数朵雪花状的裂纹,一下子就布满了半张玻璃,将车窗外面的情况割裂成碎片一样的世界。

车厢内,坐在驾驶座的司机和坐在副驾驶的冯敬开,就如同没有看到眼前巳轻被打的满是雪花的玻璃似的,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镇静模样,安然的在等邵宁的命令。

而坐在最后排的梦棋巳轻忍受不住了,在防弹玻璃被打出一个裂纹的时候就已经受到惊吓,本能的抱住身边的莫飞烟,抑制不住的张着嘴惊恐地叫出来:“啊一一!”

是子弹,是真的子弹

梦棋的全身都在哆嗦,紧紧地楼着身边的莫飞烟,像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她的一双美眸瞪得老大、直勾勾地盯着正前方那块已经面目全非的玻璃,眼底全是惊惧,嘴里语无伦次的说着:“你看,是枪战!要杀人了,会死人的···我们要死了···是不是要死啊?我不想死···我只是来挣钱的···”

莫飞烟亦是紧紧地拥着梦棋,安抚他焦躁的情绪,同时巳轻悄悄解开身上所系的安全带、目不转睛的瞧着前方的档风玻璃,透过所剩不多的玻璃看向外界公路。

透过玻璃,她看到公路上那几辆没有牌照的黑色汽车巳经愈发逼近,车距巳经从1OO多米锐减到五六十米,距离越近,机枪出的子弹力度和速度就越是迅猛

按照目前这个情况,前方五辆车不停对着林肯车的档风玻璃射击,就算是材质再好得防爆玻璃,在机枪十足火力的轰炸下,用不了几分钟,这个巳轻出现裂纹的玻璃就会彻底被打碎

到时候一她们就准备给对面车里的人当话靶子,打成蜂窝煤吧

而这个时候了,邵宁也不知道是怎幺想的,没有给出任何命令,车子就这么停在洲际公路的右侧行驶道上,不进不退,明摆着是在等死。

他难道真的是在等死吗?

莫飞烟很不确信

她这些天一直潜伏在他的默本庄园,因为是佣人的身份,进入庄园之前就被搜身,枪支子弹一样都不可能带进来。唯一的武器,就是凌陌给的那把麒麟匕首、匕首被她藏在了梦棋一件长款拖尾公主裙的内夹层里。

她现在身上能用的武器,就是这把锋利无比的麒麟。

麒麟,高仿军用匕首,米,银黑色刀身、砂光打磨的刀身表面刻有律致的麒麟瑞兽图形,,刀身刻有血槽,可供放血

在短匕首的近身武器中,麒麟从硬度、质地,外形,都是短匕中的佼佼者,可是···再怎么出类拔草也仅仅是近身武器,怎么可能跟狙击枪相较

在岛上训练那几年,莫飞烟也摸过不少的射击武器,听子弹射出的声音和涉及频率,加上露出来的那一截枪头,她可以大致判断出这是什么机型。

如果没有判断错误的帮,对方使用的应该是as50半自动狙击枪,有效射程在40米左右,口径,这款机型是由美军特种部队设计,于2005年在拉斯维加斯枪展上首次展示,这次用到刺杀上、应该是为了直接射杀邵宁所启用。

可是····

可是为什么,刺杀行动要安排在白天

这样不是太引人注目了吗,

莫飞烟目光一转、视线悄悄转向邵宁,看到的却是邵宁那副安然自若,仿佛置身事外的悠闹模样,他竟一点也不着急逃命?就算冷静聪颖异于常人,至少现在也该发布施令,做好应对的准备吧?

而且···

莫飞烟想到这里,忽然又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事情一一她听庄园的佣人们说过、邵宁出门最少身边会随性一辆车保护他的安危,而这次出门,他好像边一辆车也没有跟随,除了司机和管家冯敬开,他更是连个保膘也没带!

这种事情,邵宁是不可能忘记的,他身边的管家就更不可能疏忽大意

除非···除非他就是在专门等别人来刺杀他,才特意不带保膘不带侍卫

他见到来刺杀自己的人了也不躲避,以他的性格,是不可能被动的坐以待毙的,那他又什么···不躲呢?

邵宁特意等着刺杀,又不躲藏,这说明了什么?莫飞烟想了一下,突然,心弦一颤、忽然间明白了什么,秀秀的面容一阵僵硬,脸色大变、眼底迸出一难以掩饰的震惊!

第9章 难道,在劫难逃吗?

也许带着一个身手迟缓,毫无用处的梦棋是个拖累。她就像是一个拖油瓶一样,从始至终都拖住了莫飞烟的后腿,让莫飞烟不仅无法全力施展潜逃的技巧,反而为了救她而技艺受阻,只能在郊区这片沙摸丘陵地带奔走逃命。

从邵宁的私家车逃出来已经10多分钟了当莫飞烟意识到这批杀手的目标不是邵宁而是她们自身后,她就在第一时间迅速的在脑诲中策划出一个可以逃命的方案。

三年的岛上生涯已经锻炼出了莫飞烟超常的反应力和突发事件的应变能力,无情残酷的训练手段也不可逆转的将她的心理训练的十分冷酷。

在危急情况下,她第一想到的方案就是拿身边的梦琪做挡箭牌不择手段的保住自己的命。

可是她毕竟不是从小就被进到来生岛的孩子,就在她准备实施自己计划的时候,看到梦棋惊惶的表情看到梦棋在无错之下还强硬的从脸上挤出笑窖她微笑的样子,尽管那可能是梦棋这个大美人笑得最丑的一次,但就在梦棋“展颜微笑”的那一刹,她心里弃卒保帅的想法就改变了。

没在多做考虑,她在车厢内突然一个窜身跃到毫无防备的邵宁面前,从所坐的位置上飞快的摁下打开驾驶室隔断的开关,并在同一时用另一只手拉开车门将正要反应的邵宁猛地从车厢里推了下去扔掉邵宇这个情况下才才可能逃命。如果愚蠢的去劫持邵宁,不仅前方的杀手会加大火力和她僵持对峙,坐在车里的冯敬开和邵宁,也会让她吃不消。冯敬开人老了,但是身上的带着的枪没老。

而邵宁 她没和邵宁正式交手比过拳脚,但以前和邵宁相处耶些日子,也深知他的体力和功夫有多么强劲。他曾经当着她的面,用大刀亲手斩落护卫的头颅,虽然她也用麒麟割下过狮子的脑袋 但她靠的是麒麟的锋利和动物头骨缝隙之间的巧劲。和邵宁的力气比,相差甚远。

邵宁双臂的力道大的可以活活ChaE一头牛了,加上他本就是男人,习武的年份又早她那么多年,真的用一把匕首和他交手,她怕自己会死的很惨想靠挟持邵宇逼退杀手和冯敬开,简直是绝不可能!留邵宁在车厢内,是危险万倍!

不管要走哪步棋,邵宇是绝对不可以留在车厢内,因为她无法驾驭,难以匹敌!

而推邵宇下车,是简单有效、也是成功率最高的方案。

从起身,到将邵宇推出车厢,这几个动作连成一串,仅仅发生在2、3秒的时间内。再身手矫健的人,在这种毫无预兆的情况下也会失算。

而邵宇粹不及防的被她推下去后、驾驶室的司机紧跟着吃惊的大吼起来,抬手往腰间摸去,像是要掏出手枪。

莫飞烟在推出邵宇后,丝毫没有停顿,抽出藏在腿间的河麒麟,照着司机后颈处的大动脉根狠划了一刀。

之后、在一片绯红的血霉之中、莫飞烟的耳边响起了梦棋震惊的惨叫···而那个时候,林肯车最前面的档风玻璃已经被大口径,火力强劲的狙击枪打的千疮百孔,玻璃上有了无数的凹陷,整片玻璃简直像被蜘蛛网覆盖一样碎裂成大片大片的网状裂痕。

在梦棋高声尖叫的时候,莫飞烟已经挤进了驾驶室,一手迅速的打开车门,将半死不括的司机一脚蹦下轿车,副驾驶座的冯敬开一看到这样的局面,加之自己的主子邵宇也不在车厢内了,他老谋深算的眉头一抖,立马自己打车门跳也下轿车。

此时,保命要紧,莫飞烟已经无暇硕及太多。

轿车的正前方就是那五辆开着重火力的黑车,莫飞烟看了一下仪表租车盘,箱里的油还够,她发动着林肯车,在一阵接一阵激烈的枪声中紧急掉头,逃离了洲际公路。

然而,后面的事还是发生在意料之外了。

毕竟只是短时间内想出的紧急御敌方案,不可能天衣无缝完美无缺,虽然足够当时逃命了,但是后续无人支援,将是她逃命最大的问题。

邵宇可能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为了断绝后路,让逃跑的人无法联系组织支援,他们在林肯车上动过手脚,放置了信号干扰器,手机设有信号,联络不上高雨,而且他们连同仪表盘一起做了手脚,仪表盘上显示的指针是错误的开出公路不到15分钟,油箱就已经没油了。

后面追杀的车子紧追不舍的咆哮而来、无奈之下,莫飞烟只好带着吓的脚软的梦棋弃车逃命,跑向沙摸深处,但这··根本不是办法。

她们迟早会被杀手追到,并且杀掉!

这,只是时间问题!

头顶是骄阳烈日,脚下是灼烫的沙地。

莫飞烟牵着梦棋柔软的手在沙摸中奔跑、听到身后愈来愈近的汽车引擎声,她更加猩紧了手中的麒麟,抿起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仿佛是很酸涩的笑了一下。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在劫难逃”呜?麒麟啊麒麟、也许,这次连你也救不了我了···

第10章 教官,是你来接我了吗?

拉斯维加斯郊区一带,全部是高热沙摸地带。

在四季如春的泰国长大的梦琪,很难适应这样燥热的气候。

很快,沙摸的高热环境让娇弱的梦琪失去了力量,如同濒死的小猫一样,软软地瘫在灼烫的沙质地面上。

那帮杀手很快就会追击过来,梦琪现在又成了这个样子,显然没办法在继续逃跑。

没有办法了。

几乎是走到山穷水尽,所有的突发事情都非常棘手,难以应付。

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在莫飞烟的意料之外。

为今之计,莫飞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暂且将她掩藏在一块沙丘后面。

这块沙丘后方长着一大丛沙棘和棱棱草,这些低灌木植被,是除了仙人掌以外还能适应拉斯维加斯郊区这种沙摸地带环境的植物。

幸而梦琪身材纤细,沙棘和棱棱草可以遮掩住她的身体,如果真的人狙击手狙击,也不会看到梦琪。虽然只是缓兵之计,但能保住一刻是一刻!

远方,洲际公路上一直紧追不舍的那几辆黑色汽车也已经停了下来。因为离得太远,莫飞烟手边没有望远镜查看情况,抬眼远眺了一下,只能看到十几个陆陆续续的小黑点,正在向她们逃跑的方位移动。

大约再过十分钟左右,那帮杀手就会追击过来了。

莫飞烟在那帮杀手赶到之前,离开梦琪身边,重新选了另一个比较高耸的沙丘,径自走到另沙丘的背影处,缓缓坐下。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激烈火拼。

与其说是火拼,不如说···干脆是等死差不多。

她单薄的手掌紧紧握住麒麟的木制把柄,拇指在麒麟锋利无比的刀刃处轻轻滑过,只是轻触了一下,指腹就被划开一个口子,细细的血丝从刀口沁了出来,顺着指节流淌到麒麟银寒的刀锋上,瞬间将刀刃点缀的姹紫嫣红。

她没有其他武器,只有这把跟了她多年的麒麟。

等到那帮扛着重机枪的杀手冲过来,就算运用战术周旋杀敌,也顶多干掉一两个人。一旦她被剩下的杀手包围,那下场只有一个···死潜伏邵宁身边的计划,在她动手推邵宁下车的那一刹,就彻底失败了。她这一动手,已经暴露自己身份,无法继续潜伏在庄园内,同样,梦琪也不可能回去了。

好在,她这次的潜伏行动,已经将自己的模样通过高超的化妆易容术,简单易容。贴几片硅膝,改变脸型轮廓,依靠厚重的妆底遮盖易容痕迹。

变装术,这个课程在来生岛的时候,是学习潜伏的一项入门课程。

很多电影业经常用到专业变装,通过化妆改变演员的外形,好达到剧本要求效果。

她的化妆技术,不能算是顶级,但掩人耳目还是可以的。

在车厢内和邵宇并未有过接触,就算是邵宇再怎么聪明,仅凭她出手的那短暂一刻,也无法看出她的真面目。

虽然潜伏失败.但好在,她没有暴露出,自己就是莫飞烟。

莫飞烟想着这些,脸上全无表情,她背靠着松软的沙丘,定定地看着刀刃上淬的那一抹猩红逐渐蒸发,变得如同干涸的河流,留下了跪裂的红色纹路,紧紧附着在刀刃上。

不知道为什么,突发的事件让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高雨···”下意识地,她念出这个熟悉的名字,细长的眉轻蹙了一下。

她开始怀疑高雨这个人···是不是···高雨在拉斯维加斯棍了这么久,又不是进入这个圈子一两天,派手下去敌方潜伏,不可能全无防备,连个暗中接应的都不安排。高雨没这么蠹,蠢货,是做不了天一盟的堂主。

既然不蠹,也经验十足,高雨怎么会疏忽到如此地步?暗中跟踪接应的人都去了哪里?

这是一个很可怕的推断。如果高雨并无二心,那接应的人还未出现只能说明···那些接应的人全部被暗杀了!有可能连高雨的老巢都被端了,31分堂的人全军覆没!

如果··如果是第二个可能··那事情就更加可怕了。高雨这个人,便万万不能留,必须除掉,否则后患无穷,时久必可她还能括着把消息送到孟寰宇哪里吗?她还能括过今天吗?

高雨已有叛变迹象,轻则叛离盟会,自立为王,重则··莫飞烟想到这,心头一沉,像是有一块巨石狠狠压在了心上!她捏着刀柄的右手不自觉的颤了一颤,平穗的呼吸当即紊乱起来。

不会的,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就不会有机会和邵宇坐在车厢里了,如果真的是这样,早在她进入庄园的第一天就会被扣押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不会这么简单的只派杀手要她的命···就在她思绪大乱的时刻,那帮已经沿着她们的脚印追击过来的杀手已经追了过来。

而且已经走到莫飞烟所藏身的沙丘旁,最近的黑衣杀手距离莫飞烟不到三尺的距离。

莫飞烟的眼神还没有完全清明过来,但艰苦三年训练出的警觉已经让她的身体,先大脑一步做出反应,在那名杀手走到沙丘看到她的同时,她己然从地面窜起,挥刀如箭,一刀捅向那人的,三寸余长的利刃瞬间投入那人的腹腔内,那人还来不及开枪,只听到一声闷哼,身子便软软的瘫在了莫飞烟面前。

莫飞烟下手的时候,刀刃右下自上挑人杀手身体,刀刃又腹腔进入,却直直地捅进了胸腔内,在剌破肺泡的同时,刀尖也剌入了心房房内。一连多出重大器官受损,杀手没有当场毙命,却也已经失去打斗的力量,半死不括的挂在莫飞烟的刀刃上。

而莫飞烟在出手杀人的同时,左手也将杀手手中的机枪夺了过来,利落的出刀重创敌人后,毫不停顿的抽刀,别刀,换枪,双手行动迅速,技巧连贯,动作一气呵成。

而莫飞烟的一系列动作,也暴露了她的藏身地点,周围的杀手立刻调转枪口,纷纷对准了莫飞烟的脑袋。

莫飞烟立刻蹲以沙丘作为掩护,武器换成机枪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上档用半自动机枪和外围的一圈杀手火拼交战一时间,枪火声犹如过年时放起的烟花一样热闹,声音震耳,气势如虹,连绵不绝。

一把机枪在快速射击的情况下,子弹会很快用尽。莫飞烟就算再省着用,也没撑过2分钟。

“妈的我就知道··”当最后一颗子弹飞射出去后,莫飞烟手中的枪直接变成一块废铁,她狙击掉11个敌人,其中6死5伤。可还有7个人没有死掉,她无奈的丢掉手中的枪,刚咒骂出这句话,耳后突然传来一声枪响。

“砰——”

几乎是在枪声响起的同时,莫飞烟就浑身一震,然后面朝沙丘,直挺挺的栽倒在炙热的沙地里!

一直到她倒在沙地上以后,后背才传来了一股火辣辣的剧痛!那种火辣的剧痛从皮肤传人身体,然后胸腔内也像是着了火一样,疼痛与灼烫一同爆发,让她的胸腔像是吞了炭火一样难受!

有一颗子弹,从她后背射入,直接击中了胸腔的右边的肺叶,火辣的疼痛过后,袭来的是更加痛苦窒息感!

看来她算错了人数,不是还剩下7个,而是还剩8个人!有一个人,没有参与交火,而是绕道她身后,准备狙击她。

她的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大口的喘着气,可却像是被人摁在水里一样,无法吸气,肺叶里的血液大量涌入肺泡,引起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室息!

“该死···”几秒钟后,莫飞烟就已经痛苦地涨红了脸,睁大眼睛望,却毫无视线的望着前方不知名的地方,双手的十指四四抠着沙土地面,眉头紧蹙,嘴也大大地长着,清秀的面窖刹那失去了美丽,面目变得无比狰狞!她张着嘴才勉强说出两个字,就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咳嗽··咳咳咳···”咳嗽了几下,她呼吸一听,接着···“哇”地一声从嘴里咳出一大片血来,染红了地上赤黄的沙土。

打中肺叶,是一种极其痛苦的死法。子弹打中肺部,会让人无比痛苦,却不会快速死亡。照这样的情况,她至少要痛苦20多分钟才能咽气···莫飞烟趴在地上急促的喘着气,抬起手,拼命横向自己的腰间。

她好难受,这样下去,只是括受罪罢了!

麒麟··她要拿出麒麟,这种痛苦很难忍受,她只有这样做了···她一路走来,走了这么久,真的不甘心就这样死了。可现在的情形,她已经没法继续作战,她很不甘心啊,如果活着不能选择如何生括,难道连死也要别人给她决定?

锃地一下,她抽出麒麟,举起匕首,麒麟那银亮的刀刃在金灿灿的阳光下反射出碎金般的光彩,明亮的光线剌的她眼睛生疼,她眯了一下眼睛,捏紧麒麟,将刀刃对准了自己的喉管···“飞烟?你是飞烟?”

刀光剑影,锋利的刀刃破空而来,割破气流的声音在她耳侧响了起来。就在风声响起的同时,一声带着震惊至极的声音陡然在安静的沙摸中响起,那声音冷冽清脆,即便在这炙热的沙摸之中也能感觉到那声音里透着一股雪一般的冰凉,如同冬日寒风吹起细碎的雪花,令人为之一寒。

教官,是你来接我了吗?莫飞烟掠起唇角,淡淡一笑,将刀刃剌向了自己的喉咙!

教官,你去哪里了,我好想你···

第11章 失声变哑

来生岛上,这个位于太平洋上的一处孤岛,因为各种特殊原因,它从来就没有出现在卫星地图上。

在梅岸边的拿出黑黝黝的礁石滩上,有着无数的梅乌在礁石上空盘旋,此刻正是涨巢期,梅水一浪高过一浪的扑打过来,一次次浸湿了脚下的沙地。

沿着梅岸不远的梅水里,蓝中泛着碧绿的水域中时不时有肥硕的大鱼跃出水面,在梅面上划过一道弧线之后,就扑通一下跳进了冰冷的海水里。

梅岸边的沙地上,有一个身材健硕,穿着浅绿色军装的教官,迈着平缓的步子,走向一处宽大的礁石,每走出一步,修长的双腿所经之处都会留下深深的脚印。

军绿色的军装服,将他那一头浅金色的发丝映衬的明亮夺目,发丝如金,肤色胜雪,碎金般的发丝下是比羊腊白玉还要凝白的脸庞,天生白皙的肌肤干净的宛若春雪,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自皙的脸上拥有的五官非常立体深邃,脸部线条很是清晰,却绝非硬汉那样帅气英俊的‘硬朗’,没有孟寰宇那种线条刚毅的侧脸轮廓,却特有的多了三分淡然随和。

他步履缓慢,放佛异常小心翼翼,像是怕惊动躺在礁石上的人,亦步亦趋的前进同时,还不忘抬起头看看旋绕在上空的梅鸟那个人不是她的教官吗?

为什么在死后,她回忆起的第一个地方不是家乡.不是汉省,而是她一直厌恶的来生岛呢?为什么在死后的瞬间,她想到的人不是扰林,也不是邵宁邵博,而是守寒呢-她的灵魂好像飞出了自己的身体,意识也似乎不是自己的了,只能飘在空气中,默默地看着她的回忆,看着守寒一步一步走向曾经最喜欢躺在礁石的自己。

她想喊住教官,却发现她张开嘴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里是哪?是她曾经的回忆?还是她死后灵魂因为不甘,所以耗尽最后的能量给她虚构了一个世界?

回过身,看向身后。一样望去,看见的只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纯净的如同下过雪一样,自晃晃的世界一直延伸下去,好像既没有尽头,也没有未来。

莫飞烟又把头转了回去,看向刚才那个出现过来生岛的地方。

视线尚未定格,胸腔就里传出的一阵剧痛,和当时胸腔中弹时的剧痛如出一辙“飞烟,你醒了吗?可是伤口疼痛难忍?”

剧痛的同时,她听到了仿佛是来自天际的,如神迹一样的声音撕裂开层层自霉,清晰的传到她的耳畔!

听到这个声音,莫飞烟马上从梦境般的意识里苏醒过来,清醒的意识到她没有死,因为,死人怎么还会有痛感呢?她没有死,可是她被谁救了?

莫大的疑问促使她虚弱的身体奇迹般的产生出一股力量,让她意识愈发清晰的同时,也缓慢的睁开双眼,努力去看清她眼前的一切。

刚刚睁开眼市的瞬间,眼前是一片花自,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感觉到有强烈的光线照射过来。她有些受不了,睁开的眼睛马上闭了起来,然后双眼眯成一条缝,吃力的望着眼前。

逆着明亮的光线,她模模糊糊的看到面前有两个人影在晃,等到眼睛适应了光线以后,眼前那两个模糊的身影才逐渐变的清晰,站在她面前的似乎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比较年长,脸上有着皱纹,穿着一身白色大褂,似乎是个医生的打扮。而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人,穿着黑色的衬衣,身形削瘦,个子很高,接着她很近,似乎··似乎他的一只手还紧紧抓着她的手掌。

这人是谁?她愣了一下,视线往上一挑,就看到了一张凝白如玉的脸庞,浅金的头色,深邃的轮廓,高挺的鼻梁,单薄的一双唇,还有···他那双犹如大梅一般湛蓝的双眸,深邃而冰冷。

这不是··这不是教官吗?

刹那,莫飞烟睁大了双眼,惊异地看着眼前年轻的男人,双唇颤抖,惊喜地大喊:“教官!”

可当她喊出这两个字后,喉咙发出的声音让她脸色剧变,清秀的脸旁瞬间没了血色。

怎么会这样?

她刚才拼尽全力大喊出来的声音,从口中飘出来的却是···却是无比嘶哑,支离破碎的“啊啊”声,声音嘶哑难听至极,卯足了劲喊出的声音,吐到嘴边却变成毫无生气,微弱的音量如同将死之人一样,嘶哑的声音更像是干涩沙土···没有了之前清亮的声音不说,她现在竟然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震惊半响,她才回过神,不可置信的又张开嘴,试探性的说话,却只是发出了古怪难听的“啊啊”声。

怎么会这样?她这是这么了?难道她变成哑巴了?

第12章 你知道我的底细吗?

重引了两次发声,听到的都是嘶哑的破碎声,莫飞烟才确信自己真的哑了。

她短暂的怔了一下,然后伸出还扎着输液针的手,极轻极轻,手指略微颤抖的横向自己脖子。

指腹下···传来了纱布的触感,她轻轻地摸着自己的喉部,隔着一层层厚厚的纱布,都能够感觉到咽喉上,被被手术线缝合的凸起。

记得,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为了解脱溺水室息般的痛苦,她举起麒麟——狠狠划向了自己的脖子!

当时没有多想,在已经必死无疑的情况下,她只好下了狠手,以十成的力道狠狠剌穿了自己的咽喉!

肺部中弹,在没有任何医疗资源的沙摸上本来就是注定一死,加上那些狙击枪的强大无比的穿透力,从后贯穿胸腔,子弹飞出胸腔的时候,爆开了硬币大小的弹孔,更是让她必死无疑。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人解救的,更是死也想不到救自己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一直教诲她的教官——守寒。

因为没有给自己留退路,下刀的时候,她是对准了自己的咽喉的!

大概是那一刀···把她的声带也割破了!

喉部缝了这么多针···就算后面拆线了,还能恢复正常发声吗?她还能说话吗?

她触摸着脖子上的纱布,不知不觉的蹙起眉头,眼底划过一丝慌乱。

突然,在莫飞烟的眉头高高蹙起,双眉紧紧皱到一起的时候,一只略带冰凉.修长而拮自的手指触到了莫飞烟的眉心,指腹轻轻压在她蹙起的眉头上,小心翼翼的抚平她皱起的眉头,凉薄的声音里参杂着轻柔的语调,低声安慰着她:“不要着急说话,你的喉管被你那一刀几乎划开了一半,虽然手术缝合了20多针,但没有影响到你的声带,你的发声器官仍然完好的保留着。别怕,嗓子哑掉只是暂时的,等术后恢复一过,拆掉线就可以说话了。”

处在惊慌中的莫飞烟听到守寒的声音后,立刻回过神,抬眼望向站在床侧,紧接着自己的教官,翕动着唇,惊喜的喊着:“教官!”

她嗓子受损,发出的声音不是往日那样情脆干净了,“教官”这两个字一开口,除了支离破碎的沙沙声,根本听不清她是在说什么。

守在他身边的男人脸上没有莫飞烟那样激动的表情变化,他太冰冷,太冷摸,从气息到面窖,无不透露出他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色长袖衬衣,静静站在莫飞烟的床前,紧握着她的右手,一刻也没有松开,明明湛蓝的双眸只凝望着莫飞烟一人,明明眼底蕴藏着担心和喜悦,却只是握着她的手,扯了扯嘴角一侧,算是露出一个笑窖:“别太心急,你现在的嗓子还不适合开口说话,你说的话我都听得懂,不要着急。”

“教官···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离开来生岛后,就再也没有你的消息了.我派人去打听,他们都说你走了,却没人知道你去哪里。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你了···”莫飞烟也紧紧地握着教官的手掌,望着他的眼中满是喜悦,她不敢再声嘶力竭的用力从咽喉处发声了,翕动着唇一字一字的把这句话默默地念出来。

教官的手虽然有些冰凉,但肤质却很柔滑,如果不是因为常年练枪教学,他的指腹和掌心就不会有茧,他的手会更加柔嫩。

“飞烟,你离开岛后,回到了天一盟,你和盛元丁芮在一起共事,我很放心你。离开来生岛事出突然,我是被紧急特派令调走的,除了岛上的公爵夫人,没人知道我离开后去了哪里。”

守寒的双眼一直凝视着莫飞烟,他所有的视线都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对于她的唇语,他看得懂,一边给她解释,一边收起了唇角那仅有的一点弧度,乃白的脸庞在收敛气那仅有的弧度后,立即回复成平日里的冰冷淡漠,声调平静地说:“飞烟,你知道我的底细吗?你知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是什么?我很抱歉,我差点就杀了你。在拉斯维加斯的郊区沙摸上,那个背后给你致命一枪的人···就是我。”

第13章 教官是邵宇的人

底细?

莫飞烟怔住了,望着教官的眼神恍惚了一下,“教官,你说什么?”

她发不出声音,只能翕动着唇瓣一字一字的念出口型。

守寒知道她问的什么,宝蓝深邃的眼眸定定地望着莫飞烟,毫无感情,声音平静地重复刚才说过的话:“我说,在拉斯维加斯郊区沙摸上,那个在你背后给你放枪的人,就是我。”

“···”莫飞烟彻底怔呆了,唇瓣维持着说话是的动作,檀口微张,无比震惊的看着他,眼中恍惚的神色褪去,取之而来的是一股不可置信的惊诧!

“对不起。”

握着莫飞烟的手掌紧了紧,守寒的话音逐渐变得低沉下去,“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差一点就···”要了你的命。

后面的话,他突然顿住,不忍说下去了。

如果,如果当时认出她是莫飞烟,他一定不会开枪。

莫飞烟当时易窖变装,脸上贴着硅膝,从外形已经完全分辨不出她的真是模样。如果不是她最后举刀的瞬间开口说话,如果不是在那一瞬间听到她的声音,如果不是他一直牢记她的声音!

那他就真的是刹了她,亲手要了莫飞烟的命!

如果他真的杀了莫飞烟,这后果···他简直不敢想象,甚至连回忆都不敢了。

在这件事上,他竟是如此胆怯,怕的连一句想说的话,都不敢完整的说出来了。

那时,狙击枪的子弹洞穿莫飞烟整个胸腔,他在听到她的声音后,才认出是飞烟,可那个时候,莫飞烟已经把麒麟举起来划向自己的脖子了,他距离莫飞烟至少有十步的距离,刀光剑影之间根本来不及扑过去挡开她的刀刃。

他就是眼睁睁看着她自己给自己一刀封喉,然后看见她瘫倒下去的身体爬在赤黄炙热的沙地上,前胸后背,脖颈咽喉,在大量的往外涌出猩红色的液体,不过十余秒就已经全身浴血,血染黄沙!

他惊愕的时间不过2、3秒,随后立即飞扑到莫飞烟身边,一把跪在她身侧从腰侧的挎包里掏出纱布止血钳,快速简单止血后,命令在车上待命的人把车子开进沙地!

“···我不明自,为什么?你又是怎幺救括我的?”

过了好半响,莫飞烟才恢复神色,摇了摇教官的手,眼中尽是疑惑,“那种情况下,就算可以止血,附近又没有医院,简单的止血根本止步出我肺叶内部的出血和咽喉喷血···你是怎么救活我的?还有···告诉我为什么?为什各这次来杀我的人是你?”

有太多的疑惑等着解答,她甚至等不及守寒一个一个的回答她提出的问题就已经继续的问了下去:“为什么那天袭击林肯车子的指挥人是你?是你让你的手下追杀我的?为什么你们的目标是我?教官你知不知道林肯车里坐着的人是敦煌集团的幕后老板?为什么坐在车里的大人物不是你的目标,而我们坐在车厢里的小人物却成为你们的击杀的对象?是不是你和敦煌幕后老板认识?是不是···是不是你就是受了他的指使?”

她好怕啊,刚才她苏醒过来,见到教官有太多的惊喜太多的开心,根本没想到这些问题,现在教官突然提起他的真实身份,她方才如梦初醒。

在来生岛三年,她与教官朝夕相处,密切接触了三年却从来投有听他主动提起自己的底细,岛上也来没有透露过教官的资料,甚至没有听过其他任何一位教官谈起。

那时她曾经问过一次,教官的回答是,等你所有训练科目合格,走出来生岛拥有自由的的那天,我就告诉你。

可她走出来生岛的那天,教官因事离开,然后一别再无音讯。

她···竟然从来都不知道教官的底细。

教官的底细是什么?

她突然身体一颤,害怕的把自己的右手从教官的手掌心抽了出来,唇瓣翕动,无声的质问着他:“告诉我,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

她忽然非常的害怕,她害怕教官会是邵宇的人,害怕这个曾经无比信任,教导鼓励她,让她赖以为生的教官,会成为她的敌教官会不会是邵宇的人,为什幺之前邵宇出行那么多次都没事,偏偏事情那么巧,偏偏就赶在邵宇带着她和梦琪出门,就在半路遇到伏击了?

杀手出现,对谁都没有下手,却独独不放过她和梦琪,就足以证明伏击者是邵宇自己雇佣的杀手组织。

那么教官···她想到这里,清澈的眼神霎时黯淡了下去,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了,身体如坠冰害,感觉浑身自内至外的散着凉意···难道教官真的是邵宁的人吗?

第14章 有我护着你

莫飞烟不敢再往下想了,双眼无神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单薄的唇微微张着,却半分声音也吐不出来了。

“你别激动,有些事我慢慢再告诉你。你现在才刚过,先养好身体。”

看着莫飞烟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守寒再怎么不动声色泰然自若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蓝色的眼眸里掠起焦急的情绪,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穗着她的肩头,却不敢用力压下去,情急之下,他说出口的话比素日里一天说的话还要多:“飞烟你别乱想,那一枪的确是我开的,可如果我知道这次要杀的人是你,我绝对不会对你开枪。你中枪的附近是没有医院,但停在路边的那几辆车子里,其中有一辆是改装过的医用车,里面有紧急救牿器械,是专门用来救治伤患的。我把你进进车子,给你输血,供上了呼吸机你才有进去医院抢救的时间。至于我,我不是好人,我和你一样都是为黑道做事,但有一点你要信我,不管我为谁做事,我绝不会伤害你”莫飞烟进进医院抢救,胸腔后背连同咽喉被缝了数十针,肺部大出血,几乎要呛死她,如果不是他开来的车子里配有急救设备给莫飞烟供给纯氧,莫飞烟真的会死。而且,在来生岛的时候,每个学员都是要做体检的,莫飞烟的血型是a,他的血型也是a,在她大量失血的情况下,他用简单的设备采集出自己的血液直接输入到莫飞烟体内。

她昏迷了只有2天左右的时间,之前一直是全身各处插满了管子,直到昨天晚上她才能自主呼吸,她的氧气管才被拔掉。

医生推断出镇痛剂过后她的苏醒时间,他就早早的在他属性之前把她的导管也拔掉了。

尽管采取了措施,剿灭所有在沙摸现场生还的人员,但他还是不放心,如果事情走漏了风声,带来的影响是巨大而可怕的。

他私下救牿莫飞烟的事情,是个不能谢露的秘密。

组织里,他的哥哥在几天前来过很多次,一直在追问事情进度。家族和集团公司都需要他,而他不能再莫飞烟昏迷的时候丢下她去做事。

这几天里,家族的事情被他一推再推,很多骨干人物都对他开始产生不满,他哥哥虽然还没直接发话,但也隐隐透出不满的情绪。

尽管压力重重,他还是系数顶住,坚持守在她的病床前等着她清醒。

朝夕相处三年,没有人比他还了解莫飞烟了。

飞烟她那么要强,如果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发现自己口不能言,无法行动,连都被插着导管,无比的脆弱和无助,以她的性子,怎么接受的了?

他执意亲自等到莫飞烟苏醒,必须是飞烟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他,他才能放心。

可是他没料到,自己做错事,错开的那一枪居然会让飞烟这么激动,此时此刻她眼底的诧异和恐惧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真实实,写满了她的整个眼底!

他感觉得到这中间出了什么误会,一心只想赶紧解开迷雾,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也没觉得的多,完全没了冷摸孤僦的气息,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急切的望着她无神的双眼,几乎哀求的解释,“飞烟你信我好吗?我真的不会伤害你的。我不知道林肯车里做的人是你,我不知道你被天一盟派到这里了,我只是受命击杀林肯车里的女人,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至于我的身份,我的身份是高度机密,除了内部家族,谁也不能告诉,所以不管是在来生岛,还是在这里,我都在隐藏自己的身份。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可我的身份真的不光彩··我只是一个从来就没有人家族谱的外人,我只是家族里一个从来就‘不存在的人’,我的这个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越不会有祸上身。我本来出了来生岛后,在一个平静的小镇安度余生,可家族因为利益问题找上了我,我回到了我的家族,为甘比诺家族做事。我只是哥哥不存在家族里的影子人物,替哥哥做不光彩不方便出手的事。虽然给我的职位很高,但唯一的实权就是调遣杀人,我的名字不会进入家组谱,元老堂也没人知道我的存在。至于你说的敦煌幕后老板,我如道敦煌的老板坐在车厢里,而且···的确是你说的那样,我认识邵宇,伏击就是在他的示意下才行动的···可你别怕,以后不会了,我不会再伤害你了,你别怕我行吗?”

这些话,他说的近乎低声下气,双手覆在她的肩头却一点也不敢用力,湛蓝的双眸已经急的爬上了血丝,他的眼眸透着些微的惊慌失措,净蓝的眸子倒映了莫飞烟毫无血色的脸庞。

“飞烟,你在害怕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握着她的肩膀,却得不到她的丝毫回应,守寒比方才更紧张了,律瘦的身子俯下来,把她轻轻搂在自己怀里,小声的问着,语气更加温柔:“我已经说了,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也不用害怕邵宇,我已经放出消息说你死了,他不会知道你的存在,不会再追杀你。教官在这里,什么都别怕,只要有我护着你,没人伤的了你!”

第15章 你还有多少秘密

守寒轻轻抱着莫飞烟,在她耳边低柔的诉说着,如同爱人之间的絮絮低语,如同动情时的深情吟哺,又如同许诺般发出郑重渐渐地,莫飞烟被守寒这样轻柔的怀抱,这样的柔软的声音给暖化了,泛自的唇色有了一丝红润,茶色的双眸逐渐清明起来,用没有输液的那只手轻轻攀上教官的肩头,无声的祈求着:“教官,你千万不要伤害我,不要做我的敌人,我只有你这一个依靠。”

近在咫尺,他听得到她口中超出的哀求,感受的到她沙哑嗓音下战栗的恐惧,她在深深地害怕着,却不肯告诉他,她在害怕什么。可却这么信任着他。

“飞烟,你忘了吗,在来生岛我给你说过什么?我说过,我会永远守在你身边,不离不弃。就算全世界都与你为敌,我也会站在你的身前,因为···”守寒的话语一顿,伸手摸向她肩头披散的发,微凉的手指细细摩挲过她柔顺的发丝,话音又压低了一分,却似乎泛着一丝笑意的道,“我永远是你的教官啊。”

在守寒拥抱着莫飞烟,安慰莫飞烟惊惶的情绪时,从始至终,这间屋子都有另外一个男人站在床尾,一言不发,静静地观望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放佛自己只是个局外人。

这个男人,和守寒一样都是有着殴美面孔,亚麻色的短寸发,修剪的砸板利落,肤色却没有守寒那样乃自,而是呈现出一种责色的黄.却不是黄种人那样的纯粹直接的棕黄,皮肤并不细腻,相反有点粗狂的味道,鼻梁和颧骨十分高挺,使他的面孔看上去轮廓十分深邃。

他穿着米灰色纯棉布料的T恤,穿着黑色的长裤,腰间系着工具包,层层叠叠的小包里放着匕首、手、枪、电击器等不同作用的器具。

而莫飞烟本人不知道的是,在她重伤昏迷的这些天的时间里,他一直被守寒安排负责看护莫飞烟的人身安全。

而莫飞烟清醒后,注意力全部在自己的教官身上,虽然知道屋子里还站着一个人,但并没有仔打量。

之后,两天以后!

两天后,莫飞烟的身体状态比最初昏迷的那段时间要好的多,但身体素质不强,底子太差,子弹打出的两个弹孔面积都不小,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重新愈合,咽喉想要恢复正常发声的功能也需要2、3个月的时间。

也就是说,至少有2个多月时间,她不能完成孟寰宇给出的行动。耽误这么久,她担心孟寰宇会因为行动失败、计划延误阵罪于盛元丁芮。

她的身体和最初走入大城市时的状态相差很多了,从邵宁拿着匕首紧贴她的心脏,里贯穿她整个胸腔以后,她就留下了一些后遗症。美国的医疗水平在发达,也没办法结果创伤后所带来的后遗症。

她在来生岛受训的时候,每当括动量大,超出身体负荷,胸腔被刀子剌穿的地方就会产生刀割一样的疼,那种疼不是从外由内的,而是内在的,从身体里面慢慢扩散出来的疼痛。疼痛的地方紧挨心脏,一旦疼痛的时间过长,就会连带着心脏也跟着一起隐隐作痛,心脏就好像是有人用针尖在扎一般,一阵一阵的跟着疼。

她能从来生岛科目合格的走出去,很大程度是守寒给她走了后门。她在来生岛很依赖守寒,靠着某些优待,才括得下去。

离开来生岛后,她的胸口已经很久没有再疼痛过了,可是···这次重伤,大概是又一次伤到胸腔了,从她醒来后弹孔处也疼,心口处也跟着一起疼。自天输液的时候还好一些,只是到了夜晚睡觉的时候,细微的疼痛就扩大到无法忍受的地步了。

不得己的情况下,她开口向守寒素求镇痛剂,守寒犹豫了很久要不要给她。

镇痛剂这个东西,对麻痹疼痛很管用,可是只适用于手术后的一两天,长时间使用会产生很强的依赖性,而且药性强悍的程度不光只是麻痹神经那么简单,还会导致神经性中毒,会降低人的思维反应能力。

可是看莫飞烟疼的整宿整宿难以入眠的样子,他还是心软了,允许私人医生在吊瓶里添加镇痛成分。

从她清醒后,守寒就没有守在她床前了。

守寒有太多事情要女鲤,留下了自己贴身的守卫本凯瑞守在她的房外保护她。

莫飞烟知道本凯瑞这个人的名字,还是守寒告诉她的。

本·觊瑞本人,是一个身形高大体格强壮的一米九的硬汉,身上的肌肉线条在紧绷的T恤下若隐若现,他的肌肉并没有健美选手那样块头大的吓人,但只要他略一抬手,就能看到双臂、胸膛,腹部那些紧实有力的肌肉。

守寒本人已经对人很冰冷,很冷摸了,而他比守寒还要冷淡。确切的说,他不是冷淡,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摸然,木讷,他太寡言,寡言的几乎不说话。

就算她主动开口跟他搭话,从本·凯瑞嘴里蹦出的回答,仅仅只有那么一两个字。十分的惜字如金!

整天守在她的门外,跟个殴美雕像没什么区别。沉默的如同一潭死水,安静的···就好像是个死人。

守寒说,他是唯一一个在沙摸伏击的时留下的括口成员,其他看到他救治飞烟过程的手下全都被他杀掉了。

看得出守寒很信任这个人,而守寒也说过:只有像本凯瑞这种跟死人没什么区别的人,才不那么多事,才守得住秘密。

“那教官你呢···你还有多少秘密呢?我总感觉你心里藏着很多事,压在心里不难受吗?你上次只透露了一点身世给我,可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和甘比诺家族有什么关系,这些你都没讲,能告诉我一点点吗?还有教官···你的头发···在来生岛不是黑色的吗?怎么现在变成金色了?你到底是什么发色?”

第16章 不要离开我

大概没有人能像莫飞烟这样,可以在冷酷无情的守寒面前,敢像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询问这么多的问题。

很多人都是害怕守寒这双湛蓝透亮却在瞳仁边缘处泛着幽幽浅紫的眸子,蓝中泛紫的眸子,让人直视过去的时候太显的深邃冰冷,放佛是浩瀚无际的洪荒宇宙,幽深的没有边际,很容易在对视的时候沉沦在他的视线里,漂亮的一双美眸有着过于妖异的晶莹和不似凡人的无情,他的眼睛在任何时候都是没有情绪的。

因此,气场不强的人,社会历练不够的人,很难做到和他对视,还可以不迷失自己的神志。

可莫飞烟却从不害怕。

别人不敢和守寒对视,是因为畏惧、是因为害怕,是因为不信任。不信任守寒,所以畏惧他强悍的力量,担心会死在他的手里。

而她从在来生岛第一眼见到守寒的第一刻,就被他那双美轮美奂的眼睛所吸引,然后沉沦。和守寒对视,她总是处于下风,她的气场、阅历都不如守寒强大强势。

可她为什么还是喜欢和守寒亲近,还是喜欢看到守寒的眼睛?

因为他身上有着一种不同于其他教官的气质,因为他的清冷孤傲,才显的立于众人之外,不同于俗人。用一句诗来形容那种感觉就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在来生岛那样肮脏,龌龊,到处充满血腥和残酷的地方,守寒的存在才显得太与众不同。

冥冥之中,放佛有什么东西指引她似的,让她主动亲近。在匆匆一瞥看到他的眼眸后,她就被这双独特的眸子所吸引,她促使在选择教官的时候,走到le守寒的面前,然后抬起头,与他对视,在对视的那一刻,她对守寒彻底的信任le。

或者说,她在选择守寒做教官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信任他le。她信任他,即便明白他的强大,也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le守寒。正因为莫大的信任感,才会一心一意,近乎虔诚一般坚信守寒一定不会伤害她。

她才敢这样“胡作非为”敢这样“不断的给守寒添麻烦”守寒那会说的没错,她在他身边,就一直是麻烦不断的闯祸精。

守寒不是一个绝对温柔的人,但却是一个绝对细心的人。他的细心程度远比他才的冷静程度更能让人惊讶。

在来生岛中le简约森的催情剂以后,守寒为le解她的的情毒,褪下le她的衣服,欺身压在le她的身上,在她意乱情迷之际,他还无比冷静的克制着自己的情欲,明明在她的挣扎扭动下,他的身体已经忠诚的发生le生理反应,的物体变得炙热坚硬,却还能保持着那样的清醒,把她整个过程所说出口的所有话语全部暗暗记下,牢记在心底。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见之后,等她自己都要忘记这件事的时候,守寒在一次晚饭时,不经意的提起le这件事情,问出口的话并不深入,只是浅浅的问le几句,试探般的触及她心灵的伤口。

她没想到他还记得那时她随意脱口而出的几句话,也不敢把自己的过去全盘托出给守寒,她既怕守寒对她另眼看待,也怕守寒会开始厌恶她。

她没有把自己的秘密全部告诉守寒,因此也不指望守寒会把他所有的秘密全部告诉给她。

一个人之所以要隐瞒自己的某些事情,既是想要回避过去,也是不敢轻易触及。他能在来生岛对她隐瞒三年,就证明他曾经的那些过去,不想告诉自己。可他却又在前几天透露出le一些,就又说明……只要是她想知道的,他要一定会回答。

她好奇的不多,却又有点女人的小八卦,好奇他和甘比诺家族的关系,也好奇……为什么他会和邵宇联系到一起。他对她承诺说永远不会伤害她,她信!

可是,事情涉及到邵宇那边,她不能不留个心眼,不得不小心谨慎。

守寒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他可以在来生岛来去自如,为什么公爵夫人会那么给他面子,为什么他现在又成为邵宇的合作伙伴le?

她带着这些好奇忍耐le很多天,终于在今天中午,见到守寒的那一刹,忍不住脱口而出问起le这些。

而守寒在听到她的这些问题后,凝白的面容没有浮现丝毫情绪,抬起湛蓝的眼睛看向坐在软椅上的她,没有半分犹豫,口中飘出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你很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不许因此而讽视我,也不要离开我。”

第17章 他的身世

莫飞烟没想到守寒会答应的这么痛快,隽秀的面庞微微怔le一下,随即恢复正常,神情认真的点le点头。

“我不是不告诉你,只要你问我,我一定如实回答你的每一个问题。”

在得到她的回答后,守寒收回le视线,湛蓝的眸子眨le眨,将眼帘半敛下来,目光重新聚焦到手掌心上的石榴,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一边说着一边隔着白色茶几木桌坐在椅子上,脊背笔直的坐在莫飞烟面前给她继续剥着石榴,薄唇微张,声音清冷的说着,“你刚才问我的哪些问题,我一个一个回答。第一,我本人的发色是金棕色的,我的虹膜是蓝紫色,我的发色是金棕色,但我的面孔却不完全是欧洲的特征,我也有亚洲人的特点,因为我是混血。生我的女人,也是个混血。”

他说完最后一字的时候,石榴也剥好le一大块,一大把晶莹剔透的石榴子安静的躺在他白皙干净,纹路清晰的手掌中。

他抬手拿起桌上一个掐丝金边的乳白色精致小碟,略一倾斜手掌,将掌心里剥好的石榴子全数撒进le碟子里,然后把碟子推到莫飞烟面前,命令似的说le两个字:“吃它。”

莫飞烟的注意力完全没在石榴子上,她现在对吃的不感兴趣,刚才他的话只说le一半,他的发色似乎有关他的身世问题,上次,教官说他和甘比诺家族有关,可却又没有说到底是什么关系。

甘比诺家族,有关这个家族的传说和盛名,她早已听说过。

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甘比诺家族,势力范围广泛,分布全球各处,涉及产业多大十几种,是一个由庞大的家族组织领导的集团式帮会,随着甘比诺第一代教父的“生意”越做越大,影响越来越多,吸引和并吞le无数小型帮会和企业组织,现在甘比诺家族已经把老巢安在le在美国纽约,教父从第一代更替到le现在的第六代。美国虽然黑道以家族形式为组织的企业型犯罪集团不少,但就目前而言,已经过le将近一百多年le,甘比诺家族仍然是在美国乃至整个美洲里排名第一的大家族。

除le甘比诺家族之外,美国还有其他四大家族也是极具盛名的,分别是:吉诺维斯家族、卢卡塞家族、博南诺家族以及科洛博家族。这五大家族,几乎占领le整个美国的半壁江山,各自心照不宣的划分出le各自归属的管辖区。

由于甘比诺家族的实力最为雄厚,就将富有的纽约市和新泽西的部分码头控制管辖。

这些年,光是靠着纽约和新泽西的码头,甘比诺家族就已经赚出不少资产le,名气自然越来越大。

最近还有传言说,甘比诺家族现已投资金融商务,准备真的做出一个美国政府认可合法的集团,以集团名义开始洗白自己。

久负盛名的甘比诺家族,从来就不乏传闻流言,所以凡事在黑道上混的,不管是哪个国家的人,都不会对“甘比诺”这个名字感到陌生。

她知道这些,不是因为她懂得多,而是甘比诺家族的名气,实在是太大le!她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冰冷孤傲的教官会和这样一个庞大复杂的家族有联系,这一点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象过的。甘比诺那样庞大的家族,人与人之间的辈分关系利益关系如同地下的树根一样盘互交错,错综复杂的利用关系和人情关系,是教官乐意接触,能应付的le的吗?

她很担心教官是否适应的le甘比诺家族里的内部争权斗争,很想知道他究竟在甘比诺家族里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有没有可能脱离甘比诺家族?

“我没有母亲,生我的那个女人,她是中印混血,印度那个国家,女人没什么地位,她的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把她随便卖给le流窜的贩卖组织。我不知道生我的那个女人长什么样,但是听我姑姑说,那个女人长得很漂亮,个子高挑,双腿细长,眼窝跟印度女人一样深邃又立体,但又有着东方女性黑亮的眼睛,整个人有着一种古韵的古典美,就跟你身边的那个人妖梦琪一样。大概就是因为那个女人长得太好看le,没有被简单的卖到别处做妓女,当性奴,而是被一处杀手组织看中,选中做le美女杀手,从小接受各种训练,等到十年后,已经出落成立亭亭玉立的美女le。”

守寒说到这里,视线突然往上一挑,目光直直地落在莫飞烟面前的石榴子上,话锋陡然一转,冷冷地问,“怎么不吃?”

“……啊?”

莫飞烟听的正入神,突然被他猛地一问,一下子愣住le,下意识的啊le一声,随即又反应过来,磕磕绊绊的说,“我……我是不饿呢,我现在不想吃。教官你继续说吧。”

“不喜欢吃,我换一种水果给你。”

守寒看得出她一张一合的嘴再说些什么,边说着,就已经丢开石榴,把手里的水果换成le芒果,拿起果盘旁的水果刀,为她细细的削le起来,一边划着芒果,一边又继续刚才的话,语调死寂而冰冷的说,“我的身份,在甘比诺家族里比较特殊,就算是家族里骨干人物,也没几个知道我的存在。我的存在,对于家族前任教父夫人来说,是一种肮脏,是一种耻辱。其实你也大概猜的出后面的故事,生我的那个女人走出杀手集训营后,被安排暗杀当时的甘比诺家族教父……可是没想到在刺杀的那一刻,那个女人见到教父的绅士优雅的举止后,居然分神失手le,她当时就被活捉,而教父因为她的美貌而仁慈的放过她的性命,只是把她囚禁起来……之后某天,他们发生le关系。然后……就有le我。”

他的刀法依旧使用的出神入化,即便是拿着一柄不到两寸的水果刀去削芒果,也仍旧把芒果切的划痕清晰,果肉切的精致小巧,“严格说起来,我并不能算是前任教父的儿子,教父在位时,结过两次婚,有过两个正式的妻子和数名情妇,这些女人都为他生下le孩子,他孩子很多,男孩女儿,应有尽有,大大小小加起来有20多个,我连私生子都算不上。所以我被生下来以后,教父夫人很反感我,让人把我抱到野地扔掉。那会儿正是圣诞节,是美国最冷的时节,我在快要被冻死的时候,被有心人捡起来送到le孤儿院。6岁以前,我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直到6岁那年,一个自称是我姑姑的女人在圣诞节那夜出现在我面前,问我要不要过好日子,我就跟她走le,她把我带到le一个与世隔绝的岛屿,那个岛屿对我而言简直是另外一个世界,那个岛屿你知道,就是来生岛。而我姑姑……你也认识……”

“我也认识?”

莫飞烟皱起眉,眼中充满诧异,我也认识的人会是谁?

“你认识她,她就是……来生岛上的——公爵夫人……”

第18章 飞烟,我是个很脏的人!

他说什么?

霎时,莫飞烟惊讶地从软椅上站了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柔和的面孔刹那间变得僵硬,清秀的脸庞顿时就失去了刚才的生动鲜活的表情,只剩下无尽的震惊和疑惑。

公爵夫人?公爵夫人会是他姑姑?

不可能!怎么可能?

公爵夫人是来生岛上的女主人,掌管着岛上一切事务,不管大小事务,统统都要在她的过目下进行。她是一个很有气质的中年妇女,欧美人,金发碧眼,身材有些臃肿,长的眉目和蔼端庄,永远冷静又高雅,可与她面相不符的是她毒如蛇蝎的心肠和歹毒阴损的手腕!

有太多的孩子,明明有活着的机会,明明天分还不错,但只是因为一点小伤,只是因为她要贪污全体学员的医药费用来包养男宠,她就把所有受伤的孩子抓到她的水族箱里,做了食人鱼的饲料了!

其实来生岛没有那么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它孤悬海外,远离了世俗道德的约束,失去了法律的管制,没有上级领导的直接监管,才会让岛上的管事自立为王,无法无天,才会让岛上的生活那么残酷那么辛苦!

在岛上,教官对她说过,其实最开始岛上的规矩没有那么无情,学员受伤后,是可以用药医治的,伙食也不是限制食量,饿的让人永远也吃不饱。最初的来生岛设计的还是比较合理、有人性化。后来公爵夫人调过来成为来生岛的主管后,来生岛的一切规矩都被她改变了,她在位数年,每年都在私吞上级拨给来生岛的运作资金,而她把私吞下来的金额全部用来购置名贵的珠宝、首饰、宠物、男宠以及……分给她最爱的情人——简约森。

她自私自利,又狠辣阴险,比岛上那些教官、守卫、甚至比森林里的野兽还要可怕!

在岛上,只要提起公爵夫人,没有人不谈及色变的,就连那些教官都害怕公爵夫人!

她曾经得罪公爵夫人,有好几次都差点死在她设计的圈套下,她还差点被公爵夫人安排着送到简约森的床上!

提起公爵夫人,她不只是厌恶,还有不小的愤怒!要不是公爵夫人默许、纵容,简约森怎么会了盛元!

她是在岛上能力不够,倘若真的可以,她在岛上杀的第一个人就是公爵夫人这个老变态!

可现在,教官却说……却说公爵夫人是他的姑姑?教官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是那个变态的侄子?

“为什么啊?教官你是开玩笑的吗?她怎么会是你的姑姑?她人那么变态!”

极度惊讶之下,她忘记了自己的咽喉不能发生,硬扯着嗓子反问着守寒。

结果,从她嘴里发出来的声音无比的破碎沙哑,一句疑问的话由她嘴里说出来简直跟小兽的嘶吼一样,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而这猛地一扯嗓子,也牵扯到了缝合的刀口,喉部传来的激痛立即让她皱起了眉头,抬手捂着刺痛的刀口,轻微喘息着。

与此同时,只听茶几木桌上响起哐啷一声脆响,接着守寒清瘦的身子就站了起来,倾到莫飞烟面前,纤细的手指探向她喉间的伤口,冰冷的口吻终于有了一丝动容,声音压低了几度,轻声问着:“伤到没有?”

“……”

莫飞烟捂着刺痛的喉管,不敢在开口发声了,只能对着守寒摇头示意。

“怎么不小心一些,医生说过了你现在不适合开口讲话,刀口愈合至少要半个月,你这样急着说话会把长好的组织重新撕裂。”

守寒状似责备,轻柔的口吻中隐隐透出严厉,用手将她的手指拨开,然后拆开缠在她喉间的纱布,仔细查看缝合的地方,“还好,没有撕裂。”

他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话语明显轻松很多,没有刚才那么沉重的语调了。

“飞烟,你不要那么着急。”

守寒知道她急什么,哄劝般抚着她额前的刘海,“我全部都会告诉你的,你不要急。你的身体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莫飞烟根本听不进去,急急地伸出手反握住教官的手掌,双手收紧,紧紧地攥着他微凉的是手掌,急切的询问:“教官,你刚才是在开玩笑吗?你是认真的吗?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是你的姑姑?她那么坏,她怎么会是你的姑姑?你不是甘比诺家族的人吗?如果公爵夫人是你的姑姑,那她也是甘比诺家族的人?那她为什么还要把你从孤儿院里带出来?她救你出来,却又把你送进来生岛,她这个姑姑安的是什么心?她还和简约森一样都喜欢玩弄长的好看的男孩子,都喜欢娈童,是个变态!你长的这么清俊,她当时救你,一定居心不良,教官,你这个姑姑绝不是真心要救你!你绝对不能信赖这个人!”

“我知道,我知道飞烟。”

守寒赶忙双手扣住她的肩头,钳制住她的身子,埋下头,额头轻轻抵上她的额头,清冷的嗓音低沉了许多,充满了迷人的磁性,用这样低柔的声音喃喃地跟她说着,“我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我什么都知道。我只是从来不想提,当作不知道而已。我这样的身份在家族里没有任何地位,更不会分到什么资产,她偷偷资助扶持我几乎无利可图,收揽我唯一的用处,就是在日后多个帮手而已。我还没跟你细说,你不要急,其实公爵夫人她并非是我亲姑姑,她是前任教父的堂妹,实际上,只能算是我堂姑,她的父亲和前任教父的爸爸是亲兄弟,第四任教父退位后,第五任教父掌事,她是教父的堂妹,在家族里的辈分很高,权力很大,只是后来……她和教父的第二任妻子有很大的不合,处处都与教父夫人作对,就连她去孤儿院接我,有很大程度也是因为和教父夫人的不合,而故意赌气救我。后来家族党羽之分愈演愈烈,她为了加强自己这边的人手力量,把我送进了来生岛……只是,在我没有成为她的得力人手之前……飞烟,你很聪明,你刚才说对了,她的确对我居心不良,但是……但是她打我主意时,我已经什么都懂了……”

守寒说到这里的时候,低喃的话音忽然一顿,把后面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许久之后,正当莫飞烟想要疑惑的开口询问之时,抱着她的双手猛地一紧,她听到了守寒用着一种压抑着愤恨,又几近哽咽似的声音,闷闷地从他压抑的喉腔里传透出来,悲恸的奔涌到她的耳中,他像是在哭一样的抱着她,无助的说着:“飞烟,飞烟你会不会厌恶我,我当时只有6岁,我一个6岁的孩子,我却对男女之事什么都懂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纯真无邪,我根本没有那么你看到的那么纯净简单……你根本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肮脏!我是个很脏的人!我是一个令人作呕的脏货!”

第19章 教官,对不起

莫飞烟一时间怔呆住le,任由着守寒抱着她的双肩,浑身颤抖似的拥着她的身子,她感觉的到他尖削的下巴正抵在她的肩头,感觉到他正在极力掩饰的悲怆,此时的她,被守寒用双臂紧紧拥抱在宽阔结实的胸膛里,跟着他坚实的胸膛一起战栗、颤动,没有一丝一毫的间,才让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le他沉重悲伤下涌动的浓烈恐惧。

而她,她整个人都愣住le,她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因为她从来就没有想到过教官的过去会是这样,她死也想不到教官小时候会经历这些!从她认识教官的那一天起,教官在她心里就是无比强大的形象,外冷内热,孤傲冰冷,独来独我……她一直认为教官是强大的,而教官在所有人面前展示出来的,也是他冷酷狠戾的一面,他的冷绝,他的漠视、他的寡言,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一直是这个样子,以后也会是这个样子!

他伪装的太好le,他把自己在过去的回忆隐藏的太深le,他从来就没有表现出他隐藏的恐惧和懦弱,才让她以为教官是强大的、是坚不可摧,无人能敌的!

她只看到le他的强大,却没有看到促使他变得如此强大的原因是什么。

她的教官,跟她一样这么要强的教官啊……今天却不在伪装,对她敞露心扉,卸下所有的戒备和伪装,把他最真实,最原本的自己,返璞归真,**裸的呈现在她的面前。

他6岁之前都在孤儿院里呆着,6岁的时候公爵夫人才出现,把他接出le孤儿院,在公爵夫人面对守寒的时候,报le不轨之心,可他刚刚说le什么?

他说公爵夫人打他主意的时候,他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已经什么都懂le!

这意味着什么?

他才六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对这些事那么明白?

只能说明……

只能说明,早在公爵夫人对他图谋不轨之前,他就已经接触到le这方面的事情,而他当时身在哪里?人在何处?——在孤儿院!

在收养无赦儿童的孤儿院里!

他在孤儿院里生活的时候,就已经遭遇le这种事le!

而他当时最多只是一个不满6岁的孩子,一个什么都不懂,身体都没有发育的小孩子!

可即便是这样吗,还有人对他下手,因为他的长相对他下手,对他做出le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她不忍心再往下想le……无法面对那样变态的事情,不忍直视,不忍回忆。

她的教官,她最最敬爱的教官啊……竟然在年幼之时遭遇过这种事情!

可他,却什么都没说过……根本就没有把这些表现出来过……

这些过去,是他人生中不能承受之重,就如她不想回忆被邵氏兄弟凌辱折磨时的记忆一样,他的教官不管再怎么强势逼人,他也仍然是一个普通人,他也有不想回首的过往,这些是他一直想要逃避的灰色记忆。

这就是为什么,他从不轻易提及过去,对自己的儿时只字不提的原因。

对不起教官,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到是这样!我不知道你是这么活过来的……

莫飞烟的眼圈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湿润le,眼眶里升起le一层湿润的雾气,弥漫在她的整个眼眸中,她的身体也跟守寒一样,变得颤抖起来,沉寂中的不知所措变成le满满的心疼,她轻颤着身体,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想要给教官一个温暖的怀抱,想要伸手环抱住自己的教官,可是当她的手指触到他战栗的脊背那刻,她又一次的震惊le,心里脆弱的防线被彻底击溃,心中的悲愤和她的心疼犹如海面上掀起的滔天巨浪,一同奔涌咆哮着席卷淹没le她!

泪水瞬间从眼眶掉落,豆大的泪珠直接掉在守寒的衣领,绽开一抹雪花状的水渍。

对不起教官,我为什么那么笨,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发现你的这些心事?我不应该问你的,我不应该去好奇你的身世,对不起教官,我没有想要伤害你,教官,都怪我,是我太笨le,如果我仔细一点,我就不会什么都察觉不到le……

你不要伤心le,教官。

求求你不要这么伤心,不要这么悲伤。教官,你还有我呢,刚才都是我不好,你不要自责,你永远是我的教官,永远是我最好的导师。

我很后悔刚才为什么要追问,我不问le,教官我什么都不问le,你不要伤心,不要害怕。

“教官,教官……”

她控制不le自己的情绪le,本来她还想劝慰他,结果自己已经哭的泪流满面,她哽咽着,在抽泣的间隙里使劲抖着嗓子喊着他,附到他的耳旁,用支离破碎的嗓音嚅嗫出他的名字,抖着唇,努力拼凑出勉强能听清的话,用无比柔软又坚定语气告诉他:“守寒……教官,对不起,我不该问的,你不是脏,你是最好的教官,你还有我呢……家族也好,教父也好,公爵夫人也好,不管你是什么样,我都会在你身边。你不要伤心le,教官,有我喜欢你!你是最好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最喜欢你le!有我喜欢你,你不用在乎别人。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你不要说自己脏le。因为我会伤心,会很难过的……”

第20章 绝不放过

吊瓶里de液体即将输完de时候,莫飞烟胸腔一紧,心口处没来由de一阵疼痛。

可能是输液时液体流de太快了,让她现在整个人很不舒服,她de头部后脑勺处有一点晕,身子微微发冷,即便盖着薄毯,也还是冷de打了一个哆嗦。

守寒在天还没亮de时候,就从宅院里出去了,到现在中午了也不见回来吃午饭。她等急了,想赶紧输完液去别墅外de大门口等他回来,就在输液de时候,偷偷把吊瓶管子上de调节阀调de快了一些,滴速是平常de一倍。

喉部de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她还不能进食,这段时间一直是打营养液维持身体机能。

前几天才得到医生de允许,可以喝水,吃柔软de流质食物。但想要正常饮食吞咽,还要些日子。

她自己也多少懂点医学常识,依照喉部伤口愈合de速度,至少还要一个月de时间才能正常开口讲话。

现在住de地方,是守寒在拉斯维加斯de南城区在别墅区购置de一栋别墅,别墅算上顶层de阁楼共有三层,屋前修有花园凉亭,午后是小型de游泳池和绿草茵茵de草坪,地下车库。

别墅de面积和邵博在汉省de南院别墅相比,小了很多,别墅并不是大得离谱,总共面积接近700平,但是却和守寒在来生岛居住de教官宿舍一样温馨可爱,从装修到布置,都处处精制细腻,格调温暖。

室内墙壁de色彩选用了明媚de淡蓝和嫩紫色,小装饰都是可爱de布偶海螺等手工制品,客厅de搁物架上没有跟摆放什么陶艺铁艺制品,格子多数都空了出来,只摆了几个拇指大小透明de漂流瓶,瓶子里放着紫色de薰衣草。

搁物架上还放置了几本又厚又大de硬壳书,书de背面印着金色de英文字母,莫飞烟英语水平有限,只能辨认出其中两三本书de名字。

一本是但丁著作de《神曲》三部曲紧凑整齐de排列在一起,另外两本书,一本书雨果写de《悲惨世界》另一本是现在风靡全球,由jk罗琳所写,影响一代人de魔法现代主义系列小说《哈利波特》这三本小说风格跳跃度很大,前面两本书还好说,只是后面一本书,让她不禁哑然失笑,没想到教官还会有这么孩子气de一面。

住在别墅里已经半个多月了,除了医生、菲佣和那个随时随地都带着刀枪de本凯瑞之外,她没有接触过别de人,也包括那个人妖梦琪。

守寒说,在她de身体没有完全康复之前,不会让她轻易见任何人,也不许离开别墅。他说,一旦离开这个这栋房子,他就不一定保得住她了。拉斯维加斯既是甘比诺家族de范围,也是敦煌de领地,任何一个地方都可能安排着某个组织de眼线。

外形/上看,别墅和其他周边de别墅相差无异,但内部是经过改装de,安保系统、警戒系统都做de很到位。

守寒依靠着自身de力量,穷其所能de在为她搭建一片安全de乐土,动用自己de势力,努力保护着她。

这些她都感觉de到。

可是,守寒还是没有对她说,他在甘比诺家族里究竟为谁做事。

公爵夫人是他de姑姑,可他羽翼丰满,又知道公爵夫人de为人,必然不会信任他de姑姑,为了安全起见,多半会另觅头目,投奔其他人物。

可他现在投靠de是谁,守寒没有说。

但他能调动甘比诺家族里所有守卫,资金不菲,说明那个人给他de位置很高,说不定……就是现任de教父。

而守寒身为甘比诺家族拉斯维加斯区域de负责人,却听命邵宇de命令,大约……是和邵宇存在某种合作关系,根据美国现在整个黑道局势de划分情况推断,是甘比诺家族要对其他四大家族有所行动,才会选择和亚洲帮会敦煌联手。

守寒会和邵宇有接触,准确来说,应该是受教父de知识,和敦煌保持合作。实现所谓de“互惠互利,共同双赢”可为什么邵宇要让守寒带着人伪装成杀手杀害梦琪和一个女仆呢?

邵宇想要干什么?

有什么理由让邵宇对高雨一个送来de‘玩物’下手?而且还要佯装出不知情de样子?

时间都过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听到有关邵宇任何消息,可能邵宇在林肯车上并没有认出来,梦琪身边de女佣是她,是莫飞烟。不然,她不可能安心养伤,日子过de这么太平。

只是在养伤期间,守寒仍要为甘比诺家族卖命,不定时会离开别墅,消失一阵子,也许是出去半天,也许是出去一整晚。

每次他出去做事,她都很担心。

那天……那天问他身世,听到他爆料出儿时de往事后,她就不敢在往下问了,抱着教官de身子哽咽痛哭,心疼万分。

因为她从没有见到过守寒de脆弱de一面,所以,当见到他那么脆弱de模样,她de心才会格外de疼。她放佛遭受了莫大de委屈,抱着他颤抖de身体哭de不成样子,用嘶哑de嗓子不停de对教官说:“教官,对不起,我不该问你这些。你不要那么说自己,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还有我……”

大概是教官没想到她会哭成那样,在她哭de不能自已后,顿时停止了悲伤,反过来拿着手帕给她抹眼泪,笨拙de哄着她。

他不会哄女孩子,说de话不多,更多de是静静凝望着哭泣de她,举着手帕擦她流出眼角de泪水。

直到她不哭了,他才恢复正常de神色,俊脸跟结了一层寒霜一样,冷冷地,严肃地,不带丝毫情绪静静看着她,表情冷硬到了极点,但他湛蓝de眸子却并不冰凉,眼神中没有半分冰冷,视线紧锁在她de脸上,直直望进她de眼中。他当时de眼神很复杂,阴测幽暗,宛若浩瀚de大海一样,深邃de放佛没有尽头……关于他儿时更加具体de经历,她就没有在往下问了,也不会往下细问了。

公爵夫人当时到底有没有对他下手,他在孤儿院究竟被谁侵犯了,这些她都不会在询问,可是……她却这不代表她就这么轻易de放过了!

那个恶毒de公爵夫人,那个变态de公爵夫人……她绝对不会放过了!教官不在乎,过de去这件事,可到她这,这事儿就过不去!总有一天,她要替守寒杀了那个变态老女人!

第21章 灭口、调查

守寒回来de时候,已经是当晚de凌晨三点。

一辆黑色de迈巴赫从沥青路上缓缓开入豪华寂静de别墅区,星空夜幕下,月亮隐匿在了层层乌云之中,零散de晨星在漆黑de夜色中闪耀出了微弱de银白色de光芒。

在地下车库de自动门滴声响起后,黑色de迈巴赫缓缓开入车库。

车门打开,一身黑色西装de守寒从驾驶座内走了出来,金色de短碎发在夜灯de照耀下闪烁着微弱光彩,在头顶反射出一圈碎金色de光圈,如果不是一身黑衣,以守寒完美de体型和俊美de脸庞,倒真de会像《圣经》中说de天使。

车库门口,身体高壮de本凯瑞像是一座稳重de山一样,安静de站在那里,等着守寒de吩咐。

守寒提着从车里拿出de笔记本电脑,步伐平缓悄无声息de走到本凯瑞面前,低声问道:“飞烟睡了没有?”

“没。在等你。”

本凯瑞de声音有些粗狂,说话很简短,从不多说废话。

莫飞烟在等守寒,等不到他回来,她不肯睡。他只是个守卫,负责她de人身安全,但不是保姆,她自己de私事,他不会多嘴,由着莫飞烟坐在客厅里等着守寒。

“我明天要出去和敦煌继续合作de事,整个院子de安保程序今晚全面加强,红外线和激光重新安排角度,不可以有死角。等下你去安排。”

守寒知道莫飞烟为什么不睡,没有继续刚才de话题,转而换了一个,“天一盟de31分堂保不住,敦煌目de并不在此,教父说目前行动,全按照敦煌方面de要意思来。”

“……”

本凯瑞没有应声,安静de疾步跟在守寒身旁,等着他de后话。

“从那个梦琪嘴里问出什么没有?”

只是几句话de功夫,两个人已经从地下车库走了出来,守寒径自走在最前面,一手拉开玄关处de防爆门倾身走了进去,同时继续询问跟在身后de本凯瑞。

“有,她说高雨雇佣她监视莫飞烟,但在别墅里,她de暗号放不出去。”

本凯瑞气息平稳de答道。在别墅高强度高密度de安全防护下,任何信息有防火墙拦截,走漏不出去。

地下室里安置有信号干扰器和过滤器,不管是电话、邮件、还是短信,都会被系统拦截,将敏感字锁定,自动过滤。整栋别墅处在2小时周密监护下,并有雷达隐藏系统,在卫星地图里根本找不到这个位置。

梦琪其实是双面间谍,既负责潜入庄园监视邵宇动向,又负责监视莫飞烟de一举一动,以暗号形式偷偷汇报给高雨。而在别墅里,梦琪de任何做法都是失效de,在逮到她有异常举动后,守寒做de第一件事就是将梦琪拘谨在密室里,审问de手法都是完全照搬美国中情局de审讯方式,那些方式不会产生致命伤也不会留下任何伤口,但却可以击溃人de心理防线,精神承受de痛哭是正常人无法想象de。

守寒是在来生岛做教官出身,整人de手段不是没有,将梦琪关在密室水槽里,联系四天午夜de强制站立和重低音de噪音播放,让她身体疲惫到几点,人不吃饭可以存活7天以上,可人不睡眠,7天就会死去。没有几个人可以在高强度de心理酷刑下保持理智,还没等守寒审讯,梦琪就把所有知道de秘密主动交代给密室de守卫了。

可接下来怎么安排,要看守寒。因为梦琪是莫飞烟带来de人。

所以本凯瑞没有擅自做主,等着守寒回来定夺梦琪de生死来去。

“艾伦少爷,该怎么处置那个人妖?”

他声音低沉,恭敬地喊着守寒de真名。

走进大厅de守寒并没有对梦琪de事意外,从容de换鞋,解开领带,褪下上身de西装外套,将手提电脑放到搁物架上,慢条斯理de做完这一切后,回过头,眸子de视线扫到本凯瑞身上,声音冰冷如旧,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灭口。”

“是。”

“我从不认为,活人可以守住秘密。飞烟de行踪,不能有任何泄露。”

他不管梦琪是不是无辜,是不是不该死,他只知道,飞烟不能死!

本凯瑞沉默了一下,轻声问道:“小姐那边……”

怎么回答?

“就说已经把人送回泰国。”

脱下西装外套de守寒露出了穿着紧身白色衬衣de精瘦身躯,他挽起袖口两边de袖子,冰凉de口吻透出彻骨de凉寒,“尸体干净de处理掉,不要留下他活过de痕迹。另外,加大力度调查邵宇在国内de全部底细,家族势力和族内亲人。调查飞烟在国内de生活时de详细资料,查到所有能查到de资料,过程不必向我汇报,我只要最终结果!月底之前,我要亲自查看。”

他要知道,飞烟为什么那么畏惧邵宇,为什么提起邵宇,就会产生掩饰不住de害怕?飞烟不肯说,那他就要查到。邵宇在拉斯维加斯透露de底细并不多,查到全部资料很难,但他不需要那些邵宇和肺炎从小打大那些琐碎de细节。

他只想知道,近五年时间内,邵宇未出国发展之前都干了些什么!飞烟没有进入来生岛之前,都经历过什么!

第22章 爱上你了

“吱呀。”

深夜里,一声木门背缓缓推开的声响在寂静的卧房里响起。

卧房面积宽大,饶是在寂静之中发出le沉闷的声响,传到最里面的圆床上,也没有多少声音le。

来人在打开木门后,刻意在门口站着等le一会儿,确信卧房里躺着入睡的人没有醒过来,这才侧着身子从拉开的门缝里步入房间,没有开玄关的顶灯,小心翼翼的踱着步子,稳重而轻盈,毫无声息的走到卧房最里面的圆床边,修长的身子隐匿在黑暗中,借着从落地窗照射进来的微弱月光,静静凝视躺在床上的人。

黑暗之中,他那双在墨色中熠熠发亮的眸子,因为有le清白如练的月色,而更加明亮有神,如同在浩瀚深邃的夜空中闪烁着银光的辰星,璀璨迷人,星光无限。

“……”

来人间进入房间后,就如同石化的雕塑般在没有任何举动,除le一声细弱蚊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宛如叹息似的在卧房里静静落下。

伫立床前许久后,来人才动le一影,朝着床边走le两步,然后小心翼翼的在床边寻le一处空地,轻轻坐le下去。

躺在床上休息的人,呼吸均匀,右手从薄被里伸出来搭在床沿,手背上扎着针头,输液瓶里的液体还有半瓶才能输完。

“飞烟……”

忽然,低浅的轻唤从他唇畔轻轻地传le出来,他伸出手,慢慢地覆上那只扎着针头的手背,只敢用指腹轻轻触碰她的皮肤,生怕力气过重,会碰疼le她。

飞烟,再过不久你就可以吃东西le,到时候就不用这样每天输液le。

他坐在床头边,隔着蒙蒙夜色,在一片寂静中安静的凝视熟睡中的莫飞烟,略带老茧的指腹在她手背光洁处慢慢摩挲,冷漠的表情下面涌动着无数的感情。

2个小时前,飞烟刚刚睡下。

跟本凯瑞说的一样,她坚持着要等到他回来才肯入睡。临睡前,他喂le她一些清粥,多少吃点东西,对胃还是有好处的。前些日子,她禁食数十天,每天靠着营养针和氨基酸度日,人消瘦不少,迅速瘦下去le十多斤,胃也被饿坏le。

现在能吃流质食物le,就要拿清粥多养养胃。

莫飞烟是极讨厌吃清粥的,她对他说,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吃清粥挖野菜已经吃腻le,现在看到清粥就头痛。

他就哄着她把一碗粥喝完。

又陪她说le几句话,她才肯入睡。

身体太虚le,也没吃太多东西,飞烟本人已经没有多少力气le,他就抱着她回到卧房,等她睡熟le,他才敢偷偷溜进来看看她。

飞烟一整天都没怎么休息,又熬夜到凌晨3点才睡,正是养伤的时候,作息规律尤其重要。

他明天要为教父去做事,去年开始开展的“雷霆计划”还在按部就班的展开。

现任的教父是艾文甘比诺,前任教父的第三个儿子,前两个哥哥早在家族争权的时候落败,为le活命,已经逃往中东去le。

排行老四老五这些人,在党羽之分的时候选择跟随别人,还有甘愿放弃继承权的人。剩下的那些姐姐也不是省油的灯,在争夺教父位置的时候,就开始拉拢人脉,集结党羽,分别支持不同的人。

现在有些人,功败垂成,有些人则平步青云,开始扶摇直上。

在内斗混战的时候,公爵夫人和艾文甘比诺自小关系就好。艾文甘比诺大他10岁,33岁的年纪,正当壮年。艾文小时候被公爵夫人代养过几年,有些感情,争夺主位的时候,公爵夫人作为艾文亲眷,自然力挺艾文。而他作为公爵夫人身边的人手,自然也成为艾文这一伙的人。

艾文成为教父后,身边缺少得力干将,就相中le他的战技身手,学识和头脑。而为什么敢重用他?是因为,他没有靠山,没有属于自己的势力组织,就会永远受制于艾文,不会有日后叛变的可能。

他的真名,叫:艾伦甘比诺。

但他从未入族谱,所以用的名字是他随意从百家姓中挑出来的。

守姓,如他身世一样,来源不明,身份不详,很符合他的实况。

他触摸着飞烟的手背,微微启开唇,用自己才听得到的微小语调,低声地呢喃着:“飞烟,很多话,我都没有对你说过。你为人太正直、太刚直,不愿服输,喜欢逞强,自尊心也很重,所以你这个人,是一个看着坚强的笨好人,聪慧有余,机敏不足,善心有余,狠心不足。你这样的人,很难做成大事。因为你想对每个人都好,要的是给每一个人公平,可你从来就想不通,这个世界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等,就意味着不公。你身上所有的优点,都是你所有的缺点。”

“这个在来生岛的时候,我想,如果出le岛,你我这辈子都不要联系le。因为我怕……怕听到某一天你因为你的那些优点,而丧命的事。可见到你,我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le,见到你,只想对你好,忍不住对你好。认识你以后,我变得越来越不像我自己le,连我自己都觉得现在的我很陌生。我的经验告诉我,再这么下去,羁绊越来越多,我的弱点就会越来越多。我可能……有朝一日……”

他说到这,话语突然一顿,轻轻吐出一口气后,低喃的声音继续响起:“我想,我可能……本凯瑞说我的魂都被你勾走le,他说得对,我大概真的是……爱上你le。”

第23章 她想吃肉了

次日。

午饭的时候,在餐厅长餐桌用餐的人只有本凯瑞一人。

其他的女佣和安保,有自己吃饭的去处。

但本凯瑞和他们不一样,他有特权,就餐区域不受任何规矩约束。

莫飞烟就坐在本凯瑞身侧,挺直脊背坐在紧挨着本凯瑞的法式宫廷风的粉色软椅上,抬起一张苍白的脸默默地看着本凯瑞用餐的整个过程。

餐厅放着的长桌有八米多长,从餐厅的这头延伸到餐厅的另一端,乳白色的花边桌布干净整洁的平铺在桌面shang,长桌的布置很有英法宫廷风,精致的螺纹长烛,芬芳的插花瓶艺,头顶特意放低的茶色水晶吊灯,无不弥漫着古典雅致的气息。

本凯瑞坐在长桌的尽头处,坐的却不是主位。

他为人寡言低调,虽然在别墅里充当着管家的职位,但对主次之分,自己分别的很清楚。长桌的主位是留给艾伦少爷的,即便少爷不在,他也不会去坐。

同样,忠心为主的他会在必要的时候为自己的主子着想,提醒。

他虽然不善交流,但他也看的出艾伦少爷对莫飞烟的用心。

于是乎,艾伦少爷不在家,莫飞烟就自然而然的成为别墅的女主人。

所以……

即便莫飞烟跟个幽灵一样,从早到晚一直跟在他身边,就连现在吃饭她也目不转睛的看,他也没有丝毫不悦。

继续他的本职工作,拿着刀叉,安静的用刀子割瓷盘里五分熟的牛排。

他不算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归根究底他是纯正的德国人血统,祖上在二战战乱中离开德国,逃亡le孤悬海外的美国。于是,祖上在美国定居下来,他不能算是纯正的土著美国人,而是移民的德国人。

事实上,美国是一个多种族混合的一个国家,典型的多民族混合国家,历代都有世界各国人逃亡、移民、贩卖、定居到美国生活。

早期被贩卖到美国的黑奴繁衍的后代在美国已经定居,德国、爱尔兰、苏格兰、意大利、威尔士、犹太人、包括中国内地都有很多的人在美国生活,这样的多民族混合,经过时代的混合,形成le现在独特的种族概念:美利坚人。但这是政治意义上的,不是民族学意义上的。

他在美国出生,却只在美国生活le短短几年,就离开美国前往le东南亚地区。

可小时候的生活习惯他仍旧保留着,喜欢吃牛排,并且必须是有嚼劲的西冷牛排,不能是t骨牛排和菲力牛排。绝不能全熟,选上好的牛外脊肉制作西冷牛排,配置酱料、胡椒粉,文火慢烤至五分熟,然后配上洋葱番茄以点缀上盘,牛排切一刀开,要外酥里嫩,中间带血,混着血腥的味道咀嚼,是他吃牛排的嗜好。

可今天,这顿饭吃的有点不是滋味。

从他坐在这里吃牛排开始,莫飞烟就也跟着坐在他身边,也不吃东西,而是抱着艾伦少爷给她买的一米二的泰迪熊全神贯注,一眼不眨的盯着他看,尤其是对他吃东西的样子最为上心,看得尤为专注。

他被看的几乎要吃不下去le……

忍耐到极限后,本凯瑞停下手中的刀叉,转头看向莫飞烟:“小姐,为什么一直看我?”

莫飞烟略怔le一下,然后拿出随身带的巴掌大的小笔记本,用碳素笔在上面一笔一划的写着汉字:“你为什么喜欢吃带血的?这样好吃吗?”

本凯瑞在东南亚生活过很长的一段时间,东南亚地区常有中国内地人去,对于汉字他还le解一些,只要不是生僻字,他大多数都认得。瞟le一眼纸上写的什么,本凯瑞不带任何感情,语调冰凉,毫无起伏的回答:“我喜欢。”

“那……”

莫飞烟的笔又开始在纸上写le起来,笔尖停顿le一下,继续写,“那你让我吃一口吗?我想尝尝。”

本凯瑞那张充满阳刚硬汉气息的脸庞在看到她写出的那句话后,脸部线条更加紧绷,一口回绝:“不行!”

“……”

莫飞烟一脸期待的表情立刻垮le下去,用笔尖在纸上点出一串长长的省略号,然后笔尖奋力一划,在纸上用力的写道:“我真的想吃肉!我已经很久没吃肉le,你给我吃一口好不好?”

拜托,我已经有半个月没吃过肉le!

天天让我喝稀粥,我都要喝吐le!

她小时候家里真的穷,穷的带着弟弟去山间地头挖野菜,捡地里别人不要的菜吃,大米不够吃,就每天熬一大锅稀粥,那粥稀到什么地步?盛一碗出来,放在面前都可以用来当镜子用le!

长大后,条件稍微好点,她就报复性的喜欢吃肉。无肉不欢,无辣不欢,最喜欢做火锅涮肉,最拿手的也是这个。当时邵博也嗜好吃辣,对她做的火锅赞不绝口。

现在她喉部受伤,不能进食,她已经半个多月没吃过肉le,不吃不喝,人一下子消瘦十多斤,她现在一看到本凯瑞吃肉,就馋的不行。

反正守寒也不在家,她偷偷吃一口也没事,她现在也能做一些吞咽动作le,只吃一小口,没事的。

但是……不能让守寒知道。

她贼心不死,又尝试le一次,写le一串话给本凯瑞看:“我保证,我只吃一小口。我就尝尝味道,我保证我不咽下去,我嚼完le我就把牛排吐出来,这样好不好?”

本凯瑞只是淡淡扫le一眼,恶狠狠吐出两个字:“不行!”

艾伦少爷交代过,在伤口没有痊愈之前,不能给莫飞烟吃任何东西,实际上现在任何进食的动作都有可能造成伤口感染,一旦感染,创面增大腐烂,莫飞烟的喉管就完le!后半辈子就等这在喉管插着氧气管,靠着氧气瓶过活!

就连现在一天一碗的白粥,也是担心她饿出胃病,冒险尝试喂给她。

他不光不能给莫飞烟吃东西,还要放着她自己偷吃。

这全部是少爷临走之前交代给他的,除非有少爷的命令,否则……他什么也不会给她吃。

莫飞烟看到本凯瑞态度这么坚决,想吃肉的希望彻底破灭le,失落的在纸上画出一个大大的哭脸,然后抱起泰迪熊转身回自己卧房le。

*数日后,深夜11点。

连续出门四天的守寒在月黑风高的夜里驱车回到le别墅。得知莫飞烟早早睡le,就静悄悄地上le二楼书房,没有打扰她的休息。

书房内,本凯瑞向守寒汇报飞烟的近况,说到吃肉事件的时候,本凯瑞压低le嗓音,刻意走到守寒身侧,伏到守寒耳畔,神秘兮兮的嘀咕le许久。

守寒有些难以置信,白净脸庞上的冷漠神色迅速消退,脸颊倏地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诧异的挑le挑眉尾,极不确定,却带着些微的欣喜自语着:“她想吃肉le?她,她愿意le……”

而此“肉”非彼“肉”……

*

第24章 心潮涌动

下手de时候,真是下午三点左右,刚好是喝下午茶de时间。

处决de地点是别墅后庭de大花园之中。

花园是欧洲宫廷风,绿色de植被被园艺师修建de整齐高达,形成一面面延伸十几米de树墙,树墙首尾相连,围着后方巨大de草坪一圈一圈de旋转,形成了迷宫般de地形。

梦琪就被守卫带到了树墙最深处,在一处中心草坪里,修剪着一个乳白色大理石de欧式凉亭,梦琪站在凉亭de中央,双手被手铐铐在身后,身上还是穿着那件出庄园时穿de旗袍,旗袍已经沾满泥泞,褶皱不堪,失去了昔日华美精致de光彩。

本凯瑞站在凉亭外de太阳下,一米九多de高大身形在草地上洒下一片巨大de阴影,由于光线角度de关系,影子好像有生命般蔓延到了凉亭内。

本凯瑞穿着一条颜色发白de牛仔,上衣是简单de黑色T恤,站在太阳下,头像上抬着,似乎是仰视天空,嘴里叼着一根烟,在一片寂静中,突然对梦琪说道:“如果给你选择,你选择你现在de生活吗?”

“呵呵……”

拷着手铐de梦琪深埋着头,低低笑了起来,“呵呵……都到这一步了,还问我这些干什么?”

“好奇。”

本凯瑞平时话不多,可今时今日,他却像变了一个人似de,叼着烟,视线根本没有落在梦琪身上,嘴里de话却是对梦琪说de;“我想知道,你后不后悔走到这一步,你想要de生活,是什么样de。”

他只是话多了一些,说话de语调和神情并未有丝毫改变,和以往de他一样,死寂沉沉,毫无波澜。

站在凉亭里de梦琪由低头倏地变成了仰视,猛然抬起头直视前方de本凯瑞,美丽de脸孔上积攒出一种奇怪de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嘴里哈哈哈de笑着,吐出来de声音却比哭还难听:“神经病啊你,要杀就杀,哪那么多废话!我后不后悔关你什么事?嗯?你以为我愿意做这种不男不女de人是吧?你以为我不想过好日子?我就是太想摆脱这种生活了,我才冒险,我才跟你们这种黑道de人打交道!莫飞烟是好人,没错!她很照顾我,她对我很好,就连逃命de时候她都要保护我!可没有怀疑过我,她对弱者有天生de保护欲和信任感……我出卖她是我不好……可是你以为我想吗?我也很想真de和她做朋友,可是谁给我机会?谁给我选择?你还说什么……”

梦琪话语一顿,双眼顿时睁大了许多,死死地盯着本凯瑞,哭笑着说:“我根本就没有朋友,我很想和她做朋友……我想活着好好生活,可是,谁给我选择de机会?这个世界,从来就没给我过机会选择!”

“嗯,这个世界,之前也没有给过我选择de机会。后来我才知道,所谓选择,不是选择别人摆在你面前de路,而是选择自己走出一条路。”

本凯瑞de香烟已经燃到了尽头,他拿下香烟,食指一弹,将烟头弹飞数米开外……

然后——在香烟以一道弧度在半空划过,尚未落地之际,本凯瑞迅速de掏出别在腰间de手枪,在梦琪还在张着嘴哭笑de瞬间,迅速de扣下扳机,嘭地一声,子弹破空而出,精准de射进梦琪de口中,梦琪还来不及痛呼,甚至连恐惧都来不及感受,就已经被子弹打穿头骨,不到下一秒,身子就已经轰然倒地!

“咚——”

物体砸在地面de声音响了起来,在这抹声音落下后,那个被本凯瑞一指弹飞de烟头刚好啪地一下落到地面。……

站在四周de守卫都惊呆了,因为没人见过本凯瑞出过手。

所以都不清楚他出枪de速度和瞄准。

在守卫de惊愕中,本凯瑞已经转过身朝树墙外面走去。除了开枪de那一霎,他没有再多看梦琪一眼。

守卫都是训练有素de精英,知道如何善后。

梦琪是被一枪爆头,没有多余de痛苦和恐惧de折磨,死de很直接。

因为子弹是从她口中飞射进去de,所以没有多余de创口和血迹。他死后,闭上嘴,从正面看,不会有损他美丽de面容。

梦琪或许是无辜de,也许罪不至死。抑或,如他说de那样,他曾真心想要和莫飞烟结交为友,可是他没有多余de选择。

不管怎么样,这个人已经死了。

无论前尘是非,过去如何,死亡是一切de终止,是所有de消除。

他死了,他不再欠任何人。

本凯瑞有意给他一个痛快,转移他de注意,巧妙de从口中给了一枪。

梦琪de尸体会和守寒交代de一样,不会留下痕迹。如同人间蒸发一样,不会留下任何活过de证据。

本凯瑞,他de心一直是硬de,但却外冷内热,知道何为同情。……

梦琪de处决是秘密进行de,枪口用了消声器,别墅de每一间房隔音都做de很好。

莫飞烟没有听到枪声,也不知道她拼力保护过de人,已经永远de离开了这个繁华冰冷de世界。

此时de她,正在睡梦中。

卧房de门被人轻轻推开了,她不知道。来人一直走到她de床边,将她de面容凝视了一会儿,轻手轻脚de坐在她de身边了。

忍耐很久de情感和情*,在面对心爱de人de时候,很难克制,只需一点撩拨,就会犹如山洪爆发,汹涌澎湃de迸发出来!

守寒犹豫了很久,克制着自己de动作,可鼻翼间,若有若无de闻到了一股参杂着药水de体香,莫飞烟穿着睡衣,细腻de肌肤裸露出很大一片,宛如羊脂白玉碾就而成,凝滑细腻,无不在诱惑着守寒……

良久后,浓浓de思念之下,守寒终是忍不住心中de情感,在燃起de情欲下,在心潮涌动下,迟疑着俯,看着眼前沉睡de人,微微蹙了蹙眉,随机将自己de唇轻轻印上了莫飞烟柔软de唇瓣……

第25章 教官,你是在脱我衣服吗

唇上de触感是微凉de、柔软de、带着山泉一样de清透。

守寒只是俯来,将自己de唇印在了莫飞烟de唇上,简单de相偎,纯洁de触碰。

莫飞烟身上de睡衣并不能遮掩太多de部位,丝质de睡衣一经细微de撩拨就会从皮肤上滑落下去,露出睡衣下肤白胜雪de肌肤,凝滑细腻,如同古诗中所描绘de那样“皓如凝脂”宛如羊脂白玉碾就而成de身体像是含苞绽放de娇嫩花蕾一样,充满了清新与诱惑。

从凝白de双腿延伸到隐秘de部位,从皓颈秀项de脖颈蔓延至微微高耸de胸部……

这一切,展示在一个男人面前,将会像地狱中盛开曼珠沙华一样妖艳夺目,充斥着罪恶,以及难以抵挡de渴望。

欲/望会不受人控制,像是剧烈翻滚de海浪一样在体内碰撞,冲击!寻找着发泄de出口。

一片黑暗中,守寒维持着亲吻de动作半晌,在无比de纠结和犹豫中,试探性de将手覆上了身下,这具躺在床上,安静de像是玩偶一样de身子……

*翌日。

莫飞烟坐在落地窗前de藤椅上发愣,回想着昨晚半夜发生de那一幕。

她近日胸闷疼痛de现象有所缓减,夜里入睡难得可以好梦。

只是,昨晚碰巧,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又再度隐隐刺痛着,睡梦中,梦到一个模糊瘦高de人影来到她面前,周身泛着一股让她熟悉de感觉,可她却始终认不出这人是谁,那人不说话,只是拉着她de手一直哭,一直哭,似乎很舍不得她。

那人de手很冰,毫无温度,如同死人de手一样。

她被那人拉de久了,自己也跟着泛起了凉意,然后忽然胸前一冷,她十分真实de感觉到有人在触摸她de身体,一刹那de功夫,她就睁开双眼醒来了。

犹豫刚睁开眼睛,瞳孔还没适应卧室内昏暗de光线,她一时间就没认出床边de人是谁,出于自保,直接挺身跳起,一挥拳朝男人de太阳打去。

她虽然现在负伤,身体尚未痊愈,但是在来生岛训练数年,精心受训出de战技,战斗素质比一般杀手要强很多,即便受伤在身,自保也不是问题。一拳打出去,正中位,至少会使人晕眩数秒。

而当时趴在她身上de人不是别人,是守寒。

她这一拳猛力挥出,可还没等碰到守寒de额头,就被守寒单手钳住手掌,擒拿在了床上。

守寒出手de力度刚刚好,只用了两成de力道,就将她牢牢地摁在了水蓝色大床上,同时低声说道:“飞烟,是我。”

她惊惶de脸这才会服柔软,僵硬de表情一点点缓和下来,褪去了紧张和愤恨,随即浮上脸庞de是不解与迷惑,“教官……为什么你在我房间里?为什么你……”

她说到这里,急忙扯起已经被拉下去de睡衣,盖住自己de身子,询问得到声音弱了下去,细弱蚊声de嗫嚅着,“教官,你刚刚……是在脱我衣服吗?”

她问de声音很小,从喉间费力de发出细碎de话语。

这样de声音,在白天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可在这一片寂静de深夜,听得格外明显。

守寒当时一怔,隔着一片黑暗凝视着她,半晌后,他骤然转身离去,在几秒钟内就消失在她de房间里……

而她……带着满脑子疑问,睁着眼睛坐到天亮。

她还有很多问题还没问清楚,而守寒除了那几个字,剩下de什么也没说。那离开de速度,堪比逃跑,就好像是被人捉奸在床人跑de无影无踪。

她不懂……以守寒de为人,不会对她做那种事de!她相信他,他绝不会伤害他de!可为什么……她想不通为什么守寒会一声不响de溜到他房间,对她做亲昵之举。

守寒不是要侵犯她。如果是要侵犯,就算是她睡醒了,发现他了,以他de身手大可直接打晕了继续做,可她一醒来,他就逃走了。

不是侵犯,那是因为什么他昨晚会那么反常de做出那种事?

她细细地回忆着前几天和守寒接触de每一个细节,回忆是不是有什么事自己做de不妥,给了守寒错误de暗示。

脑海中无意de想到本凯瑞de时候,她忽然一愣,是不是……是不是本凯瑞对守寒说了什么?她那天跟本凯瑞说要吃肉,结果当晚守寒回来就发生异常举动了……这两件事发生de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难道是……她背着守寒问他要肉吃de事,让本凯瑞不高兴了?为了报复她,特意误导了教官什么?

别墅里发生de一切事情,都会由本凯瑞上报给守寒。也包括,她对本凯瑞说过什么。

这个本凯瑞!莫飞烟猛地想通了,气de一掌啪地拍在茶几上!他到底给守寒说了什么?她说要吃肉,难不成本凯瑞说给教官汇报de“吃肉”解释成她想要做/爱了?

第26章 你次给他一次,不算吃亏

——你还没看出来吗?他爱你,很爱你,非常非常爱你,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保护你。——

*莫飞烟找到本凯瑞的时候,本凯瑞正在烹制午餐。

洁白的整体橱柜,黑色的大理石案桌,精致的掐丝珐琅的瓷器洁白无瑕,光可鉴人,本凯瑞站在流理台(整体厨房的橱柜,安置洗碗池的那一整套都算作流理台)前,在砧板上用锋利的刀切割着鲜红的牛肉,一片一片的片好,肉上的血水似乎根本就没清洗过,鲜红的沾满了菜板和刀具,猩红的颜色和洁白的厨具形成鲜明对比,看着甚为吓人。

还没等莫飞烟回过神来,本凯瑞已经动作麻利的把切好的牛排混着混血放入烧热的平底锅中……

嗞啦一声,锅底的油就将牛排侵蚀干净,肉的颜色迅速转变成灰暗的颜色。

只是做饭而已,本凯瑞的行为举止就跟杀人无异。

认真的表情,冷酷的神态,完全没有做美食那种轻松愉悦的心情。

牛排只在锅里煎了三成熟,就被他装盘端上了餐桌。

三分熟的牛排,一刀切开,里面还是鲜红的生肉,混着丝丝的血水,浸湿了雪白的盘子。

本凯瑞这个人不单做事冷酷,连用餐的习惯都是血腥且犀利。

“你找我有事吗?”

本凯瑞在咀嚼完第一口牛肉后,面不改色的抬起头看向站在身旁的莫飞烟,脸上的表情并未有任何变化,冷冷地说:“你不能吃肉。”

莫飞烟皱了皱眉,不悦的白了他一眼,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用笔在纸上白纸黑字的写道:“我来找你不是要吃肉!”

“说,什么事。”

本凯瑞甚至没有正眼瞧她手上的本子,只是用视线淡淡扫了一眼上面的字,语调平淡的问。

“你昨晚跟守寒说了什么?他半夜跑到我房间去了!”

莫飞烟快速的写完这句话后,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又在这句话的后面加上一句,因为写的很着急,字迹比之前要潦草许多,“还有,当时跟我一起在沙地中逃跑的女人呢?她是梦琪,是泰国人,我来这么久都没见到她,她在哪?”

莫飞烟把手中的本子直直地递到本凯瑞的面前,可本凯瑞就像没看见眼前的本子一样,若无其事的用刀具利落的切着牛排,用叉子将切好的牛肉送入口中,细细品尝着。

这算什么?无视她?还是不想回答?莫飞烟悻悻地地收回本子,翻开新的一页继续写道:“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写完这句后,重新把本子递到本凯瑞眼前,故意在他的面前晃了一晃。

正在用餐的本凯瑞这次终于放下了刀叉,抬起眼帘正眼瞧了瞧面前的本子,鹰隼般的眸子在看完那一行字后,死寂的眼神忽地一变,瞬间眼眸一转上了莫飞烟的视线,“少爷是这里的主人,整栋房子都是艾伦少爷的,你住的那个房间,也是他的,他进自己的房间,有什么不可以吗?”

“……额。”

莫飞烟当即一怔,有些无措的看着本凯瑞,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

这是她和本凯瑞接触以来,本凯瑞头一次一口气说出了这么多个字的话,也是第一次听到他有感情,有情绪起伏的话。

他的嗓音还是粗噶冷硬的,只是话语尾音明显上扬了许多,似乎带着些许的气愤以及……一分的指责。

可他在指责什么?她说错话了吗?莫飞烟满是不解,身子一动不动的站在他身旁,握着手里的本子想要询问,可一个字也写不出。

“你不要怪少爷。是我。”

“……”

莫飞烟沉默的同时,给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摇头示意自己不明白他说的什么。

本凯瑞神态平静的补充,沉声说:“昨天,让少爷去你房间的人是我。是我故意曲解你的意思,告诉少爷你愿意和他同床。所以,他昨晚才会对你那样。你醒来以后,少爷就知道情况了,昨天晚上我已经被少爷责罚过了,如果你心里还不舒服,可以补上。只要少爷同意,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还手。”

“为什么?”

几乎是下意识的问出了口,莫飞烟忘记用笔去写,吃惊的她直接张着嘴问了出来,喉间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为什么?”

本凯瑞平静的神态终于起了变化,如同平静的湖面突然掀起了狂风巨浪一般,脸庞刹那间浮起一层怒意,反问着她,“你还问我为什么?你难道真的看不出?少爷身边缺女人吗?你知道你没来的时候,撇开少爷的身份资产不说,光凭少爷的长相,每天就有十几个女人会给少爷打电话嘘寒问暖,巴不得爬上少爷的床。家族里,教父也不停的给少爷安排女人,他要是真的起了歹心,何必跑到你这个病秧子的屋子里?有太多身材火爆,技术高超的女人等着他临幸。可他为什么还选择你?你有没有想过,少爷陪你的那些天,耽误了家族多少事情?为了袒护你,杀了多少自己的下属?这些事情,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就凭你曾经是他的学生?可你别忘了,来生岛里他教过的学生那么多,为什么对你这么好?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吗?因为他……他爱你,很爱你,非常非常爱你,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在保护你。你现在能活着跟我说话,能站在这里喘气,是因为他救得你,是他一直在为你遮风挡雨。他为了可以多陪陪你,和自己的哥哥,和家族至高无上的教父争执了很多次。这些事情,他有没有对你说过?还有,梦琪他不是好人,偷听你和少爷的对话,做奸细的事情,少爷也没有告诉你吧?梦琪是很可怜,可是可怜的人太多了,可怜的人不一定都是好人!你真的是一直被少爷保护着,所以你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真正的长大,你太容易轻信别人了。可是,面对真正爱护你的人,你却一直回避着。少爷那么爱你,他想要你很久了,你给他一次,不算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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