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传人在校园 - xp1024.com
《墨家传人在校园》


001:灵猿戒指

“小兄弟,我看你骨骼清奇,资质极佳,维护世界和平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这枚青木牌内有绝世技艺,十块钱就……”

“呃,是如来神掌呢,还是九阳神功啊?”韦灿瞄了下拦在眼前的白胡子老头,撇了撇嘴道。

“墨家机关术!”白胡子老头面色一整。

“嗤~”韦灿当然不信了。他也不管眼前这个似乎是看周星星电影着了魔的老头儿,起身继xù

向前赶路。

韦灿身子向左一侧,踏步,老头双手大张拦住。韦灿身形一顿,再向右闪一下,老头儿也同样向右挪动,再次挡住。

得,还不让走了!

韦灿怔怔地望了眼这老头儿:这扮相挺好的,干嘛也出来做这行。成,看你一把年纪了,哥不和你计较,不就是要钱嘛!韦灿无语地摸出钱包,凑巴凑巴还刚好就摸出十块钱。

“大爷,这钱给你!刚好就这么多…哥都怀疑你是不是算计好了的…”

老头子笑着收过了钱,再把青木牌硬塞到韦灿手上。韦灿看了眼手中有些老旧的青色木牌,再一望老头儿脸上那得逞的笑,心里就愈加郁闷了。

算了,不和老头子一般见识,纯当行善!韦灿收敛心神,正想继xù

赶路呢,却突然脸色大变:前一秒还笑盈盈的老头,突然一巴掌就朝着自己天灵盖拍了过来。

韦灿当场就如受惊的小猫,一下子就炸毛了:你个老疯子,哥都给你钱了,你还要打人,哪家精神病院门儿没关好,让你给逃出来了!

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拍在韦灿的天灵盖,韦灿骂人的话还没出口,便觉得一股清凉之气从天灵盖一直往下透,似乎直入骨髓。

耳边老头子的声音也开始变得飘飘缈缈“气游太虚,血纳神机。这一股血牵真气就算是老头儿领你入门吧…哦,再送你个小礼物,这是我八岁时用机关术做的第一个小玩意…事了…得离开了……”

韦灿只是呆滞一瞬,眼神便恢复了清明,再一看周围哪还有什么老头。青木牌呢?韦灿看了看双手,根本就没发xiàn

有什么牌子:难道是哥最近通宵打游戏过火,这都开始出现幻觉了?

这想法才一冒出来,便把韦灿给吓了一跳。伸出左手想要擦擦额头冷汗,却蓦地一愣:一枚金色环丝的戒指正套在自己的大拇指上。

韦灿一个在校男学生,哪会有戴戒指的习惯。那这戒指是?韦灿一仔细打量这戒指,却是发xiàn

金丝上有些极细小的铭文在游动。他揉揉眼睛,心道不会又是看花了吧?却在这时脑中出现一道意念:灵猿戒指,配戴可增加手指灵敏度。

“哦,再送你个小礼物,这是我八岁时用机关术做的第一个小玩意…”

韦灿猛地想起刚才老头儿的话,当下又是一惊。可他好歹也是新世纪经受过网络文学洗礼的人了。胆儿还算肥的他,马上冷静了下来:似乎自己遇到了难以想像的际遇!

“快使用双截棍,干啥子,干啥子,快使用双戴棍,哪门地,哪门地…”旁边一人的手机铃声,惊醒了韦灿。他此时才想起,自己还得赶去学校。这次是班主任发了最后通牒,别说自己逃课不去,就是迟到了也不会让自己好过。

顾不得细想的韦灿,一路火急火燎地赶往学校。青木牌消失的事情也被他暂时丢于脑后。

他是班上有名的逃课王,在作为国家重点中学的月泉高中来说,他并不受老师和同学的待见。不过,他也不在乎,人各有缘法,他确实对学习提不起兴趣,让他老老实实呆在教室学习还不如杀了他。

“韦灿!快给我死过来!”远处一个身材高挑的妹纸,一脸气愤地娇喝道。韦灿抬眼望去,却正是班长钟灵灵。

韦灿在班里存zài

感极弱,但钟灵灵却是少数几个可能会注意到他的人之一。因为有过一段时间,班主任曾让作为尖子生的钟灵灵辅导韦灿。正是那次的一帮一辅导活动,才使得韦灿和钟灵灵熟稔起来。

不过,由于韦灿的不上进,班主任似乎也放qì

了他,所以钟灵灵给他辅导的时间并不长。

钟灵灵双腿修长,身材娇好。典型的瓜子脸,头后束着两个马尾小辫儿,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在班上甚至全校都有很高的人气。

“什么事啊?大班长…”韦灿走过去,脸上透出坏坏的笑,特意在“班长”两字上变了语气。

“你少给我阴阳怪气的!”钟灵灵性情外向,扔给韦灿一个卫生眼儿,道:“我叫你来是告sù

你一个事儿,这周六学校的运动会,我帮你报名了!”

“这周六?不就是明天么?”韦灿一愣,转即变了脸色,道:“有没有搞错?你叫我参加运动会…来…来来…”韦灿撩起袖子,露出有些纤细地臂膀“你看看我这细胳膊细腿儿…有半点运动健将的样子么?”。

韦灿身高一米七八左右的样子,但却并不强壮。也是,经常通宵达旦上网,又缺乏运动,身体绝对是游走于及格边缘的人。

“你别以为我不知dào

,上次你逃课跑得不是比谁都快么?”钟灵灵不依。

敢情这妮子还记得这事儿呢?韦灿心下想到。上次他要逃课出去,被钟灵灵发xiàn

了。在钟灵灵的喝斥下,他不为所动,一溜风儿似地逃了。这妮子现在不会是报复吧?

“那,大班长你给我报的什么项目呢?”韦灿无奈,短跑他还行,至少不会丢人。当下先问好,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

“跳高和五千米…”钟灵灵的声音似乎也开始有点小了…

韦灿险些一口气背过去,他双手捂脸,仰头对着雪白的天花板道:“跳高也就罢了,哥对自己的爆fā

力还有点信心…但5000米…”他有些无语地把头转向钟灵灵:“你看看我这体格——高瘦挫,你寻思着玩死我对吧?”

“哎呀,你就当帮忙嘛!其它项目都有人报,就这5000米一直缺人。放心吧,我会在旁边为你加油打气的…”钟灵灵拉着韦灿地手臂,摇晃着,一脸哀求的样子。大大的眼中却露出渴盼,就那么定定地望着韦灿。

韦灿却不为所动,这妮子演技极好,他才不会上当。当下没好气地道:“5000米哎!咱那400米的跑道得跑12圈半,要不班长大人来跑跑,换我来给你打气试试?话说没人报名,班长大人更该以身作则嘛…”。

“去死吧!”钟灵灵脸色转变极快。她一把将韦灿的手臂甩开,一跺脚,蛮横的道:“反正我都给你报名了,你就给我跑去…要是敢不来,哼哼你就死定了”说完她还挥挥小拳头。

钟灵灵说完也不再理韦灿,似乎很开心地样子,蹦蹦跳跳地就要朝座位走去。头后两个小马尾辫儿也一晃一晃地,搞得韦灿特想将那对辫子揉散搞乱。

想到这儿,他的左手竟犹如条件反射般,先是蓦地一跳,然后手指翻腾,竟是如穿花蝴蝶一般,飘逸灵动地飞舞起来。几个闪动间,便将前方才刚走没两步的钟灵灵辫子给搞乱揉散了。

韦灿一怔,但他马上便反应了过来。右手死死压着刚收回的左手。然后将手插进兜儿里,不言不问,似乎一切平静。

他可是知dào

钟灵灵别的都好说,但就最讨厌别人玩她辫子。

头顶似有一股清风飘过,钟灵灵向前的脚步蓦地一顿。她疑惑地用手摸向了头顶的辫子,秀美的脸上立马就布满了娇怒。她转过身,纤长的葱指对着韦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满是气恼:“混蛋…韦灿,这是不是你干的?”。

韦灿表面上也是一脸疑惑,听闻此语头马上如波Lang鼓一般摇了起来——演戏要专业,处变不惊才是大将风范。

钟灵灵还是再三地打量着韦灿,但眼中怀疑已去了七八分。没有抓住现行,她心中恼怒:“量你也不敢!哼…敢弄我头发,要是给我逮到了,我一定让那个混蛋求生不能,痛不欲生…”

韦灿闻言心下一颤,不由满眼复杂地,再次打量起了缠绕在左手大拇指的那段金丝:灵猿戒指。

002:血牵机

韦灿回到座位上,盯着灵猿戒指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一点由头。上课铃响起,他也只好收起心思。

兴许韦灿真不是块学习的料,老师讲的东西他不仅半点没听进去,反倒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心下无聊,他又想到了那块青色木牌。

十块钱呢…韦灿无语地嘀咕了一句。这事儿他是怎么想怎么觉得不靠谱。

只是这是他亲身经lì

的,由不得他不相信。而且那块木牌虽然老旧,可确实被他拿到手过。怎么就会突然不见了呢?想起刚才戒指的怪异,他认定那块木牌也绝不简单。

他这一静下心来,却是发xiàn

自己的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在旋转。这种感觉有些玄妙,像是身体多出了一部份似的。

韦灿这次倒是有些心理准bèi

,没有太过慌张。他将心神沉入下去,终于是看得真切了些:不是先前那个青木牌,又是何物?

没曾想竟然跑到自己脑海中去了!韦灿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有着半分忐忑,半分期待。他竭力将精神集中到青木牌上,想了解得更多一些。但却无论如何也总差那么一点,这种感觉难受至极,就像人竭力控zhì

自己的耳朵动起来一样,总感觉欠缺些什么。

韦灿也不是个笨人,自己办不到,那肯定是方法不对。他开始尝试理清这其中的关键,当想到送他木牌的老头时,心中却蓦地一动,张口道:

“气游太虚,血纳神机!”

话音刚落,青木牌上却传来一股极大的吸力,犹如吞噬一切的黑洞一般。韦灿只感觉自己浑身的精气神都在飞速流逝,源源不断地流向青木牌。

韦灿大急,连忙将意识转移,但似乎是进易出难,青木牌死死地牵引着他的心神。青木牌贪婪无比,似要把韦灿吸干吸尽了事,韦灿只觉眼前发黑,险些就要晕倒过去。

“咚”地一声,韦灿的头撞在课桌上。头脑昏黑的他刚要绝望地时候,青木牌却突然放过了他。

他心神猛地一松,喘着粗气,手擦冷汗。

却在此时,他的眼角似乎瞥到一道白光,左手也在这时突然动了起来,直挺挺地向上一跳,食指中指并扰,似乎夹着什么东西。韦灿回过神来一看,竟然是半截粉笔。

他再向周围一望,发xiàn

周围同学都直愣愣地望着他,台上老师脸上犹带怒意。再一瞧前排的钟灵灵,对方也正用水汪汪的大眼,带着责怪地望着自己。

韦灿却是突然醒悟过来,想来是刚动作太大,被其它人注意到了。自己刚也忘了还在上课这茬儿。

台上的是数学老师,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不高,还有点发福。韦灿一寻思也想起来了,似乎这老师就爱用粉笔头掷人。他早先被班主任发了最后通牒,是打算安安静静混过高中最后这段日子的,便用带歉意地眼神向四周望望,低头表示伏罪的态度。

“你不想读书,想去厮混,那就滚到外边去,没人愿意管你!”

“你这么在教室里装模作怪算啥?你这种学生,我的课那就是不欢迎!”

“一天不务正业,又对得起谁,这是给你父母蒙羞…!”

数学老师却是不依不饶。韦灿他是知dào

的,家里条件不好不说,还一天到晚逃课上网,是差生中的典型,现下他哪还有好话给他。

韦灿心中腻歪得紧,他最烦这种说教。这数老师还在那絮叨不休,他心里也渐渐蓄起一股火气。刚想抽身离开教室,扫眼一望,却突然看见了周围同学那带着嘲意的表情。

他将头转向钟灵灵,对方虽然没有像其它同学一样面带讥讽,但望向韦灿的略带担忧地眼神里,还是让他读出了一份失望。

韦灿心中蓦地一颤,也突然没了反口相击的兴致。他眼神淡漠地望了眼钟灵灵,心中却是复杂难名。钟灵灵人漂亮,性子又开朗。月泉高中虽然没有什么蛋疼的人弄个美女排行榜,但钟灵灵想来却绝对是在学校美貌人气都排前几名的。她是众多男同学的梦中情人,韦灿,他也不例外。

只是韦灿心中亮堂,他自己在外人眼中什么形象他有自知之明。情丝刚生,便让他自己生生斩去,扼杀在摇篮之中。按理说,已经习惯被人鄙视的他,应该对今天这种局面早产生免疫力了,但反常的是,他这次心中真的平静不下来。

好吧,你们都是骄傲的天鹅,我就是一只从不希望跳出井的癞蛤蟆而已。韦灿嘴角挂着若有若无地自嘲,望了眼他身周的这一干同学。最后,也掠过了钟灵灵。

钟灵灵被韦灿目光一扫,心中竟然也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好像有些什么宝贵的东西在流失一般。不过她并未作多想,他一直把韦灿当个好朋友,在她心中对方也并不是老师同学所想的那般一无是处。

数学老师训了一阵,开始继xù

上课。这些重点高中的高材生们也没人再关注韦灿这般人物。一切都正常、枯燥而无聊地进行着。

韦灿心情低沉,但还是把注意力回到了青木牌上来。刚才他脑海就传过来一大堆信息,只是没来得及细看。

韦灿这番却是小心了许多,害pà

刚才的悲剧重演。但现在他一番试验,却发xiàn

自己与青木牌之间似乎亲近了许多,真的犹如自己身体的另一部份一般。而且,刚才的信息他一一理顺下来,更是震惊无比。

《血牵机》!墨家机关术!

这真的是墨家机关术!而这青木牌便是历代墨家巨子的传承令牌,只有下任巨子继承人才能得到。而如今这一至宝竟是落到了自己身上,韦灿捏了捏自己的大腿,有种犹在梦中的感觉。

血牵机,血牵机,气游太虚,血纳神机!这便是与墨家机关术相辅的修行秘术。共分九阶,与墨家机关术息息相关。甚至可以说,血牵真气没有达到一定程度,墨家机关术便也会一直被禁锢而不能精进!

幸运的是,韦灿被那天老头那一拍,体内血牵真气却是凭白无故地达到了一阶的程度!

韦灿脑海中闪烁着一幕幕墨家机关术的信息,震惊之余,刚才的失落也一扫而光。他心中更是兴奋万分,若非现在还在教室,他说不定真的会马上开口大笑起来!

墨家机关术…也许自己的人生真要从这一刻开始改写了!

PS:大这伙收藏下啊不然落生怕顶不住啊

003:加速木屐

韦灿回到家的时候,他的父母都还没下班。月泉高中是要上晚自习的,韦灿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晚上九点多钟。只是他父母都是社会底层的山城外来打工人员,每晚都要工作到很晚,辛苦地支撑着这个家。

韦灿也知dào

自己很不争气,无家庭背景,甚至可以说就处于社会的最底层,却还不求上进。但他也无奈得很,自己真个对学习一点兴趣也欠无,也逼过自己死啃书本,但效果甚微。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在他父母生气责骂他时,静静地承shòu着,从不顶嘴。

韦灿家租住的两室一厅不大,八十来个平方。他父母一间,他一间。

放下没装几本书的书包,韦灿就匆忙忙地走进了自己的房内。今天白天在脑海中看见的东西太吊人胃口了,但却苦于不能立马验证。现在到了家中,他哪还能忍得住。

韦灿从青木牌中得知,墨家机关术制造的一切机关都分为三个核心:基本材械、铭身、动力源。

基本材械不用说了,做什么东西都得要材料吧。而铭身,韦灿则了解到,却是一种镌刻于机关上的铭文。其作用有点类似于现代电器中的电板,负责能量的传输和材械的维护。而动力源,则如发动机一般,是任何机关运作的源动力。

给机关镌刻铭身是需yào

消耗血牵真气的,而且越是高阶的机关,消耗的血牵真气越是庞大。所以《血牵机》的修为就大大决定着机关术的成就。

韦灿因为被给他青木牌的老头打入过一道血牵真气,勉强达到了《血牵机》一阶中段的程度了。所以他现在已能制作一阶的机关了。

而值得庆幸地是,因为一阶机关都只是辅助人体某方面能力的单部件,如先前的灵猿戒指,便只是增加手指灵敏度的。这种机关消耗是颇少的,所以若是使用者修有《血牵机》,动力源便可在使用时以血牵真气来代替。

但这也只是一阶机关消耗颇少才能实行,哪怕到了第二阶的墨门机关,仅凭血牵真气就有些驾驭不了了。

而韦灿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先前灵猿戒指,会有点不受控zhì

——想法一起,便自发行动起来了。分明是因为他体内的血牵真气是由老头儿强行灌注,运转生涩的缘故啊。

韦灿立马将一颗心全投入了到了青木牌中去,他对学习没有兴致,对这些奇门巧技还是兴趣颇深的。看完脑中青木牌有关的信息,便开始寻找起制作一阶机关部件的材料来。

这一阶机关虽然对材料要求不高,只要是一般地木头便可,但韦灿这时候还真找不出来。他四下一望,顿了顿,便趴在床下从底下抽出两块乒乓球拍来。

这还是他初二那年买的,已经有些年不用了。木质还算坚硬,只是不知dào

这么两块够不够,而且自己一个初哥,成功率还是个问题。

钻子,裁刀,韦灿是一样没有备,无奈之下,他找来一些螺丝刀,还有几把小型水果刀将就。但他现在却是有些不敢动手了——这只要失败一次,要做成一件东西材料那是决计不够的。

他心中一发狠,大爷的!做,材料不够大不了把床给拆了!

他这次要做的却是一阶机关中的一个小玩意儿——加速木屐。

木屐,便是木制的拖鞋。据青木牌中信息说这是墨家一位特爱散步的老者,在腿脚不便时研究出来的。韦灿仔细回想了下步骤,第一次虽然仍有些顾忌,但心中却是平静了许多。

他拿着水果刀刚要下手,脑海中的青木牌却是发生了异动。丝丝缕缕的血牵真气汇入青木牌,然后又猛地扩展开来,像是一张网一般,笼罩了韦灿的全身各个角落。血牵真气一头连着韦灿的各个关节,甚至经脉,一头连着青木牌。而韦灿却突然发觉身体不受控zhì

了!

他的手拿着水果刀,平而稳地照着脑海中的制作步骤进行着。一刀一切,犹如最精密地机器一般,一丝不差地进行着各个零件的雕琢,刻画,打磨。

但韦灿却是一阵心惊,他魂儿似乎都要吓出来了:这根本不是他在刻啊。

青木牌在操控这一切!

而它则犹如一个机械傀儡一般,被青木牌以血牵真气牵引着,半分不受己控!被人控zhì

的感觉不好,而被非人控zhì

的感觉可就糟透了。韦灿意识一阵抗拒,但此时青木牌却又传来另一股意念。韦灿顿时便又安静了下来。

原来青木牌作为墨家机关术的传承令牌,是给历代巨子继承人使用的。这青木牌是一件集墨家机关术大成的宝贝。这里面有一个镜像功能,是历代墨家巨子技艺大成时所留下的,几乎每一个机关部件的制作都有相应的影像。

而巨子继承人则可以通过这个镜像功能,来完美重现前辈的技艺。这过程中不仅可以细细体悟先辈熟练精深的手法,学习体悟前辈的经验,也避免了墨家巨子在机关术方面一代不如一代的情况。

只是历代墨家巨子都是大志之人,镜像功能虽然能完美重现先辈技艺,但若过于依赖,最终成就却也顶多达到先辈的程度。为求超越先贤,几乎每代巨子最后都会舍弃镜像功能不用的。

这倒是便宜了韦灿。他可没有什么大志,有这镜像功能,这就相当于是一代墨家机关术宗师在借自己的身体来制作加速木屐啊。呃,虽然用的是水果刀…但想来以一代宗师返璞归真的技艺,制作这么个小玩意儿还是没问题的吧!

床底板算是保住了!韦灿刚无厘头地冒出这么个念头,但又马上摇摇头,开始感受起身体来。感受着一代宗师是怎么发力,怎么制作。其中深浅力度厚薄,他也一点点地细细感受,他虽然没有什么大志,但也不能混得太逊了不是!

虽然不知dào

那天的老头儿,为什么会把这么一件大礼便宜自己,但既然落到了自己手上,便要好好珍惜。镜像功能是用来感受先贤技艺,可不是让自己胟àn

味加美赐痘?∏傻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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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灿心中宁静,制作过程中任何一点细微的转变,力度轻重地些微调济,他都感受得清清楚楚,纤毫毕现。亦不知这是因为镜像功能的神奇,还是他真如那天老头说的那般,资质极佳。

某个时刻,韦灿身体蓦地一松。却是他重新恢复了对身体的控zhì

。还是自己掌控身体的感觉好啊!韦灿张开手,活动了下身体后,心中感叹。不过,他马上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桌上放着的那件东西上。

木底方形,底上三个孔,用韦灿拆下的书包带改造之后将之连在一起。鞋底虽是木制的,竟也被改造成减震型的了!

韦灿大愕,尼玛一代宗师制造的就是这么个玩意儿?你确定这不是《功夫》电影里“火云鞋神”穿的那一双?

PS:下午还有一更大伙儿动动手指收藏下吧。

004:校运动会

旭日东升,阳光刺目。韦灿却仍躺在自己的床上,沉沉地睡着。

他昨天晚上忙活了大半夜,直到夜里两三点钟才入睡。青木牌的镜像功能只解决了一个问题:基本械材。他还得自己篆刻铭身。

墨家机关术的“铭身”,其实不仅可以用于机关之上,对人体也是有用的。比如最简单的“坚盾符”,若是刻在机关上,可以让机关更加坚固耐用,增加使用寿命;作用于人体,则可使短时间内人体防御大增,近乎刀枪不入。

但与铭刻在机关上不同的是,作用于人身是存zài

时间限制的,而且威能也不足以全部发挥。所以正常情况下,以机关制敌仍是墨家弟子的主要攻击手段。

镜像功能坑爹地没有让“铭身”这一环节也完美重现,韦灿也只好苦逼地让自己来刻了。一晚上他血牵真气耗尽了十多次,也失败了十几次。每次用尽他都是全力运行《血牵机》,等恢复真气后再次铭刻。

“铭身”的重yào

性韦灿哪还不明白,若是自己够熟炼,能在短时间内将某个铭符刻画出来,即便某一天机关没有带在身上,把铭符作用于自己,同样也有一战之力。

经过反反复复失败,在灵猿戒指的帮zhù

下,韦灿最终还是将铭身这一环节完成了。在完成之后,墨家机关术其实还有一项要求的:通念。

说白了也就相当于一个使用说明,就如之前韦灿一触及灵猿戒指时,传出的那道配戴可增加手指灵敏度的意念一般。只不过似乎是机关等阶低,灵猿戒指的通念比较简要罢了。

加速木屐虽然是给自己用的,但韦灿因为好奇的缘故也通了一道进去:加速木屐,踏虚如实,速如奔马。

这当然只是他自己的臆测,真实效果他还不知dào

,不过反正是给自己用,夸张一点也没人知dào

不是。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本就有些“霸气”的木屐,又多了许许多多的疮孔。但同样可喜的是,在这一次次失败的过程中,韦灿的血牵真气终于锤打到了圆满通润,运行无滞的地步了。也就是说不会再出现先前灵猿戒指失控那般的情景了。

而他的《血牵机》也隐隐有突pò

一阶中段的趋势。

做完之后,成品虽然有些不堪入目,但韦灿其实心里还是欢喜的。只不过这大半夜的折腾,他太累了,连试验都没来得及,便倒头睡去。

“绫罗飘起遮住日落西,奏一回断肠的古曲…”一阵德律风的声音响起,韦灿虚眯着拿起了手机,脑中还有些困顿的他,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按了接听键。

“韦灿,你个混蛋现在在哪呢?答yīng

我的事儿忘了么?”钟灵灵的声音响起,韦灿的睡意便去了大半。他起身边穿衣服边道:

“班长大人,又有啥事啊?今天周六哎,你就不能让人睡个安稳觉?”

“你还知dào

今天是周六啊?你…还在睡觉?你个混蛋…”韦灿似乎听见了钟灵灵咬牙切齿的声音。

“是啊,没课干嘛不睡觉?”

“啊啊啊…你个混蛋,我说的事儿你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你不是答yīng

我今天来参加学校的运动会么?你现在人呢?你个混蛋!气死我了,你给我马上死过来,要是来晚了,我给你好kàn

!”。

听着钟灵灵气急败坏的声音,韦灿也一下回想了起来。他还真是搞忘了。5000米哎,他听完之后就没想过要参加,自然没放在心上。

“班长大人啊,表这么坑爹成不?我可没答yīng

要跑啊,要跑你自己去!”

“你…我给你说,给你半个小时!我就在这等着。要是你敢不来,以后就别说你认识我!死混蛋!”

啪!钟灵灵怒冲冲地吼完,便啪地挂了手机。

韦灿将手机从耳边移下来,心下也郁闷紧了。丫的,哥哪是跑长跑的料啊,这纯粹就是去丢人的!但钟灵灵话都摞这儿了,他也真不好为这么个事儿,让他与钟灵灵之间这点难得的情份断了。

韦灿不由气骂:该死的学校,丫的都四月份了还他妈的举行什么运动会,这倒罢了,高三差俩月就高考了,也给硬逮进来参加,也不知是哪根神经不对!

韦灿骂咧咧地开始穿鞋,眼睛扫到桌上的那双木屐的时候,突然就顿住了:加速木屐,昨晚做好后还没来得及试,要不也不知dào

有没有用!

走出自己房间,韦灿稍微打量了一下,父母又上班去了。昨晚他们也是十一点多才回家,工作很累很苦,所以管束韦灿的时间也比较少。

韦灿再三犹疑,最终还是拿起昨晚做的那双木屐,出门朝学校走了去!

一路风风火火地往学校赶,韦灿还是在半小时内赶到了学校。校园内早已经是嘈杂一片,各种横幅标语到处都是。韦灿来不及细看,找到了钟灵灵,在对方犹带怒气的脸色下,一同走到了长跑赛道。

韦灿是第2号跑道,他的牌号也是2号。这让他郁闷不已!不过他还来不及自嘲,旁边倒有人“帮”他了。

“哟,是小爵爷啊!没看出来啊,你还能跑5000米?呵,果然是犯2啊,人要有点自知之明,其实我有时候也纳闷啊,像你这种垃圾,月泉高中怎么就还没把你给撵走呢?你家那情况,也不太可能送得起红包啊…哦,对了,小“2”啊,尽lì

跑哈…跑好了哥哥给你糖吃哦…”

一个穿着红色运动短裤的学生,裹携着旁边的一大群人,对着韦灿讥讽道。他旁边几人闻听此语,似乎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一般,也哈哈大笑起来。

这人同样是高三年级的学生,名叫刘力冬。只不过韦灿在四班,刘力冬在六班而已。刘力冬其实比韦灿更不济,韦灿顶多也就逃课打打游戏,刘力冬却是逃课、打架、赌博无一不沾。只不过对方比韦灿幸运,他是体育生,又加之家中有些关系,似乎能量还挺大,根本不用为升学的事儿发愁。

韦灿跟刘力冬不对付,倒不是有什么大恩怨。只不过是一次在同一所网吧里,刘力冬发xiàn

用一把烂AK虐了他十几盘的人,竟然是他一直看不起的韦灿。

这事儿不算大,还不好对外人说,不然叫他冬哥的面子往哪搁?所以刘力冬就把韦灿给嫉恨上了,一旦遇上绝对是极尽讽刺之能。

“刘力冬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们四班的事儿要你管?你能跑又有什么了不起啊!重在参与懂不懂?亏你还是体育生呢,一点竞技精神都没有!”韦灿没发话,一旁的钟灵灵却是忍不住开口了。

刘力冬一闻听钟灵灵此话,脸色一下子就沉下了来。他也有追求过钟灵灵,不过对方对他是爱理不理,甚至可以说是厌烦。眼下见钟灵灵这般护着韦灿,他心中满是怒火,不过却笑里藏刀地道:“哦,对对!重在参与,嘿嘿,小“2”一定要好好表现哟!”

心下却是已把韦灿判了死刑。

韦灿在此过程中一直都是一言不发,差生不是那么好当的。无论是同学的鄙视,还是老师的恨铁不成钢,他早已能够轻淡受之。刘力冬今天的事儿,已不是第一次做,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他所不在乎的人,纵是再怎么叫嚣,也牵动不了他的一丝心神。

韦灿望了一眼旁边的钟灵灵:以前就算了,得到了墨家机关术,便再也不能让自己所在乎的人露出失望的神情。

刘力冬说完,便朝一旁的起跑点走去。钟灵灵仍有不解气的感觉,气鼓鼓地想骂对方一顿。韦灿走过去拍拍钟灵灵,示意她别在意。

打脸要打到痛处才够爽,韦灿望着一旁还在朝他竖中指的刘力冬,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

哥今天会让你知dào

什么才是痛入骨髓!

PS:第二更奉上.

005:穿拖鞋参加5000米?

“这人太过份了!不行,我要过去找他理论理论…”钟灵灵也注意到了那头刘力冬等人的动作,对方现在已经是变本加利了。不仅朝着韦灿比中指,他旁边的一大群人还朝韦灿撅起屁股不停地摇晃。

旁边已经有很多同学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都对韦灿露出诧异的表情。钟灵灵却是受不了对方这番作为,一张小脸气得红通通的。

“算了!”韦灿只是一撇嘴,道:“让他们叫嚣去吧,待会有他们好kàn

!”。

钟灵灵诧异地望了韦灿了一眼,她很奇怪为什么韦灿先前还对跑5000米极尽推脱,现在又这般信心在握的样子。她心下却是有些犹疑了,道:“韦灿,你能行吧?实在不行,要不咱就不跑算了。反正5000米也不是谁都能跑下来的!”。

韦灿淡笑着看着钟灵灵道:“哟,这是怎么了?我的班长大人,不是你先前想尽花招想让我参加的么?怎么现在又开始打退堂鼓了?”。

“我那不是….”

“好了”韦灿挥挥手,打断了对方的话,“我有分寸,不会让你难堪的!我先到起跑点去了…”说完他便起身朝刘力冬那个方向走去。

什么叫不会让我难堪的?钟灵灵心下道。她的脸上现在还带着一抹娇红,犹如熟透的红苹果,也不知dào

先前气没消还是其它什么原因。她跺跺脚,也起身朝韦灿的方向走了过去。

但这一走过去,她险些没气得把头发燃起来!韦灿这是在做什么,又算什么意思!

不止是钟灵灵,周围大把围观的同学都被韦灿给震住了!

这厮竟然从手中的黑口袋中拿出一双拖鞋来!

靠!还是木制的!

再靠!尼玛这是要穿拖鞋参加5000米?

周围同学都被震得说不出来,一个个目瞪口呆地望着韦灿。

刘力冬却是不管不顾大笑了起来:“哎呀,小爵爷果真是犯2了啊,穿拖鞋跑5000米?跑不了,直接放qì

不就得了!何必像个小丑一样,哈哈,笑死我了…”刘力冬说完便捧腹大笑了起来。他旁边那群人也停下赛前的热身动作,冷嘲热讽起来。

“这小子是不是昨晚断药了?”

“没准呢,正常人能走这么不寻常的路?”

“不过,这拖鞋威武啊!不管他能不能跑完,出名是肯定了!”

韦灿听着周围人的谈论讥笑,一脸平淡。其实他心里也不是太自信,这加速木屐昨晚还没试验过,要是不靠谱的话,自己可真成了大笑料了。只不过,事情都到这种程度了,他也只有一条道跑到黑了,希望响彻青史的墨家机关术能管用吧。

“韦灿!你气死我了!你要不愿跑就明说,我不勉强你就是!你这是算什么,把我当傻子耍么?”钟灵灵心中蕴着滔天怒火,劈头盖脸朝韦灿骂了起来。她先前见韦灿自信满满,还以为他为自己会奋力一搏呢,当时心中还小纠结了一阵。没曾想对方竟是这番敷衍作为。

“你也不相信我?”韦灿无奈,但这也解释不清楚。只好平静地望着钟灵灵说了这么一句。

“我信你个大头鬼!你见谁有穿过拖鞋跑步?还有你再看你这…这什么拖鞋,坑坑洼洼的,你是在哪个疙瘩捡回来的…?你个混蛋,这怎么也是一场比赛啊,你认真点好不好,这样做没意思的!”钟灵灵咬着嘴唇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她心中也是气得紧了,拉扯着韦灿的衣襟连连晃动。

“…你要真不信我也没办法,反正是你让我参加的,现在你决定吧,信我,我就上…”韦灿语气云淡风清,将选择权交给了钟灵灵。

“你…好,…你要是没让我满yì

,有你好kàn

!”钟灵灵一听韦灿那镇定的语气,再见对方那泰然自若的神情,却是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心中一慌。她怔了半晌,然后才转身向一旁观众区走去,走到一半时,钟灵灵修长的双腿却又是突然一停,侧过身,她挥着拳头,笑盈盈地对韦灿道:“加油!”。

“嘿!”韦灿也是一挥拳头,钟灵灵不明缘由,还能这么信任自己已是孰为不易了。只是这一幕落在刘力冬眼中,把韦灿却又是给恨了个半死:得yì

吧,待会你怎么死的都不知dào



“嘭!”一声枪响,运动员开始就位。

刘力冬不屑地瞥了眼韦灿,朝着他竖了个中指。韦灿却是当什么也没看见,提拉着个木拖鞋就站在了2号跑道上。

现在因为比赛要开始了,周边汇聚的同学也是越来越多,一见韦灿这打扮,都纷纷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哈,那有个傻B还穿拖鞋参加哎!”

“嘿,我知dào

,那是四班的韦灿,天生脑袋瓜不好使…”

“哇哦,那双拉轰地拖鞋是偶滴,嫩个男银偷了偶滴拖鞋…”

一声声调笑响起,韦灿四班的同学面色也有些不好kàn

:韦灿这是在丢四班的脸啊!早知dào

这种情况,还不如没有人参加,总好过韦灿在这丢人现眼吧!

这班高材生们顿觉脸上无颜,都开始悄悄地退到了其它比赛区,只有钟灵灵一个人还守在长跑这块儿。

裁判也怪异地望了眼韦灿,学校自发的运动会倒没那么多规定,但只要不是傻子,谁也不会穿个拖鞋来参加长跑吧?

韦灿心中也怯怯的:加速木屐啊,你可千万不要在关键时刻给哥掉链子!他当下便开始把血牵真气运向脚底,因为一阶机关没有动力源的缘故,还得需yào

他的血牵真气作动力。

“各就位…”

“预备…”

“砰!”枪声响起!

几个跑道上的参赛员,一听枪声都开始跑了起来。只是因为这是长跑的缘故,大伙儿的速度都不算快。刘力冬也是一马当先地跑了出去,但是他心中惦记着韦灿,跑了几步之后,便回头望了一眼。这一看,却是差点让他笑到脚软。

“噗~”钟灵灵刚到嘴边的一口水也一下子给喷了出来!她望向2号跑道,眼中也满是不可思议。

有没有搞错?你刚才还不是一脸自信么,怎么一开跑,你就…就给摔地上了呢?

PS:起来得有点晚了

006:我靠,太变态了

“哈哈,你个傻B,还穿拖鞋跑5000米,怎以样?丢人了吧?!”刘力冬见韦灿摔倒在地,虽然在比赛,明知说话会消耗体力,但还是忍不住讥讽了起来。

围观的同学一片哗然。钟灵灵也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她还是把视线放在了韦灿身上:也不知dào

那一摔有没有受什么伤。

“我靠,出事了吧…”

“那句话咋说来着?装逼挨雷劈…大伙儿看看…”

“这年头,除了火云鞋神那一双,再无任何一双鞋如此犀利霸气…”

韦灿从地上爬起来,巅跛着脚又往回跑,把掉了的一只拖鞋重新提拉在脚上。他脸上也被羞得通红,再也淡定不下来——刚才被裁判起跑的枪声一惊,用力过猛,失了平衡了…

向左右讪讪地笑了笑,韦灿倒是重新开始跑起来。血牵真气运至脚底,汇入加速木屐中的“铭身”中,与周围天地发生了一种微妙的共振,韦灿似乎听到了脚边微微的气爆声。

但速度却没见得会有多快,韦灿穿上后也是跑了一小会,才勉强跟上前面的人。前几圈为了节省体力,大多数人速度都不会太快,所以韦灿现在还算正常,没有第二次出丑。

第二圈。

刘力冬已经领先了,甚至从刚开始起跑时,他就是在队伍最前面。韦灿在队尾,似乎跟得很勉强。

“我日,你看那小子穿拖鞋,虽然是最后一个,但TM还真跟上了哎…”

“切…不懂了吧?这是五千呢,这才一千米不到,后面长着呢,他铁定要跪…”

“我看也是,这年头有实力才叫牛逼,轻易装不得…”

第三圈。

刘力冬仍旧领先,不过队伍整体的速度都开始恒定起来,队中运动员排名似乎也定格了,一直没有发生变化。各自都按着自己的节奏跑着,韦灿仍在最队末,提拉着拖鞋。

“刘力冬加油!六班加油!”

“曾志雄起!曾志纯爷们儿!”

“刘力冬我爱你!刘力冬得第一!”

场外开始响起呐喊助威的声音。刘力冬作为学校少有几个高富帅,似乎人气很高。再加之是体育生,实力也不错,场外有一半多的加油声都是给他的。

韦灿望了望钟灵灵那个角落,那妮子正在喝水:丫不是说会给我加油打气的么?靠!

第四圈。

刘力冬速度也慢了下来,但仍保持在第一的位置。韦灿一直不紧不慢跟着队伍前行,现在已超过了一个人,但仍属于队尾的位置。场外呐喊声更加喧哗,刘力冬朝韦灿竖了个中指,面带讥讽。

……

……

…第七圈…

刘力冬跑得有些吃力了,韦灿已超过两个人,排在正数第六的位置。刘力冬面色有些不渝,没搭理韦灿。

“喂,你刚不是说那个拖鞋帝会跪么?…这都特么第七圈了呢!”

“你急个逑,早晚的事看着吧!”

“…”

第九圈…

刘力冬似乎有些体力不济,旁边的参赛员似乎都能听见他破风箱一般的喘气声。他脸色苍白,接过跑道旁边旁人递过来的葡萄糖,灌进口中继xù

跑。韦灿这个时候却轻飘飘地跑到刘力冬旁边,与他并列。

“冬哥,不是挺牛叉么?要不要我夺了你的第一呢?”韦灿开口道。

刘力冬虽然恨急,但这时候说话明显不合算,太耗体力了,他只是瞪着韦灿。

“哟,冬哥这是怎么的了?眉目传情哈?哥们可不玩这个哟!”

…“冬哥陪我说说话呗…”

第十圈…

刘力冬在前面第一的位置艰难地撑着,参赛的人员中已经有三个自动退出了,现在跑道上就五个人,韦灿在第二的位置。

“我日,妈的那个拖鞋帝特么怎么还没跪啊?”

“不可能吧,丫穿拖鞋也能这么牛叉?”

“靠,难道这小子深藏不露?”

钟灵灵已经在场中央去了,她守在一个点上,韦灿每次跑过去,她就挥挥手,道声“加油!”。

“嘿!我说,大班长,这就是你说的打气加油?”韦灿郁闷地看了在场中央陪他跑的钟灵灵,倒数几圈了,大家速度都不快,钟灵灵倒跟得上。

“那你还想怎样?”

“水啊,连瓶水都不给我递啊?我可是上气不接下气了…”韦灿说话似乎一点也不费力。

“哼,你这样像么?算了,我给买就是…哎…你干嘛…”

“哪用着重买这么麻烦?”韦灿抢过钟灵灵手中的水,“就这瓶了!”

“可那是我喝过的!”

“我不嫌弃…”

“…混蛋!”

第十二圈!

场上就只有三人了。刘力冬、韦灿、还有一个高壮的穿黄色运动服的人。

“我日,拖鞋帝威武了…”

“叉啊,特么真是个变态啊…跑五千穿拖鞋还脸不红气不喘…”

韦灿又紧跟几步,对刘力冬道:“冬哥,你这体育生咋当的啊…你给点力成不成是男人就再加把劲,大力一点啊…”韦灿此时手中还拿着水,他脸不红气不喘。

加速木屐太他妈给力了,似乎结合了惯性势能的原理,刚开始不觉得,但越是跑到后面,越是省力、轻松。韦灿抿了一口水,又大声呼道:“还有半圈,冬哥你是爷们儿就加把劲儿,大力一点…大家伙儿说是不是?!”

韦灿最后一句几乎是是朝着围观同学吼出来的。他体力几乎没有消耗,刘力冬又跟他不对付,他当然不会放过对方。刘力冬虽然在学校有些势力,但同样嫉恨他的人也不少,一听韦灿这话,旁边的人都大笑着开始起哄。

“刘力冬,大力一点…”

“刘力冬…大力一点…”

刘力冬现在已经是跑得有些勉强了,听闻此言胸口一闷险些没一头栽倒下去。他是恨死了韦灿,但现在却是想骂都没力qì

说出口了。这口气郁在心中难受至极。他盯着韦灿,满脸铁青。钟灵灵在韦灿旁边偶尔也会陪跑一小段,她嗔怪地看了韦灿一眼,没有多说。

最后半圈!!!

刘力冬似乎是被刺激了,像只愤nù

的公牛猛地冲刺起来。要说这牲口身体素质真不是盖的。但让刘力冬气愤的是他快跑几步的路,韦灿只是一踏脚又轻飘飘地到了他旁边。更可气的是这小子明明能超过去,但他就是并排着不超,纯心把自己当小猫玩儿。

“拖鞋帝威武!”

“刘力冬,大力一点…”

场外的呼声完全变了,刘力冬险些禁受不住。这厮最后似乎是犯浑了,眯着眼,怒吼一声,彻底暴走了。跑了一阵,刘力冬回头:韦灿还在后面跑着,没跟上来。刘力冬心下一喜,前面就是终点,冲过去就赢了。

刘力冬不管不顾,再次闭眼狂奔,眼见终点线就在面前,他的笑容刚要溢出来,便又突然凝固了。

场外似乎也在这一刻停止了喧哗,满场静寂。

一只拖鞋飞了过来…

一只拖鞋飞过来,砸在刘力冬的脚下!

他闭眼没有看路,踩在拖鞋上,只觉脚下一轻,重心不稳。身体扭转,双手扑腾。

前倾!

摔倒!!

刘力冬“砰”地摔在地上,头上磕出血——距终点线一厘之差。场外哗然,不少人捂上了眼睛。

韦灿呢?这厮一只脚穿着拖鞋,另一只脚提着,一跳一跳地跑到前面去,从刘力冬旁边捡上拖鞋,讪讪地对周围笑笑,面色惭愧,认罪姿态要多好有多好,要多诚恳有多诚恳:“对不起啊!各位…哥真不该穿拖鞋来参加比赛的…看吧,这下一没穿好,鞋就给跑飞了…哎呀,这不是冬哥么,怎么躺地上了这是…”

韦灿似乎很惊异,但却没有去拉刘力冬,这时跑道上另一位黄衫的运动员也来到了终点线前。

“兄弟,你先跑吧…”韦灿“一不小心”踩着了刘力冬,对黄衫运动员说。

“哦…”那哥们儿估计也愣了,但第一不要白不要,冲过了终点线。

韦灿轻轻一跳,也冲了过去,然后这货回头对躺在地上地刘力冬说:“冬哥,快起来,跑完还能得第三…”。

周围人都无语了…你他妈够无耻啊!

这时刘力冬旁边已来了不少人,裁判也朝这边跑了过来。刘力冬被人拉起来,嚯着牙口道:“妈的…小逼子哥非弄死你不可…”

韦灿一撇嘴,朝人群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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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两只藏獒

“怎么样?班长大人…还算满yì

吧?”韦灿笑嘻嘻地对钟灵灵道。

“哼…”钟灵灵翘了下嘴,轻哼了声,又道:“这次算你过关啦!不过…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呢…先前那么推辞干嘛…”

“就这样?一点奖励也没有…?”

“你还想要什么奖励?”

“以身相…呃…算了,当我没说,走了…”韦灿撇了眼钟灵灵,转身朝校外走去。

“哎,你又去哪?不会是又想逃课吧?”

“KO!今天本来就没课好不好?跳高我也不去了,参加了一个算给你面子了…”

“你…韦灿你少打点游戏成不成,还有俩月就高考了…”

韦灿的脚步蓦地一顿,他心中一下子烦燥了起来,“罗嗦!干你毛事!”当下也没了什么好兴致,提拉着那双拖鞋就朝校门口走去。

“韦灿…你…混蛋!”钟灵灵小脸通红,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因为今天举行运动会的缘故,校门口保安没有阻止人员的进出。不然韦灿又得考lǜ

是否要翻围墙了。他拖着木屐,脚底下晃悠悠地往外面走去。加速木屐果然不同凡响,要是用来散步的话,那是最好不过了,就这么短短一段路程走下来,韦灿刚刚有些烦燥的心情又平复了下来。

他朝街口一家便利店走去,然后叫店老板打开了后门。学校附近的网吧,因为有老师不定时抽查的缘故,真敢在里面上网的学生极少。但韦灿作为一只老油条,还是知dào

一些“暗门”的。从这家便利店后门出去,便是一大院,里屋有十几台机子。

韦灿轻车熟路,走进后门,刚准bèi

往里屋走去,却一下子顿住了脚步。

遇见个熟人。刘力冬!

刘力冬此时额头还缠着绷带,脸上似乎因为长跑过不久红晕都还没散开,就站在大院里,寒碜碜地望着韦灿笑着。

但这都不打紧,让韦灿心惊的是刘力冬的手上拉着两条狗!

藏獒!我日!

两只藏獒一黑一白,毛发极深,站在那儿都快到人腰了,壮实得跟个小牛犊似的,两双亮幽幽的眼睛就死盯着韦灿。

韦灿哪还不明白,刘力冬报复的就是他啊!只是想不到这厮动作这么快,还搞来两只藏獒。妈的,这厮一定是一直盯着老子的,他妈的是想把老子往死里搞啊。天朝如此威武和谐,你厮还要纵狗行凶…?

韦灿也不含糊,同藏獒硬拼还不如自尽呢,他转身就往便利店的门口跑。但他妈的,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便利店的后门也给人锁死了。韦灿一阵暗骂,转头想翻院墙出去。

刘力冬在一旁哈哈大笑,缠着绷带的头一摇一晃地显得特别搞笑:“逼养的小免崽子,你妈的不是阴我么?你他妈的不是挺能跑么?看老子不搞死你!”

当下刘力冬手上犬索一松,道了声:“白云,黑土,给我上…”两只藏獒便飞也似地朝韦灿奔去。

韦灿也毛了,城墙还他妈的挺高,他心下一横:加速木屐能不能带自己飞过去呢?

他刚刚跑5000米,也是考lǜ

到赛程过远,不敢全力灌注血牵真气,加速木屐的真zhèng

威力,却是还没发挥出来。

眼看藏獒就冲上来了,韦灿也不磨叽了。血牵真气朝加速木屐一下子冲过去了五成,然后再奋力上前一跃。只听“嗤~”一声气冲的声音,韦灿的身体如同被高压弹簧弹起一般,跃过院墙一人多高,冲到了便利店外去。

两只藏獒犬发xiàn

目标逃了,“嗷嗷”地叫着跑到门口,但门却是锁着的,出不去。

刘力冬也被震惊了,我勒个去,这他妈还是人么?穿个拖鞋跳六米多高?叉你妹的!但他心中更多的却是愤nù



“妈的,把门把开,人他妈都逃了还关着个屁啊!”刘力冬用力砸着后门,不时会儿一个中年人便呵呵赔着笑打开了铁门。刘力冬看都没看那中年人一眼,只叫了声:“白云,黑土把他给我找出来,妈的,往死里咬!”

两只藏獒也不知听懂没有,一股风似地朝前方跑去,狗鼻子多灵啊,韦灿还没跑出去多远,便见一黑一白两只死狗又来了。

刘力冬放出藏獒,他自己刚跑了5000米,有点跟不上,便在后面远远吊着。遥遥指挥着两条藏獒。

两只藏獒不仅壮得跟小牛犊似的,那速度也不是盖的,韦灿不回头不打紧,一回头,我日:你他妈这是波音747啊,这么一会,自己仰仗加速木屐跑的一段路程一下子就被追上了。

韦灿这下可算是拼了老命了,加速木屐在地上猛力一蹬,似乎整个鞋底都被他踩下了一个尺度,速度再次提升,韦灿跑得更欢了。

眼下正是早上十点多钟的样子,由于这一条街是学校主干道的缘故,车不算多,但人却不少。于是大街上就出现了这么一幕:一个高高瘦瘦的学生,拖着拖鞋被两只猛犬撵得满天飞…

“别…别过来,你跑一边去啊!”旁边一个MM见韦灿朝自己奔来,身后还追着两条狗,不由惊慌地大叫。

藏獒的体形太他娘的唬人了,MM被吓得不行,韦灿也是慌不择路,眼看便要撞上了,韦灿脚下又是猛力一踏,血牵真气灌注,纵力跃起!

“我日,我他妈这是第一次看见飞人啊!这一跳起码四米高…”

“那两条狗太吓人了!”

“啊…别跑…妈的,站住!我的摊子,可怜老子一车的水果全他妈被这小子给踩烂了…”

韦灿哪还顾得上这些,他只能尽lì

让自己快一点再快一点。一路上他踏着加速木屐如行云流水一般,遇见车辆便连蹦带跳,倒是把旁人惊了个不行。不知dào

的还以为他在耍杂技呢。

但韦灿跑了大概快二十分钟了,身后的藏獒却没有一丝放qì

的意思。韦灿这才想起,藏獒不仅对主人忠诚,而且他妈的还特别记仇。看这两只猛犬的样子,估计是不会这么善罢干休了。白云,黑土?我呸!刘力冬他妈的什么恶趣味,取这么个名字。

这加速木屐虽然可以加速,但实质上只是一位墨家老爷子做出来散步的,它的优势在于省力和轻松。速度、跳跃能力只能算是附加,韦灿现已经有点跑不过藏獒了。

更重yào

的是,韦灿的血牵真气也快到底了!

韦灿着急之下,向四周一望,咦?——刘力冬?

刘力冬为人睚眦必报,能见到韦灿吃瘪,他又岂能放过?只是他现在体力有些不济,也没有想到韦灿看上去高高瘦瘦的,却这么生猛。所以便骑了个雅哈达小摩托跟着过来看热闹。

韦灿一瞧见刘力冬就炸毛了:妈的!老子就算死,也不让你好过!他也不再向前逃了,反而调转方向,朝骑着小摩托的刘力冬跑去。

但事不如人意,黑色的藏獒一下子便咬住了他的左大腿,他感觉似乎骨头都快被咬碎了。一只藏獒的咬合力跟狮子也差不了多少,韦灿这受了一下哪还挺得住。但他也发了犟脾气,右脚一脚蹬开另一只冲过的白色藏獒,左手却是猛地动了起来。

灵猿戒指!

妈的,藏獒牛逼是不是?老子先拔光了你的毛!

PS:第二更要到晚上了求收藏啊有人听到了么?

008:我会给你个难忘的记忆!

韦灿是给急得毛了,这小子从小就有股子犟脾气。当下又被黑土,啊呸!是那只黑色藏獒咬住了左脚,剧痛之下,就如游戏中的兽人狂化了一般,彻底爆fā

了!

鸡蛋碰不过石头是不是?弄不过你老子也糊你一身!

韦灿一咬牙,顶着疼痛,左手如翻花一般飞舞起来。右手也不含糊,一拳一拳饱含愤nù

地朝着黑色獒犬砸去!

经过昨晚上的刻画铭身,他对血牵真气的运用已达到了圆润无碍的地步。这次他左手的灵猿戒指在他有意识的控zhì

下,威力更甚,速度较之前次捉弄钟灵灵的头发,起码翻了个倍!

灵猿戒指:配戴可增加手指灵敏度!

何谓灵敏?一谓之巧,一谓之快!

韦灿对墨家机关术一道兴许还真是有些天份的。他的左手现在已将灵猿戒指的巧、快发挥到了极致!

他左手飞动起来,朝着黑色藏獒就是一顿狂拔,便见狗毛翻飞,犬呜阵阵。

韦灿右手猛砸,还全是朝着藏獒的眼鼻,藏獒吃痛,脸鼻出血,背上也是血迹斑斑。但藏獒真不愧为首号大型猛犬凶犬,吃痛之下,不仅不惧,反而完全激发起了它的凶性,咬着韦灿的左脚死不松口,还不停甩动。

“啊啊!!”韦灿痛得死去活来,他当下是彻底是疯魔了:妈的左脚小骨铁定是断了,老子这辈子说不定就是个瘸子了!

他急怒之下,双眼血红,左手不仅更加疯狂地拔狗毛,还不停地挠血印子。不稍会那只黑色藏獒就脱毛了,还特么是全脱。

这时另外一只藏獒又咬了过来,韦灿把左脚已经被咬坏的那只木屐取下,便朝着它一砸。白色藏獒灵巧地躲过,速度不减继xù

朝韦灿嘶咬过来。

两只藏獒韦灿是确实没法招架了,但他却不想这么放过刘力冬那浑球。拼着手臂被白色藏獒咬一口,舍弃两只藏獒,右脚再次猛力一踏,便朝街对面的刘力冬奔去!这一下他可是几乎把残留不多的血牵真气全灌了进去。

那只黑色藏獒不松口,随着韦灿还腾空了两米多高才落下来。韦灿这一跳怕是有个五六米,却也觉得身体一阵倦乏。但他还是拖着左脚一脸煞气地朝刘力冬奔去。

刚才一番打动,周围早已围了一大圈人。但天朝人民爱凑热闹却不爱管热闹,韦灿也没有指望谁会帮他。他左脚已浸红了血,一拖一拐地跑着,旁人见他这样哪还敢多待,自是纷纷让开,空出一条道来。

刘力冬也被吓着了,他身材健硕,而且又常进行体育训liàn

,本是不用害pà

韦灿的。但此时的韦灿双眼血红,衣襟染血,那股子煞气着实是吓住了他。

他调转小摩托便要开逃。

这时候那两只藏獒又奔了上来,韦灿恨得是一阵咬牙。看见两只獒犬从空中扑咬下来,韦灿左手在灵猿戒指的辅助下,一把抓住前面白色那只獒犬的脖颈,然后全力一掷。他还没来得及细看,另一只也随之而来,韦灿又是抓住一扔。

“砰砰!”两声闷响。韦灿调头望去,却是发xiàn

两只藏獒竟都被他扔到了下水道中去!这运气还真是说不出的好!

这个下水道韦灿是知dào

的,井盖前段时间被人偷了,有同学骑自行车掉进去过,还和学校扯过皮。现在也不知是还没盖上,还是盖上后又被哪个给偷了!

韦灿松了一口气,满眼血丝地朝刘力冬望去。刘力冬这人平时虽然叫嚣得厉害,但现在也真怂了!韦灿现在的状态太吓人了,两只藏獒都被他搞趴下了,刘力冬只觉一股寒气从背心一直透入脑顶。慌乱之下,小摩托嗡鸣着便跑开了去。

刘力冬一走,韦灿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先前那一纵便几乎耗尽了血牵真气,后来又勉力驱动灵猿戒指去抓藏獒,早已是全身疲乏,要是刘力冬再上来和他打一架的话,他也只能倒在这儿了。

刘力冬虽然走了,但韦灿心中仍是气闷得要死。他在运动场上为了报复刘力冬却是做得过火了一点,做完之后他还有过小小的后悔。但没想到刘力冬竟然是这般睚眦必报,这一离开学校就放了两条狗出来。

韦灿看着自己的左腿,估计是断了,也不知dào

还接不接得上。

他休息了一阵,便拖着腿去了一家药店,检查了一下,医生说好生调理恢复正常还是没问题的,只是要打狂犬疫苗。这却让韦灿发愁了,这两年狂犬疫苗价格是年年飙升。前几年一盒也不过两三百元,但现在却要论病人的斤数算。韦灿约摸估计了一下,他虽然瘦,但一百多斤还是有的,这一盒打下来2000多块钱是跑不过了!

韦灿家庭不富裕,他自己又没什么额外的收入,哪好意思跟父母要。只好拖着残脚回到了家里。但是他却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他要去做一些准bèi

,他要让某些人为他所做的事付出代价!血的代价!

息事宁人从来都不是他的作风,只不过以前的他平凡普通,游离在某些圈子的边缘,有些人有些事还不屑落到他身上,但现在…

他回到家中后便从床底拿出了一个小布囊,打开布囊里面露出几张红大头。布囊还是韦灿爷爷在世时留给他的,后来爷爷去世,他也没舍得弃之不用。这几百块钱是韦灿这些年攒下的,他家不富裕,他的亲戚也不富裕,加之他一年年长大,压岁钱可以说是极少会得到,这些钱还是他攒了好几年存下的。

韦灿取出钱,细数了下有六百二十多块。他打算用这些钱,去城南一趟。那边有个废料场,他要去买些旧木料。还有些工具,如刻刀,钻刀这些他都要准bèi

上。其实不止是木头,墨家机关术到后期钢材、铁器、丝制品、各种各样的材料几乎是无所不用,韦灿其实也有些头大,难道以后还要去钢材场画图纸让他们给自己打造部件不成?

而且材料费也是个老大难的问题!他一个学生,无疑是承担不起以后买钢材这些材料钱的!韦灿摇摇头,他不愿去想这些令人头疼的事,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吧!眼下机关术还只是一阶,材料他还勉强负担得起。

他腿脚不便,为节约钱又舍不得坐车,走到城南时已经快接近下午两点钟了。以3角钱每斤的价格,收购了200斤废料,又去买了一套用来石雕的专业工具,刻刀、双面锤、火勾、铁筛子、墨斗…等等一应俱全,太好的韦灿买不起,将就能用的就行,这一下子就花去他五百块,还是他反复砍价的结果。又到钢材厂买了些细铁丝,再花十几元雇人送到家里,六百块钱差不多就用了个干干净净。

这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是快到晚上了,韦灿用仅余的几块钱再外面吃了碗小面,便匆匆往家中赶去。家里小,几百斤木料是藏不住的,他把木料全堆床下,也没指望能瞒住父母,估计他们也不会多管。

望着六百多块钱换来的这一地东西,韦灿虽然还略有点心疼,但更多的却是欣喜。他咬了咬嘴唇,然后咧嘴一笑,便开始动作起来。

刘力冬,我会给你个难忘的记忆的!

PS:忙匆匆地回来,第二更奉上

009:狼牙环、重力拳套

墨家机关术虽然神奇无比,威能强dà

,但没奈何的是韦灿的《血牵机》只到一阶的程度,机关术的修为便也限制在了一阶。一阶的机关术只能制造些许辅助的部件,能对韦灿起到太大帮zhù

的,真的不多!

不过,韦灿费了这么大的功夫自然是早已想好要做的东西了。

狼牙环!

墨家于机关术一道建术颇深,但也并非一枝独秀,传承自公输家的傀儡术便是其最大的竞争对手。修习墨家机关术的人在那个时代被人称为墨师,而修公输家傀儡术的便被称为鲁师(传承自鲁班)。两家争斗不休,于常年的争斗中双方都难免会俘虏到对方的一些人手,那么刑讯逼供便显得必不可少了。

狼牙环便是墨家用来逼供犯人的刑训工具之一,虽然份属一阶机关,却是大多数犯人的噩梦!

墨家的狼牙环做好之后,只是如一个戒指般大小的小环,但是只要丢进犯人口中,便能马上展开变成一副牙套,嵌入人的牙齿中,一旁的墨师便可随心意一颗颗拔掉犯人的牙齿,直叫人痛不欲生。

但这还不算完,牙床受伤之后,狼牙环还会释fàng

由血牵真气转化出来的腐蚀性能量,刺激人的脸部神经,痒、酥、麻、痛、酸,各种滋味一一袭来,令人生不如死,大多数犯人都不能抗过去,而是被自己硬生生地挠脸流血而死,凄惨无比。

韦灿起先一看这介shào

,也是吓了一跳。他虽然恨不得刘力冬马上死,但还没想要这么折磨对方。但一想起刘力冬对自己做的这一切,韦灿又狠狠咬了咬牙。妈的,他放狗咬老子,有想过放我一马吗?

而且狼牙环完全受灌注血牵真气的人所控zhì

,自己要是实在下不去手了,也可以随时停下来,反正不会让他刘力冬好过就是。所以韦灿这才下了决心,要做出这么一个东西来。

韦灿要做的另外一个小玩意儿,便是重力拳套了!韦灿在先前与藏獒的搏斗过程中便深感自己力量的不足。有加速木屐和灵敏指环,自己在速度方面是有些优势了,就连藏獒也被自己打到了好多下。但可悲的是这一副瘦弱的身躯提供的力量有限,根本不能给藏獒致命一击。

《血牵机》修行到高深处也会改善人身体的,但韦灿现在的真气却只达到一阶,根本就没多大作用。而且《血牵机》主要是辅助机关术的,对身体的方面的那点效果真的是有限得很。

至于,《血牵机》和机关术超越九阶后,以技入道,白日飞升的事儿,韦灿只当是传说听了。

所以为了短时间内能提高自己的力量,韦灿便想到了这重力拳套。只是一阶机关术的简介似乎青木牌都不屑多谈,所以韦灿也不知dào

这拳套能够增加多少力量。

反正先做出来就是了,效果如何一试验便知!

韦灿说做便做,拿出自己新买的工具,由青木牌进入镜像功能,然后开始打磨雕刻了起来。他自己则开始细细感悟临摩,短时间内他也没有亲手制作的打算。

也许是工具犀利了许多的缘故,这次镜像功能耗时短了不少。一个小时之后,这两件东西便摆放在韦灿的眼前。

一枚小小的指环,看着简单,但韦灿却知dào

这拇指大小的指环里面可是包含了三十多个小零件。韦灿拿起来打量了一番后,便又放在了一旁。开始拿起一旁的重力拳套来。

重力拳套倒不全是用木头做的,这其中棉制品居多,但手套的指骨却都是由木头弄成空心后组合而成。每个指骨都有十二个小枢纽在内部,简直是精细到了无法想像的地步!要是让韦灿亲手来制造,他是决计做不到的。

那么接下来,就是刻画铭身了!韦灿tiantian嘴,开始拿起了一旁的尖细刻刀。

这次的铭身较之上次复杂了许多,虽然困难重重,但韦灿却是刻得更加用心。道理很简单:先前的加速木屐,只有一个“行云符”的铭文,对他用处真不算大,但这次的除了“坚盾符”,更是有“大力符”、“爆裂符”,如果能够熟练下来的话,作用于人身,他即便所有机关全损,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他这次却是全神贯注,精神始无前例地集中,要是他父母能够见到他以这种状态学习,估计做梦也会笑醒。经过大半夜的反复失败,一直到凌晨三点多,韦灿才长出一口气!铭身总算是完成了!

他兴奋地拿起重力拳套,戴上后一拳拳地砸在木板上,甚至差点吵醒了他的父母。经过一番试验,韦灿得出个结果:粗略估计这拳套大概能提升自己三到四倍的力量。当下便又是一阵兴奋,对以后的生活更是充满了期待。

经过这大半夜的反复消耗恢复,他《血牵机》已突pò

到了一阶高段,离二阶仅一线之隔,估计这也是前期比较容易提升的缘故。但无论如何,韦灿还是很欢喜的。他抗住困顿,再次做了一双加速木屐,先前那双已经损坏了。

这次他没有使用镜像功能,也许真是天赋不错,失败了两次,韦灿终于也仅凭自己而亲手做成了第一件机关。虽然卖相还不如先前那一双,但韦灿却仍是抑制不住地高兴,他在拖鞋后又增加了一条带子,将拖鞋变成了凉鞋后,便喜滋滋地倒头睡去。

他这一倒下去,一直到第二天的太阳高悬。韦灿醒来还是因为他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脸。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脑中隐约记得今天是星期天,他又没有上交学校周末的补课费,所以是没有课的。

待看清眼前的人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愣住了:父亲!

韦灿头脑马上清醒了大半,一下子坐起来,却扯到了伤口,疼得他不由一咧嘴,但很快又掩饰住了。

“先起来吧…我们一起去躺医院!”韦父声音不高,但给人一种不容反驳的威严,他指指韦灿地脚道:“顺道给我和你妈说说,这是什么情况…”

韦灿向旁边望了一眼,发xiàn

母亲也在。似乎眼睛还有些红肿。韦灿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他是不争气!但是父母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对他不闻不问!

他知dào

他父母一天的工作有多苦,韦灿虽然也知dào

他们因为忙才会忽略了自己,但他偶尔还是会有些怨言,怨自己和父母同桌吃饭的时间都那么的少!

可是现在,他发xiàn

他全错了!父母对自己的那份深深的关爱已经无需言表。他们为何会知dào

自己腿受伤了?肯定是每天晚上都有来看自己!

可是昨晚自己是五点多才睡,那他们呢?

早上七点多就走了,夜里十一二点才回家,可还是会每晚到自己房间来探望一次,甚至还不止一次!这难道还不够么?现在都快八点了,父母今天可能是连班也不会去上了。但韦灿却知dào

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外来务工人员工作有多么难找,假何其难请?说不定一次旷工,便是失业!

韦灿双眼发红,他不言不语,心中却是下了决定:他要改变自己,他要改善这个家!

010:可以的话,好好读书…

韦灿同父母来到医院,给脚上打上了石膏,又去订了“狂犬疫苗”,加上韦灿身上拄着的这副拐,前前后后花了近三千元。这期间韦父一言不发,甚至连一句苛责都没有。这让韦灿心中越加愧疚,更是发誓,要让刘力冬连本带利全给吐出来。

但韦灿还是没有告sù

他父母真相,只是说自己被野狗咬了。刘力冬他是铁定要报复的,但对方似乎有些能量,告sù

父母后反而会让他们担心。韦父也没有多问,只是叫他凡事都要想好分寸。

到晚饭的时间,韦父把韦灿叫了出来。街道口昏暗的灯光把韦父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他抽着烟走到路灯下蹲下,示意韦灿也到一旁去。

韦灿望着父亲脸上的皱纹,发xiàn

父亲是真的老了,身材不如年轻时挺拔,才年过四十就早已是满头白发。他静静地走过去,因为左腿打着石膏的缘故,只好斜倚在一旁。

韦父深吸一口气,然后长长地吐出来,道:“灿子,你估计是怨恨我的吧?”他也不等韦灿回答,便自顾自地道:“我们家的情况,你也不是不清楚,大道理我也早已不耐烦讲。我也就一高中毕业生,水平跟你差不多,说不定还不如你,但有些东西没经lì

过是不会明白的!”

他吐出一口烟雾,轻烟缈缈缭缭地向上打着转儿,韦父开口道:“我年轻时也意气风发过,我那年高考是考上了的,但家里条件不允许。自忖着有几分本事,不上学也能混出个人样儿,跟着人海南台北到处跑,后来两三年下来,一事未成!你妈这时又有了你,我便开始收心…苦哈哈地给人打工,想盘活这个家…”

韦父把烟头往地下一捻,又道:“只是,你真的很不争气!我失望过,而且很失望!”

韦灿只是把头低得深深地,他没有反驳的资格。

“不过,后来也想通了,骂你也少了,顶不济你像我一样苦上一辈子呗!有个啥,人只要勤快总不会被饿死…只是,我要你记住:跟人争勇斗狠我不管,但别失了良心!”他长叹一口气道:“今天的事儿,我看得出你没有说实话,但我也不会多问。”

韦灿这会儿已有些忍不住向父亲吐露实情了,但韦父摆手阻止了他。

“我今天找你来说这些,是因为我可能要走了…”

韦灿一惊,刚想询问,却又被父亲阻止了下来。

“没什么好奇怪的,有个朋友,沿海一带的。给我介shào

了份工作,我想去试试。提了很久了的,但一直放心不下你和你妈,现在却是下定了决心。我走后,你多照应着你妈点,少气她!”韦父顿了顿,吐出一口烟又道:“可以的话,好好读书…”

韦灿心中一阵默然,点点头。他心里亮堂:想必让父亲真zhèng

决定出去打工的原因,还是因为今天旷工被老板辞了吧!只是他为了不让自己愧疚,才这般说的。

因为一天不去工作便被开除,听起来似乎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这样,外来的务工人员,即便是先前托熟人找好了工作,其实也是非常难以在城中站稳脚根的。

而且韦父这种还不属于正式工人,只是相当于别人手下的临时工,不仅工作量大且苦,要求还十分苛刻。一天不去被开除这太正常了,因为你不做还有大把的民工抢着做!

看着父亲往回家路中走去,韦灿却没有跟上去。他望着夜空,那没有星星的场幕,到底是为谁而铺就的?

韦灿啊韦灿,有了墨家机关术你还需这般低落么?他自嘲地撇撇嘴,裹了裹衣襟,走向回家的路。

走回家中,他没有急着睡下,做了些恢复性的运动,便把左脚小心翼翼地盘在一边,开始修习起《血牵机》。

《血牵机》是墨家机关术的关键,甚至可以说,墨家机关术最本质的关卡便是这血牵机的修为。零件制作和刻画铭身,哪怕天赋弱点,但只要肯努力,熟能生巧总会能够掌握的。而《血牵机》却不是那么简单了,前期还可以靠时间堆积,到后面则需yào

顿悟和机遇了。而无论是刻画铭身,还是之后动力源的制作,《血牵机》却又都显得无比重yào



韦灿明白,他要改变自己命运,改变整个家庭状况的契机便在这墨家机关术上。他又怎么可能不在这《血牵机》的修习之事上用心?这一晚上,他细细体会着血牵真气流过身体各个穴位的感受,以及身体极细微的变化。韦灿一遍遍地推动着《血牵机》运行,他要将这一门**,形成自己的本能,让自己行走坐卧都都无一不是在修liàn



他知dào

这很难,可是他想做到!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快地获得实力!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快地腾飞!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尽快地改善这个家!山城这个地方太小,他有种直觉:这不是他该待的地方。

一晚上的时间,他几乎全是在修习《血牵机》中度过。早上醒来的时候,没有像仙侠小说中那样感到神清气爽,精神饱满。但除了左腿有些酸麻之外,他也并没有感觉到困顿。

而且左腿感到麻是好事,韦灿不由得想到了那句广告词:“痒吗?痒就对了!伤口在长肉的时候,神经末梢也在长…”当下他是再也忍不住了,嘿嘿笑了出来。

他到里屋去喝了碗凉粥,左右望了望,发xiàn

父母又不在家了。韦灿也不奇怪。韦母不用说是出去工作了,她在一个丝织厂工作,要求倒没有那么苛责。而韦父则想必是去购买一些东西,远出总要打点一下的。

韦灿拿起床边的狼牙环,戴上重力拳套,便朝学校赶去。他心中满怀期待:刘力冬,你会不会喜欢我给你的这个惊喜呢?

011:他牙疼,摔了一跤…

韦灿来到自己的座位上,班上的**多数和他都是不熟的,也没人找他谈论。钟灵灵因为昨天的事情也对他爱理不理,冷哼一声便做她自己的事情去了。韦灿也拉不下脸去主动和解,便自顾自地鼓捣起了狼牙环。

至于刘力冬,韦灿是肯定不会放过的,但却不是在学校。还有俩月就高考了,他现在只想安安静静无风无Lang地混过这最后的一段时间,不想中途出什么岔子。

但刘力冬却在第三节下课后主动来到了韦灿的教室外。

他自然不是来找韦灿的,在他心中昨天也勉强算给了韦灿一个教xùn

,两只獒犬也找了回去,没有大碍。再加之昨天韦灿在他心里还残留着一点阴影,他倒还没想这么急着来第二波报复。

刘力冬头上仍缠着绷带,但衣着却是光鲜无比。他手上提着一个爱疯五的新型手机,在四班的教室外不时走动。

韦灿知dào

,刘力冬却是来找钟灵灵的。刘力冬先前也没少骚扰钟灵灵,但钟灵灵却从来都是无动于衷。刘力冬应该也是明白钟灵灵对他印象不好,也消停了有一段时间了,就连韦灿也认为他应该是放qì

了。不曾想,这货似乎贼心未死,现在又要开始行动了。

下课铃一响起,刘力冬就奔着钟灵灵而去。韦灿因为刚与钟灵灵有点冷战的意思,没好凑上前去,但他肯定也是不希望刘力冬得逞的。而且刘力冬的出现也正好撩起了他心中积蓄已深的怒火,尽管不想在学校大闹,但先给个教xùn

却是不碍事的。

刘力冬似乎并没有讨着好,钟灵灵一脸冷冰冰的样子,眼神中透着不耐。刘力冬举起手中的爱疯五说着些什么,韦灿却j是远远观望到了钟灵灵不屑的眼神。钟灵灵似乎闪身想要离开,却被刘力冬挡住。

韦灿这时冲了上去,没有多说话,戴着重力拳套一拳就朝着刘力冬砸了过去。因为左脚不便,他冲的时候脚还是一瘸一拐的。

“砰!”

仅管韦灿怕在学校惹出什么事儿,已经收敛了力度,但刘力冬还是被砸到地下滑了三四米远。

钟灵灵似乎也被韦灿吓了一跳,他一下子拉住韦灿,面带忧色却声音极小地道:“韦灿,这是干什么啊?刘力冬虽然讨厌,但你这么做会有大麻烦的…你快走吧…待会老师快来了,我帮你开脱…”她这时却是早已忘了他与韦灿那之间的点滴别扭,焦急地把韦灿往教室推。

“嘶~”刘力冬爬起来,倒吸一口凉气。他身体素质是好,但挨这么一下也不轻松,揉着胀痛的胸膛道:“妈的,跑得掉么?老子还没找你算帐呢…你他妈的就自己撞枪口上来了…妈的,信不信老子一句话就让你生不如死?”

“砰!”韦灿此时还是穿着一双木制凉鞋,正是他昨晚重做的加速木屐,二话不说,冲上前去,朝着刘力冬胸口又是一拳,这次他还稍稍加大了些力度。

“砰!”

刘力冬却是连反应都没来得及,便又被砸到了地上。这次他没能再次爬起来,不停地咳着,似乎呼吸都有些困难。

周围同学早已注意到这边,现在却都是诧异不已。韦灿昨天还好好的,还在就残着一条腿,不用想很多同学已猜到是谁做的了。毕竟大多数同学对刘力冬的行径是非常了解的。但他们料不到的是,韦灿竟然这么生猛,刘力冬这样的体育尖子竟是连他一拳都承shòu不住!

“韦灿…”钟灵灵面带忧色地拉着韦灿的衣角。

韦灿拐着伤脚,然后一拖鞋踩在刘力冬的脸上,道:“你有放过老子么?老子这只脚你忘了,真他妈好笑!”他用拐向左一侧,然后使劲砸在刘力冬身上,刘力冬吃痛嗷嗷大叫着张开了嘴。

狼牙环一下子丢进刘力冬嘴里,一瞬间就如网扑就开来,一个个细小的机关便嵌入了刘力冬的牙齿中,直抵牙床。

“伊伊…会我多了什额…?”刘力冬含糊不清地惊叫道。他将手指伸进嘴里,全力想把狼牙环拔出来,但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反倒是让本就受伤的牙床流出血来。

“不想牙齿掉完的话,放学后到三中乱石场见吧!”韦灿不屑地哼了声,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刘力冬给拾掇了。

刘力冬似乎不甘心,爬起来,朝着韦灿就冲拳过来。他常年进行体育锻炼,要是韦灿还是以前那宅男的身体,铁定是受不住的。但韦灿现在可是穿有能增加速度的加速木屐,手上更是有灵猿戒指和重力拳套,哪还会让他得逞!

“砰!”几乎是毫无疑问地,刘力冬又再次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周围同学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用手捂住眼睛,但也没人上来劝架。

钟灵灵一咬樱唇,还是冲了上来,他拉住韦灿道:“韦灿好了…再打就出事儿了…还有你这腿…真是他昨天干的?”说完钟灵灵又把眼睛转向了刘力冬,眼中也带着怒色。韦灿和他那点矛盾,怎么的也不至于到废人手脚的地步吧?她先前只是讨厌刘力冬的装腔作势,但现在对刘力冬的行径却又更加看不顺眼了几分。

“放心吧…我有分寸…”韦灿摆摆手,又转头对刘力冬道:“记住我的话,放学后…这事儿就算你想算了,我还不愿意了!”

“干什么呢?都围在这儿做什么?”远处一个五十多岁戴着眼镜的老师走了过来,人还没到呵斥的声音就传到了。韦灿看了眼,转身向教室走去。

“没事,老师,有同学牙疼摔了一跤,没大问题…”钟灵灵却是不好一走了之,艰难地圆起了谎。

老教师自然是不信的,但他把目光转向了刘力冬后,眼色就开始变得不喜,刘力冬他多少了解点,自然知dào

不是什么好货色。再一看旁边钟灵灵那几乎是尖子生模子刻出来的乖巧模样,现下便有心一语代过去。

刘力冬眼中全是愤恨,不仅被钟灵灵拒绝了,还在她面前被韦灿打了一顿,更可气的是钟灵灵竟然还帮韦灿说话。他心中早已被怒火充斥得犹如快要爆zhà

的火药桶,愤恨地盯了一眼老教师,不言一语,转头走开。

而老教师有心不插手这事儿,这件事情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放学后到三中乱石场么?刘力冬心中阴沉:那你他妈的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012:疼吗?疼就对了!

“韦灿,你给我站住!你要到哪去!”钟灵灵一路小跑着冲到韦灿的前面,张开纤弱的双臂,拦住韦灿的路喝道。

“自然是回家了…班长大人拦住我,难道也要去我家?”韦灿无语地应了一声,然后又坏笑着打量着钟灵灵加了一句。

“好啊…我跟你一起回去!”钟灵灵一点小脑袋,两只辫子便又摇了起来。

“吓?喂,你不是认真的吧?”

“怎么了?本姑娘去你家还委屈你了怎么的?”钟灵灵一扬眉道:“你别以我不知dào

,你根本就不是回家,你是去三中等刘力冬对吧?”

“呵!你原来还是在担心我啊?”韦灿笑道:“你既然知dào

,那你还干嘛跟我一起去,傻啊?”

“韦灿,我告sù

你刘力冬不像你想像的那么简单,他爸是城南化肥厂的老总,一个公司光员工都是几万人的,而且他母亲又是…”

“停!喂…你对他这么了解,不会真想过做他女朋友吧?”韦灿皱眉道。

“你胡说什么啊!我是想告sù

你,你最好不要过去,要是再受伤又怎么办?你看看你左脚,这难道还不是教xùn

么?还有俩月都高考了,你…”

“行了!”韦灿打断了钟灵灵,淡淡地道:“他命有几条?”

“……”钟灵灵一阵沉默,然后咬唇道:“我陪你一起去!”

“滚蛋吧你!”

……

……

韦灿就站在三中学校后面的乱石场,等了半天也没见到刘力冬来。但他却不担心,狼牙环已进镶入了刘力冬的牙床中,只要他血牵真气一引动,对方的牙齿便会一颗颗掉落,由不得他不来。

至于钟灵灵,韦灿当然不会让她来了,他劝说无果之下,便直接揉乱了钟灵灵辫子,然后在对方的暴怒之下飞快地跑到了三中。三中还是挺大的,学校后面的乱石场,如果不是韦灿这种经常混迹校外的人是不容易找不到的,所以韦灿也根本不担心钟灵灵找过来。

远方淡出几个人影,韦灿瞄了一眼,正是刘力冬,旁边的应该是他找来的人。

“你小子还真有种,不过真以为老子当你那么傻B么?”刘力冬似乎有些适应狼牙环了的缘故,说话清楚了许多。他把头转向旁边的五人道:“兄弟们,就是这杂碎,给我弄死他!”

那个左脸上纹了条小蛇的混子,一打眼色,另外四个便一起朝韦灿冲了过来。韦灿倒不是没打过架,他初中时混得时间不短,打人要狠自然是明白的。只是他眼下没必要那么做,血牵真气引动,便听到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叫。

“啊啊~~”刘力冬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用手捧着下颔,大声痛呼。几个混子刚想冲过去朝韦灿招呼,便见金主倒在地上,不停痛呼。嘴中还吐出一口血痰,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领头的混子招呼了下小弟,自己走上去看了一眼,心中却是不由一颤:是一个牙齿!还是一颗整个拔出来的牙齿!

韦灿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扫了一眼旁边的混子。浑不在意道:“你们回去吧!我想‘冬哥’也是这个意思吧?”说完韦灿便把目光转向刘力冬,眼神玩味。

刘力冬一颗牙齿被整个拔出,痛得是死去活来,又一想到先前韦灿那句‘不想牙齿掉完的话…’心中哪还不明白正是韦灿先前往嘴里丢的那个环搞的鬼。虽然心中把韦灿恨了个半死,但还是不得不朝几个混子点了点头。

“冬哥,这可是你说的啊,那你看…”领头的混子右手细捻着,朝刘力冬摇晃道。

刘力冬哪还有心情跟他们谈这些,他现在担心的是自己的牙齿。韦灿要是真能让自己牙齿掉光的话,别说痛苦能不能受得了,以后吃饭泡妹怎么办?不可能镶口金牙吧?

刘力冬忍着痛,从裤兜儿里扔出五百元钱,冷冷地望了眼那个领头的混混。

领头的似乎也不在意,笑呵呵上前捡起,手向后一扬道:“冬哥豪气,哥几个先走了哈,以后有事还找我们…”

韦灿一步步走近刘力冬,用拐拍了拍刘力冬道:“‘冬哥’哎…挺有钱的嘛,真阔气!”

“你要多少钱,你说…只要能把这个玩意儿给…”

“啊….”刘力冬话还没说完,便又捧着脸倒了下去,嘴中再次吐出一颗牙齿。

“有钱了不起啊?行啊!你不是想要我放过你么?那拿个三四百万来!”韦灿手一伸,吐出个数字。

刘力冬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三四万他还是有的。他老爸是一厂之长,他每月零花钱就有个几千块,再加上逢年过节动辄上万的红包,他还勉强拿得出。但三四百万,别说他拿不出,即便拿得出,他也不会拿!

刘力冬从地上爬起来,他左手捂着脸,右手指着韦灿,色厉内荏地道:“妈的,你是成心不想放过我了是不是?老子给你面子你不要,你知不知dào

我妈是干嘛的?我妈就在教育局…”

“啊…痛死我啦~”刘力冬话还没说完,便又再次从嘴里吐出一颗牙来,疼得他以头抢地,威胁的话是再也说不出来。

韦灿用拐拄在刘力冬身上道:“放过你,你看看老子这左腿!你放狗咬人有放过我么?想得倒美!”韦灿移开拐,他站在一旁淡笑道:“你可能还不知dào

,你会遇到什么情况吧!那我便给你描述下…”

“那个东西叫狼牙环,历史可很久远哟。但估计说出来你也不知dào

。不过你只需明白:只要我想,你的牙齿就会一颗一颗被你里面的那个环给拔掉!”

刘力冬在一旁发着抖,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吓的,韦灿却是笑着:“就像这样…”他说着便是又是将血牵真气一引。

“啊…”刘力冬痛得满地打滚,腿脚酸软。

“痛吗?痛就对了…”韦灿笑道:“我说过,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其实痛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你死在你自己手中…”韦灿地声音突然变得幽深起来,他慢慢弯下腰凑到刘力冬耳边轻道:“要是它还能让你自己一爪爪地把自己给抓死,你会不会喜欢呢?”

“啊…”刘力冬突然奋然起身,手中持着一把匕首大叫着便朝韦灿扎了过来。他之所以敢让那几个混混离开,一是迫于韦灿的威胁,二则是因为他自己也并非毫无准bèi



韦灿一席话,早已是把刘力冬吓得面无血色,要知dào

他可是正在感受着这种痛楚啊。他这一下子逼急了,也起了奋力一搏的心思,只要干掉了韦灿,现在医学技术如此发达,他相信是有办法解决的。他老子有的是钱!

但韦灿岂能没有一点防范?他先前便看出刘力冬这小子的不对劲,答yīng

的时候有过明显地沉吟,那表情既有愤nù

也有了然在内。韦灿戴有灵猿戒指,刘力冬的刀,被他稳稳抓住,再在重力拳套的加持下,连人带刀将刘力冬扔出两米开外。

“砰!”刘力冬掉在地上,烟尘翻飞。

韦灿现在却是放下了大半的心,他走到刘力冬旁边道:“后招使出来了?那么现在,咱们谈谈赔偿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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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我帮你作弊!…

天气将黑的时候,韦灿才拄着拐从三中的乱石场走了出来。

他的手中多了一张卡,建行的。这卡当然是刘力冬的,里面有近五万元钱,密码韦灿也从刘力冬处知晓了。

先前一番折腾,刘力冬早已是惊骇恐慌得无以复加,哪敢有丝毫隐瞒。

韦灿也自然不会真向对方索要个三四百万,除非他想和对方老子直接对上。刘力冬嘴里的狼牙环,韦灿最后也没有取出来。

他对刘力冬极度不放心,无论是刘力冬老子的财,还是刘力冬那教育局老妈的权,都不是韦灿现下能够应付的。韦灿为免对方报复,自然得把对方的痛处牢牢抓在手中。至少现在必须要抓在手里!

这也是韦灿不担心卡的密码错误的原因,因为刘力冬他不敢!

狼牙环作用于人的痛苦,没有亲身体会过是不会懂的。刘力冬一个体育生,再加之自小家庭状况都极好,身体自然长得极壮。但结果呢,没几下子就给整趴下了。

近五万元的赔偿,韦灿认为是不多的。他对这笔钱有自己的打算,决定自己留下两万左右,其余的汇父母卡上。墨家机关术越到后面,所需材料也越珍贵,越难找,自然也越花钱。他短时间内只有靠这两万块钱先撑着了。

至于父母的那份,理由他也想好了,就说自己参加某个促销活动,中头等奖了,这三万块钱是奖金。

这借口很烂,但它确实是最有可能令父母相信的。山城经常会有一些新店开张,促销活动上,送电脑、送几万元钱的也不算少见,只不过是不知dào

送给的那些人是不是内部人员罢了。

韦灿略微伸展了下腰身,从裤兜里掏出手机。长按,开机。

“韦灿!~你这混蛋总算接电话了,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啊?你现在在哪?我就在三中外面,快出来…”钟灵灵愤nù

的声音响起,她的语速极快,但韦灿却分明地从中听出了一焦急,还有担忧。

“…没事儿,我马上过来找你…”

找到钟灵灵后,韦灿好一番解释,这才把这件事盖过去。把钟灵灵送上出租车后,韦灿这才开始向自己家中走去。

回到家中后,韦灿按计划给韦母说了这事儿。虽然有些疑惑,但有意wài

之财还是令韦母挺开心的。韦灿心中温暖:也是父亲不在,不然他肯定会有所怀疑的吧?有多久没有看见母亲的笑容了呢?

接下来的日子就简单了。因为还有俩月就高考的缘故,班上的同学大多数都在做着最后的冲刺。刘力冬也没有再来找韦灿的麻烦,他似乎还暗地里去了很多医院找医生帮过忙,但可以想见的是,狼牙环是一定没有弄出来的。

韦灿不知dào

刘力冬父母知不知dào

这事儿,按理说刘力冬没理由不告sù

自己的父母。但事情却有些匪夷所思,一切都平静无恙,安宁正常。

钟灵灵这段时间也因为最后高考的缘故,很少再与韦灿联络。韦灿也不在意,高考对他而言,只是一个形式。他只是每天安静的坐在教室里,想度过自己一生中可能是最后的一段学生时光。不惹事,不逃课,就连班主任都有些诧异,但她最终却是对韦灿无奈的一摇头——醒悟得太晚了,已经来不及了。

值得一提的是,韦灿这近两月的时间,一刻也没有停止过《血牵机》的修行,在狼牙环事件后的第五天,韦灿便一举突pò

一阶高段,达到了血牵机二阶的程度了。不过韦灿却没有急着去做二阶的机关,他仍在雕琢着一阶的那些小部件——在不用镜像功能的情况下。

既然已对通过高考改变命运这条道完全不抱希望,韦灿自然一颗心全扑在了机关术上。仅是一阶的机关,便让他尝到了莫大的甜头,那么二阶呢?八阶、九阶呢?最后又真的可不可能以技入道,举霞飞升呢?

韦灿心中美滋滋地想着,通过一段时间的镜像功能感悟,他对机关术的一些精微的地方早已明了于心,自然是想仅凭自己的双手制做出来。

不仅如此,此后的时间,他一刻不停地修习《血牵机》,更是在前天将《血牵机》突pò

到了二阶高段的程度。这期间他“铭身”的刻画训liàn

也丝毫没有停下过,他现在已经可以徒手在20秒之内画出一些一阶的铭符。比如之前的“大力符”、“爆裂符”、“行云符”等等…

时间就这样平淡而充实地过着,韦灿原本以为他会以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高考结束,然后早于其它人先行进入社会工作。但某个下午放学后,钟灵灵却找到了他。

月泉高中操场后边的小树林里,钟灵灵穿着白色的T恤衫,配搭着一身紧身的牛仔裤,亭亭玉立。

韦灿经过一个多月时间的休养,兴许是修习过《血牵机》的缘故,他复原得比较快,早已经让左脚恢复如初,丢掉了拄拐。他望着钟灵灵,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韦灿,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钟灵灵犹豫着开口,大大地眼睛直视韦灿。

“读书,然后工作…不然,怎样?”韦灿避过对方的眼睛,望着地下的落叶道。

“可…能…我说的不是太明白…”钟灵灵抚弄着辫子,似乎也有些难以开口道:“我是说…你对高考有什么把握没有…?”

“…能有什么把握…”韦灿声音略显低沉,“就我这样…考不考都无所谓的…”

钟灵灵沉默了,她用脚捻碎片落叶,顿了顿才从背包中拿出一个笔记本,粉红色的,上面还纹有一个很可爱的“HelloKitty”图案,她把笔记本递到韦灿手上说:“这个是我整理的考试纲要!还有这个…”钟灵灵说着又再次把背包旋转到眼前,拿出一大又叠整整齐齐的资料道:“还有两周时间,我也不知dào

还来不来得及,你回去就照着纲要来找资料背下来,这都是我这段时间现整理的,你要…喂,混蛋,你有没有在听啊!”

“你是说…这些…都是…你为我,整理的?”韦灿从呆滞中醒转过来,抬头问道,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美的你!我自己也需yào

的好不好…”

韦灿怔愣,他接过资料,略一细看便发xiàn

,上面连一些基础知识都罗列得清清楚楚。他知dào

钟灵灵只是没承认罢了,要是只为她自己用,很多东西根本就不用这么详尽。

他先前一直认为钟灵灵这段时间忙得话都跟他很少说,是因为高考在即,可谁知却是为了帮他整理这份纲要。

“可是,班长大人,还有两个星期,我背了又有用么?”韦灿轻声笑道,他装作毫无所觉,毫不领情。

“我知dào

…你先尽lì

背…实在不行…”钟灵灵咬了咬红润的唇瓣儿道:“我帮你作弊!…”

014:我也会考上的!

“我知dào

…你先尽lì

背…实在不行…”钟灵灵咬了咬红润的唇瓣儿道:“我帮你作弊!…”

钟灵灵是班上的尖子生,是老师家长眼中的乖乖女。她每次考试的成绩在国家级重点中学的月泉高中都不会掉出前十,几乎每一次开学典礼也都有她领着奖状的身影。

而韦灿呢?他是有名的逃课王,是老师严打的典型,是拖班级后腿的不良学生。他有的仅是一套租住的八十来个平米的房子,他有的仅是一个处于劳苦底层的穷人家庭。

可现在,钟灵灵这样一个与她似乎已经份属两个极端的人,却要为了帮他高考,而作弊!

要知dào

作弊的风险是双向的,韦灿本就考不上,无所谓得与失。但钟灵灵这样一个必定会上名牌大学的尖子生,作弊被发xiàn

却几乎是与打入了十八层地狱无疑。

是自己在作梦么?韦灿再也装不下去,他一脸震惊地问道:“班班长…大人,你刚说什么。你要…?”

“对…我帮你作弊!”钟灵灵直视着韦灿,语气坚决地道:“不过,你也得先把这纲要背熟了,不然到时候即便是我帮你,有些地方你要是一点常识…”

韦灿已无心听下去了,那曾经早已被强自隔绝出去的对钟灵灵的那缕情丝,似乎又重新长了回来。他声音低沉,打断了钟灵灵的话:“为什么帮我…”

“我们是好朋友啊…”钟灵灵把辫子摞在脑后,道:“说实话,你其实并不像老师们想的那样一无是处,也算是我要好的朋友,虽然读书并非唯一出路,但终归多学点东西是好的吧…”

“只是朋友么?”韦灿轻轻地喃喃了一句,他抬起头望着钟灵灵,隐去淡淡地失望,带着满满的自信道:

“滚蛋吧你!还帮我作弊!你就这么肯定哥考不上?万一哥运气爆棚考上了怎样?切,谁稀罕你帮似的…”

韦灿当然不会真自私到让钟灵灵冒着危险来帮自己。

“喂,你这混蛋,你当你是神仙啊,你运气要那么好,早就是百万富翁了…喂,你不会是担心我吧?放心吧,我还专程求教过以前的学长们,有心得哟,小心一点总会没事儿的…”

哪有那么简单!韦灿心中明了,知dào

这是钟灵灵为了让他宽心,也不点破。他淡淡地笑着说:“滚丫的!哪用得着你,哥会考上的,不过嘛既然你…”

他扬了扬手中的资料道:“既然你为我费了这么一番苦心,我也不能让你白费吧,这个我就收下了,嘿!”

“谁为你费苦心了…”钟灵灵小声呢喃了一句,马上又道:“喂,韦灿我是说真的…你要是…”

“放心吧!”韦灿挥挥手,打断了她的话,道:“你准bèi

报哪所学校?”

“我…?”钟灵灵一愣,“估计是水城的木华大学吧,毕竟那也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名牌大学…!”

“好,就是木华大学!我也会考上的!”韦灿信誓旦旦道。

“扑~”钟灵灵一下子笑出了声儿,倒不是她看不起韦灿,只是不仅水城是全国著名的大城市,木华大学在全国那也是排得上号的。以韦灿先前的表现,无论是谁听了都会笑出声的。

不过钟灵灵也不说破,她把背包重新背到背后,对韦灿道:“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哟,今天就先这样…这份资料你一定要抓紧背,听到没有?我以后每天要抽查的!呵,走了哟…Bye…”

因为临近高考的缘故,学校已经取消了晚自习。以现在的天色来说也确实有点晚了,以钟灵灵的家教自然是不可能任凭她归家过晚的。

钟灵灵说完也不等韦灿回答,荡着修长的双腿便朝校门口走去,身后的两条辫子在背包上纹着的“HelloKitty”上来回晃悠着。

韦灿的目光就定格在钟灵灵临走时,回转臻首,对他嫣然一笑的画面上。

一低头地温柔,有着不胜凉风的娇羞…

他看着钟灵灵远去的俏影,心中一句话,却是再也憋不住。冷风吹来,他一抖擞,朝着钟灵灵远去的方向大声吼道:

“钟灵灵,我喜欢你!”

钟灵灵前行的脚步蓦地一顿,她也不矫情,转过身,望着韦灿笑道“喂,你一个逃课王,连大学都考不上的人,干嘛喜欢我啊?”。

说完后又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两只小马尾辫儿晃荡着继xù

朝校门口走去。

叉,第一次表白竟然被无视了!韦灿不死心,又大叫着吼道:

“那~我要是——考上——大学了呢?”

“那要看什么大学,太差可不成!”钟灵灵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木华大学,就它!”

“好啊…你要真能考上就依你呗!”

“班长大人,一言为定…”

“切!等你考上再说吧!”

钟灵灵离开了,韦灿也开始朝家中赶。但他心中却满溢着喜悦,钟灵灵的话中透出的意思韦灿哪还不明白,自是觉得动力无穷。

其实韦灿自己没有发觉到的是,他现在已经蜕变了许多。要是放以前,哪怕是同样的场景,他恐怕也不会对钟灵灵说出那句话,只会深埋在心底:因为他不想让钟灵灵跟着自己受苦。

但墨家机关关术的出现,给了韦灿自信。他相信只要自己一天天钻研下去,今后就绝对会登上这个世界的巅峰。而韦灿也确实在为这一切而努力着,也许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是,这两月的时间他一直沉浸于机关术之中,连以前无比痴迷的游戏也是一天都没再去过。

际遇改变力量,力量决定心态。韦灿这才有底气有胆气地向钟灵灵表白,道出自己的心声。钟灵灵虽然没有答yīng

,但这几乎算是最好的结果了,他本就没指望一下子就成功。

不就是高考么?我会搞定的!韦灿心中暗道。

他突pò

血牵机二阶高段有好些时日了,但却一直在弄一阶的机关部件,二阶的却从来未开始着手做过。他先前本就对大学无甚兴趣,计划着高中毕业便开始一边出入社会,一边继xù

钻研机关术的。但现在既然要去读大学了,那么有些事情就得开始做准bèi

了。

以韦灿的基础,现在努力也肯定是考不上大学了的!那么为了达成与钟灵灵之间的那个约定,便只剩下作弊一途了!

不过不是让钟灵灵帮他作弊,而是依靠墨家机关术!

PS:虽然没几个读者但

015:深渊蜂蝇!

二阶的墨家机关术已经能制作一些微小型的动物机关了,而不再是像一阶时一样只是起辅助作用的机关部件。

韦灿突pò

二阶高段都有些时日了,不过他却一直在制作一阶的一些感兴趣的东西,比如他现在腰身上戴的“平衡腰带”,颈子上挂的“怀谷掉坠”。

而现在,为了今后的美好生活,韦灿决定用二阶的机关术制造一个东西。

深渊蜂蝇!

墨家机关术有很多东西是极其精微的,比如之前的狼牙环,拇指大小的一圈,其中却包含了三十多个微小型机关。这些东西制作的时候,因为修习过血牵机,在熟练的技艺下倒是能够办到,但以后机关的维护和整修却非常难以办到。

于是墨家先贤便制造了一种专门用来探测与维护微小型机关的辅助工具——深渊蜂蝇!

深渊蜂蝇:细若针锋,原作机关探索之用!

可是现在某个家伙却要用这种机关来,呃,作弊!

韦灿想法很简单,深渊蜂蝇上的两个水晶复眼可以将微型机关内部的一切映照出来,再通过“铭身”上的符文传给制作者,那用它来偷窥别人的答案想必是没问题的吧!

说做就做,韦灿当下便动起手来。二阶机关韦灿眼下还是独力完成不了的,于是也只能通过镜像功能来制作。但这其中又出现了两个问题,这两个问题不解决,一切都是空谈!

第一,

材料。深渊蜂蝇刚制作出来时同样有拇指大小,在铭文激发的情况下才会缩小如针锋一般,不过它的材料也极其苛刻。这其中两样东西是非常难找,至少现在的韦灿是没有的。百炼钢、复水晶。

百炼钢不谈,却说复水晶。复水晶是一种经过墨家独门药水浸泡过的水晶,用于制作深渊蜂蝇的复眼。这种药水韦灿倒是知晓,但水晶呢?上哪找去?

第二,动力源。二阶的机关已经是完整的个体,虽然体型微小,但却必须要动力源了。墨家机关术倒是提到过,二阶机关的动力源,要求不算苛刻,只是简单的轴动源,而它同样会用到百炼钢这种材料。所谓轴动源,其实便是通过机械轴承提供动力,比如发条,杠杆、弹簧等等,然后再通过“铭身”上的铭文将之转化成机关所需的动力。

在这里“铭身”相当于还起了个能量转化的作用。

这两个问题没有解决,韦灿的制作工作也暂时耽搁了下来。他收起一旁刚刻出来的其它零部件,将之放进一个箱子里面,长长叹了口气。

韦灿出门而去,手中拿着一张银行卡,他心中直感叹,钱真是不耐用啊!本以为这两万元钱怎么的也能撑上个一阵子,不曾想今天都有可能一下子全花尽。

但该花的钱就得花,韦灿在这点上倒是没什么好犹豫的。出门去建行取了钱后,便直奔首饰店而去。

其实深渊蜂蝇的制作只需yào

水晶原料就可以,但韦灿却没有什么路子,只好去首饰店买一些加工好的产品。

韦灿当然不会选那些艺术价值高的,水晶饰品价格倒也不像韦灿想像的那么高,便宜的几百元,贵的几千上万。韦灿寻思着以后要用到这种材料的地方还多,心一发狠,提了十几件六百多元的,花去近八千元。

百炼钢有些难办了,一是韦灿不知dào

钢材厂到底有没有这种东西,二则是韦灿自己也不会辨认百炼钢。

不过他倒是认识钢材厂一位胡姓的老人,便在第二天的午饭时间买了些水果前去探望。

老人似乎很健谈,见韦灿前来便笑呵呵地开始解释,韦灿也从他口中知dào

了百炼钢就是古代将炒钢经反复折叠锻打变形而制成的钢,因为多次锻打锤炼排除了其中的杂质,所以百炼钢成分均匀,组织致密,是打造武器的好材料。

胡姓老人也不问韦灿要百炼钢的缘由,便拄着拐杖带着韦灿来到了钢材厂的一个废弃车间。

“现在的工艺制作百炼钢已不是那么难了,这里虽没有现成的,不过有些钢材不比百炼钢差,你把这些拿回去试试…实在不行再来找我,我帮你炼…”胡姓老人用拐指着一地的钢材道。

韦灿有些犹疑,道:“大爷这个真行么?”

“试试吧,我印象中这批钢材可是好东西,嘿,你先拿去用…”

“那谢谢大爷哈…”韦灿也不好拒绝得太直接,客气地道了谢,走过去抱钢材。

“嘿,你父亲对我有恩,别太客气,这批钢材可不是次品,算我送你了…”胡姓老人点点头,拄拐走去。

“这…”韦灿有些疑惑,自己父亲对他有恩?他之所以认识这老人也是跟随父亲见过他几次,知dào

他是阳光钢材厂老板的父亲,其他的倒是了解不多。

不过他也不深究,对方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他就送了出来了,那收下便是!他现下钱本就还不够用呢!

一番忙碌,韦灿花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把这些钢材全弄到了家中,累得满头大汗。但他却没有开始急着去做深渊蜂蝇,而是继xù

去了城南毛料市场。

他要寻找一种韧性极佳的木料!

材料问题在今后绝对会严重制衡机关术的发展,而且某些材料根本就不是有钱能买得到的。所以,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韦灿想到了二阶机关中的另一件东西。

五行寻金鼠!

五行寻金鼠:金谓之宝,鼠谓之机敏。对五行感应灵敏,可探百里之内五行材质,异宝灵宝。

有了五行寻金鼠,韦灿认为也许能找到一些矿脉,或者某些特殊的材料,对以后的机关术的提升也许会有难以估料的作用。即便由于环境变迁,好材料不是那么好寻,但早做打算也没有坏处不是。

只是五行寻金属,同样对材质要求极高,这其中最关键的便是需yào

一种韧性极强的木料。

不是木质的不行,韧性差了同样不行!

PS:奉上第一更

016:喷鼻血了…

韦灿在废料市场一阵乱转,花了两三小时才找到一种勉强过得去的木头——白蜡木。

白蜡木主要分布于俄罗斯欧洲部份和高加索南部等地方,外观与欧洲槐木相似,心材由淡棕色到深棕色不等。木纹明显,粗粒。更重yào

的是它韧性不错,常被人用来作弓弩。

韦灿买的是原料,价还不算太高,花几百元钱买了一小捆后就急匆匆往家中赶去。

令韦灿惊喜的是,阳光钢材厂老人给他的那批钢质量的确非常之好,他甚至觉得比之百炼钢也是只好不差。老人是一厂之长的老爹,他说那批钢材不是次品,在这点之上却是没有说错的。

而白蜡木也勉强算符合韧性的要求了,一些零部件的制作也还算顺利。

一直到晚饭时间,韦灿的桌上摆上了两个东西。

一个拇指般大小的苍蝇,一个与寻常老鼠差别不大的机关鼠。

正是深渊蜂蝇和五行寻金鼠!

二阶的机关已经可以称之为机关兽了,这些机关虽然没有灵识,但神奇的是,却仿佛与野兽一般有着趋利避害的本能。

韦灿拿起五行寻金鼠,在它的尾巴上旋转了五圈,便放在了地上。五行寻金鼠一落地,便灵动地嗅嗅鼻子,跑开了出去,消失不见。

其实别小看韦灿刚旋转的那五圈!墨家机关术的轴动源对能量的利用率非常之高,在轴动源的转化下,这五圈产生的轴承力已经能够让五行寻金鼠活动一个月了。

因为五行寻金鼠有“铭身”的缘故,在消耗能量的同时,也不停地在向往界吸收能量,跟太阳能电池原理差不多,只不过没达到那个强度罢了!

不过这还不算什么,机关术达到四阶后,制作的新型动力源——“气动源”,已经是无时无刻不在向外界吞吸能量。几乎是没有大的消耗,机关就根本不用为能量的问题发愁。但同样的四阶之后的气动源制作也十分艰难。

而且气动源的等阶也必须与机关的等阶一致,不然能量也是不足以支撑日常消耗的!

韦灿满怀希望地放走了五行寻金鼠,他在期待着五行寻金鼠能发xiàn

什么稀奇的宝贝。流着口水,远望了好一阵,才收回心神,开始拿起深渊蜂蝇打量起来。

这可是他用来决战于高考战场上的利器啊!

韦灿将深渊蜂蝇的尾巴按进腹部,同时心念一动,深渊蜂蝇上的“铭身”便发出淡淡地一层光华,似乎与周围天地达到了某种和谐地共振一般,“咻”一下消失不见。

韦灿也许是因为经过《血牵机》的修行,视力已经提高了不少,可也是好一阵才发xiàn

深渊蜂蝇已变作发丝大小,降于桌面上。

心念再动,深渊蜂蝇似乎双眼一亮,韦灿的脑海中也开始出现另外一副场景。这种感觉着实有些玄妙,就如同自己多长了双眼睛一样,他刚开始还觉得有些别扭,但不稍会儿便习惯了起来。

画面很清晰,且不是一块,而是如蒙太奇一般分成几个画面同时不停地闪现着。韦灿心中震惊兴奋无以言表——这竟然还是全视觉!

韦灿兴奋地玩了一阵,便控zhì

着收了深渊蜂蝇。又是忽地一闪,桌面上似乎凭空出现一般,多了个拇指大小的苍蝇。

效果究竟如何,还是得去实地试验试验!韦灿心中欢腾,沉沉睡去!

第二天韦灿早早地便来到了学校。今天有一场模拟考试,属于高考前的一次比较大型的摸底。与往常不同的是,韦灿这次是充满了期待,他急迫地想验证一下深渊蜂蝇的效果。

也许幸运女神真的眷顾了韦灿,摸底考试因为是重新编排了考号和座位的缘故,钟灵灵刚好就坐在韦灿的前面。韦灿心中窃喜:也不知dào

钟灵灵看到与自己考同样的分数是什么感受…

到了指定的时间,监考老师开始发卷,先前也说了一大堆考试要遵守纪律的话,不过韦灿都没有听进去。他得到卷子后不久,便悄悄地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玩意儿。

苍蝇般大小,正是深渊蜂蝇!

如先前一样,韦灿将深渊蜂蝇的尾针插进腹部,相当于给深渊蜂蝇上了“发条”,便心念一动,将之缩小如针锋大小。

刚想控zhì

着深渊蜂蝇将之飞向钟灵灵,意wài

却发生了!

钟灵灵在这时竟然一回头,笑嘻嘻地对韦灿道了声:“好好发挥哟!”说完还握拳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自从将纲要交给韦灿之后,钟灵灵这段时间可是每天都有抽查韦灿的进度,甚至为此连她自己的学习计划都受到了些微的影响。而韦灿也没让她失望,抽查的结果还是比较让她满yì

的。

这次模底考她自然也希望韦灿能够发挥得好,至少也要体现出有进步,自己的心血没有白费,所以刚就回头鼓励了一句。

只是她这一挥手不打紧,韦灿手中的深渊蜂蝇却被她碰得一滑,掉了下去!

深渊蜂蝇与韦灿心念相通,韦灿当然也能控zhì

深渊蜂蝇飞回来,但他现在却是不想这么做了,或者说是他想,但也没法做到了!

白嫩、饱满…还有那山峰的一抹淡淡地粉红…深深的渠沟,完美的弧度,甚至连山峦轻微地颤动也看得清清楚的!

韦灿就是反应再迟顿,也知dào

刚那一碰,出‘大事’了!

深渊蜂蝇竟然掉进了钟灵灵的胸部!

而且更让韦灿喷血地是:丫还是全视角的!

MyGod!

从未经lì

过如此的阵仗,这货现下哪还挺得住,一股鼻血便犹如喷泉一般涌了出来,人也傻笑着晕倒了过去!

耳边钟灵灵惊呼地声音也越来越小:“韦灿,喂,你怎么了…啊,流血了…”

PS:回来得有些晚了,第二更奉上。请求大家支持,落生一直在努力

017:让开,老子要救人!

上次的摸底考试,韦灿因为流鼻血晕了过去。即便后来又被监考的老师弄醒了,他也没了作弊的心思。

考试的成绩自然不甚理想,班上甚至传出了他因惧考而在考场晕过去的言论。实实在在地成了班上实力不过关,心理素质也不过关的反面典型。

韦灿不在意这些,这段时间内,他每晚都有从五行寻金鼠处获取探索信息。但令人遗憾的是,却从来没有什么大的发xiàn

。兴许真的是因为大城市好东西都被人刮走了的缘故。

时间轮转,六月七日,这是个决定千万人命运的时刻,韦灿也再次接到了钟灵灵的电话。

他笑骂着拒绝了钟灵灵提出的想要帮他作弊的主意,也不管对方的气恼。挂了电话,拿上自己制作的一大堆小玩意儿,便向考场走去。

韦灿的家离考点不远,也就十几分钟的行程。他一手啃着面包,一边加速狂奔。走到铁门大桥的时候,他却不得不停下了奔跑的脚步。

前面被堵住了!

似乎是出了车祸,韦灿向前方打量了下。

车子的头部从大桥的护栏上冲了出去。就连车身也有一小半被悬在外面,现在这辆小轿车有一半是悬在桥外,一半是卡在桥上的护栏上的。

救援人员似乎还没到,周围人群闹嚷嚷的围满了人,却没有人敢上去帮忙。原因很简单,现在整个车子都摇摇欲坠,说不定多任何一点重量都会让车子掉下桥去。桥下可是滔滔江水,搞不好人没救成,反害了别人不说,又搭上自己。

整个车子的人员现在无疑是极其危险的,救援人员也不知何时才来。

想要救助他们对别人来说很难,可对韦灿来说却不是办不到。

车子里似乎还有小孩的哭声,断断续续的呻吟传至韦灿的耳中。他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救呢?

车子只有一半卡在桥的护栏上,不能再给车子增加任何一点重量。但是却可以以桥栏为支撑点,稍微借助些工具,韦灿有七成把握能把人救出来。

韦灿身上戴的墨家机关不少,除了像重力拳套、加速木屐这些因为要考试而没有带上之外,他前段时间制作的许多一阶机关部件都有佩带在身上。

比如平衡腰带!

我只是个学生,而且马上还要参加高考,救人的事会有别人来做的…韦灿心中一阵犹疑,转身想从人群中绕过去。

“呜…哼…”断断续续的轻微呻吟声又传入了韦灿耳中,似乎他这一刻听力极其之好,那些痛苦的低哼声也一声不落地传了进来。

他转头望去,没有看见哭叫的小女孩,却望见一个年近五十的老人。鼻梁上的眼镜已经破碎,整个脸上带着血迹,不过意识却似乎很清醒,手中紧紧地抱着一个公文包。

韦灿前踏的脚步又是一顿,他长出口气骂道:“他妈的!让开,老子要救人!”。

兴许是他此刻确实有股凶相,周围人群不自觉地便闪出了一条道。韦灿走过去,开始细细打量。既然决定出手了,那便要让把握更大些。

“喂!小兄弟你行不行,不行不要逞强,小心误人误己啊!”人群中一个三十多岁的胖子开口道,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很真挚。

“对啊…凶什么凶,别,人没救出来,把自个儿也陷进去…”

“小兄弟你不要乱来…”

韦灿的出现,也许让人群中某些人开始觉得汗颜了:自己只知dào

在一旁围观,但却有一个学生站出来说要救人。现下也许是为了那可怜的面子,也许是真的为了车上人员的安全,人群中议论声纷纷响起,对韦灿的讨责也不时出现。

人群喧嚣起来,车子却在这时又一阵摇晃。

“啊…”无论是车上的人,还是围观的群众,都不自主地惊呼出声。

“好了!”韦灿似乎也意识到刚自己那句话得罪到某些人了,他缓了下语气道:“看这车子这样,还能坚持到救援人员来么?估且让我试试吧!嗯,我需yào

一些钢条之类的东西…”

“哦,我车上就有…那还是上次用来夹货留下的,我给你拿来”人群中一个人听到韦灿的话,答道。

韦灿点点头,把钢条嵌进了桥缝中,另一头则刚好指向悬在桥外的车头。韦灿还是觉得不保险,拿出一个圆球,轻轻一按,圆球展开,将钢条这头给牢牢地锁住。

人群在此时又是一阵喧哗:他那圆球是什么东西?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另一副模样了?此时可能稍微有些见识的人,都明白这个学生可能不简单了。

韦灿长出一口气,开始行动!

他首先却是用右手手指在左手掌心快速地画了一道符:行云符。

这行云符上的铭文却正是加速木屐上刻有的那道,具有加速轻身的作用。墨家机关术的铭符本就可以作用于人身,只不过存zài

着时间限制,效果也略有些削弱罢了。韦灿现在铭画这符,自然也是为了轻身这效用。

常人看不见的光华一闪,行云符便作用于韦灿身上。他顿时感觉身体轻了不少,望了眼人群,抬脚踩在了支在外面的钢条上。

平衡腰带:配带可增加人体平衡性。

墨家除了擅做机关术的墨师之外,还有以学识口才著称的人,谓之墨辩,负责教授传播墨家思想;亦有习武强身之人,谓之墨侠,负责墨家安守护卫之责。

这平衡腰带便是墨家长老专门为习武的弟子研究出来的,可让配带者无论是站桩,还是走钢丝,都如履平地。

全靠你了!韦灿一咬牙,向前迈步。

“小兄弟,你干嘛?不要命了?”最先询问韦灿的那个中年胖子,一见韦灿整个人都踩在了钢条上,一步步朝车子前端走去,大惊失色道。

PS:一个好消息。落生前晚申请了签约,昨天编辑大大便联系过我了。嗯,签约应该是通过了。因为是周末的缘故,具体事宜还得到周一。嘿,昨晚兴奋到三点多才睡着

018:回力镖?飞来飞去?

韦灿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向车头走去。他脚踩在不过三指宽度的钢条上,心中也不是很平静。

平衡腰带说是可以让人走钢丝也如履平地,但他毕竟没有亲身试验过。这要万一出点什么岔子他可也是将小命都搭上了。

人群在这一刻也全都安静了下来,没有喧哗,没有吵闹,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场面一时都有些静寂,人们似乎听见了钢条上那少年“嘭嘭”地心跳声。

平衡腰带真的是不凡,韦灿走在钢条上步步稳扎,除了心中有些隐隐的不放心之外,真的与在平地上行走无甚差别。

韦灿终于是走到了钢条最前端,汽车头就在他的眼前。他微微弯下腰,右手向前一伸,小心翼翼,甚至可以说是一点点地挪开了车门。韦灿头顶全是汗水,他用眼神向最外面那个怀抱公文包的老者示意,左手却在此时又画好了一张行云符待绪。

钢条能不能承shòu两个人的重量,韦灿不知dào

。但他不敢冒险,所以给从车上救出来的人也使用一张行云符便显得十分必要了。

“小兄弟…咳谢谢你…不过,你能先救我孙女么?”老者用手指了指他的脚下,一个八九岁年纪的小女孩正趴在老者的脚下,低声抽泣着。

韦灿点点头,道:“动作轻点…”

老者轻嗯了一声,开始抱起小女孩儿,他动作很慢很稳,额头产生的汗水似乎都快冲淡了脸上的血迹。

“啊…”车身此时又是一阵摇晃,围观的人群爆fā

出一阵阵尖叫。韦灿也是心中一惊,眼睛死死地盯着汽车,老者抱着小女孩在此刻更是不敢再动分毫,他的脸上汗珠也是一颗颗滚下。

所幸车子此时又稳定下来了,老者这才万分小心地把小女孩儿交到了韦灿手上。小女孩儿似乎很懂事,被韦灿抱过也没有大吵大闹,不然韦灿还真指不定能不能将她送过去。

抱着小女孩,左手的行云符朝女孩身上一拍,又将之轻放在钢条上,然后韦灿对老者点头道:“我先把她送去…你等会…”

老者颔首,然后便微眯上眼睛,不言不语。

回走的路比之先前更加艰难,因为多了个人的缘故,虽然有平衡腰带,但控zhì

也困难了许多,这速度自然也慢了不少。

短短的一段钢条,韦灿走了近五分钟,总算将小女孩安稳地放在了桥上。围观的群众响起一阵欢呼,开始称赞起来。一旁一个中年妇女则抱过小女孩儿,开始安抚她的情绪。车头处的老者,似乎也在此时一睁眼,露出欣慰的笑容。

韦灿却不能也在这时上桥,还有一个人要救呢。他一步步地挪过去,却听得老者此时对他大叫:“小兄弟,你回去吧…救了我孙女我也就放心了,至于老头子我,便等救援人员来再说吧,不能再让你冒险了…”

韦灿一愣,刚想驻足,却听得旁边有人叫道:“老爷子,你别指望了!我刚打电话了解了下,前面路段似乎是出了火灾,整个加油站都出事了。交通完全堵住了,救援人员怕是没有半个小时根本来不了!你看这车子,还能支撑多久…?”

众人闻声看了一眼悬在桥外摇摇欲坠的车头,都暗自摇了摇头,估计撑个五分钟都够呛,更不要说半小时了…

“那也算我该命绝于此…”老者闻言一叹,闭上了眼睛。

韦灿继xù

向前走去,救人的事都做了一半,突然停下来又算个什么事儿!他再次靠近车头,把手伸向老者道:“老爷子,搭手过来…”

老者闻言定定地看了韦灿许久,然后才一叹道:“小兄弟,这次…这次的恩情有些大了,以后你有什么困难…”

“咱先回桥上再说吧!”韦灿打断了老头的话。

“嗯…”老者应了一声,把手伸向韦灿,自己也勉力向外挪。韦灿拉过老者的手,也一脸紧张看着。

“啊….车子要掉下去了…”人群发出一阵阵尖叫。

“啊…”

“完了…”

兴许是老者的动作有些大,车子突然摇晃起来。韦灿心中一惊,左手的第三张“行云符”拍向老爷子,然后把老者向钢条这边奋力一拉。

“轰!~~”震耳欲聋的轰声响起,整个汽车从桥头一下子栽了下去,落入大江之中,溅起漫天的水花。

韦灿和老者站在细窄的钢条上,望着江上的水花,额头冷汗蹭蹭地往外直冒。

人群此时也被震惊到了,鸦雀无声。

“先回去吧!”韦灿收回心神,拉着老者说了一句。

“嗯…”老者也醒转过来,任由韦灿在前面牵着,自己则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跟上。他不比小女孩,总不能也让韦灿抱着过去,所以此行两人的速度又是慢了不少。一点点地挪动,也耗费了大概十来分钟的时间,二人这才走近了桥面。

却在这时,老者左手一滑,他一直不愿丢弃的公文包向江中掉去。老者一下子如同得了失心疯一般,大叫着便要跳下伸手去抓,好在韦灿拦住了他。

“啊…我的包,那可有我几十年的研究成果…”先前看淡生死的老者,此时却再也淡定不起来,大声痛呼起来。

“呼~呼~呼~”

一只形似镰刀的木制工具,呼呼地旋啸着朝下方飞去。一头勾住了下落的公文包,然后又呼呼地飞转回来,落入韦灿手中。

这是什么?飞出去之后还能回到自己手上?

很显然,周围人都明白了这是眼前这个学生所为,纷纷把诧异的目光投向了他。

韦灿把老者推上桥,然后在自己也爬上桥后,才长长地出了口气。周围人爆fā

出一阵欢呼,韦灿心中也有些兴奋,他感觉自己此时犹如一个英雄…

不!就是一个英雄!

他把公文包交了老者,然后在老者惊喜震诧的眼神下,也向着周围人解释道:“这只是一个小玩意罢了…我平时爱鼓捣这些。刚这个叫回力镖,其它国家也叫它"飞来飞去",现在许多地方还有土著用这个捕猎呢…呵呵”

是回力镖没错,但却是由墨家机关术制造出来的回力镖!韦灿心中不由加了一句。

老者这时也抱着他的孙女道:“不管怎么样,小兄弟你这次可是对我有救命之恩,这张名片你收下,有事记得来找我!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小兄弟可否也留个联系方式,以后要是到水城,老头我也好招待一下”

“行…”

韦灿伸手接过,这是一张青色淡雅的名片。他没有细看,给老者留了个电话号码,笑着应了声便将名片放入了荷包中。

远处鸣笛声响起,却是救援的人员来了,韦灿此时也突然心中一惊!

亲娘哎!哥还要高考的啊!我日!

当下他哪还顾得下其它,冲老者挥挥手,便全马力朝考场狂奔而去。

“大哥哥再见!”身后小女孩的声音传来。

PS:第二更,哎,每到周末事就多,人也懒了

019:你把牙全换了?

高考可是有着严格的规定:考生迟到十五分钟后,不得进入考场。

韦灿先前一番耽搁下来,所花耗的时间岂止一个多小时!他本来又是踩着时间点去的考场,这一番耽搁,却肯定是来不及了。

但韦灿还是奋力地跑着:也许,也许监考老师稍微仁慈一下,就放自己进去了呢?

他可是同钟灵灵约定好了,要一起去上水城的木华大学。他为此也是几个昼夜不停地背那些纲要,更是花费一切精力制作了深渊蜂蝇。要是就这般让他失去了就读木华大学的机会,他心中真的太过不甘!

韦灿真是将自己的潜力发挥到了极限,他在奔跑中也不停地画着“行云符”,然后拍向自身。兴许是他精神史无前例集中的缘故,“行云符”在这种情况下失败的也没几次。他的速度如同转动地风火轮一般,路人甚至都看不见他脚下的残影,然后便感觉到一股强风从身边刮了过去。

韦灿的眼前终于是出现了“月泉高中”几个大字,他停下来,猛松一口气,检查了自己考试所必备的证件,便要向校门口走去。

刘力冬却在这时出现了,而且还不是一个人!

韦灿目光一打量,竟是有十几人之多。这里只能远远望见学校,距离月泉高中还是有段距离的,校内的保安是铁定指望不上了,更何况校外还有那么多的家长守着,保安的工作本就特忙。

韦灿任由刘力冬等十几人裹挟着他来到一个僻静地角落,他深吸一口气,眼色冷了下来。他道:“刘力冬,你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不是?”说完之后,他便由心念控zhì

了一下狼牙环。

但令韦灿诧异的是刘力冬却丝毫没有反应!

“哈哈!怎么着?还想用那招来害我啊”刘力冬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的金牙。他猖狂地张开双手嘶吼道:“来啊!你他妈的再来拔我的牙啊!”

“你把牙全换了?”韦灿看见对方那满口金牙,隐隐明白了些东西。

“对啊!可这他妈的都是你害的!你当老子的钱那么好拿啊?是,那几万块钱我是不在乎…”刘力冬神态癫狂地吼道:“可是我讨厌你他妈装的那副样子!”

“你知dào

我把这事告sù

我老子,他是怎么说的么?”刘力冬抢过旁边一人手上的木棍,指着韦灿道:“他什么也没说,砸给老子二十万叫老子自己解决!”

“老子能怎么解决?为了不让你这该死的机关再来拔老子的牙,老子一口气让自己给全拔了!包括你那该死的机关在内,全都被我给砸成了粉碎!”

“哈哈?虽然明知dào

你考不上,但我还是等在这一天才动手,是不是很愤nù

啊…哟嗬,想必高考对你来说也不是很在乎吧?那便来尝一下老子当时所受的痛楚!老子今天要拔光你的牙!”

刘力冬眼中仇恨地情绪达到了顶峰,刚才的一番吐露,他渲泄了不少,但还是要给韦灿一个永生难忘的教xùn

他才甘心。

“你害我,你不是也参加不了考试么?”韦灿左右双手同时开工,不停地画着符篆,他在拖延时间。

“哈哈哈…”刘力冬闻言大笑了起来,他笑着向周围的打手看去,一众打手也开始哈哈笑起来。

“老子用得着高考么?你这傻B,这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没用的!”刘力冬大笑着呸了一口。

“小子,有些东西你可能不了解,莫说刘少母亲在教育局的关系,单说刘少父亲的财力解决这点事也足够了,我想你要是大学校长,人家为你捐个图书室、捐个几百台电脑,想必你也不会拒绝对方安排个人进来读书吧?”刘力冬旁边一个有点微胖的混子开口解释道。

“费话,就算一个图书室不行,那捐一个教学楼呢,行不行?这世上他妈的就没有钱办不成的事!”刘力冬旁边另一个小弟也奉承着拍起马屁。

“别费话了!给我打!老子今天可是专门带了钳子来,要拔光了他的牙的!”刘力冬啐了一口道。

一众打手闻言,齐齐踏步上前,向韦灿围拢,韦灿左右两手同时向自己身上拍去。

大力符!爆裂符!

受到符篆铭文加持,韦灿感觉自己突然间变得力量无穷,胸中更是充斥着无尽的破坏欲望。他身上行云符的效用还没到时间,速度不慢,一拳直接砸向刘力冬!然后手上不停,一拳拳又向周围的几人招呼过去。

“砰!”刘力冬被砸倒在地,他倒在地上,神态癫狂,大叫道:“妈的,给我打啊,往死里打!”

韦灿心中不爽,他几乎可以不用考lǜ

参加高考的事了。这十几天的努力尽皆化作东流之水,他心中气愤可想而知,现下是全发泄在了刘力冬等人的身上。

大力符上的铭文便是重力拳套上铭刻的那道,爆裂则是狼牙环上的铭文。他这一两月从未停歇过对“铭身”的刻画,为的就是能够在某些关键地时刻起到些作用。

“梆!”一个瘦子拿着碗口大的木头,一下子猛砸在了韦灿身上,发出“梆”的响声,但令人惊异地是,整个木头却在此时爆裂开来。韦灿发狠,一挥拳头将瘦子也打飞了出去。

刚刚正是爆裂符的作用!

围在韦灿身周的混子兴许是有些被震到了,迟疑着不敢上前。刘力冬却不肯就此罢手,他咬牙大呼一声,道:“都他妈的给我上,干好了一人给一万!老子绝不食言!”

韦灿闻言心中也是惊讶不已,刘力冬这厮还真他妈的有钱啊!一人一万,他妈的穷苦人家攒个好几年可能才能攒够,就被他这样轻飘飘一句话丢了出去。

周围的混子想必也是被金钱刺激到了,看了眼刘力冬,大声叫嚷,表达着忠心,然后在刘力冬不耐烦地呵斥下,tian着嘴唇,望向韦灿的眼神似乎都冒着绿光。

韦灿不敢大意,无论是先前画“行云符”,还是刚画“大力符”、“爆裂符”,他的血牵真气已被消耗得所余不多了。

今天有点难过了啊!韦灿心中暗道。

PS:今天有朋友要过来耍,先行更了这章,下章可能要晚点

020:种魂傀儡,要不要试试呢?

一根钢棍朝着韦灿就抽了过来,韦灿速度不慢,侧身闪过。然后握起右拳,朝着那人面门就揍了过去。那人“哎哟”着倒地不起。

一众混混儿拿棍子的,拿小刀子的,拿钢条的都有,围成一个圈全都朝着韦灿身上招呼过来。韦灿左支右绌,背上已不知挨了多少下。但所幸若是利器刺过来的话,韦灿都有避开,身上的伤还不算严重。

一根拇指粗细的钢条,一条子向着韦灿的面门迎来。韦灿左手灵猿戒指发动,从侧面握住钢条,“大力符”加持下,他力量大了四倍左右,嘶吼一声,将钢条从那人手中抢过来,作为了自己的武器。

韦灿拿着钢条正准bèi

以此将眼前拿木棒的纹身混混儿打趴下,却突然感到眉心一阵颤栗!一股寒意如九幽之冰,从脖颈处产生。他汗毛根根炸立,想也不想,顺势趴在地上!

“咻!”

一柄小刀,从韦灿头顶飞过,扎入前面的墙壁之中。

韦灿心中一惊,额头上也出了一层冷汗:刚自己要是没趴下的话,那一刀绝对是奔着自己后颈去的!那可是一个人的大动脉所在啊,伤着了十有八九会血流而死!

而且刚才自己对危机的察觉和反应是怎么回事?难道也是因为修习了《血牵机》?韦灿心中隐隐有了些明悟。

不过眼下却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韦灿目如冷电,向身后望去。却发xiàn

刘力冬正愣愣地望着前方墙壁上的刀子。

“妈的,刘力冬!”韦灿怒骂一声,砸开眼前拦着的混混,朝刘力冬走去。

刘力冬却是一下子醒转过来,他也不由骂咧咧地道:“他妈的,给老子一起上啊!这么多人是吃屎的啊,还对付不了一个人?妈的,也真是邪门,怎么会躲得过去…”

刘力冬心中极不平衡,刚那一柄小刀可是他计算良久才,抓住韦灿松懈的一刹那,猛射出去的。刘力冬家里有钱,他曾经就是一个飞镖俱乐部的会员,即便是在俱乐部内,他的飞镖技术也不算差的。在他心中,刚那一刀绝对是十拿九稳能把韦灿给弄趴下的!

韦灿心中暴怒,“大力符”再次朝身上一拍,同样的符篆叠加使用,效果肯定不会有加倍那么强,但在原有威能上提升个一成左右还是没问题的。

“大力符”再次钻入身体,韦灿感觉力量又提升了几分,他手中钢条狂舞,直劈着奔刘力冬而去。

他修习《血牵机》身体素质改变不大,但灵觉却似乎进行了深层次的蜕变一般。这也是缘于韦灿修习《血牵机》精神力大增的缘故。墨家机关术无论是“铭身”还是机关部件的雕刻,都需yào

极其强dà

的精神力。

所以与其说《血牵机》强身的那点功效,倒不如说《血牵机》就是一部增强精神力的**。

灵觉的强dà

,让韦灿总能提前感知到真zhèng

的危险而从容避过。对其它的普通打击他却是浑然不顾。周围混混儿们的攻击,在韦灿看来虽不说到处都是破绽,但他在这乱架之中勉强保己周全却是没问题的。又有灵猿戒指和行云符增加他的敏捷,“大力符”增强他的力量,韦灿此时一发起疯来,真如混世的魔王一般,没个几下子便把周围的一众混混儿打手全给弄趴地上了。

刘力冬转身要逃,真个是将他自身的身体素质发挥到了极限,速度如风。

韦灿只是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也不去追,嘴角挂出一丝戏谑的笑容。

“呼~呼~呼~”

一只镰形的木制飞镖,旋转着刮起“呼呼”地啸声,朝着刘力冬后背砸去。

“砰!”

刘力冬被砸倒在地,木制飞镖又飞回到了韦灿的手上。

正是回力镖!

刘力冬似乎仍不死心,他后背被回力镖砸得隐隐生疼,但他还是强忍疼痛,爬起身,继xù

狂奔起来。

“呼~呼~呼~”

刘力冬再次倒地,回力镖飞回韦灿手中。

这次回力镖砸在了刘力冬的脚上,他左腿酸麻,却是再也爬不起来了,趴在前方巷道内,一脸惊恐地望着韦灿。

韦灿一步步的朝刘力冬走去,目光冰冷。那一旁的混子此时早已跑得不见了身影。刘力冬暗骂,却不得不为自己现下的情况打算起来。

“冬哥啊,你说你为什么要选这个地方呢?看吧,人都没有一个,现在你呼救都没办法啊!”韦灿脸上故作疑惑问道。

刘力冬不语,这本来就是他准bèi

用来拾掇韦灿的地儿,自然极偏僻,只是现在角色调了个反。

韦灿从一旁的麻布口袋中一阵翻腾,然后拿出一把二十厘米左右长的钳子,戏谑地笑道:“还真准bèi

了钳子啊,要不要我再帮忙把你满嘴金牙全给拔了啊!”

刘力冬面色苍白,神色惊恐。

“灿爷…灿爷啊…我错了…你放过我,我给你钱…你说个数,我都给…”刘力冬抱着韦灿的脚哭道。

韦灿一脚蹬开刘力冬。

“嘿!放过你?告sù

你,老子上次放过你现在都后悔了!你知不知dào

你现在让我进不了考场意味着什么?你他妈的这是在断老子的前程!”韦灿一脚踢向刘力冬,他现在是满腔怒火。

“灿爷,灿爷…不打紧,你想读什么学校?…凭我老子的财力,我妈的关系…我都帮你搞定,只要你肯放过我…”

“木华大学呢?你也搞得定?”韦灿轻蔑地看着刘力冬。

刘力冬沉默了,木华大学是全国都能排得上号的名牌大学,他老子还不够看,连他自己去读的学校都只能属二流,这还是他爹捐了两间微机室的缘故。

他料想韦灿这种成绩倒数的人,给他读个三流都算了不起了,没想到对方胃口这么大。

“他妈的!怎么不说话了?你丫不是挺牛B的么?”韦灿俯视着刘力冬道。

“灿爷,事儿别做绝,我给你钱,十万还是二十万你说…你去做生意,不比读书差啊!只要你肯放过我,三十万也成啊!…”

刘力冬真是被韦灿上次的手段给吓着了,一想到落到韦灿手中肯定是生不如死的下场,他就有种崩溃的感觉。当下是不管不顾哭着求饶起来。

“嘿嘿!老子是缺钱…”韦灿冷冷地道,他望着刘力冬那转喜的脸色道:“可他妈的我却更放心不下你!哪能让你报复来了一次还来二次啊?所以今天咱一次性给拾掇顺了!”

说着韦灿手中拿起一个小小的木人道:“知dào

这是什么吗?嘿嘿….种魂傀儡…说来这还是鲁师一脉的傀儡术呢…要不要试试呢?”

PS:早早到家了,奉上第二更,继xù

码字

021:你说,我是要非礼你么?

韦灿获得的青木牌是历代墨家矩子的传承令牌,里面包含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哪怕是直到现在,韦灿也觉得自己对青木牌的了解仍处于原始阶段。

青木牌作为历代矩子继承人的传承令牌,里面不仅包含了墨家各种机关术,就连死对头公输家的傀儡术也有提及。两家争斗岂止百年,怎么可能会对对方的东西一点了解也没有?这之中自然也破解改良了不少对方的机关。

这“种魂傀儡小人”就是其中一种!

只不过公输家的傀儡术多致力于诡攻,墨家主守,一向对此不提倡。但同样的也不特意反对使用这些歹毒的机关。

这“种魂傀儡小人儿”,也是韦灿机关术达到二阶之后,才顺道制作出来的一个玩意儿。他本是随手而为,也没指望这傀儡小人儿能真的派上用场。今天面对刘力冬,没曾想却是有了使用的必要。

韦灿手上拿着一个中指大小的木人,望向刘力冬道:“刘少哎…你可能也知dào

我爱鼓捣些奇怪玩意儿了吧?那你想不想知dào

这个种魂傀儡小人儿的妙用呢?”

刘力冬头摇得跟波Lang鼓似的,眼泪都快吓出来了。

韦灿却是不管不顾,站起身继xù

说道:“嗯呢,这个呢,只要把你的血滴一滴进来,然后呢我以后拿着这个小人,用这些东西…”韦灿说着又把傀儡小人儿头发上的簪子指给刘力冬看,继xù

道:“我只要用这簪子扎这小人哪里,你那里就会如同真的被扎了一样!”

“就像古代皇宫里,从某些妃子的床底下搜出来的那些小人儿一样,也是用来诅咒人的,只不过那些妃子用的不一定有效,而我这个呢,刘大少哎,想不想试验一下呢?”

刘力冬哇哇一阵大叫,竟是拖着残腿逃跑了开去,脸上犹带着惊恐不已的表情。他压根就没怀疑过韦灿的话,上次的那个套牙上的环就够邪门,现在再整这么个东西出来是再正常不过了!

刘力冬被吓破了胆,只想是这次有多远跑多远,连报复韦灿的心思也绝了,直把韦灿划入了不可招惹的行列。

“呼~呼~呼~”

回力镖回到韦灿手上,刘力冬再次应声倒下。

韦灿大笑着走到刘力冬身前道:“哎…刘大少看来是迫不及待了呢,哦,对了…”韦灿把嘴凑到刘力冬耳边,小声地道:“用这个就是爆菊花,你也如同亲身体会呢!是不是很惊喜?!哈哈…”

刘力冬嗫嚅着嘴,韦灿却是不管,用木簪子一扎刘力冬手指,一滴血便滴在了种魂傀儡小人儿身上。

“不…不要…”刘力冬惊恐地望着韦灿,用双手紧护着菊花。

韦灿拿着簪子刺向傀儡小人儿的手顿时一停,他望着刘力冬,脸色发黑道:“哎,我说刘少,你这副动作是什么意思,不知dào

的人还以为我非礼你呢?你说,我是要非礼你么?”

刘力冬脸上鼻涕眼泪早已分不清了,他使劲地摇着头,望向韦灿地眼神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这不就对了!”韦灿脸上灿烂,道:“那你的手…”

刘力冬闻言,望着韦灿,慢慢地移开了护住菊花的双手。

韦灿拿簪子的右手,稳稳地朝着傀儡小人儿的菊花刺了过去。

“啊!!!”一声嘶心裂肺地惨叫响起,刘力冬双手护臀,满地打滚。

韦灿这时也收敛了笑容,他必须要给刘力冬一个深刻的教xùn

,不然对方总是会记不住的。报复来了一次又一次,总是得想个办法一次性把这事给解决了。他可不想以后的日子,就是不停地来应付对方的报复,倒不是怕,纯粹是没这个必要不是。

这种魂傀儡小人儿,虽然有些歹毒,但对刘力冬却是正好。以对方的性格,只有给他下这种猛药,他才会永远记得住你给他的痛,他才会不敢再来招惹你!

韦灿收起种魂傀儡,对刘力冬道:“刘少现在可是相信我的话了?这个可不是古代皇宫中的那些假货吧?那么呢,我也该走了,该怎么做我想刘少是明白的,就上次那张卡,小弟呢最近确实钱有点吃紧。不过刘少这么阔气,我也就不拒绝刘少的美意了”

“嗯,对了,要是刘少对今天的事有什么不满yì

的话,尽管来找我见教啊!”韦灿摇了摇手中的傀儡小儿道:“这个东西呢,就一直放在我这儿,要是刘少爱上了这种‘菊花残’的感觉,小弟呢倒是不好拒绝的。刘少明白我的话么?”

刘力冬双手捂着后庭,苦着脸点点头。破财忍气都没啥,只要这个煞星走了就好!自己以后只要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就绝对不会再去招惹他!

韦灿抬步向外走去。现在去考场已经没多少意义了!这次的高考他多半也没指望了!他本来就是打算依靠深渊蜂蝇偷窥钟灵灵的试卷。但想来即便是钟灵灵,要是有一堂考试没参加,也决计是上不了木华大学的吧!

想到这儿,韦灿不禁有些泄气,心中更是对刘力冬充满着愤nù

。气急之下,他拿出种魂傀儡,用簪子朝着小人儿的菊花又是一扎!

身后的刘力冬却突然嚎叫出声,倒在地上打起滚来,望向韦灿的眼神更是充满着怨念!

“呼”韦灿长出一口气,事情都发生了,再生气也没有用了!也许这就是命吧!大学本就会与自己绝缘,即便自己得到了墨家的传承仍然改变不了这一点!

想到钟灵灵,韦灿心中还是有点失落。大学的象牙塔内,优秀的帅小伙那么多,也不知dào

钟灵灵这朵娇花最终会被谁给采走…

他一步步朝家中走去,心情低落之下,又不禁想到了早上救的那个老者。对方好像挺不简单的样子,似乎还给了自己一张名片。韦灿从衣服荷包中拿出那张青色素雅的名片,仔细看了起来。

“水城…新型材料学教授?…”韦灿刚看了第一个称谓,就被惊住了!

022:老先生,在哪里任教…

韦灿拿着名片,心中震惊。他还来不及再细看,这时电话却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电话,韦灿看了几秒,按了接听键。

“小兄弟,还记得我不?”电话那头一个声音响起。

“你是?”

“呵呵,看来小兄弟还是没把我的号码存进手机啊…”电话那头笑声爽朗,接着道:“我就是小兄弟今上午救的那个人,小兄弟可想起来了?”

“哦哦…”韦灿一下回想了起来。他早上接过对方名片便急匆匆走了,直到刚刚才想起拿出名片来看,自然也没有把对方的号码存起来。只是没想到自己刚还念叨着对方,对方这电话就打了过来。

“呵,早上的时候小兄弟走得匆忙,老头子也不好打扰,但救命的恩情大似天,早上看小兄弟似乎是要参加考试,这才一直等到现在才打电话,小兄弟不会见怪吧…”

韦灿闻言向外看了看天色,确实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月泉高中考生都开始陆陆续续出校门了。对方把时间卡得这么准,看来对这事还真是挺上心的。

“没事,不用太在意…”韦灿应了声。

“老头子我现在还在山城,小兄弟要是不嫌弃的话,出来一起吃个饭吧!”

“…算了吧…”韦灿犹疑了一阵,还是拒绝了。一是他现在真没多少好心情与人聚餐,二者则是他想尽快回家为自己今后的出路做打算了。

“哦…那便算了吧”那头沉吟了一会,也不强求,但又接着道:“小兄弟以后要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不妨给老头子知会一声,老头子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有些事情还是办得到的!”

韦灿听到这儿,却是心中一动:“老先生,我确实有件事想要询问一下!”

“呵呵,小兄弟尽管问吧,老头我知无不言!”

“我看老先生的名片,似乎您是新型材料学的教授?”韦灿问道。这事由不得他不关心,墨家机关术对材料的要求越是到后期越是苛刻,也许很多材料现在已经找不到了。

他说不定到时候就得找相应的材料代替,现在要是能认识一些这方面的人自然是好处多多。

“呵呵,不瞒小兄弟,老头子我可是这方面的权威,我在大学任职便是主要带新型材料学,现在已经出了一些成果,小兄弟可还记得我早上手中提的那个包?”老者的声音传来,语气中不由自主地带着一股子傲气和自豪。

韦灿闻言也不由想起了老者早上提的那个公文包,对方似乎连生命都能看淡,但在公文包掉下去的那一瞬间,却几乎人跳下去也要抓住。还是韦灿在那时拉住了他。

“记得,老先生似乎很在意那个包!”韦灿应了声。

“哪止是在意,小兄弟你是不知dào

那份文件的重yào

性,那不止有我几十年的研究成果,更是有好几位好友的心血在里面,这要是丢失了,我的心估计都要滴血,也无脸再去见逝去的几位老友了!”老者的话带着无限的唏嘘,他道:“这次其实还真是多亏了小兄弟,甚至可以说比救了老头儿我的命还要令老头子我感激!”

“那可真是太好了!”韦灿闻言心中一喜,他在手机上急急说道:“老先生,你可能也看见我上午时用的一些小玩意了吧?其实那东西对材料的要求极高,以后可能有需yào

老先生支持的地方,还望不要推辞…”

“哎…你这是什么话!实话跟你说吧,小兄弟,我这次带孙女过来,一是去拜访已逝的老友,告慰他们终于出东西了;二者也是想同一些同行私底下考究一番,做个最终的测试。”

“所以知dào

的人不多,自己也是开着车子就来了。只是没想到啊,要不是小兄弟你…老头子连带我孙女估计都随江水而去了…小兄弟但有所需,尽管提便是,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老者感慨道。

“嗯…那就谢谢老先生了!”

“我倒有个主意,我现在也在大学里带研究生,要不你来我手下做研究生吧,凡事求人总不比求己…”老者突然话音一转道。

“嗯…”韦灿闻言心中一动,道:“老先生,在哪里任教…”

“哈哈…”手机那头传来一阵大笑,半晌老者才道:“不瞒小兄弟,老头我可是全国好几十家大学的名誉校长,但因为家在水城的缘故,现在主要是在木华大学带材料学的研究。”

“木华大学…”韦灿心中一阵激动,但突然又冷静下来,他长呼一口气道:“抱歉了老先生,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怎么了?”电话那头也是一阵疑惑,老头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继xù

道:“小兄弟是担心做我的研究生不好找工作么?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以老头子我的名誉,我带出的学生哪家公司不是抢着要?再说新型材料学是现在的热门,是一种新兴科技,好多人想做老头儿我的学生,我还不让呢…”

“不…不是…老先生你误会了!”韦灿一见对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道:“我是说…哎,不瞒老先生,学生今天连考场都没进,铁定上不了木华大学的!”

“……”电话那头似乎也停顿了一瞬,然后老者道:“是因为上午我的事儿?”

“不全是…”

“这样吧!”老者道:“你尽管在开学的时候来水城便是,其它的问题全交给我了。相信以我的面子,给你个名额还是没问题的。嗯,实在不行,你直接做我研究生也行…谁规定了研究生就一定得读大学?我担保你能学到东西,能找到工作便是!”

“真的?”韦灿大喜过望。

“呵!”老者淡淡地道:“十拿九稳!”

PS:呜下午一般都要赶项目,更新一般在早上十点左右和晚上九点前

023:突破三阶

下午的考试,韦灿也自动放qì

了,没有再去参加,意义不大。

韦灿也不是没有为今后的生活作过打算。在他和钟灵灵约定之前,韦灿本也没打算读大学的。以那时他的意思,他原是准bèi

用墨家机关术做一些精妙的小东西,比如木制的汽车,比如弱化版的回力镖等等,来开一个小小的玩具店,同时也可以根据用户需yào

实行商品定制。

这个计划其实可行性是很大的,而且这样韦灿也有更多的时间用于钻研机关术。

只是那天冲动之下韦灿与钟灵灵定下了一个约定,他这才开始为上大学而作准bèi

。不过此后横生波折,却是发生了桥上的车祸事件与刘力冬的报复事件,以致于他连考场都没能进去。

不过现在事情似乎有了明显转机,没有进入考场的韦灿本以为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却不曾想,上午所救的那个材料学方面的权威教授,愿意当自己的导师。

因为墨家机关术的关系,韦灿也曾考lǜ

过自己上大学后所学的专业。他最后思虑再三,觉得有三个专业对自己来说更有利,也更利于自己的发展。

第一个便是机械动力学,墨家机关术前阶有轴动源,到后阶有气动源。由最先前的只需耗费少许能量,到后来几乎让能量耗损和从外界吞吸能量达到平衡,可以说墨家机关术在动力这方面已经做得比较完善了。

但这同样存zài

着问题,前期的轴动源不说了。后期的气动源虽然强dà

,但制作却十分困难,更重yào

的是制作一枚气动源要耗费海量的血牵真气,这就意味着气动源根本不可能量产!

韦灿那时就隐隐有个想法,那就是去学一下机械动力学。看能不能把现在的科技手段,与古老的墨家机关术相结合,让二者相辅相承。

而第二个专业,韦灿想到的是计算机。计算机上运行的一些软件,就如同墨家机关术上的“铭身”一样。墨家机关术的铭身十分神奇,不仅有控zhì

能量走向,还在一定程度上有着转化能量的作用。

比如把轴承力,转化为更高效的机关动力,比如把血牵真气转化为腐蚀性能量。

甚至可以说,铭身与机关的结合,就相当于一个复杂的电脑芯片一般,真zhèng

可以说是墨家机关术的核心技术!

第三个专业,自然便是新型材料学了。墨家的传承青木牌,知识太过海量,韦灿直到现在所了解的还只是前五阶的东西。但这已经让他有种小小的崩溃了!

为何?有些材料莫说韦灿找不找得到,买不买得起,他就连听都没有听说过!甚至于他连那些材料现在是否还存世都不知dào



韦灿的五行寻金鼠已放出去好几天了,方圆百里内的地儿,估计也搜寻得差不多了,但却一直没什么收获。所以说材料仍会是今后长期困扰韦灿的一个大难题!

现在既然老者对韦灿承诺让韦灿做他的学生,并有很大把握把韦灿也给弄进木华大学,韦灿心中自然是十分高兴的。

因为这样不仅可以完成他和钟灵灵之间的约定,而且他相信,跟着这样一位似乎在全国都很有名的老教授学东西,自己的墨家机关术一定会有巨大的进步。

高考要持续两天,其它考生考完一堂之后或喜或忧,韦灿却在自己的小屋里静静盘坐。

他的血牵真气达到二阶高段的时日已经不短了,韦灿今天便有种隐隐要突pò

的感觉。

盘膝安坐,凝神静心。气游太虚,血纳神机。

韦灿全力运转着《血牵机》,血牵真气被他的心神牵引着流转全身。一条条筋脉中流动的青红真气犹如一条条欢腾的小河。韦灿细细地感受着身体任何细微处的变化,将心神完全沉了进去。

识海中的青木牌一阵颤栗,旋转速度突然加快。韦灿也似乎受到了影响,身体也是突然一僵,不过他很快就恢复过来。他所居住的房子周围,若有善观气之人,便能发xiàn

一条条青红匹练似乎被什么所吸引,向着韦灿聚集。然后如同灵动的蛇一般,游动间全都汇入韦灿的身体之内。

夜幕降临,星月洒辉!

似乎身体传来“绷”的一声脆响,韦灿睁眼起身。

《血牵机》第三阶总算是突pò

了!

他静心凝神,仔细感受了下身体内的血牵真气,质上似乎纯粹了许多,量上也翻了个翻。

但韦灿心中其实并不是太过高兴!

他困在二阶已久,突pò

三阶自是水到渠成。这并没有什么好值得欣喜的!而且这次的突pò

过程并不是那么顺利。

韦灿轻声一叹,世道变了啊!这片天地灵气太少!他刚刚突pò

时总觉得后继乏力,便是因为天地间灵气太过稀薄而无从汲取的缘故。

最后他还是在青木牌的帮zhù

下,这才勉力突pò



但韦灿同样也明白,这还只是前期,青木牌也许还能在这方面对他有些帮zhù

,但到后期几乎是可以绝了这个念头了。

看来自己还是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啊!韦灿心中发愁。其实他以前有过打算,就是让修liàn

成为自己的本能,让自己行走坐卧无一不是在修行。这样也许能缓解灵气稀薄,修行进度慢的问题。

韦灿也确实一直在朝这方面努力,但同样地效果并不是很明显。随着修习《血牵机》韦灿精神力日益强dà

,不仅对刻画机关时一些精细处都操控入微,对自己身体的控zhì

也增强了不少。

按理说让自己的身体把修liàn

作为本能,似乎不应该那么难,但事情却不是这样!人在走动的时候,人体的股肉骨骼其实都有不同程度的颤动,更何况人在踏步与落地之时,肌肉有过明显的收缩和舒张,筋脉此时自然也会随之弯曲拉伸。要是这时候控zhì

的血牵真气做不到圆润无碍地随之变化的话,一不小心还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

所以说韦灿现在距达到那一步,还有一点遥远。

刚突pò

的韦灿,还在皱眉发愁,这时另外一件事却打断了他的思虑,甚至于让他喜笑颜开!

五行寻金鼠回来了!

似乎还带来了好消息!

PS:麻烦大发了唔

024:这次赚大发了!

墨家机关术制造的二阶机关,已经是具有某种类似于野兽的本能了。

比如五行寻金鼠,便有着跟上古异兽“寻宝鼠”相类似的能力。

韦灿制作好五行寻金鼠后就将之放了出去,这一段时间内,寻金鼠也回来过不止一次,但每次回来都不过是例行报gào

罢了,根本没有什么发xiàn



金谓之宝,五行寻金鼠,那也得要找到好宝贝才配得上这个名头啊!韦灿一度对此怨念深重。

而这一次,韦灿终于是得偿所愿了!

有大发xiàn



韦灿拿起五行寻金鼠,用手摸着五行寻金鼠的脑袋,眼中不由放出了兴奋的光芒。他把寻金鼠放下道:“走,前面带路!”

墨家机关都与制造者心意相通,五行寻金鼠虽只有野兽般的本能,但同样也可以像其它机关一样被韦灿由心意控zhì

。所以一被韦灿放下地,五行寻金鼠的四只小脚便飞快地跑动了起来。

韦灿脸上灿烂,抬脚跟上。

约摸着过了大半个小时,韦灿顶着满天星光,跟着五行寻金鼠来到了江下的石洞旁边。这已经是铁门大桥下所在那条江的中下游部份了,此时大街上也许还有行人走动,但一般人却绝对是发xiàn

不了江岸边还隐藏着这么一个石洞。

因为洞口的口径,也就与一个人头般大小无二,而且还被乱石掩盖住,外面杂草丛生。

“不会是在这里面吧?”韦灿疑惑地说了句,却发xiàn

五行寻金鼠已是钻了进去。

韦灿无奈,从怀中掏出重力拳套,戴上后开始处理洞口的碎石。不然别说他不能进去,就是想望见洞内发生了什么也是千难万难。重力拳套也是他临走时考lǜ

到了某些因素,而特意带上的。

想到这儿,韦灿心中却是突然想起,《血牵机》突pò

到三阶,似乎有一样东西已经可以制作了。而且必须得尽快制作。

钦天宝盒!

钦天宝盒是用来干什么的呢?青木牌上描述:大小随心,内中虚弥。

这便是墨家弟子用来储存机关的地方!

韦灿其实早就已经发xiàn

这个问题了,随着他制作的机关越来越多,携带也就变得越来越困难。他有时候也曾幻想过,要是有一个空间戒指之类的该多好,然后自己放他个千二八百的机关进去,谁要是惹了自己,便放出一群机关去群殴。

后来他仔细看过才发xiàn

,墨家机关术原来也完全是可以实现这个愿望的。血牵机达到三阶后,制作的钦天宝盒便可以存纳机关,虚弥介子,不再是问题。

但同样的,涉及到空间问题,这其实本要墨家机关术达到九阶才能实现的。但墨家弟子在前期却又实实在在面临携带机关困难这个问题。便有一代代的墨家矩子不停改良简化…最后便改良出来了这么一种能让墨家弟子三阶时就能制作的机关。

但空间奥妙毕竟是高阶的玩意,制作出来的钦天宝盒虚弥空间不算大不说,每次机关的存取对血牵真气的耗费可以说是大的吓人。除非能找到一些蕴含空间的某些东西,比如空间碎片之类的,不然制作的钦天宝盒就会比较鸡肋。

以至于到后来,钦天宝盒沦为了墨家男弟子讨女孩子心欢的礼物了。因为钦天宝盒毕竟经过历代巨子改良,再如何简化其内部构造也是十分精妙。诸多墨家弟子在对钦天宝盒的空间方面不甚满yì

之后,不忍废之不用,便再次对其进行了相当大的改造,以至于最后的钦天宝盒竟然能完胜一件绝美的艺术品。

不说它的各种花饰和灵动的光华特效,就单是打开后那一段虚空所成的唯美Lang漫的影像,和优美动听的音乐,都足以让一般的女子沦陷了。

韦灿当时了解到时也愣了好久,这分明把钦天宝盒改成了比音乐盒,MP4牛叉到不知哪里去了的玩意了啊!

不过韦灿还是决定自己制造一个,他看过不少的小说,可一直是对里面的空间戒指垂涎不已。即便钦天宝盒的空间小点,消耗大点他也忍了。

这一番不停地清理碎石,韦灿已能看见了洞里的情景了。这洞口虽然只有人头大小,但洞内部还是相当大的,他犹豫了一下,终是打破洞口走了进去。

因为此时五行寻金鼠又跑了过来,在他身边不停地打着转。

韦灿跟随五行寻金鼠走进去之后,却是发xiàn

这洞其实并不是太特别,跟以前农村储存红薯的地窖差不多,只不过要大些罢了。

五行寻金鼠在前方带着路,走到一个石头面前却是停了下来。韦灿见此心中一愣,然后头朝五行寻金鼠停留的地方望了一眼。

那里似乎有一个碗…

碗口还是被磕了的…

韦灿一怔:靠!不会就是找这么个古董出来吧?虽然古董也不差,但和自己的期望还是有些差距的。

韦灿走上前去,想捡起那个旧碗,却突然一惊,然后脸色通红,青筋暴涨,好半天才勉力拿起旧碗。

“呼~”韦灿将碗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心中惊喜自是不用再提。他现在可是戴着重力拳套。重力拳套虽然是影响周围的重力,增加配带之人的打击力度,但同样的上面可也是有大力符的铭文!铭文加持下,韦灿拿起这个旧碗却仍感到吃力无比!

这说明什么?

这个碗不简单啊!

韦灿当下不再犹疑,他左手碰向旧碗,然后用血牵真气细细感受。他在刻画机关的时候也经常这么做,血牵真气灵敏异常,能让他感受到更多细微的东西。

他血牵真气流经左手指头,自己的精神力也无意间散发开来,这时他识海中的青木牌却突地大震。韦灿面上一惊,可随即便深呼一口气,平静下来。

他的脸上仍带着一抹潮红,这是短时间无法退去的。因为刚青木牌传来一股意念!

这旧碗中竟然存zài

完整的空间源!

这可是比空间碎片更高级的东西啊!

韦灿心脏嘭嘭跳动,望向五行寻金鼠的眼光也满是欢喜。多亏了这个小东西啊!

这次自己赚大发了!

025:钦天宝盒、空间源

韦灿自了解到眼前的旧碗中竟是有着完整的空间源之后,整个人就无可抑制地兴奋起来。

这算是运气爆棚么?自己刚想制造钦天宝盒,却苦于没有蕴含空间波动的物质。自己为此还小小纠结过一阵,毕竟没有加入空间碎片之类异物的钦天宝盒却是有够鸡肋的。

但是,原本连拥有空间碎片都是奢望的韦灿,此时竟是得到了完整的空间源!

空间源是什么?韦灿了解也不是很多,但青木牌上却也有提到:上下四方,古往今来,谓之宇宙。宇宙奥妙无穷,不时会爆fā

空间风暴,此时便会产生一种特殊的物质:空间之心。

同样地,宇宙爆fā

时间乱流,同样会产生另一种特殊物质:时间之核。这里姑且不谈。

空间之心与宇宙中游离的位面相融后,便失去了九成左右的能量,这时就会蜕下另一种物质,便是韦灿如今得到的这个东西:空间源。

那么空间源有多珍贵?

要知dào

即便空间源受到强力冲击,破碎开来,形成的空间碎片对大多数人来同样是可遇不可求的!

仅是这些信息,便足以让韦灿明白他现在能得到面前的这个旧碗是何其幸运!他用手抚摸着旧碗,内心也是唏嘘不已:谁曾想,一个曾经可能会让各大家族打破头颅也要争抢的宝贝,到了如今,却被丢置在这样一个地窖似的洞里。

韦灿明白五行寻金鼠确实带给了自己一个了不得的际遇。不过他内心也疑惑,空间源如此宝贵的东西,竟被人炼制在这么一个旧碗上,那么这么一个旧碗是否又有什么特殊作用呢?

将空间源返炼出来的方法,韦灿倒是知晓了。因为刚才青木牌被触发,就将这段信息一股脑传给了他。

但他现在担心的是,要是这个碗本身也有什么大威能大用途,自己将空间源这么一取,无疑是将这么一件东西给毁掉了,太过暴殄天物。这么做倒底值不值呢?

韦灿内心思量,手上动作却是不慢,戴上重力拳套不说,不仅给自己再拍了几道“大力符”,连“行云符”也加了一两张。

他抱起旧碗,虽略感吃力,但已好过不少,用衣服遮盖住,向洞口跑去。

内心中也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炼!

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即便是这个旧碗真有什么大用途,自己也不会用,更用不着。再说了,有了这空间源,自己制作的钦天宝盒绝对是旷古烁今的!墨家机关术制造出来的东西,未必就比这不知哪来的旧碗差!

更何况自己现下确确实实是需yào

一个钦天宝盒。

韦灿脚下飞快,五行寻金鼠此次都被他甩在了身后。花了将近十五分钟左右,韦灿才在夜色的掩饰下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他拿出上次用剩下的水晶,制作钦天宝盒也是需yào

的。再将一并工具和诸多材料也都一起盘了过来。

细细点了下,材料差不多是齐了,韦灿深吸一口气,开始动起工来。

钦天宝盒份属三阶机关,精致无比。可以变作巴掌般大小的盒子,如同一个可视听的音乐盒一般,也可以缩为指环状,利于携带。但这都只是钦天宝盒的附加功能而已,或者说是钦天宝盒后来被改造出来的功能!

钦天宝盒最初的目的却仍是为了解决墨家弟子的机关携带问题,只不过因为空间奥妙晦涩,墨家弟子低阶时因无法参悟而变得有些鸡肋罢了。

韦灿获得了空间源,他自是想要制作出一个始无前例,且对自己大有裨益的钦天宝盒出来。

可以说,这是韦灿有始以来遇到的最复杂的一个机关了。一个巴掌大的盒子,竟然有三千多个微型零部件,六百多个重yào

衔接枢纽,仅铭身便有六十多种。仅是这一点,便看得韦灿冷汗直冒。

铭身的刻画可全需他自己耗费心力完成啊!

不过还好,他有青木牌,镜像功能之下,零部件的成功完成不是难题。而且三阶机关,仍然是用轴动源,他也不用为气动源的超难制作而费心。

韦灿现在做的却还不是着手制作钦天宝盒的零部件:他在返炼空间源!

幸运地是,韦灿一直以为青木牌只会有各种机关部件制作的镜像,却没曾想空间源的返炼竟也可以通过镜像功能来办到!

他现在自是在青木牌以血牵真气的牵引下进行着空间源的返炼,这其中过程耗时较久。韦灿手心发烫,血牵真气在掌心打着旋儿,他手上的温度也渐渐拔高,诡异地是韦灿本人却一点灼热的感觉也没有!

这时识海中的青木牌突然逆转了起来,韦灿直觉一阵天昏地转。

不过好在时间不长,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xiàn

眉心正似乎在牵引着什么东西。

韦灿心中一动,连忙收紧心神仔细感应起来。他今天用血牵真气探查旧碗的时候也有外放过精神力,不过那却是他无意而发的,他自己根本就做不到收发随心。

他相信要是自己也能做到精神力外放的话,不仅对机关地制作会更加入微,即便在生活中也有可能会好处无穷。

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由青木牌的镜像功能亲身教导他的精神力外放的方法,他哪还会放过。自是凝神静气细细体悟起来。

半个小时后,韦灿身子蓦地一颤。他眼皮沉重,不过内心却振奋异常。

青木牌完成了对空间源的返炼,精神力外放的过程自然也就结束了,他精神力虽然几乎透支,但同样的也有大收获,他相信现下自己只要多试验几次,精神力外放就绝不是问题!

韦灿脸带笑意地朝桌面上望去,那里的破碗旁边有个小小的晶体。剔透晶莹,方形柱体,周边光华流转,淡出缕缕白烟,韦灿似乎能感觉到其中阵阵隐晦地波动…

却正是返炼出的空间源!

PS:最近状态有点糟,落生正在尽lì

调整,希望接下来的时间,能时不时地多更一点儿

026:我想我不用去了…

空间源返炼好之后,接下来便是一个耗时长久的工作。韦灿深吸一口气,停了下来。

心急吃不得热豆腐,三千多个零部件的制作,六百多个重yào

枢纽的打造,注定不是一天便能完成的。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韦灿都窝在自己的小屋里,出了吃饭的时间和上厕所会出一下屋,其它时间都在房间里进行着钦天宝盒机关的制作。

而他在这近二十天的时间,凭着青木牌的镜像功能,也终于是将钦天宝盒整体构建完成,剩下的便是对铭身的铭刻了。

这期间他血牵真气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着消耗和补充,他《血牵机》的修为,也终于在这样高强度的打磨下稳稳地进入了三阶中段。经过上次对空间源的返炼,精神力的使用方面韦灿获益良多。这些天里他也有反复地试验过,现在已经能做到精神力外放了。只是还有点生涩,对精神力的使用仍处于初级阶段罢了。

可喜的是,在血牵真气不断地补充与消耗之中,韦灿已隐隐触摸到让行走坐卧无时不在修liàn

的关键之处了,但这种感觉仍比较隐晦,他现下只是隐隐有触摸到门槛的感应,还无法真zhèng

的做到。

高考早已落幕,当韦灿蓬头垢面地从自己的小屋出来的时候,他接到了钟灵灵的电话。

韦灿掏出手机,放在耳边。

“喂,韦灿,在干嘛呢…”钟灵灵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脆。

“刚忙完正准bèi

休息呢…”

“哎呀,别休息了,知dào

今天什么日子么?跟我走吧!”手机那头,钟灵灵娇声道。

“干嘛?什么日子?我记得你生日好像是冬月吧?”

“什么啊…今天高考放榜啊!你不是说你会考上木华大学吗?咱们一起去学校…”钟灵灵解释道。

韦灿拿下手机,看了下手机上面的日历,果然是到放榜的时间了。

“我想我不用去了…”

“怎么了…”

“我没考…”

“……”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韦灿你个混蛋!”半晌韦灿才听到钟灵灵一声怒喝,然后便听见对方“啪”地关掉手机的声音。

韦灿一怔,随即便有些发愁了。自己刚装什么深沉啊,钟灵灵沉默,自己应该赶紧解释啊!现在好了,钟灵灵一定会认为自己在一直在玩她呢…先前本就与钟灵灵定下那样一个约定,虽然对方未必会当真,但是若发xiàn

自己却连考试都没有去的话,任谁也会有种被玩弄的感觉吧!

韦灿连忙用手机拨过去。手机放在耳边有些焦急的等待着。

“嘟嘟…你拨打的用户无人接听…”

再打!

“对不起,你拨的用户已关机…”

韦灿无奈一叹,还是得去一趟学校啊,不然这误会便解释不清楚了。

他冲进浴室,现在全身脏乱,要去学校一趟的话,还是得收拾收拾的。

几分钟的时间,韦灿冲出浴室穿上鞋,提了一件T恤儿便朝学校奔去。

韦灿到学校的时候,发xiàn

学校已经来了不少人了。他自然不会去看什么榜单,他来可是专程来找钟灵灵的。他进校时,在操场上大致看了一下,没发xiàn

钟灵灵的身影后,便向原来读书的教室走去。

走到教室一看才发xiàn

,钟灵灵果然是坐在里面。只不过她现在眼神定定地望着前方的黑板,不发一语。

韦灿一见钟灵灵这表情,心中一惊,难道这妮子没考好?

他走进教室,刚想过去询问钟灵灵的情况,顺便解释下自己的事情。一些细小的谈论却不经意传进了他的耳朵。

他修习《血牵机》已有些时日了,精神力增强了好几倍,灵觉也是敏锐异常。一些小声谈论哪里瞒得过他的耳朵。

“哎,没事,也不算差啊…你看看韦灿,人家根本就没考…”

“干嘛要和他比啊…他考不考本来都是一个结果…”

“嘿…也是……”

“只不过这小子不会真有什么高考恐惧症吧?上次摸底考给吓晕了过去,这次竟然连考场都没敢进…”

韦灿无语,这班人还真是…

他也不愿再多听,举步向钟灵灵走去。

“班长大人…”韦灿左手在钟灵灵地眼前晃了晃,笑呵呵地开口。

钟灵灵仍是毫无所觉,呆呆地望着前方的黑板。

韦灿伸手从旁边的同学的手中抢过他们查看的成绩单,他想看看钟灵灵到底考多少分。旁边的同学面带怒色,不过却强忍着没有发作。韦灿上次打刘力冬的场景,不少人还是看见的。这个同学韦灿也知dào

,成绩中上,胆子属比较小的一类。

“总分698?”韦灿轻声念到,理科750分的总分,能考到这个分数已是相当不易了,说不定这次市理科状元就会落到钟灵灵的身上。这个成绩,上水城的木华大学自然是没问题的,那么钟灵灵这是…?

韦灿用手抓住钟灵灵的肩膀,使劲摇晃,道:“班长大人…”

钟灵灵仍是不理不睬,只是这次却没有再望黑板,而是闭上眼睛,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韦灿没法,左手上下翻飞,似灵蜂袭花,残影片片——他将钟灵灵的辫子给弄散了!

“你作死啊!”钟灵灵睁开眼,望着韦灿怒道。

“我不这样做,班长大人会无视我的啊…”韦灿双手摊开,道:“班长大人,还在生气啊?”

“我能生什么气!”

“那就是气消了?那咱们赏花去!”

“去死!”

韦灿嘿嘿一笑,侧走几步,坐到钟灵灵对面,望着对方的眼睛道:“班长大人,事情不是那个样子的,你听我给你解释解释…”

“你走开,我不听…”

“哎,那好…让刘力冬来给你说,更有信服力…”

韦灿抬眼一望,出乎意料地竟然在教室的另一角落立马发xiàn

了刘力冬。说来刘力冬也没有参加考试,本也用不着来学校的。只不过高考发榜这天,也是大多数人敢大胆表白心迹的一天。刘力冬对钟灵灵已不抱念头,但他高大健壮,又年少多金,而且学校可并不是只有钟灵灵一个美女啊…

而他不待在本班教室,而跑到四班来的原因则是因为他们班主任。刘力冬在六班没少受到六班班主任的照顾,这次对方有所求,他爽快地便答yīng

了。

他不曾料到韦灿也会到学校来,毕竟韦灿与他不同,没有参加考试,今天来学校只会受到奚落罢了。说实话,要不是他已领略到了韦灿的厉害,搁以前他早就已经对韦灿嘲讽出声了。但如今他却只能在发xiàn

韦灿后,悄悄地将自己藏在一个角落里。

刘力冬一与韦灿对视,马上缩了缩脖颈,抬脚就要逃。韦灿哪会让对方得逞,朝刘力冬勾了勾手指。

现在却是躲不过了…

刘力冬顿时如同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儿似的,苦着脸一步步挪了过来…

二更.

027:0分上名牌大学?

刘力冬早已对韦灿有着一种难言的恐惧,想起韦灿手中那个随时都可以用来爆他菊花的小木人儿,他心中就是一阵发颤。哪里还敢有丝毫隐瞒。

一番解释下来,刘力冬战战兢兢,钟灵灵却是对之怒容满面。甚至几次都有站起来打刘力冬一番的冲动,好在韦灿在一旁拉住了她。

刘力冬也是边解释边赔罪,不时担忧地望一眼韦灿。生怕对方气还没消,仍不肯放过自己。钟灵灵却不曾想到韦灿竟是因为刘力冬而没有进入考场。当下对韦灿的气也消了大半。

韦灿挥挥手,刘力冬如蒙大赦,逃也似地离开了。

“那你现在怎么办啊?会复读么?”钟灵灵虽然也诧异刘力冬为何会对韦灿这般惊惧,言听计从。不过她眼下却是更加担心韦灿以后的前途,不由开口问道。

“呵,没事!放心吧,我…”

“哈哈,还能怎么办?去下苦力呗,他这种人就算是复读一百次也不是上大学的料!”

韦灿正准bèi

给钟灵灵解释一番,说自己仍有很大可能就读木华大学的时候,一个刺耳的声音却打断了他的话。

韦灿抬头望去,发xiàn

竟然是六班的班主任,姓杨。

“杨老师,你这么说有些不妥吧!”杨姓老师的旁边一个年轻女教师听闻此语,不由皱眉道。说话的正是韦灿他们本班的班主任,只是韦灿不知dào

今天他们两个一起到教室来是什么意思。

刚跑到一边的刘力冬,听闻此语却是苦笑一声。心道:杨老师,别怪我不仗义,我也不知dào

韦灿今天也会来学校啊!更想不到的是你竟然还会大肆嘲讽拉对方的仇恨,看来你交待的事儿,我是完不成了!

以刘力冬的家庭条件,自然不至于担忧得罪一个普通教师的。先前答yīng

对方来四班布置一番,也不过是因为想给个顺水人情罢了。毕竟还有几年的师生情份在,交待的一点小事儿还不至于拒绝。

杨姓老师却似乎没有注意到刘力冬的异常,他一推鼻梁上的眼镜,道:“陈老师,你又不是不知dào

你们班这个学生,家庭条件不好不说,还不努力,时常逃课,怎么样…到最后竟然连高考都没胆子参加…这样的社会渣滓…”

“够了!”却是一旁的钟灵灵受不了了,她却是明白韦灿不是因为惧考才没参加的。更何况她也不喜欢这个杨姓老师,以前就经常纵容刘力冬等人,现在听他这般诋毁韦灿,终于是忍不住怒喝了出来。

“都高考完了,你现在冷嘲热讽有什么意义!天生我材必有用不知dào

吗?再说了,我听杨老师的意思,似乎挺看不起下苦力的人啊!韦灿是渣滓么,我怎么不觉得,倒觉得某些老师…”钟灵灵性子也椒辣了起来,开始反口相击。

“陈老师,你看看你们班学生,什么素质,当面顶撞老师…”杨姓老师面上戚戚,转而有些恼羞成怒,对一旁的陈老师道。

陈老师也有些讨厌杨姓老师。韦灿虽然有些不上进,高考都不敢参加的事也确实让她感到有些无颜。但毕竟也曾是自己的学生,这小杨老师这般说又是什么意思?是说自己不会教导学生么?

陈老师也不再多言,她淡淡地望了杨姓老师一眼道:“好了,杨老师,你不是叫我过来看什么东西么?赶紧吧…我时间不多的…”

“哦哦…好好好…”杨姓老师明显对陈老师带有讨好的意味在里面,连声答yīng

道。

“等一下…”声音响起,众人闻声看去,竟然是韦灿。这个一向在班上存zài

感极弱的人,此时竟然会打断杨姓老师的话,周围的同学都有些诧异。

“你这么嘲讽我,怎么却把我给忘了呢?”韦灿向前走了几步,直视杨姓老师道:“你说我复读一百次都考不上大学,我却是不信了!”

“那么…你敢不敢跟我打一个赌呢?”韦灿逼视着杨姓老师出声道。

“呵…和我打赌?”杨姓老师似乎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事,冷笑道:“好啊…怎么个赌法?”

“我赌我会上大学,还是水城的木华大学!”韦灿出声,他隐晦地将“考”字换成了“上”。

“哈哈哈…”杨姓老师此时倒没在意这么一两个字眼儿,他心中只觉得韦灿狂妄无知,竟然还信口开河。不由大笑起来。

周围同学也被韦灿的话震住了,木华大学可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名校,不是说说就能考上的,更何况还是韦灿这样的逃课王。他们甚至都在怀疑,韦灿是不是脑子被高考吓出什么毛病来了,竟然说出这样的胡话。

钟灵灵此时也是神色异常,想开口劝阻,却是强自克制住了。

“而且,也不需yào

复读,就这次就以这成绩上木华!”

“啊?”周围的同学全都不由惊疑出声。

以0分上木华?疯了吧?

杨姓老师却是不管那么多了,他拉了下一旁的陈老师道:“陈老师,你看见了吧!我这下明白了,这个学生不仅是渣滓,他脑子还有问题!啊哈哈…以0分读木华,有没有搞错,你父母要是亿万富翁还差不多…”

陈老师也不由望着韦灿轻摇了下头,她以前有专门找韦灿谈过话,也一心想过把韦灿变成一个奋进的学生。但韦灿却是一如既往地逃课,打游戏,最后她也是死了这个心思。临近高考的那段时期,韦灿一直老老实实的,她还曾以为韦灿想通了学习的重yào

性,还惋惜过他醒悟得太晚,高考在即,时间上有些来不及了。

要是这个学生保持这种状态复读一年的话,她估计上个一般的大学还是没问题的。但以0分上木华,她也是觉得韦灿在疯言疯语了…

钟灵灵终于还是拉了拉了韦灿的衣服,小声道:“韦灿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你别说胡话了,我们走吧…今年没考好,咱明年再试…”

韦灿却只是望着钟灵灵镇定地一笑,低头小声道:“放心吧…我不傻,待会再与你说…”他又把头抬起来,左右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杨姓老师身上道:

“你也别管我疯了还是傻了,当我说胡话也成,只问你敢不敢赌,敢不敢和你口中的渣滓赌!”

“嘿!你也莫用激将法!赌!怎么不敢赌!不过赌什么,你又有什么可赌的?”

韦灿闻言摸出一张卡,自然是从刘力冬那缴的那一张,刘力冬也一直不敢去补办。他又叫过一旁的刘力冬道:“我这卡里还有多少钱?你应该知晓吧!”

刘力冬虽然惧怕韦灿,但现在这么多人,他也不好表现得太逊,强自镇定地道:“有二十来万吧…”

韦灿一听,心中也惊了一下,第一次从刘力冬那敲诈了五万多,给了父母三万,余下的自己也花了近一万多。高考那天虽然也有威胁过刘力冬往卡里打钱,但他却一直没时间去查刘力冬到底打了多少进来,所以刚刚才会叫刘力冬说出来。只是连他也没想到的是,刘力冬居然一下打了近二十万。

他哪里明白,刘力冬那天真是被他给吓惨了。他老子给他的二十万让他请人喝酒潇洒已只余下十五六万左右,他又软磨硬泡在他妈那讹了五万块左右。最后一股脑儿全打那张卡上了,就生怕韦灿不满yì

,时不时地用那木簪来上那么一两下。

“好…我就赌这二十万,那么杨老师,你又赌什么呢?”韦灿心中一定,望着杨姓老师道。

028:浮屠石

韦灿将卡轻轻地拍在桌上,然后凝望着杨姓老师。

杨姓老师此时却也是一愣:二十万?眼前这个学生竟然要拿出二十万和自己打一个赌?而且还是一个明显必输的赌?

他刚出来工作还没有几年,二十万他还真拿不出来。但杨姓老师心中也是决计不会相信韦灿能拿出二十万出来的!韦灿的家庭条件他多少听说过。

“二十万?不会是两百块吧?”杨姓老师嘴角一撇,双眼讥诮地打量着韦灿道:“拜托,撒谎也要带点脑子好不好?”

韦灿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旁的刘力冬一眼。

刘力冬被韦灿的目当一扫,哪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好插声道:“杨老师,这卡里的确有二十万…我可以作保…”

刘力冬担保说有,那便肯定是有了!即便没有,也会有的!

杨姓老师脸上有些尴尬,他还真拿不出等值的赌注。当下便想调转话头,把这事儿给一笔带过去。

可是,他的想法虽好,韦灿此时却是不愿意了。

“杨老师…我拿二十万出来和你打这个赌,你呢?赌注…”

杨姓老师眼中羞怒,脸上也是变幻不定。

这时候陈老师却适时岔进来道:“韦灿,算了吧…干嘛赌那么大…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这些都是意气之争,没必要的…”她拿起桌上的卡,往韦灿面前一递道:“快收起来,这无论是不是你父母的钱,都不应该这般不当回事儿…”

韦灿却是轻轻地推开了陈老师递过的卡,淡淡地望着杨姓老师,嘴上不知何时已挂上了若有若无似笑非笑的弧度。

钟灵灵轻轻推了一下韦灿,小声道:“韦灿,算了…听陈老师的话吧!”她却是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二十多万块钱,对一般人来说已经是很大的一个数字了。

杨姓老师此时似乎也被韦灿给刺激到了,一咬牙,从颈上取出一个掉坠道:“二十万是没有,但这石人头却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宝贝…想来价值不低,你…看着办!”说到这儿,杨姓老师嘴上也有一点说不下去的感觉,在他心中其实也认为这石人头是不值二十万的。

韦灿闻言打量了一下杨姓老师手中所拿之物。一个拇指大小的石人头,五官俱全,黄褐色,脖颈处似乎是被利刃给一刀切下去一般,截面很光滑。石人的头顶被一根红绳拴着,红绳很长,这也是先前杨姓老师配戴在身上却看不见石人像,只在脖颈处能隐约瞧见一条红线的缘故。

韦灿听闻杨姓老师说这是祖传之物,心中就突地一动,远远望了一下,却看不出所以然来。便开始生涩地外放了刚掌控还不算太熟练的精神力。

一股股精神力从韦灿的眉心释fàng

出来,与石人像产生交集,二者似乎进行了某种程度上的信息交流,便见精神力袭卷石人头之后又返回了韦灿的眉心。

身体轻震,韦灿笑道:“祖传宝贝?还好不是拿个肚兜儿出来,不过算了…我也不计较这些,这个赌和你打下了,九月份咱们见分晓,在场的各位同学和陈老师到时可要作证啊!”

韦灿轻言淡语,似乎对杨姓老师拿出的石人头极尽嘲讽,毫不在意。可在他内心却是一点也不平静。

刚刚青木牌又异动了!

韦灿现在隐隐有个感觉,青木牌是集墨家机关术大成的宝贝,似乎只要自己用精神力扫描某个东西,如果这样东西是属于墨家机关术可能会用到的重yào

材料的话,青木牌便会有感。

这个结论也是刚刚才在他心中产生,事实究竟如何,还有待验证。但刚刚青木牌在他精神力扫过石像时发生异动,这却是不虚的!

这竟然是“浮屠石”!

佛家常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浮屠是什么?在佛教经义中大多数认为那是佛塔,也有人作“浮图”解之。但在墨家机关术中,却是真的提到过一种名为“浮屠石”的东西!

而且这种东西还很重yào



为何?因为气动源的制造,少了浮屠石那就是一个笑话!

四阶之后的机关,动力源必须得使用气动源了。而且气动源的等阶还得和机关等阶一样。也就是说四阶的机关至少需yào

使用四阶的气动源,九阶的机关必须得使用九阶的气动源,不然也无法维持机关足够消耗的。

韦灿曾一度头疼,气动源制造太过困难。其中缺少浮屠石这种他连听都没有听过的材料就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所以当他从青木牌处得知,杨姓老师手中的那个石人头便是浮屠石后,震惊兴奋自不消说。但他强自平静了下来:要得到那个石人像!

“好!我等着…”杨姓老师阴恻恻地一笑。他刚倒是没有说谎,这个石人头确实是从祖上传下来的,有好些历史了。要不是韦灿今天逼得太紧,他也是绝对不会拿出来作赌注的。

不过即便现在拿出来也没关系,这本就是稳赢的事儿。这学生得了失心疯,白白送他二十万,杨姓老师还是乐意笑纳的。

韦灿收起银行卡,意味深长地看了杨姓老师一眼,便朝门外走去,钟灵灵自然也跟了上去。她心中可是还有好多疑惑呢!

杨姓老师被韦灿一看,似乎心中也感到了隐隐地不安。不过,他并未作多想,他今天来四班可是有正事要办的!

悄悄地朝刘力冬打了个眼色,却发xiàn

刘力冬左顾右盼,似乎有意避着他的目光。不过不要紧,很多布置他昨晚都弄好了,刘力冬玩什么猫腻他不知dào

,但大不了他自己来便是!

杨姓老师脸上带着笑容道:“陈老师,我过去弄一下…你仔细看着…”

他走到刘力冬最先前站的位置,对陈老师灿烂一笑,然后一脚稳稳地踩在了角落边的一个气阀上。

“砰!”

一声爆响!

全班呆愣!

杨姓老师所站处扬起一股烟尘,烟尘散尽后,便看见杨姓老师顶着焦糊的头发和一脸呆滞地表情站在那儿。

同一时间,校园各处都不时响起了一声沉闷地响声。刚走到操场地韦灿,听到这响动,心中再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叫你装!和我玩机关,你这不是找死么?

杨姓老师完全呆滞了,这时候陈老师和周围的同学,一见杨姓老师的样子,却均是忍之不住,大笑了起来。陈老师也是轻捂着嘴,只不过脸上带着笑意,眼中也闪过一丝疑惑:这小陈老师叫自己过来就是看他这副洋相的?

刘力冬在一旁捂着脸,他没有笑,甚至额头上还出着冷汗。还好自己刚怕得罪韦灿没有去踩那个气阀,不然遭殃的可是自己啊!!

他虽然不明白原本十几架遥控飞机,携花带彩的Lang漫表白场面,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一个闹剧,却知dào

这一切肯定都是韦灿搞的鬼!他没有任何证据,但这一种本能的直觉却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太神不知鬼不觉了…!刘力冬擦擦额头冷汗。要想活得爽利点,自己还是不要再去招惹他了啊!

029:不对!出错了!

韦灿一个人有些失落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刚出校门就把自己遇到一个木华大学教授,并且这个教授还愿意当自己导师的事儿告sù

了钟灵灵。但钟灵灵却是矢口否认当初的约定,要不就是以韦灿现在还没上木华大学作借口相推脱。韦灿不甘,正想猛打直追一锤定音之时,钟灵灵却转头匆匆离开了。

韦灿只好一个人往回家的路上走了。不过他倒也不是太难过,当初的约定本就带有半玩笑的性质,也没指望过钟灵灵一下子就能兑现。那约定只不过是个借口,一个拉近韦灿与钟灵灵关系的借口。大学四年时间长着呢,有的是机会。

韦灿到家后又开始了对钦天宝盒铭身的镌刻。钦天宝盒的三千多个机关部件已经制作完毕了,却还有六十多种,共几百道铭身需yào

铭刻。这是一个非常耗时的工作,因为这些铭身上的铭符并不是次次都能铭刻成功的!

而且随着铭身的种类与个数的增加,难度是呈几何倍数增加的!

反而之后空间源的融合相比于这一切来说,却是简单了。

高考之后是长达近三个月之久的假期,韦灿却始终窝在自己的家里。他犹如许多电影中描述的疯狂科学家一般,癫狂地鼓捣着一堆堆的零部件。不疯魔,不成佛!韦灿真的是把自己整个身心全都拼了进去,只为着钦天宝盒现世的那一刻!

“坚盾符”、“纳源符”、“虚弥符”…



这是针对铭符之间的感应?不对…是要形成一个整体的符阵…



左边的齿轮还是不能与轴承咬合么?难道还是铭符间出了问题?…



晕,这个部件给刻废了,还得再重新做一个…



韦灿犹如一个向着高山之巅不停攀爬的登山者,一个个困难迎面而来,他劈荆斩棘,一路勇往直前。布满血丝的眼睛,闪烁着沉醉的癫狂…

八十多天的艰辛,当韦灿从自己屋里出来的那一刻,连他自己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段时间内他足不出户,拒绝了钟灵灵邀他一起去做暑假工的提议,拒绝了韦母让他回老家帮外公外婆干农活的劝谏,宅在家里只是为了运转血牵真气刻画一道道铭符,只是为了让心中期盼已久的钦天宝盒早些现世。

而如今,钦天宝盒终于是制成了!

韦灿长舒一口气,揉了揉酸胀的眼睛。两个月近乎封闭式的铭刻,他休息的时间可以说是极少。他现在不仅身心疲惫,而且整个人看上去也明显瘦了一圈。

他的手中却拿着一个木盒。

四四方方,古朴典雅。盒子的底部四个尖角部位各自有着一个三趾的青色龙爪,盒子最上面四个昂首欲啸的苍龙头分立四方。中心一个梅花齿状按钮与盒面紧紧相合。青色的盒身上纹饰着山川草木、浩瀚星河。珍禽异兽游走星海、花鸟虫鱼蛰伏秀山。

韦灿眼中露出喜意,眼下虽然身心困顿,但他还是忍不住将钦天宝盒放在桌面上,精神力透了进去。

一个个指令开始下达!

他手中本来古朴精致的巴掌般大的小盒,却突然开始动起来!四个青龙爪突然张开,锋锐的趾尖插进桌面。盒面上梅花状按钮缓缓旋转起来,整个盒身似乎开始轻轻颤动,星河洒辉,山河灵蕴。淡淡的光华流转盒身,一股股无形隐晦的波动与周围天地交织在一起。

“咔”一声清脆的细响,似是机关咬合的声音。

原本封密无隙的盒身,竟然在此时缓缓地掀开了一条缝。缝隙渐渐变大,盒盖在掀开大半时终于是停了下来。迷迷蒙蒙的光辉充斥着盒子内部,盒内的一切让人看不真切。

光晕淡去,一只苍龙游走于盒内,它鳞甲青辉相环,龙爪挥动,仰天吟啸。

古朴苍凉的曲调,厚重低沉,也在此时传入韦灿的耳中…

韦灿眼中一惊,露出异色…

不对!出错了!

钦天宝盒因为墨家弟子的改造,现在确实是能够在打开时显现一段影像,也有曲调传来。韦灿制作的这个,虽然没有取消这个功能,但他通过意念传入的却是一段天狗噬月的影像,至于音乐,他压根就没有传进去!

可现在出现的这一切是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青木牌搞的鬼?

铭身这块儿自己亲力亲为,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而机关部件的制作全都是借青木牌的镜像功能完成的,它要是在哪里改变下确实是能够办到的,而且自己也无法发觉。韦灿心中满是疑惑。

只是它这样做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向我传达什么吗?还是说这是历代墨家巨子继承人都要了解知dào

的东西?

韦灿心中有太多疑问,现下却只能死死地盯着钦天宝盒。

苍凉的吟诵,带着贯通万古的悲壮厚重。韦灿眼眶有些湿润,他沉浸入了那种场景中去。青龙昂首,低沉地嘶吼下,它一点点开始解体…

远处苍翠的山林之中,似乎存zài

着一群人。

“啾…”尖锐嘹亮的鸟鸣响起,人影开始动了起来,似乎大地都在开始颤动,森林中虎狼皆震,百兽惊畏。

“咚咚”沉闷的响声犹如催命的号角,大地开始震颤,烟尘扬洒。万兽奔腾,只是片息,百鸟散尽,林兽无迹。

韦灿内心狂震,如此声势,出来的是什么?是地龙翻身,还是军队穿林?

韦灿死死盯住那片苍林,片刻之后,他却是再也淡定不下来…

是墨师!

是…墨家机关!!

五阶的机关灵兽!六阶的机关阵!!….八阶的机关群!!!…

墨家机关浩浩荡荡,犹如可吞天下的雄师,排兵列阵,严阵以待。他们身后的墨师,神色冷俊,面无表情,只是远望着前方。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穿着阴阳道袍,手中白色拂尘,向虚空一扔,霎时便化作一黑色小舟。

老者向身后一挥手,那密密麻麻的机关阵型便开始动了起来。墨师们齐齐调转身形,面朝向身后的青山。

“啾!”又是一声长鸣!

千万墨师齐齐拂袍虚跪,向着苍茫的大山三叩首!动作整齐化一。老者却在此时抬头望天,浑浊的双眼爆fā

出两道金光,直指星辰!

“啾!”长鸣再起,墨师们齐齐起身,化作一道道黑色流光,划向虚空中的黑色小舟。



韦灿双拳紧握,轻轻颤抖。那个老者他认识,就是送他青木牌的老头儿…

那小舟他也隐隐知dào



那是九阶“机关神”——墨之御机!

030:叫我张老吧...

墨之御机隐隐震颤,黑色的舟身洒落一圈圈迷蒙的光辉。待光晕淡去,已看不见墨之御机的影子了。

韦灿心中不平静,他没想到,钦天宝盒竟是为他再现了这么一段影像。这是那老者故yì

留在青木牌中的么?这是墨师消失的一幕么?

他们去了哪里?是选择了在另一片星空重现墨师一脉的荣光?

韦灿轻轻一叹,望向桌面的钦天宝盒。这时盒上边沿已不是先前那般景象了。一只黑色的天狗,望月低吠,星空一暗,昏月已残。

韦灿已无心再看下去,这段影像才是他真zhèng

灌输的,只不过经lì

了刚才的一幕,对这段天狗噬月影像却突然兴致缺缺。

他朝着桌面上钦天宝盒上的梅花按钮轻轻一按,四只青色龙爪开始收缩,钦天宝盒也似乎轻颤低吟着,开始缩小。青龙爪两两相扣在一起,光华一闪,一枚青色的戒指降于桌面。

韦灿拿起戒指,钦天宝盒能化作戒指大小便于使用者携带。他将精神力透入钦天宝戒之内,开始探测起内中真zhèng

的空间大小。这才是他原本最想要做的事儿。会有多大呢?韦灿心中满怀期待。

精神力延入虚无之中,一股股隐晦的波动,像是一只只无形的触手一般,向钦天宝戒的虚弥空间中探去。片刻之后,韦灿脸上露出喜色,这空间不小!足有一个操扬那么大了吧?

空间源诞生不易,韦灿也是运气爆棚,再加之现如今没多少人认识,也无法使用空间源的缘故,他才得到这么一个。以后想要再得到,无疑是千难万难的。一个操场大小的空间,虽然不小,却远没有达到空间源的极限。但就韦灿目前来说,这点空间也算够用了。

他将以前做的一些已经不是太常用的东西都扔进了钦天宝戒内。加速木屐、平衡腰带、怀谷掉坠、重力拳套、狼牙环、还有种魂傀儡小人…他这才发xiàn

自己从得到青木牌开始这不足五月的时间内,墨家机关的种类竟然有了几十种之多。

心念一动,回力镖出现在韦灿手中。韦灿脸上一喜,刚刚正是他从钦天宝戒之内取出回力镖。原本没有融合具有空间特质物品的钦天宝盒,机关的存取都是极大的消耗,但韦灿刚刚一番试验,发xiàn

自己的这个真是好了太多。估计自己存取十来次消耗的血牵真气还不到半成吧?

说来,这近两月的时间,韦灿的收获可不只是这么一个钦天宝盒。上百道铭身地镌刻,他的血牵真气早已达到了三阶中段的巅峰!不过遗憾的是,想要突pò

到高段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他隐隐感觉到一层无形的壁障已经隔在那里,他想要打破这层壁障却感觉欠缺了些什么。

韦灿知dào

,真zhèng

的瓶颈来了。事实上,他突pò

三阶时便已经感到有些吃力,还是在青木牌的帮zhù

下,才勉力完成。现在想要突pò

到高段,青木牌已无法再提供帮zhù

了。这片天地已经变了,墨师们似乎都已迁移。韦灿虽然无奈,但也没有好的办法。

至于铭身方面,进步却是巨大的。一二阶的铭文他已经能在几秒之内极少失误地完成了,三阶的铭文成功率也在一半之上。毕竟这两月他在机关的铭身方面几乎是全身心的投入,取得这点进步也是理所应当。

收敛心神,韦灿戴上戒指。然后将床边的手机拿起来,插上充电器充电。这段时间,因为近乎封闭式地埋头苦干,他手机电量早已经耗尽,很多人也无法联系上他。

长按,开机。

未接来电…未读短信…韦灿看着手机一阵汗颜。这些不用说肯定是手机电量还在的时候就打过来了的,但那时自己竟然没有听到。后来手机因电量过低自动关机了,自己竟也没有再管了。

有几个陌生来电,还有两个是钟灵灵打过来的。当翻看到下面一个号码的时候,韦灿心中一动,拨打了过去。

“哎呀,韦同学,你总算是打电话过来了,前些天老联系不上你啊!”电话那头有些苍老的声音传来。

“老先生,对不起啊,前段时间有点事儿…”

“咋还叫我老先生呢…哈哈,韦同学还是叫我张老吧”

“老先…哦,不,张老…您的意思是说…”

“没错…过几天尽管来水城就是,材料科学与工程专业,我帮你选的,韦同学觉得怎么样?”

“那可真是太感谢了!”韦灿连连道谢。

“哈哈…录取通知书我这就快递给你,哈,就么定了哟!”

“嗯,麻烦张老了…”

韦灿笑吟吟地挂了电话。他先前其实还是有些担忧的,但现在事情定下来了,他却是完全放心了下来。

浮屠石呢!虽然现在连三阶高段都还没有突pò

,但有备无患,而且这种东西真的极难寻到,自己意wài

遇到,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韦灿也只是兴奋了一阵,心情又恢复了平静,杨姓老师与他打的赌,要兑现也得在他收到张老寄过来的通知书才行。至于到时候杨姓老师是否兑现,那可由不得他了,韦灿对浮屠石是志在必得。

匆匆洗完一个澡,韦灿用毛巾擦着湿润的头发,开始思量起进入大学的准bèi

工作了。张老给他报的专业是材料科学与工程,这个专业下其实还有许多子专业的,比如高分子材料,无机材料,金属材料…对于这些韦灿无疑是都要去了解钻研的。

他还算是比较幸运,有张老在一旁引领着他。虽然现在韦灿也不知dào

,张老到底是对哪系的材料最为精通,但想来以对方的名气和研究的成果,对材料研发方面定然是不弱的。如果有必要的话,韦灿也会请求张老引见一些这个圈子内的一些好友,这对他将来的发展非常重yào



另外就读木华大学的事儿,似乎也应该给母亲说一下了…韦灿心中暗道。这件事在没有定音之前,他是没有告sù

韦母的。先给人希望,然后再叫人失望,那种滋味不好受,再加之前段时间,他苦苦地进行着钦天宝盒的制作,这件事也被他抛在了脑后。

他从刘力冬处得来的那张卡中还有近二十万的存款,也应该有个计划了。这种钱来得虽快,但却不是正途,他打算自己留下一部分,作为自己大学时期的生活开销和机关材料的花费,其余的仍汇父母卡上。只是对这笔钱来路的解释,韦灿心中还有些发愁。想着想着,他脑海中不由得又浮现出了以前那个以机关术制品开个小店的想法。

真的是有些麻烦啊,韦灿揉着眉,出门而去!

PS:签约了看着那个红色的章印,真的有种泪奔的冲动。一个新人顶着几项为零的数据,不足二十的收藏,一路裸奔过来每天到家第一件事儿就是打开电脑看看有没有留言,收藏增了还是减了。当看到那万年不变的数据时,就总安慰自己:没事,你只是个讲故事的人,做好本份就好。

(深吸气)有点没控zhì

住,大家见谅!另外感谢责编东东和雪大大太麻烦他们了

031:我是想说:我愿意!

“韦灿,快点啊…磨磨蹭蹭地,干嘛呢?”钟灵灵蹦跳着跑到前面,摇晃着两条辫子,对韦灿催促道。

“唔…我干嘛?…我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韦灿无语地嘀咕了一句。他的手中全是大包小包的东西。

“你说什么?”钟灵灵大眼一瞪,煞气袭人。

“没…我这儿正赶紧呢…”韦灿连忙唯诺地应道。

“哼!”钟灵灵轻哼一声,又继xù

满脸兴奋地打量起来,不时又回头催促道“快点啊!”

韦灿苦着脸紧跟上去,他身上的东西都快把他压弯了,远远望去如同一只负重的乌龟一般。

现在已经是九月份了,但山城天气一向炎热,韦灿头顶的太阳仍是火辣辣的。他望着自己身上的这一干物品,真是十分地想一下子全给收进钦天宝戒内。但这却是在大街上,而且身边还有一个钟灵灵时时盯梢,这样子做真有些太过惊世骇俗了。

因为要远去水城求学的缘故,本就有许多的东西需yào

置办。以钟灵灵的成绩,自然是被木华大学所录取。也许正是因为韦灿与钟灵灵将会去同一所学校就读的原因,韦灿接到了钟灵灵让他陪她一起去买东西的电话。

说实话,韦灿当初在接到电话时,内心中确实是澎湃了好一阵才平静下来。因为这表明钟灵灵开始接纳他了啊!不然为什么她没有叫张三李四去陪她买东西,而是叫的自己呢?这是好事啊!

可是当这货从旭日东升到骄阳当头,陪着钟灵灵穿大街过小巷,走过了几十条街之后,他再也不这么想了。

这哪是什么好事啊…这种好事,哥反正是有点受不住滴啊!

韦灿也不知dào

钟灵灵是怎么一回事儿,要说山城虽大,但这些繁华的地段,平时也没少来,可为何这妮子还是能流露出那么兴奋的表情来呢?

这倒也就罢了,咱缺什么咱买了走就是,可至于真的让每件商品都来个货比三家么?韦灿看看手中提着的索尼手机,这可是跑遍了三条街才决定买下来的。还有右手提的电脑,钟灵灵一张利嘴儿下来,键盘、散热器、屏幕清洁剂…一应东西不仅要了个遍,还全都是双份儿。他当时可真是差点就出门而去了的——这也太能磨了!不仅售货员招架不住,他也是有点看不下去了。

“韦灿…走…去那边,看那边围了好多人,多半又是举行什么促销活动吧…我们过去瞧瞧怎么样?”钟灵灵从前面退回来,眼中闪着兴奋,一指前面的人群对韦灿道。

“好吧!”韦灿答道。他知dào

他即使反对也是无效的,钟灵灵这其实只是相当于通知他而已。与其如此,反倒不如答yīng

得爽快点。

“各位兄弟朋友,老少爷们儿,哎…大家注意力都往这边转转啊…有惊喜啊,大惊喜!本店“锦记珠宝行”在山城新开张,即将进行一个非常有趣的促销活动。”

临时搭建的舞台上,一个留着短须的小伙子,眼戴墨镜,手拿话筒,不停地向围围吆喝着,吸纳聚拢着人气。

“小五在这儿也不再多谈,好处先告sù

大家!”

“想必大家看到台上这么一对星月掉坠了吧?那么大家知dào

这副掉坠真zhèng

的价值么?”小伙子左手向舞台一角虚引了下,开口道。

台下早已密密麻麻地围满了一大群人,韦灿提着一包包东西,双手向外架着费力地挡着周围人群的拥挤,将钟灵灵护在中间。他自己的目光也不禁转向了台上那一对在阳光下无比闪耀的掉坠。

“哇~好美…”韦灿旁边一个女孩惊叹出声,望着台上悬挂在模具上的掉坠,眼中不由闪现出了迷离的神采。其实不仅是这个女孩,围观的大部份人,犹其是女人,她们的目光全都不由自主地沉醉了进去。

即便是以韦灿那对珠宝完全不敏感的触觉,此时也不由有一种被震撼的感觉。不是因为星月掉坠外观如何唯美,雕琢如何精致,他对那些玩意完全不感冒,而且若要论精致,他以墨家机关术能做到远胜此数十倍。要知dào

钦天宝盒一个巴掌大盒子上的纹饰可是星河日月,山川林木无一不纳。

他之所以震惊完全是因为这星月掉坠本身散发着一种特异的波动,这种波动似乎能让人脑子产生瞬间清宁的感觉。其它人也许感觉不出来,只将其归结到了艺术的魅力之上。但韦灿修习《血牵机》已久,精神力日益强dà

,虽然没达到四阶那般,能够隔空摄物的程度,却也感觉出了这对掉坠的不寻常。

韦灿望了一眼钟灵灵,这妮子现下似乎也被这掉坠迷住了,怔怔地盯着台上。

台上的小伙子见台下众人注意力似乎都被吸引了过来,开口笑道:“这对星月掉坠的价格是多少呢?那便由我小五来告sù

大家,他的市场价是——”说到这儿,他的手向展示星月掉坠的模具下方的长条拉去,长条被拉开,是一排数字。

“它的市价是九万九千九百元!”台上的小伙子一把拉开标价条,大声吼道。

“哇~”台下一阵喧哗。

“还有更惊爆的!这样的掉坠,各位想不想要呢?”

“想!”台下配合地响应道,任谁也知dào

这次开业的活动,多半会送出这件掉坠了,自是都有些兴奋,热情也完全被点燃了。

这时台上的音乐,节奏也突然加快了起来,小伙子一把摘下眼上的墨镜,大声吼道:“要是我说,下面的观众朋友当中,就有一对幸运儿得到这副掉坠,你们相不相信呢?”

“哇!”更加大的热潮爆fā



韦灿眼中露出异色,他注意到钟灵灵似乎对这掉坠也极其喜爱,此刻已完全跟着人潮激动了起来。钟灵灵嗓音清脆,没有人群叫得那么癫狂,但韦灿却知dào

她内心中也绝对是充满了期待的,这让韦灿心中隐隐做了某些决定。

“没错!”台上的小伙子继xù

道:“我说的是一对,而不是一个!大家相信也看到了,这对星月掉坠其实是一对情侣掉坠,所以小五在这里有些遗憾地告sù

各位,如果现在还是单身的朋友,你们已经被淘汰了…当然了,要是现场有愿意速配的,那又另当别论了哈…”

“哈哈…”小五的话,让台下爆fā

出一阵笑声。一阵喧闹中还真有临时组建起来的情侣,毕竟这星月掉坠的魅力着实不小。

钟灵灵望着韦灿,韦灿一愣,稍即他便醒转过来,内心狂喜,面上却淡定地清咳几声道:“咳咳…虽然…咳…我是想说…”

“我—愿—意!”

“去死!…”

钟灵灵羞着脸打了韦灿一下,道:“只不过是个活动罢了,你别多想…”。

不怪钟灵灵如此作态,主要是韦灿这货在说刚那话的时候,俩眼睛也故作深情状,迷蒙地望着钟灵灵,再加上他所说的话,不自主地就让钟灵灵想到了某些场景。

“咳…我知dào

…嘿嘿”韦灿干笑了一下,把目光转向了台上。

032:心有灵犀!

“似乎小五刚才的一番话,这世间又多了那么多对的情侣,小五真是做了件大好事啊!月老的工作都被小五给抢了!”台上小伙子笑着说了一句,又引得台下一阵笑声。

“好了,在活动开始前呢,小五在这里有必要给大家介shào

一下这对星月掉坠!”小五的脸上,也难得的变得有些严肃,“说来,大家肯定不信,小五刚才说这对掉坠市值近十万,其实这还是往低了说…”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十万,其实只是我们锦记内部估定的一个价,而在平时,你便是有上百万也是无法买到的,因为它有价无市!”

小五一句话刚落,又紧接着仍出一句话。

“因为它在我们锦记总共也只有30对!”

小五说到这儿,从一旁的盒子中拿出一张报gào

单,道:“小五这么说,大家可能不相信。今天是我们锦记开张的日子,小五也不来虚的,直接向大家演示一下这星月掉坠的神奇之处。大家立马就会明白小五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韦灿早感觉到这星月掉坠不简单,眼下自是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台上。旁边的钟灵灵与大多数人一样,此时也安静了下来。因为大家同样很好奇,这星月掉坠到底有何神奇之处,为何它会有价无市。

只听台上的小伙子道:“小五刚说了这是一对情侣掉坠,那么现在小五要补充一句,这不仅是一对情侣掉坠…”

“他还能让配带掉坠的情侣双方感知到对方的心意,真zhèng

地做到心有灵犀!”

小五说到这儿,便停止了话茬儿,静静地望着台下。

台下一片寂静。

“吁~”半晌过后,台下爆fā

出一阵长嘘声。

先前大家以为这情侣掉坠还真有什么不同呢,没曾想却是这么玄的东西。而这种东西不用说肯定又是假的,无非是卖方故弄玄虚罢了。众人自然对此大为失望和不满。

“我知dào

大家不相信…小五在这也不多作解释!”台上小伙子将手中报gào

往旁边桌上一放道:“小五这份报gào

也暂时不让大家看了,有没有一对情侣愿意上来一试?小五说的是真是假待会你们一试便知”小五似乎料到了这种情况,一点也不惊讶,对着台下抛下了这么一句话。

“我来!我们试试!”

“你们敢不敢让我试试,不让我试,你们就是找的托儿!”

“我叉,我是打假社团的,你丫要是不让我试一下,那就是欺骗消费者,信不信我去告你们…”

韦灿意料不到的是,先前人群嘘声虽大,但在小五话音落下之后,叫嚷着要试的人却是极多。各种话语,各种叫嚣不时响起,场面一下子变得火爆无比。

韦灿细细一想,却也是明白过来。虽然先前台下的观众都不相信星月掉坠能让情人之间心有灵犀的说法,但星月掉坠给人的那一种惊艳和令人沉沦的梦幻气质却是作不得假的。不管其它,单是能够近距离接触一下星月掉坠,甚至能够将之挂在自己的脖颈上的话,这对大数人来说,犹其是现场的女人来说,却也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这时台下围观的人群相比这前又已经是扩了两三倍左右。韦灿与钟灵灵被夹在人群之中,人潮涌动,韦灿身上因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物品,却是站得艰难无比。钟灵灵在前面蹦蹦跳跳地举着手,韦灿望了她一眼,一咬牙,周身的东西便全被他收进了钦天宝戒内。

周围人都被台上吸引了,也没有人注意到韦灿。少了大包小包东西的负重,韦灿轻松了不少,长舒一口气,又将目光放在了台上。他对这星月掉坠也是十分好奇的。

“好,就这位美女!你和你的男朋友上来一试吧”兴许是钟灵灵秀美的外表和迷人的身材的缘故,台上的小伙子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钟灵灵。看见如此一个小美女也被星月掉坠所迷,便将这个机会给了钟灵灵。

“真是我?哦也!”钟灵灵兴奋地一挥小拳头,差点打到旁边的人。她连忙弯身道歉,然后把头转向韦灿的方向,道:“韦灿…走,是我们上去哎!咦….你身上的东西呢?”

韦灿点点头,道:“东西太多,我寄放在旁边的一个小店里了!”

钟灵灵也没有多想,虽然知dào

自己是买不起这种掉坠的,但出于女孩子的本性,对能近距离接触如此美丽的掉坠,她心中还是兴奋的。便点头道:“哦,那我们赶紧上去吧!”

韦灿走在前方,人群太拥挤,他艰难地挤出一条道,然后护着身后的钟灵灵向台上走去。

“那么呢…这个试验很简单!”台上小五道:“请二位分别配带星月掉坠的一条,然后呢,由女方先在一旁的白纸上写出一些字且不能让男方看见,写完后再由男方猜;完毕之后,角色对调,由男方写,女方再猜。”

“下面就让我们一起来见证一下,星月掉坠的神奇之处吧!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小五地声音特有感染力,将现场观众的心神全都牵引了进来。场面停止了喧嚣,望着台上的钟灵灵和韦灿。

韦灿将月形掉坠给了钟灵灵,自己则配带上了星形掉坠。然后钟灵灵走向了一旁的白纸处。

“美女就在这儿写,可以是一句话,也可以是一个字,写好后给现场观众看一下,但千万注意不要让你的小男友瞧见。”小五走向一旁,耐心地对钟灵灵解释道。

“嗯…”钟灵灵轻嗯了一声,也不知是因为场下有太多人的缘故,还是小五那句“小男友”让她心有异样,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娇艳的红。

为了能够让台下观众也瞧见的缘故,店方提供给钟灵灵的是水彩笔。钟灵灵提起笔,轻咬着樱唇,开始写起来。此是她的脸上一片专注,写得无比的认真。不稍会,钟灵灵轻出了一口气,她写完了。

“给观众看一下吧!”

“嗯”钟灵灵应了一声,便举起桌上已被自己书写过的纸,向台下的观众大致地展示了一下。然后便又将纸放在了桌上,韦灿此时站在台边的一个角落,脸背对着观众,确实是什么也看不见的。

“大家记住了这位小美女刚写的什么字了吧!那么下面就有请这位美女的男友,来猜一下,看星月掉坠是否真的能够让他们心有灵犀!哦,提醒一下男方,别忘了用心去感受你颈上的星形掉坠哟…”

小五话音刚落,韦灿就被台上的工作人员带到了台正中。他此时面对着台下围观的密密麻麻的群众,说实话还真有些心虚。这时却见台上的小五对他笑了笑,韦灿心中顿时安定了不少。

“猜猜你女友刚写的内容吧!记住,用心去感受星形掉坠,它会给你惊喜!”

钟灵灵此时也死死地盯着韦灿,她刚刚在写字的时候,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内心总是想不断地往舞台的一个角落看去,而那个角落却正是韦灿所站在的地方。

她心中此时其时是有点乱的,亦不知这是不是星月掉坠的缘故,反正她现在是真的非常想知dào

星月掉坠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够让男女双方产生感应。

韦灿在小五话音刚落的时候,便开始闭眼感受起来。

他其实已经相信了店方的话,首先对方既然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放出这样的话,而叫自己上来又表明店方是没打算请托的,这就已经表明店方有十足的把握。毕竟店方是打算在山城这个地方经营下去的。二则是韦灿先前便以精神力感知到了星月掉坠的不平凡,也许真有这奇效也说不准。

他这一番闭眼感受下来,却是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情景重现么?韦灿心中大诧!

033:亲,我要给你生娃

先前台上的小五曾说,星月掉坠能让配带的男女双方心有灵犀,韦灿虽然相信,但也是认为对方有夸张的程度在里面。

他原认为,星月掉坠顶所谓的心有灵犀,也顶多不过是让人产生一些预感罢了,还不至于达到连对方想什么都能知dào

的程度。

但现在他这一番闭眼感受下来,心中却是连番大震。

这根本就不是他先前想的那么一回事儿!

他闭上眼,强dà

的精神力分明感觉到了配带在脖颈上的星形掉坠传来的隐晦波动。接收到这股波动,他的脑海不自主地就浮现出了钟灵灵当初写字时的情景。这段情景异常清晰,甚至连钟灵灵写字时的一颦一蹙都看得真切无比。

这已经是真zhèng

的做到了完美重现的情景啊!

韦灿凝望着旁边“锦记珠宝行”的牌子,眼中露出异色。他这一刻甚至怀疑,这锦记是不是也得到了类似于墨家机关术的传承。

这时一旁的小五却开口道:“这位小哥,可是感受到了什么…知dào

你小女友写的内容了吧!”

韦灿点点头,道:“是‘木华’两个字!”。

韦灿话音刚落,便听见台下一大阵喧嚣响了起来。钟灵灵此时眼中也满是惊异,望向韦灿,表情都略微显得有些呆滞。

韦灿淡淡一笑,走到钟灵灵旁边轻声道:“别奇怪,待会你自己一感受就全明白了…”

钟灵灵呆愣地点点头,韦灿却是轻笑着坐到钟灵灵刚才的位置上。

“喂,不会是请的托儿吧?”

“是啊,这世上哪有那么玄的事儿,这是你们故yì

弄出来的噱头…”

“你敢不敢让我们上台一试…”

人群叫嚣起来,各种质疑的声音响起。钟灵灵脸上有点慌乱,当然不是因为台下人群的质疑,而是韦灿。

他真的能够感应到自己所写的内容?这…真的是心有…灵犀?

“好了好了!”小五适时上台,道:“大家现在请安静一下,下面呢,角色调反,由男方写,女方猜,我们看看结果又如何!”小五却似猜到了这种情况一般,对台下的轰闹声没有多做理睬。他说完朝韦灿一展手道:“请!”

台下也在此时安静了下来,不管这是不是噱头,不少人对这种热闹还是愿意凑上一凑的。

韦灿闻言一颔首,右手拿起水彩笔,心念却在此时一动。

他悄悄地放出了深渊蜂蝇!

深渊蜂蝇本是韦灿为了应付高考才制作出来的,但因为一些意wài

,这件机关完全没有派上用场。可是别忘了,深渊蜂蝇原本就是用来作机关探索之用的,这才是墨家机关术将之制造出来最根本的目的。

韦灿心中是真有些担心的。他用精神力扫描过星月掉坠,但青木牌却没有发生任何异动。若是按照他以前得出的那个结论来看的话,这表明这星月玉坠不是因为材料的缘故才具有这般特效的,至少也不只是因为材料这个缘故。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韦灿心中就难免有些惊恐了。难道这个世上真的还有与自己一样得到过类似于机关术传承的人么?若真是这样的话,事情可能就不像他原来料想的那般简单了。

深渊蜂蝇放出之后,韦灿这头却也是不能停下来。他拿起水彩笔,想了半天,才写出一句话。然后在小五的提示下,把纸展示给了现场的观众看。

但韦灿这才刚展示出来,台下立即就笑爆了。小五疑惑,也抬首望了一眼,结果也忍不住捧腹笑了起来。韦灿老脸一红,他自然知dào

是怎么回事。

钟灵灵背对着观众,虽然看不见却听得见场下的异动。她此时心中满是疑惑:韦灿到底是做了什么了?为什么台下笑得那么厉害?难道是因为他的字太难看了?钟灵灵想到这里心中也不是那么确定了,韦灿的字虽然不好kàn

,但也没达到被人看一眼就笑得不行的程度吧?

这时却又再次听见小五的声音,他的话音中仍夹杂着一丝笑意,“那么,嘿,就有请咱们的这位小美女,来猜猜这位帅哥刚写了什么吧!同样的,呵哈,要记得仔细感受脖子下的月形掉坠哟!嘿嘿”

钟灵灵怪异地看着小五,她还真不明白有什么事情那么好笑。转头望向韦灿,却发xiàn

韦灿耳根子一红,低头看地。

钟灵灵气愣,但她这副不知所以的表情,落在台下的观众眼里却是又惹得一阵轰然大笑。

搞什么啊!钟灵灵气恼地嘀咕了一句,也不再管这些事情,开始细细感受起胸前的月形掉坠起来。这一沉心凝神,韦灿却是发xiàn

钟灵灵眉毛似乎挑了一下,应该是钟灵灵也感受到星月掉坠的特异之处了!

他心念一动,将深渊蜂蝇派了过去。

钟灵灵面上的疑惑震惊只是一瞬,转即韦灿便发xiàn

她的耳根开始发红。韦灿心中一虚,佯装在观望远方景色,不敢再看对方。

片刻,钟灵灵睁开眼睛,一双大眼死死地瞪着韦灿,秀美的小脸上也布满了羞怒。

这时她总算明白了先前人群为什么笑那么大声了!

这时小五却又嘻笑着插话道:“这位小美女可是知dào

你男友写的什么了,哈哈”

钟灵灵先前便有些克制不住了,一听到小五的笑声,哪里还淡定得下来。小脸儿一下子变得通红,但她却是强忍羞怒,大踏步走到韦灿面前,右手一把掐在韦灿大腿上的肉上。

钟灵灵白嫩的小右手此时却是充满了力量!

掐着韦灿,转一圈,不够,再拧一圈…

韦灿痛得直咬牙,脸色通红,钟灵灵却是不饶,她贝齿紧咬,恨恨地道:“你个混蛋写的什么啊!臭流氓,死不要脸!”

韦灿沉默,不是因为觉得自己理亏,不愿反驳。而是他此时被钟灵灵拧着,他怕一开口说话,这气一泄,会痛得叫出声来。

韦灿与钟灵灵的一番打闹,台下看得一清二楚,他们哪还不知dào

事情是怎么回事,自然全都大笑了起来。

小五此时又戴上了那副墨镜,走上前来道:“想来结果已经很明显了,那么这个环节呢就到此为止,我知dào

现场肯定也有很多的观众认为台上这两位是我们请来的托,小五在这里只能说:绝对不是。”

“但我们也不会再找人上来验证,因为时间不多,我们必须得马上开始真zhèng

的活动了!要是大家能在这个活动中取得胜利的话,这星月掉坠便会送给你,到时候真假自己一试便知,如果发xiàn

我们欺骗了你,你可以马上就来这儿找我们锦记索赔!小五今天可是就这样把话摞这儿了哟!”

“价值九万九千九百元的情侣掉坠,即将送给各位!”

韦灿和钟灵灵此时自然也退到了一旁,小五却将话头转向韦灿道:“二位愿不愿意也参加一下这个活动呢?”说完他又将头转向了钟灵灵。

钟灵灵虽然胸中怒气仍未消去,却也是点了点头。他瞪了一眼韦灿,小小地跺了下脚,羞恼地道:“韦灿,你这个混蛋要是再敢捣蛋的话,就别怪我再也不理你!”

韦灿连忙点头答yīng

。刚才自己似乎真做得有些过了,也难怪钟灵灵会羞怒无比。自己写的那句话她怎么可能会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想起纸条上的内容,韦灿又不由得嘿嘿一笑。

——亲,我要给你生娃!

PS:亲,我要你们的支持!

034:待会你听我指挥

台上节奏激昂的音乐响起,这时小五已经又从台下选了十几对情侣上来了。台下的十几个工作人员也开始准bèi

起来,一张张木桌往台上不停地搬着。这十几对情侣嬉笑着站在一起,静静地望着。

韦灿心念一动,收了深渊蜂蝇。可他内心却是更加疑惑了!

一点收获也没有!

深渊蜂蝇传来的画面里根本没有任何机关术或者是其它异常的东西。仿佛这星月掉坠就只是一块掉坠而已。

韦灿有点犹疑不定。这星月掉坠这般神奇真的只是因为材质的缘故?可为何青木牌先前却没有一点动静呢?还是说先前精神力扫描材质特殊的东西,青木牌便会发生异动的结论根本就是错的?

这时台上十六张小桌子,已分两排摆在了一起。工作人员退去,小五又走到了台中央,他望了一眼下面的人群道:“下面的活动规则很简单,最终胜利者将会获得这对星月掉坠,小五在这里先问一下台上的这几十位朋友,你们当中有喜欢或者是擅长画画的么?”

台上的十几对情侣,都两两围在一张桌子旁边,听闻此语,心中却都是一愣。台下的观众也满是疑惑地望向小五。

小五解释道:“大家看一下你们各自的桌上吧!是不是都有一块白玉牌呢?”

韦灿闻言向桌上一个小盒子望去,钟灵灵却在此时打开了盒子,里面果真有一块双指长宽的方形玉牌。钟灵灵拿起白玉牌,小手摸着上面的花饰,道:“上面这条龙还有这只凤凰刻得好精致哟!”

韦灿看了一眼,轻轻一撇嘴,没有说话。

小五这时又道:“想必大家都发xiàn

了吧!白玉牌上有一道龙凤相戏的纹饰。那么接下来,小五说的东西呢,就请各位注意了,因为这便是比赛规则。”

“场上的几十位朋友,你们的桌上不仅有这面白玉牌,想必你们也发xiàn

了旁边还有一个长方形盒子,没错,打开里面就是一把刻刀。各位要做的呢,就是在这个长方形盒子最上面,用里面的刻刀将这龙凤相戏的场景给摹刻下来。大家再看这边,这里有一台电脑,场上的十几位情侣完成之后的成品呢,我们扫描进电脑,然后用电脑评估得分。分数最高者便是星月掉坠的拥有者!”

“这之间有一项要遵守的是,龙凤相戏这图案,必须由男方完成龙纹,女方完成凤纹,双方可以相互辅助,但却绝对不可以完全代劳,否则就算取消比赛资格哟!”

“好了,规则就是这么简单。也请场下的朋友帮忙监督,要是谁发xiàn

场上哪对情侣有违规的话,那么本来作为纪念品送给场上那对情侣的白玉牌就是场下发xiàn

的这位观众的了!”

“哇!”场下激动了起来。台上的十几对情侣此时心中也不淡定,因为只要不违规,即便最后没有取得胜利,也可以获得这么一面玉牌。那盒子上可有明码标价:998。这个价不算低了!

钟灵灵也有些兴奋,她拉着韦灿道:“待会你听我指挥,我从小就学美术,就由我先完成凤纹好了,龙纹虽然有些麻烦,但我会在一旁帮你的!”

韦灿听钟灵灵说完这句话,真的是有种无语的感觉。不过他也不好说这些,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话道:“拿刻刀与拿画笔是不一样的…”

“能有多大差别,放心吧!”钟灵灵却是毫不在意,信心满满地说了一句。

韦灿沉默,事实会告sù

你一切的,孩子,你太天真了!

“好了,各对情侣们准bèi

好了么?那么马上就要开始了哟,时间为半小时,现在台上的鼓声一响,计时便会开始!”他说到这儿,顿了一下,然后道:“1——2——3”

“咚!”

沉闷的鼓声响起,场上十六对情侣全都动了起来。

韦灿站在桌旁,看着钟灵灵兴奋地拿起刻刀,终于是忍不住插了一句嘴:“你…你拿的是刻刀…不是画笔,应该再拿下去一点…还有那个护指,你也得戴上…”

“哎呀,下面都快到刀锋了哎,会伤到手的,再说了那个护指也不知是什么做的,那么硬,戴上会影响手指灵活度的!”钟灵灵翘着嘴嘀咕了一句。

韦灿颇有些无语,但却不能不说:“你这样拿才会真伤到手的…”

“安啦安啦!你没学过绘画不懂的,还是乖乖站一旁,看我的表现吧!”

你妹!韦灿心中郁闷的道了句。

眼下他也只能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了。钟灵灵拿着刻刀如同是拿着一支毛笔一般,手都快握到了刻刀最上边缘,而且女孩子手上力度也不是太足。韦灿直看得一阵摇头。

不过此时钟灵灵神情却极为专注,她的额头上沁着细汗,左手死死地按着方形木盒,右手拿着刻刀仍在努力地刻着。估记她现在也明白了刻刀与画笔之间的区别,刻刀对钟灵灵来说,无疑是有些难以掌控。她开始刻得吃力了起来,小手也有些微微地颤抖。

“呜,好难哟…”旁边已有情侣抱怨出声。

“我去,力用大了,完了!这一刀下去,龙尾巴跟被人砍了似的”

“切,你那还算好,凤凰应该没有小弟弟的吧,我女朋友却硬生生地给画上了一个…哎哟,你打我干嘛…你本来就画上了嘛…你看…”

韦灿听着周围人的声音,心中也有些好笑,抬头望了眼刚才说话的那男的,此时正被她女友满面羞怒地锤着。韦灿看着这一幕,心中多少有些羡慕。不由望了眼钟灵灵。

台上大多数人其实都对得到这星月掉坠不抱太多希望了,刻画白玉牌也是玩乐的成份居多。毕竟用刻刀刻出龙凤相戏的图案,真的有些太难了。但也仍没少像钟灵灵这样对星月掉坠喜爱无比的人,此时仍专注地刻着。

韦灿摇摇头,目光转回钟灵灵。一望桌上的方形木盒,眼中目光却是突地一颤——小心!

“啊!”钟灵灵轻叫一声,便见白嫩的右手,从食指处涌出一股鲜红的血。韦灿心中一疼,怜惜地抓起钟灵灵的右手,将食指含在嘴中。眼中露出忧色。

“没事吧?”韦灿吸吮了几口,将钟灵灵手指抽出,轻声询问道。他藏在桌沿下的左手上的钦天宝戒却在此时轻颤了一下,一块细窄的白色丝布不易察觉地被他握在手中。

这是他用来制作机关的材料,墨家机关术用到的材料五花八门,并不限于木头和钢材,其它如丝织品等等有时也会用到。

看来以后钦天宝戒内似乎还得准bèi

点应急物品了,一些常见的伤痛药,备用的衣裤,甚至是水和食物也应该多少存储点。反正钦天宝戒内物品是不会变质的。要是遇到了某些特殊情况,这些东西说不定还会有大用!韦灿心中思忖道。

“没…没事…”钟灵灵脸红着应了声,右手一颤,想将之从韦灿手中抽出来,却没有成功。不过她也没有好再动作,任由韦灿拿着缠上了丝巾。

“你在一旁歇会吧!接下来交给我!”韦灿朝钟灵灵包扎好的右手上吹了口气道。

035:我怎么感觉你声音在发抖?

钟灵灵只好点点头,起身让韦灿坐了下来。女孩子对美丽的事物都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喜爱,钟灵灵其实心中对星月掉坠也是喜爱的。但她现在心中却是对星月掉坠不再抱有幻想了。

韦灿她哪里还不知dào

,别说绘画,就连字也是写不好的,只是眼下自己受伤,却也只能由他来先完成了。对于取得最终胜利,钟灵灵是真绝了那个念头。

从场下走来一个工作人员,到韦灿这桌问道:“没事吧?”

钟灵灵摇摇头,刚血虽然出了一些,但伤口其实不大,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

工作人员似乎也轻舒了一口气,再次叮嘱要小先点后,退了下去。这时小五也在台上用话筒提醒道:“场上的情侣们,一定记得要戴上护指哟,不然有可能会伤到手的!可千万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啊!”

小五话音刚落,不少人都开始拿起护指戴了起来。这些情侣中跟钟灵灵想法相同的人不少,他们都认为戴上护指会影响手指灵敏度,所以皆没有戴。现在听闻小五的话,却是都行动了起来,钟灵灵此时脸上却是突然地一红。

韦灿坐下后,便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拿起刻刀纹刻了起来。虽然他制作机关部件的时候,一直都是倚仗青木牌的镜像功能,可镜像功能在使用者没有达到先贤那般技艺之前,本就有着提升机关制作能力的作用,毕竟使用者是可以借此细细感悟先贤技艺的。

更何况,韦灿曾有过一段时间,不依靠青木牌进行一阶机关的制作。再到现在,经他手铭刻的机关铭身恐也有上千道了吧。所以说,他本身的雕刻技艺其实也不算弱,至少现在二阶的机关,他不依靠青木牌也是能够制作出来的。

这龙凤相戏图案自然是难不倒他!

他因修习《血牵机》的缘故,精神力极为强dà

。对关键地方的掌控自然也是极为入微。他拿刀的右手很稳,也许正是因为精神力强dà

的缘故,龙凤相戏纹案他看过一遍之后,便已牢牢记住,并没有像钟灵灵一样刻一下望一眼。

“喂!韦灿,你先前不是说我么?你怎么也不戴护指?”一旁的钟灵灵睁着大眼问道。

“我不需yào

…”韦灿淡淡地答了一句,他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你…混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钟灵灵一听此话便怒了。什么叫你不需yào

?就我需yào

对吧?你个死混蛋,人家受伤了,你还在一边嘲讽!

韦灿一愣,雕刻的手也在此刻突地一停。他明白刚那话似乎又有问题了。苦笑了一声解释道:“护指是给新人配戴的,当然熟练的技师要是习惯了带上也没问题。这只是对初学者的一种保护,人家店方既然拿出来了,自然是有道理的,我刚才会叫你戴上。而我自己…”

说到这儿,韦灿也不知dào

找什么借口了,想了一小会道:“我自小就对木雕这方面有些兴趣,也经常自己做一些小玩意,刻这些还是没问题的,这护指对我来说并不是必需的,戴上反而会是一种累赘”

韦灿这话倒也没说错,他在家中制作机关可是没有什么护指这一说法,强自戴上,累赘倒不至于,但多少也是会有一些影响的。

钟灵灵闻听此言,面上好kàn

了许多,轻哼一声,视线转向了桌上的方形木盒。这一看,即便是她也不由惊咦出声。

韦灿确实是刻画得太好了!

一条张牙舞爪的白龙吞吐云气,锋锐的趾尖,凌厉的眼神都给人一种活过来的感觉。她甚至都有种感觉,韦灿刻的甚至还要比白玉牌上的都要好,倒不是说韦灿的刀工要比白玉牌上的精细,只是钟灵灵在韦灿刻画的神龙上感受到了一种白玉牌上白龙所没有的东西:灵性。

“喂,你太过份了,刻这么好,竟然也不早说…”钟灵灵想起之前自己说的话,便不由得有些尴尬。自己竟然还说让他听自己的指挥,现在他却刻得这么好,这混蛋就是故yì

这样做,让自己出丑的!

钟灵灵的小心思,韦灿哪会知dào

。他的动作很快,也不过一分多钟的时间,他便完成了对龙形纹案的雕刻。因为店方先前定下的规则,韦灿却是不能帮钟灵灵把凤形也给刻了。

“来吧!下面换你!”韦灿抬头望向钟灵灵,笑了一下道。

“啊…我啊!”钟灵灵听闻此语,先是一愣,然后便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她现在是真有些不敢刻了。一是刚刚才把手给伤了,再者见识过韦灿的刻画的龙形,再想起之前自己雕了一半的跟母鸡有得一拼的凤凰,却是有些不敢现丑了。

——不行,绝对不行!钟灵灵内心纠结无比:现在注意到这混蛋刻画龙形的还只有自己一人,待会要是把自己刻得凤凰和他刻的龙放在一起,一定会让人笑掉大牙的。一定会!钟灵灵想到这里,却是连连摆手。死活也不愿意再雕刻了。

韦灿对钟灵灵的想法多少清楚一点,他从左手拇指上取下一枚金丝指环,注入一道血牵真气,然后递给钟灵灵道:“戴上这个吧!听我指挥,我会帮你的!”。

那枚金丝指环,自然便是灵猿戒指!

钟灵灵愣愣地接过戒指戴上,心中却是复杂难名。先前还让他听自己指挥呢,这下倒好,角色调了个反。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自己内心中竟然还隐隐有种信服感,是相信他会帮zhù

自己雕刻好么?

钟灵灵抿着嘴唇,坐到了椅子上。韦灿这次没有站在一旁当看客,他走到椅子背后,右手穿过钟灵灵悬在肩头的羊角小辫,握住了对方的手。

“哎,死混蛋,你干嘛!?”钟灵灵一惊,不由叫了起来。不过也许是顾忌周围的人,声音很小。

“我…在…在帮你啊。不…不然你以为怎样?”韦灿耿着嗓子回了一句。

“可是,我怎么感觉你声音在发抖?”

“有…有吗?”韦灿说着声音一下大了起来。“你一定是听…听错了…”

“哼!”钟灵灵冷哼一声,却是没有再追究。

韦灿对着额前的细发轻嘘一口气,他的心中真的是一点也不平静。最初他确实是抱着辅助钟灵灵刻凤形的想法,才站到她身后的。但当他的手从后面握住钟灵灵的手之后,他内心却是再也淡定不下来了。

轻风吹过,韦灿嗅着钟灵灵淡淡的幽兰发香,他此时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想拥钟灵灵入怀的感觉。

036:有奖么?

韦灿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静下来,他的胆子还是没有达到当众耍流氓的那个程度。

“你照着凤形纹案走,我手随着你,关键的地方我会使力,那时你要随着我…”韦灿在钟灵灵耳边轻声道。

“嗯”钟灵灵轻应了声,韦灿在她耳边说话,让她耳根有些痒痒的。

“开始吧…走…”

钟灵灵小手开始动了起来,她没韦灿那么变态,刻画时还是得不停地查看凤形纹案。不过她的绘画功底也真的不弱,先前由于刻刀行于木盒上而有些滞涩,现在由韦灿带着,再加之戴上了灵猿戒指的缘故,却是刻画得流畅了起来。

凹痕显现,木屑出槽。韦灿此时心思也收了起来,握着钟灵灵的小手,紧紧的。

钟灵灵此时心中竟也生出一股异样。韦灿在身后握住她拿刻刀的手,这种感觉不由得让她想起了古代相亲相依的夫妻。

伊研墨来,君作画。

她现下也是努力地将注意力转移,咬了咬唇,强压下心中的异样。

一只展翅轻吟的凤凰,倒伏于神龙腹下,凤首弯引。

龙凤相戏图,就这般在他二人的刀下显现下来!

钟灵灵眼中惊喜,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刻画的。她嘟着樱红的小嘴,鼓气一小口气,对着方形木盒上方一吹,将一些细碎的木屑吹落后,手抚着方形木盒,对韦灿道:“韦灿,我现在对星月掉坠突然也不是那么喜爱了,要是有人现在用星月掉坠换我手中这个木盒,我想我一定会拒绝的!”

“是么?”韦灿望着钟灵灵翘挺鼻尖上沁着的汗珠,心中有着淡淡的幸福。

“当然,不过星月掉坠也真的很好kàn

啦,我想我即便拒绝也会心痛很长时间吧!”

“哈哈…”韦灿大笑,道:“放心吧,今天这星月掉坠铁定是我们的!”

“嗯!”钟灵灵看过这盒上的纹案,心中也是信心满满。

“嘿嘿…那可不一定!哥们儿,话可别说这么满啊,小弟我可是被俺家这位逼着学过石雕的!”旁边一位留着着寸头的青年嘿嘿笑道。

“切,看着吧…第一肯定是俺的,俺女朋友说了,俺得第一,今晚会有惊喜,嘿嘿你懂的…!”似乎是被寸头青年挑起了话茬儿,旁边一位身材壮实的汉子憨憨一笑,也开口说道。

韦灿望着壮实汉子,开口道:“哥们贵姓?”

“贵姓王,皇中皇的王,王中王的王!”汉子痴笑着了答了一声,手搔后脑,一副憨厚的样子。

韦灿也觉得这哥们这话说得有些意思,他长叹口气,走到汉子旁边道:“抱歉了,王大哥的惊喜,估计…得缓缓了…”

壮实汉子一听,似乎急了:“缓不得缓不得,这都快缓半年了,俺娘说了,隔壁二狗子都快当爹了,俺得抓紧!”

壮实汉子说到这儿,他旁边那位似乎身材还不错的女孩终于是忍不住了,捏着粉拳就打在了汉子身上。嘴中还叫道:“我让你再装萌扮傻,我让你长嘴多话…”

汉子吃痛,一边嗷嗷地叫着,一边拱手哈腰地苦着脸赔罪认。

韦灿嘴角不由得浮出了一丝笑意,他走到钟灵灵身边,从钦天宝戒中拿出一张纸巾,轻轻擦去钟灵灵额上的细汗,眼神温柔,笑意和煦地问道:“我呢,咱要是得第一,有奖么?”

钟灵灵向后一退,拂开韦灿的手道:“你少来了,装出这种样子真够怪的,哼,装得再绅士,也掩饰不住你眼中的狼意,我才不上当!”说完便又后退了一步。

呃,Lang费哥表情!韦灿讪讪地干笑了一声,道:“喂,开个玩笑嘛…真一点奖励也没有?”

“没有!”

店方规定的时间是半个小时,可时间还没过到一半,韦灿这边就已经完成了。先前的那个主持人小五,一直都在这一群情侣之中转悠打量,眼见钟灵灵这边闲着,也迈着小步走了过来。

“咦?”小五露出惊色,不由轻咦出声。不过他也没有过多喧哗,只是对着话筒道:“其他的情侣们可要加把劲了,已经有人完成了哟!”

众人闻言,全都抬头看向韦灿这边。韦灿嘿嘿一笑,不多言语。

“嘿,哥们你真快!”旁边先前说自己是学石雕的青年也嘿嘿一笑,然后道:“不过,只快是没用的,这奖我拿定了…”

韦灿笑笑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

时间过得很快,又是十几分钟过去。这期间工作人员也不时的分送小礼品,旁边还有几个美女跳着热舞,再加之大多数人也关注着这星月掉坠的最终归属,所以台下的人潮其实并没有散去多少。

那个叫小五的活动主持人这时突然说道:“好了,时间到了!没有完成的情侣们,也请停下手中的活吧,接下来会有我们的工作人员收取你们的作品,评分结果会在稍后给出,并会将获胜的作品展出,以供大家考证。另外,除此之外,场上的这十几对情侣均可获得由锦记珠宝行提供的白玉胸牌,就是你们先前看到的那个,现在他们是你们的了。”

“另外,小五在这里要补充的是,最终的胜利者不仅会得到星月掉坠和白玉牌,还会得到我们锦记提供的一张黄金贵宾卡,全国范围内只要是锦记的分店,均可享shòu

6-8折优惠!”

小五说完便退到了台下,连带韦灿在内的十几对情侣也到了幕后。这时台上的放起了一首动感非常强的音乐,十几个穿着穿超短裙的漂亮女生,从下面走上了台,跳起了节奏明快的劲舞,青春火辣。

半分钟后评奖结果就出来了,意料之内的是,韦灿与钟灵灵的作品被电脑评估了92分。这个结果说不上有多标准,电脑也只是机械地通过扫描,然后与原版进行比对评分而已。不过在比赛结果公布出来后,先前还有些争议的人,包括那个壮实汉子和学石雕的,却是都真zhèng

服了气。

“哥们儿,你牛!”

“你比俺强,俺女朋友都承认了…”

韦灿脸上笑笑,心中却是平静无波。这时小五却突然来到他耳边,小声低语了一句。韦灿一愣,点点头。

“喂,什么事啊?”钟灵灵看着韦灿与小五小声嘀咕着什么,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说是锦记一位似乎份量挺重的玉雕师有请…我要去一趟,你要不要一起?”韦灿答道。其实他心中也有许多疑惑,找店内一些知情人士寻问确实是非常必要的。

PS:8点左右还有一更。关于更新的问题,落生惭愧。哎,尽lì



037:你也一起吧!相信我!

“什么?让我学玉雕?”韦灿望着眼前穿着青袍的老人,有些惊诧地问道。

“是的,我看得出小兄弟在玉雕这方面极有天赋,说实话咱们锦记珠宝行虽然在全国也是首屈一指的,但最近也遇到了一些困难。特别是玉雕师傅这方面,现在能拿得出手的玉雕师连带我在内也没几个人!要不然也不会想到来山城开张了…”老者大概五十出头的样子,望着韦灿,脸上也带上了一丝忧色。

“那个黄金贵宾卡也是你们临时现加上的吧?”韦灿心中一下子就了然了。

“嗯,是的。这次在山城开的这家分店,总部也真是下了血本了!小兄弟你可能不知dào

,就是你们手上的这对星月掉坠真的是有价无市的!我们锦记也确实一共只有30对!而且也是再也无法造出来的!”

“这掉坠说是十万,但其实一般人花百万千万也买不到,因为这其实本都不会拿来销售的。这次拿出来一个也确实是为了能在山城打响名头,挽回一些损失,毕竟山城也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城。”

老者轻叹着开口解释,他迈出柜台,很是随和地拉起韦灿的手道:“其实不看小兄弟雕的龙凤相戏图,单看你这手,也明白你是适合玉雕这行的!”

“哦?”韦灿一愣,也开始打量起自己的手来。

“怎么可能?”钟灵灵一直站在旁边细听,先前听到老者要收韦灿做玉雕学徒时,她内心其实也非常惊讶。这时她却是不由得叫出了声,见老者望向自己,钟灵灵连忙解释道:“我是说韦灿…我可是知dào

他连字都写得很丑的…”

“呵呵,拿笔和拿刀是不一样的!”老者笑着摇了摇头。钟灵灵一愣,想起先前自己的表现,也不由得脸红了起来,不再插嘴。

韦灿掏出那张贵宾卡,拿着它右手向前一递,道:“星月掉坠是你们先前说好的,我收下了,这张贵宾卡既然是临时为我加的,你们还是收回去吧,老先生的美意,我只能说抱歉了!”他明白自己真zhèng

的道路在何方,并不想有太多杂事干扰自己。

而且他心中明白,要成为一名玉雕师其实是非常难的。最主要的是,玉雕师为了提升技艺,必须要有玉来练手,这是一笔很大的花销,其烧钱得程度也不见得会比机关术差上多少。

“小兄弟可是在担心钱的问题?”老者活了半辈子的人了,韦灿的表现他猜出了个七八分,道:“锦记现在虽然面临着一些困难,但由我开口培养出一名玉雕师还是没问题的,这期间所有费用可以全由锦记代出,这细枝末节的问题都好说,只要小兄弟对这行感兴趣,就一切不是问题!”

韦灿摇摇头,墨家机关术本就很费精力,哪还有什么闲心去学什么玉雕,隔行如隔山,技多不压身,但学技却会压死人。

一旁钟灵灵都有些为韦灿可惜了,多好的待遇啊,一切费用都免了。

虽然这样也许会因此与锦记签上个十来年的合同之类的,但这也相当于找到了一份有保障的工作了啊,可韦灿却这样放qì

了。但她也不知dào

韦灿拒绝的真zhèng

原因,想劝解也不知如何开口,现下却只是在一旁静待着。

“小兄弟在担心什么?怕家里人不同意?”老者有些疑惑。

“不是,老先生,我有自己的难处,不方便说…”韦灿说到这里,却是突然心中一动,道:“不过虽然做不成老先生的徒弟,但我想我也许有办法能缓解你们锦记的困难。”

“哦?!”老者露出异色。

“是这个…”韦灿说完,左手便朝裤中荷包一掏。这当然只是他用来掩人耳目的假动作,实jì

上却是从钦天宝戒内取出东西。

韦灿左手掏出,伸开手,露出一颗龙眼大小的水晶球。

老者望着水晶球,道:“小兄弟不会是说这个吧,恕老夫直言,这水晶很常见,而且上面的纹饰并不是手工制品,恐怕…”他的脸上仍是不自觉地出现了一抹失望。

韦灿却是连连摆手,制止了对方的话,道:“老先生在锦记有多大的话语权,嗯,我是说…最好能找个主事人出来,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可能有点匪夷所思,另外最好也找个秘密点的地儿…”

钟灵灵此时却是完全愣住了,韦灿这是在做什么?一个水晶球而已,干嘛搞得这么神mì



老者皱眉,韦灿的年龄确实让人没有太大的信服感。他虽然欣赏韦灿在玉雕一道上的天份,也确实有心将其收为自己的弟子。但对刚才韦灿所说能缓解锦记困难的话,却是不大相信的,也只不过是随口应承了下。现下他却是有些为难了。

韦灿不语,他接下来要做的事,的确很重yào

,对锦记是如此,对他自己更是如此。良好的信任是合zuò

的基础,自己与锦记能不能将这桩生意进行下去,完全看锦记的态度而定,要是锦记不相信自己,韦灿绝对是会立马抽身走人的。

老者盯着韦灿看了好一会,才迟疑着开口道:“不瞒小兄弟,我也算是锦记的一个股东,当年半技术半投资的入股有着三成左右的股份,所以很多事情我是能做主的,锦记确实是遇到了一些困难,小兄弟要是能够提供帮zhù

的话,我自然是感激不尽的,只是小兄弟真有那么大信心么?”说完这句话,老者双眼似乎闪出一道精光,死盯着韦灿。

韦灿面上镇定,点点头。

老者长出一口气,道:“那随我来吧!”便抬步向前引路而去。

韦灿抬步想要跟上,却感觉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衣服,回头一看,却是钟灵灵。此时这妮子正咬着贝齿,左右偷瞧了一下,才靠拢韦灿轻声道:“韦灿,你搞什么啊?锦计的困难你能帮上什么忙,咱还是快走嘛”她却是怕韦灿待会出了岔子,无法收场。

“呵呵,你也一起吧!相信我!”韦灿笑道。有些事情也确实应该开始向钟灵灵透露一些了。

以后在木华大学相处的日子还长,他也铁定会用到机关术,所以想完全瞒过对他有些了解的钟灵灵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也不想那么做。

PS:第三更,求大家收藏下。

038:它就是灵犀石!

韦灿与钟灵灵跟着老者的脚步,出了锦记,坐小车来到一幢别墅面前。

韦灿下车后抬头一看,心中便有些不是滋味。娘的,自己一家四口住的地方还没人家的一个走廊大!心下便不由得有些酸酸地自我安慰:别墅而已,在俺老家可是人人住别墅,有啥了不起的。

是啊,农村人每人的房子都是独立的一幢,依韦灿看来,那就是别墅。

钟灵灵走在韦灿侧面,不时地盯他一眼。

老者在前面引着路,很少说话。七拐八转地走到一间卧室前,老者打开门,右手向内一引:“小兄弟,还有这位小美女先进去吧,嗯,你们喝点什么?”

“不,不用麻烦了…”钟灵灵摇着两条辫子道。

韦灿点点头,道:“咱还是先谈谈正事儿吧”。

轻掩上门,老者点点头,这才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小兄弟怎么称呼?”

“韦灿”

“韦小弟,嗯,这是我的名片”老者递过一张银白的卡片,道:“先前小兄弟的意思…”

韦灿接过名片,略看了一下,然后将之放入了口袋,道:“源大师,请看!”他自是从名片中得知了这位玉雕大师姓源,这种姓氏很少见,相传是鲜卑后裔。

源大师闻言目光转向韦灿的左手,钟灵灵此时一双大眼也睁得圆溜溜的。

韦灿手中的水晶小球,此时却放出数道光华。一道道色彩各异的光束于水晶小球顶部交汇,竟然缓缓地现出一副景像来:大地灵蕴,瑞彩条条。蝶仙飞舞,仙凰轻吟。

老者脸上全是一片震惊:这…这是虚空影像?

钟灵灵都一下子站了起来,盯着水晶球上方一眨不眨,大眼里满是震惊和好奇。

韦灿手上一握,水晶球被他收了起来,虚空的那段影像自然也消失了。

“源大师觉得如何…?”

“这…太…神奇了,这是…怎么回事?跟全息电影都差不多了…”源大师以他半百的经lì

都有些无法淡定了,说话都不利索起来。但他的眼睛却一刻也没有再离韦灿手中的水晶球:有了它,锦记的困难可以轻易渡过去。

“呵,我只能说,这世间上本就有些东西很特殊,只是需yào

同样特殊的方法,才能让他们发挥作用,就比如锦记的星月掉坠…”韦灿说着摇了摇手中装掉坠的盒子。

源大师点点头,星月掉坠的材质的确很神奇,所以才会有这么一种特殊效用。他现下倒是有些相信韦灿的话了。

“我可以简单的跟源大师说一下这水晶球的效用,它的影像是可以由使用者自定的,可以是想像的,也可以是实jì

录下来的,都成!只不过每天都得把这水晶球上半部份旋转一圈,不然就会失效…”

韦灿开始细细解释起来。这水晶球其实是用他制作钦天宝剩余的水晶制成的。内部只不过是含纳了钦天宝盒虚空显现影像这个功能的一些机关,外面的铭文自然也没有钦天宝盒那么夸张。韦灿当时做这个也没花多少时间,随意而为之下也不过半小时而已。

源大师早已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现如今人类的科技还没有达到制作全息影像的程度,但这样一个水晶球却是能将脑海中想像的影像以全息的形式显现出来。不说别的,仅是它的科研价值已经就高到了无法想像的地步。

源大师眼中异彩连连,从韦灿手中接过水晶球,自己亲身试验了起来。

韦灿却是对此毫不担心,墨家机关术自然是不能让外人去破解的。如果真有人把这个水晶球分解开来的话,里面大大小小的零部件和连接枢纽全都会在一瞬间化为乌有,彻底报废,想研究也研究不出来什么。

钟灵灵望向韦灿的眼神有些复杂,她发觉自己对韦灿了解得越多,不了解得也是越多。这个男人身上如同围绕着一层迷雾一般,总是会带给人惊喜。无论是先前刻画龙凤纹案,还是现在他手中的水晶球,都让钟灵灵心中对韦灿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哎,那个水晶真那么神奇啊?你在哪得的?”她小声开口问道。

韦灿笑笑,凑到钟灵灵耳边极小声的说:“我骗他的…”

钟灵灵的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捂着嘴,突然间不知dào

说什么好。

“不知dào

我这个东西能不能对锦记有所帮zhù

?”韦灿开口。

源大师此时也突然醒转了过来,道:“韦小友啊!你这东西太宝贝了!能!当然能!只是小兄弟手中这种水晶还有多少?我们锦记全部收购了!价格由小兄弟定!”

“源大师误会了,其实这不只是这种水晶的材质问题,更主要是需yào

一些特殊的制作方法,而这种方法只有我知晓…我想接下来,我们要谈的是具体的合zuò

问题…”

“嗯…好!”

………

一翻商谈下来,最终敲定利益四六分成。韦灿六锦记四。并且锦记需yào

每月支付材料费用十万元,韦灿则负责每月提供至少十个水晶球给锦记,且不能再向通过第三方渠道进行出售。

韦灿给锦记的水晶球自然是走高端路线,物以稀为贵,再者水晶球制作不难,但也会花一些时间,韦灿可不想此后的日子就是为了赚钱而不停地制作水晶球。

协定敲定下来,也就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源大师托人送来了合约书,双方签了字。

钟灵灵在一旁旁静静地待着,她虽然对这些事不感兴趣,但也不好起身离开。

韦灿对合约没有多少异议,但他还是加了一句,道:“还有,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源大师能够告知在下,有关于这星月掉坠的一些信息,这可能对我很重yào

。”

“这…好吧”源大师犹疑了一阵,最终还是答yīng

了。

他道:“这算是我们锦记发xiàn

最大的一次,这还是三年前的事儿了,只不过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我们锦记如今陷入困境也与此脱不了干系。”

韦灿细听,钟灵灵闻言也被吸引了注意力,大眼中闪烁着好奇。

“我们锦记也只在那一次获得这么一部份,并用其打造出了三十对掉坠。本全是锦记用来结交上层人士的。哎!这世间的事儿,真是福祸难料。我在玉雕这一行,自然少不了与玉打交道,自然也听过一些传闻,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

“它就是灵犀石!”

039:这个是情侣掉坠哎

灵犀石?

源大师一说出星月掉坠材质的名字,韦灿就是一愣。灵犀石青木牌中其实提到过。灵犀石亦被称作灵犀水玉,用来制作一种特殊的发簪,可以使配戴的墨师,对天地灵气和危机的感应更加敏锐,在一定程度上也有吸纳天地灵气,提高修liàn

速度的作用。

只是为何自己先前精神力扫过星月掉坠的时候,青木牌毫无反应?难道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灵犀石?

但这也不对啊,自己先前探测过,星月掉坠内部确实没有分毫机关术的影子。青木牌上曾说,将同一块灵犀石分成两块,两块灵犀石能相互感应到前一小段时间内的情景,刚刚星月掉坠也确实是做到了这点,完全符合。

难道自己先前推论的那个青木牌遇见宝贝便会异动的结论是错的?还是说是时灵时不灵的?韦灿心中一时也捉拿不定了。不过他也倒是认定了星月掉坠确实是用灵犀石制成的。

源大师其实透露的信息并不算太多,连灵犀石的出处也没有讲,韦灿也不好一直追问。一番交谈下来,韦灿起身想要离开,却突然想到一件事,道:“源大师,嗯,我现在还是一个学生,过几天就要去水城了,这水晶球可能会有些不方便运送…”

源大师却是笑了笑道:“没事儿,韦小友放心便是,水城其实也有我们锦记的分店,你到时候将东西放在那也是一样…呵呵!”

“那可真是太好了!”韦灿笑着道了声,便起身告辞,与钟灵灵一起离开了别墅。

“呜…总算出来了,可闷死我了!”钟灵灵长舒一口气道。他对韦灿与源大师谈论的那些生意上的东西兴趣不是太大。

“呵”韦灿扬了扬手中的星月掉坠道:“喂,班长大人,这个是情侣掉坠哎…你不会是想自己戴一条,然后另一条留给别人吧?我可是不干的哟!”

“你管我…拿我!”钟灵灵跳起来,伸手欲抢。

“喂,我也有功劳的好不好…怎么也得分我一条吧?”韦灿手向上一扬,躲过。

“哼!”

“哎,班长大人,你说咱俩这一人一条,是不是就算关系确定了啊?”

“确定什么?你想得倒美!”

“喂,不兴耍赖的啊,你答yīng

过我的!”

“答yīng

过你什么?你是考上的大学么?”钟灵灵特意在“考”字上咬了一下音。

韦灿无语,道:“我去,不说鸟,你有理,不过这星月掉坠现在还不能给你,我帮你再弄一下…”

他确实想将这星月掉坠以墨家机关术进行下改造,至少也得刻上些铭身。无论是用来提高一个人灵觉,还是加快修liàn

速度,甚至是再刻上一些简单的防御符文,都是不错的。钟灵灵虽然没有修liàn

《血牵机》,但星月掉坠吸纳灵气对她来说同样也是有益无害的。

毕竟灵犀石虽赶不上空间源那般稀珍,但也算少见之物。人家整个锦记也只是机缘巧合下才打造出30对,还都是送给达官贵人的。他自然不会暴殄天物的只将其用作一个普通饰品。

“哎…你弄什么?不会是想雕个龙刻个凤什么的上去吧?现在这样已经很好kàn

了…”

“不会影响它的美观的!”韦灿解释道,当他正想要再多说些什么,这时一个电话却打了进来。

韦灿掏出手机,放在耳边,嘴里不时“嗯”个一两声。

挂了手机,韦灿道“到明天就能弄好了,另外,明天咱俩再一起去趟学校!”

钟灵灵也许是刚见识过水晶球的神奇,对韦灿有着一些信任,也没有再多分说。只是道:“明天去学校干嘛?”

“当然是去收帐咯!”韦灿淡淡一笑,他与杨姓老师打的赌总算可以兑现了。刚刚接到那个电话,正是小区邮管员的,录取通知书已经到了。

“收帐?”钟灵灵一见韦灿脸上的笑容,便想起了某些事情,道:“韦灿,你不会真想把杨老师的那个石人像给收了吧?那个又不是有多好kàn

,而且还是他祖传的,他人虽然有点使人厌恶,但毕竟也是学校的老师,算了吧…”

“为什么不收?”韦灿可是明白浮屠石的重yào

性,这东西说不定错过了,他以后都再也遇不到,怎么能够轻易的就放qì

了。何况,这个赌本来就是杨姓老师输了,可是有陈老师和那么多同学作证呢。

“哎,随你吧…”钟灵灵也懒得管这些了,往前蹦蹦跳跳走了几步,回头道:“韦灿,你别给我把掉坠弄丑了哟,否则我一定叫你赔,嗯,就用你今天拿出来的那个水晶球来赔,嘻嘻…”

“你觉得那水晶球怎么样?”韦灿此时心中却是隐隐有些想法。

“挺漂亮的!”

“喜欢不?我送个比这更好的给你!”

“那个水晶应该很珍惜的吧?就跟这什么灵犀石一样…”钟灵灵迟疑道。

“哈哈,你忘了,我说了那都是骗那老头儿的!”韦灿哈哈一笑,又道:“再说了,就算再珍贵,只要你想要,我就给!”

“真的什么都可以给…?”钟灵灵翘着小脑袋,笑望着韦灿道。

“…来吧!”韦灿突然羞涩地一笑,俩手背在身后,作小女儿姿态,娇怯怯地望着钟灵灵,“奴家从了你便是!”

“去死吧!混蛋!”钟灵灵笑骂着,小跑了开去。韦灿脸上漾着笑容,双手作成喇叭状,朝着前方迈着小碎步蹦跳着的钟灵灵吼道:

“班长大人,我是说真的,我会送你个小礼物!”

“什么时候?”

“合适的时候!”

韦灿吼了一句,便追上了前去。他是真想到了做一件东西。女孩子对漂亮的东西总是难以拒绝,钟灵灵也不例外。他倒不认为这有什么错,美好的东西谁不喜欢?只不过在一些诱惑面前,有的人能把持本心,有的人却会误入迷途罢了。

在月泉高中追钟灵灵的人其实很多,像刘力冬一样的富二代也不少见,钟灵灵若是想要一些珠宝玉石之类的,只要开口,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但她却从来没有那么做,韦灿对此是非常相信钟灵灵的。更何况男人是干什么的?不就是为了满足自己心爱的女人么?

韦灿看着前方的俏影,静静地低喃:那样东西,钟灵灵一定会喜欢的吧?只是现在送却是有些早了,而且自己制作的成功率也不算高,再缓缓,再缓缓…

040:浮屠石到手了!

“喏…给你!”韦灿将手中的盒子向前一推道。

“唔,这么早就被你给叫起来了,真是的…咦,怎么只有一条?”钟灵灵揉着惺忪的睡眼,脸上犹带着睡意。

“嘿…当然是咱俩一人一条…”韦灿干笑,他的脖子上此时就挂着一条。

“可为什么我这条是月亮,我想要星星那条…”钟灵灵嘟着嘴不满地道,伸手便要摘韦灿脖上那条。

“星星我都戴了哎!夜晚星星那么多,月亮却只有一个,我这么明显为你着想,你还看不出来?”韦灿笑闹着躲过,说道。

钟灵灵轻瞥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说。她拿起月形掉坠细细打量起来。她昨天可是就对这星月掉坠十分好奇的,可是却还没来得及研究细看,就被韦灿带回了家去。而且她也是想看看韦灿到底做了什么改造。

“也没什么不同嘛”钟灵灵看了下,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开始摆弄起月形掉坠来,将之挂在自己白皙的脖颈上,又放进衣服里面,还用小手在胸前还轻拍了拍。

“嘿嘿!”韦灿只是干笑,也不多说。昨晚他可是忙活了大半夜,哪是没什么不同,他可是在这上面几乎耗尽了心力。只不过钟灵灵现在还感觉不出来罢了。

韦灿见钟灵灵戴上月形掉坠后,心中也是一喜,道:“好了,咱先去学校吧!”

钟灵灵点点头,两人开始向学校走去。

木华大学要近九月中旬才开学,但月泉高中此时却早已入学了。韦灿与钟灵灵来到学校之内,没有立即去找杨姓老师,却是在操场旁的小路里散起了步来。

“唔,好怀恋呢!”钟灵灵感慨地道:“以前的时候不觉得,不仅因为高考任务繁重,甚至有时一想到上学也难免产生厌误的感觉,现在感受却是完全不同了…”

“原来咱们的班长大人也会厌学的啊?”韦灿嘿嘿一笑,“这条林荫小道班长大人以前也一定很少来吧?”

“叫我名字吧…我都不是班长了…”钟灵灵突然坐在了一旁的石阶下,定定地望着一旁的大榕树道:“确实很少来,那时候试卷都没时间做,谁还会来这儿…”

“走吧,呃…灵灵”

“喂,叫我钟灵灵…”

“没问题,灵灵…”

“…”

钟灵灵也懒得反驳了,她起身拍拍裤腿上的细灰,修长的双腿迈开,向前走去。韦灿嘻笑着跟上。

其实他的心里跟钟灵灵感受差不多,虽然他是个逃课王,虽然他高中一直都很厌学,可现在再次踏进校园,看着那林荫小道,看着那宽大的蓝球场,听着上下课的铃声,心中也突然无比怀恋起来。

“杨老师现在应该在新教学楼那边吧,他应该是带高一,现在还在军训…”钟灵灵对这方面比较熟悉,开口道。

“嗯,我看见了…”韦灿应道。他的目光盯着前方,那里有不少老师正在报亭附近翻看着些什么。杨姓老师也在其中。

韦灿大踏步走了过去,钟灵灵自然也跟上了他。

“杨老师…”韦灿笑着叫了一声。不知dào

的人绝对从他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可杨姓老师听闻此声音,却是一愣。转即抬起头来,道:“韦灿?”

“是我!”

“呵呵,你来干什么?我正念叨你呢…话说你上次跟我打的那个赌还记得吧?你的二十万可还在?哈哈,你不会是现在过来给我送钱的吧?”

“自然还在!”韦灿掏出卡,淡淡地道。“不过杨老师那个石人呢?不会消失了吧?咱们可是当着陈老师和众多同学的面打下的赌哟!”

杨姓老师此时也意识到了不对:韦灿竟然一点也不显慌张,反而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二十万不是小数目,甚至可以说也算一笔巨款了,可只要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就绝对不会丢出二十万来却毫不在意,更何况这个人还是韦灿。

先前打赌还可以说是对方狂妄无知,或者说是一时冲动之为,可现在对方却主动找上门来,不用说肯定是有必胜的把握了。

杨姓老师想到这儿,便意识到了不妙。但此时周围三三俩俩的学生都已经围了过来,本来在报亭闲阅的几个老师,也开始将目光放在了这边。他便是想抽身离开,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韦灿轻轻拍了拍钟灵灵,道:“去把陈老师也叫来吧…”

一听此话,钟灵灵还没有动作,杨姓老师却是受不住了,大叫道:“别!不用,韦灿咱俩打的赌,我自然是认帐的,也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吧。只要你能拿出能证明…嗯…那事儿的证据,我自是认帐的!”

杨姓老师追求陈老师已有好一段时间了,虽然上次设计好的表白仪式莫名其妙地横生了变故,但由于此后的死缠烂打,他自认为自己与小陈老师的事情是已有了点起色了的,哪里会任由韦灿乱来,破坏他好不容易才打下的战果。

韦灿右手向怀中探去,摸出一张红色的通知书。在杨姓老师面前晃了晃,道:“杨老师要不要验验…?”

杨姓老师还真是有些不相信韦灿能拿出木华大学的通知书,他伸手接过来一细看,却是不由得变了脸色。

还真是木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难道这小子真是以零分的成绩入读了木华大学?杨姓老师这想法才一冒出来,便径自断灭了,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韦灿会对木华大学一位知名导师有着救命之恩。

杨姓老师又将录取通知书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个好几遍,韦灿只是静静地笑望着他,并不作为。旁边的一干同学和老师却是看得一头雾水。

“你等会儿!”杨姓老师说完这句话,竟然掏出手机,拨打起了木华大学的招生咨询电话。他拿着电话,小走了一段距离,不过也不过一小会儿的时间,他又回到了韦灿的面前。脸色有些不好kàn



“这是真的…”杨姓老师将录取通知书还给韦灿,有些无可奈何的道了句。他这才肯定了韦灿一早就给他下了这么一个套。

只不过在他心中,那个石人像象征的意义更大于实jì

价值。虽说是祖传,他却不认为能值多少钱,顶天也不过几千上万罢了。再加之韦灿先前叫陈老师过来那句隐性的危胁,他倒不至于为此而耍赖。

杨姓老师认赌服输,韦灿自然是乐见的。他平静地从杨姓老师手中接过石人像,与钟灵灵快步走出了校园。

才甫一出校门,韦灿却已是忍不住跳了起来,他兴奋地大叫一声,一把抱过旁边的钟灵灵,然后再对方有些呆愣的眼神下,讪笑着松开…

浮屠石到手了!

041:待会一起去我家吧!

“嗯,灵灵,我有些事儿想给你说…”韦灿出校后,便与钟灵灵一同来到了公园的林荫道上,他终还是决定将自己的一些事儿透露给对方。

“哦?你说啊…!”钟灵灵停下脚步,怪怪地看了韦灿一眼道。

“灵灵,你看看你手上的那个金色环丝戒指”韦灿指着钟灵灵手上的灵猿戒指道。

钟灵灵低头一看,道:“你说的是这个啊?对了,这还是你昨天叫我戴上的呢?我都还不知dào

为什么要戴这个…”

韦灿明白钟灵灵是没感觉出来什么异常。因为灵猿戒指自己只是注入了一道血牵真气的缘故,昨天从台上下来过后,血牵真气几乎就耗尽了,钟灵灵戴上自然与普通戒指无异。而先前刻画时,又有着自己在一旁引导着她,自然也没有多大感觉。

“灵灵,嗯,你对墨家了解多少?”韦灿换了个方式问道。

“墨家?”钟灵灵晃着脑袋,道:“是诸子百家的墨家么?主张兼爱非攻的那个?”

“嗯,不全是…”韦灿也不知dào

说什么好了,道:“我是说,机关术方面,墨家的机关术…”

“那个有些夸张了吧…以那时的科技,墨家所谓的机关顶多也不过是杠杆滑轮的简单应用吧,哪有那么神奇?”

“那我要说,如果墨家机关术真有那么神奇呢?”

“嗯?”钟灵灵一惊,盯着韦灿道:“你是说…”

韦灿不语,只是很坚定地点点了头。

钟灵灵沉默了下来,半晌才道:“你先前刻那个龙凤纹案,也是因为墨家机关术?”

韦灿颔首,道:“不止是那个,包括你手中的戒指还有那个水晶球,都与墨家机关术有关。”

他说到这里,却是抓过钟灵灵的手,朝灵猿戒指中注入了一道血牵真气,心神朝着戒指一牵引,钟灵灵的左手便不由自主地飞舞了起来。

韦灿轻嘘了一口气,他现在的精神力做这些还是有些吃力的。

钟灵灵此时却完全呆愣住了,她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左手,不发一语。

韦灿也不再多做好解释,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脚下的碎叶。

他知dào

他今天说出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别的人若是得到了非凡的际遇,绝对是不会透露给任何人的,甚至连他们至亲的人也不会告sù

,至少在他们的实力没达到一定程度之前是这样。因为非凡的际遇同样意味着非凡的灾厄,这个世上容易眼红的人并不少。

韦灿先前也是这般做的,但现在他却对钟灵灵透露出了大半部份实情。

“喂,想什么呢?走吧!”钟灵灵拍拍韦灿,两条羊角小辫轻摇着,笑道。

“嗯?”韦灿一怔,道:“喂,你接受能力也太强了吧?这么快便反应过来了?”

“什么跟什么啊?你脑子烧糊涂了吧?我怎么听不明白?”

“我先前讲的机关术啊?”

“哈哈,什么机关术?我怎么不知dào

呢?你不会是小说看多了,魔障了吧?走吧,回家啦!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古古怪怪的东西,咱们还是为开学做好准bèi

吧!”

“…”

韦灿却是明白了过来,钟灵灵这番表现足以说明一切了。笑道:“对啊…确实小说看多了,现实和小说都有些分不清了哟”他搔着脑袋道:“灵灵,你有没有什么东西没收拾?我去帮帮你?”

“哼!你确定是去帮我,而不是动什么歪心思?”

“当然确定了!”韦灿一拍胸脯,道:“合格好男人,人品有保障!”

“那好啊…待会一起去我家吧!”

“好啊好啊…”韦灿连连拍手,tian了tian有些发干的唇。

“嗯,我爸妈也在家,你们还可以见见面”

“呃,灵灵,我突然想起我自己好像还有些东西没弄好,嗯,今天可能去不了你家了…”韦灿突然觉得蛋疼无比。

“哼!”

………

还有两三天的时间,便是木华大学开学的日子。韦灿这一两天里也没有再做什么其它的事,只是每天静静地呼吸吐纳。星形掉坠被他改造后确实是有提高修liàn

速度的作用,但效果也有限得很。修为的提升还是得靠他自己的努力。

他要收拾的东西其实不少,除了大学期间需yào

带的一些东西以外,他在一阶时做的各种机关部件,二阶时做的微型机关兽,还有三阶时制作机关组的一些材料全都被他收进了钦天宝盒之内。

不仅如此,有谏于上次的事,韦灿还特意花钱购买了不少的急救药品,就连常用的衣服,甚至食物和水也带了不少。

反正钦天宝戒内没有东西变质这一说法,存放多久却都是没有问题的。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便到了离开山城的日子。

汽车站内,韦灿帮钟灵灵提着一包包东西,向韦母挥挥手,与钟灵灵一道踏上了前往水城的路。告别了韦母,告别了月泉高中,也告别了他已住过不少时日的山城!

第一卷:青色木牌,巨子传承。完。

即将进入第二卷:木华风云,残裔犹存。

PS:新的校园生活开始。本书真zhèng

开始进入持续高潮部份。

这本书既然是校园分类的,自然校园才是其主战场。

韦灿拉轰、泡妞、玩酷的日子这才真zhèng

开始。

042:孩子乖

韦灿手上拿着红色的录取通知书,站在木华大学大门外,不发一语。

这便是木华大学么?又不是古代的衙门,干嘛整这么大两个石狮子!不过,远远望来还真的是,很霸气啊!

一旁的钟灵灵拍拍他的肩膀道:“喂,韦灿,你到底把我的行李放哪去了啊?”

韦灿回神,嘿嘿一笑,将左手食指上的青色指环亮了下,道:“都在这里面呢!”他虽然告sù

了钟灵灵自己会墨家机关术,但一些细节对方并不知晓。

钟灵灵心中虽然极其好奇,但却强忍着没追问。韦灿笑道:“你可以把它看成是一个空间戒指…”

“好啦,不用说了…”钟灵灵左右看了下,才道:“你的那些事情我不管啦,赶快找个地方把我的行李拿出来了,我还要去报到呢…”

“嗯,好!”韦灿点点头,走到石狮子后面,左右望了望,发xiàn

没人之后,心念一动,身旁便多了一大一小两个箱子。

他拖着箱子,朝钟灵灵走去,道:“咱先去帮你把手续给办了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入校园。一边欣赏起木华大学校内的风光,一边也开始打量着哪是新生报到的地方。

“那边似乎就是迎新点,韦灿我们先过去!”钟灵灵看着远方,嘴中有些兴奋地叫道。

韦灿拖着两个箱子,走在钟灵灵后面。两人还没走到到操场的另一头,就有一个老生从旁边跳了出来,脸上带着笑容,很是热情地道:“同学,你是哪个专业的?”

“我是材料科学与工程专业的…”韦灿笑了笑道。

他刚抬头也望了下,敢情好几个院系的都在那边迎新点处。新生只要在那边处理好一切手续之后,便会得到分派的宿舍钥匙等等。

“王志,你们系的!”老生颇为无语地转头叫了声,又打量起一旁的钟灵灵,道:“美女,我猜你肯定不是我们土木系的!”

钟灵灵笑着点了点头。

那老生似乎大受刺激,对身后叫道:“王志,你丫快点儿,你们材料系的好歹是来了个人了,哥们今上午可是闲着呢!”

“哎,来了来了!陈哥谢谢哈!”从一旁跑出个人,黄色背心,短发。朝那个陈哥笑了笑,又一脸笑意地对韦灿说:“同学,我们先到那边去吧,要填一些资料!”

“不急,不急!”韦灿指了指手中的箱子道:“麻烦王哥了,我还是先帮我女朋友把手续给办了吧…很快的!”

“喂!”钟灵灵听到韦灿的话,轻打了他一下:自己还没答yīng

做他女朋友好不好。

“呃…你女朋友可真漂亮!”王志望了一眼钟灵灵,眼中也闪出一道惊艳的神采。迎新这活儿有点无聊,特别是后面这几天,新生差不多都快报完名了,他们一上午大多时候都是闲着的,能见到钟灵灵这般的美女也算是一种惊喜。“你女朋友是哪个系的?”

“外语系的…”

“外语系的就在那边,不远!我带你们去!”王志说着伸手去帮韦灿拉箱子。

“不用麻烦王哥了!”韦灿摆摆手,这两个箱子,对现在的他来说,还是不算多大负担的。

因为韦灿他们到校的日子比较晚的缘故,迎新点其实很闲。手续很快就办完了。

韦灿拿着手中的钥匙,却听见一旁的王志道:“呢!咱们木华大学可是占地六千多亩呢,各个院系之间距离也比较远。校内有校车,可以校内自驾游,你们没事儿可以去转转,另外,这段时期呢,也是各大社团招新的日子,大学嘛,学知识除外,历练也很重yào

,你们要是对哪些活动感兴趣,可以去参加一些社团。”

“嗯,明白,那麻烦王哥了!”韦灿笑着点点头。

王志交待完这些事情,也没有再多说,又去一边的迎新点了。

帮钟灵灵的行李搬到寝室后,韦灿又去了自己的宿舍。一番打理下来,时间就到了下午四点多钟,眼看又快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韦灿长出一口气,拨了钟灵灵的电话,朝楼下走去。

十几分钟的时间,韦灿走到了与钟灵灵约定好的位置。但此时那里却围了好大一群人。旁边有着一块用几张A4纸写好粘成大字的木板。

韦灿朝木板上一看——街舞社团招新?

他倒是没有太在意,现在新生入校,各大社团招新很正常,粗略地望了一眼,韦灿正准bèi

离开时,却是突然定住了。

他这不望不打紧,一望他眼睛险些喷出火来。

他竟然在里面看到了钟灵灵!

此时钟灵灵被一大群人围在中间,也许正是因为人太多的缘故,即便是以钟灵灵的外向性格此刻也显得略微有些局促。此时一大群人中间,还有一小拨人,似乎正是街舞社团的人。他们正围着钟灵灵,一个个轮番上阵,在钟灵灵面前跳着蹦着,犹如求偶的黑猩猩在锤打着自己的胸膛一般。

这算什么?在哥面前公然泡哥的妞么?

韦灿哪还看得下去,眼中怒气横生,大踏步走了过去。

钟灵灵被人群围在中间,不时向四周打量一下,当见到向这边走过来的韦灿时,她的眼中一喜,蹦跳着朝外面招了招手。

她这一番举动,自是也落在了一旁跳着街舞的社团人员眼里。旁边几个正玩倒立的人,也调转身子停了下来。一大拨人都随着钟灵灵的动作,将目光转向了韦灿。

韦灿不怵,他胸腹中纳着一股怒气,声音有些低沉地问道:“怎么回事?”

钟灵灵走到他身边,小声解释道:“我也不知dào

怎么说好,我们不是约好在这集合,然后一起去吃晚饭么?我来这的时候,却发xiàn

这儿突然有个街舞社团在招新。他们这时就有人过来问我要不要加入,呢,就是那个戴遮沿帽的!”钟灵灵说到这儿,小手朝一旁一个身材健壮的青年一指。

韦灿随着钟灵灵手指的方向望了一眼,道:“然后,你不愿加入,他们就把你围在中间,不让你走了,还像猴子一样在你身边跳来跳去?”韦灿说到最后一句时,把脸转向人群,声音大到几乎所有人都听得见。

钟灵灵嗔怪地摇了摇他的手,小声道:“也没那么严重啦,你小声点,他们那么多人…”

“喂,小子,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社团招人干你什么事儿?我不管你是这位美女什么人,我告sù

你,你要是再敢在这叽叽歪歪,你信不信老子让你在木华待不下去!”

人群中踏步走出一个精壮的穿短裤的人,他的身高与韦灿还有一段距离,说话时仰着头,在韦灿看来就是一副摆着“我很拽”造型的挫包。

韦灿一把按在他的头上,就像是长辈夸奖小孩子一样,轻轻地拍了拍道:“孩子乖,叫这里主事儿的人出来说一句话!”

他没想到自己来木华的第一天都这么不平静。

043:以舞会友

钟灵灵双腿修长,身材高挑,再加上一张秀气的瓜子脸,在月泉高中时都很有人气。

但高中毕竟学习才是主旋律,恋爱交友之类都是不提倡的。而到了大学却又是不一样,大学风气开放,像钟灵灵这样的美女,必然会受到一大群人的骚扰。韦灿对这些早有心理准bèi

,却也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先前钟灵灵便被街舞社团的人拦住,想走却也脱身不得。这些人倒也奸诈,别的不做,只是将钟灵灵围着,大秀自己的舞技而已。只是这说得好听点叫免费表演,说得难听点,可真算得上是骚扰了。

韦灿修习《血牵机》,虽然对身体的强化有限得很,但其实他的身高也略微向上拔了一下。原本就有一米七八的个子,现在穿个稍微厚底的鞋,都快到一米八了。钟灵灵身材高挑,但那也是相对女生而言,此时她俏生生地站在韦灿旁边也不过只到韦灿鼻梁上下。

刚才的一番闹嚷,周围又围了一大群人。有老生也有新生。街舞社团的十几个人站在人群中间,都不发一语,冷冷地望着韦灿。

那个穿短裤的精壮小个子,被韦灿刚那么一说,一张脸被气得通红。他身高确实不高,但不知dào

浓缩才是精华么?即便是在社团,现在敢以身高开他玩笑的人也几近没有!

眼前这个小子这是在找死!

他身体健壮,嘴上讨不了便宜,自然便想从手底下见真章。一只粗大的拳头,冷不丁地就朝韦灿胸膛砸去。

他倒是想打脸,不过得跳起来——哎、费事!

韦灿哪能让这矮个子得逞,他现在灵觉强dà

,想要避过对方的拳头,自是轻而易举。只不过这时候,他的旁边还有个钟灵灵,他怕自己一避,对方这一拳怕就滑到了钟灵灵身上,那到时他可是会心疼死的。

灵猿戒指发动,他左手掠起一阵残影,“坚盾符”片刻便画好了,然后朝着自己身上就是一拍。现在一二阶的铭符,他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成功画出。

这灵猿戒指钟灵灵也是前些时日还给了他,戴在他的左手上。这倒不是韦灿不舍得,而是一阶的机关需yào

血牵真气作动力源,钟灵灵根本就无法使用。

“砰!”

一声沉闷的响声传来,矮个子男生的拳头实在在地砸在了韦灿的胸膛上。但矮个子想像中对方倒地口吐白沫的场景却并没有出现。他抬起头一看,却见对方双眼冰冷地望过来,心中一寒之下,正想要后退,却突地感觉到脖子上一紧,紧接着耳边便传来呼呼的风声。

“扑~”短裤小个子被韦灿提着向后一扔,沉沉地落在地上。周围人群见状连忙散开,小个子双手揉着臀部,嘴中呼痛。

“同学,你这么做有些过了吧?”这时街舞社团那拨人中,走出一个穿宽大牛仔裤,耳上还打着一串耳钉的人。他道:“我们只不过是社团招新而已,再说了愿不愿意加入,全是这位美女同学的事儿,你插进来做什么,又甚至还动手打人!?”

“你有没有搞错啊?明明是他先动手的好不好,你们能不能讲点理!而且先前也是你们拦住我不让走,早先我就说过不愿意加入了…”钟灵灵秀目怒睁,瞪着那个耳钉男生。她真个是有些怒了!

钟灵灵用手揉着韦灿胸膛,担忧地问道:“韦灿,你…没事儿吧?”

韦灿朝她眨了眨眼,然后大踏步走到耳钉男生面前,面色冰冷,“照你的话说,那我打他——”

“砰!”

韦灿说到这儿,一只拳头又朝着旁边刚刚起身的矮个子砸了过去。矮个子没防住,重重倒地。

“与你何干?!”

“砰!”

韦灿这一拳却砸在耳钉男生面门上,怒吼道:“我打你…”

“又与你何干?!”

韦灿怒气勃发,耳钉男生被砸地上。

场面一时有些静寂。

耳钉男生没曾想到韦灿说动手就动手,冷不防地被砸了个嘴角流血。他眼中怨恨,爬起来正要冲上前去找回场子,却在此时被他旁边的人给拉住了。

“冷静些,小军!”那人戴着长长的遮沿帽,淡淡地道。

耳钉男生闻言,愤愤地望了韦灿一眼,不甘地退到了一旁。

遮沿帽男生侧过身子,向韦灿走来,道:“我是胡涛!街舞社团的副社长。熟悉的人都叫我胡小刀。”

韦灿将目光转向他,先前钟灵灵指出的那个邀她入社的人就是这个遮沿帽男生。毫无疑问,他才是这一群人的头头。

外号叫胡小刀的人,先前也一直在这儿,可却没有站出来。而是站在一旁不动声色,让其它人先行试试韦灿的底。可以想见这人是很有些城府的。韦灿明白,这一群人的正主出来了,刚刚的一幕说不定都是这个人的主意。

“你是谁,我没兴趣!”韦灿冷冷地道。说实话,这次出来本就是为了与钟灵灵一起去吃个饭而已,现在他却真是有些饿了。

“呵呵,兄弟说话前最好先思量清楚!”胡涛阴恻恻地笑道,他的声音有些冰冷。

周围人在胡涛站出来的那一刻,便有些喧哗了起来。现在听到胡涛发话,不少人都开始低声议论了起来。

“我靠,这小子惨了,竟然连胡涛也这么不给面子!”

“这应该是今年刚到的新生吧?哎,他不知dào

倒是不能怪他,可现下却也是没有用了…”

“街舞社团在木华也能排进前十吧?听说可是有上千的社员呢,还经常在校外接一些生意,办得挺火的。”

“切,这算什么,知dào

学校跆拳道社团的老大么?他可是胡涛的亲哥!”

这句话甫一说出,周围人不少新生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比韦灿早来几天,对学校最大的跆拳道社团早就听说了。现下却是都认为,韦灿下场定会凄惨无比。

钟灵灵也听到了这些言语,此时却不免有些担忧,她摇着了下韦灿道:“算了吧,我们先吃饭去…我只不过是被拦了下而已…”

韦灿肚子也有些饿了,其他人的话他没放在心上。不过却也真不好第一天就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他点点头,拉着钟灵灵小手,道:“好吧,我们走!”说完便往校门口走去。

胡涛听闻周围人言语,脸上不由自主地便带上了一股子骄傲,感觉自己底气也足了不少,也是,凭自己的关系,在木华内还真不用怕什么人。但眼下却见韦灿拉着钟灵灵要走,他却是不干了。

你这正主走了,我这儿算怎么回事?再说了,钟灵灵那样的美女,真的不多见,他内心中可是存着一些想法的!不然也不会叫社团的人把她围住,大秀自己的舞技了。

胡涛快走几步,拦在韦灿他们前面,道:“刚才小军他们的事儿,就算了,毕竟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但这位同学是否参加社团的事儿,还没有结果呢,我们费了这般大心思,不讨个说法,却有损我们社团的名誉。”说完他的目光一瞬不移地盯在钟灵灵的脸上。

韦灿恨不得一把挖了对方的眼睛,他也是气着了,道:“呵,你们还有理了,我倒想听听你们到底想要怎样?”

“我们既然是街舞社团,为了维护我们社团的名誉,自然是要‘以舞会友’了!”胡涛开口道。他先前便注意到,韦灿似乎很能打。而且现在是在学校,周围有这么多人,也不好真搞得太暴力了。

街舞是他的强项,比试街舞既能打击对手,又能展示自己才华,搏美人芳心,这般一举多得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044:我便赌这个…

韦灿从来都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在某些事情上甚至还有点小心眼儿。

可现在,有个想要泡他女朋友的人,却在他面前挑衅着,说要和他来个什么劳甚子“以舞会友”?这算什么,把哥当傻子么?

韦灿怒极而笑,“你要和我比舞?可我为什么要和你比?”

胡涛不说话,神情似乎在这一刻也镇定了下来。他转身看向旁边围观的人群,脸上挂满笑容。

“闲来无事,不知大家想不想看一场精彩的街舞对决?这是由我们街舞社团所发起的,也是为了向大家展示街舞的魅力,大家要是喜欢的话,也可以现在就报名加入我们社团,现在社团招新,机会可是很难得哟!”

胡涛充满蛊惑的话语适时响了起来,说完后他把头转向韦灿,笑看着对方怎么处理。

韦灿哪还不明白胡涛的心思。他这样做分明是为了不给自己留下拒绝的台阶。

自己要是拒绝比赛,也许钟灵灵不会因此而小瞧自己,但落周围人眼中,无疑却多了一个胆小懦弱,不敢接受挑zhàn

的坏名,而胡涛的街舞社团却可以借此扬名。

而若自己接受了挑zhàn

,在胡涛看来,一个刚入校的新生,又怎么可能会赢得了在街舞上倾入了不少心血的他?自然名利双收的也是对方。

想得可真好!

韦灿心中冷笑,抬眼向四周看去。果不出所料,胡涛的声音不小,再加之他本人似乎在木华也有些人气,这一番吆喝可又是招来了不少围观的人。天朝人民爱凑热闹,这点自古如是。

“比啊,哥们正想看看街舞对决呢,难得难得…”

“街舞社团哎,老子要是会街舞的话,随便一耍酷,一勾手,美女还不是赶着跑过来?”

“赶快开始吧,这等得花儿都谢了…”

人群叫嚣起来,胡涛的计策很成功。围观的人群,不知详里,站着说话不腰疼,全都开始起了哄来。

韦灿若是此刻拒绝了胡涛的挑zhàn

,灰溜溜逃走的话,在木华绝对不会有什么好名声的,虽然他并不太在意这个。

钟灵灵有些小紧张,道:“韦灿,别理他,我们走…”说完便拽着韦灿的右手向门口拉,但韦灿定住脚步,她却是没有拉动。

拉住钟灵灵小手轻轻握了握,韦灿这才转头看向胡涛道:“既然你这般算计,我却是不好辜负你的好意了…只是,凡是比试,总得要有个赌注吧,你赌什么?还有…这里大多数都是你的人,而我则是一个刚入校的大一新生,裁判由谁来定?我可不想像某国奥运会似的,还整个缺陷美出来…”

胡涛一听韦灿的话,眼中却是有些异样。对方难道以前学过街舞?不然表现为何这般淡定?不过即便学过又如何?胡涛可是对自己的舞技有着强烈的自信。他相信,即便是同行竞技,他也定能获胜。

“这点你倒是不用担心!裁判我们可以去请木华的舞蹈老师,要不然就现场的同学来当也行,你看如何?”胡涛道。

韦灿细想了想,道:“就让现场的同学来做吧!”。

这却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自己初来木华,若是请舞蹈老师来的话,还不任由对方说了算?反观现场的围观的同学,除却街舞社团的一小拨人外,其它的新生老生也是围了个里外三层。想来以胡涛的能量,还没到这般大的影响程度。

“那行!”胡涛点头道。他张开手,大声朝着人群叫道:“因为没有裁判的缘故,待会还请各位同学能作个见证!”

“另外,至于赌注——”胡涛说到这儿,却是有些犹疑,他还真没想好用什么作赌注,要是拿钱的话未免太俗气了,直接叫钟灵灵那啥的话,又太明显和目的性了些,毕竟这里这么多人呢。

他思忖半天,从怀中掏出一张碧色的水晶卡道:“嗯,这是‘名仕’的会员卡,一般人即便是有钱也难得到这么一张,而且名仕一向只认卡,不认人。我便赌这个…”

他倒是没有说谎,这张会员卡,他得到却也是费了好些周折。‘名仕’是一家综合性质的俱乐部。里面拳击、射击、健身、赌博无一不纳。而且这名仕真的是一向人只认卡不认人,他这张虽然只是最低层次的会员卡,但价值却也绝对不低。

木华大学的人还是有好些有见识的,‘名仕’虽然门槛极高,但一些人多少也听过些。胡涛甫一拿出这张卡片,周围便响起了数声倒吸冷气的声音。

“乖乖不得了…‘名仕’在水城可是背景大得惊人啊,听说那的老板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哥上次在外面转悠那么久,连门都没能进去…”

“这胡涛果真不是普通人啊,‘名仕’的卡都能弄到,了不得了不得!”

“妈的,搞得我也有些想参加比赛了,要是赢了这张卡的话,进了名仕,听说光美女都能乱花了人的眼睛!”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胡涛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股得yì

,望向韦灿的眼神也不由带上了张扬的气势,道:“不知dào

这位同学,你又赌什么?”

韦灿手往裤包里一伸,然后悄悄地从钦天宝戒中取出了一张金黄色的卡片,道:“既然你是拿卡赌,我也奉陪。你说的那个什么‘名仕’我不知dào

,但我这张却是‘锦记’的黄金贵宾卡,同样是内部发售,有钱亦难得的东西。”

韦灿将手中卡片一扬,淡笑着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同样也在此时传来了一阵惊叹声。

“锦记?不会是那个全国都挺知名的珠宝行吧?可看这小子穿着不太像能拿出这种卡的人啊?”

“应该是那个锦记没错,那上面印有锦记独有的钻形水印,错不了的…”

“妈的,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他一副高瘦的挫样,谁能想到他竟然这般有钱?”

毫无疑问的,韦灿亮出这张卡片同样是让周围人惊讶不已。毕竟名仕也许在水城背景比锦记大,但却太过神mì

了。普通人虽然对其内部十分向往,但却有可能一辈子也不会与名仕产生任何交集。

但锦记就不一样了,人一辈子谁没有几件大的喜事儿?无论是结婚生子,还是长辈过寿,总会备些礼品不是?现下最留行的便无外乎是送玉石珠宝之类的。更何况韦灿手中拿的还是一张内部发售的黄金会员卡!

相对来说,反而是锦记对普通人实用性要更大一些。

“好,就这么定了!”胡涛也不再多说,他看出来了,对方似乎也挺不简单的样子。那便‘舞’下见真章吧!

“山子,你去把…嗯,把姚吉叫过来,让她帮我们打一下碟!”胡涛此时却有些迟疑地道。

045:我跳了,该你了!

一旁一个穿背心的碎发男生一听胡涛这话,脸色一下子就苦了起来。

他磨磨蹭蹭,有点不想去,道:“小刀哥,为什是我去叫啊?要不咱们就放CD也行啊…”

胡涛不耐,脸色一沉道:“我叫你去就去!她还能吃了你怎么的!”

山子一听这话没辙了,苦着脸向一个方向跑去。

胡涛看着韦灿,脸上冷笑。接下来双方马上就是对手了,他倒也不介yì

在大众面前流露出对韦灿的敌意。

山子动作很快,不一会就小跑了回来。不过脸色却不怎么好。

“姚吉呢?”胡涛问。

“肿么了,偶这不系来了咩”不远处传来一个清萌萌的声音。

韦灿刚听到这声音时,就感觉心脏都不由自主地猛跳了一下。他闻言向一旁看过去,顿时便有些移不开眼睛了。

滴溜溜直转的乌黑大眼,秀挺的鼻子,樱红的小嘴上还含着一根阿尔卑斯棒棒糖。头发不算长,但却乌黑发亮,散披于肩后。

这都不打紧,但对方穿着背带短裤的娇小身材上,却惊喜地有着两座伟岸的“大山”。白嫩嫩的小手裸露在外,再加之对方那略带婴儿肥的小脸儿,任谁看见都有种想…嗯,想掐上一把的冲动。

难道这就是江湖流传已久的童颜巨ru?

韦灿看得不眨眼,嘴里吸溜一声,没让口水流出来,却在此时感觉到腰间一疼。

韦灿一看,却发xiàn

钟灵灵正对自己怒目而视。

他讪讪地笑笑,脸上尴尬,嘴中连呼罪过。

胡涛似乎对这小女孩十分之忌惮,脸上连忙挂上笑容,走上前去,道:“姚小妹啊…我这次…”

“哎呀,偶说喽,要叫偶吉姐姐滴啊!”姚吉口中的棒棒糖tian了一下,然后从嘴中抽出来,有些颇为不耐地道。

胡涛也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道:“吉吉姐姐,我这次…”

“这才乖嘛!偶看好你哟!”姚吉闻言兴奋地跳起来,然后踮着脚在胡涛的脑袋上拍了一下。

一句话又把胡伟给嗝应了个够呛,黑着脸半天没说出句话来。

一旁的山子不得不凑上前来道:“吉姐姐,这次我们是希望你能帮我们打下碟,这们这想进行一场街舞比赛,喏,大家都看着呢!”

“有比赛,好么好么,偶最稀罕比赛了!偶还要当裁判!”

山子也没话说了,胡涛望着姚吉脸上兴奋地表情,心中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甚至于现在已经开始后悔叫姚吉过来了——

街舞本来是不需yào

打碟,有个音响放个CD也成的。但怎么说呢,若是有个专业的DJ师打碟的话,无疑效果会更好。胡涛也是见周围围观的人太多,有心给街舞社团做个宣传,顺便打击下韦灿,这才想到把姚吉找过来。

姚吉的水平,胡涛还是信得过的。

一首快节奏的L1CoolJ的NoveSomethin响起,胡涛望着韦灿笑道:“谁先来…?”

“你先请吧!”韦灿淡淡伸手。

胡涛也不推辞,将遮沿帽向额头下抹了一下,正了正身子,一拍掌跳到了场中央。

胡涛的水平真不是吹的。提脚摆手,身子动作间,街舞张扬的那种青春活力完完全全地展露了出来。韦灿对街舞一窍不通,要和对方比试也是赶鸭子上架。他不知dào

胡涛跳的是什么,但也觉得对方跳的真的很适合耍帅耍酷,更何况胡涛本身长相也不弱。

胡涛身子左侧,左手向前一伸,指掌之间竟然起伏不平,这时右手双从另一肩侧同样摇摆着与左手处在同一位置,两只手掌如同两只灵动的游鱼一般,正欢快的遨游在无尽的大海之中。

帅!周围人群惊叹。

胡涛挑衅地看了韦灿一眼,左手收回,又弄了下帽子。小腿弯曲,仅接着是大腿,再然后是腰身,小腹。他的身子竟然也如同一根软化的面条一样,荡漾了起来!

踢腿,摆手!胡涛动作干脆,身子也是一阵摆动,整个人身体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哗!”掌声响起。

小腹前倾,然后旋转着收回,扯着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圆,身子也不停摇晃。胡涛此刻的身子竟如两端被固定,中间被人狠狠拉住的橡皮筋一般,竟还转起了圆来!

“哇!哇!好帅!”人群中赞叹声响起。

“啊啊!爱死你了!”有花痴女惊呼。

胡涛有些得yì

,可耳边传来的一阵变幻,他脸色马上便有些凝固…

姚吉竟又在此时作起怪来!

姚吉的眼中露出狡黠的神采来,打碟的节奏突地加快起来。本来这之间还有段缓冲的时间段,却一下子就跳了过去。

胡涛心中暗骂了一声,但他拿姚吉也没办法,不说对方那背景,仅是这次本来就是自己主动叫对方来的,这恶果却也得生生承shòu了!

胡涛动作也不由加快起来,随着姚吉的节奏尽lì

地蹦哒着。姚吉似乎是玩起了劲,节奏也越来越快,碟也打得越来越紧。胡涛速度加快,额上冒汗,却来不及擦。

“唧”姚吉却在此时突地打出一个劲音。

胡涛几个耍酷的小动作之后,听到姚吉打出的这个音,突的身子就是一震,猛踏几步。顺势就是一个华丽丽的后空翻!

“啪!”干脆落地,动作如同力与美的结合。

“哇哦!”周围呼声响起。

“靠!太帅了!”街舞社团的人此时也为胡涛喝彩!

胡涛稳稳身子,手擦冷汗!——还好刚应变得快,接下来了。姚吉这是寻思着玩死我对吧?他想到这儿不由充满怨念地朝姚吉的方向看了一眼。

但胡涛也没有就此停下来,跟着节奏,动作也快了起来。双手按在地面,腰腹发力,整个人顿时倒立起来。

倒立,旋转!

“酷!”人群高呼!

手转!

倒立手转!

胡涛一套动作下来,人群顿时如同被点燃了一般,全都叫了起来。

“一圈!二圈!”

“四圈!五圈!!…”人群完全激动了,兴奋地数了起来。

到了第六圈的时候,胡涛的脚尖点地,倒立手转结束!

“哦~~~”人群中发出吆喝声,许多人看得比较眼热。

“咻~悠!”口哨声不时响起,更是有不少人现下都朝一旁街舞社团报名去了。

姚吉眼中也有些诧异,胡涛这次应该是超常发挥吧?毕竟一般人学个一两年能转个两三圈都差不抵了。

钟灵灵此时有些不安,倒不是因为她在乎那么一两张卡片的得失。只是这件事本是因她而起,他并不想韦灿因此而与其它人闹得太过厉害。若是甫一入校韦灿就大失脸面的话,她也更是不愿的。她与韦灿相处日久,哪里还不知dào

韦灿:别说跳街舞,平时就是看也是很少的吧!

现在一看胡涛的表演,再一想到被赶鸭子上架的韦灿,钟灵灵脸上不禁忧色更重,狠狠地抿了抿嘴唇。

胡涛起身,这一番蹦哒,他似乎是也有些气喘。几个小动作做下来,对周围一弯腰。然后他便把头转向了韦灿,目光傲然。

他的意思很明显:我跳了,该你了!

046:怀谷掉坠!

胡涛把头转向了韦灿,目光傲然,他的意思很明显:我跳了,该你了!

钟灵灵有些紧张地拉了拉韦灿,但眼下就算再劝韦灿离开也无济于事了。她倒没有在多言,只是一双大眼望向韦灿,目带鼓励。

韦灿笑笑,他想起了上次校运动会上,钟灵灵对自己挥拳加油的场景。那次钟灵灵真算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选择了相信自己。

他朝着钟灵灵也轻轻举起了拳头,摇摇后笑了下。钟灵灵一愣,但马上也握起了自己的小拳头,朝韦灿挥了挥。“加油!”她道。

韦灿向前走几步,来到人群中央。心念却勾动了钦天宝戒。

他自然是不会跳街舞的,虽然与对方比舞是形势所逼,但他也未必就没有自己的倚仗。

一根石形掉坠出现在他的手心,他佯装伸手入怀,却是悄悄地将石形掉坠戴在了自己的身上。

却正是怀谷掉坠!

怀谷掉坠:怀柔若虚,骨酥如霁。金鳞潜Lang潮波伏,灵蛇出游缠丝路。

韦灿时至今日,精神力已远远超出了正常人的范畴。精神力强dà

带来的好处,一言难尽。比如可以让他在机关制作方面更加得心应手,操控机关方面更加入微。甚至于让他记忆力大增。比如前一次雕刻龙凤相戏纹案时,他便只一眼就记住了。

而且令韦灿自己都有些惊喜的是,这种记忆并不是说完全死硬地装在脑子里。而是在记忆的过程中,还稍微有着极简单的分析。

他先前便一直盯着胡涛的动作看,几乎是丝毫没有转移过注意力。精神力在他的脑海中将一个个动作缓缓地解析出来,犹如慢动作的回放一般。胡涛的动作也在这种影像的解析下,深深地如同铭刻一般,印在了韦灿的脑子里。

但这却并不是说,韦灿就能这样轻易地将胡涛的动作完全模拟出来了。很简单,比如大家在看体操看杂技时,即便通过慢动作回放知dào

了表演者在那个时间点跳跃,哪个时间点伸手抓环,但就可以如同表演者一样完成那些高难度动作了么?

身体素质没有达到表演者那个程度,人家一跳能蹦个好几米,然后抓住环,换个普通人来,说不定这一蹦下去,高度不够,人生的茶几上就这么愣生生地多摆了个杯具。

人群此时都还看着韦灿,胡涛更是眼神不善,嘴中连连催促。就连一旁打碟的姚吉也有些不耐了。

钟灵灵抿了抿唇,将身子与韦灿靠得更拢了些,嘴中的声音细弱蝇蚊“韦灿…”

回过神来的韦灿,深吸一口气。朝一旁的姚吉点点头,又把头转向了钟灵灵,示意对方不要担心。脑海中的动作他已是都熟记了的,有怀谷掉坠增加身体的柔韧性,他有着一些信心能够将先前胡涛做的一些动作给“复制”出来。但这也仅是他内心的揣测罢了,真实情况如何,他还真没底。

音乐响起,是James的LooseControl,算是街舞伴奏中节奏稍微要慢点的了。韦灿定定神后,却也在此时踏步向前动作了起来。

侧身,然后伸出左手,指间跳动。韦灿左手的一根根指骨,如同串成线的木偶一般,从指尖开始一节节地抖动起来,不仅如此,他的左手除却每根手指指骨都在上下波动之外,从他的小拇指,到大拇指竟然也如同潮Lang一般翻滚起来。

“哇~~”人群尖叫了起来。韦灿的这一套动作明显比胡涛刚的帅气多了。从指尖到肩头,从小拇指到大拇指,无一不是翻涌如Lang。

胡涛脸色有些阴沉,对方果然是练过的。这动作他也做得到,但却不并不能保证能做得如同对方一样灵动。

一旁的姚吉似乎也被韦灿挑起了兴趣,不再是变幻音乐的节奏,而是直接了换了曲。是CheckitOut,一首无论是节奏还是律动都较之刚才更加明快和动感的快歌。

韦灿先前也算是领教了姚吉的手段了,知dào

这位估计是性子问题,老爱整这些突然袭击。对胡涛都是如此,现下自己也只能乖乖接招。

右手起摆,韦灿右手的动作明显比先前的左手快了不少。如同沸腾的油Lang一般,起伏跳跃着与左手起伏在同一水平线上。双手交叉,指Lang翻腾。如同潮涌的海面上窜出一条灵鱼,又如同沸腾油Lang中的一起跃起却又转瞬破碎的油花。

金鳞起Lang!

“厉害!!”有人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动,大叫了起来。

“酷!”



双手互缠,一起一伏之间。开始着向上游走,如同两条出渊的潜龙,鳞身翻滚着腾上九天。韦灿的双手中指却在此时停止了摆动,其它八指则开始盘柱而上。忽左忽右,灵动闪跃。两指即刻相逢,却又是轻点松开。

双龙戏珠!

“好!!”周围人响起了叫好声,面色都有些潮红。甚至于不少人现下都开始伸出双手模仿起韦灿的动作来。

一旁的姚吉望着韦灿,脑袋上的耳机一摇一晃,似乎也闪烁出了好奇的神采,但指下却是毫不留情。CheckitOut的节奏本就不算慢,她这番动作下却是更加快了。

韦灿无奈,街舞的动作他就会刚胡涛做的几个,刚的金鳞起Lang,双龙戏珠也不过是他在胡涛的动作基础上,加上了自己的想法做出来的罢了。

会这样做,也只是他这一试验怀谷掉坠,发xiàn

怀谷掉坠虽是一阶机关,但却真的是神奇无比。他也是在这些想法产生之后,实在抑制不住,这才在冲动之下表演了出来。

只是想要做到刚胡涛的手转,仅凭怀谷掉坠却是不够了。不过还好,他今天本就戴着平衡腰带。这两样机关加起来,做到胡涛那样应该不是问题。

韦灿深吸一口气,然后单手撑地倒立,身体旋转了起来。

倒立手转!

“好!”人群叫好声过后,竟然也开始数起数来。

“一圈…两圈…”

“四圈!…六圈!!…七圈!!!”

到第七圈的时候,韦灿脚尖点地,然后直起了身子。他偷偷地一咧嘴,然后向左右一拱手暂退了下来。

“漂亮!”不仅是围观的同学,就连姚吉也叫好出声。

钟灵灵捂着自己的小嘴,眼中隐隐有些泪光。别人只看到韦灿的动作是多么酷多么帅,但她却是注意到了韦灿在旋转时额头的细汗,紧咬的牙关。就连起身时通红的右手亦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目光怔怔地望着那个身材略显瘦削的男子,对方竟然在此时投来一个安心的宽慰笑容,钟灵灵脸上也笑着,眼中泪光却开始闪烁:她有些心疼。

音乐此时还没有停下来,但韦灿却有些发愁了。

怀谷掉坠和平衡腰带虽然让他能易地达到了街舞所需yào

的技巧要求,但他自身的身体素质却摆在那儿。其实到第四圈的时候,他的手就已经开始麻疼了,到现在不仅右手感觉火辣辣的,肩和腰也有是酸痛阵阵。

一旁的胡涛却开始动了起来,只是他的脸上却少了刚开始的倨傲。与他一起的动作的,还有街舞社团的几个成员,几人隐隐形成一个三角阵型,一步步朝着韦灿走来。

场外这一瞬都有些静寂,但半晌后便爆fā

出一阵阵欢呼叫好之声。

因为大家都知dào

,真的精彩的对舞阶段来了!

PS:亲们还有人记得怀谷掉坠这样机关么?前文略有提过…

047:应该不会寂寞了

胡涛几人的动作不算不大,五六个人隐隐形的一个三角阵型,就那么在立定步伐开始跳了起来。

几人双脚齐齐蹲下,背向后仰着,如同灵龟吞吐着天地精华。然后几人的脚猛的向高空踢去。节奏一致,且每个人都踢在同一高度,且每一次踢的高度都在不停增加!

正是AppleJacks!

一个几年前非常流行的向对方挑zhàn

街舞时的惯用动作!

这一动作做完,几人齐齐起身,向韦灿竖了个中指!

火药味一下子就浓了起来,也烈了起来。

五个街舞社员在一旁伴着舞,主打的还是胡涛。他的嘴里似乎也轻哼着,跟着旋律,身子也律动起来。

前倾,倒下,左手撑地,右脚抬起,然后登着地面便开始转起来,转的同时猛的把撑地的左手换成右手,而左脚也代替了右脚,开始翘了起来。他转动的速度很快,到后来,他的手不在动,整个身体却仍是没有停下来,依旧像是风火轮一样转着。

风车!

“呼偶!”掌声雷动!

韦灿吸口气,也开始模仿起来。平衡腰带带给他的平衡性,怀谷掉坠施加于他的身体柔韧性,在这一刻都完美地发挥了出来。他手撑在地上,双手在三百六十度转动交叉的双腿下也不停地开始变幻着。如果说先前胡涛的动作是转动的水车的话,那韦灿的速度也能堪比行驶中的车轮。

立定身子,韦灿嘘了一口气,小拇指翘起,然后指向对方,方向向下!

“哇!”火药似乎已被点燃,围观的人毫不吝惜他们的兴奋,大声尖叫。

先前戴耳钉似乎叫小军的人,一看韦灿的动作,便有些沉不住气。一向是他们挑衅人,哪有被人挑衅的道理?再加之先前本就对韦灿心存怨恨,便咬着牙想要上来教xùn

一顿。

胡涛面色沉稳,伸手拦住了他。现在还在比赛之中,围观的人如此之多,就这么教xùn

对方明显不合适。更何况在街舞的对抗中,这些手势很常见,他们刚刚也这样对韦灿做过!为了社团的名誉他是得阻止小军的。

胡涛又开始动了起来,他摸了摸头,将头上的遮沿帽取了下来,放在右手上还缠了一下。

这次他却是整个身体都趴在了地上。右手单手撑地,整个身体都被他以右手的力量撑了起来。后脚抬起,他的身体此时如同一根平躺着的木板一样悬在了他右手之上,他的左手也开始刨动地面,整个身体就这么被他刨动着旋转得越来越快。

直升机!

“太帅了!”旁边有人再次发出了震惊的叫声。

“我要加入街舞社团,妈的这招酷毙了!”

“…”

韦灿深吸一口气,拿出了重力拳套戴上。这是一个高难度的动作,对手臂的力量要求非常高。他虽然现在身体已强壮了不少,但却没有十足把握。再者,单手旋转,有可能会伤到手上的皮肤,戴上拳套也算是有一个保护拳头的借口,他拿出来用也不致于招人怀疑。

没有多说废话,韦灿倒地,右手握拳撑在地面上。整个身子也开始悬了起来。他的脸色平常,似乎并不是太吃力的样子。胡涛却在此时一愣,这小子真够邪门,人这么瘦,力qì

却这么大?要知dào

即便是他这样撑在地上也有些吃力,所以并不能做多久。

整个右臂如同一根轴承,韦灿的身体却在此时以这根轴承为中心转了起来。姚吉打着碟,此时音乐也再次开始加快起来。韦灿的速度跟着音乐激昂的律动,开始加速转起来。

“噔呜~噔呜~”已听不出是什么曲子了,但曲调给人来种紧迫和律动感却是作不得假的。围观人群激动了,心都系在了中间的韦灿身上。因为此时韦灿的速度太快了,整个人就如同一只高速旋转的竹蜻蜓一般!

太帅了!

胡涛却是不能任由韦灿把人群注意力全都给吸住了,他眼神向左右一示意,几个街舞社团的人员隐晦地点点头,队型转变成方形,又开始动起来。

“嘶~~噔~….嘶….噔….”如同机械齿轮咬合的声音传来,胡涛阵型内的人顿时就是一愣:姚吉竟然又将音乐给变了!

不过街舞社团能在木华这么多年依旧办得红火,却不是没有理由的。几个社员眼神一交互,却都是明悟地点了点头。

他们的脖子齐齐一顿,提拉下去,除了双腿颤动外,双手和躯干都如同失了力qì

一般,向下垂着,只是在关节处似乎是由于惯性还在不停地晃动。

机械舞!

嘶拉般地齿轮转动声再次响起,胡涛几人齐齐摆动了起来。

“哦哦哦!”人群惊叫**,太酷了!

韦灿一愣,姚吉突然转变的乐风,让他也有些措手不及。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身子如转动的竹蜻蜓突然失了动力一般,摇摇晃晃地转动了起来。旁人虽然看着是摇摇晃晃的,但他却就是如不倒翁一样,从不沾地!而且这摇摆的节奏与胡涛等人的机械舞惊人的一致!

“太酷了!”场外人群大声叫嚣,此时只有欢呼才能宣泄他们心中的激动和漏点!

胡涛眼色一转,几个舞社团的人员会意,也开始重新站起了队形。脚部如同生根,他们的身子竟然也开始摇晃起来。更关键的是,他们不是一个人,而是六个人形成的一个小型团队,几人同时如同不倒翁一般向着同一个方向倒去,然后拉回,带给人的震撼和美感,即便是韦灿倒立旋转着摇晃也略有不及!

韦灿起身,比平衡么?他嘴角一撇,身子竟然直接朝某个方向栽去!

“啊!惨啦!”

“嘶~”

场外一大片倒吸凉气的声音,钟灵灵此时也是满眼焦急,差点吓得叫了出来。

但韦灿却在此时给了所有人一个惊喜!

离地只有分毫之差时,他的整个身体竟然停住了!

全部人都呆住了,不止钟灵灵,不止胡涛,不止姚吉!!

韦灿的身体竟然能与地面形成不足二十多度的角而没有倒下去?

这怎么可能?

围观的人不信!胡涛不信!!姚吉不信!!!搁以往哪怕是韦灿他也不会信!

但平衡腰带他本就不是常规的东西,他是以墨家机关术制成的东西。他是另一种巅峰符文科技制造出来的产品。所以,韦灿他,办到了!

胡涛脸色不好kàn

,因为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不过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在此时挂上了一抹戏谑的笑。

他把那张名仕的卡,丢给韦灿。连后来所谓的评判工作也没有做,就直截了当的认输了。他对韦灿的那张黄金贵宾卡兴趣了了,他要赢的也只不过是韦灿的面子而已!既然输了,再耍赖也是无用!

街舞社团在木华大学的历史并不算短,到至今已有六年的时间了。而且一直办得比较红火,在木华大学也能排进前十。胡涛能接收街舞社团,并成为其二把手,自然是有一定手段的。

洒脱,不矫情!愿赌服输!至少在外人看来是如此的!

韦灿却是知dào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对方临走时那戏谑的表情,让他印象深刻。不过他也不在意,对方把他当作可以随便拿捏的柿子,猫捉老鼠般的戏弄态度,可他又何尝不是如此看待对方的呢?

那么接下来的日子便看各自的手段吧,在木华的日子,应该不会寂寞了!

PS:此章是定时发布,今晚上会回来很晚。明天是周末,落生会推掉一切事情,争取多更几章

048:金瞳青年

tian着棒棒糖的姚吉蹦跳着跑过来,对着韦灿道:“乃很不错咩,偶很欣赏乃哟!”

韦灿却是一愣,他刚也被对方折腾得够呛,忍不住满是怪异地再次打量了对方一眼。这次却是真个将对方火爆的身材和萌萝莉一样的小脸儿都给忘却了。

钟灵灵也跑到韦灿身边,眼中关切。韦灿朝姚吉点点头,便拉着钟灵灵离开了人群,向校外走去。两人走进了一家相对比较干净的菜馆,要了几个家常菜后,坐了下来。

刚才的一番波折,已经到了六点多了,韦灿不仅身子有些匮乏,肚子也是早就饿了。

捧着饭碗一阵猛刨之后,韦灿愕然抬头,却发xiàn

钟灵灵呆呆地望着他,碗中饭菜几乎都没有动一口。

“嗯,灵灵咋了?我吃饭太厉害,吓着你了?”韦灿还真有些汗颜,实在太饿没顾及形象。

钟灵灵抿着唇摇摇头,韦灿这一问,她才从呆滞中醒过来,拿着筷子吃起饭菜来。似乎并不愿意多说话。

韦灿摸不着头脑,但也没有多问,又低头开始吃起饭来。

“灵灵,见着你的室友了么?”场面总不能一直这么冷下去,这种感觉太怪异了。韦灿开始寻找话题。

“见着了,有一个是云城的,一个是星城的,另一个是水城的本地人!”钟灵灵笑着开口道。

“哦”韦灿这下子又不知dào

说什么好了。他抬头望了一眼钟灵灵,眼中打量,却是发xiàn

钟灵灵脖颈上空空如也。

“灵灵,你那掉坠呢?怎么没有戴了?”

“哦,那个啊?毕竟是上学嘛,戴那个有些太张扬了,我放宿舍了…”

韦灿拿着筷子,夹起一筷土豆丝往嘴中送去,然后道:“你…还是最好戴上吧,放衣服里面也没人注意到!”

他说这话倒真是有自己的考lǜ

。这先不说钟灵灵与他同戴一对情侣掉坠意味着什么,就是他在灵犀石上面所做的改造,对钟灵灵也是大大有益的。

钟灵灵的那块是月形掉坠,韦灿花的心思更是多到了不知哪里去,他自己这块反倒是比较简单。毕竟他有着其它的墨家机关,大多时候已经足够应付这一切。

更何况灵犀石韦灿到现在也还没弄清它的奥妙,他相信这样一块似乎能瞒过青木牌的石头,有着它不可思量的特异之处。更重yào

的是灵犀石有着吸纳天地灵气的作用,再通过韦灿铭刻在上面的一些能量转化符文,钟灵灵配带上它,只要没有太大的消耗,几乎是不用为动力源这个问题发愁。

“好吧!”钟灵灵点点头,道:“我回去就把它戴上”她似乎也是想起了韦灿先前所进行过一些改造,多少知dào

点韦灿秘密的她也不愿就这么辜负对方的一片好心。

“嗯,”韦灿点点头,道:“明天似乎就开始军训了…”

钟灵灵闻言面色一苦,女孩子爱美,这一军训下来,受点累倒还算了,要是给晒黑了,那要多久才能保养回来啊!

韦灿一见钟灵灵的脸色,嘿嘿笑道:“我说过哟,戴上月形掉坠,它会给你惊喜哟!”

“你是说…”钟灵灵大眼扑闪扑闪地,有点小激动。

“嘿嘿”韦灿点点头,干笑起来。

韦灿同钟灵灵说笑着,一顿饭也快到了尾声。韦灿起身正准bèi

结帐的时候,内心中却突然闪过一阵奇怪的感受。

他心有所感向着一个方向一望,一个穿黑衫的青年吸引了他的目光。韦灿心中顿时就是一凛。这种感觉来得是如此突兀,却也是来得如此强烈!

与韦灿一样,钟灵灵此时也是将目光转向了同一个方向,面色也突然变得不是很好kàn



对面的人似乎也感应到有人在注视他,缓缓地回头一望,露出一个淡漠的笑容,然后起身离开。

金瞳!

韦灿心中一震,对方竟然是金瞳,他一下子就不由想到了些什么。是他们么?怎么可能!

钟灵灵在一旁拉拉韦灿的肩膀,道:“韦灿,那人是谁啊?你认识?还有啊,我刚才心中突然有一阵极度不祥的感觉,却又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

“不认识…”韦灿怔怔地道“只不过刚才心里有些…嗯,什么,你…你是说,你刚才也预感到了不祥?”

“嗯”钟灵灵似乎也有些惊异,点了点头。

韦灿闻言一下子掏出了脖颈上的星形掉坠,死死地盯着。

是因为灵犀石的缘故?预知危险?可也不对啊,钟灵灵的那一块明明放在宿舍,可她也为何能够感觉到?心有灵犀?

钟灵灵此时也有些心神不宁,拉了拉韦灿的衣角,道:“韦灿,咱们先回去吧…”

韦灿点点头,两人结完帐走出餐馆。

但这件事却给韦灿的心里提了个醒,以后凡事都得注意点了。灵犀石既然预感到了危险,那不管对方是不是那一群人,总归是会与自己产生交集,还会威胁到自己就是了。

送钟灵灵到宿舍楼下后,韦灿也开始往自己的寝室赶。他的脑海中一直沉沉地思考着,到了寝室坐下后,竟然也没发xiàn

寝室多了三个人。

“喂,哥们想什么呢?”一旁一个有些发福的胖子拍了拍韦灿的肩膀道。

韦灿一惊,从沉思中醒转过来,这才发xiàn

宿舍里几个人都盯着他。

这应该就是我的室友了吧?韦灿心中暗道。

他抬眼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几个可能会在木华相处四年之久的室友,除了刚那个有些胖胖的站了起来以外,一个戴眼镜的比韦灿还要瘦的男生正坐在床铺上,手上拿着一本笛卡尔的《第一哲学沉思录》。韦灿心中一震,这哥们看得书还真有深度!他暗自摇摇头,向另外一人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我勒个去,这一身肌肉真是练出来的?那铁疙瘩一样的肉包还有那钢塔一般的身材,真个是把韦灿给震撼得不行!

PS:还在努力码下章估计要到十二点多了

049:书中自有颜如玉

“嘿!哥们!回神了!”一旁的胖子再次叫道,左手张开还在韦灿的眼前晃了晃。

韦灿“哦哦”了两声,脸上表情也有些尴尬,道:“我是韦灿,山城人,哥几个怎么称呼?”

“嘿,我是水城的,我妈开了一家连锁超市,我叫钱多多!”胖子开口,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

“**,也是水城人。嗯,家里务农的…”壮大个说到这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钱多多却是反应过来,他刚说那话倒不是有炫耀的意思在里面,只不过他这人就一话痨,顺嘴就说出来了。当下连忙开口道:“王大哥别介yì

,小弟可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说哥几个以后要是有什么需yào

的话,仅管找小弟就是,钱这方面,大的不行,万元左右,随时都没问题的!”

**点点头,韦灿却笑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小富二代啊!”

钱多多闻言一撇嘴,道“狗屁富二代!我家这点身家在水城根本就不够看!韦灿,我给你说啊,这水城的水可真是深得很,远的不说,就说咱木华也不知dào

多少权富之流藏在里面呢…”

钱多多这正说得带劲,一旁看书的眼镜男沉不住气了。他放下书,推了下眼镜道:“咳…咳…哥几个怎么把我给忘了呢?”

钱多多一愣,但他马上就轻打了下自己的嘴,道:“哥们别介yì

,我这人就是话多,一说起来就停不下来…嗯,兄弟你继xù

继xù

…”

“陈中强!…星城人!计算机是小弟的强项,曾多次获奖…”他轻咳一声道:“哥几个知dào

为什么我会在这间宿舍么?”

几人闻言摇了摇头,俱是一脸不解。

陈中强看着几人的表现似乎很得yì

,一推梁上眼镜道:“你们看那边…”说完他手朝着朝着窗外一指。

韦灿几人闻言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但奇了怪了,也看不出什么不同,根本就没什么特别啊…

钱多多倒是略有所悟的样子,反应过来后,他脸上的肥肉都快挤成了一团,痴笑道:“那是杏舍?”

陈中强得yì

地点点头。

钱多多大喜,两只肥手也轻颤着道:“兄弟你不说,哥们儿还真没看出来哎…据说今年新入校的女生大多都被分在了杏舍啊…咱们宿室这窗口不正对杏舍的澡堂子吗?哇嘎嘎…”

说到这儿,钱多多情难自禁,终是嘎嘎怪笑了起来。

韦灿和**一听钱多多这话,也俱是明白过来了。敢情这间宿舍地理位置还挺好啊!

陈中强得yì

地一挥手道:“这都是小Case啦,你们看…”他说着从自己的物品箱子中拿出一大包东西出来,几下组装完毕,一台长筒望远镜便出现在了大伙的面前。

陈中强将望远镜调了调,一双戴着高度眼镜的小眼凑到望远镜前,嘴中说道:“这可是俺花了大价钱从别人手里买来的,别看咱宿舍与杏舍相距几千米,但…有这利器,一切OK,嘿嘿…”

韦灿闻言干笑,这以后是卓尔不群,出淤泥而不染好呢,还是和他们同流合污,享享眼福好呢?很考验人呐…

钱多多却是已凑到望远镜前,一双小眼睁得溜圆,道:“我瞅瞅…哎哟,还真看得清,只不过…那澡堂子外面那玻璃是磨花的啊…根本就看不清里面真zhèng

的风光啊…不过,也差不耐了!哥几个运气还真好,以后算是有眼福了!”

陈中强嘿嘿笑了声,道:“你们几个兴许是运气好,我可不是…”说到这儿,他似乎极其得yì

,忍不住又是嘿嘿几声笑了起来。

几人一怔,疑惑地望着陈中强。

陈中强开口解释道:“我原来的宿舍安排在三区那边,我肯定不满yì

啦,打量了许久,相中了这间,然后嘛,嘿嘿,我侵入学校的网络,把宿舍给换了…”

牛叉!

这是几个听到陈中强说完这句话之后的第一反应。木华大学好歹也是名校,人家学校的网络再水也不见得多弱吧!看来陈中强说他计算机水平多次获奖还真不是虚言!

韦灿却是心中一动,这哥们的计算机水平还真不低。也算是个牛人了。以后说不准还真有求教的时候!

**性子内敛,沉默着没有说话,但脸上也微微有些动色。钱多多却是一下子笑了起来,浑身的肥肉似乎都随着他的笑声颤动了起来。

“小强啊…你牛啊…这个哥们儿以后有事相求,你一定不会拒绝吧!”钱多多脸上像花儿一样绽开,拱手赔笑地对陈中强道。

陈中强脸色一黑,推开钱多多的肥手,道:“我最讨厌人家叫我小强…”

“强哥…强哥,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哥!”钱多多嘴中变幻极快,立马换了称呼。

陈中强整整衣襟,佯装大佬范儿,一挥手,道:“说吧…嘛事…!”

“咳咳…也不难啦…”钱多多轻咳几声,脸上奉着笑,“比如帮我盗一下几个美女的私秘照啦,身材信息啦…”

陈中强脸色一红,道:“我勒个去!你….你怎么…你怎么…”

韦灿见陈中强语噻,也补充道,“对啊,多多你太不厚道啦,你怎以能做那么龌龊的事!”

陈中强却是一摆手,道:“不…不是,我是说…你怎么…你怎么同我想到一块去了?”

“…”

俩极品!韦灿颇有些无语。**却是老脸一红,道:“强…强哥…”

陈中强一听**发话了,连忙摆手道:“王哥叫我阿强就好…”

**那身肌肉太有压迫感了,陈中强还是挺惧的,有时候大哥还真不能随便装的。

**闻言似乎也轻舒了一口气,让他叫陈中强‘强哥’他还真有些为难。他面上舒展了许多,道:“阿强…咳以后俺可能也有事求你…”

韦灿一听这话愣了,这**看着挺老实的啊。他忍不住开口道:“哎,不会吧,王哥你也要阿强帮你弄女生的…”

“咳咳…”**闻言铁塔般的身子一颤,差点一头栽在地上。他郁闷地望了眼韦灿道:“想什么呢…我是说,有可能的话,叫阿强帮咱们弄一下学校的考试试卷…”

“…”

“王哥,你能进木华,说明你也是读书的人才啊,还怕考试?”韦灿真是大大不解。

“咳咳…”**又是一阵咳,道:“我是体育特招进来的…”

“…”

韦灿无语了,他走到一旁拿起陈中强的那本《第一哲学沉思录》,开始翻看了起来。但这才翻到第一页,韦灿一股鼻血差点没就忍住,险些喷了出来…

这是神马?所谓的“书中自有颜如玉”?

PS:饿死了,先去吃饭,早饭都没吃呢。弱弱地说一句:鲜花、票票

050:这是俺女朋友!

韦灿手一颤,将书丢在了一旁。这太给力了!太有深度了!以他现在的水准还不敢随便深入体会了解。

他怕他真会喷鼻血!

陈中强在一旁见此却是神色一愣,道:“嘿…干嘛呢,我那书又不是炸弹,至于么?”

韦灿看着陈中强,道:“强仔,这本,呃‘《第一哲学沉思录》’,你从哪搞来得,挺…嗯,挺不容易的吧…”

一旁的**早就听得迷糊不已,迈着步子走到书的旁边,拾起书翻阅起来。钱多多见此,也将胖乎乎的大脑袋凑了过来。

这一看,二人脸色都有些发红,钱多多吸溜了一下口水,想将书扯过去仔细观摩,**却是一双手抓得老紧,不说话,但也就是不撒手。

“小心点…别弄坏了!”陈中强在一旁补充道:“虽说这东西,我还有不少,比如体谟的《人性论》、斯宾诺莎的《人类理智新论》等等,但这可都是珍藏版,也很珍贵的好不好!想要找出第二本可以说没有个几年时间你是根本办不到…”

钱多多tiantian有些发干的唇道:“强哥,我给你钱,你能不能帮我也搞几本…”

“这个…”陈中强推推鼻梁上的眼镜道:“哲学是一门美妙的理论,想要了解的人很多,但兄弟有求,虽然困难…但…”

韦灿有些看不下去了,道:“得了…这还讨论到什么时候…就没啥新鲜点的事要说了?”

“嘿,我知dào

你想要了解什么…我懂的…”陈中强作出一副了然的表情,脸上一副猥琐的笑容。然后他从床边拿起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开,摸着键盘,一阵狂敲之后,道:“哥几个看这里…!”

韦灿闻言向电脑屏上望去,钱多多和**也松开手凑到了这边来。这一看不打紧,几人眼神却都是再也移不开了:这竟然是一份木华的美女名单!

“强哥,你太牛了!你教教我!”钱多多此时对陈中强都快要膜拜了。

韦灿也有些佩服,这才多少时间。这就把木华大学的美女名单给搞到手了!

一旁的陈中强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道:“说实话,要搞学生的名单其实不难,以俺的技术一俩小时的事儿,但这评分可就难搞了,我可是费尽了心力啊,包括她们的家庭,生活情况,重大事件等等能找到的全给找了出来。甚至还结合了论坛上这些美女们的口碑,这才最终得出了这份名单。怎么样,俺就这么分享给大家伙了,够意思吧!”

钱多多脸上早就笑开了花,道:“够意思,太够意思了!今天就算了,天太晚了,明中午俺请客,也算是咱们四个来木华的接风宴!”

“好!就这么定了!”几人都知dào

钱多多,钱多多。也不心疼他花钱,满口答yīng



四人说笑着打量陈中强电脑上的名单。这份名单上上榜的人足有三十来人,而且资料够详尽,什么身材,联系电话这些都是小Case,有的甚至连小时候做过几次手术都有记载。实在让人难以相信,陈中强这厮倒底是怎么搞到的。

韦灿向下翻着,当看到姚吉时,他眼色一顿,道:“喂,停一停…这个,对!就是这个穿背带裤的女生,看看详细情况…”

陈中强闻言也开始往屏幕上望,这份名单是他整理的,自然对其中的美女一切信息早早做过了解。所以刚并没有同韦灿等人挤在一起看。但现在一听韦灿喊停,他也好奇这个室友会对哪个女生感兴趣。

“你说的是她啊?”陈中强看了一眼,便明白过来。道:“哥们儿,不是我说你…你还是省省心吧…这女的不简单…”

一旁的钱多多却是不管那么多,道:“这小萝莉好卡哇伊啊!太萌了,还是童颜巨ru…”

“切,你以为就你发xiàn

啊?”陈中强不由撇了撇嘴道:“这女生叫姚吉,现在应该读大二了,刚开始入校的时候听说追的人确实不少,不过不到一月就绝迹了…知dào

这是为什么么?”

“不知dào

!难道她得了什么绝症?”钱多多摇摇头。

“屁!”陈中强把眼镜从鼻梁上拿下来,一边用布擦拭一边道:“这女的背景太复杂了,只一个月所有纠缠他的男的全被恐xià

住了,几个起过坏心思的也全受伤住院了。只听说他有个哥哥是军方做什么的,至于他家里其它人,太多的我也调查不出来…”

钱多多闻言面色也苦了下来,道:“小萝莉有三好啊,这怎么最后一项易推倒就完全变了呢?”不过他这句话才刚说完,脸色又欢腾地打量起了其它的美女资料。

韦灿听陈中强这么一说,心中这才释然。难怪胡涛等人对姚吉都如此忌惮,除了姚吉本人爱捉弄人的性子外,她的家庭背景也是一大原因啊。

他正在这沉思,一旁的钱多多却突然叫出了声。他的脸色一片激动,一双肥手指着屏幕大叫道:“哎…说好了啊…就这个了,兄弟们可都不能跟我抢啊…我就选定了,其它的美女都是你们的,俺只要这一个!”

韦灿朝着屏幕一看,显些没一头栽倒在地,他一拍钱多多的头道:“你预定个屁,这女的你们都不准下嘴,这是俺女朋友!”

这钱多多指着的女的,可不就是钟灵灵么!

说完这句话,韦灿也颇为郁闷地将头转向了陈中强:这厮也太厉害了吧,这钟灵灵可是今天才刚到,你丫也给弄榜上了?

“靠!”钱多多嘴中也忍不住爆出了一句粗口,道:“哥们儿,你这不地道啊,这女的明明是我先选好的,哦,你一看上就说是你女朋友?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让我们不准下手了?这也太不地道了吧?”

一旁的陈中强也插嘴道:“对啊,灿哥,怎么的,你就算不同意,那也是整个公平竞争吧…”

韦灿无奈,他只能很认真地再说了一句,“她真是俺女朋友…”

“装,再装!”钱多多指着韦灿也有些无语地道。

“阿灿,她真是你女朋友?”**却是在此时发话了,他先前一直沉默着,倒不是说他不对漂亮女生感兴趣,只不过是天生沉默寡言罢了。现在他观韦灿的神态似乎不像是作假,才问了这么一句。

韦灿闻言自是点了点头。

这下子不仅是陈中强,就连钱多多也有些将信将疑了。

“他真是你女朋友?不会吧?你小子一来就泡了一个校花级美女?”钱多多不信。钟灵灵他刚刚确实是相中了,但没有这么巧吧,自己看中的女的竟然是一哥们儿的女朋友?

PS:晚上还有一章四更是落生的极限了

051: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这倒不怪钱多多会在诸多美女中一眼看中钟灵灵。不说钟灵灵秀气的脸蛋和高挑火辣的身材,更主要是钱多多刚受了陈中强所说的姚吉的影响,这挑选的时候是特别注意那些背景不是特别大的。

他一见到钟灵灵,那种外貌上的震撼自不消说,再一看对方的家庭,都不过是普通的工人家庭。他这一下子却才是开始起了心思。普通家庭的漂亮女孩子,能上木华那绝对是成绩极其优异的,而这种女孩子大多也是性子比较好,与男生交往比较少的。毕竟高中课程紧,又要想取得好成绩,又要想四处疯玩,几乎是不可能办到。钱多多这才开始真zhèng

的动了心。

“咦,山城?”一旁的陈中强看着电脑上钟灵灵的资料道:“你们还真是来自同一个城市?别忙,灿爷你退后,不准再看电脑,我问你,你是哪个学校的?”

“月泉高中…”韦灿无语地应了声。

“我叉,还真是同一所中学的?”

钱多多此时也有些郁闷,道:“好吧,灿爷,你要是能够证明你和这个钟灵灵真是男女朋友关系,兄弟退出决无二话,但要是发xiàn

你是骗我的话…嘿嘿,兄弟们说怎么办?”

“顶上内裤去当咸蛋超人吧…”

“我觉得让他做500个俯卧撑比较合适…”

韦灿摆摆手道:“哎…还要我怎么证明,不都知dào

我们来自同一个学校了么?想也知dào

我们早就认识了啊…”

“那可不一定!”钱多多搓了搓手道:“谁说来自同一学校就得是男女朋友啊?说实话,灿爷你别伤心,就你这样儿,俺真看不出你有啥潜力能追到人家…”

“正解!”陈中强也附和道。

“我叉”韦灿心中骂了一句,然后:“那你们说咋整?”

“打电话证明!”陈中强奸笑道:“你打电话,我们在一旁听,你要是能让对方承认你是他男友,俺几个可就认了…”

其实到这份儿上,无论是钱多多还是陈中强,其实大都已经相信了韦灿的话。但怎么说呢,能让这新来的舍友为难一下,他们还是愿意做的。谁让这小子不声不响地把一个校花级美女就那么弄到手了?这得多遭人嫉妒啊!

“打电话问?”韦灿说这话时,难免心里有些虚。他虽然一直称钟灵灵是自己女朋友,但钟灵灵那头可是一直没承认这事儿呢。这会儿要是自己打电话过去询问,对方别说耍赖不承认,没骂自己耍流氓就是好的了。

陈中强已经把电话递了过来,道:“灿爷…嘿嘿…拨好了…嘿,咱哥几个也来听听这大美女的声音…”

此话刚落,莫说钱多多,就连看着挺老实的**也把耳朵凑了过来。韦灿拿着手机,一阵淡疼。再看周围几个室友那期待与兴奋的表情,只得无奈的将手机放在了耳边。

几声“嘟嘟”的响声之后,钟灵灵接了电话。

“喂,你是谁啊?”钟灵灵清脆的声音传来。

钱多多几人一听,眉毛俱是忍不住向上一挑,陈中强极小声地道:“我靠,这声音真好听啊,跟百灵鸟似的…”

“呃…是我,韦灿…”

“韦灿…你怎么换手机了?”钟灵灵疑惑的声音传来。

“咳…咳…没有,这是别人的手机,咳,有些小事要求证一下,所以…”

“求证…什么事儿啊,你说啊…”

韦灿顿了下来,有些心虚地望了望旁边耳朵竖得老高的几个哥们儿。最后一咬牙,道:“我就是想问你,咳….”

“咳咳…”韦灿一阵干咳,就是说不出话来。

“问我什么啊?”钟灵灵万分疑惑,催促道。

旁边陈中强、钱多多也小声催促,“问啊,快问啊…”

韦灿嘀咕,这妮子千万不要在关键时候掉俺面子啊,当下也是心一横,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你现在,咳咳…是我女朋友吧?”

那头沉默了半晌,然后手机响起了盲音…

韦灿放下手机,心虚地回头望了望周围几个室友。发xiàn

几人正阴恻恻地对他笑。**犹是夸张,一双拳头捏得“波波”脆响,钱多多脸上笑容糁人,一张嘴巴笑开露出几颗有些外霍的牙齿。

“你们…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韦灿一寒颤,向后退了几步。

“说吧,灿爷你是做500个俯卧撑呢?还是扮咸蛋超人呢?”

“能…换个么?”

“不成!哥几个上!”

“啊…啊…”



夜色已深,同舍的几人都已经入睡了,韦灿却是站在窗口,没有半分睡意。

他当然不是在看杏舍的澡堂子!

今天遇见的那个金瞳青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灵犀石的示警,也让他心中起了心思。

他自得到青木牌,也快有半年的时间了。《血牵机》的修为也提升到了三阶中段巅峰。因为没有对比他并不知dào

这个速度到底算快还是算慢,但他却明显感觉到了自己修为的不够。

三阶中段的桎梏他一直无法突pò

,即便是有了灵犀石,也是如此。以现如今的修为去应对接下来的危机,韦灿没有丝毫信心。

他心中不平静,宿敌出现了。那些隐藏的力量又在何方?他以前就隐隐有种感觉,大际遇预示着大灾厄。给他青木牌的老头连丝毫的信息都没有告sù

他,他虽然从青木牌中获得了些零碎的信息,可想要以此来应付那未知的危机,真的太难!

所以他在看,看胸前的星形掉坠吸纳灵华的程度。他现在也算是修行中人,对天地灵华的流动自然也是看得见的。星形掉坠是由灵犀石制成,有着吸纳天地灵气的功效。他便是通过观望各个方向汇聚来的灵华稠密程度,找出一个最适宜他修习血牵机的地方。

提高修为势在必行!

将星形掉坠放入怀中,韦灿望了一眼已经熟睡的几个室友,再一回头看向窗外的一个方向,然后踏步走出了宿舍。

PS:第四更奉上

052:报告教官!

九月的太阳还是很火辣的,钱多多身形肥胖,已经有点撑不下去的感觉了。他侧眼望了一下旁边的韦灿,竟然发xiàn

对方面不红,气不喘,甚至于连汗水也没一滴。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钱多多实在没忍住,小眼睛左右瞟了瞟,轻声道:“灿爷,灿爷…”

韦灿闻言,也是小心地一侧头,同样用极其微弱的声音道:“干嘛?不想活啦…”

钱多多道:“灿爷,你也太牛了吧?这军姿都快站了两三个小时了,你咋一点汗都没流呢?”

韦灿正想回答,眼角却瞥到一个身影,立马闭嘴不谈。钱多多也见机极快,两眼前视,作面无表情状。

“干什么呢!”一声暴喝传来。一位穿着军装的青年军人,嘴中嚼着口香糖,一声厉喝之后,向韦灿这个方阵走来。

“有什么话,大声说出来!嘀嘀咕咕干什么?全体加站半小时!”青年教官一发话,韦灿这个方队的人就是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不少同学都开始转头将怨恨的目光投向韦灿和钱多多。

“不许动,头不准动!不然再加半小时!”教官吼道。旁边一些同学闻言,也只能满腹憋屈的把脑袋立定。

韦灿却是知dào

自己刚刚牵连人了,他不想刚到大学就把同学情谊搞得跟高中时一样糟。当下便道:“教官,那个我…”

“要说话,先喊报gào

!老子没告sù

你吗!”教官却是又一阵暴喝。

“报gào

教官!”韦灿无比憋屈的吼了一句。

“说!”教官却是对韦灿话中的怒意充耳不闻,平淡开口。

“刚刚是我在说话,不关同学们的事,要罚罚我一个人!”韦灿说道。

他说这话,倒不是他插葱上鼻子装象,主要是他佩戴的星形掉坠,被他改造后,避阳解暑,不沾纤尘本就是小菜一碟。没见他站这么久,也没见额头出过一丝细汗了!

他现下反倒很是站得舒爽无比,因为他刚在站军姿时也开始运转《血牵机》,而且似乎感觉还不错!要是只是罚自己一个人站军姿的话,他还是乐意的!

“哦?”教官一愣,道:“你确定你要一个人受罚?”

“报gào

教官!”

韦灿正想答话呢,一旁又一个声音传来。

教官颇有些不耐,嘴中嚼着口香糖道:“你又有什么话说?”。

韦灿闻言一看,竟然是钱多多这厮,此时这厮见韦灿望过来,还报以一个肥痴的笑容。

“报gào

教官,刚才说话的还有我!要罚就连我一起罚吧!”

“呵,有意思!”教官一听钱多多这话,笑了。

钱多多说出这句话之后,韦灿也是一愣。他真没想到钱多多居然也会站出来一同受罚。他先前看钱多多就已经快是撑不下去的样子了,但这会儿对方的表现…

韦灿别的不说,此时心中反正是认可了钱多多这个朋友。

这个教官,韦灿他们也是今早开始军训才认识的。但有个外号却已经传到韦灿他们耳朵中了:痞子刘!

也就是说这个教官有些吊儿郎当,还爱折腾人,典型的兵痞一个!

就拿今儿来说吧,别的方阵军姿站了一个多小时,就已开始练走正步,走齐步这些去了。但韦灿他们呢,先是练了一遍军体拳,然后便是站军姿一直站到现在。这几个小时都过去了,看痞子刘的样子,仍没有叫停的意思。

“你们俩这算是兄弟情深?”痞子刘笑道:“那好啊…”

“报gào

教官…!”一声嗡声嗡气的声音却又传了过来。

“我靠!这TM又是谁?”痞子刘几次说话被打断,不爽了。

韦灿,钱多多回头一看,竟然是**。

钱多多望了眼韦灿,脸上有些尴尬,这事儿本就是他惹出来的,牵连上一个韦灿已经够不好意思了,但现在看这意思,似乎**也愿意陪他们一起受罚。心中确实是有些热乎乎的,但关键是这根本就没必要啊!**毕竟没参与进来。

“哎,你不会也想一起受罚吧?”痞子刘嘴中吐出一个泡泡,道。

**点点头,不多说话。

“他妈的…还有谁,愿意一起来的,一次性站出来!”

“报~报~报gào

教官!”一旁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

“我靠,邪门了,还真有?”痞子刘大诧。难道是兵哥哥我表现得太温柔了,没有震住你们?对哥的惩罚都看不上眼了?

是陈中强!

钱多多几人眼神一交互,都有些意wài

。好嘛,**就算了,至少人家长得壮实,扛得住!但陈中强那一副干柴似的体格…

陈中强见韦灿几人和教官都向他看来,脸色也有些慌。连连摆手道:“教官…你误会了…误会了…”

“什么误会了?你说清楚,你是不是也要跟他们一起受罚啊?”痞子刘不耐烦地道。

“不…不是,哪能啊…”陈中强连连摆手,然后声音小下去道:“我是说,我帮教官计时,监督他们几个!”

“…”

“哈哈…”痞子刘一下子笑出了声。他转头扫了一眼现下无比郁闷的韦灿几人一眼,然看盯着陈中强道:“你小子人才啊…不过,谁他妈说了老子要罚他们站军姿啊?啊!”

痞子刘最后一个“啊”字吼出来,陈中强就是一缩脖颈。韦灿几人也愣了,事情有变,这痞子刘似乎不打算这么简单地放过自己几人了。他想玩什么?韦灿几人心中此时都有些发虚。

“你不是要帮我临督他们么?好啊!”痞子刘一口吐出嘴中的口香糖,然后用军靴将地上吐出的口香糖踩进泥沙里,虎目一扫韦灿三人道:“你们几个给我跑!10圈四千米”。

他说完又指着陈中强道:“你帮我临督他们,他们少跑多少圈,你就给我跑双倍!”

钱多多一听这话,身子骨一软,险些没栽倒下去。韦灿在一旁连忙拉住他。钱多多面色发苦,磨蹭着正想找些回旋的余地的时候,痞子刘却是没给他们机会。

“起步,跑!一二一,一二一!快,他妈的给老子跑起来,速度,给老子把速度提上来!”说完他手中的教条便要朝韦灿几人招呼过来。

钱多多身子一颤,也是逼得无法,苦着一张肥脸,双腿动腾起来。韦灿降慢速度,让钱多多跟上自己,然后小声道:“多多,别怕,我会帮你的!”说完这句话,他右手便是一道“行云符”朝钱多多拍了过去。

钱多多被韦灿一拍,身子突然一震。面上好kàn

了许多,眼中却是掩饰不住地惊异。但他不明所以,只是朝韦灿点了点头。

“交头接耳干嘛呢!给我跑起来!”另一头痞子刘再次吼道。

PS:第三个室友叫王~刚,俺不知为何,手机版让这两字变成了“**”符号,这也和谐?

053:你短时间是走不开的了!

刘教官嘴里又嚼上了一颗口香糖,眼神望着操场一头的奔跑的几道身影,脸上表情也有些怪异。

那个壮实得跟头牛似的学生能跑下来他不意wài

,就是那个有些清秀高瘦的学生能坚持到现在,他虽有些奇怪,但也能理解,可那个胖子怎么还能跑得住呢?更令刘教官有些蛋疼的是,那个胖子他不仅还跑得起,而且还跑得比较欢。明明看着他速度已经降下来了,但不一会这步子又大大地迈了出去,脸上也是一片潮红!

邪门!你丫吃了兴奋剂也不至于如此吧?

刘教官望着跑道,嘴中嚼着口香糖,踩在炭沙铺就的操场上,眼神突然地就有些缅怀。他自然知dào

自己在这群学生中的外号:痞子刘。因为这外号本就是他在部队的外号,流传到了学生中,多半也是有些教官说漏了嘴所致。但他也不在意!

是啊!有什么好在意的!那一次尖兵演练自己获得了冠军,本以为带着这份荣誉,已经有资格去触及那曾经遥不可及的云端。可现实却永远是一剂清醒剂,一针注入下来,让你清醒得有些发疼!

从那以后他就开始做起了大学的军训教官,也是从那时开始他便成了痞子刘,对一切都不甚在意的痞子刘。

他没有上过大学,十六岁高中尚未毕业就进入了部队。韦灿几人在操场上跑动的身影,使得刘教官想到了自己高中那会儿,也许那个时候自己才是真zhèng

快乐的吧?

“跑快点!还有最后两圈!给老子一分钟之内跑到,不然再加罚!”刘教官望着韦灿几人,一口吐出口中的口香糖叫道。这帮兔崽子就是欠收拾,得好好操练操练,不然哪还会把自己这个兵哥哥放在眼里!

韦灿**一听,脚下跑得更急了。一旁的钱多多一擦脸上汗水也紧紧跟了上去。

钱多多能坚持到现在,自然是韦灿在帮他。韦灿自己现在跑下四千米,虽说没有穿上加速木屐,但却也是没问题的。但钱多多先前都快要撑不住了,自然不可能仅凭他自己就办到。

这期间韦灿不时地给他拍上一两道“行云符”,让他感觉身轻如鸿。甚至在钱多多力竭时,“大力符”也没少拍。这才有了刘教官不时见到钱多多撒欢似地开跑的情景,这完全就是因为韦灿的“大力符”让钱多多感觉充满了力量,一时兴奋所致啊。

至于**,韦灿除了中途拍了一道“行云符”给他之外,倒是没有费多大心力。毕竟**那身体素质确实有够可以。估计跑下五千米也不是大问题。

跑到第九圈的时候,韦灿几人加快步伐。因为还有最后一圈就算跑完了,几人也确实都给饿得不行了。他们方阵的人早就解散开了,也就剩下他们三个,还有一个在一旁苦着脸守着监督的陈中强。

这时韦灿的电话却是响了起来。韦灿抬头望了一眼一旁转悠的教官,跑到陈中强身边道:“你小子的事儿待会再找你算帐,你先帮我看着点儿,我接个电话…”

陈中强也左右瞧了瞧,看见教官注意力没在这边后,也点点头道:“灿爷,你动作快点…”

韦灿点点头,侧身小跑着到了一旁的小树林。拿出手机一看,这才发xiàn

原来是钟灵灵的电话。

“喂,灵灵…”

“嗯,是我,韦灿,你现在在干嘛呢…还要不要吃饭呢?你不来,我可一个人去了哦…”钟灵灵的声音传来,一如既往的清脆。

韦灿心中有些欢喜,钟灵灵主动约他一起吃饭,他真有些意wài



“呃,你先去吃吧,我这边有点事儿,而且咱宿舍的几个似乎也要聚一聚,估计走不开…”韦灿答道。昨晚上钱多多便说了今中午他要请客,来个接风宴。韦灿本打算叫上钟灵灵的,但现在还不知dào

这教官会不会再折腾出什么新花样呢!虽说有些遗憾,但也只能叫钟灵灵先行去吃了。

他这边才刚挂电话,旁边却突然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是有点事儿,估计你短时间是走不开的了!”

韦灿闻言心中一惊,抬头看去。却是发xiàn

教官痞子刘却已站在了他的旁边,脸上挂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但眼中却是寒意森森。

他再一望操场那头,陈中强那厮捂住脸蹲在那儿,此时也颇有些无语地朝韦灿望了过来。**和钱多多已经跑完了十圈,此时也在操场一旁担忧地关注着韦灿这头。

韦灿这才明白,估计陈中强几个是还没找到机会告知自己,这教官就已经阻止他们了。

他这才开始意识到,这个教官似乎并不简单啊!他现在的精神力何其强dà

,虽说刚才心思都在手机上,没怎么注意周围,但等闲人近身他却也不是不能发xiàn

的。

可这个所谓的痞子刘都走到了自己身边,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意识到!当然这也不排除韦灿心中没有危机意识,精神不集中的缘故。但无论怎么说,这个教官是有些真本事的却是跑不了了。

韦灿身子向后一缩,道:“教官,我这…”

“女朋友的?”刘教官从一旁的树上撕下一小截树枝,前端弄尖后剔着牙道。

“嗯!”韦灿点头,他有些摸不准教官问这话是啥意思。

“嘿…”刘教官低沉地一笑,道:“还没完成惩罚就接电话,我也不多罚你,就这样,你到大门口去,手上就拿着你这个手机,见到一个女同学,就举着这手机做一个下蹲,时间也不长,半小时就够了…”

一听这话,韦灿就发愣了,紧接着胸口也升起了一股怒火。刚自己做错了,为了不牵连他人,罚跑自己也认了。现在自己接电话,你加罚,我也没二话说。但你他妈的这叫什么惩罚?

以韦灿的身体区区几个下蹲自然是不惧的,但按刘教官的说法来做的话,那丢人可就丢到家了!

钱多多和**、陈中强几人就在旁边不远处,先前几人已慢慢挪近了过来。教官的话他们自然也听清了的。当下也有些发愣:这惩罚,脸皮没修liàn

到一定程度还真受不起!

韦灿脸色有些不好kàn

,他在高中就不是什么善茬,也从来不是什么遵从校规班规的优良学生。他先前有心改变自己,加上新学校是新的开始,他不想一来就做得太过火。还能接受一些合理的惩罚,现在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我不做!”韦灿丢下一句话,就要往外走。

054:想向我挑战?

刘教官的手却是一下子钳住了韦灿的肩膀。韦灿尝试用力挣了挣,没挣脱掉,反倒是肩膀一阵阵麻疼。

韦灿索性也放qì

了挣扎,他脸上怒色密布,眼中似乎就要喷出火来,道:“放开!”

“不放!”痞子刘却是嘻笑着应了一句。说完后,另一只本还在剔牙的手,还得yì

地一捋头发。

“妈的,你不放,老子也不会做那狗屁下蹲!”韦灿怒道,要是痞子刘再继xù

抓住他肩膀的话,他绝对会马上使用“大力符”,虽然这样有可能伤到自己的肩膀。

刘教官闻言却是轻笑着松开了,他脸上一副戏谑的表情:“真不做?”

“不做!凭什么!”韦灿道。

“呵,凭什么!?”刘教官听闻这句话,突然有种想大笑的冲动:自己曾经也是这么幼稚的问了这个问题!凭什么?

他之所以要如此惩罚韦灿,还是因为韦灿回答他那句“是女朋友”的话。

三年前某特种部队精英,一个三年禅联部队搏击冠军和射击冠军的人,也几乎是用怒吼一样的声音吼出过这句话。

对!她在他心中曾经的确是不可触及高高在上的人物,甚至连远观都会自惭形秽。可是那天夜里,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却主动找上了他…

因为那些事儿,他违逆了不少人,暗中也杀过不少人,更淌过不少血!但当他刚刚换下浴血的迷彩,脸上任务之后的疲惫似乎都还没得及散开的时候,这个女人却告sù

他,这都是假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为的就只是那个任务!

只是为了那个任务?那我算什么,一个可以随时利用的傻子么?凭什么!

女人么?他算是看透了!韦灿的那句回答,让痞子刘想起了那个女人!小两口儿挺甜蜜是不是?看我不拾掇拾掇你…

其实像韦灿这样因为一句话就被痞子刘折腾的事儿没少发生,就是去年都有几个学生也因为类似情况被这样牵连过,他们在接受痞子刘的惩罚时,甚至连真zhèng

的原因都没有搞清楚。

这也是痞子刘不着调的传言会传那么响的原因所在!

“凭什么?”痞子刘又重复了这一句,只是这一次他的脸上笑容早已不在。他的右手紧紧握拳,然同如同一条解绷的弹簧一般,向着旁边一棵碗口粗细的树上砸去。

“砰!”树上掉落一大块树皮,甚至人还看得见印在树上面深深的拳印。

“凭的就是这个!”痞子刘咬着牙说了一句。他犹记得当初回答他的是三十几把蓄势待发的微型冲锋枪。

钱多多早在痞子刘挥拳砸树的那一瞬间,就吓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了。现在他站在**旁边,嘴唇嗫嚅着,满是担忧地看向韦灿这边。陈中强那厮似乎也有些小紧张,不时地用手去推鼻梁上的眼镜。

韦灿左手早就虚空画就了一张“大力符”,现下却是立马拍向了自身。常人不可见的光华一闪,韦灿顿时就感觉身体内力量无尽。

不过,这还不够!他左手又开始震颤起来:“坚盾符”!

“大力符”增加力量,“坚盾符”防御无双!

韦灿深吸一口气,心下安定了不少。然后暴吼一声,一拳同样是向着刚才那个棵树猛砸过去。

“砰!”

一声闷响传来。树身颤动的幅度很小,似乎也没有丝毫异常。钱多多小眼不停地往树上打量,**也是满腹疑惑:刚看韦灿那声势挺大的,不会是“哑炮”吧?

“咔~”

一声脆响传来,碗口粗的树竟然从韦灿先前所砸之处断裂开来!

“轰!”,树断裂,砸在地上,灰尘四扬。

钱多多几人一下子就被震惊了:灿爷这也太猛了吧!一拳竟然砸倒了一棵树!陈中强此时更是捂着嘴巴,拉着同样有些呆滞的**道:“这太不可思议了吧?王哥,你…打我一下,我看是不是在做梦…哎哟…停…我靠,你下手太重了吧!”

刘教官眼睛虚眯了起来。他瞟了一眼韦灿,然后走到树子倒地的地方,仔细打量了一下,虽然眼中满是疑惑,不过最终他还是抬起头,看着韦灿道:“你很不错!我看走眼了!”

可不是么?韦灿的身材,还有他走路的姿势,以痞子刘的经验自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对方只不过是个未经任何训liàn

的普通人而已。可就是这样一个普通人却是一拳砸断了一棵树,那他就是再普通也不能算普通了。虽说他尽lì

也不是办不到,但这事儿却是发生在一个学生身上啊!能相同么?

“不过,你这算是什么意思?不服惩罚想向我挑zhàn

?”痞子刘捏了捏拳头,发出“波波”地脆响,斜瞟了韦灿一眼道。

韦灿对痞子刘早已经有些忍无可忍的感觉。这股憋屈感闷在心里极不痛快。他自然也想发泄一下。当下也是点点头,眼神也变了,多了一抹挑衅的意思在里面:“有这个意思!”

凭什么每次都是别人挑衅老子,老子看你不爽,就是想跟你练练!

这便是韦灿此时因为愤nù

而导致的有些偏激的想法!

**等人虽然刚刚见识了韦灿砸树的一幕,但一想到他要和教官练练手,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忧。**道:“阿灿,我来吧…”

一旁的刘教官闻言,轻笑着看了**一眼,道:“你?呵,你不行!”

**从小身体就极好,又是以体育特招进木华的猛人。这身体素质自然是不消说,至少比起月泉高中的那个刘力冬,不知dào

要强到哪里去。要是**把上衣脱掉,露出里面裸露的肌肉的话,那绝对是光凭卖相都能唬住好大一群人的。

当下一听痞子刘那带着轻视的话语,**也有些忍不住了。他此时的想法倒和韦灿有些一致,教官又如何,不就是多当了几年兵嘛,不见得比自己强。这想法一起,**嘴中也是大吼了一声,挥着拳头就朝痞子刘砸了过去。

痞子刘似乎是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在对方拳头快要落到身上的时候,这才轻轻一勾脚,然后左右用力一拐,**身体顿时就开始摇晃起来。

“说过了,你不行!”痞子刘语气讥讽,手上使力,抓住**的右膀就是一抛。**这一受力顿时就如弹飞的炮弹朝后面射去。

“啪”的一声,**落在地上,草屑四扬。

“你嘛,我有些看不准了…要不要也试试?”痞子刘斜睨着韦灿道。

055:你个怪胎!

钱多多跑到一旁拉起倒地的**,轻声询问道:“王哥,没事儿吧?”

**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道:“没事儿,不打紧…”刚才那一下虽然看起来摔得厉害,但也不知dào

是不是刘教官使了巧劲儿,**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少不适。

但**现在却是更加惊异了,先前对教官的轻视也早已丢到了九霄云外。他担忧地望向韦灿:自己都不是教官的一合之敌,韦灿能行么?

一旁的陈中强小声地对**道:“王哥,那教官真这么猛啊?灿爷和教官抗,能成么?”

钱多多摇着头插嘴道:“能成个屁,人家好歹是部队出来的…”

“可灿爷刚也能把树给砸断啊…”

**一拍陈中强肩膀道:“不一样的!你怎么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呢?一千斤的力量能杀人,二百斤就不能么?这二者有什么区别么?力量并不代表一切,要打到对手才是关键!”

这边钱多多几人小声谈论,韦灿这头却是已经开始动作起来。**几人一见此,也停止了话茬儿,将注意力转向了韦灿这边。

韦灿眼睛盯着刘教官,他所做的准bèi

不可谓不多。平衡腰带不用说了,它在韦灿的生活中早就取带了皮带的功能。怀谷掉坠韦灿刚刚也戴在了身上。左手更是连连振颤,“大力符”、“坚盾符”、“爆裂符”一一拍向自身。

韦灿做好这一切,也不管刘教官的谦让,一只拳头便朝着刘教官面门挥去。在大力符的加持下,他的力量大得有些出奇,他怕这一拳真把教官打出个好歹出来,还收了大部份力量。

韦灿的拳头朝着教官迎去,拳头生风,似乎连教官脸上的毫毛都扬了起来。眼看拳头便要落在教官脸上,韦灿却是突然心中一惊。

汗毛颤栗,犹如被毒蛇盯住,又似七分寸钉近在眼前!

韦灿反应不可谓不快,精神力外放,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安静了下来。他如同进入了一种特别的场景!这就如同一种场!一个只属于他的场!其中的一切,落蝇苍蚊清晰入目,一动一静纤毫毕现。

退步,收腹。韦灿险险地避过教官的顶膝。脑门中冷汗直冒。

要不是自己刚刚精神力扫描到了,他还真看不见教官一膝已经朝着他小腹顶来。他的动作真的有些快啊!

刘教官眼中的诧异之色却只是一闪而逝,右手向前一伸,朝着韦灿的脖颈伸了过去。锁喉!韦灿避过,却也是一脚侧踢过来。

刘教官同样一脚与韦灿对上!

“砰!”沉闷的响声。刘教官收起脚,隐晦地在地上捻了捻。但他现在望向韦灿的眼神却已经有些惊异了!

这一脚他都挨得有些发疼了!可以想见对方这一脚的力量何其之大!这倒也罢了,毕竟刚才见过这小子徒拳断树,对他的力量有一些心理准bèi

。但这小子对上这么一脚之后,脸色却连一点痛苦之色都没有,这可真他娘怪了!

刘教官不得不惊异啊!他的身体是经过特别训liàn

的,抗击打能力自不消说。但连他都有些受不住刚刚的那一脚,可与他对阵的韦灿呢?难道这小子的脚是木头,不,是钢铁做的不成?

虽然心中思量,但刘教官的动作却没有就此停下来,他侧过身,动作极快,一个倒肘便朝着韦灿打了过去,韦灿眼睑一收,双手前格,险险拦住。

这时韦灿不免有些小得yì

了:精神力外放之下,教官的动作他都能察觉得到,虽说仍然极快,但也比先前只能看见残影强多了!

他凭着灵猿戒指带给他的灵敏度和自身本就不弱的反应力,已经能应付住了。

他这儿正得yì

呢,刘教官在他挡下这一肘时,前臂却是顺势一展,就这么动作极快的一抽,朝着他的下身打去。

撇身锤!

“砰!”韦灿愣了…

战斗经验太差,韦灿这一欢喜没拦住,挨结实了!

钱多多、**,陈中强三人也愣了!丫这一下打下去,教官的手离韦灿的蛋蛋只有不足巴掌远啊…几人想到这,不禁两股间一阵发凉。

痞子刘怪叫了一声,心中也是纳闷不已。邪了门了!虽然因为顾忌到对方是学生,怕不小心给打出个好歹出来,刚才这一下自己不仅将位置向上挪挪,力量也是有所收减。但任谁挨上这么一下,那也得蹲下身子,半天起不来吧?可这小子呢,靠!竟然跟没事儿人一样!当哥的拳头是棉花啊!

韦灿却是在这个时候怒了!他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坚盾符”加持,怕毛的挨打啊!明明可以完全不顾防,猛攻嘛!

刚刚只是被动应付刘教官的招,他接得艰难不说,心中也有一股憋屈感。虽然接下来了,但被压着打的感觉真不算好啊!

这下既然能够完全不顾及自己防御了,韦灿当下却是真个疯魔了!

一拳头又一拳头,韦灿两手左右开工地朝刘教官招呼过去。

刘教官侧过身,闪过韦灿的三脚猫招式,一个掌刀砍在韦灿的脖子上——韦灿扭扭脖子,没事!

刘教官一个侧踢踢在韦灿腰上——韦灿腰身一扭,没事!

痞子刘发毛了!大吼一声,一拳头打在了韦灿的鼻梁上,这是人体的软骨组织,这小子这下多少也该有些反应吧?

韦灿却是用手随便揉了一把——没事!!!

我靠!

痞子刘终于是有些抵不住了!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噢,我打你,你当没事一样,然后你丫能断树裂石的拳头就一拳拳朝我招呼过来?靠,这是打架还是欺负人呢?!

他现下已经是挨了不少下了!

“停!停!打住!”痞子刘向后连跳几步,然后双手连摆道:“你赢了!你个怪胎!你吃饭去吧…走…走走走…!”说到后面几个词,他几乎是用完全不耐烦的语调连连重复。

他却是没了跟韦灿再打下去的心思了。若是手中有些工具的话,他倒还能将韦灿困住,但现下却是根本没那条件也没必要那么做。毕竟一个是教官,一个是学员,不仅真zhèng

的深仇大恨没有,一般情况下也是八竿子都打不着一个照面的关系。

痞子刘喊停,韦灿却是不干了。哥们这打得正爽呢,你说停就停啊?那不成!他道:“吃饭,吃毛线的饭…被你一搞,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吃个屁的饭啊!不行,咱们再来打过,不然这事儿不算完!”

这会已经有不少同学吃完饭回来了,痞子刘哪能任对方把事情弄大啊。要不到时候一群学生围过来,发xiàn

自己这么一个教官被一个学生压着打,那他的脸往哪搁?要是不小心还让自己部队的人看见了,那就更不行了!

“那你说,咋整?反正我是不打了…”痞子刘说着,又向后退了几步。

韦灿正想开口说话,此时钱多多却小跑到他的耳边轻声嘀咕了一阵。刘教官面上戚戚,他一看那胖子就知dào

那人绝对是个奸滑之辈,现在说的话也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可不是么?韦灿一听钱多多一说,脸上马上就布开了笑容。

“嘿,事情么…也简单…咱哥几个以后不军训了,你不能有意见!那个评分你也得往高里打,哦,对了…这四个名额只是暂定啊,说不定啥时候再增个一两个之类的,你也不能有意见…嗯,你对我这提议有什么意见?”

你妹!痞子刘心里骂了一句。不过在他看来韦灿也确实不用什么军训了,以这怪胎的身体素质,军训这点强度根本就起不到什么磨砺意志的作用。那个铁塔一样的学生也用不着,至于另外两个学生,管他呢!不参加就不参加,管他毛事!他早就有些心灰意冷,也不想靠这个挣什么表现。

“我没意见!”痞子刘撇了撇嘴,扔下一句话之后,便离开了。

056:一万零八小木块!

中午的一餐饭,钱多多将韦灿几人带到了碧落酒楼。

这算是附近比较奢华的酒楼之一了。钱多多有些小钱,这又是几个舍友来木华的第一次聚餐,他既然承诺了由他来请客,自然想安排得周到一点。

餐桌上,钱多多一直不停地念叨:“灿爷啊,灿爷,你就是给说一下嘛…你这么瘦的身体怎么会有那么强的力量呢?还有啊,你是不是练过金钟罩之类的硬气功啊?不然那痞子刘打你怎么跟拍棉花似的…”

韦灿见钱多多又念叨起来,道:“你又来了…真给你说了,没那么神奇,痞子刘看着凶狠,其实是他留手了,他没下重手,你没见王哥那一下看着摔得厉害,不也跟没事儿人似的么?不信,你问王哥?”

钱多多闻言,将头转向了**,一旁的陈中强也将眼神落在了这铁塔一般的大个子身上。

**看了韦灿一眼,然后沉思道:“嗯…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应该…是教官留手了吧!”

钱多多闻言又有些将信将疑起来,但韦灿那一拳打断树的事却是他亲眼所见啊。他想到这儿,有些忍不住就要再问出口。却感觉到桌下的脚被人踢了一下,他疑惑地抬头一望,却发xiàn

**正用眼神示意他,然后朝着他轻摇了摇头。

钱多多这才反应过来:谁没有点隐私啊,灿爷既然不愿说,自己也不能跟个没完似的老问。反正有这么一个似乎挺厉害的哥们儿也不是坏事儿不是?

钱多多想到这儿,笑着道:“这么说来…我们却是都冤枉这教官了哈,来来,不说了,吃菜,吃菜…”

韦灿将钱多多的表现看在眼里,哪怕是他与**之间的小动作亦没有逃过他的视线。他自然知dào

这几个舍友对他的说法是不信的。

但这事儿,他愿意跟钟灵灵分享,却不见得愿意跟任何人都分享。这不仅仅是什么信任不信任的问题,更多的却是他心中一种本能的感觉:秘密知dào

的人太多,总归是守不住的!

钱多多果然如他自己所言,算是个话痨。这餐桌上,**寡言,韦灿也不太爱说话,而且还不时想着事情,陈中强最多也是偶尔搭上一两句,可以说这桌上的气氛大多是靠钱多多带动的。

韦灿吃着菜,脑里正自思量,却是听到钱多多又开始发话了“强哥,今天的事儿哥们有些不爽…”

韦灿一听这话,从沉思中醒过来,**想到中午的事儿,也将注意力放在了陈中强身上。

陈中强一缩脖子,这主要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他有些弱弱地道:“哥几个,俺错了…”

他一见**几人脸上厉色未减半分,又连马道:“哥几个,你听我解释啊…是这样啊…本来俺见灿爷和多多挨罚,王哥又站了出来,咱同舍的几人就俺还在方阵里,我也是抱着有难同当的心思,这才…”

韦灿一听,好气又有些好笑地道:“丫的有难同当,就是帮我们计时?”

陈中强连连摆手,“不是…绝对不是…哥几个听我解释,我这不是还没说完么…我是想出来陪你们一起挨罚的…但这一喊报gào

之后,那教官看俺的眼神,让俺心里有些慌,这才临时改的口…但我那时也是为你们想啊…哥几个想啊,我要是帮你们计时,随便跳个几秒几分钟,那还不是小Case…”

“嘿嘿…可我为何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啊?心里可腻歪了…”钱多多阴恻恻地笑着。

**也面色严肃,故yì

拉长个脸,一双大手揉搓伸展,捏出“波波”的脆响。

“强仔不是喜欢扮咸蛋超人么,要不…?”韦灿脸上不怀好意。

“要不做五百个俯卧撑也不错…嘎”

陈中强放下筷子,身子缩在椅子上,“哥几个…要干啥…不要…嗷…嚎…”——

午饭过后,因为已经可以不用去参加军训的缘故,韦灿来到了一家木制品加工厂。

韦灿曾经有过用墨家机关术给钟灵灵做件礼物的心思,现在却是开始真zhèng

动起手来。这件机关对材料的质要求不是很高,但对量要求却是惊人。

一万零八块小型木块!

一万零八块小型木块,即便是韦灿有着镜像功能,但要让他以一己之力完成,也有点太坑人了。好在他问道钱多多的时候,这个明显对水城极为了解的本地人,给韦灿介shào

了一家加工厂,也就是眼前这家。

从加工厂出来之后,韦灿又去了几家材料厂。他来水城之前,在钦天宝戒之内储存的材料不少,可再多也有个尽头吧。总归是不能坐吃山空的!

而且他内心中也有个想法:既然短期内《血牵机》无法再提升,那便在机关制作上下功夫吧!三阶的机关其实还是有许多的,只不过他因为做了难度最大的钦天宝盒之后,对这些机关一直是兴趣缺缺,现在却是开始又有了再做的心思。

这一番忙活下来,这时间又快要到晚上了。韦灿一个人走在回木华的路上,却在这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张老的。

说来惭愧,韦灿之所以能进木华,还是这位在国内都很知名的教授使的力。可是这一两天搅活在一些事情中,韦灿却是还没来得及去拜访。反倒是张老先行打电话过来了。

韦灿有些羞赧地接过电话,张老言辞中却是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问了一些韦灿来木华的一些情况,再叮嘱了韦灿多用心学东西之后也挂了电话。

韦灿放下手机,决定就这几天怎么也得去张老那儿一趟。以后要仰仗对方的地方还多着呢。

长舒一口气,韦灿望着有些阴沉的夜色。眼神突地就有些恍惚。

他想到了正在沿海一带打工的父亲。拿起手机,凝望了许久,终于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爸…”他的声音没来由有些颤抖。

057:水晶球!

墨家机关术有着它自己严格的一套体系。每一阶的提升,制作出来的机关都有本质的不同。

一阶的墨家机关如灵猿戒指之类,只是对人起着些单方面的辅助作用。墨师们常称之为:机关部件。二阶的墨家机关已经是有着些许本能的微型机关动物了。而墨师们也一般习惯称之为:微型机关宠。

至于三阶的机关。它的制作难度已经是翻了几翻,功效也开始多了起来。比如钦天宝盒,他便是由几千个零部件和几百道铭身构成。而功能除了能储存东西外,虚空成像,留声也是小菜一碟。这称之为机关组了。

机关组的制作,难度大,耗时也久。韦灿要制作的这件东西,也早已做好了心里准bèi

,他根本就没打算一蹴而就。

昨天夜里与父亲的一番通话,韦灿内心宁静了许多。无论身在何方,家人永远都是心灵的港湾,来到陌生的城市,他再次感受到了亲情的可贵。

接下来的时间,韦灿在校外租了自行车,开始在水城里晃悠。他要制作的机关可不止这么一件,有些机关也会用到一些他现在也没有的材料。

一两个小时过去,韦灿一无所获,但当他来到一家大医院门口时,却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他看见了一个截腿的老人。

老人左脚膝盖至以下已被截掉,腋下夹着拐,眼中一片死灰之色。韦灿看他用拐用得还不是很熟练,料想他腿出毛病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韦灿将自行车停在那里,注视了老人很久。三阶的机关组其实有很多,韦灿由此想到了一件东西。

他踏步走了过去,来到老人面前,道:“大爷…”

老人似乎没有听到,拄着拐仍是摇摇晃晃地向前挪着。韦灿摇摇头,要制作这件东西多半还得需yào

对方的帮zhù

。他紧跟几步,将老人拦住,道:“大爷,我也许能让你的双腿再像从前那样走起来!”

很直接的一句话,韦灿说完便不再言语。

老人却是在此时身子蓦地一颤,双眼中似乎震惊之色一闪而逝。但当老人抬眼望见是韦灿这副学生打份的时候,眼中却又满是失望之色。摇摇头,便又开始颤悠着向前行。

韦灿知dào

老人不信,不过这也不能怪对方。任谁在街上被一个学生拦住,然后说出这么一番话,内心中也是不信的。他左手轻颤,一道“行云符”顷刻完成,然后拍向老人。

老人前行的身体一顿,满是诧异地望向自己的腿。然后将头转向了韦灿,眼中满是疑惑和打量。韦灿却是迎着老人的眼神,朝对方点点头。

老人这才一下子惊诧起来,双眼中充满了激动和难以置信。

“行云符”具有轻身提速的作用,自然不能治好对方的腿。不过能够让对方觉察到身体轻灵爽畅的感觉已经足够了。

这时从医院里面又跑出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男一女。后面跟着的是一大群穿西服戴墨镜的人,应该是保镖之流。其中一个保镖手中还提着一副轮椅。

“爸,你没事儿吧…”为首的男子开口,说完后眼神还放在了一旁的韦灿身上。旁边的一大群保镖似乎在此刻也都锁定了韦灿。

“我能有什么事儿!”老人瞥了男子一眼,沉声说道。看见这一群人眼中对韦灿的打量和警惕,又不满道:“你们这是干嘛,这位小兄弟是位奇人,你们怎么能这么无礼…”

男子闻言,不由满是诧异地扫了韦灿一眼,能被老爷子称上一声奇人,也不知他有何特异之处。不过眼下他也不好多问,自从上次老爷子腿出事儿后,脾气就愈发暴躁。整个家族的人都不敢稍有违逆。

“哦哦…”男子向韦灿投了一个欠意的笑容,马上又笑道:“爸,咱回医院去吧…医生说了…”

“滚!”

老爷子闻听此言一下子暴怒起来。他夹着拐颤巍巍地向男子走近几步,然后一拐杖就抽在了一旁保镖手里拿的轮椅上。吼道:“回去干嘛…去见那群没用的医生?老头我话早就说了,我不截肢,可他们呢?我现在是已经是个残废人了,他们满yì

了?坐个狗屁的轮椅,你们一群不孝子弟,居然伙同医院,瞒着我把我的腿…”

男子闻言却是一阵苦笑,医院早就发话了,老爷子左脚伤势太重必须截肢,否则说不好到最后还真有生命危险。

但老爷子也是个犟脾气,誓死不截,搞得他们也是无法。最后才决定将老爷子弄昏迷后进行手术。老爷子醒后自然是愤nù

无比,家族里的人是逮谁骂谁。一旁的貌美女子拉了拉男子的衣角,使了个眼色。男子无奈,但眼下他还是强硬着头皮开口道:“爸…你这万一…”

老人闻言将头转向一旁,不再看他。口中冷哼道:“哼,你们都给我回去,我有些事儿想和这位小兄弟谈谈…”说完后老人也是一脸希冀地望向韦灿。

韦灿点点头,内心中却是有些惭愧。事情一切都按照着他设计好的路子发展着。但他心里此时却有一种难受的感觉。这是一种违心的负罪感!

他其实会停下来然后再找老爷子搭话,看见对方的伤腿其实并不是主要原因。而真zhèng

的原因是,他在老人身上感应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

水晶球!

没错,就是韦灿交给锦记代为销售的水晶球。这种水晶球韦灿在与锦记签订协议之后第二天便送了十个过去。而且因为这些都是由韦灿制造的,他在这些水晶球里面都留下了一道印记。

这道印记没有任何特殊作用,属于韦灿的随手之为,就如给每个商品贴上标签一样,只不过是个标志罢了。

他给锦记的水晶球到目前为止,也就那十个。而锦记早先也声明了,是用来挽救锦记所面临的困境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锦记怎么的也是在全国都知名的珠宝行,能对锦记有所帮zhù

的人身份自然不会简单。而且水晶球的特质也表明了它只能走高端路线,属于达官贵人才可能得到的东西。

而现在韦灿却在这样一个老人身上发xiàn

了,结果不言而喻:这老人不一般!

韦灿在水城,人生地不熟,他不知dào

他以后要面临的是一些什么。但终归不可能是一帆风顺便是了。三阶机关中确实有能够对老人有所帮zhù

的东西,但韦灿却也是存了一份利用的心思在里面。

不说韦灿一直都是以诚待人,但像今天这般带着赤果果的利益之心特意与人相交却是第一次。这心里却是难免有点不自在。

韦灿心里暗叹一声,他知dào

今后这种情况还会不少发生!因为他所处的位置太低,而他仰望的所在又太高,他只能周旋于此,一次次借着别人的东风,踏云而上!

PS:有个沙加杯爆更活动。犹豫了半天,还是没参加一怕没人投票丢人,二又怕有人投了存稿不够唔,纠结了好一阵

058:三生钢

韦灿被老人领进了一间茶楼的包房里,他朝着斟茶的服wù

员笑笑,然后转向老人道:“我叫韦灿,现在在木华大学读书…”

老人轻轻点点头:“想不到韦小弟还是木华的高材生…”

韦灿嘿嘿一笑,不再言语。从老人淡定的神情,他自然看出了老人对木华也没怎么放在眼里,刚这也只不过是客套罢了。

“只是不知dào

韦小弟,先前所说之事…”

韦灿点点头,老人先前将那为首男子和一众保镖喝退,与自己来到这茶楼自然不是为了同自己喝茶闲聊的。他道:“我说的是真的…只不过有些东西很难寻…”

“小兄弟尽管开口,无论是什么珍惜药材,只要这世上还有,我就能帮你找来!”老人一听韦灿确认,心中激荡。本以为这条腿就这般废了,家里的那一群人瞒着他将他的伤腿截掉,虽然明白他们也是好心,可心里却仍然愤慨无比。他虽然已年过半百,可也不愿此后的日子都在轮椅上度过韦灿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自然的笑,道:“老先生误会了…我说的东西不是药材,而是一些材料…嗯,一些特殊的材料…”

“材料?”老人疑惑地问道:“小兄弟是用来做什么?不是治腿么?”

“呃…是一种机关,嗯,或者说是一种工具,能让你靠自己的双腿走起来,而且与常人无异…”

韦灿说到这儿,一瞥老人,发xiàn

对方眼中闪过无比失望的神色。

他心中有着自己的打算,自然得想办法让老人相信自己。叫一旁的服wù

生拿来一些筷子,韦灿就在老人的眼皮底下削了起来。只是简单的几刀。一个由筷节组成的小人便摆在了桌子上。

韦灿望着老人道:“我知dào

老先生不信,不过请看这个!”他说到这儿,血牵真气朝小人儿身上的几个细小铭文一引。桌上的那个由筷子组成的小人儿竟然挣扎着站了起来。只不过甫一踏步就栽倒在了桌上。

老人与韦灿所处的包房,服wù

员早已出去了。韦灿也不担心其它人看见。以他如今的能力仅是制造一个勉强能走的机关小人自是简单异常。

可这一幕落在老人眼里却真是给惊了个不行。老人几乎是挣扎着双腿就要站起来了,愣着眼睛望了半晌之后,这才双手颤抖着去摸桌上的那个由筷子组成的小人儿。老人的眼中全是惊异,还不时地满是震惊地打量一下韦灿。

“小兄弟这是”老人嗫嚅着嘴唇开口问道。

他现在却是对韦灿彻底相信了。也许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子会给自己带来惊喜呢!刚刚自己不正是见识了么?能让一个完全没有生命的死物凭空动起来,这已经快是仙家手段了!

这要是落在外人眼里,也不知dào

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当然打死他他也不会将这个事情透露出去的,不要说这样做会不会惹恼眼前这人,便是为了今后的长远利益,这个秘密也要保守住。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与这个小兄弟结交,留下一份善缘,将来说不准会有大用!

“老先生现在可是相信了,我所说的机关可不是像拄拐轮椅之流能够相比的”韦灿这才轻舒一口气,笑着开口。

“相信相信!小兄弟放心,今天的事儿老头儿我绝对不会泄露半句!小兄弟需yào

什么东西尽管提出来就是,相信以老头子的身份,只要是水城里有的,就没有弄不到的!”老人说到这儿,眼中也不由露出了一股子傲气。既然有着结交的意思,那自然也得将己方的实力体现出来,老人此时却是一点也没掩饰身份的意思。

韦灿却是并没有多问,他笑着开口道:“这些东西可能有些难寻,老先生尽lì

找吧,也许只在水城找也未必找得齐”——

从茶楼里出来,韦灿脸上不由带上了一抹喜色。他现在已经知dào

先前的老人姓胡,具体是做什么的,他还没有急着去寻问。不过知dào

对方能量巨大却已是足够了!

另外,他刚给胡姓老人的材料单里却是囊括了大部份的极难寻得的材料。

胡姓老人只不过是左脚截肢,若是只让他的腿能够像常人一样行走自如的话,一个普通的三阶机关组已经能够搞定了。而且材料也并不是多么难寻,大多都是一些常见之物。但韦灿给老人的单子里却并不是这样!

那些材料若是要韦灿自己去寻,希望真的不大,可是若是以胡姓老人来办的话,结果可就难说了。

韦灿要做的三阶机关除了给钟灵灵的那件礼物之外,还有另外三件。

而这其中对材料要求最苛刻的便是“神行组甲”了!

神行组甲,水陆两用。翻岳踏Lang,神行无双!

神行组甲,属于三阶机关组中比较高端的存zài

。以韦灿目前三阶中段巅峰的修为来做,其实还是有些吃力的。这件机关对材料的要求真的很高。这其中除了交给胡姓老人单子上包含的“古桐木”、“黄石蜡”之外,还有最主要的一样东西。

三生钢!

三生钢是一种能够有着三种状态的特别金属,可刚可柔,更重yào

的是这种金属的密度可以随操控的墨师心意而变化!

韦灿当时看到这里时,就几乎是对这种东西死心了!太难以置信了!这样的金属别说找到,他甚至连听都没有听闻过!所以他给胡姓老人的单子里并没有加上这一样。

其实韦灿心里也很苦恼,三生钢估计是没法寻到了,但他却真的很想把神行组甲给制作出来!而若要寻找一种能够代替三生钢的金属无疑也是不太可能的。

轻叹一口气,韦灿望了望天,现在时间还早,他想到张老那儿去一趟。拜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张老毕竟是材料学方面的权威,他希望能从张老那了解到一些有关三生钢的信息。

059: 超记忆金属!

韦灿买了一些水果,便通过手机联系,来到了张老的门前。顿了几秒,韦灿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小女孩,韦灿有些印象。正是上次他救出来的那个,很乖巧,应该是张老的孙女儿。

韦灿弯下腰,捏了捏小女孩柔嫩的脸颊,轻声笑道:“小妹妹,你爷爷呢?”

小女孩也还记得韦灿,但韦灿的动作让她有些不舒服,皱着小鼻子道:“爷爷在客厅看报纸呢”小女孩话音刚落,便听到张老的有些苍老的声音传来“玲玲,带你灿哥哥过来吧”

“噢!”小女孩回头应了声,又将头转向韦灿道:“大哥哥,进来吧!”

韦灿跟随小女孩走进屋去,将水果放在一旁的桌上。

“张老!”韦灿恭敬地叫了声。

“韦灿来了哈!”张老放下报纸笑了声,然后道:“要不要吃点水果?”

韦灿连连摇头,道:“张老不用麻烦了,学生这次来,其实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有一件事想咨询老师!”

张老倒是一愣,这学生未免也太直接了。不过他也只是笑笑道:“什么事啊?”

“不知张老是否听说过一种金属,嗯,叫“三生钢””

张老闻言皱着眉头思索了起来。半晌后他才道:“三生钢?这我倒是没听说过!不过你可以给我描述描述它的特性,因为你知dào

很多东西随历史变迁,可能失去了记载,即便后来被人再次发xiàn

,命名肯定也会与以前不同,说不准现在就有某种金属是你口中的‘三生钢’呢!”。

韦灿点点头,张老的话他是认同的,当下便道:“这三生钢,之所以有‘三生’之名,是因为他有着固、液、气三种状态。更重yào

的是以这种金属制成的一些东西,即便是三种不同的状态下,它们的形状也可以维持不变。这倒还就罢了,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三生钢的密度可以任意控zhì



韦灿说道这儿,慢慢地将头转向张老,停止了话茬儿。

张老皱着眉头,右手摩挲着左手大拇指上的一枚指环道:“韦灿,你说的这个‘三生钢’你是从何处了解到的?要说实话!”说到这儿,张老的语气甚至开始变得严厉了起来,面色严肃。

韦灿闻言心中先是一惊,接下来心脏便开始狂跳起来。以张老的表现难道他知dào



他心中思量,嘴上却是道:“张老可还记得我上次使用的那些东西?家中传有一本古籍,专门记录着一些奇特之物,我那些东西也是仿照古籍上制出来的”

他上次救助张老时使用的一些机关,也不过是一阶中像回力镖之类的小玩意儿,张老虽然感觉那些东西有些特别,可还能勉强理解,所以并不会太诧异。

张老闻言,面上舒展了许多,他思索了半晌,才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倒还差不多”他将头转向韦灿,然后露出笑容道:“你小子刚可把我吓了一跳啊!”

韦灿不解,道:“怎么了?”

张老却是没有马上回答,将小女孩玲玲赶出了房间,然后在一张桌子下的抽屉里,摸出一张报gào

单,然后才道:“你看看这个吧!”

韦灿疑惑地接过,然后视线落在那份报gào

单上,但半晌之后,同样也是一脸震惊。“超记忆金属?这”

“没错就是超记忆金属!”张老开口道。

韦灿一听这话,却是再也坐不住了。记忆金属他是知dào

的,说是达到了某个温度点,金属内部的晶体结构会发生变化,从而恢复成原来的形状。可现在张老所说的这种“超记忆金属”却太不可思议了。

“韦灿,你刚才的话可真是把我给吓着了,我还以为我和几十个老友历经几十年的研究成果泄露了呢!”张老却在此时开口了,他道:“正如你现在所看到的这份研究报gào

一样,这超记忆金属对于人类未来的意义真的是太过重大了。这份报gào

常人可是看不到的,不过你对我有救命之恩,自然排除在外。”

韦灿有些犹疑,道:“张老,这超记忆金属真是你们研究出来的?”

张老一听这话,脸上却是一下子布满了怒色,不由厉声吼道:“当然!你小子还以为我会剽窃其它人成果不成?这可是老头子我好几十年的心血!”

韦灿一听,连连摆手,他真不是怀疑张老的意思,当下急道:“张老,你误会了学生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我所了解到的三生钢他似乎是天然存zài

的,而张老这个超记忆金属”

这确实也是韦灿疑惑的地方,张老这份研究报gào

上写的超记忆金属,上面的特性几乎与三生钢一模一样,同样是有着三个状态,同样是密度会发生变化。非要说有何区别,便是这超记忆金属的密度变化是不可控的,或者说是严格受着温度的影响。

“韦灿,不瞒你说,这也正是我刚刚奇怪的地方…”张老推着额上的老花镜,从韦灿手中拿回报gào

道:“记忆金属又叫做形状记忆合金,它最早出现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弯曲量大,塑性高,自那时起研究记忆金属的人便不在少数。只不过我还是不愿相信,我们几十年的心血,居然在大自然中会存zài

着天然的…”

“张老可以带我去看看那个超记忆金属么?”

张老闻言,将报gào

放入抽屉内,沉思了一会才道:“没问题,跟我走吧!”。话毕,也不拖沓,直接就超门外走去。

小女孩玲玲在客厅看着动画片,韦灿走过去拍拍玲玲的小脑袋,道:“大哥哥同你爷爷出去一趟,你在家里要乖哟!”

“嗯!”小女孩点点头,视线却没有离开电视机。

韦灿见此,也小跑着去追赶已走过一小会儿的张老。他心中的确对这种“超记忆金属”极度好奇。如果张老的这种超记已金属能够取代三生钢的话,那么他的神行组甲就有望制作出来了!

这叫他如何能不兴奋?

060:三种形态

韦灿随着张老走进了一间实验室,这间实验室就位于木华大学。张老手上拿着一串的钥匙,开了十几道锁之后,拿着一个小盒子走到了韦灿眼前。

“韦灿,这间实验室是木华特批的…以前的一些老友也是在这里进行的大部份实验。待会我带你去参观一下,反正我以后是你导师,你也早晚会到这儿来的。当然我们现在到的这儿也只是最外层的!再往里面,我一个人的权限却也也是有些不够了!”张老一边打开盒子一边开口道。

韦灿点点头,眼神却死盯着张老手中的那个盒子。

“喏,你看看吧…”张老将手中的盒子打开后,递给韦灿笑道。

韦灿伸手接过,入目的是一小块形似龟甲的东西。这便是超记忆金属?韦灿眼中闪烁出好奇,伸手入盒,将这块金属拿了出来。

入手冰凉,光滑。韦灿摸着超记忆金属,却看不出半点名堂。他转头看着张教授道:“张老,这个…我看不太明白…”说完,他脸上便羞赧的染上一股红色。

张老却是呵呵一笑,接过韦灿递过来的超记忆金属道:“你看不明白不怪你,话说我们刚研究出来那会儿,也没几人能看明白。”

张老拿着超记忆金属,走到一个实验皿旁,这才转头向韦灿继xù

道:“你过来,我演示给你看…”

韦灿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块金属上。便见张老将这块金属放进了实验皿内。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这块金属一入水便如同被烈日照耀的冰块一般,竟然开始消融起来。不,准确的说,这并不是消融。而是一种柔化!先前坚硬的金属块竟然变得像装上水的塑料袋子一样,轻轻触碰都会颤悠悠地摇晃几下。就连颜色也由刚开始的青色变成了湛蓝色。

只听这时张老在一旁解释道:“韦灿,正如你所见,这便是超记忆金属的神奇之处了。入水即变了形态。但你发xiàn

没有?即便是在水中变成了湛蓝色的‘若水态’,但他的形状依然是保持了先前的龟甲形状!”

韦灿闻言点点头,他刚刚看得仔细,这块超记忆金属在水中虽然慢慢软化了,但它的形状确实没有改变。

张老开口道:“韦灿,你将这金属捞起来试试…”

韦灿听到这话,抿了抿唇,右手小心翼翼地朝水中探去。张老见状,不由大笑道:“韦灿,你不必如此谨慎,别看超记忆金属处于‘若水态’好像碰一下就会碎似的,但我们经过实验却发xiàn

,它的这种形态却是坚韧度最高的!”

“别说用手,就是一般的手枪都射不穿,我们最终的实验数据是,‘若水态’下的超记忆金属能够承shòu微型冲锋枪连续半小时的高速射击!”

听到张老的话,韦灿一下子就呆住了:这么猛?他当下也大胆了许多,直截了当地将超记忆金属捞了起来,正准bèi

用手撕扯试试,却发xiàn

这超记忆金属上的水滴迅速滑落,然后又慢慢变回了先前的坚硬的金属块形状。

韦灿捏了捏,还是同刚才一样坚硬。

张老见到韦灿的举动,又开始解释道:“我们将超记忆金属的三种形态分别命名为:若水态、固甲态、浮离态。你现在看他变成金属块便是固甲态,这种状态下的超记忆金属坚硬度是最高的,能够抵挡普通穿甲弹的穿击力度!”

“你若想试试它若水态的坚韧性,那你还得将它放水中去…”

韦灿已经有一种被震惊得麻木的感觉了!张老他们的研究成果确实太了不起了,现在虽然还没有向世界公布,但可以想见的是这一消息一旦散播出去,会引起何等的轰动。

他将超记忆金属又放进实验皿中,超记忆金属遇水再次慢慢转变成“若水态”。韦灿双手发力试着扯了扯,没有扯动。他左手在水中一阵振颤,大力符加身,然后开始全力施为。这次拉扯虽然是拉扯动了,但却根本不能拉断。

他这下算是服气了。向一旁的张老点点头,道:“张老,这两种形态我都见识了,那第三种浮离态又是什么情况?”

张老呵呵一笑道:“跟我过来吧…要见识到第三形态,条件比较苛刻。还得需yào

一些工具…”说完便朝实验试一个角落走去。

“这是喷气焰枪,焰口喷出的火焰在一千度左右,不算太高,但让超记忆金属转变为第三形态,已经足够了!”

张老将超记忆金属放在一旁的特制铁架台上,用工具固定住,这才走过来,拿起喷气焰枪,打开阀门。“呼轰”地声音响起,喷气焰枪枪口喷出一道黄蓝相交的火焰。张老从额头抹下特制的眼镜,便将焰口对准了超记忆金属。

韦灿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铁架台上的超记忆金属。只见超记忆金属在焰口的加热下,金属表面竟然开始冒出一个个的小包。就如同人的皮肤被烫了,起水泡一般!

韦灿发愣,望向张老,惊道:“张老…这…”

“别急,继xù

看…呵呵…”张老却是轻笑着出声。

韦灿闻言,尽管心中极度不解,但也只能强自压下,继xù

观看。超记忆金属的表面此时已经起了不少泡了,一个个大小不一,如同一只青色的癞蛤蟆一般,卖相确实不咋的。

又大概过去了一分多钟的样子,超记忆金属表面的气包开始缩了下去。气泡间的大小也均匀了些。但若是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xiàn

这些气泡并不只是缩小那么简单,而是气泡的壁厚了。又或者换句话说,实jì

上是气泡壁的层数增多了!

喷气焰枪灼烧着超记忆金属,又是两分钟过去,张老这才关闭了焰枪的阀门。此时的超记忆金属表面上虽然不如固甲态那么光滑,但比起先前已经好kàn

了许多。一个个气泡已经缩小了许多倍,如同一个个极小的肉疙瘩一般,致密地排列在金属的表面。

张老指着铁架台上的超记忆金属,对韦灿说道:“诺,这才是超记忆金属完全进入‘浮离态’的样子!”

“超记忆金属受高温灼烧,金属内部会释fàng

出一种气体,并且随着时间的增加,这些气体也会向固态转变,最后变成金属表面气泡的气泡壁。”

“我知dào

这可能有些无法理解,因为它的确不可思议!”

PS:晚上还会有一章

061:大毛病!

“直到达到现在这般状态,超记忆金属才算是完全进入了‘浮离态’,原本鼓胀的一个个气泡也开始内收,紧紧地依附在金属表壁。形成一层防护层。”

“我们试验得出的数据是,‘浮离态’的超记忆金属它的防御力,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它的防震力是最强的!如果用‘浮离态’的超记忆金属紧紧包裹着一个鸡蛋的话,哪怕是鸡蛋从三千米高空落下来也不会有任何破损!”

张老说到这儿,脸上突然带着笑意,转向韦灿道:“当然了,这也只是我们通过实验数据推测而得,毕竟浮离态的超记忆金属它的温度也在八百度左右,鸡蛋可承shòu不起!”

固甲态坚硬无双,但却不能抗震,不过若是用来做武器和机关枢纽是再合适不过了。而浮离态无疑是做防具的最佳材料。更重yào

的是这三种形态之间是可以转化的,它可以适应多种突发的情况!

韦灿心中有些欢喜,不过这疑惑也不少,他不由抬头朝张老问道:“张老,我还是有点不明白,浮离态的超记忆合金中产生的气体是什么?”

张老闻言一愣,然后才开口道:“看来你小子的好奇心还真不小,可惜很遗憾…”张老说到这轻叹了口气,道“我们也不知dào

那是什么气体…”

韦灿大诧,道:“什么…不知dào

?这不是你们研究出来的么?”

张老闻言怪异地瞥了韦灿一眼,才道:“…这应该是属于稀有气体中的一种。这空气中本就含有0.94%左右的稀有气体,人类讫今为止也没完全弄明白,这种气体应该就是其中一种,我们没弄明白也没什么稀奇吧?”

韦灿闻言这才点点头,张老却是又拿起另一支枪口,朝着阀门一按,一团制冷的气体便喷在了超记忆金属上。超记忆金属的温度开始下降。

韦灿发xiàn

随着超记忆金属温度降下来,又变回了先前的固甲态。韦灿这才伸手拿过超记忆金属,于掌上细细打量,同时开口道:“张老,既然你们已经研究出来了这种东西,为什么不向大众公布呢?”

张老此时却是轻声一叹,道:“不是我们不想向大众公布,只是,这研究还没完!或者说这超记忆金属只是半成品!”

“哦?怎么会呢?”韦灿大为疑惑,他道:“我看这成品都制出来了,没什么大问题了啊!”

张老却是苦笑道:“那有你小子说的那么简单,科学是严谨的,任何新成果在推出之前都得经过数百次甚至上千次的测试来验证。而通过我们测试则发xiàn

…”

“出毛病了?”

“嗯,不仅出毛病了,还是大毛病,因为这个毛病,这个超记忆金属根本就不能推广!我们现在所努力的方向,便是攻克这个难关!”

“是什么问题啊?这么严重…”

张老摇摇头,从韦灿手中拿过超记忆合金,然后道:“首先超记忆金属三者间形态的切换耗时过长,这使得他的特用性降低了。不过,这倒没什么,真zhèng

的大麻烦却是…”

张老说到这儿,却是突然没了说下去的兴致,只是对韦灿道了句,“还是你自己看吧,一看就明白了!”

张教授说完,便用手在实验皿中捞去,然后用沾水的右手朝超记忆合金上洒。一滴滴水洒落在超记忆合金上,却也使得超记忆合金软化,开始向‘若水态’转化!只不过才转化到一小半的时候,似乎是因为洒落在金属上的水不够足,便停止了。整个超记忆合金呈现出一小部份“若水态”,大部份为“固甲态”的样子,中间隐隐有条分界线。

张老此时却双手捏住超记忆合金两头,然后一发力,超记忆合金竟然从分界点处断开了来!

韦灿这一看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超记忆合金不能普及了,当下也有些为张老可惜。

张老拿着断掉成两截的超记忆合金道:“事情结果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超记忆合金要转变为‘若水态’,只要有水便可。但却只有在水能全部淹没掉金属时才能完全转化为‘若水态’,而要转变为‘浮离态’又需yào

上千度的高温来加热,还必须得持续两至三分钟。”

“这些过程中,无论是水量不足,或是加热的时间不够长,都会使超记忆合金呈现两种状态各占一部份的情况。”

“当然若是原本就已经处于若水态,超记忆金属所需的水分子处于饱和,这时一旦离开水,水又会马上流失,重新恢复固甲态”

“超记忆合金单一的任何一种形态,其实都是很难凭人力将之毁掉的,但两种状态的相交处却是太过薄弱,只要是稍稍用力,便会断损!这便注定了他的适用性也因此会大大降低!”

张老说到这儿,心情难免有些低沉抑郁。韦灿有心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也只能沉默以待。

“张老…不知dào

这种金属你还有多少…?”韦灿虽然心中很为张老可惜,但却不得不厚着脸向张老索要这种超记忆金属。

超记忆合金间状态切换慢,韦灿有墨家机关术这个问题倒是好解决。至于沾上水滴便会向不完全‘若水态’转化的问题,韦灿也想到了办法。他可以再增加一些防御符篆。在不需yào

切换合金状态时,防止让机关沾上水滴便是了。

通过刚刚的这一番试验,韦灿已经有把握以超记忆金属代替三生钢,来制作出“神行组甲”了!

“这个东西因为测试时遇到的这些问题,所以第一批并没有生产多少,也就一方左右。现在材料库里因为一些实验消耗,大概还有不足半方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张老,学生想向你索…索要一些这个超记忆合金…”韦灿嗫嚅着开口,他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几乎都快听不见了。

“你要这个做什么?算了…多半又是鼓捣你那些玩意,不过这个东西还只是半成品,效果不好可别怪我,另外这也毕竟是我们多年的研究心血,别泄露出去了!”张教授开口道。

其实换一般人来别说索要了,便是像今天这样演示给对方看那也是不可能的!毕竟是几十年的心血,保密的重yào

性谁不知dào

?但韦灿却是例外,一则他于张老有救命的恩情,二则他有着张老学生的名份,将来说不定还会继xù

张老的研究。

“一定一定!”韦灿连忙开口道。他自然知dào

这意味着什么,当然不会泄露出去。

“你需yào

多少?”张老继xù

开口问道。

062:突破!

“全…全部吧…”韦灿声音弱弱的。因为连他也觉得自己太过无耻了些,一来就将人家的研究成品一下子索要了去。半方左右的超记忆合金,制作神行组甲自然是用不完的。但超记忆合金这么稀奇的宝贝,韦灿哪还不想多储备点。

无耻就无耻吧,韦灿这才硬着头皮开口。只是希望张老别拿扫帚把他赶出去就好!

张老闻言也是一愣,转即便笑道:“你小子也太贪心了吧?你全要去了,我们拿什么研究?算了算了…我留下一些,其余的作主全由你拿走吧!不过,这么多材料,重量可不轻,你怎么拿走?”

“嘿嘿…我有办法!张老你把钥匙给我,我搬完了去还你!”韦灿干笑道。搬东西还不简单,钦天宝戒一扫不就全进去了。只不过这却不能让张老看见了,还是等对方走后再做稳妥点。

“那好吧!这是钥匙…哎…这里的东西别乱动,搬的时候最好由你自己来,别放外人进来…这实验室本就不允许一般人能进来的!”

韦灿点点头,伸手接过钥匙。这实验室虽然没有保安之类的守卫,但从张老这一连串的钥匙就已经说明问题了。数量多不说,还都是特制的。一般人哪能随便进得来?难得张老对他这么信任,他自然不会让张老为难。

张老走后,韦灿这才开始将其余的超记忆合金都给装进了钦天宝戒。

他刚刚才到张老家里将钥匙归还,却接到了钱多多的电话。加工厂那边东西已经到位了!

韦灿大喜,风风火火地跑到加工厂将一万零八块木块给接收了。这一下直接将它卡上的钱削低了好几个数字。毕竟他先前在加工厂那边有让对方连夜赶制,费用自然是要高一些。

这一番忙碌下来,又是夜幕降临了。韦灿没有回宿舍,而是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木华占地六千多亩,非常之大,韦灿现在就是在其中一个山包之下。

他又开始了刻制机关。给钟灵灵的礼物,制作需yào

的材料基本上算是齐了。但后续的工作也并不简单,一万多块虽然是很多连在一起才需yào

刻画一道铭身。但这数字累下来,也不少了,估计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完成不了的。

另外虽然神行组甲其它两件材料还没有到位,但有了超记忆合金,大部份零部件的制作也已经可以开始动工了。

说做就做,韦灿手心血牵真气激扬,一缕缕汇聚在一起,如同一朵青色的莲花。时至今日,他虽然还没达到四阶,凝练出自己的机心火焰,但仅凭血牵真气也能熔炼一般的钢材了。先前对于一些钢铁材料的打造,韦灿就也是凭借上次返炼空间源的经验这么给炼制出来的。

超记忆金属的熔炼无疑比其它材料难上了许多,韦灿额头冒着细汗,聚精会神地控zhì

着血气真气的输出,然后在金属软化后以精神力进行挤压,直到形成自己所需yào

的零部件形状为止。这个过程其实是非常难的,因为只要达到了八百度左右这个临界点,超记忆金属便会切换状态,他必须得控zhì

好这个度,这对他的精神力是个极其巨大的考验。[注1]时间就这么过去,韦灿刚刚打造出第十个零部件的时候,天便已经开始破晓。韦灿掏出怀中的手机一看,已经是凌晨五点钟左右的样子了。他摇摇头,感叹了句时间过得真快,便又拿起另一块超记忆合金,刚刚运转血牵真气,正准bèi

动作时,却是突然心中一动。

这种感觉…心血来潮?不对!

是《血牵机》要突pò

了!

韦灿大喜,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盘膝坐下,静心凝神起来。心神沉入下去,韦灿似乎感受到了身体任何一丝一微的情况。血液簌簌流动地声音,心脏每一次跳动,鼓荡起的律动感…韦灿心神一片宁静。

胸前的星形掉坠却在此时突地爆闪出一阵光华,但韦灿闭目沉心却是没有注意到。

他只感觉到这一刻他周围的灵气似乎活跃了许多,心神稍稍引动,便开始向自己汇聚而来。他来不及细想,只是不顾一切地自外向内吸纳着,天地灵华如若一条条淡青色的匹练,从四面八方进入韦灿的身体。

识海一阵震荡,整个身体似乎也经过了一次洗礼一般,韦灿身子轻颤着,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舒展了下身体,韦灿心神沉入体内,双手握拳,脸色不由露出喜色。

三阶高段总算是突pò

了!

那么接下来一些机关的制作,他的把握也便更大了!

韦灿伸出手,血牵真气再次汇聚到他的掌心,只不过这次这朵青色莲花却已是发生了变化。莲心色泽变得圆润,看上去也更加饱满了。

韦灿却是一阵感慨,突pò

三阶高段,机心火焰虽没有完全成形,但焰心却已是俱备了。虽然火焰温度没有多大提高,但对血牵真气的消耗却是降低了许多,控zhì

起来也将更加得心应手!那么接下来对超记忆金属的熔炼也许会容易许多。

已经是六点多钟了,韦灿舒展身体正准bèi

离开此地回寝室的时候,眼神却瞥到了一枚火星。韦灿目力不错,他一细打量,发xiàn

却是他们的军训教官。

痞子刘?

韦灿心中疑惑,小跑着来到痞子刘身边,然后道了声:“教官早!”

虽然先前与痞子刘有过一些不愉快,但那都不算什么大事儿,韦灿还不至于老放心上。

痞子刘闻言,头都没有回,也许在韦灿小跑着过来的途中就发xiàn

了他了,所以脸上也并没有多少惊奇,反倒是一脸不耐烦地道:“该干嘛干嘛去,我还不知dào

你?你会把我这个教官放在心上?”

痞子刘说完,又是低头对着中指食指上夹的那根烟猛吸了一口,然后长长地吐出来。烟头在他吸的过程中,那点火星状大了不少,但痞子刘脸上却是一片落寞之色,与之前白天表现的痞性形同两人。

痞子刘望了韦灿一眼,道:“怎么还没走?怎么,也要来一根?要说这学校也真是的,白天训liàn

你们这群臭蛋就算了,还不准吸烟…”

[注1]:超记忆金属没达到八百度这个临界点,是不会开始向浮离态转变的。只有满足八百度这个温度条件后,因为持续加热时间不足,才会呈现出浮离态与固甲态并存的情况。

063:用来杀人的拳

韦灿轻轻摇了摇头,然后道:“不了…”

“那就一边玩去!”痞子刘不耐烦地支呼了一声,便又开始沉默着吞吐烟雾。

韦灿先前通过与刘教官比试便隐隐感觉到了这个教官不简单,现在一看对方眼中的落寞之色,心下触动之余,更是对内心的猜测隐隐多了几分把握。

他也一屁股坐下,挨着痞子刘,然后道:“哎,教官…给我说说你的事儿呗!”

痞子刘闻言一愣,然后便笑骂道:“我能有什么事儿?一天想东想西的!”

韦灿不信,但他刚也是随口一问,痞子刘不说,他自然也不会追问。不过他却不想就这么错过这次机会,便开口道:“你不愿说就算了呗,不过,教官你那么厉害,教我几招呗!”

痞子刘一听这话,却是差点没把嘴边的烟头给咳出来,他怪叫道:“靠!你确定是你让我教你几招,而不是说你要教我几招?娘的,你这怪胎还用得着我教?****,有多远滚多远吧,不带这么寒碜人的!”

韦灿见痞子刘发怒,心中也不恼,脸上笑道:“当然是你教我…你也看出来了,我最多力量大点,抗击打能力强点,但真zhèng

的技巧性东西是一点不会啊!上次比试明着是我赢了,但别以为我不知dào

你留手了…”

痞子刘闻言一愣,你那力量叫,大…点?你那抗击打能力只是,强…点?妈的,搁一般人身上谁受得住啊!

痞子刘挟烟吐雾,脸色的落寞之色也很快隐去。脸上挂上白天那副怪笑,一口烟雾朝着韦灿吐过来,然后道:“哦,我留手了?你倒是说说看!”

“咳咳…”韦灿咳嗽了几声,道“别的不说…教官每次出手都是留了力的,而且也没有利器在手,若是你有一把趁手的武器,哪怕同样是我也有,但你却可以一下子破了我的防,那时我还不是任你捏拿?”

“就算再排除这些,教官你要赢我也不是没办法。虽然看似拳头打我身上没反应,但教官却可以凭借技巧堵住我的口鼻,你要是心再狠一点,让我窒息而死也是办得到的!…”

韦灿一边笑着开口解释一边打量痞子刘的反应。他对痞子刘其实还是真心佩服的,而且他于技巧这一方面真的太弱了,这是一块短板,并不是只凭借一些“坚盾符”或“大力符”就能弥补的。

“不简单啊!”痞子刘怪笑着打量了韦灿一眼,然后才将烟头在沙地上捻灭,道:“没想到你小子还看出了这么一些门道,再加上你的身体素质,若是到了军中,不出两年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手,可惜…”

说到这儿,痞子刘摇了摇头。确实有点可惜,在他看来韦灿脑子眼光都不差,身体素质也够变态,只要稍加历练的确能成为一把好手。但可惜的是,这只是他单方面的想法而已,一个木华的高材生怎么可能真会到军队中去。

“那你是愿意传我个一两手了?”韦灿尝试着问了问。

他之所以能看出刘教官留手了,也是仰仗精神力强dà

罢了。上次比试之时,他的精神力场内,虽然也只是能看见痞子刘的残影,但对方的拳脚每次要落到他身上之时,速度却都会突然降低不少。这才是他这一番猜测的依据所在。

“行啊!”痞子刘站起身,然后望向韦灿道:“我教你没问题,但你也别指望能学会多少!我第一天教你们的军体拳还记得吧?那是给你们练的,我再给你打一套真zhèng

用来杀人的军体拳,别指望我速度会慢下来,这套拳的关键就在速度上!用心看,只打这一次!”

刘教官说完便要开打,韦灿听闻他刚才的话,心中感觉不甚稳妥,连忙拉住了痞子刘,道:“教官等一等…”他却是将钦天宝戒悄悄丢在了一旁的小树下,然后由心念控zhì

着转变为了钦天宝盒。

虚空成像功能!

没错!就是钦天宝盒的虚空成像功能。痞子刘的出拳速度韦灿早就见识过了,在精神力场下他看见的也只不过是仅比残影好上些罢了。所以即便他想以精神力解析也办不到,而现在痞子刘却说只打一次,韦灿便想到了用钦天宝盒的虚空成像功能给录制下来。以后想练的时候,可是随时察看。

这样才是真zhèng

的有备无患嘛!

痞子刘不耐烦地看了一眼韦灿,道:“哎,是我打拳还是你打啊?我都不用准bèi

,你看拳的准bèi

个毛啊?好了没有,好了我就开始了!”

韦灿点点头。痞子刘这才面色一整开始动作起来。

这套拳的速度的确很快!刘教官每一次出拳都显得干净利落,韦灿虽然使用了钦天宝盒的虚空成像功能,但他自己也没放qì

这次亲身观看的机会。精神力外放之下,韦灿盯着痞子刘的身形毫不转眼。

一套拳打下来,拳中的杀招和厉害之处,韦灿现在还看不出来。但他却是明白了一点,虽然痞子刘叫嚣得厉害说不会降低速度,但实jì

上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刚在打拳的时候,速度已经降低了不少。

虽然这在常人看来,仍然是一片残影,但韦灿在精神力场内却是能够勉强看清了!他心中对痞子刘存着一份感激,朝对方热忱地点点头。

痞子刘却是对韦灿的示好视而不见,他收拳起身,然后道:“就这样了…打完了,但估计你也没学到多少…噢,走了,累死了,待会还得训liàn

你们这帮臭蛋子!操!”说到这儿,痞子刘似乎极为郁闷,一脚将一颗碎石子踢得老远。

“哎哟,妈的,是哪个混蛋打的小爷我?”远处一个胖子不幸中了这颗石子,不由回头探视,嘴中也是怒骂出声。

痞子刘早在对方转头的那一刹那就是飞快地变幻了身形,不过他也有够郁闷,没想到这么随便一踢还能踢中一个人,不由回头满面郁色地对韦灿威胁道:“你小子可别乱说哦,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妈的,听见没有?!”

韦灿憋住笑点点头,望着痞子刘远去。然后从一旁的树根下捡起钦天宝盒,心念一动,钦天宝盒开始收缩,四只龙爪两两相扣,最终形成一枚青色戒指。

韦灿将戒指重新戴在左手上,这才开始往宿舍赶去。他一夜劳累,自然也是需yào

补下觉的!

064:兄弟被打了!

此后的几天时间,韦灿同样没有去参加军训。

白天下午便骑着自行车在水城里游荡,一方面寻找些材料,一方面也是为了尽快熟悉水城。晚上便开始制作各种机关部件、枢纽,乏累时便让钦天宝戒变为钦天宝盒,然后观看刘教官打的那套拳,他自己也在一旁跟着演练。然后从凌晨开始回宿舍去睡觉,一直睡到吃午饭的时间。

在某个阳光灼烈的晌午,韦灿迷糊着睁开了眼睛。

钱多多把他叫醒的!

韦灿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埋怨,撇嘴道:“多多,你干嘛啊?哥们还没睡够呢!”说完头又向后倒去。

钱多多却是一脸焦急,将倒在床上的韦灿再次拉起来,连道:“灿爷哎,可别睡了,陪我一道过去看看吧,**被人打了!”

韦灿一听这话,睡意也去了大半,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怪异地打量着钱多多道:“多多,你确信你没有说错?是**被打了,而不是**打人了?”

**那身形韦灿是了解的,别说人家打他,就算是他要打别人,一些人说不定都会被那身肌肉唬得都不敢还手。

钱多多眼中焦焦急,道:“可别问了,是**被打了,跟我走吧…到点儿了就啥都明白了!”

韦灿提了件衣服,光着膀子就被钱多多拉着出了宿舍楼。

在走的过程中,韦灿这才了解到事情的经过。上次因为教官的首肯,这宿舍几个哥们都是可以不去参加军训的。钱多多几人自然欢喜,一天不是在外面疯玩,便是躲在树荫下对各方阵的美女品头论足。

只有**一个人觉得不参加军训也没啥事儿做,仍在方阵中接受刘教官的训liàn



这事情还得从昨天说起。钱多多和陈中强躲在树荫下正对一个新生MM两眼冒绿光,嘴角流涎水的时候——出祸事了!

那妹纸确实长得漂亮,钱多多在陈中强的名单上还看到过,隐隐有些印象,似乎叫周什么的。身材够高挑火辣,小脸儿却是那种耐看型的。但这妹纸似乎已经有护花使者了,哪由得钱多多这两浑球在一旁指指点点啊。

同样从那个方阵中跑出一个人,一脸怒色,二话不说挥着拳头就朝钱多多二人招呼过来。正站军姿的**这时也注意到了,在这种情况下哪会分什么对与错,自然是帮自己兄弟了。便也冲出了方阵,朝钱多多这边跑了过来。

但是可别忘了,现在可是还在军训呢。这两人就这么冲出方阵,还有半点纪律可言吗?还有把教官放在眼里么?所以真zhèng

的大架还没有打起来,那个冲出方阵的男子便被他们的教官强行弄回了方阵,还受了罚。

痞子刘却是对**不管不顾,别说惩罚,连责备都没有一句。那头正受罚的男子见到这一幕,心里这一口气却是再也顺不下去。但**给人的感觉确实挺能打的样子,那男子刚才之所以会被教官弄回方阵,也有畏惧**的成份在里面。不然他铁了心要干上一架,那教官哪还能叫得住。

事情却是并没有这么结束。那个护花的男子心里不甘。他在学校的跆拳道社认识不少人,本身交了上千元入社费后也成为了其中的一员。也就在刚不久,拉上一伙人把**堵在小树林。

**是壮实,一人打三四个也应该没问题,但问题是跆拳道社的人也并不差啊,更何况还有十几人呢。**这一下便被拾掇得惨了,还是钱多多收到消息后,才叫人从小树林将**送到医务室的。

韦灿听完钱多多的讲述后,心里也一阵不自在,不由开口道:“这帮人也真TM够狠,要说,是你们在那谈论人家妹纸,**不过是出来帮架的,而且这架也没真打出来,这他妈的怎么**被打得躺下了,你们倒还没事儿呢?”

钱多多听完韦灿的话,内心一阵尴尬,嘀咕道:“这还不简单,谁叫王哥在那小子受罚的时候,一直在一旁很淡定地观看呢…”

“…”说话间,韦灿和钱多多便来到了学校的医务室。陈中强也在里面,此时正陪着**。

韦灿走上前去问道:“王哥,没事吧?”

**点点头,不过脸色还是有些发青。韦灿转头看向陈中强,道:“强仔,医生方面怎么说?”

“小腿骨折了,估计这两月有够受了,脸上和背上有一些擦伤,不过都不算太碍事,至于到底有没有内伤,学校这医务室说我们得去那头校医院检查检查才知dào

…但王哥却说没事儿,怎么劝都不愿去…”

韦灿听完陈中强的话,这才道:“王哥,去校医院看看吧,这身体是一辈子的事儿,哪能打马虎眼。”然后转头对陈中强道:“强仔,你陪王哥过去!”

向前走几步,韦灿的嘴触到陈中强耳边道:“这张卡拿去,密码六个零,医药费先从这里面扣…”说完,一张卡便隐晦地插入了陈中强的衣服口袋内。

韦灿先前便了解到,**的家境似乎也并不是多好。可能不愿去校医院的原因就在这儿。他那张卡里有锦记支付的十万元材料费,短时间内是不会缺钱的。

他转头看向钱多多道:“多多,你也跟着过去吧,你对木华比我们了解,万一需yào

办些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钱多多点点头,不过还是插嘴道:“灿爷,那你呢…你去干什么?”

韦灿嘴角一冷,道:“我?我去跆拳道社一趟,总该会会了…”

**一听这话,脸上露出急色,道:“阿灿,别去了。我知dào

你挺能打,但跆拳道社真不是软柿子,有几人还是有真本事儿的,你这去了又能干嘛呢?”

“总得讨个说法吧…实在不行,我也不介yì

踢回馆!”韦灿冷笑着说道。

其实他这么做也并不只是因为**这事儿,讨说法是一方面,另外则是他上次与街舞社团的人比拼,还赢了人家一张名仕的卡片。而与他拼舞的胡涛的亲哥似乎就是跆拳道社的社长。

总归是与跆拳道社会产生交集的,胡涛这一两天没有动静,韦灿虽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儿。可是他也绝不会幼稚地认为,对方就会这么算了。他明白胡涛可远没有他向外界表现出来的那么大度。

那么,这次就由我先出手吧!韦灿抿了抿唇。

065:踢馆…

韦灿出了医务室,脚下急燎燎地走了一小段,却不得不停下来。

没办法,木华这么大,他还没来得及多做了解,跆拳道社究竟在哪个疙瘩呢?

挠了挠头,韦灿四下一望,正准bèi

找个人询问的时候,却是一眼瞥见个熟人。一个身材火爆,但却脸蛋秀美的小萝莉。

姚吉!

即便是已经听闻了一些关于姚吉的背景,韦灿一眼瞧见姚吉的时候,心脏仍不自主地猛跳了几下。他倒是还分得清主次,稳了稳心神,便朝姚吉的方向走去。

“咳…那个谁…还记得我吧?”韦灿本也打算叫姚吉的名字的,可一想到那天这小萝莉强逼着胡涛叫他吉姐姐的情景,便立马熄了这个心思。

小萝莉听到韦灿的话,回过头来。嫩白的左手从嘴中抽出棒棒糖道:“喏…系你哟…神马嫩个谁啊…偶有名字!”

韦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咳,那个姚吉,你知不知dào

学校跆拳道社在哪?”

姚吉一听这话,怪异地打量着韦灿,半晌才开口道:“乃说什咩?不会是想去加入跆拳道社吧…”

韦灿咳了下,道:“你说话能不能正常点…”他倒是知dào

姚吉为何表情怪异。前不久才把人家跆拳道社社长的弟弟给挑了,现在便又要去加入跆拳道社,这不是找抽么?

“偶说话就酱紫滴…哎,你到底是去做神马啊?”

“你告sù

我在哪就行…”韦灿无语地应了声。

“算了,偶带你去好罗…”姚吉说完,又将棒棒糖含进了嘴里,樱红的小嘴不时吸吮着。

韦灿点点头,让姚吉前方带路,自己紧随其后。

这途中跟小萝莉了解了些情况。韦灿这才明白跆拳道社应该算是木华最大的社团了。办得十分之红火,社员一直保持在千人左右,作为社长的胡志也极其有钱。这点也不难理解,因为光是每个社员的入社费就要上千,这还不算以后要交的各项杂七杂八的费用之类的。

“跆拳道社租的场馆是学校二区的新楼,下面三层都是啦!”走了大概七八分钟的样子,姚吉将棒棒糖从口中扯出来,指着前方的一幢楼说道。

韦灿点点头,向那个方向走去,同时嘴上应道:“那谢谢罗,你回去吧…我找他们有些事儿…”

姚吉一听韦灿这话,似乎也嗅出了点不同寻常的味道。乌黑的大眼睛滴溜溜直转了几圈,将棒棒糖竖在嘴边道:“哎呀,偶反正闲着也是无聊啦…顺便找胡志也有些事儿,一起啦一起啦…”

韦灿不明所以,只是点了点头。两人这才走进跆拳道社内。

此时在底层人还是很多的,不少的社员都穿着道服两两对抗着。一见到姚吉和韦灿走进去,一个个社员都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韦灿这边。当然更多的仍然是在姚吉这个身材火辣的小萝莉身上。

这时一个社员走过来,朝韦灿问道:“你们有什么事么?这是我们跆拳道社的道馆,不是会员不能进来的,如果要报名的话得去那边。”

韦灿还没开话,便听一旁的姚吉道:“你少来了,克给胡志说,他吉姐姐来了啦…”

那社员一听姚吉这话,脸色不由变得难看起来。韦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暗暗猜测这里的社员可能大多都是对姚吉有些了解的。

韦灿正准bèi

开口给**的事儿讨个说话,却见一旁的姚吉将口中棒棒糖扔进一旁塑料桶里,然后两只嫩白的小手,在嘴巴边做成喇叭状,竟然就在这跆拳道社内蹦蹦跳跳地大喊起来。

“胡志!胡志!快出来啦,有人要入社,偶帮你带来的哟!”

一旁的社员听闻此话,都有些呆愣。人家刚那人都说了要入社请去那边报道,你在这儿大喊大叫算个怎么回事儿。韦灿脸也有些发黑,他可根本不是来入社的,而是来讨说法的。说得难听点,就是来找茬儿的,可让姚吉这么一说…

“喂,你故yì

的对吧…”韦灿算是对姚吉的性子有些了解了,这妞似乎是唯恐天下不乱。

“呃…没有呢…偶这不是帮你嘛,这样你才能更加引起社团高层的注意啊…”她大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跳到韦灿身后,悄悄地在他耳边嘀咕道:“骚年,好好表现,偶看好乃哟!”

“可是我什么时候说了要入社?”韦灿低声回应。

“你不入社,你叫偶带你来干什咩?”

“踢馆…”

“呃…骚年,好好表现,偶看好乃哟!”

“嗯哼?你…?”

韦灿疑惑不解,看姚吉的样子应该不仅与胡涛熟,与这个所谓的跆拳道社长胡志似乎也应该挺熟的。可她听完自己是来踢馆的,怎么还是这么一副表情?韦灿眼中满是怪异,越是打量姚吉,越是发xiàn

对方眼中闪现出一道道兴奋的色彩。

“姚吉,你又来捣乱了…”从二楼走下来三五个人,其中走在最前排穿白衬衫的男子对姚吉满是无奈地道了句。

“什么叫偶又来捣乱了…我这是给你找生意好不好…”姚吉不知何时,嘴上又含上了一颗棒棒糖,歪着脑袋道。

“好了,怕了你了…是谁啊?”

“原来是你!”姚吉和韦灿都还没开口,衬衫男子旁边一个人却是开口出声了。却正是胡涛!

其实在他们刚从二楼下来的时候,胡涛的目光扫过姚吉时便注意到了韦灿,自那时起他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韦灿。

这时听姚吉的话,似乎是对方想要入跆拳道社。这一刻他真的突然有一种想要放声大笑的感觉。

好嘛,上次的事正筹备着还没来得及落你身上呢,你小子自己反倒往枪口上撞来了。胡涛脸色浮现出戏谑之色,对一旁的衬衫男子道:“哥,就是这小子,我调查过了,是今年的新生,叫韦灿。”

他说到这儿,声音小下去,将嘴巴触到胡志耳边,眼睛却玩味地打量着韦灿“家里没什么背景,那张‘锦记’的卡似乎也是在一次‘锦记’举行的活动上得来的…”

胡志闻言,这才将目光放在了韦灿身上,脸上表情有轻视有不屑,不过他还是轻笑着道:“你是打算来报名加入跆拳道社?”

066:动不了了

一旁姚吉一听胡志问这话,连忙抢在韦灿之前说道:“嗯,系的系的,他先前就跟偶说了,他对跆拳道社慕名已久…”

姚吉说到这儿,韦灿一把将她拉到身边,打断了她的话。韦灿怒视着姚吉,但还是放低了声音道:“你搞什么啊…?明知dào

我不是来入社,你还乱说…”

“呃…骚年,好好表现,偶看好乃哟!”

“靠!”

韦灿无比郁闷地低骂了一句。其实早在胡涛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也发xiàn

了胡涛。

韦灿其实也没想到,胡涛此刻也在跆拳道社内。虽然事情有些巧合,不过这样正好,有些事情正好一起解决。

胡涛看着姚吉和韦灿在那嘀嘀咕咕,有些搞不清他们在玩什么。不过他料想的却是韦灿先前不知dào

他与跆拳道社的关系,此时发xiàn

了,恐怕正在与姚吉分说,想让她从中缓和一下吧!

胡涛心中冷笑,嘿!看哥不玩死你小子!

他缓缓走下楼梯,淡笑着开口道:“韦灿,是吧?呵呵…”

周围的社员似乎也从他这一阵冷笑中,听出了不寻常的意味,皆停下手中的动作,向韦灿这里围拢过来,有的甚至手中拿着锻炼的器材都没有放下。

想起今早才被群殴的**,韦灿再一望周围这一大圈子估计快近百的人,心中也确实惊了一下。好在只是一小会儿,他便调整好了心态。

不过韦灿还是没忍住朝姚吉的方向望了一眼,嘴中嘀咕道:“这恐怕才是你最想看到的吧…”

“呃…骚年,好好表现,偶看好乃哟!”

“你妹!”

韦灿听见又是这么无比令人郁闷的一句,不由暗骂了一声。不过这还好在他的意料之中,想来即便没有姚吉刚的大吵大闹,他待会的动静也不会小,仍少不了面对如今这一幕。

“哥,好像你们跆拳道社人招满了吧?”胡涛笑着向胡志假意地问了一句。

胡志自是无比配合地点点头,望向韦灿的眼神也虚假地遗憾起来。

“不过,韦灿,你要是愿意在这儿认个错,并且让上次那小妞儿到我们街舞社团去,我想我还是可以…因为,你也看见了,跆拳道社只有这么大,人满了本是不能再招的…”

“人满了…?”韦灿看着胡涛的动作,感到好笑的同时,顺着对方的话问道。

“嗯,是满了!”

“马上就会空了…”

“只要你,嗯?…什么,你…?”胡涛本想再提刚才的话,但顺着嘴说下来却感觉到了不对劲。“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加入个屁的社团!”

“你…”胡涛语噻。敢情你不是来入社的?想起刚才自己的话,他脸上青红相交,瞟了一眼姚吉,最后才咬牙切齿地死盯着韦灿。

一旁的胡志也听出了异常,眼神凌厉起来,嘴中喝道:“来捣乱的?”

“捣乱?老子是来讨说法的!不给老子个满yì

的答复,你这跆拳道社说不准还真会空掉!”韦灿根本就不理会胡志眼中的厉色,反倒是也强势无比的喝问起来。

“靠,妈的,到我们社团来还叫嚣得那么厉害,找死!”

“我叉,搞死这小子,装个毛线,以为自己多牛逼似的!”

“关门,放牛哥!”

周围跆拳道的社员一听韦灿这话,愤nù

起来。是嘛,在自家门口,还有人敢找上门不自在?靠,弄死丫的!

几个脾气火爆的跆拳道社员,按耐不住捏着拳头就朝韦灿走了过去,脸上也是一片凶色。胡涛胡志在一旁似好戏地看着,眼神玩味,并不阻止。

韦灿自是料想到了自己这句话说出之后所会造成的后果,但这几个社员他却也没放在眼中。

突pò

三阶高段,血牵真气无论是质还是量都有显著提高,现如今“坚盾符”加身,只要你丫不动刀枪,韦灿完全可以任对方锤个够,只要对方不怕累着。

不过正当韦灿即将有所动作的时候,一旁吮着棒棒糖的姚吉,眼中闪出兴奋的色彩,蹦出的一句话,差点让韦灿一头栽倒下去。

“骚年,好好表现,偶看好乃哟!”

无比郁闷地看了这小萝莉一眼,韦灿突然有一种成为了马戏团猴子的感觉。不过,他也并没有在这上面纠结太长时间,因为这会儿已经有个穿道服的社员朝他凌空一脚踢过来了。

韦灿伸手一把抓住那社员的脚,然后向自己怀中一拉,腰抱着便抡开了起来,然后朝着胡志的方向丢去。

胡涛眼尖,见机极快,一下子便蹦跳着躲到了一旁,胡志作为一社之长却是直接一跃从楼梯口跳到了底层来。

“砰”那被韦灿丢出去的社员,砸在胡志身后几个没得及闪避的人身上,然后几人一起向后倒去,撞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嘶…”周围人哪能料到在场中叫嚣这厮凶焰如此之盛啊,不少人都被惊得目瞪口呆!毕竟被他丢出去这人其实功底也不算弱,在社团内也算是比较能打的那一类了。一众社员看着那被摔在地上那位的惨状,不由得发出了数声倒吸凉气的声音。

胡志刚才也躲得有些狼狈,此时回过神来,不禁有些气急败坏。左右招呼道:“妈的,去那边拿棍子!操家伙上!并肩子上,给我打!…先废他个半条命,妈的!”

胡涛叫嚣得厉害,但那些社员却还是没有马上动起来。脸上都带着一丝犹疑。毕竟都是能进木华的学生,真个冲动地被人几句蛊惑就去伤人性命的还是不多。

而且这跆拳道社的事儿严格的来说,根本与胡涛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哥胡志才是这里的社长呢。

一众社员脸上犹疑,都带着询问的神色望向站在一旁的胡志。但这望着望着,众人却是发xiàn

了不对劲的地方!

胡志脸上很明显也带着愤nù

的神色,但不知是身体不对劲还是咋的,浑身上下都轻微颤抖着。此时胡志的额头满是汗水,颈部甚至能看见暴起的青筋。他似乎在极尽努力地挣扎着什么,眼中有愤nù

,憋屈,但更多的却是惶恐与不安。

一众社员看得一头雾水,姚吉也是摇着个小脑袋疑惑地打量着。这小萝莉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即便是刚才跆拳道社的几人上前准bèi

教xùn

韦灿时,她就站在韦灿旁边,眼中更多的却也是兴奋之色。

两只大眼灵动地转了下,姚吉眼中闪现出一道莫名的神采,嘻笑着朝胡志走去。

067:公输破军!

姚吉在一旁看了半天胡志,这才蹦跳着走上前去细细打量,一众社员也不禁向胡志身边靠了靠。姚吉万分奇怪,他不明白胡志此时是一个什么状态,为何会一动不动,似乎身体都僵化了一般。

这小萝莉此时似乎又起了玩闹的心思,轻声地唤了声“胡志…”

见对方没有答yīng

,姚吉佯装生气道:“你不说话,你吉姐姐可要惩罚你了哟…”说完根本就没有再看胡志的反应,飞快地将白嫩的小手捏在了胡志的鼻子上。

她嘴中“哞哞”地模仿着牛犊的叫声,但手上却是在每次发出声音时,将胡志的鼻子向上提一下。

胡志的脸色本来通红无比,这一下子却似乎黑上了几分。

被恶搞了!周围人看着正玩得一脸兴奋的姚吉,都有些发愣,但随即又忍不住轻笑起来。因为姚吉经常来社团的缘故,这些社员自然还是了解些东西的,此时也没有上前来劝阻。

姚吉玩了会这个还不够,眼见胡志似乎仍不能动弹。小脑袋摇了摇,小萝莉也不知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主意,眼中闪烁出一抹兴奋之色。

她向周围望了望,然后盯着胡志道:“还不回我话咩?惩罚继xù

哟!”说完便立马将胡志的鼻子向上翻,另一只嫩手却放到了胡志的耳朵上,开始向外拉扯。

这是把胡志当猪老八在玩啊!

胡志的脸一下子铁青无比,身子也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一众社员见到这时,便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这社长平时总是一副君子模样,此时却被姚吉这般折腾,不少平时被训斥过的社员,心中竟然隐隐有种报复得逞的快感。

一旁的胡涛却是不能任姚吉再折腾下去了,他快步跑到一旁,道:“姚吉,别玩了!”然后一双眼也关切地打量起了胡志。

“哥,你咋了?”胡涛心中疑惑担忧参半,开声询问道。

胡志闻听此言,身子颤抖了几下,费了好大劲,才勉力将眼神朝韦灿方向投去。

众从见到胡志的表现,也纷纷把目光朝韦灿看去。这一看不打紧,竟然发xiàn

韦灿脸色苍白无比!

“砰”胡志栽在地上,众人听见异动,又马上把目光转了回来。韦灿也趁着这时轻舒了一口气,脸色开始渐渐恢复正常。

胡涛将倒在地上的胡志扶起来,胡志却是一把推开了他。他现在恢复了行动力,第一时间却不是找姚吉算帐,而是快步跑到了韦灿面前。眼神愤nù

中夹杂着疑惑,惊疑闪烁不定。

“刚刚是不是你做的?!”

他说这话时虽然竭力想做出质问的语气,可声音却仍然带着一丝颤抖。

韦灿轻笑一声,道:“哎,什么啊?我怎么知dào

你是不是什么怪病发作了才变成那个样子的,大家都看着呢,我站在这一动不动,你怎么把事情怪我头上!”

一众社员闻听胡志的话,眼神也惊疑地打量着韦灿,听到韦灿否认,这才点点头释然起来。这社长犯病了,怎么怪这小子身体上呢,他要真有那本事,又何必在乎这么个跆拳道社呢!

一旁姚吉也瞧着韦灿不转眼,她刚才可是看见了韦灿苍白的脸色。她心中虽然也不相信是韦灿让胡志不能动弹,毕竟那太过玄幻了,但仍然也隐隐觉得与韦灿脱不了关系。这只是一种感觉而已,而讫今为止她似乎都没有感觉错过!

就像她刚刚感觉那个社员根本伤不了韦灿一般。

胡志心中也犹疑不定起来。韦灿刚才确实没有动弹,可他心中却实实在在有一种是韦灿搞鬼的直觉。

他刚刚正是在准bèi

叫人动家伙收拾韦灿的时候,却突然发觉自己身体动不了了的!

是的,真的是完全如同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一样!这不同于残疾人士的那种没有知觉,他分明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腿脚和双手的存zài

,但却完全不能控zhì

!这就如同手脚没有接收到自己的命令一样。

胡志之所以会怀疑韦灿,不仅是因为现场中所有人都对他的表现感到奇怪,只有韦灿一人脸色苍白站在原地的原因,更则是因为他在身体失去控zhì

前一秒,眼中闪过的那个人影!

回想起那道直透瞳孔的身影,胡志现在越发觉得那道人影与韦灿相似起来。他正是在那道身影透入瞳孔之后,意识有过一两秒的停顿,之后身体才失去控zhì

的!

真的是他?胡志心中有很大把握是韦灿做的,但却又极度害pà

那就是韦灿做的。这毕竟真的有些太灵异太吓人了!一想到眼前这小子拥有这般诡异莫测的能力,而自己与他却正处于敌对之中,胡志心中就闪过一丝丝凉意。

胡志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是,在他得到韦灿有些嘲讽似的否定之时,他第一时间却不是因为对方不敬的口气而愤nù

,而是暗暗舒了口气。

一旁的胡涛走到胡志面前,道:“哥,你没事吧?刚是怎么回事啊?”

胡志摇摇头,没有理会胡涛,他的眼睛仍然没有离开过韦灿的身体。可能是还没有完全松开心中担忧的缘故,他没有急着叫人收拾韦灿,反而是以略带询问的语气问道:“你是因为你那个哥们儿被打的事儿?”

韦灿一听到这儿,眼中厉色一闪,果然!

**与跆拳道社团的人闹出纠纷可能是巧合,但今早上被十几人群殴却绝对有着胡涛的影子在里面,胡志作为胡涛的亲哥那自然也有参与。

他先前便有些疑惑,钱多多几人不过是朝着漂亮妹纸口花花了几句而已。这习惯大多数男同胞其实都有那么一点,而**也不过是在对方要打钱多多时出来准bèi

帮架。当时过了也就算了,怎么也不致于事后还专门找上十几个人来收拾。

敢情原因在这儿啊!韦灿脸上泛出冷笑。这事儿很有可能就是在胡涛了解到时,偶然发xiàn

**与韦灿认识,这才出动了十几人连带收拾了。他眼中寒光闪烁:“果然是你们,那就…”

韦灿正准bèi

继xù

说下去的时候,心中却又是突然闪过一阵极度不祥的感觉。突兀而强烈!似曾相识!

韦灿寒毛颤栗,一下子想到了那天灵犀石示警的情况!

今天类似的感觉居然又出现了!

他猛地回头向身后看去,却是突然脸色大变!

金瞳!

正是那天所见的那个金瞳青年!韦灿心中震惊,是他们么?真的是他们么?青木牌上所言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啊!

今天看来是躲不过了!

时值九月,太阳火辣,金瞳青年却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他此时缓缓踏步走进跆拳道社,脸上还挂着淡淡地笑。

他西服下的两只手轻轻地拍着,淡淡地道:“不错,不错,御机小人儿呢!只是你现在的修为操控却显得吃力了一点,呵呵,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金瞳青年话音始落,韦灿心中就是一阵发凉。

“自我介shào

一下,我叫,嗯,破军,公输——破军!”他嘻笑着走到韦灿面前,凑到韦灿耳边小声说道:“你一定知dào

我在说什么,对吧?‘墨’灿!”

PS:周末多更一章吧,下章九点前发。哎

068:群植傀儡术!

韦灿闻言却是一颗心凉到了底!

他得到青木牌的时间说破天也不过不足半年而已,他已经很努力地在提升《血牵机》的修为了,甚至让修liàn

成为身体本能都已经捕捉到了一些眉目。可是,这真的还不够!远远不够啊!

因为他们出现了!

他们便是与墨家争斗了几百年的宿敌!仰仗傀儡术与墨家分庭抗礼的公输家!

公输破军?墨灿?韦灿心中一阵发冷,光从这两个名字中已经能听出许多东西了。

青木牌中曾经提到过,墨家弟子其实大多并非是墨姓,但最终却都是以墨姓相称。那么公输家呢?不难猜测出也是如此。

韦灿上次在看到公输破军的那对金瞳时就隐隐猜测到了他的身份,再加上灵犀石的示警,韦灿其实心中对这个猜测已经有九分把握了。

但在他的心中其实还是抱着那么一分幻想!因为他真的不希望这个猜测成真。

然而公输破军自说出那一句“御机小人儿”的时候,韦灿的幻想就一下子破灭了。

墨之大者,御人如机,御机如神!

[御机小人儿]却也正是韦灿近期做出来的一种机关。只不过这项机关虽然同样份属三阶,却无疑比其它的要简单许多。韦灿在突pò

三阶高段前,材料齐全的情况下,也只不过花了两个多小时。

刚刚也正是他拿[御机小人儿]来对付胡志。御机小人儿能让墨师以精神力通过操控小人儿,从而达到控zhì

人的目的。而胡志不能动弹的原因也正是因为韦灿禁锢住了他的行动而已。

不过也正如公输破军所说,以韦灿目前的精神力操控却显得吃力了些,所以他才会出现脸色苍白的情况。

一旁跆拳道的社员见无缘无故又闯入个人,还无所顾忌地说闹,早就愤慨不已。一旁的一个精壮大汉,用手指着公输破军道:“你他妈谁啊…又跑出来一个装B的,再在这儿叽叽歪歪的,小心大爷我揍你!”

旁边其它的人闻听大汉的话,也叫嚣起来,不时传出一两声“小子小心点.”、“人总得懂点规矩”之类的话。

场面一时有些喧闹起来。

公输破军却是抬起头,朝着周围人只是淡淡一扫。人群顿时便寂静下来。

不是他们不想说法,而是——无法说话!

傀儡术!

韦灿大震,对方的修为果然远胜过自己!

群植傀儡术,这是要五阶才能办到的!

一众跆拳道社员都站在原地,面色通红,竟然都同刚才的胡志一般,身体无法动弹起来,他们嘴唇嗫嚅着,眼神惊恐,似乎想要放声尖叫,但却无论如何也办不到。

韦灿手心沁出汗水,对方没有动用傀儡道具,只是一个眼神便比刚刚自己动用“御机小人儿”操控得高明得多,也随意得多了。

公输破军一双金瞳中发出冷冽的光芒,低声喝道:“跪下!”

周围的跆拳道社员一听此话,虽然面色通红,身形颤抖,但都无一例外地向地面跪去。胡志胡涛没有中招,站在一旁却彻底面无颜色了。

胡涛转过身子想向外逃,胡志还算有几分理智,强拉住了他——跑不掉的。接下来只看对方打算如何处置自己了。这金瞳人似乎是专程来找韦灿的,他们只要不故yì

招惹,应该不会受到牵连的。

姚吉在一旁彻底呆住了,很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还是没说出来。甚至连上前打量下这些跆拳道社员的想法都放qì

了。手中的棒棒糖堪堪触及到唇边,却也是没有再含进口中。

“放开他们吧…”韦灿无奈地开口。并不是他觉得这群社员无辜。以公输破军表现出来的性格,对这些出言不逊的社员只是惩罚已经算是轻的了。他只是本能地不想在常人面前暴露出太多特异的力量罢了。

无论是他的机关术,还是公输破军的傀儡术。

“呵呵…我知dào

你同样有着许多疑惑…”公输破军淡笑着说道。他眼神轻蔑地再次扫了这些跆拳道社员一眼,解了他们的禁锢,这才又开口道:“这里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吧!我们应该好好谈谈的!”

他说完便身形闪烁起来,速度极快,韦灿只来得及看见一片残影,便又听见公输破军轻淡地声音传来“一定要跟上哦,不然会很危险的…呵咯咯”

韦灿深吸一口气,精神力集中,展开了精神力场。捕捉到公输破军的身形后,他左手开始颤动起来。

神行组甲虽然还没有完成,但它上面的一些铭身,韦灿还是知dào

的。仅管还不是很熟悉。

青光一闪,“神行符”终于完毕之后拍向自身。此时公输破军已经远离了十几秒之久了。韦灿脚下轻踏,同样是行动起来。带起一片片残影,向着公输破军的方向追去。

虽然明知不是对手,但却也正如公输破军所说,他们应该好好谈谈的。

“扑通~”一阵阵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周围的人突然一下子恢复了行动力,但由于先前一直拼命挣扎着,却都没有稳住身形,栽倒在地。但这些人爬起来后,却是连咒骂也不敢有一声,只是脸色苍白地不停喘着粗气。

姚吉看着极速远去的两人,手中的棒棒糖也一下子跌落在了地上。他粉嫩的小脸上全是一片震惊之色。

好一阵姚吉才醒转过来,脸上露出兴奋的色彩,想追上前去看个究竟,但才蹦跳着跑出社馆,却是极度懊恼的跺了跺脚。哪还找得到韦灿他们的一点影子!

四区的沙地操场上,钟灵灵站在方阵里正进行着军训。韦灿给她改造过的月形掉坠很神奇,这几天她都随身佩带在身边。这月形掉坠外观极度奢华唯美,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钟灵灵都一直是在挂上脖颈后,将掉坠放进内衣里。

而这掉坠也确如韦灿所言,她几天军训下来不仅没有半点不适,甚至在照镜子时还发xiàn

自己的皮肤似乎更加细腻紧致了,虽然从前也不算差。

但在这一刻,军训中的钟灵灵却是突然停了下来,退出正在跑步的方阵。从脖颈处拉出月形掉坠后皱眉打量着。

她突然感到很不安!就像是有某种极度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一般。

她一下子便想到了那天下午同韦灿吃完饭后遇到的金瞳青年。那一天她的心中也产生过这种感觉。只不过今天这种感觉变得愈发强烈了!想到这儿,钟灵灵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

“灵灵,没事吧?”一个长头发的女生见钟灵灵退出方阵,也跑出来询问道。看见钟灵灵苍白的脸色,她还以为是钟灵灵中暑了,眼中满是关切。

钟灵灵摇摇头,却不知说什么好。这是她新认识的舍友,是水城本地人。

看着朝自己这边走来的教官,钟灵灵抿了抿唇,然后对长发女子道:“阿秀,帮我替教官请个假,我有事情要办!”

说完钟灵灵便跑开了起来,奔跑中她的双手将月形掉坠捧在胸怀,握得紧紧的,细细感受起来。本来束起的小辫子,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凌乱的心绪,一下子散乱开来。

伊人莲足舞,秀发轻飞扬。但钟灵灵脸上却是一片担忧之色。

月形掉坠浮现于脑海中的那个场景,把她的心神揪得更紧了…

“韦灿…”钟灵灵声音颤抖,朝一个方向跑得更加快速了起来。

PS:三更至。

069:布施小人儿!

[ps:68章显出来了,但却是在第一卷,已经调了过来,但似乎手机版仍在41章之后,抱歉了]公输破军并没有全力放开速度,韦灿还算是能勉强跟得上。几分钟的时间,二人来到了木华园林区这边的小树林里。

此时树林里清幽寂静,没有任何一个外人。

公输破军打量着韦灿,金色瞳眼里闪出不屑,道:“这便是墨家这代选出来的传人?似乎也太差了点…”

韦灿知dào

自己修为不如公输破军,但对方的轻视仍让他很不自在。开口道:“你什么意思?”

“呵…不消我多说,看你怎么也快是近二十的人了吧?十几年的时间竟然连四阶都没有突pò

,未免太差劲了些…”

韦灿一时语噻,他得到青木牌其实不足半年。但对方这么说他自然不会去辩解。

公输破军全身放松开来,大笑道:“想我八岁便突pò

了二阶,十岁步入三阶。更是在十四岁之时迈步四阶,成为鲁师一脉第一人!我真是没有想到与我鲁师一脉相斗数百上千年的墨师,现如今却已败落到如此地步…”

公输破军脸上泛着冷笑,西服下灵巧白皙的右手遥遥指着韦灿道:“放下你手中的御机小人儿吧!用它对付我,你还嫩了点儿…”

韦灿闻言,脸上露出沮色。整个肩膀也在此时松了下来。他手中的御机小人儿自在跆拳道社起就从未放下,刚刚只不过是暗暗催动御机小人儿,防备着对方罢了。可仍然是被发xiàn

了。

公输破军却在此时一双金瞳中射出湛湛金光,口中发出一声轻咤。

地上一些残败的枯叶无风自动,不少老旧的枯枝竟然飘浮起来。韦灿只见到这些枯枝聚合在一起,然后黑光一闪,竟然变成了一个枯木小人儿。

韦灿不由向后大退了几步,脸上也开始变得不自在了起来。

让枯枝悬浮起来,属于隔空摄物的能力,突pò

四阶就已经能办到了。即便是韦灿以目前三阶高段的修为要办到虽然有些勉强,但也不是不行。可是能将这些枯枝凝成傀儡可就有些吓人了,韦灿猜测公输破军即便未到六阶,估计也相差不远了。

公输破军脸上笑开了来,戏谑地打量着韦灿道:“我也来用这个[布施小人儿],来会会你手中的[御机小人儿]吧…”

说完他的右手前伸,向悬在空中的枯木小人儿一引,枯木小人儿便径自飞到了他的手中。

“韦灿!”公输破军突然叫了一声。

“嗯~”韦灿不自觉间应了一声,但马上便反应过来。不由连连后退,脸上也彻底失去了血色。

上当了!完了,完了!

[布施小人儿]只是傀儡术中的三阶傀儡,与墨家机关术中的[御机小人儿]份属同阶。但二者却是有着本质区别。

墨师是以御机小人儿为媒介,通过精神力控zhì

[御机小人儿]以达到御人如机的效果。但[布施小人儿]却与这有着很大不同,准确的说他是[种魂傀儡小人儿]的升级版!

过去曾有异人能采集一个人的精气神,然后将之附于细木棍上,便能以秘法折木而使人命元大损。端的是歹毒无比!

这[布施小人儿]也是如此!只不过它不再是像种魂傀儡小人儿需yào

目标人物的鲜血了,而是只要对方应答一声,便能立马采纳对方的精气神。

公输破军大笑,但脸上却是一片寒意。“墨师一脉就选出你这么一个傻小子?居然对我傀儡术一道一点了解也无…呵呵,那你就受罪吧,我不会让你那么痛快的就死去的…”

公输破军话音刚落,便伸出右手食中二指夹住布施小人儿的手臂,然后用力弯折。眼睛却残忍而冷酷地盯着韦灿。

痛!深入骨髓的痛!

“啊…”韦灿大叫,他的右手感觉到一股大力涌来,似乎欲要将之弯折掉。他痛得大叫,看似慌乱,分寸尽失。但细看却能发xiàn

他并没有因痛苦而失去理智。眼神痛苦中掩藏着的却是苦苦维持着的清明。

韦灿的左手上一枚青色指环,暗淡地毫光一闪而逝。公输破军沉浸于折磨韦灿的兴奋之中,没有察觉。

食中二指突然发力,公输破军一脸冷酷,眼中透出残忍。

“咔”的一声,布施小人儿的右臂应声断去。

韦灿一声大叫,右臂随着布施小儿的断臂也被弹得弯折了。但神奇的是他的右臂在弯折之后竟然又如弹簧一般回复了过来!

柔韧若虚,堪堪卸掉木人儿映射出的大力。

居然没有被折断?

公输破军脸上疑惑只是一瞬,转即便露出冷色,道:“怀谷掉坠?”

韦灿对公输破军能猜到是他使用了怀谷掉坠毫不惊奇,不仅是墨师对鲁师一脉有着一些了解,鲁师对墨师也同样如此。

刚刚正是韦灿从钦天宝戒中取出了怀谷掉坠,让右臂如橡胶一般柔韧性大增,这才躲过断臂之劫。不过他根本不敢有丝毫放松,左手一连的符篆齐齐朝自身拍去。

“神行符”、“行云符”、“大力符”、“坚盾符”…

韦灿没想过跟公输破军打,他现在想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逃!

他已经有些后悔跟着公输破军来到这个地方了,本以为对方虽然有些敌意,但双方的仇恨不过是老一辈遗留下来的,墨师都走了,想来鲁师也差不多。这世间说不准也就只有他和公输破军传承着机关一道。

虽然不愿承认,但韦灿心中确实曾有那么一分双方可能会和解的天真想法。当然也仅仅是那么一分而已。

公输破军先前那句话,也确实让韦灿隐隐有种对方会向他透露一些墨师鲁师迁移隐情的错觉。但不曾料到的是,这话还没说几句对方便开始动起手来,而且还是以压倒性的优势。

公输破军不紧不慢地跟在韦灿身后,韦灿的速度其实已经够快了,常人也只能看见残影片片,但他却跟得很是轻松,一点也不担心韦灿会耍出什么花招。

墨师一脉善御,鲁师强在诡攻。曾有《墨御》七篇与《诡刺》六章,被天下人称之为“神机十三法”,他之所以苦苦寻找墨师一脉传人,便也是因为这“神机十三法”。

[布施小人儿]被公输破军捏在手里,不时会断骨残身,韦灿奔跑途中便也会一阵痉挛,仅凭怀谷掉坠他应付得十分艰难。他奔跑中跌跌撞撞不说,身体也酸麻阵阵。真个是狼狈无比。

韦灿眼中愤恨,怒火似要滔天,但却根本连回头都来不及!

他现在只想逃,不是逃命,而是逃到这几晚他制作机关的地方。那里有着他的一些布置,也许那便是他的唯一生机!

070:傀儡迷心术!

公输破军一直挂在脸上戏谑的笑容逐渐凝固了,因为韦灿就在他眼前失去了踪影。

隐身之类的铭文么?

公输破军眉头皱着,在这一刻他也不得不佩服墨家机关术的神奇之处。

公输家的傀儡术,最擅长的是攻击,而且还是让人防不胜防的阴险攻击。所以无论是种魂傀儡小人儿,还是他现在手中的布施小人儿,都是针对人的歹毒机关。墨家却不是这样,他们的机关毫无疑问适用性要更广。

比如平衡腰带,比如现在韦灿使用的隐身符。

同样是用来控zhì

人的机关,鲁师一脉无论是种魂傀儡小人儿,还是相当于升级版的布施小儿,其旨在通过损伤傀儡以达到伤人元气的目的。而墨家的御机小人儿却只是禁锢操控,旨在像机关一样“御人”。

若是只是用来打击敌人的话,鲁师的傀儡术无疑要胜过机关术许多。可要是同在一个艰险的环境中生存的话,最后活下来的无疑是墨师。所以这才会有墨家善守的说法。

隐身铭文是三阶的铭身,公输破军虽已快突pò

六阶,但因为与墨师走的是不同的路子,所以他并不会。这一刻,公输破军不由对得到传说中的“神机十三法”欲望更加强烈了!

真的以为我发xiàn

不了你么?

公输破军一双金瞳闪烁跳跃着一道道冷冽的锋芒。他的右手直接握紧了那个布施小人儿,不再只是猫戏老鼠般的用大力弯折布施小人儿的四肢,而是手中黑色真气爆闪,将布施小人一下子化成粉碎!

前方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周围的空间似乎发生了某种隐晦的波动,之后从树下抖落出一个人来,却正是韦灿!

“跑得掉么?”公输破军冷笑出声,望着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的韦灿,脸上终于是浮现出了一丝快意:“你继xù

跑,我跟着,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韦灿恨急,可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妙。真的很不妙,甚至可以说是糟透了!

先前的布施小人儿上附有韦灿的精气神,虽然有怀谷掉坠卸掉了二者牵引之下,折筋断骨的阵阵大力,但布施小人儿的每一次折损,韦灿的命元也在受着损耗。

而刚刚公输破军直接毁掉了布施小人儿,韦灿已经是精气大损,命元受挫!

一丝丝白发出现在韦灿的头顶,韦灿没有发觉,但他却发xiàn

了自己皮肤上的褶皱。他不由大惊,不过马上便反应过来,现在最主要的仍然是保住性命。

韦灿心里明白,公输家的所有傀儡秘技传承自一本书,名为《钉头书》。又谓之《人偶秘录》。里面记载的所有傀儡术均是针对于人而言的,换句话说就是完全是怎么能够伤到人怎么做。刁钻、阴显、歹毒而狠辣!

同样的他们对于其它方面的钻研无疑是要弱上许多的。从先前公输破军对隐身符的诧异便能看得出来。

刚刚便是韦灿的一次试探,虽然这次试探,激怒了公输破军,让他直接毁掉了布施小人儿以致于韦灿命元大损。但韦灿心里却仍是一阵高兴,他对他先前所做的布置信心更大了些!

「公输破军小瞧了自己,他会付出代价的!」韦灿心里激荡,爬起身又继xù

狂奔起来,血牵真气流转全身,一系列符篆拍向自己,他速度快了不少。

胸前的星形掉坠却在此时一阵阵发烫,是灵犀石!

韦灿心中很疑惑,但他根本来不及去探索思量,他的双腿如同转动的风车,让人看不见脚的存zài

,只觉得有个圆形的轮子在转动。速度如风!

“让开!”韦灿大声朝前面叫道。前面是军训的另一个区域,韦灿要去自己先前制作机关的地方,会从那边缘过去。可是他现在远远望去前方竟五六个方阵停在那儿。

韦灿想用爆裂符,然后跃过这些人的头顶。他现在真的是顾不上什么惊世骇俗了,真会暴露他也没办法。

可是他却发xiàn

公输破军又出招了!

群植傀儡术?他是想要操控这一群学生来对付自己!

韦灿这一刻似乎明白了公输破军的想法,对方并没有轻视他,相反一直很谨慎。自己逃离的方向是有许多学生,公输破军是早就做好了这个打算么?

难道他先前并没有把握能够杀掉自己?他也在忌惮着什么吗?

韦灿心中的疑惑并没有占据他的心神太长时间,因为公输破军真的如他所言施展了傀儡术!

可惜不是群植傀儡术,而是傀儡迷心术!

韦灿被控zhì

了!

傀儡迷心术,单体傀儡秘术,以桃木傀儡作媒介,牵人心神,控人身躯!

韦灿这一刻,头上虚汗直冒。也许先前公输破军施展傀儡迷心术他还没这么容易中招,但现在他不仅是精气神大损,更是在刚才揣测公输破军想法时心神失守。公输破军很轻易地把握到了这个时机。

韦灿心中一片死灰之色,这算是完败么?可真的不甘啊!他心中大恨!

韦灿的确很恨,自第一次见到公输破军他心中危机感就一直没有放下,在觉察到提高修为举步维艰之时,他便开始在制作机关的地方竭尽所能的进行布置。

他恨,公输破军突然发难,让他的所有准bèi

都没有派上用场!

他大恨,公输破军若是晚来几天,也许他神行组甲就已完成!也许他修为已突pò

四阶!也许他的机心火焰也可以全面成型!

他恨欲滔天!两家的仇恨已过去不知多少岁月,墨鲁大能都早已破虚而去。为何公输破军仍要置他于死地!

韦灿不知dào

公输破军的目的,不知dào

公输破军是为了“神机十三法”,不过即便知dào

又能如何?他不仅没有这什么“神机十三法”,更是对此一无所知,可公输破军会信么?

现实很残忍,强者存,弱者亡!

韦灿暴怒,可是很快他的眼神便失去了焦距。竭力保持着心神的清醒,但却完全控zhì

不了自己的身体。他心中自嘲,悲凄无比——先前还以御机小人儿对付别人,没想到这一刻却成了别人的傀儡!

公输破军大笑出声,引来周围方阵的同学一阵侧目。“怎么样?感觉不错吧?”他步履缓慢,声音低沉,可听在韦灿的耳里却有一种不寒自栗的味道:“想不想知dào

我会做什么呢?《人偶秘录》中的这一招,我还是第一次施展呢…”

韦灿这一刻却是脸色全变了,他现在是公输破军的傀儡,公输破军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心意却在这一刻传到韦灿心中,让他清楚地感受到了!

他想让自己去杀掉方阵中的同学!

071:自己喜欢那个男孩么?

令韦灿无比惊恐的事情发生了!

他的左手颤动起来,“坚盾符”、“行云符”、“大力符”等等一一朝自己身上拍。然后面无表情地朝前方几个方阵中的同学走去。

韦灿挣扎,但是徒劳。他面色通红青筋暴起,可这一切仍没有用!傀儡迷心术真的太过玄妙,公输破军虽然不会韦灿的这些符篆,但却可以指使韦灿自己画出来。

韦灿心在发狂,今天若是真的对这些无辜的同学动手了的话,他即便今天能够摆脱公输破军,即便能够不受法律的制裁,他自己也没理由让自己再活下去。

在这一刻,韦灿真的是想到了不惜最后的代价,绝灭掉自己。他冷静下来,感应着识海中的青木牌,开始暗暗准bèi

。青木牌自韦灿在被公输破军控zhì

那一刻起,就已经停止了转动。静静地悬浮在识海里。

韦灿心中苦叹一声。只能说对不起那位送自己木牌的老头了!也对不起墨家先贤们了!

他没有想到真的有这么一天,他会让自己同青木牌一同毁灭。

在这一刻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那个做着最普通的家常菜,却能让韦灿吃出家的味道的平凡女人。

他也想到正在沿海一带打工的父亲。那个一直寡言而沉默,抽着最廉价的烟用最平淡地话语责骂自己的父亲。

一幕幕片段似流星般不停地划过韦灿的心间,他想到了钟灵灵。

想到了她巧笑盼兮的容颜,想到了他那于阳光下每每朝自己挥着小拳头加油的俏态,想到了那于林荫道下臻首回转的那一抹令百花都要羞折的笑颜…

那是一个美丽的女孩,韦灿你今生只能是默默祝福了!

这句话,在韦灿没有得到墨家机关术传承之前,他说过,现在,他第二次在心中对自己这般说道。

韦灿的身体已是不受控地来到了方阵面前,公输破军却在此时让韦灿停了下来。他一双金色的眸子引来了不少同学的关注,而他在一旁张狂的笑态,同样令很多学生侧目。

一旁的教官似乎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常,手中提着一根黑色的军棍便朝这边赶来。

“干什么的!闲杂人等到一边去,是新学员就归队!”

韦灿面无表情,一拳毫不留情极其快速地砸了过去。那教官只来得及用军棍护住胸前,便被韦灿向后砸飞了出去。

一旁不少教官见状,嘴中呼喝“干什么!”全都飞快跑了过来。不远处的痞子刘吐出了口中的口香糖,皱着眉道了句:“那小子有点不对劲啊…”抬起头,也开始向韦灿这边赶来。

公输破军脸上狂态毕露,也不管周围人群的反应,大笑道:“墨灿,呵,我还是喜欢叫你墨灿啊,只有这样,我踩着你心里才会有那么一丝快感!你真的太弱了!真的太弱了!”

“现在你准bèi

好了吗?哈哈…开始动手吧!…哈哈”公输破军邪笑。

再见了,灵灵,很遗憾,那件礼物我还没得及送出…

韦灿心神一沉,原本无神的眼眸浮现出最后一抹留恋。公输破军,如你所言,我准bèi

好了…那么毁灭吧!

胸前的星形掉坠开始闪烁莹光,一阵阵更加灼热的感觉如同通红的火炭烙在皮肤上,韦灿原本沉到谷底满是死灰的心,却是悄然一动——

钟灵灵仍在奔跑中,头发早已散乱无比。她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却是抓着月形掉坠,不时闭目感应。

她的心现在很痛,她通过月星掉坠虽只感应到了韦灿那边的一些片段。但这已经让她揪心无比了。

韦灿不会有事吧?一定不会的!

钟灵灵抿着唇,调整呼吸再次跑了起来。以她的体质其实应该早已经就跑不动了的,但她心中有一股执念,再加之月形掉坠传来的源源不断的温热能量,她这才坚持到了现在。

钟灵灵内心中说不出他对韦灿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一个是曾经的逃课王,被人称之为渣滓的不良学生,一个是老师同学眼中美貌无双的乖乖女。

他们本不应会有任何交集的吧?

钟灵灵爱韦灿么?或者说简单点,她对韦灿有过好感么?即便是钟灵灵也曾经这样问过自己,可同样的,她自己也没有答案。

她只记得这个男生很细心,在曾经那次一帮一辅助的活动的时间里,钟灵灵发xiàn

她的桌椅每天早上都是干干净净的,她有时因为心燥而弄得有些杂乱的书桌,会不时地自动变得整齐。

她也发xiàn

了,那段时间里原本经常逃课的韦灿每天都会来得特别早,然后会竖起书本双眼盯着门口发呆,当看到自己到来时,他又会假装将头仰上天花板,皱着眉头佯装着正苦背课本。

钟灵灵那时觉得这个男孩其实挺呆的,真的有点呆。

只是他怎么能在自己不与他一组后,就又恢复原状开始逃课打游戏了呢?那先前自己的努力不是就白费了?所以,哪怕是老师已经放qì

了韦灿,可她仍然会不时地去管束着那个男生。

临近高考的那段岁月,钟灵灵同样发xiàn

了,这个原本平凡的男孩一下子变得锋芒毕露起来。无论是他堪称惊湛的雕刻技艺,还是他口中的墨家机关;无论是对刘力冬的狠辣,还是那天晚上对自己的高声表白。

那天晚上她同样笑着给了这个男孩的表白一个回应,一个只是类似于玩笑的承诺。

渐渐相处,钟灵灵发xiàn

,只要是自己处在拥挤的人群中,韦灿总会走在自己的前方,用他的双手去格挡着人潮的拥挤。她发xiàn

,与这个男孩一道吃饭,每次自己点完菜后他都会低声默念几句,是在想记下来么?

她也发xiàn

,这个男孩居然会因自己的一点点委屈而与去与人比拼。街舞么?他什么时候会的?钟灵灵不了解,可是她却瞧见了韦灿偷偷疼咧的嘴。

同样的,钟灵灵也发xiàn

了,不知dào

什么时候起,韦灿在外人面前称她为女朋友,她内心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恼怒,更多的却是一种羞涩。

自己喜欢那个男孩么?奔跑中的钟灵灵凝望着手中的月形掉坠,眼中开始闪烁起泪花。应该是喜欢的吧?

韦灿,你个混蛋可千万不能有事啊!钟灵灵鼻子一酸,突然好想停下来大哭一场。

PS:感谢善之初兄弟的支持,本书第一个弟子出现了。唔,难得啊,加更一章

073:我真的太弱了么?

公输破军此刻真的产生了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铭文种子”的珍贵与重yào

,不是沉浸于机关一道的人根本就不明白。

“干掉他!”公输破军吼到。

韦灿大力拔树,早已震惊了周围一干人等,这里是木华七区。在这里军训的几个方阵也全都停了下来,人群被吸引了注意力。

一旁的教官在一旁怒吼着疏散人群,可是根本就没有用。人群并没有散开,只是远远地形成一个大圈。

韦灿双手抓住大树的一端,面无表情地朝痞子刘走来。公输破军发出那声大吼之中,其它的教官终于是意识到了不妙,几人相互之间一点头,开始朝公输破军靠拢。

公输破军只是冷眼一扫,群植傀儡术发动,周围几个教官便被立在了原地。

痞子刘看着朝他一步步逼近的韦灿,此时也不禁有些心里发毛了。这个怪胎特么的是怎么回事儿!人显得老了,但却他妈的更生猛了。难道是透支生命力得来的力量?

人群刚开始喧嚣,便又立马安静了下来。他们的心神也全都被场中央的韦灿所牵引住了,局面有些紧张和压抑,不少人都屏着呼吸。

“妈的!”痞子刘吐了一口唾沫——想逃!但一望周围一大把人呢,又有点放不下。“靠,***的,真当老子是软柿子不成!”

“干掉他!”公输破军再次大吼。

韦灿的手颤抖着将大树举起,拖泥带水,动作缓慢。公输破军终于是意识到了不对,拿出手中的桃木傀儡,竟然发xiàn

上面布满了像蛛网一般的裂缝。

怎么可能?公输破军脸上神色变幻,然后却是闭上了眼睛,他即将步入六阶,精神力较之韦灿大上太多。他要趁着还能操控韦灿逼他走上绝境。他要让韦灿成为人人喊打的对象,在这个世界上再无一处可以容身。

这也是他到现在不会杀掉韦灿的理由!

只有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对方才会来找到他,而且是以投靠者的姿态!

公输破军想要获得“神机十三法”,便只能同韦灿联手,骄傲如他,只能拥有手下,而不是对手,更不是朋友…

痞子刘早在发xiàn

韦灿举起大树的那一刻起,便冲了过去。他也发觉到了韦灿的不对,抓住时机想从背后格架住韦灿的脖颈。

但公输破军突然对桃木傀儡加大了控zhì

,韦灿本来僵持着的身形又突然动了起来,怒吼一声,大力发动,挣脱开来痞子刘的格架。

像是暴起的猿猴,状如怒吼的巨人。韦灿这一刻眼中清明再无,一声狂吼,举树朝痞子刘砸去。

“啊!”围观的人终于尖叫了起来,韦灿暴戾的姿态和现在疯狂的行为,终于打破了原因紧张而被压抑着的氛围。

若无意wài

,这一树砸下,痞子刘将绝无生还的可能。而韦灿也可能真如公输破军所料,成为一个被通辑的逃犯。

但在这一刻,韦灿却听到了一声让他整个灵魂都为之一震的呼唤:

“韦灿~不要!”

声音清脆,却带着无尽的焦急与担忧。传到韦灿的心上让他感觉有些缥缈与不真实,但对于韦灿的效果却如洪钟大吕一般,让他心神为之一清。

砸树的手蓦地一顿。是灵灵么?别过来…

韦灿心中透过星形掉坠传达着心意,一时间情感复杂难名。他不知dào

公输破军如果发xiàn

了钟灵灵会做出什么事儿,他怕他真的会因此后悔一生。

“韦灿!不要!”

声音再次传来,只不过不再显得缥缈与虚幻,韦灿眼角余光一扫,那个不远处正喘着粗气的娇影,正向自己投来担忧与心焦的眼神。

你怎么过来了啊!韦灿心中顿时如同激怒的暴猿,彻底狂暴了起来。他必须得马上摆脱这种局面,不然后果难料!

“呵嘎嘎,是那个女孩…”公输破军突然尖声笑了起来。

“干掉她!”公输破军大吼,这次目标不再是痞子刘,而是钟灵灵。

韦灿双手颤抖,他在拼命挣脱;公输破军眉头紧皱,他在全力控zhì



“啊!”

韦灿一声大吼,双手高举大树,神情狰狞。周围人发出惊呼,钟灵灵美眸蕴泪,但却不闪不避。

“呀!”周围的同学失声尖叫,惨剧发生了么?不少人捂上了眼睛。

“砰!”大树砸下,烟尘翻飞!

痞子刘变色,这一砸的力量真是太过惊人了!烟尘飞扬,沙地几近龟裂。

韦灿却在此时发出一声大叫,手中大树彻底狂暴地挥舞起来,他口中怒吼震震,朝着先前所砸之处不停地癫狂般地猛砸。

一下又一下!狂暴!疯狂!毫无理智!

“韦灿…”钟灵灵在一旁担忧地轻道了一句,语气像是呼唤,又像是在询问着什么。

韦灿这才慢慢停下来,回过头朝着钟灵灵咧嘴一笑。

没错,他在砸下的那一瞬间终于彻底摆脱了出来,转向朝公输破军砸了过去。

烟尘中钻出一个人影,却正是公输破军!他衣衫凌乱,眼神极度恼怒中带着不可思议之色。

多久了?多久了?!自从公输囚那老头儿走后,自己有多久没受到人这般打击了?!

公输破军右手向外一撒,破碎的桃木傀儡随之飞扬。竟然摆脱了桃木傀儡的控zhì

,还是在实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这可还是第一次啊!公输破军的脸上,金色的眼眸流出丝丝血迹,桃木傀儡破碎,他也精神受创不小。

“本以为可以留你一命,现在你没机会了…”公输破军不顾散乱的长发,只是死盯着韦灿,眼色阴森。

韦灿没有理会公输破军,他此刻冲破了公输破军的控zhì

,感受起身体才发xiàn

自己身体内蕴含着的那股巨大的能量——“大力符”和“爆裂符”的效果,像是永恒了一般,流走于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肉,带给身体经久不息的能量。

他此刻只是盯着钟灵灵,刚刚险些酿成人生中最大的遗憾,他内心中真的是感触颇多。看着钟灵灵凌乱的头发,韦灿心中感动、疼惜纠缠在一起,复杂难名。

“灵灵…保护好自己…”韦灿朝着钟灵灵温暖地一笑,与刚才的暴戾判若两人。

转头望向公输破军,韦灿眼中冷芒直透人骨髓。

我真的太弱了么?你马上就不会这么想了!

PS:被欺压的韦灿终于开始逆袭了。下一章:机关术VS傀儡术。今日三更完毕。亲们,那啥,你们都懂的啊……

074:机关术VS傀儡术

韦灿仰天大吼一声,朝公输破军冲了过去。如同红了眼的公牛,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公输破军也是冷笑阵阵,一双金眸透射出阵阵无形波动。

傀儡迷心术再次发动!

这次韦灿心有准bèi

,没有中招。但速度却还是降了下来,每一次前踏都走得艰难无比。

感应着双臂处的阵阵热流,韦灿暴吼一声,整个身体竟然发生起变化来了。

他本来身形瘦削,又因布施小人儿而元气大损,显现老态。但现在却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双臂肌肉开始向外隆起,裸露在外的肌肉如一条条虬劲的苍龙疯狂舞动着,他的身形明显拔高了不少,毛发也粗长了起来。

整个人就如同狂化的兽人一般,暴戾无匹,狂霸无双!

又一个桃木傀儡破碎,公输破军抽身急退,韦灿怒吼紧跟。

“大力符”和“爆裂符”的铭文种子似乎泛醒了某种远古时的能量,韦灿现在就是一只要择人而噬的凶兽,至少外人看上去是如此。

场中央的变化牵动了所有围观者的心神,人人屏气凝神,静静观望。每个人心中都涌起了滔天巨Lang,他们正见证着那些曾经以为不可思议的事情。

场中的沙子却突然涌动起来,韦灿的脚下一个个流沙形成的旋涡正在不停地纠缠着,他一脚踏下,正入其中。韦灿身形一个趔趄,怒吼中挣扎站起。

公输破军笑了,很猖狂地笑了,他的声音变得尖锐“呵嘎嘎墨灿啊,你是斗不过我的,即便形成了铭文种子又如何?即便你通过这铭文变成真的大力神魔又如何?实力差距,是不可逾越的!呵嘎嘎…”

公输破军挥舞着手中的一个黑色布偶,然后在一旁癫狂地跳了起来,步伐怪异,舞姿夸张且丑态毕露。

外人看公输破军此时的动作就如同是一只正在跳大神的巫婆,可是他们哪能发xiàn

公输破军每次落脚时闪现的黑色光环呢。

那布偶便是五阶傀儡——诅咒娃娃!

公输破军跳着死神之舞,每次落脚便有一道漆黑的诅咒光环奔着韦灿而去。常人看见这一幕只觉滑稽可笑,但只有深入其中才明白这其中的灾难与凶险。

“死吧…死吧!任何激怒我的人都没有活下来的可能!”公输破军尖声叫着,这一刻他不再想“神机十三法”,也不再想让韦灿投靠,正如他所言,任何激怒他的人都无活下来的可能,这是他的首要准则。

韦灿一步一陷,某个瞬间,似乎是诅咒的能量达到了一个临界点,他整个人一下如同掉进了坑中一样,身子全都陷了进去,只留下了一个脑袋。

钟灵灵捂嘴惊呼,痞子刘死拉着她没让她冲过去。

公输破军大笑,但马上眉头便紧皱起来。他感受到了一阵阵震动。那是什么声音?他抬眼向韦灿望去,却又突然露出惊色。

韦灿的身体竟然又开始向外拔了起来。公输破军想要冲上前来,立马给韦灿致命一击,但却突然发xiàn

自己走不动了,也陷进了沙坑之中。

他低头向脚下望去,然后便见二三十只机关老鼠从地底钻出,朝着自己扑咬过来。

五行寻金鼠?是了,五行寻金鼠能寻宝打洞,自然爪牙锋锐,只是没想到他竟然用五行寻金鼠将我的周围弄塌陷了…更可恨的是自己竟然毫无所觉?这一刻公输破军心中羞恼无以复加。

韦灿从塌陷的沙坑中拔出身形,因铭文种子而显得粗大的双手朝着公输破军便挥了过去。

他的脚上多了一双鞋,青色无花,如同最老式的雨靴。

却正是“神行靴”!

神行组甲没有完工,几天拼命的努力也只不过是勉强完成这双靴子,而且很多地方还有缺陷,若非必要,韦灿真不想就这么动用,说不定这一次用过之后便真个毁掉了。

还没有完全成型的机心火焰自脚底涌现出来,笼罩住前奔中韦灿的全身。有墨家铭符的改造,让神行靴进入浮离态的时间已是大大缩短了,机心火焰加热下也不过两三秒而已。这样做是因为韦灿发xiàn

,浮离态不仅防震力最强,速度也是最快的。

“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公输破军却并没有因此而中招,他的身周涌现出了一圈沙壁。虽是沙制的,但无论是五行寻金鼠的噬咬,还是韦灿这狂霸的一拳,却都是没有将之动摇分毫。

韦灿虽惊不乱,重力拳套自钦天宝戒中取出来,戴在手上。虽然已有了大力符的铭文种子,但重力拳套还有着影响周围重力增加打击力度的作用。

再次挥拳直上,韦灿一拳猛过一拳,“砰砰”的沉闷响声中,沙壁开始解体。

沙壁破碎,公输破军从中走了出来,但此时他脸上却并没有一点紧张,反倒是望着韦灿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你上当了…墨灿啊,傀儡术的奥秘你仍然是不了解的啊…”公输破军已在沙壁中完成了死神之舞,大笑着丢出了手中的黑色诅咒娃娃。

场外围观的人都随着他这一动作,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抛飞的诅咒娃娃身上,旁人不明所以,只是疑惑地打量,韦灿却知dào

公输破军又开始出招了。

诅咒娃娃落地之后竟然也是望着韦灿邪邪一笑,怪异而碜人。然后便见不足巴掌高下的诅咒娃娃朝着韦灿跪了下来。

邪神三叩首,鬼门关前走!!!

诅咒娃娃一叩首,韦灿肌肉回缩。他大吼着想要一拳砸碎诅咒娃娃,拳头悬在空中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诅咒娃娃二叩首,韦灿回复原状,头发全白,神情憔悴,他双眼血丝密布,肌身无力。

诅咒娃娃三叩首,韦灿咳血倒飞。他将血牵真气全力催发,转身向着身后的一个山脚逃去。

公输破军哪能让他得逞,哈哈大笑着追赶。

「到了,就快到了…来吧,公输破军,马上就是你的死期…」韦灿心中焦急,全身无力之下全是靠着神行靴在逃走。

公输破军手中拿着的诅咒娃娃,突然怪笑着涌出血来…

——邪神献祭!

韦灿如同被弹飞的炮弹向山脚直射而去,口中连连咳血!

公输破军大笑,他手中的诅咒娃娃也在笑,而这一刻韦灿竟然也在笑…

「到了!终于到了!」公输破军脸上笑容一滞,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双手自怀中一阵摸索,不稍会三只白色骨针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恐事情有变,公输破军甚至连话都不再多说,挥手三只骨针便飞刺了过去。

韦灿的身前却突然泛出阵阵青蒙蒙的光,挡住了三只白色的骨针。他这才转身看向公输破军,眼眸中杀意弥漫。

你知dào

的,我只会低阶的机关,可是我还会让你知dào

,机关并不只是等阶高就能赢的!

PS:公输破军手拿诅咒娃娃,脚踩死神之舞,望着众位书友邪邪一笑:“呵嘎嘎…打劫…鲜花、票票都拿来…不然…诅咒光环…呵嘎嘎….”

075: 五芒草雉!

韦灿突然将手中的御机小人儿一把毁去,脸上泛出笑容——布置已经启动了。

公输破军心中不祥的感觉越发浓重了,骨针被挡回,他并没有就此收手。双眼两道金光射在诅咒娃娃身上,让整个诅咒娃娃都颤抖了起来。

公输破军并未大意,一双金瞳扫视着四周,心神集中到了极致。诅咒娃娃先是怪笑一声,紧接着便从脚底涌出一阵阵黑雾。

邪神归位!

韦灿的身周突然出现了数双无形的触手,似虚似幻,像一张密布的网一般,纠缠着他的身体。

但韦灿却是一点反抗也没有,大笑着出声。

“喔咕咕~”

韦灿的笑声刚落,周围便传来数声鸡鸣,高昂而连绵不绝。

那些缠绕在韦灿身周的触手却好似遇到了极其可怕的事情一般,急急缩了回去。诅咒娃娃突然怪叫一声,身体颤抖着竟要逃去。如同墨家机关一般,五阶的傀儡已不再是只有简单的本能,而是已初具灵性。

“孽障!回来!”公输破军咳血怒吼,傀儡反叛,这是他从未料到过的事情。这一下心神受创颇重。

“哈哈,果然有用,檀香鸡鸣…”

韦灿头顶已是白发丛生,肌肤也好似半百老头一般黄皱。但此时他却仍是忍不住大笑出了声。他的预料没有错,如今反制公输破军一局,心中自然畅快。

青木牌中有言,傀儡术为追求极致的诡异攻击,加入了许多其它的左道之术在里面,降头只是其中一种罢了。

韦灿手中握着三只檀香,他奋力将之扔到周围几个小石包之上,檀香始一沾地便听见周围传来阵阵轰隆之声。

公输破军脸色阴沉,又是三只骨针飞射出去。只不过这次的目标却成了逃走的诅咒娃娃。

诅咒娃娃没有躲过,骨针注入它布制的身体,整个身体竟然颤抖起来,一股股漆黑如墨的雾气从头顶倾泄出来。

公输破军手一招,诅咒娃娃重新落入他的掌控之中。

“你很让我意wài

,但结局不会变…”公输破军脸色沉得似乎要滴出水来,手中的诅咒娃娃竟是渐渐融进他的身体。他的金色瞳眸开始变得墨黑。

韦灿不敢懈怠,墨家能御人如机,已突pò

至更高境阶的公输破军已是能主仆易相,身化傀儡。这样做自然会有极大弊端,但好处却也是巨大的,除却暂时提高的实力不谈,至少已不会出现傀儡背主的事情了。

韦灿心念牵引,整个山脚开始震颤得更加厉害起来了。公输破军似是预料到了些什么,动作也快了起来。

“呵嘎嘎…”公输破军嘴中发出阵阵怪笑,他的双瞳已变得漆黑一片,如同入魔一般,但一张嘴却龇裂着,表情怪异而碜人。

公输破军本来白皙修长的双手,现在却似是无力地竖直垂下。原本红润的手指此时已是惨白一片,自指甲盖起还滴落着殷红的血…

他并没有太大动作,只是盯着韦灿嘎嘎怪笑,韦灿身周便又出现了一圈圈似虚似幻的黑影,这一次较之刚刚明显了厉害了许多,一只只触手上甚至拿着一把把死神的勾镰。

大地仍然在不停在震颤,飞沙走石,枯叶抖落,鸟雀惊离。

一只只五花色的似鸡似鸟的东西从地底钻出,不,或者更准确的说,只是一只只鸡或者鸟的头部而已。这些从地底钻出的鸡头轻摇着,嘴中发出一声声“咕咕”的叫声。

好了,终于好了!公输破军此时便是你的死期!

韦灿双眼杀意浓重,自他毁掉御机小人儿时起,他所有的布置便已经启动了。他唯一担心的也不过是时间不够罢了,现在眼见这些机关浮出,韦灿终于是放下了心。

公输破军狂吼一声,手指上滴落的血液聚在空中,形成妖异的一团,起起浮浮。

邪神献祭再次发动!

血球爆裂开来,邪神献祭的力量融入虚影之中,两种秘术重叠使用,威力自是大增。韦灿身周再次浮现出现阵阵蒙蒙青光,堪堪挡住,他脸上露出惊色,抽身急退。

却在此时,周围遍布的鸡头全都胀大起来,紧接着这些鸡头上开始在五色间闪烁不停,期间啼叫不断。

群鸡齐鸣,五芒草雉发动!

五芒草雉,身具五彩,食山川地脉之气,得化骨销魂之力。

五芒草雉,其实是四阶的机关,所以韦灿凭借现在的修为根本就不能做出来。但为了应付未知的危机,韦灿当时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也就是像如今一样只做出一个个鸡头而已。

五芒草雉,需用靠山川地脉之气日日伺养,所以韦灿才不能携带在身上。当然墨家机关术其实早已解决了这个问题,那便是用“气动源”,有了气动源,五芒草雉可以吸食气动源中所存纳的地气,自然可以随身携带的。

只可惜,韦灿不仅四阶没达到,连气动源的主要材料浮屠石也只有一个,所以搞出了这么一个“鸡头群”出来。

公输破军身形颤了颤,但马上便恢复了过来。鸡鸣对这个状态的他来说,已经是效果甚微了。不过韦灿也并不意wài

,他一声暴吼过后,便见所有的五芒草雉口中吐出一道道弧形飞镖出来。

上百只弧形飞刀朝公输破军飞去,公输破军脸色大变,傀儡状态的他一声大叫,向旁边的树上极快窜去,但那些飞刀竟然也随着他的身形变幻追击而去。公输破军一时不察,便是数把飞刀加身。

殷红的血从公输破军身上流出,但公输破军却是大声尖笑:“哈哈,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有多么了不起呢,没想到只是这点作用…”

“是么?嘿”韦灿也露出笑容,随即便面色一冷,眼中绽出寒芒。他心念一动,便见公输破军惨叫着从树上跌落下来。

先前从五芒草雉口中吐出的飞刀正是以回力镖改制而成,能够随操控墨师的心意而变转方向,公输破军虽然因此而中了招,但却并不能致他于死地。

不过韦灿早就料到了这点,他在回力镖上加了一样东西。——狼牙环上的能量转化铭身!

墨家专用来审训犯人的狼牙环,能将血牵真气转化为一种腐蚀性能量,让人产生酸、麻、痛、痒等等各种感觉,直至肌身无力为止,甚至被自己生生抓得流血而亡。

公输破军躺在地上,深深地指甲嵌入苍白的皮肤里面。诅咒娃娃从他的身体里抖落出来,望了一眼韦灿,怪叫一声逃跑开去。公输破军抓挠着身体没有顾及,韦灿的状态其实也不算好,竟然也都只能眼睁睁地见着这五阶傀儡逃去。

但毕竟时机难得,韦灿不敢大意,他还是勉力起身,颤抖着从旁边抱起一块巨石,一步步朝公输破军走去。

“嘿!知dào

我要做什么吧…”韦灿抱着巨石步履蹒跚,却仍是开口讥笑。他不敢确信公输破军真zhèng

的状态,他在试探。

“呵嘎嘎…你让我很意wài

!”公输破军脸色痛苦,但却仍是开口笑答。

韦灿心中不安,迟恐生变,奋力将巨石朝公输破军头部砸去!

076:替死傀儡!

韦灿奋力将手中巨石砸向了公输破军的脑袋,双眼死死盯着。

“砰!”脑浆破碎,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公输破军,你终于还是死了么?韦灿感慨之余却是轻舒了一口气。心神松懈之下,一屁股跌坐了下来。

“垮~”

一声异响却是突然响起,惊动了韦灿,他身形一颤,朝声音产生的方向看去。

树影摇曳,无形的波动散开,竟是从树底下抖落出一个人来。却正是公输破军。

他此时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双手的指甲竟有半数的倒翻了起来,似乎再施加任何一点力量便会掉下来。他的双眼恢复了金色的瞳眸,但却与血红的鲜血交织在一起。

“呵嘎嘎…墨灿,你杀不了我!”公输破军大笑。

韦灿心中大震,怎么回事?他明明已经死了,头都破碎了啊!

他转头再向刚才公输破军所躺之处望去,这一看却是心头微凉。哪还有什么尸体,只有一个巴掌大的破碎木偶躺在那,就连先前淌落的那些红的血,白的脑浆也消失不见了。

替死傀儡!

韦灿这一下子却是全都明白了!替死傀儡是个被动触发的傀儡,自己这一石头砸了下去,反倒是让公输破军解脱了出来。

他心若死灰,现在真个是局面再次反转了。

公输破军手上握着一根尖锐的玉簪,正一步步颤悠着韦灿走过来。

“我说过,我要你死…”公输破军咬牙切齿地开口,他的状态其实也并不好。替死傀儡每次使用他都会去掉半条命,这次他心里可真是恨死了韦灿。

“啾~”突然远处传来一声高昂的鸟鸣。响彻整个山脚。

公输破军面上一变,似是想起了什么,他脚步加快,想要马上解决了韦灿然后抽身走人。

“啾啾~~啾啾~~”更加急切激昂的鸟鸣响起,公输破军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最终还是跺跺脚,停了下来。

“该死!墨灿,这次算你走运!”公输破军愤恨地骂了一声,又朝先前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一眼,终是不甘地一挥手,捏碎一个木牌,化作残影远遁。

韦灿这才真zhèng

的松下心来。远处的鸟鸣是什么,他并不知dào

。不过他却是想起了上次钦天宝盒初成时,向他展现的墨师迁移的那一幕。

那里面出现的鸟鸣与这极其相似,二者有什么关联么?公输破军为何这般惧怕?

“呜啦,呜啦~”

一阵阵鸣笛声响起,韦灿明白先前他与公输破军打斗时便早已有同学报了警,这一点公输破军其实也发xiàn

过的,但却并没阻止,韦灿也没在这上面抱过希望。

从军训七区的打斗到现在公输破军远遁,其实时间并不算长,也不过不足二十分钟罢了。如果韦灿没有先前的这些准bèi

,他早已被公输破军杀了好多次,哪能指望他人!

公输破军远遁而去,韦灿却是头脑一阵晕眩。

他现在身体很倦,眼皮似有千斤重一般,这一刻韦灿突然很想睡觉。公输破军的出现,使得他元气大伤,命元受挫十分严重。韦灿其实也不敢保证他自己倒底还有多少岁月可活!

他远远望着赶来的痞子刘一行人,眼中模模糊糊间似乎看见了钟灵灵奔跑过来的身影,他摇摇头,终于又稍微清醒了些。

他颤抖着从钦天宝戒中取出一只木制的飞凰,拿在手中,脸上挂着笑意,望着那道俏影朝自己飞奔过来。

“灵灵~”韦灿开口,声音很低,有些沙哑。

“韦灿~”钟灵灵美眸着蕴着泪,小手托着韦灿的脑袋,轻轻颤抖着:“你没事吧?你一定没事儿的对不对…”说到这儿,钟灵灵终于是忍不住低声抽泣了起来。

痞子刘等人也赶了过来,见此情景站在一旁,并未走近。韦灿艰难地抬首一看,发xiàn

钱多多几人也到了。他朝着这几个哥们儿笑了一下,陈中强扶着**脸上担忧,钱多多却是一下子背过了身去。

“站那么远干什么啊,老子又不是快死了…咳咳…”韦灿脸色有些苍白地笑骂了一声。世事真是无常,谁曾料到本是去一趟跆拳道社而已,却是让自己遇到了生命中的宿敌。

“灵灵…”韦灿举起手中的飞凰,笑道:“我说过,我会送你一件礼物,你那时问我是什么时候,我说是合适的时候…”

“今天这个时候,其实也不合适…”

“那…那…~你收起来…改天再送我好不好…”钟灵灵竭尽全力想笑起来,可脸上的表情却是让石人看了也会心疼“你个混蛋,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韦灿笑笑,“好了,哭什么啊…我又死不了…哎,你不会见我变老了,嫌弃我吧…”

钟灵灵只是抽泣着摇摇头,将韦灿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韦灿,轻轻颤抖着。

韦灿笑着想起身,但是没有成功,钟灵灵担忧地托住他,他笑道:“没事儿,灵灵,你就看好吧,这可是我费了很大一般心思哟,咳咳…”公输破军的出现,让韦灿明白了许多,人生可能时时都会出现意wài

,有些事儿能早做便早些做了吧。

他说完便将手中飞凰向上一抛,木制的飞凰拍打着翅膀飞了起来。韦灿将手中的钦天宝戒对着空中一旋,戒面上蒙蒙青辉洒落。

青辉洒落,在空中形成朵朵莲花,莲瓣舒展,洒落飞花。钦天宝戒虚空投上的这般影像让整个天空都迷蒙起来,大地上似乎升气条条瑞彩,本来无色的木制飞凰被钦天宝戒中的光芒一照,开始如五彩般变幻起来。

“吟~”一声凤鸣,木制飞凰长长的尾翼突然划出一道流光,周身闪烁出五彩的光影,双翅扑腾间,木制飞凰开始解体,化作一只只彩蝶翩翩飞舞起来。

一只只彩蝶围绕着钟灵灵和韦灿,上下翻飞。双翅每次颤动都闪烁五彩,有异香扑鼻。韦灿轻咳着开口道:“灵灵,这个…咳咳…是灵犀蝶凰,是不是想到了那句话…咳咳…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都说鸳鸯双栖蝶双飞,这飞凰解体后可是能化作一百单八只彩蝶哟…”

说话间,一只只彩蝶在明幻的光团中点点消失,钟灵灵伸手,却只能触及到一些极细的碎末…

“咳咳…只是很可惜,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是短暂的,灵犀蝶凰的美丽也只能维持一瞬,像是一现的昙花,又如荆棘鸟一般,一生也只有着一次生命的绝唱…”

韦灿笑着,脸色却越来越苍白。脑海中似乎也蓦地响起了一阵轰鸣,终于坚持不住晕了过去。垂下眼睑的瞬间,他只隐约看见周围人急切闪动的身影…

077:战后

韦灿睁开眼睛,入目的是晃眼的阳光和雪白的墙壁,空气中还充斥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他挣着站起来,“嘶…”行动间扯动了打点滴的手,他倒吸口凉气。应该是谁将自己送到医院来了吧。韦灿抬眼四望没有看见钟灵灵,心中有着淡淡地失望。

门轻轻被打开,钟灵灵提着一个保温盒走了进来。她一双大眼有些浮肿,脸上略带憔悴,但发xiàn

韦灿醒来后,这才轻叫一声,小跑到韦灿身边。

“阿灿,你醒来了啊…太好了…”钟灵灵放下手中的盒子。说着说着眼中泪花又开始闪烁起来。

“我昏迷了多久了?…”韦灿笑着开口,虽然脸色仍然略显苍白,但比之那天已是好了许多。

“快一周了吧…阿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儿…呵呵”韦灿看着钟灵灵轻笑一声,这才将手中的点滴给拔了。钟灵灵见此,想要上前劝阻,却被韦灿挥手拦下了。

他的身体主要还是因为公输破军让他元气大伤才导致的,这些点滴哪里有用。青木牌中倒是有一些应对这些傀儡术后遗症状的办法,但却需yào

很漫长的一段时间来调养,说实话,韦灿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没底的。

因为青木牌中提到的那些东西似乎也表明命元受损后极难恢复,对此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韦灿心中发愁,但对此却仍是无可奈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因为昏迷了几天的缘故,韦灿向钟灵灵了解了一些事情。正如韦灿所料,这几天来看他的人不少,除了宿舍的几个好哥们儿,似乎连警察局方面也来了人。不仅如此,张老似乎也听说了韦灿的事,也来探望过。而且听钟灵灵说话的语气,张老似乎也开始对韦灿十分感兴趣起来,还嘀咕着要叫上些老友一同过来探望。

对此韦灿也只能抱以苦笑。他知dào

虽然五芒草雉早在公输破军中招后,他已将之沉入了地底,没能让这一干人等发xiàn

,但无论是最后自己放的那个灵犀蝶凰,还是先前自己与公输破军的打斗,都落进了一些有心人的眼里。

可以想见的是,韦灿以后的生活是绝对不会平静了。韦灿拿起一旁的手机,充上电后又开始翻看了起来。这一看又发觉自己的事情多了起来。

这些电话,有几个都是那天的缺腿老人胡老打来的,韦灿不仅承诺过要给对方行走自如的机关,还委托胡老寻找了大量的材料。看这情形应该是有些眉目了。

韦灿心中有些欣喜,但只是一小会儿便又被自己压住了。公输破军的事情并不算完,对方最后是因为几声鸟鸣才离开的,尽管公输破军那时强撑着来杀韦灿也有可能是最终落个同归于尽的下场。

那鸟鸣是什么韦灿同样不知。是敌还是友?韦灿不敢大意。

回想起与公输破军的相斗过程,韦灿心中紧迫感更加强烈了。这与公输破军初次的相遇,韦灿几乎一直是被压着打的,哪怕是最终让他精心布置的机关派上了用场,韦灿对这结果仍然是很不满yì



韦灿明白,这一仗他是败在修为上。不是墨家机关术不如傀儡术,而是他目前并没有能完全发挥墨家机关术的能力。

另外神行组甲的制作更应该加紧步伐了,韦灿其实有些遗憾的,神行靴因为没有完工而提前动用,已经算是半废了,他多日的辛苦化作了流水。

胡老那边的材料如果真的到位了的话,神行组甲的完成便指日可待。他这段时间打算做的三个机关,其中五芒草雉、御机小人儿都已完成。那么接下来的重点也无疑将全部转移到神行靴的制作上来了。

肚子传来“咕咕”地叫声,韦灿尴尬地望了一眼钟灵灵。这妮子一见韦灿这窘态却是一下子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要一直发呆下去呢…”钟灵灵说笑着把保温盒打开,道:“我亲手熬的汤…要不要试试…”

韦灿心中感动,笑着从钟灵灵手中接过,刚抿了一小口儿,发觉味道还不错。

钟灵灵站在一旁俏生生地望着,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阿灿,嗯,其实这两天还有个女孩子也来找过你…”

“嗯?”

“是姚吉…”钟灵灵还是说了出来,“来了几次了,但你都没醒过来,你和她…”

韦灿一听,大急。放下手中的保温盒,右手高举道:“我发誓,我和她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

“…”

——————接下来的时间里,韦灿的生活开始忙碌了起来。他首先去了胡老那里一趟,对方果然还是有些能量的,除了少数几样难得的材料没有寻到外,神行组甲所需yào

的两样材料“古桐木”、“黄石蜡”却是齐了。在承诺对方尽快把东西做好后,韦灿来到了张老家里。

在张老家里好一番解说,韦灿终于是让张老满yì

了。张老本身也不是一个多嘴的人,韦灿仍然是以古藉作借口自圆其说。张老有没有相信他的话,韦灿不知dào

,不过张老却仍是让韦灿承诺给一些机关制品给他研究,用张老的话说,他这是为他的几个要好的老友求的,对方对这个十分有兴趣。

公输破军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但祸根并没有拔除,韦灿心里不放心,整个人如同拧紧了发条的机关一般,抓紧任何一分一秒的时间开始了机关的制作。

不过他倒是明白短期内公输破军是不可能有什么动作了,替死傀儡的动用,代价亦是十分大的,恐怕公输破军的状态较之韦灿也好不到哪去。

在某个晚上,韦灿刚刚拿出超记忆合金,准bèi

继xù

神行组甲制作的时候,却接到了一个令他十分意wài

的电话。

“源大师,怎么想起打我电话了?”韦灿开口道。他在来水城之前已先交付了十个水晶球在锦记,现在一个月还没到,对于源大师的电话,韦灿确实是十分疑惑。

078:铭身起源

“呵呵,韦小弟啊,近来过得可好?我可是一直都对韦小弟牵挂得很呐…”源大师在电话那头笑吟吟开口,却是把韦灿弄得有些糊涂。他搞不懂对方这般语气是要做什么。

“还行吧…”韦灿应付了句。虽然这几天的生活并不平静,甚至还险些丢掉性命。

“…”

“呵呵,韦小弟啊,我这次打电话,实则是有事相求…”

“….”

一通电话大概花了近半小时,韦灿挂掉电话长舒了口气。他算是明白源大师为何这般作态了。韦灿提供的水晶球的确不是凡品,再加之锦记虽然一时处于困境,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说也是全国都数一数二的珠宝行,凭借着纵横交错的关系网,终于一举摆脱了出来,各种原本冻结的路子也全都畅通无阻了。

而此次源大师来电,严格说来也是因为这水晶球的事儿。没错,韦灿先前是送去过十个水晶球,实质上锦记也根本没把这水晶球当普通商品展售,所以除了早先送出去的四个之外,其余的都还在锦记内部存放着。

但这样做却是出现了一个问题,那便是先前与韦灿签订的合同可是有着利益分成的啊。好嘛,人家将水晶球放你这儿代售,你却把他做人情送了,什么意思?

这也是源大师这次表现如此奇怪的原因。不过锦记考lǜ

到这个问题,想到以后韦灿仍会源源不断地送来水晶球,水晶球只会变为一般的奢侈品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有钱也难以获得,这才打电话过来跟韦灿商议。

另外源大师也提到希望韦灿能提供一些比水晶球更加非凡的东西。量并不需yào

多。因为当水晶球成为一般的奢侈品来销售的时候,锦记用以疏通人脉再用水晶球效果自然也将大打折扣。

对于这一点韦灿却是考lǜ

到向锦记提供一些由水晶球稍微改良过后制成的音乐盒。源大师那头对此自然十分激动高兴,对韦灿连连感激不说,也提到过锦记为表示诚意向他的卡中汇入了一笔可观的酬劳。是多少韦灿现在还不了解,但想来不会低了便是。

几天的时间又一转即逝,九月即将过去,长达一月的军训也到了尾声。

韦灿一人在宿舍内,光着上身,此时却是眉头紧皱。经过这些天的调养,韦灿情形好转了许多。也许是因为血牵真气的滋润,也许是因为公输破军提到过的铭文种子,韦灿现如今的肌肤已恢复正常,不再苍老黄皱,除却仍是一头白发外,已与普通人无异。

他光着的上身上,两道怪异的铭文如同纹身一般各自附在他的左右双臂上。却正是“大力符”和“爆裂符”。这两道铭文粗看纹路怪异,但却闪烁着一股妖异的波动,不自觉将就会将人的心神牵引下去。此时正因为血牵真气的激发,在韦灿的双臂上闪烁出莹莹青光。

韦灿内心其实疑惑担忧参半,他自从得知这便是铭文种子后自然也高兴过很大一阵。因为从青木牌中他了解到了墨家机关术上铭身的来由。

传说古有异兽凶兽穷出不没。诸多异兽妖兽始一出生便身具大威能。它们有的能操控天地火焰,下至三昧真火,上至南明离火,太阳真火。有的能控江引流,下至湖海江流,上至天阙银河。有的却天生神力,肩山扛岳,崩山裂地…这些神通威能种类繁多,不一而论。追究其原因,竟是因为这些异兽凶兽身上生而具有威能强dà

的铭文。

墨家机关术的铭身有很大一部份便是从这些异兽凶兽身上得来的,之后再一代代传承下来优良改进。

符文入体之后本会化作能量给施术之人的,断不可能再次显现出来。但某些天赋异禀之人却是能够由此溯源,在身体内如同栽种大树一样,留下一颗铭文种子,如若得法,甚至可以借此返源成为异兽凶兽一般的铭文。

仅此信息已足以让韦灿高兴个半死,可同样的,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很简单,只要一联想到鲁师一脉,特别是公输破军那天主仆易相,化身傀儡,他便不寒而栗。虽说墨家在韦灿心中一直是一个正面的形像,但他仍忍不住担忧——自己会不会也最终变成个机关一般的东西呢?这不,现在本应出现在机关上的铭文自己都有了…

还有则是,这两颗铭文种子虽然已经种在了韦灿的双臂上,但他这些天无论如何激发,也只能让铭文隐隐闪烁,却是再也不能向那天一样借此获得巨大无比的能量。对于这一点,韦灿也只有无奈以对。

穿上衣服,韦灿伸了个懒腰。胡老要的辅助机关这些天早已完成,哪天有时间就会送过去。神行组甲的制作也到了尾声,多日努力的汗水也终于快有了结果。事情似乎都已忙完,但韦灿却知dào

这些都还远远不够,他接下来将想尽一切办法提高修为,否则公输破军将永远是他嵌入心中的刺。

“砰~”门被打开,陈中强和钱多多闯了进来。两人脸上带着笑容,说说笑笑。注意到韦灿后,钱多多这才向韦灿说道:“灿爷在啊?嘿嘿…知不知dào

我们在说什么…”

一旁陈中强也是一推眼镜,故作神mì

状道:“可是大新闻哦…”

韦灿无语地瞥了几人一眼,道:“不会又是关于我的吧?放心吧,我都免疫了,让谣言飞吧…”

韦灿这倒是说的实情,因为那天军训七区有许多同学围观的缘故,他的事情已经被传开了。虽说警察局那边托胡老摆平了,但在这学校里却是谣言四起,后来也是越传越玄乎。

当然木华这么大,那天围观的人看上去挺多,但丢木华里仍然只是不起眼的一小拨,很多同学对此都是不相信的,甚至韦灿本人也被那些玄乎的言论惊得无以复加。所以当他听到陈中强的话,才有这么一说。

“切…小样儿,还真当自己是名人了?”钱多多肥大的身体颤动,嘴上嗤笑。

079:校园灵异事件!

陈中强在推了推眼镜,然后在一旁踱起了步子,脸上作出沉思状,嘴中念道:“数百头母驴为何半夜惨叫?小卖部为何屡遭黑手?女生宿舍为何频频失窃?这一切究竟是…”

韦灿给了陈中强脑袋一巴掌,打断了他的话道:“你丫能不能正常点…这多久的老帖子了,还来说…”

陈中强嘿嘿一笑,不再言语,一旁钱多多却是开口道:“灿爷啊,其实强哥没说错啊,咱学校真是出了一件怪事,现在‘校园yin~魔’的言论早已盖过了你的风头,谁现在只要一打女生堆旁边过,听见的十句有八句都将与这有关…”

“真有这事儿?”韦灿也疑惑了。木华的安保工作没这么差吧?韦灿可是记得上次去找钟灵灵时,楼下那大妈看得有多紧,俩眼睛跟盯贼似的望着自己。

“嘿,灿爷,你还别不信!”钱多多得yì

地一笑,他在木华比较熟悉,这些消息他知dào

得也最为清楚。招呼了一下陈中强,钱多多又道:“强哥,登学校的论坛看看,让灿爷彻底服气”

“好勒~”陈中强应了一声,从一旁拿过电脑,登上了木华的论坛。

韦灿也将脑袋凑过去,仔细盯着屏幕。

“白发帝显神威,力拔大树斗教官!”

“…”

“为伊消得人憔悴,白发帝情史揭露!”

“…”

“暗地寻访,金瞳男身世之谜!”

一旁陈中强和钱多多都有些受不了韦灿,钱多多道:“灿爷,你能不能不要抢强仔的鼠标啊!这些关于你的帖子前些天咱们可是天天看呢,你还没看够啊?”

韦灿一阵干笑,他因为先前的一系列事情,还有满头的白发,被论坛的人冠上了个“白发帝”的外号。他刚见这些帖子上又多盖了好几百楼,便又忍不住想点进去看看。这些人的想像力真的很惊人,韦灿这些天上论坛看这个也算是找个乐子。

陈中强从韦灿手中夺过鼠标,点进一个置顶的帖子内,然后招呼了一声韦灿,几人注意力这才又集中在了上面。

“惊现校园yin~魔,谁是木华幕后黑手?”

“各位潜水的小的们速速前来围观,特大新闻!!特大新闻!!!近日在木华发生了一连串的怪事,现在由笔者为各位看官一一道来。”

“四天前大二一位男生在公共澡堂裸奔而出,引发一场喧然大波,后来据笔者了解,原因竟是换洗的衣物连带手机全部被不名人士捎走,该男生无法联系朋友,最终才出此下策。这只是一个恶作剧么?”

“近日杏舍传来消息,夜半常有呜呜鬼声,回响不绝,甚至有女生曾在窗前看到过一闪即逝的黑影。杏舍女生终日惶惶不安,难道木华也出了灵异事件?”

“更为离奇的消息传来,昨日梨舍发xiàn

有大量女生内衣丢失,令宿舍管理员焦头烂额,无比头痛。最令梨舍女生们不能容忍的是,即便是少许没有被盗走的内衣上,也全都像是盖章一样,留下了一个个黑色的小掌印。有梨舍女生曾言,她们也曾见到过一道黑影一闪而逝。这是变态男搞的恶作剧么?”

“各位看官联系以上几件事,发表看法。他们到底是不是同一人所为呢?木华惊现校园yin魔了?谁才是真zhèng

的黑手?”

看完帖子,韦灿愣愣地望向钱多多和陈中强两人,然后道:“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木华真出这种事情啦?”

钱多多得yì

地笑了一下,道:“那还有假,听说有个叫‘护花社’的社团,正在大力号召同学一起找出幕后黑手呢…”

钱多多说到这儿,陈中强突然阴恻恻地一笑。韦灿看了他一眼,突然一个不妙的想法产生在了心中,道:“强仔,这些事儿不会都是你做的吧…?”

陈中强一听,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散了去,甚至面上还有些发黑。在电脑桌上一拍,陈中强跳了起来:“靠,什么跟什么啊!灿爷啊,你可不能污蔑我!这可是要人命的事啊!”

钱多多此时却是拍着韦灿肩膀,将肥胖的身躯大半压在了韦灿身上笑道:“灿爷,我跟你保证,这些事儿绝对不是强哥干的,其实早先我也怀疑过强哥,谁叫他是我们几人中最猥琐的呢。但后来一想也不对,俺这几天可都是和强哥在一起呢,他根本就没有作案时间。所以灿爷你放心,肯定不是强仔啦。”

陈中强嘴中低骂了钱多多几句,很明显对钱多多所言的话甚是不满。

韦灿无语地把陈中强重新拉回电脑桌旁,道:“不是你,你笑那么阴险干嘛…”

陈中强听闻韦灿的话,又如刚刚一般笑了起来。钱多多在一旁见状也跟着嘿嘿笑了起来。韦灿看两人的状态,心中发毛。正准bèi

动手拾掇下两人的时候,陈中强却是开口了。

“灿爷啊…你危险了…!”

只此一句话,就把韦灿给惊了个透心凉。怎么回事?我特么怎么又危险了?公输破军又回来了?没这么快吧?

一旁钱多多见韦灿的异状,笑道:“强哥别打哑语了,让灿爷‘震精’一下吧!哇嘎嘎…”

说闹间陈中强鼠标下拉,道:“灿爷还是再看看下面的回帖吧…”

韦灿闻言开始看起了回帖,前面的一些全是抢沙发的和一些扯淡地调笑。都很正常,韦灿没从中看出什么特别的东西。直到一个妮称叫“会飞的吉娃娃”留言之后,下面的一些回复却是把韦灿给惊得脸色变幻不定。

韦灿一拉旁边的钱多多,道:“这特么的,这‘会飞的吉娃娃’是谁?我特么跟他有仇是不是?敢这么污蔑我…多多你可是要给我作证啊…这些天俺可都是在寝室里养伤啊…”

钱多多闻言却是淡定地摇了摇头,道:“灿爷,你还别说!这些天你白天是在寝室,但晚上呢?咱几个每天晚上可都是整晚不见你人影啊…再者你看看这吉娃娃的分析,的确很有道理啊…”

钱多多话还没说完,便又被韦灿佯打的一巴掌给岔断了。韦灿也是郁闷紧了,晚上他要制作墨家机关,自然不会在留在宿舍,但这他能跟别人说么?

080:会飞的吉娃娃

说实话,此时韦灿真有一种把这个叫“会飞的吉娃娃”拎出来狠狠打一顿屁股的想法,当然这么做的前提是他得知dào

这个“会飞的吉娃娃”是谁,还得确认对方是个女的。

瞧这“会飞的吉娃娃”是怎么说的!

——“重大发xiàn

,重大发xiàn

!各位童鞋,偶是吉娃娃,偶对这件事有着一个很惊人的猜测。不知大家想过没有,这一系列的事是否都与‘白发帝’有关呢?首先,先前的‘白发帝’的事件,我们了解到他可是有着鬼魅般的速度,这可并不是谣言,而是有着目击证人的!如若这一系列事件都是白发帝所为,那么逃离管理员和各位女同学的探查那就显得轻而易举了。”

“其次,据知情人士透露,‘白发帝’经常夜不归宿,一到晚上就不见人影。那么作案时机也可就有了…”

“再者,可有同学想到过。前段曾有传言‘白发帝’因情一夜白发,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因为‘白发帝’因情所伤,导致心理扭曲,而开始去偷女生内衣这些呢?这是不是便是他的作案动机?”

“作案能力,作案时间,作案动机兼备。所以偶有很大的把握此事就是‘白发帝’所做的!同意偶的猜测的,顶偶,疯狂顶偶!!!!”

这之后便是一些人的疯狂回复…

“顶楼上!”

“吉娃娃威武…”

“铲除yin魔白发帝,还木华一片清新…”

“…”

韦灿目光不善地看着钱多多和陈中强,笑容也变得阴恻恻起来道:“上面的知情人士,应该就是你们吧…”他说完表情变得狰狞,揉搓着拳头。

钱多多、陈中强想起韦灿那天的狂态,心中也是一阵胆寒。不由向后连退了好几步。钱多多颤声道:“灿爷啊,我不是故yì

地啊。我是被逼的,她手上有我的把柄,我不能不从啊…”

陈中强见韦灿的目光又朝自己扫过来,也连连摆手道:“灿爷啊,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你是知dào

我的…我怎么可能拒绝得了一个美女的请求…”

韦灿揉搓着拳头,步步逼近:“美女?哪位美女能让你们几个把兄弟都给出卖了,不!不只是出卖,还带污蔑的呢!说吧,这个‘会飞的吉娃娃’是谁?”

钱多多讪笑道“是美女,真是美女!灿爷你也认识。”

“呃…她就是姚吉…”

“KO!”听闻此语,韦灿无语地骂了声,退了回来,一头倒在床上。

竟然是姚吉这妮子,韦灿现下也确实有点无可奈何。姚吉的背景他不知dào

,但想来不会简单,他现在事情够多的了,能不招惹就不要再招惹了。

想到这儿,韦灿突然开口道:“喂,怎么没见**呢?他人哪去了?”

一旁的陈中强闻听韦灿此语不由得撇了撇嘴,道:“王哥现在算是好了,妈的,要说那女的也是我和多多先发xiàn

的啊,怎么就被王哥给抢了去了呢?难道现在女生都喜欢威猛型的了不成?”

韦灿在一旁听得稀里糊涂,钱多多适时出来解说:“是这样的!我那天陪王哥去了校医院检查的时候,没多久那天被俺和强哥谈论的那个女生也来了。那女生似乎也很内疚,这两天不知咋整的,俩人却给走一起去了,强仔这儿正郁闷呢…”

听完钱多多的解说,韦灿也愣了一下。好嘛,自己去帮他找场子,他却反倒成就了一段姻缘。不过这也算好事儿,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不是?韦灿也没在这纠结多久,转口问道:“那女的不是有护花的了么?还有啊,跆拳道社那边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估计胡志那小子也被灿爷你给吓着了…医药费这些第二天就送过来了,还只多不少。估计现在见着灿爷你也是有多远躲多远吧…至于那天那男的,他见跆拳道社都息鼓了,哪还敢多事儿,再说那女的似乎一直都不待见他…”

韦灿不语,胡志等人的表现在他的意料之内。毕竟胡志两兄弟可是有着亲身体会,如此反应并不奇怪。

刚从宿舍走出,韦灿似乎考lǜ

到了什么,又退了回来。他脸上稍微有些迟疑地道:“强仔,这什么‘校园yin魔’事件真传得那么响?”。

“那还用说…记得多多提到过的那个‘护花社’吧?那可是同样有上千的社员,比之跆拳道社也弱不了多少。而且这里的一些人,全是一些吃饱了没事儿干,闲得蛋疼的人,现在对这事儿可上心了…”陈中强嘿嘿笑着开口解释。

“那…现在有多少人怀疑是我做的?”

“哈哈…”一旁钱多多大笑出了声:“灿爷啊…怎么样,现在急了吧?话说这也是你自找的,做这些事儿都不叫上俺…被发xiàn

了也是活该,真个活该…”

“KO,那真不是我干的!”韦灿现在又有一种想猛捶钱多多一顿的冲动了。这货现在一笑,全身肥肉都在发颤,韦灿感觉他这种状态杀伤力比一百个2B群嘲自己都要大。

“好了…好了…”钱多多这才收敛笑容,面作严肃状开口道:“灿爷,你不想想姚吉在木华人气有多高,你说她发出这条猜测,还是这么有理有据的猜测,这知dào

的人能少么?”

韦灿脸上有些难看,“大家肯定都没有相信吧…一定没有,只不过是为了附和姚吉罢了…”

闻言陈中强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推了推梁上眼镜,说道:“灿爷,跟你说另外一件事儿。咱木华其实还有另外三个白头发的人,结果这两天就有俩急急去把头发染了…”

“那不还有一个嘛…”

“哦,那个啊…剃了光头了…”

“…”

韦灿在宿舍转了转,终于是找到一样东西。一旁钱多多叫道:“灿爷,你拿俺的帽子做啥,你现在如此的拉轰,就像黑夜中的莹火虫,走到哪儿都是焦点,你躲不掉的…”

韦灿恨恨地盯了钱多多一眼,没有搭话。推开宿舍门朝楼下走去。还是得找姚吉谈一谈啊,韦灿心里感叹。

这几天这姚吉其实也找过韦灿许多次,可每次韦灿都能提前发xiàn

她,从而悄悄避开。韦灿可是明白姚吉绝对是被自己表现出来的一些东西挑起了好奇心,以她的性格自己若是被她找到,岂能有好日子过?

081:掉坠失窃!

“不行…这没得商量!”韦灿拒绝道,脸上也是越来越烦躁。

“乃不教偶,偶就在论坛上继xù

说,乃就等着成过街老鼠吧…”姚吉含着棒棒糖,细细的柳叶眉向上一挑,颇有些得yì

地道。

“嘿嘿…真当我不敢收拾你了不成!”韦灿脸上露出坏笑,眼光也上下打量着姚吉。装坏人的感觉不错,韦灿心里甚至有些阴暗地冒出个想法:要不真当回“校园yin~魔”?当然这个想法一起,马上就被他给捻灭了。

“咯咯…乃试试…”姚吉浑然不惧,反而是小手环抱在胸前,脸上挑衅与不屑交织在一起,一副你肯定不敢动我的表情。

韦灿有些受刺激,虽说刚确实也没想真动手。他嘿嘿一笑,“这可是你说的,哥就让你见识一下得罪哥的后果…”

话毕,韦灿两只咸猪手就朝姚吉身上移去。

“救命啊…校园yin~魔调戏美少女啦!”

姚吉这句话一出口,韦灿的手立马就僵在了空中。他敏锐地感觉到周围至少有上百道目光已经扫到了自己身上。急燎燎地收回了手,韦灿转身就跑。

“站住,别跑!…”身后有花痴的护花男大叫。

“KO,前面那个白头发的给老子停下…”

“那不是白发帝么?他真是校园yin~魔不成?”

“那还有假,居然敢对天真可爱的吉妹妹下手,兄弟们上啊,铲除白发帝,还我清新校园…”

韦灿撒腿狂奔,在绕过几个弯角之后,躲在一旁的墙角不停地擦着冷汗——还好自己有隐身符,不然刚特么还真就危险了。姚吉居然在木华人气这么高,这远远超出了他先前的料想。

想到这儿,韦灿心中不由得更加郁结了。他找到姚吉谈的就是论坛上的那件事儿。事情是姚吉引到他身上去的,解铃还需系铃人,韦灿自然也需yào

姚吉帮忙才能澄清。但令韦灿郁闷的是,姚吉这妮子很是无赖地提出了让韦灿教她的条件。

教她什么?姚吉不知dào

韦灿会的是机关术,说得有些模糊,可韦灿自己却是明白。能教么?当然不能!

别说姚吉了,就是钟灵灵现在都还没能学呢。韦灿不是没想过将机关术授予钟灵灵,但是经过这些时日的修行韦灿早就弄明白了。根本不行!

他如今的修为根本就不能将另一个人领进修行的大门。一如他获得青木牌的那天,那白胡子老头儿拍入自己身体的那股真气一般。

可以说如果没有那一股血牵真气的话,韦灿即便同样获得青木牌也是无法修行《血牵机》的,只能永远的徘徊在修行的大门之外。而以他现在不到四阶的修为,想做到白胡子老头儿那般真气出体,畅游他人周天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韦灿猜测他达到七阶或者更高之前这些基本上是不用考lǜ

的了。

停了好一阵,估摸着那些被荷尔蒙冲昏头脑的花痴男都走了以后,韦灿这才从钦天宝戒中取出一顶帽子戴在头上,然后从隐身状态退了出来,慢悠悠地朝宿舍走去。

今天是有够倒霉,事清没澄清不说,经过刚那么一遭反倒是坐实了。韦灿嘘叹着,也不禁对这些事情真zhèng

的幕后黑手感兴趣起来。

其实不止女生宿舍失窃,就连一些女老师办公室放的一些唇膏和化妆品都有丢失的。这些事情都是能被确认的,倒不算是谣言。学校方面好像也正在找人查这些事情。不过这一切到底是不是像传言一般是所谓的“校园yin~魔”所为,那就值得思量了…

裤兜一阵震动,韦灿掏出手机,看了下来电显示,放在耳边说道:“灵灵,怎么了?”

“阿灿,你能来我这一趟么?”钟灵灵说这话时,声音有些哽咽。

韦灿一听就急了,连忙道:“灵灵怎么了?你别急,我马上过来…”

钟灵灵的宿舍在三区的若水舍,韦灿“神行符”加身,一路小跑,本来半小时的行程,没几分钟就到了。

到了若水舍,韦灿又看见了那跟盯贼似的盯着自己的大妈。他尴尬地朝那大妈笑笑,从裤兜中摸出手机,拨响了钟灵灵的电话。

不一小会儿,钟灵灵便红着眼睛从楼上走了下来。韦灿心中有些担忧,连忙迎上去。两人在学校后面的小林子一起走了好一会儿,钟灵灵这才开口。

“阿灿,对不起…我那个掉坠…不见了…”

“嗯?月形掉坠?”

“嗯…”

韦灿停了下来,从自己脖颈上取出星形掉坠,然后双手紧握闭目感应起来。不过,不一会他眉头便紧皱了起来。

“怎么是完全漆黑一片?”韦灿大是不解。

钟灵灵想了想,然后犹豫着开口道:“阿灿,那天“锦记”的人不是说了么?星月掉坠只有情侣佩带才能感应,会不会是这个原因…”钟灵灵说到“情侣”一词时,声音就小了下去,脸色也有些泛红。

韦灿点点头,表示有可能。灵犀石是他到现在都没摸清的东西,两块之间能相互感应前一小段时间对方的影像,但这似乎是有个前提,那就是得是由心生爱意的情侣佩带才行。

想到锦记一共还有三十对由灵犀石制成的珠宝饰品,韦灿不禁有些心动。灵犀石的珍贵毋庸置疑,锦记和其它某个势力好运气找到很大一部份,却只是将之当作材质特殊的玉石来使用,真的是有些暴殄天物,韦灿寻思着是不是找个时间跟源大师谈谈,看能不能把其余的灵犀石也搞过来。

收回心神,韦灿又看向钟灵灵道:“灵灵,你先别急。这个丢了大概有多久了?”

钟灵灵皱着秀眉,想了一小会儿,才道:“我也不清楚,我一直挂脖颈上的。也许是昨晚上,也许是今早上…就刚刚的时候才突然发xiàn

没了…”说到这儿,钟灵灵面上的表情又不由得难过了起来。

韦灿安慰道:“没事儿,找不回来就算了,我大不了再去锦记帮你要一对…”

“那不一样…”钟灵灵突然急着开口,打断了韦灿的话。

“好吧,肯定找得回来的…”

韦灿又陪着钟灵灵小走了一会儿,这才开始朝自己的宿舍赶去。他在月形掉坠上进行了诸多改造。按理说即便是被人偷走,他也能由此寻到的。但他先前闭目感应却是完全没有一点迹象,这才是他先前惊呼出声的真zhèng

原因。

082:除魔计划

韦灿一把推开宿舍大门,然后大叫道:“哥几个晚上有没有事情做?”

几人齐齐一回头,钱多多笑道:“灿爷,你是想做什么?不会是请我们出去潇洒一把吧?”

韦灿将门关上,走到一旁,拉了根板凳坐上,然后道:“潇洒一把是没问题的,但不是这几天儿,我找你们是有正事儿请你们帮忙…”

一听韦灿这话,陈中强三人悻悻地转过头,不再理睬韦灿。

韦灿心底暗骂了这几只牲口一顿,道:“办好了,去哪儿你们定!绝不食言!”

几货这才齐齐转过身,脸上都绽出笑容。陈中强开口道:“灿爷啊,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啊,咱哥几个谁跟谁啊…对不对啊,多多?”

钱多多也是嘻笑着,很是赞成般地点了点头。韦灿明白这几只牲口故yì

这样做的,似乎偶尔不坑自己一把,他们的生活就会少了许多乐趣。

“咳咳…灿爷,你说吧,是啥事…哦,对了,咱去哪潇洒哩?”陈中强开口。

“要我说啊,这水城大多地方俺都去过了,没多大意思。要是灿爷能带咱哥几个去一下名仕那就太他妈够意思了…”钱多多脸上一直带着调笑般的笑容,他自然不是真的指望韦灿能带他们到名仕去。他说这话纯粹是来嗝应挖苦韦灿的,兄弟嘛,不就是拿来相互相损的么。

韦灿一阵干咳,他这才想起似乎自己还真有一张名仕的卡片。自上次从胡涛手中赢得后就没有再去管过。他现在经钱多多一提起,心中隐隐有了些打算,再一看钱多多脸上那欠揍的表情,佯装咬牙状道:“没事儿!小问题,就名仕了!”

这话一出,包括钱多多在内三人可都是给震住了。

“灿爷,你病好了没?”钱多多说着这话,就要用他那肥嘟嘟的手来摸韦灿的额头。韦灿连忙侧身闪过。

一旁陈中强也是搓着手,道:“灿爷,你确定没有开玩笑?”

**坐在电脑桌旁倒是没有多说什么,但脸上的震惊之色也没有完全褪去。

韦灿点点头,道:“没事儿,去名仕我搞定!当然我现在拜托哥几个这事儿,得需yào

你们出全力!”

“那还用说,灿爷你仅管道来…”

“那好,咱晚上就去把这些天传得挺玄乎的‘猥琐男’抓了…”

“嘘~”韦灿这话还没说完呢,便遭到了钱多多和陈中强的一声齐嘘。

“什么意思,你俩这是?”韦灿怒了,哥说个话,咋这么个反应。

“贼喊捉贼就是这样的,对吧?强哥”钱多多跟陈中强打了个眼色,不屑地道。

“哎~多多,你表现得太明显了,这样不好~”陈中强说完这句话,又把头转向韦灿道:“灿爷,其实我一直不相信这件事儿是你做的!”

韦灿一愣,转即便拍了拍陈中强的肩膀,笑道:“知我者,强仔也~”

“那当然!”陈中强闻言一仰头,笑道:“灿爷这么拉风的人,做这种事情叫小弟动手就是了,何须亲自出马!”

“…”

“好了!”韦灿颇有些无语地压了压手,陈中强钱多多这才停下来。韦灿道:“说实话,那真不是我做的,丫几个不要老把我想得跟你们一样猥亵好不好?再说了灵灵的掉坠都丢了,真是我,我有必要去偷么?今晚咱哥几个去盯梢,一人负责一个地方…”

“阿灿,我觉得这事儿不一定是人做的…”一直没说话的**开口了。

陈中强也是故作谨慎地四下一望,然后缩了缩脖子,凑到韦灿旁边小声道:“灿爷,你说不是你做的,那会不会是真的有鬼?”

“我说你们得了吧…神叨叨地,这指不定就是那个猥亵男的恶作剧或者变态嗜好…一天想东想西的…”钱多多脸上露出不以为然地神情。

韦灿点点头,他基本上算是同意钱多多看法的。“我估摸着就这两天,那人还会有行动,咱们盯紧点。没准能逮个正着…”

**还是心有疑虑,道:“阿灿,我老觉得这事儿不简单。就算这不是灵异事件,想必那人的身手也是很了不得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多次都没有被人抓住了…”

“这有什么,他是有准bèi

,有预谋的。自然能逃得掉…”钱多多倒是不同意**的话。

“好啦~”韦灿道:“我叫你们去,当然不会让你们毫无准bèi

~”他说完便走到床边佯装翻找,实则是将意识探入了钦天宝戒内。隐晦的毫光一闪,他手中多出了几个木制的弧形飞镖。

“呢,哥几个一人一个,知dào

这什么吧?‘飞来飞去’听过吧…不需yào

瞄得多准,用的时候只要眼睛瞧准了,往大致方向扔就行了,普通人挨这么一下绝对很难再爬起来!”韦灿说完便在三只回力镖上各灌注了一道血牵真气,然后交给钱多多三人。

几人接过飞镖,脸上都有些怪异,钱多多没忍住,最先开口道:“灿爷,你确定这玩意儿管用?”

“当然!”

“我不信!”钱多多说完,便是一镖朝韦灿飞了过来。

“我日!”韦灿爆了一句粗口,连忙侧身一跳。飞镖呼啸着从他耳旁飞过,然后扯了一个弧度再次朝韦灿飞来。韦灿闪避不及,不过好在回力镖本来就是由他制造的,里面留有他的印记。当下心念一动,血牵真气牵引下,回力镖速度降了下来,韦灿一把将之抓在手中。

“多多~”韦灿手上拿着回力镖,脸色不善。

钱多多却是对韦灿阴沉的脸色不管不顾,两只眼死死地盯着韦灿手中的那只飞镖,嘴角涎水似乎都要流出来了。他立马上前躬身笑道:“哎呀,这个玩意儿好神奇啊…还能自己飞回来…灿爷,灿爷,消消气,消消气!俺刚刚也是不知dào

这玩意怎么用嘛…这个给俺…俺再熟悉下…嘿嘿~”钱多多说着便从韦灿手中夺过了回力镖,笑呵呵地退到一旁。

陈中强、**似乎也有些意动。手中摩挲着回力镖,脸上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韦灿见此不由开口道:“这个使用很简单,你们要试到外面去试个一次也就差不多了哈…这玩意儿有使用寿命的…”他却是怕几人玩得过瘾,把刚自己灌注的那道血牵真气给耗光了,到正事儿时又派不上用场。

“明白!”几人齐齐答了一声,连一向沉默稳重的**也有些激动,尾随着钱多多走出了宿舍。

“哎!那晚上的事儿就这么说定了啊!”韦灿大声叫道。

“明白!”远远传来钱多多有点不耐烦地声音。

083:姚吉是黑手?

夜色很沉,韦灿小心翼翼地潜伏在若水舍底楼旁的花坛附近。他拿起手机,压低声音问道:“多多…你那有没有情况?”

手机那头没有人答话,韦灿又仔细听了听,发xiàn

似乎有些吵闹。他又低低地问了句,“多多,你那什么情况…”

“啊~救命啊~”钱多多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韦灿一听,当即起身。丫的,那边真出状况了?

“灿爷,俺麻烦大了…呼呼…”钱多多似乎话说得很艰难,尽一个劲地喘粗气。

“什么情况…”

“妈的,倒霉催的…”钱多多说这话的时候,差点没哭出来。

“你妈的,倒是说啊…要不要我过来?”

“别…灿爷,你就别过来了,你那头白发要是也给他们发xiàn

了,哥们儿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说清楚…”

“还有啥说的啊…俺真是倒霉透了。在杏舍这边盯梢,结果碰到一个人,俺还以为就是这些日子犯案的‘校园yin~魔’呢,把你给俺的那个飞镖一下子就掷了过去。妈妈的,哪曾想,那小子竟然是‘护花社’的人,那小子受痛喊出声了,结果马上就从一旁小林子里钻出二十几个人。好家伙,俺这才明白护花社这群人也他妈在这蹲几天的点儿了。现在他们都把俺当‘校园yin~魔’到处查找呢。得亏俺刚跑得欢实,不然可就…我日,又过来了,不说了,我跑.,…”

韦灿无语地放下手机,又拨响了陈中强那边地电话:“强仔,你和王哥那边情况如何…”

“很好…很强dà

…”陈中强的声音有些打颤,但韦灿却听出来了,这是激动地。

“你在搞毛啊…把手机给王哥,我听他说…”

“喂…阿灿…”**的声音也很低。

“王哥,你那边情况怎样?”

“别提了,强仔这小子今晚上把他那个夜视的望远镜也给带来了,现在就窝这儿望人家妹纸洗澡呢,老子拉都拉不走…”

好嘛,哥几个都他妈的这么给力。韦灿挂了手机,狠狠唾了口唾沫,心里想到。

大半夜的时间,韦灿就蹲在若水舍这头,一边修行着《血牵机》,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到凌晨的时候,韦灿叹了口气,赶回宿舍补觉去了。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韦灿仍然没有放qì

,每天晚上都在若水楼这边蹲点守候。他还就不信守株待兔这招会失效。钱多多几人韦灿是没指望他们再出来了,即便是出来了也没多大用。

韦灿心里寻思着是不是前段风头太紧了,所谓的‘校园yin~魔’没敢再顶风作案。不过韦灿心里却也隐隐有种怪异地感觉,那便是钟灵灵的月形掉坠失窃真的也是这‘校园yin~魔’所为么?可为何若水舍失窃的却只有钟灵灵一个人呢?

某个晚上,隐匿在黑暗中的韦灿,眉毛突然向上一挑。血气真气回归气海,韦灿收功后悄然起身。这一连几天的时间,他都是一无所获。没曾想正准bèi

放qì

的时候,却是有动静了!

是‘校园yin~魔’再度出手了么?韦灿心中猜测。

双耳仔细听着周围动静,手上却是给自己连忙拍上了一道‘行云符’,他之所以没使用‘神行符’,却是因为‘行云符’还有轻身的效用,不致于弄出太大的响动。

即便以韦灿现在的目力,夜色下却也只看到一件件内衣从若水舍向外飘出,至于所谓的人影却是一点也没看着。韦灿心中发毛——不会真的有鬼吧?

但他转即又摇摇头,没见那个鬼专偷女生内衣的…

韦灿站在一旁,隐匿于黑暗之中静静地注视着。眼见一件件衣物从窗口飞出去,悬在空中,要说他心里不发毛那是不可能地,但此时他内心更多的却是一种莫名的情绪,有激动,有好奇,缠绕交织在一起。凭着这股莫名的情绪,韦灿硬是将内心中的恐惧给暂压了下来。

蓦地,韦灿目光一挑,眼中露出不可思议地神色。他竟然看见一件件衣物又从窗口朝屋里面飞了回去。

搞毛啊?韦灿心里一阵疑惑,又朝前靠近了几步,血牵真气运至双眼,仔细打量起那些衣物。这次他倒是看清了,这些衣服上面赫然多了五个黑色的细小指印。

韦灿大是不解,尼玛这是什么意思?偷这些衣服出来,就是为了像盖章一样烙这么几个指印?难道烙上这几个指印,这些衣服就是你的了?这些妹纸也就是你的了?

想到这儿,韦灿突然心中一动,转眼朝刚才窗外的某个方向一眼望去。这一看不打紧,却是瞧见此时一道黑影一闪而逝。韦灿心里有些没底,犹豫了再三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这几天忙活这么大一阵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左手振颤,“神行符”加身。韦灿的身形化作片片残影,以极快地速度向黑影追了过去。

韦灿跟着黑影一路前行,但却一直不敢靠得太近,因为他根本不知dào

那黑影是什么。不过他倒是肯定了,那黑影绝对不可能是人。因为虽然夜色阴沉再加上黑影周身的迷雾他看得不是太清,但大致体型却是能分辨得了的。这分明是一个连初生的婴儿也要比之大上好几倍的黑团。

这还是将周围的迷雾也算上,韦灿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韦灿思考这光景儿,这黑影却是突然朝四区的特殊公寓里窜去。韦灿心中一阵疑惑,四区这边大多是教师和一些家庭背景较好的学生才愿意花钱住的宿舍,这黑影往里面跑去不知dào

又是为了什么。

虽然现在已是深夜了,应该没有人在外走动,但韦灿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给自己拍了一道“隐身符”。心中暗自默记下了黑影窜入的窗户楼层,韦灿“行云符”、“爆裂符”加身,纵身一跃,便跃过了四区公寓外的铁门。

“啪”极细微的落地声音,韦灿侧身立在墙角,听了好一会儿,确认没有被人发xiàn

后,这才起步向刚才黑影窜入的那个楼层小心翼翼地赶去。

到三楼的时候,韦灿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放轻了脚步,然后蹑手蹑脚地趴到了一扇门外,侧耳倾听。

韦灿其实现在是有些紧张的,他刚才在外面时就看见晾在走廊外的衣裤,那分明就是女生的。他现在的行为,说得好听点叫勇探女生宿舍,说得难听点那就跟所谓的“校园yin~魔”差别不大。

屋里传来悉索的声音,应该是在翻找衣物。紧接着便是一个女生的惊呼,不是惊恐地那种,而是兴高采烈满怀期待的那种——“小黑,啊…你终于回来了!”

韦灿听到这声音,内心就再也淡定不下来了。这声音她很熟悉,赫然便是姚吉的!

韦灿实在没有按捺住,不由趴在窗沿向内望了一眼,这一看却又不禁大惊失色。

不是他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春色,而是他终于看清楚那黑影是什么了。这怎能不叫他惊讶?

轻轻地嘘了一口气,韦灿心中的疑惑终于已消散大半——妈的,传得满天飞的“校园yin~魔”,竟然就是那天从公输破军手中逃离的诅咒娃娃!

084:奇怪的诅咒娃娃

五阶的墨家机关已经是初步接触到了生命的奥义,不再像是二阶的微型机关宠一般只具有野兽的本能,而是初步具有了灵性。墨师们一般称之为中级机关兽。

有灵性与只有本能的区别是巨大的,因为它们已是会产生恐惧、高兴等等一系列情绪。或者说得更玄乎点,这些机关开始产生了“我”这个概念。可同样地这也只是初步产生而已,估计其判断能力与三岁婴儿也相差不大。

说到这儿,可能有人会问了——这五阶机关就产生了灵性,那到之后更加高阶的机关兽估计智商跟真人也没啥区别了吧?那墨师们是怎么操控它们的呢?

没错,五阶的机关已经产生了自我概念,再之后的高阶机关兽确实与真zhèng

的生命无异。这里说的生命还是指像人一样有着智慧的生命。至于怎么操控的问题,很简单——契约。

不过青木牌中提到过,一张契约的制作那难度是相当高,一般情况下是只给七阶以上的机关兽使用的,七阶以下的使用契约就太Lang费了,也没那必要。

墨家机关如此,那么想来公输家的傀儡却也应该是如是。可韦灿如今看见了什么?一只会偷东西的五阶傀儡!

这要搁平时谁跟他说,一个五阶的傀儡能贼精儿似的出入女生宿舍如入无人之地,韦灿那是铁定不信的。当然这世上了解傀儡术和机关术的,加上个公输破军总共也不过两个而已,当然不会有人对他说出这般话。

但这却私毫不影响韦灿内心的惊讶。以他的观点来看,要让一个机关或者说是一个傀儡像人一样有着自主的判断能力,且能理解无误地去执行主人给的任务,那起码得是七阶的高级机关兽才行。

想到这儿,他不禁又想到了那天与公输破军打斗时,这诅咒娃娃在公输破军手中的表现。第一次叛逃,被公输破军骨针入体之后,应该是被某种秘法重新控zhì

住了。第二次叛逃是在公输破军中了回力镖上注入的腐蚀能量之后,那时公输破军自顾不暇,韦灿状态亦是不佳,所以才让这诅咒娃娃逃了去。

但即便如此,这两相对比,韦灿仍然觉得这之间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要知dào

,他当初和公输破军比斗时,这诅咒娃娃虽然也看得出有灵性,但那灵性却明显只是刚刚诞生的样子而已——会邪笑,会怪叫,会害pà



可现在呢?短短的几天时间,丫的居然能够像人一样跑去偷东西了!

这之间发生了什么?能让一个五阶傀儡的灵性增长如此之快?

韦灿明白这诅咒娃娃明显是没有被公输破军下过契约,因为签订过契约的傀儡虽然在一定程度上确实可以提高其灵性,但这样的傀儡或者机关对主人却是绝对忠诚的,根本就不会产生叛逃的情绪,很多时候甚至需yào

牺牲自己来保护主子的安全。

这已经由不得韦灿不惊讶了。五阶的机关或傀儡出现叛逃,别说是韦灿在此之前没见过,估计就是墨家机关史上出现的情况都少见得很。不然也不会出现七阶以下的机关没必要使用契约的言论了。想必当初公输破军也是意wài

得很吧!

韦灿当下认定,这诅咒娃娃肯定有不同寻常之处,公输破军制作这个傀儡时肯定也有着不同寻常的际遇。

到这份儿上,韦灿真的有一种推开门,然后从姚吉手上将诅咒娃娃一把抢走的冲动。但考lǜ

到学校现在已经传得很响的“白发帝就是校园yin~魔”的言论,他又强自压下了这种冲动。

他怕他这一行动,万一给姚吉留下他的什么证据,那他在木华可真就混不下去了。

韦灿也不明白这么一个邪恶的诅咒娃娃怎么会和姚吉走在一起,更令他不解的是,姚吉这妮子看见一个全身漆黑且还会走会跳的布偶娃娃,她这心里就没有一点害pà

么?

想起那天姚吉在跆拳道社眼中一直闪现的兴奋色彩,韦灿又不禁摇了摇头——没准这萝莉还真没害pà

过什么。

这时屋里又传来了姚吉的声音,韦灿左右打量了下,发xiàn

仍没有人靠近之后,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偷瞧,耳朵也靠在窗边的玻璃上细听了起来。

“小黑,今晚怎么快就回来了哩?对了,偶叫你办的事儿有没有办好?”姚吉双手抓住诅咒娃娃的两只脚一摇一晃,就如同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在玩芭芘娃娃似的。

这一幕直看得韦灿冷汗直冒,他可是清楚这五阶的诅咒娃娃杀伤力有多大。万一不小心姚吉把这诅咒娃娃惹火了,对方立马来个“邪神三叩首”,那木华里可不就只是自己一个白发帝那么简单了,还得多个白发魔女。

但令韦灿惊讶地是,这诅咒娃娃对姚吉的撕拉似乎一点也不恼。甚至脸上仍旧挂着那一副欠揍的邪笑。此时诅咒娃娃听见姚吉的询问,两只黑色的布制小手也一摇一摇地,配合着那像小鸡啄米似点着头的脑袋。

姚吉看见诅咒娃娃的反应似乎很高兴,又道:“还有呢,还有呢…你有没有把那个混蛋的女朋友的内衣搞花呀…”

诅咒娃娃自是又邪笑着点点头,姚吉见此抓着诅咒娃娃笑着在床上翻了个滚儿,然后又坐起来,脸上笑容仍没有散去“太棒了,太棒了!谁叫那混蛋不教偶…小黑,你以后就天天去烦他女朋友,折腾死他俩…咯咯咯…”姚吉说到这儿,不禁开心地咯咯笑了起来。

诅咒娃娃仍然是一副邪笑的面容,没有多做动作。

丫的,这死萝莉说的混蛋不会是自己吧?

韦灿看到这儿,似乎是有些明白了。既然弄清楚了,他也不想再藏了。姚吉的门没有反锁,韦灿一把推开走进去,出现在了姚吉的面前。

“啊~”姚吉正折腾诅咒娃娃呢,看见韦灿突然闯进来,不由一声惊叫。只穿着睡衣的她一下子蜷在了床的一个角落,用被子将自己飞快裹了下,才又道:“你怎么在这儿…你…想干什么…”

韦灿嘿嘿一笑,心中有股子恶趣味的成就感,他听出来了——姚吉现在也真的有点害pà

了,那声音颤的。哇嘎嘎~想到这儿,韦灿眼睛又朝诅咒娃娃一扫,诅咒娃娃当即就是一声怪叫,猛地向上一跳,然后就如跳水运动员一般,一个猛子似地扎进了姚吉的被窝中,然后又用一双黑色的布小手抓着被沿,悄悄探出个脑袋惊恐地打量韦灿。

见到这一幕,韦灿越发觉得这个诅咒娃娃不简单了。他有心吓吓姚吉,脸上眉毛一挑,嘴角再朝外一咧,大舌头朝着自己发干的唇瓣儿再那么一tian。一副轻佻的痞子**流氓混混综合体就新鲜出炉了。

脸上露出一个能吓晕黄花大闺女的笑容,韦灿上前走近几步,然后把手一伸,道:“拿来…”

085:掉坠被吞了?

姚吉住的地儿是四区这边的特殊公寓,这里除了少部份是教师租住以外,大多都是家境不错的富二代官二代之流。

姚吉一个人租住在一个单间里面,突然看见韦灿闯了进来,刚开始确实是很有些担心的。

她拉着被子,一脸警惕地盯着韦灿:“你干什么…什么拿来啊…”

韦灿嘿嘿一笑,“什么拿来?嘿嘿,别说你不知dào

…刚刚的话我可是都听见的哟”

“偶不知dào

你在说什么么…快出去,不然我可叫人了哟…”姚吉说到这儿时已不如刚开始那般惊慌了,甚至脸上还开始泛出了笑容:“嘿嘿…偶要是在这个时候,大叫几声的话。偶猜你一定会很高兴的吧?我看到时候谁还不信你就是‘校园yin~魔’…咯咯”

“你还来?妈的,这些事明明都是你搞出来的,你污到了我身上不说,你反倒还有理了?”韦灿有些不爽,夜入女生宿舍,女生没吓着,自己反倒被威胁了。

他把脸一虎,道:“你不是要叫么?嘿嘿…那老子就当回真zhèng

的yin~魔,你信不信?”说完之后,韦灿的双手作“抓X龙爪手”状,脸上也是一副猥亵的笑容。

“乃试试~”

“你…你逼我的!”

一双手向着前方探去,雪白的墙壁上映出魔掌的影子。此情此景就如同邪恶的魔王,正将罪恶的双手伸向被拐来的公主,而被拐来的公主却似乎如小绵样一般无助。

韦灿感到心跳突然有些快——要不假戏真做,真的就…他tian了tian唇。

“救命~唔~唔~”

一道前半截高昂,后半截却如被掐了脖子的鸡一般含糊不清的声音响起。夜很沉,这短暂的猝响在只在房间内外回荡了一小阵,便没了声响。

韦灿一手擦着额头冷汗,一手使力的捂住姚吉的嘴。他不顾姚吉眼中愤恨的目光,反倒是一眼恨了过去道:“妈的~你还真叫啊~老子刚不过是吓吓你…要不是刚动作快,哥这一世英名就全给你毁了…”

姚吉听闻此语,只是死死地盯着韦灿,眼光却似乎是要吃人的样子。

“说好了,我松手之后,你不能再叫…你我共处一室这要被人发xiàn

,对你也没有好处,知dào

不?明白就眨眨眼…”韦灿望了望四周,压低声音说道。

姚吉眼中的怒火似乎一下子散去了,一双大眼眨了眨,似乎满眼都是委屈。长长地睫毛也跟着扑闪扑闪的。

韦灿见此松了口气,手上渐渐松力,嘴上念道:“不要叫,安静地…我们需yào

好好谈一谈…”

“校园yin~唔~唔唔~”

韦灿大惊,手上却是动作飞快,姚吉才吐出几个字就又被他给捂住了嘴。

“你丫的,不讲信用…你个死骗子…”韦灿一时气急之下,似乎连骂人的词也找不到了,憋了半天才吐出这么几个字儿。

姚吉眼中气恼无比,但转即就可怜兮兮地望着韦灿,眼眶中似乎泪水都开始打转了。韦灿见到这一幕似乎也有些慌了——不会这一吓给人家小姑娘吓哭了吧?毕竟还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不是。

韦灿有些手足无措,不过还是开口问道:“想让我松手…?”

姚吉眨了眨眼。

“别骗我…告sù

你即便是真有人闯进来了,也不一定抓得住我,你见识我的速度的…”

姚吉又眨眨眼。

“好,我放开…记住,咱泱泱大国以诚信为本,诚信,诚信知dào

不…!”

韦灿嘴上说着,手上力道又松了开去,当他的手刚要离开开姚吉的嘴边时,却发xiàn

姚吉眼中闪过的那抹激动和瞳孔中倒映出来的影子。

韦灿当下心头就是一紧——妈的,那个诅咒娃娃呢?怎么把它给忘了!

机心火焰在韦灿的肩头腾地一下就窜了出来,背后的诅咒娃娃“嘎”地发出一声惨叫,掉落在地上。声音不高,但是却有股撕心裂肺的味道。

“啊…你居然会自己起火,你…唔~唔”

“住嘴!”

韦灿现下是真的有些恼怒了。左手上钦天宝戒毫光一闪,他手中便多了一圈胶带。他犹豫了一小会,最终还是用胶带把姚吉给缠上了。不止封了嘴,连带手脚也捆了。

一脚踢开一旁的诅咒娃娃,韦灿也一屁股坐在旁边,长长地舒了口气。

诅咒娃娃被韦灿踢得怪叫一声,然后瑟瑟地缩在一个角落。

这诅咒娃娃虽然灵性高了,但毕竟少了主人的操控,根本就发挥不出自己的多少实力,而且似乎公输破军在他身上也设下了些禁制,久久没有回归公输破军的掌控,这些禁制也开始发动了。所以现在诅咒娃娃的实力比韦灿先前估料的要低上不少。

这一点,从刚刚诅咒娃娃连韦灿的机心火焰都挡不住就看得出来。

韦灿看了眼被绑住的姚吉,无奈地摊开手道:“把掉坠还给我吧…最好还能在论坛上澄清最近这些事儿不是我干的。哎,这样封住你也不方便,我把你嘴上的胶带撕开,你要是再玩花招,爷可不奉陪了哈!”

他说完也不去看姚吉,把她嘴上的胶带一把撕去,然后问道:“别说那个掉坠你不知dào

,刚我已经听见了,就是你指使这布偶小人儿去偷的…”

姚吉这次倒也没再次大叫大闹,瞥了一眼韦灿,然后道:“你别管偶要,那个掉坠被这小黑给吃了…”

“吃了?开什么玩笑…”

“是真的啦…偶本来也有一块银月弯刀的掉坠,一直随身配带的,结果遇上它后,就被它给吃了…后来它似乎极其喜欢吃女生的掉坠,所以才会在校园里到处去乱偷的…”

韦灿听完姚吉的解释,心中仍然还是有许多疑惑。他开口问道:“这布娃娃以后有偷到过其它的掉坠么?”

“多了去了…”姚吉撇了撇嘴道:“这些天小黑在学校女生宿舍弄了很多东西回来,连唇膏都有,掉坠自然也不少。不过,好像就只是我那块和从你那女朋友那儿盗的那块,被小黑给吃了…”

听到这韦灿心中一动,不由开口问道:“嗯,你那银月弯刀掉坠是什么样子的?在哪买的?”

“还能什么样子,就是一个多了握柄的月牙呗…”姚吉挣扎着用小脚将身上的被子蹬在一边,然后大眼睛又朝旁边墙角的诅咒娃娃盯了几眼,这才继xù

开口道:“我那掉坠可不是买的哟…听说很难得的,是我舅舅在我十六岁生日时送我的…”

“那你还记得是从哪买的么?”韦灿急急开口问道,他感觉自己就快触摸到了事情的关键。

PS:落生想借本次强推冲一下新书榜,如作品相关中说的那样,落生真不希望墨家扑了。所以希望亲们支持一下。别的不敢多求,把鲜花扔给墨家吧,长长人气就好。晚上还有一更。本周保底三更,还是那句话,只要兄弟们给力,哪怕是四更五更,落生不睡觉也会拼出来的。

086:把它交给我吧

“记不清了…”姚吉摇了摇头,然后又突然一撇嘴道:“再说了,偶就算记得为什么要告sù

你?”

“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叫锦记?”韦灿现在可真没心思同姚吉闲扯了,他感觉到自己把握到了一些重yào

的线索。

“哼~应该是吧…记不太清了…”姚吉轻哼了一声,嘀咕道。

听到这话,韦灿心中就思量开了。如果姚吉那个银月弯刀掉坠也是出自锦记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就是锦记用灵犀石打造的三十对饰品中的其中一件。这么说来,难道是因为诅咒娃娃吞食了灵犀石后才灵性大增的?然后它再本能地觉得灵犀石对他有莫大的好处,这才开始在校园内偷窃女生的挂饰,希望能再找到灵犀石一样的东西?

韦灿想到这儿,突然转头看向姚吉道:“哎,还有个问题…你怎么和这布娃娃在一起了?还有你知dào

它是什么吗?就一点也不害pà

?”

“哼~偶为什么要告sù

你?你快帮偶解开…放心啦,偶不会再叫啦…”姚吉大眼盯着韦灿,摇了摇被捆绑住的小手道。

韦灿走过前去,给她解开,然后等待着她的回答。

“很简单啦…那天偶洗澡…小黑来偷偶衣服,被偶给捉住了,结果它居然趁我不注意,把偶的掉坠也给吞了…”姚吉开口解说道。

她没有在军训七区看见韦灿和公输破军的打斗,对韦灿的惊异也只限于韦灿在跆拳道社的表现,所以并不知dào

这布偶便是诅咒娃娃。

“哎~问你个问题…”姚吉揉搓着被松开不久的双手,望着韦灿道。

“说吧…”

“小黑到底是什么啊?还有那个掉坠肯定很不简单吧?”

“哦?为什么这么说?”

“很明显啊…偶刚捉到小黑的时候,吓它一下,它就只会在屋里乱转乱跑,偶尔还会撞到墙,可自从吞食了偶的那个掉坠以后,明显聪明多了,偶叫它去,呃…就那啥嘛,它也听得懂”姚吉说到最后,脸上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含糊着代过。

“嘿嘿~是去在女生内衣上恶搞吧…”

姚吉听闻此语只是低哼一声,低着头没有说话。

“还真是意wài

,也不知dào

为什么这布娃娃会听你的话…”

听闻韦灿的低语,姚吉似乎有些得yì

,道“很简单啊,你吉姐姐很厉害的哟…看着”

姚吉说着便向缩在一个角落的诅咒娃娃招了招手,然后从一旁的抽屉里摸出了一颗棒棒糖。韦灿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发xiàn

满满一抽屉居然都是糖果。

姚吉手中拿着阿尔卑斯,再把最外面的包装纸拆掉,小手挥舞着棒棒糖,对诅咒娃娃道了句:“小黑,打个滚儿,姐姐给你糖吃哟…”

诅咒娃娃闻言,居然“嘎嘎”怪笑一声,真的满地打起滚来。

“小黑作个揖…”

诅咒娃娃怪笑着朝姚吉拱拱手。

“小黑站个马步…”

诅咒娃娃双腿张开,摆出马步的架势。

“小黑鄙视这混蛋…”

诅咒娃娃朝韦灿竖了个中指…

韦灿:“……”

似乎是想起了韦灿的恐怖,诅咒娃娃迅速收起中指,马上又是一声怪叫,躲到了姚吉的背后。然后攀着姚吉的脚,一路向上。最后停在姚吉的头上,抓着两缕头发,惊恐地打量韦灿。

姚吉见此咯咯地笑了起来,捂着嘴,身子也一颤一颤地。她头上的诅咒娃娃似乎是为了迎合姚吉,也挥舞着两缕头发轻摇着怪笑。

“嘎嘎”这笑声真他妈让人糁得慌。

“啪”韦灿一巴掌把姚吉头上的诅咒娃娃给拍飞了去。

妈的,你一个傀儡也敢鄙视老子,还他妈的敢在鄙视后大笑,给你这一巴掌都算轻的了。而且你堂堂的一个五阶傀儡居然会被一个小萝莉用棒棒糖骗走,真他妈的丢份儿!估计公输破军知dào

这件事也会被气得吐血吧!

“你干什么啊!…”姚吉不满,望着诅咒娃娃满脸都是疼惜。她连忙小跑着过去,将诅咒娃娃捧在手心。用左手拍了拍诅咒娃娃身上的尘土后,这才把一旁剥好了的棒棒糖递给诅咒娃娃。

韦灿看着巴掌大的诅咒娃娃抱着一颗跟它半个身高差不多的棒棒糖,脸上一脸怪笑不说,还直用一张嘴去咬,顿时便产生了种错觉——这世界是不是已经变天了。

“把它交给我吧…”韦灿再次伸手说道。

“喂,你讲不讲道理哦?偶都说了被小黑吃了嘛,你要偶赔,偶也没有。不过偶那个银月弯刀掉坠也是一对,还有个月牙形的刀鞘,不过在家里啦,大不了偶什么时候赔给你就成了…”

听到姚吉还有个刀鞘的掉坠,抱着棒棒糖的诅咒娃娃却是突然回头怪笑一声。

韦灿摇头,指着诅咒娃娃道:“我要的不是那个,我是说我要把这布娃娃带走…你刚也看见了,它听见你还有另一半掉坠时有多么兴奋…”

“不行!”姚吉断然拒绝,一旁的诅咒娃娃听闻此语,也是怪叫着闪到了姚吉的背后,手中还拖着根棒棒糖。

“我KO,你明不明白这布娃娃是什么?!”

“不明白!”

“叉!一个布做的东西能笑能跳,你就一点不奇怪么?跟着你早晚要出祸事”

“不会!”

“你不给我,我就把校内这段发生的事情的真相公布出来,让全校都知dào

你才是真zhèng

的黑手!别忘了,找掉坠是这布娃娃自己的主意,但那些女生内衣上的黑手印儿不用说也是你指使的吧!”

“…”

“给不给,说话!”

“不给!”

“不给,我就去举报!”

“你敢举报,我就告你夜闯女生宿舍…”

“去吧!我不介yì

!”

“我去告sù

那个钟灵灵!”

“…”

尼玛!

韦灿现在是真心火了。灵犀石能增加傀儡的灵性,这是它先前没料到的,就算是排开这点不谈,他对这诅咒娃娃也是势在必得。那句话咋说来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知dào

公输破军仍然存世,多了解对方一点东西,韦灿的准bèi

也便更充分一点。

“说吧,你要什么条件!”韦灿很是无奈地吐出这么一句话,然后脸色阴沉沉地望着诅咒娃娃。

PS:刚看了下,墨家现在在新书榜第二十名。嗯,要是能稳定在前十,落生就在三更基础上加更一章,能进前五就加两章。第一?那没说的,加五章(那不成了8章了?这可能有点难在次日兑现,但肯定会在以后补齐).

087:老子叫你吃

姚吉听闻韦灿的话,乌黑的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然后才狡黠地笑了起来:“呃,小黑偶是不会给你的…”

“少来了…说条件吧!”韦灿直接打断了姚吉的话。

“好嘛,好嘛…既然你这么有诚意,偶就忍痛割爱了”姚吉挥挥小手,然后盯着手中的诅咒娃娃,眼中莫名的神彩闪烁个不定。

诅咒娃娃被姚吉看得发毛,一声怪叫,似乎想要逃出魔掌,但姚吉动作却更快,把诅咒娃娃握了个结实,没让其逃脱。

“你上次是肿么让胡志他们不能动的嘛…教偶,偶就把这布娃娃给你…”

“那不是我干的,我不知dào

…”虽然谣言传得满天飞了,但韦灿却是永远不会承认的。

“哼…偶不信,反正,你不教偶,偶就不会把小黑给你!”

“叉,这布娃娃有什么好?至于么?你看它全身漆黑一片,跟巫婆的擦脚布似的,你也这么喜欢?”韦灿一个劲地数落诅咒娃娃的缺点,故yì

恶心恶心姚吉。

“哼”姚吉听到这儿,也皱眉低哼了一声:“少来了,你见过哪个擦脚布能像小黑这样能笑能跳的…”

“你那个要求我办不到!”韦灿低着头想了一会,左手插入兜儿里,然后从钦天宝戒中取出一个水晶制的盒子,向前递给姚吉,然后道:“我用这个换,行就成,不行就算了…”说完这句话,韦灿便不再言语。他此时抱的心思却是能换到最好,换不到他改天再找个机会给悄悄偷过来。

他递出的这个水晶盒正是这些天应源大师要求,在水晶球的基础上优化之后的音乐盒。源大师曾表明,水晶球作为一般奢侈品出售后,就会靠这音乐盒作为疏通人情关的钥匙。韦灿一共也只做了四个,原准bèi

过些天就送到锦记在水城的分店的。

“这是神马?”姚吉眼中露出好奇之色。

韦灿没有解释,只是在水晶音乐盒最上面的梅花按钮上旋了一圈。姚吉顿时便移不开眼了。

盒沿掀开,青蒙蒙的光辉洒落。水晶盒周围瞬间便如同一个梦幻的原始丛林,七个红鼻黄发的小矮人抬着一口棺材走在丛林中。他们身上还挂着小锣鼓,走走敲敲,声音却没有鼓的那种震撼,反倒是一种清脆的感觉。木棺放下,从中走出一个肌肤似雪,如同童话般虚幻的女子,红唇微张,一首悠扬动听的歌儿便从她口中传出。

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儿?姚吉完全被挑起了兴趣,伸出小手想要去摸水晶盒沿的小矮人儿,却只是让手从影像中穿透而过。

韦灿适时收了东西,然后盯着姚吉道:“我用这个换,成不成?”

姚吉却是瞧着韦灿背在身后的右手不转眼,嘴中似乎有些发干,呆呆地问道:“那个是什么…好漂亮啊…”

“嘿嘿…当然,这水晶音乐盒你就是有钱可都不一定买得到。说吧,愿不愿意换?”

姚吉伸出右手,然后轻轻摇了摇。

韦灿马上转身就走,姚吉却是一把抓住了他。只是本来摇晃拒绝的小手,却成了竖起的两个指头。

韦灿蹙眉,却听姚吉此时又道:“两个!”

立马转身,韦灿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干脆无比。姚吉却是此时一跺脚,然后急道:“好啦好啦,一个就一个嘛…我换了…喏”她说着将手中的诅咒娃娃向前一递。

却在此时,诅咒娃娃突然怪叫一声动作起来。它的头顶冒出丝丝黑气,姚吉手中吃痛,低呼一声撒了手。

诅咒娃娃落地之后撒腿便要开跑,韦灿动作却也不慢,手上冒出机心火焰,一下子就把诅咒娃娃给罩住了。

将水晶盒递给姚吉后,韦灿也不管姚吉脸上的兴奋之色,朝诅咒娃娃脑袋上弹了一个脑瓜蹦儿道:“上次害小爷,这次还想从小爷手中逃掉,可能么?”

说完这句话之后,韦灿也不再多做停留。再担搁一阵估计天都快亮了。他抓着诅咒娃娃,化作一阵残影离开了四区的公寓,转身向平日制作机关的山脚走去。

这个山脚有个山洞,此时韦灿就坐在里面。这山洞是韦灿利用五行寻金鼠开出来的,这些天机关的制作都是在这里面,非常简陋,但一些石凳子这些还是有的,勉强算是够用了。

说到五行寻金鼠,韦灿自那次得到空间源后就做了很多个,来木华的第一天也放了不少出去,可却是再没能像上次一样带给韦灿惊喜。韦灿明白,好运气不可能总是眷顾自己,对于这个结果,他也并没有感到多沮丧。

此时他手中却正拿着不久前从姚吉那换来的诅咒娃娃,眉头却是紧紧的皱着。他发xiàn

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儿,那便是诅咒娃娃属于五阶傀儡,虽然已具有某些生命的特征,但明显不可能将一块掉坠给真的消化掉的。但他刚刚无论如何探查,也查不到一丝月形掉坠存zài

的影子。

韦灿趴在石桌上,脑海中却是思索个不停。诅咒娃娃被韦灿看得连连怪叫,却是又逃脱不得。

无奈之下,韦灿从脖颈上掏出自己戴的那条星形掉坠,用细线拴住其中一头,然后将掉坠摆在了诅咒娃娃面前。

“把这掉坠给吃下去~”韦灿虎着脸,对诅咒娃娃说道。

星形掉坠也是由灵犀石制成,搁平时诅咒娃娃肯定会兴奋地一把放进嘴里。但现在灵性已经大增的它哪还不明白,这东西根本吃不得啊。没见那有个可恶的人已经用绳子拴在了上面,还牵住了另一端吗?

诅咒娃娃被吓住了,连连摇头,在韦灿手中挣扎着得也更厉害了些。

韦灿才不管这些呢。他对诅咒娃娃可没有一点感情,甚至前不久双方还是敌人,当即便道:“你摇头也不行,老子叫你吃,你就得给我吃!”

他说完这句话,便扒拉开诅咒娃娃的嘴,将星形掉坠灌了进去。

“嘎卟~吐~木”诅咒娃娃嘴巴一阵颤动,把星形掉坠又给吐了出来。

韦灿不信邪,再次将掉坠灌了进去,然后用手捂住了诅咒娃娃的嘴。诅咒娃娃挣扎了半天,没有成功挣脱,却是又开始从头顶冒出黑气出来。韦灿手上机心火焰一涌,把刚涌出的黑气又给被逼了回去。

因为没有主人的掌控,再加之公输破军曾经下过的禁制,这诅咒娃娃现下哪还是韦灿的对手,轻易就被拾掇了。

088:风波平息

捂住诅咒娃娃的嘴好一阵之后,韦灿这才松开手。手中细绳向外一拉,见到的情景却又是让他突然怒气勃发!

尼玛!这次这该死的布娃娃虽然没能把星形掉坠吐出来,但丫的也没吞下去,就在嘴中包着呢!韦灿气恼,有种被傀儡玩弄的感觉。

“嘎卟~吐~木”诅咒娃娃见韦灿手松开了,将口中的掉坠连忙给吐了出来。

见到这一幕,韦灿心中更加不爽了。他一手抓住诅咒娃娃的一只脚,然后便像拎鸡仔似的将诅咒娃娃倒提了起来,嘴中念叨:“叫你吐,吐你妹!你还真当怀孕了怎么的!”说罢抓住诅咒娃娃脚的那只手便像螺旋桨一般飞速抡开了起来。

十圈、二十圈、三十圈、百圈~韦灿这才停下来,将诅咒娃娃扔在石桌上。

“吐~木~”

诅咒娃娃一落地便如同喝醉了的酒鬼一般,摇摇晃晃地闪了几个趔趄,然后便一屁股坐在了石桌上。嘴巴也向外连连开合,似乎像是在呕吐,可是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嘿嘿~”韦灿低笑一声,左手拿着星形掉坠,右手又向诅咒娃娃探去。

本来还趴在石桌上呕个不停的诅咒娃娃,突然如同黄花大闺女遇见了千年老流氓一般,怪叫连连,想逃跑开去。但它刚站起来,却又是一个踉跄,栽倒在石桌上。然后再努力爬起来,再栽倒…如此反复。

韦灿前探的手顿时僵在了空中。好嘛,这倒霉孩子被自己给吓惨了!

他就在一旁好整以暇地望着这搞笑的一幕,好一阵之后才重新抓过诅咒娃娃。诅咒娃娃当下又是被猛惊得连连大叫,如果它能流泪的话,估计现在早已是内牛满面。

将诅咒娃娃嘴撬开,韦灿将星形掉坠扔了进去,然后把诅咒娃娃的嘴捂上,紧接着又在它背上一阵猛敲。这还不说,韦灿还拎着诅咒娃娃上下一阵摇晃——这货是当晃瓶子,想把星形掉坠摇下去呢。

“咕咕~”摇了一阵之后,诅咒娃娃被韦灿松开,一阵干呕。

韦灿试着拉了拉手中的绳子,嗯,不错,这次总算是吞进去了。他再闭目细细感应了下,仍然是漆黑一片。皱着眉,韦灿再次把诅咒娃娃抓在手中,手中绳子拉了拉,再根据这绳子的异动再次细细感应。

靠着强dà

的精神力,韦灿如此反复折腾了大半个上午,这才真zhèng

的找准被诅咒娃娃吞下去的位置。

果然如韦灿所料,灵犀石在诅咒娃娃体内并不能被消化,因为诅咒娃娃现在整个身体都还是布制的,很多生命具有的特征它都还没有具备。

韦灿将刚取下的星形掉坠重新挂在脖颈上,此时他的手中却是又多了两条掉坠。一条自然是钟灵灵的那条月形掉坠,另一条也是月牙形的,不过比之钟灵灵那条要精致不少,应该便是姚吉的那个银月弯刀掉坠了。

略微打量了一下,韦灿便将这两件掉坠都放进了钦天宝戒之中。他可是没有归还的想法,灵犀石他本就还打算再多搞些来呢,现在又得知了灵犀石能增加灵性的这项妙用,怎么可能将之再还给和他还有些不对付的姚吉!

反正在姚吉看来,这银月弯刀掉坠已被诅咒娃娃吃了,自然是找不到自己身上的。

回头看了眼正躺在一旁,一脸呆滞的诅咒娃娃,韦灿挥手便将之收进了钦天宝戒之内。也不知这诅咒娃娃是因为被自己给折腾崩溃了,还是因为两颗灵犀石都被自己取走了的缘故,自刚才开始就坐在那一动不动。原本邪笑的一张黑脸,此刻也给人一种大傻子的感觉。

想到自己刚把一个傀儡给玩崩溃了,韦灿抬起右手,满是怪异地看了眼自己刚从诅咒娃娃身体里掏掉坠的中指,突然感觉到恶寒无比。

——————接下来两三天的日子,韦灿的生活风平Lang静。同样是晚上进行神行组甲最后的制造,上午睡觉,只不过下午除了会到水城四逛之外,也再次去拜访过张老,另外将新制的几个水晶盒也送到了锦记去。

自韦灿将诅咒娃娃收进自己的钦天宝盒之后,校园yin~魔的风波也渐渐开始平息了下来。就连原本叫嚣得最厉害的“护花社”也偃旗息鼓了。

而今年初到木华的新生,神情也都变得略微有些伤感起来。——军训完毕,教官们要走了。

痞子刘离开那个下午,韦灿就站在一旁的柳树下,静静地望着。没有参加军训有好处,自然也有坏处。好处不用说,那便是他多了很多的时间做他急需做的事情。而坏处则是他到现在与他们班的同学相熟的也就寝室的那几个。

那天下午,很多同学都在静静抹泪,毕竟同教官相处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产生点介于战友与学员之间的感情是难免的。韦灿虽然心里也有些感触,但那绝大多数却是被当时那个氛围带来的。

在一首为教官送别的《军中绿花》响起的时候,韦灿悄然转身,准bèi

离开。

不曾想那时痞子刘却主动来到了他的面前。韦灿对这个教官还是佩服居多的,对于痞子刘临行前找他也确实好奇。

“你小子不错,喏,这是我电话,我一般不留给人的,部队也不允许。不过,我总感觉我与你小子之间的事儿没完,我相信这肯定不是我俩最后一次相遇。唔,今后若来云城,记得来找我。我将去那服役。另外,上面似乎已经注意到你了。毕竟那天的事儿,不只我一个人看见过。算是留个善缘吧。我隐隐有种感觉,说不定下次我还得有求于你小子…这感觉还真特么的有些古怪啊…”

痞子刘走了,韦灿的大学生活也终于正式开始了。很多同学略有些伤感的同时,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毕竟军训对于这些从小都没吃过多少苦的学生来说,还是挺折磨人的。

到下午的时间,韦灿拨响了胡老的电话,然后在一个茶楼将做好的辅助机关交给了胡老。

那辅助机关是“神行靴”的简化版,虽然说是简化版,但也只是说在一些特殊功效上,比如降低了速度,替换了一些特殊材质等等。实质上,考lǜ

到胡老这样一个瘸腿老人的实jì

情况,韦灿在这上面花的心思并不少。比如防震方面,比如活络经脉方面。

胡老试用了这个机关后,自然是满yì

无比,连连开口以后有什么事情给他打声招呼就行。韦灿点点头之后,便告辞离开了。说实话,最初见胡老的时候,韦灿确实没有想过在这辅助机关上下太多心思的,但后来无论是胡老为他寻来的那些材料,还是公输破军事件后在警察方面的善后,都做得令韦灿十分满yì



虽然韦灿明白对方这样做更多的也是一种结交的心思,却仍是对此十分感激的。考lǜ

到以后要仰仗对方的地方还极多,韦灿自然也要表现出自己的诚意。

时间又这样匆匆过去,韦灿每天都过得充实无比。公输破军算是悬在韦灿心头的一根刺,所以他时时刻刻都有很大的压力。还有痞子刘临行前的那些话,他说的上头注意到了自己,是怎么一个情况?所以这些天无论是机关的制作,还是《血牵机》的修行上,韦灿都未曾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就在开学前一天的那个早上,韦灿的手机却是收到了一个消息。手机号他不认识,但是短信内容却着实让韦灿摸不着头脑——迎新晚会,居然自己也必须得表演一个节目?

089:你是需要委托吧

韦灿想了一会,想不明白也没有再深究。这手机号他并不认识,但估计是学校某个爱恶作剧的人短信群发来恶搞的。

走了几步,韦灿却又是突然觉得有些不妥。他的手机号在木华除了宿舍几个哥们,还有一些像钟灵灵,张老这样的熟人知dào

外,并没有人知晓。那么是对方乱拨号群发,还恰巧撞自己身上这可能性真就不算大了。

犹豫了再三,韦灿按了一行字“你.妈.的脑袋抽风了吧?”,然后按了回复。不是韦灿不讲文明,像这样的恶搞男既然有胆量来玩自己,那自己语气冲点,让对方不爽一下那也是活该。

刚走没几步,手机又是一阵震动。韦灿拿出来一看,对方竟然又给了回复——韦灿,你给我来A区办公室一趟。

就这一句话,把韦灿原本对这条短信玩笑般的兴致一下子给击得粉碎。

办公室?韦灿一下子就想到了“老师”这一个词。他高中期间没少进过办公室,而且还是一进办公室准没好事不说,少了半个钟头都出不来的那种。所以一提到办公室这个词,他内心总会不由自主地一阵烦躁。

老师?韦灿不信!军训这些天他根本就没参加,所谓的老师见都没见着过。虽然对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但韦灿还是不认为自己刚骂了一个搞恶作剧的猥琐男,而这个人恰就这么巧是自己的老师。

所以,韦灿手指在键盘上一阵快按——小朋友,这些话去骗同你一起玩泥巴的小妹妹可以,但给大爷说这句话之前,请先去菜市场花二十元钱买点猪脑补补智商。大爷还有正事要办,就不奉陪了。明白吗,小屁孩!

左软键,确认发送。韦灿哈哈一声大笑,索性关了手机,然后放进裤兜里。

A区办公室内却是响起一道懊恼的声音“可恼,竟然关机了…还一口一个大爷,韦灿么,姑奶奶记住了。”

明天晚上便要举行迎新晚会,但韦灿却是一点也没放在心上。他通过一番打听,来到了一家娱乐会所门前——名仕。

反复地看了看手中那张会员卡,韦灿心中胆子总算是大了些。虽然自得到墨家机关术开始,他已变得自信了许多,但毕竟从小就没进入这种场所,刚才难免有些心虚。

长舒一口气,韦灿大步向前走去。他这次没有叫上钱多多几人,因为他这次来名仕却是有正事儿要办的。

“先生,请出示您的会员卡。”名仕与其它地方不同,门口站着的不是迎宾小姐,反而是几个身材壮实的保安。见韦灿一身学生装扮,朝这边走来,其中一个保安开口说道。

韦灿将手中的会员卡递出,其中一保安诧异地接过,再三打量之后归还给韦灿道:“没问题,先生请进。”

韦灿点点头,朝里面走进去。这一进入,给韦灿的感觉却极度不自在。一路都是长长的走廊不说,不时还会有保安之类的请求出示会员卡。韦灿虽然感到十分不耐,但见到他们并不是只针对自己一个人,也只有忍耐下来。

实质上除了名仕的常客,只要名仕的保安对任何一人的身份有怀疑,都可以随时检查对方的会员卡,更何况韦灿在这儿还是一个生面孔。当然真zhèng

有身份的会员,这些保安都是熟记了的,而且即便是在检查韦灿这类明显是学生装扮的人时,他们的态度也保持得很好。

快到真zhèng

的入口的时候,韦灿心中才算舒了一口气。这里站在门口的终于不是保安了,而是两个穿旗袍的迎宾小姐。同样地,韦灿再次递过会员卡,迎宾小姐朝韦灿点点头,笑道:“先生请进,您的会员卡只允许您在前两层自由出入。”

听到这里韦灿前踏的脚步又是一顿,不过也只是一刹那的停滞而已,他又继xù

向里面走去。他没想到不同的会员卡等级,还有着相对方的活动区域。他甚至有点担忧,胡涛那搞来的这张会员卡能不能让他办成他要办的事。

一楼是牌坊,二楼是茶厅。更上面韦灿不够格上去。他在里面转悠了许久,眉头却是越皱越深。所谓的名仕只是这样一个茶牌坊么?他有些失望,又隐隐感觉不会那么简单。

韦灿的包中其实还有一张银行卡,上面有六百多万的人民币。这笔钱便是源大师所谓的锦记给予他的“诚意”。当初看到这卡上的七位数字后,韦灿着实愣了好大一阵,他甚至差点兴冲冲地拨了韦父的电话,想直接让他回家养老。但韦灿手机刚拿起时却又是重重地垂了下来。

父母的性格他最是了解不过了,即便自己能解释清这笔钱的来路,他们又会舍得动用这笔钱么?又真会做在家里安心养老么?

不会!天下的父母都是一个样,他们只会为子女想得更多,能多为子女减轻些负担,便决不会拖累。

要了杯普通的茉莉花茶,韦灿皱着眉无知无觉地喝着。说实话要不是有这笔钱在心中压底,韦灿其实还是有点不敢来名仕这个地方的。但他没想到的是,做好了一切准bèi

进来了,结果却是让他大失所望。

再抬首时,韦灿突然发xiàn

对面多了个人,一个戴着金色手表,西服笔挺的帅气年轻人。韦灿朝对方笑笑,起身准bèi

换个地方转转。

“喂,朋友,是不是有什么事儿需yào

帮忙?”对面的年轻人轻笑着开口。

韦灿一愣,转即便笑着回答:“是有一些事儿,可是不知dào

是因为我会员卡等级不够的缘故,还是其它的什么原因,这里与我想像的地方,嗯,怎么说呢,有些差别…”

“嘿嘿,你一定是来委托事情的吧…”年轻人笑着开口。

“嗯,你眼光很准。”韦灿点点头。

“跟我来吧,相逢即是有缘,办理委托得去四楼,当然在这之前,光有我的引领还不够…”青年突然回头,对着韦灿咧嘴一笑道:“你还得确保自己的钱足够~”

“嗯,非常感谢!”韦灿点点头。有个人愿意带自己上去自然是好,但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什么相逢即是缘的借口,韦灿是不会信的,他的心里还是对这青年人抱有一份警惕。

两人怀揣着各自不同的心思,朝楼上走去。

PS:三更完毕。在19的位置

090:光头

“六少!”四楼门口的保安低着头朝韦灿前面的青年人恭敬地叫了声。

“嗯”青年随口应了声,然后便右手向前一引,让韦灿走了进去。

“自我介shào

一下,黄牧!家里排行老六,你可以称我六子,都没关系的。不知朋友怎么称呼?”青年笑呵呵陪在韦灿身旁,开口道。

“韦灿,很高兴认识黄少。”韦灿应道。从刚刚那保镖的态度他已经看得出这年轻人不简单了。

黄牧对韦灿的称呼也没多做反应,笑呵呵应了一声,右手便向前一指道:“韦兄弟看见那没有?对,就是那个房间,赏金千万以内的委托都在最左边那两间接待室里面。兄弟我就不陪你去了,你自便,我去楼下喝喝茶。”

韦灿点头,对方并没有露出任何意图,这让他略有些心安的同时,疑惑也更加大了起来。不过他也没多想,见黄牧朝楼下走去后,自己也踏步向左侧的第二个接待室方向靠近。

进入之后,韦灿才发xiàn

里面跟自己想像的完全不一样,并不是那种专门有一个接待员,然后摆放一张桌椅的那种。这里面给韦灿的第一感觉却是乱。是的,很乱。当然这乱指的不是里面的布置,而是指人。

接待室出乎想像的大,韦灿粗略估算了下,这间接待室都快近百个平方了。里面的装修布置当然是做得十分到位的。西洋沙发,琉璃灯一应俱全。

但里面的人却完全是闲散着的,有的喝着茶,看着报纸,有的却又是品着红酒同朋友说笑着,甚至还有在一旁活动身体的。反正是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儿,相互之间谁也不碍着谁。

韦灿一走进去看见这副场景,心中就有些发毛。当然他的突然进入,自然也引起了屋里一干人等的注意。但大多人却只是抬头扫了一眼,便又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儿,根本没有多做理睬。

一旁照着平滑大镜擦拭着身体的大胡子开口道:“小子是新来的吧?是同行就算了,是想要委托事情的,就去那边的电脑上把表格填了,然后直接发布在网上就成了。有人接了委托后便会通知你的,注意写清楚佣金。”

韦灿点点头,转身朝大胡子所指的那个方向走去。这大胡子还算是其中比较热心的一个,见韦灿开始填写了,又开口提醒道:“你要是对佣金不太熟悉的话,旁边有市价手册,你可以翻一翻,这里的人少部份同你一样是来委托事儿的,其它的则是专门干承接委托这一行的,你不用太在意。这儿接的都是一些百多万的小单子,一切都比较随意的。”

韦灿翻着一旁有些褶皱的市价手册,考lǜ

再三最后在佣金一栏上填了一百万。这价不算太高,但根据韦灿刚刚看的价目表来看也不算是低的了。

他刚点了发布,正准bèi

抽身离开的时候。旁边一个光头却突然开口道“这委托我接了”说完之后便在电脑上输入了他的帐号,然后接了委托。

这个光头韦灿先前注意到过,似乎刚才自己填表格的时候,他就在一旁。韦灿向电脑上望了一眼,发xiàn

对方的帐号上显示的代号是“破瓦”。

韦灿看不懂这代号是个什么意思,也没有多想。光头却是突然对韦灿开口道“去二楼包房,我们详细谈谈”。

韦灿点点头,光头走在前面,他紧跟着。两人一前一后朝二楼走去。迈出去一段距离后,接待室的人似乎才开始有些喧嚣了起来。韦灿凭借强dà

精神力带来的敏锐五官,细细听了听,赫然全是一些“破瓦怎么会想起接这么个委托”、“那变态总算是走了”之类的言语。

韦灿这才对前面这个光头另眼相看起来。他先在接待室里面就看见光头旁边很少有人,而在他来到自己旁边看自己填写委托的时候,周围本来围观的人也散开了去。韦灿当时还并没有多想,现在想来却是这个代号为“破瓦”的光头非同一般,在这群人中似乎有些威势。

走进二楼的包房,光头甚至连放在桌上的茶水都没有抿上一口,便直接开口道:“公输破军?”

韦灿颔首,道:“就是这个人。”

“基本信息有没有?还有面部特征,最好有照片之类的,背景什么的有最好,没有也不强求…”

“他的事情我了解也不多,所以这些资料我没有,只知dào

他叫公输破军。另外,至于照片,这个倒不是问题…”

韦灿说着,手中钦天宝戒向上一旋,顿时戒面便向空中洒落出蒙蒙光辉,形成一道梦幻的光幕,而光幕正中则是一幅公输破军疯狂大笑的场面。

光头“破瓦”似乎也有些被震着了,惊讶地盯着韦灿手中的戒指。不过只是一小会儿,他脸上的震撼便完全收了起来。

“清楚了,不过我还有几个问题?”光头恢复严肃的表情,开口说道。

韦灿心里暗暗点头,空中的光幕也在此时散了去。他刚刚在光头面前展现钦天宝戒的虚空成像功能,其实不只是为了给对方提供公输破军的相貌,这其中也有他自己的考lǜ

。实jì

上,韦灿右手此时早已画好了几道符篆待绪了。见到对方这般反应,他这才散了手中的符篆。

“嗯,请问吧…”

“对方可能也不是普通人吧,比如你刚刚像我展示的…”

“嗯,没错!”韦灿点点头,然后手指虚引,茶杯里的水便如同一条水龙一般从杯中腾空而出。降在桌面上。但却并不是如常水一般四溢流下,而是化作一个小小的水人儿,如同电影中描述的水精灵一般。韦灿手一招,那水精灵顿时又化作水龙,重新腾空游回杯子中间。

韦灿做完这一切,便静静地看着光头“破瓦”。即将突pò

四阶,韦灿虽然做不到公输破军一般凝物成傀儡,但勉强运用隔空摄物的能力,操控这些茶水还是没问题的。这所仰仗的不过是强dà

的精神力罢了。

即便冷静如光头,此时嘴角也嗫嚅了几下。他常年出入生死之间,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玄奇的事情。可他的素质毕竟很高,很快便收敛了情绪。

盯着韦灿看了好一阵,光头才道:“这次的任务我打眼了…”

091:名仕一角

盯着韦灿看了好一阵,光头才道:“这次的任务我打眼了…”

光头其实现在是真的有些后悔接这个任务了。韦灿填的单子上很简单,只是说查一个叫公输破军的人的信息而已。光头是受六爷吩咐才过来的,六爷有言在先说是如果这个委托自己能办好的话,最好顺手帮忙接了。不然以他“破瓦”的名头,怎么会到四层去接这些任务。

可没曾想到原本只是一个简单的查人任务,却是一下子变得这般棘手起来。但这也确实不能怪他,谁能料到这任务已经涉及到非人的领域了?就连他这个自认见识博大的人,也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识这些东西。

光头长舒一口气,然后又接着道:“算了…任务既然接了,我自然会做下去。只是你想要了解哪方面的信息”

“各方面,越多越好,越详细越好,另外他前段时间就在水城,而且还在木华出现过,我想知dào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木华,还有这之后他的去向。当然要是能把他以前的事情也挖一些出来的话,那就更好了…”

光头点点头,对方虽然极度危险,但他只是从侧面收集一些信息而已。这一点他倒是擅长,光头有把握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不引起对方的丝毫注意。

“我会尽快地将收集到的东西给你,这之前你得先付五成的佣金。”

韦灿点点头,与光头一道交付了五十万的首付佣金。

“办好后我会通知你,无论成与不成,最多也不会超过一周的时间。”说完这句话之后,光头便朝楼上走了去。

韦灿从包房里出来的时候,那个被称为六爷的年轻人居然又朝着他走了过来。对方似乎知dào

自己即将出来了一般,脸上挂着一幅随和地笑容。

“韦兄弟,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吧?”

“嗯,谢谢黄少了!”

“呵呵,也没帮上什么忙”他笑笑然后用手指了指楼上“韦兄弟想不想去上面看看,外界传言名仕美女成群,我可以带韦兄弟去领略一下哟,那里可是男人的天堂啊…”

韦灿却是突然收敛笑容,没有接黄牧的话茬儿,盯着黄牧看了半晌,才道:“黄少知dào

我在疑惑什么吧?我想知dào

答案…”

“呵呵…”黄牧轻笑如故。

“本来是想晚些告sù

韦兄弟的,不过既然韦兄弟问起,现在说了也无妨”黄牧说到这儿,突然故作神mì

地一笑,头也稍微向韦灿的方向凑近了一点,然后道:“这一切其实都是二爷的意思罢了。”

“二爷?”

“嗯”

“我认识…?”

“不错”黄牧道:“二爷姓胡…”

姓胡?韦灿心中暗暗猜测,是胡志、胡涛两兄弟?这不可能。真要是对方的话,那自己那天赢来的会员卡就不只是最低级的那么简单了。那么是胡姓老人?

“二爷最近还安好吧?”韦灿试探着问了句。

黄牧听闻这句话,却是轻笑了起来。然后意有所指了地拍了拍自己的腿,道:“韦兄弟明白就好了,没必要说出来…”

韦灿默然。他真的没想到胡姓老人竟然与水城最神mì

的名仕有着关系。他看向黄牧道:“名仕的情况能简单说一下么?别人称你六爷,称胡老二爷,难道这之上还有个更大背景的人不成?”

黄牧摇摇头,道:“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了解的也很有限。刚刚的话,你只说对了一半,名仕之上确实还有更大背景的人,但却不是一个,而是三个。大伙都称我六爷,其实并不是我先前所说的在家里排行第六,而是指的在名仕的话语权。”

“也就是说胡老在名仕算是二把手了?”

“不,不…你刚刚没听明白么,我说过了,二爷之上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他们才是名仕真zhèng

的创始人。这三人很神mì

,只知dào

在全国势力都很大,但具体信息即便是我这个所谓的六爷也不清楚,只知dào

跟着前面几位爷一样称之为‘三公’。”

“也就是所谓的太师、太傅、太保。当然了,你刚才的话也不算说错,二爷在名仕也应该算是二把手,因为三公意见向来都是一致的,很多人甚至都认为三公只是一个人的代号而已。”

“名仕不像你想像的那么简单,你以后慢慢地会清楚地。”

“明白了”韦灿点点头。胡老的身份地位都不简单,这是他以前都知晓的。名仕就更加非凡了。他看得出黄牧的结交之意,也明白可能自己在走入名仕的第一时间胡老就已经知晓了。名仕的水很深,韦灿突然觉得自己这般冒失地就掺和了进来,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以后尽可能地少来寻求名仕的帮zhù

吧,最好能与之不再产生交集,韦灿心中叹了口气。

正准bèi

离开的时候,黄牧却是从上衣口袋取出了一张卡片,然后朝韦灿递过来,道:“收下吧…以后用得着,比你先前那张权限高许多…”

“二爷的意思?”

黄牧点点头。

韦灿立在那里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一声苦笑接过了这张卡片。虽然刚刚还想避免与名仕过多纠缠,但面对如此一个庞大势力表现出来的善意,任谁也有点舍不得拒绝吧。

韦灿自嘲地笑笑,为自己不坚定的立场而感到悲哀。

“替我谢谢二爷”韦灿丢下一句话,走出了名仕。他的兴致不是很高。

韦灿曾经有刻意结交过胡老,但那怎么说呢,不过是属于私人性质的罢了,大家各取所需而已。但是他现在却明白这次接受了这张卡片又意味着什么。

名仕这样的势力,只要一旦进入,恐怕仰仗得越多,最后想要脱身出来也就难得多。

这一刻,韦灿似乎是有些明白了。想必早先胡老也考lǜ

到了这一层吧!无论是先前对自己的隐瞒,还是按正常流程收取自己的佣金,都隐有这么一层考lǜ

在里面。

毕竟这世上个人的力量再怎么也无法同一个势力相比的。虽然胡老见识过自己的部份能力,但也不会认为自己真个如神仙一般,能以一敌百、敌千、或者敌万。如果自己不是把话点透了,也许这张会员卡黄牧根本就不会送出。

走在大街上,韦灿将手机重新开机,他本来还有些悻悻的表情却是瞬间就变得精彩了起来。

他收到两条短信,还都是上午那个手机号。

“你才需yào

补智商呢,你全家都需yào

补智商!我小屁孩?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俩比谁才是小屁孩!韦灿,我告sù

你,你好日子到头了!”

“呵…还关机了?你敢不敢开机?敢不敢?”



韦灿哈哈一阵大笑,他甚至想像得出之前对方气急败坏的模样,刚才的少许不快在这一刻也一扫而光。而且他从这短信的语气也看出来了,这人应该就是一个知晓自己名字,想以此来恶搞的人罢了,绝对不可能是老师。

你见过哪个老师会向小孩子一样气急败坏地骂人的么?而且骂的话还忒幼稚。

直到夜幕降临,韦灿却是又来到了平常制作机关的山洞里。今晚上他准bèi

将神行组甲彻底完工。

092:神行无双!

自从公输破军逃离之后这十几天的时间里,韦灿其实都从未停歇过对神行组甲的制作。甚至较之前花费的时间还更多了些。

直到今晚,韦灿终于是有把握将神行组甲完工了。

韦灿在山洞里一阵翻腾,石桌上摆满了神行组甲的各种部件。其实关于神行组甲的零部件制作,韦灿早在几天前就完成了。但可能是因为用了超记忆金属代替了原来的三生钢的缘故,在组合时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轻则只是立马散架,重则甚至会发生爆zhà



索性即便发生爆zhà

也只是很小型的,而超记忆金属本身的材质也够坚固,所以并没有因此而损坏过这些零部件。

将一个个零部件按次序排好,韦灿平息了下心神,终于还是着手动作了起来。这次他的精神始无前例地集中,一个个机关部件的搭配似乎也恰到好处。这项工作的关键之处在于,保持各部件咬合之间的第一时间不会相互排斥。而这之后因为符文共振的缘故,这些零部件相互之间只会越来越协调,便基本上不会再发生任何问题了。

韦灿的额头早已沁出了汗水,但他却浑若未觉。两三个小时过去,韦灿自身也被折腾得几乎有一种快散架的感觉。这是一个精细活,对一个人的体力精神力都是极大的考验。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石桌旁的韦灿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神行组甲终于完工了。

韦灿心里虽然欢喜,但他对神行组甲的效果却仍是一无所知。所以还是先试验试验好。想到这儿,他提着跟个头盔差别不大的神行组甲,朝着山顶的野道走去。

淡淡地月光顷洒而下,山后面的野道并不宽,弯弯曲曲不说,有些地方还特别的陡。野道两边都是一些长了杂草的废土,草很深,也不知dào

里面有没有什么其它东西在里面。

韦灿将头盔似的神行组甲戴在头上,然后心念一动,便见神行组甲自头部开始延伸出一道浑似铠甲的虚影,约摸只花了两三秒的时候,虚影突然凝实,韦灿周身便多了一件霸气威武的青色铠甲,将他从头到脚包了个严严实实。

韦灿用手摩挲着身上的神行组甲,眼中欢喜之色自不用言语。因为这装扮,太,太他妈的拉风了啊。

“头戴乌金盔,映日光明;身挂皂罗袍,迎风飘荡。下穿着黑铁甲,紧勒皮条;足踏着花褶靴,雄如上将。腰广十围,身高三丈,手执一口刀,锋刃多明亮。称为混世魔,磊落凶模样”韦灿摇头晃脑的吟着,不过又转即摇摇头,假装出一副意兴阑珊,人生寂寞如雪的表情:“唔,自己比那魔王的架势还是要差上不少的。唔,以后得多吃肉,长壮实些,而且现在也没有日光,只有一轮昏月,不过…已经很霸气了啊…哇哈哈”

想到这儿,这货实难不失态,不禁又哇哇大笑起来。

“好吧…光卖相好可不行,咱试试威能如何”好一阵后韦灿才收敛心神,然后朝野道旁的一块巨石走去。

“现在是固甲态,强在攻击。”韦灿tian了tian嘴唇,然后被神行组甲包裹的拳头,突然冒出数根短小却锋锐无比的尖刺。他右手向着巨石,平平常常地一砸,便见巨石自中心一下子炸得粉碎。

韦灿也暗暗咋舌不已,超记忆金属材质的特殊,再加上机关术和符篆的加成,发挥出来的威能果真不可小觑。

韦灿心中满yì

,又试着砸了旁边几块大石和一些老树,无一不是粉碎收场。他心中对固甲态的神行组甲威能有了个底,便又从脚底向上涌出腾腾的青色火焰。

机心火焰的灼烧下,不到两秒的时间就已经能将神行组甲由固甲态完全转化为浮离态了。

“试试浮离态之下的防震能力和速度吧”轻轻地嘀咕了这一句,韦灿将目光放在了山下。

他喉头有些发干,现在他可是在山顶的野道之上,而为了试验神行组甲的防震能力,他居然产生了从这山顶跳到山脚的想法。所以哪怕是对神行组甲有着极度的信心,韦灿这一刻还是忍不住额头虚汗直冒。

这里山顶到山脚倒不算太高,但也有个一百来米吧。换个常人摔下去,那是绝无生还的可能,更何况山脚还有那么多的碎石。

韦灿甩了甩手,最后咬咬牙,跳!

他给自己还额外拍了数道坚盾符,即便神行组甲真有个意wài

,他也不至于一摔即死,最坏不过残废罢了。

这决定虽然是下了,但做起来还真是有够考验人的。韦灿脚站在崖边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最后才终是一闭眼,一头往下栽下。

如果有人问韦灿跳崖自杀的感觉如何,这货一定会一边擦冷汗一边大吼:“太刺激了,刺激大发了!”临末这货说不定还会加上一句:“高难度动作,请勿模仿!”

可不是么?听着耳旁呼呼的风声,韦灿的心脏差点没蹦出来。也好歹他心神强dà

,尽全力控zhì

着平息了下来。这才没有发生跳崖没被摔死,反倒是被自己吓死的先例。

“砰、哐~哐~哐~”一阵沉闷的响声之后,便是接连不断地响起一声声“哐哐”地撞击声。昏沉地月色下,只能隐约看见一道青色影子如同皮球一般,在地上弹跳着渐渐渐远。

“啪~”韦灿一爪敲在旁边的巨石上,左手深深嵌入里面。他这才将身形稳定住,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活动了下身体,确实没受什么伤。只不过刚才弹来跳去,脑袋被转得有些花了,以致于现在身体都有些站立不稳。

感受到神行组甲的神奇之处,韦灿心中狂喜,二愣子似地又一头朝旁边的大树撞去。“砰”的一声,大树应声断裂,然后这货就又做了回蹦跳的皮球。

接下来,韦灿便是准bèi

试验下浮离态下神行组甲的极限速度了。

他再次爬到山顶之上,仔细打量了下这条弯弯曲曲的跑道之后,终于是发力狂奔起来。

他这一动作,所过之处便是飞沙走石,草屑纷飞。只见一道青影在野道上一闪即逝,只有身后蓝黄相交的尾焰滞留在空气,带给人一分温热。

韦灿亲身试验着神行组甲,心中那叫一个畅快。当下墨家与神行组甲相配的神行术发动,他的速度再次飙升,似乎身后轰轰的气爆声也越发大了些。

神行组甲!这才是神行组甲真zhèng

的威能啊!

翻岳踏Lang,神行无双!

PS:还是在19的位置。唔

093:节目名单

韦灿化作一道长虹在山顶野道间极速驰骋,道上些许的崎岖弯折根本就对他造不成任何影响。因为他现在随便一跳便有个十几米高,神行组甲,翻岳踏Lang,不是虚言。

试验着神行组甲,韦灿心中畅快,行为也越发大胆了起来。胆子大了,这速度也就完全放开了,只见一道黄蓝火焰流,如坠陨地流星一般,朝着前方的一块巨石撞去,快要撞到的时候,这道火焰流突然又将方向猛地向上,堪堪闪过。韦灿欢畅,哥们这速度真不是跑得太快,而是飞得太低啊…

停下来,韦灿考lǜ

着这木华哪有水池,这神行组甲既然是水陆两用的,那么在水中的功效自然也得试验一番的。想了半天,韦灿朝记忆中隐约闪现的某个地方走去。他在木华转过不少时日了,但木华太大了,他当初也没有刻意去记,所以精确的方位记不太准。

十几分钟的时间,韦灿靠着心中模糊的记忆,看到了前方的一棵大榕树。到这时韦灿才放下心来,他记得就是从这棵超大的榕树往前走,不远处便有一个池塘。挺大的,池塘的两旁小道还栽种了不少柳树。不过似乎也有些废弃了,现在已成为了晚上木华情侣们私会的好场所。

当然,现在都是夜里两三点钟了,应该是不可能还有情侣在附近的。

韦灿心念一动,先解除了神行组甲上用来防水的禁制。然后一跃便跃进了池塘之中。

要让神行组甲完全转变成若水态,必须得让神行组甲完全被水淹没,而且要保持这若水态还不能离开水源,不然这时若水态的神行组甲便会迅速流失水份,转变为固甲态(水份没达到饱和之前,超记忆金属沾水是呈若水态和固甲态各占一部份的不完全状态)。

在水中潜了一小会儿,韦灿浮出水面,整个人竟然直接悬浮在了水面上。不过,为了能让神行组甲保持在若水态,他的脚仍是没有离开水面的。

踏步轻移,韦灿自脚底划出一道长长的水Lang,虽然速度比刚在野道上要慢上不少,但却也是极快的,常人同样只能看见一道残影。

在水面上转悠了好一阵,韦灿才心满yì

足地离开水面,站在池边的小道上,咧着嘴嘿嘿念道:

“神行起处荡乾坤,黑雾阴霾大地昏。江海波翻鱼蟹怕,山林树折虎狼奔。”

他哈哈一阵大笑之后,将神行组甲重新恢复成头盔状。然后便按住头盔后面的一个梅花按钮,苦逼地一圈圈旋转。没办法,这神行组甲只是三阶的机关组。使用的动力源只是轴动源,而刚刚他一番折腾,基本上是把能量给消耗得差不多了。他现在正苦哈哈地给机关上“发条”呢。

看了眼天色,似乎天已经快要放亮了。韦灿将神行组甲丢入钦天宝戒之中,开始赶往宿舍补觉。

到吃午饭的时间,钟灵灵的一个电话将韦灿从睡梦中叫醒。两人相约走进一家普通的菜馆,点了两个家常菜之后。韦灿掏出了月形掉坠。

“喏…灵灵,我说过能找回来的…”

钟灵灵脸上诧异,伸手白嫩的小手接过。月形掉坠失而复得,她心中自然是欢喜的。不过她此时更多的却是好奇:“阿灿,你怎么找到的…我丢失的时候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呢…那个校园yin~魔难道被你抓住了?”

“没…没什么校园yin~魔,还是上次的事留下来的后患,明白了吧?”

“哦~”钟灵灵听到这句话,也似乎想起了上次公输破军的可怕,并没有多问。

“听说今晚有个什么迎新晚会的事儿,你听说过吧?”不知为何,韦灿此时心中却是突然想起了那条陌生短信。

“嗯,是有,好像是每一个院系之间单独举行的。高年级的学长们有一部份也会到各个院系的举办场地去看看。”

“那我和你倒是不能在一起了…”韦灿有些遗憾。

“没事儿啊…又不是不可以‘窜门’”

“嘿嘿…那就好。迎新晚会应该有节目表演吧。不知dào

这些表演的人是怎么选的,是自愿报名的么?”

“什么啊…听说全是各班班主任,根据学生档案自行通知的。这几天被选中的人都集中在一起排练呢,嗯?阿灿,你脸色怎么突然这么白啊?”

——————下午的时间,韦灿悄悄地用隐身符去A区办公室看了下材料系的节目名单。当看到那上面印有的“韦灿”两个字时,他整个人顿时就产生了一种呆愣的感觉。好一阵之后,他才摇摇头继xù

往后看去,班级填的是材料三班,韦灿看到这儿心里又是一阵发苦——这无疑是击碎了韦灿心中最后的一丝幻想。

他心中有些发虚,那天给自己短信的那个人不会真是自己的班主任吧?应该不可能是,听那语气明显不是很成熟的感觉,应该是班主任委托通知自己的某个同学。想到这儿,韦灿才轻松了一口气。

但想到晚上要表演一个节目,韦灿内心又发起愁来。他继xù

朝节目单后面看下去。节目一项填的是“不详”,而申报人则填的是“张薇儿”。

张薇儿是何许人也?韦灿虽然没参加军训,对很多情况不太了解,但也猜得出个七八分——这应该是自己班主任吧。

表演什么呢?韦灿揉着眉头,最后拨响了钟灵灵的电话。

“灵灵,俺晚上有个节目…”

“什么?那好啊…什么时候,我早些过来给你加油…”

“好什么啊…你听不出我正发愁么?这两天的彩排俺都没去,现在还不知dào

表演什么呢?”

“啊?”

“是啊,帮俺出出主意…”

“嗯,实在不行,你就在跳段街舞吧…”

韦灿一听似乎也只有这么办了。首先唱歌这个不用想了,他那一嗓子吼出来,分贝倒是可以做到足够,但频率肯定跟原曲是不对调的,他怕他唱完之后,现场有一半人都会哭着叫爹叫妈。

那么跳舞?那便跳街舞吧。虽然很多高难度动作,对他身体的负担仍旧很大,但总好过到时候丢人现眼。

心里这么想着,韦灿便也安宁下来。挂了电话之后,又开始在水城晃悠起来。不过他心里却总隐隐有一种感觉,今晚上的迎新晚会不会像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这种感觉的产生,完全是因为韦灿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条不知名的短信。

094:迎新晚会

六点钟左右的样子,韦灿才从外面匆匆赶回宿舍。

他找了一件白色的T恤换上,下面穿的是牛仔裤。又拿起陈中强的小镜子照了照——嗯,还是那张平凡的脸,不过即便是顶着一头白发,整个人看上去仍然很精神。

到晚上的时间,他随同钱多几人走进了二区的文艺大苑。木华二区多是一些社团租住的场地,比如跆拳道社就是租在这儿的。这里的一些会馆场地因为十分宽敞,所以迎新晚会举办的场地就暂租在了这里,几个院系都是在这二区举行,相互之间相隔不远。

走进文艺大苑之后,韦灿和钱多多几人找到了材料系要举办的场所。此时里面早已布置完毕。不算有多奢华,但喜庆的氛围还是弄出来了的。韦灿叫上钱多多在后排找了个位置坐下。这是他从高中时就养成的习惯,不论到哪总是喜欢坐在后面,不愿引起太多人注意。

周围有些吵闹,钱多多坐在韦灿旁边,提高音量道:“灿爷,我似乎看见你晚上也有节目,是什么?上面还写的居然是不详,不详竟然还没被他们给取消了,这可就奇怪了…”

这一点韦灿也有些疑惑,他哪能猜到自己已被班主任惦记上了,为了折腾他才没有取消他这个节目啊。当下也只能回答道:“我怎么知dào

没取消?实在要我上,大不了哥们跳段舞呗,不算大事儿…”

韦灿说得轻松无比,钱多多几人面上表情却是精彩无比。陈中强笑道:“哈哈…灿爷你会跳舞?咱材料系也能出一个艺人不成?”

“去”韦灿应了一声,便没再搭理陈中强。钱多多又继xù

开口道:“灿爷,你真跳舞?什么舞?”

“群魔乱舞!”韦灿拍了钱多多一下,道:“哥们儿上不上还不一定呢,我没有去参加彩排,也没有报上具体节目,说不定人家早就取消了,现在说这些也没多大意义…”

韦灿几人正低声谈论的时候,灯光却突然昏暗下来。前面的舞台上走出两个人,一男一女。看那一西服一裙子的装扮,不用想也是本次迎新晚会的主持人了。

“各位同学,各位老师,大家晚上好…”

好吧,又是这样重复无数次的开场白之后,材料系这边的迎新晚会终于开始了。钱多多悄悄地拉了下韦灿,然后一指台上的女主持人,说道:“灿爷,认识那女的么?知dào

她是谁不?”

“不知dào

”韦灿摇头。

“嘿嘿”钱多多却是突然咧嘴一笑,道:“你看看王哥的反应…”说完后,钱多多朝着坐在前排的**一指。

韦灿也顺着钱多多指的方向看去。**坐在前排,与韦灿的位置是斜着的,韦灿倒是能够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但这一看之下,韦灿也不禁有些发愣。这**平时也不像是容易犯花痴的人啊,怎么现在望着人家女主持人不转眼不说,脸上还是一片呆滞呢?

钱多多一捅韦灿,笑道:“灿爷,看出什么来了没?”韦灿一见钱多多这反应,心中突然一动,想到了上次**被打的事件。于是道:“难道这女的就是王哥最近好上的那个?”

“没错!”钱多多点点头,然后拉着韦灿,将他肥胖的身躯也上前挪了挪,道:“灿爷你看仔细,怎么样漂亮吧?这女的就是王哥出来帮架那天,我和强哥谈论的那个。说来王哥的事儿还有我的一份功劳在里面呢!”

韦灿撇撇嘴,坐在一旁开始欣赏起节目来。

现在台上表演的是一段歌舞,台下这群人真zhèng

懂什么歌舞的当然没有几个,但大多人却差不多都是同韦灿一样是看妹纸的。台上一群妹纸穿得清凉,跳得激情,台下自然也反响极大,巴巴掌拍个不停不说,那尖叫也是一拨高过一拨。

韦灿明白这些同学刚开始大学生活,对这一切的新鲜感都还没有散去。心中仍揣着高中时那些老师们给他们描述的大学美好情景的画面,所以在此种情境下都有些兴奋异常,这种反响不算奇怪。

歌舞之后,是一段小提琴独奏,上台的是一个帅气的小伙儿。听钱多多的意思,似乎这人也挺了不得的,小提琴早已过了几级几级的,刚入木华便引起了一大群新生妹纸的倾慕。韦灿仔细听了下,没听出好坏,不过再次打量了台上那人的脸之后,韦灿倒也明白钱多多的话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

接下来又是一段歌曲独唱,之后又有一个小品。小品还是比较逗的,表演的人挺有赵大叔的范儿,表情也够丰富,台上的人笑声不断,掌声不停。韦灿也在笑着,但此时他却是扫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钟灵灵赶过来了!

韦灿给钱多多打了声招呼,便起身向钟灵灵那个方向移去。嘴中叫喊着,手中也连连挥动。钟灵灵也终于在此时看到了韦灿,也开始向这边走来。韦灿拉着钟灵灵重新坐到座位上,继xù

欣赏起节目。

又是几个节目下来,迎新晚会似乎也到了尾声。钟灵灵轻轻拉了下韦灿的袖口,然后小声道:“阿灿,这晚会都快完了,你不是说你会有节目么?怎么没有上呢?”

韦灿也搞不太清,不过他内心还真不愿上去表演啥劳什子节目。当下便道:“不清楚,估计是因为我没去参加彩排给取消了吧。不过这样正好,我本就不愿真给推上去的。”

“哦”钟灵灵点点头。

一旁的钱多多和陈中强却是作出一副惋惜状,钱多多道:“灿爷,真是太他妈的遗憾了,多好的一个出风头的机会啊,可惜了,可惜了,你上场别说唱歌,光这满头白发就已经能让那些非主流小妹妹给你一阵尖叫了…”

“喂!”钟灵灵不满地盯了钱多多一眼。自上次的事后,韦灿一直对公输破军的事绝口不提,钟灵灵虽然时常担忧却也只能搁在心里。不过,她却是十分不喜别人谈论韦灿白发的,哪怕她知dào

韦灿对这个根本就是毫不在意。

钱多多讪讪地笑笑。他对女生,特别是对钟灵灵这样的漂亮女生脸皮还是算比较薄的。

一旁陈中强却在此时突然捅了捅韦灿,然后道:“多多,灿爷,快看台上…”

其实不用陈中强提醒,韦灿就已经感觉到气氛的转变了。因为周围本来喧嚣的人群却是在此刻一下子都静了下去。

095:谁叫我是小屁孩呢

周围喧嚣的人群,此时却一下子静了下来。

韦灿经陈中强的提醒,也朝台上看去。如同大多数人一般,韦灿这一眼望去,同样是被震撼住了。

走上台的是一个女人,身材高挑火辣,一头微卷的长发斜披在右肩上。上身穿着橘黄色的T恤儿,左胸往上的地方还配着一朵蓝色的蝴蝶结。下身则是一件格子短裙,堪堪遮住膝盖往上两掌远的地方。腰上同样紧缠了一条蓝色的丝腰带,更显身材的窈窕性感。

这女人自门口进来后就带着笑容径直朝台上的主持人走去。

现在已是到了晚会快要收场的时间段了,按正常程序走下去,不一会儿便是几个来走过场的领导发发言,大家就散会了。

看见这个女人后,台上的女主持人很自然地朝台下一笑,道:“看来张老师有事情给大家说,我把话筒交给张老师了哟”说完这句之后,女主持人便下了台,朝幕后走去。

韦灿的心却是在这一刻一下子紧了一下,他原本放下的心,在看到这女人之后却是无端地悬了起来。他捅捅一旁嘴角都快要流出涎水的钱多多道:“多多,这会儿台上那女的是谁。”

钱多多听到韦灿的问话,用袖口擦了一下嘴角,看向韦灿的眼神马上就变得鄙视了起来。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陈中强已是同样用带着鄙视的语气跟韦灿说道:“灿爷,你也太out了吧?张薇儿都不认识?那可是咱们的新班主任呢。听说刚毕业没几年,是木华少有的美女老师哟~”说完这句话,陈中强眼神又将火热的眼神望向了台上。

韦灿听到陈中强这般一说,心中不妙的感觉就更加重了些,他没想到这样一个都市丽人造型的美女就是帮自己申报节目的班主任。

钟灵灵盯了眼韦灿,似笑非笑地对韦灿说道:“阿灿,怎么了…有想法啊?我可是不介yì

的哟…”

韦灿信她才有鬼!赶紧摇摇头,然后小声在钟灵灵耳边道:“我的节目似乎就是她报上去的,我现在总感觉要出妖娥子…”

钟灵灵轻笑了下,没有在意韦灿的说辞。

台上的张薇儿早已是接过话筒,如春水一般的眼眸先是朝台下扫了一圈,然后才道:“同学们好,我是张薇儿。材料三班的班主任…”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掌声。韦灿撇了撇嘴,拉着钟灵灵想往一旁的墙角撤走。钟灵灵瞪了她几眼,没准。韦灿也只好苦叹一口气,陪钟灵灵继xù

看下去。

“同学们是不是以为晚会都快结束了呢?”张薇儿说完这句话,略带笑意地看了台下的众人一眼。

“其实我来是想告sù

大家的是,今天的迎新晚会最后还有一项节目要表演。至于是什么,我也不知dào

。”张薇儿一耸间,神态娇俏无比。“不过我却知dào

这个节目是独具一格,平常很难见到的。”

“不知现场哪位是韦灿同学?”

一听张薇儿这话,台下顿时就喧闹了起来。一者是疑惑是什么神mì

节目至于放在最后这么特别的提出来,二者则是张薇儿提到的韦灿又是谁。

台下闹嚷嚷一片,但韦灿毕竟已在木华掀起过波澜,不一会便有人回想了起来。

“韦灿,不会是前段时间传得很夸张的白发帝吧?”有人开口叫道。

“哎,经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想起来了…”

“白发帝,那成啊…倒想真的见识一下这个猛人…”

韦灿在一听到张薇儿说出那句话之后,心中就是一怔。想这时再拉着钟灵灵离开,却发xiàn

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没办法,他那头白发太招人眼了,现场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他了。

韦灿无语地看了钱多多和陈中强一眼,有这两货在一旁大蹦大叫“白发帝在此!”,就算他再怎么低调也会被发xiàn

的。

磨磨蹭蹭了半天,韦灿最终还是对钟灵灵苦笑一声,在张薇儿带着笑意的目光下,走到了舞台上。

“之前这位韦灿同学呢,曾说过他要给大家表演一个别开生面的节目,保证大家都没有见过的。大家好不好奇这到底是什么呢?想不想知dào

呢?”

“想”台下那一群不知蛋碎为何物的牲口齐齐吆喝起来。张薇儿却是淡笑着将话筒递给了韦灿。

韦灿接过话筒的时候,真的好想一棒子敲在张薇儿的头上。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个话?…”韦灿朝张薇儿靠近几步,低声问道。

“你管我…”张薇儿同样是低声开口,脸上却不动声色,笑意依旧。

“你妹,我跟你有仇啊…?”

“你管我….谁叫我是…”张薇儿低声笑道,然后伸出左手,佯装在捋额前的头发,然后掩饰着低声道:“谁叫我是…小~屁~孩呢.!”

韦灿拿住话筒的手顿时一僵,差点没把话筒给掉出去。好嘛,一切都明白了:这张薇儿就是那天给自己发通知短信,然后被自己嘲讽而拉下了不少仇恨的那个。

“哎…磨叽叽干嘛呢…赶紧说啊”台下同学不耐,已经有人开口叫了起来。

“对啊,哥们儿你不会也是看见美女老师就挪不开眼了吧?”

“愣着干嘛啊,不表演就下来…”

“咳咳”韦灿脸上有点不好kàn

,拿着话筒轻咳了几声,台下这才稍微安静了些。他看了看一旁笑得像花儿一般的张薇儿,心中一阵咬牙切齿。

叫哥表演节目就算了,上报的节目是不详,哥不还可以表演段街舞嘛!但你却说哥表演的还是大家从来都没见过的,这纯粹是把哥往死里玩啊!

韦灿心中腹诽,嘴中还是开口道:“刚才张老师说我有一个神mì

的节目,还把这节目特意安到了最后,其实我想说的是…”韦灿说到这,脸上露出尴尬状,似乎很有些局促,低头看着脚下。

一旁的张薇儿一见此,顿时笑意就更盛了几分——让你叫我小屁孩!怎么样被姑奶奶我玩了吧?想承认自己其实没啥可表演的,然后灰溜溜地下台去?哼哼,活该!

张薇儿想到这儿,心情顿时更加开心了起来。直直地盯着韦灿,期待着韦灿的下半句话。

“其实我想说的是…”韦灿却是突然抬起头,咧开大嘴,转头朝张薇儿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张老师刚说的都是真的!”

096:木偶戏

韦灿自说出这句话之后,台下便是嘘声一片。因为这根本就是一句废话。

韦灿并没有在意,只是向张薇儿投去了一个傻傻的笑。当然他这般表情,落在张薇儿眼里,却让张薇儿觉得自己如同是被阿凡提骑着的那头驴,回头咧嘴狠狠嘲讽了一般。

这家伙刚刚肯定是故yì

的,装出那样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真是可恶!

张薇儿确实十分气愤,不过她此时却是从一旁拿过男主持递过来的话筒,脸上笑着对台下的同学们道:“我想大家一定都很好奇吧,不知dào

韦同学能不能先简单说一下呢?”说完之后,张薇儿将头转向韦灿,虽面带笑容,但韦灿还是从她眼中读出了那一抹挑衅。

韦灿将话筒交到左手上,神情此时也放松了下来。“其实也不用我多说,大家马上就知dào

了。嗯,我需yào

一块幕布,一张桌子。当然要是能把台下的灯光全给关了就更好了。”

台下已经安静了下来,因为韦灿现在神情镇定,语气也有一股沉稳的味道在里面。很多同学心里面倒真的是对韦灿接下来的表演期待了起来。

韦灿朝台下钟灵灵的方向扫了一眼,看到对方朝自己挥手之后,他咧嘴一笑。这时已经有两个同学抬了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摆在台上了。

“用不了这么长,要个跟这课桌差不多长短的就成了!”韦灿见台上的同学扯了老大一块白色的幕布,不禁摇头说道。

他说完之后,也不管一旁不知听没听懂的同学,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裁刀,自己动手裁剪起来。

“有没有架子?只要能固定住就行,对…对!就是将这幕布立在桌上,就像个屏风似的…”韦灿和几个同学好一阵忙活,终于是把这些道具都搞好了。这期间台下的同学也静静地看着,没多太多吵闹的声音,大家真都有点被挑起好奇心了。

“把灯光打我这桌上,往里一点,把屏风后面打到就行了…台下的灯虽说已经够昏暗了,但还是关了吧…”韦灿说完这句话,便转身到幕布之后,坐在了椅子上。

台下的灯已经关了,在经过刚关灯那一瞬间的些许闹嚷之后,台下又迅速安静了下来。幕布跟桌子长差不多,但立在桌子上却并不是很高。韦灿坐在椅子上,台下的人还能看见他脖颈以上的部位。

看到韦灿这么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即便是张薇儿此时也真的有些好奇了。她是前些天正为申报谁表演节目发愁的时候,遇见了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张教授。说到张教授,张薇儿其实还和对方有点亲戚关系,虽然这关系已经很远了。而张薇儿能来木华教书,张教授也确实在其中帮了不小的忙,当然她本身的能力不差也是一大原因。

张教授没说几句话,但却提到了韦灿这么一个人,叫张薇儿有时间多关注一下。

韦灿于张教授有着救命之恩,而张老在机关材料上也提供了韦灿许多帮zhù

。张老此举,也不过是不希望韦灿不小心走岔了路,荒废了大学四年时间而已,所以才找上了韦灿的班主任希望能多留意一下。

可这一切张薇儿却是并不知晓的,她大学毕业没几年,也是才刚到木华就职,但对张教授却是有着一份感激和敬畏在里面的,那天听张教授提起,回去后便也仔细查看了下韦灿的资料。

这一查不打紧,却是发xiàn

除班上大多人都不知dào

韦灿是谁以外,他军训评分还居然全是满分。后来她才知dào

这人根本就没参加过军训。张薇儿心中疑惑继xù

查了下去,却发xiàn

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沸扬扬的白发帝竟然也是这个学生。

张薇儿这下是真好奇了,这学生有什么特别不成?她也是起了试探的心思,所以才把韦灿的名字报了上去。但没想到的是,在她发短信通知韦灿时,却受到了对方一阵大力嘲讽。

好嘛,都说世上有两种人不能惹,老人和女人。张薇儿是个女人,还是一个极度漂亮的女人,所以张薇儿的小报复就来了,按理说韦灿没参加彩排,这节目早就会被取消掉的,但经张薇儿在其中这么一周旋,得,这本来不详的节目愣生生地多了一个神mì

表演的名头。

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么一幕。

韦灿坐在椅子上,望向台下的一大干人笑道:“不知dào

大家伙听说过木偶戏没有?或者看过皮影的也行…”韦灿说完这句话,便从钦天宝戒中悄悄拿出一些木头,然后就在台下一众的注视下当场削了起来。

“现在虽然很少能见到皮影戏之类的,但大家可能也不会太稀奇,所以觉得刚才张老师的话有些不尽实,不过…”韦灿飞快地削着手中的木块,然后继xù

笑道“我这次给大家表演的这个木偶戏可是不一样的,大家待会一见便知!我先卖个关子。”

韦灿削木头的速度很快,台下大多人都没看多真切。也就两三分钟的时间,韦灿便将要用到的东西准bèi

好了。

他把做好之后的成品给台下展示了下,是几个简单的木偶,关节是活动的,除此之外台下的人都没看出有什么特别。张薇儿就在台上,韦灿刚削木头时她没看清,所以走近了几步,现在见成品做出来了,便马上奔上前,从韦灿手中拿过木偶,反复打量了起来。

她在疑惑韦灿刚说的不同到底是什么。会不会是在这道具上做了手脚。所以张薇儿检查得特别仔细。可惜遗憾的是,她根本就是一无所获。这木偶除了关节能活动外,其它地方根本就没什么特别。

张薇儿不禁脸上有些悻悻然。

“呵,没什么问题吧?”韦灿一挑眉看向张薇儿,然后开口笑道。最后隐晦地朝张薇儿张了张嘴。

——小屁孩。

韦灿没有发出声音,但张薇儿却就知dào

他要说的就是这三个字。她顿时又恼怒起来。不过现在这么多同学呢,张薇儿还得维持她身为教师的仪严,所以也只有强忍着没有发作,把木偶丢给韦灿后,道了句:“没什么问题。”

只不过说完这句话之后,张薇儿却是又朝桌后靠了靠,然后借着桌子的掩藏,一脚踩在了韦灿的脚上。张薇儿虽穿的是凉鞋,可却是高跟的,这一下韦灿挨得不轻。

韦灿抽了抽嘴角,然后强露出一个笑容,对着台下道:“木偶戏马上开始!请大家仔细看清楚哟…另外”韦灿侧过头看着旁边的张薇儿:“希望张老师也能去台下一会儿…”

“哼”张薇儿轻哼一声,声音堪堪能让韦灿听到,然后才朝台下走去。

097:他怎么办到的

台下的同学只能借着灯影看幕布另一面的情景。韦灿虽说是木偶戏,但他现在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在玩皮影。

将几个木偶放在桌上,韦灿头低下便再也没有抬起来。

他的左手手指在桌沿上“滴答滴答”地敲着,声音不大,但台下安静却是都能听得清。随着手指上的动作,幕布上现出的情景却是改变了起来。

本来白茫茫一片的幕上映出了五个影子。整体上似人形,并排着站成一条线。大家明白那便是韦灿刚做的几个木偶。而这时最左边的那只木偶,左脚却是突然向左侧一踢,幕布上的影子也是跟着一动。

“滴答”韦灿手指配合着节奏敲打着。

木偶的脚踢出去后开始回收回来,但这一刚与身体贴合,却如导电一般,一个传一个,这些木偶竟然都动了起来。最左边的木偶左脚收回后,撞在右脚上,而右脚则顺势也向右侧一踢,撞击在它右边的另一个木偶左脚上,这个木偶的右脚开始回收,而刚被撞击的那个木偶左脚又似乎把力道传到了右脚,也开始摆动了起来。

整个过程如同如同串成一串的珠子,一个撞一个,然后接连反应起来。一轮结束以后,然后顺序颠倒,再次逆着又撞回去,如此反复。

动作整齐,连贯顺畅,再配合韦灿手指敲在桌面上略显清脆的节奏声,整个幕布上呈现的画面给人一种律动的美感。

“啪啪…”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让几只木偶作出这般动作确实有些别开生面,韦灿的这番表现倒还是不算辜负他们内心的期待。

“好好!”夹杂在掌声中的自然少不了一些人激动地叫好声。

韦灿却是笑着往台下一扫,敲打桌面的左手食指竖在嘴边“嘘…”,他示意台下安静,表演这才刚开始呢。

韦灿这一示意,台下便渐渐安静了下来。本来先前陪韦灿一起坐在后桌的钱多多几人也不禁跑到了前排来。钟灵灵自然也不例外,一双大眼望着台上一眨不眨地。韦灿无疑也带给了她一份惊喜,她现在对韦灿的好奇不禁又更重了些。

左手依旧按着固有的节拍击打着,不快也不慢,但却足够振奋人心。幕布上几个木偶的影子依旧动作着,踢脚甩手,动作简单,但却利落整齐。

韦灿的右手先前一直隐在下面,现在却是突然也抬了起来,同样放在桌面上敲打起来。

“滴答…滴答答”两只手的节奏相配着,和谐而极具节奏感。

但伴着韦灿右手在桌面上击打,台下却是一下子尖叫了起来。

“啊!这…”

“怎么可能,他是怎么办到的?”

“我去,我看见了什么…”

台下一下子再次变得喧闹起来,各种疑惑的声音不时响起。

他们当然不是因为韦灿敲打的节奏而激动,而是因为他右手放在了桌面上这个举动。

没错,韦灿此时可是两只手都在桌面上啊!

台下的张薇儿也突然一下子站了起来,她下台后就坐在前排的一个位置,但现在却又是向前靠近了几步。其实不止张薇儿,很多人都同样起身向台上靠近。先前韦灿左手虽然摆在桌面上,大家看见木偶舞动还都以为是韦灿倚靠右手在操控这些木偶。

凭借一只手操控五只木偶,还能让它们有序有节奏地做出那么一系列动作,那当然是极其富有高难度的,所以大家都毫不吝惜自己的掌声。但这事儿虽然难,但却不是不可以理解,可现在呢,韦灿可是两只手都摆在上面啊!

他到底是怎么操控的?

台下的同学向舞台拥挤,都想看得更清一些,或者说他们甚至都开始怀疑,韦灿是不是在幕后准bèi

了一个微型的,类似于投影仪之类的东西,即便大家明白投影仪投上的影像不是这般的黑影,但仍忍不住朝这个方向猜测。

韦灿朝台下摆摆手,示意大家回到座位上去,不然这表演根本没法进行下去。但这次大家没有看到真相却都是有些不愿离开了。

韦灿朝台下笑笑,很自然地便一把撤掉了幕布。

幕布后的情景在灯光的映照下完完全全地展现在台下众人的面前。五个木偶,仍然就是先前制作的那五个,而且也没有什么微型投影仪之类的东西。

这下大伙算是彻底信了,因为现在这几个木偶在大家的注视下还仍旧跳动着呢。

“这太不可思议!我靠,哥们儿你一定认识刘谦对不对…”

“好神奇啊…操控木偶都不用手的么?”

“他怎么办到的,肯定哪有大家没注意到的开关之类的…”

台下又闹嚷起来,但这次更多的却是一种惊叹。

钱多多看向一旁同样有些发愣的钟灵灵,问道:“嫂子对灿爷这个了解么?他是怎么做到的啊?”

“有空嫂子得让灿爷教教我们,凭这一手泡妹纸那不就简单了嘛”陈中强也在一旁应和。

钟灵灵听见陈中强和钱多多两人的称呼,脸不由红了一下儿,然后摇头道:“我不是很了解。”韦灿虽然曾给他提及墨家机关术的事儿,但细节的地方,比如墨家机关术的神异之处钟灵灵却并不知晓,她也不愿意去问太多。

而韦灿却又是在此时抬起头朝台下笑望了过去,然后再次挥挥手后,又将左手食指竖在唇边。

台下的同学很配合,静静地回归到原本的座位上,场面再次安静下来。

韦灿的两只手的手指再次极富节奏地敲打在桌面上,但这次他的眼神却是随着节奏跟着台下互动起来。不一会,台下的同学似乎都有些领会了韦灿的意思,也开始兴奋地在桌面用手指配合着敲打起来。

一个,两个,五个,再到后来,几乎是所有人都用手指在桌面上敲出了“滴答…滴答答”的声音。就连原本与韦灿有些不对付的张薇儿此时也动起了自己纤长的手指——这个学生真带给了自己一份惊喜呢。

“滴答滴答答”台上台下只有这一种声音在回荡,所有人的敲击声交织在一起,令原本有些清脆的敲击音多了一股浑厚的味道。

而此时,台上的木偶却才是真zhèng

开始有了大动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台上。

所有的木偶齐齐前踏一步,然后围成一个七十多度的圆弧朝台下鞠了一躬。人们掌声雷动,期待着木偶们接下来的表演。而在此时,这些木偶却是突然一个一个手拉手,形成一个小小的圆,慢慢地转动起来。

真zhèng

的表演这才刚刚开始!

098:谢幕收场

台上的五个木偶手牵手围成一个小圈,如同稚童们玩的游戏一般,转动中不时地踢一下腿。同一只脚,同一高度。

“踢踏”这次的声音不是韦灿敲击出来的,而是木偶们的脚与桌面自然撞击出来的声音。

“滴答…滴答答”台下的同学仍然合着拍子敲击着。但每两次敲击声的间隔中,却是木偶们“踢踏”的声音。

木偶们手松开,再次站成一个弧形。双手插腰,两只脚不停地前踢。每次前踢后便顿一顿足,然后往侧边移一点尺码。然后便再换另一只脚踢。

看着木偶们跳出的踢踏舞,台下的人拍子也不由敲击得更加起劲起来。

中间的那只木偶却是突然脱离了弧形,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右手按在了桌面身,整个身体反倒着。

它是想做什么?台下同学的目光都被越出队形的这只木偶吸引住了,敲打着节拍的同时不由心中猜测。

木偶的右手撑地,左脚抬起,然后细小的身子竟然就这么旋转了起来。他的左右两只手不时交叉互换着撑地,而两只脚在摆动的过程中同样互换着。

这分明是街舞中的风车动作啊。竟然由一个木偶给做出来了!

“哇~呜”台下响起似惊似叹的欢呼。

而这木偶的动作却是仍没有完结,它站起来鞠了个躬后,又再次将两只手撑在了桌面上。它的背部因为是由木头制成的,所以很平,现在摆出这般造型之后,便犹如一个立着的板凳。

其它的木偶们在此时也动作了起来,与横趴着的这只木偶站成一条直线,然后这些木偶们便一个接一个,按着趴着那只木偶的背跳了过去,跳过去后又迅速跑过来,回到队尾,让整个流程形成一个循环。

这是在跳木马?

不错不错!台下不少人脸上露出赞叹的神情。

在这不停地跳动过程中,趴着的木偶还不时会站立起来,这无疑给跳木马的过程增加了难度,但所有的木偶却都能掌握好时机,一个个顺利地依次跳过去。

“滴滴滴滴~”韦灿的手指突然变幻,与台下的节奏完全脱离开来。敲击声变得急切而激昂起来。

台下的同学见此,也停止了敲打。将目光牢牢地集中在台上,脸上布满了好奇与期待。

木偶们在这急切的敲击声中迅速动作起来,三只木偶站成一个三角形,而另两只木偶则站在一旁。然后剩下的这两只木偶中的一只,将另一只朝三只木偶方向突然一扔,这只木偶便飞到了三角形一条边上的两只木偶的肩上。

这次木偶再走过去,三角形中的另一只木偶,将它也是往上一扔,它便稳稳地站在了刚被抛上去的那只木偶的肩上。

中间的木偶伸出手,将最后还落着单的这只木偶拉住。往上一抛,最后一只木偶便站在了最上面。

这是在叠罗汉?

台下的同学已是忍不住惊声叫出声了。要控zhì

五只木偶叠罗汉真的不是很容易啊。而且这人他还没用手,他到底是如何办到的?用的脚?还是什么地方隐藏着透明的丝线?

却见台上的木偶突然又动起来了,它们竟然立成了一条“杆”!这还不算,竟然还是依靠的脚!此时最底层的木偶左脚踩在地上,身子水平横着,而右脚却支撑着它上面的木偶,之上的一只木偶同样如此,整个木偶立成的“柱”,居然只以一只脚支撑来保持着平衡!

一柱擎天?台下有人邪恶的想道。

“啊~”

“哇~”

却在此时,台下突然响起阵阵尖叫。再一看台上,果然,这些木偶们又有了动作。本来刚还立着的“杆”,似乎是突然重心不稳,竟然是向着一旁栽倒了去。

难道没保持住平衡,摔下来了么?这些简单的木偶肯定会被摔散架吧!

但令人惊叹的事情发生了,不少人嘴都张成了一个“O”型。

这“木偶柱”竟然停下来了!

是的,刚栽倒到一半,在与桌面形成四十五度角的时候,就这样突兀地一下子停下来了。

一线天!

此时这斜倚着的木偶柱确实很像是被一刀横劈过的苍穹一般,斜倚成一条直线,似乎暗示一线天机。

“哇呼~~”台下惊呼阵阵。他们明白让五只木偶维持这样的动作,会有多大的难度。

“太棒了!”

“唔…不错不错…”

韦灿这时才收了木偶,擦擦额头汗水,向台下笑笑后退下了舞台。

台下的灯光重新亮了起来,但任谁估计短时间内都不会忘记这精彩的一幕。

迎新晚会到了尾声,两个主持人重新走上台,总结性发言后,宣bù

了晚会的圆满结束。韦灿朝张薇儿这个班主任的方向望了一眼,摸了下鼻子后莫名地投去一个笑容。张薇儿却是迅速收敛了脸上的惊叹,马上换上一副不屑的表情,哼了一声走了。

韦灿明白经过了这件事,他以后再怎么也不可能真的把张薇儿当成一个老师看待了。没办法,韦灿实难想像自己像个学生一样站在张薇儿面前的怪异情景。

韦灿朝钟灵灵的方向走去,然后合着钱多多几人一起走了出来。

“灿爷,你那是靠什么玩的这木偶啊?”钱多多话多,一出文艺大苑便唠叨开了。

韦灿摸摸鼻子,道:“就是一样的木偶线,我藏得比较隐晦罢了…”

真实的情况当然不是这样,韦灿《血牵机》即将突pò

四阶,精神力强dà

了不少。先前在名仕他就试过“御水成形”,更何况这次的木偶上,他还隐刻了许多增幅操控的铭文在上面。所以操控这几个木偶作出这些简单的动作自是没问题的。

只不过想起公输破军早已能凝物成傀儡,韦灿内心却是没多大喜悦。他现在极限操控也不过在刚表演的五个木偶上再加一个罢了,至于像公输破军那样一个眼神就能控zhì

一个傀儡,真的是差得太遥远。

当然这次木偶戏的表演,韦灿同样是有收获的,比如精神力使用上更加得心应手了些,掌控机关方面也更细微了些。

他应付着解释了下之后,也不管钱多多信没有,拉着钟灵灵向前快走几步“我先送灵灵回寝室,多多你们先回去吧~”

“见色忘友!”钱多多吼了句。

“有异性没人性!”陈中强附和。

PS:在16,离前一名的差距还挺大。强推周要完了,今都周五了。再一次向各位求求鲜花吧…也就这两天儿了。

唔,似乎除了自己每天早上投的几朵,都没太长啊…捂脸了——好丢人。

099:生人魂气

韦灿送完钟灵灵回寝室之后,便独自来到了自己制作机关的山洞中。不过这次他并没有在里面待多长时间,一则是神行组甲已经完工,他短期内没有什么其它的机关需yào

赶制。二则是明天就会正式开始上课了,他不可能再像前些时日一般,整夜忙活,然用再用一上午的时间来补觉。

在洞中修习《血牵机》一个多小时,韦灿站起了身体。现在真的不是一昧靠时间就能突pò

瓶颈的了,这些时日他的血牵真气早已达到了三阶所能达到的峰值,但却离突pò

至四阶永远有着那一么一层之隔的距离。

三阶到四阶是一个坎儿,而且是一个比较大的坎儿。曾经锋芒毕露的墨师终其一生都只卡在三阶的也不是没有。因为四阶之前,所做的任何机关都只是初级的,而一旦达到四阶,才算是真zhèng

的于机关一道登堂入室了。中级机关与初级机关,虽只是一字之差,但所提升的实力真不是一言两语就能概括尽的。

这一点从之前韦灿与公输破军相斗就可以略见端倪。公输破军那时的修为应该在五阶的巅峰,对付韦灿可谓是毫不费力,仅仅是用了一个四阶的桃木傀儡就将韦灿给吃得死死的了。

如果不是韦灿有着灵犀石这样奇异的东西,如果不是他唤醒了体内的铭文种子,如果不是他先前做下的那些布置,可以说他根本就没有生还的可能。可即便如此,韦灿也没留下公输破军,甚至于如果不是在最后传来了几声不明的鸟鸣,令公输破军远遁的话,最后的结果仍未可知。

舒展了下身体后,韦灿又从钦天宝戒中取出了诅咒娃娃。现在诅咒娃娃状态有些奇怪了,它吞下腹的灵犀石被韦灿给取走之后,脸上的表情就一直是呆呆的。也不跑也不怪叫了,换个不知dào

的人还真会以为它就是一个普通的布娃娃。

韦灿其实一直都对诅咒娃娃很好奇,他现在已经明白了,灵犀石具有增强机关兽或者傀儡的灵性的作用。但这一点,并不能一下子就把诅咒娃娃的不寻常给掩饰过去。

因为要让灵犀石在傀儡体内发生作用,是要将灵犀石融进傀儡之中,还得有相应的符文配合才行的,可诅咒娃娃呢?它直接吞进去就成了。要是说所有的机关或者傀儡只要将灵犀石一丢进去,马上就能灵性大增,那这灵犀石也未免太逆天了些,所以对于这点韦灿是决对不信的。

看了大半天,这诅咒娃娃就如同废了一般,韦灿再怎么折腾它,它也一点反应都没有,要不是它还会不时地咧下嘴,韦灿甚至会怀疑这诅咒娃娃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韦灿很疑惑,五阶傀儡已经初具灵性,即便少了灵犀石,但也不至于呆傻成这个样子吧。当他再次抬起头打量诅咒娃娃时,却不由得又是一惊——这诅咒娃娃浑身黑气缭绕,竟然在自我销毁!

韦灿哪能让它得逞,血气真气一下子就灌注了进去。哪曾想此举竟是让诅咒娃娃毁灭的进程更快了些,周围幽黑的光符一闪而逝,韦灿的手心便只接到一些黑色的粉末。

韦灿有些遗憾,诅咒娃娃的毁灭应该是公输破军下的手。没有任何一个鲁师或墨师会允许自己的傀儡或机关叛逃的,诅咒娃娃久久不归,公输破军引动了早先在诅咒娃娃体内设下的禁制,让其自我销毁了。

韦灿原本想从诅咒娃娃身上获取一些鲁师傀儡一道信息的想法,自然也就这样破碎了。

抬眼再看了下刚才的地方,诅咒娃娃所在之处只余下一撮灰烬,韦灿眉眼一挑,却是发xiàn

了一样东西。他走过去,用嘴朝着地下一吹,灰烬飘散,韦灿伸手捡起地上一颗比小拇指尖还小的圆形石头。

浮屠石!

傀儡术与机关术很多地方都是相通的,只是二者理念不同导致专注的方向不同罢了。四阶的机关就必须得使用气动源了,诅咒娃娃作为五阶的傀儡,自然用的也是气动源。

而浮屠石正是制作气动源的主料!韦灿先前在山城时获得过一颗,这是第二颗!

所谓气动源,自然也是机关、傀儡使用的一种动力源。只不过他有着自行吞吐天地灵气的作用,在御使机关、傀儡时可以减轻主人很大的负担。甚至在一段时间内都可以让机关或傀儡,凭借气动源的能量,脱离开主人自行战斗。

韦灿先前在制作五芒草雉时,就因为浮屠石的不足,而折中了一下,只做了一些个“鸡头”出来。而没有气动源,所以那些只有“鸡头”的五芒草雉也只能被韦灿深藏在地底下。

五芒草雉需yào

日食山川地脉之气,所以如果是它的气动源,那么里面也必须吸纳有山川地脉之气,而韦灿现在再一看诅咒娃娃这颗气动源,心头却是一凉。

魂气!而且还是生人魂气!

公输破军竟然将活人的魂气吸纳进了这颗气动源内。这是因为诅咒娃娃傀儡的必然要求,还是公输破军为了提升威能而自发作出的主意?

韦灿由此又不由想到了公输破军那天的那个替死傀儡。替死傀儡是一个被动触发的傀儡,鲁师将之随身携带,当遇到致命的危险时,能以损耗一半命元的代价,让替死傀儡为自己挡灾,从而逃过一劫。

但这个世界上一切都是公平的,鲁师只损耗了一半的命元,那另一半由谁来补?韦灿头皮发麻,不由又将目光转到了手上这颗气动源上——不会也是用的生人魂气吧?要知dào

即便将一个活人魂气吸干,除却损耗外,真zhèng

能吸纳进气动源内的实在是百不存一,那这得有多少人因此而遭厄?

韦灿摇摇头,这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猜测而已。替死傀儡是鲁师一脉的东西,他对此根本就不甚了解,想再多也是白搭。

不过对这颗气动源韦灿却是隐隐有些猜测,想必诅咒娃娃先前的特异表现也和这生人魂气脱不开关系吧?

回到寝室的时候,时间也不早了,宿舍的几个家伙早就睡了,韦灿躺在自己的床上。今晚上是他来木华后第一次在晚上睡觉,他有些睡不太着。

夜特别静,韦灿的思绪也不禁飘开了起来。四阶之后的机关需yào

浮屠石,而他讫今为止也不过得到了两颗,真不算多。放出去寻找材料的五行寻金鼠也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那自己以后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哎!韦灿长长叹了一口气,罢,罢,罢!实在找不到就将公输破军给搞定了,然后将他的傀儡一个个砸碎,自己得其中的气动源。

只不过这怎么有些像游戏中的杀怪捡宝啊!韦灿想到这儿不由嘿嘿一笑,也闭上了眼睛。

100:考勤委员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韦灿被钱多多几个拉醒了。

“灿爷,赶紧的…快上课了”钱多多一边往他那肥胖的身体上套背心,一边开口道。这几天比较热,这些牲口睡觉上半身都是光着的。

“唔,好~”韦灿翻身起来的,极快速的一番洗漱之后同钱多多几人朝教室赶去。

紧赶慢赶,总算是没有迟到。韦灿在座位上坐定之后不久,一个女人就自教室门口走到了讲台上。

韦灿嘴一撇,毫无意wài

,这个女人就是班主任张薇儿。只不过韦灿一想起对方的那条短信,再一见她现在摆出的这副老师的正经样子,就感觉特想笑。唔,是谁说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来着,这话真有理。

张薇儿上身是一件白色衬衣,下面则是一件黑色的短裙。衬衣下摆扎在短裙里,脚下一双高跟凉鞋,让她本就高挑的身材更加突出。这次她还多戴了一双黑框的大眼镜,增添了一种知性的美。

不少同学都呆呆地望着台上的张薇儿,很多牲口在一边打望张薇儿那一双高挑的美腿时,也一边流着口水在心里窃喜遇到了这么一个美女班主任。

“大家好…先自我介shào

下,我就是在座各位今后几年的班主任,我叫…”好吧,新生开学,自我介shào

无非就是那个样子,张薇儿也没走什么不寻常的路。

但奈何她的声音很甜,台下的牲口们在她说完之后那巴掌拍得…韦灿撇撇嘴,看了看钱多多那肥手,嗯,红了。

“下面一个环节,大家互相认识一下,自我介shào



“…”

说实话,一个多小时简短的自我介shào

,韦灿真用心去记住的人没几个。倒不是说他记不住,以他现在的精神力记些人,自然是不成问题的。只是这过程在韦灿看来确实有够无聊,他一直神游天外呢。

有几个倒是有印象,一个姓夏的女生,夏雪。这女生上台时就从包中摸出了一只口琴,话都没说一句,就直接吹了起来。吹完之后,望着台下笑笑,说自己叫夏雪后就下了台去。话语简洁不说,那口琴吹得也确实挺好的,所以韦灿就给记住了。

另外两个就是两兄弟了,林冲和林锋。这两兄弟是对双胞胎,他父母也特有意思,两名字连起来,就成“冲锋”二字了,据说他们父亲还是军人,给韦灿的印象挺深刻,所以也记住了。

自我介shào

完毕之后,按着正常流程走下来,那就是“选班委”了。韦灿对此兴趣不大,也没上去搭话。不过钱多多几人倒是挺踊跃,估摸着是想在这美女老师面前多挣些表现。钱多多选了个生活委员,体育委员则让**当了,陈中强倒是也想上去竞争下,但憋了半天劲,愣是没敢上台,惹得钱多多几人直骂他怂。

直到最后的时候,有一项职务却是难为到人了——考勤委员。这个职位还是现场的同学们自己给现折腾出来的。要说其它班的考勤工作基本上都是班长代劳了,但到材料三班这儿,事儿却发生了变化。

当上班长的是个女生,就是先前吹口琴那位。要说材料三班女生真不多,四十多个人的班级,女生就那么三四位。所幸这个叫夏雪的女生在韦灿看来还算是唯一比较漂亮的,估计现场对人家女生有想法的牲口不在少数。更何况这考勤是个苦活啊。

为什么这么说呢?好吧,考勤考勤,你要考究别人那你自己得比别人先到吧?更何况,其它人要是迟到或是旷课了,如果和这考勤的关系不错,一个电话过去,说声“哥们帮忙应付一下”那也就不算个事了。但作为考勤的你自己敢这样做么?

而且要是需yào

“应付”的人多了,这作为考勤的是答yīng

还是不答yīng

呢?

答yīng

吧,老师来一看:咦,班上没几人,拿上考勤簿一看,还居然是全到了的!你怎么说?这不答yīng

吧,那不就更不行了。要知dào

大学可不是光学知识,这人际关系网要是联起来了,以后真没准能少走不少的弯路。

你这一拒绝,不就把人给全都得罪了么!

这群牲口倒是懂得怜香惜玉,在夏雪略带为难地当着众牲口们说,她当了班长可能干不好考勤这活儿的时候,这一群牲口顿时就闹腾开了。

所以,这本来属于班长的活儿,就单独给分离了出来,多出个职务不说,还美其名曰为“考勤委员”。

但这职务倒是分出来了,可却没人愿意当。这些牲口们是舍不得人家妹纸每天老早就起床给大伙考勤,但也未必就愿意让自己来受这苦啊。要知dào

,这可是有四年的时间呢。这么高尚这么富有挑zhàn

性的工作,还是让其它兄弟来做吧,会有人为他们鼓掌欢呼的!

所以,在张薇儿说出“大家谁愿意竞选这考勤委员呢?”的时候,场面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台下静得出奇,落针可闻。

场面冷下来了,但作为班主任的张薇儿可不能任之由之。所以这位美女老师就在台上不停地给大家讲,这考勤工作是如何如何的意义重大,对大家今后的学习生活又有如何如何的巨大作用,对自身的磨砺又是如何如何的有用…

但可惜的是,任张薇儿声音再动听,她十几分钟的怂恿下来,真个脑袋发热应承下来这职务的人是一个都没有。冷场依旧。

再然后张薇儿就有些发愁了,再然后张薇儿就看见了躺在桌上正望着她偷笑的韦灿,再然后张薇儿就恼了,再然后张薇儿就突然不发愁了。

幸灾乐祸?那事情就好办了…张薇儿心想。

是的,在这么多个“然后”之后,张薇儿便将韦灿推到了“考勤委员”这个位置上。临末还戏笑着加了句“韦灿同学好好表现哟,加油”张薇儿说这话的时候,同样朝韦灿挥了下手。

韦灿当时一听到张薇儿开口,本来还在偷笑的脸一下子就凝固了。再看到张薇儿朝自己挥手加油的这个动作,那对他的杀伤力不下于一百个人朝自己竖起了中指。

我勒个喵的,你找不到人当这个劳甚子“考勤委员”,干哥们儿什么事儿?哥们儿偷笑下怎么就把火引自己身上了?

韦灿内心中突然就产生了一种极度想拧拧张薇儿仍在轻笑的,在韦灿此刻看来无比欠揍的俏脸的冲动。

101:曲线救国

韦灿突然站起身,然后连连摆手道:“我可不当这个什么考勤委员,谁爱当谁当去!”

别说是这个苦活,就是真给韦灿个班长当他也不会干。他事情本来就多,哪还顾得上其它的。

一听韦灿这话,张薇儿一双秀眉便皱了起来,似乎有些为难地朝台下望了一眼。韦灿见一她这表情这动作,心中顿时就又产生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果不其然,韦灿马上便听到了台下这群牲口们喧闹起来了。

“韦灿,这光荣而伟大的使命你就接受了吧…”

“白发帝你不能不给力啊,众望所归啊这是…”

“兄弟,你要是当这考勤委员,哥回头把俺那瓶‘霸王洗发水’借给你…”

我去,这还连霸王洗发水都搞出来了!哥这一头白发,你丫就是给哥用“超生代黑发神梳”都木用啊。

韦灿无语惨了,这群牲口是逮着目标不松口了咋的。张薇儿那一副似为难,又似求助的表情,朝台下这些牲口们一投,那杀伤力可真就太大了。为了给美女老师分忧,这些牲口们哪还会有放过韦灿的道理。

韦灿仍然不肯点头,他现在反倒不是怕受这点累了,主要是觉得自己就这么答yīng

了,不就输给了那张薇儿一筹了么。

张薇儿却在此时又开口了,一双好kàn

的眉毛轻皱着,似乎把台下一群牲口怜香惜玉的心都给揪在了一起:“要是韦灿同学不愿的话,哎,那就算了吧…”她说到这儿,还轻声叹了口气。

韦灿又是一愣,奇了怪了。这老师或者说这女人,就这么放过自己啦?

可紧接着下来,张薇儿的一席话,却是让韦灿明白自己的想法真的是太过天真了些。

“韦灿同学不当,所以这考勤委员就免了吧,那这考勤的工作,也就只有辛苦夏雪同学了…”说完她眼带歉意地朝夏雪望望,然后马上又是一副自己也很为难的表情。

我靠!

一听这话,韦灿心中也就只剩下这俩字儿了。这招算啥?曲线救国?

果不其然,一听这话,本来就有些哄闹的台下,就如同引燃了炸药一般,彻底地喧嚣起来了。

“韦灿你就当了呗,让你替班级分忧还委屈你了咋的啊?”

“对啊,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忍心让人家夏雪妹妹老早就爬起来考勤啊…还算男人不?”

“白发帝续写你的传奇啊,这对你只能算洒洒水的小意思嘛…”

“灿哥哥…你就帮帮人家夏雪嘛…”

好吧,最后这一句话声音粘懦懦地,应该是位女生。

韦灿一见周遭这情景顿时就沉默了。他突然发xiàn

自己太特么的小看天下人了。扫了眼抬上的张薇儿,对方笑靥如花。他再一看周围一大圈子朝自己叫嚣的牲口,还有前排一个方向,那位叫夏雪的妹纸投来的求助地眼神,他不由把眼一闭:看来这个所谓的“考勤委员”哥是当定了啊!

“灿爷,你就当了吧…就当是帮帮人家夏雪妹纸嘛,你看那妹纸正盯着我看呢,你答yīng

了,哥们这有劝职之功,说不定这事儿就成了…”身旁的钱多多此时也一拉韦灿衣摆,小声开口。这厮果然对人家妹纸有想法。

坐韦灿右边的陈中强不乐意了,道:“多多你搞清楚,人家夏雪妹妹看的是我!不过灿爷,这事儿你真该应承下来!”

“强哥别胡说,明明看的是我,你看那眼神,一汪春水,含情脉脉的…”钱多多擦擦嘴边涎水。

“多多,说了是在看我,你当谁喜欢看你那一身肥肉啊!”

“我肥肉?难道人家会看你那一身排骨?”

“好啦,别争了…”韦灿无语地拉了下左右两人,道:“明明看的是我好不好…”

“靠!”陈中强、钱多多齐声道。

咳咳…韦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似乎是钱多多和陈中强刚的动作大了些,韦灿刚朝前排方向望了一眼,正好瞧见人夏雪妹纸脸带羞涩地转过头去。韦灿心中腹诽,不会刚刚的话都被人家听见了吧?

事情都到这地步了,韦灿要再拒绝这职位可就显得矫情了。而且估计给班上人留下的印象也不会好到哪去。

“好吧,这个职务我当了…”韦灿瞥了眼张薇儿,看着对方那一脸笑意后,又悻悻地转过头去。这妞儿估计正得yì

吧,算了,哥宰相肚里都能发射神七,哪能和小屁孩一般计较,韦灿心中自我安慰。

“白发帝威武!”这下牲口们满yì

了。

“你是人命好榜样,忠于革mìng

忠于党”好嘛,还有人唱起歌来了。

“谢谢灿哥哥哟…”这次应该还是先前那个女生的声音。韦灿向一旁仔细望了一眼,然后表情就淡定下来了——尼玛,一直以为这是个女生的声音呢,哪曾想…

哎,以后做事还是专心点吧,不要再乱东张西望了——伤眼睛。

其实要说来,有这么个职务对韦灿来说也真不算什么事儿。正常学习开始,韦灿不可能再像以往那样在山洞里整晚制作机关,估计晚上有个一两小时的忙活时间就差不抵了。毕竟是学校,规则管束还是比较严的。

所以无论是他的修行还是机关制作,估计也只能转到早上来进行了。韦灿打算的是,早上四点多钟就起来赶往山洞修习《血牵机》,修习几个小时候,看着时间点再去学校顺便考勤。而晚上则花两个小时的时间,用于机关的制作。无怪他将时间排这么紧,主要是韦灿外在虽没表现出来,可内心中的紧迫感却一直未曾放下过。

到下课的时间点,钱多多、陈中强没有管韦灿,一溜风似地朝夏雪那个方向跑了。陈中强脸皮薄一些,但奈何有钱多多这个厚脸皮的情敌在旁,所以也才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韦灿看这两厮那样,心中哪会有好话给他们。这两货前些天还骂自己重色轻友呢,现在不同样如此。韦灿撇撇嘴,内心中只有祝钱多多两人能有个美好经lì

了。

当然,韦灿希望的这经lì

对象自然不是夏雪了,最好还是让他们去会会那个粘懦声音的屌丝男吧。韦灿看着钱多多两人远去的背影,心中嘿嘿一笑,带有些恶意地祈祷。

102:随心盘蛇图

生活还得继xù

,又是两天时间过去。韦灿也真的行使了两天“考勤委员”的权力。不过还好,也许是因为刚开学,迟到旷课的人并不多,韦灿现在还不至于太为难。

这两天里,他每天凌晨四点过就早早起来了。修习《血牵机》放在了早上,那么机关制作便只能在晚上进行了。

看看时间,快到七点了。韦灿从石凳上起身长舒一口气,然后照例朝教室走去。和一些小区公寓相比,木华的绿化算是做得比较好的了。走在这全国前几的名校林荫道上,呼吸着清晨新鲜的空气,看着三三两两的学生拿着包子、豆浆一边赶路一边吃着,韦灿的脸上泛出了笑容,心情也变得格外好了起来。

当韦灿路过林荫道边的小湖时,却是突然停住了脚步。

这里不知何时新建起了一堵墙,韦灿记得前些天都还没有的,这两天自己没往这边过,却没想到居然建起了一堵墙来。

看来还得绕道过去了。韦灿正准bèi

转身离开的时候,眼光一扫,却是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前面湖畔有一个女孩,支着画板,应该是在作画。韦灿看了看时间,离八点钟考勤还早,便往前凑了几步。

韦灿不懂画,但画上的内容却还是看清楚了。一汪湖,湖上烟雾缭乱。东边旭日照耀,一穿百褶裙的素装女子,和光而行,遥望秋水。

整个画面很诗意,很朦胧和含蓄。但整副画要表达的意思,韦灿却看不太明白。他不由开口问了声:“这画的是什么?”

“没什么…”那女孩头也没回,不过却还是一边拿着画笔修改,一边笑着开口道:“心里想到什么就画什么了,谁说了作画就一定要表达什么…”

韦灿觉得有理,又问了句:“后面那堵墙怎么回事儿?这两天建起的吧?”

女孩点点头,但视线仍没有转到韦灿这边:“嗯,是这两天建的,是一堵写生墙,听说美院的学生要过来,不仅要展示作品,还会现场作画。”

“写生墙?”

“呵呵,不用太纠结这个,你实在要把他叫作涂鸦墙也成…”

听到女孩说这句话,韦灿也笑了,但他笑着笑着,脸上却是一下子有些凝固了。女孩儿长相很平凡,但坐在那儿却给人一种很宁静的感觉。而韦灿则是在刚刚发xiàn

女孩的左手…

“你的左手…”韦灿明知dào

不该提这话,但却仍不由自主地出声了,虽然声音很小。但他马上便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拍了下自己嘴道:“抱歉…我这人嘴贱…”

“呵呵,没事儿。我也不是很在意这个。高中的时候被烫伤的…过去有几年了,哪还能一直遮遮掩掩呢…自自然然才好…”女孩笑着开口。她的左手自臂膀起就是很明显地被烫伤过的痕迹,但她却是穿着件短袖,很平静地将之露了出来。

“自自然然才好…”韦灿念叨着这句话,像是突然间触动了某根隐晦的弦一般,似乎心有所悟。但这种感觉却是介于一种欲发而待发的状态,他心中产生了一种极度的,不吐不快的感觉。但具体想要说什么,做什么,却是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韦灿受到触发,心中这种感觉一直萦绕着,让他难受至极。看了眼女孩,韦灿皱着眉道:“请教个事,我现在有种心血来潮的感觉,总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但具体是什么,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只是莫名地激动,莫名地热血沸腾,莫名地想放声大吼,但内心中真是想做什么,却是一头雾水,迷迷茫茫。

他心中焦急,也没指望女孩能真给他个答案,纯粹是向外界表达一下,舒解下内心中这种喷薄欲出,却始终引而不发的憋闷感罢了。

“心血来潮么?”女孩轻轻嘀咕了一句,然后这才首次回过头打量起了韦灿。她笑道:“我不知dào

你说的是什么感觉,但我一般在用语言无法表达自己的情感的时候,便会作画。将自己的喜怒哀乐全部融进其中…”

“作画…”韦灿轻轻念了一声,他身子有些颤抖,这种将出欲出的感觉太折磨人了。现在听闻女孩的话,韦灿心中一动,手上突然多了一把刻刀。

“画的时候我不会想太多其它的东西,怎么能舒解我的心情我就怎么画,即便最后出来的东西不堪入目,可那又怎样?我只是为自己作画而已…”女孩低头继xù

说道,当她再次抬头时,却是不由得微张开了嘴:“你…”

韦灿此时的状态太奇怪了!

他径直走到了一旁的写生墙上,然后不顾其它,闭眼便开始雕刻起来。

韦灿身形仍算不上壮硕,穿着的也只是一件普通的白色衬衣。但此时他却给人一种和谐的感觉。一头白发无风自动,刀锋落处石屑翻飞。他的雕刻速度很快,残影片片,有一丝太白醉酒挥毫成文的味道。

旁边的女孩早已是停止了摆弄她手中的画笔,张嘴呆呆地望着韦灿。她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技近乎道。是的,想必技近乎道便指的是这位男生现在这种状态吧。

“回光内照宁心坐,身中日月坎离交。

万事不思全寡欲,六根清净体坚牢。”

韦灿轻轻开口吟唱,声音不大,但随着他如影般的动作,还有那随之飘飞的石屑,已经吸引住了大部份早起进学的人。

时间并不长,只是几分钟的时间,韦灿便停了下来。因为整个写生墙已被他刻满了。但他立在那儿一动不动,却是没有再动作,右手刻刀高举,双眼紧闭,似乎沉浸于某种特定的状态中。

写生墙此时却是吸引住了大部份人的注意力,人们都聚拢在一起打量着这墙上的画面:千丈虬劲老树,扎根大漠。风起沙飞,树上一青鳞盘蛇,绕树而嘶。大漠之上,却是神龙困尾,仙凰折翼。一龙一凤,受灼大日,吞吐沙食,四目虚睁,似寐似亡。

这副浮雕虽然雕刻手法非常之好,上面小至一沙一砾,大至神龙仙凰无不给人一种活过来的感觉。说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也丝毫不为过。但在逻辑上却是十分不合理的。沙漠之中哪来如此大树,又怎么会有凡蛇绕树高嘶,而真龙俯地悲鸣的事情发生?

所以这个盘蛇浮雕给人一种特别怪异的感觉。只有一旁的女孩儿似有所悟地皱了皱眉。

而此时韦灿如女孩所说般,完全按自己心意,其它一切不管不顾地雕刻出这副盘蛇图之后,仍自顾自地沉寝在那种特定情境中,身体一动不动。

周围的人在经过盘蛇图第一眼给他们的震撼感之后,便也都反应了过来。虽然不少人对此赞叹连连,但也不乏冷嘲热讽的。

“这弄的什么玩意儿?这不是学校准bèi

弄的写生墙么,就让这货这么给糟蹋了?”

“额,虽然觉得刻得挺好的,但真看不懂,不合逻辑,此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你看这小子在那旁摆的那招型!太装逼了吧!”

本来持刀而立的韦灿此时却是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此时心中一阵宁静。那种自在由心的感觉终于被他自己彻底地释fàng

了出来。情感地释fàng

,似乎让整个身心也欢畅了许多。

想起刚响于脑海的几句飘飘缈缈的词,韦灿不由轻声开口念了起来“清浊几番随运转,辟开数劫任西东。逍遥万亿年无计,一点神光永注空”。

“切,这人装逼装过头了吧,刚还摆造型,现在都开始吟诗了…”任何时候,都少不了这么一拨人在一旁藐视一切,否定一切,冷嘲热讽。

“是啊,装吧,不知dào

装逼挨雷劈么?”

“咔炸!”

晴天突然响起一声霹雳。把现场所有人都给惊了个不轻。所有人都将怪异的眼神朝韦灿投去。而刚正冷嘲韦灿装B挨雷劈的人,此时也不由得缩了缩脖颈,一下子闪到了人群中间去了。

旁人疑惑,难道真让刚那人说准了,装逼过头要挨雷劈了?刚可是晴天霹雳啊!

而韦灿此时却是一怔,紧接着整个人便再次变得急躁,惶惶不安起来。

清浊几番随运转,辟开数劫任西东。韦灿额上一片冷汗,总算明白刚听到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儿了——这是天道昭示!

他因顿悟而即将突pò

四阶,这是要渡劫,渡雷劫了!

103:枢机劫!

清浊几番随运转,辟开数劫任西东。逍遥万亿年无计,一点神光永注空。

这道声音在韦灿脑海中响起的时候,并不是像人说话一般念出来的。而是直接以一股意念的方式,让韦灿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他脑海中便也因此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这么四句话。

所以韦灿才会觉得这话有些虚幻与缥缈。

可是,现在韦灿却是全明白了。刚那分明就是天道昭示!

世间万物都可为道,世间万物也都可入道。所以无论是以何种方式入道,当其达到某个高度的时候,天地便会对其产生冥冥感昭。

机关一道,自然亦不例外。

可是韦灿他先前不知dào

啊!而且青木牌中对于这些也只字未提。他前三阶的突pò

,都是无灾无厄,所以他一直认为以后的修行也定会如此。而现在天劫一来,韦灿却是一下子就醒悟了。

是啊,世间的事儿哪有那么简单,如若机关一道,修行能这么无风无Lang,一帆风顺的话,那这世间不知会诞生多少墨鲁大能。都说修行是逆天而行,如若顺风顺水,哪能体现出一丝“逆”的味道?

逆不逆的问题,韦灿不管,他现在可是真的慌了。天劫?韦灿可没少看过小说,那分明就是坑埋修士的坟墓啊。迈过去是另一片天地,迈不过去,便是舍身殉道。

人家但凡要渡劫的,哪个不是准bèi

充分,阵法,法宝多多益善不说,还邀朋唤友为其助阵。可韦灿呢?他一天屁哈哈地在校园里转悠个不停,为一些锁事而四处奔波。

至于天劫?他现在才知dào

还有这玩意儿的存zài



天空一声炸响之后,没过多久,便传来滚滚雷音。周围的人群以为要变天下雨了,便都纷纷散去。原本还期待着想看看是不是真的会有晴天被雷劈的人,此时也一看天色,悻悻地离了去。

池畔作画的女孩,也开始慢慢地收起了自己的工具,看向一脸急色的韦灿,然后问道:“我走了,你也早点去教室上课吧,要下雨了估计…”

韦灿只有苦苦地一笑,自己进教室就躲得掉么?人家这劫雷就是奔自己来的啊。

“轰轰”雷声更大了些,也更紧了些。韦灿仰头看天,一团团如墨的黑云,层叠翻涌——雷劫快到了。

韦灿一咬牙,一道隐身符篆给自己拍上,然后青色的神行组甲便穿在了身上。脚下青色毫光一闪,他速度飙升,往木华的一个后山跑去。

由于拍着隐身符的缘故,神行组甲后的两条尾焰并不明显,但仍引起了不少旁人注意。但索性神行组甲速度极快,这些往学校赶去的同学,看到那一闪即逝的光影,也只当自己花了眼而已。

韦灿急燎燎地想赶往一处无人之地,赶鸭子上架般地开始准bèi

渡这催命的劫。至于考勤,得了吧!他现在可是连自己还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dào

呢。

韦灿不知,从三阶迈入四阶,便是机关术初级到中级的突pò

。这确实会引发雷劫的。这雷劫被先贤们称之为“枢机劫”。渡过此劫之后,已是能让所做的机关化为一个整体,配合无隙。像之前他制作神行组甲时,发生的散架爆zhà

之类的情况,如若在他渡过枢机劫,对机关一途领悟大增之后再来制作,便是断无可能发生的。

同样地六阶突pò

到七阶时,同样也会渡劫。那称之为“灵机劫”。虽然五阶机关便已初具领性,开始具有了生命的特征。但只有七阶之后的机关,才是真zhèng

意义的算与一个生命无异。“灵机劫”,只一“灵”字,便能听出许多东西,那是要为机关“铸灵”,所以那时的劫数,机关也会与之一同渡过的。

九阶到十阶,同样也会有相应的劫数——神机劫。神机劫的个中玄奥,此时说这些却是有些过早了。暂且不谈。

头顶云气翻涌,天色也彻底地阴沉了下来。

“咔嚓”乌云罩顶,韦灿所处的山顶一片漆黑。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他略显苍白的脸。

韦灿亡魂直冒,他心中可是快要急死了。他该拿什么来应付这突来的劫数?仅凭自己的身体去承shòu么?他还没天真到那个程度。

机关,机关!唯靠机关!

韦灿嘴中念叨,手中却是迅速动作了起来。现在雷劫将至,他自然不可能做什么大型的机关,只是时间上便已来不及了。他现在手中拿着的却是一串铁丝——他准bèi

搞个避雷针出来。

这简易的避雷针自然是难不到韦灿的,但用避雷针去应付劫雷?

这想法未免太秀逗了些。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这样做太不靠谱。换个懂点的人来,绝对会说韦灿疯掉了。但所谓病急乱投医就是韦灿这样,反正他也没有其它办法,索性一试吧。更何况时间若来得及,他还要进行第二手准bèi



很快地韦灿手中就多了一个像伞架一样的东西,只不过“伞”顶一根尖锐的金属棒特别的长。韦灿拿着这简易的避雷装置,小跑着到了几百米远处,然后放出五行寻金鼠,让他含着一块用导线连着的金属板钻入地底下。他自己则拿着这导线的另一端,将之与避雷装置连起来。

做完这一切,这避雷装置勉强算是能够工作了。但到底有没有用,韦灿心里却是一点也没有底——这可是天劫啊!

韦灿看了下天上越来越厚重压抑的乌云,心中又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不保险,太不保险了!

韦灿是个怕死的人,遇见这么危险的事情,仅凭着一个不太靠谱的避雷装置,你让他如何能够安下心来!焦急地左右踱步,韦灿脑海急速转动,紧接着便开始了他的第二手布置。

五芒草雉!

没错,就是先前用来对付公输破军的那一群“鸡头”。确切地说,由于机身的不完整,更因为没有使用浮屠石,这本来四阶的五芒草雉,让韦灿在三阶时将之做出来,无疑是残次品到了极点。

但现在,这残次品却是寄托着韦灿拯救自己小命的希望!

这残品的五芒草雉,虽然没有气动源,但深埋地底这么久,体内存纳的山川地脉之气应该也不少了吧。更何况进入地底的“伪五芒草雉”,可不是只有一只,而是一群啊!

山顶地面隆隆作响,韦灿意念牵动着五芒草雉上来。开始引这山川地脉之气,来与这天劫进行一场类似于赌博的较量。

PS:下了强推了,虽然没进过新书榜,不过没事儿,真的diao丝,要敢于直面惨淡地人生嘛嘿嘿

104:紫芒

岛有来龙,川有祖脉。

木华是一所全国都知名的大学,当初选址不知是无意,还是真有高人指点,所选之地实则是非常之好的。善观气之人,一眼望去,便能发xiàn

整个学府上空淡淡地玄黄色灵蕴。

韦灿不懂观气,他当初制作机关选取的这个山洞,也是靠着灵犀石向周围吸纳灵气的浓稠程度取巧而开辟出来的。但没曾想却是真找到了个好地方,不仅是对于他的修行来说,还包括对他机关的作用。比如将五芒草雉深纳地底,吸食山川地脉之气。

地脉之气,可养一山之生灵,这里面自然是含有一股极其巨大的生机的。韦灿现在通过五芒草雉谋夺这些许地脉之气,所求也不过是其中的这一股生机罢了。

天色更显阴沉了些,轰隆之声不绝于耳。看着那翻滚的乌云,韦灿明白,这天劫已经快酝酿完成了。

“咔炸”

又是一声惊天霹雳,韦灿身周早已昏暗无比。这一道电光闪耀,似乎尾芒都快触到了他的鼻尖。他的双眼虚眯了起来。

来了…来吧…他心中怅然沉吟。

山顶刮起一阵阴风,阴沉的天色让人感觉到沉闷无比。周遭的杂草轻轻摇曳,不时飘起零星点点的草屑,韦灿揉着眉头,左右走动。一头白发被他挠得有些杂乱。

“轰炸炸~”

一道震彻天宇的惊雷响起,令韦灿的耳膜都隐隐生疼。整个人也顿时被惊得一个激灵。随着这道炸响,他的眸光也不禁望向了天际尽头。

那是一道紫芒,细若游丝,但却格外的引人注目。甫一出现,便牵引住了韦灿全部的心神。紫芒一路极快地腾跃闪耀,似一条阴骘的毒蛇吞吐着信子,寒芒摄人。一见紫芒如此威势,再一想到那不靠谱地避雷装置,韦灿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紫芒愈来愈近,突然如腾蛇一般,速度骤然飙升,直奔韦灿而来。至于一旁的避雷装置,则是根本未曾理睬半分。

韦灿的瞳孔只剩下腾跃的紫芒,深吸一口气,一旁的避雷装置却是随之发生了变化。尖尖的避雷针,竟然如可拉伸的天线一般,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直奔紫芒延伸而去。

其速如影,迅若疾电。

韦灿要面对的是劫雷,他自然是明白不可能指望它像普通电流一般,更可况这劫雷本就是奔自己而来的。想要让他被一根避雷针所引,怎么可能!但劫雷不搭理避雷装置,但这避雷装置却是可以去主动招惹劫雷的。

韦灿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在半途将这劫雷截下,导走!

是电,那总之就是能被金属导走的吧!

他考lǜ

到这一点,在避雷装置雷针上下了一些功夫。望着那极速延伸出去的避雷针,韦灿轻松了一口气,看势头许是能够截住了!

紫芒被尖尖的避雷针一接触,本来直奔韦灿而去的势头骤然就是一顿。韦灿刚放下的一颗心,却是又一下子提了起来——到底会不会有用呢?

韦灿并没有担心多久,事实就已经摆在了他眼前。他的脸也就一下子变得更加白了起来。

没用,一点用都没有!

没错这道紫芒也是闪电,是电也确实能被金属导走,哪怕这是劫雷亦不例外。可惜这紫芒威能却是太大了些。避雷针针尖甫一接触,虽然让紫芒前奔的方向略微滞了一下,但却在还没来得导走这紫芒时,尖端便闪耀出了一圈火花。

似圆似弧的火花只是一闪而逝——避雷针废了!

完全废了!整个一下子被紫芒融成了铁水!紫芒威能太过惊人,别说韦灿用的是普通的钢铁,就算是用的超记忆合金,毁灭也只在转瞬之间。

韦灿异想天开的避雷装置,完全宣告失败!

他脸色刹白,但好歹是考lǜ

到过避雷装置失利的情况。虽惊不乱,心神紧守,闭眼而待。

这一刻周围仿佛都静了下来,韦灿将整个心神全都聚于识海中的青木牌上。凝神静守,竭力让自己心神稳固,瞑神安望,无垢无伤。

昏沉的天色,轰隆的雷音,寒星一点的紫芒。

韦灿静伫山顶,一头白发被山风吹动,几缕发丝随之轻扬。他却是负手而立。一动不动,似乎就只是在安然等死而已。

先前的避雷针并没有多滞留紫芒一下,紫芒再次以一往无前的势头,直奔韦灿而来。

“滋~”

不是“隆隆”炸响,不是“轰轰”残音。紫芒撞在韦灿身上,一道长虹般的弧形火花一闪而逝,便只听见“滋滋”的声音。

如同油腻的烤肉,烙在通红的铁板上。

再一看韦灿先前站立之处,紫芒虽然已经消逝,可同样的,却再也找不到一丝韦灿的影子。

地下只余一小撮灰烬。孤戚戚地躺在那里。阴冷的山风一吹,随风纷飞、飘散。

隆隆的雷音不曾消减丝毫,天空上的乌云亦不曾退却半分。整个山顶的氛围反倒是愈发压抑了起来。

十月份,并不是水城的雨季。但整个城市此时却下起了难得一见的雷阵雨。大街上的积水很深,不少行人都只能脱下鞋子,高高卷起裤腿淌水而过。步行街一些阶沿低的门市,内部都都已经被灌入了水,店员们忙碌着搬腾一些装着货物的箱子,嘴中不时地低声咒骂。

整个城市都因这场雷阵雨而进入了忙碌的状态。但有一个地方却显得特别的诡异——木华后山顶的一个角落。

这里乌云翻滚,天色阴沉无比。雷声隆隆连绵不断。这里的浩大阵势虽较之其它地方,明显都胜过好几倍,但诡异的是,这里虽然闪电雷声不断,却是没有滴雨落下。

“咔炸!”

巨响震天,似乎连远在水城其它地方的人,也听见了这巨响之后的隆隆回音。翻涌如墨的云层中,突然显现出一面青色的小鼓出来。旁边似乎隐隐约约还泛出一个青色的影子,形似一只龟鼍。

PS:三更完了。明天开始也松口气了。

105:枢机奥理

翻滚的云层中竟然显现出一面青色小鼓,旁边还隐约浮出一个青色的龟鼍身形。

轰隆的雷声却在此时没了声息。

“咚咚~”青色小鼓竟然敲打了起来。似乎正是一旁的青色龟鼍用爪子轻轻拍打着。声响不紧不慢,但每一击响起却都震彻心扉。山顶冷风肆虐,两旁的野草轻摇着,似乎也随着鼓声轻颤起来。

“咚咚!”每一点鼓声,似乎都让天色愈加阴沉一分,周围的氛围压抑得让人几欲窒息。

“啪嚓”一声轻响。不远处抖落出一个人影。

却正是韦灿!

他挥手擦擦额头冷汗,心中在为自己劫后余生庆幸的同时,又不禁暗暗发寒。

他转眼看了看先前自己所站之处——真个是连渣都没剩下!这紫芒却是太过生猛了些,简直就是铁了心的要人命啊!

他之所以能逃得性命,还得感谢公输破军。

那一撮灰烬其实并不是韦灿的,而是御机小人儿的!

这完全是韦灿自公输破军的替死傀儡上得到的启发。鲁师一脉的东西,韦灿并不太懂,但大概原理却是了解了一点。加之根据自诅咒娃娃身上得到的气动源上的信息,韦灿作出了一些猜测。于是便仿制替死傀儡,在御机小人儿上进行了一些改造。

可以说鲁师的傀儡的确不凡,韦灿纵是花费了极大心力,改造出来的御机小儿也只能说是失败到了极点。替死傀儡它的原理说白了,便是通过损耗一半命元和生人魂气,来挡本来必死的灾劫。

但韦灿改出来的这个,却是根本不会损伤操持者的命元。因为这御机小人根本就无法做到像替死傀儡一般吸纳操持者的命元——它本是三阶机关,根本就没有气动源,即便强自装上,若不明内中奥理,也只是个摆设而已。

不会损伤操场者的命元,这听来似乎是极其好,而且好像还是在替死傀儡原有基础上进行了改进。

但事实真相却不是这么算的!

首先,操持机关之人没有损耗一半命元,那么也就意味着这御机小人儿得提供全部的生气了。那这生气的量可就一下子翻了个倍!公输破军不知是因为傀儡一道的特殊性,亦或是他自己的主意,所制作的替死傀儡有极大可能用的是生人魂气,韦灿自然是不能那么做的。

他用的是一瞬间聚集起来的“伪五芒草雉群”中地脉之气中的那股生机。可尽管如此,这御机小人儿刚刚也一下子就将之完全消耗光了。

要知dào

那五芒草雉可是有十几只之多,且深葬在地下吸食了二十余日了,这股地脉之气中存纳的生机并不小了!

若仅是消耗增大了一半,这点倒还罢了。但这改造出来的御机小人儿真zhèng

的致命弱点却并不在此。而是因为没有气动源存纳操持人的一半命元,那么也就意味着这御机小人儿,触发的机率大大降低了。

因为御机小人儿没有存纳操持者的命元,根本无法感受到操持者的生命气机。它并不能判断出操持者何时受到了致命的攻击,所以相应的符文根本就不会被触发。

要知dào

人家公输破军的傀儡可是被动触发的,这才是替死傀儡的真zhèng

可贵之处。也就是说即便是有人在背后放冷箭,公输破军一不小心被人给阴了,只要他携带有替死傀儡,那么他便不会因此死去。

而实jì

上正面做战会用到替死傀儡的地方,可以说是极少。因为对方如果能够正面击杀你,即便你以替死傀儡逃得了性命,人家马上也能杀你第二次,没多大意义。这替死傀儡真zhèng

的作用本是来防偷袭的。

被动触发机率大大降低,甚至可以说直接趋近于零,韦灿只得将之改造成了主动触发的机关。这也完全属于一种无奈之举!

可以这么说,他刚刚能以这个仿出的半残品的“替死傀儡”——改良版御机小人儿来逃得性命,真的是因为恰处在这种特定的环境下,有太多的巧合因素在里面了。

五芒草雉为其提供了机关触发时,用于挡灾的海量生机。

他静心凝神,在劫雷临身那一刻把握住了时机,主动触发了御机小人儿。

而这一连串巧合的后面,是他真zhèng

意义上豁出性命的豪赌,所幸,他赌赢了。哪怕他此刻仍然后怕不已。

天空云层的青色小鼓仍然在“咚咚”地敲着,这声音若在旁人听来,定会觉得压抑无比,难受至极。但落在韦灿的耳中,却犹胜天籁。

因为这是“枢机奥理”。

天劫便是如此,一步迈过便是另一片天地。渡过了这要命的“枢机劫”,这“枢机奥理”自然就是天劫之后的馈赠了。

韦灿盘膝坐下,用心聆听起这“咚咚”的鼓音。心神一片宁静,无我无物,超然世外,任外界喧嚣,他都不为所动。

云层竟然在此时散开了来,天空那一片如墨的黑色,渐渐散去。一条青色的龟鼍虚影,竟然拍打着青色小鼓,朝韦灿一步步靠近。

“咚咚!”鼓声依旧。这“枢机奥理”是一种以机关为媒,亲身体悟机关一道奥妙的机会而已。以个人悟性高低,所得亦有高下。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一即为万物之始,这“枢机奥理”就是让人明白如何让机关和谐如一,更加完美。其本质上,是对原有机关的一种巨大优化。

鼓声渐渐小了下去,青色的龟鼍一步一敲,却在此时,缓缓地朝韦灿的眉心印去。

随着龟鼍进入韦灿的眉心,整个水城却是一下子突然放晴,在常人看来这雷阵雨来得突然,去得更是突然,实在是怪异之极。而韦灿所处山顶的这片天空也终于散去了阴霾,不复刚才的压抑。

韦灿的身子却是突然一抖,然后两臂处却是突然青光大盛。

那是铭文种子!

106:劫后福

韦灿已经了解到墨家机关术的铭文,其中大部份都是自古时的异兽凶兽上谋取,再经过一代代演变转化而来的。

铭符入体之后一般不会再次显现出来,但某些天赋异禀之人却是能够由此溯源,在身体内如同栽种大树一样,留下一颗铭文种子,如若得法,甚至可以借此返源成为异兽凶兽一般的铭文。

铭文种子的珍贵与难得韦灿自然是清楚的,但先前他虽然因公输破军一事唤醒了体内“大力符”与“爆裂符”的铭文种子,但在事后却是再也无法动用这铭文种子的力量,更别说像那天一样借此化身成为大力神魔。

而现在不知是不是因为天劫的缘故,随着青色龟鼍印入他的眉心,他的双臂处竟然开始青耀灼灼,铭文种子再次复苏,游动了起来。

韦灿的眉头紧皱着,手臂处虽然青光大盛,但他的上半身同样轻微地颤抖着。他正感悟着“枢机奥理”,在龟鼍进入他眉心的那一刻,他突然产生了一个特异的想法。

他想到了公输破军那天的主仆易相,化身傀儡。也想到了墨家机关术铭身不仅可以铭刻于机关上,还可以以符篆的方式作用于人体。更想到了曾经差点让他以为自己最终也会变成一个机关的铭文种子。

于是这个想法就诞生了——“枢机奥理”是让机关更加和谐如一,完美优化。那么如果把人体也看作是一个机关呢?

韦灿产生这个想法并不奇怪,要知dào

经过这一段时间对机关一道的修习,他已是渐渐明白,机关与人身很多地方实则是相通的,甚至于,高阶的机关已能与真zhèng

的生命无异了。

所以,韦灿并没多理睬滞留于脑海中的龟鼍影相,反倒是一边悟着这“枢机奥理”,一边将这本用于机关之上的“枢机奥理”,在自己身上先行试验了起来。

这一试验不打紧,却是发xiàn

这铭文种子竟是被他彻底地弄复苏了。相应的,他承shòu的痛苦也一下子大了起来。

他的手臂时而泛青如池中叶荷,时而通红如灼热火炭。他的表情也随着这痛苦不停地变幻,为了转移痛苦,韦灿只得又将大部份心神转到“枢机奥理”的参悟之上。

约摸了两个多小时过去,韦灿脸上的表情才慢慢平静下来。不久之后,他睁开眼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血牵机》四阶终于算是突pò

了!他的机关术也终于登堂入室,进入了中级的阶段。

想起自己这次赶鸭子上架般地渡劫,韦灿不由一阵后怕。他明白自己知dào

得的东西太少了,青木牌中虽传承有海量机关的制造之法,但对于一些常识性的东西却并没有多少讲解。而韦灿所欠缺的,却偏偏就是这常识。

完全成型的机心火焰自他的脚底,“篷”地一下暴涌而出,似一朵青莲一般,笼罩了他的全身。韦灿暗暗感应了下,完全成型的机心火焰温度变化范畴较之前提高了三倍有余。现在火焰形成零下二十几度的温度也应该不成问题了。这对于以后的机关制作,意义是十分重大的。

头上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韦灿控zhì

火焰形形成一个平滑的镜面,然后观看自己的头顶。但马上,他的嘴巴便有些呆滞地合不拢了,眼神中也满是惊喜。

头发再次变黑了。乌黑浓密,还跟用了那啥一般柔顺。

这是因为突pò

四阶,命元增加的缘故?韦灿心中也明白了过来。

突然,他一声暴吼。双臂的肌肉一下子高高隆起,裸露出来的部份,似山脉一般,沟壑道道。一条条青筋似蛮蛇一般疯狂舞动。骨骼似乎粗大起来,身形也一下子拔高了不少,整个人一下子变得野蛮暴力,且力量无穷了起来。

他再次化身成了大力神魔!

只不过这一次他控zhì

得更为得心应手了些,并没有像上次一般,连毛发也变得粗长,脸也没有上次那般狰狞。但韦灿却是明白他现在能发挥出来的力量,较之上次起码提升了一倍有余。他相信,只要自己能够彻底掌控这铭文种子,彼时再变身大力神魔,恐怕连肌肉暴涨这些外在表征也不会再出现,能做到身形这些完全与平常一模一样。

摇摇头,韦灿又退出了大力神魔的状态。然后两道耀眼的符篆光晕一闪而逝,韦灿将之拍向自身后,转即一拳朝地底砸去。

“砰!”地上一块桌子般大的巨石,竟然一下子粉碎开来。这破坏力也太过惊人了,要知dào

韦灿现在可是退出了大力神魔的状态了啊。

这便是“巨力符”的威能么?韦灿tiantian嘴,心中有些惊喜。

“枢机奥理”能将原有机关进一步完美,优化。那机关之上的铭身自然也不例外。而这“巨力符”却正是“大力符”优化之后的符篆。

之前“大力符”即便作用于机关之上,能提升的力量也不过翻个三四倍而已,作用于人体时威能还略有不如。即便之后随血牵真气质与量的提高,威能又有所增强,可与现在优化出来的“巨力符”一比,那也只能是渣啊。

想到这儿,韦灿又从钦天宝戒中拿出一把尖钻。这是他以前用于机关打孔的工具,现在已经换了质量更好的自然用不上了。左手拿着尖钻,韦灿一咬牙,右手握拳竟是一拳朝着钻尖砸了过去。

“锵~”

铿锵之声响起,如金石相交。但预想的手残血流的惨剧却是没有发生,反倒是钻尖被韦灿这一拳给砸弯了。

看到这个结果,韦灿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金刚符!”——“坚盾符”的优化版。

这“枢机奥理”果真是太过非凡,“坚盾符”以前最多能防住普通的拳脚攻击,如若敌人有刀斧在手,能不能还安然无恙那可真说不一定了。可现在再一看如今的“金刚符”,真的算是能让人身愈金刚,刀枪不入了啊。

这“枢机劫”致命,哪怕韦灿现在想来仍然后怕阵阵,但这之后的好处那也真是巨大的啊。天劫若渡过去,便是进入了另一片天地,果真不是虚言。想必这“枢机奥理”便是中级机关术与初级机关术最大的区别吧。

PS:那啥,总算是给主角头发弄黑了

107:集体旷课

韦灿将星形掉坠从钦天宝戒中取出来,再次戴在脖颈上后,这才踏步向教室赶去。

上次公输破军来袭,钟灵灵便凭借灵犀石的特性,用月形掉坠感知到了韦灿的情况。此次渡劫韦灿不愿钟灵灵再像上次一样担心,所以早早地就把星形掉坠放进了钦天宝戒之内。

看了下时间,都已经过了吃午饭的点儿了。手机也被落在寝室,没有带在身上,想必班主任一定很恼怒吧。才当了两天考勤的,结果自己倒先旷起课来了。

午饭都没有来得及吃,韦灿便急匆匆来到了教室。下午的课还有一段时间才开始,班上不少人却是已经到了。

他刚刚坐在椅子上,坐在后排的林冲便朝他走了过来,略微惊疑地打量了一下韦灿的头顶,然后才道:“灿爷,来了啊?张老师说你到了之后,让你先去她办公室一趟”

韦灿朝林冲点点头,说道:“谢了哈”这才推开椅子,然后朝教室外走去。但这心里却是有些怪怪的感觉。他高中进办公室的次数太多了,这经验自然也就出来了。

第一:老师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千万别顶嘴。第二:态度要好,认错要早。第三:如果要下保证承诺之类的,别太快,略微迟疑一下,让老师以为你是经过思考的。第四:实在受不了老师唠叨的时候,可以低下头假寐,但在老师讲话的空当一定要不时地“嗯”个一两声,且眯眼的动作不能让老师发xiàn



如果能做到以上四点,那么一般情况下只要不是犯太大的错,都可以安然应付过来了。这一点韦灿无疑是做得极好的,他高中时进过办公室无数次,但却没有请过一次家长;犯过的大错小错不少,却连警告也没得过一次。

只是韦灿实在难以想像,他将以上四点付诸到张薇儿身上时的情形。就那样一个丫头片子一本正经地教xùn

自己,自己还得做出俯眉称首的作态来?韦灿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得了吧,想都不要想。

揣着一脸的怪异,韦灿踏进了A区办公室的大门。朝办公室里面大致地扫了一眼,韦灿发xiàn

张薇儿的座位。此刻她端坐在办公椅上,似乎正在整理什么资料。估计是资料太多,她被搞得也有些头大,秀眉紧紧的皱着,额头也沁出了细汗。

韦灿踏步过去,轻声咳了下,才犹豫着开口:“张…呃…老…师”

张薇儿抬首,发xiàn

韦灿正站在自己面前,脸上表情也略微变幻了一下。其实不只是韦灿,现在张薇儿也很难在韦灿面前再摆出为人师表的样子。她一边将资料收起堆在一旁,一连开口道:“韦灿?说吧…早上怎么回事,旷课?”

韦灿一看张薇儿一来就行使老师那一套,还是没忍住,一下子就违背了“不能顶嘴”的那条原则,开口道:“事出有因,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事出有因,你不能先给我打个电话?你可是考勤委员呢,全班的考勤工作都指望着你呢…”

“我都没存你手机号…”韦灿轻声嘀咕了句。这是实话,韦灿那天完全当走过场上了一堂课,跟高中时一样,他一个老师的电话都没记。

这话声音虽小,可还是让张薇儿给听见了,俏脸儿上马上便是煞气密布。开学第一堂课,她可是就将自己的手机号等联系方式写黑板上了的啊,其它的同学哪个不是早早地就记了下来,甚至还有当场想背下来的。

再怎么说姑奶奶走在街上,都还有来搭讪想要联系方式的吧,自己都还不乐意给地呢。可这小子呢,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儿吧!

叔可忍,婶婶也不能忍了!张薇儿寒声道:“好嘛…那我可是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你为何也没接呢!”

“我手机没带身上…”韦灿再次违背的四项原则中“认错要早”那一条。

张薇儿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到底我是老师呢,还是你是呢?怎么借口就这么多?“知dào

今天班上的情况么?”张薇儿的声音越来越不善。

以韦灿的经验自然是看出张薇儿处于即将发飙的边缘了,此时他终是忍住了继xù

还口地冲动,闷声低下脑袋,乖乖地轻摇了摇头,一副认错地姿态。

但这副动作落张薇儿眼里又是给气了个不行。那好嘛,一提到正事儿,你小子就摆出这样一副作态出来,活显得你自己多无辜似的。可是姑奶奶今天受的罪算怎么回事?姑奶奶就不无辜了?

“你不知dào

?嘿,那我就给你说说…”张薇儿一张俏脸虽然是笑着,但却韦灿一种阴恻恻地感觉。

韦灿终于也是发xiàn

不对了,但当下开口实属不智之举,只是继xù

低头,等待张薇儿接下来的话。

“今天班上只到了三个人,其余的同学全都没有到。问他们原因,他们说都给你打过电话的…”张薇儿气呼呼地说道。

她刚出来工作没几年,像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碰到。想起任课的老教授责问自己为何全班缺席的情形,想起自己去领导办公室的好一番认错和解说,再想起韦灿到办公室的这一番动作,张薇儿才是真的觉得委屈啊。而且这委屈还没法给别人说。

韦灿一听张薇儿这话,也一下子就愣了。全班只到了三个人?神马情况?

集体旷课?还特么的全都说给我打了电话的?可哥们我电话落寝室了啊,你们这些人打了有毛用,哥又没同意。

再一细想,韦灿却是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今早上因为他渡劫的缘故,水城可是下起极其罕见的雷阵雨。就连他刚来学校时,那积水可都还没全部退去。更何况今早上不仅雨大还电闪雷鸣的,这群牲口多半也是睡得迷糊,再一见外边这恶劣天气,都想偷个懒旷次课算了,所以都给自己打电话请假了。

只是自己手机落在寝室,没人接。但没人接不是更好?在牲口们看来,我打电话给考勤委员,考勤委员没接那就不关我的事儿了。反正我是来不了,请假的工作我却是做过的。

说不定这些牲口们还给其它同学打过电话,最后大家还一合计,索性都不来了。真出事情了,就往考勤委员身上推嘛。选考勤委员干啥,不就是像这种时候用来顶缸的嘛。

这一招,韦灿真的是太熟悉了。因为他高中时逃课,很多时候就用的这一招。那就是每次逃课时,一定得拉上一个比自己给老师印象更差的人一起逃。

这就好比好孩子和坏孩子一起犯了同一个错误,但却全是坏孩子的错,好孩子只不过是被坏孩子带坏了而已一个道理。这样做,在老师眼中一对比,韦灿无疑就是那个好孩子了,虽然也是惯犯,但这却绝对比自己单独逃课惩罚要弱得多。

要说这群牲口们的阴谋还真的得逞了,韦灿确实被顶缸了。而且即便韦灿此刻能够说明一切,不背这个黑锅,这群牲口们同样没事儿——法不责众嘛。

108:扣分

韦灿再一看张薇儿脸上的表情,心中也一下子明白不少东西了。想必这年轻班主任没少受任课老师的责备和领导的质问,他心底倒也一下子有些惭愧了起来,讪讪地问了句:“情况还算好吧?…没出什么大问题吧?”

这话问得韦灿自己都心虚无比。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离下午上课还有好一阵子,很多牲口就已经到教室了——分明是上午没去,然后在午饭后被张薇儿一个个老早就叫去的啊。

韦灿不提这话还好,一提张薇儿就觉得自己愈发委屈了。谁会想到自己选出的考勤委员会带头集体逃课啊。她找谁说理去。

“没出什么大问题?”张薇儿贝齿紧咬重复了这一句。合着在你小子看来,姑奶奶的事儿再大也是小问题对吧?

“好啊…我也不管那么多了,今天除了那三个到了的同学,其余的全部扣学分。由你去给大家说,另外你作为考勤委员,扣双倍。”张薇儿扭过头,却是再也没看韦灿一眼。说完这句话,又拉过一旁的资料重新开始整理起来。

韦灿瞥了张薇儿一眼,得,还是别再招惹她了。扣学分就扣学分吧,自己扣双倍也就罢了,只是这老师打的好主意啊,让自己去给班上的人说,这恶人到头来还得自己来做。

从A区办公室出来后,韦灿来到了教室。这时候同寝室的几人也到了,钱多多手中挥舞着一个手机,朝韦灿叫了声:“灿爷…”

韦灿无语地瞥了眼钱多多,走过去伸手接过手机。然后道:“今上午的事儿你们几个也有参与的吧?丫的,阴我…”

钱多多嘿嘿一笑:“灿爷,别介啊。你看今上午那天气,谁愿意出门啊,指不定刚下楼全身就湿了呢。我这也是为同学们着想,才帮你应承下来的…”

帮我应承?人情你倒是得了,待会这得罪人的事儿却得我来做。韦灿揉着眉头,心中腹诽。

登上讲台,韦灿敲敲桌子,将全班同学的注意力都转到自己身上。然后轻轻咳了声。

他满脸复杂地扫了台下一眼,然后犹豫着开口道:“同学们好齐心啊…”

“旷课都带一起的…”

台下的同学一听韦灿这么说,一下子就静声儿了。但却仍有那么一小拨人嘴角不自然地就往上翘了翘,韦灿仔细看了下,就数钱多多翘得最高,似乎极其得yì

的样子。

韦灿脸上马上变幻出一副大义的样子,然后一挥手,有些豪气干云地道:“嗯,这次的事儿老师很生气,不过没事儿,我担下了,不就是扣双倍学分嘛。小意思…”

台下一听到这儿,马上就沸腾起来了。逃课还免了责罚,这考勤委员选得值啊。

“灿爷,你够兄弟啊,下次这种事儿一定要叫上我啊,怎么能只让你一个人承shòu呢!”

“对嘛,大家伙有难同当嘛!”

“白发帝啊,你…呃,头发染黑啦?没事儿,黑发一样让哥们膜拜的!”

韦灿也翘了翘嘴,然后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扫着台下众人道:“只是啊,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今儿的事儿,我也做不了主,但好歹没让大家跟我一样扣双倍学分。哎…”

他说到这儿,似乎极其遗憾的样子,继xù

道:“要是能将大家要扣的学分全给扣我身上,我也是愿意的,哎…但终不是我想如何就如何的…”

“不过想必大家也不在乎的吧,刚刚那位同学说得好嘛,大家伙有难同当…咱们班就得发扬这种精神嘛…”

一听到韦灿如此说法,台下喧闹的声音蓦地就如本来嘎嘎乱叫的鸭子,被人一把掐住了脖子一般,彻底没声儿了。

尼那啥地,搞半天还是得扣分啊?

一众人颇有些郁闷地看着韦灿,不过他们也没多强烈的反应。毕竟台上这位自己还被扣了双倍嘛,两相一对比,这些人的怨气也大不起来了。

韦灿摸摸下巴,开始拿出考勤表真zhèng

忙活起来。

——————晚上的时间,木华一后山山洞。

韦灿颇有些欣喜地感受着自己的身体,每走上一步,他脸上的喜色也便就多上一分。

早上渡劫之后的“枢机奥理”,他只是在略有小得后便退出了参悟的状态。但那龟鼍虚影却是印入他的眉心了的,他只要一沉心领悟,那龟鼍虚影便会在他脑海里再次敲响那面青色小鼓。

“枢机奥理”无疑是中级机关术较之低级机关术最大的特异之处,韦灿刚一番领悟下来,却是又有了巨大的收获。

“枢机奥理”旨在让机关更加和谐如一。韦灿心有所得,再次在自己身上试验了起来,也终于让他办成了一件事——让自己走动的同时,进行《血牵机》的修行。

其实在很早以前,韦灿就一直有个想法,那就是能不能让修liàn

变成自己的本能,从而让自己行走坐卧无一不是在修行。因为这片天地早已经变了,灵气真的已经很稀薄了,而他又想在尽量短的时间内增加自己的修为,就只有靠时间来补了。

但这想法虽然早就有了,但办起来却真的是太过困难。因为人在走动时,无论是骨骼还是肌肉,甚至全身的气血波动,都是变化的。《血牵机》修行很多地方都极其入微,无法调控好这些变化,他哪敢大咧咧地在自己身上这么办。

但现在领悟了这“枢机奥理”却是不一样了。和谐如一,他终于是能将自己的身体每一分每一寸都如操控机关那般,尽在于心了。

轻轻踏步,再闭目细细感受了一番。睁开眼睛,韦灿又加快了速度,然后再次感受着身体每一寸肌肉,甚至筋脉的细微调控,所得颇大。好一番试验后,他终于是彻底放下了心来,朝自己身上拍了一道“神行符”,然后走出山洞,在外面发力狂奔了起来。

而在这过程中,他《血牵机》的修行,并没有停下来。

后山一道人形影子,极速在小树林间掠过。好一会儿后,韦灿停了下来。脸上的喜色浓郁得如同一朵正在盛放的花儿一般。

终于让修liàn

成为自己的本能了!

110:不给我就告你

韦灿将俩摄像头毁去后,并没有继xù

往山洞走。

他从钦天宝戒中取出一只五行寻金鼠,然后放在这吉娃娃的面前,道“诺,去抓这老鼠,抓着了有好处…”

吉娃娃低头看了一眼五行寻金鼠,摇摇头似乎无甚兴趣,又一跳一跳地过来咬韦灿的裤脚。

韦灿也不知dào

这姚吉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怎么就让这狗真个粘住自己不放了。轻踢了下这吉娃娃,韦灿有些火大——狗不是爱拿耗子的么?你给老子咬去啊!

吉娃娃没咬耗子,它咬韦灿了。韦灿吃痛,抬腿就是一脚,但力也没忍心用太大。吉娃娃还是被韦灿这一脚给带飞了出去,翻身爬起来,似乎仍有再次蹦过来地意思。

韦灿烦了,道:“耗子,咬狗…”

于是乎,五行寻金鼠,甩甩尾巴,奔吉娃娃去了。

五行寻金鼠那牙口可真不是盖的,寻宝挖洞,开山裂石真不在话下。虽说韦灿控zhì

着没真用劲儿,但吉娃娃娃还是被咬得直低吠。

五行寻金鼠挑起了吉娃娃的怒火,然后一甩尾巴,四只机关小脚极速颤动起来,飞快地跑了。吉娃娃被一只假耗子咬了,但它可不管你是真是假,似乎铁了心要咬回来,也弓身追了过去。

韦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这死狗给引走了。他也不走了,就近在花圃边找了块干净的地儿,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拿出手机静静地等待。

果不其然,韦灿手机拿在手上还没过多久,电话就响起了。虽然显示的是未知来电,但韦灿用脚趾头想,也知dào

这电话是姚吉的。

有寝室那几头见着女人就硬不起腰的牲口在,韦灿对姚吉能知dào

自己手机号那是一点也不奇怪。

把手机放在耳边。

第一句话“韦灿,乃为什么毁掉偶的东西…”

韦灿笑笑,你还给我装傻,成,装傻哥也会:“什么东西,我只不过刚才在那狗身上找到俩泥丸,给捏碎了而已,我这是帮你啊…”

“偶知dào

你明白那是什么的,偶不管,乃得赔偶…”

赔?我陪你坐一阵!韦灿嘿嘿一笑:“哎,别玩赖皮啊。没事儿,我就挂电话了哈…”

“你敢!你在哪,偶过来找你…”

“我傻才会告sù

你…拜拜”

韦灿挂了手机,笑呵呵地坐在那却是仍没有走动。虽然刚没有告sù

姚吉自己在哪儿,但想来姚吉刚通过微型摄像头也猜得到自己所在的地方。他之所以不走,是因为他明白像姚吉这种“麻烦”是躲不掉的,索性在早先就将之捋清了。

韦灿并没有等多久,姚吉就穿着一身背带裤来到了他面前。

韦灿抬头瞧了眼——不得了哇!这妮子本来就是一副萝莉样了,现在再穿一身背带裤,又增添了几分俏皮,这是要萌死人不成?

“韦灿,我的吉娃娃呢?”姚吉刚到就发xiàn

自己的狗狗不见了,开口问道。

“炖了…”

“哼…”姚吉自然是不信地,只是一声冷哼。

韦灿抬头看了眼姚吉,发xiàn

对方一双大眼还有些通红。这当然不是因为韦灿毁了俩摄像头把姚吉惹哭了。想来是因为姚吉从钱多多几人处打听到自己每天很早就要出去,早早就通过摄像头监视自己,从而没睡好觉所致。

“你得赔偶的东西…”姚吉又开口了。

“那泥丸子?行,我现在就帮你捏俩个…”韦灿说着,就抬起脚,似乎要从从鞋底真个抠点泥出来。

姚吉皱着眉,向后退了几步。“你别装了,偶不管,反正你得赔,还得是上次那水晶盒一样的东西…”说到这儿,她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神采。

“还让我赔?你当我真不知dào

你的‘好心’?”韦灿冷冷一笑,道:“孩子,你想法太天真了,还是抱着你的吉娃娃看动画片去吧…”

“偶不管…偶不管…谁叫你要毁偶的东西…”女人就是这点好,可以耍赖。

“我不给你能咋的?”韦灿道:“上次你就讹了我一个…”

“上次…上次偶是用偶亲爱滴小黑换的…”姚吉说到这儿,突然眨巴眨巴眼道:“对了,小黑呢…叫它出来啊,偶给它带了棒棒糖的…”说着姚吉还真从裤兜里摸出俩棒棒糖出来。

“呃…小黑?…小黑没了…”韦灿有些不知怎么说好。

他一抬首,却是突然发xiàn

姚吉眼中喜色一闪而逝,但转即便又是一脸悲苦的表情:“偶滴小黑没了…你怎么的它了…呜呜~多可爱滴小黑啊…你得赔偶…得赔,得赔…赔…”

这说话还带着回音呢…韦灿算是明白了,也不再理这装疯的萝莉,撒丫子就要开走。姚吉动作却是更快,一下子小跑着到韦灿前面,然后伸开俩嫩白的小手道:“不准走,还没赔偶东西呢…”

“…麻烦…”韦灿揉揉眉,道:“我还就不给了,你讹上我了咋的?不带你这样玩儿的啊…”

“不给…偶就去告你…”

“呵?告我?告我什么?”

“我告sù

你女朋友钟灵灵去!”姚吉似乎是抓到了关键点,脸上一下子露出了得yì

的笑容。

韦灿愣了“你怎么告我啊?我又没对你做什么…再说了,你告也得要有人信啊…”

“会有人信滴…”姚吉眼中闪现出一道璀璨的光采,然后突然将小手挽到韦灿脖子上,朝着周围娇滴滴地喊了起来:“灿~哥~哥哟…别使坏啦!不要这样对偶嘛…好讨厌…”

叫完这一句,姚吉低头露出了得逞的笑容,隐晦地偷瞧了韦灿一眼,得yì

之情溢于言表。

韦灿出来时已经是快到四点了,在这儿和姚吉一番磨蹭,离六点钟已经不远。这时木华的校园里,已经有一些早起的同学走动了。姚吉这一声喊出来,周围些或拿着课本,或拿着包子豆浆,或是在一旁跑步锻炼身体的人,一下子全都将目光投在了韦灿俩人身上。

而在这一刻,韦灿懵了。

姚吉那一声,差点没把他鸡皮疙瘩给喊出来。

但转即他便醒悟过来,连蹦带跳似乎是想要脱离姚吉的魔爪(是不是搞反了…),但姚吉却是把整个身子都压在了韦灿的身上,韦灿多少又有些怜香惜玉的心思,没敢真个用太大力qì

,竟是没有挣脱出来。

“咦?那不是姚吉妹纸么?真有不怕死的连她也敢招惹啊?”

“我叉,多水嫩的一颗白菜啊,又给猪拱了…”

“今儿个不该起来早了哇,看见这么令人伤心的一幕,吾宁死,表拉我…”

周围传来一声声酸溜溜地声音,韦灿感爱着姚吉环在颈子上柔嫩的小手,还有压在胸前的那一团…咳咳…身子不由得轻颤了起来。

111:消息、残纸

韦灿交给姚吉一个水晶盒后就匆匆逃了。

萝莉太凶猛。

上午放学的时候,韦灿接到个电话。他脸上露出喜色,连午饭都没有去吃,就打车到了名仕。

名仕二楼的一个包间内。

“其实我很抱歉,虽然收集到一些资料,但其实也少得可怜…”光头破瓦坐在韦灿对面,抿了口茶后道。

“有多少算多少吧…”韦灿也明白,公输破军不是傻子,以他的能力要成心不留痕迹,是真能让人一点线索都找不到的。

破瓦从一旁的黑色公文包中拿出一小叠文件,然后递给韦灿道:“大概资料都在这儿。”

“关于他的身世,出身地这些。我查到的资料很少,不过了解到这个公输破军四岁左右有在云城的‘落难儿童集中营’待过,之后的情况我就一无所知了,似乎被人给生生抹去了一般,无论是他上学、或者工作…都没有一点东西可查,如同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zài

过…”

破瓦说到这儿,瞥了眼韦灿继xù

道:“一个人在这世界上不可能完全隔离开这个外界独自生存的,很明显这个公输破军有一股很大的势力在为其掩饰。这点我想你们作为对手,你比我更清楚…”

韦灿点点头,鲁师一脉在这世间的势力不用想也知dào

不会小。只是不知dào

随着鲁师的迁移,这股势力是散了还是被移交到了公输破军手上。

“另外我们在他曾经居住的酒店内找到了这个…”破瓦说着,从这一小叠资料中间抽出一张三角形的残纸,然后递给韦灿看。

这张纸大体成三角形状,而三角形的斜边尽是残损的齿口,应该是从酒店的某种杂志上生撕下来的。整张纸上仍旧留有很明显的褶皱痕迹,似乎是被人揉过。

韦灿接过这张纸,却听破瓦继xù

道:“其实说来也奇怪,这公输破军之前的资料一点线索都找不到,但在水城的这段时间,他似乎根本就没有理睬这些细节的东西。我本来以为在酒店同样会没有收获,可谁知不仅是从他住过房间的抽屉里找出了这么一张纸,竟然发xiàn

连走廊里的监控录像也有他的片段。当然录像我看过,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而这张纸我相信你也发xiàn

了,它是被揉过的,而实jì

上我是在抽屉的夹缝中找到它的。应该是他在写完后,顺手将之揉进了缝隙中的……”

韦灿略微一愣,鲁师迁移,公输破军少了压在头顶管束的人,所以行事肆无忌惮?还是说以他的实力,他已无需再刻意掩藏了?不过他这些表现倒也不算太奇怪的,如果公输破军刻意毁去了监控录像,倒反而是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一时间韦灿也有些摸不清头脑了。

破瓦静静地抿着茶,不时上下打量一下韦灿。而韦灿却是将注意力转到了这张破纸上,这一看,韦灿脸色便是一整。

纸上有用中性笔随意写的几个字,存zài

于纸的中间部份。就如一个人随想时,用笔在纸上记下某些关键词一般。

而纸上的内容却是:“韦灿…神机十三法…公输囚…木华…”。字写得十分之缭乱,韦灿能勉强辨认的字就这些了。它们被随意地写在纸的中央,似乎只是一个人闲暇时写着玩儿的一般。

这些字的旁边其实还有一些类似于数学公式的方程式,但那些符号韦灿却是一个没有看懂。这些类似于公式的东西占了整张纸约一小半的篇幅,最后却又被一把大叉给全部划去,似乎是公输破军对最后推论出来的东西极不满yì



“能大致判断出他写这些字的时间么?”韦灿静静地将这张纸收起,开口问道。

“很好判断”破瓦吧叽了下嘴,沉思道:“据我了解,公输破军是在八月末来到水城的。而这张纸应该是酒店内给客人看的《红士》杂志上的,这杂志有些成人化,一般酒店也都爱放这玩意儿…”破瓦难得地露出了一缕笑意,不过马上又收敛起来,继xù

道:“《红士》杂志我是了解的,他分上下月刊,我专门找过这种杂志,最后在下半月刊上找到了与这相同的一页。”

“也就是说他在写这些字的时候,应该是在九月十五号之后…”

韦灿脑海中开始转动了起来。他是九月中旬才来到水城的,而公输破军却是在八月末就到了。那么也就是说,有极大可能公输破军来水城的最初目的并不是因为自己。那么他来水城是为了做什么?

还有那“神机十三法”是什么?听来应该是与机关一道相关的东西。韦灿相信青木牌中肯定有与之相关的信息,但无奈何的是他现在能探到的内容实则是太过有限,青木牌中信息虽然海量,但大部份他始一接触仍会感到头脑晕眩,根本就无法深入了解。

韦灿明白这是他目前实力所限,这应该是青木牌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一则是怕自己贪多嚼不烂,越阶去做一些高阶的机关,从而给自己身体带来一些创伤。二则是因为越是高阶的东西,内蕴的知识量也极其庞大,精神力没有达到一定程度,骤然承shòu这么一股信息流的冲击,有极大可能会被变成白痴。

所以到目前为止,韦灿实则能了解到的,最多也就是超越自己目前修为一阶的机关信息,超越两阶的也就只知dào

些皮毛了。

韦灿猜测“神机十三法”应该是属于某种极其尖端也极其重yào

的秘法。青木牌即便有相关信息,相信也只会在自己实力达到一定程度,或者说是自己有能力守得住这个秘密的时候,才会让自己探索到。

公输破军已经了解到了神机十三法,但想来应该是不完整,又或者说是这神机十三法是鲁墨两脉,各执一部份。公输破军之前的修为仍没有突pò

六阶,那么是不是有可能在突pò

五阶时自己就可以掌握墨师一脉执掌的那部份秘法呢?

韦灿不由又想起了一件事,公输破军当初在小树林的时候其实能一举杀掉自己的,但那时却是只伤不杀。如果是为了自己脑海中的神机十三法的部份秘法,他完全可以杀掉自己再抢夺青木牌,因为公输破军并不知晓青木牌会与主人一同自爆这个情况,完全是有可能这样做的。

那么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就是,这神机十三法虽然鲁师墨师都各自掌握了一部份,但即便是两家所掌握的相加起来仍旧是残缺的。而想要获得缺失的那部份,似乎是需yào

某些条件,比如两家合力,又比如需yào

两家某些特定的机关等等。

如果是这样,那公输破军那时的表现就勉强解释得通了。

另外自己与公输破军第一次相遇是在十一号左右,而与公输破军相战之间也不过一周左右的时间。而写纸上内容的时候,明显是在公输破军去木华找自己之前。也就是说公输破军实则只花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已经调查出了自己的详细资料。

韦灿自身的很多事情都没有刻意去掩藏,如果要调查他的事情虽然并不难,但也略微看得出公输破军的不凡了。以他的骄傲性格,应该没多大可能是托人帮忙调查,那么也就是说,公输破军有极大可能掌握了鲁师一脉遗留下来的势力。

想到这儿,韦灿心中又不由一阵哀叹——特么的,似乎就老子一个人是孤军奋战啊…

破瓦带来的信息很少,但韦灿却因此而想了很多。他抬起头,看着破瓦道:“我现在反倒关心起他的去向了…”

“去云城了!”破瓦抿了抿茶。道:“我说过他曾经在云城的落难儿童集中营待过,这一次说不定还是过去寻亲呢。当然我这只是玩笑话。”破瓦虽然语气说得很轻松,但脸上自始至终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

去云城了?韦灿愣了,对方就这么走了?难道他在水城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他去云城又是什么目的?寻亲?韦灿是不信的。永远不要将自己的敌人想得太简单,否则你就再也没有资格让他成为你的敌人。

“这次的事情很感谢!”韦灿抬头说了句,顺便收起了破瓦摆在他面前的一小摞资料。“我去把剩下的佣金给你…”

破瓦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道:“你知dào

我其实不是为了钱的。”

“不是六爷,这次的事儿我肯定不会帮你!”

韦灿沉默了,不过只一会,他又笑着开口道:“我只是托名仕办点事儿而已,你只是我雇佣的人,扯那么多不相干的人干嘛。这事儿过了也就过了,我给钱就是…呵呵”

“六爷跟二爷不同,他觉得名仕能提供你发展的舞台…”破瓦再次开口。

名仕内有转账的地方,韦灿已是将钱交付了,然后道:“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钱给了,我走了”

走出名仕的门,韦灿才不由长出了一口气。他虽然曾经接受了黄牧递出的会员卡,但他这次实则是打算之后就不再与名仕发生交集的。他已经看出来了,黄牧似乎正处在某些关键的时刻,而且也了解到了关于自己的一些东西,所以有拉拢自己的意思。只不过自己毕竟于胡老有份恩情在,而胡老在私人立场上应该也是不希望自己淌进名仕这池水的。

但韦灿一想到公输破军手底下还掌握有一股极大的势力,可以为其扫去一切后顾之忧,无论是钱财还是消息来源,而他自己却只是孤身人一人,所以他也没法拒绝得太死。

比如上次与公输破军相斗,单是警察方面的事情,如果不是胡老的打点,韦灿绝对会疲于应付。甚至于若有人成心要阴他,让他因此而身陷囹圄也不是不可能。因为个人是无法同一个国家相抗的,至少他现在还不能。

相比于公输破军,韦灿无疑是处于弱势的一方。而弱势就意味着很多时候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他虽然不愿纠缠在名仕这样一个大网之中,但人生在世哪能事事都能顺心如意呢,指不定哪天事情一来,他还是得踏进名仕的大门。

陷身于名仕也许会身不由己,甚至最终仍可能丢去性命,但与公输破军这如同悬在眉心钢刺一般的威胁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生活,生下来,活下去,无论什么时候,保住性命才是第一准则,不是吗?韦灿看着川流的车辆,挺了挺身子。

PS:都快掉出新书榜前一百了的呢,没办法厚着脸皮再求鲜花吧。唔,有大佬扔票的,那是双手挥舞着欢迎^_^

112:红杏要出墙?

转眼又是两周过去。

这段时间内,韦灿每天都会很早就起来进行符篆的铭刻练习,之后再赶去班上考勤。而晚上因为学业已经开始了的缘故,他同样有许多功课要做,倒是没有再进行机关方面的制作。而到了周末,韦灿则是会去跟随张老学习材料学方面的知识。

实jì

上,韦灿因为高中对于化学方面的知识有极大的缺漏,所以他的基础可以说是差得可以。不过好在张老教得够耐心也够详尽,而且他自己也在每天晚上复习着高中时的知识。张老在教授的时候总会给韦灿看很多的文献,全是一些物质的分子结构之类的东西,韦灿起初也有些头大,但仰仗强dà

的精神力,渐渐领悟入门之后,倒也算是有所小成了。

至于公输破军方面,韦灿即便心中有了些猜测,但也只能是徒呼奈何而已。掌握的消息太少不说,他更是没有应对的办法。唯一可以用于安自己心的就是加紧《血牵机》的修行。

因为让修liàn

成为了本能,行走坐卧《血牵机》时时刻刻都在运行着,韦灿修为的进度快了不少。已经有隐隐突pò

四阶中段的趋势。

韦灿已做好了打算,在他将修为稳定在四阶中段后,便开始新一轮的机关制作。四阶的中级机关兽,虽然仍只是具有一些低等的本能,但韦灿手中可是有着灵犀石,他有办法让四阶机关也略具灵性。说实话,韦灿内心对四阶的一些机关是非常眼热的,心中也是充满了期待。

铃声响起,韦灿朝钱多多几人挥挥手,然后结伴向食堂走去。钟灵灵因为与韦灿不在同一个院系,之间相隔距离还挺远,所以现在很多时候,两人都是在就近的食堂吃饭的。所以韦灿这些日子都是和钱多多几人在一起。

寝室几人中唯一比较令人羡慕的就是**了,这货跟一个中文系妹纸好上了,整天腻在一起。那妹纸也就是上次钱多多军训时谈论的那个,迎新晚会还担当的晚会主持人,似乎叫周清。

每次看到**与周清俩卿卿我我的样子,陈中强和钱多多就会在一旁作呕吐状。**一五大三粗的爷们儿,在女人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份柔情让钱多多两人有些起鸡皮疙瘩。而韦灿看见这一幕则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和钟灵灵的情况。

韦灿有时就会想,自己与钟灵灵这算怎么回事呢?说她是自己女朋友吧,她又从来没亲口承认也没亲口答yīng

过。说不是吧,他俩这关系在外人看来已经是有那么些味道。韦灿有时候也纳闷,这感情怎么就升不了温呢!

在食堂打好饭坐下,陈中强和韦灿坐在一排,钱多多身形肥大坐在韦灿对面独占一排。

“灿爷,你最近事情闹得挺大啊…你都没去给嫂子解释下?”钱多多扒拉了一口饭,开口道。

韦灿一口饭刚含在口中,听见这胖子这说法也愣了,也不把饭吞下去,挺恶心人地开口道:“多多你说这话啥意思?我解释什么?我没做什么事啊…”

钱多多撇了韦灿一眼,道:“看来灿爷消息也落伍了…”

陈中强很了然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然后登上学校的论坛,其它的都没给韦灿看,就指着其中一张图片道:“灿爷看看这个,给你提个醒,是不是全明白了…?”

韦灿确实是全明白了!

他脸色通红地放下勺子,道:“特么的是谁传上去的?特么的忒可恶了吧,说是不是姚吉传上去的?娘的,这妮子还说话不算数…”

这那照片上的可不就是姚吉环住韦灿脖子的那一幕么。

钱多多脸上肥肉一颤,笑道:“得了吧,灿爷,指不定你心里美成什么样呢,哥们可是指望你的艳福都指望不来!”

“而且啊…”陈中强推推眼镜道:“你也别冤枉人家姚吉妹纸了。你都对人家妹纸那样了,人家还在论坛上替你正名呢。人家妹纸能做到这样,灿爷你就知足吧你…再说了现在的人谁手机上没有照相功能,灿爷你事情都已经做出来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韦灿是越听越不对劲,愣愣地问:“姚吉帮我正名?她咋说的?”

陈中强拿出手机,似乎往下翻了几页,然后念道:“偶和韦灿不是你们想像滴那样,不是他花心招惹偶,而是偶喜欢他呢。照片上这个,也是他被逼的呢。只不过她有女朋友了,放心吧,偶会和她公平竞争的,即便最终失败偶也会祝他们幸福滴…”

然后陈中强收起手机,道:“诺,灿爷,这就是人家妹纸的原话。怎么样,人家妹纸心眼其实不坏吧。你都对她那样了,人家还抛弃女孩子的矜持维护你…哎”

是啊,姚吉这妮子心眼真不坏,真的!韦灿心里狠狠地道。他手中的钢勺都被他快捏成了“拱桥”。

“她说的是实话…”韦灿吐糟。

钱多多、陈中强向韦灿投以鄙视的表情。

看吧,看吧!自己这几个哥们都不信姚吉的话,其他人怎么会信!韦灿内心疯狂咆哮,姚吉啊,你丫的是想玩死老子是吧?哥们儿最后都给你水晶盒了啊,你这是要玩哪样啊!

打击报复?可哥真没怎么招惹你啊。

你丫这样给我正名还不如不说话呢!还说俺是被逼的,虽然这是实情,但脑子只要不是被驴踢了的人,谁会信呢?你丫还想要与灵灵公平竞争,你丫还要祝我们幸福?我幸福你妹,我幸福你一脸啊。

妈的,完了,灵灵指不定怎么想呢…

韦灿想到这儿,急匆匆拿出手机,正准bèi

给钟灵灵打个电话,却听见钱多多又道了声:“灿爷,脚踏两条船真不安全,更何况你的河上还是波涛汹涌的时候。听说‘护花社’的那个社长,一直都在追嫂子呢,呃,我是说在追大嫂子,呃,好好,明白,明白,只有一个嫂子,我继xù

说,听那边传来的消息,似乎嫂子本来一直拒绝的心,在你出这事后已经有些动摇了呢…”

韦灿一听脑袋又是一蒙,干啥?吾家红杏要出墙了?而且还他妈的追了灵灵很久了,可自己却一点也不知情,跟灵灵通电话她也没说。当然钟灵灵没说,韦灿是理解的,她说了反倒有一种炫耀的意思。

只不过自己这消息也有些太闭塞了吧!韦灿突然间醒悟,似乎到木华之后,他对钟灵灵的关心就少了许多。

韦灿心中正急切着呢,却是突然发xiàn

碗中飞来一只纸船。他抬眼向前一看,一个穿格子衬衫的青年被一大拨人簇拥着正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

113:请你吃吧!

韦灿皱眉,然后站起身盯着前方。

钱多多也适时站在韦灿的右边,陈中强嘴唇嗫嚅了一下,最终还是站在了钱多多的身后。

穿花格子衬衫的青年双手插在裤兜里,在距离韦灿一米多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眼神玩味地打量着,他身旁的一群人头上五花六色,看向韦灿的眼神也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本来还有些喧嚣的食堂却渐渐安静了下来。在韦灿附近桌子上正吃着饭的一些人,也端着食盒静静地转移到了其它地方。

周围的同学远远地散开,中间留下很大一块空位。但这些同学却也没有就此散去,里三层外三层地在外围静静地观望。渐渐地,一些声音也不由传到了韦灿的耳中。

“这应该是护花社的人吧?领头的那个好像就是他们社长…”

“我靠,这次怎么选在食堂动手了?老子饭还没吃饱呢…”

“吃毛饭啊,看戏…护花社的人这么大张旗鼓,肯定有好戏看…”

钱多多悄悄地拉了拉韦灿,然后轻声道:“灿爷,这算是说曹操,曹操到吧?诺,穿花格子那个就是他们社长,叫秦科…”

韦灿的眼睛虚眯了起来。

此时秦科却是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坐到韦灿这张桌子的对面。嘴上含着一根烟,然后回头叫身后的人点上火之后,道:“非常抱歉…”他扬了扬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一只纸船,又指了指韦灿食盒里面的那一只,轻笑道:“本来呢,我双指夹的是一只纸船,但由于刚刚贪心了些,多夹了一只,所以指头没夹住——船翻了。不好意思,还翻你碗里了…”

他说完之后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朝韦灿惬意地长吐了出来。

钱多多伸手想拉住即将动作的韦灿,而韦灿却是稍微用力就挣脱了出来。然后韦灿右手抓起桌上的食盒,朝着秦科的脸就盖了下去,“既然你的道歉这么有诚意,那这盒饭我就请你,吃了吧!”

秦科反应很快,正要抽身急退,但似乎身体却在某个时刻滞留了一下。

“啪”食盒砸在秦科的头上。他本来蓬松帅气的头发满是汤水,耳朵边上挂着几缕菜丝,脖颈处还堆满了从脸上滚落下来的饭粒,嘴上刚叼上的一根烟,也被菜渍打湿,从滤嘴处折断了。

韦灿《血牵机》突pò

四阶,隔空摄物已不算难事儿。仅凭精神力禁锢住一个人也许有很大难度,但若只是‘隔空摄人’,让其身形一滞却是没有问题的。秦科即便反应再快,但身形只要一缓,以韦灿的速度也断没有砸不中的道理。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谁都没想到矛盾这么快就升级了。不少捧着饭盒观看的同学,甚至都差点忘了往嘴里扒饭,两眼的焦距死死地锁定在场中央的几人身上。

而此时也终于有不少人反应过来了,周围又一下子变得嘈杂起来。

“那个不就是前段时间传得挺悬乎的白发帝么!只不过头发似乎又给染黑了…”

“哦,我明白了…听说护花社社长正在追白发帝女朋友呢!”

“情敌?我靠,白发帝女朋友是谁?是最近传的那萌萝莉姚吉?”

“屁,是外语系的一个女生,据说也是一颗水嫩白菜啊…这牲口鼻头大,也不知dào

到底拱了多少颗了…”

秦科身后的人刚刚没来得及反应,现在一看秦科的样子却是都忍不住要动手了。

秦科双手张开,拦住了他们。他的脸色变得极度阴沉,不过转即又放声笑了起来,只不过笑声中却有了一丝癫狂和欲盖弥张的味道在里面。

他拔掉嘴上残损的烟头,接过身后传来的纸巾,动作轻缓地擦着自己头上的菜渍。但每擦拭一次,他脸色也就愈加难看一分,眼中的寒芒也越来越盛。

“打我?”他侧抬起头,寒意森森地盯着韦灿。

韦灿双手一摊“请你吃顿饭而已…”双手合什,他作出一脸期盼的样子,双眼中似乎都快闪烁出了星星:“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那感觉如同给男友准bèi

了一份佳肴,正期待着对方肯定的小女生一般。秦科一口怒气憋在心里,再一瞧韦灿这般作态,差点没有心肌梗塞致死。

钱多多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儿,不过他一看见对面那群人传来的煞气眼神,笑声马上又沉寂了下去。

“味道确实…不错!”秦科扔掉手中的这张新纸巾,吐出最后两个字儿的时候,甚至有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他眼中寒芒一闪,然后回头道:“安子,你去学校保卫科打个招呼,叫他们去隔壁茶楼待会儿。就告sù

他们是我说的话,亏待不了他们!”

秦科话音刚落,他身后一个身材削瘦的男生应了一声,便朝食堂外跑去。

秦科又是一回头,朝周围扫了一眼“请大家看场戏,大家要是有兴趣的,就留下来,没兴趣的也不勉强,可以离开。但是…”他说到这儿,目光一寒,不过转即又是轻轻一笑:“是我多虑了,我想大家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去多嘴的,对吧…”

周围一片寂静,不一会便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他们明白秦科这是要动真格收拾人了。秦科人比较帅气,至少也是耐看型的,再加之是护花社的社长,现场其实有不少人是了解他的背景的。

有少部份人怕牵连到自己,已经是离开了食堂,但绝大部份人却扔是抱着一份看热闹的心思,没有散去。

韦灿眉头一挑——这情形,似乎这个秦科能量还极大?

钱多多曾说过,木华的水很深,他家虽然有钱,可却也只能算是游在海面的小鱼小虾而已。那么这个秦科怎么的也算条大鱼了吧!

“动手吧”秦科朝后面挥挥手,然后望着韦灿脸色阴沉:“放开手打,只要不弄死,后面的事我会处理好…”

他身后的人一听秦科发话,眼神中都透出一抹兴奋之色。摩拳擦掌,向着韦灿三人走过来。

陈中强身子颤抖了一下,似乎想撒丫子开跑,钱多多一把拉住了他。陈中强声音里似乎都快带出了一缕哭腔:“多多,还不跑干啥啊。等着挨打啊,人家可是有近二十个人呢…”

钱多多沉着脸,他身子虽然也有些轻微地颤抖,但却站在韦灿右边没有说话。他是在水城长大的,家里也有些小钱,经lì

的比陈中强这种宅在家里的计算机牛人要多得多。他明白这种时候,逃根本就没有用。

陈中强的话,虽然声音不大,可也是让对面的人给听见了。他们一边逼近一边笑道:“跑?你看看门口,你给我跑个试试…?哈哈…傻逼!…”

PS:那个啥,秦科这个龙套算是出来了。嗯,应亲的要求,是反面角儿。呢那啥的,还有愿意领盒饭的么?书评区留言哈…角色名+正反派别,有详细介shào

那就最善了。

114:要不我俩练练?

陈中强胆子不大,这点韦灿是早就知dào

的。

韦灿明白,陈中强与他是不一样的,人家是凭借真zhèng

的头脑考上木华的。陈中强长这么大,恐怕连一次群架都没有打过,而现在对面可有近二十来个人,害pà

,是人之常情。

韦灿直视着陈中强,道:“强仔,你要真怕的话,我可以送你安然地出去…现在是走是留你决定…”

听到韦灿这话,即便是钱多多也不禁脸上微微动容,似乎想起了什么。整个人却是站得更直了些,身子也停止了轻颤。他其实并不像表面上那么肥痴,他明白他今天可能做了一个有生以来最正确的决定。

而对面一个打耳钉的高壮男生,却在此时不由哈哈笑出了声,“你送他出去?是可以哟,满身是血地送出去嘛,或者是送具尸体出去?哈哈…哥几个也别忙着动手了,先看看这几个傻逼能商量个什么结果出来…”

韦灿没有理那个耳钉男,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陈中强。

陈中强被韦灿看得心中发虚,不由又向门口方向扫了一眼。前后两个门都有七八人在守着,应该是先前出去的那个安子在给保卫科打过招呼后,又喊过来的人。

他们站在门口,其他同学想要离开,他们也不会阻拦,但眼神却是一直盯着韦灿几人。可以想见如果是韦灿等人想要逃跑,会遇到什么惨况。

钱多多此时却是差点忍不住一拳锤到了陈中强身上。这强哥智商很高,计算机都能被他给玩转儿了,但现在却怎么变得这么傻了呢,灿爷话都说这么明白了,他整个人还在那犹豫不决。

一咬牙,陈中强终是开口道:“灿爷,我不出去。咱们哥几个一起上吧!”

韦灿笑了,他拍着陈中强郑重地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兄弟!”

钱多多长舒一口气,也轻拍了陈中强一下“够意思…”。

陈中强此时决定下了,人轻松了不少,也笑道:“虽说一起上吧,你们也明白,俺真不禁打的,灿爷和多多可得护着我点儿…”

“嘿嘿,放心”韦灿轻笑着开口。

一旁的耳钉男终于是忍不住了,他讥笑着回头和他的狐朋狗友们对视了一圈“老子等这么半天,上演的就是这么一副兄弟情深的画面啊!呜呜,好感人,老子感动得都.他.妈.的快要哭了…”说完之后,他双手挥舞着,却是夸张地仰头笑了起来,他身边的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秦科一直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幕,“傻逼!”他轻轻吐出一个词,也不知dào

是骂耳钉男这一群人,还是在说韦灿他们。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不耐,大声吼道:“川子,赶紧动手,时间要紧…”

耳钉男闻言点点头,一伙人将韦灿他们围成一个圈,就准bèi

一锅端下来,将三人就这么收拾了。

而韦灿动作却是更快,他双手连连颤动,两道“金刚符”,转瞬之间便各自钻入钱多多和陈中强的体内。然后他又再急急画出两道符篆,然后同时向自己身上拍去,却是“金刚符”和“巨力符”。

他这些时日未做其它,将全部时间都放在了练习刻画符篆之上。“金刚符”和“巨力符”,虽已经是属于四阶的符篆了,但现在由他在极短时间内画出来,也并不算难事。

“金刚符”是“坚盾符”的优化版,能让人的身体在一段时间内身愈金刚,刀枪不入。韦灿给钱多多和陈中强拍上这道符篆,已是让他们先天处于不败之地了。而之所以没有给他们再加持“巨力符”,却是担心两人把持不好力度,万一不小心给真个弄出人命来。

符篆入体,钱多多和陈中强似乎心有所感,脸上不禁露出些许异色。但他们也并没有惊疑多久,因为耳钉男一伙人的拳脚已经朝他们身上印去了。

陈中强抱着头,蹲下身去,看那模样根本不是来打架,而是来挨打的。

钱多多脸上早就准bèi

好了痛苦的表情,他把眼一闭,两只肥手也四处乱挥,还有几次险些煸到韦灿脸上。

耳钉男一伙人见钱多多陈中强如此动作,自然是欢喜的,拳脚也挥舞得更加欢实了。

韦灿并没有急着动作,他站在那任对方的人往身上施加拳脚,只是颇有些无语地看着钱多多两人。

“滚~”韦灿双手发力,在“巨力符”加持下,他力大无穷,抓住面前正在用拳头砸自己那人的衣领就是往后一扔。那人被韦灿的巨力给抛向远处,“砰”地一下跌落在地,蜷在那儿却是半天直不起腰。韦灿照着身旁的另几人依例效法,“砰砰”几下,本来包围的一个圆圈一下子就出现了一个缺口。

钱多多、陈中强挨了一会揍,也察觉出不对来了。

对方人没动手不成,怎么感觉不到痛?钱多多疑惑着睁开了眼睛,却是发xiàn

正有六七个人对自己拳打脚踢呢,他一下子就傻了,妈的,怎么他们打自己,自己没有感觉呢?

这些浑球砸在自己身上还“砰砰”作响呢,应该不是假打,那为何自己一点痛苦都感觉不到呢?钱多多内心中更加疑惑了,不由想起了刚刚身体上感觉到的那一股异样,而此时陈中强同样疑惑地眼神也传到了钱多多眼中,两人眼神一交互,俱是转头盯向了韦灿。

韦灿没有看他们,他朝秦科走了过去,脸上还带着笑容。

其实不只是钱多多两人感觉到不对劲,就是耳钉男一伙人也察觉出了不对。自己这边鼓起劲朝对方挥拳头踢脚的,对方却是用一副愣愣地表情望向己方的人。似乎在说:你们怎么打人都没劲啊?

耳钉男一伙人哪还受得了对方如此态度,拼了命的用拳脚招呼。但将自己手都给打得生疼到发麻的地步不说,再一看对方却似乎仍然是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

最可误的是那个胖子,这货朝周围人竖起中指,然后还指着自己的脸道:“来来…打这里,你打我脸啊…用力,对使劲打…哟哟…再使劲…”

围观的人都有些无语了,尼玛你当是火云邪神对阵杨过小龙女啊,这么嚣张!

在食堂内围观的这么一大圈子人,内心其实也疑惑紧了。最先的那个白发,呃不,曾经的白发帝,提住个人一扔就是往后带个两三米。不过这也就算了,毕竟前段时间就传言白发帝力能拔树,现在最多不过是印证传言非虚而已,他们虽然吃惊,但一个人力qì

远超常人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旁边这一伙人是怎么回事呢?怎么被打的没事儿,这打人的还有打得眼泪都出来了的呢?

可不是么,打陈中强的一个精壮男,鼓足了全劲一拳砸在了陈中强的鼻梁上。可结果反倒是这精壮男抱着自己拳头,跳来跳去,眼泪都快出来了。

周围人都开始怀疑,尼玛这不会是在演戏吧?从来还没见过像你丫这么可乐的!不就打个架嘛,至于么?人家鼻子是金刚钻还是咋的?你打人家一拳,别人没事儿,你反倒是快哭出来了。

“多多、强仔!”韦灿朝身后支呼了一声:“后面的人交给你们了”他模仿着秦科先前的语气,笑着道:“放开手打,只要不弄死,后面的事我会处理好…”

然后这货斜倚在桌子旁,望着对面的秦科,揉揉拳头戏笑道:“秦少,要不我俩练练?”

115:精神力干扰!

秦科右手握拳摩挲着下颔,似乎是在沉思什么,但整个身子却是一下子暗暗绷紧了。

韦灿早在木华闹出“校园yin~魔”风波的时候,就特地了解过护花社。这个社团在木华办得极其之火,但究其原因,很大一部份却是因为里面汇聚了一大批富二代之流。

家里有钱,再依靠长辈的关系,在校外接取一些生意,整个社团实质上每月都有着极大的盈余。

而且韦灿还了解到护花社正式成立的时间并不长,它是去年才被办起的。也就是秦科入读木华这一年。

身后钱多多、陈中强凭借“金刚符”,完全不顾防,已经是将身后一伙人收拾得差不多了。而其实早在两方人开始打斗后不久,原本守在前后两道门的十几个人也加入了战团中——既然都开打了,那守门就没多大必要了。

只是可惜,拥有“金刚符”加持的钱多多两人,就如拥有了金刚不坏之身一般,早已是先天立于不败之地。

只消一会儿,地上便躺了一群儿,还有一小拨儿人,缩着脖子反倒退到了秦科身后。眼神闪躲,却是再也不敢上前了。

“灿爷,搞定了!”钱多多拍拍手,和陈中强拉肩搭背地走到韦灿身旁。本来以为会挨一顿胖揍,运气好也会受些轻伤的两人,却是突然间如神明附体一般,大发神威,这二人心中的畅快可想而知。

两个人打二三十人!这一刻钱多多甚至都开始觉得,那什么赤壁之战之类的以弱胜强,也没什么了不得的了。

“秦少?”韦灿笑着叫了声儿,对秦科的戒备却是浑不在意。

秦科右手仍是握成拳,左手却是轻轻地抚摸着右手拇指上一枚银色扳指,他的眉头紧紧地皱着,某个时刻他眼中寒意却是突然大盛。

韦灿的眉头不由轻皱了一下。

而此时秦科却是已经冲步上前,右手朝着韦灿眼眶就挥了过去。韦灿当然轻松闪过,然后拉住对方右手,朝自己身前一带,右膝也顺势朝对方小腹撞去。

时至今日,痞子刘传的那一套拳法,韦灿已经算是略有小成。对付秦科这类人,自是轻松异常。

“哼”秦科小腹被巨力所顶,发出一声闷哼,整个身子也一下子就蜷了下去,韦灿一撒手,他便一下子滑落在地上。但他的表情除了痛苦和怨恨之外,还有着一缕疑惑——怎么可能失效了?

而此时韦灿也没再管地上的秦科,他的眉头同样紧皱了起来。

精神力干扰!

是的,在秦科冲上前来之前的那一瞬间,韦灿突然受到一股精神力冲击。这股精神力并不强dà

,比之常人也大不了多少。但是诡异地是它却极其之难缠,凝而不散,韦灿初应付时并未在意,直接以强dà

精神力镇压其溃散,然后便开始对付秦科的攻势。但现在这股精神力却是又再次凝聚了起来,还一直在干扰着他,虽然对他影响并不大。

《血牵机》在身体内静静运转,韦灿闭目运行好几个周天之后,这股精神力才彻底从他识海中驱散。

睁开眼,韦灿看了下躺在地上的秦科,对钱多多道:“秦少多半没吃饱,现在还躺在地上啃泥呢。多多你去打点菜,记得多打点汤…怎么的也不能亏待了秦少不是…!”

钱多多哈哈一笑,转身向打菜处走去,不一会便打来一盒子菜回来。

韦灿弹弹指,毫不在意地道:“给秦少用餐吧…”

地上秦科眼神中的仇怨,似乎倾尽五湖之水也难以洗刷干净。但此时正处在得yì

中的钱多多,又岂会在意对方的眼神。听闻韦灿的话,他二话不说,一菜盒朝着对方头上便盖了过去。

“砰!”菜盒翻飞,汤水四溅。周围围观的人甚至都开始为秦科这孩子默哀了,这是第二次被饭盒砸了吧?

但不一会儿,这群人眼中却是又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因为这菜盒根本就没有砸在秦科的身上,而是直接落地了!反观此时钱多多,却是突然捂着头,趴倒在一侧的桌上,脸上表情痛苦无比。

韦灿目光一凝,果然!

经过这次试探,他终于确定是秦科搞的鬼了。而刚刚刻意注意之下,他也发xiàn

了这股精神力来源正是在秦科的身上。

韦灿一边帮钱多多驱散他脑海中的那股精神力,也一边把仔细打量起秦科来。

望着眼神闪烁的秦科,韦灿的目光最后却是落在了,对方右手大拇指的那枚银色扳指之上。

扳指被制成银色的很少,而且这枚扳指并不好kàn

,以秦科的身份是没理由配戴与身份明显不搭的东西的。那么…也就是说…

韦灿目光一下子变得热切起来,秦科心虚地将右手向胸中缩了缩。

他敞开精神力,对着那枚扳指来来回回地扫描了好几次。眼见没有收获,韦灿左手照着秦科的方向又是屈指一弹,却是突然笑了起来。

“灿爷,我刚不知怎么回事,脑子一下子就晕了…”钱多多终于是恢复了过来,他今天经lì

的奇怪事已经不算少了,但说这句话的时候,却仍旧是满脸担忧——先前金刚不坏,神勇无比,这会儿不是后遗症来了吧?

韦灿哪能明白钱多多内心的想法,他拍了拍钱多多肩膀,道:“没事儿了,放心”又转过头对陈中强道:“强仔,咱们走吧…”

他却已是在刚刚精神力全面敞开的时候,就发xiàn

保卫科的人正朝自己这个方向急急赶来了。自己这边的人要是再不走,待会儿有可能就真走不掉了。

如果是秦科他们收拾自己的话,那保卫科的人自然是还在喝茶,可现在角色调了个反,秦科的人也不是傻子,哪还不知dào

打电话叫人啊…

钱多多两人应了声,与韦灿一道走出了食堂。虽然他们内心也仍是满满的疑惑,可却全都被暂时的喜悦所掩盖。

“多多,强仔,你俩先回去…”韦灿在食堂处小道转弯处突然停住脚步,说道。

“那灿爷,你…好吧…”陈中强本有些担忧,但钱多多却拉了拉他,最终也只有摇摇头,与钱多多先行离去。

“隐身符”加身,韦灿嘿嘿一笑,再次折返食堂。

116:大动作

食堂内秦科眼神冰冷地打量着身后的一小群人。

那是先前被钱多多和陈中强吓怕了,缩在秦科身后的那一拨。此时秦科哪会有好脸色给他们。

“秦少…”几人中一个穿红衫的支吾了一声。

“哼”秦科冷声一哼,却是再也没有看那几人。而此时几个穿保安服的人已经赶到了食堂,其中一个胖子,边向秦科跑来,边把手放在屁股后面的裤子上擦着。

“秦少,没事吧…”说着,这胖保安便要伸手去扶秦科。

“没事儿!”秦科兴致不好,但也不致于对这几个笑脸相迎的保安发太大的火。他回过头,对身后几人道:“我需yào

个说法,你们给不出,就叫你们家里人给!”说完他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

胖保安连拿出火机起上火,双上捧着点燃。

“秦少…”身后几人神情都有些黯然,齐齐低呼了一声。

秦科却是长吐出一口烟雾,头也不回地道:“最迟明晚上…”说完便踏步走了出去。食堂内的几个保安也屁颠屁颠地跟上。

韦灿依靠“隐身符”隐在一旁,见到秦科走了,这才慢慢来到遮掩处显现出身形。他已经确定了事情就出在那枚银色扳指上。刚折身回来,他本是打算直接抢夺过来看看的。

但最终却还是打消了这个打算,因为这件东西不简单!

秦科是怎么得到这个扳指的韦灿不知dào

,他家里人是否明白这戒指的特异之处韦灿也不明白。他刚刚与秦科闹出矛盾,若马上就这样将之抢夺过来,虽说是处在隐身状态,但有心人若结合先前钱多多和陈中强的奇怪表现,也不难猜出这事与他有相关。

总之机会是不会缺的,还不至于如此冒险。而且这个东西,韦灿也有些吃不准…

他之前探索银色扳指的时候,曾屈指弹出过一只深渊蜂蝇。而现在探测出来的结果——扳指并没有异常。因为扳指上没有铭文,而且还是实心的。

而韦灿先前感知的源头却又是在这扳指之上,那么也便只有一个解释了——扳指的材质。

这世间的神奇,韦灿算是见识了。天地的造化,总是会令人忍不住惊叹。他有时也会想,如果不是他走上了机关这条道,也许一辈子也领略不到其中的神奇吧。

就拿灵犀石来说,不仅可以自行吸纳灵气,还能让配带的情侣双方互有所感,做到心有灵犀,更甚至于它还可以增加一件机关的灵性。这已不只是能用一句神奇就能道尽的了。

而这次的这个银色扳指,韦灿猜测它就有可能是“诅咒涎”。

“诅咒涎”的介shào

,青木牌中也说得虚虚实实。因为这种东西太难得一见了,里面的解说也大多流于传说,是出于一种给后辈开拓眼界的观念而被存于青木牌中的。而即便是现在,韦灿也不敢肯定那扳指的材质就一定是“诅咒涎”。

韦灿高中知识学得不咋的,但现在他跟随张老已学习了一段时间,再加之他自己也一直在不停地温习以前的知识,所以有些常识他还是明白的——现目前已知的常温下呈液态的金属只有一种——水银,也叫汞。

可是青木牌中却说,这“诅咒涎”在常温下却也是一种液态的金属,而这也正是“涎”之一字的由来。

所以韦灿最初看到这个的时候,也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因为他心里实则也是不相信存zài

这东西的。

直到今天遇到了秦科手上的这枚扳指。

“诅咒涎”,相传是远古恶魔滴落的涎水,不沾尘,不纳垢。银色无华,水火不惧。

初一听,似乎这“诅咒涎”与秦科的银扳指除了颜色相同之外,没有一点联系,但韦灿却实在不得不将二者联系起来。

因为“诅咒涎”能增幅凝练一个人的精神力,服用过“诅咒涎”的人,不仅不会因什么重金属而中毒,反而能让自己的精神力凝聚无比,若以精神力侵袭他人,绝对会成为对方了其一生都难以消磨的诅咒与恶梦。

这也是韦灿目前已知的唯一一种能够有此效果的材料。所以他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当然他捉拿不定的地方也很明显了——秦科的银扳指,戴在手上,很明显是固态金属了啊。

而且秦科以精神力相干扰,他虽然费了些劲,但也并没到那种永生无法消磨的程度。

后一点还好说,有可能是秦科自身的精神与韦灿相差太过悬殊,也有可能是“诅咒涎”固化后威能变弱了,或者说是因这秦科并没有像传言的那样服用这固化后的“诅咒涎”的缘故。

但前一点可真就让韦灿疑惑了——要知dào

传言的“诅咒涎”可是除尘避垢,水火不侵的啊。那还有什么手段能让其在常温下呈固态?

韦灿对秦科手上的那一枚扳指,可以说是充满了极大的兴趣。不过好在,这种材质,韦灿目前并用不上,所以他还不至于那么急切地就拿对方下手。

又是几天过去,韦灿一如往常。

要真说有什么特别的,也就是这几天韦灿鉴于姚吉的“正言”风波,特地去向钟灵灵解释了一下。韦灿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钟灵灵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人给撬走的。小脾气是发了些,但好歹是把这件事儿给解决了。

而这货这几天为了赔罪,也存了份增进感情的意思,天天有事没事就往外语系跑,电话也比以前打得勤了许多。

某个早晨,韦灿收身而起。他静静地站在洞口,好一会儿后,却是蓦地吐出一道青色长气,然后负手仰望天穹,整个人都带着一份出尘的气质。

《血牵机》四阶中段突pò

了。

突pò

了四阶这个大关卡,以后的瓶颈本就算不得太难,再加之他这段时间行走坐卧,修行无处不在,这次突pò

倒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离开山洞,刚走到教学楼底时,却听见身后传来钱多多的声音。韦灿侧过身:“怎么了,多多?跑这么急”

“灿爷!”钱多多捂着胸口,顺了好一会儿气后,才急急地说道:“灿爷…赶紧吧…去外语系那边,秦科那厮有大动作了…”

PS:才回来,很晚了…抱歉…

117:求爱风波

韦灿赶到外语系那边儿的时候,发xiàn

教学楼下已满满地围上了人。

楼下一辆“别摸我”车顶上铺成了玫瑰花簇,形成一个大大的心形。秦科站在车旁,今天他穿了一件白衬衫,整个人脊梁挺得笔直,不时地摸摸下巴,或者晃晃手腕上那块亮闪闪的钻石手表,似乎春风得yì

,意气风发。

“秦科今天好帅啊!就跟传说中的白马王子一般!”有女生被晃花了眼睛,看向秦科的眼神,不由得满是星星。

“你看那一车花,哥要是那么有钱,哪还会找不到女朋友!”

“切!你还是别想了!都说了,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咱还是回去继xù

咱们的宅男事业吧!”

周围低低地谈论声不时传进秦科的耳里,他表面上一副淡定的样子,但内心中却早是笑开了花。对今天行动的信心更加足了,腰杆也挺得更直了些。

他旁边围着一大群人,其中有护花社中为其助威增势的成员,也有来看热闹的其它同学。那些护花社的人,站在秦科背后,各自拿着数量不一的气球。其中有两人之间举着的大大红色氢气球之间还挂着一张横幅——“为爱勇敢向前冲,任亲东西南北中”。

钟灵灵则站在秦科前面不远处,轻皱着眉头。她不过是早上起来在校园里逛了一下而已,却没想到却被秦科给围在这儿了。

虽说秦科私底下曾不止一次向她表白,她也委婉地拒绝过了,但现在周围可是围了一大圈子人,而且有很大一部份都是护花社内的人,更何况她了解到,秦科在学校人气一直不错,周围很多人其实也都是认识他的。

她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一走了之,肯定会让对方特别难堪,反倒是有些不妥了。

毕竟钟灵灵并不知dào

秦科和韦灿之间已经闹出了矛盾。而且秦科为了追求钟灵灵,在钟灵灵面前表现出来的也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除却不能接受对方的爱意以外,钟灵灵心里对秦科的观感其实是不算差的,所以她现在倒是有些左右为难了。

钟灵灵的眼光不由得向外不时张望着,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但很明显地,她的目光却从没有一刻落到过那玫瑰铺就的花车上。

“灵灵,接受这车玫瑰,也接受我的爱吧!”秦科目光火热地盯着钟灵灵,脸上一片真挚,语气深沉地说到。

钟灵灵皱着眉头,正准bèi

开口地时候,一声在秦科听来极其不和谐地声音却适时出现了。

“灵灵不会接受你的花,你实在送不出去就送给我吧!”韦灿站在人群后面,声音不大却能清楚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还有,你记清楚了,灵灵不是你叫的!”

钟灵灵闻言,面上不由露出喜色,踩着小碎步就来到了韦灿旁边。韦灿朝钟灵灵温柔地一笑,然后抓起对方的柔荑,嘴角上扬,示威性地朝秦科扬了扬。

钟灵灵嗔怪地看了韦灿一眼,手上故yì

紧了紧。

“这位又是哪冒出来的?我靠,难道今天又有好戏看了?”

“我知dào

了,这位应该是材料系的那个正牌男友吧,听说前几天还和秦科干过…”

韦灿的出现,还有他那破坏气氛的话语,让人群不由得低声议论了起来,这些声音时不时地传个一两句到钟灵灵的耳朵里,让对方也明白了不少东西。钟灵灵的眉头不由得深皱了起来。

爱屋及乌,爱一个人,连带也会爱与他有关系的人或物,可同样地,也会恨与之不对付的人或物。钟灵灵之前对秦科的印象不差,但现在一听说对方似乎与韦灿还有着大大小小的过结,对秦科的印象却是一下子降了下来。

韦灿和钟灵发在那儿搞一些情人间的小动作,周围又传来一阵阵地议论声,秦科整个人的脸色却是一下子沉了下来。

这是他的求爱主场,可为何他却感觉自己被隔离了出来?站在那儿犹如多余的一样,他堂堂秦少,又岂能受得了这个结果!

“又是你!”秦科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低沉,但任谁都听得出来其中咬牙切齿地味道。而事实上,如果不是那一份尚存的理智,让秦科记得还要在钟灵灵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他早就叫身后这帮子人朝韦灿开打了。哪怕经lì

过上次的事儿,他也知dào

凭自己身后这点人根本对付不了对方。

“小子,你走开些…否则…嗯…?”秦科身后护花社成员中,一个剃寸头的壮个子嗡声嗡气地开口。但话只说到一半,却被他旁边的人拉了拉。

那人明显是上次食堂事件也参与过的人,明白韦灿的生猛,所以才好意地提醒下旁边这个跟自己关系还不赖的兄弟。但正处在气头上的秦科,此时却是似乎找到了出气口一般,转身朝着这提醒的人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下去,那个刚提醒寸头的人,一下子就被打得有些发懵了。而那留寸头的壮个子此时却也有些怒了。他是为秦科助势才帮腔的,而人家是因为提醒了下他,反倒挨了这一巴掌,那照秦科的意思,人家提醒自己还做错了?

但想了想他最终还是忍了下去。他们跟着秦科也有些日子,虽然秦科平时为人还算不错,对他们也比较和气,但却并不代表着,秦科与他们之间那条深深地沟壑就因此而被填平了。以对方的背景和能量,别说是打他们这些人一巴掌,即便是打残了,那又能如何?

看到秦科如此作为,钟灵灵眼神中不由得带上了一丝厌恶。但那毕竟是人家护花社内部的事,她根本就没理由也不愿去管对方这些。只是秦科这些时日,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份谦谦君子的形象,经刚才的事却是一下子完全破碎了。

韦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微微翘了起来。而秦科在自己煽出这巴掌后,闷气消了不少,却也是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他自然也明白他刚刚那般作为,给自己带来了如何恶劣的影响——不仅是对钟灵灵,还有他在护花社努力维护出来的那份,不骄张不乖戾,不同于其它富二代的那份形象。

摸摸手上那枚银色扳指,秦科的眼角危险的光芒一跳。自从得到这件奇宝之后,不仅给他带来了诸多特异的用处,他也很少像今天这般动怒了。

而这一切的源头,却都是由眼前这个人而引起的。秦科想到这儿,眼中寒芒更甚。

“秦少的花好漂亮!灵灵不接受,要不送我?”韦灿淡淡地笑着,秦科却是怎么看怎么腻歪。韦灿可不管对方腻不腻歪,转头朝钟灵灵说道:“灵灵,我今天借秦少的花,给你看一场‘花海’吧…”

PS:偷闲赶出这么一章…唔,本周欠下的章节,下周俺一定尽lì

补上…

118:花雨

听闻韦灿的话,秦科心中的怒意已达到了一个临界值。他出身不凡,自生下来始,敢于违逆他意愿的人都可以说是极少,更何况之后他还获得过奇遇,得到了一件神奇的异宝。

摩挲着右手拇指上的那枚扳指,秦科嘴角抽了一下,眼睛也是一副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眼神望向韦灿。自从得到这枚扳指之后,除却上次,他还从未失手过。

以前他仰仗这枚扳指,所有违逆他意愿的人都没有好结果——不是疯了就是傻了。而他的家族能有如今之势,不得不说暗地里也有他的一份功劳,虽然家族里的人并不知晓。

而至于上次对付韦灿失效的情况,秦科却是把问题归结在了自己身上。这枚扳指他得到过不短的时间了,但用意识流或者说是精神力去攻击他人的方式,却也只是他无意之下摸索出来的。方法不一定正确,如若再加上某些环境因素,秦科认为偶尔失误一次倒也不算稀奇。

只是这次不会再失手了!秦科的心念一动,眼中寒芒湛湛。

而此时从他的眉心却荡涤出了一层层似Lang涛般的无形精神力,脱离眉心不远,却又似乎是受到了某种大力或者某种“场”影响一般,一下子聚成一个尖锥形,直奔韦灿而去。

秦科此时的脸色也一下子有些发白——他是恨急了韦灿,这一次动手,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他几乎是将自己的精神力全汇聚了进去。他身形略微颤抖了一下,脸上失了血色,但却露出了无比期待的神情。

满地打滚吧!痛苦嚎叫吧!疯掉傻掉吧!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下场!哈哈,这枚扳指就是这点妙啊,用来对付人简直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即便真个把人弄死了,也只会被认为是精神失常自杀之类的。韦灿,你死得可不冤!

秦科的内心有些癫狂咆哮着,但时间不久,他脸上的期待却是一下子凝固了。

怎么会?!…又…又失效了?

韦灿虽然没有看秦科,表面上也满是一副无视对方的态度,但实质上他的注意力却从未脱离过对方。秦科仰仗银色扳指能增幅凝炼精神力的特性,对他展开了精神攻击,他又怎么可能没注意到!

虽然这次攻击的精神力比上次强dà

了许多,韦灿也看得出这是秦科下了狠手,想把自己痛快解决,但这点精神力落韦灿眼里仍然不算个啥,有准bèi

之下,便一举镇压至溃散了。

毕竟银色扳指虽能增幅凝炼一个人的精神力,但说到底也有个限度。秦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他的精神力并不比常人高得到哪里去。甚至于他能精神力离体,都是仰仗这银色扳指的缘故。换言之,一旦失去这枚扳指,秦科就与一个普通人丝毫无异。

猝不及防之下,他这点精神力也许会给韦灿带来些许困扰,但有了上次的经lì

,韦灿是真没再把秦科的攻击放在眼里了。

只不过“虎”虽没杀成,但对方露出的那份杀虎之意,韦灿却是不能无视。当下便将精神力凝聚成一个螺旋锥,反攻过去,朝着秦科识海就是狠力一锥!

“噗~”秦科顿时如遭雷击,脸上愈加苍白,张口喷出一口血来。身子也摇摇欲坠,最后却是被他旁边的人给扶住了。

“秦少,秦少…你怎么了…”护花社中连忙跑出几个人出来,扶住秦科,一脸疑惑和担忧地询问道。

“啊~吐血了~怎么回事?不会还闹出人命吧?”围观的人中有女生失声尖叫出声。

“我靠,至于么?这样就被给气吐血了?妈的,这也太衰了吧?”

“…”

周围人可不知秦科与韦灿的暗战,见秦科突然喷出一口血来,却都是议论如潮。而即便是秦科也不知dào

到底是谁做的。他不是没有怀疑过韦灿,但转瞬便跳过了——他实在不愿相信韦灿也如他一般,能够以精神力攻击他人。

更何况韦灿可是能对他自己的精神力如意操控,做得可要比秦科好多了。虽然以精神力攻击了秦科,可自始至终,他的头甚至都没有回过去多看对方一眼。也就是在刚秦科吐血的时候,韦灿随大众地回了下头,但脸上也是布满了疑惑。任谁也不会相信秦科吐血会与韦灿有关。

那难道是因为精神力反蚀?秦科终于在内心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勉强能接受的解释,眉头也略微舒展了开来。他对这银色扳指的使用,也只是摸索着前进,一些特异之处他并不了解,当下认为这才是最有可能的原因。

只是为何这小子运气这么好,第一次对付他自己失误,这一次却又遇见精神力反蚀,难道这小子他妈的专门克自己不成?

秦科神情憔悴,但内心却满是不甘,而韦灿却是暗叹了一声可惜。

他刚那一下精神力攻击,是拿捏好了力度的。让秦科当场猝死倒不至于,但至少也会让对方昏迷个几天,而即便之后醒来,也时常会出现头疼欲裂的状况。精神力受创可是极难恢复的,韦灿本打算是让对方之后一直生活在病痛之中。

这一点倒不是韦灿残忍,相反他倒是已经做得算仁慈的了。秦科之前的攻击虽然失效了,但那是因为他对付的人是韦灿。要换作一个常人,受秦科那一下即便不死,也得疯掉。

只是韦灿没料到的是,这银色扳指居然还能抵御精神力,而且还是自发性的。韦灿能感应到银色扳指并没有生出灵性,那么最大的可能便是银色扳指的材质能天生感应精神力攻击的缘故了。

那这材质还是“诅咒涎”么?韦灿心中更加疑惑了。

摇摇头,韦灿转头看向吐血的秦科,开口哈哈笑道:“秦少何必如此呢,我只不过是让你把那一车花送我而已,不愿就算了,干嘛都吐血了呢?算了,我给钱还不行么?”

秦科双眼怨恨,心中却已是打定主意,今天下来之后定不让韦灿好过了。

将钟灵灵轻轻搂在怀里,韦灿笑笑,然后手上却多了几枚回力镖。

大力扔出,几枚回力镖直奔宝马车顶的玫瑰花瓣而去。韦灿用精神力控zhì

着回力镖,扯了好几个来回,将一车顶的花切得漫天飘零。

他看出了众人眼中的惊疑,给出解释“这是飞来飞去,古人曾经用来打猎的东西。神奇吧?”

“灵灵,这花瓣虽然全被切碎了,但还不算是花海,要是有风就好了…”韦灿看了眼钟灵灵,又朝周围笑道:“大伙信不信老天爷其实是我家亲戚,天公若作美,必然会为我和灵灵刮起一场大风…”

他话音刚落,便仰仗自己的强dà

精神力开始挤压起空气来。他突pò

四阶中段,精神力又有了一个提升,小范围内以精神力调动天地元气的方法,挤压空气形成大风还是没有问题的。

众人自是不信,但转即便都惊疑起来。

大风起兮!

漫天花瓣随风飘散,如同一场花雨,红艳艳地降落下来。这些花瓣在快要落地时,却又是突然被一股气流袭卷起来,晃悠悠继xù

飘荡。

韦灿看着满脸喜悦,伸出一双小手去接花瓣的钟灵灵,心中突然一动。

而此时这些花瓣却是有意无意地都朝着钟灵灵灵靠拢,如同一条娇艳欲滴的红绸缎飘浮在她的身周。头顶的花瓣却是扑落落降在钟灵灵的头顶,她刚想伸出手想要将之拂下来,韦灿却是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降在钟灵灵头顶的花瓣却如有灵一般,一片片接应着,竟然形成了一顶红色的花冠。韦灿看着被花瓣环绕之下的钟灵灵,眼中露出爱意。

为爱勇敢向前冲,任亲东西南北中!这句话还是由我来说,也由我来做吧!看了眼两个大红气球之间的横幅,韦灿拉着钟灵灵小手,心中暗道。

pS:唔,其实还没忙完呢,不过今天都周一了,还是恢复更新吧。今天还有两更,这段时间,每天至少三更,会将欠下的章节补上的

119: 诅咒涎到手了!

夜色沉沉。

韦灿从耳边取下手机,整个人变得沉默了起来。

这个电话是名仕打过来的的。打电话的人是破瓦,据说是黄牧的意思。而至于通话的内容,则是关于秦科暗地里针对韦灿所做的一些安排。

秦科的报复是韦灿意料之内的事,他犹记得秦科那天上午吐血之后,被护花社的人架走时那怨恨的眼神。对于这种报复,韦灿不在乎,时至今日背地里的些许手段根本就奈何不得他。

只是名仕透露出来的意思,让韦灿整个人兴致有些低沉。破瓦说得很明白,黄牧已经了解到了韦灿的某些特异能力。比如水晶球,水晶盒,还有曾在破瓦面前展示的束水成形的事情,甚至于他曾经在公众面前使用的回力镖,黄牧都了解到了。

时至今日,很多东西韦灿都没有再刻意隐藏了,只要是大众能勉强理解的,比如回力镖,他都是堂而皇之的拿出来在使用。

这么做一则是因为他得到墨家机关术传承至今,自保的手段已是不低。二则是这些东西他以后多多少少可能都会暴露出一些出来。现在先向大众露出一些出来,以后如若不得已暴露出了更多的东西,人们联想到之前他于这方面的表现,便不会太过惊疑。而且他现在向大众所透露出来的,尽管会让他们有所怀疑,但却并不是不能接受的。

一如之前他向众人解说回力镖一般。也许听闻他的解释,大多人都是不信的,人们会怀疑是不是真的有回力镖这个东西,或者说有知dào

历史上有“飞来飞去”这个玩意儿的人,也在怀疑这东西是不是真的有这么神奇。

但韦灿已将事实摆在他们的面前,他们在惊讶之余,也许会发自内心惊叹一下古人的智慧,最终却也只能默认了这个解释,更何况这个结果并不是让他们不可接受,所以并不会觉得这个诡秘。

黄牧了解到韦灿的这些东西,凭对方的见识,自然是已看出了韦灿的不凡。所以他代表名仕向韦灿递出了橄榄枝。但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更何况是名仕这样深的一海水?

黄牧招揽韦灿,自是想让韦灿站在他的一方的,而且他通过破瓦之口,也向韦灿说明了他现在正处在一个重yào

的关口,若韦灿助他,那么韦灿今后若有需yào

名仕的地方,他也绝无二话。

而向韦灿透露出秦科的部份资料和安排,不过是黄牧预先给出的些许好处罢了。

秦科家族势力也许不小,可也得看跟谁比,名仕是一个让真zhèng

的上位者都捉摸不准的深海霸主,秦科凭借家里的这点能量,在名仕面前连小虾可能都算不上。这份资料对名仕而言自然是轻而易举就能获得的。

“六爷…”韦灿嘴里低声念叨了一句。他心中其实有些踌躇,他与胡姓老人有些恩情在,而这次黄牧所说的重yào

关口,其实便是争夺二爷这个位子。

黄牧说,二爷要退位了。

名仕内部在争这个接班人的位置!

与其说黄牧对韦灿透露出来的招揽之意是因为韦灿的某些特异之处,韦灿倒更愿意相信,黄牧看重的是他与胡老之间的那点恩情。

因为凭对方的地位与能力,俗世中的大多事情却都是足够处理好了。对方真zhèng

看重的,极有可能是胡老对自已的不寻常!

因为黄牧通过破瓦之口有言,胡老送给韦灿的卡,是原本胡老自己的那张。虽然现在胡老在名仕早已不需yào

卡片之类证明身份的东西,但这送卡背后透露出来的意思,也许是让黄牧品出了些许名头。

韦灿摇摇头,胡老对自己最多是一种感激和带着利益式的结交罢了。也许有看重的意思在里面,但绝对没有黄牧想像的这么重。对方这次怕是会错意了。

胡老退位了,韦灿如果今后要大力仰仗名仕的力量,可能就得代黄牧之手。所以说,韦灿不心动是假的,更何况他现在已是几乎能确认,公输破军背后同样有一股极大的势力为其后盾,那么名仕的力量,对他而言就显得犹为重yào

了。

只是他所犹豫的,一是胡老自己的意思,如果他横加干涉,在其中也许会起到一些作用,但他却并不能保证最终的结果是黄牧想要的。

因为名仕这个网牵联太大,其中的纠葛肯定也是层层叠叠,交错纵横,更何况还是针对“二爷”这一个仅次于“三公”之下的接班人位置而言!他若真的站在了黄牧一方,而最终黄牧又失败了的话,那迎来的便是另一方的大清洗。那他将不得不过早地陷入与这些势力的纠缠之中,即便他最终能够摆脱,但可以想见,这过程也绝对是麻烦得很。

二则是黄牧这个人了。韦灿同他也不过见了一次面,其他的全是通过破瓦之口得来的信息,所以这次的“注”韦灿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押。

——————“呜~”一两声低沉的呜咽,沉沉的夜色下,水城华陌小区内的一栋别墅内两条猛犬低咽着躺在地上,身体僵直,没了气息。

木华不是一定要住在校内的,这里便是秦科的居住之地。

别开别墅的灯光,略显晦暗的角落淡出一个影子。

却正是韦灿!

无论是否淌进名仕的浑水,黄牧的好处韦灿却已是接受了。那么秦科的事儿,自然也得尽快处理掉。

更何况对方手中还有韦灿也极度好奇的,极有可能是诅咒涎的东西。

韦灿静伫在窗口,夜色虽然昏沉,但凭他的视力,他还是能看清秦科已然熟睡的模样。秦科的卧室门是反锁了的,韦灿若要进去,便只能用强,但这却有可能惊动大部份人。

“不要怪我~”韦灿轻叹了口气,然后精神力聚成锥形,向秦科猛力袭卷而去。他这次已是考lǜ

到秦科手上的那枚扳指防御精神力的特性,所以特意增加了攻击的强度。

熟睡中的秦科似是无知无觉,但从嘴角处却流出了一缕缕血水。韦灿伸手接过精神力透过门隙袭卷回来的那枚扳指,脸上面无表情。

秦科没死,但韦灿却知dào

,他却是真zhèng

的傻了!

是不是有些狠了?韦灿摇摇头,听闻了破瓦的电话,韦灿却不会再这样认为。既然对方都有向自己家人朋友动手的意思了,他没有杀掉对方,已经算是仁慈了。

看了看手中的那枚银色扳指,韦灿隐身符加身,身形淡去——“诅咒涎”到手了?

PS:时间有点紧,现在就赶出这一章。第三章还是会有的,可能还会再晚点。

120:秦家来人

第二天早晨韦灿照例早早地就来到了教室,进行班级的考勤工作。

当钱多多来到教室的时候,看向韦灿的眼神,明显带着丝丝的惊疑。

“灿爷…知dào

么?”钱多多向左右看了看,靠拢韦灿,有些神mì

地道:“秦科出事了…”

韦灿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道:“什么情况…”。心里却是为钱多多消息的灵通暗赞了一声。自己昨晚办的事儿,他今儿个一大早却就得到了消息。

“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的…”钱多多有些怪异地打量着韦灿,然后道:“不过这消息也估计瞒不了多久了…”他说到这儿,突然顿了顿“秦科傻了…”

“据说今早上家里女佣去叫他吃早点时,发xiàn

不对劲的。口鼻流血,整个人呆傻傻地只会哇哇地大哭…秦家的家庭医生仔细检查了一遍却没发xiàn

任何问题,现在却是向外省大医院送去了…”

说到这儿,钱多多定定地看着韦灿,“灿爷,这事儿真跟你没关系…?”

钱多多可是还记得那天他与陈中强在食堂内的神勇表现,现在回想起来也大致确定了是因为韦灿的原因。这早已经在钱多多内心埋下了一颗“灿爷非常人”的种子…

而且秦科和韦灿之间存zài

的过结,可是有很大一部份人都亲眼见到的,更何况那天秦科向钟灵灵求爱还被韦灿气到吐血。

诸多事情一联系起来,钱多多内心中不由产生这么一种直觉,本能地觉得这件事与韦灿脱不了关系。

听到钱多多这般认真地询问,韦灿怔了怔,终还是摇摇头道:“没有什么证据能说明是我做的!”。

钱多多一愣,但转即便醒悟过来,拍了拍韦灿的肩膀笑道:“我就说嘛,我本来自己也感觉挺不靠谱的,现在想来还真不可能是你做的…灿爷你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儿…”韦灿这句话透露出的东西太多了,钱多多哪还不明白对方的意思,自然不会再追问。

没有证据能说明是韦灿做的,明面上是在否定。但转言之,却已是隐晦地向钱多多透露出了真相。再者,这句话实则也是在让钱多多安心,相当于是在说明,不需yào

为他担心,对方找不到证据的。

之后的时间一切照常进行着。

直到上午第三节课的时间,韦灿被班主任张薇儿叫到了办公室。

张薇儿与韦灿之间的那些小纠结,在这一段时间的学习生活中早已淡化了。面对张薇儿,韦灿现在倒也不那么显得不自在了。

“韦灿,你和秦科之间有过结?”张薇儿语气有些担忧地问。

“嗯”韦灿点了点头,这没有什么好否认的,两次与秦科闹上矛盾,周围可都是有一大群人在场。

“秦科出事儿了,现在他家里人在校长办公室…校长叫我让你过去一趟…”张薇儿拂了拂额前的一缕秀发,看向韦灿的眼神也满是担忧。看得出,她是真的在为韦灿担心。

张薇儿此句话一出口,韦灿的眼睛一下子就虚眯了起来。

的确,他昨天是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行云符”,“隐身符”地搭配使用,根本让人找不到他行踪上的一点痕迹,而精神力攻击的方式同样也是让人无迹可寻。

但这世界上并不是任何事情都需yào

证据的。他近期与秦科闹出矛盾,而秦科之前却已是动用家族的力量,调查出了韦灿的家庭信息,正准bèi

动手的时候,秦科自己反倒一下子变成了痴呆。

秦家人稍微有点心机的,便轻易地就能将此事联系到韦灿身上。秦家的势力在水城相对于名仕也许什么也算不上,但除却与这样的庞然大物比,秦家的势力其实也是不容小觑的。

只要秦家感觉这件事与他有关,即便寻不到任何证据又如何?即便真的不是他做的又如何?反正他是与秦科是有着矛盾的,此时对方哪怕是单纯地为了泄愤,将他提拉出来拾掇一顿也是正常的。

张薇儿有些放心不下,毕竟是自己班的学生,所以跟随着韦灿一起往校长办公室走去。她也明白秦科家的势力,知dào

韦灿此次去校长办公室估计没有什么好结果,哪怕韦灿与张教授有着菲浅的交情结果也是一样。

其实张薇儿现在连事情也都有些没有搞清楚,只听校长说秦科出事,秦家来人了,通知他让韦灿过去一趟。而她之前又隐约听说了些秦科与韦灿之间的一些矛盾,所以现在难免有些忧虑。

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在得到里面人应允后,韦灿和张薇儿一道走进了办公室内。

“你就是韦灿?”校长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见韦灿站定后,便将目光锁定在了韦灿身上,一边上下打量,一边开口出声问道。

“韦同学?”韦灿还没有开口回答,一旁一个中年人也开口出声。

韦灿疑惑地将目光从校长身上转向了中年人。

看出了韦灿的疑惑,校长开口笑着解释道:“这位是秦科的父亲。此次来专门是为了你和秦科之间的事的!”

校长说到这儿的时候,不仅是张薇儿,就连韦灿自己也疑惑了。

这中年人便是秦科的父亲?可对方难道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么?可这态度…

“我家小科之前似乎与韦同学之间有些小误会…”听得出中年人说这话时,语气有些干涩。说到这儿的时候,僵硬的表情却是再难挤出笑容来,竟是有种说不下去的感觉。

韦灿轻轻地叩了叩牙,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此时校长却是在一旁圆起了场“呵呵,韦灿同学不要见怪。秦科同学昨天出事儿了…所以你秦大伯心中难免有些悲痛…”他说到儿的时候,轻叹了口气,似乎极其婉惜和遗憾。

而此时秦科的父亲却也是露出了悲伤的表情,但韦灿却是发xiàn

对方的目光却隐晦地放在了他的身上。

韦灿眉毛一挑,露出惊讶的表情“出事儿了?…”他语气惊疑中带着呆愣,倒是让秦父的眉头稍皱了皱。

校长此时却是暗暗地向秦父打了个眼色。秦父身子略微有些颤抖,终还是踏前两步,走到韦灿面前,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韦同学…我家小科之前…不懂事与你闹下了过结,但小科现在身体不适,就由我…我代他向你…赔罪,希望…希望能获得你的原谅…”

PS:三更终于完了感冒了先去睡,

121:神秘文件

秦父的话一出口,本来因为担忧而跟过来的张薇儿却是一下子呆愣住了。

先前校长和秦父的表现就有些让她疑惑,现在她竟然听见秦父开口道歉。难道他不是来学校找韦灿麻烦,反倒是专程为道歉而来的么?

秦家在水城的势力,张薇儿还是了解一些的,那对普通人来说简直就相当于是庞然大物。

秦家是以经商起家的,家族企业却早已是遍布了全国。秦家的商路涉及各行各业,但最主要的还是经营电子产品。这一行被秦家经营得极为来钱,那么钱有了,势力自然也就有了。更何况,真zhèng

在水城有些见识的人,谁不知dào

秦家在经商之前,正是曾在水城地下惩威十来载的“真义会”的前身?

虽说现在洗白了,但谁能保证秦家与这些地下势力没有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是现在张薇儿却是听见了什么?…道歉?秦家人用得着向别人道歉么?更何况现在秦科还出了意wài

,作为他的父亲,不是守在秦科的床边,更不是动用家族力量寻求名医,反倒是早早地就来到了学校请求一个学生的原谅?

想到这儿,张薇儿看向韦灿的眼神明显就有些变了。她先前虽知dào

韦灿与张教授有些关系,但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却也只是把韦灿当作一个普通学生罢了。可如今,一个能让秦家道歉的人,即便他再简单再普通,也将不复简单与普通了。

韦灿却是陷入了沉思。他嘴唇紧闭,双眼定定地看向地面。

秦父的表现,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他不是自愿的。但似乎是迫于一股极大的力量,而又不得不如此作为。

那么与他韦灿有纠缠,且能量如此大的势力,韦灿用脚趾头也能想到是什么。

“绫罗飘起遮住日落西,奏一回断肠的古曲…”手机铃声响起,韦灿从兜中掏出,然后向表情死板正等待着他回答的秦父扬了扬手机,道:“失陪一下,接个电话…”说完,他便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内校长与张薇儿面面相觑,秦父却是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身子也微微轻颤了起来。

看了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韦灿顿了顿,站在办公室外的走廊上,按了接听“喂…”

“我是破瓦…”

“嗯,我知dào

…”

“想必你已经收到了六爷的第二份大礼了吧!”

“谢谢黄少了…”

“六爷的诚意还不尽于此。他真的非常看重你,只要你愿意帮六爷,像秦家这样的,根本就无需你费任何心思,任他们如何折腾也不会翻出一朵Lang花…”

“呵呵”韦灿只是干笑。

“话就说到这儿,挂了…”破瓦一如既往地直接,挂掉了电话。

韦灿沉默着收起手机,再次踏进了办公室。而电话那头,破瓦却是再次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事情办了么?”电话那头的声音很随和。

“办了…”

“说说吧,什么情况….”

“秦家认为是有人投毒所为,虽然没有证据,而且他们也不认为韦灿有避开别墅保安和两只警犬的能力。但原还是打算动一下韦灿的,毕竟前几天韦灿还将秦家那小子给弄吐血了,秦家人这个时候找不到投毒的人,自然会找个人开刀泄愤。”

“我关心的不是秦家这样的虾米,我是指他…”

“他…仍然没有应承…”

“是么?呵呵,倒是在我意料之中…”

破瓦所见不到的是,电话那头的黄牧在挂掉电话之后,却是从桌面上拿出了一份文件。而他的眼睛中却满是璀璨的光芒,“墨家机关术?呵呵…”黄牧将目光投向了窗沿上的那只木制的雀鸟,前些天正是这只雀鸟,将他引向了一间包房,而从包房内他却得到了这份文件。

站起身踱着步子,黄牧轻声出口“公输破军?不正是韦灿前些时日调查的那个人么?你倒是送给了我一份大礼,只是你这么做又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走进办公室内,韦灿便没有再理会秦父。秦家肯定是先前准bèi

对他有所对动作,被名仕发xiàn

,而黄牧为了成就这份人情,顺水推舟之下才将秦家反制过来给自己道歉的。不然地话,名仕不会吃力不讨好地在这个当口专程让秦家人来找自己。

试想如若不是名仕给秦家施加的压力,他今天所面临的又将是什么?

“秦伯伯…”韦灿笑着开口,但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戏谑和语气中的玩味,却是让秦父听得犹为难受,“现在秦科同学听说出了意wài

,你还是回去陪陪他吧…”

说完之后,韦灿便要转身离开。

而此时秦父亲却是一下子急了,虽然千般无奈,万般不愿,但他今天来学校的目的可就是为了获得韦灿原谅的。否则整个秦家都可能有倾覆的危险。发话的那股势力不是秦家所能招惹得起的。这之间的距离已远胜了蝼蚁之比于苍龙。

那个势力于普通人眼中,最多是有些神mì

罢了。但凡事都是了解得越深,便越知其中的大恐怖。这种大恐怖,至少秦家还承shòu不起。

“韦同学…你可是原谅我家小科了?”秦父艰涩开口,但脸上还是挤出了一个笑容。

“听不懂话么?”韦灿目光凌厉了起来,“秦科最近所做的事,我不相信你不知dào

…都准bèi

对我的家人动手了,你认为我会轻易地一笔带过…”

秦父脸上表情一僵,秦科动用家族力量调查韦灿背景,以及布置的一些暗手,他之前虽然听闻过却并没有在意。因为这简直太寻常了,拾掇几个没有背景的普通人而已,凭秦家的力量足以摆平一切。

可是对方竟然连这待事都已知晓?秦父几乎一下子就将秦科变傻的事儿与韦灿联系在了一起,他整个人一下子怒意勃发起来,似乎一个克制不住,便要暴起发难“我家科儿的事儿,也是你做的…”

韦灿好整以暇望着他“不知dào

,怎么,你还想对我对手不成?”

听闻此语,再想到那个秦家连仰望都没有资格的势力,秦父双肩却是一下子垮了下来“对…不起,现在肯请你的原谅…”

韦灿没有答话,目光冷冷地扫过秦父,然后转身离开。

有些不近人情么?韦灿的心也终于冷了下来。

秦家现在虽然将姿态摆得极低,但韦灿却深深地明白,那是因为他们头顶有名仕这样的巨龙在威压着他们。可是名仕能为了他韦灿压住秦家一辈子么?他对名仕可是同样有些吃不准,说不定哪天名仕同样会成为他的敌人。

可想而知,他今天若是放过了秦家,一旦与名仕站在了对立面,他所面临的又将是怎样的一种险境。

索性此时便就着名仕的力量,将这件事给彻底扫平了吧!

122:木牛流马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里,水城风云变幻。

在名仕这股强dà

力量的主导下,秦家的产业链几乎完全断裂。投入的新项目也不得不因为资金的短缺而搁置下来。这还不算,这几天的时间内,秦家的产业几乎是连连缩水,原本被秦家压制的一些同行,在名仕的支持下也开始了大动作。

秦家势危,这是有些见识的人都能看出来的。有一股极大的势力要动秦家。

但人们没想到的是,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秦家便因为外贷无法收回和在新项目上已投入了大量资金,开始抵押掉了大部份产业。但却仍是被势力不弱于曾经秦家的债主们追得东奔西逃。

秦家倒了!

世事就是这么变幻无常,原本于普通人还不可一世的秦家,倾覆也只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

这一切韦灿都看在眼里,虽然这股风波的势头同样让他有些惊讶,但结局却早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所能做的,便是尽一切可能提高自己。

《血牵机》突pò

四阶中段,韦灿准bèi

着手制作另一样墨家机关。

木牛流马!

木牛流马最早可以追溯到春秋末期,而实质上,这刚开始原本是鲁师一脉的东西。相传鲁班曾经就为他的老母制作过一架木牛流马。王充在《论衡》中曾有言“机关具备,一驱不还…”

而韦灿真zhèng

所熟知的关于木牛流马的事情,却是三国的诸葛亮动用木牛流马,在栈道上为蜀国运送粮食的事儿。

木牛流马真个追溯起来,那说道可就长了。甚至有言南北朝的祖冲之也曾做过这个玩意儿。

而事实上韦灿对这些都不甚在意,他真zhèng

在乎的是青木牌上关于木牛流马的解说。

木牛流马最早是鲁师一脉的产物,内中气动源摄有牛的生魂,相传牛魂在地府是有着司职的,所以鲁师一脉的木牛流马主要是以驱行和安神为目的。这最初也不过是鲁班为了方便其母做出来的,与鲁师一脉大多数傀儡风格相悖,所以鲁师们并没有在意这个。

但这一产物落到墨家手里,经墨师们一改造,却是完全变了模样。

鲁师诡攻,墨师善御。而速度方面便是墨师们十分在意的一项。无论是先前的神行组甲,还是“神行符”“行云符”都可以看出这一点。这木牛流马自不例外。

青木牌中关于木牛流马的介shào

有这么一句——木牛者,天倾不倒;流马者,日坠不落。

说白了,之前的神行组甲虽然可以水陆两用,而且速度奇快,但也有其弊端。因为你即便有神行组甲,但你能在垂直的墙上跑么?即便能,但能头朝下倒垂着在天花板上跑么?

而这木牛流马就神奇在此处!瞧这话说的,天倾不倒,日坠不落!也就是说你骑在这木牛流马上,别说是在悬崖峭壁上跑趟趟玩儿,就是这天塌了,日陨了,你也能稳稳地立在上面!当然,这只是一种夸张的说法,但也能够由此一窥其不凡之处了。

有这威能,别说是三国时诸葛亮用来在栈道上运粮,即便是真个在险壁上来回穿行又有何妨?

当然了,也许诸葛亮的那个木牛流马与墨家这个完全不一样,因为有一种说法是,当时蜀国的木牛流马只是一种单轮木板车。也许只是仿制的残次品,也许是诸葛亮自己的智慧产物,可是,管他呢!

三阶的机关墨师称为机关组,那么四阶便是机关兽了。当然也还只是“兽”而已,四阶机关还不能产生真zhèng

的灵性,没有真zhèng

的生命那种思维觉悟。但别忘了,韦灿手中可是有着灵犀石这一件妙物,没准儿还真能提前让这木牛流马也产生出灵性出来。

更何况这木牛流马可不止是能在险峻处如履平地这么简单,这之间的诸多妙处,可是让韦灿发自内心的无比期待。

当然,好事多磨,这好东西制作起来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不然韦灿也不会等到自己突pò

四阶中段后才开始制作这个玩意儿。而即便是如今,韦灿依旧无比发愁~四阶的机关,需yào

气动源。气动源韦灿倒是还有两颗,但这气动源之内储存的天地气源却是让韦灿为难了。

鲁师一脉气动源内存储的除了天地灵气外,只多了生牛魂气而已。因为它只不过是起了一个安神和驱行的作用罢了。

但墨师这木牛流马的要求却并不是这么简单了。

一线银天!

它需yào

的天地气源,便与这一线银天相关。

关于这个青木牌中有一个杂谈:天地之初,不周山顶曾出现“一线天”,斜倾万万载,哪怕是最后不周倒,天地碎,这“一线天”仍然不动如故。

这才算是真zhèng

的天倾不倒吧!

只不过最后这“一线天”受天地所感,暗合了天之缝隙。于是大地上才出现了它的诸多碎片。而这“一线银天”便是含有这“一线天”碎片的某种物质,哪怕只是含量极微也会显异其特异之性,自然也能用来做木牛流马的天地气源。

对于这些类似于传说性质的事情,韦灿一直是当作一种故事来看待的,其中的真假他并不在意,他只是在发愁这一线银天,该去哪里寻。

青木牌中虽然说只要含有“一线天”碎片的微量的物质,都可以称之为一线银天,而且这世界上还是有存世的,并不是太过难寻。但这可是相当于墨师鼎盛时的那个时代而言的。而现如今,叫韦灿又从何处去寻?

另外木牛流马内部涉及到多种架设机构,助力机构,飞轮机构这些还好,但其中涉及到铭身之间形成的“铭身群”的相互搭配影响,却着实让他头痛。

韦灿可是记得他当初制作钦天宝盒时,应对其中那些“铭身群”那头皮发麻的感觉。虽说现在修为高了,但木牛流马的“铭身群”可也是相应的增加了,这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除却这些之外,木牛流马要用到的一些材料,韦灿倒是早就准bèi

好了。因为上次他要胡老寻的材料单子里就考lǜ

到了这些,更何况除却气动源中存纳的天地气源,木牛流马对材料的要求并不算太过,也还算好寻。

123:一线银天

木牛流马制作不易,且缺少最关键的“一线银天”这种物质,所以韦灿只能将木牛流马其它的零部件给制作了一些。

缓了缓,韦灿从钦天宝戒中取出了前些时日从秦科那儿弄来的银色扳指,仔细打量了起来。

“诅咒涎”是一种极其特殊的物质,相传是远古恶魔滴落的涎水。韦灿仔仔细细地摩挲着手上这枚扳指,这扳指拥有与“诅咒涎”相似的特性,但唯一令韦灿不解的是,“诅咒涎”常态下可是呈液态的,而这枚扳指在这点上却并不相符。

那它真的是“诅咒涎”么?韦灿手心冒出机心火焰,开始灼烧起这银色扳指起来。相传“诅咒涎”可是水火不惧的,那么应该是承shòu得了机心火焰这点温度的。

但令韦灿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这枚银色扳指在韦灿机心火焰的灼烧下,刚开始还只是微微发烫,但当韦灿提高温度达到某个临界点之后,整个扳指竟然有快要融化的迹象。

韦灿连忙收起火焰,但考lǜ

了片刻,最终还是继xù

用机心火焰灼烧。

银色的液滴悬在韦灿的手心,韦灿眉头皱了起来,银色扳指已全部化成了这一小团银液。但这可与“诅咒涎”的特性相悖,他刚刚使用火焰的温度也不超过一千度,但这银色扳指却是就这样被融化了。

精神力反复扫描了下,韦灿眉头皱得更加紧了些。本来青莲状的机心火焰却是陡然一变,如同一朵圣洁的雪莲在他的手心绽放。

突pò

四阶中段,机心火焰的温度变化范围已是能达到零摄氏度以下。《血牵机》修行出来的机心火焰,旨不在伤敌,一切皆是为机关制造服wù

。而能让火焰温度控zhì

在零度之下,却是非常有必要的。要知dào

很多机关材料的打造过程,可不只是需yào

高温,有时也需yào

极寒的低温火焰。

而韦灿此举则是想尝试一下,这银色扳指所融化出来的银色液滴,是否能够在低温下再次固化。

雪白的莲形火焰,将一小团银液紧紧包裹,银液四周冒出蒸蒸白气。常人看之一眼,便也会觉得冰寒刺骨,不自觉地便会激灵灵打个寒颤。

韦灿的精神力围绕在银色液滴四周,甚至都做好了用精神力在银液固化的那一瞬间为其塑形的准bèi

。但现实却并没照着他所预想的方向上演,银色扳指融化成的一小团液滴,在雪莲火焰的裹挟下,不仅没有受低温再次固化,反倒是冒出丝丝缕缕的白气,开始向外逸散。

这银色液滴竟然开始气化了!

韦灿眼疾手快,甫一见到此种状况,便是心中一动。几乎是在转瞬之间,他的左手上常人不可见的毫光一闪,便多了一颗圆形的石珠。

却正是气动源!

他左手向上一扬,体内血牵真气朝气动源之内引动,白莲火焰周围逸散出来的银色气体,却是全都被吸纳了进去。韦灿控zhì

着机心火焰又过了近十来分钟,剩下的这些银色液滴才完全被气化完,全部给吸纳进气动源内。

这一系列变故发生得太快,但好在韦灿反应也不慢。他习惯性地擦擦额头本不存的冷汗,然后整个人却是一下子无可抑制地激动了起来。

刚才的银色气体…是…是一线银天?

虽然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但韦灿内心却是一下子就产生了这种想法。类似于直觉,但却比直觉来得更加让人摸不着头脑。

韦灿前些时日认为这银色扳指是“诅咒涎”,主要的原因是在他所了解到的,能增幅凝炼一个人的精神力的物质,似乎便只有“诅咒涎”这一种。

但现在他却是不由想到了关于一线银天的介shào



一线银天是不是含有,曾经能天倾不倒的“一线天”碎片的物质,这点可以暂且不去深究。因为那毕竟只是传说而已。

但有一点却是可以明白的,那就是只要某样东西里面含有这种被称为“一线天碎片”的特定的元素或者说是物质,哪怕只是微量,都是可以被称作“一线银天”的。

而青木牌中曾有言,任何物质若含有一线银天,哪怕只是极微量,都会显现其特异之处。这里的特异之处,青木牌谈得很笼统,因为这和一线银天融合的物质有关。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这“诅咒涎”正是机缘之下沾上了一线银天,才会在常温下以固态的形式显化,而一线银天也根据这“诅咒涎”本身的特质,让其显现了诸如能主动精神力防御这样的特性呢?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韦灿几乎就要拍板确定了。因为原来的银色扳指能增幅凝练一个人的精神力,它的这种特性至少目前在韦灿看来是只有“诅咒涎”才具备的。而如若因为沾上了“一线银天”这种物质,让其显现了固化,甚至于精神力防御之类的特性,倒也算是解释得通了。

“诅咒涎”极其难得,“一线银天”虽然青木牌中曾言这世上存量不少,但却也不知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而这两者这间融合变成了这么一枚银色的扳指,最终落到了秦科的手上,即便是韦灿也不得不感叹对方的好造化!

只不过这一切,到如今,却都只是便宜了自己。

摊开手心,看了眼那枚圆形的气动源。韦灿对内心的猜测把握更大了一些。这里面可是将银色液滴化成的气体全部吸纳了,只要做出木牛流马,然后将这气动源装上去一试,这一切的真相却都是已明了了。

更何况增加了“诅咒涎”这种稀世奇料,再辅之以灵犀石能增强机关灵性的特点。如今韦灿可是对最终的木牛流马越发期待了起来。

四阶机关的制作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此后的日子,韦灿照例在每天四点多钟的时候便动手开始机关的制作。

突pò

了三阶到四阶这个大关卡,再加之韦灿行走坐卧修行无时不在进行,他的修liàn

速度明显提高了很多。

就在昨天晚上,他突pò

了四阶高段,开始准bèi

着向五阶进军。

他的这种修liàn

速度可以说是快到惊人,即便是被喻为鲁师一脉第一人的公输破军,听闻韦灿的修liàn

速度,估计也会羞愧至发狂。

但韦灿自身却没有什么其它的情绪,原因很简单——没有周围人的对比,仅知晓的一个公输破军,境界还远在他之上。这叫他如何得yì

得起来。

到放学的时间,韦灿却是被钱多多一把给拉住了。“灿爷,跟我走一趟,这事我们寝室几人都得参与…”

PS:感冒了三更好歹是完了

124:山地自行车大赛

韦灿一愣,被钱多多硬拉着前行了几步,他开口道:“多多,你干嘛啊?”

钱多多边走边道:“我知dào

灿爷你什么事儿都是后知后觉,不过这次说好了,咱寝室四个可都得去啊!那奖励可丰富了!”

说话间,韦灿被钱多多连拉带拽地来到了学生会办公室。

“学长,报个名。呃,我报过了,给他报,姓名是韦灿,材料系三班的!”钱多多替韦灿开了口。

韦灿稀里糊涂地跟着钱多多将报名的这一套流程跑完,终于是搞清楚些东西了。

“多多,没事去参加这个比赛干嘛?”钱多多刚给韦灿报的正是“山地自行车大赛”。而本来就觉得时间不足够的韦灿,内心是有些不愿意在这些事情上再花耗精力的。

钱多多笑道:“灿爷,别急啊!你刚没看见那上面写的什么么?这次的山地自行车大赛可不是木华大学一个学校参加,连云城和星城的几所大学也会来咱们水城参加。你可以想像一下那其中的热闹场面!”

“更何况,灿爷你知dào

冠军的奖励是什么么?除了十万元奖励,还有到星城和云城的两所名校各自一个月的交换生学习时间呢?哇嘎嘎,我几乎是能看见这两所大学的美女们在向我招手了…”

韦灿却是撇了撇嘴,奖励虽然丰厚,但也只是给冠军的罢了。他道:“咱四个都参加了?”

钱多多点点头。

韦灿见此也没好再多说什么,既然同寝室的几个兄弟都参加了,他也不好太特例独行,参加一次倒也无妨。

这一天就这般平静地过去,吃过晚饭之后,韦灿再次开始了机关的制造。

木牛流马的并没有什么固定的外形。有的是“方腹曲头,一脚四足;头入领中,舌着于腹…肋长三尺五寸,广三寸,厚二寸二分:左右同。前轴孔分墨去头四寸,径中二寸…。”但也有的是直接以两个轮子代替原本的四条“牛腿”的。

而韦灿也决定将他做这个木牛流马改变一下外形。考lǜ

到不久之后的“山地自行车大赛”,韦灿心中一动——要不把这木牛流马改造成一辆自行车?

要知dào

人们以前称独轮车为木马马,而自行车“洋马儿”的称呼便是来自这木牛流马。那么将木牛流马改造成自行车那也不是不可行的!

想到这儿,韦灿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

因为若是真的能够改造成功,那么这件墨家机关他可以大张其鼓地拿出来使用了。至于不久之后的“山地自行车大赛”,韦灿暗自撇了撇嘴——那些因为冠军奖励而兀自欢喜的孩子们,遇上了自己,看来也只有是Lang费表情了。

心中有了想法,韦灿制作机关也更加卖力起来。又是一周的时间过去,韦灿关于木牛流马的制作已有了很大的进展。

机关零部件的制作早已完成,而至于机关之上铭身群的刻画,倒也没有像韦灿之前担忧的那么难。因为自从渡过枢机劫,领悟了枢机奥理之后,他发xiàn

哪怕是应对这般复杂的铭身群,也开始变得得心应手起来。

到周末的时候,韦灿又来到了张老那里。

他这段时间,每逢周末就要去张老那儿,跟随张老学习一些材料学的知识。这是张老的要求,而且张老对他的确不错,传授的东西远远超出了一般导师教授学生的范畴。韦灿也因此获益良多。

而且韦灿了解到,张老他们关于超记忆合金的研发改进工作,似乎也是有了新的进展。张老曾言,估计在下个季度,他们就会像世人公布他们这一项研究成果。

“来,韦灿,给你介shào

一下,这位是计算机硬件方面的专家,对电路方面也极其精通。你叫他郭老师就可以了”很意wài

地,韦灿这次在张老家里却是发xiàn

多了一个头发斑白的半百老者。

“郭老师好!”韦灿笑着打了声招呼。他曾经有给张老请求过,希望张老能介shào

一些电路方面比较精通的人,没想到张老今儿个却是给兑现了。

“你就是韦灿?我听张老头儿说你似乎需yào

向我这类人解惑,而我对你的很多东西同样感兴趣,所以我便不请自来了…哈哈…”郭老说话很直接,说完之后便哈哈笑了起来。

听到这儿,韦灿将目光转向了张老,张老适时解释道:“我以前跟郭老头提起过你,包括你的那些古怪玩意儿,他老早就吵着要来见识见识你那些古怪东西的…”

韦灿嘿笑着摸了摸鼻头。

三人一道从客厅走进张老的书房。

而韦灿却在此时拿起了摆在桌面上的纸笔,开始画了起来。他的速度很快,笔走龙蛇,但纸上画的内容却是让人看不明白。

张老、郭老对韦灿的举动皆露出无比疑惑的表情。

韦灿却是在画完之后,满怀忐忑地向郭老一递,整个人的注意力也全都放在了郭老身上。

他画的正是墨家机关中最为简单的一种符篆——行云符!

只不过他这次在画完之后,并没有向其中灌注血牵真气而已,所以并没有什么特异的表现。

郭老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接过韦灿递过来的纸,开始仔细打量起来。

而韦灿内心却是真心地期待着对方能看出些什么。这个想法他其实早就有了。而在他领悟枢机奥理之后,对自己内心中的这个猜测就犹为肯定了。

墨家的机关铭身,剥离成铭符,是可以对人体使用的。而铭符的作用原理不过是以体内血牵真气,引动天地间的力量,再加持在自己身上罢了。

而血牵真气在铭符内的运行路线,肯定就是能与天地能量发生感应并将之引动的关键。那这铭符上的符文路线与电板上刻画的电路何其相似?这血牵真气不就是其中相当于电流的东西么?

如若能够捋清楚了其中的关键,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大量借用俗世中本就存zài

的某种能量,比如电能之类的,来牵引铭符发挥更为强dà

的力量?哪怕是抛开这点不计,如若是能够搞清楚这铭符与电路运行之间的相联性,那能发挥出来的作用可也是大了去了!

125:符文科技

韦灿满怀期待地看向郭老,郭老则皱着眉头,思量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将这张纸向韦灿递了回来。

“韦同学,你这画的是什么?”郭老目光锁定在纸面的图案上,开口问道。

韦灿不由略微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不过他还是继xù

开口道:“郭老师,这个符文同样是在我那本古书上存zài

的东西,我就是想问问,看您老能不能从这上面看出一些跟电路方面相通的东西…”

他看出郭老似乎有所触动,又继xù

道:“据那本古书记载,这个也是对能量进行转化和利用的一种东西…”

郭老听到这儿,却是突然抬头看向韦灿。然后迅速抢过韦灿手中的笔,拿起一旁的白纸便开始画了起来。

郭老画的图案自然不是像先前韦灿那般,诡奇莫测,看起来云里雾里的。郭老画的这个虽然看上去同样很是有些复杂,但却明显看得出是属于电路图一类的东西。

郭老似乎发xiàn

了些眉头,反倒是拿回了先前递回给韦灿的那张纸,自顾自地画了起来。视线在韦灿画的那张纸和他手下这摞纸上来回跳转,却是再也没有理会张老二人。

张老见此,不由苦笑了起来。他起身给韦灿斟上一杯茶,韦灿连忙起身不敢劳烦对方大驾,张老却是摆手道:“坐下吧,这是一些老友送来的山茶,不贵,但合我的口味,你也试试…”张老看了看正在桌上不时皱眉画着电路图的郭老,又有些无奈地道:“这郭老头就是这样子,估计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理会咱们了,咱们就在这儿喝一小会儿茶吧…”

韦灿点点头,如果郭老能由此有所得,他反倒是无比欢喜的,又怎么会在意对方这点。

他与张老在桌旁抿着茶,闲谈了一阵。不知不觉便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

而此时书桌上的白纸已经被郭老给消耗了一小摞了。桌上零散的铺了十几张画满了电路图的废纸。

蓦然抬头,郭老似乎才想起今天还有两个人在场,不由尴尬地一笑:“这个…这个…我”

张老哈哈一笑:“甭解释了…你的性子我还不了解么,怎么会怪你。只是我这个主人和韦灿在一旁喝茶,倒是让你一个人在一旁忙活,我这心里倒有些过意不去啊…”

韦灿自是附和着点了点头,准确地说郭老还是因为他才忙了好一阵。

“好了,好了,其它的都别说了…”张老一向不是个喜欢做事拖沓的人,开口道:“说说你刚有什么发xiàn

吧,我想这可能也是韦灿现在最关心的吧!”

闻言,韦灿点点头,也将期待的目光放在了郭老身上。

郭老却是从桌上拿起他刚刚画出的一些电路图,正准bèi

开口,却又被张老给打断了。“郭老头你也别长篇大论了,我这学生对你这方面涉猎不深,可不一定听得懂。直接说结论吧…”

这也确实是韦灿最想知dào

的。

郭老一席话被硬哽在胸腹中,不吐不快的,不由满是郁闷地看了张老一眼,然后才又丢下那几张电路图,道:“好吧,我也长话短说。说实话,我本对电路方面还有一些信心的,但刚刚若不是韦同学提醒,我还真不能将这奇形怪状的似鬼画符的东西与电路联系在一起!”

“但这凡事都怕琢磨,经过韦同学的提醒,我却是认可了他的说话。这没准还真是古人利用转化能量的一种智慧产物…”

说到这儿,郭老轻叹了一口气,韦灿却是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行云符”虽然只是一阶的一种极其简单的铭符,但这简单也只是相对而言。这寥寥十来笔勾画出来的符文,其玄奥程度,换个人准会看得晕头转向,更不用说将其与电路的原理联系起来了。张老引荐的人,果然非同凡响。

“不过,很遗憾~”郭老继xù

开口道:“我是捕捉到了一些眉目,但却千丝万缕的,有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这未免有些太过复杂玄奥了些,我还需yào

一些时间…所以”郭老指着桌面上韦灿先前画出的那张“行云符”的符文,道:“这个东西让我拿回去研究一段时间…”

韦灿自是没有不应允的道理,“行云符”说到底也是符文科技的产品,又哪会这么容易就与现如今的科学体系联系起来。再说了,反正这行云符只不过是最简单的铭符罢了,对方若能借此研究出些东西来,以后破译其它的符文上时便有了对照,那对他的好处可是大大的。

郭老得到韦灿的应允,当即便拿着“行云符”的符文急急离开了。甚至连跟张老道别都没有。这一则是出于他本身对所从事专业的钻研精神,二则是他比韦灿想到了更多的东西。

张老曾同郭老提到过韦灿有一本古书,里面尽是一些奇怪的小玩意的制作之法。虽然这是韦灿为了隐瞒张老,特意杜撰出来的,可郭老听闻之后却是当真了的。

他一向认为人类曾经肯定有过更辉煌的文明,只不过最终都淹没在了历史的尘埃中。那么张老提到的那本古书,自然早就引起了郭老的兴趣。只不过他得到了张老的提醒,说最好不要强自要求这个学生将这古书拿给他一观,这才一直没有前去寻找韦灿。

而今天他受邀于张老到这儿的时候,其实是准bèi

找个机会,向韦灿提出一观这古书的要求的。只不过韦灿却在这之前,给出了令他更感兴趣的东西。

一种用来转化利用能量的符文?

郭老一下子就想到了这其中的价值——也许整个世界都会因此而改变!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如若能够真的将这一符文破译出来,并能加之利用的话,不说这其中的人文价值与历史价值,单是能解决新能源这一点,就足以令世界疯狂了!

现在这世界最缺的是什么?是能源!

寻找新能源一直是各国科学家们面临的难题和巨大挑zhàn

,虽然各国都前前后后地有了不小的成果,研发出了不少新能源。但同样地,这些新能源并不能让人们满yì

,能源这个问题仍没有真zhèng

地被解决!

如若,他将之解决了,那又会怎样?——这并不是郭老臆想症犯了,而是他对此有着极大的把握。

因为他在之前就捕捉到了不少的眉目,只要抓住了其中的关键,郭老相信将之破译出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126:墨藏

山地自行车大赛还有两天便会开始,而韦灿木牛流马的制作也临近了尾声。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位不速之客却是找上了他。

“真是令人惊讶,这么短的时间,竟然都快要突pò

至五阶了…”来人穿着一件黑色的休闲装,留着短发,一副普通青年的打扮,但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令韦灿心中一阵猛跳。

“很意wài

?”来人似乎是看出了韦灿的惊讶,张口道:“我原以为,你会考lǜ

到我的到来的!”

“你军训时异常的表现,难道就没想过会引起上面的注意么?更何况那个公输破军一直都在我们的视线中…”

韦灿眉眼一挑,痞子刘走时曾说过,高层已有人注意到他了。没想到眼前这个青年,便是上面派来的人。

“怎么,怕了?”来人笑了笑。“自我介shào

一下,杨军。明面上的身份,其实不用说你现在可能也猜出一些了,没错,我正是天朝‘超自然能力监控组’的小组成员。”

韦灿没有说话,杨军又道:“你不相信?要不要我把你的资料给报上一遍?”

韦灿摇了摇头,对方能一眼看出他的修为,他早已确定对方不是普通人了。他现在的力量说实在的还不足以与一个国家对抗,只是盯着杨军道了声:“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其实你该庆幸是我找上的你…”杨军将手抄在裤兜里,踱着步子道:“事实上,即便是你在军训时表现如常,最终我们也会找到你。因为在这之前,我们就开始大范围洒网寻你了,或者说得更准确一点,是在寻找一样与你有关的东西…”

寻与自己相关的东西?韦灿心中一跳,他来水城是为了完成学业,那么公输破军可是比自己要先来水城的,那他来又是什么目的呢?也是为了寻这件东西么?

“什么…东西?”韦灿喉头有些发干,他似乎把握到了某种关键。

“墨藏!”杨军吐出了两个字。

墨藏?韦灿凝视着杨军,道:“我想了解得更多一点…”

“好,没问题”杨军也正色起来“这也正是我此行的目的!说实话,你根本不必要这么担心。这世上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才是上天的宠儿,一个人哪怕他原本如何的平凡,可谁能担保他哪天不会有常人难以想像的际遇。”

“正是因为这类人拥有了超越常人的力量,上面才特意成立了我们这个组织。毕竟普通人一旦获得了强dà

的力量,有时候可能比原本十恶不赦的人更可怕!因为他们以前生活中所受到的社会阴暗面对他们的影响,在这股力量的牵引下可能都会被爆fā

出来。”

“但这类人毕竟不凡,这个监控小组的目的,说到底也只不过是监控罢了。你得到了墨家机关术的传承,虽然不错,但只要你不是做得太过格,还不至于让上面动大手脚动你!”

听闻杨军的话,韦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的,没有人是上苍唯一的宠儿,他既然能得到墨家机关术的传承,又怎么能排除别的人也获得过其它际遇的可能呢?

即便抛开这些不谈,这世间存zài

的天地异物,诸如诅咒涎之类的东西,落入普通人手中同样也是可以发挥出巨大的威能的!

“我先前便说过,你很幸运,因为这一次是我来寻的你!”杨军顿了顿,继xù

道:“你可能会很疑惑,但你听过我另一个身份后,便一切都明白了!”

“如果我说,我是鬼谷传人呢!”

杨军话音一出口,韦灿便是蓦地一惊。鬼谷历代传人都有两个,分纵横两派,以剑法而扬名,甚至有着鬼剑仙的美名。

看出了韦灿脸上的震惊,杨军也不多言,张口道:“烈阳,出鞘!”

话音始落杨军却是张口从嘴中吐出一把红艳艳,五彩腾腾的三寸小剑出来。速度如光,转瞬显现巨剑虚影,威压四方,但悠忽之间,却又变成了先前的炙红小剑,再次淡入杨军丹田之内。

这一系列变化极快,换作常人,恐以为刚刚出现的不过是一场幻觉罢了。即便是韦灿,也不过堪堪能够看清而已。

难怪对方能一眼看出自己的修为,谁能想到这样一个普通青年打扮的人,竟然是鬼谷传人。

“信了?”杨军呵呵笑道:“所以说,你是幸运地。因为关于墨藏的事儿,没有谁比我了解得更清楚!”

“墨藏,墨藏,换言之,那便是墨家留下的宝藏!”说到这儿,杨军突然停了下来,戏谑地看着韦灿。

任韦灿心态再好,听闻此消息时也绝对是淡定不下来的。更何况他的心境也没有如那些久居高位的老狐狸一般,达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地步。

所以他真的激动了!

公输破军有着鲁师一脉遗留下来的势力作其后盾,没理由自己却总是一个人孤军奋战啊。韦灿心中思量着,内心的狂喜之色表露于面上。

墨藏啊,墨藏.!会是什么呢?材料?钱?抑或是一股为自己扫平一切的暗势力?

杨军却是在此时低笑了起来“这么开心?是不是在打这墨藏的主意了?呵呵,对啊,墨家留下来的宝藏能差么?是不是想到了亮闪闪一宝库的情景?是不是想到了某些未来的美好画面?”

听到这儿,韦灿算是听出不对劲来了。他也冷静了下来,似乎自己想的与真实情况有些出入。

“哈哈,既然冷静下来了,那就听我仔细说给你听听吧!”杨军开口道:“墨藏的确是墨家留下的宝藏,这点不假,但它却不是你想的任何一样东西!”

“它算是一种生物吧!”说到这儿,杨军似乎也被勾起了某种回忆,紧接着身子便轻颤了一下。

一种生物?听闻此语,韦灿不知为何,却是将之与曾经钦天宝盒初制好时,以及曾经惊走公输破军的那几声鸟鸣联系在了一起。

却在此时又听见杨军的声音传来,“墨藏,其实就是一只该死的乌鸦而已!”他说这话时,咬牙切齿,似乎有着极大的怨恨。

墨藏,只是一只乌鸦?难不成惊走公输破军的几声鸟鸣,竟然是这只乌鸦发出的叫声?韦灿不由对先前的猜测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而且,这墨藏它还会想尽办法杀掉你!”杨军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又是将韦灿惊了个透心凉。

127:巨子历练

杨军说,所谓的墨藏,其实只是一只乌鸦!

而且这只乌鸦还会想尽一切办法杀掉他!

听闻如此消息,韦灿的内心哪还平静得下来。他望着杨军,狐疑地道:“你没开玩笑吧…”墨家留下来的宝藏怎么会想尽办法杀掉自己,难不成是这杨军对这墨藏也有想法,才故yì

如此说的?他可是记得这杨军不久前是才说了,他们也一直在寻找这墨藏!

“不相信?”杨军多少是猜出了韦灿心中的想法:“我先前就说过了,我们小组之前一直都在寻找你。但实jì

上却并不知dào

寻找的人就是你!因为我们得到墨家留下传人这个消息时也已经很晚了,那时还不知dào

这个传人就是你!”

“但是,我们却知dào

墨藏会去找你。所以那时寻找墨藏,便成了我们的唯一线索!”他转过头,看着韦灿:“难道你心中就没有过疑惑么?据我们事后了解,你与公输破军战斗的地方,可就是出现过墨藏的声音吧?我想公输破军被惊走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吧?”

韦灿内心中却是如同掀起了狂潮一般,那次与公输破军的对决的确是出现了几声嘹亮的鸟鸣,不然后果真的难料,说不定他也只有引爆青木牌,落个与公输破军同归于尽的下场。但是那几声鸟鸣,真的是这个称之为墨藏的乌鸦发出来的么,这是不是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而且他内心中也出现了满满的疑惑:“照你所说,墨藏会想尽办法杀掉我,在那个时候想必它已经发xiàn

我了,可为什么到现在我仍然是安然无恙?”

杨军却是摇摇头:“你不懂,我不怪你~没错,墨藏是会想尽一切办法杀掉你,可是凡事都是有目的的,那你知dào

墨藏真zhèng

的目的是做什么么?”

韦灿自是摇摇头。

“墨藏,实则是一件九阶的机关神!”杨军一句话,却是让韦灿再次震惊得无以复加。五阶机关就已经初具灵性,具有部份生命的特征,但只有达到七阶以上的机关才是真zhèng

的与生命无异。所以杨军先前说墨藏算是一个生物的说法,并没有错。

“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九阶机关虽然被称为机关神,但却并没有渡过真zhèng

的‘神机劫’。只不过即便这样,他所能发挥出来的威能,也足以令世人惊悚了!”

“而且,你知dào

墨藏既然是一件机关,而且还是墨家上代巨子亲手打造出来的,那他的真zhèng

作用又是什么么?”

不待韦灿回答,杨军却是已继xù

开口:“他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历练下任巨子继承人!”

“换言之,它相当于是一场考验,一块磨炼石,只有通过了考验,才能成为真zhèng

的墨家巨子!”

韦灿心中早已是翻起了滔天巨Lang,同样的,心中的一些疑惑也渐渐散开了。

“想必你也猜到了,它之前没有杀掉你,那是因为你的实力还没有达到历练的最低标准。在这之前,它不仅不会杀你,还会在你生命危机之时,保护你!当然也只是暗中的保护而已,若不是有真的生命危机,它会一直不出现!”

“所以事情一切都明了了,不是么?”韦灿接着杨军的话茬儿,道:“墨家走之前留下了我这么一个传人,你们组织虽然得到了消息,但要在茫茫人海中发xiàn

墨家的传人,无疑极其困难。但似乎你们却对墨藏极其熟悉,想通过寻找墨藏从而找到我…”

“而我因为求学要来水城,墨藏智慧已远超常人,应该是早我一段时间就来到了这里。而公输破军也应该是得到了墨藏的信息,对墨藏起了想法,这才早早地赶到了水城…”

“之后便是我与公输破军相遇,再到之后的相战。而这期间墨藏一直关注着,却没有插手的意思。直到我遇到了生命危险的时候,这才出声惊走了公输破军。毕竟九阶的机关神,真要有出手的意思,公输破军即便命再多也是不够的…”

“只是,这其中的疑点未免太多了些”韦灿突然抬起头,直视着杨军:“第一:公输破军是早我一旬左右的时间就来到了水城,那么也就是说墨藏最差也是比我先到水城半月的时间。你又说过,在我实力未达到历练的标准之前,墨藏有守护我的责任,那墨藏怎么能保障这段时期我不会出现意wài

?”

“第二:墨藏既然是九阶的机关神,而公输破军还不到六阶,但他又是因为墨藏才到的水城,那么他既然敢打墨藏的主意,那么他又凭借的是什么?是鲁师留下的东西?既然他有所凭借,那为何最后又会被墨藏惊走?他不正是来寻找墨藏的么?”

说到这儿,韦灿目光灼灼,眼睛中似乎寒芒隐现,盯着杨军道:“我想听实话!”

杨军面上不动声色,但内中却是不由一惊。半晌之后,他喟然一叹道:“好吧!其实我刚的话也不算是说谎,只不过是没有说全而已…”

“墨藏是九阶机关神不假,但那却是在他成为‘巨子骑’之后,在此之前…哎”杨军叹了口气,道:“主要是你把如今墨藏的实力评估的有些太高了!”

韦灿露出疑惑的神情。

杨军继xù

解释道:“你不想一想要让巨子继承人直接挑zhàn

九阶机关神,那他历炼的门槛得有多高?是达到八阶还是九阶?这挑zhàn

失败可只有死亡一途,而八阶、九阶的已算是大能,即便不能成为巨子,也将是墨家的顶级力量,怎么可能这么做!”

“所以在这之前,墨藏的力量,自然是被封印了的!”

“所以呢,墨藏实则先前就一直在水城,它找到你的时间,也是在你到达水城之后。现在明白了么?”

杨军索性坐在了一旁的石柱上,道:“至于我先前说过墨藏是一只乌鸦的说法,这其实算是在抹黑它吧!乌鸦只不过是墨藏被封印力量之后的形态,它九阶之后的真zhèng

神形实则是‘南离火凰’…”

“要不然,墨藏也不会成为‘巨子骑’——你见过哪个大能会骑一只乌鸦的?”说到这儿,杨军也轻笑了起来,“呵呵,而且这‘巨子骑’,在墨门中的地位可是仅次于巨子的,若只是一只乌鸦未免有些太不雅了吧?”

听到这儿,韦灿才微略释然,他想起了钦天宝盒初成时向他展现的画面——难怪听见那几声凰吟,墨师们都无比恭敬肃穆。他道:“墨藏被封印了…公输破军敢打它主意我倒是可以理解,但最后为何又被惊走了呢?墨藏现在的实力到底处在什么层次?”

“墨藏的实力?”杨军苦笑了一下“说实话,在我们发xiàn

你到现在已有了不短的一段时间,而到现在才来找你的真zhèng

原因,则是因为我们曾经也对这墨藏起过想法。”

杨军自是发xiàn

了韦灿此时眼中闪现的厉芒,解释道“别急,听我说完。墨藏的实力也就四阶巅峰的样子吧!但我们最后的结果…哎…毕竟曾经是九阶的机关神,哪怕是被封印了能发挥出来的实力,也真的不能以等阶来单纯恒量的…”

韦灿释然,难怪之前杨军提及墨藏是乌鸦时,咬牙切齿地用上了“该死”一词,想必没少在墨藏那吃下苦头。

“而至于公输破军,他那时的状态肯定也不好吧!而且据说墨藏那时发出的可是凰鸣,而不是鸦叫…”杨军忖着下巴分析道。

“这在公输破军看来,定是认为你通过了考验,墨藏即便没有完全恢复实力,却也破封成为了原来的‘南离火凰’神形…他哪里还敢久待…”

“因为…”杨军继xù

道,“墨藏按照惯例,在乌鸦这个形态之时,其实是只能发出鸦鸣的。”

“而至于为何能做到这般,也许是因为墨师们临时留下的后手吧,倒是让公输破军给惊走了,更何况公输破军那时身体状况也不算好…”

128:比赛在即

韦灿深吸一口气,道:“好吧…别的我都不管了,你给我说说关于这墨藏历练的事吧!这历练的标准最低究竟是多少?”

“最低标准?”杨军从石柱上滑下来,走了几步道:“这可说不准,这历练的最低标准都是上任巨子亲定的。这也是公输破军无法肯定你是否通过了巨子考验,而被墨藏惊走的原因。而且,上任巨子定下的也仅是最低标准而已。在巨子继承人达到这个标准之后,是否真zhèng

开始历练,其实还是由墨藏自行决定的…”

“不过,你已达到四阶,渡过了枢机劫。想必以那只死乌鸦的性子早就忍不住了吧…估计也快了,所以你现在危险了!”

“那么…”韦灿还想知dào

更多的消息,“一般历练的方式是什么?好歹让我也有个准bèi

!”

“你真当我们无所不知啊?”杨军怪笑了一声:“你才是墨家巨子继承人好不好,干嘛什么都问我?我这些信息还是从以前的机密存案中得来的呢,更多的我们也不清楚…”

“呼,好吧!”韦灿平了平心神,“你告sù

我这么多,肯定也不会是没有目的的吧?说吧,能应允的我尽量不推辞~”

“呵呵,现在谈我们的目的,却是有些过早了~到时候再说吧”杨军紧了紧衣服,有了离开的意思:“你先处理好你自己的事儿吧!真到那时候,答不答yīng

仍由你自己决定,至少现在对你没影响不是?”

“好好准bèi

吧!”杨军丢下一句话,便消失在了远处。

杨军走了,韦灿将对方的一席话在心里反复揣摩着,更是暗暗紧了紧心神。杨军没理由用这个骗自己,那么自己要经lì

的巨子历练也就是真的快要到来了。

正如杨军所言,自己危险了!

————回到寝室的时候,韦灿发xiàn

钱多多三人都在寝室里面。

“灿爷,快,我们都在等你呢!”钱多多见韦灿终于回来了,脸上的急色才渐渐退去,转口说道。

“等我,又干嘛啊?”韦灿疑惑。

“多多等你好好久了!”**开口解释道:“他这次不是把我们都拉去报了这个什么‘山地自行车大赛’么!这会正吵着一起去买自行车呢!”

“其实吧,我只是去打酱油的~”陈中强推了下眼镜道。他身材削瘦,确实没有运动健将的样子,几乎是绝了得名次的希望。

“怕什么!”钱多多大咧咧地道:“即便得不到奖又如何,重在参与懂不懂?更何况参加了的运动员都可以得一份纪念品的,再者说了,学校还专门组织了拉拉队给咱们加油,没事儿参加看看美女也好啊…”

陈中强撇了下嘴,满心地不乐意:“还说呢,什么纪念品,不就是一人一个钥匙扣么?这也太抠了吧!咱光报名费可都是一百多呢…”

“哎呀,甭说了…”钱多多一推陈中强,道:“就你意见多!走,赶紧的,还有两天就比赛了,再怎么的也得把这行头给置办上啊!”

陈中强仍嘀咕着“我意见多?这不是为你心疼么!咱几人的报名费可都是你出的…这学校太抠门了…”

钱多多却是没有再接陈中强的话茬。

韦灿摸了摸鼻子,干干地一笑,“嘿嘿…多多,你们去吧!我有自行车…不用买的…”他已是准bèi

把木牛流马制成自行车的样子,拿去参加比赛,自然用不着再去买的。

“你有?灿爷,可别开玩笑了…再说了,咱这可是‘山地’自行车大赛,你那自行车是越野的么?”钱多多满心的怀疑。

“当然是…”韦灿心道,这越野自行车多渣啊,怎么能和自己的木牛流马相比。

“不行,灿爷你还是得陪我们走一趟!”钱多多向前走了几步,不由分说地拉上韦灿就往门外走,一边走还一边说道:“哥几个可就等你了老半天呢…再说了,咱又不是光买自行车,什么护膝、护腕,自行车头盔,哪怕是专业的赛事服,咱都得配上,这一身行头就算是我送哥几个的!怎么的在这装备上咱们却不能弱了气势…”

韦灿没话说了,几人结伴出门而去。

这一出去,直到晚上九点多才回来,简直买得比女人都要磨蹭。韦灿算是真心后悔出去了。他今天可是一样东西没有买,全当是陪这几位爷逛了一圈。自行车不消说了,至于钱多多说的那一身行头,韦灿也拒绝了,他真的用不着。

而且韦灿现在也确实不缺钱,光锦记每月都有几十万的提成入账。所以**和陈中强的那一套东西也是由韦灿抢着付了钱。几人相处这么长一段时间,他也一直没什么表示,这次还算是抢了钱多多的机会,惹得对方不乐意了老半天。

索性,晚饭的账韦灿让钱多多给结了,对方脸色这才稍微好kàn

些。回到寝室,韦灿一下子便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再也不想动弹。而陈中强三人则是兴奋地试验起了今天新买的那些东西。

“灿爷你看一看,俺穿这紧身衣酷不酷…”陈中强戴上了自行车头盔,套上比赛的专用服,连带一套保护的装备全穿上,满是兴奋地吼了一嗓子。

“酷…”韦灿躺在床上,头也没抬地应了一声。三人的装束在他们买的时候,韦灿早就看过好几次了。

陈中强身形瘦削,实在不适合穿那身紧身的比赛服。这么一来反倒是把他凸显得愈加瘦骨嶙峋了,哪有什么酷不酷的可言。倒是**身形魁梧,肌肉健硕,穿上后很有夺冠的气势。而这三人中挑选这一身行头花费精力最多的莫过于钱多多了。谁叫他一身肥肉,总是没有合适的呢!

几人还在试着这一身装备,相互之间犹自兴奋地谈论着。而韦灿则是在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一天平静过去。

而到第二天晚上的时间,韦灿终于将木牛流马的基本制作完工了。剩下的便是气动源的安置,和整个机关的调试了。

韦灿从钦天宝戒中取出了一枚气动源,正是那枚存纳有银色扳指转化成的银色气体的那枚。

韦灿之前有过猜测,认为这枚银色扳指的材质是诅咒涎,而它之所以与诅咒涎常温下呈液态的特性不符,以及表现出来诅咒涎所不具有的主动防御精神攻击的特性,则是因为其中融合了一线银天这种特殊材质,哪怕仅是很微量的而已。

如果这个猜想成真,那么这银色气体自是能够用做木牛流马气动源的气源的。

韦灿心中有些忐忑,但最终还是咬咬牙,将这枚气动源装在了木牛流马的铭身群核心上。

然后便是灵犀石的融合了,关于其中的铭身与灵犀石的相互影响,韦灿早已处理好了,只差这最后一步。这枚灵犀石自然不是他那个星形掉坠上的,那星形掉坠和钟灵灵的月形掉坠是一对情侣掉坠,有着非同寻常用的意义,他怎么舍得就这般将之毁掉。

这枚自然是从诅咒娃娃身上取得的,曾经吞噬姚吉的那把银月弯刀!

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过去,这一切工作终于做完。木牛流马算是完全峻工了。

看着眼前这“辆”木牛流马,韦灿脸上一阵汗颜。倒不是因为其太丑——领悟了枢机奥理,他现在制作的机关即便再丑也不会丑到哪里去,只不过是有些太高调和雷人了些。

想起自己还要推着这“辆”木牛流马前去参加比赛,韦灿脸上突然就烧了起来。但他终还是想起有正事要办——现在检验这木牛流马才是正途!

“阿牛~”韦灿朝着眼前的机关造物,弱弱地唤了一声。

129:木牛流马现世

“哞~”一声牛哞,却是让原本期待的韦灿彻底沸腾了起来。而此时木牛流马头部两只大眼也绽放出金黄的夺人光彩,朝韦灿拱了拱。

“阿牛!”韦灿轻唤了一声:“走两步~”

闻言,木牛流马类似于自行车的两个轮子却是自行的滚动了起来。这过程中,没有任何不平衡感,协调无比,甚至于车的“龙头”还特意朝韦灿摇了摇。

韦灿朝自己挥了下拳,内心满是激动,他的猜测没有错!那银色扳指内果然有一线银天这种物质。而灵犀石的融合,也的确增强了木牛流马的灵性,虽然与真zhèng

的生命还有一定差距,但已能初通人言了,甚至于与五阶机关都已差距不大。

虽然这内中的真zhèng

奥妙,他还得细细探究一下。但终言之,这木牛流马,现如今却是让他给做成了!

一天的时间,又是一晃而过。

山地自行车大赛如期举行。

这次山地自行车大赛,韦灿虽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但却私毫不影响它是木华比较大型的一次校园活动,这个事实。

因为这次比赛除却如钱多多所说般,有着十万元的奖励之外,来自星城的星中大学和来自云城的迦南大学也同样会参加。只要获得名次,除却那诱人的奖励之外,甚至还可以拥有到另两所大学充当交换生的机会。

新的学习地点,虽然只是短短一个月,但仍然是令人无比期待的。可以想见包含木华在内的这三所学校,参加报名的学生,热情是多么的大了。不然,钱多多也不会硬拉着韦灿几人也参加。

比赛的地点,是在水城的狼山。

狼山原本的地形,本有些类似于农村的梯田,一层一层的,但后来地势却不知何故变幻了。再加之后来国家实行退耕还林政策,在边缘地带种上了很多的柏杨,稳固了狼山的山体。所以现如今狼山的地形,用来作山地自行车的赛道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大赛举行那天,来自云城和星城的人,交织在一起,把狼山山底围得水泄不通。各带队老师好一顿整治队形,这才让本就纷乱的人群,稍微整齐了些。但除了参赛的人员以外,还有来自各个学校的拉拉队成员,以及前来观赛的同学,甚至还有附近闻讯赶来观看的居民。所以人实在太多,整个场面仍然无法安静下来。

各个学校的领队成员,拿着话筒招呼着各自的队员。在这大量的横幅与彩色气球渲染出的喜悦气氛下,钱多多在木华的方队内扶着自己的自行车,脸上却是布满了焦急。

“灿爷,怎么还没来啊?”由不得钱多多不急,今早上本来几人是一起出的校门。但钱多多他们去取车的时候,韦灿却是与他们分开了。韦灿的说法是,他也要去一个地方把他的赛事专用车开出来,叫钱多多几人去赛场等他。

可现在呢,看时间估计离比赛开始也不足半小时了,那边裁判似乎都要开始清点人数了,但他们却连韦灿的一点影子也没发xiàn



“多多,别急。刚给灿爷打过电话了,他说马上就到!”**招呼了下钱多多,叫对方不要焦躁。

“别说,灿爷不会是不想来参加吧!先前他可是连自行车都没买。虽然他自己说是他已经有了,但他来水城这么久,咱谁见过他的自行车…?”陈中强左右望了望,带点恶坏地揣度着。

“不至于!”**应了声,便没再多言。钱多多虽然曾经也产生过这种想法,但也很快被他自己否决了,相处这么久,他相信韦灿既然说了要来参加,那么便一定会来参加的。

而在另一头的韦灿,他又在做什么呢?

实则上,韦灿这次是真有些汗颜了!

他早上同钱多多几人分开之后,自然是找了个隐秘之处,将木牛流马从钦天宝戒中取了出来。而当他正准bèi

推出去参加比赛的时候,却又突然想起了钱多多几人买的那一身比赛用的行头。

好嘛,先前钱多多几人买的时候,他只是觉得自己不需yào

,便推辞了。但现在一想来,自己穿着这么件休闲装去参加这自行车大赛,似乎也不是那么个事儿。

这么一琢磨,韦灿好死不死地将“神行组甲”给自己套上了。

先前便说过,这木牛流马本就被韦灿弄得有些高调和雷人,现在这货再穿上这么一件,如包浆一般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铠甲出来,二者一搭配——我勒个去,这是古代将士骑着自行车上战场,还是怎的?

这可就不是雷人了,这是雷死个人啊!

所以呢,韦灿穿上这神行组甲,推着木牛流马。站在那转角处,犹豫了!

叫他现在再脱下神行组甲吧,他又有点不舍,因为这神行组甲配这木牛流马,他自己感觉特带劲——人生谁不疯狂几次,这次自己独领下风骚又如何?

但他原本的那份有些内敛的性格,又有些不太适应这次崇尚张狂的想法。他在那纠结着,钱多多几人的电话,催了几次,他都支吾着应付了过去。

但现在时间都快到点了,再怎么的,也得出去见人了吧。

死就死吧!韦灿咬咬牙,哥就穿这么一身出去了!誓在木华就留下这么华丽丽的一章!

其实他没有注意到的是,他不愿脱下神行组甲的原因,还有来自于杨军的一部份原因——他内心中感到了不安,他一些行为都自发地开始保守了起来。而神行组甲无疑是能带给他安全感的一样东西。

韦灿就这么穿着神行组甲,骑在木牛流马身上,轻唤了一声:“阿牛,前面开路!”木牛流马轻哞了一声,似乎是听懂了主人的话一般,两个轮子自发地滚动了起来。

带着一路行人怪异的注视,和低声的议论,韦灿来到了狼山山底。而此时,离比赛开始已不足十分钟。

而此时莫说是其它人,即便是钱多多也没把韦灿给认出来!

可不是么!

看韦灿这装束:一身青色的铠甲,像是复活的远古战士。全身上下,被青色的狼头胸,虎口肩铠甲,包裹得只露出俩眼睛和嘴在外面。这状况,恐也只有真炼成了孙猴子的火眼金睛才能认出他吧!

再一看他手中推的那玩意儿——好悬,钱多多还能认出来那是一辆自行车!

辆轮子倒是没什么说的,用的是越野轮不错。但这车头——我勒个去,这车头怎么是个大牛头啊,这是不是太个性了点?再者,人家越野车大多都是没装车灯的,因为今天根本用不着,即便是有的,却也没韦灿这么夸张的吧——俩牛眼式的车灯,竟然比汽车车灯都要大,远远地超出了自行车“龙头”的范围。

还有那韦灿屁股下面坐的东西,那玩意到底是坐垫呢,还是马背呢?怎么后面还连了一根马尾呢?这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这就是灿爷的自行车?这就是灿爷那套比赛专用装备?钱多多朝自己有些发干的喉头咽了口唾沫——这是不是有些太拉轰和霸气了些?

130:玩次大的!

韦灿在狼山山底甫一现身,就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不说其它两所学校,仅是木华这边就引起了极大的反应。

“我KO,这位古代战士是谁?推个自行车不会也是来参赛的吧?”一位同样是参赛的木华运动员满是惊愕地大呼了一声。

“天,你确定那位手上推的是自行车?我去,我还以为是来咱们这儿卖牛肉的呢!”

“这哥们儿霸气,我得去与他合张影…”

“‘将军’给我签个名吧…”有女生又给韦灿取了个外号。

好在我们的韦灿同学已被神行组甲给包裹了个严实,所以还没有人能看见他那发烧至滚烫的脸。他硬着头皮,推着木牛流马,来到钱多多旁边。

别说,周围还真有好些人也开始朝韦灿围了过来。山地自行车大赛别说是在木华,即便是在水城也算得上是难得一见的赛事,这儿自然有负责摄影的。而且不仅是每个学校安排了人负责摄影录制这些工作,即便是水城的当地电台也来了人。

现在比赛开始前却出现了这么吸引人眼球的一幕,这些人哪还有理由放过这个机会!自是将镜头全都转向了韦灿,甚至还有准bèi

来采访韦灿几句的,但却被韦灿以马上就要开始比赛为由推辞了。

即便是除却这些不谈,他周围还有好些拿着手机在他身边拍来拍去的男男女女呢。正如韦灿之前所预想的,神行组甲华丽张扬,木牛流马霸气高调,二者一组合,这人群的眼球哪还有不被吸引过来的道理。

但事情都这样了,韦灿也只有硬着头皮挺过去了。他现在最期盼的,也莫过于比赛马上开始,他一口气比完后,好尽快逃离这个地方。

“灿爷,你这次风头可又是出大了…”钱多多吧叽了下嘴,话语中有忌妒,也有隐隐地幸灾乐祸。

“要不,灿爷咱四个也合张影?”陈中强嘻笑着提了这么个建议。

他话一出口,马上便获得了钱多多与**的大力支持。因为这三人穿的行头也不算低调,至少看上去挺那么像一回事儿。三人不由分说,便将韦灿拉在一起,来了个相当于“未来战士”与“古代将军”的合影。

做完这一切,韦灿与几人便来到了各自的赛道上。

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韦灿骑在木牛流马身上,看着一旁的拉拉队成员跳着火辣的舞蹈。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其中的一道窈窕的身影上。那是钟灵灵,也是拉拉队中的一个成员。

看着这样一位“将军”装束的人向自己望来,这道靓影投去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因为有着月形掉坠,钟灵灵自然是知dào

这便是韦灿。

“加油~”虽然并没有看到钟灵灵说话,韦灿却感知dào

了这么一层意思。也不知这是不是星月掉坠之间相互感应的缘故。

拉拉队成员退去,裁判站在起点边,鸣起了第一声枪响。

运动员就位!

“嘿嘿…憨货,风头出得爽吧?待会看哥哥怎么虐你这笨铁牛…”韦灿旁边,一位同样骑着一辆新型越野自行车的人,在赛场起点站定,扭过头,朝韦灿冷冷地讽了句。

韦灿皱眉,哥这又得罪人了?

“灿爷,这位是星中大学的…你看见他腰间那根腰带了么?那是去年的冠军牌子…”一旁钱多多也注意到了韦灿这边,开口提了一句。

韦灿闻言,将目光转向了这位星中大学的人身上。这一看,果然如钱多多所言,对方腰间套着一块金灿灿的牌子,牌子上面有辆个轮子组合成的象征自行车的简易图案。

这山地自行车大赛并不是只举行了今年这一次,而是已举行了有三年之久。只不过这次的奖励犹其丰富罢了。这位星中大学的人,能取得去年的山地自行车大赛的冠军,自然是极其有实力的。虽说他刚才的话,有些狂妄,但却并不是没有狂妄的资本。

而且对方既然是戴着上届的金牌来参加比赛的,自然也是希望能够蝉联冠军的。

只不过自己怎么又招惹上他了?韦灿疑惑,他倒不是怕这些麻烦,而是这次纯粹有些没由头罢了。任谁也不想无缘无故的四处竖敌的!

管他呢!也许是他见哥这身装扮抢了他上届冠军选手的风头吧!而且这次自己注定要夺冠的,说不定最终仍是会被他给记恨上。

“孙少…收拾这样的小虾米,哪犯得着让你出手…我就能顺手帮你拾掇了…”这位上届冠军的旁边,一位身形中等,但却肌肉健硕的人,带有一丝讨好味道的声音传来。韦灿闻声望去,对方却是朝韦灿不屑地撇了撇嘴,最后竖了一个大大的中指。

韦灿眼睛虚眯了起来,最后却是在嘴角悬起了一抹意味难名的笑容。

要玩是么?好啊,哥哥我这次就放开手陪你们玩一把!

他将头转向一旁的钱多多,道:“多多,待会比赛开始,别忙着冲,咱四个在一起…你们配合一下我,既然有人想要玩,那咱们就玩一次大的!你把这话给强仔和王哥也说一声!”

钱多多应了一声,然后向**和陈中强传话。

韦灿将头转向身旁这位孙少,目光也扫过那位讨好孙少的跟班,朝他们也竖起了自己的中指,然后朝对方轻轻地摇了摇。脸上也是一副满是不屑与藐视的表情。

那位孙少脸色难看,他那位跟班几乎就要从自行车上下来马上拾掇韦灿一顿——从来都只有他们无视对手,哪曾遭受过这等待遇?但这时裁判的第二声枪响却再次传来,两人又不得不暂忍下来。

“小子,你要坐稳了,可千万别摔了下来,若只是在其它地方倒还罢了,最多不过缺胳膊断腿儿,要是不小心从狼山上一些险地坠了下去,丢了小命可别小爷没提醒你…”那位跟班躬起身子,伏在自行车上准bèi

起来,却是从口中冷冷地朝韦灿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远东,别说这些了,好生准bèi

”孙少表面上提醒了一下这位跟班,但以他脸上的表情,倒不如说他是在变相地无视韦灿这个所谓的对手。

“砰!”又是一声枪响!

比赛终于开始!

孙少和那位被他称作远东的跟班,踩着踏板便急驰了出去。

韦灿和钱多多几人却是故yì

落后了几秒。几个人平行着骑在道上,速度也不快。

“灿爷,怎么做?”钱多多将头转向了韦灿。

“嘿嘿…你们先…”韦灿低笑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131:孙少的布置

韦灿几人并没有耽搁多久,只是交头接耳了几句,然后便又踩着踏板驰了出去.

狼山这地形说好不坏,真要有心搞点小动作,那自然是得心应手的。那位孙少的意图,韦灿哪还看不出来,只是到如今,他还用得着去畏惧对方的这些小手段么?

骑着木牛流马,韦灿脸上露出憨憨的笑容,只不过全被面上的铠甲给包裹住了,外人并没有看见。

“阿牛,走着”他吆喝着,脚下也装模作样地踩了下踏板,木牛流马在他的指使下,如一阵风追了上去。

他这个踏板其实没多大用,一个是为了做得与常规自行车一样,不引起他人的怀疑,二则是有个放脚的地方,让骑乘的人轻松点儿。

狼山赛道中途。

“孙少,咱们是不是…”那位被称作远东的跟班,脚下踩踏跟着孙少的车尾,脸上却是露出狠厉之色,出口道。

“远东,你太心急了…”孙少单手掌着龙头,另一只手给自己叼上了一根烟。长长地吐了一口云气,才道:“咱先走一段再说…”说完,躬身俯背,驾驶的自行车又提了一个速度。

远东似乎心有所悟,道:“明白孙少的意思了…那到了前面就让他们好好享shòu

吧…”

孙少听到远东的话,回过头撇了一下手,道:“你这人蔫坏,我可是啥都没说啊…哈哈…赶紧的,跟上…”他脚下发力,赛道的些许颠簸,经减震器传到他身上时,已不会让他感到一点不适。

“嘿嘿…”远东干笑了下,内心里却是暗骂了声虚伪。

狼山这地儿,其实现如今已没多少会伤人性命的动物了。要不然,学校方面也不会将狼山作为山地自行车比赛的场地。韦灿曾经了解过,十多年前,狼山确实还有过熊瞎子出没,出此之外,狼山之所以出名,除去熊之外,那便是有着大量的狼。

只是近几年,别说是狼和熊了,就是一只野狗也很难在狼山发xiàn

。一个是人类的涉入,打的打捕的捕,让狼山这些原本的土霸主不少都沦为了猎物。二则是狼山地理环境的几度变迁,也确实不再适宜熊狼之类的生存了。

孙少几人想要拾掇一下韦灿,而且合着对方的意思,还得是来一场狠的。那自然多少都会费一些手脚的。但这是几所大学合办的活动,在整个水城可都是有着很高的关注度,那出了事儿,即便孙少家里能量不弱,那也是有些麻烦的。

所以,他必须得有一个好的借口或者说是说辞,可不可信不要紧,但至少是对外界说得过去的,可以用来以后打太极推手、扯皮一般的借口。

说来,学校这次在安全方面考lǜ

得并不少,狼山凶险的动物基本上是绝迹了,但环境虽然几度变迁,却仍然有许多险峻的地方。学校方面先是进行了仔细的勘探,定下了一条最为合适的赛道,而且为保证大赛顺利进行,整个赛道每隔个几百米远便是有工作人员驻守着的。

这么做,一则自然是怕中途有运动员出了意wài

,也好能够及时处理,二也是保证了让参赛员们按照赛道来进行比赛,不至于让人抄近路作弊。

尽管如此,但孙少却是根本没放在眼里。学校的这些安排都是为了防止意wài

事故的,可真要人为地搞些事儿出来,却是根本就防不到的。

他现在不仅要搞些事儿出来,还要让这事儿神不知鬼不觉,即使查到他上,他他赖得掉。

孙少此时所处的地段儿,恰就在赛道工作人员的视线之外,前后都还有一段距离才能相互遥望到。

“孙少,来…将这个云香精抹上,还有这个雄黄…”远东谄笑着拿出一小瓶东西。

孙少皱着眉头接过,往自己身上喷了一些,然后又道:“四子将东西送来了么?”

“送来了…送来了”远东笑着道:“前些日子就给四子打过招呼,他左奔右走好容易搞了这么几十条,而且这毒性都不算大,短时间内死不了人,但受苦是没得说了…没想到却是给这小子用上了…”

“哼,我做这些准bèi

,不就是为了防这些不开眼的么?”他弹弹烟灰,眼神睥睨:“做人得有些眼色的,招惹谁不好,非得招惹我…狼山可是个险地啊,有些蛇虫鼠蚁之类的,应该没事儿吧…”

“当然,当然”远东佝着腰,脸上如一朵**一段,笑紧在一起“我现在就去那边把东西取来…”说完他便朝一个方向远远走去。

这一小会儿的时间,后面又有几人骑着自行车过来了。驶过孙少旁边时,却都是暗皱了下眉头。这位爷先前冲那么快,现在却又停在这儿,到底是想玩什么幺蛾子?

他们可是知dào

这位孙少名声并不好,指不定在前面留个什么陷阱呢。只不过想到前面驻守的老师,这些人终还是硬着头皮超了过去。

孙少在一旁淡淡一笑,毫不在意。

他自恃实力不错,只消一会儿的时间,便能超过这些人。他现在首要的目的是先拾掇一顿那个不开眼的小子。

冠军他自然是必须要得的。他所求的不是那几万元奖金——他的身份又怎么会看得上?更不是那交换生的名额,开玩笑,凭他家的势力,他要到哪所学校去读,难道还有人会拒绝么?

他所求的,不过是那种万众瞩目的感觉罢了。他家势不凡,从小也一直是众人关注的中心,但在他心中,这种因为身份被人聚焦,与通过汗水被人关注是有着天壤之别的——至少,孙少认为他所获得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汗水所得的。

这二者的区别,实在是太大了,前者如同黑夜中的一点莹光,那些奉承着的,关注着的只不过是哇鸣着的小角色罢了。而后者,则如群星环拱之下的一弯明月,那种光辉与璀璨是永恒与无以伦比的。

可是今天,却有一个不开眼的,夺去了本属于他的光环。穿一套复古的铠甲,推一辆装逼的自行车,像一个跳梁小丑一般,挑zhàn

着他的极限。

韦灿此刻若是明晰了孙少的想法,想必一定会张大嘴巴,大呼一声“我靠!”。

可事实就是如此,要不怎么说越是有权势的人,内心就越有可能存zài

一些怪僻呢。这位孙少的肚量不大,他平时所表现的慷慨与毫不在意,只不过是他人所触及的都是他所不甚在意的罢了——比如钱和女人。可是一旦有人碰触了他们的禁忌,他们的表现就显得睚眦必报,怪异至不可理喻起来。

“孙少,东西来了…”这光景儿,远东已经提着一个笼子过来了。

而笼子里面所装的,竟然全都是蛇!而数量甚至有近百条…

132:不不走寻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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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就是孙少的报复手段了。品书网 这一手是他之前就准备好了,却并不一定就是为了对付韦灿。只要是他看来不开眼的人,自然都是在对付的行列之内。

狼山以前本是野地,有些蛇虫鼠蚁不奇怪吧?那么一些毒蛇咬伤一个两个学生那也不奇怪吧?

“孙少…”远东提着笼子轻吱了一声,然后道:“想必那个小子也快过来了,咱们就圈在这儿么?”

“嘿嘿,当然…咱可不能待这儿,中间洒些百香粉…别太浓,免得引起人注意…”孙少提醒了一句,然后便再次骑上自行车走了,留下远东一个人。

孙少心中几乎是能够想像得出,那小子被群蛇缠身时,脸上那惊恐的表情了。哦,对了,那小子全身都被铠甲都包裹着的,倒是有些可惜看不见他的表情了。

那他会不会尖叫呢?嘿,任你包得再严实,口鼻总在外边吧?那这些蛇就足以让你中招了。孙少满心恶意地揣测着,脚下踩得也欢腾了起来。

当然这种事情,孙少是不会亲自动手的,逃离现场自然也会是第一个。这位被孙少称作远东的跟班儿,见孙少骑车先行走了,暗自撇了撇嘴,最后还是开始布置了起来。

他从兜中掏出一个瓷瓶儿,然后向草从中洒下了一些青色的粉末状物质,量很少。但这跟班儿左看右看,最后还用脚挫了些泥灰盖上,然后才将这些蛇从笼子里给倒了出来。

他和孙少的身上都洒有云香精和雄黄,而他自己对捕蛇本就有些经验,自然是不会存在被蛇伤到自己这样的乌龙的。

而他刚刚洒下的,自然便是孙少不久前交给他的百香粉。这种百香粉是孙家特制的,相传是从一位捕蛇艺人手中弄来的。它的唯一作用便是能够吸引蛇的到来。

这玩意说起来有些玄乎,但真个说直白了,就是有些类似于激素的物质。这百香粉中散发的便有蛇类的两性激素,所以能够吸引蛇的到来,是捕蛇客的不二秘方。

只不过这玩意被孙少搞到手后,自然不是用来捕蛇的。远东这位跟班儿,看样子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事儿,他洒下百香粉的目的,其实也很简单,就是为了能够让这些蛇不至于在短时间内离开这个区域。

做完这一切,远东嘿嘿一笑,骑上车追赶孙少而去。

至于这些蛇在韦灿到来之前会不会袭击其它人,从而引起误伤,那可就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了——孙少能够摆平这一切。

更何况,造成误伤也好啊。这不正说明这事情不是有针对性,而是纯粹的意外事故么。反正这些蛇的毒,短时间内不会致命,前后又有学校的工作人员,肯定是闹不出人命的,他做这些事儿的时候,是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

更何况就算最终真闹出了人命,那又如何?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他们做的?即便是全世界都明白是他们做的又如何?只要没有“有力”的证据,那这件事情的最终定性便只能是意外事故。至于什么是“有力”的证据,那就不是看证据本身是不是有多有力了,而是看拿出这证据的人,或者说这证据背后站着的人,够不够有力,有力到能够撼动孙家的地步!

甚至于他之前做的这一切,也都只是象征性地而已。这只不过是为了防止事情败露出去,比如被一些媒体抓到某些把柄,他们也好有个说辞,之后便自然有孙家主事儿的人去和这些人扯皮,最终自然也只能是不了了之。而至于孙少,他自然是仍能一直逍遥地生活着的。

孙少踩着车,在赛道上窜行着。他的实力的确不错,先前超越他的几人,现在都已落在了他的身后。只不过他的内心中仍挂记着蛇的事情,所以脸上并没有多少喜悦的表情。

他自然不是担心蛇会误伤到人,而是担心蛇会伤不到人,或者说是没伤到他想要伤到的人。直到某一刻他似乎隐约间听到一声惨叫,之后接到几个电话,说是有人被蛇咬伤了之后,他的脸上这才愉快起来。

就说嘛,本少精心布置这么久,怎么可能会收不了网!孙少内心如此想着,嘴角荡开一缕轻淡地笑容。

虽然现在还没有确切消息知道被蛇咬伤的人就是先前那小子,但刚隐约间听见的那声惨叫,却是那小子的无疑,所以被蛇伤的人,孙少其实心中已经有了很大的把握就是那小子了。

再往前骑了一小段路,孙少却是发现了一段三岔路口。

有三块牌子立着。

第一块是学校先前就立好了的,那是比赛正常赛道的路标。

第二块与第三块却明显是后来有人故意立上去的。上面都有字儿。只是字太小,远远地根本让人看不清。

孙少心中直犯嘀咕,踩着车儿又向前走了几步,然后这才仔细打量起面前牌子上的字儿来。

“妈的…”一细看,孙少不由骂出了声。可不是么,这么大一块牌子,字儿居然是用0.5的中性笔写的,这倒也就忍了,但孙少看全上面的字儿后,却是真没憋住,最终把这俩字儿给吐了出来。

“小样儿,请你吃蛇羹…”

这几个字便是第二块路牌上的内容。孙少这骂人的话才刚出口呢,便感觉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心神儿也是一下子紧了起来。意识到不对,孙少反应不可谓不快,侧身就准备向左侧跑,可是却是来不及了。

就在他将手中自行车撒开那一刹那儿,他整个人就朝这下面陷了进去。

这是一个坑儿!坑爹的坑啊!

坑里面还全是蛇,死的活的,都有!还有好些就只留半截身子在那直翻腾。让人看见直糁得慌。

再一细看,这些蛇似乎就是先前自己叫远东布置的那些啊。他之所以这么肯定,一则是先前有大致打量过这些蛇,有个粗略的印象,二者则是狼山这地儿,在一般情况是真找不到这么多蛇的。

孙少内心发紧,却是一下子明白了——被人坑了,这是真被人坑了。

是远东那小子?他被人收买了,用这些蛇反过来收拾自己?孙少内心猜测着,可是不一会儿,他就再也没有那个心思琢磨了。

他看清楚形势了——现在可是身处蛇坑啊!

他身上虽然抹着雄黄和云香精,但这玩意儿根本不能让人安心啊。雄黄最多只有个驱蛇的作用,而云香精虽然洒在蛇的七寸上,能让蛇浑身无力,但是别忘了,周围可是有近百条蛇啊!而且他先前不喜欢雄黄的味道,在身上洒的也并不多。

就算这些蛇真的不会咬他,但光在他旁边嘶声晃来晃去,也够让人心发紧的了。孙少也还算大胆子,还没被吓尿出来,但脸上却也是苍白得可以了。

孙少真的不敢想像,某一个时刻,这些蛇全部朝他电射过来的情景。

正当孙少两股颤颤,菊花发紧的时候,几句调笑却是传到了他的耳边。

“多多,你瞧瞧这人犯贱还真是不可理喻啊,好好的赛道摒弃了,非不走寻常路…”

“是啊,灿爷,这下可真成蛇羹了,只不是他是蛇的‘羹’…嘎嘎…”

“孙少,教你一招,吹口哨啊,吹口哨它们就不会咬你…音乐嘛,无论是动物还是人,都是共通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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