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妓苏婉婉 - xp1024.com
《名妓苏婉婉》


1

☆、苏家小碗

江淮一带古来便是顶风流的地域。

那连绵画舫,纷沓花院,一水儿的层叠香豔,靡奢想,端的是销魂摄魄,各种妙曼。

而万春花院在这其中,便是各种佼佼者,拥有四大花魁不说,还有一名夜渡资千金起跳的顶级头牌苏婉婉。

说到这苏婉婉,不得不先讲讲她那悲催的身世,以及万春花院一直努力掩饰的某些真相。

话说当年,婉婉还不叫婉婉娇名,而不过是位拖著鼻涕抱著舅父要糖饼吃的小姑娘。

“小碗,你可别再闹了,待会儿你舅母又得发火……”舅父是个软子的人,自打娶了个会盘算的女子入门後,便一心的向著女方家过活,少有关切苏家。当年的婉婉,还叫苏小碗的诨名时,八岁初便死了爹娘,成了名符其实的孤儿。碍於亲邻口舌,舅父也只好把人接入家中照拂。可那勤俭持家的舅母,对这个突而多出来的赔钱货,一直是不喜的。

“可……堂哥堂姐他们……”他们都有的话,尚未说出,舅父便给了小碗一巴掌,打落了她贪嘴的心思。

小碗没哭,只是揉了揉脸,再不多话的回了房。

虽是九岁年月,但寄人篱下的日子却也让她多少明白了些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舅父心下有些亏欠,晚间吃饭时便少有的顶著舅母白眼夹多了两筷子丝与她。小碗甜笑著把丝吃了,乖巧道谢,绝口不提堂哥堂姐碗中一人一只的大**腿。虽然,她心头已垂涎到了极致,馋虫子挠得她如坐针毡,她却仍是不发一语。

“小碗啊!你觉著你丝味道如何?”舅母难得的和颜悦色一番,小碗不疑有他,只乖乖点头,又扒了口白饭。

“那舅母送你去日日都能吃丝的地方,可好?”

“淑萍!”

“好。”

舅父的低喝,与小碗的应允齐齐发出,却是直接的决定了苏家最後一位成员的去留。

当初苏家尚且又位长兄,比小碗大了十余岁,刚成年便入了军营,已两三年没了消息。小碗父母双双辞世後,苏家便算是仅余了她一人了。现下,把苏府据为己有的舅父舅母,又把心思打到了这漂亮遗孤身上。

难得多吃了一筷子丝的小碗,只觉著,若是能不再见这爱打骂人的舅母舅父,还能天天吃上,确实是顶好的美食。要知道,这位一顿能有成年男子食量的小姑娘,人生第一目标基本定在顿顿饱食美味上头的。

“小碗,这可是你自个儿应的。”舅母笑著多夹了几筷子丝给她,饭罢後,便上赶著把人给送到了人伢子手头。

“咦?何时多了个小姑娘?”人伢子与江淮一带的诸多画舫花院都是交好的,见了小碗的眉清目秀白皙娇嫩,知是好货,便盘算著转卖过去,赚些酒钱。

“回三姑,这是罗家媳妇送来的。”仆妇恭敬的说著,顺手推了推正在啃**爪子的小碗。

小碗不声不响的继续啃**爪,这是刚刚仆妇随手递给她的。基於不浪费粮食的优秀品质,小姑娘啃得挺香,各处细小沫都不曾放过,津津有味的飞快清空著那本就不多的骨架子。这举动,让一旁那些个同样被倒卖的穷人家娃儿都馋出了口水,也逗笑了见惯人哭的伢子:“宠辱不惊,是个好苗子,去,问问那些个妈妈们可是要新闺女!”

“是!”仆妇领命去了,转眼便带回来了两位大人物。

“哎哟!李妈妈,春少爷,你们两位怎麽一齐到了?!快快快!上茶!把我上好的碧螺春端上来!”伢子眉开眼笑的朝著两人作揖,显然,是见了金主的特定表情。

“说是有好苗子,我便来瞅瞅。”被唤作李妈妈的,是姑苏城中最知名画舫的老鸨。手里头的姑娘们,盘儿正条儿顺唱腔了得琴艺超群,是以出手大方,入的也都是顶有前途的小美人。

“我只是顺道来喝杯茶解渴。”春少爷手里的那间花院却是更为了得,小倌名伶一大把,往来的政商名流也多如牛毛。而且,据闻其背後有官家身份,是个寻常百姓不敢得罪的主。可唯一让人不解的是,这位爷择人的眼光颇为诡异,不是伢子揣摩得出的。

思来想去,决定还是把意向比较大的李妈妈留住,所以伢子就开始认真细致的分析小碗的优势来:“你瞧这小姑娘多俊,眉眼尚未张开便已是极美,再养两年,准能成为江淮上的一株名花!若是还能习得几分巧艺,啧啧,那身价……”

伢子的巴拉巴拉尚未终结,春少爷却突的开了口:“吃**腿麽?”

李妈妈有些愣了愣,却见,那从头至尾未掉一滴眼泪,脸上半点不露怯的女娃儿,笑逐颜开的飞扑到了春少爷身边。眨眼功夫,那小女娃便踮起脚来,就著春少爷的手,往那油乎乎腻歪歪的**腿上猛咬了一口下去。

然後……刚刚的那股子水灵劲儿,全然没了踪影。吃得有些没形象的小姑娘,彻底打破了人伢子的吹嘘与妄想,硬生生把李妈妈想收她入门的心思给断了个十成十。这样一枚吃货,若是今後不长成痴肥傻妞,也断没法上得了政商名流的宴席啊!谁见过与客人争抢菜肴的姐儿呢?人家纵是要弄写吃食垫肚,也都是温文尔雅小口轻嚼的啊!

於是乎,大金主走了一只,留下了另一只。

小丫头还在啃**腿,呼哧哧的手脸都蹭上了油,人伢子眼皮有些跳,再的吹嘘言辞都说不出口了。眼见著春少爷也站起了身,知道今个儿生意是没了盼头,那伢子便想敲打那贪嘴笨妞两下。手刚抬起来,却被春少爷领的随扈给拦了。诧异抬眼,却瞧见了一锭沈甸甸的银子:“这是……?”

“这小妞,我要了。”又扯了只**腿,春少爷一把捞起尚在与**骨头抗争的苏小碗,大步流星的出了伢子居所。

委实搞不懂春少爷瞧上那吃货啥地方的伢子,啃了啃银锭的厚实度,笑呵呵的不再多想了。无论如何,今个儿做成了比大买卖不是麽?!

作家的话:

矮油,开新坑什麽的最有爱了~~

不晓得大家对新一枚滴吃货女猪有何想法?

这应该是某龙胃不好短时间内都无法胡吃海塞的一大怨念之作吧~~

PS上流完结後就会主更这个咯,各路美人儿求爱求包养,求票求虎~~

又PS作为吃货滴咱们,必须支持吃货女猪不是麽?!

☆、婉约吃货

同样觉著做了大买卖的,自是那位脾古怪的春少爷。

但见他一身绣了繁复花样的衣衫上,点滴的落了油渍却是半点不羞不恼的笑意满满,像是捡了件大便宜。随行人也不多嘴,只跟在他後头,偷瞄那执著啃著第二只**腿的新买小姑娘。

少爷是打算把人安在夥房麽?

随扈有些好奇,据他观察,目前院子里的那些个姑娘爷儿们,都是顶美好的人物,断没有面前这位这般……从头至尾都只知道吃,没半点旁诸特色的。若要论相貌,院中的美人儿们还少了麽?如此能吃,又没眼力劲儿的,就算相貌倾国倾城也没戏啊!少爷这次砸的银子,怕是要打水漂了吧?!

“小何,去,给……你叫什麽?”春少爷抱著人,遛弯儿似的踩在市集上,见了路边热腾腾的包,打算再买些来喂他的“新宠”。刚张口,才发觉,还不知道这小丫头的名字。一问,那边便指著一方卖碗碟的商贩朗声应道:“我叫小碗!苏小碗!”

若是恭谨小心的应和也就罢了,如此大言不惭神气活现的模样,偏生入了春少的青眼。

“哈哈!果真是枚吃货,名字都如此相得益彰!”笑声震天的春少,掐住小碗脸颊嫩捏了捏,这才转而吩咐随扈,“小何,你去给小碗弄一笼汤包来。”

语毕,又转了转狭长双眼中的两枚珠子,笑嘻嘻的说:“小碗啊!你这名字太直白了,听了的人会怕你吃太多把你给卖了,不然……我们改个隐晦点儿的名字,叫……苏婉婉?怎样?婉约一点儿,你才能趁著人不注意时,多吃一点!”

“好!”没注意自己新名字是啥,却被“多吃一点”听入耳了的苏小碗,大方的决定依了春少的提议,把跟了她九年多的名字给改了!

顺带的,她还记著了一项初级技能“婉约一点,才能多吃”!

聪明的小姑娘一琢磨,觉著这位漂亮公子的话确实没错。平日里总是被舅母舅父催著吃得有些急,便易噎著,没法吃太多太饱。今个儿速度慢了许多,吃了一个**爪两个**腿都不见太撑,可见,这位又赠了一笼汤包给她的漂亮公子,是顶有办法的好人!

於是,仿著那公子咬包子的姿态,苏婉婉尽量放慢了速度,学著做起了一枚婉约派吃货。

见她如此聪慧,春公子笑意加深,心头的计较又多了三分。

万春花院的招牌之所以如此闪亮,凭的绝不仅仅是旗下男女的技艺美貌,而是他们的个。

是的,春公子是个顶有头脑的生意人。

虽然,做的是“人”买卖,却与别家大相庭径,并非单单从门下人们的体上来寻那金银出路。且不说他後头那位的各种需求,仅明面儿上,他家的那些个倌儿姐儿们,能供给的绝对是别家没有的!

比如现今颇负盛名的两大花魁张棋与宋晓琴来说吧!

除开两人一棋一琴的惊世才情外,他们的独特子,也是极大卖点。寻常妓子纵是有三分脾的,都仍会在宾客面前放低些,力求有来有往,以免断了生计。

可琴棋二人却是不然:一个只凭子弹琴,绝不接受点曲一说,得罪人也不管不顾;一个爱棋成痴,只要有了好棋谱,他愿倒贴相与……偏偏,就这样,这一倌一姐却开创了江淮名妓的先河,受了诸多爱美人士追捧。後来者,纵是学了他们高傲,学了他们古怪,却学不了神识髓,只徒增笑柄罢了。

故而,万春花院有花魁领头,旗下倌儿姐儿也都是些个特立独行的。

春公子对他们的调教也非比寻常,不似李妈妈那般一股脑儿的塞去学琴学歌学舞,而是针对的聘请教席前来专门授学,私下里还特别的依著不同人情进行人生规划。如此这般下来,万春花院的诸色名花们,自是与外头庸脂俗粉不可同日而语。就连见惯美人的皇帝陛下,也曾私访来此,留下了“万团锦簇巧争辉”的玉笔批注。

由此可见,春公子与他家万春花院的特别之处。

今个儿寻了苏婉婉入麾,一如往昔那般,凭的是他独特的直觉,依仗的,更是他向来特别的审美观。

在他瞧来,今个儿的美人们美则美矣,各个吃喝不香,小心维持体态形貌,颇有做作之嫌。这苏婉婉虽不算惊世美人,但她泰山崩於前而不往吃食的好本事,却是顶特别的。要知道,过往他去伢子处寻人,除了见著一水儿哭闹之外,再的便是小心惶恐,绝无她这般敢从他手中接过吃食自顾自享用的。

歌舞书画什麽的,可以後天培养,胆识与气魄,情与心气,却是与生俱来无法更改的。

思及此,见那用匀速吃完一笼汤包,又把目光转向一旁炸糕铺的小姑娘,春公子心情大好的笑道:“小何,再给我家未来头牌买一打炸糕过来!”

“啊?!”从那小姑娘塞进肚子两个**腿开始,便隐隐有些瞠目结舌的随扈小何,这会儿,更是下巴落了地,久久无法回复。春公子这次是铁了心的打算养个赔钱货麽?!两个**腿一笼包子都喂不饱的小妮子,就算日进金斗也耐不住这样胡吃海塞啊!

作家的话:

上流卡文卡滴很销魂啊……

希望新文能让我灵感爆发一下下!

PS感谢大家滴支持,希望大家会喜欢一个纯吃货女猪滴故事~~

☆、新人入院

春景兰对自个儿随扈滴鼠目寸光毫无所觉。

当他又亲见了一打的炸糕与三大碗红油抄手被婉婉吞吃下肚後,心头的惊喜遂拔高成了空前的高度。这般好胃口,就算是小猪仔也比之不上,喂养起来委实有趣。

瞧瞧,这春少,大把银子把人买回来,竟不过是起了喂只宠物的心思,若是人伢子知晓……知晓了也看在钱的份儿上,还是会忍痛割爱的。毕竟,这麽枚吃货,若真让寻常人家喂养起来,兜兜转还是得回到人伢子手头。也就万春花院这等财力了得的背景,方能有能力将其养活。

一行三人就这麽吃吃喝喝,惊得惊,喜得喜,一路也算是顺顺当当回了万春院。

刚一入门,正巧遇上几位昨夜夜宿的公子哥儿摇摇晃晃的出来。

“春少日安!”虽说尚有几分宿醉未醒,但瞧见了春景兰,就算是世家公子,当朝官员,也都会给他几分薄面的。

“几位好走,晚些再来。”带著不入眼的微笑,春少一手抱著婉婉,一手与人挥手告别。

眼尖的人,瞧那婉婉一身布衣,脸上脏污印子清晰可见,边多少猜出,这是新购入的小花了。当然,基於爱花人的习惯,向来是会为今後打下基础的:“春少,这位小姑娘是……”打招呼真心是没错的,错就错在,这位爷的手上,正拿著厨房新鲜出炉香脆酥黄的油饼。

嗷呜──

从来就不知晓“饱”字如何写的小婉婉,刚学会“婉约”二字,尚不知如何熟稔运用,所以,这麽一口下去,咬得有点儿狠了。

“噢──”油饼转眼没了不说,这位爷指头上,还赫然留下了婉婉姑娘的贝齿印一溜,间或地又红又紫起来,隐隐有著充血发胀的趋势,“她……她……”也顾不上泡妞了,三指头肿成胡萝卜的张公子,额际青筋都贲张了起来,端的是要显显他知府二少的威风。

可惜,这里是在万春院。

若是旁的花坊歌院里,出了这等事,婉婉姑娘的唯一出路便是──拖下去,打个半死!

而在春公子跟前,一水儿比皇家禁卫军还威武雄健高大强壮的护院站出来,没拖拽那大口啃著油饼的小婉婉不说,偏还齐齐朝著张公子行去。但见,还没来得及说一些“老子的爹是知府”的台词,张公子就被华丽丽的拖到了门外,毫不留情的,狠狠的,往不远处的花台子扔将出去。

原来,万春院门口那偌大的,只栽种了些个杂草的花台,是这般用处啊!

与张公子一道同行的公子哥儿们,纷纷了解的点头後,眉眼带笑,对那台子的实用纷纷表达了赞许之情。虽然,他们的腿都在抖著,而且,是用抖筛糠子的频率来进行的。但这并不影响他们,朝著春公子露出讨好的谄媚笑容。

送罢宾客,也没想去打扰倌儿姐儿们的歇息,春公子抱著显然只吃了八分饱的小婉婉去了厨房。

“哟!这是哪找的小花猫啊!”胖呼呼的厨娘李妈,笑呵呵的凑了过来,见著婉婉那脏兮兮的小脸,微微皱了皱眉,“女孩子家可不兴这麽脏兮兮的!得洗刷干净漂亮了!才能有脸面儿得吃食!”

“唔……”终於想起“婉约吃法”的婉婉,把油饼最後一口塞入小嘴後,乖巧的点了点头。暗暗的,在心里,又把著胖大娘的耳提面命给记在了心头──打扮得好,有得吃!

乖乖,不过半日光,苏婉婉就学会了第二式绝招。

谁又能说咱苏姑娘不聪明的?单凭这两项初级招式,就足以让任何一名吃货叱诧江湖了。更何况,婉婉小姑娘才刚九岁不是。要待她长成了,有了能力接客了,还尚需些时日,若能再修习些高阶招式用以傍身,那自是吃遍天下无敌手……咳咳!错了错了!那是豔绝江淮不解释!口误,口误,万春院未来头牌的秘辛,咱可不能一口气透露这麽多!

总归,被李妈妈拽到房中好一番刷洗後,苏婉婉穿了身小婢服饰,清清爽爽的出来了。

“春公子,你今个儿早膳用些什麽?”接过老板赏钱,李妈妈後知後觉的想起来,自个儿光顾著捞外快,忘了正经工作,赶紧笑呵呵的补上。

“一笼烧麦,一碗稀饭……小婉儿,你可再不能吃了。要知道,但凡事,一次做得太过了,总归不会是太好的。这世间,你无论想做什麽,都得且看且行,切不能妄图一口气吃个大胖子!”春公子难得的没惯著小婉婉,只抿了口香茗,点了自个儿吃食,对其循循教诲道。

“是。”之前便说过,小婉婉在某些时刻,是非常懂得看人脸色的。

这会儿,收到了吃货第三式的绝招後,乖巧的在心头总结了一番,默默站到了春公子的座椅旁边。在婉婉心目中,一贯小婢丫鬟都是站这个位置的,所以,还没太搞得清楚自己身份的她,就自顾自选了这麽个好地方来立足。

说是好地方,对於旁人来说,却是有些尴尬的。

人家吃饭,你看著;人家端碗,你候著;人家享受,你苦哈哈的等著。

可在婉婉这头,却是丁点儿感觉全无的。没办法,刚吃得确实有些多了,若是硬要她坐著,还不定能不能消失呢!就这,已让小姑娘对春公子佩服得紧了。她那大半部分都被吃食给占据的心肝儿里,现下又添了个新口诀:不能贪多,吃一些,想办法再捞一些囤著,方是王道!

若是春公子有读心之术,知道了小姑娘的这番念头,不知是会作何感想。

事实上,一边品尝美食,一边观察婉婉的春景兰,这会儿满心满眼都是喜悦的。因为,他看到了一位极端受教,非常听话,能忍得住最大心里渴望一切以他为中心的小美人。比起院子里头的那些个不乖的娃儿,这位婉婉,显然已在短短时间内以“最佳宠物”姿态占据了春公子的花花心肠。

作家的话:

矮油,不行啊,上流真心写不出来啊……

打滚儿求安抚~~

婉婉这边还稍微好点儿,难道是因为女猪与俺一样是枚纯吃货的缘故?!

嗷呜──

看文滴妹纸们,别掩盖乃们吃货滴事实啦!举起乃们可爱滴小爪子,狠狠滴,把票票砸过来吧!苏家小姑娘等著大家捧场哦亲!

☆、未战成名

且不说这事谁对谁错,谁赢谁输。

单就婉婉顺当留了下来,且仅凭短短一日功夫便挤掉两大花魁的恩宠,越居为春公子新宠的好本事,就在院子里广为流传起来:

“你说,这个婉婉,会不会是那种顶有心机的厉害角色啊?”

“怕还不止呢!”

哢哧哢哧──

“也对,否则,怎会让春公子冒著得罪张知府的危险,把那张二公子给扔了出去呢!”

“是啊!你还不知道吧!我听说,苏婉婉长得啊……啧啧──”

哢哧哢哧──

“死蹄子你尽知道吊人胃口……”

“快说快说!”

“不说就扯她新裙子……”

万春院的午间时分,是姑娘少爷们的休息时光,八卦自也是在这里华丽丽的流传著。

哢哧哢哧──

唯独没参与到其中的小丫头,便是大夥儿口中的八卦主角,苏婉婉小姑娘。不能怪她不合群,实在是,这万春院秘制的炒货实在味道不错,吃著便停不下嘴来。婉婉不是春少讲书中提到的山野怪,没法子幻化出两张嘴来,只好……放弃参与集体八卦盛会,乖乖的,坐在一旁,吃著美味炒货,喝著浓郁香茗,欣赏著一水儿的美人打闹景致,打磨时间了。

兴许是做著无意,观者有心,当春公子领著一位好友,踏入这方小院时,正巧看到的便是这番场景。

一拨儿的美人儿们欢闹著,相互捶打嬉笑。

在一方角落里,一个恬静的,满脸闲适的小姑娘,安稳的坐在那儿观看。

这画面,就像是一张布置得恰到好处的百花图,你把那一水儿的牡丹玫瑰芍药丁香叠加在一块儿,单就在角落里,绘一朵幽谧的雪莲……那主次关系,那衬托出的各种美好,自是毋庸置疑的。

“真是美人如画啊!”捂著嘴的俊俏公子,双眼闪动过一丝戏谑光芒,显然,对於小雪莲三不五时伸向炒货盘的那只小爪子,他是看入眼了的。

“喜欢麽?交与你调教如何?”显然,这位公子应是春少的至交好友级别,如若不然,也不会把人给领到姐儿们休闲的後院里来。

“这麽大方?可会舍不得?”俏公子抬了抬眉,香檀木的折扇凑到了嘴边,那风景,竟半点不弱於满园的美人春色。

“思为,我这婉儿可是个宝贝,到时候,我怕舍不得的是你。”春少的激将法显然让思为心动了。这麽些年,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美人他可都见过,若若真有哪位让他生出不一样的心思,他还就甘愿以身相许了!

“景兰,你这小美人我收了,去为我准备屋子吧!”眯了眯眼,自诩世外高人的思为,晃了晃带了幽香的扇柄,应下了好友的挑战。

一旁一直小心的,默默的,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却依旧努力秉承婉约不断清扫美味炒货的气质美人苏婉婉,尚不知自己的命运。她还在研究著:院子里嬉闹的姐儿们,耗费了那许多气力,到底会不会饿?她要不要,还是给她们留一些吃食?

吃饱喝足後,自觉应当去午睡的小婉婉,不显山不露水的顺著一干美人身後回了厢房。

这麽些天,万春院的时间安排她都几乎了个通透,早间餐、晌午小点、正午饭食、下午茶点、晚间正餐以及随後的宵夜,她可是半顿没落下的。可就这样,基本闻名了整个万春院的她,却仍不被外人知晓相貌。

没办法,春公子平素跟厨娘李嫂养的猫儿一般,神龙见首不见尾,难以捕捉……呃,是难以得见。所以,这些天暂且被其亲自带在身边教导的婉婉姑娘,便尚未被众人八卦到相貌行止来。好事者想尽了法子,只勾勒出一名娇俏妩媚感丰盈的小佳人,那曾想过,这名顶著春少新宠的贪嘴小姑娘与寻常人家九岁女娃儿并无太多。

这也促使了小丫头穿著一身院子统一订制的姐儿制服,往人群里一坐,浑然一体的成了人型背景,没人多加关注。谁会把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饭量大得惊人的丫头与春少的新宠划上等号啊?那是顶顶没眼力见儿的事!

可惜,这世界上,偏生有许多事,就循著那非比寻常的套路而徐徐而来。

婉婉蒙春少看中如是这般,婉婉下午茶後,本应出现在卧房午睡的身影,不知怎的又莫名拐去了厨房与李妈妈唠嗑顺带吃些饭前菜垫底儿也是如此。

“景兰,你确信小婉儿住这屋?”打了个哈欠,从翩翩公子站姿改为猥亵大叔坐姿的邬思为,这会儿正用满心满眼的质疑眼光凝视著春少。

“思为,你们修道之人,不都讲究静坐关心境,怎得这片刻都耐不住?”打了个哈欠,早已衣衫半褪睡眼婆娑的春少,其实也在心头暗暗腹诽,是否自个儿真给记错了房门。不然,那也没个玩伴的小东西,怎的挪了一个多时辰都没挪回房?万春花院的乐子已多到可以自顾的玩耍一下午了麽?

有些昏昏欲睡的春少,委实没能记得,咱婉婉姑娘标准吃货的本质,理所当然的把人给想成了寻常小丫头,贪玩儿没回屋。

殊不知,人家这会儿正在厨房吃得满嘴流油,好不快意。

没法子,院子里姑娘少爷们都是要在乎身材体型的八分饱主义者,哪里会像她一样顿顿不落的畅快欣赏李妈妈手艺呢?所以,纵是春少不特别吩咐,李妈妈也甘愿奉送些吃食给婉婉这位俏丫头的。

所以,当小姑娘打著嗝,腆著肚子散步回房时,两位俏公子已然瘫倒在了她的床上,全无形象的睡著了。推开门,不疑有他的婉婉,略用茶水漱了漱口,便和衣往没多想的往床幔间那麽一躺──

“噢──”

“啊──”

“什……什麽东西?!”

三声高呼声,赫然把婉婉的成名战给提前打响了。

九岁的小姑娘,未做梳妆,亦未施展什麽惊人才情,便把春公子以及眼高於顶的邬大少给弄上了床,来了个大被同眠……这等好手段,硬是坐实了坊间传言的:春少又纳新宠,花样年龄,绝色容貌,纵是君上见得,应也无心早朝。

作家的话:

谢谢大家捧场……

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新坑!

PS上流卡文卡滴灰常销魂,为了这一次不虎头蛇尾,俺尽量紧著感觉来写,反正本月是铁定完结,拜谢大家滴鼓励与票票!

☆、拜师之吻

挥退一干八卦的大眼睛,春少清清喉咙,理理衣裳,故作淡定的与婉婉交心:“小婉儿,你跟了我也有些日子了,你应当是知道,我万春花院是个什麽地方……”

“可以随便吃的地方。”乖巧的小婉婉,还当人春少这个玩儿高深的断句留白是给她回答用的,便歪歪头,非常认真的答道。

“噗──”

“你……”

两个公子齐齐出声,一个惊叹这丫头怎得如此有趣,一个感叹这妮子实在能气死圣人。

小婉儿还不明白自个儿说了什麽了不得的话,眨巴著漂亮的盈盈水眸,左瞄右看,似乎还在疑惑到底发生了什麽。毕竟,就算是不满十岁小丫头,也明白昨晚吃剩的**骨头不会莫名其妙自动变成两个大帅哥的:“公子,你是不是饿了?”所以带了个朋友来我这里蹭零嘴?

婉婉自顾自脑补两人关系後,大方的从床头的小木箱中拿出一堆吃食来,与春少邬少一同分享。

愣愣的两位公子,在各自不自觉拿起一枚小糕点入口後才发现,他们被误导了。

“事实上,我们不是来吃点心聊天打屁的。我想告诉你的是,小婉儿,虽然你还小,但是也得开始准备接客了!”放下手中桂花糕,春少把话题导入了正轨。说实在的,这些天相处下来,他觉得自己有些……残害幼童逼良为娼的错觉。

好吧!事实上,这并不是错觉,可是却是他的职责不是麽?

万春花院,可不是慈善堂,进了这间门,便算是这门中人,该做的事,自是一项都不能少的。

“好。”本以为,这些天的耳濡目染下来,小婉儿多少会露出点儿少女的矜持害羞或悲愤不安什麽的。可惜,一个“好”字就给应了,硬是活生生让春少把卡在嘴边的三万字安稳言辞给生吞了回去。

“那麽……小婉儿便来拜师吧!”思为朝这有趣的姑娘招了招手,笑眯眯的展露其无边魅力。不过很显然,婉婉对他手边的那碟糕点更为在意,靠过来时,都是一瞬不瞬盯著盘子挪步子的。这种被忽视的感觉,实在是深深的刺激了邬少的花花公子心,“小婉儿,我竟比不上这碟糕点诱人麽?”

“嗯!”老实的孩子真是……让人不知该赞许还是该批评咧?!

一颗心碎成了一地糕点渣的邬思为,深呼吸一口,姿态优雅的捻起碟子里的一块黑糖糕来,诱惑的说:“婉儿,你可知,师傅有许多法子,能让你无论如何都不会饿著,随时随地,都能弄到吃食。特别是……当这种东西在别的男人那里时。”

男人二字特别加强了语音,可惜,小婉婉这年龄听不懂,或者确切的说,纵使她懂了,也没什麽心思关注。毕竟在她的人生里,“吃食”二字才是顶重要的,旁的都要往後往後再往後。

“李妈妈说,别人的吃食,纵是眼馋,也不能抢。”这些天没正式开始学规矩,婉婉接触最多的人就是厨房大娘。基於对方每次都能给她塞饱一肚子美味的惯例来看,小姑娘很利落的把人归类为了“好人”一列。所以,李妈妈的话,能听,能信,能学著做,是她近日来的唯一心得。

“乖婉儿,你没觉著,抢来的……比较香麽?”说这话时,思为把黑糖糕往她嘴边递了递,小姑娘下意识的想咬。还未待她尝到黑糖的滋味,这男人又飞快的把手缩了回去,害得她上下牙床都被撞得有几分软软得麻。

“可是……”吃食的诱惑让她仍有几分不舍地追随著黑糖糕,直至其进入到邬少的微薄双唇,仍未停歇。

“小婉儿,为师教你第一招……”也不管有没有拜师礼了,邬少微扬嘴角,一把把人捉过来,红唇轻启,给了个免费入门招式教学,“从男人嘴里去抢……技巧用得足了,不会有人怨你。”

被堵住嘴的婉婉,只呆愣了片刻,便无师自通的用舌头在邬少嘴里勾缠了一圈。

唔唔──

就连後槽牙都被舔了个干净的思为兄,这一次,还没用上自个儿那个“把樱桃梗打结”的招数,就华丽投降了。没法子,相较於婉婉这种,纯粹是为了夺食来的“进攻”,就算是情圣也得甘拜下风:“景兰……你这丫头,前途不可限量……”

就算是在三岁娃儿跟前,邬少的魅力也从未失效过,这次,偏生是踢到了铁板。

瞧瞧那眨巴著嘴,面色清明,双眼中满含著“我真的吃到了”的甜蜜神色,没人会把她与动心动情划上等号。想当年,跳槽去别家的花魁珍珍,可是年仅七岁就对邬少恋恋不忘的!可这小婉儿,不仅被高超吻技招呼後没半点反应不说,还毫不客气的在片刻後就把目光转到了一旁的糕点碟子上。那意图,分明是在说,你邬少的味道,可是比不过我家点心的!

“哈哈哈!得你这句,我就安心的!”珍珍的跳槽,可是把当年万春花院给重创了一下。

这下子,有了婉婉这种不为男人心动的“狠角色”,春少顿觉大快人心。当然尔,“她不爱我也瞧不上你”的畅快感,也是极端能填补心灵创伤的!虽然婉婉年龄尚幼,但谁又能保证,十年後不会再度成长为一朵倾国名花?一个就算是极品美男,高阶花花大少在跟前,也全然不会动心的名花,将会为万春花院带来怎样的一番进账啊?!

所以说,小婉儿这次的表现,实在是让春少大为宽心!

作家的话:

男猪之一出现了。

其实春少也算是男主之一,不过,他的身份是老板,所以也就没算进来……补充一下,除去正经“恩客”和邬少这类编外人员外,万春花院里头和婉婉有一腿的都将可能会是双滴哟!所以有雷电的亲,注意观察某龙滴标题,本文是会有一些BL场景出现滴!

☆、见面大礼

“婉儿你今後就跟著思为兄学习了,只有学到更多的知识,领悟到更多的招数,你才能真正的在万春花院吃到各种美食……”各种美食四个字,瞬间让小婉婉闪亮了眼。

邬少忧郁的捧著碟子,缩著脖子,蹲在角落种蘑菇。

被美食再度击败的现实,让他深深觉得,此次出山,是一条悲催的不归路。

“菜可以随意点麽?”就像一只等著主人赏赐骨头的小狗,婉婉扒到了春少跟前,一脸期翼,满心垂涎。

“若是客人乐意,自然是随便点。”嘴角抽了抽,被打断美食却不知该喜该悲的春少,捻起一块冬瓜条往她嘴里塞过去。囫囵的吞下甜滋滋的软条,婉婉又巴巴的凑上去问:“保留菜色都可以麽?”

眉头跳了跳,春少终於发现这丫头已完全偏离了主题:“你不是应当关心,客人是否乐意的问题麽?”

“可是……这些不都是应该归师傅恼的事麽?”听听!小东西虽然一门心思只顾著吃,可眼睛明亮著呢!你想让人愁愁客人是否欢喜的问题,人家直接就寻了个最好的由头给你堵了回来,让你完全没办法反驳。

一个姐儿到底受不受宾客欢迎,能不能学成,会不会给万春花院丢脸……可不都是归师傅烦心的麽?!

“是啊……让你师傅恼去吧!”总觉得越说自己会越脑仁儿疼的春少,挥挥手,欲让小东西退下。可却没想,一把接过他手中半碟糕点,婉婉利落塞进嘴後,在他一脸惊诧的目光中给回了句:“春少,这是我的屋。”

那一双黝黑的眼睛里,闪动著的,分明是“要走也是你们”的目光。

“你这丫头!”春少叹了口气,伸出胳膊来,把她小脸拧了个通红,甩著扇子,摇摇晃晃的步出房子。

邬少没动,这位自诩世外高人,事实上吃喝玩乐嫖赌什麽的样样都来的公子哥,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蹲在墙角捧著那碟比他更有魅力的糕点认真的研究著什麽。婉婉歪著头想了想,觉著是不是这位爷好些日子没吃了,饿得慌,所以才小心翼翼的端著捧著猛看。

片刻後,小丫头歪斜著身子便带著疑惑打起了瞌睡,邬少仍是一动不动。直到,他真从碟子里给瞧出了点儿什麽来:“小婉儿,快起来!为师给你想了个主意!”

“啊?”揉巴两下眼睛,婉婉挣扎著起身,第一反应不是看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而是吸吸鼻子,朝著散发了甜香的糕点碟趴过去。还没等靠近,一只大手便把她整个人捞到了一个带有檀香味的怀抱里,“呃?”

小东西实在没回过神,眨巴著眼睛,愣愣的看著阻她吃食的主儿。

“乖乖,你这拜师礼还没行全,怎的这般没耐心,睡上了不说,睡醒了就惦记著吃啊?”指指不远处的糕点碟子,邬思为决计,先把身份给定下来,旁的随後再说。

“那……见面礼给麽?”小丫头年龄轻,却也是不傻的,这麽一问,倒是把沈静想半天的邬少给问倒了。刚刚只琢磨著怎麽给她进行课程规划,全然忘记了……这关於行拜师礼得赏点儿什麽的事。

“这……”吞了吞口水,刚想说什麽,却听那娇嫩清脆的小嗓子嘟喃道。

“师傅,这碟子里的,都是我刚给你的。”很有底气的话,硬是把话给人堵了个扎实。

“那……你不过也是随手给孝敬上来的,见面的回礼,我也不用特意寻找吧?”当初跟过他的女子,不是要什麽东海明珠,就是要什麽西山灵芝,委实让思为有些没脾气了。虽说一个姑娘,把青春妙龄甚至身子心灵都交付到你手里,你确实得给点儿表示,但这并不应该是那种上赶著顺势抬价的吧?!这也是思为对过去那些女子们,至多只有几分调笑心思,旁的其他便再没有了的真正缘由。

能力再强的男子,他甘愿给的,与你强要来的,决计在他心中留下的印象不会相同。

“那师傅给串铜钱得了!”清脆的小嗓子又响了起来,硬是把邬少给扯回了现实。

“呃?!”愣愣的掏出一小锭银子,思为还没回过神到底怎麽回事,小婉婉就拎起裙摆转身蹦躂了出去。片刻後,捧著两碗热乎乎的豆腐脑,贪嘴的丫头又折回来了。虽然脸面上有几分恋恋不舍,但软乎乎的小爪子仍是把其中一碗给递到了邬少面前:“师傅,你也吃!”随便塞过来的,还有卖豆腐脑找的碎银和零碎铜钱。

“这……当见面礼会不会太轻了?”几个铜板就把人拐了来,这位爷委实有些不习惯。

“那你想给啥?”舀了勺热乎乎的豆腐脑塞嘴里,婉儿随口问了问。见没得著应,以为是他想不出,便又道,“一时给不上便欠著吧!”

本以为这是个不贪恋权势财宝的好姑娘,听了这一句,邬少略有几分失望。而接下来,婉婉姑娘给补上的又一句,则又让这位爷的心亮堂起来:“反正卖豆腐脑的每日这个时辰都来,你记得带铜子便是,老板刚刚说太大的不方便找零……”还真是个货真价实不作假装样的吃货姑娘呢!

心头莫名觉得舒坦又愉悦的邬少,笑著摇了摇头,当著那小东西怒瞪的双眸,把自个儿的勺子往她那小碗里伸了过去:“放心,小婉儿,今後跟了师傅我,保管你吃香喝辣,豆腐脑绝不会断掉!”

欢快舀食别人碗中香滑豆腐脑的公子爷,似乎忘记了,婉婉姑娘从头到尾,那可是一直没正经拜师入门的呢!可又有什麽关系呢?多少天後,春少不经意间瞧见丫头的脖颈上,系著的那枚珍奇宝玉,便是明白了:这一次,就连向来爱与姑娘们撇清关系的邬少,也彻底沦陷了啊!

作家的话:

所以,不小心就把人家宝贝玉石骗到手的婉婉……已经可以算出师了麽?(耸肩

☆、不识宝贝

相较於旁人的惊诧与讶异,婉婉对自个儿师傅送了个什麽样的宝贝给她,是半点都不觉著了不起的。吃货嘛,在其眼中,除了每日不断供给的豆腐脑,哪里还塞得下宝玉?香滑软嫩,那一口饮下便畅快到喉头的吃食,自是更为重要。

所以,在思为兄眼中那位“毫不为钱财所迷惑的高洁小姑娘”,不过是一枚本不知道钱财重要,错把经济观搁到饱腹之欲上的纯吃货。

“婉儿,你可得记著,你这秉态度,是顶好的,得保持!”邬少苦口婆心语重心长的教导,在婉婉耳中,自动折合成了这麽句,“你知道吃就行了,旁的不用管”。点点头,小姑娘觉著,既然她这个大方请她吃豆腐脑的师傅都让不管,她就还真不管了。什麽金银玉器,奇珍宝贝,不让她认她就不认,让她认……她也不认识。

“你不知这是何物?”晃晃手里夜明珠,见她摇头後,春少脑际的黑线瞬间多了三条。

“这个呢?”一块极品美玉。

摇头。

“这……也不晓得?”一串上好珍珠。

还是摇头。

“这个你总不会也不晓得吧?”一块黄澄澄的金子,以杀手!的方式出现在婉婉面前。

终於点头了。

“这是好吃的。”答案却并不能让人感觉到满意。

“邬思为,你这些天就教了她金子能吃?!”手劲儿大的差点没把那锭金块给捏变形,旁人都缩著脖子往後躲,就婉婉一人靠了过来,伸手朝著春少眨巴双眼。怒不可遏的大老板喘足了三口气,这才忍住打人的冲动,“婉婉别处玩去,我与你师傅说点儿事,你……你想要这金子。”

“不想要,可是春少不要了,我便勉为其难的帮你收著。”语毕,当著一干姑娘姐儿们瞠目结舌的脸,小婉儿伸手把屋中最值钱的那一坨黄坨坨拿了过去,然後,潇洒转头,离了这间考核大屋。

“她……这是贪呢?还是不贪呢?”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的春少,怔怔的问。

“小丫头聪明,省得举一反三。”挥挥扇子,邬少淡定回应。

刚刚婉婉的举动,分明是前些天他小心擦玉佩时被“夺去”时一模一样的。表情也分毫不差,据说这招是用一块饼同街头老乞丐换的。昨天他有去偷窥过,老乞丐背了八个布袋子在背上,依著丐帮的规矩,是八袋级别的长老。婉婉这一手,细细想来,分明是丐帮不外传的“摄魂夺宝”绝招!

“你觉不觉著,小婉儿刚刚让我们大家都愣了一下?”春少也觉出了些味儿来,自个儿纵是再疼那小东西,也不会由著她从他手中轻易的取一枚金锭去啊!

“依著万春花院的抽成法子,婉儿会这招,你不是喜闻乐见麽?无论什麽好不好的玩意儿,她得了,总比客人原封不动再带走的好。”邬少只用这一句,便彻底安抚了春少的神经。

想想也对,反正小姑娘再几年接客後,无论从客人手中得了什麽东西,万春花院都是能有分成的。今个儿一堆宝物里,还就那块金锭大块些,值钱点儿,虽说小婉儿不懂欣赏,但人家对高价值物品的准确判断与收纳速度上,绝对是值得赞许肯定的!

“但是……我总觉著,婉婉刚刚那招,有那麽点儿武林高手的架势……”小声嘟喃完这句话後,春少自觉都有了几分的不确定。且不说派人去查过苏家的底细,以及婉婉的经历。单就这丫头一天十二个时辰里,连梦头都念叨红烧猪蹄膀的,能有时间练武?!

思及此,彻底把刚刚那奇怪念头给压下去後,春少又把注意力放在了考验旁的姑娘姐儿功课上头。

可这位少爷忘记了,时间同那姐儿们的沟一般,挤一挤,扔是有的。

这不,刚得了快金坨坨的小婉儿,这不就啃著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小香梨,小口小口的斯文啃著,蹦蹦跳跳的往那後院柴房行去。因临近开门时分,忙碌的人们也并未对其过多关注。但见那小小的身影推开柴房後进去,不足片刻又退了出来。

金子没有了,手里多了只**腿,恰好听到厨房李妈妈嚷嚷的“谁偷了老娘养的母**”。婉儿眨眨眼,看了看手头那满满牙印的**腿,决定不去管它到底是不是母**所有,笑眯眯的啃著回了屋。

柴房里一直很安静,直到夜色轻浅,才窜出一个身影来,踩著屋脊,飞快地往不远处同仁堂行去。

这飞檐走壁之人,身材健壮,个头高硕,轻功极好。

单就瞧那行为姿态,便知是名江湖人士。

且,还是未了不得的人物。

当然,这会儿落地略有声响,推门进同仁堂後院的大手也略显虚浮无力,并非此人功夫尔尔,实在是身受重伤又剧毒攻心,方才显出几分疲态:“奸商於陵可在?”

“岩九,你若想要求人,请别乱给人安绰号。”被唤作奸商於陵的,是一位个子颇为修长的俊美男子。躺坐在窗边太师椅上,双腿伸得老长,若是岩九进门时不曾注意,定会被绊跌个狗啃屎不可。

“那好,奸商,你要的钱,药快给我。”不叫绰号?岩九从善如流的点点头,一锭金子砸过去,於陵本还有几分不悦的面庞,瞬间展露出了如沐春风般的微笑:“给,你要的九转回魂丹,可续命七日。”

“多谢。”拱了拱手,岩九接过药瓶迅速服下一粒,就要转身离去。

“不多坐会儿?”掂掂金子重量,於陵笑眯眯的随口问道。

“大仇未报,无心歇息。”顿了顿脚,岩九扔下这句话後,提气便朝著西北方向疾疾掠去。

“只怕是,有心报仇,无力回天,我们此别再无相会之日了。”见著隐於月色中的男人,於陵嘴角仍是扬著,言语中的沈重却与表情极为不符。他想到了岩九的敌人,想到了岩九此刻的状态,只觉著,从今後将失去这个故友了。

作家的话:

感谢小su破费送的礼物,乃滴爱心抱抱很温暖啊,嘴儿~~

感谢ruruis1217yy也为我破费了,某龙有努力更婉婉哦!蹭蹭~~

PS这一次,我希望婉婉的故事是个有趣,有剧情,更希望文中每个角色都有人喜欢。希望不会让电脑那头看文的你失望,希望一直以来看某龙文文的人会看到某龙想要进步滴用心!拜谢!

☆、师傅不同

相较於某奸商的心情沈重,今个儿多啃了只**腿,晚餐又吃得很饱的婉婉,那小脸上喜滋滋的表情,足以让见著的人都觉著神清气爽好不舒坦。

“小婉儿,明个儿要开始修习身型课程了,今晚可别吃太撑哟!”邬少对小婉儿宵夜的掌控分量上,委实是不太放心的。小姑娘太能吃,也太贪嘴了,若不是盯著提点,明个儿晨课便一准能见著个挺著圆鼓鼓小肚皮的美人儿。

“是师傅。”幸好婉婉是个听话的好姑娘。

点点头,瞧了瞧邬少搁在门框上的大手後,眨巴两下眼睛,微微歪了歪脑袋:“师傅还有事麽?”

“婉儿这些天在玩儿什麽?怎得都见不著人。”对於这个不太黏他的徒儿,邬思维实在是有些百感交集的。

过去总觉得,对那些个丫头们跟著腻著的感觉不喜,这会儿遇上个不跟著腻著的了,偏生又觉著各种不适。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贱格”……不!邬少皱起他那好看的眉头,坚决不承认这一点。他只是不适应,所以就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是的,一定是这样!努力自我催眠的邬少,在听到婉儿的回答後彻底崩溃。

“婉儿都有见著师傅。”是啊,照三餐加宵夜在饭桌上见著了,也算见不是。摆摆扇子,邬少决定拿出为师的风范来:“婉儿,你这样是不对的。”

“唔?”难得没有吃宵夜的小姑娘,听了师傅的话,不解的眨巴著双眼,像个盼著主人给鱼儿的小猫咪。

“且不说你这样成天的不著屋,单就早晚的定时向为师请安这一块……”

“师傅不是说,咱们不用那些繁文缛节,省了也好?”

“那你至少也得孝敬孝敬为师,把好东西……”

“师傅不是说,好东西都是男儿给女儿的,师傅莫非你其实是……”

“婉婉!你怎麽能和为师呛声呢?罚你……罚你今晚默写孔夫子的论著十遍!”

“全部麽?”

“全部。”怕了吧?求我啊!来软软的撒娇卖萌求我啊!

“这里有十一遍,是婉儿没事时默写的,师傅……我多给你一遍当添头!”邬少接过默写齐整的厚厚一沓孔夫子论著,泪流满面。看来这妮子前些日子默写过孔子言论後便上瘾了,正兴头上呢!没事儿练字时都倒腾这个!早知道,他便应当随口说是庄子或孟子的!失策啊!失策!

虽说邬少为老不尊……咳!为师不尊,但婉儿一向是个听话的乖巧娃儿。

所以,清早起来,洗漱梳理好自个儿,小姑娘就忍下吃饱饱的冲动,只吃了两碗稀饭八粒包和三张烙饼。别怀疑,平日里这只是婉婉的“前菜”而已,绝对只多不少的。

“师傅,徒儿苏婉婉前来报到。”乖巧的小姑娘拎著裙子来到邬思为屋前时,这位爷还正在与周公下棋,且所战甚酣,颇有些恋恋不舍的姿态。

“婉儿啊?”睡眼婆娑的邬少,挥挥手,借气引力把门给打开了。因为昨晚伤心过於,辗转反侧了半晌的思为兄,这会儿还没想起来自己已到了应尽师傅义务的时刻。见著漂亮的小姑娘,穿一袭粉白相间的衫裙,晨间略有几分迷糊和冲动的他,探手就把人给拖拽到了床上,“好香……”

“是炸糕香。”水灵的白皙小脸露出个粉嫩笑颜来,小婉儿一抬手,不知从哪里掏出快黄灿灿的香脆糕儿来,大方的递到邬少唇边。

本应是窃玉偷香的薄唇,一碰到那油滋滋的吃食,大半的瞌睡都醒了个透。

“真是……”不识情趣的小东西啊!

张口在炸糕上咬下个月牙印,邬少语焉不明的给婉儿说了今个儿的授课安排。被食物唤醒了神智的这位爷,在食欲的虚空被安抚後,总算是有了点儿师傅模样。虽然,这样子压在人家小姑娘身上,光裸著上身,贴著磨著黏著蹭著的,略有几分不雅。但谁叫邬公子少年俊朗,纵是真露出些许猥琐来,也断不会让人觉著流於下作。

“是的师傅,真是炸糕。”把人话头硬给接下去,还能掏出一叠儿的馒头蒸饺往人嘴里塞个满当,直接把帅哥给撑得俊脸变了形的,这麽些年以来,也独婉婉这一份儿。

忙著吞咽的思为兄,只默默在心间琢磨,若是面前的姑娘长成了,懂了情爱,知了意趣,是否还会在大清早的男子床间给人塞吃食呢?想到今後,可能有别的男人人揽著这小东西共迎晨昏,邬少的心间就像噎了只苍蝇般难受:“婉儿,你今个儿可得好生学。”

小姑娘郑重点头,遂想到投桃报李的礼貌,把最後一口的蒸饺放进了自己嘴里後,语焉不明的嘟囔了句:“师傅,你今个儿可得好生教。”

邬少再度泪流满面。

婉婉,你真心不用在这事儿上太过较真!真不用!

晨间课程本是带著些绮丽氛围,能让人抱有无限遐想的。

当然,小婉婉并不在此列。

就算这会儿换上了一身薄纱似的衣衫,又单独和邬少这种相貌身材素养风姿都一等一的男子在一间房里,她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把人当个……非可食用生物。是的,这并非错觉,一般情况,婉婉眼中世间万物只分了两种──能吃的,不能吃的。

虽然邬少风度翩翩一枚俊男,但败就败在他不能填肚子啊!

所以,授课过程虽有些个身体接触,在某人的刻意为之下,还间或的来了点儿搂抱轻抚浅吻之类的逗弄,但婉婉只是很直接的由著身子反应,面色上却绝对是淡定到极致的。

这可真是伤透了邬少的心啊!

“婉儿,为师碰你这里,不舒服麽?”见小婉儿挺直著腰杆,头顶著一个盘子,一面练著身姿体态,一面承著他的挑逗,还有心双目远眺的径直望向厨房,思为兄淡定不起来了,“婉儿,你可得用心些!”

“可是,师傅不说,对男子不用太用心麽?”是啦!婉婉可是个好学生呢!

邬少的话,可是每一句都好好铭记在心头的哦!

抿抿嘴,深切体会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何感觉的这位爷,决定趁著婉儿还小,尽量扭转她的不正确小心思:“婉儿,为师可有教过你,何为尊师重教?”

“有的师傅。”小姑娘不过是用了一个来时辰的练习,便懂得如何顶著盘子做出各种姣好姿态了,包括著点头,都能不让头顶盘子滚落,天资可见一斑。

“那麽,为师是否与旁的男子有差别?”揽著她纤瘦肩头,邬少低下头来,凑到她耳诱惑著柔声询问。

“那是自然。”转了转眼珠,想到下午又会来的豆腐脑大伯,婉儿乖巧点了点头。

“那……婉儿对为师,可否用心些?譬如,平日里的相处上,乃至今後的……关系上?”循循善诱加之浅浅的暗示,邬少自问做的足够完美无缺。

“那是自然。”可惜,小婉儿哪里懂得这些明示暗示的呢?她只觉著,如果顺著师傅的话说,便能讨得巧,於是就点点头给应了下来。果然,开心揭了她头顶盘子,俊美公子宣布晨间授课告一段落,抱著人就坐到了一旁的太师椅上。

最让小婉儿开心的,还不仅是能够歇上一歇,而是接下来邬少一点点往她嘴里喂食的糕点。

这可是好几位漂亮姐姐送来的,专为师傅烹制的好味小食呢!

李妈妈也不会做,平日里断然吃不上的好东西哟!

吃得笑逐颜开的婉儿姑娘,只觉著唯一缺点是,东西份量太少了点儿。所以四种口味的美小点心下肚後,小东西还恋恋不舍的舔了舔邬少那两沾染了糕点粉末的长指。小巧的粉舌,沿著修长男指节绕了一圈又一圈,麻麻的痒,酥酥的软,顺著沁入到那百年不动的心房中。

咯!──

纵是不承认,邬少也全然否认不出口,他这次,真真是凡心大动了!

作家的话:

是的,邬少就这麽中招啦!

第一位男猪出现咯!

依照国际惯例,第一个并不一定是最好滴,所以……姑娘们站队小心啦!别说俺没提醒啊!後面还有各色不同男猪等乃们来挑选调戏哟!

☆、困难决定

爱情是什麽东西?

爱上一个人是什麽滋味?

这一回,邬少总算是彻头彻尾的开始体会。

已经记不得上一次动心是何年月,这位爷,难得的展露出少年般的畏缩心思来。当然在明面上,却是不显的。

“背脊挺直些,练得好了,待会儿豆腐脑多吃一碗。”一如既往的“严师”模样,只是变著方子的给她些好处,让她更喜欢他的亲近,这是邬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办法。用的手段也只是跟钓鱼一般,给点儿吃食,让人上钩。

“是!”小姑娘答得特别有中气,看样子,中午的那顿大餐没少啃**翅。

邬少眉眼带笑,伸手揉了揉她小脑袋,转身踱了出去。

你问他去哪儿?他这自然是要赶著去给婉儿购入最美味豆腐脑的。事实上,从他明白自个儿心意开始,婉婉的吃食就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拿今个儿中午的**翅来说,那是邬少特意寻了当年御厨给做的,全万春花院独一份儿,连至交好友春少也没得吃呢!

而此刻,他正准备去买的,是某个老和尚自制的豆腐脑。

那绝对是个宝贝,入口绵软即化不说,香滑可口,又不带丁点儿豆腥味儿,是千金难求的美味。可惜方外人并不贪财,做豆腐脑也不过是为了功德布施所备,邬少施了轻功配上那游走江湖多年的脸面,这才能勉强讨得两碗的。

昨个儿给婉婉吃了一碗後,那巴巴的大眼,滴溜溜的就盯著了他碗里的那些。

今个儿想著,若是能把自个儿的也留给她吃,会不会得那小东西一抹娇笑,一丝甜美回应……思及此,俊美的脸庞,瞬间展露出了比以往吊儿郎当模样截然不同的宠爱姿态,就像个疼宠自个儿家养爱猫的主人。

前天为了糕点渣子舔了他手指,昨天为了半碗豆腐脑吮了他唇舌,今天还会怎样?满怀了欣喜与期待,这位爷积极地施展轻功奔著目的地前去。虽说离那老和尚的庙堂尚有几十里路程,但比信鸽还勤快的邬少,哪里还会介怀这个呢?!

爱她,便要疼她宠她,这是邬少的情爱哲学。

婉婉爱吃,邬少便愿纵著,甚至把全天下最好的美食给捧到她跟前。

可惜这些个,小婉儿全都不懂得。

师傅一转身,刚还答应好好练习的小东西,转眼就跟著人上了房顶。

“阿九,这个栗子好吃。”伴著逃课之人不是旁的,正是那前些天用**腿换了金子的岩九。

“这里是剥好的。”不知是基於对婉婉的感激,还是心头那种骗小孩的亏欠感,岩九这些天都会偷偷的来给她送些可口吃食。糖炒栗子是昨天小东西想吃的,今个儿街口那家刚出锅,这位仁兄就用口给捂著送了过来。

当然,他是刻意避开邬思为的。

作为一个擅长隐匿之术的杀手来说,纵是决定高手也需得上费些功夫来探测其所在。更何况,今个儿思为兄一门心思为婉婉寻找美食,本就没关注可能出现的高手路人甲。

说到路人甲,咱不得不提提岩九的相貌。

说实在的,路人甲三字,绝对是不偏不倚的描述。

虽眉眼尚算清明深刻,鼻梁也够得上挺直,嘴唇也不厚不薄刚刚好……但不知怎的,这些个器官凑到一块儿,再加上那身街边寻常百姓的衣著,整个人俨然一副淹没人群你遍寻不著的气质。

低调,绝对是形容岩九这般的男子。

当然婉儿对此全然不在意的,乞丐也好,公子也罢,百姓也行,有的吃,就是她喜欢的大好人。这算是不经意间的培养麽?但凡是这类经营娇花的场子,姐儿们是绝不能因为顾客的形貌姿态来看待的。毕竟,这儿不是姻缘馆,红线坊,这里是妓院,有钱的大爷都能来!若是抱著接客只接帅哥儿俏公子念头的,定然不成大器。

咱婉婉天生就没那三六九等的区分想法,金银玉器,翩翩公子,娇美花娘……这些个在她眼中,都是一般无二的存在。所以对待岩九,她的态度与邬思为也没差多少。这一点儿,被这些天观察她的男子瞧入了眼:“婉婉,若让你跟我走,你可愿意?”

“去哪里?”吃著甜甜的栗子,小姑娘眨巴著大眼睛,好奇的反问。

事实上,她真正想问的是,去哪里?吃什麽?

“去你当去的地方。”

“可有这些个美味吃食?”

“自然是有的。”

“可能同春公子所说,每日不落?”

“这……”

岩九迟疑了,九转还魂只给他延命七日,今个儿除开,他还余下四天好活。纵是把小婉儿救出这火坑,却是要放到哪里才能保她一世饱食呢?绝煞门已被覆灭,江湖中人却容他不得,这婉儿,跟著他若能开心过完四日,今後又当如何?

本是想让这个善心姑娘活得自由些的岩九,垂下眼来,沈默了。

“阿九,不怕,婉儿的点心给你吃。”从怀中掏出块略扁的桂花糕,小姑娘大方递到男人唇边,双眼盯著他一黑一紫的眸子,以行动做著安慰。在她看来,阿九是想与她分担美味,但又有些囊中羞涩所致,“春公子说了,过些时日,婉儿大了,挣得更多,便更能随便吃。到时候,阿九想吃什麽,都可以告诉我!我给你弄来!”

我给你弄来。

这是岩九这些天听了她吞著口水念叨的吃食後,给予的一次次肯定回应。

眼眶略有几分泛红,从来都过著刀口舔血生活的男子,突的觉著,心头有一块暖暖的熨著,好不热和。因为眼睛的干系,纵是绝煞门中人,也对他避之不及。只有婉婉,这些年来,只有这个可爱的小东西愿意与他分享一切。

张口咬下半块桂花糕,刚想说“你也吃”,却突地瞧见悬在她脖颈上的一方宝玉:“这……”

“我师傅给的。”不藏私的婉婉,大喇喇从衣襟里扯出那系著宝玉的红线,引了那块鱼形的红色宝贝出来。

“你师傅是无为道长?!”惊异的触了触那暖玉,感受到玉身中流转的能量,心下惊诧莫名。

“无为道长?不是。”她师傅是邬公子邬少邬思为,哪里是什麽道长?小婉儿各种不懂得。

“你师傅叫邬思为,是终年穿著蓝袍,黑眼,银发……”想到这儿,岩九终於明白了端倪。这些天的探看可以确定,婉儿的“师傅”有著一头黑发的。怪不得他一直没认出那人是谁,只觉得武功高深莫测,又隐隐觉著有些面熟。绝煞门中,排行前三位的“惹不得”人物中,无为道长邬思为位居榜首。

可惜,纵是岩九这样的隐匿高手,也不曾料到,那我传闻里高高在上的公子哥,竟会染了头发在这一间寻常花院里当个调教师傅:“婉儿,若是我想要借你宝玉一用,你当如何?”

“当然可以的。”点点头,在岩九刚准备把宝玉塞进怀兜的刹那,小东西又不咸不淡的补了句,“可有抵押?”

“这……”从不曾想,这麽个成日只知吃吃喝喝的小姑娘,还懂得这个。

看著手中的宝玉,再瞅瞅依旧慢腾腾大喇喇吃著糖炒栗子的婉儿,岩九下了个颇为困难的决定。

作家的话:

所以邬少绝非表面看到那麽简单哟亲~~

所以庞大滴故事背景会不会全部写出来……我也不知道这种话我会说出来麽?!

PS妹纸们,在这个不承认自己是吃货就OUT了滴年代,难道乃不能偷偷为咱们可爱滴吃货女猪砸票推荐什麽滴给点儿好处麽?乃们肿麽忍心?!

2

☆、公断评判

“我从今後,为你所用,充作抵押,可好?”杀人不眨眼的高手,这会儿也有几分忐忑。这样的条件,有太多人想要得到,他逃了这麽些天,险些死在这万春花院的柴房中,也为的是避开这个。可,宝玉的吸引力过大,岩九觉得,值得用自己来抵。

“有什麽用?”但有些事并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你愿意,还得人家也觉得合适不是?

“可以杀人。”愣了半晌,男人总算想起了自己的用途。

“杀谁?”歪了歪脑袋,小婉儿不解道。

“我还能窃取情报。”想了想,换个条件。

“什麽情报?”糖炒栗子什麽时候出锅麽?还是烧麦馒头什麽时候上屉?可是,这些问李妈妈也能知道不是麽?

“我能给你找到好吃的。”有些反应过来的岩九,指了指屋顶上四散的栗子壳,决定用绝招。

“成交!”很显然,这些日子春少说是要让院子里姑娘们控制提醒,每顿八分饱的提议,已经让婉婉姑娘怨念颇久了。

“婉儿,你今後若是想让我做什麽,吹这柄哨子。”

“九把刀真是大方,可这柄哨子,似乎并不值当我这宝玉。”

一个端著两碗豆腐脑的翩翩公子,纵是再怎得俊美非凡,站在屋顶上,头发略有几分凌乱,呼吸还有些喘,看起来,都会是大打折扣的。

“无为道长,久仰。”九把刀是岩九在江湖上的浑名,因杀人不见血,只留那九口斜纹刀的印子,遂得名。

“你挟了我徒儿,买些普通吃食,便是想要骗我这宝玉去?”冷笑一声,刚想出手,却在婉婉踱步而来後顿住,“婉儿,怎麽了?他可有伤著你?”

“师傅,这两碗都是我的吧?”不答反问,小东西垂涎的眸子,生生的搅和了邬少尚欲逞凶斗狠一番的心。小心把豆腐脑递到那双白皙小手中,见那粉嫩小口一点点吞入白滑的水玉般物什,心口闷了闷,一阵急速律动凭凭升起:“乖婉儿,慢些吃,都是你的。”

“师傅最好了!”踮起脚亲了呆愣的美公子一口,小婉儿吃掉一碗甜味的豆腐脑,又端了另一碗,转身往回走。见著岩九怔怔凝视的目光後,微微拧了拧眉,小东西还是大方的举起了勺子,把那里头小半口白滑美味灌到了呆呆的杀手口中,“阿九,好吃麽?”

“好吃。”回答过後,这次反应过来,自己被小姑娘引偏了话题。

“九把刀,你放开我徒儿,那宝玉……给你便是。”有些怨念的邬少,叹了口气,决定放这人一马。

“不成!”岩九尚未应答,小婉儿便抢了先。空碗往身边人手上一塞,宝玉又到了那白皙小柔荑里,“阿九说了,得整个儿的抵押与我,我才应的。”言下之意是,东西都是我的了,你师傅说什麽都不抵用了。

不知该称赞这小丫头生意经念得好,还是唾她一口不知轻重?

“婉儿……”

“婉婉……”

两个男人都想尽快完事,那知小东西硬是把宝玉又挂回了脖子,不依不饶的要坚持己见。

咕噜──

咕噜噜──

僵持到千辛万苦行了老远的邬少,与从早上开始就没什麽心思吃东西的岩九,肚皮里齐齐发出叫唤声响,方才作罢。

“吃饭皇帝大!”小婉婉挥挥手,示意有什麽都往後延,现在赶著去吃晚膳方为正事。

两个男人抢著想抱她下地,结果一左一右的又不便动手,便成为了小东西“左拥右抱”的阵式。当然,正当饭点上,路过这後院的倌儿姐儿们也不是没有,看到了虽不多说,但心里头的惦念却是不少的。

结果,还不待三人端到分配的餐食,“婉婉花名在外,又引了某江湖高手与邬少一并求欢”的消息,便已传遍了万春花院。就连那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春少,也放下最爱吃的黄瓜,好奇的来探看究竟了:“我说,小东西还没开始挂牌呢!你们可得悠著点儿!”

“来得正好!”岩九避著邬少的连环踢已避得有些喘了,正好逢上春少的出现,自是一个拱手,扯了人要来作为评判。听闻这寡言的杀手一席分析,以及邬思为咬牙切齿的补充後,春少明白了个中一二:“那麽,婉婉是作何想的?”

“这是师傅给我的,我说了算。刚刚阿九有说,用自个儿抵给我,借去用用就还,若是不还……”三位男子屏息静候,小东西却是不知,只把白饭往尚有几分油荤的餐盘里裹了一圈,优雅的扒拉下肚後,这才补充道,“若是不还,我便给十斤爷爷告状去,让阿九今後一辈子没红烧吃!”

这种福利只有你才关心好麽?

春少颇为黑线的摇了摇头,转而看向两位当事人。

“十斤当佐证,最好不过。”丐帮人多势众,与婉婉交好,定不会出现偏帮岩九的事,邬少这边自是愿意的。

“我也同意。”岩九并不怕吃不上红烧,只会担心怀璧其罪。这宝玉若让天下人知晓他从无为道长手中得了,哪里还会让他有命再活。所以,婉婉的威胁,其实是误打误撞中了要害。

“那麽……婉婉,你可知道怎麽寻得十斤前辈?”春少点点头,转头看向已经脑袋不断**啄米偷打瞌睡的小姑娘。被唤醒後,小东西揉巴两下双眼,晃晃悠悠站起了身。三位男子跟在她身後,本以为是一路奔著十斤去的,却不想,走著走著,竟是来到了万春花院的後院厨房门口。

“咳──婉儿,我刚刚说……”用拳抵在唇边清了清嗓,春少刚想重复刚刚的问话,却见那眼神有些犯迷糊的小东西,竟熟门熟路的从传菜小窗口探手过去,不知怎的掏出两只烧鹅腿来。原来,寻那丐帮长老,本不需用什麽奇妙的法子,就用“投食问路”的招数就够了!莫怪乎,老头子喜欢婉婉呢!都吃彻头彻尾的吃货,可不就心心相惜了嘛!

作家的话:

SO,第二个男猪出现鸟!

事实上,如果加上春少……九把刀同学是第三位,可素,春少是老板不是麽?

另外,关於某人是道长这个设定,後面会说到哦!请大家耐心等待某龙一一解惑~~

PS婉婉已经朝著了不得滴人物方向大步迈进鸟,不晓得大家有无瞧出……

☆、花魁甄选

心心相惜的两只,通过对烧鹅腿的分享以及评判後,终於想起了正经事。

“小丫头找老头子做什麽?”晃晃啃得非常干净的烧鹅腿,十斤瞥了眼一旁等得快成斗**眼的三只,神秘兮兮的朝婉婉咬耳朵。

“唔知道……”吃得很认真的小姑娘,完全忘记了行动重点。

无奈的春少,只得捏住鼻子凑过来,把事情前因後果大致的讲了一讲。

“这容易,老头子给丫头个……”给个什麽,纵是在场武艺颇高的两位也不曾听闻。只见那老乞丐凑到婉婉耳畔,嘀咕一番後,小姑娘点了点头,一脸受教的模样,便多少明白,是十斤用了密语。

原来,这位丐帮长老除了传说中的“摄魂夺宝”之外,还交予了婉婉另一种丐帮特有的交流方式。具体是什麽众人不晓得,只多少知道,这是强大的丐帮之所以搜集信息满江湖却不会轻易泄露的原因之一。就算当著你的面动嘴皮子,你也不晓得他说什麽,这就是本事。

莫怪乎纵是一堆乞丐,传说中的帮主大人却每每总能得各位武林盟主青眼,甚至朝廷官府六扇门也要卖其三分薄面。

“喏──借你用。”拍拍衣裙,小婉婉在得了十斤一番耳提面命後,取下了脖子上的宝玉。邬少有些眼泛红,那东西给婉婉他没话说,给这厮……结果下一刻小姑娘走过来,软软小手牵上他的,说了句话就给他彻底治愈了。其实也没什麽,只是那句苏婉婉式老台词:“师傅,咱们回吧?这麽晚了,婉儿怕师傅饿著。”

多好的小姑娘啊!

知道尊师重教,明白师傅奔波一天不容易,惦记著同师傅一道去进膳呢!

感动到无以复加的某公子,整了整蓝布衫,瞪了岩九一眼,这才不甘不愿的在离开前简单教授了宝玉的使用之法。转过头後,对上婉婉漂亮的小脸,这位爷瞬间换上了一袭俊逸非凡的勾人表情。没管人家小姑娘看不看得上,只顾上展露那无往不利的风采。当然结局是悲催的,小姑娘正眼都没多瞧一下。

屡败屡战的邬少心头也没觉著不适,小丫头才十岁不足,贪嘴些,不懂欣赏,都是可以谅解的。何况,这丫头刚还关心他不是麽?自顾自脑补得很得意的邬少,瞥了眼三两步窜走的岩九背影,眼珠子转了转,低头给徒儿补了一番耳提面命:“小婉儿,师傅给你换了个趁手的人使唤,你可别为师傅省著,可劲儿的用!”

“是,师傅。”小姑娘看到一旁春少捂嘴偷笑的模样,瞧瞧身後不远处挖著耳朵的十斤爷爷,没太弄明白其中深意,却也乖巧应下了话头。

邬少很满意,晚上夹菜时特意把“顺路”从城中最好酒楼打包来的酱鸭脖给放到了小婉婉碗中。这样的举动,让不谙世事却自来都知道几分人情世故的婉婉了然於心──师傅这是喜欢她说“是”的。

没见他每次给好处,都在她顺著话头的时候出手的麽?

小姑娘明白了今後的主攻方向,并默默思量著,是不是把这招给发扬光大,沿用到旁人身上。

可是,要先用谁来试呢?

不待婉儿从身边一干人等中出选出个排行,万春花院便迎来了三年一度的花魁甄选。

说到花魁,自是要提一提邬少在这其中起到过的作用。

当年万春花院名声鹊起之时,所依凭的除了这里别致装潢,美味酒菜,独一无二的选客方式外……自然还有那些个独一无二的美人。豔绝一方,现在还成为了“红花坊”坊主的珍珍姑娘便是当初的见证。

那位自七岁起便接受邬少调教的美人儿,纵是现在已年逾三十,却也风韵犹存,名满中原。而这位美人之所以脱离万春花院,自个儿去立了门户,还成天与万春对著干,原因大家都晓得。那便是为了咱们俊美非凡,红遍江淮的邬思为邬少。

被如此美女惦记著,却能分毫不心动,除了因为那修道人的身份外,更多的则是行遍花丛片叶不沾身的从容。

要知道,当年的邬少,那可是从五十多年前就……咳咳!总归,这位爷那阵是无心之人,自是不会被一个亲手调教为尤物的女子动心的。珍珍负气离开,另一则缘由也是当日以身相许不成,又暗恨邬少调教了新的女子做储备之用,隐隐有些逃离伤心地之意。

所以春少也不怪那姑娘,当然也不会怪他的好友,因为顶替珍珍的花魁春香,那可是被宏亲王给相中的大美人儿。不仅没让万春花院落了身份,反而让风雅人士趋之若鹜。没办法,王爷都能娶进门儿的主,出来的旁他美人,自是与别处不同的。

於是乎珍珍虽是带走了一些个美人,却也并未折损万春花院的招牌,只是让春少叹息了一阵便算揭过。

而这边厢揭过了,那边厢却并不觉著如此。

恰逢这次三载一遭的花魁甄选,万春花院按时举行,却突的半途生变,遇上了阻碍。不消说,对手自是一直没放下的珍珍姑娘。

是的,今个儿万春花院的“花魁甄选告示”刚贴出去,那边厢就传来了消息,红花坊也要选花魁了。更绝得是,人家那边放的话是“推魁胜者,得花魁七日相陪”。整整七天的陪伴啊!那是要什麽就能什麽,想怎样就能怎样了呢!

莫怪乎,这边厢本还有些趣味的游戏,再没太多人来关注了。

万春花院旗下姐儿倌儿们的不成文规定是,“接客随意”。寻常无名小妓子也有胆能拒绝伺候王公贵族,更何况新登科的花魁?相较之下,这次红花坊的选花魁,自是让那些个“爱花人”更为有盼头啦!

头一天的门可罗雀让春少明白,这一次,已贵为一坊之主的珍珍姑娘,是打定主意要与万春花房拼个透底了!

作家的话:

素滴……俺今个儿又更了!感谢大家滴捧场!请多多支持,继续捧场哟!拜谢!

☆、一场豪赌

春少不高兴,後果很严重。

七里长街,花飘满地,万春出行。

也不知是从哪里寻的念头,春景兰弄了十辆花车,装点成美轮美奂模样,定时让院中姐儿倌儿们的上去巡街演出……这样的吸引力,绝对是空前绝後的!红花坊的小打小闹怎比得上万春这样的财大气?只一日的花瓣遍洒便能耗去千金,更何况那些个来来回回参演的美人儿们。其中除了万春本有的人员,竟还有外聘的其他青楼绝色。

世人皆知,春少是不会亏著旗下姑娘少爷的。

“景兰,你这般大手笔,怕是十年八年也赚不回了。”基於彼此间的友谊,邬少觉著应当提醒下这位脑充血导致出手太过奢华的哥们儿。

“思为,你真是小瞧了为兄。”摇头晃脑地理了理金线绣花的华服,春少不为所动,只让何子继续安排後两日的巡游事宜。

“景兰……若是万春跨了,你可不许把我的小婉儿给人。”想了想,思为开始做起了最坏打算。

“思为,你当真不知,此次巡游,万春是盆满钵满入账的。”挑了挑眉,春少终於舍得从百忙之中拨出三分空闲瞧他一眼了。不过,这“盆满钵满”四字,却是让邬少极为不信的:“景兰,你日复一日耗费巨资,怎会还有入账?还盆满钵满,我怕是得典当宝贝才能度日吧?”

“那可得多亏你家小婉儿。”基本上,春少并不太在意这位好友兼合夥人试图独占他旗下某妮子的心思。宝玉都舍得给了,若是他拦著阻著,怕是兄弟也没份儿当了呢!反正人家婉婉也摆明了不把男人放在眼中,春少这个当台前老板的,自是乐见好友吃瘪。

“关婉儿何事?”心道不妙,向来为人和善的邬少,也紧张的上前揪了揪春少衣襟。

“豔名远播的婉儿,让奸商於陵都砸下重金,旁的……怎会不知。万春花魁甄选的门票,现在市价已经千金难求,排著队想捧婉婉当花魁的人……”不咸不淡的解释,被邬少一阵风冲出去的身影给打断。撇撇嘴,春少喝了口浓醇香茗,无奈道,“真是急子,人家话还没说完,他就跑了。”

“九把刀,你可是婉儿的随扈!你竟然……”气得毫无形象的邬少,在瞧见婉婉身边坐著的男人後,收了话尾,转而维持起外人惯有的高高在上形象,“子铭兄,多日不见,尚且安好?”

“思为兄,你的徒儿可真是青出於蓝啊!”晃晃手中骰盅,被世人称作奸商的男子,正一脸带笑的与他招呼。一掷千金的缘由,思为算是多少猜出了七八分,不过,他家连骰子都可能当糕点吞吃下肚的小丫头,是怎麽赢了这奸商银子的呢?

“小婉儿,给为师说说,你是怎麽样摆平这奸商的?”邬少颇为好奇的走过去,见婉婉愣愣没反应,大张旗鼓把人抱起来,自己占了位置,又把人放到腿上,“不介意我观战吧?”

“我说介意有用麽?”瞥了眼太阳青筋直跳的岩九,於陵戏谑的应了句,抿了口桂花酿,唏哩哗啦又把手里的骰盅啪一下扣到了桌上,“来吧!最後一把。”

“三十七次。”婉婉言简意赅的述说,差点让这位从未在赌桌上落败过的奸商当初吐血生亡。

“小家夥,你可别当爷是软脚虾。”冷哼一下,嘴角的笑还是固执维系著,乍一看,定会当这人是稳胜算的。可谁知道,在桌下的双腿,已因那小姑娘抬眼的一个神态,给不经意的吓得抖了好几下。没办法,就算是再怎的家大业大的奸商,也架不住这麽一连三十七把的猛输啊!

这一次,他是决计要赢的!

咬牙一想,见婉儿不为所动的没解盅子,於陵放了狠话:“扬州铺子,三年的租子,你这把若是赢了,我全给你!”

“好。”感觉到搂著腰杆的大手紧了紧,小婉儿点了点头,伸手刚要揭自己的盅子,那边却补了句,“你至少得给我个像样的赌金来押不是?”这句话小姑娘没明白,抬眼看了看岩九,那边使地眼色她没看懂,转眼瞅了瞅那不肖师傅。

“之前都赢了些什麽?”不搭理奸商有些狰狞的奸笑,邬少温柔的低头,吻了吻婉婉鬓角,似水般和气的问道。

“不太懂。”是的,那些劳什子的房契地契商铺契,在婉儿姑娘眼中,都吃不得,所以她本就不懂。

竖著耳朵,指望著人能忘记一丝半点儿的奸商,这会儿血都涌上了喉头。

“那便是不重要的,全抵上便是。”这师傅也就眼不眨手不抖的把那些个宝贝甩了出去,小姑娘还真就听话的点头应了。没办法,今个儿的豆腐脑还没吃,她还惦记著呢!虽然阿九说也能给她寻来,但师傅给的,味道最好,婉婉最喜欢。

“全抵上,你赢了,拿走,我赢了……我……我赢了可以全换成吃的麽?”虽然不太明白都赢了些什麽,但多少也晓得,不能吃下肚去。小姑娘这是巴巴的求安稳求安全感哪!

“乖乖,你若赢了,哪里还会缺吃食?万春花院都能买十个!”总觉得自个儿乖徒儿没被人占著便宜,是顶好的事,邬少大言不惭的拍口。

“那我要赢。”这妮子的意思,感情是她想赢便赢得了的?!

“那就开!”奸商怒了!从来很淡定的俊美公子,这会儿全然淡定不起来了!桌子一拍,两个骰盅子齐齐翻滚落地,竟还能完全不碰到那里头摆排齐整的点数……亏得在场的,两位是高手,一位是不懂这些的,也都没咋呼,只齐刷刷把目光注视到两方的骰子上。

“耶!软脚虾爷爷,我赢了!”婉儿像是要往人伤口撒盐一般,拍著小手,乐呵呵站起身来。

“谁是软脚虾爷爷?!”自诩尚算年少英俊的奸商於陵,腾一下就又拍了桌面一掌。可怜的桌子,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晃晃悠悠两下,彻底的碎拉成了木屑一堆。

“你。”小婉儿威武不能屈,纤细指头,笔直朝著他鼻尖,意思明显的很。

“谁说的?”於陵不乐意了,他可是输家,连著三十八把,连一点儿好处都不给还要污蔑人,太狠了吧?!

“你!”结果,在场另两位男人,齐刷刷的帮衬了句,硬是把向来嘴角挂了笑的於陵子铭气得再笑不出来。

“软爷爷,不气,快晚饭了,我们用罢饭後再赌。”婉婉竟然还学会了留客?!

这下子,杏眼圆瞪的换成她家不肖师傅,那个从头到尾都没教人正经事的邬少。

☆、金屋藏娇

饭罢後的小婉儿,因被邬少以“夜间教习”为名拎进了屋,自是没法留机会给奸商翻盘。

婉婉姑娘并不觉著自个儿做了多了不起的事,只在春少站出来,说今个儿赌金三七开时,淡定的回了句:“我七你三。”

若没人教授,这个小姑娘,断不会说得出这般……有经济头脑的话来。

挥退了春少,却挥不退岩九,思为兄虽觉著扎眼,却又对此莫可奈何。好在,那人已被认定了婉婉随扈兼保镖身份,平日也算谨守规矩,邬少深吸一口气,决定还是先搞定婉儿另投他人门下的重要问题再说。

他还没来得及下手呢!

小东西怎能被别人唬了去,别是与他存了一般心思的人,想要……已经无下限的各种脑补完“对手”的心思後,邬少面色发沈:“婉儿,我可是你师傅。”

“是,师傅。”婉儿眨了眨眼,用一种“难不成你失忆了”的目光盯著邬少猛瞧。

“我的意思是,古往今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说到这儿,觉得自己好像在为自己今後的情路下绊子,赶紧把话头给引向别方,“我当然是比较担心,万一有谁对你起了坏心思,我若不曾防备,小东西你将会多麽的危险。”私奔什麽的,若是在他眼皮底下出现,那可怎麽了得。

切──

明显的不屑声,很显然来自一旁沈默的九把刀。

邬少也觉著自个儿说这番话好像真有那麽点儿……总之,小婉儿可是他的,旁人都不许抢!当然,前提是这丫头不会笨得直接被人用个**爪子就拐走了,要知道,那个九把刀留下来的由头,可就是她爱吃他不知从哪儿给弄的烧烤啊!

奸商家开了那麽多餐馆,小东西可别……

“师傅,你饿不饿?”闻言软语的询问,打断了邬少地浮想联翩。

“婉儿?”有些纠结地看著面前递过来的牛杂萝卜汤,邬少觉著,若是拒绝了,显得太不近人情,“师傅不太饿,就吃一点儿好了。”

“味道如何?”漂亮的墨玉似大眼,让邬少紧绷的心瞬间化成了水。

“不错。”点点头,眼见著那刚入过自己口中的竹筷进了她小嘴,莫名有些喉咙发干的邬少,吞吞口水,一瞬不瞬的盯著小婉儿优雅吃掉那碗宵夜。

“师傅,他们给我吃东西前,我都有这样哦!”献宝似的露出两排贝齿,仰著漂亮小脸蛋,等待著邬少给予奖赏。

“这样?”觉著有些不对劲的思为兄,把目光投向了脸颊微红的九把刀。

“恩,就是这样……”小丫头当自个儿师傅还不明白,小块桂花糕递到岩九薄唇边,待到对方小咬一口後,又迅速收回来塞自己嘴里。如此行云流水,配合得宜,显然并非首度如此这般……气得生生拍毁一张小几的邬少,头一回觉著,自个儿确实不曾尽到当师傅的心。

“九把刀,你出去。”深呼吸一口,决定要尽尽师傅义务的邬少,难得的严肃撵人。

“不。”一黑一紫的双眸,淡淡的,仿佛本不曾关注过周遭一切,又更像是洞悉了全部。

“我要和婉婉谈谈。”瞥了眼蹲在地上,好奇戳著地上木屑的小东西,邬少暗示,此次谈话“外人不宜”。

“我要听。”宝玉解毒後,大仇又得报,岩九彻底没了牵挂,一门心思放在他的新主子身上。这话说出去震惊江湖,绝煞门说一不二的顶级杀手,自甘诚服。这样的事,就算是武林盟主都不曾做到。可偏偏一个什麽都不懂的小丫头,却当真让这位曾游走在黑暗边缘的男子投了诚。

“她有你的哨子。”

“她说过,要我不走。”

“什麽?这话她对我都不曾说过,你别说这些天晚上你们……”

“师傅,你们聊完了吗?”打打的哈欠,表示小婉儿已经非常瞌睡了。吃货嘛!肚子饱了,眼皮子就开始打架,实属正常。

“婉婉要就寝了麽?师傅陪你好不好?”虽暗恨在心,但面对婉婉,邬少自是不会摆出任何凶狠表情,尽量温柔以对。有什麽,记在那些个男人头上便是,他的婉婉,值得更多的疼惜和宠爱。

“阿九说,今天起,他陪我。”小姑娘摇摇头,瞬间把邬少的心伤了个彻底。

“婉婉,岩九是外人,师傅陪你比较妥当。”男女授受不亲这种话,在万春花院甚至整个江淮来说,都是浮云。毕竟婉婉目前见到的,甚至今後需要面对的,都不会有这样的顾虑。

“阿九不是外人,阿九是婉婉的人。”似乎还嫌邬少脸黑得不够彻底,婉婉眨巴著大眼,撅著小嘴,一脸的义正言辞反驳。高大得九把刀蹲下身来,很虔诚地做了个右手捶的动作,似乎对她的表白有些激动,脸上的两条疤都有些泛红了。

“胡闹!婉婉可知,他不过是你的随扈。”觉得事情已经往自己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邬少眉头紧皱,想要给这个吃货小徒弟好好普及下两人身份差距的问题。

“十斤爷爷说,阿九用了我的玉那天起,就算我的人。”这话似乎并没错,加上有十斤的话做底子,邬少也寻不出如何反驳言辞,只好愣愣点头。紧接著,婉儿便甜笑著补了句,让邬少险些吐血的话来,“春少说了,阿九是我的,我得负责。李妈妈说,李大伯对她负责,就是娶她回家。我没家,只有把阿九金屋藏娇在这里了。”

很显然,婉婉用那诡异的思维方式,把好几个问题都搅和在了一起,并自顾自给了个合理解释。九把刀一点儿反驳的意思也没有,只冷冷的,用那种毒蛇似的眸子盯著咱们脑子本没转过来的无为道长。这个步入江湖起,从来就不知道吃瘪为何物的翩翩公子,这一次,彻底败在了自个儿徒弟的手下。

他说不出让婉婉撵走九把刀的话(当然,说了也是白说),想要用些什麽法子来挽回现状,却赫然发现,这几天他光顾著给小丫头找吃的,与她亲近太少,竟让她生出了对别人更多的信任来。

不用多想,留客的法子,赢赌局的技巧,全是春景兰传授……邬少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当初贸贸然接下婉婉这个“任务”,是个天大的错误。

可是,当他瞧见小姑娘那种透亮的,几乎能直击人心的眼眸时,又觉著,要让他退让,是决计不可能的:“婉儿,你若喜欢金屋藏娇,不如……师傅带你去个地方,有好玩儿的,好吃的,还有你的阿九。”

“师傅要把婉婉金屋藏娇麽?”小东西第一个反应,绝对出乎邬少意料之外。

“……是。”可他觉著,若是把她继续留在这儿,耳濡目染下,她将可能离他越来越远。所以,邬少便决定再不能这样,必须让一切有些改变。

“不要。”显然,俊美公子的大脑回路,在婉儿断然拒绝下,彻底当机。

“为……为何不要?”好半晌,终於找回自己声音的他,几乎是抖著嗓子追问出声的。

“因为小婉儿说了,她目前最大的理想,是把所有人金屋藏娇。”一身金线刺绣的红衣,一阵不咸不淡的言语,邬少突的觉著,自己心头有些揪紧,有些憋闷,还有些悔不当初。

作家的话:

所以,其实这是一篇强大吃货成长励志文……麽?(下巴)

☆、花院主人

“景兰,你不会为了一个小女孩为难我的,是不是?”邬少还试图打打人情牌。

“当然,特别是这个女孩还成为我们老板娘之後。”春少笑眯眯的拍了拍手,何子从後头递了个美木盒上来,邬少打开後,看了看里头东西,顿时一脸菜色:“这……这是真的?”

“思为,你不会以为,会有人拿这个开玩笑吧?”春少凑过来,伸手指了指契约上的印章,邬少只觉著一阵头晕目眩:“你竟然舍得?”

“思为,万春花院是用来做什麽的,你可还记得?”春少的反问,让邬少只觉著头皮一麻,看向婉婉的眼神,闪动著几分隐隐的绝望。瞄到他眼中神采,景兰叹了口气,轻声补充道,“思为,主上说了,婉婉不错,值得栽培。”

“九把刀的事……”觉得已经有些无法挽回的邬少,还试图寻找些浮木来抓持。

一个没亲没戚的小孤女,自是与万春花院的所有人有地位。从主动变作被动的思为兄,突然尝到了当年初入江湖时的苦涩与无奈。

“岩九是主上同意留下保护婉婉的,你若是愿意,继续留下也行,不愿意……主上那边有说,回去与他下棋也可以。”春少的话,就像是春日惊雷,让本就有些无力的邬思为瘫软在座椅间。

这些天来,他的作为,显然已被主上知晓,并不喜了。

不想教小婉儿太多院子里的事,除了喜爱,还有某些想隐匿自个儿过往的心思。他本就已深陷这泥泞世界,何苦再拉一位无辜的小姑娘下水呢?苦笑著摇了摇头,轻轻挥开了婉婉伸过来搀扶的胳膊,邬少站起身,来到春少身旁。面色虽有几分泛青,但也好歹算是大抵不错的了。

“婉婉,你与岩九也早些歇息,授课明日再续。”让何子收好契约,扯了思为的胳膊,拽著人出了门。给岩九使个眼色後,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婉婉,还玩这个麽?”岩九把茶几碎渣清扫了出去,滚落在地上的骰盅与骰子拣出来,交还到小姑娘手里。

“不玩可以麽?这个不好玩。”小婉儿摇了摇头,觉得心头有点儿闷闷的。

邬少刚刚的反应,明显是觉著她得了那个契约不好……可是,不是大家都说,那是个好事麽?虽然略有些早熟,但毕竟还是十岁的小丫头,一时半会儿还弄不明白其中盘错节的缘由,只能自顾自在这儿犯闷。

“婉婉,手疼不疼?”从柜子里拿出烫伤药,岩九半跪在她跟前,摊著手,示意她把小爪子伸出来。

“不疼了。”指尖上不太明显的烫伤,被岩九用一种冰凉的药膏涂抹後,显得尤为舒服。小东西眨了眨眼,觉得不再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既然是公子们的事,就让公子们心去吧!她现在只用养活她自己和阿九就成!

“婉婉……你真愿意留下?”若是不愿,他就算拼死,也是会把她给送出这个花院的。

“阿九你别怕,婉婉已经有本事了,不会让你受伤,也不会让你被欺负,更不会让你饿著!”觉得自己现在是有“责任”的人,拍拍小脯,婉婉说得豪气又坦然。

发现了自己的对牛弹琴,岩九摇了摇头,帮她把药膏抹匀後,去打了些水给她洗脸。

不过是一转身的功夫,屋内便多了一人。

警惕的靠近,刚想张口,却觉著那人强大的气场几乎压住了他的行动。几乎有些呼吸不畅的岩九,凭著强大意志力掏出佩刀,尚未抬脚,便在瞧轻了那人形貌後顿住了行止。但他并不敢放松紧绷神经,因为无知的婉婉正在与那人说著什麽,他很害怕,那人会对婉婉不利。虽然,纵是对方真动了手,他也无力救赎。

不知过了多久,当岩九一个跟头栽倒在房门的瞬间,他才後知後觉的发现,刚刚那个高手没了踪影:“婉婉,那个人……”

“阿九你看!三哥哥给了我本这个,送你。”一本非常适=-新~回。忆、论!坛-=宜他使用的,内家调理秘笈递到了岩九跟前。

“婉婉,他有没有……有没有像之前那样对你?”这并非三人第一次相遇,之前的那次,岩九仍是同今日这般,无所作为,也无法作为。歪了歪头,把那本厚厚的,她完全看不懂的书塞到了岩九怀兜里,小姑娘这才松了口气,试探著反问:“教我抢包子麽?还是让我学著晃米粉汤?”

“抢包子?晃米粉汤?”嘴角有些无法控制的跳动,实在是岩九对这个丫头的三不五时脑子跑偏有些没语言。

他们却是是在说同一个人?同一件事?

就算是擅於从人堆里寻找出自己目标者的顶级杀手,都开始怀疑,自己之前是否是错觉了。一个会教给这吃货丫头高超赌技的男人,又有著绝世武艺,断不会像是丐帮长老十斤那般……也是个纯吃货吧?!

“阿九你怎麽了?是不是听到包子和米粉汤就有些饿了?”软软的小手探到他额头,娇美的小脸凑了过来。突然间,向来清心寡欲的九把刀,也有了种莫名被蛊惑之感。如果这个丫头,慢慢成长,及笄後挂了牌,是否会用这般担心的表情,这般关怀的举动,去对待别人……莫名有些心揪的岩九,深吸了一口小东西带著荷叶香的体味,垂下了眼。

“阿九真的饿了?要不要我们去厨房点儿好吃的?”婉婉自是看不出这个总板著脸,随时散发冷气的男人,心头想的什麽。她只觉著,他似乎心情不太好。而她的心情不好时,只要能有吃的,就会很快好起来。

“婉婉,你叫的那个三哥哥,就是……就是教你抢包子的人?”捉住她的小手,岩九认真的看著她眼睛。

“是啊!三哥哥还是春少的主上,好像也是我师傅的,不过……三哥哥又说我不用叫师傅是师傅了,说以後有什麽他来教我……但师傅却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爹没了,师傅不就是我新爹麽?如果不要了,难道三哥哥想要当我爹?”陷入奇怪逻辑的婉婉,说出的话,不止绕晕了岩九,还险些把屋外尚未离去的某个男子给气得径直从屋顶摔下来。

男人觉著这个误会大发了,若不及时制止,後续的事绝对有可能发展成让他扼腕的方向。

想了想,本欲离开的脚步,转而往院子另一头的主屋方向掠身而去。

“主上?”刚与思为交流完毕,洗漱好,躺平了准备睡美容觉的某人,险些被突然出现的男人给吓死。

“你让思为继续当她师傅。”那个一脸纠结的男人,脸色显然不太好。

“可您说……”

“别管我说过什麽!反正,她得继续当思为徒儿,而且……一辈子都必须是思为徒儿。”

“是。”

“你干嘛用那麽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主上……如果不麻烦的话,可不可以请您下来……您在帐子上头,我……我这个角度看过去有些恐怖。”抖著声音,春少终於说完了全部要求,话音刚落,那个刚还在他帐子上头与他面对面的男人便没了踪影。下意识望向窗边,一缕银白色华光,趁著月色倒映进来,再细看,便是痕迹全无了。

叹了口气,想了想刚刚男人的交代,完全没弄明白主上意思的春少,今个儿彻底失了眠。

作家的话:

是的,国际惯例“神秘男猪”出场了!

而且花院已经转到婉婉名下啦!

我会把其他男人都是灰,这个神秘男人才是正主角的事说出来麽?

☆、(12鲜币)蟹黄包子

为什麽说不让思为教了,又改主意了呢?

这麽反复无常的,并不像主上一贯的作风啊!

辗转反侧的春景兰,决定放弃美容觉的机会,去找人好好聊聊这事。去掉塞在耳朵里的棉花,翻个身,认真选了件夜间穿著的袍子,对著铜镜照了又照。

不错,纵是不经意被谁瞧见,也决计不会觉著他有半分不妥了。

点点头,春景兰用一种午夜面见圣上的姿态翻窗出去了。噢!如果真要说,这样的举动,或许更应该称之为采花大盗专用?毕竟穿得花里胡哨直奔别人寝房的行为,称不上太合宜的拜会。

好在这会儿已是酒过三巡的邬思为,并不会介意。

事实上,屋中满是酒气的他,直到景兰走到了他身边,方才回过神:“主上他……”喉头竟有一阵紧缩,宛若骨鲠其中。

“你对婉婉?”虽说心下了然,但景兰仍是想从这位口中得到真切证实。

“景兰……这是不是很傻?”腹中火烧火燎的,思为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心情所致。

“思为,主上允你继续留在她身边。”傻不傻,不是应该由聪颖之人判别麽?看著好友如此模样,景兰哪里还有看戏的心情。兔死狐悲,纵是寻常旁人,景兰也会觉著心凉的。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光倒转,回到那个初见婉儿的日子,不去人伢子那儿,不去领回那个会扰乱他好友心绪的小丫头。

“景兰,你应知晓,我……不只想留在她身边。”酒醉未醉,说的便是思为此刻状态。

“是,我明白。”明白却又如何,他们的命不是自己的,主上的意向才是关键。

你想与不想,你要与不要,都不是重点。

是的,他知道,所以他难过,他伤怀,他宁可当年不留下这条烂命,也不愿现下亲历这般的……什麽?思为顿住了。

晃晃杯盏,微仰起下巴,勾起嘴角,俊美的公子在月光下,展露出了一抹盈满伤怀的苦笑。

主上当日便有提过,花非花,雾非雾……去似朝云无觅处。

他自个儿不信邪,偏就要自个儿撞上来,怨得了谁?还能怨谁?!

景兰见状,也不言语,只默默寻了酒杯来,与其对饮。

屋外歌舞升平,屋中三两杯淡酒,世事无常,却又有据可循,只苦了两位翩翩公子,一夜无眠。

清晨的万春花院,端的是百般清闲幽静。

昨夜的欢愉,今晨的静谧,自然得仿佛本应如此。

“阿九,你吃包麽?”小姑娘的声音宛如黄莺,趁著晨风徐徐拂来,清脆悦耳。

“好。”应话的男音低沈略哑,却是凉意微露,显然是个饱经风霜的人物。

不过若寻声而去,亲见这两人形貌,便会让你突的大吃一惊。原是那小丫头这会儿正端坐男子肩头,一只只的往男人嘴里塞著小包子。男人站的位置也较特殊,若是用尺子丈量,距离地面少说也有一丈冒头的。你问他们站那麽高干嘛?这不是建屋子的人硬是要把屋梁架在这个尺度上嘛?否则咱小婉儿当然还是愿意和岩九在矮一些的地方吃早餐的。

呃……或者正确的说,是帮忙分担别家的早餐。

是的,清晨万春晏起的人颇众,厨房为了避免浪费,都是只备些简易吃食就罢了的。婉儿手中这一堆香喷喷的蟹黄包,断不会出自李妈妈之手。

若你要问包子来历……那麽我们便得把镜头调转回一个时辰之前。

当小婉婉打个哈欠,在岩九怀中揉巴著眼睛醒来时,一个重大的决定便诞生了:“阿九,我们去衙门好不好?”

“衙门?”大清早的,去那个地方作甚?

“嗯!昨个儿十斤爷爷说,衙门包子好吃。”感情这丫头当衙门是某餐馆的名号啊?!

“婉儿,衙门没包子卖的。要吃的话,我带你去……”眨巴著盈盈双眼的小丫头,可怜兮兮的盯著岩九,让他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了,更无论拒绝言辞。也罢,这麽个可爱的小姑娘不就是好奇那名唤“衙门”的地方麽?带她去一次也好,何必弄得那麽紧张。

昨夜她赠予的秘笈,本是千金不换的宝贝,她不也眼都不眨的给了麽?

“阿九最好了。”一个甜甜香吻,爽脆的印在岩九颊上。

“乖。”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养个女儿的男人,默默叹了口起,帮她穿戴好衣衫,略做洗漱後,跃墙而出,三两下便到了当地衙门高墙外。

“阿九!今个儿是蟹黄包呢!”小丫头鼻子很灵,直至烟囱方向,无比期待的说。

微微凝眉,有些质疑她所言,却不忍罔顾其意,只得抱著人攀上墙头,径直去了厨房间。

灶头上的人正忙著,往来端送餐点的下人也在忙著,大家都忙,所以没空关注突然多出来的一大一小。衙门惯有这个那个的亲戚来帮工,明著是打杂,实际上就是混些吃穿用度,寻常人都是不会理会的。

就算他们揭开刚出炉的蒸盖,动作麻利的捡了好多蟹黄包离开。

“这招……便是抢包子?”抱著人回到万春花院,岩九仍未从婉儿刚刚露的那一手中缓过神来。毕竟,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漂亮小姑娘,一夕间便学会了那据说失传已久的暗器手法,任谁也是无法平淡对待的。

“是,三哥哥交予我的。”小姑娘不仅生大发,也不藏私,人家问什麽,一股脑的就回了,全然不遮不掩不躲不藏的。

“那晃米粉汤……?”莫名的,岩九开始怀疑,那个被婉儿唤作三哥哥的人,是否是位神秘老前辈了!

“这里没有米粉汤……也没有小罐子。”原来,昨个儿与於陵子铭博弈的招,便是“晃米粉汤”啊!岩九觉得有些被噎住了,据他这些年混迹江湖的印象来看,这两招都是出自百年来最顶级的暗器高手丢丢儿之手。那个平日里都在赌场混吃等死的家夥,应该也是用这法子活到如今的吧?

“怎麽想到用这法子来与人赌钱。”这个问题,不仅那个失意人邬思为颇为关切,连近日并未怎麽离开她身边的岩九,也是好奇的。

“三哥哥说,如果要养活阿九,得有钱。”虽然贪嘴好吃,但婉儿也是懂得,无钱寸步难行的意思。阿九比她个子高,身子壮,自是需要比她吃得多一些。虽然不太知道要多少钱才够,但小姑娘下意识的觉著,多多益善,没错。

“婉儿……”有些感动,又有些感慨,岩九把剩下的两个包子又还到了她手里。见她强吞著口水想推拒,复又难得地勾起嘴角来,“乖,你不是要养活我?不吃饱怎麽成?”

“阿九饱了麽?”非常有饲主自觉的婉婉,还是没接包子。

“饱了。”忍著笑,把味道鲜美的蟹黄包塞到她小嘴里,待到她吃下肚後,却听到了一声让他险些栽倒在屋梁下的回应:“阿九吃好少,怪不得长不高!”

婉婉,八尺有余的汉子,在你眼中其实是侏儒麽?!

而且,你当所有人都同你一般,塞了四十三个半的包子还不饱啊?人家岩九一顿吃八个小笼包的量,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好不好!

作家的话:

婉婉这故事要慢慢写才不会写坏。

所有男人都可能是男猪,因为所有人都会有故事,所以总体进展不会太快。

不过相信大家看腻了某龙翻来覆去写纯文,会愿意偶尔看看解腻滴剧情来调停下。当然,有有剧情一定是大家包括某龙都想看到的……不过,显然本文一时半会儿也急不来。反正某龙也有很多文可供解馋,不够的话……鲜的排行榜上数以百计的纯文也能让大家吃饱嘛~~

PS当然,还是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捧场啦!我们的目标是……不擅长文的剧情是伪小言(喂!下限呢?!)

☆、(12鲜币)撵人大计

晨间饱腹时光过去後,小婉婉觉著胃袋满足了,岩九却觉著脑袋纠结了。

婉儿现在的身份不是万春花院的主人麽?为什麽,她还不愿离开呢?

纵是江湖流浪多年的他,对於这种寻花问柳之地,也是断无好感的。所以他忍了好久,终是再忍不住发问出声。

“可是,去哪儿?”小婉儿不明白,她只觉著从有记忆起,能像万春花院这段日子里任她吃的时光,还真没有。所以,她只想问一个目的地,起码是一个足矣让她吃饱喝足的目的地。

被很直接的反问,彻底给问懵到的九把刀,这时候才赫然想起,她似乎是被卖进来的,有家归不得。

怜悯又自责的目光,投到那个从肩头爬到自己口的小东西身上。

从不知同情为何物的杀手岩九,突然对这个怀中人,有了几分心心相惜之感。

相较於之前只愿献上自己忠诚的念头,现下,九把刀隐隐有了愿将之纳入麾下,当作家人的念头。当初小东西在柴房里发现重伤的他,那种冷静,那种镇定自若,那种愿意毫无回报的给他吃食及钱财助他疗伤……思及此,岩九心头怜悯更甚:“婉儿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一辈子。

“那我们就在这儿好不好?春少说,如果我走了,他会很难过,东西都吃不下。李妈妈他们也会很难过,也顾不上吃饭了。”事实上,人家春少的原话是“你现在是万春花院的头,你若走了,主上不会让我好过,与你交好的那些人估著连饭都没法吃上了”。相差十万八千里的解释,偏就还让九把刀给听进去了。

“好,婉婉说不走,就不走。”如若有人想动她,他把人砍了便是。

於是乎,一大一小坐在横梁上,就把事儿给定了。

还在邬少房中打瞌睡的景兰,直到听闻小姑娘养了个恶煞在院子里,到处恐吓人,方才想起,还有那个莫名其妙赖著不走的九把刀没能解决呢!

可婉婉不是万春花院的主人了麽?

万春花院,不就她一个人说话算话了麽?

想留一个人,那还不是张张嘴,上口皮碰下口皮,咂巴两下,抿一口豆腐脑的事儿啊?!

你若这样琢磨,那绝对是误会大发了!若真是凭著小婉儿这个小姑娘子来,万春花院不出三天,便能从江淮第一顶级花院,摇身一变,成为世上最穷的餐馆。

为甚是餐馆而非花院,这道理一点儿都不难明白──咱婉婉姑娘不是标准吃货麽?

她脑子里的万春,本就是一间偌大饭堂罢了!虽然人多点儿,还三不五时得修习些莫名其妙的功课,但胜在能随便吃,也没人嫌她吃太多什麽的。若是她真正接掌了万春,一定会把注意力放在提高餐食的份量上,哪里能管什麽事啊?!

就跟那账房李伯一般,那周你瞧著厨房领份子多了点儿,就晓得,李妈妈和他上个星期处得挺不错。若是无论李妈妈怎麽闹腾,李伯都硬是要克扣厨房用度,那麽……一准儿是两口子闹别扭了!

可身为万春花院的主人,除了管事儿又得做什麽呢?

吃?!

喂!够了哦!你也是婉婉一挂的麽?

事实上,万春花院不是还有营收经营麽?过去春少一个人管,邬少偶尔兴致来时帮衬著,总是有几分忙不过来的。据闻,这些年万春生意越发得好了,李妈妈帮春少买黄瓜的次数都锐减了呢!所以说,当得知幕後大老板都愿意让啥都不懂的小婉婉来当主人了,春少自是乐得放权。

“人事上,还是得我掌控的。”想了想,看看好友冷脸,扁扁嘴,春少如是道。

“那就走吧!撵人去!”就算是主人,也不能养个闲人吧?

邬少的理由特别充分,也特别有底气。若不是那心眼儿里扑腾的酸味都能远飘十里了,春少也会真当他是本著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来提议的。

“撵人这个……”眨巴两下媚眼,春少颇有些为难。

虽然婉婉年岁小不懂事,咱也不能欺负弱小不是?明著的做出这般举动来,不是直接打人小姑娘的脸麽?还让不让以後人家管事啦?至少……至少也得寻点儿由头,把那些个见了九把刀就吓得腿软的人给召集过来,一起义正严词的来才对嘛!

眯了眯眼,接受到春少的暗示後,邬少甩了甩衣袖就直奔後院。

找些个怕那冷面男的小丫头还不容易麽?他邬少一出马……还不如不出马。

什麽,怎麽一夜之间,你们都不怕那货了啊?

银牙差点儿咬碎一嘴,邬思为怒瞪著在花园子里练习功课的小姑娘们,瞥了眼婉婉那紧闭的房门,有些不知所措的瞪视著前些天哭闹著不与九把刀同院的某丫头:“你不是说……害怕那男的?”

“也……也还好啦!”甩著手绢脸红红的说这话,分明不仅是还好,本就是爱慕人家的意思嘛!

“他脸上有疤。”一粒黑头都没有的邬少,把自个儿俊脸朝对方更靠近了些。

“他……他身上也有疤……”很显然,邬思为听到了这姑娘吞口水的声音。

“他常年带著把能砍死人的大刀。”这够恐怖的吧?能抵消其好身材的诱惑力了吧?!

“恩!太帅了!前晚有人翻墙进来,想要偷姐妹们的亵裤,九爷一个刀背就把人给弄晕了……”叽里咕噜,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激动,终是让一旁探看的美人儿们都围了过来。

“是说九爷吧?啧啧……那小腰,一准儿的力道十足,是个有劲儿的呢!”

“色女!人家是说九爷的功夫……不过气力确实是顶好的,那晚张公子送我一箱子珠宝,可都是九爷帮忙搬进来的呢!”

“还有还有……”

得,脸色泛青的邬少算是明白了,这岩九,用了些魅惑招数把这些姑娘们给迷了魂!断不会有人站在他这头,硬是要把人撵走了!

瞄了眼厨房的烟囱,邬思为决定去找李妈妈那头寻些支援!

“哎哟!邬少,什麽风把你给刮来了?来来来!吃个馒头不?”李妈妈向来是热心人,见了邬思为的纤瘦身型,很大方的从蒸笼里掏出个馒头递过去。见人摇头,自顾自塞进了自己嘴里,那雪白物什,三两下功夫就没了影儿。

怪不得能和小婉儿聊得来呢!

叹了口气,邬思为清清嗓子,开始发话了:“李妈妈向来不喜男子入後院,你觉得,那岩九……”

“邬少,你还真别说!小九可是个听话的孩子!你瞧瞧,我们厨房里的新灶头是他帮忙砌的,那堆山一样高的柴火是他帮忙劈的,还有那五缸子水也是他……你说啊,小九是不是喜欢小婉儿啊?我瞧著他两挺配,不如……”李妈妈从笑眯了眼的称赞人,到後来略有三分八卦的想撮合人,言语中对岩九的好感喜爱,那可是杠杠的!

计策失败的邬少,瞬间冷下脸来,不客气的打断了李妈妈的话:“婉儿已经是万春花院的主人了!岂可胡乱配谁?而且,你又不是不晓得,咱们万春花院是做什麽营生的!”忿忿然扔下这些话,转身便走。因走得太急,不曾注意,从厨房旁侧的小院里,正有个高大的男人握著斧子一言不发的凝望著他背影。

作家的话:

气跑了气跑了~~

捂嘴偷笑~~

和婉婉沾上关系的人,运气和人缘似乎都会变的很不错咧!

PS有人说想念婉婉,俺就来更新了……销魂滴卡文啊……销魂滴大热天啊!请多多投票支持啊拜托!

3

☆、(6鲜币)招揽贤臣

“春少,你叫我?”婉婉和岩九是手牵手进门的。

邬思为看得眼皮直跳,但一想到指不定待会儿就能给这位说“永远不见”,心情也好上了三分。

“其实是这样……”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接受到好友一叠儿的眼刀示意,春景兰这才慢吞吞张口,“有人反应说,这万春花院最近的用度添了些。婉婉已经是万春的主人了,自是也得帮衬著想想办法。”

“什麽办法?”歪了歪头,被岩九抱坐到一旁椅子上,看看脸色泛青的邬少,瞅瞅低著头认真数茶叶的春少,小婉儿各种不明所以。

“就是想法子减少万春的用度。”被某人踩了一脚,春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出了最接近於撵人的话来。没办法,向来谁也不得罪的他,本没有撵走岩九的意思。但思为又是他多年来的好友,只好对不起九把刀了。

不过,这样近乎明示的说法,已经够让人明白了吧?你还踩!再踩我还手了哦!

“哼!”冷哼一声,收回脚的邬少,假意什麽都没做,挤出抹笑来,给婉婉补充说明道,“景兰的意思是,万春养了个多余的人,婉婉是主人,得想办法把这个人给……”

“多余的人?是说我麽?”很显然,婉婉姑娘虽然好吃点儿,可并不是傻子。

在她连日的观察中,旁的姑娘小夥们都忙得紧,就连不属於万春花院的岩九也帮忙劈柴搬东西什麽的,就她一个吃吃睡睡啥事不干。看看嘴角抽抽的邬少,瞄瞄捂嘴偷笑的春少,小姑娘有些伤心的给自己争取道:“我……我其实有银子了。那些天,那个奸商给了我好多,我都给万春好不好?不要撵我走好不好?”

好好好!你说什麽都好!

就连自诩铁石心肠的春少,也忍不住想这麽回答了,那个本就把人放在心尖尖上的邬思为,哪里还说得出旁的话来。原本是想撵走岩九的,可却是让小婉儿生出了误会。见那小东西双眼含著水汽,向来才思敏捷的他,竟连丁点儿安慰言辞都寻不出。只能眼见著,抱著她的讨厌男子凑在她耳畔,嘀咕了几句什麽後,把她大眼里翻滚的水珠给劝收了去。

“春少,阿九说,我是万春主人了,没人能撵我走。”接下来,婉婉的一席话,让邬少仿佛听到了小猪的逆袭。当然,这前提是,小猪可爱又甜美,香香味道又诱人得不得了。某人瞧在眼中,就像是饿极了的狐狸一般,口水滴答狂涌。

“是,所以,婉婉你理解错了,邬少并没说是让你走。”笑眯眯的春少,很迅速的把自个儿给撇了个干净。感情刚刚扯开话头的那位,是旁人冒充的一般。

“难道是师傅要走?”本来就被春景兰给气得快吐血,听闻婉婉的话,喉头一甜,险些没喷在场诸人一脸。

“婉儿,为师说的是岩九。”毫不客气的把话给说破,邬少只觉著,能让婉婉身边人少一个便是一个。动不了主上,他还动不了那个只会些浅功夫的九把刀麽?!

“阿九没我能吃啊!师傅说错了吧?”一脸“你说错了说错了肯定说错了”的表情,婉婉特不解的在岩九膝头上换了个位置。不是为了旁的,只为了能够得著春少面前摆著的那几碟茶点。

“这不是吃的问题……”邬少想抓住最後一次机会,因为,他几乎看到了九把刀眼中明显的不屑与冷然了!

“那就没什麽了,阿九除了吃院子里的,旁的东西都是我让奸商叔叔给的,不用钱。”三块桂花糕,两口吞下去,一拍桌,万春花院新上任的主人苏婉婉小姑娘,很利落的留下了第一个专属她的属下。

春少借著揭茶碗盖子的姿态,挡嘴偷笑。

邬少窝在一旁,泪如雨下。

作家的话:

为了尽量日更,我就有多少贴多少了……

拜托给点儿鼓励票票啊亲~~

☆、(10鲜币)妖男阿书

妖男阿书

吃货当了新老板,众人会不会觉著有些不适应呢?

会不会想方设法的把人给挤走,或欺压这位老板呢?

以己度人的邬少,在撵人未果後,又心上了婉婉的人缘交际问题。

可主人没发话,这些天他也不好贸然接近婉儿,想了想,便悄悄的用尽量不惹人注意的方式来观察保护。本来是琢磨著,万一有个好歹,他能够来个英雄救美的。可没想到,待他观察的几日後,只能连连叹息,主人的眼光……确实不错。

事情要从那天天还没亮的时候说起。

因为没把岩九给撵走,晚上总是不太能睡得安稳的邬少,**刚叫就起床了。

“哎──”叹了口气,慢腾腾穿上衣裳。一面哀叹著“再没有小婉儿来早晚请安的日子,委实无趣”,一面整理著姿容,力气帅过所有男子。当镜子里头已经出现了一个,十全十美,完全挑不出丁点儿错来的邬思为时,这位爷总算放过了镜子。

可惜,镜子不愿放过他。

哗啦哗啦──

倾倒的巨大铜镜,用极端热情的方式往邬少方向“扑”过来。

“谁在那里?!”惊魂未定的他,顾不上凌乱的发型和被扑上了灰尘的衣衫,举起折扇,冷著脸直指铜镜後方的小柜子,“再不出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别别别……您请客气点儿,拜托……”躬著身子从柜子里出来的,是一个个头矮小的平凡男子。一身布衣衫,低眉顺眼的样子,和任一位大家大户里出来的使仆役,相差无几。

“丢丢儿?”可是,邬少却并未对这位的外型所蒙蔽,因为,丢丢儿是他主人手中排名前十的高手之一,“你不是在赌坊里看著?”

“是主人说让小的来,帮……帮……那个……”丢丢儿暗器功夫一等一,记却是差到不行。掏出怀兜里揣著的小本子,其貌不扬的小个男子用手指捻了唾沫在那儿翻腾寻找著。事实上,邬思为从他出现,便已猜出了他来是所为何事。但是,基於刚刚被镜子吓了一跳,这会儿,他便没什麽心思当好人给丢丢儿指引。

“你慢慢找,我去做事去了。”想到今个儿还得帮婉婉看顾著,邬少没什麽耐心的转了身,刚走两步,发现了那个紧随其後的跟屁虫,“跟著我作甚?”

“恰好同路,恰好同路。”陪著笑脸的男人,丝毫不因邬少的冷脸而不悦,反而是子极好的笑著打哈哈。若不是大家相识多年,邬少定会因为这人待人的态度,而松懈心房。可现下,自是紧绷了神经,因为,丢丢儿的手,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些坏事,他不得不防。

“哼!离我远点儿!”知道对方想起了主人吩咐,不好阻拦的邬少,冷哼著大步往前走。

人矮腿短,可却不知为何并未落下太远的丢丢儿,乐呵呵的跟在後头。

临到了婉婉屋前,邬少上下整了整衣衫,好一阵磨蹭後,这才清清嗓子推门入内。

如果,上天给他再一次机会的话,想必,这位自诩风流倜傥相貌绝佳的第一公子,决计不会贸贸然的推开今晨的婉儿闺房大门。

“丑鬼,怎麽这麽早就到人家屋里来啊?”说这话的,当然决计不是此刻正忙著与豆沙包作斗争的婉婉小姑娘。

“妖怪,你到我徒儿房中,又卧其睡榻,是何居心?!”往日里见了这货都会避之不及的邬少,见到那自己都没什麽机会躺上一躺的睡床,被这厮给睡了,自是十分不甘。翩翩公子的形象顾不上了,半眯著眼,挽起袖子,邬思为大步向前,举著折扇便欲砸去。

“丑鬼,小婉婉怜我花容月貌,不舍我漫漫长夜孤枕难眠,便自愿与我同床共枕……你若是嫉妒了,便只说,我可以借你张手绢,供你……慰藉相思。”被唤作妖怪的男子,句句都直戳邬少心窝,那俊美得笑颜,在其眼中,简直就是来自地狱的曼陀罗。

“妖怪,你若是识趣些,速速从我徒儿床上下来,我留你个全尸!”冷著脸,把折扇抵上妖豔美男下颚,邬思为气闷著,为什麽在这种时候,偏生见不著那口口声声要护著婉儿的九把刀。

“小婉婉,你看看你家丑鬼师傅,他欺负人……”本以为会等来一场恶战的邬少,却不想,刚还从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的美男,转头就朝著床边小椅子上专心吃包子的婉婉投去了可怜得紧的表情。

而更让他惊诧莫名的是,向来都把吃食放在第一位的婉婉,第一次在吃东西的时候抬眼来,搭理了别人:“阿书不怕,师傅也是好人。”

“人家好怕怕哦……”伸长手臂,一把就把人给捞进怀里的阿书,埋首就往婉婉香软的怀中钻去。而尚不知被占了便宜的小婉婉,则好心的掏出手绢来,给这位妖豔美男擦了擦莫须有的眼泪,继续安抚道:“婉婉保护阿书,阿书不要怕!”

他连老虎都敢赤手空拳的打,他怕个鬼啊!

一旁咬碎一口银牙的邬少,恨不能把人从床上拽下来,狠狠的踩成饼,丢到後巷喂野狗!

“嘤嘤嘤……还是婉婉对人家好……人家……人家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假哭都能美成一幅画的某只,在婉婉眼中,貌似还是敌不过豆沙包。只见,一边由著美男依靠,一面探手拿了个包子来啃的小婉儿,好像本就没听见似的,三两口一个的,把桌上三屉包子扫光了才罢休。

还好,婉儿并未被那妖怪迷倒。

虽然不甘心,但邬少在内心里,还是挺惧怕这位被叫做阿书的美男几分地。没办法,认识这麽些年,抢女人抢不过,比武艺比不赢,就连引以为豪的相貌,似乎在这个妖豔男人跟前也败下阵来。

幸亏他的宝贝婉儿,并没有被人勾了去!

可惜,接下来,待小婉婉把包子吃掉,豆浆喝光光後,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让邬少恨不能吐出一口血来:“师傅,你不要欺负阿书了好不好?阿书是好人,婉婉喜欢他!”

☆、(6鲜币)别样高手

“婉儿,你……你喜欢他?”手抖成筛糠的邬少,过了好久,才从巨大打击中缓过劲儿来。特别是,当他不经意瞄到那个妖男正用得意表情望著自己,斜长的狐狸眼里,明摆著的是十成得意。

“嗯!阿书好厉害!两顿不吃都不叫饿!也不与婉婉抢吃的。”感情,这吃货口里的喜欢,是这个意思啊!

大大松了口气,看著一旁扶著额头,一脸郁卒的妖男,邬少展露出今晨第一抹笑来。

“小的丢丢儿,参见苏姑娘。”可惜,还没等邬少笑够,一直不吭声的矮个儿男人拱手朝著婉婉行了个大礼。如果没记错的话,世人都道好欺负脾气软的丢丢儿,除了主子,从不对谁行礼作揖的。

心头大叫,不好!

尚未作出反应,婉婉便歪了歪头,站起来说:“你也是和阿书一样,饿极了,找不著饭吃,来投靠我的吗?”

“是,小的是来投靠苏姑娘的。”丢丢儿从怀里掏出了个东西,顿时,就连一直在床上只顾著装可怜的妖男也露出了惊讶表情。

不消说,这东西,是绝对的稀罕玩意儿。

妖男晓得,邬少晓得,丢丢儿本人也晓得,唯一不晓得,便是那大喇喇接过的婉婉姑娘:“这个也是抵给我的吧?”见人点了头,小姑娘也没注意旁人的怔怔目光,拉开床头的小抽屉,随手就把那东西扔了进去。

是的,你没看错,邬少他们也没看错,婉婉姑娘对待那个价值连城的木牌子,真的是用扔的!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刚刚扔的东西,是天下多少人巴巴要强的呢!

“姑娘,小的那个……”

“是能让你办事的牌子是不是?”

“是……”

“没关系,我这儿还有奸商叔叔的,师傅的和阿书的,对了……还有阿九和十斤爷爷的,上次三哥哥还给了我一个……你的丢不了。”

这本不是丢不丢得了的事吧?

可惜,当在场三个男人看到婉婉从小抽屉里掏出那“一堆”牌子信物什麽的时候。完全没了吐槽气力,怔怔的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在那儿把玩数落,大气都不敢多喘两下。

商场奇才、暗器高手、顶级杀手……甚至是消息来源网也准备好了。有了这些东西,别说万春花院的主人,就算是想当武林盟主,也不算太难。

邬思为接触婉婉最久,他明白,这些都是东西,都是小姑娘无意间得到的。

刚认识小婉儿的另两只,则是生生的把眼神从平视改为了仰视!

原本只是主人派他们来,他们抱著的一直是休假的心态。可现在,当看到那些个了不得的牌子,以及婉婉的坦然淡定态度後,所有的不重视甚至轻视都颠了个儿。他们觉著,主人怕不是让他们单纯来保护人的,更多的,应该还有让他们学习的目的。

怎麽样让所有人误以为自己是个低调的平凡人,待到周围人失了戒心後,突然出手……这应该,就是主人让他们想要明白的吧?!

虚心求教的两位,对视一番後,一个决定留下来当婉婉的同僚,一个决定就近学习,当婉婉的随扈。

没有出言恐吓,没有腆著脸邀约,甚至,连主动挽留的意愿也没多少。

这一次,只是单纯把人家的到来当成“吃货的投靠”,小婉婉很轻松的收下了两枚大将。

在遥远的另一端,那个用抽签方式派遣两只来帮助婉婉打理万春花院,顺便教授婉婉一些个绝活的男人,尚不知自己随意这麽一抬手,就把婉婉捧成了个高人。

作家的话:

大热滴天啊……

俺虽然还在销魂滴卡文中,却仍然顶著满头大汗更新了,求票求虎ing~~

☆、(9鲜币)大小馒头

婉婉自己也不知道。

她最近只觉得自己食量大了一些,然後,口有些涨涨的不舒服,好像得了什麽怪病。

“婉儿?这些天身子不舒服麽?”邬思为虽然是一位颇为悲剧的师傅,但他好歹也是个师傅。而且,打心眼儿里他也还真就是疼爱婉婉的,就算得不到……赶紧把思绪转为正经的关怀上,邬少伸手想帮婉婉整整衣衫,却被她躲开了。

怔怔地愣了半晌,收回手指时,五指似乎有些不自觉微微颤了几下。

是拒绝他触碰?因为身体不舒服?还是,为了谁?

有些不太愿意面对的问题一古脑涌到了脑子里,邬少觉得心头有什麽东西压在那儿,重重的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师傅,别碰婉儿这里,疼。”偶尔也会想起来看看人脸色的婉婉,好像也察觉了邬少的不对劲。她想了想,觉得这种事同他说也是没什麽的,便大方的说了。一面说,还一面用手指了指口,那个让她不舒服了好几天的地方。

顺著她指尖看过去,邬思为愣了愣,看到微微隆起的小馒头,好半晌没回过神。

“疼,胀胀得疼。”以为邬少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婉婉挺了挺,可怜巴巴的又重复了一遍。

“乖,这个是……正常现象,师傅帮你……”揉揉?想到某些不该想的画面,邬少有些脑充血了。他刚准备伸出手,突然又想起了自个儿的主人,然後又不太确定的把手收了回来,“师傅帮你找人来按摩一下。”

其实是火速传信去给某位爷,看看那边如何打算。

婉婉则以为自己患了什麽恶疾,揉巴两下眼睛,乖乖点了点头,缩到了一旁的睡榻上窝著发呆。

“婉儿,你且歇一会儿,待会儿……待会儿就会好的,这个……真没什麽。只是姑娘家必须经历的……”难得觉著有几分尴尬,邬少支吾著试图解释这种生理现象。突的灵光一闪,他想到了比他更合适的人。

“师傅?”看著话说了一半就转身跑开的邬少,婉婉开始把自己的“病情”往某些恐怖的方向思量起来。她隐约记得一些什麽传记小说里头,那些姑娘就是这麽突的不舒服,然後就死掉了的。想到死,她不由得想到了那些未曾吃到嘴里的美食,想著想著,口水便和眼泪一齐嘀嗒了下来。

“小东西哭什麽?”满头银丝,一袭青衣,俊美无寿的男子,微笑著躬身在婉婉面前。

一如他们当日的初见,只不过,这次小姑娘手里,没了花卷,没什麽可以塞到来人嘴里。

“三哥哥,我……我要死了。”见了熟人,又是个顶让她安心的,小东西扑到其怀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述说起了自己的委屈。就在她还没把未曾沾染过的美食细数完时,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婉儿,我把画儿姐姐给你请来了,你……主……主人?”

“退下吧!”偷偷抹了把额际汗滴,一面扮酷的谴走思为与张画儿花魁,一面暗暗庆幸有人来打断婉婉的碎碎念。

“三哥哥?”有些忘记自己说到哪儿的婉婉,仰起小脸,巴巴的望著抱著她的男人。

“乖,不哭,婉婉不会有事的。三哥哥不是告诉过你,无论什麽事,只要唤我名字,便可解决?”这位爷并未说话,且不说他那神秘身份,单就其本身的本事来说,绝对也是能做到凡人所不可及的。

“那……那……”抽抽鼻子,眨巴两下水汪汪的大眼睛,婉婉想了想,揪著男人衣襟小声呢喃了句,“宁何?”

“记真好。”俯身亲了亲她的小嘴,见她不解的继续凝望自己,宁何轻解开了自己的衣衫,“小婉儿别担心,你瞧瞧,三哥哥口,是不是和院子里其他的姐姐有所不同?”

“嗯!平平的,可是……三哥哥也有这种红果果。”小爪子不客气的欺上了其中一点,宁何猛吸口气,把人作怪的小手死死按在了膛:“傻丫头,因为你和那些姐姐们都是女孩子,所以,你也会向她们那样鼓鼓的……三哥哥是男孩儿,自是平平的。你瞧瞧自个儿,现在是不是已经开始从三哥哥这样,变成姐姐们那样了?”

哗啦──

小东西毫不客气的把自个儿衣衫给拉扯开,小巧的肚兜绳子被揪掉後,白皙脯上微微隆起的小馒头展露在两人眼前。

“可是我好小,姐姐们好大。”婉婉把视线从自己口移开,转到宁何面庞。

“所以才会觉得胀胀的痛嘛!因为……小婉儿的这里,要从小馒头长成大馒头啊……”男大手覆上去,轻轻的揉了揉,力道刚好,热乎乎的温度也让婉婉很舒服。

“嗯──”安下心来,整个窝在了宁何怀中,婉儿乖乖的合上眼,享受著部被安抚的愉悦感。莫名的,一股子暖暖的热流,竟顺著房往腰腹涌去,让她觉得有了几分奇怪的感觉,“三哥哥,婉婉有些不对劲。”

还没来得及发问,婉婉就牵著他的手,来到了纤细双腿间的私密处。

然後,宁何触碰到了一丝润泽,那种明显是因情欲晕染才会出现的润泽:“小东西,你真是个宝贝,只是轻轻一,就湿了。”本以为需要再等上个五六年的宁何,突然愉悦的盘算,兴许,不久之後他便能……

作家的话:

销魂滴卡文好久,终於挤出了一章……

因为感冒脑袋晕乎乎的……有BUG欢迎指出。

PS婉婉滴第一次会被谁得到咧?除了丢丢儿那种猎奇人选,欢迎大家踊跃投票!

☆、(13鲜币)人员分配

“来吧!你们谁先来!”冷著脸的邬少,依照近日的惯例掏出一个小签筒来。

“我吧!”淡定的春少随便出手,选了个注定不会中的。

“春少好手气。”捂著嘴,挑挑拣拣的王少,也就是最近万春最火的“书”花魁,笑眯眯的从剩下三签里选了一个。

“这个。”岩九也出了手,他一般都喜欢倒数第二个来,最让邬少牙痒痒的是,这货运气好得惊人。这不,等邬少心急的查看那剩下的竹签时,悲催的发现,这次他又没讨到什麽好。

“你确信你没出老千?”邬少对岩九著实是恨得牙痒痒。

“确信。”板著脸的男人,却对他没有太多感觉。

婉婉身边的位置,他比谁都坐得稳,原因之一除了婉婉本人的支持外,更有主人宁何的特许。是的,岩九也加入到了宁何的麾下,对於那个大方赠予他武功秘籍的男人,岩九觉得还算是比较可信的。而且婉婉都硬要留下了,他说什麽也不能离开。

留下,只是为了婉婉,宁何也觉得这样挺好。

岩九是干杀手的出身,保护起人来,更能够从另一个角度来进行考量,较之普通学武者更加可靠。这一点,就算是自诩武艺高超的邬少也不能不咬牙承认。

“好啦!既然都抽签定下了,那麽……大家从今儿开始就分工吧!”春少挥著扇子来圆场,一旁的王予书却没打算放过奚落某人的机会:“长相拼不了就拼武力,武力拼不了就拼运气……结果,运气也差人家老远。若换做我,自刎一百遍都嫌少了。”

“妖怪,你别以为当了花魁我就不敢打你!”被戳了脊梁骨的邬少,动不了岩九,却不想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宿敌。

“那就来吧!爷让你一朵菊花。”媚眼抛过去的当儿,被唤了妖怪的美男子随手扯了桌边花瓶里的菊花当暗器。一朵朵小巧的诸色花儿,被注了内力,飘飘然贴上邬思为衣襟,最过分的一朵还妄图钻入到里衣内去。

“妖怪你找死!”折扇啪啦一甩,动了真格的邬思为,眼中满是戾气。

“丑男人,你才不想活呢!”予书知道恶斗一场免不了,想著这些天也没好好练武了,便摆出迎战姿势认真对待。

怒极的思为率先出招,毫无商量的直攻面门。

为了避免杀气伤到脸,弯腰後仰避开这招後,予书也恼了,硬是用暗器把邬少的腰饰给划了个稀巴烂。

“妖怪!”心疼自己的漂亮腰饰,邬少跃身而起,探手去揪人头发。

“丑男人嫉妒人家长得美……”这招对旁的武林人并无太大威胁,予书却是最怕的。三千烦恼丝至於他,绝对是顶顶重要的扮靓要物。稍微被弄掉一两,他都能伤心上大半天。

“天啊!又开打了!”捂著脸的春少,本拦都拦不住,只好抱了心爱的宝贝盒子贴著墙站出屋子。岩九也跟著走了出去,大摇大摆的,像是没看到两个在屋里上蹿下跳的人一般。一直被众人忽视的丢丢儿,当然也偷拿了一大堆有的没的跑出来。

“现在可以了麽?”捧著纸笔的婉婉,站在走廊尽头看著他们。

“应该还要在等一下吧!”春少心疼的看著身後的自己房间,那里面已经传出了家具倾倒与摆件碎裂的声响。幸亏他哄著婉婉把奸商那里弄来的一些宝贝放在他这里了,否则,怎麽够补贴家用啊!

“还要等一会儿麽?三哥哥说,下午读完书之後,晚上不许看字,会伤眼睛,只能做些其他的呢!”能够有资格叫宁何“三哥哥”的,应该只有这个小丫头了吧?和丢丢儿交换了个眼神後,春少塞了两块点心过去,婉婉就乖乖闭嘴了。

“反正抽签已经定下了大家的职责,主人的要求大家也明白,婉婉得把该学的学全了才成。”交代了下具体事宜,捧著宝贝盒子,春少风姿卓越的走向走廊尽头。

啪嗒──

不小心跌倒後,迅速爬起来的春少,左右看了看,飞快整理好自己衣衫,一瘸一拐的继续风姿卓越。

“你也归属了主人?”丢丢儿对岩九特别好奇。

虽然同样都属於不怎麽见得阳光的职业,但很明显的是,岩九这种混迹刀口的人,更不喜欢被束缚。相较於世人都有三五分鄙视的丢丢儿来说,岩九这样的,给人更多的应是惧怕惊惶。宁何到底是用什麽样的法子,才让他甘心归属的呢?

“我归属了我的心。”舍不得婉婉,撇不掉对方抛来的橄榄枝,岩九过去的岁月里从不曾想过,自己也会有一日甘心为谁停泊。抑或是,因为那句“跟著我,你可以有更长的时间来想,你到底要什麽”?

更长的时间。

对於杀手来说,几乎是天方夜谭。

但是从见到那头银发开始,岩九就知道,宁何的话并非虚妄。

真正的无为道长年岁已不可考,若是有多些时日,他或许能寻出完全解掉身体里毒药的引子,也能够有机会想明白,他总是舍不得婉婉的真正缘由。

当然这些个颇为文艺的言辞,岩九是说不出口的。

刚刚他那句,便足以噎死丢丢儿这种文盲级人物了,更无论他那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吞吞口水,鼻子,自觉没趣的矮胖男子凭空变出一把瓜子来嗑。

一只脏兮兮的小爪子从旁边探了过来,丢丢儿愣了愣,刚想分过去几粒瓜子,一只黝黑大手又把那爪子给捉走了。软巾子擦干净後,还细心的抹上了香膏,如果不是看那张冷冽带疤的酷脸,你定会以为这贴心的人儿是哪朵解语花。

小婉儿晶亮亮的眸子里却并未显出半分惊诧来,显然,岩九这一套动作是惯常做的。

趁著丢丢儿不注意,小姑娘席卷了他手中全部瓜子,等到手上功夫利落的偷中之王把东西抢过来时,全都只剩下瓜子皮了:“小丫头天赋了得。”

“冬瓜大叔,这个给你。”投桃报李的小婉儿,从怀兜里掏出一块压得扁扁的糕饼塞过去。满脸黑线的丢丢儿发现,这似乎是前晚的饭後甜点了。嘴角抽抽的他,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甚是为难。

亏得房中打斗适时结束,一前一後出来的两位俊公子,解除了他的纠结。

“婉婉,先与为师去学习再遂那妖怪去沐浴。”

“别听那丑男的,小美人儿,跟著我去好好洗漱打扮一番,学习什麽的……我也能教的。”

“王予书!”

“怎样?”

“刚刚我们可是说好了的!”

“是啊!”

“你怎得翻脸不认人?”

“我只是不认账而已,丑男人!婉儿我们走!我们走……怎麽了?”扯了几下,没扯动人,狐狸眼转身瞪著那个揪住岩九衣袖不放的小丫头,“小丫头想让岩九一块儿?”

点头,摇头。

包括邬少都搞不懂了,岩九自然是一如既往的沈默是金,丢丢儿则是笑嘻嘻的在一旁掰糕点喂蚂蚁兼看戏。

“婉儿应是想同为师去学习的吧?你这种没文化的妖怪怎麽懂得求学之人的决心?!”邬少想了想,赶紧打蛇随棍上,管她是真是假到底想什麽,先把人抢过来再说。可伸手过去,仍是拽不动。一面惊叹这丫头竟不知何时学会了千斤坠的功夫,一面疑惑,小东西到底想要怎样。

狐狸眼自是不甘落後,也上前去准备抢人,却只是得了婉婉的一个可怜注目而已:“小婉儿想什麽呢?说於我听听。”

眨巴著一双大眼睛,婉婉把拽她的两个男人都挣脱开来,抱住腰身,大义凌然的说道:“我要与阿九去吃茶点了,什麽都得延後,三哥哥允了的!”啪嗒,除了岩九之外,在场所有雄生物都跌了个狗啃屎,就连刚刚不经意路过的隔壁小公猫也不例外。

作家的话:

是的,我更了!

我对不起破费买礼物求文的亲……我整整憋了一周才凑够一章!

主要是现在我有些纠结,我原本计划的男猪到目前为止一个都没冒头(岩九这种注定忠犬的不算)……总之,网编大人对我都没语言了。

呜呜,我最爱的男猪,乃快点出来吧……

☆、(15鲜币)一日之晨

吃到小肚皮浑圆,婉婉终於有了心思学习。

时间安排也在你争我夺中定了下来,除了不知道啥时候会冒出来捣乱的三爷……咳!总之,摒除一些未知因素外,婉婉的教育大计有了非常顺当的规划──

早晨,吃罢早饭,歇息的空档跟著春少学习美容装扮之法;

之後跟著丢丢儿去诨耍一通……呃,就是学一些强身健体之法,顺带调戏下美人,偷吃点儿小点心什麽的;

晌午过後就跟著邬少修习房中术,并著吃了午餐後,下午顺便复习邬少功课兼午睡;

晚些时分则是轮到王少来给她教一些医毒上的功夫,顺便教些知识;

晚膳过後,当然就是习字休息的时间了……一般这个时候,总是会有人争抢著想要来陪伴,特别是某个姓宁名何的公子不在时。

“春少早晨好。”打了个大哈欠,婉婉往嘴里塞了最後一口包,美丑不计的来到春少屋前。

满头黑线的春少,嘴角抽抽几下後,牵著人进了房门。

“小九,给你家小东西打盆热水来!”春少的吩咐声刚落,岩九就从窗户径直跳了下去,未几,又端著盆热水从那里跳了回来。强忍著翻白眼冲动的春少,并不打算纠正这个人对路途选择的不当,他只是耐著子开始教导婉儿学习如何把自己打扮得更漂亮,因为岩九这个人,除了三爷和婉婉的话,谁也听不进。

“洗脸得这样。”春少把目光转移到还在打哈欠的小丫头脸上,摇摇头,示范著把手中秘制的花蜜皂搓揉出泡沫,软软地均匀地抹到脸上,轻轻按摩。

很显然,小丫头习武有天赋,却在其他地方弱到极致。

一块便市值一金的花蜜皂,小丫头丢水里化成泡泡了两块,不小心滑溜下楼五块,捏坏了三块……欲哭无泪的春少,只好拿出最後一块珍藏,小心的帮忙搓出泡沫来,帮忙把脸给她洗了:“小九,我说……今後洗脸的事,你就多担待了。”

“好。”岩九点点头,没多说什麽。

“记得像我这样,给婉婉弄出花蜜皂的泡沫来……你在干嘛?”春少愣愣的看著岩九随手揪了块擦桌子的巾子,给小丫头胡乱擦了把脸。

“洗脸。”微微皱了皱眉,岩九一副“你瞎子啊你”的表情看著春景兰。

“我不是说了要用花蜜皂的泡沫来吗?”气得手抖的春少,看著婉婉那张白嫩小脸被擦得一阵泛红,险些把桌上木盆砸将到岩九酷脸上去,“你随便择了条糙的巾子就往人脸上招呼,你是想让我家婉儿毁容吗?!”

“毁……毁容?”难得被惊了一惊的岩九,木呆呆的执著那方布巾子,喃喃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在他决心跟著婉婉,并听令宁何的那一刻起,这位小姑娘就成为了他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一个存在。若他真做出了伤害婉婉的事情,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看看小姑娘脸蛋上果真有著半晌未褪的红印子(擦太大力所致),岩九一言不发的掏出佩刀,高举起来就要往手上剁。

“啊──你干嘛!”一条灵巧如蛇的绸带凌空而来,紧绕在九把刀的成名武器上,死死的,阻住了某人自残的举动。

“我伤了她。”微微皱眉,无法想象那个胳膊比姑娘不了多少的春景兰竟有如此功力,岩九木然解释道。

“我……只是比喻一下……比喻你懂吗?就是……反正没那麽夸张啦!你且记著今後再不能用那些破布给婉儿擦脸就是。”刚尖叫过後,现在有些嗓子发哑的春景兰,好容易才把某个自残男给阻了下来。

又再三交代了今後婉婉必须的洗漱步凑,以及取出裁剪得宜的柔软丝绵小方巾一沓递过去後,春少方才松开了对方被绑缚住的胳膊和大刀。

抹了抹额际冷汗,觉得第一节课真不容易的他,转过头,却见著那没心没肺的小婉儿已歪在椅子上睡著了。小东西身边搁的空盘子显示,刚刚他和岩九闹腾那会儿,她已经把屋中能塞进嘴里的东西都塞了个透。而且,酒足饭饱就睡觉什麽的,这丫头也给示范了个彻头彻尾。

“走吧……走吧……明儿再来。”乏力的挥挥手,春少把两人撵出了门,疲惫的躺在床上,决定好好歇上一歇。

不明所以的小婉儿,被岩九抱著出了屋子,慢慢走在万春的小二楼上。

“阿九,春少怎麽了?”攀著人肩头,小丫头蹭蹭的打了个哈欠,嘟喃著问。

“没事。”轻轻揉了揉她头发,帮忙撩开绕在她脸上的青丝,岩九小声回道。

“接下来去哪儿啊?”刚想揉眼睛,小手被捉住了,婉儿不明所以的眨巴了两下,无声询问。岩九微微勾了勾嘴角,脸上的疤扯得变了形状:“春少说了,你的脸金贵,特别是眼睛周围,不能乱揉。”

“哦。”小婉儿向来是听话的乖孩子,点点头,趴在岩九宽肩上,没再多说一句。

松开她的手,又轻轻拍了拍她小脑袋,脚下恢复了动作,领著人到了今个儿的第二堂课程传授处:万春花院的後园子。

这个时辰,旁的姑娘们大多未起,园子里只有些个下人奴仆在忙碌,岩九抱著人进去时,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然後,丢丢儿从角落里腾一下出现,众人目光又迅速的收了回去,手忙脚乱的开始继续工作。很显然,在短短的时间里,这位混迹下九流多年的新管事,已彻底调教并收服了这里的所有下人。

“婉婉,今个儿咱们来玩儿点儿好玩儿的。”相较於春景兰上课时的絮絮叨叨,丢丢儿的时段,明显就要好过许多了。多少还算个孩子的小婉儿,除了爱吃,对丢丢儿的各种游戏也是喜欢得紧的。

明显是个好老师的丢丢儿,非常懂得寓教於娱乐,也明白因材施教的道理。

他知道小姑娘贪嘴,所有武艺的修习,便都特意寻了些与吃食的关系。这样不仅能保证婉婉在他的时段内完全不打瞌睡,还可以无形中促使她课後自个儿的勤练。瞧瞧之前教她的招数,她不就举一反三的运用到了博弈之上麽?

笑眯眯的完成了一个来时辰的授课,丢丢儿把捧著芝麻饼的小姑娘送离了院子,转身就听到厨房里李妈妈的怒吼:“谁偷了老娘的芝麻饼!”

下一站要去的地方,岩九有些抵触。

他觉著,婉婉现在的身份既然已经不再是万春里普通的姑娘了,为什麽还得学那些呢?可这样的问题,却被三少宁何给解了。那个真的会掐指头卜算的男人,说出了一些他并不太愿意接受的事实。准确的说,是他不愿面对的可能出现的未来。

“来了?”等了好久的邬思为,刻意摆出我只是刚起床的姿态,事实上,衣服穿穿脱脱好几次,衣袋都扯断了两。

“师傅早安。”婉婉顺著岩九高壮身体滑下地来,有礼的对邬少拜了拜。

“乖。”虽然刚刚见著小东西被别的男人抱在怀中,但转眼就看到那漂亮脸蛋笑盈盈面对著自己,心头的酸涩又瞬间化为了乌有,“师傅今天就教你一些特别的知识。”过往只告诉过婉婉一些礼仪方面的东西,今个儿却要直接晋升到比较情色的内容,纵是经验丰富的邬少,也不免有些紧张。

他紧张的自不是技巧方面的问题。

他比较担心的是,若是小婉儿还没弄懂他所教授的到底是什麽意思,他自己就……瞥了眼面色沈的岩九,邬思为在内心纠结著,到底要不要用这人来帮忙。

如果用了,他就不会在小婉儿跟前出丑,或许这个看起来就没怎麽沾过女人的九把刀还会把持不住来个早X什麽的。可是,他不也就失了许多吃豆腐的好机会麽?眼见著三少已经把身份给圈住了,若是连这平日里可能的油水都捞不到,他这些年苦哈哈的帮忙顶缸装那劳什子的“无为道长”又是为了什麽?!

兴许是邬少的眼神太过直白,又或许是岩九常年当杀手的敏锐直觉,当那双带著不怀好意光芒的眼睛又一次扫到九把刀身上时,这位冷酷的男人忍不住开口了:“你想作甚?”

“呃?”没料到对方会实现开口,邬少愣了愣,继而叹了口气,摆摆手道,“也罢!你自个儿找上来的……我权当做好事得了。今个儿婉婉的课程,你也知道是什麽内容。你可愿意,来帮助她修习些基本的技巧?”

“啊?”这下,换九把刀震惊不已下巴落地了。

在这位过去岁月中,从来都不曾与女人有过牵扯,至多是单纯发泄欲望(连裤子都不脱,只是撩开就上,上了就走)的他,本没想过会有一天当著别人的面,来演示什麽床笫间的特技……看看邬思为的模样,很显然并非哄他,分明是真要他……

想到什麽後,酷脸刷一下涨红的岩九,连回话的气力都没了踪影。

作家的话:

因为之前的卡文,我非常非常想要烂尾或者弃坑……

现在有更新,实在是感激合约,如果不V,我想我可能会放弃啊啊啊……(挠头)

☆、(13鲜币)特殊课程

“阿九,你与师傅在打甚哑谜?”揪著岩九衣摆,婉婉仰著脑袋,巴巴的望过去。

涨红了脸的九把刀,怔怔的没有说话。

反倒是开看了的邬思为,勾勾指头,把婉儿唤到了一旁去:“小东西,这些日子师傅也没教你什麽,今个儿起,就开始……让你知道些男女间的不同,以及大姑娘应该知道的事。”说这话时,邬少又仿佛回到了过去初见婉儿的时候,戏谑的半眯著的眼睛,也透著几分奇怪的期翼。

“是敦伦之事麽?”婉儿眨巴著大眼睛,瞅了瞅绯红未褪的岩九,又看了看一脸神秘的邬少,反问道。

这是她惯常见的姿态,若是院子里的姐姐们有不愿她知晓的事,便都是这些模样。

若是被她追得急了,就会回她句“敦伦之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是谁告诉你的?”邬少闻言後,略愣片刻,眼中闪过一抹深沈。

“翠花姐姐,还有芙蓉姐姐,还有杨柳姐姐,还有……”婉婉开始扳指头了,还没等她数个遍,那边厢便探手捉了她的指头,拦阻道:“罢了罢了!这事你早便该学,也不是什麽紧要的。”

婉婉乖乖点头,看著邬少迈向岩九的长腿,瞅著他把人朴实的外衫慢慢褪了下去,又开始解起了中衣,有些忍不住开口了:“师傅,你要与阿九行巫山云雨麽?”

险些被这话给惊得打跌的邬少,眉头紧皱的转头低斥:“你脑子里怎得装了这麽些乱七八糟……我与岩九,怎会……”

“可是春少说,男人解男人衣服,男人和男人贴在一起,就是要行巫山云雨的。”婉婉还很郑重的比了比小手,把“贴在一起”的动作,用指头模拟了一下。

邬思为气得指头都有些发抖了,可是他能说些什麽呢?

深呼吸一口,努力安慰说“小东西还小,什麽都不懂,别人说甚就会听”这样的话,总算才压下了心头的怒火:“我是来教你,关於男女之别的事。”

“这个我知道啊!”婉婉拍拍小手,开始抢过话头。

屋中两名男子都露出惊讶神色,很显然,是非常想明白她是如何知道的。

“不就是男子气力大,个头高,工钱多,吃得少吗!”小婉儿据自个儿平日的总结,把男人的特点给说了出来。

当然,“吃得少”这一项,是同她相比较而得出的结论。

“小东西,你这哪里是知道……”气乐了的邬少,扶住额头,使劲摆了摆手,“去去去,把你家阿九衣衫剥干净,我给你说说男子的特点。”

“我不行!”难得的,小婉儿语气坚决的拒绝了。

“呃?”邬少没回过神,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婉婉从来没有这麽硬气的说一个不字。

“阿九衣服都是由嬷嬷们浆洗的,嬷嬷们气力比我大,我可没法比她们更干净。”小婉儿最近也有关注身边人的生活,她一门心思觉著,抢别人工作是不好的。因为翠花姐姐说,芙蓉姐姐抢了她的生意,害得她好些日子都没心思吃饭。

连吃饭的心思都没了,那得多伤心的大事才成啊?!

自此後,吃货婉婉便把这事儿给惦记上了──人家的工作,人家的东西,人家的吃食,都不兴抢。

突然觉得自己喜欢上这个祸害,似乎是脑子没清醒时的错误决定。邬少叹了口气,转头与岩九道:“岩九,你自个儿脱吧!”

没有人回应,但是,好歹那边也有了动作。

高壮的古铜色身体,一点点展露出来,随之而显现的,当然还有那些个因保命而遗留的疤痕。深深浅浅的疤痕,把这个雄躯干的原本完美度给破坏了个干净。顺著这些疤痕的指引,再往下瞧去,紧实的八块腹肌下头,半垂的男物长而壮……寻常的姑娘,决计是不会看到这里的了。

不能不说,婉儿与旁的姑娘是大相庭径的。

她微躬下身子,把小脸凑上去,眨巴著大眼睛,细细的打量那个禁忌的部位。

被看的人,反倒更害羞些,微微收了收双腿,却又无处可避。特别是,当那白嫩小脸靠近时,暖暖的呼吸喷到他的那玩意儿上头时,岩九开始明白,为何邬少会愿意让出这个“机会”了。

若真是什麽好差事,绝不会平平落到他头上来的。

他早该知道。

紧了紧拳,岩九偏头去,看著那个一言不发的男人。

接收到他的注目礼後,男人方才微微一笑,半揽抱著把婉儿捞入怀中,开始做起了讲解:“小东西,你在看的那物什,可是男人独有的,过去……不曾得见吧?”讲解之前,注定的调笑,是想转移下小姑娘的注意力。毕竟,在他面前,更加注意另一个男人,实在是让他不太愉快的事。虽然,这个姑娘已注定不会是他的……至少,不会是他独一人的了。

“有见过。”小姑娘的回答,生生打破了男人脸上的微笑,也撕裂了岩九的平静。

就算是三公子,也不曾让她看过……大家都晓得,三公子能掐会算,决计不会随随便便的与她怎样。所以,说能看过,分明就是有旁的人得了逞!

难不成是你?!

邬思为一个眼刀甩过去,岩九冷冷瞪回来。

怎麽可能是我!

那是谁?

我怎麽知道?

……你来我往的眼刀子,刷刷刷的把这个充满了沈默的房间填得满满的。

突的,小婉儿给了个打破沈默的答案,好歹是把这诡异气氛给化解了:“我见过翠花姐姐喜欢的那个公子的……”两个男人这会儿都在盘算,要怎麽让那个公子再见不著明儿的太阳。可小婉儿又补了句话,让两人顿时没了脾气,“隔著墙,那个公子和芙蓉姐姐在一起,也像阿九这样,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

被说成“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玩意儿,这会儿正羞怯地垂在岩九那双修长结实的双腿间。

“咳咳──那个婉儿,你阿九这里,算是偏大号的,寻常男子,要小一些。而你刚刚说的情况,是特别时刻才会出现的。”清清嗓子,邬少硬是把话头给扯了回来。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岩九的男物确实是比较巨大一些。

“是敦伦之事,云雨之欢时,就会出现吗?”小姑娘不依不饶,专捡了难以回答的来问。

好在,邬少也算是坊间常来常往的人了,对这些见惯不惊。

“准确点儿说,应是男人兴起时候,才会出现。”这个答案,显然是准又实在的,可惜婉婉不太明白:“兴起的时候?”歪著的小脑袋,迷茫的大眼睛,无一不显露著她对邬少的答案理解不能的事实。

“这便是我接下来,要与你说的。”邬思为笑了笑,抬眼看了看面色沈的岩九,牵起婉儿小手来,朝著那巨硕的低垂男物探了过去。虽然面色不愈,但岩九并未避开。小婉儿嫩嫩的爪子碰上去,那垂头丧气的玩意儿便晃晃悠悠的抬起了头来。

“变大了呢!”婉婉惊讶的瞪大了眼,不待邬少教授,自顾自又探手去碰了碰。

“嗯……”岩九闷哼一声,凝视著婉婉的眼睛,闭合了起来。拧紧的眉头,握持的双拳,以及那紧绷的下腹,都显示出了他的情绪。婉婉自是不懂,她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好心的问了句:“阿九被我弄疼了麽?”

“他那是舒服。”邬少带著笑,揽抱著婉婉的腰,引著她的小手继续去探岩九的分身,一面触碰,还一面讲解著,“这是男子储备阳的地方,若是没了,便不能生育子嗣。这,则是释放的阳,若是软著,便是没兴致,像之前那般垂著。若是硬挺起来,如当下模样,那便是男人生了欲望,有了兴致。”

“有了兴致,又当如何?”婉婉不解的问。

“自然是……”邬少嘴角扬高,课程自是顺势行到了高氵朝之处。

作家的话:

卡文让婉婉变周更了。

PS努力把写残了的邬少歪回来。

4

☆、(11鲜币)咸味牛

岩九本是想躲的,可当他张开眼的一瞬间,看到了婉婉晶亮的眸子,什麽心思便都散得没了踪影,只想留在她身边,纵著她,宠著她,与其他的男人一样……不!是比其他的男人更甚。

对於这些心思,纵是说出口来,婉婉也不见得会懂的。

她那单纯到令人发指的小心思里,出了吃,旁的余地……估计仍是塞著吃的。

就算是给予她极端自由,并赋予了全新身份的三少宁何,在婉婉心里,也至多不过是个“能一起分享食物的男子”,再得就没有了。亏得小婉儿还小,否则,这些个男人们怕不会齐刷刷上前来捉著她肩头,使个劲儿的摇晃,求入驻心房。

“嗯……”愣神片刻後,岩九瞅著触碰他胯间巨物的小手。白嫩嫩的指尖跟青葱一般,好奇的一点点从他的冠头探触到身,最後直到部囊袋……跟随著邬思为的引导,婉婉彻头彻尾的了解到了关於男某部位的各个构造。

原本半软著垂头的物什,也在这样的探索下慢慢的挺立起来,赤红著,彰显著它主人的欲望升腾。

“阿九很疼麽?”小婉婉不明所以的张大了眼睛,以一种“我只是而且为毛你会疼”的表情来面对岩九的刀疤脸。

邬思为暗暗庆幸,自己稍早的决定。

不亲自上阵是非常正确的,小东西勾人的本事不用学就是一等一。瞧瞧那岩九的表情,那种全身肌紧绷著,拳头握紧放松继而又握紧的方式,分明是把忍字诀发挥到了极致所致。微微动了动双腿,邬少松开了婉儿的小手,由著她自由探触对方的胯间物。

各个部位已经紧绷到不成样子的岩九,只是很木然的摇摇头,继续放任婉婉的“学习”。

相较於邬少的庆幸来说,岩九是痛并快乐著的。

胯间鼓胀的物什已胀痛到顶点,但他又寻不到一个突破口来纡解。对於一个男人来说,实在不是太美好的滋味。好在,那是婉婉,他一心要护卫一生的小姑娘,所以无论怎样都是值得忍耐的。

腹部的肌紧绷著迎来了小姑娘的好奇。

在挺立成赤红香蕉的物什部,乌黑的毛发稍稍往那紧实腰腹蔓延了一些,这便是小婉婉的注意新方向。

“阿九,很疼麽?”小姑娘又问了一次,小手柔柔的抚著,像是在帮忙按摩。

“恩。”模棱两可的答案,实非岩九所愿。

可他又不能违心的说不疼,也不愿咋呼著疼痛让这好奇的小东西放手。

他知道邬思为想要看他的笑话,可是,他却又有几分感激对方。对於小婉婉,他总是又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他试图寻找一个突破点来说服自己,努力让自己恢复到过去的冷静自持。显然,经过今天的事之後,他勿需再那般麻烦了。反正婉婉不也说了他是她的麽?他还挣扎什麽呢?

思及此,岩九紧绷的肌齐齐放松了几分,胀鼓鼓的阳物自顾自晃悠了两下,哗啦啦喷涌出一些个膻腥味的白浊来。

小婉婉被沾染到了脸颊与脯。

漂亮的衫子上点点印记,让小姑娘撅了嘴,让邬思为皱了眉,让岩阿九红了脸。

“咸的。”婉婉稀奇的用舌头舔了舔喷到嘴边的一点儿,粉嫩的舌尖滑过那一点儿稠白,一股子的酥麻便又袭上了阿九心间。刚刚发泄过的部位,隐隐又有了再度起立的可能。亏得邬少把小婉儿抱坐到了一旁去,不然,岩九很又可能遭受一日内短短时间里的两次……不过,小姑娘还没放弃之前的问题,她虽然并不是什麽顶好的学生,但孩子气的好奇心还是有的:“阿九为什麽疼了之後就会流出那种咸咸的牛呢?”

似乎还是有几分嫌弃的,对於牛的味道,小姑娘秉承著应该是甜味正确的念头,质疑著岩九的“产物”。

“乖婉儿,这便是师傅要与你讲的另一个知识。”邬少本来是打算偷著乐一阵的,可是突然想到,若是这小东西一直用这样的念头对待“咸牛”,他家主人绝对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清清嗓子,摆个严师的表情来,邬思为认真的把这玩意儿给详细分析了个透。

“那麽……我刚刚是不是吃掉了阿九的好几个孩子。”这种猎奇的念头,小婉婉你是怎麽在你单纯的脑子里捣腾出来的呢?

岩九脸色有些变了,邬少抹了抹脸,不知该如何说才对。

小姑娘其实分析得挺在理,虽然……字面上的意思感觉上比较惊悚。

“那我以後要吃还是不要吃呢?”还不等两个男人想出完全的应对言辞来,婉婉又来了新一轮的发问。作为一名吃货,虽然对世上能吃的东西都挺看重,却也是明白,不是她愿意吃人家就会给的。

“你想也是可以的……”自诩阅人无数的邬少,只能愣愣的顺著小姑娘的话,如是作答。

“那麽每个男人的味道都是一样麽?”摆出一副“好想吃遍天下”表情的小姑娘,瞬间击溃了邬思为那不久前刚建立起的强健心房。掏出手绢来细细把人擦了个干净,邬少用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认真道:“婉儿,这东西是男人的宝贝,你可不许随便寻个人就讨来吃……而且,也不是寻常关系的男女就能吃得的……比如你与三爷那种,或者我……”说来说去,邬少把自己给绕了进去,他看著婉婉那越发不明所以的眼神,深深的觉著,为人师傅的,委实有些难度。

“婉婉,不许太贪吃,吃之前先问问阿九!”还是岩九尚余了三五分理智,邬少虽对这言辞不满,却也算是默许了。婉婉成日在岩九眼皮下头,至少不会被旁的什麽乌七八糟的男子给哄了去。

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小婉婉似乎也明白这个不太好吃的有著“男人子孙”的“咸”是不可以乱吃的。乖乖点头後,小东西探手要阿九抱抱了:“那我刚刚没吃饱,若是午膳还需等著,我可以找阿九再讨些咸来喝麽?”

“婉婉!”

“不可以!”

难得的,两个男人一致出言,意思也大约一样。

小姑娘耸耸肩,乖乖点了点头,自顾自下地去啪啦啪啦跑向了厨房。不给咸她便去吃午膳吧!她不挑的!反正那味儿也怪得紧,她不太喜欢。

带著浓浓的忧伤之情,以及不知今後应当如何相待的心思,邬少瞪了岩九一眼,赶紧尾随著那娇小身影去了厨房。被迫当了次人体教材的岩九,自是不甘於後的迅速著衣,紧跟了上去。

空旷房中残余的膻腥之味,隐隐宣告著,刚刚这里曾发生过什麽。

作家的话:

我很卡很卡很卡很卡……我就是江湖人称的马卡龙……

☆、(12鲜币)是谁干的

午膳的味道不错,李妈妈心疼娃娃,又对她喜欢得紧,饭菜份量上都比平日多出一些。小婉婉吃得肚皮浑圆,眯著漂亮大眼,舒服得只打瞌睡。这模样,俨然一只吃饱喝足的小猫儿,可爱得紧。

“小东西,我们……”邬少原本是想说,趁著午睡前的这段时间里,与婉婉好生亲近一番。可小东西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无声述说著对於周公的思念,实在让人忍不下心来再让她撑起眼皮来“温习功课”。叹了口气,无视岩九探来的胳膊,硬是把人圈在怀里,“我们来午睡一会儿吧!”

“唔──阿九……”眼皮已经开始打架的小婉儿,这会儿还记得她的专属抱枕,胡乱抓挠了几下,没挠到,浑浑恫恫的还是睡了过去。

岩九也不去扰她,只双手叠超著,半依在床边耐心守卫著。

心头从不搁事儿的小东西,对於这种目不转睛的注目礼,完全是不予理睬的。更何况,她这会儿还是处於深眠状态。整张小脸歪在邬少口上,枕著略显快几拍的心跳,舒坦的享受著轻松午睡时光。

显然邬少并不觉得这是个轻松惬意的时刻。

当软软的小东西窝在他口,暖暖的呼吸隔著薄衫喷入他衣襟,那种带有诱惑的旖旎气氛就把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小东西……”用手指刮刮她脸颊,邬少本意是想感慨下自己怎麽会把心遗失的事,可小婉儿的回应却把他整个人给镇住了。

“这……”邬少瞪大了双眼,以生平最为震惊的表情凝望著……岩九。

“她晚上也这样。”淡漠的回应,冷冽中夹杂了妒意的眼神,让邬思为很快恢复了。

不再淤泥与旁的杂事,邬少只微合上双眼,静静感受著婉婉把小手探触在他身体上,那种柔软娇嫩的美妙触感。原来,那些个繁复技巧在真正的心动之前,本毫无用处。只是简单的碰触,便足以让邬少这等久经沙场的老将迅速兴起。

“婉儿……”没有更多的动作,虽然下身已胀痛到极致,但邬思为仍只是维持著拥抱婉婉的姿势,一动不动感受这种甜蜜的折磨。

无意识的婉婉,枕在她“熟练”剥干净了的温热膛上,有些嫌弃不如往日那般肌饱满地撅了撅嘴,随後便懵懂呜咽了几句後,再度陷入沈睡。

醒来时已是午後时分,刚抬手准备揉眼睛,婉婉就感觉到面庞上一阵清凉。

“乖婉儿,别用手揉眼。”这次帮她洗脸的,是师傅。

“好。”乖乖点头,婉婉待到软巾子离开面庞後,这才缓缓张开眼来,“师傅,肚子饿。”

“乖,王少在屋中与你备了点心,你去便能吃上。师傅也有帮你寻来豆腐脑,一并放在了王少那头。”突然间想通了什麽的邬思为,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但神经里头的紧绷却淡去了许多。明显的,这是顿悟後的转变,但是邬少具体顿悟了什麽,却只有他自个儿知晓。

“谢师傅。”婉婉自不会是那般贴心的人,心思都飘到豆腐脑上去的她,待到邬少为她梳理好长发整理好衣衫後飞也似的就跑出了这间屋子,直奔王少闺房。

为毛说王少是“闺房”呢?

因为这位有著一双狐狸眼的美豔男子,房间里的摆设陈列,无一不与原子里的姐儿们相似……相较於旁的公子们却迥然不同。换句话说,王予书这里的东西,包括他自己,都像个姑娘。

“阿书。”婉婉巴巴的伸手,予书就放了块小糕饼在她掌心。

然後,小姑娘笑眯眯的啃著,王少便用那美豔不可方物的脸瞅著。

“真是个宝贝,吃这麽多,也不见长。”像是叹息,又像是羡慕,很费力维持身材的王少,默默的候著她吃,紧著她吃个够,“饱了?”

“恩,阿书是好人!”不同她抢吃食,又有耐心等她一人吃完的,都是好人。

小东西舀著豆腐脑,幸福的吃著,眨巴著眼睛,看著王予书开班授课的内容。

这个这个那个,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可予书说吃下会肚子痛,而且还可能一辈子再吃不到别的了……小东西抖了抖胳膊,放下小碗,认真瞪大了眼睛把这些名唤“毒物”的药剂勾画在脑海里。

对於吃,婉婉向来是坚持又固执的。

再不能吃东西这种事,简直是她能够想象得出最痛苦的惩罚。她过去在舅父家,也只是不管饱,好歹三餐不会落下的。

“真聪明,果然主人没走眼。”笑眯了眼,又教小婉婉识了会儿字,手把手将这些字临了一遍後,予书松了手。小东西记不错,可惜,习字有些晚了,现在笔划什麽的都不太规整。好在大家时间都有得是,慢慢教总归是能长进的,“乖婉婉,晚上可得记著温习功课哟!”

小东西特乖巧的点了点头,水盈盈的眸子,透著的意思像是在明示“给点吃的当甜头”之类的。

“怎得一直不住嘴,就算不长也不兴这麽……哎呀!这脉象……”王予书少有的敛了媚态,一脸郑重的瞧著婉婉。莫怪乎他要惊惶如斯,纵是他家主人,当初初探过後,也颇为惊讶了一番。不过,这显然是不能轻易公诸於众的秘密。清清嗓子,默默把屋中所有吃食都塞到婉婉跟前,微笑著说,“乖孩子,以後,饿了就吃,别忍著。”

“好。”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小东西,并未注意到,在她认真吃的当儿,她家阿书与阿九交换了个担忧的眼神。

事实上,是个人都能明白,小婉儿有些不对劲。

十来岁的小娃儿,又是女孩子家,断不可能有这般上好的胃口。最初都当她是在家中遭了欺凌,未曾有过饱食,直到宁何不经意的撞上後才明白了几分。今个儿王予书一把脉,又特意选了她饱食後的时候,果真把那些揣测个落到了实处。

好在,万春能养得起她,而且,宁何的意思……咳咳!那是主人,想做什麽,想捣鼓什麽,也不是咱们这些旁人能揣摩得透的。总归,主人把人都交予他们手上了,好好调理著,教授著,宠著,疼著,待到时日到了……那个啥……

莫名的,予书与岩九换了个“你懂得”的眼神,一左一右把消灭完点心的小婉婉架著拖到了大厨房外头。已快到了晚膳时间,小东西嘴巴没闲著,弄得旁的人也开始有些垂涎起来。可大家都不忍心与她抢吃的,闹到如今,没到饭点大夥直奔厨房的动作足以媲美江湖轻功最好的那位梁上飞。

小婉儿对此从不拒绝,她喜欢大家带著她飞,也喜欢准点吃饭,吃个饱,吃个痛快。

唯一不喜欢的便是,饭碗里这几天总是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味道。

前些日子不懂得,今个儿从阿书那里,学了些皮毛,又见识了那些会害人的毒物,小东西这才惊觉,她的饭食里……有毒药!

“婉儿怎的不吃?”准点到来的,当然还有想通了某些事的邬少。

“师傅,婉儿想好好吃饭,活很久,像……像三哥哥那麽久!”小东西有些辞不达意,但大家偏生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七八双眼睛,刷一下都投到了她那份餐盒里。

是谁干的?!

作家的话:

感谢还在追这篇文的大家!鞠躬!

特别鸣谢yiqingsu(是这麽拼的吧?)感恩,乃每个月都有记得催文,送礼什麽的,谢谢你!

也谢谢阿苏和小幽,如果不是乃们,俺估计都要烂尾弃坑了……

☆、(12鲜币)命中劫数

“我已为婉婉检查过身子,服药後已无碍。”宁何得了消息,第一时间赶来,这行径,已无声宣告了某婉的重要。

“主人,厨房里的人已彻查,并无问题。”春少难得的有些著急,一则是事发突然没顾上化妆,再则便是小东西在他这儿出的事,他多少也得担些责任。

“园子里的姐儿倌儿们,也没问题。”弹弹指甲,王少朝他家主人抛了个媚眼过去,换来了个白眼後,不恼不怒的笑眯眯坐到小婉婉身旁戳人小嫩脸。

“宾客这边尚未彻查完毕,想来问题是在这头。”邬少叹了口气,揉揉眉心,有些疲惫的回答。查万春的客人,实在是需要费些气力。可小婉婉是他们宝贝,又是主人选的……他自是会尽心去做。不过,整整两日没合眼的他,纵是身体上能抗得住,神上却疲惫至极。

“暗卫报,宾客有问题。”岩九的话证实了邬少的猜测。过去一直直属宁何管辖的暗卫,不知何日起已归到了岩九麾下。不过,这也算得上是顶合适的安排,杀手出身的岩九,在江湖上名头也是不小的。现又得了宁何亲传的内功心法,武艺已更上一层楼,绝对位居江湖前三。这样的能耐,自是被暗卫们所尊重,相较於之前春少的管辖,更加的信服。

“那便去处理了吧!我不希望婉婉有任何差池。”把怀中人搂得更紧了些,宁何拍开王予书还在作怪的手,抱著小脑袋已表演了许久**啄米的婉婉,慢慢往里屋走。

这是得知婉婉中毒後,春少特意为其换的房子。正好在其余四大花魁中间,又有两列暗卫定时护著,纵是再厉害的刺客也沾不著分毫。名头上当然是用的奸商注资这理由。婉婉是万春新主的事,目前只有他们在座的几位知晓,不怕旁的,就怕有心人暗算。万春一年营收了得不说,暗地里做的消息买卖也颇为可观。大家都一致认为,小姑娘应当像宁何一样有个寻常身份掩著,旁的都放一放。

被众人捧著宠著照顾著的小婉婉,对这些是一概不知的。

虽然有些不乐意自己吃食里被放了毒药,但经由她最信赖的三哥哥好好安慰保证一番後,小东西也不再纠结了。说实在的,这个满脑子吃食的小家夥,也没什麽好纠结的。她的人生,现在除了吃也不过就是添了些功课上的修习,旁的再塞不进去了。

“三哥哥……”被放到内屋崭新的大床上,小东西还有些迷糊。没揉,只半张著眼猫儿似的蹭蹭宁何颈侧撒娇。

“乖乖,醒了麽?”轻轻亲了亲她鬓角,宁何抱著她坐落床边,朝著灯烛处弹出一粒火星,很快房中便晃动起微微暖光来。

因已过了戌时,万春里宾客满堂,宁何他们不便太张扬的进出。投毒一事也是隐在婉婉新房中来商谈的,所以里屋并未掌灯,加之夜风吹来,显得有了几分凉意。这会儿有了灯光,屋中便凭添了几分暖意,让人觉著温情满满,好不惬意。

“三哥哥,婉婉今个儿还未习字。”虽不算是个太好的学生,但胜在不会拖沓功课,应做的事也都会依照教习者的指引来做完全。

“那哥哥陪你习字。”帮她备好笔墨纸砚,自个儿占了桌边的小椅子,抱著人到腿上,嗅著她浅浅萦香,宁何心头一股子娇娃养成的自豪之情。小东西虽与他相处时日不多,但除却岩九外,对他是最为信服的,虽然……目前看来像兄长的感情更多些,不过,哥哥妹妹不也是最亲昵的关系麽?更无论,寻常兄妹断不会还这般搂抱亲吻,述说一些个身子上的私隐之事的。

“三哥哥,这个勾勾我不会画。”小东西自是不懂男人的心思,她是个一筋的小姑娘。虽然坐在人家腿上,窝在人家怀里,可却仍是心无旁骛的把一笔一划写得很认真。反而是这样的自然姿态,这麽副可爱的没心肝小模样,偏偏就让宁何觉得好得不得了。

活得越久,经历的时间越多,便越会被这样的单纯所迷。

简单的,才是最最最具有诱惑力的。

宁何过去不曾想象过的痴迷,今个儿遇上小东西都便全都倾泻而出了,就像邬思为,莫名其妙却又恰如其分的丢了自己的心。可惜,小东西显然是不懂得的:“我来帮你……你这样……这样……”

大大的手掌,包裹住柔嫩的柔荑,甜蜜又隐忍的一笔一划帮她临帖。

“三哥哥好厉害。”赞叹的语气,就像是前些天称许厨房大师傅拉面的手艺一样。

“写完了还要做什麽。”包容的又啄了啄她额际,宁何把纸笔收好,让人送来温水和软巾子细细给她把手脸给洗了个干净。

“吃宵夜,睡觉。”因为天气有些秋凉了,窝在男人膛里暖暖得很舒服,所以婉儿就跟猫儿似的赖上了。

男人们当然也是愿意被她赖上的。这小懒猫,除了能吃外,娇弱弱的模样分外逗人。纵是碍於她年龄尚幼,不能吃进嘴里,心眼儿中却是疼宠有加,怜惜得不得了的。宁何虽称得上方外人士,经历的年岁也颇为长久,却也执拗不过这小东西的娇美:“乖,你这次有些伤著了胃,不能吃太油腻,且用些清淡的缓一缓。”

“噢──”可怜兮兮的小东西,眨巴著眼睛,看著清淡到极致的小米粥,就著岩九的手有一口没一口的吞咽著。为了保证饮食安全,这几日的饭食都由岩九亲自盯著李妈妈做的。做好後,一路直接从厨房里端来。可惜,为了养好小东西的身子,宁何不让他们给她吃平日里那些油腻的点心,惹得小东西总是用一种委屈的小模样面对岩九。

“婉婉,好了就带你去吃衙门的美食。”这是九把刀最惯常了哄那小东西的招数,虽然老套,但也管用。小东西不知怎得一番执念,总觉得衙门东西好吃,硬是要岩九给她去弄来,让知府里已传了几次闹鬼的消息了。

“阿九最好!”笑眯了眼,小婉儿咕噜噜灌下岩九手中剩下的半碗小米粥,就著宁何递来的温水漱口并著擦洗了一番後,飞快的就窝上了床,合上了漂亮的双眼。这幅模样,显然是盼著能快些好起来,吃上衙门特有的美味。

“岩九,你让我眼红。”翻身上床,掀开被子躺入宽敞内床处,宁何道出了万春里好些男子的心声。

“主人,你也是。”婉婉在关键时刻总会想著她“三哥哥”,这件事,旁人终是比不上的。

“那麽便好好守著她,待她长大些,你可一直留在她身边。”这是宁何做的最大方决定,没人明白他为何会这麽做,就像当初,他突的就对婉婉疼惜非凡一般。

“我会的,谢主人。”岩九不是多言的人,他只觉著,能一直伴随婉婉左右便是极致好运,旁的与他无干系。

“勿需赘言,这便是因果与缘分。”轻轻勾勒了小婉婉的稚气小脸一圈,宁何把人揽入怀中,叹息著合上了双眸。

毒这一事若是一劫,那麽,他家小东西已算渡了,後来的,只怕也不远了呢!

作家的话:

命好的小婉婉,遇上什麽都有人帮忙化解呢!

PS不久後会有新男猪登场哟!

☆、(17鲜币)阳调和

果真如宁何所料,当岩九和著邬思为一起,将那指使人下毒的客人找来时,婉婉又遇上了另一件烦心事。

“阿九,我要死了。”这天清晨,小姑娘是这麽用沈重又哀痛的表情对她的贴身护卫陈述这个事实的。

“怎麽?”愣了愣,为她著衣的手顿了半途,岩九显然没明白小东西缘何冒出这麽句话来。昨晚睡下时不是好好的吗?难道是因为主人几天没来,小东西因太过想念便就生出几分厌世的心思?

想到这儿,略松了口气,九把刀又继续给这软嫩的小东西包裹上衣衫。

冬日渐临,虽是南方,秋末仍是寒风阵阵。

勿需宁何吩咐,春少便早早地寻来了制衣的匠人,为小婉婉添了好些个御寒的衫子。这原本也是小东西特别喜欢的,不算太过於厚实的衣衫,因材质的良使得上身後便会暖和起来。可今个儿著衣时,她却半点不配合了:“阿九……阿九……”

“是做噩梦了麽?”半柱香时间竟只为她把里衣穿上了,想为她著襦裙却总被踢开。亏得是岩九这种耐极好的,否则换了春少那种,少不得又是一阵嚷嚷训斥。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阿九……”小东西反复呢喃著这番话,见他不信,顿时小声抽泣起来,宝石珠子似的泪花,吧嗒吧嗒的往被褥上猛砸。

纵是岩九这种见过大世面的,这会儿也呆愣了起来。

小婉婉被娇养了这麽些日子,嫩白的肌肤本就跟水做的一般,这会儿沾染上了泪珠,更是如晨间花蕊添了几滴水雾……人岩九都顿觉诗兴大发了,更无论旁的什麽人:“乖,不会死,阿九救你。”

搂著小东西,整个圈在怀中,窝上床去,扯了被褥包裹住两人,岩九耐心的哄著劝著。

婉婉向来不是爱使子的人,这会儿被暖暖的搂著,身子的不适便像是淡去了好多,抽泣的哭声也渐渐缓了下来:“阿九……怎麽办?怎麽办?”

“乖,到底怎麽了?”从头到尾都没弄明白她到底想表达什麽的岩九,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觉著,哄这小姑娘,真比修习一门功夫更为困难上百倍。但打心眼儿里,他却仍稀罕这事儿的。没见邬少提了几次,想为他“分担”,他都是不肯的麽。

“流血了,好多血,我一定是要死了。”哭红了眼睛的小婉婉,跟小兔子似的蜷缩在岩九怀里,甕声甕气地道出了事情真相。

愣了半晌,手忙脚乱帮她检查了一番内息後……岩九明白了小东西发生了什麽。

难得的,这个杀人都不眨眼的男人,耳朵都红透了。他深呼吸了几口,方才平稳了气息低声劝慰道:“乖,婉婉没事,不会死,这是好事。”

“咦?”沈溺在流了好多血今後估计再吃不到好多美食的伤心中,小吃货一时间还没弄明白岩九的意思。事实上,在这个小时候舅娘不亲,长大些便被几个男人护著的小姑娘心目中,本就没有关於“成长”这一块必备的心理准备。

“我也说不清,那个……我带你去找春少好不好?不会有事,这血不会有事。”九把刀有些支吾,主要是,他虽然能够给暗卫们认真的把人体血脉骨骼道都讲个清楚仔细,却并不能给小东西好好讲讲这关於男女之别的事。

从来都在男人堆里长大的岩九,终於遇上了他不太擅长的事。

春少见了两人,听了九把刀和小东西支吾著的描述後,如是想到。

不过比起某阿九的郑重其事严阵以待,待在女人圈里太多年的春少,当然是对此不屑一顾的:“这麽个事儿就大惊小怪的,若是院子里姑娘们都这样,我们还做不做生意了?”冷哼著,扭著腰,从柜子里寻了上好白丝绸,又添了些厚实棉在里头,递给小婉儿。

“春少?”小东西还没从被骂的委屈里回过神来,看著那白白的一团,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

“你染红了岩九的裤子,难不成还想染红我的床褥?!”翻了翻白眼,春少三两下就把她红通通湿漉漉的亵裤给扯了出来。也没管小东西颤巍巍的双腿发抖,纤纤玉指利落的探入到被褥里去,帮她把那丝绸并棉的物什绑在了腿间。退出来时,见双颊泛红两耳发烧的岩九一直撇著脸不敢看,坏心的猛捉了那满是茧子的大手伸到刚处理好的位置,“女儿家这个时候都爱腹痛,原因是气虚体寒,若是能暖著,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唔……好。”岩九只听了小东西会痛,便也顾不上害羞,乖乖把手放在怀中人私密处。隔著丝绸棉,暖暖的帮她捂著。

掩嘴偷笑的春少,寻人来为婉婉更了衣,找了宽大厚实的袍子把人裹住,末了还特意交代:“这暖身子的事,缺不得人,且得由休息至阳功夫的男子最好。你且帮小东西暖著,若是乏了,我再寻寻看旁人。”

“不用。”岩九是个多麽尽责的好青年啊!他认定了小东西是他应当护著的人,自是什麽都愿意为她做。不过是不太方便的帮忙捂著,有何难的。虽说这位置颇让他尴尬,但只要不被旁人瞧见,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送走了用别别扭扭回房的两只,笑喷了的春少这才想起提笔来,赶紧把消息传给他家主人。顺便,也说一说,予书那边的审问情况。据那扮作宾客的男子所供,谋害婉婉的,竟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某位人物。

两件事一起涌来,或许真会如宁何所料,婉婉再不可能隐在这万花丛间当个小花蕾了。

当晚,接了春景兰的报告,宁何便领了思为回了万春。

这几日他们在为婉婉炼一些药剂,本意是打算让她成人的日子再缓上一缓的。现在药剂只有改为补身的了,好在小东西经过春少一骂一笑後,也不再怕那每月必至的血涌之事,唯有成年礼这个……男人们心头都有些期翼。

“小婉儿,你可算要长大了呢!快些接客吧!哥哥第一个来关照你!”最口没遮拦的,显然是同在万春挂了牌的王予书。这男人,向来是荤素不忌男女不羁的货,对主人的命定之人也并未掩饰过半点觊觎之心。

“妖怪,你竟当著主人的面……”邬思为自是第一个不快的,当然,护主是假,嫉妒是真。

“哼!你与主人同样休息纯功夫,碰不得婉婉,难不成也让旁人憋著忍著不成。若真这样,小东西可没空候著你。你们也知道的,小东西那身子若不用纯阳的气来养著,定会……”被骂得狠了,王少便更加没了遮拦,与邬少你来我往的招呼拳脚不说,还把某些秘密给公诸於众了。

“闹什麽!”拍了拍桌子,宁何难得绷了脸。

在他一旁坐著的岩九,赶紧搂著怀里打哈欠的小婉婉,避了避掌风。

“小婉婉的第一人……得让她自个儿来寻才是,我已算过,这是她命中劫数,我们都渡不得。”言下之意是,在座的各位都不是能摘得娇花初夜的人,大家消停点儿吧!

“主人?这……”岩九当然是第一个质疑的,他虽明白宁何的厉害之处,但却不敢置信,这个口口声声把婉婉捧到最高的男子竟会舍得让小东西去抛头露面。

“岩九,你跟了我,便是已明白我的身份与不同……我做的事,决计是顺应天命为之,也断不会害了婉婉。”宁何的这番解释,不仅是对岩九,也是对婉婉的。当然,在他的那些下属心目中,同样是向著他们交代的。

“是主人。”难得的,连予书也收了嬉笑之情,严正的拱手行礼。

“三哥哥,你们在说我吗?”唯有当事人之一的小婉婉,尚不太明白宁何的意思。眨巴著大眼睛,懵懵懂懂的询问著。今个儿发生的事实在是太超过小姑娘的所有想象之外了。她只觉著,一月有那麽数日流血且不死,委实是件不可思议的事。而这事,偏生还发生在她自个儿身上。

最让她搞不懂的是,三哥哥还特意交代了,说什麽她今天开始就是大人了,必须得选一个人让她变得“更大人”。这个帮忙的人,还不能是她认识的这几个哥哥们里头,但是又得是她喜欢的,还不能随便从万春里选一个……小婉婉本就不太聪慧的小脑袋瓜,此刻已被搅和成了一团糊糊。

春少多少也知道,这小婉婉不是个聪明的货。

待到宁何交代完所有事的大致方向後,这才不甘不愿的上前去告诉婉婉:“主人的意思是,你从下月开始,就得准备接客了!”

“哦!就是和春少一样,躺在那个高高壮壮的皇帝哥哥身下嗯嗯呀呀是不是?”小东西恍然大悟,在场所有人都把谴责目光投向了春景兰。纵是厚脸皮的万春头头,也觉得委实有些尴尬,赶紧出言解释:“咳咳,不……不太一样,其实……”

“那便是阿书那种,压住一个漂亮姐姐,然後……”小东西的嘴被王予书塞去的翡翠绿豆糕给堵了。

“约莫就是这样。”宁何分别瞪了景兰和予书各一眼,这才清清嗓子,点点头。哪知道,吞咽下绿豆糕的小家夥,又给补了句更惊世骇俗的:“可我没长那个东西啊!不然,让阿九帮我去压住漂亮姐姐好不好?阿九的那里很大,我试过,和师傅说的大号玉势差不多。而且也是硬硬的,暖暖的,一样的舒服好用。”

试过?硬硬的?好用?!

邬思为,你把事情好好给大家交代清楚!

这下子,所有人都注意力都从自家可爱小婉婉不得不接客的哀伤中,转为了质疑某只的教学水平上去。而且,一水儿的怒火中烧,恨不能当下就把邬少给撕拉撕拉当柴烧的模样。原本都盘算著等著宁何吃了过後自己吃的男人们,当然是不希望小东西被邬思为抢先的啦!更何况,这货还修习的至功夫,明显是想把纯之体的小东西往死路上推嘛!

邬少,你这次可是命堪忧啊!

作家的话:

哟西,小婉婉终於要转大人啦!

哇吼吼,大家猜猜看第一个会是谁咧?

PS我会告诉你们还没出现这种不靠谱的设定吗?

☆、(15鲜币)初初挂牌

对於众人的误会,特别是主人那边的,邬少当然是手忙脚乱的开始解释起来。

幸而大夥也都是习武之人,对脉象的把握上颇有心得,经由宁何的一番确认後,邬思为总算洗脱了占先吃独食的罪名。对於为毛小东西会看到谁和谁以及谁的床笫私隐之事,邬少的理由是,这算是给婉婉实践参考的。

而小东西还在一旁傻愣愣的补充,挺好看,男人的屁股好看,男人的腰杆好看,男人的腿与背什麽的都挺好看,感觉都是好吃得不得了的好东西。

黑线挂满头的男人们,也不知该把她捉去打一顿屁股,还是好好展露下自个儿身段供她品评一番了。

当然,对於小婉婉至之体的事,宁何也觉著没了隐瞒的必要,当下就说了个明白。

虽有不甘,但在场男人们约莫也是明白了,自己注定抢不了先机的事实。

宁何的厉害之处,除了婉婉,大夥儿都是知晓的。

之前本还抱有几分妄想的,这会儿便是明白了再无可能……至少,得待到她身子能够承受才成。就连号称无所不能的宁何也只能忍著等著,旁人还能奢望什麽?谁让小东西身子够特殊呢?!

也正是直到这会儿,岩九才真正明白邬思为当日想通了什麽。

在整个万春,除了他和对婉婉完全没心思的丢丢儿之外,旁人的男子都多少算得上宁何麾下,修习的也多是纯内功。这在江湖中占了极大好处是没错,因普通对手都走纯阳路线,至功夫绝对攻其不备。且寻常与人交合,无论男女都能得益,算得上是顶绝妙的事。可偏生在婉婉这里,直接来了个天大的逆转。

不过,好在纯吃货从不想那许多,让她学什麽就学什麽,跟著丢丢儿也是修的至阳功夫。

唯一的缺憾便是,她这女儿身,若没能好好调和,便无法维系。

所以,平素里她吃很多,是供给了身体机能的消耗上。至之人,徐得上的能量便较之旁人更多一些,再加上她有修习了纯阳功夫,更是需求翻番。宁何原本的打算是,让她的月信来得稍微晚些时日,方便她能更好的把身子调理到理想境地。可现在事已至此,也只有寻那不得已的方法了:“我本只是想让岩九留著,帮忙调剂便是,却不想,这小丫头命中注定……哎──”

命运之说,纵是这些江湖儿女,也不由得不信。

更无论宁何这等半仙之体,也委委屈屈的咬牙候著了,旁人怎争得过。

“婉婉,你且好好歇息几日,尔後随著师傅再把功课补一补,年後便……挂牌。”春少接过了宁何眼神示意後,叹了口气,把这话告知了小吃货。

小东西似乎并不觉著这有啥大不了,只诺诺追问,会不会影响她的吃食。

这话,巴巴的,从那红豔豔的小嘴里吐露出来,还真就让在场包括春少在内的人都心头一凛了。倒不是舍不得那点吃食,而是对小东西生出些疼宠怜惜之感。

先前春少派人去调查过,小姑娘在舅父家一直过得不算太好,这点从她身量的成长便可知一二。後来,到了万春後,能够敞开了吃,又遇上宁何,这才慢慢晓得,她身子从娘胎中便带了毒之气。要抑这股气,便只能让她多汲取养分,化为阳气抵消。可一直不曾吃饱,身子都被损了些,也只能从另一个大夥儿不太愿意接受的途径来帮衬了。

这途径,原本还能缓上一缓的,却没想,小东西月信比宁何计算的日子提前了些……

“乖乖,三哥哥怎会饿了你肚子?”心疼到整颗心都揪起来的宁何,只觉著,自个儿的修炼委实不到家。也怪他,过往贪恋红尘,累了这许多的孽缘。当下,接过岩九怀里张惶不安的小东西,轻轻的吻了又吻,“哥哥定是会让你吃饱的,我保证过,不是麽?”

“嗯!”小东西信了,蹭蹭的在他颈侧摩挲了一番,这才安心的摆了个舒服姿势蜷在他怀中闭目养神。

宁何与她初遇时,便承诺说,让她今後吃穿不愁。

初是不信,後来他随手教的两三招胜了软脚虾爷爷(奸商於陵子铭),得了万春的房屋地契及经营权後,她才渐渐信了。尔後,便当宁何是她哥哥,那个也不知走去哪儿迷路没有这辈子还能不能找回家的哥哥。

自个儿哥哥,当然是要信的。

院子里的姐姐们也说,女孩不能光想著依靠男人,得自个儿有点儿本事有点儿存粮。

本事什麽的她倒是没有,存粮嘛……小东西默默掰了掰指头,琢磨著从奸商那里弄来的东西还够吃几百年。这副笨拙盘算的小模样,实在可爱得进,惹得一番男人心都快化成了水。

“乖,你陪的客人,不会太麻烦,你自顾想玩儿什麽都成,无需想太多。”宁何有些不放心,又反复交代著,省得小东西吃亏。

事实上,想太多的是他才对。

小婉婉自打入万春以来,没几日便成了众人掌上明珠不说,还翻身得了整个万春的营收,若不是年岁太小,万春背後的一些事也得纳入麾下。更无论,手里还添了好些个江湖高手们的令牌,可以随意遣人为她办事。

这样的经历,若不是大夥儿都知晓她是无意为之,决计会感叹,这小姑娘心机了得。

可,人心所向,真诚的喜爱,却断断不是心机可以估算得出的。

所以,命中注定什麽的,还真的是没法论断出个好坏来。

幸而,婉婉从不是钻牛角尖的人,她最初只从十斤爷爷那得了自己不能饿著的消息,便整日顾上了吃。後来遇了三哥哥,知道有些事会阻了她吃食的道路,便也乖乖听话的顺著去把障碍移开。到了现在,让她陪著那些看起来挺好吃的男子们“玩耍”,还能随便怎样都成,婉婉觉得挺乐意的。

至於男人们担心的事,她其实还真就没怎麽往心里琢磨。

一则是从小就没人给她说过,入了万春又和这些个男人们焦不离孟的,还休息了一些花姐儿们才会的床笫招式,满心的便当这事是吃饭一般正经的了。害羞什麽的,早在初初脯胀痛宁何为她抚慰之後,就渐渐抛诸脑後,一去不复返也。

男人们心疼她乖巧懂事,便暗地里更加疼她几分。

就连最恨她不争气的春少,在这段日子的行课中也少了几分苛责,多了几分纵容。

邬少那头,当然是没什麽好教她的了。自打觉著她那些个无招胜有招的“招式”挺管用後,只三五日的领她去瞧瞧旁人接客的事,并著宁何岩九与她玩笑一番,日子也便过了。倒是平日里教授得挺松懈的王少与丢丢儿,这两天得了宁何命令,严苛几分,却满脸的喜色。原因无他,这小婉婉,竟还真是有几分天赋的。

从武艺这边来讲,丢丢儿传授的多为巧力形,也几乎都与“美食”扯上了联系。小婉婉学得认真,花架子多少也记了下来,虽没什麽内力,但基础的“防狼”招数是够够的啦!

医毒这一块,主要是怕她太贪嘴,胡乱吃下了些什麽,王少便毫不藏私的把多年来总结的手札给了她。宁何盯著每日都背诵,滚瓜烂熟说不上,但是基本上都记了个七七八八。因王少配的图样也都挺不错,这些日子下来实物也见了不少,药味也嗅过了,解毒的万用丹也服过了……总的来说,纵是豪饮两瓶鹤顶红下肚,小婉婉也不会丢命就是。

唯一可惜的是,诗书画这一块,纯吃货就记得了两三句诸如“鲜鲫食丝脍,香芹碧涧羹”或是“扬州鲜笋趁鲥鱼,烂煮春风三月初”这样的,旁的一律不擅长。读书读得老打瞌睡不说,琴棋画这三块也半点没长进。

宁何却说,不会这些也无碍的,只让婉婉有防身的法子,开心些便成。

於是乎,注定要挂牌当花魁的小婉儿,连一丁点儿花魁的本事都欠奉,除了吃就……就还是吃。

好在,万春的挂牌与旁的花院不同,无需朝著众人展示什麽技艺,就这麽随随便便把名头添在名牌上就成。

而且小婉婉身份不同,本就不是万春揽生意的重头,打听消息啥的她也不擅长,宁何所说的“随缘”便随得特别随意了点儿。

再加上众人有意无意的护著,小婉婉的房间又在四大花魁的中间,外面的宾客权当这是万春新推的“顶级头牌”。大夥儿都以为,这头牌的价格不知会高成什麽样,纷纷避之不谈,等候她破身後跌价。

於是乎,在年後的第一月,小婉婉挂牌三十日整,别说客来了,连问的小猫都没两个。

当然大夥儿都不急,万春的姐儿倌儿们被交代了,也纷纷对其讳莫如深,小东西足足在自个儿屋子里侯了近一季,方才迎来一个走错门的客人。

作家的话:

哇吼吼,终於长大了可以挂牌了等著人来摘花了啊(狂笑ing~~

☆、(15鲜币)豔名远播

这委实是值得纪念的日子啊!

小婉婉一如既往的在房中等著送来膳食(万春的规矩,挂牌後,就不用去厨房领餐了,可以吃大餐),巴巴的小模样,就像等著主人喂食的小猫儿似的。乌黑的大眼睛,紧紧的盯著大门不放,就等著她家阿九推门进来就扑过去……抢食。

岩九去了厨房,那边因为今日宾客点菜的多了些,所以伺候的就慢了点。

暗卫头头九把刀童鞋当然是不急的,小东西刚吃了两碟糕饼,饿也饿不了哪儿去。加上厢房四周不仅有四个“花魁”(其实都是王少一般的宁何手下),还有那麽些个暗卫下人之类的,婉婉又会使毒,没人伤得了她。而且据这些日子的经验来看,估著连靠近婉婉厢房门的蚊子都不会有。

事实,总是超越人想象,且让人措手不及的。

今个儿万春的生意确实不错,来来去去好几拨不说,还直接有了皇室的大爷包了几个头牌。这种好想象,当然是一直针对万春的红花坊彻底垮台後出现的。据说,红花坊是因为老板娘珍珍嫉妒万春新花魁婉婉好相貌,而寻了宾客来下毒,最後导致官府封查了。具体什麽,咱们就姑且不究,但自此後,基本上江淮一代算得上是万春一家独大了。

当然,依照连月来的惯例,小婉婉这边还是没人点。

众人的防备也特别淡,主要是皇室有邀几个外域的宾客,暗卫也帮忙搜集消息去了。留下的两个,只是谨守本分的护著,在主人可能出现危机时再现身。於是乎,当婉婉打著哈欠等待晚膳时,有一个身著紫衫的青年人,正坐著轮椅,缓缓的朝著这边行来。越过张画儿的厢房,路过王予书的“闺阁”,径直来到了婉婉屋门口。

万春内院二楼的走廊,靠西的这一面,全是花魁的屋子。

婉婉住的这一间,原本是春少的。

後来宁何开了口,当然春少便大大方方的让了出来,反正他家那位……咳咳!总之,婉婉住在四大花魁中间,不知道的,权当她这是正宗头牌的配置。紫衫的青年,也是如是作想的。

这位少有来声色场所的青年人,面如冠玉星眼正眉是没错,可惜病怏怏的,连滑动轮椅的气力似乎都嫌多了些。

暗卫们掂量了下,觉著,这人不是婉婉那吃货的对手,便大方的没敲晕他丢到楼下喂鱼。

好运的青年,埋著头一路滚动著轮椅的木轮,心头其实是颇为不快的。

他皇叔邀他来这儿,明著是宴请,实则明摆著是奚落。他这样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厌食症”患者,怎可能因一些个花街柳巷的人献媚就好起来?青年怒意满满的用轮椅撞开了面前的那扇木门,不管不顾的冲进去,想到什麽後,深呼吸一口,刚准备道歉,却被对面的一双晶亮眸子给瞧傻眼了。

“咦?阿九让你来帮忙送饭吗?”吃货小婉婉,特别热情的跑了过来,她以为,这位是给岩九打下手的。

“呃?”原本是准备迎了皇叔斥责的青年,没想到等来的是一位娇俏小姑娘,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应对之词来。小姑娘上下扫了他一眼後,也没对他的轮椅什麽的露出诧异神色,只颇为失望的说了句:“你没端来晚膳啊?是不是今个儿厨房特别忙呢?”

“婉婉,我进来了!”结果,小姑娘话音一落,门外就传来了岩九的声音。

紫衣青年还没缓过劲儿,那边厢就杯盏餐盘的堆了一桌子。

这定是皇叔的嘲讽安排!

青年人怒瞪著一言不发埋头苦吃的小姑娘,恨不能把人脑门瞪出个窟窿来。

小婉婉当然是一无所察的,岩九起先也没回过神,实在是一个把注意力放在吃食上,另一个则忽视了这个存在感极低的轮椅男。

当然,岩九很快就回过了神来,把目光投到了轮椅男身上:“这位……是?”

愣了愣神的婉婉,这才从碗碟中抬起头来,把目光投向紫衣青年:“对哦!你是谁啊?”

“我是来……”来嫖的话,当然身为皇家男儿,是断断说不出口的。而且,对面又是个这麽可爱的小姑娘,还……那麽又食欲。是的,婉婉吃东西狼吞虎咽的模样,虽然大致姿态上是绝对的做到了礼仪无缺。但相较於见惯了的优雅母妃和旁的姐妹们,轮椅上的青年仍是吃了一惊。

“来用晚膳的吗?”小婉婉虽然是吃货,但也不是太过於抠门的那种,特别是最近吃饱喝足得够舒坦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我不……”青年想婉拒,可一旁紧盯著他双眼带著浓重杀气的的男人,显然不允许他吐出个否定答案来,“我不太好意思。”

“没事!来吧!我帮你盛一碗饭!”婉婉大方的取了枚小碗来,满满的给她的新朋友扣了一勺子白饭进去。完全不懂得人瘦弱可能吃不下的她,还热情的帮人往餐盘里堆了好几筷子她喜欢吃的菜。

紫衣青年哪里还敢说一个字,他只觉著脸上有疤的那位,比他皇叔更为可怖,让人忍不住乖乖听话扒拉进了几口白饭。

“别光吃饭啊!菜也要多吃才能长高呢!你看看你,都饿得没气力站起来了!”小婉婉本不晓得人家坐的那个叫轮椅,还当他只是因为饿极了,才随意弄了个小车子来帮助前行。

这哪儿成呢?

小婉婉一直秉持著“人是铁饭是钢”的神,一面往人菜盘子里猛堆,一面不忘了兼顾自己嘴巴。

那边厢好久都没得到喂食优待的九把刀,顿时不爽到极致。不过,在外人面前,他是不会多表达什麽的。宁何交代过,能与婉婉接触的,都是小东西的有缘人,他虽然很想一拳头把这个弱**似的男子揍飞出去。

而苦哈哈往嘴里扒拉食物的紫衣青年,当今的五王爷苍暮锦,第一次忘却了食物给他带来的不适感,一门心思的往肚子里塞著。直到小婉婉都觉著饱了,桌子上的七盘八碟也空了许多,他这才敢放下筷子。

“阿紫,你吃饱了吗?”婉婉“优雅”的用茶水漱口後,又擦了擦嘴。见她的新朋友窝在桌边愣神不知想什麽的模样,小东西只当人家是还没饱,“若是不够,我让阿九给你在去弄点儿包子来!”

“不……不太好吧!”不用的回绝,又被某人恶狠狠的眼神给瞪下了肚,被唤作阿紫的事他已顾不得了,只盼著那位叫阿九的恶人别硬让他塞一堆包子进肚皮。好在,岩九其实也不是太坏心的人,端来的一小笼蟹黄包里,特意选了五个大个的给婉婉留下来当宵夜,这才将剩下的三枚并著蒸笼塞到了暮锦怀中:“给。”

“谢……谢谢。”看著恶人凶狠表情,瞅著小姑娘巴巴眼神,暮锦吞吞口水,乖乖捧著那三枚小笼包,滑溜著轮椅往屋外退去。他想著,既然恶人没打算怎麽著他,还是赶紧脚底抹油得好。殊不知,这顿饭时间拖得委实长了些,加上岩九刚刚取包子时耽搁了点儿时间,暮锦的轮椅刚一退出婉婉房门,就撞上了一个他顶不想见到的人。

“哟!皇侄竟在大头牌屋中玩乐呢!真是青出於蓝啊!”甩著扇子的翩翩美男,在瞧见暮锦怀中的小蒸笼时脸色变了变,转头看到屋子里的岩九和小婉婉时,又露出了了然的笑容来,“是被踢出来了麽?因为不接受这位小姑娘的晚膳邀请?”

“皇叔真是说笑,刚刚……我正是享用了一番万春花院的美味,这不,还特意打包了好吃的蟹黄包准备给皇叔尝尝呢!”相较於在岩九面前的窝囊模样,暮锦面对贤王苍文风时,却是镇定自若了许多。

“你……用过晚膳了?”不敢置信的回答,仿佛是听闻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晃晃悠悠的扇子也不摇了,一张源自皇家的正统面庞,完全处於惊讶过度下巴没办法合拢的状态。

“自然,不信你问问看这位……”小姑娘三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贤王苍文风便连轮椅带人的整个把苍暮锦扛著飞奔下了楼。留下来的一干官员陪客们,赶紧的尾随而去。世人皆知,五王爷苍暮锦厌食成癖,已到了需整日靠汤药与人参续命的地步。被万春的新头牌这麽一陪……竟能陪出食欲来!

那得多麽的豔压群芳技艺惊人啊!就连见惯了皇家美女娘娘娥们的五王爷也心动了!

小婉婉的无心之举,瞬间红透了江淮,甚至红遍了廷,红到了当今圣上的耳朵里。

结果,这边厢还没来得及对这事有什麽“官方回应”,也没来得及想对策,那头里的圣旨就下来了。圣上说了,苏婉婉姿色了得才艺过人,特意遣了人来邀她入面圣,并钦赐“花中仙子”美誉。

一时间,万春花院苏婉婉,风头无两,豔名远播。

作家的话:

新人登场,婉婉也轰动全国啦!

可怜滴男猪们,到现在才揩到点儿油……竟然啥好处都没捞到~~

PS婉婉滴第一次要给谁咧?

又PS下一章会有BL的戏,不接受的……其实也没什麽好不接受的吧?不会太多,只是过渡。後面还有更重口的呢(喂!下限君乃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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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鲜币)进面圣(限)

宁何无论如何也料不到,婉婉竟得了这等封赏。

他也不曾想过,这个小东西的无心之举竟会招惹来皇室。虽然,单凭他的身份,皇室他也是不怕的,可目前的状况下,他也不便做什麽太失礼的事。何况邬思为的天劫日快到了,他得去守著帮衬一下,没办法一直护在婉婉身旁。

“景兰,小东西就交给你了。”大内不是岩九可以肆意出入的地方,小婉婉只能在又危险时吹哨子招呼其进入帮忙。唯一能在皇里放肆的人,目前也唯有春景兰一人了。

“主上您放一百万个心,小婉婉交给我一准儿没问题。如果……您愿意放过我无辜的蝴蝶兰,我会更加安心为您分忧解难的。”打著哈欠,春少对自家主人总是三更半夜把人吵醒了交代这个那个的习惯,非常无奈。这多麽耽搁他睡美容觉啊!更讨厌的是,文钊特意给他找来的十二株蝴蝶兰也被主**害了七七八八了,让他不去进面圣都不成了!

是的,爱美的春少对於婉婉的安危啥的担心程度,还及不上讨要两盆兰花来得重要。

没办法,实在是宁何上次帮小东西排命盘时,他已偷瞄到了,那丫头命好得很。一生都顺利的不得了,唯有的一些波折都不过是在十岁之前。想想自个儿多少岁了还在……咳咳!总之,小婉婉进,在春少看来实在是小事。

谁没去过呀!

过去文钊还没当皇帝时,他不也三天两头的被请去喝茶嘛!

“也罢,里你是熟悉的,有什麽你看顾著。我盘算著,这一次小东西的初……总之,你且悉心照料著,别太过信命。要知道,我命由人不由天。”宁何叹了口气,他知道景兰听不太进他的这番话。无奈,当初他将这人命道得太过详尽,让景兰对某些事少了几分期许。

“遵命,我的爷,您能从我花台上下来了吗?”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手撑著烛台,春少耷拉著眼皮,一副将睡未睡的模样。

“真真小气。”抿抿嘴,宁何挥挥衣袖,放过了最後一盆蝴蝶兰的飘走了,远远的还飘了句叮嘱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三十万两一盆的孤品啊!你大方给我瞧瞧!哼!还天干物燥咧!想抢人更夫的生意不成?!”等著他家主上走的方向,春少撇了撇嘴,捧著烛台摇摇晃晃的跃下小花台,准备回房补眠。刚一落脚,不小心踩到了刚刚被宁何丢弃在地板上的“残花败柳”,一个身子不稳,连人带烛台跌了个四脚朝天。

“我可怜的屁股啊!”又疼又羞的春少,赶紧捂著屁股爬起来,还没来得及咋呼著叫人来帮忙清扫,就看到了一阵耀眼火光,“不是那麽准吧?”

“春少,就我们两进面圣吗?”小婉婉是在半夜被岩九从被褥里挖起来的。

当时她还梦到了特好吃的猪肘子,捧著棉被啃得正是欢畅。岩九唤醒她时,她还当是到了早膳时间,乐呵呵的问可不可以吃肘子。哪知道,一旁不知从哪儿冒出头的予书告诉她,厨房都被烧塌了,要吃只能进去吃了!

“咳咳!实在是万春不幸遭遇大火,这重整也需要些人看守,你……你莫怕,你家阿九会隐匿著跟上,你若遇上什麽坏人便吹吹哨子唤他来帮你打跑便是。”春少怎麽会告诉旁人,那把火是他不小心……总之,向王予书说的理由是,有了挑衅者找来了,让他帮忙监督重建不说,顺带的查查看。这边也正好有了借口进,找那冤大头拨些银两来修新房子。

“好。”眨巴眨巴眼睛,不太明白什麽范畴才能称得上是坏人的小婉婉,乖乖点了点头。

“乖。”难得的,春少顾上斥责小东西没认真打扮的事,只顾著在心头打算盘要找皇上要多少银两才够用。小东西歪在他肩头时,他也就顺手把人给揽了入怀,半眯著眼跟著一起打起盹来。

这一睡,两只都睡得有些过沈了。

经历了晚上的失火惊吓过後,又将万春暂时歇业几日的事安排了下去,随後便吃了一顿不算太丰盛的早膳兼午膳……吃饱喝足後,坐在摇摇晃晃暖烘烘的马车上,自然是极为舒服非常适宜大睡特睡的。

原本需要近三天的路程,因为里派来的骏马,加上官道的一路放行,只用了一天一夜就到了。马车来到门口,赶车人掏出的春少专用令牌也很顺利的让他们畅通无阻的进入到内。

已经等了许久的当今皇上苍文钊,此刻正身穿皇袍一脸冷然的候在马车外:“到了。”

没人回话。

主要是跪的跪,睡的睡,有胆的没顾上,顾得上的没胆接。

挥挥手,冷著脸的文钊疾步上前,撩开了马车的门帘。本是想恶声恶气喝下某只的,却在瞧见里头那一大一小蜷缩在一起酣睡的模样後,愣了愣,没狠下心来:“你们都退下。”

听到皇上都用了气音,旁人哪里敢发声,悄悄的起身,静静的退开老远。

皱了皱眉,伸长胳膊把里头两只都拖拽到怀里。结果听到不是那一只呜咽了两声,手脚的皇上立马轻柔如春风了。一鼓作气,把两只睡得不省人事的一起抱下车,搁上早候在那里的玉辇,捏了迷糊中张了张眼的春景兰下巴两下,凑过去亲了亲,文钊跟在玉辇後疾行,跟个太监头头似的。

好在这里离皇帝寝也不远了,兼职太监头头没当多久,也就很快卸任来,恢复了皇上的威仪:“备好膳食,退去外间候著。”

“是。”漂亮的小太监们乖乖撤了,留下龙床上两只,还在睡。

准确的说,是一只在睡,一只在赖床。

“还不起?”脱了外袍,文钊来到龙床上,半压著景兰身子,捏著他鼻子轻咬著保养得宜的粉嫩唇瓣。被阻了呼吸,没办法再睡的春少,终是恋恋不舍的张开眼来:“讨厌!”

“讨厌谁?嗯?”三两把将人衣衫撕了个光,文钊欺身而上,把人压在身下淡淡的问。

若不是知他甚深,春少断不会瞧出当今圣上正在压抑著欲望。毕竟,这麽冷著脸的男人,语气表情上都像是在谈论什麽公务一般。不过,顺著对方压持张开双腿,抬起腰身来磨蹭的他,自是从另一个部位感受到了文钊的热情:“讨厌你……这麽久不来找我……”

“老妖……”眯了眯眼,文钊顾不上褪去自身衣袍,只胡乱抓扯两下,掏出早已安奈许久的物什,整个戳抵到身下人的私密处。巨大的龙首狰狞威胁著菊蕊,就著那已发软的腿心,浅浅的轻撞著,“不过是小半月就饿著了?有没有背著我去同别人乱搞?”

“不是应该问,有没有搞?”偏头在皇帝陛下耳侧印了个浅吻,舌尖勾勒著那因忍耐而紧绷的颈部线条,景兰邪气的反问。与此同时,双腿寻到了对方腰後适当的位置,交叠著圈了上去,把那已春水潺潺的儿往那硬挺冠头上轻轻套了套。像是要主动吞咽对方,又像是在戏弄逗耍他。

“!真是骚货!”被撩得欲火贲张的文钊,哪里还忍得住,一个挺身,整巨硕硬挺就到了最顶端。

“嗯──”瞬间被填满的快感,让景兰经不住呻吟出声来。待到适应那大硬挺後,便主动地缓缓扭动身子,配合著套弄那让他喜欢的龙。

“真想穿你……”皇帝陛下在床笫间的言秽语,也就只有在春少这儿放能得以释放。

过去与皇妃什麽的,相敬如宾不说,上床都得秉持著彼此身份,顾虑著那些个繁文缛节的礼仪。这也是堂堂国君,会对春景兰这麽个来路不明意图不明的妖孽迷得七荤八素的缘故。床上配合度高不说,言辞见还能用上一些粝的言辞,对方不仅不会介意,还能配合著应一应……这些,对於文钊都是新鲜又永不会腻的体验,巴不得日日夜夜的都能享用才好呢!

“那便使劲,把**穿……”这不,景兰觉得爽了,就会应一些中娘娘男宠们决计说不出口的言语来。这往往更能增添云雨间的情趣,让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越发有感觉:“小骚货,小妖,看我不死你……”

“春少真的会被你死吗?”突然出现的清脆女声,打断了皇帝陛下与他家妖的你来我往。

可怜见的文钊陛下,刚进行到高氵朝部分,准备一展雄风让景兰尝尝他的厉害。却被著凭空来的咋呼声给惊得顷刻而出,以往那高高在上一次又久又猛的历史被狠狠打破:“景兰,你不会反对我把这个小家夥丢出去吧?”

已经知道被偷看过许多次交合欢好的皇帝陛下,对这个总用纯净晶亮大眼睛瞅他的小姑娘实在是没脾气了。过去还好,远远的偷看也就罢了。今个儿睡在他们旁边不说,还出声,还好奇的巴过来伸手戳他和景兰结合的那里……苍天啊!快想办法把这臭丫头给收走吧!

作家的话:

哇吼吼,终於继双情後又在本专栏现彻头彻尾滴BL啦!

喜欢春少滴别担心,婉婉滴船戏也会有他,悲催的皇帝陛下也会有,很快就有了。雷BL和BG混合的亲请密切注意俺滴预告哟!

PS下一章可爱滴轮椅少年要现啦!

☆、(12鲜币)花魁魅力

皇帝陛下在心中的呐喊,似乎得到了老天爷的回应。

在景兰阻止了他准备动手把人扔将出去的动作同时,人来报,贤王来访。

还没求到答案的小婉婉,就这麽被转了手,由某个“闲王”给打包带走了。理由也挺充分的,因为某个不怎麽爱吃饭的小皇子“想念”婉婉了,当人爹的当然必须放手啦!更何况,皇帝陛下巴不得快些有人来拯救他与他家小兰花的福,哪里会把这碍事的小东西留下?!

“大叔,为什麽皇帝叔叔不喜欢看到我呢?”向来都懂得瞧人脸色的婉婉,攀著贤王文风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发问。

缩在男人宽阔膛间的小东西,可怜的小模样,显得有些委屈,有些无辜,又有些可爱。

“皇上不是不喜欢你,而是更喜欢他床上的另一位而已。”微笑著的贤王,看婉婉的眼神较之万春花院时,要友善得多。一则是因为她的可爱,另一则便是暮锦对她的需要。虽然还不太明白这小东西有什麽魔力,但贤王却已笃定,暮锦只有在她跟前才会又食欲。因为那个宝贝侄子,回後除了饮下参汤两口外,旁的再也没吃过什麽了。

“好奇怪。”眨巴两下眼睛,小婉婉犹豫了下,还是在贤王鼓励的目光下道出了心中所想,“大叔不喜欢我,也是更喜欢阿紫的原因吗?”

“咦?!”贤王吓了一跳,“你……你说什麽!”

“脸红了,我果然说对了呢!”拍拍手,小婉婉最近迷上了“猜猜看谁是他的谁”这个游戏。最开始发起人是王少,後来,万春花院里的姐儿倌儿们都参与了。虽然不太明白,为什麽师傅阿九三哥哥都不会玩儿这个游戏,硬要说自己是他们心上人。但其他时候,小婉婉仍是和王少一起把万春上上下下的私隐给挖了个透彻。

“小东西,你这番话是谁让你来问的?目的……难不成是为了让人觉著五皇子断袖,便无缘大统了?”眯了眯眼的贤王,挥退左右,把小婉婉抱到就近的一处石雕栏杆上,整个人特具有威胁的把她罩在身影下。

吧唧──

小婉婉习惯的仰了头,瞅准贤王文风的俊脸,狠狠啄了一口。

二度惊呆了的文风,一时寻不出应对的话语来。

“还不成吗?”以为对方还在继续“索吻”的小东西,眨巴著眼睛,正了正身子仰起头来对准呆愣的另一边脸颊又是一口,“这下总成了吧?师傅说过,姑娘家不能太豪迈,却也不能太侨情。”

事实上,邬思为的意思本是,让这小东西在万春里不用太过矜持,在外头则不必这般。

显然,小东西完全忘记了“内外”差别,一心只当这贤王是自己人。

“你师傅是万春里的人?你也是?”从这小东西的单纯模样,文风已基本撇开了其别家皇子密探的身份可能。他现在更想弄明白,那个头牌的牌子,到底是真是假。虽说侄子暮锦有说过什麽“我与婉婉春风一度”之类的话,但文风却总是持著几分怀疑态度。

“是啊!我们都是!”小婉婉拍拍小脯,有点得意的应到。

“万春让你来伺候皇子的?”得了这个答案,文风反而放下心来。他觉著,他那自闭得过分的小侄子,有一些旖旎的开蒙也是好的。不过,他比较不放心的是,这小东西到底会不会伺候人。这种平板身材,前後除了脸之外都没甚差别的,他可是提不怎麽起兴趣来。而且,怀中小家夥连他的威胁眼神都辨不出,献吻也傻愣愣的,一点儿技巧都欠奉。不像旁的花院姑娘,有时候单单一个吻,也能勾起人的情欲来。

“黄子?”歪了歪头,小婉婉因为自己脑子实在涉及不到那麽宽泛的区域,便习惯的不去管了。春少有交代过,皇里,见著什麽,听著什麽,不懂的,不理会便是。摇摇头,小东西很坦诚的应道,“我不懂什麽是黄子白子,所以……我可以不理吗?”

“小笨蛋。”没料到会得了这麽个不伦不类的答案,文风笑著摇了摇头,耐著子与她解释道,“皇子便是你口中的阿紫,就像……你是小婉婉,也是万春的头牌花魁一样。”

这……能一样吗?贤王殿下,你简直是在误人子弟啊!

可小东西不懂啊!单纯的小家夥,人家说什麽,她便信了,还信得足足的。

“哦!阿紫是花魁,是皇里的花魁!”点点头,自认为明白了的小婉婉,给了贤王文风这麽个答案。听了这个答案,向来对自己侄子很在意的王爷,不怒反笑:“哈哈哈!真是个宝贝!”

小婉婉不明所以,但见著人笑得开心,她心头也舒坦了一些。

“大叔笑起来,好看。”坦白的小东西,毫不避讳的表达自己对人外貌的欣赏。

“小嘴儿倒是蛮甜,我现在有些信,你是花魁了。”敛了笑,低下头去,贤王贴著她的唇,亲昵的浅吮了两下,刚还清朗的声音也随之低哑了几分,“我才知道,有些人,无需太过花俏技巧,也能勾起人的情欲来。”

是的,文风突然莫名的就对小婉婉生出了欲念,他把这一切,归功於小东西坦白而纯真的魅力。事实上,这其实还真就是应了那句“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在他过去的猎豔名单中,没有这种不带任何目的,傻不愣登的小可爱出现。而且,过多的胭脂花粉,把那些美人的天生丽质给掩了许多。

婉婉这样的,非常能引出他这种花丛里待太久,采过太多娇花的情场浪子的欲望。

豔丽的牡丹采得过多了,百合也尝得有些腻味了,换一朵不知名的小白花,反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师傅也这麽说的。”小婉婉并不太明白“情欲”是什麽,她只是觉著,文风这句话挺耳熟。而且,她觉得自己师傅定不会害她,不会说她坏话。文风既然同师傅说的一样,也就是好话,是在夸赞她,所以便乖乖附和点头了。

“噢──你师傅,也这麽待你了?”莫名的,心头涌起几分不快,但很快就被小东西摇头的模样给甩开了去。

小婉婉还真就没说谎,因为,邬少虽然对她也曾搂搂抱抱亲亲过,但决计没有用那个硬硬的东西撞她。虽然隔著衣衫,但“玩”熟了那玩意儿的婉婉,不用探手去碰都知道抵在她腿间的是什麽:“大叔,你也要吐了吗?可是,师傅说,男生最好不要在外头光天化日的吐,否则被撞破了容易再也硬不起了哦!”

这小东西,用这傻愣愣的童言童语来说这麽一番话,显然是极好的将纯真与荡给完全融合在了一起。特别是她那张漂亮得毫无人工修饰的小脸,就这麽直接坦荡的展露在男人面前,让人生出想要狠狠将其撕裂的冲动。

把这小脸蛋的主人压倒在身下,彻底的贯穿,是贤王文风当下的最强念头。

“小东西,现在我完全信你能让暮锦有兴致了……”因为,就连他也有了兴致,想要与她共赴一番云雨去呢!

作家的话:

啊……终於写得顺了点儿了~~

PS贤王会不会是小婉婉滴第一个男人咧?哇吼吼,我会告诉你们我还没想好这种事吗?!

☆、(15鲜币)猪蹄诱惑(限)

“暮锦就是阿紫吗?”有兴致这一类的词儿,小东西听不懂,一概绕开了去。

“是啊……你比较喜欢他麽?我不行?真伤我心啊!”半真半假的抱怨之後,贤王文风俯身咬了咬她俏脸,双臂紧收,把人更往身体发硬发烫的地方压了压,“你看我都这样了,你还那麽狠心……嗯──小东西,快松手……你……轻些……”

刚还有兴趣调戏人的贤王殿下,很明显这会儿被小婉婉反调戏了。

胯下男被捉住不说,目光也被怀中小人儿的瞬间发亮眼眸给吸去了目光:“这麽会,是不是往日接客时用过这招?”说出来的言语,明显泛著酸味,却又透了几分的别扭心疼。刚还想戏弄戏弄之後,就打包送到侄子床上的心思,这会儿直接被这技巧欠奉,却别样舒爽的手活儿给引出了不舍。

“大叔,你和阿九一样要硬好久耶!”小婉婉撅起小嘴,很单纯的抱怨。可这番话,听在男人的耳朵里,无疑是略带有几分挑衅成分在里头的。

“阿九?你以前的男人?嗯?”贤王语气里的那个酸哟,滴溜溜的往外冒。压著她小屁股的大手,也报复似的使劲搓了搓。感受到柔软有弹的触感後,又眯著眼贪恋的来回捏了好几下,“小臀儿竟还挺有的,平日里都吃些什麽?”

“猪蹄膀!”说到吃,小东西不淡定了。

小嗓子清脆又响亮的回应,让文风耳朵里一时间竟有三五分发翁。原本还想补充下“平日食谱”的小婉婉,很快被贤王的薄唇给堵了个严实。来来回回啃咬一番下来,小东西有些忘了方才的坚持,覆在他胯间的手也不记得再做动作。

“我还当,你全吃的是男人阳一类呢!”忍了笑,俯身又咬了咬小东西的红润俏脸,贤王沈声诱惑道,“乖乖,你且帮我把‘’给弄出来,待会儿……我请你吃好吃的蹄膀,如何?”

“好!”小姑娘眼睛腾的一亮,神头瞬间来了个十成十。

不过,手中的活计却没什麽长进,仍是那般胡乱拉扯似的撸动。很明显,她口中的那位“师傅”并没教授她什麽高深的技巧。对於讨好男人这一项,较之贤王接触过那些倌儿姐儿们,实在是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这一点对贤王殿下来说,却是挺有趣味的。

只有不知女子好处的雏儿才需要技巧高超的“对手”引导,到了贤王这样的高手级,反而更喜欢亲自调教来得有趣。把什麽都不懂的小东西,染上自己的气味,修上自个儿的习,让她熟悉自己的爱好,顺著自己喜欢的方式来伺候……多麽美好的念头啊!

光想著,文风便喉头发紧,心跳陡然加快了几分。

“你这样……我才会觉著舒服……”持著她小臀儿的一只大手,缓缓游移到自己腿间。贤王直到著她那娇嫩嫩的柔荑,抚慰勾画著他肿胀冠头後方的敏感沟壑。当那柔嫩指尖用他喜欢的方式触碰时,贤王眯起眼来,舒服的叹息出声,“好的小东西,再大力些,另一只小手也别停。”

为了猪蹄膀,小婉婉很认真的遵循男人的吩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把那大男物给照顾了个透。虽然看不见,好奇的小东西还特别认真的边边合计,到底是她家阿九的那比较一些,还是这位王爷大叔的比较壮一点。

当其中一只探触的小爪子,来到文风肿胀的部,好奇的揉搓挤压起那两个早已蠢蠢欲动的巨大囊袋时,贤王殿下终是耐不住情欲冲动,一股脑的将欲望喷了出来。

“咦?有些甜甜的?”习惯的,把手上沾染著的白浊放到嘴边,小婉婉尝了尝味道,如是感叹,“比阿九的好吃呢!”

“真是个小妖!”纵是游遍花丛的贤王殿下,也经不住如此靡画面的侵袭。

但那粉嫩嫩的小舌尖,如猫儿舔舐牛般掠过白皙指节,将他刚释放出的阳一点点吮进口中时,那种直击心灵的冲击感,显然比口技了得的花娘直接帮他做口活儿更加刺激。吞吞口水,文风刚泄身过後的胯间物什又再度抬起头来,有了新一轮的渴望。

从没有遇见过,对方衣衫完整不说一句挑逗言辞,便能引得他如此迅速的生出反应来:“乖猫儿,如此喜欢,待会儿伺候完暮锦,便来伺候我……可好?”

“唔?”不太明白贤王殿下口中深意,小东西眨巴著眼睛,琢磨了下,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本著想不明白就不去想的原则,她那还沾染了些许白浊的小嘴出声了,“大叔有说,请我吃蹄膀的。”

“哈哈哈,真是贪嘴的小猫儿……好!我领你先去吃蹄膀,你吃饱了,便随我回王府,我们……再好好乐一乐,如何?”怎麽瞧怎麽觉得这小东西顺眼得紧,贤王殿下脾气大好的胡乱整了整衣衫,抱著她亲了又亲。招呼来远远候著的人侍卫与太监,一并朝著五皇子所在的殿行去。

“参加皇叔。”等了好久的苍暮锦,这会儿仍是坐在轮椅上,面貌上也入寻常一般,瞧不出太多的表情来。不过,熟悉他的贤王仍敏锐观察到,五皇子的眼睛在瞄到他怀里的小东西後,微微亮了亮。

“皇侄免礼,快来瞧瞧,我与你带来的可爱小猫儿。”说这话,文风心头突的生出几分不舍来。好在,他转念一想,侄子目前状况,也不过是让小东西陪著吃喝一番,便又故作大方的把婉婉搁在了暮锦的腿上。

“呀──”就连女小手都没多过的暮锦,哪里见过这等架势。手足无措的搂抱著婉婉,羞红著俊脸,不知该说些什麽。

“锦儿可要把这小东西抱好咯!”挤了挤眼,文风只觉著,刚还让他颇为不快的想象,在这会儿瞧见红脸的少年搂著娇俏佳人场景後,瞬间飘到了九霄云外。若论貌美来,两个小东西单单瞧去都不是甚绝色,但凑在一起,却凭添了几分趣味,“若是抱著舒服,有了兴致,皇叔待会儿便教你如何开荤尝鲜。”

这下子,一直被戏弄,从未翻过身的暮锦,连脖子都红了个通透。

怀里坐著的小姑娘,不断的传出属於少女的盈盈幽香,也让他放手也不是,揽紧也不是。

“大叔,你说过要请我吃猪蹄膀的。”小婉婉才不管这些呢!

坐人大腿这种事,寻常姑娘当然是觉著羞怯非凡的,在她这儿,却跟吃饭喝水一般普通。谁让万春里那些个男人对她都疼宠到极致呢?每每见著面,就爱搂搂抱抱亲亲吻吻的,相较下来,苍暮锦还太过拘谨了呢!

“哈哈,真是贪嘴的猫儿。”抽出折扇来,捂嘴朗笑了一番,贤王殿下招呼人太监搬来了一大桌子美味。当然,其中断不可缺的,便是小东西心心念念的猪蹄膀啦!

“你们且用著,我去换身衣服来。小皇侄,可别吃独食哟!”很显然,这个“独食”指的,当然是暮锦怀中的小美人啦!好在婉婉听不懂,一劲儿的埋头苦吃。能听懂的那位,红透了俊脸,支支吾吾的胡乱点了点头,就著婉婉塞过来的几筷子菜肴吃下肚去,也没顾上把他那厌食的症状展现出来。

趁著两人吃吃喝喝的空档,贤王凑过去捧著婉婉小脸,对准那油乎乎小嘴亲了亲。刚欲转身离开,瞧见暮锦瞪大的双眸,邪笑著偏头过去,挤了挤眼,竟也在那俊俏的少年脸蛋上印上了一吻。

然後,在一人无动於衷,一人呆愣的目送下,贤王殿下大步流星的去了锦行偏殿里属於他的那间屋子。

这当然是不太合适的一种设置,王爷外已有府邸,纵是与皇妃娘娘有亲缘关系,为了避嫌也不能留宿的。可一则当今圣上对这个要求不那麽严苛,再则,暮锦的娘亲去得也早。虽是皇上亲兄的贤王,偏又算得上是暮锦表舅父,所以便不受太多管束,在这里有固定居所。

事实上,皇帝陛下的好几个兄弟,也都在中是有居所,且时常留宿的。避嫌什麽的,在金龙王朝实属多余。中盛传的八卦头条里,青王殿下与三公主就不怎麽清白,而文王和宁妃的那些事儿也……总之,皇上都不管了,别人咋呼个什麽劲儿呢?!

所以,慢腾腾晃悠回房,沐浴修整一番後,又选了身俊俏又易脱去的衣衫,心怀旖旎的又拐到了锦行的厅堂方向。依照他的计划,已不知不觉吃下了强身健体又有助於情趣的汤水後,在那里的两只应该正等著他的解救。

殊不知,小婉婉的厉害之处向来便是,你的所有计划和设计,在她跟前,都会……变成一些不堪想象的结局。那些莫名就出现的纰漏,以及你觉著一辈子都不会发生的可能,偏生就会被那小东西给搅和出可能来!

作家的话:

婉婉把贤王殿下滴计划搅和成怎样了咧?

请等俺明天来解惑吧!

哇吼吼~~

本卷将会以所有男猪出来齐活後完结。

当然,本书啥时候完就……完全不晓得了,俺只有个大约的计划,而目前实际上男猪还有一只没来。

PS这次为了避免大家又说我给男猪安排其他女配,俺就尽量只让男猪和男配或者男猪和男猪之间XO了(喂)。当然,为了有些剧情需要(有剧情这种东西?)男配和女配什麽的戏会有一点儿,我想这个完全不影响大家的阅读兴致吧?

☆、(18鲜币)两个玉人

原本在贤王殿下的盘算里,婉婉和暮锦应该是脸色绯红抱在一起呻吟磨蹭,等待他解救的。

可事实上,脸色绯红的貌似只有一只不说,抱在一起……为毛没穿衣服的是皇侄暮锦,而且还被婉婉压著一同交叠著翻滚著,往他这边扑将过来?!亏得他刚刚挥退了下人,否则,五皇子身子被人瞧去也就罢了,小婉婉的漂亮春光乍泄,他都没看个够,被人先瞧了去岂不是为他人作嫁?!

很显然,打著为亲亲皇侄谋取福利的贤王殿下,已经彻底把自个儿的福祉放在了第一位。

皇侄的“福”早就被他抛诸脑後,不知道几千米外的地方去咧!

“阿紫,你要这样,这样……”小婉婉还没注意到屋中又多出个衣衫整齐的男人。

她刚刚吃东西开始,就晓得盘子里有了春药,所以她自个儿就乖乖的饮下了兑了解药的药酒。看看一旁吃东西都斯文得不得了的暮锦,小东西琢磨著,吃那麽少应该没问题,便抠门儿的省下了另一份儿。

等到难得又了几分食欲的暮锦,吃下一些东西後,春药药开始显现,婉婉就只好用师傅教过的法子来帮忙了。

不过她好像忘记了一点,邬少所说的法子,是女子中药後男子如何帮衬。所以,最悲催的结果便出现在咱们五皇子苍暮锦的身上。他的第一次,与金龙王朝的所有皇子皇孙都不一样,他是被女子爆菊的。

疼得撕心裂肺的暮锦皇子,哪里还听得进这样那样?

翻滚著身子,躲避著婉婉的“追击”,却躲不开还被越爆菊越深入的五皇子,已顾不得形象的飙出泪来了。泛红的俊脸,因泪水而显出几分介於美少年与孩童之间的中美,男人的温热大手覆上去时,下意识的蹭蹭更是勾出了某王爷心中的几分旖旎绮愿来:“暮锦……很疼麽?”

“皇叔……皇叔……”哭得一抽一抽的苍暮锦,难得主动的揪住文风衣袖,扑到人怀里蹭蹭撒娇。当然,主要的原因还是小婉婉委实太能捣腾了,皇子殿下受不住了啊!

“真可怜……”他的头,待他像弟弟,又像亲子的贤王,爱怜的吻了吻暮锦额头。抬头去看一脸无辜的小婉婉,还有她手里的筷子,文风又好气又好笑的低喝道,“怎得这般皮?欺负我家小暮锦?!”

“阿紫说好想要,我只是想帮忙。”婉婉撅起小嘴来,委屈得不得了的回到。

“乖猫,你不是应当帮他捏捏前头麽?”叹了口气,小心的把在暮锦菊中的好几双筷子都抽了出来,贤王殿下无奈的问。

“可是,暮锦前头好小,我怕捏坏了。我瞧过,万春里的漂亮男生,也是可以用後面解春药的……”小婉婉的巴拉巴拉还没完,那边厢一抽一抽的五皇子就嚎啕大哭起来。多少知道惹了事的小东西,撅起小嘴来,可怜兮兮的望向贤王,无辜又委屈的小模样,让人委实不忍苛责。

“小笨猫。”伸手捏了捏她鼻尖,凑过去亲了亲她撅起的小嘴,惩罚似的轻咬了两口後,文风搂抱起哭个不停的皇侄往厅堂後的寝屋走去。小婉婉乖乖跟了上去,好奇的看著缩在贤王怀里,只露出了一双小脚的五皇子。

对於这种模样的男生,小婉婉向来是把他们当作“姐妹”看待的。没办法,万春里这一款的有好大一帮,小东西深蒂固的以为,长成这样的都喜欢被人爆菊。殊不知,人家五皇子是身子弱,对饮食又惯来无甚食欲,这才没与旁的皇子一般成长为高大威武模样的。

“嗯──讨……讨厌……”被突然戳了脚趾头的五皇子,红了双眼,恶狠狠的趴在贤王肩头怒瞪婉婉。他已完全忘记了平日里对这个爱逗他的皇叔是怎样憎恶了,相较於“欺负”了他的小姑娘来说,无疑那个只是口头上手间小小占点儿便宜的皇叔,是个大大的好人。

“乖,不气了,小婉婉不懂事,别与她一般计较,嗯?”觉得像是自己养的两个孩子在斗气,贤王哄完了怀里这个,又偏头去亲了亲跟在他身侧的另一个,“乖猫儿,你可把我家小暮锦的第一次给夺了,再不许乱来了。你应是明白,第一次是顶重要的呢!”

这种哄人的胡话,在旁人耳里自然是会被嗤之以鼻的,毕竟男生的第一次有什麽打紧呢?可偏生小婉婉不太懂这些,人家说,她便信了。想到万春里初夜挂牌都特别值钱的事,便郑重的点了点头,应道:“阿紫,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你若是不开心,我……我多给你些钱好不好?”

“呜哇──”暮锦本已被贤王哄得渐渐收了哭势,听得婉婉这麽一补充,顿时觉得自个儿竟沦落成了小倌等级,哪里还忍得住。

好气又好笑的文风,没了主意,叹著气耐著子好一阵哄劝。

“大叔,你亲亲阿紫嘴巴吧!师傅说,封住嘴巴,好多说不清的事就都能解决呢!”小婉婉有些看不下去了,万春里的姐儿倌儿们,哭起来都是为了增添情趣,断没有五皇子这般响彻云霄惊天动地的。

转转眼珠子,小东西给了贤王殿下一个她认为极好的提议。她亲眼瞧过,用这招的男子都能解决好多好多乱七八糟的问题呢!

挑了挑眉,贤王盯著怀中人,瞧著那因听闻婉婉提议後就吓呆了的皇侄,突的也生出几分兴味来。对一个人疼宠得紧了,又历经了这麽许多时日积攒,这个人自然会在心中生发芽。更何况,贤王待暮锦那是花费了极多心力的,如若不然,这麽个不能正常饮食的皇子,怎麽可能顺顺当当活过十四年岁月?!

“小暮锦……别在哭了……”所以,琢磨了一下後,贤王殿下便还真就低下头,吻上了五皇子的唇瓣。

这个吻,自是不同於以往的那些戏谑逗弄,而是真切的唇舌纠缠。

从未想过自己虽然讨厌,却一直守在身边的皇叔会亲吻自己,还用手来碰他身後刚被婉婉弄伤的地方……五皇子在震惊到极致後,一点儿反抗的气力都使不出来了。他只觉著有什麽热乎乎的暖洋洋的东西盘旋在身体里,流淌著,汹涌著占据著他的身心,刚刚那种被羞辱了的疼痛也被消弭了干净:“嗯──”

“耶!阿紫和大叔和好了!”小婉婉很开心的拍了拍手,似乎是在庆贺,自个儿刚刚的提议达到了预期功效。

暮锦赶紧推开还在深吻他的皇叔,红著脸,抿著唇要哭不哭的瞪著她。

突然觉得有些东西被打破了的贤王殿下,则心情大好的又咬了咬怀中皇侄,大步流星的把人领著回了寝屋。当然,并没忘在关门之前,把小婉婉也给捉将进去:“不许唤我大叔,叫声风哥哥来听听。”

“风哥哥!”小东西向来懂得从善如流,脆生生的叫唤,让本就没能完全纡发情欲的贤王殿下再度涌出几分渴望来:“乖猫儿,咱们一块儿来帮小暮锦检查下,瞧瞧他……有没有被你弄伤,好不好?”语气是询问的,可手上动作,分明不容人拒绝。

好在,小婉婉也是个基本上不怎麽懂得拒绝的人。她也觉著,既然自己伤著了新朋友阿紫,理当负起责任来的:“风哥哥,阿紫会不会怀孕?会不会生出我的小孩来?如果生出来了,是不是就是我家长子,我得把财产都给他?”

“哈哈哈,小猫儿,你说这话是嫌我皇室没有钱财供养孩子吗?”把光溜溜的暮锦放入装满了温水的大澡盆里,转身来,笑不可遏的开始帮小婉婉脱衣裳,“乖乖,好好把你自个儿洗干净,待会儿一起来帮暮锦检查身子上的伤处。怀孕的事儿,你就别瞎想了,你的财产留著自个儿用,若是哪一天你们真有了孩子,我的财产也添与你传承,可好?”

“好。”脑子里怎麽绕得清这许多弯弯绕?小婉婉只利落褪去了衣衫,也踏入浴盆,与红著脸东遮西遮的暮锦皇子挤做一团,“风哥哥也来,一起。”

“好乖,我刚已沐浴过了,你们快洗洗,洗完後我们一同去床上玩。”这番话,怎麽听怎麽得靡下作。可偏生小婉婉半点不觉著有啥不对,五皇子则是沈浸在初次亲见女子裸体的震惊下,没顾上旁的。

未几,两只小东西便把自个儿给洗刷了个干净,一个忍著疼,一个乐呵呵的等著玩儿,都好歹也算是上了床。

已褪去外衫,嘱了人的撤下了浴盆,缓缓来到床边。贤王并不急著开动,而是坐在床边,耐心地欣赏著两个漂亮的小东西玩闹扑腾的美景。

不是没见过男女间亵玩嬉戏的戏码,却是第一次见到,这麽两个玉人儿在一起闹腾。

那种纤细的白皙身子,一次一个便已是绝顶的诱人了,一次一双……实在是挑战男人的忍耐极限。

而且刚因疼痛而褪去欲火的暮锦,这一次因为小婉婉无意识的挑逗又来了兴致。因为体弱常年依靠轮椅行进,双腿无法动弹的他,在两人的“推拒大战”中,明显处於了下风,数度被压制在小姑娘软软的身子下头。

如此这般,正好也给文风参与进去的机会。

“好了好了,小乖乖,可别在欺负我家小暮锦了。”眼见著皇侄又有些红了眼眶,而小婉婉还半点没有收手的趋势,贤王赶紧过去,抱著暮锦躲开了婉婉又一次“欺压”,“来,小婉婉,让暮锦瞧瞧,女孩子让人销魂的地方是生得怎一番模样。”

话音一落,小婉婉很听话的躺平了身子,张开腿开,把腿心那朵粉嫩的小花展露在男人们跟前。

噢!正确的说,应该是一个男人,一个男孩。

因为,暮锦除了被他皇叔苍文风“帮忙”泄身过几次之外,本就没有过真正的情事,连女孩子的身子也只是在偷看文风与人交合时瞧见过。所以,这一下子直观的看到婉婉那里……五皇子脸红了,胯间本就颤巍巍挺立著的小玩意儿,更加的硬挺了几分。

“小暮锦,别急,皇叔今个儿教你如何成为真正的大人,当个真正的男人……”文风的话,像是透著无限诱惑力的禁果,让这个向来想与他保持距离的皇子,一点儿抗拒的心思都生不出来。

刚刚被捅了屁股後,暮锦皇子还恨死了这个臭丫头。

可现在,当看到那粉嫩的臀儿间娇娇的小花儿时,不知怎的,他竟一点儿气恼也生不出了。就像是……文风皇叔欺负了他之後,又这样那样的哄他,亲吻他,抚他,让他再气不起来一般。

作家的话:

哈哈,下章又可能会有BL滴戏码啦!

事实上,皇叔皇侄这麽暧昧的关系,写得我很爽很爽啊!(叉腰笑

☆、(16鲜币)叔侄共欢(限)

“文风皇叔……”不知道怎麽办,却仍是有几分期待的暮锦,咬了咬下唇,仰头望向贤王。

“乖,别怕,你看小婉婉是不是很漂亮,很可爱?嗯?”捧著暮锦堪比女娃般纤细的腰身,贤王俯身轻咬了咬他耳廓,柔声哄道。

“恩……”红著脸点了点头,难得的没有避开这个男人的偷袭,只是垂下眼来,不敢再看那张与他娘亲有八分想象的俊脸。

“乖锦儿,想想我平日教你的……那些快乐的事……”贴著暮锦耳侧,文风温柔的轻抚著他胯间挺立的小芽,让那小东西越发胀大起来,一点点的挺立硬直到顶点。

“风……”哼哼著只有被欺负得很了时才会说的昵称,暮锦就著文风柔软的大手磨蹭著他敏感的分身。当他发现,他慢慢被抱著靠近平躺在床上的漂亮小姑娘时,突然生出几分怯意来,“风……我怕……我怕疼……”

“乖锦儿,疼只是片刻间的事,一会儿……”刚想引导他的小宝贝,却发现从不曾主动亲昵他的暮锦,这会儿双手紧揪著他里衣,俯趴在他膛,微皱著眉头可怜兮兮的摇著头拒绝继续,“怎麽了?弄疼你了麽?”

“风……你……你先。”埋首在贤王前好半晌,暮锦这才抬起头来,可怜兮兮的说。

实在不能怪这位皇子太过胆小,主要是贤王殿下对他护得太过好了些。过去暮锦做什麽都是他先试过後表示没什麽五皇子才有胆上。这一次,暮锦想到听人说过男子初次也会疼的事,又忆起不久前被婉婉爆菊的那种滋味,怕得没胆吃螃蟹了。

“乖锦儿,婉婉可是万春的头牌花魁,而且……这是她的第一次,你……你值得最好的。所以这次我就不先做了,你自己来,好不好?就像上次我教你的那般,学我那样把这里放到那小花儿里头,你就能很舒服了……”只有在五皇子跟前才有无限耐心的文风,把怀里的小男孩又往前推了推,继续鼓吹他尝试。

不发一语的摇头,暮锦死死的揪住文风衣襟不放手。

本就有些蠢动的贤王殿下,呼吸都急了好几倍,轻推五皇子的手也改成了略带暧昧的抚慰……

此刻的小婉婉在做什麽呢?

当然是午睡啦!

虽然这个时辰已临近晚膳时分,但小东西今天玩儿太疯了,所以一平躺下来,哪里有力等你们叔侄两个分出你前我後?软软的床褥上,舒适的枕头,平日里也常伴著王少与邬少嚷嚷入眠的小婉婉,对噪音什麽的免疫力极高。纵是有皇家两位男子在旁边咬耳朵,也半点不受干扰,睡得不要太舒服。

所以,贤王殿下刻意压低了嗓门,用气音说出的哄劝话语,不过只是让五皇子觉著痒痒缩缩脖子外,本没半点实际意义。或许还是有一点儿的,起码,不知道为毛平时顶讨厌他家文风皇叔的小暮锦,这会儿觉著这个爱戏弄他的皇叔声音还满好听,他的手感觉也不那麽讨厌……总之就是,不晓得是心理作用还是春药作用,苍暮锦发现忍痛去吃小婉婉不如忍痛被他家皇叔吃来的轻松。

“乖锦儿,松开皇叔的衣服好不好?”有些放弃让暮锦这次破身的贤王殿下,轻轻拍抚这他背脊,还是决定用惯常的法子帮他解决得了。虽然浪费了上好的春药,但却多少瞧出小皇侄对自己的依赖,心情仍是顶好的。

“唔──”不知道自己被下药了的暮锦,只觉著下身胀胀的,却又不知该如何纡解。听话的松开了文风衣襟後,被整个压倒在婉婉身侧,这才有些迷迷糊糊的想起还有一个人在现场,“风……不要她……她让我疼……”

“好,我知道了,不要她,皇叔来帮你好不好?皇叔不会让你疼……”文风爱怜的亲了亲暮锦鼻尖,只觉著平日里总爱与他闹脾气的小东西可爱得不得了。特别是那双小鹿般的迷茫眼神,总让他想起了两人小时候的快乐时光。那个时候,他的锦儿也是这麽叫唤著,一路追著念著跟在他身後蹦躂。

“唔……皇叔……风……”哼唧著的暮锦,只觉得本就平日没什麽气力的双脚更加发软起来,可腿处的部位,又胀痛得难受。先前被婉婉用筷子戳过的地方,现在经由文风的温柔触碰後,反而不那麽疼了,还隐隐的透著些空虚的渴望。

“乖锦儿……”亲了亲他眼帘,文风小心的撑著身子,覆到他上方。为了避免压著他血脉不畅的双腿,尽量保持著身下的距离。可惜,欲望正浓的暮锦,哪里懂得贤王的心思。扭动著身子,呻吟著,一双染了春情的眼眸,直让同是升了欲望的贤王也忍不住了,“我的锦儿……”

暮锦的分身被握住,与贤王的一并交叠在那大掌心。

他呻吟著,仰著头承了文风的一点点轻吻浅啄,直到後被入两大手指:“不……皇叔……”

“别怕,乖……我只是……”文风舔了舔暮锦汗湿鼻尖,安抚著轻轻抽送著手指。前方握持著两人分身的大手,也配合著一上一下的撸动爱抚著。很快,春药的药效又涌了上来,前後被袭的暮锦再度倾泻出阳来,“锦儿宝贝……”

“风……别……别看我……你出去……出去……”羞红了脸,突然意识到自己与皇叔做了什麽的暮锦,捂著脸硬要把人赶出去。

知他害羞,也晓得今次过後两人便是不太一样了,不需急在一时,文风也不逼他。只温柔的亲吻了几下,叮嘱著去为他取来热水为他擦洗,便胡乱套了件衣衫出了房门。

目送走皇叔後,暮锦好容易平复了呼吸,不好意思的侧身蜷缩著,想要去扯被子遮掩一下身子。却不想,一直睡在他身旁的小婉婉,这会儿幽幽转醒了。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正好奇的看著他:“你……你看什麽看?!”

“看你有没有事。”婉婉乖乖回应,只觉著这个顶好看的男生与她刚刚入睡前有些不一样了,就像是万春的倌儿们接客後一般,“你是不是也接客了?风哥哥是不是去给你做红蛋啦?”

连脚趾头都开始泛红的暮锦,哪里听得她这种把自己比作倌儿的言辞:“你!胡说!”

“我胡说什麽?”歪了歪头,撑起身来,赤裸的小婉婉指著暮锦身上一个个印子,特熟练的解说著那是怎样一番举动才会留下来的。

恼羞成怒的暮锦,哪里耐得住。

一时也没顾上自个儿双腿的无力,伸长了双臂就要去推那指著他身子比划的小姑娘。

没有防备的婉婉,就这麽被猛的推下了床去。因为惯作用,胡乱抓扯的她,连带的也把瘦弱的暮锦也拽了下去。幸好地上铺了柔软的长毛毯子,两人径直跌下去,也并未伤著,只是翻滚著朝著门边滴溜了过去。

两个娇弱的玉娃儿,四肢修长,又都是白皙清透的相貌。彼此翻滚纠缠在一起,又都是未著寸缕的赤裸模样,俏脸都红晕著。因为抓扯,有些纷乱的发丝缠绕在一起,混了汗珠,竟显出几分靡之气来。就算是柳下惠在此,也禁不住会生出几分欲念来。

推门进来的皇上与贤王殿下,瞧见的正是这麽一副“美人春景图”。

“怎得又闹起来了?”有些无奈的贤王,三两步过来把两个小东西都揽进了怀中,“皇上,轻容臣领皇侄去洗漱。”

“小婉婉就交给我吧!景兰不放心。”接过那个漂亮的小姑娘,皇帝陛下瞪了毫不避讳亲他儿子的弟弟一眼,“你给我收敛点!”

“祝皇兄玩儿的愉快。”不以为许的贤王,难得的说出了过去的称谓,抱著害羞到快要烧起来的暮锦,转身去了另一间房。

再度被转手的小婉婉,并不觉著自个儿光裸的身子有何不妥,只好奇的歪头,把小鼻子凑到皇帝颈侧使劲嗅了嗅:“大叔身上味道怪怪的。”额头青筋跳了跳,还没得到餍足就又被自家情人踢下床的皇帝陛下,恨不得掐死这个臭丫头。

“你以为我满身是汗又来不及沐浴就出来寻人,是为了谁?”愤愤的咬牙切齿,文钊随手扯了暮锦房中的一块桌布,裹了怀里乱动的小东西就大步往自个人寝走。已收拾齐整的春少,这会儿正守在皇帝寝前厅的座椅上,吃著美味御膳。见到自家头牌被裸著身抱进门来,吓得筷子都没法握紧,难得的一脸失了颜色:“这是谁把我家婉婉……”

“只是暮锦与她胡闹了一番,应是无碍。”多少晓得景兰宠这小东西的程度,文钊赶紧把路上偷“探触”到的情况告知了。小东西虽未著衣衫,却仍是处子,并未被破身。

“那就好。”探手了脉搏,又检查了下,没顾上皇帝陛下的黑脸,细细的把小东西擦洗打扮好了,景兰这才得空再度坐下来用膳,“来!小婉婉,玩闹了一下午应是饿了,吃些东西。”

“春少,皇帝大叔瞪我,是不是嫌我吃太多。”

“不管他,吃你的。”

“哦!”

“咳咳──景兰,我也想吃**爪……”

“当皇上的啃什麽**爪?没形象!来,婉婉,你多吃些,还有**翅都给你。”

“好!”

“景兰,那是我最爱的鲥鱼。”

“哦!对!小婉婉快来试试皇帝都喜欢吃的鱼,这种鱼最鲜了,要趁热吃……”

几家欢乐几家愁的寝,在皇帝陛下幽怨的目光伴随下,度过了较之平日更为长一些的晚膳时光。

作家的话:

呃……

写BL停不下来了……

不过婉婉的第一次还是留下来了,因为还有最後一个男猪即将登场。

然後,目前的两对CP,应该是会和婉婉来三人行滴……嘿嘿~~恶趣味得到了满足啊!开心!

☆、(16鲜币)巧遇吃货

晚膳後,景兰再怎得不愿,也没办法紧著小婉婉喜好去御花园晃悠消食了。

好在小婉婉不怕生,又是个挺招人疼的小东西,一路跟著人们引导倒是颇能自得其乐的逛得欢畅。虽说江淮美景颇多,但相较於中的步步皆景,自是稍稍逊色了些。就算是不懂得欣赏这些的小婉婉,到了这大内之中,也……依旧是不懂得欣赏。

那麽,她没有欣赏美景,这麽笑眯眯的晃悠著小脑袋,左瞄右看四处乱逛的到底是在做什麽呢?你说一个吃货,能够吸引她全部注意力的,除了吃,还能有啥?!

是的!虽然这里是皇大院,虽然这里是警卫森严的大内,虽然这里有皇帝陛下从大江南北淘来的各种顶尖厨师团队,但是……但是也架不住有不懂得欣赏细致餐点的人士,觉著小碟小碗不管饱,偷偷的在御花园一角自助烧烤来著。

小婉婉在丢丢儿的认真调教下,武艺……当然碍於本身的气力与至身子,并没能达到什麽高阶的地步。但她那小鼻子的敏锐程度,却绝对能甩开最鼻尖的猎犬一条街。

当散著消食步子,从层叠的花香树香青草香中感受到一股子仿佛来自大草原的烤香气时,小姑娘不淡定了:“姐姐们,我能去那边瞅瞅吗?”小指头远远的一伸,朝著隐约有几分烟尘升腾的地方指去。

亲眼见著她被皇帝陛下抱回寝的人们,恭敬行礼,乖乖带人往“禁区”走。

说到禁区,其实只是这些日子中来了外域的一个莫名其妙的王才增设的。除了是阻拦大家怕冲撞友邦贵客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则是颇不足为外人道的……

“好饿!还没烤好吗?”捂著肚皮的男声,听起来可怜兮兮的,让人不忍苛责。

纵然,在大内的御花园中,将那些价值不菲的花花草草权充薪柴,炙烤著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些个鸟兽甚为不妥。但这人身份特殊,侍卫人多次阻拦未果下,也就没人多说什麽了。就连皇帝陛下都不管,他们这些小喽罗去咋呼什麽劲儿?要知道,这位匈奴的王,可是能徒手撕烂一头大黑熊,旁人哪里有胆随意亲近。

纵是不小心看到,也会尽快吧目光移开别处,谁会像贪嘴的小婉婉一般,傻兮兮的靠过去找死?!

“应是再添裹些蜜糖才会好吃。”也不管身後人是否跟上,小婉婉凑到那满口抱怨的男子身侧,大模大样的添著自个儿建议。

“喔?蜜糖?”那咋呼的男声陡然一转,声音主人瞧也没多瞧婉婉一眼,便三两下跳飞出身。不待婉婉回过神,男子又去而复返,手中还捧了罐浓稠蜂蜜,想是听了婉婉建议後,特意取来的,“来来来!给大爷把这些蜜全抹上!”

“大哥哥好笨,不能全抹,得匀匀的薄薄几层,一点点透进去味道才甘美。”婉婉又发挥了她吃货本事,虽不会烹煮,但食物的制作步凑却是多少知道一些。指手画脚起来,也算是轻车熟路,让那被硬拖来帮忙烧烤的中御厨也诺诺听令而动。

“小丫头也吃!”被骂了笨的男子,一点儿都不介怀婉婉的无礼,还大方的塞过一只不知什麽鸟类的腿给她。

小婉婉也不拘束,也是不避讳,结果这男子递来的鸟腿大口大口的啃食起来。

“大哥哥,你眼睛是病了吗?蓝蓝的像果子。”吃得满嘴流油,小东西还不忘与人搭话。一旁胖呼呼的御厨一阵哆嗦,要知道,这匈奴来的蛮子王可是在凶悍无礼得紧。过去有人多瞅著他眼睛看两眼,都是会报以拳脚的。捂上眼,没胆看小姑娘的下场,只默默在心中为她念诵阿弥陀佛。

“你吃过这种颜色的果子?”本应该“动手动脚”的匈奴王,却是用好奇的语气,反问著小姑娘,分明是嘴馋的意思,半点没有平日里那种不爽震怒。

“嗯!婉婉吃过,大哥哥若是想吃,随我去万春,我让三哥哥也与你讨几个来。”本著投桃报李的想法,小婉婉大方的表示了与新朋友分享美味的意图。虎著胆子的御厨,偷偷张开眼来。惊讶的看到那贪嘴的小姑娘,不知何时已攀爬到了匈奴王身上,用那双油乎乎的小爪子那双无人敢直视的凶狠蓝眼珠子。

“你叫婉婉?不错,不错!”匈奴王笑呵呵的点头,避也不避小姑娘探触的爪子,只是半眯著眼,挤眉弄眼的逗她。一双古铜色有力大手,还抱托在她身後,帮衬著她赖在他身上,由著她胡闹。

“那你叫什麽?”没听明白这位皮肤黑黑的大哥哥“不错”是什麽意思,小婉婉睁大了眼睛问他名字,想要把同为吃货的新朋友好好记下来。

“伊稚斜。”沈吟了下,黝黑面庞隆起些许弧度,像是做下了什麽了得决定一般,展露出明晃晃的笑颜来。

“一只鞋?”歪了歪头,婉婉瞅了瞅这位皮肤黑黑眼睛蓝蓝的新朋友,低头又看了看自己脚上的绣花鞋,没瞧明白两者之间的关联。

“是这三个字,不是你脚上的那个。”脾气火爆的匈奴王,难得并未因人读错名字而生气。笑嘻嘻的掏出一块金牌来,塞到婉婉小手中,让她瞧个仔细。那其实并不是个随随便便的牌子,就像是中原的“如朕亲临”一般,伊稚斜给婉婉的那块,足以调动匈奴大批兵马,实在算得上是个不得了的东西。

可小婉婉哪知道这些啊?家里小盒子里堆的那一些个牌子信物啥的还没用完呢!所以,好奇的看了看刻了人名的金牌後,眼睛里半点没露出垂涎目光的小东西,又颇为嫌弃的把牌子给塞会了人衣领口:“阿伊,你名字难写!同我一样!”

感情,她当这牌子是人家匈奴王的名片啊?!

“哈哈哈!说得对!我名字难写,我也不喜欢。阿伊?好听!你便唤我阿伊,今後都这麽唤!”朗笑著把同样沾染了油与蜜的嘴巴贴在婉婉脸上啄了两下,也不管一旁人等瞠目结舌的模样,匈奴王便又把那牌子硬塞到了小东西怀里,“给你的!以後,你陪我一起吃烤**,我带你去大草原骑马!”

“大草原?是有肥肥的牛羊的大草原吗?”吃货哪里会关注骑马这种娱乐?小婉婉一想到某日软脚虾爷爷(奸商於陵子铭)给她带来的鲜嫩牛排,还有香浓羊汤,小东西口水就涌了出来,大眼睛也亮堂堂的直瞅著匈奴王发光。

“是!有牛羊,肥肥的美味牛羊,想不想去吃吃看?酪和酥油茶,烤羊和软饼,样样都好吃得很!我们的香料也顶美味,随便撒上一点也比中原的够劲!”说到家乡美食,伊稚斜也来了兴致,开始大声大气的介绍起来。

“既然匈奴王如此好客,我们定会派使者前往的。”可惜,没等小婉婉的魂儿从大草原各种美食飘回来,就有一个似笑非笑的男声了进来,打断了两吃货的畅聊。

“贤王若是肯赏光,自当欢迎。”但见那刚还朗笑著抱著人说话的匈奴王,片刻功夫就换上了副凶狠无比的表情,一双蔚蓝色眸子,也冷冷的泛著寒意。想来,这便是人们都惧他三分的原因。一个本就长得高壮骇人的男子,说话时还尽透著狠意,胆子小点儿的多听两句晚上都非得做了噩梦不可。

“那麽,与吾皇商议之後,本王定会去匈奴拜访。现下,还请匈奴王将我家婉婉交还与我,让我们回去歇息。”不说婉婉的身份,不说他与婉婉的关系,一则是出於防范,再则是出於私心。本是一心想把漂亮小美人儿留给自家皇侄的,可今个儿下午的那麽一闹腾後,突的觉著,自己留下也未尝不可。或者,与小暮锦商议著,将小东西留在中,伺候他们叔侄两,也是不错。

“贤王客气,不过……婉婉既是要当我正妃了,便应随著我去,哪里需得著贤王费神。”匈奴王这番话,不仅是说给文风听的,更是说给他怀中的小吃货。这是他的一时冲动没错,却也有著几番试探。殊不知,在小婉婉跟前,任何的心机谋划,都决计是白瞎了神。那傻不愣登满心吃食的小东西,本不全然不会在意。

“阿伊,正妃是什麽东西?可以吃吗?若是不行,还是让风哥哥带我去吃蹄膀好了。”见到两双眼睛把注意力都放到了她身上,小婉婉很努力的把话题里头她觉著兴许是重点的东西抓出来随口问了问。还真是随口啊,匈奴王王妃,在她眼里,不过就是个猪蹄膀等级,这让匈奴人民情何以堪?!

这边厢,贤王殿下却是听得会心一笑:“小东西,正妃哪里能吃。不过是个让你成日穿著华丽衣裳,忙著与人聊天陪客东奔西跑的活计罢了。若是要吃蹄膀,还是中的御厨做得好些。来吧!风哥哥带你去吃,小暮锦还说要把最好的那一只留给你呢!”

“咦?阿紫不生气了吗?那我们快去找他吧!看著他,我总是特别又吃食的念头呢!”原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个道理,小婉婉比牛顿早知道N百年呢!瞧瞧,人家把她当下饭菜来看待,她也同样将那五皇子比作了酸酸甜甜的泡菜拼盘哦!

“那麽,我们便赶紧回去吃宵夜吧!匈奴王殿下,在下告退。”说完这番话,也不管礼仪风范了,搂抱著怀中小东西,贤王殿下乐呵呵的就踏月而去。留下半眯著眼的匈奴王伊稚斜,用沈思的目光,盯著他们背影许久不放。

作家的话:

终於将最後一枚吃货男猪迎接出来啦!

哇吼吼,然後就是男猪们的大混战了(喂)

好啦,其实後面应该就是乱七八糟甜蜜蜜了吧!反正某龙也不会写啥谋诡计的,大家等著看吃货把所有男猪踩在脚底的好戏吧(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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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鲜币)重要选择(限)

有了吃连天塌下来都不会管的小婉婉,自是没去注意新朋友的状况。

一心惦记著宵夜菜色的她,在被洗白白抱上床後,觉出不对劲儿来:“风哥哥,宵夜还没吃。”

“啊?”揉揉半天,一直没调动起某只小吃货情绪的贤王殿下,本没能打击中回过神来。本以为,小东西纵是再不解风情,好歹也是万春里出来的姑娘,多少会审视适度的给他撒娇一下,陪著伴著的亲亲抱抱。哪里晓得,这姑娘与常人大大不同,上了床都还能点击著旁的事物:“风哥哥,宵夜。”

像是怕文风听不懂她的话,小东西还特意摆了个吃东西的动作来比划。

可爱的小爪子,来来回回招呼在嘴边,就像是小猫儿在洗脸一般。

“乖婉儿,这麽晚了,先歇著,宵。新!回,忆论、坛。夜就……”先前帮她洗漱时,已知道她吃罢晚膳後还和匈奴王混了顿鸟腿的贤王,不以为这麽小的一位姑娘还能塞得下其他的。

虽说暮锦没问起,但见著她就能吃得下饭食的事,决计会让小皇侄惦记著的。皇帝那头,一准儿得弄个圣旨下来把人赏给他家小锦儿呢!既然是未来皇侄媳妇,怎麽著也不能太屈著不是?若真由著她吃,吃坏了肚子,还不知会被怪罪成什麽样子呢!

打定了主意不给吃的贤王殿下,本不晓得,小东西啥事儿都好说,就容不得你不给她管吃管饱管尽兴这一项。

“风哥哥说谎!”得知自个儿宵夜无望的小婉婉,小嘴儿撅了起来,一双黑亮大眼,满满的都是不快。

“乖,婉婉,明个儿我再带你去吃好多好吃的。今个儿太晚了,我们先歇息,可好?”看起来是疑问的句子,但行动上却已开始拖起了衣衫,明摆著就是要入睡了的打算。

皱著眉头,小婉婉抿了抿嘴,从脖子上掏出了个小哨子来。

贤王殿下还没反应过来,便瞧见了一个不应当出现在他寝中的高壮身影:“来者何人?!”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接下来,在婉婉的反应上,也不需要有谁来回答了。

小东西飞扑到了来人膛,无比亲热的撒娇:“阿九,人家好饿。”

满头黑线的贤王殿下,只觉著自个儿无比委屈。里没给这小家夥吃饱不成?见了人就大声呼饿?!

“想吃什麽?”从不曾违背小婉婉想法的岩九,哪里会管他贤王的想法。

托抱著小人儿,低沈的声音,隐隐透著无比溺宠。

“猪蹄膀!豆腐脑!”这种猎奇的宵夜搭配,也只有小婉婉能够想得出来吧?!

“好。”九把刀,你要不要这麽无下限纵容啊?!

贤王怒瞪著将他华丽无视的两只,正欲凑上前去,说一番宵夜食用过多的不易之处。那知前脚刚一迈出,那脸上有刀疤的冷面男,抱著婉婉跃出房门,三五下就没了踪影。瞠目结舌的贤王殿下,好半晌才後怕的想到,倘若是这叫“阿九”的男子要取他命,明年今日他家小皇侄就能给他坟头上香了!

“还饿麽?”把人领到外,寻了小餐馆厨子,给婉婉伺弄好吃食,岩九这才略松了口气的抱著她轻抚。只有私下被宁何警告过的他知晓,在婉婉尚未真正开始修习采补之术时,填饱肚子对这个小东西有多麽的重要。

想到若不是宁何有先见之明,小婉婉就可能因为那个蠢笨的急色王爷而香消玉殒,岩九胳膊更收紧了几分。

“我吃饱了。阿九,你冷麽?”吃饱喝足的小婉婉,蹭蹭的在这个温暖怀抱中撒娇。

“怎麽?婉婉冷?”赶紧把小东西双脚一并揽入怀里,岩九关心的反问。

“阿九抱很紧,婉婉以为阿九很冷。”舒服的蜷缩在宽大怀抱里,小东西揪著岩九衣襟,张著小嘴对准他领口猛呵气。她这是模仿过去男人们天冷时帮她呵手的举动,可在血气方刚的男人跟前,就凭添了几分诱惑滋味。

“乖,别闹。”深吸了一口气,岩九俯身用鼻尖轻轻摩挲著她柔软俏脸,学平日宁何的模样,柔声的哄著。低沈的声音,有著明显因压抑情欲而来的嘶哑。小东西扭了扭身子,仰起头来,好奇的问:“阿九口渴麽?”没等人回答,小嘴儿嘟起来就硬凑了上去,还用舌头探到对方口中,胡乱搅和一气。

“婉婉!”岩九低喝一声,喘著气退开身来,将晕红了小脸的婉婉微微推离了口一些。

“阿九,还渴麽?”小东西将宁何爱说的“给我止渴”给当了真,浑然不觉,岩九在她如此亲吻引逗下,欲望攀升到了极致。

“婉婉,别胡闹,你……”话还没说完,岩九便被小东西接下来的举动给止了口。

那软软的小手同过去“授课”时一般,熟练的抚上了他身下挺翘巨物之上,隔著衣衫包裹住他肿胀冠头,不轻不重的揉搓挤弄了起来。刚还想喝止这小东西的岩九,哪里还记得那些个礼仪教条。只觉著一股子热流涌到了那小手握持部位,心中某个声音在催促著,让他在这小东西的帮衬下再多做些什麽。

就这麽一挣扎,裤带竟被拉扯开来,赤裸的阳物暴露在了空气中,柔嫩的小手直接爱抚上去,完全把岩九紧余的半点儿理智都给弄到了九霄云外。

“阿九,是不是要这样子?”小婉婉虽然不太懂得情欲这种深奥的东西,但是对於之前帮贤王那啥後,留下的印象却是颇为深刻的。她觉著,阿九是她的人,她是有理由让他舒服的。当然,让“自己的人”享受快乐的念头,是王予书那个口无遮拦的家夥随口说到的。殊不知,小东西对这几位教授她各种知识的男人,是顶信任顶信任的,说什麽都会放到心上。

“婉婉……”已不知该说什麽的岩九,本不敢再去看她那双透亮的眼睛。

没有扯开她握住自己男物的手,只是就著这个姿势翻身到了三尺外的客栈床铺上,就著托抱小东西的动作,小心的压在她身上:“让我……好不好?”岩九提出这个要求,一半是源自欲望驱使,另一半则是想探探,小东西有没有被皇家那几位吃干抹净。

小婉婉不疑有他的点了头,乖巧的由著那略有几分紧张的大手将她一点点剥开来。

好在,掀开衣服後,小婉婉身上的点点痕迹随著越往下越发轻浅。最终到达双腿间时,一点儿暧昧印子都不曾出现。

“可以换我了麽?”小婉婉有些懒洋洋的问,虽然手上不曾完全放开,但因岩九对她身体的“检查”,而没办法继续她之前的“挤”行动。

“可以。”愣了愣神的九把刀,放低了声音,轻柔应允道。

婉婉开始认真的挤压起来,她似乎也明白,男人们就喜欢被“挤”的事。

不过,稍稍不同的是,当她好奇的抬眼偷瞄岩九时,看到的是一双专注又深沈的目光:“阿九?不舒服吗?”

“嗯──婉婉帮谁做过了?”闷哼一声,喷了小东西一手的岩九,喘著气柔声反问。

小婉婉的手活儿向来是不怎麽有技巧的,可今个儿,突的就懂得抠弄一些敏感部位,揉搓一些关键的地方,并拉扯挤压……显然,小东西是被人调教过呢!想到某个男人用指尖触碰过这些那些软软的娇嫩,用嘴唇亲吻过这些那些白皙的清透……岩九心头便凛了凛。

“风哥哥。”老实巴拉的小东西,本就不晓得她家阿九心头那个酸水正在扑腾。

“苍文风?”虽是疑问,却已有了答案的岩九,寻来湿巾子,给她细心的净了手。见她乖巧点头称是,岩九许久後才轻轻在她鼻尖印上一吻,“乖,他是你选定的人麽?”

“选定的?”小东西不明所以,仰起头来,傻不愣登的反问。

“你三哥哥不是有教你说,这一次……”

“是哦!想起来了!”婉婉打断岩九的话,眨巴著眼睛如是道,“风哥哥不好,不要风哥哥,要别人。”

“咦?”不知为何的岩九,难得的发现小东西对人有过这般的评价,“为何不好?”

“他都不给我吃饱。”小东西嘟起嘴来,如是道。在她眼中,补给她管饱的家夥,都不是好人。舅舅,舅母……还有说话不算话的苍文风。

“那便不要他吧!”岩九如此怂恿。

“嗯!还是选大方的皇帝哥哥好了!”小东西想了想这些天的饭食,觉得,跟著皇帝有吃的路子比较正确,如是应到。

可怜的贤王殿下,若是他晓得为了一猪蹄膀和一碗豆腐脑,他就被小婉婉给抛弃了,他决计是……这辈子再也不会光顾那两种食物的啦!

而另一位“有幸”被选中的皇帝陛下,则搂抱著睡姿也美美的春少,打了个莫名其妙的喷嚏。浑然不知自个儿已被划入某人“猎食”名单的他,还当是被褥薄了写,赶紧招呼小太监们过来帮忙再搭一床,省得把他宝贝景兰给冻住。

作家的话:

也许下一章会有BL的……

也许婉婉的第一次也在下一章了……

如果完全不接受BL的亲,可能得华丽跳过咯~~

☆、(16鲜币)拆吃入腹(限)

等到皇帝陛下再度张眼时,正好是一贯的早朝时间。

太监伺候穿衣时,心不在焉的文钊正一眼不错的盯著床上一大一小猛瞧。

昨晚那个刀疤脸的男人把小东西放上床,又与景兰说了一些并不算小声的交代後,这才大模大样的离开。好在平日比较关心江湖事,知道那个刀疤脸就是鼎有名的杀手“九把刀”,便未曾出声让人阻拦。

他比较在意的是,对方交代景兰的那番话。

什麽叫“小东西的初夜得好好照顾”?什麽叫“别让这高高在上的皇帝老儿伤著她了”?!

意思是把那小美人第一次给自己麽?一个激灵,洗了把冷水脸的皇帝陛下,颇有些不敢相信的又紧瞅著景兰俏脸猛瞧。答应得那麽爽快,应该不是他家醋桶可能做得出的啊!觉得自己多半是听错了,但是又不太确定的皇帝陛下,整个上朝时间都是浑浑恫恫的。

这模样,闹得一干臣子们以为文钊心情不佳,废话都少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奏折也没胆往上送了,乐得皇帝轻轻松松完成早朝怀著好心情晃悠回寝。

平日里这个时候,他都是在书房里招呼那些个臣子们的。

今个儿他却是没了那个心思,一则是龙床上还躺著他的景兰,再来……多少还有三五分心思,想弄明白那个半夜里被硬塞到他床上的小东西,到底是怎麽回事。

“醒了?”褪了龙袍,文钊只著中衣来到床边,看著半眯了眼的景兰斜眼瞥他。

若是旁人,敢用这种眼神便是死罪一条,可在那美人脸上,偏生是风情万种的模样。

“怎的?不高兴?”颇有些讨好的靠过去,文钊虽是一张冷脸,却也不会让人觉著生硬,只是有了几分违和罢了。

“怎麽起那麽早?都不给个早安吻。”景兰撅了嘴,撑起身来,毫不在意被褥下滑後露出的那些春光落入别人眼中。

“想我了?嗯?”倾身上床,文钊眯了眼狠狠吻住景兰泛红双唇,尝出一些清幽香味後,不舍的松开来,“吃了什麽?怎得这麽香?”

“吃了……小东西的春水。”喘著气,把手探到皇帝陛下衣襟里头,或轻或重的揉搓两点果。乌黑长发披散身後,宛如瀑布般顺滑迷人,引得文钊略略喘息片刻後,揪住不放,“轻些,你扯到发了。”

“妖,你竟在我床上爬墙?”松开了手中握持,任那长发滑过指尖,感受著微凉的柔顺,文钊说不清心头是什麽滋味。

“我可是把我们万春的宝贝,给你准备好了呢……”熟练的剥掉皇帝陛下衣衫,春少一脸妩媚的将对方手指牵引著往小婉婉身下探去。粝指节探触到娇嫩的花瓣,感受著那温热的春潮,自是能引发男人的情欲。

“你愿意?”不能怪文钊多疑,实在是这些年景兰“管束”下,他连新妃都不纳了,过去的妃也不曾眷顾过,哪里相信对方会突然送块美味到他嘴边来。

“本是不愿意的,可惜,你是修的纯阳功夫,又是小东西自个儿选的……”嘟喃著抱怨,并不瞒他的景兰,大喇喇的就把他们准备把皇帝陛下当作采补“药引”的念头说了出来。

“感情我是做了个被采补的药人?!”咬牙切齿的把人拽到怀中,收回了抚弄婉婉腿间小花的手,开始转而进攻起景兰的私处,“你舍得?!”

“嗯──又不是要你命……只是让你帮忙阳调和一番……嗯,快些……那里……”顾不上解释,也顾不上再兼顾婉儿那头,春景兰呻吟著享受著皇帝陛下的爱抚。本就柔软的菊,被入两指後,开始涌出媲美小婉婉腿间的春水,“钊……给我……我想要你……”

从早朝前就开始惦记这个妖的皇帝陛下,哪里听得这些。

一个挺身,早就肿胀不堪的长整没入到景兰臀间,鼓鼓的囊袋拍打在他紧俏臀上,随著凶狠抽,男处的毛发来回磨蹭著敏感腿间,直把春意连连的景兰给弄得娇喘不堪,呻吟不断。

“嗯──那里……再多些,再重些……”

“妖,死你,死你……”

“嗯……好大,好深……文钊……你好……”

“春少……皇帝哥哥……你们好吵……”打著哈欠,从一旁探过头来的小婉婉,揉巴著眼睛,看著僵直在她旁边的两个大男人。相较於一般女子见了这画面的矜持羞怯来说,肚皮咕咕叫的小东西,半点儿欠奉,“婉婉好饿,可以开饭麽?”

没人回答,一阵胡乱抽过後,手忙脚乱的两个男人这才结束这一场并未餍足的情事。

有些怨念的皇帝陛下,光著下身,招呼人传膳。待到饭食摆好,却挥退了太监们的伺候,大喇喇学寻常人模样坐在桌边。那模样,似乎是打算就这麽半光著吃一顿了。

婉婉自是不管这些的,胡乱洗漱一番後,全然忘记了春少平日教授的步凑,三两下就跳到桌边,有礼且迅速的把食物扫进肚子。对於皇帝陛下的衣衫不整,遛鸟露,一点儿不适都没有。就像是,文钊合该那副样子,不用关注。

有些憋闷的皇帝,胡乱吃了两口,瞪了扭著腰身坐到腿上的景兰一眼,沈声道:“婉婉,你不愿伺候暮锦?”

没人回话,食不言寝不语都没学会的婉婉,当然不是在假矜持。

实在是,里的御厨手艺了得,这些天又得了皇上亲自传令要弄些可口的菜肴,一桌子见过没见过的美味,弄的小东西半点儿空闲都没有了。别说你是皇帝陛下,就算你是天王老子,她也是不会搭理的。

眯著眼,受了口闷气的文钊,刚想甩筷子骂人,却被腿上的景兰给阻住了。

人家也没用什麽奇招,只是嘴对嘴的把一口小米粥哺了过来,吞咽後将之加深成一个吻的皇帝陛下,很快就忘记了刚刚自己在气什麽。

吃饱喝足的小婉婉,用软毛刷子将牙齿打理干净,便乖乖坐在一旁候著。

穿著粉色里衣的小东西,瞪著盈盈大眼,小手托著腮的模样,看起来挺可爱,也多少能激出点儿男人的疼惜之心来:“皇帝哥哥,你准备好开苞了吗?”如果,这小东西说话不是这麽不靠谱的话,文钊会更加怜惜一些的。

“小东西,你怎麽不叫皇帝叔叔了?”眉头抽了抽,皇帝陛下松了景兰,将之放到座椅上,转而来到小婉婉身边俯身好奇道。

“风哥哥是皇帝哥哥的弟弟,不能乱叫。”想了想,小婉婉给了这麽个答案。

“风哥哥?”似乎知道文风只会让人在床笫间唤其“哥哥”,文钊气紧了片刻,遂又一手捞起小人儿来,沈声追问,“既然喜欢文风,又适合伺候锦儿,为何选我?”

“皇帝哥哥好,大方,人好。”而且好吃的比较多这句,还没来得及补充,就被捏住了嘴巴夺了一个吻。待到她喘过气来,便听得文钊偏头对一旁慢慢吃著美食的春少说:“你这小东西有眼光。”

抬了抬眼,不想揭穿小吃货的心思,也不打算破坏皇帝陛下的兴头,景兰懒洋洋的道:“那是当然,我都能瞧上的,她自然也是觉得不错。”这番话,把文钊给乐得难得咧开了嘴傻笑。殊不知,景兰初初决定陪婉婉入来,是打算把小东西第一次打包送给这位的五皇子的。

“我真吃了,你那个爱唠叨的主人不会说闲话?”抱著软乎乎的小东西又亲了两口,得了表扬,也渐渐对这小东西来了兴致的文钊,不免再问一下。宁何的厉害,他是知道的,加上与皇家也有几分渊源,若是吃了这麽个小东西就给得罪了,实在是得不偿失。

“我家主人也是修习纯功夫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撇了撇嘴,景兰想起当初这位爷微服私访时喝醋的姿态了。还说他是醋缸呢!这位皇帝爷脱了龙袍,也是个货真价实的大醋桶!

“那……我便不客气了……”虽是打算留著伺候暮锦的小东西,可乖巧可人的模样,仍是勾起了皇帝陛下的心思。反正,暮锦还小,这麽个小宝贝,他先调教一番再赐下去也不错。想到怀里小东西与他小儿子差不多年纪,文钊心头绮念更深了几分,单纯的搂抱也改为了略带情色的爱抚。

受过“专业教育”的小婉婉,当然不会像那些个妃一般木讷呆笨,也不会对这种事太拘谨惶恐,只是顺著身体渴望趴在文钊怀里,放任的享受著被爱抚的趣味。纤细修长的双腿,被结实胳膊抱托著分开来,不久前刚被抚弄出春潮的花瓣,潺潺的流淌著热情的渴望。

“小东西,这麽热情……想不要我的大?嗯?”见了这番迷人模样,久未与女子交合的皇帝陛下,一时间又拿出了与景兰滚床单时的那种姿态来。幸亏小东西向来是个除了吃什麽都没所谓的宝贝,哼哼了几句见不得解脱,还帮衬著呜咽道:“皇帝哥哥……我要大,给我吃……”

这本是从花姐儿那里学来的鄙言辞,却不料,今个儿用到了皇帝身上,而且,还正中下怀了!

“这麽骚的小宝贝,皇帝哥哥一定喂饱你!”从没试过和女子也这般口无遮拦,文钊满心的狂野,顿时汹涌澎湃。三两步来到龙床边,也顾不上脱衣裳,就这麽压了下去。将自己尚未餍足的巨龙,抵在那漂亮小东西腿间。

作家的话:

哎哟,终於还是决定吃掉了咧!

下一章应该是大咯!

请华丽丽滴砸票过来吧!

哇吼吼~~

☆、(15鲜币)那啥现场(限)

“皇帝哥哥,喂饱我。”听到“饱”这个字,有著无限好感的婉婉,半眯著眼撒起娇来。

软乎乎的小胳膊小腿儿,主动缠绕到皇帝身上,娇媚媚的仰著头,像是索吻,又像是在等到被攻占侵吞。这模样,与平日里春景兰讨赏时一般无二,还凭添了几分小姑娘的娇弱纯真在其中,直接把苍文钊的心房给猛击了一下:“又是个小妖!”

低喝一声後,撕拉开小东西的粉红衣衫,展露出她一双小巧如玉的房,俯下身来一阵啃咬。虽称不上丰盈硕大,但胜在柔软娇嫩,又是一股子女儿香气,委实诱惑无边。亲著亲著下身更加发硬的文钊,在那小东西一个挺腰扭动时,不由自主的将硕大顶入其紧窒花。

“好痛……”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尚有七分愉悦的婉婉,顿时降到了两三分。小手开始挣扎著推拒,试图想将那巨大物什推离开身体。可惜,她这般举动,更加引发了男人饥渴兽欲。

“忍忍,小东西忍忍……”过去也只知蛮干的皇帝,在景兰这些年的调教下,方才知晓了一点儿爱抚技巧。停下俯冲,用手指轻轻捻起接受他的娇嫩花瓣来。本就敏感的娇花,这会儿自是麻痒难耐,不断的促动著婉婉的神经:“皇帝哥哥,好难受。”

“看来是想了。”感受著龙顶端传来的吸力,文钊勾起一抹窃笑来。

“想什麽,我。”一直在一旁默默观看的景兰,这会儿偏就凑了过来,探手一触。

“嗯……坏东西,是想捏得我出了,再不能你家小婉儿?”一手扯过眉目娇柔的春少,大力亲吻了一番,文钊这才继续开始探寻身下小美人的娇躯。

比起景兰来说,小婉婉自是娇小又轻巧,单就那纤腰,便比春少纤细了许多。双腿虽然纤细修长,但却总显得柔弱无依,不似景兰那般力量满满,诱惑十足。好在小东西肌肤如雪,又软又嫩,房也不似寻常姑娘那般挺翘硕大,真真和了皇帝的心思:“真是个妙人儿,这,这身子,实在可口得紧……”

於是乎,一番亲吻舔舐,把那软乎乎娇嫩嫩的小东西,给亲得呻吟连连,不住求饶。

闻声,皇帝陛下自是心情大好,不急著挺送胯间巨龙,反倒认真的逗弄起小东西的身子来,品尝难得一见的柔媚娇弱。没办法,平日里景兰那种火辣的大餐吃多了,品品这小巧诱人的小菜,换换口味不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在其中的。

对此,春少自是明眼的瞧出了一二。

不过,看著自家小婉婉那副享受的模样,他也放下心来,陪著一同取乐。

反正小东西也迟早要走一遭的,若是落到个不懂怜香惜玉的人手中,怕不知要吃什麽苦。还不如他亲自“调教”了多年的文钊上,比较能让他放心。

浑然不觉自个儿被“利用”了的皇帝陛下,享受的品尝著小婉婉的甜美滋味,直到下身传来欲望的叫嚣,文钊方才开始继续真正的“开苞大业”。雄健的身体,顺著呼吸浅浅抽送,一点点的在柔润花间进出著。并没有深入,也没有太过凶悍,只是用最磨人的方法一点点攻占对方的身体。

这自然是平日里与景兰玩儿的花样,这次,小婉婉初次人事,文钊便耐著子施展出来。

并不知道别人苦心的小东西,呜咽著扭了身子,嘤嘤的渴求更多:“春少,皇帝哥哥……人家还要……还要更多……”小东西的声音娇娇软软的,又带著几分鼻腔,听在男人耳中,自是无比悦耳宜人,耐心的隐忍也再维持不下去了。

“景兰,你家婉婉同你一般都是天赋了得的妖……”知道这小东西初经人事,却能如此不经意就打动自己的心,皇帝陛下忍不住赞誉了一番,遂捧起两瓣翘臀来,强悍抽起来。

因为先前的爱抚逗弄,破身的疼痛似乎也不那麽厉害了。再加上这会儿的猛烈冲撞,坚挺硬物进入到身体的快慰,自是完全抵消了那些个痛感。小东西喘著气,仰著脖子躺在柔软床褥之间,由著那巨大的凶器不断贯穿下身私处。

若是寻常姑娘,这会儿自是又羞又怯,恨不能将眼前一切都遮蒙了去,全看不清才好。

可婉婉却是不然,她一面承著那凶悍抽,一面顺著一旁春少的手势收气吐纳,另一头则享受的顺著这愉悦频率来扭摆著腰身。不得不说,这就是个天赋异禀的小东西。除却那花的紧窄和吸力外,还有那第一次尝到滋味後就能享受个中趣味的能耐,委实特别。

“小婉婉,在你的可是我……你怎得左顾右盼,去瞅我家景兰,莫不是……你盼著他一道来你这儿?”鲁的言辞,带著几分野,说者爽快,听者兴奋……当然,这是景兰与文钊的事。

小婉婉对於这些是不太在意的,她平日接触的人,什麽模样没有呢?丐帮长老十斤那头,多得是言语鄙的蛮子,她不也交流得顶好麽?所以,这会儿享受著师傅口中的“极致快慰”,眨巴著大眼的小美人儿,只是把注意力放到了一旁的春少身上。

“春少,皇帝哥哥说,要一起。”小东西没心没肺,又不太知婉转,顺著皇帝陛下的言语说下去,偏偏竟凭添了几分勾人意味。

除了乡间妇,谁家女儿会说这般下流的言语呢?!

兴奋不已的文钊,只觉著浑身都舒坦到了极致,那深埋在小东西身子里的男物生生又胀大了一圈。抽顶送间,抚弄著那雪滑背脊,揉捏著那小巧尖,又特意的将那吮吸舔吻弄得啧啧发响……

景兰也有些耐不住了,活春演在当下,又是两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人。特别是文钊那些个招式,好多还是他顶喜欢受的。再瞧瞧平日里只觉著可爱的小东西,今个儿偏生被弄得妩媚又多情,竟让他也生出几分欲念来。

“文钊……你快些……人家也想要了……”当然,和皇帝陛下一起那啥的事,还得循循渐进。

春少并不急著加入到两人中,只是凑上前去,一面用足了技巧技巧亲吻引逗小婉婉,一面贴到皇帝身前爱抚那健硕男体。肌紧实的背脊,紧绷的躯干上因汗湿而显得尤为感。春少的手一碰上去,本就不怎麽耐得住的文钊,便飞快抽送了几下,战栗著交付了元:“妖……我尚未餍足,你来闹什麽?”

“皇上,人家也要。”挤眉弄眼的春景兰,从来是对皇帝陛下的冷脸有抗体的。撅起嘴来,贴在那汗湿膛上蹭了蹭,见文钊面色松动,更是得寸进尺的探手去到其胯间抚弄揉搓,“快些我……让我也与婉婉一般快乐。”

“妖,真想榨干我不成?”挑了挑眉,文钊把男物从婉婉花中抽出,翻身压到景兰身上,将之双腿分开来,把那半软的长抵在其腿间,“还是,你也想试试小东西的滋味?”

“两个都要……我想试试榨干你,也想试试小婉婉的味道。”仰起头来啄了啄文钊薄唇,景兰毫不避讳的说,“我家主人说过,小婉婉天赋异禀,而你的厉害……人家这些天可一直惦记著,哪里够填肚子。”说完,那女人似的纤细双手,还暧昧的抚在腰腹下方,撸了撸那早已蠢动的男物一会儿。

“妖……”伸手去包裹住那不算太长的,文钊轻轻蠕动著下身,磨蹭在那微微开启的菊口,“让我进去……景兰,让我进去……”

“不嘛,我也想要玩儿。”特意的抛了个媚眼撒娇,春少这姿态,若是落到王予书口中,绝对是狐媚子转生的经典模样。

“怎麽玩儿?”文钊知道,这个妖在此刻说这句话,决计不是这麽简单的意思,“妖,这麽吊我胃口,定是想弄些奇怪的玩法才是。”

“皇上圣明,人家只是想……也试试小婉儿的味道嘛──”那个嘛字,拖得又长又远,听得文钊骨头都快酥了,哪里还会说什麽反驳的话。而且,他还因景兰身体的扭动而得了甜头,赤红冠头到了那非常会吸的菊中,感受到了内壁挤压的快慰:“你想玩儿也行,待我这次得舒坦了,任你去……嗯?”

“钊……我想到了个更好的主义,我们能够一起来……”被小幅度的撞击弄得整个句子断断续续,却好歹是把意思表达了出来。

“原来景兰打得是这个主意……”眯了眯眼,又猛撞了两下後,皇帝陛下这才将人翻身过来,顺便把另一个小东西扯到了两人身侧,“若是有本事,便这麽试试,我不会退出去,你尽管的玩儿便是。”

每说一个字,都挺送一下,待到景兰贴近婉婉的片刻,文钊已享受到了别样的紧窒包裹,并愉快的开始等待两个小美人儿的交合盛况了。

<%ENDIF%>

作家的话:

所以……皇帝陛下获胜,春少跟上。

今天突然太阳疼……貌似是坐太久有点缺氧了,囧,屋里空气太差,以後不能再这麽干了……晕乎乎的求包养求票求虎~~

☆、(15鲜币)皇帝隐疾(限)

是的,景兰与婉婉,在咱们皇帝陛下眼里,都是美人儿级别的。

区别不过是,一大一小,一软一娇罢了。

眯著眼享受身下人伸长胳膊把小的那只抱过来,那种蠕动配合挤压的快慰,险些让文钊释放出全部欲望来。好在景兰把主要注意力都放到了小婉婉身上,所以,并没有刻意的把皇帝陛下给撩拨到极致。

而被揽抱著到柔滑膛中,翻身正好看到两张俊脸的婉婉,注意力直接被这猎奇景致给吸引了个干净。

过去总是跟著邬少一块儿,这儿那儿的偷窥偷瞄,看到景兰和皇帝陛下欢好时也至多是瞧到一点儿背面後面什麽的。难得的,今个儿有了机会正面细细打量。婉婉只觉著,好了不得:“春少这样看起来,耳朵好大。”

你第一时间注意的结果是人家耳朵这种不重要部位麽?!

颇有些黑线的春少,歪头瞥了眼同样脸色诡异的文钊,清清嗓子柔声道:“小东西,你怎得就不说,我这样看起来也帅得紧?”

“婉婉不说谎的。”言下之意便是……春少在她眼中本就沾不上“帅”字的边儿?!

“小东西,你这会儿可是在我手里。”本还有几分旖旎念头的春少,让人说了相貌上的不足,自是全然没了那些繁杂欲望,只恨不能赶紧扭了小丫头的念头才是。要知道,万春一枝花这种名头,可不能落到这一个小东西口里就给败了呀!在乎长相胜过一切的景兰,捏著小东西的小脸,硬是要人改口。

“景兰……松些……”本料不到一切会变成这样的皇帝陛下,大抽了口气,方才忍住了喷薄的欲望。

撑著双手,看著身下的一大一小,哭笑不得的文钊发现,之前的绮念本就是犯傻。

基本上少有与女子欢好的景兰,本就是一时起了子,瞧了他做得欢畅,方才想一脚的意思。而婉婉这边,当然本就没什麽想法的,她只觉著,春少漂亮,皇帝英俊,两个一起搭在一块儿挺不错。而被捉过来的事,她本只以为人家是想就近教学来著。吃醋这种事,小东西从来就不曾会过,而情欲这玩意儿,在她眼中也决计比不过一个猪蹄膀。

总算在第一时间看清了事实的皇帝陛下,赶紧亲亲春少碎碎念小嘴儿,堵了那一串的闲话,这边又飞快抽送著将其注意力全部吸引过来。小婉婉那头,当然是用眼神示意“看著点儿,好好学”。

不得不说,文钊这一招是顶好的。

被吻得浑身发软发烫,被抽得欲望一波接一波,景兰全然忘记了关於教训小婉婉的事。

而另一只,刚还在琢磨“春少耳朵好像凉拌猪耳朵”的小东西,这会儿也被近距离的男男交合给惊得吸引去了全部注意力。虽然她也曾在一旁欣赏过,但是,整个人被压在人家口上,几乎是贴著的真实感受,却仍是挺不一样的。

特别是,男人热乎乎的气息喷在她小脸蛋儿,痒痒的又有些说不清的滋味。

再加上,男人们交合中所发散出的气味,浓郁的像是某种奇异的春药,引得她竟也有些手脚发软身子犯空,双腿间的小花儿模模糊糊的渴望著被同样的对待……接受过“专业调教”的小东西,很快就想出了个解决的法子:“皇帝哥哥,待会儿是不是该我了?”

“咦?”愣在半途的皇帝陛下,一时不察,被硬生生打断了强悍冲撞,不上不下的卡在半途。

还是景兰反应稍快些,捏了皇帝的俊脸,凑上去就是一阵猛亲。

待会儿要怎样,待会儿再说,现在,他可等不得。

被绞了舌头,又被裹紧了下身不断吞吐,任是当今皇帝也没办法耐得住啊!一阵急喘,胡乱的抽送了几下,文钊再度交付出了纯阳来。被滚烫得喷了一肚子,舔舔嘴唇,春少妖豔的扭了腰翻了个身,把小婉婉揽到了他和皇帝中间,好奇的问:“小婉儿,你刚刚说的话是何意?”

“师傅说,床上要先来後到,所以,皇帝哥哥陪了春少,就应该轮到我了。”从头到尾就没把春少划入能“陪她”的那一列,小东西歪了歪小脑袋,一脸无辜的道。天晓得,人家邬少的意思是,其实她也不见得非要喜欢宁何,选他也是可以的。可惜,暗示这种东西,小婉婉是不会懂得的。她只当,这是师傅再度传授的另一句金玉良言罢了,本就没想太多。

有些没缓过劲儿的春少,吞吞口水,眨巴两下挑花眼,转头对“辛苦”了两场的皇帝陛下道:“既是婉婉要的,你便满足她吧!”说来,从把那小东西接到万春之後,春少都是顶疼她的。虽然偶尔会怒其不争,但总体来说,小东西的愿望都尽可能满足。实在满足不了的,也想办法让小婉婉觉著是已经满足了。

震惊了的文钊,怔怔的看著一旁猛点小脑袋的婉婉,吞吐地说:“可……我刚刚……方才……那个……不久前……”

“皇帝哥哥不行了,婉婉帮你找三哥哥要秘药来治治。”似懂非懂的小婉婉,本不容皇帝陛下有所解释,不知从哪里到那个召唤某九的小哨子,凑在嘴边这麽华丽丽一吹,“阿九!快去帮忙弄些壮阳药!对了,还要治不能XO的那种……最近的地方给弄出来吧!省得皇帝哥哥不行……”

得!皇帝陛下某些能力的缺失,完全得到了上至贴身小太监,下至御医坊煎药小女的一致“肯定”。

欲哭无泪的苍文钊,只觉著,这些天行走廷间,那些个偷瞄他的眼神都透著一股子同情与哀伤。

那些原本对他不再圣眷的妃嫔们,再没有派家人和兄长传消息费气力了。

只是,送点心汤剂的各小太监女来得勤了些,补阳壮阳生补气的那些个玩意儿,跟不要钱似的齐齐往上书房寝甚至是他路过的各种地方猛塞……再不用找借口来说什麽独宠外男宠之事了,皇上都不行了,没儿女的人妃嫔们还瞎想什麽呢!风起云涌的内中,百年不遇的出现了上下一心的团结情况。

各种药方满天飞不说,过去见面恨不能对呼巴掌的妃们,纷纷和和气气的坐下来“姐姐妹妹大联欢”了。过去因为内不太平,朝堂上也不安宁的事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谁还会对“不行”的皇帝陛下苛求太多呢?

就连平日劝谏的折子也少了一大半,剩下的本就是非上不可的内容,而且全是关乎民生民计的……皇帝身子已经这样了,朝臣们哪里还敢再说一些吵来吵去的胡话,还是尽量帮忙分忧,看看能不能帮忙挽回点儿什麽吧!

一则以喜,一则以忧的皇帝陛下,多出来大把的时间,很快搞定了一些个堆积的国事後,朝著这事儿的始作俑者大大的吐了口气。

看那小东西乐呵呵猛啃猪蹄膀的小模样,不知该奖还是该惩的皇帝陛下终是叹了口气,把她抱到大腿上:“婉婉,今後,可不许再让你那护卫做这种事了。”

“什麽事?”本对自己造成影响一无所知的婉婉,歪著头,放下了啃得差不多的猪蹄膀。

“说我不行这事。”皇帝如是解释,可听到小婉婉耳朵里,却换了重意思。

“皇帝哥哥不行了?”大大的眼睛,水灵灵的从俊脸一路径直移往其胯间。

满头黑线的苍文钊,第一次明白哭笑不得的真正含义:“我不行,还不都是你闹的!”

“婉婉没闹,婉婉只得了一次,然後……皇帝哥哥,你真的不行了?”天可怜见,对牛弹琴什麽的,决计就是说这种情况吧?!事情明白是她弄出来的,可到了最後,反倒是与她一点儿干系都没有了。

“你……你当日传了那护卫来,把我贴身太监和御医又都闹腾了来,还大言不惭的说是给我治那……”皇帝陛下还在试图解释这件事,不过,在他觉出几分不对味儿时,抬眼一看。好嘛!好几个等著取折子的大臣还在那儿竖著耳朵听呢!得!还解释什麽呢?这小东西闹出的事,本就是被坐实了,一辈子甭想撇清了啊!

苦哈哈的皇帝陛下,深吸一口气,遂而决定放弃解释,专心办公。

可有时候,你想的,人家不见得懂得,特别是自诩体贴会看人脸色的小婉婉:“皇帝哥哥,不怕的,那种病没什麽,婉婉不会嫌弃你的……”不出三个时辰,皇帝不行了还苦求万春头牌“花中仙子”不要抛弃他的传言,尘嚣直上,飘荡在整个金龙王朝。

彻底沦为“不行皇帝”的苍文钊,暗暗顿足,哀叹,当初真真不该好奇谁能解了暮锦的厌食之症,也不该贪一时痛快……可世间上,哪里会有後悔药可以卖呢?皇帝陛下,你就乖乖认了你的病症吧!

作家的话:

哈哈哈,我突然觉得,谁对上小婉婉都会悲剧。

PS有亲反应实在接受不了春少和皇帝一起那啥……我就改了一下。不过,说实在的,春少从头开始他就是个男猪啊啊啊……虽然曾经想过放弃他的说。

☆、(13鲜币)匈奴邀约

尚不知自个儿搞出了这麽大一件事的小婉婉,还当对皇帝很好很负责,非常值得表扬的凑到春少跟前邀功。

当然,同样黑线的春少,还是赏了她一碟桂花糕权充奖励。

偷笑不已的贤王,还特意将自己猎到的鹿鞭给送到廷里头去,大张旗鼓的说是给皇上补身用。暮锦听了这消息,也是难得乖巧的去给父皇请了安,说定会努力早日让父皇抱到皇孙,请父皇安心。

其他的王爷,也纷纷前来探望,同样也是选送了些所谓的灵丹妙药,话里话外都是吃了保管皇上一夜七次郎的意思。

那些个皇子公主们,当然也得了信,虽说不能太直接的关心父皇房事,但是,他们仍努力的身体力行把自个儿手中事物办得更好,为皇帝陛下分忧,以期其早日恢复雄风。

不吵不闹的妃嫔,欢欢喜喜的家人,实在是和乐融融的让皇帝都舍不得去解释这个事情。

也罢,既然误会能让大家这麽开心,他牺牲一点儿形象又何妨呢?!

喜滋滋乐呵呵的大内里,唯有远道而来的一位客人,对此颇为不屑。

“不行了还耗著我的小美人王妃,贪得无厌!”是的,这位大言不惭的高壮男子,正是自个儿一头热的认定小婉婉身份的那位匈奴王爷,伊稚斜。

当日眼睁睁的瞧著刚认识的吃货小美人被抱走,匈奴王很忧郁很忧伤。

原本他当婉婉是个小女或者小公主之类,随便朝皇帝陛下求了就能打包回家。谁知道,现实总是太残忍,小东西是皇帝的女人啊!他就算再喜欢,也不能说,“陛下,把你家那个小吃货顺便打包一个给我带走吧”?!

伤心欲绝的匈奴王,整整好些天都吃不好睡不香。

皇里的孔雀倒是安心了,亲朋好友挨个儿被抓去当野**烤了吃的日子,终於一去不复返了!

相较於孔雀欢欣雀跃之情来说,御厨们实在是纠结烦闷到不行。原本一直不怎麽吃得惯中原食物的匈奴王,好容易爱上了烧烤这一块。结果……突然又莫名的没了食欲,这样下去,上头若是怪罪下来,谁能担待得起啊?要知道,那些个匈奴蛮子们,可是会一个不对劲就发兵来攻打中原的呢!

“王,你尝尝这个。”匈奴王的护卫长,尽责的把他认为稍微能入他家王法眼的食物放到桌子最前头。鲜美香浓的红烧,看起来实在是可口又美味,可惜,伊稚斜却一点儿胃口都没有。看到红烧的柔软,他只会更加的思念那个陪著他吃烤孔雀的小姑娘。

“王,你还在想那个碗姑娘吗?”护卫长与所有的匈奴人一样,不太分得出中原字的各种不同。特别是,他觉得那个比寻常匈奴姑娘还能吃的小婉儿,整个就是个“海碗”的,更加坐实了小婉儿在他心目中的名字。

“多隆,你知道相思的滋味吗?”不答反问的匈奴王,一手托腮,一手撑在桌上,忧郁的望著远方。

“王,你这分明是想死吧?”看著好几天都没怎麽吃东西的自家王,多隆决定冒死进言,“小的以为,王不能这麽坐以待毙,我们应该拿出匈奴人的风貌来。既然喜欢,就上啊!王,只要你愿意,那个碗姑娘是一定也会喜欢你的!你想想,那天你们一起吃大鸟时,是多麽快乐啊!”

不能不说,多隆童鞋也实在是把事情想偏了好多。

一则是,人家那是孔雀,不是劳什子的大鸟。

另一则,婉婉一般情况下见著吃的,便比亲娘更亲了,所以……快乐什麽的,真心不是对著匈奴王表达的,而是对著那只无辜的孔雀。

“好!就这样!”可惜,同样子直率的匈奴王,还是非常放心的把决定给下了。

他认为,多隆的话非常有道理,他决定要好好的追求他的碗姑娘,无论她和中原皇帝有什麽,都不能阻止他对她的真爱。

“那麽……小的便去找人传信给碗姑娘,请她来与王骑马玩儿。”多隆一拱手,便提了个匈奴顶流行的约会法子,伊稚斜大手一挥,非常干脆的就同意了。在他们匈奴,姑娘们都喜欢马上功夫了得的汉子,所以,马术了得的匈奴王,决定也给小婉婉展示下他那不得了的骑功夫。

接了这个消息的婉婉,当然不是亲自从多隆口里听到的。

主要是她这几天都歇在皇帝陛下的寝里,遛弯儿时也都只是往来与寝四周不远的距离,要不就是被她家岩九带著偷溜出去吃皇都的各种美味小吃,连皇上本人都得在快睡死了的时候才能见上她一面。

所以,小东西听到女说“匈奴王请您去上马”时,直接就把“上”听做了“赏”。

吃货对骑马兜风这种事,当然是不看重的,她比较在意的是,这个马到底好不好吃。所以,很爽快就答应下来的小婉婉,本就没把人家的邀约当约会,她直接就想成是了好朋友的“聚餐”。若不是太监觉著她揣上刀叉去见匈奴王像是暗杀,小东西还琢磨著把这两天新弄到手的餐具同她朋友阿伊一起分享呢!

“碗,你来了!”马场上等得鼻涕直流的伊稚斜,总算等到了他的心上人。

不能怪这里风太大,实在是,匈奴王生怕错过了他的好姑娘,硬是大清早卯时不到就来马场摆造型了。任谁吹足了两个时辰的山风,也都多少会给点儿鼻涕来表示的。就算是身强体壮的匈奴王,也不例外。

“阿伊,你请我赏的马在哪里?”婉婉的乌溜溜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的新朋友。为了这次的“聚餐”,早上她还特意少吃了一笼水晶虾饺两屉包子才出来的。所以,别说是看到马流口水了,就算是看到伊稚斜的那双健壮胳膊,她都能生生幻想出两支美味酱肘子来。

“碗,你想上哪一匹?!”没听出两人嘴里“上”和“赏”的差别,伊稚斜风度翩翩的把人带到了马厩。

“都好,都好。”舔著嘴巴,小婉儿挨个儿的把这一屋子的匈奴马看了个遍。

那膘肥身健……那腿……那肚皮……那脖子……总之,每一个部位在吃货眼中,都是美味可口的。所以她很大气的表示,哪里都可以,只要给她吃就成。

“你选吧!”看看婉婉的小身板,伊稚斜示意自家护卫长把个头稍微小一点儿的母马牵过来。他害怕小婉婉骑大马危险,而小婉婉则理解成了“新朋友暗示她先吃这个嫩点儿的”。所以,顺理成章的,小东西就把指头指向了小母马。都说了人家最会看人脸色啦!主人用那麽明显的姿态表示,无论如何她还是会听话的。

然後,多隆就把小母马拖过来了。

真是用拖的,婉婉眼中的“它看起来好像很好吃”实在是太明显了,小母马害怕的四蹄都在打哆嗦。可就这两个匈奴男人不明白,还傻愣愣的把自家好马送上去任人宰割。当然,小婉婉也不会亲自宰割,她眨巴了两下眼睛,等不到“主人家”动手,就特别有礼貌的问了句:“马赏了,也选好了,什麽时候请御厨来烹煮。”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匈奴王,震惊的看著他的护卫长。

而多隆牵著哆嗦成风中落叶的小母马,同样也没办法回过神缓过劲来。

大眼瞪小眼,蓝眼等黑眼,人眼瞪马眼……世界仿佛在这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人声马声都不足以压制婉婉的催促声:“你们喜欢吃红烧的还是清炖的?上次和阿伊吃的烧烤味也挺不错,干脆一部分让御厨弄成烧烤的吧?!”

感情,这漂亮的小姑娘,不是来等上马,是来等上菜的啊?!

作家的话:

素滴,这就是吃货,这就是匈奴王悲催滴约会~~

PS遇到了小婉婉,男人们当然素木有最悲催,只有更悲催咯!

☆、(14鲜币)吃货惹祸

“上吗?”

“上吧!”

母马虽说不必种马珍贵,但在匈奴人眼中,也还是……挺重要的。你说你这个小吃货,吃啥不好,偏生要相中人家特意挑来中原的战马来吃呢?!

可你要用这问题问她,小婉婉还就真能循著回话的由头了。

这不是你们说要来“尝”的麽?感情,小东西并不是把“上”听成了“赏”,而是直接听成了“尝”啊!怪不得她一脸垂涎,早上比皇帝上早朝时起来得还利落呢!

“尝尝!尝尝!大家都来尝尝。”反客为主的小婉婉,笑眯眯的把全马宴大方分享给她的好朋友们。在她看来,给她吃的,都是好人,好朋友。像贤王那种哄她骗她的,都是坏人,以後见著都要绕道走。

“你吃就好。”多隆看看自家王怒瞪过来的双眼,自然是不会真坐下来一起吃马。

小婉婉只当是这位肚子不饿,笑眯著眼一面啃著现烤的马串,一面同伊稚斜分享哪里好吃哪里美味那种烹饪方式比较适合……被小美人笑著说这些直来直往的话,匈奴王刚刚没展现出“马上雄风”的不快中恢复过来。一匹马而已,又不是吃不起,小东西若是喜欢,他的座驾追风也愿意杀了给她尝鲜。

似乎隐於感受到了主人为了泡妞而释放出的“杀意”,在他们不远处晃悠著尾巴吃草料的追风,猛的打了个响鼻。

正巧站在追风跟前,伺候著的侍卫长,悲催的被喷湿了一脖子。

婉婉看到多隆皱著眉头和追风大眼瞪小眼的模样,呵呵的笑著又吃了好大一碗炖马。

误以为小美人是对自己笑的匈奴王,则难得的露出了久违笑容,且大方吃下了几日来第一块。见状,本还不太待见婉婉的侍卫长,突然觉著,取这麽个王妃回匈奴,也是不错的选择了。能够左右他家王情绪的女人,这还是第一次出现呢!

於是乎,当伊稚斜再度使眼色让手下勤快些的时候,多隆一改之前的拖沓作风,动作麻利得让人咋舌。

从不管这些的小婉婉,自顾自的吃饱喝足後,大方的拍拍脯,告诉她的新朋友:“阿伊以後来江淮我请你吃好的!”

“好!”原本是送了马,闹腾一番後就要乖乖回国的匈奴王,笑容灿烂的点了头。

从不过问小婉儿一天行程为何的皇帝陛下,白日里处理完国事,晚上就搂抱著两个美人这样那样那样这样……人们见皇上也不过问这事,权当是其默许了婉婉的行为,也就非常配合的三不五时把小东西带到匈奴王那边去。

吃了腻味了马後,又“点杀”了匈奴王爱宠“黑鹰”,以及多隆圈养的小白狐,小东西总算是满足了:“阿伊,你请我吃这麽多好吃的,我也请你吃!”

“这……你们的食物,我吃不惯。”伊稚斜以为,小婉婉会回请他一些江淮名菜,赶紧摇头拒绝。虽然,他家苦哈哈的侍卫长以及表态了,若是在放纵这位姑娘在他们这边吃下去,他们带来的活物就……只剩下人了。

“阿伊,你能吃惯的,很好吃,我保证!”像是怕她的朋友不相信,婉婉还特意找了个就近的对比,“最起码……比御厨弄的东西都好吃。”正在忙著烧烤的御厨,顿时泪流满面。能怪人家手艺不好吗?你们自己点菜时只知道说烧烤,烧烤还有烧烤的!

“那应该还不错吃。”点点头,本不关注胖胖御厨一脸苦逼表情的匈奴王,如是赞同道。能够吃到中原美食,又能够和喜欢的姑娘幽会,匈奴王开心得不得了,完全把自己身份不方便乱跑的事抛到了脑後。

“那就走吧!”

“好。”

本来不及阻止的多隆,眼睁睁的瞧著自家王被小吃货给拐出了门,而且……还是他偷偷找来的梯子,帮忙爬的强。

熟门熟路的小婉婉,把伊稚斜领到了市集上去,指著那一条冗长的小吃街,大方说:“今天,阿伊随便吃,我请客……”说到这儿,了钱包,瞬间没了气的小东西赶紧补了句,“那个……我是挺想请客的,但是忘了带钱包,阿伊,你暂时先给钱吧?”

“好……呃?这个……”大方拍了拍口後,一掏袋,匈奴王也傻眼了。

平日里都有侍卫长多隆跟著,要买什麽吃什麽用什麽,都有人付账,很久没自己给钱的伊稚斜,哪里会随身揣了这等俗物啊?!

看出她朋友的为难,小婉婉从衣服里掏出了万能的哨子,召唤了她家可爱宠物……咳咳!可爱九把刀:“阿九,这是我朋友阿伊,你带我们一起去吃好的成不?”

“成。”瞥了眼“吃软饭”的匈奴王,出门从来都记得带钱包的岩九,当然还是点头应下了。有些憋屈的匈奴王,一个眼刀子甩过去,暗示“你得意什麽,不过是个侍卫,本王回去後千百倍的还你,砸不死你丫的”!

“哼!”冷哼一声,本不屑给吃饭买不起单的人说话的岩九,抱起婉婉来,招呼都不打的就施展轻功跃身而出。亏得伊稚斜武艺不错,体力也好,这才勉强在人潮涌动的市集里跟上了他脚步。

紧接著,便是一连串的各种胡吃海塞。

婉婉真就做到了她的承诺,让她的新朋友吃个痛快。

伊稚斜很纠结。

一方面,他爽快的享受著久违的美食。来到中原後,他直奔了皇,吃的是御厨们烹煮得太过细的食物,直到快吐了,才想到捉那不知谁养的野**吃(其实是孔雀)。却没想,真正的美食在人间。看著自个儿喜欢的小东西,吃著顺口的,上不了台面的好味吃食,心情实在是顶不错。

若是,没有那个碍眼的男人在一旁甩眼刀子,那就更好了。

是的,在皇里不能靠婉婉太近的岩九,只晓得伊稚斜是去里作客的,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所以,婉婉一次次示意掏腰包时,还得帮这货买单,让九把刀特别不爽。

钱不是主要问题,主要问题是,凭什麽他要给这麽个丑八怪买单啊?!而且,对方还总是用那种不知感恩的姿态来面对他,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阿九,你也吃。”打破两两对峙,小婉婉一个小勺子,舀出满满甜蜜糖水,喂进岩九口中。不满瞬间被抚平了,这蓝眼睛丑八怪虽然讨厌,但能帮他争得一点儿亲近机会,也算是不错的。

和小东西共用一勺的美事,让匈奴王红了眼。

“我也要。”腆著脸,支过头去不管不顾的讨糖水,伊稚斜也想试试被美女喂食的滋味。

“我喂你。”眯了眯眼,九把刀不知何时了掌柜的大汤勺,满满一勺子糖水,猛的就往厚脸皮匈奴王嘴边一灌。

咕噜咕噜──噗──咳咳咳──

被灌得岔了气,咳嗽好久才缓过劲儿来的伊稚斜,顺过气就只能看到抱著婉婉远去的高大背影了:“等等……你拽我衣袖干嘛?”

“客人,你们还没付账呢!”拽你衣袖,当然是不让你逃单啦!

厚脸皮的匈奴王,这下子涨红脸了。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人丢下来,身无分文还连个护卫都没有。虽说有气力可以反抗啥的吧!人家又没招惹他,又吃了店家的东西,这种无理之事他确实也做不出。

周围人的指点,加上小老板那怀疑的探究眼神,悲催的匈奴王只好解下身上跟了多年的弯刀,递过去。他的意思是,这东西暂且抵了吃食钱,过会儿他差人送钱来赎。可见惯了恶霸的小老板,却当他这是威胁的姿势,赶紧扯了嗓门儿高呼:“捕快!捕快!这里有人吃了东西耍横不给钱,还掏刀子吓唬人啊!”

就跟约好似的,正巧巡逻路过的捕快,三两下就把本没打算反抗的匈奴王给擒下了。

这下子,本是打算与美人儿一同出幽会兼吃美食的伊稚斜,下一站就直接被遣送到了官府大牢。相貌与人相异,语言也不太顺溜的匈奴王,初审很快就吃瘪了。知府见这人也说不出个五四三,便做了寻常犯人处理,塞进大牢里关他几天再说。

苦於不好意思暴露身份的匈奴王,便这麽在帝都的某牢房里住下了。

与此同时,吃著久违灌汤包,喝著香浓**汤的小婉婉,本就把人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作家的话:

素滴,跟著小婉婉滴人,都会倒霉滴,这素真理。

7

☆、(12鲜币)汇聚一堂

等到小东西想起她那新朋友时,伊稚斜已经在牢里整整度过大半晚上了。挨个儿的寻过去,婉婉和岩九终於寻到了知府大牢……但知府大人都歇下了,他们又没什麽能证明身份能镇得住人的东西,只好乖乖随便寻个就近的店,住下来等著第二天天亮再说。

当然,睡前来点儿宵夜压惊,梦里头顺便与周公品尝下各种美食的事,必须进行。

与此同时,里头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死活找不到婉婉的女太监们,快要急死了。

另一头,不止是匈奴护卫长急得抓耳挠腮,就连皇帝陛下也都给惊动了过来:“还没找到人吗?”

“没。”感激涕零的多隆,还当人家中原皇帝担心他家王的安危呢!

其实,苍文钊想的是,早就接到人来报说小东西跟著匈奴王跑出去吃东西去了,现在还不回来,别是吃太开心了,又跑到什麽不该去的地方想吃个通宵吧?!

不能不说,皇上不愧是皇上,俊杰得无人可及。

找了一圈没找到人,想说反正小婉婉有那刀疤脸随时护著,决计是不会出什麽大事的,大手一挥:“大家先歇著,明儿早朝後,我派官兵去寻人。”

虽然有些不满,却也只好唯唯诺诺答应的多隆,等到皇帝陛下离开後,这才回过神:我没说王和碗姑娘出去了啊?为什麽他知道要派人出去找呢?莫非,中原的皇帝还有读心术不成?!

殊不知,人家只是不想再看他假模假样的忍住翻墙而出的念头继续在中晃悠,给他个顺水推舟的借口罢了。事实上,在接到人回报说匈奴王没有带他家小东西回,皇帝陛下就已经遣人去寻了。不过,既然人在知府哪儿关著,给点儿教训也不是不可以的嘛!谁叫那家夥宁愿把马杀了给婉婉吃著玩儿,也不愿意多送他几匹呢?皇帝也是人,也很小气的说。

一个晚上过去了。

牢里担惊受怕的有,里急得满头汗的有,客栈里睡得顶香的也有,缠著皇帝陛下非要出把人借回来的人还是有:“文钊,要不你就快些下早朝,要不,我可就自个儿去寻人了!”

“乖,我很快就下朝陪你,你可不许乱跑。”特别是,不许给他随便勾引人戴绿帽子。

当然,後面那句话没说出口。

有些事,知道就成,不用说出来。反正只要他在旁边守著,也没人敢打这个妖的主义。

“文钊,你可要快些!”能够这麽大声公的唤出皇帝名讳,还不怕死的拽著人衣袖不让人准时早朝的,也就只有春景兰这麽独一份儿了。瞠目结舌的太监人们,再次明白了这位从入来就几乎没出过皇帝寝的男人,到底在陛下眼中是何等地位。

“乖,我很快,很快。”再三保证後,飞奔上朝堂的皇帝陛下,真是应了他这句话。用短短两刻锺时间,就搞定了当日的早朝。还没等大夥儿“恭送陛下”的话说完,已经起身往回奔的苍文钊,让贤王心中泛起了嘀咕:“皇上怕是有什麽急事要处理吧?莫不是……那个调皮的小东西出事了?!”

这麽一想,有些莫名耐不住的苍文风,也飞快奔回五皇子苑,扯了人就往皇帝寝跑:“走,去给你父皇请安去!”

“啊?”因为有了食欲,身体开始慢慢恢复的暮锦,难得被准了不用请安,却还是被他皇叔拽到了父皇跟前,“父皇吉祥,兰……先生吉祥。那个……父皇是要出去麽?可否带上皇儿一道?”後面那句当然是文风要求下才硬说的,对於那个用筷子戳他……那里的女子,暮锦其实是半点儿不想再见著的。

换了常服,准备微服出的两只,无奈之下只好带上两只拖油瓶。

为了避免引发两国战事,文钊他们还是先去了知府衙门,找了知府大人耳语一番,把那苦逼了一晚上的匈奴王给放了出来。好在,有了贤王在,他们不用搬出皇帝陛下的脸面来,只用掏出文风腰牌就能搞定一切。

春少不太看得惯蓬头垢面的匈奴王,硬是要把人带到最近的客栈洗刷一番再继续找人……结果,好巧不巧,就在跨入客栈大门时,撞上了打著哈欠和岩九一起吃早点的小婉婉。那张白嫩的小脸蛋上,一点儿没有疲惫辛劳之类的状况。神气儿虽不太足,却半点不见颓废。吃著客栈的清粥小菜时,还能乐呵呵的抿著小嘴直笑。

那小模样,不仅是憋屈了一整晚的伊稚斜看得直吐血,就连旁的人也多少有些不爽快。

“小婉儿,你可玩儿开心了啊!”第一个发难的,自是最後发言权的春少啦!毕竟,万春目前虽然归於婉婉麾下,本质上还是他当家的。加上平日里小东西受他调教颇多,见到他便会乖巧三分。

“嗯!春少,吃马蹄糕。”乖巧的婉婉,一筷子就往人嘴里猛塞。

没做防备,被塞得有些丢了形象的景兰兄,赶紧双手捂嘴,开始猛嚼一通。等到咀嚼完毕,刚刚想骂什麽的,全被忘了个干净。

旁的男人还没开口,最大的苦主就站了出来:“碗,你昨天忘了我!”

汉话说得不太好,又太气了没寻思好说辞,这麽一句话吼得,有点儿小抱怨小憋屈,却没什麽实际杀伤力。

“嗯!阿伊,抱歉!你也吃块马蹄糕。”又是一筷子,原本挺有防备的匈奴王,也没能幸免。本来是可以不吃的,不过,中原皇帝那种羡慕嫉妒恨的小眼神一过来,伊稚斜就还是乖乖张嘴,让人把那甜腻的糕点给塞了进去。

“皇……”见自己最不喜欢的马蹄糕消失了两个,婉婉很开心的又要招呼皇帝陛下。好在,陛下反应敏捷,赶紧上来捂了她的嘴,转而下令:“你们,帮婉儿把那东西吃掉。”无辜看戏的贤王与五皇子,实在是躺著也中枪啊!可怜兮兮的一人一双筷子,就著婉婉期待的小眼神,乖乖消灭了那个腻味到不行的祸害糕点。

“说,为什麽不回……家。”本来是想说的,看著现在是外头,不太方便,文钊便换了个词。话一出口,自己就觉得心头一暖。想说,若那里有她和景兰,确实是个顶不错的,能够称得上家的地方。

“我想回家的,可是,三哥哥说不让。”咦?

不止是皇帝陛下,就连春少和岩九,都没能反应过来。

“三哥哥是谁?”好半晌,还是好容易吞下了马蹄糕的暮锦,把不太重要的问题问了出来。

“就是我三哥哥啊!”得,一个废话,却有不能说是个错误答案。

气鼓鼓的暮锦消停了,刚刚那块马蹄糕太过腻人,他赶紧的猛灌茶水,暂且放过这个臭丫头。

“主上有联系你?”一直将自个儿视作宁何最大心腹的景兰,绝对是最不淡定的一位。

“有。”大模大样的从袖袋里掏出块纸条,递给端了她最爱蟹黄包的春少,权充交换。

接过纸条,心急如焚的景兰摊开来一看,但见那二指宽的条子上犹自写著:在帝都等些日子,我来寻你。

结尾处,印的是宁何添了灵气的印子,无人仿得了。

作家的话:

人齐了,马上还得更齐。

我怎麽觉得可以结尾的样子……果然我已经凌乱了。

☆、(15鲜币)错成头牌

宁何来到之前,便已经知晓婉婉在这边所发生的一切。

虽然对於她已转大人的事有些闷闷的,可有件更重要的事让他顾不上与婉婉说这些。虽说小东西平日里看起来没心没肺的样子,但事实上却是个顶重情义的姑娘。春景兰把万春抵给她时,曾问过,是否要帮忙惩治下她的舅父舅母,小婉儿特别坦然的摇了摇头说,舅舅家也不好过,不用。

所以,当宁何与王予书丢丢儿一同到达帝都,见著小婉儿的面时,他们便晓得,会有一点儿问题不好面对。这个问题关乎到一个人,一个她特别熟悉的人。

“三哥哥,我师傅没来麽?”是的,全员到齐的现在,除了邬思为,旁的人都来了。这种情况,纵是缺心少肺的小婉儿,也瞧出了不对劲,“师傅在车子上头麽?”

“婉儿,你……你听我说。”宁何本是想让这个消息,慢慢被婉儿接受的,可惜,小东西敏锐的发现了不对劲,这般追问下来,他委实没办法瞒得过。使了眼色,将一干人等勒令在这边厅堂之上,宁何抱著小东西入了後院的厢房,“思为他,没了。”

“没了?”愣了愣,婉儿连手中的桂花糖也顾不得舔了,仰起头来怔怔的看著宁何。

“是,没了。”有些不忍心的闭了闭眼,叹息著,宁何如是应到。

把手中桂花糖放在嘴里,咬得嘎!作响,婉婉眨巴著大眼睛,半晌没有吭气。

厢房本不算大,可在这一瞬间,宁何却觉著它空旷得惊人。

半晌後,婉婉把嘴里的糖渣子吞下肚去,方才小声的张口:“三哥哥,师傅……是不是不要我了?”

“不……不是的,思为他只是……”太想要你,才没了的。

这样的话,宁何怎麽说得出口。

抱著怀里乖巧的小东西,思索了一番後,宁何徐徐道:“他只是离开了人世,却绝对不是不要你。”

“可师傅偷偷告诉过我,他不会离开人世。他还说,如果我乖乖听他的话,也能同他一般永远不离开人世。”小婉婉仰著头,看著宁何微微颤动的睫毛。她想著,若是能把这些话告诉无所不能的三哥哥,有些事兴许会有转机。

“但是,这一次他还是离开了。”宁何不愿说太多,对於思为的死,他没办法详细的说给小婉儿明白。修行之人,若真是依著一条明亮的道路往前,自然不会离开这纷繁人世。可当他走偏了,走急了,走得太过了,便再没办法留在这里。世间万物,皆有法则,纵是他有滔天本领,也是拧不过天道的。

“三哥哥骗人!”小婉婉明白,三哥哥没有骗人,可是,若不这麽说,她便得相信邬少骗人的事。那麽,她的师傅,便再也回不来了。她不喜欢这样的事,就像她的父母,以及她的兄长样。走了,总是不会回来,用她舅母的话说,便是再不要她了。

“婉婉……”莫名的,眼眶有些发红。

宁何在眼见著思为走上那条道时,都不曾出现过这样的情绪,他只觉著,一种浓重的伤感将他包围住了。他的呼吸,他的感情,都沈溺在其中,无论怎样都挣脱不开来。他虽然不太喜欢有别人接近婉婉,但是,跟了他那麽多年的邬思为,他却是不会介意的。可现在,又能怎样呢?不介意……却仍是侧面的将那人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气氛凝重得可怕,婉婉的小脸上难得一点儿喜气都寻不见了,满满的全是愁容。

她其实已经明白了,邬思为已经向她父母亲一般……但她又迫切的希望,他只是如她那少小便离家的兄长那样,总有一天会回来寻她:“三哥哥,师傅一定是去很远的地方,总有一天会回来的是不是?就像……就像我哥哥。”

宁何深吸了口起,用手抹掉她面颊上滚动的泪水,轻轻的点了点头:“也许是的。”

他拧不过她的念头,也不想弄得太过了。小东西这麽纯真的年岁,已经历了太多分离,让她留一个念想,也是好的。

见状,揪著他口擦干净鼻涕的婉婉,总算破涕为笑。

“三哥哥,那麽,我们变快些回去吧?!回到万春花院,等师傅来寻我。而且,说不定我还能等来我哥哥呢!”略带童音的话,让宁何心头一沈,拒绝的言辞便再说不出口了:“好,我们回去。”

本是不愿让她再在那伤心地的宁何,很快下了决定,要与她一同离开帝都,回到江淮去。

这个艰难的决定,最受冲击的自然是皇家的那几只。

刚吃入口的皇帝陛下,一转眼就面临著可爱的小东西与亲亲情儿一同被打包回家的噩耗。更为悲剧的是,陛下珍藏在中的,准备为婉婉庆生用的各式漂亮花衣裳,竟被景兰一件不落的打包带走了!

气闷不已的皇帝陛下,恼怒的咆哮:“春景兰!那里头还有些是我的收藏!”

另一边五皇子暮锦,还没来得及把走路练习好,就等来了“最佳配菜”要离开的消息。心情沈重的去找皇叔抱怨,得了的消息是:“没关系,我们可以随时去江淮玩耍。”瞬间,本是打包准备夜奔的小皇子,心情大好的继续练习走路去也。

最最憋屈的当然是匈奴王伊稚斜,这边还在吃猪脚面线去煤气,那边就得到了心爱姑娘要离开他身边的噩耗(其实本就不是他的人好不好)。害得侍卫长多隆,每天都想方设法的去找漂亮姑娘来分散他家王的注意力,却每天都没能得逞,好不辛苦。

几家欢喜几家愁一贯是世间真理。

可惜这一次,因为邬少的离世,而让婉婉这边厢回程的气氛完全开心不起来。

他们用最缓慢的速度,一点点从帝都往江淮前行。当远远的看到万春花院大门时,婉婉终於均为的开了口:“三哥哥,我想吃豆腐脑。”这是她半月来头一遭点菜,从来吃不离口的小东西,破天荒的少了许多食欲,只是机械的吃下身边人送来的食物。而她的身形,也正因为此而渐渐消瘦了下来。原本就长得不太像十六岁姑娘的她,回到万春花院时,更加消瘦得可怜。

“婉儿,豆腐脑来了。”岩九飞奔送来豆腐脑的时候,小婉婉才刚被宁何抱著下了马车。

没有开口,只是伸长胳膊,接过那碗洒了葱花的香醇豆腐脑,一口一口的喝进嘴里。长长的睫毛上,在软滑豆腐脑滑入喉咙深处後,慢慢挂起了一粒粒晶莹水珠。这是婉婉得到邬思为去世消息後,第一次落泪。

“婉婉,不哭。”岩九忍不住伸出手来,试图抹去那一串串的泪花。

可惜,越抹反而越多了。

“阿九,你会一直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的,是不是?”

“是。”

“三哥哥,你呢?”

“我也会一直守著你,在你身边,不会丢下你,永远。”

闻言,小婉儿收了泪,小口小口吃下已然变咸得豆腐脑。另一旁,有些不甘的两只挤了过来,异口同声问道:“婉婉,我们呢?”

不等小婉儿回应,便有好事之徒把当下的场面口耳相传到了外头去……一夕间,苏婉婉这个头牌的名头,落到了实处,被坐得实实的。要知道,得了皇家封赏後,还有了江湖名人的情人,再能骗得万春花院两大美男钦慕的姑娘,全天下也就独独小婉儿这一份儿了呢!

无论男人们对她抱的到底是何心思,只需瞧著,在这大门口都能争风吃醋的事儿,便决计是跑不了衷心一枚的。

听说,那漂亮得跟仙子一样的苏婉婉姑娘,还因为感动而落泪了呢!

当日,万春花院的宾客数量翻了好几番,就连厨房外头的破烂椅子上,都有人愿意捧著银子来买。原因无他,众人都盼著能瞧瞧看,这个名叫苏婉婉的美人,到底是有多美。没钱弄到当她入幕之宾资格的,都盼著与她共处一院,寻个机会来个巧遇什麽的解解馋呢!

被这麽莫名其妙坐实了头牌名声,又添了些身价的小婉婉,再也不是只知道吃的傻傻小姑娘了。如今的她,还学会了几分淡淡的忧愁,几分对身边人的眷恋。那双清亮的眸子里,也沾染上了几分成长的韵味。

也正是到了这个时候,她身边的男人们才不得不承认,小婉儿真正的成为了一位举世无双的美人儿。不是相貌,而是,那种从魂儿里透出的味道和底蕴,以及那一抹若有似无的哀愁轻忧。

相较於宁何的感叹,王予书的扼腕,岩九的愤怒防范……著下巴看美人儿的春景兰,则是唯一心情大好的了。这个漂亮的名满中原的小美人儿,可是他当初一时兴起给弄回来的呢!要知道,若不是当时他觉得她啃**爪子的姿态确实很有趣,他是决计不会一时兴起把小东西给赎了的。

错有错著,实为大好啊!

─本卷完─

作家的话:

我其实是很想写个本文完,但素又怕被打的某龙……

☆、(14鲜币)新的一天

三年後,烟雨江淮,柳絮飘飘,春景宜人。

那些个美人们满满的花院画舫里,仍是如三年前那般宾朋满满,而原本只是万花丛中一点红的万春花院,却在短短三年之间一跃成为了江淮第一,稳稳独占了最优花院的名头。这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万春新修的花楼有多麽美轮美奂,新招的姑娘倌儿有多麽的魅惑迷人,厨子做的菜有多麽的美味可口……真真的原因,是来自已荣登江淮第一美人的苏婉婉姑娘。

说起来,这个三年前突然就红极一时的美人儿,本应是渐渐被“後浪们”拍死在沙滩上了的。可是,三年间一阵一阵的风头,一波又一波的位高权重追随者……将这个本应过气的姑娘一次次推向了风头浪尖。

再加上,据说是当今圣上也是她入幕之宾的特别身份,让寻常的寻芳客只为能与之擦肩而过便舍得砸下万金巨资。更无论先後有王爷、皇子、中原第一商人以及神秘武林高手等男子为苏婉婉猎豔名单上凭添几分浓墨重彩的痕迹了。

而且,这位姑娘还大牌得很咧!

客人看著她吃著,客人吟诗她听著,客人弹琴她睡著……这麽不懂伺候人的,偏生就有那麽多傻了吧唧的蠢男人上赶著去受那苦头,吃那排头,末了还乐呵呵的不以为许宠著溺著娇惯著。

纵是再怎得羡慕嫉妒恨,别家姑娘也没法子拼得过这一点。

所以,苏婉婉很红,万春花院,因为她也不得不红。

“小婉儿,你说,我给你今天弄个桃心髻如何?”有了这麽个大红牌,又添了好些个盈利的法子,虽只是名义上的老板,但春少仍是对小婉儿越发的好了。这不,大早上的自个儿头发还乱著呢!偏生就打著哈欠扭著腰到婉儿这边来帮忙伺候了,人家还迷糊著眼睛**啄米呢!

“春少,人家瞌睡得很……”嘟喃著,依在岩九怀中,婉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由著那比女人更柔更软更灵巧的大手游走於头顶乌黑长发间。

“我的乖乖,你今个儿可是约了武林盟主来对弈啊!不打扮怎麽成?乖,你睡你的,我忙我的,不耽误你瞌睡!”翘了兰花指,春少利落的把婉婉发型弄成後,开始捣腾著她的珠宝盒寻找可搭配的首饰。

一面弄,一面比划在自个儿头上身上,妖豔得让人忍不住翻白眼。当然不是说比许多女人美上几分的春景兰不能佩戴这些,只是……没人会在头发跟鸟窝似的,眼角还挂著眼屎,衣服也乱七八糟的胡套在身上的情况下,还有心思欣赏珠宝首饰吧?!

别说整个万春了,就连江淮,甚至是中原一带,也寻不出第二只来啊!

“春少,你好了没啊?”连回笼觉都睡了个够本的婉儿,这会儿已经有些饿了。

吃饭皇帝大,何况,就算真是当今圣上,也不会舍得让这个美人儿饿著等的。更无论是疼她得紧的景兰了:“好了好了,戴这个珠花,再弄这个镯子来配著,你家小飞飞肯定会觉著美得不得了。”

“为什麽?”歪了歪头,婉婉好奇的问。

“因为东西都是他送给你的嘛!”翻了个白眼,抠了抠眼屎,春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实在的,这武林盟主的身份,你也舍得这样对他……啧啧,实在是太不够格当红牌了啊!”

“我怎麽他了吗?”挑了挑眉,婉儿特别无辜的问道。

“当然!堂堂武林盟主,怎麽只送了一对金镶玉的镯子呢?好歹也得百八十对的吧?还有啦!这个珠花也是往年的款式了,你身为我们万春的第一头牌,戴出去都让我们整个万春上下没面子!”气鼓鼓的景兰,特别不高兴这一点。

小婉儿只因那人的长相,便一味的纵容对方,这样是不行的!

女人啊!就应该在青春尚在的时候多捞一点儿,否则等到年华逝去……呸呸呸!小婉儿骨奇,又常年得了阳滋养,只要主人再弄出那个调养的方儿来好好喂著,小东西怎麽得也能活个百来万岁才对!

自己给了自己一个轻轻的嘴巴子後,春景兰又在小婉儿跟前耳提面命了好一番,方才衣衫不整的扭著腰出了房门。

“阿九,你是不是也不高兴飞飞?”盯著紧闭的房门出了片刻神,再转眼,婉婉就瞧见岩九已在为她摆放餐食准备早膳了。看著那个高大健硕的身影,小东西步下床去,站到那宽肩之後,额头抵著对方的阔背当中。

“没有。”摆放好杯盘,反手把人捞进怀里,岩九淡淡的道。

“骗人!”撅了嘴,顺势趴进他怀,婉儿心情有些憋闷的低斥。

“是……我不喜欢你太依著他。”叹了口气,岩九就著搂抱她的姿势,坐到就近的一张凳子上。见她熟门熟路的攀上他膝头,冷硬的面庞柔了两分,“你想要作甚,我都不会拦著,但我不愿你屈著自个儿。”

“阿九……我最喜欢你了。”觉著无比窝心的婉儿,侧身在他怀中,挺直了背脊,仰著头啄了啄他下巴。感觉到那个紧绷的男躯体稍稍软了两分,小东西这才笑眯眯的说,“阿九饿不饿,我们一起吃早膳吧?”

“小吃货!”忍不住笑的轻斥了她一句,手上却动作麻利的用勺子舀了她最爱的豆腐脑喂到她嘴边。

“嘻嘻──”被骂了也同样开心的婉儿,笑眯眯的吞下一勺又一勺的豆腐脑,中途还会用小嘴儿哺到他口中一些,就这麽暖了胃,吃下了第一份儿美味。

当然,接下去什麽蒸饺、汤包、虾饺、萝卜糕之类的,绝对一样没少了她的。

虽说已有了采补之法,能够不再依靠单纯的吃食来维系身体状况,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小东西在十六岁破身之前,早已被撑大了的胃口哪里又可能轻易就变小了呢?更何况,还有岩九帮忙不是吗?就算从头至尾岩九只是帮她吃一两口,好歹也是帮了不是?!

早膳过後,小肚皮滚圆的婉儿,就开始她的每日一练啦!

别误会,与卯时就要练武的岩九不同,小婉儿修习的是某种更为简便的武艺。虽然外加功夫上头,她是决计比不过正统武林人士的。但在内家修习上,却是连见惯了各色人种的丢丢儿也不免竖起大麽指呢!

“小婉儿吃饱啦?要不要来两颗糖炒栗子?”同样早早的习武後,又换了身衣裳,还用罢了早饭又在这儿等了快半个时辰的丢丢儿,杂耍似的从怀中变出一包热腾腾的炒栗子来。

“谢谢丢丢儿。”乖巧的接过栗子,眨巴两下大眼睛,岩九就心领神会的接过去开始剥起了栗子壳。见到一粒粒浑圆的栗被搁在掌心,笑眯眼的小婉儿有礼的问,“丢丢儿今个儿又要教给婉婉什麽呢?”

“婉婉啊!你都把我的绝技都学了个通透啦!纵是我有心,也没办法再教给你什麽了。既然今天你约了武林盟主一见,不如……你让他教你一教?”丢丢儿有些小坏心的提出这个建议,一则是宁何授意,再则便是……小姑娘太过在意某个以轻功叱诧中原的梁公子,这是在让他这个当人武功师傅的人也开心不起来啊!

“真的可以吗?”小婉儿没什麽花花心肠,她一直就觉著梁上飞与她已逝的师傅很像,这会儿更是觉著,若能得对方一些教授指点,也是极好的。至少,她还能感受到过去邬少教她时,那种师徒间的情谊。

对於一个善良的小东西来说,男女间的事情,实在是比不上师徒朋友以及亲人来得重要。

当然,这里所说的亲人并非婉婉血亲,而是他们万春里的这一些宠著爱著她的男人,以及一些三不五时会塞些宝贝过来的王公贵族。苏家的舅父,以及舅母他们,并不算在其中。所以,多一个人宠著她的念头,被丢丢儿勾起後,便扎在了她小脑袋里。忽闪著的大眼睛,在看到丢丢儿的肯定点头後,也没多想,便傻不愣登的喜滋滋应答下来。

事实上,纵然不是武林盟主那种身份,梁上飞也买办法把祖传武艺传给婉婉这个外人不是?更何况,婉婉还是万春院的头牌,说白了点儿,那是大家大户连选妾室都不会考虑到的身份呢!

作家的话:

梁盟主会怎麽对待咱们小吃货咧?

☆、(16鲜币)出了大事

所以,在当天梁上飞来到的时候,就面临到了这麽一个颇为让他为难的问题。

同意吧!师门里绝对会劈了他,毕竟那是他家老头子当家。而且,他还是梁家长子,无论做什麽事都会被放大了的摊开在师门上下来看。师弟师妹们,也绝对会效仿著他这般做法,把他们师门的一些秘笈给泄露出去。

若是不同意呢……苏婉婉这个顶级头牌的入幕之宾宝座,他决计是再坐不稳的了。要知道,为了这个,他花费了多少心思,用了多少法子,这才得到的啊!因为美人接客都是达官贵人,他这样的,若不是凑上小半月的钱财,本就踏不进万春这道大门。别说是见头牌婉婉了,估著就连守著门边的那些个小美人都得给他白眼。

左右为难的梁上飞,少有的不呼扇他那柄扇子,皱著眉头,也不笑,就这麽坐在椅子上望著苏婉婉。

他的表情,就像是在思考一个沈重的问题,就像是,他们梁家被人烧杀抢掠了个干净,他的武林盟主之位保不住了一般。而不发一语的姿态,明显是想要等著婉婉看他为难,自动的“体贴”退让。毕竟,高高在上的武林盟主,见惯了太多的讨好与谄媚,收服了太多的江湖侠女千金小姐,已经不太会用那些低阶的追捧**来处理男女间的问题了。

“梁公子不用介怀,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打小就顶会看人脸色的婉婉,在对方第一时间闻言後回应的表情出现时,她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事实上,原本真心只是随口问问的她,这会儿见著对方那种扭捏憋屈的表情後,反倒是有些计较了。

当初与这位新晋武林盟主相识时,只是因为他长得与她师傅有些相似。

这会儿看来,完全是迥然不同的两个人啊!

过去被她为难时,邬思为虽然也会无奈的皱著眉头,却总会想出法子来解决。若是真真没了主意,也会坦然的告知,并不会这麽假惺惺的等著她示弱。看著手上那对不算太贵重的手镯,想到万春里也曾被这位盟主大人“关爱”过的姐妹手上相同的款式,小婉儿默默在心底告诉自己:过去的,也许终归是应该过去了。

“你……你别哭啊!婉儿姑娘,我只是……”有些口拙的梁上飞,刚才松了口气,便又见著了苏婉婉的眼泪,一时间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身子有些不适,还望梁公子原谅则个。”後知後觉的发现自己落泪了的婉婉,了脸,也不顾是否弄脏了水粉,就这麽径直出了接客的小屋房门。

瞠目结舌的武林盟主,原本还巴望著这次能更进一步,却没料到因为武学的关系,闹成了这般模样。

结识苏婉婉以来,他虽说花费了些钱财,却也得到了颇多的好处。当然,这并不是男欢女爱之上的,而是通过她认识了好些个位高权重的人物,让他们梁家无论是江湖上还是商场上,都有了长足发展。

有些心慌的梁上飞,第一个年头便是,赶紧把人给捉回来,好好的安抚一下,抱住自己入幕之宾的身份。因为太过急切,伸手捉婉婉胳膊的时候,力道就没能控制好。本就有些伤感的小婉儿,淬不及防的被这麽猛然一捉,胳膊上立马就出现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放手!”一直静候在暗处的岩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跳将出来,朝著梁上飞腕上道那麽一捏。

“啊──”惨叫後的武林盟主,当下急切的发现,他的胳膊被捏断了。

“阿九……”婉婉看看伤痛著开始低呼的梁上飞,又看了看眯著眼怒不可遏的岩九,赶紧过去阻拦,“阿九,不要伤他。”

“婉婉,他弄伤了你,我要让他再不能用这双手伤人!”有了宁何的调教,再加上本身武艺高强,岩九目前几乎算是能够独步武林的传奇型人物了。只是,他甘愿待在婉婉身边,陪著,伴著,当一个小护卫而已。所以,梁上飞才能凭借他轻功的特长,坐上武林盟主的宝座。

事实上,若是比试轻功不用依靠技巧维持太久的话,万春里最懒的习武者苏婉婉也能比过梁大盟主的。更无论,那个以暗杀潜伏为生命构成之一的岩九了。

“不要,阿九,不要了……”婉婉摇了摇头,她已经决定不再理会这个与邬少相貌相似的男人了,所以,她便再没心思多待在这人身边,陪在这间特意准备的小屋子里。过去,那些个吃味的男人们,总是会过来科打诨,打断她与梁上飞会面的事,也就再不用发生了。这间屋子,她决定继续保留著,就像是她对邬少的缅怀一样,不再去碰。

见她哭得伤心,岩九误以为她是为情而难过,怒瞪了梁上飞一眼後,飞快抱著人就掠出了小院。

哭够了的婉婉,隔了好久才发现,他们似乎一直在赶路,并没有回到她在万春的闺房:“阿九?我们去哪儿?”

“你不开心,我带你去找主上。”岩九是个嘴拙的男人,他见惯了婉婉在宁何跟前笑意嫣然的模样,便一门心思的觉著,她在宁何跟前会开心一些。於是乎,也没有同她打招呼,便径直朝著宁何修行的山林方向行去。为了不让她觉著不适,一路都用内力鼓动轻功,小心的保持著均匀的前行速度,没有让她觉察出来。

“阿九,我们回去吧!三哥哥说这两天要闭关炼丹,我们别去打扰他了。”虽然一门心思当一个吃货,但小婉儿还是个体贴的好姑娘。她不想岩九这麽一路累到那麽远的地方去,也不想去打扰总是在为了调理她身体而忙碌不已的宁何。

“这……”低下头,看著双眼红通通的怀中人,岩九有了几分犹豫。

“阿九,阿九,回去吧!好不好嘛?”婉婉看出了他的心思,扯了扯他衣领,撒娇著说,“若是你不开心,我们待会儿让春少来讲笑话,让阿书来跳个舞。”

“好久没见著这麽可爱的小美人儿了。跳舞什麽的,我们哥儿几个可非常乐意欣赏呢!”不知从哪里窜出的小混混,从旁窜出,拦住了两人去路。另一头,万春方向,也被他的同伴给堵了。

但看他们流里流气的表情,那些个脏兮兮的衣服,就不难猜出他们惯有的营生。

小婉婉眨巴了两下眼睛,从怀里掏出一个出自丐帮长老十斤的信物。

“哎哟,这麽自觉就给买路钱了啊!小娘子,跟著哥哥回去,咱们一起乐呵乐呵吧!”很显然,混混头子并不认识这个东西。这证明,他不是丐帮的人。婉婉想了想,把这信物换了只手拿著,又掏出一个贤王殿下给的腰牌来展示。

“哎哟喂!是不是觉著刚刚那枚破玩意儿不配哥哥,专程换了个玉的啊?”不识货的小混混们,只当那玉腰牌是个饰品,本没察觉上头那个独属於贤王殿下的印记。

“这也不行麽?”撅了撅嘴,站下地来,小婉儿把玉牌随手一扔,又拿出了个於陵家的商户信物,“这个你们人不认识?”

“於陵家的?!”虽然不擅武艺,又不怎麽知道官场上的事,但好歹也是混迹市井的人,小混混们当然识得这个生意做遍了五湖四海的家族徽记。抬头给兄弟们交换了个眼神,自以为逮了肥羊的小混混扯了抹笑出来,“小娘子,原来你是於陵家的人啊!早说嘛!跟哥哥一起去玩一玩,哥哥们招待你喝酒吃。”

“好啊!谢谢各位哥哥。”眨巴了两下眼睛,看了看一直沈默的岩九,婉婉又补了句,“可以带上我这个哑巴哥哥麽?他不会说话,平日里都是抱著我走路,代替软轿子的。”

“当然,当然!”多一个人,不就多一个筹码吗?而且,若是需要砍个手指威胁一下的时候,还能先从这个男人身上下手不是?已经想好了讹诈於陵家的混混头子,一把扯过婉婉手中的於陵家徽记,揣进怀里。

被扯得有些桩子不稳,又很快被岩九揽入怀中,婉婉一个不注意就把丐帮和贤王给的信物都给落到了地上。因为路面上野草长得很高,东西落地後并没有太大声响,加之混混们在一旁咋呼著推送,小婉婉和岩九也就没发现这两个重要信物的遗落。

於是乎,当贤王和丐帮的帮主一同接受到小美人苏婉婉被人从万春花院捋走的消息後,又发现了这两个据说是平日里婉婉从不离身的东西。现场勘查後,看到了满地凌乱脚步,以及一些明显是男人的脚印後,瞬间慌了神。

“婉婉定是被人绑走了!”关心则乱,春少的结论,更是让众人忽略了岩九的去向,而把注意力放在了“一群男人抢了他们小宝贝不知道去哪里去了”的问题之上。想到那些个可能发生的先奸後杀再奸再杀的龌龊事:贤王怒了,调遣了兵马开始地毯式搜查;丐帮帮主恼了,发动所有丐帮子弟去用各种下三滥方式探寻;就连向来注重美貌更甚於一切的春少,也与王予书一起,帮衬著把各个可能藏人的花坊妓院给翻了个遍。

终於,在一个时辰不到的时候,他们各路人马汇聚在了距离事发地点不远处的一方小破庙大门外。

据线报,他们的宝贝小婉儿,应该就是在破庙里头。

一想到他们推门进去後,可能见到的悲惨画面,所有的男人都开始鼻酸了起来……

作家的话:

当然,任何大事在婉婉跟前,都不足为惧。

☆、(13鲜币)三碗过岗

“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什麽东西特别熏眼睛?”第一个抹眼泪的,是头发有些凌乱的春少。刚刚的鼻酸,被呛人的气味熏到更为强烈後,他总算觉出了几分不对劲来。

按理说,一个时辰,小婉婉应该不会被剥皮炖下锅才对啊!

互相对视一眼,男人们心头总有种怪怪的感觉,却仍是一齐冲将上去,踹开了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破庙大门:“婉婉!我们来了!喝──”最後那一嗓子,绝对不是因为凝气要出拳或者旁的什麽其他,而是男人们被破庙中的场景给惊到不由自主的发出大喝声来。

“这……是怎麽回事?”第一个回过神的,是大风大浪见得最多的丐帮帮主齐恒。

基於他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所以,缓缓回过神来的男人们并没有再话,而是静静地等著婉婉和岩九的回应。

“阿恒你们也来啦!快来吃喝酒!”婉婉最是大方的姑娘,从进了万春开始,也没被短过吃食,所以好东西越发的愿意与朋友们分享了。

“怎麽跑到这里来吃东西了?”因为是十斤的徒弟,算起来齐恒也算是婉婉半个师兄,所以对待她的态度也是疼宠得紧的。她的头,就著她小手轻咬了一口看起来不知道是**腿还是鸭腿抑或是鹅腿的东西,好脾气的问。

“这些哥哥请我来的。”虽然最後变成了她是主,他们是仆,但小婉婉还是觉著,事情不能颠倒了的说。

“乖乖,他们请你就来了啊?吓死我了!”拍拍口,最心急的春少赶紧过去把人抱起来揉巴了两下。当然,顺手抄走人家那半只什麽什麽腿之类的行径,不过是正常的压惊而已,不足为奇。

“阿九,春少抢我麻雀腿。”抿抿嘴,小婉儿不太乐意的偏头望向正冷脸站在一旁的岩九,试图让他帮忙维系正义。

“乖,这里还有。”原来,把那群小混混给打得落花流水之後。九把刀大人就为了逗小婉儿开心,又领著人去偷了某家财主圈养的**。为了怕小东西贪新鲜不吃,岩九还特别吩咐,让小混混们哄婉婉说,这是特大号的麻雀。

“够吃麽?这麽多人……要不要我把我那份匀出来?”眨巴两下大眼睛,可怜兮兮的婉婉姑娘如是道。纵是三年没吃过饱饭的人,也不舍得在这般可怜的姑娘嘴边夺食了。更何况,这些个男人们都是疼宠她到心尖尖上的,自是忙不迟疑的摇头,一个个只说是自个儿肚子不饿不用吃太多。

为什麽不干脆说不吃咧?实在是因为,小东西因为失了邬少後,便总是喜欢热闹的气氛。吃东西什麽的也爱与人分享了,平日在万春,除了岩九、景兰、丢丢儿……偶尔还会有一些到访的贵客作陪。所以,知她甚深的男人们,还是多少得吃上一点的。

苦逼的小混混,从不曾想到,本以为是摊大买卖的,却遇上了一夥大瘟神。

就算是再怎得不长眼,混混们也能够看出,外面围著的一堆兵士,一堆武林高手,一堆美貌与武艺并重的奇人……都不是他们惹得起的。刚刚听信了小婉婉所言,说什麽带个“哑巴哥哥”一起玩,就玩出了事。现在,他们再也不敢大意了。恭敬的伺候著,端茶送水的,硬是把这个破庙给弄成了个万春分院。

翘著腿坐在一个混混背上的春少,特别盛气凌人的指手画脚。

没办法,大半夜的不睡美容觉,总得发泄发泄不是。

可怜的小混混们……硬是要在这荒郊野外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把普通茶叶泡成上好碧螺春,绝对的苦逼不解释。而且,还没人帮忙说一说情。原本只当是普通傻气千金小姐的苏婉婉,接受到混混们的求救信号後,断然“好心”补充道:“不然就弄个茶香麻雀吧?跟那个茶香**一样的做法!这会儿吃很合适呢!”

是啦!天黑黑的,吃著那种暖烘烘的东西是挺适口没错,可大小姐你真当那些个**是麻雀了嘛?就算是土财主家,也养不出这麽肥大个头的麻雀啊!

一面含泪打杂,一面在心中默默腹诽的混混们,权当是今个儿一念之差认栽了事。只盼著,天快些亮,这些个瘟神快些滚回他们的快活地方去,将他们可怜的破庙还给他们。

结果咧?

绝对不可能成为男主角的小混混们,当然没那种想什麽是什麽的福分啦!

“小婉儿,这样不好吧?”说话的是稍微有点儿良心的齐恒。

倒不是他心疼这些名字都还叫不上的小混混们,著实是,身为丐帮一员的他,曾经也混迹过那些个不入流的地方,也做过那些个不入流的事情。将心比心,他并不太愿意看到这些人,真被弄去当苦力使唤。

“我只是想要几个陪我玩儿的人罢了……”婉婉被岩九背在背上,整个人还裹了贤王的金贵披风,眼睛红通通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见了她这般模样,纵是心硬似玄铁的,也能化成了铁水,更无论齐恒。

“好好好,你领著回去玩儿便是。”身为师兄,自然就是为了纵容师妹而出现的。

“可是,万春也不能养这麽些闲人吧?”春少寄予厚望的站了出来,他的话,顶有道理,却被婉婉轻轻的给拨拉了回来:“没事儿,我们不回万春。”

“婉婉!你要走?”头牌要跑了?!

春景兰声音都抖成了筛糠子,若不认真辨识,都不太能听得清他到底在说什麽。

“小婉儿自然是想同我去帝都玩一玩,是吧?”总算上话的贤王殿下,扇著扇子,自鸣得意的道。

“不是。”小姑娘摇了摇头,瞥了眼被当成人力车夫的那几个混混,眼尖的看到他们竖得跟兔子似的耳朵,好心的给予了解释,“我就是觉著,今晚儿挺好玩儿的,想要多玩会儿。那天阿恒和丢丢儿说过,有种特别有气势的职业叫土匪,我想试试看。”

劈里啪啦,男人们跌了一地,连那些个自以为要被弄去当家奴的小混混,也不例外。

不能不说,小婉婉虽然长大了,但是搞怪的脾却不消反涨,著实为难了这麽多的宠著她疼著她的男人啊!

可这又能怎麽办呢?

小东西的主意,从来都是决定了就不会回头的,比如说当初硬要“挂牌接客”,又比如说死也不肯嫁给她师兄齐恒,还比如说不管不顾的决定在万春等满三年,为她师傅守孝……总之,上至皇帝陛下,下至丐帮帮主,这个世上,就没一个能左右她主义的人。

纵有了那麽一两个,也会被她的大眼睛给说服了,乖乖的站在她一边,由著她胡作非为,为非作歹。比如说贤王,比如说於陵公子,比如说宁何那个散仙。

总之,就在这个惊动了官兵乞丐寻常百姓的营救计划完成後,小婉婉成功的登上了她所期望的土匪宝座。而且,她还是方圆百来里的唯一一个女土匪头子,取的诨号也挺厉害──“三碗不过岗”!

当然,小姑娘的意思是,吃太多了不利於爬山。

结果後面有人误会了,以为这女土匪头子是个母老虎,寻常人不喝三碗白酒都打不过。

再後来……更有人著书立传,把这个故事演变成了“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只老虎,不想打老虎也不想被老虎打的,喝了三碗过後就最好绕道走”。当然,这个谣言四起後演变的故事,并不在本文需要阐述的范围内了,咱们还是把注意力放到女土匪小婉婉身上。

特别是,这座同样名叫景阳冈的小山坡,为毛会硬被当地知府化为了“三不管地带”,还上赶著让商户们走这里过一过散散财气的稀奇事。

作家的话:

本文似乎隐约又回到了正途上……

原来,让文文很残滴罪魁祸首不是某龙,是死掉滴那位邬姓演员啊(下巴

☆、(16鲜币)劫富济贫

对於这些,小婉婉当然是不会管的。

她就像随便哪家当铺里的甩手掌柜一样,每天乐呵呵的忙碌著关於数钱,算钱,以及撒钱的游戏。

数钱这边,当然是包括万春在内的几处营生赚取的钱财。

比如说万春花院,万春酒家,万春……呃,应该叫景阳冈的专业打家劫舍小山寨。

在万春这个地方,小姑娘乐得当她的挂名头牌,三不五时的帮春少敲诈一些个冤大头的钱银到自个儿腰包。末了,自是乐呵呵的去於陵公子特别给他开设的万春酒家,美美的喝著那种甜滋滋的果子酒,吃著大厨专门为她捣鼓的各式各样美味吃食。

玩过,吃过之後,一般人都能想到应该正经工作啦!

咱们婉婉姑娘也是不例外的,她笑呵呵的牵著岩九的手,领著一个王爷一个帮主一个大奸商兴冲冲的跑上她的土匪寨去,开始……干活儿?不不不不!你可真别把小吃货给想得太过勤力了,对於她这样绝世武功放在面前,也不眨眼的转手用包子来换的人,哪里会把功夫用到这里?她是去监工的!

“老大……不!二当家,老大又来了!”小混混甲,专业负责望风,见到山脚传来的消息後,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山寨里头,赶紧给混混头子……也就是现在的二当家,张一一禀报“军情”。

“什麽?又来了?!”手忙脚乱地把桌面上杂物给收拾好,看了看一旁没上锁的柜子,一咬牙,还是继续让它不上锁引人注意得了,“让……请他们等等,我马上就来。”

“不用来啦!一一,我们来找你了!”婉婉这个当人老大的,从来都不会亏待手下的。这不,虽然跟著她後头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婉婉姑娘却没有让他们跪接躺接之类的,只是很“平易近人”的径直来到人家卧房,直奔那注定会藏有金银珠宝的大柜子而去。

“手下留情──”张一一的呼唤,本只能震慑住屋外可怜的小蚂蚁而已。

以贤王殿下为首的男人们,一水儿的冷眼递过来,过去是小混混头子现在升级成了山寨土匪头子的男人,果断焉儿了:“我是说,老大来了,何必亲自动手,想要什麽,给小的们说一声便是。”

“那感情好!反正那些个银子也坠手的很,你帮我搬出来吧!”笑眯眯的小婉婉点了点头,指指那个装乘了一一大部分储蓄的柜子,如是道。

“是……”打又打不过那群男人,惹也惹不起,土匪头子还能说什麽呢?

都怪他那天晚上,一时兴起起了歹念,才落得如此下场,早知道……有钱难买早知道啊!

泪流满面的张一一,擦擦鼻涕,一捧又一捧的把他的宝贝运送到屋中间的圆桌上。原本还算宽敞的桌子,很快就被金银首饰给塞了个满:“一一,你很厉害!几天都囤了这麽多,很不错!”

婉婉的赞许言辞,实在是撕扯著张一一那为钱而心疼的心肝。

天晓得,本想著一周只会来一次的婉婉,今个儿是不会来的,他才大著胆子把私人小金库从秘密藏钱的地方搬出来,好生的清点一番。哪知道,还没数过瘾呢!那个姑就来了!欲哭无泪的土匪头子,一言不发的盯著那些个“存粮”被别人纳入怀抱,心疼得哟,酸溜溜的,堪比吃了生柠檬!

“走!弟兄们!老大今天请你们吃好的!”婉婉晃悠著手上的银锭,招呼著那群过来看热闹的前混混现土匪,表达了上位者对群众的无私关怀。

“噢!好耶!”再没人同情一一的悲催遭遇了。

所有人都向往又垂涎的盯著婉婉手里的银锭,盘算著待会儿能吃到些什麽样的美味。要知道,苏婉婉什麽都可能比不过张一一,在大方上面,绝对的甩那个男人几条街。从小就吃苦长大的土匪头子,总有些灯芯多了一都死不瞑目的执拗,所以……虽然现在已经不差钱了,但是他总是在花销上本著能省则省的原则,尽量不乱用。

而大口吃大碗喝酒这种事,在一一眼中,那就是胡乱花用的典范,绝对的不能姑息!

可,婉婉在上,她那群铁打似的靠山还杵在那儿,张一一这麽个由混混“升”上来的土匪头子,又怎麽能拒绝得了?!於是乎,虽然满脸不快,虽然每次看著那些银钱如流水般花花而去,张一一仍是山寨里吃喝得最大口的。没办法,穷人就是这种习惯,见著便宜不沾就不舒服。

比起铁公**来说,这种行径,叫做“糖公**”──一毛不拔,还要沾了你的走!

“真是好酒!好菜!”弟兄们喝得暖烘烘的,吃得热腾腾的,也没人顾得上甩张一一白眼了!这个苦大仇深的男人,连吃饭时都不忘心疼杯盘中的东西,算计著今个儿这一顿到底花销有多大来著。

“大家吃得高兴麽?”婉婉总是有种感觉,张一一不高兴的时候,她心里头就有点儿小高兴。这种感觉,就像是阿书告诉她的,当初欺负她师傅时的滋味吧?那种英雄惜狗熊的奇特好感,实在是让她足以忘却过去的忧伤,以及最近的一些不快,开开心心的玩闹著,吃喝著,享受著。

对於婉婉的行为,男人们当然都是宠著惯著的。

一个小混混有什麽干系?她想玩儿,想欺负,那便玩儿,那便欺负!

就连当今万岁爷,婉婉姑娘一个不高兴了,还能朝著春少来一嗓子:“春少,今个儿咱被让皇帝哥哥上床了呗?”然後,苦逼的皇帝陛下,就得乖乖缩在房间角角里,看著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个美人苦哈哈的坐等天明。

所以说,还有谁能够违抗得了她呢?这个宝贝蛋,自从得了邬思为的去世消息後,就有些隐隐的变化了。可,只要不是整日哭丧著脸,不是整日难过忧伤吃喝不进的模样,这样的变化,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呢?!

“那麽,我们待会儿就去把这些个钱银给分发了吧?!”婉婉的提议,得到了一干的土匪手下的齐声附和。在这里的人,除了婉婉的那几个靠山,谁又不是穷人家里出生的娃呢?但混混除了因为某些旁的缘故之外,大多数都是源自家中贫苦,只有由著他们出来坑蒙拐骗的弄些钱粮回家裹腹。

现在婉婉的行径,简直就是话本上那种劫富济贫的侠客差不多。

而且,婉婉还不待出面的,事儿都是他们去办,脸都是他们去露的。也就是说,这是个在乡亲们跟前办实事办好事还顺便留个名的好机会啊!因为山寨的营收不错,在场的混混们来自的十来个小村落都发啦!

後来新招的小喽罗,也再不是一穷二白的穷小子了,跟著婉婉都走上了富裕的道路。若是改日不当土匪了,回家凭著那些个名声和存下的银子,娶个媳妇儿过上好日子是绝对跑不掉的啊!

於是乎,数钱这件事,婉婉随便胡乱玩儿一玩儿後,就领著她手下去撒钱啦!

一面吃著於陵给她特别准备的美点心,一面欣赏著张一一的苦瓜脸,婉婉乐呵呵的看著那些个本是要吃不上饭卖儿卖女的穷人家,感天动地的收下银子,过上一阵子好日子,心头美得不得了。

把偏僻的小村子都弄富裕之後,婉婉又让手下明察暗访的把钱专门给那些个真正的穷苦百姓。要知道,就算是大城镇里头,也有好些个人是吃了上顿愁下顿的呢!所以,这样的善举,直接让江淮一带的经济水平提升了一个档次。

穷人们都有钱了,慢慢的除了捣腾点儿小生意外,也开始舍得花钱了,经济流动得越快,发展也越快,国民经济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影像。知府大人不仅没因“徇私”以及“包庇土匪头子”这样的行径而受到惩罚,反倒还加官进爵,得了圣上的赞许,走去新地盘上任时还得了把洒足了金粉的万民伞呢!

为什麽万民伞这种朴实又低调的东西,要给它撒上金粉呢?

没办法,生活富裕了,物质消费就提高了,眼力见儿也开阔了,寻常的油纸伞什麽的老百姓都不怎麽乐意用了啊!洒了金粉的,那叫低调的奢华,还是景阳冈山头下的万春百货独家销售,每个月都限量发行呢!

而且,姑娘小夥儿们用这种伞,在桥头上来来回回的撞上了多少姻缘啊!

主要是因为伞面比较宽大,又在伞骨上做了这样那样的装饰,实在是有点儿阻碍视线……打著这种漂亮又时髦的金粉伞出门,不出一条街就准能撞上人!年轻人嘛!这麽一来一去的有意无意撞撞,不就撞出了火花嘛!

亏得大家不太知道土匪头子就是万春花院的苏婉婉,不然,万民伞不送,小年轻们好歹也得送一个“俏红娘”的长生牌位过来不是!

和乐融融的江淮,因为有了婉婉而变得不一样了,也因为有了婉婉的干预,让一些个前来继任的官员们……不乐意了。

你想啊!

上头派你来到这麽个富饶繁荣的地方,为得当然是让你努力把它变得更好啦!上一任得了一把万民伞,这一任,你至少得在临走时捎上两把不是?上一任功绩那麽显赫,居者有其屋,吃者有其食的……这一任好歹也要让万元户变成平均值不是?!

所以,新来的这位,著实是压力山大啊!

眼瞅著这些注定要在几年内完成的任务,看著既不发洪水,又不有旱灾,还没人吃不上饭的地方……新的知府大人,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

作家的话:

找到新玩具的婉婉,马上就要等来新男主咯!

呃……不是新知府,真不是!

PS提示下,人物之前有微微提到,但是都是酱油一样的掠过,大家可以猜猜看!

8

☆、(16鲜币)将军剿匪

新官上任的三把火,却无论如何还是得烧起来的。

他琢磨著,走亲民路线貌似不太有希望,不如改走商贾的“富贵线”,博个“盆满钵满”也是堪堪可以的嘛!富饶的江淮,好歹能让他混个三五车白花银不是?於是,新知府请来了江淮商会的头头并几名大商户,笑嘻嘻的烧起了他的第一把火来。

结果,还没等他伸手要钱,人家就一水儿的开始诉起了苦:“所以,那个母老虎,简直是一手遮天了?!”

“呃?”诉苦的各位,反倒有些手抖了。

这些个“我们真的没得赚啊”、“这个月又被抢了三次啊”、“那个母老虎还让人给我家下人塞钱放他们去做生意啊”这样的抱怨,过去在前任知府面前,不过是马耳东风一阵,吹过就算的。

可到了这位跟前,怎麽就……互相对视一番後,富豪们火烧屁股的夺门而逃了。

只顾著想办法捞得第一桶金的新任知府,思来想去,都觉得这个“母老虎”不除,他的银库著实满不了啊!

“我得请了大将军来帮衬帮衬。”转了转三角眼,新知府想到了个最佳人选。

这个人名叫苏大刚,是朝中顶顶有名的大将军。他的成名,除了因为矫勇善战,一个人单枪匹马凭著军功爬上这个位置外,更多的还是他那些个……不太有脑子的行径。

你说,一个当将军的,有自己的将军府不住,偏偏还是住在那个臭烘烘的军营,吃著官兵们一模一样的吃食,领的钱财基本上也都救济穷困兵士……总之,顺风顺水的官儿都不会做的事,他一个不落的都做了个遍。

而且,他还是当红的将军呢!

这样积极不遗余力的经营形象,分明就是上赶著得罪那些个功成名就却总是眼高於顶的其他将军们嘛?於是乎,金龙王朝开朝以来第一位,完全不得兵部同仁好感,又因为太过直率顺便不小心把其他读书人得罪了个遍的苏将军,实在是大大得红啊!

除了皇上,整个朝堂上下也就一些个淡泊名利的老头子们会和苏将军说两句话了。

同仁们私下里,聊得最多的话题,从来都是,“那个苏将军今天又闯祸了,他……”这样的开头。你要是不说这种开头,你都不好意思说你是金龙王朝七品以上的官员。当然,是有份儿上朝的。

像这位凌姓的新知府,他虽然只在述职时回到过朝堂,但却好歹是有些个亲戚朋友在“上头”的。苏将军的轶事,他当然是知道许多的。不仅知道许多,他还想好些个有心机的官员那样,明面上去打了打关系,赠送了许多不算太值钱的玩意儿,比如牛和米面什麽的。也就这样,便让那位傻子将军给记下了,落了个面熟兼好名头。

所以这一次,凌知府就有了找这个笨蛋将军帮忙的念头。

巧的是,据可靠消息,苏将军还真好就在距离江淮不太远的地方,训练手下兵士们的泅水能力。

乐呵呵的高呼著,“天助我也”,凌知府开始打包送礼了。

这一次的礼物,当然又是他本人不太爱吃的面,以及一些老弱病残的牛。可这注定是会让苏将军高兴的,因为从不苛扣手下钱粮,一点儿存款都没有的苏大刚,总是处於吃了上顿愁下顿的状况中。

收到了礼物,就算是再怎麽不太会处理人情世故的苏将军,也快马赶到了知府府邸,礼貌的道谢。

“什麽?竟然有这种事!”听了凌知府“不经意”的诉苦,嫉恶如仇的苏将军怒了。

打仗都总是不要命冲第一的苏将军,哪里见得有人鱼乡民,祸害百姓?!

拍案而起,怒惊知府的将军大人,还没等凌知府说点儿旁的缓和气氛,就拿著宝剑大步流星的窜出了知府府邸,直奔兵营。可别误会将军大人的人品,他这是回去调兵遣将来著,可不是逃跑哟!要知道,剿匪可是个美差,不仅能捞著点儿军功不说,还能够浑水鱼的弄点儿银钱扩充军费呢!

一口气没歇的苏大刚,当晚打马回兵营,踹起了他的亲兵与副将,开始研究起关於剿匪的细节来。

大家对上行军图一合计,景阳冈太容易攻破了啊!

小土坡一个不说,又没什麽天堑暗道的,土匪的山寨还光明正大修了一扇堪比皇的大门,四周的栅栏都稀稀拉拉的,一点儿条件都没有。虽说如此,但苏将军仍是小心翼翼的点了三千兵士,著了正统兵服,提著长枪,骑著骏马,一股脑儿直奔景阳冈。

景阳冈在江淮的边境上,算得上是官道中的一方要道。

按道理,一般的知府衙门都还是会假模假样管上一管的。可谁敢管皇家都有三给重量级後台的苏婉婉呢?所以,前知府特别上道的把这些个针对此问题而来的状纸塞到了角角里,充耳不闻。

旁的人也只好睁一眼闭一眼,唯有商会头头偶尔去闹腾两句,完全是因为想要捞点儿好处,帮商贾们争取点儿免税政策而已。

所以,就算山寨有派人山上山下的看守=新~回!忆论、坛=著,苏将军的人马仍是静悄悄的就到了寨门口。

“将军,我们已把此山寨给包围了!”副将来禀,显然已是有成竹的姿态。

“那……我先去探探。”想了想,总觉得静得有些不对味的苏大刚,打马上前。战马冲破了那中看不中用的大门,笔直的朝著土匪头子张一一“闺房”冲将过去。没有勒缰绳,苏大刚任由自家座驾踩踏垮了张混混的土坯窗台,盛气凌人的站到人家摇摇欲坠的木床跟前。

“哇──”吓哭了的张一一,特没种的尿了裤子。

其实,这还真不能怪他。原本还在睡梦里找厕所的一一,被马蹄声吵醒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居高临下的一双马目。是个人都会被吓到,是个人都会被吓得憋不住尿,是个人都会……弱弱的问一句:“鬼爷贵干?”

“老子砍了你首级!”苏大刚拧了眉,扫了眼屋中成设,知道了这人身份不低,便毫不客气的把钢刀架上了张一一的脖子。

“鬼爷饶命啊──”手忙脚乱的土匪头子,特委屈的开始嚎哭起来,顺便做起了正常人在这个状况下都不会做的“诚心忏悔”。张一一是个小混混的事,大家都知道的。可苏将军不晓得啊!不过,在从三岁开始抢隔壁家小强糖葫芦开始,小混混的碎碎念洗脑了苏大刚,也成功灌输了一个理念:这货是个彻头彻尾无耻到底的小混混。

“实在该杀!”基於自己小时候也被这种类型的混混欺负过,苏大刚尤为气恼的使劲压了压那柄钢刀。

“哇──鬼爷啊!我真的没做过什麽伤天害理的事啊!强抢民女欺善怕恶什麽的都是官老爷的事,我等小民,真的真的没那种命啊!”已经哭得有些胡言乱语的张一一,直接把心底最真实的话都给吐露了出来。

“你还没做伤天害理的事?你抢劫这种事,怎麽算?”苏大刚闻言,恼怒更甚,本是刀背抵住的脖颈肌,硬是给他压出了一条青紫印子来。

“冤枉啊──我只是听命行事啊鬼爷!”张一一从来就没对婉婉姑娘有过什麽忠诚问题,特别是在前几天还被洗劫了私房钱後,更加生出了几分邪恶的念头。

“胡说!你这屋子,分明是整个山寨最为齐整的,又是单人间!你明明就是土匪头子!”苏大刚不是傻子。他既然能够空凭一双拳脚打下将军这个位置,而且还能硬在被苛扣了军粮的状况下,拖著军营上下八万口人两万来匹马不饿肚子,脑子自然是有一些的。於是乎,他毫不留情的指出了张一一的谎言。

可惜,这次张混混还真就没说假话呢!

虽然领著人打劫的是他,负责管理山寨乱七八糟大小事宜的也是他,可真正的幕後黑手却是苏婉婉苏大姑娘不是?说来说去,他不过是从一个小喽罗变成大喽罗罢了,不应该因其丧命啊!

“鬼爷应该晓得,我们景阳冈的一把手是个姑娘,也就是……传说中的母老虎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张一一,灵光又一闪,闪出了借刀杀人的妙计。

“她的房间在哪儿?”皱了皱眉,苏将军钢刀略收,语气缓了半分。看样子,他也想起了之前凌知府告知的状况,这里的山寨头子是和上一任知府勾结的,某个身份不太清白的花院姑娘。

“她的房间……在万春花院。”知道对方中计了的张一一,强忍住嘴角上扬的冲动,抬起颤巍巍的手指,华丽丽的一指。

苏大刚顺著那个方向看过去……只有一面残破的,刚刚被他座驾撞坏了的土坯墙。

“你,换身衣服,洗漱一下,领我去找人!”花院是什麽样的地方,苏将军自然是知晓的。经由张一一的证实,侧面坐实了凌知府的言辞。本是想上来搜刮一番後,就把人绑了去交差的苏将军,这会儿又生出个念头来,学术上讲,叫擒贼先擒王。往平易近人的地方讲,那就是……斩草不除,春风吹又生,使不得,使不得!

质疑这位“鬼爷”有洁癖的张一一,在钢刀的驱使下,只好换下尿湿的裤子,略微梳洗一番,跟著坐上了苏大将军的骏马。

那种郎情妾意的暧昧姿态,暂且略过不表。

咱们把注意力转移到他们直奔向的目的地,万春花院。

在那里,尚不知被人出卖了的婉婉小姑娘,正在和长了双狐狸眼的另一名万春头牌一起做面膜。

作家的话:

大家有猜到新登场滴是一直被忽视了滴亲哥哥麽?

某龙滴文文里,肿麽能够缺少这种萌系角色咧?

☆、(13鲜币)我的亲娘

他们这次做的面膜,是来自天竺国的一种新产品,用特质的泥巴捣鼓而成,於陵少爷花了大笔的价钱远渡重洋的运载过来。

因为用的快船,下港口後又跨马加鞭的送到了万春,所以泥巴还很新鲜,还带著海洋另一边的雨水香气。婉婉和予书敷在脸上後,还能感觉到那种奇妙的,来自大洋彼岸的自然气息。

所以,两人都特别放松的享受著这样的滋养,还特意遣退了周遭人等,静静的享受这种美容时光。

又所以,当苏大将军气鼓鼓的被门口花娘“拉下马”後,提著钢刀就直奔向了这里,还顺便用张一一砸开了婉婉闺房的大门时,婉婉脸上还是黑黝黝的一团泥巴。而悲催的张土匪头子,还没来得及像婉婉表达下“我真的是被逼的”这种事,就华丽的晕了过去。没有亲见到这种来自异域的美容佳品,也没来得及给苏将军解释“我家老大平时不是这种模样这只是意外”这种事。

“谁是景阳冈上的母老虎?!”见著这种模样的两只,本还存了半分怜香惜玉念头的苏大刚,瞬间怒气上扬了。该死的小混混,还敢骗他说他们老大是美人?是万春花院的头牌?要是头牌都长成这种黑不溜秋一颗炭的模样,万春花院早就该关门了吧?!

“景阳冈上有老虎?”显然甚少听见坊间传闻的婉婉,明显的抓错了重点,偏头问了王予书一个比较离题的问题。

“呃……”一则是不想耽误面膜美容效果,再则是不好说“母老虎就是你”这种话的王少,吞吞口水,有些尴尬的想支吾过去。

殊不知,这种状况很快就被在场的另外两个人给误会了。

小婉婉以为,景阳冈上真的来了老虎,心里开始打起了小算盘,要怎麽吃从哪儿吃比较好。而苏将军这头,却在这声之後,认定了景阳冈土匪头目就是这个身量较长,说话声音较为低哑的黑面高个女子。

於是乎,可怜见的王予书,还没等到面膜干透,就等来了一把钢刀架在脖子上。

“你想干嘛?”婉婉这种仗义的小东西,当然是毫不犹豫奋不顾身的就冲将了上去,把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的苏大将军给……撞了个屁股落地平沙落雁式。

这个姿势,当然是要归功於两点。

一是婉婉气力够大,今晚吃得够饱,厨子够勤力;二便是,苏将军还是挺怜香惜玉的,对这种个头仅到他口的小姑娘毫不设防。

“你们!”不设防是一回事,被偷袭了,落了面子恨不得当场把人灭口了又是另一回事。

“哇──大个子打人了!”钢刀挥过来的一瞬间,婉婉再度施展出了她鲜为人知却确实存在的一点轻功优势。加上对这个房间的地理位置比较熟悉,三蹦两跳的还真就彻底的避开了那把凶器,还能有空从盆子里捞出软巾子来,擦洗脸上的泥巴面膜。

“大胆,还敢戏弄本将军!找死!”见状,苏大刚不乐意了,一人高的长柄钢刀耍得虎虎生风,堪比街头那对卖艺讨生活的大胖哥儿。

“阿书,给我点儿雪花膏。”没空顾上这头的婉婉,一门心思想著得在脸上皮肤受了泥巴的洗礼後,好好的养护一下。这些年被春少给逼著迫著,学了好多关於美容的知识,基本上已经是深蒂固的想要去好好养护了。所以,虽然脚上还蹦跳著,心里头还紧张著,但主要的擦脸举动一个步凑没落下。

诚然,这样的状况,苏将军是不乐意见的。

本还存了几分碍於身份,不能太下狠手的念头,硬生生给逼得没了踪影。

“兄台,对一个柔弱女子,如此下狠手,委实过分了些。”同样洗好脸的王予书,自是不会眼见著婉婉被追杀而不帮把手。他非常明白,这个平日里太过贪玩的小东西,从来就没有好好修习过功夫。再跑跳两圈,就会气竭,就会被那把比她脑袋还大上一圈的钢刀砍将上去,就会血溅五步。

一时不察,误以为屋中是两个女子的苏将军,听到王予书的声音呆愣了片刻。

正是著片刻功夫,便让向来懂得以柔克刚巧力的王少,抓住了机会:“得罪了!”

“你……”不曾想到,这麽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男人,竟能徒手接住他的钢刀。要知道,这柄钢刀单就重量便能压趴下一两个,还是丈八尺的大个儿兵士。可面前这一个,分明瘦弱得像是女子,竟能有这样一番作为。

呆愣的苏将军,因为过於震惊,而失了先机。

一时间,闻讯赶来的岩九与春少,并著王少一起,很快就制服了这位空有一身气力的大将军。好在大家也没下狠手,只是比较有礼貌的点了他道,把人搬到一张椅子上坐好,等著婉婉来“主审”。

“你干嘛要打杀我啊?”小婉婉撅起嘴来,吃著岩九端来的炸油糕,不太满意这个陌生男人的行为。虽然她并不晓得美容的重要,但是一直以来春少都有耳提面命,这种时候蛮不讲理来打扰的,都是大坏蛋!

虽然比起打扰婉婉姑娘吃食的大坏蛋来说,打扰做面膜并不算什麽。但婉婉是个好姑娘,她总是很听大家话的,因为之前偷偷有人说过,邬少是因为她太不听话给气死了的(说这种话的,当然是没耐哄人的王予书啦)!

相对这种不算太过严厉的质疑,堂堂将军大人,自是能轻松搞定的。

可惜,那是寻常时分,那是他没见著苏婉婉其人,才不会露出当下这麽副痴痴的表情,傻愣愣地瞧著,半张著嘴一个音儿都发不出来。

等了半天没等著回音,婉婉自以为自己已经达到了大家口里所说的那种“盛气凌人”模样,颇为得意的歪著脑袋,朝著面色不愈的岩九道:“阿九,瞧瞧看,是不是我已做到了春少那般,风情万种迷死人的模样?”

“是。”岩九在婉婉面前向来是无节可言的。小东西一脸的糕饼渣子,额头上还留了点儿刚刚敷脸的泥巴不曾擦洗干净,混了雪花膏,那颜色……总之,若春少真叫人把她此刻的画像挂出去,万春明个儿便能关门大吉是也。

“你这人冲入门来打打杀杀的,竟还想要觊觎我们婉婉的美色?”输人不输阵,虽然桃花眼挺大的春少是看明白了当下婉婉的状况,但硬要说,他还是有点儿本事能把死的说活。叉著腰,眯著眼绕到那个自从婉婉擦干净了脸就傻傻站在屋子中间,一眼不错的盯著婉婉猛瞧的男人。

被挡了视线,好歹回过三五分神色的苏大刚,当下扑通一跪,伏低了身子嚎啕大哭起来:“我的亲娘啊──”响彻云霄的哭号声,不仅振聋发聩,而且硬挺挺的直戳在在场所有人笑之上,除了站在他跟前面色晴不定的春景兰。

一时间,众人憋笑的憋笑,嚎哭的嚎哭,两拨人,互不干涉,和气得紧。

“原来春少是姑娘啊!”直到,那小婉婉说出了今天一语,方才破了当下的气氛,硬生生让哭的收了嘴,笑的喷了茶。而最最无辜的春景兰,则苦哈哈的顶著满脸满身茶叶渣子,半真半假的埋怨道:“小婉儿,爷是男是女,你不是最应该知道的吗?”

“混账!”一声虎啸般怒吼,出自那个刚才还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苏大将军。

但见他一个跃身而起,非也似的夺过王少手中的长柄钢刀,对准春景兰一个猛劈下去。那种豪气干云的模样,与刚刚哭哭啼啼的简直判若两人。就算轻功也还算不错的春少,这会儿也没来得及反应,眼睁睁的瞧著偌大刀锋径直往他面门狠狠招呼而来。

作家的话:

这误会大了……

☆、(15鲜币)寻个良人

刀光似凶光,隐隐还藏著三分血光。

婉婉竟是屋中反应最快的一人,一面口中高喊著“刀下留人”,一面施展轻功靠将过去。

这会儿众人都有了反应,却无一不是对婉婉捏了把汗。要知道,苏大刚那柄钢刀,刚刚就算是王予书接下时都颇为困难,地面上还留著两个鲜活的脚印呢!她那小胳膊小腿儿的一伸过去,那还不是直奔屠户的小仔猪,一点儿活命的机会都欠奉啊?!

可婉婉是谁啊?

打小就总是会有那麽些个逢凶化吉的气力,总容易在最关键的时候,化不幸为大幸。

诸如之前被卖给人牙子,又如傻里傻气的进了皇获圣上恩宠得了一些个真龙气,再如现在这会儿的莽撞行事竟也就没丢了她的小命……反而还硬逼著那蛮子将军拐了刀势,生生收了气,反憋出一口热血来。

这样的行径,真不像是一个进门来便提刀要砍人的主会做的。

难道真如王予书所说,这个高壮的将军大人,对婉婉一见锺情生出了什麽不同的心思?可刚刚那阵失心疯的嚎哭又是怎麽回事呢?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变态”?!

“小碗!我是你哥哥苏大缸啊!”很快,苏将军的又一声高声怒吼,解决了所有人心中疑惑。刚刚他那一切的行为,也渐渐的有了不一样的解释。

愣愣的瞧著婉婉的脸,那是人家大哥觉得不敢相信,这麽多年了还能遇到亲人。

嚎哭著唤娘,是因为婉婉长得像苏家夫人,苏将军一时思念故人,不由得悲从中来。

而刚刚举刀想要砍春少,则是不乐意自家妹子被人吃干抹净占了便宜,很显然,苏将军还没回想起他现在身在何方,自家小妹做的是何营生。

“缸子哥哥?”歪了歪头,似乎有些回忆,又有些不确定的婉婉如是道。

“小碗!”苏大刚扔下钢刀,想要来一出兄妹相拥,喜极而泣的大戏。可惜,婉婉并不是寻常姑娘家,她是个总喜欢不按牌理出牌的小东西。避开了苏将军的一双猿臂,婉婉姑娘弱弱的提了个让在场所有人都挺尴尬的问题:“如果你真是缸子哥哥,屁股上的十字形刀疤还在不?”

大庭广众的,你一个大姑娘,问点儿什麽不好,偏生要问人家屁股上的疤?!

而且,那种期翼中带著几分盼望的小眼神,是想让人家大将军当众脱裤子给你验身吗?!

“苏将军……你……”险些被砍,又险险被救,又无辜的被迫看到了某人光裸下身的春少,有些不知该如何把目光从某个地方移开来了。很显然,比起皇帝陛下来说,苏家大哥的那话儿,也是挺壮观的,不过……脏兮兮好像很久没擦洗过的污垢,是怎麽回事?爱干净到近乎洁癖的春少,恨不能冲将上去把那些个脏污给擦拭干净才罢休!

“小碗,看到了不?”似乎是见著了亲妹子,高高在上的大将军一下子变得亲民到不行,当众脱裤子的事也毫不拘谨。而且,撅屁股的动作,实在是让众人大跌眼镜。当然,这个“众人”并不包括小婉婉姑娘。从来都是处变不惊的婉婉,不仅淡定的点了点头,还像是怕对方作假似的伸手去戳了戳,嘴里还念叨了下:“好像比我缸子哥哥的长了些。”

“恩,应该是长长了。”

“哦……为什麽颜色变浅了?”

“没晒著太阳吧!小碗希望哥哥把这个疤给弄红点儿吗?明个儿俺就去晒晒!”

“好!”

……黑线的众人,实在忍不住想要在聊天聊得特别欢畅的兄妹两人跟前说一句:“拜托!让苏将军把裤子提上去再话家常吧?!”

苏将军有没有提裤子的问题,在婉婉提出“哥哥小鸟长得好像门口狗狗那麽黑”之後,总算得到了妥善解决。

春少一改先头的不友善态度,与那些同样挤出讨好笑脸的男人们,纷纷给婉婉兄长张罗起洗漱及吃食来。本来景兰还想亲自上手帮帮忙的,亏得婉婉说了句“要不大家一起来”,这才被所有男人拖著走了出去。

这一天下来,有些情绪大起大落过头的苏将军苏大刚,躺在偌大的木澡盆里,搓著他那一身一个月积存下来的污垢,想著他的家人,他的小妹……不对劲啊!小妹的那身衣裳,以及刚刚来伺候的下人们穿戴,都不像是正儿八经的良家那啥啊!

恍然大悟豁然开朗顿时怒气横生的苏将军,身子也顾不得擦了,一个翻身跃出澡盆,提起他的钢刀就要去砍死那些污了他妹子清白的臭男人。

结果,华丽丽的在所有人“期盼等待中”再度遛鸟的他,砍人没成,还被塞了个**屁股。

原来苏将军小时候,苏家虽说两老建在,却一直都不怎麽富裕。吃**时大刚总想著给妹妹留点儿好吃的,就主动说自己爱吃**屁股。结果,小婉婉那是什麽记啊?三岁时吃过烤红薯的味儿都能记得个清楚明白,更何况亲哥哥的“爱好”。

这不,特意让人捣鼓来一堆**屁股的婉婉,还想说好好慰劳下她辛苦了这麽多年的哥哥呢!

苦哈哈吃著**屁股的苏大刚,一听妹妹的解释,再度泪如雨下。

一则是被**屁股里放太多的蒜给熏得,再则当然是感动了。这麽一桌子,得杀多少只**啊……他估计这辈子再也吃不下**这个部位了吧?可怜见的,从不得不喜欢**屁股,变成了**屁股恐惧症了啊!

吃饭途中,春少礼貌的让苏将军穿上了衣裳,总算解决了众人的尴尬问题。

从头至尾都没红过脸的除了苏家兄妹外,就再没别人了。

不能怪兄妹两脸皮厚,实在是桌子比较大,两人又靠得近,这麽一来一往夹菜聊天什麽的,本就忘记了那些俗事。而且兄妹两口里念念不忘的好多事,都是小时候的破事儿,也没顾忌到男女大防什麽的,直到饭後开始要面对即将到来的入梦问题,这才被小小的唤醒了一下下。

起因当然是小婉婉说:“哥,咱们晚上睡一起吧,跟小时候一样。”

後面那半句,直接被男人们给忽略了,除了苏大刚。

於是乎,满屋子的男人都像瞬间被染上了急热症一般,止不住的咳嗽。其中还属王予书咳得最为卖力,声声响透肺叶,回荡在整间屋子里久久不曾散去。事後春少有表扬过,说他那是舍己为人,为了婉婉的清誉而牺牲了形象。哪晓得无辜的王少如是道:“我那是被口水给呛得,老半天没缓过劲儿来,真不是假咳。”

无论真咳假咳,总归小婉婉是不懂得的,苏大刚……从他两度当众遛鸟的事,大家也能多少瞧出这货偶尔一筋的事实,懂不懂什麽的,你们还真是太难为将军大人了啊!扛枪打仗他可以,提笔写字什麽的他完全不得行。

这也是混朝堂那麽多年,虽然脑子也不算太笨,却总是混不到点子上的真正原因。

但这不能怪他,怪只怪苏家两老。瞧瞧婉婉那货的跑题能力,大家就应该晓得了,这是遗传问题,没得治。

最终的结果,当然还是不得不由著两兄妹闹腾,让他们睡一起了。

好在,春少凭空生出个极好的提议,说是大家都挺喜欢哥哥的,也想要与苏哥哥一起睡一起话家常。虽然他这把年龄,管人二十出头的苏大刚叫哥哥,实在有些……但主意提得不错,旁的人那里会在乎这个。

王少附和著说,“是啊是啊,咱们都一直挺喜欢婉婉的,听她说过哥哥的好多事,与哥哥神交已久巴不得畅聊一个晚上才是”云云。

就连向来沈默寡言的岩九,也点点头,说是虽然哥哥武艺高强,却还是甘愿护在一旁,守他们一份安宁。

从来就活得特缺心少肺,五脏六腑祖传就没长齐过的苏家兄妹,当然是乐见其成的。

於是乎,在几家忐忑几家乐的当夜。香喷喷的苏婉婉窝在苏大刚怀里,被一群心怀不轨却又努力保持正直的男人们簇拥著,躺在了宽大的,平铺在地上的柔软通铺上。兄妹两聊得特别欢畅,其他人鲜少嘴,一个劲儿的往心里头默记重点,以期以後讨好大舅子方便使用。

虽说小婉婉在别的男人怀中,露出这种甜蜜幸福可爱又招人疼的小模样,著实让男人们不喜。但想到苏大刚的身份,以及婉婉三年来少有的愉悦表情,大家好歹还是释怀了。抱抱就抱抱吧!只要不影响他们的福利,当哥哥的抱一抱妹妹,又有什麽关系。

这样的念头,在次日清晨,苏将军顶著一双黑眼圈,宣布了一个惊掉众男人下巴的消息後,彻底颠覆了:“我想将妹妹带回去,寻个可靠的手下,托付终身。诸位与舍妹有和渊源,大刚今日别後将不再追究。还望诸位英雄放过婉婉,还她一身清誉,让她今後不致孤独终老,有个良人可托。”

作家的话:

我觉著,苏大刚是我写过的唯一“正常”一点的哥哥。

我是指身份上,不是指格。

PS我开始喜欢这群囧货了,特别是身边总是出状况的婉婉。

☆、(15鲜币)打包带走

良人?

他们不就是麽?

就算他们称不上,那不是还有贤王陛下、五皇子、於陵少爷以及齐恒帮主嘛!

再不济,还有宁何那个散仙,虽不能明娶,却绝对能好好护著婉婉一辈子滴呀!

男人们开始著急了,他们试图从理论上,社会危害上,甚至是经济发展的高度上来说服苏大刚。可苏将军是什麽人啊?对於这些有的没的,他怎麽听得入耳呢?在他眼中,妹子现在的身份,就是个妓子,还是个年龄有点儿大了随时会被众人遗忘的没落红牌。

这样的女儿,在寻常人家是决计讨不到好的。

他觉著,只有纳入自个儿麾下来保护才靠谱。所以他把主意打到了他手下身上,苏将军的手下,都是穷苦孩子出身,而且都是些个军妓都不怎麽光顾的好孩子。能吃能跑能打仗,身体上没问题不说,又有固定收入。好些个家中也都是人烟稀少的,能娶上老婆就成,不会嫌弃婉婉干过的特殊职业。

这样的念头,著实是让心心念念婉婉的男人们上火到不行。

特别是春少和王少,那可是混迹花院里多少年的……良人啊!怎麽能说这种职业的坏话呢?他们这不偷不抢的,虽然出卖了体,却没有出卖灵魂不是?而且,小婉婉还是花魁头牌哟!怎麽能够被这样诬蔑和看不起咧?是人家大哥也不成!

於是乎,男人们卯起来,开始给苏大刚苏将军洗起脑来。

当然,这里头最为卖力的,也不过是春少和予书罢了。岩九觉著,婉婉离开这里也未尝不可,前提是,只要不是去嫁人就成。或者,若是真得要人娶了婉婉才满意,他也是愿意的。不过……愿意的不仅仅是岩九一个,还有闻讯而来的丐帮帮主、於陵少爷以及当今五皇子。

好久没来的五皇子,原本只是背著贤王偷溜过来,像见见好久没见的小婉婉,顺便告诉她,他都成年封王了,已经可以……咳咳!总之,小夥子想得挺美,径直就跑了过来,一不小心就遇上了这般阵仗。

而且,不晓得怎麽回事,婉婉她哥哥的眼神,还就一个不错的瞅上了五皇子的小脸蛋儿,分明一副大哥看妹夫越看越顺眼的意思:“小夥子是哪里人氏?”

咦?这样就开始随随便便查家谱了麽?他们这些在一旁谄媚了大上午的人,苏大哥都瞧不入眼吗?那个臭小子本比不上他们这些人好不好!

一干人等各种忿然不平,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直接就把五皇子的傲娇秉给激活了。

也没管这位高个儿大哥问这话是什麽意思,就想著不能让婉婉看清了,努力清清嗓子,五皇子把他上三代下五代的身份给交代了个干净。当然,这是用了一些隐晦的言语,遮盖了部分的事实。别人虽然不太爽,却也为了不让苏大刚觉著皇家背景更可靠,硬生生的忍住吐槽,默默旁听。

五皇子说得愉快,苏将军听得入耳。

这本是当今圣上最宠爱小儿子的一位,摇身一变略加掩饰就成了个“家境不错,兄弟良多,自己也有点儿营生”的小户人家公子哥儿。这麽一个嫁进去就不用立规矩,还能够掌握家产,又不会被嫌弃说身份问题的门户,实在是让苏大刚喜欢得不得了:“成!我家婉儿,就交与你了!”

五皇子还来不及兴奋得称好,就听到了外头招呼他皇叔贤王殿下的消息。

这一下子,刚还翩翩美少年的他,瞬间就焉儿了气,屁滚尿流的就开始找地方藏躲。没办法,从小被欺压惯了,加之圣上又对贤王甚为放心,贤王殿下基本就等於是了他的监护人。无论大小事,基本都得从贤王那里先通过的五皇子,见了苍文风,简直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的惶恐。

“听说锦儿也来了?”扇著扇子,潇洒如风的贤王殿下,推门走入,第一眼就看到了……苏大刚,“咦?苏将军也在这里啊?”

这个招呼,打得是尤为冷淡,原因有二:一来,这位将军平日里就不怎麽招人待见,除了让他去打仗时,旁的时候贤王都不待与他多交言;二嘛,当然是此处为婉婉闺房,这里头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男子,自然是他新添的情敌一枚,身为贤王,本就没必要对他给予好脸色。

“见过贤王殿下!”苏大刚却没贤王这些个花花心思,恭敬的行礼後,转身就朝著还在啃蒸蒸糕的婉婉交代,“小妹,你这就收拾收拾,与哥哥一同回去吧!”

“咦?”本来是没怎麽把人放在眼里的苍文风,一听到这番对话,赫然明白了屋中其他男人低眉顺眼的缘由。原只是想著把小皇侄捉回去的贤王,脑子里滴溜溜就转出了些许个主义,硬是把那面对婉婉和暮锦时才舍得露出的笑脸给挤了出来,“大刚哥说是要带我们家婉婉去哪儿啊?”

“啊?”被叫得懵了半晌,苏大刚完全缓不过劲儿来,这位高高在上的爷,为毛会对他如此热情。想不过来的事,苏将军就容易和他家妹子一样,犯楞的当机在那儿,傻了吧唧的杵上半天。

这会儿功夫,已经足够让男人们给贤王殿下使眼色,默默的用口型交代个一二了。

“大舅子,我说,若是你急,那麽便今个儿把婉婉给送到我府上吧!”笑眯眯的把扇子抵在嘴边,一副强抢民女恶霸模样的贤王殿下,新鲜出炉。

“呃?”本就还没想明白咋回事的苏将军,一听到这番话,顿时就急了。他家妹子,虽然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怎麽著也不应该被送到王府去当小妾不是?眯著眼,横下心来将军不当了,他也要为妹子拼一个幸福未来,“不瞒贤王殿下,舍妹已许给了这位小公子,刚才定下,择日完婚的事宜。”

“哦?敢问,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家中有亲眷几何啊?”看清了苏大刚所指方向,贤王眯起眼来,冷冷的朝苍暮锦发问。

“我……我……”知道这次玩儿大发了的五皇子,哪里还敢再编下去。

支吾著,最终还是在文风紧迫盯人的目光下露了怯,把事情给交代了。

咬牙切齿的苏大刚,虽是个老实人,却也最恨人欺瞒压迫。他本以为,妹子配个小户人家的公子哥儿,也算是合适的,却不想,这竟然是当今五皇子。从不愿让家人高攀的苏将军,顿时就把这货给扒拉出了妹夫名单,银牙一咬,恶狠狠对婉婉道:“小碗,咱走,咱不与这些富家少爷厮混了!”

“哦!”之前不久说过了嘛!婉婉是个听话的,她尤其听她觉著重要之人的话。大哥许久没见著了,可这并不妨碍他是她唯一的亲人,真正关心她的血亲。所以,小婉婉三两下把蒸蒸糕塞进嘴里,也没顾上秘密藏宝地被发现的问题,当著众人就三下五除二的收拾起了行囊,真就打算跟著苏大刚去住破营帐!

“苏将军,你……”刚还准备来点儿以权谋私以势压人的贤王殿下,在众男人愤恨的目光下,赶紧的出手阻拦。却不想,这样的举动,被苏大刚误会是他准备行凶斗狠,还真就举起了钢刀准备与之拼命。

当下,文风殿下收手了,由著那些个男人的眼刀子过来,他还是放了苏家兄妹一条光明大道。不是他百分百打不过苏大刚,而是他没多大把握(这当然不是重点)。再则便是他生怕被苏大刚惦记上,以後小婉婉都再没他份儿了。凭什麽福气一起享,出头鸟他来当啊(这才是重点)?

於是乎,在这间有著江湖第一高手(岩九),第一商贾(於陵),第一王爷(贤王),第一皇子(暮锦),第一美男(文书),第一大帮帮主(齐恒),第一……总之,就是所有的第一都集在了一块儿,都没把人给留下。

除了苏大刚的坚持,当然还有更更重要的原因是──小婉婉她愿意。

这真是个伤人的答案。

可是,当那双水灵灵的乌黑大眼睛,用一种囚鸟渴望天空般的期翼目光望著你时,你怎麽舍得拒绝她任何一个要求呢?不过去是哥哥那里住上些时日,只要他们愿意,谁敢娶婉婉回家呢?来一个,打杀一个;来一双,打杀一对……反正,小东西既然想去玩儿,就由著依著惯著呗!

只要她不真喜欢上谁,大家还是都有机会的嘛!

是的,现在婉婉还没喜欢上他们任何一个人这件事,男人们都心知肚明清楚得很。可是,本著我得不到其他人也没得到的安逸想法,他们一直都没太强硬的坚持要婉婉比出个子丑寅卯来。

现在唯一麻烦的是,苏大刚这架势,是真打算为婉婉找婆家的。

保不齐,那没长心眼儿的小东西,还真就稀里糊涂嫁到某个兵士的家里头,再就不打算搭理他们了咧!

作家的话:

哈哈哈,总觉得啥事儿遇上婉婉都是悲剧!

☆、(16鲜币)急需喂食

这种愁大发的消息,当然是独愁愁不如众愁愁,最好全中原男同胞一起来愁才好!

所以,当小婉儿前脚跟著苏大刚离开万春花院的闺房,春景兰後脚就提笔写了封声情并茂的汇报信给宁何。在苏大刚还在大厅里踹醒那些个喝得醉醺醺,衣衫不整的兵士时,那边厢已得了消息,挥袖踏云而来了。

可惜,事有因缘。苏大刚与整了衣衫节了账目的兵士踏出万春大门时,宁何正巧遇到了一朵隐含不明的乌头云,并被之死死纠缠。

说起这乌头云,本是邪气至甚之物,漂浮与天地间,融了万般恶念。

宁何身为散仙,虽游离三界外,却也不能不把这可能危害生灵的东西给生生放了过去。於是乎,只好施展咒法,与乌头云大战N百回合,拼个你死我活。好在,宁何功力高深,又勤於练习,没多时便就擒了这云,将之收服麾下,训为坐骑。

脚踏乌云,气势汹汹来到万春的他,在接受到一干男子的哀怨眼神後,便明白,大势已去。

掐指一算,明白这是命运安排,宁何也不变多加干涉,只是慰藉众人:“命里有时终归有。”

你下半句没说的是不是暗示咱们命里也可能没有,让我们莫要强求啊?!

闻言并没有被安慰到,反而隐隐有掀桌子架势的男人们,顿时做了鸟兽状四散。

他们都是些个江湖上,商场上,官场上相当的人物,他们一向也都秉承著求人不如求己的硬汉念头。看宁何这模样,他们觉著靠不住了,便开始盘算著各自施展各自的招数。

首先是功夫了得的岩九,一个凝气,三两下就来到苏将军马前,严肃的表达了自己身为护卫应尽的责任。再加上,那种可以倒退著施展轻功,让军营第一战马都跑不过的绝妙功夫,自然是让苏将军妥协了:“那你留下吧,可是……你可不许乱来,军营重地,也不许乱跑。”

被当成小娃儿的岩九,乖乖点头,三两下又消失在了苏大刚视野。

吓坏了的苏将军,愣愣的问:“小碗,他……他这是?”

小东西伸出爪子,拍拍哥哥膛,安抚道:“哥哥莫怕,阿九是怕耽搁咱们赶路,特意藏起来的。”说罢,怕苏大刚不相信,小婉婉还特意掏出了那枚哨子,放在嘴边吹了吹。

岩九再度出现,跟鬼故事里头场景的一模一样。

苏大刚瞄了好几下他的影子,确信他真是大活人後,方才吞吞口水,点了头。

埋伏在後头的其他男人,见岩九这招成功了,不由既庆幸又扼腕。

庆幸是因为苏将军也不是那麽不讲道理的人,距离正经莽夫还有点儿距离,可以打动。扼腕的便是,若不是岩九轻功了得,他们便早去抢了他护卫身份,得了能近身照顾婉婉的机会,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呀!

当然,男人们心目中的月,这会儿并不是小婉婉,而是她家那个有些固执的哥哥。

就连王爷的命令,也胆敢违抗的苏将军,显然不是什麽软柿子。虽然有时候也与婉婉一般的一筋,却在关键时刻挺清明的,不会人云亦云,也不会惦记些有的没的。比起婉婉的舅父舅母,委实正职太多,够格当婉婉亲亲兄长。

已经在心头默默给大舅子脸上贴金的男人们,自顾自的回去准备他们的“马奇招”,力求将苏大刚这匹烈马给将下来!

打了个喷嚏的苏将军,把自家妹子要暂住兵营的事一说,副将们瞬间轰动了。

剿匪却剿回来一个亲妹子,这生意做得……实在是好啊!将军大人明晓得他们好多光棍都没娶上媳妇,特意还给打包了福利来哇!一时间,战场上杀气腾腾的男人们,齐齐化作了绕指柔,端馒头的端馒头,递咸菜的递咸菜,送稀饭的送稀饭,忙得好不乐乎。

你问为毛大家不给弄点好吃的来?这不是军费紧张,全军上下一律平等饮食嘛!

小婉婉虽然爱吃,却也是过过苦日子的,眉头都没皱一下的接过这些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吃食,大口大口的就吃起来。这下子,所有人更加双眼红心,也更加确信了她苏将军亲妹子的身份。

不怕吃苦,又愿意跟著吃苦的女人,上哪儿找啊?!

默默开始准备考虑老婆本够不够这种问题的副将偏将少将们,都凑到了苏将军跟前,一劲儿的打听消息,询问详细资料以期盘算自个儿的资格。

“那个……我妹子因为年幼无知,被歹人卖到花院里去过。”诚实的苏将军,第一时间就把最重要的反面问题给说了出来。有些个家教严谨,又父母双全的男儿,便悄悄打了退堂鼓。

“哥哥,你吃麽?”小婉婉本就没管这头,啃了两个馒头,觉得咸菜味道还不错又灌了三碗稀饭的她,靠了过来,可怜兮兮的问。

“哥哥不吃,小碗吃。”这场景,分明是回到了小时候的模样。

苏大刚大手一挥,自个儿的三个馒头都挥到了婉婉怀里头。小姑娘吃得欢畅,却不由得又吓跑了好几个……这麽能吃的姑娘,怕是得有些家底才娶得起吧?穷人家的男子是没资格挑拣人家的出身,也没资格嫌她的遭遇,但是……娶回家养不起怎麽办?

於是乎,还没等那些个准备过来撵情敌的男人出马,小婉婉自个儿就给撵跑了好多。

多少觉出了不对劲的苏大刚,却也没多说什麽。

虽然妹妹已到了适婚年龄,也确实该找婆家,却也不能太过马虎不是?现在几个小问题就给吓跑了的,决计不是妹妹的良人!

怀著这样的心思,一脸柔和的苏将军,又给看起来似乎还没饱的小婉婉塞去了两个副将的馒头:“乖,小碗,你不够的话,再给哥说。”小东西点了点头,吃的速度放慢了好多。不是嫌东西难吃,就是觉著有些没味儿。咸菜也是有份额的,吃了五个馒头,早就见底了,婉婉有些想念万春李妈妈的腌腊和广味儿腊肠。

不过,小东西也挺懂事儿,看出了这里所有人丁点儿沫都不沾,一定是银钱不太够了,也没吭气,就闷著头慢慢的吃著。

苏大刚是个将军,兵营里上上下下还是有许多事儿要办的。

见婉婉吃得开心,也没多说什麽,只交代了亲兵看著点儿,自个儿就去别的帐子处理事情了。松了口气的小东西,偷偷吹响了招呼岩九的哨子,可怜兮兮的指了指空碗,示意她想要吃。

可怜见的,这麽双水盈盈的大眼睛,这麽垂涎三尺的瞅著你,你能不软下心来?

一言不发的岩九,伸手了婉婉小脑袋,给她嘴里塞了片干,安抚的亲了亲她鼻尖,柔声道:“你慢慢吃,我去去就来。”乖巧的小东西点了点头,啃馒头的速度越发放缓了许多,就等著自家阿九给上。

有些心酸的岩九,施展了轻功,径直朝著距离军营最近的一处酒馆掠去。

在小二乐呵呵的招呼下,买了好大一包袱美食的九把刀,又飞快的奔回了婉婉所在的军帐。

小东西还在那儿乖乖的啃著馒头,大眼睛滴溜溜的盯著帐门,就盼著岩九回来。

“阿九最好了!”开心的冲过来亲亲抱抱一番後,小婉婉乐呵呵的看著放满了一桌子的……。**鸭鹅都没少,牛猪蹄羊排也都齐活了,还特意揣了灌小东西最爱的果子酒,呼啦啦摆在长长的案桌上。

“阿九,你也吃。”吃得满嘴流油的小东西,乐呵呵的把**腿鸭脖子什麽的往九把刀嘴里塞。一面吃,还一面把**屁股鸭屁股什麽的掰下来,说是要留给她哥哥苏大刚。抱著她亲亲热热吃完这一顿的岩九,笑眯著眼等到她吃饱喝足,这才不紧不慢的收拾起一桌子的残汤剩水。

吃饱喝足的小婉婉,当然是一贯的打哈欠准备睡午觉啦!

窝在岩九怀中,迷迷糊糊的去会了周公之後,九把刀这才恋恋不舍的把人放到宽大行军床上,隐匿了身影,静静的在暗处守著。

苏大刚回到自个儿军帐时,见到的首先是小婉婉的不雅睡姿。

幸亏这是亲哥哥,打小也见惯了的,便扯了被子把人裹严实了,转头准备收拾东西批改军报。就这麽一转头,他看到了熟悉的……屁股。是的,这就是刚刚婉婉特意留给他的“美食”。顺著这个线索,苏将军又在军帐角角里看到了一些被掩盖的骨头和食物残渣。瞬间明白了什麽的苏大刚,总算想清楚了这帐子里一股子食物味道的由来。

“出来。”知道这麽做的绝对是那个武功顶好的护卫。

“苏将军。”岩九也不再躲了,一跃而出,躬身行礼。

“小碗她……是不是吃不惯军里的食物?”苏大刚也不是个吝啬的人,他们被上头克扣了军饷,现在又没能好好招待他的宝贝妹妹,心头实在愧疚得不行。

“是吃不饱。”岩九顿了顿,说出了部分实情。

“你……把这钱拿著吧!”微微拧了拧眉,苏将军从怀里掏出了他所剩无几的私房钱。

“是。”岩九没有拒绝,他明白,一个男人的尊严不允许被拒绝。於是默默接过小锭银子,揣入了怀兜中。

“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已经多少知道婉婉食量的苏将军,抿了抿嘴,如是道。

“好。”岩九点了点头,却在心头暗暗盘算,要用怎样的法子来处理这个不算太严重,却又急需搞定的问题。

作家的话:

哈哈,吃货也会给人带来麻烦啊!

哥哥加油!

☆、(15鲜币)你追我赶

还没等九把刀想出办法来,就有人雪中送炭了。

这人,当然是官商勾结……噢!不,是和官府关系处得极好,又钱多得能随便砸死一城人的於陵少爷。这位翩翩公子只是花了他几个小钱(他以为),就从贪财的凌知府口中套到了关於苏大刚苏将军的一些生平与近日状况。眼珠子一赚,被世人称为奸商的他,就很快想出了个亲军爱军的好主意──送钱粮!

这是在是给官府解忧,为兵营分担困难,做了个天大好事啊!

一路上,趾高气扬来到苏将军驻军处,赶著好几十辆马车,载著那些个新鲜的蔬果禽蛋……笑眯眯的通过正规手续,再次在短短一天内第二次见到了婉婉她哥:“苏将军,草民小小心意,还望笑纳!”

这心意都还叫小啊?岂不是要把整个江淮的粮仓给搬空了才叫大?!

瞠目结舌的副将,看得口水都快嘀嗒下来了。

幸好苏大刚也算是见过世面的,虽然眼皮也有些跳,虽然也晓得这样子收人东西是不对滴,但是……军营上下那些个垂涎的眼神,那些个吞口水都快赶上擂鼓的响动,苏大刚哪里忍得下心来拒绝?这些可都是跟著他南征北讨立下赫赫战功的好兄弟啊!

“收下吧!”抿了抿嘴,咬了咬後槽牙,苏将军通融的抬了抬手。

不止是兵士们欢欣不已,就连送东西来的一干人等也是颇为兴奋得呢!

要知道,於陵少爷被称作奸商,除了他为人奸诈外,更因他那不到目的誓不罢休的格所得名。若是今个儿这一车队的东西没捣腾进兵营仓房,整个於陵家族都没得安宁,甚至……整个江淮的商贾都得受到牵连呢!

“大刚哥,我还特意给您带了上好的状元红来,不如咱哥两来两盅?”初战告捷的於陵子铭,从马车上信步而下,手捧著一缸子陈年老坛。光看那坛口处的封泥,便知道这绝对是坛子佳酿。

而且人家也不小气,在一竿子副将亲兵们的巴巴垂涎下,挥挥手,硬是让下人从半掩著的车上搬出了好几十坛:“这些就请弟兄们赏个脸,权充漱口解渴。”

当场所有人都觉著,这位哥们儿够豪气,值得相交。

苏大刚觉著,这人挺会来事儿,遂点了点头,转身打头回了军帐。

屁颠屁颠的於陵子铭,乐呵呵的跟在後头,有些得意忘形的仰起头来,半眯著上扬的丹凤眼,尾随而上。因为太过得意,高昂著头的姿态导致没办法认真关注地面,使得在脚不小心踏上一小块石子时华丽的出现了即将跌倒的状况。

乖乖!他手里捧著的可是货真价实的上好状元红啊!

想到这坛子酒的价值,於陵少爷一个狠心,银牙一咬,硬是准备横倒在地上去给酒坛子当垫背的。可这里的地段他太过陌生了,风向什麽的也没能提前盘算好,一拐脚一歪倒,整个人偏生没有朝一旁扑去,而是笔直的朝著前方的苏将军冲将过去。

哗啦啦──

一个难度系数九点八的翻滚撞击连贯动作,让毫无准备的苏将军也扑到了地上。

然後,那坛子好酒,自然就滑溜溜的飞出了於陵子铭双手,朝著苏大刚脑袋猛砸而去。亏得咱苏将军平日里都衣冠齐整,有正经佩戴将军头盔。酒坛子飞过来虽然砸得头皮生疼,却好歹没让他当场血溅五步,只是眩晕的倒下了。

可惜,状元红成了“撞圆”,径直滚到地上去摔掉了封泥不说,还撞倒了将军军帐的圆木桩子,华丽丽的碎成了好几块。

那一水儿的酒香味哟!

馋的被这场景震惊了的兵士们不住吞口水,也愁得於陵少爷不住抹汗。

“还不下去!”苏将军发话了,後知後觉的於陵子铭这才发现,自个儿正跪坐在人家後腿上,把人压得没法动弹呢!

“对不住,对不住,大刚哥,我只是……”把人扶起来,还想说什麽的於陵少爷,莫名的住了嘴。是什麽事比像苏将军道歉更重要呢?让我们顺著他的视线,往苏将军背後的军帐处瞧去吧!

在那里,原本结实避风又牢靠的大帐篷,偏偏因为一坛子酒给摇摇欲坠起来。

更悲剧的是,也不晓得里头的人在做什麽,捣腾了两下,硬生生就把将军大人的军帐给掀翻了去……当然,罪魁祸首出现了,那是苏将军的亲妹子和她护卫。大夥儿还能说什麽呢?一个个呲牙咧嘴的干笑几声後,赶紧的过去帮忙收拾。

苏将军的脸上,那颜色哟!比染坊里的染缸子还齐活,五彩斑斓的,青黑乌紫的,煞是好看!

这下子,於陵子铭愁大发了。

你说,这地上怎麽就有了颗小石子呢?!

吞吞口水,还在琢磨怎麽解释,怎麽帮忙,怎麽道歉的他,又听到了一阵熟悉的……人妖声响。

得!前方尚未攻破,後有追兵进逼,於陵少爷压力山大啊!

“恭迎公公。”头疼得还有些晕呼的苏将军,恭敬的朝著军营前方徐徐而来的太监车马行了个礼。

是的,於陵子铭口中的“人妖”就是这群公公啦!

去过五湖四海的於陵少爷,对各个不同的人种都有新的划分,太监这种……叫人妖准没错!

不过,这次还好,比起往日里趾高气扬各种傲娇的模样,这次的太监们都特小心恭敬。

没办法,贤王殿下和五皇子一起下了令,说是不讨到苏将军欢欣就不用回去了,留在兵营里当差。这些个过惯了好日子的“人妖君”,哪里愿意舍身充军啊?!一个个的火烧屁股的赶了过来,开始想方设法的给苏将军献媚。

所以,难得的没人等苏大刚半跪下身,就一窝蜂冲下了马车,齐齐上前,亲切的说著什麽“免礼免礼”、“快快请起”、“将军你折杀小的们了”之类的马屁话。

苏将军愣愣的点了点头,见打头的王公公从怀中掏出张圣旨,赶紧的又跪下了。

王公公偏生避了避,火速宣旨完毕,不若以往等著打赏了才交货,而是手忙脚乱的把东西给送了过去,还特别陪著笑询问:“将军对这次皇上的旨意,可有意义?小的们回去定好好传达,贤王交代了,若是将军觉著有什麽不满的,都可以商量。”

这哪里是下旨啊?分明是让人求旨嘛!

而且,贤王的意思,简直就是:你想要什麽都成,俺给你从国库里弄出来!

“末将不敢!”拱手礼让一番,苏大刚还没能完全从这个旨意的惊喜中缓过劲来,只紧紧的捧著圣旨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虽然有挂了常胜将军的威名,但是一直在朝堂上都不怎麽得志的他,基本就没想过关於身份勋爵以及长俸禄什麽的问题。可这一切,却凭空落了下来,要知道,世袭的爵位,可是为整个苏家长脸,以後他妹子也有了依靠呢!

此等天大的好事,他哪里还有旁的心思呢!

虽说贤王给的交代,其实是存著讨好的意味,但苏大刚并不傻。他明白,你若是真顺著杆子往上爬,到了再上头点儿的地方,就别怪别人在杆子下头动手了。所以,还是老规矩的给公公们一人一点儿打赏,千恩万谢的送走了人,半点不提旁的要求。

颇有些忐忑的人妖君们,看著苏大刚的脸色,觉著应该可以回报贤王一个“苏将军很高兴”了,便也自己给自己判了个不用留下充军的结论,火速赶回了王府别院。

“他真是这麽说的?”苍文风在院子里来来回回晃了七十多遍,终於等回了太监们的回报,不放心的反复又追问了好几次。可惜,最开始还乐呵呵的俊脸,越听消息就越发觉著不太对劲。

本来嘛,太监们天花乱坠的吹嘘,本就只是急中生智的产物,经不得推敲。

什麽叫苏将军得了圣旨痛哭流涕感动不已发誓要忠於金龙忠於皇上忠於朝廷……各种表态,还夸张到磕头磕到脑门儿出血这种事,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圆滑话都说不来两句的傻大个说得出的呀!

很显然,在一次又一次的逼问下,太监们给出了一次次迥然不同的回答,贤王殿下好歹还是知道了比较接近真相的实情:“所以,他其实……并不太满意这次册封?”眉头紧皱的贤王,见过太多官场真相,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著大事不好,越想越觉著……难道是大舅子觉著那天暮锦的行为罪不可恕,所以就……眯了眯眼,想太多的贤王殿下,赶紧招呼亲随:“快!给本王准备骏马,我马上去郊外苏将军营地一趟!”

太监亲随们当然巴不得送走这个晴不定,想到一出是一出的王爷大人。所以,牵马的速度破了当时世界记录,可惜贤王没空帮忙申请,如若不然,这会儿马术协会的牵马员都得败给公公们官靴之下。

作家的话:

哈哈哈,各种倒霉催的,婉婉还没出手咧,大家就已经开始乱捣鼓了啊~~

写得俺很欢畅啊~~

9

☆、(15鲜币)各怀心思

公公们官靴的厚度,自是比不上马蹄铁。

当贤王殿下打马疾行时,军营那头还在手忙脚乱的闹腾著。

一则是於陵少爷送来的那堆东西,除了他自个儿打翻的那一坛子陈酿之外,旁的小山堆似的柴米油盐急需入库收纳。而另一则,自是将军大人被封了爵位,他下头的副将们也说话有了点儿底气,纷纷开始规划起这样那样的正经事宜来。

苏大刚还在那儿傻愣著,翻来覆去覆去翻来的研究著那张圣旨。

这明黄色的,印有圣上御印的玩意儿,好像和过去见过的都没什麽区别,可是……为毛总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对劲呢?

苏将军是个执著的人,就像小婉婉执著於美食一般,他对一些事就认准了死理,然後就开始闷著头往里头钻研。这似乎是苏家的传统,苏老爷当年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得罪了一个小人,导致夫妻两人双双撒手人间,留下苏家的小孤女被迫寄人篱下多年。

有人会问苏大刚去了哪儿?

苏大刚不是参军去了麽?当年是为了补贴家用,顺便给家里省下一点儿粮食,留给妹妹吃。後来,军队里他还不管事的时候,也寄过一些个钱财回去。再後来,位置慢慢往上升了,责任也大了起来,加上经常自掏腰包供兵士们吃粮,往回寄去的钱就要少了许多。但这并不是完全没有的,再少,也能够得上一个整日都不被允许吃饱的小姑娘吃上几顿饱饭。可惜,有些人不一定是收了钱就会照章办事,特别是你远在千里外鞭长莫及的时候。

所以,苏大刚当初只晓得自个儿父母亡故了,不晓得内幕,也不知道,自家府邸被占,小妹也被买到了花院里。

话头再度转回来,转到目前苏将军手里的那张晃晃的绢纸上去。

这东西苏将军见过几次,有表扬他军功的,又给他升职的,每次写字的都不见得是一个,所以笔迹什麽的无从对应起。但是皇家御印他还是识得的,这般对照著太阳反复看了老半天,得出的结论是──油墨印子挺重,应该是皇家才舍得干的事。

於是乎,终於舍得承认,这圣旨没假,封爵也没假的苏大刚,颇为开心的嚎了一嗓子:“小碗,咱们有好日子过了!”

“哥哥你叫我?”

“吓──”

“阿九,为什麽哥哥晕倒了?”

“不知。”

“阿铭,你快来帮我哥哥瞧瞧吧!”

“好……似乎是欢喜过度,我帮大刚掐掐人中……哎哟──”被掐醒了的苏大刚老拳一挥,毫无防备的於陵少爷径直朝著不远处的兵营大门飞将出去。说巧不巧,这麽横空一出,竟不偏不倚的撞上了个径直冲将过来的……马。

悲剧的贤王殿下,这一路该是多慌张多纠结多憋屈多恼怒多……多少子的念头想法乱七八糟的充斥在脑子里啊?可就凭於陵子铭的这麽一撞,奋力狂奔的骏马就被拦截住了。然後,人仰马翻的苍文风华丽丽的倒在了兵营门口,以标准狗吃屎姿态,跪地拜见他家大舅子(他自认的)。

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的苏大刚,还躺在地上,被担心不已的小婉婉压著口,不让起来呢!

“哥,你刚刚叫我干嘛?”婉婉想要扶她哥哥起来,无奈,苏大刚个头壮硕身量颇长。小婉婉努力了好几次,都只能把他的上半身拖起来又砸回地上……反复的这麽著。本来还没什麽的苏将军,被连摔了几次後,差点没给摔出内伤来。

好在一旁的岩九终是看不下去了,慢腾腾的出手。

如果他不是表现的如此缓慢,没人会知道,他这是在偷偷报复之前苏将军对他爱理不理的事。这会儿场子上也没什麽人,小婉婉脑子没办法运转得那麽多,能运转的一个晕著,一个狗啃屎著,都没能过来监督举证。

於是乎,当苏将军好容易被“赶”来的岩九扶起身,站立在场子里,松了口气,准备给他家小婉婉看看那个光荣又神圣的圣旨时,圣旨已经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快给我找!”

“哥哥,找什麽啊?”小婉婉天真无邪,晃悠著小脑袋,摆弄著两黄澄澄的卷轴。

“就是像这种颜色的,一个绢纸,上头有写著……小碗,你这手里的东西,哪里来的?”话还没说完,苏将军觉出不对劲的味儿来了。苏婉婉手里的这两东西,不正是他刚刚捏在手里捣腾了老半天的圣旨卷轴吗?!

“绢纸?是这个吗?”随手一直,泪流满面的苏将军发现,地上横躺著的,还有几个偌大脚印的东西,不正是可以让他们苏家光耀门楣的圣旨君麽?

“小碗!你可不能胡来,快把东西给哥哥,这可是……贤王殿下?”苏大刚当然是不舍得教训他宝贝妹子的。捡起来,拍拍灰,正准备胡乱收吧收吧藏起这圣旨的当儿,苏将军用他那可以百步穿杨看清河对岸小苍蝇的好视力,瞧见了缓缓爬将起来的苍文风。

“苏将军别来无恙?”还努力想要维持王爷风范的文风,以一种丐帮帮众也不屑的造型,来到了苏大刚跟前。本来只是随便点点头,算做打招呼的,却没想,眼神这麽一瞟,就瞟到了苏大刚手里头那个破烂不堪的圣旨。

那上头的脚印,被撕拉得毫无原本模样的状况,以及有些歪歪扭扭的卷轴,都显示著它曾经被怎得一番凌虐的真相。

“贤王殿下远道而来,末将有失远迎。”没想起手里头那个宝贝的苏大刚,有礼的回了个礼。待到他缓过味,想明白贤王殿下的意思时,一切都晚了。

贤王已经从“他果然不喜欢这次的封爵,可是再大的爵位我就得申请皇上了,如果皇上不愿意可怎麽办”这样的问题,上升到“他会不会举兵造反直接带著小婉婉投奔匈奴……”这种等级上头去了。

苏大刚瞄了眼还不明所以的婉婉,叹了口气,试图解释下现状:“这个……是婉婉她刚刚趁我晕倒後,不小心就给弄破了的。”

原来,连婉婉对这个册封也不太满意……

贤王殿下,果断开始幻想起了小婉婉身穿匈奴王妃民族服饰的画面,甚至还想到了,如果婉婉嫁过去,他会不会被当成使节派遣到那边眼睁睁瞧著心爱女人出嫁的问题。

总是不小心就会想太多的苍文风,仅仅片刻功夫,已打定了主意,待会儿无论如何也要说服苏将军留在金龙王朝。只要他不想要皇位,其他的,他一定帮忙努力争取。

他这样一幅咬牙切齿的模样,明显让努力解释的苏将军心头一凛。

似乎,来者不善啊!

“大刚哥,既然王爷也来了,不如咱们进帐里喝一杯吧!”还惦记著喝酒的於陵少爷,揉巴著脑袋上的肿包,可怜兮兮的晃悠了过来。

更可怜的当然是贤王殿下的那匹骏马啦!

於陵少爷平日睡觉都穿著金丝软甲,就算是千斤坠砸到也是那玩意儿裂开,更无论是血之躯的马匹!所以,这会儿倒在地上吐白泡泡的,是刚刚被於陵子铭拦一撞的那匹枣红马。

可惜,这种名字都没有的配角,本就是没资格浪费咱们剧情部分的,不是谁都有胆当萌萌的不是?!

“走吧!去喝酒!”遇到什麽烦心事,处理不了的事,捣弄不清楚的事,苏将军和他妹子有差不多的爱好──吃喝。

虽然於陵子铭打翻了一坛子最好的状元红,後头不还有一些稍次一些的嘛!

这会儿叫人端了点来,又捣鼓了一桌子的吃食(都是於陵少爷贡献的),大家就热热闹闹脏脏兮兮的坐下来了。没办法,刚刚跌的跌,飞的飞,晕的晕,身上多少都沾染了些尘土。好在苏将军的亲随还算机警,忙从煮饭缸子里舀了盆带著米汤味儿的热水来,让这几位略的擦洗了一下。

“哥哥你吃。”小婉婉趁著大夥儿举杯之前,就瞄准了她哥哥的最爱。这会儿,大家举筷子的瞬间,她便眼明手快把几个“屁股”类的玩意儿全夹进了苏将军的餐盘里。这副生怕人抢了去的模样,实在是让在座诸位汗颜,“你最喜欢的,别让别人占了先。”

特别是苏大刚……妹子,他本不喜欢这个,拜托你不要再给他夹了好不好?!

其他的诸位,则是默默在心头几下了大舅子的特别喜好,盘算著要怎麽给讨好一下。

一时间,一阵异样的沈默,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苏将军的餐盘中。压力山大的苏大刚,不得已的状况下,又苦哈哈的吃掉了两天来第一百七十三只**鸭屁股。

婉婉在一旁瞧得也开心,秀气的啃了两猪蹄,五只**腿,八个**爪子後,这才想起大夥儿好像也都没怎麽动筷子:“你们不吃麽?阿风,阿铭,阿九,你们吃啊!别客气!”是啊,别客气,还有盘子和各种葱姜蒜一类的配菜呢!你们吃,你们吃,她咬不动的,不喜欢的,都留统统给你们吃!

作家的话:

吃货太有爱了……虽然没什麽,可素俺写得很欢乐啊(甩尾巴~~

☆、(15鲜币)酒後娇态

一门心思讨好她的大人物们,能不吃麽?

最先下筷子的就是岩九啦!武功最高,又占据了地理优势,坐在距离婉婉最近的地方,离她最後扫荡过的地方比较近(婉婉喜欢先吃远一些的盘子,倒退著往身边夹),这里头还有好大一块浸了酱汁的大蒜呢!

蒜味儿虽然不好吃,但好歹也能去毒,也能有点儿甜味儿不是。

於是乎,发愣时间长了零点零一秒的贤王和於陵少爷,悔之晚矣的看著岩九吃掉了唯一的一枚可食用配料。

剩下的全是冲鼻子的大葱,以及辣辣的老姜了。

兵营里嘛,做菜也不讲究什麽煎炸煮炒之类的技巧,就是切烂煮熟放盐了事。葱姜蒜都是看在将军大人特别吩咐有大人物吃饭的份儿上,特意放进去的咧!所以,数量也不算多,质量当然也不太好。

於陵少爷不若贤王殿下不知民间疾苦,所以利落的伸长了筷子,从婉婉手边另一个空盘子里捞出一大葱,美滋滋的嚼了起来。其实当然味道并没有他表现的这麽好啦!不过,为了让婉婉安心,为了让贤王殿下膈应,他当然是会努力上点儿演技啦!

苦逼的贤王,从未遭遇过的状况,当下就二十多年来第一度遇上了。

看看这个,瞄瞄那个,盯著一脸期待的瞅著他的小婉婉,挤出个比刚刚狗吃屎爬起来後更不好看的笑脸来,把距自己最近的餐盘里那坨姜给夹起来……

“将军,菜来了。”说时迟,那时快。

在岩九和於陵的羡慕嫉妒恨眼神洗礼下,贤王殿下再度放过了那坨姜,转而随便夹起一片回锅乐呵呵的吃进嘴里:“你们也被愣著,快吃,快吃。”

餐桌上又恢复了之前的欢声笑语。

其实,只要小婉婉吃得高兴,其他男人们都觉得快乐得不得了。特别是苏大刚,很久没见著妹妹了,虽然妹妹沦落到了那种地方,却好歹能吃能喝能说能笑不是。见过太多被卖到偏远地区的命苦姑娘,直接十来岁就生了一大堆孩子整日的做家务还不给吃饱的事,所以对婉婉目前的状况,苏大刚虽然有些不快,却还是有几分感激的。

笑贫不笑娼,这样的事,古往今来都不胜枚举。

虽然苏将军并不是那样的人,但是,他打心眼里高兴妹妹还能够露出这种受尽关怀後才能拥有的纯真笑脸。如果她不再把那些并不算好吃的部位,夹进他餐盘里就更好了。

苏婉婉并不这麽想,她本就不晓得她家兄长当初总是执著**屁股的真正缘故,所以,他仍是孜孜不倦的把这个“兄长爱吃的”夹进苏大刚盘子。苏将军实在受不了一嘴巴的**屁股味儿,只好以状似奖励的方式,把这些分摊给其他在坐的极为。男人们因为得了“大舅子”的关照,各种攀比得意,并未去在意菜品的味道如何。

一顿饭吃下来,至少有两个人是分外愉快的。

苏婉婉和苏大刚。

一个是从来吃饭就没有不愉快过,一个是总算找到了排解自己不愉快的方式(把**屁股塞给别人)。加上兄妹两都是纯正吃货,虽然婉婉更甚一筹,但在众人欣赏了苏将军的真正食量後,绝不会怀疑他和苏婉婉的血缘关系。

纵使不用像婉婉一样,在阳汲取不足时就大口吃来侧面补足营养。经过了多年的军营生涯,苏将军一直保持了良好的“吃了这顿或许短时间内不会有下顿”之作风,努力的把胃部填满到一种境地。

吃饱喝足,男人们一般情况下都是有礼的喝喝小酒,说几句场面话。

婉婉和她哥哥却不同,他们似乎还准备在酒杯中寻求点儿慰藉,把胃袋塞得更满。

於是乎,九大坛的状元红,被洗劫一空,一滴不剩。其中大部分被装进了苏家兄妹的胃袋,小部分分流入了在场旁姓男子肚皮。这样一来,最显而易见的结果便是,两兄妹都醉了,彻彻底底的醉了。

苏大刚苏将军还好,过去什麽好酒劣酒也都喝著。酒量虽然不大好,胜在酒品不错。喝完了就直接躺倒任调戏,呼噜呼噜鼾声震天。

贤王殿下利用自身身份优势,招呼来两个亲兵,把将军大人伺候得美滋滋的去了一旁帐篷睡觉。这样的目的,主要还是想到关於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小婉婉也醉了,总不好让兄妹两人同一军帐里挤著不是?

待到他捣腾完这一切,转头回来,就看到了一幕较为香豔的画面。

不晓得是酒太醇了,还是这些天吃的东西有些过於滋补,当下,贤王的鼻腔中就留下了两管鲜红血迹来应景。抹抹鼻血,有些尴尬的他,却半点都挪不动自个儿的脚步。这一次来到江淮,他还没机会与婉婉单独见上面,自然也机会受到“临幸”……看到婉婉去亲近那个奸商,他实在是又妒又羡,巴不得自己也加入进去。

可惜,小婉婉歪躺在於陵子铭的腿上,玩儿似的摆弄著他那半掩在衣衫下的男物,殷红的俏脸,正被岩九用随身带著的软巾子沾了温水来擦拭。

虽然很想上前把人抢过来,但那两只都不是吃素的。贤王虽然身为皇家子弟,文才武略也是颇为了得,却并不见得能在江湖上排得上号。更无论,岩九那个深不可测的功夫,就连皇中的暗卫都有极大部分仰仗他的提点。

求之,不得,贤王咬牙切齿的闷坐一旁,品尝著人生八苦之一,分外苦逼。

较於憋闷的贤王殿下不同,於陵少爷和九把刀正沈浸在无比的幸福美满中,虽然只是抱抱亲亲而已,还没有进入到正题。

这其实已经是极为难得的待遇了,一般情况,小婉婉是不会轻易赐予的。

岩九还好,打小就算是跟了婉婉的人,吃点儿豆腐跟呼吸似的方便轻巧。可怜的於陵子铭,好长一段时间都被小婉婉视作“长辈”,而且是与十斤爷爷一个类型的那种,绝对不会轻易靠近的。

後来,好容易从各个地方寻了诸多稀奇玩意儿,才讨到了个“玩伴”位置。

在後头,把家中没有子嗣的侍妾遣散後,只留下了有生儿育女的,方才能够稍微得了小婉婉亲眼。但那也不过是少有的一点儿机会,因为婉婉的特殊体质,需要纯阳的气来补充,而且得是武艺高强一些的。否则婉婉得不了好处,施与者本身也没法吃得消。这是春少和王予书甚至宁何都本没办法与婉婉真正交合的缘故,也是很久才能轮得上武艺不算太高强的於陵少爷一次的缘故。

当然,也有部分原因是,婉婉不接受别人的味儿。

小东西因爱吃而训练出的能耐,特别能够分辨出这些个男人身上的各种气息。比如你今天去了城西的市集,染上了包子味道;你今天路过了城东的河畔,沾染上了柳絮的飘香;甚至是,你前些天和谁家美女亲近了些,染上点儿脂粉味儿……为了这,於陵少爷咬牙把胭脂水粉的生意都交予了手下,并把铺子营收等问题统统塞给婉婉关照。

一个过去抠门为己任的奸商,竟然舍得如此大手笔,舍得为了一个女子做到这样的地步……不能不说,他的心,已经完全被这个女子占有了。

他交出了自己的心,却没能换来同等对待,实在是做了一次赔本的生意。而且,他还不由自主的越陷越深越来越迷恋,甚至到了若是婉婉要於陵家家主一位,他也愿意让贤的地步。

在岩九那边,这样的问题与困扰当然是没有的。

身为杀手出身,有命回家就算是赚到了的九把刀,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满足到了极点。

他能够成日的陪伴著他最心爱的姑娘,守著她,护著她,光明正大的与她每日相处十个时辰以上……这样的好事,过去他是想都不敢想的。唯一的缺憾是,她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就算他武功盖世,也没办法以一己之力扛住小婉婉的“需求”。

这也是九把刀连续八年来稳居江湖第一高手之位的真正原因。

为了小婉婉,他愿意更加勤奋的苦练武艺,为自己挣得更多的机会留在她身边。因为,比起其他的男人来说,他唯一能够依凭的,只不过是他的武艺罢了。好在婉婉对於男人的相貌,并不若寻常女儿般,见著他脸上的刀疤会惊惶害怕。他的婉婉,是最好最美,最值得珍惜守护的女子。

想到这儿,岩九帮她擦洗脸蛋的大手,更加轻柔了几分。

小东西怕痒的腾做起来,揪著他衣襟,对准了他的双唇狠狠印上一个亲吻。

这举动,柔了九把刀的心,热了另两位男子的眼。

特别是被婉婉小手一撑一压後,忍不住呻吟出声的於陵少爷。他多麽期望,小婉婉能用她的小嘴儿,亲亲他胀痛的部位,就像她使劲亲岩九的那样……思及此,本就肿胀不堪的部位,又生生长大了一圈。

这模样,著实碍著了别人的眼。

作家的话:

总算把哥哥放倒了,即将上……

我又华丽的开始卡文了,为毛咧……肯定是大家对俺滴支持不够啊!乃们记得投票票啊啊啊~~

☆、(15鲜币)二人征战(限)

特别是一直连靠都靠不拢来的贤王殿下。

他实在是想要给那奸商一拳,将其向之前飞砸到他的马那样,横著揍离开他的宝贝婉婉身边。

可惜婉婉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她还在亲昵地唤那人“阿铭”,还在对方身上主动磨蹭扭动,制造著更多的快乐。是的,苍文风可以光凭想象就知道於陵子铭的感觉,因为,在大多数时候的帝都,他都这麽想象著度过的。

婉婉的小手柔软又略带技巧的拂过,从顶端的鼓胀冠头到部,那种足以引燃所有炙热的快慰,本无法用言语形容。

带著这样强烈的怨念,带著这样强烈的欲念,苍文风的目光足以灼烧掉一切的事物。

可惜奸商不愧是奸商,脸皮够厚,就算这样的眼神,也动弹不了他分毫。

事实上,任何的男人,都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让贤的。

当这个漂亮的小东西,念叨著“好热”,一点点褪去她自己的衣衫时,所有的一切就变得那麽的无足轻重了。

白玉似的身子,柔软,娇嫩,在男人大手衬托下,显得尤为惑人。

被魅惑了的於陵子铭,揽抱著她入怀,挥开碍事的岩九,细密的亲吻著她的小巧,揉捏著她的娇嫩臀。他能够感觉到,这个迷人的姑娘在他亲吻中徐徐舒展开了身姿,放任著欲望驱使,放松了自己,等待著他的进入。

於陵子铭迫不及待的用胯间巨物撞击她,引她媚叫声婉转而出,连成一串醉人音符。

纵是隔著衣物,也能感受到,她花间涌出的阵阵暖流,润湿了他的胯间。这温热的春潮,仿佛是世上最烈的春药,浇灌著他的阳物,催促著他将情欲更多的施放出来,更进一步的侵占她,贡献她,将她彻底的贯穿。

“婉儿……让我进去……放我进去……”於陵低哑著声音,苦苦哀求著。

这是男人们在与她交合前,一贯会采取的低姿态。主要是小东西吃软不吃硬,你若强著来,她断断是不会好生配合的。只有这麽软软的,用尽量和气的语调,催著促著,才能得著他的配合。

果然,小婉婉被酒沾染了的大眼睛,在这样的乞怜哀求下慢慢染上了几分柔软。

她挺了挺腰身,小手胡乱抓扯著他胯间的碍事衣物,试图释放那个能够让两人都得到快乐的物什。这就像是一个不知道怎麽剥去果皮的孩子,迷茫的与那个并不算复杂的衣饰搏斗著,娇小的身子还若有似无的勾引著男人越发高涨的欲望。

“小妖……”於陵明白,她是同意了他的提议,决定接受他了。

这真是个好消息,因为,有了她的配合,接下来的一切将会美妙许多。婉婉的身子,与寻常女子是不同的,她的花吸力非凡,最深处的花壶又位置甚浅。当男人进入其中时,不仅能够感受到层叠的吮吸,还能够很快的到达最里端的那一张小口……当然,这些都需要小婉婉放松自己,不在中途就夹得男人弃甲投降。

小东西过去学过的房中术,似乎真是个厉害到极点的招儿,寻常的男人……纵是皇帝陛下那种御女无数的,也没办法躲得过。若是她刻意要吸取你气时,你本就坚持不了多久,甚至,会快到让自己羞愧的地步。

所以,在得了她的同意之後,於陵方才掏出自己的男物。

他一直隐忍著的疼痛,终於得到了释放,虽然只是让小东西的蜜吞下了小半截分身,便足以让他几欲喷发:“小妖……松些……让我进去……让我给你更多,嗯?”

“阿铭……你快些,快戳那里头,快……”小婉婉从不会在床笫间做一些无谓的羞愧,无论是醉了,还是醒著。

她只会凭著自个儿的兴致来。

这样的肆意,这样的随,便是过去邬少受了宁何授意,刻意教授给她的。

男人也最爱这样,平日里是个可爱的娇娃儿,娃儿,在床上……却又是一个娃儿。

婉婉并不知道男人们对她的评价,就像她不知道自己能够带给男人们的影响那般。

她只知道,在现在这种情况来临时,她便应当放开自己来肆意的享受。

这就像是一桌的美食摆在她跟前,让她抉择吃与不吃那般,毫无悬念,答案呼之欲出。

所以,当她的身子发热,当她感受到那正在徐徐进入的男撑开了她的身体,带给她了更多的饱胀感。她甚至可以感受到,那大上盘旋的经脉,以及它在她身体中一下下跳动的感觉。

这是在是刺激到不行的滋味,她不自觉的伸长了胳膊,揽住於陵的肩头,渴要更多。

男人的嘴唇因她贴近的动作,而转移到她背脊後方,一点点的亲吻著她漂亮的肩胛,可爱的背脊。甚至动用到了牙齿,去细密的啃咬,并著舌尖的舔舐,更多的品尝著她的甜美。因为若不这样分散一点主意,他就会忍不住疯狂起来,太快的将这场饕餮盛宴终结。

“乖婉儿,我想进到更里面……放松些……”於陵捧起她的臀儿,柔柔的诱惑道。

她配合的放松了身子,让他进得更深,甚至是直接让那巨硕的物什紧紧抵在她孕育子嗣的花房口,那个吸力非凡的小嘴上。

“小乖乖……夹这麽紧……”感受著那股子吸力,以及那种温热的包裹,於陵终於是耐不住,缓缓的抽送起来。本就按捺不住的男物,因为彼此私密处的摩擦,而快感连连。想要冲刺的欲望,很快就席卷了他的大脑,让他禁不住开始挺送起雄腰来。

“嗯──阿铭……好舒服……”婉婉是个喜欢直接表达自己感受的姑娘。

当那种粝的磨蹭,配合著近乎疯狂的顶送进入她身体深处,传递著那种让浑身越发炙热的满足感。小东西愉快的露出了迷恋的笑脸来,急喘著气,挺著小腰,扭动著小翘臀,配合力极高的享受著。

“还会让你更舒服……”虽不算太常得她亲睐,但於陵也是多少知道她敏感点的。

不断的对准花心冲刺,间或的用大手揉捏著她後的小花,用几乎要把整个男都挺送进去的力道,将那巨大的物什冲顶到她花尽头。这样的方式,将小东西口方的小粒引得红肿不堪,不断的磨蹭到他尽头,就像在自己增添快慰滋味一般。

“小妖……你这个敏感的小妖……”知道她快要到达高氵朝了,於陵赶紧加快冲刺,狠狠的将柱贯穿到紧窒的花中。蕊心的吮吸力随之加强,他能够感受到,先前几乎快挤压到他疼痛的儿,这会儿简直是将他死死的咬住了。快感叠加成了一袭巨浪,狠狠敲击在他已然浑沌的头脑。当下一阵急攻,巨大的男物终是耐不住极致的快慰,喷出了浓稠的男。

喘著气,停在她幽中,於陵享受的轻抚著她的背脊,舍不得离开。

可惜,早已忍耐不住的岩九却不会管这许多。

刚才之所以让他得先,实在是因为他的分身太过壮硕,小婉婉若不是准备得宜了,决计是接受不了的。所以,让於陵先来“开路”他再继续,便是再好不过的事。

“婉婉,我也要。”当然,依著规矩,事先的招呼是必不可少的。

否则,他不可能在她身上讨到乐子,一丁点儿都不会有。

“阿九,快来,快来……”小东西当然不会因为那麽一次简单的交合就得到满足,最近拒绝了武林盟主梁上飞後,又因为顾著景岗山的事,有些忘记了这一头。所以,她今个儿也饥渴得很。

这也是她这两天胃口更好了的缘故,若是不能从男人身上采补一些,她就必须吃得比平常更多更好才对。

“婉儿……婉儿……”花俏的言语岩九不会说,所以,九把刀都用行动来表示。

他就著刚刚於陵开拓过的开敞湿热,毫无预警的将那大到可怖的硕长挺了进去,很快就到达了最里端刚刚被浇灌过的地方。他的巨大蘑菇头抵在她花心的小嘴上,猛的一撞,就撞开了一道密封。然後,就是一阵凶悍的冲击,这是九把刀惯用的方式。就像他的武功路数一样,至刚至阳,又急又狠,容不得对手片刻舒坦。

小婉婉激动得低叫出声,舒服得不断唤著岩九名字:“阿九好,再多些……再多些!”

“好。”无需赘言,岩九便开始埋头苦干起来。

疯狂的抽送宛如风暴,席卷著一切的理智与温软,洗劫著两人的全部身心。

婉婉被这样凶悍的冲撞,弄得再没法发出一个字音来,她只能娇弱弱的呻吟著,应承著属於岩九式的挺进与开拓。那种略带疼痛的快感,随著那比寻常男子大更多的男物,不断的抽送在她身体内,传递著,输送著,渐渐的将她推送到了欲望巅峰。

他像是要把整个人都深埋进她体内般,毫不留情的进入,退出……

作家的话:

好久没上了……各种卡文……求票求虎~~

☆、(15鲜币)情到浓时(限)

他像是要把整个人都深埋进她体内般,毫不留情的进入,退出,彻彻底底的攻占她的所有。

那两个鼓胀的囊袋,甚至重重拍打在她花口的娇嫩花瓣上。清脆的声音,回响在只有喘息声和蜡烛燃烧声的军帐中,显得尤为靡放荡。坐在不远处的贤王,自是不断小小挪动著身子,往他们这边靠将过来。

於陵喘著气瞥过去一眼,没吭声,却是炫耀似的躺平了身子,展露出因刚刚那场欢愉而浸染得润湿了的衣摆。这荡模样,看得贤王咬牙切齿,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婉婉虽不是什麽三贞九烈的女子,也不会反对在情事上玩些花样,偏偏喜欢做“主导”。当然并不是什麽女王式的交合手段,只是,需著她点头同意了,男人们才能过来。参与或观赏,都得如此。否则,小心再不给你机会上床。

於是乎,男人们的暗战,在情欲激燃的一隅汹涌升腾。

岩九却不管这些,他揽抱著婉婉纤腰,从後方强悍的挺送著雄腰,疯狂的冲刺了起来。

婉婉被撞得整个娇小身子不住起伏,玉雕似的一双挺翘房,晃动出迷人弧线。

顺著那荡漾的波辗转往下,岩九古铜色的大手,横在她平坦腰腹间。就像是一条衬托主人腰身的腰带,却比腰带更加有力,更加高烫火热。特别是,当它配合著它主人的挺送,一下下按压著婉婉小腹时,尤为明显。

“阿九,疼……”婉婉一双纤细长腿悬在半空,全身重量全凭著他的大手扶持,以及两人结合处维系,自是疼痛难耐。再加上岩九那超乎常人的巨大尺寸,更是让她忍不住呼痛出声来,“好疼……好疼……”

“乖,我不动。”虽是憋得快疯掉,但岩九仍停下了抽送。

他舍不得让婉婉有一丁点儿疼,所以,纵是再困难的时候,他也会硬咬牙隐忍下来。

这样的体贴,怪不得让婉婉会觉著特别的喜欢,纵是在场另外两位见著了,也不由得会竖起大麽指来,赞一句“了得”。

“阿九……痒痒……”缓过劲儿後,小婉婉又开始想要了。

身体里埋著那麽大一,又是热乎乎的在不断跳动的玩意儿,两人仅仅是在呼吸,也会觉著彼此间的私处相互磨蹭到了,彼此撩拨到了。所以,刚刚显然没有被喂饱的小东西,这会儿又想要了。

哼唧的称痒,顺著呼吸,一下下挤压著眼睛的那巨物,配合著催促他的继续。

“我们继续好不好?”低哑的声音,泄露了他的饥渴,也诱得婉婉不由得点头。从背後窜入的热气,喷在她脖颈後侧,引出了一片的小颗粒:“好……阿九最好……”得了这声应,岩九哪里还肯忍得,一个挺身,发出的巨大扑哧音响,足以让一旁观战的两人涌出垂涎的口水来。

婉婉承著这凶悍进逼,感受到被填满了的饱足滋味,之前的疼痛似是飞散到了九霄云外。舒服的呻吟,愉悦的扭动,都展现出了她此刻的反应,都在鼓励著岩九继续。

所以,他便继续了,一手罩上了那绵软的雪,一手扶著她纤腰,死命冲刺,凶狠贯穿。

婉婉被抽送得爽快,神头也足了几分,不仅想要被贯穿,被填满,还想去碰碰。於是乎,她便睁大了那双漂亮的眼睛,开始寻找起别的目标来。第一个被“相中”的,自是距离最近的於陵子铭。可惜,刚刚光顾著炫耀“战绩”,没顾上审视自个儿形象的於陵少爷,这会儿实在是从姿势到情态都有些不雅。所以,小婉婉就转移了方向,歪了头去招呼贤王:“阿风,人家想……”

咧开嘴,早就等不及了的贤王殿下,深深明白没鱼虾也好的道理。

飞快褪去衣衫,也不扭捏摆架势了,赶紧的上去当人型玩偶,省得待会儿连点儿油荤都沾不到。虽然比不上岩九那种高壮身量,紧实肌,但贤王好歹也是习武人,又得了廷中的武林秘笈调养,身材也算够看,起来也是不错的。

小婉婉满意了,她被接到了贤王怀中,手上身上都紧密接触上了独属於男人的强健身躯,再不是空荡荡的气体,实在是好得不得了:“阿风屁股好翘,好好。”

“那当然!”得了表扬的贤王殿下,得意得不得了,也没顾上那小手抚的方向,由著她顺著一路徘徊。等到纤细的指头探了一截进入到他菊中时,他才警觉的捉住了那作怪的小手,“调皮的小妖……待会儿……让你知道作怪的下场……”

说这番话时,文风俯身轻轻吻住她耳廓,空闲的大手也加入到了抚慰她身子的行列。

婉婉双手环上他肩头,枕在他前,无所畏惧的娇叹:“那阿风一定要比阿九厉害点才成哦!”这简直是贤王殿下的心头痛啊!之前有一次,小东西心血来潮的要让两人比试,结果,当然是武功厉害的岩九胜利啦!就那样,小东西就记在心里头啦,总觉得岩九是最厉害的,最的,这实在是给皇家打脸啊!

“我一定会努力让你改观的!”咬牙切齿的贤王殿下,瞪了眼还在埋头苦干的岩九,如是保证道。

岩九一如既往的两耳不闻窗外事,继续勤恳耕耘。

他晓得,他的婉婉若是提出想要的要求,便是“饿极”了才会出现的状况,这可不是什麽好现象,他一定会“喂饱”她才成。轻轻啃咬著婉婉颈後嫩,岩九律动得更加疯狂了几分。很快,就感受到了婉婉身体的紧绷与收缩,就像是有许许多多小嘴在吮吸他分身一般,那种层叠的快感很快就攻占了他的意志。

战栗中,岩九释放出了全部白浊,成为今天第二个摆到在婉婉裙下的男人。

第三个当然是贤王殿下啦!

在九把刀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小婉婉高氵朝後的挤压,那种温热内壁的舒爽爱抚时,极致的快慰。等不及的苍文风,就一把把小婉婉揽抱入怀,就著那浑浊的体将自己肿胀到顶点的男物深埋进去。

这是非常顺利的进入,因为之前两人的“辛勤”开拓,小婉婉一点儿不适都没有的就接受了他的长。

“好紧……怎麽刚刚做了这麽久,还是这麽紧?”呢喃著,贤王将腰臀摆动了起来,捧著婉婉的纤腰,使劲的往里戳弄著。他的分身不算太,但胜在够长。这样比较能够轻易顶到最顶端,还可以撬开最深处那朵花蕊的小嘴,嵌进去,进得更深。

若是刚开始就这样,小婉婉决计是会唤疼的,因为房口非常娇嫩,不能一来就胡搅蛮缠的上猛料。

可现在,正是到了激情澎湃的时候。

两度的高氵朝已让婉婉身体汲取了足够的阳,饥饿感与饱足感累积上了一定阶段後,猎奇一点儿的情欲追求就涌上了心间。所以,她这会儿才会半眯著眼,跟猫儿似的趴在贤王口,攀著他一双宽肩,娇媚媚的呻吟享受著。

这真是一幅让人迷醉的情欲画面。

俊美的男子,怀抱著娇俏的可人儿,两人都是赤身裸体紧密贴合的模样。

他们的腿处交叠在一起,重合著,正在行进著男女间那旖旎的情欲之事。那种越发浓郁的气味,配合著,弥漫在本就靡味浓郁的军帐间。纵是不曾有过男欢女爱经历的人,到此也会明白发生著什麽,更何况,晃晃悠悠进来的是苏大刚苏将军。

“你们在做什麽?”这可真是句经典的捉奸台词啊!

一般情况下,不都是应该出现在话本以及什麽豔情小说中的麽?

好吧!可怜见的贤王殿下,还没来得及享受真正的快慰,吃够本,就被这麽一嗓子给吼得……泄了身,哗啦啦的流了婉婉一儿。

“哥哥,我们在做舒服的事。”因为背对著军帐门,小婉婉没能有幸第一时间看到苏将军那青黑的酷脸,只是下意识的回应道。待她被贤王放开来,由著岩九扯了衣衫胡乱包裹住之後,方才发现,哥哥似乎并不像是太高兴的样子,“哥哥,你为什麽不开心啊?是不是,你都很久没做舒服的事了,所以……唔──”小嘴儿好歹是被堵上了。

就连苏大刚,也不由得对捂她嘴的岩九投去了感激目光,更无论另外两个慌忙整理衣衫的男人。

这是在是一出混乱的戏码,三个男人,一个女人,本就有些不对劲了。

现在,还加入了一个大舅子,一个严肃认真到极致的将军。

男人们苦哈哈的低下头,开始聆听将军大人的教诲。他们从不知晓,一个常年行军打仗的大将军,竟然会那麽熟读《女戒》。而且,他这副模样,分明是将之前的那丁点儿好感都给抛诸到了脑後,全惦记著这些人的坏来。

你问坏在哪儿?这不是三个男人,趁著人家哥哥喝醉了,就上赶著的欺负人家妹妹嘛!

作家的话:

写好卡……我还是再走一段剧情吧!

可爱滴大刚哥又线啦!

PS肿麽最近大家都木有关注这篇文麽?俺已经把崩坏扭转过来啦!自从被俺不待见滴邬少嗝屁过後,除了戏,其他俺都满顺手的咧,大家不表扬下俺吗?

☆、(15鲜币)兄妹同心

“是挺坏的。”小婉婉的接话,实在是让男人们扼腕啊!

“你们说说看,该怎麽办?”苏将军听了妹妹的话,心头的火气更是冒得欢腾。多可爱多听话多乖巧的妹子啊!还没亲近够呢!这些臭男人就拆吃入腹了……不对!重点应该是,她还没嫁人,这些人怎麽能够,怎麽能够……

想到这儿,火大了的苏大刚又掏出了他的宝贝长柄钢刀,硬是要砍翻两个才罢休。

男人们开始上蹿下跳的躲著,试图在不离开军帐的情况下避开刀锋。这当然不是为了炫耀他们的武艺,而是为了照顾苏将军的面子。现在一出去,三人里头有两个身份上都不是他能随便砍得了的,另外一个又是他砍不过的。躲在军帐中,多少可以陪他闹一闹,消消气,算是让他缓缓心头那股子火气。

苏婉婉窝在一边,看著四人把除了她所坐的行军床之外的东西,全部砍成了渣子,揉巴著眼睛,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哈欠,有些爱困的闭上了眼睛。

结果,气喘吁吁的苏大刚,在好容易把三个“臭小子”收拾得鼻青脸肿後,苏将军总算反应过来了一个悲剧的事实:“小碗,你到底准备嫁给他们其中哪一个?”本来嘛!当哥哥的,一心想要给妹子找个靠谱的夫君,一辈子疼著宠著的,还能帮忙看顾著。这样的事,自然是选身边的副将什麽的稳妥些。

可现在,婉婉却和三个人都……苏大刚心中一面哀嚎著对不起列祖列宗,一面难过的坐在床边,抹著一头汗,征求著妹子的意见。

他苦哈哈的等著答案的同时,三个男人也竖起了耳朵,在尽量不招惹苏将军的注目下,探听著小东西的意思。虽然从没真正问出口过,但男人们在心里头还是挺想知道,小婉婉到底更喜欢谁一些。

“唔──”听这声音,怎麽不像是他们三个名字里头的任意一个字咧?

当然不想啦!因为本不是嘛!

已经睡得很欢畅的小婉婉,做了个好奇怪的梦,梦里头,她来到了大草原,遇到了老朋友“一只鞋”,还见到了她已经死掉的师傅……然後她就惊醒了,坐起来,不顾在场四个男人瞠目结舌的目光,光裸著身子就要冲出军帐跑出去。

“怎麽跑这麽急?嗯?”运气不错的是,掀开帘子的一瞬间,正好有个熟悉的男人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後的,是大家见面都要下跪的那一位。所以,虽然婉婉赤裸著身子,能够有幸目睹春光的只有宁何与当今圣上而已。

军帐里头的这四位,基於已经石化了,就暂且不表,放在一旁。

“宁何,宁何,我瞧见师傅了!”小东西从不觉著不穿衣裳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在场的人里头,包括她哥哥都彼此见过裸体的,不是麽?所以,她就这麽飞扑到宁何怀中,嚷嚷著一个刚刚梦到的场景。

哭笑不得的宁何,揽抱著她,慢慢来到床边,扯了被子把春光掩住後,这才亲亲她额头问道:“你那是做梦吧?你师傅已经死了,记得麽?”

“可是……我真的瞧见他了,他在大草原里,和阿伊在一起,他……他就是变了点模样,眼睛颜色有些奇怪罢了,旁的还同过去一样。”小婉婉挣扎著还想钻出被褥,宁何大手一环,把被角压实了些,柔声劝慰道:“乖乖,那不过是个梦。”

“三哥哥──”小婉婉开始眨巴眼睛了,她的那双水盈盈的大眼睛里,已开始汇聚起了水汽。这实在是让人为难的一件事,纵是意志力最坚定的皇帝陛下,见到这样的表情,也会投降妥协的。更何况,一直是把她疼宠到心尖尖上的宁何:“乖……纵是想去,也得选个好时日,也得准备一下,断不能就这麽随随便便的跑去不是?”

“三哥哥,就知道你最好了。”双手攀在宁何脖颈侧,使劲的磨磨蹭蹭撒娇,春光外泄也管,一位的仰起头去亲宁何下巴喉咙。见到对方喉结上下蠕动,还想到什麽好玩儿的招数,张开小嘴嗷呜嗷呜的啃咬起来。

宁何丢给了大夥儿一个抱歉的眼神後,竟是毫不避讳的回吻起来,大手也探到了被子下头去,技巧的揉抚小东西那敏感身子,引得她一阵的娇吟哼唧。

已经石化的苏大刚,这会儿,简直是雪上加霜的裂掉了。

“咳咳──”皇帝陛下有些不满自己被遗忘,清清嗓子,唤起了大家的注意力。

除了婉婉和宁何,大夥儿跪的跪,拜的拜,来往闹腾了一番後,方才再度落座。就这麽段功夫,小婉婉已经被压到了被褥里头,而宁何基本上也是有些衣衫不整的和她亲昵玩闹起来。

两人姿势也挺暧昧……说暧昧还算是浅的了,毕竟小婉婉这会儿是光著身子,纵是有宁何给挡了大半,那双露出被子的长腿,环住宁何腰际来回晃动的模样,实在是……让苏将军有些火气上涌了。

可现在皇上在这儿了,纵是他想发飙,也得顾忌下君主的面子不是。

更何况,宁何明显是比皇帝更大牌的人。

虽然苏大刚不太会处理人情世故,但他还是看出来了,能够有本事在大庭广众下走在皇帝下头的,绝对不是个小角色。他泪流满面的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要不,干脆把婉婉嫁给这位爷得了!虽然看起来不像是有靠谱工作的,但好歹面子够大不是?反正断然不可能让小妹嫁给他副将了,不如干脆将她嫁到大户一点的人家里头去得了!

“小碗!”想到便做,也不管那边厢嗯嗯呀呀著暧昧靡,苏将军冲将过去,道出了心中所想,“你刚刚不想嫁给那三个臭小子,是不是觉著,这个比较好啊?”已经被男人们气得顾不上尊卑的苏大刚,手指头比划了下,就把“那三个”和“这个”给区别了出来。

对此,被华丽忽视了的皇帝陛下很生气。

皇帝不高兴,後果很严重。

嗯哼两声,摆足了架子却没人搭理的苍文钊,来到床边,扯了扯宁何那本就摇摇欲坠的衣领:“皇叔祖,婉婉的事,您可得拿个主意啊!”这句话,当时就震惊了全部的有理智听众。其中还属苏将军眼睛瞪得最大,耳朵竖得最厉害。

他选的妹夫人选貌似很不错啊!

已经完全放弃拯救婉婉清誉的苏将军,现在已经一门心思的想著,婉婉能嫁得掉就算不错了。

“恩……由著她想玩儿便玩儿吧!”喘著气,稍有经验的人很轻易能听出其中的情欲味儿。宁何松开了婉婉,干脆褪去了外袍,一下就把人包裹进了怀里,“小东西不是想去草原?我今日里卜卦了,她最近比较适宜北上。就让她先去玩一阵吧!旁的……待她玩够了再说。”

“我不同意!”没人比苏将军更恼火这种说法了!

杵了杵钢刀,苏大刚河东狮吼了一嗓子:“你们当我妹子是什麽啊?她都十九岁了!再玩儿下去,不就是老姑娘了吗?不成!必须得有人娶她过门!你们今天……”

“苏爱卿,朕觉著你妹妹非常适合当亲善大使。不如这次,先处理了国事,再来说她婚事也不迟。”皇帝陛下当然是接受到了宁何的眼神示意,开始气定神闲的下达起命令来。

他当然也是在帮自己啦!

如果婉婉真嫁了,他来江淮後又少了个见他不会打哆嗦的红颜知己了。更何况,小东西的床上功夫他还没尝够呢!若不是弟弟和暮锦拦著,他早就招进去了,哪里还容得在这里被皇叔祖给瞧上(其实人家宁何早就瞧上了好不好)。

苏将军虽然不乐意,但这可是皇上亲口说的口谕啊,他纵然有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抗旨不是。所以,只好硬著头皮答应了下来。

苍文钊看他如此表情,也知道不给点儿承诺是不好的,便大方的说:“爱卿不必多虑,若是此次前去匈奴,婉婉没有被匈奴单於留下当王妃的话,朕就将她和我五皇儿的婚事给办了。”

“明媒正娶?”

“明媒正娶!”

“八抬大轿?”

“八抬大轿!”

“成交!”苏大刚放心了:爹娘,他已经给婉婉找了个看起来软绵绵的皇子当夫君了!

另一头,婉婉也笑逐颜开来。她总觉得,此次一去,定会像梦中那样,见著她的师傅。不对!应该是转世了的师傅,因为眼睛的颜色已经不一样了嘛!对於当王妃还是当皇子妃这件事,小东西是从来不在意的。

想嘛,她从小接受的男女情事教育,是把男人收进麾下,并不是她嫁过去啊!

所以,她只当这些个都是她的情儿,她已经有了岩九这个“妾侍”了,若是大家觉得不够,她便再“娶”个齐恒当大老婆好啦!十斤爷爷说了,娶了齐恒,可以随时去丐帮各个分舵去品尝各地地道美食,非常划算!

於是乎,兄妹两人怀著天差地别的心思,接下了皇帝陛下给的旨意,解开了婉婉出使匈奴的华丽序幕。

作家的话:

是啊!

如果兄妹同心的话,整个朝堂都会被颠覆啦!

可惜,两人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PS突然又有点卡文了,灵感大神快快来关照俺啊……不然俺极有可能烂尾ing~~

☆、(15鲜币)出使匈奴

出使是正式的身份,而且,打的目标是和亲。

还真就和贤王曾想过的那样,他和苏将军一起成为了特派的御使。

当然,岩九这个护卫是少不了的,万春丢给王予书的春少,也打著近身伺候的名头跟了来。於陵这头,因为突然有些家务急需处理,只好等著搞定过後快马加鞭的赶过去。齐恒还好,听了消息,已经让丐帮匈奴分舵准备好接待事宜了(别怀疑丐帮的广阔程度,那绝对是地图上有的没有的地方,他们都囊括了的)。

婉婉从来不管这些,她基本就是在马车与骏马上的男人膛中度过的这次行程。

她关心的事情,一直都只是,这顿吃什麽,下顿吃什麽,以及下下顿要吃什麽之类的事。

不过在这之前,她难得的提到了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人引发了一干少爷俊男浓厚醋意的小男人……说他小男人,实在是因为,他算得上是婉婉的手下。而且,他还依仗婉婉发家致富了,虽然他有把婉婉供出来,但婉婉一点儿都不计较。

“一一,你记得帮我把皮蛋都收拾好,把咸蛋都包好了放进缸子里哦……”婉婉喜欢吃张家村的松花蛋和咸鸭蛋。所以,张家嫂子(张一一的娘)一直都给婉婉做很多,还特意教了张一一这个村里头不外传的手艺,让他弄给婉婉吃。

可怜见的小混混头子,从当上土匪头子开始,地位就一落千丈了。

兄弟们都把心向著了婉婉,他们觉得她大方,够义气,出手又豪爽,还能供给他们一个正儿八经的靠谱营生。别怀疑,土匪真是个不错的行业,特别是在江淮这一带,在景岗山这个特别的“八不管”地方。它致富了N百个人,而且还将继续致富下去,朝著千个万个的数目上狂奔。

现在江淮一带穷人家的娃儿,早就不兴挤那劳什子的学堂,考那莫须有的功名了!

当爹娘的教育孩子,也常常会说:“把身子好好练一练,争取能上到景阳冈去当土匪去!”当了土匪,村子里头外头,穷人家都能得点儿好处不说,还能强身健体。更重要的是,还能顺大便的结实一些别村的哥们儿,大家彼此交流下自家姐姐妹妹小姑独处的情况……然後,自然是欢欢喜喜的成双成对了。

你说说,上哪儿去找包发财致富还顺带包讨喜份儿的职业啊?!

所以,苏婉婉的名头,在富商那儿是典型母老虎,在穷人这儿,就是救世主观音菩萨。

不仅张一一他老娘喜欢她,十里八村受过接济的穷苦百姓喜欢她,就连那些个单身汉子独身姑娘们也喜欢她。有好吃的,特别对味儿的,都紧著给婉婉送来。有些一时半会儿可能不方便吃的,也想方设法的要教会张一一给做了改日吃。

总之,苦逼的张一一,就成了专职厨子,到的刀也是带个“菜”字头的,名为“菜刀”。

就这样,所有人见了他都是一脸羡慕的表情,当他抱怨苏婉婉有什麽不对劲时,还会被劈头盖脸一阵胖揍。

小婉婉可高兴这个状况了。

不晓得为什麽,她就是特别爱看张一一吃瘪。就像有些人总喜欢欺负欺负自己最疼爱的小宠物医院。

当然她也挺高兴有人可以专程为她做上一些美食的。能够三更半夜突然醒来,就叫人弄上一份酱肘子之类的美事,还是打从张一一跟著她成了贴身厨子才开始的呢!所以她挺待见一一的,有事儿没事儿都亲热的招呼他:“一一,一一……”

可这对张一一来说,哪里是对他好啊?分明是拉仇恨不是?!

你看看那九把刀九爷的眼神,贤王殿下那个眉头,於陵公子那个杀气四溢的姿势……也就春少脾气好一些,合著苏将军一面下棋,一面还有空顺道点个菜:“婉婉啊,你家一一做的卤**翅也不错,你让他去弄些来,我们大家添个味儿。”

什麽叫“你家一一”啊?春少,你不是火上浇油嘛!

张一一偏生却不敢违令,苏将军说了,如果他不把将军亲妹子伺候好了,他就会被放到校场上去当箭靶子!小混混有偷偷去看过,苏将军手下的剑法都不错,十发九中不说,还此次击中靶心。他还对比过,按照他的个头来看,靶心位置估著会放在他胯间……为了老张家不绝後,张一一啥气都忍吞下来,废话都不多时了,乖乖做卤**翅去!

苏婉婉笑眯了眼,看著张一一奔赴夥夫营帐,乐呵呵的窝在宁何怀里头吃著炒瓜子儿。

这是一一给弄的,也是某个受过她接济的人家贡献的方子。这样特别的中药材炒出来的瓜子儿,香脆可口不说,还不上火。而且,宁何特别在里头添了几味草药後,婉婉吃了还能理胃气。

胃好了,什麽都能吃,而且也能保证吸收啥的。

婉婉的身子目前还是那种气过重的状况,所以,除了从阳里汲取点儿滋补阳的东西,食物里头的也不可或缺。

这个问题,最开始苏大刚当然是不晓得的。

後来,大家为了自己的福利,就让宁何给公布了。苏将军也是个接受力颇高的,想了想,觉得这事儿对妹子有好处,也就慢慢的点了头。

主要是,他是知道他母亲的,过去遭过一点儿罪,得罪了不得了的人物,所以才会在怀婉婉时中了毒。吃药时候为了压制毒素,当然就会刚烈一些,不得已的便损了婉婉的身子。现在这种纯体质的情况,也是有很大一部分那个原因。

不过,让苏大刚下决心真正不手的缘故是,男人们挨个儿的去与他“恳谈”了一番。

除了皇帝陛下之外,所有人几乎都是半跪著给他表态了,就算婉婉不嫁五皇子,他们也都是乐意娶进门的。而且,还都保证了八抬大轿的档次,也承诺了让婉婉当正妻这种事。苏将军本来觉得不太靠谱,但是想到婉婉给他说的那件事……他就没什麽放不下心来的了。

婉婉说了什麽呢?

其实也没什麽,就是把那一堆的令牌啊信物啊什麽拿出来,挨个儿的给苏将军过目了一遍。苏将军不是傻子,虽然他一直处理不好人际关系,也偶尔会算术不清楚搞不太明白账目。但他知道,这些东西都是那些男人顶重要的玩意儿,随便拿一个到江湖上官场上商场上,都能一呼百应的宝贝。婉婉有了这些东西,其实……不嫁人也是没什麽问题的。

他苏大刚也不娶,就守著妹子过一辈子,然後老了就和妹子埋到祖坟那一坨去。两人也不会孤单,妹子也不会被人欺负去。存了这样的念头後,苏大刚开始觉著,妹子和男人们那啥,其实是她占便宜了!

这麽一想,完全觉得自己想通了的苏大刚,就再不制止所有人的举动啦!

亲亲抱抱碰碰什麽的小Case,苏将军才不放在眼里呢……他放在心上,回了自个儿军帐再扎小人去!但是,在人前,他还是尽量保持视而不见的。毕竟婉婉想要活命,除了保证吃食外,还得保证身边有男人。足够阳刚,足够武艺高超,足够身体强健的男人。

这边厢苏将军没了纠结,男人们就开始集中火力转移目标无差别攻击起来。

一是把其他的,可能结实新男人的机会,给婉婉给阻隔起来。毕竟现在已经激烈成这样了,皇家都掺和进来了三位爷,他们再不愿意添人进来减少自己关注度了。他们齐心协力开动脑筋,将婉婉圈在他们这儿,尽量的喂饱她,上下两张小嘴儿都是。

再来当然是,把一些个既定事实却并无甚作用的严加看管起来。

这个圈子比较小,不用无差别攻击,大家只要将婉婉交流比较多,却没上过她床的男人密切关注到就成。目前,唯一“全中”的,只有张一一啦!这个半路里横一杠子,偏生得了婉婉最大青眼的家夥。虽然只是看中了他的厨艺,保不准小东西嘴一馋,就嚷嚷了一句非君不嫁呢!

得防!严严实实的防!

可这世间上,偏生就有一个词儿叫做“防不胜防”。

当然不是说张一一,而是说宁何。

是的,就是大家都觉著,注定可能没办法和婉婉在一起那啥的至修行者,皇帝陛下的叔祖大人宁何先生。而且一般情况下,大家有什麽也都找他来想办法。小东西的身子也就他最知道,所有人都觉著不用担心他,偏生,他就突如其来的动手了。

而且婉婉似乎还挺乐意,因为,宁何一直在她那边就是不同的,别人是“阿九”、“阿一”、“阿风”……就他,是三哥哥,是宁何,是什麽都能说都能信的好男人。当他某一天,把大家用醉**灌倒後,独自和婉婉留在了那辆马车上,待了整整一宿,第二天两人都用享乐过度的姿态面对所有人时,男人们就晓得:不好了!情敌又添了一个!还是最有战斗力的宁何!

作家的话:

宁何终於得逞了……

不确定有没有,我这两天卡啊啊啊……

PS为毛我又有一种本文开始倒计时了的感觉,大家还有没有心思看我叨叨啊?後面某个人要跑出来,还有点儿小剧情就完结了。如果大家觉得期待新坑,俺就加快点儿脚步,有些可有可无的剧情俺就给省了。

10

☆、(15鲜币)魔王变羊

晴天霹雳过後,大家又都很快重拾了信念。

宁何的散仙身份摆那儿的,没人撼动得了,而且他还掌控著一些个秘密组织,连皇上都卖他几分面子,谁会和他正面过不去呢?张一一就不一样啦!臭小子没背景没身份的,又是现在最得婉婉眼的,男人们恨不能撕了他。自然背地里会欺负一下,美其名曰调教武艺,强身健体。

所以,总是鼻青脸肿的一一,更是对婉婉不待见了起来。

你说,若不是这个臭丫头,男人们会对他那样这样嘛?但又有什麽法子呢?他又跑不了,那看起来没二两的小姑娘,轻功了得的咧!打架……他还没动手,就有一竿子男人主动帮婉婉站台了。

呸──不要脸的母老虎!

“老虎能不能吃啊?”婉婉正在问一个特有深度的问题。

刚刚宁何揽著她,正在讲一个“山下的女人是老虎”的故事。很明显,小东西的脑袋转悠到了一边去,把主题给歪了。她想到了真正的老虎,又联想到了关於那个黄黄的大猫能不能进肚皮的问题。

“小东西想吃麽?”了她小脸,宁何柔声问。

“想。”乖乖点头,不遮掩自己任何欲望的小婉婉,如是道。

!当──张一一手滑了,一个偌大的揉面盆子掉到了地上。手忙脚乱拾起来後,四下一看,发现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那个……我……怕老虎。”言下之意是,可别盼著我去捉了来供那姑吃。

“那我吃的时候,分你一块儿。”小婉婉完全没明白人家的意思,只觉著,她的好朋友一一好胆小啊!大猫都怕,不成,这是病,得治!人家说吃哪儿补哪儿,给他吃两块老虎,保准就能不怕老虎了吧!

於是乎,完全理解错误“人家说”的真正意图,开始缠著宁何讨要老虎起来。

“乖,那让人给你捉几只来。”修仙的人,能罔顾生命到这种份儿上,也就宁何独一份了。可他偏偏不羞不躁的,谁人也奈何不了他。贤王今个儿也轮值,得守在婉婉身边陪著玩儿。这是男人们商量出来的办法,每天必须有两个陪著,这两人有的福利就是可以讨好婉婉顺便那啥……但是具体能不能那啥,还是得看婉婉的心情,以及他们讨好小东西的能力。

今个儿轮上了这两位爷,一个是仙家身份,光说不练就罢了,另一个……王爷身份也从来是光说不练的啊!比起宁何,可以甩甩衣袖就变个活人出来闹腾的招式来说。贤王更擅长随手一抬,随便一指,招呼下人来“给本王把这事儿给办了”。只可惜,现在正处於行军途中。虽然只是去友好访问,也不用急著赶路,但是也不好让人家辛苦的兵士们帮忙讨好美人儿不是?

所以,两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暗暗的开始琢磨起来,到底是谁应该去捉老虎喂婉婉。

“小东西,你且在这儿候著,我与文风去去就回。”宁何把婉婉抱坐在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树上,叮咛著。

“好!”乖乖点头,小东西特别有兴致的欣赏起林中的风景来。

刚刚贤王和宁何商量了半天,得出的结论是,他们一起动手,一个放阵一个动手,活捉了老虎来给她煮著吃。她觉得挺有意思,硬是要跟著来。三个人就通过宁何的一道符咒,来到了距离他们扎营不远处的一片森林里。

这里山高,却不险,多有鸟兽出没,据宁何的掐指一算,应该是有老虎的。

“婉儿,你可不能下来哦!”贤王在下头看著两人亲昵的模样,有些吃味的也补了一句。小东西没回他,只是打著哈欠朝他摆了摆手。这差别待遇的,真是让人扼腕啊!

“走吧!晚上回来在说。”宁何忍住偷笑,拽著人进了林子。

婉婉坐的大树,他弄了个阵法,没人能够靠近,野兽和鸟虫之类的也都会受到感应後绕道而行,是非常安全的。所以他就放放心心的和贤王殿下一起,进了林子,开始搜捕林中之王来。

凡事无绝对,任宁何千算万算,偏偏就没有算到,林中不仅有鸟兽或猎人,还有些修炼中的魔怪。

这会儿,见著婉婉落了单,其中一只垂涎已久的就靠了过去。

尖尖的爪子,刚要碰到小东西的肩头,一股子巨大的力量就将它掀翻了!魔怪惊讶莫名,想要探个究竟,却只见婉婉脖颈处露出的某个图腾,顿时心下一凛:“这不是魔王大人要找的东西吗?”当下,吃人的活儿也不干了,撒丫子狂奔。

片刻功夫,就有几名修为人型的魔族急匆匆赶来。

他们虽不受那阵法阻拦,却仍是靠不近婉婉的身子。而修为最高的那位,还明显感觉到了属於魔王殿下的气息:“果然是魔王大人的信物!”痛哭流涕的几位魔族高手,赏了小魔怪一个灵丹,开始想办法要把婉婉打包回家了。

要用什麽方法比较好呢?又不晓得这姑娘的身份,若是魔王大人在人界的相好,弄出个闪失来……高手们摇头晃脑的,想著办法,太过专心,甚至忘记了隐匿身形的法术已经失了效,他们已经露出了自己的模样。

“你们也是想来等著分吃老虎的吗?”小婉婉伸长了脖子,好奇的探问道。

“吃老虎?”

“也?”

两位魔族愣了愣,对视一番後,想出了个好办法:“小姑娘,你还真是懂行的咧!你怎的知道我们家今个儿要煮老虎吃的?”

“因为我瞧见了你的角角,觉得像前日里吃到的羚羊,不是都说,羚羊和老虎是死敌吗?所以,你定是爱吃老虎的人吧?”小婉婉的脑子里,总是会装进去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死敌这种事,就算是食物链上摆著的,你也得瞧瞧顺序不是?而且,人家那是魔族的角,可不是什麽羚羊的角啊!差很大好不好?!

“是是是!小姑娘真是有趣的人,不如,一同到我家里去,咱们大吃老虎宴!”一只角的那位,眨巴了两下明显不属於人类的红眼睛,笑眯眯的拐骗著小女孩。

“好啊!”完全没受到过“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良好教育,婉婉屁颠屁颠的跳下大树,跟著两个“不是人”的家夥往林子另一端走了过去。不多时,便穿过了那个极为隐匿的两界通道,去往了寻常人不可能抵达的地方──魔界。

“你们家都是羚羊吗?”到了魔界,人家都会被那些个头上长角,眼睛和皮肤颜色与人截然不同的魔族们给吓到。她倒好,舔舔小嘴儿,明显是露出了垂涎的眼神。事实上,若不是她身边这两位魔力了得,又是魔王跟前的红人,被当成美味佳肴的反而会是她本人。

“我们是魔鬼哦!”想著到了自己地盘,独角的就不再隐瞒,笑著说出了他的身份。话音刚落,就觉得肩头上一疼,被抱在他怀里的小家夥狠狠咬了一口,“哎哟──你这小姑娘,怎得动嘴咬人?!”

“可是,你不是说你是鬼吗?为什麽我可以咬到你呢?”小婉婉显然是在通过这样的方式确认对方的身份,在她印象里,鬼是绝对咬不到的。人界的东西,除了人本身,其他的活物貌似都是可以塞进嘴里尝尝味儿的。

“天啊!”叹了口气,独角实在不想再和这个一路上事儿多到不行的小姑娘再叨叨了。

他加紧了脚步,领著两角一起飞快的往魔王殿狂奔而去。

魔王殿是三年前新建的,仿照的人界建筑,愿意是为了庆祝魔王从人界归来。

不过当婉婉瞧著这屋子的模样时,惊讶的说道:“原来,万春花院在这里也有分院啊!”

是的,你们没看错,在魔界大魔王居住的屋子,与三年前的万春花院一般模样,连门前被婉婉涂成了五颜六色的石狮子也是一般无二。

“魔王大人,我们找来了你的……”独角的也没管小东西念叨的啥,因为这一路的经验让他知道,和她说多了自己也会被绕进去,所以,他还是赶紧把正经事给办了就好。当他远远的,禀告著自己的来意时,他的想法是,也许魔王大人会让他等上十天半个月也不一定。因为魔王大人从人界回来後,有很长一段时间都郁郁寡欢的,而且还好久好久都不召见侍寝了。

结果,当独角的话音还飘荡在空气里,不见得传到了魔王殿的最里端时,他们就看到了一个漆黑的身影,急匆匆的出现到了跟前。

那是一个头上长了一对长长的羊角,双眸赤红,脸色发白的俊美男人。他穿著一身乌黑的长袍,上面绣满了独属於魔族的纹样。当他靠近时,一股冷冽的寒风随之而来,让这两位已修行了上千年的魔族都不由得双腿发颤,跪下身去。

只有自己跳到地面上的小姑娘,歪著头盯著魔王殿下看了半晌,道出了一句晴天霹雳的话来:“师傅?你怎得变成羚羊了?”

作家的话:

是的,邬少没死,变个身份而已,大家有没有很失望(喂

☆、(15鲜币)魔王不行(限)

“婉儿?”不可思议的声音,颤抖成了某种无法形容的频率。

不过是两个字,却就像是用尽了魔王殿下的全部气力一般。

“师傅……他们都骗我,说你死了,我一直都是不信的……”婉婉抿了抿嘴,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泪来。那模样,又可怜又委屈,像是被欺负了好久,总算找著人倾诉的无辜孩子,让人心疼到无以复加。

“我也没能想到,我会……”顿了顿,邬少,不!现在咱们得称呼他为魔王大人了!

魔王大人红通通的眼睛,这会儿更加红了几分,比婉婉在万春花院里养著的兔子都更甚一筹。可这会儿没人敢笑话他,魔王大人从人界回来时,曾有过不长眼的想要挑战他权威。现在据说已经死在了人魔二界交汇处,坟头草长得挺旺盛,三不五时还会有乌鸦在哪儿聚餐。

“师傅,你看,你教我的东西我都学会了,还乖乖的用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生气了?你活过来吧!我不惹你生气了。”眨巴著大眼睛,小婉婉嘟喃著,恨不能把三年份的一气儿的给看回来。当然,她还惦记著王予书骗她的话,什麽被气死的这种无厘头事,也就她这笨丫头会信。

“笨东西……”伤感什麽的,在这个小东西跟前,就是浮云。

魔王大人搂著人,转身入了魔,身後跟著两个头上长角的,他想了想,下了个命令:“去接到人的地方,把消息留下,就说人邬思为领走了。”独角的为人机警,知道这是魔王大人不想被打扰的意思,果断扯著还想看八卦的两角走人。

写字歪歪扭扭的独角,很得意的卖弄著他的书法,在婉婉坐过的大树干上写下了“人被邬思为领走”几个大字。

结果,猎了老虎来,准备喂食的宁何和贤王,就得到了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是……说婉婉死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苍文风,声音抖成了筛糠子。

“是说婉婉去了魔界。”向来都淡定无比的宁何,此刻表情只略沈了三分,不像是得了什麽了不得消息的模样。

“邬思为没死?”贤王殿下真心不淡定了,他以为已经不再是情敌的那位,原来竟然躲在魔界。

“没死。”宁何点了点头,他并不愿将一些修行的问题开诚布公的说出太多来。

“婉婉……被他捉去……没问题吧?”想到“魔”字,苍文风就有些发怵。

“若是他已坐回了魔王宝座,自是无甚大碍。”宁何的话,让贤王听了之後,险些晕厥过去。都已经是魔王了,小婉婉还能回得来嘛?像是听到了他心声一般,宁何淡然一笑,轻道,“婉婉至之体,本就不属於这人世应有的。你可知,缘何我这一派的修仙者,都为纯功法。”

“你是说,婉婉其实是仙人转世?”没有什麽比这一连串不可思议的消息,更加让贤王震撼的了,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尚在梦中。

“不,婉婉是灵石转世。所以,她对食物的兴趣比较浓。”石头开了胃後,巴不得吃尽天下可食之物。而她与他们之间的缘分,也都是前世铸就。

“我已经糊涂了……”石头也会转世成人,身边还有谁上辈子不是人的?

“你不用多想,婉婉这一入世,本就是上天美意。我们,都与她是有缘人。魔王有了她,也不会再作恶,这都是因果相依的事。”宁何的话,并没有太多的安抚苍文风,反倒是让他想到了某个更悲剧的问题──魔王现在指不定是已经在偷吃了啊!

“真甜……”果真如贤王所想,魔王正捧著小婉婉,亲吻品尝著这阔别三年的美味。

“师傅,痒痒……”缩了缩腿,没躲开趴在她腿间的大脑袋,婉婉只好继续戳著对方的羊角玩儿。软乎乎的手指头,戳在硬邦邦的角上,实在是鲜明的对比。她当是玩儿树枝的游戏,魔王大人却觉著,一股子的麻痒从那里传到心间:“婉儿……你也想师傅陪著你痒麽?”

“咦?这里也有感觉麽?”小婉婉眨巴了两下眼睛,腾一下坐起身,小肚脐撞到了魔王挺直鼻尖上。

“唔──当然……那也是我身体一部分啊……”就著这个姿势,嗅了嗅小婉婉软软香香的体味,魔王啧啧有声的一路亲上她口,柔声呢喃。

眸子虽是变了颜色,婉婉却觉著,那俊逸模样与过往是一般无二的。而且,这种姿态,让她又隐约忆起了当初在万春花院的时光。那时候,邬少便是爱逗她,亲她,却并没有接下去的事情发生:“师傅,你……是不是不行啊?”

“啊?”如此旖旎时光,任哪个男人,也不愿听到这样的质疑吧?

魔王有些呆滞的撑起身来,将某个肿胀不已的部位展示给她看:“你难道质疑我的能力。”

“恩!”小东西竟还不知死活的继续点了头,特乖巧的说,“阿书说,不能做就是不行。没关系的,师傅,婉婉不会嫌弃你的!”

“所以,你认为,我一直没有做,是不行?”魔王眯了眯眼,半是威胁的询问。

“师傅别担心,婉婉不会嫌弃你的!真的!”火上浇油的小婉婉,如是承诺道。

“小婉儿,你也别担心,为师会让你知道,为师到底行不行的……”怒极反笑的魔王大人,俯身略重的在那柔软小脯上印上一圈牙印。继而,软软的舔上去,顺著脖子来到她小巧耳垂,“我的小婉儿,你会知道……我这些年有多麽想念……”

“嗯──”当那巨大的,又带著不可思议小突起的物什顶进她身体时,婉婉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她觉得有些什麽不对劲,可惜,脑子在这种情况下本没办法理出条路子来。她只能由著那凶悍的物什将她顶撞成暴风雨中的小船,一晃一晃的飘摇在欲海之中。

软乎乎的小身子,因这般的摇晃,而显露出平日里少有的女儿家娇态,魅惑著魔王大人的心:“婉婉,我想好久……好久……”

一点点的舔舐著,亲吻著,啃咬著,品味著她的滋味。

身体使劲的埋进去,狠狠的占领著他心心念念多年的地方。

温热的包裹,柔软的抚慰,当他感受到久违的女体,以及心爱女子的绝妙甜美後,身体仿佛凭添了一股异样力道。这是寻常人不可能拥有的奇异体能,配合著魔族独有的男物形态,疯狂的贯穿著她的身子。

被撑到至极,又无力躲避的婉婉,只能喘著气听之由之。

她从未曾如当下般清晰感觉到,男人的身子会有这般的不同。寻常只是炙热巨硕的饱胀感,已让她非常愉悦了。可在魔王的进攻来临时,她才明白,原来真正的快慰是更上层楼的疯狂。

婉婉呻吟著,扭动自己的身体。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要躲,还是在祈求更多。

她只觉著,此刻真真疯狂到不行。

可身体却紧紧地纠缠著男人的雄健,双腿也盘绕在他臀後,那样一心一意的要把他的全部欲望挤压出来,压进她的身体里。这似乎是从未发生过的情况,过去的男人,比她更为急切不说,她从不会这般迫切的产生这样渴望心思。

有些惶恐,又有些期待。

婉婉打从知晓男女之事起,就没害羞过,所以,这会儿就算觉著有几分不对味,自是不会太纠结的:“师傅,我还要更多些。”

“真是个宝贝……”魔王被夹得几乎痉挛,但却又是极致爽快的。他用最疯狂的力道与深度,满足了她的要求。每一次都顶到最里端的花房口,那个软软的,跟婴儿小嘴儿似的地方。然後被吮住,那麽一啜。魔王几乎要硬咬紧牙关,才能忍住不泄身而出。

婉婉也是爽的,从不知道,男人的那话儿除了大,除了有青筋环绕,竟还能生长出像小豆子似的颗粒。

她的双腿大大的开敞著,承接著他的进出。来来回回的抽送,不仅仅是力道与速度的极致,也是身体与灵魂的纠缠。他的耻骨与她彼此磨蹭著,当充沛囊球撞击到她娇臀下方时,劈啪作响的声音更是将这一切推上了高氵朝。

“呜呜──”婉婉几乎是哽咽著,瘫在床褥中央。

她的头顶,已被撞得紧紧抵住了床幔的顶部,可置身在她身体中的男人,却仍在继续。

似乎是要将整个人都挤入到她身体里那般,凶悍又不失温柔的,把一切快乐都送达到她幽间,送抵入她身体最深处的敏感花房里。

两个人,再没有一点儿语言的交流,他们把身体交予了对方,彼此死死纠缠著。

就算是喘息,也是混在一起的,分不出你我。

小婉婉甚至有些惶恐的想著,师傅的眼睛,会不会是因为变成这般厉害之後,才红通通的?若是他们这样那样之後,她会不会也成红眼珠子呢?到时候……春少会不会说她是小兔子婉婉呢?!

作家的话:

魔王怎麽可能不行咧?

果断上啊……

虽然我已经卡文卡得很销魂了,依旧要让宝贝儿们伸出小爪子点个投票鼓励下才是……

求包养啊亲~~

☆、(15鲜币)吃货饿了(限)

这样无厘头的念头,自然只持续了片刻。

婉婉在近乎疼痛的快感席卷下,晕厥过去。

这真是种奇妙的滋味,小婉婉过去从未曾尝到过。以往时间里,更多的感觉是停留在“饱足”二字上头的。她的身体需要纯阳的气,需要滋养,需要补充。所以,她都是在“饿”了的时候才会主动提出与男人们交合。虽然身体也能得到快乐,却并不至於到达这样的高度。总觉得,这是深入了骨髓和灵魂的。

就算到了梦里头,婉婉都能感觉到,那热烫玩意儿深埋在身体里的滋味。

胀胀得撑在那儿,本已发泄一次的大竟很快又恢复了强壮。特别是上头那些个密密麻麻的小突起,这会儿更是在梦中都不忘继续挑逗著她,磨蹭著她身体内的各处敏感点。那种来来回回的,或轻或重的滋味,实在是比春梦更加让人爽快。

婉婉迷迷糊糊的辗转在梦里,呻吟著,承受著魔王新一轮的温柔进攻,感受著醉人的情欲熏陶。

“宝贝……婉儿宝贝……”呢喃的声音,自是属於邬少那种温和低沈的嗓子,那种磁又有诱惑力的音调,很快就让略有不安的婉婉得到了安抚:“师傅……”她的小手,揪住了他的一缕长发,就像揪住他的心一般,让他感受到了胀胀的酸慰。

“婉儿……你终於来到我怀中了。”为了这一天,我等了足足三百年。

“我的法力,只能够压制他这麽点儿时间。”安静的宁何,其实心中并不若表面上看著那般沈稳。可是,现在旁的人都急到不行,他若是再乱,必定会引起更大的混乱。所以,他只能努力沈住气,深呼吸,去回想魔王的软肋。

“他的身份果然是虚构的。”微微皱眉,岩九叹了口气。

过去就觉得有些奇怪,直到见过宁何後,就明白“无为道长”这个名头分明是这位仁兄的。而顶著这个身份的邬思为,显然是在隐藏著什麽。却不想,竟是魔王这麽个……震撼的身份。

“当年婉婉入世前,三界已是有了约定,各派出一个驻守著。”既然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宁何也决心不再隐瞒了,完完整整告知了事实真相。

当年,人,魔,仙三界,各自派出一个来到还是纯天罡石的婉婉身边,算作看守。

因为得此石者可得世,大家为了保持三界平衡,便选出了三位势均力敌的人物来。可在这麽多年的相守岁月中,很难完全不受到天罡石的影像。为了彼此牵制,三位看守者便各自禁锢了法力,投胎到人界算作自惩。

这三人,便是苏大刚,宁何,邬思为。

“我?”苏将军头皮一紧,很敏感的发现,在座男子看向他的目光都分外的不友好。

“是,将军也是看守者之一,不过却不若我与思为一般起了别的心思。”宁何叹了口气,又继续讲述著那些尘封的往事。

天罡石是三界至宝,想要得她的人更是不胜枚举。

为了让一些游离三界外的妖魔得到她,三人动用了全部法力帮忙封印力量。当然,实诚的苏大刚是真的用尽了全力,而对婉婉抱有了一样心思的思为和宁何,则暗暗的留了一手。他们不仅保留了部分法力,还各自留下了自己的一块法器。

邬思为的,就是那枚鱼形宝玉。

现在传给了婉婉,一方面激发了她的力量,也是诱得魔王的能力渐渐显现出来。当日宁何说要与邬思为修行,其实是想要维持他的人型。後来魔力外泄过多,本没办法继续保持人型的魔王,只能羽化身,回到魔界。

“师傅你就再不能去人界了麽?”婉婉有些失望的撅著嘴,这是她被做醒之後,第一个想到的问题,“还以为师傅可以跟我回去。”

“乖乖婉儿,你随时都能来找师傅,师傅都喂饱你,可好。”亲了亲她小嘴,魔王微微蠕动了下仍埋在她身体里的物什,微笑著道。魔界并没有人类可以食用的物什,留她在这儿久了,她的天罡本心会受到影响,发生什麽谁都无法控制。

“师傅好……”呻吟著挺了挺腰,感受著那大的玩意儿又扩张了一圈,婉婉呜咽声更大,舒服得几乎哭出声来。

“比宁何更麽?”男人间,多少是会计较这些的。魔王大人纵然恢复了本尊,也是不例外。特别是,当他的魔气进入到婉婉身体,感知到那股子浓郁的仙气儿後,心头的不快更是加深了许多。

“都好。”婉婉皱了皱小眉头,不偏不倚的答道。

不是她太圆滑,而是,这是事实。

虽说宁何并不像魔王能给他极致快感,但婉婉觉著,那种能够进入到最深处,还可以用最温柔方式将她送达到快慰顶峰的宁何,实在是技巧了得的很。虽说魔王在人界已是“修炼”了多年,但是对於男人来说,忍了太久就有些憋不住,只知道猛干实干了。

这一点比起宁何来说,当然要次一些。

魔王虽然在人界也是修炼纯内功的,回到魔界後,又恢复了纯阳之体,那些个清心寡欲的念头就淡了,只留下了疯狂的欲望。没把婉婉给伤著,已算他耐力超群的功劳了。

“那……我多做一些,让你觉著舒服……觉著好……”喘著气,又恢复了力的魔王很快就继续抽送起来。依旧是力道凶悍,次次尽没入的深度。那上头的小突起们,也配合著一下下刮弄著她甬道中的各处媚。

婉婉自是无力相对,只能喘著气呻吟著承受一波又一波的占有,感受著一浪又一浪的快慰高氵朝。

这一次的交合,足足持续了一天一夜方才罢休。

本来魔王大人还想继续的,可婉婉不依了啊!虽然又这麽浓郁的纯阳气养著,但小东西从来都是三餐宵夜加下午茶一顿不落的主,这会儿许久没吃,嘴巴馋得慌不说,胃袋也蠢动得很。特别是,她还不断的瞧著魔王头顶上的那对“羚羊角”,脑子就不经意的飘到了不久前,啃著羚羊腿的美好滋味:“师傅,人家饿了……”

“乖乖,师傅多喂你一些……”趴下去的姿势换成了坐直的,抱著婉婉叠在自个儿腿,利用她自身的重量来加重他的冲撞。这是特别能深入的姿势,过去只有婉婉突然白日里想要时会用到。今个儿到这会儿,却完全只是魔王想要得到更多了。他觉著这个姿势特别舒服,能够进入得更深不说,她的双腿还会毫无保留的压在他腿上,软软的随著他律动而摩挲。

“师傅,婉婉真的好饿。”可惜,小婉婉从来都是不会委屈自己的姑娘。自从她入了万春後,宁何又道破了她腹中空空就可能致命的危险,所有人在吃食上都紧著她,从不短缺。这会儿叫了饿之後,还老半天不能捞著好吃的她,当然不高兴啦!

婉婉不高兴,後果很严重。

已经三年没见著她的魔王大人,本不晓得截止的亲吻著哄劝著,想著能拖一阵是一阵。

殊不知,苏婉婉就算不在人界了,也不是随便谁都能惹得起的。

“啊──”片刻後,魔王大人的吼叫声,响彻魔,响遍了整个魔界。

“这位姑娘可真是厉害啊!”

“可不是,听说是独角两角一起找来伺候的,破了魔王从不与女子欢好的戒呢!”

“啧啧……好想瞧上一眼,看看是不是真有那麽美味……”

“是啊──能让魔王爽成这样,吼声都快让我家屋顶落瓦了,必定是不凡的呢!”

小妖魔们的议论声,完全朝向了事实相反方向狂奔。

魔王大人之前是有爽到没错,可现在绝对是丁点儿快乐都没有,只剩下疼了。

小东西下手可真狠啊!一点儿情分都不讲的,狠狠的就朝著他男底部突袭而去。若不是他整深埋在她身体里头,这会儿还指不定会被掐什麽地方呢!泪眼婆娑的魔王,喘著气捂著已经软下去的那话儿,无语问苍天的躺了老半天。

本不觉著自个儿做了什麽大不了事情的婉婉,还骑在人腿上咋呼:“师傅,你这会儿已经不想了,是不是该让我吃东西了啊?”

“好好好……师傅这就送你回人界去。”叹了口气,抚了抚被重创的部位,魔王撑起身来看著身上的小东西,“你这麽迫不及待离开,是为了吃食,还是为了旁的男人?”

“都是。”闻声,一口血卡在喉咙里的魔王大人,恨不能自扇耳光三百下。

早就晓得这丫头不是什麽省心的主,他本就不应该对她抱有任何悠情蜜意的希望啊!

还问什麽问呢?就晓得她是个没心没肺的主,他自讨什麽不乐意呢?!

叹了口气,变化出一身齐整的衣裳,让两人都穿戴好之後,抱著这个一脸“我没做错什麽”无辜表情的小东西,慢腾腾朝著通往人界的道路走去。

作家的话:

还是那句老话……遇到婉婉,所有男人都得苦逼,魔王大人也不例外~~

☆、(16鲜币)匈奴遇险

本来只用开辟个通道就成的,可为了宣告整个魔界他的所属权,也为了炫耀。魔王就特意的用走的,饿上她一会儿,也算是薄惩吧!

不过,当软乎乎的小东西,信赖的趴在他口,一路上问这问那时,本还有几分气恼的魔王就慢慢转了念头。还惩什麽呢?这丫头一脸旅游的表情,而且三不五时还会蹭蹭亲亲他两下,跟三年前分别时一般无二。而且她身体里,还盛满了他的魔气,他的阳。

“小婉儿,回去後,可别忘了师傅。”不放心的反复交代,这已经是第七十五次了。

“师傅,要不你就别死在魔界了,随婉婉一道回人界吧!”小东西还坚持认为,魔王大人在这儿,就是死了的意思。当然,在她的思维模式里,死亡的界定是通过能不能吃东西来的。魔王在这儿不能吃东西,那边是死得硬硬的意思了,没得商量。

“乖婉儿,师傅暂且不能去人界,你若想我了,便亲亲这玉。”知道多说无益,魔王大人叹了口气,捧著小婉婉的脸亲了又亲。

“亲亲玉,师傅就能来人界见我麽?”小东西还在坚持让魔王去人界的事。很显然,在这之前被告知的一些个人魔殊途种种因由,姑娘她就一点儿都没听进心里去。

“乖,若不是需要进行大规模杀戮,我是不能去人界的。”顿了顿,见小东西一双眼睛里闪动著欲哭未哭的水汽,赶紧又补上,“但是只要你想我了,亲亲那玉,我便会将两界的通道打开,来接你过来玩一玩,可好?”

“不好。”很干脆的摇摇头,小东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师傅以前都会给我买豆腐脑,都会帮我偷春少私藏小黄瓜的。”

感情,说来说去还是惦记著吃啊!

有些黑线的魔王,只好打了包票,若是她想吃什麽,是旁人弄不来的,他便令手下魔物们去帮忙弄来。听到这个保证,本来还要掉眼泪的小婉婉乐了。咧开的小嘴,像是成熟了的石榴一样:“还是师傅对我最好了!”蹭蹭亲亲抱抱的小模样,真能让男人把什麽烦杂的念头都给忘了干净。

“乖,回去吧!记得想我……”又是一连串的亲吻爱抚,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的快要起了兴致,魔王大人方才放手,把小东西给放到了两界通道的入口处。一阵咒语过後,小婉婉只觉得身子一重,整个人就往下极具下落,落著落著便落到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三哥哥!我刚刚见著师傅了!他没死……呃,好像不能吃东西也算是死了,但是他还能说话,还能和我抱抱亲亲哦!三哥哥,你怎麽了?是病了吗?”

“小东西,你快吓死哥哥们了……”反手搂紧了她,宁何总算放下了高悬整整三日的心。

是的,小婉婉这次被捉到魔界去,已经足足三日了。

当然,这只是两界之间时辰运转急缓不同的缘故所致,在婉婉看来,去那边不过大半日而已。

“回来就好。”最心急的苏大刚,看著完好无损的小婉婉,大大的松了口气。

“哥哥,你吃**屁股。”喝著暖呼呼**汤的小婉婉,还是不忘兄长的挚爱。

“好……”嘴角抽了抽,苏大刚苦逼著一张脸,慢吞吞吃下了**屁股。想到什麽後,又补上一句,“小碗,你去那边,没发生什麽吧?”

“什麽?”啃著**爪子,小婉婉眨巴著眼睛,各种不明白。

“就是……”当人哥哥的,就算上辈子不是啥亲缘关系,但总归也不好直接问妹妹闺房私隐吧?!所以支吾了两句後,苏将军只好求饶的把目光放到一干等待答案的男人身上。一直想说冷落下小丫头的男人们,顿时咬碎一嘴银牙,和了血吞将下肚去,各自转头不语。苏大刚权当这就是罢了的意思,乐呵呵的也夹了一只**爪子来啃著玩儿。

“小婉婉吃点儿猪脚,去去霉气。”宁何和端了碗的岩九进来,就看到贤王、春少和闻讯赶来的齐恒三人,一脸的诡异,心下自是明白了几分,“你们不用想太多了,婉婉在前世里,便是一直顶喜欢魔王的。”

“什麽?”异口同声的,包括事不关己的苏大刚,也惊了一惊。

“急什麽,我话还没说完呢!”微笑了下,满意得看到这样的结果,宁何接著说,“当然只是相对的而已,天罡石属,对魔王那种纯阳之气,喜欢贴近些是毋庸置疑的。那不过是自然的吸引力罢了,若是你们问,现在小东西一准儿会告诉你们,她最喜欢的是吃东西。”是啊!谁能在婉婉姑娘跟前,与食物争到一席之地呢?就连她亲哥哥,都得往後靠呢!

“所以,婉婉接受魔王是迟早的事,你们……若是有心多陪陪她,勤加修行才是正经。”宁河的话,最最让贤王神经紧绷。在座的里头,就属他武艺最差不说,还没有那些个强健的体魄,若婉婉真是那种天地同寿的体质,他决计伴不了到老的。一咬牙,之前还在琢磨什麽修行之後有许多时间都没办法吃到嫩豆腐的贤王,终於暗暗下了决心,要去随著宁何修行。

另外的齐恒和岩九却是打的其他主意,这会儿宁何在,他们也不便多言,只静默的给婉婉剥鱼,喂排骨,充当贴身大丫头。

酒足饭饱的小东西,打个饱嗝,想起了一个重要问题:“三哥哥,你们给我弄的老虎呢?”

面面相斥,人都丢了,男人们哪里还有心思弄老虎。

打回来的大老虎,怕坏了,就扔给了兵士,只留了虎鞭虎骨给一个年级大点儿偏将泡酒。

可对著吃货小婉婉,真这麽说,可是决计不成的。小东西最计较吃食了,若是别人经过她允许,吃了也就吃了。若是不经由她点头……後果绝对比天崩地裂更恐怖。张一一就尝过这个味儿,小婉婉平日里看著挺可爱,惹急了也会用上一些奇奇怪怪的药物,把人弄得什麽一整天身体痒痒的,或者是整个人变成绿色之类。

“这个……老虎不太容易捉住,所以,就暂时没弄到手。”贤王觉得,既然宁何今後都是他师傅了,也不好把所有事都丢给人家做。便挺起膛来,扛下了责任,“主要是我武艺不算太高,又惦记著回去看你,便放跑了一只。”

“原来……老虎不容易捉。”小婉婉点了点头,没计较太多。一则是刚刚吃饱,再则便是,魔王大人千叮咛万嘱咐,想要召唤他不能在太多熟人跟前。所以,小东西琢磨著,若是肚子饿了,就亲亲那块玉,召唤魔王来帮忙弄老虎吃。

这个主意打下来後,一直也都没轮上用。

主要是目前已经靠近匈奴地界了,来了好些个接待的使者,成天的陪在婉婉跟前。岩九他们生怕有人打婉婉的主义,就寸步不离的跟著。小东西是认死理的,说不在熟人跟前召唤魔王,就忍住了对老虎的垂涎,死也没用。

後来,又开始喜欢上了马背上的滋味,就开始缠著男人们挨个儿骑马载她,就完全忘记了这一茬。

越往匈奴的都城靠近,好玩儿的好吃的就更多,婉婉也玩儿疯了,哪里还记得什麽老虎。

直到见了伊稚斜,小婉婉乐呵呵的被领到匈奴王王府,这才想起来。那都还是见著了伊稚斜家里的那张虎皮,才睹物思食的呢!

不过,伊稚斜这里有好多好稀奇的吃食啊!什麽蛇啊!马啊!驴啊!野**啊……数不胜数,吃货婉和吃货匈奴王简直是棋逢对手啊!又是久别重逢,基本上,两个打从一遇到起,嘴巴就没停下来过!所以,小婉婉就把老虎给抛到脑後啦!

特别是这两人又得了伊稚斜承诺,说是要待她去看摔角比赛,还要领她去草原上打猎,吃最新鲜的野兔啥的,小东西美得咧!睡觉都趴在岩九口上,嘟囔著“小兔子,慢慢跑,跑到姐姐嘴里头”之类的话,跟个大野狼似的。

旁的男人们这会儿也没闲著。

伊稚斜对婉婉比较像朋友的态度,让醋坛子们放松了警惕。然後一干人就开始忙碌自己的事情了。

齐恒要来整顿下这边的帮派手下,春少要来探探这边花坊的经营技巧。贤王要和这边的一些官员们交流关於两边布防和互派驻军的问题,苏将军也得跟著参与。就连张一一也被逼去了匈奴王厨房朝这边大厨学匈奴菜的做法,为的是婉婉太喜欢吃他们这边的烧烤了,必须回去後随时想吃就能吃到……所以,唯一最闲的,也就是婉婉和终日不离她半步的岩九了(不过有时候他是在暗处隐著没露面的)。

於是乎,当匈奴王抱著小婉婉,去准备进行猎点儿活物加菜的时候,不幸遇到了拦路的敌军。更加不幸的是,从头到尾本就只有岩九一个人护在旁边。是的,连个护卫都没有,毕竟这是匈奴王都附近,大家都觉得安全得紧,全然不知有人竟胆大包天的跑到这里设了埋伏。

一定是出了内贼!

否则,没有人通风报信的话,就连匈奴这边的好些个臣子都以为他们家王还在王府处理公务呢!比如那个最得伊稚斜信任的护卫长多隆,不也是乖乖的在府上练兵,准备著几天後的狩猎大赛麽?

伊稚斜给岩九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若是待会儿动起手来,让他领了婉婉先走。

岩九点了点头,靠近匈奴王的骏马边上,静候良机。

作家的话:

有人打劫!

又有人要悲剧了!

☆、(15鲜币)飞来横祸

气氛这会儿有些剑拔弩张的,就连小婉婉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不过,当那个穿著一身虎皮衣裳,顶了个虎皮帽子的敌军将领骑著驯服了的黄毛大老虎拦在路中间时,婉婉却乐了。这人哪里是来拦路的敌军啊?分明是老天爷听了她好久的念叨,决定满足她的愿望吧?!

笑眯眯的小婉婉,也没管双腿颤抖得夸张的骏马,自顾自从怀中掏出一枚鱼形玉佩来。

这个场景的熟悉程度,让本欲抱了人就走的岩九顿了顿。当初小东西搞定那群混混时(就是张一一他们),也是这麽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拿东西出来。虽然搞不明白她到底想要做什麽,但总觉著等等看准没错的岩九,果然在接下来的一瞬间等来了绝对超乎他想象的场景。

天地间仿佛凭空撕裂了一条口子,幽黑的深洞凭空显露出来,深不见底,像是跌进去就能直通地狱一般。这条裂口的位置,好巧不巧的出现婉婉与匈奴王的骏马前,不用说,便知道应是与那小东西有绝对关系。

所有人都没办法说出话来,就连刚才还特别得意的虎皮帽子,也只余下了些气力猛吞口水,一句话都说不出。

这真是个稀奇的事,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小婉婉却是乐到不行,也不管伊稚斜担心的怀抱是多麽紧绷,自顾的伸长了胳膊朝著裂口振臂高呼:“师傅,这儿有老虎,他们都猎不到,你允了我要与我猎来的。”

嗷呜──

似乎不满意这小丫头的嚣张言辞,虎皮帽子胯下坐骑,嘶吼出了山间王者方才有的霸气威武来。不过,也仅限於此了。当它一双吊睛白眼瞅见缝隙里的人影时,第一时间凭借野兽直觉转头便欲逃命去。

可虎皮帽子却没它的能耐。

见了小丫头一句话就吓到了的坐骑,心中又气又急,恨不能当众抽它两下。夹紧了双腿,挥著鞭子,虎皮帽子大声喝止道:“畜生!怕她作甚,不过是个黄毛丫头!”本已就双腿战战的猛虎,这会儿哪里还有余力扛这皮鞭。啪啪两下抽打,腿软的巨虎便瘫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虎皮帽子还在扬声怒骂,却不见身後已出现了一干魔物。待到他觉察出腾腾杀气,已是亡羊补牢,分外晚矣。

“魔後,您要的虎。”独角领的小魔物们,也是机灵东西。三两下收拾了大老虎,并了虎皮帽子与一竿子手下捆将起来统统堆到婉婉跟前供她挑选。看著被脱得光溜溜的男人们,以及捆绑扎实的肥大老虎,小婉婉笑眯了眼,“这些我的,那些,你们拿去。”

“魔後万岁!”魔物们得了好处,自是纷纷开怀而笑,动作更是勤快得紧。好久没能尝到人类男人的气了,他们可是想念的紧呢!

未几,不待匈奴王与九把刀瞧清楚发生了什麽,拦路的敌军便清了个干净。就连地上杂草也给拔了个七七八八,顺溜溜的一条路直通匈奴都城,半分不见先前那种兵荒马乱人畜混杂的场面。

“阿一,阿九,我们去吃老虎吧!”对於那些求饶的哭喊声,婉婉似乎不曾听见,只顾著那看起来肥肥的老虎腿腿,和十分壮的老虎尾巴。

“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伊稚斜,指了指缓缓收口的那条裂缝,试图找些言语来表达下心头的想法。

“阿一,你是不是嫌这老虎太大了?没关系,我们让哥哥他们也一起来帮著吃就好。”小婉婉有时候又是挺大方的,特别是她觉著老虎长得有些丑,眼睛什麽的一定不好吃,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留给别人。

匈奴王甚为无奈,只得苦哈哈的下了马,与岩九一起想办法将捆绑著的老虎系在两马之间,驱赶著颤颤巍巍的骏马掉头返回都城。

路上有些崎岖,石头什麽的比较多,老虎被捆绑了个扎实又没法躲避,这麽颠簸著一路到了城门口时,已是伤痕累累气喘吁吁。听起来,就像是被打杀得出气多进气少了的模样。婉婉对此浑然未觉,两个男人又都把注意力放到了控制马匹上头,并未注意到周遭目光。

而那些个原本不紧不慢入城的百姓们,瞧了这三人的状态,顿时呆愣在原地,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最多的方向,便是讨论他们匈奴王的勇猛,竟然能不用军队就猎到猛虎,实在是少年英雄。其中最为震惊的,莫过於敌方的探子。

本是安在城门摆摊的小贩,意欲监督往来行人,以及匈奴出兵情况。

今个儿瞧见了匈奴王与一个姑娘并著一个小夥儿单独出城,还特意放了消息给自家将军,让其赶紧的过来拿下伊稚斜。却不想,反倒是被匈奴王给擒了?!别人不知道,这暗探是晓得的,那老虎的模样不凡,身上又有将军烙印,分明是那骁勇善战的坐骑大黄啊!

看看大黄的模样,再看看匈奴王三人一点儿伤都没有的姿态,探子果断的收拾了包袱,飞也似的逃窜出城去。

匈奴王如此了得,决计不是他们这种游牧的几个小族可以攻破的,他得快些回报才成!

领了老虎回王府,又依著婉婉要求将那一帮子的男人都招呼了来,伊稚斜开始大宴宾客,开起了没什麽道理只是为了吃的篝火晚会。

外头却开始传了,匈奴王是得了神兵帮助,徒手就擒了大老虎。现在把汉人的高官一起集结起来,就是为了商量不久之後的统一草原大业呢!

对此,一无所知的匈奴王,特别找来了张一一做些汉族的煎炒煮炸,满足婉婉的食欲。另一边又杀了些牛羊与兵士们猎来的大雁野**一起,串了烤起来,香味传遍了整个王府。这些个美味弄好後,又令多隆分了些与手下兵士将领,这才愉快的大吃特吃。

其中最高兴的莫过於婉婉了,吃著老虎腿腿,喝著羊汤,这边还享受著美男们的摔角游戏,简直是天堂啊!

“不然我们去玩儿个游戏,消消食吧?”小婉婉吃饱喝足後,又添了玩,想出了个新奇的点子来。她让人将那虎皮做成一团毛球,缝制好後,供他们使蹴鞠一般手脚并用的踢玩比赛。

男人们酒兴也上了头,纷纷附和,特别是这两天都没能在她跟前露著脸的,劲头十足的上前来参加表演塞。

起头的是九把刀,一个飞毛腿,毛球飞到了天边去。

功夫不错的齐恒飞身去接,口一顶,球又乖乖飞了回来,滚到贤王脚边。

“看我的!”这些天认真修习内功,又勤练仙术,身体状态好到没边的贤王,脚背一勾,便将虎皮毛球勾了起来。再就是一个猛踢,毛球跟长了眼睛似的拐著弯儿绕过伊稚斜,来到了宁何身旁。

“来得好!”眯了眯眼,宁何翻身一踹,毛球又画了个漂亮弧线……直接飞出了王府外,砸出了好大一阵声响来。

不好,怕是惹了什麽祸事?!

男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生出这样的念头来。

身为主人的匈奴王,叹了口气,觉著有些扫兴的披了衣裳,慢吞吞走向王府大门。

出门後顺著墙走了一段,看到一辆被砸得稀巴烂的马车,伊稚斜不由皱紧眉头。宁何那一脚本不算太大力,可偏生这马车行得也算过急,两相一撞,便生出了这般祸事来。还没来得及上前打招呼,匈奴王就瞧出了马车并非本族产物的信息:“赶文马伊族长前来何事?”

头破血流的马伊,本连话都说不出了,哪里还记得什麽事?!

还好路边围观的路人甲出来帮忙说了句话,觉得匈奴王应该把人送去医馆,旁的容後再议。

虽然很想甩袖子走人,但急急忙忙披上的衣裳只是个马甲外袍,没有袖子。所以伊稚斜只能勉为其难的听了这意见,转身寻了家仆来帮忙送人去就医。

事情本应该在这儿就完了的。

却没想,马伊和那辆破破烂烂的车子去了医馆後,胡乱包扎一番就连夜赶回了他们几个民族大联盟的帐篷:“你们提议的事,我拒绝!”捂著还在流血的脑袋,马伊族长对著几个联盟民族的头头,如是道。

众人询问何事,马伊族长特别夸张的描述了一番。把匈奴王怎麽不用盯著他看,就从墙那头扔出个特殊武器,准的砸向他脑袋的事,说了个慷慨激昂。

众族长一听,自是不信的,可马伊头上的伤,以及那个破烂的马车却又做不得假。

还是年龄最大的离族族长眼尖,突的瞧见了那虎皮毛球,手抖著上前:“莫不是,这匈奴已学会了汉族的某些仙法,能够将狮虎之力运用到器具中去?”众人哪里听过这种说法,只好板著脸装作似乎好像有点儿可能的表情。

於是乎,不仅马伊族长要走了,其他几个族长大人也纷纷开始收拾起了行囊,准备打包各回各家。

只有名为扎洛的一位族长,偏不信邪,硬是要亲自探个究竟才罢休。

作家的话:

所有人,遇到婉婉,就是悲剧。

☆、(15鲜币)匈奴求婚

扎洛是这群游牧民族大联盟中,最最年轻,最最有战斗力的族长。

他见到匈奴仅用了一粒毛球,就将他们联盟给土崩瓦解了,甚为不平。因为最初提议攻打匈奴,甚至抢占金龙王朝的想法,就是他发起的。现在大家跑的跑,逃的逃,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让他十分生气。

因为打小就力气超群,扎洛一直都是族里一等一的弓箭好手。

今天听了马伊的经历,虽然也有些害怕,但想著自己可以远攻,便硬是鼓起了勇气来:“兄弟们,随著我去打匈奴,到时候,咱们大口吃,大碗喝酒,大嘴儿的亲美妞!”如此能激发人士气的话,自是一呼百应,很快就召集了一干高大健硕的……光棍们!

没办法,实在是他们这些个民族太穷了,都娶不起老婆,自己族里的美女也爱嫁到匈奴去。现在听到能从三辈子的情敌手中抢了老婆回来,当然是热情劲儿十足的啦!

於是乎,连夜里,扎洛就领著他上千手下,急匆匆的打马赶到了匈奴王城。

王城今天正式开始了为期一周的庆典。

这种庆典活动,是老祖宗就传了下来的,从祭祀开始,到後头的一些个骑马比赛啊,箭啊,摔角啊什麽的,全都是成了个固定体系的娱乐方式。

因为是第一天,所以最开始就得由匈奴王上去举行个祭祀活动。

宰杀牛羊什麽的略过不表,重头戏就是邀请金龙王朝的能人来友情表演一出。

小婉婉便自告奋勇站上台子,伶俐又娇俏的身子,直惹得台下阵阵唏嘘。原因无他,匈奴的表演都极具力量美。箭摔角猎土狼,无一不需要气力。这种小个头的女孩,匈奴只当是未成年的小婉儿,本不会放在眼中。

这当然也不是金龙王朝原先安排的。

岩九刀剑功夫了得,贤王诗书画全能,就连春少也弹得一手好琴、吹得一副好箫。

可惜,这位姑娘已是男人们心尖尖上的宝。她若想做的事,众人只会捧著双手送她上前去。至多在背後默默托著帮衬,决计不会反对一声半句。就算是杀人放火,这些个男人也定会昧著良心去干的。

所以,不过是场表演,纵然砸了,也便砸了吧!小婉婉高兴就成。

“小女子苏婉婉,来著金龙王朝。”婉婉有礼的拜了拜,场下嘘声更甚。

男人们赶紧拍手叫好,可惜声音虽大,却也比不过那些个匈奴的汉子们。大多数人,还是等著瞧婉婉的笑话。

“今天我为大家表演的,是猎。”小婉婉话一出口,就连伊稚斜也禁不住要捏把汗在手心。刚刚匈奴勇士才展现过这种绝招,按理说,金龙王朝派来的人应该是另选一个来的。可婉婉不懂的这些啊!她觉著,既然刚刚那个人拉弓大雁的戏码那麽多人喜欢,她也跟著来一下子,决计会得到一般结果的。

所以,小东西屁颠屁颠地跑上舞台,将那半人高的巨弓拿到手里,假模假样的开始准备起来。这实在是扫人面子的事,刚还得了伊稚斜赞扬的匈奴勇士,一张脸气得青中犯黑。特别是见婉婉将那上好良弓捏在手里来回把玩,恨不能上前硬夺了走人。

可,当婉婉尖起两指头,“轻轻”扯开弓弦的一瞬间,所有的质疑变成了惊叹。

就连匈奴勇士,也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那巨弓寻常需得上二人壮士合力方能拉扯得开,婉婉这姿态,简直像是天生神力的大力士。

“什麽呢?”小东西嘟喃著,像是没看到所有人惊讶之极的表情,只顾著碎碎念,“小鸟太可怜,若是有些讨厌的毛毛虫之类,中了比较为民除害。”然後,那弓箭便像是听得懂她言语一般,嗡嗡的顺著她指头拉了个满弓,长尾羽箭自顾自凭空飞跃而上,乘著弓弦之力径直朝著天边去。

远得不可思议的距离,无论有无中,已是赢得太多。

未几,兵士过来禀告,捧了箭与一尾乎乎虫子,说是二里外拾得。

在场群众哗然,就连岩九等人,也不免露出诧异表情来。特别是,在彼此交换了眼神,表示并未参与帮助後,更是如此。小婉婉却是毫不在意,笑眯眯的从伊稚斜手中接了红花奖赏,乐呵呵的抛了弓箭跑下台子去向自家哥哥炫耀。

苏大刚从未想过,自家妹子竟然能够有此神功,简直不晓得该说什麽,只能一味点头赞好。只一旁的宁何眯著眼沈思片刻,方才露齿一小,偏头在春少耳畔嘀咕了几句。春少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旁的男人便围了过来,不多时,大家也纷纷了然的四散开了。

原来,婉婉前世是天罡石的缘故,便於一些土木的玩意儿亲近几分。

这些天得了魔王的纯阳後,力量更是强劲了许多,已能够招呼那柄略有灵的巨弓了。所以,刚刚在台上,婉婉并不是在自言自语,而是真的在对那对弓箭下著命令。

这秘密当然是不足为外人道也的。

所有人都当婉婉天生神力,纷纷景仰到极致。

唯有急匆匆赶来的扎洛与手下们,是一脸惨白一语不发的顶著她猛瞧。

这真是一群苦逼的汉子们啊!

一晚上黑上路,本来是想著待这祭祀庆典的时候,趁火打劫,一阵捣乱,杀匈奴个措手不及的。

後来见人们都围到了台子四周,也靠过来探看。

本来看到那匈奴勇士击,已是心头发毛,现在看到匈奴联军派出的一个小姑娘都如此厉害……扎洛腿软了。难不成,他们金龙王朝真是和匈奴研习出了什麽奇怪魔咒?要不然,怎麽会这麽个娇小姑娘都有那般力气呢?

想太多的扎洛族长,脑子里乱哄哄的,也不知该下啥命令了:“开……开动!”结果,一著急,就急得乱吼了一嗓子,好巧不巧又吼的正是他事先约好的动手暗号。这下子,那些个跟来的光棍们,脑子一热,也没多想就真动起手来。

但是刚刚受到的惊吓太过分了啊!

本来还都是一个个骁勇善战的小夥儿,现在都还手脚发软的举剑乱砍著,瞄准都不会了。胯下的骏马也跟失了魂一般,歪歪扭扭的载著他们左右西东的乱跑。

这样的突袭,绝对是个悲剧。

挑著眉毛的伊稚斜,与苏将军两两相望,彼此交换了个眼神後,就将早已布防的亲兵招呼了出来。扎洛本就来不及在规整队形,也没来得及多说些什麽,就见到自己的手下一个个被擒被杀。

不过短短一个时辰,从动手到全部镇压,扎洛的千人小分队瞬间瓦解了个干净。

尚存了几分观看等待心思的其他族长,得了这个消息後,连行李也不收拾了,赶紧的骑马带队滚回家。

匈奴的一场可能出现的大规模混战场面,就因为这样莫名其妙的缘故,而宣告终结。

伊稚斜特别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之前整整近五十年,匈奴都备受那些个游牧民族的骚扰。招安又不愿意,亲和也不干,就是要来打砸抢。这下子,不过是让婉婉的“地下夫君”绑走人一个将军,再用虎皮毛球砸坏了人家一辆马车,再再由婉婉亲自上场表演了一出虫子大戏……一切就宣告结束了!

这次的庆典刚刚一完结,匈奴王就收到了一堆的求和信。

里头写得最有诚意的,就是过去最嚣张最无礼的马伊族长。这位仁兄现在还半窝在床上,由著他家医者帮忙看顾,收惊兼安抚来著呢!换在过去,这一位绝对是最能闹腾的。每次祭祀庆典过後,都喜欢跑到丰收了的匈奴王城四周小城邦去打砸抢烧一通,弄得民怨沸腾的。这次倒好,不仅不动手了,还乖乖上缴了归顺应该交纳的物资,跟小绵羊似的听话。

旁的民族,见最大族族长马伊都这样了,最能打的扎洛也没了战斗力,哪里还敢多说什麽,一个个投降的投降,归顺的归顺,和睦得不得了!

匈奴这边,几乎每个知道事情经由的人,都晓得这是婉婉的功劳。

一直惦记著“这个金龙王朝姑娘出身不怎麽样,而且来到这里过後还一直要匈奴王放弃朝政陪著玩闹”的那些人,现在全部都觉得“这姑娘真心不错”啦!特别是有些怕这小东西祸国殃民的匈奴臣子,统一地投了她一票赞同票。甚至还有之前闹腾著不要她当王妃的,这会儿特意写了申述的折子,强烈要求匈奴王赶紧的把这个福星王妃娶进门。

对此,伊稚斜当然是乐意的,他喜欢婉婉这个漂亮姑娘。

不仅聊得来,能吃到一块儿去,平日里大家都非常待见彼此。能娶到这样一个王妃,当然是比一贯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联姻好上数百倍的啦!虽然婉婉有过很多情人,但是他们匈奴不计较这些,只要姑娘进门後守著他一人过日子就成!

小婉婉对此倒是没表态,主要是没来得及开口,游说的男人就蜂涌而至了。

作家的话:

婉婉到底花落谁家咧?

俺已经决定要完结倒计时了……主要是俺觉得没啥好写的了。

可怜的婉婉,被某龙嫌弃了。中段残了……幸好後半段有扭转回来。不过总的来说,这一本让我不太满意,只有把希望寄托在下一本了。

打滚求安抚……

11

☆、(15鲜币)婚礼血光

第一个的当然是自诩为口才不错的贤王殿下啦!他这几天都在禁欲修习仙法,为的就是和小东西共效於飞的未来人生。若是小东西这会儿就嫁了,他决计是不愿意的。所以,不等其他男人想出对策来,他就第一个开始使个劲儿的贬低匈奴,贬低匈奴王,贬低这里的婚嫁习俗……总之,就是各种极尽所能的贬低对手,以达到衬托抬高自己的目的。

他说得天花乱坠,唾沫横飞,却不想,小婉婉一句都没听进去。

甚至到了後头,还打著哈欠,咕噜跟只吃饱喝足的小猫似的睡著了,简直气煞贤王是也!

第二位登场的,是非常看不起自诩高人一等某只的奸商。

是的……久违的他,千里迢迢赶到匈奴,足足带了十几车各地吃食。

本以为会迎来婉婉热情的亲吻拥抱,却不想等到的是,小东西要嫁人的消息!

谁能像他一样,带给她大江南北的美味咧?更无论,也没人能给她这麽毫无底线的财富支持吧?不是於陵子铭吹嘘,别说匈奴王了,就算是金龙王朝的皇帝陛下,也不见得有他家中财产丰厚。

这样的话,对於小婉婉来说,当然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不是说财富问题,是指,与财富对等的美食问题。

吃货嘛!关心的当然是肚皮问题。特别是於陵子铭一直以来,在婉婉心目中就是好吃食物供给者的代名词啊!所以,当她觉得如果真的嫁给匈奴王,就再吃不到什麽芒果、鱿鱼、葡萄、龙虾……这些那些的美食後,就开始认真地思考起来。

“阿铭──”想到什麽後,小婉婉撑起身来,坐在床上朝於陵少爷勾勾手。

忠犬似的扑过去,本以为会等来满意答复的於陵子铭,却不幸听到了个非常打击他自信心的噩耗:“如果你以後都不给我吃好吃的了,我就让阿一领著人去打劫你哦!我记得阿一手底下有很多人特别会骑马,我觉得,组织一个马匪帮也是顶不错的主义呢!”

所以……风尘仆仆的於陵少爷,也完败在了婉婉的坚持下。

生下来的岩九和齐恒,有些纠结了。

他们把目光投向春少和宁何,期望对方能够给予一定的提示甚至是自告奋勇的上前“御敌”。可惜,他们却只得到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回应。难不成,这又是一次命中注定的缘分?难不成,小婉婉这次又会冒出个不太靠谱却是上辈子就有了牵扯的亲哥?!

“婉婉有血光之灾,唯有伊稚斜可解。”宁何的话,让两个胡乱猜测的人瞬间安静了。

宁何的话,从来没有落空过,他卜卦是很灵验的。

“灾在何时?”岩九一直都不会介意婉婉嫁人与否,他只是怕被放开。

“婚期中。”宁何拿出了匈奴方给的单子,上头写了婚礼安排的时间,竟然就在下月初。

“意思是,若是依照他们既定的时间来安排,匈奴王会为婉婉挡灾?”齐恒也算聪明的,一下就猜到了正确答案。於是乎,待到贤王与於陵二人抱憾无比的前来碰头时,听闻这样的喜讯,很快就乐呵到了不行。

他们巴不得婚礼当日,匈奴王因为挡灾而嗝屁掉,那麽……情敌大军中便会少掉很大一枚生力军了!

“那我妹子不是成寡妇了?”同样得知了消息的苏将军,却是极为不安的。

疼妹妹的苏大刚,想著婉婉苦哈哈的熬了二十年(有麽?),竟然好容易要嫁给一个王了,偏生还有血光之灾的隐忧。这也就罢了嘛!为毛他妹夫到时候还会因为解救妹子而见阎罗王咧?这简直是上天不公嘛!

苏将军不乐意了,他虽然也知道前世今生,因缘际会,这样那样。

但,苏婉婉是他妹妹,必须得幸福啊!

凭什麽这些男人各个武艺高强,又有乱七八糟的法力什麽的护身,而要那个看起来挺老实虽然吃挺多但为人慷慨连银号存都给了妹子的匈奴王去挡咧?说出了这个念头後,引来了春少的无力吐槽:“大刚哥,你真不是觉得伊稚斜好欺负,傻子似的能更衬托你的智商,才比较喜欢他当你妹夫的麽?”

苏大刚无言以对。

婚礼很快就进入了最後筹备阶段。

婉婉挺配合的,除了吃……还是吃。

喂饱过後,让干嘛就干嘛。

男人们觉得看著有些堵心,但却又不能不顺著她的主意,帮忙去做一些繁琐的杂事,让婚礼的筹备更完善一些。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为了怕有个万一,他们得提前做一下布防的准备。

婉婉运气是挺不错,但也不敢冒险。万一新婚大礼上真有什麽土匪蛮子之类的出现,众人之力结合起来,也好压制了。匈奴王虽然能够为婉婉挡灾,但武艺又不高,为人偶尔又有些老实过头了,大家都不太看好他御下之力,纷纷决定暗自添上些自个儿人马。其中,当属齐恒与苏将军捣鼓得最厉害。

丐帮人多,兵营里也不少。

全都抽调了出来,伪装成平民百姓,力求让婉婉在N百个人的保护中安全度过婚礼。

後面到底能不能顺利,新娘会不会被某王爷某帮主某高手抢走这种事,当然不在这次的保护范围内啦!

等到婚礼结束後,男人们已约好,各凭本事,抢到就算,无论如何不要留给匈奴王就行。

结果,有人预料到了开头,并未预料到结尾。

宁何是算出了婉婉会遭遇血光之灾没错。

但是,他并未算出,引来血光之灾的人,竟是她自个儿。

更让人头疼的是,匈奴王在卦象上所谓的挡灾,本不是帮忙挡了血光,只是挡住血喷在婉婉身上而已……是的,这次的血光,是婉婉引了魔界之物,将死门打开,硬生生惹了魔王大人来收走了一干人的命。

男人们都懵了,这到底是怎样一副惨绝人寰的画面啊!

可这并不能怪到苏婉婉身上,因为,魔王虽是因她而来,却似是受到了某种刺激才动手的。具体刺激是什麽?因为宁何为了不免引发民众恐慌,而布下了巨**阵,耗费太多元神,一时半会儿还清醒不过来。大家没人可问,只好静默的候在一旁。

强抢老婆暖被窝的戏码,现在是演不出来了。

就算是再没心没肺尖酸刻薄的商人於陵少爷,也见不得这样的惨剧出现。

更无论其他人。

“师傅为什麽要杀他们啊?”小婉婉是第一个回过神的。

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她很疑惑的在想,试图想出个究竟来。

“你师傅……他是魔王。”春少是略知情些的,但是,具体细节他也无法说得清,只好这般简略回应。

婉婉不明白的摇摇头:“魔王为什麽不杀老虎,要杀人?”

没人回答。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究竟是什麽。

“因为魔王的使命,是屠。”宁何悠悠转醒,第一时间便是摇晃著过来查看婉婉情况。

“屠?”不明所以的小东西,眼神有些迷离。强烈的血腥味让她有些混混沌沌的,脑子也有晕呼。但是看到宁何,她还是能分辨的出的。宁何身上有一种纯粹的气息,这也是她当初第一时间会觉得他很让人安心的缘故。

“他应当与你说过,他若是来到人间,便会大开杀戒。”宁何沈重的叹了口气。

婉婉眉头紧皱,认真的回忆著过往的交谈。

“他可曾说过,他不能到这里来的。”宁何见她懵懂,又耐著子补了一句。

“是。但是,师傅之前不也在万春教我学本事麽?”婉婉还是没明白,魔王已经不是他日吴下阿蒙了。

“那是他被我封印了元神,又另习功法的缘故。”宁何了她的脑袋,柔声道。

“所以?”婉婉仰著头,等待著他接下来的解说。

“所以,他现在回归了本元,阳刚之气过於充沛後,便需要发泄。”

“我不算发泄?”

“你……只是之一。魔王临世,是轮回安排,并不是谁的能力可以解除的。不过,你之前触到了那枚玉佩,把时间提前了一些。”宁何略的解释了下,他并不想让婉婉太多的知道,今天到底死了多少人,添了多少坟。

“在坐上花轿前,有个声音一直让我召唤师傅,我以为,是师傅想来观礼。”婉婉想了想,道出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应是天音。”宁何万没想到,竟还有这样的缘法。掐指一算,略松了口气道,“无碍,今日死伤,皆是因果际遇,并非坏事。”

“丐帮死了一百七十余人。”一直沈默的齐恒,状似自言自语道。

“军中死伤过千。”苏将军的声音,则明显带著沈痛。

“他们都该死。”略顿了半晌,宁何如是道。

这样的答案,自是激怒了两个伤心欲绝的男人。失去了部下,是为上位者最最不愿见到的事。他们冲将过来,狠狠的发起了攻击。

宁何自是不会傻傻应承。

於是乎,三人便瞬间打做一团。

作家的话:

呃……完结倒计时中。

感谢大家捧场,新坑《同妻》期待大家多多关照哟!

☆、(15鲜币)安抚魔王(限)

没人能够拦下这场混战。

三个人足足打了两个时辰,气喘吁吁到无法抬起手指头,方才罢休。

待到他们对打完毕後,突的想起,似乎应该将婉婉先行安置一番才对。可这时再找人,却已半点没了那披红挂绿的小美人踪影。就连新郎官伊稚斜,也找不见人了!

“速速去寻!”最先有了不好念头的自是贤王。

先前魔王临世,他亲见了那长著一双红眸的恶魔,屠杀诸多无力还手的凡人。现在婉婉不见了,指不定就是那魔王对她有了什麽想法,准备……本不敢细想的贤王殿下,脑子已乱成了一锅粥。

其他男人继而匆匆加入寻觅大军,可没有宁何的帮助,谁又能寻到人魔二界的通道呢?

“不用寻,他很快会送婉婉回来的。”抹抹嘴角血渍,宁何道。

男人们面面相斥,不敢置信,殊不知这却是注定的事。

“没吃的,我好饿。”婉婉见了魔王,第一时间说的也正是这句。

魔王大人很郁闷,刚才杀戮的事,让他心情没办法完全平静,他本是想找婉婉来聊一聊,抱一抱,纡解一下心中杂念的。不想,那边却第一时间来了句这个。有些叹气,又莫名有些松了口气的魔王,抱住婉婉亲了又亲:“小东西,还当你是怕我才不甘愿的。”

“为什麽我会怕师傅?”小婉婉歪了歪头,一脸懵懂。

“你应该有看到,刚刚……”在人界待了好些年的魔王,并不若外人料想的那般轻视。

“他们都是该死的人吗?”婉婉伸出一指头,戳了戳魔王俊脸。

“天下哪里又有该死的人。”魔王苦笑了下,不愿多说。

“可他们已经死了。”婉婉的话,分明是安慰的。魔王很欣慰,亲了亲她额头,淡淡道:“我若出世,必定会有这般杀戮。死伤,已是天命所定,无法更改。”

“师傅不要难过,婉婉不怪你。”像是感受到了魔王心中哀伤,小东西伸手揉了揉他额心。魔王大人顿时红眸闪闪,心跳加快:“若是我之前杀了你那些朋友,你当如何?”

“把他们找回来。”婉婉坦然道。

“你要逆天而为?”魔王心惊跳。他生怕小婉婉做出什麽了不得的事,也怕谁人在她心中占据更重要位置。他所杀之生灵,都已是阎罗定下的阳寿应尽者,若她贸然行动,难保不会再度被变作石头,“那可不行!小东西,你应知道,有些事是无可回转的。”

“可三哥哥说,大家都不会死。”顿了顿,看著魔王紧皱的眉头,婉婉补充解释到,“所以我便注定是可以寻到的。就像师傅,三哥哥当日也是说你死了,可不也被我找到了吗?”

“真让人不省心。”略松了口气,翻身把人压下,魔王开始撕扯起她的衣裳。

婉婉还想说什麽,却觉得身下一痛,某大物什就这般毫无预警的挺了进来。

“师傅……疼……”扭扭小屁股,想要避开进攻的小东西,呜咽著求饶。

“就是要让你记著。”嘴里说得狠,动作却放柔了许多,大手还探了只在两人交合处,轻轻的按揉抚慰。不过片刻功夫,软软的花瓣便浸出水来,润滑了彼此结合部位。魔王勾起嘴角,欣喜的呢喃,“小东西,你也想要我。”

“痒……那里痒……”呜咽音调婉转,小东西的声音里凭添了几分媚惑之意。娇柔的腔调,勾得人心头更痒,恨不能将她弄坏了去,把这痒劲儿给止了。於是乎,缓缓的律动便瞬间成了飞速抽,巨大的男物,因上头那粒粒微小突起而显出几分刺激感来。小婉婉只觉著内壁被刮弄了一番,里头点点的嫩都受到了巨大冲击,痒劲儿更甚三分。

“小东西,你也让我痒……”咬住她的唇瓣,轻轻吮了吮。魔王捧著那小巧臀儿,疯狂的挺送著,冲刺著,贯穿著,就像是要把这些天的思念给透过结合传递过去似的。

婉婉软软的小身子,被撞得一阵晃动起伏。压在她身下的柔软魔兽皮,也随著荡漾出了情欲韵律的弧线来。那双纤长腿儿,被抬高到极致,软软的臀被阳处的囊袋拍打,阵阵靡声随之而出,劈啪作响。

“小东西,你真是个棉花似的东西,水做的人儿……”魔王“新。回、忆论!坛”被裹得紧了,又热又暖的缠著,感受著那道里头的潺潺润泽,舒服得叹息阵阵。

婉婉也得了好处,觉著这感觉舒坦又愉悦,半眯了眼,挺了腰身将往上。

魔王低下头来,衔住一方小巧浑圆,细细品味,啧啧有声的尝著。

“师傅,那儿……”被亲得舒服,小东西便又把平日里的做派拿了出来。一面夹紧男人雄腰,一面小手这儿那儿的乱抓乱挠。当然很快就拽上了魔王不许人碰触的双角,被戏称为羚羊角的那儿,其实是另一方敏感之处。

“哪儿?小东西,你若是再不松开手来,我可就……”本是意欲威胁一下的,却在软软指头勾画揉弄那双角的形状时,自己忍不住真气紧了。几乎是以无法计数的频率,飞快的抽送拍打著。抛开了退出再挺入的方式,而是深埋在其中,狠狠的冲刺顶送,没一下都只是轻轻退後,重重撞击。

婉婉也再寻不到自个儿声音,她只觉著,身子像是漂浮了起来,飞腾到了半空之中。

他们彼此享受著对方身体所带来的快慰,感受著那种结合时无与伦比的滋味,直到高氵朝最终来临。

“师傅,你还害怕吗?”被平放在宽厚膛上,婉婉枕著魔王心跳,软软的问著。

“不怕了。”明白她所问何事,魔王悠悠的答著,心头感动莫名。

小东西在用她的方式,安慰著他呢!

“师傅,我饿了。”瞬间,感动飞去九霄云外,只留下叹息:“为师傅忍一忍,可好?”

“哦……”撅起嘴来,咕噜了几声只有她自个儿能听见的话语,小东西合了眼,决计让瞌睡抵消饥饿。其实被“喂饱”的她,本不是太需要吃那许多食物的。可惜,这些年已大吃成了习惯,纵使身体不需要,嘴巴也会惦记。幸亏她不是个吃了就长的主,否则这样一来,非得长成一个球不可!

“婉婉,我的小婉婉……”魔王顿时觉得她乖得让人心疼,有时候又让人想掐两下,实在是左右为难的感觉。好在,最终也只是恋恋不舍的用缓缓起立的分身,轻戳了戳她软软的娇。不为别的,只因先前滋味太好,他想要再尝一尝。

较之魔王的幸福甜蜜,另一头的男人们却是忙到不行。

对外宣称的大战降临,死伤惨重的征战,不过是为了掩饰魔王临世的真相。

可细细一盘算,一一研究死伤者姓名时,众人方才发现,死者中十有**都是为恶之人。

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苏大刚军中被其余势力暗埋下的眼线,在这一次都给清除了个干净。那些注定会给金龙王朝带来隐患的老将军们,再不能玩一些朝堂上的小把戏了。

而丐帮死去的弟兄,竟好些个都是朝廷通缉的重犯。

原来,那些自动请缨来边陲看守的江湖人,本不是忠心耿耿的属下,而是犯事了换个身份,还想凭著丐帮遮掩再捞一笔的大恶人。

“原来……真是这样。”

“可……命是尊贵的,不应由谁来定夺是否应夺取。”

一时间,对於魔王的行为,婉婉的男人们分成了两派来对待。

最不满意这种做法的,当然是一直与邬少不太对盘,现在就算对方成了魔王,也依旧看不顺眼的於陵子铭。

商人行走天南地北,见多识广,却也多少做过些违背心意的龌龊事。

兔死狐悲的心情,不由得涌出几分来,委实让人理解。

“我也觉著,若是能交由朝廷来判决,更好一些。”贤王对此非常支持,可惜,木已成舟,说什麽都已经晚了。更无论,当时就算他们想反抗,也并无能力来行动。魔王的能力几乎无人可敌,这世间,就算仙人下凡,也不过只能规劝,无法阻拦,“可惜,纵然有心,也没人拦得下他。”

“也不尽然。”宁何布阵後歇了好久都不能回复脸色。

突然听到他开口,大家都愣了愣,露出惊讶神色来。一般情况,这位仁兄不都爱站在大家对立面的吗?

“你的意思是,有人可以拦下魔王以後的作为?”虽然事不关己,但没人会对这个制得住魔王大人的“怪物”充满好奇。就连一直默默行事的岩九,也不由得抬起眼来,好奇的望向宁何。

“是。只要婉婉在一日,便能制住魔王一日。这是他们的命数,也是我这些年苦心安排的因果。”众人似懂非懂,宁何也不多谈,但这句话显然是一枚定心丸,让旁人齐齐放下心来。婉婉是个天真善良的女孩子,无论她前世是什麽坐化,今生,都不会愿意见到那些个残忍的血腥。

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可喜可贺。

作家的话:

也就是说,只要婉婉在一天,魔王就不会乱来。

不是表示魔王不再杀人了。

PS剧情拉快了果然自己都不太适应……感谢宝月的鼓励捧场,感谢其他妹纸的支持,我会加油的!新坑《同妻》请多多关照哟!

☆、(15鲜币)师傅归来

更为可喜的是,无论如何,婉婉都很快从魔王那里回到众人身边来。

魔王不可轻易离开魔界,除非入之前那般离魂转世。可那样会损失很大一部分的修为,就算是魔王也不见得会舍得。所以,大家觉著,魔王应该不会再来了。而婉婉绝对经不了饿,很快就会闹著从没人类吃食的魔界回来。

就像这样──

“好吃!好吃!张一一做的烤鸭,就是好吃!”好吃你也不至於一吃吃五只吧?!

黑线的张一一,虽然荣升为了婉婉姑娘贴身御厨的一一,却还是不太能适应她的绝佳胃口,一脸惊恐的盯著她的肚皮,像是想瞧出里头是不是放了个传说中的乾坤袋。

六只烤鸭,本是做了个众人入戏时做凉菜用的。

婉婉姑娘回来後,一个人就给全解决了,真真的以一敌百,各种了不得!

更以一敌百的,是婉婉对魔王大人的掌控能力。因为在她出现没多久,魔王大人领著他的两个手下,一起尾随而至,来到了人界。

这一次,魔王还是用的邬思为身份,当然不是魔族之王模样,而是人类的形态。

魔气淡到极致的人类模样,足以见得,他牺牲了多少。

“所以……因为邬少舍不得离开婉婉太久,才暂时舍弃了魔族身份,重返人间?”於陵一脸的不敢置信,可魔王的回归,却由不得他不信。红色眼珠子的人类,绝非凡诸。更无论,他还带来了两个头上长角,皮肤泛黑,犬齿突兀的随从。更更更别说,这两个随从的胃口好到,苏婉婉姑娘也要略微侧目的地步。

“婉婉,不高兴?”邬少并不理会於陵子铭,一心的讨好婉婉,将她爱吃的食物挪过来,剩下些绿油油的菜叶子在两只小魔物跟前。

“他们能吃。”怔怔的眨了眨眼,婉婉如是道。

“你若不喜欢,我便让他们再不许吃了。”这绝不是让人闭嘴而已的意思,而是,永生永世都没得吃,没命吃的意思。

果然当回魔王後,子就变成比较血腥无下限了吗?

“很好!”不想,小婉婉下一句,却是这样的。

包括魔王邬思为本身,也没预料到。一般的吃货,不都是比较介意别人抢了自个儿的份吗?为什麽小婉婉浑然不介意咧?

“阿一回来後,都不怎麽能吃了,不喜欢。”小婉婉的意思是,她比较喜欢抢著吃的氛围。正好,独角与两角撞到了她的兴头上,就像张一一一样,被婉婉姑娘给相中了。

“那你喜欢,我便留下他们。”邬少微笑著点点头,看也不看旁边尴尬至极的子铭。

“这次回来,可有旁的感觉?”春景兰与他算是有一段同师之谊,彼此感情也不错,说起话来也会熟稔许多。

“宛如隔世。”淡淡的回应,继而露出微笑,看著这个曾经在人界的朋友,“宁何在何处?”

“主人他暂且修炼去了。”知道今非昔比的邬思为不用再唤宁何主上,春少也不勉强,只顺著话头略讲了几句,便又把主题扯回了邬思为重返人界的感想上,“你此刻仍修的是魔道吗?”这当然不仅仅是春少一人关心的话题了。修魔者,禁忌较少,修行速度较慢,但後劲十足。在场所有人都非常希望知道,回归的邬思为,会不会到人界大开杀戒。

“婉婉说,她讨厌血腥味。”淡淡的回应,并未说得太细,却是回应了所有人的担忧。

若是有婉婉,他宁可放弃魔王真身,忍住嗜杀之欲,永留人间。

“婉婉,世间百姓真该谢谢你。”贤王闻言,与众人彼此交换个了然眼神後,纷纷得出婉婉确实了不起的答案来。

小婉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啃著手里最後一鸭脖子。

不晓得为何,她和师傅做的时候就会比较不耐饿。难道是师傅的两个角角,能饭吸她力麽?可是,身子里的感觉,却是在告诉她,做过後力充沛很多啊!搞不懂的小婉婉,瞬间放弃去搞懂了,继续专心填肚子。

男人们纷纷宠爱的把自己面前的菜也端过去,让这饿极的宝贝吃个过瘾。

伤患的抚慰问题,基本是交由匈奴王去搞定的。大家的一致说辞是,人在匈奴地盘上死的,伊稚斜必须负责。其实真正缘由是,所有人都不爽他和婉婉有了夫妻之名。到现在大家都没怎麽搞明白,匈奴王是怎麽让婉婉觉得非君不嫁的。

没问出个所以然,只好迁怒。

匈奴王这几天忙得连撒尿都得计时了,本没空来看他新婚妻子。

婉婉从魔界回来的消息,他知道後,也只是匆忙回来见了一面,确认其状况无碍後,便又急急赶去处理公务了。

小婉婉有了新朋友後,就瞬间忘记了老朋友,也没缠著让伊稚斜陪她玩。

吃饱喝足後,她就和独角、两角一道,去找乐子了。就像当初玩儿土匪游戏玩得很开心,现在也抛到脑後了一样。婉婉现在觉得,匈奴的趣味已经尝了个遍,她比较好奇两个魔物可以领她去做的有意思游戏。

独角与两角,在魔王大人本次回归之前,是伺候在殿前的。

说白了,就是两只得了魔王青眼的小魔物,没什麽大能耐。魔法什麽的也不太擅长,只略懂点儿浅的变化手段。当然,比起寻常人类来说,自是厉害许多的。无论是五感上,还是气力与感知力上,都非常人可比拟。所以,除了岩九非要跟著之外,旁的人也挺放心让两人陪著婉婉四处晃悠。

匈奴王城最近比较热闹,因为伊稚斜的新婚,大家还是挺喜气洋洋的。

婉婉带了三个跟班,乐呵呵的做著调皮小公子打扮,慢腾腾的啃著烧饼,走在新建成的石板路上。这是他们来匈奴时才开修的,不过数月功夫,就成了这般模样,不得不说,外邦的发展还是挺迅速的。

两个魔物幻化了人型,又做了寻常家丁打扮,比起岩九来说,还更不那麽扎眼。

热热闹闹的街道上,行人慢慢因为日头的攀升而多起来。

婉婉原计划的路线是,沿著这崭新的石板路走一圈,见著什麽吃什麽,吃不完的扔给两个跟班,最後乐呵呵的晃到晚上再会匈奴王府。两个魔物也是乐意的,虽然魔王吩咐不能吃人了,但人界这许多好吃的东西,他们总算能挨个儿品尝到,也算补充不是。更无论,魔王偶有空闲时,还能亲自指点下他们的魔功,实在是比吃什麽都实在呢!

於是乎,除了岩九之外,一行人都吃得满嘴流油,不堪入目……

“小娘子,随爷爷我回去乐呵一下吧!”

“滚去!”

“真是个泼辣的姑娘……”

“小爷们就喜欢泼辣的!”

“真不错啊!”

“也挺大……”

“这台词怎麽这麽熟悉啊?”婉婉想起了当年和张一一认识的画面,扔了炸糕,拽了岩九就挤了过去。果然看到了一副“公子哥儿调戏良家妇女”的画面。虽然,那个公子哥儿个子比穿戴得很清凉的妇女矮上半个头,整个场面总体看来有些搞笑,但好歹也算是让婉婉旧梦重温了不是?

“阿九!你能打得过那几个公子哥吗?”婉婉又想捉弄人了。

这次她晓得,不拿那些劳什子的信物出来,直接命人上前捣乱。

岩九默默点了点头,发现她目光一直盯著前方,未曾注意自己动作,刚想补充说明下,却发现左右各冲出了一个黑皮肤的矮个子。

“魔妃,小的们能打啊!”跟著魔妃有得吃。

独角两角二人,简直是把婉婉视作新主子了。本著讨好主子就能修成大魔怪的意思,两只跃跃欲试的想要表现表现。打架什麽的,他们在魔界也常常做的!当然,与人类的打架有些区别,可触类旁通嘛!他们魔族也是很好学的哦!

“咦?一角二角也会打吗?”小婉婉来了兴致,刚刚她本来是想让岩九去当一下英雄,救一下美的,却听到两个魔物的自告奋勇,不由得有些期待起来。邬思为的功夫她见识过,还算不错。後来成了魔王,偏偏不爱用了,让她有些失望。现在这两只,也算是她师傅在魔界的徒弟吧?她好期待再度看到当年邬少那种耍扇子的功夫哦!

“小的们这就去给魔妃表演看看!”独角两角一个闪身,就跑到了人群中心去,全然不知自己被当做了杂耍的猴子。

那群调戏歌姬的公子哥儿,也完全没注意到这两个不起眼的黑瘦矮子。

主要是一般情况下,出面救人的不是高大英俊风度翩翩的绝对男主角,就是一脸大胡子魁梧雄壮的男主角他爹。像独角两角这样的,化成人形的魔物,还真就没有过。所以,婉婉睁大了眼睛,攀到岩九怀中,巴巴的等著即将开演的好戏。

她的期待,在两个魔物真正动手时,变成了极度的惊讶与赞叹──原来,打架还可以这样子弄啊?!

作家的话:

因为已经对本文无爱了,但是还是得把该写的写出来。

倒计时中,具体还剩多少……其实预计本来是有很多的,可惜,魔王这一段我省了些笔墨,其他的也尽量简短些,我现在好想好想写同妻……

☆、(15鲜币)耀武扬威

两角站在一头,张开双臂,做了接收状。

而一头的独角,却蹲在一旁,不知准备著什麽。

若是这两人的行止,远离人群,还不会有人对他们报以太多的注意力。强抢民女的戏码,虽然狗血,但好歹比较够看不是。可惜,这两人好巧不巧,所在的位置正好挡在了那群公子哥儿和那名美貌歌姬之间。

很显然,这是来捣乱的啊!

围观群众激动了!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把本不算太大的圈子给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起来。

亏得婉婉最开始就让岩九占据了有利地形,她又窝在那人高大的怀中,比一般人都高出几分,非常有利於观赏一切战况。

公子哥儿们当然是不屑这两只的啦!

看起来比他们更瘦小一圈的模样,本两指头就戳得倒嘛!不过……为毛他们的手指头,都动不了了呢?

独角笑呵呵的露出了全脸除了眼白唯一白净的地方。

眼尖的岩九看到,他的一双尖利犬齿,堪比野狼。他略收了收胳膊,把怀中的小东西护得更紧了些。魔族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岩九并不能太过详细的了解,但他不允许婉婉在他跟前受到丁点儿伤害。

相较於别的男人来说,岩九更觉著,婉婉是他的一种责任,一种甘之如饴负担著的责任。

“阿九,你猜他们会怎麽玩儿?”小东西把两个魔族的行为当成了杂耍,巴巴的望著,双手已预备上了拍起来给予鼓励了。

“不知。”避开了一旁挤过来的鲁男子,岩九小心的保证著怀中人的安全,并不关心旁他。

“哇──”小婉婉也不介意这个。

当她与众人一起,把注意力放在独角身上时,她竟然的看到了一场蹴鞠,把人当毛球般踢著玩儿的蹴鞠!

全场都沸腾了!

所有围观的人,都报以了不敢置信的惊呼声来。

那些个被独角一个个踢飞出去,又被两角团把团把扔回来的公子哥儿们,再也没有稍早前调戏歌姬时的那般风度翩翩一表人才。所有人都对这样的场面拍手称快。没人对“这两个小个儿为何会踢动得了比他们高出半分的男人”的问题报以质疑。特别是那几个被戏弄了的歌姬,非常快意的看著这幅场景,後来还拿出胡琴来给独角他们伴起奏来。

欢快的曲子是匈奴这边特有的调调,好多人都和了节拍来哼唱,像是给独角他们伴奏。

婉婉看得直乐,也胡乱的咋呼几句後,间或的趴到岩九肩头蹭蹭的大笑。

这样的欢愉场景,直到一列穿了金龙王朝兵士服的人马到来,方才渐渐消停下来。

匈奴这些年与金龙王朝关系交好,民众们都彼此识得对方兵士服装,相对过去来说,也会比较尊重彼此的官员。不过今天来这个,显然不太得匈奴百姓的喜欢。这一点,从诸人见他人马来到时,纷纷露出的鄙视不满表情便能瞧出一二。

“何人在此闹事?”显是官饭吃喝过多的富态老爷,步下软轿。

“父亲,救命!”被独角的踢来踹去,已是满面狼狈的富家公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跑到这官老爷跟前。

“敢伤我儿?统统抓起来,关进大牢!”官老爷一家之言的做法,很显然是习以为常的。小婉婉嘟了个嘴巴,扯扯岩九衣襟,示意他上前一些。独角与两角的刚才动静太大,显是躲避不开,当下已被捆绑了个结实。其实也不算太结实,若是他们想挣脱,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两人也是同夥?一并带走!”官老爷眯了眯眼,似是看出了婉婉身上衣饰的不凡,存心想顺带捞些好处,抬手便让兵士们上前。当然,从不是吃素的岩九,很快就让他有些腿软的後悔了。十七八个大个儿官兵,被这人一腿一个的踹飞了去,重重跌到地上的模样,显然是受了重创。

“你,不好。”婉婉想要批评两句,耍耍威风,官老爷却是以为岩九要去与他动手,哭天喊地的就闹将开来。一众围观人嗤笑不已,很快竟又是引来了一列军队:“何人在此喧闹?匈奴王今日要与贵客前去校场点兵,无关者速速离开!”

“多隆!多隆!”婉婉脖子一扬,看清了来人的相貌,急急招呼道。

“王妃!”护卫长瞪大双眼,赶紧下马来,飞快奔到岩九身边与婉婉行礼,“王这些日子都惦记你得紧,你可是要与小的一同去点兵?”

“不是,我是只想逛逛,那胖子拦了我的路,想不规矩。”这话说得,刚还以为寻著了靠山的官老爷都快吓得尿裤子了!刚还当是寻常的匈奴人家,至多是个富贵点儿的,绝对可以欺负。却不料,竟是看走了眼,是人家王妃!这下子,他原想仗著与多隆的熟悉,把人拿下的念头,只能化作泡影惨淡收场了!

“擒了!”多隆当然是忠心不二,护主到死的。

二话不说,一群比金龙官兵高出大半个头的匈奴兵士,便来把刚还趾高气扬的一种金龙官兵捉拿住。独角与两角的自是顺势挣脱开来,屁颠颠跑回婉婉身边,假模假样的哭著告饶:“王妃,我有负家主重托,没能护你周全……嘤嘤──”

“好可怜……”婉婉也假意抹泪,捧著脸一阵假哭,浑身抖成筛糠子一般,其实是趴在岩九前偷笑。岩九也如以往般惯著溺著,捧了婉婉小头脸温柔的抚著,一双冷眼却是淡淡盯著不远处的那胖胖官儿,像是等著多隆发了话,便要出手教训的意思。

正在此时,匈奴王与他贵客便已打马行至。

来著也非外人,一是金龙王朝贤王殿下,一是化身世外高人的魔王邬少。

“小婉儿竟是想我们至此,早早的来这儿等我们了。”第一个开口的便是眼尖的贤王,远远瞅著被岩九护在怀中的小身影,笑眯了眼便下马行来。待到走近,瞧见小东西一脸因憋笑而来的通红,眉头瞬间皱紧了,“怎得?受了什麽委屈?”

只这一句,便让那哭丧著脸的胖胖官爷泪流满面。

原只当是稍有些富裕家里的女孩,竟然还与贤王关系了得,不是都说贤王不正经,变态的恋著五皇子嘛?谣言害人不浅啊!

“阿风,我被你手下欺负了。”婉婉最近爱上火上浇油的营生,手艺越发纯熟,也懂得了关於适当撒娇比撒泼更重要的道理。大眼睛眨巴几下,硬挤出点儿水汽来,不止贤王,就连旁的人见了,也心软到没边。

“我手下?”挑了挑眉,贤王凑过来捏了捏婉婉小脸,不避嫌的当众亲了亲。转眼当著脸色古怪的多隆冷声道,“谁?拉下去砍了。”

“冤枉啊──”胖胖官老爷从未有过这时这般的气力与冲劲儿,当年买官时都没有。

一个箭步冲将过来,抱住贤王殿下的小腿就开始猛哭。

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可怜模样,把他那个刚刚还觉著自个儿老爹很了不得的公子给吓坏了……你问公子的朋友?那不是见了事情不对,鸟兽状散去了嘛!

“师傅,我想和阿九坐一匹马。”事情解决了,婉婉领了三个歌姬,一起跟著匈奴王去点兵。歌姬当然是随了後方将领们的马,婉婉这头则是抢夺了好久。结果,魔王大人红眼睛都急出来了,才让众人放了手。

“乖,岩九累了,你且让他歇歇。”邬少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死过去再活过来之後,越发的见长了。三五日不睡都不会乏的九把刀,单单抱著婉婉走几步就会累?亏他敢说!

“噢──阿九,那你好好歇歇。”可偏生,婉婉就是会听这些的。

她总惦记著当初把魔王大人给“气死”了的事,这会儿魔王重返人间,基本上说什麽她都听的。而且,宁何走时还与她说过,上一次的屠杀事件,有些因由,魔王并未完全的滥杀无辜。总之,魔王纵然便了几次模样,纵然“不是人”,但是在小东西心目中,还是当初那个每日都惦记著为她大老远寻了美味豆腐脑来的好师傅。

“小婉儿累不累?可需要在为师怀中眯一会儿?”笑著亲亲婉婉头顶,邬少颇为得意的松了松缰绳,由著胯下骏马行得快了几分。

“不了,师傅,你比较累。”小东西摇摇头,就在邬少以为,她会给一句更贴心的话来时,却不想,等来了一句,“你下面都硬硬的抵著我屁股好久了,这样不行的。师傅,如果你实在忍不了了,就去树林里自己解决下吧!春少说过,男人忍太多,会举不起来。”

魔王大人……魔王大人你还好麽?为什麽吐血了啊?

独角的与两角的,用深深的担忧表情,看著前方魔王的背影,掬一把同情泪在心间。

旁的几位男子,则忍不住捂起嘴来,窃笑著尾随而上。

在他们身後,一个瘦弱的蹒跚人影,跟随了很久,很久,直到他们入了校场方才罢休。

作家的话:

倒计时中……俺好想写新坑……对婉婉各种无爱啊啊啊~~

☆、(15鲜币)他们太快(限)

因为白日里点兵,魔王有些乏了,便早早领了婉婉回去歇息。

事实上,所有人都晓得,这不过是魔王大人的一个借口罢了。借著与徒儿亲近下的理由,好好的与婉婉这样那样一番。可偏偏宁何不在,其他人都畏他三分。而小婉儿又最听他的,让她跟著就跟著,二话都没一句,让人很难劝解……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人被领回了房拆吃入腹。

其他人都也能想得通,好歹魔王大人饿了三年,这时候让他一番也是好的。

唯有刚新婚的匈奴王不乐意了。

他是明媒正娶啊!为什麽到现在洞房没捞到不说,还不让他亲亲抱抱呢?搭著护卫长多隆的肩头,憋屈的伊稚斜开始琢磨,要怎样才能抱到老婆。护卫长是有老婆的,小时候就领回家养的童养媳,所以这会儿他也挺想回家抱老婆的。眼珠子转了转,向来比较老实的多隆难得给匈奴王贡献了个点子:“不如王和几位大人商量下吧?!”

“商量什麽?”

“商量著王妃怎麽分配啊!”

“呸──我老婆为何……等等,你说分配的意思是?”

“是,就是……像金龙王朝皇帝那样,这个里去两天,那个里住一宿,这样。”

“多隆!好小子!去中原时什麽事没学会,到是把这荒的事儿给记著了!”狠狠的拍了拍属下肩头,匈奴王一脸正气的说,“滚吧!这里本王用不上你了!别总想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小的告退!”被骂得丈二和尚不著头脑的多隆,乖乖离开。

“所以,为了公平起见,为了防止三界被破坏,为了维护三界的和平,贯彻……”

“说重点。”

“我就想著,不然大家均分婉婉的……时间,可好?”

沈默的男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刷刷点下了具有历史意义的头来。

表面上看不起多隆提议的匈奴王,实际上在护卫长一转身的当儿就屁颠颠跑来,集合了男人们一起,商议这个绝对靠谱的决定啦!过去大家都是你争我夺的,变著法子在婉婉跟前讨好,方能轮上一两次。而且,像於陵子铭和齐恒这种不太受待见的,还总会被婉婉给自动跳过了去。

於是乎,这样的提议,首先受到了这两只的举手赞成。

然後,为了拉更多人下水,於陵家主就说,若是不愿意的,他就让今後所有的商铺都不做那人生意,让那人裸著身子饿死!丐帮帮主则表示,他也会配合的让帮众子弟们,把不配合著出现的地方都弄成垃圾场,随时见著都以唾沫围攻!

这样的威胁,纵是岩九这样的高手高手高高手……也是承受不起,必须妥协的。

不过,具体是因为怕了,还是被好处给吸引了,这边不得而知。

反正,大家一合计,想出了抓阄的法子,便自行安排起来。伊稚斜,苍文风,岩九,齐恒率先抽走了前四个位置。给不在场的三人,留了三个靠後的。挣不过人的五皇子当然是排最後啦!今天抢了人就跑的魔王邬思为,放在倒数第一好了!贤王网开一面的提议,让宁何就跟在他後头当第五吧!

浩浩荡荡轰轰烈烈的抽签,落下帷幕後,婉婉一周七日的时光都被瓜分了。

当然,大家还是有君子协定的。

如果当事人有什麽急事要去办理,轮著的那天缺席,可以和人调换。而因为岩九的护卫身份,其他人则偶尔可以在岩九当日讨些好处。以防,万一婉婉突然临时起意的与岩九有了点啥,旁人也不会太亏(这事有过先例,毕竟婉婉与岩九朝夕相处,更熟悉,更亲近些)。

这些都安排妥当後,男人们就齐刷刷的去敲魔王大人的门,准备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了。

“呃──师傅……还要……”小婉婉的声音,从门里头传来,直让抬手欲敲门的男人们浑身一颤。

小东西与他们在一起时就是这麽媚麽?

吞咽著口水,好几个人胯下都发紧了的贴在门上,也不敲门了,就静静的听著。

屋内进行到兴头上的邬少,当然也是知道有人听壁脚的。可这有何干系呢?小东西不是在他身下承欢麽?若是喜欢听,他便在做得厉害些,让那些人听个过瘾吧!

抱著这样有意炫耀的念头,邬少压著婉婉身子,更抽送的猛烈了一些。小东西软软的身子被顶得一上一下的,前那两团绵软的物什,晃悠成了迷人弧线,诱得邬少俯身去亲。热热的唇罩在尖儿上,阵阵酥麻,直让小东西舒服的呻吟出声来:“师傅舔得婉婉好舒服,婉婉还要……还要……”

咕嘟──

门外最为急色的匈奴王,忍不住吞了好大一口的口水,终於顾不上形象,把手放到了自己胯间。其实他没注意到,在不久之前,听到邬思为凶猛的劈啪声後,大部分男人都忍不住这样做了。

於是乎,紧紧隔著厢房房门,屋内外的春光都算是满满的充盈起来。

当然,屋外这头实在是阳气胜了一些,比之屋内的阳调和差了许多。但聊胜於无不是麽?大家苦逼才是真苦逼!刚刚还略有些不同意“轮值制度”的男人,这活儿自个儿一面捣鼓著,一面暗自琢磨,刚刚那个提议实在是非常非常合理。

“小婉儿,你可真会夹,夹得师傅好舒服……你我这里……对就是首处……”魔王大人尚且不知门外那群偷听著是何心思,只当自己占了先机还能一味的占下去,乐呵呵的便做便说,可以的炫耀著他的战绩。

小婉婉也挺配合,主要是小东西平日里就喜欢直抒臆,很直接的表达自己的心情。

她挺著小腰板儿,扭在邬少雄健身躯下头,嗯嗯呀呀表达著她的舒服劲儿。听到邬少说什麽後,也会乖乖伸手去碰碰,捏捏揉揉,跟玩儿似的。这当然很得魔王的心,过去的那些女人,技巧太多了,反倒是不讨巧了。还是这样自然淳朴的招人喜爱。特别是,婉婉漂亮的小脸,被情欲沾染後,就会产出几分媚人的劲儿来,让人看著便心痒痒,欲望更加澎湃几分。

“师傅……你再顶顶那儿吧!那儿舒服!”稍缓过点儿气来的小婉婉,瞪大了眼睛,招呼著心头美滋滋的魔王大人继续。

“哪儿?这儿麽?”技巧的转换著位置,魔王大人开始卖弄他多年来的“修习”结果。

“嗯──不……不是那儿……”小东西有些不满意的皱了眉头,觉得变的没了羚羊角的师傅不那麽让她爽快了。那话儿倒是大小长都不差,但就是上头的小突起都没了踪影。

毕竟是人嘛,当然没有魔族的特别之处啦!

但这点小婉婉是不晓得的啊!她哼唧了几声,扭著小屁股尽量挪换了位置後,开始有些不满足起来了。比起邬少嫌弃的那些女子来说,小婉婉的经历虽然不见得更丰富,但绝对是品级的。

比如帝王级的苍文钊,男女通吃的苍文风,後来居上的岩九,以及功夫上家的齐恒……当然还有宁何这种,神仙级的大人物,统统都给婉婉那功绩本上添著浓墨重彩的笔划。这样的结果,当然就很容易导致婉婉对寻常的交合不太满意啦!

之前还是魔王的时候,邬少当然是无需顾虑这些的。

逮著人做了,便能给人喂得饱饱的,无论是阳气上,还是情欲上。

可现在不成了啊!暂且封了魔王身份的他,不仅阳气略逊之前了几分,那话儿也没了特点,很容易就被嫌弃了:“师傅,这样不行,春少说,男人得有特点。”小东西的直言不讳,在床幔间,简直是晴天霹雳啊!

“呃?”埋头苦干自以为还很不错的邬少,彻底被打击了。

“师傅,你得顶著我那里啊!”小婉婉与每个人滚床单,慢慢的就滚出了她自个儿的规律来。她觉著,皇帝哥哥应该是强悍的,贤王殿下应该是技巧满满的,齐恒持久,岩九力大,於陵深入,暮锦有菊花……总之,都是各有特色的强人。相较来说,邬思为这样的,就跟婉婉毫不留情踢走的梁上飞一样,没什麽特点,太过平常,激不起婉婉太高的兴致来啊!

这难不成,就是平日吃太好了,所以嘴挑的结果麽?

满头黑线的邬思为,瞬间就泄了……不是情到浓时,而是被打击的。男人啊!在床上就不能被打击哇!小婉婉过去也都是被捧在掌心里疼著宠著的,自然是不晓得这个道理啊!她一如既往的有一说一,直接就打击到人家魔王大人的玻璃心啦!

趴在婉婉身上,喘著气,邬少简直是羞惭到不得了,恨不能寻个地洞钻将进去。

外头久候著的男人们,当然是听到了这些动静啦!

也不管魔王大人会不会因为“太快”而丢尽脸面,只齐齐发功,推开了房门,咚咚咚跳进屋内,衣衫不整的道:“我们想出法子来啦!”

作家的话:

所有遇上婉婉的男人,上辈子都是折翼天使,不解释!

完完结

☆、(15鲜币)阳调和(限)

“呃?”略有些感动的邬少,还当大夥儿准备提供战略战术意见,感动莫名的屏息聆听。

“从今个儿开始,大家就轮著来陪伴婉婉,依照顺序一人一日,日复一日……”浑然不觉引了仇恨的匈奴王,滔滔不绝的开始说起了之前大夥儿商议的事。魔王大人脸色越来越沈,渐渐的都快比过砚中墨汁了,他都还没说完,“……总之,就是我们一起来,轮值!”

“很好。”咬牙切齿的邬思为,也不管在场这许多人了,捧了婉婉小蛮腰,就著刚刚泄身的浊,不管不顾的用半软物什抽起来。

咕噜噜──

当众表演的彩程度,很明显刺激了虽然不是处男却绝对很久没吃上的匈奴王。

“我……我也要来!”三两下扒光以上,伊稚斜腾一下就冲到床上去了。新婚夜有这麽些个蜡烛,他虽也是不乐意的,但是转念一想,男人嘛!你有的我也有,太介意了就会连汤都喝不上,何必咧?!

然後,邬少又一次的早泄了。

这次是被匈奴王给吓的。

这个高个儿男人,蹦躂上床後的动作竟然是来挤他位置?!

还有没有下限啊!

“好……好……”没下限的伊稚斜,本就不管这许多的。

本就没得到过好处,吃到过甜头的他,一门心思的就想要尝尝婉婉的滋味。於是乎,他不管不顾地捧了婉婉小身子,感动得热泪盈眶的模样,没羞没臊的就做了起来。大大的长顶到软软娇里头,那个强硬的撑涨感,很快就让婉婉舒服地哼哼出声来:“啊──阿一,好……快些……再快些……”

很快了,真的。

婉婉刚刚哼哼了两嗓子,匈奴王就交代了出去,完完全全的。时间还有点儿久,充分证明了这位王很久没有吃的真实。可,是否也证明了这张床的魔咒力量?一个两个上来,都要快快的交代啊?!

反正,这些小婉婉是不管的。

挺挺小腰杆,小东西把那软下来的长给挺掉出身子去,扭著屁股抬手招呼旁人:“人家都没够!人家还要!”软软的嗓音里,带著无限的妩媚感。娇柔的身子,深深浅浅的红痕像是在无声召唤著男人的爱抚亲吻。而那娇小的花儿,则潺潺的留著春水,呼唤著男人们的眷顾。

刚刚那些个听壁脚听得火气澎湃的男人们,哪里还忍得住这样的诱惑啊?!

齐嗷嗷地扑过来,一水儿的朝床上挤。

轰隆隆──

床塌了,大夥儿消停了。

片刻後,闻声而来的下人,都不晓得应该作何反应。

匈奴和金龙的好些个重要人士,都衣衫不整的在屋子里,争夺著,匈奴王妃今夜的侍寝权。

是的,大家都没听错!

男人们抢的不是让婉婉去侍寝,而是自个儿的侍寝权利。

好容易你推我打的比拼一番後,在婉婉的哈欠声中,得到了鼻青脸肿的完结……当然结果有些不喜人,因为得到好处的,竟然是後来居上的宁何。小东西说了:“你们这样,难看。一同睡了会做噩梦,我不要,我只要三哥哥。三哥哥今个儿俊。”

这个忘恩负义的小色女!也不想想,大夥儿刚刚争抢都是为了谁?!

可又有什麽法子呢?小东西就是这种脾不是?

叹著气,众人七嘴八舌交代了一番後,各自散去了。

虽然“被抽签”成第五号侍寝人,但宁何还是在今个儿得了好处,有了陪伴一整晚的有待。

“小东西,这些天你身子感觉如何?”宁何来这儿,当然不仅仅是侍寝的。

之前也交代过,他会定期为婉婉调理身子,之前那种不吃饱就会死,不给阳就会嗝屁的孱弱模样,现在已经渐渐被安抚了。一则是男人们源源不绝的供给,一则是宁何的仙丹起了功效。

“三哥哥,我觉得还不错。”小东西知道,在宁何跟前得老实点,所以说话都乖乖的。

“可有觉著极饿?”她平坦小肚皮,宁何微笑著亲了亲她鼻尖。

“不曾。”摇摇头,婉婉回亲了他一下,见他眼睛漂亮得很,又不由得仰头再亲了好几下。

“乖……别闹,我与你瞧瞧……”被亲得气有些急,缓了半天,方才道,“这些红印子都是他们刚留下的?”

“唔……”小东西歪了脑袋,细细看自己身子,老半晌後才道,“好像还有前些天的。”

“前些天都有做麽?”有些酸酸的,了那些个深深浅浅的红印,宁何追问。

“嗯!有做。”老实的小东西,也不管人家气不气,吃不吃醋,特别诚恳的点了点头。因为动作有些大,软软的绵便随著上下轻晃了晃,晃得宁何眼前一片昏花:“你这小妖……”

婉婉被吻住了,身子被压倒在了床褥间。

当然,已经不是先前的房间,先前的床了。

宁何穿著以上,小东西光著身子,两人彼此紧贴著,认真的深吻著。

一般小婉婉是不太喜欢这个的,像是有什麽东西塞到嘴巴里来了,又不能吃,难受得紧。比起抱抱来说,她实在不怎麽喜欢亲亲这一项。可宁何却是特别的,他的气里,含著仙家的劲儿,又是纯的良,比起旁的男人要更合婉婉胃口许多:“三哥哥……你是甜的……像七八月的果子……”

“淘气。”轻咬了咬她嫩嫩的小舌头,抿了抿那张软乎乎跟双皮一般甜香的小嘴,宁何探手到了她腿间,轻轻的抚起她的双腿来。他的力道很适中,技巧也是顶不错的,很快就引得本就不曾餍足的婉婉有了兴致。

“三哥哥……我想要……”这已经是今个儿第三次与人说这句话了。

往常,小婉婉一说,便会有一个适当的人出来,满足她的这个愿望。无论她想要的是什麽,吃食,衣裳,小玩意儿,甚至是男人。可今个儿,邬思为与伊稚斜,都试过了,他们因为这样那样的缘由,没能满足小东西,所以她有些不乐意。

事不过三,她想著,然後被温柔的进入了。

完全不逊於匈奴人的大巨物,冲顶在小东西柔软的身子里。里头有两个男人的阳,还有她流出来的欲望蜜汁,所以很容易就能挤进去,进到最里头,入到那花蕊的心尖尖上,抵著房口的小嘴细细的碾磨,柔柔的撞击。

这便是婉婉最喜欢的位置,最喜欢的方法。

所以平素里,她也是最喜欢她三哥哥的。他知道用什麽样的方法,让她快乐,会给她想要的,还能等著她,不急不躁的慢慢让她一起与他开心。除此之外,这是真的,非常非常舒服的事:“三哥哥,婉婉喜欢你……”

“小东西,就知道唬我。”虽然嘴上这麽说,但宁何脸上的笑意却是掩不住的。他乐呵呵的低下头去,亲亲小婉婉的俏脸,温柔的抽送著深埋在她体内的分身。相较於其他男人可以肆意妄为的进出来说,他还得小心些。

婉婉是天罡石,纯属,他也是。

他可不能为了一时痛快,而让婉婉受苦。

他再不愿等待又一个千年了。

“婉婉真的很喜欢三哥哥,很喜欢,很喜欢……”揽著靠过来的肩头,婉婉挺了挺腰,舒服的享受著他温柔地挺进。热烫的男物磨蹭在那紧窒甬道之中,上头缓缓跳动的筋络,伴著抽送而不断刮弄著她的内壁嫩。那麽舒服,那麽刺激,那麽的让她想要尖叫呻吟,“嗯──啊──”

“小东西,叫成这样,还不知是我做了什麽。”宁何无奈的低头,轻轻堵住她的小嘴,用他的双唇,暂且的止住了她的叫唤。随後,他便在她急切的抓挠中,抬腰摆臀的无声催促中,一点点加快了律动频率。

健实的臀部,不断冲撞著她的腿心。

阳物部的囊球,一下下拍打著她的花口。

他们的身体紧密贴合著,彼此间毫无缝隙。就像过去的每一次结合那般,热情又快乐。当然,又似乎隐约有些不同的。因为宁何做到後头有些耐不住了,略带疯狂了些。婉婉倒是快乐的承著,她总是这样,直接的表达了她的喜好,从不扭捏。所以宁何到最後,是尽兴了的。

他做了两次,把小婉婉送上了三次高氵朝。

最後的那一次,当浓稠阳喷入她花房的时候,小东西已经迷糊的厥了过去。不过,她的身子还是清醒的。她那紧窒的甬道,仍是紧紧的包裹著他。那软软的温热嫩,不断的收缩著,挤压著,让他舒服得直叹气,快慰得直闷哼。

床幔在他们的爱欲韵律中不断飘荡,就像是迎著风摇曳的柳枝,却比柳枝更加婉转多姿。

体交合的声响,让这间不算小的屋子里,回荡起了奇异的靡靡之音。它们伴著浓浓情欲之香,趁著宁何再一次的高氵朝施放,慢慢的浸透到了房间的每个角落,甚至顺著半掩的窗户飘了出去,飘到一些无法安眠的男人那里。

作家的话:

睡不著滴男人最可悲了……睡不著又忍不住听壁脚滴男人,更更更可悲。

☆、(16鲜币)送别王妃

赤裸裸的羡慕嫉妒恨,直到第二天都没消停。

宁何做了一晚上,所有人就听壁脚一晚上。

天色渐明时,岩九已迫不及待的敲开宁何房门,端了热水进去欲伺候婉婉梳洗。这当然是不愿那人占了太久的意思,小东西一晚上叫唤得嗓子都有些哑了,男人们嫉妒又心疼,岩九自是不例外。

“婉婉,婉婉……醒醒……”岩九也不管有些尴尬的宁何,撩了被褥,把小东西揽抱入怀,沈声轻唤。许久过後,呼吸平缓的小婉婉才悠悠转醒,那打著哈欠的小模样,显是困极的表情:“阿九……唔──”小脸被热软巾子轻轻捂住了,然後,挪开後,大眼睛张开了来。瞌睡倒是醒了,一脸的不乐意,显然也是醒了的。

以为自己弄疼她了的岩九,扔下巾子,将人轻放回大床。小心地亲亲她小脸,担心问道:“怎得了?”

“讨厌三哥哥!”撅嘴,瞪眼,小婉婉把一旁慢腾腾穿衣裳的男人恨了个透。接受到对方投来的无辜目光後,小东西还伸长了一条腿,使劲的朝著宁何那边又踢又踹。这当然是半点攻击力都没有的。累了一整晚的她,踢到宁何身上的力道,比按摩更轻柔,全然像是在抚。

“乖乖,不气……不气……”扯了她小脚丫,握在掌心捏了捏,柔声哄著。

“阿九,帮我打他!”小东西自是不会满意的,伸了个纤细的指头,招呼著她的忠犬侍卫上前揍人。岩九点点头,俯身亲了亲她指尖,转而一拳猛击在宁何腹部。痛得躬身一缩,这男人,再笑不出来了。

“哼!”小婉婉这才满意了些,张开双腿,嘟著嘴与岩九抱怨,“阿九,你瞧,我这儿都红红肿肿的了,好不可怜。”

“唔──”险些被耀眼春色激出鼻血来的岩九,深呼吸两口方才缓过劲儿来,“乖,待会儿给你抹药。”

“要那种香香的药。”小东西像寻常的小姑娘一般,不爱身上又什麽异味。

“好。”岩九没说,香香的药是皇家秘方,人家真正的用途是续命生肌。反正在他眼中,婉婉就是比公主更尊贵的存在,什麽宝贝都衬得上的。而且,只要给贤王殿下说一句,世间上什麽宝贝不被捧著堆著的送来咧?!

宁何一直捂著没开口,直到岩九瞪了他一眼後,端了盆子离开,方才幽幽道:“小婉儿可真狠心,昨晚一直缠著我说还要,还要……醒来後就翻脸不认人,让你家小阿九往死理打我。”

“哪……哪有……”嘟喃著撅嘴,小婉婉也没说清,是“哪有说还要”还是“哪有让阿九把他往死里打”。

宁何也不反驳,只将她拽入怀中,亲了亲她眉心,宠爱的抚著她背脊。

本是气急的婉婉,这会儿又缓了下来。依著他怀里,胡乱蹭了蹭,随後又皱著眉头挪了挪小屁股,显是因为花心不适而产生的反应。宁何只是把她搂得更靠近些,暖暖的大手去抚她腿,轻轻的揉,浅浅的弄……最初还有些挣扎的小东西,觉著舒服了,便依著他的手势软下身子来,也不再恼他了,只浅浅地哼哼。

光裸的身子,不羞不臊的依在只著里衣的男人怀中,斜映入窗户的晨光,把这景致照成了一幅妙曼的画。

岩九与贤王来时,瞧见的便是这般场景。

岩九不发一语,贤王略有些不快的上前,拍开宁何大手,亲自将皇家秘药从瓷瓶中挖了出来,轻轻涂抹在婉婉腿的花心。指头间或的探进去了些,引得小东西略呻吟了几下,小手揪住贤王衣襟,像是要把他扯近,又像是要将他推远。

“乖……不用忍……”笑著压上去,也不管宁何的冷脸,贤王手指头探得更深了一些。指尖上的药膏在体温烘烤下,融化开来,慢慢的浸润著婉婉的整个甬道。娇嫩的内壁,似乎已遗忘了疼痛,只不算收缩挤压著,试图将那指节挤出体外,又似在享受的吞吐著,感受著被爱抚的快慰。

“阿风……”有些近似呜咽的腔调,让在场三个男人很快硬了起来。

“乖,你伤著了,不能……”吞吞口水,贤王恨恨地瞪宁何一眼。想到两人的血缘关系,以及他要向对方求教仙法一事,便又讪讪的收了目光,认真抹药。当然,爱抚也是不曾忘记的,小东西的身子纵是没法得到,一,让她展露出极致快乐的愉悦表情来,也是能让人心头满足感升腾的。

“阿风……阿风……”小婉婉也不想这许多,只把头埋在贤王肩头,蹭蹭的讨要更多。

屋内一时没了人声,只余下一点儿手头抽的声响,伴著啧啧水声,靡又诱人……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婉婉终是喘著气低吟著攀上了高氵朝,抹药的事才算完。其实也早就该完了的,贤王贪恋那用到中的柔软温热,久久舍不得退开来,方才弄了这般久。

“皇上下了圣旨下来,说是让小碗择日回帝都。”屋中徘徊许久,被抱了出来时,小婉婉正巧遇上了前来代传圣旨的苏将军苏大刚,“小碗,你可是病了?怎得脸这般红?还被抱著出来?”

“咳咳──那个,圣旨我看看。”贤王把人放入岩九怀中,清清嗓子,转了话题。

一个筋的苏大刚这才想起正事,把怀里的圣旨递过去,想到什麽後,又伸长了脖子去瞅。

“小婉婉,这确实是皇上的命令没错。你决定什麽时候动身?”贤王扫了遍圣旨,也不多话,干脆就整个塞进苏大刚手里,由著他去看。

“呀?要回去了麽?我还没吃著野山**呢!”小婉婉有些遗憾,可惜遗憾的点完全不在她鼻青脸肿的新婚夫婿身上。

闻讯赶来的匈奴王,脚下一滑,险些就跌到石板地面上。

“阿一,你是来给我送行的吗?有打来山**不?”小东西眨巴著眼,一脸关切。看到面色不愈的伊稚斜,细细瞧了瞧那上头的青青紫紫,转而又对贤王道,“阿风哥哥,你那药膏我觉著管用得紧,可否给阿一用一些?你瞧他的脸,都变成院子里的青石了,还长满了紫色苔藓呢!”

本是想说药不够用的贤王,听了婉婉後半句的描述,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随手就把小瓷瓶递了过去。

匈奴王多少明白这是好东西,道谢後,开始对照著屋角的铜质雕塑仔细往脸上涂抹。

“再涂也是丑八怪。”冷著脸进来的魔王大人,一张俊脸,半点不见昨日不堪。

“总比你著画皮的魔鬼好!”被讽刺了的匈奴王,擦了药膏,心情本是好了许多。抬眼看到邬少一脸洁净,刚下去的火气又升了上来。好在随後赶到的於陵子铭与齐恒都是与他差不多模样,劝架也很诚恳,真切的表达了大家作为婉婉枕边人应该和睦相处的意思,这才好容易把匈奴王的怨气给劝了下去。

“今个儿就走吧!好想吃师傅给我买的豆腐脑。”婉婉歪了脑袋,想了想,踢踢双腿,下了决定。

一时间,男人们几家欢乐几家愁起来。

小东西惯来是想到一出是一出,现在突然想起了豆腐脑,自是觉著邬少不错的意思。到时候去了帝都,又有皇帝在那边霸占著,他们昨个儿商议的那番轮值之事……能不能做得准呢?

“作数。”小婉婉听了宁何代表众人发出的质问後,拍拍小手,豪气道。

然後,一行人就安安心心的上路了,还顺带打包了匈奴王过去。借口是友好邦交,实际上是个人都知道,那是伊稚斜怕婉婉回去後就把他给忘到脑後了。其实人家也不是那麽无情无义的人,好歹他的“快”还挺能让人记忆深刻的不是。

匈奴人民对此都是一概不知。

他们只知道婉婉是王妃,王妃会娘家探亲了,大家都挺舍不得的。

夹道相送的时候,好多人还落了泪。

特别是被婉婉特意关注过的几家小食店,老板还亲自歇业一日,前来送别的。没办法,除了王妃,本不会出现一个人吃掉人家一周营业额的事了,VIP大客户嘛!不送送,人家老板於心不安!

“我会想你们的!我会再来的!”小婉婉在马车上,趴在岩九怀中,也是各种舍不得。

匈奴的糕点没金龙美,饭食没金龙花样多,但还是有很多好吃的……特别是她一直没吃上的野山**,以及多隆说是匈奴神鸟的大雕。其他的飞禽走兽她都爱到不得了,想起了都觉得口水哗啦啦的流,止都止不住,必须扯来岩九的衣袖擦一擦。

“王妃都感动的落泪了!”

“王妃真是大好人啊!帮我们打跑可恶的那些土匪民族不说,还对我们这麽好!”

“王妃万岁!”

“王妃我们会把最好的烤留给您的!”

“王妃记得快些回来啊!我们会把您的肖像挂到城门口震慑坏人的!”

“对!王妃殿下,请不用担心,我们匈奴儿郎一定会勤练武艺,保护好匈奴,等您回来继续守护我们的……”

“王妃也会守护我们?”

“笨蛋,你不知道上几次打破外族的人,其实都是王妃吗?”

“呜呜──我好感动,王妃真是了不得的人物……”

万民情动,纷纷泪流满面的挥手送别。好些人还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乌龙事都扣到了婉婉身上,觉著她简直是匈奴一族的大恩人。一时间小东西受到的尊重,竟比匈奴王更多了几分。你问金龙的皇帝陛下?那不是天高皇帝远,大家尊敬不到那里去麽!

作家的话:

还有一点点剧情就快完结了……感谢大家捧场!

我在《同妻》滴治愈系温情坑中等待大家哟~~

☆、(15鲜币)寻找元身

“皇帝哥哥!”入了皇,小婉婉就被直接送到了等候已久的皇帝……寝。

“小妖,舍得回来了麽!”接住飞扑过来的小东西,苍文钊示意其他人不用多礼。一旁等了好久的五皇子,则巴巴的把眼睛盯著婉婉猛瞧,像是恨不能把人看到自己怀里去一般。其他男人纷纷得了赐座後,也没吭气,只默默盯著主座上那位,试图以眼神干扰他的毛手毛脚。

皇帝陛下很淡定,一贯在朝堂上由著数十双眼睛盯著看的功力,让他半点都不觉著这些男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有啥大不了。自顾自的亲亲,还与小东西叽里咕噜咬耳朵,任由旁人喝醋喝到饱。

这一路上,大夥儿都没怎麽沾上婉婉的身。

除了白日里偶尔被当做抱枕外,小东西简直就是把他们拒绝在了床幔之外。

岩九透露出来的消息是,小婉婉最近在研究体内真元与多年累积的阳转化,所以没什麽……趣。

苦哈哈的男人们,只好努力的讨好,求得一两下的触碰,已是最好的待遇了。

虽说苍文钊许久没见著婉婉,理当多讨一些好处的。可亲见了小东西毫不犹豫的窝在其怀中,一副乖顺小猫儿的模样,男人们还是高兴不起来。好在皇帝陛下的身份在那里,多少起了点儿作用。大夥儿虽是极为不快的,却并未阻止他们的亲密行径,只是脸上都黑到不行,直到两人亲热著恢复了正常坐姿。

接下来自是一番寒暄,没什麽重要的话,让婉婉哈欠连天的打起了瞌睡来。

男人们的声音像是催眠天音,不多时,小东西就窝在皇帝怀中睡得香甜。一直在人前高高在上的苍文钊,难得的由著她睡在怀中破坏形象:“匈奴王的来到,真是让人蓬荜生辉,请让我尽地主之谊……”

“多谢皇上!不用了!我就和婉婉一起!”快人快语的打断了苍文钊的话,伊稚斜坚决不允许对方再把自己摒除在婉婉男人的行列内了。虽然不晓得苍文钊要做什麽,但这麽明显的撵人举动,他才不会上当。

“不用避讳,就这样说吧!”宁何难得的面色沈重,摆摆手,让苍文钊开口。

“这……”皇帝陛下看了看眼眸中红光闪动的邬思为,询问的瞅向宁何,接受到无所谓的眼神示意後,方才继续道,“上次先生让我去寻的石头,我不曾寻到。”

“不见了?”宁何面色更黑了几分,比之方才吃醋时更加难看,引得旁的男人纷纷担忧的皱起眉来。虽然不知道他让苍文钊做了什麽,但把大家聚集在这里来,自然是为了婉婉的事。而苍文钊也办不成的事……基本上,除了宁何和邬思为,这天底下少有人能够做到了。

“先生给我的那个符咒,一直不曾拆开来,待到苏家祖宅时,却赫然发现其中空空如也。”从知道宁何身份後,皇帝就唤他为“先生”了,意思当然是有尊敬,也有几分依仗的想法。生为皇家人,内忧外患皆有,有了个靠谱的长辈在,当然是要投靠利用的啦!

“那……我们这就去看看!”宁何闻言後,似乎是颇为震惊,腾一下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走了没几步,想到什麽後,又拍了拍邬思为肩头,让他跟上。其他人也想同去,苍文钊淡淡的说了句:“谁想知道事情缘由?”起身了的男人们又齐齐坐回了椅子。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正在苍文钊与诸人讲述关於宁何要找的那石头……与婉婉的关系同时,散仙宁何与魔王邬少已到了苏家老宅。说是苏家,现在起身已更名为了罗府,早就被婉婉她舅舅舅母占了去,连门面什麽的都粉刷过了,与过去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模样。

当然,也都是穷的。

虽不至於揭不开锅,却也多少有些紧巴。好在舅舅借了婉婉的名头,在万春领过三五次的钱粮,也就把日子给维系了下去。

“你能否感知到天罡石的气息。”宁何一面审视屋内外场景,一面询问邬少的感觉。

“能。”细细屏息感悟了下,魔王大人点了点头。

天罡之气纯,他为阳,阳互补,没人比他更能够准确的感受到这一切。宁何寻他来的意思,便是如此。帮忙护驾不说,顺带的当个准确探寻器。

“那我们去瞧瞧看。”语罢,宁何便隐了身,提气往苏家後院前去。

“等等。”邬少伸手捉住他领後,皱眉道,“不在那处。”

“呃?”惊了一惊,宁何不敢置信的又掐指算了算,瞪大眼瞅著邬思为。

“虽说我魔力减少许多,对天罡石的感应,却是决计不会错的。”淡淡的解释了一番,继而提气跃起,飞身朝著内院大屋处行去。宁何无法反驳,只好急速跟上。两个身影施了隐匿法术,只在不算太大的院落中掠起一股凉风来,旁的半点不留。

罗家的人全在吃东西,主屋里没人,邬少与宁何进入後,很快就找到了被大木箱堵住的小洞口。探手去捞,两人就寻到了一块……确切的说,应该是极小的一块天罡石。魔王与散仙脸上都变了变,飞快凝气做了个护卫的阵式,将那小块天罡石包裹在一白一黑两股气流之间。

“我再看。”宁何再度伸手,却只是碰到了洞口的底部,里头半点事物都没有了。

“这定是有高人作为。”魔王把小块天罡石<新~回!忆论,坛>揣入怀中,皱著眉头,看了看屋中摆设。若是不意外的话,盆栽与柜子,加上那幅题有咒符的字画,是特意扩大气息而设的阵法。这里,有人专门为了误导宁何,做了十分的手脚。就连阳气纯足的魔王,也不免感到,在这里自己有些浑身发冷,可见此屋气有多麽的浓厚。

“我……一直当婉婉元灵就在此处。”放弃的把东西搬回原位,宁何叹了口气,暗恨自己的不小心。

“无碍,我差人去寻。”魔王与他算是多年好友,且还有过几分师徒情分,当然是不会愿意见到他自责为难的。特别是,这件事与他的宝贝婉婉也有关系,自是不容的轻忽。

不多时,两角的便领了群相貌与常人无异的魔物,来到城外密林处。

魔王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後,与宁何飞快赶回了皇。

这会儿婉婉已吃罢了晚膳,窝在龙床上,听著皇帝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故事,打著哈欠吃水果了。旁的男人因为身份问题,也不好深更半夜留在皇帝寝,便只好含恨告退。虽说有轮值一事,但这两天让给苍文钊的度量,大家还是有的。

邬少捧了天罡石碎块到龙床边时,小婉婉还当是个好吃的东西,接过去,咕噜噜就塞进了嘴里。

瞪大眼的邬少,与看清了是什麽的皇帝陛下,以及来不及出手阻止的宁何,齐齐低吼出声:“吃不得!”

“啊?”一张口,干干净净的小嘴里,只有牙齿与舌头……连丁点儿石头渣子都没留下。

“你……不觉著噎得慌吗?”手抖著,皇帝陛下震惊莫名的问。

“还好耶!”本不晓得苍文钊关心错重点的婉婉,傻兮兮地摇了摇头。

“可有什麽旁的感觉?”邬少追问。

“没有。”再度摇头,小婉婉又从皇帝捧著的果盘中扯了颗葡萄,慢腾腾塞进嘴里……吞下去了,和那枚石子一模一样的状况。这会儿男人们才发现,小东西吃好多食物,都是不怎麽咀嚼的。

“如何是好?”宁何只觉著有些眩晕,他可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吃掉自己元身的。虽然只是部分,但也是比较惊悚好不好?自己吃自己这种事,感觉就像是自攻自受一样,实在让人不晓得怎麽面对啊!

“怎麽啦?”又吃了两瓣橘子,一个苹果,三香蕉,小婉婉歪著头好奇道。

男人们没办法了,只好等她吃够之後,上床来用这样那样的法子探触。

小东西还当他们寻她乐子,开心的扑腾扭动。结果男人们一时间欲火升腾,忘了重点,光顾著去这样那样的阳调和了。待到大家都餍足了,平躺著模模糊糊陷入梦境时,总是隐约的觉著有什麽事给忘记了,可偏偏因为身体太过疲倦,而想不太起来。

第二天皇帝陛下去上朝,床上另外三人还睡得香甜的时候,有个意料之外的人,便让他们不得不想起这件事来。

这是太监高呼“有事上奏,无事退朝”的最後时段。

基本上大臣们都把自己的奏折啥的送了上去,皇帝陛下和众人都开始盘算著待会儿早饭要吃点儿啥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臣极不识趣的端了个盘子呈上来,说是异人献给陛下的宝贝。

苍文钊懒洋洋的等著太监掀开盖在盘子上的红布,待他看清盘中盛的是什麽後,一张俊脸瞬间便了颜色,惨白的足以媲美修习书法的纯白绢纸。

作家的话:

快完了,我好开心!

☆、(16鲜币)天罡碎裂

盘子的东西,自然是满满的一堆碎石子啦!

是的,不用怀疑,那就是天罡石的碎石。

那石头颜色奇特,隐隐的有些半透明模样,放在盘子里,有些似碎裂成渣的翡翠,却又比翡翠更扎实一些。

看过宁何绘制画像的皇帝陛下,很快就知道了那东西的真实身份。

“你……你这是从何处得来的。”脸色白得很彻底的皇上,好容易才从嗓子里挤出这番话来。他已经有些恍惚的瞧不清该臣子的面庞了,只隐约觉著,在朝堂上不能太过失态,需小心的保持著。

“这便是微臣近日结交的旧友之子所献。”一直没敢抬头的臣子,听到皇上声音不稳,还当人家是喜欢,不免有些得意洋洋的道。哪知,皇帝陛下缓过气来後,第一时间就是下令把他给拖下去,关进大牢。

待到人被拉走後,看看满朝不明所以的文武,皇帝陛下给了个借口:“这是朕遗失许久的心爱宝石,却被人弄成这样,实在是……”说到这儿,苍文钊半真半假的哽咽起来,引得下方臣子半点质疑都没有了。

当皇帝也不容易啊!

虽然老婆多,敌人也多不是?瞧瞧,连个宝石收藏都要被人打击报复的弄坏了给送尸首来……哎!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齐跪下给皇帝说了句“陛下节哀”,便请退著出了朝堂。

当下,捧了一盘子碎石的苍文钊,褪了龙袍,连盘子一并给裹了,揽进怀中。也不等太监,就飞奔著朝寝奔去。路上捉著两三个太监女,吩咐他们去寻了贤王於陵等人前来,便头也不回的狂奔回房。

龙床上,婉婉还在睡。

娇憨的模样与正常情况并无不同,似乎元身被毁并未影响到她什麽。可苍文钊仍是担心,非寻常人的身体,一定不能是以寻常方法来探看的。可惜宁何不知跑去哪里了,守在这边的只有魔王邬思为与护卫九把刀。两人一个只会杀人,一个……还是只会杀人,都不懂得怎麽具体的为婉婉检查身体。

不过,魔王大人倒是很快认出了盘子里的那些个碎石子是什麽:“怎麽会这样?”

皇帝略的将事情原委讲了一次,邬思为眯了眯眼,决定待会儿去好好收拾下那个下手砸石头的人类。而目前最紧要的事,还是得确认婉婉没事才好。岩九稍微运行真气,在婉婉身子里行了一圈,没找到什麽大碍。魔王又用那纯阳的法力探寻了下,仍是如常。

很快赶来的匈奴王、贤王、於陵和齐恒,见到这般情况,也加入了帮忙找问题的行列。

大家想尽了办法,也没找到小婉婉身体的问题所在。

这实在是最为恐怖的事。

若是有问题,这些人齐齐想主意,定是能够解决的。可……找不出问题来,则本没法去解决,这样如何能让婉婉好起来呢?

满脸悲切的男人们,在五皇子请安时险些齐齐痛哭出声来。

不明所以的五皇子,特别天真的以为这些叔叔哥哥们只是不喜欢他来找婉婉玩儿,仍是挺硬气的不管大家的苦瓜脸,笔挺的站在龙床边等婉婉醒来。主要是他觉得,小婉婉一直是他内定媳妇,虽然目前已经嫁给了匈奴王,但等他封王後,想必是可以娶回来的……被保护太好的五皇子,娶老婆的想法和过家家委实没差多少啊!

“唔──”揉巴著眼睛,总算睡饱的婉婉醒了。

当她看到一群男人苦大仇深的模样,再瞅瞅苍暮锦满脸无辜,下意识的就以为是出了什麽问题:“皇帝哥哥,你们都被阿锦欺负了吗?”

齐刷刷摇头,男人们现在也没什麽心思争风吃醋了,纷纷靠过来关心她的身体状况。

“我很好,就是有些饿了,可以开饭不?”吃货嘛,一般情况下,肚皮空时就脑袋也空,不会想太多的。纵是有人不太对劲,一时半会儿她也觉察不出来。平日里大家都是知道她这点的,可今天所有人亲见了天罡石的状况後,总不免想到,或许是婉婉脑子出了什麽状况才会只知道饿,旁的什麽问题也瞧不出。

只有不明所以的五皇子,还有心思坐到洗漱好的婉婉身边去,笑眯眯的陪著吃喝。

因为想著婉婉兴许能这麽敞开吃的日子也不久了,皇帝陛下格外用心的吩咐弄来了她最爱吃的这些那些……大清早吃烤是不太正常,可男人们不说,小东西吃得乐呵,五皇子当然也不好咋呼什麽。

偌大的寝里,单就听到两只间或发出的吃食声,以及男人们隐忍伤心的深沈呼吸。

就连人们也感受到了这样的低气压,虽然有些後知後觉,但五皇子在吃了半饱後,也渐渐停下了筷子。也就婉婉神经够,直到满桌子美食“清扫”得差不多了,方才发现不对劲:“师傅,阿九,你们不吃麽?”

非常齐整的摇头,婉婉想当然的把“他们吃过了不饿”的念头加诸其上:“那我们去玩好不好?”男人们当然不会说不好,只是担心她的身子,不晓得能不能撑得住以往的那般疯狂玩乐。

婉婉瞧了他们露出的各种担忧表情,误以为是大夥儿都不太愿意陪她玩,抿抿小嘴,想了想:“我们还是陪著皇帝哥哥做功课好了!那天有看到,皇帝哥哥功课好多,一个人都做不了。”

这麽贴心的提议,当然是众人一致点头通过的。

不过,在心里头,男人们又把宁愿上好天气不去放风筝,硬要陪著皇帝批奏折的举动,自动演绎成了“她已经不行了再强撑著要皇帝尽责真是个善良的孩子”此类念头。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跟著皇帝去了书房。

忍住伤心去做“功课”的苍文钊,特别哀伤的在各种奏折上用沈重的笔触批示著。其他的男人全围在婉婉身边,陪她画画习字玩。小东西只当众人是无聊得紧,便要他们摆出各种姿势来,供她借鉴涂抹。男人们哪里会拒绝,纷纷施展出各自看家本事,这样那样的摆了姿势。他们心里想著,小东西真是有情有义,知道自己会……便想方设法的给他们留个念想。

只有在一旁帮忙磨墨的五皇子,看著婉婉在画卷上欢快落笔後,形成的图样,嘴角一抽一抽的不知该不该开口。

小婉婉还当人家是欣赏她的画作,得意的给暮锦说:“我一般都不轻易提笔的!阿锦若是想让我画,需得等到我下次有空才成!”看著画卷上长了爷们儿脸,却穿著各种人舞女衣裳的扭曲人型。感激涕零的五皇子,点头如捣蒜。

自以为自己在小东西心中占据不同地位的男人们,纷纷更加卖力的摆弄著她要求的造型,虽然苦逼,虽然难受,但这是婉婉最後一次的要求啊!扭腰,摆臀,提胯,莲花指,小碎步……纵是这些要求诡异又奇妙莫名,男人们做起来仍是甘之如饴。就算天不怕地不怕的魔王大人,也很认真的摆弄著呢!

“在作什麽?”好容易赶在日暮前,回到皇的宁何,瞧见的便是一群男人们苦哈哈抽搐著四肢,努力维持造型的模样。

“三哥哥!你瞧我画的群美图!”小东西腆著脸把涂抹得乌七八糟的图画现出来。

“乖……画得挺好。”满头黑线的宁何,她的头,违心称赞道。

“嘿嘿,阿锦也这麽说!”被哄了的婉婉,眯著眼,蹭蹭的点头。

“小婉婉吃下这个,待会儿去……”宁何掏出没偌大的药丸,递给婉婉,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一遍。小东西乖巧的三两口把药丸吞了,捂了肚皮,拐到了书房後的一方五谷轮回之所,准备认真完成使命。

安下心来的宁何,一转头便瞧见僵直著身子的男人们脸上那种莫名悲戚的模样:“你们勿需担心,婉婉这画卷,待会儿想个法子哄她收进箱子,断不会让旁人瞧见。”还当他们是在担心形象被毁的宁何,如是道。

“他们哪里是担心这个……”好容易把小山一样的奏折处理完毕,皇帝陛下面色沈重的过来,把事情原委给说了个遍。特别是在说到天罡石尽毁,仅余下一堆碎石时,苍文钊甚至隐忍不住,落下了伤心的泪水。

旁的男人忍了一整日,听了这番话,自也是禁不住了,纷纷红了眼眶。

一时间,整个书房中充斥著伤感情绪。

唯有面色诡异的宁何,没有同他们一般伤怀,只把那双唇张张合合,显是想说什麽却不知如何开口的表情。

“三哥哥,我把那石子拉出来啦!”恰好这会儿,小东西碰了个清洗干净的石头走过来,引开了所有人对宁何的关注。其中特别惊讶的,便是当初亲见了她把石头吃下肚去的皇帝与魔王:“怎得变大了?!”异口同声的,他们说出了非常明显的事实。

“因为,这便是天罡石的特,所以我才要她排泄出体内。”宁何张口,先解释了这个最受人关注的问题,随後,指著放在皇帝书桌上的那一堆碎石子喃喃道,“难道你们不觉著,距离上午你们瞧见时,这东西长大了些吗?”

经由宁何的提示,男人们也觉出了不对劲来……最初连盘子都占不满的那一堆,经过这一日下来,似乎还真就长大了好多。特别是其中一块最大的,已经媲美大麽指了。要知道,最开始他们看到时,这些碎石子可都是变成了比沙子大不了多少的模样呢!

作家的话:

所以,所有事在婉婉身上,就会变成乌龙……

☆、(16鲜币)顽石显灵(终)

“怎麽会这样?”男人们一时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天罡石汲取天地纯阳,生长迅速。”宁何忍著笑,小心解释道。见众人投来的质疑目光,他又轻轻嗓子,耐著子补充说明,“当年之所以要封锁婉婉元身,是因为她吃太多。”

“咦?”这个声音是小东西发出来的,男人们已经没办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了,“我真的有吃太多麽?”小东西比较敏感,打小又吃不饱,现在好容易吃饱了,若是告诉她今後不许再吃,她会伤心死。

“乖,无碍的,哥哥只是说你当年。”把人抱过来,亲亲她鼻尖,宁何耐心的指著面前那堆石头,给她解释,“你还记得哥哥与你说过,你是石头转世吧?”

“恩!”小东西点点头,爬上宁何膝头,像是听长辈讲古的小孩一般,巴巴的眼睛瞅著他。这实在是让人有兴趣继续讲下去的姿态。她长发,宁何继续道:“你可知,你转世的因由为何?”

“不知。”乖乖摇头,像极了等著答案的娇憨顽童。

亲亲她额头,轻抚著她的俏脸,宁何又道:“因由之一便是你需著这世间历练一番,经那人生八苦方可修成正果。”说这话时,诸人心间不由得想到了婉婉的身世与经历。那从小父母双亡,沦落他人屋檐之下,父兄无靠,衣食无著,甚至还被卖入人牙子手中的种种事宜,点滴映入男人们的脑际。

“婉儿吃了许多苦。”皇帝陛下率先点头,眼中心疼之意尤为突显。

“之二呢?”小婉婉不以为许,她打小便是个乐观的姑娘。在万春的这些年,也一直被宠爱眷顾著,纵是入了春色侍人的门槛,也不曾被谁轻贱。这些经历,让她做不出伤春悲秋的模样来。她比较关心的是,前世今生到底还有什麽好玩的事。

“之二便是,你吞吐太多天地纯阳,若是不做些变化,天地将崩坏坍塌。”这才是真正的转生因由,就算婉婉不懂世事,也明白,重点是什麽。

“可是……我现在这样就不会吞吐纯阳了麽?”婉婉呼了口气,又狠狠吸了一口,似个赌气的娃儿,逗笑了所有人。

“当然。”笑著吻住她鼓鼓的小脸,宁何细细的说了她这些年被调理过来的身子。

旁的男人们也竖著耳朵认真探听,当然,宁何也顺带的说了说诸人与婉婉的真正姻缘由来。

当年的天罡石所在地,正是苏家府邸的地基。

所耗经年,与仙家有缘的苏家,诞下了依托了天罡石魄的苏婉婉,与看守者苏大刚。

春少的前生是天罡旁的一块五色泥,柔软的依附在天罡石畔。今生,他便需为前世所依而还报一些,於是这个软子的男人,便成为了婉婉命运转折的关键所在。

而岩九当年是一株生长在天罡石脚底的小树苗,曾获了遮风挡雨数百年的优待,今生便需著加倍奉还……於陵子铭,是欠下了天罡多少碎石粒的飞天神鸟。贤王、皇帝、五皇子、齐恒、伊稚斜……这些那些,统统都是因为前世姻缘,方才慢慢今生与婉婉有了牵扯。

他们前世或多或少得了天罡石给的好处,这一辈子,就需要帮忙给补充上。

而齐齐成了男子的他们,最多的优势自然是将阳来供给了。

“那麽……大家会一直在一起吗?”婉婉的问题,似乎问进了男人们的心坎里。没人愿意退出,就像没人愿意婉婉被别人独占一般,这是男人们共同的心愿。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法力了得的魔王大人,也甘愿依照那轮值的法子,得婉婉片刻眷顾。

“是的,一直在一起,只要这是你要的。”延长寿命的法子,宁何研习了多年,自是知之甚详。只要婉婉想要,他便能帮她留下哪个人的命,纵是逆天也无所谓。

“三哥哥,你呢?会一直与我在一起麽?无论我是石头,还是婉婉,还是粒包。”如果除去最後那句,宁何定会觉著,这是多麽甜美的一句情话啊!

黑线的宁何点了点头,把贴在她嘴边的唇更深入了些,吮吸著她口中甘甜蜜汁。

男人们看得眼热,纷纷靠了过来。

婉婉被七手八脚的褪了衣裳,光裸著身子,这里那里都被亲了个遍。

这麽些人,同时的与她亲昵著,她都没法子分辨出谁是谁了:“不……不嘛……”她的娇吟,自是被男人们当作了欲拒还迎。殊不知,在她推拒的同时,桌子上那盘天罡石碎块闪了闪,就像是被什麽声音给唤醒了的宝物般。

一双双大手,继续挑逗爱抚著婉婉的身子。

白皙的软嫩娇躯,在这样的抚弄下,软软的瘫入了宁何的怀抱。

衣衫略有些凌乱的男人们,见到这般娇儿无力的模样,心中邪念更甚,纷纷亲吻上去,推挤著想要分到一杯羹。最直白的自是不怎麽尝到过甜头的匈奴王伊稚斜了。当他觉著委实挤不进那个圈子时,卯起来捉了婉婉一只小手,扯到自个儿胯间来抚弄。当他觉得畅快,舒服的时候,突的感到了身後一股莫名的气流涌来:“谁?”

“啊──”这一声高亢叫唤,是发现不对劲的男人们齐齐发出的。

在他们瞩目的不远处,一个高大的,几乎达到屋顶的石人,出现在他们视野。

这真是个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啊!

当那巨大的石头手掌探过来时,男人们下意识的避让开来。唯有抱著婉婉的宁何,试图将那小东西带到远些的地方,却被石人一块儿捉进了掌心。紧接著,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宁何被抛开了,婉婉被石人碰到了心口上。

石人那大大的,半人高的脑袋,就这麽“依偎”在婉婉头上,似一个孩子在与母亲撒娇。

“这可如何是好?”胯下被吓得焉下来的魔王大人,靠到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的宁何身边,小声问道。

“需要将那石人拆去,分落世间各处,罩以阵法才成。”这才是宁何要找那天罡石原石的真正原因。当婉婉这个魂被元身所感知到後,那个本是无生命的石子便会化作无坚不摧的巨大石人。而婉婉与它,是二体一命的,自是旁人无法再靠近了。

觉得有些奇怪,却半点不害怕的小婉婉,看著男人们攀爬著石人双腿,又被一个个踢开,乐呵呵的拍掌鼓励:“哥哥们加油!加油!”

这样的玩儿法,她喜欢得很,男人们却恨得很。

特别是武艺不怎麽高强的皇家人,被捣腾得最惨,又碍於不能落了皇家面子,没办法的孜孜不倦上前被虐。好在魔王与宁何都是又法术的,合计一番後,总算得了个法子,用新出炉的中美味引得婉婉自己下了石人怀抱,直奔御膳房。

失了婉婉魂引导,法力渐渐低缓下去的石人,终是再度散落成了一堆石块。比起之前能装在盘子里的模样,现在的它,则是小山般高大了。当宁何将它们一块块踏上封印,皇帝招人来挨个儿搬运出去,送至各地时,人们都惊讶不已呢!

当然,这些个皇帝陛下亲自题字的巨石,送到各个地方去後,都造就了一处处的美丽景致,成就了一方方风景名胜的事,则是很久之後的未来了。

目前男人们鼻青脸肿的一面被宁何医治著,一面咬牙切齿的准备著好好收拾下婉婉那个臭丫头!刚刚宁何有说明,石人之所以拨拉开大家,是因为婉婉方才打心眼里要把大家给推拒开来所致。

“我看,就做个三天三夜吧!”恶狠狠的於陵,是继皇家三人组之後,另一位受伤惨重的。

“不成。”魔王大人皱了皱眉,不乐意的说,“太短了,不够我一人享用。”

“那边五日整!”齐恒揉著酸痛的胳膊,如是提议。

“才五日!”荒的贤王撇撇嘴,一脸的大言不惭,“本王当年与妾侍们玩乐,便不止这点儿时日!”

“朕以为,七日都不算多的。”点点头,皇帝陛下如是道。

“那边十日吧!我完全没问题!”说大话谁不会?宁何就算是散仙,也不能免俗的加入了吹嘘战局。

“十二日!”这是匈奴王的声气。

“十五日!”

“三十日!”

“日复一日……”

“……”

“咳!叔叔哥哥们,不然,咱们去问问婉婉的意思?”眼见著越说越不靠谱了,虽然年龄最小,却脑子最清明的五皇子赶紧提议道。

“也好。”主人齐齐点头,浩浩荡荡涌去御膳房,“人呢?”

翻腾了个遍,没见著婉婉身影。

“你们谁见著了岩九?”突然,宁何有了个不祥预感。

“遭!我们速速去万春!”有人提议,男人们也顾不上尊卑,齐齐乘了马车,赶赴万春花院。当他们远远听到欢天锣鼓,看到红绸绫罗,方才知道,婉婉是真的回到了这里。而他们下了马车,整理好衣装准备踏入万春花院大门时,岩九一身青衣劲装站了出来:“此树婉婉栽,此路婉婉开,要打此处过,留下满路财。”

走得匆忙,而身无分文的男人们傻了眼。

乐呵呵的婉婉,则在万春花院的二楼闺房中,乐呵呵的吃著花生瓜子。

在她一旁,跪著的张一一,与鼻青脸肿看不太出形貌的一位公子哥儿,则正在向她汇报一些个近日的营生与进账。她对坐著的,正是辞官了欲与妹子一起劫富济贫共创美好未来的苏将军苏大刚。

地上散落的几张废纸里,细细的描绘了关於献碎石以及将石人分解後的石块运送到具体哪些地方的计划书……

─全文完─

作家的话:

总算完结了,感谢大家的支持,感谢买V且看到这里的各位,希望你原谅某龙这一次的失败。

我在《同妻》等大家光临。

那绝对是一个治愈系的温情现代文,一定会有大把的好男人戳中大家的萌点,希望你们能够继续捧场!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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