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侦探柯南与不典型侦探 - xp1024.com
《名侦探柯南与不典型侦探》


序章 台球

序章台球

一家在北美的城市里随处可见的街边咖啡店,虽然是周末,或许因为是晴天的原因,在常雨的这个城市里,人们都更愿意去草坪上享受下阳光,所以店里的人不多,

“同样都是科学家,我倒是觉得我们搞生命科学的心脏更是强大。”男子注视着女子的眼睛,似乎觉得失礼一般,迅速地将目光移到他处,然后又觉得这样更失礼一样,又移了回来。目光的对视,让男子十分紧张。

“这是你的专业研究,还是又是你的妄想。”女子很是平淡地说着。

男子这样的把戏女子见得多了,对付起来也早有自己的经验。

“妄想。”男子陷入三秒钟的尴尬,然后直截了当的汇报。

与其负隅抵抗,不如直接投降。至少还能留个简洁的观念给对方。

“哦,试着愉悦我。”女子握着手中的杯子,注视着男子的眼睛。

因为女子略微亲近的语气,男子的明显亢奋了起来,虽然压制着让自己不显得那么失礼,但是女子仍然毫无悬念地观察到了对面男子的变化。

“可以做个对比嘛。那些物理学家发现自己坚信的基础崩塌,和我们这些搞生命科学的人所信奉的基础崩塌。你觉得谁更难以接受。”

如果物理学家们发现同样的方法控制变量做出来的结果完全不一样,那估计连信仰都一起崩塌了。当然了,这个认知完全是男子推测的,根据自己在学校里认识的那些其他专业的同学推测的。

而生物学家如果用同样的方法控制变量得到不同的结果,那估计不至于信仰崩塌。这是男子亲身体验。

或者说,某些专业,这完全就是常态了。同样的药物、同样的剂量、同样的用法、近乎同样的标本,得出来的结果完全不一样,这完全是日常。

所以医生从来不以百分百为结论冠以任何手术和治疗。而冠以百分百给手术和治疗的,不是结论,而是方法。明白了的,不解释,不明白的,不解释。

“就这个。”女子淡淡的说,看不出失望,同样也看不出其他的表情。一如既往。或者说对面前男子的表情一如既往。

虽然早有预料女子是这个表情,但是结果出来之前,男子仍希望出现奇迹。这种心态是,完全不相信自己能够控制结果,或者说完全相信自己控制不住准确结果。控制不住所有的结果,这就是男子的常态,而这使男子做了各种各样的预案以应对突发状况。当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控制不住所有结果,带来了做各种预案的习惯之余,同时也为男子带来了希望出现奇迹的心态。

希望出现奇迹,这就是男子所从事专业信奉的哲学。有时候你开的药不知道为什么就把病给治好了,甚至是不知道为什么,病就好了。

可惜这次没有出现奇迹。

男子一如既往不懂男人,也不屑于使用套路。虽然真情留不住,但是套路这东西,被人识破就麻烦大了。是故对比套路被识破和真情留不住两者的结果后,男子决定还是跟着自己的感觉来。走有套路特色的真心,或者说真心就是男子的套路。

“比如说,打五次台球:第一次,白球把黑球撞进洞里;第二次,黑球飞到了天花板;第三次,白球还没撞到黑球,黑球就碎了;第四次,黑球随便乱飞;第五次,黑球在墙壁上做圆周运动。”

“这个你也说过,那本科幻小说。”栗发女子这么说道,“你要是把这些正经的书出版了,比你那些意识流的强多了。”

男子的意思很容易懂。普适的物理规律不存在,物理学也自然不存在了。但生物学不一样,从入门的学科开始,就是一种相对主观、相对经验的认识,没有什么普适的规律,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么可能“所有生物都会死亡”这条能算成普适的规律。

“那是我抄的。”男子如是说道,“如果我厚脸皮些的话,肯定不介意当文抄公的。不过,我到底是科研工作者,心理总有些底线的。”

“穿越么?有趣的观念。虽然不太相信,我倒是想知道,在你穿越之前,世界是怎么样的?”

“其实也就这样呗,不过国家之间的关系不像现在这么融洽。我以为你会对穿越的原理感兴趣的。”

“世界线的收束么,这个你也说过。这个不是我的专业,你把我糊弄住了没什么了不起的。你可以考虑去写个剧本,卖给好莱坞什么的,应该能获奖。”

“其实这个想法我是从游戏改编的动漫里知道的,不过这个动漫远远不如卖肉番销量好。”

杜康想起那年石头门被IS压得死死的,结果最后却成了老虚的胜利,不由唏嘘。

“嗨,嗨。又是你意识流里面的东西么。”女子已经习惯直接忽视男子所谓的脑内常识了。搞研究的,有些神经质也正常。或许这就是面前男子小白鼠养的格外好的原因。

对于一个成天给自己养小白鼠的,年龄快成自己两倍的还仍然是自己学弟的,还对自己有好感的男人;女子认为给与相应不算昂贵的体谅也算是做善事了。

“我妈还是我妈,所以没有像我们国家养蛊小说里常见的爹娘换人,名字也完全不一样的情况。不过倒是没有你,你只是类似于网上虚拟出来的形象。所以,当一天,自己迷恋的本来仅仅属于梦里才能出现的形象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好感的理由了吧。”男子慢慢的组织着自己的句子。

“别说这些肉麻的话,你确实没有这方面的天分。”女子的脸稍微移动了一下,这样打断男子的近乎告白的话语,“以后准备去哪?留着这,还是回国。”

“我其实想留在这。不过留在这我就成CIA了。”男子说完这话,把头瞥向右侧,望着窗外。窗外的风景适合转移视线的好理由。而显然现实总是不给逃避以正当化。和自己隔一个过道的男子的杯子不小心掉到了地上。男子的头自然被热闹吸引了过来,然后不由又看向了女子的双眸。

不过转移话题的借口还是很多的。

“看到旁边的那个男的了么。”男子头低着,一副说悄悄话的样子。加上怕嘴里的刚喝过咖啡所以有口气然后用左手挡着,就更像悄悄话了。

“咱们来之前就在那了。应该是在等人吧。”女子回答着,眼睛眨了眨。

“他要了杯水,不同于一般人的加冰的水,而是常温的水,却一直没喝,反而一直在续咖啡。你看他时常看向水杯,搞不好是想通过水杯观察咱俩呢。”男子完全是妄想大开,脑洞跑马。

“哦,有趣。”对于男子时不时的,不知是所谓的脑内常识实则是意识流的东西,还是真的有科学手段验算的东西,女子总是能得到不小的灵感。有时候想想,如果男子能更踏实一些,少去搞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或许成就不比自己小吧。

“一副冷冰冰、性冷淡的感觉,一看就让人觉得是话剧里的杀手,这样的人现实里反而往往不是杀手。但是也搞不好反心理学反其道而行之,恰恰他就是个杀手。”男子观察着隔壁男子,脱口而出。

“有点意思,比你那个台球论有趣。”

“是吧,是吧。我大专的时候还写过小说呢。虽然没人签约吧。”男子说到小说时,不由颓废了起来,然后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嗯,大专在我们那,怎么说呢,有点像短大吧。”因为文化差异,男子用自己的话解释着女子可能不太明白的词汇。

“你那本X我看过。很有意思。你要是投给出版社,应该不错的。说不定能拿个不错的奖。”

“嫌疑人X的献身。不是我写的。是专门给你看的。”

“我查了,可没有一个叫东野圭吾的作家。”

“也没有叫青山刚昌的漫画家。你就当那本是天把着手写的。所以不算我的。我自己写的书都是扑街货。小说也是,论文也是。”

“好了,别说这个了,接着说那个男的。”女子这样说道。

如果是普通的男女,这样的语气无疑是失礼的。不过男子就吃面前女子这样的语气。

或许是受虐倾向吧,女子平时一贯对自己很客气,刚才的不客气反而让男子受宠若惊。

“头发那么长,搞不好带着耳机。说不定就在监听咱们呢。至于窃听器,指不定做成什么样呢。要是我是做窃听器的公司,我就做成那种老式的大电视样子的,带天线、倍儿复古的那种。打开电视,随便调个什么频道,没画面乱码都行,把声音关了,然后摆在展览桌上冒充后现代的艺术品。把窃听器弄到里面,这样电波探测出电视有型号也不觉得突兀。”

“Big Brother Is Watching You。”女子反映出了男子的梗。

“是吧。而且确实是在Watching You哦。”

“你觉得他是哪种杀手,用刀的?用枪的?还是用来福的?”

“这个,我对杀手行业也不了解。电影上不是说先用来福枪,然后再用手枪,然后最后用刀么。不过他头发这么长,应该不是近身的类型,应该是搞狙击的吧。不过我觉得有可能也是搞爆破的,或者靠脑子吃饭的。比如说往人车里装个炸弹,或者往楼里装炸弹什么的。你看他穿着,一看就不便宜。门口的保时捷老爷车搞不好就是他的。指不定不是杀手,是什么恐怖组织的成员也说不定。毕竟,要是用炸弹就单单为了杀个人什么的,太low了吧。”

“哦,为什么?”

“虽然我不是这一行的。但我觉得,炸弹这东西,是最好的用来煽动人心的道具。要是对面大楼有人搞把狙击枪杀人的话,美国这边人反应对枪支的反应速度还是很快的,完全能够在幸存的第一时间后马上进行躲避,搞不好还能冒出个退伍老兵,来个反杀也说不好。这边超级英雄漫画不是很流行这样的情节么。

但是要是炸弹的话,哪怕不炸死人,带来的一系列后果,造成的影响,那是很可观的。如果说杀手杀人的境界是由远到近的话,那我觉得恐怖分子的境界应该是由炸弹炸死一堆人开始到炸弹光炸不死人为最高境界。”

“有趣的理论。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搞专业不怎么样,搞起别的东西来一套一套的。”

“哈,我也是挺绝望的。”男子习惯了别人这样略带讽刺的说辞,觉得女子这么说反而是挺亲近的。

“对了,怎么打算去CIA。在FBI帮忙的时候申请的?”

“怎么可能嘛。这种权力机关。就我这改不了的中式口音的英语,搞不好人家觉得我是总参派过来的,加上我老家在洛阳,别提了。想进PD都进不去。”

“我听说过那个城市,说是骨科很有一套的。”女子对相关领域专业还是有不少的了解的。

“离我家房子,嗯,公寓走路也就二十分钟。”男子这么说道,希望这些结合了专业领域的信息,能够像记忆里的坐标一样,女子留下一定的印象。每当提到骨科,就能隐隐想到这个城市,然后恍惚想起还有自己这么一个人就来自那个城市里,和自己曾经一起工作学习过。

“那你怎么进的CIA。恩,要是不方便就不用说了。”

“嗨。有啥不方便的。就是一个梗而已。CIA,Chinese In American。”

“这样么。那我就是NSA了。”女子这么说着。

“NSA么?”男子想了想,一时没反应过来,“哦,是Nipponese Stay American么?”

男子想到日本不仅有脚盆鸡的叫法,还有泥轰的叫法,然后想到自己曾经背过的单词里日本的别的拼法。

“我要去日本一家公司当主管,你要不要跟着我一起。”

“干什么活?”

“就是养小白鼠。”

“说起来,导师说我也就养小白鼠比较有创造力吧。”

“你要是要回家结婚什么,就算了。”女子无所谓地说道。

“和你么?”

“怎么可能。”

“也是,你还小。我都快赶你两倍了。”

“那就别把时间花在我身上了。我也不见得是什么好女人。”

“我会在你最脏的时候爱你。”男子脱口而出,随即就后悔了。

“这话,肖斯塔科维奇么?光鲜漂亮的时候,人人都爱;请在我最脏的时候爱我。你也开始玩套路了。这话给几个女的说过。”

“你是第二个。”

“哦,藏得挺深的。谁呀,给学姐我说说。”

“跟你差不多。我在国内的一个同学。”

“不赖么,前女友,很浪漫的。”

“别提了。我以为她知道这个梗的,结果,别提了。我被当成讽刺她呢。”男子泄气地说着。

就是这个原因,让男子认识到自己不是那种适合玩套路的人。都是血一般的教训。

“找她去呗。归国海龟。”

“你那待遇咋样?”

“管吃管住,基础待遇跟这边实验室差不多,和我搭班。提成的话,这么说吧,我给你当老板。”所谓的老板,不是说企业的老板,而是一般的研究生给自己导师的称谓。

“我想问下,咱俩搭班是指咱俩一起上班下班,还是说你上班我下班,然后你下班我上班。”

“后面的。”

“我卖给你了。”

“好么?我可不会考虑找个爹当老公的。”女子把话说到前头。

“嘛,日本女人比较温柔么。而且到时候能成的话,省一笔彩礼费。我们那边彩礼费可是一笔大开销。”男子又看向窗外的风景,“说不定能找个比你还小的的。”

“JK么,小师弟,你很有想法嘛。我看好你。”

“多谢师姐关心我的终生大事,小生这厢有礼了。”说毕,拱了拱手,一副中国戏剧人物的做派。

“那就准备准备吧。周末的班机。你护照晚上给我,票我来订,又给你省笔开销。”

“说起来,我的日语还行吧。到那边能日常生活吧。”

“放心,我亲自教你的,你还不放心。”

“我用去考N1什么的么?”

“你现在就够了。你要是想去搞个兼职什么的,或许需要吧,这个我也不了解。怎么,后悔了。也是,好不容易连行医执照都有了,没必要非要去日本。”

“说起来日本有合法的侦探的,我打算过去考一个去。在我们那侦探不太吃香。”因为政策和法规,自己国家的侦探听说有是有,但是好像不是什么热门职业。

“日本那边侦探其实也就是搞些外遇调查之类的。出名的就那几个人。在美国这边,反倒是你们那边的人更出名。”

“说真的,我一直以为李昌钰是虚构出来的人物呢。要不是见过真人,我一直以为他跟福尔摩斯一样呢。”

“很有名的,你怎么会觉得是虚构的。”女子很诧异一向对一般常识有广泛涉猎的男子,竟然有这么一个常识误区。

“传的太神了,也就近妖了。”男子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这样解释道。

“也是。”日本人也读三国,对于诸葛亮的评价女子自然也是知道的。

第一章 杜康

第一章杜康

“爸爸,对面也开了家侦探所。”毛利侦探事务所,放学回家的长角的JK少女对着躺在老板椅上的颓废男子说道。

angle和angel可是十分容易搞混的。一个是天使,一个是角∠

“(ˉ▽ ̄~)切~~,工藤家的臭小子抢生意,现在好了,直接有人对门抢生意了。”颓废大叔正是毛利小五郎。

一整天都待在这里的毛利小五郎自然早就注意到了对面的动作。没有自己这边往窗户上贴事务所的标签,而是钉了一块荧光招牌。

不典型侦探事务所

这正是对面的招牌。

“新一才不是呢。”对于青梅竹马,小兰自然要维护了。

“这行越来越难干了,竟然还有人入行。”毛利大叔抽着烟看着对面的友商的装修团队撤离现场。

“你好,毛利侦探事务所。”小兰看着门口的来人,招待到。

“欢迎。是要调查外遇么。”毛利小五郎看着有了活,也打起精神来。

看着来人估计有三十岁,毛利小五郎展现出自己的行业干练。

有了竞争对手,而且就开在门口,毛利小五郎也不得不考虑自己以后的生计问题。展现一下久不现世的才能也理所应当。

“那个,我是对面侦探所的新人,来这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毛利小五郎打断。

“小子,不是我挤兑你。这行越来越难干了。活啊,都让高中生侦探抢走了。”很明显,无论是眼前的人,还是高中生侦探,都是毛利小五郎讨厌的对象。

只有同行才是赤裸裸的仇恨。

“其实我……”

“他们那里都不收费,而且因为是高中生侦探所以连证都没有,没证也就没顾忌,很多我们这些吃这碗饭的人不敢干的事他们都干。”

职业的侦探还怕吊销执照,那些高中生侦探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顾忌。

吃这碗饭的侦探们没有不恨这些高中生侦探的,小屁孩子搅和什么大人的世界,看过几本侦探小说仗着智商高就不知道自己谁是谁了。

“我……”

“所以啊,小子,趁着年轻,换个活路吧。干啥不是吃饭啊。”说话毛利小五郎就已经来到来人面前,嘴上的烟吐到对面友商的脸上。

“不欢迎”三个字就差直接喷到来人的脸上了。

“爸爸,很失礼的。”小兰拉着毛利小五郎,歉意的看着来人。

虽然对对面新的侦探所也提不起好感来,不过如果能因为竞争对手而让父亲过的拮据起来,从而迫使父母复合,小兰也是乐意的。至少也可以借着有竞争对手这个借口,让毛利小五郎减少对尼古丁和酒精的摄入,对健康也是有好处的。

“那个,其实我这边只是兼职。当侦探只是为了圆小时候的梦想。并不是抢生意。侦探所也是。开两年就不开了。”来人说话十分诚恳。而也确实,连房租也就付了两年的。

不够应该足够了。

“哦,是么。要不你那边直接贴个有事请往对面毛利侦探事务所,如何。”毛利小五郎可不相信这烟雾弹。你小子还跟老子玩这一套,老子什么没见识过。

当过警察的毛利小五郎可不像别的职业侦探那样只跟特定的一段社会阶层打过交道。刑警出身的毛利小五郎见过的世面海了去了,这也是为什么推理能力常划水,还能一个人把小兰养到高中,还可以维持烟酒摄入,时不时还能赌个马什么的的缘由。眼界在那里摆着呢。

“可以,没问题呀。”来人痛快地说道。

“哦,是么。”毛利小五郎可不相信搞了这么一个门面会就当个兼职来干。兴许是欲擒故纵也说不定。

“这是我平时的名片。”来人说着递过一张名片。

“杜康,东京都米花市药品会社。”毛利小五郎随口读着名片上的内容,“卖药的。”

仔细观察者名片,是上好的纸质。从墨迹来看,印了有一段时间了,不是临时赶制的。

“差不多了,不过我应该算是做药的。”

“哦,确实,前面有个Dr。”毛利小五郎又重新看了看名片。

“我是在美国修的妇产科,虽然没有日本这边的行医执照,不过兰小姐如果需要一些小技巧我这边还是乐意告诉的。”杜康说着也递给小兰一张名片。

“十分感谢。”小兰倒是没有像毛利小五郎那样吃惊男妇产医生,也没有吃惊对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很有礼貌的接过名片。

“说起来,杜康的话,好像是中国的一种酒吧。”小兰想了想说道。旁边的毛利小五郎也陷入了沉思。

日本人知道杜康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毕竟三国在日本也是很流行的。“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种句子被人知晓也是自然不过的事情。

“杜康确实是一种酒,而且是我老家的酒。只不过因为专利纠纷等原因,所以不像茅台这么有名,至于我的名字,只是巧合了。我有个表哥叫杜健,所以我叫杜康。”杜康这样解释着。

“哦,这样啊。”小兰明白了。

“中国人啊,我说你口音怎么这么怪。”听到杜康真的是兼职,毛利小五郎的语气好了不少。

“我跟我一个师姐学的日语,所以有些女性化,让你们见笑了。”杜康这样说着。

又没打算当老师,能日常交流就行了。大不了遇到人解释一下原因就好了,反正专业的术语都是英语加拉丁语。

“倒也没什么,就当特色了。跟高中生侦探一样,不错的噱头。”毛利小五郎拍着杜康的肩膀,这样安慰着杜康。

做药可比侦探来钱多多了,所以毛利小五郎勉强认同了兼职侦探的说法。对于没有竞争关系的友商,毛利小五郎不介意交个朋友什么的。

“毛利先生其实也可以的。推理探案的时候可以坐在沙发上,沉睡的名侦探嘛。就跟摇摇椅上的名侦探一样,还有美食家名侦探。”杜康提议到。这也算是杜康的恶趣味了。毕竟,这就是未来毛利小五郎的名号。

“有趣。然后过后有人问的话,就说推理的时候完全睡过去了。这样还能起到保护客户隐私的作用。不多嘛,你小子,很有前途的。”毛利小五郎这样说道。而这话,让杜康明白,毛利小五郎显然也是有两把刷子的,至少在为人处世上很有一套。

“对了,这是礼物。从美国来的时候带的酒。”杜康说着把袋子里的两瓶酒拿了出来,“别看我是中国人,其实是在美国读的大学。”

坐飞机过来的杜康怎么可能带这个,这酒自然是在日本现买的。

“尊尼获加,绿方。我还以为见不到了呢。”毛利小五郎看到酒,立马兴奋起来。

“杜康先生吃过饭没,要不一起吃点吧。”小兰说着过来把两瓶酒收走了,然后对着毛利小五郎说“一天最多一杯。”

“兰小姐叫我杜康就行了。我一会还要去公司接班,白天这边搞装修,晚上还要去公司。”虽然知道小兰不是客气,而确实是天使的性格,不过杜康没有叨扰的意思。此次过来,就单单是为了打个招呼。

“那叫我兰就行了。”

看着杜康离开,毛利小五郎从窗户看下去。

“卖药的就是有钱啊,保时捷的老爷车。这年头可比新款的保时捷都贵了。”抽着香烟,毛利小五郎说道,“兰,你以后也去搞医药吧。侦探小子什么的未必靠得住的。”

“杜康,应该是洛阳的吧。”小声的说着,旁边的小兰都没有听到。

第二章 云霄飞车铡美案——始动

第二章云霄飞车铡美案——始动

离开毛利侦探事务所,杜康径直走进一台黑色的保时捷老爷车里。

每每看到琴酒的这台保时捷,杜康就不由浮想联翩。

保时捷356A,据说是保时捷的第一款车型。

而保时捷的设计师,据说是二战时候给德军做坦克的。

组织是据说二战结束的时候创立的。

而组织的元老皮斯科则是汽车公司的董事长,据说是因为组织的力量才成为成功的企业家的。

而据说组织的名字和时间有关。

“怎么样,杜康。侦探所也开了,离你人生理想就差一个日本姑娘了。”说话的人正是宫野志保。对于杜康的装深沉,宫野志保觉得根本不帅。

“如果那个姑娘是你就更好了。”杜康瞬间逗比脸说道。

“哼。”前面开车的银发男子一声冷哼。

“不要搭理他,琴酒永远都是那一副性冷淡的样子。性冷淡,这个词真准确啊,杜康。”宫野志保显然是又想到当初在美国的时候,第一次见面,甚至连见面都算不上的杜康。就单单随便瞥了一两眼,然后把琴酒剥了个底掉。要不是有性冷淡这个一看就带有侮辱讽刺性质的词在,宫野志保还真以为这两个人早就认识。

有时候宫野志保甚至怀疑,杜康是不是琴酒专门安插到自己身边的负责监视自己的人。

“GIN,啥时候把车让我开开。”杜康很是自来熟一般的说道,仿佛熟悉的哥们谣言抽一般。

这话完全类似于挑衅了,组织里认识琴酒的,谁不知道这台356A是琴酒的爱车。让琴酒给自己买台保时捷也不会那么招仇恨。如果不是此时开车的是琴酒本尊,杜康也不敢说这话。不然相信琴酒不敢或者说不舍得在自己的爱车里开枪杀人,但是被手枪顶住脑袋也不是什么良好的体验。

不过杜康就是这种特色。典型的中国人特色。不说给你起什么非常强烈的利益冲突,不说去维护世界和平或者搞什么灯塔,完全就是自己玩自己的,让人沾点小便宜也不会大动耽搁,但是就是嘴碎一些。

“雪莉,你姐姐最近可是不安分。”前排的琴酒这么说着,压根不打算打理杜康的无厘头的话。

对于那段黑历史,琴酒自然算不上开心。天才人人都希望的,但是爱搞事还很有分寸不搞出大事、恰恰维持好尺度、让你无法借题发挥敲打的天才,这就让人头疼了。

“杜康,要不我把姐姐介绍给你吧。如果你当我姐夫,我还是同意的。”宫野志保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可不认为有一见钟情的戏码,就算是杜康,宫野志保也认为他只是在移情心理下被误以为的自以为是的一见钟情。

杜康这人宫野志保和他相处了三年,虽然不像同居的男女那么彼此了解,但是在实验室一起工作生活,也算对他的为人有所了解。虽然自己对他没有多大的兴趣,不过坦率的说,也是一个很好的人。性格也好,对待男女的方面也好,也就情商有点低。不过情商低有情商低的好处,介绍给姐姐的话,也不怕他玩什么花花肠子。

“姐夫对小姨子感兴趣也是理所应当的吧。”杜康回应道,还准备借着机会把手放到宫野志保的大腿上蹭蹭油,不过在她的眼神下又把手伸了回来,双手交叉。

“总比让人骗了强。”琴酒说道。从团结的角度来看,杜康无疑是不错的人选。杀人不能解决团结问题,而联姻可以。德意志靠打仗完成的土地,奥匈帝国靠结婚完全能够获得同样的对等地位。

“组织有个老鼠,说说看吧。”琴酒说道。

“我是养小白鼠的。”杜康这样说道,“至于这个”说着敲了敲车窗,“那不是你的工作么,GIN。”

knock,noc,Non-Official Cover 非官方卧底,一个无聊的暗喻。

“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有老鼠,你不就有工作了么。问我干嘛。”杜康懒得搭理琴酒。

“你觉得我会怎么做?”琴酒一副我就是要试探你的样子。对于一个出生地洛阳的人,琴酒始终抱有最大的戒心。即使是杜康那蹩脚的英语口语,也不能让琴酒打消戒心。身份、资料、学籍,都是可以伪装的。口语什么的,更是可以伪装的。能在两个月内跟宫野志保学会基础的日语,这种天赋琴酒可不认为杜康学不会相对地道的英语口音。

“你的话,估计一个炸弹解决呗。恩,汽车炸弹最近很流行,不容易波及组织,还可以推到恐怖分子身上。”杜康随意的说道,仿佛在聊着小说剧情发展一样,“日本的邪教组织可是蛮多的,向同行学习经验,也未必不是个合适的理由。到时候做像点,搞不好人家恐怖组织会主动替你背锅的。”

“你要是敢对孩子们做这些事”宫野志保说着,用手拧在杜康腰上的皮肤。宫野志保可还没忘记杜康对自己讲的所谓小老鼠绑炸弹搞恐怖袭击的“创意”,防范于未然提点杜康道。

“放心,我一定会把孩子们养的白白胖胖的。”

孩子们自然不是有什么超越男女关系的产物,而是科学进步的载体,可爱的小白鼠。

研究员对自己养的小白鼠可是格外宠爱的。

“说起来,这半个月你用的耗材比以往多不少,有什么新项目么?”说道小白鼠,宫野志保突然想到了什么。

“练练吻管,以后万一混不下去了,回国还能找个活。”杜康无所谓的说道,“怎么,心疼了,知道顾家了。果然志保你也到了该嫁人的岁数了。”

“哼。”

干什么,不缺什么。警察不缺子弹,会计不缺A4纸,网吧不缺键盘,搞生物的也不可能缺这些耗材。杜康这是摆明了借机聊骚志保。

“你去搞搞舞台剧什么的,也不至于饿死。活了一万年的男人,你还真敢想。”宫野志保反击道,“竟然还有一票好莱坞的人被你吸粉,真搞不懂那些人的脑回路。”

“恩,那些人都是些不正常的。”杜康这么说道,【自己女人讨厌的女的,都是臭婊子】,杜康始终把握这个政治正确。杜康就算情商不高,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我这不也是为了凑学分毕业才搞出来的么,我也没想到反响还不错。”

“竟然需要靠着这个把学分凑够毕业。”宫野志保不无讽刺的说到。

“其实我的专业知识还是可以的,如果志保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别不好意思找我。”杜康错过这个话题,朝着自己感情去的方向聊着,然后得到了宫野志保的回答:

“滚。”

“GIN,听说你这周末和伏特加要去逛多罗碧加公园。”宫野志保不愿意继续和杜康说话。

这是刚上车的时候,杜康偷偷对宫野志保说的。对于强烈建议拉自己进这个组织的琴酒,杜康也是蛮纠结的。

待遇给的没的说,一个养小白鼠的,能拿到一般实验室做科研的人才能拿到的钱,从现实角度出发,无论怎么也无法对琴酒产生恨意。但是,明知道这家伙十分危险,这个组织就跟染缸一样,染上了颜色就再也洗不掉了,杜康还是很反感的。

所以杜康采取的态度完全就是公事上好好干活,能给你私下添点小麻烦也绝不含糊。

这次就是,琴酒的八卦可不容易找借口传。朗姆右眼有问题就是组织里的八卦,给琴酒加点八卦,杜康毫无罪恶感。说不定有心人会顺水推舟也说不定。

而组织对琴酒这个八卦的反应,也是杜康期待的。

杜康已经听过组织的一些人说自己的闲话,而且不太好听。所以杜康突发奇想,想借着八卦这个媒介,来看看组织的风向。

第三章 云霄飞车铡美案——杜康的天赋

第三章云霄飞车铡美案——杜康的天赋

听到宫野志保的话,琴酒的眼睛瞥向后视镜,看着杜康。

“我是支持LGBT的。”杜康立马站队。政治正确对于在美国留学的杜康的影响还是很大的。更何况又不是让自己去搞,支持就支持呗。

杜康的话让琴酒完全看不出他自己心里的看法。

“那我要变性成男的,你要我么?”宫野志保扭过脸,盯着杜康的双眼这么说道。

因为老爷车狭窄的空间,两人的最远距离被无限限制起来。就算关系还不错,但是在实验室里,也从来没有过这么近的距离。杜康连宫野志保右眼下淡淡的色素斑都能看见,两只明亮的双眸让杜康无法直视。

“额,好尖锐的问题。”杜康摸了一把脸,尴尬的说道。

杜康自以为自己已经是十分钻牛角尖的人了,但是没想到宫野志保会提出这么一个问题,完全没有想过。

“我周末的行动你是怎么知道的,雪莉。”琴酒透过后视镜,看着宫野志保。

“我让伏特加订票的时候,见他从四张里面抽了两张。我可不觉得科恩他们俩指使的动伏特加。”说话的是杜康。

琴酒要摸杜康的底,杜康完全不在意,连伏特加专门冒充自己的同事回洛阳拜访自己的父母杜康都不在意,还让伏特加带了一堆美国买的书籍和印有各个名校校徽的短袖给自己家人捎回去。甚至还让伏特加来日本的时候给自己捎上一家指定的许昌牛肉,只不过伏特加说过关的时候被扣下来了。不过杜康揣测,肯定是被琴酒扣下来了。吃倒是不一定,说不定会怀疑里面有情报也不定。

琴酒要摸自己的底,杜康也没有理由不去摸摸琴酒的底。顺带探探组织的深浅。借这个机会来判断一个八卦在组织内部的传播规律,看看这些八卦是否有专人来引导。以此对比一些传闻的真假。

“有个交易,别乱说。”琴酒没有管为什么杜康能够指使伏特加,知道杜康是聪明人,交代道。

其实大家都不是傻子,不过有些话确实不能停留在嘴上。如果说此时琴酒还看不出杜康的打算的话,那么他也就不是琴酒了。不过琴酒只说“别乱说”,这种默认杜康行为的方式,倒是让在杜康的意料之外。

【难道是你琴酒也想借着机会探探组织的底么。】杜康心里这么揣测着,【组织的底是连你琴酒也不清楚的么。】

【还是说你这么做是专门做给我看的,让我有这种想法。】杜康看向车外,【又或者,我的行为本就是在你的预料之中。】

计划完全出乎杜康的预料,杜康也没想到,宫野志保在这里就直接把自己的打算捅出来。想想也是,宫野志保此时还不是灰原哀,一些花招和技巧完全如同白纸一般。

人都是在不断成长的。刚认识宫野志保那会儿,不仅仅年龄是她的两倍,连体重也是她的两倍。

“除了我和志保,没人知道。志保是我上车前给她说的。”杜康回答道。

潜台词就是,这是我的招,你要见招拆招都来我这儿,我接着。

“我可没答应和你去。而且,我周末要去见姐姐,家里的孩子你要管着。”对于杜康的这种先斩后奏,宫野志保选择完全不配合。

“票都买了。”杜康瞬间转变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所以说情商低很致命的,杜康完全想不到可以让宫野志保叫上她姐姐一起去玩。正好还可以把自己介绍给“家长”,造成一种半既定事实。

“那你退了吧。”

“不用退,正好帮我个忙。”琴酒这么说道,“另一张也不用,到时候给你找个女伴。”

琴酒就算有情商,也不会干撮合这两个人的事情。

“冒充情侣么,志保会吃醋的。”杜康打算推了。

“不会的。GIN,有不错的介绍给他,也省的烦我。”对于把自己的师弟推销出去,身为师姐的宫野志保有着格外的积极。哪怕这个师弟比自己大很多,甚至说,这样的话反而更有成就感。

女人嘛,给人撮合的事情永远不会失了兴趣。

“别呀。我恐高的。”杜康赶快说着。就算冥冥之中觉得自己早晚会走向相亲这条道路,杜康也不希望逼自己相亲的人是宫野志保。

自己喜欢的人逼着自己去喜欢别人,而且是出于对自己好的本意和目的,这种事情是十分残忍的。

“哦,你似乎知道要干什么了。”琴酒这么说道。

“毕竟你和伏特加无论是坐摩天轮还是云霄飞车,都太违和了。”杜康无所谓的说道。

衣着方面倒还好,要是不带那个黑色的帽子,光是黑色的衣服倒是无所谓。不过两个男的穿一模一样的服装,这个就有点惹人注意了。如果两个男的再去做情侣专属的项目,那么就更令人注意了。

“云霄飞车?”头排侧座的伏特加完全不知道琴酒的计划。

“站得高看得远嘛,看看交易对象带人没。”杜康这么说道,“到时候你俩分开点,别让人一看就觉得是一伙人似得。”

“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BL。”琴酒这么说着。

“对呀,BL。”宫野志保凑上来说道,倍儿像腐女的感觉。

……………………

日子缓缓消逝,对于侦探所那边杜康完全当成了吃夜宵的地方。每天晚上散步过去,在便利店买点吃的喝的,八点钟到,吃过东西后在拿出笔记本在桌子上敲敲,八点五十锁门走人。而对面的毛利侦探事务所也注意到了这个规律,并没有做什么,进水不犯河水。

时间不慌不忙地来到了周末。

“没想到能和你这么漂亮的女子成为一日的情侣,真是荣幸之至。”杜康看着车里的人,这么说道。

即便是以挑剔的眼光,旁边的女子也当得起漂亮二字。只不过因为是在这个保时捷里,所以杜康一点坏心思都不敢有。指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被玩死了。

更何况自己想一起逛公园的并不是这个女的。

“水无怜奈。请多指教,杜康。”女伴自我介绍到。

“我还以为GIN你,”没有介绍代号,可能是没有代号,也可能是自己不需要知道她的代号。杜康在听到来人的自我介绍时,才把二次元的形象对号入座起来。

“闭嘴。”琴酒不用猜就知道杜康要说性冷淡之类的话。对于搞医学的这些人,一些常人羞于出口的话题,这些人完全能够做到脱口而出。琴酒就亲眼见过,在食堂里说杜康闲话的人,被杜康一句一句地说吐了。

“好了,停车。”杜康拍了拍开车的伏特加的座椅。

“还早呢。”伏特加这么说到,不过还是慢慢放慢了车速。

“我们是情侣,不是名门的大少爷和大小姐。咱俩的穿着和这车不配。前面有家首饰店,我们去挑个套戒。”杜康如此说道。

保时捷356A,在某种程度上快和组织划等号了。坐着这车,杜康可是十分的不自在。

“很严谨,不愧是科学家。”琴酒说道。对于杜康严谨的态度,琴酒很是满意。“停车吧,伏特加。”

“呐,奈奈酱,走吧。”打开车门,自然而然的抓住了水无怜奈的手。

而水无怜奈也调整好了状态。女人是天生的演员。

“真像情侣啊。”伏特加看着伪装的虐狗二人组感叹道。

“还真是有天赋啊。BL。”琴酒看着走出车门的时候特意拍了拍裤腿底下的,抖出了几根白色短小毛发的杜康,这么评价道。

“莫非真的有活了一万年的人,怎么可能。”琴酒小声说道,连旁边的伏特加都没有听到。

第四章 云霄飞车铡美案——不同的医生

第四章云霄飞车铡美案——不同的医生

“奈奈酱,冰激凌。”拿着两个冰激凌,杜康从小摊跑了过来。

“谢谢啦,杜康君。”水无怜奈也是一副恋爱中人的酸臭味。

“杜康君。”这不是水无怜奈,而是另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啊,哦,兰桑。”杜康认出了面前的女孩。

“杜康君。”娇小的声音从杜康耳边传来,一只手轻轻地拉了拉杜康衣服,像极了吃醋的女伴,又像是怕被人撞见的秘密情侣。

“我不是业余开了个侦探所么,这个是我对面同样经营侦探所家的女儿。毛利兰。”杜康介绍到,“这个是我女朋友,水无怜奈。”

其实杜康不愿意说这话,不过从自己的代号就能看到自己现在在组织的地位。压根就是一个实习生。所以也难怪“靠女人上位”这种八卦在组织内流传。别人都好歹是个酒类,自己这直接就一个商标,还细化到了具体分类。

“对了,你这是和男朋友来玩么?”杜康问道。

“恩,我是,啊”小兰正准备回答,突然被脸庞的冰凉刺激到,“新一君。”

工藤新一正拿着一听罐装饮料靠在小兰的脸庞。

真特么虐狗。不过自己还不能暴露。

“那个,你们玩。”杜康说完,拉着水无怜奈离开了,像极了恋爱中不愿被人打扰的男女。

如果是和宫野志保,杜康是十分乐意酸臭一把的,但是和面前这个真正的CIA,逢场作戏比拼的就是演技。更何况已经看到琴酒和伏特加这一对gay了。

“走吧,奈奈酱,过山车。听人说,这里的云霄飞车很有名的。”

“恩,杜康君。”水无怜奈伴的害羞的女伴还是很到位的。

不过如果让杜康评价,杜康会认为如果加个两个手指头互戳的动作会更萌。只不过水无怜奈的气质实在是不适合做雏田专属的动作。而此时羞涩地扮相,已经是水无怜奈能够撑起来的极致。

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从水无怜奈伪装成羞涩地女伴,杜康就明白,她不愿意与自己玩什么假戏真做什么。挑戒指什么的,也是点到为止。而之所以伪装成羞涩,也是为了以后做“分手”的借口。

或许水无怜奈觉得自己是在做戏,在飙演技。好吧,其实也确实在演戏,不过目的并不是为了伪装,而是为了远离死神。

越是自己是搞生命的,反而越是迷信。

当你正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正在凝视你。同理,死亡小学生凝视死亡的时候,死亡也在凝视死神小学生。哪怕此时工藤新一开没有开启【黑框眼镜】+【江姓】+【跟着毛姓前辈修行】+【***】这种四重buff模式,但是谁知道现在的工藤新一会不会更有杀伤力。所以为了防止不幸溅射,杜康决定里这家伙远远的。

死神小学生,这名头可不是一般的大。

“新一君,咱们也去做云霄飞车吧。”听到了杜康他们,小兰提议道。

“喂,兰。他们两个明显是不想让咱们打扰,才急忙忙地走了的,云霄飞车的话,”工藤新一自然看出了杜康的意思。虽然对小兰对面新开的侦探所这件事有点好奇,不过到底是为了赔罪才一起来玩的,工藤新一觉得还是尽量控制一下自己的好奇心比较好。

“没关系了。云霄飞车是两人一排的,不存在打扰的问题。”小兰这么说道。

小兰看见两个黑衣男子往摩天轮方向走去,虽然原计划是要先去做摩天轮的,但是看到两个黑衣男子,小兰不知道为什么产生了:还是理他们远一些会更好的感觉。而且,小兰已经发现新一也看到了那两个男子,而显现小兰也明白此时的工藤新一两只眼里写满了“我很好奇”这样的话。

如果是以往的话,无论怎么样,小兰都知道自己阻挡不了自己这个青梅竹马的好奇心。不过女人的直觉是很敏感的,小兰恰恰发现了此时的工藤新一不像往日那么不迁就自己,判断应该是把自己手机弄到水沟,加上空手道大赛放自己鸽子的愧疚。所以,如同野兽一般的直觉的小兰,拉着工藤新一就往云霄飞车的项目走去。

如果杜康知道小兰有这样的心理活动的话,那只能说一个佩服。不愧是能在死神小学生的笼罩下还保持良好幸运的人,妥妥的黄金律呀。

不过女人的直觉恰恰是有科学依据的。据说与男性的差异是在因为左右半脑前后半脑的信号传递而产生的。简而言之,女性会把一些不经意的信息保留在脑子里,然后在需要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反应,但是因为没有人们所说的逻辑,被人们认为是女性特有的“第六感”。

作为火热的项目,云霄飞车自然是人满为患了。而在日本,排队也完全是日常。而好巧不巧工藤新一与毛利兰正排在自己与水无怜奈的后面。

虽然很是不爽,但是没有理由就表达这份不爽,会让人警觉的。杜康可没忘了,琴酒也在公园里。

“兰桑也来了。”显然,水无怜奈如同杜康猜测的那样,不想搞假戏真做的戏码,对于冒充处于恋爱中得酸臭男女也不是太上心。而毛利兰和工藤新一的出现也无疑提供了好的借口。

“不好意思,打扰了。”对于打扰两人,毛利兰还是有不好意思的。打扰了别人的“好事”,小兰还是很有歉意的。

“没关系的,大家一起反而更热闹。是吧,杜康君。”水无怜奈借机把杜康拉住的手抽开,羞涩的情侣扮演的十分完美。

“没关系的,兰桑。对了,这位莫非就是那个少年侦探。工藤,工藤……”杜康装出一副记不起名字的样子。

“工藤新一。是个侦探。”男孩自我介绍到,“先生是在实验室工作的医生吧。”

“对呀。前几天我去拜访过毛利侦探。”杜康的潜台词就是,你小子少拿这种烂大街的信息装神棍。

这对话仿佛是:

——你说水滴从高空下降,计算加速度和势能以及空气阻力之后,水滴打到地上会怎么样?

——你知道雨么。

如此。

简而言之,就是杜康在因为工藤新一打扰了自己的好事,而故意针对他。

而男孩固然情商低,但也是自然明白杜康的这种挑衅。对于男子的挑衅,工藤新一自然联想到了自己打扰了两人的好事上去,没有更多去想。毕竟这种来自杜康的反感在这里已经说得过去了。而工藤新一自然不会想到更深远的方面。

“杜先生的手上有淡淡的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而且裤子底下还有白色的啮齿动物的毛发,所以能看判定杜先生从事相关工作。”

看着工藤新一这样说道,杜康很是满意。

和女伴约会,衣服自然是要精挑细选的。哪怕是逢场作戏,但是杜康心里自然而然也会有能够假戏真做的小幻想。所以衣服都是新洗过的,裤子也特意熨了熨。而之所以裤子底下会有白色毛发,则是临出门时,杜康突发奇想特意从实验舱室从粘了一些小白鼠脱落的毛发弹到裤腿底下。而消毒水的味道也是特意按了两下消毒凝胶,搓了搓手。

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突然想到英剧神探夏洛克里莫里亚蒂初见卷福的时候扮成gay去调戏卷福。而杜康这样的行为,一同出门的宫野志保自然也注意到了。不过宫野志保没有别的反应,只是认为杜康故意这么打扮的,目的是要引起女伴的反感。

不过杜康心里满意归满意,但是表情仍然是那个不满的表情。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主修的专业的呢?”表情很友善,但是工藤新一能看出杜康的挑衅。

“杜先生可否给个提示。”虽然很自信,但是从穿着和行为上,工藤新一确实提取不了更多地信息。

如果啮齿动物的毛发和手上消毒水的味道还能是因为不细心所留下的信息。那么特意来约会,自然是要特别打扮着装一番,其他的专业信息自然而言就被遮蔽住了。

而这同样也是杜康要传达给工藤新一的信息——不是你提取不到我的信息,而是因为我特别注意了。

知道工藤新一会成为死神小学生的杜康,自然要在事先诱导工藤新一。他会成为很好的一部棋,一个别人根本想不到是自己棋子的棋。无论是黑方还是红方,都想不到这是自己布置的一个棋子。

“我是医院里,最不同其他医生的医生。”

第五章 云霄飞车铡美案——来自医生的推理

第五章云霄飞车铡美案——来自医生的推理

“我是医院里,最不同其他医生的医生。”杜康这么说道。

“杜先生应该是中国人,那么中国医院里最不同其他医生的医生,那么应该是说医生的医生,先生应该是在病理室工作的。”工藤新一这么推理着。

医生就是下诊断的人,而病理室则是给医生的诊断下最终诊断的人。

从杜康的带有女性化的口音,工藤新一得到了杜康不是本地人的信息,加上这样的名字,自然是中国人无疑。自然是中国人,那么提示应该从中国方面入手。

“杜康是妇科医生。”旁边的小兰自然早就知道答案。对于号称高中生侦探的工藤新一,推理失败对于同为青梅竹马的小兰来说,自然也是略惭愧的。

“虽然很有道理,可是我确实没有在病理室工作的经验。不过推理还是很有道理,是我的信息提示的有些偏移了。”杜康很有礼貌的说着。

从工藤新一从中国开始入手,杜康就知道,他错了。

“那么为什么说不同其他医生呢?”工藤新一还是不太明白杜康的问题。

“嘛。一般不是都是医院是迎接生命与送走生命的地方么,但是只有妇科医生是把生命带到这个世界的,而其他的则是送走生命的。”杜康这么说道,“所以我才说我们与其他医生不同。”

“可是,不是应该是产科医生么。”小兰不解道。

“在中国一般叫妇产科,所以杜先生应该是泛指妇产科吧。”工藤新一这么说道。

“杜君是在美国留学的。”在旁边充当无言女伴的水无怜奈此时也插话进来。

“哦,我明白了。在美国,一般为认为受精卵开始就算作是一个生命了,所以在美国,人工流产被认为不道德的事情。生命从受精卵开始,那么自然应该算作妇科医生的功劳,而产科医生只是把胎儿从产道取出来,本质上并没有带来新的生命,因为生命一直就在那里。”工藤新一听到了水无怜奈无意的提醒,立马反映了过来。

“好了,不玩就不要挡路。”后面的一对情侣这么说道。

很明显,队伍已经排到跟前了。后面依偎着的男女催促着前面的两对。

“我们坐后面吧。”水无怜奈主动说道,“说是后面更刺激。”

“好的,奈奈酱小心点,手机放到我的口袋吧,我口袋上有拉链。”杜康一副贴心的样子。

“好的,杜君。”

“那新一,我们做第三排吧。”

“对了,那个时候福尔摩斯说,”显然,新一想要继续刚才和杜康等人说话前和小兰说的话题,不过很显然,福尔摩斯并不是个好的话题。不过工藤新一自然不知道,而是继续着,“你知道么,那时候柯南道尔这样说过,福尔摩斯这个家伙……”

“啊”小兰咆哮道,“福尔摩斯也好,柯南道尔也好,你这个推理狂够了。”

前面也是情侣,后面也是情侣。一个是豪放派,一个是婉约派,唯独自己这边是二逼派,就算是小兰这样好脾气的女孩,也难免生气。

正好比杜康看着前头的发糖派,再前面的发狗粮派,最前面的屠狗铡美派,自己还要冒充处在酸臭味的男女,要不是三十年的犊子装习惯了,杜康就想抽出休闲西装内衬口袋里的钢笔手枪,把笔尖对准前面的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男孩,拉起笔夹,算是为组织做贡献了。

不过考虑工藤新一要是死了,整个东京都的警察就要处于完全破不了案的情况。到时候组织做大,对自己未必是件好事。

“来,奈奈酱,来拍一张。”杜康说道,然后传来了一个邮件发送成功的消息,“阿勒,按错了,额,恩,这样,然后这样。这新的手机操作和以前的不一样呀。”三十岁的杜康冒充起技术白痴真是太适合不过了。

“来,奈奈酱,茄子。”

“茄子。”

仿照单反快门的声音响起,工藤新一知道,后面的情侣终于拍照成功了。而为后面那对情侣担心的工藤新一也歇了一口气。

“嗯嗯,收起来,一会要到鬼屋环节了,别掉了。”杜康这么说道,“奈奈酱你也把帽子往下压一下,我一个朋友说就是在鬼屋的环节把帽子蹭掉了。”

“恩,杜君。”

…………

-撤退吧-

公园外的基安蒂收到这样的短消息。消息无疑来自琴酒。

-安全,去预定地点-

摩天轮下不远处的一个摊位,伏特加收到了这样的短消息。

“BL和Kir碰到麻烦了。”摩天轮上,拿着望远镜的琴酒看了看交易人的状况,然后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收到了杜康发来的短信。

-c-

clear的意思。预定好的代号。

拿着望远镜看向云霄飞车,琴酒不由感叹,“天赋异禀啊,BL。”正准备放下,琴酒发现了从鬼屋出来的云霄飞车的第二排上一个断了头的身体,“似乎是遇到麻烦了,有趣,是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了么。”

“是看到了未来么,贝尔摩多的评价真是有趣啊。”

“还是说,你就是那个活了一万年的人,BL”

…………

云霄飞车冲出鬼屋,该杀的人自然被杀了。

发送的短信早就删除了,钢笔手枪也在鬼屋的时候就放到了甩棍的夹层里。

“杜君,你挡住我了。”

“别看。相信我。”

此时的杜康已经取下了水无怜奈的帽子,挡住了她的视线。而女性的尖叫声也传了起来。

飞车到站,工作人员报警,警察也赶了过来。

“工藤君,好久不见。”看到了工藤新一的目暮警官打着招呼。虽然侦探抢了风头,但是有二科那永远抓不住的怪盗基德撑底,一科这边怎么说也是逢案必破,目暮警官还是很知足的。

“喂,这位先生,能麻烦你远离现场么。”一个微胖的警官对着杜康说道。

“失礼了,只是来到日本之后好久没见到这么干净利落的砍头,未免兴奋了起来。”杜康有意说着这么让人想歪的话。

“先生是。”目暮警官听到了杜康的话,毫不犹豫地怀疑起来。

“医生而已。在美国那边跟着导师去DEA帮过忙,墨西哥那边的毒贩很流行这种玩法。没想到日本也能见到。”完全一副你日本警方弱爆了的意思。

“先生,你右腿绑的什么。”对于这种挑衅,目暮警官不能忍。

“应该是甩棍吧,刚才在那边买冰激凌的时候就见到了,应该是为了防身吧。”这是工藤新一的声音,甩棍的话,应该造不成这种伤吧。

杜康抽出甩棍,甩了出去,然后收势搭到右肩。而这略带挑衅的动作,自然吸引了警察的注意。

“毕竟前段时间的汽车炸弹案件还没破。”意思很明白,就是不相信你们这些警察。

接过水无怜奈递过来的白纸,在甩棍上擦了一下,抖了抖。除了黄色的油渍,没有别的颜色。

“这么大的出血,如果是甩棍造成的话,没有血渍是不可能的。”工藤新一明白了杜康这么做的意思,

“说起来,杜先生,你这动作的意思,很显然认为这是他杀,而不是事故。”

第六章 云霄飞车铡美案——失乐园

第六章云霄飞车铡美案——失乐园

“不要客气,和兰桑一样叫我杜康就行了。至于事故的话,我说是事故,工藤君相信么。”

杜康这么说道,旁边的小兰和水无怜奈自然而然地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发现这是案件现场,然后又收了回表情。而和小兰同步动作的水无怜奈也没有惹到工藤新一的怀疑。

“那杜康你觉得是怎么回事。”已经习惯性的无视了警察的新一,对于这个小兰说的对门的新侦探所老板的本事还是很好奇的,正好称一下杜康的斤两。

“不是你俩,不是我们俩。剩下的四个人是一块的。三女一男,再明显不过了,情杀。”杜康如是说道。虽然这么直接排除一半的人选肯定不和规矩,不过这又不是警察的推理,所以目暮警部倒没有阻止杜康的推论。

“额。”虽然过于简练,但是工藤新一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而对于杜康直接排除自己四人,也没有多说什么。

“那么应该怎么办?”工藤新一盘道般说道。

“搜身吧。”杜康说道,虽然知道工藤新一盘道的意思,但是杜康却不打算按照工藤的剧本走,“我相信警官有自己的程序。”

虽然在内心腹议,你俩还知道这是我们警官的活,但是目暮警官还是点头指示其他警察按照杜康的话操作。而且相比让侦探从头活跃到尾,杜康这种利益均摊的操作无疑更受目暮警官的欢迎。

大家都干活了,回来论功行赏也就有个依据。

而对于杜康的印象,也从“又一个侦探”转变为“虽然嘴坏,人还是不错的”。

相应的,自然是从那三个人开始,而工藤两人与自己两人则没有警察过来。毕竟,相比工藤和杜康四人就完全不带任何包包这种纯玩式的情侣,还是带了背包的白色相簿四人组更值得怀疑。

“警部,从这位女性的包里发现了这个。”这是千叶警官发现的。

“杜先生,”相比工藤新一,目暮觉得求助杜康最后的好处会更大。这是来自大人世界的默契。小屁孩只会顾着抢蛋糕吃,而大人则知道把蛋糕做大。

“叫我杜康就好了。很明显,栽赃。”杜康直截了当说道。

“什么。”对于杜康脱口而出的结论,虽然工藤新一也有这种猜测,但是还找不到证据能够证明。却没想到杜康能够这么快反映过来。

“虽然日本警察的出警时间比美国那边快上很多,”杜康先来了句商业互捧,而这话也明显让在场的警官对杜康的好感上升,

“不过基于物理距离的角度出发,出警到底需要时间。而这时间足够血液凝固。

我们先不管手法,假设这把刀真的是凶器,那么此时刀上的血液应该开始凝固了才符合生物学。而且应该包住刀的布把刀粘住了才对。不过显然没有。那么,很简单了,血里放了抗凝剂。到时候法医那边测测血型,再测测血液成分,应该就能排除了。我甚至怀疑这不是人的的血,而是什么动物的血。”

没有提指纹,那玩意很容易清理与栽赃。而抗凝剂和血液的来源,从杜康专业的思维来看,这些东西太容易搞到了。

血液就不说了,是个人都能想出办法来搞点。至于抗凝剂,趁着医院护士早上换药加医生查房的高峰,从护士站顺走两只有抗凝剂的抽血管简直是不能太容易了。

“那你认为凶手是谁?”工藤新一认可了杜康的本事,虽然是他的专业,但是能够联系起来用来破案,自然也是杜康的本事。

“如果是殉情,死的自然应该是两个人,而且应该相拥喝下含有氰化钾的红酒,再通知人们在身体最硬的时候打开房门,然后发现相拥的二人紧紧不能分离。”杜康这么说着。

“失乐园么。”旁边的水无怜奈自然而然接过了杜康的话。

渡边淳一的《失乐园》,最经典的场景就是外遇的男女喝下毒酒,就算好时间,在高潮中共赴黄泉。

“也就是说,不是现任情侣,而是前女友。”既然明白了杜康有意给自己分功劳的目暮,自然认为杜康的话有深意,顺着杜康的话推测着。

而这时,一伙人中的两人,也看向了另一个女人。杜康没有说谁是犯人,但是犯人已经被锁定。

“不是我。”看到两人看向自己,女子赶忙说道。

“证据呢?”名为仁美的女子大声说道。

“我不是警察,推测也只是基于我的主观推测。”杜康这么说道,“凶器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想警官们肯定能够找到的。”

废柴流侦探,这就是杜康给自己的定位。

虽然想学古畑任三郎那样,用言语把人逼到绝境。但是连个妹子都泡不到的杜康,对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很没信心。所以干脆我说我的,你想狡辩你随意,反正我又不是警察,破案率上去了我也没啥好处。

“喂,杜康,这样很不负责的。”工藤新一也觉得虽然杜康的推测很不错,但是缺乏证据链支持,还是不太圆满。

完全从另一个角度来推理,而结论与自己的结论不谋而合,工藤新一认为这绝不是碰巧。乍看杜康的推理很敷衍,但是杜康的每一个推断都很难从话语和逻辑来否决。

工藤新一不由想到了自己父母从美国寄过来的一个大学社团演出的舞台剧,里面的主人公号称自己活了一万年,而他的几个朋友是各个领域的专家。结果是这些人从男子的话语里完全找不到漏洞,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

滴水不漏,这就是这个用DV拍摄的舞台剧给工藤新一带来的震撼。没想到这种震撼几年之后又重新出现。

【有一套】工藤新一在心里给了杜康这样的评价。

不过佩服归佩服,没有证据就无法定罪,就算是侦探,也是要证据链来说话的。

“和前女友和现女友一同出来玩,真是罪孽深重的男人。哎,又到了白色相簿的季节。”杜康抬头仰望45度,一副惆怅的样子。

杜康说的完全就是犯罪动机。除了证据,其他的都齐全了。

“恩,就交给我们了。”目暮也反应出了杜康的潜台词,【我连凶器是什么都不清楚,证物也找不到;那么找到证物的警察才是破案的功臣。】

想了想自己只是和水无怜奈假扮情侣,却又不得不吃名为白色相簿的特级狗粮,杜康觉得自己还是离开比较好。省的一会飙演技失控。

虽然很想搞史密斯夫妇那种剧情,但是出于稳妥起见,杜康觉得还是老实点比较好。其实简而言之一个字——怂。

“对了,如果是前女友的话,指不定抱有殉情的想法,麻烦警部你检查下她随身的物品,说不定有安眠药之类的东西。虽然这个不能算是决定性证据,不过再怎么说也是一条生命。至于证据,去鬼屋那搜查一下应该就能找到的。我们今天可是来玩的,麻烦先把我们放了吧。”说着递出一章名片,“如果需要做笔录的话,麻烦过后通知我们。”

………………

本章题目是个pun

杀人事件发生在多罗碧加“乐园”。日本有个作家叫渡边淳一的写过一本小说叫《失乐园》,看多的就不多介绍了,没看过的自己躲在被窝看去。好像有个游戏叫euphoria的,国内有个翻译版本也叫“失乐园”。

其实,柯南同人的话,领袖本不愿意多说话的。推理是个乐趣么。不过到底是网络小说,有些领袖特意设置的有意思的扣,领袖还是想特地拿出来显摆显摆。当然,这不代表没拿出来显摆的就不是扣了。比如说,注意到没,前面几章的题目是云霄飞车【铡美案】,也是个pun。分别对应着陈世美作风的死者的结局,和凶手的手段。

第七章 BL

第七章 BL

杜康的话,像极了不愿被人打扰的热恋男女。工藤新一都没有看出破绽,目暮自然也被误导到了杜康想让他认为的方向。

“那个自然,有劳你了,杜康君。”目暮很自然得出了【我们今天在约会,放我们一码得了。】这样的交换条件。

“都是警部的功劳,我只是做了微不足道的小事。”说着明明很装逼却无人知道的话语,杜康内心也是小小陶醉了一把。

很显然,条件交换已经完成了。大人世界的默契远不是还是高中人的工藤新一能够明白的。

虽然工藤新一还有话要说,但是被杜康拍着肩膀,离开了警戒线。而看着杜康拍着工藤新一的肩膀离开现场,目暮警官也松了一口气。

【这家伙还是很地道的。】目暮就是这么看杜康的。

“我们就先告辞了,兰桑你们慢慢玩。”走出了这个项目一段路,杜康又重新拉上了水无怜奈的手。

“以后见了,杜康。”小兰还在因为刚才出来路上工藤新一对那两女一男关系的推测而伤感着,回应杜康的自然是工藤新一。

两组人告别着。

杜康和水无怜奈径直离开游乐园。发生了这种事,逛不下去也是正常。借口这东西,合理就行了。任务也完成了,情侣假扮自然也应该结束了。毕竟两人都没有玩假戏真做的事情。

或者说是各怀鬼胎更为准确。

“你觉得工藤新一怎么样?”离开之前,杜康突然说道。

“有趣的男孩。”去除了情侣伪装的水无怜奈这么评价道。

“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如果是白马探或者服部平次的话还好;一个是警视总监的儿子,一个是本部长的儿子。而工藤新一,一个小说家的儿子;这么明显的捧杀,就坦然受之,这小子要倒霉了。”杜康这么说道。

“杜康君是话里有话。”水无怜奈觉得杜康意有所指,但是不明白他要表达的是什么。

“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想到水无怜奈未来的表现,杜康说了这么一句。

“好了,我还有孩子要照顾,先走了。”杜康不打算继续解释什么。

……………………………………

在路上,杜康在心里默默地回忆自己这段时间的举动。

把琴酒和伏特加调离了云霄飞车,不知道世界是否改变。那个跟着毛姓前辈学习的江姓带方框的不老少年是否会出现。

重新梳理了一下关键节点与物品,这不是实验,可以画思维导图。这些东西不能见诸于现实世界,只能在杜康脑子里一项一项计算着。

如果未来还按照剧情发展,杜康能做的就是把红黑的天平的指针稳稳的压在中间。这是最适合自己和宫野志保生存的环境了。

不能让任意一方做大,这是杜康的目的。

从琴酒借着帮宫野志保给自己送机票,然后摊牌拉自己进入组织,这个决心就已经被杜康放在脑中了。临来日本之前,琴酒还带自己拜了贝尔摩多的码头。

红方被消灭了,到时候工藤新一有比亲妈都亲的贝尔摩多罩着,宫野志保最好的结局也是不停地流浪、逃避,过着颠沛的日子。而黑方覆灭,自己和宫野志保就都逃不了被清算的行列。说不定志保的父母就是明白这一点,才消失的。

宫野志保今年也只有十八岁,就算智商和专业水平毫无悬念碾压杜康,但是一些阅历,不是聪明就能追赶上的。

战争胜利不是结束,而是战争阴影下对失败者、变节者、一切利益方面的清算的开始。

狂热、动乱,在胜利的旗号下,一切都变得正当起来。而这仅仅是对文明毁灭的开始。

虽然有意识的给志保灌输了这方面的信息,没错,就是杜康剽窃了大刘的《三体》。虽然是当做科幻小说讲的,但是杜康还是希望宫野志保能在以后好好想想其他的东西。这些事,是无法对志保直说的。

在杜康心里,永远就有个Big Brother在Watching着自己。所以,无论说任何话,杜康都当成自己被监听了来对待。

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杜康越来越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

“杜康,我有个好东西让你看。”

刚回来,杜康就接到了宫野志保的内线电话。

“四号实验室么?”杜康接过电话,“知道了,3号仓,记住了。我会照顾的。”

从储物柜取出一个注射器,装到白大衣的荷包里,杜康知道这个日子终于来到了。

“放心好了,我把它们当成你和我爱的结晶,放心好了。”仿佛不知道电话有人监听似得,故意说着让人误会的话,杜康示意宫野志保交给自己就好了。

“对了,回来的时候帮我买两块巧克力,我打算熬熬夜,要那种有夹心的。

放心,不会对你的衣服做什么坏事的。我又不是恋物癖。

真不会,要做在美国就做了。”

走到四号实验室,看到了宫野志保的说的标本箱,杜康撕开注射器的包装袋,虚空抽了一下,然后给小白鼠注射。

盯着小白鼠看了一会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杜康开始整理实验。

针头扔到利器盒,注射器扔到黄色桶里。

半小时后,接待清理医疗垃圾的专人,换了新的利器盒和医疗垃圾袋。

“这半个月挺耗东西的。”来人闲聊着。

这半个月来,杜康这边产生的医疗垃圾比平时多上很多,这也是杜康有意的操作。

把树藏在森林里,如果没有森林就造出一片森林。这半个月,杜康就是在制造这篇森林。

半个月,足以把一些细微的突兀抚平。不会有人想到,前面半个月加上未来半个月的大批量的消耗,就仅仅是为了这么一只注射器。

“练了练手,感觉手生的厉害。”杜康这么说道,还甩甩手。

这半个月,杜康一直在拿死亡的小白鼠做基本技能训练。虽然这么做无疑是不道德,甚至会引发很多专业人士的反感,不过在这里,并没有人说什么。

“那可别让博士发现了。”来人说的博士,自然是指宫野志保

“都是在一些死亡的标本上,志保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把死亡的十三只小白鼠登记,每一只都有各式各样的小伤口和缝合的痕迹,无一例外。登记完毕,焚烧。

打开计算机,登入内网,录入数据。

找到相应编号代码,敲击键盘——肺栓塞死亡。

点击提交,杜康突然发现旁边的移动心电图机,然后想到了A股和看盘。然后往下面的储物盒看了看,想到了点什么。

抓起触摸笔,在旁边签名版上,用跟着宫野志保练的圆体,在上面签上自己代号。

那个让自己觉得,那个给自己起代号的人良心大大的坏了的代号——

Blue Lebel

……………………

杜康的代号正式上线了。Blue Lebel蓝方。以为杜康就是代号的同志们,被领袖骗到了吧。你们不会真以为琴酒和雪莉说的BL是Boys Love吧。真希望有人能送领袖一瓶蓝方。

其实领袖在第一章其实就隐晦的提到了,尊尼获加。不过送给毛利的是绿方,不是蓝方。当然,这也是埋下来的一个扣。

第八章 导电胶

第八章导电胶

“你对我的衣服做了什么?”宫野志保大声喊着。

“没做什么呀。”杜康扭过脸。

“让你照顾孩子,你去睡觉就算了。你竟然拿我的衣服做那种事。”宫野志保看着杜康扭过头看向标本箱,气就不打一处来。

亏自己买了巧克力的同时,还专门从公寓里带了点抗生素和退烧药。

因为熬夜所以嗓子发炎和发烧,自从杜康来日本已经有不下五次了。虽然很怀疑是他估计借此机会,增加接触自己机会。但是自己依旧是仿佛没发现一般,相信了他的水土不服的说辞,照顾着闹别扭的他。但是没想到,他竟敢这么辜负自己的信任。

“怎么可能,咱们都是学医的,白大衣多脏啊。”杜康扭过头,这么说道。

如果说其他的职业,对于医生和护士有特殊的制服迷恋的话。杜康相信,医学专业出身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这种爱好的。无他,实在是太脏了。各种医源性的细菌和病毒都有可能存在在白大衣上,而其他的污染物那就更不用提了,肛肠科和泌尿科会接触一些什么东西,想想就够了。说不定还有开安瓿的残留玻璃渣和做灌注时被溅射到的肉眼看不见的危险品。想想都危险,让人提不起兴趣。

就算限定了环境,在这个基本上只和小白鼠打交道的环境,也是有各种危险药品的存在的。哪怕是这里养的小白鼠的干净程度要比最好的饭店里采购的动物还高,杜康也不觉得自己的白大衣是什么干净的东西。哪怕是白大衣是专门定制的,据说用了什么防菌材质,杜康依旧认为白大衣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哪怕是专门从标本箱粘了点小白鼠的褪毛弹到私服上,杜康依旧认为白大衣不是干净的东西。没办法,就是这个观念。

“狡辩是吧,我专门从供应室要回来了,这扣子旁边的白色污渍是什么,啊,是什么?”宫野志保大声说道,完全不顾旁边刚进来的琴酒,“我新拿回来的衣服,就穿过一次,你怎么那么好心帮我送去洗啊,说啊。为什么啊。”

“这不是脏了么。”杜康说道到,“我都送去供应室了,你怎么还拿回来了。”

“那是什么弄脏的,”宫野志保咆哮着,“我要不去看看还不知道,你以前帮我送洗衣服原来是因为这个啊。说,那个白色的是什么。”

“导电胶。”杜康说道。

噗嗤——

宫野志保被杜康气笑了。

“导电胶,”宫野志保重复道,“你这么有才,写小说多好呀。”

“日本这边小说家还是很受尊重的。琴酒在日卖电视台有关系,要不要介绍你去呀。到时候什么样的女人碰不到。”宫野志保歇斯底里地说道。

“真是导电胶了,我就想练练吻管,就做了一下超声。”杜康解释道,“不小心挤到我衣服上了,我没注意到,然后挂衣服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你衣服上了。真的,相信我。晚上灯太暗,早上我才发现,然后才送到供应室去洗的。”

“GIN,你来干什么,有事么?”杜康突然发现到旁边的琴酒,赶快转移话题。

“琴酒也救不了你。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解释。”

“刚才不是解释过了么,”杜康准备继续说着,被琴酒打断了。

“雪莉,你自己测一下就行了。是不是你想的东西,检查了不就知道了。”琴酒看着杜康,完全不打算给他说好话。

“喂,琴酒,啊!”杜康正准备说些什么,头发就被面前的宫野志保狠狠的拽了下来。

“真的只是导电胶了。”杜康重复着。

“你看你贴身的衣服就放在柜子里,就这锁,我弄根曲别针就别开了,哪个不比白大衣强。”

听着杜康这么说,宫野志保也觉得有些道理。

“GIN,有事么?”宫野志保见过杜康开锁,也就认同了这个,不过还是留下了头发。

然后把粘了白色污渍处的扣子拽了下来,当着杜康的面放到了塑料标本袋里,装进了新换的白大衣里。

看着杜康的反应,没见到什么异常,宫野志保吧把衣服甩到了放换洗衣服的空空的筐子里。

谁知道杜康是不是反其道而行。对于杜康,在某些方面,宫野志保完全不敢信任他。

“你会别锁。很了不起的手艺。”琴酒对宫野志保说的杜康会别锁,产生的兴趣。这是未曾掌握到的线索。

“就这破锁。又不是什么高科技的东西。你去中国,随便找个寄宿学校,指不定所有男生都会开锁。”杜康想都不想直接说道。

有时候拿钥匙的人没回来,就只能找根曲别针把锁撬了。而这时候的普遍问题是,去哪找曲别针。这时候的标准答案是,去隔壁寝室借一根。而这时候碰到的最普遍的问题是,隔壁寝室也没开门。

“你觉得她怎么样?”琴酒问道,暂且放过杜康开锁的问题。

杜康很明白,他问的不是宫野志保,是水无怜奈。

“有本事,别的不清楚。”杜康回答道。

“昨天和杜康约会的。”看着宫野志保看着自己,琴酒说道。

“是假扮情侣。”原则问题绝对不能退让。

“你们要是假戏真做,我这边就省心多了。”宫野志保这么说道。

“好主意。”琴酒这么说道。琴酒显然也在考虑起刚才雪莉提出的把杜康派到电视台的操作性。

“别,大明星的男友可是很受人关注的,我这边还要养小白鼠呢。”杜康挥挥手,“我可不想被冷枪打到。”

“你又知道我要做什么了?”琴酒的眼睛眯了一下。

“把老鼠扔到角斗场,看看黑森林的哪个方向会有反应。再简单不过了。”杜康这么说道。

怀疑水无怜奈是间谍,那就把她扔到聚光灯下,看看有什么组织会去接洽她。来判断水无怜奈是否可信。

“怎么,打算重用她了?”杜康问道。

“要是你,准备怎么做?”

“让她过来陪我养小白鼠,养个五六年再说。”杜康这么说道。

意思很明白,拿时间来稳定忠诚度。只要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又不是找亲生父母,跟谁干不是干。只要给的多,等到年轻人的激素褪了,就会好好想想自己需要的究竟是什么,一些东西是否真的那么重要。而这时候才会慢慢建立对组织的归属感。这也是为什么有人在发现无力避免被逮捕的时候,会直接开枪了断自己。

“我可不想这么浪费。”说完,琴酒径直离开了。

不仅浪费时间,还浪费资源。

“哈,他就过来问问这个。”看着琴酒就这么走了,杜康也不知道他究竟要搞什么。

“一会下班要去我那里坐坐么?”杜康看着穿上了白大褂的宫野志保,这么问道。

“不去。”

“啊,好决绝。”

“你给我相亲去。”宫野志保没打算把那件事情就这么完了。

“相信我嘛,我做这种事肯定不会留下痕迹的。”杜康说着。

“也就是说,这种事还是做了,是吧。”

“不是呀。”杜康也不由声音大了起来,“保持冷静,保持冷静,我们是科学家,要冷静,冷静。”

第九章 偶像密室杀人事件——不典型侦探事务所的重要委托

第九章偶像密室杀人事件——不典型侦探事务所的重要委托

米花市。一个冬天的晚上,八点钟。毛利侦探事务所的对面,一家新开业的侦探所,这个侦探所在荧光铭牌上,堂而皇之地称为不典型侦探事务所。它由一个第二层的委托办公间,加上第三层的私人房间组成。

在毛利事务所的楼道口胖,一个女高中生,她身着西式翻领和短裙制服,正和一个小个子谈话。这小个子除了一个黑框的眼镜和大红色的蝴蝶结外,什么也看不见。

看着这样的场景发生在毛利侦探事务所,杜康不仅感叹道

“无妹啊。”(空耳,自译)

摘下事务所门上挂着的“有事请往对面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挂牌,杜康打开灯,瘫到用来接待客人的沙发上。

“跟着毛姓前辈学习的江姓带方框眼镜的不死少年。”杜康感慨道,总觉得自己这边以后的生意会被对面压得死死地,“好歹比接爷爷班的金姓少年要强多了。”

不过本就有这样的觉悟了。反正这租了两年的房子,时间还长着呢。没有按月租房,而是直接付了两年的房钱,这也算杜康的小精明。

“请问,这里还营业么?”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不典型侦探事务所,请问有什么帮助的?”杜康站起身,把手上拿着的相亲公司的介绍手册一卷,扔到一边,看向门口。

一男一女,女的长得还挺漂亮的的,男的与之相比也就随意了。

“其实,是一个同事介绍我来的。”女子这么说道,

“请坐吧,”杜康招待来人坐在沙发上,自己去倒水,“橙汁可以吧。”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杜康抽出两个一次性纸杯套上塑料的杯托把手,倒了两杯果汁,用托盘端过来。虽然很想直接两个纸杯套一个大塑料罐饮料直接拿过了,想喝多少喝多少。不过宫野志保说,这就是日本的风俗,所以杜康也就入乡随俗了。

“小姐很面熟,应该是个名人吧。”杜康这么说道。

女子没有说什么,男子的脸色倒是稍微变了一下。

“鄙人冲野洋子,”倒没有怪杜康不认识自己,“其实是怜奈介绍我来。”

“哦,”杜康恍然大悟一般,“是奈奈酱的同事啊,电视台的啊,大明星啊。实在是失礼了,我平时搞研究,对这方面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

“这位呢?”杜康看向冲野洋子的跟班。

“我是洋子的经纪人,山岸荣一。”男人这么介绍到。

而这时候,杜康已经明白大概是什么事件了。只是不知道冲野洋子来找自己是因为水无怜奈随口介绍,还是另有深意。如果是另有深意的,是处于水无怜奈本人对自己的好奇,还是水无怜奈背后的CIA的意思,或者是来自琴酒的示意。

“其实我这次过来,是希望您,”冲野洋子说到这里,停顿了起来。

“既然是奈奈酱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有什么不方便的请只管开口,不会外传的。”杜康明白冲野洋子的顾虑,“请稍等一下。”

杜康来带衣架,从刚脱掉的外套内兜里取出一个类似于折叠小台灯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展开之后,一个小灯头发出一个很现代感的红色可见光线,还有极小的嗡嗡声。

“这个是美国CIA里面很常见的一种防窃听装置,如果有人的身上有窃听器的话,这个小家伙可以让它失去作用。”杜康解释着,“我大学的时候认识一些美国缉毒局的人,他们送给我的。”

“想想当时在美墨边境的时候,还真是危险啊。DEA和墨西哥警方、军方联合行动,要不是我们防着那边一手,估计就全军覆没了。没想到对面警方和军方都被毒贩给渗透了,墨西哥那边的毒贩手里的火力还真是强劲啊。”杜康闲聊着,试图拉近着距离。

……

“……事实就是这样的。”冲野洋子介绍着自己的情况。

“原来如此,回到家家具变了,收到一堆偷拍的照片,接到无声的电话,还有人在夜晚追你。”杜康总结着冲野洋子的话里的内容。

“那么既然这样,我就正式受理了。”杜康这么说道。正准备去取一些文件,不过想了想走空着手径直走回来,

“不过是正式的委托的话,如果被媒体曝光了,对洋子小姐应该也是会造成不小的麻烦的。我不排除可能会有狗仔队偷拍,所以以防万一,我们先统一一下口径。

如果洋子小姐要请侦探的话,那么对面的毛利侦探事务所无疑是更好的选择,毕竟我这边只是新开的事务所,无论怎么看都不是洋子小姐请侦探的好人选。

既然这样,洋子小姐过来自然是来拜访身为朋友的我的。而洋子小姐也只是听说朋友新开了一家侦探所,在下班的时候顺道来看望朋友的。而我也是在陪洋子小姐闲聊一会儿。我的意思你懂了么,山岸荣一先生。”

“嗨。”身为冲野洋子的经纪人,自然明白了杜康的意思。

“麻烦您了。”冲野洋子也明白杜康的话其实是对自己说道。

“因为没有具体实地看过,所以我先说下我的大概的推测。”

“您请。”冲野洋子很有礼貌的回答着,对于刚才杜康的做派,冲野洋子也因为杜康的细致产生了一定程度的信任感。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第一,无外乎出于男女关系的异性跟踪狂,当然也不排除同性;第二,是工作上或者其他方面上的竞争者。不过洋子小姐的话,也有可能是狂热粉丝的骚扰。”

“我个人的建议如下:第一,更换公寓住址;如果可以的话,不定期的更换公寓;更换公寓的时间不要太有规律,让人掌握了规律就是下手的开始;而且最好同时持有两个以上的公寓。女性对一些未知事物,尤其是危险事物的预感有时候是十分准确,当你意识到突然感觉某个公寓有危险的,就更换居住的地点。

第二,加强安保力量。虽然这样会导致随身的人群过于庞大,不过在某些特定的时间段,安全是第一的。

第三,不要使用未知来源的食物和水,日本人有在自动贩卖机购买饮料和食品的习惯,对于有预谋的犯罪,在自动贩卖机装入预先准备好的饮料也不是没有先例的。

第四,可能不太礼貌,最好定期更换经纪人。甚至是有亲属关系的经纪人,也可能因为妒忌的原因对艺人进行迫害……”

“我为洋子小姐工作多年,怎么可能不利洋子小姐。”听到杜康的话,山岸荣一立马站起来说道。

“法国大革命时候一个派系叫雅各宾派,里面有个人叫罗伯斯庇尔的。他觉得自己最革命,然后就说别人不革命。”杜康这么说着,“你这种想法很危险,你觉得自己对洋子小姐好,然后觉得别人对洋子小姐不好。”

杜康说着说着,双手交叉,颇有一种碇源渡的意思。

不过这里没有EVA,当然也不会有司令。杜康的这样的姿势,反而让站起来的山岸荣一感觉到十足的压迫。

“你这样的样子,很让人生疑。莫非你瞒着洋子小姐,替洋子小姐做了一些很重要的决定。”杜康眼睛向上瞥了瞥,又看向当事人冲野洋子。

“山岸荣一先生。为什么我说刚才的话的时候,你这么紧张呢。”杜康注意到了山岸荣一在上句话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后退。

“从出道就一直跟着冲野洋子小姐的您,在某些事情上做出自己认为正确的决定是无可厚非的。甚至是在一些私事上,替洋子小姐做出决定,也不无不可。为什么你会觉得心虚呢。是因为觉得哪怕是自己这种身份和资历,做那种事情依旧是十分有违操守的么?”

“那个,”杜康的追问被打断,“我还是很信任山岸先生的。”冲野洋子这么说道。

一个是跟了自己多年的经纪人,一个是朋友介绍的朋友。两个人起了冲突,原因还是因为自己,冲野洋子感觉还是很难做人的。

“这样吧,鞋子合适不合适,只有脚知道。不如就今晚,我去洋子小姐的家里看看。”杜康提议到。

“那个,麻烦你了。”冲野洋子这么说道。

……………………

“Gin,你觉得Blue Lebel,怎么样?”

“那不是你拉进来的人么……Vermouth。”

“杜康,仿佛为组织打造的一样。你说是么,Gin。”

第十章 偶像密室杀人事件——雪夜

第十章偶像密室杀人事件——雪夜

“伏特加没发现可疑之处,不过那个国家完全有能力做到这样。”

“对那个地方那个名字,你可真是多疑啊。Gin。”

“我讨厌赤色。”

……………………

来到一座一看就是专门给有钱人住的公寓楼,杜康不由想到组织给自己配的公寓楼,也是这种感觉。当然,杜康自己也在不断的买房,一方面出于中国人的文化信仰,另一方面则祈希望有这么多房子,总有一天宫野志保会走进这里,然后走进家庭。

天气,仿佛受到了死神小学生的诅咒一般,上车前还只是略有冷意的,下车的时候已经有轻微的飘雪了。

上楼来到门口,冲野洋子介绍着最近在自己身上发生的情况。虽然在事务所已经有说过,不过亲临实地,冲野洋子又重新介绍了起来。

正在冲野洋子熟稔地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杜康挥手阻止了冲野洋子的动作。

“请让我来吧,你往后站站。如果是跟踪狂的话,指不定就等着你来开门呢。”杜康这么说着,接过了冲野洋子的钥匙,左手拿好。而右手从外套左内侧抽出了甩棍,甩开到功能位,架在肩膀上。

其实之所以这么干,是因为杜康完全想不起来会发生什么。就连冲野洋子这个名字也是在见到真人后才想到这个毛利小五郎超喜欢的女明星。

不过想到她和毛利小五郎扯上关系,杜康决定按照死神来了的情节准备。

“除了你本人之外还有别人持有钥匙么?备用钥匙一般放在哪里?”杜康问道。

“钥匙的话,除了我本人的话,公寓管理员那里有备用钥匙。山岸先生也有一把。不过山岸先生的钥匙在前几天丢了。”冲野洋子回答道。

“丢了么?一个不错的借口。”杜康笑嘻嘻的说着,把左手的钥匙放到了外套的口袋里,用牙咬着,摘掉了左手的皮手套。

“是真的丢了。”山岸荣一看出了杜康的针对,急忙辩解起来。

杜康把搭在门手柄上的左手食指指背收了回来,抓住嘴上叼着的手套,这么说道:“无论如何,请洋子小姐尽快更换门锁。”

“对了,洋子小姐出门没关空调或者暖气之类的么?”杜康把左手的脱掉的那只手套放到口袋里,背对着门,看着冲野洋子。

“我一般都是切掉电源才出门的。今天的话,今天也关了,不会错了。”冲野洋子回想了一下,然后注意到没有开门的杜康,问道,“有什么不对么?”

“站远点。”杜康这么说着,“我要看看楼道,为了防止门里真的有人,山岸先生请注意保护洋子小姐。”

看着冲野洋子和山岸荣一站在距离门有五米远的位置,杜康在楼道走了起来。走到其他住户门口的时候还用左手食指指背探了探门柄,仿佛强迫症一样。这么走了一圈后,杜康重新带上了手套,把钥匙拿出来,递给山岸荣一。

“你,开门。打开之后不要推开,留个缝。然后立马站远点,不要正对着门口。”杜康这么说着,来到门开口方向的对侧,贴墙站好。然后一把把冲野洋子拽了过来,拉到自己身边。

“很危险么?”山岸荣一看着杜康的阵势,也立马意识到了不正常。

“不危险,最多燃气爆炸。”杜康眯缝这眼,笑着说着。

“那叫不危险么?!”山岸荣一立马反应道。

“考验你对洋子小姐忠诚的时候到了。”杜康一副“送死你去”的做派。

“你不是侦探么。”山岸荣一也不傻。

“兼职侦探,而且在这里我只是洋子小姐的朋友。确切的说是朋友的朋友。上吧,如果你因此受伤的话,在经纪人圈里会一举成名的。”杜康晃着头,示意山岸荣一别啰嗦。

“要不,还是报警吧。”站在杜康身后的洋子害怕真的有什么伤害,这么提议道。

“好啊。山岸先生你可以过来了。”搂着冲野洋子的腰往后退了一个人的身位,示意山岸荣一赶快过来。

“山岸先生,报警吧。强行犯,纵火、爆破,应该是搜查一课的人吧。哦,记得叫他们带上警备部的人。”

……………………

“杜康老弟,发生什么了?”穿着外套马甲式防弹衣的目暮带着一个同样穿防弹衣的女人,而楼道已经站满了荷枪实弹、盾牌加持的警察。

看得出来,冲野洋子的身份引起来警视厅的高度重视。

“洋子小姐是我女友的同事,你见过的,就是那天公园里的。”杜康先介绍着关系,“洋子小姐说有被跟踪的感觉,我过来帮忙看看,发现有点不对劲,然后那边山岸先生就报警了。”

听着杜康如此简练的发言,目暮警官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而杜康的话,完全是把山岸荣一往死里坑,如果没有什么事,又不是自己打的电话报的警。

“那你给我打个电话不就得了。至于还点名叫上警备部的人。”目暮警官这么说道。

“门把柄上的温度不对劲。洋子说出门有关暖气,门把柄不应该这么热。”

杜康说完,旁边的跟着目暮警官的女子用手掌握住了门把手,发现确实不凉,然后向目暮点了点头。

“这说明房间内有致热源,我怕是有人设置了引爆装置或者是燃气漏气。”杜康这么说着。

“也有可能是洋子小姐记错了。”虽然这么说,但是目暮完全没有开门的打算。虽然有可能是杜康小题大做,但要真的如杜康所说,万一真的被炸死了,多亏。

“可以再去摸一下其他的门把手,就算开了暖气,门把手热是热,但是不会有这个这么热。如果不是明显的温度差,造成体感的对比不可能这么强烈。”

杜康还没说完,刚才的女警官就主动去摸了摸其他的门把手。

再次得到女警官肯定的示意后,目暮把钥匙交给了跟队的警备部。

来了一个人拿着一看就很专业的仪器在门缝处检测了一下,排除了瓦斯泄露的可能性后,那个女警官抢过钥匙,打开了锁,一脚踹开大门,一个前滚翻进入到房间里,拔出手枪,对在门口可能藏人的位置。

“英姿飒爽。”杜康感叹道,“目暮警官手下真是强将出精兵。”

“这是警视厅的佐藤警官,”目暮介绍着手下的得力干将,然后悄悄挨近杜康,“美和子是冲野洋子的粉丝,老弟你一会儿帮忙要几张签名照。”

这种微不足道的索求反而是拉近关系的方式。来往来往,有来才有往。关系就是这样拉近的。

“没问题,洋子小姐这里应该有存货,一会洋子小姐会给每位警官签名的。目暮老哥放心吧,不会忘了嫂子的。”

目暮在门外和杜康聊着,跟着的警备部已经准备往里冲了。

警视厅的警花都身先士卒了,大男人要是不往里进的话,回警视厅的话会抬不起头的。

不过还没进,就被佐藤美和子喝止了。

“不要进来。有尸体。”美和子这么说道。

听到这话,杜康立马扭头对冲野洋子说道:

“现在开始,一句话都不要说。任何话都不要说,有问题我来回到。我回答不了的,你也不要回答。山岸先生,请联系洋子小姐的律师。”杜康一边阻止这冲野洋子继续向前,一边交代着两人。

“喂,杜康老弟。”看到杜康这种老奸巨猾的样子,目暮警官也是十分无语。

“对了,目暮老哥,虽然可能有点晚,不过,封楼吧。”

第十一章 偶像密室杀人事件——杜康静坐思考

第十一章偶像密室杀人事件——杜康静坐思考

“对了,目暮老哥,虽然可能有点晚,不过,封楼吧。”

听着杜康的话,目暮也反应过来。死在人家里,也不一定是人家本人杀人的。虽然封楼有点晚,不过亡羊补牢嘛,总是要做些什么才符合警察的作为的。

在排除了室内的危险后,佐藤美和子示意可以让冲野洋子进门了。毕竟,总要辨认死者身份的。

杜康护着冲野洋子进门,然后看到要跟着的山岸荣一,挡住了他。

“抱歉,山岸先生,你还是等律师进来再进屋吧。我有点信不过你。”杜康这么说着,然后旁边围过来两个警察,把山岸先生看住。

也许是受一些地方的娱乐圈的影响——经纪人对我家爱豆不好、演艺公司对我家爱豆不好、同行对我家爱豆不好、只有我才对我家爱豆好——杜康对于经纪人总是有种莫名的感觉,所以在坑经纪人的路上,杜康不会迟疑的。反正自己也不跟这行业打交道。

目暮领着杜康和冲野洋子两人来到尸体旁边,在尸体前面挡住了两人,防止破坏现场。

看着准备摘手套的冲野洋子,杜康立马阻止了。

“先不要脱。要是不小心指纹沾到什么了,不好解释。忍耐一下。”杜康交代道,“平时空调也是这个温度么?”

“不要说话,”看着冲野洋子准备说话,杜康急忙阻止道,然后把冲野洋子的右手拽进自己宽大外套的右手的袖子里,让旁边的警察看不到两人手的动作,“是的话,在我手背点一下,不是,点两下。”

得到了两下的触感,杜康转过身,看向尸体。

而目暮警官看着杜康这样子,就知道他不打算回答这个自己也有点好奇的问题。

“呵,背刺。有点意思哈。”杜康看着趴在地上的尸体,尸体的背上插着刀,这么评价着。

跟着进来的警察都有条不紊的记录现场了,留着佐藤美和子检查尸体,目暮警官在杜康身边注意着杜康和冲野洋子的神情。

“那么,两位认识死者么?”佐藤美和子看向两人。

“看背影辨识一个人,佐藤警官这是在进行预审么?”杜康掐了一个冲野洋子的手背,示意她不要乱动。

看着杜康这样,佐藤美和子叹了口气,让旁边的鉴识课的人把尸体上的刀取走,把尸体翻了个身。

“不要说话,不认识的话,掐我的大拇指,是同事的话,掐我的食指,是认识的粉丝,掐我的中指,是性伴侣的话掐我的无名指,前面三个关系都不是的话掐我的小拇指。”

在无名指被掐了之后,杜康闭了眼睛。然后睁开眼,看到望向自己的冲野洋子,从眼神中透露出了无助。

“相信我。”杜康这么说道。

“目暮警官,那个沙发可以坐吧。”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杜康扶着冲野洋子坐在那个沙发上,“我能看看么,不会破坏现场的。”

看着目暮警官微微点了点头后,杜康在公寓里走了起来。

“我说了,我就是过来找个熟人。”门口穿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警部,在楼上发现这个女人。她没有这个公寓楼任何一个房间的钥匙,我们就把她带过来了。”

“这不是洋子么。”女人看了房间的人,一副吃惊的样子。

“大明星冲野洋子的房间死人了,这可真是个大新闻。看来洋子能休息休息了。”女子这么说着。

不过,休息休息肯定不是好话。

“洋子小姐,如果你不认识她,就不要说话。认识的话就报上她的名字,别的什么都别说。”杜康这么说着。

“池泽优子。”冲野洋子顿顿地说道。

被杜康这样一步一步教着说话,行动,在这种场景下,冲野洋子有种安心的感觉。

“既然是她的房子,要怀疑也是怀疑她呀。”池泽优子这么嚷嚷着。

“无论她说什么,你都不要回答。”杜康对着冲野洋子这么说着,“只要不说话,你就不会出错。到时候律师会教你说话的。反倒是说话的她,如果被确定为嫌疑人了的话,出庭了,会十分不利的。”

“喂,你什么意思。”池泽优子不满的说道,“你不也是嫌疑人么?”

“你的那个耳环和那边桌子下的是同个款式。能解释一下么。”杜康这么说道。

而杜康说完话,旁边的佐藤美和子就把那个耳环捡起来,放进证物袋里。然后走过来,看着池泽优子。

看着杜康有逼池泽优子说话的样子,在场的警察就像嗅到了血腥的鲨鱼,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来人身上。

“失礼了。”佐藤美和子说着,伸手拨开了池泽优子的头发,看到了不对称耳朵,“能解释一下么。”

“同款的耳环而已。我大小也是个名人,有人追捧也是正常。”池泽优子这么说道。

“她否认了。”杜康这么说着,“不过到时候查查耳环上的皮肤残留物,应该就能分辨了。”

“那又怎么样。我最多也就说谎。不过你可别忘了,人是死在冲野洋子的家里。”池泽优子这么说着,语气里透露出了幸灾乐祸。

“一个握着你的头发的人,死在冲野洋子的家里。你说会怎么样。”

“什么头发?”池泽优子被吓到了。

“你觉得呢。”杜康看着池泽优子,“也许是洋子小姐的,也许是你的。不过做了DNA之后,就应该明白了到底是谁的。”

听着杜康的话,池泽优子看向冲野洋子,然后也坐到沙发上,一言不发。

杜康走向沙发,弯着腰,头靠着两个女明星的中间,小声的说着:

“洋子小姐将保留起诉你入室盗窃的权利。不过如果你不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出去的话,洋子小姐也就暂不追究你的入室盗窃。”杜康如此说道,得到了同样诧异表情的两人。

杜康直起身,说道,“如果两位同意地话,就点下头。”

而旁边的目暮看着杜康的表现,也到了快发飙的状态。

两个女明星点了点头,然后手握在了一起。

“我先说结论。这个人是自杀。”杜康走到目暮警官身边,开门见山的说道。

“什么。”目暮警官很有城府的没有说话,倒是佐藤美和子惊讶的叫出声。

“我接着说手法。死者站在前面的椅子上,往下跳。而地板上有冰块夹着的刀。证据的话,椅子上应该可以提取死者穿着的拖鞋鞋底的相同物质的残留。旁边的小坑应该是放置我说的冰夹刀的位置,因为热胀冷缩而产生的。检查下刀柄说不定还能查出死者的指纹。室内空调意外的高温则是为了融化冰块。”杜康这么说着。

“不过,我说的都是我个人的推理。如果要证实的话,还是需要警视厅的诸位。我想,做下现场痕迹对比,应该就可以了。”

听着杜康这样的话,目暮就知道可以收队了。

虽然细节方面还有待商榷,不过能够这样结案也是可以了。等到鉴识科的人印证了杜康的说法,就可以结束了。

……………………

“你只是讨厌赤井秀一而已。”

“那么你呢。被打伤的杀人魔。”

“那么让银色子弹去碰碰约尔什,你觉得怎样。Gin。”

第十二章 偶像密室杀人事件——结案

第十二章偶像密室杀人事件——结案

“约尔什。他也配么。靠女人上位的家伙。”

“不是很有意思么。宫野姐妹的男人相爱相杀。”

“你打算怎么做。Vermouth。”

……………………

涉及到公众人物,目暮还是十分谨慎的。惹祸上身已经不是当了警部当年的目暮会犯的错误。

“动机的话,我想自杀的人的话会留有遗书之类的。警部,没问题吧。”杜康在房间里这么说道,四周的警察都注视着杜康。然后杜康又靠在目暮的耳边小声说道,“这是洋子小姐的前男友,感觉自己被抛弃了,所以想毁了洋子小姐。他家里应该会有死亡信息。目暮老哥帮个忙,别让消息传出去。”

虽然大题能说过去,但是死者的身份还是要给目暮交个底才能让人放心。杜康这种牵线搭桥,目暮这种人精也是门清。

“交给我们警方吧。”目暮觉得这样的互动要比工藤新一那种把所有的话都说了不给警方留面子的高中生侦探强太多了。

至少媒体知道了,也不会说警察的活都被高中生侦探干了,还顺带指责说警方毫无作用。

所以杜康这种证据也不找,动机也扔给警方,只把关键节点点出来的做派,还是很受目暮警官的喜欢。

有了杜康的提醒,关键的证据——『死者的日记』正式上线。因为名人的原因,所以警方的行动力格外效率。

一个警察把死者家里发现的日记带了过来。而预先从杜康的话里知道里面大概内容的目暮警官自然也不会在这里公布。要不然到时候冲野洋子告警方一个泄露隐私,警方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翻看着冲野洋子前男友藤江明义的日记,目暮夹杂着八卦与认真。不过由于杜康在场,目暮也不敢太过在意日记里面之前的内容。

目暮大概浏览了日记,对着等待的各个警官点了点头,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可以收队了。

然后作为报酬,仿佛不经意的把日记递给了杜康。而杜康也自然而然的翻着日记,仿佛是在为委托人着想似得。

两个闷骚的老男人,对这种事的沟通完全不需要付出与口。

当红女明星——冲野洋子的情史与娱乐圈里的八卦,有哪个男人不感兴趣。就算是有心爱的人,两人也不介意多看点八卦,至少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可以多不少谈资。目暮是这样,杜康也是这样。

“对了,这个日记是要当证物,需要警方暂时保管的。没问题吧。”目暮交代着。

“恩,应该的。警方这么负责,我们也安心。”杜康回答着。

杜康招了招手,示意冲野洋子过来。然后把日记递给了冲野洋子,让她翻阅。就算是曾经的男朋友,他的日记也是应该好奇的存在。自己在男友的眼里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男友对自己又是怎样的态度。

“真是个忧伤的故事啊。”杜康在旁边这么说道,而目暮听到了杜康的话,也点了点头。

雪为什么是白色的,因为它忘记了自己的颜色。不知道为什么,杜康想到了这么一句话。

“洋子小姐不必忧伤。”杜康俨然一副看破了红尘的样子。

天气很冷,不过再冷也比不过寒冷的人心。

当然,更冷的应该是在门口等待律师的山岸荣一。

因为结案的愿意,山岸荣一又被杜康支使着给律师打电话,让律师不用来了。

杜康在公寓里完全可以想到山岸荣一被律师在电话里骂的狗血喷头的样子。不过,这也算是杜康的恶趣味了。

警备部的人已经撤离了,也就刑事部搜查一课强行犯3系的目暮和佐藤在场,给几个人做着简单扼要的记录。

前男友死在公寓里,冲野洋子就算心再大,今晚也是不会在这住了。又不是没钱住不起酒店,虽然可能不像自己家里那么舒服,但是将就一个晚上也不至于那么嫌弃。

“那么,这里就交给警部了。如果需要更多笔录的话,我想今晚就有点太晚了吧。”杜康这么说道。然后靠在目暮警官的耳边小声的说道,“老哥你一会把需要洋子小姐签名照的警官名字发到我手机上,号码应该存着呢吧。到时候洋子小姐去笔录的时候会给大家捎过去的。对了,别忘了嫂子的。”

本来以为虚惊一场的目暮还准备借此机会要个签名照,但是发生了这种案件,目暮也是不好意思再开口。不过目暮不好意思开口,该表示的还是需要表示的,所以杜康主动开口换了一个提前撤离。

“没问题,到时候我们会联系你们的。洋子小姐抽时间过来就行了。”目暮大方的放人,还拍了一下一下杜康的后背。其实按照流程也快结束了,不过顺水人情不做白不做。

来到楼下,雪还是如同刚才那样,飘落到地上的时候就化了。天气就是这样,并不因为人心的冷暖做出任何改变。

“对了,优子小姐的话,就拜托山岸先生做护花使者了。”杜康这么说道,而旁边的冲野洋子也一副为同事着想地说道,“山岸先生,优子就拜托你了。路上要小心。”

仿佛是因为有了共同的秘密,冲野洋子和池泽优子的关系突然就近了很多。池泽优子也在亲昵的与冲野洋子告别。

不过从出道就跟着冲野洋子的山岸荣一很明显放心不下她和杜康独处。

“洋子小姐,那你今天晚上……”

“没关系的,我去酒店住一晚就行了。正好明天也没有通告。”冲野洋子打断了山岸荣一的对话。

看着山岸荣一和池泽优子一起走了,冲野洋子把汽车钥匙递给了杜康,示意杜康这个护花使者该表示了。

告别了池泽优子,顺便把山岸荣一支走,杜康开着冲野洋子的车,载着冲野洋子。

“洋子小姐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杜康把那个防窃听的小装置放在了车子手刹旁的小储物间上,开启使用状态。

“杜先生知道发生了什么?”冲野洋子平淡地问道。

“左右也算个委托,给委托人搞清楚想要搞清楚的事情,也算是侦探的职责么。”杜康把车驶离东京,开到了高速上。平稳的车速,让车里显得意外地安静。而冲野洋子也没有对驶离都市表示什么。

平静的坐着,就像是刚才在公寓的沙发里平静的坐着一样。

“对了,洋子小姐应该非常喜欢推理小说吧。”杜康似乎是聊骚一般,扯着话题。

“恩,是的。”没有问杜康为什么知道,仿佛是两人心知肚明的小秘密,又仿佛两人不愿说出口的暧昧。

车里的空调温度调的很舒服,不像刚才公寓里那般燥热。两人的外套都扔到了后座上。冲野洋子的深枣红色毛衣把身材凸显的恰到好处,仿佛是温度稍微高了一些,杜康仿佛闻到了从冲野洋子腋窝和领口传出来的温度和味道。

“我见过很多侦探。包括我那个玩票性质的事务所对面的毛利侦探事务所里毛利小五郎,以及他家女儿的男朋友工藤新一。毛利侦探应该更喜欢阿加莎,而工藤新一这个出名的高中生名侦探更喜欢柯南道尔。对了,他家来了个新寄宿的小鬼头叫江户川柯南,猜猜也知道这个小家伙喜欢谁了。

对了,洋子小姐更喜欢谁?”

第十三章 偶像密室杀人事件——Yoko

第十三章偶像密室杀人事件——Yoko

“我的话,我觉得波洛侦探。那个小胡子侦探真是让人着迷。”冲野洋子回忆着自己看过的小说,这么得出结论。

“所以我猜,要是不是水无怜奈对你说有个玩兼职侦探的男友的话,今天你拜访的对象,应该就是毛利侦探吧。”

“这是推理么?”冲野洋子这么说道。

“嘛。你要是喜欢侦探那种吊人口味的推理,我也不介意水一下字数。”

“水,水字数。”冲野洋子重复着杜康的话。

“一个我老家的说辞。就是说用无什么太大意义的字来使篇幅变得看起来很庞大的样子。其实日语本来就音节庞大但是信息量不多。当然,一些西语也是这样,音节庞大但信息量少。恩,卡斯特罗在联大演讲的长时间记录应该就有这种原因。”杜康仿佛遇到了能听自己倾诉的对象一样,啰嗦的说着,“那么准备好了么,我要开始了。”

“恩。”

仿佛坦诚相对的情侣,在决战前的宣言一般。

“一个在警队里有着把人带入迷宫的称呼的前警察,一个前几天因为破获了绑架事件的名侦探。如此矛盾对立的一个人。洋子小姐不好奇么?”

“这个是,设定。”冲野洋子听着杜康刚才的话,这么反应到。

“我果然没有讲故事的天赋。”杜康叹了口气,“算了,不做铺垫了,直接正题吧。”

“洋子小姐喜欢波洛侦探,相比也知道东方快车谋杀案吧。”

“这是当然的了。”

“那么按照波洛侦探的原则。不过我想洋子小姐应该明白我要说的下句话了。”

“杜先生有两个结论。而第二个结论会让我认同第一个结论。”听到了杜康的话后,冲野洋子进行了短暂的反应,然后说出了这样的话。

“不愧是洋子小姐,真是冰雪聪明。”杜康一点也不意外冲野洋子的话。“那么,洋子小姐会给我这么面子么?”

“我认同第一个结论。”冲野洋子撩了一下头发,风情万种。

“那么,我还需要说出来这两个结论么?”余光注意到了样子表情的杜康,如此说道。

“为什么不说呢。杜先生可是我请的侦探的。”仿佛是绑安全带的时候压的不舒服了,冲野洋子拽了一下胸前的安全带,还顺带拽了拽胸前的毛衣。而毛衣因为弹性,又弹了回去。

杜康仿佛听到了毛衣弹回到冲野洋子内衣上的绵绵的声音。

“一个没有正式委托的非典型侦探。”杜康看着路,握紧方向盘。而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两人扔到后面的外套因为并不像两人绑了安全带的原因,已经交织到了一起。

“杜先生是暗示,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么。”冲野洋子看着杜康,咬着牙这么说道。

“代价。这个词不错。”杜康重复着冲野洋子口中的话,“那么代价就是叫我杜康。恩,这个就够了。杜先生、杜先生的,总觉得有点别扭。”

冲野洋子一口一个杜先生,哪怕是用日语说的,也难免给杜康一种珍珠翡翠白玉汤的感觉。填饱杜先生。当然,违和感还杜先生与德先生和赛先生相似有联系。

“就这个么。其实怜奈付出的代价,我也可以支付的。”冲野洋子这般说着,还用左手勾了勾领口,而右手把毛衣往下扯了扯。而扯毛衣的时候仿佛不小心一样蹭到了握着变速档的杜康的左手。

听了冲野洋子的这话,杜康扭头,看了一眼冲野洋子。

“我想我大概知道你在想什么了。不过,我和水无怜奈不是你想的关系。而你最好也不要再去想我和她的关系。我想,在娱乐圈里的你,应该知道有些事不要去问,甚至不要去想才是最好的结局。”

知道冲野洋子聪明,但是杜康没想到冲野洋子能想到水无怜奈那边。或者说没想到,冲野洋子会把水无怜奈这个话题挑起来。

“……”冲野洋子没有说话,而是在消化杜康的话里的内容。

“你觉得她不知道你的目的。”杜康看出了冲野洋子的纠结。知道冲野洋子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在玩欲擒故纵,还是真的如字面那样的内容,“她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还让你这么做,这说明什么。”

“对了,她如果想知道今天咱俩的谈话,就说给她。包括这句和上句。都不要瞒着她。当然,我觉得她压根不会问。”杜康这么说着,“对了,你的这件衣服很适合你。很漂亮。”

汽车行进着,车里沉默着。

冲野洋子对水无怜奈有猜疑,这个杜康自然不会感觉到到意外,甚至认为理所应当才是。身为同事,自然会明白水无怜奈在电视台里的位置有多么难爬。而看上去毫无后台的水无怜奈竟然就坐在那个位置上。这就是最大的疑点。

当有一个疑点的时候,人们往往就会去识图寻找第二个、第三个疑点去印证自己的疑问。

水无,在日语里有0的意思,怜奈,则是07。007,无论怎么看不一般。

“杜康,你还没有说你的结论的。”

“先生们、女士们:我用英语讲,因为你们大家都懂一点英语。我们净研究一下藤江明义之死。对这一自杀案的结论,现有两种可能。我将把这两种情况都告诉你们,并让洋子小姐和洋子小姐来裁决,哪一个是正确的。”杜康用日语这么说着,而旁边的冲野洋子也因为杜康这样的话鼓起掌。

“杜康,你是我见过最棒的话剧演员。”冲野洋子因为杜康这样的话,不由被逗的笑了起来,缓过来之后这么说着。

“过奖了。只是记忆力好些而已。”杜康这么说着。

“不仅这样。你在哥大的那个话剧我也看了。虽然是录制的,不过你的表演可真是杰出啊。没能看到现场,真是遗憾啊。”两个人都有意的延迟着关键话题的进展,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而汽车一路向北,而越往北,雪越大。

“哦。那你应该知道,杰出的表演,在美国那边一般是形容剧情不怎么样的电影的。”一些评论家用杰出的表演来委婉的表示剧情不怎么样,但是演员挺卖力的。杜康听到了冲野洋子提到了自己读博时候的表演,也不禁怀念起来。

“哦,那我应该怎么说?”冲野洋子伸出食指,俏皮地贴在嘴唇上。

“我觉得,你可以仿照欧美的美妆博主的说法。”杜康如此回应着。

“Amazing~~~”

“Amazing~~~”

两个人默契地拖着长腔一同发声。仿佛共赴云雨的男女一般。

而两个人谁也没有对如此暧昧的场景发表什么看法。

杜康没有真的用英语说什么,依旧用着从宫野志保那里学来的女性化的日语。

“那么,继续吧。Old sport。”

“我可不是盖茨比,不过确实有两个人这么叫我。”

“那我应该算第一个这么叫你的女性吧。”

“不好意思,虽然是yoko,也只能排第二。”

“竟然只能排第二,真是嫉妒啊。”

……………………

“A secret makes woman woman.”

“那你可要小心了,BL可不好骗。”

“He is a man in scarlet.”

第十四章 偶像密室杀人事件——杜康提出两个结论

第十四章偶像密室杀人事件——杜康提出两个结论

”他不是福尔摩斯,更像是波洛。“

”不理他了,那么Gin,要调杯马天尼么?“

”找你的那个Old Sport去吧。“

……………………

“嫉妒,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libido的一种。”杜康如此说着,

“因为嫉妒的原因,池泽优子小姐在尾随洋子小姐。而洋子小姐的前男友,也在进行同样的操作。

当科学与魔法相遇,故事开始了。”说着冲野洋子根本不可能懂得梗,杜康感觉到更加孤独了,

“洋子小姐的经纪人丢了的钥匙,自然是被池泽优子捡到了。

而洋子小姐的前男友则是把潜入到洋子小姐家里的池泽优子当成了洋子小姐本人,然后试图做一些这样那样的事情,结果没能成功。

然后就藤江明义就握着池泽优子的头发自尽了。目的嘛,表达爱意,或者报复,都有可能。不过我觉得前者可能性更大。嘛,姑且把这当做第一个结论吧。”

“依我之见,杜康,”她说,“你提出的第一个推论是正确的——肯定是正确的。我建议南斯拉夫警察来时,这就是我们能提供的结论。”

“Amazing~~~”杜康这么感叹着,“不过洋子小姐现在说这话合适么。”

这种大结局式的对话,在这里确实不怎么合风景。

“抱歉抱歉。”冲野洋子扭过脸,冲着杜康双手合十面露喜色说着,“实在是迫不及待说出这个台词了。我以为没机会说的,结果现在还有机会,实在是太激动了。”

“看来在洋子小姐眼里,我比毛利侦探要厉害的。”杜康也有点沾沾自喜。

“这是当然了。还有,叫洋子就好了。”冲野洋子好心地满足着杜康的臭屁。

“不过,你可不要小看毛利身边的小侦探。”杜康这么说着。

“嗯?”杜康这样突兀的话题,引起了冲野洋子的好奇。

“人小鬼大嘛。”杜康没有详解的意思。对于工藤新一的那种仿佛三体人一样的“脱水”,杜康不打算告诉任何人。杜康不知道,黑暗森林里是否还有其他人关注着工藤新一,但是杜康知道贝尔摩多是关注着的。这种危险的举动,杜康可不打算干。

“然而,我将把另一个推论告诉你们,这是很简单的。”杜康继续着东方梗。

“很失礼的。”冲野洋子翘起左腿,搭到右腿上。仅穿着肉色丝袜的双腿显得格外诱人。

“抱歉抱歉。其实这是我见过最好的完美犯罪。不,说完美犯罪都是对这场表演的亵渎。最配合的配角,最完美的死者,最精湛的表演,最无懈可击的剧本。”

“以及最温暖的侦探。”冲野洋子无意思的蹭了蹭腿,看着杜康,如此说道。

“那么,第二个结论呢。”冲野洋子收拢双腿,问道。

“那么,按照我的习惯,先介绍一下这个剧本的setup。池泽优子,这个新晋的热门女演员;藤江明义,洋子小姐的前男友;山岸荣一,洋子的经纪人。

好,有了设定了,然后是故事。任何故事都不仅要有人物,还要有事情发生。最开始的人物推动着故事发展。那么,是什么样的故事呢。”

杜康一副很老道的样子说着:

“无论是池泽优子,还是藤江明义,都是阻碍了洋子小姐,洋子道路的人。

首先是池泽优子。这个作为新的竞争者,威胁了洋子的地位,让人生厌也是自然。以她的上升速度,取代洋子也不是不可能。虽然对演艺圈不是太了解,但是从生物学的角度也是很容易想到的,同样的受众,她的粉丝多了,洋子你的粉丝就不可避免的要减少。

然后是今晚的重要的角色,藤江明义。虽然曾经有男朋友不一定是一个坏的事情,但是这个男人如果还继续纠缠的话,对于正处于上升阶段的洋子无疑是十分不利的。有着这样的男友,大众会对洋子的评价减分的。

最后,山岸荣一。这个自作主张的经纪人,也是洋子想要摆脱的对象。只不过碍于多年的情分,洋子也不好意思无故炒掉他。”

“那么,证据呢。这个可是侦探探案必不可少的吧。”冲野洋子并没有因为杜康的针对而显得不快。反倒是一副钻牛角尖一般的认真。

“如果有证据。那么也就当不得我的精湛的表演和无懈可击的剧本这样的夸奖。我也厚颜无耻地自夸一把,洋子深得我的真传。”

“多谢夸奖了。杜康老师。”从语气可以看出来,冲野洋子对杜康的夸奖很受用。

“手法呢?”冲野洋子问道。

“这不需要手法,只需要嘴就可以了,甚至一个眼神就足够了。当然,浪漫一点的说法是,没有手法就是最好的手法。最完美的犯罪就是不犯罪。

池泽优子跟踪自己,我想洋子你不可能不知道吧。那可是高档社区,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自由出入的。那么就只能是池泽优子把自己伪装的像洋子那样骗过公寓管理员的眼睛,或者说正是因为伪装的能骗过公寓管理员,才暴露跟踪狂的身份,也让洋子的第二个步骤能够顺利进行。对么。洋子酱。”

杜康说话之间,已经把车开下了高速,停在了路边。而路上已经没有其他的车了,可以相信没有人跟踪了。

“……”洋子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下头。肯定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两个人从后座抓起衣服,披上。打开车门,来到外面,倚靠在引擎盖上。杜康也把车里的防窃听工具带到了引擎盖上。

“抽烟么?”杜康从外套口袋里掏出香烟,七星爆珠,蓝莓味的。虽然考虑口腔牙齿的原因,烟戒了多年了。但是偶尔也会抽上一个两根。所以口袋里是常年装着烟的,而且都是没有拆封过的。而一旦打开又不抽了,则基本上扔给抽烟的朋友。

杜康自认为自己是十分接地气的。在美国抽万宝路双爆,在日本抽七星爆珠。不像琴酒那个高冷男神的做派,每次杜康见他,都是拿着法国的GAULOISES,倍儿文艺范。

“你觉得呢。”冲野洋子有点小生气的说道。

“我觉得家里有打火机的女性,虽然没有烟灰缸,但是还是有抽烟的可能性的。”杜康这么说道,“那我就不管你了,反正我有点想抽了。”

因为带着手套的原因,杜康笨拙地撕开塑料包装,打开香烟盒盖,撕掉锡箔纸,抽出一根,夹到嘴上。把烟盒放回外套内侧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上,看了看烟飘的方向,绕到冲野洋子的另一侧。

爆珠的冰凉与雪的寒冷双倍刺激着杜康的感觉。内外都无比的清凉,对于曾经是个胖子的杜康来说,是无比的享受。

“那么,接着就是把藤江明义引来。我想,对于洋子小姐,恩,抱歉,洋子来说,对任何男人,这也就是一个媚眼的事情。男人,在某些事情上意外的单纯。”杜康如此说道

“只要把他引到家,见到酷似自己的池泽优子,后果很简单了。冲动下的男人对女人能发生些什么事呢?无非就是那么几种。强奸、杀人、强奸加上杀人。

发生了强奸案的池泽优子不会是洋子的阻碍,而藤江明义也会在监狱逮着。而如果发生了杀人事件,结局也没多少差别。

这时候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再正常不过。杀人,反杀。最后的结局对于样子你没有任何区别。

而为了防止一些人一不做二不休,这就是为什么今天洋子会请侦探的原因。”

第十五章 偶像密室杀人事件——John···

第十五章偶像密室杀人事件——John···

由于一些习惯,杜康拿烟不是食指和中指夹烟,而是中指与无名指夹烟。这种做法被琴酒斥之为娘炮。

杜康把烟灰弹到雪上,继续的说着:

“不需要做什么,就不会有痕迹。最完美的犯罪,就是不犯罪。无论藤江明义和池泽优子发生了什么,对自己都是毫无坏处的。区别就是有多大的好处而已。

不要compromise,更不要win-win,

洋子你最终获得的收益,要大于他们两个人的损失的总和。

Non-zero Sum game.”

“不过,还是不完美。”冲野洋子扭向杜康,伸手摸向杜康外套的内口袋,掏出烟盒,自己也取了根香烟,熟稔地叼到嘴上,“拍戏的时候,专门学的,跟老烟枪一样吧。对了,剩下的没收了,吸烟有害健康。”

“当侦探的,有时候香烟会有意外的效果。比如这样。”杜康说着,用戴着手套的手在车窗画着什么。

然后用手接着香烟,用嘴往车窗上吐气。香烟打到上面,然后可以看见一个『John&Yoko』的痕迹。

“很实用吧,教你一招。要是发现家里有点东西被移动了,可以这么试试。当然了,使用限制还是有的。天气啊,湿度啊之类的,不过聊胜于无吧。”杜康这么说道。

“John算是你的艺名吧。嗯,应该还有Yochanan,神慈悲为怀的意思是吧,嗯,还有yahshua。后面的我记不清了。对了,不能忘了Jesus。”

“超强的记忆力。不愧是Yoko酱。”杜康这么说着。

“那么,为什么是John呢。Johnny的话感觉更有感觉的。”冲野洋子一副见到了偶像,然后有无数个问题要问的样子。

“在我们国家,刚开始学英语的时候,英语老师会给我们起英文名。比较流行的英文名就那么几个,David呀、Tom呀、Jack呀,当时我的就是John。嗯,毫无规律,跟Oliver差不多,不过我估计那时候我的英语老师根本就说不出26个英文名。”杜康如此说着。

Oliver Twist,奥利弗退斯特,英国作家狄更斯的同名作品的主人公,国内翻译的名字是《雾都孤儿》。在某个时间段内,杜康一直以为Oliver就是英文里“雾都”的意思,而Twist就是“孤儿”的意思。

而Oliver的这个名字则是孤儿院里的工作人员按照ABC字母表的顺序依次按照首字母的顺序给他起到的名字。

在小学的时候,因为所谓的“初中生语文课外阅读书目推荐”的原因,杜康大致扫过一遍《雾都孤儿》,还死记硬背记住了几个知识点,比如说批判现实主义。后来重看英文原著,杜康感叹这哪是批判现实主义,除了最后得到遗产跟《简爱》这种小说如出一辙,让杜康觉得乏味,其他的简直是魔幻现实主义。

“后来到了美国,按照他们名在前、姓在后的习惯,应该叫我KangDu。嗯,连信用卡上印的也是KangDu,要不然和护照上的不一样,买不成东西。”

杜康见过有护照上登记的是Li的,在信用卡上印的是Lee的同学,在付款的时候需要护照的时候傻眼的情况。

“不过我总是灌输他们中国人的名字是姓在前名在后,让一些关系不错的人叫我DuKang。不过他们发音总是有点问题,后来有个伙计干脆叫我Duke,就是公爵的意思,而我也懒得纠正了,也就听之任之了。不过后来很多人都认为Duke是我的姓,然后问我的名字是什么,然后我就说是John。”

“所以就成了JohnDuke了么。和我还真是有缘啊。一个是Yoko,一个是John。”冲野洋子接过了杜康的话。

冲野洋子说完,把烟抿在嘴上,靠着杜康,用杜康嘴上的香烟引燃了自己的香烟。两个都谈不上真正光鲜的人,这样互相取火。

“如果是真正的完美的话,是不会引起怀疑的。”深深抽了一口烟的冲野洋子赶忙吐了一口,还咳嗽了两下,“那么,杜康,你是为什么怀疑我的。”

杜康轻轻拍了拍冲野洋子的背,把嘴上的烟蒂按在引擎盖上熄灭,装到了外套口袋里。然后把冲野洋子嘴上刚点燃的香烟拔掉,放到自己嘴上。“不会抽就别往肺里面硬进。其实别人也都说我不会抽烟,所以我抽这个也就是让嘴清凉清凉罢了。”

拍了拍洋子的后背,又顺着洋子的后背从上往下捋了捋,触到了一根带状物体,杜康立马反应过来是什么,某些激素分泌了起来。停下了自己的举动。拉着洋子的胳膊拉进披着的衣服的袖子了,像照顾孩子的家长一样一颗一颗扣子给她扣好,然后自己也穿好衣服,扣好扣子。

“为什么会怀疑。可能是我内心阴暗吧。我觉得这个应该归功于西海岸的天气,总是那么淫雨霏霏,让人内心里充满了潮湿。而潮湿则会滋生出很多东西。”杜康看着飘雪的天说着。

“拖鞋和钥匙。”杜康突然说到,“其实钥匙也好说得通。”

冲野洋子的钥匙只丢了一把。而那把钥匙是池泽优子捡到的。那么,藤江明义是怎么进屋的。答案是,有人把他放进屋。这个人是谁呢,只有可能是冲野洋子。

当然,或许会有可能是,藤江明义趁着池泽优子进屋的时候,藤江明义跟了进来。这么说确实也有道理,那么姑且认为没有点盗贼技能的池泽优子不知道进门要随手上锁的道理。

那么,貌似冲野洋子的池泽优子可以进入这个公寓,为什么藤江明义进入这个公寓也没有被公寓管理员拦住呢。那么答案很明细那了,藤江明义已经跟着这个楼里的人来过多次了,这个人是谁呢,答案很明显——冲野洋子。

“钥匙的话,确实有些失误了。不过硬要说的话,勉强也可以说得过去。”冲野洋子听着杜康的话,立刻明白了,然后又问道,“拖鞋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个伤感的故事了。”杜康这么说道。

“如果我说,藤江明义看出了你的打算,你相信么?”杜康如此说着。

“怎么可能?”冲野洋子听到杜康的话,立马反弹到。

“怎么不可能。男人可是很神奇的生物。”杜康这么反驳着,”你是女人,知道女人想要什么,可以塑造出女性眼中最完美的男人。但你到底不是男人,不知道男人想要什么。当然,更不知道男人会干出什么来。所以你想不到他会看出你的打算,更想不到他会在看出了你的打算后还成全你。“

“如果他发现了,为什么会。”

“是啊,我也想不通。哪怕我也是男人,我也想不到。所以说爱情啊。男人有时候对于爱情,意外地纯情。我当年也是。他也是。”杜康长长的吐出一口烟,“那是我逝去的青春啊。如果是十年前的话,我应该也会做出和他一样的举动吧,就是不知道我现在还能做出他那样的壮举么。”

“……”冲野洋子没有说话,等待着杜康。

“中国有个传统的说法,说是男人的生长发育周期是8,而女人是7。就是说男人没8年成长一次,而女人则是7年。21岁前后的女人,对待爱情的态度完全不一样。而24岁的男人对待爱情和17岁的时候没什么区别。”杜康引述着。

“为了成全你。”杜康这么说着,“就算背影再相近,身影不可能听不出来。池泽优子只要尖叫,藤江明义不可能认不出来是不是洋子。”

“那么为什么?”冲野洋子问道。

“为什么自杀?当然是为了成全洋子了。

我们先倒推。看池泽优子进屋后底气十足的表现,很明显属于强奸没有成功。而这只能为洋子带来无限的麻烦。那么怎么帮洋子除掉这个麻烦呢。握着她的头发自杀,无疑是最好的方式。

然后我们再正推一下。从藤江明义的实现出发,洋子你与他的分手,他当然也明白这是山岸荣一的自作主张。但是洋子你完全不知道山岸荣一的做法,你觉得他信么。或者说,洋子你真的不知道山岸荣一的做法么。但是洋子你没有任何解释,他也就明白了他自己也是样子你的阻碍了。”

“毫无疑问,他想到的同洋子想到的一模一样。”

第十六章 偶像密室杀人事——Non-zero Sum Game

第十六章偶像密室杀人事——Non-zero Sum Game

“Non-zero sum game.”

非零和博弈。简单洁说,就是一方的收益与另一方的损失之和不为零。

“……”冲野洋子没有说话。

“不理解么?”看着冲野洋子懵懂的样子,杜康这么说着,“相比杀死池泽优子,藤江明义选择了杀死自己。这样,两个洋子酱的障碍就都排除掉了。

只是牺牲了自己,也没有让池泽优子真正损失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却让洋子你同时排除了名为藤江明义的障碍,顺带掌握了池泽优子。

你的收益不仅远远大于原定的两人损失的总和,而且还保证了池泽优子并没有真正损失什么。不得不说,单从技术角度分析,这招比你高明呀。”

“所以说,一个好的剧本,不仅要有设定,要有人物推动着故事向前发展,还有有故事推动着人物发展。

他根本就没准备栽赃成功,因为死亡信息太模糊了。模糊到随便一个律师就能把那根头发说成一个嫁祸的手段。或者说,就是为了栽赃而栽赃,就是要让人看出来,他是在栽赃。

而那头发在某种意义上说明了,那真的是为了嫁祸而嫁祸的。也说明了他知道这头发的主人不是洋子你的。而证据就是那的头背对着那头发。如果他真的想嫁祸的话,或者以为那头发就是洋子的话,他绝对会面朝这根头发,传递着我与这根头发的主人有关这样的信息。而他的头侧过去,就说明了他早就知道,这根头发跟洋子毫无关系。”

“那拖鞋是怎么回事。”冲野洋子问道。

“从藤江明义的死状看,第一印象毫无疑问是他杀。而对象毫无疑问就是冲野洋子。无论警察能否对洋子提起公诉,洋子都会身败名裂。毕竟有人死在自己家里。而这个人还是前男友。

要想扭转局势怎么办,那就是其实不是他杀,是自杀。那是因为洋子而自杀,无疑还是bad end。那么应该怎么办呢?

答案是,并非因为洋子而自杀。如果不是因为洋子而自杀,那么是为什么而自杀呢?为了酷似洋子的池泽优子而自杀。因为酷似洋子的池泽优子在潜入到洋子家里的时候,被洋子的前男友看到而当成了洋子本人,但因为她的举动,导致了洋子前男友的误会,而使这个生命自我了断。这样,结局完全翻转了。

最后的结论如果暴露了,大家只会可怜洋子,心疼洋子的悲惨的遭遇。而如果恰好保守住了,那么就等于洋子你手握到一个能让池泽优子身败名裂的炸弹,而是否引爆这个炸弹,何时来引爆这个炸弹,都有洋子你来决定。而他,也为洋子做了他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把炸弹的遥控器放到了洋子你的手里。”

“可是。也太牵强了。”

“所以就说道了刚才洋子问道的拖鞋了。”

“拖鞋?”

“要保他自以为是的计划,需要三个关键步骤,第一是联系把自己的死到洋子你,然后第二是把与自己的死有联系的洋子你替换成池泽优子,最后第三步是告诉所有人他不是被他杀的,而是自杀。以此来保证这个炸弹不是立刻引爆,波及到洋子你。给你足够的时间空间来操作这个炸弹。

那么用什么道具来完成这三个步骤呢?

对,就是拖鞋。如何传递自己与洋子小姐的亲密关系?要知道山岸荣一是绝对不会让洋子承认自己认识他的。他能替洋子做决定让自己与你分手,就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个火烧到洋子身上。

那么应该怎么办呢?答案很简单,像客人一样穿着拖鞋就可以了。没有那个入室抢劫或者偷窃的人会换上拖鞋,就算是再谨慎的小偷,也最多带上自己的鞋套。穿上拖鞋,传递给警方的意思,他是这个房子主人的熟人。而警察调查死者身份自然会与房子主人联系在一起,藤江明义与洋子你的情侣的关系自然就被警方掌握了。

拖鞋引起了警察的第一个怀疑,那么会有第二和第三个怀疑也就理所应当了。当发现一个一点之后,警方会识图发现第二、第三个疑点来证明自己发现的第一个疑点。

但是如何保证让自杀的事实被发现在池泽优子潜入的发现后呢?毕竟,如果池泽优子没有出现的话,他自杀了只能给洋子你带了丑闻。整个计划链就失败了。

这就是最精妙的地方。他用手里的头发来提供一种误导,让警方认为是洋子的。当然,我们都知道头发不是你的,是池泽优子的。要知道,如果警方真的因为这个头发是你的这种理由提起诉讼的话,那么肯定是要通过法医鉴定了,而毫无疑问,通过法医鉴定了的头发,能告诉所有人,不是你。

这种看上去是嫁祸的手段在洋子你洗清嫌疑之后,则会成为盖在池泽优子棺材上的最后的盖板。而他看向的方向则为警方提供了耳坠。但是,这时候警方发现了,耳坠不是冲野洋子的,而是池泽优子的。池泽优子入局了。

但是,池泽优子入室盗窃并不能保证人就不是你杀的。那么如何排除杀人的嫌疑,答案就是自杀。这时候拖鞋就又派上用途了。警方可以在旁边的椅子上提取到和拖鞋底同样的残留物,这也就证实了确实是自杀。

同时,这样说明了,藤江明义不是为了报复你。因为,如果为了报复你,那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上到椅子上去自杀呢。直接跳一下背靠上刀刃上不就结了。这多此一举是为了什么呢。结果不言而喻了。为了你,洋子。”

“他……”冲野洋子就说了这么一个字,再也说不下去。

冲野洋子没有表情变化,只是沉默着。

“他要传递的就是,我可以为了你去死。”杜康总结着,“十分愚蠢。”

“愚蠢么?”冲野洋子重复着杜康的话。

“是啊,愚蠢。要知道,生存是文明的第一需要。死了,什么都没了。”杜康如此说。

“或许,他才是你的那个Old Sport吧。”

两人互相倚靠着,雪飘着,默然无语。

经典的马林巴琴的旋律响起。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hello,old sport.”杜康接到电话,拿起来接听,传来这样的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充满了魔性。

“这不是The First Lady么。怎么有空屈尊给我打电话了。这号码貌似是日本的,怎么,我可不记得纸牌屋里有访日的

情节啊。”杜康这么回应着,旁边的冲野洋子有意识的躲开了,不过也没有离开地太远。

“这不是马里兰那边的退税没谈成么。还有,大卫芬奇可是拿了最佳导演的。”说话的是贝尔摩多,此时的身份应该是克丽丝温亚德。

第十六章半 偶像密室杀人事——【暗喻】

第十六章半偶像密室杀人事——【暗喻】

偶像密室杀人事件,这个里面当然是有领袖自己的私货的。

废话,写小说的,尤其是同人,谁没有私货。列宁有了私货,就有了苏联,托洛茨基有了私货,就有了第四国际。

不过一些不同原著的,领袖也是设计的很合理的。或者说干脆就是基于青山原著的过度推理更合适。

原作漫画里,池泽优子形容藤江明义是突然进来。难么,只丢了一把钥匙是被池泽优子拿走的,藤江明义是怎么进屋的。至于拖鞋,在原作漫画里看不出到底穿没穿鞋,不过动画版里尸体是有穿拖鞋的。

所谓的东方梗,可不是上海爱丽丝幻乐团,而是指的东方快车。

看到最后,大家应该知道这个案件对应着的阿加莎的《东方快车谋杀案》(以下称『小说』)。

如果眼尖的书友应该能发现,这个事件的开篇《不典型侦探事务所的重要委托》这个标题(第九章)就是取自『小说』第一章第1节的标题《金牛座快车上的重要旅客》。包括那章头两段也基本是按照『小说』的头两段改写的。

而发现尸体的那个章节,也就是第十章的题目叫《雪夜》,则是对应着『小说』里发现尸体的那个雪夜,而且用来推测死亡时间,以至于最后整个东方快车谋杀案也是基于这个雪夜,看过小说或者电影的应该就明白了。

第十一章题目《杜康静坐思考》取自『小说』里的第三章的题目《赫尔克里·波洛静坐思考》。这一章里,通章杜康都没有坐过。所以标题里的静坐思考当然是领袖故意留下的扣,希望眼见的书友来评论、反驳乃至推理的。不知道有没有书友发现。

而第十三章的杜康和洋子说的“两个结论”梗和第十四章的标题《杜康提出两个结论》自然也是取自『小说』里的最后一节的标题《波洛提出两个结论》

以及里面的剧情了。

“活了万年”梗,我觉得大家应该知道吧。很不错的一部电影。主人公就叫John。第十五章的标题就有这意思。

当然了,更重要的是和第十三章的Yoko搭配,这个应该没有要解释了吧。

而为什么第十五章的标题里John后有三个点『·』,则是为了对应杜康的代号Blue Label的牌子Johnnie Walker省略的三个点。当然了,还是一个类似红茶游戏的扣。算是开了上帝视角的剧透吧。

“伏笔”,或者说是“扣”,又或者说是“提示”,用英语可以说是hint。这个看过柯南TV版的朋友,如果把柯南整部连开头op带结尾ed、彩蛋都看完的话,最后一点会出现下一级的破案小提示——Next Conan’s Hint。用日式英语念的“Next Conan’s Hint”很有喜感。而hint也可以翻译成“微量”的意思,比如说词组“a hint of”,就可以翻译成“一点点”。点『·』。这也算领袖玩的一个小文字游戏吧。

是个【暗喻】呦。嗯,这个是暗喻已经出现了两次了,或者说三次也没关系。下一次在下一章的标题。没错,前面的那两次/三次也在标题。

关于琴酒和贝尔摩多对话的小剧场,从第九章开始,在文章最后,然后第十章在开头,然后十一章又在最后,这样接替着到十五章空了。而对话也是琴酒和贝尔摩多一个接替一个说。而十五章空了意味着十六章有大动作。然后在十六章的结尾领袖就安排了贝尔摩多的登场,正式与杜康对话。

小剧场里说的赤色,不仅指赤井秀一。赤色也是红色,也是指长在红旗下的杜康。而A Man in Scarlet.的话,勉强算个暗喻吧,有足够阅读量的应该能反应过来。在下章会揭晓。

关于小剧场里的约尔什,也是个【暗喻】。这个暗喻看过某兔的应该能有反应。“祖国需要你的胃”的梗。也类似与红茶游戏,算是领袖为大家开了上帝视角。这里就先别说了,到后面出现了再给大家说。看看大家能反应不。

关于Old Sport,意思是“老朋友”,这个也是个【暗喻】,出自菲兹杰拉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领袖前段时间脑子一热,准备全书背诵盖茨比的,结果背到第三段就放弃了。

藤江明义和冲野洋子也是对应着Gatsby和Daisy。而杜康则是作为Nick讲述着故事与不为人知的故事。当然,Old Sport这个cp梗,以后还会有。领袖写书一向是一个扣扣着一个扣。

第十七章 Whiskey

第十七章 Whiskey

“你是要我恭喜你拿最佳女主角么。话说,工会那边还真是敢啊。凯文史派西这么大的腕,那么大的奥斯卡影帝去拍电视剧,就给个提名打发了。一个颁奖季,一个奖都不给。”杜康这么说着,“也难怪,成天在英国包剧场演莎士比亚,工会那边的人能把奖给他就见鬼了。”

“你是要提醒,这两个片你都是Creator么。那个中学老师可是颁奖季里狂拿奖啊。男女主角都是你的剧里出来的,有何感想啊。”贝尔摩多在电话里说道。

“只是觉得这个世界的影片太无聊了。成天不是魔术师的题材,就是工藤优作的剧本,各种得奖的都是推理侦探。我也想看点别的。”

这确实是杜康的理由。见识过丰富的娱乐世界的杜康,怎能不对这个靠着假面超人撑动漫场面,靠工藤优作的推理小说改编的剧本撑电影电视剧场面的世界觉得乏味。

给人说了点看过的故事,结果意外地受欢迎。

“所以就拍了Breaking Bad和House of Cards么。”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充满着挑逗的意思。

“不能算是我拍的吧。我就是说说故事,从编剧到导演可都不是我。”

“Creator可不是一般的编剧。分成你也不少拿吧。”

美剧,每一集都有每一集的导演和编辑。而所谓的Creator,就是所谓的总编辑,让每一集的剧情和伏笔都能接上。而讲故事的杜康,自然就成为了Creator。

“分成拿的确实很开心呀。”杜康这么说道,“下一季什么时候上?”

“估计要错过一个颁奖季了。”

“哦,那我应该交代评审团一下,让下届颁奖季的主持人记得别忘了提醒大家,这次颁奖季别忘了感谢纸牌屋不参加当年的角逐。”

这个梗是真是存在的,不过是说的《权力的游戏》。

“这个可以,你好歹也是编剧工会的成员。让那些给主持人写剧本的编剧把这句台词加上应该没问题吧。”贝尔摩多在电话里这么说道,“你现在在哪呢?”

“某条山路上吧。”杜康环顾四周,“对了,我可是和日本这边当红的明星冲野洋子在一起啊,要聊两句句么。”

“不了,刚下飞机,正准备倒时差呢。”

很明显,有些话不适合外人听到。

挂了电话,揣回兜里,杜康对面前五六步的冲野洋子说道:

“天冷了,咱么回吧。”

“杜康,没想到你是纸牌屋和绝命毒师的Creator啊。”冲野洋子一副没想到的样子。

“因为无聊啊。想看点黑暗点的东西。”杜康坐上车,给冲野洋子卡好安全带。

“那么……”

“不太配洋子。洋子可是光明向的演员啊,不适合我这么黑暗的东西呦。”

“麻麻,我也想拓宽点戏路呀。”

“试试去搞点综艺吧。这个圈粉快。”

“所以怜奈的路子就是你铺的。”

“嘛,你姑且这么认为吧。”

……………………

“不错嘛,保时捷。”在一辆血红色的保时捷跑车里,杜康和一个金发的女子并排坐着。女子握着方向盘,驾驶着汽车,在山路上行驶着。

明明是像英国一样靠左行驶,但是汽车却同时允许方向盘在左和在右两种规格。

“送你了。”金发的女子正是贝尔摩多。

“这话怪渗人的。”杜康这么说着,“如果现在说话的是GIN,我会选择立马跳车。”

琴酒前段时间刚玩个汽车炸弹解决掉一个组织里的卧底,贝尔摩多说这话,也难怪杜康腻味。

“保时捷911 964。Scarlet,这个颜色可是专门为你选的。”贝尔摩多这么说着。

Scarlet,深红色,血红色。

“A Study in Scarlet.我可不是福尔摩斯。”杜康这么说道,“不过如果是福尔摩斯的话,应该会选择沃尔沃吧。”

说到了Scarlet,杜康自然而然想到了福尔摩斯。A Study in Scarlet,血字研究。就是通过这个小说,杜康才认识了这个不怎么常见的单词。

“咦?为什么是沃尔沃?”贝尔摩多不知道杜康说的又是什么梗。

领略过杜康编剧能力的贝尔摩多,对于杜康玩过的梗可是格外的关注与着迷的。

“安全嘛。明明名字叫volvo,结果却主打安全。”杜康这么解释着,“福尔摩斯的坐到可是hansom cab。恩,taxicab。”

沃尔沃名字叫volvo,寓意为滚,旋转之意,延伸为性能好。结果有着volvo之名的沃尔沃主打的是安全。而世界上最初的安全带也出自沃尔沃。

“hansom safety cab。不愧是John。”贝尔摩多补全着杜康的话,

cab是cabriolet一词的缩写,意为“单马双轮轻便车”,就是指马车夫在前头驾驶的那种马车。而杜康说的hasom cab则是车夫坐在最后侧的高凳上,离马比较远,而乘客则坐在车夫跟前的小车厢里。

1834年,一个叫Joseph Hansom的英国人发明了hansom cab,并申请了专利。这种新的马车一匹马就能拉得动,跑得快,全程下来比坐旧马车要更便宜一些,也更舒适,因而大受欢迎。后来为了方便计费,马车上安装了计价器(taximeter),名称也随之改成 taxicab。taxicab、taxi和cab都是一个意思,表示“出租车,计程车”。

再后来,英国发生了工业革命,各行各业都开始了机械化的进程,马车也逐渐被汽车所取代。出租车不断改良,最终就成为我们现在所熟知那种的taxi啦。

“说吧,下这么大的礼。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杜康深谙礼下于人必有求于人的道理。

“挡板上。”

听着贝尔摩多的话,杜康伸手摸向挡光板。一个巨大的档案袋,厚厚的。

拆开档案袋,拿出里面的文件。

“工藤新一。”杜康看着里面的内容,说道。

“认识么?”听着杜康的语气,贝尔摩多问道。

“有次任务,碰到过。”无所谓的样子反应道,“他的女朋友超可爱。JK哟。超可爱的。”

“追去呗。别总在雪莉身上吊死。”贝尔摩多这么说道,让人摸不出她的想法。

杜康在试探与反试探,贝尔摩多同样在在试探和反试探。

“应该死了吧。我在APTX4869的名单上见过他。你应该有权限吧。”杜康一副对实验动物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我们的大侦探,这个委托接受么。”贝尔摩多神秘的说道。

“杀人的话,应该是找那样356A的主人。既然找到我了,也就是要救人吧。”杜康自我解释着,“我可不是志保,对药理上的东西我可没什么天赋。”

“成天养小白鼠,这可是极大的浪费。”贝尔摩多这么说道,“你这样的天才。”

贝尔摩多一句话,戳中了杜康心里最软弱的地方。

“也只有你才这么说我。”杜康此时觉得如果是找女朋友的话,贝尔摩多好像也不错的样子。

这个世界里,也就贝尔摩多最像自己。在杜康的印象,工藤新一是红色,赤井秀一是绯色,宫野志保是栗色,而琴酒那一票人算是黑色。而只有自己贝尔摩多是灰色。

红色是正义,黑色是邪恶。

而灰色,则是脏。

“然而我在医学生物学的领域里的天赋,仅在这些啮齿动物上有体现。”杜康翻阅着文件,调整好情绪,四平八稳地说着,“篡改个名单的话,虽然我也有权限。不过志保会不会跟GIN说,这我就不保证了。”

“GIN那边我搞定。”

“库拉索调给我。”杜康这么说着,“如果在条子那留下案底的话,还需要个黑客。”

“库拉索被朗姆要走了,现在不是我的人了。”贝尔摩多咬着牙说道,“卡尔瓦多斯也过来了,你也应该会会这个Old Sport吧。”

“说起来漂移还是他教我。恩,枪法也是。”杜康一副逗比的表情,“找个人过日子的话,他比GIN强多了。”

“现在学会打趣姐姐我了。”贝尔摩多伸出右手在杜康的腰上续掐了一下。“那么,我可爱的whiskey。”

第十八章 Red

第十八章 Red

“我可爱的whiskey。”

贝尔摩多一边开车一边挑逗着杜康,显得风情万种。

whisky和whiskey都是指威士忌。当然,也是有区别的。whisky一般是指苏格兰和加拿大的威士忌。而whiskey则是指爱尔兰和美国的威士忌。而Jonnie Walker则是地地道道的Scotch,苏格兰威士忌。

不过一般人说的话,仅仅从发音上来区分,是分不清说的到底是哪种。

但是,在读威士忌的时候,贝尔摩多则对whiskey的时候一般是常听到的读音,而whisky的时候则有点像澳音,则会刻意地把whisky最后的sky读成天空的sky的读音。

所以,哪怕听力就那么回事的杜康,也能辨认出贝尔摩多说道到底是哪个威士忌。

“说起whiskey,为什么我的代号是Johnnie Walker。不应该是杰克丹尼之类么。我可从来没去过加拿大。”

杜康可是正儿八经在美国留的学。如果非要选个酒的品牌的话,按道理来讲不是应该选个接地气的美国本地的品牌,比如说从杰克丹尼里选个型号。。

但是杜康获得的代号可是尊尼获加的型号里选出来的,这就不由不让杜康疑惑了。要知道,尊尼获加可是地地道道的苏格兰威士忌。

“Johnnie不是和John不是很配么。其实我当时提议的从Johnnie Walker里面取代号,我取的是Red Label。RL,red line,The Thin Red Line。”贝尔摩多说着当时给杜康安排暗号时候的一些趣闻,“怎么样,姐姐很器重你吧。”

The Thin Red Line ,细细的红线,一个现在来看比较常见的成语了。广为流传是因为克里米亚战争一名战地记者的报道。当时英军第93高地步兵团用排成两排的方式挡住并击溃了数量数倍于己的俄国骑兵。

从这个词语来看,贝尔摩多确实是十分其中杜康的。只不过杜康想到在缅甸,日本鬼子骑着自行车追着数倍于己的英军,杜康怎么也严肃不起来了。

“恩,看起来BL还好点,至少不是便宜货。”听着贝尔摩多的话,杜康觉得心里稍微平衡了一下。

毕竟,人总是有虚荣心的。杜康也不例外。Red Label只是尊尼获加的入门产品,如果在某宝上买的话,说不定都用不了三位数。当然了,是不是正品这个就不清楚了。而Blue Label,则是毫无疑问的尊尼获加的高端产品,价格的话,要在前面的红方的后面加个0了。

“那你可要好好感谢一下GIN啊。无论是我,还是小雪莉,都是格外钟爱RED的。”

“嗨,一说我的背景,是个人都联想到红色。”杜康无语的说着。

“爱尔兰的威士忌也可以用whiskey表示呦。”贝尔摩多这么说道。

“爱尔兰的话。我的印象是绿帽子。从亚瑟王一脉流传的传统。”杜康想了想说道。

爱尔兰的标志也是绿色。本来杜康还以为是中东的那些人呢。

“所以说,中国的文化还真有趣。”贝尔摩多很显然也明白绿帽子在中国文化里的意思。也许是因为杜康才专门调查的。

“无论怎么看,无论是Red Label还是Blue Label。都是地地道道的Scotch。”

“那么为什么爱尔兰的威士忌用whiskey呢?”贝尔摩多反问着。

“多出来的e。excellent么?”

“bingo。”听到杜康说出自己问题的答案,贝尔摩多格外高兴,“姐姐我可是特别看好你啊。”

“red label么。其实也蛮符合我的。只能干些低端的活,比如养小白鼠。”杜康自怨自艾着。

虽然因为加入了组织的原因,钱拿得一点也不比一般实验室里的高级研究员拿得少。但是,无论是处于技术能力还是创造力,杜康在实验室里能干的也只是养小白鼠。

其实杜康一直以为,组织给自己发这么多钱,肯定会让自己干一些别的事情的。但是事情恰恰出乎杜康的预料。

如果说最初一两个月让自己养小白鼠,还能看做实习期,顺便谈谈自己的底。但是自己都干了一年这活了,也不见调动工作岗位,感觉跟坐到了天花板的位置一样,再也动不了了。

不过杜康也乐的清闲,反正钱不少给,时间也不是那么挤。更重要的是,宫野志保也在。杜康可是一直有着把宫野志保骗回家当媳妇的打算的。为什么呢?当然是因为年轻、漂亮啊。

“我可没说小雪莉给你的代号是Red Label啊。”贝尔摩多神秘的说着。

“哈,红、黑、绿、金、蓝。恩加上双黑和白金,尊尼获加还有别的款?”杜康不明白的问道,“难道出了个双红?”

虽然偶尔也喝酒,但是杜康显然不是瘾君子。对于威士忌的了解也主要在于几个常见的牌子。而常见的牌子里的尊尼获加,杜康也就知道五方和几个类似于用来过度的特殊型号。

“小雪莉给你的代号可是Red Rye。”

“啥,那是啥。我知道Rye,知道Red wheat。可从来没听过Red Rye.”杜康这么说着。

Rye,黑麦的意思。而Red Wheat,则是说的是红小麦。

随后想起了些什么,说道,“不过,我这算是修成正果了么。说起来按照我老家的规矩,我应该管Rye叫哥的。”

Rye,不仅有黑麦这种植物的意思,黑麦威士忌,赤井秀一卧底组织时候的代号。当时在琴酒拉自己入伙的时候,Rye还在组织里兢兢业业为组织服务呢。结果短短一年的时间,世界就天翻地覆了。

宫野志保的姐姐的对象叫Rye,而宫野志保给自己提名的代号是Red Rye。这让杜康也莫名产生了人生三大错觉之一的——她喜欢我的。

“尊尼获加的新品。Dr Jim Beveridge 的新品调制。融合了bourbon 和 rye的风味。”

“表示没喝过波本,也没喝过黑麦威士忌。在美国的时候我可是穷逼一个。要不是志保帮忙找了个pro bono给我刷学分,估计第一年我就滚蛋了。就算是喝酒,我也是喝红方这种便宜货。”

“那你现在呢。无论是工资还是分红,都够你的花销吧。”贝尔摩多狡黠的问道,“都给国内了。”

很明显的试探了,算是。简直就是问杜康,是不是拿着组织给你的钱养别的组织了。一副白学的氛围霎时间笼罩在车里。

“只有经历过没钱的人,才知道有钱是多么多么美好。给家里交工资无可厚非嘛。”杜康知道贝尔摩多在试探什么,不过对于他们的联想,杜康选择完全不搭理。这种事就是,你越解释,他们越来劲。

杜康高中的时候学校有校规,叫做“严禁顶撞老师”。这种校规在杜康看来,就等同于“莫须有”。你说你没顶撞老师,好,刚才这句就算顶撞老师了。

一堆有文化的臭流氓。

“我现在基本上就是绿方和蓝方。别的威士忌都不喝。”杜康俨然一副暴发户的姿势。

“那么小雪莉的Rye呀,要和姐姐调杯曼哈顿么?”贝尔摩多一副挑逗的口吻。

“我靠,你疯了。那东西你也敢玩。”仿佛没有听懂一样,杜康这么诧异地说着。

“别那么假正经。你可是彻底迷上姐姐我了。”贝尔摩多在山路上玩着漂移,这种十分刺激荷尔蒙分泌的事情。

“别,第一次我还是想给志保。”杜康摆了摆档案袋。

……………………

关于澳音,这个一般人平时考试听力的话不常见。大学四六级也基本不过英氏和美式。而雅思是有澳音的,而且比例不小,占(15%-20%)。

比较经典的就是把[ei]发成[ai]。然后把Where are you going today?(你今天打算去哪?)读成Where are you going to die?(你打算去哪死?)

关于曼哈顿,大家应该都知道曼哈顿计划吧。而曼哈顿还是一种鸡尾酒。这里贝姐这么说是类似于对琴酒说的“调杯马天尼”一样的X暗示。

关于Red Rye,领袖在网上找了点资料,暂时找不到中文的:

Johnnie Walker has launched the first release from the limited edition experimental Blenders’ Batch series, Johnnie Walker Blenders’ Batch Red Rye Finish.

Led by master blender Dr Jim Beveridge, the blending team set about studying flavour experiments, focussing on developing and understanding alternative flavours including wine, coffee and chocolate.

Inspired by Dr Beveridge’s time blending bourbons and ryes in Kentucky in the 1990s, Johnnie Walker Blenders’ Batch Red Rye Finish is the result of experiments into the influence of bourbon and rye whiskey flavours on Scotch. The blend was created from a small number of malt and grain whiskies drawn from first fill ex-bourbon casks, including whisky from the now closed Port Dundas distillery and Cardhu distillery. The blend is finished in ex-rye casks for up to six months, which gives the whisky a balance of intense sweetness, layered fresh fruit and spice.

第十九章 月光——来自月影岛的扶她

第十九章月光——来自月影岛的扶她

“不会吧。你都30岁了啊。”听到杜康的话的贝尔摩多大吃一惊。

在美国的时候,贝尔摩多可是专门花费过一段时间观察过杜康。杜康,虽然平时总是人模狗样,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但是却能在特定时刻成为一个浪起来根本就没有女人什么事的极品。这样一个人,竟然还保留着第一次。这如何能不让贝尔摩多吃惊。

对于这个话题,杜康自认为虽然不算丢人,但是也不是多么露脸。杜康选择的是转移话题。

“好了,别挖苦我了。也就是说找到工藤新一,保护他是吧。发小么?”

“算是吧。他母亲和我母亲认识。也算是照顾照顾吧。”

贝尔摩多此时的身份是克里斯温亚德,是莎郎温亚德的女儿。而莎郎温亚德则和工藤有希子是朋友。那么,也就是此时扮演克丽丝温亚德的贝尔摩多如果要和工藤新一产生交集,那么发小是最适合的身份。

“行,这车我要了。”杜康听到贝尔摩多的话这么说道,“保时捷,我要是自己花钱,还真不舍得买这么好的车。”

有感情的人要比没感情的人好打交道。所以杜康对于贝尔摩多要远比琴酒亲近。

更何况,这简直是白给呀。

“对了,到时候要是警察那有他的案底的话,你自己摆平啊。”

“行,知道了。”又是一个漂移,贝尔摩多肆意消耗着此刻已经算是别人了的车。

……………………

毛利侦探事务所下,一家三人带着大包小包一副准备等车的样子。这时候一辆深红色的保时捷停在了三人面前。车窗降下来,正是杜康。

“可以呀,杜康。这保时捷很骚气呀。”在毛利侦探事务所下,毛利小五郎看着杜康,“接着什么大委托了么?”

很明显这是个玩笑。以杜康的身份,想要开上这车也不是特别难的事情。做药来钱多快呀,何必为了开这车去接有风险的委托。

“恩,寻找失踪的工藤新一。报酬就是这台车。”杜康玩笑一般说着,“所以呀,小兰,你赶快把工藤交出来吧。我可是迫不及待开着这车泡妞去了。”

杜康这么说道,两人都没当成。把这完全当成杜康的调侃了。只不过旁边的小孩若有所思。

“这事就交给我毛利小五郎吧。我一个电话就能把那个臭小子叫过来。”毛利小五郎这么说着,“那么,杜康,让我也开开吧。”

“没问题,上车吧。”杜康这么说着,离开了驾驶位,“要出门么,正好送你们一程。”

“那我就不客气了。”毛利小五郎爽朗地说着。

“喂,爸爸。”旁边的毛利兰倒是因为毛利小五郎的做法感觉到不好意思。

“没事,兰。一起来吧,我这周正好轮休。”杜康打开车门,示意毛利兰和旁边的小孩先进来往后坐。

虽然是四座的跑车,但是却只有两个门。所以想要往后面进人还是有点困难的。

四个人都上了车,杜康坐在副驾驶上,问道:“毛利大叔这是接了什么大委托么?”

“哈哈哈,算是个大委托吧。50万呦。”毛利小五郎在同行面前显摆道。

因为接到大买卖的毛利小五郎十分兴奋,丝毫没有觉得30岁的杜康管38岁的自己叫大叔有什么不妥。

“是么,”杜康一下沉了下脸,认真的问着,“危险么?这种委托一般都是和社团挂钩的。”

“我还没接受,委托金就过来了。到时候过去转一圈就回来。”毛利小五郎这么说着,“我给以前的同事联系过了,没有挂号。”

身为前警察的毛利小五郎在警视厅有熟人很正常。更重要的是,日本的社团都合法化了,查一些官方的资料也是很容易不过的事情。

在公开的信息里查不到人,就是这个人没有挂上号。而没有挂上号的,说明风险小。也就不至于一个不留神就被沉到东京湾。

“对了,杜康你知道麻生圭二这个人么。”坐在后排的毛利兰这么问道。

因为见到过杜康本事的毛利兰把工藤新一的某些特质套到了杜康身上,比如说情报广泛。

“知道,一个毒贩,对外的身份是个音乐家还是画家,死好多年了。”杜康掏出外套里的烟,拆开包装给毛利小五郎递了一根。

见人让烟,这是杜康干的还是比较熟练的。礼尚往来了。你给别人递烟,别人也会给你递烟。当然了,杜康在美国不仅被递过烟,还被递过weed。

“什么?”除了杜康的三个人同时说道,然后毛利小五郎一个急刹车靠在路边。

听到杜康的话,毛利小五郎下意识的就踩住了刹车,然后环顾车窗外面,然后又看向手上拿着一根烟准备递给自己的杜康。

没在警视厅挂上号,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这个人真的和社团没有关系。而第二种,则是这个人和社团关系紧密到了警视厅都暂时没有发现。

而杜康随口就说出了麻生圭二的身份,这不由不让毛利小五郎怀疑杜康。

“不会和麻生圭二有关吧。”杜康看着三人的表情,问道。

小兰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了一章用剪纸拼出的信,递给杜康。

“爸爸,还是把钱退了吧。”毛利兰担心的说道。

“根本没地方退啊。”毛利小五郎无奈的说道。

倒不是心疼钱。钱哪有命重要。但是这笔委托直接打到账上,没有寄款人的信息。一个意思是表示对毛利小五郎的信任,而另一层含义则是表示委托不容拒绝。

“用帮忙么?”杜康问道。

看着不知道如何是好的三人,又想到了贝尔摩多的“委托”,杜康主动开口道。杜康保证,主要是看在贝姐的份上,而不是JK、JK和JK。

“太感谢了。”毛利小五郎听到杜康的话,立马握住杜康的手。握手的同时还下意识的掐了掐。

托人下水,这事毛利小五郎做的毫无压力。更重要的是,毛利小五郎显然相信杜康有能力帮忙。不仅仅是因为杜康手上有的地方有着常人没有的茧子。

而杜康也通过毛利小五郎的动作判断出了自己已经被毛利小五郎调查过了。倒不如说,如果自己没被毛利小五郎调查,自己反而更不能安心。

“喂,爸爸。”

毛利兰到底是仅仅是个高中生,一些社会上的事情很少经历。对于杜康和他父亲的认识也过于浅显了。

“没事的,兰。如果大叔真的被人算计了,那么现在我也入局了。”杜康这么说也是合乎道理的。既然敢设计前警察的毛利小五郎,搂草打兔子把自己也做个添头也不是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什么时候的票?”杜康问道。然后把刚才递给毛利小五郎的那根烟夹到自己嘴上,加热点烟器。

“就是今天中午。”毛利兰这么说道。然后接过坐在前面的杜康递回来的委托书。

“开车吧,大叔。”杜康说着,用加热了的点烟器引燃了自己嘴上叼着的烟头。然后把还没合上的烟盒递给毛利小五郎,示意他自己拿一根就好了。

“兰,你们先回去吧。”毛利小五郎这么说道。

“这种事,还是跟着大叔的话,更让人放心吧。”杜康若有所指。

毛利小五郎听到杜康的话,想了想,沉默的点了点头。接过了杜康递过来的烟盒,抽出一根,用点燃器引燃,发动了引擎。

如果真的是毒贩的策划的话,那么自己此刻已经入局。自己的女儿如果回去的话,反而有可能遭受不测。跟着自己反而更安全。而如果不是毒贩策划的,自己没什么危险,跟在自己身边也放心一些。更何况,毛利小五郎可是清楚自己女儿的空手道的实力的,毕竟前一段时间没多久才看过自己女儿的空手道的决赛。

“对了,听说大叔警队的时候枪法很厉害,现在怎么样。”杜康这么问道。

第二十章 月光——工藤柯南初相遇

第二十章月光——工藤柯南初相遇

“哦,你有家伙?”毛利小五郎听出了杜康的潜台词。

“我在美国的时候跟DEA合作过。”杜康如此说着,“跟墨西哥那边的帮派比,日本这边的简直算是三好学生。”

虽然墨西哥那边的毒枭嚣张的比官方的部队战斗力都强,但是这也不意味着日本这边的毒贩就是善茬。只不过,杜康想到了,这次的事情貌似没有什么危险。

不过知道归知道,杜康可不能说出来。杜康扣下自己这边的遮光板,一个格洛克掉到了杜康手上。仿佛根本不介意毛利一家人举报自己似得。

“你那边也有。”杜康这么说着,毛利小五郎也伸手把遮光板往下扳了扳,拿到一把格洛克。

稍微掂了掂,抽出弹匣,看了看子弹数量,重新插上,揣到了后腰上。

“兰,臭小子,这事别出去说。”毛利小五郎显然也知道杜康这样做,不仅是因为怕他自己也被卷入到案件,还有信任自己,恐怕还可能有着掂量自己。

“放心,很安全,没有挂过号”杜康的意思是说枪没有被警方登记过,不会被联系到其他案件上。“要是有时间的话,我能搞两把56冲。”

“有门路啊,小子。”

“来日本之前,我就托人把日本这边所有做毒品生意的社团的情报都看了一遍。毕竟多少得罪过一些人。当然,也有些朋友做军火生意。大叔你以后有需要,我可以给你搭搭线。”

“我以后可不会接这么危险的活。我可不是那些高中生侦探。”有了家伙,毛利小五郎也安心了不少。

“对了,杜康,你这边行李怎么办。”毛利小五郎本来是打算借着机会带着一家三口一起出来旅游的,然后大包小包带了一堆。但是因为事情超出了自己的预料,现在杜康也加入了进来,那么杜康的行李就是一个问题了。

而毛利小五郎问出来,则是想看看杜康到底是准备怎么应对着突发情况,还是说杜康根本早有准备。

“车后面有件外套。别的话,到岛上再买吧。就当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了。”杜康这么说着,“对了,后备箱里还有两瓶蓝方。一会上船了一起喝两杯。”

“嗯嗯,似乎事情还没那么糟。”听到有酒的毛利小五郎来了精神。

把车停到码头的停车场,杜康给贝尔摩多发了消息,说是要和毛利一家人去月影岛,让她找人把车开回去。然后接着又紧跟着又发了一条消息,让贝尔摩多顺便给自己洗洗车。

而这潜台词,杜康认为贝尔摩多应该能明白。

你一个低年资的蓝方,凭什么让人家高年资的贝尔摩多给你洗车。与其说洗车,倒不如说是好好检查一下车。检查什么呢?指纹,头发。

……

“杜康啊,你这边好酒还真不少啊。”

在小客轮上的餐厅里,毛利小五郎和杜康对酌着。酒是杜康带上船的蓝方,酒杯是从餐厅里要来的古典杯。为了要个水杯,还专门花高价点了一大瓶果汁给两个未成年人。

就着客轮上卖的味道平平的便食寿司,杜康和毛利小五郎两人对酌着。递烟破冰社交,喝酒加深感情,这是成年人世界的沟通媒介。杜康把自己对麻生圭二的信息一说,毛利小五郎反而没有那么紧张了。毕竟根据杜康提供的信息,这次事件再怎么扩大了,也就是个小团伙贩毒。

虽然当警察的那些年,毛利小五郎并不是专门与社团和毒贩打交道,但是对于这些事也是有了解的。

说小了,是麻生圭二自己贩毒,往大了讲也不过是借着麻生圭二的名声运输毒品。而那些玩毒品的大型社团则普遍看不上这种玩法,无他,不成体系。

靠着钢琴家贩毒,虽然看起来很安全,但是成本太高了。而且一次运输的规模也不可能太多,也不可能建立稳定的运送路线。而社团经营毒品则是需要稳定的供货渠道。

要知道,贩毒可不不仅仅是做销售,做运输的,这才能赚多少。在街上让小混混兜售,那也不过是小打小闹,比起稳定的产业链,这种行为更像是在发传单,让人知道这块地面上有人做这种生意。归根结底在大型的贩毒团伙眼里,这也就是宣传手段。

真正的毒品销售,应该是如同产业链那样,做B2B、做B2C,对高端客户做服务的。对高端客户的服务所赚取的利润,往往是一遍消费者的数倍。

什么没有中间商赚差价,卖家多拿钱,买家少花钱。这都是买二手车的套路。高端玩家都不这么玩。高端玩家既然玩,玩的就是享受,享受的就是服务。

如果真的是那种有实力的社团,也不会请毛利这种有警方背景的侦探来了。虽然现在还是不清楚为什么会请毛利侦探来岛,但是至少排除了与那些有实力的社团瓜葛的嫌疑。换言之,请毛利来,就算是和毒贩有所瓜葛,估计也就是停留在街上杀马特少年拉住你安利药丸这种规模。危险性不大。毕竟,还需要音乐家夹带这种手段,就能看出来,格局不高。

格调太低了。那个一个音乐家,竟然只是用来做物流渠道,多浪费呀。要是用来做代言,或者说做销售,那么营业额至少能往上翻一番。

一行四人也因为杜康和毛利小五郎的情报交换和谈论分析,可以放下心来,准备享受一下旅行。

“我们搞研发的,压力可不小。没点东西来麻醉一下自己,晚上睡不好的。”听了毛利小五郎的话,杜康随口回答到。

“杜康你可真了不起。”旁边的毛利兰因为刚才杜康和毛利小五郎的讨论和推理所以这么说道。

“我就一马仔。”杜康苦笑着说着,“说起来,毛利小侦探叫什么?”杜康看着旁边的小孩问道。

“这可不是我们家里的人。”毛利小五郎喝着酒,这么说道。

“哦,那么初次见面,工藤小侦探。”杜康说道。

“什么?”旁边的小孩在心里大叫不好。

“暴漏了?他莫非就是来调查我的人?会不会月影岛就是他下的套?”小孩在心里思考着。

“对了,他是学医的。根据专业知识得出我是工藤新一变小的也不是不可能。可是正常人怎么会想到一个小孩是由高中生变成的?”小孩在心里推理着。

“等等,让我变小的就是因为药物,而那两个黑衣人说是他们组织的研究的药品。而杜康就是在制药厂工作的。莫非他们是一个组织的?要不然为什么会识破我的身份。”小孩的心里不断地推演着。

一个幽灵,神秘组织的幽灵,在小孩头上游荡。

“工藤?”毛利兰重复着杜康的话。而毛利小五郎也看向了小孩。

“没想到日本这边还挺开放的。听说有高中生夫妻,没想到兰你和工藤。”杜康笑着说道,“叫什么名字呀,工藤什么?”

“才不是呢,”毛利兰明白了杜康的意思,“这是新一家旁边的博士家亲戚的孩子。因为博士不适合照顾孩子,所才寄养在我们家。”

而旁边的小鬼头也大喘气缓了过来,“柯南,我叫柯南。”

柯南急忙辩解道,他可不想杜康对自己有任何怀疑。但他永远无法想到,杜康早就知道他就是工藤新一了。甚至在他还是工藤新一的时候就知道了。

“工藤柯南,好名字。”

第二十一章 月光——一见小兰误终生

第二十一章月光——一见小兰误终生

“工藤柯南,好名字。”杜康这么说着,然后转身看向毛利兰,“很像工藤新一的作风。搞不好是被人问起名字起好没的时候,才想起来起名字,然后看到旁边有福尔摩斯,就起了个柯南的名字。”

杜康伸手揉了揉柯南的头发,然后掏出手机打开照相功能对准柯南,“来,笑一个,茄子。”

“茄子。”柯南配合着装着小孩。

虽然能瞒过毛利父女,但是对于自己感觉到不简单的杜康,工藤新一可是格外慎重对待。更何况杜康是生物专业相关的,要是让他产生怀疑的话,自己暴露的风险相当的大。

“人家叫江户川柯南。”柯南卖萌说着,仿佛小孩子受了委屈一样。

卖萌也是,配合拍照也是,柯南这么做的目的都是为了麻痹杜康的意思。但是杜康根本不可能被麻痹,还准备一会接着机会把照片发给贝尔摩多。

保时捷说起来是个委托费,其实也是一种人情的存在。毕竟,无论是贝尔摩多还是此时的杜康,都不是买不起保时捷的。保时捷更像是一种彩头,图个吉利。

“人家只是认识新一哥哥啦。”

“哦,女方姓江户川么?工藤那家伙还真是过分。”杜康一副认定了柯南和工藤就有关系,不服你咬我的语气说道。

“都说这,这个孩子跟新一没有关系了。”毛利兰对杜康说着。

“那可说不定了。”毛利小五郎在旁边补刀,“指不定那小子和别的女的搞出孩子,还瞒着你让你照顾。你看,这孩子和那臭小子一样臭屁。”

要不是觉得柯南能当个事务所的吉祥物,加上自己的女儿执意要收留他,毛利小五郎早就把他哄走了。

“新一不是那样的人,爸爸。”毛利兰这么辩解道,“杜康你不要开玩笑了,你看把孩子吓住了。这种事对孩子的成长很不好的。”

“这小孩绝对跟工藤新一有关系。”杜康这么说着,“你看他的脸,还有鼻子。把戴着的眼镜去掉,你不觉得跟工藤新一很像么。”

“不好。”旁边的柯南心里说着。

就这见了一面,自己的底都快被拔个底掉。

此时的柯南体会到了当时在咖啡店里的琴酒体会到的感受。

这是剧情党的胜利。

“你再看看他的耳朵。几乎和工藤新一的耳朵一模一样。人长得像很正常,但是耳朵也这么像,没点血缘关系根本不可能。”

有专家做过研究,每个人的耳朵都多多少少不一样。这也就是为什么进号子里不仅要拍正面照,还要专门拍一个侧面露耳照的一个原因。

“新一才17岁。”旁边的毛利兰这么解释着。

是啊,这孩子也不过六七岁的样子,17减去6也就是11岁啊。11岁的男生女生,恐怕连对异性的认知都没有怎么建立起来的吧。

“对呀,兰。你这么说没有错,你17,工藤也17。但是这不代表这孩子的母亲也17。工藤那小子的脸一看就很招女生喜欢。指不定小学的时候让哪个大姐姐骗走了也说不定。”

杜康说完,毛利兰也陷入了沉思中,然后看向柯南。

想象着工藤新一在学校受欢迎的程度,毛利兰也有点拿不准了。搞不好真的想杜康说的那样,工藤新一在小的时候被大姐姐骗走了。被骗走了说不定还不知道,直到前段时间女方领着孩子找过来了。

越想,毛利兰觉得可能性越大。要不然为什么就突然消失不见了,然后这个孩子就出现了。

当然了,杜康其实一直在扯淡,就算是看起来有逻辑,也只不过是杜康提前知道了结果,然后倒推出来的。完全就是在挑拨工藤新一在毛利兰心中的位置。

杜康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么多年,杜康对于毛利兰从“小兰姐姐”,到“小兰”,然后再到“小兰妹妹”,现在的岁数甚至可以把小兰当做女儿了。这么多年的成长,自然有着不一样的别的感情。

看到工藤新一那副样子,自然是羡慕嫉妒恨了。不趁着大好的机会,挑拨一下,傻呀。

杜康到底是个男人。

不过杜康有着自己的坏心眼子,小兰可不知道。

“柯南。”毛利兰凝视着江户川柯南,嘴里小声的说着。

“人家和新一哥哥没有关系了。”柯南喃声喃气的说道。把小孩子演绎到了极致。

虽然柯南也看出来了杜康其实是在逗自己,或者说是在逗小兰。但是杜康的每条分析都很有道理。如果让他这么继续下去,搞不好真的发现了什么端倪也说定。

毕竟,就算小兰认为自己是吃了博士的药然后变小的,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猜测。自己联合阿笠博士演演戏也勉强应付了过去。但是杜康可是专业人士,要是让他起疑心,搞点自己的组织弄到实验室里分析一下,自己是绝对会暴露的。

“所以说,我早就说了,侦探小子靠不住的。”毛利小五郎也趁着杜康逗小兰和柯南的时候灌着自己的私货。

虽然很看不好工藤新一的,但是毛利小五郎还是在某些方面相信工藤新一的作风的。当然,也看出来杜康在逗小兰的意思了。说不定还有因为自己是单身所以拆散一对是一对的想法。当然了,杜康有没有追自己女儿的想法,毛利小五郎暂时还看不出来。

“老油条。”这是毛利小五郎对杜康的评价。

“嗯嗯。这点我同意毛利前辈的说法。”杜康也跟着补刀,“那么张扬,锋芒毕露,搞不好让人敲闷棍收拾了也说不定。什么警察的救世主,也真佩服那小子敢答应下来。这么明显的捧杀都看不出来。比毛利侦探差远了。还是毛利侦探低调、成熟、稳重。”

“是啊,小兰。你听听杜康说的。工藤家的小子太出风头了,你以后找男朋友可不能找他那样的。”毛利小五郎这么对小兰说道,然后还试探一般看向杜康,接着说道,“你看看杜康就挺好的,年纪轻轻就开上豪车了。找人就找他这样的。”

“嗯嗯,我要年轻个十岁,一定追你。”杜康听到毛利小五郎的话,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后看着小兰说道,“兰,你应该找更好的,别吊死在一棵树上。虽然青梅竹马很不错,但是你看,工藤他父母就不是青梅竹马,不也是挺好的么。”

“青梅竹马课未必是什么好的选择。太熟了过期日子反而会激发矛盾。”毛利小五郎也灌着自己的人生感悟给自己的女儿。

“好了,够了。”毛利兰听着两个大老爷们仿佛给你说着相亲注意事项一样,果断不耐烦。

以掌做刀披向桌子上喝了一半的酒瓶。而酒瓶则如同被激光扫到了一般,上面的瓶颈光滑地滑了下来。

第二十二章 月光——杜康的新女友

第二十二章月光——杜康的新女友

杜康和毛利小五郎一起咽了一下吐沫。

不是看见了美女,恩,虽然也差不多。更多的是受惊了。

日本的空手道果然跟天朝的乒乓球一样,这不是体育,这是魔术,是玄学。

“兰,你以后肯定是个好女人。”杜康略有作死风范的说了一句。颇有一种传统中国人的认输但是嘴上还是要碎碎两句的意思。

“多谢夸奖。”毛利兰敷衍的回答着。

“省砂轮。”杜康小声的嘀咕着。

“什么?”没有听清杜康说什么的毛利兰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杜康赶忙摆摆手。这要是被毛利兰听见了,估计就不止是省砂轮了,还省骨锯。

作死是一回事,送死就是另一回事了。傻逼是一回事,脑残就是另一回事了。

杜康一只手颤颤抖抖地重新拿起酒杯,和毛利小五郎轻轻碰了一个,安抚一下彼此受惊的心灵。然后另一只手摸出手机,玩了起来。

声音调成静音,然后给贝尔摩多发送着邮件。

而邮件的内容就是柯南比着剪刀手的照片,后面还有毛利兰的侧影。

什么意思?

你贝尔摩多不是说了自己和工藤新一是发小了么,那么变小的工藤新一和小时候的工藤新一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你应该能认出来吧。

什么?带了眼镜就认不出来了?你在逗我么?你们真的是发小么?

真正的粉丝就算是带了眼镜,打了马,照样能认出自己的偶像。

那么杜康这么做是为什么呢?当然是为了试探贝尔摩多,试探这个工藤新一究竟是不是如你克里斯温亚德说的那样,是你的发小。如果你认不出你的这个发小,那就说明你有别的心思。

就是摆明了试探你的身份。不玩什么阴谋诡计,这就是阳谋。

没错,阳谋。

而贝尔摩多则必须咬牙吃了杜康的试探。并与此同时得出杜康在试探自己和工藤新一的信息。

而这信息也是杜康有意要误导贝尔摩多的,因为这试探信息的基础,是建立在贝尔摩多就是克丽丝温亚德的基础上。

而对于贝尔摩多来说,杜康试探自己,就表明了杜康潜意识里认为自己就是克丽丝温亚德。这,就是杜康的目的。

虽然不知道贝尔摩多和宫野志保有什么仇恨,但是杜康是要保宫野志保的。哪怕就作为灰原哀一样活着,至少活着呀。生存是文明的第一需要。

活着总比死了好。而且某种意义上说,对于认为组织就是阻碍了自己的幸福的宫野志保来说,能够从小学开始重新建立一遍自己的人生,不由别人支配、完全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这难道不是一种奇迹么。

杜康自认为如果能变成小学生,肯定是要搞光源氏计划的。

青梅竹马什么的,如果要说不羡慕那是假的。人们喜欢青梅竹马,是喜欢从小到大的感觉,嗯,各种意义上的从小到大。

倒扣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桌子也跟着发出了嗡嗡的低频的声音。被毛利·砂轮·玄·兰一掌划开的酒瓶里剩余的酒也显示出了丝丝波纹。

“一会去找你,达令。X”

这是杜康拿起来看到的消息内容。

发件人赫然显示着“克里斯·温亚德”

是贝尔摩多的对外的私人号码。

公私分明,在组织里的,尤其是有代号的人身上,被封为金科玉律。毕竟,有时候代号暴露了,好歹还有个身份能够暂时用来跑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此乃真理也。

而贝尔摩多,估计身份就更多了。

杜康明面上应该知道的就有贝尔摩多这个代号加上克丽丝温亚德这个美国女明星的身份,当然了,杜康更知道莎郎温亚德这个旧的身份。

看来自己的试探让贝尔摩多产生警惕了。杜康也大致能猜得贝尔摩多那边是怎么想的:

自己可以直接发邮件去刺探贝尔摩多,那么近在咫尺的毛利兰和已经脱水的工藤新一不是更方便么。

而如果产生了什么信息对不上号,那么自己联系到莎郎温亚德则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所以,为了避免自己把贝尔摩多与莎郎温亚德对上号,那么过来一趟是再有必要不过的事情了。

更何况这里还有贝尔摩多的干儿子在,比亲妈对他都亲的。

所以贝尔摩多亲自过来是十分有必要不过的事情。

“怎么了,杜康?”毛利小五郎关切的问道。

听着毛利小五郎的话语,旁边的江户川柯南发现了震动之后也望向杜康。

虽然想为了防止杜康继续深究自己的身份,柯南打算暂时熄灭了自己的好奇心,不过毛利大叔都开口,自己蹭个情报也不算什么了。

毕竟月影岛还是有着潜在的风险的。虽然通过杜康所说的关于麻生圭二的消息,让毛利小五郎判定月影岛跟社团没有关系,但是毕竟是毒贩,指不定有什么幺蛾子在等着自己呢。这也是那把格洛克现在还在毛利小五郎的腰上别着的原因。

而杜康收到的信息,很明显让毛利小五郎认为杜康是在托人调查月影岛的事情。

处于安全起见,毛利小五郎没有动用自己的关系网。一方面当然是为了不暴露给杜康;另一方面也是害怕如果真的自己被针对了,那么自己的手机被监听的可能性也是极大的。为了不打草惊蛇,毛利小五郎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但是毛利小五郎没法动,不代表中途加入的杜康没法动。是故,毛利小五郎认为杜康是在联系他自己的关系网,而出于避讳和免得惹祸上身的原因,刚才杜康发邮件的时候,毛利小五郎也把头扭到一边喝酒去了。显现在有消息,很有可能就是杜康的关系网有消息了。

“我女朋友说要月影岛找我玩。”杜康苦笑着说。

好在两天前琴酒那边已经把水无怜奈的分手通知发过来了。关于分手的原因和时间以及导火线,包括两人恋爱的起因、经过、关键点也发了过来。毕竟公众人物的感情可是很受人关注的,如果杜康这边说差次了些什么,很容易让人怀疑的。而琴酒这谨慎的态度,也让杜康避免了一些麻烦,省的自己编理由的时候还要想着女方会怎么说。

“是怜奈小姐么?”听到杜康的话,毛利兰反应着。

“兰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分手了。”杜康这么说着,“嗯,这次这个也是,是我在美国的时候的前女友要来。”

琴酒给了自己关于与水无怜奈感情的诸多事宜,但是贝尔摩多可没有给,也就是说,自己趁机编排一下她也是无可厚非的。

或者说,本着试探目的的杜康通过编排来试探贝尔摩多是再正常不过的。

也就是说,如果杜康不这么做的话,反而就代表了杜康自己有着别的目的。

第二十三章 月光——二十米内,百发百中

第二十三章月光——二十米内,百发百中

“你小子可以啊,和电视台的大明星都能勾搭上。果然,做药的就是赚钱快。”毛利小五郎听着杜康的解释这么说着。

“合法的药品,可不是非法的那种。”杜康听出了毛利小五郎的潜台词,如此说着,“而且,这次来的也是大明星哦。兰,一会会有惊喜的。”

确实,克里斯温亚德的确是个大明星。

而且通过杜康抄袭过来的纸牌屋,克丽丝温亚德演出了本应该是罗宾怀特的克莱尔安德伍德的角色,也就是总统夫人的角色,让“刚出道”的克里斯温亚德一下获得了视后的宝座,绝对是名声大噪。

“对了,要是你那个工藤也来了的话,就更好了。是你们两人的熟人啊。”

“哦,美国的熟人?”毛利兰听着杜康的话回忆着自己在美国的经历,而旁边的江户川柯南也在思考着杜康话里的意思,也同样回忆着自己和小兰在美国共同的熟人。

“你小子那么有本事,给我要几张洋子小姐的签名照吧。”毛利小五郎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说起来洋子小姐过段时间有个需要个侦探做嘉宾,要不毛利大叔自己过去要。”杜康这么说道。

“也行,就这么说定了。”毛利小五郎没有怀疑杜康与冲野洋子的关系,只是认为是因为水无怜奈的原因,“对了,你一个三十岁的人管我叫大叔合适么?你看着好像比我还老啊。”

“咦!”杜康故作诧异,“教我日语的人就是这么教我的呀。”

“教我日语的人就是这么教我的呀,说是日本这边特有的称呼。就跟请人帮忙不说谢谢(阿里嘎多),而是说对不起(私密马赛)一样,算是文化特色。说是这个年龄多的关系比较熟的人可以这么叫的。”

“那是女生的称谓。”旁边的江户川柯南一副“自己一个小学生都明白,你一个大人竟然不明白的姿势”的小孩特有的臭屁的姿势。

至于这么做的目的,显然是让杜康不怀疑自己。而且还演技超常发挥,考虑的自己在毛利侦探事务所经常带着,现场也经常有自己的活动,如果太做作了反而不好。

有一点推理能力反而正常。

“教杜康叔叔的肯定是个小于二十岁的女性。因为这样的女性才会管杜康叔叔叫大叔。”

虽然真实年龄已经十七岁了,但是柯南管三十岁的杜康叫着叔叔,一点吃亏的感觉都没有。甚至略带高兴。毕竟毛利怂恿小兰找杜康这样的人的话,柯南可是听的清清楚楚。醋罐子打翻了的柯南也趁机强调了杜康与小兰的年龄差。

“臭小鬼,就你懂得多。”旁边的毛利小五郎一拳打到柯南的头上,对着杜康说道:“这边没关系么?”

毛利小五郎的意思就是,月影岛这边未必安全,你丫带着女朋友过来合适么。

“毛利先生刚才不是分析了么,既然不是社团,那应该不会有什么重火力。”杜康这么说着。

“就算是没有什么重火力,但是卖毒品的,身上有两把手枪也很正常。你带着女朋友,真的合适么。”听着杜康无所谓的语气,毛利小五郎也顿时有了火气。

“没事,日本这边的小混混,指不定开过枪没都不好说。”杜康这么说着,“我在美国那边可是一个月玩超过300发子弹,虽然肯定没有毛利侦探那么厉害的。不过我的女朋友可就厉害,听人说还当过步枪协会的理事还是什么之类的。我在美国玩的枪都是我女朋友给我搞的。”

这话确实不假,因为杜康在美国是跟着卡尔瓦多斯学枪的,而贝尔摩多也确实在旁边。某种意义上说,自己玩的枪都是女朋友给的,这话没毛病。

“美国那边枪支泛滥,要是没把枪,都不敢晚上出门。”杜康这么说着,“我当时在学校有个同桌,听不进课的时候就把枪掏出来擦枪玩。刚开始吓我一跳,后来知道枪好搞到,子弹不好搞。”

“呵呵。”在一旁的柯南无奈的低声呵呵着,对于在有着留美经验杜康也是颇有点无奈。

一些自己印象中的中国人和日本人的形象,都不太适合杜康。

“可以啊,小子,一个月玩的比我们一年玩的都多。”毛利小五郎感叹着,“你们国家管的怎么样?”

“我们那啊,挺严的。不过我小时也跟着我老爹玩过。我父亲是铁路上的,我们那边国情跟日本不一样,你懂得。我们那的铁路系统最初是四野的铁道纵队,我父亲他们那代人都是每年要打靶的。不过后来就不用了。”杜康这么说着,“虽然说有心的话,还是能搞到的,但是我们那的社团绝对比这边的社团难搞到枪。”

“恩,我也了解过那边的一些事情,好像确实比日本这边严厉很多。”毛利小五郎听着杜康的话,这么说道。

为什么会了解,还不是因为想要了解杜康。两个老男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只不过都不说而已。

“说起来还不知道你的枪法怎么样?”毛利小五郎斜着脑袋问道。

“二十米内,百发百中。”杜康这么说道。

说完这话,旁边的毛利小五郎和柯南都愣住了。

要知道,手枪的有效杀伤也就20米,而杜康能做到20米内百发百中,了不得呀。两人在佩服的同时,也不由不对杜康产生一分警惕。

“恩,二十米内,百发百中。”杜康晃悠着古典杯说着,“这是我女朋友对我的评价。”

话语里充满了霸气,然后陡然转便画风。

“只不过她说的是我用狙击枪的水平。”

这句后置定语出现之后,瞬间出现了两个表情呆滞的小老头和小孩。

“喂喂,你们真以为我是吴宇森电影里的男主角了。”杜康这么说着,“虽然枪法自认为比社团里的小混混强上一些,反应速度也强,不过这也全靠美帝的枪支泛滥。我一个学医的,你们不要对我抱有太大的幻想了。至少比起毛利侦探,我觉得我还是差得远的。”

看到这对翁婿被自己的过时地不能再过时地笑话给吓住,杜康也不由解释了起来。

“你小子不要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了。”毛利小五郎也顾不得礼节什么的了,大声对着杜康喊道。

“对了,我去打个电话,正好让她把行李给我带过来。”

因为日本礼仪,人前打电话不礼貌。所以杜康告辞,找个了僻静的地方。

而走的时候,被旁边的柯南不小心撞了一下。

看着柯南的样子,杜康猜出来了他的打算,不就是安个窃听器么。这货是有前科的,绝对不能信任。虽然不是对自己。

“小屁孩,还装的怪像那么回事的。”杜康心里默默给柯南打了个9分。

果然,演员的儿子,天生就会演戏。

自己果然要留个心眼,省的以后被这孩子骗了。

第二十四章 月光——窃听风云

第二十四章月光——窃听风云

离开餐厅,走到小客轮甲板上的一个偏僻的地方,杜康掏出手机,打回了过去。

用的iPhone,在海上,也不知道从哪里走来的信号,竟然能回过去。组织里也是有点黑科技的,明明用的iOS,竟然还意外有保密功能,这让杜康也不由不佩服组织养的那些工程师。

“喂,达令。”杜康刚把手机打过去,那边就传来了这样的女声。

很显然,是在逗弄着杜康。虽然明面上的年龄,杜康甚至比贝尔摩多还大一点,但是实际年龄,说不定杜康要管贝尔摩多叫妈也说不定。就像宫野志保相对杜康那样。

但是,明面上的年龄小并不影响贝尔摩多调戏杜康。谁规定了年纪小的就不能调戏年纪大的。何况杜康这个从那么一个严肃的国度过来,调戏起来不是更有意思么。

“怎么突然打算来这边玩了呢?”温柔的声音,仿佛同女朋友说话的男朋友一般,而这么说,自然就表明杜康需要维持着这样的身份。

而贝尔摩多也明白了此时的杜康说话不是十分方便。

如果是谈正事,杜康虽然不像琴酒那么高冷,但是也不像刚才的语气那么散漫。在通讯线路上,组织成员之间的通话是相对安全的,但是杜康这种一副不安全语态,显然是另有深意的。

“这不是想念达令你了么?”因为邮件的原因,所以贝尔摩多继续延续着这个称呼。杜康听着电话里风情万种的声音,也不由得心潮澎湃了。

“咱俩不是分手了么,怎么,你有打算破镜重圆了。”杜康把自己安排的设定隐晦地说给贝尔摩多。

“对呀,杜康你这么有文采,我可是后悔了呦。”贝尔摩多也完善着两人关系的设定。

“对了,我在月影岛这么有点事,你准备一下。”杜康这么说着,把自己遇到毛利一家的经过和现状说给贝尔摩多听。

因为是电话,所以大致讲了讲。而那边的贝尔摩多也是大致听了听。

“需要我带点什么东西么?”贝尔摩多在那边问道。

意思是问杜康,那边的情况需要自己准备些什么的意思么。毕竟涉及到自己关心的两个人,带点家伙多么正常。如果不是怕杜康怀疑,贝尔摩多甚至准备让琴酒准备好黑鹰或者鱼鹰时刻待命,已准备接应。

不过考虑到有可能琴酒会先解决掉脱水的工藤新一,贝尔摩多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没事,我估计是我这边小题大作了。以前在美国经常和毒贩打交道,有些敏感了。没关系,我这边有两把家伙,分给毛利大侦探了一把。你不用带了。”杜康这么说着,贝尔摩多就更知道杜康此时的说话不方便了。

问你需要带东西么,是问你还需要点别的东西么的意思。你管着自己就行了,还管着人家,叫别人不用带了。

真当互为男女朋友的关系了。

当然不是。

那么就一种可能,此时杜康说话很不方便。

而『以前在美国经常和毒贩打交道,有些敏感了。』更是摆明说给外人听的。

“对了,上船的时候我和毛利侦探把车里后备箱里的两瓶蓝方喝光了。你来的时候要是包包里还能装的下,带瓶酒过来吧。”杜康含蓄地提醒着贝尔摩多,也让贝尔摩多清楚,对手不是和组织有敌对的人。

说出自己蓝方的代号,就代表对方是不会自己和这个代号联系到一起的,也就是表示对方不清楚组织的事情。而让贝尔摩多带瓶酒的意思,这更明显了——带人过来。而“你来的时候要是包包里还能装得下”,则是表示,人放在暗处。

“应该还行,能装下。你们想喝点什么?”贝尔摩多这么说,显然也是明白了杜康的话里话,问着杜康自己带谁来更方便。

“恩,我想想。咱们是坐船来月影岛的,既然是坐船过来的话就想到诺曼底了,诺曼底的话。恩,你过来的时候看看有没有卖苹果白兰地的。要是没有的话,带点别的XO也行。”仿佛是文青骚年,出去吃个米粉也要谈论一下当年李宗仁当总统的时候专门拍飞机请做粉的来南京做粉。

前面的话,自然是说给别人听到。

杜康专门点酒,或者说报酒名,如果没有些出处的话,会被有心人注意的。而杜康话也显然是提醒贝尔摩多带谁过来。

诺曼底盛产的苹果白兰地,自然是卡尔瓦多斯了。而杜康的意思就是,把卡尔瓦多斯带过来。

而贝尔摩多亲自带过来的能喝的酒,弄一瓶XO就行了。

杜康的话就这意思。

而卡尔瓦多斯的意思显然还不知如此,还有告诉贝尔摩多,那个她委托自己的需要卡尔瓦多斯办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两个人就这么对话,而旁边通过窃听器听着的柯南则是以为杜康开始让贝尔摩多不用带枪过来,后面则是完全在商量着带什么礼物。

“对了,这次虽然有毛利侦探还有小兰,但是工藤那个小子没有跟过来。”杜康这么说道。

而这句话让电话另一则的人沉默了下来,而正在窃听的柯南也同时打了个寒战。

贝尔摩多思考着杜康话里的意思。

通过最初的车子里的指纹的检查,已经后面的照片。贝尔摩多已经确定了那个小家伙就是工藤新一了。这也是为什么贝尔摩多立刻联系杜康原因。

但是为什么杜康说没有工藤新一呢?难道是杜康没认出来那个小孩子就是工藤新一?

这不太可能。如果没认出来,为什么会专门给自己发一个这个孩子的照片。

不过不是没认出来,那么他要传递的意思是什么呢?

对了,杜康这么说,就是表示他没有揭穿这个小孩就是工藤新一。但是为什么要特地指出来呢?对,也就是说,除了杜康看出来了,其他人,包括小兰,还没有看出来这个小孩就是变小的工藤新一。

而旁边的变小的工藤新一也是不理解,为什么杜康突然提到自己了。

按道理来说,如果提到小兰的话,还算正常,两家侦探所门对门,对人家家的女儿有所提及也是正常。但是,自己与杜康也就在云霄飞车案件那次见过一面,哪怕自己和小兰的关系亲密,也不应该专门提到自己的。

那么不是出于杜康这边的意思,还专门提起自己,也就是说,此刻和杜康对话的那个人认识还没有变小的自己。

再结合刚才杜康提起的『惊喜』和『“对了,要是你那个工藤也来了的话,就更好了。是你们两人的熟人啊。”

』这句话,也就是说来的人是自己和小兰共同的熟人。

第二十五章 月光——失算

第二十五章月光——失算

根据从窃听器里听到的,杜康和不知名女士的通话内容,柯南推理出了这样的内容。

而这,其实也正是杜康所希望柯南得出来的情报。

那么既然杜康知道自己被柯南窃听着,为什么还一直和贝尔摩多通着电话?

杜康为什么不直接把窃听器扔掉,而是一直带在身上呢。就是为了打消柯南的怀疑。将计就计、欲擒故纵嘛,中国人要是连这都不知道,还混什么。

日本人都还知道谈判的时候先饿你一下,让你迫不及待吃东西,然后在某些条款上就能松松就松松。

不过有些总统,干脆在读稿子的时候直接读最后一页,还美其名直接说自己饿了,顺便表示要炒了写稿子的人——他们写的是小说,不是稿子。至于中间省略了的、直接跳过了的稿子中间的篇章是不是有什么得罪人,比如说某五大流——流动武器贩卖商的话,这就不清楚了。不过想必读稿子的人清楚——勿谓言之不预。

人一旦对什么东西有了怀疑,就会不停的去挖掘。这就类似“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而杜康这么做,自然是为了引诱柯南得出一个结论。好把他对自己若有若无的怀疑打消,或者转移。

就杜康来说,如果怀疑自己的对象是柯南的话。与其直接把结果告诉你,还不如引诱他得出结论,而自己这边则是故弄玄虚。引导他产生一种自己是个喜欢故能玄虚的家伙。好听的话,叫喜欢玩梗。

而这,其实也是杜康有意展示给人们的,希望让人们形成的,对自己的印象。

很成功,如果用完美来为杜康的计划做评价的话,是百分之五十。

至于没能达到完全完美的那百分之五十,是因为连宫野志保也形成了对自己的那样的印象。

对于连宫野志保也产生这样的印象,杜康不知道如何去说。不过真正的欺骗,是要连自己本身都一同欺骗。是故,杜康并没有对宫野志保做什么解释,而是在这些玩梗中,添加了自己想要灌输给她的私货。包括一些黑暗的内容,以及一些自己借鉴过来的东西,用来做掩盖。

“对了,还有个小家伙。刚上小学的样子。”杜康这么说显然是让贝尔摩多明白,刚才那个自己给他发照片的事情不要说出来,而顺便也让柯南产生出自己刚才发邮件和此时通电话的对象是不同的人。

“对了,虽然没有碰见工藤新一,但是我碰到了一个跟工藤新一很像的小孩。”杜康突然这么说道,“仿佛是脱水了一般。”

杜康这句话说完,窃听中的柯南立马心里大喊一声“不好”,以为自己的身份被拆穿了,要找认识自己和小兰的人过来验证呢。柯南不知道脱水的意思,但是他怀疑这就是杜康推测出了自己是吃药变小的意思。

“跟工藤新一挺像的,不过不姓工藤。说不定是工藤优作犯的错误也说不定。”杜康笑着说到。不过听杜康的语气和内容,贝尔摩多就更明白了——不要揭穿柯南的身份。

杜康讲给宫野志保的三体的故事,贝尔摩多当然也听过。脱水这个概念,贝尔摩多也明白。

而柯南也听到杜康的话,开始已经慌了,以为身份被发现了,杜康要找个认识自己的人来印证。

而继续听下去,听着杜康的话,则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杜康只是认为被人喂药然后缩小化身为江户川柯南的自己长得和工藤新一很像只是个巧合,然后故意造谣言、传八卦而已。

其实柯南是被杜康误导了——以为杜康只是把自己当成很像工藤新一的小孩,然后专门都自己玩呢。

被误导的柯南也按下了提起来的心。

“你来的时候带点小孩子喜欢的东西吧。他们这个年龄段,应该蛮喜欢假面超人的。对了,这个小孩还挺喜欢推理的,你随便买点什么就行了。好了,没事我挂了。”

杜康最后的话,显然是为了把话圆了。也顺便让贝尔摩多明白,自己刚才给他说的一些话隐晦的意思就是那些。

把手机收到衣服口袋里,随手拍了拍衣服,然后扶手摸到那个窃听器。

“咦,这是什么?”杜康仿佛自然自语说道。

“不好。”听到杜康的这个话,柯南立马意识到窃听器被发现了。

赶忙把身上的还在窃听的装置收起来,准备过去这个借口打岔,省的好不容易杜康不怀疑自己的真实身份了,然后又因为这个小窃听器重新开始怀疑自己。甚至说,如果本来杜康只是怀疑自己的话,那么因为这个窃听器,杜康就可以肯定,或者说锁定住自己了。

正准备过去救场,就听到杜康的话“嘛,走你。”

仿佛是弹烟头一样,一个小型的窃听器被杜康弹向大海,而在不远处望着杜康的柯南,也只能看着窃听器被杜康当成脏东西一样、很没有教养地弹到海里。

不过柯南也庆幸,博士做的窃听器的形状和常见的窃听器样子不一样,这才没有被杜康怀疑,而是被当成不小心沾到的垃圾弹飞了。要不然,自己肯定会被杜康怀疑身份。

虽然心里在滴血,毕竟窃听器这东西做起来不便宜,就算是自己一不小心搞坏了还要拿回博士那里返厂的。被杜康这么扔到海里,想想也知道不能用了。找都找不到了,还用个毛线。

更重要的是,这个窃听器跟自己鼻子上夹着的眼镜是配套的。这个窃听器的小部件没了,自己戴着的眼镜自然也就成了挂坠了。里面的配套的集成电路和芯片自然也就没用了。就好比,手机都没了,就算充电器再高级,也不过是个笑话。

不过虽然窃听器被杜康当成垃圾很没素质地弹到了海里固然让人伤心,不过自己的身份能够不暴露,也算是好处。毕竟在柯南眼里,杜康不是毛利小五郎和小兰。

他们两个就算是看到自己装窃听器,也最多以为自己是在恶作剧,不会联想到自己是工藤新一变小的。但是对于医学专业出身且有着不凡推理能力的杜康,柯南认为自己绝不能给他留出一丝怀疑的空间。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杜康有意为之。

之所以不给柯南回收窃听器的机会而是直接扔到海里,就是怕过一会贝尔摩多过来的时候,被他阴了。贝尔摩多对柯南那个好,连亲妈都比不过。搞不好会因为柯南的原因把自己做了也说不定。所以趁着机会给柯南添点堵,杜康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甚至理直气壮——谁让你小屁孩恶作剧的。

杜康心里总觉得忘了什么,望着海,重新思考着。潜意识里,杜康有种失算了的信号被传递出来。

总觉得有什么自己忘记考虑进去,杜康重新梳理着思路。

第二十六章 月光——纠错

第二十六章月光——纠错

不去搭理柯南的思想斗争,杜康摸出烟盒,抽出一根香烟,夹到嘴上,但是没有点燃。因为是凉烟的原因,哪怕没有点着,也有一丝清爽顺到嘴中。凉烟刚入嘴时传来的丝丝凉意,甚至比点燃之后更舒服、自然。不过因为受潮的原因,马上稀释了下来,就像人心一样。

杜康上下唇前后交替呷哺着,而嘴上烟也如同日式庭院里的惊鹿一样,上下抖动着。三十多岁的老男人还做着如同刚学会抽烟的高中生一样的动作,显得有些不够庄重。

杜康思考着月影岛的一些事宜,掏出打火机,用手挡住海风,把烟头引燃。烟雾印着海风飘走。

自己刚才和毛利小五郎交换了信息,现在毛利小五郎放心了下来,但杜康自己却又提起了心。

光记得本来好像就是一个复仇者把自己的几个仇人杀掉,但是刚才和毛利小五郎交换信息的时候,杜康突然想到,曾经和麻生圭二有交易的人,现在都混得人模人样的,好像还有议员和村长之类的。

这就事情大条。再加上刚才自己和贝尔摩多通电话的时候又捋了一遍事情,骤然发现事情没有自己想想的这么简单。自己似乎托大了,按照自己老家父亲的说法,这是要犯经验主义错误的。

“好像委托人是男扮女装的,恩,过几年就要叫伪娘了,好像以后还会叫扶她。”杜康在心里思考着。

自己对上那个复仇者,或许没有危险。但是如果对上复仇者要复仇的对象,事情恐怕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那么,贝尔摩多只带一个卡尔瓦多斯的话,可能人手不够。自己和贝尔摩多都是不能暴露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枪是能不用就不用的好。

“托大了。应该让贝尔摩多多带几个人过来的。顺便占据一下市场。”杜康在心里盘算着。

也就是说,真正能打的,只有卡尔瓦多斯一个人。

杜康此刻也只能寄希望于卡尔瓦多斯像往常那样带着能“打一场战争”的装备过来了。

烟抽完了,杜康很没有道德的把烟头按到栏杆上熄灭,然后如同刚才弹柯南装到自己身上的窃听器一样弹到海里,回到毛利一家占据的座位上。

而此刻的毛利小五郎脸色也不是刚才那么好了。

杜康望向毛利小五郎,而毛利小五郎也望向杜康。两个老男人相视望着,很明显都知道对方想到了刚才彼此所忽略的一种可能。

刚才无论是杜康,还是毛利小五郎都只从委托人为社团这个前提,来邀请毛利小五郎来处理或许与社团有关事情来考虑,然后通过逆向推理排除了这种可能。

毕竟,如果真的是社团为委托人的话,就算找侦探,也不应该找和警方有着密切联系的毛利小五郎。而且毛利小五郎也只是最近才因为富家千金绑架案而出名,并不见长于社团纠纷和毒品之类的示意。

但是现在两人都想到了,也许是某个人委托毛利小五郎来调查如社团有关的事宜。

这事情就大条了。

社团可能暂时还不清楚毛利小五郎的目的,甚至可能连毛利小五郎和杜康的存在都不知道。但是如果清楚了,甚至只需要知道毛利小五郎的存在,那么最后的后果也未必多好。杀你全家这句话,可不仅仅存在在龙傲天的小说里。

无论是毛利小五郎还是杜康,都不是傻子,装傻也只是为了更好的交流。

此时的小兰和柯南还在愉快的聊着天,对于毛利小五郎与杜康的对视,也只是当成了大人之间因为酒喝完了之后的小怄气。刚才窃听器被发现之后,柯南已经果断的回到船舱,还跟小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营造出一副两个人一直就在这里的感觉给杜康。是故柯南也没有对杜康那充满深意的眼神产生疑问,或者说根本不敢去主动看杜康。

“也许我们现在回去,还来得及。”杜康这么说着。而旁边的毛利小五郎也思考着杜康提出的可能性。

没错,如果真的只是个人委托的话,显然是无法阻止毛利一家撤退的。

“不稳妥。”毛利小五郎这么说着。

而旁边的柯南和小兰还只是当成两人商量的还是之前的假设呢,却完全不知道前提已经换了。

“兰,”毛利小五郎叫了一下正在给柯南进行喂食play的小兰,“一会下了船,你和柯南跟着杜康吧。”

“爸爸。”小兰不明所以,然后看到两个老男人严肃的脸,也意识到不对劲。虽然喝了酒之后,毛利小五郎的脸色微微红润起来,但是小兰还是能够区分“严肃”和“装正经”这两者在毛利小五郎脸上的不同的。

“杜康,一会下了船,小兰就拜托你了。”毛利小五郎这么说道,毕竟,这是毛利小五郎能想到的最稳妥的方法了。

既然是委托发给自己,那么自己一个人来就行了。而同行的小兰和柯南跟着杜康无疑是更稳妥的。

“恩,小兰,一会下船,有人问你的身份,你就说是我的妹妹。恩,柯南,你就是我的弟弟。记着,姓别说漏了,是杜,不是毛利,也不是江户川。”杜康交代道。

毕竟,自己可以不给毛利的面子,但是还是要给贝尔摩多的面子的。而只要小兰和柯南不暴露,自己这边的安全也是毫无担忧的。

“是。”“知道了。”两个人回答着。

“可是爸爸,不是没危险的么?”小兰没有搞明白,为什么刚才两个人才把危险排除了,现在又突然紧张了起来。

而柯南也因为两个老男人的表现,重新捋着思路,发现了不正常的地方。

“大叔这也是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杜康缓和了表情,然后这么说道,“毕竟是接受了委托的,虽然可能不跟毒贩有接触,但也是保不准有什么别有居心的人。你们还是跟着我更安全。对了,我女朋友说她也好久没见你了。要好好亲近一下。”

“我认识么?”听着杜康介绍着自己女朋友的话,小兰也暂时被转移了注意。

“她说了,让我保密。一会儿好给你个惊喜。”杜康如此说到。

两个30多岁的老男人达成了默契。毛利小五郎在明,杜康在暗。如果毛利小五郎被发现了,杜康能支援肯定会支援的,如果支援不了,会带着小兰和柯南撤离。而毛利小五郎也会找机会远离是非之地。

而为什么杜康会同意毛利小五郎的这种请求,一来也是个顺水人情,二来也是相互掂量。

毛利小五郎用自己的情报网搜寻过杜康的资料,那么同理杜康也应该用自己的情报网搜寻过毛利小五郎的资料。两个人都不是等闲之辈,更不是白莲花。

第二十七章 月光——但是,是男的

第二十七章月光——但是,是男的

轮船靠岸,本来在船上闻到的也就只有海的湿气,来到了岸上之后反而有了种鱼腥气。

杜康左手提着一个大号的旅行包,背上背个大背包,右手牵着小兰。右手的手感格外好。

虽然是练了空手道,但是并没有影响少女特有的细腻和滑润。杜康也不由心猿意马起来,只不过暗藏于心,城府地不表露出来。其实喜欢小兰本没有危险,有了贝尔摩多,那就比喜欢宫野志保还要危险了。

牵着小兰的手,杜康突然想到了贾宝玉的一句话——女人是水做的的。诚不欺人。

小兰也背了个不大的背包,腰间还有一个女士的时尚小挎包。因为日本的治安还算不错的原因,挎包上并没有拉链的存在,能够看见女士的各种小用品。杜康瞥了一眼,还看见了紫色包装的花王。这个牌子是宫野志保经常用的,夜用的。

左手牵着杜康的右手,仿佛是情侣,又仿佛是兄妹。而小兰的右手牵着柯南,柯南背的不是日常上学的书包,而是适合小学生背的运动包。

三人下了码头,径直逗留在码头附近的小市场,看着纪念品商店里的各种各样的纪念品。

而此时的毛利小五郎也披着风衣,下了船,环顾四周后招手打了一辆车离开了码头。

“兰,柯南,快一点啊,一会还要接人的。”

“是。”柯南元气满满的说道。

“杜康,你不用买点么?”旁边的小兰挑着纪念品,问着杜康。

“还不都是中国制造。”当然了,这话也就是杜康在心中腹议,嘴上说的是:“没事,一会儿她来了让她自己买就行了。”

在船上,毛利小五郎和杜康就已经商量好路线了。杜康三人先下船,下船之后扮成一般游客,去纪念品商店买东西。而毛利小五郎则径直去找旅馆。如果旅馆周围比较安全的话,会给杜康发消息,如果不安全的话,会通知杜康撤离。

至于一下船就买纪念品的这种行为会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柯南。把要给朋友买的东西都记下来,先买了。免得临走的着急赶船忘记买或者没时间挑选。”杜康蹲下身子,对着柯南这么说道,“明白了么?”

“嗨。”一副小孩子特有的元气满满的声音从柯南嘴里发出。

“先生真是教子有方啊。”旁边的一个盘靓条顺的女子看着杜康的行为,这么搭话着。

很明显把杜康三人当成一家三口了。

虽然这就是杜康想让人认为的,但是很明显这个一家三口的角色分配被人误解了。

“您过奖了。打扰你买东西了。”杜康站起身,让出过道,按照日本这边的风俗鞠躬说道。

虽然杜康觉得如果真的是说话的人的这种分配的一家三口其实也蛮不错的,干脆就这么将错就错下去得了。不过考虑到一会儿贝尔摩多这个“真·女朋友”要过来,杜康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的。

“这个是我的小弟弟。那边的是我的妹妹。”杜康弯下腰,摸着柯南的头,仿佛真的兄弟一样,对着女子说道,“柯南,跟姐姐打招呼。”

“姐姐好。”柯南也仿佛真正的小孩那样跟人打着招呼。

“你好,”旁边的小兰也走了过来,“我是毛,杜兰。”小兰准备说毛利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自己在和杜康冒充一家人,快速的改口。

“先生是中国人?”女子听到了杜康女性化的口音,这么问道,“您的妹妹口音很标准嘛。”

“我小时候跟父母来的东京都,可能是因为大了的原因,口音有点改不过来了。”杜康瞬间就把漏洞给堵上了。

“从东京都来的么?我也是东京人呢!”听到杜康这么说,女子也露出一副见到同乡的激动。

“在下杜康。还没请教,您是?”杜康有礼貌的说道。

“抱歉,我叫浅井成实,是这个岛上的医生。”女子这么说道。

听着女子的自我介绍,杜康终于把剧情对上真人了。终于见着这个扶她了。

身材没的说,腰够苗条,虽然站的有点距离,但是杜康觉得自己一伸手就能把面前的人完全搂到怀里。前凸后翘用来形容面前的人也绝不是仅仅夸词。长发马尾辫,格外有青春靓丽的女性的魅力。举手投足的气质,都让杜康想到了大和抚子这个名词。

这时候杜康不由想到了有着凤凰院凶真匪号的冈部伦太郎的一句话——但是,是男的。

“医生么?杜康也是医生的。是吧,杜康。”小兰听着女子的话,这么说道。

“是么?你也是医生。”浅井成实听到了小兰的话,看着杜康。话语里是一股激动劲,不过眼神里却带有一丝警惕和慌乱。

“恩,大学是学的医学,在美国读的GYN的博士。不过已经很久不干这一行了,现在在一家药厂工作。”杜康说着把手伸向外套内侧贴胸的口袋,拿出一个银色的名片盒,抽出一张名片,递给浅井成实,或者叫麻生成实。

名片的内容自然是跟递给毛利的名片一样的。虽然杜康也印制了侦探事务所的名片,不过那个名片一般都扔在事务所里,自己随身带的是药厂的名片。

“哦,这样么。”听到杜康这样的话,浅井成实的眼中的类似杀意的眼神褪色了下去,“我有很多同学,最后也不干医生了。去药厂做销售。”

“是啊,尤其是在我们国家,小医生不好干。”杜康一副阶级同志共同忆苦思甜的语气说道。

“先生一家来月影岛是来旅游的?”浅井成实这么问道。

“度假。难的我这边有假期,带着弟弟妹妹过来放松放松。一会我女朋友也要过来,她没赶上船。”

“嗯,这船是往返的,下趟船的话估计还要有三四个小时才能过来。”浅井成实这么说着,“要不杜先生先去找个地方住下,村办事处旁边有供一家人住的旅馆,价格也算公道。正好我也要过去,不如跟着我一起吧。”

“那么,麻烦您了。”既然已经找到了下帖子的人了,杜康也不介意看看她,不,是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兰,柯南,东西挑好了么,调好了我去结账。”

“嗨,等一下,马上好。”“等一下,我这边很快的。”这对姐弟这么回答着,然后把选中的东西拿到收银处结账。

“实在是麻烦您了。”杜康鞠躬对着浅井成实说道。

“没关系的,我的诊所正好也在那片,我来这也是买点东西。我也是从东京过来的,后来也是迷住了这里的风景就留了下来。不同于东京那里看似人多,但是人与人的关系却十分的淡薄。这里虽然没有人,但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仿佛是工业革命之前的那样。”仿佛如同当地的导游一样,浅井成实添油加醋地介绍着这个小岛“这里的空气清新,环境更是幽静……”

“为了守护岛上的渔场和岛民权益,请支持人民代言人——清水正人。”

第二十八章 月光——围城

第二十八章月光——围城

“为了守护岛上的渔场和岛民权益,请支持人民代言人——清水正人。”

仿佛是打脸一般,一辆小汽车带着大喇叭从门口的道路上行驶了过去。这种仿佛是用来宣传某家商店的方式竟然用来用来宣传议员,杜康觉得也是蛮有喜感的。

在祖**亲那里,杜康从来没见过这种方式。而在美帝,一头闷到实验室,要不就有意无意地跟着宫野志保,也没有见过这种玩法,一时间杜康觉得还蛮新鲜的。

“嘛,最近岛上要选村长了。”浅井成实的脸也不由红了起来,“平时还是很安静的。”

“没关系的。”杜康挥挥手,示意浅井成实不要羞愧,“比起东京那边,这里的很低调了。”

虽然在东京没有真正见过这种场面,不过电视里还是时有报道选举参选什么的。

“对了,杜康先生为什么会来月影岛呢,是看到什么旅游介绍了么?”浅井成实果然不出杜康的预料,问出了这个问题。

和自己委托的毛利小五郎同样来自东京,这怎能不让有着自己计划的浅井成实心生疑惑。要说是巧合未免也太戏剧化了,但是如果不是巧合,又是因为什么呢。

与其放任这个未知因素,不如主动接触一下。搞清楚杜康一行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要来月影岛。

“嘛,其实我本来选的地方是伊豆群岛的另一个岛屿。不过我的女朋友看到这个岛的名字,觉得很有贝多芬的感觉,就决定来这个岛上了。”杜康这么说着,“恩,我女朋友是演艺从业者。”

克丽丝温亚德确实是演艺从业者,还拿了奥斯卡奖,虽然不是杜康的剧本。杜康写的都是电视剧的本子,拿不了奥斯卡的。

“哦,这样啊。”浅井成实听了杜康的话,回应着。

“确实,这个岛的名字让人想到了贝多芬的第十四号奏鸣曲。我最喜欢的就是第一乐章了。”仿佛是试探一般,浅井成实有意把话题往音乐上聊,想要看看杜康是不是真的懂这些,还是只是托词。来这里其实是别有原因。

《升c小调第十四钢琴奏鸣曲》,作品27/2,是路德维希·范·贝多芬于1802年创作的独奏钢琴作品,别称“月光奏鸣曲”。即使在中国,这个曲子也是十分有名的。不过不是因为音乐,而是因为语文。

在中国,音乐课是否会上,主要取决于你的语数英老师是否都没有补课计划。

义务教育课程试验标准教科书《语文》六年级上册课本第二十六课《月光曲》一文,是人民教育出版社以“月光曲”为标题杜撰的一个动人“故事”。注意,杜撰的。

这部作品共有三个乐章。第一乐章-持续的慢板,升c小调2/2拍子,三部曲式。第二乐章-小快板,降D大调,3/4拍子,三部曲式。第三乐章-激动的急板,升c小调,4/4拍子,奏鸣曲式。

“喜欢第一乐章么,一般人应该更喜欢第三乐章。”杜康如此说道,“其实我一直都以为月光是专指第三乐章的。”

“第三乐章的话,确实更有技巧。更像是感情爆发后的宣泄”浅井成实这么回答着,然后仿佛不好意思一般说着,“不过我从小就喜欢第一乐章。相比第三乐章要更婉转,惆怅。”

“嘛,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其实我更喜欢第二乐章。”杜康这么说到。

“第二乐章么。喜欢这个乐章的人可是很少见的。”浅井成实惊讶的说道。

“第二乐章仿佛是一个渺小的人,在黑夜中遥望点点的星空。又像是星空在黑夜里俯瞰着人。两者因为夜的原因,建立起了游丝一般的关系。”杜康如此说道。

“这种评价,还真是独特。”听着杜康对音乐的描述,浅井成实这么对话着,“就像是尼采说的,你在凝视着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说起来,李斯特也形容过第二乐章是两个深渊中之间的一朵花。”

“嘛。其实相比贝多芬,我个人更喜欢肖斯塔科维奇的。”杜康这么说着,“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听列宁格勒。”

“肖斯塔科维奇么。肖七的话,确实十分有名。”浅井成实想了想这么说道,“肖斯塔科维奇自己也说过,此曲是战斗的诗篇,是坚强的民族精神之赞歌。杜康先生还真是富有斗志。”

两个人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也都明白这首伟大的杰作所发生的背景。

德米特里·德米特里耶维奇·肖斯塔科维奇,原苏联最重要的作曲家之一,20世纪世界著名作曲家之一。如果没有91年发生的苏联解体的事情的话,甚至可以把之一去掉。

毫不客气的说,在马克思区分了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后作为时间坐标划分人类文明的话,肖斯塔科维奇是新的人类文明里最优秀的音乐家。当然了,如果有人非要加上鹿晗、王源等人的话,你们开心就好了。

而他的《第七交响曲》(1941)是在战争爆发后约一个月开始写作的,仅用三个多月便完成,大部分总谱是在战火纷飞的被围困的列宁格勒写出的,它是题献给这座英雄城的。

“可能是错过了那个时代,我倒是没怎么听出来战斗出来。不过倒是确实听出了围城的感觉。”杜康这么说着,“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去。”

1941年希特勒的法西斯军队以闪电般的速度入侵苏联,在短短的五个月的时间里便包围了列宁格勒直逼莫斯科。为了鼓舞士气,苏军派人到前线逐个寻找当年乐团的乐手并把他们安全撤回市区秘密进行排练,修缮演出场地,甚至用军用飞机运送总谱。

音乐会演出之前,苏军最高指挥部下达了重创敌人的命令,一时间苏军阵地大炮齐鸣,用所有的炮火对敌军进行猛烈的轰击。强大的炮火换来的是短暂的宁静。此时音乐开始!人民走出掩体,走上大街,聆听广播转播的音乐。

1941年11月7日十月革命24周年阅兵式。当时纳粹德国军队已经到达莫斯科附近,但斯大林决定如常举行阅兵并在阅兵式上发表了著名的演说,受阅部队接受完检阅后随即开赴前线作战。在阅兵方阵前往红场的路上,不少的士兵满脸灰尘、衣着邋遢,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阅兵现场也是比较混乱,由于各种原因分列式的徒步方阵也极不整齐。

尽管这是苏联红场阅兵史上,一场最“不堪入目”的阅兵。但是毫无疑问这是全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一场阅兵。没有之一。

而同样,发生在列宁格勒的音乐会,也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音乐会。

“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去么?”浅井成实重复着杜康的话。

“其实这是我们国家一个文学家说的,本来是形容爱情、婚姻的。”杜康说道。

“哦,这样么。”浅井成实这么反应到,“要是有机会,还真是想拜读一下这本书。”

第二十九章 月光——白学家柯南

第二十九章月光——白学家柯南

“其实女孩子的话,更适合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二圆舞曲。”杜康这么说道,看着面前的浅井成实,杜康也不太肯定这个人到底是男是女,于是悄悄用话试探着面前的人,“更加轻盈,灵动。就像是浅井小姐一样。”

“哪里哪里,您过奖了。叫我成实就可以了。”浅井成实很显然对于杜康这种带有挑逗意味的话很有一套应对的方法。或许是见的多了,也或许是别的原因,对于类似于追求以及类似的情况,浅井成实很有一套。

两个人很有默契的略过了肖斯塔科维奇的话题,去谈论巴赫,去谈论莫扎特,去谈论舒伯特。

不是因为两人对肖斯塔科维奇知之甚少,相反,两个人对他知道的很多很多。知道他的“一生都在等待被枪毙”,也知道他的“当我们脏时爱我们”。

两个人聊着音乐之际,小兰和柯南已经采购好了要带回东京的纪念品。

杜康三人跟随者浅井成实来到村办事处不远处的一个旅馆。杜康三人告别了浅井成实之后,办理了入住手续,放下行李,离开了旅馆。

没有出现一出门,世界上的人脸就和人对不上号的仿佛是在被全世界针对的情况。也没有出现自己的父亲带着长着宫野志保模样的老妈领着毛利兰模样的表妹这种设定。世界依旧是那个世界,从不因为人的意志而改变。极端猖獗的主观唯心可以无数次作用于梦境,但无法摆弄世界。

“杜康,爸爸他。”放下了行李,离开旅馆,看着附近没有别人,小兰这么问道,显然也是在担心自己的父亲。

虽然种种不靠谱,但是毕竟是亲生的。小兰还是很关心自己父亲的。世界上从来没哪个国家的人民因为国家贫穷落后而不爱这个国家,也没有哪个子女因为父母不靠谱和没出息而怨恨父母。

如果说有,那这个人民所讨厌的,其实也只是贫穷本身而已,并不针对国家。这个子女所怨恨的,也不过是不靠谱和没出息本身而已,并不针对父母。

而小兰的话刚说完,仿佛是被刚才浅井成实的打脸传染,旁边的一栋楼里传来的毛利小五郎的声音。

众人望向那栋房子,正是村办事处的所在地。

“麻生圭二,就是这个名字啦。不会有错的。”毛利小五郎大声的说道。

杜康轻轻头一歪,示意两个人跟着自己过去看看。而不远处的浅井成实也听到了毛利小五郎的大声,往那边望了过去。

杜康拉着小兰的手,摸着柯南的头,打住了两人的动作。两人顺着杜康的视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村医院门口的浅井成实。三人远远地向浅井成实鞠了一躬,毕竟照顾着自己来这里。

“走吧,去海边转转。”杜康扭过头,对着小兰说道,眼睛眨了眨。

看着眨眼的小兰,再听到那边自己父亲说话的声音,小兰犹豫了起来。

虽然父亲说了让自己跟着杜康,跟着杜康一起行动。但是自己父亲明知道麻生圭二已经死了的情况下还是直接就把这个名字报了出来,还有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刚才那边路过一家看起来很棒的饭店,柯南也饿了吧。”杜康弯着腰,右手放到下颌处,比划出一个“八”的手势。

“嗨。”柯南这么说着。

而旁边的小兰看到了杜康的手势,也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手里有把杜康给的手枪,这才顺从了杜康的话。跟着杜康一起离开。

一把架起柯南,让柯南坐在自己脑袋上,然后一手扶着柯南,一手牵着小兰的手。仿佛一家三口那样。

杜康还是很小心眼的,既然让工藤新一骑到了自己头上,那么就一定要揩揩油占占便宜才行。

“放心好了,大叔刚才发短信了,说是一切正常。”杜康牵着小兰的手,这么说道。

“可是。”小兰有点犹豫。

“别小瞧了大叔。他可是沉睡的名侦探。”杜康这么说着。

因为柯南的原因,沉睡的名侦探的已经打响了。虽然因为自己的原因,毛利小五郎并没有和自己的偶像冲野洋子建立起关系,但是这个名号还是因为柯南的到来打响了。

而坐在杜康头上的柯南,看着杜康牵着小兰,顿时不爽了起来。等听到杜康提到自己为毛利小五郎闯下的名号的时候,就更加不爽了。

名侦探也好,还是牵着小兰的手也好,明明都是我先来的。

结果现在却让毛利小五郎和杜康给分享了。俨然一副三家分晋的样子。毛利小五郎继承了自己名侦探的称号,而杜康则继承了本属于自己的小兰的柔嫩的小手。

“现在不好讲。在外面不太安全,等到一会儿回旅馆了,我给你们讲讲大叔是什么打算。”丝毫不去估计头顶上的这只白学小鬼,杜康这么说道。

三人在岛上漫无目的地逛着,杜康时不时和毛利小五郎用手机消息联系着,共享着毛利小五郎的调查进度。

而当前的进度——0。

就在杜康、小兰、柯南三人四处游玩,毛利小五郎四处乱转的同时,第二班轮渡来到了岛上。而三人也晃晃悠悠地来到了港口接船。

杜康看着下船的人,一个黄色头发身材极好的女子带着大包小包下了船。

宫野志保。

这是杜康的第一感觉。

不过赶紧收敛情绪,仿佛斯内普擅长的大脑封闭术一样,封闭自己的感情。

Reisling

如果没记错的话,是这个代号。

雷司令。杜康一直以为是中国本地酒。

当时高考完去山东旅游,本来是准备去青岛或者日照的的,结果因为黄牛的原因去了烟台。从烟台当地跟团去蓬莱玩的时候,很明显是来自当地的导游,吹牛逼说是雷司令是当地酒。

说的是当时烟台被当做殖民地,然后外来的侵略者想喝红酒了,于是就在当地种葡萄。结果发现当地酿出来的葡萄酒还意外的好喝。于是当地人为了拍当时一个司令的马屁,然后就以这个司令的名字起的红酒的名字。

然后就有了雷司令这个红酒的名字了。然后杜康就一直以为雷司令是中国本土的红酒品种,还因此为琴酒嘲笑了一段时间。

其实,雷司令是德国酒。但是为什么拼音和汉语拼音这么像呢。那是因为当时中国搞汉语拼音的时候,是德国人帮忙一起搞出来的。所以读音像也就理所应当了。

这个女人很明显就是雷司令。

“说起来,为什么贝尔摩多能指挥的动琴酒的手下。”杜康在心里盘算着,“贝尔摩多应该肯定不会让琴酒和伏特加过来见见自己的小天使们的吧。”

船上的人不断出来,杜康又看到了带了两个大长包的卡尔瓦多斯,这丫果然是本着战争的态度来的。

“贝尔摩多配卡尔瓦多斯,这还真是一对千鸟加相良宗介的标配啊。”杜康在心里评论着。

第三十章 月光——组织与老班

第三十章月光——组织与老班

回想着自己曾经看过的那些动漫,杜康觉得世界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模板化。无论什么地方,一物降一物都是客观存在的。

虽然内心在吐槽,不过看见了卡尔瓦多斯一副加强版相良宗介的即视感,杜康心里也觉得稳妥了些。就跟男人兜里一定要有钱一个道理。自己虽然自我认为不是什么恶贯满盈的人,但是也不自比白莲花。躲在黑暗森林里面,还是有杆猎枪心里踏实。

当初在美国为了刷学分和拿医师证,硬是和DEA的一些人去琢磨怎么收拾毒贩。虽说DEA和FDA完全是两个机构,但是最后硬是把靠着DEA的人才能顺利地让移民局的人把签证延期,然后完成了考试。

“说起来,明知道脱水的工藤新一在这里,贝尔摩多应该不至于让琴酒也过来吧。”杜康在心里盘算着,毕竟卡尔瓦多斯来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是雷司令也来了,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虽然已经取得了代号,但是忠诚度什么的,哪有这么快就通过。

你以为取得代号就是通过了忠诚度的测试,真是图样图森破,sometime naive。因为产生了通过忠诚度就可以取得代号的错觉,多少潜伏到组织里的间谍被收拾掉了。比如某个苏格兰,比如某个黑麦威士忌。

苏格兰,日本公安派到组织内部的卧底。黑麦威士忌,FBI派到组织的卧底。

这还是杜康知道的。不知道的被灭口的,指不定就更多了。

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琴酒说“从来不去记自己杀掉的人的名字”?仅仅是为了装个逼就走。

不是,琴酒杀掉的卧底间谍太多了,多到根本不可能全部记住。

正好比一个医生,如果刚开始在医院干活,说不定能记住自己管床的每个病号的名字。但是干个一年试试,尤其是某些人满为患的科室,一个医生管上10个病号这都算是医院效益平平了,按照10天轮转一圈,一个月30个,一年360个。

如果没什么特点,谁会记住那么多名字。有这时间把目前的病号的病情记好了不是更有意义。

当然了,有些人有特色,当然会让人加深印象。这也就是为什么琴酒一直对黑麦威士忌念念不忘的原因。而在有人提起过工藤新一之后,琴酒加深了对这个“病号”的印象也是理所应当了。

通过让你以为组织信任你这种手段,然后让你自己麻痹大意,然后暴露自己,再然后组织就可以考虑收拾你。

杜康也不得不承认,组织里这招玩的出神入化了。你以为窜出套子了,其实恰恰是刚到五指山,老大哥正笑眯眯的看着你呢。有时候甚至完全不需要琴酒这个俨然一副肃反工作者的人出手,完全是让你们间谍杀卧底,卧底杀间谍。

间谍是吧,卧底是吧。把你们扔到一起,狗咬狗去吧。组织只需要坐在城楼观风景就够了。

如果说是这一切仅仅是碰巧了,那杜康只能佩服组织完全是在气运上升时。但如果说这看似巧合的背后是有人在主动地玩这些,那杜康只能表示佩服佩服了。这招玩的,跟兔子的外交一样。

苏秦张仪合体,也不过如此了。什么无间道,什么潜伏,组织完全不用去管。

既然你们把组织当成公共厕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么,组织干脆让你们这帮外表扮成萌妹子实则是猥琐大叔的人相互猥亵就行了。你们不是喜欢**萌妹么,去吧,相互伤害去吧。

某种意义上说,这就跟一个寝室突然有个哥们一觉起来发现变成女的,然后第一反应是让兄弟们爽一下的感觉是差不多的。

当然了,以毒攻毒只是组织的小手段而已,不值一提。就跟杜康是空气注射处死小白鼠,还是直接扔到焚烧炉里,从结果上看并没有什么区别。

顺带一提,处死小白鼠的正确方式是脊柱脱臼法和端头法。而空气栓塞法一般用于家兔、犬,这种稍大型的动物身上,而不是小白鼠的身上。

而组织最高明的地方是为这些猥琐大叔提供一个可以扮成萝莉的厕所。为兄弟们提供一个寝室。而这,也是组织最不缺的。就跟杜康所在的制药公司里面不缺焚烧炉一个道理。

组织本来就是一个平台,大家在这个平台上各取所需。这也就是为什么,所以人称组织为“组织”的原因。

而当有人有了别的想法,组织再为这些别有想法的人提供一个平台,简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你让做平台的组织再搭一个平台,这不就跟你让玩歼十的人顺手撸出一个枭龙一个道理么。

组织这招欲擒故纵玩的,真是玩出了境界。这招杜康在国内已经不知道见了多少次了。

什么?在哪见到的?拜托,你上过初中么,你上过高中么,你上过晚自习么?

晚上晚自习,班主任看着班,然后出去上厕所。这时候班里瞬间就热闹了起来,原本低着头一副人摸狗样的学生瞬间就跟脱了缰的哈士奇一样。打牌的、扣手机的、聊天的、甚至吃火锅的。

你以为班主任真的上厕所去了?恩,有可能是。但是也有可能是班主任虚晃一枪,悄悄地迂回到后门。你们这些打牌的、扣手机的、聊天的、吃火锅的不是浪么,看你们还能继续浪不能。全都把你们收拾了。

最简单的招数却最有用。

令狐冲跟着风清扬在思过崖学剑,就学了三招,出去之后打遍天下无敌手。什么君子剑岳不群被风清扬骂的狗血喷头,花里胡哨的华山剑法被喷到体无完肤。

组织仿佛是上过晚自习一般,或者是师范学校毕业,来高中、初中实习过,简简单单的一招收拾掉多少卧底。

各种情报机构、间谍组织,什么FBI的,什么CIA的,什么日本公安的,什么各种名字可以省略的。无不纷纷入套,天下英雄尽入吾彀中。

更重要的是,这招屡试不爽。要知道,实验动物被研究人员训练了之后还能养成反射呢,你一高级动物,还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间谍,怎么就纷纷入套了呢。

果然,历史给人类的教训就是——人类从来不吸取教训。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且看你起高楼,且看你宴宾客,且看你楼塌了。

班主任每次上厕所,总有些混小子犯浑,屡教不改,抱有侥幸心理,然后就被逮了。

且看你扣手机,且看你吃火锅,且看你写检查。

组织也是,总是有卧底犯浑,屡教不改,抱有侥幸心理,然后就死了。

且看你送情报,且看你搞破坏,且看你狗咬狗。

杜康也很好奇,这么简单的招数,怎么中招的人那么多呢。如果说其他人中招了,杜康姑且认为那都是些配角,受到了世界的诅咒,被大宇宙的意志和时间线给收束了,给组织送经验。

第三十一章 月光——卧底与做题

第三十一章月光——卧底与做题

但是,这里要注意了,但是。

你丫赤井秀一,人送匪号银色子弹。一人双代号,人生大赢家。左手正式的代号Rye,右手打出来的匪号Silver Bullet。上有美名赤井秀一,下有花名诸星大。前有宫野明美,后有茱蒂斯泰林。怎么也栽倒这么简单的招式上了呢。

说好的八百里外干掉鬼子的一个狙击手呢。你就不知道直接趁着没人的时候一个麻醉弹沉默了琴酒就完了,你要是嫌不管用的话,加大剂量么。

反正都不准备在组织干了,你写一封“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和直接给HR寄一坨狗屎,能有多大的区别。

咋地,还指望组织给你开介绍信。然后让琴酒给你下个“该生成绩稳定、动手能力强”的评语。然后回FBI的时候给你评一个“年度标兵”,或者“先进分子”的称号,以后晋职称的时候优先考虑你。

你一个FBI的,都没有学点友商、同行的手段。一个掌刀砍到琴酒颈静脉上,直接晕翻了他,开着琴酒的保时捷356A就跑,谁还能,或者说谁还敢去追你们。

什么?伏特加。

你直接告诉伏特加,你和琴酒决定出柜,两人决定私奔不就行了。搞不好伏特加会把他自己的逃生路线也顺带给你也说不定。

反正你自己一个英国长大的,长到一定年龄性取向变了也正常。果断的抛弃掉宫野明美也能说得过去,让她长痛不如短痛,至少还保住性命,不至于做傻事。

至于琴酒,平时一副性冷淡的样子。说是出柜了,大家也不过哦一下完了。就跟某些人死了,大家诧异的不是他死了,而是他还活着。比如说写《麦田里的守望者》赛林格,比如说某个提出两个XX的。

你说琴酒出柜,大家绝对不会诧异琴酒是弯的,而是最多诧异一下“琴酒出柜的对象原来是你啊”,然后就该干啥干啥去了。

这种充满了戏剧性的展开,反而更容易完成。相反,平庸的借口反而会被组织发现端倪。毕竟,越是突发的、没有见过的情况,越是容易让组织处理不当。

等到大家发现琴酒被你阴了的时候,你丫竟然也是叛徒的时候。你早就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了。

甚至,只要把尾手处理的好一点,大家说不定都会以为琴酒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竟然也叛变了革命了。

好吧,好吧。就算你没有如此创造性的脑洞,如此天马行空的行动力。看看组织里的种种历史,种种叛徒被收拾掉的伏笔,再看看组织对你的态度。你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么。

亏你在英国住过,还拿到了美国的绿卡。你都不知道碰到了长难句不知道怎么翻译的时候,要先分析一下句子成分么。你不考托福么,没学过雅思么。还是说,你在做英语题的时候是直接往卷子上贴张老佛爷或者富兰克林么。

某种意义上说,在组织里干活,尤其是当卧底,就跟做英语题没什么区别。

什么时间地点、地点状语划掉,主语从句、宾语从句、定语从句先不看,不是表示否定的形容词和副词先扔一边,超纲的不认识的单词是不会伤害你的,插入语、修饰成分什么的统统滚蛋。

只保留主谓宾或者主系表这种最简单不过的简单句结构。

杜康就看到一句话——Big Brother Is Watching You。

转换成汉语——老大哥正在看着你。

翻译要考虑信、达、雅,然后重新翻译——

班主任在后门。

痛心啊。

杜康真的为赤井秀一痛心啊。

原因当然是因为要是赤井秀一能够完几天动手,说不定杜康拿的代号就是Red Rye了。到时候说不定真的和宫野志保修成正果了。这时候你再走,杜康绝对不拦着。甚至会和宫野志保一道,以妹夫的名义,安抚着宫野明美这个被男人伤透了心的可怜女人。

反正自从贝尔摩多给杜康讲了当时自己代号的来源之后,杜康就开始痛心起赤井秀一的不谨慎的行为,连带着把扰了自己的好事的赤井秀一本人也顺带着恨了起来。

至少这么做,杜康的心里好受一点。不是宫野志保看不上自己,完全是因为这个便宜的姐夫把他自己那边的火烧的怪旺,然后扭头一泡尿把自己的这堆火给扑灭了。

杜康不清楚赤井秀一平时身边是什么样的情况。反正自己这边,就算拿了不伦不类的代号,中层干部会议自己也可以过去参加。但是还是有事没事的时候,琴酒会时不时的来敲打自己,探探自己的底,给自己下两个套之类的。

当然了,也怪杜康自己作。

明明不是间谍卧底,却总是作死扮出一副“老子就是卧底,有能耐你想啊,有本事你去找证据去呀。”而且还故意挑衅一般给琴酒讲了“没错,我就是县长,我就是马邦德”的故事。

当然了,也多亏琴酒有事没事敲打自己,才让杜康想到了自己高中时候有事没事总是针对自己的班主任,才看透了组织玩的这招。而看透了这招的杜康,就更是肆无忌惮的作死了。

恩,在高中,关于班主任的更专业的叫法叫老班。而年级主任更专业的叫法叫老年。

有些学校可能只是私底下这么叫,把这种称谓当成不礼貌的现象。有些学校干脆放开了,从学生到校长都这么喊,这明明就是学生与老师关系良好的体现,上纲上线什么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对于贝尔摩多和宫野志保,杜康总是老老实实的。毕竟一个是老大姐,真真正正的老前辈。而另一个人是心爱的人,自己总要考虑印象的。

而面对总是是不是给自己找点下麻烦,设点小陷阱看自己到底踩不踩的琴酒,杜康则是完全不给好脸色。而且琴酒的陷阱也颇具有技术含量,有的陷阱是踩了代表是卧底,不踩就不是卧底。而有的陷阱则是踩了代表你不是卧底,反而不踩的话,恰恰证明你就是卧底。

而对待这些陷阱,杜康的态度是,只要发现,就给你捅出来,不管旁边有没有其他组织的重要成员。然后顺手糊你一脸,讲讲自己对这个陷阱的看法,以及如何改进。

时间长了,杜康甚至以此为乐,然后演变成了对着琴酒花样作死。

而经常同琴酒和杜康一起打交道的宫野志保,看到杜康这样,也是表现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有了女神的态度,杜康仿佛是正反馈一样,各种法子的花样作死。

而听宫野志保私下给自己说,有流传说是贝尔摩多在私下收集自己对着琴酒花样作死的集锦。

虽然是贝尔摩多,但是毫无疑问也是女神。宫野志保是自己的女神,而贝尔摩多则是大众女神。两个女神都是女神。给琴酒花样作死绝对不能犹豫。

第三十二章 月光——好孩子与坏孩子

第三十二章月光——好孩子与坏孩子

人固爱作死,有的轻于鸿毛,有的重于泰山。

而对琴酒作死,还能保证不真死,这就比泰山还重。

有次,杜康突然想到了《神探夏洛克》里面,那个连环杀手戏弄卷福的“我是杀手,我是连环杀手(Serial killer),但你知道不知道,我是燕麦杀手(Cereal killer)。”

然后扭头对着监视自己和宫野志保在日本银座的一家西餐店里吃饭的琴酒说道“我别有用心,我对Organization别用用心,但你知不知道,我对Tissue也别有用心。”杜康说完还把切成小块的牛排肉放到嘴里,扭过头看着琴酒细嚼慢咽着,然后拿起刚才挡牛排汤汁的纸巾,看着琴酒,在嘴上擦了擦。

organization:组织。指机构、团体的那个组织。

tissue,有两个意思。一个意思是指组织,生物学上的组织,结缔组织、纤维组织什么的。杜康吃的牛肉,如果说是组织的话就是tissue。

而tissue的另一个意思是说:纸巾,薄纱。就是杜康擦嘴用的那个。

至于这么作死会不会真死,杜康可是把逻辑考虑得十分明白。

只有坏学生才没事装出一副好学生的样子,上课一副专心听讲的样子,一副团结同学互帮互助。没事还总是去擦个黑板,给老师倒个水什么的。而学霸们却总是在课上挑老师茬,一点都不给老师的面子,以看老师出丑为乐。值日的时候该溜就溜,打扫卫生的时候永远失踪。卡着点进班,下课铃还没打就跑走抢饭去了。

结果就是,老师夸着装出来的好学生给学霸们听,然后回头上个厕所的功夫就把这些坏学生全部收拾了。但是对于学霸,却又要把握住该批评批评,但是该安抚还是要安抚,时不时还要给开个小灶什么的。

组织也是,只有卧底才老老实实地扮乖孩子,谨小慎微,一看就是带路党。至于杜康,我就是没事给你们干部们玩玩吹毛求疵,给你们干部层找找小麻烦,却又把握好分寸,不搞成公然对抗中央就行。

结果就是,表面上组织一副对带路党多么多么信任,多么多么看中,保证你们荣华富贵,金票大大的。然后回头就让你们狗咬狗去。而对于杜康,琴酒做黑脸敲打完之后,还要换贝尔摩多或者雪莉来给个甜枣,安抚一下基层干部,鼓励杜康再接再厉。

这特么都是套路。杜康六年中学的时候都看腻味了。

“说起来,琴酒该不是拿贝尔摩多当诱饵吧。”杜康看着雷司令离开码头,在心里揣测琴酒的打算,“他琴某人敢玩这么大?”

“贝尔摩多要是被他玩死了,看他怎么交代。”杜康不无恶意地揣测着。

杜康观察着下船的人群,看看还有没有自己熟悉的脸。

正在小兰和柯南张望着码头的时候,一个听装饮料靠到了小兰的脸庞。

这种熟悉的动作,仿佛是工藤新一。然而此时的工藤新一正在被小兰牵着小手。

因为看见杜康趁机卡油,柯南醋性大发,嚷嚷着非要让小兰牵手才行。

“好久不见了,angel。”一个女声从小兰的耳旁响起。

“你是?”看着戴着墨镜、头戴夸张的洋帽的女子,小兰想不到在哪见过她。

“忘了么,哦,对了,我见过你,你可是没见过我的。”仿佛是专门说给旁边的杜康听的似得,说话的人正是贝尔摩多,“你和侦探小子可是来过我家的,忘了么,和暗夜男爵夫人一起的。”

一说男爵夫人,杜康就不由得想到了伯爵夫人,然后再联想到欧美很流行的那种小说里各种的伯爵夫人和年轻军官之间的故事。

当然了,那种故事的设定不仅仅有伯爵夫人,连男爵夫人也是有的。当然了,最著名的应该就是那位准男爵的夫人了。

贝尔摩多伸手划过小兰的脸庞,仿佛在捧着精美易碎的瓷器一般。

“你是莎郎的女儿?”小兰想了想,得到了这个结论。

“bingo,我可爱的angel。”贝尔摩多开心的说着,然后熟稔地把手上提着的包扔给杜康。

“没想到杜康说的女朋友竟然是你啊,克丽丝,是吧。”小兰回忆着在纽约的时候听“莎郎温亚德”说的自己的“女儿”的名字。

“没错,兰酱的记忆力真是好。”贝尔摩多很开心小兰能记得自己的两个名字。

虽然那时是作为莎郎的存在,向一些人提起过现在的自己的身份,但是自己的天使能够记住自己的名字,贝尔摩多还是十分开心的。

贝尔摩多抱起卖萌的柯南,“这个酷小伙叫什么名字呀。”

“柯南。”柯南主动回答到。

“真是好名字,”贝尔摩多抱起柯南,然后在柯南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小兰,侦探小子没和你一起来么。”

贝尔摩多明知故问道,也不知道做戏给谁看的。

“新一他有个案件,没有过来。”小兰回答着。

“性冷淡去开拓市场去了,还真是无情啊。”仿佛是阅尽天下渣男一般,贝尔摩多这么说道。旁边的柯南不由得翻了白眼“我明明一直就在。”

当然,杜康听出了贝尔摩多的话中话。性冷淡,毫无疑问不仅仅是指工藤西医,更是指的杜康给琴酒的评价。关于性冷淡这个梗,就算是在组织里面,也是鲜有人知道的。而之所以有琴酒的人来,估计是相中了月影岛的毒品市场了。正好借这个机会来扩大地盘。

“这种可有可无的市场,正好用来探探雷司令的底。”杜康经过短暂的思考得出了这样的结论,“雷司令的投名状,就用月影岛来付。反正就当做外快了,琴酒还真是优秀的管理人员啊。”

“当然,不能忘了我可爱的John。”放下柯南之后,贝尔摩多朝向若有所思的杜康也啃了一口。不过不是脸,而是嘴唇。如同是分别很久的情侣一般。

可能是考虑两个未成年人在的原因,只是浅尝辄止地贴了两三秒。不过杜康还是感觉到了舌头的滑过自己嘴唇的感觉。

贝尔摩多身体的味道顺着领口冒出来,钻进了杜康的鼻腔。

让杜康无限沉醉。

沉醉归沉醉,但是面前的人是贝尔摩多,杜康也不敢表现地太过分。

也亏得杜康城府够深,没有做出特别夸张的姿势。

“克里斯~~蒂娜呀。”如同关系亲密的老朋友叫着给彼此起的昵称,杜康拖着长腔晃着脑袋一副凤凰院凶真的样子。

如果有白大衣的话,效果就更好了。

“就是这个样子,你才总被女人抛弃的。”多亏了琴酒设计的杜康和水无怜奈的分手戏码,贝尔摩多也不用现找分手借口了。剧本和人物性格描写这种工作琴酒直接都做好了,直接套用先例就行了。“总是口花花,一点都不稳重,还爱吃飞醋。男朋友找这种人真是倒了霉了,你说是吧,兰酱。”

“我们中国男人,长得不够帅,也不怎么幽默,不过如果想找个疼人的男人当丈夫的话,还是很适合的。”杜康熟练地配合着贝尔摩多的话,“你觉得呢,兰。”

“嘛。这个。”被杜康和贝尔摩多当成调情工具,小兰还是觉得蛮不好意思的。

其实她不知道,这是两个人精在演双簧,合伙调戏她而已。

而旁边的柯南,看着合伙调戏小兰的两个人,也是满心“呵呵”了。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柯南也很想亲自调戏小兰一番,然后硬不长起来,恩,各种意义上的。

“走吧,先去旅馆里放东西。不能让杜康累着了,”贝尔摩多说着,“毕竟一会还有更多东西需要你来为淑女们服务的。”

很明显,虽然月影岛上不是什么购物广场,不过女生和女人总是能在任何地方选购各种有趣的东西的。而在场的能为淑女们效劳的男士也只有杜康一位而已。

第三十三章 月光——红色的含义

第三十三章月光——红色的含义

来到旅馆,贝尔摩多接过杜康手中提着的旅行包,跪坐在榻榻米上拉开拉链。旅行包里有两瓶酒,一瓶是XO,另一瓶是雷司令。

拆开为了防止撞击破碎而包装的气柱袋,将酒瓶放在旅馆里的小炕桌上。

晃了晃雷司令的瓶子,贝尔摩多抬头对站着的杜康说道,“看,烟台特产的雷司令哦。”然后还装模作样的看了看酒瓶上的标签纸,夸张地说道,“咦,怎么是德文,”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是出口专用版的。”

杜康拿过贝尔摩多放在炕桌上的雷司令,看着标签纸。什么烟台特产的出口版雷司令,其实就是德国产的雷司令。

虽然有烟台也有张裕的雷司令,不过很明显,贝尔摩多就是用来打趣杜康的。对于杜康的这种如同戏剧一般的出丑,贝尔摩多也是乐的打趣的。

然后有摸出来一个猎鹿帽,小号的。扣在了站在一旁的脱水版工藤新一——江户川柯南的头上。而柯南看到了福尔摩斯的帽子开心的摘了下来,如同文玩爱好者看到了核桃一般把玩着。

看得出来,贝尔摩多真的很用心。指不定是专门买的,然后借着这种偶然的机会送出去。

“给,薯片。”贝尔摩多接着从包里拿出几包氮气包装薯片抛给杜康,“全家里半价买的,恩,按照你说的,海上的风很喧嚣。”

“你买薯片干嘛。”杜康问道,“就为了打趣我。”

“防撞击啊。”贝尔摩多解释道。

酒瓶外面有包装好的气柱袋,但是为了防止万一,贝尔摩多还是买了几包氮气包装的薯片在包里做缓冲。

杜康拿着薯片,晃了晃,确认里面没有家伙之后,拆开一包,递给旁边把猎鹿帽重新带回头上的柯南,“谢谢姐姐啊。”

“谢谢姐姐。”柯南对着贝尔摩多喃声喃气的说着。

“真可爱。”贝尔摩多看着这样的柯南,又在柯南的脸上亲了一口。

看着柯南占着自己的便宜,杜康说是不吃醋那是假的。假扮的女朋友那也是女朋友啊,也是可以以后拿出去吹牛逼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明明不愿意给宫野志保留下不好的影响,杜康还是按照琴酒的话去和水无怜奈假扮男女朋友的原因。

男人的虚荣心啊。

杜康从来没有认为自己不是一个虚荣的人。

虽然严格意义上说,杜康未必称得上是男人。当然了,按照岁数是够了。

不过岁数够了有什么用,该没女朋友照样没女朋友。该被年轻人撒狗粮,照样被年轻人撒狗粮。

看着眼前的小兰为柯南摆正着猎鹿帽戴在头上的位置,杜康感觉自己真是被撒了一地狗粮。

就是不知道旁边的贝尔摩多有没有相同的感觉了。

“怎么了,John。心事重重的。”看到低着头沉思着的杜康,贝尔摩多调戏着。

焕然大悟一般,贝尔摩多往外来了一下领口,低头看了看,看着杜康问道,“怎么样,风景如何。”

杜康顺着贝尔摩多的话语,看到了里面贴身的红色贴身衣物。

“你本命年?”杜康脱口而出。

如果说黑色代表诱惑,白色代表纯洁,那么红色对于杜康来说,第一印象不是野性,不是性感,不是什么“为人热情、精力充沛,心思细腻、观察及判断力都很好,对事物有独特的看法与品味,喜好名牌乃至有些败金”。额,更不是骚。

而是本命年专用色。

砰——

一包薯片砸到杜康的脸上。

而旁边的小兰和柯南一副见到了他们年龄不该见到的事物后的羞涩。

“浪漫一点。别装的一副深沉的样子。”贝尔摩多恼羞成怒地说道。

人家好心的给你发点福利,竟然这么不知趣。

也难怪贝尔摩多恼羞成怒。要知道本命年是12岁、24岁、36岁、48岁、60岁等等。无论是实际年龄还是明面上的年龄,你这么说女人,女人不给你拼命都算是淑女了。

“看来该给你第二封以你的英文名为开头的信了。”贝尔摩多这么说着。

杜康的英文名是John。以杜康的英文名为开头的信自然就是Dear John Letter了,也就是分手信了。更现代的说法应该翻译成好人卡更好一点。

“我们什么复合了?”杜康嘴上这么问道,心里想的是“你这是飙戏上瘾了,明明是假扮的男女朋友。第一封你也没给我过。”

然后联想到,“这辈子竟然连个分手信都没有过。”

接着又想到,“连个正式的真正的女朋友都没。女朋友什么的,全靠假扮。宫野志保那里也是,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追求。”

“好失败啊。”杜康内心阴影突然大了起来。

“这就是命运么。”想到自己的英文名,杜康觉得果然冥冥之中的单身狗的运就悄然中写进了自己的命中。

一辈子里有半辈子是在飙戏的两个人,默契的程度在某种程度上远胜过旁边的这对情侣。

日式跪座着的贝尔摩多,突然站起身来,而旁边的杜康则被突然站起来的贝尔摩多惊住了。

并不是因为贝尔摩多转职相良宗介,掏出一大堆装备,来了一句“二货们,扪心自问一下,今天你们走运了么?”

正如兔子所说,这么中二的绅士就鹰酱一个就够了。

而是杜康感觉到自己的嘴被贝尔摩多咬住了。

时间仿佛停止了,

世界仿佛被降维了,

如同看着来自宇宙的二向箔,人类却毫无抵抗之力。

对于杜康来说,这短短的时间,仿佛就是永恒,又仿佛是瞬间。仿佛是新生,又仿佛是终结。

而旁边看着贝尔摩多和杜康的小兰和柯南,在这秒针一周的时间里,又则因为两人夸张的动作,重新被这对大人搞得害羞起来。

两个未成年人不知道此时应该怎么做去好,仿佛是电灯泡一样,不知道此时应该是干脆灭了以给这两人更好的环境为好,还是先继续着维持着目前的状况省的打扰了这对久别的情侣为好。

“此时,此刻,此地。”重新放开杜康,贝尔摩多如此说着。

杜康回味着刚才的味道,仿佛要把这短暂的幸福铭记在窦房结处。

这种幸福的时刻,不适合自己本身的阴谋、黑暗、等等的存在。在这一刻,享受幸福就够了。

“兰酱,怎么这么羞涩。”贝尔摩多看着旁边红着脸的小兰,有意的调笑着,“没和那个侦探小子试过么。”

“才没有呢。”小兰听着贝尔摩多的话,赶紧挥着手否认道。

而旁边的小柯南也红着脸,仿佛熟了的螃蟹一般,不仅红了,还冒着汽。

“看你脸都红了,姐姐带着你泡泡温泉,冷静一下。”贝尔摩多重新拉好包上的拉链,把包放在房间的角落里,“小侦探要姐姐们给你洗澡澡么?”

调戏完了小兰,贝尔摩多又重新调戏着自己的干儿子,“要你的兰姐姐给你洗澡澡么。”

第三十四章 月光——蹊跷

第三十四章月光——蹊跷

“要你的兰姐姐给你洗澡澡么。”

贝尔摩多充满抚媚的语气把这话说完,柯南的脸仿佛是水壶烧开水一样,逐渐变红,不断地冒着蒸汽。

不过听到贝尔摩多这话,虽然杜康也看出来了贝尔摩多的挑逗的意思,不过杜康不由得地联想到了“给你的肠胃洗洗澡吧。”

而柯南说是小孩,其实是个血气方刚的半大小伙。对于这样的话题,敏感性远远超过普通的小孩。

贝尔摩多这话,如果对普通的小孩子说,那么普通的小孩子只会联想到洗澡,然后最多固执地认为自己年龄够了,应该去对应性别的澡堂洗而已。而江户川柯南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言自喻。

“不要调戏柯南了,克里斯。”看出了贝尔摩多是在故意调戏柯南的小兰,赶紧阻止她这种带坏小孩子的举动。

小兰阻止着贝尔摩多不让带坏小孩子,殊不知在场的四人,也就只有她自己还能算是个孩子。

“这岛上有温泉?”因为杜康是中途加入毛利一行的,所以对于这个岛的了解并不甚。

温泉这东西,在杜康的印象中都是电影和动漫里才有的,恩,还是小电影里比较常见的。哪怕到了日本,这个盛产温泉的国度,杜康也没有尝试过泡温泉这项运动。没错,杜康总是认为泡温泉是一项运动。

嗯,泡温泉和温泉某种意义上说是两个不同的行为。你说“我要去温泉”,和“我要去泡温泉”,在一定程度上,是两码事。(如果你不懂,没关系,你年纪还小。相信自己,你是个天才,没事的。)

在杜康的印象中,温泉什么的,也就跟大澡堂什么的差不多。

“虽然不像一些传统的温泉胜地,不过在日本,基本上每个算是甚至勉强算是旅游城市的地方,基本上都有温泉的。”贝尔摩多很明显是调查过这个小岛的,这么说着,“杜康,我想你应该能理解吧。”

贝尔摩多这么说道,杜康也不知道她这么说的缘由是什么。

然后仿佛是因为被女性吻过之后,激素分泌旺盛,智商和反应力也上升了,杜康联想到了自己国家的旅游城市的风景。

从北京的南锣鼓巷到上海的田子坊、南京的夫子庙,再到杭州的河坊街和CD的宽窄巷子。基本上每个地方都有着相似的街景、网红小吃和义乌小商品。

上面提过的地方,你只要去过一个地方,然后发张自拍到朋友圈里,你就可以说你去过任何的地方了。所有的古城基本上都一模一样,甚至有着一模一样的“期待着你的拥抱,我的小宝贝。”

想到这些,杜康不由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小兰,一会要去租两件和服穿么。”贝尔摩多这么说着。

类似京都花见小路的风景,也在日本不少见。而穿着和服的各地游客,本质上和中国旅游街上出租的龙袍并无性质上的差异。

和服少女,某种意义上说就跟穿着龙袍的开裆裤小屁孩一个性质。

杜康突然就对和服少女这个概念失去了兴趣,反而是面前的穿着肉色丝袜的贝尔摩多似乎还更有诱惑力。不仅仅是秘密让女人更女人,岁月也是。

岁月加持的贝尔摩多,比一般的少女更有韵味。

赶紧把这个危险的年头甩出脑海,这个想法太危险的,会死的。

“这家旅馆好像就有浴衣出租。”小兰想了想这么说道,“现在就去泡温泉么?”

听得出来,毛利一家本来的规划也有温泉这个项目。

杜康不清楚泡温泉是不是要讲究什么时间,不过大概就跟泡网吧差不多吧。

早上去叫早市,中午去叫午市,晚上去叫夜市。至于下午去呢,这就比较有情趣了,叫包时段。顺便一提,一个漂亮的女网管或者女收银,也是网吧的竞争力的体现。

“为什么不呢。”贝尔摩多这么说道,“女人,可是要对自己好一点。男人可是靠不住的。”

贝尔摩多说完还抛了个媚眼给杜康,一副欲拒还迎的姿势。

“对了,兰,你父亲呢?”贝尔摩多突然想到,自己还没有见到毛利小五郎。

“分兵两路。”杜康这么说道,然后瞅着贝尔摩多眨了两下眼睛。

其实这不仅是说毛利小五郎,也是在暗示贝尔摩多,如何去使用卡尔瓦多斯和雷司令。

无论是卡尔瓦多斯还是雷司令,都是单打独斗的英雄,干嘛还要去玩配合。又不是打战场,他们两个一路横推就行了。

虽然按照等级上说,卡尔瓦多斯和雷司令的使用,不应该由自己去操心。但是自己还是有必要给贝尔摩多提个醒的。至于她接受不接受,自己就管不住了。反正我该尽的职责都尽了,你听不听是你的事了。

你要给愿意听,我就姑且给你提两句。不听的话,不听也就不听了。而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和琴酒相处的时间长了,有点算是惯性的习惯了。

琴酒总是没事提两句他自己的任务的方面,虽然杜康明白,琴酒是在试探自己。不过看在党国的份上,看在都在组织里混的份上,杜康也总是如同啰嗦的老妈子那样,给琴酒交代交代注意事项。当然,说不说在我,听不听在你。

“对了,克里斯。在岛上,兰和柯南的身份是我的妹妹和弟弟。兰叫杜兰,柯南是杜柯南,你可别说错了。”杜康介绍着和贝尔摩多通过电话后重新和毛利小五郎商量的新设定。

就算以中国人自己的角度来看,杜兰和杜柯南也算是比较地道的中国人的名字。

日本人的名字,只要不是太怪,像什么花子啊、贞子啊之类的;或者和数字搭上关系,像什么太郎啊、次郎啊、七次郎啊之类的,基本上是和中国人的名字差不多的。

当然了,这不是说中国人的名字里就没有与数字相关的。当然,也不是说中国人的名字和日本人的名字里的数字是序数词和基数词之分。

日本人名字有序数词,比如说太郎、小五郎、七次郎。也有基数词,比如说晋三、五十六。注意,山本五十六的五十六应该是基数词,因为山本五十六的五十六,是他爹五十六岁的时候有的他,而不是说他是他爹的第五十六个孩子。

中国人名字也有序数词,比如说大郎、二郎,还有比较传统一点的伯、仲、叔、季四个字,分别表示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司马懿的司马仲达,就是说司马懿是他爹的第二个孩子。当然,也有基数词重八,还比如说士兵突击里的伍六一。

说起来,叫大郎,这是中国人的名字,但是加一点变成太郎,这就成日本人的名字了。二郎,这是中国人,换成次郎,这就成日本人的名字了。而后面的三郎、四郎,只要不加别的字了,基本上可以通用。

当然,中国人名字里的数字也有读音很像数字和数学题的,比如说刘嘉琦这个很常见的名字,就可以音译成6+7。答案是13。如果你有读音很像刘嘉琦的朋友,你可以问问,他上学的时候是不是有个外号叫十三。

“很危险么?”小兰还是不由担心着自己的父亲。明明都已经知道了麻生圭二已经玩完了,还在村办事处这么光明正大地叫出这个名字。

要不是杜康拉着自己,小兰完全就想自己进去,拽着自己父亲的耳朵,问问他是怎么想的。

“危险,确实很危险。不过毛利大叔可不算危险。”杜康这么说道。正准备往下继续说着,被贝尔摩多突然插话。

“大叔。杜康你的称呼很有意思哈。”贝尔摩多来到了小兰的身后,伸出双臂,张开双手握住小兰的两团脂肪堆积而成的特殊山丘,“莫非小兰成了我的情敌了。”

如果杜康叫毛利大叔,那么杜康确实就跟小兰是一个辈分了。虽然从年龄上说,杜康离毛利小五郎的年龄更近。

贝尔摩多仿佛痴汉大叔一般,调戏着小兰,而旁边的两个男士不由热血喷张。

“不过如果是小兰的话,我不介意的。”贝尔摩多对着小兰的耳朵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虽然年龄有点大了,不过男人么,成熟一点更有依靠。”

仿佛和杜康有着相同的观念一般。杜康觉得年龄大点的女人更疼人,而贝尔摩多则觉得年龄大点的男人更能依靠。

被贝尔摩多如此调戏的小兰果断闪避到一边,看了看“娇小”的贝尔摩多,双手握拳,一副“我很强,不要调戏我”的样子比划给贝尔摩多看:“不要这样了,克丽丝酱。”

虽然明明知道面前的女人岁数要比自己大,但是小兰完全找不到后辈的自觉,甚至觉得相比眼前的外域女子,自己猜更是姐姐。

“杜康也很心动哦。”贝尔摩多仿佛与杜康是老夫老妻一般,手指顺着杜康的皮带扣往下飞速的一划。

看着面前的贝尔摩多又是把自己搭进来,又是把想把小兰贴给自己,杜康说是不心动那就见鬼了。

但是一直活着很憋屈的杜康,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特殊的人,长得也就那么回事,性格也就那么回事,才能也就那么回事,女人倒贴这种事,肯定是有阴谋的。

正如某个在让人失望方面从未让人失望过的大大大大大河内一楼。杜康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在普通上普通到了不普通的地步。要知道就算是普通人,也是有点牛逼的事能拿出来说说的,而杜康觉得,除了自己出过国,就没有什么不普通的事情了。

更重要的是,面前这个想要倒贴的人是贝尔摩多呀。如果换成还未见过面的铃木园子,杜康绝对不会好奇。但是,人物换成贝尔摩多,这可就让杜康受宠若惊了。而且是真的惊住了。

“不对,我喜欢的是宫野志保,我喜欢的是宫野志保,我喜欢的是宫野志保。”杜康在心里暗示自己。

虽然刚才的确很享受与女人的第一次正式的真正意义上的接吻,但是越是这种梦境一般的幸福感,反而越是激发杜康身上的危机意识。

此事必有蹊跷。

第三十五章 月光——筹码

第三十五章月光——筹码

美好的事情,本应该让人感觉到幸福。但是对于杜康来说,越是美好的事情,却越让杜康觉得虚无缥缈,然后下意识地警惕。

比如说这次,明明很享受与贝尔摩多的吻的感觉。但是正是因为享受,反而觉得这个吻来的太过突然,没有什么过度,就像是佛说的顿悟一般,说来也就来了。而杜康从来没有顿悟过,自然保持着对这种突然到来的事物的一副怀疑的态度。而因为怀疑,杜康自然而然一副条件反射般地警惕。

如果对象是宫野志保的话,杜康在心里会用“微风徐来”来形容。但是对象是贝尔摩多的话,那么就只能用“强风吹袭”或者说“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来表示了。

如果宫野志保在,肯定会给杜康一个被害妄想症的评价。而事实上,也确实,经历过一些事情,也听过父辈和祖辈讲述过一些事情的杜康,确实有着被害妄想症。

当然,杜康认为自己只是恋物癖,不,是恋宫野志保癖。恩,这样的话,精神病就变成了一件很有浪漫主义气质的事情了。

不过杜康自认为阴谋论者,虽然美好的看待世界,但是内心无不是阴谋的集合。有种话说,内心越是悲观主义,表现出的性格反而越是开朗。而杜康内心越是阴谋论的聚集,表现出的反而越是看破红尘一般的大智若愚。

看看小兰有点近似于恼羞成怒的样子,在看看旁边处于害羞与吃醋两个矛盾集合的柯南,杜康突然明白贝尔摩多为什么要这么做了。杜康收集先有情报和自己本来就知道的情报,得出了一个推论:

从贝尔摩多的视角来看,自己这边放过柯南,可能是出于贝尔摩多对自己的人情的立场。但是如果事情败露,杜康这边也不会豁出性命去就柯南。这种事本就是一个顺水人情。可做可不做的事情,因为你的面子,给你个面子,这也是同事之间关系。但是因为你的请求,让我倒霉,影响我前程了,这就不太好了。

就好像说有两只小白鼠,一只做对照组,一只做实验组。那么卖一个顺水人情给贝尔摩多,把工藤新一当做对照组,什么也不做,这种毫无损失的活,杜康毫无疑问是做得的。但是如果上面有人发话了,要把对照组的小白鼠拿去解剖了,这时候需要冒风险去阻止上面的要求,杜康就未必去干了。

那么站在客观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如果这时候想要让杜康出力,应该怎么办?

再简单不过了——

加筹码。

就好比说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忠诚,只是背叛的筹码不够。一个道理。

如果贝尔摩多加在杜康身上的筹码足够,那么让杜康豁出面子去求宫野志保帮忙给上面说说话,也不一定说是行不通的。但是,前提是,这个筹码够分量。分量足够到让因为大男子主义和一些其他暧昧关系的愿意所以根本不愿意在一些事情上去求宫野志保帮忙的杜康,能够豁出面子去求她。

那么问题来了,贝尔摩多加在杜康身上,或者说准备加在杜康身上的筹码够了么?

够了。

加在柯南身上的筹码,连杜康自己这种后知后觉的人都觉得了不起,这哪里是加筹码,这简直就是献身了。

没错,贝尔摩多把她自己都贴给杜康自己了,就是为了加重在柯南危机的时候压到他身上的筹码。能够让杜康去求人,去找人帮忙给上面递话,卖下面人一个面子。

杜康想着这里,不由瞥了一眼柯南。真是羡慕那小子的运气。有着青梅竹马这就够让人羡慕了,还有着不凡的家室,以及不错的人脉关系和能力,而且还能得到贝尔摩多的钟爱。

不过确实,贝尔摩多把她自己贴给杜康自己,这个筹码就已经足够重了。

这个筹码重到,贝尔摩多和杜康两个人的和背后的势力可以在关键时刻否定掉琴酒甚至朗姆的杀意。关键时刻留下柯南的性命。要知道杜康可不仅仅是一个Blue Label的代号,他背后还有名为宫野志保的Sherry。

只要Sherry发话,说要保住柯南,美其名曰“珍贵的实验动物”,那么组织就肯定不会杀掉柯南。此时的宫野志保可不是叛逃之后的让组织多次策划追杀、诱杀,除之而后快,让琴酒久久不能忘怀的“啊~雪莉”。

指挥一个重要的药厂,甚至为杜康这个仅仅是养小白鼠的人开出巨额薪资。这就是宫野志保此时在组织的力量。甚至组织还不知道,宫野志保已经把APTX4869开发到了实验室阶段的成功了。

当然了,预知到未来,不,应该说是知晓未来的杜康把实验室阶段的成功给抹消了,不留痕迹。

但是,前面说了,这个筹码已经足够重了。有贝尔摩多自己当筹码就足够了,那么为什么贝尔摩多还要戳摸着小兰呢。要把小兰也放到筹码盘上呢。

要知道,那可是贝尔摩多的angel的。贝尔摩多怎么舍得把这只可爱的巴巴羊送到杜康这只狡猾大大滴的兔子嘴里呢。想想也不合常理。毕竟,说到底,杜康也不过是个30岁的介于少年和大叔之间的过度产物。为什么贝尔摩多要把小兰撮合给杜康呢。

其实换个角度,就很容易理解了。

工藤新一有个世界小说家的爹——工藤优作,有个世界大明星的妈——工藤有希子。对待工藤新一的处理态度,要格外慎重。能够不扩散就不扩散。

这也就是为什么琴酒在处理掉工藤新一之后,没有顺手去把工藤优作和工藤有希子一同做掉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组织怕事,而是因为要避免不必要的暴露。动作能多小,就多小。

如果说柯南还能算成“珍贵的实验动物”,那么小兰能算作什么呢?

柯南不杀掉,但是他周围的人脉组织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的。那么这时候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破局之法是什么呢?

把小兰拉进组织。至少成为组织周边的人。这样既保住了小兰,还能保住小兰的生存环境,也就是小兰的父母。而且这也避免了因为工藤新一的存在暴露,而把小兰牵涉其中。

怎么做呢?

找个组织里的有重量又有忠诚度的男人把小兰睡了。

琴酒嘛?怎么可能。杜康虽然是带着恶意,但是“性冷淡”这个评价还确实是中肯。更重要的是,琴酒可不会因为某些人和自己睡了就产生感情。要知道,杀妹证道这句话在琴酒那里可不仅仅是一副戏谑的话。

丫,真的敢干。

那么不能是琴酒还能是谁呢?

杜康呗。

至少杜康这个人选能够让贝尔摩多放心。

这样,如果说本来是工藤新一的存在暴露,小兰无疑是逃不过组织的“宁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的风格,而既然是“宁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那么小兰身边的柯南也自然属于被牵连的对象。也就是说,只要工藤新一的存在暴露,哪怕是组织不知道“其实柯南就是工藤新一”这个情报,一切也就都无所谓了。无论是小兰,还是变小了成为柯南的工藤新一都逃不过一劫。

也就是说,只要是工藤新一的还活着的信息暴露,那么小兰和柯南都要倒霉。

但是,如果小兰和杜康睡了。那么即使是有着“宁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的行事风格,组织也不至于对自己的成员,而且还是有能力、有忠诚的成员做太难看的事情。要知道以后组织让琴酒把皮斯科杀了,也没又说让人顺便把爱尔兰宰了。

这样,以后如果仅仅是因为工藤新一还活着的信息暴露的原因,组织对工藤新一一家,包括工藤优作和工藤有希子发出的追杀令的时候,也可以因为杜康的原因放过小兰和小兰身边的人一马。而只要“柯南其实就是工藤新一变小的”这个信息还没有暴露的话,那么变小成柯南的真工藤新一同样也能因为小兰的原因被放掉一马。

某种意义上说,这可以算是灯下黑。

以杜康的才能,只要不是某些背叛了组织,想要毁灭掉组织。对于杜康无伤大雅的举动,组织的态度将一如既往——放任。

这就是传说中的“睡”服么。

思虑到此,杜康算是明白了贝尔摩多大致的意思了。也同样明白,为什么明明自己在说毛利小五郎这么严肃的话题的时候,贝尔摩多会突然插话进来,打断这个明明看起来很是性命攸关的话题。

因为贝尔摩多要传达的信息更严肃,更性命攸关。

“说起来确实啊。”杜康仿佛突然醒悟了一般,对着贝尔摩多眨了两下眼,又对着小兰来了个暧昧的眼神,“让小兰跟着那个侦探小子,确实不让人放心。还是跟着我放心。”

说完杜康伸出双臂,装出一副欲搂佳人入怀的样子。

“杜康很大胆么。”贝尔摩多拽住杜康皮带扣下面的玩意,“在正牌的女朋友面前调戏人家的好姐妹。”

贝尔摩多说完看向小兰,“小兰,果然男人都不是什么好玩意。”

然后又看向杜康,“那么,你选吧,我和小兰,你要谁。”俨然一副逼宫的样子。

“你们都是我的翅膀。”不知道为何,条件反射一般,杜康蹦出了这样的话语。

“啊,哈哈哈~~~”听着杜康的话,贝尔摩多突然大笑起来,甚至笑岔气了。

杜康拍着贝尔摩多的后背,捋顺着她的气道。

“你们两个不要调戏人了。”小兰彻底恼羞成怒了,要不是怕酒瓶破裂之后的玻璃渣掉在地上被脚踩到,小兰一定要让面前的“奸夫**”见识一下激光开瓶。

旁边站的的小大人一般的柯南,也是无语的看着两个不正经的大人调戏着小兰。

不知道两个大人心思的柯南,还真的以为是这两个内心发了霉大人,在默契十足的配合玩双簧,来调戏着小兰。

第三十六章 月光——幕外战争

第三十六章月光——幕外战争

“杜康叔叔,你还没有解释毛利叔叔的意思呢。”旁边的柯南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两个大人各种变着法地调戏自己的小兰,果断不能忍啊。

于是柯南赶快转移话题,而小兰的注意力也果断的回归了自己关心的话题。

而小兰在听到柯南的话后,也恢复了刚才被两人转移了话题之前的关注。目光看向贝尔摩多和杜康。

还是那句话,亲爹啊。平时掌刀伺候归掌刀伺候,遇到危险的时候还是很亲的。

顺带说一嘴,把孩子送到那些You-Know-Where的那种学校里面,美其名曰管教孩子的,八成不是亲的。因为亲生的,孩子一旦要是不听话,父母一般来说自己就动手打了,根本用不着别人插手。只有不是亲生的,才怕外人说闲话,然后才把孩子送到某某学校里让别人打。而这样的父母,我们最好不要提他们的名字,用You-Know-Who来代替即可。

因为是在房间里,全都是“自己人”,所以柯南依旧管杜康叫着叔叔。虽然说,在年龄上,杜康也确实当得起柯南的叔叔。不顾杜康恶意地揣测,面前的柯南八成是推理瘾上来了,把商量好的人物设定都给忘了。

而听着柯南的“提醒”,小兰果断转移了注意力。

在贝尔摩多和杜康之间来回观察,最后看着杜康。

而杜康看着小兰的双眸,也不由激动了起来。

女人的眼睛会说话,诚不欺人。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怎么这么容易激动。”杜康察觉到了自己今天的不在状态,“难道是因为日本女人很温柔的原因么。”

反正杜康自小碰到的女生都是那种很女强人的类型,从小学开始,班里的各种班干部都是女生担任的。而男生则普遍扮演着被统治的角色。而等到杜康大学了,也开始各种野蛮女友和女汉子的盛行。然后打开就出国了。自然而然不由分说地迷上了温柔的宫野志保了。当然了,宫野志保本质上说也是要强得很的,只不过比起杜康在国内见到的那些,真是好太多了。

而面前的小兰,除了被刺激的时候会爆SEED,给你解释下什么叫宇宙最强空手道,其他时候是比宫野志保还温柔的小女人的样子。

“被下药了?”杜康在心里拷问着自己,绝不承认自己的沦陷,“果然,喝了酒就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我喜欢的是宫野志保。没错的,宫野志保。”杜康加强着信念,“雪莉大法好,雪莉大法好。”

“果然,在实验室待的时间久了么。”

轻轻地整理了一下嗓子里的内容物,轻咳了两下,杜康向旁边的贝尔摩多重新讲述着通过电话后自己与毛利小五郎商量的计谋

……

“可是,明明知道人不在了,为什么爸爸还这么说出来。”小兰等到杜康给旁边的贝尔摩多讲解完毕他与自己父亲之间商量得出的设定之后,迫切问着自己想知道的为什么在村办事处里,毛利小五郎会那么大声的叫着麻生圭二的名字。

“引蛇出洞嘛。”听完了杜康的讲述和小兰的质疑,旁边的贝尔摩多给出了这样的结论。

“你父亲在明处,而有心人在暗处。在暗处的有心人很容易就给明处的人致命的打击。那么明面上的人想要安全,就要让暗处的人自己先斗起来。虽然相对来说,你父亲在明,他们那些有心人在暗,但是那些有心人之间,肯定是相互知道彼此的。”杜康这么解释着。倍儿绕口。

“可是父亲他。”虽然听着杜康合乎逻辑的解释确实说得通,但是父亲的安全却不能不让小兰担心。

“放心好了,小兰。如果把毒品市场比喻成一片黑暗森林的话,那么毛利先生就是一只兔子而已。”杜康这么解释道,“这么比喻可能不恰当,不过你觉得这只兔子被一个猎人盯上存活的可能性大,还是被多个猎人注意到存活的可能性大。”

杜康又提出一个绕口的假设,让小兰思考。

“这不都是被猎人盯上了么。”小兰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都被人盯上了,兔子还能好的了?

“我和John都看上了小兰你,准备一个闷棍把你绑回家当媳妇。那么小兰你觉得是你是只被我们中的一个人盯上,然后逃脱的可能性大,还是被我们两个人都盯上,然后逃脱的可能性大?”贝尔摩多换了个角度重新描述杜康的话。

某种意义上说,杜康是很能清楚的认识自己的。比如说,自己确实不擅长讲故事。

杜康补充道,“不考虑你的空手道。”

毕竟,小兰的空手道某种意义上就是一个挂。只要不出现更厉害的挂,小兰的空手道是可以破碎万物的。

经过贝尔摩多的转述,杜康的意思就很明显地呈现了出来。

“如果是只有一个人看上小兰姐姐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小兰姐姐会被那个人成功的敲闷棍。但是如果有两个人的话,这两个人可能会先相互争执起来,那么小兰姐姐的逃脱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旁边的柯南听懂了杜康和贝尔摩多的含义,右手握拳,放在下巴下方,沉思地说着,“也就是说,毛利叔叔是在敲山震虎。”

“这个成语用的很好。”杜康摸了摸柯南的头,一副哄小孩的样子,“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

“怎么样,放心了吧,兰。”贝尔摩多也重新捧起小兰愁眉不展的脸庞,安抚着小兰。

小兰被两个成年人安抚了下来,而旁边的柯南却陷入了沉思。

“那个老头子真的这么厉害么?”想想平时没个大人样,一副色中饿鬼的毛利小五郎,柯南总是觉得刚才听着那么厉害的谋略不太符合毛利小五郎的人物设定。

“只是巧合啦。”柯南心里打消了崩人设的想法。

柯南在心里思考着毛利小五郎的举动,然后结合着平时毛利小五郎的举动,把这次事件果断归结为巧合。

“可是,杜康叔叔你怎么知道,有多个猎人呢?”柯南拉了拉杜康的手,示意杜康低下头,然后小声的问道。

……本章完………………………………………………

恩,之前说的关于每天3K字究竟是一次性发,还是分成两章,每次1K5的问题,这几天书友群和评论区的热烈讨论。

经书友评论区广泛反馈(其实也就两三个人发帖子),群领导研究决定(群领导自然是领袖本人),现决定,分成两章发。

至于时间,这个呢——领袖的柯南每天发两章,一章是当天,另一章也是当天。

其实无非也就是加个标题的事情而已。说起来,从每章2K水到每章3K,然后再把3K拆分,然后顺便再水水,差不错每天小4K了。果然,领袖的风格要在生理盐水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嘛,同人嘛,看的也就是个细节,细节丰富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BTW,本章的标题是致敬B站知名Up主,很不错的Up主。

第三十七章 月光——洗澡

第三十七章月光——洗澡

别的看着都没有什么问题,唯独一个有问题——

猎人数量的问题。

没错,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这个岛虽然看起来不小,但是也不是什么大城市呀。就算是有一定规模的贩毒份子的存在,但是也不过是一伙人的感觉。

就算是毛利小五郎真的人设崩了,去玩什么“俏兔子大战傻白鹰”,但是也要有前提的——不止一只鹰才行。

想要兔子和鹰酱度蜜月,没个毛熊怎么可能。

“因为毒品市场从来就不是单机游戏,”仿佛是故意照顾着小孩子的理解能力一样,杜康把毒品买**喻成游戏,俨然不知道,自己毫无讲故事能力的这种能力能把这个假小孩搞得更糊涂,“毒品市场不是单机游戏,而是网络游戏。那么柯南,你说网络游戏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网络游戏么?”柯南思考着,把网络游戏和自己印象里的毒品市场联系起来。然后焕然大悟一般,但是又赶紧掩盖起自己的表情,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是什么呢?”

“网络游戏最重要的,就是有足够的玩家参与。”杜康摸着柯南的头,这么说道。

“什么?”柯南惊讶的说道。

杜康给出来的答案与自己心里想的完全是两码事。

柯南心里想的是“副本和地盘”。

“副本”对应着毒品市场要有足够多的药品种类和类型,要有各式各样的载体供玩家参与其中,并且上瘾。而“地盘”则对应着稳定的产地以及销售人群,也就是说稳定的渠道和产业链。

但是杜康给出的“足够的玩家参与”则是让柯南完全摸不着头脑。

确实,网络游戏确实需要足够的玩家参与,但是这个和毒品市场又有什么关系呢?柯南不明白杜康是在暗喻什么。

“柯南,和杜康聊什么呢?”小兰看着两个谈话的男人,问着。

“和柯南谈论最近的游戏呢。”杜康这么说道。

杜康是觉得自己已经用自己的方式,以一种连真正的小孩都能搞明白的逻辑,把自己的结论告诉给了柯南。殊不知道柯南的心里此时一阵懵逼,并决定回家之后好好研究一番小孩子们玩的游戏。什么假面超人,什么歌美拉,这种早就不看的东西,回去之后一定要补番。

“恩,小兰姐姐,我和杜康叔叔谈论游戏呢。”柯南显然也不想让小兰升起毫无疑义的担心。固然不明白杜康的暗喻,但是男人应有的担当还是有的。

“走吧,兰酱。好好享受一下温泉之旅,这才是我们女人的责任。”很明显,贝尔摩多也听到了两人的小声谈话,配合着杜康和柯南。

“虽然我个人不介意换衣服的时候你在旁边参观,不过兰酱的话。”贝尔摩多颇具挑逗意味对着杜康说着。

“我明白,我们滚蛋。”摸着柯南的头,提起柯南的后领,拽着柯南往门外走,“换完衣服喊我们。”

“算了,你们到时候直接掂着东西吧,我们在门口等你们。”杜康刚走出门,想了想,头也没转,这么说道。

来到旅馆门口,杜康径直蹲在门口旁边,而早就被杜康放下来的柯南也一道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

杜康摸出烟盒,拍出一根烟,一如既往的Mevius,蓝莓爆珠。没了船上的海水的潮气,香烟呈现了其本来的味道。

把在海上因为怕海风吹灭所以调小的打火机的火焰又重新调大,按下,点燃。

“你也要来一根么?”杜康颇有礼貌的问着柯南,“福尔摩斯不知道抽的哪一款。”

杜康并不是故意要逗柯南的,也不是说要带坏小孩子,而完全是习惯使然。小屁孩抽烟的多了,杜康出国之前还不怎么抽烟,但是也见过不少抽烟的小孩。

曾经他是一个王者,直到他妈来了……

这时候的BGM应该是“没茅台”。

“我是小孩子啊。”柯南鄙夷的瞥了一眼杜康,“还有,福尔摩斯抽的是烟斗。确切的说是葫芦斗”

“calabash pipe么?”杜康想了想,“我试过,一直找不到敲门,然后就放弃了。”

对于烟斗,杜康也试着尝试过买了个廉价的烟斗和烟丝玩了玩。对于习惯了香烟的人,抽烟斗是一个比较费劲的事情。

有种说法叫做,烟斗是老婆,雪茄是情人,香烟是小姐。习惯抽香烟找小姐的人,你让他花大时间去学怎么抽烟斗,这不够费劲的。

最重要的是,香烟有种公平的意味。无论你是五渠,还是几百块一盒没几根的高端香烟,我一毛钱一包的火柴,都能给你引着。但是你要是抽烟斗的话,对于新手来说,一包火柴都不一定能抽一斗烟。搞不好试了十来根火柴,然后懒得让手再被火柴烧住手,就直接把烟斗扔了。

当然,因为学习成本的原因,抽烟斗的一些人莫名地有种优越感。自以为比抽香烟的人高端。这种优越感就跟玩刀塔的人觉得“人绕树林,狗钻草丛”所以看不起撸啊撸玩家一个道理。

杜康站起来,走了两步,找了个下风的位置,重新坐下。

“说起来,在实验室我也是经常用火柴点酒精灯的。”杜康这么说着,“但是却连个烟斗都点不着,学习成本太高了。”

“你应该知道吧,福尔摩斯的弯管烟斗可不是柯南道尔的原创。”杜康对着旁边的柯南说道。

“威廉·吉尔特。”柯南淡定地回答道,完全不经过思考,条件反射一般。杜康甚至怀疑,柯南把福尔摩斯根本就没有存在脑子里,而是直接刻到了脊髓上。

弯管烟斗是美国演员威廉吉尔特选择的,这样观众更能看清楚舞台上他的脸。

“Elementary,my dear Conan。”杜康对于柯南的福尔摩斯迷程度算是佩服了,“不过我个人感觉,抽烟斗最帅的还是小李子在心之全蚀里,能把男人掰弯了。”

正如那句话糙理不糙的话——男人浪起来,就没有女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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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TW,“没茅台”的梗大家应该知道吧,在B站挺火的。好想来支Mevius,然而领袖这边没卖的。

第三十八章 月光——日光之下

第三十八章月光——日光之下

“跟他学点东西倒是无所谓,不过别学傻了。”杜康瞪着自己的鞋尖这么说道,“你问问你新一哥哥,为什么女人去泡温泉需要换衣服。”

明明过去了还要脱,有什么可换的。

又不是拍摄那种两三人就能演的电影,明明到时候除了毛巾什么都穿不了,还专门去换衣服,何必呀。就为了路上这点距离?

“额~~~”柯南陷入了沉默,片刻后说道,“杜康叔叔是这方面的专家吧。”

杜康一拳打到柯南的头上,“忘了么,在外面要叫我哥哥的。”

杜康环视周围,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把心放下。然后变拳为掌,蹂躏着柯南的头发。

从口袋摸出一个小盒子,方形的盒子、圆形的盖子。杜康打开盖子,对着柯南说道:“伸手。”

柯南不疑有他,伸出手。杜康微微倾斜盒子,用一只手指头轻轻敲了敲,倒下几片药丸。然后继续说道:

“我是妇产科的博士,不是女性学的博士。”杜康扭过头,看着柯南“我要是后者的话,估计孩子都跟你这么大了。”

杜康说完这话,不由想起了宫野志保。如果当时在美国,自己能够大胆点,或许灰原哀这个形象会作为自己与她的女儿出现吧。

而在杜康旁边的柯南,看着杜康倒给自己的白色药丸,总觉得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该不会是什么违禁药品吧。”柯南心里揣测着,嘴上说着:“这是什么东西啊,杜康哥哥。”

“维生素C。”杜康随后回答道,然后仿佛是觉得小孩子可能听不懂,解释着,“你就当糖豆吃就行了。橘子味的。”

杜康是自己喜欢吃点补剂的,随身也携带点巧克力啊、维生素C啊之类方便携带的东西。自己在这边补充着成人的维生素——香烟,给小孩子倒点糖豆之类的也应该。

维生素C这东西,少吃点也没啥事,倒给柯南当糖豆吃也挺好的。

“别吃太多了啊。刚才出来应该给你拿两包薯片的。”杜康顺带嘴说了一下,“忘了女人换衣服是比较刷时间的行为了。”

维生素C可不是糖豆这种便宜货,给柯南倒了一小把,杜康也是蛮心疼的。

“嗨。”柯南回答着。

知道是维生素C,就放下了心。不是什么违禁药品就好。虽然给自己维生素C当糖豆来吃,总觉得有点让人挺无语的。

“真是搞不懂女人啊。”看着愁眉不展的杜康,柯南心里也猜出了个大概,在旁边感叹着。

“是啊。”杜康附和着。

……………………

杜康泡在温泉里,旁边的是柯南,再往那边是小兰和贝尔摩多。

只不过,中间隔着一道高高的木质围墙。将男人与女人分割成两个世界。

混浴什么的,不存在的。

说是温泉,其实也不过类似于公共浴池的样子,只不过有点温泉的装饰而已。

对于这种概念性的东西,杜康不是很在意。什么温泉不温泉的,都是营销手段,完全是骗女孩子和情侣们的玩意。

找个老大爷搓搓背、打打盐然后拔个罐、刮个痧,这才是享受。然后躺坐在简易的床上,盖一个毛巾被,再来壶茉莉花茶,至尊享受。

闭上眼睛,盘腿坐在温泉池中,感受着水对腿的浮力,整个人都轻了起来。连带着思想也跟着轻了起来,仿佛本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然后突然以灵的存在运行在水面上一般。

水的温度刺激着杜康血脉冲动,血液在血管中运行,想到刚才贝尔摩多的暧昧的举动,杜康的脸也红了起来。

“说起来贝尔摩多真的就仅仅是为了罩着这个孩子,所以才让我勾搭小兰的么?”杜康微微扭头看着旁边一起泡在温泉里的柯南,不由思考了起来。

看着旁边的明明是大人的柯南,一副小孩的样子却故意装成大人老成的样子,杜康的心思活泛了起来。

听到旁边浴池女人之间的友爱的声音,再想想自己内心的邪恶思想,杜康不由想着,“我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狗改不了吃屎。什么事都往阴谋上去联想。”

不过内心自嘲归自嘲,杜康还是好不犹豫地继续思考着,以最阴谋的方式来思考问题。

“明明是大人,却变成了小孩。那么要维持小孩的身份和社会属性,则必须要以小孩子的行为方式去经营自己。”

杜康抽着旁边【“演技拙劣”的大人】样子的小孩,继续运算着。

“可是到底是大人,早已经不是小孩了。那么无论再怎么模仿,大人就是大人,在某些思维和行动上,注定会暴露。那么干脆装出一副『爱扮成大人样子』的小孩,更合适。这样,哪怕有什么行动不像小孩了,也能给人产生一种——【其实这小孩是在模仿大人,哎,竟然还模仿的挺像那么回事。】的感觉,免得身份暴露。”

“不过,以贝尔摩多在组织的地位,真的还需要用让自己去睡小兰的方式来保住这两个人么。”杜康不由怀疑起来。

毕竟,这种“幸福”来得太快。仿佛是钦定了一般。让杜康感觉到宛如童话一般的虚假。

杜康是个很拧巴的一个人,而这个“拧巴”则完全是由宫野志保提出的对杜康的定义,而杜康发现意外地契合自己的角色设定。不过杜康并不觉得拧巴有什么不好,这可是宫野志保为自己侧写的心理。

因为性格的“拧巴”,所以杜康很难相信一见钟情这件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或者说,会被发生在自己身上。

贝尔摩多此举在杜康看来必有深意。说不定也是一个套给自己钻呢。

“那么也就是说,贝尔摩多希望所有人都认为,小兰需要通过让自己睡她的方式,才能保证安全。”杜康推测出了一种可能,然后又推测着其他可能,“或者说,贝尔摩多所希望的,仅仅是让我认为,我杜某人睡了小兰之后,才能配合贝尔摩多一同保护着小兰。”

“如果上面两种推论有一种成立的话,那么就说明,其实贝尔摩多的身份地位远远比自己甚至所有人认为的更高。高到需要以现在这种已经很高了的身份做掩盖的高度。”

第三十九章 月光——再无新事

第三十九章月光——再无新事

“那么自己也不过是个为了掩盖贝尔摩多在组织里真正地位,让人们以为她的真实地位没有那么高的挡箭牌。否则的话,就不需要让自己来做个小兰的护身符。”杜康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顺着刚才的逻辑推断出这么一个结论。

这个结论甚至让推断出它的主人——杜康自己也觉得害怕。

“这真的可能么?”杜康在心里检查着这个想法的可行性,

“有可能。有个笑话说,’妻子问丈夫,说是听说你亲了两个女孩。丈夫说,但是这两个女孩加起来也就20岁啊。然后妻子问,那么也就说这两个都是小女孩啦。丈夫说,可不是怎么滴,其中一个小女孩才1岁。’这虽然是个笑话,不过贝尔摩多心里的计划,可能真的和这个笑话差不多。而我就是那个1岁的小女孩。”

这就是传说中装逼,或者说龙傲天扮猪吃虎,然后反派被收拾之后路人或者龙套特别爱说的那句——本来以为高估了,结果还是低估了。

“细思极恐。”杜康内心有了这么个评价,“她能一个人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是还是要摆出一副做不了决定的样子。呔,还蛮合兵法之道的。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果然,手里有枪的人,多少是要看点孙子兵法的。”

杜康回忆起记忆里面的柯南,每次遇到组织,被组织怀疑身份或者牵扯到身份,但是最后却总是能够化险为夷,不由得在心里又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搞不好背后站着操作布局的人就是贝尔摩多,只不过为了不让人把柯南的化险为夷与自己联系起来,才对各种人做出一副妥协,或者无能为力、爱莫能助的样子。最后只是柯南自己福大命大,最后才让组织大小了柯南与工藤新一有关系的样子。

这一切其实都是贝尔摩多建立起来的挡箭牌和面具。不让有心人把柯南的化险为夷和贝尔摩多的运作联系在一起。而自己也不过是一个比较方便,每次都可以拿出来用的非一次性面具而已。

那么也就是说,贝尔摩多真的是有能力光靠她自己一个人,就让组织对柯南收手的。只不过因为为了掩饰身份,所以不能直接使用这个能力而已。”

杜康一个猛子扎进水里,让头发也水接触。刚才的思考,让杜康大脑供血,而血流的快速流动,让头发仿佛排气孔一般灼热。

“既然一切都是贝尔摩多的伪装,那么她的真身又是什么”杜康从水里出来,接着思考着,“说起来。现在的贝尔摩多在组织里都有了『boss所钟爱的女人』这样的八卦流传出来。在一些事情上面,甚至可以否定琴酒的决定,有时候甚至可以否定掉朗姆的意见。但是,如果连这也都仅仅是为贝尔摩多的真实身份做的掩护,那她到底是谁,有着怎么样的身份呢?”

“但是,明明已经有了这样的身份了,让自己去睡小兰就已经够了。毕竟只是为救下小兰顺带着救下柯南找个借口,只要差不多是那么回事就行了。何必连她自己都搭进来。看她的样子,明明是想连她自己带着小兰都让自己吃掉的样子。”

“还是说,她是在故意诱导自己得出——她自己的真实身份远比组织里流传的身份要高的多的结论。从而诱惑看起来很有野心的自己来吃掉她。其实她的身份本没有自己刚才揣测的那么高。可是,这么做是为什么呢。明明自己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因为水的高温,促进血液运转。大脑也运转了起来。

“那么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性,贝尔摩多其实是在诱导自己得出她『远比一般人认为高得多的身份』,那么那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呢?仅仅为了糊弄自己,玩一出空城计。还是说,她想把她真实的身份悄悄透露给自己。”

“空城计啊。果然,对于聪明绝顶和小心至极的司马懿来说,空城计还真是厉害至极呀。”杜康不由佩服起让自己头疼的贝尔摩多。

“空城计说起来应该是杜撰出来的吧。不过好像也确实蛮符合诸葛亮和司马懿的人设的。该不会是平行世界吧。”杜康识图想一些轻松地事情,来缓解一下刚才的用脑过度。

“说起来,空城计如果真实存在的话,那么就应该是诸葛亮摆明了告诉司马懿,我自己没兵了,你要抓我的话,小心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而司马懿也看出来诸葛亮传达给自己的信息,于是放了诸葛亮一马。然后最后还来个商业互捧,顺便让自己在魏王心里的威胁性降低点——‘啊,诸葛亮好生厉害,让我中计了’。”

“说起来司马懿的坟就在我老家的。不过跟曹操一个德行,搞了一堆疑冢。”

杜康比较擅长联想,从A联想到B,又从B联想回A,“不过如果是空城计的话,那么贝尔摩多扮演的是谁呢?司马懿,还是诸葛亮。”

足够水温让杜康思维加快,也同时让杜康思维碰撞,甚至头痛。

想的太多,反而更是想不明白。

杜康用毛巾抹抹头,把淡淡的皱纹抚平,用手捧过温泉中的水,打到自己脸上。让自己精神精神。

而旁边的贝尔摩多和小兰戏弄的声音,更是让自己从上到下地精神。

“如果上述推断成立。那么有一个关键是,贝尔摩多看出了自己的野心。”杜康试着站在上帝视角,以一种读者看书的角度去分析着贝尔摩多的心理。

“我有野心么?”

“野心,每个人多多少少是有点。欲望么,野心么,libido,其实也都差不多的。”

“但是,自己的野心真的大到为了往上爬,往组织的高层上爬,连吃掉贝尔摩多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都是可以为了达到目的而去施行的了么?”

杜康觉得此时的自己因为水温的原因,自己把自己搞的精神分裂了。

第四十章 月光——我的太阳

第四十章月光——我的太阳

杜康扪心自问,野心什么的怎么可能不存在。三十岁的男人,虽然无论是比宫野志保,还是比小兰,年龄这一方面都是足够大的。但是从自己的专业上来看,绝对的黄金年龄啊,嗯,各种意义上的。

“如果说我有什么野心的话,那么睡了宫野志保基本上就算圆满了。能够骗回国,给自己生个孩子,然后孩子很聪明,就足够了。”人最难认识清楚的就是自己,杜康挖掘的自己的野心,发现也就是这些了,真的很没出息。完全没有一挥地球仪,来句“这全都是我的”这样的境界。

“野心的话,归根到底还是欲望吧。libido之类的。那么身为人类,libido什么的也就那些东西了吧。

房子、车子什么的,现在对于自己也不是完全不敢想的东西,社会地位的话,不算高,但是在中间的社会阶级来说也算是挂靠上的了,恩,是最恰到好处、最有幸福感的社会阶级。权利,这东西一向会带来麻烦的,自己现在虽然在组织里没有什么实权,但是找人帮忙办点事也是有人给面子的,虽然给的不一定是自己的面子。不过自己也没有什么需要别人帮忙的,反而是时不时给别人帮忙。无论是琴酒还是贝尔摩多,都总是会让自己帮忙参谋些东西,虽然可能有考究的意思在,不过如果一些不破坏原则的小忙,他们应该也是也得给个顺水人情的吧。

如果更大的野心的话,除了刚才的那几个,应该就是想和志保玩点花式了吧。”

杜康想着想着,就想到了邪恶的地方。而刚才勉强还算通达的思路,因为突然冒出来的夹杂在内心深处的久久得不到的欲望而彻底堵塞了。

“不行了,想到志保下半身就不行了。”杜康觉得某些男性特定的激素急剧分泌着,“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像有个太阳在烧。”

下腹突然变得像太阳那么火热、那么硕大,从那里涌出的感觉流遍了全身。

“果然,下半身思考还真是男人的特点。”杜康察觉到了自己十分不争气的身体状况,内心略带讽刺地自我批评着,“算了,想不通就以后再想。放着一段时间,说不定自己就通了。”

要知道中国人,不仅仅擅长各种阴谋诡计,还有一个重要的特点就是阿Q精神啊。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端好自己的碗,吃自己的面。

“我好了。”想不通的问题就先别去想,杜康仿佛逃避一般把毛巾缠到腰上,对着柯南说道,“我先走了。你跟着两个姐姐。”

“我也好了。”柯南看着杜康的样子,以为杜康要去找毛利小五郎汇合,果断快速解决战斗。

相比看不见的但是听得见的春光,果然还是推理探案更有意思。

回头瞥了一眼柯南,杜康大致明白柯南的想法了。

“柯南君。”听到隔壁的声音,小兰隔着挡板喊话,准备站起来结束温泉。

照顾小孩子这方面,小兰做的无可挑剔。

然而小兰的打算被贝尔摩多阻止了,贝尔摩多一把拽住小兰,仿佛男朋友搂女朋友那样,将小兰搂到怀里。

“克丽丝。”小兰略带不满地念着贝尔摩多的名字。

“男人的事情,就交给男人。”贝尔摩多这么说道,“如果男人解决不了,那就换个男人。”

“克丽丝酱。”小兰娇羞的说着。

“相信姐姐,女人需要有力的肩膀来依靠。”贝尔摩多紧紧地拽住小兰,然后大声喊道,“交给你了,Johnny。”

“明白。”杜康隔着男女之防的围墙回答道。

Johnny,John的昵称。但贝尔摩多不仅仅是表示亲昵。

Johnny,Johnnie ,Johnnie Walker。

贝尔摩多交给杜康的不仅仅是柯南和毛利小五郎的一众事宜,还有卡尔瓦多斯和雷司令的指挥权。

穿好衣服,等着旁边的柯南。

“你在这儿喝瓶咖啡牛奶,不着急。”刚离开温泉,杜康这么对柯南说道,“小孩子就好好享受一下童年的美好,我出去抽根烟。”

杜康摸了摸柯南的头,“别着急出来,我在门口等你。出来的早了还要闻烟味。”

“谢谢哥哥。”因为是在外面,所以柯南按照约定称呼柯南为哥哥。

同时也为杜康的细心而感动。

要知道在日本,不同于其他地方,公共场合是允许吸烟的。而杜康能顾忌着自己,柯南也是有点小感动的。

“怪不得能勾搭上大明星。”柯南在心里这么揣测着杜康。

穿好衣服,杜康离开浴池大门,把柯南的牛奶钱付了,掏出香烟放到嘴上。

之所以要先出来,可不仅仅是照顾小孩子。更重要的是,自己要与卡尔瓦多斯取得联络。而这联络,自然不方便让柯南得知。

如果是贝尔摩多指挥,杜康绝对不会干涉他们的行动。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是杜康的哲学。

虽然在组织里,但是杜康可没有丝毫的兴趣去干脏手的活。辅助科室就要有辅助科室的觉悟,和琴酒平时,说说自己对于一些脏手的任务的看法,好歹也只是八卦、碎嘴的性质而已。最多也就是“提议资于众人”罢了,反正最后的决策毕也归于一将。

但是,杜康真心不愿意干这种活。身为一个医生,比任何人都知道,想要挽救一个生命有多么困难。能不杀人,就尽量不要杀人。达到目的的手段有多种多样的,杀人这种行动,也未必是最有效的行动。

当然了,组织里也总是需要有人去干这种活。这是客观存在的。杜康不觉得有必要,也自觉无半点义务去更改。

如果认为自己如何如何,就让组织以某种白莲花的方式存在,这是极端猖獗的主观唯心主义。同样,认为组织干过黑事,就强迫自己也染上黑色,这是忘了人的意识可以主动作用于物质的。

杜康总是给琴酒出各种各样“馊主意”,让他花样“搞大事”,也不过是事后诸葛亮或者说站着说话不腰疼。

第四十一章 月光——我主爷攻打葭萌关

第四十一章月光——我主爷攻打葭萌关

事后诸葛亮嘛,某种意义上就是买了彩票发现没有中奖之后一副“果然如我所料,这个号码果然中不了奖”的精神胜利。又或者买了国足的彩票,在赛后一副“我不是为了钱,只是为了鼓励一下国足”的样子的阿Q精神。

本质上说,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虽然经常和琴酒叨逼叨、叨逼叨,你应该这样干,不应该那样干,你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但是,这种指挥权落到自己手里,这还是第一次。俨然一副你行你上的撂挑子的样子。

?第一助手和手术主刀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自己一个连组织正规部队里的后勤人员都算不上,给自己两个能打的人手来指挥,杜康很清楚这是贝尔摩多考量自己,试试自己的斤两。

“说起来,我的『靠女人上位』这句话的八卦,在组织里传的可是不一般。”

杜康思考着自己在组织里,或者说在组织里成员心里的形象。

“所有的人,无论是之前合作过的基尔水无怜奈,还是制药厂里的那些个同事们,乃至于目前拥有着指挥权的卡尔瓦多斯都是这么看我的。”

杜康揣测着众人的心理,分析着自己的位置。找出自己在地图上的位置,这一点十分关键。

人很多情况下迷茫是因为找不到地图,但还有一种情况更让人迷茫,那就是有地图,但是找不到自己在地图上的位置。就好比某有声有色的大国,发了导弹,但是不知道导弹飞哪去了。后来一问,连自己在哪发的导弹到没搞清楚。

“水无怜奈身为CIA派到组织里面的卧底,按道理来说应该有意识的在组织里建立自己的人脉关系,和组织里面的成员保持一定的联系。尤其是有代号的成员,更是应该要刷刷好感度什么的。到位危机时候,还带有人能够帮忙说上话,关键时刻还能拿出去卖。”因为之前也算是合作过,所以杜康对于水无怜奈的印象更深刻一些。

毕竟,自己的老爹都被自己坑死了,那么死道友不死贫道什么的,做起来就更应该没有什么犹豫的了。

“哎,我的名声已经臭到连卧底都懒得搭理了么。”杜康突然觉得自己的人际交往还特么失败。跟自己关系好的懒得给自己正名,跟自己关系一般的人,各个给自己的名声玩消极的正反馈。

“想想也是哈,在那个制药厂里,除了志保有雪莉这种高级代号,也就自己有个代号,而且是两个单词的二把刀样式的代号。还真是恰恰迎合了“靠女人上位”这句话。”杜康心里一阵无奈。“在日本这边,组织里的人都认同了我的“靠女人上位”的女人是指宫野志保,而我是靠着和宫野志保的各种纯洁的或者某些不为人知关系取得了代号。”

明明没有那种关系,却被怀疑。杜康不知道应该生气还是应该庆幸。不过心情还是挺沉重的。

“说起来在外面,包括卡尔瓦多斯,认识我的人反而都认为我取得代号是因为贝尔摩多的赏识。”杜康想到日本之外的组织里认识自己的成员对自己的态度,心里更是无奈。

“嗨,我这个靠女人的标签是下不去喽。”杜康摇摇头,因为离开温泉而温度下降带的心里也倍儿凉,“说起来,我也确实是因为志保、贝尔摩多和琴酒的直接的原因进入了组织的。不过我的八卦里独独缺了琴酒的影子。”

“宫野志保拉我入伙,我好歹也是多少有种荣幸的感觉。与其在最脏的时候爱我,不如与我一同变脏。这也未尝不是一种浪漫。我这也算是soul mate了吧。嘛,虽然想先dating,不过对于志保来说,先dating这件事果然还是有点难以接受吧。可能我自己也有点难以接受吧。”一想到宫野志保,杜康的内心就不由得飘了起来。“不过说起来,我和志保现在算是柏拉图式的恋爱吧。虽然一起吃饭之后也会有dessert,也会一起去看电影,不过完全没有做过dating该做的事情。”

在米帝,尤其是西海岸的少男少女们,一般是先dating,然后dating的次数多了,才慢慢确定恋爱关系,最后才结婚的。当dating过多少次后的男女,在餐后点了dessert,也就是说的餐后甜点,尤其是再一起去看电影了,这就算是建立了恋爱关系。

dating,字面可以翻译成约会,其实则是指啪啪啪。一般男女要是约了说是要去dating,人家会以为就是指啪啪啪,甚至会认为说是你不啪啪啪叫什么dating呀。至于恋爱关系什么的,你不先肉体碰撞,怎么可能会有灵的升华。灵与肉这种事,可是不可分割的。

人家就这么直接,只有经受过儒家文化的国家,才满口的仁义道德,说什么是为了不搞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而不是因为好色的缘故。

想要搞什么灵魂伴侣,没点程度可不行。

“不行,光是想想志保我就要嗨起来了。”杜康强抑制住自己想到志保之后的飘飘然,把注意力集中到正事上。“虽然志保拉我入伙,多多少少会有点私情,不过贝尔摩多和琴酒拉我入伙这事,可完全不是因为志保的原因,而是基于他们各自的判断所以才拉自己入伙的吧。”

“而且这两个人一边拉自己入伙,一边毫不犹豫地表现出对自己的怀疑,并毫不犹豫毫不做作地试探自己。真是不错的风格。”

只不过杜康不知道的是,琴酒怀疑的是自己的身份,这点他没有猜错,但是贝尔摩多试探的,则是他的能力。或许杜康对于贝尔摩多对他的试探多多少少有点感觉,但也只是模模糊糊的。

而此次,贝尔摩多把两个人的指挥权交给他,杜康很清楚她是在探自己的能力。而有着琴酒的人存在,说不定是贝尔摩多和琴酒达成了共识,共同试探自己的能力。

……本章完,以上内容绝对够2k…………………………………

果然,签约什么好麻烦。一看合同里违约要双倍赔偿,果然还是算了吧。领袖写书,就应该踏踏实实的,不应该乱搞什么幺蛾子。

对了,给各位喜欢柯南的同人的书友们说一个重大的好消息,《名侦探柯南之警察故事》这本小说终于更新了。相比起房叔这位大佬的作品,领袖只是柯南同人里的小学生。他的书这本书还上过起点的微信的推荐推送呢,牛得一逼。好羡慕、好羡慕。btw,他这本书上次更新的时候,我国的主要矛盾还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

《名侦探柯南之警察故事》,主角是松田阵平,就是那个拆摩天轮炸弹领便当的警察。btw,这本书的作者也是警察啊。所以质量上,至少在硬设上,还是很不错的。

第四十二章 月光——这一封书信来得巧

第四十二章月光——这一封书信来得巧

“他们这算是搁置争议,共同开发了么。”杜康一副黑色幽默的精神想到。

“志保拉我入伙,原因是我养小白鼠格外好。我也应该知道,这只是说辞。而一个制药厂,也就我一个养小白鼠的能拿到代号,这当然也是让人以为我是“靠女人上位”的原因之一,没什么好解释的。虽然挺没男人的面子的,不过也算是宣誓下主权了。但是贝尔摩多和琴酒看中了我的能力,可就应该不是什么所谓的养小白鼠好的能力了吧。”

“切,不就是想看我怎么出牌么。”杜康简洁概括了贝尔摩多和琴酒的思路,“我就演一把呗。”

“搞不好是给我压压担子的节奏。”杜康争取往好的方面思考。

杜康很不愿意把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往坏的方面去考虑。虽然更多的时候,杜康为了排除掉漂亮女人有坏心思这种可能,然后去主动把她们往最坏的方向去考虑,然后尝试着找出逻辑漏洞,从而否决掉自己对她们坏的评价。

“说不定是BOSS是要给我升官、涨工资的即视感。”

“嘛,领导要给咱加担子,那是领导给咱们脸。人家给脸,咱们也要兜着。”

—wait—

—wait—

两个消息,同时各自发给卡尔瓦多斯和雷司令。

wait ,等待。也就是让两个人待命。

虽然不知道两个人是否知道彼此的存在,不过杜康还是给两个人都各自发了指令。只不过指令的内容相同,让两个人待命。

杜康拿到手机的时候,贝尔摩多就已经将两个人的联系方式发给了自己。杜康看着时间,是在泡温泉之前。

男生脱衣服快,杜康和柯南先进温泉里泡了两三分钟之后才听到小兰和贝尔摩多来到温泉的池子里。看来就是在这个时间差里,贝尔摩多把联系方式发给了自己。

也就是说,贝尔摩多早有预谋。

“这是明着告诉我,要试探我。要看看我的手段。”杜康自我苦笑地喃喃着。

杜康相信,在这段时间里,这两个人足以在岛上获得一定的情报。毕竟都是代号成员,没点能耐怎么可能。在情报收集方面,如果不是自己有先天加持,估计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呢。

对于这种情报啊、间谍啊,这种专业性强的事情,杜康相信他们比相信自己还有信心。人要有自知之明,不是搞这个的,就别往这里面凑。外行指导内行,只能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而消息发完之后,手机刚装进口袋没半分钟,柯南就从温泉澡堂的大门出来了。

一把抓住柯南,让他坐到自己脖子上,仿佛父子一般。

不过两人扮演的兄弟的角色,这么操作问题也不大。年龄差比较大的兄弟也不是没有。

而杜康这么做,则是为了避免柯南观察自己。要知道坐在头上,观察的视角和小孩子走在街上观察到的视角可是完全不同的。而且柯南还要拿出一部分精力用于保持平衡,省的摔下来。

“蝴蝶结不错,在哪买的?”杜康一边走着颇具调戏意味的问道。

“额,这个事阿笠博士送给我的。”柯南不由得紧张起来,毕竟,这东西可是变声器。

“我个人觉得黑色的更适合你,不过红色的,也行。”杜康这么说着,仿佛是随口聊着一般,就像是兄弟之间相互评论者彼此的品味一般,“毕竟福尔摩斯第一步就是血字研究,A Study in Scarlet。红色的也挺不错的。”

确实不错,杜康本人就挺喜欢红色的。

仿佛是洗净了身上的铅尘,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一般,杜康一只手扶着柯南的搭到自己胸前的双腿,另一只胳膊随性地挥舞着。

而看着杜康癫痫大发作一般的动作,柯南很后悔仗着小孩子的身体来占杜康的便宜。

“这一封书信来得巧

天助黄忠成功劳

站立在营门传令号

大小儿郎听根苗”

杜康吊着嗓子,唱着一点也不好听的戏。

“哥哥唱的什么呀?”柯南在上头问道。

“大概是京剧吧,要不就是豫剧。记不清楚了。”

杜康压根不知道自己唱的是什么,只是小的时候经常听到家门外有搭台的唱戏的,然后如同“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一般,压根不需要去记词,天然地就刻在喉咙的肌肉的记忆里面。

你让杜康准确地字正腔圆地说出自己唱的是什么,这十分困难。能把音发出来,不代表能把字写出来。

正好比你自己试试字正腔圆地读一下“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一样。

如果你可以很字正腔圆地读出来上面的那句词,那么你再试试“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试一试看看。

嘛,这就是童年在人的心中烙刻下的记忆。你以为你忘记了,其实有些东西已经与肌肉、与思维同化了。

“头通鼓,战饭造

二通鼓,紧战袍

三通鼓,刀出鞘

四通鼓,把兵交”

杜康饶有兴致地唱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曲种的戏,头上的柯南很绝望。

其实柯南应该庆幸,庆幸杜康只是在唱腔,而没有去学武生。

额,更没有去学《定音鼓协奏曲》。

《定音鼓协奏曲》,作家阿根廷音乐家毛里西奥·卡赫尔。谱子最后标明,要让演奏者用尽全力一头扎进鼓里(这个鼓就是专门用来钻的,之前一直不敲),完成演奏。

否则,在杜康头上的柯南……

那画面——美不胜收。

……………………

“伏特加,去查查这个小调。”

坐在保时捷356A里的琴酒,听着车载音响里传来的杜康的声音,吩咐着。

“是,大哥。”

……………………

“杜康先生好兴致。”不知道从哪个草丛还是哪个树林里冒出来一个浅井成实。

身后还跟着毛利小五郎。

“他们两个身后时候凑到一起了,”杜康看到面前的两人,有种出乎意料的感觉,“嘛,这也算是意料之外和情理之中了。”

第四十三章 月光——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

第四十三章月光——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

“见笑了。”杜康看见站在浅井成实身后的毛利小五郎给自己眨了两下眼,“出国多年,都不知道唱的对不对。”

杜康说完把头上的柯南放了下来。然后拍了拍柯南的头,“因为是来日本之后才有的弟弟妹妹,所以连中文都说的不地道。”

杜康无不惋惜地说道,而旁边的柯南无语地看着杜康。

“我压根不是你弟弟,也压根不会中文。”柯南在心里吐槽着。

而旁边的毛利小五郎则通过杜康的话明白了,杜康和小兰柯南的伪装还没有暴露。

“我对中国的戏剧也是仰慕多时,只不过没有机会。”浅井成实无不遗憾地说道。

通过杜康这嘚瑟的两句,浅井成实彻底相信了杜康确实是来自中国。虽然不知道唱得对不对,但是,浅井成实知道,这确实是中国的经典戏剧。

“这位是?”看着旁边的毛利小五郎,杜康一副影帝样。

“这位是从东京来的毛利小五郎,是个。”

“我知道,是那个新干线爆炸案的大侦探。”杜康上去握住了毛利小五郎的双手,“真是久仰大名。”

“哈哈哈。”毛利小五郎也是一副精湛的演技。某种意义上说,这也算是本色出演了。

“我应该拍张毛利先生的照片。”杜康突然这么说道。

而三人不知道杜康这么说的话的意思,只听杜康记叙说着:

“报纸上的照片太丑了。”杜康想到一个曾经看过的电影里面的梗,这么说道。

“哈哈哈,一张小报纸,很难把我的英俊显露出来。”毛利小五郎嘚瑟地说道,俨然不管口中的小报纸是“日卖”,日本重要的报纸之一,然后扭头看向浅井成实,“你说是不是啊,浅井大夫。”

“是的,毛利先生。”浅井成实嘴上这么说着,身体上很老实地做了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

“毛利先生来这里,莫非是有大案子?”杜康一副好奇的样子,然后左右看看,“最近这个岛上选举,莫非是政要们的肮脏的交易。”

杜康这么说着,说着从浅井成实那里听来的情报。俨然一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看出殡的不嫌殡大的幸灾乐祸,想搞点大事情的样子。

当然,杜康做出这么一副表情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当然,虽然有天性喜欢听八卦使然,不过这么做的目的倒不是因为八卦。虽然不保证毛利小五郎不知道这个情报,但是杜康还是大大咧咧地说了出来。压根不像是个侦探老手。

一是算是共享给毛利小五郎,省的他没有头脑。二来呢,也是看看万一毛利小五郎知道这条情报之后,杜康这么说,毛利肯定会知道杜康是想听听自己会有什么分析。刑警转职的侦探的思考回路可是和养小白鼠的转职当侦探的思考回路不一样。

“毛利先生是来找一个叫麻生圭二的人。”浅井成实在旁边说道。

“哦,”杜康恍然大悟一般,“刚才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原来是毛利先生啊。”杜康诧异的问着,仿佛才明白在村办事处的大声嚷嚷的是毛利小五郎似得,“莫非这个人是此次村长的热门人选。”

杜康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仿佛毛利小五郎是被某个村长候选人请过来,调查另一个名叫麻生圭二的村长候选人似得。

“屁。”毛利小五郎一副泄气的样子,一点保密意识都没有,“这个人都死了好多年了。”

“我是被人耍了。”毛利小五郎自暴自弃地说着,“我这就回东京。”

毛利小五郎向前走了几步,挡住浅井成实的视线,又眨了两下眼。

“肯定是有人对这个人的死亡有问题。”杜康如此下着结论,“请让我助您一臂之力吧。”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没有线索呀。”毛利小五郎一副不无好气的语气说道,仿佛懒得在这件事上再去纠结些什么的样子。

“请一定要让我见识下您破案的风姿。”杜康鞠躬说着,“我在美国就很佩服李昌钰先生,能够见到日本的李昌钰,真是我一生的荣幸。”

仿佛故意捧着毛利小五郎一般,杜康如此说着。

杜康倒是没有用“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这样的称号,那个工藤新一的。在日本只要稍微住过一段时间,看过前段时间的报纸,大概都知道工藤新一这么一个称号。

如果杜康说毛利小五郎是日本的福尔摩斯,先不说毛利小五郎对柯南道尔来不来电,这种称号明显是一副想拍马屁结果拍到马腿上的行为,更重要的是,杜康如果真的拿福尔摩斯比毛利小五郎的话,那就太假了,会让其他人警惕的。

关于工藤新一被誉为“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日本警察的救世主”这样的堪称捧杀的称号,没办法,媒体最喜欢的就是塑造英雄。

媒体要赚钱,怎么办?卖报纸呗。

想要一直让人买报纸怎么办?搞个故事出来连载。

什么样的故事最吸引人?真实的故事。

还有比侦探跟吸引人的故事,还可以长期连载的么?没有。

但是如何正当的连载这个侦探的故事,而不让人吐槽报纸没有别的报道对象了,只会天天报道侦探?把这个侦探塑造成英雄。

所以说,媒体人是最喜欢英雄的。尤其是可以长期连载的英雄的。但是如果没有英雄怎么办?简单,塑造出一个英雄出来,只要能卖报纸就行。

而工藤新一他爹工藤优作作为一个有名的作家,以及他的妻子著名演员工藤有希子,则某种程度某种范围,更是被媒体示为“自己人”。而把这个自己人的孩子塑造成英雄,至少短期之内是没啥犹豫的。

他父亲是话题人物,他母亲也是话题人物,他工藤新一本人也成了话题人物,这对于媒体来说,起到的效果是1+1+1大于3的效果。

先把他塑造成英雄,把报纸卖出去再说。至于这么做给孩子带来的效果和影响,管他呢。报纸都卖出去了,管他是变好还是变坏。

……本章完,老规矩,以上内容绝对2K+…………………………

看有人评论说领袖是不签约是为了随时断更,你们这是给领袖我立flag呀。这本书开书到现在,除了中间有一天领袖也不知道那一天去哪了,其他的时间,领袖断过么。就算是开19大,领袖也是照写不误的,而且在污⑤⑤客那边,还因为这被封了。领袖要是断了,全怪你们。(好,提前把未来可能出现的锅甩了。)

签约对于字数的要求是,一个月6w,算算也就一天2K字。领袖想要那个“更上一层楼”的荣誉徽章,这几天,哪天不是每天4K+的更新。你们这么说领袖,领袖脆弱的内心完全受不了。嗯,推荐票可以抚慰领袖的心。

虽然什么荣誉徽章啊,收藏啊,推荐啊,都是一些浮云,也换不来钱,但是领袖就是喜欢。就好比什么红粉啊、美女啊,都是骷髅。用领袖的专业讲,也就是组织与器官的集合而已。但是看到长得漂亮的姑娘,领袖就是喜欢。嗯,喜欢大波浪的。

对了,关于本书的CP,大家可以讨论一下。领袖也想听听大家的意见。(虽然不一定会采纳。)

第四十四章 月光——我正在城楼观山景

第四十四章月光——我正在城楼观山景

工藤新一变好了也好,大家肯定很关心英雄的后续故事。英雄与美人的香艳的故事,英雄和反派的惺惺相惜,英雄和另一个英雄的爱恨情仇。总之,报社继续卖报纸。

工藤新一变坏了也好,大家肯定会关心圣人为什么会堕落成恶魔的。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是教育的缺失,还是现实的无奈,大家肯定更关注,照样不耽误卖报纸。

至于工藤新一本人配合不配合媒体,这都不重要。你要是配合媒体,大家都是自己人,不会亏待你的,把你捧得高高的。

你要是不配合了,大不了以后再把这个英雄毁掉罢了,媒体又不是没有干过这样的事。你可别忘了,什么“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什么“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可都是我们媒体人给你加的冕。

媒体又不是只能围着你一个滚筒洗衣机来报道。没了张屠夫,我们还就必须要吃带毛的猪?隔壁还有人家怪盗基德呢。

你工藤新一在我们媒体这边,也就是个初出茅庐的网红而已。人家怪盗基德才是我们媒体人的老朋友。

你看看人家怪盗基德多上道,每次出来动手都提前通知媒体朋友们。每次都邀请媒体兄弟们来干活,就算有警察把记者们挡在外面,他也会告诉警察,你要是不让我的观众进来,我就不演了。好了,记者兄弟们也都有饭吃了。

好,既然你怪盗基德这么给我们媒体面子,每次都和咱们一起搞个大事情,我们也不能对不起你。于是,媒体对怪盗基德开始进行各种包装、各种造势、各种追捧。

“平成年代的鲁邦”走起,“月光下的魔术师”走起,各种优美的辞藻走起,各种华丽的称赞走起。就是摆明了说,就算你是个小偷,我们照样把你包装成英雄。

什么,警察,你们是我们纳税人花钱养的,凭什么让我们给你们面子,滚滚滚。新闻自由懂不,言论自由懂不。人家基德大人才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没有人家怪盗基德,我们要少卖多少报纸,还哪有钱养你们这些警察。有多远,滚多远,不要耽误我们给基德大人照相。

媒体的心思,工藤新一还真不一定能看出来,毕竟年龄还小,对于虚名啊、荣誉啊什么的,还正好处于敏感阶段。这个年纪的少年啊,都是这个样子的。

隔壁的二代目怪盗基德不也是常常看看报纸上的记者们是怎么样追捧自己的么。

不过变成柯南的工藤新一可享受不到鲜花和掌声了,一切都让毛利小五郎占走了便宜。

而此时,站在杜康旁边的柯南,也看到了毛利小五郎的两次眨眼,配合着说道,“毛利叔叔一定能解决这次案子的,就让我们看一下嘛。”

“对了,怎么没见杜先生的妹妹呢?”浅井成实突然插话到。

仿佛是不愿意让杜康参加进调查,浅井成实有意地引导者话题。

“是不想让我调查么?”杜康内心分析着,“还是说,不愿意让我搅和进这团乱泥里。”

杜康先后从坏的方面和好的方面,两个角度和出发点,试着分析着浅井成实的目的。

“和我妻子泡温泉呢。”杜康一副无奈的表情,“哎,女人啊。真是搞不懂。”

然后后知后觉一般,仿佛才想到自己前面还站着一个大美女,“不好意思啊,浅井小姐,我不是说你的。”

“没关系的,虽然这里不像是什么温泉胜地,不过这个岛上的温泉还是很受欢迎的。”浅井成实一副过来人的明白的表情,“再说了,女孩子么,喜欢泡温泉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对了,毛利先生,我妻子来的时候带了两瓶酒,一会一起喝一杯吧。”杜康仿佛是为了看毛利小五郎办案,而准备让他“吃别人的嘴软”,尝试着酒桌开道。

“这个,不好吧。”毛利小五郎一副听到了酒就把握不住的样子,表情上很是纠结。

“没关系的,一会我和柯南还要麻烦您呢。一点果酒,不碍事的。”杜康一副酒场老手劝酒的样子。

“可是,你妻子他们?”毛利小五郎想问的其实是小兰的情况。

因为怕有心人盯着,哪怕是想问自己的女儿的状况,毛利小五郎也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毛利小五郎知道,自己越是能压得出自己的冲动,自己的女儿也就越安全。

不过既然刚才浅井成实也提到了杜康的妻子,那么毛利小五郎自己顺着提上一嘴,也就不是什么突兀的事情了。

“没问题,我妻子和妹妹在一起呢。他们女人也有自己的项目,我一会让她们自己玩就行了。”杜康这么说道,“这个岛上的人也都挺好的。”

杜康后面的话,仿佛是在说浅井成实的为人很好似得。其实杜康向毛利小五郎传达的意思是自己的“妻子”足以保护住小兰,所以对比起来,这个岛上的人也都算是好人了。

“那就,来一杯。”毛利小五郎还是一副占便宜的不好意思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

“走,到前面的旅馆,我妻子专门带过来的。”杜康仿佛在说酒一般,“浅井小姐,刚才麻烦您了,一起来一杯。”

“我就不用了吧。”浅井成实很有礼貌地拒绝道。

“要得,要得。”杜康这么说着,“都是度数不高的,不耽误事情的。”

人只要上了酒桌,哪怕清醒,也无法控制住下一刻的自己是否会继续清醒。

今朝有酒今朝醉,未尝不是一种洒脱。

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二向箔哪一个会先来。

同理,你永远不知道你和与你一起喝酒的人谁会先趴下,然后被对方从口袋里摸出钱包,拿去付账。那么,在酒桌上,你要做的就是不停地灌别人。

你把别人喝趴下了,掏出他的钱包去买单。你要是被别人喝趴下了,别人拿着你的钱包去买单。自己选一个吧。

第四十五章 月光——Wer reitet so

第四十五章月光——Wer reitet so spaet durch Nacht und Wind

不是什么大的饭店,而是很街头的一家居酒屋。

浅井成实介绍的地方,在岛上属于性价比很不错的。很是良心。

杜康给柯南点了几份小吃,然后要了一大瓶果汁,然后就和毛利小五郎以及浅井成实喝了起来。

没有专门喝雷司令和XO的酒杯,三人用的是居酒屋的喝日本清酒用的小酒杯。不过用那个喝雷司令和XO确实不怎么力量,于是杜康和老板商量着搞了三个日本喝茶用的陶瓷茶杯。

毫无疑问,这对于爱酒人士是种亵渎。

不过这种亵渎,在这种场景下,也是可以允许的吧。

不过,主要是杜康和毛利小五郎喝。而浅井成实只是时不时的抿两口。

“来唱两句。”毛利小五郎很有兴致地说道。

“不行不行,我唱的都变音了。不正宗。”杜康脸色红润,摆着手。

“没事,反正也听不懂。”毛利小五郎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这么起着哄,嚷嚷着,“我刚才都唱了点小调,你也随便来两句。”

确实,虽然跟着宫野志保学过日语,但是毛利小五郎唱的日本小调,杜康是真的一点都听不懂。

喝酒嘛,一堆人喝酒,喝的就是个气氛。杜康此时就算是唱“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估计毛利小五郎都能就着歌喝酒。

杜康又喝了一口,“我想想啊。”

“来来来。”毛利小五郎用筷子侧着敲着酒杯上沿,仿佛是有个鸡蛋在酒杯里,而酒杯其实不是酒杯而是鸡蛋托一样。

咳了两下,杜康端起放在旁边的空着的小酒杯:

“今日~~痛饮~~庆功酒

壮志~~未酬~~誓不休

来日方长显~身~手~

甘洒热血~~写春秋~~~~~”

“好。”毛利小五郎压根没听懂,不过气氛到了,这就够了。

拿筷子敲着酒杯叫好道。

然后杜康和毛利小五郎碰杯把最后的一点酒一饮而尽。

虽然杜康和毛利小五郎脸色都因为喝酒的原因潮红起来,不过两瓶酒对于两个大老爷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

“跟刚才一样。”

“明白,大哥。”

……………………

“走,就让大侦探毛利小五郎带着你破解麻生圭二之谜。”毛利小五郎搭着杜康的肩膀,两个人勾肩搭背。

“好的,等一下,我付下钱。”杜康一副好奇的样子,然后仿佛突然想到还没付钱一样,从裤子里掏出钱包。

旁边的浅井成实无语地看着这两个似醉非醉状态的两人,不过压根没有注意到,两个人压根没有脱掉外套。

杜康的后腰上有隐形枪套。

所谓的隐形枪套就是说夹在腰带和裤子内侧,贴着皮肤。而手枪放进去之后,从外面看不显枪的痕迹。

不过缺点就是拔枪不方便。

杜康自己知道自己,同时也相信毛利小五郎有方法藏枪。

人都是逼出来的,各种意义上的。逼急了,裤裆藏雷什么的也是干得出来的,也是各种意义上的。

不过看着毛利小五郎压根没有脱外套的姿势,知道他藏枪的位置应该和自己一样,都在后腰上。而且估计毛利小五郎应该也分析出了自己藏枪的位置。

想起枪,杜康就不由想到了卡尔瓦多斯和雷司令。

这两个人还真不是盖的,杜康一点察觉到那两人的痕迹都没有。

“我是脏牧,他们是盗贼么?”因为酒精的作用,杜康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出来。

不过杜康很快就释然了,这就是专业。人家的专业就是搞这个的,要是自己就轻轻松松发现了他们,他们还混个毛线。

付钱的时候,杜康顺手掏出了手机。电池电量快要见底了。手机电池耗电意外的快。

毛利小五郎、柯南和浅井成实已经到外面等着了。杜康放心地掏出了手机,看到卡尔瓦多斯和雷司令各自发来的空白信息。

空白的信息,某种意义上也就是信息量特别大的信息。

杜康想想都知道他们想说什么,无外乎问问自己应该什么时候下手,怎么下手,到底下不下手。

—wait—

—wait—

“呸。”走出居酒屋,杜康很没有素质的虚吐口一口痰。

一把抓着柯南的后领子,拽着,不比在健身房举杠铃难多少地放在自己脖子上。

而柯南在反应过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杜康的脖子上。

那一刻,柯南终于回想起了曾一度被杜康的歌喉所支配的恐怖和被囚禁杜康脖子上的那份屈辱。

如果给柯南一个选择,他绝对不会再占杜康的便宜,如果加一个期限的话,他希望是——一万年。

“小小年纪,晓得什么。”杜康说着不为人知的话。依旧中文。

“那诸葛亮出世以来,从不弄险,”杜康一如既往地说着中文,

“你我父子若杀进城去,必被他擒。”

不管别人怎么想,杜康自己反正是爽透了。

……………………

“……”

“我知道的,大哥,跟刚才一样。”

“……”

……………………

“后队改为前队,人马倒退四十里。收兵,收兵。”

关注着杜康的话的人,此时都知道了,杜康兴致依旧。来了两嗓子老家的戏剧。

“诸葛亮啊孔明,你这条诡计,只好瞒哄他人,焉能瞒过老夫。”

本来不甚喜欢传统戏剧的杜康,不知道为何此时竟然意外地上瘾。

正如同小时候不喜欢背课文,但是大了的时候却能饶有兴致地背诵“一个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这点精神,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或者是在高中时期极度痛恨周树人,却在大学之后,饶有兴致地用“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的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来作梗。

“想老夫幼读兵书,深通战策,焉能中你的诡计。”

杜康兴致勃勃的读白,而琴酒和伏特加则专心致志地听杜康说着中文,并且尝试翻译着尚且能够听懂、听清的杜康读白的内容。

第四十六章 月光——Es ist der

第四十六章月光——Es ist der Vater mit seinem Kind

“实城也罢,空城也罢,老夫我拿定主意,不进你的城,你岂奈我何。”杜康继续兴致勃勃地唱着,管他们舒服不舒服,自己反正是爽了。

“回去买把羽毛扇子。”杜康心里想着,兴致很高,“到时候坐在琴酒的车里怼琴酒,怼到嗨处,再仿佛是想要低调一般,挥一挥羽毛扇子,遮着自己的锋芒毕露。嗯,这个逼装的要多圆满有多圆满了。

而旁边的毛利小五郎也兴致高高地唱着他自己还记得的日本小调。受苦的是柯南。可能还有浅井成实吧。

按道理,毛利小五郎的跑调的日本小调对两人的杀伤,应该比杜康唱的戏更具有威力吧。

毕竟杜康这边,主旋律都不知道跑到哪里的中国戏曲,虽然也是噪音,不过好歹柯南和浅井成实听不懂他唱的是什么,姑且当做噪音屏蔽了也就是了。

不过毛利小五郎那跑掉不知道跑到哪去的日本小调,柯南和浅井成实可是听过的,而且也能够听懂毛利小五郎唱的到底是什么曲子,这才是最大的精神攻击。

正好比,你光是喝白酒,这个或许扛得住,光是喝啤酒,也当然撑得住。但是把白酒和啤酒混到一起,拼一个“约尔什”出来,这估计就不好说了。要知道,“祖国现在需要您的胃来收服那些干死的俄国佬!”这句话,可不是谁都可以接的。

这种混着喝喝酒的容易喝醉的原理其实很简单,就是让酒精更容易通过血脑屏障进入到脑子里面。而毛利小五郎唱的能够让两人听懂的跑调小曲也是这个道理:你们能够听懂,那这个小曲就更容易进入到脑子里面,从而造成更有效的精神污染。

“你琴酒和贝尔摩多不是想看我怎么办呢?想看我怎么出牌么?”

杜康一边和毛利小五郎仿佛在学校上早读的时候与同学一起比赛看谁的读书的声音大一样似得唱着各自国家的小调,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对付十有八九不是自己被害妄想症脑内脑补出的琴酒和贝尔摩多对自己的试探。

“还专门给自己送来卡尔瓦多斯和雷司令这两套炸弹是吧。”杜康把卡尔瓦多斯和雷司令比作了玩斗地主里面的炸弹,可以时刻用来掌握节奏的炸弹。

不过,这两个炸弹可不是什么王炸啊、四个2啊之类的。充其量,应该是四张4和四张10吧。

“我说贝尔摩多一会用自己诱惑我,一会又拿小兰诱惑我呢。虚晃一枪,玩个回马枪是吧。真是班主任的戏码玩得倍儿熟练是吧。”

“想看我出牌套路是吧,行,那我就来演一场。”杜康拿定主意,管他是空城,还是实城,管他们是不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司马懿,反正自己不进他们的城。

“说起来因为毛利小五郎才条件反射冒出来的戏,竟然意外的给自己了灵感。”杜康嘴上哼哼着,心里却在计算着。

“我自己来了个空城计把贝尔摩多哄了过来试探她,贝尔摩多竟然反手就和琴酒一道携手来试探自己。这出将计就计玩得漂亮呀。”杜康内心评价着琴酒和贝尔摩多对自己的联合试探。

“亏我竟然还对贝尔摩多有了那么点期待,原来都是计啊。美人计还是连环计来着。”

“空城计是诸葛亮玩的,那么接下来看看我给你们表演一下什么叫司马懿的指挥。”

“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军师联盟。”

……………………

保时捷356A上,两个黑衣男子,一个显得壮实,在开车,另一个身材极好,拿着一个大号的材料袋,材料带上还有一个曲别针别住的一个男人的照片。

“从初中都是这个模样么?”

“是的,大哥。从他的初中班主任那里拿到的照片。”

“……这是贝尔摩多看好他的理由么。”

“什么?”开车的男子没有听清旁边的男子刚才小声的自然自语。

……………………

杜康看了看旁边的柯南一副头大却在强忍着的样子,“这小鬼一定是以为我疯了吧。在这里耍酒疯呢吧。”

“看看旁边的毛利小五郎的日本小调,八成就以为他也喝晕了,在这儿耍酒疯呢吧。”

“等一等,我这边是在装醉,其实是在思考。那边的毛利小五郎该不会和我一样吧。”

杜康瞥了一眼旁边的毛利小五郎,看着他那一副仿佛是真的喝嗨了的样子,在那里仿佛认真地唱着日本小调。杜康也继续着自己的弘扬民族文化,传播戏曲事业。唱着之前唱的的定军上,讲的是黄忠多么多么牛逼。现在唱的是空城计,诸葛亮和司马懿的激情碰撞,两个高智商人才的惺惺相惜。

“不好说啊。”杜康在心里评价着毛利小五郎,“说起来,如果他在装醉真的成立的话。那么他现在是不是也在分析着正在装醉的我呢。”

“靠,世界真特么好玩。”杜康想了想自己的揣测,在心里给出了这么一个评价。

“说起来,我这边是仗着自己先知先觉,知道浅井成实是幕后黑手了,所以没有怎么注意。现在想想,刚才毛利小五郎和浅井成实在一起,这会不会是说,毛利小五郎已经知道,浅井成实的计划了。或者对浅井成实有了怀疑。”

“说起来,刚才毛利小五郎喝酒的时候也拉着浅井成实一起。刚才还以为他是好色的原因,现在再去想想,不简单啊。”

“不过,如果这么说的话,我刚才似乎表现的太飘飘然了,仿佛根本就没有去怀疑浅井成实的样子。如果是毛利小五郎的话,说不定会分析出我刚才的飘飘然。”

“我那么飘飘然,既然没有去怀疑浅井成实,那么另一种意思就是,我已经肯定了浅井成实。”杜康被自己的分析吓了一跳,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在毛利小五郎面前暴露了这么多的信息。

第四十七章 月光——Er hat den

第四十七章月光——Er hat den Knaben wohl in dem Arm

“等等,空城计。我在给琴酒和贝尔摩多上眼药,玩空城计。这个毛利小五郎会不会也在给我上眼药,玩空城计。”

杜康从来不会认为就自己一个人是聪明人,其他人都是傻子。相反,杜康一向愿意相信其他人都是聪明人,在无时不刻的监视着自己,算计着自己。

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事情如自己预料的那样,不过既然自己已经预料到了,倒也有了准备。而好一点的话,自己想的人没有那么聪明,没有算计自己,那么自己也不用担心什么。总之,先考虑最坏的情况。

而这次,杜康就是把毛利小五郎带入到了这个聪明人的公式里。

“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杜康把毛利小五郎带入到公式里,发现还真的理得通。

“我刚才没有留意,算是不小心肯定了浅井成实。不过,我却没有做什么动作。这两个信息,可以推断出我和浅井成实有关系。但是毛利小五郎拿不准我们是什么关系,所以干脆跟着我们的戏看下去,顺着我们的剧情走下去,看看我们到底是打算怎么玩。然后。然后他再考虑考虑应该怎么出牌。”

“或者是,他暂时还拿不定我和浅井成实到底有没有关系,所以把我和浅井成实放在一起,想看看我会有什么动作。然后通过我的动作,判定我的身份。”

“什么招都没出,却什么想要的都得到了。这招高明啊。不过怎么这么熟悉呢。”

“等等,这不就是我的打算么。憋着不出招,憋到最后,什么就都有了。”

“我还想着就我是司马懿呢,一直憋着不出牌。原来这边还有一个司马懿呢,毛利小五郎,原来你也憋着不出牌。还真是小瞧你了。”

”毛利小五郎,你藏得还真深啊。“

“好么,既然你也是玩牌的人,那么就不能让你躲在黑暗森林里,悠闲地看着我们这边竞技场里的人你死我活。既然让我偶然把你这条蛇惊了出来,那就断没有不利用一下你的道理。”

“司马懿,司马懿。两个司马懿。呵呵。越来越好玩了。”

“既然你也开始准备玩牌了,那么想必也有了玩牌的觉悟了吧。”杜康一下子想到了怎么利用毛利小五郎这张牌了。

这个使用方法就是……

杜康既然有了利用毛利小五郎的方法,也就把毛利小五郎先抛在了脑后,知道那边还坐着了一个玩家,但是暂时还不准备出牌,这就够了。既然你打算憋着,那你就先憋着呗,憋到把牌放坏。

你今年三十七,我才刚三十,没有道理我憋不过你的道理。熬也能把你熬死。我就不信,你还敢让小兰接手你手上的这副牌么。

杜康开始去思考自己目前最迫切需要解的局。虽然自己加入了组织,或者说被加入了组织,而且多少也混了个代号,多少也算是给自己聘了中级职称,但是组织对自己的警惕从来没有放下。琴酒、贝尔摩多成天跟自己玩话里有话。

其实杜康也明白,如果有个人老家在兰利,他同样也会警惕十分的。

杜康很清楚,毛利小五郎可以留着慢慢算计他,自己目前最需要的,是组织对自己的试探。

“他们是在试探我是不是司马懿么?”

“那么,我应该不应该是司马懿呢?”

“说起来,我这边仗着先知先觉,刚有了点定军山的感觉,跟贝尔摩多聊了会儿骚。她转眼可就和琴酒联手给我摆了出空城计,真是漂亮。就算是我,也不得不承认,这出将计就计玩得出神入化。”

“怎么,是想看看我是不是司马懿么?”杜康心里盘算着,“等等,为什么非要我是司马懿?”

“怕我成为司马懿,还是希望我成为司马懿呢?把我那去和司马懿比肩,我这边还真是被高看了一眼。”

“说道司马懿,就不能不提诸葛亮。诸葛亮如果是两朝开济老臣心的话,如果司马懿最后不篡那么一下子的话,估计不只是两朝开济老臣心,而是四朝开济老臣心。比诸葛亮还要厉害的大忠臣,兢兢业业,任劳任怨。”

“我这边是司马懿的话,那么既然组织怕我是司马懿的话,那么组织对应的话,应该是曹家。”

“我似乎发现了什么非常厉害的事情了。曹家,那可乱得厉害啊。曹丕、曹植、曹彰,有趣得紧。”

“不过,如果组织希望我是司马懿的话,那么组织又是什么呢?”

“等等,虽然是贝尔摩多和琴酒的联合设计,但是不代表这是组织的行动。”杜康不由联想到了满月篇,贝尔摩多伪装成新出医生去绑架灰原哀。

“虽然是组织的高级成员的行动,但是,这不能代表是组织的行动。搞不好是个人行动。”

“不过,如果是个人行动的话,那么是谁想看看我是不是司马懿呢?是琴酒?还是贝尔摩多?”

“如果希望我是司马懿的话,那么这个希望的人,应该就是曹丕了。曹丕的话,那么组织里的事情可就有趣了。”

“这个曹丕是你,琴酒?还是你,贝尔摩多?”

“有趣,真的是太有趣了。组织这团水还真是混得厉害啊。”

杜康不禁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这个大胆的想法先放在一边,杜康想到了这次的局的破局之法了。

“你们想看我怎么唱空城计,行啊,我不仅给你们唱空城计,再送你一个定军山。”杜康盘算出了一个新的计划。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杜康换了一首现代的曲子,不过词的话,不算现代,当然了,相比中国漫长的历史,也不算太古代。

对于邓丽君,杜康也是十分喜欢的。用的是老词,曲子是现代人编的。这种事情,很多。比如主席诗词改编的歌曲,再比如说舒伯特的《魔王》。

……………………

“我知道的大哥,跟刚才一样。”

……本章完,以上字数经点娘统计,2016字……………………

呦吼,各位书友,大家好,这里是领袖。这周的推荐票有五百张了,真是可喜可贺。看收藏,也九百多了,应该很快就能过千了。

有件很不好意思的事要告诉大家,众所周知的原因,领袖要考研,最后一个月了,到了冲刺的阶段。嗯,不是说停更,只是说,每天更新的字数不会像现在这么厉害了。不过,每天两更姑且还是能保持一段时间的,毕竟是有存稿的,但是字数的话,应该是每天总共3K字了。可以是两章各1K5,也有可能是一章2K而另一章1K。嘛,理解万岁吧。

至于考研结束之前,月光篇能不能够完结,这个还真是不好说呢。月光这个故事,在柯南早期里面,算是最有浪漫主义色彩的故事了。无人不冤,颇有种阿加莎无人生还的意思。在一把大火中,在贝多芬的月光中,一切的罪恶都埋葬在了黑夜。话说,下个大章节,大家希望看到什么样的故事呢?不妨留言说一下,领袖会参考大家的意见的。

第四十八章 月光——Er fasst ihn

第四十八章月光——Er fasst ihn sicher, er haelt ihn warm

“不用,这个我知道。”

在保时捷里的琴酒,表示知道这首曲子。

邓丽君可是到日本来做过演出的。而琴酒可是连日本小姐选美大赛都会看的。

……………………

杜康一路哼唱着邓丽君的《明月几时有》,不由得也想起了家。这首词和月光也是蛮配的。

毛利小五郎带着杜康来到公民馆,旁边的浅井成实也一直跟着。仿佛是怕这两个大男人突然醉倒在路边似得,毕竟这两个人虽然没有喝多少酒,但是这状态完全不想什么清新的人。

来到公民馆的门口,杜康看到一群日本的上访群众。

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放到自己嘴上一根,然后递给毛利小五郎一根,杜康正准备点着,想起来头上还坐着一个柯南。把柯南放下来,自己点上烟。

“国家要修路了么?”杜康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旁边的人摸不清楚杜康想的啥。

“什么修路?”毛利小五郎吐出一口烟,问道。

“不是么。不修路哪来的人来这儿闹。”杜康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就算是日本,该有的还是要有的。杜康对这种事看得很透。

“是前任村长占了渔民的地。不过倒是没有说修路。”浅井成实在旁边说道。

“嘛,都差不多啦。”杜康挥挥手,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还顺手抓了抓旁边柯南的头发。

“说起来,一堆穿黑衣服的人。”杜康透过窗户看到屋里一群黑衣人士,发现没有卡尔瓦多斯和雷司令后,突然这么说道,“这是什么邪恶组织搞集会么。”

“什么?”柯南听到这话,立马联想到了喂自己药的黑衣组织,然后透过窗户看向了公民馆里面的人。

“法事啦,小子。日本特色了。”毛利小五郎在旁边说道,“话说,欧美那边应该也是黑衣服吧。”

“切,还以为是什么神秘组织选头领呢。”杜康一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的样子。

“我就先告辞了。晚上我也要参加这里的法事。”浅井成实对着毛利小五郎和杜康鞠躬说道,“毕竟我也算是这个岛上的人嘛。”

“有劳您了。”杜康同样鞠躬说道。

来到日本之后,鞠躬说私密马赛这个动作,杜康练的倍儿熟练。

“那我们就晚上见啦。”毛利小五郎挥挥手,一副迷恋美女的依依不舍的样子。

进入公民馆之后,一个戴眼睛的男人走了出来,“请问有什么事情么?”

可能是因为没有见过毛利小五郎和杜康,所以将这伙人排除了“刁民”的区间。

“我是东京来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有个问题想咨询下村长。”毛利小五郎叼着烟,这么说道。

“我也是东京来的,杜康。带弟弟妹妹过来度假的时候碰到了毛利先生,跟着过来一起目睹毛利先生的风采。”杜康按照约定好的设定介绍着。

“你好,我是杜柯南。”柯南自我介绍着。

听着三个人的介绍,这个人有点吃惊。

“我是这里的村长的秘书平田和明。”秘书这么介绍着自己,“村长现在在里面商量今天晚上的法事的事宜,麻烦你们在这稍等一下,我去跟村长说一下。”

村长秘书离开之后,毛利小五郎把抽完的烟头扔到走廊的一个金属架子支起来烟灰缸里,然后直接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毛利小五郎翘起二郎腿,扫视了周围,检查了一下有无摄像头之后,扭头看向杜康,“怎么样,跟着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破案的怎么样。”

虽然没有发现肉眼可见摄像头,但是搞不好有针孔摄像头或者窃听装置什么的。毛利小五郎还是求稳为主。

毛利小五郎说着,还不留痕迹地微微向杜康眨了下眼。

“真是长见识了,”杜康一副“原来还有这种操作”的表情,“真不愧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

柯南看着两个大人玩着双簧,飚着戏,一副无语的样子。四处瞅瞅,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说起来,还有两周年的法会这一说么,还真是涨姿势了。”杜康又点上一根烟,然后给毛利小五郎也递了一根。

杜康虽然平时不吸烟,不过要是赶着喝酒的场合,烟也不会断。

“嘛,前任村长嘛。”毛利小五郎接过杜康的烟,这么说道,“这种事情,你们国家不是每年都在搞么?”

杜康想了想,没发现自己国家有什么这种活动。然后转眼一想,想到琴酒那家伙老是故意把自己好好的一个兔子往毛熊身上套公式,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明白了毛利小五郎的意思。

无非是把兔子当成了北棒。那个地方确实是每年都有传统的节日,纪念另一个少年侦探漫画的男主角的爷爷。

“我说,根据科学的原理,今天晚上搞法会,会死人,毛利先生信么?”杜康敲着二郎腿,不理会自己所谓的“弟弟”在满走廊乱跑着玩。

……本章完,以上内容1663字,姑且算成一千六吧,还欠大家一千四……………………

没错,还是那个领袖自己都看不懂的标题。不是英语,是德语。嘛,其实关于标题,领袖已经在拟定这个标题为系列的题目之前,就已经悄悄地把关于标题的信息放到了作品相关了。看到大家吐槽很久,领袖就知道,自己的小埋伏成功了。本来还挺怕有人看了作品相关,然后发觉领袖这个系列的标题的意思呢。恩,这个看不懂的标题系列估计还要上一段时间,因为这些标题实在是现成的,不用领袖再去想标题怎么起了。

领袖似乎在哪里说过,这个标题是为了后面做的前兆预知,大家有兴趣的不妨猜猜领袖是怎么安排的。那两对总共四个的戏曲标题,一个是《定军山》里的,一个是《空城计》里的,领袖在这几章的文章里已经把这副牌给掀开了,大家要是想烧烧脑的话,不放想想这个新系列的标题,领袖准备怎么用。暗示在这章和上一章也已经给出来了。当然了,想看爽文的,就当领袖放屁就好了。btw,领袖更喜欢于魁智的版本的。

还有,有人问到“洛阳”梗,这个的话,领袖不太方便说。虽然领袖不是在什么保密单位上班,恩,确切的说,领袖压根没有工作,所以,要是有司问起来了,领袖大可以说那纯属领袖的意淫。不过,有在洛阳生活过或者上过学的朋友,大概应该能明白个所以然。估计知道的书友,说不能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果然,上周结束了,收藏还是没有上千。

第四十九章 月光——Mein Sohn,

第四十九章月光——Mein Sohn, was birgst du so bang dein Gesicht

“你要说什么你会预言,我姑且会相信。你说科学,你这个妇产科医生可要给我说说为什么。”毛利小五郎这么说着。

“共振嘛。”杜康这么说着,“根据共振的原理,相似频率的物质相互吸引然后产生共振。搞不好今晚就和两年前的前任村长的死亡产生共振了。”

杜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尝试着用科学的原理解释玄学问题。这也算是杜康的恶趣味。不要强求不可知,要从已知推未知。

虽然不是神经内科专业的,不过杜康也在那个科室转过,多少也懂点神经内科的知识。而神经内科,则被其他专业称之为玄学。嗯,跟耳机差不多,“我最喜欢听新疆阿尔泰地区的风电”之类的。

“某种意义上说,侦探与案件,也算是共振的作用。”想到死神小学生之称的柯南,杜康试着用科学的原理来解释这一切。

“嘛,事件在吸引名侦探嘛。”毛利小五郎通过杜康的“原理”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其实这样也没错。正好比你成天走路上班,路上路过一家医院。但你未必会注意这家医院。不过如果是医务工作者的话,多多少少会留心一下这节医院。

而侦探也是,可能一堆人都碰巧碰到了这个案件,但是别的人看到有案件,就赶快躲着逃离了,而侦探则像闻到血腥的鲨鱼一样,凑了过去。久而久之,或许就有人认为是侦探与案件绑定了。而所谓的,案件在吸引名侦探,或者说死亡小学生的原理,应该就是这样。

颇有种自然选择的感觉。大家都从旁边走过,侦探选择了过去看看。

而当两个老男人聊天的时候,柯南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

“好漂亮的钢琴。”柯南一副小孩子惊讶的样子。

而这个时候,村长的秘书又过来了。

“柯南,别乱跑。”杜康这么说着。

“臭小鬼。”虽然恨不得过去给他来个五星肾击,但是毛利小五郎没忘记此时他与杜康一行人扮演的只是巧合碰上的陌生人。

“喂,那个钢琴。”村长的秘书看着柯南掀开了钢琴的琴盖,然后还坐在了琴凳上。

“看起来很贵的样子。”杜康这么评价着钢琴。

杜康虽然不怎么懂钢琴,对于钢琴的认识也就仅仅停留在知道施坦威的钢琴很牛逼很牛逼而已,其他的也就啥都不知道了。不过很明显,三角钢琴一般不是便宜货,而面前的就是三角钢琴,看起来也很有质感。

“那个钢琴是,”村长的秘书平田和明声音颤抖地说着,“那个钢琴是麻生先生死亡当天在演奏会上所弹得的,被诅咒的钢琴。”

“诅咒么?”杜康重复着平田和明的话,“还真是有趣的研究课题。”

杜康的样子仿佛是狂气科学家一般,对这种课题有着非一般的兴趣。

“真的有诅咒么?不是巧合么?”杜康看着平田和明,问着。仿佛是在质疑所谓的“诅咒”是否只是大家的“迷信”,或者是什么被造出来的神啊、妖啊、巫师啊之类的。

“绝对不是巧合。”平田和明声音颤抖地十分厉害,“在前任村长身上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情。”

平田和明用多重例子告诉杜康,这真的是“诅咒”,不是什么巧合,也不是什么人吓人。

“哦,可重复操作性。这真的是诅咒么?这简直跟科学一样啊。”杜康这么说道。

诅咒这东西,不能说是没有。没见过的东西,并不代表没有。人类在提出氧气的概念之前,吸到肺里的也不是二氧化碳。

不过,这个“被诅咒的钢琴”这种接连搞死两个大牛逼货,还真是把“诅咒”这种神秘侧的事情搞得未免太显廉价了。最起码也应该是坐过几个人,然后才突然搞死一个,然后再坐上去几个人,再搞死一个。就好像女人吊男人胃口一般,不先把话说死,而是时不时的给你个甜头,让你欲罢不能。想要进一步,却总是说不上成功;说是咬咬牙干脆放弃算了,却又不怎么甘心。

而这台“被诅咒的钢琴”的“诅咒”,则是谁坐谁死。这种仿佛一炮中枪的事情,感觉就算是以玄幻的角度来看,也太玄幻了——这成功率也太高了,这不玄幻。

第五十章 月光——Siehst, Vater,

用科学的角度来看,这个“诅咒”也着实是太过于高效了,要知道,科学实验也太多的能百分之百的成功的。仿佛这不是什么巧合形成的“诅咒”,而是如同氢气能够燃烧,氧气能够助燃一般的科学规律,不,或者说是自然真理。这就只有这样,所以才能解释为什么诅咒的实验可以多次试验,多次成功。

你让我诅咒,我诅咒就必须给你去诅咒,你也太不拿我诅咒当回事了。我诅咒虽小,好歹也是神秘侧的。

“也就是今天办法事的龟山先生?”毛利小五郎旁边问道。

“是的。”平田和明沉重地低下头,“那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仿佛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故事,只等有心人询问一般。

“那是一个月圆的夜晚,应该是没有人在的公民馆。”平田和明仿佛在讲鬼故事一般,“我刚好经过这里,附近却传来钢琴声。”

“当我要询问有什么人在的时候,声音就立刻停止。”

故事铺垫着,仿佛是真的一般。节奏掌握的恰到好处。

“当我走到里面,龟山先生就在钢琴上。”

留下悬念,然后瞬间将包袱抖了出来,个人巨大的反差,引起人心的恐惧。

“死因是因为心脏骤停。”

很难想象,这是亲身的经历。

“还有,一直到他死为止所弹得曲子,也就是麻生先生,在火焰中不断演奏的,那首月光奏鸣曲。”

这种完整的叙事节奏,完全不像是亲身经历且受到了恐惧的人能够条理清晰地复述下来的。

“从此以后,那架钢琴,不知不觉中,就被称为被诅咒的钢琴了。”

没错,平田何明的讲述,更像是经过细心的编辑整理之后的故事。而杜康和毛利小五郎就是那个等待着故事的人。

平田和明的鬼故事到此为止,毛利小五郎和杜康还是叼着烟。完全没有一副那种得到了刻有“受命于天既得永昌”字样的石头的人的狂热的觉悟。

“别乱动,柯南。”看着柯南坐在琴凳上,准备弹奏。杜康顺势走进屋子里,站到了钢琴旁。烟抿到嘴上,用手拽住柯南的领子,把他提到一边。

“诅咒什么的,我还从来没见过。”杜康这么说着,然后不由分说地自己坐到了琴凳上。用手接过嘴上的烟,吐出了一口气,然后又把烟夹回嘴上。

右手拇指和小指用力,食指、中指、无名指抬起,叩击着白键。左手从小拇指开始往右,指头变换着敲击着键盘。

钢琴上顿时传来不算舒服的乐音。

明明是乐音,但是却十分压抑。

仿佛因为乐音的压抑,平田和明甚至没有能够阻止杜康的弹奏,而是径直呆住了,痴痴地站在旁边。

弹了几个小节之后,杜康就停了下来。不算是完整的曲子,不过听过这个曲子的人,肯定能够反映出来。

算得上十分经典的曲目。

杜康拿不准毛利小五郎听过这个曲子没有,也保不准跟着工藤有希子从小熏陶的工藤新一、现在的江户川柯南能认出这个曲子不能。不过,杜康认为,浅井成实这个多少算是音乐世家的孩子,应当是听过的。

第五十一章 月光——Den Erlk?nig

第五十一章月光——Den Erlk?nig mit Kron' und Schweif

“怎么样。”杜康用手接过嘴上的烟,猛呼了一口气,说道。

“没什么感觉。”杜康自问自答道,然后把手放到左胸上,右手的之间触摸着,“心率正常,”

然后再移动到鼻孔下,闭住嘴,感受着鼻子的呼气,“呼吸也正常,”

然后又摸到一侧脖子处,轻轻触在上面,然后压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抬起,没有离开脖子,等待了一下,“血压和反射机制也没有异常。”

杜康看向平田和明,“诅咒的生效时间是多少?”

仿佛是医院的医生在询问病人的发病情况一般。

而被杜康的弹奏惊住了的平田和明也反映了过来,从门口一阵小跑过来关上琴盖。

推着杜康和毛利小五郎离开了这个房间,然后狠狠地关上了这个房间的门。

“总之,法事结束前,请你们现在玄关这里等待吧。”对于杜康的问题,他的选择是,完全不理会。

对于杜康的这种行为,别说是平田和明了,就连旁边的柯南也觉得太过无厘头了。人家说了诅咒,你非要测测自己的生理征。人家说了河水有神奇的力量,你非要去上游检查一下工厂有没有漏电。

“切。”毛利小五郎虽然看不懂杜康的行为,不过对于这样的招待,还是很是不满的。

“我去下厕所,你们呢?”毛利小五郎这么说着,仿佛是在居酒屋里酒喝多了,现在憋不住了似得,然后还微微地朝着杜康斜了一下头。

“我也去。”杜康明白,毛利小五郎想要给自己传达点什么东西。

“我也要。”柯南也这么说着。

来到厕所,毛利小五郎解开腰带,一挥外套,开始放水。而杜康也一同开始放水。

不过刚才毛利小五郎把外套挥到身后的时候,杜康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腰上多了东西。

那是自己给毛利的手枪。

“看来毛利小五郎是认为不需要用到它了。”杜康在心里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而且认为手枪的存在会给自己造成不利的影像。”

杜康不由对毛利小五郎又高看了几分。这种直感,真是厉害。

杜康拿不定毛利小五郎到底是分析出了带枪会不利于后面的调查,甚至会被陷害,还是凭借直觉做出了这样的判断。不过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让杜康感觉到佩服。

身上带把武器才会有安全感,但是如果因为意外被陷入到案件的漩涡中,这时候这武器反而会成为不利于自己的因素。但是这不是不携带武器的原因。

就好比在云霄飞车事件中的杜康,虽然早就预感到会出事,自己会被卷进案件中。但是还是处于保险,带了一直钢笔手枪,以防万一。只不过在接下来的警察到来之前,把钢笔手枪放到甩棍里,然后在警察搜身的时候故意露出甩棍,玩儿一出灯下黑的把戏。

而毛利小五郎也是,明知道可能在岛上带把枪会在卷入案件中的时候增大自己的嫌疑,但是还是在车里接过了杜康的手枪。枪这种东西的作用是——有,而不用。我可以不用,但是一定要有。

又要带家伙,又不能被意外卷入,使得自己陷入被动。所以,提前预感到事件的到来,处理掉武器,这是一种重要的才能。就好比官场里的敏感性一般。

“对了,你刚才弹得什么?”

第五十二章 月光——Mein Sohn

第五十二章月光——Mein Sohn, es ist ein Nebelstreif

“对了,你刚才弹得什么?”毛利小五郎解决了放水问题之后,提起裤腰带,顺口问道,“听起来很压抑。”

着实,方才杜康用那台钢琴演奏的曲子,不知道是因为曲子本身的原因,还是钢琴被冠以“诅咒”之名的原因,或者二者兼有的原因,让人十分压抑。

“《魔王》。”杜康回答道,“舒伯特的《魔王》。”

“有什么寓意么?”同样结束放水的柯南问道。

“很配,不是么?”杜康反问道,“魔王与诅咒。”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我仅仅是想安静的装个逼。顺带纪念一下逼王版本么。”杜康内心给自己来了个吐槽。

杜康这么解释着为什么自己要在那个被成为“诅咒的钢琴”上弹舒伯特的《魔王》的原因,然后笑而不语。

仿佛知道有人在聆听自己的话一般。

“真的以为我不知道,我的手机耗电比较快么。”杜康摇摇头,想到。

虽然是早期的iphone,连音乐这种现代手机基本必须的功能软件,也还仅仅被另一款苹果著名的产品而代言——iPod。加上杜康不是什么IT从业人员。

但是杜康作为果粉,对于一些基本的参数还是掌握了的。

亏得世界线收束的福,此时的黑莓竟然还位于手机行业领头羊的位置。而苹果此时的地位,仿佛是靠着乔布斯的业界元老的地位,一张嘴、一台一台相声,硬是才卖出去了一部分手机。而双子大楼也依然伫立在纽约。这让杜康买的黑莓公司的股票一直处于一种被套牢了的地位。

投资有风险,入市需谨慎。命中不是炒股的命,就算是换了时间线,该赔的,还是要赔的。

不过庆幸的是,组织里也有很多人跟着杜康一起买了黑莓的股票。八成是觉得杜康这种高级知识分子,有投资眼光吧。而结果是,组织里的人,都知道有个人是靠女人上位的。不过有人跟着一起倒霉,杜康还是很乐意的。当然了,有些人死性不改,又跟着自己买了苹果的股票,这个杜康就表示,你们开心就好了,别急着抛。

确实,有人看到杜康买的黑莓的股票一直没有涨之后,就抛了。而有的人,比如说贝尔摩多和琴酒这样的,有充足的资金的人,则是完全把钱扔了进去,陪着杜康。杜康不套现,他们就把这笔钱忘了,一种就是陪着你杜康一起玩玩儿。仿佛是说,炒股不是为了赚钱,就是交个朋友。

而杜康也对跟着自己“风投”的人表示:嗯,做手机不赚钱,就是交个朋友。

“你应该没有走远吧,浅井成实。”不再去考虑手机耗电可能是有间谍软件的原因。经过对于音乐的聊天,杜康还是很中意浅井成实的。不是针对外貌,或者是经历,而是单单对她或者说他的思想的认同。

人与人之间的好感,有的时候还真的不是从两性这个点切入进去的。而杜康对于浅井成实的好感,是连杜康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事情。来的那么突然。

“那首魔王,可是专门为你演奏的。”

第五十三章 月光——Du liebes

第五十三章月光——Du liebes Kind, komm geh mit mir !

(来,跟我去,可爱的孩子!)

“那首魔王,可是专门为你演奏的。”杜康心情十分沉重,“早知道和能你聊得来,就不逗贝尔摩多了。”

舒伯特的《魔王》,根据歌德的同名诗所创作的叙事曲。杜康和浅井成实的聊天中了解到,相比自己为了装逼和学分而去修的西方音乐,他才是真正的音乐家。

自己都知道的《魔王》,他,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在歌德的《魔王》的诗里,出场的有『儿子』、『父亲』、『魔王』以及『叙述者』。因为『欲望』的产生,而使『儿子』走向『魔王』的怀抱。最终才发现,其实不是『他(儿子)』抓住了『欲望』,而是『欲望』抓住了『他(儿子)』,在最后,只留下抱着不断呻吟最终咽气的『儿子』的『父亲』。

一个冰冷的故事。

而通过《魔王》,这个曲子,或者说这首诗,杜康想要告诉浅井成实的就是:

“我——杜康,已经知道你——浅井成实,就是麻生圭二的儿子。《魔王》里面的『儿子』。”

“你是那个『儿子』,麻生圭二是那个『父亲』,我就是『叙述者』,还有『魔王』在旁边看着你们。”

没错,组织就是那个『魔王』,组织已经看着你们了。Big Brother Is Watching You.

“有人在看着你,我不能告诉你那个人是谁,连他的名字我都不能提。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他是魔王。没错,就像是《魔王》里的『魔王』。那个我们不能说出名字的人,You-Know-Who.”

组织的存在,别说是浅井成实,就算是小兰和柯南,杜康也不会告诉的,贝尔摩多也不会允许自己告诉他们的。

你们要是自己感知到了组织的存在,姑且还能认为是你们脑洞大,意淫能力强的原因。要是有人告诉你们了组织的存在,对你们,对那个人,都不好。

“不要让『欲望』抓住你,不要被仇恨吸引住。『父亲』不希望失去『儿子』,你的父亲不希望失去儿子。”

就算是你的父亲仇恨着那些人,但是,相对而言的话,你的父亲也不希望你折进里面。

“『魔王』只是发出『欲望』的诱惑,诱惑着所有被『欲望』吸引的『儿子』。”

组织要拿到这个岛上的市场,不管挡在前面的是谁,都会除掉他们。

“『魔王』的『诱惑』,不仅针对一个『儿子』,不仅仅针对你。针对所有的『儿子』,还针对那些人。”

“『魔王』会抓住所有的『儿子』,也包括那些人。没错,那些害的你父亲死亡的那些人,在我不能具体告诉你是谁的那个魔王的眼里,也不过是个被『诱惑』吸引的『儿子』而已。”

“那个魔王会替你解决掉你的仇人,解决掉害死你父亲的那些人。”

“你就不要再充当『儿子』,然后让『魔王』抓住了。”

“去利用『魔王』,而不是被『魔王』的『诱惑』利用。”

“远离这件事,离得越远越好。”

以上,就是杜康想通过《魔王》传递给浅井成实的信息。

就像黑暗森林法则一样,躲在黑暗森林里的猎枪,会搞定那些蹦跶的兔子。

当然了,这个兔子可不是那个能“俏兔子大战傻白鹰”的那只可爱的兔子。而是不不知道从哪个草丛里冒出来的兔子。

要知道,杜康现在的手里,可是握有两个代号成员的行动的决策权的。虽然这些成员的用法和手枪的用法一样——有,而不用。

你——浅井成实,可以利用组织,但是相对的,你不应该发现组织。至少不能让组织发现到、察觉到你——浅井成实,察觉到了『组织的存在』。这也就是为什么杜康没有对浅井成实说些什么的原因。劝说浅井成实收手啊什么的,杜康还做不出来。

你要是告诉了他关于组织,或者关于你自己的信息,你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

『组织的存在』不允许暴露,但是『组织存在』的这种存在信息,却可以被允许感知。

『组织的存在』,和『组织存在』是两回事。就好比,你可以知道当地有黑帮,但是这些黑帮却不允许你知道更多地有关黑帮的信息,除非你入伙,或者是你在针对黑帮。而组织,就是类似于这种黑帮的存在,只是组织架构更严密,存在形式更魔幻现实主义。

但是,为什么说,不知道组织的存在,却可以利用组织呢。

因为组织存在。

……本章完,以上,1516字…………

一千五。呦西。

还有,魔王这张牌领袖算是打出去了。怎么样,很浪漫主义吧。之前的看不懂系列的标题也悄悄地加上了翻译。因为牌都打出去了,再一味地装深沉,没啥意思了。当然了,之后标题可能还是歌德的《魔王》里的歌词,因为实在是懒得去想标题了。

为什么标题要用德语,而不是英语呢?当然是为了逼格啊。正如某知名相声演员的中文名畅呼吸,西班牙语呼吸·畅快,的一家卖空气净化器的公司一个道理。btw,老罗的空气净化器看着不错,价钱也公道,就是领袖自己囊中羞涩买不起。嘛,以后有钱了,买两个PM2.5口罩支持一下吧。领袖多少也算是个果粉。

最后的那个有点像绕口令的逻辑关系,大家搞懂了么?搞不懂也没关系,后面会解释。不过领袖猜测,应该有些人明白吧。恩,有暗示的。三体梗。

第五十四章 月光——Gar schoene

第五十四章月光——Gar schoene Spiele spiele ich mit dir;

(我要和你一同做有趣的游戏)

等等,有点绕是吧。为什么说,因为组织存在,所以可以利用组织,但是却不能知道组织的存在?

首先要缕清什么是『组织的存在』,以及什么是『组织存在』,还有这两者的区别。这个之前说过。

缕清了什么是『组织的存在』,什么是『组织存在』,再继续思考,为什么可以在不知道『组织的存在』的情况下,可以用『组织存在』做文章。

黑暗森林法则是普世价值,即使是组织,不也照样以一种名为神秘的方式运营着。

所谓的黑暗森林,简而言之——总有刁民想害朕。

你坐着轿子,不知道旁边的草丛里是躲着一个张良,或者是准备取你而代之的项羽,或者准备斩蛇的刘邦。你不知道是谁。

但是,有没有这样的人,你心里就没一点逼数么。

黑暗森林就是这个逻辑,外面总有比你牛逼的『大牛逼货』,然后这些『大牛逼货』们害怕哪天一不小心,你们这些『小牛逼货』突然玩个大灾变什么的,开个挂,变成了比『大牛逼货』更牛逼的『超大牛逼货』。

这时候应该怎么办么?

没错,把这些『小牛逼货』,也就是统称的兔子。趁着这些兔子还人畜无害的时候干掉他们。要知道,兔子的基本属性就是——开挂。

但是,搞不好现在就有比你牛逼的『超大牛逼货』等着你这个看着很牛逼的『大牛逼货』出现呢。相对于这些『超大牛逼货』,你这个『大牛逼货』和那些『小牛逼货』没什么区别,在『超大牛逼货』眼里,你们都是兔子。无论铲除的浮尘是一粒还是两粒,都是用肉眼很难识别的。

那么在你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最牛逼的牛逼货的时候,你应该怎么做呢?没错,躲在黑暗的森林里,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在哪。要不然,这些『超大牛逼货』给你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千年杀教育教育你做人就算完了。

而是直接,趁你病要你命。

嘛,历史上这种事多了去了。

阿兹台克文明,印加帝国,不都是让那群欧洲人给搞没了了么。也就只有兔子这边,屹立不倒。对了,还有一个开挂的三哥,连布朗运动导弹都能搞出来。

布朗运动导弹啊,这东西跟薛定谔的猫一个道理。现代,或者说未来导弹的研究方向啊。毕竟,你连他怎么运动都判断不了,怎么拦截。

这种武器,一般都是比较狠的武器。为什么这么说呢?有句话形容人比较狠,叫做:我急起来,连自己都打。你说,这样的人狠不狠。那么对应到这种导弹:我急起来,连自己都炸。你说狠不狠。

那么,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最你逼的牛逼货,但是你知道你比一些『小牛逼货』要牛逼。为了防止这些『小牛逼货』冒头,你应该怎么做呢?

对,不仅要躲到黑暗森林里,还要端好猎枪。有兔子冒头的时候,就冷不丁给他来一枪。

前提是,不要让别人发现你存在的具体位置。至于你的存在,大家伙都是在黑暗森林里面混的,谁不清楚谁。

那么,问题来了,你浅井成实难道不清楚,除了这个月影岛上的传统贩毒势力,外面还有没有贩毒势力了?就算你不知道,好,我现在告诉你了,有。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着就行。

毕竟,月影岛的贩毒势力的坐标已经暴露出去了,黑暗森林里的猎枪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这些兔子自己蹦跶到自以为安全的地方的时候,被这些猎人连窝端呢。

你,浅井成实,能够做的,早已经做完了。那就是把月影岛有毒品势力这个兔子的坐标通知给其他的大号的毒品势力,那些躲在黑暗森林里的猎人的眼里。你要做的已经做完了,安静的当个美男子,喝一杯咖啡,等待着猎人开枪就可以了。

而杜康,作为组织的一员,能够做的,其实也做完了,那就是作为观察哨,把这片草丛里有埋伏的事情告诉那些猎人。

毕竟,既然已经作为握有组织里两个代号成员的行动权,包括自己总共四个代号成员的生死,杜康不能跟用了无脑宏的人一样,平A上去。这是极大的不负责任。

我正在城楼观风景,没错,杜康作为一个临时的决策者要做的,就是站在城楼观风景。等到现在“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的时候,杜康也不应该做什么太大的动作,查人去打听就行了。没错,这就是为什么卡尔瓦多斯和雷司令收到的一直是—wait—等待的消息的原因了。

……本章完,以上,1582字………………

首先说句不好意思,因为改了之前的看不懂标题系列里的内容,也就是加了对应标题的翻译,导致大家的本章说显示有错误。当然,也只是显示错误,还是存在的。看来以后要吸取教训,不能这么作了。

第二,有不少人吐槽领袖的封面制作。啊,这个领袖也是很无奈的。毕竟都是自己做的。领袖这边也不会PS,完全是截了个图,然后加个字体,套个logo。领袖对封面制作的认知也就停留在这个水平了。歹势。

还有,领袖很期待大家的吐槽的。嗯,收藏和推荐票也是极好的。

最后。怎么样,月影岛揭牌了,是不是越来越有味道了。就好像酒慢慢醒好了一样,耳机煲好了,被窝暖好了一样。吐槽啊什么的,快来吧。

第五十五章 月光——Manch bunte

第五十五章月光——Manch' bunte Blumen sind an dem Strand;

(海边有许多五色的花儿开放。)

小心无大错。

大不了,也只是把卡尔瓦多斯和雷司令折进去而已。虽然这么做很不地道,但是这是杜康身为临时的决策者,必须要做的。

自己只要不做动作,那些盯着卡尔瓦多斯和雷司令的人,永远不会知道自己这边有什么打算,会做什么动作,在哪里,下一步是进还是撤。而只要保留了自己和贝尔摩多,甚至仅仅是卡尔瓦多斯和雷司令折进去,自己对组织来说,甚至是立了功的。

没错,这出空城计,不仅仅做给组织里面的人看。也是为组织负责。

虽然站在雪莉的立场上,自己应该希望组织倒霉,但也仅此而已。

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讲究的就是时刻保持警惕性。而要时刻保持警惕性,就要时刻充满着敌人,头上随时放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如果没有,就塑造一个,如果这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不够锋利,那就磨磨它,如果太过锋利,那就钝化它。

杜康,作为一个医学转生物,主业是给学姐养小白鼠,对于动态平衡的理解,可是铭刻到了骨髓了。

小到细胞,大到生物,生存需要稳态,而稳态不可能始终不变,那么就需要保持动态平衡。

组织倒霉了,未来的雪莉可以生活的更好一点。但是自己,就跟着倒霉了。虽然自己苦日子也过惯了,自己也有投资理财,但是这并不是是杜康坐视组织倒霉的、甚至任其灭亡的原因。

甚至正相反,如果组织亡了,雪莉这个组织的技术人员,毫无威慑力,是最好的最初的清算对象。其他的人,如琴酒之流,大不了跑呗。

而雪莉,毫无跑路能力。也是最好的杀鸡给猴看的那只鸡。

毕竟,把组织消灭了,就该论功行赏了。而雪莉,不是那个能分得战利品的人,相反,身为组织背景的人,年轻貌美,又有能力,反而是最好的战利品。

这种事情,杜康没有见过,但是听也听过。无论是二战结束后的胜利下的阴影,还是那十年狂热的岁月。

这也就是为什么杜康要平衡红与黑之间的势力的原因。不是因外自大到想要一人之力玩弄两股势力,杜康没有那么自大,而是因为杜康必须这么做。生存本来就不容易,而当背负了另一个人的生存的时候,就更加的不容易。

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就是杜康现在的状态。

而现在,杜康剩接下来要做的,也是等待。等待着看看除了组织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组织也盯上了月影岛上的毒品市场这块蛋糕,让这些大号的兔子,先相互的撕咬一番,然后自己最后上去收割就行了。如果感觉来的人太厉害,也风紧扯呼,走为上计。反正什么都没有暴露。

最坏的结局也不过是把卡尔瓦多斯和雷司令折进去,顺带能收获一个让自己在组织里的位置更上一个台阶的信息——有比组织能牛逼的『超大牛逼货』的存在,而且与月影岛有联系。

当然了,这个空城计能够顺便让浅井成实这个知音也收利,那就更好不过了。

杜康揉了揉柯南的头,希望自己的心意可以传递给浅井成实。

有着组织的存在,即便是杜康,也不能做什么大的动作。

即使是那首《魔王》,杜康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如果不是最初与浅井成实聊肖斯塔科维奇聊得投机,杜康压根不会这么做。

你凭什么让我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救你。就是这个逻辑。

“可能这就是知音吧。”杜康想了想浅井成实,给与了他这么一个定义。

浅井成实的身份只要暴露,如果组织里的人有人把他与自己弹得《魔王》联系起来,很容易就能分析出自己这么做的意思。更何况,《魔王》相当于密码,而密钥也早就公布了。

虽然没有直接暴露组织的什么信息出来。但是也毫无疑义是暴露了组织的存在。

什么秘密都怕你“联想”,只要你真的大胆“联想”了,剩下的也就是求证就是了。难就难在不敢“联想”。

不过,这也是知道组织存在的人才能分析出来的信息。而能分析出来的信息也只不过“有组织这样的存在存在着。”很鸡肋的信息。

就好比《哈利波特》里面霍格沃兹的一本教材——《隐形术的隐形书(Invisible Book of Invisibility )》。这本教材,不会隐性术的人看不见它,而看得见的人又不需要它。

所以,哪怕知道琴酒和贝尔摩多可能在用自己的这个手机窃听着自己,琴酒是文艺青年,很明显应该知道舒伯特和歌德的《魔王》,而贝尔摩多是演艺圈的,没道理不知道这种简直算是通识的信息了。但是杜康还是弹奏了。

大不了最后就用“知道组织存在的,不需要这个信息;不知道组织存在的,得不到这个信息”糊弄一下。反正自己底子干净,平时在琴酒那里时不时地作死,也属于常态,这次最多算是压住线了而已。

如果琴酒没有想到这一点,而只有贝尔摩多联想到,那就更好不过了。

第五十六章 月光——Meine Mutter

第五十六章月光——Meine Mutter hat manch' guelden Gewand.“我妈有许多金线的衣裳。”

如果琴酒没有想到这一点,而只有贝尔摩多联想到,那就更好不过了。毕竟,琴酒只是文艺青年,而贝尔摩多才是行业内的从业人员。这道理就好比,你就算医疗剧看得再多,会做CPR么,会看盘操盘么,额,是会做心电图么。

倒不是因为什么扮演情侣,然后开启了什么假戏真做的支线剧情的原因。毕竟“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真夫妻尚且如此,何况是扮演的假情侣。史密斯夫妇的事情,可是只在电影里存在的。

要知道,听到《魔王》这个曲子的,可不仅仅是浅井成实,还有她的“干儿子”——工藤新一。

自己这么含蓄告诉工藤新一组织存在的信息,让工藤新一以后干什么的时候都多考虑考虑,记者凡事悠着点。让工藤新一时刻不要忘了Big Brother Is Watching You,也是对他好。贝尔摩多没必要阻止自己。

甚至,杜康这么做的目的,反而会被贝尔摩多当成杜康为了试探她所以才专门这么做的。

在贝尔摩多看来,杜康其实是想通过这个看似是让浅井成实知道组织存在从而引发琴酒那根敏感神经的警觉,其实是为了试探江户川柯南在她的心里的地位到底有多少。

很绕么?那么分解步骤来看。

第一,为了让浅井成实收手,杜康暴露了组织存在的信息。

第二,杜康暴露了组织存在的信息,琴酒敏感的神经开始反应。

第三,琴酒调查下去,江户川柯南进入琴酒眼中。

看上去是为了就浅井成实,实际上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杜康的目的是把柯南给“不小心”地暴露出去。

杜康就是通过这三步一条龙的步骤,来试探,贝尔摩多究竟有多关心江户川柯南的。

而这其实也是阳谋,无论如何,贝尔摩多都必须吃下去。

总不能为了躲避杜康的试探,让杜康去把工藤新一解决掉吧。而如果想着干脆一了百了把杜康宰了,以绝后患的话,则会引来更大的后患——琴酒。

你贝尔摩多为什么要杀杜康,就仅仅是因为杜康暴露了组织存在的信息么?如果不是的话,那是什么?只要稍微调查一下杜康所接触过的人,就能发现江户川柯南的不正常。那么,随之而来的就是工藤新一的暴露。gg

那么利用琴酒去杀杜康呢?看起来贝尔摩多只要稍微用言语诱导琴酒几句,琴酒就会主动地去宰了杜康,而贝尔摩多还能在旁边装出一副不愿意让琴酒去杀杜康的样子,以撇清关系。

不过,这种方式杜康难道就没有想到过么?公输般为楚造云梯的故事,杜康不仅看过,还看过鲁迅的《故事新编》里演绎的这个故事。你觉得你杀了我杜康,那边的工藤新一就高枕无忧了?

如果是一般的人,或许可能成功。但是,那可是琴酒。琴酒的风格一向是不留后患。除了放跑了工藤新一,除了放跑了宫野志保,除了放跑了赤井秀一,除了捉回来了水无怜奈。

额O__O “…

琴酒的风格可是,能杀人的事情,就不算什么事情。顺带手的,把这次事情里与杜康沾边的所有人一同宰了,琴酒也不是干不出了。或者说,这就是琴酒的做事风格。而毛利一家子,毫无疑问的是这次事件里与杜康最沾边的。同样gg。

这就是杜康摆的后手,而这个后手放到贝尔摩多那里,反而是先手。

而贝尔摩多绝对不能允许小兰和江户川柯南出事。无论这两种情况哪种情况发生,最后都是gg。只要杜康死,就会gg。

所以,贝尔摩多一定要保证火不引燃到毛利一家身上。而只要火烧到了杜康身上,势必就会波及到毛利一家身上,怎么办呢?

贝尔摩多一定要保住杜康。哪怕杜康是以一种作大死的方式在用江户川柯南当载体来试探自己的态度,贝尔摩多也必须毫不犹豫的吃下杜康的算计,保住杜康。

没错,这就是阳谋。

第五十七章 月光——Mein Vater,

第五十七章月光——Mein Vater, mein Vater, und hoerest du nicht,爸爸,爸爸,你没有听见

没错,这就是阳谋。

杜康不喜欢阴谋诡计,阴谋诡计总是挡不住阳光的。但是,这不并代表杜康不会这些。

天下学问之事,有义理、文章、考证三者之分,异趋而同为不可废。

既然杜康会,但是讨厌阴谋诡计,那么应该怎么办呢?把阴谋诡计设计成阳谋。

杜康的阳谋就是,在组织那里,用江户川柯南来对等浅井成实。而这个起对等作用的天平就是贝尔摩多。

因为你而产生的败笔和遗憾,当然是从你身上重新弥补了。

杜康的败笔就是,没想到自己既然能和浅井成实产生灵魂上的共鸣,而在这件事之前,杜康就先以江户川柯南为调情工具来聊骚,把贝尔摩多引了过来。既然是因为贝尔摩多和江户川柯南而产生的败笔,当然也应该由这两个人来填补了。

所以,贝尔摩多就成为了杜康手上的天平,而江户川柯南则是筹码。

称量的对象就是杜康的知音——浅井成实。

初次相见的时候,杜康在聊天中还知道,浅井成实知道中国音乐文化,至少知道些通识性的知识。希望浅井成实可以联想到“化外之音”这个词汇,然后好好想想自己弹得《魔王》的“化外之音”到底是什么吧。

杜康能做的,都已经做到了。只能寄希望于这个“知音”,可以“闻弦音而知雅意”了。

“你应该知道的吧,舒伯特的《魔王》可是根据歌德的《魔王》编的吧。成实。”

“我这个“知音”能为你做的,已经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杜康又紧了紧腰带,看到旁边的被自己刚抚摸过头发的柯南,“这个搅屎棍。”

“密钥公布出来了,密码也发出去了。”

“没错,就算有知识储备,知道舒伯特的《魔王》是根据歌德的《魔王》编出来的。但是要是没想到这点怎么办?”

这就好比破译人员有了收到的一套密码信息,但是没有密码本,也没有参照,这还怎么破译。

“我已经给过你提醒了。”

杜康自然不会做这种有漏洞的事情,在关键的时刻掉链子。

“那个邓丽君的明月几时有,可也是根据苏轼的水调歌头编的曲子,词是一模一样的。”

“就好比是舒伯特根据歌德的《魔王》做的曲子。”

没错,邓丽君的《明月几时有》,就是杜康传递给浅井成实用来当对照的密码本。

“我先唱水调歌头改编的明月几时有,再弹奏舒伯特根据歌德写的《魔王》。能够为你做的,我作为『叙述者』可是全都做了。你可别辜负我的好意。”

“密钥是邓丽君的《明月几时有》,密码是《魔王》,现在需要的,就是你这个收码的人,把密钥和密码组合在一起了。”

“嘛,我这算送佛送到西了。”杜康还是觉得,应该把柯南支走,这个小鬼太碍事了。

“毛利先生,我们这多有打扰。”杜康三人走出厕所后,杜康对着毛利小五郎鞠躬说道。

杜康倒没有觉得对毛利小五郎鞠躬有什么不好的,这是礼仪么,就跟在中国有人问“吃了么?”一个道理,不是喊你一起吃饭,也不是让你请客吃饭。

杜康一点被占便宜的感觉都没有,除了可能腰本身经常弯可能会有些不舒服。大不了以后把小兰泡了,毛利小五郎占了自己多大的便宜,也就都回来的。

“哪里哪里。”毛利小五郎摸着脑门,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刚才真的不好意思。”杜康说着自己擅自弹奏钢琴的事情,害的三人被轰出了那间有钢琴的房间,还被村长秘书吼了一顿。

“别这么说么,”毛利小五郎说道,刚才和杜康喝酒喝得很不错,“这么一点小事情,不必在意的。”

“要是以后有空,在东京碰到,再一起喝一杯吧。”毛利小五郎这么说道。

“失礼了。”杜康仿佛想到了什么似得,从外套内侧口袋摸出一个银色金属的盒子,打开盒子的盖子,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毛利小五郎。

虽然早就给过毛利小五郎名片。不过在月影岛,安排的设定是刚见面的。虽然刚见面的老乡一起喝一瓶也不是多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不过做戏就要做全套的。

于是,递名片戏份也就理所当然了。

而毛利小五郎也意识到了杜康的意思,双手接过他的名片,从自己的外套兜里摸出一张名片,“要是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找我毛利小五郎啊。”

仿佛根本不知道杜康也是一名不典型侦探似得,毛利小五郎推销着自己的生意。

虽然,从毛利小五郎的本心上说,如果杜康有什么委托的话,他肯定会拒绝的,绝对不会接受的。

毕竟,杜康正式的工作可是制药公司。这种类型的公司的委托,在某种意义上说,和军火公司差不了多少。搅和进去的话,搞不好是要出问题的。

至于杜康的私生活的调查,毛利小五郎可是听自己的女儿说过,他勾搭的可都是电视台的大明星之类的主。调查那些人的话,好一点的话是被狂热的粉丝打一顿,要是情况糟糕点的话,吃官司都只能算是小事,搞不好哪个大明星后面有什么利益集团在暗地里游走呢。

第五十八章 月光——Was Erlenkoenig

第五十八章月光——Was Erlenkoenig mir leise verspricht ?魔王轻声地对我许下诺言?

站在毛利小五郎的立场上,他自己这边当着包租公,时不时接一些出轨之类的调查,实在不行的话,还接过找猫咪的调查委托。

当然了,虽然听起来不怎么高大上,而且确实这些委托给的委托费也就一般。但是,没有风险啊。

而且,就这些低级的、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委托,自己照样把小兰从下拉扯到大,身体和内心都算健康的成长了起来,除了迷上了一个侦探小子,其他的都算完美了。而自己还有钱时不时出去花天酒地一番,赌赌马,打打小钢珠,和熟人打打通宵麻将什么的。

而且,要知道,小兰可是从小练空手道的。练武这种事,可不是没钱的家庭能养的住的。要知道,有句老话,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更何况小兰练的可是宇宙最强武功——空手道,练到能躲手枪子弹、激光开瓶的那种。

日子过的比上不足,但是比下有余啊。小日子过的美滋滋的,何必去和杜康那些药厂打交道。

不过,不接杜康的委托归不接杜康的委托,杜康的名片还是可以接的。包不起以后用得上呢。

更重要的是,两个人这种递名片的行为,本来也就是做戏给有心人看的。以表示两个人其实是刚遇到的,所以才互相递名片,方便日后联系。

“柯南,回去啦。”杜康这么说着,然后压着柯南的头,示意小孩子要有礼貌,“给叔叔再见。”

“可是,人家想和叔叔一起办案子嘛。”柯南一副小孩子撒娇的样子。

“你不是很想念你的嫂子么。”杜康这么说道,仿佛是不想让小孩子给别人添麻烦,但是有不方便当众训斥一般。

其实说起来,到底不是真兄弟,杜康也不会对柯南做什么太过分的举动。毕竟要防着别人说闲话。而毛利小五郎一分钱没拿养着柯南的时候,简直是当亲生的儿子去养一般,该收拾的时候就果断收拾他,绝不手软,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人家是很想念嫂子的。可是,可是,可是能跟着名侦探一起办案子的机会很少啊。”柯南这么说着,仿佛是戏精一般,言语里充满了纠结。

“没关系,这小子就交给我了。”毛利小五郎一拳打到柯南的头上,“你也和你妻子好好聚一下吧。”

毛利小五郎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仿佛是有意地成人之美一般。

“这小鬼头你就放心吧,明天早上原封不动的交给你。”毛利小五郎拍着胸脯,这么说道。然后对着柯南说道,“到时候不能给我名侦探添乱啊。”

“嗨。”柯南干净利落地回答道。

而柯南内心想的是,“说不定是你给我添乱。每次都是我来救场。”

不过,柯南不知道毛利小五郎的深意。

鸡蛋不能放到一个篮子里。小兰和柯南还是分开寄放更稳妥一下。而且说起来,杜康这张牌可以说是亮出来了,虽然没有自己的暴露的概率高,这也是毛利小五郎还默认小兰继续跟着杜康的原因。

但是说到底还是不能够完全排除,杜康暴露了的可能性。这也就是为什么毛利小五郎主动开口带孩子的原因。

稳。

身为一家之长,让后代,让家庭在物理上持续的存在下去,这不才是一家之长应该做的么。

而让孩子快乐,健康地生理和心理成长,这是家母应该做的事情。

………………………………………………

夜色逐渐降临在大地上,杜康回到旅馆,打开房间的门,看到贝尔摩多穿着白色的睡袍。不是日式的浴衣,而是很欧式的那种。后背倚在日式座椅上,双腿并拢屈膝。手上拿着一根没有点着的香烟。

这一刻,杜康仿佛看到了《梵蒂尼的早餐》里的奥黛丽赫本。慵懒的美人,反而更能惹人怜惜。

不过,杜康可不敢怜惜面前的美人。

Match Point

而背对着的杜康,面向贝尔摩多的,是穿着同样款式睡袍的小兰。

杜康开门之前,两个人似乎在聊着什么似的。

杜康脱掉鞋,走上榻榻米上,绕过小兰,来到贝尔摩多身边。盘腿坐下,然后把贝尔摩多手上的烟抽出来,放到自己的耳朵上夹住。

“不要给小兰树立负能量的形象。”杜康这么说道。

“哦,这么关心小兰。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呢?”贝尔摩多仿佛是喝醉了一般,这么说道。

三人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两个玻璃杯子,杯子里的液体,黑色的,上面有着深黄色的泡沫,看着特别像可乐。不过杜康分析,这里面应该含有酒精成分。毕竟,可乐的泡沫不会半天都下不去。

桌子上还有液体的痕迹,不像是洒出来的,更像是有人用手指粘着杯子里的液体,在桌子上画出来的。

杜康扫了一眼,液体残留在桌子上的痕迹很少,隐隐约约像是花体英文字母。

“OZ”,杜康从贝尔摩多旁边看着那个痕迹,并没有说话,“奥兹么?”

第五十九章 月光——Sei ruhig

第五十九章月光——Sei ruhig, bleibe ruhig, mein Kind!不要响,孩子,你要安静;

“啤酒?”杜康判断着杯子里的液体成分,问道,“你带着小兰喝酒了?”

“小兰,他对你真好。为了你,都训我。”贝尔摩多也是个戏精,一副“你怎么都不关心关心我,反而去关心别的女人”的样子。

“对不起,杜康。”小兰在另一头鞠躬说道。

“嘛,不需要道歉的,兰。”贝尔摩多这么说道,“Guinness而已。”

“哦,这个啊。”杜康知道两个人喝的什么了,“那少喝点就少喝点吧。”

杜康可是碰到过很多同行,嘱咐自己的孕妇少喝酒。然后又补充道,一天一杯Guinness就可以了。

似乎是把Guinness当成一种药酒或者米酒之类性质的东西了。

Guinness,健力士,也可以叫吉尼斯。其实是一个东西。

就好比米其林本来是卖轮胎的,因为想多卖轮胎,就希望大家都多出去跑跑车。怎么办呢?恩,搞个美食手册,让大家都开着车出去吃美食去,然后就磨轮胎了,然后就可以多卖轮胎了。于是,本来是卖轮胎的公司,在美食届竟然搞出了名头。

Guinness估计也是这样的,整一个纪录,让大家比赛喝酒,看谁喝得多。借此机会把自己的酒卖出去。结果,吉尼斯成了世界各种古怪纪录的一个代名词。

“真是对不起。”小兰再次鞠躬。害的杜康训斥克里斯,小兰还是很不好意思的。毕竟是自己的错,害的别人被训,这总归是不好的。

“没事的,你这个年级,开始适当的接触一些酒精饮料也是可以的。”杜康这么说道,仿佛是打自己脸一般,“最好找个信得过的人看着,然后一次性喝断片,然后记住自己的量,以后再喝记住别超过这个量。”

“对,毕竟不是每次喝酒,都有信得过的人。”贝尔摩多这么补充道。

“很贴心嘛,John。”贝尔摩多仿佛是吃醋一般,继续戏精大发作。

“闭嘴,克里斯~蒂娜~呦。”仿佛是老夫老妻相互调戏着对方的昵称一般,杜康也跟着飚了一下戏。

“怎么样?”贝尔摩多扭头看向小兰,“我们很般配吧。”

“恩,克丽丝,你们确实很般配。”小兰这么回答着,语气不像是敷衍。

“是吧,是吧。”贝尔摩多仿佛是喝多了一般,又扭头看着杜康,“你觉得呢,John。你是杜康,我是Vineyard,超般配吧。”

“她喝了几杯?”杜康扭头,一副无奈的样子看着小兰。

“我们一起喝了两杯健力士,不过克丽丝之前还喝了一杯威士忌。”小兰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回答着杜康的提问。

“切,一杯威士忌就成这德行了。”杜康一副嫌弃的表情,然后看向小兰,“你呢?没事吧。”

“她,”贝尔摩多把话接过来,主导着话语权,宣誓着自己的存在感,“战斗力五的渣渣。要不是我说喝Guinness,她还在喝果汁呢。”

杜康一把搂住贝尔摩多的腰,“我带她上去透透风,你先睡吧。”

“别,我能走。”贝尔摩多一副喝醉了的人,强说自己没有醉的表现,推开了杜康的手。还把杜康耳朵上的香烟抢回来,以示自己的行动能力没有异常。

“对了,柯南说要跟着毛利侦探一起查案子。放心。”杜康驾着贝尔摩多的胳膊,这么说到,“很安全,放心好了。”

……………………

旅馆的顶楼,在最外围处有专门砌成的到正常人肚脐位置的墙,防止人不留神跌落下去。

杜康和贝尔摩多两个人站在在一个墙角处,两人倚着墙,墙面上放着一个不锈钢的小盅,是杜康带来的不锈钢的随身烟灰缸。

“能看到海面啊。”杜康看了看贝尔摩多,月光下的美人格外诱人,而欧式的睡衣,交叉的开襟甚至到了剑突的位置,没有了本命年的颜色,仿佛调整一下角度就能看到不能看到的美好事物,更是让美人增色不少。杜康这个羞涩地男子,对于带刺的玫瑰毫无经验,转移了视线看向外面。“很安静的样子。”

“确实,不同于东京那里,海面上各种灯光。”贝尔摩多接着杜康的话说到,“这里的海面平静极了。你老家的海也是这样的吧。”

从贝尔摩多的声音可以听出,她根本没有醉。只是在小兰面前装醉而已。至于是为了调戏小兰,还是别的原因,杜康不清楚。

“这种低端到试探拜托你不要来了。”杜康扭过头,看着贝尔摩多。

杜康一下就听出了贝尔摩多的试探,相比琴酒的各种高端的试探,贝尔摩多的这句试探的话真是太低级了。低级的让杜康都差点笑出来。

……本章完……………………

诸君看出了贝尔摩多试探杜康的话里的破绽了么?欢迎留言书评吐槽推理。

第六十章 月光——In duerren

第六十章月光——In duerren Blaettern saeuselt der Wind.那是风吹枯叶的声音。

“哦,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贝尔摩多晃着手指上的烟,这么说道。

看着贝尔摩多的表情,杜康不由醉了。

“果然是实验室呆的久了,见着稍微漂亮点的女的就受不了诱惑了么。”杜康扪心自问着,然后嘴上换了本来想说的应该是很冰冷的语言的内容,转而泄气般地说道,“算了,你开心就好了。”

洛阳,怎么可能有海。

稍微有点地理常识,初中学过地理或者历史的人都知道,洛阳在内陆,距离大海远着呢。

“是啊,我老家的海也是这样的,”杜康这么回答着,“只不过是星海。”

杜康抬头,没有城市的灯光的干扰,星空如同不设防一般,投影在人的视网膜上。杜康看着星空,找寻着自己所能认出来的星座。

猎户座,这是杜康唯一能识别出来的星座。

“这可是琴酒让我问的。”贝尔摩多毫不犹豫就把琴酒卖了。

只不过,真的是琴酒的主意,还是贝尔摩多打着琴酒的旗号,就不得而知了。

“Gin那家伙,总是意淫着我是红队,想做掉我。”杜康猛抽了一口烟,突出烟雾,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你说,为什么Gin总是觉得我是红队,而不是CIA或者别的?”

“哦,为什么?”贝尔摩多很明显知道杜康又找到了创作的灵感,很有默契地当着捧哏。

“只有同行之间才是赤裸裸的仇恨。异端比异教徒更邪恶。”杜康说着普适真理,“其实Gin是KGB的人,嗯,格鲁乌什么的也有可能。所以没事喜欢搞死个FBI或者CIA的人。但是当面对我这么一个同样红色国度来到的人,那我就绝对是不能容忍的存在。什么十大论战,自卫反击什么的,你懂得。”

旁边的贝尔摩多听了杜康的话,仰着头,一副强忍着笑的样子。

“有趣。”贝尔摩多忍了一会儿,这么说道。

“所以,他问我海上灯光怎么样,其实是个切口。恩,红队和KGB之间的切口。”杜康分析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那么,这是个切口么?”贝尔摩多问道。

“我哪知道?”杜康摊开手,一副“你问我,我问谁”的样子。

杜康掏出手机,手机接着一根线,线连着一个小方块。

现在的气氛很不错,杜康决定放点音乐。

刚才在旅馆,充了一小会儿电,不过没有充满。和贝尔摩多一起上来抽烟的时候,怕有电话过来,就拔了,接到充电宝上。

充电宝这种东西,现在市面上还没有出售的。毕竟,iphone以及智能机的普及,都要到iphone4的时候了,而且,就算是iphone4上市的时候,市面上也是充斥着大量的功能机的。

电池的问题,现在还不是问题。或者说还不是主要矛盾。

也就杜康这种重度智能机依赖患者,才会觉得这是问题。而杜康用的充电宝,也是杜康让组织里面的工程师专门给自己撸出来的一个。这种东西没有技术含量,虽然杜康不会做这种东西,但是组织里面能人多着呢,有的是人会做。

“你这东西,市场前景怎么样。”看着杜康把iphone和充电宝放在护栏围墙上,贝尔摩多好奇的问道。

这种东西,贝尔摩多初见,也就是见得杜康用的。

“iphone还是我带着你的,怎么样,用了就回不去了吧。”杜康这么说道。

“确实啊,科技还真是令人着迷。”贝尔摩多这么说着,“有着这么强大的能力,但是放到水里就坏了。还真是,越是强大的人,反而越是脆弱。”

贝尔摩多仿佛意有所指一般。

“不是很方便么。”杜康这么说道。

“方便么?”贝尔摩多一副轻佻的语气。

“不方便么?”杜康懒得搭理贝尔摩多的装傻,不过还是继续聊着。

“恩,确实方便。”贝尔摩多说道。

放到水里就坏,这对于一些随时准备销毁通讯设备的人,或者是在短时间内让设备失去功能,从而无法被他人在短时间内利用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方便。

杜康点亮屏幕,解锁手机,打开音乐软件,放了一首歌。

“iphone什么都好,就是iTunes用着反人类。”贝尔摩多这么评价着。

“习惯就好了。”杜康说着,“我是先开始玩iPod的,所以iTunes用着还行。”

音乐从iphone的喇叭处传来,贝多芬第七交响曲第二乐章,小快板。

“你还真喜欢贝多芬的这个。那出剧,最后也是这个吧。”贝尔摩多说的是杜康按照《这个男人来自地球》改的舞台剧,最后完全照抄沿用了这个音乐。

“不搭么?”杜康笑嘻嘻的说到,“我觉得很适合夜的主题呀。”

听到贝尔摩多的评价,杜康也不免觉得有些小丢脸。

“那么这个呢?”杜康切换了另一首。

音乐重新响起。

“还是交响啊。这个我还真没有听过,什么名字?”贝尔摩多听了一会儿,问道。

“肖七。”杜康回答着。

肖七,肖斯塔科维奇第七交响曲,列宁格勒。

“哦,这个啊。我听说过,”贝尔摩多说着,“不过没有听过。”

这个逻辑,正好比大家都知道莫言拿了诺贝尔奖,但是有没有看过莫言的书,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确实,肖斯塔科维奇的名气确实不像贝多芬啊、莫扎特啊来的响亮。也不像他的前辈柴可夫斯基那么家喻户晓。”杜康对贝尔摩多没有听过肖七表示谅解,然后又说道,“相比肖七的话,肖八肖四应该更有名。”

第六十一章 月光—— “Willst,

第六十一章月光——“Willst, feiner Knabe, du mit mir gehn ?“伶俐的孩子,你可想跟我同行?

“哦?”贝尔摩多惊讶的,肖斯塔科维奇第七交响曲已经算是肖斯塔科维奇成名的曲目了,对于音乐爱好者来说,虽然可能没有具体听过,但是至少也应该是听说过的。但是第八交响曲和第四交响曲,名气未必有那么大,为什么杜康会说肖八肖四更有名呢,“那是什么?”

“没什么。算是……”杜康叹了一口气,斟酌了一下用词,“泪水吧。”

这个梗,贝尔摩多怎么可能会明白。

如果说肖七的话,你说是音乐方面的,很多对音乐不是特别熟悉的人,都会以为这个肖,可能指的是肖邦。其实不然,这个肖指的是肖斯塔科维奇。当然了,肖八肖四指的就是另一个肖了。属于某一个领域范畴里比较有名的人物。就如同医学里面的贺银成一般。

如果一个人说他学过医,你就问他知道贺银成不知道。他八成是知道的,哪怕他没有用过贺银成的东西,他身边都少有人会用。当然,如果他说他不知道,那么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是个大牛逼货,说不定是在国外学的医。另一种可能是,他根本就是去医学院混日子的。说真的,有些去医学院、或者是卫校混日子的人,都多少听说过贺银成的名字。

“想家了么?”贝尔摩多揣测或许肖八肖四对于杜康来说,可能有一些个人的经历在,所以才更感同身受。

嘛,其实也差不多了。

“想家的话,应该来这个。”杜康调整了一下状态,再次切歌。

音乐重新开始。

“这个不是北欧的乐团的歌么?”贝尔摩多听了没多久,就反映了过来,“名字好像叫The Dawn。破晓,很浪漫的一个名字。”

原本是96年经典好莱坞电影《The Rock》(译:石破天惊,又译:勇闯夺命岛)的配乐(原曲原名Rock House jail 九分零四秒处后副歌),作曲家为Hans Zimmer。后被来自芬兰重金属乐队Dreamtale(译:梦境传说)改编后收入2002年发行的专辑《Beyond Reality》(译:迷之幻境)作为开篇曲。

“你还真是喜欢这些北欧乐队,这个,还有Nightwish也是。”贝尔摩多总结着杜康的音乐偏好。

杜康晃了晃脑袋,重新往嘴上送了一颗烟,给贝尔摩多也递了一根,先给女士点上,然后再给自己点上。

猛吸了一口,吐出。

“我们一般叫它——亡灵序曲。”

杜康扭过身子,看向海面。背影十分凄凉。

“我和他都是回不了家的人。”

“他是谁?”贝尔摩多问道。

“没谁。”杜康扭回头,扬起下巴,忍住了差点忍不住的泪水。

一个温柔的感觉的信号,以嘴唇为感受器,传导到杜康的神经中枢。

人类永远不知道,明天和二向箔哪个先来。

呼吸系统仿佛失去了作用一般,时间在这里安静了下来。

iphone的扬声器,处于高潮段落的曲子,戛然而止。

第六十二章 月光——Meine Toechter

第六十二章月光——Meine Toechter sollen dich warten schoen;我的女儿们会伺候你十分殷勤;

“在美国的时候,还是个阳光男孩,怎么来到日本,怎么好像被冰封了似得。”贝尔摩多松开自己的嘴,“莫非是那个日本女孩的原因么。”

杜康知道,贝尔摩多说的不是小兰,而是宫野志保。

“人都是会成长的。”杜康很想这么说,不过没有说出来,总觉得这句话很煞风景。

“你这算是二手烟么。”杜康无奈地说着。

思念的气氛被打破了,杜康总觉得多少有点扫兴。不过补偿还是很可观的。

只不过,杜康对于这种暧昧的场景,十分缺乏应变能力。或者说,情商低。

“还想再抽一口么?”

“想。”杜康脱口而出。

“想吧。”贝尔摩多一副没有哄孩子的打算的样子。

或者说,不懂情趣的人,不配得到情趣。

“冰封,”杜康用中文说道,重复着,然后说道,“还是你懂我。”

杜康重新往嘴里续上烟,只不过不是贝尔摩多的嘴唇传来的二手烟,而是自己手上的那根。

“冰峰。”贝尔摩多重复着杜康刚才说过的中文,“我记得是你老家的汽水的名字。”

“冰峰,是西安的。虽然也是古都,不过我老家是洛阳。”杜康翻了一个白眼。

试探什么的,永无止境。

“说起来,你竟然知道冰峰,了不起啊。”杜康这么说着。

“古都,很有中国特色的词汇。”贝尔摩多没有回答杜康的疑惑,这么说到。而杜康iphone设置的顺序播放,播放到了范吉利斯的《征服天堂》。

“我的国家,领先了世界三千年。”杜康听到手机里的曲子,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找个人倾诉,“然后经历了一百年的屈辱。”

“克丽丝,你知道,这一百年告诉了汉人什么么?”

“汉人?为什么不是唐人?”贝尔摩多问道。

“汉人,一般是生活在中国的人,抛去意识形态,对外的自称。而唐人,一般多是生活在国外的人的自称。所以说,你见过很多唐人街,却很少听过有人自称汉人。”杜康这么解释着。

“有趣。”贝尔摩多这么说着,“那么,这一百年告诉了你们什么?”

“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这是,孟子吧。”贝尔摩多说道,“我听琴酒说过。”

“我对他说过。”杜康回答着。

“这一百年告诉了我们这个,同样也告诉世界,我们还会再领先三千年。”杜康这么说道,“我可以和你打个赌,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去给英国人修铁路。而且,就在这任女王的任期。”

“你这算是铁道子弟的骄傲么?”贝尔摩多可是很清楚杜康的底子。

“你觉得呢?”杜康笑嘻嘻的反问着。

……………………

“我和他都是回不了家的人。”

“他是谁?”

“没谁。”

黑色保时捷的车载音响上,传来了这样的男女的对话。

“去查查他说的那个人。”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男人这么吩咐着。

“明白,大哥。”另一个男人,正握着方向盘。

第六十三章 月光——Meine Toechter

第六十三章月光——Meine Toechter fuehren den naechtlichen Reihn 我的女儿们夜夜跳着园舞,

“似乎有戏看了。”贝尔摩多看着远望岛上的风景,突然扭过头,对着杜康这么说道。

“哦?”杜康顺着贝尔摩多的视线,看向远方。

从远处应该是公民馆的楼房里,走出来一群穿黑衣的人。

没有卡尔瓦多斯和雷司令,而杜康和贝尔摩多则是在天台抽烟,这群黑衣人自然不是组织的人。

又不是清理叛徒,或者搞什么集会或者大型任务,组织里面的成员很少聚集在一起。

摆拍什么的,组织里面的成员怎么可能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让人一口气端了怎么办。

琴酒除了智商不在线的时候,几乎从来没有让自己的手下举起在一起过。而他身边平时,也就伏特加跟着。

这就跟美军的航空母舰编队一样,你在电视上看的,什么巡洋舰、护卫舰什么的摆在一起,甲板上的飞机一架挨着一架摆着,那是摆拍,亮亮肌肉而已。真正战斗的时候,压根不会再一起。

“看来确实。”杜康肯定着贝尔摩多的推测。

“虽然不清楚日本这边法会的具体流程,不过应该是要守夜的吧,这边的推理小说描写过。”杜康通过自己看过的一些日本的推理小说,讲着自己的分析。

“这么晚了,一群人出来,呵呵。”杜康吧唧了一下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仿佛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

“为什么收到组织的“邀请”,我没有丝毫不适反应,反而有点像果然如此的态度。”看着贝尔摩多,杜康想到了当初和宫野志保“约会”之后,当晚琴酒拿着伯莱塔顶着自己右侧的翼点“友好地”邀请自己的事情了,“他放的位置很准确么。”

“我那时候竟然意外的平静。”杜康回忆着当时琴酒走了之后,自己摘下了贴在身上的Holter。将盒子连接到电脑上,在电脑上观看着心电图。没有大浮动的波动,甚至不如平时走楼梯走的猛了的时候心电图变化的浮动大。

“我是在期待什么么?”杜康收回了回忆,思考着当下的情况。

“我真的是想拯救浅井成实么?”杜康回忆着自己的举动,“或者只是想用浅井成实、江户川柯南来和贝尔摩多,甚至是琴酒来玩一出游戏?”

“还是,我才是魔王。”杜康有点不确定自己的心。

“不,我应该是儿子。”被害妄想的杜康,转眼把自己的角色换位。

“也有可能是父亲。”想到被害妄想症,就让杜康想到了宫野志保,然后再次变格。

人最难的就是搞懂自己。

“我似乎很清楚我很安全。”杜康察觉到自己的思维的不正常的地方了,“是知道剧情的优越感么?还是单纯的直感?”

“我是潜意识里察觉到什么了么?”杜康思考着那些被自己忽略了的细节,“一定有什么被我忽略了。”

而旁边,穿着单薄的睡衣,见到杜康长时间不说话,贝尔摩多主动开口到。

“那么,你不用么?”贝尔摩多说着,用手掌比出了一个电话的动作。

这是在提醒杜康,别忘了指示卡尔瓦多斯和雷司令。

杜康摸着手机,编辑着消息。

“你想知道么?”杜康稍微倾斜了一下头,问着贝尔摩多。

贝尔摩多摇摇头,示意不打扰杜康的操作。

—wa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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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月光——Und wiegen

第六十四章月光——Und wiegen und tanzen und singen dich ein.“跳着、唱着、摇着你使你睡熟。”

“John,你说,如果一个国王有两个儿子都很不错,选哪个当接班人?”杜康发送完信息,贝尔摩多突然问道。

“先嫡后长,战时立功,闲时立贤。”杜康想都不想,直接说道。

“不考虑血统上的。”贝尔摩多加了一个条件,“就好比条件相似,别的什么方面都一样。”

“选皇孙嘛。”杜康想了想,这么说道,“中国历史上,玩过好多次这种把戏了。”

明成祖朱棣这么玩过,方苞给麻子也上过课。某人也打算这么玩,只不过让炸了。

“好的皇孙能保证王朝三代繁荣。”杜康这么说着理由。

杜康没有说“万子万孙”的故事。毕竟,这个不利于自己的举例论证,所以当然按下不提。

“嗯。难道就不能把国家分了?”贝尔摩多这么问道。

“呵,你傻了还是你当我傻了。”杜康这么回复着,“丕平搞出来的事情,你不知道。现在欧洲那边还松松垮垮的呢。”

杜康没有举出“三家分晋”的故事,而是举了一个身为西方人的贝尔摩多应该知道的故事。毕竟“三家分晋”这个故事,就算很多中国人都未必能立刻想的起来。三家分晋,想要再合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是吧。”贝尔摩多想了想,附和了杜康的话,然后纠正着杜康的小瑕疵,“不过,应该是丕平的儿子,查理大帝”

查理大帝,也有说法是查理曼大帝,也就扑克牌里红桃K的原型。不是美军在伊拉克用的,而是那个拿权杖的那个,最经典的扑克牌的那个。

而查理大帝,就是丕平献土的那个丕平的儿子。而查理大帝,曾经一度支配整个欧洲。只不过他死后,欧洲被分别分给他的几个儿子,就像汉武帝的推恩令那样。于是,欧洲再无统一。

“我记得好像丕平也这么搞过,不好好像是查理大帝运气好,把他哥还是他弟的那份又继承了回来。”这些比较远的西方历史,杜康也不是很了解。只是模模糊糊记了个大概。

“那如果都没有孩子呢?”仿佛是学术探讨一般,贝尔摩多这么说着。

杜康没有他想,完全就是把这当成了学术探讨。毕竟,如果没有孩子,那就去生孩子去呀。又不是那些只能和自己为数不多的族人通婚的朝代。

人家有些人造反起义,随便搞出个王朝,自己当皇帝玩,还要首先把三宫六院的架构建设起来。你一个成熟的王国的国王,没有儿子,那就去生去啊。

人家拿破仑那么喜欢约瑟芬,不也最后因为没有自己儿子的原因,所以才另外找了一个人当皇后么。当然了,他的亲儿子罗马王连法语都不会说,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不过,既然贝尔摩多提了条件了,那么杜康就自然有条件就上了。

贝尔摩多的声音也很好听,长得也赏心悦目,除了极度危险之外,其他的都是男人所不忍心拒绝的。

“那就去看看儿子的媳妇咋样。”杜康没有去说“那就生孩子”这话,而是当成了纯粹的逻辑问题去思考,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这种事,完全是学术性的探讨,或者说是设定了条件区间闲聊。尤其是和女士,抬杠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强强联合么?”贝尔摩多根据着杜康的话如此推理说道。

“也算是强强联合。不过,”杜康不太好措辞。

“不过什么?”贝尔摩多问道。

“怎么说呢。”杜康有点拿不准遣词,想了一下,这么说道,“这是一个十分辩证的问题。”

杜康最终还是用“辩证”这个词来形容关于后戚的问题。

“汉朝的后戚干政你知道么。”杜康问道。

“听说过,不过没有多深的了解。”贝尔摩多这么回答着。

“简而言之,就是说,娘家人势力太大了。儿子上位之后受娘家人摆布。”杜康简而言之总结着,“然后,皇帝临死之前,总要带走一波儿子的娘家人。借口什么的,随便找一个就行了。没有好的借口,莫须有也行。对了,好像中亚还是中东那边,也有这样的风俗。”

王朝不同于一般普通的家庭。普通的家庭,儿子和娘亲,和舅舅亲,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一个王朝,如果继承人跟被继承人的配偶一家亲近的话,那么,这个继承人到底是被继承人的继承人,还是被继承人配偶的继承人呢?这个问题,可不简单。

你想让自己的儿子接班,或许你的配偶也想让自己儿子接班,你们有共同的儿子,这还罢了。但是你配偶的哥哥弟弟说不定就想让他们自己的儿子接班呢,这你能不防着一点么。

吕后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武则天那就更不必说了。

“恩。也就是说,找一个相对弱势的。”贝尔摩多听到了杜康的话,这么总结说着。

“也不能太绝对了。”杜康否认着贝尔摩多的绝对主义,“对了,你怎么突然想着问这个了。”

国王选儿子,某种意义上说,就是选继承人。而这,关于继承人的话题,突然刺激到了杜康的敏感的神经。

“组织的上层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杜康有点不确定,不过很难控制自己不往这方面去想。

“贝尔摩多说库拉索被朗姆要走的时候我还没多想。”

“该不会是中高层的一些人准备MBO吧。”杜康恶意地揣测着,“一些人准备MBO,另一些人准备分家过。”

“嘛,MBO的话,我说不定还能往上进一层呢。”

“BOSS不会是死了吧。”

第六十五章 月光——Mein Vater

第六十五章月光——Mein Vater, mein Vater, und siehst du nicht dort 爸爸,爸爸,你没瞧见那厢

杜康不禁为自己大胆的猜测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BOSS要是死了,消息肯定会多多少少漏出来的。到时候肯定一堆卧底啊、间谍啊蹦出来,搞不好这些人背后的组织也会配合着行动。然后琴酒开始大规模清理叛徒,除非,琴酒也特么是叛徒。”

“琴酒要是也是叛徒,等等,为什么说也?琴酒是叛徒的话,那可比什么钱壮飞、韩练成厉害多了。”

“不过,要是琴酒真是卧底的话,换我干脆MBO了组织,自己当BOSS多好。”

“琴酒还有心思派人来这边开拓市场,上层建筑应该没有问题。什么是主要矛盾,什么是次要矛盾,就算琴酒没有学过马哲,也应该还是能分得清楚的。”

“等等,该不会BOSS真的死了,派人过来是稳住我吧。东京那边其实已经血流成河了吧。”

“嘛,应该不可能。稳住我也不至于让贝尔摩多亲自过来稳住我。而且,如果BOSS真的死了,贝尔摩多怎么可能还有功夫过来玩呢。”

“贝尔摩多该不会是准备篡位了吧。”杜康揣测着贝尔摩多说刚才那番话的意思,“是在暗示我,她MBO组织的时候,让我准备后禅让诏书这种东西么?”

“不过,她为什么要篡呢?她和BOSS的关系,传闻里说的是很亲近么。就算不是情侣、母女或者父女之类的,但好歹也是亲密战友之类的吧。”

“就差把贝尔摩多是BOSS的接班人这句话写在组织的教义了。”杜康根据自己已有的历史知识,以史为鉴,分析着自己刚才逻辑里的不正常。

但是,明明是寻找不正常,却越来越说得通、理得顺着逻辑关系了。

“贝尔摩多是BOSS的接班人。”杜康被自己刚才突然冒出来的天马行空的想法吓了一大跳,“我@#¥@#¥。”

杜康的脑子宕机了。

“我@#¥@#¥。这贝尔摩多到底有多大。”杜康按照刚才的想法,揣测着,“或者说,BOSS到底才多小啊。”

杜康扭过头,趁着月光,观察着贝尔摩多的面孔。仿佛是男人在认真欣赏把玩一个令人赏心悦目的女人一般。

“仔细地观察一下,贝尔摩多有些地方,真的很像志保。”

“明明是姐妹,但是志保和宫野明美感觉完全是两个人。反倒是贝尔摩多某些地方意外地像宫野志保。”

“这脸型,眉毛,看着真像。”杜康越看贝尔摩多越觉得像自己家的志保。

“该不会,志保的母亲和贝尔摩多是姐妹吧。”杜康大家假设,“说起来,也不能排除宫野夫妇其实是诈死私奔远遁组织的可能。”

“那么,宫野厚司和宫野爱琳娜,也就是穷科学家遇到了豪门的小公主,然后私奔。”

“等等,这个套路很熟悉。”

“穷小子遇到富家千金,然后私奔。”

“咦~~~这不是三哥那边特别喜欢的电影套路么。”

想到三哥,杜康脑海里不由冒出了这样的节奏~~~

“多冷的隆冬,多冷的隆冬,多冷的隆冬,蛋蛋大

多冷的隆冬,多冷的隆冬,多冷的隆冬,蛋蛋大

多冷的隆冬,多冷的隆冬,多冷的隆冬,蛋蛋大

多冷的隆冬,多冷的隆冬,多冷的隆冬,蛋蛋大

多冷啊,我在东北玩泥巴”

……本章完……稍后有『领袖说』单章………………

简而言之就是废话,有兴趣的看看,不想看的跳过也不影响剧情。

不过,领袖觉得,领袖的废话应该比什么正文啊、剧情啊更精彩吧。

第六十五章半 领袖说

没错,这里就是废话比正文更有意思的『领袖说』环节。

看到标题的就应该发现了,本章的标题是第六十五章半,上次出现半的时候,是偶像密室杀人事件结束的时候,希望下次出现,是月光篇结束吧。

先说一下MBO。先说意思,MBO,management buyout,意思是“买下管理权,买下产权”,也就是现在很流行的“管理层收购”。本来以为MBO这个词大家都很熟悉的,就算不熟悉,也大概知道说什么的。就跟KPI一样。当然,领袖现在也没搞明白KPI到底是怎么算的。

简而言之,MBO就是,你把公司的蛋糕做大了,然后大家都说,干脆你来当老板吧,大家跟着你干。老板们也愿意。毕竟,以前他们当老板,也就吃个草莓,现在你当老板了,以前的老板不仅能吃个草莓,还能搭几个火龙果。

历史上比较著名的MBO,就是曹操的儿子曹丕MBO了汉献帝,然后司马懿的孙子司马炎MBO了魏元帝曹奂,外国的有凯撒的儿子(养子,也有说法是同性恋伴侣)奥古斯都MBO了罗马共和国,然后弄出了罗马帝国。拿破仑也MBO了,只不过结局大家都知道,大陆会议怕华盛顿也搞个MBO,所以处处防着,结果人家华盛顿压根不在乎,开开心心的当自己的农场主。这一点,有点像东吴的孙权。

顺便一提,曹操的忌日是三月十五日。而凯撒就更不用提了,也是三月十五日。当然了,历法上肯定有不同。毕竟,按道理来说,凯撒死的时候,奥古斯都还没出名呢,也就是至少August还没有呢。现在说的七月July是纪念凯撒。

july(七月):来源于古罗马统治者儒略.凯撒大帝(julius gaesar),他在修改日历时,毫不客气地将这个月用自己的名字命名。

august(八月):来源于拉丁文中的augustus。凯撒死后,他外甥的儿子屋大维继任统治罗马,国为屋大维出生在八月,所以就用自己的称号——奥古斯都(augustus)来命名八月。

知道凯撒啥时候死的,应该比知道曹操啥时候死的人多吧。毕竟,莎士比亚的戏剧凯撒大帝可是十分有名。想一想,如果有机会的话,领袖也想把曹操之死编撰成一部精彩的戏剧,应该比凯撒之死还要华丽吧。恩,有机会吧。

而现代的著名的MBO,应该就是现在的新浪的曹国伟了,嗯,也姓曹。曹国伟先生1999年9月加入新浪,先后任主管财务的副总裁、首席财务官、首席运营官,总裁和CEO等职,2012年8月,担任新浪董事长,成为新浪历史上第一位董事长兼CEO。他把新浪的蛋糕做大了,什么微博搞得多厉害,他来当老板,大家都愿意。就是这个道理。

说起MBO,今天在群里,一堆人在问领袖MBO的意思,领袖也简单说了说。然后顺便聊了几句,聊到了降维打击。然后领袖突然想到了初中还是高中的时候,领袖和领袖的父亲一起看过的一部名叫《高纬度战栗》的电视剧,主演是李雪健,就是那个老版《水浒传》里的宋江。

当时在群里聊得时候,还错把李雪健说成了王雪健。

这部电视剧是同名的反腐小说改变的。当时领袖没有看出什么名头,毕竟初中生么,正中二的时候。里面的演员也不是什么俊男靓女,自然不是多喜欢了。现在想想,《高纬度战栗》和《三体》竟然有异曲同工之妙。再想想,竟然有点毛骨悚然。

《高纬度战栗》这个小说的出版时间是2005年9月,拍成电视剧,出品时间是2007年,播出是2008年。而《三体》迷应该知道,《三体》连载是在2006年,而出版是在2008年。而领袖最喜欢的书——《坏女孩的恶作剧》也是2006年,当然,翻译成中文上架已经是2010年,略萨拿诺贝尔文学奖的时候了。想想那几年,真是厉害啊。btw,《三体》这边,领袖仅仅看了第一本,剩下的还暂时没时间看。

在群里聊得时候,领袖开了个脑洞。根据当时看《高纬度战栗》现在的感悟,和看过一些和听过一些的《三体》的评价,领袖开了个脑洞:

不是说,你永远打不过比你纬度高的东西,因为你根本伤害不到对方。

然后领袖根据《高纬度战栗》开了个脑洞,说是,高纬度也是建立在低纬度的基础上的。而低纬度的世界,总有类似于桥梁或者基石的东西联通着高纬度。那么,只要找到这些基石,并且引爆,就能摧毁高纬度的文明。

就好比说,举个例子,你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板很牛逼,然后犯法了有人罩着你。比如说,打架斗殴了吧。这个上市公司的老板是很牛逼,这就好比高纬度。而打架斗殴这种事,相比你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板来说,很低级,这就是低纬度。我们低纬度的屁民被你打了,只有忍气吞声。

但是,根据领袖的脑洞,低纬度的文明,通过摧毁一些基石,引爆高纬度文明的存在的。比如说,我们造谣,你们公司幼儿园不好,然后你这个上市公司就股票狂跌,狂跌四成。然后就有有司调查你,然后把你这打架斗殴的事情也一并抓出来。

这就是领袖的『摧毁基石,引爆高纬度』的理论。不知道《三体》后面的故事有没有这个逻辑。恩,很期待。怎么样,是不是很精彩。

而且,要知道,《高纬度战栗》只是一个反腐小说。而小说里的高纬度,指的是李雪健扮演的临退休的公安干警提前辞职,去一个高纬度的城市。地理上的高纬度,而不是物理上的高纬度。不过,是不是暗示,或者别的什么的隐喻,那就不得而知了。而之后的故事,大家看电视剧或者看小说吧。

果然,这个『摧毁基石,引爆高纬度』道理,那些写反腐小说或者是搞反腐工作的,早就悟出来了,至少悟出来个大概。想想也是,反腐工作,就是低纬度的小人物去对抗高纬度的大人物。毕竟,你不可能让***成天啥都不干,去抓反腐工作吧。

对了,《高纬度战栗》的作者叫陆天明,怎么样,是不是联想到了《三体》里的一个人物。一个是『陆』,一个是『云』。这个作者还有一部很有名的小说,也拍成过电视剧,也是反腐题材的,叫《大雪无痕》。恩,看过的应该算是暴露年龄了。恩,我国的反腐题材小说真是妖孽。

以前还想着,那个《地球之声》的专辑发到宇宙了之后,有高纬度的文明来消灭地球文明怎么办,现在想想,领袖真是杞人忧天。对于这些高纬度的侵略者,我国的反腐小说的作者、反腐工作者,早多少年前就悟出来应该怎么办了。

最后顺带说一下,《高纬度战栗》的电视剧里饶上都的扮演者,十分像一个我国超级有名的一家科技公司的巨头,恩,这个人大家也很面熟,经常见。有兴趣就去看吧。

第六十六章 月光——Erlkoenigs Toechter

第六十六章月光——Erlkoenigs Toechter am duesteren Ort ?魔王的女儿们站在阴暗的地方?

“不行啊。我的岳父岳母有毒啊。还是剧毒。”东北玩泥巴的bgm在杜康脑子里余音不绝。

“说起来,赤井秀一遇到宫野明美也是那种穷小子遇到富家千金的套路吧。”

“等等,如果是我和志保的话,也算是穷小子与富家女的套路。”

“果然,我和志保的缘分是天定的。”

“这果然是命运石之门的选择。”

“宫野爱琳娜,爱琳娜,克里斯,Elena,Chris,这个两个名字。等等,该不会宫野埃琳娜是BOSS吧。”杜康大胆推测着BOSS的真身,反正不知道是谁,那就瞎猜呗。

这就好比做选择题,有时候瞎猜的概率比一些学渣认真做题的正确率还好。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因为,瞎猜的话,是符合概率学的。有四个选项,正确率就是四分之一。有五个选项,就是五分之一的正确率。

但是为什么认真做题,反而正确率更低呢?而要知道,有些选项是陷阱,就是给学渣看,让这些学渣掉进去的。学渣看了这种选项,认为这就是正确选项,然后百分之百地选了一个错误的答案。

“应该不会吧。”杜康觉得刚才的想法实在是太大胆了,“要是宫野埃琳娜是BOSS,那自己不就是又一个宫野厚司了。等等,就算宫野埃琳娜不是BOSS,自己和志保在一起,不是照样又成了一个宫野厚司和宫野埃琳娜的组合吗。”

“@#¥%&。这一连串仿佛是豪门恩怨转世轮回的戏码是什么鬼。”杜康觉得今晚宕机的次数意外的多,“最近明明没看什么八卦狗血的电视剧,怎么会冒出这么大胆的想法。”

杜康内心在思维对撞,目光盯着面前的贝尔摩多。而贝尔摩多也注意到了杜康的凝视。

“这不闲着呢么。”贝尔摩多晃了晃手指上的香烟说着,“身体上享受了,精神上也要享受一下。”

“也是,思考是很美好的事情。”杜康推己及人,肯定着贝尔摩多的话。

能够活着,做一个可以思考的物种,无疑是一种幸福的事情。

“人类害怕死亡,某种意义上说,是害怕停止思考。”杜康这么附和着贝尔摩多的话,得到的是贝尔摩多的分情万种眼神。

女人的眼睛会说话。

杜康十分害怕,或者说,对这种无声的语言很没有应对的经验。宫野志保也是,贝尔摩多也是。任何女人都是。

毫无疑问,杜康只是个nerd。或者说,是个宅。就算高大上一点,也不过是个技术宅而已。穿了制服,穿了白大衣,看起来人模狗样的。但是和女生,尤其是漂亮的女生一说话,也就暴露出了屌丝的本质。

“汉朝的话,后戚干政固然可怕。但是,也有一些后戚很厉害的。”杜康继续着刚才的话题。相比一些风花雪月,还是这些比较擅长。

卫青,后戚。霍去病,后戚。霍光,还是后戚。汉朝能说得上名字的牛逼的后戚,甚至比能点出名字的皇帝还多。

“那你的意思呢?”贝尔摩多问着杜康,看看有没有两者兼得的方法。

仿佛是探讨轨道难题有没有什么兼美的方案,或者三色问题有没有更漂亮的解法一般。

“找个有能力,但是势力不算太大的老婆呗。”杜康耸了耸肩,这么说道,“前提是能找到。”

“尤里卡。”

……本章完………………

昨天领袖的那个六十五章半被封了,其实也没说些什么。就是吹吹牛逼之类的吧。然后拍了一下马屁。

就是讲了一下MBO,管理层收购。然后给大家推荐了一部电视剧《高纬度战栗》,作者陆天明,是不是很像《三体》里的一个人物。然后领袖开了个脑洞,说的是『高纬度建立在低纬度的基础上,而摧毁低纬度通向高纬度的基石,就可以摧毁高纬度』,恩,大概就是这些。对了,领袖还推荐大家去看看《高纬度战栗》里面的饶上都长得像谁,恩,一个科技公司的巨头。

有兴趣去的,去网上应该能找到那半章。

第六十七章 月光——Mein Sohn

第六十七章月光——Mein Sohn, mein Sohn, ich seh' es genau;我儿,我儿,我看得清楚;

“尤里卡,尤里卡。”贝尔摩多看着杜康的双眸,这么说道。

贝尔摩多的声音在杜康听来,十分动听。仿佛在敲打窗,又仿佛是在撩动琴弦一般。

“哦?”杜康是知道尤里卡的典故的。

阿基米德从澡堂里出来,喊得就是“尤里卡!尤里卡!”,意思是“我发现了”。如果这个故事发生在是崩坏3的世界里,一定是一个香艳极了的故事。

“你发现了什么?”杜康试着让自己的声音也尽可能富有磁性,如此问道。而眼睛则是看着贝尔摩多睡袍开襟的地方。

男人嘛,无论女人的衣服穿得再少,男人的眼睛永远盯着的,是那包着的部分。

“A secret makes woman woman.”没有搭理杜康不礼貌的双眼,贝尔摩多说出了自己经典的台词。然后仿佛是不自觉一般,随手紧了紧自己的睡衣。

“嘛。你开心就好了。”女人有很多秘密,这点杜康是理解的。刨根问底的男人,是不招人喜欢的。

杜康没有继续刚才的思考的内容。毕竟,杜康不是专业的谍报人员,受过专门的训练,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

所以,与其当场思考,然后因为不懂得隐藏情绪而暴露了自己的想法,还不如干脆留着那些并不是十分重要的问题,有空了慢慢思考。

尤其是在有着第六感的女人的面前,杜康觉得自己想什么,和自己在一起的女人都能猜到。十分的不科学,或者说,又十分的科学。

当然了,杜康在心里八卦和东北挖泥巴就是另一回事。毕竟,就算再怎么第六感发达,也不可能听到杜康脑海里的金坷垃。

再牛逼的肖邦,也弹不出我的悲伤。再厉害的脑补,也不可能知道我在关心非洲的农业不发达。

“你知道,如果是琴酒的话,应该怎么做么?”杜康又开始拿琴酒说事。仿佛是有着深意一般。

与其说是在猜测琴酒会怎么做,不如说杜康要开始黑琴酒了。日常黑琴酒已经成为了杜康的兴趣。

“哦?”对于杜康的黑琴酒,贝尔摩多还是很喜欢的。或者说,八卦就如同女人的维生素一样。

杜康并不是出于对日常黑阿三的敬意,虽然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吧。

鸡蛋碰石头,我永远站在鸡蛋的一边。而当杜康黑琴酒的时候,无论是贝尔摩多,还是宫野志保,都是站在杜康这边的。

“他,会让伏特加开着车,然后他,在后面睡觉。”

杜康仿佛是知道了琴酒在听着自己和贝尔摩多的对话一般。正好像在美国的时候,知道自己和宫野志保旁边的穿黑衣的男子是谁,是什么身份一般。

“哈哈,有趣。”贝尔摩多这么说着,充满了深意。

仿佛是知道了杜康的打算一般。

又仿佛是看到了一个伏特加握着黑色的保时捷356A的方便盘,后面的座位上一个琴酒瘫在靠背上休息的画面。

第六十八章 月光——Es scheinen

第六十八章月光——Es scheinen die alten Weiden so grau.那是几棵灰色的老杨树。

安静的黑色保时捷356A上,车载音响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

“你知道,如果是琴酒的话,应该怎么做么?”

“哦?”

“他会让伏特加开着车,然后他在后面睡觉。”

“哈哈,有趣。”

坐在副驾驶的男子,拔出点烟器,引燃了嘴唇上的GAULOISES。

“大哥,杜康他。”此时握着方向盘的伏特加,这么说道。

“没事的。”黑色保时捷里的琴酒吐出一口烟,并不觉得杜康是在侮辱。

“把我当成凯库勒么?”琴酒小声的喃喃着,“还是说,你知道我在听着你的话,所以故意说给我听的。”

“是早就知道,还是才知道?”琴酒用伏特加听不到的声音这么自言自语着。

………………………………

有一个不装纯的苯。

而发现苯环的化学式的凯库勒则是据说是在出租车里睡觉的时候,梦到蛇咬尾巴,然后起来搞出了苯环的化学式。

而此后一段时间,人们乐中于叫一辆出租车,然后让司机随便开,而自己躺在里面睡觉。

顺道一提,下一个有记载的,梦到了蛇的,并对人类做出了巨大贡献的人,是一个有闪电疤痕的少年。没错,是他,就是他,救世主哈利波特。

哈利波特梦到的蛇,是伏地魔的低吟。而凯库勒梦到的蛇,是不是另一个黑魔王的低吟,就不得而知了。伏地魔的锅,不应该让哈利波特背,那么芳香族化合物致癌的锅,也不应该让凯库勒背。

不过此刻的杜康并没有睡觉的打算,发出信息后五分钟后,也就是和贝尔摩多闲着聊了一些王朝变迁的问题,然后脑子里一堆印度帅哥美女在“多冷的隆冬,多冷的隆冬,多冷的隆冬,蛋蛋大”之后,两条信息又过来了。

依旧是卡尔瓦多斯和雷司令的。

依旧是空白信息。

显然,卡尔瓦多斯和雷司令也清楚了岛上的变动,而且也大概明白了杜康的计划,配合着杜康玩按兵不动。

只不过,杜康可以穿着别人送的女装,他们却按耐不住。于是才继续给杜康发了信息。

如果卡尔瓦多斯和雷司令能够像杜康这样穿女装,是不会给杜康发信息的。

干大事的人,不穿女装,怎么可能干得成大事。

杜康摸起播放着音乐的手机,再次编辑消息。因为简单,所以无需去搞复制粘贴的戏码,直接手打就行了。

—wait—

—wait—

依旧是待命的消息。

这是第四次的待命消息了。杜康已经把牌窜到手里,就是不出牌。哪怕有两套炸弹,依旧不出牌,坚决不出牌。

就是不出牌,坚决不出牌。你们先打着,我先聊会天,就是这个意思。

越是乱的时候,越是不能自乱阵脚。

不管怎么叫阵,大不了穿女装,就是不出门。

“胸有成竹么?”贝尔摩多在旁边问到。

“你的眉毛很好看。”杜康扭头,看向贝尔摩多,仿佛是突然奇想一般,这么说道。

“哦?你是在向我示爱么?”贝尔摩多用手指挑起杜康的下巴,“还是在顾左右而言他。”

“没有人说过,你的眉毛和志保很像么?”杜康这么说道。

“你这么说,她也不会听到的。”贝尔摩多这么说道。

“她不会听到,你会听到。”杜康没有说话,不过要表达的意思就是这个。

而贝尔摩多,也仿佛没有听出这个意思一般。

第六十九章 月光——“Ich liebe dich,

第六十九章月光——“Ich liebe dich, mich reizt deine schoene Gestalt;“我爱你,你的美貌使我喜欢。

东京都米花市药品会社,组织的一家制药公司,很难想象,有着琴酒这么一个动不动就轰~~轰~~轰~~的狠角色存在的组织,竟然会去搞药物研发这么高大上的事情。而且竟然不是一些涉及到灰色甚至黑色的药品,而是完全合法的那种。

指不定组织的BOSS也是临床出身,或者药学院的,然后在某一天幡然悔悟,如同技术爆炸一般顿悟出了如同鲁迅那样的“治病救不了中国人”类似的道理。毕竟,二次世界大战,对人类的伤害是不可磨灭的。一个医生,在战争中能挽救的生命根本微不足道。那场战争中的所有人,就人类整体的文明而言,没有敌人,只有历史。

于是乎,对战争绝望,或者是对战争结果绝望的BOSS,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上竟然有七十二颗痣。然后觉得自己是天命使然,受命于天,既得永昌。

就好比是,一觉起来,发现自己的内力全失,然后你爹给你说有个未过门的媳妇来退婚了。

或者是那种你久病之后终于要出院了,这时候一堆班里的学生来医院看你,并且要与你握手。而到了班里上课发现,班里的其他人都仿佛没有注意到班级最后面有个座位上坐着的那个女生,仿佛她不存在一般。

又或者,几年不见的满嘴胡子拉碴的国防科研机构的父亲突然写信要你过去给他干活,而随信还附赠了一张你爹手底下的一个美女中层干部的泳衣照。到了你爹工作的地方,你发现了了一个长相酷似逝世多年的母亲的女孩。

再或者,你被选入了某家基本上没有男生的学校,碰到一堆青梅竹马,以及一些各种意义上根本不需要青梅竹马的女生。而这时候你陡然发现,这个班的班主任竟然是你失散多年的姐姐。

总而言之一句话,我是主角。

于是乎,在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际,正是政通人和,百废俱兴的时候,BOSS没有选择重修岳阳楼,或者把腾讯的股票卖了,买了一辆马自达6。而是建立起了组织。而在组织建立之初,就开始了APTX4869的研究。当然了,那个时候的药品名称可能还不是这个。

当然了,刘邦式的故事过于玄幻,否定了广大劳动人民在历史中的作用。属于极端猖獗的主观唯心主义的错误。

用唯物史观看问题,用辩证唯物主义看问题,去除那些过于玄幻和龙傲天的内容,得出来的结果如下:医学院或者药学院出身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化学化工专业出身的BOSS,有一定的医学底子,发现了身上有很多颗痣。

于是在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际,正是政通人和,百废俱兴的时候,BOSS没有选择重修岳阳楼,或者把腾讯的股票卖了,买了一辆马自达6。而是建立起了组织。而在组织建立之初,就开始了APTX4869的研究。当然了,那个时候的药品名称可能还不是这个。

为什么BOSS发现了身上有很多颗痣,就要在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际,正是政通人和,百废俱兴的时候,BOSS没有选择建岳阳楼,或者把腾讯的股票卖了,买了一辆马自达6,而是建立起了组织,而在组织建立之初,就开始了APTX4869的研究?为什么呢?

当然不是因为那个时候没有腾讯。

不是说了么,BOSS懂医。

知道身上有七十二颗痣,可能会增加恶性黑色素瘤的几率。

而很有可能,BOSS的手上或者脚上就有痣。于是乎,发现脚上有痣的BOSS决定把痣切了。

切了就完了么?不。

如果切了就完了,故事还怎么继续,万年小学生还怎么暴力施法,领袖还怎么水字数。

虽然切了,但是按照BOSS医学生出身的谨慎、认真、负责、害怕医闹的态度,BOSS给切下来的标本做了一个病理分析。而这个时候,BOSS发现了,就算把痣切了,恶黑也已经开始泛滥了。所以——

造药啊。

当然了,这个脚底板有痣的也可能并不是BOSS本人,有可能是他爸、他妈。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爸、她妈。

或者她在家门口捡到的给了她灵感而重新给家起名字的男人。

这个男人被人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

总而言之,BOSS要造药。而宫野志保就是东京都米花市药品会社这一组织药厂的技术总监。并不是那种为了剪头发的时候多收你十块钱而特意挂上的那种的总监,而是地地道道能搞出让人变小脱水的,技术总监。高大上一点的说法叫做学科带头人。

“天才少女”,总是让同行嫉妒的。杜康也是嫉妒的同行中的一个。只不过当天才少女的前面加了一个“漂亮的”的定语,变成了“漂亮的天才少女”的时候,杜康的嫉妒就转变成了爱意。

所以说,脸,很重要。

同样,爱本身也很重要。

毕竟,有些地方的人,到了一定岁数,倾向就会变,所以性别什么的,不是那么重要。

如果是英国佬去拍《AMADEUS》这部电影的话,指不定莫扎特和萨利埃里就成了音乐界的福尔摩斯和华生了。可惜,这部经典的作品,是美国佬拍的。而那个时代的美国,还不是LGBT成为政治正确时代的美国。

这部电影国内翻译叫《莫扎特传》,名字略low。是根绝莫扎特的名字,沃尔夫冈·阿玛多伊斯·莫扎特(Wolfgang Amadeus Mozart)中间的Amadeus,而这样定的。而之所以说它比较low,是因为没有翻译出Amadeus本意的“爱”和“上帝宠儿”的意思。

而Amadeus宫野志保,明显对Salieri杜康不怎么感兴趣。只不过,杜康的人不坏。

于是乎,宫野志保才会在杜康生病闹情绪的时候平平淡淡的安慰一下他,或者像今晚,他忘了给自己养的多肉植物浇水的时候,帮他浇水。

“明明把浇水的日期和水量专门弄张纸放到花的旁边,竟然不知道过来浇花。”宫野志保拿着喷水壶,给窗台上的多肉植物喷着水。身后的小圆桌子上,泡了一杯从桌子上的杜康的茶叶罐里友情赞助的茶叶。

“帮你浇花了,喝你点茶叶没意见吧。”宫野志保对着多肉植物说道,仿佛面前的多肉植物就是杜康本人一般。

第七十章 月光——Und bist

第七十章月光——Und bist du nicht willig, so brauch ich Gewalt.“你要是不肯,我就要动用武力。”

“母系社会,会导致孩子只认识妈,却不认识爸。但是,父系社会极端的情况,也可能导致儿子不知道亲爹是谁?”

杜康这么说着,仿佛是为了表现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故意继续着刚才和贝尔摩多闲聊的话题。

然而,又像另一个新话题。

“哦?怎么讲?”贝尔摩多不清楚杜康为什么把这个已经算是聊废了的话题又重新说回来。

“就像我的父亲一样。因为过继的原因,所以一直搞不清楚亲身父亲是谁。”杜康这么说着自己的家庭。

“伏特加不是去调查了么?有什么结果么?”杜康问着贝尔摩多。仿佛是知道贝尔摩多知道伏特加的调查结果似得。

“你没有去调查过么?”贝尔摩多惊讶着,“你们可是特别重视这个的。”

“喂,我出国的时候,国内的亲权鉴定还仅仅用于重要的案件侦破。远远没有现在在么方便。”杜康这么解释着。

“行吧,到时候我去帮你问问伏特加。”贝尔摩多一口答应着,仿佛是真的没有去问过伏特加关于杜康的调查似得。

“那么,你有结果么?”杜康听出了贝尔摩多的潜台词。

既然贝尔摩多表示要去帮杜康去问伏特加,意思就是说,贝尔摩多没有问过伏特加,也就是说,贝尔摩多本身已经知道情况了,所以需要去问伏特加。

“你想知道么?”贝尔摩多意有所指。

“不想。”杜康这么说着,“我并不想知道grandpa是谁。”

grandpa,爷爷,外公。

“不知道是一种幸福。你应该深有感受吧。”杜康停顿了一下,这么说道。

“哦,你这话可是很有意思。”贝尔摩多盯着杜康的眼睛,而杜康则是一副吹口哨.jpg的样子。

“难得糊涂嘛。”杜康有点受不了贝尔摩多的凝滞,这么强行解释着自己话里的意思。

“这两个你拿着,我过去一趟。”杜康从后腰处拿出两把手枪,递给贝尔摩多。其中一把还裹着枪套。

正是自己准备的两个手枪。其中一把还是没多久之前,毛利小五郎还给杜康的。

有事情发生了,杜康总是要去关注一下的。而关注事情发生的时候如果带了不应该有的东西,比如说是枪支,肯定是会带来麻烦的。

“你让我放哪?”贝尔摩多并没有伸手去接杜康递过来的两把手枪,而是用手背掀起一侧的睡袍,漏出光滑的腿。

“你想办法喽。”杜康一副“我不管”的样子。

毕竟,杜康是去看着贝尔摩多的干儿子江户川柯南的,注意留心着点,别让他出事了。所以杜康自然毫无心理压力地让贝尔摩多去处理这两把手枪。

“要不然,我把我的腰带解开,给你捆腿上。”杜康这么说着。

“好了,给我吧。”贝尔摩多伸出手,一副对小孩子的撒娇妥协的样子。

用手接过两把手枪,贝尔摩多从睡袍开襟,插到应该是腋窝的位置。

“我应该换个衣服再来的。”贝尔摩多这么说道,“冷飕飕的。”

“滚回去睡觉。”杜康一副霸道总裁的表现。然后拉紧了因为放了两把手枪而开襟更大的贝尔摩多的睡袍。

“嗨,嗨。我们的杜康先生。”仿佛是在责怪着杜康的不解风情。

第七十一章 月光——Mein Vater,

第七十一章月光——Mein Vater, mein Vater, jetzt fasst er mich an!爸爸,爸爸,他现在抓我来了!

东京都米花市药品会社

双手抱着茶杯,有两三根茶叶浮在茶水上。看着面前的几颗粘着水珠的多肉植物,宫野志保也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这就是女人吧。

“嘛,杜康。真的有Steins Gate的存在么?”仿佛面前的多肉植物就是能够给自己肯定答复的杜康,“我的Mad Scientist。”

宫野志保用嘴轻轻地吹走了挨在嘴唇边上的茶叶,吸了两口茶水,微烫。

扭过头来,看向桌子上摆着的健身的蛋白粉和各种补剂,以及各种装着和用来食用冲泡饮料的瓶瓶罐罐。宫野志保不由叹了一口气。

“你还吃蛋白粉。真是一个网购少年。”宫野志保自言自语地抱怨着杜康的生活品味。

“茶叶罐还蛮有品位的。”

……………………

徘徊在月影岛悠长悠长又寂寥的夜路上,并没有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才来到旅馆没一会,又要从旅馆赶回来。而且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赶回来,杜康的心情十分不美丽。

“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杜康有点后悔,没有早对柯南说这句话。

此时的杜康手上托着倒着的贝尔摩多送给柯南的那个因为去泡温泉而忘在了旅馆的福尔摩斯款式的猎鹿帽,帽子里面装了六个在便利店顺手买的橘子。

三个装橘子的白色长方形一次性泡沫托盘和包装上带着标签的保鲜袋已经让杜康随手拆了,扔到便利店门口的垃圾箱了。而之所以用把橘子装到小猎鹿帽里,是为了祛一祛帽子里面的一股不知道如何形容的味道。

其实预感着会出事,本不打算参与的,所以才回到的旅馆。但是没想到和贝尔摩多在天台吹了吹风之后,自己又要回去。

毕竟,贝尔摩多的干儿子在。就算是用江户川柯南去试探贝尔摩多,也仅仅是试探。不能把事情做绝。

相反,既然你是试探人家,那意思就是,你还用得着这层关系,你反而更是应该关心他的死活。毕竟,有把柄的人,比没有把柄的人好掌握。而为了这个人有把柄,你就不能让这个把柄碎了。

也就是说,你想用江户川柯南来当贝尔摩多的把柄,你就要保证江户川柯南,这样,你才有贝尔摩多的把柄。而如果江户川柯南完蛋了,那么你也随之就丧失了一个贝尔摩多的把柄。

这层心理,反而成为了杜康的一个小把柄。

就好比一些本来看起来应该是强势群体的职业,结果因为舆论啊等等各种原因,反而成为了弱势群体。而一些弱势群体,绑架了舆论,成为了新生的强势群体。

“你是?”这是站在公民馆门口的平田和明,那个戴眼镜的村长秘书。目光犀利,审视着突然出现的男子。

似乎是有点面熟的样子,但是仿佛是因为事情太多,想不起来面前的男人到底是谁,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第七十二章 月光—— Erlkoenig

第七十二章月光——Erlkoenig hat mir ein Leids getan!魔王抓得我疼痛难熬!

“我是杜康了。那个刚才跟着毛利先生的那么。我弟弟跟着毛利先生。”杜康一只手如同托塔李天王一般拖着帽子,这么说道。

“你是?”这是问杜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方才死了人,这时候突然出现一个人,这怎么可能不让人产生疑问呢。

“我看着这边好像出事了。想过来看看我家弟弟。”杜康这么说着。

“你是怎么知道这边出事的?莫非……”毕竟刚死了人,杜康就出现了。难免让人怀疑。

也幸好是村长的秘书,大小是个公众人物,平时说话注意分寸,没有直接张口就问杜康是不是凶手什么的。

要是一些村民,指不定张口就把你当成凶手了。屎盆子先给你扣上再说,反正对自己有没有什么坏处,相反,屎盆子给你扣上了,自己这边的嫌疑就相对降低了很多。

“我在旅馆的天台抽烟,看到这边人都出来了。”杜康这么解释着,表示自己可不是走到哪里哪里死人的人。虽然,在ICU,自己也充当过这样的角色。不,应该是所有在ICU工作的人,都多多少少会充当这样的角色。

世界上的一切包括所谓的公平在内,都是建立在不公平的基础上的。而在种种的不公平维持下的动态的公平下,只有死亡,是绝对公平的。

世界上第一所大学最初的三个学科,神学、医学、法学,这三个学科从来不是因为公平而出现的,而是为了对等。而死亡,构成了三门学科的通用的绝对标准筹码。

“哦,这样啊。”平田和明明白了为什么杜康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

这个理由确实过硬,而且不容易伪造。毕竟,到时候问一问旅馆的人,就清楚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么?”杜康看着一副政客标准表情的平田和明,对等着摆出了一副高度关心、密切关注的表情说道。

“呦,杜康。”不远处传来了毛利小五郎的声音。

毛利小五郎站在一个从一个房间走出来的门外,掌心相对,揉搓着双手。

杜康记得,正是自己弹奏《魔王》的那个有钢琴的房间。而毛利小五郎此时正站在这个房间的门口。

“毛利先生,晚上好。”杜康一点好的感觉都没有,不过还是要问好。

“你怎么来了?”显然,毛利小五郎也是怀疑此时出现的杜康的。

要是按照以前一直充当的白脸的角色,肯定是要先把“嫌疑人”的身份往杜康身上套一套再说的。大不了最后赔礼道歉呗。反之,要是能把杜康诈出什么语言漏洞,让他露出什么破绽,那就更好了。

只不过,到底小兰此时是跟着杜康,充当杜康妹妹的身份。是故,毛利小五郎是不希望杜康沾染上这种事的。省的把自己的女儿给捎带出来。

“在旅馆天台抽烟,看到这边像是出了什么事的样子,就顺道过来看看。”杜康这么说着,“没出什么事吧。”

仿佛是希望是自己多想了一般,杜康这么解释着自己的现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第七十三章 月光——Dem Vater

第七十三章月光——Dem Vater grauset's, er reitet geschwind,父亲心惊胆战,迅速策马奔驰,

“对了,路上买了几个橘子。”杜康一副还有心情去买橘子,仿佛是就是在闲逛一般,“就算是Mad Scientist,也是需要补充维生素的。”

杜康说着从帽子里拿出一个橘子,抛向毛利小五郎。而毛利小五郎两只手接住了杜康抛过来橘子。

“哎,渴死了。晚上还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仿佛是讨厌被不幸附体一般,毛利小五郎一副泄气的说道。

拨开橘子的皮,扔到玄关立式烟灰缸下面的垃圾篓里。毛利小五郎大口啃着杜康扔过来的橘子。

毕竟,喝了酒,又放了水,此时的毛利小五郎也是口渴得厉害。

“对了,柯南呢?”杜康这么问道,仿佛是关心自己的弟弟一般。

“里面呢。”毛利小五郎右手拿着橘子,左手握拳,伸出大拇指,抬起前臂,向上挥了挥,拇指指向身后的房间。

“对了,你夫人呢。”毛利小五郎这么问道,其实两个人都知道,他想问的是小兰怎么样了。

“没有正式宣誓,嘛,夫人就夫人吧。”仿佛是想纠正毛利小五郎的措辞不严谨,然后又因为嫌复杂而放弃了一般,杜康这么说着,“和我妹妹在旅馆呢。现在应该睡了吧。”

“我趁她们睡着,出来抽根烟,然后就看到这边一堆人出来。”杜康这么说着来龙去脉,“出什么事了?”

“死人了。”毛利小五郎这么说着。

也未尝没有下套的意思在。想看看杜康怎么反应。

通过观察杜康对自己的话的反应,判断杜康对此事是否知情,是否参与。

“确定死了?没得救?”杜康身为医生,这样的反应是深入到骨髓里的。

“CPR没效么?”

杜康本着有事没事先按两下的急救原则这么说道。

CPR这事,赶早不赶晚。就算是怕动作不标准,或者觉得异性嘴唇接触有什么不方便的,但是,按两下是很简单的。按压心脏,可以使得血供到达脑部,这对于生命的维持是至关重要的。当然了,国情不同,碰到某些年龄段比较特殊的情况,也是要谨慎一些的。

得到的是摇了摇头的毛利小五郎。

“不会又是诅咒吧。”杜康这么反映着。

毕竟,刚才没多一会,村长的秘书给杜康、毛利小五郎和柯南三人说了诅咒的事情。杜康把死亡事件联系到诅咒上面也没有什么问题。

“不是弹琴的人才会被诅咒么?”杜康扭头看向身旁的村长秘书。并没有询问死者的死因以及死者的身份。

在杜康眼里,死者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尸体。是自杀还是谋杀,死者的身份究竟是什么,有没有做过手术,是不是做过换脸或者换头,尸体能够毫无保留的告诉你。虽然,这并不是杜康的专业。

“莫非有什么对于诅咒的绝缘体的体制?”杜康仿佛是自问自答一般,仿佛是在好奇为什么诅咒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一般。

“这是个不错的课题。”杜康如此评论着。

第七十四章 月光—— Er haelt

第七十四章月光——Er haelt in den Armen das aechzende Kind,他把呻吟的孩子紧抱在怀里,

夜晚总是让人感觉得寒冷,而手中的茶杯,能让穿着白大衣的宫野志保感觉得一丝温暖。

“明明三十岁的老男人了,还那么粗心。”宫野志保自言自语地说着,完全不介意杜康会知道自己的坏话。

而从话中的内容,可以判断出,对于杜康的工作,宫野志保并不是很满意。

从桌子旁拽出一把牛角椅,宫野志保坐下,看着前方不远处平行放置的跑步机和磁控健身车前上方的两块液晶电视屏幕。

每块屏幕里显示着六个等大的小窗口,每个窗口里面都有一只活动的小白鼠,其中一块小窗口的下方的水印显示着『4—3』的信息。

宫野志保从桌子上的抽纸盒中抽出一张纸巾,把刚才给杜康的多肉植物喷水的时候而溅射到白大衣上的水珠析出,然后扔到桌子下的包着黄色垃圾袋的黄色垃圾桶里。

“还会出现奇迹了么?”

“这次可不会再让杜康照顾你们了。”

……………………

“诅咒什么的,怎么可能。”这是从钢琴房间里面走出来柯南。

“臭小子,大人说话别插话。”毛利小五郎用着粘着橘子汁液的手拍向柯南的头。

“柯南,给。”杜康准备扔过去一个橘子,然后想了想,直接走过去,冲里面拿出了两个橘子,把剩下的三个橘子连同帽子一起递给柯南。然后顺手揉了揉柯南的没有粘着刚才毛利小五郎手上橘子汁液的一部分头发。

“谢谢哥哥。”此时的柯南并没有因为有案件所以忘记兄弟姐妹的设定。

或者说,因为案件的发生,又加深了这个设定。

“毛利先生再来两个橘子吧。”杜康这么说道。

“这不好意思吧。”毛利小五郎这么说着,还是双手接过了杜康的橘子。

“嘛,我刚才回旅馆,也喝了不少水。”杜康这么说着,一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样子,“别客气,我们是酒友嘛。”

“柯南你也是啊,小孩子要多吃水果啊。”杜康摸了摸捧着装着橘子的帽子的柯南的头。

“那我就不客气了。”毛利小五郎这么说着,把一个橘子放到了口袋里,然后用手拨开第二个橘子,“哎,喝过酒之后,滴水未进。这橘子真是救命了。”

“死者是谁?死因搞清楚了么?”杜康再次揉了揉柯南的头,这么问着旁边的毛利小五郎。

“死者是川岛先生,死因据我的判断,应该是溺死。”这是房间里的浅井成实的声音,穿着黑色的礼服。

“浅井你也在啊。”杜康仿佛一副自来熟的语气,这么招呼着。

“溺死的话,还真是有点意思啊。”杜康这么说着。

“哦?”一旁的毛利小五郎听着杜康这样的发言,看了过来。

而村长的秘书平田和明、柯南已经浅井成实也这么看了过来。

而房间里的第六个人,穿着警服的老警察,也抬起了头。

“善骑者坠于马、善水者溺于水、善饮者醉于酒,善战者殁于杀。”杜康这么说着,“溺水,还真是有点诅咒的意思在。”

“他也弹过钢琴么?”杜康看向旁边的平田和明这么问着。

“这个,不太清楚。”平田和明摸了摸后脑勺,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说起来,是自杀还是他杀?法医怎么说的?”杜康接着问道。

“岛上没有法医。尸检都是我做的。”这是旁边的浅井成实的话。

“这样啊。”杜康这么说着,然后扭头看向浅井成实,“真是不容易啊。又要当医生,还要兼任临时的法医。”

“这是我们的使命嘛。”

“是啊。使命啊。calling。一个电话让你来,你就必须要来。”杜康本来就不美丽的心情,因为浅井成实的话,显得更加抑郁。

“抱歉。”杜康这么说着,为自己的说话不合适道歉。然后双手合十,颇有礼貌地向尸体行礼。

“对了,是自杀还是他杀?”杜康接着问道。

“目前看来,应该是他杀的样子。”这是柯南的声音。

“是么。凶手锁定了么?”

“应该是今晚参加法会的人。分析一下,凶手应该是男性。”毛利小五郎这么说着,“不过因为太晚了,所以让大家先回去休息了。”

“敲山震虎么?”杜康扭头看了看旁边的老警察,点了点头,这么评价着让大家先回去休息的做法,“就跟尸体要放一放,会发现更多隐藏的信息。一个道理。”

“杜康你也懂法医?”毛利小五郎这么问道。

“学过一些基础,不过完全没有干过这活。”杜康摆摆手,“所以,千万别让我发表什么意见。”

就算懂行,杜康也不会去做法医的工作。毕竟,只有一个法医的话,对于浅井成实的行动是十分有利的。

只不过杜康没有想到,浅井成实到底还是没有听从自己委婉的叙述。

亦或者是听到了,不愿意听出来。

第七十五章 月光——Erreicht den Hof

第七十五章月光——Erreicht den Hof mit Mühe und Not;好容易赶到了他家里,

“不过,浅井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来找我啊。这方面我可是专业的。”杜康的样子,仿佛是为了趁机而入安慰受惊的浅井成实一般。

浅井成实识破了杜康的意图,后退半步,挥了挥手。

“没事的。我还可以。”

其实杜康这么说,是为了再次加强面前的毛利小五郎和柯南对浅井成实是女的的这一信息的认知。

只要通往真相的道路上还有盲点,浅井成实就暂时还是安全的。

“喂,杜康,你的妻子也在岛上的吧。”毛利小五郎一副对杜康的鄙视的样子。

妻子都在,还敢出来沾花惹草。

“浅井小姐不要怕,有我毛利小五郎在,不会让凶手伤害你的。”

旁边的柯南,看着这两个大人,内心一阵呵呵。

“两个老色鬼。”没错,这就是柯南对毛利小五郎和杜康的评价。

明明比毛利小五郎还要小上七岁,杜康竟然提前步入到了『老』色鬼的行列里。

这就好比,美国高血压协会(AHA)和美国心脏病协会(ACC)联合公布指南,把高血压的诊断定为高压130低压80。于是,北京时间早上六点,一堆人发现——尼玛,一觉起来,我成高血压了。

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在考虑是不是搞点吃枣药丸什么的。

不过杜康不知道柯南的评价。所以没有赶快找个人结婚了算了的冲动。

“毛利侦探,敲山震虎之后,下一步应该怎么办?”杜康扭过头,没有关注柯南的心思,这么问着毛利小五郎。

虽然不是看不起警察这个行业。但是,一个老警察,一看就是扎根基层的那种与群众打成一片的和蔼的邻家老爷爷的类型。在明知道可能会涉毒的杀人案件的时候,还是不要将他过多的牵扯进来比较好。

而无论是杜康,还是毛利小五郎,都是这种思想。

这就是慈悲。

“已经联系警视厅了了。”毛利小五郎这么说着,“明天应该就有人过来了。”

“哦,这边竟然归属东京都。还真是没想到。”杜康这么说着。

“那么接下来呢?我们要守在这里么?”杜康接着问道。

“没关系的。这里就交给我吧。”这是那个老警察的声音。“你们就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询问的。”

“是嘛。那就交给您了。”毛利小五郎这么说着。

或者是身为警察的自觉,毛利小五郎就把这些善后的事情交给了这个老警察。

“再去吃点什么吧?柯南。”杜康蹲着身子,这么问着柯南。

虽然刚才在居酒屋,也是给柯南点了一些东西吃。但是,毕竟是喝酒为主。当然了,柯南喝的是果汁。

“毛利侦探和浅井也一起去吃点吧。”杜康这么招呼着。

仿佛是那种正儿八经的观光客,除了观光,剩下的就是各种吃吃喝喝。

而身为“吃哪”民族的杜康,显然是更符合这种特性了。

杜康压根不需要装出一副“走到哪,吃到哪”的样子,本色出演就可以了,这是烙刻在脊髓里的基因。

“我就不必了,家里还有做好的寿司。”这是浅井成实的声音,“本来是准备留着明早吃点。没想到……”

“没想到出事了”这就是浅井成实的潜台词。

仿佛是已经订好了计划,这次法会确实是需要守夜一般。只不过突然出现了是故。

“毛利侦探一定要赏光。”杜康再次拉着人一起吃饭。

“那我就不客气了。”显然,经过不久前杜康和毛利小五郎已经浅井成实三人的喝酒之后,两人的关系已经拉近了不少。

……………………

不是浅井成实介绍的一家小居酒屋。

“这是我妻子介绍的一家。说是和我妹妹来这里吃过。”杜康这么说着,暗示毛利小五郎可以放心一些。

而旁边的柯南,在专心致志地跟面前的寿司作斗争。

毛利小五郎喝着小杯的清酒,而杜康则是要了一杯威士忌。两人把外套套在靠椅上,面前也摆着寿司。杜康的领子上的第一颗扣子本来就没有扣上,而此时把第二颗扣子也解开了。而毛利小五郎则是把

三个人先专心地跟寿司较了一番功夫,然后就才开始聊天。

“月光么?”杜康听到旁边柯南的描述,把重点锁定在了川岛死亡的时候,钢琴旁边的录音机播放着的月光的曲子。

而毛利小五郎则是在听着柯南的讲述。仿佛是在以上帝视角审视着案件的发生。

“第几乐章?”杜康这么问道。

“第一乐章。”柯南这么回答道。

“第一么?”杜康喝了一口加了冰块的威士忌,这么品味着。

“不是第三乐章么?为什么不是第三?”杜康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

第七十六章 月光——In seinen

第七十六章月光——In seinen Armen das Kind war tot.他怀里的孩子已经断气。

“为什么是第三?”这是毛利小五郎的疑问的声音。

“麻生圭二,龟山,今天晚上的川岛。”杜康这么叙述者死者,“如果是第三乐章,那就结束了。”

杜康故意这么说着,把麻生圭二的死亡与两年前龟山的死亡和刚才的川岛的死亡联系到一起。

这样的话,诱导着毛利小五郎和柯南把麻生圭二的死亡视作这一连串连续死亡事件的结果,而不是目的。

看起来是几何问题,实际上是代数问题。

而且,不需要杜康说太多有诱导性的话语,那样会暴露杜康与这一连续杀人案件的关系。

杜康做的,仅仅是顺着村长秘书平田和明的话分析下去就可以了。这样的话,就算是毛利小五郎和柯南最后发现被误导了,也不是杜康的错。而是平田和明在一开始,就有意诱导大家朝着这方面去想。

而杜康,仅仅是把大家都有的一种猜测说了出来而已。

杜康在玩司马懿的招式,自然需要有个诸葛亮来摆空城计。而平田和明和他说过的话,是杜康面前最好的空城。

而杜康说出了毛利小五郎和柯南都在猜测的话,会在潜意识里加深两人对这件事的认知。从而使麻生圭二的死亡远离这件连续杀人的目的的位置。

“也就是说。第一乐章,只是个开始。”柯南明白了杜康的意思,根据着杜康的推论,这么分析道。

因为明显,杜康的话,就是目前案件最有可能的情况。

或者说,只要浅井成实自己不露出破绽,他就是安全的。

“就你话多。”毛利小五郎一拳叩击到柯南的头上,完全没有一丝打别人孩子的不好意思在。

毕竟,事情的真相是,柯南是毛利家的。只是和杜康假扮兄弟。那么,杜康不方便出手的时候,自然是毛利小五郎出手了。

只不过,不知道是嫌柯南多嘴,还是因为柯南打断了杜康的话。

毕竟,这可是关系着毛利一家三口人加上杜康和他女朋友两个人总计五条人命的事情,柯南这么插话,总是不严肃的。

“其实正是像柯南说的那样。”杜康肯定着柯南对于自己分析的猜测,“毕竟,热爱音乐的人,如果非要用音乐来做杀人信息的话,选择的音乐信息应当是比较严苛的。”

“当然了,如果是伪装出一副音乐爱好者杀人的话,目的是栽赃嫁祸的话,可能也会比较严苛。当然,也有可能是随机选一些比较附和场景的音乐,或者干脆随机抽出一个磁带放在录音机里面。”杜康这么辩证地分析着问题。

“或者是说,今晚确实是最后一个死者。只不过为了跑路方便,伪装成一副连续杀人刚刚开始的样子,让警察把注意力都投入到下一个死者会是谁的上面,从而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杜康这么说着。

某种意义上说,杜康什么都没有说。另一种意义上说,杜康什么都说了。

杜康故意在柯南知道自己和浅井成实聊了很久音乐,很明显浅井成实有着杜康所说的音乐背景的前提下,把事件与浅井成实暗暗地联系在一起。

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脱身。更重要的是,在浅井成实没有明确的破绽之前,杜康这么说,仿佛是无脑黑一般。反而会暗暗地为浅井成实的嫌疑减分不少。

就好像是因为浅井成实拒绝了杜康的邀请,所以杜康故意地在说他的坏话一般。

“如果是你,你会放什么音乐?”毛利小五郎呷了一口清酒,这么问着。

“如果是不愿意把自己的身份暴露给死者的话,就以凶手为日本人的角度来看的话。我选的应该是巴赫的BWV232弥撒曲里面的第一章第一节,Kyrie Eleison。”

杜康这么说着假如是自己犯案的话,会选用的音乐。然后双手合十,一副祈祷的样子说道,“求主垂怜。铃木雅明的Kyrie是我最喜欢的版本,非常适合。”

“送一个日本人去天国的话,铃木雅明的Kyrie无疑是十分好的。充满了人性关怀。明明是杀人,却求主垂怜,顺便给予死者弥撒。”

杜康一副冷冷的样子,夜晚的寒冷加上杜康的冷酷,让毛利小五郎和柯南感受到了一丝深入骨髓的寒意,“不是很搭配么。无论杀人的目的究竟是不是杀人本身,让生者与死者共同感受到救赎,这就是慈悲啊。”

“你小子。”毛利小五郎看着仿佛坐在冰封王座上一般的杜康,不由得被他吓了一跳,一阵哆嗦。

明明是一副虔诚的表情,却说着最邪恶不过的话。

“哥哥你。”柯南也是一阵冷意。此时此刻的杜康,仿佛是成为江户川柯南的那个夜晚,所见过的两个黑衣男人一般。甚至更加冰冷。

第七十七章 月光——茉莉花开

第七十七章月光——茉莉花开

“Voilà! In view, a humble vaudevillian veteran, cast vicariously as both victim and villain by the vicissitudes of Fate.This Visage, no mere Veneer of Vanity, is it Vestige of the Vox populi, now Vacant, Vanished, as the once Vital Voice of the Verisimilitude now Venerates what they once Vilified. However, this Valorous Visitation of a by-gone Vexation, stands Vivified, and has Vowed to Vanquish these Venal and Virulent Vermin vVn-guarding Vice and Vouchsafing the Violently Vicious and Voracious Violation of Volition. The only Verdict is Vengeance; a Vendetta, held as a Votive, not in Vain, for the Value and Veracity of such shall one day Vindicate the Vigilant and the Virtuous. Verily, this Vichyssoise of Verbiage Veers most Verbose Vis-à-vis an introduction, and so it is my Very good honor to meet you and you may call me V.”

(翻译:)嗨,您面前的是一位谦虚的杂耍老手,代苦难命运的受害者和加害者演出。这个面罩,不只是虚华的外表,它代表着幸存的人民呼声。虽然现已空洞、没落,如同那些曾经客观的评论家们现在却屈服于那些他们曾厌恶的东西一样。但是,面对过往伤痛的强烈刺激,它焕发了生机,并决心铲除那些引来腐败堕落的邪恶毒虫。遏制他们狂暴的,恶毒的,以及贪婪的对人性的破坏。对他们唯一的裁决就是复仇。正义和惊醒的信念不是无用的。它们的价值终将与真理的价值一同显现。当然,我这段莫名其妙的杂碎汤带来的是最冗长的自我介绍。所以现在长话短说:能遇见您是我天大的荣幸,您可以叫我“V”。

杜康长篇大论地朗诵着变调都不知道变到哪里了的电影台词。

然后毛利小五郎和柯南反应了过来,这是杜康脑子又抽了。当然了,说得好听一点,叫做致敬。

而杜康刚才冷若寒霜,仿佛能让世界进入末日的表情,在两人眼中也自然而然被评价为“拙劣的模仿”。毕竟,V是戴着面具的。而没有面具,强行摆出一副神经质的表情的杜康,自然被两人视为“追捧”。

“当然了,前提是不在月影岛。”杜康补充着,“毕竟,如果是在月影岛的话,贝多芬的月光无疑是最合场景的。”

“只需要稍微一点点音乐常识,就会选择月光这个曲子来完成这起案子。”杜康这么说着。

“对了,柯南。你知道ABC杀人案么?”杜康突然这么说着。

“为了凑数,按照字母表。”柯南简介地回答道。仿佛是因为作者不是柯南道尔本人,而提不起兴趣一般。

只不过,虽然是福尔摩斯迷,但是不代表柯南就不看阿加莎的文章了。

“也就是说,其实只是为了杀死今晚的川岛先生。而前面的麻生先生和龟山先生只是为了完成所谓的诅咒而随机选择的。”柯南按照杜康给出来的提醒,这么分析着。

“其实,如果今晚是麻生圭二之死的话。我倒是能肯定是ABC。”杜康这么说着,“毕竟,音乐家和月光更配嘛。”

“杀死两个人,只是为了在夜晚杀死第三个人,而第三个人正对应着音乐家麻生圭二。”毛利小五郎也反映了过来,跟着一起推测着,“只不过,麻生圭二是第一个死亡的。”

“当然,也有可能,只是为了杀死麻生圭二。剩下的两个是凑数的。”杜康这么说着,故意暴露着“麻生圭二是连续杀人案的目的”的信息,只不过将事情引领到另一条道路上。

“毕竟,只有他才是音乐家。”杜康如此下着结论。同时得出了“毛利小五郎读过阿加莎的小说”这样的信息。

“只不过……”杜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只不过什么?”毛利小五郎问道。

“只不过,无论是为了杀麻生圭二,还是为了杀其他的两个人。有一点是前提。但是这个前提没有成立。”杜康这么说着自己的欲言又止的原因。

“什么前提?”毛利小五郎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小声问道。

“今晚的是第三乐章。”杜康这么说着。然后看向柯南。一副“柯南你是不是听错了,或者记错了”的表情。

“但是今天晚上的是第一乐章。”柯南这么说着,“应该不会记错的。确实是第一乐章。”

“是吗。”杜康一副泄气的样子,“那就有点意思了。”

“对了,杜康。为什么你刚才前提专门强调了一下是日本人是凶手的。”毛利小五郎注意到了刚才杜康在致敬之前假设的前提了,“你是在怀疑是外国人动手的么?”

毛利小五郎看着杜康,比出了一个手枪的手势。

潜台词就是,“如果不是他不是死于枪杀,我首先要怀疑的就是你。”

“不不不,”杜康纠正着毛利小五郎的逻辑错误,或者说,很高兴毛利小五郎能注意到自己“强调”的部分,“我的意思仅仅是,我把我当成日本人来看,然后我觉得巴赫的Kyrie更合适而已。”

“那如果就是你呢?”毛利小五郎低着头,这么问着。

“我的意思是,如果就是你本人犯案的话,不考虑别的问题。”毛利小五郎想从杜康的角度找到参照点,“你会选择什么曲子?”

“当然是《茉莉花》了。”杜康这么说着,然后还用嘴吹口哨,吹出一个《茉莉花》的调调。

……本章完,以上,1696字…………

大家猜猜,为什么杜康说如果是自己杀人的话,会吹《茉莉花》口哨。

恩,一周结束了,有必要做个总结。

首先说本章的开头吧。一堆领袖自己都不认识的单词,然后下面的是翻译。出自《v字仇杀队》。这充分表明了领袖低空划过四级的人的英语能力说实在也就那么回事。顺便表示了,难的英语,甚至德语、意大利语的单词,领袖真的是有翻译的。

不直接翻译的话,也是有简介翻译的,找找上下文应该能找到。而如果找不到,第一,这个单词比较常见。第二,这个是个梗。就好比那一连串看不懂系列的标题。知道领袖把魔王这张牌甩出去的时候,才悄悄在德语的诗下面加上了汉语翻译。

而如果有心的朋友,虽然估计没有,暂且认为有吧,有心的朋友或许注意到了,在发表一连串不认识系列标题之前,领袖在作品相关上传了《魔王》的诗。如果有点联想能力的话,应该会知道领袖要准备玩什么梗。

你们现在也可以看看,领袖的作品相关又加了什么。

对了,看到这章的标题了吧,领袖应该开个香槟庆祝一下,虽然并不买得起香槟,姑且装作领袖很有钱买得起的样子吧。

看不懂系列标题终于告一段落了,真是可惜可贺。虽然本打算最后踩着点结束月光篇的,不过因为领袖任性地把月影岛事件加入了组织的存在,贝尔摩多,宫野志保,琴酒,伏特加,甚至出来露个面就挂点了的卡尔瓦多斯和雷司令,所以好好的一个两集的TV动画,硬是让领袖搞成了剧场版,而且玩出了《战栗的乐谱》的感觉。

不过,领袖感觉,在梗的这一方面,领袖玩的比《战栗的乐谱》玩得还好!!!

这周也是有些精彩的伏笔,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提前猜到领袖是怎么安排的。如果没有注意的话,那么就先猜猜今天这一章领袖埋下的一个悬念吧:

为什么杜康说,如果是他去杀人,会哼着茉莉花的旋律?

恩,关于这个问题,下章会简单透露一下,不过不会这么快把答案明白地告诉大家。虽然下一章要是大家看懂了的话,估计就明白为什么了。恩,可以这么说吧,这一章的结尾安排的扣,与下一章的铺垫的扣,可以算是领袖的神来之笔,领袖这里很虚荣的希望大家可以去考虑考虑这个不算多难的问题。就当活动活动大脑了,防止帕金森了。

恩,这周的成绩,截止笔者发稿,恩,这么说很有种记者的感觉。截止笔者发稿,已经253张推荐了。上周的这个时候,有五百张了。恩,这周领袖没有求,而上周有。这充分说明了,领袖的这张厚脸皮顶领袖的半壁江山。

最后,领袖跪求那些把肖八背了好几遍的大神,指导指导领袖如何做到。另外,不知道肖八是什么的,不要去查。无知是一种幸福。

第七十八章 月光——今夜无人入眠

第七十八章月光——今夜无人入眠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芬芳美丽满枝桠

又香又白人人夸

让我来将你摘下

送给别人家

茉莉花呀茉莉花”

这并不是杜康唱的。而是柯南用拙劣的日式中文,跑调地唱着这首歌谣。

中国最具代表性的民歌,没有之一。同时也是最为外国人熟悉的中国旋律。

“不错。”杜康这么评论着柯南的唱腔。

并不是因为在美国留学的习惯,跟着那群美国人学的会夸人了的原因。那群美国人,只要你说的英语不是咖喱味的,处于礼貌都会夸你的英语说得好地道啊。你要是信了,你就傻了。

虽然发音不怎么地道,虽然跑调跑得十分厉害。不过一个日本人,能把歌唱成这样,也算是可以了。毕竟,不是每个外国人都是***的外孙女。

“为什么是你的话,就要唱这首歌?”毛利小五郎问道。

“是啊,我是中国人,杀人的时候为什么要唱这首歌呢?”杜康仿佛是反问一般,并没有给出答案。

“柯南你觉得呢?”杜康扭头问道旁边的柯南。

得到的是柯南的摇头。

有着良好家教的柯南,很清楚这个曲子的相关信息。毕竟母亲是工藤有希子,娱乐圈里的风云人物。就算柯南再怎么音痴,但是音乐相关的知识也是知道不少的。

杜康再次吹起了口哨。

口哨的内容依然是茉莉花的旋律。

“怎么样,有想法了么?”杜康再次问着柯南。

“喂喂,杜康。”毛利小五郎也觉得杜康这么做有点太不正经了。

人家蒸严肃地讨论着案件呢,你转眼就把案件包装成推理然后当成给小孩子的作用扔给小孩子了。虽然你这是在扮演兄弟,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入戏吧。

“没关系的,让柯南猜猜看吧。”

杜康仿佛是给小孩子制定假期兴趣作业的老师一般,把题目布置了之后,就不管小孩子了。

端起装着威士忌的酒杯,跟毛利碰了一个。

“放心好了。一个音乐小作业。”杜康一副家长的语气,这么说着,“一个小推理啊。”

杜康一副哄孩子的样子。留着柯南在思考。

然后抓了面前的一个寿司扔到嘴里,然后喝了一口威士忌。

…………诸位看官,有答案了么?为什么杜康说如果是杀人的话,会哼着茉莉花的旋律?…………

…………提示在本章的题目上…………

“Nessun dorma!”任何人都不准睡

“Nessun dorma!”任何人都不准睡

“Tu pure,o Principessa,”你也一样,公主

“nella tua fredda stanza Guardi le stelle”在你冷冷的闺房望着星空

“che tremano d'amore e di speranza!”充满爱和希望

“Ma il mio mistero è chiuso in me,”但我的秘密深藏在我心中

“il nome mio nessun saprà!”没人能查出我的名字

“No,no,sulla tua bocca lo dirò”不,不,我只会在你唇边透露

寿司店的门被推开,一个女声唱着上述的词调,进入到了居酒屋。

“对么?”说话的人正是分别没多久的浅井成实。

“浅井啊。你怎么来了?”杜康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浅井成实,不由吃惊了起来。

“我听到了我小时候唱过的一首中国歌谣。不由得有些沉醉了。”浅井成实鞠躬这么说着,“很厉害啊,柯南君。”

仿佛是因为柯南的中国的歌谣,浅井成实更相信柯南是杜康弟弟的设定了。

嗯,从小来日本,不懂中文的中国人的设定。

“我的答案正确么?”浅井成实眨着双眼,看向杜康。

然后头微微低了下去,用仅有杜康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杜康听到浅井成实的话,闭上眼睛,无力地轻轻颔了一下头。

而柯南则是顿在了那里。

虽然没有听到浅井成实对杜康说的话,但是脑海里还是想到了些什么,然后却又飞速溜走。

“别急,再想想。”杜康摸着柯南的头,“不要剧透啊,浅井。”

“好吧,好吧,柯南君加油了。”浅井成实一副哄孩子的语气。

“一起来喝点吧,浅井医生。”毛利小五郎一副劝酒的样子。

“不了。我有点在意的事情,想打算回去看看。”浅井成实这么说着,拒绝了毛利小五郎的劝酒。

仿佛是进来就是为了和杜康说两句话似得。

“说起来,如果今晚真的是ABC谋杀案的真正的目标的话,那么,凶手说不定回再次潜行回去。”柯南听着浅井成实说有在意的事情,果断把杜康那梗式推理扔到一边,思考着眼下的真正的案件。

“毁尸灭迹。”毛利小五郎也反映了过来。

第七十九章 月光——杜丘,你看多么蓝的天啊!

第七十九章月光——杜丘,你看多么蓝的天啊!

“杜康,你去付账。”毛利小五郎按着杜康的头,和浅井成实一起离开居酒屋。按照惯例,留下杜康来结账。

“嗨,嗨。”杜康摸出钱包,顺带手掏出手机。、

看着四周无人注视,杜康编辑起消息。

—wait—

—wait—

毛利小五郎、柯南和自己再次返回案发现场。这个时候,卡尔瓦多斯和雷司令千万不敢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

……………………

黑色保时捷里,无人入眠。

是的,今夜无人入眠。

“大哥,《今夜无人入眠》。”

伏特加认真地听着车载音响里传来的女声唱腔,看着坐在驾驶座的琴酒,汇报着自己信息。

“我知道。”琴酒握着方向盘,瞥了一眼伏特加,一副关怀幼稚的表情。

琴酒这么一个文艺青年,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著名的歌剧选段。而伏特加此言此语则仿佛告诉琴酒一加一等于二一般。

“切,无聊。”仿佛是说伏特加,又仿佛是在说杜康。

……………………

杜康又是一个人走在月影岛的街上。哀怨又彷徨的丁香姑娘不在。

当走出居酒屋的门的时候,发现毛利小五郎柯南以及浅井成实早就跑远了

“哎。”杜康不由叹了一口气。

“Fermo! Che fai? T’arresta!”停!你在做什么?

“Chi sei, che fai, che vuoi? Va’ via!”停!你是谁?你在做什么?你要什么?走吧!

“Va’, la porta e questa della gran beccheria!”这便是屠宰场的大门口!

“Pazzo, va’ via!”蠢材,走吧!

杜康的双手做着诡异的动作,嘴上清晰不清晰地唱着。

“Qui si strozza! Si trivella! Si sgozza! Si spella!”他们会在此勒死你!割你的喉咙!令你全身发紫!

“Si uncina e scapitozza! Si sega e si sbudella!”将你碎尸万段和斩你的头!锯开及挤出内脏!

“Sollecito, precipite, al tuo paese torna”尽快走吧!返回你的祖家

“in cerca d’uno stipite per romperti le corna!”找一块栖身之所将头撞向它

杜康一路哼着小曲,也不着急,慢慢悠悠地走在夜路上。

一边唱着歌,一边回忆着浅井成实趴在自己耳边对自己的低语“……”

“真的不愿意么”,杜康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做才好。

排除组织的因素,自己相对浅井成实,到底只是个外人。

“走一步看一步了”,杜康在心里这么评估着接下来的方案。

“你这么做,完全无法讨厌你。”杜康在心里诉说着。仿佛有个人可以对话一般。

杜康的心里住了一个宫野志保。

“真是很像。浅井成实,跟冲野洋子很像。”

“只不过,并没有像冲野洋子那样,有贵人。”

“反而是把招致厄运的人引来了。”

“果然,我对浅井成实的好感,还是因为冲野洋子的原因么。”

……………………

“大哥,”伏特加问道,“查么?”

琴酒瞥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伏特加。

“不用。”

“伏特加,这个更刚才的一样。”琴酒仿佛是怕伏特加以后出去丢人一样,交代了一句。

……………………

杜康来到公民馆,看着浅井成实、毛利小五郎和柯南面向窗户。

“杜丘,你看多么蓝的天啊!”

“一直朝前走,不要往两边看。”

“走过去,你就会融化在那蓝天里。”

杜康此话刚刚说完,三个人猛然转过头。

“你小子不要人吓人。”这是毛利小五郎咆哮的声音。

杜康撇去脸上被毛利小五郎咆哮溅射到的口水,一副无语的表情看着他们。

“至于么。”杜康甩了甩手,“搞得好像真有人来似得。”

杜康说完话,三人不由微微点了点头。

杜康头快速的扭到左边,看了看,然后再扭到右边,又看了看。然后一个标准的“向后转”的动作。

然后转回来,看向三人。

“喂喂,别人吓人的。”杜康一副识破了三人奸计的样子。

“你们三个是商量好了,给我讲鬼故事是吧。”

“这种事,我早就玩腻了。”杜康示意三人别再装下去的表情,“我可是医学院出身的。医学院里面什么鬼故事我没听过。”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日本医学院这边有什么有趣的鬼故事呢。浅井,说两个活跃一下气氛呗。”杜康这么淡定地说着,然后摸出烟盒,自己给自己点了一根。毛利小五郎刚才吼自己,不给他。

“刚才窗户那里确实有人。”柯南一副认真的表情,然后仿佛是证据不足,继续说着,“你看钢琴上的尸体躺在了地上。”

“不应该么?”杜康反问道。

“要保持现场的状态啊。你小子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这是毛利小五郎再次咆哮的声音。

第八十章 月光——追捕

《名侦探柯南与不典型侦探》第八十章 月光——追捕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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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月光——把茶叶交给

第八十一章月光——把茶叶交给

“要不,再出去喝两杯?”杜康提议到。

反正尸体和现场也被搞得不成样子了,杜康也是破罐子破摔了。

无论最后能不能结案,又不是自己的锅。再说了,本就是过来玩来的,多跑跑也没事。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呢。

没有什么是一顿烤串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两顿。

反正日常规律饮食计划已经宣告破产了,干脆趁机放纵一下自己,增加的体重大不了回去跑回去。

“不去了。我今晚就守在这里。”毛利小五郎这么说道,“让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见识见识,还有什么阴谋诡计吧。”

其实毛利小五郎这么做,反而是最合适不过的做法。

自己留在公民馆这里,这边还有个老警察跟着一起守夜,算是比较安全的。

要是真的有什么人算计的话,毛利小五郎一会儿再出去,反而容易掉进陷阱。

以不变应万变,如同狂生坐夜。我任你八面来,我只一路去。

“那我也跟着留在这帮忙吧。柯南也是挺缠毛利侦探的。”杜康这么说着,一副跟着孩子当陪读的样子。

“没关系,这小子也挺有灵性的。”毛利小五郎摸着柯南的头,一副夸奖别人孩子的语气。

“我也留在这里吧。”这是浅井成实的声音,“公民馆这边有睡袋,还是很方便的。”

浅井成实一副对村子了如指掌的样子。

“柯南君,问题想通了么?”浅井成实一副哄孩子的样子,问着柯南想通了杜康的话没。

“要不要我给你个提示啊?”浅井成实一副母爱的表情,充满着圣洁的光环。

“别,孩子就应该经受一些挫折。”杜康这么说着,表示要让柯南自己独立思考,养成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

公民馆的灯一直亮着,几个人躺在睡袋里,却没有人有睡意。

今夜,无人入眠。

……………………

“把茶叶交给@#¥同志。”

夜终究深了,人不能和人性作斗争。

各种酒喝了不少的杜康,也终究模模糊糊睡着了,还说着梦话。

中文的梦话,模模糊糊的声音,加上毛利小五郎的呼噜声,正在小声聊着天的浅井成实和柯南并没有注意到杜康的梦呓。

……………………

“把茶叶交给@#¥同志。”

“可抓住你了,杜康。”

黑色的保时捷356A,驾驶座的银发男子狂打方向盘,车子180度掉头转弯。

“大哥,这是。”

“去药厂。”

……………………

跑步机和磁控健身车上方的液晶屏幕以30秒为一次,切换着实验室观察箱里的小白鼠。

桌子上的茶杯,也已经只剩下茶叶,茶汁已经被主人多次加水喝的变淡了。

宫野志保翻看着时尚杂志,时不时地还撇上一眼屏幕上的小白鼠。

这就是夜班,药厂的夜班。

不同于医院的值夜班。医生管床的病人要是没有什么事,医生去睡觉就行了。有事了自然有人去叫你。

当然了,医生和带着的实习生之间,具体也分几种情况:

第一种,我不睡,你也别睡;

第二种,我不睡,你想睡你去睡;

第三种,你别管我睡不睡,反正你不能睡;

第四种,来,大家一起洗洗睡吧。

当然了,有些十天半个月都未必开一次张的科室,也会出现直接一个医生一次连着值两个24小时班,在值班室里睡两天,然后出去浪一周的情况。

这种事就是,只要不出事,怎么浪就行。反之,只要你出事了,就算再怎么兢兢业业,再怎么如履薄冰,再怎么不辞辛劳,照样被人贴上“无良庸医,草菅人命”的大字。

不过到底药厂不直接与临床打交代,这也就是杜康为什么选择跟着组织干的原因——

“我觉得我跟着组织干,然后被琴酒当成卧底什么宰了的概率,要比被医闹砍死的概率低得多。”by杜康。

毕竟,琴酒只有一个,还要忙着跑业务。什么党风党纪,检查纠察都要过琴酒的手。而医闹,有无数,而且越来越正规化、职业化、摩托化、机械化。

更重要的是,杜康自己都相信,自己不是卧底。就他自己这满嘴跑火车的样子,哪个间谍机构会要他。

医院有护士值夜换班,病人出事了有按铃可以按,也有家属可以去叫人。而药厂也有一系列的报警系统。一旦实验动物的生命征或者某项指数出现异常波动的情况,报警系统就会通知值夜人员。看看是到底警报系统出了问题,还是实验动物出了问题。

第八十二章 月光——图兰朵

第八十二章月光——图兰朵

虽然有报警系统,但是值夜班就是值夜班。

跟金库的看守差不多,你可以看书,看报纸,甚至弄个手机玩也行。

但是就是不能睡觉。

当然了,你要是猫在监控看不到的地方睡觉,别被逮住就行了。

宫野志保很明显要比杜康负责任很多。而且,明明都已经是主任级别的人了,照样下一线。

在宫野志保看来,杜康那个家伙,嘴上的话完全分辨不清是真是假。明明说的是晚上要熬夜练练手,结果最后还是睡了。

不过宫野志保也在心底默默地对杜康表示理解,毕竟30岁的人了,用他自己的话,叫做中年危机了。

时尚杂志翻着,看看有没有新款的包包或者首饰之类的。化妆品的话,虽然也是女生喜爱的,但是对于一个跟药物打交道的人来说,一些化妆品也是没法用的。

当然了,不是说不能用。而是用起来不方便。就跟外科医生戴手表一样,不是不能带,只是无论做手术的时候还要去摘表,还是说做手卫生的时候很碍事,总之很麻烦。

宫野志保看着时尚杂志,而杂志里面自然也免不了广告。或者说,广告本身也构成了时尚杂志的重要的组成。

碰到有喜欢的广告了,宫野志保会留意一下,而碰到不是给自己设计的,则是直接翻过去。

这时候,一个关于米花音乐厅不久之后准备演出《Turandot》的宣传海报映入宫野志保的眼帘。

她想到了杜康邀请自己一起看演出的事情。

“不会就是看这个吧。普契尼的图兰朵。”

宫野志保自言自语着,“他还喜欢这个?应该不是吧。”

“那个愤青。”很明显,愤青这个词也是杜康灌输给她的。

“不感觉讽刺么?一个中国人。”宫野志保如此评价着杜康和图兰朵。

“他喜欢看什么?”

门口传来一个男声,宫野志保扭头,看见两个周润发式的男子。

黑色的风衣可以盖住膝盖,头上戴着黑色的礼帽。

长发的男子长发及腰,甚至可以去接拍洗发水的广告。

正是琴酒和伏特加。

“你自己看。”宫野志保把时尚杂志甩给琴酒,不管他是否能够接得住,自顾自地端起茶杯,发现已经没有茶汁了,又把茶杯放下。

仿佛讨厌琴酒碰触自己的物品一般,伸手把刚才倒水的时候嫌重,而从白大衣荷包里掏出来的放在桌子上的一些医用物品抓回口袋里。

瞳孔笔,叩诊锤,以及上次扯掉的杜康的头发的标本袋和装着一颗扣子的标本袋。

“这么晚了过来,就是问问我和谁约会?”宫野志保语气冷淡地说道。

虽然不喜欢杜康,但是宫野志保更讨厌琴酒。

“你和谁上床我不关心。我关心的是,杜康的茶叶在哪里?”琴酒接过伏特加递来的宫野志保砸过来的杂志,看到《图兰朵》的宣传之后楞了一下,然后合上杂志,放到桌子上。

“是这个么?”琴酒拿起被宫野志保评价为还算有品位的茶叶罐,打开茶叶盖子,把茶叶倒到杂志上。

“喂,你干嘛?”看着琴酒这么对待自己的同事的东西,宫野志保也是有股火气的。

“闭嘴。”琴酒倒着把茶叶都倒了出来,然后用手把茶叶堆抚平,揪出了里面的一张折住的和茶叶的颜色融为一体的绿色的小纸条。

“干这个。”琴酒用拇指和食指夹着这个小纸条,举到宫野志保面前,充满着恶趣味。

“哼。你和你姐姐一样。尽是把叛徒带到组织。”琴酒如是说着,很明显对于宫野明美怀有极大地而已。

“琴酒,他进组织是谁拉进来的,你忘了么?”宫野志保显然对琴酒的说词感到愤怒。

“你们两个女人。”琴酒这么说着,另一个女人很明显指的是贝尔摩多。

“你说说看,这里面会写了什么?”明明写的什么情报,琴酒都会一枪崩了杜康,但是还是把小纸条举到宫野志保面前。

就好像小男生对着同桌的小女生邀功一般。

“谁知道,也许写了性冷淡也说不定。”宫野志保无所谓的说道。

对于杜康,宫野志保一起是有着警惕的。虽然看起来十分老实的一个男人,只不过有些老实过头了。而且对于自己的追求也过于剧烈了。

如果说是个二十岁的小伙也就罢了,杜康可是三十的人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杜康对自己一定是有所求的。而且,肯定不仅仅限于两性上。

第八十三章 月光——洒洒水啦

第八十三章月光——洒洒水啦

对于宫野志保来说,琴酒如果真的证明了杜康是叛徒,虽然感性上还是难免有点伤感,毕竟和自己相处了很长时间,说是一点同僚之情都没有也是不可能的。

但是从理性上,能够证明杜康是卧底,也是一块石头落地了。一个不能证明也不能证伪的问题,总是让人七上八下的。就跟穿山甲到底说了什么,一个道理。

虽然结果有点伤感。

“你要不要看看,杜康写了什么?”琴酒十分恶趣味的调戏着宫野志保,仿佛能从宫野志保的郁闷、痛苦中获得快感和愉悦一般。

宫野志保从白大衣右下方的荷包中拿出一副薄膜手套。取手套的时候还带出叩诊锤和瞳孔笔。

把叩诊锤重新放回右下方的荷包里,把瞳孔笔插到白大衣左上方的口袋里,和本来就在的水笔同时排列起来。

白大衣的左上方口袋里有两支笔,一只是水笔,另一只也是水笔。

撕开塑料袋,取出手套,戴在手上。

这种事只是为了不留下指纹,没必要用太好的消过毒包着滑石粉的手术手套。

打开合着的纸条,宫野志保的脸色变了又变。

然后把拿着纸条的那只手伸向琴酒。

“你自己看吧。”一如既往冷淡的声音。

琴酒不是杜康,达不到杜康那听听宫野志保的声音就可以high起来的境界。

“伏特加。”琴酒示意伏特加接过纸条,而他本人则是在认真审视着宫野志保。

虽然有自信收拾掉他,但以防宫野志保和杜康是一条线上的,然后暴露之后狗急跳墙,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是故,琴酒没有自己去接那张纸条,而是让伏特加过手。

伏特加接过宫野志保递过来的纸条,看了看纸条的内容,然后轻声说道:“大哥。”

“写的什么?”

琴酒一副朱时茂的“鬼子说什么?”的语气

“大哥,你还是自己看吧。”很明显,伏特加知道,这里面的内容不适合读出来。哪怕在场的三个人都看过,但是,只要不读出来,还是留有面子了。

“你好好看着雪莉。实在不行,杀了她。”琴酒这么交代着伏特加,然后杀意十足地接过纸条。

“哼。”宫野志保摘掉手套,扔进本应专门为这些手套而设置的却被用来装生活垃圾的黄色垃圾桶的黄色垃圾袋里。拿起用烧水壶给茶杯续上水,双手抱着水杯,坐回了牛角椅上。

本以为杜康是卧底的宫野志保看了纸条上的内容之后,又重新对杜康抱有信心。

琴酒看着纸条,脸色充满了愤怒,然后又陡然冷了起来。

绿色的纸条上用黑色的手写印刷体英文写着让琴酒满脑子岩浆的内容:

—Water the Flowers, Gin—

祈使句。

翻译一下就是:

—帮忙浇下花,琴酒—

或者浪漫一定的说法:

—洒洒水啦—

杜康知道琴酒会看到这张纸条一般,连称呼都写到了纸条上。

又或者,本就是为琴酒准备的。

“恩,琴酒,杜康的花我帮他浇过了。”宫野志保抱着已经没有绿色的水杯,一副品茶的样子。

对于这种情景,宫野志保明白,杜康又把琴酒耍了一次。而且这次更加高端大气上档次。

想了想杜康的这番的举动,宫野志保的脸上也不免出现了浅浅的笑窝。虽然对杜康本身没有感觉,但是对于杜康所做出来的一些事情,宫野志保还是能达到杜康形容了“灵的升华”的程度的。

虽然没有让石头放下,不过这样的结局也是极好的了。

杜康还是那个杜康。

按照他的话说,没有消息,某种意义上说,就是好消息。

想了想,宫野志保说道:

“我还想他明明把浇花的时间都记在旁边的纸上,竟然忘了浇花。原来是请你来帮忙的。”

这一句话无异于补刀。或许是宫野志保有意为之。

有了杜康的举动,宫野志保自然也跟着毒舌了起来。仿佛忘记了对琴酒的害怕。

琴酒铁青着脸。

只见他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火机,仿佛是扣动手枪扳机一样狠狠地按下,把这张绿色的纸片点着,一直到自己手捏住的那点也变成灰烬才扔到垃圾桶里。

把打火机放回口袋,扭头,给了伏特加一个眼神,完全没有和宫野志保告别的打算。也没有给杜康把倒出来的茶叶收势进茶叶罐的打算。

毕竟,纸条都烧了,杜康回来一找纸条不在,就立刻会明白琴酒中了他的骗局了。指不定杜康会怎么嘲笑自己呢,说不定又要在雪莉那里开段子,然后两三句话就往荤段子里扯。

……本章完…………

上一章的标题,就是杜康那番话,那番举动的答案。有人猜到没有?

对图兰朵和今夜无人入眠有认识的朋友们,想必应该明白了过来的。领袖在作品相关里也上传了关于今夜无人入眠的一些资料,各位可以去看看。

杜康一个人走在夜路上哼哼的也是图兰朵里的一幕。很有趣的一段唱白。

第八十四章 月光——红与黑

第八十四章月光——红与黑

月影岛,公民馆,四个睡袋铺在地上。另一个房间里,还有一具尸体袋。

既然尸体已经不复案发时现场的姿势,那么干脆收拾起来了。

老警察在门口的门卫房里,整齐着装,穿着警服,带着日本警察的大檐帽。只不过低拉着头,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已经沉睡了。

房间里,两个老男人已经呼噜声和听不清的梦话此起彼伏,或许是本来就打呼噜,又或者是到了陌生的环境里,不太习惯,所以呼噜声格外的剧烈。而两个小孩子还在饶有兴致地聊着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或者说,有着这种突然的情况,也就毛利小五郎和杜康这种见惯了生死的人,才能安然入睡。

就算是化身为工藤新一的江户川柯南,也只不过是兴趣使然的侦探而已。就算见识过有尸体的现场,不过到底不是刑警或者医生这种与死亡打交道的职业,对于尸体,还没有那么良好的觉悟与心态。

虽然是医生,只不过人死在自己手里,和亲手杀人到底是两回事,虽然某种意义上说,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对于没有觉悟的人,或者说觉悟还不够的人来说,还是难以释怀。

房间的灯没有灭,或者说有着这么样的灯光,才能稍微驱散一些心中的阴暗。

此时正和浅井成实聊着天的柯南,突然松开睡袋。

“怎么了,柯南君?”浅井成实一副关心孩子的大姐姐的样子问道。

“橘子吃的有点多。”

……………………

杜康的风格琴酒早就摸清楚了。

或者说,两个都不算年轻的男人,已经互相摸透了彼此表面上的性格。

而这表面上的性格,或许是故意表演的,用来让对方那么认为的。而真正的性格,是两个人均不约而同不会暴露的,等待着看谁忍不住先露底。

谁先把底牌暴露出来,谁就先完蛋。

两个本不在同一个文明世界的人,走到了一起,互相释放者“诚意”。

两个人都是观察者,观察着低熵世界的“诚意”,而对彼此的“诚意”又旁若无睹。

而这次算不上试探的试探,琴酒先露底了。

反正都已经暴露了,还装出一副没有撕破脸的样子干嘛。茶叶爱谁装谁装去,反正琴酒不打算装。

而伏特加也已经扭身准备跟着自己刚才被戏耍的大哥一起走。毕竟,杜康戏耍琴酒的次数太多了,有点很随性,有的则是像是专门设的局,就等着琴酒自己往里面钻一般。而这次的局,是杜康设计的最完美的一次。

琴酒有的时候能看出杜康的局,完全不去搭理他。杜康说一些风凉话之后,也就很知道分寸地收场了。

而有的时候则是明知道可能是杜康设置的局,也要钻进去看看到底是戏耍自己的局,还是真的是杜康在搞什么接头行为。

这就好比出门忘记自己到底锁门没有。忘记到底自己是锁了门,还是没有锁。于是重新拐回去看看门到底锁上了没有。

而杜康这扇门对于琴酒来说,无论拐回去多少,琴酒都要亲自看了才放心。

宫野姐妹已经带进组织了一个赤井秀一。所以琴酒决不允许这对姐妹再带进第二个赤井秀一。哪怕这个人背后有贝尔摩多的光影。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琴酒已经走出了门口,猛然站住,突然想到了宫野志保刚才说的话。

“我还想他明明把浇花的时间都记在旁边的纸上,竟然忘了浇花。原来是请你来帮忙的。”这句补刀扎心的话,在琴酒脑海里翻滚着,发酵着。

“那张纸在哪?”琴酒陡然想到,刚才被烧掉的那张纸可能只是掩护,而宫野志保提到的记载了浇花时间的那张纸,说不定才是情报的信息。

这并不是没有可能。

或者说,对于杜康来说,这才是他的风格。

“疑神疑鬼。”宫野志保说着站起身来,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走到窗台,把通过医用纸胶布贴在窗户上的那张纸扯了下来,对着白色的长灯管照了照,看了看,然后递给琴酒。

纸张上面记载着浇花的日期,以及喷洒营养液的日期。而今天,正是记载的日子。

无论是汉字还是数字,都是用黑色的水笔手写上的,而看得出是过去的日期的数字上,都有标记的痕迹。

琴酒看着纸上的数字,思索着。

“为什么今天的是红色的圈,而之前的是黑色的对勾。”

第八十五章 月光——橘子

第八十五章月光——橘子

“橘子吃的有点多。”柯南这么说道。

杜康买的三盒总共六个橘子,都是大个顶渴的橘子。毛利小五郎吃了三个,他柯南自己也吃了三个。杜康自己没有吃,按照他的话说,在旅馆已经喝够了水了。

只不过大人的膀胱到底比小孩子要大一些,或者说憋尿的能力比小孩子好很多。虽然对于男人来说,憋尿对前列腺不好。

到底,柯南还是没有憋住。或者说,如果是能够像毛利小五郎和杜康那样躺下去就睡,在梦里或者还能忍受,死撑到第二天。但是和浅井成实躺在睡袋里面聊着天,到底是憋不住了,需要起夜去趟厕所放放水。

“是要去上厕所么?姐姐陪你一起去吧。”浅井成实一副怕小孩子夜里一个人上厕所会害怕的样子这么说着。

“没关系的。我一个人没问题的。”柯南一副小强人的样子。

毕竟,柯南只是样子是小孩,内心完全是一个高中生。而且是那种喜欢到死人的案发现场到处指手画脚的高中生侦探,对于一个人上厕所什么的,压根不会害怕。

“没关系的,姐姐也有点想上厕所。”浅井成实这么说道,“其实姐姐挺怕晚上一个人上厕所的,柯南君保护姐姐好不好啊。”

“嗨。”柯南也知道,或许是浅井成实真的是害怕一个人上厕所,但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浅井成实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嘴上说着不害怕,其实还是害怕一个人上厕所的。

柯南没有多说什么,女人也有自己的矜持。自己姑且就当浅井成实是真的害怕一个人夜里一个人上厕所吧。

虽然从逻辑上来说,一个医生,应当不应该害怕这种神啊鬼啊的事情才对的。毕竟是见识过各种人死在自己面前的。而且还充当过几次临时的法医,按照道理上讲,浅井成实应该是最不害怕的才对。

但是也搞不好,仅仅是女生单纯害怕一个人,或者是害怕夜晚本身而已。

不过,无论是那种情况,柯南还是接受了浅井成实的陪同。或许是因为小兰也这么陪同过柯南的原因,柯南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

琴酒把纸拿到宫野志保面前,问道,“为什么今天的是红色的圈,而之前的是黑色的对勾。”

“他习惯打钩。有什么问题么。”宫野志保冷冷的说道,“他说他们国家的老师把对的选项打钩。至于有没有这回事,伏特加不是调查过么。”

伏特加去调查过杜康的底,无论是琴酒,还是贝尔摩多,又或者是宫野志保,亦或是杜康本人,都对这件事一清二楚。杜康也对这种事表示理解,政审么,很正常不过的事情。看看祖上有没有黑五类,家里有没有出现过“活下去,像牲口一样活下去”的情况。

“哦,对了,今天晚上的圈是我圈的。”宫野志保补充着。

“有这回事,大哥。”旁边的伏特加刷着存在感,“只不过,他们国家的老师用的都是红笔。”

“哦?”琴酒仿佛发现了案件的关键点。

一个是黑勾,一个是红圈。

如果说勾和圈只是不同国家的人习惯不同可以忽略的话,那么信息就只有可能在颜色上了。

“为什么雪莉用红笔,但是杜康用的却是黑笔。这里面有什么深意么。”琴酒思考着。

“红与黑,红与黑,仿佛一问一答一样。”

“红,Red,宫野志保给杜康起的代号里面就有Red的存在。而黑,同为尊尼获加,BlackLabel也是其中的基础品牌。而杜康特意标明茶叶,也颇具有深意。”

琴酒越想越觉得想到点子上去了。

能够一瞬间get到杜康的梗的点的人,组织里只有那个人。只不过无论是杜康,还是那个人,琴酒都搞不太明白。

看了看倒出来的杜康的茶叶罐里的茶叶,琴酒根据对茶叶知识的了解,判断应该是属于中国的绿茶或者黄茶的种类。具体是什么说不清,不过知道个大概就可以了。

“茶叶,但是,依照杜康那种不玩梗誓不罢休的狗德行,一重暗喻怎么可能满足那杜康想要显摆的心。”

“指不定二重暗喻,多重暗喻什么的。”

“也就是说,茶叶本身本没有意义。”

琴酒并不知道“技术本身并不可耻”这句话,不过却得到了类似的观点。

“雪莉对他的评价一点都没错——闷骚的男人。”

“看不懂啊。”

虽然琴酒有着这种思想,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

如同看同人小说,但是却看不懂作者在那里布置什么戏法的读者一样。

我这边好好的一个名侦探柯南的同人题材,怎么放到你的键盘下,就变得诡异莫测起来了。你丫老老实实给我推剧情就是了,天赋加上,异能加上,好感度加上,女主赶快给我确定下来,到底是单女主还是多女主,到底是黑方还是红方。好家伙,你这边女主没确定,黑方红方没确定,连什么时候能回东京都也不确定。

琴酒是不会跨维跨次元,要是会跨维跨次元,指不定也是上面的想法。

……本章完,以上1730字………………

先给各位读者老爷跪下来磕一个,不是因为要签约上架的原因,也不是要断更的原因,更不是因为想求一些什么的原因。而是答应赶快结束掉月影岛的案件,结果又没羞没臊、狗改不了吃屎一般开始玩梗起来。果然,考研之前结束掉月影岛这个案件有点悬。

如果说之前那些中国戏剧的梗还能姑且当做大家想看搞大事,所以为后文做铺垫的话。那么最近的橘子的梗,图兰朵的梗,追捕的梗,潜伏的梗,红与黑的梗,是真的是领袖狗改不了吃屎,又开始显摆了。话说,橘子的梗,有人发现没有,这个扣领袖可是埋得十分隐蔽的。

不过,领袖的小说写到这里,想必想看无脑无敌异能流的,点式龙傲天流的,卢式打桩机流的读者应该已经取关了吧。估计看领袖的这本柯南的读者老爷们,1分看柯南,2分看主线,3分看梗,4分看领袖的废话。毕竟,牛逼的柯南同人太多了,有签约的,有没签约的,有更新稳定的,有更新频率可以跨越我国主要矛盾的,领袖这边只能卖梗和讲废话了。

不要说什么智商不够,看不懂什么的。领袖本人的智商也就那么回事,上了一个九流的大学(重点一流,一本二流,二本三流,三本四流,大专五流,领袖专升本还是个三本,理所当然的4+5九流),连个女朋友都没谈过,追过的女生人家无论是领袖本人,还是领袖的家庭,都完全瞧不上眼,到现在连亲嘴的感觉还是自己的上嘴唇舔下嘴唇。各位读者老爷们,肯定有比领袖强的。

所以说,动动脑子,一起来玩梗吧。

来啊玩梗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风光

领袖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小说难懂,领袖相信领袖的读者的智商。

各位读者老爷们都比领袖强。领袖这种班门弄斧的梗,跟大佬们比起来,简直弱爆了。对了,说到这里,推荐一本魔禁的小说《事象的宏图》,这才是梗界的大佬。

最后,关于更新,领袖是打算拿那个日更3k连续一个月的(更上一层楼)的荣誉徽章的,应该是12号左右就能拿到了。之后领袖要全力投入复习考研(虽然知道没什么希望了,不过,重在参与),所以,更新的话,倒是不会断,只不过没有现在这么字数多了。而且,水一些也是难免的。不过,大家都抱怨说领袖的小说看不懂,那么领袖加点水稀释一下的话,说不定大家就能看懂了。

第八十六章 月光——胯下之梗

第八十六章月光——胯下之梗

“很厉害啊,柯南君。晚上上厕所一点都不害怕。”站在男厕所门口,浅井成实这么夸奖着柯南。

而柯南的心里只有呵呵了,“人家是高中生名侦探,怎么可能害怕一个人上厕所。”

“嗨。”柯南这么无力的回答着。

虽然也很享受变成小孩被大姐姐照顾,但是,毕竟浅井成实不是小兰,让柯南感觉不到亲切。

……………………

琴酒并没有产生那种“解题人需要对出题人抱有敬意”的想法。

想想也是,一般的学生怎么可能会对出题人产生敬意呢。不去捐两升汽油就已经算修身养性了。

此时的琴酒如同物理学家痛恨数学家那种狗改不了吃屎一般长篇大论的过程论证一般,开始痛恨杜康的玩梗游戏,顺带为霍金点了个赞。

以前看着杜康用这些玩梗游戏和雪莉来做十分低级的聊骚行为,或者是和那个人饶有兴致的给梗进行加工、整理、解构、升华,也就是站在旁观者的立场看个热闹,或者说,凑个外围。

而此时,自己亲自去解题,就一个想法——真特么烧脑。

“茶,红茶是Black tea。一红,一黑,仿佛在一问一答。这么简单的一问一答。”

“嗯。越简单,越稳定。”琴酒对与杜康“抄袭”而来的书籍也是有一些见解的,由此而产生对杜康的一些见解。

“有的时候问答不需要那么复杂,甚至两个标点符号就可以了。”

就好像当年雨果闷在家里写书,出版社的编辑催稿,然后就给雨果寄了一个问号?

随后就接到了雨果回复的感叹号!

不久之后,人类伟大的作品《悲惨世界》就面世了。

而这个梗,也被青山刚昌用来当做工藤优作和黑羽盗一交锋时的语言试探。

——下次你还能抓到我么?

——当然!

“杜康的梗,向来复杂。组织里面能和他一起把玩梗当游戏,而且不相上下等等,也就那个人了。”

“红茶与black tea,红与黑,一问一答,问号与感叹号,出版社,《悲惨世界》。这些词汇在琴酒的脑子里酝酿着。”

依照琴酒对杜康的了解,把梗玩到这种地步,也就仅仅是如同他说的“喝酒才喝得有点感觉”的状态。杜康要是继续玩梗,能把最简单的几个词玩出花儿来。琴酒相信,杜康完全能做到。

可以这么说,如果杜康要成心玩梗。就算是琴酒自己,也不一定能完全领会他的意思。而组织里能够领会他梗里面信息的人只有一个。

只不过此时和杜康做梗式推理游戏的的,并不是喜欢他那梗式推理,并对他颇有赞赏的那个人。而是对他的梗仅仅抱有一点小好奇的雪莉。

如果这真的是给雪莉的问答梗,那么不可能太难。

琴酒依照自己对雪莉的了解分析,杜康这种平常的梗,雪莉最多猜透个两三层意思就腻了。

其实想想也是,女人嘛,总是感性居多的。哪怕这个女性是科学家,也是女性科学家。

你和女生说看星星,或许女生会觉得“啊,你好浪漫啊。”

然后你再看星星的时候,给女生指一指,“你看,那是猎户座,那是天狼星,那是火星,那是木星。”此时女生会觉得你不仅浪漫,而且渊博。

但是,你要是继续给女孩讲解火星Mars的词源,或者是引力波的问题。除非女生是物理专业的,或者是天文爱好者,否则你一定被打上“逗比”的标签。

而杜康,在雪莉的面前,就经常性地『普通』→『文艺』→『逗比』三连。而且是那种,两句话就完成『普通』→『文艺』→『逗比』三连的存在。

是故,如果杜康真的要十分严肃地给雪莉传达一些信息的话,杜康肯定会认真思考这个『普通』→『文艺』→『逗比』三连链条的存在的,把他自己想要传达的信息仅仅停留在『文艺』这个程度就结束掉。

这样,雪莉才能够在她还算对杜康的梗有兴致的时候get到杜康想要传达的点。

但是,问题就来了,如何才能知道,杜康想要传达给雪莉的信息疼留在『文艺』里的哪一层呢?就算是『文艺』里面,也是分很多层呢。杜康完全可以把信息多维储存在『文艺』里。

『文艺』里面也有多维?什么意思?

很简单,举个例子就能明白了。

三朝国丈独孤信有一枚煤精印。这件多面体印章,由煤精石刻制而成。它共有26个印面,由18个正方形,8个三角形构成组印。

为什么这么多印面呢?因为官职太多了。总不能身上揣二十多个印章吧。所以才弄了这个煤精印。需要哪个官职的印,就用那个官职的印面盖就可以了。

而杜康的『文艺』的梗,很明显也是如同这个径直的煤精印一样的存在。而杜康想要盖下的印面,琴酒也判断不出来。

毕竟,有一些梗,或许是只有和杜康共同经历过一些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事情的雪莉才能读出来的。

那么,这个时候怎么办呢?

欲知琴酒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七章 月光——不要和学医的飚荤段子

第八十七章月光——不要和学医的飚荤段子

“那么一会能够一个人回去么?”浅井成实看着男厕所门口的柯南,这么问道。

“没问题。”虽然总觉得浅井成实这么的问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柯南没有注意。

此时的柯南的注意力,完全是集中在了释放多余水分的上面了。就连过来的路上浅井成实问到自己的关于杜康的梗式推理想到哪里了的这样的话题都没有去过多思考。或许是对于杜康这种“无聊”的梗式推理本身就不感兴趣吧。

如果是闲着没事的时候,柯南或许会试着破解一下杜康的梗式推理。但是,在已经有死者出现的月影岛,柯南知道,自己应该主抓主要矛盾。是故,对于杜康的梗式推理,只能暂且放到一边去了。

……………………

“雪莉,为什么你用红的,他用黑的。?”琴酒这么问道。

这就是琴酒的方法。。

直接问雪莉。

如果雪莉读出来了这里面的梗,想要隐瞒的话。没有经受过正规间谍训练的她,肯定瞒不过琴酒的眼睛。

而琴酒,也就只需要知道雪莉是否隐瞒自己就足够了。

虽然发信人对梗的认识牛逼哄哄,但是收信人是雪莉。就算发信人杜康再怎么深沉,再怎么满嘴跑火车,让人搞不懂他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但是,信息也是需要传递的。

你来句“PlanA。”

结果听消息的人听不懂,以为你让他平A上去。

这不就倒霉催了。

——左满舵

——满舵左

有命令,有回令。这才是标准流畅的正规操作。

又不是搞面壁计划。你别管我想搞什么,老子是面壁人。面壁人你知道么,你不需要知道老子想干什么。

杜康如果真的有坏心思,肯定是要传递的。而信息只要是要传递,那就有破解的办法。

破解信息的传递,有三个途径。第一是直接从源头,也就是从发信人那里截取信息,第二就是在传播过程中截取信息,第三,就是在收信人处拦截信息。

发信人,不用说了,这次事件针对的就是发信人本人。虽然按照琴酒一贯的做法,应该先把杜康抓起来,然后弄把枪顶着杜康的头,然后再考虑审讯的事情。但是到底打狗还要看主人,那个人和杜康待在一起,琴酒也会不太去得罪人。

毕竟,琴酒也是人,也是需要和别人相处的。需要得罪人的事情,琴酒也是要审视一下利弊的。正好像碰到朗姆倒霉的时候,选择作壁上观一个道理。

而且,就算是弄把手枪顶着杜康,杜康那里也未必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指不定还能反过来再把琴酒戏耍一遍。

琴酒说:你杜康不要再玩梗了,要不然我这胯下有个梗,你给我剥开看看。

然后杜康立马就回应:好啊,你这胯下有梗需要剥开的那种手术我也会啊。只不过你琴某人有需要把胯下的梗剥开的手术的适应症,这么当众说出来,真的好么。

所以说,不要和学医的飚荤段子。学医的飚起荤段子来,能把你当众处刑了。

明白的人,或许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不明白的人,肯定摸不着头脑。

什么意思?刚才的对话什么意思?

——胯下有梗需要剥开是什么手术?

——背神经阻断术。

——干什么的?

——就是把那根背神经切断。

——为什么要切断背神经呢?

——因为太敏感了。

就是说,胯下的那个家伙太敏感了。太敏感会怎么样?用通俗的话说,就是(省略),简而言之一个字——快。

在男人最不能快的时候快。就是这个意思。

众所周知,中国历史最难研究的有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先秦史,一部分是明清史。前者是资料太少,后者是资料太多。

而杜康,能把这两者玩到极点。

不愿意说的,能像先秦史那样,让你一点关键信息都提取不到。而他反过来给你下套,说着长篇大论,而你识图从这长篇大论中提取一些信息,就会发现,这些信息跟明清史一样,不知道该用什么,而且一些部分还相互冲突、相互矛盾。

所以说,发信人的这条线就不能用。

而传播途径,那就更没的探了。杜康的梗,晦涩而内涵。要是故意不让你明白,你是绝对明白不了的。

既然发信人这边无懈可击,传播途径这里也是摸不着头脑,那么就从收信人手里去探索答案。而这个收信人,就是雪莉。

啊,雪莉!

第八十八章 月光——晚安

第八十八章月光——晚安

“那么柯南君一会儿就先一个人回去吧。”浅井成实这么说着,“姐姐这边有点慢。”

“嗨。”柯南小孩子的语气点点头。对于女生这种事情上比较慢,柯南也是知道的。而且,女生不仅仅是这种事慢,指不定浅井成实说不定来了一个月一次的事情。

虽然不清楚兰是什么时候,但是说不定浅井成实是这个时候。

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如果害怕的话,一会叫姐姐啊。”浅井成实这么说着,“要不姐姐先等着你吧。”

……………………

虽然宫野志保号称博士,或者说,只要是医生,就都是博士。毕竟,都是Doctor嘛。只不过,一般的博士是PhD,而宫野志保和杜康拿得是MD。

虽然宫野志保是正儿八经的博士,而且也是不到20岁,但是她到底不是在法国给《赤光》杂志写字和刻版的“油印博士”。地下工作的经验压根为零。

甚至,就算是变成小孩了,经历了这么重大的人生波折之后,还能干出把自己的头发落在琴酒的爱车上的这种事情。不仅地下工作经验不丰富,可以这么说,连无菌意识都快丧失殆尽了。

毫无疑问,雪莉就是琴酒破解信息的最好的切入点。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宫野志保直接就回答了琴酒的提问,为什么杜康用黑笔,而她用红的。

“因为他的级别不够用红的。”宫野志保这么说着,语气中充满了霸气和自豪。

说着,从白大衣左上的口袋里掏出一只笔。

总共有三只笔帽插销,两根细的,一根粗的。宫野志保掏出一支红色的水笔,然后还在手上转了一下,之后又插回到口袋里。

没错,只有主任级别的,才有需要红笔的时候。而宫野志保,就是杜康的主任,杜康的老板。

医生的口袋是杂货铺,杜康的也是。无论是水笔,还是棉签、一次性手套这种常用的,或者是叩诊锤、瞳孔笔这种偏专业一点的,杜康的口袋都有。

虽然并不是穿了之后会形成如同面粉厂或者馒头厂亦或者是食堂后厨员工气质那样的白大褂,而是修身裁定运用了抗菌处理布料能穿出风衣气质的克莱希经典款型。在日本,几乎所有的高端医疗方面人士拥有至少一件印有克莱希logo的医师服,而组织的研究机构基于大隐隐于市的逻辑也自然选择了友商的选择。

只不过杜康的工作到底不是模特,哪怕是干的活完全对不起自己拿的钱以及费劲考取的MD,但也是自诩为医生。或者说,因为没有从事临床工作,是故杜康口袋里的准备甚至说比普通医生装的小工具更甚。以体现自己是医生这一职业荣誉感与归属感。哪怕叩诊锤完全是用来剔指甲泥,而瞳孔笔则用来充当水笔或者小东西掉到桌子底下黑缝里才会使用的照明用具。

和宫野志保那里的贮备没两样。或者说完全是宫野志保那里有什么,杜康就同样装什么。只不过,唯有红笔杜康不会携带。第一,确实用不着,第二,表示杜康对主任的尊重。

虽然最开始的时候也备着,以备志保万一忘记带了,可以从自己这里借,以给自己更多接触她的机会。只不过,后来发现志保从未忘记带过红笔,或者说,能够使用红笔的机会并不多,大部分签名工作都用电子签名了。于是,杜康也就不再准备了。

琴酒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刚才想的那么多,看来是白想了。完全不是杜康的梗式推理,而是一个偶然事件。

就好比“我家门口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颗还是枣树”,一个道理。

杜康是不知道琴酒如此的心理活动,如果知道,肯定会包装的更加有趣。

比如说,让宫野志保把这个圈能画多圆,就画多圆,然后在最后,撇出去。

如果琴酒问话了,就让宫野志保回答琴酒说“杜康说『晚安』。”

玩儿死他。

或者说,玩儿不死他。

其实一个意思。

红笔的道理很常见。

这个道理很简单。就好比在组织里,你级别够了,才有酒名当代号。或者到了什么级别,才能配公车。或者混到什么岁数,才有花圈。

不过琴酒不相信杜康就到此为止了。

指不定现在的情况,就是在杜康的预料之中。他说不定已经预料到了雪莉会用红笔画圈。

“肯定不可能这么简单。”

“仅仅是这么地来耍一下自己。”

第八十九章 月光——光

第八十九章月光——光

“果然,还是把我当小孩子了。”柯南听到浅井成实这么说着,果然明白了,浅井成实还是把自己当成了不敢一个人上厕所的小孩子。

“没关系的。姐姐你去吧。我能一个人的。”柯南这么说着。

“真的么?”浅井成实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姐姐这边不方便,会有点慢的。先把你送回去吧。”

“没关系的。”柯南这么说着,还装出一副七岁的大孩子已经不再是五六岁的小孩子的臭屁的表情,“人家是小学生了,不会害怕的。”

“那么,一会柯南君回去,要早点休息啊。”

“嗨。”

……………………

“杜康指不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看起来是戏耍自己,实际是掩护。”

“是灯下黑么?杜康经常这么说。”

琴酒重新拿起那张写有浇花日期的纸张。

此时的琴酒已经在心里后悔手快,把那张绿色的纸条烧了,指不定里面有隐藏的信息没有发现。

琴酒看着手中的纸条,左侧的抬头写着“水”字,右侧的抬头写着“营养液”字,两个下面分别写有数字,而数字的内容正是日期。

没有什么摩尔斯码的痕迹,也没有山巅一寺一壶酒的痕迹,完全就是再正常不过的等差数列排列着。

“水,营养液,水,营养液。”琴酒看着纸上的汉字和数字,分析着杜康有没有暗藏的信息。

琴酒观察着纸张,并不是这个药厂里面常见的纸张类型,更像是贝尔摩多随身携带的包包里装的手帐的纸张。

“贝尔摩多么?”

不过考虑到贝尔摩多和杜康的关系,琴酒认为就算是杜康用一些和贝尔摩多用的东西相似的东西,或者说干脆就是直接用贝尔摩多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杜康那个家伙虽然不招女生喜欢,但是意外地让贝尔摩多有感觉。只是不知道,这个感觉到底是贝尔摩多对杜康真实的流露,还是仅仅是她表现出来、表演出来的状态,让人误以为她对杜康有意思。

“水,营养液,水,营养液。”琴酒小声地读着纸张上的内容。

一瞬间,仿佛一道闪电划过琴酒的脑海。这种感觉,江户川柯南身上发生过无数次。

“他用的什么营养液?”琴酒问道。

“白色喷水壶是水,旁边绿色的小的那个是。”宫野志保很清楚杜康的各个物品的摆放位置。

琴酒一个眼神,伏特加走过去,把营养液的瓶子拿了过来。

“喷。对着纸喷。”琴酒这么说着。

伏特加拿着绿色的喷水壶,对着琴酒手上的纸喷着,而这时候,纸上逐渐出现了红色的字迹。

而宫野志保也站起身,等着这字迹的完全显示。

中英文混合

—把茶叶放回盒子里,Gin—

“哼”琴酒冷哼了一声,仿佛是料定了会有这样的变化一般。

预料之外与情理之中。

预料之外的是这里面具体的内容,而情理之中是果然出现了再次戏耍自己的内容。

“刚才的是第一次,这次的是第二次。”

“被人戏耍两次,就应该放下了。”

“但是,这说不定正是杜康的打算。”

琴酒完全识破了杜康的伎俩。或者说,正如发现没有锁门一般,无论回去几次,琴酒都会去做。

去确定把门锁上。去确定杜康只是在戏耍自己。

从口袋里拿出一柄黑漆漆的战术手电,打开强光,对着纸张照射着。

并没有什么变化。

琴酒又拿起旁边的水壶,对着纸上喷淋起来。

依旧没有变化。

琴酒一副不甘心的样子,环视着房间。

琴酒不是没有考虑过杜康用了特殊墨水的情况,需要用特定的显影液才能显性。

不过,换位思考一下,琴酒站在杜康的角度看,杜康是肯定不会用这种特殊的显影剂的。

倒不是说他不知道有这种东西。而是说,如果他真的是卧底的话,单单是显影剂的话,就会暴露出身份。反之,一些常见的显影小窍门反而更方便潜伏,被发现了也只是说明化学知识掌握的好而已。

而且,通过特定显影剂,也能顺藤摸瓜地查出是什么组织,什么机构。就好比同样是杀人,用手把人掐死,最多也就能判定凶手手劲大,但是如果用枪支了,查一下黑市的枪支买卖,就大概知道凶手是谁了,然后逆向推理就可以了。甚至说,没必要是枪支,毒药、菜刀、绳索,这些东西,只要有心,都可以查得到。

所以说,杜康就算是卧底,要去传递情报,用的也只会是身边的东西来当道具。

杜康这么缜密的一个人,根本不可能用这种有风险的东西。而空城计,可能么?

第九十章 月光——Sherry与RedLabel

第九十章月光——Sherry与RedLabel

“姐姐。”柯南放完水,本想着一个人回去。然后突然想到陪着自己来的浅井成实。于是来到隔壁的厕所门口,声音不小地喊着。

“柯南君,你能回去么?”在女厕所里面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姐姐这边不方便。”

浅井成实的声音果然如柯南的预料,果然是女人不方便的日子。

“嗨。”

……………………

空城计,好计,不过杜康不太可能用。

杜康就算是诸葛亮,他琴某人也不是司马懿,不用担心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现在在组织里比琴酒地位高的人不是没有,比琴酒能对组织造成的伤害大的人也不是没有。就算琴酒是司马懿,上面现在还有荀彧、郭嘉在顶上撑着呢。

战术手电没有用,琴酒又把这张纸条拿重新对准屋顶上的白炽灯灯管,看看到底是真没有东西,还是雪莉装出一副没有东西的样子。

得到的结果依旧是如战术手电探照的结果一样,并没有什么更多地变化。

营养液有变化,只不过是让琴酒去收拾茶叶。水没有变化,可能真的是没有变化。

两种这个房间里潜在的显影剂都用了,那么剩下的要考虑的,就是特定的光谱了。

常见光配合那个营养液是收拾茶叶的字样,而自己常备的战术手电没有效果,对着更常见的白炽灯也没有效果。

琴酒倒不是没有考虑过应该是日光的作用。只不过现在不方便验证而已。

而且,杜康的“梦呓”也有点否认日光的感觉在。毕竟,梦话嘛,要是是日光的话,白天说不就行了。琴酒暂时把日光放在备选选项中,留待最后去验证。

琴酒继续环视房间,看看有没有可以充当光源的物品。

然后发现了健身车前的液晶电视。

琴酒拿过纸条,走上跑步机。跑步机没有启动,琴酒穿着大皮鞋,站在跑步机上,把纸条对上液晶电视。

“果不其然,没有什么变化。”

琴酒没有说话,一旁的宫野志保看着琴酒的行动,没有说话。显然,她也有自己的想法。

也对,组织统一采购的液晶电视,依照杜康那个半个科技盲,估计也联想不到这个上面。

如果是光源的话,杜康肯定会选用符合自己医学专业身份的东西。比如X光什么的。

只不过这个房间里并没有X光机。

“等等,X光。”

琴酒突然注意到靠墙的桌子上,放着一堆资料的桌子上,一个立式的厚白板。

医用导光板。

医用导光板就是一个整个板子能打出白光,把X片放在上面,可以用来看X光片的装置。免得医生在黑夜里或者昏暗的条件里找不到阳光看片。

只不过电子化、数字化之后,如同取代了红笔一样的电子签名,数字X片取代了实体X片,在电脑上就可以观看,还能放大缩小进行测量。

而本应该前面空无一物的医用导光板,也因为失去实用价值,在前面也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资料。稍不注意,很容易忽略掉。

琴酒一本一本翻看着导光板前面的资料,都是杜康的关于小白鼠的实验报告。

透过透明封面,看到的编有编号的封面,以及盖着的长方形字母红色印章,印章的内容一看就是杜康的恶趣味。

Human is Dead, Mismatch

明明实验动物是小白鼠,却盖得是“人已死”的戳,肯定是杜康的杰作。

不过,反正实验一直是失败的,杜康这么浪一浪,也说大不大。反正最后都会焚烧掉的。

“雪莉,为什么会有纸质报告?”琴酒也是知道一些组织药厂的操作规定的,按道理来说,实验结果最后出来之后,纸质报告不应该继续存在的。

直接烧掉,或者碎纸之后焚烧掉,都是适当的选择。唯独不能留下。

“这是一周内的。还没到资料焚烧日的。”宫野志保走过去,随手拿着一本包裹着透明封面的,看着如同论文报告一样的实验报告。

按照习惯,电子档存档之后,也会顺手打印纸质版的。只不过,组织里的纸质版的结局并不是送到档案室存档,而是送进焚烧炉,和实验动物的尸体一个归宿,尘归尘,土归土。

而纸质的实验报告,也只不过实验动物焚烧之前的最后的核对而已。对于一些处理过的动物,但是来没有来得及焚烧的实验报告上,杜康有时候还会画一些血管的解剖图。而宫野志保手上拿到的,就有一副杜康手绘的人体心脏血管走势图。

宫野志保随意地翻阅着,看着最后实验结论上自己的Sherry的电子签名,以及杜康的BlueLabel电子签名。

“BlueLabel,BL。给他这个代号,你是故意的么,琴酒?”宫野志保看着电子签名,看着旁边的琴酒,问道。

“你很有恶趣味么。”

“总比你的RedLabel强。”

第九十一章 月光——人不坏

第九十一章月光——人不坏

柯南回到开着灯的房间,杜康和毛利小五郎的呼噜此起彼伏。

如同刚才用小调狂飚一般,一个赛这一个。仿佛是自己的呼噜声比对方的,自己睡的就能比对方好一般。

柯南钻进睡袋,没有人和自己聊天,也慢慢产生了睡意。

放过水之后,身体一阵轻松。

柯南也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临睡前瞥了一眼对面的睡袋,人还是没有回来。

“好慢啊。”

……………………

琴酒翻阅了几本实验报告,有的上面有杜康手绘的解剖示意图,有的则干脆是拙劣漫画,或者抽象的烹饪示意图。

“你喝过杜康的排骨汤么?”琴酒又拿出一本,看着上面的手帐式的排骨汤做法,琴酒这么问道。

因为注定要烧掉,所以杜康的手绘线条十分写意,只能通过旁边标注的字,方能辨识出内容。

“他前段时间好像在在研究煲汤。”宫野志保从旁边凑过去,看着杜康的手帐式的煲汤菜谱,与注意事项。

“汤要长时间一直炖。中间突然加凉水水,会破坏骨头成分的析出。”宫野志保如此念着杜康的笔记。

“怎么,你要跟着他学做饭么?”宫野志保看着看着这段话入迷的琴酒,这么说着。

“对么?”琴酒问道,很明显,是问这段话的内容是否正确。从而判断这段话是不是暗示着什么。

“我以前听杜康这么说过,好像是这个样子的。你可以找个厨师问问。对了,你让伏特加去查查不就行了。”

伏特加查杜康的底,被杜康加工成梗,当做调情工具来和宫野志保聊骚。是故,宫野志保也难免对伏特加有了一点别样的认识。

“哼。”很显然,对于滥用伏特加调查,琴酒也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仿佛是杜康在故意引诱自己,让自己派伏特加去查东西似得。

这种被摸透了,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十分不好。

“治大国如烹小鲜,琴酒,说不定他是要搞什么大事。”宫野志保说着明显是来自杜康的话语,一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的样子,戳摸着琴酒去找杜康的麻烦。

让杜康去和琴酒较劲,总是比杜康对着自己说着很低级的骚话,然后是不是突然冒出两句特别肉麻的情话要好。给他找点事做,总比成天围着自己身边好。

这也就是杜康的轮休长假能被宫野志保快速批下来的原因。

虽然是自己张口邀请,但自己也只是张口,真正能够让他领着仅次于自己的工资,却仅仅做一些任何一个大学生都能做的工作,宫野志保明白,最后后面有人对他有兴趣。

而这个有兴趣的人,按照杜康的分析,有八成就是面前一直对他抱有戒心的琴酒。

“志保,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宫野志保想到以前杜康曾经对自己念叨过的一些古文。

杜康经常念叨一些古文,以显示他自己很有才华,比如“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有些宫野志保知道,有些不知道。

不过拿来分析他自己是谁邀请的这件事上,杜康引用的古文宫野志保还饶有兴致地查了一下,是孙子兵法。

随意翻阅了一下导管板前的的待焚烧的资料,琴酒直接把剩下的资料推到一边。按了一下导光板的开关,导光板没有反应。

琴酒低头,看向桌子下。找到桌子下面导光板没有插入插座的插头,用手将插头插进插座了,然后导光板立马就亮了起来。

琴酒把纸条放到导光板上,试图在找寻什么痕迹。近距离没有发现,琴酒往后退了几步,看看宏观上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而那张纸条,就径直地夹在导光板上。

在一旁站着的宫野志保也远远地看着这张纸条。没有发现什么。

“琴酒,你知道导光板有什么作用么?”宫野志保对琴酒的态度,甚至比对杜康还要好。

毕竟,那一头长发,对女性还是很有杀伤力的。就算琴酒属于危险品,但是毕竟此时宫野志保还是好好地在组织里面混呢。同事之间多少也是有照应的。

更重要的是,杜康就像一块膏药一样。而且,这块膏药还比较自觉。不做什么太出格的举动。

只不过看在不像电影里的Salieri那样算计Amadeus,于是也就和杜康维持着基本的人际关系。有时候也多少让他占占便宜。

宫野志保乐于见到琴酒被杜康戏耍,然后杜康就去戏耍琴酒。要是有点情商,应该能看出端倪了。只不过,杜康并未装备情商这样的装备。或者如同看电视发现吸烟有害身体健康,然后就把电视戒了一般。

宫野志保对杜康的评价就是“人不坏。”

“但是全无作用。”

如是。

……本章完………………

关于煲汤,有看过同是宫野志保声优林原惠美出演的EVA的新剧场班,就应该知道领袖是在致敬。当然,上文里的对话,也是一个重要的伏笔,有兴趣的可以猜猜领袖打算怎么用那句话。说起来,领袖还有本司令呢。

关于膏药,不仅有狗皮膏药的意思,那段话以示宫野志保的角度出发的。而宫野志保是日本人,看过冰菓的应该记得这么一句说是日本谚语的台词“膏药和道理可以贴在任何地方”。就是这个意思。至于这句话是不是日本谚语,领袖也不清楚。

关于Salieri和Amadeus的梗,领袖应该用了很多次了。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那部电影《Amadeus》,棒极了。

第九十二章 月光——谁是第三者?

第九十二章月光——谁是第三者?

夜进行着,三个男人已经睡下,而第四个人,显然有所动作。

或许是因为毛利小五郎的呼噜声比杜康的大,杜康在睡觉一事中惨遭滑铁卢。

在柯南拉上睡袋的拉链没多久,杜康就陡然睁开眼睛,仿佛睡梦中突然被吵醒的人一样。又或者是本就睡眠质量不好,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被惊醒。

看着空着的睡袋,杜康重新闭上了眼睛。

“橘子吃多了,会想尿。浅井成实,这是最后为你做的事情了。”

“我到底也有我自己的魔王。我的XX啊!”

……………………

“雪莉。”琴酒这么说道。

显然对雪莉的卖关子感到不满。又或者是对这种杜康式的卖关子的原创者杜康本人感到不满。

“杜康说,可以用来模仿签名。”宫野志保这么说着。

一本在上,一本在下,开着导光板,然后比着透过的光,就可以看到下面纸上的签名,然后就可以模仿签名了。

这是杜康对宫野志保讲的。而宫野志保压根没想到有这样的操作。

在美国学习,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而在日本,重要的事情上,甚至是接受个快递,都是有印章的,签名并不是那么想象中的重要。

如果不是杜康介绍了他们那里的环境,宫野志保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要模仿签名。

琴酒看向宫野志保。显然他知道在杜康的国家,是多数人没有印章的,重要的事情上也就是签名就可以了。而琴酒,甚至通过伏特加,搞到了杜康的在国内医院实习的时候留在药房的签名样本。

“这句话,也许就是杜康引诱她说的。”琴酒这么看着雪莉,内心想到。

看着宫野志保的眼睛,然后看向了宫野志保的白大衣胸前的口袋。

仿佛是地铁痴汉看中了女高中生一般。

“你看什么?”宫野志保捂着胸。

虽然琴酒确实如同杜康评价的“性冷淡”的作风一般,但是到底被人这么看着胸口的位置,还是让女生害怕的。

“你那根粗笔是什么?”

上口袋由于胳膊位置的原因,一般来说不会装一些需要经常拿出来的东西。除了笔。

而宫野志保上口袋有两根细的笔管,其中一根刚才还拿出来转了转笔,可以判断是水笔。而另一根粗的,则引起了琴酒的注意。

杜康有一支钢笔手枪,这个琴酒是知道的。是那个人送他的,琴酒也没有多问。

宫野志保上口袋的那根粗的笔管,粗细很像杜康的那支钢笔手枪,这就引起了琴酒的注意。

“难道杜康把她送给他的钢笔枪送给了她?”琴酒在心里想着。

“应该不是,样子看着不像。”琴酒回忆起杜康的那只钢笔手枪,发现笔夹的位置不一样,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个,瞳孔笔。”宫野志保抽出瞳孔笔,从桌子上滑给琴酒。

瞳孔笔,就是检查瞳孔对光反射用的小手电筒,只不过做成了笔的样子,方便携带。

琴酒关掉医用导光板的灯,取下那张纸,按到桌面上。拾起瞳孔笔,对着照射着。

相对昏暗的黄色灯光照在纸上,纸张出现了第二次变化。

琴酒的脸色终于变了,一副大仇得报的样子,然后180度之后又180度。脸色再次变化。

蓝色的印记出现了。

手写圆体字母。

—Right Now—

翻译之后:立刻去做

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装茶叶呗。

而且下面还有落款。

并不是杜康,

也不是BlueLabel,

——vermouth

正是贝尔摩多的落款。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已经可以明白了。杜康联合贝尔摩多一起涮了琴酒一把。然后最后贝尔摩多补刀收尾。

说不定杜康如同窃听的那样,在和贝尔摩多开关于自己的段子玩笑的时候,又意外地猜中了自己回窃听他的事实,然后贝尔摩多也半玩笑兴致的陪杜康一起胡闹。

没错,整个组织,也就贝尔摩多,也就只有她,愿意陪杜康一起胡闹。就像照顾小孩子的妈妈一般。

如果不是杜康长着一副典型中国人的脸,除了喜欢吃牛排面包像西方人外,其他的,无论文化,还是信仰,都一副红旗下的蛋的样子,琴酒绝对会怀疑他是贝尔摩多的私生子。

“大哥,这。”一直躲在琴酒和雪莉身后的伏特加这时候插话了。

刚才看着琴酒和雪莉的谈话,觉得雪莉和琴酒之间的对话,甚至比雪莉和杜康之间的谈话更要暧昧。

在伏特加看来,雪莉和杜康之间的那些聊骚的话,充其量也就是荤段子手之间freestyle的切磋。而雪莉和自己的大哥琴酒,在一起才是官配。

第九十三章 月光——A药与A药

第九十三章月光——A药与A药

但是,为什么明明和自己大哥是官配的雪莉,会和杜康时不时地飚一些段子,有的时候甚至是那种十分露骨的段子呢?

都是杜康的错。他是第三者。插在自己大哥和雪莉之间的第三者。

至于讲荤段子,完全是那个第三者开的头。而雪莉只不过公式化地应付一下。

有医学背景的人飚荤段子,这在伏特加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又是是跑到海对面调查过杜康一番之后,这个观点就更深入人心了。而雪莉是被杜康带坏了,所以才跟着讲段子的。

就好比你本来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去幼儿园,结果突然发现旁边坐了个老司机。

环境影响人,人也在影响环境。

这种事,在医院里面,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了。医生去给人做手术,进屋就开始和麻师以及手术护士飚荤段子,那么这台手术你就放心吧,小case。但是如果医生进门就一副认真脸的样子,那么也就是说,这台手术估计不怎么有把握。

伏特加此时看见自己的大哥又被那个挖墙脚的坏了好事,于是果断出来开口,化解自己大哥的尴尬。

“琴酒,去吧。”宫野志保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伏特加,你去。”

……

琴酒看着伏特加把茶叶收拾好,领着伏特加出门。

临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下雪莉。

“告诉他,不要拿我当调情工具。”

琴酒的话,意味深长。

这个调情工具,是谁和谁之间的调情工具。

真的是杜康和雪莉么,还是杜康和……

而琴酒转告的那个“他”,也真的是如同日本男女人称分开的那个男“他”么,还是……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琴酒很清楚自己的这番话,会让杜康的好感度在雪莉那里减个二三十分。

……………………

翌日,伊豆群岛,月影岛,公民馆

“呦,目暮警官。”杜康看着警视厅的来人,熟人,打着招呼。

杜康从睡袋里出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把旁边凳子上的外套扯过来穿上,把睡袋里的手机拿出来,放到外套的口袋里。

“呦,还有佐藤警官。”杜康打了一个哈欠,然后看到目暮身后的熟人。

杜康摸出口袋里的香烟,放到嘴上,点上。

凉烟的冰霜瞬间让杜康提神起来。

“呦西。”杜康突然一拍手,一副恍然大悟,仿佛一夜之间,如同凯库勒发现了苯环式一般,发现了凶手是谁的姿态。

“我说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

杜康一惊一乍着,而旁边的柯南和浅井成实立马看向杜康。而毛利小五郎还在睡袋里打着呼噜。

“目暮警官和佐藤警官,这明明是真实版的矢村聪和里香。”杜康如此说着。

“恩,美女警官樱庭奈奈美与帅哥,帅哥,额,对了,案件有什么进展了么?”杜康说着美女警官樱庭奈奈美,看了看佐藤,一阵点头。然后说道帅哥警官福山雅治的时候,看向了目暮,然后果断跳过这个话题。

杜康说着的,是新版的吴宇森版的《追捕》的主演。

而此时的目暮也是一脑子黑线。

你就算不想承认,也别这么突兀地跳转话题呀。很尴尬的。

“说起来,如果真的是矢村聪和里香的话,那么我应该就是酒井义广了吧。”

杜康完全不介意把自己比喻成最后的大BOSS,反正又不是自己。

“为什么不是杜丘呢?”目暮这么问道,显然也是看过追捕这部老电影的。而且看阵势,新版的貌似也多少有了解。

“因为我确实是造药的呀。”杜康这么理所当然地说道,“不过杜丘这个名字也确实和我挺像啊。”

“昨天还跟毛利侦探拿着个看玩笑呢。”杜康亢奋的语气说着,“这真是缘分啊。”

“可惜,要是能造出AX的话,我就发了。”杜康这么说着。

“我们确实造不出AX,但是能造出APTX。”这是杜康没有说出来的话。

AX药剂,老版《追捕》里,吃了能让人变得精神错乱的药品。

而新版吴宇森版的《追捕》里,里面充当AX药剂的那款药品,吃了能让人亢奋,忍耐力和爆发力狂飙。

“跟我家志保的APTX4869比起来,什么AX,弱爆了。充其量也就是强化版的万艾可而已。都是渣渣。”虽然直接毫不手软地摧毁了半成功的APTX4869的实验动物,但是对于自己的老板的业务能力,杜康还是十分佩服的。正如同Salieri看Amadeus一般。

“老版的是迷幻,新版的充血。都一如既往的内涵。”杜康联想着新旧两款药剂的能力,果断觉得导演编剧都是实在人,把药品的能力与人类的源动力挂钩。

第九十四章 月光——药品与药厂

第九十四章月光——药品与药厂

“有趣,真的是太有趣了。”

“药品本身提供的是性,而药厂这么做的目的却是为了权势。还真是讽刺啊。”杜康心里盘算着,“这不就跟奥斯卡王尔德说的一样了么。”

“Everything in the world is about sex except sex.Sex is about power.”

生活的一切都和性有关,除了性本身,性关乎权力。

也许是刚刚起床的原因,杜康明显处于正在弹射发车的状态。

或许是应该刚起身的原因,或许是体位性低血压,又或者是睡觉的姿势不正确,胳膊酸疼,杜康小蹦跶了几下,然后跺了跺脚。

杜康展开右手的四个指头,并把拇指弯向掌心。食指中指无名指包住大拇指,小拇指扣向掌心。用力握拳,比划出一副拳击的防守位。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在性爱最初几次是很迷人的,但能长久使人着迷的是权利。不过,我还是体会不到,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

“我可不是什么不知妻美,能娶了志保,就算不要江山了,也值了。说起来,爱德华八世就是不爱江山爱美人。不过好像还有说法,他是本来是讹诈议会的,结果最后玩脱了。”

“说起来,英国人就是喜欢把东西玩脱。爱德华八世是,脱欧也是,赤井秀一也是。”

“还是我家志保好。我家志保什么都好,人长得也好,能力也好,就是有一点不好。”杜康在心里想着宫野志保,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就是不能做到又红又专。”

又红又专,这个词有点历史了。

“只专不红,是要出事的。”杜康这么在心里补充着,“不过,这不就是我的作用么,男人不就是来给女人收拾残局的么。”

“不过,但从专业,确实没的说。没错,我们是同行。同行还妒忌呢。我一边妒忌你,还一遍觉得你好,这就说明你确实是好。”

杜康晃动的身子,脑海里在赛艇。

“嘛,杜康,你说真的有AX这种药么?”这是佐藤美和子的声音。显然,她也知道这部电影。

虽然不太像她自己去看的,不过陪同家长一起看,也是有可能的。

《追捕》在日本不像中国那么火爆极了火爆极了。但是高仓健的电影,也是很有名的。而且电影里那句大胆的“我爱你”的台词,也是在昭和时代最后那几年火遍了日本校园。佐藤美和子知道也很正常不过。

根据杜康推测,琴酒未必知道周润发在香港时期的那些电影,那么琴酒他那一身风衣的行头,应该就是来源于高仓健的风格影响了。

“嘛,处于商业角度,甚至不需要AX的效果,只要有一半的效能,就是个成功的产品。”杜康认真地分析着新旧两版电影里AX药剂的作用,并且悄悄与APTX4869作了认真对比。

“什么意思。”柯南问道。

因为吃了药变成小孩,柯南显然也对药品方面的知识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小孩子你不懂。”杜康摸了摸此时还不知道APTX4869这个药品名称的柯南的头,然后用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看着同样一副疑问表情看着自己的目暮十三。

“如果真能搞出半成品的AX,什么辉瑞,全完蛋去吧。到时候我们才是行业标杆。”杜康一副萎缩的笑容,看着明白了怎么回事然后也变得萎缩的样子的目暮。

“说起来,如果凶手是吃了类似AX药剂这样的,你们警察应该怎么办呀?”杜康用胳膊肘捅了捅佐藤美和子的胳膊。这样的男女之间的举动,虽然是熟人,也显得有些过线。不过到底是刚被叫醒,没搞清楚状态也是可以理解的。

为什么不问目暮十三,当然是因为美女更上赏心悦目啊。虽然无论是跟贝尔摩多比,还是跟宫野志保比,甚至跟水无怜奈和冲野洋子比,佐藤美和子都算不上绝色,不过,总是比目暮十三这个大胖子看着养眼。

可能是因为冲野洋子签名照的原因,目暮这组人,包括佐藤美和子和杜康都算是比较熟稔地,至少也是眼缘。

“你不是说没有么?”佐藤美和子这么说道。倒也没有计较杜康略显轻佻的动作。

显然,也是对杜康主动留下了帮忙守夜产生了好感。所以倒也没有计较杜康的胳膊肘戳自己的举动。

只不过,戳自己的举动可以无视,但是当着自己的面,讲一些那方面的事情,佐藤美和子当然不会给杜康好脸色看。很显然,就算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是也大概猜出来杜康和自己的上司再聊什么话题。对此,佐藤美和子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第九十五章 月光——A药的正确使用方法

第九十五章月光——A药的正确使用方法

“只是好奇嘛。要是真有了这种药,该怎么办。”杜康说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抱歉,学医的,这方面尺度有点大。”

仿佛才意识到当着女士的面不应该讲这些一般,杜康双手合十,一副虔诚的样子看着佐藤美和子。

如果有这种药,毫无疑问就是犯罪届里的卢本伟。这种东西完全无解好伐。就好比死亡笔记,你警察再牛逼,不知道有这东西,怎么去推理,怎么去破案。

事发地与嫌疑人的不在场证明地点差两公里,可作案时间只有1分钟。正常人怎么也不可能一分钟过去杀个人然后再回来。但是药物牛逼了,人家吃了之后飞跑过去杀个人然后再回来。来回总共四公里加杀人,用不到一分钟。正常人怎么也不可能这么去想。

“嘛,我要是能发明这种药……”

“你要是发明这种药,会怎么样?”佐藤美和子一副看罪犯的样子看着杜康,很明显没有原谅杜康刚才当着自己的面讲荤段子的事情。

“当然是做出来卖钱啊。”杜康这么想着,只不过面对美女,还是矜持一点为好。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佐藤美和子今天对自己格外有兴趣,但是杜康不相信,她会知道自己组织成员的身份。

再说了,AX什么的,肯定做不出来,所以干脆把姿态摆的高一点,显得有点魅力。哪怕自己喜欢的是宫野志保,但也是不会拒绝对别的女士展示自己才华与魅力的。男人的通病。

“这AX如果真的做成了,那可就可以当面壁计划的备选计划了。”杜康这么说着。

如果说没有罗辑,那么剩下的三个面壁人,弗雷德里克·泰勒、曼努尔·雷迪亚兹、比尔·希恩斯,这三个人里面,也就只有比尔·希恩斯的计划有成功的可能性。前提是,他的破壁人不是他的枕边人。

杜康方才展开右手的四个指头,并把拇指弯向掌心。食指中指无名指包住大拇指,小拇指扣向掌心。

如果说扣向掌心的小拇指是罗辑,是真正与所谓的主直接对决的话。那么比尔·希恩斯就是无名指。可能包裹住拇指,扣向掌心。也就是说,他也有可能获得成功。

“那是什么?”佐藤美和子这么问道。

“我搞出来的一本小说的设定。”杜康用“搞出”这个词,而不是“写出”这个词。

“你还会写小说?”佐藤美和子知道杜康的职业是药厂员工,但是不知道他竟然还会写小说,不由也对他产生点小好奇。

“也就是瞎说而已。”杜康这么谦虚着。

“哦,什么题材的。”在日本,对于小说家,还是十分尊重的。

“科幻的。”杜康这么介绍着三体,

“对了,我还有一个科幻题材的创意。”这是杜康自己的私货,不再是抄别人的东西,“说的是如果世界上的河流里面流动的不再是水,而是油,那么世界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

“怎么样,是不是有搞头。”杜康一副快来夸我的样子。

“嗨,嗨。”显然,科幻题材对于刑警职业的佐藤美和子来说,不是太感冒。

如果是推理题材的,说不定佐藤还能和杜康聊上两句。

毕竟,身为刑警,不仅仅是和现场、凶手、尸体打交道,而且还总是和侦探打交道。

什么高中生侦探啊,什么侦探小说家啊,什么沉睡的名侦探啊。而那些侦探普遍的通病就是爱显摆。尤其是高中生侦探和沉睡的名侦探沉睡状态,简直是如出一辙的臭屁。

而在这些臭屁的时候,也还是给凶手加警察科普各种侦探小说以及犯罪手法。是故,经常和侦探打交道的警察,就算没看过多少侦探小说,听那些侦探科普也听过不少了。

就跟学医一样,就算是那种七天里面有六天憋在寝室玩英雄联盟,剩下一天用来睡觉,指不定最后能不能拿到毕业生,甚至连结业证都够呛的学渣医学生,也多少知道生什么病了应该去哪个科挂号。

“额,我果然没有讲故事的天赋。”杜康看着佐藤美和子这样的表现,一副失意的样子。

“嘛,反正也习惯了。”杜康瞬间调整好状态,有说有笑地揉了揉旁边柯南的蓬乱的头发。

“怎么样,凶手锁定了么?”杜康一副自来熟的样子,问道不知道如何接杜康话的佐藤美和子。

“还没呢。刚把你叫起来。”佐藤美和子这么说道,“你还真是睡的熟啊。”

“哦。”杜康听出了佐藤美和子的讽刺的意味。

“你的前辈比我更熟。”杜康这么说着,然后用嘴唇夹着烟,用烟头指向还躺在睡袋里呼噜震天的毛利小五郎。

第九十六章 月光——杜康的绯闻

第九十六章月光——杜康的绯闻

“毛利老弟,毛利老弟。”听着旁边自己的部下与杜康的闲聊,目暮果然不能让毛利小五郎继续睡下去了。

哪怕是退役了,按道理来说不应该是警视厅的锅。但是果然,作为自己的老搭档,还是太丢人了。

正好比,你医学院毕业了,虽然不从事医生的工作了,但是连人有多少块骨头都忘了,连颈椎骨、胸椎骨、腰椎骨的数量都忘了,连十二对脑神经都忘了叫什么名字了,这未免就有点太丢人了。

“纳尼,纳尼?”毛利小五郎被自己的老搭档目暮警官摇醒,仿佛碰到地震一般的状态。

“警部啊。”发现不是地震毛利小五郎注意到来人,然后想起来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

“如果是伪装,还真是深入骨髓啊。”杜康注视着旁边的毛利小五郎,心里盘算着。

“怎么样?”杜康对着佐藤美和子轻声说道。

意思是,你看看你前辈。

“跟你一样。”佐藤美和子一副对杜康五十步笑百步的蔑视的表情,“你刚起来的时候,还以为恐怖袭击呢。”

“说起来,你专门练过吧,隐蔽的动作比我们警察都专业。”佐藤美和子这么问道。如果不是杜康已经三十奔四的人,恐怕还会产生人生三打错局。

“你们这边,碰到持枪的,估计都是警备部,要不然是直接上自卫队吧。”杜康这么和面前的女警聊着天,谁知道她是不是在故意试探自己,或者有人示意她这么试探自己。

“我们这也会碰到持枪抢劫或者绑架的案件。”佐藤美和子一副你别瞧不起我们的样子,“说起来,美国的恐怖袭击很多么?听说过英国那边的比较多,美国也一样么?”

在911还未发生的时候,美国的恐怖袭击确实不如英国,无论是反应力还是对恐怖袭击的态度,美国都远远不如英国。

英国的爱尔兰共和军的恐怖袭击,往垃圾桶里扔炸弹,这种简单而实用的招数,搞得直到今天伦敦街头都没有垃圾桶,遍地垃圾。更重要的是,这种恐怖袭击不是来自外部势力,而是来自自己的同胞,尽管是那些不认为自己是同胞的同胞。

“恐怖袭击倒是没怎么有。不过枪支泛滥很严重。”杜康如此说着,“要是碰到德州那边民风彪悍的地方,你拔个红酒塞子,就有可能吓得其他人把枪拔出来。”

“你这是亲身经历?”佐藤美和子这么问道,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听同学说的。不过我倒是确实被黑叔叔抢过。”杜康这么说道。

“所以你就这么练出来了?”仿佛就是在闲聊一般,佐藤美和子如此问道。

“我一般碰到有抢我的,直接掏出手枪,然后随便喊一堆我自己都听不懂的话,然后后面大声加一句思密达。”杜康这么说道,“那些黑叔叔当我是韩国人,就不敢动手了。”

“哈,韩国人。”佐藤美和子不知道为什么杜康非要用韩国人的身份。

“对呀,很管用的。”杜康如此不负责地说着,“很管用的,能吓住很多黑叔叔。尤其是你兜里没有五十美元的时候,就只有把枪,没枪的话小刀也管用。”

“当然了,我被抢了一次之后,就再也晚上不出门了。”杜康这么说着,“我有个前女友是在枪支协会有点地位,倒是带我玩过枪。”

杜康重复着如此的设定。

虽然自己真有意义上的女朋友并没有,但是来自设定上的女朋友,现在都已经有两个了。而且两个都是大明星。不过还好,这是来自组织的官方设定,不是自己的脑内设定。

“说起来,我看过工藤新一的一些报道,说他也是跟他爸在美国学的。听说他是在夏威夷学的枪法。”杜康仿佛是很乐意跟美女交谈一般,如此瞎扯着。

“说起来,我在美国那边还和他母亲上过花边新闻呢。”

“哦?”佐藤美和子的状态很明白是知道工藤新一的母亲是藤峰有希子,“怎么回事?”

佐藤美和子就算再没有一般女人的爱好,对于一些国民级大明星的八卦也是感兴趣的。

“其实是我学校和别的几个学校搞联谊,然后我去演了出戏,碰巧工藤有希子也在下面,然后一起聊了聊。最开始是有个记者把我当成工藤优作了,然后后来发现我不是,然后就变成工藤有希子与神秘亚裔男子激吻的绯闻了。”

不过,这并不是杜康给柯南买橘子的原因。

第九十七章 月光——琴酒的报复

第九十七章月光——琴酒的报复

买橘子的原因很简单,只是为了解渴。

“不知道能不能算渗透性利尿。”杜康思考着橘子生尿的原理。

“激吻?”显然,杜康最后给的货很干。佐藤美和子开始燃烧八卦之魂。

“其实就是靠近学了两句日语里向女生表白的话。然后因为角度问题,就好比电影里的错位接吻一样,被记者拍了照片。”杜康挥挥手,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我初恋是日本人。”

虽然没有真的谈过女朋友,但是有这个设定,杜康也不得不认。人生如戏。

不过,反正也一堆设定了,顺便把宫野志保是自己初恋的设定添加进去也没什么不好的。

“那个水无怜奈么?你可真是会勾搭女生。”

佐藤美和子见过杜康分别和水无怜奈在一起过,以及和冲野洋子在一起过。只不过考虑和冲野洋子在一起时候说过的一些话,倒是没有把杜康的初恋往冲野洋子那边去想。

虽然佐藤美和子的这话很提劲,但是自己人知道自己事的杜康只觉得心被小刀子在拉来拉去。自己身上花边绯闻不断,但是正儿八经与女生的接触,最亲密的一次还是昨天晚上抽的名为贝尔摩多牌的二手烟。

“所以说,是绯闻啊,绯闻。”杜康挥挥手,不太明白为什么佐藤美和子这么对自己感兴趣。

就算是有人让她试探自己,也不至于试探地这么露骨吧。就差明着问杜康“你丫是不是和女明星有一腿,你丫是不是间谍。”

“那水无怜奈你怎么说?”佐藤美和子能抓到事情的关键点。

“还不都是琴酒的锅。”当然,杜康不会这么说。虽然是琴酒安排的,但是是不是BOSS在背后下一盘大棋,谁也保不准。

是不是BOSS另有深意,谁也拿不准。

“那次是朋友介绍的。看看能不能处得来。”杜康按照琴酒给的台词这么发挥着,只要不说一些太过于细节性的东西,就不怕出漏洞。甚至可以说,每次的台词最好有点小小的出入,反而更理想。

每次说的台词都一模一样,这更像是提前准备好的,背诵的虚假的信息。而每次稍微都有点小出入,则更像是亲身发生过的,只不过由于时间不同,感受不同,对当时事情的认识会产生一定程度的误差。

“说起来,你好像知道我们分手了似得?”杜康这么问道,“我应该没有透露过吧。她也更不会透露吧。毕竟,当红女主播有男朋友,或者说试着谈过男朋友,可不是什么利好的消息。”

确实,明星有恋人,甚至可以上纲上线到成为一起严重的经济事件。

要知道,东野圭吾小说改编的的神探伽利略系列的主演,福山雅治宣布结婚的时候,日本大量OL纷纷早退、休假,理由是打击太大受不了。甚至连大叔们和已婚男士也受不了这种大家。

而福山雅治的经纪公司Amuse的股票不到一个小时就暴跌400点。当日下滑8.3个百分点。

不玩股票,不知道什么意思?

做个简单的对比,红黄蓝出事的时候,一天内跌了4.14个百分点。4.14和8.3,中间差多少,自己算去吧。

而暴跌4.14个点,只是福山雅治宣布结婚的当天,股市开盘第五十二分钟的点。

甚至有股民留言:“以前我是为了见单身的福山才去看他的演唱会,现在他跟吹石结婚了,我才不想为别人家的男人花钱,以后大概也不去他演唱会了。手头上Amuse的股票也打算卖掉。”

还有评论说,如果三浦春马和上野树里再结婚的话,估计Amuse会直接破产。

而且,本来就是琴酒的计谋。一方面是探自己,另一方面更是试探水无怜奈。本就是假戏,而且两个人都没有真做的打算,无论是自己,还是水无怜奈,怎么也不可能有人把消息放出去。

琴酒把水无怜奈放到日卖电视台,不可能给她来这么一出股票暴跌的戏码吧。虽然水无怜奈有男朋友未必会给日卖电视台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毕竟,人家日本三代电视台可不是什么一家经纪公司可以睥睨的。

杜康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龙傲天小说的男主角,有点姿色的女的就会对自己起好感。已经30岁的人,也该看开了。

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想想就好了。

“你不知道么?”

“也对,你好像一直在月影岛。”

“一家八卦新闻的报纸,都翻天了。水无怜奈和冲野洋子共侍一夫。”

第九十八章 月光——绯闻之下

第九十八章月光——绯闻之下

“一家八卦新闻的报纸,都翻天了。水无怜奈和冲野洋子共侍一夫。”

佐藤美和子仿佛是知道旁边的毛利小五郎要是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炸锅一般,故意压低着声音解释道。

“哦,对了,你可能不知道,今天早上东京都的一家小报的报纸报道里你和冲野洋子以及水无怜奈的合照。额,是分别的合照。我们过来的时候听说连日卖那边都转载了。”

“你可以啊,勾搭两个电视台的大明星。”

佐藤美和子一副女人对八卦特有的表情看着杜康,仿佛杜康的脸上能够挖掘出自己感兴趣的问题的答案一般。

“狗日的琴酒。”

杜康用脊髓去想,都知道肯定是琴酒在报复自己。

为什么呢?因为最近得罪的人只有琴酒啊。

或者说,能够做到这点的只有琴酒。

“不就是贝尔摩多联合耍了耍琴酒么,虽然没想到是昨天晚上用到的,但是这锅不能让我背呀。”

杜康翻了翻手机,看了看时间,都快中午了。晚上睡得晚,起来的自然也晚。

“看来昨天晚上睡得晚,确实影响早上起床的时间。等等,贝尔摩多也在月影岛。”

“你琴仲谋还真敢来是吧。把我和贝尔摩多一起坑。告诉我,你绝不妥协是么?”

杜康思索着这一连串事件背后的真实。

“整个东京都的冲野洋子的粉丝和水无怜奈的粉丝都沸腾了。都有人给警视厅写信说要查出你是谁了。”佐藤美和子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说起来,你更喜欢谁?”佐藤美和子不是一般的八卦。两个大明星自己也接触过,而绯闻的男主角更是站在自己面前。

“喜欢你。”杜康一副泄气的样子。

这背后的事情太过于复杂了,以至于杜康根本没有心情去接着跟佐藤美和子聊一些骚话。

随意应付了一下,杜康就开始思考琴酒这么做的打算。

组织里,毫无疑问琴酒是重要的干真活、真干活、干活真的干部,地地道道的实干派。就算琴酒混不了一个总设计师的头衔,但是实干兴邦的标签扔到琴酒身上毫无违和。当然了,也不得不提,组织出现的几次重大的危机,这个锅也要琴酒背。

从引进赤井秀一,到给工藤新一续个二十多年,再到回收水无怜奈,这都是琴酒的锅。甚至再到每次开直升飞机,都要去惹一下柯南;每次看到栗色头发,都要失控——啊,雪莉。

“毫无疑问,九成九是琴酒做的这件事情。”杜康在心里盘算着,“这种整自己,顺便溅射贝尔摩多的能量,不是琴酒还能是谁。而且看上去也不像是故意去整贝尔摩多,应该能排除有心人故意用自己去引火贝尔摩多的可能。”

“如果单单是一个人的话,那么还有可能是个人行为。无论是冲野洋子,还是水无怜奈,如果单单一个人传出和自己的照片的话,还有可能是绯闻炒作。”

“如果冲野洋子的话,大概是察觉出了自己和水无怜奈别的势力,想要借东风吧。如果是水无怜奈的话,大概是想着借此绯闻,拉近与组织的关系,当做进入组织的投名状吧。”

“但是两个人同时爆出绯闻,说是两个人同时炒作,这几率也太小了吧。而且,就算是两个人真的仅仅是恰巧了。那么依着水无怜奈的关系,完全能够知道冲野洋子的举动,可以错过这次风潮。”

“不过,如果非要这么按照巧合的说,也是能勉强说得通的。”杜康是连细小的痕迹都不放过的性格。

毕竟,你以为胃液里是酸性环境,照理来说是没有细菌能够生存的,然后判断应该是标本污染了。但是搞不好别人就能从里面发现胃幽门螺旋杆菌,然后那个诺贝尔奖。

“如果说冲野洋子这样做,然后被水无怜奈发现了,然后启发了她。如果先有了冲野洋子和自己的绯闻,然后没多久再出现水无怜奈和自己的绯闻。别说自己和琴酒会有所警惕和察觉,恐怕连志保都会察觉出不对劲吧。”

“所以说,与其东施效颦搞出拙劣的模仿,还不如直接一道玩一个大号的绯闻。这样也就相当于把水搅浑,然后浑水摸鱼。”

“水无怜奈背后是CIA,知道组织里面有我这么一个人,动用她背后的势力查一下我的履历应该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查完之后应该就会发现我是一个很好的利用工具。不同于宫野明美对赤井秀一那个是一个进入组织的桥梁。我对水无怜奈应该是一个很好的用来获得组织信任的工具,用来更进一步的跳板。”

“就好比组织对于我去追志保,虽然没有什么动作,但是没有动作就是鼓励动作。我和志保在一起,无疑会同时加强我和志保对于组织的忠诚。那么水无怜奈应该也是这种心思。”

“不过,我都能看出来假如这次真是水无怜奈在背后发力说明的意义。那么琴酒会看不出来?”

“如果琴酒看出来了,那说明了什么?”

“莫非琴酒那次是故意把看似是个组织里的筛子的我丢到水无怜奈面前,等的就是这个动作。如果她有什么动作,就能说明她是noc。”

“呵呵,有意思哈。”杜康想到这里,也不由觉得心潮澎湃了起来。

思考果然是件有趣的事情。

“琴酒早就把局设好了,就等着看水无怜奈到底是不是noc。不过,水无怜奈会不会本来就怀疑我是琴酒给她设下的局呢?”

“上次我和水无怜奈一起的行动,看上去完全毫无意义。更像是琴酒变着法地给我和她彼此两人增加认识的机会,就像志保说的那样,撮合撮合。那么琴酒这种看上去好像是撮合,又不像是撮合的背后的含义究竟是什么,水无怜奈能不能看出来。然后将计就计。”

“这种潜台词一般的信息,琴酒发给水无怜奈,水无怜奈是接受,还是不接受,或者是收到了当做没收到。”

“如果是琴酒策划的这次行动的话,那么目的就是要看水无怜奈怎么出招么?”

“也就是说,看上去是恶心我,其实是旨在水无怜奈。”

“用来试探水无怜奈,顺便再恶心一下我。”

“那么,这次到底是琴酒的局呢,还是水无怜奈的局呢。”

“如果是水无怜奈设下的这次绯闻的话,那么她就进了琴酒的局。但如果是琴酒设下的绯闻的话,那么就是琴酒和水无怜奈两个人的意志的博弈了,而目前的主动权还在水无怜奈的手上。”

“不过,无论是谁设的局,破局之法都只有一个。”

“那就是……”

第九十九章 月光——杜康的推理教学

第九十九章月光——杜康的推理教学

“不过,无论是谁设的局,破局之法都只有一个。”

“那就是……”

“我。”

“哈。”佐藤美和子不知道杜康心里的思考回路的运转,只听到杜康回复的“喜欢你”。不过倒是能听出杜康的应付之意,而这则被身为刑警的佐藤美和子理解为“掩饰”。

“我可不想被整个东京都的男人纠缠。”

“我觉得吧,就算不是整个东京都的男人,但是至少整个警视厅的男人都喜欢你应该是不争的事实吧。”杜康这么说着,用目光示意佐藤美和子看看跟着他和目暮一起来的那几个男警察。

佐藤美和子顺着杜康的视线看去,那几个警察已经调整好了状态,一副各干各的事情的样子。

“你没在骗我?”佐藤美和子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你试着亲我一下,恩,错位就可以,你可以试试那些警察会不会过来。”杜康这么说着,满嘴跑火车。

“哈,我可不想连我也被报到报纸上。”佐藤美和子倒是能和杜康开一些玩笑了,“说起来,你推理很有一套嘛,怎么,这个案件有想法了么?”

“要不要教你一招。学么?”杜康如此说道。

“学啊。不过我可不交学费,别想着占便宜。”佐藤美和子一副看透了杜康想要趁机占便宜的想法的样子,未雨绸缪这么说着。

杜康晃了晃左手,前臂横道胸前。

“比如说这是门把。”杜康这么介绍着。

“就是摸摸看看有没有温度是吧。占便宜是吧。”佐藤美和子一副拆穿杜康识图占便宜的伎俩的样子,“不愧是老手哈。很有一套嘛。”

杜康歪着头,盯着佐藤美和子,然后伸出右手,掌心向上,掌背敲击了一下横着的左手。

“我父亲是电工,他教我,如果有个东西可能带电,不要直接用掌心去探。”

“啊,为什么?”佐藤美和子看着杜康的动作,意识到自己可能误解了,不过还是补充着,“我可不会碰你,你可注意点。”

杜康翻转掌面,掌心向下。

“因为人要是被电了,会不自觉地握拳。然后……”然后杜康用右手握住左臂。

“然后就这样,松不开了。于是就一直挨电。”杜康这么说着,然后松开左臂,右手掌心向上,掌背敲向左臂,然后握拳收回。

“如果是掌背碰到电的话,下意识的收拳,会保护你不被继续电击。”杜康如此对比着两种情况。

“就这个?能帮我判断谁是电工?”佐藤美和子这么推理着,尝试明白杜康的深层含义。

“能帮我们的美女警官远离门把上的电击。”杜康这么说着,然后眨了眨双眼。

看着杜康眨了眨的双眼,佐藤美和子想到自己之前行为。

之前在冲野洋子的公寓门口,自己下意识的直接用手握住门把手。

现在根据杜康的话再重新想一想,还真是有点细思极恐。

“还挺细心嘛。”佐藤美和子这么说道,“上次在大明星家里的事情你还记得啊。”

“因为有个大美女警官,所以格外注意。”杜康如此恭维着。

“嘛,多谢了。”佐藤美和子还是对杜康这样的教导有自己的收获的,按照杜康的逻辑,或者说来自杜康父亲的教导,在自己以后的警察生涯中,还是有用的。

某种意义上说,警察和医生干的活一样,都是细心活。

“对了,你父亲呢。”佐藤美和子果然被杜康成功地从月影岛事件的注意中转移走了。

“殉职了。”杜康一副早就看淡了的样子,“铁路上的一根电线掉下来,如果不弄上去,就要全陇海线受影响。那时候技术还不行,只能人去弄。就这样。”

“是吗。”佐藤美和子这么感叹道,拍了拍杜康的肩膀,不由想起来自己的同样因公殉职的父亲。

“别说这个了,你还是给我说说东京都那边的新闻吧。我这边要不要粘个假胡子,然后画个眉毛什么的。”

“现在知道怕了。”佐藤美和子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被杜康从两人相同遭遇的父亲的经历中转移走了。

“我能说,我这边还有个大明星么?”杜康一副无奈的样子。

“哦,谁啊?”虽然不太相信,但是佐藤美和子还是很会看场合地问道,”不会是我们的名侦探吧。“

“嘛,应该没关系吧。她在日本这边的知名度应该不算太高。”杜康想了想贝尔摩多在日本这边的状况,确实不如在美国那边人气高。

“你这关子卖的有意思么。”佐藤美和子一副听不到八卦的不开心的表情。因为人称里男他和女她不一样,佐藤美和听出了杜康说的大明星肯定是个女明星。

“相比这些,那边是不是又出事了。”杜康指了指公民馆外面聚集起来的警察与村民。

佐藤美和子带着杜康来到外面。

“出什么事了?”佐藤美和子这么问道。

“佐藤警官。”回答的是一个短发男子,“这个……”

这个穿西服的警官说完还看了看杜康。

杜康能从对面男警察的眼睛里看出敌意,想一想也能理解。男人嘛。如果说自己的志保和琴酒一起并排走,自己肯定也会冒火的。

“杜康是……”佐藤美和子正准备介绍,就被杜康打断了。

“我是佐藤的未婚夫。”

“去。”佐藤美和子侧身踹向杜康的腿,被杜康躲开了。

而看着如此动作和语言的佐藤美和子,旁边注意力集中到这里的警察也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杜康闪躲开了佐藤美和子的踹脚,其实也不是真踹,毕竟警察踹平民,传出去还是有影响的。

杜康闪躲之后的角度,正好能看到毛利小五郎和目暮十三在低着头,商量着事情。而旁边有个警察,在给浅井成实和柯南做笔录。

“很明显,我只是一个路过的目击者而已。碰巧碰到过几次佐藤警官。”杜康这么说着,“希望下次再碰见,我们不是互为客户。”

杜康是医生,佐藤是刑警,互相作为客户碰上,确实不是什么太吉利的事情。

“借你吉言了。”给杜康做过笔录的佐藤显然也知道杜康的职业。

“我猜,是不是又死人了。”杜康这么说着,然后补充着,“恩,他杀。”

“哦?”佐藤美和子看向杜康,一副职业化的看待嫌疑人的表情。

对于职业病,杜康表示理解。毕竟,自己有的时候还会把比人嘴里随口说的身体上的不舒服往自己的脑海里的诊断书里代入呢。

“不会是你干的吧?”佐藤美和子看着杜康,一副怀疑杜康不打自招的样子。

“是你的话,就说出来吧。”

……本章完……………………

柯南史上最大官方逼更终于有了成果。平成宣布要提前退位,然后1008话里,可就交代了boss的可能身份。

乌丸莲耶,领袖觉得不太靠谱。除非是青山身体不好,打算短期内(柯南的短期,也就一两年)完结。那么大的一个黄金之官说不要了就不要了,这个未免有点问题。不过也有可能是故意把这么大的诱饵扔出去,然后弃车保帅。说起来,黄金之官里对于多少年前的描述,当时看上去是在开weed派对,不过现在想想,也有可能是在试药。话说,千间降代,就是那个幕后真凶,跟山村操的奶奶长得还真像啊。

领袖还是觉得宫野艾莲娜嫌疑最大。没错,就是志保的老妈。到现在柯南里面的重要三角稳定人物结构,柯南的老爸老妈结婚前的姓氏出来了,一个是工藤优作,一个是藤峰有希子,小兰的老爸老妈的姓氏也出来了,一个是毛利小五郎,一个是妃英里,而只有灰原的老爸老妈给出来的是宫野厚司和宫野艾琳娜。而宫野艾琳娜结婚前的姓氏完全没有披露。明明连宫野艾琳娜和波本小时候见过面都给爆出来,结果连艾琳娜婚前的姓氏都不知道,这也太奇怪了。

而青山仿佛故意不让大家往这一点去想似得,连赤井秀一的老爸老妈都给搞出来了,然后顺带手去搞羽田一家。甚至还搞过一段时间的赤井秀一和宫野明美兄妹恋这种把戏,仿佛是故意带偏大家,不让大家去往宫野艾琳娜婚前究竟姓什么去想一般。

所以,如果艾琳娜结婚前的姓氏暴露出来,基本上就要大结局了。就看艾琳娜是不是姓乌丸了,当然了,姓赤井和羽田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不过领袖觉得,姓温亚德的可能性说不定更大一些。

这也是领袖之前埋得一个伏笔grandpa的缘由。不仅仅说杜康的爷爷,说的也是宫野志保的外公。说起来,mad scientist,这个称号可不仅仅是凶真的专属,宫野厚司的称号也是这个。

第一百章 月光——有一腿

第一百章月光——有一腿

“是你的话,就说出来吧。”佐藤美和子摆出一副典型审讯室里刑警吓唬嫌疑人的常用话。就差拍一下惊堂木或者用双手狠狠按向桌子。

这话自从各类刑警片大肆泛滥之后,就变得一副烂大街的样子。就跟我爸是司令之后,大家都学会双手交叉,摆出金字塔顶着下巴的姿势。

而这显得略诡异的话,自然让两个本来还算严肃的男女顿时笑场。

严肃过头了,反而容易笑场,尤其是在本不怎么严肃的场合。

“自从我认识了工藤新一之后,就开始碰到以我为目击者的凶杀案。”杜康强止住笑意,这么说着,把锅全推到工藤新一身上。其实也确实是他的锅。

也确实,碰到毛利小五郎和毛利兰的之后并没有立刻碰到凶杀案,而认识了工藤新一之后,杜康才开始遇到各种案件。

“也就是说,在认识工藤新一之前,碰到的凶杀案是你为凶手?”佐藤美和子听出了杜康的话里的潜台词,这么补充追问道。

“是以我为受害者的医生。不过说的是美国那边。”杜康纠正着佐藤美和子的想当然,“你少看点推理小说。我想,你现在想的是,我们这些医生是这一连续杀人案的凶手吧。”

杜康如此说着,还打了个眼神望向不远处的浅井成实。

“不可以么?”显然,被杜康说出心思的佐藤美和子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艹,女人的直觉。”杜康有点惊讶与佐藤美和子的直觉,不过嘴上说的却不是这个。

毕竟,既然打定主意要助浅井成实一臂之力,自然要把游戏玩到最后。

而目前玩这个游戏的,有自己,柯南,毛利小五郎,贝尔摩多,琴酒。至于警察等人,还暂时上不了台面。

至于浅井成实,真是不好意思,虽然是以你为游戏,但是真正上桌的职业玩家中,可没有你。

纵然欣赏你归欣赏你,但是大人在一起玩牌,还是没有你的。

“确实,有点道理。在其他人的表情没有漏出端倪之前,我们这种见惯了生死的人,总是要被首先怀疑的。怎么,要不要搜搜身?”杜康一副能够理解佐藤美和子的怀疑的样子。

第一,是各种推理小说的原因,导致医生熟悉人体所以容易杀人这个观念深入人心。第二,则是因为,如果没有人表情有问题,那么最有可能是隐藏杀人之后表情的,就是医生或者刑警,因为这些职业的人见惯了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所以把表情隐藏起来在外人看来是一件比较容易的事情。

“要搜身也是男的给你搜。”佐藤美和子看出了杜康花样占便宜的想法。

“你说,那个人是怎么死的?”佐藤美和子调整情绪,一副向老司机请教车技的态度。

“你这预审学的不错啊。想让我说出受害人的名字或者死因是吧。”杜康一眼就看出了佐藤美和子的打算,“你这招不错,不过碰到学过这些的人就没有什么用了。话说,我还一直以为诈人这一招是侦探们喜欢用的,没想到你这警察也喜欢用啊。”

“因为你比较好说话。”佐藤美和子这么说道,“你们国家怎么说来着,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潜台词就是,就算不是杜康杀的人,但是杜康是个好脾气,去诈一诈杜康也没有什么损失。

“嗨,嗨。你这么说,我还真是没办法去告你。”杜康听到佐藤美和子这么恭维的话,也只能按照她的话应和下来,“不过仅限你啊。美女是有特权的。要是哪个男警察也这么,我可也是有律师团的。”

“是吧。不过,你也学过么?”佐藤美和子的意思是,杜康一个学医的,也学过预审。

“其实我是间谍来着。”杜康趴到佐藤美和子耳边这么说道。

“什么?”

“真的假的?”佐藤美和子看着杜康,一副诧异的样子。

“你看啊,侦探小说作家的儿子可以自称侦探,那么我这个写过一段间谍剧情的不入流的业余作家,为什么不能自称间谍呢。”杜康如此说着。

“哦,是么,那么我有机会可要拜读一下你的作品了。”

“你看,人家职业侦探还需要资格,还要考证。但是职业间谍的话,应该没有那家间谍机构还给自己家的间谍发证件吧,让人出示证件的时候把自己的间谍证亮出来吧。”

“那我们的王牌间谍,你来我们日本的任务是什么呢?”佐藤美和子一副完全不相信杜康的话的语气。

毕竟,就算没有见过间谍长啥样,但是佐藤美和子总是见过日本公安的。身为刑警,多多少少是会和公安那面打交道的。而日本公安那副保密主义的做派,跟杜康完全不搭边。

一点都不像是那种收集情报的人员应该具有的那种严肃整齐活泼认真的态度,更像是电视上那种喜欢忽悠的教授,随便搞到两个小道消息就开始编造故事营造气氛。

“我的任务是……”杜康说完这话,还用手化装,一副要挡住旁边充斥着名为爱的杀意的男警察,不让他听到的样子。

“偷走我们警视厅之花的心。”杜康一副故作情场老手的样子。

杜康一副深情的样子看着佐藤美和子,而佐藤美和子也看着杜康。

然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场。

“不行了,不行了,这么老套的对话。”佐藤美和子弯着腰,这么说着。

而杜康摇着头,一副不让笑崩之后的泪水流出来的样子。

“杜康老弟,不要调戏佐藤啊。”这时候,旁边的目暮警官也和毛利小五郎一起走了过来。

“对了,你妹妹呢?”目暮这么问道。

听到目暮这样的话,杜康就明白,毛利小五郎已经给目暮十三那里打过招呼了。看来刚才这两个老搭档是在就这件事通气呢。

要知道,目暮十三可是和毛利小五郎搭过班的,对毛利小五郎的女儿,可是很熟悉的。而他这么说,毫无疑问是给杜康一个信息,传递着“我会配合你和毛利”的信息。

“和我女朋友在一起呢。有劳目暮警官挂念了。”杜康看了看旁边毛利小五郎微微的眨眼,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这次是真的?”佐藤美和子看着杜康,听到自己上司的话,问道,“不会还是日卖电视台的吧?”

“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非要和电视台的明星有一腿?”

第一百零一章 月光——Gin与性冷淡

第一百零一章月光——Gin与性冷淡

“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非要和电视台的明星有一腿?”杜康一副怒斥的样子,只不过怎么看也觉得不正经的意思居多。

杜康有的时候表情越是正经,其实越是不正经。

“那你是说?”

“我就不能和拍电影的女明星有一腿么?”

杜康如此说着。

确实,虽然也拍电视剧,但是贝尔摩多还是确实是以电影明星出名的。

“那么……”还没等佐藤美和子继续八卦下去,杜康掏出手机,震动的。

杜康示意自己要接电话,然后说道:“我应该可以接电话吧。你要不要一起听,看看我有没有串供啊?”

“你去吧。”很明显,杜康敢这么说,就不怕自己听。佐藤美和子干脆由着杜康去接电话。

毕竟说到底,杜康不是嫌疑人。而且,杜康刚才也隐隐透露了,自己也不是好惹的,也是有律师团的存在的。一些没必要的麻烦,能够少惹就少惹。

而旁边的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也看着杜康稍微走远一点却接电话。虽然说走远,但是仅仅是听不到杜康小声说话的声音而已,人并没有脱离众人的视线。

“喂,克里斯~~蒂娜呦。”给杜康打电话的是贝尔摩多。

“本来还想着会是琴酒和水无怜奈呢,不过他们两个果然沉得住气。”杜康在心里想着,“本来以为会是水无怜奈作为八卦事件的当事人先来电话呢,没想到竟然是贝尔摩多。”

“新闻看了么?”这是贝尔摩多的声音,显然,她也知道自己和水无怜奈以及冲野洋子的八卦事件了。

“刚才听东京来的警官们说了。你也知道了?”杜康脸上一阵亢奋的表情,嘴上如此说着。

“电视上虽然只有个侧影,不过我亲爱的Johnny我怎么会认不出来呢。”电话那边的声音略显得冷淡。

“拜托你不要一副性冷淡的姿势好吧。”杜康这么说着。

自从杜康把“性冷淡”这个词贴在琴酒身上,这个词就成为了琴酒的专属标签了。

不仅仅是琴酒本身就是一副性冷淡的作风。仿佛是什么女人都入不了他的法眼,对待女人跟对待男人没什么两样,杀妹证道这种事也说干就干。

琴酒,Gin,也就是杜松子酒。当然了,杜松子酒也有别的写法,比如说Geneva,比如说Jacky。

而Jupiter,也就是杜松子本身,不仅仅可以用来制作Gin琴酒,还可以用来制作杜松精油。

而杜松子制作的一些香水,本身就是性冷淡香水的代名词。

19世纪末发生在西欧的天花传染病,可以在法国的纪录中看到医院以焚烧杜松子来消毒;更早之前的欧洲医生,都认为杜松子是好的利尿剂以及治疗泌尿系统的肾脏、膀胱的好药材。而瑞士有一些史前遗址中发现了杜松子的存在。这也难怪瑞士有个著名的城市叫日内瓦。

日内瓦,Geneva。而Geneva本意,还有一个意思是说荷兰杜松子酒。

没错,琴酒Gin本身字面的意思,就带着那么两份性冷淡的味道在。

否则,杜康这个明显带有贬义色彩的用法,怎么可能成为组织里公认的琴酒的标签呢。要知道,琴酒在组织的地位可是实打实杀出来的。

“兰酱,杜康他吼我。”隔着电话,杜康就能听到贝尔摩多那一副妩媚撒娇发骚的样子。完全不似杜康说的那副“性冷淡”的样子。

“别带坏人家孩子。”杜康这么说着,“你那一身ACCA KAPPA White Moss的味道,不适合人家女高中生。”

杜康如此说着,一副揣测贝尔摩多今天喷了什么香水的痴哥的样子。又仿佛是曾经贴在她的身上,尝试辨别过各式香水一般。

“那么你要不要爬到人家身上,好好舔一舔。”贝尔摩多一副勾搭小男生的做派,毫不介意旁边的小兰面红耳赤的样子。

“好啊,回去我就吃了你。”杜康大声说着,“不,我要用舌头,慢慢品尝你身上的芳香。”

杜康如此说着,还用舌头卷了一个垂涎的声音,传到电话对面。

“哎呀,羞死人了,旁边的兰酱脸都红了,不跟你说了,挂了啊。”

仿佛就是为了再次来个双簧**小兰一般,但是,两个人已经完成了信息传递和交换。

没错,就在那仿佛是男女调情一般的话语中,杜康和贝尔摩多完成了信息传递。

贝尔摩多用的“Johnny”,看起来是杜康英文名John的昵称,就像是杜康称呼贝尔摩多的真名克里斯为克里斯蒂娜一般。其实,是在问杜康,这次八卦背后有没有组织里的人的影子。

而她想要问的组织里的人的影子,那个所谓的组织的人,自然是琴酒。

而这,同时也是告诉杜康,她并没有参与这次八卦事件。

而杜康回复的性冷淡,毫无疑问说的就是琴酒。

更重要的是,为了肯定这个,杜康用ACCA KAPPA White Moss这款香水做加强肯定。

ACCA KAPPA White Moss艾克卡帕白麝香,这款香水就是著名的杜松子为前调的香水。而杜松子,就是琴酒,也就是杜松子酒的原材料。杜康的意思就是指明了,琴酒在这起事情后面。

至于最后两句调情的话,杜康说的“回去吃了你”,所谓的回去的意思,则很明显了。

毕竟,杜康和小兰和柯南是假兄弟,和贝尔摩多也不是什么真夫妻。

如果说是真夫妻什么的,互相嘴上**一下,要把对方吃掉,那是一件十分有暗示性的话。而且是性暗示的暗示性的话。

但是,杜康和贝尔摩多并不是真夫妻,甚至连情侣,或者说**都算不上,这种**的话明显不正常。又不是宫野志保,杜康没有说骚话的意义。

那么这么充满性暗示的暗示性的话,其暗示性就不是针对性暗示。不针对性暗示针对什么呢,没错,就是说的组织的内部黑话。

甚至连黑话都算不上,两个人互相明白彼此的意思,这就够了。

也就好比在性上,不一定双方在最高潮的时候非要叫出来,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鼻息也就足够了。

甚至一些高级知识分子,相互赠送情书,或者看着彼此画的手稿,都能高潮。

而杜康的意思很清晰地传递给了贝尔摩多

就是说,现在不要动。回去再说。

回哪去?回到组织再说。

意思就是说,现在按兵不动。

没错,按兵不动。

第一百零二章 月光——坏掉了

第一百零二章月光——坏掉了

反正自己就是这场如果真的是局的八卦事件的破局点,无论是琴酒还是水无怜奈都没有动弹,他们两个都不着急,自己干什么着急。

自己都不着急,贝尔摩多就更不需要着急。

杜康要看看,看看他们两个人谁先按耐不住。

走回到人群里,杜康朝着毛利小五郎点了点头,示意一切安好。

佐藤也没有继续和自己闲聊,而是和旁边的警察商量着应该是案件的事情。

“死者是谁啊?”杜康来到毛利小五郎旁边,小声问着他。

相比警方那边的习惯性的保密,还是从熟人毛利小五郎那边获得信息更容易一些。

“现任的村长。”毛利小五郎对着杜康,小声的说着。

其实虽然说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很小,但是在场的众人都能够听清。

只不过由警方光明正大地告诉给杜康,总是不合适的,由毛利小五郎“不小心”透露给杜康,也算是折衷的结果了。

看来杜康的两次表现,也让熟悉他的目暮产生了一种对待侦探的熟悉的即视感。

“村长的女儿和女婿早上发现的,村长死在卧室里,好像是一氧化碳中毒。”毛利小五郎这么把警方得来的消息透露给杜康。

“吼,有点意思哈。”杜康听到一氧化碳中毒,不免有点想法。

“你有什么想法么?”交代了给跟着自己一起来的警察几句事项之后,佐藤美和子扭过头,问着杜康。想知道杜康有什么线索。

“想法有很多。”杜康如此说道。

“有录音机或者之类的东西么?”杜康这么问道,“跟音乐沾边的,也可能不是录音机,比如说老式唱机,或者别的什么的,都有可能。”

“你问着了。”佐藤说着,拿出一个透明证物袋包着的乐谱。

杜康接过来,看了看乐谱上的内容,“什么曲子?月光么?”

“你不知道么?”这是毛利小五郎的声音。

明明能够演奏魔王,看起来对音乐也是十分热爱的样子,但是竟然看不出面前的乐谱写的什么,这总是让人疑惑的。仿佛是懂了却装出不懂的样子似得。

“我又不是搞音乐的。热爱音乐不代表我连谱子都要背下来吧。”杜康拿着谱子,蹲下了,放到一直跳着脚想要看到乐谱内容的柯南的面前。

“柯南你有印象么?”

“嗨”柯南看着面前的乐谱,回忆着。

“要不我们去试一试吧。里面不是有个钢琴么?”柯南仿佛认出了乐谱中的内容,但是为了隐蔽自己发现了的身份信息,这么说着。

“那我们就去试试吧。”目暮看着周围的几个目光都看到了自己身上,这么说道。

柯南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似乎有些搞头,看向了杜康,仿佛想看出杜康是不是也看出了谱子的内容,然后不想说出来,故意拖延时间,装作没看懂的样子,然后让自己看。

柯南认真分析了一下时间,觉得杜康对于作案的时间对不上号。不过看着杜康一些怪异的举动,果然还是觉得他与这一起连续案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为什么杜康出现的那么巧,人死了,然后大家都散了,他才出现。

而且他杜康,带着自己和毛利小五郎出去吃了饭,老警察可就把尸体给搬走了。仿佛是早就知道那个老警察会那么做一般。

他再次出现的时候也那么巧,刚刚窗户前面有个人影跑调,他杜康可就出现在门后。如果说那个人影是凶手的话,那么杜康是帮凶的可能性十分得大。

柯南觉得有必要试探杜康一波。

虽然不觉得他和月影岛有什么关系,但是搞不好是愉悦犯呢。

就是那种看到有案件就兴奋的,但是跟侦探喜欢到警察前面故作悬疑不同,而是恰好反过来的那种,以助罪犯一臂之力为乐的愉悦犯。而且看着杜康上次在云霄飞车杀人案时候的表现,果然觉得和一般的侦探不一样。

当然了,杜康不知道柯南的想法。要是知道的,肯定会弄一个医用电钻,给柯南钻一个可以直达听神经的孔,大声告诉他:“我跟你们这种故作悬疑的高中生侦探不一样,你们这群妖娆贱货不要耽误老子搞对象。”

杜康优雅地坐在钢琴凳上,把证物袋稳稳放在钢琴自带的谱架上,然后还用手指轻轻将铺子归置在正中的位置,随后用手指弹向白键。

乐谱的难度不是十分困难,右上需要负责两个音符,而左手甚至连两个音符都未必有。对于杜康这种不怎么玩乐器的人,也能轻松驾驭。

一切都那么和谐,音乐缓缓从钢琴里传出,犹如曲水流畅一般,恬静,流长。

众人仿佛忘掉了不久之前发生的凶杀案,陶醉在杜康的琴声中不愿自拔。

人世间最难做的事情就是忘我,而杜康的演奏,让众人轻而易举就达到了忘我的状态。

怎么可能。

以上和谐的氛围完全没有出现。

钢琴传出来的声音十分不和谐。

如果不是昨天刚用过这架钢琴,杜康几人甚至会怀疑这架钢琴坏掉了。

坏掉了。

“坏掉了?”

“坏掉了?”杜康这么反映着。

“莫非一个晚上的功夫,这架钢琴坏掉了?”杜康自问自答着。

“喂,杜康,你弹的没错么?”旁边的毛利小五郎问道。

相比一个晚上的功夫钢琴就坏掉了,毛利小五郎觉得杜康弹错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我看看啊。”杜康把证物袋凑到眼前,看了看五线谱,“不应该呀,没问题呀。虽然不是专业的,但是音符都没有错呀。”

杜康一边说着,用左手拿着证物袋,右手在钢琴上弹着高音谱号的音符。两个指头,两个指头敲着。

“这没什么难度呀,连个和弦都算不上。”杜康敲着白键。

所谓的和弦,是指三个音一起弹。当然,还有四个音一起弹的七和弦,五个音一起弹的九和弦等等。当然,和弦至少也要是三个音。而杜康弹奏的完全是两个音符一起,所以如同杜康说的,连个和弦都算不上。

当然了,也有些乐器是直接按一个按钮就可以出和弦。比如说手风琴这种的,直接在贝斯部分里,一个按钮就可以搞出和弦。

第一百零三章 月光——钢琴师

第一百零三章月光——钢琴师

“旋律还是有点熟悉的,想不起来是哪里听过了。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杜康已经有感觉,这可能就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的第二乐章。只不过确实旋律有点不对劲。

杜康说着又弹了起来,但是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杜康弹了一下之后,又把证物袋拿起来,从头开始看,看看是不是高音谱号和低音谱号错了。

“不应该啊,左手这边低音谱号变成高音谱号,然后又从高音谱号变成低音谱号我都注意到了呀,没道理呀。”杜康看着铺子里的高音低音的谱号,自我纠错着。

仿佛是收到试卷,发现得了59分的学生。一边核算着分数,一边不甘心的的抱怨着“不应该呀,我算过分了呀,应该能得60分呀”一般。

杜康又重新从头开始看谱子,看到前面音符的符号后面跟着五个M样排列的?之后,恍然大悟。

“哦,不是C大调啊。”

杜康看到高音谱号和低音谱号后面不是光秃秃的,就知道自己哪里弹错了。

一般直接按照谱子弹,那是C大调的弹发。C大调,没有升调,也没有降调。什么意思呢?就是说,用不到钢琴上的黑键,只用白键就可以了。

而高音谱号和低音谱号后面跟着?或者?,都说明,这不是C大调。

“那一天,人类终于回想起了曾一度被车尔尼所支配的恐怖和被囚禁于升降调中的那份屈辱。”杜康自说自话,一边说着没有人知道的段子,一边计算着升降调对应的音阶。

“一、二、三、四,总共五个b,我想想啊。井的话是升调?,b的话是降调?。五个b的话,让我想想啊,是什么来着?”

杜康一副早就把乐理知识忘光的样子。然后扳着手指头,仿佛是刚学会算术的小孩子扳着手指头,一个一个算数字一般。

“五个b,让我想想啊,是降D大调或者降b小调。降调的话,按顺序,七、三、六、二、五、一、四。”杜康十分没文化地用汉语念着阿拉伯数字。

“柯南君,杜康在干什么呢?”看着半个手指头,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的杜康,旁边的佐藤美和子蹲下身子,问着小大人一般的柯南。

“我能说应该直接我上去弹么?”柯南的心里也是十分后悔,看着杜康那一副音乐初学者的做派,完全跟昨天流利弹奏舒伯特魔王的那个人不一样。

而此时,柯南才想到另一种可能。能够弹奏魔王,不是因为杜康擅长音乐,脑子里有几千首乐谱,甚至可以即兴创作的原因。而是杜康只是把那首魔王的键位记住了,所以才能不看乐谱直接盲弹。

“他在唱名呢,姐姐。”柯南心里一阵mmp,嘴上却不得不装大人。

稍微有点音乐常识的人,是不会把音符的唱名直接按照简谱上的阿拉伯数字念成一二三四五六七的。而杜康那副用汉语念唱名的样子,直接让柯南后悔提出这个让人去弹钢琴的主意。

本来是为了掩饰自己懂得太多,结果现在杜康完全懂得不怎么多,这不是耽误工夫么。而且,到了现在,柯南也没法张口说,乐谱是月光的第二乐章了。

“五个的话,七、三、六、二、五的话,是降Si,降Mi,降La,降Re,然后降Sol,”杜康摆着手算着,仿佛是用手算时辰那样的掐指一算的样子。

“且,我费那劲干嘛。”杜康仿佛才发现,自己面前摆着的不是简谱,而是五线谱。

简谱的话,还要计算哪个音符需要降,而五线谱的话,看着只管弹就行了。

降调符号在哪,就从那里降就行了。

杜康从新弹奏起来,比上次感觉好了很多。

杜康一边弹着,一遍聊着天,仿佛是在网吧刚开局的游戏,几个开黑的同学正在互相要烟抽。

“应该是月光的第二乐章。”杜康这么说着,眼睛顶着乐谱和手,弹奏着。

正常的音乐终于出来了,如同杜康说的那样,是月光的第二乐章。降D大调,小快板。

正弹着呢,杜康突然停止了。

众人看向杜康,不知道为什么杜康突然停止了弹奏。

“有什么问题么?”佐藤美和子问道。

“我记得你们不是有个什么科研警么。你拍张照片传过去,让他们看看,总比我这个半吊子强吧。”杜康这么说着。

“你还知道你是半吊子啊。”毛利小五郎听到杜康的自谦之词,这么吐槽着。

“对啊,浅井你应该会吧。”杜康看了看跟在警察堆旁边的浅井成实,后知后觉道。

因为杜康的话,一堆警察看向浅井成实。

“浅井,你来试试。”杜康这么说,“没问题吧,佐藤警官。”

佐藤美和子看向带队的目暮十三。

“应该没事的,不要碰到证物袋里面就行了。”目暮警官这么说着。

“没事的,不会的。浅井也是医生,无菌原则什么的,没问题的。”杜康说着,让出凳子,示意浅井成实坐过来。

其实这么说,完全是杜康有意让众人把怀疑从浅井成实身上降低点。

灯下黑。

“那我就试试啊。”浅井成实仿佛怕会把事情搞砸一般,谦虚的说着。

“没关系的,反正大家都不是专业的。”杜康这么说着,暗示着浅井成实。

暗示着什么,当然是暗示浅井成实别有了乐谱就high起来,然后忘乎所以了,然后暴露了自己。

仿佛是听明白了杜康的话,浅井成实坐在钢琴凳上,眼睛盯着乐谱和钢琴键位,弹奏起来。指法不是很好看,但也不算十分难看。

相比杜康那种刚刚知道怎么弹钢琴的人,此时的浅井成实则更像一个钢琴师。

哪怕和众人印象中的,坐在音乐中当中的,光彩怡人的钢琴家不一样,但是用钢琴师来形容浅井成实也是可以的。

浅井成实弹奏着,杜康站在毛利小五郎身边,小声嘀咕着。

“你说,如果凶手是要要用乐谱传递信息,传递的会是什么?”杜康对着毛利小五郎小声的嘀咕着。

第一百零四章 月光——排中律

第一百零四章月光——排中律

“你说,会不会是下一个受害人的信息?”毛利小五郎没有说话,倒是目暮警官说了起来。

“恩,有道理。推理小说不都是这么写么。给下一期犯罪留下伏笔。”佐藤美和子附和着自己长官的话。

“也就是说,肯定会有下一个死者。”毛利小五郎这么总结着众人的共识。

柯南在一旁,听着杜康和几个人的对话,没有插话。

毕竟是小孩子,人微言轻。而且柯南也想听听,听听看自己认为有着最大嫌疑的杜康是什么样的思考。

“不过,如果真的是连续杀人的话。那么凶手肯定知道自己昨天的行为肯定会引来警察吧。”杜康顺着事情的发生发展过程,这么继续推测着。

“杜君,你的意思。”佐藤美和子听出了杜康的潜台词。

“叫我杜康就好了。我有个远方表叔就叫杜君,你这么直接叫我有点别扭。”杜康这么说着,“我是说,真的只有这一个人死了么?”

“哥哥,你的意思是,昨天晚上……”柯南明白了杜康的意思。

凶手在警察到来之前,把一切都做成既定事实。

反正杀两个人和杀三个人区别已经不大了。

在日本,判处杀人犯死刑,第一是故意杀人,第二是杀人数目超过两个。

如果说只是杀了一个人,还可以收手。杀了超过两个人,收手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

“不对么?换成是我,也会这么做吧。”杜康完全不介意一堆警察把怀疑放在自己身上,“在警察到来之前,把案件做实了。”

“而且,夜晚杀人,不是比白天行动更加方便嘛。”杜康从作案时机分析着,“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可是,目前报案的,就只有这一起呀。”佐藤美和子听出了杜康对警方的怀疑和不信任,“我们警方还不至于连报案的个数都搞错。”

“我并不是针对警方。”杜康这么说着,“你也说了,不至于把报案的个数搞错,你自己想想,里面有什么逻辑问题?”

“逻辑问题,有么?”佐藤美和子重复着自己的话,发现并没有什么逻辑问题。反而更觉得杜康是在隐隐约约针对警方。

“也就是说,有可能有人死了,但是没有人报案。是吧,杜康,你是这个意思吧。”毛利小五郎反应出了杜康的话里针对佐藤美和子的话里的逻辑漏洞。

身为前刑警的毛利小五郎,十分简单地就得到了杜康说的问题的答案了。虽然不是四科的警员,但是也多少会了解过。有些案件发生了,但是没有人报案,警察就不会去参与。而有些案件,哪怕是嫌疑人锁定了,证据也有了,但是没有尸体,也就无法定为死案。

“没错。如果人死了,但是没有人报案,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杜康看向佐藤美和子,这么提问道。

“你是说,还会有第三个死者?”佐藤语气急迫。

“你看浅井成实那云淡风轻的样子,搞不好就是把该杀的人都杀过了。”当然,这是杜康的心里想法,嘴上却说的是另一套。

“听着曲子,应该确实是月光第二乐章。我早该想起来的,月光的第二乐章不是升c小调,而是降D大调。刚才看到那五个降调符号的时候,我就应该反应过来的。”杜康这么说着,“如果是严谨的罪犯的话,肯定还会有第三乐章的。问题是……”

“问题是什么?”佐藤美和子很是负责地扮演着侦探们的捧哏的角色。

“哥哥,你的意思是,不止是三个么?”旁边的柯南这么问道,“可是,如果不是三个的话,为什么要用月光呢。月光奏鸣曲可是三个乐章的。”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只不过下一轮,可能不是月光,而是别的。比如说暴风雨,比如说悲怆。”杜康如此说着。

“虽说这个小岛叫月影岛,配上月光奏鸣曲更配。不过,万一凶手觉得杀人的事情比较悲怆,或者说自己的人生比较悲怆,最后再来个悲怆奏鸣曲呢。”

“或者说这个岛每到特定的季节,就会有强烈的暴风雨,凶手预计要在那个时间段完整结尾,再配上暴风雨奏鸣曲呢。也不是没有可能吧。”

杜康说的暴风雨和悲怆,同样都是贝多芬的奏鸣曲。如同《月光奏鸣曲》一般。

《暴风雨奏鸣曲》,第十七号钢琴奏鸣曲,d小调,也是三个乐章。题目如同舒伯特的《魔王》取自歌德的同名诗那样,《暴风雨奏鸣曲》的题目,据辛德勒当年请教贝多芬阐释此曲,贝多芬回答的,取自莎士比亚的《暴风雨》。而《悲怆奏鸣曲》,c小调第八号钢琴奏鸣曲,也是三个小调。

“那就是说,数量的参照并没有意义。”毛利小五郎这么推测着。

三个、六个、九个。数量到这这种地步,已经没有什么参照意义了。

“佐藤,看过爱丽丝梦游仙境么?”看了看装出一副小大人样子的真大人转小孩的柯南,杜康觉得还是和妹子聊天更愉悦。

“你想说什么?”看着杜康突然扯到别的地方,不知道杜康想干什么。

“爱丽丝掉下到兔子洞之后,发现桌子上有钥匙。但是够不到钥匙。恰巧当时摆在爱丽丝面前有个蛋糕,她觉得,如果吃了蛋糕的话,变大的话,就可以拿到钥匙把门开开,如果变小了,就可以从门下的门缝蹿过去。”杜康举着爱丽丝梦游仙境的例子,“你说里面有什么逻辑漏洞么?”

“漏洞,有漏洞么?”佐藤美和子想都不想,这么反应着,“很合理啊。”

“看来,你不适合当逻辑学家。”杜康这么吐着槽。毕竟,想都不想就这么得出结论,未免太草率了。

就算是一般人,发现没有什么逻辑漏洞,在听了杜康如是说之后,也会再去思考一下,看看自己有什么东西忽略了么。

就跟考生考试提前交卷,你交给老师了,老师接过了你的卷子,然后看了看,对你说“你在回去检查一下”。搁在正常人的想法,肯定是老师提醒你,有些题写作了。你就算一时间不觉得自己哪里有什么错误,好歹也先拿回去,就当给老师个面子。

而佐藤美和子的态度仿佛是那种“放心,题都做对了,不用检查了。如果错了,是出题的搞错了”这种。

“我本来就没打算当逻辑学家。”佐藤美和子这么说着,不过还是又重新想了想杜康说的问题里可能会有的漏洞。

“是变得不够大或者不够小么?”佐藤美和子考虑了一下,这么说道。

“是排中律么?”

第一百零五章 月光——侦探与作者

第一百零五章月光——侦探与作者

“是排中律么?”这是柯南的声音。显然,有着大作家当父亲,柯南对于一些经典著作还是很是了解的。更何况是爱丽丝这个著名的反童话的儿童文学。

所谓排中律,用人话说,就是说,爱丽丝认为自己吃了蛋糕,要不是变大,要不是是变小。而忘记了,吃了蛋糕,可能会不发生变化的可能性。

颇有一种哲学上讲的,事物是在运动的,而静止是运动的特殊形式。吃了蛋糕总是会变,要不是变大,要不是变小。但是也有可能变成了一种特殊形态,那就是不变。

“没错。”杜康肯定着柯南的推理。

杜康刚才的论述,仿佛是故意诱导柯南来说出答案一般。

杜康故意使用爱丽丝梦游仙境这个童话故事,仿佛是一个大家庭,杜康这个哥哥在故意考究柯南这个弟弟一般。运用这个小孩子应该都看过的童话故事,在估计启发小孩子,给他做思想启蒙。

其实杜康之所以想到爱丽丝梦游仙境,则是昨晚看到桌子上的OZ,联想到了奥兹国的那个緑野仙踪,然后联想到了爱丽丝梦游仙境。

“杜康,你懂得好多啊。”看着杜康和柯南在玩梗,而且玩得颇有兴致的样子,佐藤美和子在旁边不知道是称赞,还是讽刺。

这种感觉,就好比寝室有个哥们突然说你是学霸一样。觉大多数的情况,会觉得对方是在讽刺自己。当然了,是否会接受对方学霸的称呼,那是另一回事了。

受儒家文化影响,大多数中国人都是那种比较谦虚的,哪怕真的是学霸,这个时候会十分含蓄地回答“啊,不行不行,我不是学霸。那个谁谁谁才是学霸呐。我就是一个学渣。”

而一些性格比较开放的,则不管自己是不是学霸,直接承认“没错,我就是学霸,我就是马邦德。”

当然了,还有一些段子手,则直接这么说“哎,叫学霸多生分呢。别叫我学霸,把那个『学』字去了。”

“懂得多个屁。”杜康觉得佐藤美和子还是讽刺意味居多,这么没情调地说道。

“这就好比写小说。你写一堆梗上去,然后人家会觉得你懂得多。”

“难道不是么?有什么问题么?”佐藤美和子觉得杜康的逻辑没有什么问题啊。

“因为是作者在那里写,你在那里看,所以你才会觉得作者懂得多。因为作者只会写他知道的,不知道的自己就不写了。”杜康这么解释着,“当然了,明明作者连手枪都没摸过,却把主角定位为什么杀手啊、特种兵啊之类的这种小说,你就当我放屁好了。”

“你应该看过一些综艺节目吧。那些一个人撑场子的主持人,主持人在那里翩翩而谈,大家一般都会觉得——啊,他懂得好多啊。而那种两个以上主持人,时不时还请嘉宾的那种,大家一般不会这么觉得。就是因为那种一个人的主持人,一般有什么话都是他一个人在那里说,他自己不知道的,就不说了。而那种多个主持人的那种,一般都是你说一句,我再补充一句,所以大家不会觉得主持人有多么渊博啊之类的。”

“啊,这样啊。”佐藤美和子仿佛突然发现了世间最大的骗局一般。

这种骗局颇有种那种特别幼稚的诈骗短信的骗局的思路一般。你连那个那么傻逼的短信都信了,骗你点钱那不就更容易了?

“当然了,更重要的是,你去读书,是跟着作者的思路走。”杜康如此说道,“简而言之,就是你不去思考,只是去看作者思考。所以你才会觉得厉害。”

“这样么,确实也是。有时候感觉侦探小说里面的侦探确实很厉害。原来是这个原因啊。”佐藤美和子仿佛看过很多侦探小说似得,这么说道。

“不过很多侦探小说的读者都被作家把口味养刁了,学会跳过作者的语言陷阱。”杜康如是说着,“而作家自然也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有意地走在读者前面。而那些不思考的读者,就更会觉得——啊,这个作者好厉害啊。甚至还会觉得,这作者吊爆了,根本看不懂他的书。”

“这么样,原来推理小说是这样写的。那作家岂不是越来越难当了。”佐藤美和子仿佛是找到了新的八卦渠道,在戳着杜康多讲讲。

“所以,现在越来越流行那种无脑的爽文。现在看市面上还没多少,不过早晚会成为一个产业的。作者随便写写剧情,然后找一个牛逼一点的画师,把妹子画漂亮的,到时候就等着卖断货吧。”杜康这么说着未来小说的发展趋势,“大家会说,啊,好赚啊,买厕纸还送插画。然后会顺便把作者吹上天,然后说神马,啊,大文豪啊,之类的。”

能把石头门都打翻在地,某弓弦逸鹤大文豪也确实实力出众。当然了,相声讲究说、学、逗、唱,三分逗七分捧,小说的内容占三分,插图占七分。

而至于那种作者和画师都超牛逼的那种,就好比一块橡皮邂逅的奈须蘑菇和武内崇,则完全可以被奉为神话。

——须啊,最近怎么这么忙呢?

——没钱了,赶紧写点小说。

——费那劲干嘛,我再画个saber,扔到卡池里面让他们抽,你就等着来钱吧。

这种CP,完全可以称之为神话。不,不是神话,而是征途。

“这种小说,不需要有脑子。妹子多一点,剧情狗血不狗血都无所谓。说起来,你应该知道的吧。”杜康觉得,相比自己天天窝在实验室当宅男的生活,天天和社会打交道的社会我佐藤,应该更多了解这种趋势吧。

“确实,现在宅男问题也成为一种社会问题。不过,宅男犯罪还是比较少的。”佐藤也慢慢回忆起最近的案件发生的趋势。

“柯南你要注意啊,虽然不要求你看一些大部头,不多一些快餐类的小说,还是少看一点比较好啊。”杜康蹲下身子,摸了摸柯南的头,一副大哥害怕自己的弟弟长歪的样子。

第一百零六章 月光——作者的义务

第一百零六章月光——作者的义务

“嗨。”柯南干净利落地回答着。

虽然柯南也不怎么看那种书,不过既然杜康作为哥哥这么说了,那么身为弟弟,柯南自然应该答应。变小了这么长时间,如何扮演小孩,柯南还是有点新的体验的。

“不过没办法,这就是现在的趋势。有人去写不好消化的东西,自然就有人把这些东西摆得粉碎,让人快速吸收。正好比有那种一吃吃好几个小时的大餐,自然就会有让人三两口就吃完充满能量的快餐。”杜康不喜不悲,这么描绘着小说的两种极端。

“那你写的小说呢?你不是说过你也写过小说嘛。”佐藤对杜康充满了好奇。

以前见他破案的时候,很是麻溜。然而现在,却莫名有种话痨的感觉。

“嘛,我觉得吧,一个负责任的小说家,应该像P.D.詹姆斯说的那样。”杜康引用着著名侦探小说家的话,“描写犯罪的小说家,在创作每一部小说时,都有义务运用自己令人不快的技能,至少塑造一个应当受到强烈谴责的人物,而且有时,会不可避免地让这些人物残暴地侵犯正义的领地。”

“是《一份不适合女人的工作》么?”旁边的柯南听着熟悉的内容,这么抬头问道。

“是的,柯南。蔻蒂莉亚·格蕾,Cordelia Gray。简直是闪烁着女性身上最吸引男人的闪光点了。”杜康这么说着,评价着。

蔻蒂莉亚·格蕾,Cordelia Gray,里面的Gray,gray就是灰色,就是灰原哀的灰的来源。

杜康有意提前这么打打预防针,给柯南,同样也是给未来或许会变成灰原哀的宫野志保。

“可能是我是学医的吧。觉得写书的话,要有一定的使命感。使命,calling,给你打个电话要你赶过去你就必须赶回去。”杜康说着说着,整个人都变得阴沉了。

“你们是,我们就不是么。”佐藤美和子看着杜康那消极的样子,觉得很是不满意。一个男人,竟然会这样。这让佐藤美和子觉得有点不爽。

“我们警察也是很辛苦的。还总是被人抱怨。”很显然,佐藤美和子和杜康一样,也有很多的负能量储存着。

“嘛,警察和医生都是那种看上去是强势群体,但是很容易就成为舆论的弱势全体。”杜康如此罗列着两个人的职业的共同点。

团结可以团结的力量,倒不是杜康有意去刷佐藤美和子的好感度。

“不过你们还好点。碰到袭警了,好歹能开枪。哎,我们医生啊。”杜康叹了口气,对佐藤美和子的职业表示羡慕。

“我觉得还是医生好。受人尊重。而且看病的话,比较方便。”

“哪里,我们这边也就日常的小伤口什么的比较方便。”毕竟干什么不缺什么,在医院,纱布这种消耗品对于医生来说,确实也有点不太放在心上,换一下药,也确实算得上方便,“不过如果碰到一些大型的,我们也跟其他人一样。该自己掏钱还是要自己掏钱。

“大概就跟你们刑警,或许有时候因为破案,汽车可以把贴的罚单给摸了,但是子弹这种东西,应该不会让你们随意弄出去吧。”杜康这么举着例子,“我们也是,自己给自己做个心电图,恩,让同事帮自己做个心电图,这或许没有人说什么。但是你要是想免费背一天holter心电图,那就不太可能了。”

holter心电图,霍特心电图,或者说是24小时动态心电图。一般的心电图只是反映给你做心电图的那一段时间内的心电的变化,熟练地话,可能整个步骤下来连一分钟都用不了就给你做下来了。而holter,正如名称说的,是监视你24小时内的心电变化。

早期的holter心电图把你的心电信息存储在内存卡里面,24小时结束了,把内存卡取出来,把信息导出出来,然后有专人分析,你一天里面,心电的变化都有哪些。有多少个二联,有多少个三联,又有多少个宽大畸形的qrs波。

就像琴酒拿着手枪顶着杜康的头上的翼点的时候,杜康背在身上的holter心电图就是那种存储卡式的。杜康在琴酒走后,把holter心电图里的内存卡取出来,连接到电脑上,发现自己的心电变化甚至不如平时上楼梯那样波动幅度大。

而翼点,等等,为什么要说到翼点。嘛,众所周知领袖最近要考研,所以更新主要以水字数为主。当然了,也不是毫无疑义地水字数,领袖扯一下专业里面偏生活的方面,就当给大家做做健康科普了,也算对得起大家的支持了。当然了,你们也可以拿出去忽悠一下没看过领袖书的非医学专业的孩子,装装逼。

好,接着说翼点。翼点,就是说头颅上额骨、顶骨、颞骨、蝶骨大翼四骨交叉的一道H形的骨缝。没错,是一条H形状的缝,并不是具体的一个点。翼点,是头颅上最脆弱的位置。暴力打击会导致骨折,骨折会损伤血管,造成硬膜外血肿。注意,是硬膜外血肿,不是硬膜下血肿,出去装逼的时候别说错了。btw,翼点算是医学院里面解剖课必考题。

说了半天翼点了,翼点大概在什么地方呢?这么说吧,大概就是在我们一般说的太阳穴的位置。这也就是说,为什么说打架的时候要注意分寸,不能往太阳穴的位置招呼的原因了。因为那个地方比较脆。

顺便说一下,中医的穴位真的是十分的神奇。虽然现在算是经验主义,但是经验主义总比本本主义要好吧。在中国人都搞出来本草纲目的时候,还在中世纪的欧洲还在普及放血治疗呢。

没错,就是给你放血。

硬膜外血肿的影像学表现是梭形,而硬膜下血肿的影像学表现是新月形。看清楚了,一个是『外』,一个是『下』。两个完全是两个病。领袖提醒大家,出去拿着领袖的话装逼,千万要说清楚了,要不让懂行的嘲笑。

第一百零七章 月光——失眠时候的一个小技巧

第一百零七章月光——失眠时候的一个小技巧

至于为什么有这种区别,简单说来,硬膜很硬,硬膜外血肿是发生在硬膜外,挤压头骨,而头骨更硬,这就把血肿憋成了瘪瘪的,在影像学下就成了梭形。

而硬膜下血肿,则是挤压大脑,大脑软不软?不知道?那你知道豆腐脑不?豆腐脑软不软?软的话就挤不成那种瘪瘪的,于是就成了月牙形的。

当然了,这两者都会造成头疼。各种病对应的头痛的部位会不同。不过你要是觉得头痛的话,而且是大面积头痛的话,要先考虑一下,是不是正在练腿了。

当然了,并不能因为会头痛,我们就不练腿了。

要练腿。

男人练腿女人受不了,女人练腿男人受不了。

男女都练腿,床受不了。

说道床了,那就谈到睡觉了。

有很多人失眠,至少领袖的群里有人说自己失眠,领袖作为一个负责任的作者,自然要为大家解忧。

领袖说一个小窍门,不吃药的那种。是领袖实习的时候带教老师教的。

右侧卧,就是说右侧的身子贴着床。这么做,左侧的心脏就处于高位。别给领袖扯什么你是心脏在右边的镜面人情况,从医学角度看,镜面人不长寿。至于为什么,想知道学医去。当然了,你要是孩子不是亲生的,也可以让孩子去学医。

接着,用右手托着右脸,调整一个舒服的位置。别抬杠说什么胳膊会酸,调整到舒适的位置,别教条主义。不知道怎么做了,就去网上搜搜卧佛托脸,大概就是那种样子。

然后左手搭到左腿上。不知道怎么做,就去网上搜卧佛,没错,就是卧佛。照着那样做就差不多了。

当然了,你要是有睡意了,直接调整个舒服的位置入睡就行了。不用非要教条一般地非要一直保持着那种姿势。否则,肯定会酸。

当然了,这只是辅助睡眠的方式。你要是还是睡不着,该去看医生看医生去,该吃安眠药,问好医生用量再去吃。

好,我们接着说holter心电图。老式的holter心电图,是类似于内存卡读取,而最新的holter心电图,会直接用蜂窝网络,就跟4G手机一样,直接实时把你的心电图传到心电中心,有人去实时看。如果发生有什么问题,那边会直接给你打电话通知你。

说起来,最新的院内心电图也是装安卓的系统,很小的一个小盒子,连着各种线。然后用院内的WiFi,直接传到医院里面的心电图室里面,有专人看图。

所以,当你在医院看到一群穿白大褂的人,看着一堆显示屏,而显示屏上各种曲线的话,千万别想都不想就去给总值班打投诉电话,说医生上班炒股看盘。

毕竟,有些医院有规定,只要有投诉,医生就要被扣钱,然后写检讨,不管医生有没有做错。然后这个医生就要放下手中没有下完的医嘱,放下还有一堆没有写的病例,撇下一群还没有查房的病号,跑到总值班那边,告诉总值班,我这边是心电图,不是炒股。

至于最后吃亏的是谁,你们自己算算看吧。

说了这么多,搞得领袖有点像是卖心电图的。

别看领袖这么话痨,这么能扯淡,其实领袖在现实生活中,还是很腼腆的。而这,可能也是领袖到现在为止也没有谈过恋爱的原因吧。

或者说,医学生去医院实习,要最先学会的事,就是闭嘴。

毕竟,说多了,就容易说错。你说错了,你老师那边就不太好开展工作。你老师就不好给家属做思想工作了。人家家属可不管你是实习生不是实习生。人家家属会说,啊,那个医生说那个那个,你怎么说这个这个。

而且,就算你是正式的医生了,你说的专业了,人家病人说听不懂。你按照俗话说,然后被录音,然后人家告你,说你俗话说的说错了,然后法院肯定判医生有错。

还有那种情况,病人直接说,啊,医生啊,你给我两分钟解释清楚。

开什么玩笑,有些疾病,有些机理,人类到现在还没搞清楚,我怎么给你解释清楚。一个医生在医学院学了五年,有些机理还模模糊糊的,你让给你两分钟解释清楚,这是极端猖獗的形而上学。

然后,慢慢的,医生就学会闭嘴了。

沉默呵,沉默呵!

哎,学医误人啊。

对了,你要是去医院,别看着人家实习生,刚大学毕业,就觉得人家小孩子好欺负。要知道,很多换药啊、拆线的活,可都是实习生做的。

人家换药的时候,给你观察伤口的时候,多用镊子捏两下,疼的是谁谁清楚。顺便说一下,用镊子捏几下是标准动作,你完全怪不到人家实习生身上。人家看看伤口有没有感染,肉芽组织有没有长好,都是对你好。

你觉得疼是正常的,说明伤口在愈合。你觉得痛的事情,是对你有益的,你觉得爽,反而容易让你死。西门庆怎么死的,爽死的。

很多自己觉得自己是个大领导啊其实也不一定是什么多大的官,觉得自己是什么有钱人其实就是个暴发户的,对着管床医生态度还算好,对那些实习生,完全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有的甚至对那些管床医生,也是趾高气昂的。哎,怎么说呢,这真是不懂为人处世。

说到底,实习生也不拿工资,完全和你扯不上利益关系。你觉得自己多么多么牛逼,什么医院院长都要找你贷款。但人家实习生压根跟你扯不上,有的实习生完全不是本地人,人家实习结束了,就拍拍屁股走了,你觉得你好有面子好有面子,人家压根不在乎。

那么反正也啰嗦了这么多了,领袖最近要复习考研,本着水字为主的精神,那么来顺便说说价钱吧。

普通的心电图相当于你去剪次头发。而holter心电图呢,则比较贵。当然,贵也只是相对普通的心电图来说,其实也不算贵,这么说吧,反正不够你一次大宝剑的。

当然了,你非要说有那种七块钱一次的大宝剑,还送一碗烩面,走的时候还可以带一瓶绿茶的。你就当领袖放屁好了。

第一百零八章 月光——高中生侦探们

第一百零八章月光——高中生侦探们

“咳咳。”杜康和佐藤美和子正聊着颇开心,旁边传来了目暮警官的咳嗽声。

“对于这个案件,那你的意思呢?”佐藤觉得,还是有必要讨论正事。哪怕现在没有什么太有价值的证据,但是这么旁若无人地闲聊,也不太是什么太好的事情。

“额,那个。我的意思啊。”杜康拍拍裤子。

仿佛和佐藤美和子一副正在做一些快乐的事情的时候,突然有外人来了一般。

“真的是连续杀人么?”杜康这么反问道。

“可是,不是有了月光的谱子了么?”浅井成实已经将谱子弹完了,虽然有一部分总觉得不是十分和谐,但是整体停下来似乎就是月光的第二乐章。

“模仿犯。”杜康提出了这么一个论点,“当然了,我不是说排除连续杀人案。不过,我们也不能否认有模仿犯的可能性。”

“杜康,你有什么证据么?”佐藤身为刑警,一切都是要看证据的。

“不是正是因为没有证据,咱们才在这里瞎猜么。”杜康如此说道,“还是说,你觉得这个乐谱能说明什么么?”

“但是模仿犯的话,你有什么思路么?”佐藤美和子看着杜康,一副抬杠的样子。

“你知道么,一氧化碳中毒,一般都不是以个人为单位的。”杜康如此说道。

“确实,如果是一氧化碳的话,一般都是以家庭为单位入院治疗的。”浅井成实应和着杜康的话。

“所以说,你不觉得,只有村长一个人一氧化碳中毒,有点诡异么。这种仿佛是为了诅咒而死亡的,总是觉得不正常。”杜康接过来浅井成实的话。

“你是说,是村长的女儿和女婿?”毛利小五郎一贯地先怀疑再谈证据的作风。

“说起来,确定了是一氧化碳中毒么?”杜康如此问着,“我的刚才的猜测都是基于真的是死于一氧化碳中毒。会不会可能是别的原因。比如神经毒素什么的?”

“你以为恐怖袭击啊。还神经毒素。”听到杜康说道神经毒素,佐藤美和子给杜康抛了一个白眼。

“樱桃红色的。虽然没有解剖,不过一氧化碳中毒的可能性很大。”佐藤美和子这么解释着。

很明显,她也是听说的。不过为了给自己同事撑脸,她的态度还是比较强硬的。一副“我们是警察,怎么可能会搞错?”的表情。

“这样啊,那么确实一氧化碳中毒的可能性最大。”杜康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反正自己又不是警察,搞错了又不是自己的锅。

“不过,浅井啊,你觉得刚才弹得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杜康如此问道,“我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说起来确实,刚才听着哪里有点不对。”柯南一副大人的样子,摸着下巴沉思状。

“当然,也不能排除,真正的连续杀人案的凶手故意伪装出这么的样子。”杜康又把自己的话绕回去,“故意只用煤气制造出一氧化碳中毒,却只杀了村长,却把村长的女儿和女婿放掉,营造出一副模仿犯罪的样子。”

佐藤听了杜康的反复推论,不由点点头。

“十分严谨,不愧是医生。”

佐藤不由赞叹着杜康的细腻。

“不过,为什么,总觉得你跟别的侦探不一样。”佐藤还是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没有注意到杜康刚才提到的,乐谱上有些地方不对劲。

“我应该像工藤新一那种高中生侦探一样,直接按照犯人的思路,然后顺序推理出凶手。然后不管找到没找到能定罪的证据,然后直接一咋呼,让凶手跪地认罪么?”杜康笑嘻嘻的说道。

“难道不是么?”佐藤美和子这么反问道,“侦探不都是这样的么?”

“切,那些高中生侦探。”毛利小五郎不满到那些抢生意的同行。

在能黑同行的时候,毫不犹豫黑同行。

毛利小五郎是职业侦探,虽然以前不是多么有名,但好歹也是靠着侦探这个职业过活了那么多年的。和其他的职业侦探,就算说不上关系多么好,但是相互也是多多少少有点联系的。

而这些职业侦探们,自然也是对那种无偿援助的高中生侦探产生不了多少好感的。虽然说毛利小五郎主要是靠外遇调查以及找人找猫这种低级的工作过活的,而那些高中生侦探虽然主要插手一些相对高端的案件。但是,这也自然影响了那些职业侦探的工作和市场。而且也说不定,那些高中生侦探顺手帮忙搞过一些这种低端的调查。

要不然哪来的侦探甲子园的时候,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在那里显摆,啊,你破了五百件案件,我破了一千件案件。

这么多案件,肯定不可能都是那种大案要案,一死就死一栋大楼日本人的那种案子,肯定多多少少有些低级别的案子。而且服部平次也自己说了,那些案件中,也有过自己小时候找猫的案件。

对于他们这些高中生来说,外遇调查什么的,可能也就是顺手的。但是对于职业侦探,靠着这些活养家糊口的侦探,这些高中生侦探的行为无疑是砸人饭碗。

估计要不是那个总是在东京搞活动的那个高中生侦探小子和毛利家的闺女不清不楚的,勉强算是以后的自己人,而且更主要的是他爹貌似也有点知名度,黑白两道都给点面子。要不是这样,早就有人私底下给他下绊子了。

而大阪城的那个出风头的高中生侦探更是人家本部长的大公子,自然在自己的地盘没人敢招惹。至于警视厅警视总监的大公子,则是很低调地基本上不在国内的市场混。

当然了,这不是说,高中生侦探,都是那种有后台有背景的。

至少,你去看看帝丹小学的那三个作死少年们。以后也是妥妥的高中生侦探。这三可都没什么后台背景。人家就是愿意当高中生侦探,你有什么办法。人家职业侦探的也很绝望。

第一百零九章 月光——侦探与足球

第一百零九章月光——侦探与足球

当然了,这不是说,只要是高中生侦探,就能混得好。

君不见,侦探甲子园的那两个不是官二代出身的那两个侦探,都混得一般般,远不如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那种基本上一吸粉就是吸关东地区、关西地区的那种。

当然了,人家警视厅警视总监则是很懂低调地,直接把儿子扔到英国,去祸害英格兰场去。真是出名了,也是那种扬我国威,不至于招自己人恨的那种。人家英格兰场考虑一下外交影响,只要白马探不太过分,基本上也就任由他去了。

当然了,别人要多多少少给这些有后台的高中生侦探一点面子,或者说给他们这些人背后的人一些面子。但是对于毛利小五郎来说,那个工藤新一跟自己家的闺女不清不楚的,那他作为老丈人,不给工藤优作面子,直接去黑工藤新一,工藤优作也没法说什么。毕竟,你家的小子抢了人家老丈人的饭碗,人家老丈人吼你家不懂事的小子两句,你也必须忍着。更何况,人家丈母娘可是从小就是吼着你家小子长大的,怎么了,换成老丈人就不能吼了。

更何况,本来就是你家的小子不懂事。不跟着大家伙一起玩。

这就好比一些阴谋论者看世界杯:人家欧洲劲旅,南美的一些强国,都在十分有默契地看着盘口踢球。你们一些不看盘口踢球的,像是朝鲜这样的,没什么本事的,人家看不起你,想踢你几个,踢你几个。

而那些有能力的,比如说战斗民族,比如说鹰酱,有能力还不跟大家一起玩,那么大家自然就要先把你们这些人踢下场去,然后大家才能在那里面慢慢踢着玩。

不过,虽然工藤新一从小就踢球,而且有着那仿佛开挂了一般,如果加上那双逆天的足球鞋,把日本送进世界杯决赛也没什么问题的技术。

毕竟,柯南的滑板,可以媲美雪崩。而柯南的球技,更是能玩出滑膛炮的效果出来。

不过,从小踢球,也就是说,从小练技术。

工藤新一对于足球圈子,可能十分了解,但是对于足球产业,那就未必能够如鱼得水了。

正好比宅男,说起来ACG圈子,对于哪个声优配过哪些角色了如指掌,对于哪个导演制作过哪些动漫了熟于心,甚至说,对于给某不点名的喂屎狂魔脚本师大大大大河内一楼喂药见长的某知名监督谷口悟朗先生都一清二楚。

但是,这些宅男未必知道ACG产业里面的龌龌龊龊。

大人的世界,不是那么简单。正好比小王子里的飞行员,搞不懂为什么大人对数字感兴趣一样。大人只会认为那是帽子,而不是眼镜蛇吃了大象。

总而言之,能够趁机给工藤新一添点乱子,何乐而不为呢。

“确实,那些高中生侦探,确实有点……”显然目暮警官也不是十分喜欢那些抢风头的高中生侦探,只是觉得好歹有过交道,也确实承了不少那些高中生侦探和他们父辈的人情,才整理着自己的本来准备脱口而出的言辞,换了一个词汇,“确实有点轻浮。”

“柯南君可不要学那些高中生侦探啊。”仿佛是如同毛利小五郎一道不满那些高中生侦探一样,杜康蹲着身子,摸着此时伪装成了自己弟弟的柯南的头,一副叮嘱着小孩子不要跟着别人学坏的姿势。

“嗨。”虽然很不满意这些大人,趁着自己变小,不在现场,在背后编排自己。不过,小孩确实没有话语权。

其实本来杜康是不愿意把话题往这方面扯的。毕竟,我又不是你工藤新一的爹,也并不是真和你娘有一腿,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你想把自己作死你就自己作死去。

眼见你起高楼,眼见你宴宾朋,眼见你楼塌了。这才是杜康的风格。或者说,这才是大人的做法。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又不是宫野志保,凭什么我杜康要去拯救你这么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人。我又不欠你什么,没必要还你人情。甚至说,有你这个一个开屏的孔雀在外面吸引火力、吸引仇恨、拉嘲讽,我们家志保以后要是真的变小脱离组织了,才会更加安全。

只不过看在组织里的同事贝尔摩多的面子上,多多少少提点你一下。也让你这个珍惜的实验标本,不至于这么因为非试药原因,把自己搞死。

只不过,柯南到底没有认真的观察过杜康的背影,自然是让杜康的良苦用心喂狗了。

就跟吃的橘子一样,吃进去,然后顺着膀胱排出去。

“事情本来就是这样。在仅有不充足到可以锁定嫌疑人的证据的情况下,每个嫌疑人不都应该被平均怀疑么?难道你们警察是那种看到帅哥美女就把他的嫌疑降低点,看到一些不顺眼的人,就把他的嫌疑提高点么?”杜康如此问道。

“倒不是这样。只不过,总觉得侦探不应该都是那种很神叨叨的那种。”佐藤美和子说着自己对那些侦探的印象,“就是那种随手一指,就能直接锁定嫌疑人的那种感觉。”

说着,学着以前工藤新一的样子,伸出手指,指向杜康。

“真相只有一个,没错,犯人就是你,杜康。”佐藤美和子这么模仿着以前工藤新一的招牌姿势,假装出一副嫌疑人是杜康的样子,“然后证据是巴拉巴拉巴拉,你犯下的错误是巴拉巴拉巴拉。恩,大概就是这样的。”

“蛮臭屁的。”杜康这么评价着。

“确实挺臭屁的。”佐藤美和子确实也觉得刚才的动作很羞耻。

“十分臭屁。”这是完全不给这些高中生名侦探面子的毛利小五郎。

“才不臭屁的。”这当然是柯南了,只不过此时此景,当着一种警察加杜康的面,他完全不敢在有一堆有能力揭穿自己真实身份的人聚集在一起的场合说这么的话。那是作死。

“真相只有一个,没错,犯人就是你,浅井成实医生。”杜康这么指着浅井成实,惹着众人的侧目。

第一百一十章 月光——流动的水没有形状

第一百一十章月光——流动的水没有形状

“你一个医生,能在东京都过的舒舒服服,却偏偏来到这个偏远的岛屿,必定有所图谋。没错,你就是麻生圭二在东京时候的私生女,或者是麻生圭二的不道德的女朋友。因为父亲的死亡,让你丧失了一笔巨额的收入,或者说男朋友的死亡,让你难以自拔。由此,你心生怨恨,决定为自己的男朋友复仇,来到这座小岛。而能够精确计算,让村长一氧化碳中毒,而不波及他的家属,只有你能做到。你一定是趁着我们我天晚上睡得深沉的时候,去杀了村长的。”

杜康说完,一众人等看着浅井成实,觉得杜康说的似乎很是那么回事。貌似确实如杜康说的那样,浅井成实的嫌疑很严重。

柯南听到,也隐隐觉得浅井成实有点嫌疑。

虽然有些证据不是那么充分,不过杜康的逻辑明显还是说得过去的。

众人转头看向杜康,等待杜康把剩余的证据摊到众人面前。

而这时候,赶过来的村长的秘书平田和明也恰巧听到杜康的话,双眼注视着浅井成实。

而浅井成实显然也惊呆了,仿佛是计谋被看穿一般的无助。

只见杜康一转身,依旧是刚才的姿势。

“真相只有一个,没错,犯人就是你,毛利小五郎。”杜康又把指头指向毛利小五郎,

“表面上你是过来调查麻生圭二的事情的。其实,早在很久,你就察觉到了你的朋友,没错,麻生圭二就是你的朋友。你发现了麻生圭二的死亡十分蹊跷,经过了这么多年的调查,终于发现了麻生圭二的死亡,与现任村长,以及川岛先生有密不可分的联系。为了给挚友复仇,你利用了自己侦探的身份,来的这座岛屿,杀害了川岛先生。并且因为两年前前任村长的死亡,你巧妙的利用所谓的诅咒杀人事件,运用自己侦探的能力,杀害了村长。”

杜康说完,村长的秘书平田和明又看向毛利小五郎,觉得确实毛利小五郎格外有嫌疑。

这个从东京来的侦探,调查的却是多少年前就死亡了的麻生圭二。

“你这家伙。”毛利小五郎咬咬牙,看出了杜康的意思。

没错,杜康就是在黑工藤新一。

虽然对于杜康黑工藤新一,毛利小五郎还是本着喜闻乐见的态度的。但是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毛利小五郎还是不爽的。

“真相只有一个,没错,犯人就是你,平田和明。”杜康又指向刚才过来的村长的秘书,平田和明,

“一定是你,不会有错的。无论是浅井医生,还是毛利小五郎,都是从外面来的,跟这个岛上扯不上关系。只有你,做了这么多年村长秘书,不满村长不提拔你,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害了村长,然后自己当村长。相比一直给村长当秘书,为什么不自己当村长。只有跟村长十分熟悉的你,才能瞧瞧潜入到村长家中,打开煤气。你本来想要杀害的是村长全家,只不过你没有经验,只是让村长中毒死了,而村长的女儿和女婿并没有跟着。”

空间安静了下来,大家看着杜康,想听听看下一个被指控的人会是谁。

杜康针对的每个人都有一点道理,但是连在一起说,就透露出那么点诡异了。

“我看是你才对吧。杜康。”毛利小五郎接过话来。

“你和麻生圭二早就认识,而此次过来,你就是过来给他报仇的。”毛利小五郎简单粗暴地以杜康为凶手,推理着他的作案动机,“再说了,你也是医生,计算致死量什么的,不仅仅是浅井成实能做到,你也应该能做到吧。”

毛利小五郎虽然不知道杜康掌握了多少信息,但是面对现在毫无进展、毫无人员锁定的案件,与其这么波澜不惊,大家都在隐藏着自己的小算盘,还不如顺着杜康的做法,直接把水搅浑。让大家都起伏、沉淀。说不定反而能把水下的大鱼给惊出来。

浑水,才能摸鱼嘛。

“你看,佐藤,就是这样的。”杜康示意佐藤回忆一下自己的做法以及刚才毛利小五郎的做法,“侦探只是把觉得最有可能的最终的结论说出来。就跟那些作家总是写一些自己懂得东西一样。作家让读者觉得,啊,这个作者好厉害。而侦探自然也有意的让警察和围观群众产生一种,啊,这个侦探好厉害的样子。”

“而侦探的思路,其实就跟我和毛利侦探刚才一样。怀疑所有人。然后再慢慢排除。”杜康如此说道,“你们需要证据却确定到底谁是凶手,而侦探所做的则简单的多,只需要收集证据,一个一个嫌疑人排除,最后就得到凶手是谁了。”

“这就跟我刚才说的作者写梗一样。侦探们只说他们认为最有可能、最有把握的。而其他的事情完全靠你们警察。破了案子,围观的不明真相的人就会觉得这些侦探就跟我说的作者一般,啊,好渊博,好有才华啊。这样。”杜康耸了耸肩,这么说道。

“至于给凶手定罪的证据,能找到最好,找不到的话,也可以诈一诈。而且,就算诈不出来,最后也不是侦探背最后的黑锅。”杜康说着侦探内心的想法,“最后的黑锅还是要背到你们警察背上。更重要的是媒体,媒体在那里推波助澜,案子跑了,媒体会把功劳挂在侦探的身上,而如果破不了案子,媒体则是把锅背在你们警察背上。”

“因为媒体需要有人看,需要观众买单。所以自然而然就会和那些侦探,尤其是高中生侦探们形成一种默契。”杜康接着说着媒体的心思,“媒体某种意义上说,和侦探是利益共同体。侦探破案了,他们可以出流量。而侦探一次案子破不了,说不定下次能破得了,为了下一次可能会破得案子,所以媒体会刻意为这些侦探准备春秋笔法。”

“所以说,最讨厌那些吃饱了撑的高中生侦探的。”毛利小五郎显然也清楚这里面的门道。

“可是,不是每件案子都有侦探参与呀。”佐藤美和子显然不如目暮看的看,对于这种不公正的待遇,她还是头次听说。

“佐藤,我们是警察。”目暮在旁边劝着佐藤美和子,生怕她最后爆发。

“没错,因为你们是警察。所以公众默认你们应该做好。做好了是你们的本分,做坏了是你们浪费纳税人的钱。”杜康这么说着,“仿佛是这个职业从诞生就有原罪一般。哎,民主的代价。”

作为医生,同样被如此对待过的杜康,自然对阶级兄弟们抱有同情。虽然现在基本算是脱离医疗一线了,但是每每遇到这种舆论针对,杜康还是觉得十分不爽的。

“关民主什么事?”佐藤不知道杜康又搭错了哪根陷,随口问道。

“算了,不提这事了。”杜康觉得解释这事实在是麻烦。

“对了,你们排查了还有谁遇害了么?”杜康这么问着旁边的目暮警官。

“还没到约定的时间呢。”毛利小五郎这么说道。

……本章完………………

呦西,领袖回归了。

之前虽然没有断更新,不过那些都是领袖之前就码好了,上传到点娘这里,然后设置了自动更新的。好长时间没有码字了,感觉都有点不会写了。

昨天研究生考完之后,领袖中午回家直接蒙头大睡,直接睡到早上四点。考得成绩不清楚,可能还要三战吧。英语写得倒是还算顺,两个小时写了两篇作文外加翻译,剩下的一个小时,领袖做了做阅读理解和四篇阅读然后外加新题型。做的怎么样不清楚,反正感觉做得挺顺的。最后一篇新题型排序,完全是按照段落里面给出来的年份的先后顺序排序的,也不清楚对不对。

关于更新的话,到过年的时候应该能保证吧。领袖打算每天去健身房锻炼锻炼身体,然后码码字。之后的话,估计会报个集训营什么的,更新的话,就只能托了。

关于那本火影,这几天领袖抽空码一章。怎么说呢,现在写火影的不少,领袖有点懒得写。领袖还是按照约定的,体重到150以下就周更,140以下就日更。虽然领袖现在体重又飙到了160,不过还是希望在过年之前能够日更几天的。至于那本EVA的同人,点娘这边是没法弄了,不过在H客那边,应该会上传一章的吧,恩,这几天。

最后,关于之前那个为什么是茉莉花的问题,有人猜到么?猜到了就说出来,领袖试着搞个万字更新奖励一下。

最后的最后,领袖在厚颜无耻上传下群号:98440935。至于群有什么用呢,当然是给领袖发红包啦。至于催更啊、催更啊、催更啊什么的,也不妨试试。

Merry Christmas。愿新的一年,世界和平。额,似乎没到新年,不过无所谓了,耶稣的生日都被改了,领袖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也没什么毛病。

第一百一十一章 月光——漂流的风找不到踪迹

第一百一十一章月光——漂流的风找不到踪迹

所谓的约定的时间,自然不是什么第三次冲击的时间,而是约定大家什么时候过来录笔录的时间。

到时间了,看看谁没来,就差不多知道谁被害了。当然了,你要是没有被害,还不过来,就表示你就是凶手。

虽然这么做,显得有点消极,有点右倾机会主义的感觉,不过也确实是不错的意见的。虽然不能百分之百地判断谁遇害了,但是可以百分之百地判断谁没有遇害。

而幕后黑手则是在那群百分之百没有被遇害的人的里面。

当然了,碰到那种A给水里下毒,然后B杀死了A然后又喝了A的下了毒的水的事情,那就头疼了。

而这时候如果你作为C,正好是A和B的唯一的室友。警察如果问你,你应该怎么证明你没有杀A和B。

比如说:

假设你和药家鑫、马加爵、林森浩住一个寝室。因为药家鑫老是说马加爵打牌作弊,而且马加爵家里穷而看不起马,于是马加爵决定杀药家鑫;同时马加爵经常嘲讽林森浩,所以林森浩决定杀马加爵。一天林森浩在寝室的饮水机里投毒,把现场痕迹全部清除后,一个人到马路上闲逛。这时药家鑫不小心开车将他撞倒,药家鑫下车后,害怕林森浩认出他,于是捅了林八刀,杀死了林森浩。接着药家鑫回到寝室,马加爵进来了,拿斧头朝药家鑫的头劈去,杀死了药家鑫,并且把他尸体藏在衣柜里。清理现场后,马加爵累了,喝了饮水机里的水,结果中毒身亡。上海警方接到报案后,拘押了寝室唯一的幸存者——你,你该如何向警方证明你是清白的?

是不是颇有点无人生还的感觉?

这时候应该怎么做呢?答案是让警察把你杀人的证据拿出来。

任何犯罪嫌疑人都没有自证其罪的义务,所以,只有公安机关、检察机关有义务拿出证据来证明你有罪,否则,你都是清白的。

简而言之,疑罪从无。

当然了,这不代表如果真的是你干的,你不说话就代表你没做过这种事情了。在天朝,只要立案,就追你到死。而在日本,也有15年。

警察会查你15年。

除非你是风,能够来无影去无踪。或者你有一个小本本,把人的名字写上去,这个人就会按照你写的方法去死。

据说,江户川柯南就有个这么样的小本本。他用来记录每次备案人死亡之后的一系列信息,什么凶手啊,什么死因啊。

昨天晚上发生了死人的事件,自然法会就无法继续进行下来了。否则,如果正常守夜的话,完全可以守夜结束,而警察正好赶到岛上。

“是么。”杜康若有所思,仿佛有意针对地这么说着。

昨天晚上和毛利小五郎一起吃饭喝酒的时候,也就是聊了一些案件本身。然后就是闲聊。而关于第二天的安排,则完全没有聊到。

“喂,守夜时间有点长了,怕大家睡眠不够,所以才约定晚一会的。”毛利小五郎似乎听懂了杜康话里的潜台词,这么说道。

“那么,是谁提出的这个意见。”杜康这么问道,“要知道,就算是睡眠时间不足,但是有晚上的事件在,明明知道会有警察录笔录,我想,应该不会有人能睡得那么踏实吧。”

“除非……”杜康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毛利小五郎问道。

“除非,是那些经常与死亡共舞的职业。我们医生,或者你们警察这种常年和死亡为伍的职业,能够有点没心没肺地睡觉。剩下的,就是,杀手了。”

“杀手?”目暮警官听到了杜康的推论,这么惊讶道。

“只是一个泛指。其他的罪犯也是有可能的。”杜康这么解释着自己说出“杀手”的意义。

“杜康,你的意思是,提出这个意见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幕后凶手。”目暮警官通过杜康的如是的推论,推理着。

“反正你们也没确定嫌疑人,这么先诱导性地问问,搞不好能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呢。”杜康这么说着。

“那么,谁提出了这个意见?”佐藤美和子看着众人,这么问道。

“是村长。”浅井成实这么说着。

浅井成实说完之后,毛利小五郎还点了点头,以示印证。

杜康说,提出这个意见的人,可能是凶手。而这个凶手则成了被害人。

“有趣。”杜康完全没有被打脸的感觉,反而饶有兴致的这么评论着。

“打脸打得疼不疼。”佐藤美和子凑到杜康身边,这么问道。无不充满着讽刺的意味。

或许是有着相同的经历,又或者是看着杜康比自己大上一些,佐藤美和子对于能够调侃一下杜康还是很有兴致的。

“疑似凶手的人,成为了被害人。还真是有趣啊。”杜康补完着自己刚才的观点,“不,这是讽刺。凶手和被害人相互转换,这还真是充满了哲学的意味,闪耀着辩证法的光辉。”

“怎么,还有高见么?”佐藤美和子一副应付般的附和着。仿佛是逗哏的没啥天赋,但是人家捧哏的还是要继续捧哏混口饭吃。

见识了话痨般的杜康,佐藤美和子感觉果然侦探都是需要冷却的。

虽然没有注意过前辈们说的,仿佛头后面突然来了一道闪电,然后才会如同灵机一动,去干脆利落破案的工藤新一。但是佐藤美和子可是见识过,仿佛是突然膝盖中了一箭,直接就近找到东西坐上去的,然后如同被人全麻了一般推理办案的自己的前辈毛利小五郎的破案。

所以,佐藤美和子自然而然得出了侦探推理是需要冷却的这一“真理”。

而杜康这种话痨状态,正好比没有被麻翻的毛利小五郎一般,处于冷却状态。

“高见谈不上,”杜康谦虚地说道,“你难道就不会怀疑么?”

“怀疑?”毛利小五郎不明所以,“怀疑什么?”

“你都不觉得有点可疑么?”杜康如同说废话一般说到。

“有什么可疑的?”毛利小五郎没觉得有什么可疑的,“我倒是觉得,你比较可疑。”

“仿佛是故意诱导我们绕弯路一样。”毛利小五郎这么说道,“还想每次都点到为止一般,明明感觉切中题目了,却又被你绕开了。”

毛利小五郎这么说完,旁边的目暮警官也跟着点点头,表示认同。

毛利小五郎就算没有见是过杜康的推理,但是,能够自己开店,多少也是自持有把刷子的。

而且,就算是没有亲眼看到过杜康的推理,但是根据自己女儿小兰转述的杜康在云霄飞车杀人案的表现,能够把那个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挤兑到没话说,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杜康的原因,工藤新一直接失踪了,消失在公众的视线里,这都说明杜康是有点门道的。至少不会比工藤新一差。

第一百一十二章 月光——哑谜

第一百一十二章月光——哑谜

平心而论,毛利小五郎自己也知道,单单在推理这一事情上上,自己未必有工藤新一那么出色。虽然自个不喜欢他,但是不得不承认,在推理啊、解密啊这种职业侦探可有可无的这方面,工藤新一是有两把刷子的。要不然也混不了一个什么高中生名侦探的称号出来。

而杜康,这个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能够压制住工藤新一,甚至能隐隐造成一种逼迫工藤新一回去闭关修炼的事实,这怎么看也不是一个无能的等闲之辈。

虽然他的不典型侦探事务所开得多少有点玩票的性质,自己这边也很开心他没有抢自己什么生意,但是杜康在这次事件里面的表现,完全一种智商未上线的样子。这怎么能够不让毛利小五郎起疑心。

毛利小五郎没有亲眼见过杜康的推理,但是目暮警官和佐藤美和子可是都亲眼见识过杜康的推理的风采的。在云霄飞车事件里,杜康还多少有点藏锋的意思,不过在冲野洋子家里的表现,完全称得上是锋芒毕露了。

或许佐藤美和子只是觉得有点不和谐,但是目暮十三则是直接根据多年的经验,直接开始对杜康起疑心了。而之所以不戳破杜康的违和的行为,就是想盯着,看看杜康到底是准备搞什么。且看你要做什么妖。

“我嘛。”杜康明白了,毛利小五郎是在怀疑自己,不过杜康自诩自己何许人也,什么危急情况没有碰到过,就算是被毛利小五郎怀疑了,杜康也能把说辞绕过来。

“我嘛,当然不能跟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相提媲美了,我只是提出一点我自己觉得有问题的地方啊。”杜康这么说着,眼神真诚地望着毛利小五郎。

“哦,是吗?”对于杜康说的夸奖自己的话,毛利小五郎选择部分相信。而对杜康的放水,仍保持质疑的态度。对付糖衣炮弹,把糖衣留下,把炮弹扔回去。

“当然了。我只是个医生而已,细心一点或许正常。不过在破案专业上,很明显不如您的。”杜康不知是否虚伪般的这么说道。

“是么?”毛利小五郎似乎明白了杜康的意思,这么模棱两可地应付着。

“当然是的。”杜康并没有因为毛利小五郎的模棱两可的态度而自觉尴尬,反而是一种毛利小五郎切中了关键点一般那样回答着。

此时,听到了杜康的第二次答复的毛利小五郎,已经明白的杜康的意思。

“这样啊,那就怪不得了。”毛利小五郎这么说着,还拍了拍杜康的肩膀,“来,跟着我毛利小五郎一起破解这月影岛的难题吧。”

两人的对话,宛如神曲。

毛利小五郎释怀了,但是在一旁的老搭档目暮十三完全不能释怀。

不仅不能释怀杜康所说的,他自己只是个医生,在破案上不如毛利小五郎的说辞。更是不能释怀毛利小五郎听了杜康这么说,他居然释怀了这件事。

杜康笑眯眯地摸出烟,烟早就不是一直装在口袋里的那包了,那一包早就抽完了。这一包虽然还是柔和七星的牌子,不过却是昨晚买橘子的时候顺手买的。

杜康拍出两根,给毛利小五郎递了一根,给目暮十三递了一根。毛利小五郎接过烟,而目暮十三拒绝了,杜康把目暮十三拒绝了的烟放到了自己的嘴上,把烟盒放回口袋,带出打火机,给烟头引火,而旁边的毛利小五郎则是自己拿出他自己的打火机,点上火。

看着曾经的伙伴那一副熟悉的不解的样子,毛利小五郎拍了拍目暮十三的肩膀。

“毛利老弟。”

“放心好了,目暮警官。有什么问题就交给我毛利小五郎吧。我可是东京赫赫有名的名侦探的。”

两个老搭档这么闲聊一般诉说着。

警察在内部也是有暗语的,只不过毛利小五郎完全不需要用到这些暗语。

听着毛利小五郎的话,看着毛利小五郎的表情,目暮十三一个反应,也想明白了杜康和毛利小五郎之间的哑谜。

什么意思?

在场的侦探,实际上是有两个的,杜康和毛利小五郎。但是,这只是毛利一家和杜康,以及刚到了的认识杜康和毛利小五郎的警官才知道的事情。而对外呢,在场的侦探则是只有毛利小五郎一个侦探。而杜康则是过来的游客而已。至于柯南,是喜欢碰到了真正的侦探而人来疯的侦探爱好者。

而这么做的目的,自己是毛利小五郎和杜康商量的,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计谋了。

所以,哪怕是警察从东京过来,毛利小五郎仍没有把这层伪装拆穿,甚至专门和和自己熟悉的前同事目暮十三对好口供,不要让他一下子说错了。

杜康所说的“我只是个医生”,就是提醒毛利小五郎,既然你现在还不打算戳穿自己的侦探副业的身份,那么自己还是先暂时以医生自居。

而一个非侦探的医生,太有破案能力了反而不正常。不过,如果能够恰好发现一些点点,则只是医生的细心和敏感而已。

而毛利小五郎的“是吗”和“是么”,则是表示想明白了杜康为什么这么做,顺便表示一切还这么演下去。

明明都来警察了,而且还是自己的老搭档,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信得过的,情况也是安全起来了吧。

不,完全不是这么回事的。

乍一看上去,是,现在警察是来了,还是知根知底的,不是那种伪装的假警察什么的,自己应该是安全的。但是,这也有可能是最危险的时候。

自己只有一个人,考虑到自己前警察的身份和现有侦探的职业,完全是一直缩起来的刺猬,就算想动手也找不到地方下手,这样的话或许幕后黑手还不敢动手。但是,如果贸然把小兰是自己的女儿这一情况暴露出来,那么自己就相当于凭空多出了一个给人拿捏的把柄。

毕竟,到现在为止,一连串的连续杀人案还没有出现与毒品有关的信息。而要知道,杜康可是告诉过自己的,麻生圭二是与毒品有关的人物。

那么,自麻生圭二而开始的连续杀人案,到现在还没有毒品出现,自然谈不上一切都摊牌了。那么也就是说,这个岛上还不算安全。这也就是毛利小五郎和目暮专门提一下,不要让他暴露出自己和杜康的关系的原因了。

甚至说更加严重,毕竟,参加法会的人应该算是这个岛上身份都比较显赫的人了。而出了一连串的事件,竟然除了最初的麻生圭二本人外,别的人的死亡事件就没有再与毒品沾边了。

这说明什么?

第一百一十三章 月光——捏花

第一百一十三章月光——捏花

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玩家更加高端了。

不管作为观察者的人是否注意到了,都客观的存在着。并不是什么薛定谔的盒子里面的猫,更不是只有监工在的时候才会干活的老油条。这个岛上有毒品链这个事实客观地存在着。

这说明有人在有意识地在隐藏毒品这条线,不让它暴露出来。而且成功做到了。

而麻生圭二则是一条用废了的线。

连麻生圭二这个音乐家,堂堂一个公众人物,都是可以随时被抛弃的弃子,这个不大的岛上的水到底有多深啊。

那么从这个角度去想,这个岛上还安全么?

不安全,一点都不安全,甚至隐隐透出噬人般的危险的气息出来。并不是满身纹身的大汉凑到一起,每个人都掂着一把芝加哥打字机才叫做危险。枪的作用在于,有,而不用。

一昧地追求推理,试图通过推理这种方法解决事情的人,是很难发现这种状况的。而这也是柯南看着杜康和毛利小五郎打哑谜之后露出不解的原因。

虽然看出来了杜康和毛利小五郎在打哑谜,而且对于毛利小五郎所说的杜康的“仿佛是故意诱导我们绕弯路一样”和“每次都点到为止一般,明明感觉切中题目了,却又被你绕开了。”深感认同。

但是对于之后毛利小五郎竟然认同了杜康那明显应付的说辞,柯南还是感觉十分奇怪与不解的。

如果仅仅是毛利小五郎本人自己糊涂,那么柯南还是能够接受的。但是,杜康自己划水装傻,然后毛利小五郎突然灵光起来,紧接着两个人一阵应付之后竟然不约而同一起愚蠢起来,这柯南就看不懂了。

如果毛利小五郎从头都开始愚蠢,那么现在接着没心没肺还可以解释得通。但是,明明都已经开窍了,竟然现在又重新堵了回去,这就有点不对劲了。

柯南是变小的工藤新一,虽然身体变小了,能量供给就变少了,按道理来说给脑子的供能就少了。但是反之,身体变小了,身体除脑子以为其他的部分供能也跟着变小了,算算比例,甚至供能比还是高中生状态的时候的比例还要多。这也就是为什么柯南可以厚颜无耻地的说什么“身体变小了,头脑却依旧灵活”的原因。

按道理来说,变小之后大脑更加灵活的柯南应该更加快速的反应过来连毛利小五郎都能反应过来的哑谜的。但是,到底是年轻,看问题还是太片面了,抓不住事物的主要矛盾是什么。所以,沉浸在推理本身的江户川柯南,并没有看到杜康和毛利小五郎抓住的推理之外的世界。

事情的重点在推理之外,这个事实恐怕柯南还要过上几个剧场版的案件才能明白。

而之前的毛利小五郎拍了拍目暮十三之后,显然目暮十三也明白了杜康的打算。

没错,这就是杜康的应急反应。

“我不是要故意放水的。我有能力,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放水为好。”

以上,就是杜康传递给毛利小五郎和目暮十三的信息。

一副我虽然有自己的打算,但是却为了你们好的样子。

当然了,杜康这么传递信息,之后一些关键节点警察和毛利小五郎发现与杜康有关,或者发现在一些关键节点被杜康陡然诱导到弯路了上之后,杜康也可以说“我已经把点给你们点出来了,是你们自己想歪的。”“我只是个扮演医生的角色,点都告诉你们了,是你们自己不争气,不去往那方面想到的。”

或者说“为了怕幕后黑手狗急跳墙,我才故意这么说,让幕后黑手以为我们找错方向了,失去警惕心,只不过没想到你们也跟着幕后黑手一起被诱导到弯路去了。”“哎,我明明是好意,结果你们却一同被诱导了。”

杜康自己无论是真心心疼浅井成实,还是仅仅是打算用浅井成实和一些人做个游戏,都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绝对不能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事不关己,当然也不关宫野志保,杜康当然是要先站在不败之地的。

当然了,最安全,最不惹火上身的方法就是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做,冷眼旁观,正像是明知道工藤新一会变成江户川柯南那样,自己一点提点他的心思都没有。只不过,面对浅井成实,杜康自己都有点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做着那些多余的动作。

难道就仅仅是因为浅井成实也弹钢琴?

一点都不节能。完全不是杜康自己曾经的风格。

看着目暮十三的脸色变缓,杜康朝着他骚包地做了一个捏花的姿势。

而之所以比划出一个捏花的动作,完全是杜康想到了火星哥拍过的一首描写于谦日常生活——抽烟、喝酒、烫头的MV。里面火星哥骚气地捏手的动作,正常人谁这么走路谁被打的抖腿加掐手动作,被对舞蹈不怎么感冒的杜康解构成了捏花的样子。

目暮十三没有看懂杜康的姿势,也不懂什么艳色的小西服,到屎黄色的金项链,到擦得发亮的薄皮靴,到开场的兰花指,到色眯眯的酒窝,再到怎么都学不会的瘸式舞蹈。不过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而且还混得有点头脸的目暮十三还是微笑地朝着杜康颔了颔首。

而旁边站在低处的柯南,也顺着空挡,看到了杜康和目暮十三的一人捏花,一人微笑,若有所思。

“佛祖捏花,迦叶微笑么?”柯南看着杜康和目暮警官一个有意、一个无意最终完成的经典的动作,不由快速思考起来。

所谓的佛祖捏花,迦叶微笑,就是说佛祖讲经,然后比了一个捏花的姿势。然后一堆人很茫然,只有佛祖的大弟子迦叶知道啥意思,然后露出了个微笑的样子。然后佛祖就说了,迦叶得到了我的真传了。

杜康和目暮警官,两个人一人捏花,一人微笑。仿佛是达成了什么默契一般,这自然引得了柯南的兴趣。

杜康会不会想到柯南会起兴趣?

当然早就想到了。或者说,杜康是在故意引诱柯南多去发现这些不和谐,然后诱导他的侦探的天性去产生兴趣。正好比遮盖一个大新闻的最好的方式是再去搞一个大新闻。让侦探不要去对一件事情感兴趣的最好的方式就是引诱他去对另一间事情感兴趣。

而如果你不能确定这个侦探是否会对你制作的事情感兴趣的话,那么,你可以多做几件事情。总有一件适合他。引起他的兴趣。

没错,就好比治水不能堵,要去疏一般。应对侦探最好的方式不是各种隐瞒,而是不断诱导他发现新的世界。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月光——微笑

第一百一十四章月光——微笑

柯南扭过头去,看向杜康,只见得杜康以一个标准亚洲蹲的姿势蹲在路边。双脚打开外八字,两个前臂搭在两条大腿的膝盖处,右臂上肢抬起,右手掌心和手指向上,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大鱼肌和小鱼肌托着下颌。

如果有宫野志保在场,杜康肯定是不会做这种看起来显得粗鲁的动作的。倒不是不文明什么的,只是单纯的不好看。当然了,如果场景换成健身房,肩膀上夹着一杆杠铃,那就是另一种状态了。

“哥哥,你怎么了?”

杜康听到旁边柯南的声音,伸出左手,摸了摸柯南的头。如同兄弟之间的亲昵一般。

“没事,想喝汤了。”杜康说着一个日本人完全不明白的逻辑关系。

想喝汤就蹲着。这种逻辑关系可不是那么容易搞明白的。

“牛肉汤、羊肉汤、驴肉汤、豆腐汤、丸子汤。”杜康用中文说着洛阳特色早餐,脸上透露出自我陶醉的笑容,仿佛根本不在意有心人听到自己的话,暴露自己是洛阳人的特色。

“说起来,都快中午了。”杜康摸了摸柯南的头,转回日语这么说着,然后顺手用拇指轻轻地把柯南眼睑下的油脂分泌物摸掉,如同照顾孩子的父亲一般,然后又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又重新用中文说着,“突然特别想吃biangbiang面。”

昨天晚上贝尔摩多提到了冰峰,杜康莫名就想到了biangbiang面,再来一个纯瘦的肉夹馍,那生活,比吃什么生鱼片舒服多了。

“柯南想吃点什么?”杜康把烟头在地上蹭灭,站起身来,俯瞰着柯南问道。

“你还有心情想吃东西。”旁边的毛利小五郎看到杜康又发挥了吃货民族的本质,不由略带讽刺。

“日本高中生都世界末日、使徒入侵了不是还照样去上学么。我一大写轮眼民族,吃饭是第一位的。”杜康在心里吐槽着,嘴上说道,“目暮老哥也没吃饭呢吧,走吧,一起再去吃点。毛利侦探,再去喝点走。”

“喝什么喝。”对于杜康的不正经,毛利小五郎也很无奈。

喝什么,当然是喝酒了。

……………………

酒厂的药厂

等等,什么叫酒厂的药厂,这听着有点违和。

难道是说给酒厂里面的酒做专项解酒药么?

当然不是。

所谓的酒厂的药厂,是指组织旗下的东京都米花市药品会社。

当然了,在中世纪的时候,葡萄酒也是被广泛用作药用,直接使用在医院里的。没办法,那个时代的欧洲还处于放血疗法的时代。生了病就只能放血。

而基于这个原因,vineyard这个单词,字面的意思是葡萄园,也就不仅仅是那种给人一种开红色桑塔纳、胳膊肘下面夹个包、好好的衣服不老老实实地穿非要披着、出门一定要抱一个保温杯的老式乡镇企业家的感觉。还莫名有了种东方的酒祖杜康之子发明了醋的这种家族宿命感与命运因果论。

一台液晶电视上,正播放着日卖电视台的新闻综艺节目。毕竟不是那些红色国家,一些新闻竟然可以以一种类似于综艺节目的手段播出。甚至说为了提高收视率,还专门找一些那种拿出去直接可以当偶像的女明星来主持新闻节目。

而这次主持播出新闻节目的,正是冲野洋子和水无怜奈。

而冲野洋子和水无怜奈主持的新闻的节目的内容则是冲野洋子和水无怜奈两人的八卦新闻。

两个日卖电视台的台柱子在节目里十分友好地介绍着这次八卦事件,以及仿佛根本不是发生在彼此的身上一般相互谈论着这个事件。

本来很少在新闻节目里合作的两个人,竟然因为两人的意外的八卦事件,难得地合作了起来,主持着这档收视率本就不低的新闻节目。

“啊,雪莉。”

一句非常有声音的话语,从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嘴里传出。

男子的嘴角透露着神秘的微笑,周围再无第三个人。

“琴酒,你不要学杜康学你的说话的强调。”

宫野志保端着杯底用写着自己名字的茶杯,茶杯里面放着杜康的茶叶,浓茶。

“敬杜康。”琴酒端起客人用的一次性纸杯,纸杯里面也是杜康的茶叶。爱车的人,自然不会是没事把酒精饮料当水喝。偶尔喝一口还是正常,但是把酒精当成氨基酸补充,那就过分了。

“你这么糟蹋茶叶,小心杜康回来再整你。”宫野志保这么说着,然后抿了一口杯中的茶叶。不过,就算嘴上这么说着,琴酒取茶叶的时候,宫野志保也并没有阻止他。

只不过是在让他给他自己到茶叶的时候,也顺便给自己倒点茶叶的时候,自己这杯茶叶可就成为了浓茶。

因为茶叶格外多的原因,茶汁自然也比正常时候的苦上很多。宫野志保只能一次少饮,多次续水的方式冲淡苦涩的味道。

“我喜欢苦的。”琴酒这么说道。很明显,琴酒更适合喝咖啡。

这样的对话,绝对能让杜康吃醋。自己和宫野志保还不怎么常有这种日常般的对话过。

嗡嗡嗡,桌子上的手机响起来了。

“杜康么?”琴酒这么推理道。

倒也不难推理,此时的杜康只要知道了自己和冲野洋子以及水无怜奈的八卦曝光,第一件事肯定就是给宫野志保打电话汇报工作。

这种事情,在美国就已经发生过了两次。虽然那两次的绯闻事件的女主角的咖位明显比这次的大。

—在?—

消息的内容十分的熟悉,来信人也正是杜康,十次聊天里,有九次是这种开头的。除非是那种十分正式的通知,否则杜康的聊天方式永远是

—在么—,

—忙么—,

—睡了么—,

—是和姐姐在一起么—,

这种十分屌丝的方式开头的。

宫野志保怀疑,就算自己不回复,他也会这么一如既往地纠缠下去的。

—不在—

宫野志保如此编辑着消息,回复了过去。

—告诉那个妇科医生,手术刀我很喜欢—

杜康回复过来的短信看起来莫名其妙。

虽然杜康主修的确实是妇产科,不过已经多久不从事相关领域了。这句话更像是那种延迟两三年的消息突然发送成功了一般。

“什么意思?”宫野志保不知道杜康发过来的短息是什么意思,“告诉那个妇科医生,手术刀我很喜欢。”

并没有在意旁边的琴酒,或者说,就是故意给琴酒念的。

宫野志保知道,无论是自己,还是杜康,自己等人的一切通讯信息都是被组织监视的,而旁边的琴酒自然也是有权限查询自己等人的信息的。这倒不是难以接受,毕竟,在高科技行业里,保密是十分重要的。

冷战时期,洛克希德做F117夜鹰隐形战机的时候,一改往日美军的所谓的技术威慑,东西还没做出来就吹得天花乱坠的,而是以曼哈顿计划之后最高的保密来做。以至于夜鹰夜间训练搞得直接搞出一个51区的谣言出来。

对于消息监视,虽然算不上多么开心,单也不至于产生排斥感。又不是强迫症,不至于做出什么你不让我干什么事,我就偏偏非要干一下不可。

宫野志保自己知道,而杜康酒更知道了。所以,两个人都知道,哪怕是杜康对自己那程度和尺度堪称骚扰的消息,也会被琴酒一条一条分析。

按照杜康的话说——这种感觉反而更感觉刺激。

第一百一十五章 月光——妇科医生GIN

第一百一十五章月光——妇科医生GIN

明明连情侣都不算,却躲躲藏藏,仿佛怕见光一般,这怎能不刺激。

“他在说我呢。”

“他知道我在你身边。”琴酒把脸稍微凑到宫野志保的手机前面,而角度正好能看到消息的内容,“或者说,他没道理不知道我在。”

在琴酒心里,如果杜康连这一点都看不到,他也就不是杜康了。

“哦?”宫野志保显然不明白杜康卖的什么关子,也不知道琴酒的逻辑关系是什么。

毫无疑问,无论是琴酒还是杜康,都不会主动地把一些不适合她知道的告诉他。不同的是,琴酒谁都不爱,他不说是为了他自己的安全,不引来不必要的危险。而杜康是为了志保的安全,一些事情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当你没有感觉到危险,其实是有人帮你把危险挡在了外面。

“你不知道么,雪莉?”琴酒一副怀疑的样子,“和杜康待了那么长时间,他的风格你应该多少了解点。”

“那种风格,理工学院里多了去了。”很明显,在宫野志保眼里,杜康的风格完全是那种理工院校里常年见不到女人,不知道如何和女人相处的宅男的风格。

“妇科医生,gynecologist,简称gyn,而字母Y可以当元音发音,发和元音字母I一样的音,所以,G—Y—N就是G—I—N,gin,就是我。”琴酒满脸神秘的笑容,这么回答着杜康给宫野志保的哑谜。

显然,最了解你的人未必是你最爱的人或者最爱你的人,而是你的对手。最懂你心里想法的人,也未必是什么和你性别互补的人,不,根据阿尼玛和阿尼姆斯的原理,最懂你的心里想法的人,一定是和你同性别的人。

“我以为他说他自己呢。”宫野志保听着琴酒的解释,这么反映着。

虽然男人当妇产科医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毕竟,还有男人当催奶师的情况存在。不过,像杜康这种引以为豪、引以为傲的情况,就有点多少有点别扭。而这也加深了宫野志保的影响。

“如果你是个女人,肯定很配他。”听着琴酒能够瞬间破解杜康的哑谜,宫野志保这么评价着他们这两个在某些方面完全不同,在某些方面又空前一致的两个大老爷们。

“他很适合你姐姐。”琴酒这么说道,“Red Label,你对他的评价也太低了点。”

Red Label,红方,尊尼获加威士忌品牌里面最入门的型号。

哪怕不喜欢杜康的琴酒,对于杜康也是也是有着高级别的评分的。对于宫野志保对于杜康的原始代号的判定,琴酒还是觉得她太过于儿戏了。

组织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代号,而……

“你对他有意思吧。”宫野志保抿了一口茶叶这么说着,“恩,杜康怎么说来着,基佬紫,是吧。”

“一看你就是个基佬。恩,BL也是,你肯定是对他有意思吧。”此时的宫野志保完全没有之后的那种对琴酒的无限的恐惧,还饶有兴致地发挥着女人的八卦精神,“果然,相比我姐姐,还是你和他更配。”

“说起来,你知道么雪莉,杜康认识你之前喜欢的是紫色。”

所谓的喜欢的颜色,自然不可能是让伏特加找杜康的同学问问,“啊,你知道杜康喜欢的颜色是什么么?”

所谓的喜欢的颜色,怎么算是喜欢,你说喜欢就是喜欢了么?那种喜欢完全没有意义。就好比你说,我喜欢下午四点钟的光。好,你这么说,你倒是给我画出来,或者找出来啊。你说你喜欢maroon,你倒是把这个颜色色号的口红给挑出来呀。挑不出来的,都是扯淡装逼。

所谓的喜欢的颜色,就是说在选择物品颜色的时候,倾向选择的颜色。这样,才有情报的价值。比如说提前往所谓的喜欢的颜色的东西里面安装窃听器啊、炸弹啊之类的。所谓的喜欢的颜色,也就是这个颜色。

“是吧,我说的是吧,他果然也对你有意思。恩,还是说,其实是你是受他的影响,在黑风衣里面穿紫色的内衬。”此时收到电视上八卦事件影响的宫野志保也被影响得十分八卦。

“说起来,我记得杜康说过,他喜欢的颜色是栗色的。”

“伏特加调查过,杜康在国内喜欢的女孩的名字里有紫这个字。”琴酒这么说道,“你不知道么?杜康连你也没有提过么?”

很显然,看着宫野志保的反应,显然是杜康将这件事隐藏地完美无瑕。

“倒也不是完全没说我,我记得……”宫野志保回忆着记忆中的关于杜康的前女友的事件。

“维克多·孔多利亚大学的咖啡馆那次么。”琴酒喝了一大口茶叶,说道。

在那次对雪莉的例行监视之后,琴酒获得了『性冷淡』的称号,这怎么可能会忘记。

“看来他确实没给你说过。”琴酒继续说道,“还以为他用什么别的方式给你说过呢。”

所谓的别的方式,自然是组织检测不到的方式。

从杜康那里,琴酒得不到杜康是否对雪莉传递过一些组织检测不到的信息。不过,杜康能骗过自己,雪莉骗不过。这也就是今天琴酒在药厂的原因。

……………………

“喝什么?当然是喝酒啊。说起来,还不知道这个岛上有什么特产酒呢。回去的时候可以捎回去点。”杜康听到毛利小五郎的问话,理所当然的接着腔。

“杜康,你不要这么没个正经的样子。”仿佛是嫌弃自己的丈夫不争气一般,佐藤美和子这么谴责着杜康。

看着杜康摸了摸柯南的头,然后被柯南嫌弃似得躲开了。然后杜康就仿佛那种在见惯了的宅男,又重新蹲了起来,拿出手机,在那里扣手机玩。

看着杜康如此颓废的样子,佐藤美和子还是不由得说起了他两句。

经常被宫野志保冷暴力处理,所谓的冷暴力就是完全对杜康的各种关怀、骚扰持不理睬的态度。连句“恩”、“啊”、“刚才洗澡去了”这样的话都不回复,搞得杜康都以为自己这手机提前进入天线门的事件中了。

所以,对于佐藤美和子这种关怀式的谴责,杜康还是很吃这一套的。

“嘛,佐藤,人生充满着位置与不确定。你精心为明天做出的准备,搞不好在今天晚上就提前宣告失败了。”虽然感觉到人性的温暖,但是从杜康嘴里冒出来的话语还是一副要废、要玩的态度。

“那你也不能尽想着吃什么吧。”到底不是吃货民族,对于杜康对事物的执着,佐藤美和子还是不能估计的。

只不过一旁的浅井成实听着杜康的“你精心为明天做出的准备,搞不好在今天晚上就提前宣告失败了”的话,若有所思。

“你精心准备着,每天都刷牙,刷完牙之后还搞点漱口水,定期还去洗牙,就是为了保证第一次接吻的时候给对方留下的最完美的好印象。结果,你实际上的初吻对象,完全不是你预想中的那个人,而且场景也不是什么满口清新的口气与玫瑰花丛中,而是满嘴烟酒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杜康的内心颓废着,嘴上却并不会说出来。

……快速完结的小剧场………………

昨天和群里的朋友开说月影岛这么长了,什么时候能结束。然后领袖开了个脑洞,快速结束掉此书。以下正文:

组织集体出去旅游,然后发下一棵树,树上写着:酒厂死于此树下。

……小剧场完………………

昨天领袖在群里给群里的小伙伴开了一个脑洞,说是如果杜康再次穿越,再往回穿一次,然后发现自己成了宫野厚司,然后娶了宫野艾琳娜。大家觉得怎么样?

果然,领袖的枕骨大孔在颤抖。

至于什么时候结束月光篇,领袖不是说了么,有人猜中就争取元旦之前结束,不过到目前也没有人来找领袖兑现承诺,估计元旦之前够呛了。好吧好吧,其实领袖的存稿也没把月光篇写完。嗯,过年之前肯定能开新篇,呜,要不要搞个剧场版什么的。大家想看哪个案件?

第一百一十六章 月光——男人与女人

第一百一十六章月光——男人与女人

早就过来有点什么心事就往朋友圈上发的年级了,更何况杜康通过刚才宫野志保回复过来的短信就知道,琴酒在宫野志保旁边,这也就杜康之所以这么颓废的原因之一。

自己的手机被窃听着,这是已知的情报,甚至算是组织内部技术人才公开的秘密了。当然了,宫野志保是无法通过自己这个手机窃听自己的,而自己平时也不在乎她得到自己的什么往来消息。

自己做什么事情,哪怕是和女生或者说女人见面说话,也是不瞒着志保的。甚至会主动报告谈话内容。就当成拉闲话加深感情了。

只不过,

只不过,此时到底不是往时。此时的杜康特别害怕志保知道昨天晚上在阿尔萨斯的BGM下发生的故事。杜康也就心里庆幸,昨天的手机放的音乐的声音足够大,能够盖住自己和贝尔摩多可能发出来的声音。

屁股决定脑袋,确实不虚。

昨天和贝尔摩多接吻的事实,绝对不能让志保知道。

而琴酒在边上坐着,自己要是一不小心说漏嘴了,琴酒那个满口“啊,雪莉”的家伙,不用想就知道肯定会趁机捅自己刀子的。

蹲在地上的杜康,看着旁边热烈讨论的毛利小五郎等人,想想自己的志保,一阵“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的感觉油然而生。

自暴自弃再摸出烟盒,抽烟虽然不能解压,但是能够转移注意力。捏一捏香烟过滤嘴里的爆珠,将其捏爆,也是一个解压方式。

杜康嘴上说着去吃饭,然后众人完全没有去吃饭的意思,杜康自己也就不再提了,跟自己嘴上的香烟斗争就好了。

那些专业的警察和侦探聚在一起,讨论着案件,旁边还有村长秘书在时不时地附和着、补充着。完全当杜康不存在。而柯南完全不像是杜康的弟弟的样子,凑过去旁听着众人的讨论。

杜康再次站起身了,因为从蹲位变换为站位,体位性低血压搞得大脑晕晕的。

“要来点么?”走过来的浅井成实递过来一根类似巧克力的东西,不是市面上超市里常见的巧克力,不过看包装的样子也不是什么高档巧克力的那种华丽包装。

“巧克力么?”杜康看着包装封面上的类似威化饼的样子的产品,以及英文字母大写的字母BAR判断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巧克力产品,这么问道,“什么牌子啊,看起来没见过啊。”

“蛋白棒,我最近在减肥,吃代餐的话这个还是很不错的。”浅井成实一副现代时尚的女孩子注意体重的样子,这么说着。

“哦,这个就是蛋白棒啊。”仿佛是有女孩子突然给自己搭话,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一般,杜康话痨一般说着,“我没事还喝点蛋白粉,听人说过蛋白棒,我还以为什么样呢,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杜康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打量着手中浅井成实递过来的蛋白棒。

“看起来跟巧克力差不多啊。”杜康这么说着,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其实差不多啊。”浅井成实倒是没有想到杜康的表情这么丰富,“不过营养成分更丰富。”

“嗦嘎。”杜康感叹道,“我以前值夜班,还喜欢吃点巧克力。然后还要去拼命甩脂。”

“是吧,所以说,蛋白棒比巧克力的好处就是脂肪少。”

“哇塞,这个好厉害,一根里面就有20g的蛋白质成分。”杜康抬头,看向浅井成实,“这东西不便宜吧。”

“还好啦。杜康你是医生的话,应该不会觉得很贵吧。一根也就合着普通巧克力两根或者三根的价钱。”浅井成实仿佛没想到杜康这么会精打细算一般,这么说着,“说起来,东京那边很多体育社团的高中生都很喜欢这类产品。有些家庭还可以的,也都是吃这个。”

浅井成实仿佛是闲聊一般,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十分的好。

一干警察倒是没有怎么怀疑杜康和浅井成实两个人怎么会凑到一起。毕竟,同专业的总是能聊到一起。虽然感觉一个美少乙女和一个临近中年的男人凑到一起,怎么看都有点违和。不过低头看看托着腮帮子一副沉思状的柯南,大家觉得也没什么不对的。

反观这边,听到浅井成实这番话,杜康抬头45度,尝试表现出一种新房45度抬头扭头180度后转的那种惆怅的感觉,结果刚向后扭个直角,胸锁乳突肌可就报警了。

“果然我是穷惯了,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这种方案。”杜康计算了一下价钱,按照自己现在的购买力,也确实不算贵了,如是说着,“平时都是直接两勺蛋白粉拉倒了,正好20g。”

“嘛,虽说是20g,但是大概差不多就可以了。”浅井成实这么说道,“有些蛋白棒不一定正好是20g,多一点少一点的都有。”

“我也知道差不多就行了。”杜康这么说道,“不过还是这种好,看着标准的数字,心情总是舒服的。”

“是啊,我们医生在某些方面有些偏执了。”浅井成实说着医生常见的职业习惯,或者说是通病。然后又仿佛话里有话一般。

“嘛,我们是医生。”杜康顿了两秒钟,“虽然说不在意剂量的话,成为不了好医生。不过,只在意剂量的话,也很难成为伟大的医生。”

“是啊。”浅井成实附和着发出感慨。

“那我就不客气了。”杜康挥舞了一下手中的蛋白棒,示意自己开动了。

浅井成实点点头,示意杜康不要在意自己。

不似传统巧克力入口即化的感觉,也不是那种夹心巧克力那种粘牙的样子。蛋白棒吃起来有点硬,但是跟压缩饼干比,不是那么难咬,也不是那种酥着充斥着口腔的稠糊糊的样子,充满着层次感。

或许是真是能够充饥,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心理作用,杜康感觉被填饱了。不是那种吃撑了的感觉,而是那种本来特别饿得慌的样子,但是吃了之后突然就不怎么饿了样子。

杜康咽下了蛋白棒,看着手中蛋白棒包装纸上标记的各种营养物质和能量的信息,若有所思。

抬头看向浅井成实,杜康不由得把他和自己的作对比。

“比志保温柔的多,打扮的不算艳丽,因为医生职业的原因,并没有什么妆,甚至连眉毛也没有描过的痕迹。但是感觉如同人在口渴的时候纯水才是最好的饮料而不是什么茶叶蜂蜜一般,仿佛是恰到好处一般,让男人到了不用调低温度也不觉得热的最舒服层次。润物细无声,大概就是这种境界了吧。”杜康在心里再次给浅井成实下着评价。

“果然是男人吧。女人的话,是不会知道男人最内心希望的女人的样子。而也就只有男人,能够做到男人心里最喜欢的女人的样子。”杜康运用着阿尼玛和阿尼玛斯原理,这么分析着面前的人。

……速完小剧场………………

杜康去滑雪,挖出一个标本,然后南极突然冒出一个大洞,第二次冲击,全员领鲜橙多。

第一百一十七章 月光——心意与信息

第一百一十七章月光——心意与信息

“嘛,无所谓了。男人女人都一样啦。”杜康觉得再去纠结性别什么的,根本毫无意义,“反正我又不跟他过一辈子。我有志保就够了。”

虽然杜康早就过了一定非要探一探这个面前性别不明的人究竟是什么性别的年龄,不过内心里面猜测一下也无伤大雅。

“不过,果然这么温柔的女人,只能是男人吧。”杜康如此得出结论,然后同理推导着,“最懂我的女人,不是志保,是她。”

“好讽刺。”

看着蛋白棒的包装纸,杜康折了一下放到口袋里,触碰到口袋里刚才发送过信息的手机。

杜康灵机一动。

“说起来,我平时还爱往白大褂的荷包里面放一两个巧克力,以后可以换成蛋白棒了。”杜康这么说着,“我妈妈说日本这边地震多,让我口袋里里面备上巧克力,万一有什么地震,一不小心被埋了,有个东西吃能多顶上几天。”

“可怜父母心啊。”浅井成实听到杜康这么说着,感叹着。

只不过,他不知道,杜康并不是说给他听得,而是说给琴酒听到。

自己的白大衣的荷包里面确实经常时不时地装着巧克力,有时候夜班的时候也会让第二天过来接班的宫野志保给自己捎带上两个,所以宫野志保的白大衣里面也会时不时地出现巧克力。虽然最后都是被自己吃了,但是,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自己要给琴酒一个说得过去的,不仅仅是什么熬夜的原因的,为什么自己会往白大衣的荷包里面储备巧克力的原因。那就是防止地震。

只不过,之后的巧克力会逐渐被蛋白棒替代。

同样是巧克力,平时吃也就是零食吃,而关键时刻,则是救命用的能量供应。而这,也充分符合杜康的个性。

只是,杜康的这个个***的对象,并不是为了服务自己,而是宫野志保。

一些道理,在专业领域里面的人的认识会更加深刻。

而这些深刻的东西,则是自己确保传递给宫野志保情报信息不会被琴酒截获的保证。

没错,杜康传递给了宫野志保很多的信息,只不过这些信息,还没到用的时候。宫野志保本人都没有注意到,那么想要从宫野志保脸上的表情获得信她是否得到情报了的琴酒,自然就更不可能获得什么信息。

没错,杜康传递了信息,而宫野志保没有收到。

看起来,信息没有收到,就跟传递的心意没有被接受一般悲凉,不过,信息到底不是心意。

这些信息并没有凭空消失,或者具体说,杜康传递宫野志保的信息,并没有像他那微不足道不值分文的心意一样直接消失掉,而是给储存起来了。

就像是吃的糖类,不仅仅是变成了血糖,也会变成糖原储存来了肌体里面。而杜康的传递给宫野志保的信息,则是储存在了宫野志保的专业的深度上了。

而这专业深度,则是琴酒不会得到信息的安全性的重要保证。就像是势能一般,不在那个高度,永远可能获取到完整的势能。

能够谈情说爱,那当然更好。不过在谈情说爱之前,首先要保证的是生存。没有生存,其他的都是狗屁,毫无疑义。一文不值。达尔文主义,虽然残酷,却是赤裸裸地现实。当然了,用达尔文主义和衍生的主义当做杀戮的借口,就是另一回事了。

心意接受不到,接受不到也就接收不到了吧。既然自认为屌丝,屌丝就要有屌丝自己乐观的心态。你不接受,我总不能逼你接受吧。虽然这里是那种小电影的主要产地,但是杜康完全没有兴趣让这种小电影的剧情在自己身上上演。当然了,偶尔想一想,那种唯美一点的剧情发生在只有自己和志保两个人身上,还是挺美的一件事的。

心意归心意,意淫归意淫,但是信息必须传递,只不过需要在关键时刻读取。

信息传递,然后接受了就必须要马上读取么?

或许在没有认识志保之前,杜康的态度是“是”。不过,自从认识了志保之后,杜康的态度就变成了“否”。

杜康给志保发个信息,运气好的话,能够马上收到回馈。但是多数时候都是要等上很久很久。

虽然是用手机发送的信息,并不是走邮政系统的传统书信,但是还是要等很久很久才能收到回复。

人都是会成长的,杜康的成长就是明白了『信息传递接受』和『读取信息』是两码事。

你给别人发的信息,别人可能好久之后才会拿出手机,看看是谁发的,然后判断要不要立马看,或者用不用立马回复。

而这也是杜康进入组织的原因之一,至少,按照组织的安保条例,我是组织的成员了,你志保就应该及时看我的信息了吧。

当然了,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一种悲剧,一种可怜。

那么『信息传递接受』与『读取信息』不是一回事了,可以大跨度了,那么就有门道可以做了。

首先从『读取信息』作为基准点出发,毕竟,信息的关键不是在传递,而是在读取。在读取信息之前,越少的人知道信息的正确解读,这个信息的内容也就越安全。

那么,杜康的信息,是除了自己,连收信人宫野志保本人都不知道信息的读取时间的。怎么了,这样够安全了吧。连收件人都不知道正确的读取时间。

不过,如果收件人都不知道读取时间,那么怎么能让信息发挥应有的价值。如果收件人永远不知道有这个消息需要去读,该怎么办?没关系,杜康的意思就是,你宫野志保最好永远别碰到需要去读这个消息的时机。

换言之,如果时机到了,你自然而然就会读到。

而信息的传递时间与正确的读取时间之间的跨度越大越好,这样,在『信息传递接受』和『读取信息』之间的大段的时间里,各种关键的信息和干扰信息会夹杂在一起,干扰截获者的解密。

杜康完全有信心,给琴酒上演一出精彩的猜谜游戏。

没错,这是长期布局。正好比那个只为了4-3的小白鼠而用单单一次的注射器,杜康用了大量的耗材作掩护。正好比,骗钱不能说骗钱,要说长期投资,投资未来,做什么新能源概念汽车。

“糊弄琴酒应该没问题了吧。”杜康默不作声,掏出口袋里的维生素C片的盒子,给自己倒了两粒,扔到嘴里。

“剩下的,就是贝尔摩多了。”杜康思考着给宫野志保步下的后路上的阻碍,“嘛,明明是想当她的男人,结果感觉越来越像当爹的人了。”

“叫爸爸么?”

第一百一十八章 月光——叫爸爸

第一百一十八章月光——叫爸爸

“叫爸爸么?”三十多岁还是处男的杜康,也不由内心邪恶了一下。

情绪逐渐激烈。

面部表情也像一个表情包一样,一步一步递进,逐渐黑化。

“不过,如果真要说我能当志保的爸爸,那么同理推断,贝尔摩多应该能当我的妈了吧。”

“说起来,宫野厚司的Mad Scientist的什么疯狂科学家的称号,果然怎么看都像是受到命运石之门的影响,浓浓的中二风。该不会是我又穿越了,回到过去了,然后娶了宫野艾琳娜了吧。”

嘴里酸酸的维生素C小药片,让杜康产生了大胆的想法。

明明只是药片,而不是药丸。

“怎么可能?”杜康觉得自己的想法果然是可笑至极,过去的自己爱上自己未来的女儿什么的,太狗血了。

“是不是要再次穿越,然后干脆彻底失忆,然后再变性,直接变成志保。”杜康不由想到了罗伯特海因莱因的一个小说,“爱上我自己的,只能是我自己么。”

罗伯特海因莱因,一个粉著名粉著名的一个科幻小说家。当然了,业内的爱好者肯定是都知道他的,知道他的作品的,比如说他的代表作《星际迷航》。不过,说到底,科幻小说家能够出名如马尔克斯或者柯南道尔这种的,恐怕也就只有儒勒凡尔纳了吧。说到底,科幻小说还是过于小众。

1962年,一个女婴被抛弃在医院。1983年,21岁的女孩在公园与男人一见钟情,一年后产下一个女婴,随后男人与孩子一起失踪。伤心欲绝的女人做了变性手术,整日酗酒。1988年,他路过一个小酒馆,酒馆的老板把他招募进一支神秘的部队,进行时光旅行。他被送回1983年,在公园里和一个年轻的女孩一见钟情,一年后生下一个女孩。就在这时,他接到新的任务,为了不让女孩做未婚妈妈,他旅行到1962年,将婴儿遗弃在一个医院。他接到的新任务,是返回1988年,去一个小酒馆假扮老板,伺机招募人手。

以上,就是罗伯特海因莱因一个很著名的科幻小说的梗概。

“等等,如果真的是我又特么穿越了,这么喜欢志保的我,按道理来说,没道理不喜欢志保的妈妈吧。嘛,虽然从来没见过她,不过应该和志保差不多的。那么我爱上宫野艾琳娜也不是说不通的原理吧。”

“说起来,历史上有很多因为喜欢母亲,然后母亲嫁人,然后移情到女儿身上的案例吧。好像爱尔兰的叶芝就是吧。不过我这样因为喜欢女儿,而移情到母亲的身上,果然是独一无二的吧。”

“嘛,有没有可能是双人穿越。”杜康虽然更好那种单主角穿越的题材的小说,不喜欢那种多穿越的题材,不过也并不是从未接触过,“我和志保都回到过去了。”

杜康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本来看似在一起,其实被割裂在近乎两个世界的人,因为共同的经历,反而更紧密地联系到了一起。”杜康不由得想到了一堆持柯哀恋的人的观点——拥有共同经历的人,因为吊桥相应而走到了一起。

毕竟,一个人如果离开了传统的人的社会,或者说脱离了人的关系,那他不一定是成为查拉图斯特拉所说的超人,反而有可能成为非人。

内心的上帝死了,人所说的超人,也不过是用来粉饰非人的事实。

“不过,按道理来说,我这种愤青的男人,怎么也不会留个日本姓氏吧。”杜康逐渐完善着自己的设定,“虽然对于婚后到底改不改姓什么的,我这边无所谓,就是看女方怎么说,不过自己用得那么长时间的姓,说改也就改了,果然还是有点不对劲吧。”

“嘛,可能有什么原因吧。”杜康意淫着自己的大胆的想法,逐渐完善着“创意”。

“不过,既然是我做主了,为什么非要是姓宫野呢?冈部不也好嘛,冈部伦太郎凤凰院凶真才是标配的Mad Scientist狂气科学家吧。”

杜康觉得,既然都Mad Scientist了,还叫什么疯狂科学家呀,叫狂气科学家多好。

“等等,冈部伦太郎。”杜康思考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浅井成实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恐怖的表情。

“宫野,宫野,宫野厚司,宫野,宫野,宫野真守。”

杜康的脑子里不由冒出了这样一个人的名字来。

宫野真守,冈部伦太郎的声优。

“宫野厚司貌似专门对皮斯科说过,他在制作能让人复活的药。”杜康回忆着自己知道的信息,“按道理来说,这种逆天的事情,无论是关系再怎么好,也不能说呀。宫野厚司就这么说出去啦,这不是我的风格。”

“仿佛就是那种龙傲天主角一般,告诉你我就很牛逼一般。我怎么可能会犯这个错误。”

“仿佛是穿越回过去的未来的我,专门对已处于未来的曾经的我的暗示。”

“他以为他是夜神月啊,我是新世界的卡密。”杜康习惯性地给自己来了个吐槽。

“等等,夜神月,夜神月的声优,也是宫野真守吧。”

“那些巧克力的话,琴酒以为,我是说给他听的。其实我是说给志保听的。那么,皮斯科以为宫野厚司是说给他听的,该不会,其实是为了让我听的吧。”

“不能再想了。青山说了,宫野是他一个网友的名字。恩,是这样的。没错,我知道的是青山告诉我的,宫野厚司告诉皮斯科这件事,也是青山告诉我的。”

“我不是碇源渡,也没有什么碇唯,更没有什么绫波丽。恩,没错。”

“你没事吧,杜康。是不是过期啦。”看着表情狰狞的杜康,旁边的浅井成实担心地问道。怀疑自己的蛋白棒有什么问题。

过量饮用蛋白粉,会增加肾脏负担。

不过看着杜康的体型,除非杜康是充气的,否则按照杜康的体重,一个蛋白棒的20g的蛋白质含量,按道理来说是不会增加肾脏负担的。

当然了,也不能排除杜康有什么肾脏疾病的原因。当然了,杜康自己都说了,他有饮用蛋白粉,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是懂的。

更重要的是,就算是过期了或者杜康真是有什么肾脏疾病,也不应该这么快就发病。

“没关系。”杜康没有突然变化表情,而是干脆加深自己的表情,直接一副鬼畜的样子,“只是想起来三天没有吃人肉了。”

“唐僧到哪里了?”一副饿极了要吃人的样子,十足的中二气息。

并不担心日本人不懂西游记,毕竟,第一部西游记的电视剧可是日本人拍的。当然了,拍成什么样子就是另一回事了。

陡然变化表情,可能会让人起疑心。而加深自己的表情,则是会让熟悉自己的人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又中二了。

杜康虽然睡了一觉,但是可没有忘记卡尔瓦多斯和雷司令。

虽然一个是废物,一个是卧底。不过,他们可是不仅仅代表他们两个人本身而已,而是代表着站在他们后背的人。贝尔摩多和琴酒。

今天第二天了,然而岛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们竟然能够按得住心,不与自己联络。

要知道,在昨天他们还是一会儿一个消息地来催促自己,让自己知道他们行动呢。或者说,让自己点头,然后他们自己已然有了自己的行动预案了。

但是今天,竟然像从来就没有那两个人一般,就这么消失了。

这说明了什么?

第一百一十九章 月光——手术刀

第一百一十九章月光——手术刀

杜康不用想就知道,后面的贝尔摩多和琴酒已经对他们做出指示了。

看上去来到了月影岛上,雷司令和卡尔瓦多斯是接受的双重领导。

其实啊,双重领导个屁啊。其实自己也只不过是个测试的对象罢了,他们的真正的服务对象也就只有琴酒和贝尔摩多。

“老老实实度个假,都不能安生。”杜康觉得难得的兴致被破坏掉了,哪怕是因为月影岛上远比东京便宜得多的生鱼片寿司的喜悦感也被稀释了很多。

“昨天你们约定个时间是什么时候?”杜康看着毛利小五郎,这么低着头问着柯南。

“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吧。”柯南抬头,看着因为自己变小而显得高大的杜康,如此回答着。

“走,跟哥哥吃点东西去。”杜康揉了揉柯南的头。

有的时候,不吃东西反而能顶住,而一旦吃了一点东西,反而胃口大开。

浅井成实给的蛋白棒,虽然能顶能量,但是对于吃货民族的美食至上的观念,感觉既然是出去玩了,不来顿大餐,怎么也对不起自己的胃。而所谓的大餐,再怎么简约,不也要至少四菜一汤,而且要有个热菜。

“额,人家要和侦探叔叔一起嘛。”柯南撒着娇。

虽然搞不清楚为什么警察都到了,杜康和毛利小五郎还是配合着玩那个什么类似角色扮演的戏码。不过变成小孩的柯南,自然是按照小孩子的逻辑去说话了。

哪怕思想是高中生,但是说话的方式还是要用小孩的说话方式去说。否则会让人生疑的。

当然了,某种意义上说,日本的高中生,到底也是象牙塔里的娇娇娃,哪怕与天朝的高中生相比,可以谈恋爱,甚至可以结婚生子,但是到底也是没怎么进入社会。而工藤新一那种跟着警察去破案,也不算是走入社会,最多算是见见世面出出风头而已。

真正在社会上历练过的人,说说话,相互之间都能看得出来彼此在社会上的痕迹,或者说被社会留的痕迹。

这也就是,哪怕有时候江户川柯南所显示的知识量明显超过常人,但是仍然没有被怀疑的原因。

这也就是,变小了的真纯的妈妈仍然是“社会我玛丽”,而柯南只能“啊~累~累~”得装小孩。

“就是嘛,小孩子难得见到我们警察办案子,我们也要好好表现表现。”旁边的目暮警官突然开口,显然就是不打算让杜康带走柯南的意思,“现在的孩子们,对我们警察的印象不是特别好,难得柯南君感兴趣,我们也要好好变现一下。”

很显然,目暮十三认为,杜康觉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虽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但是放在自己身边看着,总好比让他出去操纵布局什么的要好。

“就是,就是。大老爷们,爷们一点。”佐藤美和子倒是不怎么清楚自己上司的职场智慧,只是觉得杜康顺眼,而且有能力,放在身边对自己的破案也有点帮助。

“不准给大人们添乱啊。”杜康看着柯南,这么交待到。

“嗨。”

……………………

“大哥。”伏特加看到打开车门的琴酒,打着招呼。

因为杜康的原因,琴酒在离开车的时候,更倾向于让伏特加看车。

“喂喂,琴酒,你们老是这么成双配对的出入,虽然我不反对LGBT啊,不过要是有人趁机搞个炸弹扔到你车底,你也不能总靠直觉吧。直觉什么的总是有不在服务区的时候吧。”琴酒每每想到杜康这番话,都觉得他是意有所指。

当然了,虽然搞不清楚他这么对自己说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确实有点道理。这就是那种,明明知道人家销售是要赚你的钱的,但是你还是会理性地觉得,人家销售说的确实有道理啊,他们家的产品确实比其他的妖娆贱货要强啊。

杜康虽然是研发人员,不是搞销售的。但是一些销售上的鸡汤文,多多少少也是看过的。而对于能把空客从市场18%做到50%,逼走了8位波音公司的销售总监的空客先生,杜康自然也是干过这碗鸡汤过的。

然后再利用直接灌给琴酒,给琴酒上上鸡汤课,省的他成天一副性冷淡的表情。

“上次那个人的资料再找出来。”从东京都米花市药品会社走出来,坐进保时捷356A里的琴酒,这么吩咐道。

宫野志保没看到那句话的意思,不代表琴酒也看不懂。更何况,那本来就是杜康发给琴酒的内容。

至于是不是故意要把琴酒从雪莉身边调走,这个琴酒无法判断,不过,如果说目的真的仅仅是把自己调走,那么杜康做到了。

“大哥……”伏特加没有继续说话,很显然,表示的意思是“哪个人的资料?”

没办法,不像是杜康成天卧在实验室,偶尔出去配合撑个场子当个陪酒的,或者说当个报酒名的存在。人家琴酒可是中流砥柱。而且不像是正规的刑警需要去写什么报告,给检察院递交文件,人家琴酒完全是自己能把自己说服了就可以了。文件什么的存在,怎么可能会犯那么低级错误。

听着伏特加的话,琴酒也明白,刚才的那条信息,伏特加并没哟看到。自然也就谈论不上知道杜康的心意了。

而且,就算伏特加看到了杜康的那条短信,也未必能破解杜康的意思。

虽然琴酒也时不时地拿一些没有什么危险的任务去考察杜康,但是杜康真正参与的案件就只有一次。

“多罗碧加公园那次。”琴酒说道,“就是那个私运军火的老板。”

琴酒并没有用工藤新一做参照,毕竟,对于顺手清理了偷窥的侦探什么的,实在是太经常不过的事情了。甚至,琴酒都未必能够立刻把上次工藤新一的试药与那次交易联系在一起。

毕竟,上次除了胶卷交易,次要目的是臧否杜康。至于给雪莉送个试药的小白鼠,只是顺手而为。

“大哥,上次的交易有什么问题么?”伏特加听到了琴酒的吩咐,回忆着,“不就是一个把军火当成农用品贩卖的老板嘛。”

伏特加没说完的是,“这种人不是太多了么。”

“杜康似乎很感兴趣。”琴酒似乎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似得,露出了神秘的微笑,“手术刀嘛。”

手术刀,又或者叫柳叶刀。当然了,这是对于一个正儿八经的妇产科医生来说。

如果这个妇产科医生变成了琴酒,那么手术刀指的,未必就是做手术的那柄手术刀了。而是指空中手术刀苏-27。

那么,杜康的意思是什么,就再清晰不过了——那次军火交易事件的胶卷。

是的,这就是杜康要传递给琴酒的信息——去看一看那个军火交易事件的公司,别成天凑在我家志保身边。

“果然,雪莉动了,你杜康也不得不动了么。”

琴酒点燃了嘴角的香烟,很满意此次八卦风波中杜康的表现。

第一百二十章 月光——老师与结婚

第一百二十章月光——老师与结婚

“恩,柯南君和毛利侦探很安全。杜康在那边看着呢,放心好了。”拿着手机,仿佛是正在和某人互发短信一般操纵着,贝尔摩多对着坐在一边的小兰这么说道。

贝尔摩多并没有给杜康发短信,因为旁边小兰的原因,也没有时刻监听着杜康,不过基于对于杜康的认识,以及两人心照不宣的逐项事宜,贝尔摩多很放心。有杜康在,柯南和毛利侦探肯定能安全回来。

或者说,基于心照不宣的一些共识,杜康和贝尔摩多在某些事情上有着足够的默契。

“杜康对于危险的敏感性还是很强的,放心好了,兰。”虽然仿佛是互发短信一般,但是贝尔摩多并没有把手机看完就扔在桌子上。

“兰,以后找男人,可不能找太花心的。”在旅馆里,看着冲野洋子和水无怜奈主持的冲野洋子和水无怜奈八卦的新闻,贝尔摩多摸着手机,摆弄了一下,然后继续搂住小兰。

相比于只是在场的工藤新一,到底还是兰才是贝尔摩多的天使。

两个人的衣着倒不是昨天晚上欧式的睡衣,而是日式的浴衣。

而此刻的小兰,则是应和着贝尔摩多那拿自己调侃的话语。

“对了,泡温泉去吧。我听说日本泡温泉要一遍又一遍地泡。”贝尔摩多拉着小兰,这么怂恿着。

“这么早?”

“没错啊,就是这么早。我可是听说,在日本这么早泡温泉更舒服哦。”贝尔摩多戳莫着小兰,再次去泡温泉。

是的,贝尔摩多并没有和杜康互发消息,也没有时刻监听着杜康。但是,并不代表贝尔摩多就收不到杜康发出去的消息了。

毕竟,相比于时刻监听,还是受到杜康发送的短信更为容易操作。

而背面的自然也就知道了杜康给宫野志保发送的消息了“告诉那个妇科医生,手术刀我很喜欢。”

琴酒既然知道杜康说的是多罗碧加公园的那次交卷交易事件,没有道理贝尔摩多就不知道。

而且,相较于成天处理各种叛徒、二五仔、老鼠。琴酒对于工藤新一的那次事件,并没有那么敏感。贝尔摩多可是对于工藤新一格外关注。只身来到日本,也是这个原因。

所以,贝尔摩多明白,杜康的话,不仅仅是说给琴酒,更是说给自己。

“本来想着来培养新人,让他来练练手。结果却是只老鸟。”贝尔摩多心里给了杜康一个评价,然后胳膊拐着小兰,一起走向通往温泉的路上。

……………………

“哦,竟然钢材造假。”琴酒拿着伏特加递过来的更加详细的,关于上次多罗碧加公园交易的那个老板的公司的详情。

“大哥,看来日本的工匠精神也不怎么样嘛。”伏特加自己也没有想到,收集的情报中竟然发现了那个公司的产品——钢材的参数造假的数据。

这还是让组织里的一些情报人员反复分析之后得出来的结论,如果不是因为杜康的原因,伏特加报上了自己大哥琴酒的名号,让他们专门关照,仔细查的话,竟然都把这么重要的情报忽略了过去。

“用这些钢材做手术刀。呵呵。”琴酒分析着刚才造假会导致的一系列的结果。

而且很明显,琴酒说的手术刀,不仅仅是医用的手术刀,更重要的是那些空中手术刀为代表的军火产业。

“他也对这种东西感兴趣了嘛。我说怎么不对那些毒品感兴趣呢,原来是对这些更感兴趣。”琴酒通过这个情报,分析着杜康的心思。

……………………

“柯南,你说唐僧是清蒸好吃,还吃做铁板烧好吃。”对于日本人,理解不了炒菜什么的,所以杜康也就没有给柯南做报菜名的科普。

“别这么不情愿嘛。”相较于目暮警官怀疑杜康,至少在这个岛上,毛利小五郎还是很相信杜康的。至少,哪怕杜康是什么邪恶组织的幕后凶手,但是杜康此时对于毛利小五郎还是很有用处的。

或者说,杜康的背景越深的话,自己的女儿靠着杜康的关照,才能更安全。

“哎。”杜康叹了口气。

“你们见过杀气嘛。”杜康说着,比了一个凶狠的眼神。

不是看似是情侣,其实是妹妹,结果因为没有带眼镜所以眯着眼一副杀气的样子。

而是确确实实仿佛是尸海里出来的人拥有的那股子杀气。

“嗨,你别说,确实挺吓人的。”旁边的佐藤美和子看着杜康的眼神,也不由被吓了一跳,还略微退后了半步。

“柯南。”杜康说着话,扭头,如同狼顾,俯瞰着柯南。

“这个眼神。”柯南一下就被杜康的眼神给惊呆了,“这个眼神,和那群黑衣人一模一样。”

“哥哥,很吓人。”柯南也后退了一部,一副被吓住了的样子说道。

“是么?”杜康收拢眼神,“记住,再看到有这样的眼神的人就能多远躲多远。”杜康如是说。

“哦,为什么啊,杜康君。”旁边的目暮十三凑了过来,很不善地说道。

很显然,对于杜康的这样的眼神,目暮十三身为刑警也见识过了很多。

这种眼神的人,有的逮住了,有的没逮住,有的不能逮。

“当然是因为,这个眼神代表了。”杜康重新摆出杀气十足的眼神,“这个人要吃人了。”

杜康“嗷呜”地张开大嘴,比了一个拟声词。仿佛是米高梅的狮子一般。

“嗨,嗨。一会儿我请你吃饭,别吓唬柯南君了。”很显然,佐藤美和子并不是目暮十三那样。没有多想,只是单纯当成杜康真的饿得要吃人了。

“啊~~~~”杜康拖着长腔,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显然对于等人这种事很是厌倦。

在佐藤美和子面前耍了耍宝,杜康扭过头,揉了揉柯南的头。

“别着急,你啊,见识还是太浅了。”杜康这么一副哄弟弟的样子对着柯南说道,“跟着毛利侦探要好好学习学习。”

在见识上,打击了一下柯南的信心。杜康丝毫不介意再直接吓唬吓唬他。能够直接给他吓出心理阴影更好不过。

“拜托谁来按个快进键。”杜康的脑袋晃悠着一个无穷的数学符号出来,又仿佛魔比斯环一般。

“又不是听歌看录像带,哪里来的快进让你按。”佐藤显然也讨厌等人,只不过到底身为警察,不能像杜康这么随心所欲地抱怨。

“再说了,时间怎么可能快进啊。”目暮也忍不住吐槽了两句。

“说起来,时间虽然不能快进。不过,貌似可以暂停。”杜康说着,眼睛看向毛利小五郎和目暮十三,然后还眨了两下眼睛。

一副俗气的笑容,让两个人怀疑面前的杜康真的是刚才那个露出了仿佛是从尸山里出来的表情的人嘛。

不过,怀疑归怀疑,杜康的话的内容,很明显两个人也都知道是什么个情况。

同样俗气的笑容从两个人脸上冒了出来,旁边的一众男人本来不喜杜康的抱怨,也跟着露出了俗气的笑容。

“喂喂,你在说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虽然不清楚杜康说了什么,但是佐藤美和子通过杜康等人的狭隘的笑容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的话题。

“说起来,那个很有名的女优似乎嫁人了。哎,老师啊。”杜康如此说着。

第一百二十一章 月光——战栗的乐谱

第一百二十一章月光——战栗的乐谱

所谓的女优,在日本指的是女演员的意思,并不是特指什么特殊视频的女演员。

而女优的优的用法,就跟声优的优用法一样。优伶。

当然了,素人这个词也是,说的是新人的意思。

只不过,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本来一个广谱的词汇,因为跨海的原因,变得窄谱了起来。

“是啊是啊,很多人都是看着她的片子长大的吧。”毛利小五郎也凑了过来,小声的说道。

虽然杜康没有专指到底是谁,不过,在场的各个男人都明白,杜康说的那位老师到底是谁。

虽然聊那种话题很明显并不如足球这种世界通用话题一般,可以一聊聊上十几个小时不停歇。不过嘛,此时日本的足球,和天朝的,在世界范围上的地位也差不了多少。大哥不笑话二哥。

而且,这种话题就算不像是足球,可以一聊聊上七八个小时。但是,聊个一两个小时,打发打发时间还是没问题的。当然了,换个场景,一堆大老爷们躺在床上睡不着觉,聊上一个晚上这种话题也是毫无劳累感的。

“说起来好羡慕啊。老师都结婚了,我这边还是单身。”杜康如此说道,“也好羡慕毛利侦探啊,女儿都长大了。明明跟我差不了多少岁。”

三十七岁的毛利小五郎女儿都十七了,而三十岁的杜康,连女人的味道都没有唱过。虽然见过不少,但是,那都是专业上的。

“怎么,你也想找个老师嘛?”毛利小五郎凑了过来,讨论着男人感兴趣的话题。

“嘛,其实老师也不错吧。不像我们医生,需要有夜班。而且还能有寒暑假。”杜康这么说着,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当然了,教学任务什么的,最讨厌了。自己掏路费,还没什么奖励。”

“说起来,老师都结婚了。”杜康一副失败的卢瑟儿的样子。

“嘛,少关注私生活,多关注作品。”目暮也凑在一起,小声的嘀咕着。显然,也是很闷骚的男人。

要不然也不可能追到压根不是青梅竹马的女高中生。

在这个普遍青梅竹马成双对的世界,目暮身为一个在职的小刑警,在没有青梅竹马的关系的加持下,竟然能追到女高中生,不得不称之为楷模。当然了,这也说明他看上去很沉稳,内心绝对也是浪的厉害的人物。

“啊,好想有邂逅。”杜康说出了令上条当麻左右脸各挨了一拳的话,然而到底杜康的右手不是把妹手。

“佐藤就不错啊,要不你来处一处。”目暮十三这么推销着自己的手下。

“等等,你不是一堆备选嘛。”佐藤听到自己的上司又在推销自己,果然打断这个话题,然后把火往杜康身上烧,“你觉得他们两个哪个好呢?”

很明显,因为毛利小五郎的存在,佐藤美和子很有分寸地没有提洋子的名字。

“我更想找个和我同专业的。”杜康这么说着,然后解释着原因,“能够相互理解。”

“这倒是,只不过女方就算是同专业的,结婚了之后也是回家照顾孩子什么的吧。”佐藤美和子显然也是认真思考过婚姻的问题的。

虽然行为表现得大大咧咧地,不过并不代表没有深刻地思考。而佐藤美和子身为刑警,听他的话,很明显也是思考过找同行结婚的一众事宜的。

“结婚就要照顾孩子?”杜康仿佛根本不清楚为什么一般,然后恍然大悟,“哦,想起来了,听说日本这边嫁人还要跟丈夫的姓,还要在家当全职太太。”

“难道你们那里不是。你们那边不都是流行什么丈夫的姓,然后加上妻子结婚前的姓,然后加上『氏』这个汉字。连名字都不能保留。”佐藤美和子显然是不满男权至上的社会。

“你说的是什么时代了。换算成日本这边,应该都是大正时代的事情了吧。”杜康一副抱怨着佐藤美和子信息落伍的样子,“我们这边女子可以上班,结婚了也不用改姓。”

“甚至男方还要准备一大笔钱。”杜康说着失意体前屈。

“说起来,我想娶志保也未尝没有这方面的原因吧。”杜康心里思考着,“能够省一大笔彩礼钱,而且,志保是女博士。嘛,虽然说不指望娶了志保少奋斗多少年,不过,说到底,我也是很虚荣嘛。”

“什么,真的么?”听到杜康的介绍,佐藤美和子倒是没有怀疑,而是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中国的女权已经这么发达了嘛?”佐藤美和子感叹着。

“女权,我在中国很少听到女权这个词。”

“啊?”佐藤不明白杜康的意思,为什么女权这么发达的国家,却没有女权这个词汇。

“嘛,我在美国碰到过很多种族歧视的现象,甚至人家执法机关都挡着我的面说什么『你给我滚出我的美国』什么的。不过我在我的国家从来没有什么种族歧视。”杜康如此说道,“虽然有些地域歧视,但是完全没有什么种族歧视。就算有些民族沙文主义者,当着面也不会表现得太明显。所以我的国家,很少有种族歧视这个词汇出现。”

“真是一个奇妙的国家。”佐藤美和子如此评论着。

杜康和佐藤美和子闲聊着,而毛利小五郎和目暮十三看着在这种话题下被逐渐安抚了的杜康,也就任由他和女警察继续聊闲天去了。反正现在也是在等众人过来。

而一些先到的人,也从杜康说的老师结婚的话题慢慢闲聊起来。

杜康和佐藤美和子继续聊着一些有一搭没一搭的事情,时间慢慢过去。

人员也逐渐来齐了,开始与身着警服的警察做着笔录。

“谁没来?”杜康看着目暮十三拿着花名册点完名之后,问道。

“是西本健。”目暮十三报上了一个名字。

“哦,有趣。”听到这次死的既然不是什么看起来就很有权势的人物,杜康若有所思,“走吧,去他家看看。”

……………………

“果然,死了。”杜康蹲在西本健的尸体前面,一副果然如此的原因。

“有什么看法么?”目暮十三凑到杜康身边,这么问道。

“嘛,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杜康卖着关子,“人,真的死完了么?”

“什么意思?”毛利小五郎问道。

“假如,真的只有一个杀手的话。注意,是只有一个杀手,这个是前提。那么,这个杀手想要杀的人,真的全部结束了么?”杜康如此说着。

“什么?”一直一村长的秘书跟着的平田和明听到杜康的说话,震惊了。

“比如说,需要留个活口传达什么信息之类的。”杜康这么说着,“不是很常见么,留个活口什么的。”

“说起来,你很紧张啊,平田和明先生。”杜康看着面前紧张的人,这么敲山震虎着,“莫非,你知道什么么?”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平田和明用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这么说道。

“虽然人可能杀完了,但是不代表只有一个凶手啊。”杜康看着平田和明,如此说道,“真的没有什么要说的嘛?”

“警部,这里又发现。”旁边的警察抬起了西本健的尸体,发现了尸体下盖着的血写的乐谱。

仿佛是用小刀刻化的凹痕形成的五线谱,用血画成的音符。

这是战栗的乐谱。

第一百二十二章 月光——血字研究

第一百二十二章月光——血字研究

“这个是?”目暮十三左右看着杜康和浅井成实,希望这两个相对懂行一点的人讲解一下这是什么。

不会的东西请教专业人士。无论是自己的专业,还是专业之外的,有不会的请教专业人士,这种事目暮十三做得十分得心应手。

从工藤优作,到工藤新一,再到毛利小五郎。现在加上洛阳来的杜康,也没什么毛病。

“呵,这是暗号吧。”杜康看了一眼说道。

“喂,你这次靠谱吧?”相对于杜康的音乐的能力,毛利小五郎明显更相信浅井成实,“要不成实医生来看看。”

虽然不是说杜康完全不懂,但是杜康总是关键时刻会犯点小错误。如果没有其他人选,那也就只能任由杜康犯二了。不过,有着浅井成实这个明显比杜康专业得多的人士,毛利小五郎还是更倾向与浅井成实。

而目暮十三听到杜康张口说道“暗号”,也不由怀疑了杜康起来。

毕竟,出现一个五线谱,然后上面画着各种音符,正常人的第一印象应该是“这是乐谱吧”。至少目暮十三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

而目暮十三本意也就是请教一下,这个乐谱是什么曲子的,有什么寓意。

结果杜康上来就说这个不是乐谱。

杜康张口就来“这是暗号”,仿佛是因为这个“暗号”就是杜康本人书写一般,所以才知道这个是暗号。

杜康看出了目暮十三的怀疑,歪着脑子,斜着眼睛,一副鄙视的样子。

“虽然从三年级开始,我的音乐课就全被语文、数学、英语课占了。不过,我好歹知道,五线谱要有谱号和调号吧。”杜康指了指只有五线和音符?的血写的乐谱,这么解释着。

“当然了,也不能排除默认高音谱号加C大调的情况。要不,还是拍一下,然后请浅井医生回去弹奏一下吧。”杜康如此提议,“对了,浅井医生,你对这个谱子有什么印象么?”

“我嘛。”浅井成实观察着乐谱,听到杜康的问话,抬头说道,“没有什么印象了。不太确定是乐谱。”

附和着杜康的话,浅井成实也不太认为这个是乐谱。

“说起来,粘着尸体上的创口上的血来书写乐谱,这个是什么仇,什么怨啊。”杜康看着刀刻而成的五线以及沾血的写成的音符,这么评价着。

“莫非是一百块都不给我。”杜康说着无人知道的段子,惹得旁边的人无解。

血迹而成的音符因为时间的原因,凝固,变黑。

“不过看起来,凶手似乎很懂音乐的样子。”浅井成实这么说着,“线和间都画得很清晰。”

把音符花在五线谱的线上,叫做线。把音符画到两根线中间,叫做间。当然了,初次之外,也有超出五线谱的范围的,比如说高音谱号的C,也就是do,就是下加一线。

杜康听着浅井成实的话,也凑到了跟前。

“是啊,确实啊。”看了“乐谱”的细节,杜康评价着,“说起来二分音符和四分音符都区分了出来,很不容易啊。估计是用蘸水笔蘸着血写的吧。”

所谓的二分音符和四分音符,说的是音符时值。

全音符是一个空心的白色音符,也就是说单单的一个圆圈。而二分音符是一个全音符的身上长着一个符干,也就是一个圆圈加一个竖着的杠。而四分音符则是二分音符的空心变成了实心。

音符是用来计算时间的。说起来很复杂。简单说来,假如全音符在音乐里面表示一秒的话,二分音符就代表半秒,四分音符就代表四分之一秒。

什么音符,什么拍子,完全不明白吧。

本来战线就拖得够长了,要是领袖再给你们普及一下什么叫Presto(急板),什么叫Adagio(柔板)。什么叫Stretto(临时地加快),Rubato(弹性速度发挥)。什么叫四四拍是四分音符为一拍每小节内有四拍。估计你们又要抱怨了。

说人话就是,音符时值很重要,是二分音符还是四分音符很重要。

“二分音符是空心,四分音符是实心。用专门的蘸水笔蘸着血来书写清楚是空心还是实心的音符,说明了凶手很懂乐理。”旁边的柯南,也适当的发挥了刚学过音乐的小学生应有的教育水平。然后还不忘顺手来个推理。

“某种意义说,这也表示了,凶手并不是随便写的,用来转移视线的模仿犯。而这『乐谱』也确实有实质的含义。”杜康接过柯南的话,继续推理着。

“你们还不去查。”听了杜康的话,目暮十三终于发现了警察能做的工作了,指挥着旁边的待命的警察,“快去搜搜附近的垃圾桶有没有蘸水笔。”

虽然未必能算是凶器,但是也是重要的证物。而且,如果真的发现了蘸水笔,也是重要的破案线索。

毕竟,杜康和浅井成实凑到一起,一会儿“谱号”、“调号”,一会儿“线”啊,“间”啊的,一会儿又“二分音符”、“四分音符”啊,这些小学中学学过的东西,目暮十三还真是全部都还给老师了。额,音乐老师,不是刚结婚的那个。那个教的是另一种东西。

如果真是杜康和浅井成实在讨论也就算了,甚至旁边的柯南,因为刚上小学,有音乐课的原因,也能说上两句。这自然让目暮十三觉得很没有面子。

而毛利小五郎虽然经常和一些居酒屋的女郎们唱歌,但是,应该不会出现那种拿着谱子唱歌的情况出现。毕竟,男人过去是去玩去的,不是去学习去的。

当然了,对于柯南来说,就算懂,但是想想杜康那个眼神,柯南就很拿不定主意,到底杜康和那些黑衣人有没有关系。当然,因为这个原因,柯南十分谨慎地选择说自己这个年龄段应该知道的事情,不说自己不应该知道的事情。毕竟小孩子还出风头,说说自己年龄段刚学过的东西是正常,不说反而有点不正常了。

“杜康,你的意思是,这个人很懂音乐啦。”毛利小五郎通过浅井成实、杜康、柯南三个人的互动,这么得出了一个结论。

虽然这个不是乐谱,不过暗号是根据乐谱的乐理来制定的,显然也表示了凶手是懂得音乐乐理的人。

“那也就是说,凶手可以锁定在懂得音乐的人的范围内。”目暮十三看着杜康,一副“你别贼喊抓贼”的态度。

“恩,也不是说不是。杜康,我,甚至旁边的柯南,都是有嫌疑的人。不过,也不排除有别人懂乐理,但是装作不懂的样子。”这是浅井成实看出了目暮针对杜康,特意来解围。

“我要是搞暗号,还用啥五条线。麻烦。”杜康一副压根不怕怀疑的样子,“我这边直接pqrst波走起,一根线用来当基线就搞定了。”

“嘛,也是。心电图确实是个大学问。”听到杜康说道pqrst波,浅井成实也反应过来杜康说的是心电图里的波形。

“而且……”杜康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毛利小五郎问道。

“而且吧,相比于关注谁懂乐理。我更关心书法。”杜康蹲着身子,仔细看着地上的血染的乐谱,犹如血字研究。

第一百二十三章 月光——四签名

第一百二十三章月光——四签名

“书法?乐谱也有书法?”跟在旁边充当傻白甜的佐藤美和子一副活久见的样子,“我听说中文有书法,好像英文也有书法。不过,从来没听说,乐谱还有书法。”

“我说的就是英文的书法。”杜康这么说道,“至于乐谱有没有书法,我也不是学音乐的,这个确实不清楚。不过,英文我说的确实是英文的书法。”

“哦,英文书法啊。”佐藤听了,重新看了看整个乐谱,然后发现并没有找到杜康说的英文,“这里有英文么?”

“你看那个二分音符,不就是个英文的字母O么。”杜康如此说道。旁边的浅井成实也一副认真地学习着的样子。

“这个O怎么了?”虽然有点想不起来什么叫二分音符,但是佐藤美和子还是知道O是什么的。

“十八世纪至今,常见的常用的英语书法主要有四种。Copperplate(铜版印刷体),Spencerian Script(斯宾塞体),Ornamental Penmanship(如字面意思,装饰性书法),Business Penmanship(字面意思,商务书法)。”杜康娓娓道来,“呵,颇有种四签名的意思哈。”

“当然了,中世纪的时候还有Uncial(安瑟尔)和Gothic(哥特体)。恩,还有一直源远流长的Italic(意大利体),因为其呆萌的样子,所以又叫又称意呆利。”

自诩为知识分子的人,总是乐中于给别人做科普工作。

“而凶手明显是练习过圆体书法的。恩,圆体的话,是我们国家的一种不太专业的简介的叫法,不知道日本这边有没有这种类似的说法。精确的说应该是叫Copperplate。直译的话叫钢板印刷体。当然,按照风格,Copperplate又分成ES和ER。”因为讲解英文书法过于麻烦,杜康用着通俗的语言讲解着。

“恩,顺便一提,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所谓的花体的说法。我不知道日本这边有没有,反正我们那边有这种说法。所谓的花体,精确的说是Ornamental Penmanship,多用来签名。”杜康想起了在房间看到的贝尔摩多粘着酒水写下的OZ两个字母,这么补充了一句。

杜康解释着自己的认知,顺便给一众人等做科普,“看着二分音符的弧度和书写角度就能看出来,凶手是把这个二分音符当成圆体里的小写字母O来书写的,两个纺锤体的两头很细,而中间比较粗。”

“我说的纺锤体就是说看,这个字母O的两个头。”杜康伸出左右手的食指,右手悬空指着二分音符的右上,左手指着二分音符的左下,让佐藤美和子仔细的看。“先左边写一下,然后右边写一下,并不是我们平时书写的直接一笔写过。”

“而符干的部分,凶手则是把它当成了字母的游丝来处理。”杜康用相对音符来说粗大的手指指着一个二分音符比划着给旁边凑了过来的人讲解着。

“如果当成Copperplate来算的话,那么凶手用的蘸水笔应该是那种斜杆点尖笔。就是那种笔尖不连在笔杆上,而是在笔杆的头部由法兰连接的。恩,法兰的话就是那种斜出去的,用来连接笔尖和笔杆的可调节的金属片。”

“你很厉害。”佐藤美和子这么说道,“不过,有什么用呢?”

“你要知道,蘸水笔看起来很有古典的感觉,尤其是那些电影上,看着特别高大上的样子。其实,真的让你写的话,没点练习是十分难写好的。”杜康这么说着,“我也练习过Copperplate的字体。因为在国内练过我们国内的圆体,俗称果园,所以我抓着斜杆点尖就写,结果出了大糗。”

“哦。”佐藤美和子还是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不过杜康没有觉得尴尬,继续说道。甚至还变本加厉,扯得更远了。

“说起来,当时我写我的英文名John,结果忘了J的Copperplate的写法了,然后整了一个类似于T的字母上去。然后hn写的又连起来了,结果John没写出来,反倒是写出了一个Tom出来。还被我初恋嘲笑了。”

杜康不由想到当时自己要跟志保显摆一下,结果反而出了丑。时光荏苒,当时的糗事,现在成了珍贵的回忆。

“别扯远。”听到杜康扯远,佐藤美和子很有觉悟地主动打断。

“哦,抱歉抱歉。想到初恋,有点飘飘然了。”杜康微笑着说道,样子如沐春风,“对了,说到哪里了?”

“蘸水笔很难写。”虽然不知道杜康卖什么关子,但是佐藤美和子还是提醒着。

“哦。蘸水笔难写。”杜康想起来了刚才说道哪里了,“蘸水笔的书写,是十分依赖笔尖的。什么羽毛笔什么的,也就是看着骚气而已。真正写东西,还是要考笔尖。而这些笔尖的钢材,也十分重要。”

“你看看,写到线上的,我就不评价了。你看看这些写到间上的音符,没有一个是超出线或者不足的。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凶手很擅长书法。”佐藤美和子这么说到,“这个又有什么用?”

“还很熟练”杜康补充着,“能够用一个伤口的流血,在凝血之前写完这么一整篇,而且字体流畅。说明凶手是能够熟练使用蘸水笔的人。”

“其实,还代表着,凶手知道人体正常的凝血时间。”当然了,这句话杜康没有说。否则就差指着浅井成实的脸说,“看到他没,就是他,是他,就是他,他就是凶手。”

“这又有什么用?”佐藤美和子还是不明白杜康的意思,“说起来,国内应该很少这样的人吧。”

“自己想。”

“也就是说,这么认真写的谱子,一定是有信息的。并不是模仿犯的转移视线的作品。”旁边的毛利小五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所以说,咱们还是回去吧,警部。”杜康拍着目暮十三的肩膀,“用那个钢琴试试,看看是不是什么曲子。”

“你们抓紧整理现场。”目暮十三也觉得杜康说的有点道理,不过还是交代着现场的警察。

……………………

“大哥,看来杜康说的日本这边的工匠精神变成躬匠精神,还是有点道理的。”伏特加抽着烟,把烟灰弹在吧台的烟灰缸上,这么和旁边的琴酒说道。

杜康基于一些恶趣味,自然对于旁边的国度能黑则黑。而“躬匠精神”自然是要灌输给琴酒的啦。

“杜康的话很有意思。”琴酒这么说着,然后在他的内心补充着,“仿佛早知道有这回事一般。”

“大哥,那这件事怎么办?”很明显,钢厂参数造假,是一件十分适合敲诈勒索的事情。尤其是号称工匠精神的日本,简直可以往死里敲诈。

“等杜康回来。”杜康掐了一根烟,“他有想法,那就他来说。”

很明显,这次月影岛的事情没有考验到杜康的水准,或者说,除了“稳”之外,没有看到杜康的其他的水准。不过既然杜康主动叫牌了,那么不去看看他的打法,未免就太可惜了。

“大哥,就这么便宜他了。”

很显然,伏特加不解为什么琴酒对于杜康的态度,还以为琴酒要送“政绩”给杜康。

“我也想看看,他的手段。”琴酒的嘴角露出神秘的微笑,这么说道。

第一百二十四章 月光——跳舞的小人

第一百二十四章月光——跳舞的小人

浅井成实再次坐在琴凳上,仿佛与琴凳十分有缘的样子。

如同杜康所说的,按照C大调的方式,当成高音谱号,浅井成实看着影印下来的谱子弹奏着曲子,而杜康站在浅井成实的右前方,观察着三角钢琴的内部构造。

而目暮十三看到杜康观察三角钢琴内部构造的架势,也跟着凑了过来,一同凑个热闹。就算在破案上的天分不如这些野生的侦探,在一些医学啊乐理啊什么的不如这些人专业,但是好歹也是职业的警察。

钢琴传来不和谐的声音,不像是什么正常的乐曲,已经可以说明所谓的乐谱确实是暗号,而不是什么曲子的乐谱。不过浅井成实仍然在认真地弹奏着。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走动,大家站在钢琴旁边,聆听着。

暗号的演奏正式结束,浅井成实站起身来。并没有什么掌声,虽然指法和弹奏时的气质都出奇的好,不过因为所谓的“音乐”的本身并不是什么动人的旋律的原因,所以在场聆听的人也并不能算为观众,也没有观众的自觉。

“成实,有什么想法么?”杜康主动问道。

“没有。”浅井成实摇了摇头,干净利落地说道。

“我也没有。”杜康接过话,一副果然如此般的语气说道,“按道理不应该啊,明明是以乐谱的姓氏写的暗号,哪怕就算实际写乐谱和设计暗号的人不是同一个人吧。但是至少说起来,信息的接收人应该也是多多少少懂乐理的人才对吧。毕竟是乐谱吧,对吧。我虽然不说多懂,但是应该也是比一般人强吧。”

这就是杜康的思考,毕竟,传递信息你让接收人不明所以,这就不对了吧。杜康自己用自己专业的形式这么搞过,自然对这一点有着深刻的认识。

“形式是一方面,也就是乐谱式的暗号。而内容更是重要。”杜康运用着哲学的思维试图破解着这个暗号。

“毕竟,就算形式做的再怎么好,内容才是要传递的重心吧。就好比一个男的,长得再怎么帅,或者在某一方面很出色,很吸引人,但是如果没法给女的安全,给女的以良好的生存环境,当当什么朋友或许没问题,但是当老公就算了吧。”杜康自然自语着,也算是自己说服自己。

甚至如果不是因为那过于严谨的蘸血而成的乐谱,杜康甚至怀疑那个乐谱压根不是浅井成实的杰作。

杜康拿着警察快速打印出来的乐谱的照片,计算着,思考着。

而旁边的目暮十三和毛利小五郎看着杜康的样子,听着杜康的话,也在盘算着,思考着。

“莫非是像侠客行里面蝌蚪文那样的象形代号,”杜康把打印照片的纸张翻转角度,看着,“没发现什么啊。”

金庸小说《侠客行》里面有个情节,讲的是一副墙壁上刻着蝌蚪文,据说上面写的是绝世武功。所谓的蝌蚪文就是每一个字的符号都是弯弯曲曲的,不是传统的字,而是像蝌蚪一般的符号。然后一堆武林高手去了,各种考古分析论证,说是这个是这个意思,那个是那个意思,然而一堆人意见都不统一,都觉得别人分析的不对。然而只有一个孩子过去了,这个孩子压根不认识字,也没什么文化,所以干脆比划着蝌蚪文的形状和样子练功,然后学会了盖世武功。

“就是说音乐符号什么二分音符啊、四分音符啊,其实是音符,只不过表达的意思其实是那种象形符号解构后的结果。”杜康如此向众人解释着。毕竟就算是中国人,哪怕金庸本人在中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看过金庸的《侠客行》的人,也不像是背过“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漫的是甜甜的叶子”的人那么多。

而旁边的浅井成实听着杜康的推理分析,犹如鲁迅一般,满脑子“我丫真的是这么想的么?”

“恩,倒不是没有可能。”站在毛利小五郎身边的柯南摸着下巴这么思索着,思索着杜康的话如果真的成立的种种可能。

“难道是凶手是邀请这些死者去来破解暗号,然后这些死者不配合,所以才将他们杀了的么?”柯南摸着下巴说着。

柯南根据着杜康所说的金庸的《侠客行》里面的情节,这么代入分析着。

而这么通读金庸小说的柯南,在众人的眼里,则更像是一个中国人了。

而至于真正的工藤新一,为什么读过金庸,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毕竟他老爹工藤优作一个大圆形房间的书柜,一整面弧形的墙的书,不可能是装着各种版本的福尔摩斯吧,当然更不可能像某知名相声演员的父亲那样,一整面墙的《金瓶梅》。

身为作家的工藤优作,对于金庸的书,自然也是要有接触的。而在为《暗夜男爵》系列丛书里面取材还跑到中华街然后顺手吓唬跟踪的柯南的工藤优作,更没有道理不去看中国最著名的那些武侠小说家的武侠小说。

“不过,如果是侠客行蝌蚪文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杜康这么说着,“不过,我觉得日本人看过金庸虽然不能说没有,不过应该不多吧。”

杜康一边说着,一边暗暗的提醒着柯南——“你丫别又显摆过头,惹得一些人怀疑你的身份”。

虽然月影岛上的人,都认为柯南是杜康的弟弟,是个中国人,知道些中国的作品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是毛利小五郎可是知道柯南是正儿八经的日本人,正儿八经的江户川的柯南。

万一以后毛利小五郎多嘴,告诉了他女儿。那么小兰化怀疑柯南的真是身份和年龄,谁吃亏谁知道。反正杜康不吃亏。

“说起来,我还见过有的日本人能够一字不差地背诵孔乙己呢。不过,蝌蚪文的可能性不太大,倒是有可能是别的暗号。”杜康如此说道,“所以说,相比侠客行里面的蝌蚪文,福尔摩斯的跳舞的小人说不定更有可能。”

“跳舞小人么?”柯南听到了杜康提到的福尔摩斯的作品,顿时来了劲头。

知道金庸会惹人怀疑,不过知道福尔摩斯则完全不会让人怀疑。

毕竟,名字就叫柯南,显然他爹妈对于福尔摩斯也是及其热爱的。那么身为小孩的柯南对于福尔摩斯那么敏感也不是说不过去的事情。

“恩,而且,你们看,”杜康指着乐谱,“五线谱的五条线,然后五条线里面夹着的以及上面的和下面的总共六个间,再加上应该是在高音谱号代表do的下加一线,总共12个。12个再乘以两种音符,也就是二分音符和四分音符,总共也就是24个。”

……………………

为什么是24个字母,欢迎大家来猜。

第一百二十五章 月光——猫的协奏曲

第一百二十五章月光——猫的协奏曲

“也就是说,代表着英文字母么?”旁边的佐藤美和子听着杜康说的,分析着杜康的意思,“等等,英文字母不是二十六个字母么?也就是说,不是英语,而是那些只有24个字母的语言?”

“恩,让我想想,24个字母的有,恩,意大利语有21个字母。不过有5个外来字母。恩,其实也对,只要够用就可以了,不到24个字母的都有可能。”柯南在旁边思考着,说着。

因为母亲是女演员的原因,所以柯南首先想到了是美声的基础语言——意大利语。专业唱美声的人,首先学唱的就是意大利语的歌曲。

“24个的话,希腊字母应该就是24个字母。不过,真的有人会用希腊字母传递信息么?”柯南接着在脑中搜索资料库,然后输出。

“不,这里有26个。”杜康如此说道。

“而且应该就是英文字母。”杜康重复着自己的结论。

“你看看,24个,然后再算上里面的两个升调但不改变调号,以及降调但不改变调号的临时变音记号。也就是这个井字符号的升调和b字符号的降调,这不就26个了么。”杜康如此说着。

“也就是说,以下加一线的二分音符为字母a么?”旁边的柯南如此分析着。

“很有可能。”杜康肯定着柯南的推测,然后补充着,“当然也有可能是四分音符。也有可能代表的是z。至于是abcd的顺序是先来一套二分音符然后再来一套四分音符,还是一个二分音符一个四分音符交叉着来。还有,这个升调和降调代表的是最后的字母y和z,还是中间的字母,这个都需要慢慢算。”

“或者是按照键盘上的qwer的顺序来,也有可能。而且也不排除再加密的可能性,虽然可能性很低。”杜康逐渐完善着自己的结论。

“不过,方向找对了就好。”虽然听着杜康说的很玄乎,但是目暮十三很高兴能够找到破解暗号的方向,“剩下了工作就交给我们吧。”

看着杜康的样子,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目暮十三知道,这是杜康不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反而是推给自己警方的意思。

目暮十三吩咐着一旁跟过来的警察,分别按照杜康的说法计算暗号的含义。

“对了,杜康,你刚才一直看什么呢?”佐藤美和子注意到了刚才杜康一直在观察钢琴内部的构造,问道。

“哦,那个啊。”杜康看到凑到身边的佐藤美和子,回答着,“因为我从小收到的古典音乐的启蒙教育是Tom老师,所以我总是觉得,会不会有只老鼠突然出来。”

杜康的话引来了旁边的佐藤美和子和柯南的疑惑,不知道杜康的话是什么意思。

而紧跟着,杜康就自说自话一般,给自己之前的话做着解释。

“睡得正酣的老鼠突然被弹琴的人打扰,然后跑出来捣乱。然后最后还换上燕尾服出来鞠躬谢礼。”杜康说着,还按照记忆的样子,把两只手竖直下方,掌心向下,眯着眼睛,一副被聚光灯打到不适应的样子,然后身体向左前方和右前方分别做着微微鞠躬的样子。

不过,与其说从钢琴里冒出来的老鼠,倒不如说是从杜康的枕骨大孔里,从杜康的脑洞里冒出来的老鼠。

“Tom老师,哦,猫和老鼠啊。”听到了杜康说的Tom老师,佐藤美和子还以为是他刚才说的的那个John写错写成的Tom呢。然后听到说有只老鼠出来,恍然明白杜康说的Tom老师是猫和老鼠里面的除了不会捉老鼠什么都会的那只Tom,“我也是从那时候知道钢琴的。你别说,你这一说我还真感觉这个钢琴像猫和老鼠里面的钢琴。”

“都是三角钢琴嘛。除了施坦威、YAMAHA,还有我们国家的珠江,其他的钢琴品牌我都认不出来。也不知道这个是什么牌子的。”杜康看着钢琴,看着不认识的钢琴的logo,这么说道。

“等等。”杜康突然大声地咋呼了一下。

吓得旁边的佐藤美和子突然失重,差点靠到杜康身上。

“怎么了?”佐藤美和子面带愠色问道。

“我们为什么会回来弹钢琴?”杜康这么说道。

“因为有乐谱啊。”佐藤美和子这么说道。

“杜康你的意思是……”一旁的目暮十三仿佛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似得。

“没错。”杜康也不说透,点点头。

“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是真明白了,还是看着我明白了你也干脆假装明白了。”杜康心里以阴暗来这么揣测着目暮十三。

“哥哥的意思是,那个乐谱,其实就是为了让我们来到这个钢琴这里。”柯南也终于感受到了智商和反应速度跟上了杜康的快感。完全打破了杜康臧否目暮十三的想法。

不是我柯低智商,完全是杜康太跳脱。

“会不会是别的意思啊。”旁边的平田和明似乎有点站不住了。

本来看着那些警察都一个一个拿着笔在警察手册上来翻译乐谱,旁边的平田和明还算喘了一口气,然后正想着跟着杜康等人一起闲聊两句呢,结果突然就转折了。

“当然,平田先生说的也不能说没有可能。”杜康接过平田和明的话,然后杜康的头就扭到了目暮十三的方向,轻轻的点点头。仿佛是示意目暮警官,说不能这么草率一般。然后突然转折,喵咪咪的说,“不过,先看一看这个钢琴也没什么坏处嘛。”

在杜康说话的时候,目暮十三就已经用眼神招来两个警察来到了平田和明的身边了。

平田和明已经被警察控制住了,而柯南也仗着个子小,跐溜一下子蹿到了钢琴底下,仿佛是修车的人弄个滑板滑倒汽车底下一般检查着钢琴。

“而且,这家钢琴虽然看着不便宜,不过应该也算是证物吧。警察先生们检查一下也是合情合理的。”杜康说着,便把平田和明想要找的借口堵上了。

看着在那边的“协助”调查的柯南,杜康觉得柯南变小了,反而更灵活了,哪里都能肆无忌惮地钻。更只猫一样,简直是个流体动物。

“这家伙早晚一天要钻到女生的裙底。”杜康在心里恶意地分析着柯南。

“柯南。”杜康突然奇想,来着这么一出,一惊一乍地喊了柯南。

柯南猛然回头,一只手握着三角钢琴的踏板,肩膀没动。

柯南不知道杜康有什么吩咐,不过杜康的语气,显然是十分急迫的。

“呦,此子狼顾。”杜康伸出右手,指着柯南。

“我@#¥#¥”柯南心里一阵MMP,你丫喊我就是开个这种的玩笑。

“杜康。”旁边响起毛利小五郎的声音。

“哎。”杜康也猛然回头,右手没有放下,仿佛故意一般。

“你也狼顾。”毛利小五郎伸着手,指着杜康,这么开着玩笑。

显然,平田和明被控制住,毛利小五郎也有点得意忘形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杜康和毛利小五郎互相看着,然后哈哈大笑。

两个成熟的男人,仿佛是因为调戏小孩子能够获得快感一般,肆意的笑着,而旁边的佐藤美和子干脆把头扭到一边,也如狼顾状。

看着佐藤美和子的头扭到一边,以及柯南把头扭了回去,一副不认识这两个人的样子,杜康和毛利小五郎相视一看,笑的更开心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月光——Q

第一百二十六章月光——Q

看着平田和明的样子,显然不是杀人犯。否则那种杀超过两个人,而且同时还是故意杀人的杀人犯完全可以被判死刑。这种杀人犯一般都会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再博上一把。

而平田和明没有那种杀人犯狗急跳墙的觉悟,说明他不是这个系列杀人案的杀人犯。虽然毒贩在某种意义上也是需要搏一把的存在,但是,在月影岛的毒品线被完美地掩盖之下,丝毫没有一点线索透露给警方的时候,平田和明作为月影岛上这个贩毒链条重要的一员,还是有着侥幸心理的。

同杜康一样,就算是备了家伙什,但是在一些敏感时刻要是被搜出来,那就是裤裆上粘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是故,在毒品线没有丝毫暴露的前提下,平田和明还是想着尽可能浪一把呢。万一杀人案的凶手出意外了呢,万一杀人案的凶手被抓了呢。总之一句话,不能带家伙什过来。

而这时候,被警察控制住的他,没有带武器的他,也就连狗急跳墙的机会都没有了。

既然平田和明不是这个系列杀人犯的凶手,那么他就是毒品链条的一员。这就是平田和明这么紧张的原因,也同时是杜康和毛利小五郎相顾而笑的原因。

岛上的毒品链条只要一刻没有露出线头,就一刻不能算是安全。而平田和明这个线头主动露出了马脚,而且还不会让人联想到毛利小五郎和杜康事先就知道月影岛有毒品链条,这怎么能不算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两个人也算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就算不能完全放下,但是至少也算是摸到了石头的边缘,杜康自然和毛利小五郎互相开着玩笑小小庆祝一番。

“毛利老弟,杜康老弟,别闹了。”目暮看着开玩笑的两个老男人,内心也是一阵MMP。

因为毛利小五郎事先和自己通气了的原因,虽然大概也知道两个人是在那里很没风度的弹冠相庆,不过这种得意忘形的样子还是让目暮十三觉得无语。

毕竟,这两个人都不是小孩了。但是两个老男人的反应简直比小孩子还要小孩子。

“果然,单身的男人的心理会变得低龄向么。”目暮十三叹了口气,心里突然想到一篇自己曾经看过的文章。

“柯南,有什么东西么?”杜康一副不相信钢琴会有什么东西的状态,“你瞧瞧看,看看是不是纯金的。”

杜康依稀记得,柯南碰到过一个案子,里面一个重要的大件的道具是纯金的。考虑到这个钢琴算是一个大件东西,而月影岛也是有着毒品链条的存在的。那么这个毒品链条为了随时变现一部分钱财,把公民馆这个钢琴搞成外面是漆,实际里面是黄金的,也未必没有可能。

在刚才杜康注视着钢琴内部的构造,不仅仅是想到了Tom和Jerry的故事,想到了猫和老鼠1947年的那部猫的协奏曲(The Cat Concerto),想到了除了捉老鼠不会其他都一把好手的Tom以及被宫野志保评价为专业不咋样吹起牛逼来栩栩如生的自己,更是想要看看里面的钢琴结构以及近距离听听钢琴的声学振动发声是否能够听到黄金的声音。

在猫和老鼠里的那个猫的协奏曲那集里,Tom的每个指头弹向钢琴的键所对应的音,都是完全正确,符合实际的钢琴弹奏起来所对应的正确的音的。而这部影片也获得了奥斯卡的最佳动画片奖。嗯,应该也是动画里面出现的最早的freestyle了吧。剩下的,杜康印象深的,动画里面的freestyle,还是钢琴的,应该是EVA新剧场版Q里面,碇真嗣和渚薰的四手联弹了。

当然,站在钢琴边上,扩大了脑放的杜康,并没有听到什么黄金的声音。也是,又不是什么大洋,用指甲捏住两边对着中间的边缘狠劲一吹可以听到什么银子的清脆。想想也对,如果这架钢琴能够让人随便看的地方都能轻松地看到黄金,估计这架钢琴早就不在了。

而有可能的是,这架钢琴的一些非声学结构用的是黄金。

“咦,这个是?”柯南发现了什么似得。

目暮十三听到柯南的发现的声音,弓着身子,侧着头,看着蹲在钢琴下的柯南指着的暗格。

带着手套,目暮十三摸了一下,并没有摸到什么东西。

“没有什么东西啊……”从钢琴下面出来的目暮十三这么说道,然后还没有开始抱怨柯南,就发现了自己白色手套上沾染的白色粉末。

白色和白色也是不一样的。正好比同样都是红色,你永远给你女朋友找不到正确的色号的口红。男人虽然对颜色未必那么敏感,不过手套的白色和那上面沾染的白色粉末还是很容易区分的。

“这个时候,应该按照惯例,舔一下,然后判断一下纯度。目暮警官。”杜康的脑袋凑了过来,看到了手套上的不明物体,出着馊主意。

这要是在米帝手里,指不定哪怕是个洗衣粉,也把你当成生化武器。

“你电影看多了吧。”目暮十三斜着眼睛,看着杜康。显然,如果外人不懂这些的话,如此说的话,目暮十三说不定还会解释一下,而杜康这个医学出身的这么说,显然就是二逼了。

“毒品的纯度,舔一下应该是区分不了的吧。哥哥。”柯南在“哥哥”上面狠狠的说道,很明显是对杜康对于自己的辛苦成果的不稳重的对待的抱怨。

“说起来,我在米帝还做过小数点后7个九的纯度的冰毒呢。”杜康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杜康话音刚落,旁边的一众人等都看向了杜康。显然,杜康这话简直跟认罪差不多了。

“不会是你做的吧?”毛利小五郎问道。

“放心,我是受DEA,也就是美国那边的缉毒局的邀请,给他们做科普的。然后顺便演示了一下怎么做毒品。最后的东西他们都收走了,没有流入市场。”杜康这么说道,然后又小声地嘟囔着,“虽然制造的数量堪称工业级别了。他们有没有销毁也不关我的事。”

“呵,要不要给我的老东家们也做做科普。”毛利小五郎搂着杜康的脖子,看着目暮十三,仿佛拉皮条一般这么说着。

“嘛,无所谓了。不过,我到底来日本没多久,对日本这边的毒品市场没做过什么了解。”杜康不拒绝,也没有直接接受。

“无所谓了,到时候做做基本的科普就行了。对了,警部,我记得生活部那边不是有什么任务嘛,到时候让杜康跟你们一起去学校做做科普吧。讲一下毒品的危害什么的就行。杜康,你没什么意见吧。”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月光——呃逆反应

第一百二十七章月光——呃逆反应

“讲一下毒品的危害什么的,感觉也太没技术含量了吧。”杜康不由有点抱怨毛利小五郎有点太小瞧自己了。

“那你在美国那边,都是给他们讲什么?”目暮十三听出了杜康被小瞧的抱怨的口气,很是谦虚的问道。

“给他们DEA讲如何工业化制毒,怎么搞定工业化制毒贩毒的渠道,如何在不惊动有司的情况下搞到工业化制毒的设备以及相应的替换设备及维护,在警察封锁某些必须原料的时候寻找替代品。恩,好像大概就这些吧。市场什么的,吸毒人员的群体画像和行为偏好也做过一些了解,不过这一点还是DEA做得更好一点。”杜康伸着手,如同老学究一般,死气沉沉仿佛是在陈述某一疾病的典型症状一般。

“喂,喂。”旁边的柯南听到杜康的演说,不由惊呆了。

杜康要是不说他是去搞科普的,而且对象是DEA,柯南都把他当成某个大型跨国贩毒团伙的技术总监什么的了。

“美国的禁毒科普都这么厉害嘛。”目暮十三听到杜康的话,也不由开始佩服起米帝那些警察的业务水平起来。

自己这边就算偶尔请一些大学的教授过来讲解,也就是点到为止。像杜康这样的程度,搞得仿佛是一个课题一般,甚至于工业化联系起来,至少自己这边从来没有过。

当然了,自己这边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负责的是杀人、抢劫、伤害、绑架、劫持人质、纵火、性犯罪这些。对于毒品,虽然也会碰到,但是那些主要都是组织犯罪对策部总务科毒品对策室牵头的。目暮十三听到了杜康说的他自己在美国的科普内容,也不由对自己的那些同事们佩服了起来。

虽然,杜康的科普,感觉受众对象完全不是警察。不过想想美国枪支都满大街了,那么毒品满大街也不是什么说不过去的事情。对待这些事情更专业也是理所应当了。

“你确定是去给警察做科普,不是给什么毒贩做科普?”毛利小五郎听到了杜康的话,显然也惊呆了。

“当然是给警察做科普了,具体说来失去给DEA做科普了。他们有个头头帮我去移民局海关那边搞定了护照延期的问题,让我顺利地把医师执照考了下了,我这边当然也应该负责点了。”杜康理所当然的这么说道。

“你这搞得有点大了吧。感觉会得罪人啊。”旁边的目暮十三听出了杜康说的因果厉害关系,也接受了杜康搞得这么大的原因,有点感叹着。然后还顺手推测着。

毕竟,好好自由的灯塔不待着,非要来日本。目暮十三猜测杜康八成是因为这事得罪了人了。

“感觉不算大吧。不过,确实把FBI那群大爷们给得罪了。”杜康否定了目暮十三的前半句话,肯定了他的后半句话,“听DEA的一个伙计说,他们因为我的科普,直接一口气把FBI那群官老爷们盯着的几个毒贩全自己啃了。恩,我的工作签证听说也是FBI那群人在那里瞎搞搞没了。本来DEA的人还给我找了什么CIA和什么几个PD的联动的医院,结果FBI丫的说我是洛阳来的,说特么老子皮鞋底下有电台,晚上的时候给国内发电报,最后把我的工作签证给否了。”

杜康越说越气,而旁边的柯南认真的听着杜康的堪称传奇的经历。毕竟,对于杜康的推理能力柯南是认同的,那么对于杜康的经历,柯南自然也是十分有兴趣的。

“给我说什么滚出我的美国的就是这群官老爷。”杜康看着旁边的佐藤美和子这么说道,“特么的,FBI都特么是孙子。禁酒令时期都这副德行,看个视频也瞎特么warning、warning的。”杜康一副深挖FBI黑历史的样子,只不过后面貌似挖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嘛,嘛。毕竟抢了人家的饭碗。”毛利小五郎拍着杜康的肩膀,安慰着,“不过,你为什么算搞得不大?你觉得什么是搞得大?”

“这算什么搞得大。”杜康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我在国内上学的时候,我们医学院的法医老师给我们上课吹牛逼,说全省的教育系统都是公安干警去做禁毒科普,而他给全省的公安干警做科普。什么那些地区的毒品的纯度大概是多少啊,价钱是多少啊,大概在哪里进货,在哪里贩卖啊,什么原料是从哪里弄啊,切口是什么啊,我老师都知道。”

“你确定是那是法医老师?”目暮十三完全没有想到,杜康所在国家的法医老师都这么厉害。

“没错啊。就是教我们法医的。虽然不是考试课,不过确实是正儿八经的法医老师。也受理什么来自法院的一些鉴定要求什么的。”杜康如此说着。

“那这个纯度大概是多少?”目暮十三伸出手套,示意让杜康判断一下上边的粉末的纯度。

“找个机器自己测。”杜康没好气的说道,然后开玩笑一般,“要不警部你尝尝不就得了。”

“开什么玩笑,尝尝我不就自己也上瘾了么。”目暮十三也听出了杜康的玩笑,没好气的说道。

“不会的。”杜康笑眯眯的说道。

“怎么可能不会。”目暮十三完全不相信杜康的话。

“放心,就算对毒品再怎么有亲和力的人,第一次接触也是有呃逆反应的。当然了,每个人呃逆反应的次数不同。有的人是第三次接触的时候开始没有呃逆反应的,有的人是第四次。而这个时候,也就算是他们正式开始吸毒了。当然了,有些人每次接触接触都会有呃逆反应,而有些人第二次接触就适应了。”杜康这么科普着,“所以啊,柯南,毒品这种东西可是千万不能碰的。”

然后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似得,杜康一锤手,说着:

“恩,刚开始不舒服,有点疼,后面就舒服了。”杜康说完,就感受到腰间一股熟悉的感觉。然后扭头看到佐藤美和子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看着自己,如同志保笑着掐自己一个模样。

而旁边的目暮十三和毛利小五郎也显然是老司机的样子,看着佐藤美和子的手在杜康的腰间捏着,而杜康一副痛苦的样子,也是强忍着笑容。

不过,猥琐的笑容可以忍住,而猥琐本身却不好隐藏。

“那要是像电视剧里面那种,直接用注射器的那种的呢?”佐藤美和子看到杜康做起了科普,也顺势问道。

“这种啊,我不知道你想问的具体是什么。不过,用注射器静脉注射的话,基本上都是那种无可救药的那种程度。一般人要是没有接触过,上去就是针管,那估计会直接嗨死过去。”

“恩,毕竟少了消化和吸收的步骤,利用率更高了。”旁边的浅井成实也从医学角度分析着两者的不同。

第一百二十八章 月光——揭秘

第一百二十八章月光——揭秘

“对了,我突然想到一个段子。是在国内听我一个实习的同学说的。”杜康的样子开始不正经起来,“说的是在监管病房里面,就是那个吸毒的人在医院里面的特殊的病房。说的是人家实习护士去给那些吸毒的人扎针输液嘛,扎了好几次没扎上。人家吸毒的人一下自己抢过针管,自己给自己扎针,一针见血。然后最后还说了句,『护士啊,不是我看不起你,我这边吸毒的扎针都比你熟练』。”

杜康说完笑了起来,旁边的浅井成实也捂着嘴,忍着笑容。而旁边的目暮十三和毛利小五郎完全没有get到杜康说的笑点在哪里。

看着浅井成实一副捂住嘴忍着笑,杜康的笑容就更加灿烂了。本来还是笑点很高的一个人,看到了浅井成实,竟然意外地笑点低了起来。

自己本来第一次听到这个笑话的时候,还没有觉得多么好笑。这次看着浅井成实然后说出了这个笑话,竟然意外地觉得这个笑话格外有料。

“我这边吸毒的扎针都比你熟练”杜康看着目暮十三和毛利小五郎没有笑,然后又把笑点重新讲了一遍,希望这两个人配合。

不过造化常常为庸人所设计。毛利和目暮仍然没有笑,反而一副不解的样子看着杜康。

“好吧,我滚蛋。”显然,杜康认识到,自己被嫌弃了。

“哎,果然,专业之间确实有隔阂。一些专业内的笑话,果然业外的人接受不了。”杜康没有说话,叹了一口气,内心自言自语,实在有点苍凉,“我本来以为这种说法只是自我抬高的说法,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果然上次伏特加被我说吐了,是真的觉得恶心,而不是琴酒事先吩咐他那么做来高级黑我的。”

“我去门口抽烟去。”杜康摸出烟盒,拍出一根夹到嘴里。

“别走远啊。”目暮十三交代着,显然还是没有排除杜康的嫌疑。

蹲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杜康左手拿着手机,扣着,右手掐着眼,抽着。

没多久,一个仿佛人影一般的诡异的风从一个远处的一个窗户上跳过。

“猫咪吧。”杜康蹲着抽烟抽得有点快,头有点晕。

抽着烟,用手机看着关于自己和冲野洋子和水无怜奈的八卦新闻,杜康心里想着。

而没多久,毛利小五郎从公民馆出来了。

“哦,刚才那个是柯南吧。”看着出来的毛利小五郎,杜康如此想到刚才的那个诡异的影子。

“看来柯南终于想到了。”杜康看了看手机,看了看时间,“领先了他12个小时。”

“怎么了,毛利侦探。”杜康这么问道。

毛利小五郎看到蹲在台阶上的杜康,问道“你刚才看到什么人没?”

“人,没有啊。”杜康知道,柯南是要给毛利小五郎下套了。

“哦,我知道。”毛利小五郎表示知道了,然后接着往外走,“对了,我回西本健家里一趟。”

显然,柯南是匿名给毛利小五郎打的电话。而毛利小五郎不知道有没有危险,但是还是决定一个人过去。但是又害怕真有危险,所以给自己一点提示。

而没一会,一堆人从公民馆冲出来。

“地震了?”看着这幅样子,杜康明知故问。

“快走,去西本健家里。毛利侦探发现事情真相了。”一副警察在目暮十三的带领下跑走了,而佐藤美和子则是专门来到杜康的身边,小声地说道。

“哦,把我的嫌疑排除了?”杜康这么说道。

“啊?”佐藤美和子并不知道自己的上次目暮十三怀疑杜康,不过看着目暮十三带着一堆警察还记得押着平田和明,而唯独对自己旁若无睹的时候,杜康就是知道,柯南用毛利小五郎的语气否认了自己是凶手的可能。

只不过看着一起跟着跑,而不是被押着跑的浅井成实,杜康就又得到了“柯南又特么想显摆露脸了”这样的信息。

“你先走吧。我随后就去。”杜康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站着的土,这么对佐藤美和子说道。

“那我就先走了。”佐藤美和子也不疑有它,跟着人群一起跑开了。

“呵,让一群警察跑着过去。柯南,不,工藤新一,你知道我已经早就知道事情真相了么。所以才这么着急地想要赶时间,不想被我拉下更多的时间是么。”杜康一下子就看出了柯南心里的猫腻了。

“你这么飘,要是被卡尔瓦多斯和雷司令反馈到琴酒那里,看你小子还浪不浪。真当琴酒操不动刀了。我能和琴酒谈笑风生,你以为你有黑框眼镜,就同样能和琴酒谈笑风生了么。”

“嘛,让你干妈操心吧。”杜康毫不犹豫把锅往贝尔摩多身上甩,然后走进公民馆,完全没有往西本健家去的打算。

“我就不去了,要不看着一个小鬼躲在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见的地方,我就忍不住。”杜康随手抓过一份门岗上的报纸,往厕所赶去。

……………………

众人来到西本健的家里,原本地上的尸体早就让警察收拾好了,只剩下一个血染的乐谱。

毛利小五郎坐在本来不在乐谱后的沙发上,而柯南正躲在沙发后面。

“警部,现在就让我揭开事情的真相。”

毛利小五的声音传入到众人的眼中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沉睡的毛利小五郎的状态了。本来处于自己的职业敏感性还觉得有点诡异的目暮十三,想到了杜康那冷却时间里的逗比表现,觉得毛利小五郎也没什么。十多年前都习惯了他的逗比了,只不过突然出了几次名,反而觉得他有所成长,不应该那么逗比。

“嗷,毛利老弟,果然是平田和明吧。”旁边的目暮十三跟着自己面前沉睡状的毛利小五郎互动着。

“不是我,不是我。”平田和明如此狡辩着。

“是的,不是他。”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如此说道,本来按照柯南的作风,肯定要仔细的讲解一番,不过因为被杜康压的有点喘不过气来,害怕杜康说不定什么时候会过来,柯南赶着进度,“他不是这串连续杀人案的凶手。而是毒品犯罪的黑手。”

“平田先生把从国外买来的毒品放到了钢琴底下隐藏的暗门,相互交换金钱和物品。”

”嗦嘎,所以说那些白色粉末就是交易毒品的时候留下的残留。“目暮十三跟着一副肯定这毛利小五郎的语气。

“平田先生说钢琴收到诅咒,是为了让村民远离这里。也是希望交易的时候不要被人打扰。只不过面对不信邪的杜康,钢琴还是被接触了。”

“也就是说,果然是他杀害了那三个人吧。”目暮十三学会抢答了。只不过抢答错误。

“不,这三个杀人案并不是他。”毛利小五郎的声音打断了目暮十三的话,“凶手如果是他的话,就不会选择琴房杀人。”

“也就是说,真正的杀手,希望揭露他是毒贩。所以才选择先在琴房杀人,然后还专门留下血字乐谱,让我们回到钢琴那里。”佐藤美和子联系杜康的推理,这么说道。

“没错,正如同杜康推测到底。”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充满着不甘,“虽然被他诱导到了弯路,不过他确实早就把凶手是谁多次告诉了我们。你说对吗,浅井医生。不,应该是麻生医生吧。”

“麻生?”一众人等显然不知道毛利小五郎说道的麻生的意思。

“没错,就是我。”仿佛早就知道毛利小五郎早晚会知道自己身份一般,“我就是杜康说的那个麻生圭二的幸存的孩子。回到这里就是给我的父亲报仇的。”

众人这才想到杜康指着浅井成实说他是什么麻生圭二的什么不道德的女朋友或者私生子什么的。本来大家还觉得有很大的可能,只不过因为之后杜康又指着毛利小五郎和平田和明,如同画蛇添足一般,这才让众人认为杜康只是在哪里瞎猜。

只不过,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真的如杜康说的那样。

“没错,那个邀请函就是我寄的。我本以为最先发现我身份的,应该是毛利侦探,没想到竟然是从东京过来的杜康先生。”浅井成实抬起头,如此说道。

“嘛,也是,也就果真应该是杜康首先猜透我的身份才对吧。”浅井成实回忆着,对于竟然是杜康首先猜透自己,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是的,我早应该想到的。今夜无人无眠。”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十分不甘。

第一百二十九章 月光——死与新生

第一百二十九章月光——死与新生

“今夜无人入眠?”听到毛利小五郎的声音,本来准备让人抓住浅井成实的目暮十三也突然愣住了。

“其实,最早发现成实医生是凶手的,是另一个医生。没错,我说的就是杜康。”扮演着柯南的毛利小五郎并没有当场揭穿毛利小五郎和杜康早就认识。

虽然在场的警察都知道了这层隐蔽的关系,不过既然毛利小五郎没有揭露,那么如果这时候柯南揭露了这层关系,醒来之后的毛利小五郎没有这段记忆,仍然在伪装着这层不认识的身份关系,自然会引得一众警察的诧异。而当毛利小五郎发现自己在这段没有记忆的时间里,竟然不知道为什么的暴露了这层记忆,肯定会有所怀疑。那么引火烧身说不定会烧到柯南自己头上。是故,柯南并没有选择暴露这层关系,而是顺着毛利小五郎和杜康事先约定好的设定一起走下去。

“而且,仅仅是从我和柯南的叙述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如此诉说着,显然杜康的不在场让柯南多了一点信心。

“我和他说了一些线索,然后他说假如他是凶手,会伴奏的旋律……”毛利小五郎如此哼着茉莉花的旋律。

“这不是中国的民歌嘛。我记得叫茉莉花吧。”旁边的佐藤美和子如此说道。

“是的,中国民歌。”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充满着悔恨的样子,显然柯南也是十分不甘心的,“柯南当时还唱过,然后正是他的演唱,诱导了我。”

“哦,柯南唱错了么?”目暮十三被这个茉莉花的情节吸引住了。

“不,他没有唱错。”毛利小五郎继续说着,“我当时还没有注意到,为什么身为中国人的杜康没有唱,反而是哼了哼这个旋律。”

“为什么?”佐藤美和子显然对杜康有点兴趣了。

“因为本就不应该唱。”毛利小五郎如是说,“要知道,这个旋律是西方世界最熟悉的中国声音,不仅仅是因为这首歌曲是中国的民歌的原因。”

“啊?什么意思毛利老弟?”

“《图兰朵》。对,《图兰朵》。普契尼的歌剧《图兰朵》里,有着这样的旋律。据说普契尼收到过一个从中国过来的音乐盒,里面就是这个旋律,然后普契尼就根据这个写作了著名的《图兰朵》。只不过这个旋律响起的时候,并不是什么欢快场合,而是在每次砍头的时候,会放这个旋律。”

《图兰朵》,大概讲的就是一个叫图兰朵的公主招亲的故事,恩,有点像穆念慈。而招亲的项目不是穆念慈那样的比武,而是猜对图兰朵出的三个问题。而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就是“图兰朵”

“这就是杜康说的为什么杀人要用这个旋律的原因吧。”佐藤美和子如此说道。

“是的。在柯南唱了这首歌之后,医生突然来到了局酒馆,唱了《今夜无人无眠》。”

“《今夜无人无眠》,这个我听过。”目暮十三显然也是听过这个曲子的。

“同样出自于《图兰朵》里。图兰朵的三个问题都被男主角猜了之后,男主角给图兰朵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猜他的名字是什么。而为了猜他的名字,图兰朵作为公主下令,全城的人都不能睡觉,要去找男主角的名字。”

“可是,这和案件有什么关系?”

“医生的意思就是让大家来猜他的名字。或者说,已经告诉大家,他自己就是凶手。”

柯南狠狠地锤了一下地板,没有发出声音。

有个事实没有告诉大家,杜康知道凶手不是在居酒屋的时候才知道,而是很大的可能在案件发生之前就知道这件事了。

柯南想到了杜康哼哼的茉莉花的旋律,想到了成实医生唱着的《今夜无人入眠》。然后往前联想,想到了杜康弹奏的《魔王》。

“杜康,你从那时候就知道全部事情了吗?”柯南关掉变声器,不甘心的小声的说着,“魔王,儿子与父亲,不正是麻生圭二和成实嘛。”

“哎,成实医生呢?”从沙发后面走出来的柯南,看到本来还在说话的人不在了,顿时不解了。

“成实医生不是一直在这呢。”目暮十三这么说道,然后扭头看到,“哎,人呢?”

“跑了?!”柯南十分惊讶道。我这么费劲,还没有快过杜康,差他了半天,你们就这么把人看走了。

“还不快去找?”

警察由西本健的住所往外搜查着月影岛,而不远处慢慢冒出了烟。

正是公民馆。

在公民馆里,浅井成实来到了钢琴所在的房间,坐在了琴凳上。

而门口走进了一个人。

正是杜康。

“魔王大人。是需要我的什么东西么?”浅井成实弹奏着轻快的音乐,显然一切都完成的浅井成实的内心也是十分的轻松。

杜康把外套脱掉,扔到房间里的一个水桶里,浸湿,然后搭在了旁边的沙发上。然后把包着厚厚的锡箔纸的手机扔到了外套的口袋里。

“魔王大人么?”杜康顿了一下,想到了当初在居酒屋里,浅井成实趴在自己耳边说的话“我就是卡拉弗,魔王大人。”

“恩。是的。我来送你最后一程。卡拉弗。”杜康如此说着。

“是吗。”浅井成实露出满足的笑容。

“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么?”杜康尝试着进行着临终关怀,丝毫没有劝诫的意思。

“嘛,没有了。可能是没有见过图兰朵,有点遗憾吧。”显然,执着着复仇上的浅井成实并没有心情谈恋爱。成为女人的浅井成实也没有方法谈恋爱。

“我也没有。”杜康同样也是单身狗,没有什么复仇的使命的杜康,也是单身狗。

“合奏一曲?魔王大人?”浅井成实坐在琴凳上,邀请着。

“好啊。”杜康直接坐到了琴凳的右侧,发现高度有点不对,准备调整高度,然后想到旁边的浅井成实,取消了调整高度的打算。直接屈膝,左脚微微超前,右脚蹭着琴凳,甩到后面。

“钢琴的连弹也是音阶间的对话。”杜康因为屈膝的原因,不由想到了碇真嗣和渚薰。

“渚薰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去弹琴的,不过应该和我恰恰相反吧。”杜康心里想着,伴随着浅井成实的钢琴主旋律弹奏着。

并不是什么著名的曲子,很显然是随心而为的作品。而这也给了杜康发挥的空间。

心情沉重的杜康微微扭头,看着浅井成实。明知道面向死亡的浅井成实,正专心的目视前方,显然对于琴键十分熟悉。而浅井成实的脸上的笑容,让杜康想到了“救赎”二字。

“真美妙,与你一起奏响的音符。”看着浅井成实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扭过头来,杜康调整好面部表情,一脸微笑,如此说道,“我弹钢琴其实没有什么天赋的,即兴演奏更是爱出篓子。多谢你能给我补音。”

让人毫无牵挂的离开,也算是一种慈悲。

四只手掌在白键黑键上飞舞,而火势也逐渐大了起来。杜康甚至能够闻到如同冬天烧的蜂窝煤的味道。

微笑着的杜康,内心却格外的沉重。

想到了渚薰和碇真嗣,想到了断头,再想到自己的志保。

“我怕再也见不到你,因为什么都没有传递给你。”杜康如此说道。

杜康把心里想要给给志保说的话,却永远无法说出口的话,说给了浅井成实听。

杜康知道为什么自己如此心疼他的原因了,不正是因为他和自己在国内时候的所追求的第一个女孩子一样么。一样的弹钢琴,一样的学医,一样的头发。

“魔王大人也有这自己的魔王啊。”浅井成实如此说道,做着最后的关怀。

“我的魔王,我的志保呦。”

“很好听的名字,你一定很喜欢她吧。”浅井成实看着杜康的侧脸,如此感叹着。

“是啊,她的声音如同你给我的补音一般。让我得到补完。”杜康想到了志保,不由想到了绫波丽,然后想到了人类补完计划,“人类本来不是完整的,有了她,我感觉整个人都补完了。”

“成实医生,成实医生。”火势已经大了起来,从外面冲进来一个人。

第一百三十章 月光——光和热

第一百三十章月光——光和热

闯进来的人,正是柯南。而同时进来的,还有热浪。

“成实医生,啊,杜康,杜康哥哥。”看着与浅井成实同坐的杜康,柯南完全没想到杜康竟然在这里。

从外面听到,根本不像是什么四手联弹的样子。完全没有想到其实浅井成实是在给杜康补音。

“成实医生,这是你父亲给你的遗书。”柯南拿出几章乐谱,递给浅井成实,而丝毫不敢看向杜康。

杜康凑了过去,搂着浅井成实的肩膀,从他的左侧探出头,看着谱子。

“给我的孩子,成实。好好活下去。”杜康看着柯南用笔所标记出来的痕迹,对着所标记的乐谱,直接翻译了过来。

而当这话说出来,柯南的脸上就更是震惊了。

“我用了好几分钟才翻译出来的内容,杜康只是看了一眼,就仿佛是读书一般读了出来。这种实力。”柯南的心里一阵后怕。

“这要是刚才暴露身份了,那就完蛋了。”柯南瞅了一下杜康,看到杜康根本没有看他,而是站起身来,走到旁边的沙发上。

“柯南,你太慢了。”杜康如此说道。

无论是破解密码,还是行动,无论是高中生的工藤新一还是变小了的江户川柯南,都太慢了。

有着锡箔纸来包住手机,信号什么的根本不可能传出去。

杜康相信,组织监听的人是不会听到自己的话的。琴酒不会因为柯南的突然闯入而对他的真实身份产生怀疑。

用锡纸包着手机,可以说怕手机因而外套上的水分而进水,这也就是杜康面对以后的刁难给出的理由。

“哥哥。”显然,柯南也明白了浅井成实早就心存死志。

“哎。”杜康叹了口气。

“走吧,杜康,不早了。”浅井成实坐到琴凳中央,挥一挥衣袖。

双手放在琴键上,弹奏起来。

开始的旋律如同钟表转动,滴答滴答的节奏。

正是杜康说过的,喜欢的月光的第二乐章。

杜康走到水桶处,拿出里面的沾水湿透了的毛巾,撕成两块。然后端起水桶,直接倒到柯南的身上。

抓过沙发上的沾水的外套,杜康把一块毛巾捂住柯南的嘴。

“自己捂好。”显然,在地震多发地带,如同地震啊、火灾啊这种的灾难训练在学校也是经常组织培训的。柯南抓住那个毛巾,挡住自己的嘴和鼻子。

杜康把水桶砸向窗户,打碎了窗户玻璃。扛起柯南,披上外套,一只手用毛巾捂住嘴鼻,另一只手抓住抱住背在背上的柯南的外套的两个衣袖,蹬着着窗台,猛然跳出窗外。

火焰燃烧起来,杜康闭着眼睛,根据着记忆的路线,往外面的方向弹跳,落到地上之后没有停留,继续跑着。

“喂,杜康,这边。”杜康听到了毛利小五郎的声音,朝着那个方向跑去。

身后的大火早已经把整座公民馆淹没。

有人拦住了自己,杜康知道,安全了。

睁开眼睛,看到双臂抱住自己的不是粗壮的目暮十三,而是佐藤美和子。

杜康放下柯南,看着众人,然后看着身后熊熊燃烧的公民馆。

“杜康,成实医生呢。”佐藤美和子问道。

“佐藤啊。成实医生,他大概也许真的死了吧。”杜康心里还留着浅井成实从密室逃出的幻想。

浅井成实的性别究竟是男是女,这时候已经不重要了。看到他,如同看到了自己国内的那个早就因为志保的存在而忘掉了的那个最早追求的女孩子了。

“你为什么不带他出来。”佐藤美和子看出了杜康姑息的态度,不满杜康如此的做派,抓住他的领子,看着杜康。

“是啊,为什么啊。”杜康自言自语,脑袋被佐藤美和子抓着领子摇晃着,脸朝向一边,不去看着她的眼神。

不过杜康不看她,佐藤美和子可不打算放过杜康,继续摇晃着。

杜康看着佐藤美和子的眼神,低下了头。

“喂喂,能看到胸罩。”其实杜康压根没有看到所谓的胸罩,只是看到了胸罩的袋子,以及佐藤美和子的锁骨。

摔~~

杜康被佐藤美和子甩到在地。

而看到干脆趁势趴在自己刚才扔到地上的衣服上。

没有吃饭,还去蹲了厕所,然后再陪着浅井成实弹奏了钢琴,再扛着柯南冲出火海。杜康到底不是什么铁人,也是会感觉到疲乏的。

把外套折叠,当成枕头,舒舒服服的准备躺着。

“喂,杜康,你不会是打算看佐藤警官的底裤吧。”毛利小五郎点着头看着杜康。

“哎。”杜康斜了一下脑袋,尝试着毛利小五郎的提议,然后旁边的佐藤美和子早就躲到了一边儿去了。

杜康无奈地站起身来,又叹了口气,“毕竟,我早就准备了水桶,准备到时候给成实用的。只不过,柯南来了,就只能给柯南了。”

看着旁边被三个警察牢牢看住的平田和明,杜康补充着,“毕竟是我的弟弟嘛。”

“你为什么不在火势开始的时候带他出来?”佐藤美和子还是很不满杜康的这种类似敷衍的态度。

就算是因为柯南闯进去的原因,水只够一个人用来。难么,为什么不在开始的时候就把浅井成实带出来。

杜康抓起外套,甩了甩,左手抓住领子,右手掏出里面的锡箔纸包住的手机。

把衣服搭到左前臂上,剥开锡箔纸包着的手机。

“游泳池以及沙滩的救生员,”杜康突然这么说着,“有经验的救生员都不会在人员刚开始溺水的时候去救人。这样的话,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无序地抓着救生员,甚至会把救生员也带到水里。而竟然丰富的救生员,会在溺水的人精疲力尽的时候去救人,这样,他们就不会被牵连。而且也是最省劲的方式。”

杜康说到这里,大家都明白,杜康的意思是,他本来打算在浅井成实最放松的一刻,带着他出来。只不过柯南的出现,彻底打乱了杜康的计划。

柯南听到了杜康的话,显然也觉得自己的突然出现,造成了浅井成实的焚身。

本来,这个时候浅井成实应该再外面的,而不是在公民馆的熊熊大火中弹奏着月光第三乐章的最精彩、最扣人心弦的段落。

这是生命的演奏。

“最后的演奏。”杜康不由说了出口,“在黑暗中诞生,却在火中结束。”

“别了,浅井成实。”杜康如此说道。

看着杜康注视着公民馆的样子,众人也跟着杜康,一起望向公民馆,送这个可怜的孩子最后一程。

“我正有说一点东西的必要。”杜康不由想到了鲁迅的《记念刘和珍君》,觉得也应该说一些什么,来作为最后的讣告。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沙扬娜拉!”杜康心里思考着文章,觉得徐志摩的文章果然华美。

“不好,虽然沙扬娜拉翻译成再见,其实更类似永别,不过,果然,浅井成实不是什么不胜凉风的水莲花,而是应该是坚强的柳儿吧。”杜康觉得用水莲花实在是对浅井成实坚强的亵渎,“那个为了自己的主人追求图兰朵,坚决不保留自己主人名字的女仆,最后以死明志的柳儿才最配浅井成实吧。”

“犹如飞蛾扑火。没错,坚强的飞蛾。”杜康终于在心中对浅井成实完成了最后的臧否。

“为了追求光和热,”杜康用突然用中文朗诵起来,自己曾经背诵过的第一篇非课本上的散文。作品的名字已经忘了,内容也记得不多了,不过,还记得一些。

“为了追求光和热,将生命扑向灯火,终于死在灯下或者浸在油中。飞蛾是值得赞美的,在它的最后一瞬间,得到了光,也得到了热。”

第一百三十章半 月光——领袖的自我吹嘘

第一百三十章半月光——领袖的自我吹嘘

好,不说废话,一下就是领袖的自我吹嘘的时间了。

首先说标题里面出现过的梗。

第十九章『来自月影岛的扶她』,取自《来自星星的你》。有人给领袖说过,扶她是药娘,但是,73也没有说浅井成实不是药娘嘛。

第二十和二十一章,『工藤柯南初相遇』,『一见小兰误终生』,这个是说的是贝尔摩多。如果哪天73安排贝尔摩多去领盒饭了,八成到时候要是小兰或者柯南的锅。出自的话,应该很明显了,风陵渡口初相遇,一见杨过误终生。说的是郭襄。也就是思过崖的真正的含义,想念杨过,而不是面壁思过。

第三十七章『洗澡』和第四十章『我的太阳』,看过一部姜文演的电影就叫《洗澡》,里面有个场景,澡堂里有个人,每次冲澡的时候就去唱《我的太阳》那个歌剧,《O Sole Mio》,帕瓦罗蒂的代表作。后来这个哥们参加比赛去了,结果没有淋浴唱不出来了,这时候那个傻子弟弟拿着水管喷他,于是,唱出来了。怎么说呢,看着憋着唱不出来的那个人突然唱出了《我的太阳》的片段,顿时感动起来。小时候没啥感觉,现在再看,真特么治愈。

第三十七和四十章中间夹着的三十八和三十九章的题目,『日光之下』,『再无新事』,出自圣经。已有之事后必再有,已行之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当然,穿插到三十七和四十章之间,也是因为对应了“太阳”的意思。

第四十一章『我主爷攻打葭萌关』和第四十二章『这一封书信来得巧』出自京剧《定军山》。中国第一部电影就是谭鑫培的《定军山》,在1905年的时候拍的。现在的电影频道的m1905.com,就是取自此个时间。

第四十三章『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和第四十四章『我正在城楼观山景』出自京剧《空城计》。讲什么的,不用多说了吧。

第四十五章到第七十六章,这一连串领袖自己都看不懂的德语是歌德的《魔王》。当然了,后面被领袖用来玩梗,就是那个成实对应了儿子,麻生圭二对应了父亲,然后杜康和背后的组织对应了魔王。

第七十七章『茉莉花开』,看完了通篇的应该知道了吧,那个旋律不仅仅是茉莉花,还有图兰朵里面砍头的时候放的。

第七十八章『今夜无人入眠』,这也是第八十二章题目,普契尼的《图兰朵》里面的,不用说了吧。本身并不是什么欢快的曲子。说起来,有几个部分笔误写成了“今夜无人无眠”了,真是不好意思。B站上有很多《图兰朵》,领袖推荐Puccini: Turandot 2015年布雷根茨音乐节版这个,开头男主抱住一个音乐盒,颇有种普契尼拿到了东方传来的音乐盒的意味。恩,来自东方的神秘旋律。

第七十九章『杜丘,你看多么蓝的天啊!』,这个要是知道的,就暴露年龄了。文章里也说了,是早年的电影也就是第八十章的题目,《追捕》的台词。看评论,有人把杜丘看成了杜康。其实也是有这种暗示的。

第八十一章『把茶叶交给……』,《潜伏》的梗,把茶叶交给克公同志。很多读者大大们都知道这个哦。《潜伏》里面现在最著名的梗应该是“盛乡啊,你怎么不说你认识邝秘书长啊。”真的潜伏,敢于潜伏在《潜伏》里。说起来和群里的朋友有段时间讨论过谍战题材,然后谈过《潜伏》。不过领袖还是喜欢柳云龙,据说《暗算》是国内第一步谍战题材的电视剧。

第八十五章『橘子』,这个不用说了吧。有朱自清的梗在,还有转移视线和注意力的用法。本来准备写杜康提了一袋橘子的,结果上网查了一下,说是日本的便利店的橘子都是那种用盒子包好的。然后看了图片,一个盒子里面两个橘子。然后才有了小说里写的专门把橘子的盒子扔了,把橘子放到猎鹿帽里面的片段。

第九十一章『人不坏』,出自《围城》,“你人不坏,但是全无用处。”也算是给后文暗示吧。

第一百一十章和第一百一十一章『流动的水没有形状』,『漂流的风找不到踪迹』,这个是柯南的一个OP里面曾经出现过的台词。说起来,还真有人有印象这段话。

第一百一十三章和第一百一十四章『捏花』『微笑』,这个在文章里也讲过吧。佛祖捏花,迦叶微笑,此不二法门也。

第一百二十一章『战栗的乐谱』,这个是柯南一个剧场版的名字。不过领袖觉得自己这个月光篇的梗啊什么的,比战栗的乐谱要厉害吧。

第一百二十二,一百二十三,一百二十四章,『血字研究』,『四签名』,『跳舞的小人』,这个是福尔摩斯的小说。

第一百二十五章,『猫的协奏曲』,这个在小说里面也说过,很有名的猫和老鼠里面的一集,还拿过奥斯卡奖。

第一百二十六章,『Q』,出自新世纪福音战士的新剧场版,也就是俗称的EVA。领袖还写过这EVA的同人呢,只不过点娘这边找不到了。有心人能找到。中间渚薰和碇真嗣的四手联弹有多暖心,最后就有多虐。

第一百二十九章,『死与新生』也是EVA的一个剧场版的名字。最后全员鲜橙多。没错,橘子的梗最后扣到这里了。

第一百三十章,『光和热』出自巴金的散文《日》。

第一百三十一章,没错,最后的小尾巴『月背』,就是说月亮的背面,大家看月亮的时候看不到的那个背面。有传言是各种陨石坑,还有的说是什么外星人的基地。寓意就是未发现的事情,也就是说月光篇的小小的补完。

好,下面说文章里面出现的一些包袱,或者说梗,或者说扣。

有那几个京剧,这个以后还会出现,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出现在柯南的主线情节里。

魔王,这个也在小说里直接都说完了。刚才也提到了。关于这个月光篇,领袖最满意的部分,一个就是这个魔王,另一个就是那个茉莉花开的图兰朵。

图兰朵、或者说茉莉花梗。这个其实如果看过图兰朵的一下就明白了,中间杜康在月影岛自言自语的那段,其实很有意思,平、庞和彭(Ping、Pang、Pong)三个人劝男主不要去送死。那中间的意呆利语在网上找不到现成的文字,是领袖看着视频上的字幕,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敲出来的。之后浅井成实的《今夜无人入眠》,不仅有《图兰朵》里的男主的寓意,还有男主的女仆柳儿的寓意。意思是,最后浅井成实得到了爱,也同时走向了死亡。

橘子,当然了,这个有父亲的意思在,还有让柯南吃橘子然后想尿,给浅井成实夜晚动手创造机会的意思,最后还扣了一下题,变成了鲜橙多,寓意了成实的结局。关于吃了橘子想上厕所然后给浅井成实机会,这个柯南没有看出来,不过领袖给大家开的上帝视角应该能看出来吧。

关于黑莓手机,苹果手机,会在后面利用上,而且是很重要的主线篇里。

好,下面说一些情节,后者领袖自己很满意的小部分。因为一百多章实在是太多了,领袖这边一边翻旧章,一边找。有着错过的,领袖就先抱歉了。

第二十章有这么一段话“一个幽灵,神秘组织的幽灵,在小孩头上游荡”,这句话出自《共产党宣言》,一个幽灵,共产主义的幽灵,在欧洲上空游荡。

关于杜康所谓的初吻,其实刚开始贝尔摩多的登场的时候,出现过一次。只不过那只是算是贝尔摩多去啄杜康,而杜康完全自己愣住了,严格意义上,不算是吻。毕竟,如果这也算的话,那么医学出身的杜康,给人做过那么多次CPR,初吻早就不在了。

第四十章,“下腹突然变得像太阳那么火热、那么硕大,从那里涌出的感觉流遍了全身。”这句话有人吐槽,但是没有到点上,这句话出自《失乐园》。

第四十一章“你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阿杜的很著名的一首歌的歌词。知道的都是暴露年级的。

第五十七章“天下学问之事,有义理、文章、考证三者之分,异趋而同为不可废。”这个出自姚鼐的《复秦小岘书》。姚鼐是桐城派重要的代表。其他的有方苞,后期的说是还有曾国藩,据说润之也受过桐城派的影响。

第九十二章,关于“如果不是杜康长着一副典型中国人的脸,除了喜欢吃牛排面包像西方人外,其他的,无论文化,还是信仰,都一副红旗下的蛋的样子,琴酒绝对会怀疑他是贝尔摩多的私生子。”很多人都在吐槽隔壁路痴,其实,《红旗下的蛋》是崔健的一个歌曲,也是他最具争议的唱片。

关于本文的CP,也给过大家了,没错,正式Mad Scientist梗。凤凰院凶真的自称,以及宫野志保父亲宫野厚司的外号。看过石头门的,应该差不多知道CP是什么了。当然了,这里面还有个小陷阱。

关于杜康的代号Red Rey和Red Label,如果有人仔细看的话,琴酒和宫野志保的对话,和贝尔摩多与杜康的对话是有出入的,这是故意为之的。虽然想到后面再抖包袱的,不过还是提前说说吧。以证明不是我发现自己写错了,然后才弥补的,而是领袖我早就是打算如此设定情节的。

说起来,很多人都认为CP是志保或者哀酱,不过领袖从来没有如此说过啊。

其实可以参考一下石头门的。对应琉华子的成实已经正式落幕了,剩下的有代表着助手的XXX,代表着嘟嘟噜的XXX,代表着打工战士的XXX代表着菲利斯炭的XXX和XXX,等等。说起来,桶子真是人生赢家。

那个煮汤、巧克力棒,在以后会有很重要的出场,而且是主线篇里。有兴趣的来猜吧。

关于“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这个出现了很多次,有人说low。其实这个也是很重要的铺垫。而且,越环视人类的历史,加上领袖自己的专业,就越觉得这句话充满着哲学的意味,闪烁着辩证法的光辉。其实之前也说过了,杜康维持着红与黑的平衡,这就是“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意味着对立着的平衡。

关于holter,这个水了不少,其实,这个也是跟以后有用的。之前说的琴酒去“友好的”邀请杜康入伙的时候,杜康就背了一个holter。算了吧,直说吧,满月篇柯南背的,就是类似holter的东西。领袖要说的什么意思,应该很明白了吧。

在第一百一十五章,领袖提到了维克多·孔多利亚大学。这个是石头门里牧濑红莉栖的学校,世界上本没有这个学校。就跟柯南的世界里的帝都大学的那个叫常盘的药学教授一样,现实世界本不存在,是出自东野圭吾的神探伽利略系列,帝都大学汤川学教授。对了,扮演汤川学的那个人,领袖在小说里也说了,是福山雅治。

第一百二十七章里面提到的皮鞋下有电台,以及那个神奇的国内的法医老师,这个都是真事改编的,一点都不带夸张的。出处也在当章的作者说里说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月背

第一百三十一章月背

离开月影岛的轮渡上,杜康和毛利一家以及贝尔摩多坐在一起。桌子上放着杜康从月影岛上买来的特色的外卖寿司,成年人的前面摆着听装啤酒,而两个未成年人面前摆着的是橘子汁。

“哦,原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吗?”小兰不敢置信道。

接受着贝尔摩多保护的小兰,根本不知道外面世界的风险。

不是外面的世界没有危险,而是有人替你们将危险挡在外面。

毛利小五郎喝着酒,夹着寿司,简洁地从头到尾诉说着月影岛上发生的一连串的事件。

“真是精彩啊,Johnny。”贝尔摩多把头靠向了杜康的肩膀,一副亲昵的样子。

“我还以为杜康是在蘸血的乐谱的时候知道是成实医生,没想到在那天晚上就知道了啊。”旁边被贝尔摩多拉在身边的小兰突然这么说道。

“什么?”虽然自认为小兰跟在自己身边,理应有所大大小小的推理能力,但是没想到,小兰在听到蘸血的乐谱的时候,就认为杜康知道了浅井成实是最后的那只手。

柯南自己回忆,自己在看到蘸血的乐谱的时候,可是根本没有想到杜康已经知道事情真相了这件事。

“哦,为什么啊,兰?”毛利小五郎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女儿对杜康产生了如同信任感一般的认同。这很不正常。

本来就有个高中生侦探,这就让毛利小五郎很不爽了,结果现在出来一个杜康,还是年龄和自己差不多,自己的女儿对他感兴趣,这自然让毛利小五郎的敏感性最大化。

“为什么啊,小兰姐姐?”柯南显然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小兰会对杜康知道浅井成实是幕后的策划人觉得理所应当。

“因为,杜康是医生啊。”小兰理所应当的这么说道,“你新一哥哥上次和我一起出去玩,碰到过杜康。你新一哥哥也知道的。我记得上次的那个凶器上的刀上没有凝固的血也是杜康发现的吧。”

“上次的也是我。”柯南在心里暗暗说着,不过明面上却什么也没有说。

“能够在凝血的时间之前把乐谱写了,那么肯定就是医生了。不是杜康的话,那就只能是成实医生了吧。”小兰理所当然的说道。

而这时候,毛利小五郎和柯南又重新看向了杜康。

“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把浅井成实的这个名字告诉了我们了么。”柯南心里不由觉得后怕,“那个时候,就差直接点出来浅井成实的身份了。他难道就不怕浅井成实最后走投无路的时候狗急跳墙吗?”

“那个时候,他明明就是在对浅井成实说——『我知道你就是凶手』。不对,之前居酒屋《图兰朵》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不,应该是在《魔王》的演奏的时候,杜康和浅井成实应该就已经算是通过气了。也就是说,杜康一直在放纵浅井成实。”柯南一直觉得因为自己的闯入,导致杜康无法拯救浅井成实这件事有些古怪。

不能说杜康的说辞不对,但是感觉杜康应该能够有更加周密的计划才对的。

“他这么聪明的人,果然应该有更好的方式才对吧。”柯南如此想到。

“现在想想,果然,杜康其实一直就没有拯救浅井成实的打算吧。”柯南看着和毛利小五郎碰着杯的一副晕晕乎乎的样子的杜康,觉得他果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啊,要是新一在的话,肯定能反应过来的。”小兰这么说道,“毕竟之前他都听过杜康说的那个关于凝血时间的分析了,这次肯定能反应过来的。”

“是啊,要是工藤来的话,说不定就能明白杜康的哑谜了。”小兰旁边的贝尔摩多搂着小兰的胳膊,如此说道,还不往朝着柯南抛了个媚眼,“杜康那个家伙总是喜欢玩梗,搞得人一愣一愣的。”

注意到了贝尔摩多给柯南抛媚眼的杜康,并没有说什么。

“呵呵,可惜我就是新一,而且没有反应过来。”听着小兰和贝尔摩多在那边商业互吹,柯南心里也是一阵MMP。柯南看着如此说着的贝尔摩多顿时感觉到被虐狗了。

殊不知,杜康也是如此感觉。

“哎,小兰说的没错。明明上次都听过杜康分析过一次关于血液的凝固的时间了,这要是以前,我也肯定能想起来,能在伤口的血凝固之前一口气完成蘸血的乐谱的,除了精通乐理,肯定也应该精通生理。哎,我怎么就仿佛刻意的忽略了呢。”柯南心里也是忍不住马后炮了起来。

“说起来,我这次还以为能见到工藤新一呢。”抱住了小兰胳膊的贝尔摩多如此说道。

“我就在这。”柯南内心无语的吐槽着,然后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

“不对,那个蘸血的乐谱,杜康专门对浅井成实说,完全是多此一举。明明之前都已经通过气了,在蘸血的乐谱的时候还专门又说一遍,完全是多此一举。”柯南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对,杜康不是给浅井成实说的。他是给我说的。不,是说给工藤新一。”柯南突然想到了在火烧的公民馆里,杜康说的那句话——“柯南,你太慢了。”

“他,难道是在里面等我的。”柯南思索起来,“如果是工藤新一,和他一起经历过云霄飞车事件的工藤新一,应该会对血液凝固时间有着更深刻的认识。如果那个时候,我反映了过来,就证实了我其实就是工藤新一。”

“对啊,他从一开始就觉得我和工藤新一有关系,毕竟,长得像是说得过去的,那么耳朵也那么像就没有道理了。是的,他一直在怀疑我,在我否认了我和工藤新一有什么血缘关系的时候,他干脆直接大胆怀疑我就是工藤新一,所以才会在蘸血的乐谱的时候直接引诱我说出凝血的时间这个点。”

柯南越想越觉得吓人,看着杜康,“明明和旁边的毛利小五郎没什么两样的醉醺醺的男人,竟然有着这么深沉的设计,甚至如果不是因为状态不好,加上后知后觉,中套了都不知道自己中套了。”

“他在公民馆也是等我露馅么?”柯南思考着可能露馅的环境。

“不对,我已经表现出了推理能力。如果我没有在公民馆出现,才是真正露陷了。”柯南辩证思考着,“如果我主动踩了那个凝血时间的线,那我是直接就出局了。因为一个小学生不应该知道那些,甚至一些非相关专业的的人,都不应该知道。也就是说,如果一旦知道这个凝血时间,就等于直接肯定了我就是那个知道了凝血时间的工藤新一。”

“但是我没有触到这根凝血时间的线。这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我不是工藤新一,第二种是我就是工藤新一,而且看出了他在试探我。”柯南接着分析。

“如何试探我是第一种可能还是第二种可能。杜康再设下一局,拿浅井成实做饵。如果我不是工藤新一,那么有着推理能力的我,肯定是要过去的。但是如果我是工藤新一,但是发现到了他给我的陷阱,肯定是要步步小心,在公民馆的时候也不可能是一个人去,而是有可能找别人去,而我自己躲起来。或者干脆找一堆人去。”柯南根据自己平时的行为风格,分析着杜康的思考。

“我这么一个人闯进去,反正证明了我只是一个心思缜密爱出风头的小孩子而已。”柯南通过前面的分析,推算着自己在公民馆的行动方式所代表的意义。

“安全了。一个人过去的我是安全的。”柯南小酌了一口面前没有酒精成分的饮料,格外甘甜。

第一百三十二章 曼哈顿

第一百三十二章曼哈顿

“志保,我好想你啊。”杜康看到穿着白大衣的宫野志保,迎头扑了过去,然后被宫野志保轻松躲过。

“恩,和你换了几天班,这周都是你的班了。恩,拜托了。”宫野志保看到从门口扑过来的杜康,直接闪到了一边。

虽然扑这个动作很让人讨厌,不过并不是带追踪功能的扑,而是类似于炮弹发射的的一条直线一般,仿佛就是让人闪开一般。

这种动作,杜康已经做了无数次了。每次宫野志保都会不急不忙地闪开。显然是两个人的默契。

正如同Jerry总会躲开Tom的追赶,但却从来不搬家。

“志保啊,我感觉我变了。”杜康坐在刚才志保起身的椅子上,椅子上还有宫野志保的温度和气息。

之所以这么说,杜康是想把自己和贝尔摩多接吻的事情提前给志保通通气,省的之后两个人好上了之后,突然发现杜康竟然还有一段这样的历史一直隐瞒着。

端起志保的水杯,杜康吹了吹杯子的水面。

“哦,变得不喜欢我了,好事啊。”宫野志保脱掉白大衣,换上私服,“对了,把杯子给我放到一边。”

“哎,说起来也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能让我用你的牙刷刷牙?”杜康如此说道。

“哦,可以啊,那根牙刷你可以用。”宫野志保指了指旁边的口杯里的牙刷。

“是么。”杜康一下子站起身来,并且很庆幸从月影岛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回来见志保,而是去洗牙。

就算自己的初吻没有了,可是和志保的第一次吻,杜康希望是浪漫的,甜蜜的。而不是夹杂着啤酒和香烟的舌苔以及各种牙菌斑甚至牙结石。

“那个,要不,我。”杜康的话可是磕绊起来,完全不像平时在琴酒面前那副爱耍贫嘴的样子。

一位女士对英国作家毛姆说:“我和一位男士相处很久,可是不敢断定,我是不是爱上了他.”

“老司机”毛姆对恋爱的考验有非常准确的看法,他说:“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测验你是否真正爱上他:你愿意不愿意用他的牙刷刷牙。”

这句牙刷的话,被杜康问了很多遍了,每次的回复都是“不行”。而这次终于得到了肯定的回复,杜康如何能不激动。

本来还以为自己拿缠身的绯闻事件会让本就不多的好感掉得更低,没想到竟然不降反升。

“也算是修成正果了吧。”杜康不由得如此说道。

“恩,要不要一起吃个饭。”虽然洗了牙之后还有点微微的牙酸的感觉,不是多么想吃饭,不过感觉既然确定关系了,还是应该要有点仪式感。

“不用了,我和姐姐约好了。”宫野志保如此说道,“对了,那根牙刷你用完之后就扔了吧,正好我也该换新的了。”

宫野志保的态度很明显,你自己想干变态的事情,你自己干去,反正我和你没什么关系。

“你想用我的牙刷,你就用吧。我反正不用你的。”宫野志保如此说道。

而杜康也明白了,显然,宫野志保并不是委婉地答应了自己的表白。

而是委婉地拒绝。

也是委婉地残酷与残忍。

“喂,志保。”杜康一副因为被拒绝而可怜兮兮的样子,然后转身精神了起来,“一起吧,我也见见咱姐姐吧。”

“不用了。”宫野志保扣好外套上的扣子,然后突然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副类似杂志的东西,丢给杜康。

“什么啊,想买什么了?”杜康接过“杂志”,看到封面上穿着和服的女人,想都不想就当成了时尚杂志,放到了桌子上,然后从口袋里面掏出钱包。

“密码还是那个,735745,ph值。哎,我的印章呢,等等我找找。”杜康蹲在普通的办公书桌前,一边翻着下面的抽屉,一边说道,“对了,你最喜欢的芙莎绘貌似要出钻戒了,要不要一起看看。”

虽然杜康想说买Darry Ring的戒指,一个男士一生只能定制一枚的钻戒。不过那个意图太过于明显了,还是先委婉点为好。稳妥,稳妥。

杜康盘算着,就算不是戴到无名指上,戴到中指上也是好的嘛。

“你留着给别人买吧。对了,多存点钱,说不定需要买两个。”

“不可能,我只会给你一个人买钻戒的。”杜康赶紧扭过头,仰视着宫野志保。枣红色的高领毛衣,盖过膝盖。外面套着小西服。

“天这么冷,多穿点。”杜康说着,扭过身子,伸手准备去摸宫野志保的露出来的小腿。

“不用你帮我测试体温了。”宫野志保很熟练地躲开了杜康的侵犯,“我有车。”

“还有,看看那个。”宫野志保指着那个“杂志”。

“哦。”杜康很听话地去翻开杂志,日语写的标题看着还是有点费劲。

“我看看啊,啊~~”杜康突然惊讶起来,“相亲,志保,你要相亲了。”

杜康一副天都要塌了的样子。

“不是我,是你。”

“我?”杜康指着自己,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我相什么亲?”

“那次真的是导电胶,相信我啦。”杜康明白了,还是上次导电胶的事件,让宫野志保心生芥蒂。

“我才三十岁。而且我是男的。大不了四十岁找个二十岁的。”杜康想到了什么,如此说道。

“嗨,嗨,我知道。你去相亲,这是命令。”宫野志保一副早就知道杜康会这么做的样子,一副命令的口吻。

杜康因为在下面的柜子翻东西,蹲在地上,就算刚才拿杂志也没有起身。转身,单膝跪地。

“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礼。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杜康如是说。

“这是学姐的命令,你也不听了么。”宫野志保俯视着单膝跪地一副求婚样子的杜康。

“行,我去。”杜康拿着杂志,准备站起身来,妥协道。

而这时,杜康把杂志加到左侧腋窝,一副蹬踞式起跑碰到到了志保身前,近乎人贴着人的样子。

看着杜康如此仿佛一个变态终于撕破了最后的伪装的样子,宫野志保连忙往后退了退,和杜康保持一个自己认为比较安全的距离。

杜康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更进一步的动作,这也就是宫野志保没有夺门而出,而是一副等待杜康解释的状态的原因。

“别动,裙摆褶皱了。”杜康如此说道,然后用手摸向宫野志保的长毛衣的裙摆的位置。

并没有伸向裙边里面,而是在裙摆的外面,如同无菌原则铺单一般,杜康在外侧用手指揉搓着裙摆,把折向内处的裙摆错正,然后轻轻用手挥打了两下。

如同照顾女儿的父亲一般,谨慎,小心。

“和姐姐开心点啊。”杜康站起身来,主动打开房门,倍儿绅士的样子,“路上小心啊。”

目送宫野志保进入电梯,电梯关门,杜康挥着的手放了下来。进入到房间,锁上房间的门。狠狠地把手上的杂志甩到地上。地板上响起清脆的声音。

径直站住,目光凝聚。

与此同时,一个右手拿着香烟,观察着显示器的女人被画面上的眼神吓了一跳,然后如同显示器画面上的男人一般,露出一副好像要杀人的模样。

……………………

铃~铃~铃~

内线电话。

“喂。我,皇帝,打钱。”杜康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懒得去看电话机上面的号码,直接抓起听筒,拿到耳边,主动报着名字。

这种风格,内部人都知道这种风格是自己。

杜康不是秦始皇,不过据说杜康在秦始皇之前就当皇帝了。恩,据说。

而杜康这样做其实也有打算,不仅仅是无厘头。自己从来没有报过自己名字,以及代号。大家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却不说,这是种安全的手段。

所谓法不传六耳,就是此意。

“晚上喝一杯,我亲爱的Johnny。或者,调一杯曼哈顿。”

第一百三十三章 无酒精饮料

第一百三十三章无酒精饮料

“晚上喝一杯,我亲爱的Johnny。或者,调一杯曼哈顿。”声音十分诱惑,杜康感觉到自己的血液都充斥到了一个特殊的部分。

曼哈顿鸡尾酒,用普通的威士忌加上苦艾酒,简单的摇和或者搅拌就可以。

“不要。”杜康听出了电话里的声音,如此说道。想到自己的初吻,然后不由又缓和了一下语气,后置一个原因状语从句,“晚上要看班。博士那边我也算是小小的得罪了一下,我也要表现表现嘛。”

杜康处于安全的考虑,没有在电话里说出志保的名字或者代号Sherry。而是用“博士”取代。

虽然自己也算是MD,不过在杜康心里,还是志保更符合博士的称呼。

“你晚上不是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嘛,出来喝一会儿。”诱惑在继续。

看看旁边挂在衣架上的志保的白大衣,杜康咬着牙。

“额,不行啊,实在是不行啊。我这边真的不敢走。”

“哦,你就像是被Jerry吓住了的Tom。”贝尔摩多显然也是知道杜康的Tom的轶事的,然后把Sherry比喻成Jerry。

永远追逐着Jerry,却永远没有个结果的Tom。正好比永远追逐着Sherry宫野志保的,却总是没有个结果的John杜康。

“算我欠你人情吧。”杜康如此说道,希望对面停止这个话题。

“那我去找你吧,想来点什么?”贝尔摩多一副送货上门的样子。

“无酒精饮料。”杜康伸出手,对自己的手掌哈出一口气,隐隐约约还是感觉到一副酒精的味道。

挂掉电话,杜康看着衣架上的白大衣。

“酒精这东西,是会干扰人的意志的。”

……………………

“要不,你就跟姐姐调杯曼哈顿吧。威士忌和雪莉,不搭配,不搭配。”

此时的杜康坐在双人上下铺的床上,一层的床板底下摆放着两个纸箱。而贝尔摩多则是坐在旁边的靠椅上,不是什么高档货,而是很常见的值班室的椅子。

房间的门大开着,门口放着一个小推车,推车上垒着三个纸箱,其中一个箱子的封口被打开了。

“我觉得挺好啊,不是有雪莉桶威士忌嘛。”杜康如此说道。

“没道理雪莉只能是酒吧,对吧。”杜康如此说着,若有所指。

酒不单单是当酒精饮料。这就是杜康的潜台词。

对于面前的神秘主义的女人,杜康一向是本着超频的功率来对待着。就算是自己没什么电了,但是,不该放松的时候,绝对不能放松。不该降频,就绝对不能降频。

“哦,用雪莉来包着威士忌,恩,你很有想法嘛。”贝尔摩多仿佛没有理解到杜康的潜台词一般,或者说故意把杜康的潜台词朝着男女之事上引导一般。

“雪莉来包着威士忌。”杜康听到贝尔摩多说的这句话,也不由脸色一红,然后赶忙调整好状态。

“用男女之事来当成我的薄弱点么?”杜康分析着贝尔摩多如此说的深意。

“我一个学医的,荤素不忌,你们飚段子赢我,开玩笑。”杜康很是自信在荤段子上的功底。

“不行,没有男女之事,这是我的弱点。”突然转眼想到自己的真实的情况,理论再怎么丰富,没有实践过,照样是“马谡无谋少才能,将帅不和失街亭”的结局。

“她也许是故意的,故意的让我想这一点,然后让我混乱,然后她好浑水摸鱼。”杜康如此判断着贝尔摩多的态度,虽然平时也和她闲聊得挺开心的,但是提到了“雪莉”,也不由杜康敏感起来。

“呵,好计谋。”杜康如此评价着贝尔摩多的“计谋”,“嘛,且让我狂生坐夜,任你八方来,我只一路去。”

杜康和贝尔摩多坐在休息室里,普通的办公书桌上摆着两个茶杯,茶杯里面放着茶叶,正是杜康的茶叶。

“哎,依云啊,平时我也就是看看。对于我来说,这完全是奢侈品。”杜康看着桌子底下空的塑料水瓶,对着贝尔摩多如此说道。

“我还以为你会买点可乐过来呢。”杜康用热水壶给自己续上了水,这么说道。

所谓顾左右而言他,只要不聊“雪莉”,聊什么都行。

“或者以为你会带点cider呢。”杜康不由想到了腐烂的烂苹果的称号,这么说道。

“你这熬夜的,勤劳工作。那就不是cider,而是hard cider了。”贝尔摩多如此说道。

勤劳工作,work hard 。cider,苹果酒。在英国,cider指的是含有酒精成分的苹果酒。而在美国,则是说不含酒精成分的苹果酒,或者说苹果汁。而在美国,含有酒精成分的苹果酒叫做hard cider。

“你不是说了,不要酒精饮料么。”贝尔摩多如此说道,“所以,干脆就用水了。”

“我认为,饮料应该是有一定溶质的存在的吧。”杜康总是认为,她带着矿泉水过来,有抬杠的成分在。

“溶质啊,你要来尝一尝么?”贝尔摩多如此说道,然后用右手食指微微往外拉了一下自己鸡心领的领口。

杜康下意识的嗅了嗅,然后意识到不正常,赶忙端坐。

“不能忘了,Big Brother Is Watching You。”杜康在内心给自己提着醒。

“别急,雪莉是不会这个时候回来的。这个时候,她应该正和她的姐姐在餐厅吃饭呢。”贝尔摩多看着杜康一副被捉奸的样子,把本来分叉就极大的裙子下的腿翘了起来,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

“喝茶,喝茶。”杜康端着茶杯,这么说道。

“长夜漫漫,要不要姐姐陪陪你。”贝尔摩多眨了眨眼睛,**着杜康。

“算了吧。”杜康挥挥手,总觉得面前的贝尔摩多是在给自己下套。

因为觉得她是在下套,本来准备随口说出的“你看,这上下床也不大,横竖的空间都不够,长夜漫漫恐怕不够尽兴吧。”这句抬杠话也强忍着,没有说出来。

“搞不好弄个针孔相机透露我,然后回来来个什么不经意泄露给志保呢,”杜康心里想到,“我才不会上这个当呢。既然选择了志保,那就绝对不能背叛。”

“我晚上有事。”杜康如此说道。

“哦,这些小白鼠能有什么事?”贝尔摩多一副不满的眼神,显得更加风情万种。

“练字。Copperplate。”杜康不由想到了自己的血字研究,想到了浅井成实,想到了那战栗的乐谱。每个笔画,每个游丝似乎都是在呐喊。

“对了,就算你给我矿泉水,买个两三瓶大的不就得了,至于直接买个三箱嘛。还让我推个车去下面接你。”杜康话里的内容似乎带着埋怨的意思。

贝尔摩多直接让自己搞个推车下去接她以及她的所谓无酒精饮料,杜康觉得摆明了是在和自己抬杠。

“省的你晚上烧水了,你们中国人不都是喜欢把水烧开了然后放凉了再喝么。”贝尔摩多抛了一个媚眼给杜康,“总不能晚上起来还喝茶吧。有矿泉水不就方便多了嘛。嘛,虽然没有你们透析的水好,不过这个也不是便宜货啊。”

“那个算是历史遗留原因吧。”杜康也懒得给贝尔摩多解释,为什么工厂员工会打壶水回家,然后从而印象了中国人的饮水观念。

“我有这个。”杜康说着,弯下腰,从床底下抽出一个箱子。

……………………

有兴趣的不妨猜猜杜康的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第一百三十四章 再见

第一百三十四章再见

箱子的封口早就被打开,里面装着塑料袋装的生理盐水,每袋生理盐水外面好包裹着透明的塑料袋与其他的隔离开来。

“这箱是生理盐水,那箱是葡萄糖。”杜康一副“没想到吧,我还有这招”的骄傲样子如此说道。

“呵。你在美国可不是这样的。”贝尔摩多还是惊讶杜康的操作过于狂野。

在医院,哪怕领导对于医生这样的操作未必会说些什么,但是这种做法总是不被提倡的。哪怕医院会在某个季节、某个时段奇缺某种药物,甚至是某种救命的药,但是开医院的,就算濒临破产,也不会缺少生理盐水和葡萄糖的。

如果你连生理盐水和葡萄糖都缺,你的供应链是有多差啊,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供应商,你到底欠了供应商多少款子,太鸡儿丢人,你主动退出医疗行业吧。

“在那是学习,自然要老老实实的。”杜康的意思显然是把这里当家,“再说了,我也是有老老实实付钱的。嘛,虽然是成本价,不过也是正儿八经走账的。”

这种事情,本来杜康不打算花钱的。

不过怕到时候因为这件事成为导火索。牵扯到自己滥用一些器械耗材,发现自己在那一两个月内用的器械耗材格外多,显得不自然。

然后开始调查,调查自己为什么在那一两个月内用的器械耗材格外多。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是巧合还则罢了,如果是故意的,那么为什么那么做。

然后在详细调查那一两个月发生了什么,再查出来有一只小白鼠本该死却没有死。

到时候,杜康从头到尾所做的一切到时候前功尽弃,何必呀。

“嘛,给你留着吧。我总不能再让你给我推回去吧。”

“恩,给我留着吧。我也尝尝高档货。”杜康如此说道。

“对了,你说。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杜康从箱子里摸出一袋生理盐水,扔到桌子上。然后把箱子推回去,再把旁边的另一个箱子抽出来,打开,取出一袋葡萄糖,扔到生理盐水旁边。然后把旁边的矿泉水的空瓶放在两袋糖盐水的旁边。

“你说这是什么?”杜康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

“哦,什么啊?”

“这是生命的重量。”杜康一副浪漫的诗人的样子。

“那你就练字吧。我就不多呆了。”贝尔摩多有些懒得搭理杜康的样子,说着一饮而尽杯中的茶叶汤汁,站起身来,如同模特走步一般,离开了杜康的视线。

扶着推车的扶手,出于礼节目送贝尔摩多走上电梯,杜康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屌丝,一点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心态都没有。

虽然外表上感觉应该比琴酒还冷淡,不过内心那个骚,那个浪啊。

“她应该也能看出我的内心的波动吧。”杜康觉得贝尔摩多没有道理看不透自己的眼睛,“她果然是在玩欲擒故纵吧。是吧。是吧。”

“再见了,杜康。”贝尔摩多扭过头,抛了一个媚眼给杜康。

“不能拦她。”

“不能拦她。”

“不能拦她。”

直到最后,电梯门关上,杜康还是站在房间的门口,目视着电梯门缝那让每个男人都心动的曲线消失,电梯上的显示楼层的灯变化,没有张口。

……………………

“BL,去杀了她。”

一把伯莱塔M92F顶着杜康的头颅翼点的位置。

这已经是被同一个人顶着这个位置第二次了。

“或者杀了雪莉。”

声音一副催促的样子。

码头的一个集装箱后,阴影笼罩的地方,三个男人战立在一起。

月非满月。甚至,就算是满月,也照不到这个地方。

“不能慌。”杜康的心里如此告诫着自己。

“只能留一个。”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

虽然不是催自己的命,不过也差不多了。

“杀了她,自己就彻底告别志保线了。但是,不杀她,志保早晚又会被她牵连。”

杜康其实本就不喜欢前面等待着的女人。

“如果不是她,志保不会陷入如此窘迫的地步。上不能,下亦不能。”杜康在心里快速思考着,回顾着。

“如此善良,不是坏事。但是如此单纯,这就是原罪。”

“不仅是单纯地相信赤井秀一,那个一心只有案子的家伙。还单纯的相信,仅仅十亿元就可以让琴酒放她和志保脱离组织。”

“单纯地可笑。”

“十亿元,换算成美元或许还很可观。不过换算成日元,志保这边,不,不用志保,我亲自经手的一些资金材料,一个月都不止这个数字。”

“就算是她不知道志保和我这边是如此花钱,但是,只要稍微留心一下,组织在她一个人身上花的钱,都不止十亿元了吧。给她安排上学,安排工作,安排住所,甚至她都不知道的安全屋以及专门为她准备的备用血库。这个事情,FBI能为她做么。”

“普普通通的一个人,没有志保那样的天赋,就算是在普通的环境成长起来,也不可能达到她现在能够接触的阶级里。她还有什么不知足,就因为一个赤井秀一。”

“不是早就有这么的觉悟了么。如果有一天……”

“我重于志保重于其他人。这种逻辑,再简单不过了,不是么。”

没有月光的码头,一切都是黑白默片一般。

“杜康,怎么是你?”宫野明美手提着箱子,十分吃惊来人的身份。

“你应该知道了,不是么。”杜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人或者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点事情,太过于简单,会让人失去敬畏之心。敬畏生的庆幸,敬畏生的艰辛,敬畏生的奇迹。”如同哲学家一般,杜康握着手枪。

“你或者你妹妹。我想,她应该选择的是她,而不是你吧。所以,我替她选择了让你来选择。”杜康如此说道,“你会选择和她不一样的结果,是吧。”

杜康把手枪的枪口朝下。

并不是什么杀手转世,对于目标与自己错开五米,都不一定能够集中,怎么可能与琴酒比拼枪法。

至于联系枪法,如果练的好了,很容易招致灾祸。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中,主动地去蹦跶,去练习枪法,是取死之道。潘多拉的魔盒不要说打开看一看了,最好不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再见了,姐姐。”杜康看着面前的女人。

让人满怀希望的死去是一种慈悲。但是,杜康连给与这种慈悲的资格都没有。

施放怜悯和慈悲本就是强者的专权。

本来可以在她注意到自己之前就开枪,但是直到现在,她看着自己,看着枪口,扳机依旧没有扣动。

杜康本打算选择一个聪明的做法,不过面前的女人不打算给杜康这个取巧的选项。

本来极其愚蠢的女子,此时竟然意外的聪明。

她知道,如果她不死,跑了,或者是劫持杜康,那么,她的妹妹肯定会死。而她也未必能活。

这也就是杜康取巧的做法。让她来劫持自己,然后组织安排的狙击手杀掉她。

这么重要的行动,琴酒怎么可能不叫上基安蒂和科恩呢。

杜康本不打算沾染鲜血的手,此时也不得不做出选择。

面前的人,并不打算成全自己。那么自己何必怜惜她呢。

“再见了,姐姐大人。”

第一百三十五章 解

第一百三十五章解

“干得好,Red Label。”拍着手掌的女声从另一侧传来。

“给你。”杜康从口袋掏出纱布,把还染着烟的枪口微微擦了擦,然后直接堵住枪口,抛给从后面走来的贝尔摩多。

深V,V尖切向贝尔摩多的腹部,也同样切向杜康的心。

“生命的重量,对比起来,谁更重一点,我们都知道。”贝尔摩多捧住杜康的脸。

“没有人比我们更知道,生命是多么的脆弱。又没有人比我们更知道,生命是多么的坚强。”杜康如此说道,“生命脆弱到,耗费再多的金钱,也难以阻止它那不可逆转。生命的坚强在于无论施以何种措施,一些生命总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以至于出现了名为奇迹的现象。”

“但是,John。生命虽然相对其他无可测量,但是彼此之间还是可以对比的。在古代,平民的生命重于奴隶,贵族的生命重于平民,独裁者的生命重于一切。不是么。”贝尔摩多一顿一顿地说道,仿佛不是在说着现代的话语,而是在念着现代诗。

“你们。”杜康意识到了贝尔摩多和琴酒接下来要干的事情了。

“你希望她一直恨着你吧。”贝尔摩多仿佛猜透了杜康的心思,“与其如同冰块融化,然后蒸发一般默默地连记忆也消失掉。你宁肯她深深地恨着你。然后恨着你活着。”

“不能爱,那就恨吧。”贝尔摩多直言道破了杜康最后的小心思。

如果不能接受宫野志保的爱,那就让他恨自己。毕竟,总要给时光以文明,给自己所爱的人以自己的印记吧。

“你应该知道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吧。”贝尔摩多将杜康温柔地捧入自己的深V。

如同实验室的实验员,安抚着即将实施实验的动物一般。

两个人的默契的程度,如同熟练的情侣一般,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但是,这的确是两个人第一次做如此动作。

杜康闭着眼睛,不愿意睁眼,不想说什么,也不想看到,什么也不想看到。

有着鼻子就足够了,闻着唇前的淡淡的香水味,是和志保曾经用过的是同一款。

哪怕本身的工作与香水颇绝缘,但是私底下去见姐姐的时候,志保还是会喷一喷的。而杜康也因此而更加沉醉过。

而嘴唇即使是闭着,暴露在空气的部分也不可避免的与贝尔摩多的深V间的零距离接触着。甚至能够与面前女人的心跳共振起来。杜康甚至能够感受到她主动脉瓣的开放和关闭。

“GIN本来打算让你去做的。”贝尔摩多的手顺着杜康的脖颈轻轻地滑了滑,安抚着杜康的不安。

“没事的,早就结束了。”贝尔摩多如此说着。

仿佛是感觉到了自己的深V被水浸住了,贝尔摩多安慰着杜康。

“没事的,没事的。”

杜康感觉到了水滴递到自己头上。

“是泪水么?她为什么也在流泪?”

“如果你想恨我,就像你希望她恨你一样恨着我吧。”

“毕竟,我也要开始恨我了。”

……………………

“呼——呼——呼——呼——”

杜康突然起身。

没有盖好盖子的依云矿泉水瓶倒了,流到了被子上,也滴到了自己的头上和脸上。

“哎,吓死了。”杜康把被子扔到一边,矿泉水的瓶盖也跟着滚落到一边,然后掉落到地板上。杜康把瓶子从桌子上收拾起来,观察着桌子上的“水灾”情况。

揉了揉眼睛,眼眶的水反而更多了。

拿起手机,编辑起已经编辑了无数次,但是从来没有发送过的信息。

——

—我—

—我爱—

—我爱你—

一个字一个字扣着,

—我爱你—

—我爱—

—我—

——

然后又一个字一个字重新删除。

这个动作已经做了无数次,没有一次发送的。

哪怕是平时的“聊骚”,也只是“喜欢你”这样的字样。

当然了,所谓的从来没有发送过的『—我爱你—』,也不过是中文的版本。

所谓的『—I love you.—』杜康课从来没有少发过。当然了,这种毫无诚意的『我爱你』,杜康相信志保能够明白。这条信息不是专门让她看的。

而是让那些监视着两个人的人看的。

而『—あなたのことが好きです—』也曾作为志保教自己日语,自己的成绩汇报时不时的发送过去。

当然,还有想着装个逼而发送的『—Je d’aime—』

当然了,装逼的结果是收到了改错消息:

『—不是Je d’aime。而是Je t’aime.—』

很尴尬。

语言是有力量的,承载着灵魂。所以杜康一向慎重发送『—我爱你—』这样的信息。

把手机扔到一边,杜康重新冷静下来。

拿起抹布,把桌子上的水渍擦掉,然后弯腰,把地上的水分也吸到抹布上。

把被子摊开,让时间来抹去上面的水分。

被子上的水虽然不算多,但是显然今晚是肯定用不了了。虽然不缺备用的被子,不过既然被噩梦惊醒,那么就干脆起来得了。看看书,练练字什么的,也收收心。

杜康坐到椅子上,从一摞书和资料上面随手拿起一本书。这是常放杂志的位置。

虽说是要看书和练字,但是,刚才的梦犹如现实,杜康还是需要看一些杂书先缓一缓的。

拿到面前的位置,随手翻开,竟然是志保给自己的相亲手册。

重新合上,扔到一旁。杜康托起下巴,思索起来。

“果然,问题还是琴酒和贝尔摩多吗。”

“不,最主要的,果然还是琴酒吧。”

“说起来,我死的时候,贝尔摩多是哭了么?”杜康想起来那个梦,那个自己最害怕的结局,“我如果死了,志保会哭么。”

“应该会吧。”杜康给出了一个自己都没有多少底气的答案给自己。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接着走下去。

……………………

“有趣。”

正在车上副驾驶位置坐着的琴酒,拿出一个档案袋里的文件。

说是文件,有些过于正式,有故作正经的嫌疑。

档案袋的封面用圆珠笔写着四个英文字母,首字母大写,其他字母小写。

—J—o—h—n—

而档案袋的封口处则是两个铅笔写成的汉字。

不是什么『保密』或者『机密』的字样,而是:

『社庸』

“这份档案真是有趣。”琴酒如此说道。

“是的,大哥。『杜康』竟然写成了『社庸』。可见波本的情报网不太精通汉语。”伏特加由此推理着。

“未必。”琴酒冷哼一声。

看着封口处的『社庸』的字样,琴酒不由想到了监听时候听到的一番对话。

——“志保,杜康两个字,在我们那里,偷懒的时候可以简写成土广,然后干脆写在一起写成庄,庄严的庄。”

——“所以说,果然,你天生就很装?”

——“别这么说么,我有个表哥叫杜健,健康的健。他一般写成土人,有时候干脆写成仕。”

——“恩,士农工商,比你的『装』有境界。”

“杜康。可以分开成为木和土以及广和隶。”琴酒思考着杜康的汉字的写法,然后将其拆分,“社庸,吓,还真是有趣啊。”

琴酒看着封口上的字,发出了一丝感叹。

“大哥……”

“波本可能中计了。”琴酒如此说道,然后把热好的点烟器放到嘴边的香烟上,引燃。

“或者……”

“什么,大哥。杜康他果然是……”

“不着急,先看看基尔找到了什么东西吧。”

第一百三十六章 时光逆行者的日记 一

第一百三十六章时光逆行者的日记一

时光逆行者的日记一

“逆行”此事,绝对是不被法律允许,并有着一定成本的事情的。

你试着开着汽车在逆行道行驶一下试试,如果有交警的话,绝对会拦下你,让你吹一吹仪器,看看你是不是酒后驾驶。而这时候,你就会知道所谓的成本是什么了。

当然了,不被允许,并不代表做不到。比如说,压实线,又比如不给行人让行。这些成本极其低廉的不被允许的事情,却常常在事实上形成既定事实。

时间,也是个单行道,至少大家都以科学甚至一些哲学为原理这么认为。但是,真的不会出现时光逆行的情况么?

我从来不严肃认真地说我就是所谓了见证了了所谓的时光逆行情况的人,因为搞不好就有人等着钓鱼执法。对了,所谓的时光逆行,有种非常罗曼蒂克的说法——穿越。而见证了,不,具体的说是经历了时光逆行的人,则被称之穿越者。

当然了,稍微严谨说来,所谓的穿越者的范围更加广泛,不仅仅针对时间,还针对空间。

至于为什么我从来不严肃认真地告诉别人我是时光逆行者?

同样在告诉上的车速是180,你前面的人没有被拦下来,而你就被拦下来了。

为什么?

你也不说看看人家的车牌,连着五个8的车牌,你说是拦你还是拦他。

就是这个原因。

毕竟说到底,你能做到的事情,凭什么别人就做不到。

搞不好就是等着你主动跳出来,然后好收拾你。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肯定我是时光逆行者的原因了。

而这也只是我身为一个意淫为时光逆行者的,自以为是揣测时光逆行者的心理以及理性思考的一个随笔日记。

因为是随笔日记,于是只是随性的写上一些东西,前后未必有什么逻辑关系,未必是为了说明什么或者证明什么的论文。

那么,作为穿越者中的时光逆行者,既然已知了历史,为什么不去改变呢?

这么说吧,当你开始逆行时光了,那么某种意义上,你已经不是过去的人了。

说起来有点伤感正如同爱丽丝所说的,已经没有办法回到昨天了,因为我已经与那时候不一样了。

(It’s no use going back to yesterday, because I was a different person then.)

虽然在生物上,我仍然是那个人,在社会属性里,我也是那个社会人,但是,只要我还有理智,我就不会忘记,我是个穿越者。而在我成为穿越者,尤其是时光逆行者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怀揣了最大的秘密——未来。然后如同面壁人一样,不再是常人。

虽然说是非人还有点遥远,但是如同古代帝王自称的“孤”一般,已经是孤家寡人了。

什么,何不利用已知的未来来改变。

拜托,有点危机意识好吧。不都说了,你能穿越回来,那么怎么可能就没有别人穿越回来呢。

那么大的一条公路,怎么可能不去搞个测速的,怎么可能没有交警来管理呢。你看不到,不代表没有。人在中世纪之前,甚至未必能够认识氧气,那么就没有氧气了么?就是这个道理。

怎么可能没有个相对官方的机构,在观测者,本该由西向东的车道上,会不会存在突然逆行的车辆呢。

成为时光逆行者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不能让人认识到你是个时光逆行者。就算你的车速足够快,快到警车也追不上,但是杀人的方式不一定只有追杀。截杀远远更具高效。

那么,当你已经成为时光逆行者的时候,为什么有司不去把你逮捕归案呢?

这就要“观察”一事了。

任何实验皆是基于观察,观察事情的变化,然后总结规律。这就是一切学科,或者说一些理性学科的基础。

观察一切。

当时观察会对事情造成变化么?

哦,好奇心害死猫。

虽然对于小动物有心无力,但是也未必非要做虐猫狂人薛定谔。

说到底,“观察”也是一种行为,将其概念化的话,就是一种力。虽然我总是认为时间也是一种力,不过,志保总是说我想瞎心了。

接着说“观察”此事。观察不同于随意看看,虽然本质上看着差不多。

但是,同样是盯着课本看看,有的人就能把里面的内容记住,有的人则是走马观花一般,只不过能让书本在物理上变得皱褶、形成印记,为未必能在枕骨大孔上方的物质的皱褶中形成印记。

这,就是“观察”与随意看看的不同。

有种说法,把红茶倒入牛奶中和把牛奶倒入红茶中是两回事,当然了,在味觉上未必能够有所理性的反馈。

但是,正好比一些人能够听出火电、水电、核电一般。

当然了,相比尝出来是把牛奶倒入红茶中,还是把红茶倒入牛奶中,听出水电、火电、核电,已经算是一种相对理性的认识了。

当然了,耳机、音响一事上,脑放也是很大的一方面。

对了,脑放嘛。所谓的好奇心害死猫,害死猫的成分不应该单纯归功于好奇心,归功于观察,也要归功于脑放。

所谓的“观察”能够对事情发展造成影响,推理起来,应该就是“你以为不重要不会对事情发展造成影响的事,却在事实上对事情的发展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好,或者说剧情的惯性,或者说时间线的收束以及所谓的蝴蝶翅膀,或者说历史的必然性,当然了,也可以浪漫说成历史的车轮滚滚转动。

因为有司的“观察”,不可避免的对事情造成了一些影响。

那么,虽然你是时光逆行者,但是因为有司也进行了“观察”,所以在一定小的程度上,与原本历史的小“误差”,有司无法判断你的行动到底是因为你是“时光逆行者”的原因,还是因为有司本身的“观察”此事造成的干扰。

正好比,你在车道上减慢车速,交通部门不能判断你是只是换挡的时候不熟练,还是你是准备玩一下危险动作。

当然了,你要是突然来个漂移,然后逆向行驶,你就会认识一下有司的力量了。交通上如是,时光上更是如是。

总而言之,老老实实的做人。让自己的一切动作都充满了符合你本身的合理的逻辑关系,就算你打算做一些对自己有益的微调,要一定要遵守这个规则,让自己看着像是一个在时间的长河中顺势而游的人,而不是溯洄而上。

唯此,方能借势。

不过,一切事情都需要逻辑,唯独一件事情例外。

那就是——爱。

爱上一个人,真的不需要理由。

宫野志保,这个名字乍一听起来不是多么的委婉动听。甚至略带生硬。

不过,是人赋予了这个名字更多的经历和感情,而不是名字赋予人。

关于目前柯南剧情的猜测。

话说,青山说了,有个重要的人物跟赤井秀一一样,也是假死。领袖觉得,那个若狭留美该不会就是宫野明美吧。如果她是组织的人的话,小哀的雷达应该会多少有点感觉。

有猜测说的是黑田兵卫就是赤井秀一他爹,同时也是宫野厚司拜托照顾自己女儿的人。如果黑田兵卫是赤井务武,而若狭留美是宫野明美的话,也就说得通夏令营的时候,为什么若狭留美那么敌视他了。

当然了,领袖的分析完全是站在领袖自己也是作者,从故事的戏剧性冲突的角度来分析的。

柯南里面,现在最流行的就是类似于超时空要塞那种的三角了。新一(柯南)-小兰-小哀这是一对三角,平次-和叶这个本来是一对的又冒出一个红叶出来,而赤井秀一则是和朱蒂以及明美是一对三角。而且,柯南里面最重要的猜人物的事件,都是三选一,或者看上去是二选一,其实是三选一。

目前出现了三个猜酒名的游戏,第一个是满月篇里面,朱蒂、赤井秀一,两个人来猜谁是黑,也就是猜谁是贝尔摩多。最有嫌疑的是朱蒂。最后的结果是大家谁都没想到的新出医生是贝尔摩多。赤井秀一和朱蒂算是一家子。

第二个是猜谁是波本,首先有个猜冲矢昴是不是凶手的日常案件,然后又出现一个猜伤疤秀一是谁的游戏,最后是圈定了冲矢昴和安室透以及世良真纯的三人猜波本的游戏。这次猜谜的关键人物是赤井秀一。当然了,最后结果是安室透是波本。这次剩下的那俩干脆是兄妹了。

第三次也就是现在猜谁是朗姆的游戏。出场的黑田兵卫、胁田兼则,以及若狭留美。如果还要出现一个亲属关系的话,黑田兵卫和若狭留美分别是赤井务武和宫野明美也就说得通了。

要知道,赤井三角恋在两次猜谜游戏里已经分别扮演了重要角色了,那么这次,如果宫野明美真的没有死的话,那么就该她来扮演重要角色了。

小哀的雷达对黑田兵卫没有反应(虽然被长相吓到了),对新的副班主任若狭留美也没有反应,那么这两个似乎可以排除与组织有瓜葛。毕竟,虽然宫野明美算是组织的成员,但是也只是外围。而赤井务武也不算进入了组织的核心层,没听说他有什么代号。

而且,最新的漫画里,有朗姆要求安室透调查工藤新一的消息。而目前看起来,黑田兵卫和若狭留美都是很有可能已经知道工藤新一就是柯南的消息的人。毕竟一个是警视厅的人,搞到资料不要更容易了。而另一个仿佛是就是因为柯南和小哀才去当副班主任的。

那么排除了这两个,胁田兼则看起来就更有嫌疑了。至于为什么若狭留美(意思宫野明美)会有A药试验名单,拜托,那是妹妹。而且,通过在厕所水箱里藏父母的录音带,而且没被组织发现这一点看来,宫野明美是有一点的反侦察能力的。那么,假死也说得通了,扮演傻白甜实际是粉切黑也说得通了。

至于胁田兼则,看起来是个厨师,不像是组织的做派。不过,要知道安室透也只是个咖啡店的服务员。组织的成员接地气一点也没什么不对吧。要知道组织里还有当导游的代号成员呢(纯黑的噩梦里面的酱油)。

关于琴酒说的关于朗姆惹出来的麻烦自己懒得管的事情。本来以为朗姆惹出来的麻烦是暴露了RUM。结果工藤优作说,是乌丸。

那么现在想想,琴酒说的朗姆惹出来的麻烦,大概就是乌丸吧。

琴酒这种组织的救火队的角色,如果乌丸真的是现在的组织话事人的名字的话,那么琴酒怎么可能不去行动呢。把有关信息抹除干净。要知道皮斯科出事了,琴酒都杀之而后快了。如果真的是朗姆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琴酒怎么可能还留着他。这也就否认了琴酒说的朗姆的篓子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的猜测。

那么也就是说,朗姆泄露的,其实就是乌丸的信息。但是琴酒没有去动手,也就是说,乌丸的信息属于过期情报。对于组织无关痛痒。管不管都行。

也就是说,乌丸莲耶和组织现在实际的话事人不是一回事。要知道,挟天子这种事,不仅仅是中国干过,在日本,人家一直干到德川庆喜的时代,才搞了一阵“还政天皇”,而之前,都是幕府的征夷大将军说了算的。

关于赤井秀一展示给斗地主三人组之二的关于水无怜奈发给他的所谓的RUM的消息,领袖觉得有点意思。

首先B站上有个up主“麦子”有过关于水无怜奈给赤井秀一RUM的解读。领袖觉得很有意思。

当然,领袖说的不是这个。而是:

这个RUM根本就不是水无怜奈给赤井秀一的情报,而是赤井秀一干脆伪装出来的。伪造的一份水无怜奈传递给自己的关于RUM的情报。

要知道,越级传递情报,这种事算是大的忌讳。尤其是,赤井秀一理论上还处于死亡状态,那么就算水无怜奈知道赤井秀一没死,也要当他死了。尤其是波本之前还伪装出伤疤秀一试探过大家一番,那么水无怜奈就更不应该轻举妄动跟赤井秀一联络。

这样分析,也就说明了,其实那条信息只是赤井秀一想让人认为那是水无怜奈传递出来的信息。

而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他和工藤新一对于阿曼达案件的暗号猜测的不是乌丸而是RUM了。毕竟,刚造了个假消息,结果突然有点成真了似得,这当然会让人想当然,然后就忽略了信息想要传达的其实是乌丸。

至于为什么赤井秀一那么做呢,故意说水无怜奈传递了RUM的信息。当然是像看看,自己内部到底有没有叛徒和卧底了。有看过《迈阿密风云》这部电影的,应该就差不多知道领袖的意思了。

赤井秀一搞了一个大新闻,如果自己这边有卧底的话,肯定会回馈到组织的,而到时候通过水无怜奈的愿意,组织肯定会有所动作的。

也就是说,赤井秀一想要看看,自己这儿做,组织到底会不会有动作。如果组织有动作了,就说明了组织在红方安排了卧底。当然了,还有种可能,就是组织猜出了赤井秀一的想法,故意不懂。就算动,也不能因为赤井秀一而动。

而如果组织有卧底的话,那么不就暴露了水无怜奈的身份了么?未必。

如果组织在红方有卧底,那么赤井秀一的举动,反而类似于直接说,你们那边的水无怜奈其实是我的卧底,她给我发了RUM的消息。

而事实上,组织知道水无怜奈并没有发。也就是说,赤井秀一想让组织把水无怜奈当成自己这边的卧底。而且水无怜奈看上去确实像卧底。

看上去像,而你这边直接说她就是。这就相当于一个“我去,我不去。我到底去不去?”的游戏。

这样未必能让水无怜奈摆脱嫌疑,但是确实把水搅混了,保证了水无怜奈的一定时间段的安全。

也就是说,朗姆给波本发的那个Time Is Money ,其实才是RUM的第一次正式出场。而之前,只是有心人打着RUM的旗号一样。

而RUM给波本发的消息,也很有意思。有可能是RUM利用和赤井秀一一样的方法,来反过来探,到底红方往组织里安排的间谍到底是谁。

当然了,这只是领袖自己的猜测。

如果是领袖来写的话,会在接下来揭秘的时候说,赤井秀一给卡麦伦和朱蒂展示的是“水无怜奈给自己说了RUM的信息。”而给詹姆斯说了“安室透给自己说了RUM的信息。”这样就可以知道,组织安排到自己这边的卧底到底是卡麦伦还是詹姆斯了。毕竟,卡麦伦的那个所谓的“真情流露”,未必值得信任。

而安室透接到的是“朗姆给自己要求调查工藤新一的命令”,而水无怜奈会接到“别的高级成员,比如说琴酒要求调查工藤新一的命令”,或者是“朗姆要求调查随便一个人,比如说羽田浩司”。这样,看着红方的行动,比如说前者是看看自己内部谁会被针对,后者是看是工藤新一的亲属工藤夫妇会被保护,还是和羽田浩司有关的雨天秀吉会被红方来保护,就可以判断自己这边泄密的是谁。

至于到时候找到疑似卧底,也可以先扔在那,不着急清理叛徒。不慌不忙地想想还有什么坑没有填,都填一下,感情线都勾一下尾,CP都交代完。毕竟,《名探探柯南》已经成了小学馆的支柱了,不能说完结就完结。毕竟,这好歹也是少年侦探漫画,不是什么热血漫。不能搞个《死神》那样的,一刀加上蓝染的一首诗就结束。

最后的收官一定要精彩,一定要兜得住,大轴子一定要压得住。而这个双方玩无间道的戏码就用到了,到最后完结的时候,玩一出红黑双方同时对彼此的蒋干盗书出来,然后在一种读者的瞠目结舌与高度赞叹“竟然可以如此烧脑和精彩、缜密”中华丽完结。

最后,领袖有个大胆的猜测,贝尔摩多和小哀的关系,未必真的是看上去的那么敌对。至少贝尔摩多对小哀,未必是那么敌对。至于说那么多次针对小哀的行动,要知道,那可是贝尔摩多策划的诸多行动,连卡尔瓦多斯都说放弃就放弃了,对皮斯科更是置之不理,但是唯独小哀这么幸运,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当然,再大胆一点,贝尔摩多甚至和赤井秀一一家的关系,都未必是看上去那么敌对。搞不好有什么狗血的渊源呢。

至于贝尔摩多为什么那么针对小哀,领袖有个猜测。

大家还记得工藤新一第一次变大的那个案件么?如果记得,那就应该能想明白为什么了吧。

至于不记得,没关系,领袖的小说这周就进展到那个案件了。领袖会带着大家回顾一遍。然后告诉大家领袖的猜测,为什么贝尔摩多那么针对小哀。

第一百三十七章 Encore

第一百三十七章 Encore

“你对她还真是爱得深沉啊。”金发的女人看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不由叹了一口气,这么说道。

正是贝尔摩多。而他看着的内容,正是杜康的《时光逆行者的日记一》。

“日复一日,日复一日,得不到结果,依旧这么执着。真不知道应该说你傻,还是说你智慧。”

“挺好的嘛,不是么。”杜康如此说着,“一直得不到的会痛,而得到了就会无聊。相比无聊,然后逐渐遗忘,还是痛更好一点。”

“你少看点叔本华。”贝尔摩多听出了杜康的话出自叔本华。

叔本华说:生命是一团欲望,欲望不能满足便痛苦,满足便无聊,人生就在痛苦和无聊之间摇摆。

“康德我也看,尼采也看。”杜康一副故作深沉地说道。引述着德国重要的哲学家。

“你怎么不看马克思呢。”贝尔摩多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四目相对,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一个幽灵,共产主义的幽灵,在……”杜康一副演讲腔。

“好,好,知道你是红旗下的蛋,不要说了。”贝尔摩多打断了杜康的耍宝。

“你啊,你啊。怎么说你。你就想是那个普鲁米修斯一般,一直推着那个注定会掉下的石头。”贝尔摩多如此说着杜康。

“石头么。”杜康复述着贝尔摩多说的“石头”。

“石头,用中文是shi·tou。”杜康如是说道。

“Shi·tou。”贝尔摩多复述了杜康的话。

“Shi·ho么。”贝尔摩多反映了过来。“怪不得,你对她一直如此。”

宫野志保, Miyano Shiho。而志保的Shiho,发音酷似汉语的石头。

永远追求着志保的杜康,明知道最后不会有个开心的结果,正如同永远往山上推着石头的普罗米修斯,明知道下一刻石头就会滚落到山底无二。

仿佛是觉得场景有点尴尬。平时都是杜康把话聊死的,结果这次却成了自己,贝尔摩多不由转移话题问道:

“对了,刚才你说的是Mandarin还是Cantonese?”

Mandarin,中原官话。Cantonese,广东话。

“Mandarin。不过我更喜欢叫putonghua。”杜康如此说道,“嘛,无所谓了,只是我有点敏感了。”

“因为Manchurian。”贝尔摩多探着头,四目相对。

Manchurian,满洲人。

“哎,总是瞒不过你。”稍微往后靠了靠。如同宫野志保见到“抽风”的杜康的时候会往后靠一靠一般无二。

“当然了,你是瞒不过我的。”贝尔摩多看着杜康的后退,也不由坐了回去,继续看着电脑上的“日记”。

“如果说,哪天你要是连我都瞒过去了,你该会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啊。”

“中国官员”或者说“中国官话”,用英语说是mandarin,读音超级像“满大人”。而出处其实并不是如此。

起源于梵文的mantri,然后演化为马来文的menteri。葡萄牙人来了之后,误读为menterin,然后到了葡萄牙语正式的为mandarim,最后才成为了mandarin。

而“满洲人”的Manchurian,起源于manjusri,意思为文殊菩萨。

“你要是觉得这么看不舒服,可以把她的名字换成你的名字。就当是玩这里的Galgame了。文字冒险类恋爱游戏,虽然有些游戏可以把主角的名字换成自己的名字,不过,名字换了的话,一些主角的声音也就随之没了。”杜康如此说道,不由联想到了这里的特产——游戏。

“不过,有些游戏的段落,还是感觉如果女主角喊着的是自己的名字更舒服吧,Johnny。”贝尔摩多看着杜康,调戏着。

“哦,你也玩这种游戏么?”杜康有点好奇。

知道朱蒂是经常去玩游戏的,但是没想到贝尔摩多也知道这些游戏,而且听她的说辞,还很资深。

“为什么不能。而且,没有语言包的游戏,就干脆直接换成自己的名字得了。”贝尔摩多说着,把笔记本稍微拉向了自己一点。

左手的拇指,按向空格键左边的command键,食指按向有着槽痕标记的F键。

在弹出的小对话框的上一栏输入“宫野”,然后在下一栏输入“温亚德”。敲击回车,点击“替换”。

然后重新此步骤,在上一栏输入“志保”,下一栏输入“克丽丝”。敲击回车,点击“替换”。

杜康坐在贝尔摩多对面,看着她的操作,知道了她大概在做什么,并没有阻拦。

自己给她看的,只不过是替身而已。自己还有这存稿。

只要存稿不丢失,替身永远是替身。

“是不是这么一操作,就感觉特别刺激。”杜康仿佛那种不健康小说的写手一般,一副邪恶的笑容,如此问着自己的受众。

“是啊,特别刺激。”贝尔摩多端起旁边的咖啡,如此说道。

“说起来,你这过来就过来吧,还自带咖啡的。我这边也不是没有咖啡。对了,你这是什么咖啡,猫屎咖啡么?”杜康看着贝尔摩多优雅的握着咖啡杯,如此问道。

对于咖啡,杜康并不是很懂。

“不是猫屎咖啡,是象屎咖啡。”贝尔摩多如此说道。

“哦。”杜康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转折,“我不懂咖啡。我就觉得我那个侦探所对面的波洛咖啡的小梓煮的咖啡挺和我胃口的。”

“就跟你和茶叶一样,你那个一年四两就是半壁江山的茶叶,有些人喝起来未必觉得比那个什么猴王的茉莉花茶好到哪里去。”背面如此说道。

“我可从来没喝过那种茶叶。我现在喝的,虽然贵一点,不过对于一些大老板来说,也是不上桌的。而且,我觉得很有可能卖茶叶的觉得那个达瓦里希是外国人,所以故意宰他的。”杜康如此说道,“我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就是物价变化真的那么厉害,我总觉得如果是我去买的话,用我给他的钱,买这种茶叶,应该能量再多一倍。”

杜康所谓的“那个达瓦里希”,自然指的是有着战斗民族风格特色代号的“伏特加”。

“他把皇军给你的好处,都吃了回扣了。”

显然,不仅仅在好莱坞混,还在百老汇混的贝尔摩多,对于中国的一些经典的舞台剧,也是有着深入的研究的。

“说真的,如果真是他吃了好处,我倒觉得挺好的。”杜康如此说道,“毕竟替我回去看看老家安好,算起来,多少也算欠他个小人情。”

“你似乎挺喜欢他的。”

“挺不错的人呀。”杜康如此说着,“你想想,那个性冷淡都愿意和他待在一起,说明他人确实不错。”

说起来确实,油盐不进的琴酒,竟然像家中常备健胃消食片一般,常备伏特加,这确实说明伏特加的人格魅力。至少不招人讨厌,不给人添什么大的麻烦。

“怎么,接着往下看么?说不定能看到一些限制级的东西呢。”杜康一副怂恿人做坏事的样子。

不过回应杜康的怂恿,是贝尔摩多的白眼。

“你都没和她做过什么限制级的事情,就算有着方面的内容,也只不过你单纯的遐想而已。我对写实派更感兴趣。”杜康的荤段子压根不能入贝尔摩多的法眼。

“你刚才应该用的替换吧,接下来应该不是我和她的荤段子,而是和你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很期待。”

“这个,我同样喜欢写实的。”贝尔摩多如此说道,“怎么样,要不要姐姐帮你丰富一下人生的阅历呢。”

“额,不用了。”

“我的意思是,帮你劝一劝你的那个学姐。”

“有劳您了,给你添麻烦了。”杜康顿时换成一个求人办事时候的谦逊的态度。

“嗨,你啊,你啊。”

……………………

Encore,可以翻译成“日复一日”。看过法扎的,应该知道吧。

第一百三十八章 Nos idées que l’on tord

第一百三十八章 Nos idées que l’on tord

“你出去相亲了?”宫野志保闻了闻杜康身上的味道,“女生的香水,闻起来还是很有品味的。恩,这个女人我虽然没见过,根据她的品味来说,应该很适合你。”

“贝尔摩多。”杜康直接了当的说道。

“她过来干什么。”

“不知道。应该是过来监工的吧。要不,志保,这几天就先别出去了。恩,就当留在这里陪陪我。”杜康如此借题发挥说道。仿佛是告诉室友,说是这两天辅导员会在上课的时候来查寝室,还是不要旷课睡觉地好一般。

“想都别想。”宫野志保一下都看出了杜康的小心思,干脆利索地打消了杜康的念头。

“这里,我说了算。正常的换班,她能说什么。”宫野志保如此说道。

“对了,这个点,你怎么还过来了。”

“信不过你。你是有前科的。”对于杜康“一不小心”搞死了珍贵的小白鼠,宫野志保还是一直觉得不舒服的。

“那个,不是换班么,你还信不过我。都照顾着好着呢。”杜康从桌子上拿过遥控器,打开墙壁上的显示器。

一个频道一个频道切换着,每次都是四组画面。

“他们活得比咱们都好。咱们出去还有汽车尾气,他们直接一辈子都在层流里。”

杜康所谓的“层流”,指的是层流手术室。

层流手术室是采用空气洁净技术对微生物污染采取程度不同的控制,以达到控制空间环境中空气洁净度适于各类手术之要求;并提供适宜的温度、湿度,创造一个清新、洁净、舒适、细菌数低的手术空间环境,使病人在手术时组织受到尽可能少的损伤,并大大减低感染率,尤其是颅内手术和烧伤手术,保证病人术后能更快更好地恢复。

“毕竟,总有些人想要让他们的毛发更白。无论生死无论,然后卖给宠物店。”宫野志保如此说道。

“啊,你还记得啊。那篇论文我觉得很有搞头。哎,伦理委员会那帮人,算了,不提了,当时要不是你,我早就滚蛋回国了。”

“当时就应该让你直接回国。”宫野志保一副调侃的语气说道。

“我觉得,如果改良一下的话,不仅能让毛发更白,看着更漂亮。而且能让肉质也更加符合蛇的口感。”杜康不由回忆起宫野志保说的自己的那个论文。

“我觉得,还是比较算是有市场前景的吧。日本这边也有不少人养蛇的。”

“你啊,你啊,尽搞一些诡异的东西出来。真难为你能毕业。”宫野志保看着杜康,不由感叹了起来。

“所以,才要感谢你嘛。”杜康如此说着,“如果当初不是你,我早就卷铺盖卷回家了。然后在某个医院当着小医生,熬死熬活每个月算着手指头过日子,看着档案工资挺高的,根本发不全。乱七八糟再扣扣钱,亲戚朋友同事结婚还要出笔血。”

杜康说着说着,仿佛是口渴了一般,拿起旁边贝尔摩多送过来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两口,继续说道。

“虽然现在已经停止了,但是之前在米国的时候,我把赚下来的钱寄回去,我家里人收的可是正儿八经的外汇券啊。一些平时都要限量的东西,拿着外汇券就可以买到。那不仅仅是购买力,还是特权的象征啊。”

“你还真是现实啊。”宫野志保看着牢骚的杜康,如此说道。

“不顾家庭、亲友等等一切环境的因素,愿意和某个人在一起,像和某个人在一起,这是爱情。把这家庭啊、亲友啊,乱七八糟的加在一起,还能够在一起,这就是婚姻。”杜康看着宫野志保,深情地说道。

“嗨,嗨,stop,停止。”宫野志保打算了杜康的话。

“紧跟着你又该说些肉麻的话了吧。”宫野志保早就摸清楚了杜康的套路。一本正经说着肉麻的话。

“你把四号实验室3号仓的视频调出来看看。”宫野志保坐在椅子上,一副命令的语气。

“是,舰长。”看着志保坐在椅子上,随手还稍微拽拉拽头发,杜康不由想到了丹奴之子上挽着自己头发的泰莎,于是仿照着那个场景,右手敬了一个不怎么正规的礼,如此汇报着。

看着杜康的耍宝,宫野志保微微扭头,朝着杜康瞥了一个白眼,然后把视线移动到杜康调出来的全屏幕的四号实验室3号仓的视频连线。

“哦,对了,你的那个情书,我是不会收的,英文的也不会收。”宫野志保突然想到了刚才从值班室出来,在里面看到的杜康练字的内容,如此说着。

“好。”杜康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看着杜康如此干脆利落,宫野志保觉得有鬼。想了想,补充道:

“法语的,也不会收。尤其是拼写错误的。”

“别这样嘛,志保。”杜康的脸,瞬间塌了下来。

“别废话。”

“哦。”

看着宫野志保看着视频,杜康把手搭到椅子靠背上,身体微微朝着志保倾斜,但又不完全考上。

“怎么样,我照顾的还不错吧。”杜康如是说道。

其实杜康知道,为什么宫野志保要点名看四号实验室3号仓的小白鼠。就像香奈儿中意五这个数字,所以有了香奈儿五号。宫野志保显然也是把四号实验室三号仓当成了她的幸运数字来看待了。

不过杜康知道,但是杜康绝不能让别人也知道。所以,杜康一定要用话,诱导别人认为,这只是宫野志保心血来潮地查岗,而不是专门针对某一只实验动物。

“放心好了,不用搞随机抽样调查。每一只,我是说每一只,我都照顾的很好。”

“嗯。”观察了一下,然后又调了几个频道,宫野志保满意地点点头。

“对了,我前段时看到工藤新一的状态改了。他真的死了?”杜康突然说道。

转移公众视线的方法,就是搞一个更大的新闻。

做头发的新闻用某人又有了新女朋友来压,是根本压不住的。

而杜康则用了一个更大的新闻,来压志保一不小心透露出来的幸运数字组。

“嗯,工藤新一大约真的已经死了。”宫野志保如同典型的女人,撒个谎瞒住男人根本不成问题,“怎么,莫非他还欠你十九个钱?”

听到宫野志保的话,杜康就知道,她是在有意误导自己。让自己认为工藤新一已经死了。

而且,她也应该查出来了,或者说察觉到了,江户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了吧。

“嘛,其实也没有什么交集,只不过上次和Gin出任务的时候碰到过。倒是他的女朋友,我给你说过吧,JK呦。”

“恩,你说过,独角兽。象征着永恒不变,纯洁,坚定。她大概会等到死吧。”

“我也会。”杜康深情地看着宫野志保,如此说道。

“你还是去追那个大侦探的女儿吧。正好你有个前辈,可以带你一把。”宫野志保有意让话题脱离工藤新一。

“人家练跆拳道的,我怕体力不行。”杜康一副故作小女人害羞的样子。

“说的好像和我,你就行了一样。”宫野志保白了杜康一眼,风情万种。

“要不……”

“不试。”宫野志保打算杜康还没有说完的话,显然,她早就知道杜康会接着说什么了,“你自己用那两个天生的女朋友解决吧。那两位恒久远,永流传,一直跟着你。”

“其实,我觉得我现在的身材比在学校那时候好多了。”相比米帝那边肉比菜便宜,杜康觉得还是日本这边在经济上比较符合健康饮食的金字塔。

“一个天天用左旋肉碱的人,没资格说这话。”

“说起来,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确实有效果。每次吃了之后再去蹬单车,出汗脱水特别快。哎,对了,志保。你说三体人的脱水,该不会就是类似左旋肉碱的东西起效果吧。”

“胖子脱水之后是个脱水的胖子。”宫野志保被杜康带得越来越毒舌了。

“我可不是胖子,虽然多少有点赘肉吧,不过应该还可以吧。”杜康说着,低头看看了自己的腹部,然后用手试图挤一挤自己腹部上的赘肉,“你看,也没多少吧。”

“不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有赘肉的原因。”

“哎,我好伤心。我的心好痛。”杜康捂着胸口,一副被伤害到的样子,“哎,我不行了,志保,我不行了。”

杜康一副猥琐的语气,说着猥琐的话。

“快给我做人工呼吸。志保,快。”杜康飙演技起来。

“好,好,我给你做人工呼吸,你躺下。”宫野志保,如此说道。

第一百三十九章 étranglées dès l’aurore

第一百三十九章étranglées dès l’aurore

“好。”杜康瞬间躺在地上,也不管地板是否干净,以及白大衣是从供应室刚刚送过来的新的。

无菌原则固然重要。细节决定成败,越大的手术,越是需要高要求的控感。不过,正如同治病救不了大家都知道的,同样,无菌原则也带不来爱情。

说到底,爱情里面最核心的部分,是绝对违反无菌原则的。

“虽然觉得利用“工藤新一未必死了”这个小秘密“勒索”志保有点不太正人君子,不过,就目前来看,结果也是可以接受的啦。”杜康躺在地板上,心里如此想着。

甚至不需要用手指触摸,杜康就能感受得到心跳加快。

“虽然平时的时候总是瞎胡想一些有的没的的事情,但是我平时到了关键时刻也总是显得没心没肺的。不过,怎么这次就这么慌乱呢。”杜康心里评估着自己的状态。

“忍住啊。”宫野志保说着,蹲下身来。

然后一个肘击,击打杜康的胸口。

“呃~~”被宫野志保击打胸口,杜康感觉到了晚饭都要出来了。

“志保。”

“别急,杜康。先保证供血。”宫野志保冰冰地说道。

怕影响自己的形象,杜康强忍着反胃。

“光有供血不够,还有有充足的氧气,志保。”杜康如此说着。

“别急,还有二十九次。”宫野志保如此说道。

所谓的CPR,先按压胸口,然后人工呼吸。具体步骤不具。按压是保证有足够的供血。而人工呼吸是保证要有氧气。

一般人会觉得要有氧气保证呼吸是第一位的,但是,要知道,氧气并不是直接有个类似于天然气管道这样的东西直接入户的。而是类似煤气罐罐装煤气。而所谓的煤气罐则是血液的红细胞。而血液的流动就好比开着电动三轮车给各个饭店住户送煤气罐。

所以现代认为,昏厥的话,是要先按压。因为至少要保证脑供血。如果脑子供血不足的话,直接就脑死亡了。至于大概的频率,是三十次按压,两次人工呼吸。除颤器到了直接除颤。

当然了,溺水的话,就是另一回事了。具体的话,自己去考个急救员证就都知道了。如果不嫌烦的话,可以再去读五年医,考个执业证。然后三年规培证。TMD。

“来,我能挺住。”为了三十次结束之后的人工呼吸,杜康觉得,这种力度还是能够承受的。

“哦,那我来了啊。”看着杜康的如此不知悔改,宫野志保如是说。

“啊~~”

“还有二十八次,还来么?”

“来,啊~~”

“Shi·shi·shi·shi·shi·shi·ho”

杜康用舌头发出卷舌的类似shi的音,卷着舌头发出志保的名字。Shiho。

“显摆会大舌音是么。”宫野志保听到杜康如此发声,不由得觉得好笑,但是还是冰冰地说这话。

“我觉得,我可能,真的,需要点,人工呼吸了。”杜康断断续续地说着。

样子跟真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宫野志保可不相信面前的杜康。

“别急,还有一下。”说着,不等杜康说话,再次肘击,完成30连击。

“啊~~”杜康不是装疼,虽然不至于引起什么症状,不过就这样被肘击30下,还是很不舒服的。而杜康的叫声,也是自然而然发出来的。

就好比被人突然惊了一下之后,也会叫。未必是怕,而是条件反射这么做而已。

“三,三十了。”杜康一断一断的说道,“应该轮到通气了。”

“好,好。”宫野志保如此说着,“等等啊。”

等着宫野志保的准备,杜康不知道是因为刚才按压的原因,还是确实是心动,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不停地跳动。

一个温柔的触觉包住了杜康的嘴唇。

不仅仅是嘴唇,而是整个口轮匝肌和眼轮匝肌都被压住了。

一个绿色透明的塑料面罩,罩着杜康。

“还不起来么?”宫野志保把东西放在了杜康的脸上,就不管了。

完全没有给他做口对口人工呼吸的打算。

杜康用手拿住面部的那个东西,正是球囊面罩。

简单说来,就是一个类似大的呼吸面罩的东西,后面套了一个球囊。

这样,就不需要急救人员去口对口地人工呼吸了,只要挤压气囊就可以了。

“我想要,口对口的那种。”杜康用手扣着面罩的内侧,玩着。口气仿佛是撒娇的小孩子一般。

“别撒娇。明天就又该换班。”宫野志保如此说道。

宫野志保看了看显示器上的时间,把白大衣的扣子解开。

“你继续吧。”宫野志保起身,准备离开。

“要不就留下来吧。”杜康看着宫野志保解开了扣子,不由咽了一口吐沫,如此说道,“也不晚了,怎么,你还觉得就那张上下床,我还能占你便宜。”

“不了,你自己睡吧。姐姐还在等我呢。”

……………………

“你小子,竟然还敢出现。”看着来人,毛利小五郎咆哮道。

旁边的小兰正打着电话,煲着电话粥。本来准备放下电话的动作,看到了来人并不是生人之后,也就稍微点了点头,继续聊着。

“这不是赔罪来了么,要不要喝点。我有个同时专门从我老家回来给我带来的,本地酒。”杜康提着塑料袋,直接坐到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沙发上,“和我同名哟,杜康呦。”

哪怕是名为杜康,杜康也并不觉得杜康酒是什么十分上档次的酒。或者说,正是因为洛阳人,同时也名为杜康,才觉得杜康酒只是一般般了。相比杜康酒,杜康觉得茅台更好,当然了,没茅台也很好。

只不过,想到了杜康酒厂的崛起,与自己的经历,杜康这次专门挑了杜康酒作为上门的礼物。

“你说,你到底跟洋子小姐什么关系?”毛利小五郎拍着桌子,如此说道。

“没事啦,新一。是杜康过来了。我父亲正和他说话呢。”旁边的毛利兰对着电话如此说道,然后还歉意的点了点头。

杜康回之以顿首,表示理解。

能够和心爱的人煲电话粥,也是一种幸福。

“快说,你和洋子小姐,到底什么关系。”

“洋子小姐不是在新闻里都说了么。”杜康耸了耸肩,把塑料袋里面的酒掏了出来,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还是说毛利大叔很希望我和洋子小姐真的有点什么比较好。”

“哼。”毛利小五郎冷哼了一声,又坐回了老板椅上。

“你过来就是找我喝酒?”毛利小五郎冷冷的说着。

显然,杜康在之前来自己的侦探所上夜班的时候,也会时不时找毛利小五郎喝两杯啤酒什么的。只不过从月影岛归来,要还欠下来的班,所以一直没有空。

“是啊。”

“你该不会是图谋我的女儿吧。”毛利小五郎又站起来,盯着杜康,然后看了看旁边正在打电话的小兰,又重新坐回去,“我倒是觉得,你倒是比那个高中生侦探强。”

“如果能够年轻十岁,我一点玩命地追求兰酱。”杜康看着打电话的小兰,如此说道。

“嘛,三十岁也不算太大,要不兰,你考虑一下杜康。”旁边的毛利小五郎如此怂恿着自己的女儿。

倒不是多么喜欢杜康,只是不喜欢工藤新一而已。

“也是。工藤新一追得,我就追不得?”杜康说完话,不由想到了一辈子想画圆的男人,说的那句话。

『“和尚摸得,我摸不得。”』

第一百四十章 脱水——感冒

第一百四十章脱水——感冒

“够了,爸爸。还有你,杜康,你也别凑热闹。”旁边的小兰捂着固定电话的话筒部分,对着两个男人这么说着。然后又扭过头去,继续过去聊天。

小兰对于杜康,仿佛是因为在月影岛上,和克丽丝熟悉了,所以也自然而然跟杜康同样熟悉了一般。

“两个长辈,却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小兰打着电话,心里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不过完全没有注意到所谓的没有长辈样的两个老男人眼中充满慈爱的目光一闪即逝。

叮~咚~

不同于杜康拍拍门就进来的这种熟人的作风,此时毛利侦探事务所的营业门铃正式响了起来,标志的意思正是有客户上门。

“新一,我先挂了,来客人了。”

不仅仅是因为招待客人的原因。

毛利小五郎的很多委托人并非是直接上门,而是通过电话来进行委托的。比如上次的月影岛的案件,很显然,委托人并未亲自到场。

而这个时代的电话,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很不亲民的。而电话,作为家庭收入的重要渠道的道具,小兰显然也有意缩短使用固定电话的时间。

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

“工藤新一在么?”来人很自然地说道,仿佛是理应如此一般。

自来熟的态度,让毛利小五郎想到了杜康。

“不在。”杜康自顾自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给自己点了根烟,然后给毛利小五郎抛了一根,然后把打火机装到烟盒里,扔到茶几上,敲着二郎腿说道。

虽然也有找人的委托,不过看着来人的语气,完全不是找人的委托的样子。

“你是谁?”来人十分没有礼貌地说道。

“我,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去哪里?”杜康自说自话。

本来准备效仿来一段『弥林女王,安达尔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女王,大草原的卡丽熙,解放者,七大王国的统治者,多斯拉克草海的主人,阿斯塔波的统治者,打碎镣铐之人,龙之母,不焚者,风暴降生丹妮莉丝。』

结果杜康想了半天,也最多就是『克丽丝温亚德的绯闻男友、工藤有希子的绯闻情人、冲野洋子和水无怜奈的翅膀主体、宫野志保冕下的最忠诚的首席王牌第一助手。』

好low。

来人看了一眼杜康,不再搭理一股女子语气的杜康。转身看向小兰。

“就是你吧,你把工藤新一藏在哪了?”来人走到小兰身边问道。

杜康和毛利小五郎相互对视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看向了来人,又重新看向彼此。

两个成年的男人,不约而同选择起了观望。

就算这个小伙想要对小兰做些什么,首先小兰可不是等闲之辈,另外,毛利小五郎和杜康也不是等闲之辈。

杜康继续抽着烟。把烟灰弹到烟灰缸上,然后掐爆了烟头过滤嘴上的爆珠。而旁边的毛利小五郎也把杜康抛过来的烟放到嘴上,然后从桌子上拿起打火机点燃。

两个大男人笑眯眯的看着来人在那里向小兰追问关于工藤新一的消息。

“所以说工藤新一到底在哪里。”

“我回来了。”门被第三次推开,是背着小学生书包放学回来的柯南。

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说曹操曹操到。

“柯南。”听着进门的声音,小兰看着回来的柯南。

“柯南,怎么你也感冒了。”小兰拿着纸巾,擦着柯南挂着的鼻涕,“柯南,你跟新一两个人怎么搞的,难道说现在流行感冒。”

“这个季节,尤其是小孩,还是注意一下比较好。”杜康说着,把还有大半截的烟按在烟灰缸上熄灭。

杜康一边掐着完全达不到常规情况下可以丢掉的烟头在烟灰缸上摩擦,一边自顾自地说着,“儿科医生本来也就不多,还正好是冬季的儿科医生的稀缺时段。听说奥司他韦也断货了起来。说起来。我那个药厂明明是搞研发的,结果上面大老板下命令帮忙生产一批流感药,据说是老板朋友的孩子还是什么人生病了。”

其实杜康也是在那里瞎扯淡而已。反正行内黑话外面的人也不知道。

某人说是纽黑文来的,未必他就是纽黑文大学的。

“当父母的也不容易,没养过孩子你不知道,医生给你说不要滥用药品,但是你看着孩子在那哭,就想不了那么多了。什么抗病毒啊,滥用抗生素啊什么的。能够先把病止着,先不咳嗽就很好了。”毛利小五郎在旁边仿佛对话,又仿佛自说自话。

毛利小五郎如同杜康一样,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稍微扭了扭头,杜康的余光注视到毛利小五郎也正在掐烟。

仿佛没有注意到杜康观察者自己一般,毛利小五郎翘着二郎腿在大办公桌上,看着来人。

“毛利小五郎知道奥司他韦是抗病毒药物。”杜康瞬间得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情报。

虽然自知有过渡推理的嫌疑,但是杜康还是被自己的这幅“过渡推理”给吓住了。

知识分子总是习惯扯一些专有名词以显摆自己圈子的高门槛来体现自己的高贵性。杜康也自知自事。

总是说一下外人不懂得名词,来显摆显摆。虽然杜康很有自知之明地从来不暴露需要保密的东西,但是还是陋习难改,总是爱嘚瑟。

但是,自己行内的黑话,或者说行话,如果一个理论上的外行知道了,那就有点意思了。

很多孩子经常生病,父母总是和医院打交道。在这种情况下,这些父母成为半个儿科医生也不是难以理解的事情。

但是……

“要知道2001年的911还没有发生,03年的SARS和之后的几场禽流感也没有爆发。貌似我来到日本之前奥司他韦才拿到专利的吧,也没多长时间,就是一些从业者现在都未必知道这个药物,毛利小五郎竟然能够一下就知道是抗病毒的,不简单。”

注意到了到了杜康瞥向自己,毛利小五郎瞥了一眼杜康,然后眼神指向来人。

“工藤感冒了。”陌生的人扭过头,没有注意到杜康和毛利小五郎在那里把手中的烟掐灭以及后面的一些小动作。而是看着蹲着给柯南擦鼻涕的小兰的背影,“你既然不知道他在哪里,怎么知道他感冒了?”

“鼻音啊,鼻音。”小兰头都不回如此说道。

“工藤新一打电话到这里?”

“是啊,新一有时候会打电话过来。”小兰想都没想就把工藤新一给卖了。

当然了,这也就是小兰那好到能把工藤新一死神来了的属性压制住的好远气,要不然来的是琴酒过来“家访”,这一家子,从新来的小孩,到这栋楼的地主,都在本月组织的枪毙名单上。

“果然,”来人呐感叹道,“果然,说的没错。你就是工藤新一的女人。”

“女人?”

“女人?”

小兰和柯南一起震惊到。

“谁说的?”小兰一个人问道。

是的,事关工藤新一和毛利兰两个人,却只有小兰一个人表示惊讶。

而本来条件反射一般,准备同小兰一道张口的柯南,看着旁边坐着的,似乎是在观察自己的杜康,生生的把话咽了回去。

第一百四十一章 脱水——GuanXi

第一百四十一章脱水——GuanXi

来人没有回答。

“工藤新一平时和你都说了什么?”来人追问道。

“没什么,就是问下学校的是,然后说了下足球,然后说了下最新的推理小说什么的。”小兰如此说着。

“没说点别的?”

“没有啊。”小兰不知道来人为什么这么问,不过还是回答着。

“没有问点你的事情?”

“你这么一说,新一还真没有问过。”小兰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小兰说完,来人冲到窗户边,打开窗户,观察着外面。

“杜康,他在干什么呢?”旁边的毛利小五郎问道。

“找镜头。”杜康如此说着。

“镜头?”毛利兰不知道杜康是什么意思,不过身为侦探的毛利小五郎已经懂了,而窗边的来人听到杜康大致猜出了自己的目的,也不由回过头,打量着杜康。

“就是说,工藤那小子每次给你打电话,却总是不问你的情况。说明他要不是在一直观察着你,要不就是对你没有兴趣了。”杜康丝毫不介意挥舞一下锄头,至于挖不挖地动墙角,那是另一回事。

“不管哪一个,都很讨厌。”旁边的来人这么说到。

“说起来,你谁呀?”毛利兰问道。

“关系户。”杜康简单洁说用中文说道。

“GuanXi?”来人重复着杜康的中文发音。

对于杜康挑衅工藤新一,毛利兰是理解的。毕竟,在小兰看来,上次在游乐场,新一多多少少算是坏了人家的好事。杜康给他穿穿小鞋也不是说不过去的事情。

毕竟,自己这边的毛利小五郎从月影岛回来,看到了杜康和两个美女主播闹出来的绯闻之后,还嚷嚷着要给杜康穿小鞋呢。杜康只是说说坏话,也不是接受不了的事情。

“一个非洲侦探吧。看年纪像是高中生的样子,不过非洲那边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杜康抬头看了一下,用自己一听就能听出来的不是地道日本人的口音说着,“口音不像咱们东京这边的,我虽然说的不好,但是也能听出来。当然了,其他地方也有方言,不过其他地方的侦探都老老实实在当地混呢,不至于摸过界。”

杜康肆意推理着,反正推理错了也没啥事。旁边那个毛利小五郎推理错的情况比自己多得多。

旁边的来人,也听着杜康的推理。仿佛准备看看杜康的能量。

来人通过观察,坐在侦探事务所里接待客人的沙发上,但是作为主人的毛利侦探却并没有接待,那么就说明,这个人,也就是杜康,他就是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熟人。而既然是熟人的话,就算不是行业内的相关人员那么多少也是应该懂点推理的。

是故,来人并没有打断杜康那从开始就错误的推论。而且,他后面接下来的话,也不是错误的。

“估计是找工藤新一扬名的。至于为什么找过来,大概是因为小兰你的原因。从渠道来说,找工藤新一应该先去他家找,不同于别的高中生侦探,家庭地址不详。工藤新一他爹工藤优作可是国际上有名的大作家,他们一家都是名人,家庭关系完全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有心的话,也是能搞得他家庭地址的。”

“当然了,如果他家有人的话,这货也就不会过来的。那么就说明他家里没人。”杜康如是说,“兰,如果你去外地找朋友,他家里没人,你会去哪找?”

“我嘛?”小兰没想到杜康突然提问自己。

“我不知道。”小兰完全摸不出头绪。

“试试推理一下,锻炼一下。兰,相信自己,你不比那个工藤新一差的。”杜康如此说道。

杜康鼓励的语气,让小兰想到了月影岛上对自己十分好的克丽丝温亚德,于是不由顺着杜康的思路。

“我嘛,如果也是高中生的话,我去他家找不到人的话,应该会去学校的吧。”

看着小兰和杜康的互动,旁边的来人没有打扰。而柯南也因为杜康的原因,没有,或者说不敢插话。

“很好。那么为什么他又来这里了?”

“因为有人说他在这里吧。”小兰不确定的说道。

“那么,兰。一般男人的话,就算是爱嚼舌根,但是外人来了也会稍微顾忌一下。而他却直接过来了,你觉得是你哪个闺蜜么?”

“想想,有没有谁总是喜欢传你和他的关系?”

“那个家伙。”小兰一下就知道,到底是谁把鬼子引到这儿来的。

皇军托我给您带个话,只要你能交出工藤新一,保证你荣华富贵,金票大大的。

“没错,你同学铃木园子说,你是工藤的女人。他没去学校,肯定是被你藏起来了。”来人肯定着杜康和小兰的互动,这么说道。

“不过,我可不是非洲人。而是关西的高中生名侦探。不过这也不怨你,外国人的你,听不出来日本各地的口音的区别,也是能够理解的。”来人并没有因为杜康的“非洲人”而恼火。

或者说,本来找不到工藤新一,结果有个看起来很厉害的家伙,倒也不虚此行。

而通过来人的GuanXi的发音,来人也将杜康从东亚人种中更细分确认了。

虽然东京这边和自己身份对等的人,但是那家伙据说在英国留学。而见到看起来有点意思的杜康,来人也不免提起了兴趣。

“还没请教,你是?”来人如此问道。

虽然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作为侦探,尤其是少年成名的高中生侦探,果然还是应该如同强迫症一般,确定一下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为好。

毕竟,来毛利侦探事务所之前,肯定是要做做功课的。对于毛利小五郎和毛利兰自然是有所了解的。而那个小鬼头柯南,来人也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唯独杜康这个人,让来人摸不着头脑。

“杜康,至于哪里人,我应该就不用说了吧。”

这倒不算难为人。

日本人喜欢三国的多了去了,知道三国的也多了去了。而出自三国的“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让杜康酒在日本也算是有名了。通过杜康来判断国籍,也不是什么说不过去的事情了。

要知道杜康在建国后的地位远远不如茅台那样的地位,国酒茅台的称号可不是吹出来的。1972年日本首相田中角荣访华之后,田中角荣在宴会上说:“天下美酒,唯有杜康。”希望喝到杜康酒,周总理当即答复一定满足首相的愿望。

然后就后有了汝阳杜康和白水杜康。加上田中角荣访华之前就有的伊川杜康,总共三家酒厂。算是杜康酒的复兴或者说崛起吧。就跟因为一部电影火起来的少林寺一般。

当然了,因为南少林基本上属于遗址的原因,北少林一家独大。而杜康酒厂有三家,然后就发生了喜闻乐见的大家抢“看谁是正宗”的传统故事。

至于杜康的地位,在那里摆着呢,也就那么回事吧。说起名酒啊,大家想到的都是什么茅台、五粮液,至于杜康呢,名气是有的,但是买家也就那么回事了。颇有种三个和尚没水吃的意思。

杜康对工藤新一提出了“自己是医院里最不是医生的医生”这一点,已经掂量了所谓的高中生名侦探的体量了。而如同北乔峰南慕容一般并存的关东的工藤关西的服部,应该也差不多。

当然了所谓的北乔峰南慕容,北乔峰完全是一个人打下的威名。而南慕容,则不是什么慕容复搞出来的名头,而是慕容家世世代代经营出来的。

而关东的工藤和关西的服部,可是算不上什么一个人创出名号的乔峰,最多算是慕容一家罢了。都是靠老爹牛逼,大V加持,一种媒体人造星,才有的名号。

什么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那完全是媒体需要。最大的案件也就是搞掉了一个日本的市的市长,这就把牛逼吹成福尔摩斯了。

要知道,牛逼的人物从来不去报称号,比如说李昌钰,压根不需要说他有什么奖。就算有称号,也只是调侃的性质居多,比如龙妈,比如『劳动党第一总书记、国防委员会第一委员长、人民军最高司令官、无可匹敌的杰出司令官、伟大的继承人、神枪手、优秀的卡车驾驶员、懂7国语言的卓越演讲家』的***。

“如果不是故弄玄虚,你应该是中国人。对了,这是我带来的中国的酒,叫做白干。小弟弟,来,据说可以治疗感冒。”来人从背包拿出纸杯,给柯南倒了一杯。

如同琴酒给工藤新一灌药一般,来人给柯南灌了一杯白酒。

感情深,一口闷。A药都吃了,一杯白酒算什么。

“这孩子没救了。被我说成非洲人,结果还一心只爱推理。”杜康心里盘算着,不过面上依然是得体的样子。

当然了,得体也只是相对于平时逗比状态的毛利小五郎而言的。此时的杜康,还是一副葛优躺瘫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手机,十分没礼貌地扣着。

高中生侦探关注的重点,完全不和杜康在一起。

“至于为什么往外看,大概是怀疑工藤家的小子在哪里偷窥你吧。”毛利小五郎因为职业原因,说着自己的理解。

“比如说,偷偷弄个望远镜,然后架上照相机,偷拍你。”杜康如此说着,还朝着毛利小五郎眨了眨眼睛,“日本这边不是很流行嘛。”

“你少看点FBI警告的电影。”毛利小五郎听出了杜康的调侃,不过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不能任由着杜康把她带坏。

“哎,摄影的境界,你们这些玩器材的永远不懂。关西的服部平次。”

第一百四十二章 脱水——酒精

第一百四十二章脱水——酒精

“啊,什么?”服部平次到底不懂杜康到底说的什么。不过乍一听据地很有哲理的样子。

当然了,杜康心里清楚,服部平次搞不懂『关系』、『关西』以及『冠希』其实都是一个音。

“等等,你知道我?”服部平次才发现刚才杜康喊出了自己的名字。

“杜康,你认识他?”毛利小五郎很好奇地问道。

服部平次认真的看着杜康。刚才他进门之后对杜康的观察,以及对后面杜康种种言语和表现得出来的结论是,杜康的确不认识自己。但是仅仅这么一会儿,杜康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要么是自己身上某些信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而这一点,身为侦探的服部平次经过片刻的自检并没有发现;而第二种可能就是,杜康一直就知道自己是谁,而刚才他那仿佛是根本就不认识自己的行为举止完全是伪装出来的,是个伪装高手。

“网上都有。”杜康挥了挥手机。

要知道,此时的网络还不像平成准备退位的那段时间那么普及。而用手机上网查资料,更是普通人暂时还不会形成的如同条件反射一般的反应:

——上网怎么上?

——百度去。

——怎么百度?

——百度。

要知道,怪盗基德刚出场的时候,柯南还专门给阿笠博士打电话,让他帮忙去自己家看看自己父亲整理的资料呢。而后面,人家快斗出场当台柱子的时候,完全是自己在网上看自己惹出来的新闻解闷。

“手机上网,虽然现在还不便宜,不过过几年应该就会好点了。”杜康如此说道。

这个年代上网,尤其是用手机上网,完全不是一件便宜的行为。要知道,刚才的柯南以工藤新一的身份和小兰聊天,一个人用的是街边的电话亭里的电话,而另一个人用的是自己父亲工作需要而开通的座机。此时,手机本身就是一件奢侈品。

不过,杜康这种笃定倒也不会惹人怀疑。就跟去你家上网装光纤的工程师顺口聊上说5G要出来了,别急着买手机。或者医院里的医生说第八版教材不怎么样,马上就要有第九版了。并不会让人觉得,哇塞,这厮好生厉害。

“我反正是不缺钱。”杜康晃了一下脑袋,一副“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样子。

这也就是酒厂管报销,组织待遇好,杜康才有本钱搞这个“时髦”。要不然,杜康这种用手机刷新闻找资料的行为,那就不是走在时代的前线上,而是走在时代的前列腺上。

“说起来,服部平次的话。你和大阪的本部长什么关系。”毛利小五郎问道。

很明显,警务系统出来的人,就算不干了,也多多少少会关注或者留意一下警务系统的信息的。就跟医生出门,多少会留意路边的医疗机构一样。

“正是家父。”

“说起来,小弟弟,你怎么样了?”服部平次看着柯南,问道。

毕竟服部平次不是杜康。杜康敢说,你用了这个药,这个月一定能好。但是服部平次就未必敢拍着胸脯保证了。

“我还好啦。”柯南强打着精神说着。

“虽然根本就不好,但是有杜康在,还有个关西的服部平次在,而这两个人正在聊着真实的自己。要是自己说不好,那么肯定是要回屋休息或者去医院的。要是这两个人聊得嗨起,识破自己的身份完全不是不可能。”柯南在心里盘算着,绝对不能在这两个人还在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时候就先退场。

“对了,这个就当做叨扰的礼物了。”服部平次把酒瓶递给小兰。而小兰因为杜康经常掂酒过来的原因,也十分自然地接了过去,然后收到一旁。

看着一旁的毛利小五郎看着自己,杜康如此说到:

“可能是药酒之类的。有些成分可能刚好对症了。具体的话,这个也不是我的专业,我也说不上来。酒精的话,可能某种成分比起水服的话,可能会更容易吸收吧。”杜康说的实话,有些药酒确实很厉害。而且,杜康说的是“可能”。

有一种建国后还成精的东西,而且还在大范围成精,还具有药用、医用,没错,就是酒。

什么?酒?

没错,酒成精了,变成了酒精。然后能医用的,叫医用酒精。

看着柯南喝了酒之后一副晕乎乎的样子,杜康紧跟着补充道:

“毕竟是酒精嘛。小孩子喝了可能会受不了吧。”看着小兰一副不善的样子看着服部平次,杜康赶快补充着,“再说了,有些西药吃了之后也是容易犯困。对吧,兰。”

“要不再吃点药吧。”小兰不放心的看着杜康,觉得还是吃点药保险。毕竟服部平次怎么看都觉得他不靠谱。

“要不要来点头孢。”杜康歪着脑袋,如此问道。

“头孢嘛,爸爸,我以前生病的时候好像吃的就是这个吧。”

“喂,杜康。”显然,经常喝酒的毛利小五郎对这个还是有常识的。

“兰,放心,虽然我早就不在一线了,不过放心,我绝对能给在这个季节在NICU包个床位的。”

看着杜康借着自己和小兰调情,有常识的柯南醋意大发。恩,酒这种东西,时间长了就成了醋了。柯南刚刚喝过酒,马上就一阵醋意。

这酒和醋的关系,某种意义上说,就跟暖男和渣男一样。蜂窝煤烧着,这是暖男,烧完了,只剩渣了,也就变成了渣男。

“喝最烈的酒,上……最好的医院。”

“啊,不能吃么?”小兰也恍然意识到了,柯南是喝了酒的。而喝酒吃感冒药是很要命的。

“抱歉了,柯南君,姐姐忘了刚才你喝酒了。”

平时家里只有自己的父亲喝酒,小兰习惯性的认为家里只有毛利小五郎和杜康喝酒,而还没有意识到,此时的柯南也喝了酒。

再吃感冒药的话,柯南未必是变成大人,上最烈的兰。而是有可能上最烈的医院。

喝了酒,柯南的最坏的结局也不过是突然控制不住,在没有找到单间的情况下变成了大人,然后被发现了自己身份的、恼羞成怒的、启动超级变化形态的、究极进化的小兰压在身子下面暴打,心里一副日了狗了的感叹。也就是所谓的上最烈的小兰。是的,身上是最烈的小兰。也就是所谓的上最烈的小兰。

不过因为职业反应想起的双硫仑反应也给杜康提了个醒,有可能正是类似双硫仑反应,在吃了A药之后变小的人复大反应中发挥了关键作用。

“你们这家侦探所到底还有人没人。你们到底让我在外面按铃按多久。是不是和对面那家一样也暂停营业了。”又一个进门的人,穿着打扮看起来符合“贵妇”的定义。

“你好,毛利侦探事务所。我是对面侦探所的老板杜康。”杜康如此说着。

第一百四十三章 脱水——摸头

第一百四十三章脱水——摸头

“您好,夫人。我是毛利小五郎。请问你是要调查些什么呢?”毛利小五郎瞥了杜康一个白眼。虽然平时也不少接受一些有钱人的外遇调查,不过更高端的那些人,毛利小五郎可没怎么接过。无他,省的惹事上身。

面前的女人,看气质就是名门出来的。毛利小五郎决定先看一看,然后再判断是自己接手,还是干脆借着杜康的手两个人玩出双簧,把这事推脱出去。

“我是有个人,想让你们调查一下。”贵妇不知道杜康和毛利小五郎的关系,不过看这两人的样子和状态,仿佛是翁婿一般,再加上两家侦探所开对门,而一家侦探所的老板一副自来熟地到另一家侦探所来闲聊,贵妇索性也就把两人当成一家人来看的。

“这一份是她的照片和简历。”

贵妇说着掏出一张照片,下面有着简单的资料。递给坐在对面的毛利小五郎和杜康。

毛利小五郎接过照片,而杜康也歪着脑袋看了看,站在沙发后面的服部平次也凑了过来。

一个美女的照片。

“夫人的女儿么?”杜康如此问道。

虽然来人还没有介绍,不过杜康隐约想起来这次应该与外交官有关。

虽然具体记不住,不过因为东方快车谋杀案的原因,杜康倒是记住了这次事件中,外交官扮演了重要角色。而外交官的妻子跟东方快车谋杀案里面很像,都是美人。

“虽然长得模样确实很像夫人。不过,既然夫人拿着照片过来了,那么显然这照片里的女人和夫人没有血缘关系。也就是说,是夫人的儿媳,或者说准儿媳是吧。”服部平次斜着眼睛看了一下沙发上的杜康,对着前面沙发上的贵妇如此说道。

看着服部平次嘚瑟的样子,杜康笑而不语。

是的,杜康当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或者说,正是因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杜康才会来的。

倒不是因为什么大家族的混乱的封建大家庭的那些破事,而是因为柯南第一次变大。

柯南世界里的奇观呀,一个就是大人变小然后再复大。就像是刘慈欣笔下的三体人一般,太阳出来了身体里的水分就没了,然后太阳落山了,把变成了纸片状态的脱水了的人扔到水里面,人就又活蹦乱跳了起来。简直是詹纳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牛痘都要变成毛囊炎化成白脓冒出来了。

当然了,另一个奇观就是被射了无数次颈椎的毛利小五郎竟然还活蹦乱跳着。尼玛,那是颈椎呀。而且看毛利小五郎那种状态,怎么也不可能是皮肤浸润麻醉,那种麻醉最多给你来点麻醉痛觉,也就是说触觉还是有的。这也就是割包皮的时候医生给你说的有点针扎的感觉是正常的的原因了。而毛利小五郎那种状态,转两圈然后直接倒,怎么也是个腰麻。

尼玛,柯南你有那技术,在颈椎上的麻醉,你还怕什么琴酒呀。腰椎往上面一点做麻醉,偏一点都会导致半瘫,再往上去,胸椎上,碰着直接全瘫,而颈椎,这要是碰到了,就不止是瘫痪的事情了,那是要命的。

你柯南有这技术,还玩什么足球,还怕什么琴酒,带一管麻醉针,见人就来一针,不用麻醉剂都行,直接射偏一点。

同人小说里面的什么能把子弹拐弯的神枪手都没这本事。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毛利小五郎打破了次元壁,直接get到了卫宫粑粑的技能。固有时制御什么的。

想想毛利侦探事务所里三个人,一个不倒的独角兽,一个大变小的一级棒头脑,一个被针射了无数次颈椎照样抽烟、喝酒、打麻将的毛利小五郎。藏龙卧虎。

虽然更想看志保由小女孩突然变成大人的样子。想想志保由小变大,然后把衣服撑破,杜康就觉得兴奋起来。

不过,还是先观察柯南吧。毕竟,换成了志保,观察的内容可能就变了。

“也就是说,夫人你希望我调查一些这个女孩子的信息是吧。”毛利小五郎通过身边两人的分析,大概知道了事情真相。

“是的,我和我丈夫都希望调查清楚这个女孩的真实目的。我可不觉得她是与我的儿子真心相爱的。”

“人之常情。”服部平次如此说道。

“是的,人之常情。”杜康肯定着。

只不过,两个人说的应该是两回事。

服部平次不知道也不会知道杜康的那句“人之常情”的意思,只是自己说着自己这不到而立之年的阅历的理解:

“因为太完美了,所以看不顺眼。人类本来就是一种多疑又善于妒忌的动物。看到太完美的人,总是想要不自觉的找她的把柄。”

“他是什么人呀?”贵妇问道。

毕竟,坐在毛利侦探旁边的杜康姑且可以看做是一家人。而且刚才杜康自称是隔壁侦探事务所的老板,而同行是冤家,竟然还能坐在这边,仿佛是聊天一般,身为政治圈的外交官夫人,对于政治联姻什么的也是知晓的,杜康为什么在这,外交官夫人也是有自己猜测的。

对于杜康的猜测当然是有的,从刚进门的时候,看着杜康和小兰的一些小互动就有了,只不过不会说出口而已。但是站在后面的那个服部平次看起来就有点不对劲了。

“这是我的助手。”毛利小五郎如此说道。

“总之,详细情况,请随我到我家里去吧。由我丈夫详细给你说吧。”贵妇说道。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两个人一起来呢。”

“我刚才说了,我先生可是外交官。要是让人知道他来这种地方。”外交官的妻子说道。

“就会……”服部平次正准备说着一些风凉话,然后被杜康打断。

毕竟,杜康自己是不在乎这笔生意的,自己动一次大型试验,所花费的金钱不仅仅是一笔委托的费用,甚至比抢一家小型的银行营业点的资金流还要大。而服部平次这些高中生也是不怎么拿委托金的,尤其是自己老爹是警务系统的头头,就更加不会允许他搞什么收费。

但是有个女儿要养的毛利小五郎还是很在乎的。至少在理论上来讲,应该是在乎的。

而一个外交官有关的调查委托的待遇,如果能够拿到手的话,应该是十分可观的。

“放心吧,夫人,我们都是专业的。”杜康如此说着,“对了,请问夫人怎么称呼。”

“我是辻村公江。”

“好的,辻村夫人。”

“那我们就一起去啦。”服部平次如此说道。

“什么?”毛利小五郎诧异道服部平次竟然会如此说。

“与其一个人去,不如让人以为是一家人拜访。”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来吧。”辻村夫人没有介意有多少人来。或者说,人数本就不重要。

“杜康,你也一起吧。”毛利小五郎招呼着杜康。

“我就算了,我看柯南的状态,似乎不对劲。”杜康说着。“我虽然不是干儿科的,不过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大体的状况还是能认出来的。柯南的状态似乎不太好吧。”

杜康说完,还用手掌搓了搓柯南的头,然后着重揉了揉,并且稍微按了按柯南的头顶和后脑勺。力度不重。

而柯南也能感受到杜康的大小鱼际和手指在自己头上来回地揉搓,最后将手掌放到了自己的额头上。仿佛是探温度一般。

而之前揉搓头发的举动,则被柯南当成了使手掌的体温正常的举动。毕竟,此时的外面还是有点冷的,杜康的手掌也可能还没有暖热。在头上搓搓,能把手掌暖热点。这样的话,放到自己的头上,不会让自己感觉到冰。

PS:三十而立,这一点用来形容服部平次确实有点过了。那么,是说谁的呢?估计应该也会有人注意到的吧,就跟那个普罗米修斯推石头一样,就有人发现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脱水——工藤新一的四种死法

第一百四十四章脱水——工藤新一的四种死法

“小兰,你也一起吧。反正这个小鬼有人照顾。”服部平次如此说道。

“我为什么要去?”小兰很不满意自己被人代言。

毕竟,除了一些特殊情况,小兰很少跟着自己的父亲出案件。如果拯救世界什么的任务需要高中生去做,大人们还是全都去切腹去了。而身为典型的日本女人大和抚子式的小兰,很明白维护男人的尊严是女人的矜持这个道理。

“你去了,工藤新一说不定会露脸。”杜康如此说着,看向服部平次,“是这个意思吧。”

“没错。”服部平次证实了杜康的说辞。

“不要小瞧了男人的醋意。”杜康摆出了一个自认为帅气的手势如是说。

“你是在说你自己吧。”一旁的服部平次和柯南内心如是想到。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柯南跳了跳,如此说着。仿佛证明着自己的身体状况一般。

“柯南。”杜康看着柯南。

毕竟,这可是贝尔摩多的干儿子。就算不喜欢他,但是贝尔摩多的面子是必须给够的。

人情社会嘛。别人给自己脸,自己也要兜着。

再说了,这可是以后自己家志保万一真走了老路的重要的指示剂。这种出风头的性格,出事了或者碰到组织了,能给自己家志保示警。没必要折在没必要的时刻。

甚至,工藤新一在贝尔摩多眼里,也可能只不过是天使的指示剂而已。

毕竟,又不是什么灵魂流打牌法,别人来个4,你非要王炸一下领个牌。

“没关系的。我没事的。刚才哥哥的药,似乎有效果了。”柯南嘴上如此说着,心里想的却是别的。

虽然事实上根本越来越糟。

但是第一,柯南不敢让服部平次单独和小兰在一起,以免小兰不经意间泄露的消息让自己在服部平次面前暴露了身份。

第二,柯南不愿意和杜康单独相处。实在是太危险了。本来状态就差,万一再一不留神说漏了什么怎么办。杜康说是要留在这里照顾自己,自己可连躲的机会都没有。

“恩,我是开车来的。毛利大叔和我一个车吧。”杜康如此说道,“我自己开车有点飘,还是大叔你来吧。”

这就好比自己做饭不好吃但是自己能吃,但是用自己那个不入流的手艺给别人做饭请客,那么就显得有点过分了。

杜康把钥匙抛给毛利小五郎。

“兰,你和辻村夫人一起吧。”毛利小五郎听出了杜康的弦外音。

“是楼下那样保时捷跑车吧,我也一起。”服部平次如此说着。

“我和小兰姐姐一起。”柯南虽然听出了杜康的潜台词,不过无所谓。或者说杜康的意思正对自己的心意。柯南不愿意和杜康以及服部平次在一起。

坐到车上,杜康坐到后排,服部平次坐到副驾驶的位置。

“有什么要说的么,杜康。”毛利小五郎按下了点烟器,开着车,跟着前车,问道。

旁边的服部平次看着杜康和毛利小五郎的样子,不经意间露出了明悟的深色。

本来以为是工藤新一给这个毛利小五郎出谋划策,结果,可能是这个杜康,才是站在毛利小五郎背后的人。

而至于为什么报纸上毛利小五郎的推理那么像工藤新一的风格,则是有可能是记者们故意那样做的。

毕竟,记者扭曲说话者本意这种事情时有发生。虽然因为自己父亲是本部长的原因,除了一些小报,没有什么正规媒体来故意扭曲自己的意思,但是这种事情服部平次还是知道是存在的。

而无论是工藤新一,还是毛利小五郎,都不是自己这边有优势。那么记者们按照记者的笔风去报道,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杜康,原因很简单了。刚才杜康给自己猜国籍的谜语本身就是答案。

媒体可不愿意捧一个海对面的人上神坛当神探。本来就有一个华人侦探在鹰酱那里耀武扬威了,而日本媒体刻意吹捧自己的侦探,未尝就没有右翼分子影响下的抗衡的意思在。结果现在因为工藤新一不在了,就去再捧一只兔子。

怎么,还觉得写轮眼家族的人少是么?

“大叔,你确定和小兰电话的是工藤新一么?”杜康微微起身,嘴上的烟凑到毛利小五郎递过来的点烟器上,点着,吐了一口气说道。

“你什么意思?”毛利小五郎没有说话,只是抽回手,给自己点了根烟。倒是旁边的服部平次听出了杜康的画外音,诧异了地问着。

“道上有朋友,传,说工藤新一得罪了某个很厉害的跨国集团,被干掉了扔到了东京湾。”

“我在我们公司,听有人说,说是某个非法的研究所的实验名单上有工藤新一的名字。”

“我还有个在酒店工作的朋友说,看见一个很像工藤新一的人去一个丁姓教授家里,结果腿被打断了。”

“大叔,小兰的电话对象真的是工藤新一么?”

“你消息靠谱么?”毛利小五郎开着车,听着杜康的消息汇总,问道。

“不好说,毕竟道上的消息总是有真有假。而且我听着也有点像演绎,尤其是最后一条。听着有点像课文。嘛,你也知道,我们这种研究机构内部也是爱传八卦。不过,空穴来风,大叔你有没有最近见过工藤新一?”杜康如此说道。

其实前面两条都是真真正正听到的八卦。无论是工藤新一被扔到东京湾,还是所谓的实验名单上有他的名字,这都是真真正正听到的传闻。而且那个上了实验名单的消息还是别的医疗机构传出来的八卦,为此,贝尔摩多还专门去出了趟差,在Gin出国回来之前。事实证明也就是手术室荤段子的外传而已。

至于最后一条,这是杜康为了凑够是3个,押韵,专门改编的孔乙己的故事。

当然了,也就最后一条某种意义上说是真正的消息。

酒店的朋友,那不就是酒厂嘛。丁教授,丁举人,丁,那不就是音译Gin嘛。腿被打断了,那不就是说工藤新一被敲了闷棍了。

杜康对于贝尔摩多关于工藤新一的底已经算是探的差不多了,至少理论上说,杜康应该探的差不多。而此时的贝尔摩多没有任何表示,其实就是最大的表示了。

所以,在考虑到柯南喜欢干的,就是***某个四个字的剧情影片里的故事的时候,杜康就尝试以这种解构的方式来告诉柯南一定的信息。

至于柯南能不能理解,那就不管杜康的事情了。自己没脑子,笨死活该。

“我也听人说了,说是工藤新一得罪了哪个本地的黑帮。”旁边的服部平次如此说道,说出了第四个工藤新一的死法,甚至相比杜康的那三种死法还更靠谱一些,“我这次来东京,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怎么样。”

PS:百度之后才发现,***竟然还出演过福山雅治主演的神探伽利略系列。男神女神同台飙戏呀,以前看的时候竟然没有注意。

第一百四十五章 脱水——Reed-Sternberg Cell

第一百四十五章脱水——Reed-Sternberg Cell

“虽然关西那边也有点谣言,不过倒是没有你那么多花样。”服部平次看着杜康,如此说着。

“毕竟我这边是东京,对于本土的侦探小子,无论是不是真的,八卦肯定比你们那边多。”这就好比波多野老师这么火,不仅仅是因为单纯长得漂亮的原因。长得漂亮的人多了去了,能被记住的除了敬业的,也没多少了。

“看来,那个侦探小子确实惹到麻烦了。”毛利小五郎吐了一口烟,如此说道。

“人生太顺了。”杜康如此说道。

相比出生下来就是明星家庭可以算是阶级敌人的工藤新一,杜康的出身完全是贫下中农的成分。

“这件事我会告诉小兰,让她自己多多注意的。倒是你,关西的小子,你也悠着点。别给你爹惹麻烦。”毛利小五郎显然就算不喜欢什么侦探小子,但是身为大人该给孩子啰嗦的,也是会啰嗦两句的。

……………………

一众人等来到外交官的家里。辻村夫人打开门,迎着众人进屋。

“夫人,”一个看上去类似管家的人看到到来的人群问道,“这些人是?”

“我和先生的一些老朋友。”

“先生呢?”夫人问着管家外交官的所在。

“老爷在书房。”管家回答着。

“那我们过去吧。”夫人如此说着。

“那个,不好意思,请问厕所在哪里。”因为抽烟的原因,加上刚刚洗过牙没多久,距离下次洗牙还有段时间,杜康觉得有必要去清理一下口腔,至少簌簌口什么的。顺便洗洗脸保持清醒。

毕竟,再过一会儿,脱水成为江户川柯南的工藤新一就要重新变大了。这可是连自己家志保都享受不到的绝佳的观察的机会。

志保有事情瞒着自己,杜康还是很不爽的。

虽然心里早就知道,志保不可能不瞒着自己一些事情,有些时候甚至欺骗过自己。但是,别的事情杜康自认为姑且还能做鸵鸟状,发扬阿Q精神,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过。或者说压根不去探索。

不探索,就不会发现。不抱有希望,也就不会绝望。

但是,这次的事情,杜康事先就知道。想要装作不知道,杜康大脑里的理性思维也不允许他当鸵鸟。

所以,杜康自认为可以把独享观察重新变大工藤新一的机会,当做一种小小的报复。报复志保瞒着自己。

当然了,也有拍张照片发给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圈的好友贝尔摩多的显摆的小心思。不过,稍微给自己脑子里加了点理性因子,杜康就打消了这种作死的想法。

毕竟,和贝尔摩多那边的“交易”基本上已经算是完成了。没有必要画蛇添足。

对于观察重新变大的工藤新一,杜康还是很有兴趣的。说到底,杜康也是个医疗卫生系统的从业人员。对于自己的专业的奇观,也是有着极大的兴趣的。

至于为什么不叫上宫野志保来一起观摩,顺便靠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来建立羁绊。第一,当然是因为“猜疑链”的原因了。自己这边能保证让琴酒挑不出刺。但是宫野志保那边就未必了。

第二,也是因为想要独占实验成果的原因了。虽然工藤新一变成江户川柯南,然后在变大的事情本身并不能见光,但是,一些其他的实验现象也是能带来创意和启发的。

而独占实验成果,也是杜康的小心思。

毕竟,正如同玩书法的人,发现一块古碑,很有书法价值的那种。第一件事是拓碑,多拓几份。第二件事就凿掉其中的一个字。这样,别人就算再发现这块碑,拓下来的碑文也不如你首先拓下的碑文全。也就是说,你手中的更有价值。

而杜康,也是有着自己的小心思的。毕竟,男生总是不如女生,杜康还是很吃味的。

靠女人上位,平时可以厚颜无耻地承认。但是,杜康心里到底还是有着不爽的。

而这次观察,杜康认为,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启发。或者说,杜康本身已经有了不少疑问和想法了。

毕竟,内脏什么的,大不了还能当做细胞萎缩然后又增生肥大了什么的。但是骨骼和神经,硬要说的说,你非要说神经也能像皮筋一样拉伸什么的,也勉强说得过去,但是骨骼这种东西,怎么说也不好说呀。

而且,就算要检查的话。神经什么的,没有一些专业仪器,不好检查。内脏什么的也是这个道理。虽然有床旁X光这种便携的东西,但是这也仅仅是相对于负一楼里面看起来跟核弹避难所的里面的设备相比较而言的。

更何况,就算杜康真的不要脸,硬是带上一台床旁X光,但是精确度也达不到杜康需要的水平呀。照一照骨骼什么的还凑合,想要看神经,呵呵。

所以,杜康准备观察的,就是变大前后的工藤新一的皮肤与骨骼系统。

皮肤什么的,仔细看看是能看出来的。

而杜康要重要看的,就是工藤新一的骨骼系统。身体各处的骨骼同时变大,同时变小这种事,杜康怎么想都觉得不靠谱。医学虽然不能说是很严密,很唯物的,但也绝不是光靠唯心就能搞定的。

毕竟,正常的人成长的时候,骨骼长大也是应该有先后顺序的。不能因为吃了APTX4869就否定基本法。

而杜康根据自己的理解,最容易观察的,不需要借助什么器械辅助的,就是囟门。

刚刚出生的小孩子囟门是没有闭合的。而之前在毛利侦探事务所,杜康的摸头杀可不仅仅是为了探体温而暖手,更是检查一下由大变小的柯南的囟门。

是闭合的。

囟门指婴幼儿颅骨结合不紧所形成的颅骨间隙。有前囟和后囟之分。后囟门靠近头枕部,是两侧顶骨与枕骨之间的骨缝形成的三角形间隙;前囟门在头顶部,是两侧额骨与两侧顶骨之间的骨缝形成的菱形间隙。

但是,过一会变成工藤新一,囟门也是闭合的么?这就是杜康的疑惑,或者说是猜测。

杜康猜测,突然变大的工藤新一,囟门未必能够那么快就跟着长起来。

而且,变大之后的工藤新一总要变回小孩的。那么囟门是否会存在呢?

如果单纯是骨骼由大到小,一步到位的话。那么理论上说,囟门是不会存在的。

但是,真的有一步到位的事情么?从一月到二月需要一个月,但是从二月再到一月,需要的可是十一个月,将近一年。

而杜康猜测,变小的柯南,也未必是一步到位,停止到柯南的状态就结束了的。而是有可能变得更小,然后长大到柯南的状态。

这就好比坐单层电梯一样,坐过一层,然后再走下去一层。

“请跟我来吧。”管家如此说道,”夫人请自便,一会儿我会带着先生过去的。”

“麻烦了。”杜康鞠躬表示感谢道。

……………………

离开卫生间,管家还在卫生间门口不远处等待着杜康,似乎是准备宰客的耐心的导游一般。

而走廊上也,走来一对看着蛮般配的,不是兄妹就是情侣的男女,正在和管家打招呼。

杜康走过去,点头向管家打招呼。

看着男子手里拿着的厚厚一摞书,杜康看到了熟悉的。

“学医的?”杜康左右瞅了瞅两个人。

“那个,这是我的书。”女子如此说道。

“能看一下么?”杜康如此说道,“我有些想不起来了,基础的东西,好久不用,有点生疏了。”

“您是?”男人看了看管家,有点疑惑杜康的身份。

“哦,失礼了,这是我的名片。”杜康掏出一张“酒厂”旗下印有自己名字的药厂的名片。

“米花药品会社。”男子读着杜康名片的内容。

“以前在曼哈顿那边上学,在Bard Hall Players那还表演过呢。”

“幸子?”男子不知道杜康说的到底是什么,看着自己旁边学医的女子。

“哦,维克多·孔多利亚大学啊,杜康先生可是出身名校。”女人听出了杜康话里的信息。

业内的一些黑话,业内人当然是知道的。

就好比你说红房子,干妇产科的都知道。

而知道了杜康底细的男人,伸出手。

“辻村贵善,请多指教。”男子说着,一只手抱着怀里的书,另一只手伸出,漏出了在无名指上戴着戒指的手。

“杜康,请多指教。”杜康同样伸出手。

握手。

“我是桂木幸子,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

“不介意让我看看吧。”杜康如此说着。伸手指指向了男子抱着的书。

男子把书递给杜康,因为是图谱的原因,书上并没有什么笔记。

杜康看着组织图片里紫色的,仿佛是愤怒的小鸟里的肥猪形象的细胞,以及下面标注的注解,微微颔首。

第一百四十六章 脱水——态度

第一百四十六章脱水——态度

—Reed-Sternberg Cell—

很有名的细胞。

虽然不能当某种固定疾病的专属诊断金标准,不过也是十分有诊断价值的。

杜康又摸出手机,对比着手机上照片上的细胞,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贝尔摩多发给自己的一张照片。

是的,仅仅是一张照片。没有任何文字介绍,甚至连图片的出处都十分模糊。杜康估计应该是从哪里的病理报告的打印单上拍摄的局部照片。

十分有意思。不仅仅是图片里的内容,更重要的是贝尔摩多的行为本身。

合起书,将图册递还给男子。

杜康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之前在月影岛的所谓的温泉里,杜康就有过如是的大胆的推测。而贝尔摩多的这种行为,仿佛是为了印证自己的推测而来的一样。这就有意思了。

有意思在不仅正向印证了自己的推测,更仿佛是那种生病了有个娇妻端着中药在夜里送到你嘴边一样。

“十分感谢,有些东西好久没见过,不敢认了。”杜康如此说道,至于话里有多少诚意,那就仁者见仁了。

自己不可能不去查,但是什么时候查,查出来后自己的结论和反应是什么就是另一回事了。

“没关系,先生是什么专业?”辻村贵善寒暄着,并不知道杜康的说辞并不是给自己听的。

“你用不到的专业。”说着仿佛是挑衅的话,但是杜康的表情和语调都不像是挑衅。

这种矛盾,让辻村贵善十分不解。

而旁边的桂木幸子仿佛猜到了什么一般,凑到辻村贵善耳边,轻轻说道。然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面容。

“毕竟我这个专业,牵涉的血管和神经比较少嘛。”杜康看着桂木幸子,如此说道。

“恩,我学习的时候,最害怕的就是神经部分了,真的是太难了。”桂木幸子如此说着。

“不过,我们的事情,应该用不到神经的。”辻村贵善如此说着。

“其实已经用到了呦。”杜康微笑着,如此说道,“而且十分重要。”

“哦?”相比反对自己和幸子在一起的养母,据管家说的自己养母和父亲的客人的杜康,似乎更好说话。辻村贵善联络着杜康的感情,以图一会杜康能说上两句好话。

到底是外交官的儿子,远交近攻什么的,也是很熟练的。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支配手的主要三根神经分别是正中神经、桡神经和尺神经。”杜康看着桂木幸子如此说着,毕竟,非医学专业的人,你要是给他们解释,很费力的。

“正中神经支配大拇指、食指、中指已经半根无名指的掌心侧,而桡神经支配的是这三根半指头的掌背侧,尺神经支配小拇指以及那个剩下的半根无名指。”杜康以外行也能听懂的方式说着。

“只有无名指是受三根神经支配的,所以,想要给无名指带上戒指,更复杂,因为受到的神经支配比较多。”杜康如此说着。

而旁边的桂木幸子,以及不是医学专业的辻村贵善和管家先生也听出来了杜康的态度。

——不看好。

而辻村贵善和桂木幸子的脸色也变得不是特别好,毕竟,大家都不是傻子,杜康的意思其实很容易明白,哪怕不是医学专业的。

婚姻总是被各种各样的因素所支配,多方共同调整平衡,最后才诞生了婚姻。

“当然了,因为受到支配神经多的原因,无名指也是相较其他四根手指来说,最不容易失去功能的手指。戒指戴到了无名指上,也就不是那么容易去掉了。”

杜康的话,完全说完,情侣的愠色也变成喜色。

“放心,我不会摘掉的。”辻村贵善如此坚定的说道。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坚持只是需要一句鼓励的话。

然而事实是,人们总是等不来这句话。

“对了,你和毛利先生过来,是……”外交官的儿子对于情报的获取自然也是极为优秀的,才这没一会的功夫,已经知道了毛利小五郎的身份了。

对此,杜康丝毫不感觉意外。

“我要说只是过来访客的,辻村君,你信么?”杜康愿意和聪明人说话。无他,省事。

给你说了要十天血象才能改善,你非一周就去检查。这不浪费功夫,耽误事么。

“那就有劳杜先生美言了。”毕竟,俄罗斯都能操纵美国大选,杜康皮鞋底下都能藏个电台,那么顺便美言两句也不是没有效果的。

“啊~~~”还没等杜康说话,不远处就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正是委托人辻村夫人。

不过与其说是尖叫,更像是哭泣。

杜康冲过去,进入房间,观察着房间的情况。

外交官辻村正躺在地上。

杜康撸起袖子,准备过去进行心肺复苏。虽然外套脱了会更方便,但是杜康只是连着衬衣带外套一起捋上去,并没有脱掉的打算。

对于有毛利一家在的场合,不能排除氰化钾中毒的可能性,所以杜康并未打算口对口做人工呼吸。

杜康用力拽开外交官的外套,连着扣子一起拽掉。然后将衬衣领子翻上去,找到领带,往外拽,没有完全拽开,只是把围着脖子的环扩大。然后将衬衣从风纪扣往下带着扣子将衣服一起撕开,暴露出上胸。

“服部,我车里座位底下有急救包,你去拿。”杜康知道自己服务的公司是干什么勾当的,怎么可能不备上急救物品呢。说着把车钥匙抛给服部平次。

说着,杜康双臂绷直,掌跟贴在外交官的胸口处的两**连线处中点,垂直按压。

“还愣着干嘛,快去。”因为按压的原因,杜康明显气促很多。

“家里有呼吸机和除颤仪没有?”杜康如此问道。

虽然正常人的家里不可能备这些东西,不过外交官的家里,有些这种东西也正常。

毕竟,看着肥胖的外交官,杜康觉得他有心脏病的可能性不小。那么有阵发性夜间呼吸困难所以家里备一台家用呼吸机帮助夜间睡眠也不是难以说通的事情。

“别忙了,这是中毒。”服部平次一副冷静的样子说道,“脖子后面有针眼,毒杀。”

“我是医生。”杜康歪着头,瞥了服部平次一眼,如此说道,然后继续按压,跟着来到门口又拐回去的桂木幸子带着一个箱子准备进来,被小兰拦在门外。

“小兰,让桂木小姐进来,她是医生。”

桂木幸子看着杜康进行着按压,立马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来到现在可以已经算是尸体的外交官辻村的头部的位置,打开带着的箱子,抽出剪刀,剪断了那个被杜康拉松但是没有拉开的领带。然后取出简易呼吸面罩,按照EC手法配合着杜康的按压进行人工通气。

而放在旁边的箱子显示,显然,外交官的家里果然也是有急救物品的。无论是绷带还是用来紧急开放气道的物品,都有。

“大叔,你来按。”如此说着,“我歇会。”

进行过CPR训练的人都知道,按压是一件十分消耗体力的事情。虽然只是两分钟的按压,但是杜康感觉自己的后背和腰已经十分难受了。

虽然旁边还有一个医生,不过考虑女生的原因,杜康选择了让前刑警毛利小五郎过来进行按压。毕竟,警察上岗是要做急救培训的。更重要的是,不是每个女医生都是浅井成实。

“小子,我能做的,是尽力抢救。这是医生能做到的。”杜康蹦一蹦腿,晃了晃肩膀。服部平次没有去拿自己车里急救药品的打算,不过看着跟着桂木幸子一起过来的辻村贵善带着一个明显应该是急救箱的家伙什过来,杜康也就没有继续说什么。

“既然你觉得毒杀,那就去找证据吧。”杜康如此说着,然后觉得自己并没有必要教他做人,不过为了不耽误自己做人,还是补充道,“别耽误我们的事。”

杜康看到毛利小五郎主动撸起袖子,一副要时刻接替自己进行人工按压的操作,就知道,毛利小五郎听懂了自己的潜台词。

第一百四十七章 脱水——柯南是站着喝酒而穿西服的唯一的人

第一百四十七章脱水——柯南是站着喝酒而穿西服的唯一的人

杜康也是知道,这个人多成是救不过来的。但是,杜康身为一个医生,自然要有一个医生的态度。

杜康可不相信他们已经做了什么脑电图之类的。仅凭借呼吸停止、瞳孔反射消失以及一个类似毒针针眼的存在,可不能判断人死亡。

当然了,如果出现尸斑,则可以判断人已经死了。

但是很显然,杜康进入房间的时候,这具人体还没有尸斑出现。

没有尸斑,又没有专业的器材判断人已经死亡,那么身为医生的杜康,就只能把人当做还没有死去对待。

心肺脑复苏走起,生命支持药物支持什么的,能上的都上。

在外面,家属可能在相互扯皮,可能在思考怎么把死者生后的利益最大化。毕竟,就算再怎么亲密无间的战友,那也是别人。人总是为自己考虑的,尤其是在理智存在下。

而多数的情绪化,也不过是理智下的表演,为了更多的利益而友情出演罢了。

真正希望人复生的,只有医生。

甚至说,刨除使命感与医德这种光明向的东西。按照鲁迅先生的以最坏恶意来揣测医生。

以一种完全的黑暗的阴谋论的角度看问题:

人死在了医院,医生的名声会被搞臭,然后医生会赔很多钱。

甚至再黑暗阴谋到了极点,人死了,红包什么的就都没了。只有人活着,才能不停地开药赚钱。

所以,哪怕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医生,医生所能构成的最邪恶的最不能原谅的行为,也从未包括让人去死。

甚至,有着大慈悲的医生,往往会因为绝症病人的极端痛苦与自己不能对其施行安乐死的矛盾而难过。医生服务的究竟是生命还是生命征,这是一个问题。没有生命的尊严,不是尊严。但是没有尊严的生命,能算是完整的生命么?充其量只能算是生命征。就好比人体内的铁缺乏症与缺铁性贫血,前者包括了后者。区别在于后者的症状化,或者说仪式化。

相反……

相反什么?你们自己去想吧。尝试以最大的恶意揣摩世界,揣摩身边的一切人。最后你会得到鲁迅先生翻开历史一查,所从字缝里得到的那两个字。

所以,身为医生的杜康,自然要有一个医生的态度。

在不能完全断定死亡的情况下,那就去尽最大可能去抢救。

而怎么说毛利小五郎也算是公众人物,就这么判定了人死了,然后就扔到那里不管了。如果死者是普通人的话,那还罢了。但是这可是外交官,如果有心人发酵一下,尤其是外交官的政敌借题发挥,那么自己这些小人物可经不起折腾。

杜康的那句“我是医生”,毛利小五郎已经听出门道了。而高中二年级的服部平次就算是听到了,也会下意识的忽略掉大人之间更有深意、更加意味深长的话。

“我是医生,我都不敢说人死了。你一个侦探,你就敢断定人死了?”这就是杜康的潜台词。

表演,也是很重要的社交工具。

“小兰,看好柯南。柯南现在看着状态不太好,可能被吓到了。”毕竟,这边是抢救完全没有什么希望的人,而那么的柯南,反而闪烁着生命的光。

柯南此时的样子虽然没有完全不行,只是刚开始有点不好的状态出来。但是,儿童的病,说来就来。杜康提前打一下“预防针”也是应有之理。

更重要的,不是在于病,而是在于柯南。

不仅仅是因为柯南马上就要如同三体人脱水之后再浸泡的这种奇观。

儿童生病的问题,不仅仅在于儿童的身体状况不同于大人,对于药物的适应能力不同于大人。更是因为儿童的发育不像大人那么成熟,普遍缺乏正确的表达能力,给诊治带来困扰,所以治疗起来更加困难。

而杜康让小兰看着柯南,则是为了避免其他更加专业的人发现柯南在认知方面、在表达方面异于普通小孩的地方。这也就是杜康把身为医生的桂木幸子叫进来一起“表演”的原因。哪怕她只是在读的医学生。

小兰如果能够理解柯南的话,那没什么,毕竟在外人看来,小兰是柯南的姐姐。姐姐能够听懂自己弟弟的一些话,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话。就好比新出生的婴儿哭泣,外人不一定能够分清楚这个孩子是饿了还是尿了,但是孩子的母亲多半是能分清楚的。

但是,如果一个大人,听到一个小孩,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进行准确的描述。或许大咧咧的大人或许会不怎么注意,权当是孩子的家教好。但是,稍微细心点的大人就会多少会产生一定的疑问,这真的是小孩么?

如果是专业的、竟然丰富的医生,在见过众多的小孩的病例、对流行病学调查有着充分感悟的医生的眼中,柯南这种能够在生病的时候仍然条理清晰的诉说自己身体状况,甚至是对外交官的案件的分析的小孩,可谓是黑夜中的一颗闪亮的星星。

所谓的黑夜中的闪亮的一颗闪亮的星星的意思,并不是十分耀眼,惹人注目。

有过观星经验的人或许会有这样的经历,这里的观星经验并不是说搞个望眼镜,再弄个赤道仪什么的,而是说凭借肉眼去看星星。你在盯着星星看的时候,盯着盯着,突然星星就没了。

排除一些星星本身就受到大气的原因而闪烁之外,最大的一点就是因为人的视觉盲区或者说生理盲点的存在。人在看远处的东西的时候,中间的大概五度的位置是人的视觉的盲点。所以有经验的看星星的人,多半会在看星星的时候稍微斜一点眼睛去看,而不是正对着去看。

而柯南的情况正是如此。

平时柯南的熟人都接受了柯南的小大人的样子,不觉得什么。毕竟,明明是日本的小孩子,还学着欧美那边穿个西装然后再系个红色蝴蝶结,就已经显得柯南卓尔不群了。医生单独想着治疗的时候,或许会不怎么觉得柯南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而一般的医生,因为不止单单管一个病号的原因,所以看完柯南的病,就去看别的人的病了,所以柯南病一好,就直接就把他的情况扔到一边去管别人去了。

但是桂木幸子是医学生,医学生学习的时候,有时候会参考具体的病例来加深自己对某个病的理解。而一旦她把柯南当成了特殊病例去事后理解某个儿童疾病的时候,就如同斜着眼睛去看星星一样,发现违和点的存在。

如果柯南真的是真小孩,还则罢了。最多也就发个SCI什么的,当做特殊类型分析分析。

但是,柯南的事情,怎么能算小孩呢?

第一百四十八章 脱水——柯南的事情,怎么能算小孩呢

第一百四十八章脱水——柯南的事情,怎么能算小孩呢

万一桂木幸子再觉得柯南的这次病例有意思,写一篇病例报道的论文,再引发有心人的注意,那热闹可就大了。这差不多与公布APTX4869的理想药物效果没什么区别了。只要稍微联想一下,大家都是业内人士,你们搞了啥东西出来,谁不知道谁啊。或许推测不出你的成分到底是什么,但是你准备搞些什么,还不是一目了然。

杜康虽然不愿意承认自己早就脱离一线甚至不能算是个医生这件事,但是该有的医学素养,什么无菌意识,什么职业暴露,什么控感,这些概念还是在脑海里面对的。

说到底,无菌意识啊、控感啊之类的,归根到底也就是在细节上多多注意。毕竟,很少有人在手术的时候带着手套就去拿手机,虽然也确实真的有实习生这么干,不过医学院出来的,怎么着在大的方面,该怎么穿手术衣、怎么带手套,也是系统的学过的。而无菌的好坏,也就是在细节上。

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杜康是在与空气勾心斗角。

而杜康时刻保持着与空气勾心斗角的素养,也是其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并没有坑了自己的亲人,也没有坑了自己的基友,更没有把自己坑死了的原因。

在杜康与贝尔摩多共享了柯南就是工藤新一的这件事的时候起,虽然两个人还不能算是什么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存在,但是说是牵一发动全身,牵柯南动两人则是完全不为过。

“我们家里有感冒药。”被小兰挡在房间门口的管家如此说道,虽然说着很模糊,不过大家也心知肚明。

毕竟,有些药在没有医生处方的情况下,可不怎么理应出现在这里。不是每个地方都能很容易地买到抗生素。不过到底是外交官的家里,就算存在了,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要知道,这个国度,精神类药品都可以堂而皇之的发给公司职员用以提高员工的工作效率和忠诚度。

“别。这孩子过来之前吃了点酒精制品。有冰块么,准备点冰袋。”杜康如此说着,显然是准备土办法来搞物理降温,“对了,报警了吧。”

杜康想问的,就是喊救护车了么。日本这边也是联动的机制。

“报了。”服部平次说道。

“你再去打个电话,再要个救护车。”杜康害怕他们这些侦探打电话报警的时候说人已经死了,然后就只有警车过来,没有救护车的联动,“说有个六岁的小孩重感冒,服用过含有酒精成分的产品,怕引起双硫仑反应,不能用常规的退烧药。”

杜康没和日本这边的救护车打过什么太深交道,不过按照国内那边的规矩,救护车不拉无生命体征的人。所以杜康很害怕因为这些侦探爱臭显摆的特性,报警的时候顺便多嘴说了人已经死了,然后日本这边的救护车也跟国内一样为了不浪费医疗资源,也不拉无生命征。结果这边人等着救护车一起过来给柯南拉走,结果那边压根没发车。

“一个车未必能拉两个人,你再去交代一下,有两个病人。”杜康再次补充着,让服部平次去打电话。

其实一辆救护车完全能把两个人拉走的,虽然说一辆车里面的担架只是够一个人躺下的。不过除去躺下的病人,旁边还有供医生和家属坐下的长椅,虽然实际坐着并不怎么舒服就是了。但是可能是个小孩子,就算躺,也是能勉强躺在长椅上的。尤其是柯南现在的状况完全还没有到那种必须躺着的情况下。完全可以坐在救护车的座位上。

只不过考虑照顾服部平次的面子,害怕他自以为然,所以杜康才特地让他打电话,再补充一下情况。毕竟直接说“你说人死了,救护车可能不会过来,你再去说说,这还有个小孩呢”这句话,可不怎么好看。

杜康害怕服部平次想当然的认为会有救护车过来,所以懒得打电话。

“让他们准备去,算了,我来打电话吧,我忘了这里是日本了。”杜康习惯性的认为这边还跟国内一个情况,可以在车上点名去哪个医院然后救护车就会拉到哪个医院的。结果突然想到,自己是在日本。

日本的救护车,是救护车的随车医生判断患者的情况,然后根据患者的发病情况决定把车开到哪个级别的医院。

虽然这么做没什么问题。但是,放在柯南身上,那就有问题了。

你看着是个小孩的样子,但是,柯南的事情,怎么能算小孩呢。

首先的问题就是,服用了APTX4869的人,还和一般人的体制一样么?普通人可能去级别低一点的医院就够了,但是服用了APTX4869的柯南,柯南看上去症状不算厉害,但是说不定其实身体内部早就十分严重了呢。

而且,万一突然变身了呢。万一柯南的理论变身时间滞后了呢。在外交官家里没有变成,结果上了车却突然变身了呢。这要让一般人看到,按照组织那种严格控感的德行,这不是徒增杀戮嘛。

而且,柯南是工藤新一的这件事,杜康可是和贝尔摩多有过默契的。

“喂,克丽丝,闭上嘴,听我说。”杜康打通了电话,自然是贝尔摩多的电话。毕竟,干儿子出事了,怎么说也要给干妈打声招呼。

杜康可不想把工藤新一暴露在宫野志保面前,当然,更不能暴露在琴酒的面前。所以神通广大的贝尔摩多自然就是杜康求助的最好选择。

毕竟,这是你的干儿子嘛。你不管谁管?

或者说不暴露在雪莉和琴酒面前,这是两个人的共识。

“柯南感冒了,很严重,喝了点酒,不能用常用的药。你派一辆车过来,地址一会给你发过去,你先准备好医生。小兰和毛利大叔也在这,我们碰到了点情况,暂时走不开。恩,很严重,儿科医生、NICU你也准备一下吧。”

除了最后一句,前面都是正常的交代情况。

在外人看来,甚至连最后一句都是正常的交代情况的话语。

但是,杜康相信贝尔摩多知道,没那么简单。

NICU,A Neonatal Intensive Care Unit,新生儿重症监护病房。

一般人知道医院里面有个重症监护病房叫做ICU。但是,未必知道,各个科室之间,也是有各个科室之间的重症监护病房的。比如说心内科里面的CCU,比如说呼吸科的RICU,再比如说杜康说的这个儿科的NICU。

简而言之,就是建立在儿科里面的ICU。

但是。

如果真是一般的小孩,杜康还专门交代人准备好儿科医生和NICU什么的,也只是显示了自己的神通广大,仅此而已。

小孩生病了,准备好儿科大夫,在儿科的ICU里面准备好床位,乍一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对小孩子关心嘛,大家都能够理解的。

但是,柯南是一般的小孩么?

柯南的事情怎么能算小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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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脱水——嗨,杰克

第一百四十九章脱水——嗨,杰克

柯南的事情怎么能算小孩呢?

这可不仅仅是一句嬉皮话。也不是玩孔乙己梗上瘾的人的加强语气。

虽然日本人也是有读鲁迅的,但是杜康可不指望着贝尔摩多也读过鲁迅的作品,甚至心领神会鲁迅的精髓。

不过,就算没有读过鲁迅,但是一些成人世界的常识,贝尔摩多知道的不比杜康少。

而贝尔摩多在医疗系统中的知识储备,也未必落后于杜康。否则,也不可能以新出智明的身份出任校医。虽然校医的工作并不是多么的繁重,甚至说起来让人想到是一种电影的题材,但是,日本的高中生总是能蹦出几个妖孽出来的,没有一点过硬的本事,也很难站得住脚的。

杜康在给贝尔摩多的电话里,让贝尔摩多准备好儿科医生。如果是别人听了或许不会想那么多,但是那可是贝尔摩多。

杜康这么说,专门强调了『儿科医生』,完全是多此一举。既然是多此一举,那么是什么意思?

而且,你杜康明知道柯南不是儿童,或者说柯南不止是儿童。那你还专门强调儿科医生,那么是什么意思?

正着理解不了,那就反着来理解。睁着眼睛看不懂的天书,那就闭着眼睛看。

要知道,现场这里面的人,除了他本人,也就只有杜康知道柯南不是儿童。

那么杜康的意思也就很清楚了——不是说准备好儿科医生,而是要不仅仅准备好儿科医生,连别的正常人需要的医生也准备好。

引申一下——柯南的病未必是小孩的病,很有可能是大人的病。

再引申:柯南的病,未必是男人的病。额,这个没有。

再往后引申——柯南的儿童状态,有可能变化。

——或许会变大。

而且,为了避免让人认为杜康仅仅只是心急则乱才说的“准备儿科医生”,杜康还专门在后面补充上了一句——

——NICU

NICU,乍一听不就是什么儿科里面的ICU么。没什么问题呀。别人都觉得柯南是小孩,在其他不知情人眼中的小孩柯南去住儿科里面的ICU,没问题呀。

但是,杜康可是业内人士,并不是什么望文生义的野生专家。

更不是靠着往滑板上装个音响口朝后的无线音箱,以制造音速滑板的搞笑艺人。

NICU,一般是接新生儿。比如说早产儿,没有完全发育好,放在外面的环境对于孩子威胁因素太大了,所以先在NICU在里面住着,让医生护士照看着。或者说新生儿黄疸的,在里面照照蓝光什么的。

在NICU的孩子,住的病床也和普通的病床不一样。也不是什么想象中的家里面用的小号的婴儿床,而是可以全封闭,有独立的供气系统的监护床。

而柯南无论怎么算,都不是新生儿。虽然是设在儿科,但是柯南的情况正常看,怎么都不是适合入住NICU的。毕竟,柯南的人都比NICU里面的婴儿床还要大。

而之前在毛利侦探事务所说的住NICU也只是玩笑的性质。

不过,杜康只是开玩笑的说说能安排柯南住NICU,紧跟着杜康可就真的打电话给柯南安排所谓的“NICU”起来。

正好比杜康在月影岛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紧跟着贝尔摩多可就给自己送了一个所谓的“证据”来印证自己的推测一般。

那么,杜康为什么这么说,说给柯南准备好NICU呢?

因为,柯南是工藤新一变小的。

这个,无论是在贝尔摩多观念下的杜康,还是杜康观念下的贝尔摩多,都不是什么秘密。不过对于外人来说,这个可是这对男女维持羁绊的共同的秘密。虽然各怀鬼胎,不过秘密到底是秘密,两个人中没有人会主动拆穿这个明明很不错的游戏的。

既然在贝尔摩多的认知下,杜康是知道柯南是变小的工藤新一这件事情的。那么杜康也就没必要故作无知状了。

而既然知道,那么就应该多做准备,比正常人更多的准备。

做什么准备呢?

需要做的多了。不过,正跟化学厂着火了,不能用普通的救火车去灭火一个道理。贫血的病人不仅仅是要纠正贫血,更需要对因治疗。

工藤新一能变小成为柯南,那么,柯南会不会再继续变小呢?甚至变小到适合入住NICU的条件呢?

入住NICU,这就是杜康发给贝尔摩多的信息。

杜康自然是知道柯南会变大的,但是杜康不应该这么百分之百地知道。你杜康怎么给贝尔摩多解释,你知道柯南铁定会变大的。

柯南难道就不能变小么?你为什么这么笃定柯南是变大而不是变小呢?

既然不应该知道,那就应该有不知道的样子。所谓的不知道,就是多多准备各种会发生的情况。而准备好NICU就是这个准备情况。杜康说这番准备好NICU的话,不仅仅是为柯南准备的,更是为自己的人设准备的。

当然了,NICU也不仅仅是个暗示,仅仅是告诉贝尔摩多柯南面临着转职的任务。更重要的是,杜康是真的觉得,说不定柯南是会用得上NICU的。

杜康也只是知道柯南是由工藤新一变成的。但是,这其中经历了怎么样的变化,杜康也不清楚。

从一月到三月,和从三月到一月,这是两回事。工藤新一从高中生的状态,变成柯南的状态,真的只是正好变小到柯南的这种小学生的状态就算反应结束了?

难道没有可能是高中生状态的工藤新一变小到了更小的形态,比如说婴儿的形态或者幼儿园的形态。然后要药效过去了,他的身体产生了一定的反弹,然后由长到了小学生的状态。就跟人减肥明明减下去了,但是没两天,体重又反弹了,一个道理。

杜康到底没有亲眼看过工藤新一的『脱水』。为了不让人怀疑,不留下任何痕迹显示自己可能知道APTX4869的药效,杜康的选择是——压根不参与工藤新一的『脱水』事件。

这就跟最完美的犯罪就是不犯罪,最完美的作弊就是把书背熟不作弊,一个道理。

杜康甚至为了不让人联想,连组织内部对小白鼠的监控视频都提出了『要直播,不要录播』的言论。理由是,记录下所有小白鼠的试药过程,需要投入一笔不废的价钱来购买存储设备,这是十分花钱的。这在目前来说,科技还不够发达,产业不够成熟的现在,专门买一批储存设备用来储存小白鼠的试药视频,是没有必要的开支。再说了,大批量养小白鼠,最后只要知道结果就可以了,没有必要留什么视频案底。

杜康自认不是一般的柯南同人的主角,不会简单的认为工藤新一吃了APTX4869就会变小,喝了白干酒就会变大,于是得出了白干酒就是APTX4869的解药的结论。

杜康觉得如果自己这么理解,这么思考问题,那这和一般认为感冒了就应该吃抗生素的人,认为不给生病的自己开抗生素的医生是无良庸医草菅人命的人,有什么区别。这么多年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平常人看到结果,这么认为无所谓。但是身为专业人才,对自己一定要严格要求。宁肯想得多,也绝不能没想到。

无知者无畏,而懂得东西多的杜康,想的东西就更多。

杜康是医学专业出生的,对于动作电位的理解,那是基础中的基础。

动作电位是细胞从平衡电位接收到刺激,发生兴奋。由原来的平衡电位的负70mv变成了最高的正30mv,然后再回落,落回到负70mv。但是,动作电位的返回,不仅仅是落到负70mv就恰好停止了,而是再往下降一降,降低到绝对值比负70mv还要大的位置,然后再返回到70mv。

用一个粗俗的比喻,这就跟上厕所小便,并不是你感觉到自己已经没有尿意了,就算排尿结束了。尤其是男人,这时候的标准动作应该是再抖一抖。

细胞的动作电位与人的小便尚且如此,在杜康看来,工藤新一的『脱水』又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呢?

没有见过工藤新一的『脱水』,实验室的小白鼠的『脱水』杜康也没有看到,那么,自己就必须承担起蝴蝶效应的因果,多方位考虑问题。

比如说,准备NICU。

而NICU的意思,显然也是告诉了贝尔摩多,这个柯南版的工藤新一有可能变形。变形到甚至需要入住到NICU的情况。别特么随便找两个组织的外围成员过来应付。

要找值得信赖的。值得信赖到了就算看到柯南变形了,也会管住嘴的那种。

还有,瞒住琴酒和雪莉。否则柯南就无法再在阳光下了。

毕竟,能变小,同样也就能变大。你贝尔摩多觉得琴酒不认识柯南,所以想着让琴酒过来帮忙,顺便让柯南多获得一些琴酒的情报,以后好看见琴酒了绕着点走。

结果琴酒过来了,柯南没有不变,也没有变小,而是变回了工藤新一。那不是自投罗网么。

至于宫野志保。某种意义上只要宫野志保知道了一些事情,琴酒有心去试探,总是能试探出个大概的。

“对了,杰克医生呢?”杜康如此问道,“Dr.Jack的可是很擅长小男孩的。”

“开飞刀了。怎么,想给他打个招呼么。”电话那边传来了如此的声音。

这就是杜康的另一个暗示了。

问的自然是杜康最关心的那个男人——琴酒了。

组织的医院里并没有一个叫Jack的医生,当然了,就更不提什么擅长小男孩的。

Jack不仅仅是指名字杰克。更有通俗的男人的意思。比如说玩游戏碰到老外了,你就可以给他打招呼说“嗨,杰克”。当然了,有点会玩的老外会回你一句“Hi,Rose.”

所以,杜康的擅长小男孩,就是这个意思。不是杜康记错了,而是杜康故意说了一个并不存在的人。

而且,杜康还专门说了一句“Dr.Jack”来提醒。

要知道,Dr.的后面一边跟的是医生的姓氏。而Jack则更像是一个名字。

而之所以说琴酒是Jack,则是跟John是Johnnie一个原理。

Jack,Jacky,也是一种杜松子酒。而Gin,琴酒,也是一种杜松子酒。

不过,杜康没有老式的Gyn和Gin的梗,则是因为柯南是男孩子。

而Dr.Jack擅长小男孩的意思也是,正是琴酒把工藤新一变成柯南的,所以他擅长小男孩。

这就是杜康的梗。而贝尔摩多的回答则完全回答了杜康的问题。

“给杰克打招呼”翻译一下是”Hi,Jack.”。这是一种问候的普遍的说法。就跟“How do you do.”一个意思。未必你问候的那个人就叫Jack,可以是随便一个你不认识的人。而Jack,就跟中国人说张三,未必那个人就真的姓张名三一样。

就跟中国人最近流行的“吃了么,老铁”一个道理。

你问好的那个人未必就是姓铁的。

而且,贝尔摩多专门说的“开飞刀”,可不仅仅是说真么大咖的医生去小医院走穴赚外快什么的。虽然,这也算是一种杜康国家的普遍现象了。

重点在“飞”而不在“开刀”。

虽然未必每个开飞刀的医生都是坐飞机的,但是,贝尔摩多所谓的“飞”就是飞机的意思。

而“飞机”与“Hi,Jack.”在一起,就是hijack了。

hijack,劫机,劫持。所以,在飞机上碰到一个叫Jack的人,可千万别想都不想就跟他打招呼,来个“Hi,Jack”,小心比人把你当成“hijack”劫机了。

贝尔摩多的意思很好理解——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琴酒不在本地。而且,就算是找个人把琴酒绊住,也不会让他出现的。

虽然周围的人,包括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都听着杜康的对话,也或多或少能够从杜康电话的漏出来的不大的声音中听到贝尔摩多的声音。但是,首先,杜康本身就是一个医生。认识一个叫杰克的医生,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而为什么Dr.后面直接加人的名字,可能是因为杜康不是地道美国人,用词不够规范的原因。

而且,开飞刀可是杜康国家的一个特色。毕竟,国家国土面积大。

所以,就算怀疑,怀疑Dr加Jack这么名字有点怪的话。但是想想,有可能是杜康对某个和他一个国家的同行的玩笑的话,也就解释的通了。

正好比贝尔摩多的克丽丝的身份称呼杜康的“John”以及杜康自爆的“Tom”一个道理。

看似杜康的话,硬要挑刺的话,漏洞百出。但是其实,并没有任何铁证。所谓滴水不漏,不正是如此么。

……………………

已经通知过大家了,这周周六的那一更没有了。改成周日直接更个万字的更。

第一百五十章 脱水——车

第一百五十章脱水——车

“大叔,我来按,你去接一下桂木小姐的呼吸囊。桂木小姐,你去拉个心电图。”杜康休息的时候打了个电话之后,就紧跟着接替毛利小五郎的按压工作了,“家里有药么?急救药什么的。”

因为有急救车上的同款急救箱,所以杜康理所当然地认为也应该会有小型心电图机。

杜康过去趴到外交官的身上,接替着毛利小五郎进行按压。

“柯南,跟着管家先生去休息好么?”仿佛是嫌弃柯南在这碍事一般,杜康如此说着。

“嗨。”柯南也觉得自己的身体果然不对劲。

看着旁边的服部平次忙活着,柯南虽然手痒,但是看了看旁边正在进行心肺按压的杜康,果然还是不要动作为好。

虽然知道人已经死了,但是大家既然都按照人还能抢救一下的可能来准备,柯南也明白,表演的必要性。或者说变成小孩的柯南,反而更成长了一步。

而之所以让柯南去休息,则是杜康为了安全起见。不仅仅是为了柯南的安全,更是为了在场众人的安全。

柯南要是真的在众人面前变大了,那么组织就算真是要搞什么灭口任务,那也难度大大增加了。而如果只是管家看到了,那么安排一个外交官的管家出车祸对于组织来说则是在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虽说工藤新一是珍惜的标本,但是当着众人的面变大的工藤新一那就是烫手的山芋了。在这么敏感的场合突然变大,就算是组织,也很难保证把消息完全封锁了。而一旦工藤新一缩小然后复大这件事被有心的机构得知了,而组织又插手接管了工藤新一,那么,组织这是自己走出黑暗森林,暴露在阳光之下。

而组织又不能不管工藤新一,毕竟,工藤新一体内可是有APTX4869的药物残留痕迹的。要是让别的机构捕捉到了工藤新一,然后反向研究,那组织的工作完全是给别人做嫁衣了。所以,我得不到的,也不能让别人得到。工藤新一必须死。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工藤新一死了也就死了吧。毕竟,无论是对于杜康,还是对于贝尔摩多,工藤新一并不是最最重要的。

对于杜康来说,最最重要的宫野志保。而工藤新一只是杜康留给宫野志保的后手。而所谓的后手的意思,就是必要的时候可以弃车保帅。对于贝尔摩多来说,最最重要的则是真正伸出手拉自己一把的小兰,而对工藤新一的厚爱则或归因于爱屋及乌。

在贝尔摩多坠楼的时候,工藤新一并没有伸出援手。伸出援手的是小兰。而工藤新一则只是因为小兰出手之后才帮着小兰的。

毕竟工藤新一不是像小兰这样的单纯的高中生,见识过了社会的阴暗的工藤新一,可未必会对一个杀人犯进行什么援助。

毕竟,福尔摩斯也曾行使过沉默权。而面对杀人犯,如果不是小兰首先伸出援手,恐怕工藤新一未必没有行使沉默权的打算。

所以,在贝尔摩多心里,如果非要把工藤新一和小兰一起排位的话,小兰可是在第一位。而工藤新一则是因为陪绑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ASACA歌手被害的时候,贝尔摩多在明知道波本在场的情况下,还任由柯南去勘察现场,但是主动伸手拦住了小兰,不让她踏足那个世界的原因。

但是,万一组织铁了心的要把知情的人给全部灭口了,就算贝尔摩多有心罩着小兰,除非小兰也入伙,否则怎么也隐瞒不过去。而且,因为江户川柯南变大成为了工藤新一的原因,所以就算小兰能入伙,毛利小五郎也不可能入伙的。

因为贝尔摩多的原因,加上杜康发话,小兰可能会被放过。说到底,一个高中生而已,父母关系也不算多么复杂。进组织当个外围的人员,当一个闲棋也无伤大雅。只要贝尔摩多和杜康联合作保,组织是会给这个面子的。

但是毛利小五郎怎么说也是要被推出来当替罪羊的。要知道,工藤新一变小之后成为江户川柯南寄住在毛利侦探事务所这件事,肯定会记在毛利小五郎的账上。一时因为毛利小五郎是柯南的地主,第二就是因为他有在警务系统工作的经验,他是不是情报人员谁也不敢打包票。

……………………

“是安同志啊。”一个头发黝黑的女医生关上门,带着地方口音的普通话招待着留着淡金色头发的人进屋坐,“过来就来吧,还掂什么东西呀。”

屋子里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有些略微的刺鼻,不过考虑到场所,也是正常。

“阿姨,这是康子专门交代的。专门孝敬您的。”金发的男人一副阳光的样子,普通话甚至比面前的老妇人还要地道,听不出任何地方的口音。

男人把一个大箱子放在上下双人床的床底,顺着老妇人的招待做到板凳上。

“哎,你这突然来医院,阿姨也没什么准备。来,喝点开水。还没吃呢吧,这有点红鸡蛋,剥着吃。”老医生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大饭缸,打开饭缸,拿出一个染成红色的鸡蛋递到男人的手里,然后又拿了几个放到男人面前的桌子上,“昨天晚上有个生孩子的,大胖小子,家里人送的。”

“没事的,阿姨,我这也是顺路过来。康子还说在日本给您买了点焗头发的,不过好像路上出了点问题。回来我找人去问一下,赶明我找同事给你们送过来。”

“还别说,那些小日本啊,搞得这些东西还真不错。”老妇人如此说着。没有注意金发的男人一闪而过的尴尬的表情。

“也不知道康子在日本那边受不受欺负。听说那边地震多,你和康子可多留个心眼。你们不是日本人,所以要更要注意。你们这些孩子,别哪里热闹往哪里钻。危险。”

“阿姨你放心吧,康子精着呢。就上次过来的那个同事,康子把他卖了,他还能帮着康子数钱呢。”安同志如此说着。本地的一些漂亮话说得格外漂亮。

“说是让康子别寄东西过来,这些葡萄酒啊什么的,他父亲单位上以前过年的时候也发。说是葡萄酒什么的,也就是三精兑一水。我们这些老太太也喝不出个所以然,过年也就是送给主任和护士长,还有就是给康子他爹的老局长了。”老妇人唠叨着,“康子也长大了,也出息了。听上次过来的他的同事说,他还留了长头发。”

三精兑一水,也就是酒精、香精、色素兑上水,就勾兑成了酒了。

“我们在国外也赶个时髦嘛。”安同志有点尴尬的笑着说道。

“时髦好,时髦好。跟国际接轨嘛。听康子说,他还追求过什么美国还是什么地方的大明星呢。据说还是个影后呢。”老妇人如此说着,对于老人来说,子女的婚事,永远是津津乐道的话题。

“对了,康子和对象处的怎么样了?我听上次康子的同事说,都谈婚论嫁了,叫宫,宫,宫……”

“对象,哦,阿姨您说那个是叫宫野志保吧。”

“对,宫野志保。四个字的。日本姑娘。说着总感觉有点绕口。上次过来的康子的同事是个外国人,说的英语,翻译成的汉语我这边总觉得怪怪的。说起来,我们医院最近很多出生的孩子,都叫四个字的名字。父亲的名字后面加上母亲的名字。大家都赶这个时髦。”老妇人如此说道,“我看过姑娘的照片,感觉康子不一定配得上人家。人家家里都是大学教授。”

“改革开放了,哪有什么配上配不上的。再说了,外国人家不在乎这个。再说了,娶个外国姑娘多好呀,是吧阿姨。说起来,这还算是海外关系呢。现在也不是什么坏事。您说是吧,阿姨。”安同志如此说道。

“是这个道理。孩子们好好地就好。”

“对了,阿姨。你要是觉得绕口。也可以叫她的英文名字。Sherry。或者,雪莉。”安同志如此说着,还看着老妇人的表情。

……………………

本章的题目『车』是个多音字。弃车保帅的时候念ju。btw,英文的车ju,叫做castle,城堡的意思。所以,如果哪天领袖打算把这小说翻成英文的话,这章的题目应该是Castling。

第一百五十一章 脱水——一杯敬雪莉,一杯敬杜康。

第一百五十一章脱水——一杯敬雪莉,一杯敬杜康。

“哦,对,Sherry。突然想起来了。哎,这不就是Sherry嘛。”老妇人突然看着安同志放在一旁的纸箱,“跟我们家康子还挺配的。杜康,Sherry。以前他英语老师给他起英语名字叫John的时候,他还老不愿意,非要叫Dennis。哎。”

Dennis,丹尼斯,从词源上讲,dennis是希腊语词汇,意思是son of the God wine,即酒神之子,多用作男性的名字。当然,也有大型连锁超市叫这个名字。

John的“上帝是仁慈的”的意思,当然也不差。只不过John的指代的意思“抽水马桶”,所以自然不如Dennis有那么中二的气息。毕竟,怎么说,省会城市流行的大型连锁超市怎么看也比抽水马桶要强吧。

当然了,如果找润润过来配音,无论什么话,都能说出一副浓浓的中二风出来。

老妇人说道Dennis的时候,不由得沉重了起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酒怕火,老祖宗的东西现在想想还真是有点道理。”老妇人如此说着。

“对了,上次那个同事说这边好像Dennis出了事,他还被困住了一段时间呢。”安同志如此说着。

“那孩子没事吧。吓坏了吧。他那个岁数,还是个小孩。”听着安同志如此说着,老妇人也不禁露出了担心的面孔。

“他说,好像是当时他在青年宫那边。当时吓坏了。不过好在没事。”安同志如此说着。

“所以说啊,你们这些孩子,别哪热闹往哪凑。多留个心眼。”老妇人如此说着,不似她的专业那么条理清晰。

“还有,你和康子在外面,少喝酒。也不要觉得什么酒吧里面的女孩子怪漂亮的,就去追。要学会洁身自好。尤其是你们这些本身就是干医的,更要保护好自己。”

“阿姨,我们平时也不怎么喝酒的。”安同志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一样,故意这么说。

“还有,知道自己的定位,什么大明星,什么大酒厂的继承人什么的,咱们是无所谓了,咱们往上推三代,谁家不是农民。但是人家外国人说不定可在乎。明明知道最终会失败,就不要开始去尝试嘛。康子也就是从下在市区里生活,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看看孩子你,小时候肯定吃过苦。”老妇人温情地啰嗦着,显然认定了面前的安同志一副黝黑的皮肤是小时候下地干活造成的。

“阿姨,没听说杜康他追过什么继承人呀。”安同志显然对酒以及酒厂的话题十分有兴趣,诱导着面前的妇人朝着这方面说,“更没有听说过他和什么酒厂的继承人有联系呀。”

“没有么。不对呀,我记得康子说过吧。不是咱们这边喝的酒,说的是洋酒。当时康子说的英文,翻译过来应该是葡萄酒厂吧。恩,也许不是职业,可能人家名字就叫这个吧。外国人的名字,咱们也搞不懂。”老妇人倒是没有纠结自己的儿子的情史,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能够走到最后的,才是关键。

“孩子,你也是。老大不小了。成家了吗?”

“成了。孩子都该上小学了。”显然,不管是否真的成家了,在这种情况下,说成家了,这是最好的选择,“对了阿姨,我这边一会还要去趟外地呢,就不多坐了。”

在得到了一点消息之后,安同志选择见好就收。万一事情真的如自己所猜测的最坏的结局发展的话,自己如果知道的太多的话,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那是去火车站坐车吧。阿姨去送你吧。阿姨这边有月票,现在叫什么电子钱包了。反正阿姨每个月也刷不完,你省点钱。”无论是坐火车去外地,还是坐汽车去外地,一般的城市的火车站和汽车站基本上都是在一起的。

“没关系了阿姨,我这边有司机接的。阿姨留步就好了。”

……………………

一辆黑色奥迪200开到医院门口的路边,停下,并没有熄火。

不是奥迪A4、A6那种流线型的造型,而是类似于早期的桑塔纳系列的那种方方正正的引擎盖与座舱。

在这个时代,这种车辆绝对算是顶级的车辆。毕竟,街面上的出租车也是以两厢半的夏利为主,而且黄色的面的也还没有被淘汰掉,依旧贡献着光与热。

甚至,这个四个圈的标志的知名度,甚至比一些什么保时捷的知名度还要高。这就跟爱马仕能成为成功人士的标配的原因一样,不是没有比他更好的,而是普罗大众对爱马仕的辨识能力更强,认知度更高。这也就是为什么8848手机、小罐茶能够卖的火热的原因。

两个戴黑帽穿黑衣的男子坐在车上,一个金发的男子拉开后座前座车门,坐进车里。旁边还扔着一个印有『新华书店』字样的塑料袋,袋子里面装着一些东西。

“怎么样,Gin,听出什么问题了么?”坐进车里的安同志从兜里掏出一个方形带天线的物体扔到后面。

没错,安同志正是安室透。btw,安在天同志曾经在阿炳被绿自杀之后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奸夫**。

“没有,你呢,波本。”后座的长发男子说道。赫然正是琴酒。

“没有。”波本从口袋里掏出三个红鸡蛋,敲了敲车门把手,立到中控台上,“吃么,Gin。杜康的母亲专门交代分给同事和司机的。”

“红鸡蛋怎么做的?”琴酒仿佛十分随意地问道。

“弄个红纸一包就可以了。”波本剥开一个鸡蛋,塞到嘴里。想都没想,解释着红鸡蛋的制作过程。

“你还挺懂这边的风俗嘛。”琴酒这么问道,不过显然有了自己的答案。

这次前来,琴酒可不仅仅是来查明杜康的底细的。毕竟,上次已经让伏特加过来了一趟了。而这次带着波本前来,也不仅仅是让波本这个更聪明的人来再次试探杜康的底子,更带了几分试探波本的意图。

试探波本的能力,试探波本的底。

“毕竟要做功课么。”完全不管琴酒是不是试探,波本始终一副很随意的样子说着。

“最了解你的,不仅仅是你自己,还有你的敌人。你说呢,波本。”琴酒手中拿着一张照片,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照片上的小孩穿着军装,敬着军礼。

……………………

轰鸣的引擎声响起,两个黑衣男子坐在圆桌旁。两个高脚杯里乘着黑色的液体。

一个塞子被打开的酒杯,上面的标签上印着Sherry的字样。

“大哥,你觉得波本的分析怎么样。”

“伏特加,记住杜康的一句话。『一切的阴谋诡计,都基于最简单的理论——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琴酒观察着手中的红色的鸡蛋,饶有兴致。

“上次怎么回事。”琴酒放下鸡蛋,看着伏特加,问道。

“大楼失火。我以为是我被发现身份了。后来知道好像是电工施工有问题。”

“没有留下痕迹吧。”琴酒说完又补充道,“东西没有落下的吧。”

“放心吧,大哥,没有。那次去我压根没带家伙,不可能留下痕迹。”

“他和波本会不会是一伙的?”伏特加突然问道。

“一伙的,哼。”琴酒听着伏特加的话,觉得十分好笑。

扭过头,端着高脚杯,正准备喝一口,再次想到伏特加两秒钟前的话,突然瞳孔急速缩小。

“大哥,敬雪莉。”伏特加看见琴酒的动作,端起酒杯。

“不,敬杜康。”琴酒说完,一饮而尽。

……………………

杜康曾经被人说过,皮鞋下面有电台。不过杜康根本就不是工科的,就算电台摆在面前,只要不发出滴滴的蜂鸣声,杜康压根就认不出来。

而一个深色的电台正摆在一个显示屏的旁边,连接着大号的头戴式耳机,戴在一个金色长发的女子的头上。

女子闭着眼睛,听着耳机里的声音。

并不是什么悦耳的男声,语调也格外奇怪,不顾女子听的津津有味。

“能看一下么?我有些想不起来了,基础的东西,好久不用,有点生疏了。”

声音传来,女子不禁露出神秘的笑容。正是贝尔摩多。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支配手的主要三根神经分别是正中神经、桡神经和尺神经。”

“正中神经支配大拇指、食指、中指已经半根无名指的掌心侧,而桡神经支配的是这三根半指头的掌背侧,尺神经支配小拇指以及那个剩下的半根无名指。”

“只有无名指是受三根神经支配的,所以,想要给无名指带上戒指,更复杂,因为受到的神经支配比较多。”

“当然了,因为受到支配神经多的原因,无名指也是相较其他四根手指来说,最不容易失去功能的手指。戒指戴到了无名指上,也就不是那么容易去掉了。”

贝尔摩多穿着黑色的V领连衣裙,上下的高叉都开得极高。

喝了一口桌子上古典杯里的透明的液体,旁边的玻璃酒瓶下面躺着一个未拆封扑克牌的纸盒子,上面印着『伊川杜康』。

贝尔摩多端起酒杯,仿佛有人与自己对酌一般。

“敬雪莉。杜康。”

第一百五十二章 时光逆行者的日记 二

第一百五十二章时光逆行者的日记二

我要着重记下这个日记。

与其说日记,这本日记早就脱离了日记的属性。

所谓日记,所记录之事尽可能简单,而所以行为者。

无非打牌,戒『打牌』,然后再戒『戒打牌』。或者看偷看女生大腿之类。

不过,看腿这事,并没有什么需要记录的。能够转眼忘记看过的大腿,才是一种幸福。

比如克丽丝的大腿。细又长,如同珍贵易碎的瓷器一般。

克丽丝?

对,如果没错的话是克丽丝。也是此番记此日记的原因。

套用另一位大师,我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

我与克丽丝不相见已经……

已经我也不知道有多久,

我最难忘记的,

是她的大腿。

等等,似乎有点耍流氓。

扔到国内,耍流氓貌似还是个罪名的吧。

嘛,开头轻松点,后面就是沉重的东西了。

现在是二零一八年,二十八号,明天就是新的一个月了。现在是北京时间,不,什么时间都不重要。重要的不是时间,是故事。

我与克丽丝在大学认识,她是某个其他专业的院领导家里的女儿,这一点我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

不同于穷小子与白富美克服千辛万苦,最后在一起。如同我的性格一样,典型的悲剧主义者,是故我们的结局,嗯,姑且叫做结局吧,我们的结局也是一个悲剧式的结局。

当然,所谓的悲剧,也仅仅是对我吧。

正如同一个人不会对路人产生什么感情,更不会产生什么义务感一般。她对我,应该是如是的。至少,到了现在,我希望她如是吧。

固然,内心深处早就看到了结局,也有接受现实的觉悟。本来没必要的事情,果然不去试一下,不甘心。

当然,试探是试探了。果然,女人能够瞬间看透男人。

最后的结果,果然如同预料。不过还是不甘心。

本身,我觉得或许她能让我少奋斗多少年,不过,我到底是因为这个理由才喜欢她,还是因为喜欢她才发现了和她在一起有这个好处的。这个我自己也说不清。

不过,把爱情这种东西掺杂了现实的因素,我自己都觉得十分恶心。

不过还好,对她的试探,哪怕是一个失败了的试探,我也仅仅是在一切都将尘埃落定的时刻进行的。我与克丽丝的缘分已经走到了最终,马上与她成为两个世界的我,一个试探也只是最后的告别仪式了。

这一点来说,挺满足了。

关于克丽丝的故事,不是要说的重点。不过也逃不过说她。简单概括一下。

爱过,恨过,埋怨过,满足过,最后,算是忘情了吧。

这次要说的,与克丽丝全无关系。

这次要说的,是个名叫温亚德的女人。

她和克丽丝来自同一个城市。这个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喜欢一个女的,我总是有点被动作战的意思。先喜欢着,喜欢的不行不行的了,再去搜集一下她的资料。

和克丽丝有着一样的性格。不过这并不是我喜欢她的原因。

原因是,她也很漂亮。

乍一看好像和克丽丝不一样的风格,但是细细品味,漂亮这件事,无论怎么漂亮,都是一回事。

起源于一场意外,或者说逢场作戏。我和温亚德走到了一起。

我试探了她。不同于克丽丝,我得到了另一种反馈。

现在的感觉很好,如果更进一步,我们可能会成立家庭,养育子女。

我和温亚德漫步在校园,其他人没有伴侣,而我有,这就是阶级。正跟我与克丽丝如同阶级固化一般,处于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这是最廉价的爱情的行为,不需要任何金钱,牵手就足够了。或许旁人有羡慕的,有视若无睹的,不过我乐意认为,他们都是嫉妒地再看我。

这是最廉价的,同样也是最昂贵的。因为,完全脱离了金钱,所以非黑即白。或者说,与温亚德在杨光祥牵手,本来就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吧。

是否应该进一步试探,如果再年轻一点,在认识克丽丝之前,肯定选择『继续』这个按钮。

到底,我在克丽丝身上已经成熟了。能够维持如此,我早就知足了。而且,对象是温亚德的话,我并没有主动开口的权利吧。

在接受了我的试探的当时,我就已经把话语权里移交给了温亚德了。当然了,我也无时无刻不再用我的行为来告诉她我的心意。

女人的感觉总是敏感的,如果她能get到,且愿意回答的话,我相信她会原谅我不能开口的苦衷的。

虽然主动开口的事情由女方做,总觉得有点“不主动、不拒绝、不回答”这种渣男的属性。不过我早就下决心了,她开口,我就愿意把我的余生都给她。

如同梦境一般,我和她一直这么缠绵暧昧,我享受着这种暧昧,她也并没有露出抗拒的意思。

不过,我在一开始就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

克丽丝与温亚德还是相会了。

不像想象中的修罗场。

克丽丝把温亚德从我这里借走了一会儿,简单说了几句话。我相信,克丽丝是在为我说好话。

不过我总是有种,我不但失去了克丽丝,还失去了温亚德的感觉。

我凝视着两个人。感觉自己就像是等待买卖的小狗一样。

最终,温亚德回到了我的身边。

我把全部精力放在温亚德的身上,仿佛这样就忘记克丽丝一样。

然后我知道了,克丽丝和温亚德是一个院子里成长起来的。温亚德似乎是不在乎的问我,为什么不告诉她,我还追求过克丽丝。

这我能怎么说。

我总不能不说吧。

“我和她是在大学认识的,所以……”

我没有说完,或者说理由没有编完,不过温亚德已经不在乎了。

仿佛是因为宽恕了我,温亚德拉着我,悄悄地小声了说了几句不算十分过分的,或者说很客观的克丽丝的坏话。

我模棱两可地应付了,不愿意说爱过或者说曾经爱过的女人坏话。不过,我也不敢反驳。只能带着八卦的样子,听她说过去的故事。

我与温亚德继续走着。

然后我的手机响了。

我从梦里惊醒。

赫然发现,克丽丝,温亚德,其实是一个人。

克丽丝就是克丽丝温亚德。

而温亚德,是我脑海里产生的一个我心中的克丽丝。只属于我的,对我来说是完美的,真实并不存在的,克丽丝。

大梦惊醒,是手机闹钟的原因。

但是,我不知道这是美梦,还是噩梦。

疑怪昨宵春梦好。然后起来发现仍旧孑然一身。这是好梦,好事噩梦呢。

罗马假日的赫本和派克那么浪漫的假日,最后也只是公主和记者的分离。这倒是虚幻的美梦,还是现实的噩梦呢。

分不清楚,真的分不清楚。

我知道温亚德的产生,是我确实喜欢温亚德的原因。但是,克丽丝呢?

我到底是还继续爱着克丽丝,还是恨着她呢?我不清楚。我只能知道,我果然没能忘掉她。

分不清楚对她倒是是什么样的感情,我只是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脱水——不可名状者

第一百五十三章脱水——不可名状者

服部黑鸡先打电话报警,宣誓了死神们的存在感。然后杜康一副假惺惺地给贝尔摩多打电话,叫了专属医疗服务,来给柯南小朋友做专属医疗服务。

事实上的结果也是,一堆警察开着警车来到了,甚至在侦探的友情出演下案子都结了,杜康甚至都和毛利小五郎一起去抽烟区抽烟了,而贝尔摩多的医疗团队还没有赶到。

看起来很符合时间和空间的局限性,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不过,要知道,警察可是号称尘埃落定才出现的存在,而这里可是有着贝尔摩多的干儿子的。

警察也只是警车代步,充其量一路闯红灯赶过来。但是,贝尔摩多的能量,哪怕是柯南时间线里面的【技术爆炸·慢性期】这个阶段,至少打电话调一架直升飞机过来应该是不应该有什么难度的。

琴酒大爷都能搞个直升机打野偷塔,嗯,各种意义上的打野偷塔。你贝尔摩多搞一个医疗用的直升机,然后顺带手喊上几个心腹过来搭把手,不难吧。

杜康对于组织的暴力组虽然不怎么了解,知道的也只是琴酒有一搭没一搭连试探带暗示地告诉的。但是,对于暴力组的架构不怎么了解,但是,对于自己这个圈子,杜康还是很清楚的。

或者说,自己这个圈子,到哪里也都是那么个架构。

在国内叫【早会】、【晨会】,出国了也是【Morning Conference】。

要是说有什么区别的话,也无非就是是一堆人站着交班,还是坐着交班。

交班完了,是查房查到中午,然后回来下医嘱,期间把见到的笔装到自己口袋里。

还是下完医嘱去病房溜一圈,“没事吧?都好吧?没啥不舒服吧?过两天拆线。”一交代,然后上手术。

又或者是交完班了,一堆人等着护士出去了开始吃饭,又或者集体冒烟。

当然了,杜康不是一线,当然了,跟二线和主任也不搭边,甚至说工作的兴致偏向行政。不过,杜康对自己工作的地方的架构还是了解的。

虽然不是正儿八经的医院,但是一般医院能搞的,自己的药厂都能搞。这也就是为什么杜康明明主要干着一些偏向行政的工作,仍能厚颜无耻地自称是个医生的原因。

虽然很好奇来源,但是杜康很有理智地从来不去问组织的血库里面的血从哪里来的。

等等,为什么要说血?血的问题很重要么?

重要,当然重要了。

这就好比军迷评价战斗力,外行看武器装备,内行看后勤补给一样。

一台手术的成功,不仅仅要看手术本身,也不仅仅是所谓的与空气勾心斗角的控感,更是需要血液的保证。

羊水栓塞的抢救,拼到最后,拼的已经不仅仅是医生的应急能力和毅力,更是拼储血。

正跟王者荣耀打了两个小时,这时候拼的已经不仅仅是谁技术好了,还拼的谁带了充电宝,谁那里有充电器。

外行看到了琴酒大爷一样的对着东京塔狂轰,对着大号摩天轮乱炸,外加夹娃娃。一副动作片爆棚的感觉。但是殊不知,琴酒的牛逼之处不在于对着这些钢结构的建筑狂轰乱炸,而在于狂轰乱炸之后还跟没事人一样开跑车,然后还去火车站接站。

杜康甚至恶意的揣测,是不是琴酒早都知道了日本的钢材造假的问题,然后才敢肆无忌惮地对着这些钢结构的建筑狂轰乱炸。

因为那些议员们也知道自己的钢材不合格,为了保证整体的国家形象,不让所谓的工匠精神真的变成躬匠精神,然后导致一系列的产业多米诺。所以哪怕再恨,咬咬牙,也不能让媒体太过于介入这些爆炸案件。而且,琴酒的夜晚行动,也为这些议员留下了台阶。

琴酒的大动作与不错的善后,正是组织的高级雇员的一个动作特色。

而另一个体现这种特色的,正是药厂。没错,正是杜康和宫野志保服务的药厂。

要知道,组织内部的核心工程,连有酒名代号的高端成员都未必清楚。在这种情况下,给予一个医疗或者说医药行业的人员一个代号,很明显是暴露了组织的核心目的的存在。

毕竟,在组织里面,一堆有酒名的组织成员都是打手、和派到各个友商以及产业的间谍,虽然这些打手和间谍的本质是废物、叛徒、二五仔,但是到底表面的身份是打手和间谍。这时候,一堆间谍和打手中,突然冒出一两个搞医药开发的。

这简直就是晚自习班主任绕道后门偷偷把灯关了,然后观察谁脸上有亮光的存在。

鹤立鸡群。

组织能给友商放间谍,友商也能给组织安特务。这些特务一看,呦呵,我们这一堆中层里面都是出去搞销售的、跑业务的,中间突然冒出一个搞研发的,这是怎么个情况?

这时候,正常人的想法肯定是——这尼玛是传销吧。

然后这些特务回顾自己的无间生涯,发现并没有什么公司群的管理员成天qd、bid、tid、qid、prn地@全体成员,让自己在朋友圈推销什么产品啊。或者灌输各种心灵鸡汤,然后不忘在最后提一下自己家的产品。

既然自己这边参加的不是什么微商,那么为什么中层会的时候会有产品经理过来呢?而且自己这些客户经理竟然完全不知道产品经理搞得到底是什么产品。

这时候,就算是憨豆特工也知道组织在搞什么鬼了。

本来仅仅是因为这个组织过于庞大,所以才一堆友商潜伏进来,进行观察,顺便收集点罪证什么的。但是这些友商对于组织的核心部分可是完全不知情的。说真的,这些卧底也仅仅是把组织当成一个有利益驱动型的跨国犯罪集团而已。

但是,有了专业领域的研发人才,而且还是有高级代号。这完全就像是一支军队突然就有了信仰,有了主义。

剩下的事情,就是输出了。

如果说本来大家仅仅是觉得这个跨国组织是个不错的平台,可以让友商之间进行利益交换的话。有了输出欲望的组织,那就完全是自己给自己树立了必杀的flag了。

但是组织还是毅然决然地这么做了。硬是给了几个非军政商的人员高级代号。如此之违和。

那么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组织还是毅然决然地给了宫野志保一个Sherry的代号呢?就仅仅是为了让琴酒成天痴汉一样地啊来啊去么?

当然不是。

组织既然是搞药物研发的,而且这是组织的核心。那么组织这些搞药物的,注定是要跟琴酒这些打手是有联系的。至少,一些非法实验的数据收集,还是要琴酒他们去做的。说到底,药物最后也是要用于临床的。

无论早晚,迟早是要让研发部门与市场部门接轨的。而一旦接轨,注定是要惹人注目的,而且是无可避免地引人怀疑。

那么干脆,与其藏着掖着,让人怀疑,还不如干脆像是立标兵一样发两个代号过去。

藏木于林。这是最基础的犯罪方法了。

药厂就是这个木头。

有木头了,那么林子在哪呢?

总不能再搞一堆别的科研机构吧,比如说弄个天文台观察引力波什么的,那玩意也太费钱了。

反正搞医药了,那么秘密医院也顺带手建一个吧。到时候组织成员哪个出问题了,不方便去外面的医院看了,直接来组织内部的秘密医院来看。而且正好让组织的那群打手少了一些后顾之忧,还顺便提升了那群打手对组织的忠诚度,增加了组织的凝聚力。

看起来,它是个皮鞋,实际上它是个大哥大!看起来,它是个大哥大,实际上它是个剃须刀!

第一百五十四章 脱水——在此已实有

第一百五十四章脱水——在此已实有

东京都米花市药品会社,看起来这是个药厂。药厂嘛,就跟酒厂是酿酒的一样,药厂是做药的。当然了,有的酒厂输出的产品,让人欲生欲死的程度超出了酒精本身。那么自然有药厂输出的药丸也不仅仅是吃枣药丸这种的常规产品。

当然了,药厂的这一层,是给外人看的。

而有了卧底潜伏进组织,对这个药厂进行调查之后就会发现,这其实是组织的一个秘密医院。然后感叹了一下之后,心里印证了自己的猜测之后,就去朝着别的组织的产业调查了。

灯下黑。

当人自认为发现了什么之后,往往会收拢起自己的好奇心。而药厂里面隐藏的秘密医院的功能,就是为了满足那些有好奇心的有心人的。

而对于这些有心人,其实秘密医院才是外套。你以为是披着药厂皮的秘密医院,其实组织搞得是盖着秘密医院皮的药厂。

而且,更重要的是,组织的核心工程,甚至还暴露在阳光下,光明正大的进行着药物研究的工作。

哎,就是欺负你们这些不懂技术的人。

大隐隐于市。或者说大隐隐于朝。

这种做法,乍一看没什么。但是仔细思考这种做法的特色与哲学基础,不是美国那边的证人保护计划的特色,而是完全东方式的哲学与智慧。

当然了,想要这个秘密医院的皮足够盖住药厂,也是需要一点功夫的。毕竟,你要是搞了个大药厂,想让人以为这是秘密医院。但是这些人混进来一打听,发现所谓的秘密医院,也就是医务室的规模。而且甚至是那种小电影里的那种规格甚至使用用途的话,这些人肯定会更加肯定自己的怀疑,认为这个药厂实际另有他用吧。

当然了,以上的一切,也都仅仅是杜康的推测,或者说臆测。

但是当杜康臆测出了这个结论,然后反证去推的时候,才发现这招果然是高招。甚至杜康自己,都为自己的推测而感到毛骨悚然。

如果不是自己本来就善于天马行空,与郎飞结式思维的话,自己压根不敢,也不可能联想到如此多的东西。

如此严密的组织架构,如同自己的猜测,完全不像是欧洲那边,或者是美国那边的政党的宽松的架构。

在美国,共和党和民主党是没有什么党员证这种东西的,完全是你投哪个党的选票,你就是哪个党的党员。只有东方,或者说是东亚的政治派别,才有如此严密的组织架构。

当然了,东方的某些党派也是没有党员证这种东西的,你的组织关系在支部。

根据某些规定,三个正式成员就可以成立党支部。比如说某个写警察故事的房叔(不是因为他有很多房子所以叫他房叔,而是他在群里的昵称叫房梁上的小人,寓意为梁上君子),他一家人好些党员,开个家庭聚会都可以成立个党支部。

能够对有着重要研发作用的宫野志保,依然居然不考虑她的巨大贡献而下达组织的通缉令。这种行为,完全是东方式地党同伐异——不管你再有本事,你只要不是我的人,不听命令,你都是不好,甚至是坏。

杜康自己甚至因此判断出组织的高层,或者说是BOSS,或者说至少也是组织里面党鞭的这样的人物,肯定是在东亚的国家进行过修行与学习的。

毕竟,在清楚了APTX4869的实际作用与宫野志保的重大贡献之后,仍能毅然决然下命令除掉她。“除非是”欲盖弥彰,否则是完全确认了组织的高层的东方式的思维。

当然了,这个『除非是』的支线选择,更加让人毛骨悚然,细思极恐——

——『你们在组织里面的人,不管是间谍也好,或者是真心为了组织也好,都知道雪莉叛逃了。但是,这恰恰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既在某种程度上洗白了雪莉,保证了雪莉的一定程度上的安全。』

——『而在组织老一辈人物挨个去世之后,这时候组织的中高层开始相互厮杀,然后被那些二五仔外加间谍全部收拾之后,这时候就到了雪莉登场的时间了。』

——『这个时候,雪莉是组织里面仅存的算是老一辈的人物,虽然年龄不算很大,但是资历足够老。而这时候,大家才发现,组织一次次对雪莉下达追杀的命令,其实是在提醒大家——恩,我们这边有个叫做雪莉的成员被我们下放了,但是并没有被开除党籍啊。』

——『而这时候,就算有底层飞速提拔的组织的成员,暂时取得了组织里面比较高的位置,但是资历这东西可不是提报就可以弥补的。所以,这个时候的组织已经没有能够组织雪莉回归的人物了。正如同千手纲手,又如同某个油印博士。』

杜康隐约也有了这个『除非是』的猜测,不过这种猜测的后果就是,让杜康甚至不敢让任何人发现,自己竟然甚至产生了这种猜测的痕迹。

杜康不知道这种『除非是』有多少可能性,但是杜康自己心里已经有了一点决策了。或者说,这就是杜康的最后的杀手锏。

不提『除非是』这种惊天的谋划,对于药厂的处理,拥有东方市思维的组织高层,也是下了很大功夫的。是实实在在摆放在物质世界的。

如果不是杜康早就知道APTX4869这种目前主要用于杀人的药物的半成品,都能让工藤新一变成那个戴黑框眼镜的人的话。组织的东京都米花市药品会社的秘密医院的功能,甚至会让杜康产生一种——

——这该不会只是表面上生产让人垂涎的药,给大家画一个大饼。『杜先生加入组织三个月,通过自己的努力喜提东京都米花市药品会社,微商新男性,左手柯南,右手灰原。他热情大方,青春洋溢,买了个药厂就是要让大家都带上黑框眼镜』。

——通过画大饼的姓氏,借此让有心人不要着急轻举妄动。慢慢来,等着养肥了再杀。就跟炒股一样,先不急着抛,等到把大家都套牢了,再一口气抛。现在只是先吊着大家的胃口。

——而其实,高层心里清楚,东京都米花市药品会社的存在,则是真的为了保留这个很有抢救力度的医院。这就好比开个证券所,其实不是为了赚炒股的钱,而是为了卖速效救心丸。恩,这么想想,心内科医生上班时间放大盘,病床旁边给你放大盘,其实是一件十分阴险的事情(手动滑稽)。

虽然,这种急救能力,已经在某些方面完全超过外面的很多正规医院了。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也只是药厂的一个半成品而已。

一个半成品,尚且能有如此的作用。杜康印象中的别的厉害如斯的半成品,能换十五座城。

第一百五十五章 脱水——永恒之女性

第一百五十五章脱水——永恒之女性

不同于那些有点势力的北美毒贩,每次预感到火并就提前给自己准备血库,以高出普通血液制品不知道多少倍的现金,不知道从哪个中间商那里搞来了保存四年多的普通冰冻血浆,而且想要冷沉淀的话还要加价。(纯属意淫)

而组织这边,不仅仅有用于军事的普通冰冻血浆,其他的什么浓缩红细胞、去白红细胞、血小板、冷沉淀,应有尽有。杜康查阅过去的资料甚至发现,组织在早年间竟然还能保证有效的浓缩粒细胞输注的案例。(同上,纯属意淫)

当然了,杜康并没有找到直接证据证明组织掌握了浓缩粒细胞保存与输注技术,这一切也只是杜康基于自己专业所做的推测。(如果你搞成了,请联系瑞典皇家科学院给你颁奖)

一个被抹去代号具体名称的有酒名的组织成员,在那个没有什么粒细胞集落刺激因子的年头,看着记录也不像使用了新鲜血浆,成功的进行了一场严重感染、粒细胞少的抢救。这种技术手段,可是让杜康惊住了。(普适情况下,人们称之为『奇迹』)

甚至杜康认为,之所以还保留这个如果自己是管理层早就应该销毁的病例,就是为了让自己看的。让自己看看组织的科研水平以及员工待遇,跟着组织好好干,荣华富贵、金票大大的。虽然杜康阴险地认为,组织搞到新鲜血浆并不是什么难事。就组织里琴酒的那种风格,想想也知道如果雪莉说缺新鲜血浆的话,他会从哪搞。(新鲜血浆,顾名思义刚抽出来的热乎乎的血浆,所以,你懂得)

所以,有着如此抢救能力的药厂or医院,那么分配几个酒名代号的名额,也说得过去了。就算是医院里面压根起不到任何作用的保安,也是有保卫科科长这种存在的。(除了收押金,发胸卡,领袖没有跟保卫科打过更多的交道。也许医院在下一盘大棋)

那么既然组织的医疗系统是有能力的,而贝尔摩多又有指挥权,为什么还会来得这么晚呢?

甚至比号称事后才来的警察来得还玩呢?

这就有趣了。

不过到底这里是外交官的家,警察有快速行动,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了。

但是,贝尔摩多带着组织里面医疗系统的人来得这么晚,这就不对劲了。

杜康的第一印象是,贝尔摩多在隐藏自己家的心腹,尤其是医疗上的心腹。

不过,知道杜康知道了柯南对于自己重要的贝尔摩多,压根没必要再搞个什么“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的把戏。

但是,这个把戏还是这么搞了。

虽然说,这个隐藏谁是自己的心腹这件事,未必是做给自己看的。但是,杜康就不相信了,贝尔摩多能拿不出一些可以放到明面上的“心腹”出来。

杜康明白,如果贝尔摩多不知道自己知道柯南对她的重要性,那么她这么搞,是“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是欺骗,是保护柯南。

总而言之,就是为了隐藏。

但是在没必要的情况下,贝尔摩多如同画蛇添足一般,又来着这一套。

“有趣了,克丽丝。”杜康一手掐着烟,一手勾着毛利小五郎的肩膀,在内心如此感叹着。

而旁边的服部平次站在房间的门口,因为香烟的原因干咳着。

不过杜康压根没有照顾未成年人,把烟敲掉的打算。

毕竟,你服部平次一个大男人,别那么矫情。又不是女孩子,又不是小孩子。另外,你从下在大阪的警察堆里长大,怎么可能没接触过烟味。

毛利小五郎都在悠哉悠哉地抽着,杜康自然也不会搭理服部平次的不适。

有着如此的闲情逸致,自然是因为案件已经结束的原因。杜康和毛利小五郎可以围在一起抽着烟,顺便交流一下心得。不过,没有谁率先开口,而杜康自然也得以抽空思考自己的疑惑。

“按道理,如果我不知道柯南对于你的重要性的话,你隐藏,你搞什么能而示之不能无可厚非。但是,你知道我知道了柯南对于你的重要性之后,你还是这么搞了。”

“那么,你要隐藏的,就不是柯南对于你的重要性这件事了。而是别的。”

“但是,如果你真的要隐藏其他的事情的话,你应该及时地过来,这样才不会让我多想。但是你恰恰选择晚来。知道我个性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会因此而怀疑呢。”

“那么第一,你做这一套能而示之不能的欺骗操作,是给别人看的。而第二,你是故意告诉我,你有瞒着我的事情的。那么,究竟是第一,还是第二,还是两者兼有呢?两者兼有的程度又是多少呢?”

杜康的腹议在场的另外两个人自然不知道,而杜康的神情让人看了也只会让人认为杜康在思索本次案件。

“是真的么?”服部平次站在门口,看了看外面的走廊没有人之后,如此开口问道,“那是真的么?”

很明显,服部平次问的『真的么』的对象,自然就是他十分感兴趣的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如此突兀的出现,仿佛就是为了让人确认他还活着而出现的。这反而让人觉得更加可疑。

而如此可疑,那么服部平次自然是要发问杜康和毛利小五郎这两个比较熟悉工藤新一的人的。

“感觉除了生病了,精神状态不太好这一点外,其他的跟我以前见得没什么区别。”杜康右臂端在胸前,拇指、无名指、小拇指收拢,食指和中指伸出,如同点穴一般,夹着香烟。然后用拇指蹭到无名指与小拇指中间的缝隙处,反弹了一下,指甲打到过滤嘴,烟灰落到烟灰缸。

“我摸了一下他的头,跟柯南一样,烧的不轻。甚至后脑勺也是烧的。”杜康吐出一口烟,故意将工藤新一和柯南联系到一起,接着说着,“大叔,你觉得呢?你的准女婿,你这个老丈人应该了解吧。”

“你见过哪个女婿抢老丈人饭吃的?”毛利小五郎仿佛丝毫不介意把内情说给服部平次这个外人听似得,不过同时也简洁认同了来人确实是工藤新一本人这个事实。

“你不用去管那个小鬼头么?”服部平次问道。

“我和桂木医生都去看了,他体温还是那个样。喝了酒,我们也没办法用药,搞点物理降温现在那等着呗。我刚开始去看他的时候,让他把血氧仪戴在手上了,看了看,血氧饱和度还可以。”杜康如此说着。

血氧仪,乍一听十分高大上的东西。但是东西拿到手上,完全不显得高大上。简易的血氧仪就跟苹果手机的5V1A的充电器差不多大小,夹到手指头上就可以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药酒之类的,原来仅仅是单纯的酒啊。”杜康有点埋怨的语气看着服部平次,表现出一副爱屋及乌的样子。

至于爱的哪个屋,这就仁者见仁,任由毛利小五郎和服部平次猜想了。

β线的魔王 一

β线的魔王一



『我叫杜康。很荣幸第二次穿越,并与大家见面。能够以正常人的姿态,而不是坐在轮椅上同大家问号,真是幸福的事情。毕竟,在轮椅上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尤其是想要解决一些问题的时候,连手也活动不了,实在是对人性的拷问。』

『这次穿越的经历并不是多么的愉快。需要重新选定身份。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这个时代的信息管控并不是后来那么严格。伪造身份也不是那么困难。』

『困难的不是伪造身份,而是别的。』

『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我竟然再次爱上了温亚德。』

『不,不,不是克丽丝·温亚德。』

『艾琳娜·温亚德。』

『当这个女人说他叫艾琳娜的时候,我条件反射兑回去了一句——我叫厚司。』

『为什么会认识她呢,因为她和志保长得是太像了。』

『亏得轮椅上的经历,连用自己的双手帮忙解决问题的可能性都不行,整个人对于男女之间的认识果然重新塑造了起来。』

『而对她,就算持有理性,但是正如同当有人拼命叫你Jack的时候,你也会不耐烦地回他一句Rose一般。然后发生了Jack和Rose之间发生的,以及还没有发生的事情。』

『在床上,我对她说,如果有孩子,第一个叫明美,第二个叫志保。』

『十分恶趣味,不是么。』

『而等到下床了,她才告诉我,她姓温亚德。』

『我捅娄子了。不仅仅是我上了疑似志保的母亲,更重要的是,我疑似是志保他爹。』

『我是哆哆嗦嗦地告诉她我姓宫野的时候,才想到了上面的问题的。』

『不过,如同我再次穿越之前,十分放肆的假设的那样——果然艾琳娜婚前是姓温亚德的。我果然与酒有不解之缘。』

『不过相比克丽丝·温亚德,艾琳娜·温亚德不愧其艾琳娜的名字——能将福尔摩斯玩弄于股掌之中。相比于艾琳娜,克丽丝简直如同玫瑰一般。或者说,克丽丝是玫瑰的花朵,而艾琳娜则是玫瑰的刺。』

『艾琳娜,被福尔摩斯成为那个女人。』

『呵呵,那个女人,那个大人。』



“宫野厚司,不,我们的疯狂科学家。跟艾琳娜怎么样了?”

『这是皮斯科的声音,这个家伙人不错,跟伏特加一样。』

“恩,有点门路了。如果东西搞成了,让你再次绽放男人的力量。”

“也就艾琳娜相信你能搞成。”

“其实已经有试验品了。我管他叫Silver Bullet。银色子弹。”

『之所以叫这个名字,不是因为常见混迹酒吧。而是为了纪念我最初两次穿越之前,考研究生时候的英语里面的碰到的这个单词。貌似题目问的是“作者认为什么是Silver bullet?”』

『当时早就看了《名侦探柯南》,知道了这个貌似是杀死狼人还是什么吸血鬼来着的特效药,延伸为关键啊之类的意思。所以也明白那道题是让选作者的态度的。但是,就是不知道那道题应该选什么,。鬼知道作者什么态度。』

“已经有成品了?”

『皮斯科的语气显然是也知道这个药品的进展的。』

『跟琴酒的试探相比,皮斯科果然太嫩了。莫非是因为他果然老了的原因。』

『嘛,虽然很可惜最后他被琴酒干掉。不过,为了我那连顶体反应都没发生的女儿,榨干他最后的价值吧,杜康。』

“有成品了,不过你用了绝对死。”

“什么时候能让我这老头子也用上呀。”

“给你用太可惜了,明明万艾可就能满足你的需求。”

“别这么说嘛,厚司。艾琳娜的事,可是我帮忙的呀。”

“嗨,嗨。不过我觉得,主要还是我深邃的眼神。”

“到时候记得给老头子我啊。”

“好,没问题。多等等,你现在还不老。你可不是什么老年人,而是壮年。到时候明美结婚,还要你来保媒呢。到时候肯定给你搞出来。”



“我们的疯狂科学家,艾莉娜呢。”

“克丽丝,我认为你应该对我保持应有的距离。”

“但是你下面可不是这么认为的。”

“你会碰到更好的。”

“昨天床上的时候,你可说你是最好的。”

“喂喂,这话到此为止了。谁知道你化成了艾琳娜的样子。”

“如果你愿意,别人的样子我也能话。哎,很诚实嘛,小厚司。”

“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出事了。到时候死了还好,半身不遂,瘫在轮椅上,照顾我的还是要艾琳娜。你可做不了这种活。”

“预言么?”

“……”

“又是你那秘密主义么?男人有秘密,果然更有魅力。”

“……”

“艾琳娜说你的鼻子很灵敏呀。其实昨天你认出我了吧。放心,我不告诉艾琳娜的。”

“……”

『我只是闻到了熟悉的感觉。』



『一切果然如同我所预料的,一切都驶入最终的Bad End。』

『如同galgame一样,这条线是错误的。』

『不过,时间改变不了,但是时间线却可以。』

『我有必要为另一条对应的时间线的自己做点什么。』

『向我自己解释这一切,这根本就不允许。这种信息根本就传递不了。』

『根本什么信息都传递不了。』

『压根就没有时间机器,什么信息都传递不了。』

『不,我不需要穿越时间线。我只需要为几年后的自己留下信息就够了。』

『我必须为以后的自己留下点什么。但是又不能留下明显的东西。』

『留下什么呢?留下什么都有痕迹,都有被破解的可能。』

『到时候,别说那个懵懂的杜康了,连明美和志保也有可能收到波及。』

『不过庆幸的是,我从未来的杜康穿越成我现在的宫野厚司,是魂穿。如果那个杜康争气的话,能够主动的话,也许能到达我没有到达的Happy End也说不定。』

『不过,我应该留下什么信息来提醒未来的我呢。既说明一切,又什么痕迹都不存在?』



『尤里卡。』

『既说明一切,又什么痕迹都不存在。这不就是我么。』

『我只需要告诉那个未来的杜康,有现在的宫野厚司的存在不就好了。』

『只需要告诉那个杜康,现在的宫野厚司其实就是杜康再次穿越的,这不就结了么。』

『我的再次穿越的存在,本身就是巨大的信息呀。而且是关键的信息呀。而且最重要的信息是——再次穿越,穿越回过去的未来的我,身为宫野厚司的我,有话要对那个杜康说。』

『说什么呢?说的就是这个而已。』

『看起来仅仅是告诉了曾经的我,有我现在这个一个存在。但是什么都没说。』

『够了。对我来说足够了。』

『我这个通知,很明显就是一个警告』

『为什么要警告?警告什么?』

『警告的内容无非两点——好或者坏。』

『如果是好,为什么还要专门警告。也就是说,我也告诉的内容是——坏。』

『让曾经的我知道有现在的我存在,这个消息本身就代表——我现在走的路是Bad End。也就是说,如果曾经的我,照着我曾经的路走下去,将会步入深渊。』

『否则,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

『如果继续走是Happy End,那么压根不需要冒着改变未来的风险去专门提醒。也就是说,冒的改编未来的风险是值得的。也就由此说明,这个警告是危险警告。』

『具体的内容,感觉已经够了。冈部伦太郎的声优宫野真守来做姓氏,而外号则是冈部伦太郎的脑中形象凤凰院凶真的外号——Mad Scientist。这还不够么?』

『通过什么形式么?内容的问题解决了,那么形式呢?』

『就像我曾经还是杜康的时候,用巧克力,表面上是说给琴酒听的,其实是说给志保听的。那么,通过谁来说最合适呢?果然还是要压榨皮斯科。』

『表面上是宫野厚司说给皮斯科的,其实是暗示给穿越过来的杜康的。』

『这个形式,堪称完美。』

『检查一边,恩,不会留下什么痕迹了,一切都隐藏于世界原本的信息中。我留下来暗示的痕迹,也就开了上帝视角的杜康知道。』

『而且,本来宫野厚司的外号就是疯狂的科学家。而志保本来就叫宫野。宫野真守以及冈部伦太郎的关系更是只有杜康才知道。』

『等等,不对。』

『如果杜康认为是巧合呢?毕竟,这些痕迹,固然足够隐秘。就算是接受者的杜康也未必能第一时间相同。那么想从杜康身上发现我留下的痕迹的人就更想不通了。』

『但是,如果杜康真的只是细思极恐,然后把这一切都当做巧合了。怎么办。』

『必须留下其他的暗示,告诉他,他不是妄想。而且确实接收到了信息。』

『有了……』

……完……

《β线的魔王》系列,这算是领袖新开的类似于番外。跟正文不牵扯。纯属意淫。大家当做平行世界。或者搞大事怕崩专用系列就好了。

恩,以后所有搞大事,但是容易崩的剧情,都用这个系列的标题来写。

这一章是在群里跟书友聊了一些自己的想法,然后码的。不啰嗦,直接读白,纯干货。算是深夜福利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脱水——领导我们走

第一百五十六章脱水——领导我们走

“嘛~”服部平次有点不好意思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进行了不正当的操作,多少也是有所愧疚的。

“那工藤新一到底是惹了什么事?”服部平次转移话题说道。

“也不敢露面,刚才还让警察帮着对这次案件保密。”服部平次如此表达着自己的问题。

“我看他估计是坏了别人家的女儿,才出去躲着去了。”毛利小五郎如此说着,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喂,喂,大叔。”服部平次继承了杜康对于毛利小五郎的大叔的称呼,如此吐槽着毛利小五郎对于准女婿的腹议。

“我觉得有道理。”杜康一只手掐着烟,一只手拿出手机,用拇指滑动着屏幕,观察着屏幕上显示的波形。仿佛随机附和,但又仿佛认真思考过才得到的结论似得。

“喂,杜康,你。”服部平次觉得毛利小五郎没个正行也就算了,没想到杜康也跟着没个正行。

“没事,你还小。”杜康收起手机,锁屏。走过去,拍了拍服部平次的肩膀,然后又回到烟灰缸的附近,弹了弹烟灰。

是的,或许智商上不够,但是毛利小五郎的阅历绝对甩服部平次多少条街。

能够有能力和服部平次的老妈搞暧昧,那么说明毛利小五郎的品味和人生的味道是和服部平藏差不了太多的。

毛利小五郎说的话,服部平次未必听得懂,但是杜康是听懂了。

『是坏了别人家的女儿,才出去躲着去了』,也就是说,不是因为什么杜康口中的那种什么被黑道“关注”,所以才匿名的状况。

毕竟,如果真的是惹上了什么巨牛逼的黑道,工藤新一还敢这么招摇地来外交官的家里破案子么?不早就跟着他父母到国外避难去了。小屁孩不懂事,难道家长也不懂事么?

还真不懂!

或者说,人多智则近妖。

毛利小五郎认定的工藤新一没事,是基于顶头了工藤新一也就是惹到的是日本国内的大黑帮。

日本的国内的黑帮,正如同日本国内的企业一样,遵循着本土优先的策略,主要看着国内的地盘。虽然也在国外搞办事处,不过在美的日本黑帮,跟意大利黑帮,跟爱尔兰黑帮相比,完全比不了。后者甚至还有生意伙伴或者说生意伙伴的后代去当有三个字母缩写的总统。

要知道,美国民众,对于一个总统热爱到极致,才会有三个字母的缩写来称呼这个总统。而能够荣获这个殊荣的总统,不过一掌之数。

按照毛利小五郎的思维逻辑,如果工藤新一惹了小事,一些小的社团也会多多少少给工藤优作一个面子,毕竟小说家在日本的地位是十分高的。尤其是工藤优作到美国开拓市场的国际大作家。

但是如果工藤新一惹到了大的社团,那么按照毛利小五郎的逻辑,工藤优作的确应该带工藤新一去国外避难。

毕竟,就算这些社团也愿意给工藤优作的面子,你工藤优作也应该表示表示吧。至少让贵公子去国外祸害祸害别人,让国内的社团们放飞一阵子吧。

但是,毛利小五郎想不到的是,工藤新一惹到的是能把高中生变成小学生的社团。

当然了,毛利小五郎不知道,但是工藤优作是知道的。毕竟,亲儿子还是要亲爹关注的。

能把高中生变成小学生的组织,那是一般的组织么?起码也是跨国集团吧。

有这么一个能力的组织,你这个跟FBI、ICPO不少人都有不错关系的工藤优作能不知道么?就算不清楚这个组织里面的具体的事情,有没有这个组织难道你还不知道么?

再说,就算你工藤优作到了美国不思进取了,迷恋了欧美女子的宽广的胸怀了,但是你见到你家小子真的变小了,你还能不知道你家孩子惹到的组织的规模了么?

这种组织,在知道工藤新一是谁的情况下,能直接以做掉工藤新一为目的动手,那么顺带手清理一下工藤优作夫妇是什么难事么?

所以说,你工藤优作夫妇回国确认一下自己儿子是不是真的死了,这个无所谓。但是你要是带个小子回美国,这不是不打自招说你儿子还活着,甚至变成一个小孩了么。

所以,没有强制工藤新一必须听从自己妻子的建议,跟着自己夫妻一起回美国,反而是工藤优作的智慧。是最优的选择。

在自己妻子面前保证了自己儿子的安全,又真的采取了真正合理的安全措施来确保一个家庭的所有成员的安全,更不让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担心。

一个家庭的家长,不正是如此么。

让这个家庭的所有成员都好好地活着。

当然了,在这背后,有个女性也在默默地做着工作。

工藤优作知道柯南就是新一,那是因为这是亲生儿子。然后做着各种工作维持着家庭的存在。

不过,毛利小五郎到底不是工藤优作,所以不知道江户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哪怕江户川柯南的嫌疑再怎么大,一个正常人也不会把一个高中生和一个小学生划等号。

所以,在毛利小五郎的观念中,顶天了工藤新一也就是惹到了国内帮会。而这种事情,对于工藤新一来说,就跟“坏了别人家的女儿”差不多。

只不过,成年人的思维往往会呈现局限性。正好比,一个成年人永远不可能想到大学生在寝室里能搞出什么幺蛾子,哪怕他们也曾经是寝室的一员。

毛利小五郎没想到,也不会想到,工藤新一的惹事能力突破了自己的想象。

是故,毛利小五郎通过自己的观察,得出了工藤新一没事的结论。然后还大咧咧的开着成年人的玩笑。

不过既然毛利小五郎这样认为了,那么杜康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毕竟,这不仅是工藤父子的希望,更是贝尔摩多的期望。

“你当时,是要拦着辻村夫人么?杜康。”毛利小五郎想起来案件结束的时候杜康的举动,有所不解。

毕竟按照毛利小五郎对杜康的了解,以杜康的思考的成熟程度,是不应该那么做的。

“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你要任由辻村夫人那么做?”杜康如此说道。

“是啊,为什么呢?”看到了终局的服部平次,也很好奇,为什么毛利小五郎会那么做。

“是啊,你说为什么呢?杜康。”毛利小五郎瞥了一眼服部平次,然后看着杜康。

“柯南小朋友,江户川柯南小朋友。”

“江户川柯南小朋友在么?”

“带黑框眼镜穿背带裤的江户川柯南小朋友在么?”

“江户川柯南小朋友在哪个房间?”

门口传来了如此的声音,仿佛是一个大人,在和孩子玩捉迷藏似得。

服部平次扭过头看着走廊,然后扭回来,“杜康,你叫的人到了。”

想到自己因为误以为这是国内,而习惯性让服部平次点医院的行为,杜康突然知道了为什么自己和毛利小五郎做出的选择不一样了。

“因为这里是日本,是吧,大叔。”

第一百五十七章 脱水——外交官之死

第一百五十七章脱水——外交官之死

“因为这里是日本,是吧,大叔。”杜康如此问道。

“因为是日本?”毛利小五郎不知道为什么杜康给出了这样的答案,然后回想了一下。

“应该是吧……”

…………

…………

“没救了。”一阵抢救,甚至说表演之后,杜康开口,停止了众人的抢救的行为。

心电图接上的时候,甚至连红旗飘飘都没有出现。只是一直显示着因为按压而产生的线条。当杜康松开,与毛利小五郎进行交替的时候,甚至还直接挂起了直线。

“人,的确已经救不过来。”杜康如此说着。

没有任何生命征,抢救也没有更好的效果,而且进行抢救的人的体力也快速的流失。

而在这个时候,警察也姗姗来迟。因为并不认识两个死神,外加杜康的原因,所以警察的态度自然算不上多么地友善。毕竟,可能是杀人的现场,让杜康等人这么表演,自然是有所怀疑的。

“我们,先,歇一,会。”杜康看着进来直接就围着自己态度十分不好的警察,如此说道。

其实杜康是能把话说得连续的,但是看着如此态度的警察,杜康也不会介意拖拖时间。

“大阪的小,子,你去,说。”毛利小五郎也显然因为交替进行按压的原因,显得精疲力竭。或者是仅仅是配合着杜康。

……

一众警察浩浩汤汤涌了进来,有着穿西服的,有着穿制服的。而穿着西服的,在指挥穿制服的。

杜康并没有看到某个各自不算高,戴着眼镜,但是里面穿着背带裤,被人喊“特命科的”的人的存在。杜康觉得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西服扣住的话,是看不到里面到底是系皮带还是穿背带裤。

有一个穿制服的人,守在了杜康和毛利小五郎的面前。还有两个人左右微微呈保卫的态势,围住了服部平次,一副认真聆听小孩子讲解的姿势。充满了讽刺的意味,闪烁着黑色幽默的光辉。

杜康和毛利小五郎对视了一眼,继续着喘气的行为。

很明显,两个老男人早就缓过劲来了。

虽然心肺脑复苏是一件十分重体力的活,但是毛利小五郎可是刑警出身,身体素质自然不可能太差。而杜康一个专业人士,虽然在进行心肺脑复苏的时候体力仍旧有局限性,但是因为经常做这项工作的原因,反而是对于体力的恢复有着一定的心得。至少两个老男人不应该仍在这里做气喘吁吁状。

很显然,两个人也在聆听服部平次的搜查与推断。

是的,毛利小五郎也在聆听服部平次的推断。

虽然他自己的推断总是时不时带点无厘头的特色。但是毕竟刑警出身,服部平次的推断能不能过关,能不能被列为证据,毛利小五郎还是有心得的。这正好比一个中国人,混了二三十年了,就算不会写毛笔字,但是你拿出两幅毛笔书法让他看,他还是能看出谁好谁坏的。

“喂,大叔,你们搜查一课的人挺多的嘛。”杜康的头稍微靠向了毛利小五郎,声音不大,但是附近的警察都能说道。

毕竟,虽然杜康不介意调戏一番美女警察,但是没有美女警察的时候,杜康还是不愿意被一些中年警察恐吓的。所以,杜康自然而然搬出了毛利小五郎这尊大神。

毕竟同行业的,多少会相互给面子。而且,就算是同行是冤家,有毛利小五郎在前面撑着,杜康这边受到的火力也能小一点。

而事实上,毛利小五郎收到的火力,确实远比同行之间的友情要多。

而毛利小五郎也明白了杜康的意思。虽然很不满杜康的引火,不过也懒得对小孩做什么动作。毕竟,虽然从长相上看,三十七的毛利小五郎收拾一下和一贯不注重外表的三十岁的杜康没什么区别。不过,自认为自己女儿都上高中的毛利小五郎,自然也不会想着非要给杜康穿个小鞋。

当然了……

“怎么了,是没是没有见到佐藤美和子,有点失望啊,杜康。”

没错,虽然不至于非要给杜康穿小鞋,但是给他添点堵也是很容易的事情。警视厅的警花,这个仇恨可是比别的大多了。

而且……

“喂,大阪的小子,你行不行呀。”毛利小五郎看着走到自己这边的警察,这样朝着服部平次隔空喊话,“别给你那本部长老爹丢人。”

是的,论吸引仇恨,哪有比外边府县的警察家的小孩更吸引仇恨的。

关东关西之间的事情,哪有这么简单的。

“怎么,你有什么高见么,大叔?”看起来服部平次是在和毛利小五郎隔空喊话。但是,服部平次看着的方向,是他自认为站在毛利小五郎背后的杜康。

毕竟,有人在背后指点毛利小五郎,相比正常人想都不敢想的变小的柯南,果然还是杜康更靠谱一点吧。

“嘛,我觉得你刚才跟警察说的死者的死亡时间,用词上,应该更稳妥点。”杜康如此说着。

“哦?”

一众警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冷眼旁观这三个人的表演。毕竟,这三个人,怎么看都是嫌疑最大的。

第一,这些人都不是外交官家里的人,算是外人。

第二,从这些人的对话中,可以听出这些人都是有着侦查或者说反侦察经验的人。这些人,毫无疑问是调查中最需要怀疑的人。

而且,相比那些十分老道的,压根一句话都不说的经验人士,还是杜康三人吵吵闹闹的好。

“虽然我不是法医专业,不过我觉得还是不能简单的认为死亡事件就在你们进来之前。”杜康伸出右手食指,朝向人群,提出了第一个疑问。

“毕竟,什么东西都容易灯下黑。以我的专业来讲,我个人只能保证,在我进来观察的时候,外交官先生已经没有明显的生命体征。而且如你所说的那样,在脖子上出现了针孔。”

“那不就是毒杀嘛。”服部平次很不舒服杜康这种类似于脱裤子放屁的行为,普通人的常识的问题,非要用复杂的话来说,显得高深莫测。

“第二,”杜康再次伸出中指,与食指一起,朝向众人,“虽然我的专业不相关。不过就这么简单地认为这是一场谋杀,真的好么?”

“哦,难道是自杀事件么?”服部平次略带讽刺地看着杜康说道,“说不定是修炼中国功夫,走火入魔了呢。”

服部平次故意挑衅着。

到底这里不是武侠世界,杜康也没有感受到什么内力、查克拉之类的存在。

如果如果外交官真的是走火入魔死了的话,这个世界线上,指不定还有什么别的幺蛾子呢。

说不定小兰可能是霍格沃兹养的独角兽反阿尼玛格斯变成人形。或者小兰其实是从明朝活到现在,就算是狙击枪,虽然接不到,但是能躲开。然后没事就到写着“想喝三百元一下咖啡的请到别处,经店主鉴定为美女的一律免费”的对联的,名为日巴克咖啡的小店喝茶。

当然了,如果真有从明朝活到现在的人的话,这个世界线里面,说不定还会有在海南种过的甘蔗、忆苦思甜过的英国乡镇家族企业家,定期组织自己那批亲朋好友们WHO not only是近亲结婚but also把祖先的性癖成天挂在嘴边and说的很光明正大一副倍儿有面子的样子,以高中生解树人先生题的思维,给他们的那个把夺命咒用出了续命效果的老板汇报工作。以及额头上模仿我爱罗搞了一个苹果lightning接头标志的,被施加有续命效果的夺命咒的、带黑框眼镜但是不穿背带裤的、成名年龄甚至比一泡尿浇灭了布鲁塞尔满城炸药的导火线的小孩还小的英雄。以及某个披了一副抗日神剧的外套,但是故事却仿佛是韩寒笔下回到过去和自己老爹抢老妈,明明是个大姓却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姓的人在哪朝哪代当过皇帝的熊猫人。

(⊙v⊙)嗯,果然,别的同人作者又是年底结婚外加改研究马克思的同人,又是签约上架编辑推荐,某个前兆领袖却连每周两更都觉得吃力,果然一切都是世界线的错。

…………

圣诞节,哈利收到一份匿名的礼物。

某不愿透露姓名的邓布利多:哈利,你父亲临死前让我把这些东西交给你。

变声蝴蝶结、黑框眼镜、伸缩弹力背带。

哈利:赫敏、罗恩,日本那边都要换天皇了,咱们什么时候能升二年级?

魔法部部长:老佛爷,汉人要过来给咱们霍格沃兹的特快修高铁。

某个被东方交换生留校任教输出了革命的赫敏:我们小精灵要厨房保卫霍格沃兹。

某个准备拿着《哈利波特与火焰杯》当占卜课教材然后被表姑殴打的同学:哈利?想升学么?来,跟着我一起喊:伦敦桥要塌下来,塌下来,塌下来。官方催更,有保证。相信我,没错的,我和局座一个姓。

某个有着因果律血脉姓氏的麻瓜课教授:要多想?想了以后呢?斯内普,我只能告诉你那以前要多想。

某个在校期间发明魔咒主要被用于食物切割的教授:伏地魔,我就是你的破壁人。

伏地魔:斯内普,你说什么,波特家在夏威夷的岛上?

——哈利波特完。

第一百五十八章 脱水——无双暗杀者,杜氏康生也

第一百五十八章脱水——无双暗杀者,杜氏康生也

“恩。你这确实也是一个我没有考虑的方向。”杜康一本正经地承认了服部平次说话的逻辑性。

“怎么说呢,不愧是日本,除了他杀,想到的就是自杀。”杜康一副【太君好雅兴】、【果然你们才是正宗的日本人】的样子说道。

“不过我考虑的其他选项可不是自杀。”杜康娓娓道来。

“毕竟,怎么说外交官可是官僚,是精英。”杜康来到日本,也多少看过一些日本的刑警片,知道日本警察还分成不同的晋升路线。

其实就是编制不同。

“如果只是一般的公务员,发生了契科夫笔下的事件也不怎么稀奇。不过,外交官怎么也不算是小公务员吧。”杜康引述着契诃夫的《小公务员之死》,来说外交官之死。充满了哲学的意味,闪烁着辩证法的光辉。

“这位先生,你的意思是?”站在服部平次身边的警察看着杜康,如此问道。

“这可是外交官。警察先生,你觉得还会有什么别的可能么?”杜康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嘴角微微上翘。

“喂,杜康,莫非是?”毛利小五郎也听出了杜康提出的另一种常人身上不太可能发生,但是在外交官身上十分容易发生的情况。

“你是说,暗杀?”一个警官突然给出了了这样的词汇,显然也听出来了杜康的另有所指。

“是的,暗杀。”

“暗杀?”听到杜康的话,在场的其他众人都爆出了吃惊的表情。

毕竟,就算是侦探和刑警,或者常年与死神相伴的小兰,也都很少接触到暗杀。毕竟,不是轻易谁的级别都可以被形容为暗杀的。

这就好比,你手里有枪,有几百个弟兄。但是你没有保护伞,照样不算黑社会。为啥?因为定义上是这么定义的。但是后来,架不住兄弟人多,好吧好吧,把保护伞的要求去掉,算你们黑社会好了。

“不过,平次,恩,我就这么叫你了。平次,我倒是觉得,你们这些从小看侦探小说的,碰到外交官这种人物的死亡,第一印象不应该都是认为他们是被暗杀的么。为什么你反而认为这仅仅是简单的谋杀事件呢?”

杜康的语气,仿佛是指摘服部平次别有用心。

“不过,如果是暗杀的话,应该也属于他杀吧。”服部平次如此整理着杜康的用词。

“哦,从凶手的角度来看,确实。谋杀与暗杀都属于他杀。”杜康如此说着,“可能是我的教育经历吧。普通的他杀确实是murder。不过我更愿意就这些如同这个外交官一样的高官的的无明显嫌疑人的非自杀行为叫做assassinated。”

杜康的英文,虽然不怎么标准,但怎么也比『砸,瓦鲁多』的日式英语标准得多。

“这位先生……”一个警察打算了杜康的话。

“杜康。叫我杜康就好了。”杜康如此说着,“我不太在乎称呼的。”

“杜康先生。认为是暗杀的话,未免也有点太过于匪夷所思了吧。”这个警察如此说着。

“我并没有说,这肯定是暗杀事件。只是认为,不考虑这一点的话,未免过于不够谨慎。”杜康如此说着。

“毕竟,日本的治安还是不错的。”杜康说着高级黑的话,“所以说,相比治安问题,果然还是政治问题更容易发生在外交官的家里吧。”

而杜康说完,站在旁边,这次毛利小五郎的委托人,外交官的夫人,又给在给她录笔录的警察增加了半页纸的嫌疑人名单。

“不过,杜康,你不是日本人吧。”服部平次明知故问,或者说故作刁难,“如果是暗杀的话,那么你的嫌疑可是最大的。”

“说真的,如果死者是防卫省的,或者是右翼的议员的话,那么还说不定真的是我干的呢。”杜康没想到自己的习惯性的做作,竟然把自己坑了进去。

“恩,要不你们把我抓了,试试看看能不能从我口中问出什么。说不定我就是第四国际派过来的特派员,来这边成立支部输出革命呢。”赤军在日本,基本上可以跟恐怖主义挂钩。

日本的赤军,英国的爱尔兰军,这可是世界上最早的恐怖主义。并不是为了民族独立什么的跨民族的奋斗,完全是为了主义。

如果是其他民族为了什么宗教信仰而搞得恐怖袭击,在单一民族占主体的国家,其实还算好。

就好比某个前兆领袖,有个同学是地道的汉族,但是长着一副高鼻子,圆脸,大眼睛。室友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做——串。意思是XX地区卖羊肉串的。而这个同学某年去外地玩,就直接在火车站因为长相的原因让扣住了。

而如果是同胞之间,因为主义的不同,而相互斗争,甚至战斗,这种创伤反而更大。

“说不定公安早就盯上我了。你们要不要试试把我先拿下,抢公安的功劳。”杜康如此说着。“电视剧不都演了么,你们搜查一课一向和公安不对付。”

“喂喂,杜康。别闹了。”毛利小五郎看出了杜康的习惯性抽风。

倒不是把人带入误区,恰恰相反,杜康思考的太全面了。

全面到了十分小几率的事件,他也能专门放大给你指出来,并且把这件事情的最坏结果告诉你。

就好比大家都知道的某些视频,明明没有多少普通人去看开头,但还是偏偏有有司专门给你warning一下。而赤井秀一也是该有司的成员之一。

“搞不好这样一搞,我直接在我们国内就出名了呢。回去说不定也给我个什么委员当当呢。就算不混政治圈,但是进娱乐圈混混也算是有层金身了。”杜康摊开双手,歪着脑袋,一副反正死的反正是日本人,不关我的事的样子。

“到时候说不定还有人给我列传,什么什么无双暗杀者,杜氏康生也。”

杜康故意说着在场众人以及窃听的人都会觉得十分敏感的话。

“到时候还出个语文题,问什么什么者,什么什么也是什么句型。A判断句,B强调句,C倒装句。”

正确答案应该是A。什么什么者,什么什么也,是判断句标志。

“恩,说不定本来还有救,是我故意做按压,把外交官按死了也说不定。恩,无双的意思就是说,刺客不要去暗杀,去无双。”

“嗯,无双。这个很日本。”杜康如此品味着自己的话语,然后如同回味茶叶的唇齿留香一般,品味着自己的遣词造句。

杜康说完,不离众人,一副你们爱死死去的样子。把手放到口袋里,又缩了回来,然后从另一个口袋里摸出一个类似于橡皮的黑色物体。

“我去看看柯南。”杜康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然后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一众警察,“哦,我不是去看小孩去了,我是去逃窜去了。”

“先生。”一位穿西服的刑警伸手拦住了杜康的去路。

毕竟,杜康刚才的话,加上动作,加上手上拿出来的东西,怎么看都显得格外的危险。正要是杜康杀的人,那么他要是逃跑了,可不好抓。

不说话的话,区别中国人和日本人,甚至比从前者中区别出天龙人还要难。

“这个东西叫做血氧仪。”杜康说着把血氧仪夹到了自己的手上,然后按了一下按钮,“血氧100,心率70。不错。”

演示了血氧仪的用处,杜康将血氧仪从自己手上取下来。

“这东西杀不了人。哦,要不,用不用检查一下里面是不是涂了什么毒药。”杜康如此说着,“说不定,这玩意是个伪装成血氧仪的炸弹也说不定,里面有黄饼,能搞出脏弹也说不定啊。”

……本章完……

这章的标题不会404吧。不过…氏…生的用法应该没错吧。记得有课文学过“崔氏二小生”这样的用法的,忘了哪篇课文了,可能是《送东阳马生序》吧。这章的标题有人看出内涵了么?应该有的。我记得有人在书评互动里和领袖就谈论过杜康的名字的问题。为什么杜康这么被琴酒针对,其实就是杜康的名字不仅仅是酒名的原因。果然,看领袖书的,不是没有大佬。

有多少人看出上一章的《外交官之死》的标题是致敬《小公务员之死》的?举手。不过好像日本的外交官不太算是公务员的体系吧,所以领袖也就没把题目定成什么《大公务员之死》这样的。

领袖的写作计划,有个粗劣的计划(不是大纲,领袖至今没写过,也不知道大纲长啥样)。这个外交官案件结束了准备写电玩公司,然后新名任太郎,然后福尔摩斯杀人事件,然后基德初登场,然后大阪,然后魔术师杀人事件。不过领袖这一个案件墨迹半天,二十章起底的尿性,哀殿出场,明显要三百章之后了。所以领袖问问大家,如果大家想跳过这些类似FBI警告的日常直接看黑衣组织主线的话,领袖也可以考虑直接安排小哀早点出场。

对了,领袖安排的那个杜康投资失败的伏笔,大家有猜测么?恩,虽然估计注意到那个小细节的人都很少吧。就是那个杜康觉得911的话,黑莓公司的股票肯定会涨,结果因为柯南的时间诅咒,结果被套牢的那个。其实是个伏笔,不过领袖还是想问问大家,有猜测么?有的话,可以来群里@领袖,如果有猜的接近的话,领袖就给你悄悄剧透一下。

第一百五十九章 脱水——无知无罪,智障有理

第一百五十九章脱水——无知无罪,智障有理

“好了,杜康。”毛利小五郎看着杜康没完没了的过嘴瘾,赶紧止住他的发挥,“小心把你当成妨碍公务。”

然后又看向挑衅杜康的服部平次。

“都是你,臭小子。仗着本部长老爹,觉得了不起了是吧。我家小鬼出事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快点去看看柯南吧。”毛利小五郎还是没有忘了,自己家的小鬼生着病的事情。

“我们这边还有个一年级的小孩子生病了,我去把这个给他夹手上。你们也不希望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一个孩子出问题吧。”杜康没有好气的说道。很符合讨厌各种因素导致诊断工作不能进行的医生的特性。

无知有理啊——

——“医生,我这里明明是右手震颤,你怎么给我开左旋多巴?”

——“医生,我这里明明是右侧肺叶有炎症,你怎么给我开了左氧氟沙星?”

——“医生,我这里明明是脚疼,你怎么给我开了头孢?”

——“医生,我这里明明流的是黄鼻涕,你怎么给我开红霉素?”

——“医生,你看这个高铁血红蛋白,是不是比普通血红蛋白好呀。毕竟,人家是高铁,提过速。是吧,是吧,是吧。”

MDZZ

“怎么,以为我是嫌疑人。跟着我一起不就行了。怕我跑了?要是连我这种身体素质一般的市民都看不住的话,你们也别写辞呈了,直接切腹吧。”杜康如此挑衅着,“哦,我都忘了,日本现在除了雅库扎,可是没有什么有司成员切腹谢罪啊。三岛由纪夫在哭泣呀。”

“大和民族啊,和为贵的大和民族呀,大和民族呦。”如同俳句一般,杜康吟咏着自己编排的压根算不上严格的俳句的诗句。

“要不我走之前,给我拍张照片。”杜康示意那边给现场拍照的鉴识科的成员,“万一我跑了,你们还有个照片可以发指名手配。”

杜康说着,站直身子,然后调整脚步,右边的身子微微向前,头摆正。

“给我拍帅一点,搞不好公安那边也会要。太丑了扔到国际上丢人。”杜康丝毫不介意什么隐私暴露之类的,“说不定还能上新闻呢,太丑了多丢人。说不定能成为下一个切格瓦拉呢。”

“说起来,上次我貌似还真的因为某个不可为外人知晓的原因上过电视呢。”杜康一副自己果然是什么指名手配犯的语气说着,不过毛利一家知道,杜康说的是他和冲野洋子以及水无怜奈上花边新闻的事情。

“那个,我也跟着一起去吧。”小兰在旁边说着,显然也是母性发作。当然,也有缓和杜康与一众刑警之间矛盾的意思。

毕竟,自己的父亲也曾经是刑警。所以小兰,看着自己觉得人还挺好的杜康和这些刑警抬杠,觉得自己果然还是有必要发挥一点作用的。

“恩,一起吧。”

杜康对着小兰说完,然后把头扭向旁边跟着警察,

“恩,现在我们有两个人了。或许你们应该把警备部加上。恩,说不定我们两个人可以空手接子弹,加上SAT的话,会更稳妥一些。”杜康一副你们警察都弱爆了的样子,变着花样嘲讽着面前的警察,“对了,说到SAT的话,说不定你们把二科的也叫上更稳妥点,搞不好我其实怪盗基德变得呢。”

某种意义上说,杜康说的没错。小兰如果长到杜康这么大,说不定真能空手接子弹。而SAT的出场,貌似主要都是因为基德的存在。

嗯,怎么说呢,日本真是个安逸的国家。

“好了,杜康。给我个面子。”在杜康身后的毛利小五郎很不满杜康对于自己曾经同事们的挑衅。

不过杜康自然不打算解释什么。

……

柯南房间的门打开着,小兰和杜康守在柯南的身边。跟着杜康一起过来的刑警站在房间的门口,时不时地观察着房间内杜康的处理。

血氧仪早就被杜康夹到了柯南的手指上。而因为喝了酒的原因,杜康采用了物理降温的方法,把冰袋放到柯南的头上。

挤压着柯南的头颅,然后小兰给自己报柯南手指上血氧仪上液晶屏上显示的数字,一副倍儿专业的样子。

但是只有杜康自己知道,自己观察的项目,不是儿科的项目。

而是妇产科的项目。

说起来着实无厘头,杜康的很多实验正如宫野志保所说,完全是不明所以的。

这次也是。

杜康用手掌挤压柯南的头颅,看起来仿佛是在做什么测量,但其实完全是在模拟出一种第一产程后期胎头受压的情况出来。检测的是柯南的心率。

当然了,杜康在挤压的同时,也用手摸了摸柯南的囟门。

(囟门,xin,四声,xìn。不是卤lu。在群里看到有人没看仔细,在此专门备注一下。)

正如杜康的预料,不仅前囟门重新出来了,连后囟门也有了一指的宽度。

囟门,简单说来就是头颅上的骨头没有完全长好的时候,几块骨头之间的缝。婴儿的后囟门在出生的时候就几本闭合了,最迟不超过三个月。而前囟门在两岁内也都闭合完成了。当然了,这都是正常的情况下。而柯南的囟门的重新打开,也正印证了杜康的一个关于APTX4869的药效以及发烧后服用白干酒的猜测。

发烧后服用白干酒,不是APTX4869的解药。而是APTX4869的进一步的反应。

只不过这一步继续反应的作用微乎其微,反而是反弹作用很大。而这反弹作用使得变成柯南的工藤新一重新长回了高中生的状态。而当反弹作用消退了,弹回成了工藤新一的柯南又重新回到了小学生的状态。

印证了猜测的杜康,不动声色继续做着治疗的工作,支使着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兰去取冰。

“哎。”门口的小兰与一个跑动的人撞在了一起。

杜康听着声音,也走到门口。而柯南听到了小兰这样的声音,也张开了眼睛,看着门口。

看到了门口的服部平次的手里用手绢包了一卷丝线。

“看你样子,破案了?”杜康看着一副嘚瑟的样子的服部平次如此问着。

“柯南没事吧。”看到出来的杜康,服部平次不好意思地问道。毕竟说到底,是自己的操作不当导致的后果。不过说话的同时,服部平次用拿着鱼线的手摸了摸脸。

“已经物理降温了。在这休息就可以了。等到到时候我叫的人到了,就好了。”杜康小声说着,关上了房间的灯。

因为屋子里的窗帘都拉上了的原因,关了灯的屋子内,充斥着黑暗。而走廊因为有着采光,则显得明亮很多。

杜康回首望去,看不见屋子里的黑暗。如同社会一样,身处在光明之中,浸润在温暖的陷阱中,往往下意识的忽略黑暗中的事物。将黑暗中隐藏的事物默认为只会安静的存在在黑暗中一般,正如同躺在床上的江户川柯南。

或许身处黑暗中的人,在未看到光亮之前,确实会如同躺在床上头上盖着冰袋的江户川柯南一样,安静的享受着女友的温暖的残留。不过当有着极度吸引力的东西到了光与暗的移行区的时候,就算是躺在床上的江户川柯南,也会不由自主被吸引。

杜康等人,身处光亮,自然无法看到室内的柯南正睁大着眼睛,看着服部平次手中的丝线。

第一百六十章 脱水——绿光

第一百六十章脱水——绿光

杜康轻轻地关上门,如同怕过堂风吹伤孩子的家长一般无二。

杜康到底不是日向杜康,看不到身体后面的东西。对于柯南的视线,杜康自然不会发现。

“走吧,回去吧。省的这个警察先生要因为我跑了而受到处罚。”杜康关上了一扇门,重新开启了讽刺的腔调,“所谓慈悲,就是不要让别人因为自己的错误,而受到伤害。”

一如既往的杜康的风格——别扭。

明明是体贴的话语,却仿佛不想让别人以为自己的体贴一样。

看着杜康的语气,显然一副心情不怎么样的表现,是故服部平次把自己准备显摆的话,生生地先暂且放到肚子里。

本身就略微抖动着丝线,企图引起杜康注意的服部平次,察觉到杜康并没有抓住重点之后,又把丝线仿佛不经意一般挥动着,略过脸庞,装出一副擦汗的样子。

一副“快来发现我吧,快来称赞我吧”的样子。

不过再次因为杜康的心情不佳而闹别扭宣告失败放弃。

“那柯南君呢。”小兰被杜康轻轻地推着肩膀,一副示意自己去现场的样子,有点敏感地躲开了。

“嘛,我觉得柯南现在需要的,是安静的休息。小兰你现在守在他身边,反而不怎么好。”生病的时候安静的休息,旁边有个呼吸的声音,都会影响休息的质量。

“你这么一个温柔的大姐姐在身边,就算是小孩子,也不忍心的。”杜康说着暧昧的话,但是意思是表达清楚了。

“一起走吧,工藤新一说不定马上就到了。”认为自己率先掌握了证据的服部平次,坐等工藤新一的到来。

或者说,通过表示坐等工藤新一的到来,来告诉众人——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果然,工藤新一才是你的真爱,那个京都的初恋只是你的白月光吧。”杜康如此戏弄着人生赢家服部平次。而面部表情充斥着宽恕的意味,反而更让人火大。

这倒不是杜康想到什么剧场版的内容了,而是在毛利小五郎的事务所里面,杜康用手机上网查到的。

一个小学生抓着一个透明的小石头谈论初恋,这怎么能不让已经30级的魔法师的杜康抓狂呢。

是故,看别人搞基不算本事,最多算是觉醒了腐女的属性。但是要是能把这些本来有青梅竹马的高中生侦探诱导着去搞基,那就是本事了。而且实实在在地做好事了——同为追求女性的男性竞争对手减少。

“这你都查到了。”服部平次看着看着手机屏幕的杜康,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以为杜康继续在互联网上搜索着自己的信息以及各种黑历史。殊不知杜康看的根本不是他的八卦新闻,而是一堆波形图案。

服部平次自己还对杜康没什么了解,自己却差不多连底裤都被对方拔掉了。

“明明有个青梅竹马,但是却厚颜无耻地在报纸上宣传自己的初恋。看到没,小兰,这就是高中生侦探。”杜康如同未来的低头族一般扣着手机,如此黑着高中生侦探这一非正规的职业。

在杜康甚至怀疑组织是不是甚至经营着运营商的业务由是才敢在自己乱上网花流量烧钱还依旧放任自己的大环境下,杜康在搜索服部平次的时候,自然是丝毫不介意在后面加上『八卦』两个字。这种事情充当黑历史什么的,还是蛮有趣的。

杜康不爽这些高中生侦探,当然是有理由的。并不是因为抢饭碗的原因。杜康本身也并不指望当侦探赚钱。当侦探不赚钱,就是交个朋友。手机不赚钱,就是交个朋友。

而是因为这些高中生侦探有妹子,有初恋,甚至连三角都有了。而自己,看起来保时捷也开上了吧,药厂也给自己股份了,没事还和琴酒伏特加一起喝酒外加谈笑风生。

但是,自己人知道自己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浮云,都是对岸Tom家的绿光。看起来鲜衣怒马,其实连只猫都没有。

“小兰,我敢打赌,工藤新一肯定有把莫名其妙的女人引到你身边过。”这倒不是杜康想到了什么剧情故事,更不是恶意的挑拨离间,完全是大数据下的就大概率事件的盲猜。

淋巴瘤里面,非霍奇金淋巴瘤占十分之九,那么我每次都猜,得的是非霍奇金淋巴瘤,我十次里面还能对九次呢。这就是大概率与大数据。

而为什么杜康这么笃定肯定有莫名其妙的女的去找工藤新一呢?这就更简单了。

倒不是因为主角总是能碰到作者需要他碰到的人物这个理由。这个太生硬了,生硬的好像如同不要问杜康为什么要加入组织,反正就是要加入一般。

杜康加入组织自然是因为对于未来世界政治局势、就业环境、国际经济走向等等多方面综合考虑,才选择的抱宫野志保大腿的。

万物皆有理,如同杜康加入组织一样,杜康敢笃定,肯定有莫名其妙的女人问小兰要工藤新一的联系方式,自然也是有道理的。

如果说“事件吸引着侦探”这句话显得过于玄幻和宿命论,那么“委托人去找侦探”这句话就没什么毛病了。而这里是日本,不是泰国,那么女性的委托人按照国民性别比例占一半,这也是符合数学原理的。

代表最广大人民的利益。但是你不让挂科的入党,从数学原理上讲,你还怎么代表不挂科的人。

如果有些偏执的人,非要找到工藤新一不可的话,那么找不到工藤新一顺势去找小兰,也不是说不过去的。倒不是说偏执的肯定是女人,这是极不负责任的。恰恰相反,偏执的人,也应该符合男女比例才对。

不过,抛出性别问题不说,怎么保证肯定有人找小兰要工藤新一呢。这就好比上帝掷骰子,到底掷骰子不掷这是一个问题,掷骰子之后的结果是另一个问题。

性别比例的问题另说,杜康怎么保证,肯定会有人找小兰要工藤新一呢。

杜康就是保证了。

其实重要的是,杜康知道,确实已经有比较偏执的男的去找工藤新一了。那么,按照性别配对的原则,有男的,自然也会有女的,自然可以推断出有莫名其妙的女的去找工藤新一也不是说不过去的事情了。

知道了结果,再去肯定问题,杜康当然敢保证了。

没错,那个莫名其妙的男的,正是服部平次。

“我,那个……”

“……那个是误会啦。”

小兰本想否定杜康的话,不过自己回顾过去的经历,发现还真的如同杜康所说,有莫名其妙的女人来找自己。

正如同上帝掷骰子与否是一件事情,假如上帝掷骰子那么概率是多少是另一回事。找工藤新一的女人的委托内容与小兰的误会是一回事,但是确实有莫名其妙的女人找工藤新一,这就是另一件事,而且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脱水——诅咒

第一百六十一章脱水——诅咒

“或许如你所说,工藤新一把莫名其妙的女人引过去找你,确实是误会。”

“但是,你要知道,小兰,现代物理有世界线的说法。薛定谔与猫什么的,世界线什么的,我觉得你也听说过吧。”

杜康到底不是纯粹的技术宅,成天宅在研究所不出门。当然了,宫野志保在的时候,杜康肯定是不出门就是了。而在杜康出去到自动售卖机旁边买饮料的时候,多少也会或多或少听到一些聚集在自动售卖机旁的高中生们聊天的内容的。

日本的自动售卖机在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一种文化的载体。不仅仅是常盘台中学秘传奶奶式斜角四十五度打击机器修理法,更是一种脱离了咖啡店、居酒屋这种固定环境下的一种青年向的交流平台。学生们围绕着自动售卖机聊天,这是恐怕只有在日本才能看到的一种风景。

“我听人说,最近女高中生之间特别流行把世界线与爱情挂钩的玩法的。”杜康自诩刚从校门走出,依旧是个学生,涉世未深,所以还是蛮关注学生之间的话题的。

“有那次是误会的工藤新一,自然也会有,那次不是误会的工藤新一。他们都是工藤新一,只是世界线的不同而已,不需介怀。”杜康仿佛立地成圣一般,看透了世界的一切。

有原著的世界线,自然会有同人的世界线,当然了,还会有本子的世界线。

“不过,小兰呀。你能保证这个世界线,就真的是你以为的那个世界线嘛?”

“你以为是误会,就真的是误会?你算什么东西。我们要说马克思认为,要说历史唯物主义认为。”抱歉,这条没有。这完全是来自于考研两次失礼的某人的怨念。

一个人成长起来,说的话未必让人听不懂。但一个人社会起来,说的话就不是人话了。

杜康的话,其实还是在问小兰,你怎么能保证那次真的是误会。只不过杜康换了个说辞,换了个不是人话的说辞。

世界线这种东西,比时辰还要适合背锅。

“我相信新一的。”虽然感觉没什么底气,但是小兰还是如此说着。十分要强。

就好比回去收拾工藤新一是一回事,不能让工藤新一出丑就是另一回事。

杜康本来只想逗一逗小兰,结果看着小兰娇羞与坚强的样子,不由自觉被喂了一口口粮。而且是那种自以为把狗粮扔到天上,再也吃不到了,然后张开嘴哈哈大笑,而狗粮因为牛顿棺材板暂时还盖得住的原因又回到自己的嘴里。

“果然,都是世界线的错。”

“都是自然选择的错。”

“切,高中生侦探,都是不应该存在的。”被自己喂了狗粮的杜康如此说着,然后看着旁边跟着的警察,问道,“警官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任劳任怨,但是功劳却被这些高中生侦探抢走了。明明自己才是警察,自己才是先到现场的,但是却总是因为长官的原因,让这些高中生侦探进场。自己才是人民的卫士,报告要自己写,笔录要自己写,但是这些高中生侦探却连执照都没有。警官,我有一招杀人不见血的方法,你要不要学。诅咒杀人什么的,绝对让任何人都查不出。”

“你这是教唆。”警官不知道说什么好,觉得身为公务员,还是应该说这句比较好。

“切。”

“我倒是想知道,杜康你的杀人不见血的方法。”服部平次显然对杜康的诅咒杀人的说法十分的感兴趣,毕竟侦探嘛,总是对花式死人着迷。

在得知杜康主业是不正经的医生之后,服部平次就更对杜康感兴趣了。所谓的高中生侦探,就是那种越是看着有挑战的难度,越是想要挑战的那群人。

论见识花样死人,有谁比医生更有资格么?或许会有女频的作者让霸道总栽放个蘑菇弹给女主当庆生烟花,但这仅仅是花样作死而是,而不是花样死人。

脑洞大的人有很多,比如说作者,比如说侦探,比如说某些人认知中的杀手、特种兵王等等。就算有脑洞大的作者能够凭借自身脑洞共振,脑补出一副婴儿手握脐带把自己搞窒息的作死行为。但是扔到医生这里,也不过就是脐带受压导致胎儿缺氧的特殊时期而已。要知道,正常的分娩,还存在脐带受压,迷走神经兴奋导致胎心率变异减速而已。

作者、侦探这些人,需要的是戏剧冲突,研究的往往是花样作死。而医生,尤其是妇产科医生,研究的则是花样死亡。前者的研究对象是个人,而后者的研究对象是人类。前者能够脑补的范围,到了婴儿手握脐带,姑且算是顶尖了,而后者研究的范围甚至包括了自然选择的淘汰的对象。前者研究的是有趣的个体,而后者则是在进行冷酷的自然选择。

前者研究的事情往往是有趣的,

比如某个故事的主人公三岁能骑马,五岁能打枪,二十多岁当老大,三十岁做了别人六十岁都做不了的事情。如果主人公成天跑到都市里面扮猪吃老虎,然后谈恋爱,这就太俗套了。但是,如果主人公姓金的话,那故事就有意思多了。

或者说,如果主人公从小被师傅收养,扔到各个不稳定地区执行各种任务,学习了各种技能,然后拥有了随时可以接班的能力。这时候把他扔到大城市里面,让他给几个小鬼头保驾护航。如果这几个小鬼头是女的,那么这故事就是俗套的都市流。无非是各种谈恋爱,然后当挡箭牌以及接盘之类的。当然了,翻拍成电视剧是没问题的。

但是,如果这几个小鬼头是男的,顿时,逼格一下就高上去了。顺便一提,这几个男的小鬼头,一个叫漩涡鸣人,一个叫宇智波佐助。而主人公叫药师兜。怎么样,是不是很精彩。站在药师兜的视线看,出场就是火影里面的第一个高潮——中忍考试。要是没有那些搞玄幻的(投胎转世什么的),药师兜才是妥妥的主角。

而后者,研究的则是沉默的历史,是自然选择的残酷与冰冷。

“画个圈圈诅咒他。”杜康如此说着,“找张纸,然后把你想诅咒的人的名字写上去,然后画个圈。”

研究内容的冰冷与残酷,并不影响杜康当一个逗比的人,或者给自己挂一个逗比的脸谱。

“哈?你是在逗我?”在互联网远不怎么发达的此时,画个圈圈诅咒你这句话,远远没有被众人熟知。服部平次显然在质疑杜康的说辞。

更何况,服部平次自己就是高中生,不是杜康那种穿一套日本特色新入职员工必穿的西服,然后站在一群学生中间就敢自诩还是学生的三十级魔法师。服部平次可没有听说过同学之间有什么流行画个圈圈诅咒杀人之类的。

“日本这边不还有什么爱情伞的玩法嘛。”杜康如此反问道。

所谓的爱情伞,就是用笔或者刀刻一个线条的底十分长高不怎么长的等腰三角形,然后从顶角垂直拉一条线下来,然后在线的两边,一边写上男孩的名字,一边写上女孩的名字。

“哈?这之间有关系么?”

“比爱情伞的成功率高多了。”杜康如此说到。

“那是因为人总要死吧。而且一个人总是有倒霉的时候。所以成功率基本上等于百分之百,才会成功率高吧。”服部平次到底是理性思考的人,一下就明白了杜康的意思。

“你这诅咒杀人,根本没有用处。”

“对于受害者,自然是没有什么用处的。不过,能让施暴者心情舒服一些。”杜康看着服部平次,如此说着。然后又把目光转向小兰。

“小兰,说不定某条世界线,我就老牛吃嫩草,把你拿下了呢。”杜康如此说着。

“世界线的事,谁能说的准呢?!”

“一切事物,都将经历自然选择的审判。”杜康诉说着自己的世界观,或者说自己的世界观的一部分。

“你和工藤新一到底能不能走到最后,走出理想的Happy End。我很好奇。”当然,这句话,杜康并没有诉诸于口。

然后杜康又扭头看向身边的警察。

“当然了,要注意场合。尤其是公众人物,如果被记者发现了,能用巧克力棒解决问题还算好。问题就是碰到那些巧克力棒解决不了问题的。”

“巧克力棒?”服部平次不知道为什么杜康突然跑到了巧克力棒的话题。

“就是说吃软的。或者说吃甜的。我们那边的俗语。”杜康如此说着。

“说不定,某条世界线,你和工藤新一领证结婚也说不定嘛。”服部平次也学会如何正确使用世界线了。

“不要,还是小兰好。”杜康如此傲娇地说着。

“你们两个。”小兰看着杜康和服部平次,双手抱拳,传来了咔咔的骨头摩擦的声音。

第一百六十二章 脱水——女性的力量

第一百六十二章脱水——女性的力量

“好了,请开始你的表演吧,服部平次。”赶忙走到了事发的房间门口,杜康伸出右臂,请服部平次进门。

独角兽什么的,虽然看着很可爱,但是搞不好也是能够一角把人给顶死的。小兰的恼羞成怒固然是展现如小女人一般娇羞美的时候,而同时也有可能是攻击力最强的时候。

就好比奈良的鹿。

处于对某个世界线里的奈良家的小子的兴趣,杜康可是专程去过奈良这个城市,看过奈良的鹿的。当奈良的鹿向你鞠躬的时候,大家会觉得这些鹿十分可爱。但是其实,这些鹿鞠躬的时候,恰恰是表示它们准备攻击,正在蓄力。

而攻击的原因,是为了强行征讨游客购买的饼干而做的进攻姿势。所以,当你有饼干的时候,看到小鹿们鞠躬,就赶快把饼干喂给鹿们。而你的手里没有,要最好摊开双手,让小鹿知道,你的手里没有饼干。

为什么这些鹿不去攻击卖饼干的摊贩,当然是因为摊贩手上的扫把。而为什么明明有攻击性,却没有驱赶这些鹿,除了可爱的原因,也许是土里埋了飞段。

“啊?”服部平次不明所以,不知道杜康所谓的表演是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么,你手中的丝线。看来你胜券在握了。”杜康如此说着。虽然未必是丝做的,但是杜康就用丝线来说服部平次手上的线了。这完全是习惯而已。就好比在月影岛上,能够屏蔽手机信号的要铝箔纸,但是杜康就喜欢管那些包装事物的包装纸叫锡箔纸。习惯而已。

杜康怀疑,服部平次可能早就知道事情真相了,只不过故意等着工藤新一前来,试探他的斤两。是故杜康直接用“表演”两字,来形容服部平次的做派。毕竟自己本身就习惯凡事留上一手,推己及人,既然服部平次是过来试探工藤新一的,那么先抛砖引玉,然后慢慢升温。

只不过看着服部平次此时对于杜康所说的“表演”两个字的茫然,杜康反而觉得有点奇怪,心中不免有所猜测。

“这家伙,该不会真的这么弱**。恩,果然黑鸡就是弱鸡。”杜康心里分析着。

杜康对于服部平次的高看的态度,正如同之前对于毛利小五郎的高看一般无二。

先习惯性的高看某些人,这样总比小瞧了某些人,然后被来句“莫欺少年穷”之类的打脸的剧情要好很多。这世界上,花花轿子大家抬,还没有什么人不吃捧的。如果他表现出一副不吃捧的样子,只是你没有捧对而已。

但是杜康高看毛利小五郎的时候,毛利小五郎仍能十分兼容杜康给出的高阶段的角色。至少你在捧他的时候,他也会反过来捧你,一副很熟练很社会人的样子。但是服部平次一下子就露馅了。单从这一点看,毛利小五郎确实比服部平次城府很多。

“没什么,开始吧。我一会儿还有事呢。”杜康如此催促着。

毕竟,杜康不知道贝尔摩多的速度有多快,不过干儿子在这里,总是要比平时快点的吧。

“臭小子,你破解了?”毛利小五郎看到门口杜康的样子,已经肯定着杜康的话走进来的服部平次,这么问道。展现出一副自己还没有破案的事实给众人。不知道是确实如此,还是伪装。

“是的,我已经知道这次事情的真相了。只是简单地谋杀,而不是暗杀。”服部平次环顾四周,然后把目光落在杜康身上,如此说着。

在服部平次看来,除去还在薛定谔盒子里的不知状态几何的工藤新一,自己此时唯一的竞争对手就是总是冒出各种神理论的杜康。

“开始吧,服部,不用等工藤了。”杜康如此说着,“他指不定来不来呢。”

杜康觉得,因为自己的介入,自己的在场,指不定工藤新一会不会过来呢。

虽然工藤新一有为了排除别人将他与柯南联系到一起而故意过来露个面的可能。但是也有可能工藤新一本着有杜康这个不得了的人在,所以少做少错,省的让杜康敲了实锤画蛇添足,所以干脆不过来的可能。

“那我就不客气了。”仿佛有人请客吃饭一样,服部平次如此说着。不愧是大阪警府的公子,哪怕死的是外交官这个高级精英,也一点都不露怯。

不过推理不是请客吃饭。

“这位警官,请你帮忙配合坐在那个位子上。”服部平次指挥着刚才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个警官。正如同杜康去照顾柯南的时候有专门的警察跟着防止杜康如果真的是犯人的话狗急跳墙。服部平次去勘探现场的时候,自然也有个胖胖的警察跟着充当证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而之所以选择刚才一直跟着自己的警察,也是因为说过几句话的,总比没说过话的要熟稔。

而且,在服部平次看来,东京这边的警官被杜康各种讽刺,依旧一副公仆的样子,自己支使起来说不定也会很配合。至少比杜康和毛利小五郎这种只要被支使就满嘴牢骚话的人好支使。毕竟,号称关西的名侦探,服部平次不可能只在大阪府带着,自然在关西的其他县也干过活。自然而言也会碰到一些不欢迎自己的警察。

“对,就这样坐着,不要翘腿,然后右边的胳膊支着桌子,右手托着脸。对,就是这样的姿势。”服部平次如此摆放着警察型模拟人。

“刚才我们进屋的时候,外交官就是这个姿势。”服部平次看着毛利小五郎如此说着。

“对,是这个姿势。”毛利小五郎配合着服部平次说着。

“这个密室杀人事件的关键,就由我服部平次为大家揭开。”仿佛是故意拖时间一般,服部平次不慌不忙的说着。

杜康感觉到下体一阵抖动,一阵毛骨悚然。

不是因为服部平次的话语,而是因为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

手机屏幕提示着一个APP的推送。

—Human is dead , Mismatch—

以上纯属杜康脑补,事实如下:

—连接异常—

如同推送内容显示的一样,连接异常。而这个推送自然是夹到了柯南手上的那个血氧仪提示的。

“显示连接异常,也就把血氧仪主动拿掉了。”杜康心里计算着,然后瞥了一眼屏幕上的波形,嘴角微微上翘,“看来,工藤新一要登场了。”

服部平次一如既往地在游戏着手中的线,在杜康看来,就跟自己在组织见到因为自己的走线而嗨起来的工程师们没什么两样。

“喂,杜康,你就看着这个小子出风头。”杜康走到了毛利小五郎的身边,听到毛利小五郎这么说着。

无论是年龄,还是经历,毛利小五郎都觉得还是杜康更合自己的口味。

“年轻人是未来嘛。”杜康如此说着。

“你就不怕他出篓子?”毛利小五郎如此反问着杜康。

毛利小五郎的心态能够理解。毕竟人家高中生,虽然不是JK,但是高中生犯了错误也总是能被原谅的。而不能被原谅的,往往是作为社会真正的脊梁的中流砥柱的中年人。

人们往往都说小孩子是花朵,需要呵护。又说老年人奉献了一生,需要尊重。而对于真正维持着文明社会运转的中年人严加批判。而毛利小五郎凡事都谨小慎微,能活泥巴就活泥巴的做事风格也能够理解。

“没关系的,出错了,改正就好了。”杜康轻松地说道,毕竟自己不是真正的日本人,体会不到日本的中年人身上背负的沉重的担子,“人类嘛,不就是在不断地犯错与改正错误中前进的么。”

“再说了,不是有咱俩在这呢么。出了篓子,咱俩上去力挽狂澜不就行了。”杜康如此说着,一副『放心,我心里有数』的做派,“趁着年轻的时候犯错可以被原谅,多让他们犯一些无伤大雅的错误,也没什么不好的。省的长大了,犯了稍微不细心的错误,就被社会批评为不可饶恕,然后因为从小顺风顺水所以心态崩盘。”

“你确定,你真的是单身?”看着比自己都有教育经验的杜康,毛利小五郎不由感叹了一句。

“哦,这是来自岳父大人的考验么?”杜康又开始了正经之后的不正经。

“想想,你确实比工藤家的小子靠谱很多。”毛利小五郎这么说,鄙视着工藤家的小子。而鄙视工藤家小子的同时,自然也有肯定了工藤家的老子的意思。

工藤家的老子还行,只是小子太差了。毛利小五郎的意思就是如此。

两个老男人冷眼旁观关西来的小子的表演,而小兰站在一边,并没有听清两个人的小声交流。

服部平次依旧在那里走线,看得出来,以后不干侦探了,做个网络工程师什么的,应该也是一把好手。至少杜康完全想不出来,原来杀个人还可以这么玩。

订皮器是个伟大的发明,至少部分解放了生产力。但是,缝合和打结仍然是医生的基本功。而服部平次以后搞不好是elite,说不定是官僚组,但是稳固的现场功底,也是很有益处的。只要……

……只要不碰到超能力。

“看来凶手是女人。”杜康看着服部平次布置的如此精致的走线,如此评论着。

“为什么?”毛利小五郎问道。

“从我的专业来看。”杜康如此直接给出了原因。

“你是说,只有女性才会设计出这种陷阱么?”小兰看到了杜康和自己父亲的聊天,走了过来,听到了杜康的对于凶手是女人的猜测。

“因为复杂呀。”杜康如此说着,解释着自己的意思,避免自己的意思被人曲解。

“毕竟,凶手要么是男人,要么是女人。相比男人,我更倾向于凶手是个女人。”杜康如此说着,“细腻,而又情绪。看起来弱小,但实则机具生命力。兰,你看,这个案件,看上去漏洞百出,但又十分精密。”

“不正是很女人吗?”杜康仿佛陶醉于自己的推论。

“你这是歧视吧。你这果然是歧视吧。”小兰挥舞着看起来无力的拳头,如同上一章结尾那般。

乍一看上去,仿佛恼羞成怒的小女孩,倍儿显青春可爱,让人直呼——女高中生真是太好了。但只有知道的人知道,看似无力的拳头,实则充满了力量。

正如同杜康对于女性的评价。

第一百六十三章 脱水——不典型推理

第一百六十三章脱水——不典型推理

“绝无歧视的含义。我可是专业的妇产科医生。”杜康右手握拳,猛锤一下左胸。一副『就算别人会歧视,我也不会歧视』的样子。

不过,妇产科医生和歧视女性并没有什么逻辑关系。毕竟,披着红旗反红旗这种事多了去了。

“我的专业是Obstetrics and Gynecology(妇产科)。主要是研究女性的各时期的生理与病理的情况。但是,现在欧美那边还有一个新兴的专业Women’s Studies的学科(女性学)。”

杜康虽然知道自己的英语口语不怎么样,也算不上多么的好听,但是在日本人面前,杜康还是很自信的。所以在偶尔说两个单词的时候,杜康还是很乐意拽一拽英语的。

就好比你四级过了,这个没什么骄傲的。但是你一群寝室室友里面,就你的四级过了的时候,你还是会愿意时不时地小嘚瑟一下的。

“虽然后者已经快接近成功学的范畴了,但是不得不说,女性学要远远比妇产科复杂得多。”杜康如是说。

女性学,有的叫Women’s Studies,有的叫Feminist Studies,还有的叫Gender Studies的,等等。不过多数以这三种为主。而名字里带Gender字样的,往往成立项目的时间比较短。

“身为一个男人,因为本身的身体素质上的优势,或者叫互补因素,在妇产科的领域,甚至可以做到男人比女人更懂得关心女人。但是在女性学上,不得不说,很多女性都已经走上了终点的时候,我们男性才刚刚起步。”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男人A看到女人A的时候,第一印象一般都是“啊,好可爱”这种比较抽象的概念。但是女人B看到女人A的时候,会产生“她粘了双眼皮贴”这种比较具体的概念。

“当一个男医生抱怨妇产科的困难的时候,那是因为,他还没有意识到,刨除生理方面,女性的复杂。”杜康仿佛咏叹调一般,这么对着小兰说道。

自己能把志保的生理周期精确到日,准备好热饮以及相关用品。但是却一点也不清楚,志保是否会回自己的下一条非工作向的短信。

虽然穿着参加前夫葬礼的鞋子参加新的婚礼这种事,但是女性的内心远非莎士比亚塑造的那般。

“你这是……”小兰听着杜康的说辞,总结着杜康想要表达的意思,“歧视?”

小兰听了杜康说了半天,感觉杜康还是在围绕着歧视的核心。

就因为复杂,就把凶手归为女人。从这个逻辑看,确实有点歧视的色彩。

“你这只是变着法子在歧视吧。”小兰如此说着。

“所以啊,这就是女权啊。”杜康如是说着,“不能因为客观上的不如男性,就把把这个事实揭露出来的人定性为歧视。”

“小兰,我希望你能够站在更高的维度上看待问题。而不是仅仅从工藤新一身边的位置看世界。”杜康如此劝导着小兰,旁边的毛利小五郎频频点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杜康比自己还显得像个父亲的样子,不过毛利小五郎自然而然地把杜康当做那种因为自己没有,所以才更加珍惜父女之情来处理,也就没有指摘杜康的“多管闲事”。

也好理解,看着新闻上与自己搜集来的信息,很容易就得出杜康游戏花间的结论。然后结合现实中的杜康的婚姻家庭状况,自然而然得出了,因为游戏花间,所以至今没个孩子的结论。然后再顺势推导出,杜康把自己女儿当成他的女儿来对待这样的结论。

“人的骨盆还分成男型骨盆、女型骨盆呢,这是歧视么?只是定义而已。”杜康默默地后退了两步,保持一个自己觉得比较安全的距离,“如果最后的凶手是男人,也可以定义为很细腻很有女性特色的男性嘛。”

“换言之,假设凶手真的是男人。那么问题来了,既然男性凶手真的能想出一个密室杀人出来,那么为什么还要用毒针杀人呢。”

在众多的观众中,杜康还是更愿意向女观众表演自己的不典型的推理。

“兰,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你那样……”

“有活力。”杜康想了想,觉得把“能打”这个词套在一个高中女生身上,实在不好。然后换成了“活力”这个词。

毕竟,能听懂的人,都听懂了。

“外交官,再怎么说也就是个老头而已。假设我是凶手,”杜康说着,然后停顿了一下,看着旁边凑过来的警察,“我这不是认罪啊,只是假设。”

“假设我是凶手,既然做出来这么精密的密室,那么为什么杀人的时候还要用这么容易被追踪线索,锁定自己的毒药来杀人呢。”杜康一副反问的语气。

“毕竟,一般人听到毒药的时候,第一印象肯定是把医生联系到一起。毕竟,这不是什么武侠小说,没有什么专门玩毒药过活的人,听到毒药的话,稍有理性的人,肯定会联系到医生这个职业的。”

“当然了,肯定有人会说,你们医生光顾着布置密室了,结果关键的毒药上掉链子也是难免的么。”杜康自己提出了一个质疑,然后马上又给出解释。

“事实上,一个合适的医生,在无菌原则上一定是十分注意的。而无菌原则,可以理解成一种『与空气勾心斗角』的抽象的理论具现化的产物。恕我直言,在毒药这个如此明显违反无菌原则的操作上出纰漏,这个真的不像是医生的作风。”

杜康走到身边警察的面前,双手摊开,放在一直跟着自己的警察的脸庞两边。

“虽然现在问很失礼,这位警察怎么称呼?”仿佛才想到,一直没有问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警察的名字。毕竟,男警察的名字可记可不记嘛。

“叫我高木就好了。”

“哪怕是高木警察这么一个壮年人,我如果这么一下子。”杜康说着,双手虚握着高木警官的头颅两侧,左手向后,右手向前,“虽然我不是骨科,但是就这么一下,人就过去了。”

“人的颈椎是十分脆弱的,因为神经从这走。”杜康用浅显的话讲着,“脆弱到稍微扎根针的话,要是位置不对的话,轻者瘫痪,重的话,直接死亡也是有可能的。”

“桂木小姐也应该知道吧,哪怕是麻醉,也没有麻醉师敢于从颈椎这边穿刺麻醉。而一般选择的是没有神经的腰椎的部分进针。”杜康说着,不由想到了柯南。

能够给人直接麻醉麻晕了,怎么也不可能是浸润麻醉。浸润麻醉最多能让人没有痛觉,但是触觉还是有的。这就是为什么男性割包皮的时候,医生会专门交代一下,有点针扎的感觉是正常的的原因。只是麻醉了痛觉,但是触觉还是存在的。

而柯南的麻醉肯定不是浸润麻醉,而敢于给毛利小五郎做颈椎进针的麻醉,有这本事还至于怕琴酒?有这本事,背一书包手表型麻醉针,成天就蹲点黑色保时捷。然后见到琴酒,就直接给他一针。什么黑衣组织,什么永不磨灭的二五仔,不存在的。

“用一些人手就能办到的事情,显然要比留下证据更好。”杜康接着推己及人,以一种如果自己是凶手会怎么操作的视角切入进案件,然后反推凶手的性格。

“如果带上手套,连指纹也不会留。”杜康点了一下头,看着高木警官带着的手套。

“虽然我这么做,一眼就能判断是有人故意把他的脖子拧断了。不过,既然选择了用毒针下毒,这就是摆明了,人不是自杀的。到时候轻轻一看就能判断存在凶手。你说,和我这么做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么。”杜康扭过身子,看着小兰。

“I don’t agree more.”一个十分蹩脚的日式英语冒了出来,仿佛就是为了衬托杜康的英语口语相对不错似得。

“不能同意的更多了,杜康。”说话的正是站在一堆丝线旁的服部平次。

“也就是说,凶手果然是女人。”高木警官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侦探,根据着两个侦探的推理进行推理。

这种通过对侦探的推理进行再次推理,如果用装逼点的学术风,可以称之为【meta推理】。当然了,如果接地气一点,也可以用【外围推理】。

“但是是男的。”杜康如此说着,“是吧,你要接着说这句是吧,服部。”

“没错,虽然从性别上来锁定凶手,这个有点过分了,不过的确十分有趣,杜康。”服部平次如此说着,“不过,你可能忽视了一个群体。”

杜康微微一笑,察觉到了服部平次的意思。

“那些拥有能力,就在我们身边,却总被我们忽视,不会被瞧第二眼的那些人。”杜康环顾四周,最后把目光朝向服部平次,如此说着。

现在这个时间线还没有出现,不过杜康可是看过达伦布朗的艺术品盗窃的纪录片的。(Derren Brown: The Great Art Robbery (2013))

所以,杜康自然察觉到了服部平次要说的话。

“看来你也察觉到了。”服部平次听到杜康的回应,露出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

在服部平次看来,自己都已经察觉到了,而且稍微透露出来一点自己的想法。这时候杜康也表现出了他的理解力,这才对得起自己对他的评价。

“你们在说什么?”高木警官不清楚这两个非常规、不典型的侦探在搞什么。

“不过,杜康,根据你刚才的观点,凶手应该是桂木幸子小姐吧。”服部平次尝试着用杜康给出的公式做题,最后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服部,你推理的内容,能说说么?”杜康如此问道,“就是根据我的观点来推理的过程。”

两个人不约而同主动错过了关于服部平次自己推理得出的凶手的特性的话题,转向到一个牛角尖的问题,尝试着用杜康的观点来结题。

侦探,尤其是高中生侦探,不正是富有想象力与时间的生物么。

尤其是在这种大局已定,坐等工藤新一的大环境下。

……本章完………………

高木警官的声优就叫高木涉,而高木涉同时也是小岛元太的声优。

关于高木警官的声优和千叶警官的声优的梗,大家应该都知道吧。完全是照搬声优的名字。情况也就想领袖在这本书里描述的一样,随口一问,然后随口一答,然后就三次元影响二次元了。

恩,果然还是周一就把章节上传了,这样就心静了。

最近国际形势看着不错。怎么说呢,宇智波斑出来了,纲手和大蛇丸都是可以牵手的。那么问题来了,谁是自来也呢?

只要某个大嘴巴别再仿着某个大统领,说什么类似以制造香肠的速度制造导弹的话。

只要某个元首不再搞什么“我只要苏台德地区,我没有别的需要了,你们可以为一代人带来和平”这种事。

后面是一些领袖的废话,完全无关剧情。

这章的推理,领袖完全是以一种不是站在穿越者的先知的立场上来进行逆向推理的推理。推理的方式,也是以一种非青山钦定的推理方式进行的。毕竟,这本书的名字就叫做不典型侦探,这章节的名字也叫不典型侦探,领袖怎么也要拿出点推理的干活出来亮亮招子嘛。各位看官觉得如何呢?

应该没有别的柯南同人和领袖在这个案件上有同样类似的切入点吧。毕竟,虽然领袖废话比较多,但是在推理上,领袖还是希望能以一种本格的方式来推进的。

之所以写柯南的同人,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历史的必然性。领袖之前零零散散也写了不少同人作品了,有火影的,有新世纪福音战士EVA的,当然,都没有完本就是了。领袖写同人,写着写着,加上自己看了很多同人,不可避免的就进入到了一种类似于七年之痒的观点。毕竟,同人嘛,世界观基本上已经被限定住了。除了干脆崩坏世界观,否则大家都知道肯定会过某些CG的。

火影的话,肯定会过中忍考试这个CG,EVA肯定回来个“陌生的天花板”和“只要微笑就可以了”这个CG的。但是,大家都知道会有这些CG,仍然会看同人呢?不就是因为同人作者在二次创作的时候对本物进行了解构与重组么。

后来,领袖看了一本推理小说,东野圭吾的《嫌疑人X的献身》,很有名。在开头就告诉你凶手是谁,然后让你猜手法。然后领袖就悟了。既然大家都知道故事的剧情推进了,那么领袖就可以在手法上下功夫。

大家都知道,这里是月影岛了,凶手是那个浅井成实了(除非你同人作者改换凶手),那么既然这些都知道了,还有什么意思?所以,领袖就在手法上以一种不同于青山本物的路线进行。所以说,这也是看领袖的书的一种乐趣——故事还是青山给出的故事,结果基本上也是那个结果,但是大家可是可以猜领袖怎么布局,怎么切入。领袖自吹自擂一番,领袖写的应该是与本物以及各个同人有着不同的角度和切入点的。

毕竟,领袖自己也是看过很多柯南同人的。看到一个案件,一个作者这章写了什么,基本上也预感到作者打算安排人物玩儿些什么了。不仅仅柯南,包括火影这种同人,基本上都有这种莫名的即视感。领袖如此,相信很多看官也同领袖这样。第一次看柯南的同人混吃等死的时候,觉得杀手很酷,剧情很酷。但是看很一堆杀手的,就觉得好乏味。所以,领袖的书,玩的就是挑战各位觉得书荒的看官的新鲜感。

艺术这种事情,一种是创作,一种是解读。而由此又诞生了解构艺术。

一辆自行车,这是自行车生产商的版权。但是把自行车拆了,当成艺术品,这就是艺术家的版权了。这就是解构。

名侦探柯南这个题材,毫无疑问,肯定是青山的版权,但是同人了,额,这个还是青山的版权。理论上各种本子的版权,也属于青山的。不过呢,同人这种事,爱的意义远大于商业价值。领袖这边将一些事物进行重新洗牌搭配,希望的就是大家能够感受到那种自行车拆了之后的艺术与美感。

比如说,志保的Shiho与中文的石头shitou,这个,至少领袖目前还没有看到哪个别的同人有如此的解构。再比如基本上每个柯南同人都必写的月影岛。领袖看过很多柯南同人,一种很大众化的套路就是主要把月影岛当做副本来刷,刷经验、刷好感度什么的。有几本不错的,在设定上主角是什么音乐家,或者隐藏音乐家的身份,也多少在这里讲了一些音乐。但是,领袖的这本,自吹自擂一下,应该是把音乐玩的比较好的。领袖安排的杜康,不是什么音乐家,最多算是一个喜欢音乐的人。领袖相信,在这个互联网的时代里面,基本上看网络小说的,多少也都是听歌的,不是什么异于常人的人。但就这样,领袖就能在月影岛玩出花,至少,各位看官应该没有看过像领袖这么玩音乐的柯南的同人吧。如果有,记得留言,领袖也书荒。

领袖自己虽然不反对那种明明没有摸过枪,却写开枪的。毕竟,刘慈欣也没见过外星人,但是并不影响他写三体。但是,领袖也不赞成那种毫无疑义的就给出一个八百里外干死鬼子的狙击手的设定。因为没有意义。让人是去代入感。

领袖写的东西,至少是能把领袖自己代入的。

比如,领袖大学追过一个小学妹。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讲,连失恋都不算,毕竟没有正式的开始。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那段时间,领袖迷上了月光的第二乐章,那种听起来仿佛是喝醉了似得的,但是你以一种迷迷糊糊、浑浑噩噩的方式去听,就好比看东西眯着眼睛看一般,去听月光的第二乐章,就会有一种新的感觉,好美的旋律。而之后,领袖又听了很长时间的肖七列宁格勒。这就是月影岛上会出现这两个曲子的原因。

又比如,在B站上,偶尔看到了图兰朵,一看发现“我去,这不是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的调调么。”所以,才有了月影岛上的图兰朵的杀人预告了吧。

还比如,领袖有个晚上吃柚子吃多了,一晚上起夜上厕所好几次。这就有了杜康给柯南吃橘子,然后柯南上厕所,浅井成实陪同,然后给浅井成实足够的时间去杀人的布置。当然了,这个领袖安排地非常地隐蔽,最后也没有怎么给出解释。当然,还是有认真的看官注意到了领袖的这个安排就是了。

领袖有过亲身经历,所以才会如此安排。而不是一拍脑袋,哦,最近流行橘子梗,咱也凑个热闹吧。就算玩橘子梗,领袖也务求玩的真实,让大家觉得这个明知是虚假的梦足够真实。

很多人会说领袖,你这不就是作么。好好地故事,让你各种梗,各种与空气勾心斗角。领袖想说,是的,就是作。大家作为读者,在不停地筛选作者,领袖作为读者的时候也是如此,看到那些领袖觉得毒的就弃了。那么,领袖作为作者,为什么就不能筛选一些读者呢。

既然绝了签约的念头,那么领袖就不需要迎合市场,仿着柯南同人里面很流行的一种强行『脱兔』,全能全收的风格。有人喜欢那种风格,那么也有人会喜欢领袖的风格吧。很多看官都知道,领袖是医学生。中国的医生是普遍处于高负荷的工作的,一个人伺候一堆人。那么既然因为爱而写书了,领袖就任性一番,不去伺候那么多难伺候的人了。

所以领袖的书,节奏写的也慢。就算除去那一堆牢骚话,其实节奏也很慢。当然了,这对追更的看官来说,确实有点残酷了。不过,对于那种一口气从头看到尾,然后在后面的内容里发现“咦,这个作者貌似在前面的内容给这里做了预示和伏笔呀”,然后又跳到前头再看一遍的读者,领袖觉得,应该是很爽快的吧。领袖觉得,一个好的作品,大抵就是有让人想看第二遍的欲望的。而不是看第一遍觉得爽,但是完全没有看第二遍的心情。毕竟,很多废话和牢骚话看着并不耽误时间,大眼一扫就过去了。

那你丫的写这些牢骚话、废话干嘛?

因为有些废话和牢骚话里藏着之后文章进展的预示、伏笔。当然,更重要的是,领袖确实笔力不怎么样。这一点,领袖和一个领袖很喜欢的柯南同人的作者老墨也说过这个话题。他给领袖的建议是,需要锻炼。当然了,领袖也试过把这些废话删了,然后发现,写不下去了。所以,领袖真的很感谢那些能够看着领袖的牢骚话仍能看故事的看官们。如果之后大家能看到简洁利落的故事,那就是领袖修行成功了。

因为马上就要开始推理环节了,或者说不典型推理环节了,大家要看到领袖的干货了。所以姑且啰嗦啰嗦,当做高能预警吧。

第一百六十四章 脱水——药与毒药

第一百六十四章脱水——药与毒药

“额,桂木小姐,我们绝不是指控,只是在寻找推理环节中的错误。”杜康对着旁边围过来的众人中的桂木幸子说着。

对于自己的同行,杜康还是持有好感的。虽然也有着同行是冤家的话,但是,杜康自己都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医生了。基于如此的心态,为了体现自己还是一个医生的职业荣誉感,杜康更要比普通医生表现的更能体现同行之间的关怀。这就跟,自己的孩子如果不想被别人打,在公众场合丢脸,甚至影响到互联网上,那就需要自己在家打够。

当然了,有没有对浅井成实的怀念的因素在,这就不得而知了。

“你说了,是女人,那么如果不是夫人的话,就只能是桂木幸子小姐了么。”服部平次如此说着,一副理应如此的样子。

“而且,医生,医学生的话,对于毒的话,应该也是十分了解的吧。”

理应如此地先入为主排除了夫人的嫌疑,又理应如此地认为桂木幸子是凶手。或者是理应如此地认为杜康的理论是完全错误,所以无所谓严谨与考究,不去管值域,直接拿来就套用。

“而且,你说了,虽然毒药很容易联系到医生的身上。但是,正是因为容易联系到医生的身上,这不就更容易利用人心理上的盲点来排除自己的嫌疑了吧。医生,也是学心理学的吧。”服部平次寻找着理由,为自己的推理巩固基础。

“而且,桂木幸子小姐不是你,你是男人,而她是女人。你有足够的力气来扭断外交官的脖子,但是没有专门训练的女人,应该不容易做到这个操作的吧。”

“哎。”杜康摊开双手,看向桂木幸子,没有发表什么评价。

对于服部平次上来就排除了夫人,这种思考杜康也是能理解的,但是绝不支持。这种先入为主的思想,十分容易坏事的,也十分容易被人利用。而且事实上,杜康就多次利用这个先入为主这个人性的盲点来为自己服务。

当然了,先入为主这个观念,一旦被当事人意识到的话,很容易就能发现。所以说,先入为主这个概念,本身并不能用来作为一种犯罪的无上武器使用。但是,用来争取时间,还是很有用的。

就比如说,杜康就利用柯南他自己吃了橘子都会想上厕所,来给柯南营造出一种浅井成实其实也是上厕所解决生理问题的先入为主的概念,来为浅井成实争取夜晚了解一切事情的时间。

而服部平次,显然也是被人利用了这个心理盲点。

服部平次的逻辑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一个激素促进一个腺体分泌另一个激素,但是,你怎么知道这个激素的作用是正反馈这个腺体还是负反馈这个腺体。而且,妇科出身的杜康深谙,一个激素,浓度不同的话,也可以造成不同的反馈效果。

桂木幸子学医,这就好比是一个激素。但是,杜康和服部平次得出的结论完全相悖,这就是浓度的区别。

“你确定是中毒么?”杜康如此问着服部平次。

“脖子上的红点,很明显是中毒的痕迹吧。而且,如果我判断不错的话,应该是氰酸钾。”服部平次如此说着。

“哦,原来如此。”杜康锤了锤手,表示明白了服部平次的思考回路。

没有做病理,不说什么蚊虫叮咬,也不说出血性疾病,上来就敢笃定是中毒,杜康还是蛮佩服这些高中生侦探的。艺高人胆大,而且,后台够硬。

“如果这样的话,就可以排除桂木幸子小姐了。”杜康如此说着。

“哈,你这是抬杠吧。”明明就是根据杜康给出的公式做题的,但是自己的答案和杜康永远这个公式的答案完全不一样,这怎么能不让理性思考的生物不理性呢。

杜康如此操作,在服部平次看来,就好比那种今天教你一加一等于二,然后第二天就考试,告诉你一加二等于三,然后让你求地球质量。完全不以常人的逻辑来走。

毕竟,以服部平次看来,能够计算出足够致死的毒药的剂量,而且正确的保护自己,杀了死者,不搞出『让我喝一口,然后用硫酸喷你一脸』这种事情,怎么看都是医生这种专业人才的嫌疑更大才对吧。

说到底,就算是用毒药杀人,也不是小说或者游戏里面那么简单的。也是需要一定的学习成本的。而医生这个职业,天生的拥有了这些技能。

小说里写某个人用手枪搞出二十米内百发百中,用步枪八百里干掉鬼子的狙击手,也不过一分钟的事情。游戏里用毒药杀人,可能也就是对着特殊的位置用鼠标点击一下等等读条就可以了。但是,这些东西,实际操作起来,觉得不是什么没有专业技术的人可以操作的。

医生给肿瘤药物灌注的时候,还生怕这些不小心药物溅射到自己身上,对自己格外保护呢。更何况是这些剧毒的药品。万一针头不小心碰到自己了,自己不也跟着一起死了么。

“所以说啊,外行到底是外行。”杜康如此说着,旁边的桂木幸子也露出了一副宽恕无知者的职业化的笑容。

“你这是挑衅么?”服部平次受不了杜康的公式的不理性化,更加受不了杜康的关怀智障的表现。

“所以说啊,你就是个外行。不可否认,我们医学专业懂得毒药确实比你们听过的都多。手法与技术也确实比普通人熟练。”仿佛知道了服部平次的考虑一般,杜康如此说着,“正确的运用毒药,杀死死者的同时,不波及自己,这个看上去确实是需要一定专业的知识和训练的。”

“但是,我们身为专业人士,杀个人还需要用常人认知的毒药去杀人,这也太不专业了。”杜康懒得做什么更多的解释给服部平次,权当先不给他答案,而是给他降低难度,让他接着做题。

不过杜康到底自认心地善良,在侧面给出一定的解释。

“桂木小姐,所以说外行永远不懂,青霉素、庆大霉素这种差不多算是随手就能搞到的东西能解决多少问题。咱们说的毒药,可是跟普通人说的毒药是两种概念。”杜康如此说着,得到了桂木幸子含蓄的笑容。

“毕竟,有的时候,某些所谓的药酒,在我们眼中就是毒药。”杜康想到了什么,这么说着,“不,有的时候,医用酒精用错了位置,同样是毒药。药与酒,在某些时候与毒是同义的。”

其实杜康想说肥皂水用错了地方,也同样是毒药的。不过,总觉得如果自己真的说出这句话的话,那么自己的底线就真的没有了。

“小兰,所以说,找对象的时候,千万要小心那种感冒了还给你喂酒的高中生侦探。连药都没法吃。”杜康如此说着,“还有,拿着什么成分不明,成分效果不明,君臣佐使待考究的药酒当灵丹妙药给你喝的,你就用用过的花王粘着所谓的药酒糊他一脸。”

虽然自己号称Blue Label,威士忌尊尼获加蓝方,蓝瓶的。但是杜康也不会把蓝方当成什么蓝瓶的,好喝的,更不会当做游戏里的蓝药。

相反,如同红方Red Label,RL,可以理解为Red Line,细细的红线一样。蓝方Blue Label,BL,不仅仅可以当成什么Boy’s Love,更可以理解为……。

“当然了,那种只会让你喝开水的,也不要要。”杜康补充着,从实用主义出发。

“最好连高中生侦探都别找。”毛利小五郎也补充着,夹带了自己的私货。

第一百六十五章 脱水——认罪的人

第一百六十五章脱水——认罪的人

杜康的话虽然极具讽刺意味,但确确实实是极具启发性的干货。充满了哲学的意味,闪烁着辩证法的光辉。

其实就是说,如果身为医学生的桂木幸子如果真的想要杀人,不会用氰化钾这种过于明显的毒药的。尤其是在已经设计了如此精妙的密室杀人的大前提下,凶手不至于在死因上搞出如此明显的漏勺。

就好比手上明明有着最现代化的武器,却打了最不现代化的战争的某些骆驼一样。

在杜康看来,留有如此明显下毒的痕迹。如果这是发生在小说里面的话,要不然只是一个普通的线索和剧情推进,并不是小说的重点,毕竟这种杀人方式太没有技术含量了。小说的重点可能是在藏尸的方式上,可能是在密室的布置上,可能是在证人证词的矛盾与否定上,可能是在死者的真实身份上,或者是在讨论毒药是怎么搞的,又或者是在对于社会黑暗的控诉以及对资产阶级的批判。总之,如此的痕迹,如果就是为了告诉大家这个人是被毒死的,仅此而已,就是作者最缜密的布置的话,那么这个小说活该扑街。

要不然这就是某些超能力者在牛顿的棺材板上游荡的小说,就跟太空舰队在那里各种姿势各种阵型,三体搞几个水滴就全给你消灭了。

虽然可能是故意用毒,反心理,让人这样排除凶手是医生的可能性。但是,与其这种直接发现了毒针下毒的痕迹,定性为故意杀人,然后再联系到密室杀人事件上,还不如直接凶杀和意外死亡各占百分之五十,然后尸检发现是药物过敏反应什么的,再结合现场,发现是密室,然后诱导警察调查死者的用药史更好。毕竟,你可以通过这样获得足够的逃逸的时间。只要不被现场捉赃,可活动的范围就大很多,而成本则小很多。

毕竟,你能悄无声息的用氰化钾的毒针,那么搞点不是毒药的药偷偷地让死者喝了,不是安全系数更高么。省钱,而且不容易让人通过用药渠道调查到你。

而且,这种毒针毒药的东西一看就是故意的毒杀,被逮住了,百口莫辩。而如果用青霉素这类平时是治病的药去杀人的话,就算出事了,也能有个说辞。比如说推脱什么不知道有药物过敏史、饮酒史什么的,因为过于紧急,所以就直接经验用药了。

就好比,你去拿刀砍人,肯定是预谋已久的。那是你要是从街边随手捡起砖头拍人,那就有可能是正当防卫了。

如果更有心机点,留下一点批次有问题的药。到时候用上了,责任也可以推一部分给药厂。至少能把自己故意杀人的性质给掩盖一下。

当然,日本这个国家每年吃河豚死人的不在少数。相比药物杀人,当然是食物杀人的安全系数更加高了。正如同杜康所说,专业的人,如果杀人还用毒药,那也太不专业了。学医的,就算没见过,听也应该听过什么河豚毒素吧。

当然了,如果急性肾衰的话,蛋白粉这种看起来是补剂的东西,都是杀人的利器。而且,孝敬老人,买点蛋白粉什么的,也是孝子孝孙的正常活动。

而且,最重要的是,做鉴定的,也算是医生。同行之间多少会有惺惺相惜。正如阿加莎克里斯蒂在《无人生还》中描述的,这一行的都十分够义气。当然了,也会有那种同行是冤家的因素在。

(当然了,具体的来说,日本的法医的系统很复杂。而且说法医是没有医患纠纷也是不靠谱的。毕竟,患者不能直接给你闹,但是家属可以给你闹吧,让你给个有利于判决和赔偿的鉴定什么的。中国特色嘛。当然了,法医们也不是傻子,不是法院强制让做的鉴定就不给你做,就算接一些社会上的个人委托的鉴定,也跟大圈一样,不做本省的。)

“好了,你不要乱了节奏。回去再慢慢想想,先说你的观点吧。”杜康拍着服部平次的肩膀。

按照柯南传统的势力划分,FBI、CIA、日本公安、柯南这些人算是红方,而组织算是黑方。从杜康自己的立场来讲,现在自然是柯南里传统势力划分的黑方的势力却强越好。但是考虑到宫野志保以后的道路,杜康也觉得自己应该培养一下红方的势力。自此而言,培养一下服部平次也是应有之理。

毕竟,杜康不是什么骨科,而是妇产科。而妇产科搞不孕不育的,玩的是激素,玩的就是平衡。自己没得选,必须是黑方的。那么黑方加强了,红方要是能和黑方抗衡,也需要加强。而杜康就是出于这个原因,不介意偶尔指点一下服部平次。

“我这边的思维和你的思维不一致,你套用我的公式,不一定能够完美适用。”杜康示意服部平次说出自己的观点,而不是在此纠结他自己与杜康之间的误差。要正视矛盾,抓住主要矛盾。

“照搬套用,这绝对是会犯错误的。每个国家的国情都不用,有的国家就适合搞城市中心暴动,有的国家可以农村包围城市。你要走出自己的特色。虽然我自诩我的推理更取巧,但是你用的话就未必合适。”杜康如此说着,仿佛感受了什么神秘的力量一样。

仿佛是有着强烈的求生欲,又仿佛是觉得在特殊的日子需要说些什么。

“就算是同一个国家,不同的时候也有着不同的需求。”杜康十分辩论的说着。

比如说给老佛爷修铁路,比如说闭关锁国,比如说要求贸易。不同事情的同样的要求可以发生在不同国家。

不过,“皇国兴废,只此一战”这种雅库扎赌徒式的思想,却一直在这块大地上生存。

所以,为了给自己塑造一个懂得变通的敌人,杜康还是不吝身为一个长者,给服部平次开开眼界的。

“好了,服部平次,想不通的事情,暂时就不要想了。想说说你的看法吧。”

“正如同杜康所说,那些拥有能力,就在我们身边,却总被我们忽视,不会被瞧第二眼的那些人。”服部平次借用着杜康从别的地方借用的话,如此说着,“没错,这群人就是老人。”

“犯人就是你。”

服部平次将手指指向房间中唯一一个称得上老人的人。

随后服部平次就开始展示自己布置的的机关了。

钥匙从门外的门缝顺着线滑到了模拟外交官的警察的裤兜里,然后丝线被服部平次完全扯出。

啪-啪-啪-

“精彩。”杜康鼓着手掌,如此说着。

虽然压根没看懂过程,但是结果却看到了。钥匙从门缝回到了警察的兜里。

“我猜,这个丝线就是你从老人家的房间发现的吧。”杜康如此笃定地说着。

“没错,我就是。”一个杜康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名字的老人这就认罪了。

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就这样认罪。

丝毫不反抗,仿佛这样的话判刑就能少判几年。

在日本的话,这种情况,丝毫不狡辩,直接老老实实地认罪,可以算是没有什么违和感的。毕竟陪审团看着你态度好的话,少叛逆你几年也很有可能。

而且那些法务大臣也很少签发死刑判决。所以与其负隅抵抗,最后让警察把无可否认的证据找到,然后多判几年,还不如干脆利落认罪,然后少判几年。这种上至“皇国兴败,在此一战”,下至雅库扎原指最臭的牌的赌徒式的风格,正是日本的风格。

这么一想的话,认罪这么干脆利落,也丝毫没有什么违和感。

但是,对于这样一个老人,尤其是在认罪的瞬间仿佛又老了十岁的老人,恐怕就有些故事在里面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脱水——无须有的第二根线

第一百六十七章脱水——无须有的第二根线

“杜康,我想听听你关于这个东西的想法。”

工藤新一因为有着变成小孩,针刺毛利小五郎的经历,所以习惯性地环顾在场的人。

正准备开始自己的推理,不过当视线扫视到了杜康的身上后,灵机一动,想到了自己曾经的两次与杜康的交锋,觉得还是先不要着急为好。

“很明显。我先不说服部的那个机关到底是不是密室的手段,但是,很精彩的手段。如此精彩的手段,用的丝线竟然让你找到了。服部,还不明白么。”

“你说什么?”服部看着工藤新一手中的丝线,以及杜康说的,已经明白自己被晃点了。

“你手中的线,就是你这个整个机关术的败笔。”杜康没有去问工藤新一想到了什么,而是说着自己想到的。

“什么?”服部平次惊讶地问着。

而旁边的工藤新一仿佛已经习惯了杜康的否定言论,又仿佛体力不佳,并没有跟进着推理的进展。

在工藤新一看来,找出来第二根丝线,就足够否定了服部平次的推理。就好比某种题目选项,只要找到一个反例,就可以否决掉这个选项。而工藤新一自认为找到的第二根丝线,就是这个选项的反例。

但是听着杜康的话的意思,仿佛他压根不需要第二根线的出现,而是从服部平次手上的第一根线上,就能否定服部平次本身的推理。

而服部平次则是没有反应过来,杜康说的其实和工藤新一的逻辑完全不同。只是以为因为工藤新一手中拿了第二根丝线,所以自然而然以为杜康说的其实是因为这个第二根丝线的存在,所以自己手中的线才是败笔。

“如果真的能布置如此精妙的机关的话,那么在选择材料上这么随意呢?”杜康如此说着。

“杜康,能详细说说么?”工藤新一如此要求着。

“你的意思是,根本不需要这根线,就能判定服部的推理是错误的。是这个意思吧。”工藤新一补充着自己的要求的理由。

“是的,工藤,你说的没错。不需要第二根。”杜康如此说着。

这种事情,就好比凡人做题是走着把知识点学会然后把题作对的道路。而一些超脱于学霸的存在,则是走在了如何在不会还能把题作对的道路上。而显然,工藤新一是前者,而杜康则是后者。

“最大的漏洞,就是丝线的选材上。”杜康接过了工藤新一递过来的丝线,看了看,这么说道。

“选材?”服部平次不解的问道,而旁边的工藤新一也没有说话,聆听着与自己的思路完全不同的杜康的说辞。

“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杜康如此开头说到,仿佛自己很低调一般。

“如果我是凶手的话,既然选择了用线来布置密室。我不知道这个丝线是什么材料的,但是我看着平次你布置的机关,应该不需要什么承重吧。

那么这样的话,用一些随处可见的线的话,不是更好么。比如毛线,或者就是普通缝衣服的线就挺好的呀。

到时候搞个打火机一点,完全算是消灭了证据的存在。就算你找到了残留在现场的一些脱落的毛线的痕迹,或者与家具摩擦的痕迹,但是你没有整个丝线,就算你在谁的身上也发现了与现场相同的毛线,毕竟这是常见的丝线,而不是你手中拿着的那种一看就是一般人不会接触的丝线,找个借口也十分好找。”

工藤新一听到杜康的话,瞬间明白了杜康的意思。确实,如果是按照自己的逻辑的话,确实需要找到第二根线来证明自己的推测。而运用杜康的逻辑,服部平次手中的丝线,就是否定服部平次推理的最好的证据。

虽然感觉上有点取巧了,但是不得不承认,确实比自己的推理要高明很多。

“巧妙。”工藤新一如此评论着杜康假设的犯罪手法。而且内心的感受也确实如同嘴上说的那样。

正好比证明三色问题用的是计算机大计算量得出的结果,总是不漂亮的。毕竟,数学问题,不单单是计算问题,更重要的是逻辑的问题。一昧的计算,那不是数学,只是算术。

在工藤新一看来,自己的推理,与杜康的推理相比。杜康的推理就是数学,而自己的仅仅是算术。

当然,工藤新一并不认为自己的推理有什么失误。推理这种事,本来就是繁琐的事情的堆积,做着看上去很没有技术含量、很没有美感的事情。而绝大多数的时候得到的结果也并不存在什么让人震惊的感觉。

毕竟破案需要是层层递进,稳扎稳打。正如同算术一样。而不是杜康的那种数学式的天马行空,虽然具有格外的美感,但是不适用,也不实用。毕竟,就算是电商搞活动,也不会需要log什么的。

其实,不仅仅是杜康说的那样,换根线就可以达成完美犯罪。

甚至,服部平次本身持有的线,就可以很简单的隐藏起来。房间这么大,放到隐蔽的地方,怎么也不至于让人一下子就找到,并且联想起来。甚至,服部平次手中握的丝线,也未必是什么不怕火的线。

换言之,能让你轻易找出来,本身就说明了不怕你找到。或者更进一步,本身就是诱导你找出来。

而杜康之所以将这根服部平次手中的线,未经验证就含糊地猜测为一种可能是不怕火烧的特殊的线,也是为了给服部平次留下一分脸面。就如同自己打电话叫急救团队一样,防止给人留下一种服部平次这个高中生侦探很自以为是的感觉,所以留个台阶,你甚至什么话都不用说,就让你这么顺着下来。

或者说,给你的推理打补丁。非战之罪,不是推理有错误,只是凶手太狡猾。

“那么,就让我来告诉大家,究竟谁是凶手吧。杜康,我想,既然你不愿意说的话,那就我来做这个坏人吧。”工藤新一心中感叹了一声,一顿一顿,这么说道,“毕竟,事情的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虽然说不说是你的自由。”杜康如此说着,宛如一幅『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的样子。

“不过,我觉得,还是不说比较好。”

“杜康。我觉得还是说出来比较好。”一直沉默着,一副思索着什么的样子的毛利小五郎开口了,“你有你的观点,但是还是……”

毛利小五郎没有接着往下说,不过意思很明显了。

以毛利小五郎的阅历和人生经历,在说还是不说的这一问题上,毛利小五郎站在了和工藤新一同样的立场上。

“哪怕是悲剧。”杜康看着毛利小五郎的眼睛,“哪怕最后的结果是把好的东西毁灭。”

“不,这里已经有了一个悲剧了。”仿佛突然想到,这里有一个人已经死了,杜康如此说着,“如果说了,迎接的可能是更大的悲剧。”

“我倒是觉得,不说出来的话,才有可能是更大的悲剧。”工藤新一插话说道,一副很赶的样子,一副『留给工藤新一的时间不多了』的样子。

“老先生,我想,你也应该知道,谁是凶手的吧。”工藤新一走到了“已经认罪”的外交官的父亲面前,如此说着。

“没有别的凶手了。就是我杀了我的儿子。”外交官的父亲慢慢的说着。

仿佛是某年去过慕尼黑的某个领袖一般——我带来了整整一代人的和平,他没有别的需要了,他只要这个。

外交官的父亲,用着如同祈求的语气说着。希望所谓的真相就到此而已。

“咳咳~~咳咳咳~~~”不知道是想插话,还是本身的身体不舒服,工藤新一干咳着。

知道他就是江户川柯南的杜康,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很疲惫呀,要不要休息休息。”杜康仿佛是依旧不愿意让工藤新一说出真相,而顾左右而言他一般。

“没关系的,这几天忙着一件案件,没吃饭。”工藤新一仿佛是为了打消杜康对自己虚弱的状态的怀疑,用着一个警察以及侦探查案的时候常见的现象来解释着自己虚弱的身体状态。

“恩,你等等。”杜康听到了工藤新一的借口,摸了摸口袋,掏出一个棒状的物体。递给工藤新一。

第一百六十六章 脱水——归来的工藤新一

第一百六十六章脱水——归来的工藤新一

“平次啊,你这是让一个老人家在监狱里度过自己的余生。”杜康如此评论着,“不过,如果这是你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的话,对于老人家来说,可能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吧。”

杜康想想,本以为这是服部平次没有计较后果,直接脱口而出的结论。但是自己想了想之后,这种结果,放在这个家庭,也算是不错的结果了。

毕竟,如果这个老人家不是凶手的话,排除了来客之后,那么凶手就只能是自己的那些孩子们了。

身为父母,自己的儿子死了,这已经是一个悲剧了。如果自己的儿子是自己的另一个亲人杀死的,而这个亲人马上要因为杀死了自己的儿子而入狱,这可能就是另一个悲剧了。

所以,虽然没有一点点防备,但是杜康能看出在这个瞬间老了十岁的老人的顾虑。

“喂,杜康。”毛利小五郎也意识到了这里面的违和感,听到杜康的评论之后,也多少感觉到了什么。

“大叔,”杜康在毛利小五郎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就直接开口,给出了一个不让毛利小五郎继续往下说的理由,“你也是父亲吧。”

“所以,不要接着说什么了。”

杜康没有给出什么具体的理由,而是给出了这样的请求。不过,听懂的人,肯定听懂了。

“额,你说什么?”毛利小五郎一副没有听懂的样子,不过怎么也不是一副真的没听懂的样子。

“毛利前辈。”高木警官也听出了杜康和毛利小五郎的意思,赶忙劝着自己的前辈,不要忘了司法公正。

“保持缄默也是公民的权利。”杜康抬杠说着,“我已经知道事情真相了。但我就不说。一边是真相,一边是司法公正。来啊,拷问我呀。”

犹如一战结束后的德皇流亡荷兰。在不能杀了兴登堡来给公众狂欢的大环境下,那么德皇就是最好的道具。但是欧洲搞什么民主,大国小国都一样,所以荷兰就是不把德皇交出啦。一副你不是要民主么,我就不交人,有能耐你来侵略我啊的样子。

“你们不是有特高科,有梅机关么。哦,我都忘了,现在是平成年代了,什么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什么平成年代的魔术师。昭和男儿,平成废物。”杜康又开始抽风了,“三岛由纪夫在哭泣呀。”

三个大人在那里讨论着公民的缄默,而旁边的服部平次一副不知道大人的世界的样子,看着这三个人。

“真相……”一旁的服部平次也明白了三个大人在围着人生观价值观争论着,而事件的真相,仿佛并不重要似得。

“真相什么的,平次,别闹了。事情的真相,完全不感兴趣。”

“拥有智慧的生物,才最愚蠢。”

“自以为驯服了自然的人类,其实也只是被自然驯服。”

“无非就是家庭伦理剧。外交官这种一看就很腐朽的封建大家族的家庭里,出现什么都不奇怪。倒是能突然来个癌症,一会出去再下雪加车祸,那才是有趣的剧。不过依旧是茶番。”

“正经点,杜康。”看着杜康又习惯性的抽风,毛利小五郎仿佛一种有必要给发中二的孩子一巴掌的家长的作风。

“简单说来,就是没有价值的真相,不如没有真相。”杜康一副功利主义者的语气。

“兰,工藤的生日是五月四号吧。”

“这个日子我应该没记错,对于中国人来说,很有意义的一天。”巴黎和会中国外交失败,国内开始了五四运动。学生罢课,工人罢工。然后,十月革命一声炮响,为中国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

“恩,新一的生日是五月四号。”工藤新一记得不记得小兰的生日这个不好说,但是小兰确实记得工藤新一的生日的。

“五月四日,是个在中国认真上过初中的人,都能告诉你这一天对中国人的教育意义。弱国无外交,真相与真理什么的,不存在的。同理,真理对于弱者没有丝毫意义。”

“幸福与正义一样,都是需要牺牲才能实现的果实。没有意义的真相,就当他不存在吧。”杜康看着小兰的双眸,如此说着。

“至少对于这对情侣来说,不,对于这对兄妹来说,真相还是有意义的吧。杜康。”门框上搭着一个手掌,众人将目光转移过去。

正是工藤新一。

“我记得表兄妹是可以结婚的吧,在日本应该是能结婚的吧。”杜康仿佛早就知道工藤新一会来,早知道工藤新一会这么说一般,如此回应着。

不在乎工藤新一为什么知道这里的情况,这反而让工藤新一心中一凉。

“兄妹?什么兄妹?”小兰对于婚姻的话题,也是十分敏感的。

或许是因为心上人的来临,才在这里刷着存在感。一副『新一,我在这,快看我』的表现。

“我刚才碰到柯南君了,柯南君给我说了说这里的情况。”仿佛是为了打消杜康的怀疑,工藤新一专门给出了自己知道这里案情的理由。

“工藤,你是说柯南在那里休息,然后你去打扰他,问他关于案件的事情是么?”杜康眯眯眼,一副奸笑的样子,如此问道。

如同是看到了打扰自己病人休息的所谓的家属的医生的模样。以亲戚之名,行各种龌龊之事,这种仿佛是小说里的故事,医生见到的太多太多了。

“这个。”显然,工藤新一没想到自己被杜康一句话给将军了,而且是双重将军了。

如果他以工藤新一担下这个锅,那么小兰的拳头立马就来。而如果把锅推到柯南的身份上的话,那么一会万一变回了柯南,倒霉的还是自己。

“说起来,新一,柯南和你什么关系呀。”小兰果然还是因为杜康的原因,直接问出来了。

虽然也时不时电话联系,但是电话里工藤新一的声音和平时江户川柯南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毕竟,声优都不是同一个人。这一点不同于无论是宫野志保还是灰原哀,都是同一个声优林原惠美。

声音不一样,就不容易将两个人的关系联系到一起。所以平时电话联系的时候,小兰也不容易把他与柯南相联系。而工藤新一真实出现了,这时候小兰就会发现,工藤新一和寄住在自己家里的柯南,有种莫名的相似的感觉。再加上杜康也在场,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在一行人同去月影岛的船上,杜康说的那些话。

虽然是调侃的意思居多,但是里面的证据仿佛完全对上了,只是最后推导得出的结果不对而已。基于这个原因,小兰还是问了出来,关于工藤新一与柯南的联系。

“咦,小兰。我没给你说过么?柯南是我一个远房亲戚。”工藤新一说的煞有介事,仿佛真的曾经给小兰交代过柯南的事情似得。怎么说呢,不愧是演员的儿子。

“工藤新一,你也有答案了么?”服部平次看着到来的工藤新一,如此问着。

已经见识过了看起来没有什么媒体存在感,但是实际感受却堪称妖孽的存在的杜康。现在工藤新一来了,自然也想看看工藤新一的斤两。

“看到了工藤手中的丝线,你还不明白么?”杜康如此反问着服部平次。

“虽然并不是丝制品,不过确实如你说的那样,杜康。”工藤新一赶忙乘机把话题转移到案件上。

“我已经找到关键的证据了。”工藤新一看到警视厅一干熟悉中夹带着期盼的面孔,如此说着,“不过,在说这些事之前,我想先听听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杜康。”

β线的魔王 二

β线的魔王二



“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上帝。如果有的话,他也就不会这么残忍地对待我们了。”

“很不错的风景,不是么。”女子身后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什么人?”女子听到身后的声音,拔出枪,指向说出后面的话的男子。

“哦,原来是用手枪。也是,你这样美丽的女子,如果是因为死亡,而失去优雅的话,也太缺乏诗意了。”男子如此说着,然后自来熟一般,坐在了女子的身边。

“宫野厚司。恩,厚司宫野也行,无所谓了。”如同初次相遇一般,男子如此介绍着。

一副劝诫待失足少女的暖男的样子。

“克丽丝。”如同初次见面一般,女子如此自我介绍。

“哦,不错的名字。不来一根么?”男人掏出烟盒,从烟盒里面摸出两根香烟与打火机。

女人熟练地接过香烟,等待男人过来点烟。

“对了,死之前要不要做呢?”男人点玩烟,收起烟盒和火机,左手拿着点燃的香烟,右手的食指轻轻地摸了一下下嘴唇。

“你用这种办法,骗了多少人了?”

“如果连你都能成功了,说不定别人都能成功。就跟那种诈骗电话一样,那么无脑的骗术都中招,那么再骗你点钱,不就更容易了么。一个道理。”

“嘛,你的话,也不是不行。”

“别,别。”男人双手合十,一副恳求的样子。

“怂。”女人如此评论着身旁的人。

“因为怂,所以才请你帮忙。”男子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哦?”

“帮我杀一个人。”

“谁?”女子问着。

“不太确定他的身份。”男子脸上一副慈悲的笑容,充满着讽刺的意味,闪烁着辩证法的光辉。

“不过,到时候说不定你会手下留情也说不定。”

“不过你要是你的下不了手,爱上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和你挺有缘分的,名字叫——杜康。”

“时机嘛,自你认识他之后一年。然后由你自己决定……”

“决定是忘了我,还是忘了他。”



“需要我去送你一程么?”

“不用了,自杀这种事情是会传染的。”男人回答着面前女人的请求。

“不再留下点什么话么?作为存在过的证据,或者给需要的人的坐标。”

“要多想。克丽丝,你要多想。”

“这个是给我的么?还是说,留给别人,只不过是借我的口而已。”

“比如说,那个杜康。”女子接着问道。

“他的话,也许他会给你说同样的话也说不定。”男人的脸上重新出现了具有自我讽刺意味的笑容。

“对了,你知道怎么阻止自杀的传染么?”男子突然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没有期待得到回答,而是自问自答。

“如果自杀真的会传染,那么用他杀阻止就好了。在多米诺骨牌倒塌前,提前炸碎即将倒塌的骨牌。”

“嘛,原来是我自己决定。”男人如同库里肖夫。



“倒三角,这个一般指的是女性,应该是根据体毛分布产生了这个暗号。”男子说着,在A4纸上用线条勾出了一个倒着的三角形,上面是一条水平的线,下面是个角。▽

“而至于为什么用正三角表示男性,也许仅仅是为了与女性的倒三角对立吧。”男子说着,把纸张旋转了180°,然后纸张上出现的变成了正向的三角形。△

“然后,顺着这个三角形,画一切切线,这就成了伞了。”男子拿着笔,在伞兵的两侧分别写下两个名字。

然后将纸张叠成飞机,平稳地飞到垃圾桶里。

“我们在三角里面画一个圆,然后在圆里垂直画一个竖线。”

“这是什么?”

“三圣器。”

“那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正着看,可以理解为沃尔夫氏管,倒过来的话,就可以理解为米勒氏管。”

“有趣。”

垃圾桶里多出了一个纸飞机。



“见到,并且爱上自己的女儿是怎么样的感受?”

“你又有了什么新的想法了?”金发的女人依偎着男人,这么说着。

“如果女儿出于好奇,在一个有时间机器的年代,开着时间机器回到过去,爱上他的父亲。”

“结果这个女儿就是就是父亲,是么?这个小说我看过哦。”

“科幻小说,某种意义上说,就是预言。儒勒凡尔纳的科幻创造有多少现在都已经完成了。”

“嘛,厚司,如果是你的话,回到过去,你会选择改变还是不变。”

“哲学上讲,世界是在不停地变化的。其中有的变化可以称之为发展,有的不能。所以,从逻辑上讲,当一个人回到过去,其实过去就已经开始改变了。”男人这么说着,仿佛没有求生欲一样。

“不过,现在的我的话,会选择隐藏。”

“成长中的人会选择光芒万丈,会选择锦衣夜行。而成熟的人,会选择隐藏,隐藏自己的思想,隐藏自己的目的,隐藏自己的心。”

“哦,你隐藏了什么?”

“隐藏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因为在不知不觉当中,人的行为就暴露了自己的不留意控制的思想。”

“举个例子。”

“比如说,医生。医生大体是分为外科医生和内科医生两大种类型的。哪怕在普通人的印象中,听诊器是医生必备的物品,正如同白大褂那样。但是,外科医生是很少随身携带听诊器的,经常是随手扔到桌子上,或者随便什么地方。只要想到查房的时候需要用,才会带着。而内科医生,则是随身携带。尤其是心内科的医生,不同于其他内科科室,听个大概就可以,心内科需要更好的听诊效果,所以一般都是用相对更好更贵的听诊器,而且不像其他内科医生折叠装到白大衣的荷包里面,心内科的医生基本上是把听诊器挂到脖子上。”

“当然了,之所以选择挂在脖子上,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好的听诊器比较大,哪怕是折叠起来也是装不进荷包里面的。”



“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上帝……”

“……如果有的话,他也就不会这么残忍地对待我们了。”男人看着面前的女人,如此回应着。

“我们都处在一个名为造神的游戏中,这就是人类进化的驱动力。这个神可以是上帝,可以是安拉,或者老子、孔子,或者德先生和赛先生,又或者马先生。追寻着神的脚步,然后以神之名,一手剑,一手教义,驱逐着其他的文明。这就是人类。”男人如是说着,仿佛与编辑谈论剧情的小说家一般。

“男哲学家与女哲学家如何才能谈到一起呢?就像男科学家与女科学家那样,能够擦除火花的那种。”男人自问自答着,“谈论进化。”

“怎么不去守着艾琳娜了,我们的福尔摩斯。”女人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自言自语的男人,这么说着。

“我啊,以前请假的时候,直接写一张死亡证明,名字填的我自己的名字。”男人如此说着,“当然了,没有什么效力,而且格式也不算正规,仅仅是在表格上填上我的名字而已。”

“你啊。”女人的眼眶不禁湿润了。

“感觉你果然应该去写小说的。”女人这么说着。

“何必呢。我都多大了。”男人如此说着。

“我觉得这片地方不错。到时候拜托你了。”男人这么说着。

“如果你不希望我对你的墓碑上加上什么你不喜欢的话,最好现在就把墓志铭想好。”

“嗯,那么就写,伟大的霍奇金同志永垂不朽。”男子手中挥舞着报告单如此说着。

“拿疾病的名称当墓志铭,你可真是死性不改。我可不希望,最后我的上面写的是类似帕金森万岁什么的。”

“没有信息,这个信息本身,就是最大的信息。所以,不比给我留下什么物质的东西。有回忆留给你,这就够了。”

“那那些失散的回忆呢?”女人问道。

“要多想。”

……本章完…………

看着最新的漫画,领袖预测的宫野艾琳娜才是幕后真BOSS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除非隐藏的特别特别深,就跟《自恋刑警》那样,算计别人的人爱上了自己算计的人。

关于最新的漫画里面出现的宫野厚司和宫野艾琳娜的形象,怎么说呢,宫野厚司还是跟领袖想想中的差不多的,但是艾琳娜感觉有点和领袖想象的有些出入。毕竟,在领袖的印象里,艾琳娜这个冠以福尔摩斯称之为“那个女人”的名字,感觉应该是和贝尔摩多很像那种的感觉,不过漫画里出来的艾琳娜感觉有点傻白甜的感觉,而且宫野艾琳娜的长相,有点像柯南他们班那个新来的女转学生的样子。除非是艾琳娜隐藏的特别深。恩,别到时候最后宫野艾琳娜成朗姆了。

恩,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就只能可怜琴酒了。这么多年,只有琴酒是不靠作者硬洗白,而是二十多年如一日的踏实工作,勤勤奋奋,在读者心里把自己给洗白了。

关于这章里面描写的内科医生外科医生与听诊器的故事,在医院有过工作经验的,应该有所感受。就跟随手装笔的,大多是内科医生一样。漫画里面的宫野厚司是把听诊器挂在脖子上的,看起来应该是内科医生的那种。

而且领袖想到了,柯南变回新一的时候,内心自白的“心脏快要爆开了”。如果按照领袖对于药物的分析的话,APTX和银色子弹的目的,应该是一种治疗心脏病的药物,给冠状动脉供血。可以得出,宫野厚司可能是心内科的医生。

而A药和银色子弹,或者可以分析,最初的目的是为了治疗心脏病用的。毕竟,对于心脏病的治疗药物有感悟,这对于一个医生来说很正常。但是,一个医生张口就给你来,我可以让你永葆青春,返老还童。或者给你来句能教你提高生物,酿造荣誉,甚至阻止死亡。你估计要怀疑这货是不是失恋了,或者小说看多了。

话说,有一种很有名的药物,本身的目的是为了让冠状动脉充血,治疗心脏病的,结果对心脏病不管用,对另一个部位很管用。大家知道这是什么药物么?

有人说前面那个《β线的魔王一》没看懂,其实,这个β线的魔王系列,是领袖YY出来的,杜康又穿越了,发现了自己竟然成了宫野厚司的故事。是一个在群里和各个看官闲聊的时候冒出来的脑洞。恩,领袖也有一颗想要成为桶子的心,理解万岁。

关于这个《β线的魔王》系列,可以姑且认为是和领袖这本小说的平行世界。之后可能会有一些剧场版的故事也用这个系列,以免领袖又控制不住自己,写崩了或者忍不住写点特别黑暗绝望的故事。其实很想单独开一卷,专门归纳这个系列的,不过因为分卷问题,无法再在正文之前加分卷了,所以只能把章节插入到正文里了。恩,以个人身份参加其他的团体,这个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

最后,关于更新。上一章已经说了,那四章一万字,按照领袖一贯一章2k字,相当于五章的量,就是五月的全部了。一口气放出来,大家看完了,就不用等这个月的了。六月的五章一万字其实也已经准备好了,很抱歉,还是没有完结脱水篇,而且目测十章以内是完结不了了。这章的算是加更。

第一百六十八章 脱水——棒

第一百六十八章脱水——棒

是的,棒状物体,裤子里面放着的,软软的,带有温度。

是bar,不是bra,更不是某个不能说名字的人的换位游戏里的dildo。

“好吧,我希望你吃过早饭了。早餐是一天最重要的一顿饭。给,蛋白棒,对骨头好。”杜康如此说着。

这个时候没有小贱贱,工藤新一自然不会得知杜康隐藏的恶意

——琴酒可能会打断你的骨头。如果一会贝尔摩多带了不该带的人提前过来了。

“蛋白棒,先垫一垫。”杜康递给工藤新一,如是说着,然后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将伸出的手缩了回去,“对了,你没有什么肾病之类的。”

高蛋白的东西,可不适合肾衰竭的人。会加重肾脏的负担。虽然宫野志保没有,但是万一工藤新一有肾病,这不就等于害人么。如此珍贵的实验对象,如果就这么玩完了,杜康觉得还是十分可惜的。

是的,也就仅仅是可惜。

哪怕因为突然从江户川柯南的小孩状态突然变成了工藤新一的高中生状态,导致肾脏失代偿,处于类似肾衰的状态,不能代偿蛋白棒的高蛋白,杜康也丝毫不心疼。又不是自己家的志保,必要的牺牲是允许的。

“没关系,只是有点饥饿。”工藤新一仿佛为了避免杜康的接下来会进行的一系列的试探一般,继续说着。说着接过了杜康递过来的简易包装的蛋白棒,然后放入嘴里,快速地咀嚼着。一副十分信任杜康的样子,在外人看来,好似两个人是认识很多年似得。

然后另一边接过了小兰端过来的一次性纸杯,喝了起来。然后接过了小兰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头上的汗。

“说起来,你的这个包装似乎没见过。”工藤新一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试图反客为主打消杜康的试探。

“哦,我们厂里的新品。对了,小兰你练空手道,回来给你整一箱,这在我们那没啥技术含量。”杜康这么和小兰聊着,偶尔瞥了瞥旁边的工藤新一。

吃过了杜康的酒厂系药厂自产的蛋白棒的工藤新一,看上去体力也得到了恢复。就像是游戏里面的buff一般,起效快。

“恩,我这边做了促消化吸收的处理,看上去挺成功的。”杜康看着状态迅速恢复的工藤新一,如同邀功一般,对着小兰说着。

相比无论是自己真正见过的次数,还是在动画里、漫画里出现过的次数,工藤新一这个形象都跟个打酱油似得。而小兰这个人物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才让杜康有了种“这个妹妹我曾经见过”的即视感。

工藤新一的快速恢复的状态,显然不适合常理。如同搞笑动画里面,人物的牙齿刚被杀人网球搞掉,然后下一个分镜里就又快速长了出来一般。而工藤新一的这种快速恢复的情况,就算是在实验室的实验动物中,也没有如此快速恢复的先例。

不过工藤新一的快速恢复的状态显然不像是伪装。因为他完全没有伪装的理由来驱动他这么做。或许工藤新一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体力恢复的速度,远超平时应有的速度。不过杜康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或者说,如此产品,本就是为了工藤新一的此时的状态所研究的。当然了,这个蛋白棒的成熟产品可不是仅仅为了工藤新一准备的,虽然杜康希望永远不要用到这个隐藏功能。不过杜康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在有现成的实验对象的时候,不实际应用,收集一下数据,那也太可惜了吧。

在服用了APTX4869之后,体力迅速流失,为了迅速补充能量而研究的蛋白棒。主要成分和市面上的蛋白棒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在一些细节方面,杜康可是做了针对性的优化。

当然了,普通人服用了之后,也就是稍微顶饥一点的蛋白棒而已。以及,酸枣夹心。

毕竟,有些学校搞个海带汤都敢说海鲜。杜康加个酸枣夹心什么的,号称促消化吸收,也没什么毛病嘛。

“有一套。”工藤新一如此说着,评论着,“看上去就跟黑作坊一样包装的蛋白棒,不过确实很有效。”

某种意义上说,工藤新一说的也没错。黑作坊,也可以解释为黑衣组织的制药作坊。或者Dark Reunion什么的。

“我的手工作品,能省则省嘛。环保。对了,其实我还做了对蛋白成分优化的系列,就算是肾脏疾病也可以吃了补充体力。不过最后有点成液体了。然后我给它明明为『猫』。”杜康讲解着自己的研发过程,毫无自觉地在秀着下限“不过我老板说,那应该不算是蛋白棒了。”

“毕竟,不补充蛋白质,就不配叫蛋白棒。应该叫能量棒或许更合适。不过,直接命名为Bar的话,总觉得有种不吉利的感觉,所以我还是习惯叫它蛋白棒。恩,因为肾脏疾病的人也可以吃了应急用,我给它起个名字叫『下水道』。”

bar这个词,从词源上讲,指的是木棒。后来也引申为棒状物体,比如说蛋白棒这种东西。而杜康指的不吉利的意思,则是说bar的引申为法院里面被告人受审的时候,围绕着身边的木棒制成的栅栏。

当然,如果你们想知道那种很容易让人上下都激动的那种棒的话。有一个关于伏地魔的很有意思的拆字游戏,关键字dildo说的就是那个。很像弗洛伊德搞出的libido这个单词。

I Am Lord Voldemort.

Mr Tom A Dildo Lover.

顺便一提,dildo这个单词来自16世纪。libido这个20世纪弗洛伊德搞出来的词,有没有借鉴这个16世纪的词,就不得而知了。

肾脏泌尿系统就是人的下水道,是故杜康如此命名自己搞出来的能量棒,以示对此产品的自信。当然了,依旧是在不知觉地秀下限就是了。

看着杜康如此秀下限,毛利一家没有什么话要说。或者说在月影岛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杜康的时不时的抽疯。

第一百六十九章 脱水——双簧

第一百六十九章脱水——双簧

第一次认识杜康的人,或许会觉得这个家伙有点神秘,不过认识杜康的时间长了,就会发现这家伙总是在莫名其妙的时候搭错弦。

不过,也正是月影岛,毛利一家看到了杜康在对大局的强烈的控制,那种仿佛掌握了一起,俯瞰风景一般。所以,杜康的抽疯,也仅仅是当成了一个拧巴的人发泄。而这种有时稳妥,有时掉链子,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

“好了,我这边还有事情。杜康,杜康,杜康老师。”旁边的杜康还在小兰面前一副卖弄的样子,宛如开屏的孔雀。不得不说,身为高中生的工藤新一,还是十分吃味的。

如果说这就是杜康的算计——攻心之策,那么工藤新一只能表示——这很管用。

“我不听,我不听,你被包养了。”听到工藤新一称呼自己名字三联,最后甚至加上了『老师(せんせい)』二字,杜康直接反射性地给出了如是的话语。在日本,虽然称呼医生为“老师”也是个正常现象,但是杜康首先条件反射想到的就是葵老师和“优酷见”。

这个世界线的这个时间段里,可没有什么“罗老师,罗老师,罗老师”,工藤新一自然不知道被包养的人是无论独立人格的。当然,不知道『优酷见』的段子,工藤新一自然也就当不了优秀的捧哏,和杜康组成不了完美的双簧。

“我是说,我被包养了。”杜康觉得如此说,总觉得会让人误会什么的,然后转折道。

“不对,我的意思是,大叔你被包养了。”杜康如此说着,一副『真相只有一个,你就是凶手』的柯南招牌的伸手指认的动作,指着毛利小五郎,“所以,咱们就别说话了。”

杜康看着毛利小五郎,一副『咱们职业侦探别跟这些没有委托人立场的高中生侦探一样,咱们靠委托人吃饭,别坏了名声。』

虽然毛利小五郎并没有实质性的说什么,不过,刚才的『炮打杜康,我是工藤新一的老丈人』的言论,如果有心人利用的话,可能直接就把毛利小五郎的行业名声给搞臭了。

杜康自己又卖药,又游戏花丛,甚至还搞基(来自英国人宫野志保视角),不在乎什么委托人立场,甚至以一副『你们都是虫子』的态度去游戏。带着带着,把毛利小五郎也给带歪了。或者说,毛利小五郎本身也是那种十分容易被人带歪的性格。

所以,杜康如此说着,看上去是一副『我这种有钱的不典型的业余侦探,最看不上你们这种被委托人包养着的职业侦探』的黎叔式的样子,但是其实是反其道而行之,提醒毛利小五郎注意自己的立场,顺便演双簧。

其实如果理解为『蹭的累』的话,杜康的话可以翻译为『我杜康,就是饿死,死外面,从这里跳下去,也绝不接受委托人保养』。然后根据王境泽理论,解为——『被包养真舒服』、『爱的包养,再问自杀』

“我自然是被包养的。怎么,你羡慕。”毛利小五郎仿佛没听出来杜康的潜台词一般,一副『你们这些人,完全是羡慕嫉妒恨』不过,实际上则完全达成了和杜康的双簧。

事实上,只要毛利小五郎应下了杜康的话,不去刻意的来否定它,本身就达成了否认以后所有的对此次案件毛利小五郎有违侦探立场的指控。当然了,会不会让杜康的业余侦探的名声更臭,这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侦探本身就不是什么好的职业。窃人隐私。说是有委托人立场只是好听点,说的难听了,有奶便是娘这句恶话也真实不虚。不过,笑贫不笑娼,大家都是吃这碗饭的,哪怕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多是花花架子大家抬。

而杜康如此直接的揭露了皇帝的新衣,这绝对是打脸的行为。就好比一个公共课的老师,去医学院讲什么职业规划,上来就来一句——阿拉,现在的这些医生,良心都坏了(真实的故事)。如果没有学生上去给他两巴掌,那么就绝对是学生们修身养性,参透了世界一切真谛。嘛,学医如修道,脾气好也是理所应当的嘛。

不过侦探到底不是医生。医生除了病人本身的要求,还有自身的职业道德。尤其是在一些特殊时间段里面,是会被授权拥有强制执行的权利的,不可能你说不治就不管你的。需要给你隔离治疗的时候,不可能因为你自己不想被隔离就不隔离你的。

而侦探,像医生需要强制操作的时候到底是少的。侦探到底不像是医生,负担了社会文明发展的一个关键环节,缺不了。因此,有的时候侦探认钱不认人,对于某些人或许会是件好事。

当然了,某种意义上说,其实杜康和毛利小五郎还是在这里商业互捧。

杜康在偷换概念,一幅厚颜无耻的样子指摘毛利小五郎光顾着委托人,不顾事实几何甚至妄顾正义——很有委托人立场的侦探,大家有事可以来找他。

而毛利小五郎则是说杜康有奶便是娘,没钱别找他——有钱可以创造奇迹。

毕竟,只要毛利小五郎刚才给工藤新一站台,最后如果真的把毛利小五郎的直接委托人逮捕了,这绝对是对职业前途十分不利的。虽然有法律在这要求毛利小五郎不能搞什么逍遥法外的勾当,但是完全不顾委托人的立场,显然也不是好事。

不过到底杜康快人一步。杜康占位式指摘毛利小五郎了,别人就没法指摘了。而杜康的指摘,其实则是在和毛利小五郎玩双簧。

而唯一的牺牲品,则是压根是个兴趣使然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这次的事情如果传出去,工藤新一以后就别想当侦探了,至少当侦探的话,估计就没有那种很有油水的委托。毕竟,如果是找警察以正义之名能够搞定的事情,我何必花大价钱找你这个侦探,是吧。

你给政府缴税,结果跑到侦探甚至别的什么人那里请求他来主持公道,而你甚至不愿意与他交朋友。没有道理,对吧。

第一百七十章 脱水——工藤新一的引述

第一百七十章脱水——工藤新一的引述

当然了,工藤新一把他自己的侦探的名声搞臭,这其实对于毛利小五郎也未必是坏事。毕竟,有成为自己女婿的可能,那么身为老丈人的毛利小五郎,自然希望自己的女婿从事一份体面而且薪资也体面的工作。

哪怕是工藤优作经常帮着警视厅,也从不自称侦探,而是自称为推理小说家。后者是警视厅尊重小说家,毕竟日本对作家这个职业还是很尊重的,而前者则是近乎打脸的行为。

当然了,一切光鲜的背后,都是肮脏的大人世界的默契。如同杜康和毛利小五郎说着看似抹黑对方的话,其实在变相的商业互捧一般。穿着漂亮制服的女生,也许会出现在FBI警告的视频中。

“够了,杜康。”工藤新一显然也多少明白了毛利小五郎和杜康的默契,作为江户川柯南状态,虽然也受了毛利小五郎收入增加的福利,但是处于对杜康的了解,很明显如果不阻止这场对话,指不定杜康又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达到他的目的。

毕竟,这种看上去和稀泥,其实是把水搅浑来达到他的目的的行为,在月影岛上已经发生过了一次。工藤新一觉得自己有必要阻止杜康的发挥。

而来自杜康理念层面上的质询,也必须要在理念层面上将他战胜,至少先压制住,不让他捣乱。

“Ours is essentially a tragic age, so we refuse to take it tragically.”工藤新一说着蹩脚的日式英语,哪怕有着国家大作家的父亲与国际大明星的母亲,依旧改变不了工藤新一那一口浓郁的日式英语。

虽然杜康也时不时喜欢说出两句日式英语甚至印度英语来卖萌,不过杜康说日式英文是因为自己的恶趣味,而工藤新一说日式英语则是因为日本语里太多的英语源的词汇,导致哪怕日本人想说地道的英语,也会条件反射蹦出日本语的发音出来。

“我们根本就是生活在一个悲剧时代,所以我们拒绝悲剧般地接受。”杜康丝毫没有煞风景地指出工藤新一的蹩脚的发音与引述的出处。而是很对仗般的用自己的日语女性用语的腔调,将工藤新一的日式英语翻译成了在场的人都能听懂的话。

一个日本男子高中生说英语,说的自然是日式英语。毕竟,片假名的存在,大量的英文词汇注入到日常日语中,导致了日本人学英语的时候,永远习惯性地会带着说日语时候的强调。

然后被中国大学毕业生翻译成日语,日语里的女性口语。毕竟,杜康学的就是跟着女生学的。

场景十分和谐,正如同美军在伊拉克给小孩“援助”印有汉字的奥特曼的书包一样,暗示了美帝的军事霸权、日本的文化输出、中国的工业扩张。

而工藤新一与杜康在外交官家和谐相处的画面,象征着中日欧人民大团结,标准着世界经济全球化的车轮滚滚向前,预示了人类命运共同体势不可挡。

那么问题来了,从并不可耻的技术角度分析,中国男人是怎么能听得懂日式英语的呢?

首先,听力和口语是两回事。其次,虽然日式英语听起来略显诡异,但是比之印度英语还是强上不少的。而印度的英语全面教育,加之印度的人口众多以及历史问题,使得印度口音成为了世界上很多企业电话服务的主要选择——便宜,皮实。所以,听的懂咖喱风味的英语,能听懂日式英语,其实也没什么问题了。

虽然这个场面看起来有点违和,充满了魔幻现实主义的感觉,但又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毕竟,魔幻是对于那些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人来说的,而现实则是故事完全基于现实,甚至不多加什么艺术的再创造。

当然,如果硬要去寻找这个场面的违和感的话,那就是一个男爵夫人(Night Baroness,暗夜男爵夫人)的儿子(Son),在颂咏着准男爵夫人(Lady Chatterley,查特莱夫人)与情人(Lover)故事。

被媒体加冕的男爵与男爵夫人,以及被媒体创造的男爵夫人的情人。果然,资本主义的媒体成天都在搞假新闻。

杜康:我觉得我和有希子的故事还有的说。

***************

男爵Baron

男爵夫人Baroness

以上为英国世袭贵族的最低头衔

准男爵Baronet

准男爵夫人Baronetess

以上为英国世袭头衔,但该头衔拥有着不列入贵族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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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嘛,杜康给出了这个外交官的杀人事件是个悲剧的话题。

父亲结果了儿子,这是个悲剧,如果凶手不是父亲,而排除了到来的外人行凶,那就是父亲的儿子的别的亲人杀死了父亲的儿子,也就是说这个父亲同时失去了儿子与另一个亲人。

所以杜康才说,这是更大的悲剧。总之,不断地把美好的事物毁灭、毁灭、毁灭,这是悲剧、悲剧、悲剧。

而工藤新一说出那一段话,则是告诉杜康,哪怕将要发生的事情,或者说已经成了定局的事情虽然是悲剧,但是我们还是要乐观的面对未来。

这本来是很温馨的场面,充满了浪漫主义的治愈画面。

前提是,如果杜康没看过那么多劳伦斯的书的话。没看过《查特莱夫人的情人(Lady Chatterley’s Lover)》,没看过《儿子与情人(Sons and Lovers)》的话,本应该是很温馨的对白的。

正好比,英国人写的《失乐园》,本是一个史诗巨作。日本人写了一个同名的小说,就变得充满了人间烟气。然后再搞了一个游戏,就充满了你懂得的那种气氛。

“好吧,由暗夜男爵夫人的儿子来说的话,我也没有什么意见。”杜康虽然不知道工藤新一是否看过劳伦斯,但是丝毫不介意占个口头的便宜。再说了,这本来就是确实存在的事情。恩,确实存在的绯闻。

“我果然很Don Juan”杜康想了想自己身上发生的各式不存在事实但是确实存在的绯闻,如此小声嘀咕着,没有让人听到,“等等,杜康这个发音,确实很像Don Juan。”

第一百七十一章 脱水——工藤新一的判断

第一百七十一章脱水——工藤新一的判断

Don Juan,这是西班牙语的人名,发音可不是『董娟』,而是『唐璜』。而唐璜,是类似于中国民间流传的唐伯虎式的风流人物。

“事实确实如杜康猜测的那样,这个丝线完全是高明的障眼法,而真凶也如同杜康推测那样,心思缜密,如同女人,不,就是女人。”工藤新一开始屡次提到杜康,正如同某『优酷见』三句不离苹果三星。

“凶手就是你。”工藤新一伸出手指,亮出了招牌式地动作。

众人除了杜康稍微抬头瞥了一眼工藤新一之后,然后又重新低头,全都转向了工藤新一指着的辻村夫人。而杜康则是仿佛自我厌恶般,瞥了一眼工藤新一之后,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小声嘀咕着『Duke』、『Don Juan』、『Digimon』、『DM』。

“你在说些什么呀。我怎么可能是杀害我丈夫的凶手呢。”辻村夫人看到众人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赶忙如此为自己辩护着。

“就是,臭小子。推理也不能胡乱推理。你应该好好学学杜康。”毛利小五郎一副『坚决拥护委托人,谁来委托拥护谁』的样子,呵斥着工藤新一不合常理、没有依据的推理。

“夫人可是我的委托人。你小子再乱说话,小心我让优作收拾你。”毛利小五郎如此说着,一副很有委托人的立场。但是,潜台词也是表明了,如果你工藤新一真的有实锤,那就别卖关子。

“是啊,你怎么可能是杀死你丈夫的凶手呢?”工藤新一仿佛是刚才其实是跟大家开了个玩笑一般,一副典型的毛利小五郎式被人打脸然后赶忙弥补的样子,用着俏皮的语气说着。

仿佛是因为食用了杜康的黑(衣组织制药)作坊的蛋白棒而感觉体力好了,不用一直那么板着个脸,也可以偶尔跟大家开开玩笑了的样子。

“妻子怎么可能杀死丈夫。”工藤新一严肃地总结着辻村夫人的逻辑,“妻子杀死丈夫这个说法自然是令人难以接受的。不过再怎么让人感觉到不合常理,难道还能比父亲杀死儿子更让人诧异么?”

工藤新一并没有如同自己变小之前的一贯作风,在被质疑之后立刻拿出铁一般的证据来狠狠地打脸。这是工藤新一脱水之前一贯的作风,仿佛是受了小说家的父亲的影响,总是喜欢创造一种类似戏剧冲突的场景。在受到了几个负面推进之后给出一个正面的推进,这是典型的好莱坞式的故事教程。

这次的工藤新一,则是学习了杜康的不典型推理模式,搞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你辻村夫人自己的逻辑,来否定你自己的论点。就如同杜康用服部平次自己找出来的证据,来否定服部平次的推理那般。

而且,在整个过程中,并没有提起服部平次推理的事情。

是的,工藤新一完全不是过去那副“真相只有一个。你讲的不太准确,我再来补充两点,我再强调两点,我再总结一下”的样子。

在杜康用自己的方式否定了服部平次的推理之后,工藤新一也就压根不提自己是如何否定掉服部平次的推理的了。或许工藤新一本来是有讲解自己是如何否定服部平次的推理的打算的。虽然工藤新一自认为虽然不如杜康的那般巧妙,但是他自己的证据更加严谨。

不过服部平次到底在没有决定性十足的证据的时候,那么工藤新一自己也自然不需要找什么决定性的否定服部平次的证据出来。

倒不是因为身体不好,时间不允许工藤新一来解说自己是如何否定服部平次的推理的。恰恰相反,在服用了杜康给的蛋白棒后,工藤新一感觉自己的体力并没有原本脱水之后刚变大的时候那么糟。而之所以不说出自己找到的更有决定性的否定服部平次的证据,恰恰也是因为自己的身体没有那么糟。

什么意思?为什么有了体力支持的工藤新一,反而不去说了呢?

妇产科专业以及学过妇产科的人都知道,雌激素可以抑制下丘脑分泌GnRH和垂体分泌FSH和LH。也就是所谓的负反馈。当然,这是在雌激素浓度小于200pg/mL的时候。而当雌激素大于200pg/mL的时候,则会刺激下丘脑分泌GnRH和垂体分泌FSH和LH,形成排卵前LH、FSH高峰。也就是所谓的正反馈。

而工藤新一的状态,其实也是如此。

如果仅仅是稍微补充了一点点体力的话,工藤新一可能会强撑着,把自己大脑里原本定下来的计划执行下去。

不过因为杜康的蛋白棒格外好,哪怕没什么技术创新,被称之为黑作坊,甚至可以被恶意地称之为山寨货,但是中国式的山寨就是比你原版的还好、还便宜。

所以因为身体没有那么糟,所以工藤新一能够不仅仅去执行之前定下来的计划,还有了充足的精力去思考和检查大脑之前制定下的计划。去更加深度的去思考问题,去滤清一些自己之前可能忽视了的问题。

不仅仅是这个案件本身的问题,更是包括了自己现在作为工藤新一这一身份存在的问题。

就好比,你有三千,你会考虑要不要再存点钱买个坚果R1的低配。但是,你有个八九千的时候,考虑的就不是要不要买个坚果R1的1TB版本了,而是要不要再攒点钱干脆买个iPhone X。

有着杜康的存在,哪怕是心思全都扑到了案子上,工藤新一还是会留出一点精力来保证自己的“潜伏”状态不被拆穿的。而服用了杜康给的蛋白棒后,工藤新一则可以分出更多的精力来思考自己有没有哪里露馅,进而暴露了自己作为工藤新一的存在与江户川柯南的存在的两个角色存在之间的关系的。

而这多出来的精力,则是让工藤新一全面否定了自己的原本指定的『要先补充说明一下自己关于如何否定服部平次推理,然后再开始自己的推理』的计划。

第一百七十二章 脱水——高中生侦探的盲点

第一百七十二章脱水——高中生侦探的盲点

自己确实可以把自己是如何否定服部平次的错误的推理说出来。但是,否定服部平次的推理的同时,就需要说明自己是如何思考的了。而显然,自己为什么会知道现场的情况这个问题,也需要解释。

作为柯南的存在,是一直被杜康和小兰注视着的。而自己寻找证据又用了一点时间。而且自己还说了,身为工藤新一是得知了柯南的告诉的信息才知道现场的情况的,那么前面有柯南被照顾知道杜康一干人等离开,后有寻找证据的物理时间,这两者之间的空窗时间其实是不多的。

而这空窗时间,则是身为江户川柯南的存在给工藤新一的存在讲解案子的时间。

那么,在如此短的空窗期的时间里,江户川柯南竟然能完整的给工藤新一沟通了案情,而且工藤新一还开始并且成功地寻找到了否定服部平次推理的证据。这个空窗期,就物理原理,真的合理么。

讲述案情需要时间,思考也需要时间,寻找证据也需要时间。

有着杜康的推理在先,众人未必会注意到这个空窗期的问题。

但是众人心里因为杜康的原因,所以已经类似于先入为主,占位式的产生了服部平次的推理是错误的认知了。所以哪怕工藤新一其实也有了否定服部平次推理的证据,众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太过于惊讶的。

所以,听推理的时候,众人其实已经不怎么关注如何去否定服部平次的推理这个话题了。

如果工藤新一自己再说一遍自己的推理的话。那么众人或强迫或主动地顺着工藤新一的推理,有些敏感的人自然而言就会去跟着推理一下工藤新一的推理是否正确。那么工藤新一与江户川柯南的时间窗的矛盾问题,自然会被敏感的人注意到。而以上这些,还仅仅是没有人去否定服部平次的推理,由工藤新一做第一个否定的推理,由此产生的推进。

而在杜康率先否定了服部平次的推理的时候,工藤新一再说明一下他自己的推理,那么众人对于答案的期待感已经消失了,那么就会更加注意一些推理本身的细节问题。

这就好比一个小说,你已经看过了大致的剧情了,知道剧情会如何推动了。那么你觉得这个小说有意思,或者小说的有些梗没看懂,第二次重新看这个小说的时候,就会有意识的把侧重点放在一些细节部分。甚至说作者有没有错别字呀,有没有表达错误之类的。而这时候,有些读者就会发现作者原来在早先的情节里面就已经安排下了后文的伏笔了,后文出现的重要物品线索原来在之前的情节里面就已经出现了。

如同这个心理,既然对于否定服部平次的推理没有那么大的期待感了,甚至说有点乏味。自然而然众人则会把注意力倾向于工藤新一的推理,以及甚至尝试如何去否定工藤新一的推理上来。毕竟,人总是有个抬杠的心,尤其是在这种强制性的听高中生侦探推理的时候。那么对于工藤新一与江户川柯南之间空窗期的问题,就会有更大的几率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所以,明明是因为杜康的蛋白棒得到了更多的精力支持的工藤新一,基于重重反思,反而并没有因此去详细的解释说明自己是如何更有说服力的来否定了服部平次的推理的,反而是将自己否定服部平次的推理的的部分一笔带过,甚至不惜直接引述杜康的结论。

而这,自然也被瞥了工藤新一一眼的杜康留意到了。

艺术的存在与体现,一方面是创作,一方面是解读。正所谓,当鸽子不再象征和平,我终于被提醒,广场上喂食的是秃鹰。

工藤新一经过他自己思考与选择说出来的话背后的故事,或许连身为青梅竹马的小兰都没有注意到,这隐藏在推理中的进步。但是,杜康注意到了。

“有长进。”杜康嘴上说着一些让人摸不清头脑的话,心里已经给出了对工藤新一的评价。“果然,经历了这么多波折之后,在这些事情上,果然也是有长进的。”

“不再是游乐场的时候那副爱显摆,跳脱的样子了。”杜康回想着之前游乐场的时候的工藤新一,对比着现在站在面前的高中生,“恩,更沉稳了。学会打太极了。有进步。”

杜康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本来只是出于对于贝尔摩多的责任而稍微关注一些工藤新一的自己,竟然莫名产生了类似于家长看见自己小孩成长的欣慰感。

“现实到底是现实。任何一个人都是在不停地进步的,或者说,是在被倒逼着进步,这样才符合进化的客观规律。而不是拙劣的小说家塑造的那样,从开头给出的人物脸谱,用到最后依旧是那个人物脸谱,没有丝毫长进。甚至连头上的红点都没有添加。”要知道,在曹操翻案之后,京剧的大白脸眉心上还多出那一抹类似守宫砂的红点,以示曹操没那么坏呢。

杜康懒得听什么工藤新一的推理。不是因为什么先知先觉,知道了剧情,所以才觉得索然无味,一副进入了贤者模式的样子。

不仅仅是因为杜康把所谓的侦探推理过程视为科研里面的假说。在没有证据和结果的支持下,这都是可能误导众人,其实与真相与真理大相径庭。

更重要的在杜康印象里,看着侦探小说成长起来的所谓的高中生侦探,多少都是受着十诫二十条的约束,有着自己的心理盲区。就跟专业赛车手跑山路那般。就算是有些侦探会克服掉这个心理盲区,也多是选择了检查式的办法来克服。而检查的意思是,后知后觉。而且这个印象,不仅仅是杜康的偏见,更是杜康在与这些侦探接触后,得到了多次证实的。

偏见不可怕,但是偏见被证实,而不是被证伪,这就有点可怕了。

是的,所谓的高中生侦探的盲点的存在,业已被杜康证实。

第一百七十三章 脱水——与空气勾心斗角

第一百七十三章脱水——与空气勾心斗角

——他还只是个孩子。——

这句话只要一出,圣母们是不介意对所谓的孩子进行原谅的。当然了,孩子换成小狗之类的也是通用的。至于为什么圣母们的话能够广泛流传并且产生影响,看看圣母后面跟着的那个左右结构的字就可以得知了。

不过,能够确实定义为孩子的,在场的也就仅仅柯南一人而已。在姑且认为柯南是因为体力不好,可以被原谅的情况下,那么服部平次的情况该怎么解释?

如果是在本部长的父亲影响下而成长起来的服部平次,首先应该怀疑的是这次外交官死亡事件,很有可能是在一众侦探涌进房间,杀人事件才真正开始的,虽然这种事情在侦探小说家的笔下已经写烂了。

第一发现人十分可能是凶手,这才是警察应有的思维。而不是所谓的“一个稍有自尊而勇于创新的小说作者都会不屑采用,密室谋杀案在警方破门而入后才发生”。

并不是说这种剧情进展不精彩,所以侦探小说家才不应该如此去写。事实上,对于一个没怎么看过侦探小说的人来说,这种“让大家以为受害人已经死了之后,真正的杀人事件才开始”的套路无疑是十分的出色的。就跟霸道总裁文一样,俗套,但是从简爱,到五十度黑化肥会发灰,亘古流程。

这种戏剧性的冲突带给人的感觉,就好比一个无人管理的自习室里,一个上自习的孩子突然来了一句班主任来了,顿时大家赶快调整状态,手机收起来,泡面抓紧时间吃完,打牌的赶快清场。而等到大家都调整好状态之后,这个说班主任来了的孩子却说是在逗大家。而正当这个孩子装逼嘲讽的时候,嘲讽实现了,班主任真的进班了。

这种事情就好比狼来了,玩个一次两次或许会觉得好有意思。但是每次这个孩子都能吸引住嘲讽,那么就该怀疑这个孩子是不是自带什么flag。

或者说,刚开始看到某个杀手穿越为主题的小说的时候,在一片犹如沙漠的文学中独树一帜,各位看官会觉得好有意思,好精彩,作者好有思想,这种题材的小说竟然可以这么写。但是这种书一旦多了,就犹如陷入大海之中,水多,但是都不能喝。哪怕不被读者称之为跟风之作,也多少会有连吃一个月同一道菜的感觉。

而包括“一个稍有自尊而勇于创新的小说作者都会不屑采用,密室谋杀案在警方破门而入后才发生”在内的『侦探十诫』与『二十训』,其实就是为了那些经常看侦探小说的读者,而来告诫侦探小说的作者的。那些套路跟杀手穿越文一样,不是说不让你写,而是让你在写的时候知道,大家很多人都这么写,你要是写的话,记得找个新的思路和角度去写。

就好比某些小电影,哪怕女主角不变(男主角是什么六千人斩,七千人斩或者万人斩什么的都无所谓),题材也都是OL的,好歹也要换件新的衣服。

是故,到底不是刑侦基本手册的侦探小说,自然是要随着读者的口味的变化而逐渐变化的。而多数犯罪行为,因为作案人的不专业或者临时起意,甚至可以用同一套办法来处理。就好比有的科室的医生因为病人的用药和临床表现基本相同,一个医生管上三四十个病人根本毫无压力。而有的科室的病人,每个病人都不一样,所以哪怕就关上不到两位数的病人,医生也忙得要死。

看侦探小说成长的侦探,就是那种知道很多杀人手法的侦探。而刑警,乃至刑警转职的侦探则是有一套很死板的处理路径。两种侦探各有各自的盲点与长处,其实本谈不上谁好谁坏,只是形而上的做一下区分。

而没有立刻呈现一种警察思维的服部平次,其实就是向杜康充分地暴露了他的性格——相比于受本部长父亲影响的侦探,服部平次更倾向于那种看推理小说成长起来的侦探。

如果说把这个外交官遇害的事件当成推理小说来看,绝对是很犯忌讳的。十诫二十条什么的,不该有的都有了。中国人杜康,能够手劈酒瓶的小兰,各种爱恨情仇甚至夹杂政治,以至于众侦探涌入现场杀人事件才正式开始,这一切的种种,十训和二十条不推荐做的,基本上都做了。

当然,凶手如果是故意请到这些有着这样成长经历的高中生侦探来,以利用他们这样的思维盲点来为自己脱罪,倒也算是高明。前提是,凶手真的是主动地来请这些赫赫有名的高中生侦探,而不是在这些高中生侦探去同行那里串门的时候,顺带手捎过来。

事实上,如果不是服部平次和柯南的固定思维太强烈了,警察出身的毛利小五郎首先就会以一副一如既往喝高了的姿态来向案件的第一发现者辻村夫人提出质疑,怀疑她在贼喊抓贼。而服部平次抢过主导权的时候,则就自然而然背上了将事情真相带入迷宫的这个黑锅。而这个黑锅,以前往往是盖在了毛利小五郎的身上的。

所以,相比有作为Chinaman的自己出场的政治家的死亡以及各种伦理爱恨情仇,杜康觉得,还是观察工藤新一的成长,观察工藤新一的变化更有意思。也没办法,没有被腰斩一半的服部平次,此时正处于高中二年级,一副主观唯心主义自认为自己的推理就是真相。

不过杜康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不代表这些家属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而且,警视厅都出动了,总不可能因为杜康的兴致散了也就跟着一起散场。或者说,信奉『皇国兴废在此一战』的日本人们,本身就中二气十足。

“果然,选择亲自压制一下工藤新一,然后倒逼他成长,的确是十分见效果的。”杜康评价着自己一系列的动作的结果,很是满意。

“志保现在对某些肮脏的勾当里的见识还是太浅显了,我应该用什么办法倒逼一下她呢。”杜康心里盘算着,在工藤新一身上的付出,当然是为了自己的志保而做的先行试验。蛋白棒也好,倒逼计划也好,都是为了志保。

“虽然算计自己喜欢的女人这种事,让人十分作呕。但是,为了生存,哪怕是痛苦,这个选择也是必须做出的。”

“俯瞰风景,果然除了遥远之外,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几分高高在上的虚荣感的。”杜康因为自己的计划得到了想要的成果,而感觉到了飘飘然,心灵处于了一种名为自我满足的沉醉。然后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飘飘然。

“等等,我在背后倒逼工藤新一进步,那会不会也有人也在我的背后默默安排着,倒逼我进步。”拧巴的杜康,总是觉得幸福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而明明是幸福的事情,反而更让杜康产生警觉,“是谁在背后算计我,贝尔摩多么?应该不是琴酒那货。”

“如果我的背后真的有人在默默安排着,那么应该就是贝尔摩多了。琴酒那家伙很难做到这么细腻。但是,贝尔摩多是处于什么样的目的这么做呢?主体,主观方面,客体,客观方面。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计划的呢?”

杜康低着头,思索着。而这服思索的样子,自然也被工藤新一注视到了。

而这幅表情,也被不知道内情的工藤新一理解成为了——杜康在思考自己推理的漏洞。因为杜康的表情,跟旁边家属以及警视厅的警察的表情差不了多少。

“我是为了志保在用工藤新一算计贝尔摩多,逼迫贝尔摩多来保守APTX4869的秘密。我在自鸣得意的时候,贝尔摩多是不是也为了我的自鸣得意而暗暗窃喜。我的如此作为,是不是早在贝尔摩多的注视下。”

杜康低着头,思索着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哪里出了漏洞,并没有对工藤新一对自己的凝视做什么回应。虽然余光注视到了工藤新一看着自己,但是相比工藤新一,果然还是贝尔摩多更让杜康关注。

“她是在以宫野志保和工藤新一在试探我的斤两么?如果在宫野志保、工藤新一以及我,三者之间的目的最终的目的真的是我,那么她锁定我的目的是什么呢?如果最终的目的真的是我,那么所谓的贝尔摩多对工藤新一的偏爱,对宫野志保的偏见,还真的是如仿佛漫画设定的那样么。还是说,仅仅是因为要设计我,所以才对我表现出一副这样的设定。”

杜康日常性的与空气勾心斗角起来,能够直接引发的,是工藤新一的不安。

第一百七十四章 脱水——名为『善良』的遗传信息

第一百七十四章脱水——名为『善良』的遗传信息

“杜康,你觉得我的逻辑过关么?”仿佛杜康是推理小说的评委一样,工藤新一这样问着杜康。下意识地没有用『推理』,而用的是『逻辑』。

“别搭理我,我就是个Chinaman。有违十诫的精神。”杜康如此说着。

所谓十诫,杜康说的自然不是『摩西十诫』。而是是天主教蒙席,资深编辑暨作家隆纳德?诺克斯(Ronald A. Knox)于1928年定下的推理小说原则——《推理十诫(Ten Commandments of Detection)》

其中第五条提到Chinaman,No Chinaman must figure in the story.(不准有中国人出现在故事里)。

乍一看有点像是受到英国通俗小说作家萨克斯?洛莫尔和他笔下的傅满洲的影响,不过这一条是需要结合着第二条一起看的。

而其中第二条是All supernatural or preternatural agencies are ruled out as a matter of course.(侦探不能用超自然的或怪异的侦探方法)

第二条这种事情,指的完全是做不到的事情。比如冒出个大叔脸巫师给你来个地震除灵。而说的Chinanman,则是说那些虽然常人很难达到,甚至很难想象,但是刻苦修炼,是的确能达到的。就比如小兰,她是真的能把手当砂轮用来给酒瓶开瓶的。

当然了,单单从武力值上来讲,小兰比杜康自己更像一个Chinaman。杜康自我认知,小兰甚至比很多中国女人更像一个传统的中国女人,温柔、善良、保守。

杜康之所以用『十诫』这个词汇,并且以自己为中国人举例,就是为了教育工藤新一。

虽然在现场工藤新一未必能习得杜康的深意,不过或者说,杜康本就没有打算让工藤新一立刻明白。最好就是让他事后回忆的时候,不经意间想到了杜康提出来的一两个词汇,进而联想发现自己这批高中生侦探的盲点并且改正。

而且因为仅仅是事后才发现的杜康话痨一般的废话中的两三个词汇,也不会让工藤新一认为是杜康故意提点他。进而对自己在事情中扮演的角色进行了伪装。

“不过工藤,假如你是总监的儿子的话,现在会怎么做?”杜康还是侧面认可了工藤新一的逻辑,仿佛NPC村长一样,给出了新的任务,交给工藤新一去操作,引导着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看了看旁边相当于总监儿子的本部长儿子的服部平次,思考了起来。

虽然警视厅也有很多刑警乐意卖工藤优作一个面子,但是在执行力上,工藤新一到底是不如服部平次在大阪指挥大阪的刑警那么舒服顺畅的。

“搜身。”参悟了少说少错这一真理的工藤新一,直接给出了这样的信息。

因为杜康的存在,加上服部平次的推理已经被否定,工藤新一觉得自己贸然给出自己的推理怎么也不会毫无漏洞的。虽然在现场就被直接发现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事件过后,难免有人反思,从而发现这次事件的不协调的感觉。不过杜康给出的问题,则是恰到好处。

无须给出寻找证据的理由,也就不用诉说自己的推理,进而也就不会暴露自己的空窗期的矛盾与漏洞。工藤新一虽然本没有打算利用杜康给出引导性的提问来完成自己的目的,不过从结果上看,却恰恰达成了不暴露自己存在的风险下给凶手致命一击的结果。

而这,当然也是杜康有意给出这么一个台阶。

至于会不会走这个台阶,那就看工藤新一到底是真正成长了,还是杜康自己的推理过度了。这就是杜康如此提问的理由。

工藤新一的动作,都在杜康的注视下。

而工藤新一的行为也没有白费杜康的深沉。

去尼玛的推理,你们警视厅的条子没本事才让我们这些高中生侦探大放异彩。既然我们来了,让你们咋做你们就咋做。还让我这个高中生侦探给你们讲为啥这么操作?你当我是雏么?你当我还是那个刚出道的工藤新一么?还需要逐一给你们讲解推理的操作么?让你们搜身,你们搜身就是了。为什么这么做?自己悟去。

这就是杜康潜移默化灌输给工藤新一的思想。

因为,解释的越少,就暴露的越少。不仅仅是对于案子的推理,还有工藤新一保密身份的要求。你别问我为什么要保密身份,反正我就是要保密身份,你们只需要知道别让其他人知道我参与这次案件就行了。

杜康之所以对工藤新一这么好,教他为人处世,教他如何隐藏自己,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对于贝尔摩多的感激,也不是什么身为有希子的绯闻男友对于自己便宜儿子的照顾,更不单单是为了有可能变成灰原哀的宫野志保的安全的考虑。

如果单纯是为了可能会成为灰原哀的宫野志保的安全的考虑,严格执行无菌操作,认真贯彻落实与空气勾心斗角才是杜康最理性的作为。

毁灭你,与你何干?

只有毁灭了工藤新一,才能真正让宫野志保真正失去一种参考的坐标,进而使得工藤新一作为江户川柯南的身份的暴露而牵扯到化身为灰原哀的宫野志保的可能彻底消失。因为无论工藤新一还是江户川柯南都没了,所以自然而然就不会让这个身份暴露了。

而这时候,就算灰原哀的身份暴露了,失去了工藤新一的存在,宫野志保也就成了唯一的成功的实验品。进而也有了保证自己活着的价值。毕竟,如果灰原哀和江户川柯南都活着的话,如果仅仅需要一个实验品的话,贝尔摩多肯定是原因留下江户川柯南的。

之所以这么照顾工藤新一,大抵是杜康残留的善良吧。文明要生存,要扩张,但也给别人一条活路。

『善良』,或者说『仁』,说法什么的无所谓的。这条遗传信息一直是在杜康的身上作用着的。

杜康早就了解到了自己残留的善良,并且从理性和辩证上思考,不觉得这是一件十分坏的事情。虽然历史告诉人们,胜利往往是『无情』战胜了『无脑』,不过杜康觉得自己不能这么片面地、孤立割裂地来看待『善良』这条遗传信息的。

毕竟,物种的进化与延续需要多种遗传信息。单个的遗传信息会使物种在环境变化的时候因为不适应新环境而灭亡。而善良作为一种遗传信息,在暂且无法考证它究竟是好的遗传信息还是坏的遗传信息的时候,遵从自然选择的结果才是最合适的操作。

而名为『善良』的遗传信息,可能就是名为中国的文明,能够从远古一直维持文明而传承至今的重要因素。虽然有好几次都差点将文明毁灭,但是还是硬挺过来,作为一种自然选择的结果,至少就中国人的立场来讲是无法否认『善良』这条遗传信息对文明传承的功勋的。

杜康辩证分析,『善良』或者说是『仁』或许不像是『残忍』、『野蛮』这种硬刀子,直接肢解对方文明,将对方的文明进行宏观上的分解。但是,『善良』这一物质,却是最好的缓冲对与自身免疫物质。将吸收的有害的物质,逐渐分解为对己身无害的物质。作为遗传信息,与其他文明的优秀遗传信息进行配对结合,弥补己方对于处理一些变化的环境的遗传信息的不足。

而这也是无论贝尔摩多,还是宫野志保,甚至杜康,被小兰吸引的原因。而工藤新一,虽然身上更多了几分现实主义的气息,不过在小兰的影响下,则显得更加真实。

“夫人,现在的话,还能算是自首。”

第一百七十五章 脱水——小五郎简说太虚情 曼哈顿归结红楼梦

第一百七十五章脱水——小五郎简说太虚情曼哈顿归结红楼梦

“夫人,现在的话,还能算是自首。”

即使能够直接拆穿这个拙劣的把戏,甚至说工藤新一什么都不需要去做,仅仅等着警察搜身结束,真相就会大白。但是,工藤新一仍然对辻村夫人劝诫着。

看似多此一举的操作,但是深度挖掘,就能发现其中充斥着人性的光辉。

“哪怕自己有意无意做着的是将犯人逼上绝路的事情,但是仍在这个时候向即将掉下悬崖的人伸出援手。工藤新一,你成长的道路还真是出人意料。或者说是预料之外与情理之中。贝尔摩多到现在还没来,是为了让我看这个场景么。”杜康可不觉得贝尔摩多是对自己毫无用心,分析着工藤新一的时候,自然而然就联系到了贝尔摩多的身上。

“观察的时间越长,就越有好感。果然,相比宫野志保,小兰这种典型的日本女人更容易让人起好感。等等,贝尔摩多就是这个目的么?不过,我在观察毛利兰和工藤新一的时候,她也在观察我和宫野志保吧。不过,可没见她有丝毫对观察对象有好感的表现。嗨,还真是自恋啊,果然我是太没见过女人了。”

杜康自然而然就将工藤新一与贝尔摩多联系到了一起,仿佛理应如此一般。毕竟,讲道理,如果不是贝尔摩多各种打掩护,工藤新一早就折了。是故,每当工藤新一这个角色出场,杜康就条件反射一般,犹如提到麦氏点压痛反跳痛想到阑尾炎一般,联系到贝尔摩多。

“是因为上次月影岛的事件,浅井成实的死而使工藤新一成长起来了么。贝尔摩多之所以这么晚还没来,莫非就是为了让我看到工藤新一的成长。安慰我么?怕我因为上次浅井成实的死而牵连恨上工藤新一么?”杜康在心里分析着贝尔摩多,嘴上说着另一番话。

“某人对你的委托人进行诱供,毛利侦探,这种吃里扒外的行为,搁我身上绝对不能忍呀。”虽然很佩服工藤新一的善良,但是这与自己对他的行为进行抬杠是两回事。

“果然,越是喜欢他和小兰,反而就越是讨厌他。”杜康对自己的心理进行着分析,“等等,贝尔摩多对宫野志保是不是就是这个心态。”

“果然你小子也对小兰有心思吧。”毛利小五郎没有搭理杜康的挑拨。毛利小五郎知道,杜康就是不想让工藤新一接着往下说。虽然不知道杜康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不耽误毛利小五郎来和稀泥。

“你仅仅是为了提醒小兰,别忘了收拾某个在外面沾花惹草的负心汉吧。”杜康避左右而言他,“小兰,就用那个在船上的劈酒瓶的姿势对那个负心汉的颈椎狠狠地来一下吧。”毕竟,那个负心汉对你老爹的颈椎做了很多次更过分的事情。

“你们两个。”站在工藤新一身后小兰,扭过头,对毛利小五郎和杜康比划了一个掌刀。

“我去抽根烟。”杜康如此说着。

“走,走,同去,同去。”毛利小五郎显然很懂杜康的说辞。

“走,工藤,一起冒烟走。”杜康掏出烟盒,排出一根,递给旁边的毛利小五郎,还有一根用食指、拇指夹着,一副扔给工藤新一的样子。

“杜康,还是等事情完结再去吸烟吧。还有,我是高中生。”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杜康一直不让自己把真相说出来,不过出于对于杜康的某些敬畏之情,工藤新一决定还是取一种妥折中的办法。那就是让辻村夫人自己说。

“其实就是我杀了我的老公。”

仿佛是想清楚了什么,辻村夫人如此说着。

“有些事不说也没什么。不过,你要是执意要说,我有权选择不听。”杜康看着辻村夫人最终还是俗套一般日本特色认罪,心里十分不舒服。

工藤新一还是变成了柯南,浅井成实还是随着月光一起逝去,辻村夫人一如既往选择将老一辈的真相告知下一代。什么都没有改变。哪怕中间的剧情百般曲折,最后仍然是那个不变的结局。

…………

空房间,毫无疑问属于辻村外交官,具体说来,属于死去的辻村外交官。硕大的房间留在世上,人离开了。

一个人,一根烟,一丝烟雾。

烟灰缸里有了好几个烟蒂。

“喂,杜康,听警察说你在这。”

“哦,大叔。结束了?”杜康如此问着。

“你在毛利大叔家的时候就知道了?”走进来的是服部平次,看到杜康冒着的烟,以及毛利小五郎刚点上的烟,又退到了门口。

“撒,谁知道呢?”杜康这么说着。然后抬头看了看毛利小五郎,又看了看站在门口挥着手驱赶着烟雾的服部平次补充着——

“我只是觉得,依着外交官夫人这种体面身份,哪怕是再糟糕的婆媳关系,也不应该在外人面前展示。”

“杜康,你。”旁边的毛利小五郎听到了杜康的话,陡然扭头,看着身旁明明不如自己大的男人。

顿时,房间安静起来,甚至能够听到烟丝燃烧的声音。

一手搭在毛利小五郎的肩上,杜康说道,“结束了。”

是的,这个案件,结束了。

杜康继续着自己刚才一个人抽烟的时候的思考内容,而毛利小五郎也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抽着烟,服部平次站在门口思考着什么。

“是真的么?”

“那是真的么?”

…………

…………

一群身穿白大衣的人冲了进来,有的抬着担架,有的抬着仪器。看起来,正如同人们意识中的急救车应有的配置一般。

但是,一般人,尤其是没有叫过救护车的人,是不会注意到其中的违和感的。

是的,所有的人都穿着看着颇有风衣质感的白大衣。如同把医疗剧拍成了医生的婚外情+爱情故事的国产电视剧一样,完全不管真正的医生的白大衣虽然不是那种面粉厂或者包子店里面员工穿的那种皱巴巴的样子,单也绝对算不上那种能去时装周走台的那种倍儿有质感,一看就不便宜的那种白色的风衣。

不过所谓的违和的问题并不是如同电视剧里面,把白大衣硬是传承风衣的感觉。毕竟,在只要去上班就穿西服的日本,医生作为精英阶层,订制白大衣,并且把白大衣穿的得体且有风度并不是如同国内一般匪夷所思。而是进来的所有的人,都穿着白大衣,无一例外。甚至走到了杜康身边的贝尔摩多,里面看着是深V的连衣裙,但是外面穿着的是白大衣。

有过医院工作经验,或者观察相对仔细的人,应该会察觉出其中的违和。

没错,虽然医生穿白大褂是常识。当然了,也有一些高档的医院,如同梅奥诊所一样,里面的医生接待病人穿着的不是白大衣而是西服,以体现人文关怀。但是,穿白大衣的是医生这一观念还是深入人心。而急救车、急诊科也是医院里面的,也是医生这一观念,也被人所接受。然后如同三段论一般,得出了一个急救车里的急救员穿白大衣的这样的认识。

而这显然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认识。

是的,一般的救护团队,为了行动方便,往往不会穿着如同在医院里面一样的白大衣。而是普遍是以绿色色调的紧身的衣服。白大衣这么长,在野外施展心肺复苏第一不容易操作,容易挂到刮到,不够便利。第二容易让白大衣接触到外界污染物,成为新的污染源。而这个时候,如果你在急救车里见到其中有人穿着白大衣的话,一种可能是,这是安排到急诊科实习的学生,而另一种可能就是,这是下级医院的医生陪同进行转院。

但是,这次过来的所有人,都是白大衣。

很明显说明一个问题,这些人都不是在急诊科工作的。可能是直接从相关科室抽调的人加入急救团队的。毕竟,未必只有医生才穿白大衣,搞科研的人,同样也穿白大衣。甚至一些非医学生物专业的人,在回忆读研或者做课题做研究的时候的经历时,会首先想到自己穿白大衣的经历。

不过,这次来的人都是穿白大衣,倒也不是什么惹人瞠目的事情。毕竟是杜康叫的人,不是日本的急救系统里的救护车也是说得通的。

所以,服部平次等人,就算是察觉出了违和感,也最多是感叹杜康这个药厂的头头果然能量大。仅此而已。

“柯南怎么样了?John。”贝尔摩多如此打着招呼。

“体温一直在38到39度之间。用了冰块物理降温。”没有采用华氏,而是用了摄氏度。

杜康说着,右臂平到胸前胸腹交接的位置,然后握拳,伸出了食指和中指。两个指头分开角度,上下轻微晃动了晃动。

“我叫了冈部跟过来,他的话,应该没问题。”贝尔摩多如此说着,学着杜康的样子,同样把右臂平到胸前。虎口大张,拇指在下方,其余四指在上方,如同掐着一个球一样。

“对了,我看到门口有警察,出现了什么状况了么?”贝尔摩多问道。

“哎,伤感的故事。生母为了让亲生女儿远离这个家庭,对她百般刁难,甚至最后亲手杀死了二婚的丈夫。”杜康如此总结着案情,然后如同男女相互试探心意一般,眨着眼睛,看着贝尔摩多的眼睛,“怎么样,克丽丝,是不是感觉有点熟悉。”

颇有种网友开的脑洞,说的是郭襄其实是黄蓉和杨过的女儿,所以黄蓉不仅棒打杨过与小龙女的好事,还不让自己的小女儿对杨过有好感,甚至最后玄铁剑分解了,还专门给其中一个取名字叫屠龙刀。

这个脑洞,杜康自然也给志保说过,作为闲聊时的话题。

而监听杜康的人,自然不可能没有听到过。

那么,那些监听的人,自然是先入为主地会把杜康说的“感觉有点熟悉”当成杜康说给宫野志保的那个脑洞。然后自以为知道了一切似得调查到此为止。

而且是,想着这次事件,外交官夫人对自己的儿媳妇实则是亲生女儿的百般刁难,不由不让杜康想到了对宫野志保百般刁难的贝尔摩多。

杜康甚至有种猜测,该不会贝尔摩多才是宫野志保的亲生母亲,只不过因为保护,所以才一直“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来各种“迫害”宫野志保,以及后面的灰原哀。

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处于别人的观察下,所以只能时时刻刻扮演着如此的角色。如同杜康那般,时刻都保持着一副“老大哥注视着你”的警惕性。

所以,在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转移其他人注意力的幌子的时候,杜康自然要对贝尔摩多试探一下。

“有情皆虐,无人不冤。”贝尔摩多用着杜康很熟悉的判词总结着这次案件的情感线。

同样都是金庸的小说,一个是神雕侠侣,一个是天龙八部,监听的人除非脑洞比杜康还大,否则在已知的情报下,自然会因为贝尔摩多的话语,而更加肯定了杜康其实是在就杨过和黄蓉近乎本子似的脑洞在对贝尔摩多进行调侃。或者说聊骚。

而贝尔摩多,没有肯定杜康,也没有否定杜康。而是总结着杜康嘴里的案件的感情色彩。仿佛不知道杜康的话另有深意似得。

“我还以为你会先来呢。嘛,到底是外交官的家,警方的速度格外的迅速。”杜康没有搭理旁边毛利小五郎和服部平次两人联合的轻微的咳嗽的声音,表现出一副一如既往的深情,深情地望着贝尔摩多。

杜康不仅不理会毛利小五郎的咳嗽,继续说着仿佛夫妻情侣之间相依相偎一般的语句,仿佛在外人面前做这种事情更刺激一般。正如同杜康对于宫野志保那样,在一堆诸如琴酒和贝尔摩多的监视下谈恋爱,更刺激。

然后还用左手抓住贝尔摩多的右手前臂近心端,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拇指扣住贝尔摩多的右手的大鱼肌,然后用大拇指贝尔摩多的前臂远心端轻扣两下。

“缺点东西。所以来的晚了。”贝尔摩多如此轻声说着。

两个人以一种正常人甚至觉得有点不舒服的距离站着,在外人看来,这果然是情侣间亲密的距离。而两个人的手势,自然没有旁人注意到。

就算看到了,也只会被外人认为是情侣之间肢体上的非性的交流。

当然了,两个人之间的互动,肯定不可能是情侣之间的暧昧动作。两人如此行为,必有深意。

杜康首先的动作,右臂平到胸前胸腹交接的位置,伸出食指和中指,两个指头分开角度,呈现一种数字2的手势。或者叫倾斜了的V的手势。

这个手势在一些高级点的酒店的服务员之间是比较常见的,意思也就是代表V,也就是说来的客人是VIP的意思。服务员之间,用简单的约定俗成的暗号进行信息传递,简单、高效,而且不产生任何打扰客人的声音。

而杜康做出这么一个动作,意思自然是问贝尔摩多,这次过来,带的酒号成员是谁?V所代表的VIP,指的就是组织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组织里面的VIP,有代号有酒名的成员。

而贝尔摩多摆出的第一个动作,右臂平到胸前,虎口大张,拇指在下方,其余四指在上方,呈现出一个弧形,其实类似于字母C。同样也是一种酒店的服务员之间的暗号。

只不过,有些酒店或者饭店用这个表示客人要一杯咖啡,也就是C字母代表的是Cafe或者说Coffee。而有些则表示客人想见主厨,也就是C字母代表的是Chef。

而贝尔摩多的C,则表示的跟着她一起过来的是卡尔瓦多斯。C字母代表的是Calvados。

至于杜康做的第二个动作,看上去如同情侣用双手依偎的小动作,其实就是在贝尔摩多的手势字母C之下,再在自己的方向,做一个字母C。只不过因为两人相对,所以杜康在贝尔摩多的字母C的下面做出的,是一个反着的C字母。

两个正反上下摞在一起的C,表示的则是大写字母G。而G所表示的意思,自然就是Gin,琴酒。

杜康的意思就是问贝尔摩多,琴酒来了么?

贝尔摩多口头上回答的“缺点东西”的缺,其实就是否定意思,也就是说,否定句回答杜康的问题。也就是说,琴酒不在。

看上去是回答来这么玩的原因,只不过其实是在回答杜康的问题。

如果琴酒来了,后面的“所以来晚了”不用变,只需要把来晚了的理由变成一个肯定非否定句型就可以了,比如说“路上堵车,所以来晚了。”或者,“有人出问题了,所以来晚了。”这样。

杜康和贝尔摩多的游戏,不说因为两个人身体挡住了手上的动作,所以没有被毛利小五郎和服部平次注意到。就算是他们注意到了,猜出了两个人另有指示,也未必知道字母所代表的意思。

猥琐一点,甚至会认为这两个男女在讨论晚上的姿势呢。而两个人的手势代表的字母,则是约定俗成的姿势的代表。夫妻之间的小游戏不想被孩子们知道,就约定俗成用手势暗号代替。比如说某某小新的父母广志和美伢。

如果说有人能猜出杜康和贝尔摩多手势间交流的含义,那么这个人只有可能是琴酒。

或者说,正是因为各种各样的琴酒的原因,这两个人才选择用手势交流。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如果琴酒在场,肯定会讽刺两句,说杜康和贝尔摩多故弄玄虚。

当然了,如果宫野志保也在场的话,说不定琴酒还会故意模仿杜康的语气说,“你们这两个狗男女。”

正如同杜康经常模仿模仿自己的语气和强调,在宫野志保面前说“啊,雪莉”一般。

“大姐,部长。”从一群白衣人里面走过来一个人。

“冈部啊,情况怎么样?”杜康如此问着来人。

“情况看起来不严重,不过表面的情况和实际的情况往往不相关。”一副典型医生的表现——就算是心里有数,嘴上也会留出余地。

杜康看了一样冈部,不确定他是贝尔摩多安排的人,还是恰逢其会被贝尔摩多指示。不过可以肯定,这的确是组织的成员,而不仅仅是自己在药厂里面的一个连组织的存在都不知道的一般社员。

组织的成员未必都是身居高位,而是卡在紧要关口。虽然在药厂里面的核心区域里面的研究人员,多少都是跟组织有关的。

只是杜康没有想到,并非在核心区域的冈部,竟然也是组织的人。

毕竟,在核心区域的人大多都跟组织有关,也自然知道自己“靠女人上位”这种流言蜚语。而自然而然这些人也会对杜康加以轻蔑与轻视。

虽然这也是杜康乐见其成的,不过这也导致了,在药厂内部,除了宫野志保,杜康没有组织成员的朋友。

而冈部平时的工作并不是在核心区,而且和自己关系也不错,没想到竟然也是组织的人,这就不由不让杜康条件反射地开始警惕。只不过不表露到脸上,依然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杜康转过身子,伸出手,掏出车钥匙。然后抛给毛利小五郎。

“大叔和小兰做我的车回去吧。嗯,服部要是去车站的话,也顺带捎上。”杜康如此说着。

“不用担心柯南,到时候好了我给他送回去。”

自嗨

以下是领袖的自嗨。

中国古代小说流行穿靴戴帽的把戏,开头要讲什么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后面要来一个降孙皓三分归一统。

所以,开头一个第一百四十章《感冒》,引出故事,最后一百七十五章《小五郎简说太虚情,曼哈顿归结红楼梦》。

之所以会有《感冒》这个开头,看过柯南还有印象的看官应该还记得有一次工藤新一吃了APTX的解药,结果发现身边的人都变大了,少年侦探团都成了高中生,小兰也变成大女人了。结果最后只是感冒太重了,做梦而已。

最后的一百七十五章,标题貌似太过装逼了,以至于明明更新了,收藏反而下降,所以领袖要着重解释一下:

首先说源头,应该不难看出来是出自《红楼梦》的题目,红楼梦最后一话的题目是《甄士隐详说太虚情,贾雨村归结红楼梦》。领袖也难免文青病犯了,装逼一把。

其次,如果不是每周每个月等更新的,而是一口气读完的话,其实会发现,在对案件进行推理的时候,运用了插叙的手法。所以,之所以有『小五郎简说太虚情』,用“简说”,而不是“详说”,就是毛利小五郎说的很含糊的意思。而且,因为运用了插叙的手法,所以小五郎具体简说的到底是什么,太虚情究竟是什么,其实并不在一百七十五章,而是在插叙开始之前就已经告诉大家了,也就是一百五十六章的结尾以及一百五十七章的开头。太虚个什么情,为什么小五郎简说太虚情,都在那里。

好了,小五郎简说太虚情解释清楚了,下面解释什么叫『曼哈顿归结红楼梦』。看过前文就知道了,曼哈顿其实就是威士忌加贝尔摩多,当然了,具体的操作肯定不会两个一兑Duang的一下就好了。而为什么用红楼梦呢?大家不妨猜一下。

好了,不卖关子了。红楼梦是什么,大家都看过吧。没看过也不要紧,至少知道里面的主要人物吧。主要人物也不知道也没关系,什么甄士隐、贾雨村、刘姥姥都不知道都没关系,知道贾宝玉、林黛玉就行,要是能知道个薛宝钗就更好了。这俩人或者说这三人是什么关系?兄妹关系。放在现在来说是什么?德国骨科。外交官事件引发的导火索是什么?德国骨科。

为什么说『曼哈顿归结红楼梦』,明白了吧。就是贝尔摩多引用的“有情皆虐无人不冤”。甚至联系到柯南原作,赤井秀一和宫野明美,搞不好也是贾宝玉和林黛玉。

哎,顺便感叹一句,现在人见到兄妹就德国骨科德国骨科的,烦不烦呀,搞得还以为去骨科医院住一住就能解决妇产科问题似得。领袖身为一个立志做一个男人比女人更懂得关心女人的妇产科医生,对此强烈谴责。你们就不知道来一句『都是一场红楼梦』,显得又装逼,又有文采,还高度内涵。什么内涵?当然是白茫茫一片真干净,当然是林黛玉焚稿断痴情,当然是中乡魁宝玉却尘缘。

这次案件,领袖依然没有让主角,也就是杜康开了上帝视角去俯瞰风景,一如既往地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在最后,杜康告诉了毛利小五郎和服部平次为什么自己一开始就仿佛知道了事情真相的原因——一个外交官的夫人,摆出一副嫌弃明明出身还不错的儿媳妇,有点戏剧冲突意识的看官应该就会觉察到其中的违和了。

婆媳关系再怎么恶劣,至少智商在线的婆婆也不会盲目的对着孩子和外人给媳妇脸色看,更何况外交官的夫人,在外交官的影响下,知道拉拢大多数,团结可以团结的人,搞清楚谁是朋友谁是敌人,这种简单的道理是要懂的吧。

领袖塑造的杜康为什么会一开始就怀疑外交官的夫人作妖,除去上帝视角记忆的残留,还有别的原因么?关于这个问题,不知道大家是否想过,虽然领袖估计没人去想刨除先知的原因为什么杜康一开始就知道是外交官夫人作妖。当然,领袖其实是给出答案的。

领袖自己塑造的外交官的儿子都略懂这个道理(一百四十六章),跟了外交官这么多年的夫人,设定成她也懂这个道理,应该说得通的。尤其是日本这个民族,哪怕家里乱糟糟的,上班也是要穿个西服弄个领带。哪怕没事干,也要加班。而这,也同时是小五郎简说的太虚情。

文章里面的《时光逆行者的日记》和《β线的魔王》本来应该专门发在番外里面,结果领袖还是没搞明白怎么在正文之前插入番外卷。所以各位看官看着可能觉得连不上,有点吃力。其实不想看直接跳过就好。

好了,下面说一下标题里面的游戏吧。

第一百四十一章的GuanXi的三个含义大家看出来了么?不难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的《工藤新一的四种死法》,取自回字的四种写法。第一百四十七章的《柯南是站着喝酒而穿西服的唯一的人》来自穿长衫喝酒的唯一人。第一百四十八章《柯南的事情,怎么能算小孩》,取自读书人的事怎么能算偷。第一百五十三到一百五十六章的标题取自歌德的诗。额,又是歌德。

第一百五十八章的标题《无双暗杀者,杜氏康生也》这个标题是因为在本章说和一个读者的讨论,问说为什么琴酒这么防着杜康,回答说因为杜康的康。看懂的就看懂了,看不懂的看不懂也没关系。

领袖承认写得让人看着很费劲,说领袖是自嗨领袖也认了,不过换言之,读者看不懂领袖的书,然后掉收藏,这是读者在筛选作者。领袖故意玩点游戏,也是在筛选读者,以求能和领袖搭在一根弦上的同好一起同嗨。这就跟老罗手机发布会会收门票一个道理,买门票的,肯定都不是为了找事才来买门票的。同人,尤其是不收费的同人,不就完全是靠爱发电么。领袖写的一些内容,自己反思一下,确实不适合太小的读者们和只是为了开车的朋友们,虽然领袖也经常飙车就是了。话说,领袖飙车的话,你们要知道救护车是可以闯红灯,压双线,逆行的(亲身经历,真爽)。领袖真开车了,估计你们都意识不到。

一些没有跳过领袖废话的读者应该知道领袖在考研。领袖考研看视频学习,学到的无关专业的最受影响的一句话分享给大家,原文可能忘了,领袖就说个大意——人的成长在于提高了对于更复杂的美的欣赏的能力。

好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去群里问吧。号码在书评区置顶上。

第一百七十六章 Best Partner 一

第一百七十六章 Best Partner 一

一辆十分普通的日系轿车,跟在一辆救护车的后面。是真的救护车,而不是别的车挪作救护车用。

意思就是,可以压实线、闯红灯、逆行。加上救护车开阔的视线与宽畅到可以除去司机之外还可以再做两个人的座位,绝对是驾驶的极限享受。

只不过,杜康享受不到这种驾驶的乐趣。或者说,此时的中国距离汽车走入家庭还要差个几年的光景,驾驶文化什么的远远不如美国源远流长,杜康也就不在乎什么把方向盘交给别人这种事。

而且,有免费的司机不是挺好的么。而且是司姬。

“怎么回事?”驾驶着日系轿车的贝尔摩多如此问道。仿佛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又仿佛只是引出话题而已。

“我似乎看到工藤新一了。”杜康的头靠在日系车的头枕上,不知道是因为杜康的身材标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头枕的位置正好完美地支撑着杜康的脑袋。

杜康看着窗外,一副看到街边上行走的熟人的姿势。通过车窗玻璃反射的光,也能在偶尔光线不强的瞬间看到别样的风景。自然风光是风景,拥有美感的工业产物也是风景,目前唯有造物主所能塑造的艺术品当然也是风景。

贝尔摩多没有说话,仿佛是在搜索记忆宫殿里面关于工藤新一这个人的信息一般。

“小兰的那个男朋友?那个高中生侦探?”仿佛根本不认识工藤新一一般,贝尔摩多如此问道。然后想到了什么似得,“说起来,算是你的同行呀。”

“对,爱显摆的高中生侦探。”杜康如此回答着。

如此对话之后,车子里面仿佛突然开启了静默状态。

杜康的折叠式的如同小台灯一样的反窃听装置在中控台上摆着。红色的指示灯闪烁着。旁边还有一个黑色的小盒子,跟早期的Walkman的大小一样,上面插着天线,也闪烁着指示灯。

贝尔摩多的第一个问题,是在问杜康,柯南身上发生了什么情况。

毕竟,在电话里有些事情不能说的太清楚。

而杜康的回答的含义,是告诉贝尔摩多,柯南变成了工藤新一。

用“似乎”的意思是说,自己手里没有存证据。

接下来贝尔摩多回答的话,则是向杜康表示,小兰为最优先级。而接着用的“同行”,说的可不仅仅是身为侦探的同行——工藤新一。更是在说,身为药物研发的同行——宫野志保。

杜康最后的话则是告诉贝尔摩多,工藤新一的出场,完全是因为他自己爱显摆,而不是自己这边作妖。完全是他自己作为高中生侦探天生就是爱显摆。

“你似乎对小兰很关心呀。”杜康仿佛试探一般,如此问道。

“哦,我以为你只对宫野志保这个女人感兴趣呢。”

“其实我对大姐也是仰慕很久呀。”杜康一如既往的看着窗外,言语与实际仿佛完全不相关。

而杜康的语气,仿佛是日本这边居酒屋的客人与居酒屋的妈妈桑或假戏真做,或逢场作戏一般。

“说起来,大姐这个词,感觉意外的带感呀。”杜康想到了冈部对于贝尔摩多的称呼,自己用了之后,感觉意外地有意思。

“伏特加管琴酒叫大哥,你管我叫大姐,怎么,不跟着你家的志保混了。”贝尔摩多如此说着,开着车,跟在救护车的后面。

“一切无常者,只是一虚影;不可企及者,在此事已成;不可名状者,在此已实有;永恒之女性,领导我们走。”杜康用中文朗诵着原文为德文的诗歌,而且还很符合节律。不知道是在说宫野志保,还是在说小兰,亦或是在说贝尔摩多。

“浮士德么?不对,应该是郭沫若援引的浮士德的《女神》的开头吧。”贝尔摩多一如既往的很懂杜康,懂得的程度甚至会让一般的人产生一种名为恐慌的情愫。

“我不知道夸说什么上天下地,

我是随着我的本心想做皇帝。

若有死神时,我便是死神,

老颛,你是否还想保存你的老命?”

杜康仿佛根本不在意贝尔摩多对自己的熟知与掌握,而是顺势朗诵着诗歌,也印证了贝尔摩多的猜测。

“共工么,如果是你的话,确实共工更配。”贝尔摩多如此评价着杜康,“不过,你是共工的话,谁是颛顼呢?”

相比颛顼,这个黄帝之孙,这种一看就带有王子王孙的感觉,果然还是共工更符合杜康的人设。

颛zhuan顼xu,三皇五帝的五帝之一,接黄帝的班,就是那个炎帝黄帝的黄帝,不是打错的皇帝。还有,黄帝下面是黄帝的孙子,颇有种路易十五是路易十四的曾孙,路易十六是路易十五的孙子的感觉。

恩,有能耐的皇帝多干几年其实挺好的。对国家、对人民都是件好事。

“读诗也好,看小说也好,都要结合时代背景。”杜康如此说着,一副历史唯物主义的样子。

“哦,公爵大人,你怎么评价这首诗的时代背景。”贝尔摩多一副捧哏的模样,装模作样请教着问题。

“恩,Duke这个词,虽然翻译成公爵,不过我觉得实际上来说翻译成侯爵可能更对等一些。嘛,公爵就公爵吧。”杜康纠结了一下贝尔摩多对自己别名Duke的翻译,然后就不纠结了,“我说的时代背景的意思,是说共工也好,颛顼也好,重要的不是谁胜利谁失败,重要的是他们都将被历史扫入垃圾桶里。”

“不懂。”对于杜康的如此的说辞,贝尔摩多仿佛是因为开车的原因,无法仔细思考。

开车的时候,确实最好不要分心。各种意义上都是为了安全。

“没事,诗这种东西,懂了的人自然就懂了,不懂的人不懂也不影响,岁数到了可能就懂了。”杜康自然而然是知道贝尔摩多就算是此刻真的没有听懂自己所说的话,但是反思的话,是能做到后知后觉的。

“说起来,Gin可是我侦探所的来源呀。”杜康意识到了自己的心里话说的有点太多了,转换了一个比较轻松的场合。

那就是黑琴酒。

中国人和日本人在一起找共识就去骂韩国人,如果中国人和日本人韩国人在一起,可以骂唐老鸭。如果是G7的话,恩,也可以骂唐老鸭。

“哦?说说看。”贝尔摩多一直以为,不典型侦探事务所是杜康他自己脑洞大开,然后参悟出来的名字。虽然肯定有一定的来源,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是来源于琴酒。

“我一直以为,是来源于不典型增生呢。”贝尔摩多如此说着自己对于杜康事务所的理解。

“没错,就是不典型增生呀。”杜康如此说着,“你忘了我的专业了?”

“G-Y-N,G-I-N么?”贝尔摩多显然也是知道杜康对于把琴酒与妇产科联系起来的事情的。

“不是G-Y-N,而是C-I-N。”杜康如此说着,依旧看向窗外。

“哦,CIN三期,癌前病变,不典型增生。”贝尔摩多的嘴角露出了迷人的弧度,显然是为了杜康的事务所名字的来源而感到兴奋。

“文明的延续与进化需要不断地增生。而有些增生未必利于文明,就成为了不典型增生。而不典型增生,也根据轻中重的不同而采取不同的措施应对。”杜康扭过头,看着贝尔摩多的侧脸。

仿佛是注意到了杜康的视线转移到了自己,贝尔摩多用手轻轻勾了勾头发。

“未必利于文明,这个可不是你一个妇产科专业应该说的吧。”

贝尔摩多听出来杜康的画外音。

CIN的处理,轻度的和重度的处理,完全不一样。杜康如此说,也是在告诉贝尔摩多,工藤新一如果碰到事了,如果是小事的话,自己能摆平。但是碰到大事了,自己可就摆平不了了。

而贝尔摩多则是告诉杜康,身为妇产科专业,那么至少保证女的没问题吧。也就是说,杜康至少要保证小兰。

“从CIN和癌症的角度看,确实如此。”杜康如此说着,“但是换个角度思考,这也许就是自然选择呢。通过不典型增生,通过死亡,来筛选更能生存,更适合未来的人呢。”

“哦?”贝尔摩多不清楚杜康想要表达什么。

“我想,三体的故事,你应该知道的吧。”杜康如此对贝尔摩多说着。一副理应如此的样子。

虽然三体的全部故事,杜康仅仅给宫野志保讲过。而这种残酷的故事,杜康相信宫野志保不可能像自己讲的所谓的现代化的福尔摩斯的故事,其实是在重述的神探夏洛克一样,在私下的约会里讲给她的姐姐听。但是,杜康相信,贝尔摩多肯定是知道这个故事的。

有时候杜康甚至怀疑,如此认真聆听这么黑暗的故事的自己面前的宫野志保,真的是宫野志保么,会不会是贝尔摩多易容成了宫野志保。不过,在之后实验与干活自己偶尔聊起故事,以及后续讲解剧情的时候,宫野志保真的能够把剧情贯穿下来。也就让杜康否定了面前的女人的确是宫野志保本人,而不是什么易容术的结果。

杜康甚至在反思,自己什么技能都不算特别出众,虽然自己心里因为所谓的熟知剧情而自负,而理所当然的认为组织是看中了自己对未来的押注的本领。毕竟,自己和贝尔摩多两个人的时候,也仿佛说骚话一般,给她说了说“他戴黑框眼睛,跟着毛姓前辈……”等等的剧透。

而之所以贝尔摩多听了,但是听的不光是贝尔摩多,但是仍然没有人把江户川柯南与工藤新一联系起来,当然是因为杜康还说了戴黑框眼镜的深受邓姓前辈提拔的哈利波特了。

但是,就算是对未来的押注,或许可以成为组织拉拢自己的原因,但绝对不应该是贝尔摩多也如此青睐自己的原因。自己所谓的能力,也仅仅是对组织或许有利,而不是对贝尔摩多本人有利。而且,贝尔摩多对自己的态度,在自己给她讲“这个人就是江户川柯南”之前与之后,并没有多大的区别。所以,她对着自己的甚至远超青睐的态度,绝不是因为工藤新一与江户川柯南的存在而对自己的妥协然后产生了所谓的对自己的高看一眼之类的崇拜感加成。

“哦,知道呀。把朝代灭亡,文明灭亡,推到女人身上,推到美丽的女人身上。”贝尔摩多干净利落地回应着。讽刺着杜康所在的文明,总是将锅背到女人身上这一男人的劣根性。

“面壁者的计划,你也知道吧。”杜康并没有纠结这让人很羞愧的事实,也没有因贝尔摩多打断自己说“只有死神永生”的打算而恼火,而是应和下贝尔摩多的话语,如此说着,“面壁人,破壁人。”

“John,我有个问题。从后往前看的话,我觉得那三个面壁者都应该能够成功的吧。”贝尔摩多如此说着,”果然还是因为你是Chinaman的原因,所以只有同胞才能成功,对吧。“贝尔摩多专门用Chinaman这个词来诉说着杜康的身份。

“我要说的也是这个。”杜康如此说着。

“站在三体的立场,这三个面壁者都是能够成功的。不过,我们理解的他们三个人可能成功的依据,则是根据了罗辑的黑暗森林理论,而那三个人的时期,可还不知道黑暗森林理论。我们理解的可能成功,也就是像一些临床用药一样,有的时候连医生自己都不太清楚病人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疾病,只是先根据往期的经验,先用上药,结果可能是病人自愈,也可能是确实是药物奇效,病自然而然就好了。那三个人就算是成功,也是歪打正着而已。有了某种认识和认知是一回事,将这个理念简化为可以让人理解的短短几个字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马克思中国化么?”显然,贝尔摩多很懂中国的历史。

“正是这个道理。把理论具体化为短短几个字,这就是本事。人类确实迟早可以参透黑暗森林这个理论,不过,正如同技术爆炸一样,人类毁灭自己同样也存在着技术爆炸的可能。人类可能还没有参透黑暗森林理论,就已经先行毁灭了自己。这就是所谓的主不在乎与破壁人存在之间的矛盾的原因。”

“依我看,也就只有思想钢印这个,才是三个人中真正存在可能,让人类在自我毁灭之前,参透黑暗森林理论,并且为人类留下准备时间的理论。”杜康这么说着,“将迷茫的时间缩短到最低,把大量的时间用于进化之路上。”

“所以说,你是想说,小心枕边人,还是想说,小心日本女人?”贝尔摩多一如既往地在挑拨着杜康心里的那根刺。

一根刺在心里,总有一天撕脱的时候会成为主动脉夹层破裂的。

“我对英国人与日本人结合,并没有什么意见。英国的Gin,与日本的梅干,可是能够组成Best Partner的。”杜康引用了《相棒》里面的一个关于鸡尾酒的案件,说着自己的观念。

“而且呀,我既不是日本人,也不是英国人。而志保,既可以说是日本人,也可以说是英国人。”

“所以呢?”

“所以,我这么一个发展中国家出来的人,来追求发达国家的人,怎么样,是不是格外具有革命的美感与诗意。恩,说不定以后大姐会接到信,上面写的是我和志保又吃不上肉了,打钱,打钱,打钱。”杜康如此说着,“穷小子追求富家千金,如果成功了,很理智的。能够扔到印度拍电影的。”

“我可不觉得你能留下多少页文稿让我整理,或者值得我在墓前发表演讲。”贝尔摩多这么应付着杜康的调侃,“那你觉得,你有几分成功的几率。”

“恩,至少比追求大姐你的几率大很多。”杜康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谈到宫野志保的时候,总是会想到贝尔摩多。或许是因为相似的绿色眸子,所以自然而然放在一起对比。

“毕竟,我们都不是WASP。而且,我们都是流落他乡,在他乡和故乡都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的人。”杜康给出了这样的理由。

WASP,W指白人,AS指安格鲁撒克逊人,P指清教徒。现在也泛指信奉清教的欧洲裔美国人。曾经是,至今也是美国上流社会的主要人群。

宫野志保,虽然不是典型的传统日本人的模样,有着和贝尔摩多很像的绿色的眼眸,不过到底有着日裔血统,亚裔人种的特色还是比较明显的,怎么也不算WASP。而杜康,压根跟白人不沾边,属于那种可以拽拽的自诩祖上多少代都是贫下中农的存在。至于贝尔摩多,金发,美国大影星,妥妥的WASP。所以,杜康说自己和宫野志保都不是WASP,这个可是很重要的感情的物质基础。

“恩,『不要返航,这里不是家』,让你用这么一说,还真是充满了美感。”自己知道自己国家国情的贝尔摩多,并没有对着WASP的话题过多说什么,而是评论着杜康的话的核心内容。

“我倒是觉得,是那个比尔希恩斯,可能早就知道身边的夫人就是自己的破壁人了。只不过因为有了罗辑的存在,而在世界与自己的妻子中,选择了自己的妻子。”

“哦,有趣的观点。”

“就比如说,志保想瞒着我什么,虽然我可以装作完全不知道,当然了,她不告诉我,我也确实不知道她瞒着我什么。但是,至少我已经知道了她有东西瞒着我。”杜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么拿自己与宫野志保类比。

“我一直以为,罗辑是你。没想到,你其实是比尔希恩斯。”贝尔摩多如此说着,仍是在拨弄杜康心里那根刺。

“思想钢印,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电。你永远不知道它潜在的可能性,在你习惯它之前。只不过,注入失败主义这个,太过于授人把柄了。甚至不像是一个理智的科学家做出的决定,更像是孤注一掷的政客,在胁迫民意。而这,或许就是比尔希恩斯想要故意偷偷传递给自己的妻子兼自己的破壁人山杉惠子的。”

“在那个时代,一味的论证一项计划是没有意义的。要去实践。人类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去做,这样就能维持住基本的社会解构的稳定。不至于在三体到来之前溃散。所以,哪怕对面壁者的思想毫不知情,大多数人也选择遵守面壁人制定的计划。”

“不管是罗斯福,还是希特勒。总是要先稳定住大局,再慢慢思考以后的方向。是这个意思吧。”贝尔摩多总结着杜康的说辞,“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很符合你的世界观。”

“是的。可以这么说,面壁者计划,本身就是一种维稳用的过渡计划。能够成功固然好,成功不了,也可以让人们把当下先渡过,而这也是为什么人类感觉到自己翅膀硬了之后,就立刻否认掉面壁计划的原因。因为,面壁计划本身已经失去了当时的社会维稳的作用了。”

“等等, John。到底宫野志保是谁?庄颜还是山杉惠子?”

“……”杜康沉默了起来。

“你们中国文人,可是都有种比人的精神。从古人中找寻一个偶像,朝着偶像努力。你可别说,完全没有参照宫野志保。”

“如果硬要说的话,叶文洁吧。”仿佛是闲扯淡,又仿佛极其认真。

两个人刻意回避了程心这个名字。

日系车跟着救护车一同停靠在了一个地下室的停车场,杜康注视着贝尔摩多,贝尔摩多也注视着杜康。

碧瞳眼中的杜康像幽灵,杜康眼中的碧瞳也像幽灵。

第一百七十七章 Best Partner 二

第一百七十七章 Best Partner 二

“志保?”

“试试,应该是你的款。”对于杜康直呼自己名字的做法,宫野志保早就习惯了。如同按照他的说辞,直呼名字是表示关系亲近,是他们家乡的特色。

“这是,和服?”杜康接过宫野志保递过来的包袱布,打开之后发现的是疑似和服的物品。

杜康之所以对衣服的款式有所怀疑,并不是什么分不清和服和汉服的原因。

在杜康看来,只要能够交领右衽,都属于大汉族服饰,或者说泛大汉族服饰。而之所以在语言上表示怀疑,是因为包袱布里面的衣服从色彩上看,像是男款的。

而“和服”两字,在杜康的印象里,基本上可以和“旗袍”、“护士装”划等号,都是专属于女性的服饰。

恩?护士装?旗袍可以理解,男的穿的叫长袍或者说长衫,就是孔乙己喝酒的时候穿的那种。在民国的时候,还会戴个西洋帽。而护士装的话。男护士怎么办?恩,其实这个确实专属女士的,男护士一般是直接穿白大衣的。

“试试。”春季的宫野志保穿着的是暗紫色的长毛衣,下面穿的是牛仔裤。外套刚脱了,挂在旁边的挂衣架上,白大衣也还在挂衣架上挂着。

“现在?”杜康如是问道。

“又不是没见过,前几天还给你做心电图呢,我都没害羞,你害羞个什么。”宫野志保如此说着。

从事医务工作的人,对于裸体见得多了。而且……

“下面的也脱?”杜康将脖子上的听诊器取下,扔到拉开的抽屉里,合上抽屉。然后把白大衣脱下,挂到旁边的挂衣架上。因为穿的是魔术扣的衬衣,杜康直接一副猛男撕衣服的样子,直接一拽,连带着掖在西裤里的衬衣一起,把所有扣子都拉开。

“不用了。你是想耍流氓么?”宫野志保取下自己的白大衣,检查了一下领口、袖口,看看有没有类似白色的污染物污染,“我记得你们国家耍流氓是可以枪毙的。”

“志保,我听说正宗的和服下面是什么都不穿的。”杜康突然开始荤了起来。

“那是女士的。男士的下面有个兜裆布。”宫野志保到底还算个日本人,自己国家风俗,自己当然知道了,“如果你感兴趣的,我可以打电话让他们店里给你送一个过来。”

“你没忽悠我?”杜康想象了一下在男士和服里面穿兜裆布的画面,想想好好的男士和服,两腿之间突然向前鼓起一个大包,这画面总感觉十分违和。

“我记得兜裆布都是当正装来穿的。你看各种这祭那祭,不都是一堆男的啥都不穿,然后底下裹个兜裆布,然后举个火把就出行了。”杜康根据自己已知的情报,如此汇报着自己的想法。

“无路赛。你是日本人我是日本人。”宫野志保如此说着。

“你要是不介意,我也可以是。”杜康想到了吴清源,觉得自己也成了日本人,也不是什么特别难以接受的事情。

“至少,孩子高考可以加分,也没有什么独生子政策的限制。”杜康认真分析着现实问题,一副撩你是认真的样子。

“那你找那个毛利小五郎入赘去吧。你不是喜欢JK么。”宫野志保如此说着,“那些扮成天皇天后的游行,你不是也看过。”

宫野志保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白了,你看到的穿兜裆布的,是只穿了兜裆布的。还有一些穿兜裆布的,因为外面还穿了一副,所以你看不到而已。

就好比外套不脱掉,你永远不知道里面穿的是正常的衣服,还是就一根或者几根绳子,或者什么都没有。

“好吧好吧,你是日本人,你说了算。”

杜康伸出手,将包袱布里面的一件衣服用一只手抓起领口内侧,稍举起来,然后抖开,轻轻朝着空中一抛,两只胳膊插入到袖口里面。两根衣服上的绳子,因为重力的原因垂向地面。

十分熟练。看上去就知道这个动作重复过很多次。

“八嘎。”旁边传来宫野志保的呵斥,“你以为穿手术衣呢。”

“抱歉,抱歉。看着外面的包布,总觉得有点习惯了。”杜康如此说着,一边享受着宫野志保的呵斥,一边脱下了套在胳膊上的反穿的衣服。

将露出的袖口重新拉到外面,杜康穿着刚才的那件衣服。

“志保,你还别说。感觉洗手衣的鸡心领的领口,莫名很配和服。”杜康虽然是赤身穿着这件和服,不过却第一时间想到了洗手服。

“对了,这件衣服,感觉扣子这点怎么有点不对劲。”杜康双手拉着两边的领子,往对侧拽着,然后看着下面滴落下的绳子。

”哎,感觉有点短呀。和服还有夏季款的么?“杜康扭着脑袋,看了看自己拉紧了领口之后袖口漏出的前臂,如此问着,“迷你和服还有男款的?”

虽然对于和服的款式懂得的不多,也对女士和服没什么了解,不知道正式的和服分类里面究竟有没有迷你和服这种款型。但是,这绝不耽误杜康拿来主义用词。

“你现在穿的是羽织,cloak,懂么。”宫野志保如此说着,对于“羽织”一物,用自己认为的杜康能够理解的词汇描述。

“或许,我应该找人要个猎鹿帽。”听到了cloak这个单词,杜康立刻想到了月影岛上,贝尔摩多送给柯南的小号猎鹿帽。

毕竟,在杜康心里,cloak表示的“斗篷”的意思,绝对是和猎鹿帽一起,是福尔摩斯的标配。

“要不你试试月代头吧。”宫野志保仿佛突然觉醒了什么似得,眼睛一亮,碧光动人,这么说着,“你不是一直想要试试我备皮的能力么,就在上面这个头上操作吧。”

“别了,好不容易把头发留起来,弄个月代头,当时是过瘾了,以后要是回国了,还要重新剃光。”杜康在听到宫野志保描述cloak这个单词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个所谓的羽织是穿在外面的。一边脱掉这件羽织,拿起包袱布里面的另一件一副,一边和宫野志保聊着闲天。

“对了,你说的羽织,是不是就是朽木白哉穿的那个白色的那个东西。”杜康如此说着。

“恩,对,就是那个。”宫野志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当着监工,看着杜康试衣服,然后拿起了桌子上的Science杂志,翻看着。“恩,要不以后在后面的标改成菱形再纹个米字。”

“米药六厂,恩,可以。”杜康魔改哈药六厂,给自己东京都米花市药品会社简化为米药六厂。

“为什么是六呢?”宫野志保问着。

“六六六呀。”杜康用中文说着。

“好吧,谐音游戏。”对于中文,虽然知道的不如杜康知道的日文那么多,但是简单的数字、月份、星期,宫野志保还是跟着杜康学习过的。

“说起来,自从你毕业了,亚历克斯·莱斯基恩教授也算是卸下来一块负担了。你看,他又上Science了。”宫野志保抓着杂志,示意杜康观看。

“我早就看过了。”杜康当然知道宫野志保示意自己看的内容是什么了,毕竟,杂志是先到自己手上,然后才在换班的时候跑到了宫野志保的手上。

“我倒是觉得,他现在这么高产,完全是因为消化了我的创意。”杜康摸索着穿好了襦袢,开始套着羽织。

虽然刚才说的是不要耍流氓,但是成套的和服是有『袴』,也就是下面的裤子的部分也在一起的。杜康也就背着身子把明明读成『裤』,样子却跟裙子一样的『袴』套上之后,把自己穿的西裤从里面脱了下来。

“靠表演刷学分的某人,竟然如此厚颜无耻。”宫野志保如此说着,然后说了一句很怪异口音的中文,“厚颜无耻。”

“是这样说的吧,杜康,厚颜无耻。”

“我倒是觉得,我这是智慧。”杜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你对和服的穿法很熟悉呀,杜康。”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琴酒。

“哎,难得我和我们家志保两个人独处,你就不能看看气氛。”杜康瞥了一眼琴酒之后,转身对着宫野志保。

“怎么样,还可以吧。”杜康跳了条,示意让宫野志保评价一下,“感觉有点民国的时候长袍马褂的感觉。”

“还不错。如果你能把肚子上的脂肪减掉的话,说不定跟刚来日本的时候一样能看到腹肌。也不用让我给你拉心电图了。”宫野志保这么说着。

“如果能让你给我多做几次心电图的话,牺牲掉腹肌,也算是值得的。”杜康一副看到了终局的样子,如此说着。

“你似乎穿过和服的样子。”琴酒继续着刚才的话题,显然是对于中国出身的杜康,明明理应不应该接触过和服,却熟练掌握和服的穿着一事表示怀疑。

“高中的时候,被武术队拉着一起去表演过太极拳。然后就搞了类似的衣服穿。”杜康这么说着。

“你还会功夫?”琴酒显然是发现了杜康的资料上没有的本事。

“花花架子,反正看的人也不懂。”杜康耸耸肩,“现在也就记得一个白鹤亮翅。”

杜康说完,双膝微屈,右脚平放在地面,左脚脚跟悬空脚尖点地,左臂向前,右臂伸向空中。

“应该是这么做的吧。”杜康自己也拿不准动作是不是标准。

“看上去跟上厕所蹲麻了一样。”宫野志保精准的评论着杜康不精准的动作。

“说真的,我也觉得白鹤亮翅这个,名字漂亮,动作不怎么漂亮。”杜康如此说着。

“太极么?”琴酒一副疑问的样子。显然问的不是太极是什么。

“恩,我想起来了。Gin,你把手伸出来,恩,横着放着就行。”杜康说着,双腿下蹲,右臂伸直,掌心向上。左掌掌心向下搭在右腕关节近心端。

“这叫揽雀尾。”杜康伸手抓向琴酒的手掌,然后重心后移,拽向自己。

两个男人的脸颊相聚仅仅十厘米。

十厘米,有很大的用处。

领口,十厘米

短裙下方,十厘米

腰部角度,十厘米

仅仅十厘米,就能让男性跨越理性与本能的距离。

前提是对象是女性。

而不是两个男人互相。

咔擦~

一声模拟单反的快门声音从两个男人的不远处响起。

“杜康,这时候应该说『多谢款待』是吧。”宫野志保带着灿烂的笑容,如此说着。

两人赶忙松手,杜康把手放到鼻子前,仿佛上过厕所的男人那般。

“切,一股枪油味。还是我家志保的手好,香喷喷的。”杜康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躲着琴酒。

“只是消毒水的味道。”琴酒这么说着,将手揣回衣兜与裤兜。

“好了,带走吧,琴酒。”宫野志保指挥着琴酒。

“喂喂,别吓我。”杜康一副我好怕怕的样子,耍着宝。

“走吧。John。”琴酒模仿贝尔摩多称呼杜康的语气,如此说着。

“我靠,你离我远点。我可不是英国人。”杜康跳到宫野志保身边。

“我觉得,你对英国人,可能有点误解。”宫野志保对于杜康如此形容英国人,果断选择不能忍。

“没事,志保你喜欢男人没什么问题。喂,琴酒,你要是喜欢男人,你去找别人去。”

“娘炮才去找女人,真男人都是找男人的。这不是你自己说的么。BL。”琴酒双手插兜,这么说着。

“那是专门对你说的。”杜康心里这么说着。

“不,娘炮才去找T-800,像我这样的,一般都是去干T-X的。”杜康如此说着。

2003年才有终结者第三部,也才有了T-X这个美女终结者型号。而现在,国人还没有受到『不典型』或者说『非典型』这个词汇的恐怖洗礼,双子座也还屹立在纽约。无论是琴酒,还是宫野志保,自然不可能知道,杜康其实还是在讲荤段子。

“卡梅隆又开始拍终结者了么?”宫野志保听到T-X这个之后,立马站了起来。

“虽然你的专业就那么回事,不过,你还是有点用的。”宫野志保如此说着,显然是表示对于杜康时不时传来的比较靠谱的娱乐圈的八卦,还是十分相信的。

“我还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喜欢John Connor。是因为我的原因么?”杜康一如既往的说着根本不会增加好感度的话。

“如果你能像施瓦辛格那样肌肉爆发,说不定也能考虑考虑喜欢你。”宫野志保十分精确地对杜康进行了打击。

“哦,好吧。卡梅隆应该不会导终结者3,到时候估计会换导演。”杜康如此说着。

“真的假的。”对于杜康在娱乐圈里的能量,宫野志保还是比较信服的,对于这个算是爆料的消息,宫野志保当然会觉得难以相信了。

“你说,我把琴酒推荐过去演新的型号的终结者怎么样。长头发,看着跟个娘娘腔一样。但是却十分危险。志保,怎么样,感觉是不是特别有终结者的感觉。终结总是在你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到来。”杜康如此说着。

“为什么不直接找个女人。”看日本小姐选美的琴酒,显然也是有着自己的审美与见识的。

“好主意。比如说,女终结者开个跑车,然后被警车拦下,然后发现是男警察的时候,就把自己的胸部鼓大。”杜康完全就是在剧透,想想以后琴酒去看终结者3的时候,发现剧情如同自己说的那样。那时候琴酒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杜康想想都感觉兴奋。

“我记得,在你们国家,女人一般都是被当做祸国殃民的最后一个黑锅。”琴酒虽然是文艺青年,不过不代表他就不懂经济。

如同中央银行,作为经济危机时的最后贷款人的角色,琴酒将女人比喻成朝代兴替时候最后一个黑锅的定位。充满了对妇女在历史上受到不公正对待的同情。

“如果真的出现女终结者的话,到时候说不定就不是审判日的推迟,而是彻底的来临了。因为莎拉康纳这个女人而开始的终结者的故事,最终也将完结于一个女终结者。嗯,这种穿靴戴帽式的故事结构,很符合你们国家古典小说的传统。”琴酒显然也是文艺青年,自己给自己剧透起来了。

“恩,有男有女,终结者们的故事也可以开始了。”杜康一拍手,这么说着。

“走吧。”琴酒这么说着。

…………

离开了宫野志保所在的房间,两个男人沉默着行走在还算蛮有科技感的走廊上。

“我记得还不到收单子的时间。怎么,采蘑菇这么勤奋。”在专属电梯里,杜康这么问道。

“我这次来,不是为了List。部长大人。”琴酒这么说着。

电梯缓缓下降,随着电梯门打开,一辆打开了车门的黑色保时捷停在距离门口两米的位置。

“呦,达瓦里希。”对于伏特加这种带有俄式风格的代号,杜康这么调侃着。

杜康坐进保时捷的后排,紧跟着伏特加扳正车后背靠椅,琴酒坐到位置上,关上车门。

发动机响起,车辆驶出黑暗,进入了光怪陆离的世界。

“相亲而已,不用两位escort了吧。”

“放心,不是让你做Escort Service。”琴酒很懂杜康的段子。

escort,指护送、陪护。而Escort Service,则可以翻译为三陪。

“你似乎知道要去干什么了。”琴酒这么说着。

“至少我知道什么情况下需要和服。”杜康回答着,“春天来了,又到了……”

“不会是什么政治婚姻吧。我应该没到这种级别吧。”杜康开着玩笑,显然也是对相亲的对象有着极大的兴趣。

这就跟明明就要出生了,还是有很多家长想要知道男孩女孩一个道理。

“不是为了你的和服,你这个菜鸟还配不上我来保护你。是为了那只鸟。”

犹如福尔摩斯口中的那个女人一般。两人都知道,那只鸟是什么。

至少,自以为知道。

第一百七十八章 Best Partner 三

第一百七十八章 Best Partner 三

“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

“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

杜康嘴上哼哼着自恋刑警的主题曲,脚上穿的不是平时穿的鞋,而是包袱布里的布鞋。显然因为杜康到底不是日本人,而没有用木屐来难为杜康。

杜康手上比划着动作,仿佛是在录制嫉妒装逼能被别人拉走一晚上打十五次的MV,又仿佛是在专业的录音棚里阿拉贝拉录音轨一般。

走上高台。高台的另一边是河水,延伸到两头的位置是堤坝走廊。这里依然是米花町。

一个移动推车式的茶摊,围绕着十来个圆形的小茶桌,每个茶桌旁坐着或两个或四个穿着西服的男人,各自成群,喝着茶,谈论着天气,聊着天。

河水的腥气并没有蔓延到此处,高台上能够看到米花町的风景,可以判断在这里一边喝茶一边欣赏自然与人工的风景,是个不错的活动。

“让淑女久等,可不是绅士的作风。”一个圆桌旁的绿眸茶色大波浪的女人如此说着。与周围绿色靠背的座椅相得益彰。

“志保?”

不久前似乎还在过冬,转眼间春天就到了。况且,工藤新一都宛如枯树逢春一般重新变大了一次,春天的到来也不是什么让人瞠目的事情。

面前的女子的模样正是给自己男士和服的女子的模样。头上带着黑色的网纱小礼帽,仅仅挡住了额头与眉弓,却使得面孔充满了神秘与朦胧。而身上穿着的,却是一件男士改成女士的中国长衫。就是孔乙己站着喝酒穿的那种,只不过因为女性独特的曲线,在胸前的位置做了合理的剪裁。

“我以为相亲这种事情,多数应该是在有着独立空间的茶馆中吧。”杜康不由想到了佐藤美和子和白鸟的狗血相亲事件。本来还狗血的揣测,自己的相亲对象该不会就是那个警视厅的警花佐藤美和子。结果,事实比想象更加狗血。

“那你应该会把事情搞得一团糟吧。如果对象不是我这样的女人。”宫野志保如此说着。

“Gin也知道这件事么?”杜康不顾旁边的几张圆桌上也坐着喝茶闲聊的人,这么说着。

“现在应该是知道了的。”宫野志保这么说着。

杜康看着面前的宫野志保,仔细观察着。如同审视一件易碎的精美瓷器。然后扭了一下头,看到了开到不远处的高地上,停下来的黑色保时捷。再次扭回头,看着面前的精致的造物。

“你似乎想到什么龌龊的事情了,John。”宫野志保如此说着。

“恩,我想到了CC和琥珀。”杜康不由仰起头,望向天空。

宫野志保从圆桌的托盘取出一只碟子和一只骨瓷杯子,放在杜康面前。端起茶壶,给杜康沏上一杯。

“不要牛奶是吧。”

“是的。虽然加了牛奶的味道也不错,不过总有一种没长大的小孩子吃奶的感觉。”杜康如此评论着自己对待红茶的观点。

杜康左手端起碟子,右手握着杯子,迎到鼻尖,轻轻晃动着头,带动着鼻子嗅吮着杯子冒出的蒸汽。

“加了玫瑰?”杜康一副肯定的样子。

“还有么?”

“还有你身上混有杜松子的香水。”

“你对香水似乎很有研究嘛,John。”

“只是恰巧我用的沐浴露有杜松子的成分,所以对这个比较敏感。当然了,你的体香更醉人。”杜康靠向椅背,用嘴唇微微呷了一下口茶汁。

“你如果对本尊也能这么能说会道,说不定现在你们有一个人要改姓了。”

“你知道的,我对改姓无所谓的。当然了,如果孩子以后跟她姓的话,说不定高考还能加五分呢。”

“你总是在这种无所谓的事情上有种莫名的现实。”

“有现实支撑的幻想,更加稳定。”杜康将杯子放在杯垫上,一齐放在圆桌上。

“你为什么想着穿这身?不应该是旗袍么。”杜康透过面纱,看着女人的眼睛,这么问着。

“因为有可能和你一起站着喝酒。”宫野志保调皮地说道。

“没关系么?如果站着喝酒的话,对你的面具没关系么?”

“难得假日,不要说这么扫兴的话。”女人这么说着,“不妨今天你就把我当做宫野志保。按照你们那边的说法,应该怎么说?恩,对了,侯与夫人会于高轩。”

最后一句,用着汉语说出。虽然不是多么的地道,不过也不至于出戏。不知道到底是汉语功力有长进,还是对着这句话联系了很多次。

“夏久旱,秋早霜,冬多雨雪,侯薨夫人崩。”杜康用汉语说出这样的话,然后双手交叉,双肘撑在圆桌上,虎口拖住下巴,眼睛盯着面前的宫野志保。

不,不是宫野志保。

只是贝尔摩多伪装成的宫野志保的模样。

依旧是美丽的造物。

……

“杜康哥哥。这个单词你认识么。”在两个人目光对视的时候,享受着即使不用说什么也不会觉得丝毫尴尬的十分舒服的感觉的时候,从旁边不知道什么地方窜出一个系着红色蝴蝶结的,穿着西装短裤的小孩。正是江户川柯南。

“又换人了。”这是江户川柯南看到了坐在杜康对面的又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的时候对于杜康的评价。

……

“大哥”不远处的黑色保时捷上,一个拿着望眼镜看着高台方向的男人,透着车窗观察着远处高轩,对着身边的另一个人说着。

“穿日本和服的中国男人,穿中国长衫的美国女人,穿欧式西服的日本小孩。”被称之大哥的,正是琴酒,“还真是杜康的风格。”

如果杜康听到琴酒如此的评价的话,一定会告诉他,这是昆汀·塔伦提诺的风格,是杀死比尔。

此时的中国,不会有这样的风景。在依旧存留大量种族歧视的美国,也不会有这样的风景。而在这种双方文化输出的强弩之末的对撞点,才会有着如同电影一般的如此戏剧性的画面。

这就是东京,大街上什么都有可能有,什么也都能被大众接受。

……

“大姐姐好。”柯南一副很会看场合的样子,没有故意叫着杜康叔叔,而是如此称呼着这对男女。

“呦,柯南。”杜康跟柯南打着招呼,“这是Sher……”

“喂,John。”杜康没说完的话,被贝尔摩多打断了。

仿佛是害怕柯南因为知道了Sherry这个代号,从而被卷入组织的漩涡,贝尔摩多主动开口,打断了杜康对于自己的称呼。

“是John和Sherlock么?”听着两人的简单的对话,福尔摩斯迷的柯南如此反映着。

“是吧,柯南。很配吧。我和Sher。”杜康如此说着,扭动着身子,双手揉搓着柯南的脸。

因为有点小强迫症的缘故,杜康对于不能揉搓化装成宫野志保的贝尔摩多的脸的遗憾,此时在柯南的小脸蛋上得到了释放。

“说起来,你喝过Watson的香草味的苏打水么,我比较喜欢那个感觉。”杜康对着贝尔摩多如此说道。

Watson,可以翻译为华生,就是那个约翰华生的华生。也可以翻译为沃森或者沃森特,就是那个扮演赫敏格兰杰的艾玛沃森特Emma Watson。而且Watson还是品牌连锁店屈臣氏的名字,只不过要在后面加个s,Watsons。

“我觉得就那样。”贝尔摩多模仿着宫野志保的口气,一副杜康无论说什么都是想上自己,所以决不能给他好脸的心态,这么说着。倒也没有因为杜康有可能泄露了组织成员的代号而过多的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弥补工作。

毕竟,单单Sher这个音节的话,不说完,鬼知道是Sherry还是Sherlock。柯南自己把漏洞补上了,那就自然不需要做画蛇添足的事情了。

而且,配上John的话,再加上柯南这个福尔摩斯迷,应该是直接默认为Sherlock,而不是Sherry的。所以贝尔摩多也不会主动再向柯南暴露什么关于组织的信息。

“小侦探,有什么难题么,你说什么单词我认识么?”

“这个,这个。”柯南挥舞着手上的纸片,对着杜康。

“我看看。”杜康接过纸片,审视着,“ORO么?”

“某个雅思100分的天才,好好讲讲。”贝尔摩多如此说着。

“好了好了,我承认我吹牛了。”杜康这么说着,把纸片递了过去。

“欺负本地人不考雅思。”贝尔摩多拿着纸片,对着阳光,如此说着,“ORO么,John,有什么看法么?”

所谓的托福呀、雅思呀,这种东西完全是给那些母语非英语的外国人考的东西。分数也不是中国传统考试的百分制计分。

“柯南,你慢一点。”从刚才柯南出现的地方,又出现了几个小孩。

一个小胖子,最显眼。然后是个小姑娘,很鲜艳。最后是一个看上去很精明的小孩,有点现眼的意思。

“柯南,这个大哥哥是谁呀?”说话的小姑娘也是很会说话的,虽然杜康看上去就算是叫句叔叔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违和感。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我叫杜康,你叫什么名字呢,小妹妹。”日本人也是看三国的,所以杜康选择这个方式介绍自己。

“来四个芭菲。”贝尔摩多对着茶点的老板模样的男人,这么要求着。一副男主外女主内的样子。

“我叫步美,吉田步美。”

“我是小岛元太。”听着旁边步美自己介绍之后,小胖子自己介绍起来。

“吾乃圆谷光彦。”好像是因为杜康那在小孩子看来颇为饶舌的自我介绍,自诩懂得颇多的小瘦子以一种复古骚包的方式对杜康介绍着自己。

“我们是少年侦探团。”如同传销组织拉人入伙一般,作死小分队持续扩招中。

“柯南,这个人没问题么?”小岛元太凑到了柯南的身边,“看他的穿着,该不会是某个极道的成员吧。”

“这个,我听过,说的是和服的『纹付』上就是家纹,代表着自己所属的组织。”圆谷光彦这么说着,“柯南,你看他这个是什么组织的。”

听到了圆谷光彦说话的杜康,终于明白了小岛元太为什么说自己可能是某个极道的成员了。不是因为长相,而是因为穿着。

毕竟,穿着衣服的时候,是看不到纹身的。虽然杜康没有纹身的打算,最多最多也就纹上一个『志保命』的字样。

“没错,我就是传说中『喧哗上等』的友情站桩。”杜康一副老子就是极道的傻样如此说着,“而这位大姐姐可就了不得了,这可是赫赫有名的『基乐永生』的扛把子。”

“John。”

“这个是黑色的小鸟,在中国叫做玄鸟。”杜康老老实实地说着,解释着自己认为的衣服上纹付的含义,“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商是中国的一个朝代,类似于日本这边的镰仓、江户,这样。而商丘这个城市,就是商人的城市。因为商人爱做生意,所以商人也就成了做生意人的同义词。”杜康如此说着“这是我的学姐提醒我,不要忘了我的出身是多么的卑微,配不上她这个天才。”

“小朋友们,一件衣服改变不了人的价值。相反,是人来改变衣服的价值。”杜康这么说着,看上去是对这堆小孩,其实看着的是柯南,“人之贤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自处耳。”

杜康最后一句引述的,是秦朝的李斯做过的一个实验。把厕所与粮仓的老鼠互换环境,观察两者的行为。感觉有点像交叉配血,又有点像是测量血沉。大概的意思是说,人容易被环境改变。

杜康不指望柯南能够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是,柯南应该有能力大体复述这句话,然后回去检索相关的内容。或者,问他爹。

“圣保罗么?”贝尔摩多顶着宫野志保的模样,肆意的调戏着杜康的出身,“我记得好像是圣公会搞的吧。”

圣保罗医院,听着名字很霸气,追溯历史,甚至比某党的历史还要早三个月。但是,翻译成商丘医专的话,就意境全完。

正如同New York翻译成纽约,充斥着洋气,但是翻译成了新乡,感觉也就那么回事了。恩,新乡医学院还是比商丘医专要好听很多的。

“是啊,Anglicanism。”杜康这么说着,“一如既往的Angle。”

angle,角度,角,就是小兰头上顶着的那个。而当首字母大写,变成Angle的时候,就翻译为『盎格鲁』。就是WASP里面的那个A。而Anglicanism,就是圣公会,英国的国教。

“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学医之路如同求道之路,路上充满了各种劫难,甚至不免五雷轰顶之灾。玄鸟降商丘,我觉得商丘医专简直和医学是完美的搭配。”杜康自己人知道自己事,不过还是可以为母校争辩几句的。

至于为什么学医和求道都会去渡雷劫,你劝人学医就知道了。

“大哥哥在说什么呢,柯南。”看着杜康的表现,虽然听不懂,但是在芭菲的作用下,一干小孩子还是停留在了杜康的身边。

任你们内心黑暗到了几何的大人们再语言争锋,再机锋相对,小孩子们依然只对他们感兴趣的物品感兴趣。等到兴趣散了,也就是人散了的时刻。

“你们这是在探险么?柯南,小心你兰姐姐回来训你啊。”杜康这么说着。

小孩子这么淘气,扔在这个时候的中国,免不了一阵打。而且是父母亲自动手。

“嘘。”小岛元太看着杜康接过了贝尔摩多递过来的纸张,小声的对着杜康说着,“大哥哥,周围人多。”

“没错,这个可是极有可能是藏宝图的。”圆谷光彦如此说着。

“柯南,那个字母你搞清楚什么意思了么?”吉田步美询问着柯南。

“一百分雅思的,给孩子们讲讲吧。”贝尔摩多如此说着。

“别提一百分雅思了,好吧。”杜康把纸张递给了柯南,双手合十,对着贝尔摩多如此说着,“不过,你们真的确定是藏宝图么?我刚才对着阳光看了看,没见有什么隐秘的标记之类的。”

“也不是没有可能。”柯南如此说着,“杜康哥哥,你还没说你知道这个单词什么意思么?”

虽然自诩比普通人懂得多,但是柯南还是知道,相比杜康这种混过了GRE的人,自己的词汇量肯定还是有不如的。而且,杜康的样子,看上去也是像知道这个三个字母排列成的单词的意思的。

“O-R-O的话,我是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意思的。也许是人名,或者是缩写。也许不是英文,是别的。”

“哦。”三个小孩听到了杜康的话,有点扫兴。不过柯南听出来了,杜康还有话说。

“不过,如果是作词根的话,我可以大概猜一猜。”杜康如此说着。

“柯南,词根是什么?”小岛元太问着柯南。

“应该就像是汉语的偏旁部首一样,表示一定的意思。”圆谷光彦在旁边给小女孩这么说着。

“是的,就是类似于汉语的偏旁部首。而且,英文的词根里面,元音字母相互变化,意思不变。”杜康这么说,“比如说f-o-o-t和f-e-e-t,都是脚的意思。这就是元音字母相互变化,大体的意思不变。”

背大量的英语单词,是会背词根的。不是说你不背词根就记不住单词,而是说你在记忆大量英语单词的时候,自然而然就记住了一批词根。

“O-R-O的话,变化的方式也就那么几种。”柯南自己在旁边运用着从杜康那里学到的新的知识点,进行着运用。

“Erotic么?”贝尔摩多以标准美音,对着杜康说着,“你还真是有趣啊。”

而对于杜康引导式的启发,贝尔摩多不置可否。

“Aphrodisiac。”杜康微微倾斜着脑袋,一副倍儿闷骚的牛津音冒了出来,这么对贝尔摩多说道,“我一般都是用这个词的,装逼。”

“倒是你,反应很迅速么。”杜康朝着贝尔摩多,露出了一副大人之间心领神会的奸笑。

两个大人用英语聊着儿童不宜的内容,因为口音的问题,倒也不怕带坏小孩。要知道,日本人的口音可是把ero发音成『艾楼』的,比如『艾楼仙人』什么的。

而且因为是外来语的原因,所以写成片假名『エロ』。很像中国字的『工口』。

所以说,hero这个词,真的是很黄很暴力的一个单词。

“ORE的话,表示矿石,如果引申的话,表示宝藏也不是不可能。”杜康这么对着柯南讲着,相信这个四级词汇对于柯南来说,应该不难。

虽然日本不考四级,

为什么不考?因为四级全称叫大学生英语四级。是由国家教育部主持的全国统一标准化教学考试,考试对象为大学本科生或研究生。就跟外国人不过520一样,因为520是中文谐音。所以,虽然日本不考四级,除非你来中国留学。

虽然日本不考四级,但是柯南这种从小看侦探书长大,还在夏威夷技校受训过的,这种在杜康印象里算是基础的词汇,柯南应该是知道的。

至于为什么懂得那么多单词的柯南,却不懂构词法。除去73的剧情需要,还有别的解释。就比如说,记忆字或者单词,考的是重复记忆,而不是什么的构词法。举个例子,如果不专门提起,有多少人知道『她』这个字的来源。

『她』这个字当代词指女性的第三人称单数,是在1918年。我国新文化运动初期重要作家、著名诗人和语言学家刘半农在北大任教时,第一个提出用“她”字指代第三人称女性。虽然我国古代也有这个字,但是这个字却是读jie。而当时,鲁迅用的专指女性的代词是『伊』这个字,更有美感,只不过对于女性的性别特性体现的不是那么明显。

所以,知道的单词多,和知道构词法,真的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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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四级反正是过了,经验就一点,很简单,就是背单词。推荐使用扇贝APP,背单词超舒服。另外,推荐『深海拾贝』小组。

道理很简单,你词汇量上去了,哪怕对阅读的套路不敏感,但是最起码的你看文章不会恶心了,也就慢慢会做题了。领袖背了一年单词,最后做了两三套题,考研英语从37甩到61。

第一百七十九章 Best Partner 四

第一百七十九章 Best Partner 四

“宝藏么。”吉田步美的眼中闪烁起了亮光。女生跟龙一样,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尤其是小女生,就更遵从本能而非理智了。

“也就是,这很有可能是这两天新闻里面的那些意大利盗贼的藏宝图么?”圆谷光彦如此分析着。这个年龄的小孩子,竟然也看新闻,着实是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

“能买很多鳗鱼饭吧。”显然,对于小孩子来说,吃的占位还是十分重的,尤其是那些看上去就很壮的小孩子。在还没有变成只对数字感兴趣的大人的时候,小孩子更加的感性,也更加在意实质的东西,而非抽象的一串概念。

“是Mafia么。”柯南在小声嘀咕着。

而四个小孩反应过来之后,有三个开始对着杜康以及有着宫野志保模样的贝尔摩多露出了提防的面容。如同提防声称保管自己压岁钱的父母一般。

“放心吧,你们的大姐姐是英爱裔的,跟意大利黑帮没啥关系。”杜康如此说着。然后心里补充着:“要是,也是英爱裔的黑帮,或者说合法组织。”

美国的黑帮,一部分是意大利黑帮,另一部分就是爱尔兰黑帮。杜康的意思就是如此。

“那你算什么呢?John。”显然,贝尔摩多能够听出杜康后面窝在心里没有说出的坏话。

“我可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虽然等到现在,也没有人通知我回去接班。”杜康仿佛故意说着敏感的笑话,逗弄着贝尔摩多。“哎,急死我了。对了,你可别对别人说啊。”

“可惜你不是英国人。你要是英国人,搞不好还有头衔呢。”贝尔摩多没有搭理杜康的耍贫嘴和抖机灵。

说来实在讽刺,在资本主义高度发达的英国,共产党竟然是大党,而工党也偏向左翼。而且很多英国共产党的党员都是贵族出身,而且都是有着那种普通人努力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头衔。

贝尔摩多这话里的意思,显然也是有点刺激人的。

杜康坐在高轩之上,背靠椅子的绿色背垫,凭空瞭望,可以看到大多数米花町的主要建筑。

“ I am the See of Beika.”杜康如此说着。语速不快,也算不上慢。

听上去如同“I am in the seat of Beika.”我坐在米花的座位上。

毕竟,英语连读的话,省略很多音阶是十分自然的事情。

但是,贝尔摩多能够听出杜康说的到底是前者而不是后者。

See,这个单词,不仅仅是单做动词看,更能做名词。而作名词的时候,其实跟读音相似的seat差不多。元音变化,意思大体不变。翻译为圣座,为宗教领袖的尊称。

就比如说全英国教会的主教长(The See of Church of England)坎特伯雷大主教(Archbishop of Canterbury),又称为坎特伯雷圣座(the See of Canterbury)。现任主教为105届的贾斯汀·韦尔比(Justin Welby)。

所以,杜康的话,又可以翻译为“我是米花圣座”,跟什么“新世界的卡密”的感觉差不多。总之,倍儿中二。

“His Eminence. H-E, He.”贝尔摩多显然也很懂这个点,调戏着杜康。说着还用右手微微拽了拽长衫,一副施以淑女礼的意思,只不过到底是长衫,所以裙摆的幅度并不大。不过倒是能看到长衫盖下的玉肢,倒也算是福利。

“He么,可以是我,也可以是你。”杜康丝毫不落下风。说完,从桌子上拿过一张方形的纸杯垫,开始做着手工活。叠着什么东西。

His Eminence,意思为主教阁下。而首字母缩写成为的he,当H大写的时候,又代指God,Jesus Christ。

而杜康的John,有着Jesus的意思。而贝尔摩多的用名克丽丝温亚德则是Chris Vineyard,则有着Christ的意思在其中。

所以杜康说的“可以是我,也可以是你”,就是这个意思。

只不过,几个小孩子们是肯定不懂就是了。

“你们的大姐姐据说还在朴茨茅斯足球俱乐部有股份呢。”杜康一边折纸,一边如此造谣说着。

“是么是么?”柯南听到朴茨茅斯足球俱乐部,顿时有了极大的兴趣。旁边的几个一起的侦探团的团员压根不知道兴奋点所在,而柯南就已经兴奋起来了。

不仅仅是因为柯南十分热爱足球。毕竟,此时的朴茨茅斯还连英超都不是。跟曼联这种豪门比,差得远。

更重要的是柯南热爱福尔摩斯。

等等,这之间有关系么?朴茨茅斯跟福尔摩斯有关么?除了都押『斯』韵脚。

有。

要知道,福尔摩斯的作者柯南道尔就是朴茨茅斯俱乐部的创始者之一,外加首任守门员。1882年柯南道尔搬到朴茨茅斯的海南城。在南海城期间,道尔参与了朴茨茅斯足球俱乐部的筹建,并成为该俱乐部第一位守门员(非职业)。

哎,玻尔争气点,说不定能和他弟弟一起国家队效力呢。

“大姐姐就是来日本买球队的。到时候让柯南你也当守门员吧。”贝尔摩多看着柯南这么说道,逗弄着柯南。

显然,贝尔摩多从杜康那里得到的启发。或许杜康只是玩笑话,或许杜康是有意为之,不过贝尔摩多确实得到了有用的启发。

相比好奇心旺盛地当侦探然后走向一条调查组织的不归路,还不如好好享受重生,把精力发泄在绿茵场上。相比应付一颗银色子弹,而且还要保证既不摧毁他,也不被他摧毁的精力,直接砸一笔钱给他买个球队玩还是更省事省心的。正如同很多有钱人相比不断砸钱给自己保养的情人,更愿意选择搞个公司捧她当明星拍电影电视剧。至于到底能不能成明星,电影电视剧能不能火,压根不在老板的考虑之中。

“你说为什么福尔摩斯之父会去踢球。”杜康看着贝尔摩多,如此问道。

很明显,这仅仅是一个脑筋急转弯。但是杜康的表情很明显表示了自己相信贝尔摩多能够悟出来。

而旁边还在吃着芭菲的柯南,也跟着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因为足球是圆的,比赛永远是无法预料的。所以,推理是推理不出来的。”贝尔摩多不加多少思考,仅仅是给柯南留了一点少许的思考时间,就说出了杜康想要的答案。

一对男女彼此深情的看着,如同法国人一般在用眼神调情。

显然,两个人都知道,这仅仅是个脑筋急转弯。

毕竟,足球上,或者说是赌球上,有一点是可以作为规则使用的——谁当大热门谁死。

开玩笑,你是大热门,全世界百分之九十的钱都在你身上。你要是赢了,赌场就破产了。这个时候,你能赢么。

当然,总有一些不受赌场恩惠的球队。所以,这种球队往往被先踢出去。

连这个基本的道理都不明白,你说跳楼是谁跳。

几个小孩子安静地听着大人说话,吃完了芭菲之后又开始吃送过来的点心。

杜康把用纸杯垫叠好的小船放在桌子上,用食指的指腹稍微推了推。而纸船也因为桌子上的水汽、茶渍外加溅落的冰激凌,竟然稍微向前滑行了一点距离。

从杜康这边,滑向了少年侦探团的位置。

“这就是曲率飞船么?”贝尔摩多看着杜康的小船,这么调戏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跟琴酒一样剧透了自己一脸。

“只有小孩才能坐上吧。”杜康这么说着。

“附近这些人好像不怀好意。”率先吃完点心的小岛元太,一副警戒的样子看着周围坐在各个圆桌旁喝茶看报的人们。

看上去只是社畜的人群,竟然也被小孩子怀疑。推理的本事没见增长,找事的能力倒是有的多。

“是的,不能给大哥哥大姐姐添麻烦。”吉田步美这么说道。

“问题就由我们少年侦探团来解决吧。”圆谷光彦如此说着。

“被小瞧了啊,John。”贝尔摩多戏弄着杜康。

“你来我来?”杜康如此问道。

“你来吧。”贝尔摩多抛了个媚眼,在宫野志保的外表下,格外迷人。

犹如打开插入栓向碇真嗣展示女神的微笑的绫波丽一样。

哪怕是假货,但是依旧动人心脾。

“Order。”

杜康扭过头,这么喊着。

“Rerrrrrrr。”

……

“Order。”

杜康犹如英国下议院议长在下议院压制嘈杂的环境。

“Rerrrrrrr。”

……

“Order。”

不过不同的是,下议院议长的话,不一定管用。但是杜康三声Order结束之后,周围确实安静了。

周围的所有人,连同餐饮店的服务员在内,全部都起身,带起帽子,拿上旁边的雨伞,安静地离开这片高轩,站到离这里三十米的位置,犹如保镖一般,身子朝外。

不约而同的起身与离开,整齐划一松散而不凌乱,没有因为撤离而打乱节奏。

这种几乎正常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场面,让一众少年侦探团的成员侦探为之震撼。

这个感觉就好像美国海军林肯号航空母舰,美国大西洋舰队第二大舰队与三艘驱逐舰、三艘巡洋舰及多艘支援舰一同执行任务。

只不过少年侦探团没有察觉到,杜康和贝尔摩多依旧稳稳地坐在各自的座位上,一如之前。

而这,就好比加拿大的灯塔。

只不过贝尔摩多已经开始靠在身后的绿色的座椅靠背上笑起来了。

“Rerrrrrrr。”贝尔摩多依然如同在下院那样,发着表示为鼓掌的音。

在英国下议院不能鼓掌,因为鼓掌会掩盖正常辩论的声音,所以议员们制造一种噪音以代替鼓掌。

最早这个音为“hear,hear”(意思为,好好听着)。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演变为“ear,ear”。然后是“errrrr”。最后就成了现在的“Rerrrrrrrr”了。

“Or-Or-Or-Order,calm down yourself, take up yoga.”杜康这次是对着贝尔摩多说道。引述着下议长的台词。

“In which position?”贝尔摩多看着杜康,说着一语双关的话。

“Chamber。”杜康回应道。

position,位置。贝尔摩多的话,有问杜康在哪做瑜伽的意思。

当然,还有一个意思是问杜康,做什么『体位』的瑜伽。很有暗示。

而杜康回答的chamber,有议院的意思。

下议院(the lower house 或 the House of Commons)可以写作the Commons chamber,上议院(the upper house 或the House of Lord)写为the Lord’s chamber。

因为英国下议院议长总是说着Order这种话,包括“calm down yourself ”以及“take up yoga”,这都是英国下议长经常说的。所以,杜康回应chamber,也是应有之理。

而chamber,也有密室的意思。哈利波特与密室就是Harry Potter and the Chamber of Secrets。贝尔摩多问杜康在哪里摆体位,杜康回应在密室,显然也是充满了你懂得的那种氛围的。

总之,这是充满了男女暧昧的一场对话。

而柯南也是听懂了,然后快速装萌的样子。

而旁边的少年侦探团,还在感慨旁边一堆“无关的喝茶群众”瞬间离开的震撼,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无意间体验了一把下议院议员的待遇。

“你果然是极道么?”柯南还是跟杜康很熟的。由柯南来问这个问题,总是好过其他少年侦探团的成员来问这个问题。

“米花町这么安宁,哪有什么极道。少看点警匪片吓唬自己。”杜康这么说着。

如同大佬从来不说自己是大佬,英国政府从来不承认MI6和MI7的存在一般。杜康一直认为自己做的是合法生意,自己给琴酒的名单也是为了救人一命。

“说起来,听小兰说,柯南你偷喝酒了。”杜康反客为主,问着柯南近况。

当然,也是问给贝尔摩多听的。

“那个,那个原因是多种多样的啦。”柯南含糊地说道。显然也不打算让杜康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要喝酒的。

“我知道了,大姐姐是大明星吧。”圆谷光彦这么说着。

虽然事实如此,不过宫野志保的外表,怎么也和明星扯不上关系。当然了,经过了贝尔摩多精心的扮装,确实很有大明星的范儿就是了。

“大明星这么厉害么?”吉田步美显然也觉得这个逻辑有点过分。毕竟,一个东亚人,是很难理解一些艺人竟然也能充满了如此的能量。

哪怕充满了Otaku的日本,艺人的关注度高,但是实际的地位和收入也不能算是最顶尖。当然了,出现个别一两个甚至能够影响股市的妖孽级的明星,也属正常。毕竟,世界不仅大,而且在时间的长河中还足够宽广,出现一两个如同海蒂拉玛这样的漂亮的不像实力派的人也是自然选择中诞生的美丽果实。

但是,所有明星都站在社会的顶端。而一句话能够影响所有娱乐盘,这就有点问题了。

“我听说,在美国,相当大明星的,相当啦啦队队长的人,比想成为政治家的人多。”圆谷光彦也是懂得一些知识的,这么合理分析着。

“是么,也就是说,大哥哥和大姐姐是在演戏是么。”小岛元太总结了一下,颇有领导的风范。

“人生如戏呀。”仿佛一个沉浸演艺圈多年的老戏骨一般,杜康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第一百八十章 Best Partner 五

第一百八十章 Best Partner 五

人的接受能力,或者说习惯一件事物的能力,是十分强大的。

仅仅是甜点攻势,少年侦探团就十分愉快地接受了杜康和贝尔摩多是演员的说法。当然了,这其中免不了柯南的功劳。或者说,孩子本身就更倾向于具体而非虚拟的东西。在所谓的宝藏,折合成数字,作为等价物,再换算成为孩子们喜欢的东西之前,甜点这种就摆在眼前的东西无疑是更加具有诱惑力的。

至于为什么柯南会认为宫野志保这个形象也是演艺圈的,这就好理解得多了。

在柯南看来,杜康身边跟着的漂亮的妹子,从来都是演艺圈的人。虽然杜康是有着药厂工作,外加兼职侦探找寻自我满足,但是如果有一天杜康去逐梦演艺圈圈圈圈圈圈圈圈圈圈圈圈,做一个纯洁纯洁纯洁纯洁纯洁的少年,柯南一点都不意外,甚至会有点小期待。

从自己亲眼见过的,和杜康在一起的水无怜奈(多罗碧加游乐园)以及克丽丝温亚德(月影岛);到没有见过但是在新闻上或者别的渠道知道的,和杜康闹过绯闻的冲野洋子。甚至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的,和杜康充满了迷之关系的自己的母亲工藤有希子。

柯南见过的,每次和杜康在一起的漂亮的、有气质的、精于打扮的女人,基本上都是演艺圈的,或者说泛演艺圈的,所以这次的估计也八九不离十。

事实上,这次出现的贝尔摩多毫无疑问可以用『漂亮的』来定义,甚至如此用词还稍显保守。

而『有气质的』,那就更不用说了,甚至不需要表演,气质什么的自然而言就在那里,或者说演员的身份也仅仅是用来解释和隐藏那种气质的工具。让人们对那种仿佛维多利亚女王或者叶卡捷琳娜二世的气质给自己以解释——“哦,她是演员啊,所以气质好很正常啊。”之类的。

至于『精于打扮』,开什么玩笑,把一个人打扮成另一个人的模样,这不叫精于打扮,什么叫精于打扮。

所以,柯南顺势得出,并且引导少年侦探团的其他成员产生这种认知的行为,也就不难理解了。

更重要的是,柯南可是见过杜康随身带着家伙什的。虽然到最后也不见杜康使用,不过这反而使柯南联想到自己父亲告诉自己的一句据说从别人口中得到的枪的用法而心生敬畏

——“有,而不用。”

总不能真就告诉三小,杜康是有社团背景,甚至是有合法社团背景的人吧。万一到最后引起杜康的迁怒,把自己的马甲扯出来,展现到那些杜康身后的或合法或非法的社团面前,那就麻烦大了。

而基于各方面的考虑,杜康倒也顺势承认了演员的身份。毕竟,自己到底也表演过,也算是业余的演员一个。虽然没有参加过什么演员工会,但是有些小成本的作品也根本不需要用工会的成员。事实上,很多业余的演员的演技,比那些所谓的小鲜肉的演技还出色。毕竟有时候存在本色出演这种情况。

杜康从来不去信任柯南。当然主要是因为猜疑链的原因。

你信任了柯南,柯南却信任了少年侦探团,这不就倒霉催了。只不过不信任不代表非要出卖。

为了不辜负这份信任,或者说这份信任还不到兑现的那一刻,杜康充分扮演了演员的身份。或者说,充分扮演了和大明星约会的一般社员的身份。

不是杜康过于现实。而是人类,或者说成熟的人类,本身就喜欢炒作情感的期货。而其中人们最乐意炒作的期货,称之为爱情。而不到爱情的经济危机来临之时,不到你真正需要提现使用的时候,你永远不知道存储的是伪币,还是真钱。

而这时候,爱情经济学家莎士比亚提出了一个建议——“你须提高你的身价,要不然,你会使我,套句俗语,成个傻瓜。”(哈姆雷特)

接过贝尔摩多的手提包,打开手提包,从里面众多危险物品中取出一把折叠的小阳伞,打开伞,挡住贝尔摩多头上的阳光。左手垫着包,右手举伞,宛如保镖随从。

如果下点雨的话,或许还有点冯程程和许文强的感觉,恩,周润发版的。不过天公不作美,或者说日本的天气预报比较良心,并没有出现预报明明没有雨,却淫雨霏霏的事情。

“John,不要这么一副无辜的面孔嘛。”贝尔摩多转身,看着身后为自己打伞的杜康。察觉到他的不悦,贝尔摩多用手指捏了捏杜康的鼻子。

“本来鼻子就不高。你这一掐呀,估计就更低了。”亚洲人的鼻子确实不高,加上眼眶比较浅,这也就是为啥很少见亚洲人戴单片眼睛的原因——撑不起来。

“那可不一定了。”贝尔摩多表面上好像是在说杜康的鼻子,但是很明显呈现了一副我知道一些什么,但是就是不告诉你的样子。

两人站在内衣店的门口,看着在内衣店里面翻箱倒柜的少年侦探团。而两人则是饶有兴致地评论着内衣店橱窗里展示的商品。

“内衣,更侧向于一种未完成的感觉。还未穿完,或者,还未脱完。所以,无论是从穿的方面,还是从脱的方面,内衣,都是一种未完成。”杜康如此评论着,然后眼睛稍微下垂,识图穿过贝尔摩多的长衫合襟的缝隙。

“你是在说舒伯特么?”贝尔摩多反应过来杜康话中的含义,也习惯了杜康那副甭管有事没事,先给你扯上一段时间淡然后再说事,如果没事了扯淡之后就说骚话的操作,“从结构上来看,只有两个乐章,第三乐章不全,第四乐章流产。”

舒伯特第八交响曲,未完成交响曲。在那个普遍都是四个乐章组成交响曲的时代,从结构上讲,着实是未完成。不是起了一个『未完成』的名字,而是真真正正的未完成。

“不过,情感的传递已经完成了,所以将《未完成交响曲》定性为一种完成了的交响曲,其实也不是错误。”杜康如此说着,“只不过在那个时代,从严谨的结构来看,是不能接受。”

“光线么?”贝尔摩多挪用了一个美术方面的用词,仿佛意有所指,又仿佛仅仅是在和杜康谈论艺术。

“写生与在画室里面作画的区别,就在于光线的变化。所以,写生的话,除去技艺,更多就是在于心情。心情到了,画也就完成了。”贝尔摩多如此说着。

而如果少年侦探团在杜康和贝尔摩多的身边,就能立马明悟那张藏宝图上的月亮,其实与贝尔摩多口中的『光线』是一回事。

“可是我还没演完五幕,而只演了三幕。”杜康如此引用了一句哲学著作的内容。

“所以,完成与未完成这件事情本身,又可以转变为关闭与打开。”贝尔摩多如此接过杜康准备开始向阴沉方向驶去的话语。

“所以,一个好的平面模特,呈现出的是一种打开的状态。而充满神圣、仪式感满满的画作往往都是关闭的。”杜康仿佛压根没有意识到贝尔摩多在转移话题,接着贝尔摩多的话,讲解着自己的审美。

“就好比他们在享受过程。”贝尔摩多看向内衣店里忙碌的少年侦探团。

“他们这么做确实会带了一些结果,但那结果却并不是他们这么做的理由。”杜康改编了一句科学家的名言。

也就只有和贝尔摩多在一起,才能以内衣做话题,纯粹而不是本能、略带邪念但也点到为止地聊一些哲学、美学、甚至一些科学得有点神学的话题。

而假如和宫野志保依此做题,杜康只是想赶紧将『未完成』转变为『完成』。无论是将未完成的『脱』给完成;或者是与她一起起床,将『穿』给完成。

“你与她,不也是么?”贝尔摩多如此说着。

“标榜一下纯爱嘛。”杜康如此说着,“我还是更希望有个结果的。”

杜康和贝尔摩多站在街边,哪怕在外人面前穿着不算太平常的两人,在评论着各自的审美,也到底不是男女情侣在约会,然后决定去购买决胜内衣。剧情没有如此俗套,两人之中也没有白井黑子这样的存在。更不存在谁去驱赶少年侦探团,然后喂对方喝下电脑配件的剧情。

事实上,本也就是少年侦探团正是在寻找所谓的藏宝图上的宝藏的时候,被误导着去寻找代表倒三角符号的内衣店,而在途中碰到了杜康和贝尔摩多。

然后因为柯南的原因,享受了芭菲甜点的招待后,观看了一场史密斯夫妇似的短剧。

至于杜康,则是用手机拨通了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电话,给小兰报了平安。然后在小兰的请求下,顺便照顾一下柯南等人。哪怕是杜康不愿意陪着作死团作死,但是耐不住贝尔摩多十分地愿意呀。

旁边的贝尔摩多很明显是一副让杜康照顾自己干儿子的意思。虽然贝尔摩多没有说任何话,没有做任何表态,但是就是那个意思。卡尔瓦多斯发来的表示他听候吩咐的信息就是作证。

反正都是陪人玩,多一群小孩回去反而好给自己的志保解释。基于如此原因,杜康倒也顺势陪着侦探团闹腾。反正身边跟着大佬呢。

“这次就当你欠我的了。”杜康对着同一把雨伞下的贝尔摩多这么说着。

“不对吧,明明是你想追求人家,所以才答应照顾人家家小孩的吧。”贝尔摩多如此说着。不忘怂恿一下杜康去追求小兰,外加顺势挑拨一下杜康和宫野志保的关系。

“我说的是三点。”杜康将左手的包挂到肘窝,从怀里掏出手机,扣了起来,一副宅男约会还不忘玩手机的感觉。

手机放回怀里,右手一边握伞,一边接过左手递过来的女包,从里面掏出一个粉底盒递给贝尔摩多。

女士补妆在包包里携带粉底盒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过杜康掂了掂粉底盒,从重量上就知道,这不可能是简单的粉底盒。指不定粉底下面装着什么东西呢。

贝尔摩多左手接过粉底盒,右手托着盒底,打开粉底盒。

左手捧着镜面,对着自己的脸照了照,观察判断是否需要补妆。然后还稍微偏了偏镜面。随后关上了粉底盒,并没有向杜康展示粉底底下究竟是什么的打算。

“很细心嘛。”贝尔摩多关上粉底盒,递给杜康。

然后杜康将粉底盒放回包包中,顺势接过十分别扭握着的伞。

杜康口中的三点,自然不是内衣加内裤,当然更不是袜子加口罩。

三点,说的是三点钟,引申为三点钟方向。这在临床应用中十分普遍。

而贝尔摩多也不仅仅是在观察是否需要补妆,而是用镜子看了看自己三点钟方向有什么幺蛾子值得杜康诉说并声称自己将欠下人情。

几个很明显是欧美人种的人,一脸不好相与的表情。

“女人和小孩可以粗心,但男人不行。”杜康嘴角露出淡淡的弧度,脸庞上一半阳光,一半暗光。

日光伞只是完全挡住了阳光对贝尔摩多的照射,而杜康只是享受了一半日光伞的恩惠。

“你不介意我卖个顺手人情吧。”杜康这么说着。

“CIA的那群朋友,还是DEA的朋友,或者是国税局的朋友。总不会是FBI的朋友吧。”贝尔摩多这么说着。

虽然不介意杜康卖个顺手人情,但是对于杜康的人情对象,贝尔摩多还是十分有兴趣了解一下的。

“哦,你提醒我了。”杜康这么说着,“本来想给金老板一个惊喜呢,不过你提醒我了。嗯,应该可以顺便卖两个人情。或者更多。”

“女人么?果然,相比他,还是女人更重要。”

杜康说的金老板,贝尔摩多说的他,指的当然是琴酒了。琴酒还有一个说法就是金酒。

一对男女压根没有讨论所谓的宝藏究竟在哪里,仿佛是早就知道宝藏的最后归属了。

“杜康哥哥,你能提示一下么?”被从内衣店赶出来的少年侦探团里面的小胖子元太,显然是来求助杜康了。

“告诉你们也未尝不可,不过到时候宝藏就归大哥哥了。”杜康微笑着,说着残忍的话。

“怎么能这样。”步美十分沮丧的说着。

“我们都很努力寻找宝藏了。”光彦尝试着与杜康辩论。

“不过宝藏归发现人所有呀。”杜康一句话把少年侦探团辩得哑口无言。

“柯南。”三人望向了少年侦探团的智商担当。

“杜康哥哥,你真的知道在哪里了么?”柯南显然也是搞不清到底杜康是真的知道了宝藏的线索,还是仅仅是在给少年侦探团鼓劲。

“我可以打个电话叫人去把宝藏取过来。”杜康这么说道,“需要我这么做么?”

“柯南。”三人又把决策权交给了柯南。

“不了不了。”柯南一副小孩子护食的样子,“你答应小兰姐姐说只是照顾我们的。不准下手啊。大人要说话算话。”

一副小孩子毫无逻辑的偷换概念,不知道柯南是故意为之,还是故意为之。

“知道绝妙好辞的典故么,柯南?”杜康这么说着,

“曹操曾经途经曹娥碑下,杨修跟随着曹操。石碑的背面题写着『黄绢、幼妇、外孙、齑臼』八个字。

曹操问杨修说: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杜康开始向少年侦探图讲解了起一个与这个藏宝图毫无关系的典故。

“杨修回答说:知道。

曹操说:你先别说,让我先想一想。

走出三十里远的时候,曹操才说他知道了。然后让杨修单独写出他所知道的。

杨修写:黄绢,有颜色的丝织品,写成字是‘绝’;幼妇,少女的意思,写成字是‘妙’;外孙,是女儿的孩子,写成字是‘好’;齑臼,受辛之器,盛纳五辛的器具,写成字是‘辤(辞)’;这说的是‘绝妙好辞(辤)’的意思。”

杜康继续讲解着。

“而这个时候,曹操也写下了自己的想法,和杨修是一样的,于是赞叹道:我的才能比不上你,走了三十里路才明白。”

“什么意思。”少年侦探团的几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杜康突然讲起来这个故事,而柯南已经明白了。

“我已经搞清楚了怎么回事了。那么现在就看看你们少年侦探团和我这个正式的侦探的差距了。”杜康如此说道。

“正式的侦探?”少年侦探团还不清楚杜康为什么这么说。

“杜康哥哥在毛利叔叔的事务所对面也开了一家事务所。”柯南向着三人解释道。

“我们少年侦探团才不会输给你的。”步美如此说道。

“可是你们已经输了呀。”杜康在心里这么说着,“所以才最烦他们,毫无理性,只知道添乱和胡搅蛮缠。”

“那你们可要加油了。”贝尔摩多扮起了红脸。

“下一家,出发。”步美、元太、光彦显然不认为自己的搜查方向出了问题,继续朝着下一家内衣店前进。

柯南追了过去。

杜康歪了脑袋,靠向贝尔摩多。眼神挑衅着。

显然是在用眼神向贝尔摩多传达对工藤新一的鄙视,以及自己在智商上的优越感。

“你这么做,该不会是对有希子余情未了吧。”贝尔摩多如此说着,“话说优作是得罪你了么。”

“你这样卑鄙的伎俩,是无法挑拨中日人民之间的友谊的。”杜康如此说着。

而这时,则轮到贝尔摩多向杜康传递鄙视的眼神了。

——这TM还用挑拨?

就是这个意思。

叮~~

“金老板应该找到东西了。”杜康如此说着。说完示意贝尔摩多从自己怀里掏手机来看。

“是么。行动力挺快的。”贝尔摩多把手伸到杜康和服的衣服里面。

“毕竟他开车。”杜康说道。

两人压根不提为什么琴酒知道暗号。

毕竟,两个人举起暗号纸对着太阳照着,仿佛看透视图,看看有没有隐藏的信息的时候,其实就是故意让琴酒来看的。

毕竟,黑色保时捷停在路边,正好对着刚才高台的高度,显然不可能是在等单子赚外快。

“恩,很不错的图。”贝尔摩多看着手机里面的邮件,这么评价着,“构图、光线,都堪称完美。情感的诉诸也十分到位。”

“图?”杜康不明所以,“要不要猜个正反。”

杜康以为琴酒已经找到了宝藏的地点,并且对着金币拍了个照片,这么没事找事和贝尔摩多聊着。

“恩,恩,转发。好了。”贝尔摩多操纵着手机,这么说着,“多谢款待。对,这时候应该说多谢款待。”

听到贝尔摩多说道『多谢款待』,杜康意识到了反常。

信息很有可能不是琴酒发过来的,而是宫野志保发过来的。

扭头一看,果然是如同乱世佳人构图的自己和琴酒的贴面照。

“那货会杀了我的。”杜康营造出一副绝望的语气。

—Kir水无怜奈—

而这时候,琴酒大爷的消息终于到了。

告诉杜康代号,也告诉了代号代表的人物。显然就是告诉,这人暂时归杜康使唤。

“和你的想法应该一样吧。”贝尔摩多凑了过来,毫无顾忌杜康隐私权的意思。

“金大爷好魄力。如果换我的话,可舍不得用这么多金币来臧否一个人。”杜康如此说着。

“你是难得糊涂。所以你成不了他。”

“他也成不了我呀。”

第一百八十一章 Best Partner 六

第一百八十一章 Best Partner 六

鳗鱼饭。详细说来应该是鳗鱼盖饭。就是把做好的鳗鱼盖在米饭上。跟番茄炒鸡蛋盖浇饭、鱼香肉丝盖浇饭、宫保鸡丁盖浇饭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将一整只鳗鱼断成一段一段的,烹调完成之后平铺盖在方形的食盒的米饭上,乍一看给人一种整个食盒里装着的都是这样的鳗鱼的空间错觉。颇有种你在火车上买的水果的感觉,看起来一个大盒子显得怪多的,实际底下全都是泡沫填充的。

而在柯南的世界观里,鳗鱼饭基本上是小岛元太的代言了。就跟大力水手的菠菜、言峰绮礼的麻婆豆腐一样,提到食物,就能想到人。

据不科学的考证,日本鳗鱼近乎灭绝,或与此子有关。恩,至少他让全世界看《名侦探柯南》的人都知道,在日本有鳗鱼饭这种食物。然后你去日本旅游了,难道不来个鳗鱼饭么。

然而,正如同戏谑的柯南的死神小学生,短短不到一年让日本死了无数人,使得无数标志性建筑遭受惨如剧场版的打击,但是东京的房价依旧那么昂贵。日本的人口依旧众多。人口密度依旧屹立世界民族之林。

没办法,柯南的剧场版虽说宏大,动不动就给你拆个地标,不过比起EVA的剧场版,还是差点气候。EVA的新剧场版都不能改变人们往东京涌入,房价这事,谁说的上呢。

不过有一点,日本的鳗鱼是真的要灭绝了。

当然了,福岛出了这样那样的问题之后,据日本妇产科的学会统计,日本新生儿畸形率都有所上升。所以神户牛肉啊、鳗鱼什么的有点波动也属正常。不过,连钢材都受到影响,这个锅多半就不能盖在辐射的份儿上了。

某种意义上说,作死团的作死力,确实胜于工藤新一多矣。

事实上,之所以作死团的作死力远超工藤新一,但仍被警视厅的刑警喜爱,除去小孩子的身份,也确实是因为工藤新一脱水之前确实太不会做人了。

高木涉:警视厅苦工藤久矣,吾闻精美(精神美国人)之子也,不当立,当立者乃少年侦探团。

(高木涉世家:-D)

站在绘有『鳗』字大字的木制建筑外,还能眺望到东京铁塔。而进入其中,坐入隔间,透过原型木窗,看到的是日式的庭院风光。给人一种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在一栋甚至可以称之为地标摩天楼之上租上一层用作瞭望餐厅,这固然给人一种一览众山小、俯瞰风景的自我满足感。但是,既然还需要让客人体会到那种自我满足,也就说明那种客人的心境也就到此为止了。有些饭店,在闹市区中的一片小静之地不声不响地存在着,这才是顶上之地。

正好比西安的大兴善寺。

不同于有着大雁塔的慈恩寺,周围有啤酒广场、晚上还有夜光喷泉,好一幅热闹风光。外来的旅游人员,既然来到了西安,怎么能不去大雁塔那里转转呢。

而大兴善寺,或许很多人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同样都是祖庭(一个是密宗,一个是唯识宗),同样也是处于市区的黄金地段,周围有高耸的住宅区,有音乐学院,有小寨商业区,然后等你走进之后再反观周围,你才会陡然反思到那种大隐隐于市的宁静。

本来看到杜康这样身穿肃穆和服的男人,店主本来是不接待的。人家的公共场合就是敢不接待黑社会的,公共澡堂就是敢让有纹身的出去。

而直到杜康撸出袖子,展示出粗糙但是无任何外源物质浸润的双臂,甚至要表现出一副要脱光的样子,店主才一副道歉的样子将杜康引入雅座。

以至于后面跟着没多久进来的穿西服的欧洲人,店主也一道当成旅行团过来的了。

当然了,杜康一副女性腔调的日语,可能也是原因。毕竟,混极道的穿和服能够理解,但是不至于连口音也偏向女性化。又不是后街女孩。

虽然街上也有租和服给游客的生意,但就跟中国的旅游区,尤其是那种稍微有点历史感的旅游区租借龙袍拍照什么的一样,衣服的质量和材料自然也就一般。

而像杜康身上穿的和服,用料这么讲究,连带着纹付什么的都一丝不苟,显然不可能是给游客穿的。被当成极道的成员,也是难免的。

只不过杜康口音太过于极品,以至于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实际上,杜康也未曾接受过系统性的表演训练,就算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著作,也仅仅是作为小说消遣。哪怕去剧场演哈姆雷特,也最多让人以为演的是鲁路修。

所以再外加上贝尔摩多扮演的宫野志保一副欧美人种但是身穿中式长衫,店主自然而然将杜康等人代入为了外来务工人员的本地情节。

杜康看着贝尔摩多的眼睛,没有说话。但是眼神表示的意思很明显——我想吐槽,我很想吐槽,我超想吐槽。

至此,杜康算是明白为什么琴酒穿着黑色西服却没有人上来盘问的原因了。丫除了长得凶巴点,头发有点杀马特发廊里Pony发型总监的感觉,其他的也就是标准社畜的打扮。换个BGM,光线多给一点,说不定他和伏特加能给搞笑刑警剧当主演。

“果然,想要成为成功人士,女的就要穿民族服饰,男的就要搞成宗教人士的打扮。”杜康如此吐槽。

坐在对面的三小在紧锣密鼓的吃着鳗鱼饭,一点客气的意思也没有。甚至一份结束了以后,又叫了一份。

而坐在杜康和贝尔摩多旁边的柯南,则是在一份鳗鱼饭之后,开始对着自己的手帐较劲,那张所谓的藏宝图也夹在手帐里。上面写满了资料分析,而问题也恰恰在于写满了资料分析。

用力过猛,是缺乏大师的时代的通病。没有人告诉大家,到这一步就可以停止了,所以每个人都在用力过猛。用力过猛地赚钱,用力过猛地恋爱,用力过猛地社交。

杜康和贝尔摩多一份鳗鱼饭都还没吃完,只是将将吃完了方形食盒里面的第一层,准备吃第二层。

桌面上还有小碟子,摆着烤鳗鱼干、鳗鱼蛋卷和炸鳗鱼骨。

“苦夏还未到,我们就先来吃鳗鱼了,算是奢侈吧。”杜康如此说着。

“你挺懂的么。”贝尔摩多如此说着。

奈良时代的人认为鳗鱼有益身体健康,万叶集也有诗歌写道鳗鱼有助于应对苦夏。只不过杜康这么一个非日本原住民,饮食文化里也不包括鳗鱼的人,竟然还看过万叶集,知道奈良时代的人对鳗鱼的评价,也确实可以称得上『挺懂的』了。

“有研究过。不过总觉得一个人来吃鳗鱼饭,虽然有能力,但是正因为有能力,才更显得可怜吧。”杜康如此说着,“所以,这可是第一次啊。”

一副带着调戏的意味从杜康的嘴里说出。

“如果大哥哥下次想找人吃鳗鱼饭,就找我们少年侦探团吧。”坐在杜康正对面的元太抬头说道,“鳗鱼饭可是很好吃的,我想吃鳗鱼饭,可是总是太贵了。”

“好啊,那下次就喊上你们少年侦探团一起来。”杜康爽朗的回答道。

没有杜康一贯阴沉的腔调。

毕竟,如果自己回答错误了话,自己腰间的手指就要加重力度了。

“鳗鱼被认为是孩子和顺产的象征,它的形状也象征了夫妻和睦。超能养精蓄锐的。”杜康如此说着,然后拿起了贝尔摩多放下的筷子,从它的食盒里夹起来一块,端到她的口边,“啊~~”

看着如此的杜康,贝尔摩多也只能顺势收回放在杜康腰间的手掌,捧在嘴下,防止米饭掉下,吃掉了杜康的喂食。

连瞳孔的颜色也近乎一样,但是贝尔摩多到底不是宫野志保。只不过,哪怕是个梦,杜康也乐意以最大的精力来经营。

“看来今晚你会干劲十足。”贝尔摩多吃完细绝慢咽之后,这么说着。

两人都知道,今晚两人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今晚杜康夜班。

倒是旁边的江户川柯南听到了大人的画外音。虽然少年侦探团的三小也人小鬼大,但是对于一些大人口中的暗示,他们搞不明白反而是童真的体现。

“鳗鱼是虚空藏菩萨的试着,据说掌管福德和智慧。左手手持寓意富德的如意宝珠,右手手持寓意智慧的宝剑。跟你的人设不一个系统。”贝尔摩多侧着脑袋,看着杜康,如是说。

“设定撞车的事情本就众多。”杜康如此说着,“辛多瑞拉和叶限不就是么。”

辛多瑞拉,就是灰姑娘的名字Cinderella。就是那个鞋子合不合脚,穿了才知道的女主角。

《叶限》是唐代段成式(约803-863)所撰笔记小说《酉阳杂俎》续集《支诺皋》中的一则故事。叙述秦汉前南方一个洞主的女儿,名叶限,是一位百越姑娘。幼年丧母,从小聪明能干,得到父亲的钟爱。父死后,继母对她百般虐待,并杀害了她精心饲养的一条鱼。叶限得到“自天而降”的神人指点,将鱼骨藏于屋中,“金玑玉食,随欲而具”。在一次地方的节日活动中,叶限瞒过继母,“衣翠纺上衣,蹑(踩)金履”去参加。因被继母及异母妹察觉,仓卒逃离,遗下一只金鞋。这只金鞋为邻近海岛上的陀国主得到。他派人到拾得鞋子的地方让所有的女子试穿,终于“得叶限”,于是“载鱼骨与叶限俱还国”,“以叶限为上妇”,而“其母及女,即为飞石击死”。

“再比如说我们在关东,吃到了如此的关西的烹调法的鳗鱼饭。”

关于鳗鱼饭,关东地区和关西地区的切法不一样。当然了,主要是因为烹调方法的不一样。

关东的鳗鱼饭的鳗鱼是从背部切开的,而关西的是从腹部剖开。据说,是因为关东有很多武士好像是为了避免联想到切腹。

“逃避切腹么?”多亏了黑泽明剑戟片的影响,日本武士的文化在贝尔摩多那里竟然也如数家珍,“因为全身都有粘液,很难被抓住,所以鳗鱼就是企图逃脱的罪人。”

“或者说,穷追不舍至切腹。”杜康一句话扭转了贝尔摩多的结论的感情色彩。

“对了,John,听说兵库县有人邀你写剧本了。”贝尔摩多突然如此岔开话题。

“谁说的?橘子小姐姐。她不是从月组退了么。”杜康不知道贝尔摩多从哪里传来的消息,不过既然她说到了兵库县,杜康也自然是有所猜测的。

“你果然对她余情未了啊。”贝尔摩多一副对待人渣的说辞,对待杜康。显然贝尔摩多知道杜康口中的橘子小姐姐指代的是谁。

还能是谁?库拉索呗。橘皮做出来的利口酒。

“说起来,你确定宝冢真的是音乐学校,不是间谍学校么。”杜康如此说着,“如此有力的大腿,你要说是间谍学校我一点都不吃惊。”

杜康说的,自然是宝冢最令人初识者印象深刻的大腿舞。那种一排站开之后,仿佛是朝鲜女兵阅兵的大角度踢腿,杜康将之称为间谍学校,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你仅仅是想看大腿吧。”贝尔摩多指出了杜康的企图,“而且,不仅腿部有力,腹部核心也有劲。”

“也对,没点力气20斤的大羽根也不是说背就背上的。”杜康理解地说道,“最近有啥公演。”

“东京这边有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公演。”

“哦,Gosh。我最欣赏铃木雅明的就是,他会请欧洲那边的人过来调教发音。”杜康的意思很明显,对日本演员的英语发音不敢恭维。

The World读成『咋,瓦鲁多』。

“这种事情,就应该不要问演的是什么。给自己一个惊喜。”

“哦,你碰到过什么惊喜么?”

“你的橘子小姐姐的唯一一次背大羽根的那次。”

“百万个梦?中间那段dangerous,虽然唱的感觉莫名的别扭,不过真的是太帅了。”杜康顿时亢奋起来了,然后随之泄气,“可惜那时候我不在日本。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当你开始欣赏一个人的时候,他早就不在了。一本书,你为之疯狂,却知道它永无完本之日。”

dangerous,这个单词中国人就算发音不标准,也会读成『蛋饺肉丝』,而日本人,则会读成『蛋加辣丝』,而且还在那里死命地『加辣』。

“哦,有什么故事么?”贝尔摩多一副捧哏的样子,示意杜康往下说下去。很是城府。

“橘子小姐姐可是唯一能把我掰弯的男役。”杜康如此说道,“我一直不觉得男役有什么好的。毕竟,男人扮女人才是艺术,女人扮男人算什么。不过橘子小姐姐让我知道凡是有例外。”

“对象不同。就跟同样是女模特,在男性画家笔下呈现出来的,和在女性画家笔下呈现出来的,完全是不同的感觉。”贝尔摩多如此说道,“目光的不同,呈现在画作上的模特的神情,自然也就不同。

杜康和贝尔摩多从鳗鱼饭聊到歌舞剧,从歌舞剧又聊到绘画。仿佛毫无目的一般,仅仅是享受两人在一起的安宁。至少,旁边的柯南是这么理解的。

而当贝尔摩多说道『目光』两字,柯南仿佛抓住了什么似得,但是又仿佛因为正在思考的东西太多,内存卡住了一般,调不出东西出来。

“回来宝冢上银英传的时候,我请你去看。”杜康如此说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仿佛知道宝冢肯定不会放过这个作品似得。

“哦?”贝尔摩多不知道为什么杜康这么说,虽然有所期待,但是这个时候还是没影的事,“我也觉得宝冢和田中芳树的感觉很配。”

”可惜看不到橘子小姐姐扮莱因哈特了。“杜康如此说着,”橘子小姐姐的目光真美。“

”什么都是要讲究历史进程的。这不正是你经常说的么。“贝尔摩多诉说着杜康经常说的话。

这话一副辩证唯物,历史唯物的样子,自然是杜康这种受到过如此教育的人说出的话。

”历史进程嘛?历史的进程,都是在长卷画里的。“杜康如此说着,”不要一次铺开,而是慢慢展开。一边展开,一边收拢,共同推进,这才是一个叙述的长卷画的观看的方式。

“看过清明上河图么?从郊区,到市区,再到闹市,最后停留在皇宫边上。徐徐递进,正如同历史一般。”杜康如此说着。

“类似于日本这边的卷轴么?”

“我没有见过日本这边的卷轴,不太清楚用法。”杜康回应着贝尔摩多的疑问,“不过,应该和长卷画的用法差不多吧。恩,有点类似条漫的感觉。”

“长卷画,这种东西,俯瞰全景,纵横时间和事件,创作的目的自然不是像条漫服务大众这般。卷轴么,应该也不是让每个忍者都用的吧。”杜康如此分析者,毕竟,火影里的封印之书这种东西,也不是让所有忍者都看的吧。

而听到了『条漫』这个词汇的柯南,再加上杜康之前铺垫的长卷画的说辞,顿时脑后一道闪电打过。

真相は一つしかない

第一百八十二章 Best Partner 七

第一百八十二章 Best Partner 七

宫野志保眼睛睁开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然处在一片花园之中。

周围的花香,让宫野志保不由翘了一个二郎腿。椅子旁边的桌子上还摆着一个插了花的透明花瓶。

“想喝茶。”浸润在花园与花香之中,宫野志保不由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英国人优雅的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托着茶垫,嘲笑着用加了防烫垫的无柄咖啡杯(简而言之就是星巴克的便携咖啡杯)喝咖啡的美国人。宫野志保也一直以为,那已经算是饮料鄙视链的最底层了。

虽然一个是茶叶,一个是咖啡,本身并没有什么可比性。

因为波士顿倾茶事件在美国的地位,如同中国的林则徐虎门销烟一样,使得该地区整个民族对于该行动的对象抱有来自于文化根源上的抵触。而如同中国对贩毒的零容忍系来源于近代史一百年的屈辱的原因那样,茶党在美国也成为一种稍带有贬义色彩的用来形容保守党里最保守的一份子的称呼。所以你也就知道,为什么主要是英爱裔占主流地位的美国,英国人是喝茶,美国人喝的是咖啡。

当然了,在法国人看来,星巴克也压根不算咖啡店,美国人喝的简直是丝袜咖啡。所谓的丝袜咖啡可不是如同英国嘉德勋章上的吊带袜这样或者中国绝缨将军这种的高尚的文化说辞,也不是说什么在少女大腿上搓烟叶这种滚滚红尘烟火气的古巴雪茄,而是说用丝袜来过滤咖啡来喝,形容咖啡很低级。

种种历史文化原因,虽然不觉得高高在上,但是宫野志保在喝茶的时候也是稍微有点虚荣心的。对于喝咖啡的同事,也多多少少有种听得懂龚琳娜的看不上听不懂龚琳娜的人的感觉。

鄙视链虽然还不明显,但依然存在人心之中。宫野志保虽无自知,不过已然居于斯。俯瞰着鄙视链底层的风景。

星巴克的杯子,还有比那更low的茶具鄙视链么?应该没有了吧。至于超市里出卖的塑料瓶装的乌龙茶,抱歉,那个不算入茶具中。宫野志保想不到还有更low的茶具了。

直到看到自己的美国同学端着包着防烫纸垫的一次性咖啡杯围在一起,在用目光鄙视端着一个大口的搪瓷碗喝茶的杜康。是的,碗,或者说搪瓷饭盒。一副没喝过茶,牛嚼牡丹的样子。宫野志保记得,杜康曾用那个圆形的搪瓷饭盒吃泡面。

宫野志保还记得那些同学们的眼神。看待亚洲人小眼睛,看待清朝人长辫子,看待日本人月代头的那种带有发自内心的鄙视的眼神。宫野志保很不喜欢那种眼神。而这些眼神,也就是宫野志保在异国他乡愿意时不时接受杜康邀请的原因。

第二天,杜康手握一个小巧的紫砂壶,隔着二十厘米的距离,往自己的嘴里输送着完美的水线,本就不算大的眼睛更是故意地小眼眯眯地看着喝着咖啡的美国同学。

第三天,杜康左手拿着一个盖碗盖,右手端着盖碗碟,碟子上是盖碗。左手轻轻拂过盖碗水面,轻轻地吸吮了一口,眯眯眼飘过美国同学。滑盖之后,估计模仿着香水调香师和鸡尾酒调酒师那样,滴上几滴冷凝的茶汁在前臂近手腕处。

第四天,一米多长快两米的长嘴铜壶的水柱倒入自己的马克杯的时候,宫野志保发现杜康的手上戴着手套。

第五天,杜康再用搪瓷饭盒喝茶的时候,没有人说什么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宫野志保发现自己一想到喝茶的时候,首先想到了杜康的原因。明明是个酒的名字,喝的茶却比喝的酒多得多。还有那次经典的cult。

人生,总有一些行为、一些事情,会让你想到某个人。

花园的走廊的另一面,一个人穿着黑色色调的西服,里面是白色的衬衣,一步一甩手地走了过来。左手还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什么东西,看不清究竟是什么。

人物走了过来,越走越近,宫野志保可以更清晰的看到来人的穿着。

黑色缎面戗驳领燕尾服,有前胸衬的白色翼领法袖衬衫,白色青果领三粒扣短马甲和白色领结,黑色歌剧院鞋和黑色西装裤。

宫野志保很轻易就能判断出那是White Tie。比Black Tie还要正规的White Tie。

人物更近了,连西裤上的笔直锋利的裤线都清晰可见。来人的身份也通过面部辨识出来了。

“杜康啊。”

“真骚包。”

宛如人偶一般的杜康站立在宫野志保身旁,左手端着红茶茶垫,茶杯在茶垫上,停留在杜康的腰间,右手端着茶壶,一边向茶杯注入茶汁,一边抬高手臂,最后甚至将茶壶高过头顶。

宫野志保知道自己和杜康的口味相似,但是实际上还是差一点点。不过看在杜康如此骚包的份儿上,加上周围的环境这么怡人,宫野志保也不打算自己给自己泡茶。

“权当给他个面子。”

“好喝。”

…………

可惜杜康到底是看不到宫野志保那副如同喝了碇真嗣制作的豆腐汤的绫波丽的吃惊而满足的表情了。

再怎么脑补,杜康也到底不知道女人梦中的故事。

男人的梦里梦到的都是认识的女人,而听说女人的梦中梦到的都是陌生的男人。

然而,谁也无法确定今晚梦中与你相会的究竟是谁。这就是人类作为个体的不确定性。不过今晚谁与你共眠,有没有人与你共眠,这个却是可以确定的。这就是人类作为社会单元的确定性。

杜康知道,哪怕自己此刻旁边的女人与自己聊得再怎么投缘,自己对她的样子再如何满意,自己仍将一人入眠。

“杜康哥哥,应该就是这里了,对吧。”柯南走到杜康的身边,目光看着一栋有着霓虹灯标志牌的大楼,这么说着。

“你觉得呢?”杜康如此说着,“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三次了。”

“这次没错的。发光的鱼,应该就是这里了。”

“柯南,这次靠谱么?”元太一副泄气的样子。

任谁听了三次同样的话,但是都是无果而终,谁都会泄气的。

而被误导了三次的杜康和贝尔摩多,完全不像对宝藏感兴趣的少年侦探团那样。仿佛就仅仅是作为观众欣赏达达主义的表演一般。

错误,也是一种艺术,尽管很少有人驻足于此欣赏。不同于那些科班出身的人压根不会走到所学习过的典型错误的道路上一般,那些非科班出身的人在追求艺术的道路上,他们会走很多弯路,但是却会在一些弯路里积累了科班出身的人无法在正规院校里无法得到的审美与经验。

偏离规范,有的时候会在看似牢不可破的地上插入新的标杆。

而这也是杜康之所以观看柯南的推理,而没有说出自己看法的原因。

“月亮,应该就是指晚上。一群意大利人来到日本,不认识汉字,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靠图形确定位置。但是,在白天眼睛看到的东西,和在晚上眼睛看到的东西,是不一样的。尤其是外地人,在晚上熟悉的事物,到了白天可能就完全不认识了。所以,这个月亮就是这个意思。”柯南有板有眼的分析着。

“很不错嘛。”杜康如此夸赞道。一如刚才柯南错误的分析时候的夸赞。

虽然,在杜康看来,月亮这个符号,应该一眼认出来是代表时间的符号。不过考虑到工藤新一可能还未到“穷玩手机,富玩表,屌丝才去玩电脑”的岁数,没有第一时间联想到大人社会里男人必备行装里手表上的月相表,杜康也觉得是可以原谅的。

“而这所有的图形,都是一路上的标志牌。找对第一个,第二个才能找到。所以,如果有这相似的标志牌,被误导了也是难免的。毕竟,他们画这个图,只是为了提醒自己大概方位。而不是故意为难自己。”柯南一边上楼,一边解释着自己为什么会走错方向。

柯南这样的解释,对于毫无逻辑能力的少年侦探团显然如同开天辟地醍醐灌顶一般惊人。只不过,杜康早已经根据在天上挂着的月亮的月相以及柯南手中的藏宝图上画着的月亮月相的位置判断出了正确应该前进的道路。只不过,杜康不说而已。

而旁边的贝尔摩多,也是一副乐于看到小孩子扮大人游戏的样子。又仿佛有意想和杜康在街上多转转,仅此而已一般。

“但是为什么杜康哥哥会知道到底哪条路是正确的呢?”步美突然如此问道。

“柯南,你的意思是,杜康哥哥就是画这个藏宝图的人么?”光彦听到了步美的分析,警惕了起来。

“果然,你就是极道吧。”元太如此说着,“所以你才知道里面文字的含义。”

小孩子们的逻辑,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直接。

“不是啦。”柯南看着少年侦探团的那几个人在那里秀智商下限,也觉得与之为伍有些尴尬,“我都说了,那仅仅是为了外地人用的。”

“杜康哥哥虽然也是外地人,但是他在日本生活了一段时间了。”柯南如此解释着,“第一次上学,你们还要记着路上有什么建筑,要到第几个红绿灯拐弯。但是现在你们还需要这样做么?”

“我明白了。因为杜康哥哥正好很熟悉这些地方。所以才知道宝藏在哪里。”光彦明白了柯南的意思。

“什么嘛。就这样啊。”元太如此说着,“我还以为多么厉害呢。原来只是正好熟悉。”

侦探团率先跟着柯南来到顶楼。没有注意到一直跨在杜康胳膊上的女士提包已经物归原主了。而物品的主人手上也多了一副本不在的丝质的长臂手套。

“应该就是这里。”柯南透过窗户看着河上的桥上与倒影共同形成的鱼型的霓虹灯,“我当时就应该反应过来,为什么鱼的线条画的这么直,原来就是这样。”

柯南说完,回头看着杜康。一副怀疑的样子。

柯南怀疑,杜康到底是一开始就知道这里就是藏宝的位置,还是仅仅是那样说说。

杜康当然也注意到了柯南的目光,对于柯南的心思杜康也是了解的。只不过,杜康已经不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二十岁的小伙了。

信我的,不解释。不信我的,不解释。现在不在一线工作,没有科教义务的杜康,完全有资格不解释。

杜康同样来到窗外,透过窗户,看着远处的房屋的顶端闪烁了三下绿色的灯光。灯光不强,不过因为绿色的原因,穿透力强,还是能够识别出来的。

如同湖对岸初恋情人家的灯光,刺眼而又令人安心。

柯南找寻着顶楼灯光的开关。虽然不报多少信心,毕竟如果是常来人的地方,也不太可能用来藏东西。不过,反正也需要寻找所谓的宝藏究竟在哪里,寻找一下灯管的开关也是顺手的事情。

柯南摸到了一个开关,在摸上去的一瞬间,柯南就感觉到,这里八成是没有灯光了。开关上的灰尘的触感太明显不过了,一副长期没来人灰尘沉淀了很久的感觉。柯南立马通过这种触感的反馈,推理出这里应该是没有灯的。

噌~~~

一阵灯管反应的是声音,如同是教师里面用久了十分不敏感的灯管一般,一段反应时间之后房间亮了起来。

出乎了柯南的推理。

不过因为那长长的灯管的反应时间,柯南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推理太绝对了。

就好像停止走针的钟表每天还能有两次正确的时间呢,灯管这种东西偶尔回光返照发挥光与热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总不至于有人专门在这里按上一个老旧的灯管吧。就算有人有心算计,但是开关上灰尘的触感显然显示这个东西上很长时间没有人碰了。

而仿佛是因为夜晚的原因,众人长期习服了黑暗的环境,灯光开了之后房间竟然意外的光亮。只是是不是闪烁一下的灯管告诉了众人,这个灯管确实是用久了的。

“柯~柯南。”步美结巴了起来。

顺着步美的声音,柯南将视线转了过去。

几个穿着黑色西服的欧美人种从楼道口走了进来。

步美、元太、光彦立刻躲到了杜康的身后,夹在杜康和贝尔摩多之间。

“有劳了,小侦探们。”到来的黑衣人如此说着,

“那么,能拜托你们告诉我们,东西究竟在哪里么?”来人提了一下裤子,微微地蹲了下身,看着小侦探们。

“你没有看到这还有大人么。”杜康如此说着。

“我想,你会理解,并且支持我们的。不是么?”来人从衣服里面掏出了一把手枪,如此说着,“有大人在场,就比单单只有小孩子在要好沟通。我们也仅仅是取走我们的东西。你们也因为我们的东西而欢乐地玩了一下午了。我们各取所需,不是挺好的么。”仿佛是马龙白兰度扮演的教父那样——我以后可能需要你来帮我,但是现在我先帮你把你的事给平了。

因为日本禁枪的原因,人们对于枪声是格外不敏感,又或者说是格外敏感的。如果哪里突然出现比较明显的枪声,说不定会有热心人士报警。而这,也是带着手枪的人将手中的家伙仅仅是作为威胁道具,而不是可随意使用道具的原因。

“相比小孩子的不确定性,大人应该更加理性。不是么。”手枪指着杜康,另外跟着上来的人低着头,寻找着可能藏着宝藏的地方。

“嘛,作为成年人,这当然是理所应当。不要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是对孩子们的重要的教育。能够身临其境地进行教育,孩子们,明白了么。”杜康如此说着,一副对对方的观点认同的样子。

“嗨。”三个小孩看着对面手拿手枪的黑衣人,战战兢兢地回答着。

“做事要懂规矩,很重要的。”黑衣人也一副教育的口吻。

“没错。不过,你们该遵守的规矩,应该也会遵守吧。”杜康如此说着。

“当然,只要我们找到了我们的东西。我们可以一起下楼。”黑衣人这么理解着杜康的观点,如此说着。

“我的意思是,你们来这里,打过招呼了么?”杜康从怀里拿出一个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根。然后放到贝尔摩多的嘴上。随后又给自己来了一根。

仿佛是作为标识一般,杜康和贝尔摩多的嘴上都有着烟头的不时闪烁。

“警视厅么?我们当然打了。要不然,你以为我们的老大是怎么进去的。”黑衣人如此说着,旁边跟着的两个黑衣人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显然是表示他们把老大卖了。而且卖了个不错的价钱。

“两位应该也是精英人士吧。我们可不愿意让大明星的事情和我们联系到一起。”黑衣人看着宫野志保外表的贝尔摩多,如此说着。显然也是在威胁。

“我是说,你们给我们打招呼了么?”杜康如此说着,而此时,三个黑衣人身上也闪烁起了红色的小光点。

“三位也算是识趣之人。”杜康如此说着,“能麻烦三位原路返回么?”杜康从怀里猛然抽出一把女士手枪,样子极小,但是拿在手里,不容小瞧。

“三位没有同我们打招呼,想必也无需喊冤了吧。”杜康一副极道头目的样子,向三位黑衣人下着最后通牒,“请把家伙放在地板上吧。要不然,我不知道我的那些同事会不会误会。”

杜康手中的家伙,再配上杜康的衣着,看上去确实有种日本极道的感觉。

“三位是成年人,更加理性,想必应该可以理解吧。”类似的话,被杜康反送回去。

看着杜康手中的小手枪,再看了看旁边同伴脸上一直跟着的红点。三人权衡片刻,缓慢地将手枪放在地板上,对着杜康,倒着退回到楼梯口。

走在最后的那个黑衣人,发现到了出现在同伴后脑勺上的红点。用手指捅了捅前面的同伴,摇了摇头,快速走下楼梯。

杜康走了过去,用脚把地上的三把手枪分别踹到了身后。

将嘴上已经在短时间怄灭了的烟头很有素质地装进男士和服里面的日本特色的随身便携的小烟灰缸,从怀里抽出一个烟盒,用拇指将硬盒香烟的封口推开,顺势向上轻抖,几根香烟从封口处涌出。

杜康用嘴直接接住了一根,握了握烟盒,其他微微出口的香烟顺势掉回烟盒里面。

“你们三个,不要动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个道理还不明白么。”杜康仿佛知道侦探团的三人的不自觉一般,如此说着。

杜康扭过头,一个眼神,吓得三个人赶快把手枪丢到地上。

“John。”刚才没有存在感的贝尔摩多终于说话了,“不要吓唬人。”

“身怀利刃,杀心顿起。”杜康如此说着。仿佛是在解释什么,又仿佛是在教育什么。

“不许动。”冲上来了一堆警察,所有拿枪的都把手枪指着握着女士手枪的杜康,用日语这么说着。然后又仿佛想到什么或者是刚刚用过,说着蹩脚的日式英语,“FREEZE。”

然后又转成蹩脚的中文,“老实点。”

听着蹩脚的汉语,杜康想到了“趴下—老实点—少废话”三联,顿时笑场。

“杜康。不要乱动。”杜康的一个熟人出现了。

佐藤美和子。

“这玩意,火机。”杜康说着不在乎的顶着自己的烟头,一股小火焰冒了出来。

说着将手枪样子的打火机蹭了蹭衣服,放到怀里。手上拿着烟和烟盒,享受着烟草。

“你要么,来拿呗。”杜康如此说着,一副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的样子。

摆明了就是在语言调情。

而旁边,贝尔摩多将手指伸到杜康的腰间。

“John。”

“那个,熟人了,熟人了。”杜康顿时一副小受的样子。

“好了,柯南,步美,元太,光彦。去楼下享受采访吧。”杜康这么说道。

“采访?”

“去吧。别耽误晚上回家吃饭。”杜康走到一旁,旁边跑过几个警察,把手枪捡起,装到证物袋里。

“水无怜奈是你喊过来的?”佐藤美和子走到杜康身边,这么问道。仿佛是为了照顾杜康,不让杜康身边的新的女伴听到一般。

“分手了也是好朋友。”杜康晃着脑袋,这么说着,然后陡然跳到一边,一只手落在了杜康原本的位置上。

“嘛,人家是记者主持人嘛。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熟人嘛。”杜康扭过头,对着贝尔摩多,如此说着。

“你能解释下那个红点的么?”佐藤美和子紧靠着杜康,一副准备制服杜康的样子。

“你们不做PPT么?”杜康反问道,说着把香烟和烟盒放到一个手里,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根激光笔,“我这个还带瞳孔笔功能。超实用的。”

杜康展示着自己的小装备。亮出激光笔功能,对着旁边的墙上照射着。

“我这个还能跳出红色的箭头呢。”杜康说完,单手操纵着激光笔,墙上的红点变成了一个红的箭头。

“相亲还带这个东西?”佐藤美和子看着杜康一身严谨的和服,这么问道。

“下次有机会,给你展示一下。”杜康眨了眨眼睛,一副你早晚也要相亲的样子。

“我就免了。”佐藤美和子仿佛听出了杜康的恶意,如此说着。然后看了看距离杜康还有一点小距离的宫野志保模样的贝尔摩多,对着杜康眨了眨眼,如此说着,“话说,你不下去接受参访么?毕竟,再续前缘什么的。”

“采访,算了吧。太尴尬了。”杜康如此说着,仿佛是因为自己和水无怜奈有过一段时间的风花雪月的时光,现在沧海桑田再次见面会很尴尬一般。

或者说,杜康的意思是,哪怕自己过去了,采访的主体也不会是自己。

毕竟,有着大人帮忙在一旁参谋的少年侦探团破案,仅仅是一个小插曲,一个微不足道的花边新闻。而全靠自己努力而破了大案要案的少年侦探团,这才是有着重大的价值新闻。才有着延伸起来批评警视厅腐朽的官僚主义的价值。才是媒体真正需要的新闻。

无冕之王嘛。

“那就跟我回去做笔录吧。”佐藤美和子一副不满杜康红旗不倒彩旗飘飘的做派。

“跟我律师说吧。”杜康如此说着,“还有,听我一声劝,你现在最好先别下去。”

“哦。”没有纠结杜康“跟律师说”的说辞,毕竟这种人警察碰到的多了,“为什么不现在下去?”

“现在谁出去当媒体的靶子,回到警视厅就会成为上层的靶子。”杜康如此说道。

“你挺懂的么。”佐藤美和子看着杜康,如此说着。

“刑警片啊。”杜康如此说着,“一半是破案,一半是勾心斗角。”

“那谈恋爱呢?”佐藤美和子提出了一个反例。

虽然占刑警片的比例很少,但是作为一堆老爷们聚集在一起的调剂,恋爱的素材在刑警片中也是需要的。只是,占比不高而已。

“那就应该归为搞笑刑警片。”

“你和服挺帅的。专门定制的吧。”仿佛是为了拖延下楼的时间,避免记者的蜂拥,佐藤美和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杜康尬聊着。

“嘛~~”杜康拖了个长腔,意味深长地说着:

“披露目背大羽根算是传统吧。”

第一百八十三章 Best Partner 八

第一百八十三章 Best Partner 八

“交班晚了,杜康。”宫野志保卷起交班本,在手掌上打出声音。

“路上堵车。”杜康这么说着。

其实这么说也没错,堵车的问题在于车多,而车多的问题不在于人多,而在于司机多。

毕竟,有钱了你不会开车,还是不会去买车的。而你有了驾照,在法律层面能开车了,哪怕没有物质支持,实际上的技术也就那么回事,但你飙车的心有了,种子种下了。有了老司机的心,就会自然而然向老司机的行列靠拢,然后你就会寻思要不要存钱买个车。哪怕实在不允许挪动自己的可支配资金到买车上,但也不耽误偶尔租一辆或者借一辆车玩玩。

一堆号称侦探,实则技术不怎么样的小司机,导致了杜康交班迟到,这也确实是事实。所以杜康说路上堵车,其实也勉为其难地还真是那么回事。

“我明天交班会因为堵车而脱落一个周期。”宫野志保不去管杜康的理由,更没有兴趣去探究杜康诉说的堵车背后实际上是司机众多的问题,而是说着自己的补偿方案。

“你现在已经搞得我开始连续脱落周期了。”杜康如此说着,“我需要人工按压外加人工呼吸。”

“我去推心电图机过来,如果你不是彩旗飘飘,我来给你按成彩旗飘飘如何。”宫野志保如此说着。

“没有彩旗,只有红旗。”杜康如此说着,“我的红旗是你,能把我搞成红旗飘飘的也是你。”

两个人用专业上的词汇进行着调戏与反调戏。也算是和谐的场面。只是,和谐的时间总是太短。

“好了,交班吧。”宫野志保不去搭理杜康的废话,直截了当表示交班,“检查吧。”

说着,将遥控器递给杜康,示意他检查各个舱室内的小白鼠的情况。

“好了,你快点抽几个。我约了姐姐。”宫野志保示意杜康随机抽点几个,看看实验动物的情况。

“那我就随便抽了啊。”杜康如此说着,接过遥控器,看着上面的数字键。

“要不,志保你随便选几个吧。”杜康对着宫野志保如此说着,“我相信你。”

“咱俩谁跟谁,你挑几个满意的数字吧。”杜康一副为你着想的样子,故意托着时间,企图在时间上多占有宫野志保点。

“别啰嗦。”宫野志保看着杜康故意磨蹭拖时间的样子,一把又从杜康手中抢回了遥控器,“你说,我来操作。别耽误时间。”

“Cinque ,”杜康掐着嗓子如同咏叹调一般说着。

杜康说完,宫野志保对着遥控器上的数字键按了一个『5』,代表着编号为5的小白鼠。

“dieci ,”

宫野志保接着操作着遥控器,屏幕上出现了编号为10的小白鼠。

“venti ,”

编号20的小白鼠出现。

“trenta ,”

30。

36。

“trenta sei ,”杜康还没有说完,36号的小白鼠就已经被宫野志保调出来。

然后43号的小白鼠也跟着掉出来了。

遥控器被宫野志保放在了桌子上,屏幕开始按着这一串编号开始顺序循环播放。

“quaranta tre。”宫野志保将遥控器放到桌子上,然后脱掉白大衣,挂在衣架钩子上,杜康才紧赶慢赶地说完最后一个数字。

“Ora sì, ch'io son contenta 。(是的,我很满意)”宫野志保打开门,还未出门,站在门口等着杜康把最后的数字说完,这么说着,“好了,你也过把瘾了,我走了,好好看家。”

“Gin。哦,找他的,好了,你进去吧。”

杜康换着衣服的时候,门外不远处传来了宫野志保招呼人的声音。

随后,门打卡了。

“Figaro。”琴酒来到屋里,对着杜康,如此说着。

“别,你别这么叫我。你那口音,我怎么听怎么想fugue。”

杜康这么说着,阻止着琴酒给自己立上一个自己绝对讨厌的flag。

Figaro,Le nozze di Figaro(费加罗的婚礼)的男主角费加罗。讲的是不畏艰险、排除万难,平民与贵族围绕着初夜权这种不平等而做的斗争并且取得胜利的故事。

而杜康刚刚与宫野志保那仿佛不是人话的对话,就是序曲结束后的首先出现的唱词。也是费加罗与苏珊娜的对唱。

《费加罗的婚礼》这个歌剧,序曲结束后,首先歌唱的不是什么祖先的荣光,不是什么宗教的神圣,更不是什么奴仆对贵族领主的忠诚,而是一串数字。这就是莫扎特的创意。

颇有一种牛顿书写下了《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爱因斯坦搞出来了相对论。来告诉后来者,这种东西其实也可以这么玩的感觉。

于是,人们记下了莫扎特的名字,记下了牛顿和爱因斯坦的名字。至于萨利埃里和胡克,更多的是作为一个反派,存在于公众的影响挡住。

只不过在歌剧里面,男主人公费加罗开头所唱的一连串的数字,是测量的家具的尺寸。而杜康说完之后,宫野志保调出来的是实验室小白鼠对应的代号。

至于杜康吐槽琴酒口音Figaro像fugue的fugue,则是『赋格』。赋格是一种巴洛克时期的复调音乐体裁,跟『卡农』类似,但是比卡农复杂。不是专指某一乐曲,而是说是遵循固定的格式。

而赋格的格式,简单说来就是不断地在追逐,但是总也追不上。而这也就是杜康吐槽的部分。颇有种钱钟书的《围城》里方鸿渐听到“你不讨厌,但是全无作用”后,气的苦笑而又无法反驳的悲凉沧桑与无力。

一个纸质的档案袋扔到了杜康的面前,并没有继续跟着讨论音乐。

“你的名单里,似乎要把她加进去了,部长大人。”琴酒掏出烟盒,准备点烟。然后看着端起灭火器,一手握着灭火器提手,一手已经拔出安全插销的杜康,遂把烟盒装回口袋里。

“我们这里,可以有火,但是不能有烟。我都是出去吸的。”杜康如此说着,然后放下灭火器。

“我是管后勤,不是管内务。还有,我是医生,不清洗人,只清扫淋巴结。”杜康如此说着,仿佛是说给琴酒听,又仿佛是说给不知道什么人听,又仿佛是说给他自己听。

“你是医生,这也就是你,和你们,遭人恨的地方。”琴酒这么说道,“没人看到你救了多少人,挽救了多少生命和家庭。人们看到的,永远都是你为多少人下了必死的诊断。”

杜康一边看着档案袋里的内容,一边听的琴酒说的真理与真心之言。

只有关系好的人,才会这么直言不讳。

求着你的时候,说你大医精诚,说你医术高明。用不到了,需要掀桌了,就开始说你无良庸医草菅人命了。只有关系玩得好的人,才会如琴酒这般,叹惜着一声“救不了XX人”的话。

“在别人眼里,我只是屠夫,而你是内务部长。BL。”琴酒这么说着,“你比我更加坚定。对待名单上的人也是,对待名单外的人也是。只不过,你自己也发现了吧,很多被你剔除了名单的人,又重新出现在名单上。”

“被你,杜康,重新写上。”琴酒补充着。

“挽救生命,是医生的天职。哪怕延长的仅仅是一年甚至半年的生命。而对无可救药的人伸出援手,这就是大医院的大医生了。”杜康如此说着,“知道大医院为什么牛逼么,知道大医生为什么牛逼么?是因为,哪怕你压根没救了,只能等死,没有别的医院和医生愿意收你,但是只要你还抱着一丝求生欲,他们就不会把你推出去。”

“哪怕,让你最后死在他的手上。”杜康接着补充着。

“我倒是想看看,你是如何挽救你手上这个无药可救的人的。”琴酒没有搭理杜康的理论,而是用实际来说话。

“还是说,为了苏珊娜,把她的名字添加到你的名单里。”琴酒这么说着,“B——L。”

“凡事不要这么绝对。”杜康如此说着,“你要知道,期待治疗也是一种治疗方法。”

杜康说完,拿出自己的火机,对着重新装好的档案袋的一角,点燃了。然后将焚烧着的文件,扔到专用的水池里。随后从碎纸机旁边拉过吸引器,接上吸引管,将文件焚烧的烟雾吸走。

“你是妇产科的,你可以玩期待疗法。我倒是想知道,她你怎么期待。还是说,你有别的办法。比如,”琴酒如此说着,“干掉我?”

“或者干掉赤井秀一。”杜康补充着琴酒未说完的部分。

“我不在乎你用什么期待疗法,提前过来给你打打预防针。”琴酒这么说着,“还有,那个女人让我问问你,你知道怪盗基德么?”

琴酒在“那个女人”上用了重读,显然不是宫野明美,不过琴酒知道,杜康知道那个她是谁。

The Woman.

不是艾琳艾德勒,而是贝尔摩多。

顿时,出现在杜康脑海里的,不是一个高中生小屁孩,而是工藤优作。

“多少算是香火情。”杜康这么说着。

完全不去解释这个香火情到底是从贝尔摩多那边算起的,还是从工藤有希子那边算起的。

或者说,可以同时从两边一起算。

第一百八十四章 皮格马利翁

第一百八十四章皮格马利翁

第一幕

“大哥。”

“没问题吧。”从一个爱尔兰绿酒吧出来,琴酒坐上爱车,这么问道。

自从听取了杜康的建议,每逢琴酒离开自己的爱车,去到一个相对陌生安全系数不高的地方,都会让伏特加在车上待命,或者在车附近待命。

虽然说得玄乎,但是搞不好真有仇家弄一个炸弹埋伏自己。毕竟,总不能只准自己这样玩,不让别人也效仿自己的做法吧。

准你爱用易容术,就准别人认出你伪装后的模样,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而且,自己的座驾也确实如杜康说得那么过于拉风。虽说不至于在车子的引擎盖前面如同大使馆的车子在车头支起本国国旗那样专门支起一个印有杜松子的小旗子,但是这辆保时捷使用起来,也确实远比杜康开着她那辆频繁。

是故虽然感觉有些大材小用,堂堂一个高材生,天天去帮导师买饭接快递,但是出于安全需要,琴酒还是采纳了杜康的建议。毕竟,不是每个导师带的学生都是杜康。而伏特加也到底不是杜康。

当然了,伏特加自然是有意见的。

“大哥,直接除掉那个女人不就好了。”伏特加虽然知道没啥效果,但是能给杜康上上眼药,穿穿小鞋,也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琴酒没有回话,点燃了一根烟。安静的等待着。

两个大男人坐在狭小的车厢里,没有灯光。

琴酒没有说话,伏特加也很有眼色地没有继续下去。

轰————

不远处的一辆轿车原地起火爆炸。虽然爆炸的现场没有行人,但是距离附近的人群还是急忙疏散了起来。

“开车。”

“是,大哥。”

黑色的保时捷开离了现场,在一堆涌入自己爱车驾驶逃离事故现场的洪流里,不算突兀。

“这个人情,必须要还。”琴酒如此说着,解释着原因。

仿佛说给自己一般,琴酒继续说道:

“况且,只是期待疗法而已,不是么。”

“期待疗法。哼。我倒是想知道,开口说话的一瞬间就让其他人露出鄙视的神情的他,他的期待效应能诞生什么样的产物。”

“大哥?”虽然伏特加也到底跟着琴酒一段时间,但是他到底不是琴酒。

萧伯纳作品中的话,琴酒突然引述,伏特加接不上来也是正常的事情。

“记得诸星大叛逃之前,他的那次请客么。”

“果然是他走漏的风声。”伏特加听到琴酒说起那次自己也觉得可以的事情,这么问道,“大哥是准备放长线?”

“你还记得他那天点的什么么?”

“应该……是威士忌吧。蓝方么?”伏特加回忆着,这么说着。

“是尊尼获加,不过不是蓝方。”琴酒这么说道,“18年的白金。”

然后仿佛觉得这样说,伏特加肯定听不懂。于是补充了一句。

“你、我、他。总共三杯。”

……

“大哥?”

“好好想想。想通了你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大哥,我……”

伏特加正准备说下去,只见琴酒口袋里响起了电话来电的铃声,于是知趣地止住了要说的话。

“一会你开车接他去。”琴酒说完,接通了电话,“喂,什么事……”

“……大明星。”

“……”

————————————————————

第二幕

“你小子果然是对小兰有兴趣吧。”

毛利小五郎端着扁扁的圆柱形的透明玻璃的古典杯,杯子里装着冰块与酒。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个冰桶,和没有加冰块的酒杯。桌角放着纹有小鸟的两个暗红色宝石袖扣和一枚胸章。沙发的对面,一张装有画框的素描倚靠在墙上。如果不是精致的画框的存在,乍一看还以为是美术老师再给学生评画。

说是素描,其实如果按照美术会考的标准,可能仅仅能够归纳为速写。毕竟,线条如此简单,亮部暗部也没有突出出来,除了勾型还算顺畅,其他的压根不能算是一张素描。

一个小孩和女生站在坐有两个人的沙发的后面,观看着前面的画。

“哈?就因为我来找你看画,我就对小兰有意思?”杜康如此说着,表情显示不出他的内心真实情感,宛如库里肖夫,“我就不能对这个小正太感兴趣。”

杜康摸了摸柯南的头,这么说着。

可惜杜康不是英国人,否则可信度会更高一些。人工@英国人_赤井秀一。

“那你就是没朋友,才来找我喝酒的。”毛利小五郎如此说着。

“我特么一堆酒厂的朋友,琴酒、伏特加、等等,甚至可以组一个晓组织,这叫没朋友?”当然,杜康只是在心里想了想,并没有说出来。

“杜康哥哥应该是不习惯日本的垃圾分类吧。所以喝完酒之后,酒瓶就直接扔在这里比较方便。”

“bingo。”杜康伸出左掌,然后右手食指在掌心敲着,数着日本垃圾分类的先进性,“这边垃圾分类,装酒瓶的纸盒要单独放,瓶子要单独放,瓶盖要拆下来单独放,然后包装纸还要撕下来单独放。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竟然连回收时间都不一样。甚至扔个垃圾都要跑好几次,有时候还要跑还几个地方。”

虽然垃圾分类的好处杜康也知道,也理解并且支持垃圾分类。但是就算是二十多年后,街上也就只有『可回收垃圾』和『不可回收垃圾』两种垃圾箱。

然后垃圾车一来,把两种垃圾统一装车。

于是杜康呈现出了一种道理我都懂,但是……的感觉。

“欢迎你以后找我喝酒。”毛利小五郎干净利落地说带,“说起来,这真是艺术品?不会是你自己画的吧?”

“确实很像兰姐姐。”穿着西式制服短裤的小男孩如此评价着画里的人物,正是柯南。

“不会是你画的吧。怎么,现在流行这种表白方式了?”毛利小五郎瞥了一眼坐在身边的一副神神在在一本满足模样的杜康,如此说着。然后低头看了一眼杜康的酒杯,问道,“不加点冰么?”

“我喝琴酒的时候不太喜欢加冰。感觉会让杜松子的香氛变味。本身杜松子甜得发腻之余就给人一种冷淡的感觉,如果加冰了,就让人分不清这份冷淡究竟是来源于冰块还是来源于酒了。”杜康如此说着,然后伸手拿起冰桶里的夹子,夹了一块因为温度融化碎裂的小冰块,放到手上,送到嘴里。

“这个签名,是John吧。杜康,应该就是你画的吧。”小兰走到作品前,蹲下身子,观看着。发现了什么之后,如此说道,“后面的我认不出来,不过前面的应该就是John吧。”

虽然杜康也就只给冲野洋子科普过自己名字的一段黑历史。但是完全可以想象,贝尔摩多在月影岛的时候,已经把能透露的自己的底子全给小兰透了个底掉了。

“看看下面那行小的。”杜康如此说着,示意小兰接着看。

“下面的,让我看看啊。字母有点小。”小兰顺着杜康的话,继续看着大签名小的那行小签名,“是yoko么?”

“Yoko?洋子酱么?”毛利小五郎听到了小兰的话,立刻反应了过来。把酒杯放到茶几上,起身凑到画面,观察着那排小的签名。

“不是啊。”毛利小五郎如此反映着,“不是洋子酱的签名。洋子酱签yoko的时候,会在第一个字母O的上面来上一个升音符号。”

“真爱粉。”杜康伸出大拇指,如此说道。

“这是当然的了。上次我就是靠着识别出了头巾上被血渍挡住的那个升音符号破解了案件的。”毛利小五郎如此说着,“就是你上次送我洋子小姐演唱会内场票的那次。”

毛利小五郎重新坐回到了沙发上,端起了酒杯。

“虽然不是yoko的画,不过画的确实是yoko呦。”杜康如此说道,“我可是花了很大的代价才搞到手的。”

“哦,是么?”毛利小五郎再次审视着画纸上的女人,“不像洋子小姐。我还是觉得像兰。”

“我说这不是兰,你说这就是兰。我说这不是兰,你说这就是兰。”杜康说着现在无人知晓的段子,“其实我也觉得着是兰。”

“说真的,我也这么认为。不过事实上,这确实是John画给Yoko的,画的也是Yoko。”杜康如此说着,然后转身对着旁边的小兰说道,“当时你克丽丝姐姐入手的时候虽然也不便宜了,但是现在绝对是天价的。”

“我当时觉得这画的构图和人物的神情跟我高中美术会考的时候买的那本列宾美院的参考书的封面挺像的。后来发现也挺像小兰你的。”杜康如此解释着画背后的故事,“其实她当时也以为我是要借机向你表白呢。”

“真的有这本书么?不会是你借机编的故事吧。我听说你们那边的古董圈很流行这种套路。”毛利小五郎扭过头,看了一眼杜康,宛如看不上过来约会自己家女儿的男孩的老丈人一般,不断地给杜康拆台。然后又端起酒杯,继续喝着。

两个大男人仿佛汉书下酒一般,看着速写喝着酒,除故事外再无其他吃食。

“当然真的有了,现在应该还有卖的。你要是有机会去我们那,可以去美院附近的书店转转,说不定能碰上。”杜康毫不犹豫否定了毛利小五郎的恶意揣测。

“我记得全名应该叫《俄罗斯列宾美术学院绘画基础教学》,应该就是这个名字。好像有两本,一本是速写,一本是素描。其中一个封面就是。”杜康寻找着自己的记忆,“我当时还临摹过里面的一副男肖像呢,那个男肖像特别像写麦田守望的那个赛林格。后来临摹完了我才知道我确实没有什么天赋。”

天赋与技巧是两回事,技巧是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习得或者复制出来的。而天赋,或许一刹那顿悟而来,或许需要一生来渐悟。

“我记得应该是这么个动作。”杜康说完,调整了一下坐姿,眼光朝向身体的左前方,正好看着小兰。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搭到右耳前方,大拇指拖住下颌,无名指和下拇指卷起,撑住咬肌的位置。

“好像还要耸下肩,应该是这样。”杜康把身体重心往下放,正好平视站着的小兰的裙底,感觉再往下下沉一点就能仰视看到裙子里的风景。

“John和Yoko。不会是约翰列侬和小野洋子吧。”小兰推测到。

“bingo。”杜康打了一个响指。

“据说是当时列侬画的洋子。现在绝对是文物级别的东西了。”

“然后你要转送给兰么?”毛利小五郎一副你的计谋我早就看穿了的样子,如此说着,“有钱就是任性啊。”

“我有个学姐的姐姐最近在听甲壳虫乐队的歌,所以我才专门搞过来的。”杜康解释着。

“哦,你是打算追你的那个学姐,还是那个学姐的姐姐呢?”毛利小五郎拿起茶几下的那瓶立方柱的金盖蓝瓶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又拿起另一瓶给杜康续上。

“我那个学姐的姐姐是银行家。所以,你懂得。”杜康一副向资本势力妥协的表情,“我并不像我那学姐一样充满了天赋与灵性,所以只能在别的地方搞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来证明一下自己价值。想要不被组织扔到仓库间,就需要不断证明自己的价值。大侦探,你懂得吧。”

“其实这个和兰你最多有六份像。你克丽丝姐姐那里还有张据说是伦布朗画的加百列,看着简直跟你一模一样。”杜康如此说着,“有机会我借过来大家一起看看。”

旧约圣经提过加百列坐于神的左侧,似乎是在暗示其为女性天使。

“哦,真的么?”听到有画家画过的画跟自己竟然能一模一样,这个可比眼前的跟自己有六份像的速写更让小兰有兴趣。更重要的,那可是天使啊。

“伦布朗啊。那可是大画家。我记得叫《夜巡》吧,据说就是画的警察啊。”毛利小五郎显然比小兰更知道杜康说的伦布朗的信息。而对于知道画中的警察身份,身为前警察的毛利小五郎也说得过去。

“画家么,基本上脱离不了谁给钱画谁的宿命。”杜康如此说着,“我们那里龙门石窟据说最大的那个卢舍那大佛的佛头是按照武则天的头像来雕刻的。”

“这两年有机会一定要去巴米扬大佛那里看看。”杜康联想到了什么,然后叹息着。

“我有一段时间总是不忍直视那段时期的画作,基督啊、圣母啊的身边跪着一个虔诚的信徒,结果其实那个信徒是甲方。”杜康摊了摊手,“直到我看到了个《格尔尼卡》和《哭泣的女人》之后的一系列的画,我就觉得伦布朗其实挺好的。”

“那个时期有日本人去找伦布朗买画么?”毛利小五郎按照杜康给出来的逻辑问道,想要知道历史上究竟是哪个名人富豪能跟小兰那么像。

“不清楚。”杜康回答着毛利小五郎的问题,“那幅画据说好像是维斯巴尼亚的女王向伦布朗订的件。不是现在的那个。”

“哦,那边啊。”毛利小五郎反应过来杜康说的那个维斯巴尼亚是哪个了,“他们那个王子前段时间还来过日本呢。”

“说起来,那边王室订的画,也能流出来?”柯南发现了其中说不通的地方。

“这就是个大人情了。”杜康左右瞅了瞅,小声的对着众人说道,“我听她说是走的鲁邦的渠道。”

“鲁邦?哪个鲁邦?”毛利小五郎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是那个。还活着的那个。”杜康说道。

“你们连鲁邦都认识。”毛利小五郎有点惊叹了,“这个人情可不小吧。”

“她认识不认识鲁邦我不清楚,不过我在美国认识峰不二子。我猜估计是从峰不二子那边通过鲁邦的渠道搞来的。”

“你一个卖药的,认识的人挺多的啊。国际大盗都认识。”毛利小五郎听到杜康口中爆出来的人名,如此说着。

“应该说,正是因为我是卖药的,所以认识的人才多吧。”杜康如此说着,“我不是吹牛逼,我在米帝的时候,啥级别的通缉犯没见过。墨西哥那边的黑帮,荷枪实弹比正规军的武装都厉害。”

一般当一个人说道“我不是在吹牛逼”的时候,往往就是表示,他在有节制的……吹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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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在这里盖章就可以了。”

不同于中国随手接过快递员递过来的笔,甚至直接快递员提前帮你撕好,替你代签。日本的快递还是需要盖一个小小的章的。当然了,这种甚至可以在上课的时候用橡皮雕刻的章和去银行取钱的那种章不一样,那种章是需要去区役所备案的。

一个人需要两种章,说起来感觉有点过于形式主义,但是换成国内,医生平时取快递的签字和在处方上的签字,也是两种不同的严格程度,这样就多少能够理解了吧。

“你该不会连基德都认识吧。话说我家的臭小子前几天听说被基德给耍了。”毛利小五郎如此说着。

“我不认识基德,我认识他妈。”杜康如此说道,看上去跟骂人一样。

“哦,母子么?我还以为是夫妻呢。”毛利小五郎显然也是对基德有所调查的,自然知道杜康说的话潜藏的信息。

怪盗基德和怪盗淑女,稍微在那个年代生活过的有点印象的人,多少都会有所猜测。

哪怕过气了,但是每当提起的时候,也会有人想起有那么一个人物的。比如说穿着婷美内衣的无双。

“不,不,不。”杜康伸着食指晃动着,旁边的小兰接过快递员递过来的包裹,给快递盖上章。“像他们那种国际大盗,一般来说怕仇家追杀,多少会做点掩饰。搞不好你以为是男的,人家恰恰是女的。”

杜康和毛利小五郎端起酒杯站起身了,让小兰和快递小哥坐在沙发上填写信息。

“说不定不是母子,而是父女呢。你看,男人没事怎么会对珠宝那么感兴趣,又不是鲁邦那种拿着宝石献殷勤的家伙,所以说,基德很有可能就是个女的。”杜康如此下着结论,然后用手掌比划着线条,“话说小兰你的身材也挺不错的,搞不好人家基德到时候冒充你呢。毕竟大家都觉得基德是个男的,其实说不定人家偏偏是个女的,然后冒充你的话,没人会想到。”

“你这么有关系,人家铃木集团邀请你了么?”毛利小五郎一副“你杜康是羡慕嫉妒恨”的语气如此问道,“你要是去的话,这次在船上,基德说不定会冒充你呢。”

“我们组织倒是有收到铃木家的邀请。不过我那个时候应该在英国吧。我导师莱斯基恩跟中岛博士是熟人,是中岛博士在从事神经药理学研究时候的同事。五月份WHO开会之前我要帮我老师去英国准备点东西,然后我有个论文准备让他再帮我看看。到时候要是没事了,说不定就回来了。”杜康如此说着,瞥了一眼站起身鞠躬离开的快递员,“说起来,你都离开组织了,人家还给你准备邀请函?”

“不是警视厅那边的。”毛利小五郎自然知道杜康说的组织的意思,毕竟刑警电视剧里面都是这么演的,警视厅以及整个警察机构本身就是个组织,也最爱出现那种个体警员因为整个警察组织的原因而对制度不满然后引发一系列案件的剧情,“小兰和铃木家的小女儿是同学。也就给我弄了一个。”

“吓,我一直以为我都够传奇了。原来小兰你才是大佬。”

杜康的表情仿佛是一种——外人问音乐学院的人,你们学校有多少乐队。然后得到“我们学校没有乐队,不过我们学校有几支交响乐团”的答案的表情。

又或者是外人问医学院的学生,你们学医的学校的校医室应该很不错吧,然后得到“我们大概有五个三甲级附属医院”的表情。

又或者是师范专业的学生显摆院系女生比例,甚至自称女校。然后医学院回答了一句——你知道护理系么。

重新把酒杯放到袖扣旁边,杜康和毛利小五郎一起坐会沙发上,看着将快递收回里屋重新出来的小兰,这么感叹着,“话说,攀上人家铃木家的女儿,估计要少奋斗二三十年。如果攀上小兰你,没有二三十年,少奋斗的十年应该是有的吧。”

“你小子想追我家的女儿,再去奋斗个十年再说吧。”毛利小五郎拍着杜康的肩膀,如此说着。

“恩,我算算,到时候我四十,小兰你二十多岁。也不错嘛。”杜康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如此说着,“别说多奋斗十年了,就算少活十年也是值得的。”

“不要,太老了。”小兰瞥了一眼杜康,干脆利落地说着。

“听见没,小子。太老了。”毛利小五郎很满意小兰来的关键补刀,继续拍着杜康的肩膀,喝着酒。

“回头我回去开发一种药,吃了年龄砍半。正好和小兰你差不多大。”杜康一副很明显在吹牛逼的样子。

“真有这种药么?”柯南听到杜康这么说,如此问道。

“当然有了。”杜康干净利落回答道,“我回去就开始用,什么兰蔻、雅诗兰黛都用上。一边用一边逆向研究,搞个自己的品牌。到时候年龄倒生长,四十岁看着跟二十多岁一样。男人,也要对自己好一点。”

说完最后一句,杜康做了一个特别妩媚的姿势。

“到时候给兰也弄点。”

“兰就不用了。”杜康否定了毛利小五郎的话,“压根就用不上。小兰练习空手道,用不着什么化妆品,身材气质什么的,自然而然就出来了。对了,回来我那自制的蛋白棒给你弄两箱。上次工藤吃了效果很明显。”

“话说大侦探,你的教育理念很先进嘛。从小就把小兰送出去练空手道,不但防身,养起来放心,还把身体练好了,气质也练出来了,长大嫁人了也省心。比起那些出去援交买名牌包包的女生,背上名牌包气质也就那么回事,看着人还不如包。小兰这样,随便穿穿,随便用点什么都看上去一副轻奢主义。高啊,真高,实在是高。”看着小兰带着柯南准备上楼休息,杜康如此说着。

“是吧。”毛利小五郎应和了下来,给人一种仿佛真的有意为之的样子。

“柯南君,明天还要上学呢。上楼睡觉吧。”小兰看着有意通宵的两人,也不再多去管事,只是交代着,“爸爸,你们喝酒的声音别太大了,上次你都吵到邻居了。”

“知道了。你们上去睡觉吧。”

“放心吧,小兰。过一会儿我同事来接我。不会熬得太晚的。”杜康如此说着。

“对了,你袖扣上的是啥意思。”毛利小五郎看着收拾好东西的小兰拉着柯南的手准备上楼,问着杜康,“你那袖扣有点意思啊,一会儿红一会儿黑的。”

“蓝宝石吧。”杜康如此说着。

毕竟,虽然叫蓝宝石,但是蓝宝石也是有很多种颜色的。不单单是字面上的蓝色。而且,蓝宝石和蓝宝石玻璃更是两回事。

“有啥寓意?”接过了杜康递过来的红的发黑的蓝宝石袖扣,毛利小五郎一副轻浮的样子,观看着,仿佛闲聊一般,随口问着,“这是啥鸟?”

“这你就不懂了吧。”杜康一副准备显摆的语气。

黑色的鸟,可以叫玄鸟,也可以叫……

“传说魔王十万岁寿诞,九天十地间的诸魔都来了。他们刺破中指,滴出一滴魔血,化成了血鹦鹉。”杜康如是讲着,宛如向竟然还不知道的同学科普裂口女故事的高中生一般。

“不错,写成故事能火。”毛利小五郎随口附和道,楼上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确实是故事。”杜康如此说着,并没有继续讲着故事的来源,或者说已经无需去讲。

“哦?有啥寓意。”毛利小五郎第二次发问,上次问的是宝石,这次问的是故事。

“当然是招女孩喜欢了。”

“管用么?”毛利小五郎的眼睛顿时大了起来。

“我是妇产科医生,你觉得呢。”杜康不置可否,如此回答。

“不过中岛博士么,他不是已经卸任总干事了么。”毛利小五郎这么问道。小孩子们上楼睡觉了,毛利小五郎就可以问一些不适合小孩子听到的事了。

“中岛博士卸任之前,联合国不是和塔利班签了禁毒协议么。虽然说不是WHO弄点,中岛博士据说也做了不少努力。结果去年不是那个**炸了美国驻肯尼亚的大使馆么,然后联合国搞得那个禁毒协议也就破产了。中岛博士本来应该算是最大的政治遗产也算彻底破灭了。虽然就我来看,联合国的事跟WHO压根不搭扯。他搞的那个DOTS比什么禁毒有意义多了。”杜康一副喝高了,准备吹牛逼一般,铺垫着。

“今年阿富汗那边说是九万公顷的土地都种了作物,保守估计今年药品原材料期货市场要有四千五百多吨。去年五月布伦特兰夫人还搞什么反对烟草工业,结果八月那边把美国使馆一炸,联合国的工作人员一驱逐,这简直就跟打脸一样。是啊,大家不用吸烟,那东西比weed都过瘾。然后WHO就想着试试看,看看能不能做些什么,就准备今年五月份的时候稍微讨论一下。”

“吓,你数据收集的怪清楚的。”

“我导师在WHO还是有点渠道的。话说,让我看,WHO就应该老老实实研究疾病分级。把框架确定下来,远比别的有的没的的人道主义的救援要更有现实意义。药品什么的,最后不还是到军阀手里。然后变成血钻流出来。”杜康一副愤世嫉俗的模样。

毕竟,学医的,不管天生还是后天,总会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气质。只不过有的人不表达,而有的人表达过度。

“哎,二科和组策那些人要忙起来了。”显然,听着杜康说的一些数据,毛利小五郎也大概能够推测出一些信息出来。

二科可不仅仅是成天抓基德,也管一些电信诈骗。有时候还会配合组策一起收集些非法麻醉药品内幕交易的情报。

“要不然呢,你以为二科为啥没抓到基德。都是留个后手而已。”杜康如此说着,“怕彼此卸磨杀驴,怕中了别的部门的陷阱,所以干脆让基德在外面招蜂引蝶。总比以后出事了,没啥事件转移公众注意力强。”

“反正大家也习惯抓不到基德了。”杜康的这话,引来了毛利小五郎的附和。

看得出来,在一科混过的人,先天就有种瞧不起二科的自豪感。

“你那些美国朋友也要忙起来了吧。”毛利小五郎试探着说道。

“我认识一个慈爱庵的朋友,听说他们之前联合DEA和IRS一起玩了次做空,然后把玩抄底的FBI那些人给玩得快崩盘了。”杜康给毛利小五郎说着内幕信息,“你和二科那些人还有联系么?最好劝劝他们,这两年国际期货市场乱的很,都是大宗期货,别跟着一起瞎胡玩。”

“你连警视厅都有熟人么?”

“没有。就算有,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杜康喝着酒如此说着,爽朗的回应着,“IRS的熟人说,麻取这次一起跟着吃肉了。想想也知道,警视厅那些地方公务员估计也想跟着捞点汤。你要是有心,劝劝他们,这年头苏联没了,那些大神开始在那边互掐呢,各种内幕消息、真的假的在那边早就满天飞了,就跟当年珍珠港一样。散户就别凑热闹了。你没看,连公安那边这两年都完全不去凑热闹,该干啥干啥。都是收到了风声的。”

“还有啥内幕消息么?”毛利小五郎显然也不是对这种事毫无兴趣。

“多的给你说了是害你,不过听说警察厅那边有人想努努力,搞出个警察省出来。你说说,可能么?要是苏联还在的话,或许官房那边还有可能同意。现在呢,苏联都没了,还想升省?厚生省那边正挖坑呢。嘛,这种事也算常态,告诉你也没关系。你最好劝劝警视厅那边的熟人,地方公务员别去给那些国家公务员当炮灰就行了。”

日本的警察厅和警视厅是两回事,前者算是官僚机关,后者则可以算是强力地方机关。两个地方的人的斗争,在日剧里也十分常见。

这大概就相当于一线看不上后勤的,但是羡慕后勤能拿平均奖,还没有什么被砍的风险,还能只上值行政班就可以了。

“你呢,不趁机捞一把。以后挣点结婚钱。你们那边结婚都要准备一大笔钱吧。”这次是毛利小五郎在试探杜康本人的立场。

“哦,打算挣点外快么?”杜康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眯得更细了,“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咱俩的关系,多的不说,这期货至少比赌马赌球有搞头。”

“咱们这可以算是内幕交易。”杜康亮着眼睛,看着同样亮着眼睛的毛利小五郎。

“别了,我就不去凑热闹了。”毛利小五郎知道,有些生意还是不掺乎比较好,“这次会搞多大?”

“不清楚,且着乱呢。后续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估计不比前几年那个金融危机影响小。往大了说,局部热战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你敢在这里面捞一把。”

“我不是说了么,我前女友以前还做过一段时间枪支协会的理事什么的么。我个人跟着大佬们一起,最多也就算是个敲敲边鼓。”

“真是花花公子啊你。”

“比不上大侦探你啊。妃大律师,不知道有多少律师仰慕啊。”

“她呀。我是不是应该劝劝她少接点委托。”听到杜康提到妃英里,毛利小五郎联想之前杜康闲聊的一些内容,不由担心起来。

“我想想。”杜康的眼珠很明显转动了一下。

“这段时间没事,发酵需要点时间。不过要是有什么日本本地的军工和重工方面的合同,到期了就别再续了。”杜康这么说着,“回来我那有些制药方面的合同,油水不多,不过也算可以。”

“你们那,不会是什么的白手套吧。”

“对于可能成为我未来岳母的人,我是不会那么做的。”杜康又开始不正经瞎扯淡了。

“你还是小心着点。”

“这种事情啊,就是有经验的人胆子大。晚上来住院,咳嗽,我们那边看准了直接下可待因。一个小瓶盖就好了,比什么糖浆管事多了。不过不懂的人,可是不敢这么玩的。这玩意可是有抑制呼吸中枢的作用。”杜康知道,吹牛逼的时候自然要狠劲的吹,该交代的时候还是要交代清楚地。

“呵。你们那边医生胆子够大的。”有些东西,医生用就是药,外行用就是毒。

空气,同样是肺。到肺泡里,就是气体运输。到肺血管,就是气体栓塞。

“我这有笔类似的黑色液体的投资。现在入伙稳赚。”杜康怂恿着毛利小五郎。

“又是什么?”仿佛想听杜康继续吹牛逼,看他牛逼到底能吹多大一般,毛利小五郎一副捧哏的语气。

“Welcome to Democracy。”杜康不点透,故意留下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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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

自由职业者的一家之长和朋友在一起熬夜喝酒,作为第二天还有上学任务的未成年人自然理应去睡觉了。哪怕是仅仅为了不使得杜康觉醒自己的怀疑,又或者别的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柯南还是跟着小兰到了毛利侦探事务所的三楼去睡觉去了。

而二楼作为平时招待委托人的房间,则留着毛利小五郎和杜康喝酒。外加交换情报顺带吹牛逼。

当然杜康并没有像毛利小五郎一样喝高了就直接瘫在沙发上睡过去了。毕竟,四十度的酒,还带着甜味,完全就是功能饮料。虽然喝多了也晕,但是绝不至于像喝白酒那样喝到恶心的程度。

把桌子上的两粒袖扣揣回衣服口袋里,杜康下楼的时候,一辆行驶而来的黑色保时捷自然而然地停靠在了杜康的身前。

一个黑色的壮汉,神色有些不定,让杜康想到半年前在多罗碧加公园交易的那场。

那时候的伏特加,遇到了意外闯入的侦探,最后还是让琴酒给收拾了局面。而这,也让杜康想到了在医院里主治医师解决不了问题,喊上级医师来处理的情景。

“那货呢?”杜康调整了一下座位,头枕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大哥有事,让我来接你。”伏特加如此说道。

“话说,你有没有觉得,大个最近明显长进不少。”杜康仿佛没认清来人,当面说人坏话一般,如此说着,“感觉伏特加快能独当一面了。”

“你怎么发现的?”敦厚的胖子撕掉了脸上的伪装,露出美人的样子。

“感觉。感觉你的感觉不像前几天见过的伏特加的样子,反而像半年前伏特加的感觉。”杜康这样给出了理由。

“每个人物都是在成长的,在变化的。虽然未必在发展,但肯定有变化。”杜康运用所学的马哲唯物辩证法的发展观解释着关于贝尔摩多伪装伏特加为什么能被自己看出破绽的现象,“也就只有劣质的文艺作品,才会出现那种,人物在开头是什么性格,到了最后还是什么性格的情况。”

“跟着Gin,成长地快也是理应如此的。”贝尔摩多如此说着,“脖子后面干净了么?帮我撕一下。这样粘着有点不舒服。”

“所以说,不要滥用我的技术。”杜康的头枕着的靠背要稍微靠后一些,这样瘫坐在车里更舒服,而这时也更方便观察贝尔摩多脖子上伪装的残留。

“明明你也是跟着我一起学的。”贝尔摩多如此说着。

“我加了我自己的思想。毕竟,我好歹也是学医的。对于皮肤的理解,比你们演艺圈的人强上很多也是理所当然的喽。”杜康如此说着。

“我们国家的医学,算是处于落后的水平。不过在烧伤的抢救上,还是算是世界领先水平的。”

国际上认为,超过60%的大面积烧伤,有一半能抢救回来。我国的烧伤救治技术领先于国际,超过70%的大面积烧伤,有一半能抢救回来。

至于这多出来的10%能说明什么问题呢。举个例子,医学上一般认为10%的面积是你的整个脑袋(包括头和面)加上脖子(3+3+3)再加上会阴部(1)。你说,多出来这个10%有意义么?

“想想有点对不起导师,拿他的技术做这种非医学的事情。”

“嘛。”贝尔摩多叹了口气,精炼着语言,“毕竟医学可不仅仅是你口中的修理人体。”

“人心的病,我可救不了。”

“别那么阴沉了,好好看看我的皮肤。”贝尔摩多仿佛还是觉得化妆术的伪装皮肤没有清理干净让杜康帮忙看看似得如此说着。

“还是说,你是想看看酷似粘膜的皮肤。”

“你,挂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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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

“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放心吧。”一面大的宽的梳妆镜前,杜康站着,整理着自己的面部。眼睛瞥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女人。

梳妆台上摆着瓶瓶罐罐,旁边的衣帽钩上挂着西服外套与衬衣,还有一件女士低胸礼服。

“那这次多谢你了。”女人正是贝尔摩多。

“不过,为什么是这个身份呢?”贝尔摩多想到了杜康让自己准备的证件,如此问道。

“你知道为什么明明是Holmes,在中国却叫福尔摩斯么?”杜康如此问道。

“说的应该是翻译的人是福建人。”贝尔摩多如此说着,“或者是广东人。”

仿佛不太熟悉中国的省份划分一般,贝尔摩多如此补充着说道。

“就是这个原因。”杜康伸出拇指,赞赏着,“胡建人”

“你还真是爱做这些小把戏。”贝尔摩多说道,“来,帮我按下肩膀。”

说完,贝尔摩多搂住杜康的脖子,面对着杜康坐在梳妆台上。

不用交代什么,两个人都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

“这里么?”

“再往前一点,恩,再往下一点。”

“这次,你打算怎么玩?”

“今年产量多,大家应该还是做空为主吧。价格应该也会降下来。”杜康整理着思路,“抄。有多少收多少。如果FBI那边的货抛了的话,也收了。”

“行吧,就当培养你了。”贝尔摩多听着杜康的提议,不置可否,“反正咱们自己家的,赔了就赔了。大不了做正规制药用。”

贝尔摩多意思很明显,是觉得杜康的操盘不合适。不过也觉得赔了就赔了,不到伤筋动骨的地步。能打胜仗的人多了去了,培养一个会打败仗的人可不容易。

而且到底这些东西虽然做不正规的生意更赚钱,但是还是可以做正规生意用的。

“有些州已经可以医用合法化了。就跟当年禁酒令一样。”贝尔摩多如此说着,识图把话题转移开,不再去讨论几乎已成定局的失败。

运用“禁酒令”这个明显可以让杜康发挥的话题,转移着聊天的内容。

美国的禁酒令造成的伤害甚至胜于南北战争,而根源,在于女性获得了投票权。当然了,也不是完全不能喝酒,比如说使馆区,算是外国。而且,也有医生可以开处方,买酒。而weed合法化,其实具体说来就是医用weed合法化。

而熟知杜康的贝尔摩多,知道杜康肯定又会围绕着女权、选票、圣母开始他的长篇大论。

“放心,赔不了。最多套两年。”杜康的脖子枕着贝尔摩多的左肩,对着她耳边,轻轻地说道。

“两年,你能确定么?”贝尔摩多如此问道,“两年的话,应该没关系。东西虽然能放,不过两年之后,你能确定那时候的市场还是现在的市场么?”

“组织不是在招揽板仓卓么。”杜康如此说道。

“哦,你看出了?”贝尔摩多问道,显然是在考杜康。看看杜康到底知不知道组织看中了板仓卓的什么地方。

“不就是大数据么。”杜康想也不想就这么说道。

“你果然很聪明。”贝尔摩多扭过身子,两人双眸的距离不过五厘米。任由杜康的锋利的物品划过自己的皮肤。

“在未来,就算是3D预演和CG制作,也完全将依赖于大数据。到时候,不仅仅用于药物演算和流行病爆发的推测,以通过时间差赚取大量钞票。甚至连总统选举都可以通过大数据来推测,甚至针对边缘选民定向推送信息来左右选票。”杜康如此说着。

“我让原佳明帮我做了类似的演算。虽然技术还不成熟,不过数据的结果还是很可信的。”

“放心,名义上是流行病爆发的推测。”

“不过其实无所谓的,琴酒最近已经盯上他了。功能层本身就是月抛型的,只要不侵犯到基底层,组织结构整体就是健康的。”杜康运用着自己专业的理论建模,将女性必经的周期生理转变为一种用人手段。自己与贝尔摩多之间距离,也时而深时而浅。

此时此刻,即便是律者,也只是杜康宏伟计划的一颗棋子。

“哦,什么结果。”贝尔摩多问道。虽然对于杜康演算的内容并不怎么感兴趣,不过听到杜康专门提起,贝尔摩多还是很会聊天地问道。

这一点,贝尔摩多做的远比宫野志保做的让人舒服得多。

“公元两千年,阿富汗将遭遇百年不遇的旱情。”杜康如此说道。

“哦。”贝尔摩多的兴致并不算高。显然杜康的答案并没有让贝尔摩多感觉到多么大的惊讶。

毕竟,有了心理预期之后,惊喜的程度将会打个折扣。

就算手机本身不错,牛逼吹得太大了,反而会降低用户的使用后的体验。

仿佛早就知道贝尔摩多的反应不会太高,杜康甚至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继续说着:

“2001年,旱情将继续。”

“到时候,最高能到700美元。”

说罢,杜康享受着贝尔摩多那幅诧异甚至略带恐惧的面容。

仿佛还不满足,继续补充着:

“别忘了,那里还有石油。第三次石油危机,要来喽。”

仿佛三个消息还构不成炸弹,非要四张牌才能算炸弹一般,杜康继续说着。

“现在的价格是多少,我记得应该是十八美元,最高不超过十九美元吧。上次石油危机也就是三十美元。这次你猜能飙到多少?”

“要破百的。最高能上根号二。”

双手按着贝尔摩多的肩膀,杜康意味深长:

“所以说,到底是人类驯服了自然,还是自然驯服了人呢。”

“说起来,我以后可是要同以前的同事们战斗了。”杜康牵扯着皮肤,一副回忆的样子。

“怎么,需要安慰了么?”贝尔摩多已经收拢了震惊的表情,仿佛刚才只是为了满足杜康的需求一般。而如此说着,显然是知道,杜康不需要在这种方面安慰。

“没事,只是突然想到润之先生在阔名堂一大的时候位置比豫六二还高。”

“确实,当时你可是比赤井秀一还受人欢迎。”贝尔摩多回忆着当时的情况,然后如此说着。

“所以也比他得罪的人更多一些。”杜康如此说着,“毕竟当时想着要是浪一些的话,以后拿到工作签的可能性会高很多。”

“换个思路想,没有收到美院的offer,被拖欠半年工资,或者说本该收到的工作签黄了,也许仅仅是苦其心志而已。”贝尔摩多一如既往地能和杜康扯到一块。

“你是在说我吧。”虽然知道贝尔摩多说的是另外两个人,但是因为自己的经历,杜康总有一种对号入座的感觉,“是吧,你绝对是在说我吧。”

“是吧。”贝尔摩多如此说着,看不出其中的语言情感色彩,“或者不是。”

只不过一半的脸上露出了逗弄小孩成功的表情。

“别笑,搞得面神经麻痹一样。”杜康如此说着。

“你就不能不那么直男么。”

“好好好,太平王公主。这样行了吧。”杜康说着两个人之间能够听懂的话。

是太平王公主,不是太平公主。此时毫无束缚的贝尔摩多怎么也不应该称呼为太平公主。

“还不都是你的技术的原因。”

“你不是志保。两边的脸不是那么完美的对称,所以这样操作更合理。”

杜康左手搂住贝尔摩多的腰肢,右手执笔式握着手术刀,中指处倒置着一个眼科剪,剪刀头受到手腕处大小鱼际交接的位置。

“好了么?完事了么?”贝尔摩多如此问着。

“完美。就算受到利器威胁,也不会脱落。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搞出一点血性液体出来。”杜康如此说着,评价着自己的作品。

“对付小孩子,至于这样么。”贝尔摩多说的小孩子,显然不是江户川柯南。

毕竟无论是克丽丝温亚德的身份,还是莎郎温亚德的身份,和黑羽一家的香火情都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人在,人情在。

“用你的话,怎么说来着?”贝尔摩多如此说着,示意让杜康自己把话接过去。

“惠威试音碟过来欺负抖音榜了。”杜康如此说着,想到了曾经回忆起龚琳娜然后给贝尔摩多说的一句俏皮话,“只不过,多数的时候,受欺负的往往是惠威那边。”

她唱阳春白雪时,无人能懂,但当她试着触摸地气时,却猝不及防掉进另一个评价体系。

“越是小孩子,越是不知道怕。”杜康如此说着,“好也好在天不怕地不怕,坏也坏在天不怕地不怕。”

“一贯辩证法么?”

“你知道我现在感觉你看我的眼神像什么么?”杜康的双手已经脱离贝尔摩多的身体,站在不远处如同审查自己素描起形是否合适的美术生一般。

只不过,贝尔摩多不是杜康塑造的作品。杜康在注视着贝尔摩多,贝尔摩多也在注视着杜康。

“哦?”

“就像看着黑暗人偶的皮格马利翁。”

“毕竟,我的作品,我很满意。”贝尔摩多注视着杜康,如此说着,“你的作品,你满意么?”

“你觉得呢?”杜康手持一柄梳妆镜,对着贝尔摩多的脸,示意让她自己看。

“我说的可不是这个啊,John。”贝尔摩多一手接过镜子,放到仍坐在梳妆台上的腿上,“你的作品,你的Sherry,你满意么?”

杜康摇摇头

“所以说,为啥伏特加成长的那么快呢。”杜康这么说着,“按道理来说,我们医学专业的,都是那种想得多,所以遇事不慌的行为方式才对呀。”

“可能是你太过于天才了吧。”贝尔摩多一副明知答案,但是就是要逗逗你的样子,“去看一下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吧。你想要的答案就在里面。”

低下头,杜康看着夹在贝尔摩多大腿上的镜子,嘴上吹着有节奏的口哨,一副评估自己脸上伪装的样子。

“感觉如何?”

“算了吧,还是用真脸吧。”杜康回答着。

嘴上吹着口哨,一手揉搓着脸上的伪装,另一只手开始收拾伪装的工具,将工具收拢到工具箱里。

“旋律很不错。”贝尔摩多仿佛礼节式的附和。

“如果你是希望的歌姬,那么我就在绝望中歌唱。”杜康停止了口哨,心情很不错,这么回答着。

“在我脏的时候爱我,是吧。”贝尔摩多仿佛知道杜康又要开始阴沉了,这么提前占位式说着,“换个好一点的名字吧。”

“不。

这个曲子有名字。

钻石星痕。”

杜康左肩单肩背着工具箱,将工具箱中一个仅仅可以用来遮住眼眶的点缀着宝石的紫色女士蝴蝶面具架到贝尔摩多的鼻梁上。

“很配你。”离开房间的杜康如此说着。

突然回头,停住。右手手掌拖住抿着嘴的鼻梁下面,一个仅仅露出眼睛的暗褐色椭圆形人脸面具,呈现在了贝尔摩多视线里,不见杜康的真颜。

手掌顺着正中线缓缓放下,面具连同神秘一同落下。所有的肌肉都仿佛被冻住一般,反射着如同面具一般的光。

不知何为假面,何为真脸。

第一百八十五章 魔术战争——黎明

第一百八十五章魔术战争——黎明

黄昏,横滨港,莎莉贝丝号邮轮上。

虽然没有开船,但是仍然有海风自远方吹来,带来不同于淡水的腥气。

不是在水乡长大的孩子,会觉得有些刺鼻。

可惜码头的附近并没有便利店,否则的话,眼前的人指不定真的会冒出一句“薯片半价”这样的话出来。

毛利一家站在船舱的甲板,俯视着进入到邮轮的人群。

虽然号称应铃木家的邀请过来帮助协助抓捕怪盗基德的,但是,很明显这是人家铃木家的二小姐会来事、会做人,不至于让自己的闺蜜太为难。

只不过既然有着这么个借口,也完全可以充当为一种类似宾馆特殊服务的项目——主题。

“没错,与其说设下天罗地网,将宝石至于无可逃窜的公海之上,来个瓮中捉鳖,享受步步紧逼、捕捉怪盗基德的乐趣。倒不如说,今天这艘邮轮,其实质为,以怪盗基德为主题的铃木财团的同好会。”一口不怎么地道的日语这样传出,让哪怕已经有点习惯了的毛利一家还是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嘛嘛,毕竟是怪盗1412号嘛。”小兰如此说着。

“是怪盗基德,不是1412号。这可是来源于日本国民作家工藤优作的、符合日本人的美感的称呼哦。如果说鲁邦是匹配相对于福尔摩斯之于英国人的法国人骄傲的话,那么怪盗基德这个称号就是属于日本人瑰宝。”一身cocktail attire、胸前还戴着暗红色宝石胸章的杜康如此观察,并称赞着面前穿着礼服的少女,“说起来,小兰你才是今晚真正的宝石。”

鲁邦,又可以翻译为罗宾,全名为亚森·罗平(Arsène Lupin)。是法国作家莫里斯·勒布朗(Maurice Leblanc)笔下的一个虚构人物,著名的侠盗、冒险家、侦探,与柯南·道尔的福尔摩斯齐名。

“你不是去英国了么,”旁边女孩的父亲也在观察着面前的杜康。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以前其略显宽大的衣服的腋间。

“没我什么事了,就回来了。”杜康如此说着,没有在意毛利小五郎盯着自己那不自然的腋间,“你的人生已经无悔了呀。大侦探。”

“你不说赶快勾搭一个。怎么样,你看中哪个了?”毛利小五郎侧过身,挡在小兰前面,勾搭着杜康的肩膀。一副完成了对杜康甄别工作的样子。

“那个就挺不错的。”一手搭在船舱的护栏,错过了毛利小五郎的勾肩搭背,望向了一辆驶来的跑车。

“是挺不错的。”毛利小五郎顺着杜康的视线看过去,一辆深红色的跑车里走出一男一女,看着像是东亚的人种,男的是三十岁的样子,女的大概二十岁刚出头的样子,不过身材远超在东亚地区长大的同龄人。

当然,女人的身材可以估计大概的岁数范围,但是用脸来估计岁数,可就容易出错了。

“一个男士为女士开车门,一种可能是,车是新的,另一种可能是,女人是新的。”杜康一如既往地飚着有很明显地域特色的段子,“大侦探,你说,是人是新的,还是,车是新的?”

旁边缓慢走过端着上面摆着很多饮品的托盘的服务员,杜康走过去,左手分别用小拇指和无名指、中指和食指从托盘上稳稳地夹过两只高脚杯,然后虎口卡住一个圆柱玻璃杯的果汁饮料,右手接过另一个原著玻璃杯的果汁饮料。

蹲下身,将右手的玻璃杯递给柯南。然后接过左手虎口的玻璃杯,站起身,递给了小兰。然后与毛利小五郎分享了左手上夹着的气泡酒。

“我觉得,有可能那个男的是新的。”毛利小五郎接过了杜康分享的气泡酒,这么说着。

“睿智。”杜康高度称赞着毛利小五郎的回答。仿佛是那种第一次见到了有回答“我和你妈跳下去,你救谁?”用“跳下去一起死”这样的答案的人。

这种仿佛脑筋急转弯的回答,有时候却是最好不过的回答。

“Super-Sports Dalmain。我真的不敢相信,竟然能在日本见到。”杜康一副活久见的模样,评价着那辆用来转移话题的跑车。

对于知道限量版跑车的杜康,毛利小五郎并没有多加怀疑。毕竟在米帝接受过教育,在那样有着悠久汽车文化的国度里,知道一些跑车也完全说的过去。

就好像有那种完全对相机不感兴趣的人,小痰盂、人精这类的概念完全不知道,在医院实习过之后,也会因为腔镜手术的原因,多多少少会知道类似索尼和奥林巴斯这类牌子。或者因为一些手机厂或者无人机厂的营销,知道徕卡和哈苏。

“日本的有钱人,还是很多的吧。”毛利小五郎这么说着。

“也对,毕竟tycoon一词就来源于日本。”杜康一如既往地用词源来说话,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感觉。

tycoon一次,寓意为“大亨”,来源于日语的taikun,意为“大君”或者是“将军”,指的是日本古代的实权者幕府将军。

当然了,直接读的话,颇有种“太君”的意思,而这也就是各种或神或不神的抗战剧中的“太君来了,我给太君带带路”的缘由。而其实,日语本身并没有“太君”一词。

两个大男人背靠着护栏闲聊着,谈论着女人、酒精饮料、以及今晚的主角——怪盗基德。

游轮室内其实也是有着聚会的,只不过参与的人士过于高端,虽然没有明确说明,不过杜康和毛利小五郎还是不约而同地来到了外面。

一会儿宴会正式开始的时候,再进去也来得及。

“John。我刚才在下面就看你在说我坏话。”在杜康和毛利小五郎闲聊的时候,从旁边走来一男一女。

顺着声音望过去,来人穿着如同所有人一样,cocktail attire。赫然就是方才毛利小五郎和杜康评论的男女。

“你是?”杜康完全想不起来人究竟是谁,不过能够叫出“John”这个称呼,那么多少也是熟人。

“我啦,是我啦,我啦。”来人这么说着,一副“你丫竟然连我是谁都忘了”的谴责语气。

当然了,在日本这样的环境,“我啦,是我啦,我啦”这样的话,也有点诈骗的意思。而杜康没有给出“是你大爷”已经很见高等教育之后的涵养了。

“哦,是你啊。”杜康一副想起来的样子,做着恍然大悟的样子。

“所以,你是谁?”杜康低下了恍然大悟的头,看着来人,再次问道。

而旁边的毛利小五郎和柯南,一副蛋疼地看着在玩『“是我”骗局』对话的两个三十岁的男人。

所谓的『“是我”骗局』,是日本常见的老年电话诈骗。用“是我”这样熟稔的语气,慢慢骗走受害人的钱财。不过,在日本这样“不给别人添麻烦,也不让别人给自己添麻烦”这样的国度里,大规模产生『“是我”骗局』这种的尼日利亚王子诈骗,不得不说,也算是一种黑色幽默。

值得一提的是,这类诈骗,警方内部负责的是二科。没错,就是没有基德出来吸引火力的时候,快斗他岳父负责的活计。由此可见,为什么怪盗基德一出场,二科就排下那么大的阵容来捧哏。

“你是尼日利亚王子吧。”杜康这么回应着,讽刺的意味油然而生。

尼日利亚王子,著名的骗局,比较流行与电子邮件中。

大体故事情节是尼日利亚几位高官要把巨额资金以“国家秘密”的形式转移到国外,需要使用你的名义和银行账户,转移成功之后你将获得上千万美元中的 10%作为酬劳。如果答应和这些“高官”合作,过一段时间骗子就会以事情进展不顺利为由,让你先垫付一点“微不足道”的手续费和打点官员的小费,付过几次钱之后,对方就变得无影无踪。“尼日利亚王子”就是这样一种没有任何高明之处的诈骗方式。

当然,说起尼日利亚王子,感觉有点过于洋气。其实本地化之后还是很接地气的,甚至能够发现这些诈骗团伙还满关心时事,懂得与时俱进的,比如说秦始皇、丁义珍、豫六二私生子的儿子、公布恋情被粉丝绑架的鹿晗、财产被转移走的王宝强、拍戏与剧组失去联系的霍建华,等等。

“对呀,就是我。”来人露出一副『果然还是你懂我』的表情,“我就是尼日利亚勋爵。”来人在勋爵一词上着重强调着。

所谓的勋爵,指英国勋爵——『lord』的时候,是一种宽泛的用法。一堆公爵伯爵侯爵在一起,除非是十分正式的场合,否则基本上都用勋爵相互称呼,以显得尤其是对相对较低的爵位的人的平等。

至于在中国,也有类似的称呼——大人。道台、藩台、臬台等级不同,但是都可以以“大人”来相互称呼。

而这时候,杜康则没有去纠结着重强调的“勋爵”一次,而是斜着脑袋,一副看傻13的样子,看着来人。

“Mary,我就说了吧,果然还是杜康懂我。”来人一下叫破了杜康的名字,这时候反而显得杜康是个傻13了。

人家不仅仅是装作和你逗乐玩,还真的能叫出你的名字,这说明就是熟人在逗乐玩。人家摆明了就是你的熟人,而你不仅忘了别人,还把别人当成傻13在逗乐。这一对比,高下立判。

“所以,你到底是谁?”杜康一副我碰到落到窗台的美少女,然后失忆了的表情。

“你这是捡到一个老婆,然后失忆了么?”来人看着站在旁边的小兰,一副关心智障的表情看着杜康。

“我是文殊呀,拿了三个博士学位的胡文殊呀。你妈没给你说么。”

看着来人戏谑的表情,杜康说道,“没印象。”

“哦,对了,我现在叫胡文殊。上学那会儿叫胡秋田。怎么样,有印象了吧。”

胡文殊拉扯着自己的脸,一副往两边拽的样子。

“扩大两号,有印象了吧。”一副减肥成功的自豪感的模样,胡文殊如此说着。

“秋田啊。是你啊,你怎么现在这个样子了,还有,怎么现在叫这个名字了。”杜康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么说着。

说来也奇怪,两个中国人,也就在说名字的时候,才使用中文,剩下的交流,仿佛是为了让旁边的人能听懂一般,杜康用着一副女性腔调的日语,而旁边的胡文殊则在杜康的对比下,显得好很多。

或者说如果不是主动暴露了身份,胡文殊的日语听着就跟地道的东京人没什么区别。

“这不是我妈看着你都出国了,想着让我也出去。”胡文殊这么说着,解释着自己的改名的原因,“我妈跑到道观里,找了个道士算了一卦,说我叫秋田,宜去日本留学,如果想去英国留学,要改个名字。”

说到这,杜康心领神会地笑了。然后将『秋田』两字翻译成日语,讲给旁边的小兰和柯南听。

“所以,我现在就叫胡文殊了。”胡文殊这么说着,不介意杜康拿自己的名字开玩笑。

“不过,为什么要叫文殊呢?”杜康用日语问着。

“人家算卦的说了,叫这个名字,能考三个博士学位。”胡文殊如此说着,“妈的,一个道士,给我取个名字叫文殊。还真是充斥着哲学的意味,闪烁着辩证法的光辉。”

“莫非真的佛本是道。或者说,真的是老子出函谷关,到达了古印度,点化了佛陀。”胡文殊如同平时的杜康一般,扯淡起来没个正经,“要不然,两个人的生平时间线几乎挨着。”

“对了,这位小姐叫什么?”杜康这么问道,打断了胡文殊的自我满足,只抓核心目标。

“Mary。我在英国遇到的。本来还以为是中国人呢,不仅普通话说得好,南宋普通话说得比我都地道。”胡文殊这么说道。

“桐江雾绘。”女人用着地道的普通话绵绵地说着自己的名字,声音好听极了。然后又对着柯南和小兰用日语介绍着自己的名字。

“桐江雾绘么?”柯南小声重复着女人的名字,若有所思。

“对了,刚才你们聊什么呢?”胡文殊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魔术师。说起来,你喜欢哪个魔术师?秋田,额,文殊。”

“你舒服就好了。”胡文殊这么说着,然后调出一副不正经的模样,“如果说魔术师,我喜欢黎明。”

第一百八十六章 魔术战争——宝石魔术

第一百八十六章魔术战争——宝石魔术

“哦,他啊。”杜康一副懂行的样子,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黎明?”旁边的小兰突然凑了过来,说着,“他不是唱歌的么?他也表演魔术?”

“也表演。”胡文殊一副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得到了旁边杜康的肘击。

“他确实是魔术大师。”桐江雾绘这么说着,“还有,你也别逗人家了。”

说着,桐江雾绘来到了小兰的身边,聊着女孩子、女人感兴趣的话题。

“这孩子不错。”胡文殊如此评价着小兰,“你小子,眼光不错。”

“喂喂喂,那是我家的女儿。”旁边的毛利小五郎如此说着。

“您就是毛利小五郎大侦探吧。我看了日卖电视台的报道,您的那个yoko的推理,真是太棒了。一个血染的升调号都能注意到。”

“哈哈哈,只不过是恰巧罢了。”毛利小五郎听到别人对自己专业的称赞,还是十分得意的。尤其是,那次是在自己

清醒的状态下。

虽然其中有着偶像粉的原因加成,不过这并不阻碍毛利小五郎因此加倍得意。

“不不不,这才是侦探真正该有的样子。就像李昌钰那样,通过摸草坪,然后发现了受害人的胆结石,从而破案。越是细微功夫,越是见功力。”

“哈哈,你小子很懂行么?做什么的。”毛利小五郎听到如此高端的吹捧法,自然是得意得很。

“对呀,秋田,你现在混哪里的?”杜康一副改不过称呼的样子,这么问着。

“比不上你呼风唤雨的,我在这里混。”说着,胡文殊伸出右手,握拳,伸出大拇指和小拇指,比划出了一个六的手势出来。

颇有一种抗日剧里面,穿着朴素,但是一看就伟光正的人,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一个八的手势,寓意八路的意思。

“你杜康大老爷呼风唤雨,怎么,也带着我们玩玩吧。”胡文殊一副熟稔的表情,显然表示出了此番前来有意而来的样子。

“我们那边可是收到消息了,听说你准备来场大的。”

“别别别,我没有,别瞎说。”仿佛是不方便说话一边,杜康如此说着。

而旁边的胡文殊,看了一眼毛利小五郎,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向了别的话题。

旁边的小孩子,正在利用自己的独到的视角,观察着正在聊天的大人。

这种事,果然还是小孩子好,方便。一个大人如果端着镜头弯着腰,从下往上抄底,真的很难解释就是是为了更好的构图,还是别有用心。

而刚刚主动上门的胡文殊,正是柯南此时的观察的对象。

在刚才,柯南已经观察了有所反常的杜康。不过看着他腋窝位置处的宽大的反常,见过了杜康路子广的柯南也多少猜测道理里面装的大概是什么东西。而有所反常也在柯南的可接受的范围之内。毕竟杜康除了能勾搭漂亮女人之外,另一个给柯南留下印象深刻的特点就是时不时抽风。指不定这次也是脑子里面哪根弦搭错了。

相反,这个刚过来的胡文殊,总是给柯南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自称是中国人,除去偶尔冒出两句中文之外,说日语的时候的腔调完全不像是一个外国人,显然是沉浸日语环境中很久。

以及,杜康透露出的,隐隐的感觉出来想不起来人究竟是谁的语气。

不过,通过刚才听到的胡文殊与杜康的对话,倒是能感觉到虽然来人的身份有所掩饰。不过虽然是有所掩饰,但应该不是怪盗基德所假扮的,而是出于别的,例如接近杜康的原因,而有所掩饰。

当然,奇怪的不仅仅是杜康和刚刚主动过来的胡文殊。还有旁边的桐江雾绘。

这个名字……

…………

“……我们铃木集团,目前已经进入六十周年,本人在此诚挚的感谢各位对本财团所给与的支持与鼓励。”

邮轮的室内大厅,铃木财团的董事长——铃木史郎发表着没什么特点也没什么缺点的演讲。

而大厅的服务人员已经给每位来宾送上了这次主题同好会的小礼品——

“在此之前,要告诉大家。”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来者正是铃木朋子,只不过看在她知道等自己家的男人说完话之后才开口,应该不会落得如同王熙凤那样的下场,“老实说,这是我本人,对那个愚蠢的盗贼进行的一个小挑战。”

“对,这就是我家的传家之宝,也就是怪盗基德今晚的主要目标——黑暗星辰。”顺着客人打开匣子,铃木朋子满意的说着。

“当然,这些都是仿品,真品只有一个。至于真品在哪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铃木朋子宛如游戏NPC一样,传达着游戏的玩法与规则。

“现在请把这个珍珠带到胸前,让那个怪盗基德看到各位所带的珍珠。如果他真的能偷的话,就叫他偷偷看。”

“不过前提是,这艘船在海面的三小时之内,我们这位怪盗基德必须判断出哪个是真品。”

而这样的说辞,显然也让今晚的气氛到达了极点。

无论今晚怪盗基德究竟能否带走这颗珍珠,今晚的铃木财团的六十周年宴会是注定要成功的。这局稳得,跟庆余年的网剧一样。

陈道明演庆帝,饰演达康书记的吴刚去演陈萍萍。哪怕是主演比起这些牛逼哄哄的配角还有段距离,但是也比其他小鲜肉强上不少。这剧能崩?

除非突然传出消息,第二季让长城的主角演叶轻眉。

“哎,杜康,你觉得怎么样样?”毛利小五郎扭头,准备和杜康商量商量,才发现杜康已经不见人影。

“康子啊,他去觅食去了。别理他,那个人形自走炮。”胡文殊如此说着,而听到这话的两个侦探露出了信服的表情。

不仅信服胡文殊的说辞,更信服他确实认识杜康这件事。

确实,不管事实究竟如何,至少在外人眼里,杜康着实是一个人形自走炮。

而胡文殊带着来的桐江雾绘已经和小兰以及小兰的同学——铃木园子打成一片,听着像是在聊化妆的技巧。

“胡文殊,是吧。”毛利小五郎回顾着杜康的朋友的名字,得到了胡文殊肯定的答复后,毛利小五郎把问杜康的问题抛给了他,“你觉得怎么样?”

“宝石还是什么?”胡文殊确定着毛利小五郎的问题。

“宝石。”毛利小五郎示意他先说说宝石的话题。

“哪怕是仿品,也是真品。”胡文殊端着匣子,平着视线,观察着珍珠的纹理与配件的做工,“甚至就算是真品,恐怕也不过如此了。”

“所欠缺的,恐怕也就仅仅是岁月感了。”从一旁回来的杜康,如此说着,“有这些个珍珠宝石打底,今晚铃木财团要大出风头了。”

“懂行。”胡文殊对杜康的评价高度称赞,“看样子下了不少功夫吗。”

“给,你要的血腥玛丽。”杜康端着一杯鸡尾酒,递给胡文殊,如此说着,“还非要加点鸡血,你都不怕凝固了。”

“风格而已。话说,你还真的能找到。”胡文殊如此说着,闻了闻真·血腥玛丽。

“血腥玛丽”指十六世纪中叶英国女王玛丽一世。因为其心狠手辣,为复兴天主教杀戮了很多新教教徒,因此得到了这个绰号。当然了,具体的鸡尾酒里面酷似血液的颜色,完全是番茄汁和辣椒油。

“怎么样?”杜康带着一丝挑衅的目光,看着举杯品鉴的胡文殊。

虽然只是号称风格,所谓的加血也不是加很多血。不过看来杜康递过来的鸡尾酒是存了一点小坏心思的。那份血腥气,不淡。

“也多亏人家铃木财团有钱,船上准备充分。”杜康眼神晃了晃,示意胡文殊一饮而尽。

“多谢了,哦,抱歉。”胡文殊端着的时候,一不留意,稍微撒了一点到杜康的手上。

“来,我来给你戴吧。”看着自己带过来的女伴招手自己过去,胡文殊将一口还没喝的真·血腥玛丽放在旁边的圆桌,很懂事的过去,掏出上衣兜上的口袋巾,保护着不让手指的油脂浸染珍珠,戴在桐江雾绘的胸前礼服上。

而旁边的铃木园子,家大业大,不在乎一颗宝石的损耗,自己赤手就将珍珠挂在了领口的皱褶处。

“兰小姐,我来帮你吧。”胡文殊如此说着,接过了小兰手上的匣子。

小兰想要拒绝,只不过装着宝石的匣子已经到了胡文殊的手中。

只见胡文殊用口袋巾包裹住珍珠,然后拽起口袋巾的四角,如同兜布兜东西一样兜住珍珠。

右手卡住封口,左手手食指中指夹闭,顺着卡口往下捋。平整的滑下,然后陡然加速,只见本应被珍珠撑起的膨胀变得平坦了起来。

“哎,珍珠去哪了呢?”胡文殊明知故问道。

而旁边的几个人,也以感叹来称赞这个恰逢其会的小魔术。

魔术还没有结束,只见胡文殊用左手指尖拽住口袋巾的一角,从右手处拽开到空中,抖了抖正反,没有东西。然后伸开右手,空无一物。随后左手指尖逐个张开,只剩拇指和食指夹着口袋巾,已经没有珍珠的下落。

“咦,珍珠呐?”

说完,胡文殊牵住小兰的一只手。而因为胡文殊魔术的需要,小兰并没有拒绝。

小兰的手背向上,手心向下。胡文殊将口袋巾搭在小兰的手上,口袋巾的两端垂下,随后伸出手掌,拖住小兰的手心与两端。

“这时候需要点小咒语。”胡文殊用另一只手捏着小兰手腕处的口袋巾的一端,

“abracadabra”,往指尖处猛然一拽,一颗透明的石环出现在了小兰的无名指上。

“希望能替代吻手礼,可爱的女王大人。”胡文殊如此说着。

“啊。好浪漫。”旁边小兰的闺蜜看着如此的魔术,少女心极度膨胀。

“这个不好吧。”感觉着手上沉甸甸的感觉,小兰明白,这个绝对不是一般廉价的魔术宝石道具。

“没关系的,兰。不用给他省钱。”桐江雾绘按住了小兰正准备摘下宝石的手。

“我知道,我知道。这是当年清朝的李鸿章访问荷兰时候的典故吧。”铃木园子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这么说着。

“铃木小姐果然博学。”胡文殊如此夸赞道。

李鸿章74岁时出使访问荷兰,当时荷兰十六岁的女王威廉明娜亲自接见。由于文化差异,女王伸出手,来行使吻手礼的时候,李鸿章直接把慈禧太后送给他的一枚十分珍贵的钻戒戴到了荷兰女王手上。

而胡文殊此番行为,高度复刻了当年的场景。

“好了,好了,胡大人。不要看到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就走不动路了。”看着小兰略带尴尬的表情,桐江雾绘扯过了胡文殊的胳膊,带到了一边。

“杜康,你觉得这个怎么样?”毛利小五郎看着离开去与别人交谈的胡文殊与桐江雾绘后,示意杜康说说这个伪品珍珠的事情。

看了看旁边没有注意这边的相互调侃小兰和铃木园子,杜康如此说着。

“自作聪明的小把戏而已。”

第一百八十七章 魔术战争——把戏

第一百八十七章魔术战争——把戏

“自作聪明的小把戏而已。”杜康一如自己平时不冷却时候的冷静,这么直言了当。

“哦?说说。”

“有着今晚这些珍珠宝石垫底,估计铃木财团认为这次就算怪盗基德闹出再大的事情,也都不会收不住场。”杜康如此说着,“到底是大财团,为了对付一个宝石大盗,不惜斥巨资造出一大批足以以假乱真的宝石。”

杜康同样用口袋巾包裹着一颗珍珠宝石黑暗星辰的边缘,站在大厅的门口处,对着月光,做着透光观察。

“毕竟是铃木财团嘛,财大气粗。”毛利小五郎如此说着,同样模仿着杜康的姿势,观察着珍珠宝石。

不同于杜康那略带敷衍的态度,毛利小五郎认真的观察着珍珠的光泽,仿佛真的想从中看到什么一样。

“大侦探你这算是考我么?”杜康收拢起宝石,别在胸前暗红色宝石胸章的下面,“关键不是铃木财团财大气粗,更重要的是这些足以以假乱真的珍珠宝石啊。”

“哦?”毛利小五郎一副“我就是要考你,你不妨说说”的表情。

“能够拿出一笔资金,订制一批以假乱真的宝石。对于你我来说,恐怕是件奢侈到极点的事情。只不过,在这艘莎莉贝丝号上,做不到这件事的,可能就只有包括你我在内为数不多的一些人吧。”杜康随手端起两只高脚杯,递给毛利小五郎,“这个珍珠宝石,对于你我来说,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奢侈品。但是对人这艘船上的人,只不过是个玩具而已。毕竟,如果凿沉这艘船,日本的经济恐怕要倒退三四十年。”

“所以,核心不是订制这批仿品的资金,而是这批仿品本身。”毛利小五郎和杜康简单碰了个杯,如此聊着。

而附近的人群也在聊着铃木财团如此作风,毛利小五郎与杜康的话倒也不算多么突兀。

“没错。”杜康如此说道,“核心不是钱,而是这些珍珠本身。”

“珍珠本身不会说话,也没有价值。是人赋予了没有生命的它以价值,它才变得光彩夺目,珍贵异常。”一如既往诗人附体,“只不过,再光彩夺目的宝石,也会因为岁月蒙尘。”

“你还会老老实实说话的好。”看着又文艺起来的杜康,毛利小五郎纠正着他的思路。

杜康一手抚过毛利小五郎手上,拿着毛利小五郎手上的那颗珍珠,对比到自己的胸前。

“你说,哪颗是真的,哪颗是假的?”杜康如此说着,嘴角透露出神秘。

此时,不管毛利小五郎到底是否明白了杜康的话,至少站在下面的柯南是听懂了杜康的意思。

“既然你们都不知道哪个是真是假,那么当然我说哪个是真的就是真的。”柯南如此说着,“杜康哥哥的意思是,最后哪怕真的那颗黑暗星辰被偷了,铃木夫人也可以随意指认任何一颗,说是真的。”

“没错,说到底,珍珠宝石并不是矿石宝石,更不是钻石。”杜康接过了柯南的话题,如此说着。

“不至于吧,那可是铃木家的传家之宝。”毛利小五郎还是觉得杜康和柯南的一唱一和有点违和,自己总结着刚才铃木朋子夫人的话,找出一点反驳杜康论点的论据。

“传家宝,能够传下来的才叫传家宝。传不下来的,都只是传说而已。”杜康一副神秘的样子,如此说着。

是的,看上去铃木朋子说的要守护传家宝,其实,所谓的传家宝真的那么重要么。只不过是抛给众人看的一个噱头。毕竟,宫女包装一下,就能当成公主和亲。何况对于偌大的铃木财团,区区一颗珍珠而已。

『传家宝』重要的,并不是『宝』,而是『传家』。

『传国玉玺』重要的并不是『传国』,当然以它的高度和层面来讲,也不是那块和氏璧改成的『玉玺』。传国玉玺的价值恰恰在于不传,在于持有。正好比生育的价值恰恰在于不育。

而且,看着旁边铃木园子大大咧咧的就把不知是真、但也不能排除是假的珍珠戴在胸前,显然,这个所谓的传家宝在真正的铃木家的眼里,也就是那么回事而已。指不定就跟某个剧场版的蛋一样,是铃木家的小姐从小抱着玩的玩具呢。

恩,那个明明是蛋,却叫做卵的铃木二小姐小时候的玩具。

“那哥哥你如果是基德,会怎么做呢?”听着杜康的分析,柯南试着让擅长精分的杜康带入到基德的角色中,然后自己找到破局点。

“恩,铃木夫人虽然搞了一大批同样珍贵,真假难分的黑暗星辰珍珠宝石。但是,既然铃木夫人敢声称只有她知道,那么肯定是有真的黑暗星辰在这里的。”

看着毛利小五郎以及都还不知道自己的意思,杜康如此说着:

“所以,如果我是基德。既然信息不对称,那么就让信息对称好了。既然我不知道真的黑暗星辰是哪个,而铃木夫人知道真的是哪个,与其费尽心思想办法在这三个小时的时间里去调查哪个才是铃木夫人说的真正的宝石,还不如干脆让铃木夫人也同样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宝石,来的快捷。”

“基德虽然说是对黑暗星辰感兴趣,不过对于这种技艺精湛并持有一定自傲与荣誉感的怪盗来说,这种如同破烂自行车上的精密车锁,同样也是不亚于自行车本身的宝石。”

“具体应该怎么操作呢?”柯南如此问道。毕竟杜康说的虽然轻巧,但是泛泛而谈谁都会,具体运用可行的方法进行操作,才是真正见功力的。

正好比某国的足球,说的轻巧,你去踢一个试试。同样是乒乓球,说的轻巧,你去打一个试试。

“这还不简单么。”杜康揉了揉柯南的脑袋,“找几个认为最有可能佩戴真正黑暗星辰的人,把他们的胸前的宝石调换一下不就行了。”

“这时候,就不仅仅是怪盗基德不知道真正的宝石在哪里,连带着铃木夫人同样也不知道真正的宝石。或者说,她自认为知道,实际上连被偷偷调换了宝石这件事,都不知道。”杜康如此说着,“只需要在最后铃木夫人宣布真正的宝石的归属者的时候,悄悄顺走刚才已经兑换了位置的真正的宝石就可以了。”

“我不需要知道倒是是哪个人持有真正的宝石,我只需要知道,大概是哪些人会持有真正的宝石就可以了。范围扩大了,如果基德还是不能得手,他也就不是怪盗基德了。”杜康递给柯南一杯果汁,“怎么样,柯南,这个方法你认同么?”

“确实是个好办法。”毛利小五郎评价着杜康的方法,然后发挥一如既往的抬杠技能,“只不过感觉有点不像是基德的作风。”

“确实不像基德往常那种故意吸引人目光的做法。”柯南听到了毛利小五郎的抬杠之词,对比一下,发现确实如毛利小五郎所说,杜康说的方法过于低调,不像是怪盗基德那种黑夜穿白衣的骚包行为。

柯南和毛利小五郎思考着,觉得这个办法到底是杜康给出的办法,处处透露着杜康的稳重,而不是怪盗基德的那种一亮相就闪瞎众人眼球的表演欲。

“不够吸引人眼球?想要吸引人眼球的?有!”

第一百八十八章 魔术战争——非攻

第一百八十八章魔术战争——非攻

“不够吸引人眼球?想要吸引人眼球的?有!”杜康宛如碰到了挑剔的客人,但是肚子里有货,稳如老狗、一点不慌的店主一般。

“最简单的方法。只要怪盗基德出来亮个相,顺便向众人宣布这个消息,就好了。”杜康如此说道,“到时候哪怕怪盗基德真的没有偷到真正的宝石,恐怕铃木夫人也需要出面,费劲解释一下,为什么她认定的那个黑暗星辰就是真正的黑暗星辰。毕竟,这个时候,这出以假乱真的戏码就算是被怪盗基德摆在明面上了。”

“甚至不需要真正的出面,只需要在关键时刻,抛出那么一张预告函。既保证了足够的曝光,又极大限度地保证了自己的身份安全。”杜康一如既往地以最大的稳妥来说事,“我刚才说的那个方法,还暂且需要怪盗基德本人来回于人群,悄悄地将宝石进行对换。虽然稳妥,但是费劲。而这个,则完全取巧。”

这不由让毛利小五郎和柯南想到了那次在外交官密室杀人事件那次杜康取巧但合理的推理。

杜康说完,毛利小五郎和柯南便把目光投向到人群之中,观察着此时频繁往来于人群的身影,审视着究竟谁更像杜康口中的基德的作风。

“而且,到时候说不定铃木夫人会自乱阵脚。在不经意间将真正宝石的位置暴露给隐藏的怪盗基德。”站在下面的柯南如此补充着杜康想要说但是还没说出来的话。

“是的,母亲会在危机的一瞬间首先看向孩子的所在。只要黑暗星辰真的还就在这个舞台,那么当铃木夫人关注的目光望过去的时候,就是怪盗基德得手的前兆。”杜康如此说着,“毕竟,真正的黑暗星辰,可能早就失去了铃木夫人的掌控了。”

“所以说,与其说比拼的是怪盗基德与铃木夫人的聪明智慧,倒不如说比拼的是两人的意志谁更坚强,谁更能撑得住气,不率先把自己暴露给对方才对。”杜康揉了揉显得有点多嘴的柯南,“只不过,怪盗基德明白这个问题,但是铃木夫人想明白了么?嗯,还真是有趣地很啊。”

“铁幕刚刚落下。谁,是肯尼迪,谁,又是赫鲁晓夫。谁,是英雄,谁,又是救世主。交给时间来说吧。更重要的是,我们不需要等六十年,甚至更久,不是么。”一旁乱窜着到处交际的胡文殊已经回到了毛利一家人的附近,站在杜康的身后,突然刷新着存在感。

而听他的话语,看上去模棱两可,不知道到底听了杜康与毛利一家谈论了多久。

“献丑了。”掐着一如既往想要显得骚包,但是因为口音问题而让懂行的人觉得别扭的声音,杜康如此向身边的胡文殊轻微弯腰示意。

“不愧是你啊。《神雕侠侣》看的不错。不愧是能够从号称决不让不适合毕业的人毕业的莱斯基恩教授麾下顺利毕业的人。”因为杜康的对比,胡文殊的日语在众人耳中听起来,宛如天籁。

“哪里哪里。你有收获么,lord。”杜康略带骚包的用lord一词称呼着归来的胡文殊,而众人也注意到了不见的女伴桐江雾绘。

“有,但是我不说。”胡文殊这么说着。

“我也不说。”杜康这么说着。

两人都表现出熟读鲁迅的气质,复刻着鲁迅改编的《公输般为楚造云梯》而创造出的《非攻》里的对话。

“基德只不过是个主题,而目前为止,这个主题都还没有逃脱主人的掌握。当然了,会不会逃脱掌握,还要看基德自己的打算。”胡文殊声音不大,如此说着。

“大家伙都在看戏,顺便谈点买卖。既然大家都在谈生意,杜康,咱们也来谈谈吧。我,对你后面的组织,可是很感兴趣。”

“这个么……”

“什么,刚才的不是你爸爸。”旁边小兰略带惊讶的声音传了过来。

而在场的四个男人同时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小兰和铃木园子。

“不用找了。这个点,早就脱身了。”看着准备跑出去的柯南,胡文殊按住了他的小脑袋。

“说不定我们之间,就有一个是怪盗基德。”杜康看了看胡文殊的动作,又看了看同样准备一起往外跑的毛利小五郎,这么说道。

“是么。”胡文殊模棱两可地说道,“那可就真是,同样考验意志的游戏喽。”

一场看谁先犯错的游戏。

……………………

杜康宛如自己嘴里诉说的怪盗基德可能会做的行为一般,完全没有费劲去寻找究竟哪个是真正的黑暗星辰,只等着把水搅浑好浑水摸鱼一般,发挥着如同刚才他的朋友胡文殊口中的人形自走炮的特色,游荡在美女出没的群落里,不时还能从杜康所在的小人群里传出一阵婉转的女士笑声。

而给杜康定义为人形自走炮的那个朋友胡文殊则是煞有介事的与毛利小五郎讨论着一些近日来发生的经典的侦探参与的案件。而他带来的女伴,则如同露水情缘一般,在和铃木家的二小姐稍微打过找过招呼之后,边退散到派对的角落,安静的喝着宴会提供的气泡酒,然后接受不同的男人过来的搭讪。

“所以说夫人啊,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宝石。”不同于杜康的搅乱池水,也不是胡文殊的漠不关心,毛利小五郎选择了一种直截了当的方式,那就是直接询问宝石的主人。

倒不是说不怕避嫌,恰恰相反,如果是怪盗基德假扮成毛利小五郎,然后去询问铃木朋子宝石究竟在哪里的话,哪怕是伪装,也是变相的认输。而铃木财团稍加处理,就可以包装成——怪盗基德不敌铃木财团这样的新闻报道。

“阿拉,大侦探。不要在意这些。”铃木朋子一副如意料中一般,压根没把宝石放在心上的态度,“如果真的有兴趣的话,那么我就给你一个珍贵的暗示吧——”

“我已经把六十年前,以孔雀绿色泽获得我祖父青睐的黑珍珠,拜托给了与他最相衬的人。”

“刚好客人之中,也只有一个人,值得佩戴它。”

“与宝石相衬的,应该是女性吧。”毛利小五郎识图从铃木夫人那里获得更多的信息。

而一旁的柯南,则是条件反射一般,看向了女人群中间的杜康。以及他暗红色宝石胸章下的那颗珍珠宝石。

红配绿。

“对了,小兰呢?”回到柯南身边的毛利小五郎这么问道。

“一定是迷路了。他方向感一向很差。”小兰的闺蜜铃木园子这么说道。

“是嘛,我方向感不好还真对不起。”小兰陡然出现在铃木园子身后。

而柯南,已经注意到了,戴在小兰胸前的珍珠宝石,以及消失了的刚才胡文殊通过魔术手段带到小兰手上的那颗环状宝石。

“小兰姐姐,小兰姐姐。”柯南一阵小跑,来到了小兰身边。

“怎么了,柯南君。”

“能过来一下么,我有个悄悄话要给你说。”柯南说着,拉着小兰往船仓外面跑。

而小兰那副练就了空手道的身手,仿佛怕自己习武之人用力过猛陡然拉停柯南会导致桡骨头半脱位一般,竟然就任由着柯南拉着自己半蹲着往外面踉跄地跑着。

“柯南君,你慢一点。小心船舱上摔倒。”

看着本该成为让人羡慕的神雕侠侣的一男一女,实际上比等待彼此了十六年的神雕侠侣还久的情侣。一个男人静悄悄的退出了派对大厅,跟着这两个孩子。

一个中国男人。

第一百八十九章 魔术战争——兰学

第一百八十九章魔术战争——兰学

“小兰姐姐,你知道兰(ran)这个字的意思么?”柯南在『兰』这个字上,加重读音。一副对这个字了解很多、了解很久的模样。

“柯南君?”小兰微微的低着头,看着柯南,若有所思。

“兰这个字,指的是一种植物,有着良好寓意的一种植物。当然,随着日本与西方接触,18世纪到十九世纪,日本为了掌握西方科学技术,曾经努力学习荷兰,当时把西方科学技术统称为兰学。”

“而刚才,铃木夫人说的孔雀绿(ブリリアント·グリーン),则是グリーン(green的片假名)。当然,在日本,我们更习惯说的则是緑(みどり)。”

“在中国,有句话叫做『青取之于蓝』。”柯南如此解释着,“而中文的青,对应到平假名就是緑(みどり),而在日语,中文的青读成青(あお)。而中文的蓝,在日语里面对应的则是青(あお)。”

“至于兰(ran)这个字,在汉语里的读音与蓝字同音。于是也有把蓝色写成兰色的用法。”柯南娓娓道来,而一旁的小兰低着头,明显一副思考的样子观察着柯南。

“所以,铃木夫人说的,最适合的客人,应该就是小兰姐姐你吧。”

“哎,是我么?”小兰一副吃惊的样子,一副想不到竟然幸运观众是自己的样子。

“虽然我本来认为,铃木夫人绝对不会把所谓的传家宝传给一个陌生人,哪怕这个陌生人是自己女儿的闺蜜。但是,杜康,杜康哥哥的话启发了我——铃木夫人真的就那么重视那颗所谓的名为黑暗星辰珍珠宝石么?”

“又或者说,那颗黑暗星辰本身,也不过是用来邀请怪盗基德过来参加宴会,并作为基德不打断宴会气氛的小小的伴手礼而已。”柯南盯着小兰礼服上的宝石,如此说着,“铃木夫人不是极度相信基德绝对偷不到这颗宝石,而是极度相信基德肯定能够发现这个宝石。甚至还为了以防基德找不到宝石,而专门以告诉毛利叔叔的形式来告知众人,,或者中隐藏在众人中的怪盗基德,宝石真正的位置。”

柯南想到了杜康,然后把自己放在杜康的位置上,运用着杜康给自己感觉来反向模拟杜康,来对整个黑暗星辰与怪盗基德事件进行着以阴谋论著称大胆且合情的推测。

有时候模拟别人的视角,虽然未必真的能看到别人的视野,不过确实能够给自己带来全新的构图。

模仿,是一切艺术学习的基础。或主动,或在不经意间。

“如果铃木夫人不放心怪盗基德是否会默契地配合,甚至可以专门找一个知名的魔术师。在基德偷到黑暗星辰然后消失之后再现身,宣布其实刚才的基德只不过是这个魔术师扮演的。来维持整个宴会,甚至再把宴会的气氛推向高潮。而众人甚至会感叹,铃木财团竟然可以请到能够以假乱真,如同真的怪盗基德的魔术师。”

柯南运用着杜康在月影岛上对侦探的“诬蔑”,肆无忌惮的把自己带入这场茶番编剧的角度,尝试着以最热闹的方式来构成今晚的宴会。

“毕竟,没有人能想到,有人会用真的,去骗他呢。”这句话不再是柯南的读白,而是从小兰口中传来的完美动听的女声。

“柯南君,真是厉害啊。”小兰弯着腰,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着柯南,“真不愧是名侦探——”

“工藤新一。”

“哪里啦!”柯南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尴尬的推脱着。而这略显虚情假意的推脱,则暴露了其内心的满足。

而宛如满足之后进入贤者模式开始思考人生一般,柯南在自己的推理得到了小兰的夸奖进入自我满足的状态之后,开始进入了理智模式,顿时发现了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依然落套。

漂亮的女人会骗人。跟自己朝夕相处从小长大的漂亮女人骗起人,那就更要命了。

“小兰姐姐,你说错了。我是名侦探江户川柯南啦。不是新一哥哥啦。”

“不要习惯性地把名侦探的后面加上新一哥哥的名字,人家会不开心的。”柯南装作一副小孩子收到委屈的表情,这么看着小兰。

“哦,是么?”小兰一副了如指掌的表情,看着柯南。

理智回归,柯南思考着。重新缕清自己的思路,找寻其中有无自己遗失的信息。

“毕竟,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把高中生变成小学生的东西和方法呢。”柯南构思着用词,没有用“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把高中生变成小学生的『药』”这种说法,争取不留下潜在的提示与痕迹,“你说是不是呢,小兰姐姐。”

“不,是怪盗基德才对吧。”

“哦,为什么呢?”小兰没有被揭穿身份的尴尬,反而配合着柯南,将推理游戏继续下去。

“虽然不得不说,你模仿的小兰本身让我看不出任何痕迹。不过,你怎么解释你胸前的那颗黑暗星辰。”

“哦,这个宝石么?”小兰低着头,看着胸前佩戴着的黑暗星辰,“这个不是铃木夫人发给每个人的伪品么?虽然确实像真的一样,不过毕竟是铃木财团嘛。”

“没错,是这样的,铃木财团的确财大气粗,给每个客人一个完全与真品一模一样的伪品并不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但是,问题的关键,不是这个宝石和真正的宝石有多么一样。而是,你为什么会有这个宝石。”柯南自信心满满的说道。

一大一小。

一男一女。

柯南仿佛毫不在意基德扮演了小兰一般,没心没肺地对着轮船的钢板墙壁踢着不知道从那里搞出来的足球。而小兰则是微微低着头,注视着踢着足球的柯南,若有所思。

哪怕身处夜晚,船舱走廊的灯光格外的突出。

但是,在柯南眼里,眼前的小兰,就如同200毫米f1.8光圈全开的镜头下的人像照片一般——没有景深,只有人。再遥远的世界,我的眼中只有你。

而对于小兰来说,镜头与柯南同为f1.8,她的焦距则是50毫米的定焦,只不过光圈并没有全开——最符合人眼的感觉。人在景中,景中有人,方为人文。

“新一!”带着恨恨,又带着狠狠的声音,从小兰嘴里猛然冒出。

而这一句话,足以打破自己刚才的思路。

如果这个时候柯南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猜错了怪盗基德的身份,那也就别混这么多年的小学一年级了。

说到底,就算你和别人用同样的机位,但是人家会后期。而且人家更能静得下心,能够提前爬楼,在机位上准备好。自然能够拍出与你不同的风光。

甚至,就算是你们两人拍摄的同样的照片,人家文化程度比你高,能够说出自己想要表达的心情,光线的处理是来自荷兰画派或者是法国画派,后景深的效果是来自于莫奈还是王希孟。而你,则只能尴尬的反问一句“这图不好么”,或者套路一般从贴吧里摘一句“毒德大学,刀锐奶化”,完全不顾自己压根用不起真正的德系相机。

毕竟,支撑前者表达的,不仅仅是器材、技术和方法,甚至马桶上的那个她,更是一整套世界观和方法论。

“你真的是小兰姐姐么?”柯南背着手,麻醉手表已然继续。走近,抬起头,观察着自己应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小兰。

“无论是模样,还是声音,这两点没有丝毫破绽。”一副不死心,坚决不相信自己眼前的人就是小兰的表情。又仿佛是面对可能是怪盗基德模仿的小兰,用满足感来使他在不经意露出破绽。

看着小兰微笑中带着深意看着自己,此时的柯南,哪怕感觉到海风吹过自己,但是后背仍不由自足地冒着冷汗。

“只不过,那句话,不像是小兰姐姐你能够说出来的呀。”柯南运用着无论对面是基德,还是真的是小兰都可以接受的话语,这么说着。总之先把当前自己身份的这一关先混过。

而这回顾性的,或者说是讨论性的话语,反而给说出这句话的柯南以启发。

一道蓝色的闪电划过柯南黑色的脑海。

“没错,那句话不是小兰能够说出来的。”

第一百九十章 魔术战争——Angel’s Share

第一百九十章魔术战争——Angel’s Share

“没错,那句话不是小兰能够说出来的。”柯南在心里如此想着。

在柯南的印象中,或者说在工藤新一的印象中,小兰可不是什么善于推理的人。或者说,虽然平时经过了自己的开发,有了推理的能力,但是没有推理过的人,和经常推理的人给人的感觉,完全是不同的。

如果是经常推理的人,说出小兰刚才说的『毕竟,没有人能想到,有人会用真的,去骗他呢。』并不显得怪异。

但是这话偏偏是小兰说的,在柯南的思考下,这显然表示了,说话者能够熟练运用推理、或者说推理小说里面的一些手段和方法。

“终于抓住你了,怪盗基德。”柯南仿佛不会再犯错一般,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嘴角不由露出了弧度。

“小兰姐姐,你还没有说,那颗宝石究竟是怎么来的呢。”柯南重新找回了被小兰一句怒斥“新一”所导致的逆行性遗忘的记忆。

“那个在杜康哥哥的魔术下,消失了的宝石。”柯南如此说着,观看着小兰的表情。

“那个黑暗星辰的宝石,可是被杜康哥哥当做伪品,连带着匣子一起随手放到了口袋里,并没有还给你呀。”柯南如此说着,在自己的话里留下啦一个小陷阱,“他可是并没有还给你呀,小兰姐姐。能告诉我,胸前的这个宝石是从哪里来的么?”

“而且,被杜康哥哥戴在手上的那个宝石戒指去哪了,能摆脱你解释一下么,小兰姐姐。”柯南嘴里口口声声说着小兰姐姐,但那个语气,绝对是讽刺的味道。

“所以,能告诉我真的小兰姐姐在哪里么?”柯南的双腿微微的叉开一定的角度,站稳,准备随时给面前的人以麻醉。

“柯南,你是不是记错了。那个魔术不是杜康表演的,是杜康的朋友表演的呀。”小兰这么说着,“叫胡文殊。”

看着并没有踩到这个陷阱里的小兰,柯南认真的观察着此时此刻小兰的面部表情。

柯南专门用杜康来替代胡文殊,就是为了判断当时胡文殊表演魔术的时候,面前的人就是在不在现场周围。虽然没有踩到陷阱里面,并不能完全证实自己面前的人当时正在现场当中。毕竟,也许怪盗基德当时正在远处盯着这边看也说不定呢。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宝石究竟在哪里。”虽然没有踩到陷阱,但是柯南并不是只有这一个准备。

小兰低着头,看着胸口的位置,然后摸着一条在夜光里看不清的一条项链,顺着项链,从礼服中拽出了因为重力原因垂下的宝石戒指。

“这个是刚才胡先生的女伴,雾绘姐姐给我的项链。让我专门挂戒指的。”小兰这么说道,“雾绘姐姐说,怕刚才胡先生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会让你的新一哥哥误会,所以送给我一条项链,让我当成坠子。”

虽然日本人对于普通关系的人,一般称呼姓氏,而不是名字。但是,桐江雾绘是个例外。

所以,小兰直呼雾绘的名字,本身并不让柯南觉得哪里有问题。

“那你胸前的黑暗星辰,你应该怎么解释。”柯南头上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毕竟,自己本来以为突然出现的方向感不好的小兰,是因为被柯南掉包了的原因。但是,刚才小兰的话,给柯南以全新的可能。

可能是刚才桐江雾绘拉着小兰,给她了一个项链。

毕竟,女生一起去洗手间补妆,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这个,是刚才胡先生给我的呀。”小兰这么说着,“胡先生说,这样带着,可能会引出意想不到的人。”

小兰看着柯南,眼神中充满了如同柯南刚才的自信。

一阵脚步声从后面传来,两人的注意力被带到了身后。

“小兰,你在这里呀。”来人握着一瓶已经开口的尊尼获加蓝方,另一只手还托着三个套在一起的古典杯,正是小兰谈及到的胡文殊。

“哦,怎么是柯南君。”胡文殊将酒瓶放在甲板上,递给小兰一只古典杯,说着,“我还以为是毛利先生呢。”

小兰并没有接过胡文殊的酒杯。

“我本人还以为会是毛利先生呢。毕竟,主动询问宝石在哪里,可不像是我认知中的名b侦探的那副形象。毕竟,对于谜题,自己解出来才是最惊心动魄的吧。一味的只求答案,只不过是着相。在旁人的提示下做题,不像是以脑力为工作的人的习惯。”胡文殊如此说着,给以自己的理由,用来掩盖自己的预判失误,“不过,可能是我确实理解不深刻吧。”

胡文殊的话中的意思,柯南听出来了。本身胡文殊给小兰戴这个宝石,其实是想引出怪盗基德的。只是没想到最后没有引出基德,却引出了自己。

“毕竟,我可不相信怪盗基德能变成小孩子的模样。”胡文殊如此说着,“对了,小兰,这个是专门给你拿的。”

“那个,我们日本这边,高中生是不能喝酒的。”因为杜康的原因,小兰也知道了隔壁对于烟酒的管控,是完全不一样的力度。

这边严禁给孩子卖烟酒。而隔壁,估计不少孩子都有帮老子跑腿买烟买酒然后赚个一块五毛零花钱的经历。

“好吧。本来我还想找个木制的Quaic呢。”胡文殊如此说着,“毕竟,只有木制的,才真正配得上你,才配得上那百分之二。”

“谢谢了,不过我们这边确实和你们那边不一样。”小兰还是很有底线的,哪怕胡文殊说的再漂亮。

所谓的Quaic是一种小型双耳的容器,起源于苏格兰高地,最初是用木制的,只不过后来银制的更受欢迎。是威士忌的传统饮用器皿。

至于胡文殊说的配得上你,配得上那百分之二,配合上前面的强调的木制的,则是说威士忌在放到木桶熟陈的时候,会有百分之二的威士忌随着木桶的孔,被蒸发到空气中。而这部分,则被当做灵魂的一部分,献给了天使。称之为

Angel’s Share。

“只是可惜,本以为能与怪盗基德对饮一杯呢。”

没有冰块,胡文殊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的喝着。

“其实说,如果怪盗基德变得比电视上的那副样子稍微小上一些,或者说小的出乎人意料,我也是能够接受的。只不过,应该不至于小成小学生的模样。”仿佛是因为为了掩饰失误,胡文殊在那里尬聊着,一副嘴硬的样子,“甚至说,初中生的模样和身材,我都能接受。只不过,小学生这个样子,哎,果然我比毛利侦探还是差得远呢。”

“哦,这样啊。”

“对了,胡文殊sensei。”因为胡文殊有着三个博士学位,加上有求于人,所以说话者对于胡文殊格外尊重,

“也就是说,确实有把人变小的方法是吧。”

第一百九十一章 魔术战争——世上没有拆不散的恋人

第一百九十一章魔术战争——世上没有拆不散的恋人

“也就是说,确实有把人变小的方法是吧。”说话者一副期待的样子看着胡文殊。

“对呀,没错啊。”胡文殊直言了当、毫不做作地说着,仿佛一种『这种事情在你们面前压根不是什么值得保密的事情』的语气一般,“你们不是很熟么,问他比问我强多了。”

“啊?”刚才寻问的小兰,一阵惊讶。而旁边一种尝试把自己的存在感压低柯南,已经隐隐开始跳脚了。

显然,两人都以为,胡文殊已经知道柯南就是工藤新一变小的事情了。

小兰的惊讶,是因为胡文殊的话,印证了自己的猜想。这种刚一产生大胆的想法,马上就有人来印证自己的猜测,这不由不让小兰感觉到惊讶。

而柯南的跳脚,则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就这么被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给拆穿。本来马甲藏得好好地,连时不时放个技能的杜康都糊弄过去了,结果来了个杜康所谓的老同学,自己可就掉马了,这怎能不让柯南感觉到震撼。

“杜康呀。”胡文殊这么说着,“看你们刚才的样子,感觉应该很熟吧。怎么,我说错了么?”

胡文殊凑了过去,趴在发问者的耳朵边,小声的说道,“对了,我给你说,你自己知道就好了。杜康其实……”

“我怎么了?”旁边走过来的,正是杜康。

“没事啊,帮你撩妹。”胡文殊一副损友的样子。

“我觉得撩妹这事还是自己亲自出马比较好。你说是么,manjusri。”杜康故意用翻译的英文,来说这胡文殊的新名字。正如刚才用英文称呼胡文殊为Lord一般。

manjusri,文殊菩萨。

如胡文殊自己所说的那样,一个道教的人,起了一个菩萨的名字。确实充满了讽刺的意味,闪烁着辩证法的光辉。

“刚才铃木夫人请来的魔术师扮演怪盗基德,你们没看,这是可惜了。”杜康如此说着,“虽然我早有预料,铃木集团会请有名的演员来扮演怪盗基德暖场,不过那个魔术亮相的时候,我还真以为那就是怪盗基德。”

而听到了杜康对于现场派对流程的汇报,柯南也证实了自己运用『杜氏脑洞推理法』推理本次铃木财团的活动的可行性。

虽然自己运用『杜氏脑洞推理法』能够预测到铃木财团会直接请魔术师而不是演员来扮演基德,但是自己使用该方法的原主竟然只预测到了铃木财团会请演员,而不是直接请魔术师来扮演基德这件事有点让柯南小在意。但是首先有着自己临近掉马事件在,柯南也就姑且认为杜康只是对这件事没有上心。

“请一个魔术师,和请一个演员,可是完全不同的档次。不愧是铃木财团啊。”杜康一副感叹刚才在排队了看到惊人的魔术的表情,印证了柯南的小小的猜测和疑惑,”这个大手笔,可是把我都骗住了。你们是没看到,当时铃木夫人向那个扮演基德的人开枪的时候,那个中森警部的脸都青了。“

“当然骗得了你了。”胡文殊一副损友互损的语气,“因为铃木财团请的,就是真正的魔术师。你怎么可能猜到,有人会用真的,去骗你呢。”

和柯南发现出来的,自以为是小兰破绽的一模一样的话从胡文殊嘴里传来。柯南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没有考虑到的地方。

虽然小兰刚才说的那句『毕竟,没有人能想到,有人会用真的,去骗他呢。』和此时胡文殊损杜康的这句『因为铃木财团请的,就是真正的魔术师。你怎么可能猜到,有人会用真的,去骗你呢。』完全可以说是原话重复。

柯南终于明白了,刚才那个不符合小兰的话,为什么会出现了。

除了有可能是小兰被别人伪装了,然后说出那句话。更有一个可能是,小兰的那句话,其实就是别人说出来。小兰只是重复了别人的话。

柯南也明白为什么胡文殊会教小兰,从而说出那刚才番话。其实那番话就是胡文殊用来钓出怪盗基德而告诉小兰的。只不过怪盗基德没有钓出来,自己愿者上钩了。

“对了,说我什么呢?”杜康挥手婉拒了胡文殊递过来的香烟,这么问道。

“说咱们的特色呢。”胡文殊在损友这里卖着关子。

“什么特色?”

“大概是那种山东人都会开挖掘机的特色吧。”胡文殊笑着,这么说着,“江西人都会赶尸什么的,你懂得。”

胡文殊说着,还眨了眨眼睛,一副此中乐不足为外人道的表情。

“哦,有点意思。”杜康模棱两可的说道,吊着高腔,“那么,我们的特色应该是什么呢?”

“特色,很多呀。”胡文殊如此说着,“比如说我们都擅长隐藏身份,又比如说我们都如同萧伯纳笔下的人物一般对语言有着格外高的灵性,”

“又比如,我们都适合种植来自他处的爱情的花朵。”

胡文殊的话,在柯南和小兰耳朵里,和杜康平时如出一辙地骚包。不过考虑到胡文殊自称三个博士学位,这一点反而让人觉得正常。

专家么,说人话还叫什么专家。

“对了,黑暗星辰让我看看。”杜康一副找好友借五十块钱的样子,直言了当诉说着自己的目的,“不是挂在小兰胸前的那颗伪品。”

“当然,另外两颗确实是无价的宝石。”杜康的视线从小兰胸前的宝石往下移动了一些,“只不过我是没有机会了。”

回应的杜康是一个宝石匣子和小兰握拳绷紧胳膊亮肌肉的姿势。

“伪品么?”柯南又重新盯着小兰胸前的宝石。

在柯南的推断里,小兰胸前戴着的应该就是胡文殊给小兰的真品。毕竟,想要使基德落入陷阱,一颗伪品绝无可能。否则,上次四月一日愚人节的时候,基德就绝不会仅仅是给众人打个招呼就离开。显然,基德拥有辨别宝石真伪的能力,而且技艺十分高超。

杜康用口袋巾,夹住黑暗星辰,对着月光,认真的观察着。

“关于宝石,我可不是多么擅长。讲讲。”胡文殊凑到杜康身边,一同观察着杜康举着的宝石。

“虽然珍珠的氧化是一种不可逆的自然现象。虽然可惜,但是如同人类的死亡一样,是必经的过程。”如同往日超脱时空的语气,杜康一手对着月光,举着真正的黑暗星辰,一边给旁边自己凑过来的胡文殊,已经被胡文殊招手过来的小兰和柯南讲解着。

“但是,死亡真的就如人类所说的那么公平么?”杜康叹了口气,一副自嘲的语气,“有钱的人,可以花更多的钱去治疗,去让自己的死亡延期。死亡对于人类,并不是公平的。哪怕所能续费的时间不长,不过,哪怕续费一瞬,这也不正恰恰证明了,死亡并不是公平的。”

“有道理。”胡文殊一副和杜康很能聊在一起的样子,“正如同世上没有拆不散的恋人一般。不是么,小兰。”

“才不是呢。”小兰看着突然打趣自己的自来熟的大人,反驳着这种消极的思想。

“至少有种说法——直到死亡将两人拆散。”

第一百九十二章 魔术战争——魔术师

第一百九十二章魔术战争——魔术师

“至少有种说法——直到死亡将两人拆散。”胡文殊揉了揉柯南的头,这么说着,“你觉得呢,柯南君。”

“咳咳。”杜康轻咳两声,把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

“你接着说。”胡文殊这么说着。

“说是要说的,不过在这之前,这杯血腥玛丽能请你喝掉么。这可是应你的要求,我精心配制的呀。不要浪费。”一杯鲜红色的液体宛如魔术一样,出现在杜康手里,递向胡文殊。

宛然兴致被搅散了,需要罚酒助兴一般。

“事情不要做绝嘛。”胡文殊看着端来的自己亲点的血腥玛丽,不由一阵肝颤。

“就是要做的这么绝嘛。”杜康一副损友的样子,复刻着一些电影的对白,示意胡文殊对这杯加血加辣的血腥玛丽一饮而尽。

“哎,自作孽不可活呀。”胡文殊一副自嘲的样子,这么说着。

端起这杯血腥玛丽的时候,手掌都不由颤抖,甚至洒出一两滴落到递杯的杜康的手上。

“别浪费。”杜康简单揉搓着手上洒落的红色液体,催促着胡文殊。

“你是嫌弃我的口水么?”胡文殊看着杜康的动作,临场发挥,准备把这杯血腥玛丽赖掉。

“不,抹匀。”杜康顶着胡文殊的杯子与嘴,生怕这家伙使诈一样。

胡文殊仰着脑袋,将自作孽的血腥玛丽一饮而尽。

然后一副不过瘾的样子,倒着自己带来的尊尼获加蓝方——解渴。

“不同于你刚才短暂进行的小把戏,把小兰胸前的那颗珍珠宝石搞得很像因为时间流逝而失去光泽一般,让不太懂行的人或者说刚刚入行的人误以为,那才是真正的黑暗星辰一般。”杜康继续着讲解,旁边的柯南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漏洞所在——自以为是,以爱好者的身份去挑衅训练有素的从业人员的专业权威,“或者说,恰恰相反。时间流逝并没有对等地显示在这个真正的黑暗星辰上,而这不对等,或许才是铃木财团的所谓的传家宝的真正面目。”

“We Can Be Both Of God And The Devil,Since We're Trying To Raise The Dead,Against The Stream Of Time。”标准的无可挑剔的牛津音从胡文殊的嘴里传来,甚至让人觉得有那么一点性感。

我们既是神也是魔鬼,因为我们要令时光倒流,让人起死回生。

“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牛顿第三定律讲,相互作用的两个物体之间的作用力和反作用力总是大小相等,方向相反,作用在同一条直线上。那么,请问时间是否遵守这个定律呢。”胡文殊仿佛在解释自己刚才说的话一样,“如果说,我们所处的时间,是向未来流逝的。那么是否有另一种反作用、反方向的时间轨道呢?”

胡文殊摇着头,端着盛有尊尼获加蓝方的古典杯离开。仿佛喝醉一般,又仿佛世人皆醉我独醒。

“不要理他。”杜康这么说着,“他或许应该重修物理。”

柯南和小兰看着离开的胡文殊,有着三个博士学位的胡文殊,若有所思。

砰~

一声响指,并没有让世界人口逆向有丝分裂。也没有开始手撕姬友招来逆商和崩坏,然后伴随着钉宫理惠的声线开始异能锤生物、生物锤机械。

一个响指,宛如red herring,吸引了小兰和柯南的目光。

“宝石应该归位了,属于真正应该属于的主人。”杜康说着,真正的黑暗星辰已经和小兰胸前的那个胡文殊制作的高仿品调换了位置,“这个高仿的珍珠,就姑且留给我作纪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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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吓死人了。这个人的身份这么神秘么,和MI6还有关系。”随着追着小孩的女孩一起离开现场,杜康望着离开的众人,环视了四周,揉了揉喉结,“这个人的口音好奇怪呀,不过还是难不过我。”

“本来还以为戴在女孩胸前的是真品,差点看走眼。不过没想到铃木财团竟然真的放心把真品交给她,莫非是因为知道她是空手道高手的原因么?”

“大概是因为做好了退路的原因吧。”一个早就离开现场的人物从不远处出现,开始走向杜康身边。

正是胡文殊。拥有三个博士学位的胡文殊。

皮鞋的跟打在甲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哼。”

右手手掌从耳旁划到身前,手臂伸直。

食指落在杜康耳旁,一个响指响起,犹如末日钟声。

胡文殊的手。

而这,也仅仅是在模仿刚才杜康的那个,用来吸引众人的响指。

“扑克牌手枪就这么明晃晃地放在腋窝处,看来你也知道你伪装的人是什么人。”胡文殊说完,一饮而尽古典杯中的尊尼获加蓝方,随手将杯子抛入海中,“毕竟,那个名侦探没有想过,有人用真货来骗他。知名声优来人工棒读,也算是难为你了。”

“您是?”看着拆穿自己身份的来人,杜康,或者说伪装成杜康身份的怪盗基德试探着。

毕竟,知道自己身份,没有当众拆穿,显然是有话要说。而在这番话说完之前,对自己是不会有恶意的。

“言语是苍白的。没有拆穿你,是因为你懂事,没有玩那出烟雾弹的戏码。”胡文殊手里握着一个遥控器,如此说着。

“怎么在你那?”基德快斗下意识的把手伸向自己的裤兜,发现了自己的裤兜位置应该存在的物品并没有消失。

伸手,将东西拿出来,正是烟雾弹的引爆控制器。

“保持扑克脸。这话虽然不该我来说,不过作为长辈,提点一下,也算对得起交情”胡文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哪怕你的响指再厉害,不要忘了——你,站在甲板上。”

胡文殊将手中的伪装的起爆器递给快斗,“我拿这个这个假货来换你的真货,就像刚才你拿假货换我的真货一样,可以吧。”

“很好。”接过杜康脸递给自己的遥控器,胡文殊很是满意,“这种危险的东西,还是交给大人来处理比较好。”

“加料的血腥玛丽,算是小惩戒了。”胡文殊自说自话着,黑羽快斗一副摸不住头脑的样子。

“您怎么称呼?”快斗追问着。

“你可以称为为主教大人。”胡文殊如此回答着快斗的提问。

“你的滑翔伞我替你处理了,游回去的时候小心鲨鱼。”

听着胡文殊背着手离开时的补充的话,黑羽快斗终于明白了,所谓的小惩戒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这次黑羽快斗记住了时刻保持扑克脸。

“记得代我向Phantom Lady问好。”

“这次别忘了。”

黑羽快斗的扑克脸,再也难以维持。

第一百九十三章 魔术战争——魔术师杀手

第一百九十三章魔术战争——魔术师杀手

“怎么样?玩够了么?浑身是迷的胡文殊sensei。或者说,”一个女声传来。正是刚才胡文殊的女伴桐江雾绘。

随后,一句英语传来,不是那种吊着嗓子的艾玛沃森特的英式口音,而是十分惬意的泰勒斯威夫特的美式口音,

“The Insidious Dr. Hu-Manjusri。”

毕竟,哪怕是英国小说家,也可以在美国出版小说。正如同内地的网络小说家,也可以出版繁体实体出版物一样。

“还不错,挺开心的。”胡文殊如此说着,“跟小孩子们在一起玩啊,我都感觉自己年轻了十几岁。”

“面具去掉了,感觉如何。满大人。”桐江雾绘用着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声线发出了本来的声音,如果小兰在场,一定能辨别出这个声音属于那个在月影岛上和自己玩的很好的女人。

“我们都不过是本色出演而已。”胡文殊从内口袋摸出一个香水瓶,喷到自己的手上,然后揉搓着自己的脸,“无论是The Mask of Fu Manchu,还是Kyrie:Christ。”

属于胡文殊这个形象的脸消失了,属于杜康本来的面目出现在了贝尔摩多面前。

“桐江雾绘,这个名字还真有你的,John。”贝尔摩多用丝巾勾住杜康脖子,搂到自己的面前,左右观察着。让杜康享受到了男友视角的贝尔摩多的新皮肤。

从理论上讲,如果能把到贝尔摩多,你能享受到不同女人,而且无需背负出轨的负担。

“不错,挺干净的。头发有点小乱。”贝尔摩多评价着杜康卸掉伪装后的样子,“如果能够再年轻十来岁,那个小姑娘完全是手到擒来。”

“你是准备卸妆了么?”看着正在拿着小镜子,对着自己眉毛进行擦拭的贝尔摩多,杜康明知故问着。

丝巾没有放松,杜康享受着男友视角下的女友化妆与卸妆。

“不可以么?你完事了,难道不能给我发根烟么?”充满诱惑的语言伴随着好听的声音,不过贝尔摩多还是因为杜康的话语停下了自己正在进行的动作。

“属于我的大幕落下了,因为我只出演三幕。属于你的表演才刚刚开始,五幕也不是你的极限。”杜康从衣服内侧的口袋神奇地摸出了一只眉笔,斜着角度,微微地蹭着眉弓上的毛发,掌心握着一块小小的口袋巾。

“不说点什么么?”贝尔摩多任由杜康在自己的眉弓上进行着训练,“比如,今晚月色真美。”

“如果你要看星星的话,我的建议是不要直愣愣的用眼睛中心盯着看。”仿佛不懂风情一般,杜康以一副直男癌晚期的风格说着,“视远物的时候,视线的中心是盲点。所以人们常有那种盯着星星看,星星却突然消失了的经历。最佳视线是稍微偏个六七度。”

“你还真是不懂风情。”贝尔摩多仿佛没有听出杜康话中的深意,如此说着。

“其实我也是可以来个霸道总裁的。”杜康一把搂住贝尔摩多的腰肢,右脸贴着贝尔摩多的左脸,同向望向深海,“一会儿,我就找人放两个原子弹给你当烟花看。”

“看来你不仅仅是直男癌晚期,还是急性发作期。”

“需要给我下一个病危通知么?”杜康双手扶住甲板护栏,将身前的女子紧紧地包裹着,“如果你能让我走进爱情的坟墓,我倒反而要感谢你的埋葬。”

“我想,你应该知道。『走进爱情的坟墓』和『埋葬爱情』是两回事。虽然听着很像,但是『直到死亡将两人拆散』和『死亡将两人拆散』是两种不同的状态。”

“虽然有些自作多情,不过我应该说过吧,夏久旱,秋早霜,冬多雨雪,侯薨夫人崩。”杜康觉得,自己有必要在操作前让人签署知情同意。

“哪怕你愿意做吴三桂,她可不是陈圆圆。”显然,贝尔摩多的话语,证明了那天她扮成宫野志保的模样与杜康来一出『侯与夫人会于高轩』的戏码,并不是纯属巧合。

“而且,他也应该没逼你当场剃头吧。不用这么深仇大恨吧。”贝尔摩多有些在意此时此刻杜康的心理状态。

“虽然刚开始见他,觉得他属于那种,只要他不死,大家都得不到幸福的那种人。不过和他处的时间长了,倒觉得不坏。”杜康如此说着,“所以说,他果然是发型总监出身么?”

“这个身份我还是很喜欢的。我可不想因为你再次上娱乐新闻,搞得这个身份没法再次使用。”贝尔摩多如此说着,“不是么,胡秋田。”

“其实也可以叫卫宫切嗣的,只不过胡秋田这个名字更加方便,不是么。”杜康盯着贝尔摩多的眼睑,那是有可能暴露伪装面具的地方。

“我倒是听你说过,卫宫切嗣,魔术师杀手。”贝尔摩多说着她本不该知道的信息,丝毫不去遮挡暴漏了自己窃听杜康的事情。

但是连说这番话,都仿佛在杜康的计划中一样。

“你又不是魔术师,只要别像有希子家的小子,充满了表演欲。或者说,因为缺钱而需要登台表演。”

一男一女与语言交锋,风情万种之下,利刃出鞘。宛如在《La Cumparsita》下的探戈。

“大魔术师么?魔术师杀手,我们的小侦探可是追过来了呦。”

没有在乎来人,杜康一副放弃治疗的样子,就等着闹事的模样,守候着自己的作品,时不时进行着点缀。

“杜康哥哥,你怎么和雾绘姐姐在一起了呢?”柯南看着正在用什么东西在对面女人脸上操作着的杜康,“还是说,其实你是基德的助手,或者就是基德本人。”

“大概是因为胡文殊说我是自走炮,所以羡慕嫉妒恨去勾搭别的女人,然后家门失守了吧。”杜康微微斜着脑袋,看到了跟着过来的小兰。

“正所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杜康看着跟在柯南身后的小兰,如此说着。

“雾绘姐姐,你和杜康?”小兰看到了眼前略微虐狗的场景,有点别扭。

“虽然有些事应该在房间里,在海斯腾的床垫上进行。不过,今晚月色真美,不是么,小兰。”

“杜康哥哥,我一直都很好奇,你放在腋窝那里的是手枪么?”柯南看着目光看向自己的小兰,这么追问着,“还是说,仅仅是一把扑克牌道具枪。”

因为不止一次的“你怎么能想到,有人会拿真货去骗你。”所以柯南也逐渐猜测到了,那只是基德深度调查杜康后,做出的精心的伪装。

“倒是能装长枪大炮,不过这只是个小痰盂而已。”杜康从腋窝处,摸出一只单反相机,如其所说上面配了一只50毫米f1.8的镜头。“反光板这种东西,早晚被淘汰掉。”

说完,身子倒向贝尔摩多伪装的桐江雾绘的身后,因为丝巾的牵拉,没有倒地。

蹭-蹭-蹭-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随着对焦结束,连拍模式启动,伴随着船舱甲板上微弱的灯光,桐江雾绘的形象被记录在了相机里。

调转镜头方向,

蹭-蹭-蹭-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身着礼服,邻家有女初长成的小兰,也被记录在了这部相机当中。

“真羡慕这个相机,能够同时拥有两个美丽的女人。”

“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了。”小兰倒是领会出了杜康的意思。

“不过,杜康哥哥,你看着不像是在和雾绘姐姐进行男女之事呀。”柯南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求生欲极强地赖在杜康这里。

因为刚才的对小兰的猜测的失误,所以柯南也逐渐习得『稳妥』两字。虽然高度怀疑面前的男女绝对有一个人是基德,但是也没有再在语言中显示出自己的百分之百确定的态度。

“所以说,你还小呀。”揉了揉柯南的头,杜康这么说。

而此话完毕,小兰再次将目光聚焦在柯南身上。

“西方人往往觉得东方人不懂浪漫。”杜康这么说着,“不过我觉得,那是因为他们的浪漫过于直接。”

“毕竟,臭烘烘了整个中世纪,突然发现自己的对象竟然也能香喷喷,当然是恨不得抱住就啃。”

“而这种事情,某种意义上和在大腿上写正字没什么本质上的差别。”杜康晃了晃手中的眉笔,向柯南眨了眨眼睛,仿佛是因为知道柯南是小孩,肯定听不懂,所以故意在撩拨柯南一样,“不过,在藏私的控制欲与暴露的显摆心之间取得最完美的平衡,这恰恰是东方人的美感。”

而这话的代价是套在自己脖子上的丝巾猛然拉紧。两个大人的嘴唇几乎贴在一起。

反手搂住贝尔摩多,杜康与打扮成桐江雾绘形象的贝尔摩多高度重现了乱世佳人的剧照。

“画眉之乐,不足为外人道。”杜康淡淡的说完,扶正贝尔摩多,拉着她的手,转过身,背对着小兰和柯南,另一只手握着相机,手臂在空中挥了挥以示道别,一同离开了两个人的视线。

第一百九十三章半 魔术战争——La Cumparsita

第一百九十三章半魔术战争——La Cumparsita

呦西,没有搞成月光篇的一百多章,领袖很庆幸。归结原因,首先是领袖每章的平均字数比月光篇的平均字数多,所以压缩了章节篇幅。另一点是,领袖很有心计的把本来属于一个大系列的故事,分割成了《Best Partner》篇和《魔术战争》篇,已经中间插入了一个万字篇幅的《皮格马利翁》。

Best Partner是日本警察剧《相棒》第一季第七集里面的出现的鸡尾酒。主要由英国的杜松子酒和日本的梅干构成。其中的一些深意,看过柯南的诸位读者,慢慢领会吧。

关于杜康BL的含义,应该说的很清楚了吧。Beria’s List。贝利亚的名单。当厌烦了叶若夫的时候,发现了贝利亚。当厌倦了黎明,发现了少卿。厌倦了赤井秀一,来了杜康。所以,琴酒对杜康的过多关注,能够理解了吧。

『侯与夫人会于高轩。』『夏久旱,秋早霜,冬多雨雪,侯薨夫人崩。』这个对话出自二月河的《康熙大帝》,陈道明的电视剧版应该没有这段剧情。

讲的是,前面这句话疑似是吴三桂写,那么侯与夫人指的就是吴三桂和陈圆圆。而后面这句话,是伍次友在撩苏麻喇姑的时候,按现在的话说叫做直男癌爆发,用春秋笔法续的。如果有看过的,有印象的,绝对会发现这段剧情高度重合。同样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直男癌男子,另一个是伪装变换了身份的女人。

黎明确实是魔术师,只不过不是四大天王的那个而已。话说,最后一部无间道,让黎明出演,还真是有点意思哈。

胡秋田的名字,是由大家常常把三人组合列为一起提的三个人的名字各取一个字,组合得到的名字,有的字用的是曾用名中的字。这三个人针对黎明,懂点历史的人应该就会明白“魔术师杀手”这个称呼的来历了。

而胡文殊,其实之前已经疯狂暗示了很多遍了,就是傅满洲。说了多少遍的三个博士学位。以及之前杜康和贝尔摩多提到的为什么Holmes叫福尔摩斯,所以『傅—胡』。还有就是之前还是杜康与贝尔摩多的对话『manjusri—manchu』也就是『文殊-满洲』,这个怕大家忘,还专门以黑羽快斗伪装的杜康,和杜康伪装的胡文殊的对话,重新出现了一遍。这个就看大家的细心程度的,完全是之前就给出来的。

The Insidious Dr. Hu-Manjusri,其实就是变化了的The Insidious Dr. Fu-Manchu,就是傅满洲出场的第一本书《傅满洲之谜》的美国版,对应着说美音的贝尔摩多。以及后面的The Mask of Fu Manchu傅满洲的面具,和后面提到的傅满洲的手。

柯南运用『杜氏脑洞推理法』都能直接推断出铃木财团请的是魔术师,而那时候出现的杜康只推测出了铃木财团请的是演员,这其实也暗示了,这个出现的杜康是假的。

胡文殊出场之前,有提到Super-Sports Dalmain跑车,这个跑车是阿婆的《无人生还》中虚构的一辆跑车,其实就在疯狂暗示,来人纯属虚构。

之后提到的尼日利亚王子(勋爵),其实也在说,来人纯属虚构。而专门说了勋爵Lord可以翻译成中国的“大人”,也说明了,是满大人,包括用大人举例时候,用的道台、藩台、臬台的官名,也是清朝的特色。

至于胡文殊是杜康假扮的,这个也暗示了好多次了。就是那个尊尼获加蓝方,多么明显的提示啊。

在《皮格马利翁》这一章里面,如果细心的能发现,本来桌子上有袖扣和胸章的,结果快递员送过快递之后就只剩袖扣了,而胸章再次出现,是戴在基德伪装的杜康身上。而对原著剧情有影响的,应该十分敏感到那个时候给毛利家送快递的快递员其实就是基德假扮的。

以及《皮格马利翁》那一章里面最后,两个人的面具和伪装,早就提示了,这两个人都是要伪装出场的。

桐江雾绘这个名字,用日语就是Kirie Kirie,姓和名读音一样。这个创意来自冲野洋子以妃英里为原型拍的律政电影《法廷侦探桐江咲》里由妃英里(Kisaki Eri)的名字改的桐江咲(Kirie Saki)。

而Kirie可以化为Kyrie,这个y-i的游戏,在琴酒的Gin—Gyn中已经玩过一次了。而Kyrie=Christ。所以说,出场就已经告诉了,这个桐江雾绘就是克丽丝温亚德,也就是贝尔摩多。还有,我知道是贝尔摩德,但是输入法这么敲习惯了,反正是音译的,差不了多少,大家就当做领袖的特色好了。

伪装成胡文殊的杜康说伪装成杜康的黑羽快斗《神雕侠侣》看的不错,这个涉及到了学分梗。有兴趣的可以去翻翻《神雕侠侣》,李莫愁追杀杨过碰到冯默风时候的剧情。

两个伪装者的两个复刻剧情,大家都认出来了,一个是鲁迅的《故事新编》,一个是《无间道二》。话说,从小背诵说鲁迅的小说集只有《呐喊》和《彷徨》,后来才发现还有《故事新编》。

关于加料血腥玛丽的惩戒,这个有点常识的就知道,海里的鲨鱼对血的存在是十分敏感的。而这也对应了之前伪装成胡文殊的杜康说的“自作孽不可活”。

同样也对应了那个“韩先生,你碰上我,算捡回条命,那枪没打死你,我们注定是搭档,一定要那样绝”的《无间道二》的对白。

里面还有一句“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说的就是手上被撒了加了血的血腥玛丽的黑羽快斗,如果游泳回去,很大可能会吸引鲨鱼这件事。

那个宛如Red Herring的响指,Red Herring,红色鲱鱼,这个基德的网名,暗示的简直是明示了吧。

里面杜康设下的“你怎么可能猜到,有人会用真的,去骗他呢。”这个剧,灵感取自于万合天宜出品的《名侦探狄仁杰》。可惜,大电影拍的太烂了。张本煜真是演什么像什么。

丝巾扯脖子,有没有想到药师寺凉子?!

《La Cumparsita》一个十分有名的探戈舞曲,意为『假面舞会』。无论是魔术师,还是魔术师杀手,都在这场假面舞会中翩翩起舞。

第一百九十四章 对爵——职业暴露

第一百九十四章对爵——职业暴露

“你好像好久没去过侦探事务所了,杜康。”

“因为感觉能和宫野志保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杜康端着红茶茶壶,给面前的女上司沏了一杯。

杜康没有用“你”这样的代词,而是直接用“宫野志保”这个专有名字。带着一副试探的意思,而又在自己的关系下掩饰地显得恰到好处。

“癌症么?我想你应该不介意把尸体留给我。”宫野志保喝了一口,”不错,正山小种?“

“我的所有都是你的。”杜康仿佛早就准备好了这么一句话,就等着在合适的机会说出一般。

“茶叶,或者别的什么的,都可以是你的。现在就可以。”杜康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闻着茶香,“姑且算是我们那里的特产,信阳红。波本带过来的,他还挺懂行的。”

宫野志保是不认识波本的,但是贝尔摩多知道。

而这,也是杜康的目的。

杜康认识的贝尔摩多的时间越长,就越来越难分辨,究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是宫野志保本人,还是贝尔摩多伪装成的蝴蝶。

“说吧,怎么了。我可不希望正忙的时候,浪费人员给你做CPR。”

“大概是将要踏入爱情的坟墓。”杜康如此说着,“和宫野志保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以后就要叫杜志保了。或者Shiho Duke。你喜欢哪个?”

“不不不,应该是Shiho Duchess。比Night Baroness要厉害。”杜康这么说着,观察着正在喝茶的宫野志保的表情与粘膜皮肤。

duke,公爵。duchess,公爵夫人,女公爵。Night Baroness暗夜男爵夫人。

当然,按照杜康的理解,根据公侯伯子男的排序方法,Grand Duke才是公,Duke最多算是侯。

当然了,有国公和县公的细分,所以Duke翻译成公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因为诸葛亮的武乡侯,所以杜康认为,侯一般都是乡侯级别的。

当然,有人认为诸葛亮的武乡侯的武乡是个县。不过杜康认为,既然是分封县了,那为啥不直接县公。所以诸葛亮其实是乡侯。

基于以上关于诸葛亮分封的逻辑,杜康认为Duke翻译为侯,可能更加合适。

杜康自己的名字的变化的Duke,则更符合贝尔摩多与自己机锋中的“侯与夫人会于高轩”。

“你不是要入赘么?”宫野志保眼皮都没有抬,“所以啊,男人啊。”

“宫野康,听着有点别扭。Duke Miyano,这个倒也不错。嘛,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杜康如此说着,认真思考着。

“可以加个后缀么,康太郎,康夫,康*,很多嘛。”

“小生这厢有礼了。”杜康打着袖子,一副小生做派。

“你适合去演古装戏,是叫这个名字吧。你给我说的那个叫什么,《神雕侠侣》是吧。”宫野志保看着杜康打袖子,不由对于杜康的表演感觉到喜感,“故事挺有趣的,不过我还没看完。”

“那个你还没看完啊?要赶赶进度了。”杜康听到宫野志保这样说着,不由神色一变。在意识到了自己的表情变化之后,又快速回拢表情,“你现在应该看看笑傲江湖了。”

“看看林平之。”杜康一副爽朗的声音,然后头低下去,对着宫野志保的耳朵,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的说着宛如男女朋友之间私密话一般,“还有东方不败。”

“对了,你不是去找姐姐了么?”杜康看过了宫野志保的耳朵,这么说着。

杜康不知道在哪里听说过一个说法,意思是每个人的耳朵都多少有所不同,这也就是为何进号子之后会拍侧脸的原因。

是以,学过一段时间素描的杜康,也凭借自己的记忆记下了宫野志保的耳朵的形状。

而面前的宫野志保的耳朵,正如同自己的记忆中的那样。

“她和同事聚会了。”宫野志保想都不想如此说着。

考虑到宫野明美极有可能是去联系赤井秀一,杜康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呢?”宫野志保反问道,“不是去爬山去了。”

“是爬楼。”

“你爱爬什么爬什么。”一如既往对杜康漠不关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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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最近总是和魔术师打交道。上次扮演怪盗基德的那个,还有这次麻子小姐。这些玩变脸的人圈子的水还真深啊。”毛利小五郎和一家人走在夜间的道路,抱怨着。

“爸爸,你就别说了。上次在园子家的船上,我都没看到那个魔术。”小兰这么说着,“园子说了,那个魔术可厉害了。”

“好饿啊。要是杜康在的话,估计能吃顿大餐。他已经好久没去事务所了。”毛利小五郎说着。

“杜康先生也是有正式工作的。”小兰这么说着,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啊,遭了,我忘了买晚餐的食材了。”

“什么?”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没关系,我跟柯南去便利商店买些回来。上次杜康给我有折扣券。”小兰这么说着,宛如抱着家养的宠物一般抱起柯南,准备朝着另一条胡同走去。

“快点啊,我等你们啊。”毛利小五郎自然是典型的日本男人的风格,有女人在,坚决自己不做饭。

……

灯初上夜未央

“来往的人多匆忙”

“我不要太紧张”

“和别人一模样”

一辆红色保时捷跑车停在马路上,车窗落下,传来了这样的歌词。

“呦,大侦探,有活啊。”向着一家人招手,正是提到的杜康。

“刚收工。”毛利小五郎回答着,接过来从车窗抛过来的一根烟,然后接过杜康伸出窗外的点烟器,点燃。

“杜康,回事务所?”毛利小五郎问道,一副示意杜康主动开口,顺道把自己一行人捎回去的意思。

“有个朋友来日本,接机。”杜康这么说着,“这次不顺路,没法送你们回去了。对了,兰,我这还有几张券,平时我也用不到,你们拿着吧。好像还能电话叫餐用。”

杜康翻开车档,没有再掉下什么手枪,而是几张代金券掉了下来。

递给就在身边的毛利小五郎。

“又是女的?”毛利小五郎接过代金券,放到自己衣服内侧口袋,把点烟器递回给杜康。

现在在道路上,无法直接叫餐,等到回到事务所正好饭也到家。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在药厂工作的杜康,这个时期的移动电话还是件奢侈的物件。毛利小五郎也就只有回到事务所,才能够电话叫餐。

“对呀,必须的呀。男的谁去接他。”杜康一副骄傲的语气,这么说着。

杜康挥了挥手。开着跑车,把保时捷开出了美人豹的速度,不急不忙地离开。

毛利小五郎想到了杜康离开的神情,自言自语着:

“再快的86,也追不回一个爱做奔驰的女人。”

“走吧,小兰,回去叫大餐。哎,小兰,小兰?”

“真是的。算了,我先回去叫好等他们吧。”

……

一条狭窄的小巷,虽然因为治安的原因,只见杀人案不见抢劫案,但是这并不影响小巷的狭窄。

虽然汽车能从小巷中行驶,但是小巷的宽度并不允许两辆车并排,因此造就了单行道的既定事实。

“小兰姐姐,明明杜康哥哥都给咱们券了,为什么还要去便利店。”柯南在再见杜康之后,求生欲和救生能力又开始挂钩,“好像,这条路也不是去便利店的路呀。”

“是迷路了么?那就先回事务所吧。”柯南用鞋子摩擦着蹭着道路,宛如被主人牵着、拖着、拽着不愿意回家,在这里装死的哈士奇。

“是啊,”小兰垂下上眼睑,“我们得回去!”

“回你家?”小兰拉着柯南,走到一座西式建筑前。

关闭的对开铁栅门,是阻止进入的屏障。而外面的人,已经可以摸到里面的建筑了。

“什么呀,你在说什么呀?”柯南看着门牌上的『工藤』的字样,一副笑话大人也会犯错的样子,“这不是新一哥哥家吗?”

“真是的,开什么玩笑啊!”柯南笑眯眯的说着,演技高超。

“你每次都这样。你一直都在骗我。对不对?新一。”

小兰扭过头,看着拉着手的柯南的眼睛,双目对视。

“你说什么呀?我不是新一哥哥啦!”柯南看着开始叉腰,俯视自己的小兰,不由后退了半步。

“不,没错。你的推理能力,行动能力,对音乐的白痴程度,都跟新一一模一样。连一些小动作、小习惯,都跟新一一模一样。”

“可是你看,我是小朋友呀。”柯南这么说着。

“准是你让阿笠博士搞得什么奇怪的发明了,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怪药。”小兰一如既往对推理的过程不感兴趣,直接推断出真正的结果。尽显第六感的面子。

“你有证据么?”柯南仿佛早就知道小兰已经会这么说,给出了早就想好的回答。

“哦,要证据是么?”小兰也仿佛早就知晓了柯南会知道自己的问题然后提前给出那样的回答一般,眯着眼睛,盯着柯南。

“没证据可不要乱讲啊。”柯南扭过头,一副嫌弃的标签,完全没有注意到小兰那看透一切的目光。

“这不是在这里吗?!”小兰双手从柯南的耳旁,摘掉那副一看就知道身份的黑框眼镜,暴露出和小时候的工藤新一一模一样的脸。

“不说你长得这么像新一,你为什么要戴平光眼镜呢,柯南。”小兰把眼镜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然后仿佛突然获得了智力加成一样,“明明没有近视,为什么你的家人会给你配衣服平光眼镜呢。能告诉小兰姐姐么?”

“不要说什么模仿超人或者假面超人什么的话啊。”小兰真的获得了智力加成,“就算你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你的父母会因为这样的原因就给你配一副平光眼镜么?”

小兰一下就就问到点子上了。

长相可以用相似,性格能力也可以用遗传。但是一个小学一年级的小孩子,又不是什么荷尔蒙分泌旺盛的青春期的少男少女,需要给自己增加一点小配饰来吸引异性的目光。谁的家长会因为非视力的原因而多花钱给孩子配一副眼镜。

就算有小孩子中二期提前,小孩子不懂事,家长难道就不知道“小孩子不懂事,多半是欠打”的道理么。

而这,才是柯南身上最大的破绽。

用来掩饰的道具,在身份被揭穿时,反而属性掉转,成为证明『掩饰』这一事实的最直接的证据。

“那是因为害怕职业暴露呀。”

第一百九十五章 对爵——儿子与情人

第一百九十五章对爵——儿子与情人

“那是因为害怕职业暴露呀。”柯南想到了刚才碰到了杜康,灵机一动,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哦?这次不是名侦探柯南,也不是假面超人柯南,这次是间谍柯南啊。”小兰细数柯南用以自称的称呼,一副算总账的意思。

“职业暴露,是指由于职业关系而暴露在危险因素中,从而有可能损害健康或危及生命的一种情况。”柯南一副科普帝的样子,一本正经地纠正着小兰的认识错误,“比如说扎针的时候,携带有病毒的血液不小心溅射到眼睛,然后使得本来没有携带病毒的医生或者护士感染疾病的一种情况。”

“哦……”听着柯南的专业讲解,小兰不由得气势一泄。

所谓推理,大多数的时候,讲究的就是一个气势。先把人唬住,然后等对方漏出破绽。

当然了,男女朋友之间,用这种方法可不是什么良策。尤其是男生对女生使用。

“是啊,我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大笨蛋的。名侦探工藤新一。”小兰温柔的说着这番话,眯着眼睛。但是却把袖子微微撸起,能看到并不粗壮,但是十分强健的肌肉。

家暴现场即将形成,敌军还有三十秒到达战场……

“阿拉,这不是小兰么。”一个女声从两人身边传来,“怎么在我家门口呢?是来找新一的。”

“要遭。”柯南看着来人,不由心生绝望之感。

如果是自己那个国民大侦探作家工藤优作出场的话,柯南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胜算把小兰忽悠的毛利小五郎是谁都不知道。

但是,出现在这里的是自己那表演欲极强的工藤有希子。柯南心里还真没有谱。

而且,突然出现,没有事先通气,柯南是真怕有希子直接一句“小兰,你和新一在这干嘛呢?”脱口而出。

更重要的是,在小兰的着重关注下,连给自己老妈递眼色,以增加她领悟的概率,都无法实现。

这种情况下,自己做任何多余的动作,都是直接告诉小兰——老子就是工藤新一,变成了小孩来偷看你洗澡。

“怎么没见新一呢,你们吵架了?”有希子观察着四周,如此说着。

“哦,新一么?”小兰仿佛看透了一切,识别出了这对母子一起在欺骗少女的伎俩,“不是在这么。”

说完,小兰把柯南抱起来,一副抱着不听话的猫咪的样子,举到有希子面前。

“这不是柯南君嘛。”有希子如同柯南心里预料到的那样,果然是领会了自己没能表达出来的信息。

“柯南君,来,看看你的妈妈吧。”对于母子组团骗自己,小兰果断不能忍。

宛如看到了骗婚团伙一般,小兰十分生气地说着。

“阿拉,小兰你怎么知道柯南是我儿子呢?”有希子的话,让柯南露出了“完了”的表情,而让小兰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果然,你是吃了博士的什么怪药吧。”小兰把柯南放到有希子的怀里,想到了自己曾经和柯南一起洗澡的时光,不由得脸上一红。

好在夜色的掩护下,本来羞红的脸颊开始转向恼羞成怒的愠色。

本身夜晚的低温,仿佛因为小兰的恼羞成怒,而变得逐渐升温。

这时候,有希子的话又传到了小兰的耳朵里。

“柯南,你吃了什么博士什么怪药么?”有希子把柯南举高高,利用附近不算多么亮堂的灯光,观察着柯南。

“好好交代吧,新一,你吃了博士什么怪药。”小兰也看着被有希子举高高的柯南,一副即将行刑的意思。

“新一?”有希子一副莫名奇妙的语气,“小兰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不是么。柯南不就是吃了博士怪药的新一么。”小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哦,果然是搞错了。我就说么,小兰你怎么会知道呢。”有希子这么说,“其实柯南是我瞒着优作的私生子啊。”

“什么?”这是小兰和柯南两个人的声音。

小兰听到了柯南惊讶的声音,看着有希子,又看着柯南。

“文代她太胖了,生不了孩子。所以从小就把柯南过继过去,给文代他们两口子当儿子。”有希子食指伸到嘴边,一副示意保密的样子对小兰说着,“可千万不要告诉优作啊。”

“哦,等等,不对,那个”听到了这个爆炸性的消息,柯南很配合地表演出一副已经彻底蒙圈的样子,什么表情都没有了,而观察着柯南这个表情的小兰,也是欲言又止一般找不到切入的话题。

“不是工……,那,柯南的亲生父亲是谁呀?”小兰虽然不知道该不该问,不过还是问了出来。

毕竟,如果真的如有希子所说的话,柯南算是自己未来的小叔子,多多少少是应该关心一下的。

“不是在那边么。我回来就是他去机场接我的,哎,怎么还没过来。”有希子一副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搭档一样,后知后觉的望着路口。

而这个时候,一个远光灯快速的闪烁了一下,让在场的三个人意识到了汽车的的存在。还不等三个人适应远光灯照射带来的不适,远光就已经变成了近光灯了。也让三人看清来到来的车辆。

红色保时捷。

车窗摇下来,小兰和柯南都没想到的人物出现了。

“杜康先生。”小兰看到柯南所谓的父亲竟然是杜康,一副蒙圈的样子。

虽然已经对杜康产生了那种别人灌输给他的“人心自走炮”的形象,但是没想到,炮火竟然打到了自己青梅竹马的母亲的身上。

这种事情,不亚于那种听到自己从小一起玩的朋友的家竟然拆迁了,而且不是棚户区改造而是城中村改造,带来的震撼。

“兰啊。怎么没回家?”杜康看到小兰,也是一副意料之外的表情,然后一副警惕的样子,一看就是做贼心虚,“毛利侦探也在么?”

“爸爸他不在。”小兰此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大人的世界太复杂了。

“有希子,怎么还没开门?”

“这不是碰到了兰酱了么。还有,你怎么来的这么慢呢?”

“这边的单行道实在是复杂,刚才有点摸迷了。”杜康这么说着,走下车门,接过有希子递给自己的工藤宅的大门的钥匙。

“那个……”小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小兰,这可不像你。”杜康一副调整回了状态的样子,这么和小兰聊着。然后熟练地打开了工藤宅的门锁,把大门调整到汽车能够开进去的角度。

“杜康先生就是柯南的父亲么?”

“对呀。有希子这次回来,就是让我给柯南当教父的。”杜康这么说着,眼都不眨一下。

而杜康这稳重的表情,跟刚才突然发现小兰然后大惊失色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虽然此时才是杜康平时一贯的表情,不过小兰还是觉得,刚才失色的杜康才是最他最真实的心理。

“对呀,John是我给柯南找的教父。”有希子听到了杜康的说辞,开始演技派飙演技ing:“我还以为Johnny回他祖国那里了,没想到就在日本啊。这次回来,就是让他给柯南当教父的。”

“我是说,亲身父亲。”小兰一副彻底放弃治疗的表情,不再去考虑怎么措辞,这么直接地问着。

杜康听到小兰还是问出了这句话,扭头看了看有希子。

“说漏了?”杜康一副男人埋怨败家娘们的语气,这么看着有希子。

“嗯。”有希子一副小女人犯错了,在男人面前认错等待惩罚的表情,如此表演着。

演技虽然不过火。但是整体剧情看来,十分地浮夸。

“恩,我儿子。”杜康对这小兰如此说着,“有希子生的,出于我的因果。”

某种意义上说,杜康说的没错。

柯南就是工藤新一,确实是有希子说的,没错。

而因为APTX4869的原因,柯南也确实是因为杜康的因果而产生的,更加没错。

虽然杜康采取了一定的措施,避免工藤新一走入琴酒的黑棍下。但是正如同安全期避孕还是有一定的怀孕的几率,柯南也确实如杜康的儿子一般诞生。

而认真观察着杜康此时表情的小兰,也没有发现任何杜康的破绽。

毕竟,这就是事实。

“柯南不是新一么,杜康?”

第一百九十六章 对爵——黑……

第一百九十六章对爵——黑……

“柯南不是新一么,杜康?”虽然觉得杜康的表情十分地可信,但是小兰还是觉得应该让杜康正面回答一下自己的疑惑,解决一下自己心里的石头。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或许是因为在铃木财团的游轮上的胡文殊的话,又或许是因为在月影岛上克丽丝温亚德给自己灌输的一下认知,让小兰产生一种,自己的石头,找杜康来放下更合适的潜意识。

终于,在杜康把汽车开进庭院,停靠合适下车之后,小兰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哪怕目前已经牵扯出了杜康和工藤有希子两人之间的不当令外人知晓的暧昧。

“恩?”杜康接过有希子递过来的钥匙串,宛如时常出入工藤邸与有希子约会一般,熟练地找到了正确的钥匙打开了别墅的大门,熟悉地打开的大厅的灯光,摸出了拖鞋,递给小兰。

宛如在自己家一般,从一个小角落的柜子里摸出一瓶已经开启过了的盖着木头塞子的雪莉酒,显然是已经喝了一段时间了。然后从酒柜里摸出两只酒杯,用牙齿咬住扯掉木头塞子,给有希子倒了一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拿出果汁,给小兰和柯南倒了一杯。

“为什么你会这么问呢?”酒瓶空空,杜康吐掉木塞,这么反问小兰,“谁对你说了什么话么,小兰。”

“一般来说,写小说的人脑洞大。如果是优作这么问,我一定都不会觉得好奇。”杜康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摸着身上的衣服,一副找东西的样子。

对于工藤家的熟悉,与对于自己身上物品的不熟悉,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那个,你的同学,胡文殊,他说的。柯南就是新一变得。”小兰这么说着。

“他啊。”杜康从口袋掏出手机,扣着手机,编辑着信息,“他原话怎么说的。”

“我先说一下,以我对他的了解。如果他说的这话的内容是真的,我说的如果是真的。如果这是真的的话,他是肯定不会说的,来换得更大的利益。”杜康如此说着,“一个秘密,在它是秘密的时候,才是最有价值的。他原话怎么说的?”

“更何况,这是完全等同于辟邪剑谱一般,能让君子剑各种意义上不再君子的武林新漩涡。”杜康暂时把手机倒放在桌子上,右手中指和无名指微微卡住酒杯高脚,手掌向上托起酒杯,环顾周围已经不见墙壁的书柜,看到了果然有《笑傲江湖》。

“恩,好像是我问他有没有让人变小的方法。他说有。他还说杜康你就是这高手。”小兰这么回忆着原始资料。

“等等,该不会柯南吃的不是博士的怪药,是杜康你的药吧。”小兰这么说着,恶狠狠地看着柯南。而柯南则是求生欲极强地躲在有希子和杜康身后。

“如果有,我一定毫不犹豫地吃下。然后疯狂的追求你,小兰。”杜康如此说着。

“还有,他的意思是缩骨。”杜康这么说着,“其实类似于瑜伽。当时我记得优作写暗夜男爵的时候,还专门找我问过这方面的事情吧,有希子。”

“恩,对呀。优作说杜康是暗夜男爵的原型,是真正的Duke of Dark。”有希子依靠着杜康坐着的座椅旁,风情万种地说着。

“因为杜康,而化身午夜公爵。好吧,优作的谐音起名,还是一如既往地浪漫。基德的那个也是,我的这个也是。”杜康一边和有希子这么聊着,一边扣着手机,发送着消息。一副大人世界超级乱的印象灌输给了小兰。

也确实是,杜康和有希子的谈话,那个语气,还有杜康对于工藤宅的熟悉程度,完全是一副那种杜康和有希子搞到了一起,优作十分清楚甚至还有点支持的意思在。

毕竟,小兰自己都不知道,新一家里的雪莉酒藏到了哪里。

而且再稍微联想一下,似乎不仅仅是杜康和有希子搞到了一起,杜康和工藤优作貌似也有一腿的样子。

“John,我难得回来,你就不能抬头看看人么。”有希子的语气,更让小兰不安。

有希子的话,好像是并不是杜康当第三者,而是有希子婚内出轨。而小兰自己则是正好好巧不巧地介入到了人家约会小鲜肉的事件中,并且是自己主动捅破,让人家干脆毫无保留的这么做。

“组织有两批药,很重要。”杜康嘴里说着很重要,但是一点重要的意识都没有,直接当着外人说出口了,“一批援助非洲的NGO人道主义组织需要的抗炎药,还有一批是十分重要的心血管药品,都要我盯着。”

听起来确实很重要,不过貌似因为有希子的原因,杜康还是把手机放回口袋里。不看手机屏幕,改看有希子了。

“你还是忙你的吧。别耽误了大事了。”有希子别过眼去。

毕竟,比对视,虽然有希子有演员的底子可以支持。但是,这又怎么比得过练过素描,而且没事就做眼睛检查的杜康。看的久了,觉得尴尬,自然也就转过去了。

“没事。就是有一批人对这批心血管药品有点心思。没事。”杜康如此说着,“无非是偷梁换柱、移花接木这样的把戏而已。”

“那个,这个还是很重要吧。”小兰觉得自己这时候插话,应该能缓解一下刚才的尴尬。

“放心吧,小兰。优作也盯着呢。”

听到杜康主动提到了工藤优作,而且貌似关系还挺不错的样子,小兰姑且放下了一颗心。

毕竟,如果只是把暗地里的众所周知的事情放在明面上,还没什么。最多就是小孩子不会说话而已。

但是要是把暗地里的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的秘密暴露给了最不应该知道的第三个人,然后产生了一系列的因果,甚至影响到了自己青梅竹马工藤新一的家庭,那小兰的罪恶感就大了。

“只不过,优作是站在我的对立面。”杜康还没等小兰说完,就给小兰的心里补了一刀。

“John,说什么呢。”有希子娇斥着。

“放心,小兰,不是你想到的那样。”杜康一副知道小兰心里想的什么东西一样,这么说着,“人活在世上,定位很重要,而这也就需要参考。我早就想和优作过过手了,这次也就是小打小闹而已。”

“那个,那个,那个门铃响了,我去开门。”虽然杜康说着宽慰的话,但是小兰完全不觉得杜康和工藤优作之间是杜康口中的小打小闹。

而听到门铃声,小兰急忙申请自己去开门。

如果是工藤优作的话,小兰觉得自己一定会一个手刀砍晕工藤优作先,不让新一的家庭因为自己为导火索而宣告破裂。

小兰的幸运终于上线了。

“兰酱。”打招呼的是小兰熟悉的克丽丝温亚德。

不是工藤优作真是太好了,小兰舒了一口气,和贝尔摩多打着招呼。虽然貌似克丽丝也和杜康不明不白的,但是总比来的是工藤优作要好是吧。

“John让我接你和柯南回家。”贝尔摩多晃着手机如此说着,“我专门把朋友的车要了过来。”

小兰顺着贝尔摩多示意的方向,看到了门口停靠着的黑色的保时捷356A老爷车。

“克丽丝。”看到门口来人,有希子惊讶的喊着。

“有希子也在啊。我说转个头的功夫,John就跑没人了,原来去接你去了。”贝尔摩多如此说着。

看着贝尔摩多的惊讶与她话里的内容,小兰反而更加不安了。

不仅仅是三角了,现在成四角了。

小兰实在是不愿意,也不敢再继续往下听了,指不定一会儿大卫王星就出来了。

新一变成柯南这个魔幻现实主义的猜想没有吓退小兰,杜康和有希子以及贝尔摩多三人的平常的聊天倒是让小兰恨不得躲得越远越好。

“走吧,柯南,该回家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学呢。”小兰已经忘了,柯南的“父”“母”都在这里呢。

“那个,兰酱,柯南就留在我们这吧。我和John难得三个人在一起。”有希子一如往常的语气和小兰,反而让小兰更快的离开。

而看着小兰逃离工藤宅,目测两百集都不会过来,贝尔摩多也轻轻向有希子和杜康招手,打开车门,带着小兰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杜康十分绅士地为小兰关上车门,贝尔摩多探出头来:

“给这次起个名字吧。”

“就叫黑……”

第一百九十七章 对爵——杜康的弟子

第一百九十七章对爵——杜康的弟子

“就叫黑……”杜康刚准备说出计划的名字,已经说出了一个字出来,然后止住了嘴。

伸出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握紧,大拇指和小拇指伸直,笔画在耳朵边。

“还有,这件事,让我那个同事,在一边盯着,不要介入。”不需要明说,妇产科医生的同事,说的只能是GIN。

“是是,啰里啰嗦,不愧是纠风杜康。”车窗缓缓关上,贝尔摩多一副嫌弃杜康的样子。

“我更喜欢说,纪律部队。”这番话,贝尔摩多与小兰不一定听到,但是旁边的有希子听的真真的。

“纪律部队?”有希子看到杜康的转身,问道,“John你参加什么组织了?”

“还是我那个学姐的。只是我来当白脸,便于组织经营。每个组织不都有这样的人么,很正常不过。”杜康如此说着,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有负责和外人撕逼的法务部门,自然有内部自省的部门了。”

“哦,你说话总是云里雾里的。估计也就优作能听懂。”有希子把酒杯递给杜康,如此说着。

“还有琴酒。”杜康心里补充了一句。

“我的名声啊。还有,下次再玩的话,小心点。”杜康一副为你背黑锅的意思。

而旁边的柯南,听到了这样的话,显然是明白了什么。

显然是,自己老妈提前和杜康沟通好了,把江户川柯南这个身份的自己,杜撰成了有希子和某个男人的私生子,然后让杜康来背个锅。

至于之前的“优作是站在我的对立面”这句话,被柯南当做了杜康一如既往逗弄小兰的话而作为废话处理了。

“对了,钥匙给你吧。”有希子把杜康递回来的钥匙又递给杜康,“你就留着吧。听优作说,你的小说还是挺有趣的。这里的资料应该能锦上添花。”

“如果写小说能追到你的话,我早就写了。”杜康喝着工藤家的雪莉酒,说着:“我看,优作追上你,不是因为他多么有才华,而是因为他长得帅吧。”

“阿拉,Johnny也会吃醋啊。”有希子一副骄傲的表情说着,“我可要小心点克丽丝啊。”

“啊?”

“你不知道么,圈子里基本上都知道了,莎郎的女儿倒追男人,连生母的葬礼都敷衍了事。”有希子一副女人的逻辑,将毫无逻辑可言的因果两端,揉搓到一起,产生出别样的意味。

“嘛,圈子内很少有秘密。尤其是关于八卦的。无论是那个圈子,都是如此。”杜康感叹了一下。

“为了给自己儿子创造把妹机会,大作家工藤优作带着老婆躲到大洋彼岸。”杜康用着同样没什么逻辑可言的因果说话。

“哦,原来你是对小兰这样的女孩有兴趣呀。看来我要提醒一下新酱啦,别输给你了。”有希子还是一如既往没个正行的表现。

“男人无所畏惧。”杜康放下酒杯,熟练地从抽屉里摸出一个水晶烟灰缸,把口袋里的香烟拿了出来。

“这烟可是有够难抽的。”杜康如此说道,“也就名字好听点。”

“Man Always Remember Love Because Of Romance Only。”虽然是日式英语,但是女声带来的柔软的声线,却让这句话一点都不难听。

“我的意思是——红万。”杜康如此说着,“虽然更喜欢蓝万的爆珠带来的清爽,不过红万确实是个好名字。”

“正如同红方。”杜康在心里补充着。

“所以说,按照你的话说,如此直男癌,除了克里丝,没有女的能接受你。”有希子看着杜康的不解风情,损友一般地嘲讽着。

“我和她没有关系。”

“比起那个神秘的学姐,果然还是克丽丝看起来更像你的官配。”有希子很有即视感地说道。

“官配这种事,感觉就像原厂镜头。而处于各种原因,平民法师总是选择副厂镜头更具有性价比。”杜康列举着最近的兴趣,如此回应着有希子的说辞。

“明明都同居了,你可不想是那种不负责的男人。”有希子对于杜康信息的掌握,显然比自己儿子工藤新一要多的多。

“就算画了超过小痰盂两倍的价钱买了索尼痰盂,但也不代表以后就非要买索尼原厂的头吧。”杜康如此说着,“话说,明明是寄宿家庭,到你嘴里就成了同居了。”

“我倒是觉得,不存在利益关系而产生的这种情愫,反而更具有爱情的纯粹。你只是毫无知觉而已吧。”有希子显然具有女人特有的来红线的兴趣爱好,“房东家的女儿。说起来,你们认识有……

“十年了吧。”工藤有希子如此说着,”你这也算是留美十年。“

一阵杀气腾腾的目光扫过江户川柯南,落到了工藤有希子的面前。

工藤有希子倒是没有什么觉悟,反倒是柯南被杜康的眼神吓住了。

经历了月影岛之后,这是柯南第二次见到杜康露出这样的眼神。

不同于发生再大的事情也是一副迷离的样子,这种一副高密度信息压缩其中的眼神,让柯南备受惊吓。

“工藤优作教你的吧。”杜康如此说着。

“哦?”工藤有希子一副预料之中的样子,“对呀,你去找他算账去吧。”

“没错,冤有头,债有主。”杜康一副通情达理,决不迁怒他人的样子,“那么我去找他的麻烦去了。”

“去吧,去吧。”有希子一副起哄的样子,“两个高智商的男人为我决斗,很不错的感觉。”

“我去了啊,有希子,你不要拦着我。”

“去吧,去吧,John。我绝不拦着你。”

“我给你说说上次优作和那个大波浪的话剧演员的事情吧。”杜康一副我正在找工藤优作麻烦的意思,“还有,这是两个形容词。”

“MDZZ。”柯南这样评价着杜康和自己的父母。

毕竟,以柯南现在的认知,能够如此惬意地、当面来说报复对方的事情,也只不过是熟人斗嘴互损。

有希子懂得多一点,所以没有给柯南说话的余地。

工藤优作就懂得更多了,比如说——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

杜康走到柯南身后,右手化刀,削击到柯南的侧颈。

柯南径直扑倒向前,被工藤有希子扶助。

“我跟一个从KGB退役转行当儿科医生的朋友学的。”杜康如此说道,一饮而尽杯中的雪莉,“你找我有什么事,可以说了。”

“这个慢慢说,不着急。”工藤有希子一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慢蹭蹭的说着。波浪留海与只手可握的腰肢,在密闭的空间中燃烧着理智

“我要去一趟群马县。本来准备骑机车过去的,不过优作说了,如果你在的话,应该会舒服很多。”

滴~滴~

房子外面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

杜康关上大厅的灯光,有希子一把抱起晕了的柯南,宛如纪念结婚纪念日的恩爱情侣一般,走出玄关。

“可能还需要你和优作稍微照顾一二。来,我来介绍一下我的徒弟——”

第一百九十八章 对爵——坐拥东南

第一百九十八章对爵——坐拥东南

“来,我来介绍一下我的徒弟——”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工藤有希子看到来人,压住了杜康将要介绍的台词,“是叫水无怜奈吧。”

“没错,正是我们的日卖电视台的台柱,零零七小姐。”杜康如此说着,“怎么样,我的起名不比优作差吧。”

杜康的邀功的姿势,得到了的回应是没有回应。

“巧合而已,正好比你的名字恰恰是酒的名字一样。而这个酒名的起源也恰恰是人的名字。”

这是水无怜奈的声音,不算多么冰冷,但也谈不上热情。

正好符合那种杜康拔X无情之后的状态。

……

事实上,杜康什么都没有做,却被一个劲地扣上这种主题的黑锅。

历史证明,朝代的兴盛,总归功于某个男性帝王的丰功伟业。而朝代的衰亡,则总能找到充当『最后一个黑锅』的女人。而这个女人普遍有着貌美的容颜,或者类似的什么东西。

如果这个女的被睡了,一般称之为红颜祸水。而若是单身,我们可以称之为律者。

明明在男权至上的社会里,女人是作为男人的附属物而存在,哪怕在实际问题上女人确实充当了导火索,但是透过现象看本质,兴衰的主体理应还是男人的作为或者不作为。

恩,男人死得早,给儿子留下了一个不靠谱的老妈,这也是一种不作为。毕竟,女人掌权,天生就不敢下放军权。由此造成的版图收缩,甚至为了巩固权利而造成一种分裂与统一杂糅并存的状态。

而在关键时刻却将附属物抛出充当黑锅,背上黑锅的时辰,以及赐予他黑锅之名的雁夜,相比起来无疑是男人得多。

当然了,杜康是不会允许把锅背到宫野志保头上的。一是为了维护自己喜欢的女人,二是为了维护上级医师。

虽然说起来,“下级医师维护上级医师”这种说法有点扯淡,因为常理看来,应当是上级医师来替下级医师处理尾手,替下级医师遮风挡雨的。

但是,这并不冲突,反而更加合理。哪怕仅仅是为了让上级医师在关机时刻替你擦屁股,下级医师在通常时期里也要对上级医师的权威致以尊敬。毕竟,正是这份权威的存在,使得你在出篓子的时候,上级医师可以从容不迫地为你填补漏洞。

而杜康,虽然不能说是职场精英,但好歹也能在这个名为等级的社会里游戏下去。

所谓等级的存在,有时候就好像电梯,你去高层的时候,坐专用的电梯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方便,也是为了在低层停靠的人的方便。

当然了,杜康来到米花街的『大黑大厦』的最顶端的鸡尾酒酒吧,所乘坐的是类似职工电梯的专用电梯。意思是,需要刷ID卡之类的东西。

大黑大厦俯视图看来,是一个类似长方形的建筑结构,只不过在正面的两个拐角房间,微微向外凸出,颇有种家里装修边缘吊顶的感觉。大堂大门上,有一架半圆外镶的,可以眺望到周围景色的乘客电梯正中插入。乘坐电梯往上,可以逐渐俯瞰周遭的风景。亦或是收到附近人员的仰视。

所以,杜康从来不坐这个电梯。而是乘坐内部的职工电梯。

“每次过来喝酒,看到这个楼的名字,我总是想到了大黑摩季。”杜康走出电梯,来到了鸡尾酒酒吧,看到门口那桌坐着的体型十分吸引人目光伏特加,这么熟稔地聊了起来。

伏特加很懂行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若是往日,杜康这么说,伏特加很有可能条件反射一般接一句”教练,我要打篮球“这种的话。

不符合平时伏特加乐于聊这种娱乐圈的特性,杜康由此注意到了深处一桌,坐在圆桌东北角位置的琴酒,

以及坐在圆桌西南角位置的贝尔摩德。

杜康伸出左手,手心朝上,右手化拳,锤到左手掌心,一副了然的样子。

“我明白了,是要给咱们办银行卡,来现场采集照片的吧。”杜康一副十分懂得银行与诸如医院这样的大机构之间的勾当的样子。

“过来坐。BL。”琴酒的声音永远都像他名字那样,点着圆桌东南角的位置,示意杜康坐在这里。

“我是不是应该也穿一个大黑色的制服,然后把头发染回大黑色去,再找一辆大黑色的保时捷,这样的话来大黑大厦才有咱们大黑组织的特色。”杜康扯过琴酒和贝尔摩德所在的圆桌旁的东南角一把没有人坐的椅子,坐了下去,撸了一下自己白的发亮的头发,说着垃圾话。

圆桌上摆着三个酒瓶,三个酒杯。两瓶盛着白色的酒的酒瓶,一瓶盛着栗色的酒的酒瓶。两只盛着酒的酒杯里装着的是栗色的酒,还有一只空杯。

“欢迎回家,杜康。”贝尔摩德如此挪移日本动漫里常见的问候,问候着刚刚到来的杜康。

“下一句呢,你不是应该接着说先洗澡、先吃饭、还是先……么?”杜康一副说荤段子绝不认输的重度直男癌晚期无药可救期的表现。

“嗨嗨。”贝尔摩德一副放弃治疗杜康的样子,打开了桌子上的白味美思的酒瓶瓶盖,一副给杜康倒酒的样子。

“有雪莉酒么?”杜康说着,观察着琴酒的表情。

“没有。滚。”贝尔摩德如此说着。

“那我要GIN。”杜康如此说着。

“自己倒。”琴酒如此说着,没有搭理杜康的潜台词

——既然是贝尔摩德来倒白味美思,那么要喝Gin的话,是不是就应该你琴酒给我倒酒。

三个人宛如损友一般,旁边桌子上的,除了伏特加,其他两人已经目瞪口呆了。

正好比刚去医院实习的实习生,本来自己在学校还经常和同学室友聊一聊荤段子,但是到了医院,看到了一脸严肃的带教老师,还是要压抑本性,装出一副倍儿绅士的样子。结果上手术了,发现自己的老师和手术室的麻醉以及护士飚起段子来,那叫一个放飞自我。而这个时候,讲完段子的老师还扭过头,问旁边拉钩的实习生——没听懂么?

“我特么听懂了,但是我不敢搭茬。”

这不仅仅是刚入院的实习生的心理,更是旁边桌子上在坐的除了伏特加以外另外两人的心理。

“给你介绍一下。”琴酒仿佛做手术的老师突然想到旁边还有拉钩的实习生一样,准备教上点东西。

“很熟了,”杜康一副老子还用你教的样子,老子在医院实习的时候,你还没入岗的姿势,“伏特加,还有卡尔瓦多斯,以及……”

第一百九十九章 对爵——Twin

第一百九十九章对爵——Twin

“基尔。”

杜康一言爆出了水无怜奈的代号。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基尔代号的。”琴酒这么说道,不过并没有往日里情况稍有不对就立刻掏枪的打算。

“虽然备血的时候,只有代号,没有名字。不过,无论是申请,还是审核,包括打印,都是我这边的程序。你别忘了,这才是我的专业。”杜康一副你们这些外行渣渣别和我谈论技术细节的样子。

“好了,说正事吧。别是你抽烟抽得太厉害了,让我过来直接给你做血气分析吧。”杜康自己给自己的古典杯中倒了小半杯Gin。杜松子的香的发腻的味道顿时笼罩了杜康。

“他这样的,用不到血气分析。直接按照肺性脑病治就行了。”贝尔摩德很懂杜康的话,和杜康有一搭没一搭地当着琴酒的面说闲话。

“选一个人,你带着。”琴酒懒得去搞清杜康和贝尔摩德之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等等,如果是实习生的话,带了也就带了。规培生的话,不应该只有二线才有资格带么。”杜康看了看没有反对的贝尔摩德,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毕竟,在场的众人,都是有酒名代号的成员。

“John,你不会把你自己当成一线来看吧。”贝尔摩德看着杜康,这么说着,“你现在做的,不就是二线的事情么。”

“你现在管过病号么?”这种简单的话,经历过杜康和贝尔摩德黑话洗礼的琴酒还是能明白的。一句话直扑重点,“门诊不是也给你排班了么。”

“我当实习生的时候,还在神外坐过门诊呢。”杜康不满的说道。

“神外不是神内,基本上没有病号去神外门诊吧。”贝尔摩德显然懂得其中的猫腻,“基本都是急诊直接送到病房。就算有病号到门诊,你也只需要说一句——直接去病房住院吧。”

“选一个吧。”琴酒这么吩咐着。

“伏特加可以么?”杜康反问道。

“他是无所谓了,只要你愿意。”贝尔摩德如此说着,“不过你还是认真选选比较好,毕竟也算是你带的第一个徒弟。”

“所以啊,最讨厌教学任务了。没有工资,还要自己出车费。”杜康一如既往地碎嘴子,“事先说好,这是你们让我挑的,到时候出了篓子,你们记得保我。”

“相互保护。”贝尔摩德一副预料中地很满意杜康引出的这个话题,如此回答着。

“互保。”琴酒的话就更简洁了,连本来应该在前面挂着的两个字都省了。

“基尔跟我。”

杜康说完,贝尔摩德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了琴酒。

“你们这是拿我做赌注么?我能分一半么?”

“John,不是应该选个男的,能跟你一起值班么!”贝尔摩德一副很不解的样子,这么抱怨着杜康。

“对呀,如果是男的的话,确实方便一起值夜班。不过,你忘了我的专业了。”杜康如此解释着,“我的母亲,在我入岗的第一天,专门交代我。无论何时,无论以后成长为什么样的人,是大教授又或者普通的医生,永远不要忘了,做检查的时候,需要一个女医生或者护士在场。”

“吓吓,这就开始教上了。”贝尔摩德一副起哄的样子。

“走了,基尔。”杜康模仿平时琴酒招呼伏特加的口气,只不过旁边贝尔摩德的起哄透露出了杜康模仿的拙劣。

“喂,Gin。”走出鸡尾酒酒吧,走向上来时乘坐的职工电梯,杜康猛然转身,透过身后侧位的水无怜奈,杜康说到,“你和Gemini很配。”

电梯门合上,电梯下降,杜康已经从琴酒一闪而过的表情印证到了自己猜测的正确。又或者是,自己只是被告知了情况而已。

“很灵敏吧,Gin。”看着消失在视线的电梯,贝尔摩德对着琴酒评价着杜康。

“可惜砸在女人手里了。”琴酒从信封里摸出一本旅游小册子,正是纽约曼哈顿。

此时标志着美元世界霸权地位的世贸大厦,依然伫立于斯。宣示着银行家们正统治着这个号称自由的国家,并监督着整个世界的运行。

“我也没带过人,不知道怎么带人。不过,今天教你一个事。”杜康对着旁边的水无怜奈如此讲解起来,然后忽然想到水无怜奈现在也算是有着酒名代号的正式成员,不能再像对待实习生那样的态度对待,改口道,“也不算教你,应该说是互相交流。”

习惯性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将一部鱼眼镜头的EOS递给水无怜奈。

打开汽车里的音响,这对杜康很重要,远远比什么百公里加速多少多少秒要重要。一曲Just Blue从隐藏在车身里的音响中传来。

保时捷后面仿佛出现了豹子跑慢、企鹅摔大跟头、两个猩猩互削的画面。

“看看咱们这里的大楼,好好看看。”杜康让水无怜奈透过车窗,观察着旁边的刚刚离开的大楼,“两个角向外凸,中间凹进去,这是个弓形。而门口这个电梯,直通高层,组合起来这叫做箭煞。而箭煞指向的方向,正是刚刚咱们坐着聊天的酒吧。”

“有什么作用呢?”虽然不太相信,但是水无怜奈很会说话,或者说很会捧哏。

“具体说来有点复杂。简单说来,应该是,早晚会被炸掉。”

“所以呢?”水无怜奈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这么说着。

“你看看那货常开的黑色雨蛙,呈一弓形。再加上那货瘦高个大长腿以及尖尖的帽子,完全一个流动的箭煞。所以,有他的地方,就有血光之灾。”

“怎么样,跟着我就算学不到啥东西,至少很有趣吧。”

……

“怎么样,跟着我就算学不到啥东西,至少很有趣吧。”

杜康在将水无怜奈与工藤有希子相互介绍之后,对着前者再次说着。

颇有种父亲送儿子去学校,不指望孩子能够有多么好的学习成绩,至少长长个子的期望。

“Johnny总是能认识很多有趣的人。”工藤有希子很懂得人情世故地一把拉住了水无怜奈的手,和她说起了女人之间的话题。

“我的专业,就是与各种人打交道。”杜康随意地说着,“上车吧,我最喜欢的车。”

不是什么保时捷雨蛙跑车,也不是那种一看就很高级的加长轿车,更不是堪称zip的五菱宏光。停在工藤家门口的是一辆中巴车。

丰田考斯特,中型商务接待车,可以拉一组人数不多的旅行团。在水无怜奈气质的衬托下,给人一种这里面能塞下一个电视台小制作组的样子。

只不过在工藤有希子抱着昏睡的柯南走进车里的时候,发现车里除了驾驶室的空间,剩下的仅仅是三个半大沙发,连一个商务车里常见的酒柜都没有。

“自己找位子坐吧。”杜康这么招呼着,自己很熟稔地躺在一个沙发上,右手十分熟练的拉起沙发右侧的一个黑色的拉扣。本来还是坐位的沙发靠背,瞬间就变成了躺位的靠背了了,而本来靠着小腿背侧的沙发,向上抬起九十度,支撑着一个人腿部。

“优作好像到羽田机场了,有希子你有啥打算?”杜康摸着手机,躺在大沙发上,查看着邮件。

“他回不回来,都不影响我和Johnny呀。”工藤有希子一副我娘就是要出轨报复工藤优作的样子,“让他和美国女人好去吧,我有Johnny就够了。”

“冈部,改道去教堂。”杜康一副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介意你有孩子,直接扯证走的样子。

“好了,给你老大发消息吧。就说我说的,可以动手了。”

……本章完…………………………………………

当时报名规培结束的时候,领袖做了个梦:

领袖自告奋勇去神外科坐门诊,毕竟这个门诊很少有人来,出了问题的都是直接急诊拉到病房。

然后来了个老头。

领袖顿时就蒙蔽了,本来以为就是在门诊干坐一下午的,看看书拉倒了。

怎么办呢,他说的很严重,那应该让他去拍个片看看哪里出问题了。但是现在医患关系这么紧张,不检查一下就让他去拍片感觉会挨打。正好领袖也会一些什么神经查体的东西,虽然谈不上做做查体就能对出哪个脑回出问题了,但是知道大概什么神经受损还是可以的。

但是领袖又忐忑了,被让他做个检查的功夫就把时间窗给耽误了呀。怎么办呢。

然后梦就醒了。

醒来之后,领袖想了想:

我一个干妇产科的,去毛线神外坐门诊?

我一个妇产科,哪来的老头?

第二百章 对爵——阿紫

第二百章对爵——阿紫

“好了,给你老大发消息吧。就说我说的,可以动手了。”杜康对着水无怜奈,一副命令的口吻。然后转身对着工藤有希子,“我准备好了,优作他也准备好了。在美国的时候,就想和优作过两手,可惜一直忙的要死,就仅仅是小打小闹了几次。这次在日本,想必就算优作,也要提起十二分的心,来应对我的棋了吧。”

“放心吧,我和优作两个人,就算是下个大棋,也仅仅是玩玩而已。”看着工藤有希子一副担心的样子,杜康补充着,“不过我仅仅是玩玩而已,优作倒是被吓到了的样子。在羽田机场被记者逮着了,干脆直接开了个新书的发布会,这是要跟我玩暗度陈仓啊。”

“本来都约好了在双子塔的第110层最顶层发新书发布会呢。提前约了很久呢,准备提前一天对外宣传,给书迷搞个突然袭击呢。”有希子一副可惜的语气说着,“说起来,在日本还有你那边的报警电话是110,但是在美国,报警电话是911。”

“我觉得吧,就算优作写的是侦探小说,但也没必要非要赶上这个个日子凑热闹。容易出事。”

“是啊,可不就出事了么。钱都花出去了,结果一回日本,全都白花了。”有希子看着杜康,一副这个黑锅理应你来背的意思。

“福祸相依,说不定这次优作在本土发布,更有主场优势呢。”杜康打了个哈欠,“毕竟,优作的口语比起你来,还差的老远呢。”

“有希子你给冈部说说地址,我先眯一会。奈奈酱你也可以向有希子请教些东西。”杜康拽过一个厚重的耳机,带着头上,一副休养生息的样子。

“那个,杜康他……”水无怜奈一副不好意思地样子招呼着工藤有希子。毕竟,此时的杜康的样子,实在是太丢人了。宛如一幅招待朋友回家玩,结果回卧室换个衣服,却习惯性地直接脱光了在床上睡着了的样子。

“嘛,嘛,没关系了。我在美国的公寓里也有一套这样的沙发,Johnny以前下班的时候,最喜欢来我们家睡沙发了。”工藤有希子这么说着,“我和优作那时候正好和Johnny工作的地方挨得很近,相比开上一个多小时车回到莎郎的房子里,我这边反而更方便一些。”

“而且,能够看到,本应该是最不容易让人看到睡脸的人的睡脸。想想看,不是很可爱么。”工藤有希子观察着杜康的睡脸,对着旁边的水无怜奈这么说着。

“对了,让你看看Johnny的睡脸吧。”有希子想到了什么似得,拿出了自己的翻盖手机,翻出了相册。

一副左侧卧位样子的杜康躺在同款大沙发上,背对着的是落地大玻璃窗。透过玻璃窗,还能隐隐看到曼哈顿的地标——世贸大厦双子座。

一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受模样的人侧着身子在沉睡,背后一个张开资本大口准备吞噬一切的庞然大物以其不怒自重的威严宣示着自身的存在。

…………

“所以说,究竟是资本服务于产业,还是产业服务于资本,这是个问题。”宛如哈姆雷特一样,杜康一副惆怅的样子,蹲在日式庭院的玄关上抽着烟。

右手边放着一个精致的瓷制的烟灰缸,左手边蹲着一个『私生子』江户川柯南。

女人聊起天了,完全是没完没了。好在有借口抽烟的机会,杜康这才从工藤有希子的童年好友聚会中逃脱。

当然,这并不是杜康和柯南惆怅的原因。两人惆怅的原因是,两人莫名其妙成了父子,而且是被官方认定的那种。

工藤有希子:我钦定你杜康来做江户川柯南的父亲。

宛然一种汝阳王府,爹姓李,女儿姓赵,儿子姓王,一家人完全没有一个姓的意思。

“你觉得那个伯父是真货么?”

“你觉得我有空考虑别人的家事么?”杜康向左扭头,看着坐在旁边的柯南的脑袋,如此说着,“我在想,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

柯南也仿佛感觉到了注视自己的目光,四目相对。

“喂喂,别当真呀。”柯南也不由得明白为啥处事不惊的杜康会有现在这种愁眉苦脸的样子。

毕竟,工藤有希子说的太有道理了,虽然没有证据支持,不过光从理论,完全无法证明或证伪。

要不是柯南自己还有当工藤新一的记忆,自己也会怀疑,到底自己是谁的儿子。

毕竟,单从长相来看,自己和江户川文代这个形象在一起,确实很难联系到母子的关系上来。

“我在有希子家里也确实喝多过几次,也确实有优作不在的时候。”杜康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一副回忆自己过去经历的时候。

“说真的,见你的时候,我总是有种这个小弟弟我曾经见过的经历。”杜康如此说着。

“那是你见过工藤新一的原因。”柯南在心里这么补充着。

“我知道你知道自己的记忆里面,我确实不应该是你的父亲。”杜康如此说着,“但是,你真的能完全相信自己的记忆么?”

“可以。”看着杜康越来越十分靠谱地说着不靠谱的话,柯南十分认真地说着。

“你最近心情怎么样,有没有安静的时候听到声音,有没有人要害你。”杜康精神科三联问道。

听到杜康如此询问自己,涉猎广泛的柯南知道,杜康这是把自己当精神病了。

“我要是跟我一样变小了,你心情咋样。我成天感觉到小兰对我虎视眈眈的摩拳擦掌的声音。那个穿黑衣的大个子算是害我么。”柯南心里腹议着,不过嘴上绝对不会说的。

“你戴着平光眼镜,也有点像我以前的时候。”杜康如此说着。

柯南不由回想到当时给小兰说的,害怕职业暴露所以戴平光眼镜的事情,不由骂了自己一句智障。

“对了,柯南,你知道乔峰么?”杜康突然问道。

“那是谁?”柯南一时没反应过来。

“看你刚才的表情,宛然一副隐藏身份,要和一个什么组织暗中斗争的样子,连最紧密的朋友都要保密。”杜康如此问着柯南。

而柯南则是一副被猜中了心思的卧槽的样子。

“你是不是还有一个自己曾经年少成名,很多人都很崇拜自己,很多人都十分依赖自己能力,甚至自己曾经领导过一些著名的机构的记忆。”杜康如此说着,柯南的表情更加震惊了。

“你是不是还很感谢收养你的毛利大侦探,并且从他那里获得了很多有用的资源。”杜康接着问着。

此时杜康收到了一幅『害怕·柯南限定』的表情包。

“你现在这样的状况很危险。十分危险。”杜康如此说着。柯南安静的听着,聆听着长者的教诲。

“你要做好准备。做好准备。”杜康说着,“你的亲生父亲,说不定正是你怒怼的那个神秘组织的大佬。而你认为的亲生父亲,可能仅仅是养父,并且因为你的原因而受到牵连。而你居住的毛利大侦探,说不定是害的你父母不得不躲藏起来的带头大哥。”

杜康摸着柯南的头,沉重的说着。

“真残忍,让一个不满十岁的你,体会了契丹人萧峰的痛。”

柯南看傻逼一样的看着杜康。

正如同当初乔峰听到前任帮主留下的信上的信息一样。

“将来,或许会因为你的原因,大概是因为粗心大意,又或者是因为刚愎自用,无意地伤害一个十分重要的女人。”杜康宛如预言家一般,如此说着,“这个女人会给你留下一个妹妹,一个出身可能还很受到普罗大众的一些误解和歧视的妹妹。这个妹妹因为你的原因,而失去了从小赖以生存的土壤,被曾经的同胞追杀,所以你一直和你在一起,维持着一种常人很难理解的关系。这个妹妹虽然会给你添很多麻烦,有些麻烦甚至会给你留下致命的危险,但是却是支撑你在失意时仍坚强活下去的动力。”

柯南依旧是看傻逼的样子看着杜康。

“私下没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一声父亲。”

“好的,杜康。”

第二百零一章 对爵——Ladies

第二百零一章对爵——Ladies

“私下没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一声父亲。”

“好的,杜康。”

再次四目相对。

莫名完成的小仲马式的对白,搞得一大一下“因果父子”都饶有兴致的看着彼此。

“我有点觉得你真是我的儿子了。”杜康咬着烟嘴,烟头上翘,“亚瑟王和莫德雷德。”

“又在给柯南讲什么亚瑟王是女孩子的故事么,Johnny。”有希子来到了来两人的身后,搂着两人的脖子,一副一家人幸幸福福的样子,“你们爷俩关系真好啊。”

“我在给柯南看相。”杜康掐灭烟头,这么说着。

“你的那些风水乱七八糟的东西,总觉得不是很靠谱。”有希子很自然地坐在了柯南和杜康中间,“有些东西算你蒙对了,有些东西可是错得离谱啊。”

“我不是说了么,如果那个大沙发撤了,你就会和优作吵架么。这不也算是对了么。”杜康如此说着。

“切,我看你就是完全是想在我家蹭觉的借口吧,只不过让你歪打正着了这次。”有希子不满地说道。

“我说了,你那个微微弧形的大窗台下面的穿鞋镜正对着大门,这绝对是斗口煞。那个大沙发是正好挡在中间的东西,如果撤了你们俩肯定会吵架的。”杜康如此说着。

“好,好,好。我回去就把你那个压根用不着的大沙发放回去,行了吧。”虽然不太相信杜康的说辞和理论,不过杜康的论点却正好撞对了,也然有希子的态度没有那么强烈。

“不过,你说的伤灾和血光之灾呢?”有希子找到了一个曾经的杜康的论点,如此反驳着,“你可不要说我每月一次的就算是血光之灾啊。”

“双子塔虽然尖尖的,不过优作也不遑多让呀。反鬼相杀、负负得正什么的嘛。”

“不遑多让的是你吧,John。”有希子听出了杜康的意思,“老实说,给我个时间。”

“老实说,我不太喜欢选时辰。尤其是那种选到早上六点这种的,夜班的人睡得正舒服的时候,却要起来,满眼疲惫的凡尘。”杜康一副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

“所以说,这不是问你什么时候合适么?”有希子剖跟问底,一副非要诈出男人到底有没有出轨,是真实出轨还是刚刚精神出轨的样子。

“今天几号了,我看看啊。哦,如果今天按照农历历法的话,应该是重阳节了。”杜康看着手机上的日历,一副推算的样子,如此说着,“九是极数。再添一为十,则满。如果是十再添的话,就要溢出来了。估计快了。”

杜康神神叨叨的样子,引起了工藤有希子的兴趣和江户川柯南的强烈鄙视。如果是工藤优作在场的话,听着杜康话里的内容,估计会联想到伍次友。

工藤有希子的兴趣是猜测在两天后真的如杜康所说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么,除了工藤优作原定的新书发布会,还真的找不到什么值得一提的大事情发生。

“那按照你的说法,不应该是十一月十一日出问题么。还早着呢吧。”柯南如此说着,“也没见历年的十一月十一日出过什么状况啊。”

“满则溢,我倒是觉得跟鼻头破了一个意思。嘛,简单说来就是要破财喽。”杜康如此说着,总结着双十一的共性,“话说回来,作为暗夜男爵夫人,你的那些个儿时玩伴们的家事,你怎么看呀。”

“在你和克丽丝面前,我可谈不上什么暗夜男爵夫人。”工藤有希子摆了摆手说着,一副小巫见大巫的样子。

“说起来你和克丽丝还真是配呀,一个神神叨叨,一个神神秘秘的。”

“我们还有个朋友琴酒,神神经经的呢。”杜康在心里补充着。

“我觉得吧,问题是照片。绝对是有人故意隐藏起了义房叔叔的照片。”有希子说着自己发现的疑问,如此说着,“为的是阻止义房叔叔的回归。”

明明是一家之主的兄弟,但是却没有任何一张能够清晰反映出来人真假的照片,这怎能不让人起疑心。

不仅疑心于来人的真假,更疑心于隐藏照片人的身份和目的。

“恩,你抓住重点了。”杜康肯定了有希子的思路,“顺着这条线找,肯定能找出真相。”

“可惜,就是线索断了。”有希子有点可惜地说道。

“你对于他的记忆呢?”杜康问道,“不要脑补。真相可以脑补,人物的长相就不要脑补了。”

“那个确实是记不清了。”有希子思索着说着。

“我以为你是不方便在场明说呢。”杜康补充着自己发问的原因,“也不奇怪,我也记不清二十年前和我一起玩的女孩和他的父亲了,连她的名字和长相都十分模糊了。最多有印象那么一件事情存在而已。”

“说到底,连自己儿时和某个小女生约定的过家家一般的婚约都记得的男人,多半都是一个loser。依靠回忆放射到未来的幸福感来填补现实失败的loser而已。”杜康一副新房45度的样子说着,“不过你那个以房叔叔连你经常去他们家玩这件事都忘了,这就有点意思了。”

“你有什么发现么,杜康。”柯南这么问道。

“那个卡洛斯,绝对不仅仅是你那个所谓义房叔叔的朋友这么简单。”杜康如是说道。

“保镖么?”柯南自认为听到了杜康的意思,摸着下巴,思索起来。

“我倒是心里有了个底。”杜康如此说着,“有希子,让你朋友小心点,小心诅咒。”

“诅咒什么的,可不符合推理。”柯南听到杜康又开始不正经起来,跳起来抗议着。

“谁说没有诅咒的,就算是福尔摩斯,不也是有什么诅咒么。”

“你说的是巴斯克维尔的猎犬,而且那也不是什么诅咒,只不过是猎犬身上擦了化学物质而已。”

“巴斯克维尔的猎犬么,Sher和John分头行动么。”杜康摸着下巴,“柯南啊,你不觉得,这是惊人的相似么。”

“你安排了什么人在暗地里么?那个零零七小姐么?”工藤有希子如此问道,“她不是回东京了么?刚才还在电视上看到她主持的新闻节目呢。”

“奈奈她呀,过来在你面前混个脸熟就行了。我给她安排了一个美国采访的机会,她现在应该在太平洋上吧。你以后有机会了,记得多喊喊她。”杜康否认了工藤有希子的提问,“你觉得优作是Sher,还是John呢,有希子酱。”

“优作就是优作啊。”有希子的回答,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有大智慧。

“我闻到了,我闻到了。Red Rye的味道。”

“我需要杜康学家,我需要杜康学家。杜康说的我压根听不懂呀。”有希子宛如看不懂作者的梗在书评区呼喊着懂行的大佬讲梗的书迷一般,“克丽丝,我需要克丽丝。”

掏出手机,杜康上网搜索着。

有的时候,有些疑惑能够上网搜搜就能解决。只不过,就是懒得去找而已。

“可以,优作还真能坐得住。”杜康把手机屏幕转向有希子,显示出了工藤优作在机场签名售书的时事新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着,“他是不打算度这个陈仓了。”

“这个不是优作。”有希子看着屏幕上的新闻照片如此说着。

第二百零二章 对爵——Gentlemen

第二百零二章对爵——Gentlemen

“这个不是优作。”有希子看着屏幕上的新闻照片如此说着。

“这当然不是优作。”

杜康回答了有希子的话,倒是让柯南吃了一惊。

“这是影子。”杜康说着,像是为柯南解答疑惑一般。

“替身是为了真身服务的,但是影子不同。影子没了,有时候也意味着本尊的倒下。”杜康说着模棱两可的话,柯南的样子显然是需要杜康学家,而有希子显然是听明白了。

“这个是我亲自出马邀请的大牌啊。觉得怎么样啊。John。”有希子一副邀功的样子,“我觉得,以后优作的小说,我可以当导演。”

“完美。”杜康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之词,“Ladies。”

“这一手,你们赢了。”

杜康嘴上说着这样的话,但是一点甘拜下风的意思都没有。

或者说,笑容更进。

“愿赌服输啊,John。”看着笑容更进的杜康,有希子补充着。

“我是妇产科的,论尊重女性,我觉得我还是做的很到位的。”杜康如是说,“不过,Ladies的游戏结束了,下面的就是Gentlemen的角逐了。”

“这是在小瞧我们么?”有希子瞪着眼睛,看着杜康,如此说着。

“我没有。”杜康细条慢理的说着,“相反,女人比男人更狠。所以,为了不让事情进一步扩大,还是我们这些男的来撕逼比较好。”

看着有希子准备驳斥的样子,杜康补充着:

“至少我们打架的时候,不会去扒对手的底裤。”

有希子号沉默。

旁边的柯南顿时笑了出了,获得“父”“母”爱的铁锤。

江户川柯南变成了江户川春丽。

摸出手机,看着手机上发来的信息,杜康笑容再进一步。

“有什么好消息么?”

“公司来人了。”杜康如此说着,“我打个电话,叫个局子里的熟人。”

“你路子真野。”常年混迹各种警察组织,与各个国家的或正式或非正式的侦探们谈笑风生的有希子和柯南听懂了杜康话里的内容。

……

“喂,我了,杜康。”

“什么事?”

“我要Company在这边的所有人员名册。”

“我没有。”

“你没有啊。”一副做作的语气,“我有,给你?”

“我不要。”皮卡车上的男人果断的说道,不搭理旁边一起听着免提的女人和后面坐着的男人的颜色与肢体动作。

“不愧是Bureau啊。Bureaucracy.”杜康对于赤井秀一的官僚主义表示强烈谴责和高度关注。

“你想干什么?杜康。”

“没什么呀,兄弟之间,多多联系感情嘛。”电话里的男人是这么说的。

“我可不记得,志保接受了你的追求。”

“总比某个灰溜溜跑了的人强吧。”电话里的声音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继续着,“银色子弹,不陌生吧。我在群马县的,恩,我在哪里你应该很清楚吧。”

“你一个养小白鼠的。”

“你应该知道吧,我是学医的,你觉得我练什么武功最合适我的身份。”

“这种事,你问烂苹果就行了。没什么事我挂了。”

“光君,六合,随风,依云,空蝉。”

“……”

“我这种男的干妇产科,生理上是劣势,总是受到歧视,哪怕曾经立志男人比女人更懂的关心女人,但是无论何时,检查的时候总是需要一个女性医生或者护士在场。而这,是永远的残疾。”

“……”

“为了弥补这种后天的残疾,男性的妇产科医生总是格外努力,来弥补后天的劣势。越是没有优势,越是要强。”

“所以呢?”赤井秀一听着杜康的话,不由被他这种忧伤代入。

“太监啊。我是太监啊。”

第二百零三章 对爵——太监

第二百零三章对爵——太监

“太监,有什么寓意么?杜康。”赤井秀一称呼的名字,是杜康觉得听着单单从发音来讲,最舒服的。

“无他,要强而已。”

这样的声音完结,随之的是电话挂断的声音。履行着太监衍生的含义。诉说着说不清、道不明、下面本应有却没有的故事。

……

“太监啊。我是太监啊。”

赤井秀一听出了杜康的话里的意思。毕竟,自己女友的妹妹的男朋友,自己不去关注一下怎么也说不过去。至少,帮着判断一下人品什么的么。

只是不知道身边的人,听出了杜康的话里的意思了么。

“太监,有什么寓意么?杜康。”

赤井秀一这么说着,显然也是把自己身边有人在聆听的事传递给杜康。

因为,杜康是知道自己知道太监的含义的。而且结合着“光君,六合,随风,依云,空蝉”所要传达的意思,自己也是明白的,杜康也应该知道自己是明白的。

光君,六合,随风,依云,空蝉,这是葵花宝典的针法。

葵花宝典,最初版本为恩爱夫妻合著,最后反目。颇有种反着的全真剑法与玉女心经的感觉。

而这,也是自己和和明美借着杜康为话题,聊到的过的。明美说这是杜康给志保讲的,然后志保又给自己讲的。

“无他,要强而已。”

杜康的回应,显然传递给了赤井秀一,他接收到了自己的信息。

“秀!”坐在车里的女人这样呼喊着男人的名字。

“你们下车。我去会会他。”赤井秀一从口袋里摸出一盒香烟,万宝路爆珠。

“这跟上次一样,是陷阱。秀。”金发的女人这么说着。

“你说,此时他在想什么呢?”赤井秀一这么问着,没有人回答。

“秀一,有没有可能是,工藤优作被收买了?”另一个男人这么问道。

“这是他们的祖国。”赤井秀一给出了工藤优作绝不可能被收买的原因,只不过车里的另外两人听着,总觉得十分地牵强。

“我觉得,这个就是理由。”抽着香烟的赤井秀一,仿佛代入了抽同样香烟的杜康的角色当中,”只不过,这个理由的目的是什么呢?“

“他们是朋友啊。”朱蒂这么劝说着。

“你们两个走吧,给我留几个人。”

“我也留下。”朱蒂这么说着。

“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朱蒂。”

“什么事?”

“如果我不在了,好好活着。听明白了么。”

“秀……”

“终归需要与他了解。”

“秀一,这次要是有危险,算了吧。”另一个男人如此说着。

“我闻到了老朋友的味道。好久不见了……”

……

“好久不见了,波本。”

………………………………

“该说什么好呢,是你们侦探带来死亡,还是你们追寻死亡的脚步。”

在一间仓库里,杜康对着空气如此说着。

随着杜康的声音,一个人影从黑暗处走了过来,接过了杜康手指上两根香烟中的一根。

“那你们呢,说的是救人,但是人都在你们手下没的。正如你给我描述的那样,最常听到的一句话就是,来的时候好好的,出来的时候人就没了。”说话的人留着毛利小五郎一般的小胡子,不过气质上更像陆小凤而不是卫宫切嗣,“而且,我只是一个侦探小说家而已。”

“有希子她说,你们赢了一手呀。”

“两个意思,我听懂了。”工藤优作哪怕抽烟,也是躲在相对黑暗的环境里,宛如忍者一般。

“哦,我好像都不知道我有两个意思。”杜康扣着手机,如此说着。

“第一个,这一局只争输赢,不争生死。”工藤优作故意说着,意思很明显,让杜康给一个肯定的答案。

“这是应有之理。那么第二呢?”

“第二嘛。有希子其实说错了,这一手是你赢了。”工藤优作看着杜康给自己的香烟,“你需要的,不是我来这边,而是我不在那边。”

说着宛如哲学一般的话,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微微默不作声地笑了笑。

“哦?”杜康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工藤优作很懂行的继续捧哏……

“你不需要,事实上你也并没有派人专门盯着我,注意我的行踪。相比追踪一个知道自己被追踪的人,稍有点风吹草动就走为上的人,找个人在固定的地方守着他,让他不要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无疑要更符合成本。”工藤优作如此说着,“张无忌去汝阳王府偷到药品,赵敏郡主不需要知道张无忌去哪,从哪里潜入,何时动手,只需要知道他的目的,把药换成假的就可以了。”

“杜康,你的那两批药,该不会都是假的吧。”工藤优作如此说着,站在暗处观察着相对较亮处的杜康的面部表情的变化,“你这样做,有点过分啊。”

“和你玩,自然是用真东西呀。”杜康一副认真的表情说着,“你觉得在药品上,我是用假货的人么?”

“我说你也不是那种不顾生命,为了和我争个胜负,就罔顾人命的人。”工藤优作很到位地捧了杜康一句,然后观察着杜康嘴角微微上翘,继续说着,“也就是说,假的不是药,而是别的。”

“放心好了,说的是争输赢,不争生死。”杜康一副注意到了工藤优作的小伎俩,识破了并乐得让他识破,用手上夹着的残存的香烟头关系很好地调侃一般地指了指工藤优作,“相反,能顺势救上几个本不该死的人也说不定。”

……

一家曾经杜康和宫野志保共同调侃琴酒的咖啡小店,琴酒一副相对平时较为吃惊的表情看着面前的来人,就是在这个小店自己被冠上“性冷淡”的称号。

琴酒从这个称呼中听出了点别的意思出来——

如果是陌生的普通人,这个称呼当然只是普通的嚼闲话。

不过要是早有预计呢?

别的琴酒拿不准十分的把握,但是杜康当时就知道自己和宫野志保是一伙人,这个琴酒已经十分肯定了。

想想组织成员无不害怕自己,叛逃成员无不怀念我组织,杜康的这个称呼,和它背后的意思,倒是也让琴酒觉得有趣。

只不过,如果自己的猜测真的如自己所想,那么杜康的早有预计也太过于天才了。

而与面前的人的相遇,是杜康预料之中,还是另有他人的阴谋。

不过,如同杜康一样,琴酒向来以最坏来揣测他人,左手一直在风衣里面藏着——那是惯用枪械的手。

“他说这家店自己烘焙的咖啡豆他很喜欢,让我过来给他带一点。”琴酒面前的人,也是吃惊的看着琴酒,这么说着话。

“哦?他让你来的么?”琴酒了然地伸出了左手,并不是自己的爱枪,而是从风衣内兜里掏出一个旅游手册递给面前的女人,“是让你过来找新闻的吧,你自己看看该去哪里吧,走的时候我接你。”

这家店的环境不错,但是咖啡本身也不过是美国常见的丝袜咖啡,听水无怜奈说,杜康让他专门来带点豆子,琴酒自然知道杜康的意思——他只不过是怕出意外,自己不在,所以不想把话说得那么满而已。

“不用了,我在这里逗留一阵子再走。”琴酒面前的女人正是水无怜奈。

琴酒不是掏枪,而是旅游手册的画面,在水无怜奈眼里总是一副说不清的诡异。

“还是说,你要看看,还有没有伊森·亨特在我身边。”水无怜奈一副挑衅的眼神看着琴酒。

伊森·亨特,伊森·本堂的谐音。被水无怜奈”杀死“的组织中的卧底,同时也是水无怜奈的父亲。

“这种事,他比我更灵敏。”琴酒口中的他,让水无怜奈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说的是杜康,“他是怕你到时候走不掉。”

“对女人这么关心,哼,难怪还是个处男。”琴酒想到了什么,恶狠狠地说。

没有理会水无怜奈的挑衅,没有说直接怼回去。如果是杜康在场,肯定会注意到琴酒的心不在焉。不过,此时琴酒的这幅心不在焉,如果在杜康眼里,则是十分可以理解的。

“不是很可爱么。”水无怜奈会错了杜康的意思,以为这次的安排,仅仅是跟着琴酒镀镀金。或者是,杜康不像担任教学任务,找个托词让琴酒先带着,到时候随便一签字,就当带过了。

“你可别被他人畜无害的样子给骗了。”不去理会水无怜奈的会错意,琴酒知道,水无怜奈被杜康支使过来,不仅仅是喊666。

或者是充当高级的炮灰。

又或者是,报酒名。

第二百零四章 对爵——May The Fourth

第二百零四章对爵——May The Fourth Be With You

“诅咒,其实可以说是因果。”

杜康站在满是灰尘的木制仓库里,自说自话着。

“我曾经在夏日祭买过一本打扮成执事样子的店主卖的《诅咒文选》。旁边那个打扮成怪物女仆的店主,还一副正经的样子说,这是真货呢。”

“呐,你说,世界上有诅咒么?”

杜康把刚刚问过柯南的话,再次奉送给工藤优作。

空旷的仓库,除了灰尘与可以孕育出付丧神的老物件这种应该出现在常规仓库的东西,再无他物。没有魔法召唤阵,杜康也没有喊出一些中二的召唤词,工藤优作也不是英灵,出现也只是本就在这里。

仓库外的因果,到了仓库才算终结。只不过,仓库中,又诞生了新的因果。

“真不知道该说你算计奇准,还是说你藏得极深。”知道一点内情的工藤优作如此说着。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暗合天理。就跟那个镜子与沙发的变化,会使得你和有希子吵架,然后纷纷回日本一般。”

“我记得那个镜子似乎是你送的礼物吧。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这都是出于你的算计。”工藤优作回忆着镜子的故事,对着杜康说道着。

“哦,你要是这么说的话,你不妨猜测一下,我送镜子,从而使你现在回来,是何居心。”杜康一点因为工藤优作的话恼火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兴致盎然的提出另一个问题。

“这时候,可以按照你的话——这是一盘大棋。”工藤优作也习得了杜康时不时没正行的精髓。

“珍珑棋局看过吧。”得到了工藤优作肯定的回应之后,杜康继续说着,“不先去失去点什么,就很难再得到更多。”

“那么,躲在山洞里面的是谁呢?”工藤优作反问着。

“又或者,你是想得到什么呢?”工藤优作走出黑暗,“这盘棋,你下到哪里了?”

“不是我的棋,这盘棋,下棋的不是你我。我只不过是看到了下棋人的棋路,躲在旁边闷声发大财,顺便叫上你一起而已。”

“哪怕我们本不是棋手设计的棋子,不过,天地之间,我们早就成了棋子,连自以为执棋的,本身也在棋盘。”

……

“我们就在这里下棋,看电视,聊天么?”水无怜奈看着不知道从那里搞来一副国际象棋的琴酒,觉得世界和世界观都在崩塌。

这种感觉,颇有种远远望去伫立着的地标刹那间灰飞烟灭的感觉。

出身日本的水无怜奈觉得,如果这是什么搞笑场景的话,这种时候就应该来个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布景后幕。就如同小李和阿凯首次拥抱时的背景浮世绘。

可惜,这不是搞笑场景。

“你这次是正规途径来的吧。”琴酒看着棋盘,丝毫不着急下棋,抽着香烟,吮吸着烟叶与咖啡混合的气味。

“当然了,虽然只是我一个来的。”水无怜奈如此说着,一边观察着棋盘,一边把注意力移动到旁边墙上的晶体管黑白电视机上,正在播放的曼哈顿无聊的旅游直播节目。

“这盘棋,究竟是谁在下。”水无怜奈问着,在外人听来颇有种哲学三问的意味,不过琴酒很明白水无怜奈想要问的,究竟是什么。

“如果仅仅是你的话,下这盘棋的是支使你过来的那个人。目的的话,很简单。你要是想不明白,可以回去问他。他到时候应该会给你讲。”琴酒说着,“至于支使我过来的,也是他。至于目的,我还在想。”

“哦,你还没有想通么?”水无怜奈听到琴酒主动认瘪,不由得好奇了起来。对这件事好奇了起来,也对杜康产生了一点兴趣。

“跟着他,他有句话你应该记住——要多想。”琴酒如此说着,宛若以香烟和咖啡为酒,以杜康的话语做汉书。

“就他,靠女人上位的家伙。”

琴酒多次高度评价杜康,不由让本来对他不感兴趣的水无怜奈对他产生了高度关注。当然,嘴上说出的,仍然是不屑的话。

毕竟,靠女人上位这个谣言太有杀伤力了。

虽然看着略有点扯淡的感觉,区区一句谣言竟然有如此大的杀伤力。但是,放在日本这种环境里,连一句『死宅真恶心』都能成为诛心之言,杜康背负的『靠女人上位』一点也不必『死宅真恶心』要弱。

而除了少数几个和杜康关系好的,『靠女人上位』这个称呼已经牢牢地钉在了杜康的头上。

……

“我在思考,他是不是算是靠女人上位的人。”

杜康一副不屑于背后说人坏话的样子,直接当面说了出来。

刚刚享受了日式洗澡的杜康,抖了抖日式传统的男士浴衣。所谓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杜康看着已经换好了日式女士浴衣的有希子,从怀中掏出了塑料易拉袋。

透明的易拉袋里清晰可见一把手枪。

同样换了浴衣的柯南,能够认出,这是五四式。

“比起优作,还是你更像是吧。”有希子知道杜康口中的他,指的是工藤优作,当然要为自己的爱人辩驳两句。

“不可否认,因为你,他应该少奋斗了十年。”杜康认真的说着,旁边的柯南则是在安静地听着。

听着自己的『因果父亲』和自己的母亲讲着大人们的事情。

“优作自己也很优秀。”

“就算他是千里马,也需要你这个伯乐来度他。”杜康说着,将透明易拉袋递给了有希子。

有希子拉了浴衣领,将装着原力的易拉袋装到深不可测之处。

“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杜康同样深不可测地说着,“是时候让你知道真相了。”

杜康说着如此的话,柯南认真的样子听着。

“你本是天行者卢克,而我是达斯维达。”杜康挥舞着日式纸扇,宛如光剑的造型,丝毫不顾及自己搭配的浴衣有多不和谐。

“MDZZ。”这是柯南的第一印象。

而出现在柯南脑海中的画面,是前不久看到的介绍阿富汗部队列装的费尔德防弹头盔。

“MDZZ。”想到了一本正经地不正经的两个人,柯南只能在心里说出这个杜康“发明”的词汇。

然后又想到了自己的生日,海岸边的两个国家共同因为别样的原因的庆典。

西边的能够理解,而东边的那个,则十分无厘头。

“May the Fourth be with you.”杜康一副深情的姿态看着有希子,说出如此的话,让柯南明白了,他果然也知道这个因为别样原因而庆祝的同样的节日。

再看看易拉袋,听懂了其中内涵的柯南,不由觉得,杜康果然是污而不俗。

54,五月四日,May Fourth。

May The Fourth Be With You.

May The Force Be With You.

原力与你同在。

杜康的原力,与有希子同在。

“Conan , let me tell you something that my father told me.”

杜康如此说着,得到了究竟百老汇与好莱坞锻炼,十分熟悉狮子王的有希子的白眼。

也难怪,杜康引用狮子王辛巴他爹对辛巴的话“让我告诉你一些我爹给我说过的话”,这种话怎能不让有希子给杜康白眼。

“枪的作用在于,有,而不用。”

第二百零五章 对爵——温度

第二百零五章对爵——温度

“枪的作用在于,有,而不用。”

杜康认真地对着柯南说着,宛如辛巴他爹仿佛预知到了什么,提前托付辛巴一样。

然后眼睛一眯,看着有希子。

“有的枪,还是常用比较好。”

得到的回答,是有希子右手化枪,食指比着杜康的另一只枪,一副虚空开枪的姿态,然后虚空吹了吹食指化作的枪口的硝烟。

虽然说是父子,但是一起洗澡的是母子。有希子带着柯南洗澡,各种意义上才能放心。

杜康一个人躺在日式的榻榻米上,伸手把拉门给拉开,能够看到天空。

月亮,因为天气而生的雾气,给人一种刚刚接触摄影的新手因为不熟悉机器而对虚了焦的效果。

朦胧的月亮,使得别样的情绪涌上杜康心头,不过依然归属为孤独二字。

倘若是没有有希子和柯南,杜康或许会吃上很多的食物,无论是不是垃圾食品,来打发一个人的时光。

而这一家三口的风景,反而更催发杜康内心的脆弱。

杜康一个人在房间里睡觉,而不是像有希子和柯南那样,和众人一起聊天喝酒,并没有引起众人的疑惑。

毕竟杜康算是撬了工藤优作的墙角,这种显得不道德的行为和人,不合群也算是一种自知之明。与人方便,自己也方便。

时间如同游移的月亮,朦朦胧胧中已然位移得可以肉眼识别。如果不是担心打扰其他人,杜康其实很想放一首《Vaga Luna》。

只不过游移的月亮洒下的不只是银光,更有刀光。

照亮的也不仅仅是溪畔群花,更是人内心的黑暗。

“真是的,和你小兰姐姐一起泡澡,却不和我一起泡。”推门进来的是嘟着嘴的有希子,后面跟着的一副无辜模样的柯南。

“我这不是保护你么。”柯南在后面跟着,一副狡辩的男人的样子。

“明明以前都一起泡澡的。果然,你就是有了小兰就开始嫌弃我了。”有希子说着,然后看到了躺在榻榻米上的杜康,“John,下次一起泡澡吧。”

有希子的话,让柯南惊心动魄了起来。

“我选择克丽丝。”杜康由平卧改成半卧,波澜不惊。

“哼,男人。”有希子呵斥着在场的两个男人。

“有什么公开的新情报么?”杜康拿起有希子带来放在桌子上的晚饭,没有说常见的“我开动了”的话,左手托着盛着米饭和些许酱汁的碗,右手拿起筷子,就着桌上的小砂锅里的不算太新鲜的火锅,径直吃了起来。

因为不是一个人吃,所以不算是冒菜。

“没有。只不过印证了卡洛斯果然是保镖的身份而已。”柯南如此说着。

“怎么印证的,是谁暴露了什么么?”杜康用筷子找寻着砂锅里面和自己胃口的食材,搞不懂为什么明明是火锅,却给自己配了一碗米饭。

“是义房叔叔自己说的。说是怕人迫害,专门从南美带来的保镖。”有希子拿着啤酒瓶,给杜康的杯子里到了一杯啤酒,颇有一种给丈夫斟酒的日本妻子的意思。

“为什么要主动说呢。根本没有必要的。”喝了一口有希子倒的酒,杜康接着扒着碗中的米饭。

是的,根本没有必要。归来的许久不见的瓜分遗产的亲戚,害怕有人因为庞大的遗产而动了邪念,带一个保镖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就算觉得不合适,但是众人也不会主动戳破这个摆在明面上的借口,毕竟,南美一同的忘年交友人什么的,台阶已经给出了。

把这个明面上的借口捅破,对谁的脸面都过不去。完全没有必要主动戳破。

“广美在试探的时候,义房叔叔主动出示了一张威胁信,然后就公布出了卡洛斯保镖的身份。”有希子总结着当时现场发生的事情,这么给杜康汇报道。

“而且义房叔叔也确实是左撇子。字迹也跟从巴西寄过来的明信片上的贺卡的字迹相吻合。”有希子看了看柯南,补充着。

“跟南美寄过来的贺卡的字迹吻合。”杜康重复了有希子的话。

“有趣。”杜康放下碗筷,思索着。

“发现了什么么,John。”有希子看着放下碗筷的杜康,如此问着。

“明眼人一下都能认出那是保镖,为什么多此一举呢。”杜康把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这么说的话,出示了威胁信,还暴露卡洛斯保镖的身份,也是多此一举的。”柯南根据杜康的说法,推演着。

“钱是个好东西。”没有理会柯南一副期盼杜康接着往下说的眼神,杜康开始自说自话起来,“有钱了,至少不会以后工作了,连约会女孩子都还需要找父母要钱。”

“一切问题,都能从经济问题入手。”杜康收归正题。

“这不又回到原点了么。”有希子抱怨地说着。

本来就是,被怀疑为了遗产而归来的远方的叔叔,这本来就是经济问题。如果能从这个问题解决,那也就用不着有希子带着杜康和柯南过来了。

“虽然弯路会绕上一些,但是从经济问题入手,最后总是能找到真正的答案的。”杜康说着,拿着啤酒杯旁边放着的冰桶里面大夹子,从自己饮用的盛有啤酒的酒杯里取出一块冰,扔到还有余温的火锅砂锅壁上。

冰块因为温度,裂开,融化。在砂锅壁上留下了不同其他地方的颜色痕迹。

“温度还不够。”

………………

“你很无聊么?”水无怜奈对着对面用方块冰块做积木摆放的琴酒说着。

之所以敢这么说,也是察觉出了琴酒的心情还不错。

琴酒瞥了一眼水无怜奈,没有说话,而是继续自己宛如智障一般摆放冰块积木。

“被人利用了,还如此,你也是心大。”水无怜奈一副不满跟着杜康,趁机挑拨琴酒和杜康之间关系的样子。

“他这样的人,动了,好好看着。”虽然给了杜康当徒弟,不过琴酒依旧把水无怜奈视为自己人。

“他的目的,是为了让我离开。但是让我离开的目的,我倒要看看,他想搞什么。这么大的局。”琴酒一副神秘的样子,没有告知水无怜奈什么,而是一副让她自己思考的意思。

“温度,快到了。”

第二百零六章 对爵——兄弟组织

第二百零六章对爵——兄弟组织

回归杜康还不是柯南的父亲的时间

“宫野明美该处理了,杜康。”说话的是身穿修长黑色风衣的琴酒,也就其中紫色毛衣增添几分闷骚的时尚。

“莫慌,莫慌。”杜康身穿一身白衣,端着茶杯,一副不鸟琴酒的样子。

玻璃杯与大理石微微接触,在空旷的场地显得有些清脆。

“现在想想,不管究竟是不是你的杰作,放了赤井秀一确实是一部妙棋。”琴酒这么说道。

“我也发现很妙。不过,这不是我的棋。”杜康回应着琴酒,“玩捉放曹什么的,我是不会干的。”

“对了,如果你要捧我,你可以这么说——”

杜康说着放下茶杯,凑到琴酒的右侧身后,右手五指微微松开,伸着食指稍向前点,凑到琴酒右肩稍前,而琴酒也顺势扭头看着杜康的手。

“高,高,实在是高。”

杜康说完,继续拿起茶杯。

“你也是的,适当的放放生。”杜康知道琴酒肯定听不进这句话,但是还是说了。宛如小学生和同桌顶牛抬杠一般。

“放生不是个这么放法。”琴酒也不着急,喝着杜康倒的茶汁。

“我是想看看赤井秀一之后的做法。”杜康一副山人自有妙计,我在下一盘大棋的样子。

“该放弃了,就算是石头也该焐热了。”

“志保的话,再捂一捂也没事。现在温度还不够。”杜康把茶杯放在玻璃窗下很小的瓷砖扶手上,给琴酒嘴上的烟点火,然后接过琴酒手上的烟盒,甩出一根叼到嘴上,同样给自己也点火,“汤要慢慢炖,中间不要开盖子,防止热气跑出去。”

向外下开口的窗户,因为气压的原因,连同茶杯茶壶的雾气,带着琴酒和杜康香烟的烟味,一同缓缓抽了出去。楼下车辆行驶的声音,也因为开口而传到了两人耳中。

将还剩下大半截的香烟掐灭,杜康和琴酒分别端着茶壶、各自的茶杯、依旧小烟灰缸回到实验室。杜康就这水管,漱了漱口。

“吃蛋白棒么?杜康蜜汁配方。”杜康自我吹嘘着。

“喝酒不开车。”琴酒冷不丁地说了一个笑话,搞得杜康被吓住了。

“温度,是个好东西。”杜康说着,示意琴酒看着桌子上在烧杯里站立起来的蛋白棒。

“有时候,钢铁并不比血肉坚挺多少。”说着,杜康拿着一只试管,将其中的液体宛如给拌饭浇汁一般浇到蛋白棒上。随之出现的就是冒烟的烧杯与融化的蛋白棒的残渣,“只要找对燃料,摩天大楼只不过是个易燃的蛋白棒而已。”

“你应该重学你的物理。”琴酒如此讽刺着杜康。

“没关系的,西瓜不甜还能撒糖沾着吃呢。如果烧不花,我有这个。”

杜康说着,拿着酒精喷灯,对着还未倒塌的蛋白棒残渣火焰喷射。

啪啪啪,

并不是为爱鼓掌,就算为爱鼓掌,琴酒也不会找杜康,杜康亦然。

门口走进了一个女人,正是贝尔摩德。

“不愧是杜康,能把武器卖给交战的双方。”

“买入了么,GIN。”贝尔摩德拿出折叠电脑,放在实验台上,问着琴酒。

“weed真的跟杂草一样了。”琴酒如此说着。

“你那边呢,卖的咋样了。我现在都不知道如何开户。”杜康从实验台下的柜子又取出一只杯子,将玻璃茶壶的茶汁倒入其中,递给贝尔摩德。

“到你约定的日子之前,肯定能搞定。”贝尔摩德很给杜康面子地用鼻子嗅了嗅茶汁,然后喝了一口,说着,“不敢太明显了,里面道道比较多。做的太明显了,容易被盯住。”

“别忘了,我下半辈子的吃喝可都靠你了。”杜康一副故作小家子气的样子。

“我突然有点明白了,你买那只手机股票的思路了。”贝尔摩德说着,拿出了一只杜康没怎么见她用过的全键盘手机在杜康和琴酒面前晃了晃。

“我也就是在刚学日语的时候,觉得全键盘好用。”杜康接过贝尔摩德递过来的手机,把玩着上面闪着光的白色滚珠,露出一副怀念的神情,“不过该打R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往L上摸。”

“所以,是大楼和大肉么。”贝尔摩德立马反映出了杜康想要说,但是需要杜康学家的话,“还真有你的。”

“对了,John。基尔是这个么”贝尔摩德说完,用手指指节扣了扣桌子下面的抽屉面。

为什么不扣桌面,因为实验桌的特殊材质扣不响。

“我很希望她是。”杜康如此说着。

“一个人的出身很重要,但我更看中认可感。”杜康神秘兮兮的说着,“又不是靠学区房分配的小学、中学。在名为人生的大学里,出身重要,但也不是无法跨越的。”

“只要能够认可我们的思想,认可我们的价值观,就是我们的人。”杜康说着撤出两套白大衣,给贝尔摩德披到了身上,也给琴酒披到了身后,“甚至,我更喜欢那些像我一样,出身不算多么的好,但是十分努力,来洗白自己的人。”

“可惜你家的石头不在,要不然你还可以再说说什么『在最脏的时候爱你』的话。”贝尔摩德丝毫不介意暴露自己窃听杜康的事实,坚持不懈地给杜康心里扎刺。

“反之亦然。沾染了脏东西,哪怕是曾经的同僚,也会因为各种原因,而使得这个微不足道的的间隙无限夸大。”杜康没有搭理贝尔摩德的挑衅,“而这形成的裂痕,则比我们专门派人刺进一把钢刀所带来的价值更有长远意义。”

“所以说,赤井秀一果然是你放出去的么。”琴酒如此说着。

“适当的放出去两三个大蛇丸,也未尝不是一步超长的棋。”杜康一副低调里面充斥着骚包的含蓄的笑容,回应着琴酒的问话,“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你愿意做他的兄弟,他可未必愿意和你相逢一笑泯恩仇。”琴酒听明白了为何杜康对于宫野明美的种种动作有种前所未有的纵容,不单单是处于宫野志保的因素,更是下一部大棋。

留着赤井秀一,就是给组织建立一个与FBI沟通的合适的桥梁。沟通有很多办法,但是就稳定来说,赤井秀一与杜康的这层关系,还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好了,该干活了。”杜康拍拍手掌,开始送客。

“你记得看好你的后门,管住下面的小门。”琴酒拽了拽一如既往潇洒依旧的风衣,把披着的白衣拿下,挂到架子上,离开了实验室。

“喂,我一直有个问题,贝尔摩德。”杜康看着离开的琴酒,脑袋偏向贝尔摩德,小声的说着。

“哦,你说。”看着杜康如此正式的称呼自己的代号,贝尔摩德也不由有点小慌。

“给咱们订制风衣的裁缝们,是不是咱们的兄弟组织。”杜康往前方瞅着头,看着琴酒的背影和那潇洒的风衣,“比如说代号梅林呀、亚瑟啊、兰斯洛特什么的。”

“杜康。你最近心情怎么样,有没有安静的时候听到什么声音,有没有人想害你。”贝尔摩德把手放到杜康的头上,然后又贴到自己头上,最后干脆直接抱住杜康的后脑勺磕向自己的脑门。

闻着鼻下顺势而来的氛香,杜康的思路又开始跑偏了。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杜康喜提脑瓜崩。

第二百零七章 对爵——侯与夫人

第二百零七章对爵——侯与夫人

“有啥想法嘛,Johnny。”

“今晚月色真美。”

……

这样的对话,如果是出现在男女独处的夜晚,是绝好不过的风景。但是,要只有男女与月光,而没有刀光剑影,哪怕是黯淡了刀光剑影也不行。以及更加不能有尸体,以及围绕着尸体附近的一群仿佛能够随时变为丧尸的看客。

是的,看客。

在这里,这一刻,为了遗产而几乎撕破脸皮的一众亲戚之间,围观死去的人的人,只是看客而已,甚至是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心态的看客。

同样被尸体吸引,同样彼此庆幸着腐尸不是自己,只顾着幸灾乐祸与自己心里的小算计,其本质对比那些生化危机题材里的丧尸,本无其他区别。

当然,从好处想,也不排除为了避嫌,避免破坏现场,所以站的远远的可能。

只不过,就算是站的远远的,也听到了杜康和有希子之间的“情话”,也听明白了。毕竟,夏目漱石的“今晚月色真美”这话,太出名了。

不仅仅是大人听懂了,连小孩子江户川柯南,实际也不算成年人的工藤新一也听懂了。

虽然觉得不合时宜,但是也确实明白了为什么杜康能够撬了工藤优作的墙角,把有希子追到手。

“好了,确实是救不过来的。”杜康检查完毕,宣布人确实已经死人,让在场的其他人放下了心。

是的,杜康宣布了人确实救不过来,其他人感觉到的却是“放心”。

放心争家产的人少了一个。

“行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等警察来。”杜康是最方便说这话的人,因为其他人都有动机,“我留在这大家应该能放心吧。好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一会警察来了,笔录时间估计会很长。”

“柯南,你也跟大家回去吧。”有希子一副招呼孩子早睡早起的意思,只不过柯南从话中领会出了“回去监视大家”的意思。

“接着说刚才的话题吧,被人打断了,现在没人了,可以接着说了吧。”看着离开的众人,有希子示意杜康接着说刚才的话题。

“刚才说到哪了?哦,对,今晚月色真美。”杜康装模作样的说着,顾左右而言他。

“说道【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有希子一副我很好奇的样子,怂恿着杜康接着往下说。

“你跟着优作,果然胆子大了很多。”杜康看着放在地上的尸体,虽然白布已经盖上了,人也不会再动了,但是有希子这么大咧咧的样子,果然很是很违和,“回来咱俩去实验室约会吧。”

“你和克丽丝吧。我很好奇,你说的她身上的香水味,是你从哪个女人身上闻到过。”有希子八卦之心在燃烧。

“她挺好的,不过太小了。”杜康如此说着,顺势闻了闻有希子身上的味道,“虽然你有时候和克丽丝用同样的香水,但是你们体香不一样。最后呈现的感觉也就不同。”

“她还小,明明你也不大吧。”

“也许是我喜欢稍微大一点的,所以哪怕差的不远,我还是觉得克丽丝在我面前也就是个小孩。”

“哦,那是谁和克丽丝体香一样呢?”

“莎郎。”望着月色,杜康缓缓吐露出了这个名字。

“废话,母女嘛。”有希子仿佛没有听懂杜康的意思,这么吐槽。

“可惜呀,你没有女儿。”看着有希子不正经的样子,杜康一副错亿的表情说着。

“莎郎有女儿呀,人家克丽丝连莎郎的葬礼都敷衍了过去,就是为了和你私奔。”有希子一副中年妇女爱点鸳鸯谱的样子,给杜康钦定CP。

“克丽丝啊,我和她八字不合。”杜康冒出了一个十分封建迷信的说法。

“哈,啥东西。你这个大科学家,竟然还信这个东西。”托了工藤优作时常跳票采风的福,有希子竟然还知道八字不合什么意思。

“搞基础的,信科学。搞公卫的,信统计。像我这种搞临床的,信命。”杜康如此说着,“有的人值夜班就是能踏踏实实睡一晚上,有的人值夜班就是总碰到急危重症的。”

“那你和莎郎八字很合么?”

“我算过,我和莎郎,属于天合地合。”杜康在玄关走廊上坐下,掏出香烟与便携烟灰缸,“哎,可惜了。”

“人家想让你当老公,你却想当人家的爹。”有希子于此说着,“而且,你跟莎郎的岁数,差的可是不一般的大。一般男人不都愿意找个小一点的么。”

“大一点的疼人呀,男人心里不累呀。”杜康如此说着,“而且,相对于年龄,我更在乎能不能做心灵伴侣。就是那种,她坐在那不说话,你给他说说工作上的烦心事,抱怨抱怨,你不用解释任何多余的东西,你知道她懂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而不是表演出一副十分懂你,你也表现出一副被安慰住了的样子,但是你心里知道,事实上她什么都没听懂,你只是在自欺欺人。”

“要求好高呀。这就是你追那个比你还小的学姐的原因么。”听着杜康的讲述,有希子总结着杜康的择偶标准,“即完成了事实上的年龄比你小,而在心智和专业上又比你成熟。”

“没错。”杜康总算是坦白了对宫野志保如此着迷的原因。

“那你们八字如何?”

“八字相害。”

“啥?”听到杜康如此回答,有希子吃惊了,“我以为你这么信誓旦旦,肯定是八字相合的,结果你说你们八字想害。话说,我只听过八字相合的说法,具体怎么算,什么天合地合,我还真不知道。”

“简单,女的比男的小八岁,正副十二岁。这叫做天合。”杜康用数学公式一般的语言,给八字计算做简单的定义,“月份差六个月,这叫地合。”

“也就是说,男的二十八,女的二十。”有希子自己举出一个男的比女的大的例子出来。

“对,或者男的二十八,女的三十二,或者四十四,五十六。”杜康苦涩地举出一个男的比女的小的例子出来,然后笑容逐渐变质,“或者,男的四十,女的二十。”

“除非我那个小学姐现在在上小学一年级,到时候我四十,她二十。”杜康一副邪气的笑容看着有希子,“这就是为啥说男的事业有成,四十结婚也不晚,大不了可以找个二十岁的女的的原因。”

“回来让柯南给你看看,他班上有没有哪个女生喜欢大叔的。”

“找个儿子的同学当老婆,似乎也蛮……刺激的。”

杜康一副憧憬美好生活的样子。

随之而来的,是轰鸣的警车。

第二百零八章 对爵——大鱼

第二百零八章对爵——大鱼

警车轰鸣而来,并非知道了杜康的邪恶思想。如果连思想都能捕捉,未免也太恐怖了。

虽然在这个世界里面提时间这个概念是毫无疑义的事情,哪怕柯南一千多话都白忙活了,但是这里毕竟不是1984这件事,确实值得顺嘴提一句。

相比捕捉思想,警察仅仅是因为凶杀案而过了,显然性质要好得多。法律这种东西,对无辜的人比对真正有罪的人更加危险。

一个尖嘴猴腮的看上去就像反派的人从警车上走了下来,让人不由感慨日本的警察素质,又让人焕然大悟——这里不是动画TV版,而是真人版。

看着警车的灯光打到身边有希子的身上,杜康不由想到了有希子曾经出演过女警的刑警剧。真正的警察与存在于电视中的女警,这就是显示与理想之间的鸿沟。

“You are looking particularly beautiful tonight.”杜康趁着警车的灯光做背景,故作深情看着有希子如此说着,就差手上插上一杯马提尼。

……

也就是杜康了,换成琴酒,就算对面坐的女人再有诱惑,他也一副冷淡的样子。

可惜是长发,如果剃成光头,加上他还算帅气的脸型,配上性冷淡的风格,琴酒这幅不近女色的样子还真有点得道高僧的意思。或者说一身黑衣去掉,换个僧袍什么的,也是个精神领袖的范儿。

换成门口坐着的伏特加,最多也就是G胖,修整一下形象也最多是得病瘦下来之前的乔布斯。

“不会是来抓你的吧。听着声音,阵势不小。”

女人特有的极度挑逗男人犯罪的声音响起。

女人话语结束之后,琴酒放下手中不是平常组织成员见到他经常使用的全键盘手机,收到衣服内袋里,宛如要好好在餐桌旁扮演角色的家长一般。而与之相对,则是拿出手机看了看,起身离开的伏特加。

“Gin。”

“没关系的。”

琴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答着水无怜奈。

远处传来的警笛声,仿佛天然而成的BGM,是专门等待琴酒出场而使用一般。

“一会有个老朋友来。你去一下卫生间吧。”琴酒吩咐着水无怜奈。

琴酒话中的“老朋友”一词,让水无怜奈产生了兴趣。

如果是“朋友”一次,那可能真的是朋友,但是琴酒用“老朋友”一次,来人的身份就有点意思了。

被琴酒称之为“老朋友”的,下场和结局往往都不算多么理想,正如同XXXX的老朋友。好一点的也不过杜康之类,永远在痛苦,一直在挣扎。

“补妆还是化妆?”哪怕明明对来人身份很感兴趣,但是水无怜奈还是提出了一个相对女性一点的问题。

毕竟,水无怜奈多少也算是个公众人物,哪怕在米帝没有多少知名度,但是真有有心人想拔一下她的背景,还是比较容易的事情。

“男厕所的水箱有个油皮纸,里面是杜康要的东西。”琴酒吩咐着,呈现出一副压根不知道杜康派过来的来人是女人的信息。

而这种致敬老电影的做法,显然也是杜康特有的。

只可惜,对杜康做法不感兴趣的琴酒,并没有告诉水无玲奈“各开两枪,起身之后让枪从手上自然滑落,然后快步离开,但不要跑,并且不要看餐厅里其他人的眼睛。”

“看来是化妆。”水无怜奈听到琴酒说道男厕所,这么叹了口气。

琴酒微微扭头,看着水无怜奈,听着远处传来的警车的声音,没有再说什么。

“他应该少看点老电影。”水无怜奈虽然没有听到杜康交代琴酒的话,但是听着琴酒简单勾勒出的这一幅即视感满满的场景,转移其话题来。

在做到不让人知道自己的想法这一点上,琴酒做的和贝尔摩多以及杜康一样成功。

只不过琴酒是自己是个闷罐子,不怎么说话,所以自然城府了得。再次表扬伏特加果然是伏特加,拥有火一般的品质,点燃冰冷的琴酒。

而贝尔摩多和杜康则是另一种极端,前者是混淆视听多重信息让人无法参考,后者则是满满的骚话加玩梗让人想弃书。

在女士准备亮相的时候,警车的灯光已经率先进场了。

……

化指做枪,对着杜康虚空开了一枪,工藤有希子吹了吹枪口,也就是自己的右手食指。

右手食指即开枪。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极具内涵的。当然,更内涵的是中指,以及中指加无名指。看不懂的没关系,你还小,相信自己,你还小。

“有什么感觉,Johnny。”有希子背对着车灯,问着杜康。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朋,眼看他楼塌了。”

“那是什么?”

“失恋。”

“哈?”听到杜康吐出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事情,有希子真是无力吐槽,也懒得讲些什么下去。

“人生也是这样。只不过,对于你这朋友家的老爷子来说,故事才刚刚开始。”杜康如此说着,“对了,这家老爷子叫什么名字呀?”

“义亲。”知道杜康懒得记名字的有希子提醒着他,省的一会家人都聚过来杜康才想起来自己从来没记名字。

“有点不太明白到底是如何排字的。一个是亲,一个是房。”杜康如此说着,左手捋着刚刚洗澡之后干燥不久的头发,朝着左手边向后偏分起来。

“虽然我也很好奇,不过这应该不是关键吧。”有希子突然有点佩服克丽丝起来,能够应对时常宛如宕机一般的杜康。

“演出开始了。”看着警车里的警员涌出,杜康突然正经了起来,“作为国家队,来一起评价一下自己儿时伙伴们的演出吧。”

……

“抽一根吧,不好受,能理解。”

杜康没有对害怕见死人的警察产生什么鄙视之情,毕竟自己也是从医院的实习生慢慢熬出来的。见到不足月的胎盘早剥也脸色苍白过,还是有经验的老师带着吸吸氧调整心态才熬出来。要不然也没有什么“杜康是个会生孩子的男人”的一说了。

看着杜康的温柔的样子,旁边的有希子不由露出一副迷恋的神色,而柯南则开始高度警惕了。

“多谢。”尖嘴猴腮的日本警察一边抽着烟,因为不熟悉而咳嗽,一边很有礼貌地向杜康致谢。

“本来这种事轮不到我的,一般都是前辈们来的。”故作熟练地掐掉烟头,用脚踩灭,“失礼了,我是山村,山村操。”

“指示后辈跑腿,这就是前辈的谱。”杜康一副同为新人的阶级兄弟的语气说着。

“这倒不是,上面说是配合警视厅抓大鱼,他们都去准备去了,就只剩我了。”山村操一点保密意识都没有,一副说悄悄话的口气说着,“对了,听说是个跨国组织,很厉害的那种。”

“知道抓的谁么?”杜康一副有小道消息的样子,看着山村操一副腰头然后十分捧哏地追问,继续说着,“就是江湖人称神雕侠侣的杨过……”

杜康说着“杨过”,还摆出一个帅气的pose,如大鹏展翅一般。

然后看向有希子。

有希子没有任何表示。

有希子还是没有任何表示。

直到本章结束,有希子还是没有任何表示。

第二百零九章 对爵——John Doe

第二百零九章对爵——John Doe

“喂喂,配合点嘛有希子。”杜康一副埋怨的语气看着不解风情的有希子。

一副明明这个时候有希子应该在旁边配合杜康的“杨过”来上一句“小龙女”的。

“也拜托你俩看看场合。”看着抽筋的杜康和跟着杜康抽筋的警察山村操,有希子有点生气的说着。

杜康之所以抽筋,是觉得山村操太像周星驰电影里面的火云邪神了。所以忍不住来个老电影的复刻。

……

这种老电影的复刻,正如同千禧年后曼哈顿的一家装潢和地皮都还不错的咖啡馆里,竟然还有可以看到一个违和的后备水箱存在的抽水马桶。哪怕是所谓的职工厕所,或者改造的废弃仓库间,与周围其他带有自动感应冲洗系统的德国马桶,地面甚至打了蜡,每个单间都有一瓶精美的喷气式消毒酒精瓶的单间厕所显得格格不入。

或者说,其他的厕所才是符合这个地段应有的公共卫生间的标准,而这个单间,则是仿佛老板有所回忆而特意保留的时代的蜕膜。

然后打开抽水马桶的后备水箱,竟然真的能找到两个油皮纸。一个包装不大,另一个则不小。

一把应该是柯尔特公司出产的木制把手的短枪管的左轮手枪呈现在其中的一个包装不大的油皮纸包装的牛皮纸里。

出于好奇,水无怜奈打开了另一个油皮纸。里面是马桶的维修工具。

一如既往的杜康特色。

“这里有杜康的味道。”这个怪异的、魔幻现实主义的风格,使得水无怜奈第一时间联想到杜康。

“John Duke么。”水无怜奈从自己获取的关于杜康的资料中想到了杜康的这个曾用名,“果然和这里很配。”

检查左轮手枪,每个子弹里面都装了足量的火药,一切零件都维护得适合工作。可以判断,只要正常扣动扳机,五个金属小块可以给前方的物体造成足够的破坏。

短管手枪虽然方便,当然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准确度不够。靠出枪的时候抖动手臂给以子弹一个水平的初速度,然后让子弹拐弯,使得子弹的轨迹一会儿呈现一个S,一会儿呈现一个B,水无怜奈目前还没有如此的功力。不过击穿前方两米的物体,这个只要是胳膊上稍微有点力气的人,都能够做到,更遑论徒手扭断叛徒脖子的组织的功臣。

从男厕所出来,伪装成一个纤瘦男人样子的水无怜奈将左轮手枪放到风衣的外口袋里,手插在风衣里面,指头就搭在扳机旁。如果需要扣动扳机,不需要一副很酷的拔枪的动作,然后瞄准、射击,只需要将枪口对向目标,直接开枪就可以了。那只是个件普通的风衣,子弹的冲击无论是由外向内还是由内向外都不会因为植物纤维而受到什么太大的降低。

“迈克,过来坐吧。”琴酒如此招呼着水无怜奈。

出乎水无怜奈的想象,两边做的都是自己的上司。

“迈克?我以为是像你一样,比如说Ginger Ale,比如说Tequila,又比如说……Kir。”坐在琴酒对面的人如此说着。

看着门口突然增多的轿车,水无怜奈还真不知道,如果自己需要开枪,目标应该是谁。

虽然说,这是个合适的机会,但是,飞鸟尽良弓藏这种事,还是过了过水无怜奈的脑海的。

“Kir么?我更喜欢The Killer。”琴酒如此说着。

很明显,从琴酒的风衣着装,就能看出他深受吴宇森的影响。

如果咖啡馆换成教堂,或者静吧,还真有点喋血双雄的感觉。

“你的一个朋友让我过来交朋友。”琴酒很明显不太适合这种场景,直接挑明了自己的目的。

“我们在前几年的圣诞节送走了一个六十多年的老朋友。我不认为我们还需要其他的朋友。”虽然没有直言这个朋友是谁,“我们”所代表的是谁,但是很明显……

没有牢不可破的联盟。

大厦轰然倒塌,决不可能仅仅发生一次就结束。

“看到大厦将倾不是一件多么令人愉快的事情,尤其是站在旁边,直观的看着。”琴酒如此说着,“不过总有一些意外飞来,不是么。”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么?”琴酒对面的男人拿着桌子上的玻璃杯,一个琴酒自己喝过水的玻璃杯,把玩着。然后将其中的冰水一饮而尽,“一个落魄的保险推销员。推销不出保险,就会饿死,挣扎着,祈求有人能够施舍你一份订单。”

“我跟着买过一些美元。不过刚刚卖了。”琴酒宛如真正的业务员一样,只不过不是保险的,而是银行的,“我劝你也赶紧卖了。”

“我为什么要卖美元?拿来买日元么?”讽刺意味十足。自广场协定之后,日元还有什么资格与美元站在同一个阶级上。“倒是你,不妨买点美元。”

“可以呀,过一会儿,就可以买点美元。”琴酒一副不同往常地好说话。

“过一会儿,不晚么?”

“石油可以点燃森林,汽油可以烧毁大厦。”琴酒宛如诗人,又快速转为哲学家,“靠绿叶构成的上层建筑,在建筑倒塌的时候,不被火星点燃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好坐着,桑尼。”琴酒仿佛忘了给水无怜奈起的假名叫什么了,又仿佛故意叫做名字,“不要做小动作。”

“我比较欣赏我们挖来的新人的一句话,教义是教义,交易是交易。我来这里,不是来给你灌输信仰的,而是给你谈交易的。”琴酒仿佛故意拖延时间一样,不去在意玻璃窗上印着John Doe字样图案的咖啡馆外面的车辆越来越多。

“哦,这个新人说话有点意思。”

“毕竟是你们放走的人才。他虽然是千里马,但也需要伯乐去度他。”琴酒称呼的人,自然是杜康。

“那也就说明,他不过如此。”说这个话的人,显然也琢磨出了琴酒说的是谁,没有在意。

仿佛谈论着一个无关重要的人物一般,两个水无怜奈的上次闲聊着。远处的双子座穿过无数建筑交叉的缝隙,透过印有John Doe花样的大玻璃窗映入屋子内,构成一个还算不错的景色。

琴酒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黑色的包裹,这个举动引起两人的警惕。

“我的相机没有扳机。”一个相机从包裹里拿出,以几人身边的玻璃窗和John Doe字样为近景,双子座为远景。

咔嚓

……

咔嚓

咔嚓

咔嚓

反光板不断的升起,闪光灯不断打在地上的物体。

“女性,和服,井水,湿身,日式木质建筑,单反快门声不断。如果不是知道这是犯罪现场,还以为是什么诡异的视频的拍摄地呢。”

杜康如此的声音,引来了旁边有希子的白眼,以及山村操的共鸣与快速调整神情。

第二百零十章 对爵——山茶花开

第二百零十章对爵——山茶花开

“柯南,你有什么看法么?”杜康看到旁边鬼鬼祟祟的柯南,直接抓壮丁问道。

“我觉得是自杀。”柯南很明显是在扯淡。或者说,同杜康习得了装犊子的真谛。

某种意义上讲,杜康这个“父亲”做的很到位。一般能自己装犊子,这个很多社畜都能做到。但是有勇气灌输且不带任何消极色彩地灌输给自己孩子——猥琐发育、不要浪,并且灌输成功,这就很难了。

虽然认下了这个儿子,但是杜康出于立场,究竟不适合对柯南说“你别着急跟组织正面刚,你可以慢慢加入组织,然后站到体制的顶端,最后俯瞰风景一般审视世界,再决定是否需要改变什么。”杜康只能将司马懿的经历以自己的言传身教如醍醐灌顶一般加持在柯南的思维回路了。

什么时候该猥琐,什么时候该浪,什么时候可以去越塔硬刚琴酒,什么时候要和贝尔摩德畅谈“母子”之情,这都要做到心里明白。能够猥琐到结局,才能浪到最后。

柯南能够自学习得装疯卖傻,从现在这个进展来说,杜康就已经很满意了。

“有点道理。种什么因,的什么果,人的死亡归其本质,就是自杀。”没有看着柯南然后指着地上躺着的有希子的姨娘说,这咋不是你呢。杜康显然有了点带儿子的父亲的意思。

“不过,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在想什么,柯南。哪怕你觉得这个人是自杀,你也不要说出来。”

“妈的智障。还不是你问的。”柯南在心里问候杜康,“你不瞎问,我能瞎说。”

从这一点心态,柯南已经慢慢摸索出了一条装小孩的路子——别人提出带有恶意的问题,你就姑且给出一个恶意的答案。

“柯南可能想的就是不是自杀,所以才说是自杀。”有希子缓和着柯南和杜康的关系。

“可以呀,能而示之不能,有兵家之风。”杜康高度称赞了柯南的回答与有希子的解释。

为了争夺遗产的人,已经躺在了地上。杜康和柯南这两个没脸没皮的人,还在逗乐子。这就是所谓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

“你怎么看呢,警官。”杜康问着旁边真人版的山村操。

“我觉得是你。藤峰有希子。”一副真相只有一个的手势,让众人大吃一惊,“我看过你的《危险的女警物语》,你很会舞刀弄枪吧。”

“我就是崇拜你才当刑警的。”山村操一副追溯美好时光的回忆脸,然后瞬间变成审讯犯人双簧中的白脸,“所以就更可疑了。”

“那是演戏呀。”有希子无奈的说着。

“你也有可能是现在是演戏。藏在演员角色背后的杀手本质。”山村操颇具有庄周梦蝶的精神,坚持不懈的诉说着自己的推论。

“你说的是贝尔摩德吧。”杜康在心里默默的吐槽着。

“这里就只有你有可能行凶。”山村操坚持不懈的诉说着自己的想法,颇有种想把心仪之人逮捕归案的浪漫的想法。

“说起来,刚才有个怪人。”一个杜康都忘了是什么人的年轻的女性插话着。

“有个怪人,带着墨镜、帽子和围巾,在旁边徘徊。”

“怪人。”听着对于怪人的描述,山村操不禁慌了。

“一定是我老妈的哥哥……”一个年轻的男性疑似遗产继承人如此说着。

之后就是类似于段正淳和段延庆之间的故事。

“我老妈15年前为摘山茶花落井而死。他一直以为我们之中的某个人把他推下去。”

看着这个说话的人,杜康觉得所谓的“封建大家庭乱事多”果真有几分道理。

“也就是说,他要把这个家里的人,赶尽杀绝。”另一个中年男性的疑似遗产继承人说着。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说话的人提出这个提议,显然他也想象过这样的操作。

“可是那个戴眼镜的男人也不一定就是那个人呀。”山村操生怕出现生化片或者鬼怪片之类的场景,不是死于抱团,就是死于落单,赶忙否定着这种剧情展开的可能性。

“但是也不排除呀。”柯南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朵山茶花,仿佛故意凑这怨气的热闹一般,“这个就是从这个奶奶的口袋里找到的。”

“啊,救命啊。”山村操一副凡人的样子,受惊的尖叫着。

“稳住。我们能赢。”杜康右手拍着山村操的后背,然后左手挥出一根香烟,塞到他的嘴上,“抽根烟,你就会发现,事实上,什么僵尸,什么丧尸,在我的BGM下,都是经验值。”

“那个,我觉得,『事实上』这个词,用在这里不合适吧。”山村操极力否定着丧尸、僵尸存在的可能性。

事实上,杜康之所以说“事实上”这个词,完全是语言习惯。只不过被山村操放大化了。

“放心,你没见过,我见过。我们组织的药厂里,也研究过丧尸啊、僵尸啊之类的东西。”听着杜康的话,柯南就知道,自己的便宜老爹又无酒自醉了,“完全不像是电影里演的力大无比。虽然肌力看起来确实比正常人大很多,能够一掌拍断手术台。但是肌张力也比正常人大很多,灵活性上很迟钝的。你完全可以靠灵巧劲躲开,然后使劲把这些僵尸啊、丧尸啊这种的脖子一扭就好了。”

杜康的话,在除了山村操之外的人听来,完全是逗人的东西。

只不过这到底是真是假呢,外人谁能说得上来呢。

“那个,那个,就这些么?”山村操已经慢慢接受起生化危机的开场设定了。

“放心了,传染性不大。只要不要让这些僵尸啊、丧尸之类的体液碰到你的伤口上就可以了。如果碰到皮肤上了,用酒精擦一擦就可以了。”

“那么,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一不小心碰到伤口了呢。”山村操的说话已经看是断断续续了。

“相信火疗的力量吧。相信自然医学吧。”杜康给山村操的嘴上的香烟点燃。

“我有个美国同事,大胖子,跑得慢。被丧尸把两个胳膊咬得跟断臂维纳斯一样,脑袋就剩个枕骨大孔了。用了火疗,现在长出三头六臂,直接出道。逐梦,逐梦,逐梦演艺圈圈圈圈圈圈圈圈圈圈圈圈。”

杜康说着从外套内口袋掏出的一个眼镜戴在鼻子上,用手轻轻推了一下眼镜腿。

“再等等吧,据说鲁邦三世要金盆洗手和ICPO达成谅解备忘录,然后就要加入剧组了。人家鲁邦三世表示,明年日美合拍,正式开机,文体两开花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对爵——遗产

第二百一十一章对爵——遗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鲁邦甩了峰不二子,跟某个意大利模特、演员兼某个连锁酒店的女老板结婚的事情且先按下不提。

杜康身边的一枝花可是真的展现出了女朋友的觉悟。哪怕男方讲的段子再怎么符合自己内心的小想法和小冲动,也要表现出一副淑女的矜持和对肆意开荤的男友的惩戒。

于是乎,杜康的侧腰,感受到了旋转、跳跃的刺激。

当然了,在外人看了,杜康和有希子的互动更像是小两口了,而且是那种刚刚结婚正值你侬我侬的状态。

“说起来这花,如果不是偶然的巧合,还真有的黑色大丽花的感觉。”杜康也觉得该说点正题了,不能只顾着说骚话。

“Black Dahlia。”有希子走到杜康身边,和杜康并排站在一起。用蹩脚的日式英语吐出了这么个词汇,让杜康还反应了一下才想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应该不是模仿犯罪,无论是花朵,还是受害人的姿势,虽然有雷同的地方,不过还是照不上黑色大丽花的样子。如果说是模仿犯罪的话,也太拙劣了。”宛如来找茬一般,凑在杜康和有希子中间,把两个人稍微分开了一点。

看着山村操看着柯南,杜康摸了摸柯南的头,然后一把举起柯南,落到自己的脖子上,双手拉住柯南搭到自己胸前的双腿。

“我儿子了,从小跟着我。好可怕啊。”杜康如此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盒果味的维生素片,倒到手上,然后分出一半到柯南的手上。

“拜托你别这种古典的笑话啦。”山村操反应过来了刚才的生化危机的开头其实是开玩笑,果断对着杜康这个『包子可怕』的落语的不合时宜进行批判。

“说起古典笑话,不如我们今晚来点裙带菜酒吧。”说到后面半句的时候,杜康悄悄地对着有希子耳朵吹了口气。而头上的柯南则完全的听清了,并且听懂了杜康的意思。

看着伸出双拳握在小腹的有希子,杜康赶忙把柯南放到有希子的手上。

“你知道什么会让人堕入黑暗么?操兄。”

“操兄……”山村操听到杜康这种称谓,诧异了一下,然后联系到收集到的杜康是外国人的资料,也就把杜康当做了不太习惯日本的语言风格而导致的语言小瑕疵。

“为了找回本来属于自己的光,操。”看着有希子和柯南望过来的目光,杜康如此说着。

“身处光明之下,很难区别哪道光是自己的,哪道是别人的。只有身处黑暗之中,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光。”杜康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如此说着,“就是这个光就是这个光一起唱。”

看着杜康又开始抽风,有希子放下柯南,再次握拳,向杜康示威。

“蹲小僵尸蹲小僵尸蹲

又蹲小僵尸蹲暗巷点灯

又蹲小僵尸蹲钻萝卜坑

又蹲小僵尸蹲念咒语哼”

杜康一边伸直手臂,一副Chinese Zombie的样子,一边看着柯南小鬼头唱着“小僵尸蹲”。

“也就是说,果然是遗产导致的凶杀。”有希子和杜康的互动没有引起柯南的注意,或者说,沉浸在案件之中的柯南,已经注意不到其他人的动作了。

甚至,连杜康一下搂住重心不稳差点摔倒的有希子,一副乱世佳人的海报再现的场景都没有兴致。

等到柯南想到自己是小孩子,然后观察众人的表情的时候,看到的是抽着香烟的杜康和一副事后脸的有希子。

“你这脸这么红,二尖瓣面容呀。”杜康看着柯南看过来,一副不会说话直男晚期的样子。

“那就麻烦你把烟掐灭,好么。”

“所以说,凶手到底锁定了么?”终于,除去杜康“一家三口”之外的人说话了,正是带着南美保镖的义房叔叔。

“明白了么,柯南。”带着烟草气味的手掌狠狠地揉了揉柯南的头。

“不要把格局放在凶杀案上。将人心作战场,才是最惊心动魄的。”

“答案告诉你了,现在,找证据,那是你的游戏了。”是的,仅仅是游戏而已了。

“所以,凶手到底是谁?”对于国际友人,山村操还是多少有点顾虑的,只能把目光看向有希子和柯南。

“还有三个问题没搞明白。”柯南如此说着,却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两个。”有希子仿佛知道柯南的问题,减去了一个自己知道的答案。

……

“等等,那边的是杜康吧。”看着远方树林,闪烁着两个可辨识的亮光,思考了一会儿的柯南注意到了不和谐。

“有两个人。”

“那个人是谁?”

柯南赶忙追出去,朝着杜康的所在。

“呦,柯南。”

杜康有点心不在焉地打着招呼。

“那个人呢?”柯南喘着气,质问着杜康。

“我帮着警察找到了一辆车。”简单地陈述着事情,不去理会柯南的问题。

没有去搜查汽车上的线索,柯南围着汽车,找寻着路上的脚印,搜索着第二个人的去向。

然而,在黑暗中,熄灭的光是找不着的。

……

“你走到了哪一步了?”杜康从宅子里走出,给守卫的警察说明了一下自己解决生理问题的需要,走到了树林里,点燃了香烟,“优作。”

“提示我从有希子那里收到了,你的提示是『黑』。”接过杜康的烟盒,自己抽出一根,顺着杜康未关的打火机把自己嘴上的香烟点燃,优作带着敬意开始回答杜康的问题。

解答者应该对出题者心怀敬意。这一点优作做的很好。

“如果我没猜错,这个『黑』指的应该是『黑玉断续膏』吧。”

“然后呢。”

“剩下的我还在想。不过,这个问题,你解决了么?”工藤优作说着,用食指关节敲了敲两人身前汽车的引擎盖。

“相比寻找证据,锁定凶手的身份。把心怀叵测的人诈出,更省事。日本,真是个安全的国度。”

都觉得自己没事,但是怕被怀疑,反而不敢说话。知道自己有事,为了冒充自己没事,强打一副不心虚的样子,反而率先开口以示自己坦荡。

很容易就能锁定凶手是谁了。

剩下的,就是证据了。

“看来,这个是不需要向你分享了。”工藤优作晃着一个认出来能够暴露年龄的磁带盒,重新装回自己的口袋。

“你觉得,再加点猎犬,会不会更好。”

“确实,有点巴斯克维尔猎犬的意思。诅咒与遗产,真是不错的话题。”工藤优作在树上掐灭了香烟,在小孩子穿进树林之前,消失在了杜康的视野。

“说起来,我能留点什么遗产呀。”杜康反思着自己的经历,估摸着自己能够留下的东西。

“呦,柯南。”

第二百一十二章 对爵——自由的人民啊

第二百一十二章对爵——自由的人民啊

“呦,柯南。”

杜康一副莞尔地打着招呼,看着柯南丝毫不搭理自己,如同往昔不搭理小兰一样只沉迷于案件,顿时杜康就觉得不爽。

“呦,儿砸。”

杜康的话,终于得到了柯南的回应——

白眼

不过柯南也算是印证了,杜康确实在为那个人打着掩护。

柯南的三个问题可以变为两个半了。

“又是你的同事们?”对于柯南来说,杜康完全称得上神通广大了,所以杜康在树林接见一些同事,也不是太难理解的事情。

“算是吧。”杜康随口回答着,然后觉得优作和同事两个画不上等号,又补充着,“应该算是友商。”

“在树林里见友商?”柯南果然还是存了试探的心。

“恩,其他生意的友商。”杜康听出来柯南的试探,有意撩拨一下柯南。

“其他生意?什么生意?”

“无他,也就是在为名为布雷顿的小树林里开过会做一延续。”

“扯。”柯南很清楚杜康意指的是美元-黄金体系,然后本能地认为杜康是在扯淡。

虽然杜康扯淡的能力和偶尔爆技能的能力一样丧心病狂。虽然不太好判断到底哪个是真正的看到了未来,哪个又是中二康,所以这种非他专业领域的内容,柯南认为杜康是在扯淡。

毕竟,杜康的出生地,埋葬着一个装疯卖傻的人。

“等着吧,看爹为你打下的如花江山。”宛如喝高了一般,杜康揉着观察汽车的柯南的头。

“进去看看吧,那个友商看过了,没有什么汽车炸弹什么的,也不用担心炸死或者汽车突然开动却无法刹车。”杜康如此说着。

“他很懂炸弹,也很懂汽车。”宛如要当着杜康的面破解谜题,柯南直截了当的翻译了杜康的话。

“他懂炸弹,但他不懂安装炸弹的人,以及想要利用安装炸弹的人达到目标的人。”杜康为柯南打开车门,自己拔出了早就暖好的点烟器,给口头的烟头续上。

“少抽点,肺癌。”柯南不知道杜康为什么要补充这么一句,只是看着他频繁的点烟,出于朋友的立场提醒一下。

“事物都是有两面性的,举个例子,如果你在野外碰到一条蛇和一头鹰在硬刚,你会帮谁?”

“你举例子的本事不怎么样,建议你谈女朋友的时候别这样。”柯南宛如情场老手一般,这么回应着杜康。

“如果你把蛇宰了,就是标准的武侠风了。神雕侠侣听过没……三部曲呀……后传的倚天屠龙也超有意思,黑玉断续膏什么的,超厉害……”

“那如果宰的鹰呢?”柯南随口说道,示意杜康切换话题。

“啊~”

“啊~”

“啊~”

“啊~”

“啊~”

杜康伸出拿烟的右臂。

“千年等一回。”

“等一会啊啊。”

“千年等一回。”

“我无悔啊啊。”

碰——

车门被柯南从内关上,徒留在外自娱自乐的杜康。

车灯被柯南打开,杜康坐在引擎盖上,玩弄着一台胶片机的曝光按钮。

高抬着手臂,对着天上树叶交织未覆盖的星空,长曝光。

“怎么回事?”不出半分钟,已经有警察来到汽车的附近,随后而来的山村操喘着粗气,看着坐在引擎盖上还端着相机的杜康。

杜康把相机抛给山村操,从引擎盖上跳下来。

“洗出来,里面有脚印,不用担心你的部下猜到树枝,或者把一些不在这里的东西带到这里,破坏了现场。”杜康这么吩咐道,不去评价日本警察的业务能力,“对了,最后一张是我的私人照片,记得底片给我留着。”

“汽车呢,你没有进去吧。”

“就用里面的点烟器点了烟。”车窗玻璃缓缓落下,柯南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一个手绢这么说道,“如果其他地方有指纹,欢迎你怀疑我的『父亲』。”

柯南在“父亲”二字上高度强调,一副可以大义灭亲的意思。

随即,所有在场的警察都注意到了坐在驾驶室里的柯南。

“没有更多的尸体了。”柯南仿佛搜集够了自己想要的线索,打开车门,走到杜康身边。

“有点意思,仿佛是说,我只需要杀死那个人,对别人完全没有兴趣。”杜康给柯南的话做着评论,“有点绥靖的意思哈。”

………………

“怎么样,第二次见到大厦将倾是什么感觉。”

在名为johndoe的咖啡馆里,琴酒抽着香烟,旁边站着的是水无怜奈。

琴酒的话很好理解,上一次是在圣诞节。

地上躺着一具尸体。

在众多轿车包围的咖啡馆的地面上,躺着一个曾经衣着上等的人物。

“心梗?”水无怜奈如此说着,与其说是反问,不如说是确定。

“很明显,喝了什么不该喝的东西,然后诱发了心梗。”走进咖啡店的,是凯文布朗,一个活跃着的政坛新星。

与一些就任总统之前连政府预算都没摸过的人不同,凯文布朗在司法部有着职务,并且还颇有政绩。

仿佛早就知道这才是正主一般,琴酒微微起身,轻轻颔首,然后坐回到位置上。

而咖啡馆周围的车辆,已经朝着冒着浓雾的建筑使去。

“我们不一定能为一代人带来和平,但是,至少能够避免四面受敌。”

杜康的话从琴酒拿出的一个小型的录音机里传出。而在此,琴酒按了一下按钮,暂停了播放。

“虽然,喝了不该喝的东西会诱发心梗。不过,过度刺激,情绪过度激烈,也会使得心脏承受不住。很显然,这个场面,足够。”凯文布朗透过咖啡店的玻璃窗户,看着外面的上层建筑倒塌,已经咖啡店门口的停车场上仅剩的三辆汽车。

“一战结束,土耳其面临着希腊军队,而苏联则三面受敌。你说,是斯大林成就了凯末尔,还是凯末尔成就了斯大林呢?”琴酒继续播放杜康的声音,然后到此为止。

琴酒取出磁带,用桌子上取糖的小勺勺柄调出磁带的带子,拽了出来。

水无怜奈很懂眼色地递过打火机,将黑色的带子点燃,化为灰尘。

“可惜了,他。”凯文布朗如此说着,感叹着什么。

“有些人,注定无家可归。”琴酒回应着。

两个人,像是在说杜康。

又像是说的水无怜奈。

“weletodemocracy。”

两个自由的男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第二百一十三章 对爵——继承

第二百一十三章对爵——继承

“遗产这种东西,不应该是多多益善得好么。”

柯南一边发表着自己的看法,一边被杜康拉着手回到了庭院里面。

“倒下了一个,永远不如倒下两个,所继承的遗产来劲。”

柯南继续说着自己的见识,而杜康,则是认真的聆听着柯南的观点,暂时没有对他的说法发表什么观点。

现场已经被警察所接管,照片也交给警察送到暗房冲洗去了。

“我对遗产不感兴趣。我没有什么拥有财产可以继承、拥有名声可以追忆、拥有美德可以濡染的父亲。”杜康拉着柯南的手,面对着有希子如此说着。

“确实,这三者混合在一起,才能算是真正的遗产。”有希子评价着杜康给出的遗产的三要素,“就像拿破仑给罗马王只留下一些书籍和见证过自己辉煌的老东西一样。”

“然后甚至把财产留给了仇人。”杜康接过了有希子的话。

是的,拿破仑甚至把自己的财产留给了疑似害死了自己的凶手。

此时,没有人不相信这是一家人了。

是的,此时的工藤有希子,婚前的藤峰有希子,宛如johndoe的杜康,以及身体虽然变小的江户川柯南。这拥有了四个姓的三个人,是一家人。

“不过,john。感觉不像你的风格呀。”有希子如此说着。

“日本这个国家和美国不一样。在美国,指不定你所指控的犯人身上有枪,所以最好干净利落的解决事,然后躲得远远地。日本这边,你看看这边的高中生侦探们,都是那种一定要婊得你自露马脚,然后再心满意足地把早就找到的证据摆出来。我这也算入乡随俗。”杜康如此黑着高中生侦探们。

“总觉得你这么说,哪里有点问题。”有希子虽然也觉得杜康说的在理,不过还是哪里别扭。

“没问题的。一切排泄都是快感。”杜康引经据典,引用装逼学三圣弗洛伊德的话,“高中生侦探们的吊胃口,其实就跟我喜欢网购差不多一回事。东西收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用完,但是把钱花出去的一瞬间,幸福感十足。”

“不过,连女朋友都不顾,这口味就有点意思了。”杜康说着,对着有希子眨了眨眼睛,显然是在疯狂暗示工藤新一。

“所以,那个推理狂,远远没有你john有趣。”有希子如此说着,不知道说的是工藤优作还是工藤新一。

“倒不如说,你的独立,使得你产生了不同于其他女性对我的新认识。”杜康回忆着和有希子一同的经历,上升着自己的境界。

“直男癌对于女人的认知,肤浅、片面、脸谱化。”有希子听出了杜康话里隐藏的恶意,抨击着杜康的“大男人”思想,“如果你不是搞这一行的,估计连女性为什么每个月都会痛都不明白吧。”

“确实,我年幼时,曾一度认为女性的周期,是受月亮公转周期和潮汐的影响而导致的。那个时候追妹子,所以成天看一些星座之类的。”杜康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在给自己拉下限,果断撇开这个话题,“照片洗好了么?”

工藤优作虽然用的是全画幅的相机,但是归根结底也就是胶片相机,也就是说,照片是需要洗的。

虽然杜康也见过一英寸底的胶片相机,不过科技的进步,这些东西作为消费电子商品,终究是要扔到垃圾桶里或者博物馆里的。

“洗好了。”也许是杜康一副婊天婊地婊空气的样子,让习惯了侦探指手画脚的警察把洗好的照片与他共享。

结果洗好的照片,找到自己拍糊的星空照片,随性地塞到自己的口袋,拿着其他对车轮、方向盘、保险杆的特写照片,杜康一副的思索的样子之后,就把照片放到了蹦跶着往上瞅的柯南的手里。

“光线,能反映出一个画家或者说摄影师对作品的思考。或者说,艺术家本身就是追逐光的人。这一点,画家、摄影师和侦探以及间谍工作的性质没有太大的区别。”杜康这样说着,引导着柯南。

“这是个老手。将所有隐藏的光线进行了最大的曝光。是个职业侦探。”柯南翻阅着照片,给出这样的结论,“毫无保留,甚至用赤裸来形容也不为过。怎么形容这种风格……”

“希区柯克的感觉。”杜康给出了自己的定义,“周围的环境在变化,丝毫不影响中心物体的呈现和抓力,甚至更加让旁观者明白重心在哪里。”

“是个狼人。”

“狼人?”柯南不明白杜康的意思。

“狩猎。”杜康换了个词汇,“狼人在狩猎猎物,却不知道,猎人就在旁边等着狼人暴露自己的本性,然后扣动扳机。”

“对,扳机。按下快门宛如扣动扳机。”柯南听着杜康的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向杜康。

却见得杜康正拿着他的手机,对着自己。

随后,手机上响起电子快门的声音。

柯南正准备跳脚去抓杜康的手机,就见杜康伸出左手,对着远方的空地伸出了中指,中指指天。

在柯南看向远处空地的时候,杜康右手把手机顺势放回来衣服左侧的内口袋。

“你诈我?”柯南意识到了杜康的“看,飞碟。”的把戏,正准备发表,眼镜的镜片感觉到了微弱的光线。

“那里真的有人!”柯南躲在杜康身后,有点不开心的说道。

“这不是第一次了吧。柯南。”杜康如此说着,引来了柯南的疑惑。

“这不是第一次,有人拿真东西来骗你了吧。”柯南看着这样说的杜康握紧了拳头伸出了拇指和小指。

“想要闯荡江湖,你还嫩了点。”

“过分了,john。”看着杜康在虐柯南,有希子到底是亲妈。虽然有些时候感觉完全不如自己的闺蜜,不过亲妈到底是护犊子的。

“学会了本事,下面要学的就是闭嘴。”杜康揉着柯南的头,蹲下身来,对着柯南的耳朵小声地说着,“你应该知道是谁了吧,接下来看戏就行了。”

“然后学,怎么说骚话么?”柯南白着眼睛,鄙夷之色尽显。

“我这是教你聪明。你要不是我儿子,我才懒得管你。”

两人的对话,全都被旁边的有希子听到了。

有希子没有什么觉得不对或者不舒服的地方,反而格外满意“父子”之间的相处。

“那个,我说了,我不是什么杀手,我是律师。律师明白么。”一个被山村操堵着的穿着西服的人这么说着,“是正儿八经的律师。不是什么明面上是律师,暗世界里排名牛逼的杀手。你少看点小说行不行。我还怀疑你是外表糊涂警察其,实是某个神秘组织派到警察队伍里的卧底呢。”

一副秀才遇上兵的状态,穿着西服的两个男人在争吵谁是死神。

而真正的死神……们,在一旁看戏。

第二百一十四章 对爵——地盘

第二百一十四章对爵——地盘

“什么?要延期公布遗嘱内容?”这时候也就有希子这个外人方便问这个问题了。

而被遗嘱所利益的人们,则是保持着日本人特有的沉默

毕竟,谁急眼,谁就有可能被其他人误认为是凶手。

只不过,有了有希子开头之后,所有在场的家属都开始牢骚了起来。

看着抱怨的一众家属,山村操一副头大但是仍然坚持自己的原则。

“凶手还没找到,调查也还在进行中,所以把公布时间延后也是合理的。”

山村操这种因为自己无能而给别人添麻烦这种日本人极其反感的话语,自然引来了一种等待分割自己蛋糕的人的指责。

“开什么玩笑。”

“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对于杜康的骚话选择了沉默的一家人,再次呈现出了一家人的默契,开始对山村操进行抗议和指摘。

“经济问题,一抓就灵,不是么。”杜康悄悄地对着身边的柯南说着。

“所以呢?你有什么高见么?”听着杜康说着废话,柯南直接利落地问道。

“我倒是有一个切入点了。不过,感觉不完美。用计算机证明的数学题称不上完美。”杜康如此说着。

是的,通过逐一调查每个人的身份和背景,从而判断动机和手段,这就有点像做数学题用计算机计算一个道理。

或者说——开挂。

“你是在指摘优作借势么?”有希子如此理解着杜康的问题。

而这回应,让周围的一大家子人外加柯南更加难以理解杜康、有希子以及优作三人的关系了。

“指摘的话,确实有点。不过,事实上,我觉得优作借势借地不是有点多,而是有点少。”杜康如此说着,“按照我的观点,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情,时常找手头正好空闲的有能力的朋友帮帮,反而是种礼数。礼尚往来嘛。”

“就好比你时常来我曼哈顿的公寓里面补觉么?”有希子找寻着杜康的黑历史,在这里黑杜康。

“所以,这时候我来还那时候的人情了。”杜康的头凑到了有希子的耳旁,轻声地说着,“知道为什么明明不是过年,这里的刑警却都消失不见,只留下这个新人了么?”

有希子听到了杜康的话,看向了如杜康形容的那样新人模样的山村操。

杜康的话过于隐晦,有希子的第一印象就是山村操在演戏。毕竟,任何人想事情总是首先用自己习惯的领域和知识结构去思考问题。身为演员的有希子,自然试图找寻山村操身上不是新人的违和的地方,搜寻表演的痕迹。

没有。

如果有,也是京阿尼老牌声优实力棒读。

从山村操的身上看向杜康,有希子看到杜康右手食指点着自己左胸胸口的位置。

…………

遗产到底还是没有公布。

无论家属的意见再怎么大,县警的意见还是得到了尊重,或者不得不尊重的。

当然,除了“尊重”之外的原因,或许也存在吧。

“知道么,我在美帝见过一些人,一边拿着枪,一边在你面前说着尊重、尊重,然后丝毫不尊重地抢走你值钱的物品。”

杜康和有希子躺在一起,享受着地板上被褥的缓冲。

“因为那些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他们抢不走,也不屑一顾。”

这对于杜康是一种新鲜的体验。

“所以,我们不是在分析案件么?”躺在有希子和杜康中间的柯南如此问道。

“所以说,你指望一个妇产科大夫用刑警那套理论破案?”杜康揉了揉柯南的头,因为揉不到有希子的头,各种意义上的,“如果是在产房,或者在手术室,我能让在场所有人都闭嘴。”

“那拥有侦探证的妇产科大夫呢?”柯南有点恨恨的说着。

有句话说的是,没证的羡慕有证的。哪怕工藤新一再怎么是日本警察的救世主,也是种摘不掉“高中生侦探”这个帽子。而这个帽子的意思是——不是侦探。

没有从业证,哪怕你手术做的再利索,内分泌玩得再炉火纯青,术者的记录上你也只是一个微弱的斜杠,处方上写的是别人的名字。

直到脱水之后,变成了江户川柯南,才能仗着小学生“不懂事”,不会有人对小学生不谨慎的言辞太苛责,而自称为侦探。

“证是可以买的。但是如果年龄不够的话,就算有人能卖,也不会为了你丢饭碗。”杜康当然知道柯南是哪里不开心的。所以一副“有什么不开心,让我开心开心”的语气关怀着柯南。

“我要给克丽丝告状啊,john。”

“别,别。”

“期待治疗也是一种治疗。只不过外行很难理解,从感情上也很难接受。所以,我们一般给个氧气。”杜康说着有关专业的话,不过其中的内容,运用起来,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有句话说,时间是最好的药,这未必是假。通过时间的推移,等待自愈也未尝不是一种治疗。

“所以说,延期公布遗嘱,绝对不是昏招。只不过出这招的人,是碰巧蒙对了,还是有意为之,亦或是背后有高人指点,这就不得而知了。”杜康示意柯南重新思考警察的布置。

往时总是站在制高点俯瞰风景一般指点警察的行动,如今走进其中,柯南才真正发现一直被自己忽视的组织。自己一直接触,却从未真正了解其内部运行的组织。

“也就是说,群马县警是在等凶手再杀一个人。”柯南反映了过来。

“相比追杀,截杀无疑更方便。”柯南运用自己的知识体系分析其问题。

“不过,凶手真的还敢再杀一人么?在警察的监视下。”柯南小声的问出这话后,才注意到旁边的呼噜声已经响了一会儿了。

“柯南。”有希子的话传来了。

没有用“新酱”这个专属称呼,显然是在顾忌旁边的沉睡的杜康。

“不需要杀人哦。只需要露出马脚就可以了。”有希子说着,“在已有的马脚里挑选出一个符合凶手身份的,比从无到有钦定一个凶手,无疑是更方便的事情。”

“警察,不一定需要在现场解决案件哦。”有希子一副过来人的表情,如此说着。

“就像johnny说的,这里不是产房,不是手术室。把嫌疑人带到警察自己的地盘,会更好。”

“好了,睡觉吧。”有希子提醒着柯南不要打扰杜康的睡觉,然后把一句话留在了自己的心里……

“这里是你的地盘么?john。”

第二百一十五章 对爵——黑玉断续膏

第二百一十五章对爵——黑玉断续膏

“砰~咚~”

“砰~咚~”

响度不大杜康声线的拟声旋律从枕头下传了出来。

本来就睡得比较浅的柯南和有希子一下就被惊醒了。

“在我地盘这儿”

“你就得听我的”

母子两人看着如此的歌词的调子从杜康枕头下的手机里传来,然后聆听杜康那魔鬼的噪音的污染,以及认真判断杜康的歌词。

“啦啦啦啦啦”

“啦啦”

“啦啦啦啦。”

是的,杜康自嗨的时候,忘词了。

然后网络上也还并没有出现《我的地盘》的歌词。

zone这个词的前缀也只是transformation,而不是大写的m。

“莫西莫西。”杜康闭着眼接通了电话,仿佛知道来电的是谁一般。

“货收到了。”电话对面明显使用了变声器。

“路上有问题么?货有事么?”杜康丝毫不介意旁边有人地说着。

“路上有点问题,不过,货是这个么?”电话里仿佛不确定货物究竟是不是收到的这个,询问着杜康。

“别啰嗦,我对你的推理不感兴趣……收到的到底是什么……哦,没错,货就是阿司匹林……那就没问题了……”

“没错,阿司匹林。抗血小板。小剂量可减少稳定型心绞痛患者发生心梗的可能性。我说他是十分钟重要的心血管药品有问题么……行,到时候『白班的』会通知你。”

杜康使用『白班的』这个代词,显然是觉得对面的人应该能理解。

所谓白班的,就是收病号的。也就是接活的人。

用这个有点行话的词,仿佛只是普通的商量医院药品的内容和单位的工作安排——如果没有开启变声器的话。

站起身来,看着旁边看着自己的有希子和柯南,杜康挥了挥拿着熄灭屏幕了的手机的手,另一只手肆意整了整睡塌的头发,把挡住眉毛部分的捋到后面。

“没事,没事。”

“我出去打个电话,你们该干啥干啥。”抄起旁边的衣服,杜康挠了挠头发。

听着又要打电话的杜康,柯南赶忙摆弄着自己的眼镜腿,准备给杜康身上安装窃听器。

“别淘气啊,柯南。”杜康伸出手,拇指扣住中指,对着柯南的头上轻轻一弹,“嘛,走你。”

而柯南,顺势倒在被褥上。

仿佛是因为杜康的一指十分有内力。虽然只是一指头,但仿佛海浪一般,陷入其中便再也找不到了。

杜康走出门外,来到周围无人的地方打着电话。

而有希子则是目送杜康离去,已经好奇为什么柯南还是在褥子上没有起来。

“怎么了,柯南。”有希子揉了揉柯南头上刚才被杜康弹过的地方,关切地问着。

“他,果然一开始就知道。”柯南一副十分可怕的表情,这么说着。

……

走到庭院中,四周无人,杜康打开手机,手动拨打了一个号码。

按键声没有声音,更加不会产生旋律。

“是我。”杜康如此说着,“路上有问题么?”

“路上自然是有点小问题啦。不过货并没有问题。”诱惑的女人的声音,丝毫不去遮掩自己的身份。

“或者说,无论路上到底有事没事,这船运往ngo组织的乙酰水杨酸都不会出问题,不是么,e。”贝尔摩德的声音能够听出她十分亢奋的心情,“还真有你的,明明不是你的常用药,竟然玩出了这种操作。”

“所以说,黑玉断续膏的作用,你明白了。”杜康如此说着,一副满意的样子,不知道表演给谁看。

“明白,”贝尔摩德明白了杜康的意思,“有一个张无忌盯着咱们呢。”

“既是抗炎药,又是抗血小板药。乙酰水杨酸,或者说阿司匹林,这可是经典药。”杜康如此说着,“不过啊,你果然懂这个。”

“我以为你会用布洛芬呢。”贝尔摩德毫不介意杜康的试探与摊牌,反而更加撩拨杜康道。

“头痛了,多喝热水。痛经了,多喝热水。”杜康突然毫无征兆地说了这么一句,引得贝尔摩德一阵无语,然后快速按照同样的格式补充着——

“头痛,吃布洛芬,痛经,也吃布洛芬。”

“哼~”电话对面陡然传来了笑岔气的声音。

虽然证明不了更多的东西,不过至少说明了,贝尔摩德搞懂了杜康的笑点。

“虽然打算用布洛芬浪一波的,”杜康解释着贝尔摩德的小问题,“不过怕浪过了。而且,难度没必要设置的难么大,只需要证明是相关人士,不就行了么。”

“那么,你要钓出的张无忌就是我么?”贝尔摩德依旧是十分满不在乎的声音。

“张无忌一直都在,不是么。我只是要证明一下而已。不过顺便钓出你,这个倒是没想到。”

“所以呢?我不是张无忌,那是谁呢?”

“你是范遥。”

“哈哈哈,那雪莉呢,她又是谁?”贝尔摩德如此说着,“答案不满意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

“小昭?”杜康一副试探地说着。

“那她姐姐呢?”

“这简单,殷离呗。”

电话挂掉,杜康的脸上露出笑容。

然后仿佛是因为眼角的代谢物,而挤出分泌液。

……

挂断电话,杜康一个人坐在庭院玄关上。不到一分钟,柯南一阵小跑来到了杜康身前。

“这次,你也一开始就知道凶手是谁了?”柯南如此问着,但是语气反而是百分百确定的样子,只不过让杜康嘴上承认来画龙点睛一般。

“我提示过你的,巴斯克维尔的猎犬、sher和john分头行动。”

“你不是说,诅咒。”柯南嘴上说着这样的话,不过还是听着杜康的话,重新回顾杜康提到的两点,然后把自己的推论结合。

柯南可怕的表情,复刻。

从国外归来的继承人,以及角色分割。这出自巴斯克维尔的猎犬相似的剧情,都和现下继承杀人事件高度重合。而这,早在一开始,就被杜康“预言”了。

“你光记住这一句了么?那你记不记,我说过,有人会用真的来骗你。”

柯南听着杜康的话,首先联系起来的,就是昨晚杜康的那个“看,飞碟”的把戏。

不过这话,显然让柯南联想起了别的什么。

杜康和柯南两人的长时间的谈话,引起了有希子的注意。看着柯南恐怖的表情,有希子到底还是决定过来看看情况。看看杜康这个“父亲”又怎么吓唬柯南了。

看着有希子的到来,杜康决定再加把火。

“而且不止一次。”

杜康如此说着,柯南却不明白杜康说的到底是什么。

“对于谜题,自己解出来才是最惊心动魄的吧。”不再是杜康蹩脚地甚至显得诡异的日语,而是十分地道的口音。

“但是,柯南啊。”再次切换回自己那一如既往的蹩脚日语,“不要让所谓的推理,限制了你的发展。”

第二百一十六章 对爵——无声手枪

第二百一十六章对爵——无声手枪

杜康的表演,倒是没有让柯南产生诸如萧伯纳的共鸣。毕竟,杜康再怎么样,也跟奥黛丽赫本差得远。杜康的样子,反而使得柯南想到了马龙白兰度抱着猫,饰演教父的场景。

哪怕说话的腔调再怎么蹩脚,自己也要老老实实地认真的听着。

当然了,这跟北方人的教师来了一个南方老师讲课是两回事。你把老师讲的第一句话搞明白说的是什么的时候,老师第三句话都讲完了。

“john,过分了啊。”看着杜康毫不遮拦地虐自己的儿子,到底是亲妈的有希子果断开始护犊子。

“安心啦,有希子。”杜康轻浮地的说着,不过表情坚决地拒绝了有希子的干扰,一只手放在衣服兜里仿佛在找什么东西似得,另一只手揉了揉柯南的头发,“我曾经问过克丽丝一个相同的问题。后来我想明白——好演员不是教出来的,是带出来的。”

“趁着小孩子,把他世界观和方法论塑造地成功一点,省着以后看到大厦将倾,欲哭无泪。”杜康搓着柯南的头发,一副老父亲的表现。

“对了,你们昨晚听到枪声了么?”杜康伸出揣在衣服兜里的手,看起来仿佛是为了缓解没有拿出想要的东西的尴尬,突兀的问着。

“没有听到枪声,不过呼噜声倒是明显。”有希子如此回应着杜康。

而此时,柯南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果然,杜康的想法正如同自己所猜测的那样。只是在等着凶手在警察的压力下铤而走险露出马脚。只不过幸运的,也是可惜的是,凶手明显比杜康预测的那样更能沉住气。

“也可能是弓箭,或者弩,或者毒药也有可能。”柯南凑上前,附和着杜康的“猜测”,不过脸上的表情却充满了同情与讽刺交织的意思。

“对呀,也有可能是无声手枪。”有希子也过来“安抚”着杜康,不过怎么看都是看热闹的心态居多。

“没错,也有可能是无声机关枪。”杜康瞥了一眼柯南,这么说着。

“还有无声机关枪?”有希子不知道确有其事还是只是杜康的瞎说,不过这个搞笑的措辞果然还是让有希子情不自禁地吐槽。

“我有无声的手雷,你要么?”

“有希子~”一阵女声响起,正是邀请有希子前来破案的小姐姐籔内广美,“警察通知律师,可以宣布爸爸的遗嘱了。大家还有义房叔叔都已经过去了。”

“那我们……”有希子正准备接下好友的话,表示自己也去。不过看到了杜康,觉得无论是形式上还是处于实际考虑,都应该征求一下杜康的意见。

从形式上说,杜康是自己的绯闻男友,更是柯南的因果父亲,询问男方的意见才更显得真实。而从实际意义上说,有希子感觉杜康已经攒好100sp了,就差触发技能回满全部烈波。剩下的就是众所周知的异能克制机械,机械克制生物,生物克制异能,杜康克制一切。

“有点意思。”杜康食指和拇指揉搓着下巴,透露出了本人的兴致。

“有什么猫腻?”有希子看着杜康略带玩味的笑容,关切的问着。

毕竟,没有什么比裁判亲自下场游戏更可怕的事情了,虽然感觉可能性不大。如果律师和警察联系起来,谁能保证这里不会变成暴风雪山庄模式。

“没事,这就是组织的力量。”杜康如此说着。

杜康口口声声说着『组织』、『组织』,不过却并没有引起柯南的过多注意。更没有将杜康口中的『组织』与给自己灌药然后让自己的身体变得奇怪的组织联系到一起。

毕竟,『组织』是多义词,在指代机构和团体上,还是比较常用的词汇。而在日本,柯南或者说工藤新一最常遇见的使用这个词汇的机构就是警察组织。而杜康这个非日语母语者,将组织一词形容到自己所处的医疗结构上,也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频繁使用『组织』一词的杜康,并没有引起柯南的过分关注。

“也就是说,有人在遥控指挥那个糊涂警察。”柯南分析着杜康话里的意思,得出了有人在告诉山村操如何破案这样的信息。

“我没有在警察系统里面打过太深的交道,不过看现在的处理步骤,想必警察组织中也有类似于临床路径的东西吧。”杜康向柯南解释起了自己的分析。

而有希子已经拉着籔内广美一起往屋子里面去了。

“虽然不太清楚你说的临床路径确切地指什么,不过,警察的晋升也是有考试的。而考试就代表有较为统一的答案。”柯南从已知推未知,明白了杜康所说的意思。

临床路径(clinicalpathway)是指针对某一疾病建立一套标准化治疗模式与治疗程序,是一个有关临床治疗的综合模式,以循证医学证据和指南为指导来促进治疗组织和疾病管理的方法,最终起到规范医疗行为,减少变异,降低成本,提高质量的作用。相对于指南来说,其内容更简洁、易读、适用于多学科多部门具体操作,是针对特定疾病的诊疗流程、注重治疗过程中各专科间的协同性、注重治疗的结果、注重时间性。

“也就是说,是在死搬硬套。”顿时,柯南对于山村操的评价下降了很多。

“小子,不要小看死搬硬套。”杜康看出了柯南的不屑,轻轻地捶了下柯南的头,“能够死搬硬套解决问题,这是最理想,也是大多数通用的。虽然中间可能会有着个体的变异,但是你觉得自己如果得了那种稀有到了以你的名字命名的疾病就真的好么。嗯~类似于柯南综合征。甚至延伸出一种学科——柯学。”

“这是两回事吧。”柯南听着杜康张口就来,很是厌恶。本以为他开始正经起来了,结果又开始不正经了。

“去吧,柯南。去看看有希子那里会发生什么。”杜康如是说道,“如果发生了什么,那么就说明没有变异。”

“那你呢?”柯南问道。

“我就留在外面,你解决不了了,再喊我。小孩子嘛,多锻炼锻炼。”说着杜康朝着院子外面走去,一副『你有事再请示,小事自己解决』的样子。

而看着杜康有点『为老不尊』的样子,柯南选择主动往最困难的地方进。毕竟,杜康自己都说了,解决不了再喊他。那么柯南将这个话理解成为“出了事,杜康兜着”,也是合情合理的。

走出院子大门,来到了院子外,杜康掏出手机,手指轻轻抚摸键盘,然后将通话关闭。然后宛如对着虚空一般,朝着远方右手打了一个响指。

一个男人从视觉的死角走了出来。

而站立在门口的警察,看着来人的着装,立马紧张了起来。

第二百一十七章 对爵——礼物

第二百一十七章对爵——礼物

“听说你最近在玩相机,这个送给你。”戴着帽子和墨镜、围着围巾、穿着高领风衣的男人走了过来,提着一个小盒子,递给杜康。

这个男人把东西递给杜康之后,三个站岗的警察就将他包围了。

只见这个男人轻轻松了下盖过鼻子的围巾,将墨镜收到风衣内的口袋,从中换了一个柯南同款眼镜,轻轻的挥帽示意。

顿时,警察的态度就发生了丧心病狂的转变。不是因为戴上了柯南同款眼镜所以收获了尊重,毕竟柯南的眼镜是抠他爹的眼镜带的,而不是先有儿子后有爹。

其中一个警察将拿出的警察手册快速装回口袋,换出了一个文库本,摘下了刚才换东西的时候夹到耳朵上的笔,递给了面前主动暴露身份的工藤优作。

“知名度真高啊,”杜康打开了盒子,把玩着优作的礼物,有着半个精装酒盒大小的盒子,然后看到了警察的快速变脸,吐槽着来人,“是不是啊,大侦探。”

“我只是个文字工作者而已。按照你的话说,颜表立。”工藤优作一边给三个警察签名,一边回应着杜康的话,“我就算穿了这么一身,也是个地下工作者。”

“啧。”

“我应该对你感谢,又救了柯南一次。”

优作的话,很简单,但是里面蕴藏的信息量很大。

一众警察统统没有理解,或者说理解正确优作对杜康的感谢在哪里,最多认为是在这次案件中对柯南帮助之类的。

一个又字,已经反映出了很多了。

“你做他教父,我很感谢。”优作给一众警察书迷签了字,写上了寄语之后,重新戴上了帽子,开始和杜康交谈。

而杜康则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低着头,仔细把玩着工藤优作送的礼物,或者说玩具。

“听说你最近迷上了摄影,经常和一些大tycoon一起爬楼,专门给你找的。”优作如此说着,“本来是不打算送你的,不过,按照你的话,礼尚往来关系才能更近一近。”

“有心了。”杜康如此说着。

不仅仅是说优作送给了自己正好最感兴趣的小玩意儿。更重要的是,毕竟,杜康经常爬楼玩摄影这事,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也确实是只有有心关注的人,才会知道的事情。

“那么为什么昨天不给我?”杜康反问着。

杜康的话,完全是把话往死了聊。不过到底两个人都是文字工作者,不管专业的也好,业余的也好,都是那种能够没话找话,把话聊死了,再复苏的人。

“因为昨天不想送。”

“为什么今天又送了。”

“精神焕发。”优作似乎习得了杜康刷贫嘴的特性,玩着梗。

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软件,对准工藤优作。然后低下头,看着相机的取景器。

“你似乎很熟练。”工藤优作如此说着,“你会背测光表么?”

“我走的是薛定谔派的测光法,俗称测不准。”杜康晃了晃手中的智能机,“机器能代劳的事,人何必去亲力亲为呢。”

“那你觉得,机器能代替推理么?”工藤优作看着杜康将打开的相机重新收起来,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可以。但是机器无法代替推理小说和推理小说家。”杜康用手擦了擦相机的外壳,“小说这东西,是给人看的。在审核上,会出台统一的细则,这未必是件坏事。当然了,肯定会有人端起碗吃饭,放下碗杀妈。”

“推理,哪怕不杀人,不出现尸体和侦探,照样会有好的推理。十诫什么的,二十训什么的,给新手作为参考也是一种方便。这个东西,绝对不超过一英寸,而你送给我的,也就五厘米上下。但是所能传递的景深和时间,根本不受所谓底的限制。所能传递的感情,也不是光圈、快门、iso能够分析的。”

“那你觉得,没有尸体,没有侦探的推理,是推理么?”工藤优作如此说着,“一种小说,总是需要一定的格式的。”

“纯聊天的科幻,是科幻么?”杜康想说的,其实是“不以打怪升级为卖点的玄幻修真,不是玄幻修真么?”,只不过工藤优作相比是不太理解这个问题的。

“恩,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肯定会招致骂声的。虽然谈不上背叛,但是离经叛道也勉强算得上吧。”优作分析着杜康的提议,给出自己的意见。

“但你能听到钱的声音。”

“钱啊,至少在推理小说里面,动机不都是为了钱。”

“但是这次,肯定是为了钱的。”杜康对着优作说道,“进去看看吧,看看有没有篓子。”

目送优作缓步进入,不慌不忙。杜康重新把玩起了优作送的相机。

“能而示之不能,优作啊,优作,明明关心得厉害,却非要装成不关心的样子。”杜康心里揣测着优作的行为方式和送自己礼物的动机,“应该还不到时间,优作是提前知道了什么么。谁告诉他的。”

杜康排除了和优作和有希子关系比价好的贝尔摩德。虽然贝尔摩德确实是知情者,但是有了杜康自己的介入,贝尔摩德完全没必要重复卖人情。

而当想到有希子和贝尔摩德的时候,杜康突然想到了一个能量巨大的美女。

想到了究竟是谁给优作通风报信,杜康走进树林里面。

………………

“咳……”来公布过时的籔内义亲的遗嘱的律师轻轻咳了一下。

“我是过来监督的。这里就有我们来保护吧。”山村操站在律师身后,一副看待嫌疑人的表情看着律师。

“这里面都检查过了么?不会有什么机关吧。”有希子看着旁边沉思着的柯南,主动提出了这个问题。

“昨天我们警方都已经搜查过了。”山村操信誓旦旦地说。

“也就是说,搜查结束之后,布置机关的就是犯人。”柯南听出了有希子的潜台词,捧哏着。

虽然不知道自己漂亮老妈发现了什么,不过考虑和杜康的关系,柯南自然而然地认为有希子获得了杜康的什么提示。毕竟这种有希子要出风头的场面,工藤新一自己见过。

“什么,有机关?”山村操率先表示吃惊。

而这,让本打算诈一诈,看看有没有人自露马脚的有希子感觉到了失望和对日本警察素质的担忧。

光速打脸,一件不知名的物品从柜子里飞出,穿过糊着白纸的木门,飞出了众人的视线。

而路径上的卡洛斯,则被籔内义房一把推开,躲过了暗箭来袭。

“是橱柜,箭是从哪里飞出来的。”一个女声引起了众人的恐慌。

柯南听到如此的尖叫声,左手摘掉眼镜,右手掌心轻拍了一下额头。

“真是个意外的礼物啊。”

第二百一十八章 对爵——War never changes

第二百一十八章对爵——warneverchanges

柯南以为有希子在自己不知道的什么时候从杜康那里知道了些什么。

看着柯南看自己的表情的有希子知道,柯南以为自己从杜康那里知道了什么,不过自己其实什么也没从杜康嘴里掏出来,但这丝毫不影响自己装成知道了什么或者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推理,有的时候也算是情报战。伪装的情报,和各种迷惑的消息混在一起,剥丝抽茧最后将有用的组合在一起得到结果。

柯南在乎的,只是谜题本身。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机,谁能继承遗产都跟自己毫无关系。

但是有希子在乎。在乎工藤新一的安全。虽然被优作劝说了,但是还是觉得让新一留在被下药的日本不安全。还不如跟着自己一起到美国更安心。

“新酱,会是苦肉计么?”有希子凑到柯南身边,询问着自己的看法。

“不太像。”没有去管自己才是专业却偏偏问自己的老妈这样问自己的目的,柯南只是分析着有希子提出的看法。

“不过看那个义房老爷爷的样子,早有准备却是可以肯定的。”柯南把自己的想法回答给有希子,“只是不知道是因为恐吓信的缘故,还是对这场茶番了如指掌。”

是的,这场袭击虽然突然,不过柯南站在外人立场,这也不过是出闹剧。

“很难想象,真的有如此愚蠢的人。”柯南这样回答着自己的老妈。

“毕竟,也就杜康看着像个老谋深算之人。”有希子这么评价着,不过柯南能够听出潜台词——那个山村操不是杜康这种老油条。所以,真的有可能有人这么蠢,玩苦肉计。

想到一向神叨,可笑的是神叨,可怕的是神叨地竟然意外地真实,宛如剧本早就写下的杜康,有希子不由得想到了杜康离开米国之时,和工藤优作给他送行时,他引用的一句话——

“warneverchanges”

……………………

“warneverchanges”

杜康和不知名的人士煲着电话粥,身后是宽广的院墙与站在院门口戒严的县警。

“你可是一点教父的感觉都没有啊,johnny。”

“毕竟,教父这个词,扔到我的文化氛围里面,也可以翻译成干爹。无论是阿尔帕西诺,还是马龙白兰度,跟我对应的这个词汇,有差距自然是正常的。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去当什么教父。”

“按照你的文化氛围,成家立业平天下,你和那个石头的爱情马拉松可是遥遥无期,我这也是促进你成熟。”

“我可没有当这个家的打算。”杜康求生欲极强地否认了这个不知道是不是试探的话语,然后因为通话人身份的原因,顺带皮了一下,“你也别给我来什么三联。”

“嘛,不用这么紧张。有些事我能替他当,有些事你能替我当,有些事交给了rum和gin来当。放心,不会让你当这最后的家。”如同看出了杜康的不安,电话对面的女声这样安抚着杜康。

“宫野明美的事情……”女声接着说着,不过还没有继续,就被杜康打断。

“她们姐妹的事情,你不要插手。好么?”

“johnny你可是第一次这么求我。你那『杜康一生,不弱于人』的人生格言呢?”

“我啥时候有了这么嚣张的人生格言了?而且,每次不都是求你点菜嘛。”

“你那是天秤座的选择困难,可不算求我。”

“这次……我求你。”

“好,我答应了。”仿佛早就准备答应,而等着请求一般,“我和你的那块暖不热的石头可不一样。我可以原谅你伤害我,但是不能原谅你为了我牺牲你自己。”

“听明白了么,杜康。”仿佛练习了多次,最后的称呼用了杜康听了也觉得地道的汉语说出。

望着虽然是白天,但是还没有落下,有心去寻就能看到的月亮,杜康低下头,说道:

“知道了,chris。”

……………………

“所以,籔内义房的照片,其实正是籔内义亲亲自销毁的。为的则是籔内义房的继承人,也就是卡洛斯吧。你说对么,不知名的老先生。”

倚靠以不坚固著称的日式木板门上,山村操一副毛利小五郎同款的破案姿势,来为这场遗产纠纷事件盖棺定论。事实上,由县警来盖棺定论,比什么侦探、高中生侦探更有说服力和公信力。只不过,他的背后,江户川柯南,正操控着一切。

“那么,那个神秘的人,又是谁?”有希子还是问出了这个自己心里已经清楚,但是大家还不知道的问题。

“大概是杜康先生请来的帮手吧。”山村操的声音回答着。

已经通过旁敲侧击得到了真相的有希子在装着糊涂。

江户川柯南,倚靠在山村操所靠着的日式木板门的后面,躲藏着众人的视线。

杜康,正一边煲着电话粥,一边走向树林深处。

“不错,很不错。说是帮手倒也没错。”

所谓的杜康的帮手,那个神秘人戴着墨镜、帽子,穿着长领风衣,裹着围巾拉开了大门。

“日本的警察素质还真是不错。在信息严重不对称的时候,能够推理出继承人的身份。”卸下了伪装让众人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工藤优作以这样的话恭维着日本警察,不过其中的赞许,听到的人知道说的是自己。

当然了,自己父亲对自己的批评和指点,工藤新一也听出来了。

信息不对称,能够猜出真正籔内义房那个名额的继承者是谁,是本事。

但是,自己父母吵架,然后有希子和杜康“私奔”这个自己早就知道的信息,却被自己忽视。这确实最不能忍的。这就跟“小明兄弟三人,大哥叫大毛,二哥叫二毛,问老三叫啥”一样,犯了一个最不应该让一个自诩依靠逻辑和推理的侦探会犯的问题。

“放遗嘱吧。所有的猜测,都会由它来证实。”工藤优作站到了有希子的身前,隐隐挡住半边那个假冒的籔内义房。

遗嘱在播放着,所有对遗产有兴趣的人,都在认真的听着,盘算着自己的收益。而只对遗嘱本身有兴趣的,则只是工藤一家。

“你怎么来了。”工藤有希子看着工藤优作,一副冷漠的撒娇。

如果杜康在,肯定十分羡慕工藤优作。毕竟,面对他的,是冷漠的撒娇。而面对自己的,是撒娇的冷漠。

“有人希望我来,我就来了嘛。”此时,本来对这国民作家和国民演员一家八卦的人,已经无心再去看他们的八卦了。在利益面前,八卦不值一提。

“那你去找他好了。”工藤有希子自然听出了工藤优作的一语双关。

“所以我在你的面前。”优作拉住了准备向外走的有希子的胳膊,眼神传递出的信息,安抚了还准备撒娇的有希子。

回头看了看拉住自己的工藤优作,再看看自己本准备踏入的方向,有希子若有所思。

……………………

“你常常对我说,身为医生,要思危、思退、思变,那么,现在是处于哪个阶段?”有希子视线之外,贝尔摩德和杜康通着电话。

“什么阶段都不是,只是给兄弟们赚点钱。”杜康心情不错,好像是因为工藤优作送给自己的『玩具』的原因一般。

“医生竟然赚钱,真是恬不知耻,没有医德。”贝尔摩德显然也心情不错,开着这种“大玩笑”。

“这叫依法获得劳动所得。”杜康一副唾面自干的样子。

“哦,什么法?”贝尔摩德若有所指,杜康也不暧昧。

“warneverchanges”

第二百一十九章 对爵——BVS

第二百一十九章对爵——bvs

“好久不见了,波本。”

“赤井秀一。”咬着牙的声音传来了这样的信息。

两人面对面站着,分列在大门的两侧。

“别急。这次我们未必是敌人。”赤井秀一一副大局在握的样子,“不过,他竟然连你都能指挥的动了。”

很明显,这个他指代的人,两个人都很熟悉。没错,就是杜康。

“相比他,你更像个外人。”安室透一语双关地说道。

至少杜康没有干出拔吊无情、一走了之的事情。

两人身后五步的距离,紧密地各站了一排穿着西服的男人们,

“remember,rememberthefifthofnovember”

“thegunpowdertreasonandplot”

“iseenoreasonwhygunpowdertreason”

伴随阴沉的天气带了的昏暗出现,来人一副不知道说些什么,干脆说两句让人莫名其妙的诗来凑字数的样子,吸引了互相吸引的两人与两人所携带的两支队伍的注目。

只不过在同行的衬托下,反倒是呈现出一副鄙视等待者英语口语的景象的感觉。

一副“我不是针对谁,在场的所有人的英语都是垃圾”的即视感。

“呦,透子,好久不见。”杜康从不远处的小树林走了出来,“还有你,好久不见,秀一大哥。”

“吓,这么多人。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这边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嗨,你们还真是不约而同呀。”杜康一点紧张的意思都没有,还饶有兴致的数着人数。

“我讲个战国的故事吧。说的是日本战国,臣下把城给守丢了,然后报告给主公。主公听到丢城了,大惊。然后告诉臣下,我给你二十个人,把城夺回来。然后城就夺回来了。”

“你讲故事的能力,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沉浸。”赤井秀一如此评论着杜康的笑话,艰难的找寻着词语,总结着杜康讲故事的能力。

“话说,我出个题,咱们三个,谁是外人。”杜康看到两边的人都不理自己,开始没话找话,一副不会撩妹,干脆尬聊的样子。

“透子,你觉得呢。我这边和秀一可算是亲戚关系。”杜康如此挑逗着安室透的神经。

“秀一,你呢,我这和透子可属于一个组织的,倒是你,算个逃兵啊。”杜康又开始挑逗赤井秀一,一副话痨的样子,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地瞎扯着,“明明透子的名字有走之,结果他没走,你倒是走了。”

所谓走为上策,赤井秀一走了,安室透没走。走了的人有妹子,没走的人有……

剧场版?

“有没有可能,你杜康才是外人。”安室透还是忍不住杜康的话痨,恶狠狠地说道,“你觉得呢,赤井秀一。”

“你说的很有道理。”赤井秀一附和着安室透的话。

“吓,我这是被孤立了。”杜康一副怕怕怕的样子说道,不过神色却透露出一副啪啪啪的兴奋出来。

“我很想知道,如果你被我抓了,贝尔摩德会花什么价钱赎你?”赤井秀一伸了伸手指,身后的人不约而同把右手放到了西服左腋间。

“我也挺想知道的。”安室透说道,同样伸了伸手,身后的人也同样把右手放到了腋间。

只不过,赤井秀一的手势是食指,而安室透的是食指和中指。

“你们这是在分赃么?一个要我一条,一个要我两颗。”杜康一副“等死,死国可乎,死国以”的样子。

“其实我也很好奇,我究竟值多少钱。”杜康如此说着,仿佛在医院干了一天活,又忙又累,但是想想又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些工作究竟有什么意义的实习生一般,“但是我又怕知道了之后,发现自己不值钱,实在是太让人伤心了。”

杜康最后表现出的一副生怕表白之后连朋友都做不成的姿态,惹得安室透不断地挑眉。

“你可以打个电话问问嘛。”赤井秀一也一副跟着杜康自己也变皮了的样子,没正行的说着。

说到做到,杜康掏出了手机,拨通了贝尔摩德的电话。

赤井秀一和安室透都注视着杜康的手机,然后发现了同样注视的彼此,开始不看手机改看人了。

“怎么了,johnny?”仿佛根本不知道杜康此时状况一般,贝尔摩德如此问道。

“你买的美元抛了么?”杜康一副没话找话的样子,又仿佛不知道如开口,这么顺颂商祺。

“听你的,和你的一起抛了。”贝尔摩德这么说着,仿佛不知道杜康此时在干什么的样子,“你找我就问问这个么?”

“我和rye在一起。波本和rye提出一个问题,说是你会用什么价钱来赎我。正好我也很好奇。”杜康总结着核心观点,如此说着简洁的的话,“哦,对了,我免提了啊。”

“多少钱我都会出。”贝尔摩德听完杜康的电话,停顿了两到三秒,不知道是在思考杜康的问题,还是被杜康的那句“免提”给诧异住了,“不过,有这个钱,我可以请你吃饭呀。”

“或者叫上你的那个小姐姐。”贝尔摩德如此说着,“你单独请她,她肯定会拒绝。你多喊几个,不就成了么。”

“喊志保吃饭么,恩,确实不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用免提给旁边的人肆无忌惮地撒着狗粮,虽然是间接狗粮就是了。

“到时候,大家都很有眼色的,会给你创造机会的。到时候会说,啊,我正好有点事,你们先吃。给你创造机会。”

“四千年一遇的小姐姐,还真有你的。”贝尔摩德调戏着杜康对宫野志保的称呼,“从这一点看,你比优作优秀。”

“你这么天才,怎么不上天?”听着贝尔摩德和杜康的谈话,还在同槽共食的安室透不由也插了一句,试图打断杜康的闲聊,把话题扯回正题。顺便讽刺一下杜康。

“因为我爱上了一个凡人。”杜康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伸出手掌,掌心向下,对着安室透弹了弹四指,一副敷衍地说着。不过其中的酸臭,所有人都闻得到。

“对了,你说我喊着谁合适?我怕喊着明美的话,会有人死皮赖脸的非要跟着。”杜康说着,看着两个不约而同脸一红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人皮肤黝黑,若不是杜康有意观察,还真注意不到。

“你可以喊着琴酒。”

“那家伙,高冷得要命。整个一行走的孤峰煞,不能喊他。”

所谓孤峰煞,就是那种周围的房子都很低,就这一栋房子一枝独秀、意外地高。住在房子里的人,会变得很难结婚,结婚了也变得容易离婚。

“孤峰煞么?还真有你的。”电话里传来了贝尔摩德爽朗的笑声。

显然,是对于杜康能把琴酒的高冷说得如此不高冷感到有趣。

“对了,咱们有人会把炸弹做成纽扣大小的么?”听到贝尔摩德提到了琴酒,杜康关闭免提,这么问着。

“有啊,回来给你介绍介绍。”

“那有没有能把包子做成地雷?”杜康隐藏着自己的目的,十分城府地说着。

“那看大的还是小的了,要是体积允许,把手雷装里面就行了。”贝尔摩德没有搞懂杜康的意思,以为杜康又发什么神经了,一副认真摆正杜康的样子。

“那有没有人能把巧克力棒做成炸弹呢?”杜康借着问道。

“巧克力做成炸弹?”

“对,巧克力,巧克力棒也行。或者说把炸弹做成巧克力的那种感觉出来。”

“有啊。”贝尔摩德干脆利落的回答着。

“谁啊?”

第二百二十章 对爵——守望者

第二百二十章对爵——守望者

毛利侦探事务所灯火通明,父女两人过着一如既往地的日常。

大桌子上的晶体管电视机上正播放着毛利小五郎特别喜欢的冲野洋子的美食节目,今天的节目甚至还请来了水无怜奈做嘉宾。

虽然是米花电视台的台柱,但这并不意味着不能去别的电视台走穴。更不意味着别的电视台不能转播。此时的电视,正转播着本来早上七点就开始的美食节目。

哪怕是因为诸多事宜错过了早上首播,也忘记录制的毛利小五郎,也能找到友台的转播。这对于冲野洋子的粉丝来说,是基本操作。

“鲫鱼豆腐汤的材料就准备完毕了,感谢奈奈酱以及奈奈酱口中神秘的中国厨师,进一段广告,马上回来。”

“颈肩酸痛不要怕!轻松按摩全靠它!赶快拨打热线抢购吧~”

扭了扭肩膀,晃动了一下脖子,毛利小五郎蹬着地面,扭动座椅,背靠桌子,面对玻璃窗,看向外面,对面的楼上也如自己这边明亮。

“杜康啥时候回来了?”毛利小五郎看着对面的灯光,起了心思。

“兰,你去对面打个招呼吧。”毛利小五郎望着看不清身影,但知道有人的隔壁事务所,这么说着。

“人家会觉得你对人家开店有意见呢。”小兰想到了“杜康父子”与自己“男友”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恨情仇,果断拒绝了自己父亲的建议。

“也是,指不定对面又冒出什么神秘女人出来呢。”毛利小五郎没有再坚持。啤酒、麻将、赌马,除了这些平凡的日常,毛利小五郎很少有所坚持。

“说起来,那边装修倒是挺有意思的。”想起自己过去拜访见过的布局,小兰若有所思地说着。

随即,将自己在月影岛时候见过的克丽丝所建议的b公司生产的威士忌酒心巧克力融入今晚的烹制咖喱里。

…………

“那有没有人能把巧克力棒做成炸弹呢?”杜康借着问道。

“巧克力做成炸弹?”

“对,巧克力,巧克力棒也行。或者把炸弹做成巧克力的那种感觉出来。”

“有啊。”贝尔摩德干脆利落的回答着。

“谁啊?”

听到了竟然有这么牛逼的人物,杜康不由得感觉齿状线一辣。

“你呀。”

贝尔摩德回答着杜康的话,一副你自己难道都不了解自己的样子。

“你自己搞点试剂什么的,到时候跟冰棒一样,一折,两种液体一混合不就行了。实在不行你可以上铝热剂呀。”

“或者,你可以自己提纯硝酸甘油片。”贝尔摩德对着杜康说着一些内涵笑话,“是不是颇有一种镇压孙悟空的咒,仅仅是唵嘛呢叭咪吽的感觉。”

“西游记么,这个我还真没有看过,也就看过我们那里的电视剧。”杜康如此说着,“小时候看了很多遍,不过你说的咒,我还真没怎么注意过。”

“真难得,你这样的人,竟然没有看过西游记。”贝尔摩德听到杜康说自己竟然没有看过西游记,一个满脑袋脑洞各个清奇的杜康竟然没有看过西游记,

“这就好比能用阿司匹林,最好不要上硝酸甘油,一个道理吧。”杜康如此说着,“阿司匹林、青霉素、安定,三大经典药。”

杜康如此说着,旁边的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则是有点搞不清楚杜康究竟在说的是什么。

“阿司匹林,还真有你的。”贝尔摩德在电话里说着,“好了,我看电视了,挂了。”

略显冰冷的告别之后,杜康挂掉电话,望着手机壁纸上穿着蓝底白色斑点连衣裙慵懒地翘着腿看着书的宫野志保,锁屏。然后注意到了周围看着自己的赤井秀一和安室透。

“哎,我这电话是为啥打的。”杜康恍然大悟,自己被悄无声息地转移走了话题。

…………

不典型侦探事务所,三盏莲花造型的水晶灯。灯光打向房顶,使得整个屋子都明亮起来。

收回对于对面父女的观察,被手指挑开的处于关闭状态百叶窗的一小叶重新绷上。

地板上云纹地毯上的沙发,走来一个金发女子。一支长茎的红色玫瑰花躺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旁边是一块有着齿印和红色唇膏痕迹的廉价巧克力。

墙壁上挂着一副自己曾经扮演过的角色的素描,以及索斯淡淡写下的三行情诗。

女子刚刚把遥控器轻轻扔到沙发上,滑落到左边还能再坐一人的位置上的手机旁。

反光着蓝色白点连衣裙的电视机的屏幕上陡然出现印着红色的tv字样以及蓝色的tokyo,正是伟人所守护的凡人的日常。

“所以说,我们今天的奈奈酱口中的神秘中国厨师到底是谁呢?”

“可能就是洋子酱心里想到的那个人吧。”

两个友台的台柱在进行了广告之后的快速暖场之后,就开始了烹饪环节。

…………

“你该不会要不来赎金,所以打算撕票吧。”杜康看着赤井秀一,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看在连襟的份上,我会给你献花的。”赤井秀一一副像开玩笑,又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说道。

“看在敌人的份上,我也会给你献花的。”相比杜康,“因公”产生的讨厌,还是赤井秀一这种带着“私仇”的人,更惹人憎恨。

“这就是我们的报应吗?”杜康插到两人中间,“只有我们的敌人前来献花。”

流淌鲜血的人生,最终也将以鲜血终结。

“哦,你来信息了,透子。咦,我也来了。”杜康听到了一声嗡嗡声,这么说着。

“呦。大新闻。”杜康说着,把手机屏幕对向了赤井秀一。

“是你干的么?杜康。”看着欲言又止的安室透,赤井秀一主动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么大的手笔,你……”赤井秀一主动开口之后,安室透也开始对杜康进行了追问。

“everybodyknows……”

“thatthediceareloaded”

…………

”everybodyrollswiththeirfingerscrossed”

音色不太好听,但是十分标准的男声从磁带录音机里传出。

宫野明美看着姐妹合照里远景处比划着剪刀手的男人,拿起了手机,拨通。

…………

“everybodyknowsthewarisover”

“everybodyknowsthegoodguyslost”

“everybodyknowsthefightwasfixed”

“thepoorstaypoor,therichgetrich”

听着琴酒如同变魔术一般掏出的第二个磁带里传来的杜康的歌喉,沙哑而真实。水无怜奈看着对面沉浸其中一副不可自拔模样的琴酒,把小油皮纸里东西递给了他。

“你有妹妹么?”接过东西的瞬间,琴酒盯着水无怜奈的眼睛问道。

“imouto?”

观察着听到这个词后水无怜奈的反应,琴酒知道了她大约确实不知道这个事。

第二百二十一章 对爵——武器

第二百二十一章对爵——武器

“所谓组织,是名组织,而非实指组织。”

波本与赤井秀一身后的跟班们都已经在两人的示意下消失不见,杜康很有礼貌地给两人递烟,然后被两人很有礼貌地拒绝。

“透子,你看,就好比秀一。”杜康给自己点上烟,“虽然他现在已经不属于组织的人。但是,他身上永远烙上了组织的印记。哪怕是加上『叛逃』二字作为前缀。”

“你想说什么?”安室透觉得知道了杜康想说什么,故意这么问道。

“透子的忠诚为组织的兄弟们带来了巨大的利益,秀一的背叛也为组织的兄弟们带来了巨大的利益。”完全不像安室透想象的那样,杜康的这句话引起了安室透和赤井秀一极大地不安。

“无论是所谓的忠诚,还是所谓的背叛,都是为了更大的利益而安排的操作。”

“切割与缝合本就是手术的基础。”杜康的话语和诡异的笑容,让两人很不安。

“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愚不可及还在组织里活的好好的原因。反之,这也是为什么赤井秀一离开组织也活的好好的原因。”

“你们两个人还太弱了。”

…………

“那是什么?”

对于imouto的问题,水无怜奈很不安。虽然没有妹妹,但是有弟弟呀。而且是像妹妹的弟弟。

虽然也有可能是别的词语误听,但是表示“妹妹”的imouto无疑是占了最大的可能性的。

“不知道。”琴酒如此说着,直言自己的不解,不过语气倒是大大加重了表示妹妹的意思的含义。

琴酒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外面,随即接着说着,

“他带人,很浓郁的学院风格。基本上就是模仿着他导师当时带他的风格,”琴酒这么说道,然后突然十分具有恶意地说道,“虽然到了后期,他老板就完全是当他不存在一样。”

“真有意思,靠着神雕侠侣混到毕业证,这可能是孔大建校第一个吧。”

“毕竟他是名校出身嘛。维克多·孔多利亚大学。”水无怜奈这么评价着杜康,“教育,说到底,是为了固化阶级而存在的社会壁垒和维持统治而修建的上升阶梯。”

“这是杜康的话。”琴酒一下就辨识出了水无怜奈话中的风格是谁的。

“很有道理,不是么。”水无怜如是说,“对了,你说的他的学院风格是什么?”

“为了显摆的时候才吐露的牛津音和故作冷淡的牛津步伐?”水无怜奈略带恶意的说着。

“第一是给你定方向、定任务,第二是给你听汇报,第三就是筹措经费。”琴酒这么说着杜康带人的风格。

“他的所有工作已经做完了。你的呢?”

“我的?”水无怜奈不知道琴酒指的是什么。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清楚了了么?”

“回去需要给他做的汇报,想好了么。”琴酒如此说着,水无怜奈不由回忆起了杜康给自己布置的“任务”或者类似于“任务”的事情。

…………

“我们国家,因为各种因素,医生不都是博士。adoctorisnotadoctor怎么样是不是有种heliessomewherehere的感觉。”

“无聊。”开始习惯杜康无厘头的水无怜奈也学会了对杜康冷眼吐槽了。

“虽然不是博士就可以行医。但是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医生去考研,甚至读博呢?”杜康看着水无怜奈,如此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了一副宛如公式化的神秘。

…………

水无怜奈回忆起的杜康定的疑似的“任务”,这个场景是首先出现的。

而面前琴酒的表情,仿佛是早就知道自己和杜康有这么一段对话似得。

“本来只是给他找点事做。”琴酒诉说着一些水无怜奈也不知道的内幕消息,“如果他第二天要给你开题,头天他就不会像是痴汉一样傻呆呆的坐在那个女人的旁边,一言不发地看着显示器上的啮齿动物。”

“他还有一言不发的时候。”水无怜奈故作诧异的说着,说完回忆发现,这确实值得诧异,“他的性格,可完全不是这种有女人在身边不去搭话的样子。”

“现在看来,他是要传你衣钵的意思。好好学学,武器怎么用。”

“这个给他带回去。”

一个乍一眼让人以为是黑面包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牛皮纸盒包裹着的红色的封皮,封皮上的字已经看不清。

“你如果能看懂,也可以看看。”

…………

“eeofanyexperiment”

“无聊。”赤井秀一评论着自己和杜康的对话,突然觉得刚才竟然搭上了杜康的神经这件事意外地羞耻,然后岔开话题。

“把职工、同事作为兄弟,这种思想的企业,下场可是不妙。”赤井秀一如此说着,一副与组织恩断义绝的态度,“听说你的药厂最近效益可不怎么样啊。”

“企业有企业的运作。但谁给你说咱们这边是企业了。”杜康如此说着,“米花药品会社是企业,不是组织。”

杜康晃动着右手食指,否定着赤井秀一的肤浅的看法。

“所以,不盈利是对的么?”赤井秀一一副很懂杜康的样子反问着。

“确实是有企业不以盈利为目的呀。”杜康如此说着,“当然了,把药厂经营成这样,我也确实是有责任的。毕竟,我没把它仅仅当做是职业,而是calling——考林格。”杜康最后的calling,甚至连g的音节都故意发了出来。

“没和你玩词语接龙。”赤井秀一这么说着。

“那什么是企业,什么是组织?”安室透这么说着。

“举个例子,不说咱们自己,如果我说组织,指的是什么?”杜康如此问道,“就在这片土地上。”

安室透看着赤井秀一,赤井秀一也注视到了安室透的审视,回答着:“警察?”

“bingo。”

“值得卖命的,才叫兄弟。能够让兄弟们放心卖命的,才叫组织。”杜康如此说着,“企业,哼,只是大家捞钱的平台而已。”

“或者再简单说,企业是大老板把位置传给小老板的,组织是老大传给兄弟的。那些不可能把位置传给兄弟,而和你称兄道弟的人,所谓的兄弟,只是资本而已。”

“资本?”赤井秀一疑惑杜康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词。

“透子,名词解释,资本。”杜康一副点名回答问题的样子。

“能够带来剩余价值的价值。”

“资本需要运动,所以需要经常换兄弟。按照他的性格和人生际遇,如果秀一成事,组织就会成为企业。”杜康只是纯理论、毫无恶意的说着。

“他呀,女人也是资本。”安室透满怀恶意的说着,说着在场三人都知道的赤井秀一入伙的源头。

“所以,坚决不能给他换女人的资本。”安室透对赤井秀一的恶意,激发了杜康内心压制的对赤井秀一的恶意。

“秀一,你天性凉薄,这是你的优点,果断,冷静。透子,这点你要像秀一看齐。”杜康一副恶意的笑容,如此说着,“能够随时干掉用不着的兄弟,恩,不仅仅是兄弟,连女人也随时可以放弃。这是干大事的人。”

“在米国待时间长了,不仅仅是秀一,连我有的时候都是带了点个人英雄主义的心态。”杜康批评与自我批评着,“你们说,到底是组织重要,还是组织里的兄弟重要?”

杜康完全没有让两人附和,或者象征性附和的意思,自顾自的说着。

“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但是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所谓彻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

“但人的根本就是人本身。”

第二百二十二章 Review

第二百二十二章review

“john,你说什么是老大呢?”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如是的内容。

“能够让兄弟们出头的,是老大。”一个偏低沉的声音这么说着。

“那你跟的是老大么?”尖锐的声音如此问道。

“恩,上班管吃,下班管吃,休息的时候还管吃,过年还招待你去家吃饭。给你介绍女朋友,你失恋了,怕你想不开,又给你介绍新的女朋友。”低沉的声音回应着。

“吓,这是你导师?”安室透如此问着。

看腻味了杜康一人分饰两角的恶趣味的演出,安室透随便找个了比较感兴趣的话题,打断了他。

“据我所知,你是靠了一本自编的推理小说的脚本毕业的。”安室透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情报,检查了一下,确定不会导致情报来源暴露,继续说道:“你和莱斯基恩教授关系的不合,我可是听了好些孔大毕业的人说过。”

“明美说,他当时为了毕业疯了,决定去杀了莱斯基恩教授。还对雪莉美其名曰拯救世界线,挽救世界和平,阻止第三次世界大战。”

赤井秀一显然听了很多杜康的八卦,而来源就是宫野明美,至于宫野明美的信息来源就是她妹妹宫野志保,至于宫野志保的信息来源……多得需要删减成纯洁版再给姐姐八卦。

“后来呢?”安室透问道。

“那段时间,不是很多导师不给毕业,于是学生自杀的新闻么。”赤井秀一说道,“听说他心态比较好,决定去把导师杀了,完美犯罪的那种,然后开始写计划书。他那段时间不是和cia关系挺近的么,借了一些报告开始写计划书,后来直接弄了一份综述出来。”

“他把这综述汇报给了导师”

“没,他加工了加工,改成了一本讲完美犯罪的推理小说。美其名曰请导师改改。”

“然后就让他毕业了?”

“然后莱斯基恩教师让他去演一个完美犯罪的剧本,如果能收到好评,就算他凑够了学分。”赤井秀一说道,“一个不能被看出是完美犯罪的完美犯罪的剧本。对应了他当时不应该毕业却毕业的果。”

“我好像有印象,当时还想还轰动的,还传了好些八卦。”安室透想起了一些杜康的绯闻,“不过,那不是科幻么?”

“不对……”安室透停下了自己的话,重新了回忆。

将“不能被看出是完美犯罪的完美犯罪”这个条件带入到自己看过的录音带中。

不由自主,安室透后退半步。

“所以,那时候日卖电视台的记者采访工藤优作时,问他最喜欢的当代推理小说家,他说是杜康不是喝多了。”赤井秀一显然是知道的比较多的。

“水无怜奈嘛……”安室透想到了那期采访,“不过,前段时间挺火的。不过她说杜康是武侠小说作者这件事,这个确实没得洗,算是演出事故了。”

“哪怕工藤优作过了片刻肯定起了她的说辞,也被人解读成工藤优作会做人,在救场。”安室透说着一些消息给赤井秀一听,“听电视台的朋友说,是被发配到了美国的分部。”

赤井秀一没说话,看着杜康。

显然,为什么说杜康是武侠小说作者这件事,就算是赤井秀一这个比较关注杜康私生活的人也不太清楚。

“知道神雕侠侣么?杨过当时从东邪黄药师那里学了弹指神通对付李莫愁的五毒神掌,不过杨过没有和李莫愁硬刚,而是把招式的完美破解讲给了李莫愁听,听完了之后李莫愁就退了。”

“两位,识趣的话,也该退了。我女朋友和儿子要出来了。”

…………

“你先回去吧,基尔。”琴酒如此招待着水无怜奈。

站起身来,回忆自己在这场大事件中微不足道的动作,检查自己有没有说了不应该的话。水无怜奈正准备离开,突然又想到了杜康对自己说的话。

关于为什么不是博士的医生也要考研读博。

一根游丝一样的念头出现在脑海里,想要抓到,却宛如夜空中盯着星星看,星星却消失在了视线中央一般。

水无怜奈重新坐下身来。

“还是跟你一起回去比较安全,你说是吧,gin。”水无怜奈翘起腿,“说不定路上会冲过来一堆黑帮,然后这些黑帮莫名是cia的雇员卧底什么的。”

“虽然是行走的孤峰煞,不过还是跟着你更安全吧。”水无怜奈引用出自杜康的话语,识图激怒琴酒,依次来判断琴酒的目的可能是什么。

“不会出现cia。”一个和水无怜奈一模一样的女人走了出来,“不过朗姆的心腹会来杀你。”

“贝尔摩德?”水无怜奈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通过来人毫不遮掩的音色判断出来人,“那是谁?”

“组织潜伏在fbi高层的一个成员。”贝尔摩德说道。

“苦肉计?”水无怜奈试探着,看看如果刚才自己如果没有聪明劲,会面对的场景。

“不,你会十分顺利的回到日本,重新成为台柱。”

“她看朗姆不顺眼好久了。”琴酒说道,“能扶杜康上位,一个黑麦威士忌算什么,再搭进去一个雪莉也是值的。”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懂吧。本堂。”贝尔摩德站在琴酒的身后,搂着琴酒的脖子这么说道,最后的词只是个口型。

“那朗姆的心腹呢,混到fbi的高层,可不容易。”水无怜奈问道,“还是说,那是一个会说九头蛇万岁的美国队长。”

“能保组织三代江山稳定,朗姆,哼。”贝尔摩德如此说道。

“哦,我似乎听到什么了不得的话。”水无怜奈听着贝尔摩德和琴酒的对话,觉得信息量太大了。

“别忘了,你头上还有个雪莉呢。”琴酒一下点出了水无怜奈头上的大山。

“她不死,你永远不可能得到杜康的重用。”琴酒说到,“让他亲手送她上路……”

“就像你结果伊森本堂那样。”琴酒如此说着,旁边是水无怜奈脸的贝尔摩德一副神秘的笑容。

“坐几天冷板凳吧。”贝尔摩德开始宣布了对水无怜奈的安排,“他给你买了一个扑克牌公司,虽然我们不清楚他这么做的目的,不过,你通过了我们的考核,就让你去这个公司蹲闲职。”

“闲职人不闲。”琴酒接过话,“他给你订的有计划,每周他要听汇报。”

“每周写一篇综述。”

“下周的主题是——美元。”

第二百二十三章 Wanted

第二百二十三章wanted

“结束了?”看着从大门出来的工藤优作、工藤有希子和江户川柯南,杜康打着招呼。

“很清楚,不是么?”工藤优作反问道,“所谓糊涂,基本是装糊涂,不是么,john。”

“不愧是我,竟然能推理出这个案件的案情。”仿佛刚下夜班的状态,名为山村操的警官跟着工藤优作一起走出来。

“当然。山村警官的推理十分的了不起。”工藤优作扭过身子,对着身后出来一副寻求“尊重需求”的山村操执意适当的敬意。

基于对这种“推理十分了不起”的警官的需要,工藤优作的公式化的敬意中竟然透露着几分真诚。

“真是当不得工藤先生的称赞。”山村操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不过在场的人都能看出他的开心。

“山村警官十分具有潜力。”工藤优作进行着完美的社交,旁边的工藤有希子和江户川柯南则是无语的看着工藤优作。

所谓的“潜力”的意思,很容易理解。

只不过有人敢说,有人敢信。

而杜康斜挎着相机,相机耷拉在右肩下,左手在兜里摸出一盒扑克牌。

“平时接触魔术么?柯南。”杜康如此问道,“有希子我是知道的,克丽丝跟我说过你的事。”

“魔术师么,倒是有接触。”柯南如此说着,然后想到此次前来之前,差点掉马的事情,“都是些挺危险的家伙。”

“哦,说说看。”

“前几天去魔术师九十九元康家玩,不说了,都是些烂俗的爱恨情仇。”柯南本来想说说自己对于探案魔术师家之后的启发和灵感,不过紧跟着联想到自己眼镜被小兰摘掉,顿时没了兴致。

“我找找哈。”杜康扣开扑克牌的纸盒,左手捏着纸盒,把里面的纸牌倒到右手上,大拇指划动牌面,“是这个么?”

将盒子放到衣服口袋,左手抽出一张红桃卡牌,递给柯南。

“是这个人。”柯南观察着扑克牌上印着的有点夸张的素描的头像,肯定着。

“咦,你这扑克牌挺有意思对呀。”看了看柯南手上的牌,又站到杜康身边,工藤有希子拿走了杜康手上剩下的纸牌,“说道魔术师,就想到扑克牌。你把魔术师的头像印到扑克牌上,挺有创意的呀。”

“我听人说,你买了个主要经营卡牌的印刷公司。”社交完毕的工藤优作回到自己家人身边,看着工藤有希子手上的卡牌,联想着自己的情报。

“我介绍给你的那个人?”杜康问道,“怎么样,不错吧,新书有着落了吧。”

“他的故事确实不错,不过,我还是想写你的故事。”

“我哪有故事,都是事故。”杜康谦虚着说。

“确实是事故,”工藤有希子在旁边说着,“我可没有找到我想要的卡牌。”

“你想要的?”

“怎么没有我的师傅。”有希子故作生气的样子,“小心我去克丽丝那里告状啊。”

“他啊,有的。”杜康知道工藤有希子说的师傅是谁,回答着,“你不信让优作看看。”

优作接过卡牌,翻看着。

“确实有。”工藤优作肯定着杜康说法,“不过,你把我也印上去,不合适吧。”

工藤优作翻出鬼牌,大小王上分别印着工藤优作和怪盗基德。

“有爹才有儿子嘛。”杜康揉搓着玩弄着卡牌的柯南的头,这么和优作说着。

“我记得,我没有给你肖像权的授权吧。”优作开着玩笑。

“其实有人给我提过这件事,说是干脆用你经常带的那个黑框眼镜吧,就跟代表怪盗基德的那个简笔怪盗脸的图案。”杜康如此说着,“不过后来想想,容忍让人误以为说的是克拉克肯特,而且某个变成猫的书库图标也是这个。所以干脆就用你本人得了。”

“而且,托你的福,我的小徒弟被发配了。”杜康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幅卡牌,从里面抽出了一张,递给优作,“总要解决下工作问题吧。”

“john,你吓住我了。”看着印着黑桃a的大胡子,工藤优作如此说着,“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杜康接过工藤优作抵还的卡牌。虽然工藤有希子想凑过来看,不过工藤优作知道,这个东西现在显然不适合让她知道。

“光照重返大地。”杜康故作玄虚的说着。

“光照么?”工藤优作品味着杜康的遣词。

………………

“太君,你是不是走错路了?”坐在偏三轮的挂斗上,杜康向右观看着风景,如此问着。

“闭嘴,没错。”扶着车把,标志性的黑款眼镜被收在内兜,头上戴着头盔和防风镜的工藤优作不开心地说着,“这样走最安全。”

“你以为为什么大家族的杀人事件为什么只有一个,嗯,有潜力的警官来?”杜康略带嘲讽地说着,开始摆弄起工藤优作送的相机,“你以为其他人都在哪里”

“不建议你这样拍风景,”工藤优作握着车把,“曝光时间跟不上,你能拍下的风景只是模糊的影。”

“擦鞋匠的故事我还是知道的。”杜康说着,“达盖尔嘛。”

作为人物摄影的扛旗鼻祖,达盖尔的坦普尔大街街景里的擦鞋匠成为最早的被相机记录下的人像。因为长曝光的原因,只能留下相对静止的物体,大街上的行人匆匆而过,只留下街景,以及擦鞋匠和他的顾客。

“你倒是提醒我了。”杜康说着,把相机高举,“开稳点,别乱晃。”

“你这次玩得太大了。”工藤优作如此说着,“按你们的话说,十八里相送。”

“放心,没有什么危险值得十八里相送。”杜康如此说着,“危险不在我这里。”

“当时我希望危险就在我们这里,而不是……”工藤优作的话没说完,不过也不用说完。

“有希子那里不会有危险的。”杜康一点在别人老公面前直呼女人的名字的不适感都没有,哪怕这里是日本。

“优作,其实有一个观点更震撼。”杜康收回举着的双臂,“不是我玩得大,而是大家准备玩一场,只不过恰好没有告诉你。”

“……我靠,给你说了,开稳点。”

“闭嘴。”

“对了,优作,听说你的眼镜是柯克·阿林当时戴的那款。”杜康把相机装回盒子,放稳在脚边。

“大概就跟你经常换女友一个性质吧。”工藤优作的车速放慢,“你可别问我,我会流血么,我会。”

“哦,我有一个记着所有人弱点的小本子。”杜康不冷不热地说着。

“包括我自己。”

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双方都知道,这是达成共识的仪式。

“我应该把咱们几个组织起来,来面对即将出现更强大的敌人。虽然不知道敌人在哪?”杜康正经地开着不正经的玩笑。

“你笑的太早了,如果这是剧本,反派才刚刚准备登场了。”工藤优作开着玩笑。

两人聊着,旁边传来了摩托的轰鸣和鸣笛声。

这在日本的道路十分常见,一路上优作和杜康也经历了很多这样的超车。

只不过当声音响起的时候,两人产生了共同的错觉。

“好久不见。你们好啊。”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而两个男人同时联想起了自己身边的那个女人。

关于偶像密室杀人事件里的冲野洋子

关于偶像密室杀人事件里的冲野洋子

之前书评区提过这个问题,不过还有人问,那就专门发个单章解释一下。

黑化一个本来光鲜亮丽的角色这种事早就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了,正如人们喜欢把一个偶像捧到神坛,然后再狠狠将他摔下一般。去某卢看看,黑化冲野洋子早就不是什么新鲜的玩法了。但是既然写到这个部分了,当然应该玩点有趣的东西。

所以就有杜康口中的冲野洋子和所谓的“我愿意为你而死”这种观点。其实当时写这个东西的时候,我这边真的没有接触过什么叙述性诡计的概念,或许偶尔听说过这个名词,但是并不是玩这个把戏的原因。

关于冲野洋子的黑化设定,各位看官重新再看一遍,看看是不是所有的推断都仅仅是出自杜康之口。当然就是这么设计的,一切都是杜康内心的展示而已,而冲野洋子仅仅是作为听众听着杜康的“另一个结论”。当然,这第二个结论运用了点电影蒙太奇的手法,顺便致敬了波洛的“另一个结论”。对比一下另一个结论中的冲野洋子的老谋深算和“愿意为你而死”却也只能扮演丑角,果然还是原著中的那个结论更让人觉得舒服吧。同时,这也对应了决策冲野洋子经历的到底是第一种结论还是第二种结论的世界。完全取决于各位看官的心。

之所以这么玩,刚才也说过了,并不是有意玩叙述性诡计这种东西,因为当初根本没接触过这种东西。之所以这么写,不过是因为爱的卑微而已。至于为什么说爱的卑微,看过序章的不妨去找找。

解释一下。古代有个典故,苏东坡和佛印是好朋友,有一次苏东坡问佛印,你看到什么了?佛印说,看到的是佛。这时候苏东坡哈哈大笑,说,你看到的我是佛,我看到的你是大便。这时候,佛印说了,我看到的佛,是因为我心里有佛,所以看到的是佛。而你看到的是大便,那你心里是什么呢?

第二百二十四章 Q

第二百二十四章Q

“工藤优作和杜康相见啦,我喜欢把人们聚到一起。”女人的声音响起,一个不带车斗的摩托绕到工藤优作身旁。

“Isshewithyou?”工藤优作看着穿着皮衣皮裤大波浪的女人,问着旁边的杜康。

”Ithoughtshewithyou.”杜康扭头,一副同样错愕的样子看着工藤优作,同时把放回衣服领口的手重新放在偏三轮车斗的扶手处。

“不二子,警察已经甩掉了。”一个破旧的面包车以一个压根不破旧的速度并驾而行,一个猴子模样的男人透过窗户打着招呼,“呦,大侦探和DoctorJohn。”

“你们进展够快的。”峰不二子一副唏嘘道。

“上次见面还是在54俱乐部前。”鲁邦三世在旁边充当着捧哏。

“大介,来个合影。”鲁邦三世对着副驾驶的位置说道,比划着剪刀手。而峰不二子仿佛早就约定好一样,一手握着摩托车的车把,另一只手伸出大拇指,对着镜头的位置。

坐在车斗里的杜康向后靠了靠,给工藤优作留下位置,然后面对着镜头,像鲁班三世那样,伸出了食指、中指、无名指。

看着杜康的手势,工藤优作伸出手掌,按下了大拇指。

“这就是你说的,之所以只有一个有潜力的警官过来的原因?”工藤优作问道。

“是的,是的,我可是应曼哈顿博士的邀请来这里的。”鲁班三世率先肯定了工藤优作的疑问。

“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个昵称?”工藤优作问着旁边的杜康。

“你问他。”杜康心里有了点猜测,自己大概是做了无用功。

“不聊了,先走了。”不二子的速度加快,甩开了一众男人。

“代我问好。”鲁邦三世说了一句没有对象的话,同样快速离开了米花侦探组合。

“可以呀,优作。关系网可以呀。”杜康知道了,除了自己,还有人照顾优作。

……………………

“你运气不错。”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互相充满了警惕。

“我可不觉得运气够好。”水无怜奈的真身模棱两可地说着。

啪叽

“真香。就像高档丝绸的感觉一样。”假扮的贝尔摩德用手指轻轻摸了下嘴唇,移到鼻子下,“Jon知道了,一定羡慕的要死吧。”

“是么,我还以为他跟Gin一样……冷淡呢。”

“……”贝尔摩德哑语。

“被反将一军。”琴酒的目光看着贝尔摩德,坐在旁边,看着女人的战争。

……………………

“哎,看来在某些人心里,我还是很不值得信任的。”扶着偏三轮的车斗的扶手,杜康眯着眼睛说着。

之所以眯着眼睛,是因为车速加快,看不清东西。

两个老谋深算的男人已经慢慢分析出了鲁邦团伙出现的原因了。

“嘛,就算是曼哈顿博士能够阻止百分之九十九的核弹,未被拦截的那百分之一也能毁灭文明。”工藤优作戴着防风镜,拧着机车的油门,和杜康闲聊着。或者说,安慰着杜康。

鲁邦团队的刷存在感已经完成了,打了招呼就消失在了侦探组合和追逐的警车的视线下。

“真希望你不会转头就给别人说,曼哈顿博士的存在本身就是威胁。”

“不要说这么幼稚的话,Jon。”工藤优作说着,“和总统握手的,不仅有曼哈顿博士……”

工藤优作的话不需要说完……和总统握手的,还有笑匠。

“杜康,如果你真能看到未来,麻烦你照顾下新一。”越来越接近繁华都市,目的地已经临近,有些话已经不适合再说了。

“别这样,搞得太煽情了。”杜康一副没正形的样子,“你总是把东西搞得很沉重。”

“我啊,”杜康揉搓了一下眼睛,“只是能看到线而已。”

……………………

毛利侦探事务所下,小兰走下事务所的楼梯,看到一个复古的偏三轮摩托车,车上坐着熟悉的两个人。

两个人以一种小兰认知中不应该存在的亲切,聊着一些压根不像这两个人岁数聊的话题。

“Jon重新组装了自己,光芒万丈。市场部的人告诉曼哈顿博士,他需要一种标志。”小兰听着杜康讲着美国漫画的故事,“曼哈顿博士觉得,如果有一个标记,必须是他所尊重的。于是,他决定画一个氢原子。”

“守望者?”小兰站在旁边,看着两个人向自己点头打着招呼,猜测着两个人聊的话题。

“恩,对,我在和优作讨论曼哈顿博士姓氏的问题。”杜康和小兰说道,“他自己都记不住自己的名字了,也就是说他有可能姓任何东西,比如说姓桂。”

“甚至姓赵。”杜康突然冒出了一丝恶意。

“小兰知道氢原子吧。”杜康把小兰拉入两个人的话题。

“优作,你知道么?你这大作家,知道氢原子怎么画么?我教你吧。”杜康转头又对工藤优作说着。

“谁要你教,不是圆圈的边上和中心来一个点么。”工藤优作一副不耐烦杜康的啰嗦。

宛如一副看到一个作者,以前一个案件五六章就结束,后来能水一百多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而工藤优作的话,却让杜康陡然联想到“谁要你教,不是草头底下一个来回的回字么”。

“于是,曼哈顿博士准备先画一个圆。”杜康继续说着。

“不过曼哈顿博士到底是第一次在自己身上画东西,结果紧张,最后收尾的时候,手一抖,抖出去一撇。”杜康望着小兰,笑眯眯的说着自己的观点。

“于是,曼哈顿博士就成了Dr.Q了。”

“所以,”杜康猛地扭过头,看着工藤优作,“我说曼哈顿博士姓赵,不行么。”

“大约杜康的确疯了。”看着望向自己的杜康,工藤优作扭过头,对着小兰如此说着。

“优作,John。”

一辆中巴车走下一个大明星,抱着一个小男孩。

“有希子。”杜康在小兰在旁边的场合,当着工藤优作的面,直呼有希子的名字。

杜康能看出来,小兰在担心什么。但是,越是猜出来小兰的担心,杜康反而越是觉得,这样逗逗小兰,十分地有趣。

“小心克丽丝收拾你。”有希子当然能看出杜康的想法,对于杜康这种邪恶想法予以坚定反击。

“没事,没事,我们可是一家人。”杜康说着模棱两可的话。毕竟,组织成员一家亲。

虽然可能琴酒对此持其他态度。

“你也配姓温亚德?”有希子如此说着,却不知道工藤优作和杜康此前正聊的就是姓氏的问题。

“不,有希子,你应该这样说,”工藤优作站到有希子身边,一副教导的样子,站在刚才有希子让出的位置上,看着杜康,

“你也配姓赵。”

“你也配姓赵。”

工藤优作和杜康宛如事先商量好的样子,一同说着。

第二百二十四点一章

第二百二十四点一章

先说对爵篇的核心吧,简而言之就是杜康想找工藤优作茬架。但是工藤优作不想和杜康茬架。杜康偏偏想和工藤优作茬架。工藤优作偏偏不想和杜康茬架……然后就演变成了杜康各种装神弄鬼骗工藤优作回来。而所谓的茬架,所谓的切磋什么的,都是放在明面上的理由,真实的目的也就是把工藤优作弄回来。只不过写到后来,莫名有种BVS蝙蝠侠大战超人的意思,所以第二百一十九章的题目就是这样来的。

然后二百二十章的题目的守望者,同样是DC著名的电影。后面的曼哈顿博士、笑匠,包括简单提了提没有明指的丝魂也是出自这个电影。以及后面鲁邦和不二子调戏工藤优作和杜康上次见面还是在54俱乐部,同样也是出自这个电影的场景,只不过站在54俱乐部前的是法老王。

至于和工藤优作的药品赌局,学医的或者学药学的,应该能反应出来吧。阿司匹林。杜康提出的两种药,让工藤优作去猜哪个,哪个是心血管药品,哪个是抗炎药,其实都是阿司匹林。其实只要工藤优作去猜了,杜康的目的就达到了。就是为了证明组织有内鬼,而这个内鬼和工藤优作的关系,已经不重要的。而到底哪批药究竟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这里颇有点“吸血鬼杀手证明吸血鬼的存在,那么幻想杀手证明了什么?”的命题。玩到这一点的时候,提到黑玉断续膏的原因大家明白了么。只不过赵敏知道张无忌肯定来,用的是假药,而杜康知道工藤优作来,用的是真东西。金庸梗玩得也挺开心的。

这篇提了资本与产业,武器的批判和批判的武器,人的根本就是人本身,杜康的理想——光照重返大地,这些其实都是可以串到一起的,各位有兴趣的话,可以关注一下后面章节提到这些信息的部分,应该都是关键线索。

第一百九十八章的题目坐拥东南,取自东南互保。那个大黑大厦,话说真的不是组织的名称么?笑。

这篇揭示了杜康名字的意义,就是酒所对应的荒唐言和JohnDoe对应的查无此人。也就是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那就雷同吧。而水无怜奈在JohnDoe咖啡馆的卫生间找牛皮纸,一个是教父梗,一个就是德国工程师的油皮纸包备用工具的梗。

杜康和贝尔摩德的侯与夫人梗,应该出现很多次了吧,看懂了就应该看懂了吧,出自二月河的康熙。所以,还有人问CP是谁了么?好吧,其实还是很含糊的。

讲一下提过的没解释的英文吧,这个领袖也是被诟病很多了。其实不是不给翻译,主要是懒。

二百零八章里的Youarelookingparticularlybeautifultonight.出自憨豆特工3,憨豆在中学教学生勾搭妹子的场景,看着超有喜感。

二百一十八章题目的Warneverchanges,这个出自教父,看过的应该还有印象吧。

Sher和John的梗,不仅可以说是侦探和医生组合的工藤优作和杜康,也可以说是John和Sherry。这个梗后面还会玩,看过神夏的,应该能反应过来吧。

二百一十九章BVS开头杜康哼哼的“Remember,remembertheFifthofNovember.”“TheGunpowderTreasonandplot.”“IseenoreasonwhyGunpowderTreason.”出自V字仇杀队,好像也是DC的。果然,男孩看漫威,男人看DC。

二百二十章后的“Everybodyknows……”“thatthediceareloaded.””Everybodyrollswiththeirfingerscrossed.”“Everybodyknowsthewarisover”“Everybodyknowsthegoodguyslost”“Everybodyknowsthefightwasfixed”“Thepoorstaypoor,therichgetrich”这个是出自正义联盟,纪念超人之死的时候放的BGM,同样也是被认为这部电影所配不上的音乐。

只不过后来赤井秀一神接了一句“Goddoesnotthrowdice.”上帝不玩骰子和杜康回应的“Youcan’tknowforcertaintheoutcomeofanyexperiment.”出自著名的物理学典故。

二百二十二章的题目Review可以翻译为回顾,复习,同样也可以翻译为综述。这里,杜康的学分梗、演戏梗、毕业梗算是正式抖开了。同样玩了金庸梗。

二百二十三章的题目wanted,可以翻译为被需要的,也可以翻译为通缉令。所以,这章出现了纸牌的原因,明白了吧。话说,这章提了一下达盖尔,大家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呢?笑。这章提到的柯克·阿林就是超人的扮演者,柯南为什么戴眼镜的原因,本来是什么,还有多少人知道?

二百二十四章的Q的Isshewithyou和Ithoughtshewithyou,就是蝙蝠侠大战超人的最后,神奇女侠出场时候懵逼的两个男人的相互询问。Isshewithyou也是神奇女侠的专属BGM。

简单翻了一下之前的章节,把一些有趣的东西写了,要是有不太清楚的,去群里问吧。估计也没几个人看。话说,这本书还有人看么?

第二百二十五章 美酒和咖啡都是水

第二百二十五章美酒和咖啡都是水

柯南已经被他的小兰姐姐领回了毛利侦探事务所,工藤优作把杜康摘下的头盔按在有希子的头上扭动油门,而杜康登上了熟悉的中巴重新驶向郊外。

“停车吧,冈部。”杜康站起身,走到充当司机的冈部的身边。

“半个小时后来接我。”杜康把手机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来,扔到座椅上,“或者……。”

“……带我回去。”

“老大?”

“没事,没事。”杜康打开酒柜,拿出已经喝了一些的尊尼获加白金和三只酒杯走下去,站在已经摇起来的驾驶位的车窗,一只手拍在门上,接过来递过来的点烟器,手掌颤抖地点上了嘴上吊着的香烟,颤颤巍巍地递回去,“不会让你难做的。”

杜康说着拍了拍车子的合金外壳。

“我可以先开走。”冈部犹豫了一下,如此说着。

“不用了。”杜康脚踩着公路的防护栏,看着山坡和树林,“组织呆着挺不错的。”

杜康评估了一下,这种山坡,除非是安室透这种日本战狼,否则以自己现在这种身材和体质,下去很大可能就上不来了。

“不被当成外人的感觉,真好。”杜康吐了个烟圈,然后把外套脱了下来,递给冈部,“这件衣服我很喜欢,当时在学校的时候,雪莉给我买的。”

远处的雪佛兰皮卡已经距离不到百米,杜康再次拍了拍车皮。

“走吧。总有些人,不得不走,不得不留,不得不……”

杜康的话没完全说完,两只古典杯空荡荡的放在地面,杜康一只手端着一只酒杯,平放在胸前,另一只手优雅的倒着酒。

“下定决心了?”杜康问着来人。

“不知道。”雪佛兰的车门打开,赤井秀一握着手枪,指着杜康,看了一眼地上的两只只酒杯和杜康手中的威士忌如此说着。

“呦,洋枪。”杜康自顾自地喝着。

“别耍贫嘴了。”

“你是猜出来是我,还是谁告诉的?”

“不是波本就是你。不过,不可能是他。他不是复仇者,你是。”杜康如此说着。

“你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杜康如此说着,“我甚至能把银色子弹做出来。”

“杜康一生,不弱于人。”赤井秀一说出了这样的句子。

“吓,你还记着呢。”杜康有些感慨地说着。

“上次我们四个在一起的时候。你,志保,明美,还有我。”赤井秀一慢慢把枪放下,“把她们姐妹送回去之后,你对我说的。”

“别玩感情戏了,我不相信你有这种东西。”杜康眼神冰冷地说。

“你说过,第一次见到志保的时候,是在大学迎新的时候。她穿着一身深蓝色的无袖连衣裙,上面点缀着白点。”赤井秀一如此说着。

“对呀,她那时候还拿着一份报告,翘着腿在那看呢。”

“然后你过去,指出了上面一些可以修改的东西。”赤井秀一继续说着,“颇为俗套的剧情。”

“恩,是。对了,她那时候看的就是APTX-4869.”杜康如此说着,不去搭理赤井秀一的评价,“她的那个思路不错,通过E6抑制p53阻断凋亡和E7抑制pRB使细胞周期失控而使细胞无限增值的思路来构建模型。”

“那是什么?”本来打算说些什么的赤井秀一,听到了杜康的话,决定先听上一会儿。

“你特么又不干妇产科,给你说了也不懂。”杜康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还有,你打算对我说什么?”

“没事,不想说了。”赤井秀一彻底收起来手枪,走回了雪佛兰的驾驶座。

“你想说什么?”杜康走过去,“你本来想说什么?”

“你说的没错,我是个复仇者。”车窗慢慢升起,赤井秀一冰冷地说着,“相比摧毁组织,我更想知道他用命去追寻的,到底是什么。”

一瓶矿泉水扔了出来,杜康接住,夹在胳膊上。

“What’syourproblem?”杜康看着夹住的半瓶矿泉水,不知道赤井秀一是何意思。

虽然猜测他的行为传递的意思或许应该是“泼冷水”,不过杜康还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答题者应该对出题者报以敬意。杜康,这是你说过的。”赤井秀一开着车,驶离杜康。对自己说着,“给我出了难题的你,我不介意事先给出敬意。”

“作为前提,你要对这个问题确实具有一个答案给出证明。”

看着离开的赤井秀一,杜康产生了疑问。

为什么赤井秀一走的这么突然,自己和宫野志保的初次见面到底有哪里引起了赤井秀一的重视。

虽然APTX-4869确实是自己当时就在宫野志保的手上看到的。那种宛如复刻的方案,一下就让杜康联想到了银色子弹。但是,赤井秀一哪怕对他产生了兴趣,也不应该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也就是说,有别的东西,有别的在自己说话之前就存在的违和让赤井秀一本来打算对自己说,然后因为自己的话而打消了他本来的想法。

感受着山上的凉风,杜康一脚踩在护栏上,观察着山坡。

回忆着有点失败的计划,主要的目的并没有达到,不过这样的结果,杜康也觉得能够接受。

中巴没有等到三十分钟就回来了,仿佛是踩着雪佛兰离开的点恰好过来一般。

走上中巴,熟悉的冈部已经不在了。

“去哪?”坐在驾驶位置的是安室透。

“冈部呢?”

“你可小心点吧,他可不仅仅是她的人。”

“我知道。”杜康如此说着。

“不过啊,”杜康转折地说着,“你待别人如何,别人就会待你如何。”

……………………

“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干脆利落地放过他?”赤井秀一坐在一家街边的咖啡馆,透过窗子观察着外面的环境。

法定下班的时间,不过在奋斗立国的国度里也就一些特殊的行业能够做到定点下班。而一些为这些行业配套的行业,则很难做到或者说根本做不到。比如说银行。

银行有固定的上下班时间,那么运钞车的工作时间肯定在银行的工作时间的开头和结尾。

“这就好比抢银行和抢运钞车,大额取款需要提前预约,这也就注定假定同样的风险,后者的收益肯定大于前者。”赤井秀一中指轻弹一下杯口,看着外面银行的女职员和运钞车的工作人员交接。

“上班之前把钱从金库分发到各个银行,下班了再把钱从各个银行收回到金库。只要不是碰到那种缺心眼的抢匪,在车子空空如也的时候,反而是最安全的。”

“每个行业都相互之间的鄙视链,杜康曾经说过,医生晚上能不能睡觉,就看你对护士怎么样了。银行职员也是这样,比如说这家银行,很明显就是职员得罪运钞车的人了。人家运钞车故意最后来接他们的钱,他们也就只能等着最后下班。”

目送运钞车离开,赤井秀一扭过头,对着对面的两人。

……………………

“你又去接私活了?”宫野志保看也不看走进值班室的杜康,自顾自的把刚烧开的电水壶拿起来,放到杜康那张放了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的桌子上,如此问道。

“没有啊。”接私活这种事怎么能承认,杜康矢口否认道。

“你的探针少了一套。”宫野志保起身,把身上的白衣脱了,挂在衣架上,拿起自己的衣服,“别出事了,这别跟那边可不一样。”

“需要我给你取标本么?”杜康表情逐渐萎缩,“你也到了年龄了呀。”

“滚。”一本《ELLE》摔倒了杜康的身上,宫野志保关上门离开了。

“吓,”捡起掉到地上的杂志,看着杂志封面,“《ELLE》竟然还有小孩子做模特。”

随手扔到旁边的电脑桌上,杜康站在自己的茶水桌前,给自己的马克杯里抖着速溶咖啡看着杂志,侧身看着旁边的时尚杂志,杜康沉思着……

“格蕾斯·艾哈拉。”

“GressAihara,GraysAihara么。”

杜康解开衬衣袖口的扣子,从袖子里面摸出了一个金属棒,棒子后面还带了一个椭圆形的环。正是宫野志保口中的探针。而所谓探针的样子,其实就是一个类似大号的智能手机卡槽的取卡针。真不过更粗一点。

事实上,探针是有不同型号的,以适应不同的情况。也有中间空心的,方便引流操作。

而杜康的取出来的,则是刚好可以卡进手枪枪管。

杜康把电话座机的免提功能打开,按了一个四位数的内部号码,走到墙边。从地上的筐子里抱出一个橘色的传送桶,扣开封口,把里面的海绵泡沫和报纸随机的抽出一些,一部分扔到了框子里,一部分放到了桌子上。

“博士?”电话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是我,冈部。”杜康把矿泉水瓶塞带传送桶里,又把桌子上报纸和泡沫塞到封口处,关上封口。

“老大。”

“有个东西我给你传过去了,你帮我分析一下。”

“嗯,走我的经费,不走博士的。”

第二百二十六章 盗梦者——皮格马利翁

第二百二十六章盗梦者——皮格马利翁

“你喜欢怪盗基德?”将法压壶里的水沥出到水池里,杜康吃惊地问着。

“对呀,你不觉得很帅么,神秘,而且一看就知道核心力量很棒。”宫野志保端着马克杯如此说着,“可惜,这些节目都是追拍。”

“很不错的主意,请怪盗基德做节目。”杜康将杯盖扔到水池里,拿着长柄的金属材质的咖啡勺将半壶咖啡渣拨到白色的展开了的纱布上的一边,“如果在与主持人谈笑风生,那节目效果就更好了。”

“你还真是迷恋所谓的罗斯福咖啡呀。”宫野志保狠狠地在罗斯福咖啡上下着重音。

“是不是发现男人都是花言巧语之徒。”杜康拿起一张街边电话亭用的电话卡把纱布上的咖啡渣快速推开、推平。

“骨穿的时候都不见你这么熟练。”看着杜康的动作,宫野志保忍不住岔开了话题。

“毕竟,我会穿穹隆就可以了。”

“不过,怪盗基德做节目,确实挺有趣的。”杜康一边用粘了清洁剂的长刷刷着杯子,一边因为水流而提高了声音说着。

“神秘,所以无实际的形象。因为无实际的形象,反而更容易参与到任何一个场景。起到关键的作用。”

“说的跟你认识一样。”宫野志保在激杜康,试图引导杜康接着往下说,说出自己想知道的信息。

而因为自己对于杜康的特殊的意义,自己的这种方式屡试不爽,除了……

除了杜康又抽了。

“嗯,你提醒我了。因为是视频节目,甚至不需要认识。以怪盗基德的名义,只要精彩,甚至不会被别人怀疑。哪怕怪盗基德否认,但因为不能公布身份,哪怕是发他标志性的基德扑克牌来否认,也可以以黑粉抹黑的说辞把水搅浑。”

“你想的可真多。”看着杜康自己抽风,宫野志保的兴致全无。

“混淆了真假,换言之,哪怕是真的,也可以说是假的。”杜康说着。

“甚至不需要刻意说明这是假的基德,依靠观众们的智商,或者说持有的常识,自然会自以为是地认为所谓的基德只是个假货。哪怕被圈粉,观众也只会以为自己所着迷的,是个扮演基德十分逼真的假货。甚至还有一些自以为是的高人会觉得自己所爱的,只是这被顶替的皮囊外表或者这个名字本身,却不知道伪装下的真身,才是自己在一开始之初就迷恋的。”杜康一副高人自在的样子。

“志保,不,雪莉,下面将是我为你献上的精美的把戏。”

………………

“真想不到,一个和我弟弟一样的人,竟然是叱咤风云的怪盗基德。”坐在JohnDoe咖啡馆门口遮阳伞下的水无怜奈打量着面前从见面开始就一副不满的样子的同乡。

“是啊,我在还是受精卵的时候,就已经在法国勾走了最闪耀的宝石,顺带在路上取下一颗颗透明的石头来用来点缀怪盗淑女的心。”说完话,打了一个响指,黑羽快斗从水无怜奈的胸花处摘下一朵本不存在的玫瑰,递给她。

“不愧是黑羽盗一的公子,恕我冒昧,怎么做到的?”

“如果那个花蕊中的摄像头还能工作的话,应该会忠实地告诉你答案。”黑羽快斗说完,身子向后靠在靠背上,本身只坐了半个凳子的屁股也全部放在凳子上。

“以前的魔术师只需要会表演一场魔术,然后不断巡演磨炼自己的技艺,丰富自己的项目。”黑羽快斗如此说着,没有丝毫不好意思,“随着电视技术的发展,对魔术师技艺要求的更高了,不仅要快过人反应的速度,还有不能被倒放和慢动作给揪出马脚。因为电视可以展示给任何一个人看,所以一场魔术看一遍两遍就看腻了,没有更多的计划让魔术师来逐渐进步。”

“失礼了。”水无怜奈说着摘下了胸花中的一颗小珠子,放到一个盒子里。“这是我擅作主张。不过我师父当时并没有反对,他说如果你不开心,就把这个转交给你做赔礼。”

水无怜奈说完,就将盒子里面的一块丝制的小红包递给黑羽快斗,顺便将盒子盖上。

“他呀。你是他徒弟。”看到红布包里滚出来的黑珍珠,黑羽快斗明白了水无怜奈口中的师父究竟是谁。

“如果他是你师父的话,我应该算是你师叔。”黑羽快斗简单理了一下关系,这么说着,这个就给你做礼物了。

说着,就将这个黑色的珍珠安到了水无怜奈胸花上空出珠子的位置。

“如果不是知道他十八年前还在学ABC,我还真以为他就是怪盗基德。”水无怜奈如此说着,“我找了个熟人帮我看了下,这个珠子应该就是铃木财团的漆黑之星吧。”

“你在场么,当时?”黑羽快斗如此问着。

“我在场重要么?重要的是,你应该不在场吧。”水无怜奈如此说着,“我翻看了宴会名单,虽然有你的名字,但是你应该是缺席了吧。”

“真厉害。如果不是在日本就看过你的节目,我还以为我面对的是FBI或者CIA呢。”黑羽快斗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说着。

“毕竟,我的师傅很厉害嘛。”水无怜奈不动声色地把火往杜康身上引。

“这个,具体说来,应该是之一。”黑羽快斗解释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水无怜奈感叹道。

“知道了吧,有钱人的办法多着呢。而且,这次你面对的,同样是铃木财团的人。”黑羽快斗对着水无怜奈如此说着。

“虽然以铃木次郎吉的作风,东西被怪盗基德得手绝对不会不承认,但那也仅仅是针对怪盗基德。至于对一个高中生,和高中生指导几天的女主播是否也那么大度,这就不得而知了。”

“是啊。”水无怜奈附和道。

“所以,你有什么看法?”

“什么,剧情本不是在你手里面么,你问我?”黑羽快斗吃惊的看着水无怜奈,一副作伪的表情都看不出来。

“没有啊,师傅说他有个考试没过,剧情本要等考试过了才发过来。我还以为你过来的时候带过来了呢。”

………本章完………………………………………

所谓的盗梦者,就是说,本来是没有这场梦。这场梦是偷过来的。也就是,原著压根没有这个场景的,完全是把别人的东西拿过来。而这也可以分为两个解释,一个是杜康知道原著没有这个剧情,专门为了雪莉偷过来的。二是身为作者的我完全原创,从另一个著名的节目盗窃过来挪为己用。

顺便致敬一下达伦布朗。

皮格马利翁,应该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吧。有兴趣的,可以琢磨下。你们要的CP就在里面。

对了,本章的最后一段也是双关语哦。

第二百二十七章 盗梦者——大秦计算机

第二百二十七章盗梦者——大秦计算机

一年前:

“你还真是偏爱这家咖啡馆。”茶色头发的女人,身穿深蓝色白色斑点的连衣裙,裙子下摆勉强遮不住翘起来的腿,裙子上压着一个画板,画板的另一头搭在放着咖啡的圆桌边缘,手上还攒着一个黑色的碳条。

“这个位置正好能够看到双子座,恩,邪恶资本主义的地标。”黑色头发的男人手上握着茶色的索斯,靠在座椅上,手扶着画板,看着对面的女人,在画板上挥舞着。

“恭喜你了,可以顺利毕业了。”女人画板的右上角用钞票夹夹着一张照片,而画纸上所描绘的,正是照片里黑发的女人。

“现在说还为时过早。”男人如此说着,不过任谁都能听出他心中的得意来。

“可以呀,John。雷斯吉宁教授通知你不能毕业,于是你就写了一篇完美谋杀的小说威胁他。”女人坚持不渝得捧着坐在对面的杜康,仿佛别有目的一般。

“指教,我只是请教授帮忙指教一下。”杜康纠正着面前女人说法,“当然,主要是学姐栽培有方。”

“跟我可没有什么关系。”坐在对面对面茶发女人如此说着,然后仿佛想到了什么,把手上的碳条举到杜康的脸前,“能采访一下嘛,你是怎么想出如此计谋的。”

“前段时间不是有新闻,说是隔壁州的一个研究生自杀嘛。我就想了,要是我的话,自杀之前绝对会把不让我毕业的导师宰了。人家就是混个证书,混口饭吃,至于嘛。”

“所以这就是你跑过去给雷斯吉宁教授说,你就是混个证,以后绝对不干神经医学的原因。”女人八卦地说着。

“大差不差吧。不过事情真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感受到的压力果然还是只有亲身经历才能感受得到。”杜康如此说着,“多亏一个朋友,否则别说签证了,让自己不饿死都保证不了。”

“女的吧。”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到底是带过自己的导师,就算再严厉,感情还是有的。我也不过是为了能毕业而已。”

“所以,弄一本死者为Reskinen的完美犯罪小说请Leskinen请教是嘛。”女人调侃着。

“先礼后兵嘛。”

“说起来,我找人研究过你设计的那个方案,真的是十分具有针对性地完美犯罪。利用了雷斯吉宁教授的小习惯。不过,你就不怕他知道了就不怕了。”

“我能搞出第一本,就能再搞出第二本。而且,不是成功了么。”杜康如此说着,“而且,他不是也测试了我能不能搞出第二个完美犯罪的能力嘛。那个剧本。”

“更重要的是,你做不到你自己小说里面凶手做到的事。”女人拆穿了杜康没有说完的话。

“杨过也做不到破解李莫愁的招式,所以也只不过是把黄老邪的武功说给她听,嘴上破解了李莫愁的招式。”

“真是神奇,神奇的国度出了一个神奇的你。”女人如此说着,“美术生去学医。”

“嘛,虽然我喜欢吹嘘一下我是美术生出身,不过那也只不过是为了加分而已。我其实到底走的的理科生的路线的。而且美术其实并没有给我加上分。”杜康说着,然后把画板递给对面的女人。

“为啥是个小女孩。”看着杜康递过来画板上的形象,女人吃惊的说着。

“这是咱们女儿。”杜康画的,正是灰原哀的形象。

“滚。”

“只是表演是不够的,要出个说得过去的成果。John,你的成果可是让人吃惊啊。”

“哪里哪里。”杜康把自己的画板靠在椅子的支撑上,走到女人身后,看着女人的画。

“画的不错,线条看得出来十分有基础,就是鼻子上的亮部不够突出,把旁边再涂黑点。”杜康说着,扶着女人的手,在画纸上女人的头发的地方疯狂涂黑。

女人没有拒绝杜康扶着自己的手,而杜康也是留着一定的安全距离,不敢完全靠在女人的后背。不过,就算如此的距离,也能闻到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道。

和入学的时候第一次见面同样的服装,同样的香水。

“别救了。这画不行了,救不过来了。”女人如此说着,取下夹子,把照片收到桌子上的女式包里。“你救不过来,我的人生早就谱好了旋律,你应该找一个更大一点的,知道体贴你的。”

女人说着推开了杜康握着自己的手,斜拿碳条,如同新学者练习打线条一样,在已经出现了的人物形象的画纸上涂抹着,没多久整张画纸都变成了黑色的。

“牧濑红莉栖可是被你心态搞炸了。”女人没有搭理还搭在自己肩上的杜康,看着拿着橡皮的他对着画纸做着什么,仿佛是要凭借记忆擦除刚才自己所有随意涂抹的线条。

“Amadeus系统本身就没有什么价值。”杜康如此说着,“至少在当前环境中缺乏商用价值。”

“不得不承认,CG做的确实好,语言声音听着也跟真人一样。算法也可以,甚至还加入了联网功能。但是,很明显能够测试出与人不符的地方。”杜康如此评价着自己的同学,“她的思路感觉走错了,没必要搞得跟真人一样。能用就行了。”

“科学家的直觉?”女人问道,她想知道杜康如此看法的原因。

“不,是人类战争带来的启示。”杜康手中的橡皮还在摩擦画纸,碳屑和橡皮屑掉落到裙摆上,“如果是科技是第一生产力,战争就是第一推动力。”

“如果需要搞得和真人一样,还要什么坦克,要什么航母,都去搞刚大木和EVA就行了。”杜康浪浪的样子说着,“再说,Amadeus搞得也不够像人。那天测试你也在,我的问题还记得么?”

“你记错了,那天我临时有事,测试环节先走了。”

“哦,对,想起来了。说是为了照顾我面子,怕我的『大秦』输给『Amadeus』。”

“立项三天,就找工藤一家帮了个忙。我可不记得工藤优作还是工藤有希子有哪个擅长编程的。”女人如此说着。

“我说了,这里面肯定是有人工的成分的。更何况,我这项目也是有成本的。”杜康如此说着。

“别说了,再说的话牧濑红莉栖会哭的。一个小组甚至有已经毕业的博士参与研究好几年的东西,竟然还不如你立项三天的东西。”女人说道,“通过所谓的人工智能,或者你所谓的『大秦计算机』,把三个程序员的任务量用一个程序员的价格搞定,这本身就是成功。”

“小把戏。”杜康手上的动作快要接近尾声,手中的橡皮已经放回到了桌子上,正在用自己的双手再给画纸做最后的微调。

“小把戏?你知道墙街那边的人都疯了么,据说已经有人找游说公司想要让你上市呢。”

“墙街的人也就会抢劫了。AT&T和美国通讯业已经基本上被搞死了。”杜康说完,把画板递给女人。

上面是用橡皮重新画出来的。不再是姐姐的画像,而是妹妹的画像。

“我只是要混个证。心里到底是有底线的。而且着确实只是小把戏。”

不远处,汽车的噪音使两个人把目光移了过去。粉红色的敞篷老爷车下来一个少女。少女径直走了过来。

“志保,听真帆说你在实验室呢。”少女十分惊讶坐着的女人。

“不说这个,牧濑,你来找John。”女人一副看戏的样子。

“学姐,你今年能毕业么?”

“托你福了,延毕。”牧濑红莉栖把一个透明文件袋扔给杜康,“这是你要的证书。恭喜你了,毕业啦。”

杜康翻看着证书,心情十分不错。

“我要看你的源代码。”牧濑红莉栖丝毫不避讳地要求道。

“桌子上的笔记本,给你准备了。”

“这是什么,你在糊弄我。”牧濑红莉栖看着短段几行的代码,把笔记本的显示屏糊到杜康面前,“随机选择一个组,这种程序上过三天编程课的人都会。我要的是你的源代码。”

“AI产于编程,识别客户提供的模板,需要多大的图新识别能力,你告诉我就这几行。随机,你这是用蒙特卡洛算法计算面积嘛?”

“我说了,我这是有一定的成本和人工参与的人工智能。”杜康如此说着,身前坐着的女人已经已经明白了,而举着电脑的少女仍是不明不白。

“好吧,我承认我的Amadeus只是个炫技的东西,是个连八卦都不会工具人。你的大秦计算机才是符合唯物史观的先进生产力行了吧。”

“八卦?”杜康身前的女人诧异道。

“哦,我忘了,当时志保你有事出去了。”牧濑红莉栖说道,“他对Amadeus提问,说的是工藤有希子和克丽丝温亚德头天晚上在酒店约会。”

“结果呢?”

“Amadeus给出的是——工藤有希子在西雅图,克丽丝温亚德在纽约,两个人不可能在一起。”牧濑红莉栖说道。

“没问题呀。”

“我们当时都是一句——卧槽。”牧濑红莉栖脸色不好地说道。

“满意了吧,John。”牧濑红莉栖不好气地说着,“源代码给我。”

“你看到的就是所有源代码。剩下的,全是人工。”杜康如此说道。

“一个单位的计算力的成本相当于一个程序员一天的工资。编程能力是三个程序员一天的工作。你告诉我,人工,去哪搞这样的人工。”牧濑红莉栖计算着杜康的大秦计算机的成本,“就靠一个随机代码?”

“牧濑,那确实是大秦计算机。杜康的那个小说你应该看过了吧。”

“人列计算机嘛。”牧濑红莉栖显然也是知道杜康引进的三体的,“名字不错,是个不错的幌子。”

“那不是幌子,就是人工。你以为我这边的人工占小比例,人工智能占大比例,其实恰恰相反。”杜康如此说着,“我只是找到了足够便宜的程序员。”

“不可能,美国……”

“印度。”杜康自己揭露了底牌。

“我甚至还有赚头。”

…………

2019年8月14日,华尔街日报公开发文,质疑人工智能领域的明星公司Engineer.AI。说这家公司号称用人工智能开发应用软件,实际上是招募了一群印度码农冒充AI。这家公司三千万的A轮投资有好几家大机构参与,其中就有阿里巴巴的股东软银。

第二百二十八章 盗梦者——Amani

第二百二十八章盗梦者——Amani

“你很喜欢吃鳗鱼饭么?”贝尔摩德坐在杜康面前,熟练地用日本筷子夹取米饭上铺着的鱼肉,问着面前的人。

“只是想到已经好些年没有吃过烤鲶鱼了。”杜康看着身边走过服务其他桌的服务员,桌子边缘放着一卷折叠了好几折的报纸,探过头靠近贝尔摩德小声地说着,“上次带柯南他们过来,竟然怀念上了。”

是的,一个美国人,一个中国人,两个人在用日语小声交流。颇有种英国脱欧,全体欧盟成员代表唱苏格兰民歌一般讽刺。

苏格兰民歌的名字叫《友谊地久天长》。

“你的形容真有趣。”贝尔摩德听完了杜康的悄悄话,看着离开的服务员,伸直了刚才弯着听杜康说话的身子,顺手抓起那张卷了的报纸,如此评论着杜康的形容,“让那个高中生,没问题么?”

“黑羽盗一的公子,二代目,带带她,够了。”杜康抓起旁边的菜单如此说到,“而且看的也不是他有没有本事,而是她。”

“她,你要选她做接班人么?我以为是雪莉呢。”贝尔摩德没想到诈出大消息出来了,“她的能力,按你们的说法,道行太浅。”

“这个重要么?”杜康左手拿菜单,右手食指第二指节关节轻轻敲了敲桌面,“非要跟组织里面那些老头一样……”

“因循疲玩。”杜康做着定性,“枪伤好了是么?赤井秀一可还在外面晃悠着呢。”

贝尔摩德用筷子尖划破烤鱼,夹了一块送到嘴里。表情似茹苦饮痛。

“说起来,你用筷子比我都熟练。”

“是吧,熟练吧。”贝尔摩德应下了杜康的话,看着他面前已经已经空了的方形食盒,把报纸摊开放在桌子的空处,把自己的食盒推过去,贴着他的。

“这点应该够了吧。”贝尔摩德用筷子的尖划破烤鱼的肉,留了一小块在自己的食盒里,剩下的给杜康夹了过去,然后看着自己食盒里压根没有动的米饭,夹了一小块放到杜康食盒里鱼肉的旁边,没有一粒米中间意外脱落,“少吃点米,别再点了。”

杜康放下菜单,看了一眼贝尔摩德,然后死死地盯着贝尔摩德食盒里的被烤鳗鱼浸入酱汁的米饭。

“别看了,看了也不会给你。少吃点吧,给我省点钱。”贝尔摩德压根不去理会杜康期待的神色。

知道对面狠心的人心意已决,杜康决定先把已经到手的肉吃进嘴里。

“上次给你买的那款?”接过来的时候,杜康的鼻子嗅了嗅,这么问道。

“你是给我买的么,你是给你家的雪莉买的。我只是帮你试用。”

“好好好,一百毫升的试用装。”杜康无奈地回答道,“你回来再帮我试试气垫。”

“那支烂番茄色的口红我也可以帮你家雪莉试用。”贝尔摩德趁机增加着杜康的试用清单,“你似乎很钟情那个牌子。”

“其实我一直以为那个牌子是致敬beyond乐队。”杜康慢悠悠的说着,“结果差了一个R,事实上也不是致敬beyond。”

“哦?”

“没关系,我知道我心里是怀着对世界和平的憧憬去挑的这款就行了。”杜康一副佛印的做派,很是佛系。

“说起来你可以呀,你来之前药厂可是常年亏损的。”贝尔摩德看着杜康一脸幸福地的夹取着鱼肉,仿佛随口一样说着,“虽然本身是科研意义更大,不太在乎盈利,所以压根也没建什么转化中心。不过能盈利,总是不坏的。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一套嘛。”

“天天看经济日报的原因么?”贝尔摩德看着报纸的中文报名,打笑着杜康的不务正业。

“一件收藏而已。我也只不过是找些人跑跑市场而已。以前没有人干这活而已。”杜康喝了一口旁边的茶水润了润喉说着,“只要分离了中央教条区,就不会有安全问题。那谁那段时间天天往我那去,不也没发现什么隐患么。”

“而且,你不觉得,『架空』这个局,看上去更自然嘛。”杜康如此说着,“一个天才美少女有能力还有关系,要是再带来个有后台的小老头对她马首是瞻,这看上去就有问题。”

“但如果那个有后台的小老头变着法的剥离这个天才美少女的影响力,把她所有的影响都限制到某个课题组里面,这种成年人的蔫坏就看着自然得多了。”贝尔摩德接过杜康的话和逻辑,继续说着,

“这种情况不会有人去怀疑这个小老头竟然还会把自己荣誉和光环塞给这个天才美少女,而这个小老头刻意对外隔离课题组的具体项目也就符合成人的道理了。使用一些手段收拾对这个课题组感兴趣的人,也只会被认作巩固自己地位,从而避免有外人真正了解到课题的真实目的。”

贝尔摩德轻轻的拍了两下手,表示了对杜康细致的致敬。

“87年的报纸。”贝尔摩德看着报纸上的时间信息,抬起头,吃惊地看着杜康,一副重新了解面前人的样子。

“所以,她对你到底是什么?”贝尔摩德认真的看着杜康的眼睛。

“想知道?”杜康有点戏谑的反问着,抬头才看到贝尔摩德认真的眼神。

杜康眼睛向下停顿了一会儿,抬起来,看着贝尔摩德的眼睛。

“一眸头。”

“哈?”结果完全出乎贝尔摩德的想象。如果对象颠倒,贝尔摩德觉得反而更符合自己的预期。

“克丽丝,我没有说谎。”

……………………

“志保,怎么突然约我出来玩。”以广田雅美身份出现的宫野明美看了看旁边一桌的黑衣人,这么问道,“他怎么也跟过来了。”

“我被杜康架空了,出来躲清闲。”宫野志保的声音不大不小,眼睛看着电视上主持人对于怪盗基德的科普。

随后看到自己姐姐错愕的样子,宫野志保知道自己的姐姐误会了。

“别多想,就是单纯出来玩玩。他一没有抢我数据,二没有抢发论文。”虽然自己的账目还有经费本事实上都放在杜康那里,但是自己用钱从来没有缺过,一些架空的话也听说过,多多少少也明白杜康的意思,“那边那位是来等着我那便宜姐夫呢。”

“大君他……”

“听说他还带着白手套呢,我那便宜姐夫来了,说不定会被甩一脸。”宫野志保有点吃醋地说道。

看着宫野明美欲言又止,志保知道她想什么呢。

“放心吧,据我所示他现在在对付杜康呢。杜康压根没把他当回事,倒是某个人姐姐的眼里只有他。”宫野志保醋意十足地说道,“啊,这个人好可怜啊。”

“志保,说起来,你跟他怎么样了。有没有更进一步。”宫野明美经历了短暂的愧疚,瞬间开始八卦起了自己妹妹,“听说你们逛遍了东京都的大街小巷,好多组织成员都看到了。”

“没有的事。”

“听说你们还一起挑了香水。”

“觉悟这种可能。”

“我这里还有照片呢。”宫野明美说着掏出手机,翻出邮件里的照片附件。

“姐姐,你还是少和他联系吧。”看着发件人的名字,宫野志保冷冷的说着,“PS的,你看,这耳朵,压根跟我的不一样。”

“还有杜康的表情,看上去很开心,实际上,哦,实际上确实很开心噢。”宫野志保放大看着,看着杜康的表情,分析着,“如果他和我在一起,公共场合里肯定会装出一副他自己都没感觉出来的,超虚伪的绅士的样子。”

“那私下呢?”

“我和她没有私下。”宫野志保冷冷地说出能让杜康黑化的残酷话语,“不给他任何机会,不让他产生任何幻觉,这是一种慈悲。”

“反倒是某人,离开组织还时不时骚扰你。姐姐,这种男人会把你推向深渊的。”

第二百二十九章 盗梦者——对冲

第二百二十九章盗梦者——对冲

“我能下车么?”杜康坐在跑车副驾驶的位置,最近有所增长的体重让他在这日式跑车中如坐针毡。

“你信不信,你下车一个小时之内就会死。”贝尔摩德如此说着,然后按下了点烟器。

“我总觉得这里更不安全,感觉,恩,就是琴酒的下巴稍微往下一磕就能把车的铁皮钻出一个眼。”杜康稍微吐槽了一下日式车辆的用料。

“不错的讽刺。”贝尔摩德听着杜康新新编排琴酒的段子,觉得十分满足,“不过,组织里不会有人敢在我的车里安排车祸。

“汽车大王制造车祸,这真是把路给走窄了。”贝尔摩德如此评价着想要制造车祸的人。

“斗,成天就知道内斗。”杜康以一副无所谓的姿势说着,“来了个欧洲高管就如此抵触。哼,抵触外人,这是给谁看呢。”

“神来之笔。”贝尔摩德评价道,“搞车企联盟,然后把法国人担任日本汽车企业高官给你吸引火力。”

“他必将受到抵触,这来自日本这个国家的传统。”杜康评价着,“他是英雄,所以他更应该去死。”

“所以,要清理掉那些老古董,来为他的登台扫清障碍么?”贝尔摩德分析着杜康的意思。

“不需要,随着时间的流逝,老古董会自己玩死自己的。”

“要对皮斯科动手了?”贝尔摩德问道。

“能把他熬死,我为什么要脏了自己的手?”杜康十分惬意地说道,“正好琴酒那边需要有人给他吸引火力,你不觉得爱尔兰是个很好的选择么。”

“如果爱尔兰真养了三千死士,朝廷的人会替解决那些人的,我不会脏手的。”杜康说着,“他则会有琴酒解决。”

“还真是你的作风。”贝尔摩德评价着,“如果你熬不到那个时候呢?”

“基尔可比你差不了多少岁。”仿佛看到了杜康的后招一般,贝尔摩德这么说着。

“也许是我长得老吧,感觉他们都比我小很多。”杜康自嘲着,“倒是你,究竟比我大还是比我小。”

“Asecretmakeawomanwoman”

“Asecretmakeawomanwoman”

一男一女不约而同说起了同样的台词。随后便是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声。

“赤井秀一是你给雪莉留着的?”两个人刚刚宣誓了秘密主义,贝尔摩德就马上不秘密起来。

“我一直在思考,权力是什么。”杜康安静的说着不相关的话题,“是坐在宝座上的那个人,还是支配宝座上那个人的人,亦或是宝座上的人服务的人。”

“杜式三位一体么?”贝尔摩德总结着杜康的新观点。

“中间的那个人就算能够决定更换宝座上的那个人,但是又怎么能保证新的人选更符合自己的心意呢。”杜康自我放飞着,“后者又怎么确定,自己真的掌握了权力呢?”

“恩,现在你终于有了点,站在体制顶点的样子了。”贝尔摩德感叹着,“按照你的话说,终于有时间……”

“有时间停下来思考一些闲着蛋疼的问题。”杜康接过贝尔摩德的话。

“如果你选择,会把赤井秀一放在组织里还是组织外?”杜康反问贝尔摩德,“我猜你肯定是要把他放在组织外面的。”

“哦?”贝尔摩德不置可否。

“因为那个救了你的姑娘。”杜康没有追问自己的答案是不是正确,女人的嘴里说出的话,哪怕杜康是从事妇产科的,也无法判断真伪。

问你有没有X生活史,你是否真实回答对于经验丰富的大夫意义很大,也不大。

你老老实实回答就算了,不老实回答也问题不大。大夫会常规谈话,告知假设你有的话的处理方案,再次确定如果没有的话,就按照医生的流程走了。

这种常规谈话,某种意义上说,是医生的自保。或者说规避自己的风险。时髦点的话,叫做对冲。

当然,话可以分两面,一方面可以说是自保、说是规避风险、说是履行告知义务、说是免责什么的,另一方面当然是“我又不懂。无良庸医,草菅人命”。

“你需要用赤井秀一对冲掉琴酒的风险。”杜康如此说道,“在组织内你需要一个人来对冲琴酒的风险,在组织外面你也需要一个人。”

“哦,你说说,组织里面的那个人是谁?”贝尔摩德仿佛考官一样,提问着杜康。

“波本呗。送分题。”杜康轻松的回答着,“我跟宫野明美的关系还算可以。”

“哦,那雪莉是用来对冲什么风险的?”

“雪莉啊,用来对冲你不在的风险。”杜康如此说着,“如果你不在的话,能够支使得动,或者间接支使得动这三个大佬的,不就是雪莉了么。”

“托那一头金发的福,波本会听雪莉的支使。而赤井秀一可以通过她姐姐支使。至于琴酒,这是连明美都没有而我却有个代号的原因吧。”杜康自我调侃着,“我就是那个莫得感情的工具人。”

“你的作用可不止这些。”贝尔摩德笑着说道,车子的速度也可以感知地降了下来。

“怎么速度降下来了,这又不是山路。”杜康随口一问,“卧槽,我这边不会是没有安全气囊吧。”

“你真聪明。这都能作对。真厉害。一百分。奖励你糖吃。给你戴大红花。”贝尔摩德敷衍得做真诚样哄小孩般的回答着杜康。

“我说你专门说组织里有不会有人敢给你安排车祸呢。你这是自己故意出车祸。”杜康一副怕怕的样子,“我要跟你多学着点,对自己都能这么狠。”

“放心,你还有用。”贝尔摩德说着,“而且我比你想想的更狠。”

“是是是,多谢领导栽培。”杜康一副毫不掩盖的虚伪的做派。

“所以说,别成天就知道躲在实验室里养小白鼠。”

“很明显么?”

“不明显么。你这养小白鼠和养王八有区别么?”贝尔摩德这么回答道,“哎,也真亏竟然还真有人看不出来,才让你成天这么……嘚瑟,是这么说吧。”

“是,挺标准的。如果带点方言味就更好了。”杜康回答着。

“你自己说说,有区别么。”

“我养的小白鼠是SPF级的。”

看了看旁边超过的车辆,杜康猛地转头,看着贝尔摩德。

“你的那边也没有气囊?”

“想明白了?”贝尔摩德很满意杜康的反应。

“车祸时,主驾的生存率更高。”杜康这么解释着,“尤其是老司机,会有意识或无意识地打转向,让副驾驶挡住自己。”

“所以呢?”贝尔摩德继续问道。

“所以?”杜康不明白自己还有什么隐藏问题没有回答。

重新回顾和贝尔摩德的谈话,一句一句的尽可能回忆自己以为瞎扯淡的话语,杜康逐渐明白了自己忘记回答的考点。

“所以,我是用来对冲你存在的风险。”回答完毕,杜康看了看贝尔摩德正在流畅地惯性漂移,加了一句,“以及对冲掉你不在的风险。”

啪啪啪

杜康的旁边响起贝尔摩多掌声。

“恭喜你正式成为你口中的『老硬币』中的一员。”

“主要是领导栽培。”杜康跟随着语气里毫无敬意的领导一起鼓掌。

“等等,你特么在开车呢。”杜康发现了违和的地方,“手,手。”

“惯性漂移,不需要手。”

第二百三十章 盗梦者——加歇医生

第二百三十章盗梦者——加歇医生

“洗钱、违禁药、非法军售,这些印象里充满了暴力的行业,同时也充满了暴利。”

“而处于同一级别同样有利可图的艺术品盗窃,听起来则高雅了许多。”

“据估算,艺术品盗窃每年产生4千亿日元的价值。”

“而且,仅有10%的被盗艺术品被重新找回。”

“我接到邀请去采访一位艺术收藏家

——铃木次郎吉。”

“值得一提的,向我发起邀请的,是将要盗窃这副《加歇医生》的,同时也是大家收看这次节目的特殊的嘉宾

——怪盗基德。”

“虽然齐藤良平先生和我们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怪盗基德对这幅梵高的画像感兴趣,但是还是欣然同意借给铃木先生这幅史上最昂贵的美术作品。”

“艺术作品落入富翁之手,往往意味着告别公众。这次托怪盗基德的福气,铃木先生将开启为期一周的公开展览,直至与怪盗基德约定的时间,被怪盗基德带走,或永远成为铃木博物馆的镇馆之宝永远对外展出。”

“史上最昂贵的的美术作品将要向世人展露他的面容,只是不知道那副白色礼帽和单片眼镜下的面容,什么时候才向众人展露。”

名为JohnDoe的咖啡馆,阳光进入室内,经过玻璃和遮阳帘的滤过,柔和地打到坐在窗户左边女主播的脸上。女主播左侧的脸颊甚至在摄影机的监视器里呈现了十分完美的伦布朗三角。

“虽然怪盗基德本人不会出现,但是这种傲慢更能激起我的斗志。”

坐在水无怜奈对面的铃木次郎吉如此说着。

“您这样让我承受的压力很大,”水无怜奈如此说着,“毕竟承担执行并完善基德所指定的计划的人是我,”

“以及我的助手——黑羽快斗同学。”

镜头给到一身校服的黑羽快斗,只听一个响指,从黑羽快斗的手心蹦出一束被刮掉刺的玫瑰花束。

“很荣幸担任这场演出的魔术指导。怜奈小姐的邀请,相信任何一位绅士都不会拒绝。”

………………

摄影结束,站在摄影机身后的众人涌了过来。

水无怜奈起身,向铃木次郎吉和黑羽快斗鞠躬,来到日卖电视台的工作人员身边,观看着回放,讨论着。

“可以嘛,快斗,挺上相的嘛。”快斗青梅竹马的中森青子凑了过来说着,然后突然发现自己的语气,补充着,“不过比起怜奈小姐还差得远。”

“干得不错,快斗。”身穿西装的中森银三警官也过来了。

“大叔,按照约定,我不应该和你交流的。”看着自己各种意义上经常打交道的中森警官,黑羽快斗无奈的说着。

“没事,按照约定不允许任何警察和侦探加入怪盗组,但是我是日本警察呀。而且我正好被上面停职了,我现在暂时不算警察。”

“爸爸,你可没说过你被停职的事情呀。”青子听到自己父亲的话,吃惊的看着瞒了一路的中森银三。

“是因为漆黑之星么?”黑羽快斗问道。

“也算是。”中森银三模棱两可,“之前在游轮上,虽然铃木集团封锁了消息,但是到底是造成了混乱。之前一直按着没处理,正好这次一起处理了。”

“而且,难得可以站在怪盗基德的身边研究他的思维,回去之后正好可以作为对付他的参考。”

“那伯父可要好好看看。”黑羽快斗灵机一动,凑到中森银三耳朵边小声说了起来……

“什么……”中森银三听了黑羽快斗的话,惊呼了起来,然后被早有预料的快斗捂住嘴。

“秘密,秘密。”

“好,几个人知道这件事?”中森银三环顾四周,看到没有人注意自己这块,小声的问着快斗。

“目前就铃木先生、玲奈小姐还有我知道。大叔你可别宣扬出去。”

“没问题,不过你们的台本,脚本,剧本,算了,管他怎么说呢。你们的犯罪策划制定好了么?”中森银三问道。

“没呢,一会儿我会和玲奈小姐开个碰头会,确定一下。”

………………………………

“老人么?”水无怜奈看着脚本上的内容,思考起来。“不容易引人注意。这倒是挺不错的想法。”

“我倒是好奇,怎么让怪盗基德出现在片子里当彩蛋。”黑羽快斗观察着水无怜奈的房间,“感觉不太像女生的房间,一点生活的感觉都没有。”

听着黑羽快斗的话,水无怜奈猛地抬起头,观察着自己房间四周的布置。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点突兀,水无怜奈看向黑羽快斗,“怎么,是想看看姐姐的**么?”

“看不出来,明明很阳光的高中生,心里也会想那些东西。果然是男生的原因么?也不知道我弟弟会不会也是满脑子肮脏的思想。”水无怜奈一副挑逗的模样,转移着黑羽快斗的注意。

“有说法是,个人房间越整洁,其实心理反而越变态。”黑羽快斗隐隐察觉出了水无怜奈的一丝类似于敌意之类的东西,想到可能是对自己的试探,引导着话题,“至于你弟弟心里想什么,我怎么知道。我可不是高中生,而是吃了某种特殊药物,由四十多岁面临中年危机的老头子变成高中生勾搭JK,彻底解决男人中年危机问题的怪盗基德。”

噗~

水无怜奈直接被怪盗基德的话给逗乐了。

“麻烦基德先生给也给我一颗好么,相比男人,果然还是女人更需要青春永驻。”

一男一女丝毫不觉得危险得聊着危险的话题。

“不如找高中女生吧。”水无怜奈突然这么说道,“年轻、漂亮、貌美的那种。各个都会引起注意,反而容易——灯下黑。”

“喂喂,这为了收视率也太明显了吧。”快斗反射性地说道,“你该不会想找那种高中女生偶像团体吧。”

“不可以么?”

“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不过如果我是你,我可不会找高中女生偶像团体。”快斗这么说道。

“哦?”

“与其捧新人,不如捧自己人。与其捧自己人,不如捧自己。”

快斗的意思很明白,你水无怜奈干嘛非要把曝光度给那些很明显会把话题流量全带走的自己的同行敌人呢。留着这种曝光给自己多香。

“也是。”水无怜奈想了想,应和着。

只不过水无怜奈的想法完全相反。自己本来就打算让人把流量从自己身边引过去,干自己这行的,关注度越高越危险。只不过听黑羽快斗这么一说,连他这么一个高中生都能觉得不合适,自己要是这么做了,反而有点刻意,更容易招致那些有心人的揣测。

“说起来,工藤新一也是高中生。”水无怜奈这么说着。

“我说,虽然说工藤新一抢不了你女主持的流量,但是高中生侦探也是侦探,而且听说工藤新一得罪道上的人,躲到哪里避祸了,找不到人的。”快斗听到工藤新一的名字,多少还是有点怯的慌的。

如果是中森银三在自己身边揣摩自己的思维,快斗有信心把他忽悠傻。但如果工藤新一站在自己身边揣摩自己的想法,快斗想想就觉得瘆得慌。

“工藤新一的女朋友不错,长得也漂亮。”为了不让工藤新一给自己添堵,快斗赶快给水无怜奈找一个替代方案,“她父母都是司法系统的,进娱乐圈的可能性不大。”

“她的闺蜜,是基德的粉丝。更重要的是,也是铃木家的。”

“哦。”水无怜奈听着快斗给自己推荐的两个人,思考着,“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看,是不错的人脉吧。”察觉到水无怜奈思考的时间有点过多,黑羽快斗揣测着她的想法。

做主播的,认识一些未来司法圈和财团圈的人,何乐不为呢。

“放心,你也是姐姐的人脉呀。”

“得了吧,你那位师父告诉过我,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会骗人。”

“哦?”听到从快斗嘴里传来的杜康的感悟,水无怜奈十分在意,“我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八卦。”看着水无怜奈表现出来的样子,快斗小声的说道。

………………………………

“勃艮第?”瘫在沙发上的杜康这么问道。

“哦,鼻子怪灵敏的。”穿着紫色丝质吊带睡衣的金发女人也瘫倒沙发上,把高脚杯凑到杜康的鼻子前。

“瞎猜的。”杜康接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幕布上放映着有些年头的电影。

“其实不单只漂亮的女人不能相信……”

“连貌似忠良的男人也都不能相信。”

……本章完…………………………

《加歇医生》,良好医患关系的代表。内容就是它的名字,梵高所绘的自己的精神科医生。1

990年5月15日纽约克里斯蒂拍卖行在3分钟内以8250万美元的价格拍卖给了日本第二大造纸商--RyoeiSaito(齐藤良平)先生。创下了当时艺术品拍卖价格的世界最高纪录,这个纪录一直保持到2004年5月5日。真是令人羡慕的医患关系。

有说法买了这幅画之后,齐藤良平的生意就一落千丈,然后他就直接把这幅画烧了。烧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盗梦者——一个日本人,不远万里,来到米国

第二百三十一章盗梦者——一个日本人,不远万里,来到米国

“很有想法嘛。”和杜康的高脚杯轻轻碰了一下,贝尔摩德总结着杜康的安排,“让基德冒充基德,指导基尔完成一出没有基德的基德展。最后还要让基德冒充基德,或者说冒充一个十分像基德但又不是基德的基德。”

“也很绕口。”总结之后的贝尔摩德给自己的总结做着总结。

“套娃的乐趣。”杜康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这么说着。

作为一个爱在女人面前显摆的男人,杜康为了在宫野志保面前显摆一番,安排了一场没有基德但又处处有基德的基德展给宫野姐妹观赏。

正好能差使得动现任基德——黑羽快斗,加上基尔正好是女主播的职业身份,正好可以恰到好处地安排一场基德展。

“颇有种本我自我超我的意思,怎么想到的?”贝尔摩德问道。

“正是弗洛伊德给我的启发,或者说原动力。”

“哦吼?”

“聊妹子么,首先是由聊人生。人生没啥聊了,就开始柏拉图。然后进阶到马斯洛、弗洛伊德。”

“所以,雪莉只是单纯地去看一场演出么?”贝尔摩德如此回应着杜康的解释,“没有携带什么秘密的使命?”

“或者说别人会认为她怎么会没有携带秘密的使命,是吧。”杜康补充了贝尔摩德的潜台词。

“曹操不像大佬,曹操身边的护卫才像大佬。”杜康冒出来一个典故。

“琴酒?”贝尔摩德听到杜康的说法,想到此次跟着宫野志保一起去的琴酒。

“是吧,你也没察觉到吧。”杜康如此说着,“雪莉太过于神秘了,虽然对于我来说,连她高温相是啥时候来都知道。”

“不过对于外面的人来说,雪莉还是足够神秘,足够吸引人那些有心人眼球的存在,以至于跟着她的琴酒,显得只是一个跟班而已。”

就跟某个捧哏的太胖了,以至于让大家忘了逗哏的本身也是个胖子。

“你的杰作的翻版吧。”贝尔摩德梳理着杜康的思路,“就跟你一样,八卦太多,反而显得不怎么神秘。”

“是啊,天天光忙着搞八卦,不仅跟组织里面的女人各种暧昧、各种混乱,跟组织外面的女人也都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至于我到底在干什么,反倒是没多少人去关心了。”杜康斜着脑袋,看了看贝尔摩德,证明了她的猜测。然后转身又看向黑色包围的屏幕。

“那现在跟在雪莉身边的是谁?”

“你猜猜?”杜康也习得了神秘主义的精髓了。

“赤井秀一?”本来贝尔摩德准备说波本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鬼斧神差地说了赤井秀一的名字。

——历代以来,练成乾坤大挪移的,一定是教主。——

音响中还在跟着屏幕一起播放着电影。

“一个日本人,不远万里,来到米国,加入了FBI。真是有够讽刺的。说起来我还听说过,有韩国人,为了逃兵役,来到美国,毅然决然地加入了美国陆军。”杜康随口说道,然后似乎性质更在电影里一样,跟随着电影一起说着汉语对白——

“杨教主遗命,是让我义父做代教主的。”

“你们俩父子谁做教主都是一样吧。”

贝尔摩德显然也很熟悉台词,只不过说的是粤语版的。

趁着投影的反光,杜康将手中的杯子放到沙发侧边上的茶几上。

“我能想出这么一个方法,显然赤井秀一也能猜到。”杜康如此说道。

“那么显然,你也能猜到赤井秀一能猜到。”贝尔摩德带着疑问的语气跟话道。

“那么赤井秀一能够猜到我猜到了他能猜到他猜到么?”杜康自己也开始套娃起来,然后觉得自己都把自己说乱了,果断停止这种从句里面套从句的自己曾经最讨厌的行为。

“好了,不要套娃了。”杜康有预感,越说会越乱,“伏特加会绕不过来的。”

看着贝尔摩德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会提到伏特加,杜康说着。

“伏特加是俄罗斯特产嘛。”套娃、伏特加以及方块一样,都是俄罗斯的特产。

“没问题么?那里可是他的主场。”贝尔摩德思索着双方均势,指出杜康的漏勺,“还是说,你想用基尔身后的人钓他?”

“中国人讲究百善孝为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杜康如此说着,“我就这么一个徒弟,舍不得的。”

“倒是听你说过,你那师傅,上班请你吃饭,下班还请你吃饭,闲着没事还请你吃放。不仅请你吃饭,还给你介绍对象。看你分手了,怕你想不开,反复给你介绍对象。”贝尔摩德丝毫不介意拿杜康的黑历史开玩笑,“所以,你这是传承么?”

“嘛,传承,也算是吧。”杜康算了算,赞同了贝尔摩德的观点,“这也跟二胎政策没有全部放开有关。”

“哦?”

“就一个孩子,还可以扔给媳妇。自己下班没事的时候还能约着出去吃个饭,喝个小酒。”杜康如此解释着,“等哪天二胎政策放开,一下班就忙着回家带孩子,辅导孩子功课,到时候就没时间了。”

“哦,这样。”听着杜康的解释贝尔摩德不置可否,“我倒是听说,因为类似原因,米国那边的国防重心都改变了。”

“就一个孩子,没有多少家长舍得送上战场。”杜康如此说道,“看吧,肯定是人口金字塔分布的地区被针对。”

“而且是送上门的理由。”杜康补充着。

“但是,现在看着,你们那边才是被针对的样子。”贝尔摩德说着,“组织里的电脑高手可都等着看好戏呢。说是今年还要再来一次。”

“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我高中都背过的。”

“虽然那不是我的专业领域,但我也知道一些简单的法子。”杜康这么说着,然后自言自语起来,“说起来又快到工藤生日了。”

“人口红利在网络时代多少也还是存在的,”杜康继续说着,“比如说,一群人对着一个网站一齐按F5.”

“还真是简单,粗暴。”

“耐操。”杜康在贝尔摩德的评价后面补充着,然后又给自己的补充做着补充,“耐操作性。”

“雪莉和基尔都不是陷阱。宫野明美才是针对赤井秀一的陷阱。”杜康说回刚才的话题,“屋檐就该挡月光,江湖就该开扇窗,平剧就该耍花枪。琴酒是好用,但是不良反应也多。”

“未知赵姑娘包了附近的大夫和草药,是何用意呢?”

杜康一如既往饶有兴致地跟着屏幕一起念着台词,只不过跟音响中传来的台词相比,总有种棒读的感觉。

“就算他们这对小情人私奔了,对于组织也不亏呀。”杜康说着,“哪怕雪莉跟着一起,但是附近的草药和大夫我都包了,我倒是想知道,还有谁能搞出黑玉断续膏。”

——在下听到殷大侠被少林派所伤,怕他会误于庸医,所以干脆将九流医生都抓回来——

“他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了。轻车熟路。”

“就是不知道那些同行有多少会像我一样,事先背着holter。”

“如果holter连着发射器,嘿嘿嘿,跟我又学了一招吧。”杜康看着贝尔摩德,意有所指地说着。

“是,是,杜老师。”贝尔摩德仿佛哄孩子一样。

“我应该庆幸你没有说康先生么。”日语里面,老师和先生是一个读音。

“什么意思?”

“没事。”杜康扭过头,继续看屏幕。

“肯定不是好东西。”看着杜康的深色,贝尔摩德虽然不知道杜康实指何物,但肯定不怀好意。

——你不怕我吗?——

——我早晚都是你的人,我也无谓反抗了。反正我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理我,只有任你为所欲为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盗梦者——论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盗梦者——论文

“你又发表新论文了?”看着《新英格兰医学期刊》上ShihoMiyano,Ph.D.的字样,宫野明美知道,自己的妹妹又发论文了。

“杜康的。”宫野志保瞥了一眼题目,“用他的话说,以我名字发,能获得最大收益。”

“很了不起啊。”宫野明美多少也是懂行的。

“获得最大收益是什么呢?志保!”明美的话里充满了八卦的味道。

“现在装出一副对论文一屑不顾的样子,世外高人的样子。当时毕业不了的时候,知道拿不到学位的时候,可不是现在的样子。”

“志保现在越来越有领导的样子了。”明美听得出来,自己的妹妹是在掩盖什么。“这只口红是下面哪个下属孝敬的么?能让姐姐知道是谁么?”

“没有谁。”宫野志保撇过脸,“倒是姐姐你,那个男人送过你什么么?”

“阿拉阿拉,小志保开始从姐姐身上找对比啦。”宫野明美的兴致更高了,丝毫不去理会一旁黑风衣下套紫色毛衣的男人。

“啰嗦~”

………………………………

“这么好的论文,给那个小丫头片子。”贝尔摩德用笔记本翻看着网页,“那个小丫头没了,你怎么发?用自己的名字么?”

“不趁着现在多投投稿,到时候没人认识你了,小心被拒稿。”

“我又不打算搞阵地,也没打算给人家发奖。”杜康抽着烟,坐在贝尔摩德旁边,看着屏幕,“同时给两个截然相对的两个观点同时颁奖,以证明自己还是懂点经济学的。”

“确实很对冲。”贝尔摩德听着杜康的描述,觉得果然很冷。

某个被吹嘘得很牛逼的奖,最爱干的事就是把经济学奖,同时颁给两个观点完全相对的两个阵营代表。

“华罗庚在国内连个学士学位都没有,被邀请去剑桥做访问。只要出两篇论文就能拿博士学位,华罗庚出了十来篇,博士学位都没拿,成果做完就完了,拍拍屁股就走了。”杜康举出一个例子。

“郝柏林知道么?”杜康问道。

“朗道的学生。复杂科学。”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给出答案。

“果然,懂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艹。”杜康听到贝尔摩德瞬间回答自己的问题,狠狠地骂了一句,“我们那边,知道他的人,没几个。知道霍金的人,一大堆。比知道杨振宁的都多。一个黑洞,一个大统一理论。都特么一群不识货的主。”

大统一理论和黑洞,具体解释起来很复杂。

简而言之,大统一理论之于物理世界,就好比『根源』之于型月。而黑洞,大概类似于『矿石科』之于型月吧,连抑制力和魔法都算不上。而霍金,大概类似于肯尼斯吧。

“但是,他们都有成果,恩,霍金的那个待定。”霍金的成果,直到他去世,都没有真正意义上面世。

“你呢,John,你的成果呢。”

“你真的没见过我的成果么?”杜康看着贝尔摩德的眼睛,“你觉得他怎么样?”

“完美。”贝尔摩德如是说,“但是可重复性呢?”

“或者,你打算搞成专利,分批售卖。”

“专利,哼。”杜康接过贝尔摩德的手,摸着鼠标,继续看着屏幕,“专利这东西,从发明伊始,就是资本家剥削科学家的东西。”

“或者说……”

杜康还没说完,就被贝尔摩德打断。

“或者说,把科学家变成资本家。”贝尔摩德说到,“还好你选择做我的朋友,而不是敌人。”

“哦,如果我选择做你的敌人,那么别人提到我,你会说什么?”杜康很在意,贝尔摩德对自己的评价会是什么,“给出一个评价,或者代词。”

“死人。”

“哎,果然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杜康冒出这么一句,而贝尔摩德的轻轻地肘击也证明了她懂。

“知道么,我一直在思考,身为研究人员,怎么从被剥削变成剥削。”杜康说道。

“考研,读博,然后毕业,满足工作年限,评职称,然后申请课题,当导师。”贝尔摩德说着,“你不是一直走的就是这条路么?”

“在遇到你之前。”杜康说道。

“是遇到雪莉前吧。”

“如果是爱情的剥削,我情愿被剥削一辈子。”

“这话你还是留在雪莉面前说吧。”贝尔摩德稍稍远离了杜康,拍开了杜康一直握着自己的手腕的那只手,“别拿我练手。”

“看过变形金刚么?为什么不可能是,我根据我自己,逆推得到的成果么?”杜康调拨着贝尔摩德的神经。

“如果我没有看到你那瓶神仙水和小棕瓶,或许我会相信你说的。”贝尔摩德说着凑到杜康的面前,“还是说,你是在替雪莉试用?”

“我觉得志保的话,一只口红就足够了。”杜康说道,“本身就天生丽质,一只口红足以把气色提升到最佳状态了。”

“像我这种老男人,才需要对自己狠一点。”杜康看着贝尔摩德,这么说道,“至于你,需要再加一根眼线笔。别的就不需要了。”

“很会哄女孩子嘛,John。”贝尔摩德听着杜康的话,哪怕知道他是拿自己练手,还是很舒服的,“工藤优作教的吧。”

“男性的本能。”杜康说着,“要不,叫求生欲,你觉得如何。”

“怪不得区区一个雪莉都哄不到手,你总能在最适合的时间里,把一切打回原形。”

“嘛,我只是单纯享受追求的乐趣。”杜康撇过头,一副自我安慰的样子。

“你不用点药物,这辈子是没希望的。”贝尔摩德使劲讽刺着杜康。

“果然,你也觉得我应该吃点氮泵吧。”杜康站起身,绷直着胳膊,看着肌肉上的线条,附和着贝尔摩德的话。

“说起来,你不打算起个名字么?”贝尔摩德问道,“APTX4869,这个名字,你不考虑换个新的么?”

“恩,对呀。”杜康突然想到,自己还是有命名权的。

“你觉得什么名字比较好?”贝尔摩德问道,“银色子弹?还是成事不足的名侦探?或者之前你提过的人类补完计划?”

“人类组织细胞永动机。这名字咋样?”杜康看着贝尔摩多,脸上充满了期待。

“哦,你那篇论文是吧。”贝尔摩德想到了这个名字的起源,正是杜康引以为豪的论文,“雷斯吉宁教授当时说的啥,充满了浪漫主义中国诗人的气质。”

“还难以忘却嘛?”看着杜康希冀的目光,贝尔摩德知道了原因了,“你这算是啥?试验成果?后续产品?”

“DLC。”杜康想了想,给出了这么的答复。

“DLC,还真有你的。”贝尔摩德说道,“这可真是史无前例的DLC。”

“不不不,不敢当。”杜康摆摆手,谦虚地回应着,然后神神秘秘地凑到贝尔摩德身前,“你知道寒假作业带DLC的么?”

“嗯嗯,咱们都争取多活些年,你那APTX4869尽量早点完善好。争取让我活着看到带DLC的寒假作业。”贝尔摩德拍着杜康的肩膀,一副小兄弟好好干的样子,顺带否定了杜康提出的『人类组织细胞永动机』的称呼。

“John,你所图不小啊。”贝尔摩德回过头,看了看立在自己旁边的杜康的脸,“光照会的余孽。”

………………………………

郝柏林院士去世的时候,国内很冷淡。我自己当时也是刷到『朗道』这个关键词,才意识到,是那位大佬。几乎差不了几天,霍金去世的时候,相信大家应该都有印象那时候的热闹场面吧。指的一提的是,霍金去世的时候,他毕生研究的成果——黑洞仍未被证实。北京时间2019年4月10日21时,人类首张黑洞照片面世。

第二百三十三章 盗梦者——礼物

第二百三十三章盗梦者——礼物

“你真的不是基德?”水无怜奈看着黑羽快斗给自己画的分镜,十分赞赏的看着他。

虽然已经从杜康手里获得了台本,知道大概应该走怎么一个流程。但是具体落实出一档节目,还是有很多工作要做的。

有些不错的,水无怜奈自然会参考。有些扯淡的,比如说某个领导一拍屁股,搞出一个不戴口罩微笑服务什么的,杜康敢这么搞,水无怜奈碰到了,就当他在放屁。

“我是怪盗基德,我是怪盗基德,我是怪盗基德。”听着水无怜奈的话,黑羽快斗一副自我暗示的样子。

“好了好了,搞得我给你洗脑似得。”虽然觉得黑羽快斗肯定不是表面上一个高中生那么简单,但是收集过所谓的高中生名侦探的资料后,水无怜奈倒也没有深究快斗的秘密。日本高中生,有着什么身份都不值得惊讶。

不过面对一个帅小伙,水无怜奈这个“老阿姨”还是愿意调戏一番的。而小男生的卖萌,显然也是对老阿姨的口味的。

“也许,你是二代目。”水无怜奈这么开着脑洞,“我那便宜师傅是一代目,他现在老了,你接了他的班,成了二代目。扛起了怪盗基德的大旗。”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三代目基德了。”虽然内心慌得一比,但是表面上还是摆出一副扑克脸。

“双胞胎,你觉得如何?以你魔术师的角度来讲?”水无怜奈看着脚本,“利用老人的存在感相对较弱,加上双胞胎的其中一人去吸引火力,另一个人躲藏起来。等到大部队把保安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之后,由提前隐藏起来的双胞胎去把画作取走。红色鲱鱼?”

“吓,你还懂这个?”听到水无怜奈提到自己的网名,快斗颇为赞赏。

“姐姐可是做过政治记者的。”组织如果辛苦培养一个可以报酒名的成员,然后最后安排进日卖电视台就是为了当个娱记,无疑过于奢侈。

“你那位师傅对你可够好的。他也是媒体出身么?”快斗问道。

对于杜康这个人,快斗还是十分好奇的。被差使着过来“冒充”基德,可不是单纯因为自己在他面前掉马,自己母亲那边的招呼也是考虑的重要因素。

“你跟他不熟,就过来帮他?”水无怜奈听到这话,也很好奇。本以为快斗和杜康有着这样或那样说不清的关系,结果听起来压根没什么关系。

“我妈那边,哎~”快斗实事求是地说,虽然只是部分事实。

“要不是我妈被我老爸迷得神魂颠倒的,我还真以为有什么没曝出来的八卦呢。”收集杜康的资料的时候,自然收集的是一堆和各种美女传八卦的消息。

“你觉得他的剧本怎么样?”水无怜奈回忆了一下杜康的绯闻表格,觉得杜康和快斗有交情的可能性果然不如和快斗他妈有交情的可能性大,于是岔开话题,向快斗咨询着关于杜康给出的剧本。

“如果说是在魔术表演,说真的,不是什么好的表演。”快斗以自己的专业分析着水无怜奈打印下的杜康的台本,“每一个魔术表演都有三个步骤,第一个步骤是以虚代实。”

“魔术师展现出一个看似平常的东西,一副牌,一只鸟,或者一个人。无论观众怎么检查,都看不出破绽。但其中一定有假。”

黑羽快斗左手拿着几张A4纸简单装订而成的台本,朗读着,右手一个响指,接过左手的台本,呈现在左手上一朵红色的玫瑰花束。

而有着同样脚本的水无怜奈知道,快斗的这个动作并不在杜康的剧本上,只是快斗自己的即兴表演。

“第二个步骤是偷天换日,魔术师用那个『平常』的东西,做出令人叹为观止的表演。观众往往会想要找出其中的秘密,但绝对找不到。”

快斗诵读着,左手一抓,握拳,向内蓄力后向外一挥,然后回到本来的位置,再次张开之后,玫瑰花消失在手上。

“因为他们并不是真的想要知道,这个时候,他们不会马上鼓掌,因为把东西变没还不够,必须再变回来才行。”快斗诵读着,不自主地点头。

“这就是魔术中最难的一个步骤——化腐朽为神奇。”

快斗左手接过刚才右手上的台本,右手缓缓张开,和刚才一模一样的玫瑰呈现在右手。

啪啪啪

“真厉害。怎么做到的?”水无怜奈问道。

“你不是真的想知道,而我也不会说的。”黑羽快斗重复着刚才台本里的话语,然后稍加改编,“萨斯顿三原则,魔术表演之前,决不透露接下来要表演的原则。不在同一时间、地点对相同的观众变同样的魔术2次。”

“魔术表演过后,绝不向观众透露魔术的秘密。”水无怜奈接过了快斗的话,如此说着。

“你也懂这个?”看着水无怜奈补完了自己最后一句没说的话,快斗有点吃惊。

这就好比医生见到外行会解剖知识不会觉得吃惊,能聊医学术语也不会太过于惊讶,但是碰到那种明明知道是血外行,但这个血外行竟然会背核心制度,这就值得惊讶了。

知道快斗是讲原则的人,但是水无怜奈仍然耐不住惊讶。

“这两朵花,是兄弟?”结合着手上的台本,水无怜奈给出了自己的猜测。

“如果以后我去日卖电视台表演,麻烦怜奈姐不要揭穿谜底。”快斗把手上的花递到水无怜奈手上,握紧她的手,诚恳地说道。

“那你可要记得给魔术师助手工资哦。”水无怜奈从快斗那疑似占便宜的手中抽出,“咦?”

感受到不一样的触感,水无怜奈看了看自己的手,多了一副女士腕表。

“劳力士?”看着十分经典的表盘,水无怜奈问道。

“那位大人的,让我找个合适的机会给你露一手,否则就要把我卖到非洲。”快斗如此说道。

………………………………

“那么,杜康大人,你把基尔关在美国,你确定她能研究出来什么东西出来么?”

“别,别这么说。”杜康听着站在下面,看着骑着红色拖拉机的贝尔摩德,这么说着,“总让我想到——和大人,乾隆爷驾崩了。”

“你这生日礼物选得很用心呀,啥时候送我的礼物这么用心就好了。”贝尔摩德翻身下了拖拉机,“真羡慕琴酒。”

“只要他的回礼不也是一台拖拉机就好了。”杜康拍拍铁皮,“虽然开玩笑,但他跟我一样,毕竟不是什么钢铁直男。”

哪有钢铁直男看日本小姐选美的。

“对呀,你们那里不也是产拖拉机的么。”贝尔摩德反应了过来,调侃着。

“基尔刚从牛棚里放出来,想要猜中你的答案,估计还要再关上一个月吧。”贝尔摩德跟着杜康一起玩着哑谜,把帆布重新盖到拖拉机上,毫无联系地这么说着。

“微言大义嘛。东亚人的浪漫嘛。”杜康说着,“所以我选择基尔,而不是别的人。”

“也是,相比基尔,雪莉更加不解风情。”

“只要有心,总有机会嘛。”杜康直接用嘴唇咬住贝尔摩德递过来的女士香烟,给自己点上之后把火递了过去。

“琴酒能看出你的信号,赤井秀一也能,你的那个雪莉,啧啧啧。”贝尔摩德细数杜康的旧账,“你邀请她姐姐过来打乒乓球多少次了,啧啧啧,我都听不下去了。”

“小姑娘嘛。总是耐不住性子。”杜康说道,“而且,你都听出来了,那不就失去哑谜的意思了么。说不定,我的暗号她早就知道了,也知道你们都知道,只不过当着你的面你都没注意到。”

“看来你156项吃透了。”贝尔摩德意味深长的说着,“联合次要敌人,对付首要敌人。John,你的首要敌人现在是谁?”

“当然是把我骗到这里,自己却走了的雪莉呀。”杜康给出了一个最扯淡的答案,眼神却十分认真。

“你也学会了,嘴里没有一句实话。”看着杜康真诚的眼神,贝尔摩德扭过了头。

“前辈教导的好。”故意学作日本人绷紧身子准备鞠躬的姿势,但是杜康一点鞠躬的意思都没有。

“我发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John。”

“哦?什么事情?”

“我不告诉你。”

第二百三十四章 盗梦者——粉丝

第二百三十四章盗梦者——粉丝

“那位大人?”听着这个高能的词汇,水无怜奈饶有兴致地看着快斗。

这个词汇过于高能,水无怜奈注视着快斗的眼睛,感受着他的气场,不知道快斗是否是组织里的成员。

“你那师傅呗。这么说是不是很有那种福尔摩斯时代的风格。”快斗完全不知道自己随口一说的词汇,在水无怜奈心里掀起了巨浪。

“可以说任何一个传统魔术师都不适合这个台本,或者说需要修改的地方太多了。这简直就是为你这个主播身份量身定做的,台词也是,场景也是。”快斗如此说着,“这么慢节奏的进程,可能也就纪录片的形式最适合作为其叙述的载体。”

“说起来,他是不是准备让你以魔术师的身份出道?”快斗甚至怀疑,这台本是不是杜康专门定做,用以让水无怜奈转型的道具。

“很适合么?”水无怜奈到底不是魔术师,看不出其中的道道。哪怕查询了很多资料,但不是真正的魔术师,到底是不知道里面蕴藏的信息。

“不是说别的魔术师不能复制这个魔术,而是说,需要牺牲得太多了。”快斗分析着这个台本,“需要牺牲掉传统魔术的那种揭穿魔术后立即欣赏众人惊讶目光的机会,以及得到观众反馈的机会。这意味着牺牲了不断熟练、不断改进这个魔术的机会。这个剧本,只能用一次。”

“魔术师为什么要巡演,就是要在不同的地方不断完善自己的表演,打磨自己的剧本。而这也是现在电视媒体、互联网媒体成熟之后,精彩的魔术表演越来越少,杰出的魔术师越来越少的原因。”快斗继续给水无怜奈讲解到。

“我有点明白了,为什么说没有怪盗基德的基德魔术了。因为这场表演,哪怕是怪盗基德来了,也不如一个毫无相关从业经验的主播带着一堆毫无相关经验的素人最后偷取画作得到的震撼大。”

“戏剧冲突。”快斗随手拿起一支铅笔,在台本上圈画着,“或者说,越是大牌的魔术师,比如基德之类的,反而造成不了这种期待。”

“落差。”快斗说着,在剧本上写上。

“因为觉得越是基德,反而越不应该偷不到这画作。”

“所以,现在基德去偷宝石,感觉不像是大魔术师给魔术爱好者的魔术展。感觉更像是一种饭圈文化。”水无怜奈阐述着自己的分析。

“饭圈嘛?”听着水无怜奈的分析,隐藏身份为基德二代目的快斗跟嗅到了芥末一般,但还要强忍着,保持一副淡定的扑克脸,“这应该是基德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哦,我倒是觉得,这是重塑基德的形象。”水无怜奈倒是没有抬杠的意思,而是纯粹理性分析,“虽然跟基德没什么关系,但是到底是打着基德的名号。从零开始。因为没有基德的直接参与,现场不会有那些基德的脑残粉。而通过躲在幕后指导,完成了偷盗宝物的目标,这不是更加厉害嘛。而且去除了粉丝效应,借助纪录片的形成,这反而是对基德形象的一次重塑。”

“那么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么?为什么要重塑怪盗基德的形象。”听着水无怜奈的分析,快斗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这种自己从未思考过的问题,不由使快斗开始持有敬畏,保持谦虚。

“我真的越来越觉得我刚才的分析是对的。”水无怜奈使用自己常用地思维方式去分析杜康这么做的目的,“怪盗基德这个名号的遗产实在是过于丰富了。以至于任何一个经过简单训练,有手艺的人都可以继承这个称号。”

“而如果这个继承者是个天才的话,继承了这个称号的话,这个称号反而变成了一种包袱。而这个包袱,这个继承者多半是不自知的。从他复出开始的几场表演,风格上看着,一半是在逞能,一半是因为确实太年轻。”水无怜奈盯着快斗,观看着他的反应。

“不要把我是继承者当做先决条件。”快斗说着,然后仿佛承认自己就是怪盗基德二代目一样,带入到基德的身份,“我倒是觉得,好就好在不自知。基德是个老人,对于粉丝来说,是不是过于残酷。”

“也是,这世界上有太多老人符号了。一直这么下去,哪怕是号称KID,号称小子,也终究会跟随着时间成为一种老人符号。”水无怜奈顺着快斗的话说着,“所以一代目基德,或者说基德好像知道。于是他就死了。”

“然后他就新生了,如同一个十八岁的孩子一样。”

快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水无怜奈会得出刚才的结论,虽然知道所谓的“他就死了”是一种艺术夸张,但是这种夸张竟然惊人地宛如真相。

不过但快斗顺着话往下说的能力还是有的。

“像接班一样,从父亲手里接过了行头。”

“不像别的同龄人,十八岁的孩子,只是中学的学生,根本看不起自己,也没有人注意他们。”快斗说着完全不像他的性格的话,“他自信,一般成年老熟的大师,喜欢做减法,也就是所谓取舍和概括,但是二代目基德,忙着做加法。这也就年轻人才有的雄心和细心,一点也不乱。”

“所以,他才叫你这么个新人与我这个血外行来完善他的那个看上去新嫩又成熟的剧本。”水无怜奈得出了这么的结论。

………………………………

“为了雪莉,真不赖呀。”拿着杜康的剧本,贝尔摩德评价着。

是的,杜康的这个剧本,仅仅就是为了在宫野志保面前逞能。不是什么传承基德文化这种虚拟的东西。

“你不是怪盗基德,所以剧本里既有老基德的稳重,又有新基德的炫技,还加入了你自己的私货。”

“剧本,只是未完成的作品。”杜康强调着。

“但你选择了最合适的演员。”贝尔摩德看着杜康,“不是么?”

“不,我只是选择了最有趣的演员。”

“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选择的不是和你关系最好的。”贝尔摩德这么说道。

“我又不是为了去搞潜规则。要不我铁定找你去演。”杜康这么说着。

“我不演就可以给你潜规则的机会,你要么?”

“我不敢。”杜康果断还是怂,“再说,和我关系好的,又不只是你?”

“哦?”

“有希子呗。”杜康这么说着,“这么出风头的事,她肯定乐意呀。”

“你跟她关系挺好的嘛。”

“毕竟受人家照顾那么多年嘛。”

“我也照顾你很多年。”

“回来找机会给你包个大红包。”

“那我等着。”

第二百三十五章 盗梦者——我要买GTR

第二百三十五章盗梦者——我要买GTR

“选择铃木次郎吉做对手戏,真的没问题么?”贝尔摩德绕过杜杜康,坐在梳妆镜前。

“股市里面想要赚钱,不是靠利好消息,也不是靠负面消息。而是靠消息不对称。”杜康如此说着自己压根不懂的领域的话题。

“知道要有好消息出来,就去做多。知道要有不好的消息,不知道去做空么?”杜康一副浪浪的样子,倍儿欠扁,“铃木家要是这都玩不转,咱们也就别成天脑袋别到裤腰带上,你也别去英国了,我也别成天吃饭之前都要想想洗手洗过了没。直接搞定铃木财团,然后套现,弄出来的钱够吃两百年了。足够了,现在就进入养老状态了,反正人都是要死的。”

“上次基德去他们家的游轮上,人家不照样玩的美美的,转的盆满钵满的。搞不好人家盼着怪盗基德多多临幸呢。反正铃木家家大业大,还能脑袋一热,不搞死怪盗基德誓不罢休?”

“就算铃木次郎吉要抓怪盗基德,也就说说而已。就他那家大业大,就保证铃木家就是个机器。机器懂吗?没有人性,时刻保持理性,这才是机器。啪啪啪啪不停往外印钞票,这才是机器。只要印出来的钞票花的出去,别说给福泽谕吉上面加白色礼帽和单片眼镜了,换成工藤新一和毛利小五郎都没问题。”

“没有人性,没有人性。”杜康挥挥手,示意人性这种东西理性人是不存在的,“就怪盗基德,那种本身不依靠这个赚钱,只是恰逢其会顺道养活了一些媒体朋友们的存在,现在都已经形成了高度组织化,层级分明的后援会了。如果说开始的时候是一群心智不成熟的人在自嗨也就算了,十八年了,这群人没长大?没成熟?”

杜康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就像在女友面前没话找话的男生一般。只要女生还愿意听,男生就能一直讲下去。

“我在米国还见过基德和优作的耽美呢,那笔触,比劳伦斯都细腻。看的都让人觉得基德才是暗夜男爵夫人。”杜康接着说道,“我在这边还见过优作和基德的本子,还买了两本。本来想给有希子寄过去,你路上要是没事干,给你带着路上看。”

“我都不用去深究,这些后援会的金主肯定是那些报社、电视台的。”杜康越说越嗨,“基尔那边明明是变相发配,结果现在一说有基德,这边直接派出了一个专业的团队过去,经费什么的压根不提上限这种事,连怪盗基德的老对手森村银三都给折腾过去当背景板。听Gin说,皮斯科那边都派人过去跑广告去了。”

“人家基德后援会都常备控评组、反黑组、数据组。我找那个板仓卓,放心,他不知道我是组织的。我让他帮我做CG的时候,顺便爬虫爬了爬那些基德的后援会。抛出那些未成年,剩下的完全一个PR团队。”

“平时的时候,划水的划水,摸鱼的摸鱼。基德一出来,拿枪就上。哪些人负责哪些岗位,清清楚楚。核心制度比我那个药厂背的都熟。我这边成天还有Gin那家伙催着提交、审签。我底下那群人也都一样,平时直接一签名先提交了,等到十五号查归档,提前一天开始召回、解归档,现整。”杜康一副和贝尔摩德自己人,丝毫不在乎刷下限的说道,“人家的手册做的比现在最火的冲野洋子的公关团队都好。人家冲野洋子是日卖电视台的台柱,那基德就是整个日本媒体界的宠儿。”

“因为基德没有实体,所以随时可以【切割】不利消息。”杜康说着,“看看当时铃木财团宣布基德失败的时候,所有媒体刊登的消息。那特么是基德战败的新闻么?那整个就一危机通稿,一看就知道是那几个平时恨不得对方喝凉水噎死的社内天皇聚在一起写的。这稿,别说警视厅了,就算日本警察厅都没这能力。有这能力警察厅的人早特么琢磨着把自己升格成警察省了。”

“人家能给基德攒一个PR团队,铃木家家大业大,连个公关团队都维持不了?我都能看出来的东西,铃木家看不出来?那算时间铃木家底下的股票可是被针对了,啥意思看不出来?背后那些人看不出来?”

“你看,这次不是听到基德露头,乖乖的该去买画买画,该买博物馆买博物馆。”杜康耍着手机,“你看,配合着铃木次郎吉冒头,利好消息多多。”

“你还炒股?”贝尔摩德背对着杜康问道,“刚解套就开始吹牛逼了。”

“我爹有句话,如果有人推荐你炒股,他就不再是你的朋友。如果再教你玩基金,他就是你们家永世不共戴天的仇人。”杜康如此向贝尔摩德描述着自己对于这些东西的态度。

“那你还?”贝尔摩德省略了杜康能够明白的问题,“你赚钱的时候也没嫌手软。分钱的时候,连从当初还没叛逃的赤井秀一那里借来的钱都一分不差地分了。”

“维持组织的信用能力而已。组织现在有能力,所以该给的钱一分钱都不能少,连叛逃的人也不例外。这样到时候组织需要大家奉献的时候,期权才会被人认可。”杜康如此说道。“这时候想占便宜,关键时候一定会吃大亏。”

“当然,其中可操作的范围不是没有,但是赤井秀一没有儿子。”杜康如此说道,“更没有女儿,不是么。就算你现在拿着枪顶着他的头,马上就能扣动扳机,但也要把欠他的钱转过去再扣。”

“我是从社会主义国家来的,社会主义是唯物的。唯物主义者一定要让支持者看到实实在在的好处。”杜康如此说道,“知道为什么我明明专业能力、相关经历、甚至年龄都不如雪莉,却能把她架空,没人说什么的原因了吧。”

“你可以给我讲教义,讲理想,讲献身。但你不能拿这套东西剥削我。”

看着贝尔摩德的后背,杜康继续哔哔着。

“至于为什么我爹说不要炒股,我还去干这种勾当?”杜康这么解释着,“我爹是希望我去当个好人,但是我现在是好人么。”

“再说了,我也没干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跟Gin那家伙比,我纯洁的简直像他那头纵欲过度的头发。”杜康时刻不忘记黑琴酒,“成天不是biu-biu-biu,就是Bomb—bomb-bomb。你信不信,他早晚能干出来那种开着武装直升机抓娃娃的事情。我怎么了,不过是割了波韭菜。”

“赤井秀一就在雪莉身边,你放心么?”贝尔摩德把手上的火熄灭,扭过脸,面对着杜康,“怎么样?”

“如果是身为黑麦威士忌的赤井秀一,我绝对不放心。但是身为FBI的赤井秀一,我十分放心。”杜康盯着贝尔摩德的脸,仔细的观察着,眉毛时而皱起,宛如面对小卫美第奇一般,“我还是喜欢你那能够让人想立刻打手冲的脸,而不是这个让我想打手铳。”

“你应该趁我化妆之前说刚才的话,而不是现在。”贝尔摩德穿着丝质睡袍,下面是低领,可惜杜康什么都没看到,而上面则是一张老脸。

“组织成员是有自主权的。但是FBI没有。”杜康相比下面,似乎对上面那张老脸更感兴趣,“不仅FBI没有,CIA,ICPO,日本公安都没有。MI6更不可能有。”

“赤井秀一辛辛苦苦在组织里给组织卖命,奋斗了这么多年。回到FBI,一夜之间就成了打工的了。”杜康闭上眼睛,“这道理还不简单么?”

“当然,有人倒霉就倒霉在自主权太大了。”杜康这么说着,“比如你。”

“看上去,你对自主权太大这件事十分有异议。”听到贝尔摩德的话的同时,杜康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脸上的触感。

“不,你之所以倒霉,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在于赤井秀一太强。”杜康侧过脸,“如果你自主权没那么大,或者在FBI的赤井秀一自主权再大点,你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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