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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侠影》


《龙魂侠影》作者:六道惊魂—1到25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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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侠影】25集 终极原始 1回 全面启战

【龙魂侠影】25集终极原始全面启战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4--“还不快去取天尊法印来!”

净尘冷喝道,拿住白云的手掌紧了几分。

鸿钧瞥去,只见白云面色十分苍白,心想道:“虚空乱流异常凶险,即便取出天尊法印我也损耗不少,那个时候更难以救白云师……师叔已经被魔迷了心智,就算得到天尊法印也不会放过我们两人,既然如此,倒不如放手一搏!”

鸿钧也非磨蹭婆妈之辈,果断抉择,暗提真元,化艮卦,聚虎威,只闻他张口一喝,虚空之中立时响起虎吼之声,声波夹杂着山岳崩塌之势而来,正是寰宇八极中的一招艮山虎啸。

音波聚成虎形扑来,净尘不禁一愣,眼前鸿钧之架势不但不似就范,而且还不理白云死活。

就在这头下山虎扑来之时,白云亦有了动作,将胸膛迎向猛虎,任由招式打在身上。

也就在这一瞬间,净尘感觉到白云脊骨处涌出一股巨力,整条脊骨都震动起来,一头猛虎由白玉背心跃出,正是结了鸿钧和白云两人功力的一招艮山虎啸。

双重内力令得净尘手掌一麻,钳制顿松!白云趁机往前跌去,远离净尘的控制范围。

鸿钧也趁势迎来,将他扶住:“师,你可还好?”

白云吐出一口鲜血,叹道:“暂无大碍,但方才着实好险。”

鸿钧笑道:“兵行险招,若不然愚兄也难以救你脱困!”

原来鸿钧创功后,白云曾与他配布阵,故而也了解寰宇八极的法门,所以在鸿钧招式打来之时,放空气脉纳绝式入体,然而配自身体内真气加强这一招艮山虎啸,也就打了净尘一个措手不及,摆脱险境。

但毕竟这道的真气乃鸿钧所发,白云再如何熟悉招式运转,这般吸纳异种真气入体,始终也难避内创。

净尘脸色倏沉,杀气上眼,甫然出掌,一道烈火掌劲横扫而来,正是先天绝卦之招式离丹烈火!火掌凛冽,烧得星空一片蛮红。

鸿钧急思应对,左掌平推,右掌横挪,引出坎水之象,水中涌出鲸吞之势,正是一招坎水鲸涛。

水本克火,然而根基之差距,使得烈火反过来蒸干水浪,净尘再向前一步,双掌一转,便将巨鲸形体绞碎。

净尘冷笑道:“雕虫小技,下一招取汝等二人小命!”

说着一个步罡踏出,缩地成寸,欺入鸿钧身前三尺,同时一掌击来,顿时雷光四溅,正是一招震阙惊雷。

净尘出手极快,鸿钧要躲闪已是不能,唯有气走八脉,在体内暗中化出震卦之象,当净尘雷掌打来时,将那股雷罡之气纳入体内,再配阴阳太极之势转为自身震雷之力。

净尘识破鸿钧之法,也不变招,而是加催雷劲,试图以强压弱,硬生生撑破鸿钧气脉。

鸿钧气脉剧痛,口角已经溢血,仍是将净尘的雷劲强行转纳,体内震卦流动,引气入丹田,再聚于中丹,紧接着他张口一喝,舌绽春雷,顿显雷霆狮子吼,正是“震雷狮吼”。

近距离的雷霆吼叫,净尘照单全收,只觉得耳膜剧痛,头晕昏沉,身形急促后退。

鸿钧吞下鲜血,掏出一把符咒撒了出去,符箓分别为风雷水火四象,每种天象的符箓各有五张,一共二十张符咒。

这二十张符咒般散落出去竟按照特定顺序排布,先是火象符箓贴向净尘,紧接着便是风象符箓在四周环绕,雷水二象之符箓便排布在最外围。

如此排布方式竟构成一门独特的四象符箓阵,净尘深陷其中,一时半会也脱身不得。

鸿钧说道:“师,师叔已丧了心智,今日无论如何咱们都难以善了,请你助愚兄一把!”

白云也是明白事理,说道:“师尊已经丧了心智,对咱们也毫不留情,小自然明白,不知师兄要小如何帮忙?”

鸿钧斩钉截铁地道:“请师在吾身上画‘三尊生元符’,助吾提升功体,施展寰宇神罡,奋力一搏!”

白云怔了怔,道:“师兄,这符若落在你身上,只怕后果难以预测……”

鸿钧道:“天尊法印无论如何都必须到手,还请师速速画符!”

白云长叹一声无奈,一指戳向鸿钧心口,引出一道心窝精血,鸿钧脸色顿时一阵惨白。

原来这三尊生元符乃道家一门临阵提升功力的咒符,可叫受符之人功力倍增,但符箓功效褪去后后果甚是严重,轻则气空力尽,大病半年;重则根基受损,经脉寸断。

白云引出鸿钧心血后,以指代笔,迅速画符结印,一道血色光影在鸿钧身前聚成符箓图纹,再慢慢渗入其体内。

鸿钧脸色立即恢复红润,精神倍增,显然是符箓效果发挥出来了。

符咒刚落定,便闻一声怒吼,正是净尘爆冲功体,强行粉碎四象符箓阵。

破阵之后,净尘更是杀气难遏,左掌聚狂风,右掌施怒雷,扑向两名后辈。

面对净尘的风雷二式,鸿钧不缓不慢,双手交叠十字举在胸前,紧接着往两侧一挥,一股沛然道罡遍洒四周,形成九宫之围,令得风雷之力无从进退。

鸿钧一摆道袍,脚步连踏,按照九宫方位挪移,化作漫天虚影,每一道虚影皆代表九宫一位,九宫挪移变化不绝,时而五进四,时而三化六,时而二转七,重重叠叠,使得净尘难以进攻。

寰宇八极虽然巧妙,但却依旧局限于八极卦象,而寰宇神罡便是不在拘泥任何形式,可化九宫,可演八卦,可聚七星,可转六道,可生五行,可催四象,可立三才,可成两仪,亦能一气贯通,由一到九,囊括穹宇,由九到一,归混沌,可谓是天道鸿蒙,无穷无尽也!然而这这寰宇神罡只是鸿钧之构想,他曾经施展过相关的推演妙术,当时正是龙麟军和昊天教激战之时,白翎羽的兵马处于下风,而鸿钧便布下一个巧阵,阵中正好蕴含着寰宇神罡的道理,一举挡住昊天教的千军万马,若非有一支敌军从侧翼杀出,那一战龙麟军或许就能以少胜多,彻底拿下北面战局。

如今鸿钧心中念想日趋成熟,于是便有了寰宇神罡这一夺天地造化之功法,但以他目前的功力也只能施展九宫、八极,其中八极也只是勉力施展,要全力发挥八极之威能还得依靠阵法相助,如今他豁命一战,借着灵符之助提升功力,要施展这构想之法同长辈一战。

净尘虽被心魔附体,但见识仍在,立即生出对策,身法游走于八门方位,不管九宫如何变化,他径直演化八门之法,几个起落间便将九宫之变引得凌乱无比,无法继续演变下去。

鸿钧见九宫凌乱,立即画出离、巽两卦,只凤从火生,鹰翔风起,正是离火凤鸣、巽风鹰扬,火凤、风鹰左右分击净尘。

净尘左拳打出“坎月烟水”,以水克火,右掌逆向施风卦,以“巽骄风”

搅乱鸿钧的风鹰气流,所谓以风乱风。

净尘化招之后,仍是游刃有余,猛然出拳,打来出真武神通拳,鸿钧连忙收招挡格,却感拳压沉重,整个人被打得撞向一颗里宽大的星石之上。

鸿钧背心转到星石之上,心念为之一动:“石属土,正可为吾妙用!”

想到这里他将内劲透过背门泻出,浸入星石之内,引动石头土元之力,整块星石化成无数快碎石,碎石又立即重组,形成一具庞大的麒麟石像,正是寰宇八极中的坤地之卦,此招名曰坤地麟返。

石麒麟宛若活了过来,带着一股苍劲磅礴的力道撞向净尘,净尘竟也抵挡不住,被麒麟一头撞飞,震得血气紊乱,头昏眼花。

石麒麟虽逼退净尘但也遭混元道胎反震,出现了崩裂之势,鸿钧立即变招,化出乾天之象,顿时龙形盘旋,呼啸着扑向净尘,正是一招“乾天龙吟”。

净尘还未平复凌乱血气,又遭乾卦天龙之力加身,护身气劲顿弱三分,一口朱红溅出。

负伤之余,混元道胎急速运转,柔劲化力,刚劲反扑,一举震散乾卦天龙气。

鸿钧暗中嘀咕道:“净尘师叔根基浑厚无比,仅是九宫、八卦之变化很难占得上风,看来唯有进一步演练其余变化!”

于是乎鸿钧心神收敛,再推演道之变化,真气越转越快,气聚七窍,劲转七星,身子四周聚集了七团璀璨星光,按照北斗星图而排列,宛若北斗七星助威,鸿钧精气神足,现出一派道宗之威严。

鸿钧一个纵身飞来,掠影破空,威势不凡。

净尘早已稳住阵脚,见他杀来不由大喝一声来得好,一记擒拿手扣住鸿钧手臂,紧接着便是一招太极盘丝手甩出,正是道家借力使力之精妙。

鸿钧体内七星元功奔腾而发,反而使得净尘无从甩手,鸿钧借着七星之力加持,来了个反手擒拿,反扣净尘手腕。

净尘冷哼道:“无知!”

内劲爆冲而出,便要强势震断净尘手骨。

净尘大喝一声:“寰宇神罡,七星连珠!”

体内七星之力连环撞击,生生不息,竟能在短“师叔得罪了!”

鸿钧捉准时机,一步跨入,恰好顶在净尘侧位,紧接着脚踩九宫罡步,带得净尘身形失衡,而鸿钧每踏一步,便有一种天地极能打在净尘身上,时而是火、时而是水,时而为雷,时而为风,有时为山石砸落……令得净尘叫苦不迭,这正是九宫变数之极致九九归元!鸿钧连消带打,迅速拍出八掌,每一掌便是一记卦象,天地山泽水火风雷尽数压在净尘身上。

净尘怒吼一声,混元道胎触底反弹,刚柔二气急转,接连崩碎八极卦象。

“七星灵动,北斗玄罡!”

鸿钧默念真言,右手掐剑指,连环刺出,指法点落,净尘仗着护身真气浑厚,也不躲闪,仍由鸿钧剑指点在自己身上,然后催动刚柔二气。

鸿钧只觉得手臂一阵剧痛,正是被混元道胎反震,断了三根指骨,但他还是忍痛在净尘身上连点七下。

这七指点落后,净尘身上立即泛起七星光华,净尘立即察觉不妥,怒道:“竖子放肆!”

说着反手一扫,咔嚓一声便折断了鸿钧的右侧前臂手骨。

鸿钧面色惨白,冷汗直冒,咬牙后退,喝道:“七星玄罡符启!”

话音甫落,七星之力由内而外爆发,净尘闷哼一声,混元道胎已然崩解。

鸿钧在竞武之中暗藏符箓之法,可谓是武法融,不留破绽,借着七星元力,以弱胜强,一举破除净尘的护身气劲。

道胎被破,净尘内伤不轻,气得他暴跳如雷,干脆不再分力护身,转半攻半守为全攻。

“鸿钧,你找死!”

净尘怒吼一声,同化风火两卦,顿时风助火势,卷起剧烈龙卷螺旋风势,同时风中燃火。

鸿钧捂住受伤的右臂急速后退,一边躲避风火卦劲,一边顺推自然大道,将七星转为九耀。

九耀者乃金、木、水、火、土、日、月七大正星以及计都、罗睺两大凶星。

九星汇聚,构成九道防线抵御净尘怒掌。

双方互为攻守,两股磅礴雄力相撞,粉碎星辰,撕裂虚空,鸿钧毕竟根基不足,被震得不断后退,一股脑跌入尽头的虚空乱流。

鸿钧的身子被刮得遍体鳞伤,血流不止,痛楚难挡。

净尘也是杀红了眼,心想若不亲手毙了这小子,难消心头怒火,于是飞身追来,扑入虚空乱流之中。

感觉到肉身一阵撕裂的疼痛,净尘更是暴怒,猛地祭出真武剑,强行劈碎空间乱流。

净尘斩破乱流之后,立即进入虚空包裹的境地,只觉得阴气逼人,定睛一看竟是昔日的煞域王城,此刻已经破损无比,原来这片虚空之后竟是原先的冥界地府。

地藏修筑地府之时,本想将这座王城改为冥殿,但由于地府工程浩大,他一净尘往四周扫了一眼,发觉此地范围并不大,也只有十里方圆,并非那一望无际的地府。

他沉思细想了片刻,立即明白过来,当初此地激战甚是惨烈,多少也损及了地脉,地藏将地府推出虚空时必须使出巨大力量,因此这儿无法承受,所以地脉断裂,进而分离掉落出来。

“咦?鸿钧那小贼呢?”

净尘不见鸿钧身影,颇为奇怪,他们虽是一前一后落入此地,但鸿钧身负重伤,不可能一下子就消失不见。

他往地上看了看,发现一道血迹,于是便着追去。

血迹一直蔓延到王城之内,净尘追赶进入,入了大殿,却见鸿钧浑身是血,身子依着厉帝昔日的王座站着,身子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要跌倒,右手低垂,显然是断了手骨,左手则握着一枚印玺,印玺散发着淡淡光华。

“天尊法印?!”

净尘脸色一沉,哼道:“小子,你怎么找到的?”

鸿钧道:“或许是祖师爷保佑,我一落下便看见天尊法印,于是便顺手拿了过来。”

净尘道:“乖乖将法印交出,吾念在昔日之情,或可饶你一命!”

鸿钧摇头道:“印在人在,印失命亡!师叔,我不会给你的!”

净尘怒上眉梢:“找死!”

便纵身扑来,欲一举击杀。

鸿钧豁出余力,使出九耀星芒,但并非九星并列,而是仅仅引出计都、罗睺两大凶星,净尘见状有些疑惑,忖道:“即便九星齐出也不是我对手,他为何只用两星呢?其中必定有诈!”

他念头刚一泛起,立即感觉到足底涌出一阵阴寒,原来在凶星之力牵引下,地脉残存的阴煞之气立即爆发出来。

净尘嘲笑道:“堂堂道宗掌教居然沦落到要借阴煞来救命,还真是不中用!



鸿钧淡笑道:“师叔,你中计了!”

话音甫落,手指结印掐决,大喝一声:“乾坤倒转,逆阴聚阳!”

净尘足下泛起一道血红图纹,正是鸿钧以血所画之符箓,他定神一看,立即变了颜色,这分明就是逆阴聚阳阵!当初妖族本欲借着计都罗睺双星汇聚之时而出世,却被三教所遗留的逆阴聚阳阵反将一军,阴气化为凛冽阳火焚烧傀山,几乎将妖族烧得灭种。

鸿钧仓皇之中所布的逆阴聚阳阵并不能跟傀山时相比,但小范围内的威力也足以让净尘吃个大亏,烧得他焦头烂额,须发焦黄,道袍也被毁了大半。

鸿钧身一脚踢破后边的宫墙,握紧天尊法印便逃,一举冲出煞域旧城,飞入星域,白云感觉到他的气息立即迎了上去,问道:“师兄,你可还安好?”

鸿钧道:“师,法印已到手,速退!”

说话间他已经运使七星元功,疗复伤势,他功体暴增,故而能大幅度地调动真气疗伤,所以恢复速度极快,方才不过是为了引净尘中计才故意不疗伤。

鸿钧右手骨骼愈,顺势托住白云手臂,将七星元力施展到极限,化作一道光影朝神州大地逃去。

身后忽然响起一阵巨震,原来是净尘扑灭了焚身阳火,怒气冲冲地追杀过来。

鸿钧身上的三尊聚元符也开始减弱,他心知远非净尘之敌,唯有加快行程,只盼在符文效力丧失前摆脱追杀。

七星聚于七窍,连环撞击,产生巨大力量,使得鸿钧快若流星,而净尘却是根基浑厚,虽追赶不及,但也能紧紧跟着,只要鸿钧气力一弱,便会被他立即追上。

三尊聚元符的光芒已经淡化了大半,鸿钧气力逐步虚弱,白云咬紧牙关,也往自己心口刺去,引出一道心血,给自己也画了一道三尊聚元符。

“师,你……”

鸿钧吃了一惊。

白云也来不及搭话,法指往前一挥,喝道:“心血指引,道罡开路,挪移四方,归苍穹!”

他爆冲功体,真气大增,便在十里前方强行打开一个缺口,正是一条连接宇外星空与神州大地的通道,此地空间凌乱,且距离神州极远,白云除了打开缺口之外,还必须输出真气支撑通道,一旦真气不济,缺口便会再度关闭。

净尘见状,挥动真武剑,斩出一道接一道的剑气,鸿钧拉着白云不断躲闪,这样一来,他的气力便分散了不少,速度也就慢了下来,被净尘一下子拉近了大半距离。

九里、八里、七里……两人越来越接近缺口,白云为了维持通道,也是狂催真气,眼耳口鼻都已渗出鲜血。

就在还剩十步距离时,鸿钧身上的三尊聚元符光芒散去,气力为之一泻,符咒反噬之害也立即浮现,鸿钧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若非靠着意志强撑,恐怕早已昏死过去。

而白云为了维持通道,真气也都几乎用尽,根本就迈不开半步,两人只得眼睁睁看生路被夺。

他们步子一停,净尘便已经追上,真武剑已经刺来,快得难以辨清,眼看两人便要遭一剑贯体。

就在剑尖还有半寸之时,一颗星辰巨石猛然撞来,将净尘撞开数丈之外,巨石压在身上,净尘一鸿钧只觉得一只手掌抵在身后,将他往前推去,他也不管这个通道尽头是何处,拉着白云一头便扎了进去。

净尘震碎巨石后,发觉现场空无一人,星空缺口也已经关闭,像这种强行打开的通道,只是随机连接到某个地点,他也无法确定鸿钧和白云究竟落入神州那个角落,气的是吹胡子瞪眼。

就在此时脑海中响起心魔传音,正是魔尊传话:“净尘,速速归来,今夜子时将有恶战!”

时入子夜,朝廷军营内旌旗舞动,校场之上刀斧手凌冽左右,岳彪和狼嚎天被五花大绑捆了出来。

监斩者正是魔子焅焐,他瞥了两人一眼,道:“时辰已到,犯人跪下,准备开刀!”

刀斧手便要将岳彪跪下,岳彪一扭身子,绷紧脖颈怒道:“除了天地父母,老子这辈子只跪王爷一人,你这小魔崽子凭什么要老子下跪!”

焅焐冷笑一声,扬手发出一道烈劲打在岳彪膝盖上,岳彪战败后功体被锁,自然难以抵挡,膝盖一痛,便跪倒在地,但他也是硬性挺直腰站了起来。

焅焐再发劲隔空打他膝盖,岳彪跪了之后又站起,就是不肯低头,不一会儿膝盖便一片血肉模糊了。

狼嚎天见状不禁佩服地道:“老岳,你是硬汉子、真英雄,我狼嚎天佩服你,待会咱们到了黄泉路上,我定然敬你三碗酒!”

岳彪朗声笑道:“甚好,咱们黄泉路上不醉不归!”

焅焐大怒:“来人,把那黑子的髌骨挖出来,我看他还如何硬气!”

几个士兵取来剖骨刀,气势汹汹地朝岳彪逼来。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跃出,一杆长枪横在岳彪跟前,正是金子云,他沉声说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既然都要斩首了,何必辱人太甚!”

焅焐道:“金将军,这黑货不过反贼中的一介莽夫,已经如此猖狂,若折服羞辱他,实在难以打压反贼之气焰。”

金子云道:“我从未听过羞辱一个俘虏便能打胜仗!”

焅焐道:“金将军,我是监斩官,我说剖骨便剖骨!”

金子云道:“我是先锋大将,这先锋营归我管,我说不能剖就是不能剖!”

焅焐脸色不悦。

金子云冷哼一声,顺手夺过刽子手的大刀,扶起岳彪道:“岳将军,得罪了!”

岳彪扬起头颅,闭上眼睛笑道:“多谢金兄!”

金子云不忍岳彪继续受辱,让他站直身躯后便要给他一个痛快,就在刀锋劈落之时,天际忽降惊雷,不偏不倚打在大刀上,大刀顿时粉碎。

金子云也被雷罡震得手臂酥麻,不禁后退开去。

雷光闪烁间,傲然身姿挟不世威严降落,头顶金玉冠,外披紫金袍,身着龙纹甲,足踏登云靴,正是再世真龙。

岳彪和狼嚎天不由喜出望外,齐声叫道:“王爷!”

龙辉朝他们含笑点头道:“我来迟了,让你们受了苦头!”

焅焐喝道:“敌酋贼首已来,给我速速拿下!”

一声令下,校场四周涌出无数烈火魔影,正是赤火魔兵。

千魔兵蚁聚而上,龙辉正眼不瞧,伸手替二人解开绳,再拍开被封锁的气脉,说道:“你们且先调息恢复气力,待我解决了这些喽啰!”

龙辉单掌轻托,使出无相篇之法门,凝聚出冰火两仪决,紧接着撮指成刀,轻妙扬起,四周气温聚降,一道寒霜刀气横贯整个校场,正是崔蝶的看家本领玄冰刀。

半数魔兵惨遭一刀两断,再刀气冰寒无比,正是烈火魔兵的克星,那些逃过刀气加身者也难逃冰封之厄。

魔兵顷刻被灭过半,焅焐却是不慌不忙,龙辉瞧在眼里,大致猜出了一二,冷笑道:“面对本王,魔子也如此笃定,看来是有了不少准备哩!”

话音甫落,四周便响起阵阵音波,时而如呢喃低语,时而如大鼓擂响,狼嚎天和岳彪根基不足,闻及声波便感恶心欲吐.龙辉淡笑道:“是夺命梵音,波旬老贼,你当真是死不断气的贱狗!”

他口吐嘲讽之言,音节却是打在梵音间隔之处,一下子便将梵音打乱,岳彪和狼嚎天也松了口气。

“龙小子,本座这是来跟你算旧账的!”

波旬纵身飞入校场,挥舞六臂,凶相毕露。

龙辉左手轻抬,顺势打开虚空缺口,将岳彪和狼嚎天送走,暗中传音道:“汝等二人速军营,整装后便随大军继续出征!”

就在他送走两人的同时,左右两翼同时射来两道气劲,龙辉双掌分别迎去,将气劲挡住,但掌心泛起酸麻,想必出手之人修为甚是不凡。

龙辉已经认出对手,说道:“熟悉的气息!净尘道长,宗阁,现身吧!”

只见宗逸逍和净尘飘然而现,宗逸逍依旧儒雅如昔,但净尘却是须发焦黄,面色略晦。

龙辉瞧此情形,不禁暗喜:“魔尊要抢三教圣器,就必须让三教之人去找,净尘定是觅天尊法印之人,观他这般容貌,想必是吃了不小的亏,看来鸿钧得手了!”

净尘也知自己这副尊荣不雅,又见龙辉露出笑意,以为他在嘲笑自己,更是大怒:“逆贼,笑什么笑!”

龙辉道:“笑可笑之人!”

净尘拔出真武剑,一剑刺来,龙辉亦反手抽出逆鳞刀,迎着剑芒劈去。

刀剑交兵,龙辉趁着净尘甫经大战气力不济,猛地加催内劲,强使刀罡,压得净尘剑式一阵凌乱。

宗逸逍见状也出剑来战,龙辉朝净尘连劈三刀,第一刀施展刀霸精髓,刀势沉重霸道,以力压敌,劈得净尘手腕一阵酸麻。

第二击则是以刀为介,施展玄阴冰轮,刀气冰寒入骨,冻得净尘哆嗦不已。

第三刀则是蕴含霹雳紫雷劲,亟得净尘周身麻木。

三刀过后净尘便已败退数丈,龙辉立即抽出身来迎战宗逸逍。

宗逸逍的剑式内蕴紫阳真火,招招灼热无匹,龙辉也施展烈阳元丹相对,两股至阳之气随着人起舞,仿佛两颗太阳在相互碰撞,整个校场都被烧成一片焦土。

双方极招相对,既是拼招式,又是比内力。

宗逸逍剑式迭出,招招连环,锋中燃火,炙若烈阳。

宗逸逍之紫阳剑气虽然炙热无比,但若论剑式精妙程度不如于秀婷,龙辉只需针对紫阳真火,招式上却能游刃有余,只看他使刀,继续催谷烈阳丹火对抗紫阳炙气,左手则化出指掌拳爪等变化,接踵打向宗逸逍。

内力拼斗之下,宗逸逍尚落几分下风,如今再遇龙辉左手快攻,唯有施展七窍摘星手应对。

七窍摘星之起手式乃以三指弹动,宛若拨动玄丝,讲究一个卸法,卸敌人之攻击,亦可乱敌人之招式,紧接着便是拨、撩、推、印、扫等手法,举重若轻,狠创敌人。

而龙辉招中暗藏论武精髓,以力克繁、以杂解快、以虚化柔、以疾破猛、以点破面……无论宗逸逍的手法如何变化多端,皆被逐一拆解。

龙辉一心二用,右手逆鳞刀再次化出千万兵刃,将宗逸逍的剑式逐一压下。

“宗阁,得罪了!”

龙辉沉声一喝,逆鳞刀抖了个半圆,施展御天借势之法,将四周的紫阳真气尽数归入半圆之内,再结自身的烈阳元丹,使得阳火越烧越旺,就好似生出一颗更加耀眼的太阳。

双阳汇聚,灼烈无双,令得宗逸逍也不自觉地后退数步,以避阳火炙气。

龙辉手中的逆鳞刀绕着融在一起的阳火气团一圈一圈地画着圆,动作看似缓慢,但每画一个圆,阳火气团便压缩一分,原先足足有近三丈宽大的火球此刻被压缩成双掌大小。

仍谁都看得出,这火焰气团虽然变小,但威力却是更加可怕。

宗逸逍脸色一沉,将宝剑倒插在地上,双掌虚抱于胸前,凝聚紫阳真元,三山五岳掌蓄势待发。

龙辉刀势再转半圈,阳火气团压成了半个巴掌大小,戏虐地瞟了一眼,宗逸逍更是严阵以待,紫阳气旋蓄至巅峰,准备与龙辉一决高低。

龙辉手中龙刀一抬,双阳火球猛然升起,朝这宗逸逍飞去,宗逸逍凝神屏气,双掌平推而出,谁知龙辉使了个巧劲,刀势一转,火球改变轨道撞向波旬。

波旬大吃一惊,暗骂龙辉奸诈,六根手臂连环结印,布下重重防御,只见阵阵光华聚成一个满是诡异梵文的法论形象,正是名为“欲海转轮盘”

的防御绝式。

火球撞到转轮盘之上,波旬只觉胸口一阵闷滞,转轮盘堪堪守住,但喉咙涌出一阵腥甜,显然受了少许内伤。

宗逸逍被龙辉戏耍了一番,着实恼怒,手掌一扬吸来宝剑,将三山五岳掌的力量灌入剑身,再一剑刺来,剑式宛若山岳崩塌,至刚至猛。

龙辉招式刚刚使尽,招与招之间略显断续,也不做硬拼,踏出游龙步避其锋锐,同时快速杀向元气有损的净尘。

“净尘道长,再接我一刀!”

龙辉举刀过顶,急运绝式,狠狠劈下,刀走刚猛霸道,正是刀霸精义,功藏厚实大气,正是土行最上绝式山兮震鬼神,两大绝式糅劈出,威力那容小觎。

净尘横剑格挡,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顿时口吐朱红,连连后退,然而他及时运起混元道胎将这一刀的余威消解于无形。

龙辉暗中猜测:“我曾破过混元道胎,净尘道长已有防范,一旦落了下风便立即退走,叫我无法进一步出招。”

交手数,龙辉虽占得上风,但三大高手的围始终未见凌乱,若论内力招式,三人都不如龙辉,但毕竟处在同一级数,三大高手倒也有应对之法,每次龙辉一占上风,他们采取保守,稳固防线,待龙辉招式一老,三人便轮流进攻,使得局势相当微妙。

龙辉一刀逼开波旬后,心想道:“波旬虽为佛之异端,但毕竟也修炼了佛门武学,这三教武学一旦配起来着实厉害。”

心念瞬转,龙辉忽然仰天长啸,正是进攻暗号。

龙吟震彻云霄,再闻麒麟狂啸,只看白翎羽策马提枪,率领金麟卫直扑西营。

自从孕胎产子以来,白翎羽便一直深居闺阁,早已憋得发闷,此刻再度提枪出战,端的是英姿勃发,雌威凛然,那口麒麟银枪舞得水泼不入,枪影纵横,一口气便荡开西营的外围防线。

“兀那婆娘,给我停下!”

一声大吼,只见一名金甲将杀了出来,周身魔气环绕,正是首战挫败龙麟军的金岩魔。

白翎羽柳眉一扬,娇咤道:“魔孽祸乱朝纲,迷惑我皇兄,该杀!”

金岩魔道:“且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说罢指挥身边的数十个魔兵前去围杀。

白翎羽喝止身后欲上前厮杀的士兵,单枪匹马直闯敌阵。

白金魔兵身躯金铁化,变出各种武器,先是一轮箭矢急射,白翎羽旋枪为盾将箭矢荡开,再接着横枪挥扫,神力遍洒而出,将那些魔兵全部震飞,直接对上金岩魔。

金岩魔提起兵器便迎了上来,抵御了几个,便觉得对手力大无穷,自己双臂如同灌铅般沉重,于是心生退意,调转马头便跑,麾下魔兵也纷纷退却。

那边龙辉激战三大破虚,正是酣战不休时,便闻虎啸大响:“端木老魔,速速现身受死!”

杨烨提戟奔入战圈,率先劈向波旬。

波旬再结欲海转轮盘挡开戟势,眼中精芒一闪,叫道:“贼子势强,暂且撤退!”

说罢借着杨烨戟势的威力退后,顺势拉起金子云和焅焐一起离开。

宗逸逍和净尘也是虚晃一招,转身退走。

杨烨也不追赶,反手握战戟,问道:“这算是强势顽抗还是不做抵抗?”

龙辉耸耸肩道:“刚开始时他们确实打得甚是狠决,但后面却是放水得很!



杨烨道:“那你觉得魔尊是否安好?”

龙辉笑道:“对方摆出这般模棱两可的阵势着实让人难猜!”

这时候白翎羽赶来,翻身下马走到两人跟前,向杨烨行了个礼,又瞪了龙辉一眼道:“什么模棱两可,我们究竟打还是不打?”

龙辉神色一沉,坚定地道:“打,狠狠的打!他魔界摆出这种模棱两可的架势更是说明了魔尊还在养伤,试图藉此来干扰我们的判断!”

白翎羽有些疑惑地问道:“你确定真的出兵?”

龙辉点头道:“我不但要举江南之兵出征,而且还要辽东的所有力量投入战场,将战火燃至对方阵地,要引发全面大战!”

白翎羽不禁一愣,辽东可谓是龙麟军最后的屏障,这般倾巢而出,显然是要孤注一掷。

龙辉解释道:“按照总体实力来论,魔尊有皇帝正统为命,我方已成逆贼,名义上已经处于绝对劣势,再者魔界把持全国人力物力,我方只有江南、辽东两地,根基不如对方,一旦长久僵持,势必落败,倒不如趁着对方阵脚未稳,倾尽全力一战,打开局面,逆转劣势!”

白翎羽顿时眉飞色舞,嫣然笑道:“就等你这句话来!你快些下令,赶紧召集部将,举旗诛魔!”

龙辉点了点头,与众人转玄天府,火速召集诸将,并火速派人接来崔远志和崔煊毅父子。

龙辉说道:“今夜一战,救出两位兄,也探清了魔界虚实,那便是魔尊尚在养伤,所以吾决定全面启战。按照原先战略,梁明王栋随我西征,决战魔界力。凌霄、孙德率部北伐,但攻打河东之力由辽东军负责!”

崔远志蹙眉道:“贤婿,辽东若也倾巢而出,只怕后方失却保障!”

龙辉道:“岳父大人,如今敌强我弱,魔界有帝统为名,皇座上的皇帝是货真价实的天子,而不是沧释天那桃代李僵的冒牌货,论名义我们已经处于绝对劣势,再者对手把持神州大势,论底蕴亦非辽东和江南两地能比,持久下来,我军难有胜算,所以我打算施展雷霆一击,打破劣局!”

崔煊毅道:“父亲,龙辉说得没错,与其被对方一步步地蚕食,不如趁着实力鼎盛之时大举反扑!”

崔远志沉吟片刻,道:“儿啊,你怎能如此无礼,这般直呼陛下全名!”

此话一出,众人为之肃容,良久还反应不过来。

风望尘单膝跪下,高呼道:“微臣请陛下降旨,举兵伐魔!”

其余众将纷纷跪倒高呼万岁。

龙辉眼光向白翎羽瞟去,见她咬紧下唇,坚决地点头。

他又看了看杨烨,见杨烨也是微微点头。

“善!众卿平身!”

龙辉手掌虚抬,令众人站起,说道:“紫微失德,魔化天地,乾坤倒转,神器更迭。既然如此,吾便顺应天命,登基称帝,举旗讨魔!”

香风袭来,白衣翩翩,只闻娇声软语道:“臣妾恭贺陛下!”

众文武无比抬头望去,只见衣衫翩翩,花容映月,两道并肩走来,正是魏雪芯和楚婉冰。

双姝向龙辉行了个礼,楚婉冰说道:“陛下,臣妾伤势已无恙,自当全力助陛下完成大业!”

魏雪芯也道:“姐姐所言亦是我所想!”

双后做足场面功夫,令得江南文武众志成城,高呼万岁,斗志昂然。

龙辉心中涌出柔情,更添必胜信念,继续部署道:“孙德与崔家军正面攻打河东,凌霄、风望尘你们二人领精锐纵深敌后,实施闪电战,将战火燃至整个碧木魔境,歼灭魔军精锐!”

昔日盘龙圣脉文武首座上前接令。

“杨帅,西南面战线还得请您持!”

龙辉朝杨烨拱手道,杨烨礼道:“陛下如此大礼着实折煞杨某,有何交代尽管吩咐,杨某一定奋力完成!”

龙辉道:“西南郡地势险要,民风彪悍,而郡后方则是阴魔境和赤火魔境为后盾,皆是硬骨头,唯有督帅方能降服!”

杨烨点头道:“杨某期待与陛下会师玉京!”

布置完毕后,众将纷纷归本部,清点军马,在龙辉的带领下杀出江南。

待众将离去后,楚婉冰神色倏地一寒,召来几名两名娇俏的女子,正是瑰玉和雯璎,说道:“传我懿旨,秘密捉拿慕容、北堂两家之人!”

二女被吓了一跳。

楚婉冰补充道:“慕容、北堂二家已投靠魔界,袁、明二位长老之死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二女闻言便也释然,点头称是。

楚婉冰掏出一包药粉,说道:“这两家不乏高手,你们且带着这包散功软骨粉,找机会麻翻两家高手,本后会派奔雷部高手相协,确保一个不漏,全部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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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表达我的意思,码字纯粹爱好,我想到什么就写什么,怎么写爽就怎么写,至于喜欢看我码字的人,我不认为是什么脑残粉,只是单纯拿来娱乐自己的人,我也不认为自己有多大魅力可以有所谓的粉丝。喜欢看的兄,多谢支持,不喜欢看的,请安静关掉,我码字只是自娱自乐,不想被人骂!

我就是写着玩,进步有什么用,有什么实际意义,我码字的初衷就是yy,没那么高大上。能够放松自己心情,自娱之后,如果可以便发出来,给喜欢看的人看,哪怕只有一个人喜欢看,我也会发出来,大家安安静静、气氛和睦地互相交流,人数不用太多,小范围内就可以了。

就算越写越好,又能怎么样,成为大神然后挣钱,不被遗忘?这个年代,除了那些职业写手外,谁还能写小说发财,遗不遗忘有啥关系。我还希望能被遗忘呢,省得以后又被喷!

【龙魂侠影】25集-2回+番外篇肉戏

【龙魂侠影】25集终极原始2尔虞我诈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4--9力大军出景逸,梁明、王栋分别为左右将军,各领三万大军护持双翼,龙辉率四万精锐固守中军。

“大哥……你真的要做皇帝么?”

魏雪芯在龙辉身旁轻声问道。

龙辉道:“雪芯,如今我军已经居于劣势,名号已是弱了,能提升声威和士气之法唯有称帝,这也是迫不得已!”

魏雪芯幽幽一叹,瞟向一侧的白翎羽,见她面色冷峻。

白翎羽说道:“夫君对于皇兄而言乃是臣子,如今名不正言不顺地发兵进攻玉京,名义上便是以臣伐君,大逆不道,唯有……唯有登基称帝,形成二帝争雄方可逆转名义上的劣势,重振士气!”

末了,她又补了一句:“时势大局,朝代更迭……哎,普天下哪有永恒之权。”

大军已抵达浑谷河,此地已成为魔界据点,魔兵凭山依水,建造了山城水寨。

龙辉命令大军暂且安营,派出雀影探子连番打探,得知浑谷河驻扎了一万兵马,其中有五千玄水魔兵,而虎踞岭驻守力则是五千碧木魔兵,负责这两处险要关隘便是新任的玄水、碧木两大魔子。

龙辉展开一幅行军图,上边山川河络描绘得极为详细,正是当初齐王皇甫铮之遗宝。

龙辉观图片刻,心中已有意,立即宣来随军众将,道:“谁可出战,夺下两处关隘!”

赤狮出列说道:“属下愿替陛下出战!”

木天青亦走出来道:“微臣自出盘龙圣脉以来,未立寸功,还请陛下准属下出战!”

龙辉点头道:“准,汝等二人各领一万人马出战,木天青你熟知水战,便由你打浑谷河。赤狮擅长陆战,便打虎踞岭!”

双将领命。

龙辉又道:“狼嚎天、岳彪,你们可愿再次出战?”

两人愣了愣,万万没想到龙辉居然会这么快任用他们这对败军之将。

岳彪兴奋道:“属下愿意将功赎罪!”

狼嚎天说道:“属下也愿意!”

龙辉道:“善也,汝等各率一千精兵待命。岳彪你引兵绕至浑谷河西面,待日出之时,立即进攻,我准你带十架狮牙车助战,务必堵住东南西三面,只留北面让敌人逃亡虎踞岭。狼嚎天,你则埋伏在虎踞岭后方三十里之密林,待旭日初升时,便擂鼓呐喊,但不许出战,我自有布置!”

龙辉又唤来徐虎道:“徐虎,命你率一千轻骑火速进入虎踞岭和浑谷河后方五十里地的交叉路口龙虎壑!”

众将散去,各司其职。

这时林碧柔仍有疑虑,问道:“我们兵力本就不如朝廷,这兵分三路是否……”

龙辉指着行军图上道:“玉京为帝尊京都,北有河东为屏障,南有西南郡之险要,东有赤水河、楚江两大天堑,易守难攻又交通便利。按理来说,由南伐北胜算渺茫,但如今两大河域皆在我军掌控,只要我压重兵于玉京之东,可吸引玉京要战力,南北两路便可乘虚而入。”

玉无痕也问道:“兵分三路,若魔尊再集优势战力逐一击破又当如何?”

白翎羽则道:“聚而歼之,散而围之,魔尊若是集优势战力打我军一点,也必须冒着被我军反包围的危险,如今我们掀起战局,仍处於动地位,仍可牵着魔界鼻子走上一段一阵甜腻香风飘来,柔媚声音响起:“说得好,就算魔尊未受伤,他也不敢轻易集中所有力量针对我们其中一路?”

只见洛清妍一袭白衣飘然而来,莲步轻踏,摇曳生姿。

白翎羽立即行礼:“娘娘!”

魏雪芯也呼了一声大娘。

洛清妍笑道:“魔尊若集中要力量对付我们任何一路,其余两路必定空虚,他也怕我们会故布疑阵,用一路较为弱小的军力吸引他的力,然后力再趁虚而入。所以魔界同样会三路迎战,只要谁先试探出对方的压阵高手便能取得先机!”

龙辉说道:“洛姐姐所言甚是,我方如今有五大破虚高手,魔界方面,连同魔尊在内也有五大破虚,按照这巅峰战力来算,我方的几名高手都能比魔尊那方略占上风,但优势并不大,胜负生死往往都在一线之间,谁能算得先机,便能宰战局。所以此次激战,破虚级别的高手都不会轻易露面,导前期战局的还是天人境之高手!”

洛清妍道:“西南两路大军之统帅分别是龙儿和杨烨,但实际上魔尊也捉不准这三路大军的巅峰战力是如何分布。”

龙辉亦补充道:“洛姐姐所言甚是,我和杨督帅在明,你、婷姐姐、明鸾在暗,便可成为一招盘活全局的暗棋,既可以威慑魔界的巅峰战力,亦可捉准时机一举歼敌。只要探清对方高手的分布,咱们也可以来个聚而歼之!”

林碧柔道:“若是这样,那师妹的术法就更能大放异彩了!”

洛清妍和龙辉皆点头赞同,倒是让玉无痕粉面一红,极为不好意思。

白翎羽闻言不禁磨拳檫脚,小麦色的脸庞泛着兴奋的色彩,道:“好得很,就该如此,我也等这机会很久啦!”

众人不禁莞尔。

话说木天青引一路先锋军马顺水路杀奔向浑谷河,六艘铁甲战船开入浑谷河,木天青居于船首远远便瞧见前方水色乌黑,寨子依照连环之势建造,前方临水,后方依山。

水寨上有瞭望塔,登高观望,能看二十余里的水域,哨兵一见龙麟军旗帜,立即敲响警钟,士兵纷纷出动,严守寨子各角,弓弩、火炮一致对外。

这六艘铁甲战舰乃龙麟军按照仇白飞的水师战舰改良,甲厚船大,上悬龙纹旗帜,而内置灵石燃炉,再外接各种齿轮铁轴,只需属火矿石投入其中,以燃火阵法设置,便可产生源源不绝之热力,带动齿轮铁轴,旋转船桨,驱使战舰行动,灵活程度丝毫不逊小舟轻船。

木天青手掌高举,大喝道:“推出玄离神炮,给我狠狠地打!”

六艘战舰炮台分别升起一尊雕着恶蛟的巨炮,只见巨炮后座处窜出数道长须,长须形状犹如一条条的蛟龙,这些长须灌入甲上的孔洞,再有甲下的巧妙机关钻入水底,吸纳水汽。

不过片刻,炮口泛起夺目幽蓝光华,随即火光喷射,宛若蛟龙吐息,掠过长空,落在水寨之上,轰隆一声,水寨的防御结界立即破碎,同时水寨前营也被摧毁过半。

由于炼神浮屠和炼神火炮只能陆战,受制于水战,于是龙辉便下令盘龙圣脉巧匠制造可以在水中施展的炼神火炮,天机院不乏能工巧手,得到炼神浮屠图纸后,他们便以此为蓝本,在根据蛟龙能在水中吞吐火焰的特性,制造出这炎蛟神炮。

龙之一脉御水行云,其火则是遇水更旺的离玄火,后世亦称为龙息或者龙火。

“给我再打!”

木天青下令道,玄离神炮后座的蛟龙长再度吸纳水汽,转为炎气,立即喷涌蓝色火光,这第二第三轮的炮击,顷刻间便夷平了水寨前营。

就在木天青准备再发第三轮炮击时,前方水域黑水蔓延,魔气蒸腾,立即窜出一条吞舟巨鱼。

巨鱼长达二十丈,浑身鳞甲,头有五目,齿若利锯,正是魔界黑水玄海的独特魔种五目锯齿鱼。

那五目锯齿鱼生得最为庞大,几乎填满半个河道,足以比拟两艘战舰,鱼脊上站着一个身披黑色鳞甲,脖下有腮,面目狰狞的魔将。

那魔将手持一枚丈许分水刺,麾下统领魔兵恶鱼。

五目锯齿鱼出现后,河中又冒出不少怪鱼,每条怪鱼最小的也足有马匹大小,大的足有数丈,有的浑身光光滑,有的浑身鳞甲,也有的长满尖刺,各种各样,看得人眼花缭乱,心惊胆颤,而且鱼背皆装有鞍座,上端皆有黑衣玄甲的魔兵操控,正是魔界水师玄水魔兵。

魔将喝道:“玄水魔子泺灏在此,鼠辈还不引颈受戮!”

木天青哼道:“魔孽既然敢现身,那便先吃一番箭矢!”

说罢喝令战舰架起弩炮,这些弩炮正是当初替仇白飞制造的破邪弩枪,对准魔界水兵便是一番激射,密密麻麻的箭矢带着火光涌向魔兵。

泺灏脸色一沉,高举分水刺,口吐魔道异咒,五目锯齿鱼四周的怪鱼便开始游蹿,鱼背上的魔兵元功倾吐,相互糅,发出玄蓝光盾,竟以血肉之躯形成一道牢实防线,当初将煞域尸化邪鱼打得片甲不留的破邪弩枪竟被这股玄黑色的气盾挡下。

泺灏冷笑道:“我玄水魔兵久经水战,千锤炼,又岂是淫物巧器可伤,你莫要以为我麾下儿郎都是煞域那些不生脑子的蠢怪!”

这玄黑气盾乃是玄水魔兵一种集体防御的阵法,讲究以水练气,元功聚,御敌门外。

木天青不禁暗吃一惊,心想道:“不愧是天生水魔,水中能耐战果然惊人!



泺灏道:“水骑兵给我砸了那些破炮!”

众魔兵呼啸一声,策动怪鱼坐骑游向龙麟军战舰。

木天青那容他们靠近,立即派出十艘玄鲸舟在水下阻击这些水骑兵。

玄鲸舟可升可潜,灵动迅敏,炮火凛冽,但魔兵也是身负魔能,怪鱼亦凶狠异常,玄鲸舟毕竟只有十艘,久战数便显出支拙。

木天青见状也不保留,默诵盘龙密咒,顷刻间水浪翻涌,乌云密布,紧接着十道巨硕身躯横贯河床,荡开魔兵攻势,正是蛟龙再现。

魔界怪鱼虽是异种,但蛟龙却是先天控水异兽,如今封神法印解开,体内灵元完全开启,不但有了神智,亦有了神通,胜过一般的天人高手,只看龙口一张,蓝色火焰喷射而出。

魔兵欲故技重施,引水汽护体,谁知这由蛟龙吐出的玄离火遇水则燃,水汽护盾完全成为燃油,反而是引火烧身。

而蛟龙吐息蕴含水火之元,水克火的五行法则倒也失了效果,魔兵可谓是遇上了克星。

泺灏当机立断,下令道:“散去水元护盾,短兵相接,先灭长虫,再沉旗舰!”

众魔兵立即招办,散去护身水汽,拔出兵刃,驾驭怪鱼坐骑扑向蛟龙。

泺灏心知蛟龙霸道,便让魔兵不断分散,逐步围,分为十队,每队五人,先派三人正面诱战,再引两人袭击蛟龙两侧。

木天青心知魔兵骁勇,那会让蛟龙孤军奋战,立即摇动旗语,六艘铁架战舰派出梅花六方之势,十艘玄鲸舟则穿梭在蛟龙身旁,一方面与铁架战舰呼应,一方面协助蛟龙。

没了两翼之忧,蛟龙放开手脚大战,时而翻浪,时而吐火,打得这支玄水魔兵难取上风。

泺灏见状立即改换战阵,让小型的怪鱼坐骑游弋在蛟龙附近,吸引蛟龙注意力,然后再集几条丈许长的大鱼趁势扑杀。

蛟目眼观八方,见有怪鱼逼近,蛟龙猛地一个甩尾巴,力道千钧,将两条大鱼拍飞至半空,紧接着蛟龙腾身一跃,张口咬死一条,伸爪挠破另一条的肚子。

泺灏暗喜,喝道:“就是现在,给我杀!”

话音甫落,十名魔兵驾着小型怪鱼腾出水面,手中刀枪便朝蛟龙刺来。

蛟龙出水之势头刚尽,还未到水里,正是薄弱之破绽,难挡魔兵暗算,只见十几个魔兵跳上蛟龙身上,手中刀剑连环劈砍,竟将鳞甲剖开,蛟龙鲜血直流,痛得不住翻腾。

这时候泺灏脚下那只锯齿鱼大口一张,吐出上千万手指粗细的小鱼。

那些小鱼迅速逼近蛟龙,顺着它破溃的鳞甲钻入血肉,进而蔓延至骨髓,几个呼吸间便顺着脊骨龙髓钻入大脑。

那条蛟龙双目顿时绽放黑芒,身上青灰色的鳞片也变作黝黑,全身上下透出一股魔气,眼眸绽露凶光,竟向着舰扑去。

木天青暗叫不妙,单掌托天,凝气成枪,一记灭神枪便投了出去,将魔化的蛟龙射杀贯穿。

蛟龙本就强壮,身躯破了个大洞依旧凶悍,龙尾一扫,将左翼的两艘玄鲸舟打碎。

“所有炮对准魔化蛟龙!”

木天青忍痛下令,六口炮同时打出,将那条蛟龙炸成粉碎。

其余九条不由得呜呜悲鸣,木天青暗中以神念沟通蛟龙:“对不住了,我只能这样做……”

剩余的九条蛟龙似乎能理解,一齐扬天长啸,龙吟悲鸣,同时喷出九道玄离火,火焰烧入云层,云气中立即有电光闪烁。

泺灏大叫一声不好,紧接着便是雷火降落,水上的一大片魔兵惨遭屠灭,四下怪鱼也死伤不少。

泺灏转头看向铁甲战舰,只见木天青站在船头冷笑。

木天青迎上他的目光,哼道:“卑鄙小魔,可敢跟吾一战?”

泺灏魔气倾吐,扬起分水刺指着木天青道:“有何不敢,本大爷还要在你的战舰上拿下你的狗头呢!”

说罢提气御水,灵活地掠过战场,护航的蛟龙竟无法捕捉到他行踪,被他一下子窜到舰甲上。

木天青凛然不惧,抽出腰间佩刀,在泺灏落下之时一刀劈了过去,刀中蕴含灭丧之气,毫无属性,只有最本源的摧毁之力,正是灭卷之能。

泺灏分水刺转了个半弧,宛若水光泄地,流畅无比,十分绵长,将木天青的灭丧之气推开。

泺灏冷笑道:“不外如是,也配上阵厮杀!”

木天青眉宇泛煞,气息一凝,掌心运起一股浑厚罡气,紧接着双掌左右一,罡气流转四周,使得空间集聚凹陷,泺灏散出的黑水魔气也被扯得七零八落,难以为继。

泺灏惊得连忙收敛外放魔气,转为全守,而四周空间越发越凌乱,泺灏宛若被困在一个牢笼中。

他勉力稳住内息,将手中分水刺往侧面点去,集刺破一点,波的一声,木天青布下的气场破碎。

前式被破,木天青仍有后招,只见他右掌一翻,罡炁席卷而来,左右流窜,杂乱无章,却是叫人无法捉摸。

泺灏越战越是吃惊,忖道:“龙麟军的能战之将我界都有详细调查,对于这厮的情报却是少之又少……”

魔界收集了不少关于龙麟军的情报,军中高手摒除那几大破虚武神之外,天人境界中,龙辉内院家眷最为厉害者无外乎楚婉冰、魏雪芯、林碧柔、白翎羽,玉无痕等五人,而军中能战勇将则以妖族一干长老和妖将为,铁壁关旧部的王栋、梁明只是靠灌功提上去的天人,尚不足畏惧,唯有那兵马大元帅凌霄是最为厉害,泺灏起初也接到密令,若遇上凌霄或者是妖族长老便立即退避三分,其余人皆可一战。

但如今形势却是出乎其意料之外,只看木天青掌拨千钧,罡炁猛地压来,泺灏轻敌在先,无形之中已添三分败机,手忙脚乱地舞动分水刺抵御,但蓄力不足,被罡气压得左摇右摆,体内气血翻涌,难受欲吐血。

“这究竟是什么武功,怎地如此难应付!”

泺灏暗自吃惊。

木天青一直在后方整顿刑法,鲜有露面,但毕竟也是武人心性,隐居后方的同时便日夜苦练灭之卷。

九霄真卷并无特定的招式,一切皆由修炼者领悟,日夜苦练之后,木天青竟悟出一套属于自己的武功招式,取名为“寂灭天”,此法的精要分为乱、逆、灭三决,逆则是干扰敌人之气,逆则是将对方的真气属性逆转,再返还敌手,令其重创;灭则是直接摧毁敌人命脉。

寂灭天乃是一种气场功法,一旦敌人被陷入其中,木天青的攻击便陆续有来,除非根基远胜于他,否则难有胜算。

泺灏陷入寂灭天之中,狼狈抵挡,刚一提气,便感觉气息逆冲,好不难受,他正想稳定气机,却又感觉到水性魔气之中涌起阵阵炙热,仿若烈火烧身,叫他难以放开手脚。

木天青以寂灭天压制住黑水魔子,但却感觉对方体内还有一股浑厚异力抵抗,使得灭绝之气难以完全攻入。

木天青心想道:“定是那来自天外的星辰元力,若不然早就废了这魔孽了!



再缠斗数十,木天青窥准一个机会,大喝一声着,一记灭神掌猛地拍向泺灏胸口,泺灏忙将分水刺挡在胸口,但仍是被木天青一掌拍散护身气劲,灭丧之气如跗骨之蛆般钻入体内,侵蚀心脉。

泺灏喉咙一甜,鲜血溢出口角,生出退意,连忙虚晃几招便跳出战舰,水中的五目锯齿鱼立即游来接住人。

“兀那贼子,留下姓名,待吾日后再续此战!”

泺灏首吆喝道。

木天青冷笑一声,嘿道:“手下败将,且顾好你自己再说吧!”

话音甫落,锯齿鱼侧面忽然窜出一条蛟龙,龙尾一扫,狠狠地将那重逾万斤的锯齿鱼拍飞出水,身上的泺灏也是抛在半空,好不狼狈。

蛟龙犄角再猛地刺入锯齿鱼的肚子,顺势一拉,整条恶鱼便被开膛破肚,血染浑谷河。

泺灏见坐骑被杀,着实惊怒,却不料那蛟龙昂起龙头,张开大嘴对准了他。

泺灏脸色一变,暗叫糟糕,一道龙息扑面而来,泺灏的水性功体亦同样助燃,顷刻间便被烧成一团火球,哀嚎连连地朝寨内飞去。

木天青大手一挥:“敌将已败,全力拿下敌营水寨!”

全军士气大增,六艘铁甲战舰开尽船桨冲了过去,九条蛟龙也是兴奋长啸,横扫整个浑谷河,再配玄鲸舟的助攻,很快便冲散黑水魔兵,直扑水寨而去。

战舰趁势西进,火炮齐鸣;蛟龙翻水咆哮,龙息喷射,敌营水寨顿显一片火海,火势一发不可收拾,由水中蔓延而上,就连朝廷军建造在陆地的营寨也被焚之一空,士兵慌忙夺路逃生。

泺灏一边后退一边收拢残兵,环顾四周,发觉逃出来的人马不足三成,就连自己手下的五千玄水魔兵也折损过半,大多是被那遇水则烧的玄离火所灭。

他身为堂堂黑水魔子,麾下士兵亦是水魔,竟遭逢水战溃败,叫他好不憋屈。

望着四下残兵,泺灏忖道:“这个情形断不可靠近水域,唯有向虎踞岭靠拢,向古木桢求援方为上策!”

这时阵阵蛟龙咆哮传入耳中,夹杂着悲愤和仇恨,听得泺灏一阵心寒,哪还敢多留,立即率部往虎踞岭方向靠近。

刚走了十余里,忽闻四周杀声震天,泺灏抬眼一看,漫山遍野竟都是龙麟军的旗帜,为首军旗乃是一个岳字,只看岳彪宛若一尊铁塔般昂然挡住去路,身边的白眉熊率先按耐不住,纵身扑出,一记熊掌扫出,击倒大片敌兵,那些兵将多是朝廷兵马,而玄水魔兵则是败而不颓,依旧身手惊人,轻易避开白眉熊的攻击。

岳彪哼道:“这里四周不是泥巴就是木头,老子看你还如何御水!”

泺灏大喝道:“就算没有地利相助,本魔也不怕你这败军之将!”

说罢手势一挥,玄水魔兵迅速结集,环绕成圆,护在泺灏四周。

岳彪嘿嘿一笑,摆了摆手,身后立即驶出十尊狮牙战车,泺灏脸色一变,立闻火炮同时轰响,四下的魔兵被炸得甲碎肢断,血流成河。

泺灏被战车的威力惊得目瞪口呆,这些战车的炮火就连豸冠、战这等勇猛巨妖也不敢轻易去接,玄甲魔兵又岂能比拟妖族的长老巨擘,被炸得粉身碎骨也是理所当然。

岳彪嘿嘿笑道:“居然遇上这么傻的人,聚在一起来给老子包饺子!”

泺灏气得面色铁青,却也不敢逞强,命令士兵四下散开,化整为零朝着虎踞岭奔去。

岳彪也不追赶,排出厚实的攻坚战阵,原地待命。

岳彪心想道:“魔兵力强,咱们却有巧器相助,起初我舍长取短,战败被擒也是活该,这次有了将功赎罪的机会,说什么也不会让这些魔崽子过得轻易!”

泺灏逃了好一段距离,已可看见虎踞岭的山脉地势,忽然间听到一阵嘈杂的呐喊声,叫他一阵纳闷,心头乱颤。

走了片刻,忽而见前方扑来一道翠绿身影,定睛一看,竟是碧木魔子古木桢。

见对方正领着一支残兵往这边赶来,泺灏叫道:“古木桢,你怎地如此狼狈?”

古木桢道:“能有什么,还不是吃了败仗!你怎地不在浑谷河,往这边跑作甚?”

泺灏苦笑道:“浑谷河也失守了,我正想向虎踞岭求援呢!”

古木桢道:“那狮子精用炼神火炮连环轰击,将我这边实在顶不住了!”

古木桢讶异地道:“你布有苍藤木灵界守护,除非是炼神浮屠的炮击,或者是小妖后那等级别的高手攻击,若不然如何破你结界!”

古木桢道:“就是遇上高手袭击,那女人一身碧色衣裙,武功高得出奇,我的守护结界根本没用,被她一掌就拍碎了!”

泺灏惊讶不已,思片刻,说道:“碧色衣裙的女人?应该是那林碧柔,传闻她的武功不逊小妖后。”

古木桢叹道:“哎,败得憋屈啊,若阳魔拨给我更多兵力,我又岂会将这重要据点拱手让人!”

泺灏道:“阳魔少乃奉魔尊密令行事,用意高深,非吾等能明,只要将敌军力引入深处,咱们任务便完成了!”

儒门总坛旧,两道身影暗夜潜入,竟是孔丘与孟轲。

本该是在天外星域找荒神笔的两人,此刻却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折返总坛旧。

自从儒门分东西两宗,设大小教之后,三大宗脉也相应调出了不少子,只余乐、射两坛艺执事镇守。

两人熟练地避开巡夜子,轻易潜入雨卷楼内。

孔丘摇头苦笑道:“师兄,这是咱们第几次偷偷摸摸地自己家了?”

孟轲也是莞尔道:“记不清啦,自从师尊仙逝后,咱们兄俩就没有几次可以正常家的!”

孔丘道:“只盼能赶在尹师叔来之前,部署好一切。”

孟轲道:“且不说其余之事,如今此地有乐凝、封羿两人镇守,要想瞒过他们也不容易啊!”

孔丘道:“咱们分头行事,如果这两人也被魔界控制了,咱们便施以雷霆手段将其制服,若他们还保持本心,咱们便给他们道明真相,请他们协助!”

孟轲点头道:“然也!师,封坛那边就由你负责,我则去乐坛那边!



两人迅速散开,孟轲赶往乐凝居所,心里正是感交集。

原来他们在天外星域找荒神笔花费了不少却被尹方犀捷足先登,两人计一番,自知难以强夺,于是便在折返神州的路上布下多重暗招和阵法,不求伤敌,只求阻挠尹方犀行程。

两人随后马不停蹄赶神州,决定来个智取荒神笔,于是便有了折返沧海阁的这一幕。

孟轲进入沧海阁西院,眺望而去,只见一座雕花玉琊楼上烛火盈盈,映在珠帘轻纱上,勾勒出一抹优雅窈窕。

孟轲心头一颤,喉咙宛若被什么堵住一般。

紧接着琴音奏响,宛若珠落玉盘,又似高山流水,亦如河转九曲,更似莺燕娇啼,宛若天籁,叫人沉醉其中。

孟轲心念一动:“音若其心,如此清澈曼妙的琴音绝非心性大变之人能演奏,乐师姐还是原来的她!”

孟轲喜出望外,身形一纵,跃上绣楼。

“乐师姐!”

乐凝正在抚琴,见有人闯入花容倏地一变,道:“教……你居然还敢来?



她本想呼教,但却想到眼前之人跟龙麟军同流污,拐走太后和贵妃,高举反旗,再兴干戈,所以理解改口称对方为你。

孟轲摇头苦笑道:“师姐,此事并非你想象那般简单。”

乐凝咬紧银牙,说道:“我只知道江南一派为了私欲而举旗造反,不顾姓存亡,将天下再度推入兵燹之中!”

说话间玉指已经扣在琴弦,只待随时发出音波功。

孟轲道:“乐师姐,你可否听我一言!”

乐凝道:“有话快说,但你只有三句话的机会!”

孟轲叹了一声道:“现在的宗、尹两位师叔已经被魔尊控制了心神!”

乐凝脸色不见表情,冷冷地道:“还有两句!”

孟轲道:“师姐难道忘了昊天之乱了吗?”

乐凝眉头轻颤,朱唇紧抿,道:“最后一句!”

言语间杀气却是少了几分。

孟轲最后补上一句:“靳师叔牺牲了过半根基,使用了续命丹火!”

因为受三言之限,孟轲只得挑紧要的来说,第一句道明事实,第二句提醒对方莫要重蹈覆辙,第三句引出悬疑,倒是让乐凝半信半疑。

她扣弦的手松开,说道:“算你暂时过关了,且将事情始末一一道来,待我斟酌后再做定量!”

孟轲松了口气,将事情始末简明道来,听得乐凝秀眉拧做一团。

“我怎知你所说之辞是真是假?”

乐凝说道。

孟轲叹道:“师姐,其实你自己也有怀疑吧,原先宗师叔与龙麟军关系颇为亲密,为何会毫无征兆就反目成仇呢!”

“乐师姐,若是仍有异议,何不在一旁静观呢?”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只见孔丘推门而入,身后跟随着封羿。

乐凝怔道:“封师兄,你也……”

封羿道:“仲尼已经跟我说了事情始末,但太过骇人听闻,愚兄也不敢尽信任,本想向师妹你求证!”

孔丘从怀里取出两件衣裳,说道:“这两件衣裳名为灵隐衣,穿上后可隐匿气息半个时辰,只要不冒动,便是宗师叔那等高手也难察觉!二位不如先穿上衣裳,再一旁静观其变,自有真相大白之时!”

这两件灵隐衣乃临行前龙辉暗中塞给他们护身的。

乐凝道:“也罢,若你们话有虚言,就莫怪我们不客气了!”

孔丘笑道:“这是自然,但若我们所言属实,还请二位帮个忙,将这支赝品来个偷梁换柱!”

乐凝、封羿一看之下,不禁大吃一惊,这分明就是荒神笔的仿造品。

孔丘道:“地藏遇劫,临危之前将三教圣器散入虚空,此次我们俩人便是为了荒神笔,但无奈被尹师叔捷足先登,所以便想来个偷梁换柱!”

乐凝咬了咬下唇道:“你们就这么相信我们?”

孟轲道:“我相信真正的乐师姐是明辨是非之人!”

孔丘也道:“原先我们是想以灵隐衣相助,暗中盗出荒神笔,但始终势单力薄,把握不大,如今有了两位坛相助,事情就好办多了!”

封羿率先伸手接过灵隐衣,说道:“好,我答应你!”

乐凝也点头示意。

孟轲拍手笑道:“原先计划是我俩同时现身,联手缠斗宗师叔,逐步将他引走,激战中,谁有机会便立即以灵隐衣脱身,前去偷走荒神笔!”

孔丘道:“但这计划也颇具风险,就算是与宗师叔单打独斗对战,我们谁也没有胜算,更何况还有其他守门子……而且,脱身的一人必须在另一个支持不住之前盗来荒神笔,若不然前功尽弃!如今有了二位相助,我们兄俩就可以联手对敌,确保这声东击西之计又足够乐凝问道:“若尹楼将荒神笔带在身上,又如何去偷?”

孟轲笑道:“不会的,儒家子最重仪容,尹师叔即便心性大变,这日常习惯仍旧会保留,他风尘仆仆地从天外来,定会沐浴更衣,咱们就挑那个时候动手!”

就在此时,天际紫气翻涌,孔孟二人神色一沉,道:“来了!”

【龙魂侠影】番外篇:借魂疗伤,淫汁濡仙躯“今夜,你要去独闯敌营?”

当龙辉到九云山庄后,洛清妍便将他拉到后院无人之地盘问道。

龙辉道:“正是如此,岳彪和狼嚎天皆是我军重将,不可让他们收到伤害!



洛清妍咬了咬丰润的朱唇道:“我随你一起去!”

龙辉摇头道:“不用,杀鸡焉用牛刀,今夜过后便是一场旷世大战,妍妍你还是先养足精神!”

洛清妍道:“但你先后跟魔尊、元鼎交手,虽是赢了上风,损耗的元气也是不少,这次孤身闯营,凶险不少……”

龙辉摇头道:“还有杨督帅押后,不必担心!”

洛清妍道:“先是冰儿受伤,又到你耗损元气,你叫我如何不担心!”

龙辉握了握她柔荑,安慰道:“洛姐姐,你当初杀伐果决,今日怎地像个小妇人般。”

洛清妍嗔了一眼,道:“你这死没良心的,我心里忐忑不安的,你还说风凉话!”

龙辉急忙将她抱紧,吻着她额头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对!”

这个熟媚妇人就如同于秀婷一般,越来越显少女娇态,叫他爱意喷涌,抱住美妇的手臂又紧了紧,低头上两瓣朱唇,洛清妍凤目半阖,轻抬螓首,紧搂住龙辉颈项,动的献上香吻。

龙辉一双大手顺着美妇的腰背滑下,触及两瓣肥嫩弹腻的股肉,圆润若球,软绵香滑。

遭这冤家轻薄,洛清妍只觉一股热流由臀后流淌至前,胯间生出一丝水意,双腿酥麻。

洛清妍半眯着风眼,将头倚在龙辉脖颈处,吐着温热兰息,呢喃道:“龙儿……抱我房!”

龙辉吻了吻她额头,将美妇熟润柔软的腴体拦腰抱起,快步往房屋内奔去。

他一脚踹开屋门,这间屋子并不大,里边的摆设也颇为简洁,也不知是哪个丫鬟的住房,龙辉也顾补上那么多,将洛清妍放在床榻,然后猛地扑倒美妇身上。

洛清妍娇靥烘热若火,媚眼迷离,喘息道:“龙儿,这是哪……”

龙辉猴急地吻着她的桃腮粉颈,双手按在两颗饱满沃腴的乳球上,隔着衣衫揉捏着,说道:“不知道是哪个丫鬟的!”

洛清妍身子也是火热滚烫,柔媚地扭动着娇躯,道:“你,你坏死了,我不要在这里……”

方才一番缠绵,洛清妍已然是衣衫不整,此刻斜倚枕上,粉肩轻缩,滑下半边纱子,露出大片白晕晕的肌肤,半只酥乳的乳廓也隐约可见。

“但我就要在这里要你!”

龙辉伸手解开她衣带,掀开她连襟,一条雪白的抹胸勉强束着两颗肥嫩圆硕的巨乳,丰美乳肉随着妇人急促的呼吸而滑动,就如同两团将凝未凝的雪脂乳酪,丰软绵润,香腻无比。

龙辉手指搭在抹胸前端,往上一勾,两颗雪乳颤巍巍地弹耍了出来,红嫩鲜艳的乳珠妙不可言。

美妇周身都透着丝丝乳脂幽香,柔腻若丝绸,缠绕三尺而不散,甜腻得催人生欲,男儿甫一闻到便被激得情欲大增,血沸气腾,胯下盘龙巨杵暴涨几分,堪堪把那裤裆胀破,“小坏蛋!”

洛清妍咬着下唇,伸出白腻的手掌在龙辉裆下揉了几把,宛若抚琴弄琶,将男儿全身气血都引到了下端。

龙辉气喘如牛,情动不已:“洛姐姐,快……快给我!”

洛清妍眼媚靥酡,亦是爱意翻涌,柔声道:“猴急什么呢,给你就是了!”

说罢让他站直身子,自己则坐在床沿边上,温柔地解开他腰带,龙辉低头看着她温顺柔媚的玉容,生出一股无比怜爱,深情地抚摸着她的侧脸。

洛清妍虽然对他知根知底,但在褪下裤子的一刹那,一根宛若怒龙的巨杵猛地弹在她娇嫩的脸蛋上,传来一阵滚热的炙感,伴随着阵阵催情龙涎迷香而来。

染得美妇波媚若水,腮润唇腻,似嗔似笑:“臭小子……”

说着便伸出丁香软腻舔弄龙根,还时不时地钻到男人胯下,伸出香舌舔吸卵袋,爽得龙辉喘着粗气,连呼过瘾。

倏然,龙辉只觉下体被一阵温润香软包裹,阵阵酥麻涌入龟菇,美得他连连喘气,身子不住地轻颤,正在尽情享受这极品媚妇的销魂吞吐。

他一手按住美妇的香肩,一手扶住螓首前后推送,任那坚挺的龙枪在洛清妍的口中奋力抽送。

洛清妍也紧蹙红唇,双手搂住龙辉的臀部尽力配,由发髻上垂落的墨丝前后摆动。

龙辉间或猛刺,将硕大的龙枪全根没入到洛清妍的樱口内,大肉冠直顶娇嫩的喉咙。

洛清妍也尽力开阖口唇,紧紧将龙枪根部含住,香舌根部和喉咙将那龟头夹住吮吸。

龙此刻身心放松,哪里禁得住这绝代妖妇的肆意挑逗,盏茶功夫,便美得透心舒爽,大叫一声,将一股阳精喷射出来,灌了洛清妍满口。

龙精粘稠香滑,温麻销魂,洛清妍也是将其一一吞下,并以小口清除残余,方站身而起。

美妇人香舌轻吐,把唇边的一丝白浆卷入口中,媚眼瞟着龙辉,娇声道:“没想到你积存了这么多,姐姐差点没被你呛死。”

龙辉美得浑身舒泰,笑道:“最近都忙着打打杀杀,没空跟娘子们亲近。”

洛清妍娇笑道:“那今天就忙里偷闲。”

吸入不少的龙涎迷香,她胯间早已又骚又热,丽水长流,那贴身汗巾已然湿透,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甜腻的香气。

龙辉吸入这股玄阴媚香,气血宛若煮沸一般,颤声地呼了一声:“妍妍!”

洛清妍芳心一酥,亦是明白他之心意,于是嫣然一笑,伸手拉开裙带,踢腿下腰间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惹火撩人的雪白娇躯赤裸在男人面前。

虽然两人已是老夫老妻,但每次见到这具迷人胴体时,总有着说不出的惊艳,龙辉眼睛在妇人身上流连,再也挪不开了,胯下之物再度坚挺起来。

洛清妍见他痴痴地看着自己,不禁嗔笑道:“呆子,又不是没见过。”

龙辉道:“妍妍这般迷人,我是看不厌。”

洛清妍嗤笑道:“瞧你那呆模样,额头都渗出汗水来了,且擦拭一二再说!



说罢丢了一物,龙辉接在手里觉得滑腻温润,低头一看,竟是她的贴身汗巾,不由得淫火大炙。

“妍妍,你也忒调皮了,这能擦汗吗?”

龙辉捏着染满蜜汁的汗巾,笑道:“只怕我越擦越多汗哩!”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嗔道:“要是不喜欢就还给我!”

龙辉连忙拿在手里,说道:“喜欢,自然是喜欢,这等美人贴身之物,尤胜世间珍宝!”

说罢他便翻开丝质汗巾,见里里外外一片湿滑,白浆涟涟。

不禁拿到鼻子前闻一闻,暖香扑面,腻馥十足,不禁赞道:“洛姐姐当真是天下第一美人,就连这里的味道都是这般香甜。”

洛清妍粉面晕媚,凤目含娇,显然极为受用。

龙辉低下头来,托住她那对得天独厚的巨硕豪乳,细细揉捏搓抓,温热绵软的乳肉又滑又腻,一手难以把持,而且还不是地从指缝中溢出阵阵芬芳乳脂,洛清妍的乳肉细腻丰美,肥沃腴润,大而极软,最突出的便是一个“软、圆、大”

字,乳廓圆硕滚滑,手掌握不住,五指抓去能完全陷進肉里,龙辉一阵畅快,十指发力,把它們捏成不同形狀。

龙辉埋头就朝妇人的坏里乱钻乱拱,贪婪地吮吸着香滑的乳肉和鲜润的乳头,吃了几口便吸出鲜嫩的乳汁。

洛清妍顿时体酥肌软,莺莺喘息起来,嗔道:“不要啊……小坏蛋你怎么乱吃人家的奶……你……你想吃家去找你娘亲去……”

龙辉含着一口乳汁,道:“一个女婿半个儿,一个岳母半个娘,你就是我娘!”

洛清妍闻言娇躯又是一阵轻颤,光滑粉嫩的玉壶也是越来越湿,芬芳浓郁,催人情欲,双手不由得紧紧搂住龙辉,腻声道:“好,乖儿子,娘给你吃个饱!



龙辉轻呼一声岳母姐姐,然后便顺着美妇的胸乳往下滑落,舌头扫过平坦绵软的雪腹,柔嫩的腰肢纤细而又肉感十足。

再往下三寸便是妇人的下体玉胯,其色泽赫如羊脂白玉,高高坟起的雪阜光油油滑溜溜,寸草不生,洁白晶莹。

两瓣蜜色的肥厚美肉紧紧闭着,一小条晶莹剔透的细嫩粉肉从缝间挤出,泄露些许春光。

龙辉气喘急促,口鼻喷出炙热气息,痒得洛清妍连声低呼,两手便往花底捂去,欲做挣扎状,但男儿却早抢一步,双手齐出,拇指搭住两瓣肥美肉唇猛然一剥,顿见红脂翻绽、丽水盈盈,可谓是瑰丽绮景,惊心动魄。

龙辉呼吸几窒,迫不及待地凑首而上,埋面花溪,一口罩住宝蛤。

“啊!”

妇人娇躯发软。

洛清妍轻轻一颤,欲捂秘处的手改放到男儿头上,揪住了他的头发,难耐地颤抖这双腿。

龙辉舌挑唇吮,上搅下拌,又吸又咂,汲得满口甜美滑腻,这妖妇的蚌汁比春丹媚药还要厉害,最能催情动欲,龙辉即便品尝过千遍,但仍是沉醉其中,越发难以自拔。

龙辉舌功了得,技艺精湛,一阵品玉弄花足以让洛清妍快美无比,高潮不断,颤弱无力地哼吟道:“小淫贼,你想折腾死我么……嗯嗯嗯……好厉害……好有劲的舌头……”

龙辉抬起满是汁水的脸,笑道:“岳母大人,对小婿这番孝心可还满意?”

洛清妍横了他一眼,骂道:“摊上真是我的冤孽!”

龙辉嘻嘻一笑,又埋首妇人股胯间。

“臭小子……好酸,啊啊,不要舔哪里……”

洛清妍娇啼不已,声音竟是更为妩媚,嗓子带着几分磁性嘶哑,充满着骚媚的味道。

龙辉笑道:“妍妍这多菊花迷人之极,为夫实在爱不释手!”

说罢又在菊蕊出扫了几下,只见那粉红绽放的小菊眼上布满了细细的褶皱,上边已经布满他的唾液,菊眼微微张,一看便知被男人舔得动情无比。

菊花上是粉嫩饱满的阴蛤,如同馒头般隆起,唇瓣肥嫩,丝丝的淫液从里面流出。

“你这张嘴就会哄人……”

洛清妍低下头对着龙辉媚笑道。

龙辉再也忍受不住,他起身站在床沿,双腿微分,腿根处是一根粗大高昂的龙杵,龟头硕大发红,如同猛龙出海一般。

洛清妍用手肘支起身子,无限美好的胴体在起伏玲珑。

雪白的皮肤,浑圆如倒扣大碗的酥胸,肉感圆润的肥臀,修长笔直的双腿,柔腻纤细的柳腰,平坦光滑的小腹,洁白无瑕的腴蛤,全身上下完美至极点,亦是丰满到极致,绵软到了绝世,一举一动皆是绝代媚惑。

她看着男人那坚硬的龙杵,眼中闪过一丝痴迷,腻声问道:“小贼,你想姐姐怎么样?”

她嘴唇几乎没有张开,声音宛若是喉咙深处发出,更加充满了妖媚入骨的挑衅和魅惑。

“这是孩儿孝敬母后,岳母姐姐想怎样,就怎样……”

龙辉到床榻,半卧在她身边,嘴角微扬道,言语间充满着禁忌的诱惑。

洛清妍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将他推到在床榻,翻身跨坐上去,抬腰翘股,玉胯挪往男儿腹下,圆滚滚的肥嫩香臀便慢慢地往龙根坐下,同时她也伸出玉手,扶住肉棍,温润腻软的小手纯熟地轻轻套弄了几下,逗得龙口浸浆,才将腴唇抵住龟头,坚定地往深处送入。

“噢……好粗,你这小淫贼,怎么又变粗了……”

也不知为何,洛清妍每次与他行房,都觉得他似乎变得更大了。

“不大怎么能更好地孝敬太凰妖后,伺候岳母姐姐!”

龙辉嘻嘻笑道,腰身用力向上抽插,洛清妍一声娇呼,双手忙撑住他胸膛,酥胸情不自禁地狠狠跳动了两下,乳波肉浪,香艳无比。

洛清妍低头白了他一眼,凑上前去,伸出香丁小舌舔了一下他的嘴唇,龙辉那容她挑衅,张口一咬,便叼住美妇朱唇,深深湿吻起来,下体又狠狠抽动了几下,棒棒抽在凤宫之上,酸得洛清妍直翻白眼。

“唔……你别动,让姐姐来……”

洛清妍挣脱热吻,轻声道,“你说我想怎样就怎样的,你不许再乱动啦!”

她坐直身躯,翘起无限美好的上身,这个姿势让本就丰满的玉乳更加伸展挺拔,乳头嫣红鲜润,乳晕上还沾着几丝蜜液,宛若裂开的薄皮葡萄般饱满多汁,惹人垂涎。

修长的双腿分胯在男人腰腹两侧,款款扭动着纤腰肥臀让龙杵进出着自己的美穴。

美妇的阴穴内肥美细长,外紧内宽,花道紧窄,媚肉如同刮骨尖刀,普通或者阳根短小男子插入几次既射,即使冲破重重障碍来到花底,花心蜜蕊亦如同一张精细的小嘴般牢牢嘬住龟首,足以将男子吸成人干,当初楚无缺与她成婚后也是不出数下便泻精而亏,唯有天赋异禀、阳气充足者可通过重重叠嶂,再顶住花蕊的吸力,连环重击将花心杵开,才可以直接进入凤宫。

这时,洛清妍的凤宫口被阳物插入,敏感异常,开始不断收缩、挤压,就好像一张小嘴紧紧箍着阳根,不停吮吸,她美靥酡红,媚眼如丝,喘息道:“龙儿,可曾受得住?”

龙辉背脊一凉,打了个冷战,险些被吸出精来,连忙咬紧牙关顶住销魂吸力,锁紧精门,不漏半丝元阳。

龙元极阳,凤息玄阴,两股气息相互交融,使得男体更强,女体更媚。

那根龙杵冒出九道青筋,冒着九条青筋,宛若九龙盘旋,威武之极,正是龙根本相;而美妇阴阜柔腻缠绵,小腹处涌出五彩光华,雪白的肚皮被照得几乎透明,内中淫器隐约可见,正是凤体阴息急剧转动之征兆。

两人往光华处看去,只见凤宫被龙杵堵住,股股淫液便宣泄不出,使得花径又涨大了几分,洛清妍脸蛋一红,暗啐道:“羞死人了,原来每次感到鼓胀都是这原因……真是自己害自己,还以为是这小子又增大了呢!”

两人气息相通,龙辉自然可感觉到洛清妍心意,心生不忿,当下暗运房星秘术,龙根瞬间膨胀,撑得洛清妍哎哎娇哼:“想一想都不行,你……你真是个小肚鸡肠的小男人!”

龙辉道:“你且瞧瞧我哪里小了!”

说着又狠狠捅了几下凤宫,只觉得阳根如插在滑腻的水袋中,一阵闷闷的水声在妇人体内响起,正是被堵在宫内的蜜液春水,神使鬼差之下竟也奏出此等妖娆曲调。

两人眼神一直盯着交处,只见一条粗物在腹内抽动,花径细道时而撑大时而变小,当龙根杵大肉棒朝前深入,便狠狠地顶在了腹中深处一团红润嫩物之上。

肉棒退时,花径通道转瞬闭,仅留红痕一线;再探凤蕊时,又见通道撑开,伴随着水波荡漾,这番开间着实撩人心魄。

“噢噢……入得好深,里面都填满了,都是你这孽障,小畜生糟蹋人……”

洛清妍喘着气,呻吟语调时而急促,时而轻柔,让龙辉心中更加火热,不由得伸出大手扣住跳动的雪乳,用力揉捏,让乳肉从指缝挤出,乳汁不断激射而出,浇在男儿脸庞上,惹来一片腻滑润甜。

“啊小畜生,你生好狠心……啊啊,肚子都快被你顶穿了……”

洛清妍开始胡乱呻吟,语无伦次,再也无力支撑腴躯沃体,一下子瘫软在龙辉胸膛上。

两人紧紧盘在一起,四肢交错,肉体缠绵,光滑的肥嫩酥乳贴着宽厚的胸膛,圆臀与小腹毫无缝隙地贴在一起,随着龙杵不停进出,原先被堵住的浪水不断溢出,流淌在床沿边上。

“噢噢要到了……”

洛清妍只感到一股尿意涌出,连声娇呼道:“要……要出来了……”

“哦,妍妍下边也是缩得好紧……朕也要射了……”

“射,射进来吧……”

阴阳交融,龙凤皆入高潮,快美无比,元气充足。

洛清妍将玉靥贴在龙辉胸口,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缠绵甜腻地道:“龙儿,抱着我……”

龙辉伸手将她箍住,也懒得管这屋子的丫鬟什么时候来,只想与怀中女子久久温存。

“龙儿,冰儿的伤势还没好呢……”

洛清妍忽然想起一事,幽幽说道,“你怎么不帮她疗伤呢?”

龙辉道:“她似乎有了新的疗伤方法,想先试用一下!”

洛清妍问道:“你是不是借了一魂给那丫头?”

龙辉点点头。

洛清妍道:“那丫头古灵精怪的,借了你一魂,只怕会闹出些什么幺蛾子来,你还是快些收去吧!”

龙辉道:“那一魂我已经切断了和本体的联系,若想收得当面见到冰儿才行!”

洛清妍给了个白眼道:“你对她真是宠得越发没边!”

龙辉笑道:“洛姐姐对冰儿的宠溺只怕比我更甚!”

话音甫落,龙辉只觉得腹下一热,男根再度勃起,顶在洛清妍雪阜上。

洛清妍桃腮映霞,嗔道:“讨厌,真是欲求不满的小淫贼!”

龙辉一阵苦笑,摇头道:“我可没让它起来!”

洛清妍低头咬了他乳头一口,道:“都这么硬了,还在狡辩!”

梧桐楼内,楚婉冰正在盘膝坐于床榻,闭目运动,将体内的魔气逐步驱散。

良久,浓睫轻颤,凤眸缓睁,楚婉冰长出一口气,门外的珠帘恰好被一只洁白玉手揭开。

“冰儿,你好点了么?”

正是于秀婷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汤药。

楚婉冰跳下床迎了上去,道:“嗯,好很多了!”

于秀婷怜爱地理了理她腮边微乱的鬓发,柔声道:“快把药喝了吧。”

楚婉冰不由得皱了皱琼鼻,抿嘴鼓腮,甚是娇俏可爱。

于秀婷莞尔道:“知道你这丫头怕苦,你娘往药里加了几味甘性药物调和了苦味。”

楚婉冰莞尔一笑,端起碗来喝了精光。

放下瓷碗,红艳的丹唇因为染上一层药汁跟为鲜艳,嘴角边仍挂在一丝药迹,于秀婷掏出丝绢温柔地替她擦去药汁。

楚婉冰笑道:“多谢二娘!”

于秀婷道:“你好点了吗?”

楚婉冰道:“好得差不多了,但还有几条气脉没有疏通。”

于秀婷道:“怎么不找辉儿替你疗伤?”

楚婉冰撇了撇小嘴,酸楚地道:“他现在忙得很,那有空管我!”

于秀婷听出那抹醋意,不禁笑道:“丫头,你又吃谁的醋?”

楚婉冰得龙辉一魂护身,自有隐约感应,哼道:“还有谁,就是那个大妖精!”

于秀婷按了按额头,苦笑道:“她是大妖精,你不也是个小妖精嘛?”

楚婉冰撒娇道:“哎呀,二娘,你怎么也埋汰人家!”

于秀婷抚了抚她嫩腮,道:“好了好了,不跟你拌嘴了,你且好生修养,二娘先焱州一趟。”

楚婉冰扯住于秀婷袖子,道:“二娘,你帮人家疗伤好么?”

于秀婷道:“也好,我用剑气替你打通淤塞的气脉。”

楚婉冰道:“不用这么麻烦,我想试一下新的功法,还得求二娘务必帮我!



于秀婷奇道:“你还有新的功法?”

楚婉冰媚眼秋波流转,狡黠闪烁,倏地凑上朱唇,吻了一口于秀婷。

于秀婷脸颊一红,伸手轻拍了一下她道:“丫头,你又胡闹什么!”

楚婉冰笑嘻嘻道:“二娘,你不是说要帮我么,就跟冰儿试一试这双修之法!”

于秀婷拍了她翘臀一巴掌,啐道:“死丫头,说什么疯话!”

楚婉冰腻在二娘弹滑肉感的躯体上,道:“二娘,我说的是真的,就跟人家试一试,好嘛好嘛?”

于秀婷啐了一声胡闹,转身欲离。

楚婉冰忽地扑了上去,从后边搂住于秀婷肉感丰润的腴腰。

于秀婷感到背上一阵柔嫩丰满,正是小妖精那对裂衣欲出的豪乳。

温甜无比的乳香正透过两人衣衫,浸润美妇后背,于秀婷不禁芳心一软,好似整个人都浸在一层乳脂香海,神识多了几分迷离。

小凤凰用出龙辉那黏赖招式,就这么死死贴在于秀婷身后,还不时地往妇人耳中吹气,兰芝暖息熏得于秀婷耳根一阵通红。

美妇人被这小妖女扯下衣带,露出贴身小衣,于秀婷不禁哭笑不得,便要作狠骂她几句,却不料这妮子更是得寸进尺,双手袭胸而来,一把便捂在两团玉峰之上。

于秀婷大羞,转头过来,嗔骂道:“臭丫头,你当真是不害臊!”

楚婉冰朱唇一张,吐出一股甜腻的香气,于秀婷只觉得脑门一沉,身子莫名燥热起来,不禁暗惊:“这妖妮子的媚术当真厉害,一口气都能让我头昏目眩的……”

就在她恍惚间,楚婉冰喷香的小嘴已经贴了上来,于秀婷支吾一声,檀口已然失守,小凤凰灵巧柔滑的舌头便钻了进来,带着丝丝甘涎,既润又甜。

于秀婷也经历过多次联床风雨,母女四人间的关系亦颇为亲密,这般女子热吻并非首次,此时倒也不是很排斥,也由得这丫头撒起野来。

小凤凰的口舌功夫极为精湛,兼之唇甜涎香,比起男人的热吻更为温柔,令得于秀婷颇为受用,身子软软沉沉,舒服得几乎想闭眼睡觉。

楚婉冰也是乖巧,扶着于秀婷往绣榻走去,在二娘神智迷糊时,半哄半推地让她躺了下去。

楚婉冰道:“二娘,刚才人家只是说笑的,咱们都是女子,怎么可能双修,你别当真。其实冰儿是想让你帮忙涂些朝梦滴露在身上,活血祛瘀罢了!”

于秀婷坐直身子,拉拢散开的外衣,红着脸道:“那你刚才还扯我衣服作甚?”

楚婉冰咯咯笑道:“人家闹着玩罢了,好二娘,你别生气了,好么!”

于秀婷无奈摇头,伸出玉手道:“把朝梦滴露拿来!”

楚婉冰一笑,从床头摸出一个瓶子放在美妇手中,然后伸手解开自己的衣衫。

于秀婷被这小妖女白皙的肉体晃得有些眼花。

楚婉冰挺起傲人的双峰,毫不避嫌地任由两粒鲜嫩红润的乳头挺在于秀婷跟前,颇有几分骄傲而又争芳斗艳的意思。

美妇将瓶子揭开,屋内顿时弥漫着一股润肺沁脾的异香。

于秀婷倒了些花露在手掌,对搓涂匀,往小凤凰肩膀抹去,掌心触及一片温润绵滑,楚婉冰舒服地呻吟出声来。

于秀婷呸了一声,暗骂道:“骚丫头,这也发浪!”

于秀婷的双手不住地在楚婉冰肩膀脖颈处抚摸着,倒也十分舒服。

小凤凰说道:“二娘,这些天你也颇为辛苦,也让冰儿帮你涂抹一下,活气祛瘀吧!”

于秀婷想了想,便也点头答应了。

楚婉冰笑嘻嘻地替二娘宽衣解带,不消片刻,便脱得只剩下肚兜亵裤。

于秀婷脸蛋一红,低声道:“这样子就可以啦。”

一具玲珑有致,仙姿玉质的裸躯立时呈现在楚婉冰眼前。

这对艳绝人寰的母女,一者春光乍现,一者胴体半露,立时把房间衬托得更加春光旖旎。

楚婉冰不禁赞道:“二娘的身子真是美丽!”

于秀婷倒也不是首次裸露在这妮子跟前,并未有太多不适,只是莞尔笑道:“又不是没见过,拍什么马屁啊!”

楚婉冰笑道:“人家是由衷赞美二娘的!来,二娘且躺下,冰儿给你涂抹花露。”

楚婉冰的手沾上花露,轻柔地往美妇光洁肉感的胴体抚摸,香腻的花露混着女子温柔的掌心接触到了身子,于秀婷竟感觉到比以往更加强烈的舒适快感,舒服得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耳边只传来液体与皮肤摩擦的“咕滋”

声音,还有那小妖精急促的喘息声。

楚婉冰的双手先在美妇的肩膀、藕臂揉捏了片刻,然后便悄无声息地隔着杏色的肚兜按在那对硕大的双乳上,温润的手掌时而滑过乳头,时而围绕着乳晕画着小圈,有时又沿着于秀婷的胸膛与上臂、腋下构成大圈的循环。

花露由毛孔浸入肌肤,香气越发浓郁,将母女俩吸着各自身子的香气,再混着花露的幽香,同时一片迷离中。

“哦……怎么如此舒服……这妖妮子怎地弄得我这么舒服……”

于秀婷每次于楚婉冰画过乳房时便是一哼,尤其是扫过乳头时声音极为妩媚,而胯下竟是不受控制地渐渐黏腻起来!楚婉冰也是娇躯火热,双掌缓缓落在美妇的小腹上,环着肚脐不断打着圈,紧接着往妇人那双修长结实的大腿抹去,常年练武的身子结实紧凑,曲线优美,触手丰弹。

于秀婷鼻中的哼声已是连绵不绝,被油膏涂抹过的圆润大腿不由屈了起来,左右摇晃;其下弯曲的笔直细嫩的小腿不时的上下交叠。

楚婉冰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将一根手悄悄地伸到二娘的腿胯间,隔着亵裤,突然在于秀婷双腿间的肉唇蜜穴上一压“啊!”

于秀婷如受雷击电触般的颤抖,腰臀亦弹跳了一下,双唇微张,从鼻中传出的轻哼转为由口而出的呻吟,音调短促而高昂。

于秀婷忙睁开眼睛,瞪着她道:“死丫头,你做什么!”

楚婉冰吐了吐舌头道:“二娘,人家是给你按摩呀!”

于秀婷恼道:“死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坏心思,你当真是贼心不死!

我好心来看你伤势,你竟然用谎话唬骗我……以后休想我再来看你!”

说罢便要起身穿衣,却感体内涌起一阵燥暖之气,方才被涂抹花露的地方极为酥麻,令得整个身躯都没了力气。

于秀婷耳根一红,质问道:“丫头,你究竟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啦,其实就是加了一些催情之物罢了!”

楚婉冰眯着眼睛笑道,那模样看似人畜无害,却是透着狡黠无比的妖媚,看得于秀婷又气又恼。

楚婉冰微微一笑,将于秀婷的肚兜轻轻的上捲,柔嫩白皙的肌肤,在油渍的反光下有些晃眼;养育了三个儿女的的硕大巨乳逐渐显露出来,其上嫣红的两点饱满而挺胀着。

“二娘的身子永远是这么迷人,就连冰儿也忍不住想爱宠一番!”

楚婉冰由衷赞道。

于秀婷气苦道:“你……你,你要发骚就去找你娘去,别来祸害我!”

楚婉冰摇头道:“我本来是想跟娘亲试一试这滋味的,但我娘被你的辉儿缠住了,只怕现在还躺在床上……没办法啦,只好委屈二娘了!”

于秀婷俏脸一阵酡红,哭笑不得,嗔道:“什么我的辉儿,他不是你的小贼吗,有本事你就去抢你娘啊,拿我撒气算什么事儿!!”

楚婉冰婉媚一笑,眼波中透着丝丝妖异,往于秀婷耳边吐了口香气道:“二娘,你知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催情药这么厉害,连你也能够麻翻么?”

于秀婷闻言也是好奇,不禁瞪大秀眸望着她。

楚婉冰往她腮边香了一口,道:“其实就是你辉儿泻出来的白色东西哩,那东西又热又麻,只要是女人都受不了,再混入朝梦滴露里,随着花露渗入肌肤,叫女子情不自禁地沦丧下去……你说是不是最好的催情药呢?”

于秀婷凄苦道:“那小子是淫贼,你这丫头也是个淫娃!”

楚婉冰双手往美妇的梨乳上一抓,满手弹腻丰实,于秀婷羞得满脸酡红,暗叹自己命苦,怎地摊上这么个不要脸的女儿。

楚婉冰望着她那含羞带怯,又仙姿高雅的容颜,又是一阵惊艳,说道:“二娘,我终于明白那小贼为何如此喜欢你了……因为二娘你就是一个仙子,看着仙子不断坠落,也是一种享受!好二娘,以后咱们常亲近,好不?”

于秀婷气道:“亲近你个头,要找就去找你娘去!”

楚婉冰摇头道:“不嘛,每次看到我娘就好像自己照着镜子,没啥意思……但二娘跟雪芯就不同,都是那般温柔乖顺,叫人忍不住欺负一番。”

于秀婷道:“那……你干嘛不去雪芯?”

楚婉冰抿嘴笑道:“雪芯还是有些娇嫩,哪有二娘这般成熟风韵,再说看着二娘你,就如同看到十几年后的雪芯,我既可以跟现在的雪芯亲近,又能一睹雪芯未来的风情,岂不快哉!”

于秀婷被她说得浑身燥热,羞臊得恨不能挖个洞钻进去。

于秀婷的一对乳房有如两颗熟透的蜜瓜,白嫩嫩,圆呼呼,丰滑而弹手……楚婉冰的双手时而再次画圈,时而柔捏轻抚,又时而手掌一紧,贴紧抓住而不动,过了片刻后整个放开,令得乳肉弹到原装,惹得于秀婷娇喘吁吁。

小妖后纤细的手指有时在乳晕上画着圆,有时又在乳头的旁边避过,时不时指搔刮着乳房,有时则是直接的在乳头上挤压,揉搓,拨弄……于秀婷已经无力抵抗,在楚婉冰那学自龙辉的淫技的抚摸挑逗之下,更是难以控制自己嘴巴,发出连绵浪吟,时高时低,时大时小……腿心处花汁不禁渗出,越来越是动情,胯间生出丝丝空虚感,只想快些填满那处。

楚婉冰抚摸着二娘那滑腻紧凑的肌肤徐徐而下,又在她的腹部爱怜的抚摸了一阵,再移至于下腹部,从侧面剥开亵裤,手指在湿润的门扇上来拨弄,惹得于秀婷抖颤连连……楚婉冰中指一曲,手掌仍在肉缝与阴蒂上轻抚,指头却已缓缓扣入玉径之内!“啊!”

于秀婷伴随着一声高亢的欢吟,双眉上拱,星眸半阖;在楚婉冰缓缓的抠弄指插中,腰臀情不自禁绷紧,时不时离开床面,在空中颤抖着。

楚婉冰抽出手指,闻到一股淡雅犹如香茗的气息,痴痴地道:“二娘,你的味道真是很好闻哩!”

于秀婷啐道:“不要脸的骚妮子!”

自己则是颜酡眸润,乳涨胯湿。

“二娘别生气了嘛!”

楚婉冰笑嘻嘻地道。

于秀婷嗔道:“不生气才怪,待会我若能恢复力气,定赏你一顿子!”

楚婉冰笑道:“二娘,人家给你赔罪还不成么?以前我看小贼得罪你后,就送上唇吻赔礼,过后啥事也没有!”

于秀婷被说穿旧事,更感觉一阵羞媚。

这时楚婉冰低下头来,将嘴唇印上她的小嘴,女子柔舌极为温软,口涎香甜之处远非男子可比,于秀婷支吾一声,亦只能闭上眼睛,任她的香舌闯入口中,几下绞缠挑逗,渐渐情动起来,一双藕臂无力地搭在楚婉冰腰侧,似乎用力将她抱紧,香肌厮磨,四个美乳不住地挨挤,二人也不知拥吻了多久,才慢慢分开,只听楚婉冰问道:“二娘,还生气吗?”

不得不说这丫头的口唇舌技着实高明,吻得于秀婷舒服畅快,气也消了大半,说道:“你快将我放开,我就不计较了!”

楚婉冰眯着眼笑道:“这怎么成,人家还没跟二娘双修疗伤呢!”

于秀婷不禁气道:“死丫头,别蹬鼻子上脸……哦……你那是什么?”

恍恍惚惚之际,于秀婷顿感一根滚烫粗大之物不住在胯间磨蹭,一时不知那是何物,问道:“丫头,你下边似乎……有什么顶着我?”

楚婉冰微笑道:“二娘,你是说这个么?”

说着慢慢撑起身子,跪在她腿间。

于秀婷抬眼望去,登时花容丕变,啊的一声惊呼,连忙掩住嘴巴,只见楚婉冰那具完美无瑕的身子,依然丰乳细腰,长腿肥臀,雪肤冰肌,但在她胯处则多出一根庞然大物。

那物粗长坚挺,头如棒槌,浮筋盘缠,这行巨物对于秀婷来说并不陌生,正是男人的阳具,而且从粗细长短及棍棒品相来看正是龙辉那根。

于秀婷目露惊讶。

一时不知如何对答,怔怔的瞧着巨物:“怎……怎会这样?你,你究竟作了甚么?”

楚婉冰嘴角含笑,颇为得意地道:“上我借来那小贼一魂,修炼龙魂凤魄,从中却也悟出些巧法,比如这个移形借体之术,便是可将那小贼的阳物附在自己身上。”

这等妖异之术莫说是于秀婷,恐怕就连洛清妍也未曾见过。

就在她惊讶时,楚婉冰忽然弯下身子,在她脸上轻轻抚摸着,妩媚地道:“二娘,别怕嘛,就把冰儿当做小贼就行了!”

于秀婷看得心头剧颤,甚是害怕,但这根大东西也散发着那股熟悉的龙涎迷香,闻了之后全身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膣内顿觉空虚酥痒。

楚婉冰本想学着龙辉那般将这粗物塞入美妇口里,但始终摄于这二娘的威严,生怕做得太过惹恼了她,到时候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于是便趁着于秀婷还在发愣之际,又抱着她脑袋便亲了下去,于秀婷情不自禁地开小嘴,和她拥吻在一起。

母女俩亲吻良久,于秀婷不知不觉陶醉其中,感受着楚婉冰那滑腻颤抖的舌头,还有那股女人独有的涎香。

楚婉冰借来龙辉的巨物附体,同样亦受到情欲冲击,龙杵坚挺无匹,灼热地顶在于秀婷那馥润多毛的玉胯间,摩挲纠缠,感觉到一片湿软。

正是蛤唇腻而润,耻毛密而柔,即便是这般在外边磨着也十分受用,顶端传来阵阵酥麻,比起往日凤宫挨枪的销魂更具别样风味。

楚婉冰不禁暗自称奇,十分受用,心想原来当男人的滋味也是如此美妙,难怪那小贼无女不欢哩!先是身上涂了混有龙精的花露,再吸入不少龙涎迷香,使得于秀婷已憋得满身是火,下身阵阵发热,而那根熟悉之际的肉棒又在下体不停地挤压,诱惑着她本已迷糊的思绪,竟也忘了要责骂这妮子了,只是闭着眼睛哼哼喘着香气,一副春情暗涌的娇俏媚样,端的是闷骚外露,内媚敞开。

楚婉冰也是看得心痒难受,便要一试这借来之物的感觉,伸手将妇人胯间亵裤剥开一条缝隙,露出湿润的花唇,紧接着扶着龙根对准花户。

她平日里跟洛清妍虚鸾假凤时也没少用双头龙,对于这送根入穴的勾当着实熟练,只看那柔媚纤腰往前轻轻一送,巨大的头儿立时撑开花唇。

忽如其来的饱胀感惊醒了于秀婷,双手紧紧按住楚婉冰的丰臀,柳眉轻蹙,脸上透着需渴凄苦的模样,惊慌道:“冰儿,快住手,我们不可以的……”

龟菇被花唇啄住,酥麻麻的快美涌入小腹,竟令得楚婉冰花宫一片瘙痒,情不自禁伸出玉手,温柔滴抚摸着于秀婷那嫩卓的脸儿:“好二娘,咱们娘俩也不是第一次床榻联欢,只不过这借了小贼的棒儿用上一用,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咱们快活便好了!”

于秀婷被她说得有些心动,眼波泛起一丝柔和。

看着她那温婉娴雅的模样,楚婉冰异常兴奋,手指沿着她玉颈往下滑,来到胸前,牢牢握住一颗丰满梨乳,恣情挤弄揉搓几下,腰肢猛地往前一挺,巨物顺着丽水,咕噜一声齐根没进熟妇的乌绒之内。

于秀婷给头儿直点着花心,只觉一阵胀塞与酸麻同时击来,就如同被龙辉占有般,美得脑袋往后一仰,眼睛翻白,张着小嘴,却又吐不出声来。

楚婉冰借物施淫,一下突进后,立即晃动纤腰,粗壮的肉棒立时疯狂地出入,龟棱刮着嫩嫩的肉壁,让于秀婷更难忍受,强烈的快感一浪接一浪,几个呼吸间,大量的花汁如失控似的,不住外涌,沿着股沟汨汨而出。

楚婉冰在耸动只余,脑子里一片燥热,小腹内快感不绝,爽得她连连吐气,胸前一对圆鼓鼓的奶子不住晃动,宛若雪崩般抖出迷人白浪。

而在这强劲的冲击下,于秀婷的一对美乳随着动作晃荡跳动,幻着迷人的乳波,母女二人同时臀摇乳晃,掀起一阵肉浪,香艳淫靡之处,实非笔墨难描。

楚婉冰就这般憋了一口气,疾攻了上下,仍无半点要慢下来的意思,于秀婷花宫短浅,身子敏感,能撑到现在已属于不易,越到后面便越抵受不住,喘气道:“冰儿且慢一慢,二娘快受不了……”

于秀婷那哀羞娇媚的模样着实无比怜人,既惹人怜爱,又惹人侵犯,楚婉冰也是越看越上火,竟不顾她哀求,加催攻势,记记直抵花底,而于秀婷却越显难受,身子开始渐渐绷紧起来,不用多久功夫,见她连连抽搐几下,花宫一阵抽搐,阴精激射涌出,口唇大张,倾吐糜靡仙音!楚婉冰虽借来龙魂龙根,但毕竟没有龙辉那等醇厚阳气护身,被阴精一浇已然支撑不住,再闻及糜仙音,顿时大亏而泻,精关倏地一动,大股精液汹涌而出,立时一发不可收拾,同时两颗豪乳抖得更欢,乳头倏地挺起半寸,一注香腻乳汁几乎是跟阳精喷射同步,朝着于秀婷射下,。

于秀婷被那股麻心酥骨的阳精一烫,也是身不由己,玉乳一阵鼓胀,大有一泄而快的美感,紧接乳头也射出两注白浆,不偏不倚,恰好跟楚婉冰的乳汁来了个半空会师,顿时琼浆四溅,乳香弥漫。

借着这股阳精相引,楚婉冰暗催秘法,阴阳交汇,将于秀婷的元阴纳入体内,同时反哺对方,竟也起到双修效果,闭塞的气脉立时通畅,全身舒坦无比,胯间龙枪也随之散去,同时借来的龙魂也返龙辉体内。

“咯咯,果然有效呢!”

小凤凰眉飞色舞。

忽感一股大力由下边传来,将她掀翻过来。

她这时才醒悟过来,连忙哀求道:“二娘,不要……”

于秀婷阴沉着脸,将她按在床上,对准那肥嫩的屁股蛋子便扬起巴掌,啪啪的狠狠扇了起来。

“啊!”

九云山庄的一间屋子内,传来龙辉低沉的嘶吼。

这时龙辉正四肢大张地躺在床上,连连喘着粗气,洛清妍从他胯下抬起头来,嘴角边上挂着一丝白浆,柳眉紧蹙道:“怎么你这么快就出来了?”

龙辉大汗淋漓,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何后边这几次都十分敏感!”

从刚才勃起以来,他就泄了好几次,也不知为何,后边的这几次欢好,他总是十分敏感,才进入妇人穴内几下便有了泻意,无论怎么努力锁紧精门都是难逃一泻千里,若非洛清妍及时运起双休秘法相补,只怕他早已精亏血损了。

洛清妍握住他龙根,柔顺地舔干净上边的淫液,说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过度也是不好的!”

龙辉觉得好生纳闷,往常都是女方动求饶,今日自己却成了弱势一方,着实大损颜面。

倏然,龙魂体,龙辉立即明白了一切,气得跳下床来,骂道:“岂有此理,原来是那臭丫头搞的鬼!”

洛清妍不免一阵疑惑,龙辉抓起床上的衣服丢给洛清妍道:“快,穿好衣服,跟我去找那死丫头算账!”

龙辉气冲冲地跑到梧桐阁楼,却见于秀婷正坐在镜子前梳理仪容。

龙辉连忙问道:“婷儿,那死丫头呢?”

于秀婷玉靥一红,往屏风后努了努嘴。

龙辉越过屏风,大声喝道:“臭丫头,给我出来!”

话音未落,立即看见一颗圆滚滚、红彤彤的屁股蛋子正对着自己,白腻肥嫩的臀肉上布满了指痕,触目惊心。

“呜呜……小贼,疼死我了!”

只见小凤凰从被褥里抬起头来,满脸泪痕,哀泣地呼唤道。

龙辉不禁大笑道:“妙哉,妙哉!真是打得大快人心!”

鸟大封笔,甚是伤感说实在的,其实我也想跟鸟大讨论绿苑的剧情,但明朝历史中,我除了洪武、永乐二朝之外,就只有万历最为熟悉,其余真心不熟,就算开始的时候看出是英宗复辟,也无法联想到那个时代。

只能说:青鸾无续,橙纹难见,绿苑绝唱,赤土湮灭,江湖再无不死鸟。

【龙魂侠影】25集 终极原始 3回 诱敌深入

【龙魂侠影】25集终极原始3诱敌深入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4--22尹方犀踏着紫气降临,四周海浪为之翻腾,所有子立即迎接。

尹方犀手中扬起一物,透着淡淡紫晕,正是荒神笔。

尹方犀说道:“吾已儒教圣物,孟轲、孔丘失德,圣物自然由德者所有,今吾以圣物为证,废除孟轲、孔丘教之职!”

沧海阁的子闻言神情各异,既有赞同的,也有沉默不语,也有子不认同,但碍于尹方犀威严和对荒神笔的尊崇,皆是敢怒不敢言,逐步默许了此举。

尹方犀唤来执笔、捧印两大儒官,吩咐道:“明日以锦绢朱笔撰文,将此事公告天下!”

两大儒官一者持三尺铁笔,一者手捧镶金玉印,正是代表儒门最高法令文书。

两大儒官拱手称是。

尹方犀摆了摆手,示意众人下去,小心翼翼将荒神笔放入怀里。

进入内堂,已经备好香汤热水,尹方犀将荒神笔放入屋内暗格,之后褪去衣衫,露出精壮均匀的身体,进入桶里,泡在温水,洗涤多日尘埃。

倏然,两道身影闪动,尹方犀嘴角一勾,眯着眼睛道:“两只小鼠,安敢露面?”

一股柔劲推开大门,孟轲和孔丘昂然现身,孟轲道:“吾等堂堂正正,有何不敢!”

孔丘道:“倒是宗师叔屈身侍魔,颠倒黑白,罔顾正义,丢尽儒家风骨,还有面目立足天地!”

尹方犀冷笑一声:“或神或魔,胜者为王,正义不过笑话尔,亏你们还经历了这么多风浪,居然还说出这么可笑的话!”

孟轲沉声道:“那靳师叔呢?”

尹方犀哼道:“冥顽不灵,死有余辜!”

孟轲佯怒大喝:“今日你我恩断义绝,手上见生死吧!”

说罢一掌拍来,尹方犀手掌一抬,桶中热水化作利箭截向孟轲掌势。

两股紫阳气相碰,力强者胜,孟轲根基不如对手,硬拼下则连退五步,孔丘伸手按在他背上,输过紫阳真气相助,孟轲稳住身形,双掌推出,遥击对手。

双重紫阳劲不容小觎,尹方犀猛然提气,周身紫光爆现,形成一个太阳般的气场包裹全身,将孔孟联招挡住。

轰隆一声暴涨,一道紫火窜出,整个屋顶都被震碎,则见孔孟二人狼狈后退,尹方犀却在屋檐倒塌时火速披上衣衫。

孟轲和孔丘跌落地面之时,尹方犀已经优雅地走出,儒袍纶巾,尽显大家气派。

孔丘笑道:“尹师叔这穿衣功夫倒也了得,一眨眼功夫便又恢复冠冕堂皇的模样!”

尹方犀听出他话藏讽刺,暗骂道:“小崽子,说我表面冠冕堂皇,那岂不是骂我背地不堪入目!”

这时打斗声已经引来附近子,尹方犀指着两人喝道:“来人,拿下这两个孽障!”

几个子拔出长剑扑来,孟轲内气一转,也不见他如何动手,只是袍摆一扬,便掀起剧烈气流将那几个子震飞。

“吾乃儒宗教,谁还敢以下犯上!”

孟轲负手身后,凛然之势不可冒犯,大有先教再生之威严,竟叫四周子莫名敬畏。

“叛逆鼠辈,居然还敢自称教!”

尹方犀只觉一阵不安,一个箭步踏出,掠出一道紫光,重掌一出,宛若山河倾斜。

孟轲不缓不慢,左手微抬,五指屈曲,右臂横胸,作抚琴势,窥准尹方犀掌势,他左手一托,右掌一扫,举重若轻,将那滔滔浩劲全数转对手。

尹方犀真气急转,紫阳烈火聚拢成城墙,挡住孟轲的招式,喝道:“连接招的胆量都没有,还妄称教,简直不知廉耻!”

孟轲沉声一喝:“便让你瞧瞧我孟子舆够不够资格当这个教!”

说罢体内阳火急速转动,代表着紫阳玄功前八重的八团阳火凛然浮现,凛冽阳火流遍周身,淬炼奇经八脉,孟轲内气不断攀升,进阶紫阳玄功最高圣阳境!正是魔祸乱世众生苦,纲常不存邪佞长,儒家浩气练紫阳,神功大成圣人现!一片紫气光华中,尹方犀隐约看见那孔岫的身影,叫他脸色大变,心头涌出一丝惊慌。

他虽也修成第九重的圣阳功法,但始终难窥上层境界,无论如何努力,皆弱孔岫一头,故而当初孔岫在世时他始终不敢造次,如今虽然借着封神法印破解的东风一举到达破虚境界,但对于孔岫的畏惧仍旧不减。

他怒吼一声,亦将功力推上圣阳境界,双手推出一团烈火,孟轲也不甘示弱,昂然出掌,四掌对击之后,各自震退。

尹方犀暗自吃惊,万万没料到孟轲的功力竟到了可以跟自己分庭抗礼的地步。

吃惊之余,却见孟轲双掌先是一,聚集猛烈阳火,紧接着双掌一拉,劈出一道锐利的火焰掌刀。

尹方犀暗暗奇怪,孟轲施展的这记掌刀的手法不似儒门中任何一种招式,但却蕴含儒家多种掌法、刀式的精要,为了避免阴沟翻船他选择闪身躲开。

谁知孟轲的后招却是连环不绝,只见紫光璀璨,刀影不绝,四面不漏,令得尹方犀根本没有躲避的空间,唯有运足紫阳内劲护体,硬生生抗住这一波接一波的刀气风浪。

“这是什么武功?”

尹方犀忍不住问道。

孟轲答道:“此乃仙师所创之玄阳六意,今日孟子舆便让先师遗招重现红尘!”

听闻孔岫名号,尹方犀不禁一愣,胆生三分怯气。

这套掌刀招式名为“正阳刀”,讲究快很准,将儒家的正直刚强发挥至极点,尹方犀失了先机顿时被刀气步步相逼,支拙招架。

挡了几招后,尹方犀不禁生出顾忌,暗忖:“孟小贼进步如此神速,若是孔小鬼也有这等能耐,岂不糟糕……”

想到这里,便警惕地瞥了孔丘一眼,见他毫无动作地站着,面色极其惨白。

尹方犀何等眼神,立即相通其中关键:“我说孟轲功力怎么会突然跃上圣阳境界,原来是孔丘这小子将功力输给他的缘故!”

紫阳玄功乃三教之中攻击力最强的功法,要想修至巅峰既需天赋悟性,亦需功力的积累,孟轲天资聪颖,早已悟出其中关键,却因根基积累不足而无法更进一步,而靳紫衣则是受限于对武功的领悟,所以这两人一直没有攀上圣阳之境。

即使登上这最后一重,也有高低之分,就如同尹方犀和宗逸逍虽有圣阳之功,却难及孔岫那般神通。

孔岫任教时,紫阳真元浑厚精纯,浩然刚正,世间邪秽在他面前皆难遁形,所以当初金碧山庄一战,他可以识破龙辉伪装,而魔尊也不得低调地潜伏隐匿,为的便是尽可能避开孔岫。

然而沧释天之所以能够避开孔岫法眼,全因他在孔岫神通大成前就潜伏儒门,偷学了不少紫阳玄功的诀窍,虽不能练成,但毕竟这光明业火的至阳根基,使得他也极具儒家风骨,得以巧妙避开孔岫法眼。

孟轲如今得孔丘倾力输注真气,就如同当日鸿钧那般强行提升功体,在一定时限内获得跟破虚高手一战的实力,将孔岫遗世之武决发挥得出来。

玄阳六意乃孔岫统儒家诸般功法、经典而创的武功,分别是正阳刀、天虹云掌、晨曦神剑、旭元罡拳、金烽逆阳、阳世紫耀气,当初孔岫因为受限于封神法印,境界即便到了圣阳,却也只是创口诀心法,而无足够的功力施展。

题外之言,这封神法印的存在就如同加在修者身上的枷锁,修者虽不断地改进功法,但始终无法迈过那最后一关,但也正因为被压迫得越久,修者便进入了一种厚积薄发的地步,当完全爆发出来后就越为厉害,所以现世的修者进阶速度也远远快于太荒时期的强者。

尹方犀霎时明白过来孟轲功体精进的诀窍,立即有了对策,不再抵挡躲避,直接将功力聚于双掌,强施“浩然天罡掌”,掌势浑厚无匹,正是要逼孟轲与之硬拼,虚耗孟轲的真气。

掌劲与刀气连环碰撞,毫无花巧,等同于某种程度上的内力搏斗,孟轲功力并非自身修得,数十后便觉不知,大汗淋漓,气血翻腾。

这般实打实的交手,尹方犀也是不好受,但凭借着根基浑厚,再出数十招便一举打散正阳刀气。

“小贼纳命来!”

尹方犀踏入孟轲空隙,一掌击向他胸口,孟轲不见躲闪,以胸口硬接对手重掌。

尹方犀手掌打在孟轲胸口时,忽然感到一股炙热之气席卷而来,正要加催掌力反压对手时,那股炙热之气立即化为冰寒,属性也由阳刚化为阴柔气旋,正是金烽逆阳决。

此法乃一门防守反击的招式,跟御天借势原理大同小异,皆为纳敌之力反伤敌手。

孟轲收纳尹方犀之掌力,先为阳再化阴,蓄于气海,瞬间迸发,尹方犀顿觉大力涌来,打在孟轲身上的手掌顿时剧痛无比,掌骨竟也裂开了几分。

“自死路!”

尹方犀盛怒催功,浑厚掌力猛然压入孟轲体内,孟轲这靠巧法提升的功力毕竟有限,金烽逆阳决难以为继,也是口吐鲜血,重伤飞退,恰好跟孔丘撞在一起,跌了个满地打滚。

尹方犀被反震气脉,也是痛楚难挡,一时难提气力,连忙招呼四周子道:“速速拿下那两人!”

就在此时,一阵清脆的琴音奏起,音波鸣响,四周子被震得头昏目眩,纷纷倒地。

尹方犀气力未复,也觉得恶心欲吐,两眼发黑。

“岂有此理,连你也背叛了!”

尹方犀自知出手之人,忙长吸一口气,强行提气,便要顺着音波方位揪出乐凝,却遇上万箭齐发,无数箭气盖头落下,尹方犀步伐一乱,被阻在箭矢之中,暂难动弹,唯有一边抵御一边聚集真气,但气力恢复之时,尹方犀甩手一挥便将箭气击溃,然而眼前已是空空无人。

话说赤狮引军攻打虎踞岭,密林之中隐有魔气浮动,赤狮多留了一个心眼,立即下令停止行军,推出巨象、狮牙战车开路。

巨象战车上装备炼神火炮,只看炮台入地,抽吸地火,顷刻炙热横空掠出,却见前方树林生出奇妙变化,泉涌般喷出无数葛藤,层层缠绕,有如长蛇扭动,搅动黄土,赤狮不禁看得惊愕,但此刻炮声雷动,巨象战车红光喷吐,如火龙飞舞,暴烈狂霸;狮牙战车则是铅弹横飞,如雨似霰,似无休止。

然而藤蔓则是越生越长,遮天蔽日,重重叠叠拧成藤,再混翻起的泥土,筑就一座坚实厚墙,竟可战车炮击。

赤狮认得此法名为“苍藤木灵界”,忖道:“传闻此阵乃碧木魔军的防御阵法,当初曾以少敌众,硬生生挡住上万三教精兵。”

他也不退缩,命令战车继续攻击,无数火器来如飞蝗,火龙子、火霰弹、烈阳箭、神火弩、毒鬼烟,道道火光漫天交织,爆裂之声震耳欲聋。

而魔界阵营中却是喷青涌绿,藤土交错,以藤为梁,以土为墙,挡在虎踞岭之中,仿佛形成一座翠绿发亮的城池。

火器击来,土墙抵弹,藤断火气。

赤狮见那苍藤木灵界如此厉害,不禁眉头拧成一团,气得张口大骂:“对面的魔崽子,躲在后面算什么本事,有种出来跟爷爷厮杀!”

“狮子精,你有本事就打进来啊!”

一个声音悠悠响起,正是镇守此地的碧木魔子古木桢。

赤狮命士兵一字排开,亲自披甲上阵,手提长柄铜锤指着前方骂道:“爷爷就在这里跟你单挑,若我输便退兵,若你输了就乖乖让出虎踞岭!”

在虎踞岭大营中的古木桢将赤狮的话一字一句地听入耳中,心想:“前日赤火、白金两大魔子都在阵前擒住敌军大将,自己却是寸功未建,既然这狮子精送上门来,倒不如……”

他心中不禁起了杀敌夺旗之心。

就在他刚想答应时,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古木桢,你敢违令?”

古木桢全身倏地打了个颤,道:“属下不敢,圣僧莫要动怒!”

这时他身后浮出一尊三头六臂的影子,正是欲魔波旬。

这道影子乃波旬所残留之神念,只闻他道:“吾阻你出战,你定然不服,你且看看对面阵势是如何个排布法?”

古木桢走出营帐,抬眼眺望,只见赤狮身后排开一支骑兵,他们却全部下了马,一派悠闲地站在那里,好似准备看戏一般。

古木桢看得奇怪,却不知如何诉说。

波旬残影说道:“那不过是诱敌之策,故意示弱引你出战,你若解开苍藤灵木界,躲在后边的敌军便一齐杀来,那儿地势平坦宽阔,正适精兵强袭,到时我看你如何收场!”

古木桢冷汗直冒,道:“那……那狮子精怎会这般狡猾!”

波旬说道:“龙麟军内能人辈出,若有心强行打下虎踞岭他们就会派出妖族长老级别的高手,但却偏偏派了个年轻妖将,这不是很巧么?赤狮跟狼嚎天地位相若,而你又跟焅焐、金岩魔同列元魔五子,这个时候,你心里是不是这样想的‘他们两个能生擒敌将,我凭什么不能!’”

古木桢被说穿想法,脸不由涨得一片通红,不敢反驳。

波旬道:“你不要以为前面就是一个狮子精,但他背后却是龙辉!那小子最擅长借势使力,上一场的败绩他便用来给这次战局做筹码,你那点心思早就被他算中了,只要你现在敢出战,就是死期!”

古木桢惊得打了个冷战,问道:“圣僧,那小魔该如何是好?若对方当真派出顶峰高手,我这五千兵马那是对手!”

波旬道:“吾也没想过你能凭这五千兵马守住虎踞岭,你只要能尽力抵挡,并同时做好撤军准备!此次战役仅为了试探和引出龙麟军更多的底牌,为了日后魔尊出关而谋算!”

古木桢点头称是,于是下令士兵一边做好防御工事,一边收拾行囊,作撤兵准备。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赤狮见骂阵不得,立即朝身后打了个手势,只见一道碧影带着一股香风掠来,玉掌凝光,朝着藤蔓土墙扫去,正是林碧柔芳驾至此。

林碧柔这一掌着实大有文章,乃破之卷中的破法截气手,要知道阵法也好,武功也好,均为聚气而动,破法截气手则专门针对行气法门,一掌扫出,万法皆破。

魔气惨遭截断,碧木魔阵顿时瓦解崩溃,林碧柔冷哼道:“把敌营给我炸平了!”

赤狮大吼一声道:“听到碧妃娘娘的话了吗,还不快开炮!”

火炮齐鸣,钢钎铁弹伴随着熊熊烈火而来,宛若漫天流星般落在虎踞岭上,失却阵法拱卫,虎踞岭的守军如何能挡着密集猛烈的炮击。

古木桢运足魔气护住全身,堪堪保全自己,颤声道:“居然是林碧柔那婆娘!”

波旬道:“对方早有意拿下虎踞岭,只不过是想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利益,刚才你若抱着好胜之心出去,便会被那婆娘击杀,届时不但龙麟军轻易占据此地,而且你那五千魔兵也要全军覆没!”

古木桢道:“那我该怎么办?”

波旬道:“败少当赢,只要你能精锐顺利带走,咱们就算赢了!”

古木桢点头道:“我谨遵圣僧法旨!”

波旬道:“这儿残影不过是本座神念投射,不是那婆娘的对手,本座真身正处衡城,而空藏的弘法军也在衡城设伏,你只需向衡城靠拢,可保无忧,敌军若来,定叫他们有来无!”

也亏古木桢得波旬提点,及早做好撤兵的准备,才能在这漫天炮火中杀出一条血路,而这时狼嚎天却在虎踞岭后方敲锣打鼓,作出伏兵追击的模样,惊得古木桢发力逃窜,幸好撤退路上恰好遇上黑水魔子,双方兵一处,倒也添了三分底气。

两大魔子并肩而行,简单沟通了一番,得知对方战事情况,皆是摇头苦叹,将先前的轻视之意一撇而空。

逃了十余里后,后方追杀声渐渐消去,追兵已经远,两人才松了口气。

泺灏指着前方道:“前方乃龙虎壑,正是水流、山林汇聚之处,为浑谷河、虎踞岭的交界处,地势甚是平缓,我等或可先到此地休整一番,再赶往衡城与波旬圣僧会!”

古木桢头看了一眼身后兵马,见他们甲胄破损,神态疲惫,魔兵即便再如何骁勇,但经过一番有咒法加持的炮击,即便不死,也是受了不少苦头,那还能生龙活虎。

古木桢道:“甚好,行军疲惫,也需休整!”

两军兵马进入龙虎壑,忽然四周炮响如雷,旌旗蔽日,两魔霎时惊骇莫名,泺灏惊道:“这儿也有伏兵?”

古木桢道:“连续埋下伏兵,龙麟军究竟将战线拉了多长?”

泺灏提起分水刺,咬牙道:“战线拉得越长,局部兵力也就越薄弱,咱们聚兵一处,定可杀出重围,甚至还能顺势反歼这支伏兵!”

古木桢道:“然也,此战以我碧木军为力,你黑水军为辅战,以水生木,增添魔能!”

泺灏举起分水刺道:“黑水魔军听令,三人为一队,散入碧木魔兵阵之内,凝聚水元魔气,助友军杀敌!”

碧木魔兵以十人为队列,摆出尖锥状之攻坚阵势,每一个魔兵皆暗催真元,而黑水魔兵所散出的水元魔气则不断地涌进碧木魔兵的丹田。

泺灏也将魔气输给古木桢,古木桢得水气相助,体内真元沛然无匹,正是不吐不快,大喝一声杀,提起一口翠绿长刀,一马当先冲向前方伏兵。

徐虎领军久候多时,见魔兵有了突围之意,当下命神火营远程遥击,顿时火弹飞射,密密麻麻,不漏半丝死角。

古木桢眼神一敛,怒挥长刀,碧影锐芒横空闪过,竟将首波火弹挡住。

徐虎令旗一挥,埋伏在两翼的神火、弓弩营纷纷冒出头来,端起火枪、弓弩便从侧面射杀。

只看那些碧木魔兵周身绿气环绕,生出一条条粗硕的藤蔓,藤蔓翻搅着地上泥土,竟形成一个个的苍藤灵木界,他们或独自护体,或联防御,形成厚实无比的护甲,再加上有随着水雾盘旋,使得火弹威力减弱,这番远程袭杀难以奏响,魔兵减员竟不过。

徐虎不由一愣,着实震惊:“我费劲设伏,以有心算无心,居然打了这么个结果,这些魔头究竟有多厉害?”

古木桢道:“他们打完了,该到咱们了,准备万木魔弓!”

军令一下,碧木魔兵就地取材,以木为弓,以藤为弦,以叶为箭,瞬间变成一支骑射为的兵马。

“拉满弦,给我射!”

随着古木桢一声怒吼,无数叶片射出,遮天盖地,将龙虎壑染成一片绿霾。

徐虎喝道:“铁甲营给我顶上!”

铁甲营战士纷纷结成盾甲阵抵御对方的魔箭,小小叶片在魔气加持下竟不逊强弓锐弩,打在盾牌上时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对方变阵奇快,铁甲营难免有所遗漏,盾甲阵势尚且存在不少死角,战士死伤不少。

一番骑射之后,两军距离也缩短了大半,此刻远攻已失去威力,徐虎当机立断:“骑兵纵队两翼掩杀,陌刀手结环形刀阵,勾枪手结一字长龙阵!”

军令下达,步军骑兵各司其职,只见铁甲营后方快速奔出一支陌刀队,他们以五五为基数,环形聚拢,双手握紧刀柄,凝神注视前方。

紧接着勾枪手如长龙般杀出,枪锋一致对外,骑兵则在两翼迂策应。

碧木魔兵立即化弓弩为刀枪,正面迎击龙麟军的坚阵。

双方短兵相接,陌刀手怒挥战刀,唰唰几声,环形刀阵犹如一口绞肉机,一旦刀锋旋转蔓延开来,可谓是势不可挡,先破藤蔓护甲,再斩人马,将那些靠近的魔兵连人带马一同劈了。

魔兵骁勇天下闻名,何时在正面对战时吃过亏,古木桢也是暗吃一惊,定睛一看,那些陌刀上皆刻有符文,要么是儒家的大德正语,要么是道家的无上清咒,要么就是佛家的降三世降魔经,这三门经典具有镇魔辟邪之力,对群魔自有克制之效,再加上陌刀手乃军中翘楚,倒也让魔军吃足苦头。

而在刻文过程中,龙辉又让玉无痕对符咒者稍加改良,使得符文专门针对魔气,避免了兵刃被对方夺去,用来对付妖族。

见对方兵刃可克制己方魔气,古木桢立即下令士兵分成三股,轮番冲击环形刀阵,而这时勾枪手便从旁协助,那一字长龙阵灵活多变,时如蛟龙出海般猛烈,时而如龙盘山岳般隐忍,松弛得当,攻守有据,替陌刀营分担了不少压力。

同样道理,勾枪之上也刻有镇魔符文,因为符文在刻制过程中,需要刻制者灌注元神之力方可奏效,费时费力,而弩箭铁弹这类则是有去无的消耗品,故而弓弩、神火两营并未常规配备刻有符文的武器,只有近战部队才配备这类“斩魔兵刃”。

徐虎指挥军阵变动,将战况一一收入眼中,见双方陷入僵持,心中暗忖道:“我军以逸待劳,再配备斩魔兵刃,居然还占不到上风,这些魔崽子当真可怕!



他纵观战局,却发觉了一处古怪,就是双方厮杀时,那些穿黑甲的魔兵动作不大,而碧木魔兵则始终将他们护在最里边。

“那些穿黑甲的定有猫腻,既然你们不想打,老子就偏偏要跟你们打!”

徐虎立即唤来一个亲兵,低声说道:“我给火速传令给两翼的骑兵统领,让他们给我逮住那些穿黑甲的打!还有给我挑一些枪法和箭术好的士兵,让他们在乱战之中打冷枪、放冷箭,专门给我打那些穿黑甲的,至于那些绿油油的,就交给陌刀营和勾枪营对付!”

亲兵闻言立即赶去传话,此刻战场正是血肉横飞,杀声震天,双魔子并未注意到徐虎这个动作。

接到命令后,静候多时的骑兵立即发起进攻,两侧各自杀出一支骑兵。

这两支骑兵的统领正是铁壁关旧部的刘昌、吴峰。

刘昌乃齐王昔日旧部,而吴峰则是铁如山提拔上来的,如今皆归入龙麟军编制,任命三品上将军。

刘吴两人同时杀出,骑军拔出马刀,借着两侧斜坡俯冲下去,马刀上同样撰刻着伏魔咒文,对魔兵有着克制之效,一刀落下,便可削弱外层魔气,再来第二刀便可以结实地劈中魔兵肉身。

魔兵连忙挥动兵器相战,但侧翼骑兵却是一触即闪,虚晃一枪,避开与碧木魔兵的正面交锋,刀刃全部朝身着黑甲的玄水魔兵招呼过去。

玄水魔兵正在给碧木魔兵输注魔气,防御和攻击都大大减弱,被辟魔刀斩中后,非死即伤。

碧木魔兵连忙加紧防备,将藤木散开,围城罗状,以保护力弱的战友,然而徐虎安排的神射、神枪手便趁着兵荒马乱之际瞄准那些黑水魔兵,时不时放一枚暗箭,久不久打一炮冷枪,藤木虽然可挡住刀剑劈砍,但毕竟仍有间隙,恰好被龙麟军捡了个正着。

“可怒也!”

古木桢见己方士兵伤亡迅速加剧,怒火攻心,爆喝一声,提足魔功元气飞身掠向环形刀阵。

面对刚猛的步兵刀轮,他挥动长刀,发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硬生生劈开一条血路,直取阵后指挥的徐虎而去:“小子,老子先杀了你!”

徐虎抽出军刀,真气灌注,刀上符文绽放降魔金芒,横向一拉,恰好跟古木桢的翠绿长刀碰在一起。

双刀对撼,以力相搏,力强者胜古木桢得水元魔气相助,功体飞跃,徐虎虽有降魔利器,但仍难敌魔威,遭古木桢一刀劈退,虎口迸裂。

将若是身亡,再绝妙的布局也是枉然,徐虎自知成败皆系于眼前一战,忙抖擞精神,将手中渗出的鲜血往军刀上抹去,武人热血洒落,阳刚之气激发符文威力,军刀顷刻绽放万丈豪光,耀得古木桢眼睛一阵酸痛。

徐虎暗叫一声好机会,趁着古木桢眼力暂失的刹那挥刀劈来,古木桢耳听八方,闻得刀风起,当下环刀挥舞,护住周身要害,徐虎仗刀快攻,而古木桢舞起的刀犹如千藤万蔓,密集无隙,令得他难觅机会。

古木桢也不好受,为了防住徐虎的刀击他采取了大范围的防御,徒增内息损耗。

徐虎攻了数刀后觉得难以取敌,干脆后撤十步,抄起强弓锐箭,神意凝聚,紧盯古木桢的刀,趁着他一刀使尽之时,一记冷箭放了出去。

泺灏大叫道:“小心冷箭!”

古木桢多了心眼,长刀一旋,收拢刀,截断了冷箭,而这一番急促处理也叫他徒损真气,气海陷入短暂凝滞,徐虎暗喜,抽刀再上,凛冽一刀便朝古木桢脑门劈落。

古木桢盛怒,将头往左侧一偏,以右肩迎上刀刃,肩膀被劈得入骨三分,鲜血直流,同时也魔气聚于右肩,使得此处肌肉紧紧收拢,坚实若铁,好似一口铁钳般锁住了徐虎军刀。

“一刀换一拳,划算得很呐!”

古木桢一拳抽出,砸在徐虎胸膛,徐虎胸前猛然剧痛,好似挨了一记重锤,整个人如断线纸鸢般飞跌出去,洒落一路朱红。

,虽然险中求胜,但刀中降魔咒文亦顺势侵入体内,重创古木桢气海。

泺灏拖着疲惫的步伐过去扶起古木桢,道:“木魔子,你怎么样了?”

古木桢咳出一口血来,将陷入肩膀的军刀拔出,咬牙切齿地道:“妈的,一定要把那小子干掉!”

徐虎捂住胸口站起来,边咳血边道:“蠢货,你也不看看形势,你杀得了我吗?”

双魔定神一观,只见四周人头涌动,漫山遍野皆是喊杀声浪,东西两面分别高悬着木、岳军旗,南北两面则为狮子、苍狼两旗,正是龙麟军追兵杀来。

后方十里处更有一股沛然气压袭来,速度奇快,隐约间可见碧色倩影,吓得双魔心惊胆寒。

古木桢道:“是姓林的那婆娘,咱们不是对手,快退!”

泺灏也听过林碧柔的厉害,扶住古木桢拔腿便跑,也不顾身后魔兵死活。

林碧柔与四面援军赶来,将龙虎壑围了水泄不通,将失去将的魔兵围剿灭,取得酣畅大胜。

捷报传营,众将无不大喜,纷纷拍手叫好。

座之上,龙辉在左,洛清妍在右,白翎羽和魏雪芯则在站在龙辉身旁,玉无痕、林碧柔则在洛清妍身旁。

听完战况结果后,龙辉眉头紧蹙,道:“先别高兴太早,这次进攻我方投入了三万兵马,五员上将,但却让两大魔子逃走,而兵力折损六七千,蛟龙一头,徐虎也重伤昏迷,这代价过于庞大了!而且魔兵的虫兽、天马骑兵都未曾露面,此次战役不过是一次小胜罢了!”

白翎羽所道:“听闻诸将汇报,魔兵之间可以功体相辅相成,增添实力,这点也需纳入考量!”

洛清妍点了点头道:“翎羽所言甚是,这是魔界不同兵团间的协作,以阴阳五行相生相成的道理,增添功力,因为此次这两支魔兵人数相仿,所以无法完全起到攻辅战的效果,若是碧木魔兵人数是黑水魔兵的七倍,其威力更加惊人!



众将不明。

洛清妍解释道:“魔体相互扶持,输出魔气的一方气力减弱,必须有一方对其施加完全保护。本宫曾与陛下归太荒时期,见识过那个时代的魔军作战方式,在大规模歼灭战中,七大兵团同时投入战场,阴、阳、金、木、水、火、土相互辅助,又各自为攻,当时讲究的便是一个人员配备,比如水魔军分出三成士兵进入木魔军之中,而其余七成水魔军则接受金魔军的援助,如此类推,你三我七,相互间不受人员冲突,又可以发挥超常威力,转动气阴阳五行之魔界军阵,威力何其强大,以一敌不在话下!”

这时一道窈窕身姿走入营内,正是涟漪向龙辉和洛清妍使了个礼:“臣妾见过陛下、母后!”

龙辉问道:“漪儿,你雀影部探得什么新的消息?”

涟漪道:“禀吾皇,臣妾方接到雀影所取消息,碧木、玄水两魔子已往衡城逃去,相信此刻已经入城。”

洛清妍道:“漪儿,且先将衡城地势列出!”

涟漪点了点头:“是,母后!”

说罢掏出一枚水晶石,石头以妖族独有的摄影咒雕塑而成,可将所见影像封入其中,到了恰当时机便可将影像映照出来。

水晶石上闪出一抹光芒,光芒凝聚成一座宏伟城池,正是衡城,城墙高厚,一面面的军旗迎风飘舞,城头上兵甲森然,尽显一番气派。

涟漪玉指一掐,往上一扬,光影不住上移动,视野变成居高俯视,只见衡城四面环山,东西两面各有一条峡谷,分别接通东西要道。

涟漪道:“衡城乃拱卫玉京东面的最后一道屏障,过了此地,后方的德、圂宝、东苑、锡郡等地大多是地势缓和的平原,利攻不利守。但这些地方都在魔脉范围,已经成为魔境的一部分!”

龙辉道:“衡城之后的魔境暂且不提,此刻要关键乃这座关隘!此地经历了数朝帝国更替,大恒之前已有钧、梵两朝在此经营。原先此地本为一片广阔山脉,但数代皇朝在此开山凿道,硬生生将山脉中央挖出一片平原,继而建造城池,形成如今这天然与人为并存的险要关隘。当初恶战昊天教时,若非我军及早打通河东,使得力能绕北而行,否则要过此地还真不简单!”

战道:“我和老狮子联手出招,强行夷平这四周山峰,还怕拿不下这座破城!”

豸冠也点头赞成道:“大笨象说的没错,我们连武招,足以将这些破山荡平,到时候看他们还有什么地利优势!”

涟漪摇头说道:“二位长老稍安勿躁,在建造衡城时,工匠已经以四周的山脉为根本,布下一个生生不息的护阵,山壁之上都刻有符文,阵势浑然天成,只怕强行攻击难以奏效!”

战目光落在龙辉和洛清妍身上,道:“我们打不破,不是还有陛下和娘娘么?”

燹祸蹙眉道:“一座城池就要动用到我军最高层人物,大笨象,你是不是疯了?”

战自知失言,忙闭嘴退到一边。

月俊宛出列道:“那就直接动用炼神浮屠吧,就不信荡不平那座破城!”

白翎羽闻言,花容倏地一变,樱口张了张,却是吐不出半句说辞来,神情颇为凄苦悲凉。

龙辉摆手道:“城中仍有无辜姓,动用炼神浮屠有伤天和,万不得已时不能采取此法!”

月俊宛应了一声是,低头退了去。

龙辉环视了众人一眼,见他们眉宇间略带抑郁,于是笑道:“几天后便有大喜之事,你们个个愁眉苦脸的,多么扫兴呀!”

木天青不明,问道:“喜从何来?”

龙辉肃容道:“传令下去,全军休整三日,命人准备龙袍帝冠,吾要在衡城之前举行登基大典,重竖新朝大旗!”

众将闻言不禁大喜,士气昂然。

白翎羽眼中闪过一丝哀泣,脸色白得渗人,魏雪芯察觉她异样,瞧瞧握住她的手掌,只觉得一片冰寒湿冷。

会议散去,帐内只余龙辉家眷,龙辉长叹一声。

洛清妍玉立而起,说道:“雪芯、漪儿、碧柔、无痕,陪我到外边走走!”

唯独漏了白翎羽一人。

待营帐内只剩两人后,白翎羽眼眸微微一阖,一滴泪水滑落脸庞,龙辉伸手替她拭泪,柔声道:“小羽儿,这也是逼不得已……若非万不得已,我也不想走这一步,我的心意你也是懂的!”

白翎羽咬了咬下唇,道:“我不怪你,只怪魔界那些孽畜,若不是他们把皇兄变成这个样子,事情也不会无法头!”

龙辉苦叹一声,伸手将白翎羽搂入怀中,两人一言不发,就是紧紧地拥抱着。

忽然外边传来一个士兵的声音:“二位,此乃帅营帐,不可冒犯!”

一个低磁的妇人声音响起:“这位兵大哥,哀家有事请见江南王,还望通传!”

亲兵道:“这位夫人,江南王已成过去,如今帐内乃我朝陛下……”

“住口,什么陛下,你是想造反不成!”

一个较为清脆的声音喝道。

亲兵不由大怒,喝道:“老子就是要反了,怎么样!”

“你……你好大的狗胆!”

清脆女声怒骂道。

白翎羽瞪圆双目,神情复杂地望着龙辉。

龙辉朝外边道:“不得无礼,还不快请贵客进来!”

亲兵连忙点头称是,将二人请入帐内。

拜访者正是萧太后和萧贵妃。

萧齐雯粉面酡红,高耸的酥胸正不住起伏,显然是被气得不轻,一双妙目恶狠狠地盯着龙辉,反观萧太后却是沉稳得多,她看了看龙辉,想要张口,却不知如何称呼,只得转向白翎羽道:“翎羽,这是真的吗?”

白翎羽自然知道她是指龙辉登基一事,便点了点头。

萧齐雯倏地一沉玉容,尖声叫道:“你怎么也是护国公,如今有人造反称帝,怎么不见你护国杀贼,你可对得起先帝,对得起大恒的列祖列宗!”

白翎羽粉面一红,泪珠不住地在眼眶中打转,看得龙辉一阵心酸。

龙辉不禁恼怒,暗忖道:“岂有此理,我好心救你们,你居然对我爱妻恶言相向!”

白翎羽见丈夫面容生寒,心知他动怒在即,萧太后婆媳纤弱不堪,哪能受得住龙辉之怒,连忙拉住他衣袖,凄苦地摇着头以示求情。

龙辉心头一软,说道:“敢问萧夫人,萧小姐,对于这次战争,你们希望谁胜谁负?”

这句话等同否认了她们的身份,亦相当于坚定了自己称帝的决心。

萧家后妃顿时愣住了,说不出一句话来。

龙辉道:“若皇甫铭取胜,你们觉得可好?”

萧齐雯娇躯一阵哆嗦,她虽然冲动,但也不是傻子,而萧太后久经朝堂数十年,对此形势更是了然在胸,只是对于改朝换代一事接受不了罢了。

皇甫铭胜等同于魔界胜利,世间再无人能抗衡魔界,魔尊对于这个傀儡皇帝自然是一脚踢开,自己君临天下,结局则是改朝换代,大恒亡!而身为大恒皇室遗孀的她们婆媳或死或娼,难逃悲惨下场。

想到这点,萧太后也是冷汗直冒,面色一片苍白,两腿一软瘫坐在地。

龙辉道:“若是我胜,虽然同样是改朝换代,但看在翎羽的面上,二位仍能保全自身,安享荣华!”

萧齐雯仍是不死心道:“为何不立翎羽为女皇,这样子同样可以起到正名的效果!”

龙辉苦笑着摇了摇头。

萧太后叹道:“齐雯,龙麟军是由铁壁关精锐和妖族组成,普天之下唯有一人可以统帅,翎羽若为女皇,军心必定有变!”

龙辉道:“萧夫人果然阅历深厚,一眼便瞧出这其中关键!”

萧齐雯哇的一声哭倒在地,扑在萧太后怀中:“母后……难道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萧太后垂着泪道:“这是最好的办法,只有龙麟军胜了,咱们娘俩才能活下去。”

萧齐雯哇哇哭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子!!”

萧太后紧紧抱着她,抽泣道:“乱世已起,我们这些弱女子根本无法选择,这都是命啊!”

改朝换代的结果已是不可避免,龙麟军胜,她们还有活命的可能,两害权衡取其轻,萧太后虽然心如刀绞,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萧齐雯哭得死去活来,好不凄惨。

这一集要跑剧情,支线肉戏就放在番外篇第四:血染皇途衡城之前,龙辉举行登基大典,立国号为玄,以龑武为纪,即增添声威鼓舞军心,亦是激怒敌军。

皇甫铭大怒,派兵动出击,使得波旬依城固守的计划落空,唯有率军出战,此举正中龙辉下怀。

金陵城内风云起,楚婉冰与崔蝶联手对付对北堂、慕容两家,擒下两家一千八口人,而慕容霄汉、姚晴筎、慕容熙三人却是逃脱一劫。

楚婉冰以为袁齐天报仇为名,下令杀绝慕容、北堂两家刀斧手林立,挥刀斩首,血流成河,北堂露、杜娇亦是身首异处,两尸四命。

慕容熙彻底绝望,满腔恨意对天发誓,势报血仇。三人隐藏暗处,逐步找线,终得地支阵法之诀窍……

【龙魂侠影】25集 终极原始 4回 血染皇途

【龙魂侠影】25集终极原始4血染皇途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4--22字数:4235休整数日,龙麟军营内已然准备好一切,随着轰隆一声,宛若霹雳炸响,震彻云霄,紧接着浑谷河水面还是翻腾,九条蛟龙翻江倒浪,扬天长啸,轰动九州。

浑谷河翻涌的水浪不断蔓延开来,进入赤水河、楚江流干道,潜伏其中的蛟龙也纷纷窜出水面,发出兴奋的咆哮声,顷刻神州风云变幻,雷闪电鸣。

而在江南地界更是传出一首童谣蛟翻水,雷声响,改朝代,换皇帝,真龙归,玄天成帝,扫尽魔邪靖国难,安居乐业享太平!战鼓不断敲响,发出闷雷霹雳般的响声,晨曦渺然中,隐约可见两支军马朝衡城杀来,左手一支兵马人数约莫三万,由一支背负陌刀的骑兵引领,右手边上兵马人数也有三万,领军骑兵乃背负强弓利弩,可谓是军容慑人,武震尘寰。

衡城守卫立即紧张起来,敲响锣鼓,点燃狼烟,顷刻间兵甲森森而立,旌旗嗖嗖迎风,严阵以待。

然而龙麟军却只是摆出防御阵势,尚未有动攻城之意。

这时中路大军缓缓开来,军阵由外至内,圆弧形排开,与左右两军形成犄角之势,厚实坚固之余,又有刚锐迅捷之威。

地动山摇,只看一尊高大人影大步踏来,身高三丈,头顶独角,正是独角巨人上将荒奎,只见他双脚一踏,拔山掌威能灌入地底,硬生生拔出一座尺高峰。

这时燹祸、战、豸冠同时跃出,隔空挥掌,磅礴气劲劈山破石,在高峰前方刻下“封禅台”

三个大字。

衡城上响起一阵粗沉的喘息声,一道怨毒的目光射来,然而龙麟军军营内进程依旧有条不紊,只看九匹高大异常的战马驰骋而出,其马身带着鳞甲,头有犄角,正是受龙气浸润而生的龙马,九匹龙马分别拉着一尊大鼓,奔驰至封禅台前依次停下。

九个精壮男子赤着胳膊走到大鼓前,气沉丹田,抡起鼓槌,猛然敲击,九尊大鼓雷鸣轰响,气势恢宏。

左右两军的梁明和王栋振臂大呼:“恭请皇上登基!”

全军将士同时呐喊:“恭请皇上登基!”

霎时天际金光绽放,一条丈金龙盘旋于苍穹云端,吞风吐雷,亦是在替新皇称帝而助威。

伴随着电光闪烁,一道卓越人影从天而降,傲立于封禅台上,身披紫金龙纹袍,头戴珠帘琼玉冠,脚踩云海九龙靴,一派巍峨尊崇,目若星芒,气若深渊。

龙辉立于封禅台上,朗声说道:“恒帝失德,以致魔乱神州,民不聊生,朕今日上承天意,下应民心,登基称帝,取恒而代之,国号为玄,年纪龑武,举兵伐魔,重还天下清平!”

十万大军士气大盛,同时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声浪一波接一波,就连坚固无比的衡城城墙也被震得微微颤动。

“岂有此理!”

衡城内一声怒吼响起,拳头握得咯咯作响,眼睛赤红若血,正是当今大恒之帝皇甫铭,他得知龙辉要称帝之后便立即前赶到衡城,果真目睹了龙辉登台称帝,而且还是在他眼下,可谓是开国以来之皇室所受的最大耻辱!“来人,整军备战!”

皇甫铭一掌拍在桌子上,瞪着满堂武官,喝道:“逆贼如此猖狂,辱朕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铁鹰,立即传令三军,发兵杀贼,将那姓龙的首级呈到朕面前!”

铁鹰拱手道:“陛下,逆贼故意在我军阵前大肆宣扬称帝之事,其中必定有诈,还望皇上三思!”

皇甫铭一掌拍碎桌子,骂道:“三思,三思,逆贼都当着朕的面称帝了,是不是要三思到让那逆贼坐在金銮殿上!!”

群臣闻言皆是冷汗直冒,皇甫铭怒目扫过众武将,咬牙道:“朕知道,你们心里都认为朕比不过那姓龙的,都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阳奉阴违,想着出工不出力,若是朕胜了,汝等便打落水狗,一哄而出追杀龙贼来邀功,若是朕败了,你们就倒戈相向,投向龙贼,反正如何你们都能安享荣华富贵,是也不是!”

众将闻言霎时脸色大变,铁鹰一头跪下,大声道:“陛下,铁鹰一心为国,绝无二心,若陛下不信微臣,微臣只有一死以谢国恩!”

说罢反手拔出佩刀便往脖子抹去,皇甫铭只是阴阴冷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铁鹰遗传了铁如山的刚烈,说死便不会活,这一刀下去丝毫不犹豫,眉头不皱便要引刀割脖,忽然一股柔劲卷来将刀抽走,阻止他的自刎。

“铁帅,男儿有用之身就应该用在战场之上,如此轻贱性命,如何对得住国荣君恩!”

来者竟是波旬,只是那么简单一站,破虚境的威压遍洒全场,就连皇甫铭的紫微帝气也莫名弱了几分。

波旬双手十说道:“陛下,铁帅所言甚是,贼军定是要激怒陛下,引我军出城,还望陛下莫要中计!”

皇甫铭冷哼一声,道:“波旬,如今逆贼称帝,你也是要让朕忍气吞声么!

你说朕会中计,是想说朕不比那伪帝聪明吗!”

波旬道:“陛下,吾只是忠言劝阻,还望陛下莫要为一时意气之争而白白吃亏!”

皇甫铭大喝道:“放肆,朕乃真命天子,岂会怕了那逆贼,既然尔等都怕那逆贼,朕偏就不怕,誓跟那贼子一决雌雄!”

皇甫铭大手一挥,喝道:“来人备马,朕要披甲上阵,御驾亲征!”

群臣闻言皆纷纷劝阻,有的还是眼泪纵横,求皇甫铭不要出战。

皇甫铭怒道:“就连你们都认为朕打不过龙贼,好,好……朕就偏不信这邪,今日誓要出兵与龙贼决战,谁再敢阻挠便以叛国罪论处,一律斩立决!”

波旬不禁暗自叫苦,心里骂道:“岂有此理,居然摊上这么个蠢货,龙麟军的诱敌之计这般明显,居然还要动送上门去找死!若换了沧释天怎会做这种蠢事……再说,若不是魔尊要借一个傀儡来用,皇位那轮得到这小子来坐!”

皇甫铭站起身来,接过内侍递来的锁子连环金云甲,便往身上披去,扣好系扣,再别上精美长剑,昂首往外走去。

波旬暗忖一声不妙,当下也抛开顾虑,双手十,默念密咒,一股邪魅咒力凌空罩下,将皇甫铭困在屋内。

皇甫铭大怒:“贼秃驴,你敢欺君犯上!”

波旬道:“如今贼军来势汹汹,明布阳谋,还请陛下先行息怒!”

皇甫铭道:“贼秃,你快给朕解开禁锢,若不然朕就治你个欺君死罪!”

波旬长叹一声:“吾意已决,陛下请安心呆着吧!”

说罢转身离去,其余将领面面相觐,但对于波旬的咒法禁锢仍是无可奈何,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皇甫铭被困在法阵中。

波旬离开后,扬声传音道:“此事由吾一肩承担,汝等不必多心,陛下要杀要剐皆冲着吾来!”

群臣这才松了口气,皇甫铭气得浑身哆嗦,对着困阵拳打脚踢,却是难动分毫。

龙辉登基称帝后,已然做好大战准备,但从白昼等到子夜却不见敌军踪影,着实有些出奇,暗忖道:“这皇甫铭居然能如此沉得住气?”

这时一道窈窕身影拖着碧蓝长裙走入,手中捧着温热姜汤,正是玉无痕。

玉无痕婉约轻笑道:“臣妾知陛下日夜操劳,与师姐熬了一碗安神汤给陛下。”

龙辉笑了笑道:“无痕,何须这般多礼,快快过来!”

玉无痕将热汤捧来,龙辉接过一股脑喝尽,顿觉神清气爽。

龙辉笑道:“无痕来得正好,且陪我到外边走走!”

玉无痕点头轻笑,挽住龙辉臂弯,亲昵恩爱地随着爱郎行与中营四周。

朗朗夜空,繁星浩渺,一望无际,玉无痕抬头瞥了一眼漫天星宿,笑道:“如今夫君成皇为帝,天上星宿也为之呼应啦!”

龙辉道:“这也能有星辰之说?”

玉无痕指着天际一颗明朗夺目的星辰道:“那星光耀眼夺目,紫耀之中蕴有金光,星辰四周的那团星辰云雾宛若盘龙,正是陛下的本命帝星。”

龙辉又道:“那么皇甫铭的本命星呢?”

玉无痕掐指一算,指着东面道:“就是那一颗……咦?奇怪了……”

龙辉问道:“有何奇怪的呢?”

玉无痕道:“皇甫铭尚在帝位,帝星光芒紫黑,俨然是魔化征象,但星辰四周的气云却有些怪异,金中带闇,似佛非佛,形成牢笼锁帝的困局。”

龙辉眉头一展,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还道皇甫铭能如此沉得住气,原来是被人困住了!”

玉无痕道:“夫君有何妙计?”

龙辉道:“紫微帝星已然魔化,体内自有一股磅礴魔气,若可以进一步激怒他,便可引出这股魔气,冲破困局,然后出兵决战!”

玉无痕奇道:“夫君,你准备如何激怒皇甫铭?”

龙辉神秘一笑,从怀里掏出两件薄丝,玉无痕一看霎时羞得面红耳赤,呸了一声,嗔道:“夫君,你这法子……太,太,哎,翎羽……她知道吗?”

“呵呵,自然是知道的!”

龙辉面不改色地道,“你也别多想了,她们孤儿寡母的,无依无靠,我再怎么好色也不至于欺辱她们,这只是我密令她们身边婢女取来之物,对她们娘俩我可是秋毫未犯!”

玉无痕撇了撇嘴,红着脸道:“这也忒阴损了!”

龙辉道:“无妨,这个世道本就是胜者为王,两军对垒任何法子都不算阴损!”

龙辉备好文房四宝,便在那两件薄丝上落笔书写,玉无痕在一旁伺候着,脸蛋红扑扑的,羞得不敢看上一眼。

笔墨落定,龙辉以绸布包好“书信”,新手捻起,挥臂一甩,绸布撕开虚空,跨空越界,直接射入衡城殿。

这一击劲力不重,只是以巧劲打入衡城内部,并未对衡城地界造成冲击,所以护城阵法也未起剧烈反应。

皇甫铭见有异物飞来,立即伸手接下,打开一看,面色丕变,怒上眉梢,满腔恨意化作惊天一吼。

“龙贼,欺人太甚,朕若不将你挫骨扬灰,誓不为人!”

恨、怒、暴、戾、杀、悲……万般负面情绪爆发,隐于丹田之内的魔气流窜千筋脉,眼眸一片紫黑,面带乌气,天际本命星辰的紫耀光华也逐步转闇。

皇甫铭真气一吐,强行震碎波旬咒法困阵,沉声怒道:“来人,传令三军,三刻之内校场集,敢延误者立斩不赦!!”

皇令下达,全军莫敢不从,火速集,波旬得知消息立即赶来,然而此刻三军已集结完毕,点将台上,皇甫铭面色阴霾地检阅大军。

波旬正欲开口劝阻,却见皇甫铭狠毒目光射来,其印堂上满带乌墨黑气,俨然已是魔化神魂。

波旬暗叫不妙:“这小子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已经完全激发体内心魔,如今魔气加持,功体更为狂暴霸道,这样一来,我若想制止他就必须下重手,届时这小子必定受损,我也不好跟魔尊交代,罢了罢了,就这样先由着他吧!”

皇甫铭冷哼一声,道:“波旬,来得正好,你将朕困得好生辛苦,想不到朕居然能够脱困而出吧……来人,将那贼秃拿下!”

铁鹰沉声喝道:“天路十将,速拿狂徒!”

军命一下,军中猛将瞬动,十道身影迎面而出,同时围住了波旬。

波旬环目四下,见这十个人气息悠长,武魄内敛,竟是不可多得的高手,金子云赫然亦在其中。

“此十人武息浑然,皆可位列当世一流高手……”

波旬暗忖道:“想不到这昏君也有些作为,暗中栽培了这么些高手,吾虽不惧这十将,但此刻冲突并无好处,不如给委屈自己一下!”

波旬双手十,弯腰作揖道:“陛下,方才微臣只是担忧陛下安危,故而冒犯圣颜,如今陛下破开密咒法阵,身边更有此等勇将匡助,想来是臣下多虑了,就此向陛下请罪,但如今国难当头,还请陛下给微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皇甫铭鼻息一哼,本不愿就此饶过波旬,却听铁鹰所道:“陛下,既然波旬有心赎罪,就此饶他一,待他将功折罪,即可增强我军实力,亦能昭显圣上气度!”

皇甫铭略微沉吟,点头道:“既然是铁卿替他求情,朕便开一面!”

波旬暗笑道:“魔化之后果然是个蠢货,幸好身边还有个明白人!”

他也不再做意气之争,拜道:“罪臣叩谢皇上大恩!”

皇甫铭道:“波旬,既然你因国丈之助而得以重生,便要知道天高地厚,朕能让你生便也能让你死!”

波旬点头道:“皇上说得甚是,微臣铭记在心!”

皇甫铭转头看向铁鹰说道:“铁卿家,由你挂帅,调兵遣将,务必歼灭逆贼叛军!”

铁鹰暗叹一声无奈,但仍是强做镇静道:“微臣遵旨。天路十将听令,汝等各领两万人马,以长蛇阵以此出城,出城后便以尖锥阵迎击贼军!波旬,本帅命你领弘法军随陛下中军出行,保全圣驾。古木桢、泺灏汝等二人则领残部编入陛下御林军内,一同护驾!”

衡城响起震雷般的鼓声,十路大军鱼贯而出,宛若长蛇游走,灵动无比,出了城池,铁鹰战旗一挥,传令兵敲响战鼓,大军分别以四、三、二、一的队列排成尖锥阵势,位于第一阵的便相当于先锋营,由金子云统帅,其余九军的将领分别是萧凌威、王世运、裴定边、赵煜、北堂江河、曹鄂、郭奇、苏镇疆、窦德斌。

虽说寒门出骄子,但也多为文人骚客一类,正所谓穷文富武,富贵门阀子比起穷苦人家更容易修得一身好功夫,这天路十将其中便有萧、王两大外戚及裴家这等门阀大户,而赵家及雷霆府的北堂家虽然家道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多少都有那么几个精悍人才,至于曹鄂、郭奇、苏镇疆、窦德斌、金子云则是铁鹰从西南军阀中带出来的年轻勇将,个个都是将门虎子,家世显赫。

十路大军排兵布阵,拱卫中央一支军马,此军士兵装备精良,衣甲光鲜,更是高举皇旗,正是皇甫铭身边的御林军,御林军内又编入了一队僧兵,光秃秃的头颅尤为耀眼。

衡城大军出战,龙麟军也不甘示弱,方队排布,以九为数,三三排布,九九归一,结成半月状,正是月钩阵,重守势之变化。

然而衡城前方乃一片地势广阔的平原,易攻难守,而朝廷军的兵力足有二十万,将近龙麟军的两倍。

煞域一战,铁鹰曾见识过龙辉的谋略战法,见了这般情形反而生出深深忧虑,暗忖道:“敌军竟然在此地摆出决战之势,着实反常!”

一龙辉在龙麟军阵中眺望战局,见了那十路战将不由眼前一亮,笑道:“这十人我倒是见过,但大多却是喊不出名字!”

身旁走出一个紫衣小童,唇红齿白,俊俏可爱,正是靳紫衣,他用稚嫩的声音说道:“陛下,他们大多都参加了煞域歼灭战,当初的军衔不过一千兵长,远不如金子云那般名声响亮。”

龙辉道:“吾观他们武息内敛,并非初生牛犊,好几个的修为犹在金子云之上,想必也是那些世家子,这些门阀世家多年的底蕴不容小觎!”

靳紫衣笑道:“陛下如今应该自称为朕才是!”

龙辉点头笑道:“多年习惯,一时改不过来!”

他正色道:“靳院,不知对此战阵有何妙算?”

靳紫衣笑道:“陛下早已成竹在胸,靳某岂敢赘言!”

龙辉道:“院莫要谦虚,任何算好的计策都不可能十全十美地实施,计划之外总有变数,朕只是想广纳言路,尽可能减少变数!”

靳紫衣道:“陛下此举意在诱敌,引对方力来攻,再乘虚而击之,但对方帅铁鹰少年老成,虽占据兵力、地势的上风,却能沉稳冷静,按兵不动,使得陛下诱敌之计难以实施!”

龙辉道:“朕早已在两侧布下伏兵,只待敌军攻我军阵,伏兵便从两翼杀出,直取中军,夺旗斩帅!”

靳紫衣扫了四周一眼,却不见任何伏兵迹象,就连气息都不曾感应到,不禁暗自生疑:“莫非是我修为大跌,故而不辨真伪?”

龙辉瞧出他疑虑说道:“伏兵已隐身,院自然看不见,唯有杀气战意爆发后,大能之辈才可辨出虚实!”

靳紫衣赞道:“传闻当初陛下决战昊天邪孽时,玉妃娘娘曾以妙法加持军阵,倍添军威,莫非这伏兵之举也是出自玉妃娘娘之手?”

龙辉颔首点头,淡笑默认。

靳紫衣道:“陛下若行夹击奇袭,不知要达到什么目的,擒杀皇甫铭,又或者只是意在衡城?”

龙辉道:“拿下衡城,最大可能逼出敌方底牌!”

靳紫衣抹了抹下巴道:“靳某建议,若陛下攻下城池后,不妨内紧外松,让朝廷大军得以全身而退,逼得太急或许会造成对方誓死反扑,虚耗我方军力!”

龙辉道:“这点我倒是没怎么考虑,幸亏院提点,若不然可得犯下错误了!”

靳紫衣笑道:“陛下过谦了,只是不知该如何让对方动进攻!”

“掌兵者虽是铁鹰,但掌权者却是皇甫铭,要他进攻又有何难!”

龙辉足下虚踏,缓缓升起,悬于两军上空,一身龙纹紫金甲极为耀眼,皇甫铭霎时怒目圆瞪,龙辉嘴角上翘,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皇甫铭霎时火冒三丈,只觉得一股热气冲入肺腑,怒吼道:“铁鹰,还呆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朕诛杀逆贼!”

铁鹰不禁一阵为难,但圣旨已降,由不得他不从。

“金子云听令,先锋冲阵,次阵两军,左右策动!”

他仍有顾虑,只是先派遣前路三将攻阵、三路大军中分别是金子云、曹鄂、郭奇,龙辉阵中也有三支军马开始策动迎敌,分别是岳彪、石洪、令狐德三将。

岳彪对上金子云,双方也算是熟络,使枪挥斧,各展神通,内气倾吐,绝学尽施,厮杀在一团,不分胜负。

石洪对上曹鄂,那曹鄂乃西南垵郡太守之子,世代将门,自小习武,修得一身青云元气,内外兼修,使一口铁牙铲;令狐德之对手乃郭奇,乃西南涪郡守将胞,修有横练罡身,使一双铜锤,他们二人若闯荡江湖必有一番威望,但只是专注兵法军阵,不屑江湖斗狠厮杀,再加上军中年轻一辈有龙辉、齐王、白翎羽这三名俊杰翘楚,所以名不经传,但手上真功夫却不容小视,招式一施展开来便是狂风阵阵,飞沙走石,压得石洪、令狐德气都喘不过来。

石洪也是身经战,亦担任过宫廷带刀侍卫,武功不弱,见对方攻势强悍,便将勾枪使出半圆之势,以守为攻,拖住曹鄂的铁牙铲,同时左手抽空拔出军刀,来个刀枪齐施,倒也跟曹鄂打了数十。

另一边的令狐德却是被郭奇压住攻势,只看郭奇那两口铜锤泼风般连环打出,令狐德每接一锤手臂都一阵酸麻,筋骨欲裂,也亏他身经战,凭借着经验化险为夷,激斗十余便是大汗直冒,反观郭奇却是一派从容,游刃有余。

上将对战龙麟军虽落下风,但毕竟像这天路十将的人杰并不多见,士兵对决却是血战精锐龙麟军士卒占得上风,朝廷三路大军难以取得实际战果。

郭奇出身将门,习得上层武式,而令狐德出身寒门,武功半学半用,多为战场上本能的厮杀招数,遇上郭奇正等对手便感到支拙起来。

郭奇窥准一个破绽,一记铜锤打在令狐德肩膀,劲力透甲碎骨,令狐德整条手臂都软了下来。

郭奇大喝一声:“贼将,还不俯首就擒!”

说着一手拿住令狐德心口,将他提了过来。

虽然战前有意示弱诱敌,但见令狐德失手被擒,岳彪和石洪都是一愣,心神不定,被对手抓准机会,一番急攻打得手忙脚乱。

就在此时,三枚冷箭急速射来,其中两枚分别逼退金子云和曹鄂,第三枚则直取郭奇命门。

郭奇此刻正好擒拿住令狐德,唯有用单手挥锤挡箭,谁知这枚箭却是打了个转弯,绕过铜锤,射中他的肩膀。

郭奇手臂剧痛,擒拿之力锐减,令狐德连忙趁机挣脱,转身退入士兵之中。

郭奇气得拔出箭矢,怒骂道:“何方小人,胆敢暗箭伤人!”

话音未落,又来三支快箭,郭奇运功压住伤痛,舞动双锤挡箭,心想方才准备不足叫宵小得逞,如今岂容你再次得手。

谁知这三枚箭却是一箭紧接一箭,第一箭射来,第二箭尾随其后,钉在第一箭尾部,而第三箭也钉在第一箭尾部,三箭劲力叠加,将郭奇硬生生震下战马。

皇甫铭见状大为不悦,哼道:“那个贼子如此阴险?”

铁鹰道:“贼军之中能射此等神箭者唯有梁明!他与王栋堪称龙贼的左右手,既然梁明在阵中,王栋便也不远了,想必就躲在中央军阵内!”

皇甫铭道:“龙麟军内高手不少,能施展此等箭术者岂止一个梁明!”

波旬插口道:“陛下所言甚是,但若是更高层次高手射箭,吾自然可感应到其武息,但这几箭虽射得精妙,但却少了一份绝顶高手的威压,应该就是那梁明所为!”

这三枚利箭遥击对手,一举退敌,重新扳龙麟军士气。

那边皇甫铭见久战不下,更是不耐烦,喝道:“铁鹰,还不快派兵增援!”

铁鹰道:“敌军的战车强炮尚未出阵,投入过多兵力颇为冒险!”

皇甫铭道:“国丈不是提前打造了一批战甲,称可抵御贼军炮火么?”

铁鹰道:“战甲初成,尚未经过磨练,而且战甲内蕴星辰异力,也不知对血肉会造成何等影响,这般使用是不是有所冒险了?”

皇甫铭道:“无妨,你尽管去战,有朕之紫微帝气护持,保管汝等无往不利!”

铁鹰挥动军旗,令苏镇疆、窦德斌、赵煜、北堂江河四人率部参战,同时下令道:“开启星辰甲!”

众士兵们往腰带上的锁扣一抹,打开机括,身上战甲立即浮现出奇异咒文,行文书写间隐约聚成星宿形态。

龙麟军那边见敌军人数增多,立即鸣金收兵,撤岳彪等人,同时月钩阵防御架势再度生变,为首的三大方队开始缩,如聚如散,兵将阵中驶出十尊狮牙战车,三尊巨象战车,炮口一致对外,顿时赤炎吞吐,火舌横空。

朝廷军的士兵却是迎着炮火冲上去,身上战甲此刻隐现星光,炮火落下后,一片士兵被炸飞,死伤足有千人。

靳紫衣眉头一蹙,摇头道:“这些战车的威力吾也是见过,这般程度的炮击,就算是煞域尸兵也得折损数千人,可对方却只死伤千余人,看来这些铠甲防御力颇有不凡之处!”

龙辉道:“他们的战甲似乎是以天外铁石打造,内蕴星辰异力,多少也能抵消一些炮火威力。”

就在此时皇甫铭振臂高喝道:“大恒子兵们,有朕皇威庇护,逆贼火炮何足道哉!”

只看紫黑皇气透体而出,直冲霄汉,使得白昼化黑夜,周天星辰应运而现,本命紫微帝星光华大盛,降下星光,受到紫微帝星光华沐浴,战甲竟变得更加坚固,士兵也感觉到又用不完的力气,不惧疼痛,发疯似地扑向龙麟军阵地。

龙辉打了个哈哈道:“原来还有这种战甲!哈,来得正好,我正好可以借势撤退!”

这时耳边响起一个银铃轻笑道:“傻龙儿,你又叫错了!”

这声音亲昵甜蜜,以传音入密之法道来,听得龙辉一阵心暖,应道:“妍妍,你可得隐藏好了,待会咱们来个关门打狗!”

再连发三重火炮,朝廷军受损人数颇为有限,三次打下来,仅仅减员千八十,对于二十万大军而言微不足道。

围在皇甫铭身边的两大魔子看得一阵窃喜,忖道:“魔尊早料到有今日之战,及早打造了这些战甲以防御炼神地火,但一直不明效用,今日给这群蠢货试用一番,我军也有了底气,日后便可大规模装备全军!”

波旬望了望天空星辰,心想道:“战甲呼应星辰之力可增防御威能,看来已经找到克制炼神火炮的法子,只不知对上那炼神浮屠能够抵挡到什么程度,而且星辰异力的后续影响也不曾知晓,不如就趁机怂恿这狗皇帝试上一试!”

于是便趁机进言道:“陛下天威浩荡,兵锋所指,群贼退散,何不一鼓作气打垮敌军!”

皇甫铭笑道:“朕恰有此意,铁卿,下令全军总攻!”

铁鹰又是一阵暗叹唏嘘,但君命难违,唯有下令全军出动。

二十万大军蜂拥杀来,龙麟军立即响起撤退鼓声,月钩阵紧紧收拢,边战边走,而且还留下一半战车,佯装狼狈逃窜的模样。

就在大军追出数十里时,两侧忽然响起隆隆炮声,杀气铺天盖地涌来,波旬脸色倏地一变,惊讶无比,心中愕道:“哪来的伏兵?吾怎会一点感觉都不曾有?”

他自信凭借着自己破虚之武感可辨世间虚实,除非是同级高手或者有特殊功法之人才能避开自己感应,但这些都是少数,然而观这股杀气的程度足足有上万人,既然有这么多人,自己为何没有半丝感觉?就在他诧异之余,两支精锐骑兵左右掩杀而来,左翼为王栋所领之陌刀骑,右翼则是梁明所领之弓弩骑。

铁鹰也是吃了一惊,方才敌阵中还有人施展神箭之术,这梁明又是何处冒出来的?难道龙麟军中又冒出一个神射手?龙麟军之中,只见徐虎面色惨白,额头汗珠直冒,勉强骑在马背上,摇摇欲坠,若非摩云在一旁看护,恐怕早已昏倒在地。

摩云道:“老徐这可多亏了你啊!”

徐虎咳嗽道:“幸亏当初得封先生指点箭术,若不然也学不来梁将军的神射之法。”

摩云道:“我们这帮兄武艺虽好,但也使不出那等箭术,而武功更高之人射箭势,自会有股威压磅礴的武息伴随而来,必瞒不过波旬,总之这你是立了大功啦!”

两大精锐侧翼掩杀,而尖锥阵重攻而不善守,再加上此刻全军奔杀,十路大军的阵势已经出现间隙,无法有效相互呼应。

王、梁军得玉无痕施以雾隐虚符相助,得以隐匿身形提前布下埋伏,如今战机到来,那还会客气,撕开伪装冲向敌军,一举杀到中军,冲得御林军阵脚大乱,皇甫铭的皇旗也清晰可见。

王栋战血沸腾,双目绽放异光,陌刀挥出猛烈气劲,方圆五丈内的敌兵皆被刀罡绞碎,喝道:“昏君,可认得我王栋!”

“逆贼,找死!”

皇甫铭大怒,拔出宝剑遥空劈落,一道锐利剑罡扫向王栋,剑罡蕴含金光、紫气、闇能,正是魔化后的大罗金阙内力。

王栋挥刀一档,感到气海剧震,喉咙涌起一股腥气,暗叫道:“昏君的功夫竟如此厉害!”

皇甫铭便要提剑去厮杀,却被波旬拦住:“陛下万金之躯,与这等贱民计较岂不有失身份!泺灏、古木桢还不快去替圣上斩敌,以补上落败之罪!”

两大魔子大喝一声,纵身杀出,古木桢扑向王栋,泺灏杀往梁明。

梁明也不答话,手指紧扣弓弦,连环激射,箭势走狂,泺灏被逼得难以近身,于是便收招退守,以图后定,心想道:“看你有多少枚箭可以用,等你箭袋一空,便是死期将至。”

谁知梁明射出的箭矢却并非一去不复返,而是在其真气牵引之下相互策动,一箭飞出,又有一箭掠,箭箭相扣,生生不息,射出的箭矢在泺灏四周盘旋起舞,形成一个井然有序的“箭阵”,叫他的如意算盘尽数落空。

那边古木桢挥刀劈向王栋,王栋双目一瞪,瞳绽流光,植入的蛟龙眼此刻开启,蛟龙灵力汇入武者内息,形成一道蛟龙罡劲,王栋气势倍增,单手挥刀反劈古木桢。

双刀碰撞,古木桢竟被劈得连连后退,手臂酸麻,叫苦不迭。

王栋一刀威,挽了方才被皇甫铭打退的尴尬,气势陡然攀升,傲声道:“听说就是你打伤了小虎,老子今天就生剐了你,给小虎出气!”

古木桢气得七窍生烟,木刀倒插入地,默诵魔咒,地底涌出无数长藤,如同毒舌般卷向王栋,王栋也不退缩,昂然一喝,体内蛟龙罡劲先聚丹田,再入气海,最终透体而出,引得天空云层不断翻涌,形成一头八头云蛟,八颗蛟首喷吐雷煞,一道道白光接踵落下,将木藤劈断烧毁。

古木桢定神一看,发觉这些雷光竟是王栋的刀影,更是大为惊诧,万万没想到王栋的刀势已经可以牵引天穹雷罡。

这边王梁双将力压魔子,那边龙麟军也开始反扑,只看蓝衣飘舞,玉无痕踩着莲步娉婷而来,素指掐决,一股玄力笼罩三军,将士们气力大增,精神抖擞,倒头反攻朝廷军,这正是玉德七智中的天罡玄气。

皇旗惨遭冲撞,敌军绝地反击,十路大军原先只是失去相互间的衔接,但如今每一支大军阵势都开始溃散,败象终现。

而此刻又有一支骑兵借着雾隐虚符的掩护趁势从暗处杀出,直奔空虚的衡城而去,为首一人白甲银枪,英姿飒爽,身先士卒,奔至城门,长枪一点,磅礴之力一举打碎城门,娇呼道:“金麟卫速速攻占城池,斩旗易帜!”

皇甫铭见衡城旗帜改换,盯着城头那抹银白身影怒吼道:“你这数典忘祖的贱人!”

白翎羽看着城外,露出一丝苦涩:“皇兄,别打了!”

玄朝建立,真龙称帝,江南已经改换新皇旗帜,在得知龙辉称帝后,三十六郡的姓并无抵触情绪,只有一些愚忠老学究耿耿于怀,北城、慕容两家仍是风平浪静。

入夜时分,慕容熙发出邀请函,宴请姚晴筎请来赴宴,慕容熙携北城露出门迎接,姚晴筎仍是那副端庄得体的贵妇模样,表面功夫做得十足,丝毫看不出一丝异样。

北城露见了母亲欢喜地迎了上去:“娘,舟车劳顿,可是辛苦你啦!”

姚晴筎道:“傻丫头,咱们都在金陵城内,哪有什么辛苦的。”

说罢望向慕容熙道:“熙儿,此次虽名为宴请,但今日非喜庆日子,你究竟是打甚意?”

慕容熙道:“岳母大人,如今都已经变天了,小婿自然是要请岳母过来,一并参详日后之策!”

这声岳母喊出口来,他也觉得周身滚沸,异样尴尬。

进入内堂,慕容霄汉已在等候,慕容家众骨干也都已在场。

慕容霄汉道:“亲家母,老夫便开门见山了,此刻局势你也是清楚,江南与朝廷水火不容,唯有死战分出天下真,这个时候你有何看法?”

姚晴筎道:“亲家公,如今虽然也是两雄相争,二分天下,但这局势却不是当日的龙麟、昊天对峙,毕竟那时候沧释天行桃代李僵之恶,龙麟军则是奉旨讨贼,现今皇上仍是大恒正统,占据名义之优势,而龙麟军却在武威文略上胜过皇甫一脉,两者皆吸纳了妖魔两族,双方各占五五之势,所以这种情况下,我们不能倾向任何一方,如果能握住某些秘密那就更好不过了!”

慕容熙闻言为之一颤,北城露也是现出一丝惊愕之色,她虽久居深闺,但与龙家交情不浅,咋听母亲这番心里着实难受。

慕容霄汉顺水推舟道:“那亲家母有何想法?”

姚晴筎道:“地支阵法之阵眼,我们必须找出这个秘密,只有把握住此阵眼虚实,无论日后是谁当皇帝,我们两家才可以继续延续下去!”

北城露花容失色呼道:“娘,龙家对咱们有大恩,这样……”

话音未落却被母亲打断:“露儿,恩义虽重,但族人生存,宗脉延续又何止万钧之沉,你不在此位置,不知道当家的辛苦!”

忽然扑腾一声响起,众人转头去看只见慕容家的一个元老忽然软瘫下来,整个人趴在桌子上。

紧接着内堂中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昏倒,就连北城露也是一声嘤咛后就躺倒在地。

慕容霄汉也感觉到一阵目眩,脸色一变,惊道:“有人下毒!”

说罢急忙运功祛毒,内气行走经脉一周天,他从口鼻中吐出一股淡红色的香气,姚晴筎闻到后也感到一阵酥软,连忙屏气,同时拂袖吹散那股香气。

慕容霄汉道:“有人暗算我们,熙儿,你感觉怎么样了?”

慕容熙吐出一股浊气,道:“幸亏发现得早,若不然这毒侵入脏腑就难以祛除了!”

姚晴筎道:“快救露儿,还有杜丫头,带上她们俩赶紧走!”

慕容熙一边扶起北城露,一边摇头苦笑道:“小辣椒已经离家好些日子了!



慕容霄汉咬牙切齿道:“究竟是何方鼠辈算计我们!”

话音甫落,便闻轰隆一声巨响,一股磅礴气流卷来,将整个内堂大屋的每一块砖头都硬生生抽起,三人顺势望去,只见院子内已经是一片火海,一道白色身影缓缓从炎火中走出。

三人瞬时大骇,慕容霄汉沉声道:“楚后,这是什么意思?”

楚婉冰玉容凝霜,冷声道:“你们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

慕容霄汉道:“楚后,你强横登门,毒倒我家子,若不给个说法,老夫势不罢休!”

楚婉冰冷笑道:“老匹夫还跟本后讲起道理来,也罢,本后就跟你们挑明了,你们慕容北城两家勾结魔界,害死袁、明两位长老,罪不容赦,今日便要尔等血债血偿,以祭我族长老英魂!”

说话间四周气温陡升,三人宛若坠入炼狱烘炉,全身血液仿若被蒸干。

慕容霄汉内气一吐,脚踏巧步,施展云深七重影,以精奥身法行走起来,竟将炎气逼开。

楚婉冰凤目一亮,左臂轻挥,云袖飘动,凤火滔天,将慕容家的前院烧成赤土。

姚晴筎银牙紧咬,双掌翻飞如穿花蝶,堪堪防住凤凰灵火。

楚婉冰笑道:“执掌两大世家之人果然不凡,倒是值得本宫稍加认真。”

虽说是认真以对,但楚婉冰依旧那份巧笑嫣然的轻淡模样,甚至连手脚的不多动,只是俏立在原地,将四周气流凝聚成一尊凤凰相,凤翼一展,射出无数翎羽,每一片翎羽皆堪比利刃,正是玄凰武典之融神篇章的绝式,名曰风羽·凰刃。

此招乃取自风之卷的武决,糅圣灵七绝的凤翔剑式,凝气聚风,化风成刃。

姚晴筎施展北城世家绝学无极四方变,这套武学以四方之数为根基,侧重四四变数。

只看美妇人水袖一挥,袖中玉掌宛若骊龙腾空,窜起一条苍龙气旋,此招名为东方角宿苍龙变。

楚婉冰冷笑道:“本宫日日目睹真龙天颜,散招也配凝聚龙形之气,真是自讨其辱!”

说着玉指一点,凤羽气刃聚而袭来,如同狂风扫荡,将苍龙气旋切成两段。

姚晴筎内息剧震,樱唇染血,已是受伤。

慕容熙挺身冲出,一手扶住姚晴筎,一手卷于袖内,反掌轻推,巧运柔劲将剩下的凤羽气刃卸开。

楚婉冰凤目轻眯,暂时停止了动作。

慕容熙道:“嫂夫人,何须做得如此绝?”

楚婉冰道:“你与陛下私交甚好,若你肯大义灭亲,本宫可允你接掌慕容、北城两家,永享富贵!”

慕容熙咬了咬牙,道:“恕难从命!”

楚婉冰凤目迸射寒光,一字一句地道:“那便赐你满门灭绝!”

气温再度攀升,凤凰灵火蓄势待发,慕容霄汉心知不是对手,立即传音道:“熙儿,咱们父子同时施展云深七重影,杀出一条血路来!”

慕容熙默默点头表示同意。

就在这一刹那,凤火凝聚成型,形成无数火焰剑气,悬于楚婉冰四周,蓄势欲出。

“再问你一次,慕容熙,你可愿归顺!”

“走!”

慕容熙趁着楚婉冰问话的刹那,脚踏玄罡七重,身纵幻云之势,慕容霄汉也随之而动,父子二人使出毕生功力,同使家传绝学,步伐挪移,身形瞬化,掌势迭出,即使反击亦是逃遁。

楚婉冰的火焰剑气弥天而落,却是打了个空,慕容父子拉着姚晴筎已经逃出数步之外,而且快得难以捉摸。

忽然间,一口冰刀凌空斩下,恰好截断逃生之路,三人抬眼一看,不远处正站着一个绛衣少妇,桃腮朱唇,杏眼娥眉,风情万种。

“崔蝶?!”

姚晴筎惊呼一声,慕容霄汉的心也跌入了谷底,崔蝶之修为虽不及身后那只小妖精,但也足以压过他们任何一人,如今前后无门,莫非真是绝路已至。

崔蝶道:“乖乖留下,省得再受皮肉之苦!”

这时楚婉冰也从后边追来,她莲步轻踩,犹如散步,但转眼已至,轻声说道:“哎,你们这是何苦呢,魔尊究竟许了你们什么好处,要与我们作对到这个程度!”

姚晴筎和慕容霄汉神色倏然一敛,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紧接着便是也不做保留,两人真元爆冲,隐藏多日的心魔之力霎时贯通奇经八脉,两人瞳赤眸乌,周身魔气缠绕,功体急剧攀升。

突生变故,双姝也是吃了一惊,姚晴筎和慕容霄汉趁势各出一掌,前后扫荡,楚婉冰和崔蝶连忙抵挡,砰砰两声,四周房屋惨遭灾祸,尽数夷平。

烟尘散去,三人已趁乱逃走,楚婉冰摆了摆水袖,吹散四周沙尘,说道:“原来魔界在他们身上还落了暗招,也幸亏如此,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放走他们呢!”

崔蝶揉着手臂走来,粉面潮红,喘息道:“哎,都是要陪你演戏,害得我不敢使出全力,现在可好,吃了个暗亏!”

楚婉冰甜甜笑道:“好姐姐,这可不是我的意,你要怨就怨那小贼吧!”

“两位娘娘!”

瑰玉和雯璎走了过来,禀告道:“北城、慕容两家的男女老少全部擒下!”

楚婉冰道:“全部压去,明日午时,满门抄斩!”

午时三刻,烈阳当空,法场四周布下重兵,外围齐聚了无数姓,几乎整个金陵城的人都来到场观望。

只看慕容、北城两家之人全遭五花大绑困了个结实,其中两名妙龄少妇尤为显眼,容颜姣好,小腹隆起,显然是有了身孕。

杜娇秀发凌乱,仰起头怒道:“贼贱人,我咒你们不得好死!”

法场高台上,竟是楚婉冰和崔蝶亲自监斩,楚婉冰拿起一枚竹签,甩手丢下,冷声说道:“斩!”

侩子手扬起屠刀,映照着天上烈阳猛然劈下,霎时鲜血飞溅,身首异处。

哀嚎哭喊声响彻整个金陵,寒光闪烁,血流成河,江南上下皆是一片震惊。

整个法场已成一片赤红。

楚婉冰站起身来,信手捏来一道凤火,随手扔出,整个法场化成一片火海,所有尸体全部焚毁,尸骨无存。

崔蝶这时也站起来说道:“慕容、北城两家心怀不轨,忤逆吾皇,罪不容赦,今日诛尽九族,藉此奉劝怀众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敢勾结外敌这便是下场!”

后妃二人走下高台,在一队士兵护送下登上一架马车,马车内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正是玉无痕所撰写的雾隐虚符,处身其内可隐匿一切气息。

关上车门,楚婉冰轻声说道:“哎,要你挺着个大肚子施法,真是难为你了!”

“不打紧,我还撑得住,休息几天就好了!”

车内坐着一个鹅黄衣衫的熟妇,狐媚多情,风姿卓越,腰身圆润,显然也是有了身孕,但面色苍白,满头大汗,就连衣衫都被汗水黏在肌肤上,使得车子内弥漫着一股暖融醉人的汗香。

“这……这不可能……”

慕容熙靠在野外的一棵树干下呢喃自语,面色一片煞白。

姚晴筎咬着下唇道:“是真的,我亲自到法场上走了一趟,本想救出杜丫头和露儿……可是法场周围布下了重兵,还有那小妖女坐镇,只得眼睁睁看着她们……”

说到这里,眼泪滚滚滑落,泣声道:“我可怜的露儿,还有那还没出世的外孙,是我无能!”

慕容霄汉老泪纵横道:“如今整个金陵都看到我们两家的惨状,唉……上千口人,就这么没了!”

姚晴筎抹着眼泪道:“那妖女杀了人后,还一把火将所有尸体烧毁,连尸骨都不剩下来!”

慕容熙扬天悲鸣,眼泪不住流淌,颤声道:“小辣椒,露儿,是我对不起你们……”

忽然间,两眼一黑,昏倒过去。

慕容霄汉和姚晴筎连忙将他扶起,一人推背,一人揉胸,将他气息理顺。

慕容熙睁开双眼,咬牙切齿道:“我慕容熙对天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姚晴筎垂泪道:“但龙贼势大,我们如何可与之抗衡?”

慕容熙咬牙道:“咱们这就进京面见皇上,请皇上发兵讨贼!”

慕容霄汉道:“如今圣上正与龙逆贼兵激战,只怕一姚晴筎道:“亲家说得有理,现在皇上确实是有心无力!”

慕容熙道:“龙贼的人马已经拉出江南,现在这里已经是一片空虚,只要能引一支精兵前来,定可攻下江南,叫龙贼背腹受敌!”

慕容霄汉苦笑道:“熙儿,你说得倒轻松,你别忘了江南三十六郡都在地支阵法的笼罩下,外人进入气力迅速流失,就算是最精锐的兵马都打不过一个孩童,如何能夺下江南!”

慕容熙咬牙道:“这个阵眼我有些线,咱们一定可以找出来的!”

姚晴筎和慕容霄汉大喜,不约而同地道:“当真?”

慕容熙点头道:“当真,梁明又一次醉酒曾吐出一丝关于地支阵法的线,他说阵眼不在金陵,但具体位置还有待考究!”

姚晴筎和慕容霄汉陷入沉默,良久,慕容霄汉说道:“此事重大,咱们需仔细参详,这样吧,熙儿,你和亲家母先找个隐匿之所藏身,我先到玉京走上一趟,将此事面呈圣上,待我来咱们再做定夺!”

【龙魂侠影】 番外篇:前生遗恨,今世相逢(6)

【龙魂侠影】番外篇:前生遗恨,今世相逢(6)由于柳琉等人的位置并不偏远,救援队很快便赶到营救。

离开了武侯祠,金博明开车往湖北市,赵雯丽坐在副驾驶座,柳琉和蹭车的龙五坐在后排。

在户外呆了一夜,三人都十分疲惫不堪,金博明开着车觉得困意不住往上涌,打了个哈欠,于是打开收音机,里边播放着西游记评书,正好说到第九十《师狮授受同归一,盗道缠禅静九灵》。

金博明伸手便要去换台,赵雯丽一把拉住道:“干什么,听得好好的,换什么台!”

金博明撇了撇嘴道:“有什么好听的,西游记看都看烂了,一听开头就知道结尾了。”

赵雯丽嗔道:“重温一下经典不行吗!”

金博明道:“不如我给你重温一下吧……这一讲的是九头狮子来给自己黄狮精报仇,施展法术一个照面就拿住了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

赵雯丽吼道:“金博明给我闭嘴!”

金博明见她大发雌威也是不敢再多言,撇了撇嘴专注开车,仍由广播继续播放。

听到九头狮子一个照面生擒孙悟空时,柳琉不禁道:“哎呀,这九头狮子也忒厉害了,就连孙悟空也被他闹得这么狼狈!”

赵雯丽叹道:“小时后我也觉得孙悟空很威风,但到了初中后,就不想看取经那一段了。”

柳琉歪着脑袋问道:“为什么呢?”

赵雯丽道:“就是因为老吴到后面把猴子写得太怂了,西天取经基本就是妖怪一路虐过来的,真是岂有此理,亏孙悟空当初还能大闹天宫那么威风,到了后面简直就是破格掉价!”

柳琉笑道:“孙悟空被五行山压了五年,足足五年没有升级,而人家都忙着修炼,有那么几个妖怪超过他也是正常嘛!”

一直再啃汉堡的龙五吞下最后一块鸡肉,抹了抹嘴道:“说对了一半,那五年里,孙猴子不但没有升级,而且还降级了!”

柳琉奇道:“为什么?”

龙五说道:“原本按照猴子的天赋,就算是被压着也可以凝元于丹,温养妖脉,待破封一刻同样可以精进修为,但可惜啊……被一个混小子自作聪明,好心做坏事,想强行推倒五行山放猴子出来,却不知五行山其实已经跟猴子的五行元气连成一体,若不知解法,强行推山只会反伤元气。猴子伤了五行,修为不升反降,自然打不过那些有大法力的妖魔了!”

赵雯丽领教过这胖子胡言乱语的本事,对此不屑一顾,柳琉甚是有兴趣,而且颇为入戏问道:“龙先生,佛祖的五指山也是说推就推的吗?”

龙五道:“五指山也是佛祖法力所化,只要有相当的神通或者在其之上的力量,推倒五指山也不是什么难事,难是难在在推山的同时救出猴子!”

柳琉道:“是谁呀?元始天尊、菩提祖师、还是鸿钧祖师?”

赵雯丽噗嗤笑道:“学妹,你怎么也把封神榜扯进来啦?”

龙五笑道:“都不是,那家伙是自从盘古开天地后的最大异数,亦超脱于天道之存在!”

赵雯丽捂着额头道:“我说胖子你可以去起点写小说了!”

柳琉笑着从食品袋拿出一个汉堡,塞给龙五道:“龙先生,你再吃个汉堡吧!”

龙五欣然接过:“谢谢柳……小姐,能不能顺便给瓶可乐啊?”

柳琉又拿了听可乐给他道:“吃这么高热量的,你就不怕胖吗?”

龙五抖了抖肉肉的胖脸道:“反正都已经胖了,再吃点也没关系!”

赵雯丽插嘴道:“胖子,你再胖下去当心找不着对象!”

龙五摆了摆手道:“算了,要我找老婆还不如去死呢!”

赵雯丽眯着眼睛戏虐地道:“哦,难不成你是……嘿嘿,要不你跟我旁边这位金大少凑凑?”

金博明尖叫道:“姓赵的,你给我闭嘴,我可不想被这团巨肉压死!”

龙五憨憨笑道:“不是不是……对我来说美食才是首要!”

赵雯丽啐道:“无趣的死胖子,哎……算了,你准备去哪里,我们顺路载你一程!”

龙五道:“听说湖北小吃很美味,送我去武汉市就行了!”

赵雯丽道:“正好我们也要去武汉乘飞机!”

汽车停在武汉有名的美食街,龙五立即跳下汽车,跟三人摆了摆手:“三位谢了,后会有期!”

汽车车窗摇下来,赵雯丽和柳琉探出头来跟他挥手道别:“我们也要谢谢你,以后有空常联系!”

龙五点头道:“好的好的,咱们微信联系!”

说罢转头跑进美食街。

金博明启动油门开车驶向机场,在途中柳琉手机短信铃声响起,于是打开一看,只见上边写着航班延迟的通知。

赵雯丽也收到了同样短信,哼道:“真是流年不利,还是遇上风暴,航班又得改期。”

柳琉看了看车窗外,只见云层浓厚,隐约有雷光闪烁,似乎还是场大风暴。

金博明道:“咱们先去找个旅馆住下吧!”

汽车往行驶,赵雯丽觉得肚子有些饿,便要去吃点东西。

金博明道:“暴风雪都准备来了,你要去乱晃荡什么!”

赵雯丽道:“你是猪头啊,只是云层上边的风暴,影响飞机起航而已,又不影响地上!”

金博明无奈地道:“算我怕了你,想去那吃?”

赵雯丽道:“当然是去美食街了!”

汽车又开了美食街,三人下车走了进去,到老字号名店蔡林记,此处热干面闻名武汉。

正要点东西时却看见一个肥硕的身躯正在埋头苦吃,柳琉笑道:“想不到居然又遇上龙先生了!”

赵雯丽呼道:“胖子!”

龙五抬起头来,舔了舔唇角的蘸酱,道:“是你们啊,快来,我请客,这热干面真的很好吃!”

说着将剩下的面条吮入嘴巴,招呼店家道:“老给我三位朋友各来一碗招牌热干面,我还要三碗!”

赵雯丽拉着不情愿的金博明坐到龙五跟前,柳琉乖巧地搬了张凳子过来,问道:“龙先生,你都吃了些什么?”

龙五道:“老通城的三鲜豆皮、四季美的汤包、顺香居的烧梅、福庆和的牛肉米粉、糯米包油条、小桃园的煨汤、田启恒的糊汤粉、谢荣德的面窝,现在就是这蔡林记的热干面!”

柳琉惊道:“吃了这么多?”

赵雯丽笑道:“好啊,武汉八大名吃都被你卷了个遍,难怪这么胖!”

就在此时,外边光线忽地一黯,凭空响起一声炸雷,吓了所有人一跳,金博明抱怨道:“赵雯丽,你说暴风不会影响到地面,现在好了,等会淋着雪雨去吧。”

赵雯丽道:“喊什么喊,咱们不是有车吗!”

金博明道:“又是雪又是雨的,很难开车的!”

赵雯丽怒道:“我来开还不行吗!”

就在两人拌嘴时,柳琉发觉龙五却张大嘴巴看着店门,赵、金两人也察觉了这胖子的异状,好奇地过头去。

店门外站着一名女子,脸蛋圆润,肌肤白里透红,眉清目秀,扎着马尾,不施粉黛,一双大眼睛莹润有神,那粉嫩圆脸极为娇嫩可爱,看起来像是高中生,但奇怪的是在这么大冷的天气,她只是穿了一身颇为单薄的粉红色运动服。

馆子内的食客都纷纷被这可爱的少女吸引了目光,放停了筷子,少女径直走向了龙五这一桌,顺手搬来一张凳子坐下。

龙五周身不住地颤抖起来,更像是个震动起来的肉球。

少女哼道:“小胖,原来你在这儿啊,让我找得好苦!”

龙五哭丧着脸,吐出一句足以让所有人下巴脱臼的话:“妈,我错了!”

少女咬牙道:“你死定了,你一定死定了!”

龙五连忙将跟前的三碗热干面推倒她面前,说道:“妈,难得出来一次,快尝尝这热干面吧,很好吃的!”

少女皱了皱可爱的鼻子,不由转怒为喜,拿起碗筷便吃,其吃相甚是奔放,大口大嚼,与她可爱的模样极不相搭。

龙五堆着笑脸道:“我的亲娘诶,好吃吗?”

少女嗯了一声,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顾着低头吃面。

龙五扯了张纸巾抹去额头上的冷汗,蹑手蹑脚地往外挪去,少女玉手一伸将他揪了来,随手扔在地上,说道:“小胖,给我老实呆着,吃饱了再收拾你!



龙五哭丧着脸道:“妈,我错了还不行吗?”

少女道:“偷吃我的好东西,认个错就想过关吗!”

龙五毫无节操地跪在地上,双手十高举过头顶,说道:“我的亲娘,我一定会赔偿的,整条街您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少女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嘴角的酱汁道:“真的?”

紧接着又皱了皱眉道:“可是……肉茄子不准我出来太久哦!”

龙五道:“妈,你尽管放心,老爹那边由我来解决!”

少女奇道:“你怎么解决?”

龙五憋红了脸道:“老爹催我成亲都催了几万年了,大不了我这次就从了他……他,他一高兴自然不会追究其他了!”

少女啊了一声:“小胖,你……你真要娶老婆了?”

龙五道:“为了娘,孩儿自然是要豁出去了,这次真的娶老婆!”

少女拍手笑道:“真乖,不过最好你是入赘!”

龙五啊了一声道:“为什么?”

少女嘻嘻笑道:“你做人家赘婿,就没人在家跟我抢吃了,而且还免了带多一张嘴来吃饭!”

整个面馆的人不禁忍俊不禁,他们虽然搞不清这两人的关系,但这样的吃货却是头一见。

龙五嘴角抽动道:“你是我亲妈吗?”

少女道:“我宁可不是,当初最后悔的就是生你下来跟我争东西吃!”

柳琉三人听得云里雾里,开始时还以为他们只是相互间的调侃和斗嘴,但到了后边越听越是古怪。

赵雯丽忍不住问道:“打扰一下,这位小姐,你跟龙五是什么关系?”

少女道:“他是我儿子啊!”

柳琉问道:“亲儿子?”

少女点了点头,道:“是啊!”

三人同时瞪大眼睛,金博明掐着兰花指道:“你逗我吧,那胖子怎么说也有二十好几了,你……你才多大啊!”

龙五从坐上来道:“她真是我亲娘!”

少女一记粉拳砸在他胖胖的脑壳上,将他打到地上,说道:“谁准你坐上来的,给我继续在地上蹲着!”

龙五道:“妈,这家店也吃过了,咱们换个地方吧!”

少女问道:“去哪?”

龙五道:“去吃糯米包油条,很好吃的!”

少女抹了抹嘴,兴奋地站起来道:“在哪,带我去!”

龙五从裤兜了掏出一沓厚厚的RM,丢给了老:“这顿我请,多出来的不用找了!”

说着便领着少女往外边走,老捧着那沓钱乐开了花。

金博明吐槽道:“卧槽,这死胖子还真是富得流油啊!”

柳琉奇怪道:“那么厚的一沓钱他是怎么装进裤兜的?”

赵雯丽发觉了奇怪之处,道:“那最少也有一万块,用个小挎包也未必装得下,要是放在裤袋里怎么也会鼓起来,但刚才我看他裤兜处并没有什么古怪呀!



说来也奇怪,那少女走后,天气就变得晴朗起来,延误的航班很快又重新开启,三人登上飞机,抵达河北后,三人又转乘班车来到了玉田县。

搭车的路上,柳琉玩起了手机解闷,打开微博看见头条新闻吃货横扫武汉。

点开里边一看,竟发现新闻的内容是龙五和那个少女,短短五天武汉的各大馆子都被这对吃货光顾,两个人吃光了店铺里边一半以上的东西。

新闻下边各种评论也是满天飞……“妹子威武!”

“天哪,异形入侵地球了吗?”

“哇,好可爱的胖子啊,真想抱家”

“好萌的妹子啊,我也想要一个!”

各种头条都是这对吃货的消息,简直成为了新一代络红人。

赵雯丽也看到了这些新闻,说道:“真是对奇葩,不过她真是龙五的妈么?



金博明说道:“卧槽,如果是真的,那也太妖孽了吧!”

汽车到达玉田县,三人先来到县政府,金博明早已动用关系打通了县政府上下,县委书记热情接待他们,然后亲自秘书开车送他们去找田景明。

县委秘书说道:“田景明是一个县中学的教导处任,现在是寒假,就在家里休息!”

汽车来到县城北街的一栋三层自建房前。

门外已经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年龄大概四十岁上下,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散发着一丝儒雅气息。

男人迎了上来,说道:“王秘书,好久不见了!”

秘书笑道:“田任客气啦,这三位就是文物局的同志,今天特地来拜访你!”

男人朝三人颔首微笑道:“三位好,鄙人田景明,请屋里坐!”

王秘书似乎跟他颇为熟络,寒暄了几句就告辞离开。

进入大厅,田景明给三人各倒了一杯热茶,笑道:“小地方比不得北京,招呼不周还请见谅!”

金博明道:“田任客气了,是我们冒昧拜访,唐突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田景明笑道:“好说好说,不知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呢?”

金博明道:“既然如此,我就开门见山了,不知田任可否见过这幅画?”

说着打开手机里的图片,将那副图片展示在其跟前。

田景明眉头微微一皱,道:“原来你跟胡先生有过联系啊!”

金博明道:“是的,我们跟胡先生用Email交流过,他指点我们来找田先生你!”

柳琉问道:“田任您认识胡先生?”

田景明道:“认识,但不是很熟。记得第一次见面也是十年前了!”

金博明道:“那您知道这幅画是怎么来的么?”

田景明说道:“诸位请随我来!”

领着三人走进书房,书房的布置颇为古雅,墙壁挂着字画,书桌上摆着笔墨纸砚,透着一股浓浓的书香气息。

柳琉道:“田任的书房品味真是高雅!”

田景明道:“我是历史老师,对古代的东西颇为喜欢,所以书房也布置得有些复古,谈不上什么高雅!”

他打开书柜取出一副卷宗,拧开盖子,说道:“这便是原图,三位请看!”

他铺开的图画乃是一张羊皮画,与老胡发来的图片一模一样。

金博明问道:“田任,能告诉我们,这幅画是怎么来的么?”

田景明道:“祖上留下的,说是有上千年的历史了!”

柳琉道:“上千年了?怎么色彩还是这么的鲜艳?”

田景明道:“不知道,古人的智慧有时候实在难以解释!”

金博明并不在意这些,继续问道:“田先生,可以告诉我们关于这幅画的故事吗?”

田景明扶了扶眼镜道:“实不相瞒,我祖上正是田畴!”

赵雯丽睁大美眸道:“田畴?难道是助曹操平定乌桓的田子泰?”

田景明点了点头道:“族谱上边确实是这么写的,这幅图也是祖上流传下来,传说是我家祖先所描!”

顿了顿,他又说道:“这幅画是先祖临终前所描绘,当时他还留下一首关于曹操的诗,可惜只是口头传颂,并没有笔墨记录,三位要听吗?”

金博明道:“请讲,我们洗耳恭听!”

田景明道:“夏侯外宗宦官养,雄才大志问九鼎,手辣心狠负天下,苍天唯我笑群伦。把持天榜承气运,横扫中原荡群雄,孤军伐胡比卫霍,阴冥死国从此绝。气吞山河挟天子,荆襄九郡甘俯首,兵锋所指三英遁,饮马长江东吴惊。孙刘携手背水战,可叹天骄亦有恨,赤壁狼烟助风火,万大军付一炬。”

龙魂下一是准备了大肉,正在酝酿,先更一番外篇吧。

【龙魂侠影】25集 终极原始 5回 高歌猛进

【龙魂侠影】25集终极原始5高歌猛进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4--2字数:3252衡城失守,皇甫铭又怒又急,死死盯着城头上的女子,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发动护城阵法,困死那个贱人!”

皇甫铭恶毒地道。

白翎羽花容一暗,咬唇道:“皇兄……收手吧!”

皇甫铭指着白翎羽骂道:“贱人,该收手的是你!别以为夺了城池就高枕无忧了,朕同样可以叫你有进无出!”

说罢捏碎随身玉符,衡城四周山壁开始震动,城池四周卷起风沙,将整座城牢牢封住。

“不过是一个以土为元的山岳之阵,五行只得其一,何惧之有!”

就在此时,白翎羽身边出现一道婀娜身影,美眸幽蓝若海,气质恬静高雅,正是盘龙祭司玉无痕。

玉无痕从袖子里掏出一面小旗,默念咒法,抬手抛出,令旗恰好插入衡城中央之地,整座衡城泛起金黄色的咒文,山脉地气顿时逆转。

与此同时,浑谷河反向响起蛟龙咆哮,水气冲天而起,虎踞岭方位则是燃起熊熊烈火,里密林皆成木薪,助燃火势。

龙麟军将士所用之兵刃亦绽放金铁之元,霎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

皇甫铭和看得满头雾水,波旬却是瞧出端倪,对方那面令旗恰好打在衡城地脉汇聚之处,将城池四周的山脉地气引出,再与其余的四行呼应,使得原先的衡城护阵成为新阵法的一部分。

忽然铁鹰惊呼道:“陛下不好了,贼军反扑啦!”

皇甫铭收思绪,环顾战场,只见龙麟军将士如潮水般扑来,人人勇战,无不以一当十,无不奋力厮杀,十大兵团已经开始出现溃散之象。

这时两大魔子也分别被王栋、梁明两员上将杀得左右支拙,皇甫铭这支御林军已孤立无援,摇摇欲坠。

波旬把心一横,纵身跃起,现出三头六臂之欲魔法身,口诵欲海密咒,声波似有似无,但却是恶毒无比,足以催脑碎心。

倏然,龙吟响起,抵消夺命梵音,波旬眼睛一眯,哼道:“终于肯露面了吗,龙小子!”

前方军阵之上盘旋着一道紫金龙气,龙辉悬于半空,盯着波旬道:“欲魔孽畜,朕等你许久了!”

底下的皇甫铭气得一阵哆嗦,飞到半空指着龙辉骂道:“乱臣贼子,你凭什么自称为朕!”

龙辉见他眸间尽是赤乌之气,显然已经是完全坠入魔道,神魂已被心魔所控制,难再首。

皇甫铭负面情绪充斥心魂,激得体内心魔越发茁壮,进而令得功体大增,只闻他咆哮一声,真气爆发,金、紫、乌、赤四种光华绽放开来,正是魔化后的大罗金阙神功。

波旬也感到一阵窒息,暗忖道:“想不到昏君还能爆发出此等功力,这心魔还有独到之处,也罢,且让他去试试龙小子的深浅!”

皇甫铭怒吼一声,化作一团光晕,如同流星般撞向龙辉。

龙辉不缓不慢,左手一抬,五指虚托,施展御天借势之法将皇甫铭的攻击方向巧妙掉了个头,转送给波旬。

波旬暗骂一声累赘误事,打出一招“欲海转经轮”,卸走冲势,将皇甫铭安然无恙地送到地上。

“陛下,且稍安勿躁,莫让逆贼污了龙体!”

波旬再给了他个台阶下,然后掐动咒印,打出一阵密集气劲,遥击而去。

龙辉身形一晃,迎着波旬的攻击飞掠而来,他真气化作盘龙护体,旋舞盘绕在身体四周,形成一个气旋,将波旬的咒印之力尽数旋飞。

眨眼间,龙辉欺近波旬,运起刀霸精义,一记手刀便朝波旬脑门劈落。

波旬双臂交叉格挡住手刀,其余四条手臂拍出掌印,排山倒海地涌向龙辉。

龙辉变招迅速,刀势一转,变做剑灵之法,剑走轻灵,密若繁星,便同波旬斗起快招来。

波旬见龙辉剑指灵敏,于是也换出擎天咒印,力道万钧,要以力降敌,他得地藏佛骨加持,元力自是充沛,也不怕跟龙辉硬撼。

龙辉右手五指并拢,做战戟之势,施展狂戟之法,左手五指收聚,成枪锋状,使枪勇之术,迎击波旬宏大力沉的咒印。

波旬有六臂加身,结印出招速度奇快,而龙辉身负万兵精义,可演世间兵器,一龙辉冷笑道:“上偷窃如来圣体,这又盗取地藏佛骨,你这伪佛就是左右依靠,没点真本事!”

波旬敬道:“既然本座没有真本事,你为何不一将吾拿下呢?”

龙辉道:“何必心急,朕自然会赐你一死!”

波旬道:“黄口小儿也妄想称帝,你想杀我也得损去半数修为!”

两人互相斗嘴嘲讽,但手中招式也是越出越快,真气泉涌倾吐,力道越来越强,打得是日月无光,云散风歇。

两人对上一掌,相互震退,龙辉却是面露微笑道:“贼秃伪佛,你今天有难了!”

波旬被对手掌力震得胸口发闷,内息略微不畅,忽然间后脑勺的汗毛猛地竖起,正是凶险之兆。

炙热无比的气压罩下,波旬大叫不妙,已经来不及头,怒吼道:“无耻妖妇,休想得逞!”

背门两支手臂一抖,双掌相互交叠,击向后方。

轰隆一声,天际惊爆,波旬惨被打落地面,摔得灰头土脸。

天空之上出现一道倩影,身着雪白凤袍,头挽凰簪,媚眼轻盈,娥眉含笑,风华绝代,艳绝尘寰,看得两军将士忘乎所以,兵刃纷纷落地,忘却了厮杀。

波旬站直身子,道:“妖妇,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

洛清妍轻笑道:“最毒妇人心,大师没听说过过么?”

波旬呸了一声,道:“以二敌一别以为稳操胜券!”

洛清妍右手轻轻抬起,拇指和食指轻扣在一起,做兰花状,美轮美奂,说道:“是耶非耶,你尽可一试!”

波旬乃手印行家,看出洛清妍这一兰花指看似简单随意,实则深不可测,似手印又似毫无规则,令人生出一种命脉被握住的难受感。

“这个妖妇不好惹!”

波旬感到洛清妍的高深莫测,目光下意识地往龙辉那边瞥去,谁知一看竟也是心惊胆颤,只看龙辉身躯四周盘绕着十道龙气,威势刚猛霸道,震慑心魂。

十龙盘绕,震绝尘寰,波旬暗忖道:“妖妇难以捉摸,龙小子更不好惹……”

他正在盘算该如何进行下一步时,忽闻龙啸大响,脑门倏地一痛,两眼昏星。

波旬自知此音波有震魂碎脑之力,连忙运功抵御,眼前忽而一晃,龙辉竟逼近眼前,波旬只觉胸口一震,霎时口呕朱红,溅血后退。

快,快得难以瞬目,龙辉施展十龙元力加持,身快如神速。

波旬惊愕之余,背门再遭龙辉重击,整个人又朝前撞去。

而龙辉快速移动,时而在前时而在后,残影遗留,仿佛有千个龙辉在围着波旬打,将他如同皮球般踢来打去,看得龙麟军众将士兴奋莫名,齐声大喊万岁!波旬挨了几下之后也有了对策,暗忖道:“要想招快便需留力变动,所以他的招式力量有限,吾只需加催护身气劲,定可力保不失!”

于是他气压丹田,凝双足驻地,聚佛骨圣力,六只手臂分别结欲界密咒法印,分别是不动印、金刚元身印、孽海不灭印、六界欲天轮印、末法葬佛印、无声色空印,六印加持,波旬稳若磐石,坚似金铁,硬受龙辉余快招而不损分毫。

龙辉冷笑道:“明明是佛之异端,叛佛之徒,却要仰仗佛骨威能,当真可笑!”

波旬手结指轮,划出一股浑厚气劲,吹灭四周残影,逼出龙辉真身,哼道:“吾乃万教至尊,佛之力自当为吾所用!”

龙辉愠怒,单掌托天,聚五方地气,施展戍土真元最上式山兮震鬼神。

土元极招上手,龙辉仿佛手捧三山五岳,独揽八方峰峦,掌心一盖,山岳巨势压落波旬。

波旬六掌同时上抬,做托天状,使出一招“灭佛论道”,强行顶住山岳倾斜之力。

龙辉有心替地藏取佛骨,出招之后尤收敛三分,难以全功施为,故而被波旬顶开山岳之力。

推开山岳之气后,波旬心念盘算,暗忖道:“此地不宜久留,速退!”

当下顺势后撤,借机调息,忽然头顶照下一道五色光华,宛若烈火烘烤,灼热欲焦。

只见洛清妍玉指结印,拇指、食指、无名指扣在一起,中指、小指伸直,姿态柔媚,式中藏杀,朝着波旬退却反向便是一扫,顿时凤火凛然,一头赤羽凤凰浴火诞生,展翅飞来,正是天极凤凰印中的翻天赤羽印。

波旬躲闪不及,唯有豁出一身元功,佛骨威能流转周身,异彩夺目,形成一具琉璃战甲,硬接妖后绝式。

翻天赤羽印的磅礴巨力冲击何其庞大,波旬虽堪堪护住命门,但一身琉璃护甲也被打得粉碎,也亏得有此战甲护身,抵消了洛清妍的七成杀伤力,波旬所受之伤有限。

“师尊,我来助你!”

眼看波旬被打得狼狈不堪时,一名身着梵甲,手持法杵的武僧领着三千僧兵跃然而出,正是空藏及其麾下弘法军。

空藏率军将波旬围在中间,波旬一喜,说道:“来的甚好,速速布下欲天六界经纶法阵!”

空藏说道:“子遵命!”

说罢法杵一挥,三千僧兵以五为数,各自凝聚真元,气息贯通四方,形成六重法界,重重叠加,以波旬为核心,相互联系,形成攻守一体之法界。

洛清妍柳眉轻蹙,露出一丝凝重之色,波旬哼道:“龙贼,妖妇,有本事就继续来打呀!”

龙辉凝视对手片刻,身上龙气倏尔一动,十道龙影飞速掠出,在波旬法阵四周盘绕一圈,随即打了个哈哈道:“原来是一门乌龟阵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波旬气恼道:“既然没甚大不了,何不破阵一试!”

洛清妍听出龙辉话外之意,淡然一笑,轻拂水袖,摇头道:“波旬,你这是以守为攻,防守反击之阵,只要不动出招,你这阵法的威力就发挥不出来!”

龙辉接口道:“咱们就这么耗着,累也累死你!”

这时龙麟军已经在正面战场上占尽优势,衡城又被白翎羽不废除拿下,波旬不由得一阵心虚,暗中掂量一番,忖道:“阵法虽妙,但极费元功,即便我能支撑,空藏和一干僧兵也难以为继!罢了,罢了,唯有先行退却!”

他法袍一抖,转动经纶,一股昧昧梵音泉涌而出,霎时空间异变,波旬正是要将这二十万大军挪走。

御林军及各路兵团化作光点迅速消失在战场,龙辉脸色一沉,双掌左右双分,发出金黄雷电,轰击虚空,金雷霹雳可将空间打碎,龙辉是要越界追击,两道金雷打入虚空,并非正面击在波旬等人身上,而是将空界打成虚空乱流。

大军顿时陷入虚空乱流,被卷得七零八落,波旬暗叫不妙,大骂道:“好恶毒的小子!”

空藏勉力稳住身形,呼道:“师尊,不少士兵被卷入虚空乱流之中了!”

波旬六臂齐出,以大神通打开六条通道,喝道:“快些出去!”

众人不再迟疑,纷纷从就近的通道离去,波旬也率弘法军从其中一条通道离开。

到现世之后,弘法军众人恰好出现在一片小树林中,波旬掐指一算,苦叹道:“始终没有逃出龙贼的势力啊!”

空藏忙问其然,波旬叹道:“刚才那蓝衣女子丢下的那枚令旗应该就是阵法之极元器,龙贼以虎踞岭、浑谷河、衡城为点,同时策动五行之力,布下一个三角异界,困住我们,在加上这个范围内的空间已经被龙贼打碎,我们已经无法穿界越空了,要想脱离就只能靠脚走!”

空藏也并非不知兵之人,脸色丕变,道:“莫非敌人是要将咱们分隔围困,逐一歼灭?”

波旬咬牙道:“自从修者功力大增后,许多常规战法已经不起作用了,但这小子却又将我们拖了昔日的常规战,封住这一片空界,限制了我们的速度,迫使咱们不得不以步行军!”

空藏道:“师尊,那该如何做?”

波旬道:“且先与其他兵马,避免孤军奋战!”

弘法军小心翼翼地行走起来,行至半途,却闻树林中传出呼救声,循声望去,却见一支人队往这边走来,正是朝廷军的士兵。

空藏命人上前对口号,确定是友军后便问道:“你们是那路兵马,为何会在此?”

为首的一个兵长道:“法师的话,我们这些人是曹鄂将军营下,刚才被那股怪风卷来此地!”

波旬听了之后,顿时大悟:“那股虚空乱流并非要杀敌,而是要将二十万大军分隔开来,若我不及时打开通道,只怕这二十万大军要被卷得更加凌弱,所分隔出来的部队人数也更少!”

想到这里,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若不是及时反应,只怕二十万大军要尽数覆灭。

龙麟军再下一城,大军进入衡城内休整,士兵们对姓秋毫未犯,各自安营扎寨,固守防线。

龙辉与洛清妍并肩坐在衡城正殿位上,仪态从容,更似珠联璧。

白翎羽坐在一旁,神色凝重,毫无夺城建功的喜悦,龙辉暗叹一声,伸手紧握她略显冰冷的柔荑,安慰道:“小羽儿,你还在为你皇兄的事担忧么?”

白翎羽幽幽一叹,娥眉紧蹙道:“皇兄似乎已经换了一个人,我……我根本不知如何劝他首。”

洛清妍道:“翎羽,现在已经没办法头了!”

白翎羽一阵沉默,玉无痕走了进来道:“陛下,娘娘,三界五行阵已经排布完善!”

洛清妍含笑点头。

林碧柔含笑道:“三界五行阵布下,在范围内任何挪移转移之法皆失效,波旬已成瓮中之鳖!师妹这可是立下大功啦!”

龙辉道:“要诛灭一个破虚高手,所付出的代价绝不轻松,此阵只是要以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一步步消耗他的精力,最大弱化这个对手!”

洛清妍道:“方才与波旬交手,本宫亦觉得他尚有隐藏底牌,所以在未逼出他底牌之前,我们暂时不能与之死战!”

“陛下!衡城守备已经带来!”

这时燹祸领着一队士兵押进来一个官员。

龙辉示意众人给他松绑,问道:“衡城守备张思颂,如今魔气侵蚀神州地脉,为何你仍要助魔为虐!”

张思颂呸了一句道:“逆贼,你还不是一样跟着妖妇并肩而坐,更妄自称帝,简直不知廉耻!”

殿内众人皆面露愠色,龙辉却是依旧淡然浅笑,朝洛清妍打了个眼神,洛清妍莞尔一笑,凤目绽放媚光,张思颂脑识一片混沌,意识迷糊,已被夺神。

洛清妍轻笑道:“我的玄媚夺神术虽不如明鸾那般精纯,但要控制一个普通人的心智也不是什么难事。这厮已被摄取神魂,龙儿,你可以随便问他就是了!



龙辉起身问道:“皇甫铭坐视魔界落入神州,魔化地脉,汝等为何还要奉皇甫铭为帝!”

张思颂道:“江南纳妖族,我大恒帝尊何其气度,为何不能容魔族入世,同样道理,江南龙辉娶小妖后为妻,吾皇亦可立阴魔为后,这有何稀奇!再说,魔界七境融入神州,姓并未受到伤害,而且魔界之花草也给了姓不少实惠!”

龙辉遣退张思颂,召来薛乐问道:“薛乐,你一直负责战后民生安抚,对于衡城你有何了解?”

薛乐道:“陛下,微臣命人调查过后,魔界泥土植被遍布衡城内外,但并未对姓造成实际损害,反而提高了粮食产量!而且微臣派人问过当地姓对魔界的印象如何,他们的态度并不见有明显的排挤和惧怕。”

龙辉点了点头,说道:“辛苦你了,先下去休息吧。”

薛乐退下去,殿内只有龙辉和数名后妃,也算是自家人说话,不必忌讳太多。

洛清妍道:“魔界植物虽诸般怪异,但也并非都是具有攻击性或歹毒,还有不少可以促进其他植物增生的草木!魔尊乃一代枭雄,如今已将半壁江山收入囊中,断不会残杀自家领域内的姓,相反还会大行诸般利民政策,以求笼络人心,稳固统治。除此之外,魔尊借着紫微帝星的光华操控万民之心,虽然不足以将万民变为魔界傀儡,但也足以篡改民众的一些想法,比如让姓潜移默化地认为魔界是皇亲国戚,魔界跟他们没什么别!”

白翎羽惊道:“这魔尊的本事也忒大了吧!这怎么可能?”

洛清妍道:“心魔大法与玄媚夺神术一样,都是专攻他人神魂心智的功法,这两种法决各有优劣,玄媚夺神术控制人心时刻保存一定的意识和心智,而且还有崩碎神魂的霸道威力,但控制范围不如心魔大法,而心魔大法则可以借着某些媒介产生大范围影响,但随着范围越大,其威力也就越弱!”

白翎羽道:“也就是说现在的姓都遭心魔大法迷惑了?”

沉默已久的魏雪芯开口道:“我曾跟魔尊交过手,当时险些被他的心魔大法引得剑心失守,刚才入城的时候,我也感觉到姓的意识有些迷离!”

洛清妍道:“我也大致看了哪些姓一眼,发觉他们深层意识已经被篡改了,虽然只是很微弱的一部分,但也足以让他们对魔界不产生排斥!”

魏雪芯道:“依照那般看来,净尘道长他们是不是也被心魔大法操控了?”

洛清妍道:“依照我对心魔大法的了解,应该是有这可能,但这些人的意志和功力皆是超凡之辈,而且跟魔尊相差不远,心魔大法应该对他们无效才是……这才是我思不得其解之处!”

众女不禁一阵担忧,洛清妍道:“你们这些丫头也不必太过多虑,别忘了明鸾也有相同的功法,待江南那边一收,便可跟魔尊斗上一番!”

魏雪芯问道:“大娘,究竟玄媚夺神术跟心魔大法谁更胜一筹呢?”

洛清妍道:“这个难以比较,若论攻击力当时玄媚夺神术更为霸道,若论覆盖范围则以心魔大法占优。”

魏雪芯道:“雪芯听鹭姨曾提起过,她布在裴家的暗棋不知何时被人解除了,不知道是不是魔尊干的好事!”

洛清妍道:“这两门功法确实可以相互克制,修炼到极致处则可以相互解开法,只是要取决于谁离被施法者更近罢了,明鸾身处江南,对于裴家的控制则弱了,要是魔尊亲自到裴家去,他自然可以解开玄媚夺神术的控制,还可以进一步以心魔控制裴家!若是换过来也是这般!”

白翎羽奇道:“咱们先前曾怀疑过元鼎他们是被心魔控制,但为何鹭娘娘尚未解开呢?”

洛清妍摇头道:“明鸾要想解招不过弹指间,但魔尊故意将他们神魂一片混乱,强行而为之恐怕会伤及他们神魂!而当初明鸾为了让裴家之人保存自己的意识和智慧并未下此重手,所以魔尊便解得轻易!”

“好了,别说这么些丧气话,且看看咱们今日的战果吧!”

龙辉道:“如今虎踞岭、浑谷河及其衡城都落入我军掌控,已扼住玉京东西咽喉,只要南北两路大军再进一步,我军便能围玉京,占据不败之势!”

洛清妍婉媚柔笑道:“傻小子,倒也是乐天一派!”

话说龙辉顺利占据了贯通神州东西的要地,而凌霄、孙德率北伐之师出苍孁,抵达焱州之后安营扎寨,等待崔家军前来会师。

崔家父子也是倾尽全力,调集辽东能战之士八万,浩浩荡荡进入焱州,当日魏剑鸣也率天剑谷子前来,大军便朝河东杀去。

镇守河东的裴家也立即作出反应,点足大军凭城而守,誓死拦住崔家军,双方大战一触即发。

中军大营,凌霄、风望尘、孙德携同崔煊毅一并商讨战略。

崔煊毅道:“昔日崔裴两家明争暗斗,曾暗中盘算了各种情况,就连两家兵锋交战也列入了考量!”

说着指着地图道:“河东共有八大郡城,因为此地为玉京东北之屏障,所以这八座郡城都以军镇的标准建造,城高墙厚,因为经历了铁烈兵祸,所以朝廷更加煞费苦心经营河东,除了增加裴家军实力外,还有命令左屯卫军驻扎,兵力足有十五万。”

凌霄道:“我带来的兵将有三万人,崔公儿郎八万,加起来也就只有十一万,虽然单兵作战我军可以稳压对手一筹,但还有河东背后究竟藏有多少魔兵尚未清楚,此战断然不能轻易!”

风望尘道:“若是这一城一城地攻打下去,即便我军胜利也是自损八,此战不能以常规的正面攻坚战!”

崔煊毅问道:“风相有何妙计?”

风望尘手指往地图上的一角点去,说道:“锦云隘!此地乃中州腹地至西域的关隘,原本是朝廷严控西域的重镇,但自从西域众国和煞域相继被灭后,朝廷的重心也不在这锦云隘之上,咱们不妨就从此地下手。”

崔煊毅道:“锦云隘确实是一个重要关隘,位于玉京、河东及西夷的交界处,若能抢占此关隘,确实可以直接威胁玉京、河东!但锦云隘位置深纵,要想攻打并不容易。”

风望尘道:“所以此战必须尽可能吸引敌军力,要在正面战场打得敌军喘不过气来,然后再派一支精锐沿颖河绕过河东,奇袭锦云隘!”

孙德面色沉重,道:“计策虽好计,但深入敌后及其危险,一个不慎便会遭到敌军围堵困杀。凌帅,需得谨慎!”

风望尘道:“风险越大,收益也就越大!这一招若是用得好,便是盘活整个河东战局的妙棋!”

凌霄昂然起身,说道:“我已决定了,由本帅亲率雷战、火莲两军攻打锦云隘,正面战场由孙德负责!”

孙德脸色一沉,说道:“凌帅,此举太过冒险……”

凌霄抬手道:“孙将军,不必多言,吾意已决,此次攻打锦云隘,由本帅与风相负责!”

风望尘点头一笑,与凌霄交换了一个眼神,昔日文武首座默契仍在。

凌霄说道:“誊咲何在?”

蛇族妖将誊咲出列应答:“誊咲在此!”

凌霄走到他跟前,伸手在他肩膀一按,输入一股浑厚内劲,誊咲周身气血随之翻涌起来。

凌霄道:“速速施展锁天势,封锁河东内外!”

誊咲得凌霄真气加持,功力瞬间提升,妖气蹿腾,化作两条吞天巨蟒,一雷一火,形态凶狠狰狞,张开血盆大口咆哮一声,释出一股昧昧玄音,笼罩河东千里之地,断绝了神念间的传递。

招式使尽,誊咲面露疲态,喘气道:“凌帅,锁天势无天蟒星宫相助,最多只能持续三日!”

凌霄道:“三日足矣!本帅要敌军在三日耳聋眼瞎,方便夺取锦云隘!”

风望尘笑道:“封闭掉一切神念传讯,敌我皆需以最原始的方式传递军情,也就是说谁的斥候更厉害,谁就占据这三日的动!”

誊咲道:“相爷请放心,随军而来的还有一名雀影和一名毒牙,军情的传递绝对能比河东军更快更准!”

这时营帐掀起,走入一道俊秀身影,正是魏剑鸣,从母亲手中接任掌门大位后,魏剑鸣已然褪去昔日青涩,多了几分一派之尊的沉稳。

众人起身迎接,凌霄道:“魏谷,有失远迎。”

魏剑鸣道:“凌帅,此次出征,不知在下有何可以出力之处?”

凌霄道:“谷客气了,本帅决定奇正结,明打河东,暗取锦云隘,若能请得天剑谷子相助,战事定当更加顺利。”

魏剑鸣道:“这是自然,此番出征,家母已经交托在下,务必尽一切能力协助北伐大军。”

凌霄问道:“不知于太后仙踪何处?”

魏剑鸣道:“家母为了避免敌军提前察觉她的行踪,已经遁入虚空,但大家请放心,家母一直在大军附近,只待魔界底牌一现,立即出手诛魔!”

闻得于秀婷在附近坐镇,众将士也是安稳了许多。

河东之所以得此名,正是因为此地位于颖河之东,颖河不属于赤水河、楚江水域分支,向西沟通西域的多纳林河,向北则同清羽河相连,若论河道长短丝毫不逊赤水河及楚江,只是水域覆盖范围没有这神州两大水脉丰富罢了,甚至也有人将此河称为神州第三水脉。

河东占地虽不如辽东、江南,但其土地肥沃,适于耕种,繁衍了不少人口,历代当权者都汲汲经营此地,分别建造八镇分别是东景、元德、鹿甾、中林、北溪、重晋、临祁、颖河,然而这八大重镇在一夜之间遭到炮火轰击,而且都看见了十万大军压境的景象,河东驻军虽有十五万,但分配到八座城池后,兵力反倒弱了,见到这十万大军压境,守将岂能不惊。

而身处东景的裴国栋也目睹了十万大军压境的景象,命人固守城池,不由地在书房里连连踱步,暗骂道:“岂有此理,这些贼兵是什么时候打进来的,十万人怎么毫无征兆地就出现在城下!”

东景乃是裴家本宗所在,处于河东腹地,就这么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打过来,任谁都会心神不定。

“报……家,大事不妙,鹿甾失守了!”

士兵满面尘埃地冲进来道。

裴国栋惊讶道:“什么?鹿甾是八镇之中最为坚固的一城,怎会短短半日时间失陷!”

士兵道:“国公,十万叛军轮番攻城,而且还使用了那些战车,鹿甾支撑不住便……便失守了!”

裴国栋脸色忽地一阵铁青,道:“十万叛军?我这边也有十万人,难不成敌兵还有二十万之多?”

士兵战战兢兢地道:“家,其余各郡城也传来了告急令,他们都遭到叛军火炮的攻击,敌兵人数不下十万,想请家立即增援!”

裴国栋骂道:“放屁,八大军镇各遇十万叛军,那就是八十万,叛军从哪里冒出这么多人!”

屋内忽然响起一个声音:“裴公,你们中了对方的障眼法了!那所谓的八十万大军其实就只有攻打鹿甾的十万而已,你们所见的敌兵都是狐族用幻术变出来的,东景门口其实就是几口火炮而已!”

裴国栋头一看,只见屋内正坐着一个人,出现得无声无息,一身泥黄甲显得极有气势。

裴国栋吞了吞口水道:“叛贼已经打下了一郡,土君,你让老夫如何不惊!



来者正是黄土魔君塍塓,他笑道:“一地之失何足道哉,只不过是守城将领中了敌军诡计罢了,待大军结集完毕,定可歼灭敌兵!”

裴国栋道:“但叛贼可是有一尊炼神浮屠,那东西一出,河东八镇都得化为乌有!”

塍塓道:“放心,他们不会轻易使用炼神浮屠,毕竟龙贼要坐拥天下,就需收纳更多民心,此等伤民之大杀器不会轻易动用!”

裴国栋嘴角微微一阵抽动,仍有几分忧虑。

塍塓嘿地一声冷笑道:“裴公,你可不要忘了是谁替你解开那妖妇的妖术,避免让你们裴家继续给人为奴!”

裴国栋长叹一声道:“当日还是多得国丈妙法,让老夫乃及整个裴家脱离那妖妇的控制!”

塍塓道:“裴公还记得国丈恩情那就最好,那就请务必挡住叛军,守好帝都东北之屏障!而且此次叛军以崔家军为,胜负之后果裴公自然是清楚不过了!



裴国栋一拍桌案道:“好,老夫就豁出命来,跟这些叛贼拼个死活!”

塍塓拍手道:“裴公有此觉悟实乃朝廷之福也,在下也会派遣黄土魔子堒岭率部相助!”

鹿甾失守一事传遍河东,裴国栋勒令各路军马迅速结集,亲自挂帅,浩浩荡荡地朝鹿甾杀去。

孙德虽然夺下鹿甾,但却不是一味地死守,而且被炼神火炮炸过的城墙残缺不堪,也不足以抵御敌兵,干脆便将大军拉出城外,背靠鹿甾摆好军阵,以逸待劳。

河东军的反扑比想象中更快更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支骑兵,胯下战马神骏非常,双目有神,甫一现身便让龙麟军中的战马烦躁不安起来。

孙德见状沉声喝道:“全军戒备,不许慌张!”

他常年征战,与梁明、王栋并称龙麟军三大上将,说话间自有一股杀伐之气,宣呵间便将战马的躁动给压住了!孙德不禁赞道道:“好生神骏的战马,想必就是传言中的天马!”

这时孙德身边一个亲兵低声说道:“要是给我动用炼神浮屠,直接就荡平那群废材!”

孙德压低声音道:“月长老,炼神浮屠乃威慑敌军一门利器,藏得越深,敌军顾忌越大,若此刻出现,敌军定当摸透我军实力,所以还请长老稍安勿躁!”

月俊宛嘿嘿道:“了解!”

这时河东军内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老夫裴国栋,请对面帅出来搭话!



孙德低声道:“这个时候断不可暴露凌帅不在军中的消息。”

月俊宛道:“好办,我变成凌帅的模样出去跟他扯皮!”

孙德道:“长老虽有变幻万千之神通,但此刻还不是露面的时候,我看还是请崔公子去跟裴老儿说话吧!”

崔煊毅点头一笑,策马走出阵来,朗声道:“裴世伯,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吧,家父托小侄向世伯问好!”

崔裴两家交恶也已多年,裴国栋见了这仇敌之子不由一阵厌恶,面上依旧乐呵呵地道:“原来是世侄啊,老夫好得很,怎么不见令尊驾到?”

崔煊毅道:“家父身子抱恙,所以由煊毅来拜访世伯!”

裴国栋呵呵笑道:“莫非是染上恶疾了,有没有请大夫看看,要不要老夫遣几个名医到辽东替令尊看病啊?”

这话看似关怀,实则在咒崔远志早死。

崔煊毅也不动怒,仍是微笑道:“家父年岁已高,只能将事情交予我这不成器的儿子来办,远不如世伯这般老当益壮,这等年岁仍能披挂上阵!”

他以几句奉承的话巧妙反唇相讥对方后继无人。

原先的继承人裴海峰战死酆都,令得裴国栋十分伤痛,此刻被这么一整嘲讽,气得他老脸一阵抽搐。

“贤侄,谈完私事就论一论国事吧!”

裴国栋面容冷峻地道:“朝廷对你们崔家一向不薄,为何要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崔煊毅道:“旧帝失德,新皇圣贤,改朝换代乃是顺天之命,应民之请,何来大逆不道一说!”

裴国栋怒极反笑道:“很好,很好,老夫就替皇上斩光你们这群乱臣贼子!



大手一挥,为首骑兵再度冲锋,只见这些战马四周忽然卷起一层黄沙,变成尺高大的黄沙巨马。

孙德反应过来,喝道:“是黄土魔兵,崔公子,速速退阵中。铁甲营结灵龟阵!”

崔煊毅退入阵内,铁甲营士兵立即持盾而动,火速排列成灵龟形状,盾甲之上皆刻三教镇魔经文,聚拢之后,镇魔光华大盛。

凝聚沙尘的天马抬起马蹄便往铁甲阵踩下,铁甲阵确实坚不可摧,任由那群黄沙天马如何踩踏,灵龟阵却不损分毫,硬生生抗住天马铁蹄。

“一些龟壳也敢拿来显摆!”

黄沙之中忽地浮现一道魔影,身披淡黄长袍,头裹黄巾,若不是眼力出众者实在难以看清他的容貌。

只看魔者双掌抡动,十指弹飞,凝神聚元,大喝一声道:“纳风成土!”

喝声一出,魔兵加催元功,滚滚黄沙漫天卷席,魔身与天马同化做无尽沙暴。

月俊宛道:“孙将军,不好了,那泥黄小子就是新一任的黄土魔子,这是魔界的狂沙魔风阵,一旦发动足以卷走十万大军!”

黄土魔子名为坞坳,他以魔功统众魔兵之力卷起风沙大阵,吹得铁甲营的灵龟阵不断摇晃,时不时看见有士兵被卷入沙暴之中,进入沙暴后的士兵骨肉精血尽被抽干,死得苦状万分。

坞坳哈哈大笑道:“待本魔在刮一阵子,定可送你们这群贼军上西天!”

忽地一道锐光掠入沙暴之中,遏制住风沙去势,随即便看到魏剑鸣腾空跃起,剑举过顶,剑气凝成一口千尺巨剑,高悬半空,蓄势劈下:“魔孽,给我退开!”

剑式宛如开天霹雳,强行劈散风沙大阵。

而组成风沙大阵的魔兵遭剑气席卷,纷纷散开,不少魔兵被剑气正面劈中,无不命丧九泉。

坞坳避开剑气,退至十丈开外,沉声道:“我当是谁来了呢,原来是魏公子啊,怎么不见令慈于谷呢?”

他这话既讽刺魏剑鸣年幼力虚,将他说成是永远脱离不了母亲阴影的孩童,更是暗中试探魏剑鸣口风,看能不能探出于秀婷的动向。

魏剑鸣也不动怒,道:“家母仙容岂是汝等下作之辈能见,先接本座三剑再做他想吧!”

坞坳道:“黄口小儿,莫以为子承母业便目中无人,你不过是投胎投得好罢了,你若换了个别人家,早就满街要饭了!”

话音甫落,一道剑气横空扫来,坞坳连忙翻身避开,魏剑鸣只是静静站在原地,也不见他如何动作,手中长剑悬浮而起,随着他剑指一扬,长剑飞驰而出,正是御剑之术。

坞坳心想御剑飞行,乃以内气操控剑身,遥击对手,劲力自然不比持剑,于是便起了夺剑之心。

他看准剑路,侧身一让,待宝剑从自己身前掠过的刹那,猛地伸出手来,欲空手夺白刃,只要抓住这口宝剑,不但可以三军阵前立威,亦可羞辱天剑谷。

就在他扣住剑背的刹那,魏剑鸣剑指一转,佩剑也随之旋转,劲力及其刚猛宏大,坞坳猝不及防,手掌惨遭剑气划得血肉模糊,若不是他收得及时,恐怕整个手掌都要被切下来。

坞坳伸手往腰间一抹,抽出一条长鞭,盘旋舞动,护住周身,鞭劲糅了黄沙土气,灵巧之余亦厚实稳重,挥舞起来便犹如铜墙铁壁一般,河东军众人看得不禁喝彩。

魏剑鸣冷哼道:“雕虫小技,且看本座如何破你!”

说罢剑指一点,体内龙神阳火倾吐而出,御剑之术力道强横,竟一剑刺破坞坳的防御,直取心窝要害。

危难关头,坞坳魔身幻化,散做沙尘,避开飞剑袭杀。

坞坳散做沙土后立即卷起一阵狂风扑来,魏剑鸣指决仍拈,火速挥动,御气控剑,宝剑立即围着坞坳的风沙转了起来,也挂起一阵气旋,只不过方向与风沙漩涡相反,这一正一反的气旋相互纠缠,是招式比斗,又是内力搏杀,数个过后,忽闻风沙中传来坞坳一声闷哼,紧接着狂风沙暴消散停止,坞坳从半空跌落。

“好!”

龙麟军兵将一阵喝彩,魏剑鸣出任谷后的第一战便轻取对手,可谓是威慑群伦,不坠天剑威名。

魏剑鸣仍未就此停手,再催龙元火劲,内劲泉涌不断,强大的真气笼罩整个战场,只见他剑指朝半空一点,随身佩剑飞至天际,吸纳烈阳光华,刹那间剑气化龙,飞舞苍穹,引得战场万剑闹腾不安,纷纷跃至半空响应,万剑密布于天穹之上,万剑围绕在魏剑鸣的佩剑四周,形成一个万剑朝拜之壮丽景象。

剑气、真元、剑刃、烈阳,四者相互呼应,壮大魏剑鸣内息,使得他不吐不快,剑指朝下一挥:“魔孽、贼兵,且看吾之日照龙华剑!”

万剑化作烈阳光华照下,一道光影便是一柄利剑,敌兵遭光影射过,血水蒸干,骨肉气化,仿佛就没有出现过一般,连残骸都不曾留下。

裴国栋大惊,勒令盾牌手殿后抵挡日光剑影,大军仓皇后退。

孙德见状立即吹响追击号角,率军掩杀过去,杀得河东军一退再退,一直退至北溪郡,依靠城池优势才堪堪守住阵脚。

孙德也不再追击,收兵而,在北溪前方二十三里的山丘处修建防御工事,并驻扎下一万兵马镇守,藉此遏制住敌军进攻之咽喉,其他大军则鹿甾休整。

裴国栋着实苦恼,他生怕龙麟军偷袭,便分派两支军马驻扎于重晋、临祁,与北溪形成三角呼应之态势。

就在正面战场打得激烈时,凌霄的雷战、火莲两军已经悄然行军,绕过河东八郡,快速奔行八里,抵达西域、河东之交界处,此处黄沙漫天,遮日掩目,隐约可见一座边城,建筑颇为简洁,但胜在牢固,整座关隘遥立在戈壁,与金黄色沙海构造出一股扑面而来的朴实和恢弘。

风望尘凝神望城,只见城池上空盘旋着一股密集不散的气息,隐隐透着一阵炙热赤红,正是军人独有的军气。

风望尘默使秘术,藉风为眼,粗探城内状况,再结这股军武之气来推算,说道:“城内驻军应有三千余人。”

凌霄所带兵马也是五千人,虽可完全压制锦云隘,但此刻过早消耗对日后大战不利,他想了想,立即从阵中呼来摩云道:“摩云,可否用毒先声夺人?”

摩云望了望风势,说道:“吾以软骨毒融入风中,吹入城内,或许可让敌兵气力减弱,但毒气融入风中后便会被风吹散不少,能迷倒多少人,我也不好估算!”

凌霄道:“你尽管放手去做,一切后续有风相把持!”

摩云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以内力溶之,紧接着双掌飞舞起来,一股无色无味的软骨酥汇入风中。

风望尘羽扇一挥,风力旋聚成团,牢牢裹住毒素。

摩云喜道:“毒素不散,这样一来,最少可以放到城墙附近的士兵!”

风吹向锦云隘,不过片刻守城士兵就七横八落地倒下,而城内后备驻军来不及补缺。

凌霄知战机已至,拔刀遥指锦云隘,喝道:“雷兵火卒,给我打!”

麾下兵马如同快速奔出,军威刚烈迅猛,堪称雷行火掠。

人先锋营率先逼近城池,只看他们也不搭建攻城利器,双脚往城墙上踩下,整个便如同钉在上边一般,然后快速奔走而上,如履平地,瞬息间跃上城墙。

这时城内的守军前来补防,双方恰好遇了个正着,雷兵火卒手起刀落,干净利地将赶来的敌兵杀光,随即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关。

雷战、火莲两军迅速拔除城内一切抵抗,将所有俘虏集中到军营校场上。

凌霄命人清点,俘虏人数尚有两千余人,原来守军被消灭三成后便失去了斗志,纷纷投降。

望着场内的士兵,凌霄有些头疼,不知该如何处置,杀也不是,囚也不是。

到了傍晚时分,一名雀影斥候赶来,呈递军情,风望尘接来一看,顿时心生一计,在凌霄耳边轻声细语了一番。

凌霄拔刀一挥,刀气横贯城墙,劈出一道深邃刀痕,吓得所有俘虏面色惨白。

凌霄冷笑着对这两千俘虏说道:“你们去马棚里把你们原先的战马牵走,吾让你们先跑半个时辰然后再追,如果谁被我追上,我就砍掉谁的脑袋!”

见识过凌霄一刀之威,士兵们绝不认为自己的脖子比城墙还硬,连滚带爬地去马棚中抢出战马,飞一般地朝城外跑去。

凌霄命令雷战军的士兵在一旁追赶,将这股逃兵逼得聚在一起,然后朝颖河郡方向跑去。

第六《烽烟弥漫》凌霄孤军深入,将战火燃遍整个河东,搅得裴国栋焦头烂额。

正面战场烽火狼烟,黄土魔君及魔子同时参战,魔兵释出虫兽肆虐战场,又逢此时杜天宇亲领天马骑兵杀来,魏剑鸣一怒之下开启诛仙剑阵,剑阵虽不完全,但也足以重夺上风。为挽河东军劣势,厉帝心魔重现尘寰,于秀婷也现身迎战,仙鬼之战,胜负如何?

闭关之中的魔尊得到慕容霄汉之消息,立即让冷澜率水师出黑水玄海,沿颖河驶入清羽河,趁崔家空虚之际占领辽东,同时兵分两路,一路入海,一路屯兵江南边界,有何图谋?

同一时分,波旬受到魔尊密令,竟也抛下皇甫铭,领着弘法军杀奔江南;慕容熙进入梁明府邸找地支阵法之阵眼,拱卫江南之阵岌岌可危?

【龙魂侠影】25集 终极原始 6回 狼烟弥漫

【龙魂侠影】25集终极原始6狼烟弥漫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4--字数:242“报!叛军攻打颖河,城池失守,太守自杀殉城!”

北溪郡内,裴国栋接到斥候消息后脸色大变,沉声道:“不可能,敌兵力都沉在前面,又是什么时候绕到颖河的!”

斥候禀道:“就在昨日,贼军分出一支精骑直插后方,锦云隘的兵力不足,被叛军攻破了!”

裴国栋脸色大变,气得浑身哆嗦,锦云隘失守意味着河东、西域之联系便被切断,同时也可以威胁玉京安危。

裴国栋道:“锦云隘兵力不足,失守也是情有可原,那颖河呢?那足足有一万大军镇守,怎会被叛军轻易打下!”

斥候道:“据逃走的士兵报,锦云隘的士兵往颖河逃去,颖河太守派兵接应,却遭到埋伏在后方的叛军偷袭,短短半个时辰城池便已失守!”

裴国栋脸色一阵铁青,道:“那支叛军是什么来头?”

“叛军士兵具有引雷唤火之能,相信便是凌霄麾下精锐雷战、火莲两军!”

这时候门外走进一人,身着黄甲战袍,头顶三翎花冠,正是土元魔君塍塓。

裴国栋道:“土君?你不是在黄土元域镇守么,为何也到此?”

塍塓走进来道:“河东遭叛军肆虐,本君岂能坐视不管,此次领来三万劲卒助裴公一臂之力,扫平逆贼!”

裴国栋仿佛吃了颗定心丸,说道:“有土君相助,老夫自当安心也!”

塍塓道:“裴公速将力撤,对付凌霄所率叛军,这前方战场由本君负责!”

裴国栋道:“然也,老夫正有此意!”

塍塓道:“但请裴公分批撤军,莫要让河东内的叛军察觉裴公即将掉头杀的意图!”

裴国栋率领河东大军分前中后三军后退,塍塓则接过河东正面战场的指挥权,令帐下魔兵开始修建防御工事。

龙麟军营地中,孙德领众高层将领登台瞭望,只见北溪城外黄沙翻滚,泥扬土涌,很快便形成一堵堵的厚实土墙,但土墙排列甚是古怪,时而蜿蜒,时而笔直,既有犬牙交错,又有整齐简洁。

孙德瞧得颇为不解,便道:“速请天剑谷简长老!”

护卫闻言立即去请来简慧衣。

天剑谷与魔界交锋多年,简慧衣瞥了一眼前方的土墙,便有了眉目,说道:“黄土魔兵军阵厚实,善于防守,这是他们最擅长的狱土长城阵,一旦阵法建成,便会筑就一道绵延万里的长城!”

孙德道:“可有破阵之法?”

简慧衣道:“若是阵成,便是坚若磐石,但并无特定的破阵法决,只要力量足够,直接正面摧毁也不是问题。但此阵建造耗时甚多,或可在未成形之前率精兵袭杀,破去阵法根基,也不必浪费孙德立即命五精骑火速出营,杀向北溪。

骑兵由北溪侧翼掩杀而来,选择的战线也是北溪守兵难以观察到的盲。

骑兵变成尖刀状,准备以点破面,倏然,土墙之后杀出两只骑兵,左右包抄,夹击而至。

龙麟军将士镇静迎战,谁知那两只骑兵却是天马,竟是强行压制住龙麟军。

天马骑兵中杀出一名中年男子,正是杜云天,只看他手持一对钢鞭,左扫右劈,浑厚真气倾吐而出,龙麟军死伤惨重,片刻间便已溃不成军。

孙德大惊,连忙再派八兵马去救,谁知援兵马刚一靠近,便见地下窜出十余头坚甲异种,似虫似兽,正是魔界虫兽。

虫兽凶暴异常,无论是人是马,吞噬啃咬,后续援兵再度覆灭,而天马骑兵也趁势隐入土墙之后。

虫兽残暴饥渴,狼吞虎咽吃光这千余人马。

此番惨况看得孙德一阵惊心,想要继续攻打,却又忌惮敌兵伏击,但又不能仍由魔兵构建成狱土长城。

简慧衣脸色也是一沉,说道:“那些魔崽子精进不少,居然将此未成之阵当做掩护之地利。”

孙德也是窥出其中窍,但由于敌兵实力未明,难以做出定夺。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时,忽见一人御剑而起,正是魏剑鸣,飘在半空,淡然道:“但魏某一试魔兵深浅!”

简慧衣拔剑相应:“老夫愿随少谷一战魔孽!”

魏剑鸣笑道:“不过试探罢了,再说一会还需长老率众子助战呢!”

说着剑诀一指,足下宝剑迎风飞行,载着魏剑鸣杀向敌阵。

狱土魔阵开始运转,土墙忽地拔高,化作千尺高峰拦住魏剑鸣去路。

魏剑鸣沉喝一声起,御剑飞跃,再高千尺,而山势却也随之增高,始终拦住去路,魏剑鸣面色一愠,剑指凝气,横削山壁,夷平千尺高峰,然而山峰之下却是一片密集的土丘,排列杂乱,却并非无章。

魏剑鸣蹙眉凝视之时,地上土丘忽起变化,化作余口巨弩,同时朝半空中的魏剑鸣射出箭矢。

魏剑鸣运手指画圆,聚剑气成盾,挡住土箭,紧接着土阵再度变化,弩炮化作一条条尺巨蛇,弹跃伸缩,利齿血牙,魏剑鸣御剑穿梭于群蛇之中,剑指连环挥出,剑气尽斩魔蛇,魔蛇被灭后化成泥土黄沙落入地面,紧接着再度化作其他的凶猛异兽,一个接一个地扑向魏剑鸣。

魏剑鸣挪移游战,倒也瞧出几分端倪:“土阵变化虽多,但却是根不离地!



相通此点,魏剑鸣足下一踢,宝剑直插地面,剑气穿透地脉,截断土阵根源,而掩藏其后的魔兵现出形来,只见黄土魔子坞坳正领着一支魔兵虎视眈眈。

魏剑鸣身形下坠,顺势踩在剑柄之上,内力透剑入地,泥土黄沙尽化为剑,反袭魔兵。

坞坳曾吃过魏剑鸣的亏,不敢大意,令魔兵催动功体,纷纷遁入地下,避开剑气。

紧接着魔兵从地下冒出,此刻已经逼近魏剑鸣三尺方圆,形成围之势。

魏剑鸣临危不乱,指决引气,插在地上的宝剑瞬然而起,宛若矫龙,盘旋于身体四周,轻灵而不失刚猛,杀得群魔不敢近身。

坞坳曾伤在此剑之下,此刻再睹宝剑神威不禁问道:“好剑,可有名号?”

魏剑鸣道:“剑号金骊!”

骊者黑龙也,坞坳见那口剑铁质带着乌金之色,隐有龙腾之态,着实不负此名号,暗忖道:“天剑谷不愧乃当代剑宗,莫说剑术神奥,就是剑器也是绝代逸品!”

就在此时,忽见简慧衣率三子杀将出来,正是接应魏剑鸣而来。

坞坳喝道:“前军将士率虫兽迎敌,天马骑兵侧翼掩杀!”

虫兽从地底冒出,黄土魔兵甚是敏捷,一个翻身便骑在魔兽背上,组成一支另类的骑兵出战,而杜天宇领着天马骑兵杀来,天马腾云驾雾,行踪飘忽,堪称劲旅。

简慧衣率领三多子沉与侧翼,挥剑引气,持大阵,令这三多人的子分成四部,各自守一个方位,众子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排布,简慧衣居于中央,其四个方位各九十子,但又各有十八名子汇聚在陈慧轩四周,但细看之下,又好似四方各有九十人,看得杜天宇和坞坳一阵不解。

然而这门剑阵名为四灵节气阵,乃代表春夏秋冬四大节气,一季分月,而五行土旺于四季,亦是旺于立春、立夏、立秋、立冬,四立前各一十八天。

便有了春木、夏火、秋金、冬水各七十二天,四季土亦有七十二日的旺盛,共三六十日,故而这剑阵排布便是在四方七十二,中央七十二的格局。

天马虽然神骏,但遇上这玄之又玄的四灵节气阵可谓是自苦吃,刚一个冲锋便一股寒气袭击,正是代表冬季的北方水阵,只看七十二名子聚气化水,凝水成冰,一挥剑便是万千寒刃激射而出。

杜天宇忙令天马腾空飞起,欲避开寒刃,谁知天际云雾皆遭寒气冻结,变作漫天冰锥落下,天马骑兵一个不慎,死伤惨重。

简慧衣喝道:“杜庄,头是岸,莫要再为魔所用了!”

杜天宇怒道:“老匹夫,你们叛逆造反,更杀我爱女,此仇不共戴天,杜某恨不得食尔等之血,啖尔等之肉!”

简慧衣暗叹一声无奈,指挥子继续出招攻敌。

杜天宇养马一生,熟知马性,很快便稳住阵脚,下令骑兵以聚散之势应对,当剑气杀来时,骑兵便化为零散,但剑气用老时,骑兵立即集成纵队,这些天马身负异能,再配马背上的天马山庄子协助,形成人马一的神技,连人带马都变得似真似幻,如云如雾。

正面对决之中,黄土魔兵驾驭虫兽杀来,骑者可精与御土,为骑者凶暴嗜血,威力不逊天马骑兵。

魔兵挥手一招,引黄沙入掌,紧接着魔元一催,黄沙即刻化器,前排的魔兵将黄沙覆盖在身上,变成厚实盾甲,藉此来挡剑气。

中排魔军则化黄沙为武器,重锤、长矛、战刀……接踵而来;后排魔兵则化泥土为弓,聚黄沙为箭,遥遥远射,攻击剑阵。

简慧衣精通九宫剑诀,一眼便窥出魔兵强弱,掐指推算,再配时辰、节气、方位等诸般因素考量,立即让把守春木方位的七十二名子迎战,同时从居于土位的子中再调出九人入春木阵中,形成九九八十一之格局,众子齐心力施展春木剑意,顿时万物化生,碧木长春,荒凉的战场上竟在这股剑意催化下生出无数草木藤蔓,众藤蔓好似有了生命般,齐刷刷地朝魔兵杀来。

藤蔓或卷或缠,限制虫兽速度,而草木化为利剑,刺杀骑者。

木克土,黄土魔兵遭遇死尅,尚未靠近剑阵步便死伤过半。

随着简慧衣的支援,魏剑鸣压力顿减,剑式越使越顺,顷刻间便杀出一条血路,斩得魔兵伏尸遍野。

“魔孽,且再受吾一剑!”

魏剑鸣双指一挥,金骊剑化作腾龙刺向坞坳,坞坳奋力一档,却是力屈三分,惨遭浑劲震飞十余步。

然而前招未尽,后式已来,魏剑鸣趁势御剑,指法一松一放,引得金骊剑环着坞坳身旁快速飞舞,剑气交叠出一股厚实气墙,更形成一个密集气压真空,将坞坳五尺方圆的土气抽取一空,令得他无法借助外力。

坞坳只见足下泥土变得干燥焦脆,心知地势尽失,唯有调动体内魔元相抗,而魏剑鸣却无意跟他死磕,而是驱使宝剑继续飞舞,不断地加剧剑压,使得位于中央的坞坳身形受制。

金骊剑飞舞三十余圈后,坞坳知觉体内气血为之一滞,身躯仿佛负重万钧,膝盖一屈,无力支撑弯身跪倒。

魏剑鸣剑式一收,金骊剑直插坞坳天灵,就在此时,一面铜镜忽然出现,挡住剑刃,正是塍塓的地魔镜,而塍塓也已现身战场,北溪城内已经涌出一股魔兵,个个人强马壮,而且除了黄土魔兵外,还有从金木水火四境抽调来的兵马,组成五行相济的阵局。

塍塓魔元灌注,磨镜光华大盛,一举震飞宝剑,魏剑鸣伸手接住,剑锋遥指对手:“要来便来,吾一剑挑之!”

塍塓冷笑道:“两军交战岂是意气之争。”

说着魔镜一扬,射出一道光芒。

魏剑鸣侧身避开,光芒落到简慧衣持的剑阵上。

简慧衣反应迅速,内劲一吐,秋金剑阵的子便同时抛起佩剑,剑影聚成一面金铁刚盾,将魔光挡住。

然而简慧衣却感到这道魔光的威力甚是微弱,莫说以剑阵相挡,就算是普通的子都能接下。

然而攻打剑阵的天马骑兵忽地撒足后撤,虫兽骑兵也顺势钻入地下。

魏剑鸣心头一寒,猛然抬头望去,只见天际云层倏开,一颗火红的巨石从天而降,恰好朝四灵节气阵砸去。

这枚星辰火石来得突然,简慧衣猝不及防,其余子更是未曾料到,且有不少子慌了神,使得剑阵威力一减再减。

陨石轰隆砸下,掀起滔天烟尘,卷起磅礴气浪,三六十名子死伤过半,烟尘弥散间,只有简慧衣勉力持剑而立,其余子要么就是倒地不起,要么就是半跪在地,个个浑身鲜血。

“剑鸣,是驻扎在天外的魔兵搞的鬼!”

这时耳边响起母亲的提醒,魏剑鸣微微定神,只闻于秀婷继续说道:“那口魔镜正是给天外魔兵指引,让他们可以讲星辰火石准确击中目标!”

魏剑鸣心里有了算计,目光紧锁塍塓,剑气已对准魔镜,然而塍塓早有防备,嘿嘿笑道:“想破吾魔镜,你还早得很呢!”

这时身旁魔兵林立,将其牢牢护住,而塍塓举起魔镜便往龙麟军大营照去,一道魔光落在营地中央,天空云层顷刻化作赤红。

魏剑鸣心尖一颤,因为此次出征乃倾力一击,故而天剑谷的家眷也随军而行,宫采苓也正在军中,想到爱妻安慰,魏剑鸣体内龙血爆冲,功体倍增,目力通天,一眼看穿云海,直抵苍穹之外。

神州上方的一片星域中,果然有一股魔兵正忙着往星石上篆刻符文,此乃魔界的土魁引魔咒纹,但魔咒与塍塓的魔镜相通,凡魔镜所照,星石上的符文便会落下,这些星石虽在天外,但整体仍是属土,所以在特定的符文牵引下,仍是能被魔镜操控。

一枚大若高山的巨石已经开始挪动,石头上刻纹绽放黄色光芒,正往河东方向落下。

星石下坠之力何止万钧,魏剑鸣心知此石若是落下,除了先天顶峰及天人阶的高手外,其余皆难以幸免,而且依照这块星石的威力,普通的天人高手也得重伤。

魏剑鸣焦急之下,体内龙血翻涌更剧,一股庞大力量从丹田内抽出,他把心一横,趁势运转剑诀秘法,竟是召唤藏于军中的诛仙四剑。

四股剑意冲霄而起,魏剑鸣单剑擎天,大喝一声:“四方归剑!”

诛仙四剑的剑意立即灌入金骊,霎时诛仙剑阵应运而生,虽然魏剑鸣的功力不足召出四剑,但也可以统部分剑意,使出三成威力的诛仙剑阵。

魏剑鸣率先挥剑向天,金色剑芒穿透苍穹,将那颗星石劈碎,同时剑气化整为零,散做漫天剑影扫平这片星域的所有魔兵,再斩碎聚集起来的星石。

剑芒去势未止,余威犹存,所过之处烟消云散,使得天空露出破天之景,雄壮瑰丽,令人膛目结舌,塍塓目睹此阵威力,吓得面色土黄,暗叫不妙:“若他将剑锋调转过来,我岂不是要全军覆没!”

塍塓哪还敢久留,立即命各路魔兵使出看家本领逃命而去,土魔兵土遁而去,火魔兵化作火影飞走,木魔兵变成树根钻入地下,水魔兵则散做水液渗入地缝,金魔兵则凝出一口强弓,自己本体便化作箭矢,搭在强弓之上射往后方,顷刻间便将三座城池拱手让人。

龙麟军士兵皆目睹魏剑吓得群魔落荒而逃,无不高声喝彩:“魏谷,魏谷!”

连逃余里,塍塓才缓过神来,下令兵马收敛重整,所幸魔军兵力折损不大。

坞坳问道:“魔君,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塍塓道:“且先跟河东军会。”

于是领着兵马顺着裴国栋撤退路线而行,走了十余里,忽见前方烟尘翻滚,雷鸣火烧,河东军阵容已然溃散,匆忙之中却见裴国栋急急而奔,须发凌乱,衣甲破损,狼狈之余。

塍塓问道:“裴公,发生什么事了?”

裴国栋见了塍塓,倒也有些定神,说道:“土君,我军遭遇叛贼偷袭,请助老夫一臂之力!”

塍塓往裴国栋后边一看,只见一支军马冲散河东兵军阵,朝着这边追杀而来,那支队伍人数不多,但身手高明,一招一式间不是火烧便是雷轰,再加上来得突然,竟杀得十余万河东军落荒而逃。

塍塓问道:“这是怎么事?”

裴国栋道:“老夫在折返路上遭贼兵偷袭,叛贼来得突然……哎,就是这般情形了!”

塍塓暗忖道:“虽说是偷袭,但能已几千人打乱十余万大军阵容,这股兵马定是凌霄的亲兵精锐!”

“坞坳,随吾一同杀出一条血路!”

塍塓心知若再拖延势必前后受敌,当即抖擞精神,聚集五行魔兵,祭出五行相生之阵容,雷战部腾至半空,千余士兵真气倾吐,万千雷云密布苍穹之上,落雷连环降下,宛若天劫不断。

坞坳策动五行军阵,凝成一股气墙,挡住雷击,但雷战部众将真力越吐越顺,雷劲也是越来越强。

魔军劲力也是在五行催动下边变得更强,硬生生抗住万雷轰击,但四散的雷劲却叫河东军伤亡不少,全都生出怯战之意,四下散开,让出一条道来。

“停!”

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雷战部士兵同时收招,降落地面,整齐重组军阵,与随后而来的火莲部,缓缓朝前面的数万魔兵走去,行军姿态宛若闲庭信步,虽只有数千人,然气势上却压魔兵一头。

“魔军将领,本帅久候多时!”

一道雄壮身姿策马而出,甲胄鲜明,腰刀未拔,双手更是抱在胸前,冷然傲视之态,惊得数万魔兵无不敢言,正是龙麟军北伐大元帅凌霄。

塍塓初逢大败,心气正弱,反观凌霄以数千人便纵横半个河东如入无人之境,单从气势相较已然高下立判。

塍塓平复心情,不禁拍手赞道:“好个神出鬼没的龙麟军精锐,本君这认栽了,但你们究竟是何时冒出来的,可否详说一番,也好让吾输得坦然!”

凌霄见对手豁达,也是由衷暗赞,笑道:“锦云隘及颖河失守,河东军必将撤兵来救,而正面战场你们却也不能放弃,所以必定会有魔兵来助,故而本帅一打下颖河便马不停蹄赶过来,若正面战场我军胜,本帅便断你后路,若是我军战局不利,本帅亦随后偷袭!”

塍塓道:“此计既精细又大胆,但请恕在下直言,阁下虽然胆略过人,但不擅细节推敲,若本君猜得不错,此计策定是出自风望尘之手!”

凌霄道:“你看得倒也是透彻,想来是对我军琢磨许久了!”

塍塓道:“知己知彼方能战不殆!”

凌霄道:“既然你如此熟知我军,为何还会落败呢!”

塍塓朝天上望了一眼,叹道:“自从众修者实力大增后,情报的传递只在眨眼间,但蛇族的锁天势却切断了神念传递,将战局变成了以往的常规战,需依靠斥候来传递消息,这一点我军不如你们,战败也是理所当然!但……”

随即他话锋一转,目露沉稳,说道:“这种错误,绝不会再有第二次!”

“哼,你已经没有第二次了!”

魏剑鸣领着天剑谷众子御剑而来,天空中呈现出千人御剑飞行的壮观景象,仿佛上古众剑仙为铲除魔祸而现身人间。

方才遭受星石攻击,天剑谷折损了不少人手,此刻人人都憋了一肚子火,势杀罪魁泄恨。

前有雷火拦路,后有利剑夺命,塍塓与坞坳不禁一阵叫苦,此刻身后旌旗蔽日,龙麟军的力已经杀来,漫山遍野皆是龙麟军战旗,已形成围之势。

塍塓估量形势:“我帐下魔兵虽然汇齐五行,但战局已是倾颓,敌兵阵中既有攻城利器、精锐劲旅,又有高手压阵,即便士兵们人人拼死杀敌,亦是败数居多,甚至全军覆灭也不是没有可能……无论如何也得保住这三万儿郎!”

想到这里,他从随身锦囊内取出一颗骷髅人骨,咬破中指,滴下魔血,骷髅头越至半空,绽放血红异芒,顿时风云变色,更闻万鬼咆哮。

血云笼罩,乍见幽冥鬼王挟绛雷而至,浑身魂气缭绕,叫人不寒而栗。

“动用血骷髅召唤孤王,塍塓你可真是狼狈啊!”

来者正是厉帝心魔,在以万婴魂魄重组身躯后,实力已可比拟本尊,或许可以称是厉帝重生。

塍塓道:“敌军势大,唯有厉帝出马才可力挽狂澜!”

厉帝心魔扫了地上的龙麟军一眼,轻蔑道:“蝼蚁之辈,弹指即灭!”

凌霄面色一沉,真气蓄势欲出,欲与厉帝一战,忽感肩上一沉,竟是风望尘暗中制止。

凌霄收敛内气,加强护身气劲。

厉帝心魔单掌一扬,绛雷滚滚而至,嘿嘿笑道:“方才你们放雷不是放得很开心么,也来试试孤王这道雷如何!”

厉帝急运藏玄冥功,收纳战死冤魂,化成阴冥雷煞,欲施雷霆一击埋葬龙麟众将,就在他翻掌落雷时,一道剑气横掠而至,猛地斩断阴雷煞劲。

厉帝心魔已知来者何人,怒视西侧云层。

一道霞光划破被血云,照亮天地,驱散阴霾,只看彩霞明灭,祥雾袅袅,云端之处再现超凡仙影,正是绝代剑仙于秀婷。

眼见同级高手,厉帝心魔兴奋莫名,浑身战血沸腾,猖狂姿态一览无遗!“臭婆娘,给孤王进招来!”

厉帝左爪一挥,向于秀婷击出一道阴风。

于秀婷剑眉一抖,莲步挪移,轻巧避开阴风利爪,剑心感应,觅敌空隙。

厉帝此刻刚挥爪出招,左腋恰露空门,于秀婷看得准确,一道剑气便招呼而来。

厉帝心魔连忙扭身躲避,但仍是被剑气割破王袍,于秀婷道:“西贝货就是西贝货,厉帝本尊沉着稳重,岂会如你这般猖狂似癫犬,看似威力无穷,实则破绽出!”

厉帝心魔气得面色铁青,阴气先聚后放,双掌一挥,化出一颗血煞鬼头朝于秀婷咬去,正是煞域绝式万煞追魂爪。

于秀婷清雅依旧,剑指一并,隔空遥击,剑随风行,风随剑舞,正是龑霆心剑中的风龙啸。

于秀婷出剑甚快,蓄力不足,风剑难撼血煞鬼头,但于秀婷的两根玉指闪电般挥动,时而横削,时而直刺,将四周罡风纳为己用,第一剑刺出,第二剑随即而来,恰好与第一道剑气重叠,第三道剑气又重复叠加在第二道剑气之上……一剑接一剑,剑气相互叠加,真气越催越快,内劲越积越多,如此这般周而复始,在美妇人挥出九剑之后,四周罡风立即化作一条巨硕风龙,强势冲破鬼头阴劲。

厉帝心魔为之一颤,立即凝聚阴劲稳守,只感到一股罡风吹过,风如剑刃,刮肉生痛,若非他根基浑厚,就算不被碎尸,也要被风龙卷飞,但头顶王冠却被剑气撕碎,头发散落,好不狼狈。

“贱妇,你自死路!”

再度失威,厉帝心魔勃然大怒,阴爪一挥,撕破一片云海,滚滚冥劲涌入一处异空间,于秀婷剑心明朗,瞧出此地虚实,暗忖道:“这西贝货居然暗中早就了一方小世界,里边究竟藏了什么?”

正欲再探时,一颗浑圆巨硕的肉球由内涌出,浑浊之气弥散万里,掩尽三光,天地皆闇,只看那物外表像犬,四足无爪,有目而不见,生有肉翅。

玉京东皇峰,大恒皇陵被魔兵围得水泄不通,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戒备之森严,远在皇宫之上。

一道身影出现在东皇峰山脚下,四周魔兵立即围了上来。

“吾乃江南慕容霄汉,还请诸位通传,老夫要面见魔尊!”

慕容霄汉说道。

魔兵道:“魔尊正在闭关,有何要事可见阳魔!”

慕容霄汉道:“便请代为引见!”

一队魔兵将他带到半山腰的一间石屋,说道:“阳魔少便在里边,请进吧!”

慕容霄汉推门进去,一袭锦袍的端木罹戈仿佛已经知道他要来一般,说道:“慕容家,请坐!”

慕容霄汉苦笑道:“慕容家已被灭,老夫已不配再称为家了!”

端木罹戈道:“江南之事吾深表遗憾,不知家连夜赶路带来了何等重要消息?”

慕容霄汉低声道:“犬子已经大致摸清地支阵眼所在!”

端木罹戈问道:“在何处?”

慕容霄汉道:“犬子曾与龙麟军将领梁明饮酒,当时姓梁的酒后失言,吐露出地支阵法阵眼不在金陵!”

端木罹戈沉吟片刻,道:“家请在此稍坐,吾且面见父尊,禀明实情!”

说罢往山顶走去,东皇峰之巅,群陵环绕,诸帝石像耸立,端木罹戈往顺着层层石阶走下,到达皇陵最深处。

魔尊正在盘膝调息,尊皇魔刀倒插在旁,刀身上的宝石闪灼着光华。

魔尊双目未睁,说道:“罹戈,有何要事?”

端木罹戈在尊皇刀前十尺处停住了脚步,说道:“慕容、北堂两家已被灭!



魔尊眼皮也不抬,淡淡地道:“哦,还有其他么?”

端木罹戈道:“慕容熙了地支阵法的线,说那阵眼并不在金陵!”

魔尊眉毛微微一动,问道:“此话是从何人口中探出?”

端木罹戈道:“梁明!是他们喝酒时无意吐露的!”

魔尊缓缓睁眼:“有没有吐露确切位置?”

端木罹戈道:“没有。”

魔尊沉吟片刻,道:“令冷澜率黑海水师出颖河,火速抢占清羽河,再乘虚占领辽东,尔后兵分两路,一路囤积江南边界,一路乘船出海!”

端木罹戈问道:“父尊是要乘虚直取敌后么?”

魔尊道:“然也,龙辉此子最善声东击西,偷袭人后,我便用他最擅长的手段灭他江南!如今辽东军已经倾巢而出,辽东后方空虚,恰好顺势取之。慕容熙全家被灭,他对于龙辉满腹血仇,自然会积极对付龙家,那便将江南阵眼交予他去处理,为父兵分两路之用意便是两手准备,一路水师出海攻击盘龙圣脉,另一路则在江南附近相机而动,到时候,无论慕容熙有没有解开阵眼,我军皆可泰然自如。”

端木罹戈问道:“那慕容熙的消息是否可信?”

魔尊道:“龙辉那小子也是擅长那些虚实把戏,将阵眼安置在一个不起眼地方也并非不可,而且梁明此人一直跟随龙辉南征北战,为人低调,应该深得龙辉信任,酒后之言虽不能尽信,但也有可取之处!”

端木罹戈道:“不知父尊对此阵眼有何高见?”

魔尊道:“既然阵眼不在金陵,而梁明又知道这个要点,想必这阵眼就在他管辖之处,你让慕容熙着重调查梁明的管辖的那几个郡城!”

端木罹戈道:“是!孩儿这就去安排!”

军令传达,玄水魔兵火速集结,趁着河东烽烟密布之时顺着颖河而上,进入清羽河,紧接着大军登陆,顺势南下,轻易占领了辽东,但崔氏家眷已经转移到了江南,玄水魔兵并未捉到一个关键人员。

冷澜便按照魔尊所布置那般,将八万士兵分为两军,一军从辽东海港出发,直扑盘龙圣脉,另一军则驻扎在泾阳郡,此地位西靠焱州、南近凌海,可谓是江南与辽东之咽喉。

攻打盘龙圣脉非同小可,需冷澜亲自指挥,但泾阳亦是战略要地,魔兵看似掐住江南咽喉,但魔界在此地并无根基,西有焱州,南有凌海,一旦辽东军调兵来,或者是江南派兵来攻,魔军亦会陷于进退两难之地,所以此地必须有大将镇守,故而冷澜尚未急于出兵荒海,而是在等魔子泺灏前来。

两日后,一支身着玄色战甲兵马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泾阳郡城下,正是泺灏带兵而来,冷澜登城俯视,见是泺灏,立即开门收纳。

泺灏翻身下马,扑通拜下:“魔君,属下来迟了!”

冷澜见他衣甲破损,身上皆是尘土,领来的魔兵不足五人,且个个带伤,叹道:“真是难为你了,从敌军的重重封锁下突围而出,还要赶到这敌营腹地来。”

泺灏站直身子,拍着胸脯道:“为吾界大业,难关算得了甚,君上,有何任务尽管吩咐,泺灏即便粉身碎骨亦要达成!”

冷澜在他耳边轻言数语,泺灏脸色忽地一变,沉声道:“此事成败牵扯日后战局形势,单凭属下恐怕力有不逮……”

冷澜道:“龙麟军力已经全数调出,江南已然空虚。”

泺灏道:“但小妖后尚在,有她在,属下只怕不是对手!”

冷澜道:“无妨,尊已暗调一员高手来牵制小妖后!”

泺灏似乎知道那高手来历,但仍是不放心,说道:“她……但,她曾被小妖后生擒……”

话音未落,四周气温倏降,泺灏心血倒冲,整张脸都憋得通红,然而却连对手在何处都不清楚。

冷澜连忙作揖赔礼道:“圣母娘娘息怒,泺灏口贱,也是我这做君上的管教不严,还请饶他一!”

一声清脆冷哼响起,泺灏身上的压力顿时消散。

冷澜道:“你说话注意点,若再有下次,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

泺灏哪敢说个不字,只得连连点头。

“你们是否觉得吾曾被那小妖女擒走,故而以为本圣母难担重任?”

清悦女声再度响起,双魔不敢多言,连连摇头否认。

“强攻不成,难道不会智取么?若江南阵法一破,大军压境,那小妖女还不忙得焦头烂额,本娘娘只需潜伏一侧,伺机而动,待她精疲力尽之时再出手袭杀,岂不十拿九稳!”

双魔道:“圣母所言甚是,是吾等愚蠢了!”

女声又道:“波旬呢?他不是距离江南最近么,他若不来,何人来牵制暗处的破虚高手?”

冷澜道:“魔尊已经传令,相信波旬宗很快便到了!”

“泺灏,你与波旬一道,你可知他的情况?”

女声再度响起。

泺灏面色微沉,甚是不妥。

三界五行阵之内,无论是越空之法,还是神念传音,皆一一失效,大军四下分散,君不见臣,将不见兵,二十万大军乱作一团,被困在阵法中各自为战。

波旬接到玉京密旨,知道了下一步计划,正想与两大魔子赶往江南,谁知却遇上龙麟军攻击,一番厮杀后,兵马失散,泺灏已经被乱军冲散。

波旬领着古木桢、空藏以及三千弘法军、一千朝廷残兵、两千魔兵进入峡谷,依山而防,权且做一番休整。

空藏捧来一碗清水,道:“师尊,且先喝点水润润喉吧!”

波旬接过水碗,仰头喝尽,问道:“还剩多少人?”

空藏叹道:“这些天叛军就专门逮着我们打,现在只剩六千人!”

波旬眼神一敛,咬牙道:“必要时候,把朝廷军那些累赘抛下,咱们只要抱住弘法军即可!”

空藏点头道:“谨遵师命!”

倏然,天际响起一声龙吟,震得两处山壁不断颤抖,碎石滚滚落下,原本是想依山险而守,但此刻无异于作茧自缚。

波旬脸色大变,喝道:“空藏你去挡住碎石,其余人随吾出战!”

空藏提起金刚杵,踩着山壁而上,旋转法杵,内劲透出,使出圣地禅,真气化作一个地脉法轮,将碎石一一震飞。

波旬领兵出战,四千兵马出了谷口一字排开,严阵以待,而对面则是战旗遍野,兵力过万。

波旬感觉到压力从天而降,仰头望去,果见龙辉正在云端俯视。

龙辉冷笑道:“波旬,你已穷途末路,还不快俯首就擒!”

波旬道:“想杀本座,你也得赔上一命!”

龙辉笑道:“那就试试看吧!”

龙形再行,龙掌凌空压下。

波旬化出三头六臂法相,六臂朝天,力抗龙掌。

龙辉真元加催,使出灼元天火令,炙火焚烧,波旬如坠炼狱,剩余的四条手臂结出“寒霜邪神印”、“欲海水涛印”,以抵消火劲,然而龙辉却趁势变招,真气属性转化,火劲退,水浪生,右掌抽,左掌拍下,一招“海潮万流涛”

居高压下,宛若瀑布倾泻,波旬被水浪冲得生痛,但双足仍是紧立原地,宛若钉子般扎入其中,下盘稳健,不动分毫。

龙辉一个翻身,半跃而起,双掌抽离,撤去水劲,波旬冷笑道:“本座文若泰山,金刚不坏,仍你招强力狠,又能奈我何!”

龙辉冷笑一声:“伪佛,你高兴太早了!”

只看他双掌间浮现一团黑色气旋,波旬下盘一虚,整个人竟被一股力量拔起,情不自禁地飞往半空,那团黑色气旋透着无比庞大的吸力,深不可测,足以吞噬万物,正是虚空暗界。

波旬心头一颤,连忙运足内劲抗衡暗界吸力,体内琉璃佛骨绽放异彩,加持功体,往后一挣,摆脱暗界吞噬范围,谁知龙辉掌势一压,气劲转黑为白,一道耀眼白光闪过,竟是转运虚空明境,明境涌出强大的推力。

波旬只觉得宛若遭受重击,身不由己地飞退开来,轰的一下撞入山谷,将整个山谷都给撞塌。

“全军杀敌!”

龙辉拍飞波旬后,大声下令,龙麟军一拥而上,先是弓弩火枪一轮远攻,再由骑兵冲杀撕开敌阵,紧接着陌刀、勾枪、刀斧等近战兵种压上,进一步摧敌。

弘法军武僧开阵,浑厚真气构成防线,倒也可维持不败,而朝廷军的一千残兵则成了肉靶子,被龙麟军站瓜切菜般灭个干净,而古木桢则奋起余勇反击,麾下魔兵也聚在一起。

然而龙麟军中却杀出一支战骑,士兵个个身着纹有麒麟图腾的金甲,武艺高超,直接挑上古木桢的两千魔兵。

“居然是金麟卫!”

古木桢心头一敛,已知此次凶险异常,连忙抖擞精神,抡起碧木长刀迎战,金麟卫之中冲出一员银甲女将,正是白翎羽。

白翎羽一见古木桢,心中怒火急窜,咬牙切齿:“乱世魔种,若非你们蛊惑,我皇兄怎会变成如此!”

玉手持枪,凛然刺来,古木桢挥刀一挡,顿觉大力涌来,手腕酸麻,险些握不住刀。

白翎羽哼道:“魔孽,两招过后,本宫定取你狗命!”

古木桢奋力挥刀,拨开枪式,喝道:“贼婆娘,口出狂言!”

白翎羽星眸忽地一瞪,精芒四射,杀气尽露,古木桢被她这一瞪眼,惊得心魂不定,胯下马匹更是躁动不安,连连腾起前足,弄得他险些摔下来。

白翎羽枪式一转,横扫而来,麒麟神力顷刻罩下,枪锋划过之处,气流乱窜,更是碎地裂土,刚不可摧,正是麒麟七星枪中的荡云势。

古木桢举刀横于胸前,挡住要害,但仍是被白翎羽一枪崩飞,其胯下战马更是难承受雄力,直接吐血身亡。

古木桢飞退数十步后才站稳脚跟,这时白翎羽枪锋下垂,拖地而行,枪刃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波,古木桢只觉心跳加剧,呼吸急促,连忙运功护体,将声波隔绝在外,这正是麒麟七星枪中的另一绝式麟音势。

白翎羽枪式往上一挑,挥出一道锐芒,隔空要击古木桢,一击扫破其护身气罩,同时内劲灌入枪中,长枪抖个圆,同时铁质震动,音波聚成一线涌出。

古木桢胸口好似被重锤敲中一般,凹下一个坑,口鼻溢血,重伤跌倒。

“贱人,两招已过,大爷还活着!”

古木桢捂着胸口撑起身子,冷言嘲讽道,谁知话音未落,眼前寒光闪过。

“你……不守信用!”

古木桢脑门被贯穿前吐出最后一句话,话音未落,麒麟神力由内至外涌出,古木桢整个脑壳尽数爆碎。

白翎羽枪式一转,卸开飞来的脑浆血肉,哼道:“姑奶奶就是要杀你,用得着啰嗦么!”

那边古木桢被杀,自己又遭石埋,波旬更加恼怒,大吼一声,震飞压在身上的落石,嗖的一下再往龙辉扑去,六根手臂飞速拍出,招招皆含毁天灭地之力。

龙辉凛然不惧,再起龑武天书极招,先使万世兵魄,将战死将士的兵器全部召来攻击波旬,然而波旬掌势惊人,将所有兵器打碎。

待波旬招式用老,龙辉运气归纳,将再粉碎的金铁聚于身旁,紧接着拔出逆鳞刀,使出一招“金铁扬兵燹”,四周的金铁碎末汇入招中,形成万千口逆鳞刀,密密麻麻地朝波旬劈去。

波旬硬着头皮接招,六条手臂打出千招万式,挡住排山倒海的刀影。

然而这只是第一波,只看龙辉真元一吐,金铁粉末凝成七条巨龙扑来。

波旬大喝一声,身化千尺法相,六根手臂分别抓出,各自掐断一条巨龙,然而第七条巨龙却趁势杀来,一口咬住波旬手腕。

巨龙乃兵刃碎片所化,龙牙堪比利器,再加上有龙辉真气加持,这一口竟将波旬的一只手掌咬断,鲜血四溅。

波旬剧痛无比,捂住断手后退,龙辉正欲再攻,忽感有阳刚火劲朝着衡城杀去,不禁一阵分神。

波旬看得真切,举起一座大山便朝龙麟军砸去,龙辉挥刀劈山,而波旬又连续砸来巨石、高山,龙辉刀锋横拉竖劈,将山石击碎,护住龙麟军儿郎。

波旬连忙传音给弘法军众人:“速退,随吾赶往江南!”

空藏问道:“那皇帝还找不找?”

波旬道:“不找了,先去江南,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弘法军众人皆是修为高深的武僧,得到命令后,纷纷化光而逃,波旬和空藏双双殿后,朝着龙辉和白翎羽各发一掌后,也随即退走。

慕容熙得地支阵法之阵眼,一举破之。

魔军、波旬分别杀入江南,江南各郡兵力薄弱,难以抗衡,纷纷失陷,魔军和波旬会师金陵城下,楚婉冰亲自上阵迎敌,金陵城下,血雨腥风。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龙凤智计出,但始终漏算一人,导致九云山庄遭遇攻击,危机关头身怀六甲的水灵媞披挂上阵。

战局终,尸骨埋,元鼎逃,灵媞陷,且看第七江南腥风

【龙魂侠影】25集 终极原始7回 江南腥风

【龙魂侠影】25集终极原始7江南腥风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4--4字数:8449龙辉与白翎羽火速赶,只见衡城上空闪耀着两颗紫色太阳,左右各一,热力烘烤,烧得衡城外围一片赤地,竟是尹方犀和宗逸逍出手攻城。

然而紫阳虽夺目,却见凤凰昂首,五彩羽翼一展,光彩更胜紫阳。

洛清妍悬于半空,玉掌飘舞,将宗逸逍的紫阳烈火一一拍灭,同时凤凰灵火反势而卷,沿着紫阳火劲的方向逆袭烧。

另一方面尹方犀亦遭到劲敌,尹方犀内功雄厚,双姝立即以相克之招应对,只看魏雪芯手持神兵,挥出剑舞翩翩,剑藏水意,水化游龙,正是使出龑霆心剑中的水龙吟;林碧柔同使冰、海两卷,左掌使“玄冰孕龙”,右拳出“潜龙吟”

,双姝连武,冰水三龙前仆后继,硬抗紫阳烈焰。

感觉到龙辉来,宗、尹二人虚晃一招,抽身而退,洛清妍虽占得上风,但宗逸逍要走她也拦不住,而魏雪芯和林碧柔更是无力留下尹方犀。

龙辉赶过去,问道:“你们没事吧?”

洛清妍报以一个放心的微笑,魏雪芯和林碧柔也是摇头表示安然。

洛清妍望向两人离开的方向,说道:“他们此行之目的应该是救皇甫铭,所以对衡城展开的攻势并不强烈。”

龙辉道:“皇甫铭对魔尊还有用,救他去也是理所当然,传令外围军马,若遇上尹方犀或宗逸逍者立即撤退,不可恋战,朝廷那一干人要走便给他们走!



魏雪芯走近来,柔柔地问道:“大哥,你去对付波旬,有没有受伤?”

龙辉摇头道:“傻丫头,你大哥我打那么个伪佛鼠辈还会受伤么?不过可惜还是让他逃了!”

洛清妍媚眼轻眯,似笑非笑地道:“是你故意的吧!”

龙辉咧嘴一笑,四目交投,心照不宣。

“楚姐姐,真的要走么?”

望着眼前的娇娇少妇,楚婉冰展颜柔笑道:“自然了,你不走的话,姐姐可放不开手脚打那些坏蛋哩!”

在小凤凰跟前正坐着一个女子,腰身隆起,俨然已有了几个月身孕,竟是死去多时的杜娇,在杜娇身旁还有一个北城露。

北城露道:“楚家妹子,三少还未来,而且娘亲的心魔还在,我们实在不放心,能不能等一等?”

杜娇脸色倏地一红,小腹莫名一颤,双腿紧拢,呼吸一阵急促。

这番异状倒是看在楚婉冰和北城露眼中,北城露奇道:“妹妹,你身子不舒服么?”

杜娇咬了咬下唇,但那股热气已经涌过耳根。

楚婉冰玲珑心窍,倒也瞧出几分端倪,说道:“露姐,劳你先出去一阵,我替娇娇诊脉一番。”

北城露点了点头,扶着大肚子出了屋子。

杜娇腻喘着道:“楚姐姐,你快点我的昏睡穴,就像上次那样子!”

楚婉冰打趣道:“上是怕你夫君演戏演得不够真实,才点你昏睡穴,让你们俩一同倒下,以求做得更加逼真,但这次又是为何?”

杜娇红着脸道:“他不要脸,我……我要让他昏倒,省得他又,又做哪些丑事!”

楚婉冰摇了摇头,苦笑道:“傻妹妹,你现在可是身怀六甲,点多了这昏睡穴可对肚子不好!”

杜娇怔了怔,气得连连跺脚,破口大骂:“慕容熙,你不要脸,你混蛋,你人渣!”

楚婉冰连忙拉住她,伸手抚着她后背,说道:“妹子,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肚子。”

杜娇这才嘟着嘴坐下。

楚婉冰又问道:“妹妹,你跟三少共用一命的事还有谁知道么?”

杜娇道:“我们怕家里边的人担心,就连爹娘都没有告诉,北城姐姐也是成亲后才得知的,这事就我们三人知道而已,绝对没有第四人!”

楚婉冰宽心笑道:“这就成了,只等你那相公再演一出好戏啦!”

小辣椒嘀咕道:“他现在正演着春宫戏呢!”

金陵城外的一个隐秘山洞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山洞入口有密草遮掩,而洞内却是收拾得异常赶紧,洞内用干爽柔软的稻草简单铺了个床榻,上边跟垫了几张简陋粗糙的被褥。

此时姚晴筎已经身在床上,一双长腿跪在边缘,上身穿着大红肚兜,但绳子松开,松松的被她双臂揽在胸前,难遮住那对丰满的乳房,两个羊脂白玉般的丰腴肉球大半被挤压在胸侧,因为上身趴在床上,从床单边挤出柔软的一团白肉,使得浑圆丰挺的雪白屁股高高地翘了起来,那两瓣雪酥酥的肉丘中间,红肿的肉裂鲜嫩,户内满是水光,油黑的毛发已然打湿成绺,滴滴答答淌满股胯。

慕容熙坐在床榻的另一侧,背靠着山壁,神情复杂地看着面前成熟女人丰美的裸体,胯下的阳具冲天而起,但心里却是天人交战。

姚晴筎嫣红的嫩舌轻舔朱唇,媚眼如丝地笑道:“傻小子,呆着做什么呢?



慕容熙眉头一蹙,长叹一声。

姚晴筎道:“你可还是在替露儿的死伤心?”

慕容熙嗯了一声,一双纤纤玉手已经将他裤头解下,胯下肉根已经肿胀硬挺,“露儿虽不在了,不是还有我么?”

姚晴筎张开嘴,不再犹豫凑上前去,伸出舌头在肉龟头上仔细的舔起来。

妇人熟练的口技品得慕容熙连连呼爽,腿肚子不断打颤。

姚晴筎那粉嫩的舌头舔完肉龟,又一路向里,将肉茎尽数舔遍,整条阳根上布满了她晶亮的津唾,整条棒儿润湿之后,她抬起头说道:“今夜就去梁明的府邸一探究竟,对于姓龙的,咱们已经没有什么情义可讲了!”

慕容熙点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姚晴筎甚是满意,用粉嫩的桃腮擦了擦龟菇:“好熙儿,姐姐赏你!”

说罢双唇一张一,收拢吻住棒头,对着马眼吸上几口,然后红唇渐张,缓缓把整个肉龟含进了嘴里,粉腮中一团凸起在口侧移动,正是在用那舌头伺候口中那条棒儿。

慕容熙一阵肉紧,双手抱住她的头,竟是难忍肉欲,摇摆着腰,挺起阳根便在这美艳岳母嘴中抽插起来。

姚晴筎也是动配,任由那棒儿顶到深处,放松喉头软肉去就灵龟。

慕容熙只觉得那儿的销魂丝毫不逊花心嫩蕊,情不自禁地在她嘴驰骋起来,肉茎忽地一颤,双手紧紧攥住她两颗丰腴绵软的乳房,在她口中内射了精浆。

入夜时分,慕容熙和姚晴筎分别潜入玉川,藏在一间民房内观望前方宅院,慕容熙低声道:“那而原先是一处民宅,后梁明受封,便买下此地作为宅院!”

姚晴筎道:“你是认为这府邸是用来掩饰的?”

慕容熙道:“龙麟军得势后,其他人无不是豪宅雅阁,高床暖枕,唯独梁明身为龙麟军功勋重臣,却依旧这般朴素低调,这分明就是有鬼!”

姚晴筎道:“你怀疑阵眼便在宅子里?”

梁明道:“然也,阵眼所在乃由阵法运转之气汇聚所在,有时候很难指定一个特定所在,所以大多是阵法如何转,阵眼就在何处!”

姚晴筎道:“这儿低调偏僻,确实是可以掩饰真相!”

两人借着夜色进入府邸,府中仆人稀少,装饰也极为朴素,几乎没有翻修过的痕迹。

慕容熙道:“这屋子装饰陈旧,梁明就算在怎么简朴也不会连旧屋子也不翻修,想必就是怕被人发现屋子内的秘密!”

姚晴筎道:“你有多少成把握?”

慕容熙道:“依我对龙贼的了解,有足九成!”

姚晴筎道:“那阵眼会在何处?”

慕容熙道:“屋子虽然简陋,但占地颇广,一时半会也猜不出来,为今之计便是无差别地动手,直接将整个屋子夷平,连同地基一并拔起!”

姚晴筎道:“如此大动作势必惊动龙贼的爪牙!”

慕容熙道:“你走吧,我留下来毁掉阵眼!”

姚晴筎艳美的脸庞露出一丝犹豫和不舍,但却是一闪而过,换上一副略带虚假的笑容:“熙儿,你别冲动,咱们再仔细找找,一定可以得准确位置!”

慕容熙摇头道:“夜长梦多!如今朝廷王师战局不利,多拖一日便让龙贼壮大一分,若分兵来攻,到时候龙贼后方已久稳固,露儿和小辣椒都是白死了!”

说到两名娇妻,慕容熙神情现出一股狰狞狠决,缓缓举起手掌,浩元泉涌。

姚晴筎花容一变,已知慕容熙之决意,慕容熙道:“你快走吧,若是这一掌下去,就走不了啦!”

姚晴筎不再犹豫,足尖一点,飘然飞出宅院:“你自己保重,我去泾阳郡等你!”

慕容熙怒掌压下,掌劲引雷勾火,直透地脉,响起一声崩然巨爆,偌大的宅院连同地基顷刻湮灭。

巨大气浪扩散开来,整个玉川闹动不安,地震山摇。

姚晴筎发足狂奔,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而两股妖气正飞速逼近,她抬头一看自见天际两只灵禽展翅驰骋,四双翅膀扇风破云,快得不可思议,顷刻间便已经进入玉川,正是傲鸟族的曲鹄和陆飞。

“两只鸟妖赶来了……那小妖女恐怕就在后边了!”

姚晴筎想到楚婉冰不禁地冒出一身冷汗,逃得更快,身后玉川方向传来曲鹄的怒吼声:“慕容熙,你找死!”

紧接着便是惊天动地的打斗声,最终趋于平静。

姚晴筎逃出玉川,绕道凌海,北上泾阳,见到了黑水魔君冷澜,面露喜色道:“魔君,成功了!”

冷澜问道:“确定?”

姚晴筎道:“慕容熙已经击破阵眼!”

冷澜道:“那他人呢?”

姚晴筎道:“他不及脱身,被曲鹄和陆飞缠住,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冷澜暗忖道:“依那小妖女的手段,两个都逃出来才叫见鬼,且再确认一番再做定论!”

于是问道:“阵法已破,你可有异样感觉?”

姚晴筎道:“当初摆出阵法后,我们两家仍与龙贼交好,当时就各取族人一滴精血交给龙贼,然后我们就不受阵法束缚,所以阵法在或不在,我都不受影响!”

冷澜想起净尘曾说过地支阵法的精妙十二地支阵法起先乃依十二座城池而起,凡入阵之敌皆会遭受压制,唯有将精血滴入阵眼或极元之中,留下血烙之印,阵法方不会视其为敌,每增添一个极元位或者极元器,阵眼就会随之改变,究竟阵眼会出现在何处,那就与极元设置的位置、时辰有关,当龙麟军夺下江南三十六郡后,龙辉便多设了二十四个极元,所以即使是最先的布阵者净尘,在不知道这二十四个极元的具体情报,他也无法知道阵眼所在,更何况阵法之中还糅了于秀婷的剑阵和洛清妍的神通,变得更加神鬼莫测。

冷澜一试上一试不就知道了么!”

冷澜恍然,道:“先锋官,速速领两千玄甲骑进入江南,攻打凌海郡!”

两千玄甲魔骑快速奔入江南地界,气力充足,身轻如燕,丝毫没有影响,魔兵一阵大喜,火速杀至凌海郡城下,出奇的事,偌大的一座海港城池居然守兵不足三,而且他们攻到的时候更是已经撤走了大半,遇上的龙麟军士兵也只有一人,而且一见面就跑得不见了影。

从抵达凌海郡城门到占据整座城池,魔兵只用了一刻钟,而且连兵器都没有亮出来。

得到捷报后,冷澜忖道:“龙麟军身经战,若是能战自然会战,这弃城而逃的情况要么就是暗中使诈,要么就是另有部署!”

他火速将这捷报传玉京。

端木罹戈立即禀报魔尊,魔尊看了战报后,凝思沉吟了许久,说道:“分兵进入,一城一城打,步步为营,将中埋伏的风险减到最低!同时也传令给波旬,着他负责西南一带的城池。玄甲魔兵攻击水脉流域的城池。如今龙麟军的力已经调走,江南内兵力不多,就以这双管齐下的战法,让金陵无法兼顾!”

端木罹戈点头称是,魔尊说道:“未来十天为父将要完全闭关,驱散龙辉和杨烨留在我心脉的两股真气,所以大事由你们兄妹商议后做。”

端木罹戈道:“孩儿遵命!”

端木罹戈将魔尊旨意传达给冷澜,冷澜当下鼓足了劲,讲一半玄甲魔兵交予泺灏掌管,自己则领兵出海,直取盘龙圣脉。

而泺灏也是憋了一股气要雪耻,率领开入楚江和赤水河,镇守水域的蛟龙也是少得可怜,只是简单地打了几个便潜水而逃,与龙麟军士兵一样,所有蛟龙全部聚集到金陵附近。

三日被前线大军缠住,归不得,当他攻下飞流城后,江南水脉郡城已尽在掌握。

占据飞流城后,泺灏命人清点战果,士兵汇报:“上等战甲十万副,普通战甲二十万副,各种军械六十余万,粮草七万石,各种矿石六十万斤,但就是没有发现炼神火炮和那些战车的踪迹!”

那个熟悉的女声又响起:“这些是龙麟军的王牌,自然是藏在金陵了,小妖后是要集所有力量守住金陵!”

这时帐篷外缓缓走入一个绝色妇人,正是昊天圣母苏毓仙,泺灏知道她身份,也领教过她手段,自然不敢怠慢:“参见圣母!”

苏毓仙道:“你可别被这些胜利冲昏脑袋,金陵那儿才是恶战!”

泺灏道:“属下清楚。”

苏毓仙冷冷地嗯了一声,纤腰轻摆,款款而行,泺灏忍不住问道:“圣母这些天来,您一直愁容不展,不知有什么是属下可以帮忙的呢?”

他曾失言得罪了苏毓仙,所以想找个机会讨好对方。

苏毓仙微微一愣,道:“哦?你且说说,看出了些什么?”

泺灏道:“每打下一个城池,娘娘都会在城内走上一圈,似乎在找什么,所以属下才斗胆问上一问!”

苏毓仙道:“也非什么大事,我不过是想另一具分身罢了!”

泺灏甚是疑惑,苏毓仙却已芳踪渺然。

波旬的弘法军也是连连克敌,一路横扫,江南三十六郡的东南二十郡皆被拿下,而且在动手前还多次遇上城内乡绅开门投诚,二十座郡城有一半是兵不血刃拿下的。

波旬也曾盘问过那些乡绅,他们都是当地名流,无不痛诉龙麟军对他们如何欺压侮辱,一个满面红光的胖子说道:“法师,你们可算来了,你可知自从那逆贼占了江南后是何等嚣张霸道么,他本人就是好色之徒,那些儿手下也个个都是禽兽之辈,他们持强胁迫我们将妻女献出,否则就灭我们满门,可怜我那小女儿,被那些禽兽凌辱至死啊!”

说着说着就眼泪直流,哭泣起来,其余乡绅也纷纷抹泪。

波旬道:“但本座可是听说龙麟军对江南治理得井井有条,姓富足,其口碑甚好,怎会如你们说的那般不堪!”

胖子呸道:“那不过是掩人耳目的伎俩,他是玩弄两手把戏,对于那些普通姓好得没话说,但我们这些家境殷实的,却是往死里逼迫,只不过是因为那些穷鬼对他歌功颂德,再加上他封锁消息,传好不传坏,外界才会误以为他是贤君罢了!”

波旬询问过所有人,见其口碑皆是一致,而且众乡绅也不似作假,他不放心,又找来那些女子查探其元神记忆,发觉不假后才确信下来。

士兵来报:“尊,外边来了个姓苏的女子,自称是您旧识!”

波旬已猜出来者何人,道:“速请进来!”

过了片刻,苏毓仙莲步娉婷地走进营帐,微微欠身道:“波旬法师,久违了!”

波旬笑道:“原来是圣母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

苏毓仙道:“妾身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波旬道:“但说无妨!”

苏毓仙道:“妾身此行目的是希望法师祝我一臂之力,那具僵尸旱魃!



波旬奇道:“旱魃?圣母为何要找这怪物呢?”

苏毓仙道:“她体内被强行植入我的心魔,也等同于抹去了本源意识,成为了另一个我,所以我想将这傀儡,以增添胜算!”

波旬问道:“你觉得她在江南?”

苏毓仙点点头,波旬笑道:“这个好办,本座立即派人去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出旱魃!”

苏毓仙叹道:“常方法找不到她的,不瞒法师,那旱魃的气息已经完全从这世上消失了!”

波旬道:“莫非旱魃已经被毁去?”

苏毓仙摇头道:“且不说他们能不能轻易毁掉这具金刚尸,就算是有这个能耐,龙小子也得顾虑旱魃体内存有的尸气,一旦尸身被毁,尸气势必蔓延开来,造成的轰动绝对不小,如今没有一丝动静,就证明旱魃还存,只是被他们封入异空间罢了。”

波旬道:“哦,不知娘娘有何高招?”

苏毓仙道:“乾坤之内,境界稳定,无论如何精通境界之术,在开辟小天地时多多少少都会留下空间裂痕。只要我能到达开辟小天地之处,通过与旱魃体内的心魔感应就可将她出!”

波旬道:“娘娘,不妨到其他郡城看一看?”

苏毓仙道:“吾已走遍整个江南,依旧没有发觉旱魃气息,所以旱魃十有八九被困在金陵,所以还得请法师相助!”

波旬肃容道:“本座自当协助,不知娘娘有何计策?”

苏毓仙嫣然一笑,朱唇开阖,款款道出。

波旬道:“此法确实可行,但必须趁敌军不备。”

苏毓仙道:“如今龙麟军兵分三路攻击玉京,北路乃凌霄统帅,天剑谷和辽东相辅,那么于秀婷十有八九在北面,南路由杨烨挂帅,而这一路山林众多,相信猿族之妖会随行!而中路由龙辉、妖后坐镇,魏雪芯、白翎羽、林碧柔、玉无痕皆已现身,而妖族的几个长老和妖将也都在中路,所以金陵能战之人并不多!



波旬道:“鹭明鸾和小妖后两只大小妖精也不是易于之辈,而娘娘你昔日的徒儿同样难缠!”

提及水灵媞,苏毓仙面凝杀光,哼道:“那贱人已怀了姓龙的孽种,能不能出战还是个问题,所以不必担忧她!对于小妖后那贱人,本娘娘自会亲身与她一斗!倒是法师的老相好依旧是个扎手点子。”

波旬怒上眉梢,哼道:“那贱人虽然没有露面,但毕竟曾与本座练双修极乐禅,所以本座还是能依稀感觉到她的气息!”

苏毓仙问道:“那她在何方?”

波旬道:“总之不在江南,十有八九是在龙贼的力军中!”

苏毓仙道:“既然如此,那就好办多了!崔蝶、陆飞、曲鹄则交给慕容霄汉、姚晴筎、泺灏以及令徒空藏对应,剩下的虾兵蟹将便直接以兵力优势碾压!”

波旬道:“那么鹭妖妇呢?”

苏毓仙笑道:“不是还有法师么?至于那所谓三教教,早在圣器争夺时受了重伤,即便参战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波旬狞笑道:“甚好,甚好,那两只大小妖精本座都不会放过,不将她们碎尸万段实难消心头之恨!”

两路大军会师金陵城下,四万魔兵为力,弘法军为精锐,兵强马壮,气势如虹,反观龙麟军那边却只有八千人人守城,河域蛟龙仅有五条,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泺灏阵前喊话道:“金陵里边的叛军听着,江南三十六郡我军已夺五七,你们现在只是孤城一座,识相的就乖乖开城投降,否则城池一破,定让汝等死无全尸!”

城墙士兵齐刷刷地举起弓弩火枪,齐刷刷地对准了城下魔兵。

曲鹄怒意满脸,走到城墙上,瞪着泺灏道:“哪来的疯狗在此乱吠!”

泺灏哼道:“曲鹄长老,你还认不清形势么?”

曲鹄道:“如此明朗之势,瞎子才会看不出!”

泺灏道:“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负隅顽抗?”

曲鹄哈哈笑道:“负隅顽抗的是你们吧,如今我登顶巅峰,顺应天数,成就帝业,迟早一扫天下,你们若现在乖乖投诚还来得及!”

“老鸟妖,休要放屁!”

这时魔界阵中行出两人,分别是慕容霄汉和姚晴筎,慕容霄汉咬牙切齿地道:“你们倒行逆施,残虐姓,还敢妄称天数!”

姚晴筎也是花容寒霜道:“我们两家的血仇也是时候清算了!”

陆飞嘿嘿一笑,手中提来一个血淋淋的人体:“你看,这是谁!”

那人头面上尽是血迹,双眼翻白,显然是死不瞑目,竟然是慕容熙,两大家霎时变了颜色,无比的悲愤怨恨。

慕容霄汉大声怒喝道:“岂有此理,老夫要你们给吾儿偿命!”

姚晴筎眼圈一红,竟抢在慕容霄汉之前杀出,玉掌翻舞,直劈城上的双妖。

陆飞将首级抛出,姚晴筎怒掌收势不及,凛冽掌风直接将那颗头颅震碎。

“不!”

姚晴筎尖叫一声,眼中尽是杀意,掌劲再催三成,陆飞被掌气压得喘不过气来,几欲吐血,提气运功,挣脱姚晴筎的掌力封锁,一个闪身,施开云霄六相,既是游避亦是反击,然而姚晴筎身为一家之,虽不如楚婉冰,但内功根基却胜过陆飞,真气一吐,便在身躯四周构成一道浑厚气墙,陆飞身法虽快,但也奈何不得她。

曲鹄与慕容霄汉厮杀起来,拳脚交锋,两人皆是擅长轻功,慕容霄汉步法精妙,每踏出一步便可聚气成劲,增添威力,而曲鹄纵云飞舞,六相妖气可引云为用,同样是斗得不分上下。

双方士兵纷纷摇旗呐喊,替己方高手助威,在水中蛰伏许久的蛟龙却在此时窜起,张口喷火,烧向地上魔兵。

泺灏早有准备,分水刺一挥,一股浑黑魔气涌入水中,将金陵水域染成墨色,黑色的河水不住冒泡,上头怪异水兽窜了出来,咆哮着扑向蛟龙。

原来泺灏在攻下每一处水脉后,将魔界水元埋入,将赤水河与楚江跟魔界黑水玄黑接通,可以随时召唤魔界水兽助战。

余头水兽挤满了金陵河道,五条蛟龙发出怒吼,口吐蛟炎,以水为油,金陵千里水域已成火海,然而魔界水兽前仆后继,烧死一头又来一头,蛟龙炎气终究有尽,最终仍是难避近身肉搏,打得是洪水泛滥。

河水卷上岸来,泺灏喜道:“真是天助我也!”

说罢驱使水元魔功,分水刺往水中一捣,立即掀起一个接一个的滔天巨浪,便是要来个水淹金陵。

空藏见状,单手舞动法杵,口诵密咒,使出六界禅通中的“覆水禅”,引得洪水更是剧烈,在巨浪之中还窜出上道水柱,那些水柱宛若冲车的巨锤,狠狠砸向金陵城。

这下若是打实了,金陵即便没被洪水淹没,也会被这水柱砸碎半壁城墙。

忽闻凤鸣九天,悦耳天籁响起,构成一堵音波墙,尺巨浪难进半寸,紧接着一声娇笑,只看白衣映素裙,皓手挽青丝,窈窕佳人俏然而降,水袖轻摆,就好似弹去身上灰尘那般惬意,仅仅这么一个动作,席卷金陵的洪水便被一股寒气冻结,反而成为一道防御金陵的冰川。

“娘娘千岁!”

全城将士纷纷喝彩,泺灏众魔无不面露惊骇。

楚婉冰玉立在城前,蔑视地望着空藏和泺灏,说道:“就凭你们两只废物还没资格来金陵撒野,快滚去叫躲在后边的人出来吧!”

空藏心性修为甚好,仍是沉得住气,并未急着进攻,而泺灏也摄于小妖后威名,不敢造次。

“怕她作甚!”

就在此时,五彩霞光急速射来,楚婉冰柳眉微蹙,护身凤火燃起,将霞光卸于身前十步之处。

楚婉冰道:“又是你这过气圣母,上逃过一劫,还敢来送死么!”

苏毓仙冷笑道:“小贱人,现在形势颠倒,瞧你还能张狂到几时!”

说着向一旁打了个手势,泺灏心领神会,大喝道:“全军出击,攻下金陵!



众魔兵发出嗜血般的咆哮,紧接着一拥而上,扑向金陵城。

楚婉冰花容一沉,哼道:“给本宫滚去!”

素手结剑指,朝天一点,凤火冲霄而上,烧得天际一片火云,紧接着火云化剑,漫天剑花如雨点般落下,凡是被火剑击中的魔兵无不灰飞烟灭。

苏毓仙见状也采取动作,聚气提元,化出五色云霞,云霞再化作一尊巨魔,朝着天上火云便是一拳,强大的力量直接驱散火云剑气,化解了魔兵危机,这正是五方昊宇功中的阎魔怒相。

楚婉冰柳眉一挑,心想:“有这贼婆娘在,实在难以收拾那些虾兵蟹将!”

苏毓仙身形一动,踏出“六道乾坤步”

杀将过来,楚婉冰不躲不闪,迎着苏毓仙的一记重掌便是一声娇咤:“放肆!”

凤鸣声波聚成一线,宛若重锤般扫在苏毓仙手掌,只叫她手臂一阵酥麻,若非她有佛道魔三元护体,恐怕此刻就算不吐血也得飞跌出去了。

“贱人,想凭一声狗吠就吓退本娘娘么!”

苏毓仙收那只被震麻的手掌,换了另一只手出掌。

楚婉冰暗笑一声好了伤疤忘了痛,玄凰武典再出绝式,只看她玉指一点,式中藏招,招中融式,正是玄凰武典中之融神绝式古武破。

这一指点落之处,将远古大力、论武决、破之卷三重神通融使出内,昊天圣母不但招式被破,而且掌心还惨遭刺穿一个血洞,苦不堪言。

“快助圣母!”

空藏抡起法杵便杀上城头,泺灏也顾不上对楚婉冰的敬畏,提起分水刺随后跟上,形成三对一的局势。

苏毓仙得了帮手相助,更添几分胆气,五指筛张,凝聚魔道之气于指端,使了“道法太魔爪”

直取楚婉冰心坎要害。

空藏顺势使出明空禅,招式似空似无,毫无属性,但却包容万般,威力之大远胜其余风、火、水、地四大禅通,而泺灏也祭起御水魔功,攻击楚婉冰左翼。

三面受敌,楚婉冰却是游刃有余,火劲旺盛,莲足轻盈,施出“火蛇腾”

来。

这套武决正是将灵蛇身法融其他招式,最为轻便灵巧,适游走缠斗。

苏毓仙对楚婉冰早有顾忌,出招时留了七分力防守,所以能在楚婉冰快若鬼魅的招式下防住要害,伤势甚轻。

然而楚婉冰却是另有打算:“佛道魔身气脉悠长,防御甚强,短不下那贱人,且先打发那两条废材!”

她身形一分为二,一把拿住空藏气门,甩手一扔,将他丢出战场,随即欺近泺灏,一道剑气直取眉心。

苏毓仙大叫不好,这一剑气若是打实了,泺灏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但自己却因为过于保守,将真气都用在防守,无法及时赶去救援,只能眼睁睁看着泺灏丧命。

忽然,一道烈劲横贯而入,虽不能及时截下楚婉冰杀招,但却是直取她背门,出手之人正是波旬。

破虚一掌暗袭而来,楚婉冰也不敢大意,当下撤去杀招,火速避开,躲得极为轻松。

波旬也是暗暗吃惊,心想自己身为堂堂巅峰高手之一,暗中偷袭一掌居然连对方裙角都未触及,当真是憋屈得很。

楚婉冰飘落一旁,轻柔地将凌乱的鬓发勾耳根后,笑道:“本宫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不男不女的假和尚呀!”

当初他被妖魔联手以刀剑截去子孙根后,便无法再享受双修乐趣,对此一直引以为恨,无论是得到如来圣体也好,又或者是得地藏佛骨也罢,无论再怎么神奇的功法,就是无法重生那话儿,也不知是因果报应,还是这如来和地藏的惩戒。

被重提旧事,波旬杀意恨火更加凛冽:“小贱人,本座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现出欲魔法身,经过数日调养,折断的手臂也重新长出,六掌化作六座巨峰压落。

苏毓仙暗喜,转守为攻,五指并拢做锥状,一击戳向楚婉冰玉颈,正是一招“天魔破甲锥”。

不灭凤体其实就是将伤势转移,在凤魄和本体间轮番切换,借着凤凰血脉恢复快速的优势来抵消敌人的伤害,但伤害若超过恢复的速度,不灭凤体就没有了作用,就如同被端木琼璇暗算那次一样。

楚婉冰早已拟好对策,看准波旬掌势落下之处,展开五彩凤凰翼,撕开空间界限,使出凤凰神速,轻易避开波旬重掌。

正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任你招式如何凶猛,只要没打中对手就没有用。

波旬见了失了目标也不收招,心想:“打不中你这小妖精,本座就拍死你那群狗腿子和贱民!”

于是掌力倾吐,直取金陵而下。

“好恶毒的阉和尚!”

楚婉冰暗骂一声,立即折返,波旬嘿地一声冷笑:“来得正好!”

他掌势忽而一转,又往楚婉冰打去,这一收一放,一直一转,将劲力操控得极为精妙,不愧一代巅峰高手。

楚婉冰凤目一敛,身上忽现耀眼白光,白光所笼罩,万物皆止,就连波旬也被定住,一动不动,正是太易天启。

那边的昊天圣母看得一阵心塞,暗惊无比:“这小贱人的手段如此层出不穷,要想正面胜她怕是难上加难……”

楚婉冰心知根基的差距,于是趁着波旬被封住的刹那,祭出凤嫣剑,剑光凝出一抹黑色火焰,正是火源篇中的毁灭黑炎。

黑色火焰融入剑芒,直接刺向波旬脊椎大穴。

太易天启虽可强留光阴和封住空间的神效,但在根基上始终略输波旬一筹,这一招用在波旬身上并未完全奏效。

就在即将得手的刹那,波旬猛地一挣,庞大的真气透体而出,强行驱散白光笼罩,使出“欲界六重印”,六条手臂同时击身后。

前式虽被破解,但剑势已蓄成,楚婉冰毫不示弱,一剑化六影,将云霄六相融入剑式之中,黑火加持,不惧波旬凶威。

只看魔佛掀祸端,神威通天震江南,反观凤嫣起生灭,一线秋水激千秋。

绝式相对,却是平静异常,并未波及四周,两人仅仅错身而过,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其中凶险,双方都是控制劲力,使之聚拢,每一点滴力量都用在对手身上,杀伤力也是更为可怕。

楚婉冰站稳身形,凤眸忽明忽暗,素手捧心,樱唇一张,喷出鲜血,她虽然尽数挡住波旬的六重印法,但印法劲力却是透剑而入,重创凤体。

众魔兵见状纷纷喝彩,弘法军也是拍手叫好,却见波旬法相透出黑色火焰,烧得法相崩裂,而波旬本体也是冷汗直冒,身躯发抖,那黑色凤火正在体内燃烧,无论他如何催动真气,都难以驱散,只得尽力镇压。

“这黑火居然如此诡异!”

波旬尝到黑火威力,心知此火一旦久留体内,势必造成难以挽的损伤,他抬眼环顾,随手抓过一个魔兵,施展欲界的血肉转厄法,借着血为媒,以肉为介,将凤火导出,那个魔兵霎时化作飞灰,形神俱灭。

波旬见到此情形,也是一阵心惊,双手连环探出,只要看见活物,无论敌我皆用来宣这股毁灭黑炎,原本还在城头激战的两军一下子就被他杀了大半。

这时苏毓仙忽然窜出,一掌拍向小凤凰天灵:“贱人,给我儿偿命来!”

楚婉冰冷哼一声,将伤势全数纳入本体,同时逼出第八凤魄,只看一个黑衣妖后倏然现身,手持无尘剑迎敌。

黑衣妖后剑术冷艳,招狠式决,仅仅三剑便在苏毓仙身上留下三道剑痕,鲜血直流,幸亏她浑身真气浑厚,若不然早就被斩杀当场。

苏毓仙见讨不到便宜,连忙退后,黑衣妖后也不追击,持剑护在楚婉冰身旁,这一黑一白的倩影构成鲜明对比,一阵柔媚,一阵冷艳,端的是揽尽天下绝色。

楚婉冰咳出一口鲜血,冷笑道:“贱婢,你不是要杀本宫么,为何躲得这么远?”

苏毓仙脸上一红,咬牙道:“小贱人,你别得意太早,今天你们注定难逃一死,本娘娘迟早将你挫骨扬灰,千刀万剐!”

波旬泻出体内毁灭黑炎,怒容满面地道:“说得好,这千刀也给本座预留五刀!”

楚婉冰站直身子,素手抹去嘴角鲜血,眨眨眼睛,嫣然笑道:“阉和尚,你预留五刀做什么,自宫五次么?”

战场凶险,但龙麟军士兵听到这话也是忍不住哄堂大笑。

另一侧正在激战慕容霄汉的曲鹄接口道:“娘娘,干脆您就大发慈悲,在宫里给他安排份差事吧!”

波旬气得七窍生烟,再聚内劲,一掌横扫而来:“本座先废了你武功,再让你做军妓!”

天空忽然窜下一个巨硕蛇头,张开血盆大口便咬向波旬,波旬连忙闪身避开,蛇头一击不中,去势未止,一口便将附近的十几个魔兵吞下。

也而就在波旬闪开的刹那,忽地飞来一掌,将他拍下城去。

苏毓仙抬头望天,见天空之上悬浮一座古朴宫殿,尚有数条巨蟒盘旋宫门四周,正是初代妖后御驾行宫灵蟒星宫。

“丫头做得真好,将这臭和尚逼了出来,待你娘亲来后,姨娘一定向她赞你几句!”

一个青衣美妇踏着七彩云霞从星宫而出,风情万种,美态万千,不是鹭明鸾还有何人,恐怕世上除了妖凰太后之外,也就只有这个太妃敢调笑这玄朝国母了。

楚婉冰翻了个白眼,哼了句反话道:“我谢谢你啊!”

这情形着实不尴不尬,既如姨侄拌嘴,又似情敌争风。

龙麟军将士多少听说过一些关于龙辉和鹭明鸾事情,也知道自家子跟着美貌妇人不清不楚,而楚婉冰又是正宫大娘娘,其中猫腻谁都能看出。

鹭明鸾莞尔一笑,走过来将她扶住,暗中渡过一道柔和妖气助她疗伤,笑道:“你这丫头就是不肯吃亏!”

楚婉冰撇了撇嘴,道:“谁喜欢吃亏,难不成你喜欢么?”

鹭明鸾道:“可是你刚才就吃了个大亏了!”

楚婉冰凤目一扬,气得桃腮轻鼓,不忿地道:“若不是为了护着金陵,我才不怕那阉和尚和臭婆娘呢!”

她此言也并非气话,刚才要不是波旬以满城姓威胁,她完全可以凭借着凤凰神速与之相斗,而波旬根本就追不上她的速度,即便双方有着根基上的差距,但胜负尤在未定之天。

鹭明鸾又道:“冰丫头,你且休息一下,待鹭姨收拾那狗秃驴替你出气!”

说话间鹭明鸾已经飞出城外,方才那一掌只是将波旬推走以解楚婉冰之围,所以波旬并未受到实际伤害,如今看见鹭明鸾杀来,他满腔怒火一并爆发,结印施法,再现魔佛三面六手之相。

鹭明鸾妖气迸发,周身七色光华大盛,八翼鸾雀翩然展翅。

双方拳来拳往,掌起掌落,互不相让,卷起惊天气浪,气浪所及,便是山崩地裂,水浪倒流,堪比灭世天劫。

楚婉冰双手掐剑诀,将无尘、凤嫣双剑抛掷半空,以气御剑,两口神兵飞速运转,构成一道剑,将两大破虚激战的余波封住,以免殃及金陵无辜姓。

同时黑衣楚婉冰则站在一旁护持,盯住昊天圣母。

苏毓仙见难占便宜,立即退走,慕容霄汉和姚晴筎也随之出城。

金陵城下恶战不休,成败皆系于鹭明鸾与波旬之胜负。

鹭明鸾早有超脱,招式飘逸,内劲绵长,而波旬法相被破在先,气势已弱,被鹭明鸾压得下风尽显。

空藏此刻已经恢复神智,指挥弘法军相助:“三三为势,武僧开阵,灭妖棍法!”

只看九员武僧挥棍打来,棍势叠叠,三三相化,分袭鹭明鸾天灵、背门、脚踝。

鹭明鸾娥眉一挑楚婉冰紧觎战局,看出鹭明鸾占尽上风,但波旬身边尚有弘法军众武僧相助,短暂间难分胜负,心里不禁有些焦急,连忙神念传音予崔蝶:“蝶姐姐,准备得怎么样了?”

崔蝶道:“已经准备妥当,只要再过三刻钟,大事定矣!”

楚婉冰仍是不放心,向天蟒星宫内传音道:“螣姨,你那边呢?”

星宫之内,一名腰身粗圆的妇人正透过琉璃水晶壁观看战局,闻得楚婉冰声音,立即应道:“锁天势已经布下,已将金陵隔绝!”

楚婉冰这才松了口气,但心神仍旧难安。

苏毓仙撤阵中,双眼紧盯那场破虚对战,窥准时机,忽地拍出一掌,遥击鹭明鸾。

楚婉冰见状,立即发出一道剑气阻截,怒道:“贼婆娘,好不要脸!”

苏毓仙身形变幻,游走在魔兵阵中,发出飘忽不定的声音:“小贱人,本娘娘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能耐我何!”

话音甫落,她又出现到了另一侧出手偷袭,楚婉冰眼明手快,反手挥出一道凤火截住杀招,她心里知道,鹭明鸾虽稳压波旬,但双方根基相差不大,往往一个变数都可能逆转战局,所以她必须替鹭明鸾解除一切后顾之忧。

楚婉冰本也想偷袭波旬还以颜色,但瞥了一眼战局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波旬四周有两千弘法军护持,这些秃驴单个虽不厉害,但凑在一起就十分难缠,足以替波旬挡住一切偷袭。

再者金陵四门都遭遇魔兵攻打,她既要防住激战的余波,又要指挥龙麟军士兵以少敌多,以弱挡强,已经是无暇分身。

“三刻钟后便尘埃落定,我且在此掠阵,确保战果!”

楚婉冰估量片刻后,决定采取最稳妥的方式,不予冒进,以免徒增变数。

但心中的不安仍旧存在,心想:“若是敌军趁机偷入城内……哎,罢了,家眷已经转入虚空境界内,就算敌人真的偷入城里,最多也是烧杀一番,三刻钟造成的伤害始终有限!”

经过多年刀口舔血的生涯,楚婉冰已清楚明白一个道理一战功成万骨枯!苏毓仙召来泺灏道:“你且给我把持住局势,待城内变数一起,立即点兵齐攻!”

泺灏点头称是。

苏毓仙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拍,渡过一股浑厚真气,贯通他周身经络。

泺灏神清气爽,知觉真气充盈,低头看去,丹田处隐约泛着五彩霞光。

苏毓仙朱唇轻扬道:“你且将这股真气压在体内,然后不定时地在阵中游走,迷惑那小妖女,让她误以为我还在找机会偷袭。”

泺灏道:“属下遵命!”

交代完一切后,苏毓仙压住一身功力,借着战火掩护潜入城去。

金陵城内家家闭户,显然是被外边的喊杀声吓得不敢露面,苏毓仙快速奔走在金陵城内,收敛心神,感应着心魔所在。

她一边找一边龙辉家眷的踪迹,先是秦家府邸去了一趟,发现偌大的宅院平地消失,只留下一块空地。

她又赶往九云山庄,同样是看到一片空地。

“倒也不意外,龙贼倾巢而出,必会先安置家眷!”

苏毓仙推断出这龙家与秦家之人已经被连人带屋移入异空间之内,以避开战火。

她但心里却是有些疑惑:“按理来说,金陵城内应该还有些高手,螣姬那蛇妖应该就在天上操控巨蟒,但怎么不见崔蝶的踪迹呢?”

疑惑之余,她默默念心诀,一股隐晦魔气缓缓散出,聚于心窝,凝于眉心,竟是魔界绝学心魔大法。

被魔尊救出龙麟军营地后,苏毓仙也得知自己身世,但仍对龙辉众人依旧恨之入骨,便请魔尊替自己增强实力,于是乎魔尊将心魔大法授之,苏毓仙身负魔族皇脉血元,很快便掌握关窍,只是修炼尚浅,达不到端木氏三人那等境界,但要感应自己的心魔倒是不成问题。

心魔大法一出,冥冥中生出一股感应,透过无尽空间,越过重重光阴,归于本体心神。

苏毓仙睁开双眼,顺着那股感应出招,一掌劈开空间裂隙,钻入其中。

龙辉所布置的虚空结界无穷无尽,错复杂,不知路径者一旦进入,便会迷失其中,正是一个无懈可击的牢狱或者是安家所,但心魔与本体间的感应比起骨肉血缘更加难以割舍,苏毓仙便是顺着这股感应在空间乱流中穿梭,很快觅得目标。

只看前方一片鸿蒙虚空中漂浮着一具红发身影,赤身裸体,面目狰狞,尖牙利齿,正是旱魃。

苏毓仙扫了一眼,发觉旱魃已经被封印,于是默念心魔咒法,近距离召唤心魔。

咒法响起,心魔觉醒,旱魃狰狞开眼,发出急促的喘气声,仿佛冬眠初醒的恶兽,正要觅。

苏毓仙感觉到旱魃的杀意,立即催动心魔大法,旱魃身躯一僵,神色缓和,露出驯服之态。

她心魔大法修为未深,不能远程操控心魔,所以必须面对面施展,如今一番密咒下来,旱魃已完全成为她之分身,仍其差遣。

苏毓仙咯咯笑道:“慕蕊,要你以肉身接纳我的心魔,又要承受炼尸之苦,真是委屈了你,你若感到不忿,就将这笔账算到龙贼身上吧!”

旱魃嚎叫一声,响彻虚空。

苏毓仙环顾四周,体内五彩霞光流转映照,将这片虚空结界照得美轮美奂。

“方才在不同境界,所以没找到你,但如今大家都在这片虚空结界内,你休想逃过为师的法眼!”

苏毓仙得意冷笑,透过五彩霞光之功体感应,她已锁定目标,一掌横劈,崩碎虚空,打开一条通道。

她穿越通道,来到两座豪华大宅上方,一座乃秦府,一座则是九云山庄。

苏毓仙俯视而下,只见宅院内男女老少皆有,尤其是九云山庄依旧是一片恬静,几个美貌妇人,正坐在院子说着话,每个人怀里都抱着一个婴儿。

三女分别是秦素雅、皇甫瑶和穆馨儿,其秀眉紧锁,正在担心这城外战局。

“妙哉,一切得来全不费功夫!”

苏毓仙暗自窃喜,脑海里浮现出许多报复的手段,心想该如何对付仇家的女眷。

门户外正走入一个朱裙少妇,步伐轻盈,气息悠长,正是消失不见踪迹的崔蝶。

崔蝶刚办完要事,便返山庄照看众人,刚一进门就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冒出,立即抬头看去,霎时变了颜色,立即对三女叫道:“快屋!”

苏毓仙哈哈笑道:“迟了!就让龙贼亡妻绝后吧!”

说罢一记“道法太魔爪”

便朝众女抓来,崔蝶一个箭步抢上,左使火云掌,右劈玄冰刀,替三女挡住杀招。

轰然地一下,崔蝶倒退三步,朱颜惨白,显然是力弱三分。

苏毓仙得意娇笑道:“就凭你这丫头岂是本娘娘之对手!”

崔蝶压住翻涌的血气,紧抿朱唇,面色凝重地看着眼前大敌,同时左手横于胸前,右掌虚压于腹,摆出一个防御架势。

苏毓仙瞧出端倪,嘿嘿道:“以守待攻么?崔丫头,你能受得住几招呢?”

崔蝶反问道:“那你认为可以几招败我?”

苏毓仙轻蔑一笑,心想就凭你这臭丫头,我十招就能拿下,正想说出答案,却是立即醒悟过来,哼道:“好狡猾的贱人,想拖延然隐蔽了你们的踪影,但也令得神念难以外传,你还能找谁来救命!”

崔蝶花容一沉,心中亦是叫苦不迭,龙辉布下的这个虚空结界可谓是滴水不漏,外人难以进入,但却也里边的消息难以外传,千算万算却算不到居然被这昊天圣母闯了进来,现在想要向楚婉冰求援都困难了。

“旱魃,杀了那三个女人!”

苏毓仙指了指秦素雅三女,旱魃嗖的一声窜出,抡起利爪扫向那三女。

崔蝶胸前玉掌一拨,同时腹下素手一抬,卷起一股寒风,凝气成冰,筑起一堵城墙护住三女,正是浑天冰火决中的“寒霜冰城”。

苏毓仙云袖一挥,一朵五彩霞云飘出,化作一口重锤,猛地敲碎冰墙,旱魃无了阻碍,立即扑向秦素雅三女。

忽然一道如水倩影掠来,挡在旱魃跟前,右手扣住旱魃手腕,左手搭在旱魃肩头,竟是一招擒拿手,但她出手敏捷,招式精妙,即便是普通的擒拿手也奏奇效,一把便将旱魃摔飞。

旱魃撞榻一座假山后,又立即爬了起来,并未受到任何伤害,可见其肉身之强悍,不愧金刚尸之称号。

苏毓仙怒极反笑:“好好,不见多日,好徒儿你的功夫倒是精进不少!”

出手之人正是水灵媞,她花容一凝,慎重地盯着眼前人。

苏毓仙扫了她一眼,目光落在那隆起的小腹上,咯咯笑道:“好徒儿,你也要当娘亲了,来来,且让为师看看未来的徒孙长得结不结实!”

虽是笑靥如花,但目光恶毒无比,就像是一条盯着猎物的毒蛇。

水灵媞沉声道:“闭嘴,你我早已恩断义绝,马上给我滚,否则要你后悔!



苏毓仙一步踏出,身若鬼魅,顷刻间已逼近水灵媞跟前:“我就看看你怎么让我后悔!”

崔蝶大惊,水灵媞此刻大着肚子,绝不是对手,连忙扑去相救,但旱魃体内心魔受到本体勒令,抢先一步截住她去路。

苏毓仙使出一招“魔道佛印”,掌心涌起一个奇异图腾,太极中央浮现卍字印,而八卦图案则由魔气组成,融三家真元的厉掌直取天灵死穴。

水灵媞双足驻地,施展拔山掌以抗衡,双掌一碰,水灵媞知觉腹中疼痛,胎息翻涌,连忙收五成功力护住胎儿。

苏毓仙却是毫不留情,掌力尽吐,逼得水灵媞接连后退。

水灵媞想要抽掌退守,但苏毓仙却是料敌先机,掌心涌出一股粘劲,将她牢牢吸住,形成内力搏斗的凶险局势。

对手内劲重重涌来,源源不休,自己却是身怀六甲,水灵媞花容失色,连忙将真气敛于腹中,尽力护住胎儿,但这一样来,自己就难以抵抗,一个照面就已口鼻溢血,冷汗直冒。

崔蝶被旱魃缠得难以脱身,连忙大叫道:“萧萧,快出来,有坏人来抢你东西吃了!”

“谁?”

娇脆声音从后院传来,一个圆脸少女纵身飞出,手中还拿这个鸡腿,问道:“蝶姐姐,那个坏人要抢我鸡腿!”

崔蝶气得险些没岔气,敌人都打上门来,你这馋嘴货还顾着吃。

萧萧瞥了旱魃一眼,怒道:“生得这么长的牙齿,一看就是想抢东西吃,找打!”

挽起袖子,露出两条晶莹的膀子,一拳砸向旱魃。

拳劲沉重,速度奇快,旱魃被打得金星直冒,剧痛之下,利爪反击,萧萧也不躲闪,仍有爪子打在身上,只闻刷的一声,胸前衣衫破开,露出半截白嫩丰美的奶脯,但乳肉白嫩如昔,连皮都没破半点,仅仅留下五个淡淡的红痕。

苏毓仙暗吃一惊:“这丫头是什么怪物,简直就是刀枪不入!”

殊不知,萧萧乃先天混妖血,虽然神智不清,但却淬炼筋骨,练就一身铜皮铁骨,肉身之强悍丝毫不在旱魃这不灭尸身之下。

这时萧萧左手揪住旱魃赤红的头发,右拳如雨点般砸向她脑壳,边打边骂道:“敢跟我抢吃的,打死你这红毛鬼!”

崔蝶在她屁股抽了一巴掌,急道:“够了,没看见你水姐姐被人打么,还不快去帮忙!”

萧萧哦了一声,甩手丢飞旱魃,抡起拳头就冲了过去,苏毓仙巧施柔劲,步伐一转,带着水灵媞撞向萧萧拳头。

萧萧连忙收拳,急叫道:“哎呀,水姐姐,我打坏人,你干嘛挡着我啊!”

水灵媞一阵叫苦道:“关我什么事!”

苏毓仙嘿嘿冷笑,趁势出招,一指点向萧萧眉心,萧萧身躯一颤,惨叫一声便倒在地上。

水灵媞急怒攻心,骂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苏毓仙连消带打,一爪掐住水灵媞咽喉,冷笑道:“只是一记心魔灭魂指罢了,既然她刀枪不入,为师干脆直接破她元神!”

崔蝶悲怒无比,扑将上来要跟苏毓仙拼命。

苏毓仙五指一紧,掐得水灵媞面色紫青,威胁道:“住手,再敢上前一步,我就要她小命!”

崔蝶站住脚步,说道:“你究竟想怎么样,只要不伤害灵媞,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苏毓仙冷笑道:“哼,我要什么条件,你心里明白!”

崔蝶叹道:“圣母心意高深莫测,崔蝶怎能揣测!”

苏毓仙咯咯笑道:“丫头,这个时候还知道拍马屁,你倒是有趣人哩!”

崔蝶道:“你我虽是敌对,但崔蝶从不否认圣母娘娘的能耐,若不然方才你一现身,我怎会如此惊恐呢?”

苏毓仙暗忖道:“好个崔蝶,此等劣境还如此冷静,果然是个奇女子!当初若不是她从中作梗,兄长也不会提前攻打地府,造成今日僵局!”

魔尊原先是想借着朝廷的大旗来积蓄资源,一步步地壮大自身,待到适时机再攻打地府,取魔界,一旦计划实施顺利,魔界之实力绝对比现在还要雄厚,那是再出手就更加稳妥。

但崔蝶却以商贾之道打破了魔尊的资源积累,最终不得已才提前展开大战,每次想到这点,无论是魔尊,还是苏毓仙都恨得牙痒痒。

“如果我说,我要你丈夫和那小妖后的脑袋呢?”

苏毓仙冷冷笑道,“你给还是不给?”

崔蝶暗中传音道:“我已是龙家之人,自然得维护夫婿,这前者是万万不能答应,但你若是想要小妖后的性命,妾身倒是可以相助!”

苏毓仙见她以神念传音,便好奇道:“你会杀小妖后?”

崔蝶道:“怎么不会,她自持正宫娘娘,再加上有她母亲撑腰,所以一直嚣张跋扈,欺凌众人,如今又生下男丁,更是母凭子贵,来日她儿子继承基业,哪还有我们活命的地方!我乃改嫁之身,在她眼里更是毫无地位,平日诸般欺凌那是不在话下,你若是想杀她,我是求之不得!”

苏毓仙曾入宫为妃,对于这些门阀宫阙的女子暗斗亦是耳熟能详,对于崔蝶这话一点也不奇怪,于是又多问一句道:“既然你要争宠,为何还要救这贱人,若她肚子里也是男丁,你地位岂不是也受威胁!”

崔蝶道:“我若救下她母子性命,就等同多一个盟友,她以后顾念旧情自然会全力助我,稳固我的地位!”

苏毓仙冷笑道:“就算这样又如何,金陵破灭只在旦夕,你们基业都要毁了,还争个什么!”

崔蝶反问道:“金陵兵马虽少,但你们就有把握打下来么?”

苏毓仙怔了怔,刚才的交手令她实在印象深刻,且不说鹭明鸾的实力,就是只有楚婉冰一人,要打下金陵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崔蝶继续说道:“就算你打下金陵又如何,金陵的骨干力量依旧可以轻易脱身,而你们虽然占了整个江南,但毕竟身处我方腹地,若我夫君师来救,你们这支孤军一样难逃覆灭之运。而且,龙麟军力仍在,我们再怎么不济,要守住这一隅之地也不是难事,到最后还不是要双帝并立!”

苏毓仙被说动了几分,道:“你说得有理,但我为何要相信你?”

崔蝶道:“利益!圣母娘娘,若妾身没有猜出,你就是魔尊同父异母的妹妹,昊天教虽然覆灭,但你依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说了,沧释天当初将你随手送人,何等无情无义,你又何必替他报仇呢!而我历年经商,也是最重利益,只要咱们作除去小妖后,圣母可报仇可替魔界立功,而我也可巩固地位,双赢之局何乐而不为!”

苏毓仙道:“就算除去小妖后,你们家仍有其他竞敌人,你的地位依旧不稳。”

崔蝶道:“白翎羽乃前朝公,为了避免前朝复辟,她的子嗣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继承基业,同理皇甫瑶亦是如此。魏雪芯武功虽高,但性子温柔,不善争斗,自然不是我之对手,至于林碧柔和玉无痕,她们原先都是我夫君的下属,贱婢能为妃已是极限,那配与我争位。而秦素雅只懂诗词歌赋,更不用考虑。而且圣母如今就在此地,只要稍微动动手脚,再除去几个小鬼,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苏毓仙听到这里,不由得一阵心寒,忖道:“这女人的心计好生厉害,不过说得倒也甚是乎道理。”

崔蝶心里却是暗自盘算着慢收拾你!”

她实则实在拖延只要阵法一再启动,昊天圣母就成瓮中之鳖。

就在此时,一道光影闪电掠出,竟是慕容熙,他施展家传轻功绝学,趁着苏毓仙不备,出手偷袭,一掌便切向她扣住水灵媞的手,直取腕脉要害。

眼看就要得手之际,被萧萧打飞的旱魃杀了来,一头撞在慕容熙身上,将他撞飞出去。

苏毓仙头一看,脸色阴晴变动,怒视崔蝶道:“贱人,胆敢骗我,我就先杀这叛徒,再血洗龙家!”

崔蝶万分惋惜,苦叹道:“慕容三少,你可是坏了我大事啊!”

苏毓仙打了个机灵,心想道:“慕容熙还活着……糟糕,中计了!”

她也不是蠢人,见慕容熙还活着,立即联想到这一切都是个局,也就是说地支阵法还存在,发动只是盖到此处。

“旱魃,走!”

苏毓仙顺手封住水灵媞穴道,招呼旱魃转身便逃,此刻再不离开,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崔蝶连忙去追,但苏毓仙使出六道乾坤步,身法快得难以捉摸,再加上她一心逃命,崔蝶根本就追不上。

苏毓仙和旱魃冲入虚空结界,忽闻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圣母,快救贫道!”

神念顺势一扫,只见元鼎被封在一处虚空内,苏毓仙见他面色惨白,气息不顺,显然是伤势未愈,便不想增添一个累赘。

却听元鼎说道:“圣母,只要救出贫道,贫道便可设迷幻奇阵抵御追兵!”

苏毓仙转念一想:“老道士精通阵法,有他布阵,倒是可以抵御强敌!”

于是窜入那片虚空,一掌拍开元鼎被封气脉,元鼎睁开眼睛道:“贫道气力衰竭,难以赶路。”

苏毓仙道:“旱魃背着他走!”

旱魃依照她所言,背起了元鼎。

元鼎道:“多谢圣母相助,不过快些离开,贫道感觉到那阵法已经开始发动了!”

苏毓仙运足真气,化作流光便朝外界冲去,旱魃也紧随其后,她一心逃命,数息间便飞出江南。

待她头看去之时,只见金陵方向血光冲天,惨叫连绵,一道接一道的魔气消弭归无。

苏毓仙的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他们……完了!”

还未等她来得及沮丧,身后忽闻凤凰怒鸣:“苏贱人,哪里逃!”

再完善的计划也不可能算到每一步,任何一个细节或者变数都可能造成与预期不同的结果,这也算是世事无常,乾坤莫测吧。

魔尊即将出关,龙麟军将会受挫,而且损失不少,多少忠魂铁骨葬身沙场。

【龙魂侠影】25集 终极原始8回 危机转机

【龙魂侠影】25集终极原始8危机转机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4--9字数:3777“报!尹方犀已与皇甫铭会师,萧凌威、王世运、裴定边三路大军也逐步向皇甫铭军旗下聚集。”

“报宗逸逍已收拢了赵煜、北堂江河、曹鄂、郭奇、苏镇疆、窦德斌、金子云等七路大军,正想我军西面突围而去。”

雀影部众接连将军情传衡城,诸将皆是面色凝重,白翎羽表情一片淡漠,但心里却是矛盾不断,战局无论怎么变化,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王栋哼道:“哎,要是下手快一点,或许可以拿住皇甫铭!”

徐虎也附和道:“对啊,拿住那个昏君,咱们仗就胜了一大半!”

梁明干咳一声,对两人使了使眼色,两人这才发觉白翎羽也在场,当下憋了大红脸,好生尴尬。

白翎羽只觉得坐如针毡,心乱如麻。

一只温暖的大手从桌底下探过去,覆在她手背上,眼角余光撇去,见龙辉目中含暖,投以柔情,焦躁的心情却是稍缓几分。

龙辉笑道:“众卿,是朕有意放跑他们的。”

群臣不明,忙问其缘由。

龙辉道:“我军如今多线作战,虽采取雷霆攻势,但终究还是要保存实力!

皇甫铭新任的天路十将实力不凡,即便我军有结界困敌,但要想完全吞下这支恒军力,仍需付出沉重代价,如此一来却是遂了魔界的心意。然而放他们离开好处有二,第一我军可以继续保存实力,其二,可进一步分解敌人的团结。”

燹祸奇道:“微臣对这第二点甚是不解,为何放他们去就可以分解敌人团结呢?”

龙辉道:“魔兵骁勇,也就是因为这份骁勇使得他们看不起弱者,而现今形势,皇甫铭名义上仍是领导恒军之者,而魔兵岂会甘心让一个弱者领导?虽说魔尊等高层为了局势可隐忍,但底下的士兵未必会忍,摩擦很快就会在士兵之间发生。”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称绝。

会议结束,群臣散去,白翎羽手心已经蓄满了汗水,龙辉将她玉手拉起,用丝巾擦净,说道:“小羽儿,你还想不通么?”

白翎羽咬了咬丰润的下唇,声音有些嘶哑地道:“我都知道,但每次听到这些军情心里就是难受!”

龙辉叹了一声,将她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玉靥,只觉得她脸蛋时熨时寒,便知她内心陷入两难之境,无论是龙麟军胜还是败,对她而言都不是好事,故而血气翻涌难平。

“要是这一切都没发生,一切都到当初……”

白翎羽泪珠滚落脸颊,烫热了男儿的手掌。

龙辉一阵心软,勾起白翎羽细巧的下巴,对准她温润的丹唇吻去。

白翎羽嘤咛一声,腮红身热,半推半就地被龙辉拥吻起来。

“你……你疯了,这是军机堂!”

白翎羽娇喘着道。

“现在都退下来,就你我两人,怕什么!”

龙辉解开她腰带的扣子,白色盔甲散开,男儿的手掌顺着下摆伸了进去,熟练地钻入衣襟,隔着酥胸握住一个丰腴弹滑的圆润脂团,产子后这对蜜桃般的美乳长了不少,以往龙辉一个手掌勉强能握住,但现在却是硬生生溢出大半。

白翎羽起初还有些不愿,但身子的敏感点早就被这冤家摸透了,龙辉的手掌贴着乳头轻轻摩擦,一股热力透过乳晕,渗入心窝,转眼就扩成一片痒麻,双峰热乎乎的好似落了一层牛毛。

龙辉手掌由内至外,剥开白翎羽衣甲,两团腴脂嫩肉将层层的绫罗束胸撑得满满的,随着男儿的抚摸,两抹水迹由小变大,滋湿了那抹绫罗,透着阵阵幽香。

龙辉迷恋地将头埋入白翎羽胸口,深深地吮吸了一口,惹来满面奶香,抬起头凝视着白翎羽晕红的面庞,道:“小羽儿,为夫可是好久没有品尝你的美味了!”

白翎羽红着脸啐道:“品尝你个头,想喝奶就去找你洛姐姐去!”

龙辉乐呵呵问道:“为什么?”

白翎羽红着脸道:“天极晒晒太阳就能饱了,她奶水又多,还不用喂奶……”

龙辉不禁莞尔,笑道:“你这是赤裸裸地吃醋!”

说话间已经将她束胸解开,两颗圆翘的桃乳抖出眼前,乳晕四周湿漉漉的一团。

双峰暴露,冷气一扫,两枚乳珠忽地一紧,又翘了几分。

白翎羽微微打颤,啐道:“胡说!”

龙辉捏起两颗玉乳,张口含住乳尖,吮吸之下,一股温热腻甜在口唇间流淌,味道甚是不俗,既有小凤凰的甜腻,又有小剑仙的清幽,叫男儿不禁痴迷起来。

白翎羽面容更是潮红,心门砰砰跳动不止,只觉得乳峰涌来阵阵灼热,臀股间竟渐渐有了湿意。

“坏蛋,别吸了!”

白翎羽将他脑袋推开,看着他嘴唇上挂着的奶迹,不禁一阵好笑,嗔道:“不许再吸了,都吸光了,琊儿吃什么!”

龙辉涎着脸道:“他还在江南,你这奶儿留着也是浪费,不如让我这做老子的替他吃上一吃。”

白翎羽被他都得发笑:“不要脸,还跟儿子抢吃的!”

龙辉见她面色好了几分,于是将她推倒在桌案边上的乳垫上,低头继续挑逗玉峰,将一对桃乳玩得颤巍巍地抖个不停,时不时挤压乳晕四周,溢出一注接一注的奶水。

乳汁溢出,流淌在身上,温热的触觉透过肌肤,熨得白翎羽身子酥酥麻麻的,就如同泡在热水桶里一般。

龙辉伸出舌头在她肌肤上舔洗着,将上边的乳汁卷入口中。

“啊!”

白翎羽身躯一僵,思绪随着男儿火热的舌头而动,情火熊熊烧起,两条结实的美腿绞磨在了一起。

龙辉舌头往下舔去,如同羽毛般扫过小腹,埋入女郎修长结实的玉腿间。

白翎羽身躯逐步发烫,香汗透体而出,全身一片潮热,汗水将衣裤濡湿,贴在身上,她原本就是穿着一袭紧身军服,裤子将一双美腿箍得圆润修长,饱满结实,而股间更是湿得不堪,汗水蜜浆混在一起,使得裤裆处更加粘湿,散发出一股浓郁的暖香,比起林碧柔和崔蝶那种略带辛辣的妇人膻香。

白翎羽想起自己多日作战,未曾换洗过衣衫,那儿的气味定然十分不雅,连忙推了推龙辉脑袋,说道:“哎呀,别弄了,那儿怪难闻的!”

龙辉趴在她耳边柔声说道:“我就喜欢小羽儿你出汗的样子,只有这样才是原汁原味的你!”

听着龙辉的情话,白翎羽春意更浓,下体的气息越发浓郁,虽无仙妖四后那等脱俗雅致的香味,却是直接钻入男人心窝,散发着催情的野性。

龙辉伸手搭在她腰间时,白翎羽腰肢一挺,柔韧的身子如拱桥般耸起,形成一道美妙的腰臀曲线,配着龙辉将裤子脱下,而在胯间那条汗巾已经湿透,显出阴阜的形状。

龙辉拨开一角,露出半只莹润艳丽的美蛤,正往外溢着腻汁。

龙辉瞧得周身火起,释出粗长巨阳,龙涎迷香一下子就点燃白翎羽骨中淫火,连忙撑起身子,蹲在了丈夫的身前,捋了捋鬓发,发张嘴含住了硕大的龙冠,美美地吮吸起来。

阵阵酥麻的快感顺着肉柱传遍全身,龙辉一阵暗喜,想不到这丫头的口唇舌技越发纯熟,论是口腔的吸啯又或是舌尖的蠕动,每一个动作都那般自然,几乎可比得上林碧柔那等功夫了。

吮吸了几下,吸入更多龙涎迷香,白翎羽周身火热,情难自禁,连忙吐出了龙根,躺到了软垫上,分开两根玉腿,一双春水迷蒙的眼睛渴望地看着龙辉。

龙辉岂会辜负美人恩,身躯压下,撕拉一声扯掉汗巾,腰胯一挺,滚烫的龟菇挤开花唇,蘸着蜜浆往内深入。

龙冠的棱角划过花径肉褶,温热紧凑,酥爽入骨,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呻吟,白翎羽那双结实丰满的玉腿猛地缠住龙辉腰身,仿佛要将男儿融入自己体内。

虽没有那对大小凤凰的媚骨体质,但白翎羽体质丰实,身段健美,肌肉紧凑,没有一丝余赘,故而这头母麒麟的浪屄十分紧窄火热,那无数重叠的肉褶紧紧包裹着龙根,龙辉越是勇战,花径便越是蠕动收缩,可谓是遇强则强。

白翎羽那对怒耸的奶子随着爱郎激烈的抽杀而不停的摇晃,龙辉看得眼热便一把握住轻轻的搓揉,紧接着猛地一沉腰肢,龙冠的顶端不停的撞到一个充满弹性的肉团,正是白翎羽最娇嫩敏感的屄心子。

“啊!”

白翎羽娇躯一颤,张口呻吟,两颗圆实的蜜桃奶子越发鼓胀,奶汁盈溢而出,龙辉另一只手紧扣少妇腰眼,龙根招招尽取麟宫,杵得花蕊松垮,蜜汁狂喷。

花蕊的酥麻,使得白翎羽内心抑郁得以宣泄,眯着眼睛喘气道:“江南情况怎么样了?”

这话甚是大煞风景,但交欢的同时谈论公事使得他有种莫名快感,棒法越发犀利。

“锁天势已布下,一切消息皆被隔断……但有冰儿和明鸾坐镇,相信半天后就会有捷报传来了!”

龙辉趴在爱妻汗水津津的胴体上说道。

白翎羽溢出一股花蜜,喘息道:“其他将领还没知道这事么?”

“此次计划甚是冒险,但收益也大,未免计划提早泄露,我已经命雀影部封锁后方消息……翎羽咱们换个姿势。”

龙辉拔出了湿淋淋的肉屌,拍了拍身边的桌案道。

白翎羽明白丈夫的意思,娇喘嘘嘘的翻身跪趴的桌案上,撅起了浑圆雪白的屁股。

论胸乳,她不如楚婉冰,论臀股不如魏雪芯,论腰身不及涟漪,但她这每三项都在群姝中名列三甲,一旦结起来便有中触目惊心的美,如今尤其是腰臀腿胯的风光,结实细致的柳腰、丰硕挺翘的玉臀,修长圆润的粉腿,构成令男人噬魂动魄的健美曲线,龙辉抚摸着妻子丰美弹滑的股肉,将坚挺的肉屌对准了臀沟,说道:“小羽儿,帮我一把!”

白翎羽当然知道这淫棍的意思,头羞涩地瞥了他一眼,还是伸出了颤抖的小手掰开臀瓣,露出水灵灵的两个肉洞。

龙辉问道:“小羽儿,想要为夫进哪里?”

白翎羽红着脸啐道:“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龙辉笑嘻嘻地将肉根顶到这名巾帼少妇的臀沟,恰好压在了菊门。

她无楚婉冰那等媚骨体质,后庭开垦得甚少,如今被这火热一烫,心中仍是紧张,比起初次承欢好不了多少,但还是强装镇静道:“你进来吧,我可以的!”

说完这话,脸颊又是一阵发热。

“但这个时候不适取我小羽儿的后庭菊花哩!”

龙辉只是逗逗她,并无采菊之意,肉柱往下一沉,裹住花径四周的腻滑,猛地一用力将巨阳尽根肏进了的浪屄,在大力的撞击下白翎羽弹实的臀肉荡起了层层的波浪。

白翎羽不禁地婉转娇吟,好似屄心子瞬间被丈夫的屌头贯穿了。

风雨缠绵后,两人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龙辉吻了吻她耳垂道:“小羽儿,你若是想不通就别想了,将这一切的不幸都算在魔界头上!”

白翎羽嗯了一声,眼眸也清澈了不少,埋在龙辉怀里柔声道:“我知道了,若不是端木老魔,我又岂会跟皇兄兵戎相见,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了!”

咦?白翎羽正要美美地枕着龙辉胸膛睡一觉,忽然听到心跳加剧,不禁问道:“你怎么?”

龙辉神色凝重道:“不知道,总有些不安!”

白翎羽坐直身子,问道:“江南的布局莫非失败了?”

龙辉摇头道:“不会,总体走势没有改变,最多是出现了一些小变数!”

白翎羽紧张地道:“先前不是算得十分稳妥么,怎么还会有这种事?”

龙辉叹道:“任何精密的布局都不能按照预期的估算而实现,变数总是存在的!”

十二地支阵法启动,异能再度笼罩江南,众魔兵霎时气力尽消,波旬也感真元莫名虚耗,鹭明鸾咯咯一笑:“地支阵法重启,贼秃驴,你完了!”

话音甫落,纤纤玉掌拍出,波旬挥臂挡格,但却如螳臂当车,仅一击便宣告防线溃败。

七色神光打在身上,波旬口喷朱红,但凭着琉璃佛骨的加持,咬牙强撑。

波旬六臂齐舞,暂且护住阵脚,不可思议地道:“不可能,阵眼已破,怎会还有阵法?”

鹭明鸾笑道:“演戏给你看的,你也信。”

波旬似乎明白过来,道:“那些乡绅呢?”

鹭明鸾轻轻指了指自己额头,道:“玄媚夺神术,本娘娘改了他们的记忆,就是为了让你一步步上钩来送死!”

“教,我们来救你!”

四周弘法军武僧见波旬吃亏,也不顾功体虚耗,奋不顾身来救。

“自身难保还想救人!”

凤鸣清啸,音如锐器,直贯众僧耳膜。

弘法军众僧之功体不到往日两成,哪能抵御凤凰音波,纷纷哀嚎倒地,七孔流血,然而音波去势未止,直入灵台,贯穿脑髓,损魂灭魄,灵智尽丧,众僧皆露蠢傻之相,或呆或癫,或哭或笑,成了一群傻子。

空藏修为更高,勉力护住脑髓,但却遭音波震碎脏腑,倒在地上不住咳血,楚婉冰玉指一引,凤嫣剑飞掠而出,环首一闪,封喉夺命。

“徒儿!”

教众傻,徒亡,波旬悲怒交迫,逼出欲魔法相,鹭明鸾看得不禁好笑:“你不省些力气逃命,还敢张牙舞爪,真是自死路!”

话不多言,八翼鸾雀展翅高鸣,绽放七色神光,被神光一照,欲魔法相宛若骄阳残雪,瞬息尽融。

破去法相,鹭明鸾水袖一挥,扫在波旬气海,先摧经脉,再破元功。

“丫头,搭把手!”

鹭明鸾打了个讯号,楚婉冰心领神会,抢到波旬身后,施展太易天启,封住空间,凝滞光阴,使得波旬的魂气无法在佛骨上流转。

同一时分,鹭明鸾花容一凝,心神转,释出一股神魂玄力,正是玄神一念。

一念生大千,鹭明鸾的念头侵入波旬脑识,紧接着念头化做一只八翼鸾雀,飞入脑识深处,看见那儿阵盘膝坐着一名异相僧佛,正是波旬的本源神魂。

八翼鸾雀张开利爪,猛地将那异相僧人擒于爪下,异僧不住挣扎,但难逃利爪钳制,惨遭撕碎。

魔佛欲念散去后,鹭明鸾伸手虚抓,从波旬体内抽出琉璃佛骨,失去佛骨支撑,波旬肉身忽地一黯,灵气尽失。

当初魔尊以僧众血肉替波旬造身躯,而地藏的佛骨则是作为他神通的来源,使得波旬可以在现世施展神通,如今佛骨离体,只留下那具血肉之躯。

鹭明鸾掌刀隔空一扫,割下波旬首级,命人收入木盒中。

楚婉冰见战局尘埃落定,便问道:“这么快就驱散波旬神识了?”

鹭明鸾道:“他的脑识不似元鼎那般乱糟糟的,自然是快了。”

楚婉冰哦了一声,鹭明鸾指了指那边战场道:“还有两个,是你来还是我来!”

楚婉冰道:“一人一个吧,你可悠着点,伤了他们可不好交代。”

鹭明鸾道:“晓得了!”

神念无声攻出,轻易封住慕容霄汉的脑识,慕容霄汉闷哼一声,便失了知觉。

与此同时,小凤凰也分出第八凤魄,朝着姚晴筎方向急掠而去,双凤起舞,一指点在她膻中穴上,封住气海,一掌拍在脊椎,锁住四肢,干净利地生擒对手。

而泺灏亦被龙麟军将士乱刀砍成肉酱,惨死当场。

计策成功,轻取数万魔兵及敌方诸位高手,楚婉冰心情甚好,挽好微乱的鬓发,对全军将士说道:“此番金陵大捷多亏诸君奋勇杀敌,参战的所有将士,一律官升三级!”

龙麟军正值大胜,士气高昂,听闻此话,更是纷纷拥戴:“娘娘千岁,娘娘千岁!”

鹭明鸾忽然传音过来:“丫头,那苏毓仙呢?你见着她了么?”

楚婉冰柳眉一沉,内心的不安再度涌来,就在此时,耳边响起崔蝶急切的声音:“冰儿,不好了,灵媞被苏毓仙那贼婆娘捉走了!”

楚婉冰花容丕变,跺脚怒道:“岂有此理,又是贼贱人!”

鹭明鸾询问缘由,得知事情经过后,也是大惊失色。

楚婉冰道:“我去追那贱人,鹭姨,江南局势就有劳你了!”

鹭明鸾点头道:“你快去,这儿交给我!”

楚婉冰内元急聚,化出凤凰羽翼,展翅一扬,瞬息万里,眨眼便追了出去。

起先她还能感应到一丝水灵媞的妖气,但随后便微弱得几乎消失,追了一段路程忽见眼前一片迷蒙,水灵媞的妖气彻底消失。

紧接着雾气弥漫四周,楚婉冰心中生烦,一掌横扫吹散雾气,谁知阵中生变,雾气入土,地裂三丈,地泉喷涌,水汽聚成玄武巨兽。

“道家阵法……难道元鼎的心魔还没根除?”

她心头一颤,莫非鹭明鸾不是已经解开了元鼎的心魔,但为何他还要帮苏毓仙。

“最后一次施救,元鼎便一直沉睡,当时为了避免过度伤害他的脑识,鹭姨并没有继续用玄神一念探查,即便有心魔残念余留咱们也不知道!”

楚婉冰柳眉一挑,剑指横拉,炎气蔓延,蒸干玄武水兽。

随即一头白虎窜出,扑杀而至。

楚婉冰凤目一瞪,凤火透体而出,反将白虎烧得形象俱灭。

被这双灵幻兽一番阻挠,水灵媞的妖气竟然完全消失,楚婉冰气急无比,心里乱成一团:“灵媞跟那婆娘仇深似海,如今落到她手上,也不知会怎样!”

想到水灵媞即将到来的惨遇,楚婉冰霎时白了脸色,蹉跎再三,立即飞往衡城。

衡城士兵见妖后凤驾到来,连忙开城迎接:“拜见娘娘……”

话还没说完,楚婉冰已经掠入城内,直扑殿龙辉而去:“小贼,你在哪,快出来!”

她急得顾不上什么称呼,直接呼喊龙辉的闺中名号。

龙辉急忙从后堂奔出,见她一脸焦急,心中生出不安,问道:“冰儿,发生什么事了?”

楚婉冰咬了咬下唇,声音颤抖地道:“灵媞被苏毓仙捉走了!”

说到这儿眼圈忽地一红,凤目间有泪水翻滚。

龙辉霎时如遭晴天霹雳,胸口仿佛被重锤敲中,心血一滞。

“我知道啦!”

龙辉压住翻涌的情绪,抚了抚她小脸,柔声道:“灵媞我会亲手救来,毫发无损地她母子俩救来!”

这时洛清妍也从后堂走出,楚婉冰泪水嗖的一下便淌了下来,也只有在龙辉和洛清妍跟前她才会表露出柔软的一面。

洛清妍亦是心疼这丫头,将她搂住安慰道:“好了好了,你现在可是咱们大玄朝的正宫皇后,可不能这样任性骄纵。”

龙辉说道:“苏毓仙虽然恨我入骨,但她也不是傻子,定然会将灵媞作为人质引我上钩,起码这段楚婉冰抬起头道:“灵媞性命虽然暂时无忧,难保那贱人不会做些什么恶毒的事!”

龙辉道:“傻丫头,那贱人虽然是魔尊的妹妹,但导权可不在她手上。灵媞如今身怀龙子,对于魔尊来说正是一个绝佳的棋子!”

洛清妍替小凤凰拭去泪水,说道:“如今算算,魔尊应该已经出关了,只要稍加运用此等江南战局的胜果,灵媞也就越安全!”

就在此时,士兵禀报道:“陛下,陆飞将军求见!”

龙辉道:“宣!”

只见陆飞快步走入大殿,躬身拜下,行礼道:“末将参见陛下,二位娘娘!”

“免礼!”

龙辉举手虚抬,示意他起身说话。

陆飞道:“末将奉太妃之命,特向陛下报捷,金陵城下我军尽歼四万魔兵,俘虏一千五弘法军武僧,将贼将魁首波旬、泺灏、空藏一一诛杀,其首级已经呈到,替陛下助威壮势!”

洛清妍面露喜色,道:“明鸾果然跟我想到一块了!”

龙辉笑道:“这可真是及时雨,灵媞有救了!来人,速速将这三颗头颅悬于西门旗上示众!”

楚婉冰看得有些愕然,跺脚嗔道:“你们打什么哑谜啊!”

龙辉捏了捏她可爱的小脸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说罢跟洛清妍打了个眼色,两人会心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侍卫立即接过三颗首级,悬首西门。

西门方向正是对着朝廷军的领地,尚且驻,挂出首级后,洛清妍又命士兵击鼓摇旗,高声向对面叫喊:“吾皇妙计定江南,凤后利剑斩空藏,鸾妃巧手诛波旬,龑武龙帝安天下!”

楚婉冰不禁大惊,忙道:“娘,你……你这样做岂不是更加刺激敌人么!”

洛清妍笑道:“只要魔尊知道江南一役的战果,这样做灵媞才会更加安全!”

龙辉道:“冰儿,洛姐姐做得甚好,替我省了不少功夫。两军对垒无论文争还是武斗,只有占据动权的一方才可以导大局,而弱势一方则会想方设法取得更多砝码!四万魔兵全灭,魔尊立即处于下风,他一定会利用手中可用资源挽颓势,而灵媞便是一个重要砝码,只有让魔尊知道她的重要性,她才会更加安全!而起挂出来的这三颗首级中并无苏毓仙,以魔尊的智慧定能推断出她已经逃脱,会想方设法跟她取得联络。只要魔尊一联系上她,灵媞便可安全,现在我们要做的便是在苏毓仙到魔界势力范围之前追上她。”

楚婉冰道:“原来你是要借魔尊的手来保护灵媞”

龙辉道:“正是如此!”

楚婉冰幽幽叹道:“小贼,幸好你还这么冷静,要不然灵媞可就危险了!”

龙辉长叹一声,嘘唏不已道:“我绝不会再让柳儿的惨剧重演,所以我必须更加冷静,找出一切方法,安然救灵媞!”

楚婉冰和洛清妍芳心更是感交集。

龙辉抹了抹下巴,沉吟道:“江南通往玉京的东面道路已经被我军截断,有三界法阵封锁了空间挪移,苏毓仙有一个胆子也不敢走这条路,西面临海,正是仇白飞水师的控制范围,她若敢出海,仇白飞及蛟龙群定会有所发现。剩下的就只有南北两面了,北面凌霄正打得激烈,兵荒马乱的,正好可以掩饰行踪,南面丛林众多,亦可掩饰行踪……”

“哎呀呀,那你知不知道该怎么找水姐姐呢?”

一个俏皮的声音从屋顶传来,众人抬头一看,只见梁上坐着一个圆脸女子,竟是萧萧。

楚婉冰怔了怔,奇道:“萧萧,你不是被苏毓仙打中眉心昏死了么?”

“你才死了呢!”

萧萧嘟了嘟嘴,瞪了楚婉冰一眼,反唇相讥道。

龙辉招了招手道:“萧萧听话,别胡闹了,快下来!”

从梁上跳下,轻巧优雅地落在众人跟前,眯着眼睛道:“我睡够了,所以就起来了!”

神态不复往日天真傻憨,而是多了一份妖媚狡黠。

龙辉蹙眉道:“你是另一个萧萧?”

萧萧眼睛眯成一条缝,甜甜嗲嗲地道:“肉茄子,这么久没见了,想不想人家啊!是不是跟那傻丫头呆久了,就忘了人家啦!”

龙辉道:“你确实很久没出现了!”

萧萧脸颊忽地一红,呸了一声道:“你这坏东西,趁着我睡觉欺负那笨丫头,害得我一醒来就当了娘,真是岂有此理,这笔账迟些再跟你算个明白!”

龙辉转移话题道:“你怎么苏醒了?”

萧萧道:“那臭婆娘弄伤了笨丫头的意识,没有了压制,所以就我就苏醒了!”

洛清妍道:“萧萧,你如此笃定,莫非是知道灵媞的下落?”

面对洛清妍的问话,萧萧倒也不敢怠慢,点头道:“是的,我已经大概猜出她们的下落了!”

龙辉和楚婉冰不约而同问道:“在哪里?”

萧萧皱了皱可爱的鼻子,略带挤兑地道:“小凤凰亏你还自诩聪明,这都没看出来么?”

楚婉冰催促道:“行了,我承认没你聪明!你若看出来就快说,别藏着掖着!”

萧萧暗忖道:“这小凤凰平日心高气傲,难得被我嘲笑也不还口,罢了,就不挤兑她了”

萧萧肃容道:“他们往西北方向而去!”

楚婉冰奇道:“你看见他们往那边走了?”

萧萧道:“没有,我一直跟在你后面,看到你遇上那对幻兽的阻截才推断出来的!”

楚婉冰道:“那个阵法分明就是元鼎用来阻挠我的,怎么会给你提示!再说了,鹭姨最后一次施法便没有继续探查他的脑识了,你如何确保元鼎已经恢复神智了?”

萧萧道:“若元鼎有心阻挠,为何不将青龙朱雀也召唤出来,四灵兽同时联手,聚集四方之气,即便是你也得花费一番功夫破阵吧!”

楚婉冰微微一愣,当时的情况确实如此。

萧萧点头道:“元鼎老道先后受创,又被心魔附体,元气怎能不大损?所以我大胆推断,老道已经恢复了神智,但因为功体虚耗严重,无法对付苏毓仙,才继续假装原样留在苏毓仙身旁,一边监视那婆娘,一边暗中给我们留下线!玄武和白虎在道家中代表北、西两大方位,双兽齐现,则指西北!”

洛清妍道:“萧萧所言甚是理,这样看来此次咱们不但要救灵媞,还得救元鼎!元鼎虽然瞒得过苏毓仙,但绝对瞒不过魔尊,若端木老魔前来接应,元鼎危矣!我们必须尽快找出他们的行踪!”

龙辉掏出齐王遗赠之行军图,仔细查阅上边的河道山脉,盘算着任何一种可能:“从西北方向走,选择不少,最可能的便是入辽东,再北出铁壁关,这个方向比较平静而且我军势力早已撤离,根本无人阻挠,正好适逃命!”

洛清妍摇摇头道:“但这儿太过空旷和平静,更利于神念,若是只有苏毓仙一人的话自然有办法避开神念……但她还带着一个人质,一头女尸,还有一个虚弱的元鼎,只会让我们轻易锁定目标!所以她一定是穿过焱州,趁着河东战火蔓延之刻潜玉京!河东此刻战火纷飞,恶斗连绵,打的是天昏地暗,空间失衡,足以扰乱神念方向,不失一条逃命的好路线!”

龙辉道:“但那个方向有婷姐姐坐镇,苏毓仙顾忌她的剑心感应,也不敢走得太急,更不敢随意跨越空间,所以她一定还在半路!”

楚婉冰凤目一亮,说道:“我这就去追她!”

龙辉道:“冰儿,你不能去。这次营救讲究快与稳字!”

楚婉冰哼道:“我不行么?”

龙辉道:“你之凤凰羽翼神速无比,快字是不成问题,但若是魔尊亲自来接应呢?”

楚婉冰不禁一阵语塞。

洛清妍叹道:“冰儿,龙儿所言甚是,遇上魔尊的话,你自保不成问题,但却无法救人,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再说了,苏毓仙虽然不如你,但毕竟跟你交手多次,对于你也有所防范,由你出手的话效率并不高!”

龙辉道:“所以此次我亲自动身,即便魔尊亲临,也可应对。而且,普天之下也只有我能在最短萧萧不解,疑惑地望向龙辉。

楚婉冰和洛清妍皆是玉面绯红,凤目含嗔地瞟了那冤家一眼。

龙辉干咳一声道:“事情就是这样了,目前战局的发展皆随我军心意起舞,所以这个时候更不能自乱阵脚,继续按照原计划进行。如今魔界数条战线失利,必定会抽调天外兵力,所以冰儿,你立即折返江南,驾驭天蟒星宫出兵宇外。”

楚婉冰点了点头道:“我晓得了,我这就去,你万事小心!”

送走小凤凰后,龙辉则与洛清妍商定,由她继续坐镇衡城,持西征大局,龙辉则立即动身追赶,未免干扰北伐军的决策,龙辉此行并未外传,孤身秘密进行,甫出衡城,却见萧萧已经在前方等候,道:“肉茄子,你去哪呀?带上我吧!”

龙辉不答话,转身绕开,萧萧立即追上来,道:“死茄子,你敢不要我!”

龙辉一边赶路一边说道:“胡闹,我这是去救人,又不是去大吃大喝,带你作甚么!”

萧萧加快脚步,追着他道:“要不是我,你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找人呢!”

龙辉觉得也这么个理,但仍是不放心,问道:“那你可以发挥多少成功力?”

萧萧道:“六成!”

龙辉道:“六成?不行,你现在没有自保能力,赶紧给我去!”

萧萧道:“我功力虽不足,但脑子不比你那个小凤凰差,甚至比她跟精明,反正动武有你,我怕什么!再说了,那婆娘对我不熟悉,我跟在你身旁随时可以出谋划策,算计她一把也说不定呢!”

龙辉觉得有理,便也点头应承下来。

龙辉又问道:“萧萧,我听你师父说,你一旦变聪明了,武功就会变弱,这是为什么?”

这个疑点也是困扰众人许久,但因为萧萧平日都是以傻乎乎的人格出现,所以一直无法解答,龙辉干脆就趁着这个机会问上个所以。

萧萧道:“这混妖血,必须有至纯之童真心念来驾驭,否则随时可能走火入魔。”

听到这层解释,龙辉立即明朗了许多,说道:“所以现在的萧萧并非另一个人格,而是原本该有的智慧!”

萧萧道:“是啊!当初,随着修为的精进,混妖血的排斥也越明显,唯有心若孩童,纯粹真念者才可驾驭这股力量,所以我为了驾驭这股力量,所以将灵智一分为二,而蠢丫头能驾驭妖血的力量,所以压制了我!”

难怪洛清妍和鹭明鸾的联手医治,原来这是她本身自己把自己分裂成两个人格。

而天真的人格因为可以驾驭混妖血,所以无比强大,进而压制住了精明聪慧的人格。

龙辉道:“当初你为何要骂自己为笨丫头?”

萧萧道:“那个模样难道不是又蠢又笨吗?”

她幽幽地嗔了龙辉一眼,粉面酡红道:“就是因为那笨丫头,不知进退,稀里糊涂叫你占了便宜!”

龙辉笑道:“生米煮成熟饭,就算你由笨丫头变成聪明小妇人,也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啦!”

萧萧冷笑道:“找个机会弄死你,我就自有了!”

龙辉打了个冷战,道:“开玩笑了,咱们先办正事!”

萧萧功体不全,脚程跟不上,龙辉握住她手带其一并赶路,萧萧起先还有些不愿,但被拽了几下便红着脸顺从下来。

龙行千里,已进入河东境内,遍地皆是战火烽烟,可见战事是何等激烈。

龙辉展开神念,却是一无所获,就如同洛清妍所说那样,激烈的战斗扰乱了时序和空间,尤其是残留的剑意和阴气,更加掩盖了苏毓仙一行人的气息,另一个原因就是苏毓仙使用某些秘法避开了敌人的。

“若是叫上婷儿的话,即便遇上魔尊也可稳操胜算,但她此刻坐镇北伐军,要应付厉帝和魔兵,没必要让她分心劳神!”

龙辉问道:“萧萧,你和灵媞都是妖血混之身,你可以感应到她的气息么?”

萧萧摇头道:“不行,我可不是笨丫头,驾驭不了这身混妖血!”

龙辉不禁有些失望,萧萧道:“怕什么,咱们还有个细作在苏婆娘身边!”

两人又继续追赶下去,忽然又遇上迷阵法阻挠,两人陷入一片鸿蒙中。

云气弥漫,雾中藏杀,龙辉定神一看,窥出端倪,此阵次乃青云八阵变。

他曾听鸿钧讲过,此阵的厉害在于布阵者可以远程操控阵法,以心入阵,即便相距千里,亦能引动阵元杀敌。

龙辉和萧萧误入阵势,立即遭到震、离、坎、巽、坤、乾、艮七种威能围剿,但阵法只是注重扰乱方位,力量却是十分微弱,龙辉仅单手一扫便将阵法解开,阵法散去后,却令得四周空间加倍凌乱,要想施展神念追更是困难,可见此阵并非阻敌,而是惑敌。

“八卦只有七卦,缺兑卦!”

得萧萧提醒后,龙辉已然明白元鼎用意,顺势推断:“兑位在西,其卦通泽,元鼎是在暗示他们现在正处在西边的沼泽地!”

他思片刻,说道:“根据齐王遗留之行军图,河东以平原为,山泽并不多,这个地方往西的沼泽只有一个蛰龙潭!”

罢便要加紧追赶,萧萧一把拉住他道:“你追上去后,该如何安然救出水姐姐和元鼎老道?”

龙辉道:“我曾在苏毓仙身上布下暗招,只需以真气相引,她必会丧失力气!”

萧萧道:“既然这么简单,你何不在此地就引发暗招,正好可以让元鼎下手!”

龙辉道:“我试过了,但没用。”

萧萧翻了翻白眼道:“没用你还这么信心十足,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一分为二了?”

龙辉道:“那贼婆娘最多只是阻止远程的引发,一旦我肢体相接,我的真气就可以彻底引发暗招,她想躲也躲不了!咱们左右包抄,我负责拖住她和旱魃,你负责从暗处杀出救人。”

萧萧道:“你可有把握在她下毒手前靠近她?”

龙辉想了想,摇头道:“没把握,我要制住她最少也得三招以上,而她要取灵媞性命只在半式间!”

萧萧道:“你还真把我当小凤凰或者蠢丫头了!我这功力,哪能配你救人,再说了,那婆娘对你这么熟悉,难道不会防你这一手么!”

龙辉问道:“那你有何高招?”

萧萧道:“依我看,不妨来个声东击西,你提前到前边埋伏,我在后面追赶,让她误以为你正在追来,只要未到达绝境,她还会用水姐姐做人质,不至于狗急跳墙!”

说罢指了指他腰间的逆鳞刀,说道:“也把刀借我一下,我要用刀上边的龙气造出一个你在后边追赶的假象,让那贼婆娘把注意力都放在身后,你便在前方设伏拿她!”

龙辉怔了怔,心想此次若是小凤凰跟自己来,他们夫妻二人十有八九会选择继续潜伏,然后兵分两路,左右包抄来偷袭苏毓仙,一人负责攻击,一人负责救人,但依照苏毓仙对他们的熟悉和了解,未必就没有防范,一着不慎,便可能配上水灵媞母子性命。

龙辉道:“你说得有理,蛰龙潭地势险要,只有一条小路离开。过了小路后,便是一处平原!”

萧萧道:“我记得那个平原叫做六方原,地势甚是平坦,抬眼就能尽览平原景色,并不适伏兵。”

龙辉道:“但也是最适埋伏!”

萧萧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嘻嘻笑道:“你还不笨嘛!”

龙辉拔出逆鳞,递给她道:“元鼎此刻一定在想办法拖延面去,这追赶就交给你了,切记不要出手!”

“知道了,我又不是那蠢丫头!”

萧萧接过逆鳞,见那刃口锋利,刀芒慑人,流窜的刀光仿佛一条蟠龙飞舞。

蛰龙潭乃一片杂草横生的泥潭,地势错复杂,常年沼气弥漫,生人勿近。

泥潭边上,苏毓仙正警惕地盯着四周,她连续赶路,触动体内伤势,只得个地方暂时歇脚,养足气力。

这时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妹子,你现在何处?”

苏毓仙听出是兄长的声音,立即以神念话道:“我已到达蛰龙潭!”

魔尊话道:“很好,你到了六方原后便往南走六里,为兄在那接应!”

苏毓仙道:“兄长,为何要选这么远的地方?”

魔尊道:“为兄若是远离玉京,后果难料啊。”

虽说于秀婷和厉帝的恶战干扰了天地气息,但两人皆蕴含佛道魔三家真元,又是兄妹血亲,故而可以轻松交谈。

江南溃败后,魔尊的小心谨慎也并不无道理,东面有洛清妍和龙辉,南面有杨烨,北面有于秀婷,虽然各个方向都派出相应高手坐镇,但龙麟军还有一个尚处在暗处的鹭明鸾,一旦他过多深入河东,那玉京等同不设防,一旦龙麟军偷袭,魔界的战势便会再陷泥潭。

魔尊也不是没想过前来接应,但由于波旬的战死,使得他没有足够力量来抽调。

一旦魔尊离开玉京深入河东,那么以于秀婷的剑心敏锐势必可以察觉出来,到时候诛仙剑阵一开,就算他和厉帝心魔联手,也可能会被剑阵困个十天半月的,到时候,龙辉和洛清妍强打中路,杨烨袭杀南面,再加上一直暗藏后方的鹭明鸾出手,来个四打三,宗逸逍、尹方犀、元鼎迟早要步入波旬后尘,再何况还有个炼神浮屠,那等凶器一开启,魔兵或许能抵挡,但朝廷军只不过是炮火下的灰烬。

苏毓仙无奈叹道:“罢了罢了,我尽力一试!”

魔尊又道:“若是遇上险阻,那便让旱魃断后,元鼎和人质必须来!”

苏毓仙眸瞥了一眼旱魃,在她的控制下沉默下来,旱魃浑身凶煞之气尽敛,原本就是一具尸体的旱魃,此刻更是没有一丝气息。

而水灵媞被封住全身穴位,妖气完全被锁住,半点不曾外漏,整个人也昏睡过去,软绵绵地躺在地上。

苏毓仙目光不自地落在水灵媞隆起的肚子上,咬牙切齿地道:“贱人,贱种!”

说话间拳头紧握,美眸赤红,于是脚步踏出,哼道:“兄长不让我伤害你,但若不把你肚子的贱种挖出,怎么祭我孩儿在天之灵!”

“圣母,你要作甚?”

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元鼎忽然开口道,“尊的意思可是要将她母子安然带!”

苏毓仙冷笑道:“路途遥远,我又要躲避敌兵追赶,意外总是会有的!”

元鼎心头一颤,暗忖道:“这婆娘是要铁了心思要动手了!”

苏毓仙缓缓朝水灵媞走过去,自言自语地道:“这一路颠簸逃窜,小产也不意外嘛!”

目光一阵恶毒。

元鼎站起来,挡在水灵媞跟前,说道:“就是因为她怀了龙贼的子嗣,才更有利用价值,你若害了那胎儿性命,她还有何价值!”

苏毓仙粉面阵红阵白,道:“天师,以你现在的状态可未必阻得了本娘娘!”

元鼎道:“圣母,你若要动手,本天师奉陪,但你可别忘了,这附近可是有个于秀婷!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引来了那婆娘,咱们都得完蛋。”

苏毓仙道:“来就来,我手中还有人质,怕她不成!”

元鼎冷笑道:“这人质能威胁小妖后和龙小子,但未必能让于剑仙妥协!”

苏毓仙道:“为何?”

元鼎道:“娘娘曾潜伏大恒内宫,对着子嗣之争还陌生么?”

“水贱人体内有了妖血,也算是那小妖女的同族,小妖女自然会护着她,但于秀婷的女儿同样也生下男孩,这么算来,水贱人肚子里的孩子将来也算是于秀婷的眼中钉!”

她久居深宫,对于后宫争宠、诸子夺嫡的事见怪不怪,也将这思维套入龙门一脉,但想到于秀婷的厉害,苏毓仙也是打了个冷战,思量再三,收敌意,朝元鼎微微欠身道:“是妾身失礼了,还望天师见谅!”

元鼎总算松了口气。

忽然间,远方响起一阵龙吟,苏毓仙脸色煞白,惊声道:“是龙辉那贼子,他……他居然亲自追来了?”

元鼎微微一愣,心中却是一阵叫苦,暗忖道:“龙辉啊龙辉,道爷都已经故意给你留下暗示了,怎么还要这么鲁莽……”

元鼎立即起身道:“圣母,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走!”

苏毓仙惊讶之后,却是冷静异常,嘿嘿笑道:“臭小子亲自追来,就证明十分重视这贱人,很好,很好!”

眼眸间射出得意的光华,脑海中已经盘算好无数种让仇人痛苦的方法。

元鼎装模作样地道:“圣母,龙贼修为惊人,距离与尊会面的地点还有距离,若是被他追上,咱们绝难活命!”

苏毓仙道:“他还没追来,天师不必慌张,而且有天师的阵法迷惑,相信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咱们!”

元鼎道:“吾那残阵如何能挡得住龙贼!”

苏毓仙道:“请天师成这个空隙再布奇法,扰乱龙贼的耳目!”

元鼎摇头苦笑道:“贫道就连四灵阵都只能布置半个,哪还有力气再设阵!”

苏毓仙道:“既然如此,咱们立即动身!”

元鼎道:“不如留下旱魃断后,起码也能挡那么个一时半刻!”

心中却想道:“哄你抛下那僵尸,道爷出手抢人的胜算也多那么几分!”

他已大定意,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苏毓仙和魔尊碰面,一旦见了魔尊,他驱散心魔的真相也无法隐瞒,那时候就是自己的死期,而水灵媞也会成为魔尊威胁龙辉的重要棋子。

苏毓仙似乎有些心动,正当元鼎窃喜时,她却说道:“不必了,单凭一个旱魃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倒不如带着身边,若是被追上还能集所有力量搏杀一番!”

第九《龙潭遗骨》伏凤巧手拿圣母,娇妻爱儿终脱困,魔枭毒计随后生,龙遇袭落龙潭

【龙魂侠影】25集 终极原始9回 龙潭遗骨

【龙魂侠影】25集终极原始9龙潭遗骨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4-2-字数:49暂别母亲,楚婉冰离开衡城,转江南,立即着手布置反攻天外星域的人马。

曲鹄、陆飞双妖待命,傲鸟族一千勇士结集校场,广阔的校场上整齐地排满了一艘艘的盘龙飞舟。

曲鹄向全军下令道:“楚后懿旨,半个时辰发兵天外!”

天蟒星宫悬浮于九天云霄之上,九条天罡灵蛇探头而起,瞭望乾坤宇外。

蛇眼所见皆映入宫内的水晶琉璃壁上,楚婉冰望着水晶映照下的无边星河,继续盘算接下来的战略部署。

“娘娘,可看出什么了么?”

殿堂一侧端坐着一个美妇人,正是螣姬,原本那盈盈一握的水蛇腰此刻圆隆了许多,俨然是珠胎在内。

楚婉冰道:“天外星域魔兵的部署大概有一万左右,但因星石杂乱,暂时辨别不清明确的方位!”

螣姬轻托圆腹走来,说道:“娘娘,可会影响战局?”

楚婉冰道:“任何部署都不可能做得完善,还得随机应变!”

“冰丫头!”

此刻鹭明鸾忽然飘入宫内,面色略带凝重地道:“我方才将佛骨交还地藏,本想让他重修菩提身,但……最重要佛骨舍利却莫名失落!”

楚婉冰惊愕道:“佛骨舍利遗失……这怎么可能?”

螣姬道:“当时波旬被制住,根本没藏匿或转移佛骨舍利,恐怕是在江南大战前便已经失落了。”

楚婉冰道:“或许说是提前取出!”

螣姬道:“佛骨舍利修者乃佛修者精元所在,牵系一身修为,若当真遗失,波旬又如何催动元功?”

楚婉冰道:“波旬乃佛之异端,以欲为修,早已有了自身之道,如今想来,地藏佛骨只是给他作为降世重生的契机,佛骨舍利沾染地藏圣气,若是留在体内反有互克,所以取出这佛骨舍利对波旬反而有利。”

鹭明鸾道:“佛骨舍利下落还有待待斟酌,冰儿此番出征宇外星空,你万勿小心!”

楚婉冰展颜一笑:“晓得了!”

为了避开身后龙气,苏毓仙提起水灵媞,迅速离开蛰龙潭,元鼎跟在旱魃身后,心里暗中盘算着如何下手救人。

进入狭窄幽道,只见四周山势险峻凶险,正是设伏偷袭的要地,苏毓仙芳心不禁提至嗓子眼,聚集全身真气,只要出现异样立即击杀水灵媞,来个鱼死破。

然而过程却是异常顺利,出了蛰龙潭便进入平坦广阔的六方原,得以看清四周地势,得苏毓仙内心的紧张也减少了几分。

元鼎意图分散苏毓仙的注意力,于是便装模作样地道:“圣母,此地空旷,行踪易遭发现,是不是更换路线!”

苏毓仙道:“掩护之地虽不多,但同样的,敌人看得见我,我也看得见敌人,倒也省去了被人暗中摸近身旁偷袭的危险。”

她到此刻仍是顾忌龙辉和楚婉冰那快绝无比的身法,若是视野再被限制,但可就防不胜防了。

奔走数十里后,便闻蛰龙潭方向响起震天彻地的龙吟长啸,苏毓仙硬着头皮首一看,只见一道龙影正在身后盘旋,心中暗松了一口气,庆幸走得及时。

就在她心神略微松懈之刻,足下忽地冒出一只手掌,猛地扣住妇人滑腻的脚踝,苏毓仙花容失色,却是为时已晚,一股熟悉的感觉酥软麻养从脚踝涌上。

原来龙辉已经提前埋伏六方原,以土遁之法潜在地下,待苏毓仙一经过,立即飞手探入她罗裙之内,电光石火间抓住了她的那只脚,拇食两指尚于她那软绵的腻踝处重重地捏了一下,虽然还隔着一层罗袜,却也令得这水灵灵的高傲妇人浑身皆软了。

苏毓仙一直压在丹田深处的伏凤真气顿时躁动,宛若江河决堤般涌入奇经八脉,气力顿失,身子酥软,松开了水灵媞。

龙辉从地下窜出,将水灵媞揽住怀里,同时输入真气助她推宫过血。

苏毓仙瘫坐在地,粉面绯红,娇喘吁吁,眼眸迷离地瞪着龙辉,道:“旱魃……杀了他!”

旱魃咆哮,周身煞火猛地窜起,龙辉单足一踏,戍土真元应运而生,催动四周地脉化作土龙,,一口吞噬旱魃,紧接着土龙化作山丘,暂且压住旱魃,由于此地是两军交战之地,龙辉亦不想惊动他人,一切以安全撤退为。

得龙辉真气助,水灵媞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睁眼,转醒第一眼却见龙辉容貌,心中倏地一暖:“他……他居然亲自来救我?”

眼眶酸楚,泪水翻涌。

龙辉道:“好了,灵媞,别哭了!”

水灵媞止住眼泪,捂着小腹,乖顺地点了点头。

龙辉朝元鼎拱了拱手道:“多谢道长相助,令吾妻儿得以周全!”

元鼎道:“贫道还以为你当真那般鲁莽,哪想到你是另有部署啊!”

龙辉道:“不过一个声东击西之计罢了。”

“哈哈!”

苏毓仙忽然发出一连串笑声,她体内伏凤真气已经引发,周身酥软,桃腮上晕着两抹娇艳的酡红,而笑声也也是带着难以言喻的娇媚之态,足以叫男人燥火暗生,然而这带着病态的娇柔笑声却透着无尽恨意和恶毒。

龙辉蹙眉问道:“你笑什么?”

苏毓仙高耸的酥胸不住起伏,甚是费力气,喘息道:“呵呵……那小贱人中了……我的嗜血夺元手,全身血气精元会逐渐枯竭,看你是救大还是救小!”

水灵媞花容一黯,连忙运气试探,发觉脏腑之中有股异样真气缠绕,正暗中侵蚀精血元气。

龙辉也察觉出来,连忙出手封住她几大要穴,抑制这股真气的扩散。

水灵媞怒瞪苏毓仙道:“贱人,你做了什么!”

苏毓仙喘息道:“在跟你拼内力时趁机下的暗手,这股嗜血真气专攻脏腑精血……你会慢慢衰竭而死!”

龙辉冷哼一声,分出一具九霄化体将苏毓仙拿住,对水灵媞道:“灵媞,莫要担心,咱们且先去,再做计较!”

水灵媞点了点头,又恶狠狠地瞪了苏毓仙一眼,只见苏毓仙迷离的眼波中透着丝丝残忍的笑意,让她心底一寒,不自觉地捂住小腹。

由原路折返蛰龙潭,萧萧俏立潭边,含笑静待,见了龙辉后,她将逆鳞递了去:“还给你了!”

苏毓仙见了这一幕,顿时明白过来,俏脸瞬时煞白,颤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萧萧眯着眼睛道:“臭婆娘,你刚才打得我也够痛了,这落到姑奶奶手中有你好受的!”

那半眯的眼睛仿若一汪春水,说不出的黠媚。

苏毓仙后颈生寒,只觉得这小妖女有种说不出的阴毒,比楚婉冰还要令她憎恶。

龙辉将逆鳞还入刀鞘,说道:“萧萧,咱们走!”

这时苏毓仙忽然发出一阵讥讽的娇笑:“姓龙的,你别得意,水贱人已经命不久矣!”

龙辉头瞪了她一眼,苏毓仙靥酡眸醉,娇喘着道:“不信吗?嗜血夺元手本就是专攻活人脏腑精血的损招,一旦入体,便会与精血共存,若是驱除便会将精血也一并打散!但你要是不管不理,真气便会逐步侵蚀精血,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龙辉脸色一沉,一把扣住苏毓仙喉咙,加催伏凤真气,苏毓仙小腹宛若万蚁啃咬,麻痒难忍,霎时泪涎外溢,香汗直流。

“闭嘴!”

龙辉厉声道,他虽然厉声训斥,但心中却难免有些发虚,从她的描述来看,这嗜血真气与阴阳蛊颇为相似,都是附与活体的气血而存,堪称无解之毒,也不知无往不利的双修大法可否破解?苏毓仙咯咯笑道:“灵媞,为师再告诉一个真相,嗜血真气看似凶险,但只要在我出招时以内力相抗,便可以化解,但徒儿你一心护着肚子,倒是让为师顺利得手了!”

水灵媞脸色暮然一白,却闻苏毓仙继续说道:“好徒儿,别紧张嘛,咱们师徒一场,为师自然会告诉你如何解招!”

众人虽说不会轻信其话语,但还是忍不住竖起耳朵听她道来。

“这真气既然名为嗜血,便是离不快血气运行,解法不难,只要将将嗜血真气导入胎盘!”

只听苏毓仙娓娓道来,然而这所谓的解法却是异常残忍,母子之间只能存活一人。

龙辉闻言也是一惊,就在他心神动摇的刹那,又侧涌来一股劲风。

龙辉武感何其敏锐,危机甫现,已有反应,护体真气随即而动,然而偷袭者的功力却是异常雄厚,直接击在龙辉胸口,打散护身真气。

龙辉肺腑受创,口鼻溢血,但立即抽身后退,施展御天借势之法,化解暗招余劲。

龙辉中招之后,众人才看清偷袭者之面目,竟然是魔尊!魔尊一击得手,便要身形微微往左边一侧,目光已锁定元鼎。

就在魔尊准备动手的刹那,龙辉不顾伤势,强提真气,施展虚空妙法,在自己左右两侧各开一条虚空通道,先将元鼎由左侧送走,再将萧萧和水灵媞推入右侧,然后火速关闭虚空通道。

紧接着龙辉一个擒拿手扣住苏毓仙后颈,以作人质。

他被魔尊偷袭得手后已知失却先机。

两人修为皆在伯仲间,谁失却先机,就等同先入颓势,就如同当日自己和杨烨联手算计魔尊那般。

不过此刻却是魔尊偷袭成功,风水轮流转,这种情况之下,魔尊必定会想方设法扩大战果,而元鼎和自己的两位娇妻此时根本就是累赘,干脆就火速送走。

魔尊先是一愣,随即摇头道:“堂堂玄天真龙转世,居然拿一女流为质,不觉惭愧么!”

龙辉冷笑道:“我可不是那些迂腐蠢货!既然被你占得上风,那我只能想方设法挽局势了!”

魔尊嘿嘿笑道:“你以为这样子就能翻盘么?”

话虽淡然,可心中却是好生苦恼,原意是偷袭得手后立即拿人质来威胁,依照这元鼎这三人的状态,他端木睺最少也能捉住两个人质,谁这样一来,他的优势便有“偷袭得手”、“两个人质”,而龙辉那边就是只有一个人质,还附带一个遇袭受伤的下风,这样一来,双方的差距便更加明显。

谁知龙辉却是提前预判,送走三人!使得魔尊的优势就只有“偷袭得手”

这一项,而龙辉却还能凭着手中人质扳不少局面。

压住内伤,龙辉冷静思,暗忖道:“苏毓仙刚刚说出嗜血真气的解法,魔尊就立即偷袭,怎会如此凑巧……难道是魔尊提前布下的局中局?不对,他有布下局中局的后,他随即生出的反击之策!既然他可以配苏毓仙的话语而动手,那就证明他们能随时沟通!”

至于这个沟通秘法,龙辉再深入一想:“苏毓仙就在我身边,若是以神念沟通我断不可能没感觉,相信是某种特定的沟通秘法……或许是他们间的血脉感应!”

魔尊袖袍一抖,身上绽放一股异样刀芒,紧接着整个人便凭空消失。

当日魔尊和厉帝凭空消失的事情令龙麟军众人十分不解,如今再见相似状况,龙辉不敢等闲视之,立即凝聚心神,感应四周气流及空间变化。

魔尊倏地出现在苏毓仙左侧五步之内,撮指成刀劈向龙辉肩头,龙辉虽有提防,但对手来得太过莫名,反应却慢了几分,被魔尊掌风欺进身前三寸。

若是按照一般武者的反应,势必先后退数步以避锋芒,但龙辉心里清楚,魔尊这一掌既是伤敌,又是救人,自己若是往后挪移,下盘必会动摇,那么扣住苏毓仙的力量也会相应减弱,倒是魔尊只要掌刀往一拉,化掌为爪就可以将苏毓仙反抢过来。

“绝不可叫他夺人质!”

龙辉暗下决心,自己受创在先,若没了人质,战局便会更加不利,于是强提内元,逼出九霄龙气,九道龙影绕着他和苏毓仙飞舞旋转,形成强大气流,将魔尊这一偷袭掌刀挡住。

龙辉在提气过后,感觉到气门为之一滞,九霄龙气难以为续,顿时消散,心中不禁暗自诧异,自己伤势并非严重到影响真气运转,为何真气流转如此艰难?

魔尊哈哈笑道:“中了本尊之锁功大手印,且看你还能挣扎多久!”

这锁功大手印不求重伤强敌,而是要限制敌人的实力发挥,所以龙辉受伤有限,但功体却莫名虚耗,就如同楚婉冰当日一般即便有不灭凤体,也是险象环生。

龙辉闻言忽然所感,忖道:“当初冰儿被端木琼璇暗算,功体也是莫名受制,既然女儿有此能耐,当老子又岂无绝招呢!”

但他最顾忌的还是魔尊那神出鬼没的行踪,以他对虚空境界的感悟居然也没有察觉到半点空间异动。

这时,魔尊再度毫无征兆地欺近身旁,一掌切在龙辉手腕,龙辉顿时一阵剧痛,不自地松开擒拿手。

但龙辉也是立即反扑,握拳为戟,直击魔尊胸口,要将他逼开,重夺人质。

魔尊也不敢让开空门来给龙辉,连忙抽身后退,龙辉趁势出手欲重躲苏毓仙,谁知魔尊抬手一招,苏毓仙也凭空消失,随即出现在他身旁。

“哈,人质已失,阁下还有何本钱!”

魔尊夺苏毓仙后,开口笑道。

龙辉面色一沉,催动残力,施展阴阳五行身,形神虚化。

龙辉虽然功体受限,但始终远胜被伏凤真气束缚的苏毓仙,直接以强凌弱,强行附入其体内。

“本钱多得是,就看你能承受几分!”

龙辉操控苏毓仙肉身,一掌击出,拍在魔尊丹田,魔尊内聚真元,护身气劲透体而出,挡住龙辉这一掌。

龙辉一掌击出后,立即操控苏毓仙往后跃去。

魔尊也是被这奇招惊了一惊,但很快便冷静下来,手掌虚抬,撮指成刀,凌空横划,默念一声:“魔引归!”

龙辉立即感觉到身体内气息翻涌,几乎被一股奇力牵扯往外飞去,连忙将真气左右逆转,扰乱气息牵引,心中却有了盘算:“方才身躯几乎被牵扯过去……莫非这便是魔尊当日救走厉帝的招式?”

魔尊见秘法无效,眼中杀意更是浓重,右掌一挥,魔刀再现。

龙辉蹙眉凝神,严阵以待,淡然说道:“看来阁下妙法也是不少!”

魔尊道:“过奖!”

说话间,刀锋映彩,杀气流窜。

龙辉暗忖道:“老魔头暗动肝火,显然是觉得被我瞧出一些端倪……”

原来这一切的异事皆源于魔尊的佩刀尊皇,此刀聚集了万代魔尊之元魂魔气,可谓是万魔之祖,可号令天下群魔,而只要手持此刀便可通过魔气相引而隔空召唤群魔,也可通过此刀连接空间,抵达任何一处有魔气的地方。

厉帝心魔、苏毓仙都身负魔气,所以魔尊可通过刀中异能将其带走,而龙辉刚才挟持着苏毓仙,就等同给魔尊打开了一道大门,使得他无声无息地近身偷袭。

凡事有利必有弊,尊皇魔刀具有随意转移魔者的异能,但魔尊的每一次转移所耗费的真元相当于龙辉开启虚空结界的五倍,故而不能频繁使用。

龙辉也是意识到了这点,暗忖道:“老魔头的行踪神出鬼没,但似乎受到某些限制,若不然他随时出现在我军后方下黑手,这场仗早就结束了!”

念头转,那边魔尊刀锋已横扫过来,刃未及身,刀罡已将苏毓仙的脖颈压出一道血痕,龙辉哼道:“端木老魔,居然这般轻贱自己妹子的性命!”

说话间袖袍抡圆,划出盾影,正是一招“盾守”,以挡魔刀锋芒。

魔尊道:“既然无法夺,与其让你做人质,倒不如本尊一刀两断!”

只看他刀锋旋舞,魔魂呼啸,龙辉也祭出逆鳞刀相抗,但由于先折损了功体,再加上苏毓仙肉身限制之故,龙辉的刀势却被魔尊压制,三刀过后,苏毓仙率先吐血,踩着狼狈的步子往后退却,附身其中的龙辉亦遭受魔功冲击,伤势加剧。

魔尊一鼓作气,凝元施法,祭起“帝魔天章”

之绝式魔心碎魂光,只看他刀势一收,掌势迭出,一道强光射出,龙辉遭光芒所照,霎时灵台剧痛,仿佛灵魂都被撕裂一般,这招乃由心魔大法演变而来,乃针对神魂的招式,弥补了心魔大法攻击力不足的缺憾。

龙辉强忍神魂受伤的剧痛,立即后退,挥舞逆鳞刀,耍出密集刀影,以避免魔尊进一步的攻击。

魔尊却是嘿地冷笑一声,再度施展魔刀异能,一个闪身便出现在苏毓仙身旁,一招诛神魔手印打出。

巨力穿透傀儡肉身,龙辉惨被轰出体外,而苏毓仙也因为巨力冲击吐血飞退,两人一并坠入沼泽泥潭。

魔尊欲进一步落井下石,谁知龙辉仍有余力,催动五行真元,将泥潭化为攻防一体之阵法,化泥泽成龙,盘旋四周。

魔尊挥刀斩龙,然而群龙源源不绝,断去一条,再生两条,反倒是越斩越多,整个泥潭已成群龙游弋之局。

魔尊止住脚步,细思道:“此阵以泥潭为本,糅水土二象,防御甚强,若要破阵需潜入潭内,斩断水土之根!”

于是也纵身跃下泥潭,刚一入内,便见四周迷蒙一片,无论是神念也好,双眼也罢,皆难辨方向。

“糟糕,这泥潭已经被他化作坚城!”

魔尊吃了一惊,便要抽身离开,而龙辉早已等候多时,借着泥沼掩护暗中逼近对手,掌凝雷罡,运起霹雳篇武决潜龙雷掌!掌心聚出紫色雷煞,打向魔尊心窝。

魔尊凭着敏锐武感察觉了猛招将至,连忙出左掌抵御,但蓄力不足,手掌被雷得发麻,雷罡更是侵入筋脉。

退!魔尊评估战局利弊的反应亦不再龙辉之下,挨了一掌,立即化劣势为动,借着龙辉掌力往外退去。

魔尊跃到岸上,急运魔功驱散雷劲,但这股雷劲先潜后爆,炸得魔尊整条左臂的经络都几乎裂开,花了好些功夫才将雷劲逼出,心中暗叹道:“好生难缠的雷掌,若非先以锁脉秘法封住他部分功体,只怕损伤还要更大!”

他并非没有顾虑,毕竟烂船还有三斤钉,龙辉虽坠潭中,但此泥潭深邃,视物难见,反倒成了一个很好的隐蔽场所,自己若再冒然攻击,还是会给龙辉偷袭之机。

而且魔尊还顾忌数里外的于秀婷,剑仙心神感应何其敏锐,一旦发现有了不妥,马上御剑赶来,届时来个泥潭内外夹击,魔尊反倒要处于劣势。

魔尊衡量再三,决定见好就收,心想道:“锁功秘法足以叫他在数日内无法恢复功体,而魔心碎魂光亦可蔽其元神,最少也能他昏昏沉沉一段时日,本尊便把握机会重夺战局动!”

想到这里,魔尊不再冒险,转身离去,先前龙辉借着自己闭关疗伤之时连下数城,如今他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趁着龙麟军心骨不再之隙,扳劣势,导局势。

当魔尊气息离开后,龙辉也是松了一口气,心神松弛之下,伤势立即爆发,头痛欲裂,气海酥麻,周身乏力,双眼一黑,身子下坠,沉入无边无际的泥泽中。

暮然,一股怪异吸力由泥潭深处涌出,仿佛巨龙开口,吞噬万物,龙辉被卷入泥潭底部,触目所见,潭底竟有一个巨大的坑洞,吸力便是从洞内涌出。

这泥潭倒也奇怪,地底既有坑洞强吸四周泥泽,但却又从其他地方喷出泥沼。

落入深坑,龙辉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就如同当初魂气受损那般,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沉睡之余,龑武龙气镇压脑患剧痛,龙辉灵台逐渐清醒,坐直了身子,发觉身上尽是泥污,于是便运功驱散污迹。

揉了揉太阳穴,龙辉略微清醒,但脑袋和气门处仍似乎有种被紧箍住的异样感,叫他很不舒服,既感到昏沉又感到乏力。

“老魔头的禁锢之招当真麻烦!”

龙辉暗叹一声,依照目前的形势来看,自己要恢复过来也得十天半个月,就算能与洛清妍双修疗伤,也得花费三五天的若是如此,龙麟军连失两大绝顶高手坐镇,三五天内便足以改变战局。

龙辉盘膝坐下,默运功以作调息,真气运至气海处都有种淤滞感,就好像是滔滔大水流过一条狭隘河道,流速受限,难行周天。

龙辉睁开双眼,自嘲道:“亏我当初还取笑冰儿,今天也活该我受此滋味!



忽然间颈后毛孔陡然竖起,正是危险袭来之征。

龙辉侧头一闪让开攻击,紧接着手指一弹,扫在那人腕脉,她把持不稳,叮当一声,凶器脱手跌落地面,竟然是一枚珠簪。

而那人似乎收不住去势,娇呼一声,砰的一下撞到龙辉背上,似乎脱力一般,就这么软瘫地趴在龙辉背上。

龙辉只觉后背贴着一股酥软,腮边更是传来阵阵伴随着温香热气的急促喘息。

扭头一看,只见一个满身泥污的女子趴在自己身后,虽是泥浆满身,但半却藏不住难遏的春意。

龙辉肩膀一抖将她震开,头看去:“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忙着杀我?”

苏毓仙抹去脸上污迹,露出一抹白嫩肌肤,咬牙切齿地道:“不杀你,我心不甘!”

挨了魔尊重招,她此刻也已是命悬一线。

龙辉见她气若柔丝,仍不忘瞪着自己,不禁叹道:“先是被昊天教送入宫中,再到如今被魔尊当做弃子,你一生都在被人卖来卖去,居然还能如此执念,我也真是佩服你这女人!”

苏毓仙哼了一声。

龙辉凝望着她片刻,说道:“昔日你昊天教灭我满门,我绝你昊天一脉,以血还血,仇怨已两清,只要你说出嗜血真气的解法,我可放你一马!”

苏毓仙呸了一口,尖声道:“昊天灭也罢,魔族兴也好,现在都与我无关……但你杀我爱子,无论如何也不会与你善罢!本娘娘就是也要你尝尝骨肉分离的滋味……想要我放过你那孽种做梦!”

龙辉怒意上涌,一把扣住苏毓仙粉颈,凑到她跟前,死死盯着她双眼。

苏毓仙凛然不惧,迎上他目光,喘气道:“想瞪就瞪个够,你就等着给那贱人和孽种准备棺……哦……”

棺材的材字还未吐出,苏毓仙脑门一阵剧痛,神识迷离不清,显然已被侵入脑识。

龙辉以无相篇模拟出玄媚夺神术,强行侵入苏毓仙脑中,她此刻身负重伤,又遭受伏凤真气折磨,意志已然不比往昔,直接被龙辉窥得记忆。

观取苏毓仙脑识真相,龙辉不禁一阵失望,这嗜血真气确实如她先前所言,一旦入体便附于血脉精气之中,融为一体,就好似阴阳蛊那般,驱除便会连同血气一并枯竭,若不驱除也是只延缓死期罢了。

唯有以血转血之法可破解,但此法唯有孕妇可用,那便是将嗜血真气转入婴孩体内,弃小保大。

龙辉还得知这套真气乃苏毓仙被魔尊救走后才创出,本意便是要让他受尽两难取舍的痛苦境地,藉此消除心中怨恨。

“好恶毒的婆娘!”

龙辉倒抽一口冷气,本欲继续探查其脑识所藏之密,然而他因为嗜血真气的缘故,导致心神荡漾,诱发魔尊暗招。

龙辉天灵一阵剧痛,再难维持玄媚夺神术。

苏毓仙被强读记忆,脑识亦是一片紊乱,两眼一黑,咳出一口鲜血,昏倒过去。

龙辉气血翻涌,头痛欲裂,双眼赤红,幸亏他有过魂气受损的经历,对此情形倒也不至于慌张,连忙平复心情,缓和气息,默运静心内功,以固元神。

运功半响,龙辉吐出一口浊气,总算勉强压住脑中剧痛,然而气门禁锢犹在,仍旧是龙游浅滩的困境。

他心里知道,这两重忧患拖得越久,己方的优势也就越小,最终还能落入全面劣势。

他想试着联系于秀婷,但脑识受缚令神念无法顺利释出。

龙辉再往后一看,发觉进来的坑洞已然消失,这片地下暗道仿佛已与世隔绝,四周尽是密封的石壁,外周似乎成了无边无际的鸿蒙地带,这情况就如同当初他和雪芯被困三渡河暗洞一般。

“三渡河下的暗洞,蛰龙潭亦有相似之处……”

龙辉亦有一丝疑虑,朝着四周洞壁打量,只觉得洞壁上似乎有些古怪的条形纹路,再抬头看,洞壁上方凸起一根粗长之物,仔细看去好似一根脊骨,就在这么镶嵌在头顶的山壁,一直蜿蜒下去。

这洞道不知蔓延到何处,但看此脊骨纹路好似一直蜿蜒下去,看到这里,龙辉顿时倒抽一口冷气,于是用手掌摁在洞壁,将戍土真元释出,感应洞道长短,然而洞道却是无边无际,好似蔓延入无尽虚空。

而自己刚才所呆之处赫然是一颗巨大的头颅,两人恰好就处于某种生物的口颚处。

真气流窜于四周,龙辉感觉到自己与这具骨骸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真气流窜在洞壁四周,勾勒出骨骸的形状龙骨!真气与龙骨相互融,唤醒灵魂深处的记忆,也通过龙骨。

远古太荒,正邪死战,导致天象变异,神州崩裂,危难关头,玄天真龙化出本体龙形,从天而降,以自身龙骨为梁,先镇神州地脉,再连阴阳平衡,以龙鳞稳固崩裂之土,修补神州灵脉,众生得以休养繁衍,免去灭世之祸。

如今神州地脉已然修复,龙骨龙鳞便逐步脱离尘世,自成一天地,蛰龙潭便是当初玄天真龙埋骨之地,随着时日推移,散落神州各地的龙鳞逐步朝龙骨靠拢,两相结,自成一异世天地,隔绝尘嚣,龙辉此刻所在的暗洞其实便是由龙骨构成,外边裹以龙鳞,就犹如巨龙再生般。

龙骨形成的洞道一直连同酆都河底,正是当初龙辉和魏雪芯误入之地,但那暗道只是龙骨灵气所辟之异空间,并无龙骨存在。

龙辉感应到了龙骨和龙鳞之力,被魔尊封锁的气海隐有松解之势,而且气息运转方向正是昔日难以突破的气脉玄关,他心中不禁一喜:“龙骨、龙鳞之气似乎能叫我气脉更为通畅,若可重新吸纳,未必不能及早破解魔尊锁脉之法,甚至还可能施展出完整的龑武天书!”

每龙辉每次想运使虚空、霹雳、宇宙三篇的高层绝式时,真气总会莫名淤滞,始终难以通过那最后玄关,接通气脉周天,如今看来,是少了这龙骨龙鳞,龙身不全的缘故。

昔日玄天真龙化自身骨血修补神州地脉,只余龙魂转世,今日机缘巧,龙辉得以重返真龙埋骨处,亦是预示着恢复十全龙威的契机出现。

龙辉运使体内龙气,龙骨龙鳞为之呼应,磅礴真元灌入体内,然而气息运转至气海时忽地一滞,龙辉反遭内气倒冲,一口鲜血喷出。

魔尊的锁脉法始终阻滞了真气运行,使得龙辉没有足够的真气疏导入体的巨龙遗力,故而造成真气反冲,自伤其身。

龙辉不敢在冒险,运气驱散瘀伤,暗道:“务必要将龙骨龙鳞吸纳。”

就在此时,苏毓仙又拔下一根簪子,趁着龙辉吐血之际猛地刺来。

但她动作极为笨拙,跌跌撞撞地扑来。

在龙辉眼中根本没什么威胁,一个擒拿手便扣住她皓腕,扭掉珠簪。

“还不肯死心!”

龙辉怒道。

苏毓仙道:“不杀你,我死也不瞑目!有本事就杀我,否则我一直会跟你耗到底!”

龙辉冷笑道:“圣母即便泥污满身仍是不掩丽色,此等佳丽朕怎会舍得辣手摧花!”

扣在苏毓仙皓腕的手掌暗中调动伏凤真气。

苏毓仙听后一阵惊怒,全身都颤抖起来,颤声道:“你……做了什么?”

她说了几个字,这才发现身体的异常,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那股热气现在竟然游走到四肢骸,蒸得她意识也有些迷糊了,而股胯间那柔嫩桃源洞中,竟如万蚁千虫啃咬一般,传来阵阵酸痒抽痛。

苏毓仙咬牙骂道:“淫贼,你对我作了甚么?”

龙辉将她双手反剪到背后,凑到她脖颈边上说道:“圣母虽已受伤,但元阴紧锁,不曾走漏,朕自然是好生享用一番了!”

同时聚集四周水汽,将她身上泥污冲洗干净,湿透的衣衫紧贴在胴体上,勾勒出玲珑婀娜的美妙身姿,只看她丰乳细腰,腿长臀圆,胸前衣衫凸起两粒圆点。

苏毓仙被他口鼻喷出的热气吹拂在粉颈,肌肤更添酥麻燥热,本想怒斥这淫棍,但丁香嫩舌已然发麻,一开口只有支支吾吾的喘息声。

“怎么不骂了?”

龙辉悠然道,“圣母莫急,朕见你周身湿透,想必冻得难受,且先帮你热热身子,再慢慢体味这云雨滋味。”

龙辉伸手沿着她火热的脸颊滑过粉颈,在领口扯弄几下,弄松衣襟,然后熟练地滑了进去。

“你……你放……放开!”

简单的三个字,苏毓仙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来,龙辉自然不会罢手,隔着肚兜在她胸脯上捏了几捏,便从兜侧,滑了进去。

本就已经饱胀难忍的乳房,被男儿粗壮的手掌一握,更是酥麻难忍,尤其是乳头处传来阵阵瘙痒,好似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一般。

“糟糕……”

苏毓仙想起曾被那小妖女灌了某种药物,双峰内已然充满了乳汁,平日里尚可运功压制,如今遭受伏凤真气折磨,又岂能再压抑,只要龙辉再揉上几下便会溢出粘稠的汁液。

想到自己乳汁横流的模样,苏毓仙不禁一阵羞愧,原本被情火熏红的脸蛋此刻更加酡艳。

龙辉的掌心在她乳侧缓缓推柔,却不往那已经硬挺的乳蕾挪去。

这隔靴搔痒的抚弄更加让苏毓仙难受,胴体彷佛燃了起来般,股间与肌肤相贴的衬裙染湿了一片,湿意让她更加烦闷空虚,有种撩开裙子用玉指对着羞处大肆挖弄一番的冲动。

倏然,臀后一热,一根棍状粗物沿着她臀股挤入腿胯。

苏毓仙非未经人事的少女,自然知道那是何物,芳心一沉,又惊又怕。

她的两坨乳肉虽不如仙妖四后那般丰美饱满,单手可握,乳廓娇挺,乳脂细化,就如江南细语般温柔,堪比精良丝绸般滑腻,龙辉虽是仇视她,但这般妙物在握,男子雄火自焚而燃,下体坚挺地竖起,直勾勾地挤入美妇紧凑的臀股。

贴着股间衬,依稀可感觉到妇人腻滑的下体。

苏毓仙的呼吸逐步急促,白玉般的脸颊泛着阵阵桃红,眼缝越来越小,而水光也越来越湿,已然一副春情难耐的模样。

龙辉这时把手摸进她裙子中间,沿着光滑的玉股向内探去,摸到她阴户之处,就如同刚落入这片蛰龙潭般,黏黏糊糊的沼泽泥泞,沾了个湿滑满手。

敏感的穴口指尖轻轻刮弄,让苏毓仙更加心痒难熬,敏感多汁的身子几欲炸开。

耳边传来龙辉的笑声:“苏娘娘,你下边好生湿润,是不是久未经欢快了?

怎么……沧释天以前有没有喂饱你?还是他根本就没那能力,所以要送你入宫,让我那皇帝岳父来代劳?”

苏毓仙险些没有气炸肺,但舌头酥麻,语不成句,一开口反而是莺莺燕燕的呻吟声,更像是春情难耐的深闺少妇正与幽会汉子撒娇的妩媚模样。

苏毓仙的蜜屄中大股大股的滑腻汁液流淌出来,穴口一张一缩,好似难耐的小嘴,恨不得将外边骚弄的指尖吞进去,好好吸吮一番。

“他杀我孩儿,害我夫婿……我要他死,我要报仇!”

苏毓仙在心中不住默念着这句话,脑中也有无尽的火焰在燃烧,但随即被阴门的一阵酸痒给冲得无影无形,膣肉蠕动抽搐起来,渴望能吞噬某些东西,以压住这股躁动。

噗嗤一声,手指裹着裙布插进了幽穴内,但并未深入,只是停在蜜壶穴口外端,而指腹则贴着一圈嫩肉细细抚摸着。

自从入宫后,苏毓仙便未与沧释天亲近过,起初入宫时,皇甫武吉还贪恋她美貌,日日宠幸,但后来因怀疑起她的身份,便不再临幸,算起来她也足足有十年未尝男女情事,此刻被伏凤真气和龙辉的手指挑逗得周身酥麻,久藏心中的浴火一发不可收拾,烧遍四肢骸,最后一丝神智竟忍不住幻象有名男子在自己背后,用那实实在在的粗物进入自己身体,那是何等饱胀快美。

龙辉把兜儿推到一边,掌心扣住那一只绵软丰满的雪白乳球,五指齐动揉将起来。

苏毓仙苦闷无比,蜜汁从阴穴中淌出,大半染在衣裙上,湿掉了半边裙子,更是润透龙辉的裤子淋在龙根上,惹得巨龙更加怒耸。

妇人的穴口开始红肿,抽搐的膣内已隐隐做痛,但那空虚始终挥之不去,白嫩的屁股已经满是汁水,然而前面那张如同花瓣的小嘴还在不停地溢着汁液,欲火将她折磨得几乎疯掉。

龙辉将她压在地上,摆出四肢伏地的雌伏身姿,挽起裙角,把裙子连同衬裙一直向上撩到腰间,然后用手扶住,只看两条细白美腿中央一抹湿润,虽然她全身湿透,但胯间的一条汗巾却带着一股独特的黏湿,散发着莫名淫香。

龙辉伸手在她臀肉上掐了一把,丰软水润,满手滑润,也分不出究竟是香汗的湿滑,还是这美妇人本身肌肤的特质,两瓣柔美的臀肉颤巍巍地高耸着,布满了密集的汗珠,像是被熟透而渗出蜜浆的蔬果。

“好个淫荡圣母!”

龙辉吹了声口哨,耍起了少年时调戏女子的把戏,戏虐地道:“看你这骚浪模样,定是你那死鬼丈夫没有喂饱你,还是让本少爷耕一耕你这块肥沃良田吧!



吹口哨时,龙辉连扇了苏毓仙翘臀几个巴掌,打得水润的臀肉一阵抖动,留下艳丽的红痕。

龙辉暗中使房星秘术,打的几个巴掌名曰臀花开,便是以拍打女子臀瓣催生情欲。

苏毓仙只觉得一股羞意从臀丘传来,涌入心尖,腿股间的湿气更为浓重,龙辉又拍了几掌,力度时轻时重,打得臀肉红痕道道,徒增淫靡艳色。

苏毓仙体内的快感便会增添一分,胸乳鼓胀燥热,溢出一小注乳汁,紧贴胴体的肚兜又是一湿,汗水和乳汁混在一起,更增淫靡气息。

龙辉一手解下妇人腰间围着的汗巾,顺势把裙裾系在腰带上。

龙辉自行解开腰带把裤子褪下,那支龙枪到已经枕戈待发。

失去汗巾的遮掩,苏毓仙玉胯风光尽露,白生生的一对屁股中间,红嫩的裂缝清楚地可以见到一阵水光,水汁将耻毛粘得凌乱,而她耻毛稀疏,一道紧凑的蜜裂清晰可见,花唇紧闭,白里中映水,好似盛开的白茶花。

苏毓仙羞得紧闭双目,紧接着胸前一亮,上衣连同肚兜皆被他一把扯烂,露出一对圆润水嫩的丰乳,伴随着羞恼的呼吸,两团肉球起伏得更加急促,那水腻的肌肤上此刻布满了细小的汗珠,更是泛起了诱人桃红。

“住手……”

苏毓仙勉力吐出两个字,但声音细弱得几乎听不见,刚说完酥麻的舌头便无法再动弹,只余嘴唇的开阖。

龙辉双手扶稳她的腰臀,硬挺的龙茎就准了那炽热湿滑的蜜穴。

然而他却料不到这周身乏力的柔妇浪劲竟是如此大,肿胀的蛤唇刚和自己的龙冠相触,便一张一的吸吮起来,粘滑的浆液几乎喷吐上去,若不是身骨乏力,恐怕她早就臀股往后送去,自行吞下龙根。

龙辉身子一挺,只闻滋的一声,龙枪已经尽根而入。

苏毓仙心底一凉,两行泪珠滑落脸庞,呢喃喘息道:“住手……不可以进来,鸿儿……快救娘!”

龙辉心中一气,扯住她的秀发,将她上身拉起,使得两颗玉乳更加挺拔,然后贴在她耳边道:“你那狗儿子害我全家,辱我干娘,如今你又害我妻儿,母子俩都是一路货色,死不足惜!”

说话间,凶猛地耸动龙枪,招招皆刺在苏毓仙花心。

苏毓仙的幽穴中泌出浓厚的蜜汁,倍增紧凑感,使得龙根在进出间被夹挤得既愉悦又顺畅,几下抽来,竟觉周身舒爽销魂,气海竟也随着通顺了几分。

“贱人,朕干得你舒不舒服?”

龙辉气息通顺后,意气风发,故意口吐秽言戏弄于她:“沧释天有没有干得你这么舒服过?”

挨了数枪后,苏毓仙浴火稍得松解,舌头的麻痹感也消失了许多,咬牙怒骂道:“淫贼狗种,本娘娘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恶心无比!”

龙辉嘿嘿一笑,冷笑道:“比灵媞当初还硬挺几分,不愧是师父!”

抽插之余,龙辉勾着她腰的手臂忍不住上移,伸到胸前在那一对酥软丰乳上享受起来。

丰润雪臀拍击在他的小腹上,充满弹性又有一阵温软,让他不禁一下下刺得更急。

龙辉将她翻了个身,抽出龙根,苏毓仙感到腹中一片空虚,瘙痒再起。

龙辉释出乙木真元催生藤蔓,便将苏毓仙缠了个结实。

怪藤环过双峰的外缘,又在乳沟处打了个交叉,使得双峰更为饱满凸挺,乳肉上的肌也变得更加晶莹透明,仿佛就要被乳汁给撑破一般,怪藤继续蔓延,将她双手手腕与脚踝捆在一起,这样一来就使得苏毓仙若想住双腿就必须屈曲腰肢,这样一来有将臀瓣露出,而且十分费力,她如今难以持续,唯有张开双腿才能是身子平卧,这样一来使得玉胯充分暴露,整个人就好似一只濒死的雪蛙。

还有一根怪藤横跨蜜户,恰好卡在肉缝之中。

龙辉伸手扯了扯上边的藤蔓,藤条划过肉唇摩擦着蚌珠,激得苏毓仙又是一阵娇呼,花汁汨汨而流,在臀下积出一趟水迹。

龙辉伸手剥开那根藤条,将苏毓仙下体抬起,把与手腕绑在一起的双腿提了起来,反压在两团酥乳上,然后龙根一送,裹住浓厚的蜜汁再入花宫。

这个姿势使得龙根更加深入,一下子便然挤进花心之中。

这水润美妇的花心比起水灵媞还要酥柔几分,而且肿胀的好像一个肉团似的,插在那儿,龙冠仿佛顶到了一个滑腻的婴儿小掌心,四周的软嫩肌肉便如同五指一般挤压着中间。

“啊啊……”

苏毓仙被插得魂飞魄散,忍不住一阵娇呼呻吟,谁知刚一开口便感到一股温热流到嘴里,酸甜黏腻,说不出的怪异,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自己胯下流出的污物,羞得她耳根一阵赤红。

原来她这个姿势使得臀胯上抬,胸脖在下,津液自然顺着小腹倒流而下。

“圣母,你的圣水好不好吃?”

龙辉笑嘻嘻地问道,继续加快抽插,溢出的汁液越来越多,如同一个小瀑布般倒流而下,苏毓仙连忙紧咬牙关,不让汁液再流到嘴巴里,但汁水源源不绝,嘴巴虽然闭住了,但还有不少呛到鼻子中,令得一阵咳嗽,咳嗽之时,两瓣樱唇自然开启,又是喝了不少汁液。

她第一次对自己的身子产生恼怒和厌恶,为什么要流这么多难堪的东西。

倏然,龙辉将她身子抱起,苏毓仙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不用再吃到这些恶心的黏汁了。

龙辉感觉到她饱满的耻丘压到自己腿上,好像鲜嫩多汁的果实般,滋的一声便挤出一股水来。

他托高她的肥股,将股间蜜裂对准肉棒,然后双手一放,让苏毓仙的身子自己往下沉。

柔软的嫩腔再度吞进了硬热的肉茎,苏毓仙的身子一边沉下,一边不断的颤抖,这样一来,肉柱刺得更深更猛。

只听她啊的大叫了一声,肚子好似被龙根顶破般,但声音里却是透着酥腻的满足感。

龙辉扶着她纤腰耸动着,问道:“谁的大?”

苏毓仙没有听清楚,本能地睁了睁眼睛,疑惑地望了龙辉一眼。

龙辉又问道:“我跟沧释天比,谁的大,谁的粗?”

苏毓仙羞得满面酡红,呸地啐了他一口:“无耻!”

龙辉哼道:“你骑在仇人身上发骚,是不是更加无耻?”

苏毓仙怒道:“是你强迫我!”

龙辉笑道:“但你下边流的水儿可不是那么说的!”

苏毓仙雪靥酡红,咬牙道:“是你用淫术……哦哦……”

话还未说完,就被龙辉又顶了几下,花心被顶得几乎酥烂开来。

龙辉感到她阴穴之中一收一放,嫩肉推挤,花心舒展,腻腻的浓浆充满了花腔.淫汁不断地从交之处飞溅出来,令龙辉也是大呼过瘾,苏毓仙的淫穴肉感十足,又紧又滑,便是自己停下不动,那紧密的肉穴也会自行蠕动,所带来的挤压之感,滋味美妙无比,酥麻透骨。

龙辉虽然满门美娇娘,但苏毓仙的蜜屄却是出奇的诱人,丝毫不逊家中众美人,令他忍不住大呼过瘾。

若不是互为仇敌,他倒是想将她纳入房中。

又来了几下重杵,苏毓仙便就绷紧了身子,挺着雪白修长的颈子唔唔的喘息起来,半裸的身子散发着昂然春情,雪白肌肤被汗水濡得湿润晶亮,脸颊酡红一片显得明艳无比,起伏的白嫩臀瓣中间,却有根粗长的巨棒快进快出。

龙辉忽然伸手掐住她脖子,苏毓仙难以喘气,两眼翻白,脸蛋先是酡红无比,紧接着现出紫色,然后逐步变白。

苏毓仙只觉得头脑一阵空白,眼睛发黑,胸口仿佛要炸开一般,濒死的感觉涌入脑海,痛不欲生。

忽然,龙辉松开双手,捧起美妇的翘臀,一抛一放,加速抽插,巨大龙根更为猛烈地进出冲撞着蜜蕊。

苏毓仙刚得以喘息,一股新鲜空气流入肺腑,令得她本能地贪婪呼吸起来,然而强烈的贯穿感由下身传来,直透花蕊嫩心而来,巨棒前端的炙热和坚挺使得自己阴关松动,下腹酥麻不堪,一阵阵电流直接窜入脑门,清晰得十分突然,来得又十分恰当。

“不行了……啊啊……呃呃……要美死了……”

苏毓仙朱唇一开,情不自禁叫好起来。

龙辉凑到她耳边继续逼问道:“我跟沧释天谁更好?”

苏毓仙神智迷离,脱口叫道:“你好!”

龙辉又问道:“谁的更粗?更长?”

苏毓仙肉欲已然冲破灵台,本能地扭动着身子,两团酥乳贴着男儿胸膛难耐地摩挲着,口中吐着香气叫道:“你的粗,你的长!!!”

苏毓仙分胯在龙辉腰侧的一双汗津津的白腿抖动得越发剧烈,酡红的娇颜上的表情渐渐的变得既像痛苦又像快乐,红润的樱唇突张,口中涌出一股香滑津液,龙辉当下立断张口吻住她朱唇,把那股津液吸了过来,这正是苏毓仙的上峰大药。

口唇紧贴,苏毓仙只觉得牙关越发酥麻,只想着男儿狠狠地吸住自己嘴巴,永不分离,丁香小舌动地深入龙辉口中,与他交缠起来,脑海中沧释天和高鸿的容貌越来越模糊。

龙辉饱吸上峰大药,松开嘴唇,双手握住她两颗玉乳揉捏不已,苏毓仙乳尖又是一股胀痛,一股清甜白浆涌出,便被龙辉再下一城,逼出中峰大药。

龙辉含住两颗乳头,捏着饱满丰软的奶肉,细细吮吸起来,甘美汁液流入喉头,润肺滋腑,灵台豁然清明。

被男儿咬住乳头,苏毓仙身子更加酥麻,精元随着乳汁外泄,越发虚弱,但快感却是一波接一波,好似吸食罂粟粉般,痴迷上瘾,难以停止。

龙辉加速抽插起来,龙根猛地刺破花心,整个龟菇都钻入了一片腴腻紧凑的所在,龙辉知道,这一下便是刺破了宫口,正是妖族的采补秘法海龙入宫。

苏毓仙平坦的小腹浮现出龙根形状,身子好似要裂开般剧痛,但痛楚间又夹杂着快美爽利,忍不住张口娇呼:“啊啊……要来了……呜呜!”

最后的黏声腻语由喉头发出,苏毓仙身子一阵阵地抽搐起来,上身则无力地趴在龙辉身上。

最后的下峰大药狂泄而出,粘蜜般的阴精浇灌在龙冠之上,龙辉运转秘法,但却是只采不还,将苏毓仙的阴精吸纳入体。

三峰大药先后被采补,就算是当初的四后也要虚弱一番,更何况身负重伤的苏毓仙,娇啼声由高昂到低沉,由清亮到沙哑,眼眸逐渐失了神采……

【龙魂侠影】25集 终极原始10回 剑殇难鸣

【龙魂侠影】25集终极原始剑殇难鸣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4-2-2字数:3777厉帝心魔单手擎天,引那阴冥,撕开空间屏障,召来一尊异兽,令得全场骇然。

魏剑鸣瞧得仔细,开口呼道:“娘亲小心,那是元祖混沌兽!”

这时厉帝阴爪一扬,邪风横贯天际,同时混沌兽也吐出浑浊恶气。

玄天真龙诞生后,混沌之气几乎弥散殆尽,然而还有部分混沌元气隐匿于寰宇各星域之中,本来这些混沌气与神州大地并无接轨,但因为太荒大战,三教三族打破空间界限,使得天外混沌气流入红尘,再与活物结,便成就了混沌兽,混沌兽所吐之浑浊恶气,具有虚化消弭的特质,无论是何等奇金异铁,一旦被浑浊恶气沾染上,立即归无,不再存世。

面对阴风邪爪及浑浊恶气的夹击,于秀婷素手凭虚一扬,赤黑光华映入眼帘,龑霆神锋再现,只看她右挽剑花,左掐剑诀,以守待攻。

她以龑霆剑画了个圈,剑气破开虚空,形成一个小型的虚空结界,以虚困浊,封住浑浊恶气;左手剑指则迎着阴风刺去,却是引气纳风,使出“风龙啸”,现出一条风龙,将厉帝的阴风反向倒卷,还予对手。

厉帝冷哼一声雕虫小技,拂袖一扫,将风龙连同阴气一并打散,紧接着便要施展阴法咒术敬对手,谁知于秀婷右手的龑霆剑往前一指,将虚空结界掉了个头,而浑浊恶气也往厉帝涌去,倒是一种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的打法。

浑浊恶气触骨融肌,厉帝即使是魂体转生也不敢轻视,连忙驾一股阴风闪开,而于秀婷却趁势御剑而来,一记剑指点向厉帝玉枕穴。

厉帝左掌一抬,凝气为盾,以挡剑气。

第一道剑气被挡住后,于秀婷剑指再左右一划,娇咤道:“万雷剑!”

顿时四周雷光流窜,宛若利剑般击向厉帝。

厉帝阴气聚团,在身体四周形成一个柔韧气罩,雷劲打在上边皆被卸开或消弭。

于秀婷剑决往上一指,刹那间雷光聚成腾云巨龙,呼啸一声,雷霆扑向厉帝,正是龑霆心剑中的一招雷龙震。

这道雷罡集了龙之威、剑之锐,竟一击贯穿厉帝护罩,也幸亏厉帝先以护罩抵挡,削减了七成的剑气,再以魂体硬接才可毫发无损,但心中却是无比惊骇:“这婆娘不是一直使用天剑谷三大剑诀么,怎么又有了新的剑法?”

他曾得魔尊指点了天剑谷剑谱,原以为可以克制于秀婷,谁知ahref=/hanhuang/target=_blank>战皇至秸斜br/>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于秀婷一招得手,后式迭出,只看雷光散尽,火龙腾舞,厉帝心魔左手划半圆,右手推中路,使出一招“天鬼锁魂手”,两只巨大的鬼爪左右拍,誓将火龙一把捏灭,然而这招名为火龙爆,便是要将炎气爆炸开来,厉帝这鬼爪捏握之下,恰好让炎气剧烈炸开,只闻轰隆一声,鬼爪泯灭,而厉帝心魔也遭气劲冲得连连倒退。

“混沌兽!”

厉帝见战局不利,连忙召唤混沌兽前来夹击,魏剑鸣呸道:“不要脸!娘,我来助你!”

说罢便要御剑上天截击混沌兽,而于秀婷却淡然道:“剑鸣莫急,且看为娘手段!”

说话之时,于秀婷右手轻松,龑霆剑脱掌而出,飞向混沌兽,正是以气御剑之法门。

魏剑鸣暗忖道:“混沌兽可吞噬万物,娘亲以御剑术应之会不会太轻敌了?



果然,混沌兽吐出一股浑浊恶气,要将龑霆剑毁掉,然而龑霆剑化作一条赤乌神龙,昂首吐出一股雷霆霹雳之力,砰地一声便将浑浊恶气给打散,龑霆剑乃融龙辉和于秀婷精血所成,其中的龙血便蕴含着霹雳之力,这霹雳之力便是混沌克星,具有劈开混沌的威能。

赤乌神龙猛地一个摆尾,将混沌兽抽飞十余丈,而混沌兽也是了得,一晃圆肥的身躯,稳住身形,再吐一口浑浊恶气,这股恶气化作诸般法能,雷电、烈火、冰雹、洪水……于秀婷暗忖道:“混沌本属虚无,万物皆由无中生,这孽畜倒也悟了些道理,难怪能肆虐一方!”

于是施展剑心通神之法,驾驭赤乌剑龙,与混沌兽搏斗。

这时候,厉帝单掌一托,蕴生鬼雷冥火,趁着于秀婷分神刹那一掌打来。

杀招临身,于秀婷剑眉轻蹙,已然神还击,她左右各划一道剑印。

左手剑印暗含水意,宛若蟠龙翻浪,以柔蕴刚,正是一招水龙吟,水龙剑印挡下阴冥雷火。

右手剑印攻,生出千万剑气,反扑厉帝,铺天盖地的剑气遮掩四周,厉帝心魔为之一惊:“天心剑器?”

于秀婷笑道:“是耶非耶,你且接招再说吧!”

厉帝暴怒道:“怕你不成!”

于是随手抓来一把阴魂,点燃冥火,朝着剑气砸来,走势猛烈。

然而剑气先散后聚,散开的剑气侧面袭杀,以削弱火势;剑气尔后聚成一点直接击破冥火。

剑气来得急促,厉帝翻身跃起,避开锐芒。

于秀婷足下一点,内聚七脉,旋四方云气为用,清喝道:“八方凝剑器,霹雳九龙阵!”

瞬息间九条云龙呼啸而出,吞云吐雷,呼风唤雨。

龙牙啃咬而下,厉帝提运罡气护体,将近身龙首震散,然而溃散的龙头再度聚集,隙再攻。

霹雳九龙阵乃龑霆心剑之变化,可凝万物为剑,辅九龙相叠相乘之势,形成无穷无尽的杀招。

厉帝陷入九龙围困之局,连忙招呼混沌兽来助,混沌兽当下散出混沌之气,摆脱赤乌神龙的颤杀,如同一颗陨石般撞来。

于秀婷纵身避开,而她这一分神使得控阵之力减弱,厉帝得以趁机脱困,立即施展一招“小轮劫”

追击于秀婷。

于秀婷剑指一引,召赤乌神龙,重握龑霆剑,霎时秀眸绽异彩,剑开八面潇风,气转三千锐芒,剑式一勾一拨,先使一招“风龙啸”

卸开双重攻势,紧接着莲足挪移,仙影一纵,剑芒已至,径直斩向厉帝面门。

厉帝鬼爪朝上一举,阴气凝聚成螺旋气团,正是小轮劫的无上杀力,于秀婷剑势陡然一沉,宛若山石倾落,正是一招“山龙崩”。

小轮劫的爆发力堪比纯阳小霹雳,如今于秀婷正面硬撼,却是以强对强,一改昔日飘逸仙姿,更多了一份强势霸道。

宛若群山倒坍般的剑罡硬生生削开轮劫的阴气,厉帝惊骇莫名,按理来说普天之下能硬与轮劫抗衡的招式并不多,更别说破开轮劫阴气,却殊不知于秀婷与龙辉双休练,阴阳交融,内壮元息,再配这刚强的剑式绝不是这西贝货厉帝可以比拟。

剑罡劈开阴气,直取阴掌,厉帝心魔抽手撤退已是不及,整根手掌被锐锋切了下来。

一剑伤敌,于秀婷本欲再扩大战果,谁知混沌兽又重整旗鼓,反转扑杀将来。

于秀婷唯有转身挥剑,洒出一道剑罡击向混沌兽身。

混沌兽如同一颗大圆球般被一剑扫飞,但周身以混沌气组成,柔韧而又浑浊,剑罡虽能荡开混沌兽,却不能对它造成实际伤害。

“可怒也全军撤退!”

厉帝闷哼一声,捂着断臂抽身后退,混沌兽也没入混沌。

于秀婷单剑退双强,尽展剑仙锋芒,此刻轻敛锐气,飘于云端之上,引来万军仰慕。

凌霄当机立断,喝令道:“重整军容,追杀魔兵!”

孙德众将纷纷响应,提刃跃马冲杀敌阵。

目睹母亲神威,魏剑鸣心气翻涌,更是倍添战意,喝道:“雷霆院众子,配龙麟军追杀敌兵,弱水院众人协助固守后军,炼器院子助将士们修复兵刃!、乾坤、星辰、忘情三院待命!”

于秀婷重组了天剑谷,将剑术分为六部相传,雷霆院的子所研习剑式乃最为猛烈刚强,杀伐,亦是天剑谷的一柄托鞘宝剑,司职攻坚歼敌之重任,得魏剑鸣命令后,雷霆院子立即出动,抽出明晃晃的宝剑冲入魔兵阵中,挥剑如雷,杀得魔兵人仰马翻。

而弱水院殿后,以独特的柔水剑式构成绵韧的防线,以防敌人趁虚偷袭。

一番厮杀,由黄昏至子夜,魔兵与河东军大败,狼狈逃窜,留下满地残骸断刃,龙麟军已攻占大半河东,北伐大势一片明朗。

于秀婷却觉得心血隐约翻涌,试着以剑心预知吉凶,却是触及一片迷蒙。

忽闻侧面响起一声娇呼,循声望去只见篝火边上正站着一道倩影,地上打碎了一个瓷盅,一名白嫩少妇正吹着被烫得发红的手掌。

于秀婷莞尔笑道:“采苓,你在作甚?”

宫采苓连忙站直身子,行礼道:“见过婆婆!”

于秀婷走到她跟前,低头瞥了一眼,见她玉手被烫出一个水泡。

“采苓,还疼么?”

于秀婷温柔地拉起她的柔荑,用手帕替她包扎起来。

宫采苓微微一愣,她原本对这娴雅出尘的婆婆还有不少的敬畏,如今却感心头倏暖。

“嗯,没事了?”

宫采苓摇摇头道。

于秀婷道:“这么晚了,你还在这儿烧什么东西?”

宫采苓道:“剑鸣这些日子打仗辛苦得紧,我想熬些羹汤给他,但我笨手笨脚的……”

于秀婷笑道:“原来如此!”

说罢云袖轻拂,将放在一侧的食材卷了起来,又将打碎的瓷片聚成。

宫采苓不可思议地看着食材到重组的瓷盅内,惊讶地说不出声来,心里暗忖道:“婆婆被称为剑仙,看来还真的是有仙法……”

于秀婷拉拢裙裾,蹲到篝火旁,笑道:“采苓,你对火候掌控得尚未纯熟,所以食材的味道无法充分溢出。”

宫采苓奇道:“婆婆,我的汤水已经洒了,您怎么知道的?”

于秀婷笑道:“为娘闻到汤水散发的味道。”

宫采苓不禁啧啧称奇,于是便虚心请教:“请婆婆教我!”

于秀婷温婉笑道:“别婆婆长婆婆短的,喊得我都老了,你也跟剑鸣一样叫我做娘吧。”

宫采苓脸蛋微红,咬唇轻呼了一声娘。

婆媳二人便悄然地在营地的一角调羹,颇为融融恰恰。

魏剑鸣与各路将领会晤探讨过后,拟定战略,返帐内,宫采苓则捧着汤盅进来,柔声笑道:“夫君,辛苦了一天,喝点热汤补补身子吧。”

魏剑鸣笑着接过汤蛊,抿了一口。

宫采苓紧张地问道:“味道怎么样?”

魏剑鸣道:“很好喝,跟娘亲煮的几乎一样好喝。”

宫采苓不禁一阵脸红。

魏剑鸣伸了伸懒腰道:“妙哉,喝了采苓你亲手调制的汤羹,我现在充满力气了,明天一定可以一举攻下河东!”

宫采苓道:“明天又要打仗了?”

魏剑鸣点点头道:“没错,等会还要去凌帅、风相商议,明日一鼓作气打下河东其余军镇!”

过了片刻,魏剑鸣起身出了帐篷,独留宫采苓一人在帐。

宫采苓呆得有些孤寂,想了想便出了绣帐,走着夜路去于秀婷的帐篷。

帐篷内还燃着烛火,宫采苓心想:“灯烛尤亮,婆婆还未安寝,但我这样冒然来访,会不会惹她不快?”

她自幼丧母,但自从嫁入天剑谷这短短时日,于秀婷便对她关怀倍切,令得她对于秀婷生出一丝依恋,而刚才的一番相处,更是把于秀婷当做自己的母亲。

“外边的是采苓么?”

淡雅的声音传来,宫采苓粉面微红嗯了一声:“是……是的……”

珠帘掀开,于秀婷站在门前,笑道:“夜间风大,进来吧!”

宫采苓只闻及一片暖融温香扑面而来,心中生出一丝温暖,跟着于秀婷走进帐内。

帐内摆设颇为简单,只有一张床榻和两张软垫,宫采苓不禁有些讶异,自己住的地方也算是高床暖枕,红烛妆台,但婆婆却是这般简朴,一点都没有一朝太后之尊荣。

“婆婆……您怎么住的这般简陋?”

宫采苓支吾半天,不知说什么好,便随口了个话题道:“明天媳妇便让人给您装饰休整一番。”

于秀婷摇头道:“不必了,行军打仗,无需这般讲究,待击败敌人有的是机会装饰。”

宫采苓闻言脸颊又是一热,羞得低下头去,暗自埋怨自己胡言乱语:“现在兵荒马乱的,全军将士都在奋勇杀敌,我居然还想着铺张浪费……完了,婆婆一定会厌我不知简洁,不懂事理,”

于秀婷瞟了她一眼,多少猜出些端倪,拉过她柔荑道:“采苓,我随口说说而已,你别往心里去。”

宫采苓这才稍稍定神,感觉到婆婆的手掌温润若玉,暖和无比,不禁生出亲近之意,但却又不敢造次,只是希望她能握久一点。

于秀婷道:“采苓,你怎么不在营帐里休息?”

宫采苓道:“剑鸣去商讨军机大事了,我觉得一个人呆得发慌就来探望婆婆!”

于秀婷笑道:“那小子喝了汤羹了?有什么反应么?”

宫采苓道:“剑鸣很喜欢,都是多谢婆婆教导。”

于秀婷道:“有什么好多谢的,我那孩儿年幼轻狂,少不更事,我还十分担心他日后之事,如今你屈身下嫁,也算省了我一番心事。”

宫采苓脸颊又是微微一晕,于秀婷道:“采苓,你知书达理,剑鸣能娶得你自然是他福气,日后他若敢欺负你,你只管跟我说,我替你做!”

宫采苓垂首轻声道:“夫君对奴家十分宠爱,不会欺负奴家的!”

于秀婷笑道:“你倒也是乖巧,跟雪芯一个模样!我我虽被辉儿尊为太后,但也不是帝皇人家,不管那些什么繁文缛节,你以后就不要那么拘束,我看你跟雪芯年纪差不多,以后你也叫我娘吧!”

宫采苓微微一怔,道:“这可以么?”

于秀婷道:“怎么不可以,反正雪芯也外嫁了,我身边就少了个女儿,如今多了你这么个媳妇自然是好的!”

宫采苓心窝一热,脱口而出道:“娘!”

眼圈一红,泪水涌出。

于秀婷道:“怎么哭了?”

宫采苓呜咽道:“奴家自幼丧母,今日触景伤情,不忍落泪……”

温婉笑道:“好孩子,以后你跟剑鸣、雪芯一样,都是我的孩子。”

宫采苓抹去眼泪,又抬起头来,柔柔地呼了一声娘,于秀婷眉开眼笑,越看这个媳妇越是称心,俨然把她当做半个女儿。

初阳燎原,旌旗蔽日,龙麟战鼓再度敲响。

凌霄率大军压境,河东军无力再战,左武卫亦是军心不振,不消多时,便是丧城失地,仅存最后的东景城。

裴国栋仿佛瞬间老了数十岁,原本还算乌黑的头发一夜间便成花白,皱纹也更是深刻。

而黄土魔军连同厉帝都已经撤后方,如今的东景已是一座孤城。

崔煊毅策马而来,在城墙下高声喝道:“裴世伯,河东八镇我军已得其七,如今的东景兵弱将缺,你还要负隅顽抗吗,不如早早重择新吧!”

裴国栋怒道:“裴家世代蒙受大恒重恩,岂会背降贼!”

崔煊毅道:“世伯,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大恒国运已衰,帝星入魔,你又何必这般愚忠呢!”

裴国栋呸了一口,啐道:“忘恩负义,背骨叛国之徒!”

崔煊毅神色一敛,微微一摆手,神火营出列,一字排开,吐出剧烈火舌,东景城墙在一片火海中颓然倒塌。

崔家军铁甲趁着火势掩杀过来。

裴国栋怒斥道:“全军迎敌,随老夫杀贼!”

谁知却闻及一片惊慌声,头看去,只见麾下士兵竟争相而逃,原来河东军已被龙麟军杀破了胆,如今城墙崩塌,军心霎时大乱,哪还敢再战,纷纷夺路逃生。

裴国栋气得一阵哆嗦,两腮涌起一抹酡红,紧接着由红转紫,涨得犹若猪肝色,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时一道身影跃上城池,锐刃抵住喉头,正是崔煊毅。

“裴世伯,投降吧!”

崔煊毅冷声说道。

裴国栋神色一片凄凉,哈哈苦笑,身子往前一扑,利剑贯穿喉咙,鲜血四溅,了断老命。

崔煊毅料不到他竟如此刚烈,宁死不降,不禁暗叹佩服,于是命人收敛尸身,加以厚葬,对于裴家族人,崔煊毅亦未冒犯,只是让他们解除了武备,散去丁勇,对于家眷财产秋毫未犯。

崔煊毅暗忖道:“我们崔家胜了便掌握生杀大权,可对裴家开一面,若是形势互换,裴国栋是否会对我们家族赶尽杀绝呢?”

攻陷东景,龙麟军已取占据河东,宛若一柄利刃已悬于玉京头顶。

诸将汇聚中军大帐,拟定下一步军略方针。

风望尘道:“河东已尽数落于我军掌控,但前方依旧有奇异空间挡道!”

孙德道:“据派遣出去的探子报,在河东与玉京之间有一片浩瀚沙地挡着。”

魏剑鸣道:“那便是黄土魔境,七大魔脉已经和神州产生空间叠,那魔境已成为玉京的有一道屏障。”

风望尘道:“黄土魔境虚实未明,且先试探一番再下定夺!”

凌霄道:“然也,明日便遣一支精骑出营掠战,先试探着攻打外围。”

魏剑鸣道:“魏某也随军出战!”

凌霄蹙眉道:“只是一次试探性的掠战罢了,何须劳驾魏掌门。”

魏剑鸣道:“天剑谷曾多次与魔军交战,对他们手段甚是熟悉,正好可以借着此掠战试探的掩护,由魏某暗中行事,更进一步摸清魔界虚实!”

众人闻言不禁一阵沉默,风望尘凝思片刻道:“面对形势不明的阵地,试探性攻击是常用的手法,魔兵亦会如此想法,所以外围并不会有太多兵力部署,正好可以趁着个机会深入探究一番。”

魏剑鸣道:“风相所言甚是,魏某明日便率雷霆院子暗中一行。”

风望尘道:“但……魏掌门千万小心,对于敌情的试探只需深入三分,三分乃是敌军真正实力的边缘,若过于深入便会陷入险境。”

龙麟军派遣五精骑出营掠战,刚到黄沙边境,便看见遍野旌旗,魔兵联营,金戈铁马。

凌霄和风望尘得知后,皆是脸色丕变。

孙德紧蹙眉头道:“按照这般架势来看,难道黄土魔境的兵力已全数压出来?”

风望尘沉着脸道:“魔兵新败,军心低落,按理来说是该先避开我军锐气,以守待攻,为何要摆出这种强硬架势?”

凌霄也是有些疑惑:“魔界这次行事着实有些让人难以估摸,他们把兵力全部压到边境上,后方岂不是露出一大片破绽来?”

风望尘摸了摸下巴道:“这个局面实在是叫人忍不住进攻!”

凌霄道:“反常即有妖,魔界越是想让咱们进攻,咱们就越不能遂他心意,传来全军按兵不动,摆阵静待!”

龙麟军铁甲营为前军,骑军居侧翼,神火营紧随其后,雷霆院掺于其中,作为一把利刃随时可以反击,弱水剑阵位于中间位置,协防各路军阵,凌霄则率雷火二部守在中路,孙德的灵隐军伺机而动,天剑谷的乾坤、星辰、忘情三院则继续藏于军中,以作策应。

大地忽然闹腾起来,众人抬头仰视,只见黄沙漫天,呼啸而来。

风望尘见状,足尖一点,施展引风功法,挂起一阵岚罡敬沙尘风暴。

两股罡风相遇,气压受到干扰,风力相互散去,谁也没占到便宜。

黄土魔兵催动功体,魔气沿着地脉冲了过来,地面不断崩裂,地底熔浆喷涌而出。

魏剑鸣喝道:“弱水剑院,剑气化形,钉入地脉!”

弱水剑院子立即抽出宝剑,运足真元,挥剑刺入地面,剑气蕴水,以抗熔岩烈火,同时亦镇压乱颤的地脉,稳守龙麟军阵势。

“岂有此理!”

魔兵新败却如此动挑战,惹得凌霄动怒,喝道:“魔孽如此畅快,欺我龙麟军无人否!”

一声令下,万马奔腾,骑兵冲杀。

只见魔兵阵营中也冲出一支黄甲骑兵,胯下所骑正是天马。

天马与魔兵功体相互融,时而成实体,时而为风沙,其魔能蕴含于沙尘间,龙麟军骑兵被沙尘所刮过,顷刻骨肉竟销。

眼见前军失礼,魔兵张狂,魏剑鸣抽出骊龙剑,遥指魔兵阵营喝道:“雷霆院子听令,结金刚雷霆剑阵!”

雷霆院众子踏出特定步伐,形成一个圆环剑阵,同时凝聚剑气,霎时金光乍现,剑气冲霄。

魔兵引沙土未护,攻向天剑谷剑阵。

轰隆一声,一道晴天霹雳凌空降下,劈在魔兵阵中,金色电芒四下窜开,触及黄沙泥土,将其震散,一举压制住魔兵首波攻势。

雷霆院子全身金光绽放,挥舞雷霆剑芒,冲入敌阵,顿时战场上暴雷怒鸣,金光大作,只看剑侠挥戈怒斩魔兵,无论魔兵是沙土化形,还是实相出战,凡被这金色雷剑击中者,皆难逃死伤。

陈慧轩持剑现身,指挥弱水剑院子侧翼协防,只看他剑锋一转,剑藏水意,弱水院子也出剑相应,立即在战场上卷起一股千尺巨浪。

雷霆剑气至刚,弱水剑意至柔,二者一,立即翻卷战局,将前来攻阵的魔兵一卷歼灭。

更甚者,水浪不休,冲向前方干旱沙地,而水浪中又载着雷霆剑罡,进一步扩大杀伤范围,魔兵前军要么伤于水剑,要么亡于雷罡。

陈慧轩持剑引气,遥控子们倾吐剑气,将水浪剑芒越引越高,好似天河决堤般,无穷无尽的洪水灌入黄土境内,势要淹没这不祥魔地。

然而魔兵也非省油灯,只看他们策动魔气地脉,在黄沙地上形成一个流沙地,将洪水引入地下,瓦解攻势。

魏剑鸣见状,朝着陈慧轩使了个眉色,对方心领神会,立即说道:“浪涛无极,弱水为强!”

弱水剑院子立即改换招式,再添三分气力,使得水浪更加汹涌。

魏剑鸣立即集雷霆剑院子们,下令道:“施展雷霆龙罡剑,破魔在此一剑!”

众子精神振奋,催动元功,同时挥出至刚至强的一剑。

顿时金光大作,雷罡聚成龙形,一条金色蟠龙乘风破浪,腾舞于巨浪间,扑向魔兵阵营。

只闻轰隆一声,平地炸起一朵雷云,魔兵前营防守尽溃,魔兵也遭炸得魔元崩散,形体溃灭。

凌霄把握战机,喝道:“骑兵立刻给我重整阵型,只要还能动就给本帅爬起来!”

几名千兵长级别的骑将纷纷收拢自己的队伍。

凌霄振臂呼道:“骑军行围尖锥阵,左右奔杀,击敌双翼。”

当打开敌营正面缺口后,骑兵便快速从左右掩杀,这是战场上一贯的战术,虽然简单,却能最为有效地打击敌人,扩大战果。

随着骑兵乘虚冲入,魔兵前阵的缺口越来越大,战况一片大好,然而风望尘和凌霄却依旧愁眉紧锁,因为敌军的底牌尚未现出,战局随时可能逆转。

倏然,一股阴风煞气涌来,万鬼咆哮声连绵响起。

凌霄、风望尘脸色同时一变,魏剑鸣也随即紧握剑戒备。

“厉帝交给我,诸位继续对付魔兵!”

淡雅仙音飘来,只看于秀婷再度御剑而现,迎上前方阴气。

阴气蔓延不休,于秀婷剑指一划,将来犯阴气尽数击溃。

一股阴风煞气旋聚集,形成心魔魂体。

于秀婷剑眉轻扬,笑道:“手臂又长出来了?”

厉帝怒道:“贼贱人,孤王定要断你四肢,再慢慢将你凌辱至死!”

于秀婷哼道:“废话!”

剑诀一扬,数道剑气飞掠而出。

厉帝运足阴气,劈出一记重掌,正是要以强力扫灭剑气。

于秀婷以剑指隔空引动,剑气轨迹刁钻难测,避开掌劲,绕到厉帝脑后,同时刺向玉枕、大椎、中枢三大要穴。

这三大穴位位于督脉走向之上,若是被击破,就算厉帝的魂体如何诡异,也得散去大半阴气。

厉帝心魔自然知道其中紧要,立即将魂体散开,剑气顿时打了个空。

于秀婷也是暗吃一惊,忖道:“这西贝货居然还能控制身体的虚实,比起本尊来似乎也弱不到哪里!”

厉帝本尊有四重煞体,攻击、防御、元皆堪称无懈可击,然而心魔虽不如本尊,但聚万婴魂气成体,便比本尊多了一种神通,可以随时散去形体,在虚实间切换,更是使人难以捉摸。

厉帝驾驭万婴魂气杀来,于秀婷见对方来得诡异,于是拿起龑霆剑,在身旁划了个圈,将魂气挡在方圆三步之外,谁知耳边响起一阵婴孩凄惨的啼哭,哭声中隐约可以听见“娘亲”

的叫喊。

于秀婷心头暮地一紧,气息莫名一滞,有种说不出的悲切和难受感,这时魂气聚成一只巨爪拍向于秀婷背门。

“娘亲!”

魏剑鸣看见母亲危急,连忙提剑杀来。

于秀婷惊呼道:“剑鸣,这有古怪,别……”

过来二字还未说完,魏剑鸣早已冲了过来,而且挥剑劈散了鬼爪。

于秀婷忙道:“剑鸣,你没事吧?”

魏剑鸣摇头道:“没有事啊!”

于秀婷见儿子面色如常,吐息沉稳,并无任何异样,心中顿时有些奇怪:“连我受到影响,为何剑鸣没有事?”

这时魂气又朝这边涌来,于秀婷吃过亏,当下运足剑心抵御那阵诡异的哭喊声。

对于这诡异的魂气,她采取较为妥当的做法,将剑气外放一丈,并旋转起来,形成一个护身漩涡,将魂气卸开。

这股魂气冲势颇急,落入了后方一处战场,于秀婷看得仔细,魂气所过之处,士兵立即被夺取生机,但却没有出现任何精神上的异样。

“为何刚才我会有心神失守的感觉?”

她着实疑惑,既然这股魂气连她的心神都能干扰,那么这些普通士兵就应该会被弄得发疯,可是实情却是这万婴魂气只是夺取活人气息,并未扰乱神智。

就在此时,一股磅礴魔气猛冲而来,于秀婷收敛心神,一剑刺去。

金铁交击声响起,剑刃之上正是抵住一口魔刀,持刀者正是魔尊,正是刀剑相争,仙魔再会。

魔尊哼道:“于谷久违了!”

于秀婷道:“好说!”

两人说话间,已经快速挥舞兵器,快速交手,现场只留下一连串的残影,当双方再度分开时,刀剑对碰的声音才逐一响起,可谓是“刀快剑速断声响”。

对于魔尊忽然出现战场,于秀婷却没有半点惊愕,似乎早有预算。

一轮刀剑相斗后,魔尊抽身退至一侧,心中亦有所震惊:“好个剑仙,面对本尊的突然出现,还如此冷静!”

他刀锋遥指于秀婷,说道:“于谷,你可知道本尊是从何处来的么?”

于秀婷道:“你从出来与我何干!”

魔尊道:“自然有莫大干系,而且对于贵军来说也是关系重大。”

于秀婷淡然轻笑,不予争辩。

魔尊道:“本尊方从蛰龙潭而来,将你们所谓的龙打入泥潭!”

此话一出,龙麟军半数人纷纷变色。

于秀婷清啸一声,清悦仙音婉转而出,安抚众人情绪:“老魔头最擅蛊惑人心,诸君莫要相信!陛下乃真龙转生,武威盖世,岂会轻易落败!”

言毕,于秀婷剑指一引,四道剑芒飞跃而来,沛然剑意笼罩全场,正是诛仙四剑齐现。

魔尊脸色一沉,如临大敌,同时运起三大心魔之力,杨烨、袁齐天、沧释天幻化成型,惊得龙麟军众将一阵讶然。

于秀婷道:“端木老魔,且看你这三大心魔能不能挡住本座的诛仙剑意!”

说罢龑霆剑朝天一指,四口神剑立即飞来。

厉帝心魔传音过来道:“尊,待我们联手与她斗上一斗吧!”

魔尊道:“不必,一切按照计划进行,由本尊对付这诛仙剑阵,你且去击杀那小子!”

厉帝应了一声是,立即抽身离开,直扑魏剑鸣而去。

于秀婷剑眉微微一皱,暗骂道:“不要脸的煞鬼,居然以大欺小!”

于是便要策动诛仙剑意去阻截,而魔尊却是快上一步,将尊皇魔刀一扬,魔魂冲来。

于秀婷难以抽身,冷喝一声:“找死!”

手中龑霆剑一横,诛仙四剑受到召唤,立即结成剑阵,磅礴无比的剑意涌出,浩瀚似海,巍峨胜山,宽阔如地,威严若天。

天地形成剑之空间,剑意弥散,剑中造化,万物聚生,魔尊亲身体会这上古奇阵,面色无比凝重,当下豁尽魔元,手中尊皇魔刀立即呼应,历代魔尊魔魂涌出,冲击诛仙剑阵。

另一方面,厉帝恃强凌弱,对着魏剑鸣施展雷霆手段。

魏剑鸣亦今非昔比,不但功力大增,心智亦成熟许多,知道此时不是逞强之刻,金骊剑灌足真气,硬接厉帝重爪。

砰地一声,魏剑鸣根基不足,惨被震退,但他也趁机退入自家阵中,而魏剑鸣的剑罡甚是雄厚猛烈,即便是他也遭反震力推开几步。

“小子,看你往哪跑!”

厉帝稳住身形,纵身追来,这时两道剑光从左右袭来,厉帝掌势一横,腰身一转,带出一团剧烈的漩涡阴气卸开剑芒,定神一看来袭者竟是简慧衣与陈慧轩。

“两位长老,随剑鸣一并斩鬼!”

魏剑鸣平稳内息后,再聚龙血异能,挥动剑器,他竖劈横削,使出一道十字剑罡击向厉帝。

同时两大长老剑气瞬动,前后呼应,分击厉帝左右。

魏剑鸣剑罡雄厚,两大长老剑术精妙,相互配下,却让厉帝失却退路,唯有聚劲硬接。

厉帝真元倾吐,形成一个护身气罡,硬挡三剑围攻。

只闻啵一声,陈慧轩和简慧衣被阴劲震退,但魏剑鸣却是一剑刺破了厉帝的护身气罩。

两位长老虽被震退,但他们剑术精妙,方才出剑时尤留三分余力,厉帝的阴劲并未伤及他们,而魏剑鸣有龙血在身,气脉浑厚,不但承受住阴劲反震,还能强破气罩,直取厉帝喉头。

厉帝窥准来势,举掌挡格,掌心处凝聚出一团柔韧阴气,牢牢锁住剑锋,怒道:“小子,你找死!”

魏剑鸣催动龙血异能,臂力陡增,使出一招“元罡破邪剑”,金骊剑抖擞金光,窜出一条金龙。

厉帝的阴气虽然封住剑刃,但龙气却是来得突然,猛地冲击魂体,厉帝闷哼一声,竟也是损了几分魂力,令得他着实恼怒,气海真元爆冲,震得地动山摇,吐出一股巨力将魏剑鸣震飞。

阴气爆冲,魏剑鸣亦遭伤,一口鲜血吐出牙关。

风望尘见状,暗中传音:“月长老,一切皆在算计中,速速开启炼神浮屠,准备一举歼灭魔兵!”

月俊宛在军中沉寂多日,早已憋了一股子鸟气,闻得军令迅速逆转万变幻元术,只见后方阵中光影浮动,一座磅礴巨塔巍峨耸立,原来炼神浮屠一直都呆在北伐军中,只是月俊宛以幻术掩盖了其真身。

出兵之前,北伐军早已算到今日的情形,数名破虚高手同时现身,而于秀婷则及时祭出诛仙剑阵迎敌,虽然以一人之力无法施展完全的剑阵,但凭借着于秀婷的根基也足以驾驭七成剑意,正好可以困住一两个高手,与此同时,马上推出炼神浮屠,大范围地扫荡敌军。

但魔尊孤身抵挡诛仙剑阵却是有些出乎意料,故而使得魏剑鸣要以弱敌强,迎击厉帝。

魏剑鸣也心知此战重要性,胜负全系于母亲之上,只要诛仙剑阵击败魔尊,那北伐战略便可大功告成,在此之前,他无论如何都必须顶住厉帝的狂攻。

“凌霄,咱们去助魏掌门!”

风望尘卷起一股飓风飞去,凌霄也不敢怠慢,抽出军刀,大步奔去援助。

而诛仙剑阵中,七成的诛仙剑意铺天盖地浇下,陷仙剑气困敌锁功,魔尊身处剑阵,魔元先受压制,使得内息不顺,已经落了下风,唯有以刀中魔魂筑起三重防线,抵挡杀招。

“胜败便在此一举!”

魔尊咬牙死撑,被龙辉潜雷劲打伤的气脉此刻还隐隐作痛,此刻诛仙、戮仙两重剑气交叠卷来,砰地一声击破三十三魔魂。

魔魂虽散,但魔刀上的魂石犹在,根本尚存,只要过些时日便可重生魂气。

但是远水不解近渴,三十三魔魂已破,等同于魔尊的第一道防线失守,只余六十六道魔魂,防御力大大减弱。

“厉帝,你还磨蹭什么!”

魔尊大吼一声,魔音震开陷仙剑气的围困,传到外界,但很快又被陷仙剑气封锁住。

那一声怒吼耗费不少真元,魔尊面色已显惨白,气力支拙,心中却是叫苦不迭,若是单纯较量,他自信可以凭借着魔刀、心魔的加持力搏诛仙剑阵的浩荡攻击力,但阵势只所以称为阵,就是因为阵法不仅仅只有单纯的攻击,四口仙剑相互配,形成攻、杀、困、迷、限、削等诸多威能,总而言之,不单单是要干掉你,还要把你压制到最弱再从容收拾。

接到魔尊勒令,厉帝心魔眼神一敛,已然有了打算,闷哼一声,鼓足阴气,压入丹田,形成一个剧烈的阴气漩涡,紧接着大喝一声,阴气狂涌而出,凝于双掌间,强势击向魏剑鸣。

这先压后释的招式正是大轮劫。

这时凌霄和风望尘尚未赶来,而厉帝阴掌已经迎面扫来,魏剑鸣豁尽毕生元功,剑锋朝天一指,吸纳烈日光华,瞬息间便蓄足真力,迎着厉帝重掌劈落剑刃,使出“日照龙华剑”。

这次魏剑鸣将烈阳光华聚一口利剑,舍弃繁杂,单纯以力出剑,剑光蒸腾出炙热气浪,阳刚至大,与厉帝的阴功恰好相互死克。

至阴冥气,至阳剑罡,互相碰撞,毫无花巧,力强者胜!强大的气压朝四周涌出,简慧衣和陈慧轩被逼得无法靠近,心中一阵焦急。

只闻轰隆一声,伴随着铿锵脆响,竟是剑折之声。

凌霄和风望尘看得心惊胆颤,只恨不得自己多长四条腿,能及时赶到。

鲜血溅落黄土,身躯颓然倒地。

“谷!”

“掌门!”

简慧衣和陈慧轩同时悲鸣叫出声来。

凌霄怒吼道:“月长老,给我开炮!”

炼神浮屠绽放赤红光芒,轰然打出,顿时火烧连营,焚尽万魔,魔军伤亡过半,阵型溃败。

剑阵之内,于秀婷剑心悲怒,泪水夺眶而出,剑意更添三分癫狂,势诛眼前魔:“端木睺,你给我去死吧!”

剑气纵横交错,足可吞天噬地,斩灭剩余的六十六道魔魂,一举瓦解魔尊的防线。

魔尊豁出全力护住周身要害,挥刀抵挡,但每挡一道剑气,手臂便重上一分,连接十道剑气后,虎口便崩裂出血。

魔尊眼神一敛,猛地收拢三大心魔,挥刀冲入剑气之中,同时祭起菩提魔道身,只看他一边挥刀挡剑,一边运功硬守,竟冲出了五十余步。

但他陷阵在先,魔元难续,护身罡劲难挡诛仙剑气,很快便被割得遍体鳞伤,但他却目露诡笑,因为他已经到达了可以出手的范围。

“于谷,本尊的大礼送来,还请笑纳!”

魔尊哈哈一笑,手掌一推,一团似雾似烟的异物打向于秀婷。

说的也奇怪,可斩断万物的诛仙剑气却无法对这团异物造成伤害,说那东西是虚魂一类的东西却又不像,因为控阴异能的绝仙剑也没有生出反应。

于秀婷不知其底细,立即御剑护体,但那团东西瞬间便散开,消失无形,随即脑海中响起一个个凄惨而又纯粹的婴孩哭声,声声语语皆充斥着对母亲的依恋和不舍,更有着最为纯粹的怨念。

于秀婷只觉得脑门一阵剧痛,剑心倏然大乱,原先的悲痛被无限放大,生出一丝阴冷的杀意和狂躁。

魔尊露出得意狞笑:“此物正是万婴怨念,说来也奇怪,这东西对男人没有,对黄花闺女也无用,甚至对没有生儿育女的柔弱妇人也没用,但就偏偏对那些丧子之母最为有效!”

虚空开道,伴随着两声闷哼,两道身影跌衡城,正是萧萧和水灵媞。

涟漪和魏雪芯立即迎了过去,涟漪心痛地扶起萧萧问道:“妹妹,你怎么了?夫君呢,他怎么没来!”

水灵媞双眼一红,眼泪滚落脸庞,魏雪芯剑心莫名一颤,生出不祥预感:“大哥他究竟怎么了?”

萧萧道:“我们遇上魔尊偷袭,肉茄子将我们三人分别推入虚空隧道,自己独自迎战魔尊了!”

魏雪芯芳心倏地一颤,玉手摁在剑柄,铿然拔剑,便要去支援龙辉。

“站住!”

洛清妍忽然出现制止道:“雪芯你给我留下!”

魏雪芯委屈地头看去:“大娘……”

洛清妍道:“魔尊出关,以无心算有心,我们若在冒然躁动,只会落入他的算计,给对方趁虚而入!”

魏雪芯道:“那,那怎么办?”

洛清妍道:“以龙辉的能耐,就算先被魔尊偷袭得手,也可以自保,我若估计没错他现在最多只是受伤,甚至跟冰儿当初一样,被对方封住部分功体,但性命绝对无忧。”

魏雪芯抿了抿嘴道:“那咱们该怎么办?”

洛清妍道:“如今魔尊在暗,我军在明,唯有静观其变,后发制人!”

魏雪芯哦了一声,乖乖地将岁月剑插入剑鞘,就在刃剑鞘的时候,手腕莫名一颤,岁月剑竟掉落在地。

魏雪芯花容丕变,捂着胸口弯下腰去拾起岁月剑,身子微微发抖。

洛清妍暗掐着法决,施展妖族传音秘法,沟通鹭明鸾:“明鸾,快到衡城来,我要立即赶去河东一趟!”

不好意思,最近很忙,都没空码字。现在赶着出去,下一的预告也没空写了,稍稍提示于秀婷走火入魔,不分敌我,由仙入魔,见人就杀,诛仙剑阵也失控,魔尊和厉帝负伤退走,洛清妍前来阻挡剑仙暴走

【龙魂侠影】25集 终极原始11回 无奈之战

【龙魂侠影】25集终极原始无奈之战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4-2-22字数:3592天剑武学,先修心后养气,一身修为皆始于心法,显于剑法。

魔尊得天剑谷剑谱后,发觉其剑术、剑阵精妙无比,破绽虽有,但却能在瞬息间弥补或者转移,想要针对破绽解析剑式甚是费力,于是干脆撇下一切繁枝缛节,直取剑式本源,天剑谷武学之根本剑心。

但剑心何其坚韧,不但可窥虚实,亦能探吉凶,要破更是难若登天。

而魔尊身负心魔大法,深知人心弱点,他很快便给于秀婷下了定义女人、母亲。

正因为这重身份,魔尊想到了以母子间的羁绊来撬开剑心,与龙辉当初以情动心一个道理,只不过一者正一者邪。

魔尊屠戮万名初生婴孩,收集其怨念,当婴孩怀着对新生的渴望及对母亲的依恋走上极端后,其念更是极为可怕。

而于秀婷初经丧子之痛,悲切绞心,正好与万婴怨念契,使得无往不利的剑心生出暇隙,走火入魔。

怨念加身,于秀婷心血倒冲,怒吼一声,珠簪崩碎,秀发狂雾,瞳孔赤红,竟是走火入魔。

“杀!”

于秀婷冷冷吐出一个字,紧随而来便是诛仙乱舞,剑罡横扫。

厉帝心魔暗中惊叹:“好可怕的剑气!”

魔尊也是暗捏了一把冷汗:“不可再做逗留,速退!”

于是豁出残力催动魔刀异能,将自己与厉帝心魔转移离开,转魔界深处,但他先后遭受诛仙剑阵的压制和创伤,此刻催动魔元也是十分勉强,只是堪堪逃命,对于其他魔兵毫无办法。

剑罡疯狂倾斜,在场者,无论人魔,不分敌我,一律杀无赦。

凌霄惊讶骇然,祭起雷炎元功,抽刀抵挡,风望尘也运起柔风太极圈协防,两者功体一刚一柔,再加上距离颇远,才堪堪保全自身,并护住身后兵将,但这一番交锋,两人皆口吐鲜血,内伤不轻。

月俊宛见那惊天剑罡,慌忙驱动炼神浮屠内胎灵心,浮屠上所镶嵌的兽魂纷纷涌出,迎击剑罡,交击数个,兽魂溃散。

月俊宛又是惊骇,立即操控炼神奇器,只看浮屠台上散落出上枚飞炮,飞炮喷出火光,勾织出一道密集火,抵消九成剑罡,但仍有不少漏剑气打在浮屠塔上,留下不少裂痕。

月俊宛心中大惊,要知道炼神浮屠已是完整,堪称无坚不摧,但却遭到剑罡余波便有了裂痕,若离得更近些,这整座塔岂还能保全。

剑罡肆虐,龙麟军、崔家军、甚至是天剑谷子都伤亡当场,凌霄和风望尘勉力联武施招,且战且退,护着部分士兵,陈慧轩与简慧衣也指挥众子结剑阵自保。

月俊宛叫道:“你们快走,我驾驭炼神浮屠断后!”

说罢催动炼神浮屠抽吸地火,轰然打出一炮,但炮火却非杀敌破阵,而是朝四周散开,形成一道炙热浑厚的火墙,隔绝了夺命剑气。

简慧衣趁机抱起魏剑鸣的躯体,转身离开。

众人退避三舍,远离里,总算逃出剑罡范围,凌霄一身铠甲破碎龟裂,战刀已断,握刀手臂已经血水模糊。

风望尘面色惨白,浑身血迹,左腿、右臂更是被划破两道深可见骨的剑痕;孙德左眼已瞎,脸上多了一条由额头划至嘴唇的剑痕,险些整个脑袋都被削掉。

简慧衣将魏剑鸣躯体放在地上,只见胸口凹陷,心肺已碎,灵台处更有阴气缠绕,不但肉身破损,就连元神也难全,比起当初波旬所下杀手还要重得多,可谓生机尽绝。

简慧衣和陈慧轩皆是一黯,泪水汹涌而落。

风望尘自行点穴止血,走过来问道:“二位长老,仙霞太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简慧衣叹道:“少遇害,谷心情悲痛,进而剑心失控……走火入魔了!



风望尘道:“仙霞太后剑心清奇,意志坚定,就算魏公子身遭不测,也不会如此轻易走火入魔。”

简慧衣道:“老夫虽不知阵内情形,但总觉得厉帝身上的魂气对谷有种莫名克制,似乎可以扰乱她的心神,可是奇怪的是,偏偏我和慧轩对此毫无感觉。



这时远处剑气运行得更加急促,横贯河东和黄土魔境的边境,形成一处生人勿近的死亡绝域。

凌霄清点兵马,十余万大军竟折损过半,存者也大多伤痕累累,北伐军元气大伤,短期内再难作战。

风望尘道:“凌帅,咱们还是先撤退吧!”

凌霄看了一眼远处那团急速运行的剑气,心仍有疑虑。

倏然天际彩霞翻涌,两道倩影踏云而降,正是洛清妍和魏雪芯并肩而来。

众将连忙行礼参拜:“拜见太凰、仙后二位娘娘!”

洛清妍仍旧风华绝代,一袭素色衣白裙上绣着淡素凤凰,一双明媚凤眸媚然生辉,透着慑人威严;一侧的魏雪芯淡雅轻柔,但眉头愁绪翻涌,尤其是见到魏剑鸣的惨况时,眼圈暮然一红,泪水夺眶悲呼一声扑向尸身,呜呜哀泣。

洛清妍走到她身旁,轻抚玉背道:“雪芯,莫要伤痛,剑鸣并非全然无救。



魏雪芯这才止住哭声,抬起眼泪摩挲的脸蛋道:“大娘,你说的是真么?”

陈慧轩和简慧衣同时惊喜万分,问道:“太凰娘娘,我家掌门是否有救了?



“只能说还有一线生机吧!”

洛清妍掐动天极凤凰印,只看她左手的中指、无名指搭在掌心,拇指、食指、小指微屈,结成一个犹如胎儿般的手印,沉吟一声:“聚!”

四周燃起一阵黄金火焰,将一缕微弱的魂气收拢起来,简慧衣等人看得惊讶,这一缕魂气竟然是魏剑鸣的残魂。

洛清妍这一印法名曰“黄道生魂印”,正是天极凤凰印中对应于“生”

的印法。

这一手印十分玄妙,只要她能在一刻钟内来到死者里方圆施展此印,就算是魂飞魄散者也可招魂纳魄,保全一丝生机。

洛清妍道:“肉身残损,脏腑破碎,经络尽断,难以及时还阳,这一缕残魂不过是保全最后一丝生机,争取到一线希望,看看日后能不能与天争命了。”

简慧衣到:“只要还有希望就行。”

洛清妍将收拢的残魂封入一枚玉符,交给简慧衣:“且好好保存此玉,来日魏剑鸣能不能重生还得看其造化了。本宫且去剑阵阻止剑仙。”

两人千恩万谢,收好玉符。

洛清妍道:“眼下首要便是重整军容和救仙霞太后!全军听命退守东景,稳守阵脚,杜绝魔兵反扑之机!凌霄、风望尘,汝等二人领一支精兵驻扎在剑阵附近,等我号令便来接应!”

她顿了顿又道:“月俊宛听令,命你驾炼神浮屠守在东景城内,同时监视前方敌情,若见魔兵成群来犯,直接开炮将其摧毁!”

太凰降下懿旨,凌霄众将莫不从命,引军退东景,天剑谷众人也随军撤退。

“雪芯,待会我入阵将你娘亲拉出,你便试着唤醒她的神智!”

洛清妍低声交代道,魏雪芯点了点头。

洛清妍又道:“魔尊和厉帝虽被击退,但也不能不妨他们卷土重来。就劳烦你在此地替我掠阵!”

魏雪芯点头道:“大娘且宽心动手,那两个奸贼已被诛仙剑击伤,只要他们敢来,我便能斩他们首级!”

洛清妍对她的修为仍是十分了解,即便是越级挑战也可全身而退,若是破虚受伤在先,她则有七成胜算。

洛清妍望了一眼前方,幽幽一叹:“劫数!”

身形一晃,化作一道火影掠入剑气之中。

就在洛清妍入阵没多久,魏雪芯忽生警兆,抬头盯着前方喝道:“何方鼠辈,还不快现身出来!”

风沙尽头缓缓走出一道高挑健美的身姿,身着骨胄,单手按刀,英姿飒爽,正是白骨阴魔端木琼璇。

魏雪芯紧握岁月剑,紧紧盯着对手。

端木琼璇耸了耸肩,有些慵懒地道:“看什么看,要替你报仇就尽管动手呀!”

魏雪芯虽经手足沦丧之痛,但面对敌方高层却是出奇的冷静,既不动怒也不愤恨,只是平静地看着对方,敌不动我不动。

端木琼璇暗忖道:“这剑心着实厉害,面对杀之敌仍旧心如止水……若不是父尊能利用这母子羁绊来做文章,恐怕还没办法对付于秀婷呢!”

想了想,如今万婴怨念已经全数用在于秀婷身上,她此刻也没有更有效的手法来对付魏雪芯,更何况要击溃剑心必须配一连串的布局,此刻即便她还有万婴怨念,恐怕难以奏效。

端木琼璇缓缓抽出骨刀,说道:“父尊的大计可不许你轻易破坏了,魏丫头,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我不想跟你打,但却不能让你碍事!”

魏雪芯手腕一抖,岁月剑铿锵出鞘,剑锋离鞘的瞬间亦涌出一股至烈剑气,锁形端木琼璇。

端木琼璇冷笑一声,骨刀反插入地,手掌往刀柄上一摁,刀气立即窜入地下,侵蚀地脉,地面上立即凹陷处一个巨大坑洞,将双姝一并吞噬。

魏雪芯只感到地底涌出一股庞大吸力,足下一空,身形便往下跌落。

魏雪芯斜斜地向端木琼璇刺出一剑,端木琼璇横刀抵御,刀剑交兵,既是试探也是杀敌,然而端木琼璇似有保留,刀势暗敛三分,只是将魏雪芯的剑气卸到四周。

魏雪芯快速出剑,劈、削、刺、挑……以最基本的剑术出招,但招招式式之中暗藏杀机,宛若平川生湍流、端木琼璇沉稳以对,挡、卸、纳、移……挥刀防守,谨慎拆招。

十余过后,端木琼璇露出一丝微笑:“魏丫头,你上当了!”

魏雪芯剑心一动,发觉此刻正陷入一处无穷无尽的黑暗深渊,被刀剑罡气笼罩,自成一处与世隔绝的结界。

“这里接近魔界地域,正好可以借来一丝地脉魔气!”

端木琼璇笑道:“也恰好给我借了一些地利之便,将你的剑气引为己用!”

魏雪芯道:“此处结界乃糅你我的刀剑之气而成,如此困兽之局,你是要与我生死决胜了!”

端木琼璇道:“非也非也,不过是将你困一段魏雪芯忽然感到一丝不安,端木琼璇笑道:“待尘埃落定时,我自会解开结界放你出去!”

魏雪芯咬牙道:“不必这么麻烦,我自己出去!”

端木琼璇道:“你能么?”

魏雪芯道:“杀了你,结界自然会开启!”

端木琼璇道:“我不是来和你决生死的,只要我采取游斗战术,缠你三多个应该还是可以的!”

魏雪芯俏脸倏地涌上一阵寒霜,缓缓举起神兵,一股雄厚剑罡倾斜而出,端木琼璇果然采取游走缠斗之法,率先侧身躲避,同时挥刀迎击,五分挡招,三分卸劲,两分闪躲。

剑气感应到生气靠近,瞬间蜂拥而来,洛清妍云袖一挥,真气灌入袖子,以柔制刚,卷起一阵烈火炙风,卸开剑气。

洛清妍进入剑阵内,四周景象只有无边无际的鸿蒙虚无,定睛再看,却发觉这虚无乃是被剑气所造成庞大的剑气急速旋转,将现世撕碎,重归鸿蒙。

洛清妍只觉真元有流失之兆,心知这是陷仙剑意所致,当下运转体内凤凰灵火,稳住内息。

她不像魔尊那样一入阵就被剑阵束缚功体,她因体内有天龙阳息的缘故,从某种层面来说,剑阵对她并不排斥,故而陷仙剑的困敌异能无法奏效。

“秀婷妹子,出来吧!”

洛清妍淡淡地道,剑意似乎应其之邀,一道身影缓缓浮现。

洛清妍看清那人面貌时,也是吃了一惊。

眼前之人最是熟悉的面孔,却是最为陌生的感觉,披散的乌发,淡漠的双眸,冰寒的剑眉……洛清妍惊讶道:“秀婷妹子,你怎会这般模样?”

于秀婷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杀!”

单手一扬,一道赤乌剑影飞掠袭来。

“龑霆剑!”

洛清妍媚眼凝华,窥破剑影轨迹,水袖轻抚,宛若长鞭甩出,似柔则刚,砰的一下打中剑影,将其剑路打歪。

于秀婷玉手轻舒,龑霆剑调了个头,又朝洛清妍飞击而来。

洛清妍柔腰一拧,轻盈身,足下裙裾如一朵雪白鲜花绽放开来,带着一股香风飘出,同时卷起一团赤色火浪,正是一招“蛮荒赤鹑翎”。

昔日的五凤心诀,在妖凰武入破虚后,威力更加惊人,只看赤色火浪如同一个巨大漩涡般,在诛仙剑阵中卷动肆虐,竟将四周的鸿蒙境界震得动荡起来。

龑霆剑难以近身,又被火劲震了去,于秀婷剑眉一挑,莲足踏出,一步抢出,握住倒飞来的龑霆剑,抖寒光,嗖的刺出一剑,剑气射破火浪漩涡。

洛清妍再度变招,双臂一收,赤火汇聚,形成一头赤鹑,前半式乃试探,后半招便是出手攻敌。

洛清妍娇呼一声去,单掌推出,赤鹑展翅飞掠而出。

于秀婷剑气急催,一剑化三十六天罡,正是一招天罡点。

赤火凤凰撞上天罡剑星,发出一连串的响声,时而高昂,时而低沉,时而清脆,时而嘶哑,代表着两人的招式不同的变化。

瞬息间,交手已过,仙妖身形交错,各自站定,两道风姿卓越的身影相互背对,一眼不发,同样秀美成熟的脸庞皆是毫无表情,就连气流都仿佛被这两名美妇的沉默给凝滞了,气氛一时沉寂无比。

倏然,洛清妍身上落下一簇秀发,而于秀婷右手的袖子多了一抹焦痕,显然是洛清妍被剑气削掉一簇秀发,于秀婷被火劲烧焦半个袖子,这一谁也不占上风。

于秀婷剑指一划,割断烧焦的半截袖子,露出一抹洁白莹润的小臂,然而身上的杀气却是越来越盛。

洛清妍暗中戒备,同时在地上快速踩了几步,步伐轻灵而沉稳,似乎正在酝酿着什么。

暮然,于秀婷剑诀一指,冷声道:“妖孽,引颈受戮吧!”

说话间已经发动四仙剑,顿时剑意聚生,鸿蒙之中涌出无数锐光。

洛清妍芳心一沉,加快步伐踏走,并同时催动凤凰灵火护体,五色火焰掺杂聚燃,烧得剑阵内一片炙热,更是构成重重防线。

全力倾吐的凤凰灵火远胜魔尊半残的魔魂,再加上于秀婷剑心已失,对剑阵的把控远不如前,剑气虽猛,但却失了原先的境界,只是一味的狂攻猛打,不通变化,洛清妍应付起来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五色凤火抵御杂乱剑气,但却是配着剑气强弱而变化,剑气强则凤火炙,剑气柔则凤火温,就这么地变化开来,使得两股极端真力的碰撞发出抑扬顿挫的声音,就如同奏响的乐曲,火焰中隐约可见白衣翩翩,宛如迎风起舞。

洛清妍一边一凤火抵御剑气,一边感受着剑气的轨迹,步伐似乎也迎着四仙剑之剑意,只看莲足轻点,裙裾如花,犹如跳出一袭精美舞蹈,而于秀婷则是弹奏之人,仙妖二后即便是死战,也犹如琴舞奏,美绝尘寰。

正所谓有开必有封,玄天真龙设下诛仙剑阵,自然就有停止的法门,称之为封神绝步,但诛仙剑阵始终是由四口神器发动的绝阵,封神绝步也不可能将其完全停止,仅仅是起到减弱剑阵威力的效果,当洛清妍踏出步法,攻击的剑气便停了下来,也同时将四口仙剑压在虚空之内,但先前形成的阵势始终存在,而且依旧还有剑意从虚空中涌出,洛清妍细心感应,发觉少了诛仙、戮仙两股剑意,这倒也算是好事,毕竟没了这两股攻杀的剑意后,应对起来倒也轻松许多。

施展完封神绝步后,洛清妍高耸的酥胸轻微起伏,显然消耗不少。

凤凰血脉气甚快,只需几个呼吸洛清妍便可真元充沛,然而于秀婷却是丝毫不肯放松,就趁着洛清妍刚刚吸气的瞬间抢攻过来。

剑气夹杂着风雷之势而来,卷起巨龙,龙扫狂风,龙牙似雷,正是雷龙震和风龙啸双剑一。

洛清妍不及思,左掌暗掐手决,拇指与无名指扣在一起,中指食指并拢,小指微屈,一团苍色火焰燃起,正是一招苍穹元印,苍火燃遍全身,妖凰元气尽复。

风雷巨龙扑面而来,洛清妍右掌燃起璀璨黄金火焰,娇咤一声,一掌击出,正是一招“黄焉舞天翔”。

黄色凤凰展翅扑向风雷巨龙,上演一番龙凤斗,双方两败俱伤,龙灭风散。

然龙形凤体皆是两人真气所凝,似虚似实,形象消散后,便是短兵相接。

于秀婷有神兵在手,攻势更添凛冽,洛清妍赤手空拳,招式尤带三分保留,十余后,洛清妍招式用尽,龑霆剑划出一道赤色电芒,一剑点破洛清妍掌心凝聚的凤火。

洛清妍急忙撤手,却见于秀婷秀眸一寒,宝剑如同绵长水流般缠了上来,正是一招水龙吟,剑气化作一小条水龙就这么旋上了洛清妍的右腕,正是要断其腕脉。

水龙剑气缠住手腕,只是火光电石的瞬间已经割破右侧袖子,同样露出一截晶莹玉润的皓腕,白里透红,嫩若凝脂,惹人怜惜,但锐利的剑气却是要辣手摧花,一旦落实,整个白嫩的手掌都要齐根断去。

洛清妍美靥一沉,手臂灌足真气,使出远古大力,将水龙剑气硬生生震破。

洛清妍再攒一掌,掌力刚强,除了远古大力之外,还添了一招“蛮荒赤鹑翎”。

于秀婷挥剑横挡,只闻轰隆一声,赤芒绽放,烈火燃烧,烟尘弥漫。

于秀婷及时挥剑封住火炎,力保不失,但却被远古大力霸道的后劲震得连退数步。

洛清妍顺势往前一掠,其势快疾无比,刮起一阵劲风,将其外袍吹得敞开,只看她内里穿着一袭素色小襦,外罩葱白窄袖对襟,密密裹出一对浑圆坚挺的饱满乳峰,裙腰两折,仅系一条金凤玉带,更衬得曲线柔媚,极富肉感。

于秀婷恍惚间忽闻香风袭来,紧接着便是劲风压面,原来洛清妍的掌势已经印在跟前,洛清妍这一扑来,恰好处于于秀婷剑刃所能及的死角,也就是处于一个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位置,使得剑者难以尽情挥剑。

龑霆剑虽不能如意挥洒,但于秀婷也是一代剑仙,全身上下皆可为剑,只看她也以云袖为剑,对准洛清妍手掌扫去。

云袖兜住对方手腕,但于秀婷却觉一股巨力缠绞,几乎被掀翻过去,忙气压丹田,稳住下盘,裙面上曲线浮凸,依稀见得小腹平坦、大腿浑圆,腿根处一抹腴润凹陷,腰身下更是隐现两瓣圆弧。

泽龙踞于秀婷的这一沉身竟令得地面化作泥泞沼泽,将洛清妍的掌劲被导入泥泽,正是一招泽龙踞。

同时借袖使出剑,泽龙剑气倾吐而出。

于秀婷剑随心走,欲留不留、欲发不发,恍惚踌躇,润腴的腰肢如柳条一般,扭得腰一绞一弹,隔着衣布微微陷入腰里,臀瓣摇曳,如同枝头的熟润蜜桃在摇摆,可见那衣裙下腰臀是如何腴滑弹手,又是何等的饱蓄劲道,方有这般惊人的弹性。

双方绝式相对,洛清妍掌印刚猛,不断进逼,于秀婷袖剑柔韧,意在虚耗,这一攻一守间,双后已将招式使老,不得不各自收招。

然而于秀婷却有神兵在手,收招气的同时将手中宝剑放出,龑霆剑化作赤乌巨龙扑来,由于剑心入魔,使得化出的龙形变得极为狰狞凶暴。

洛清妍花容一沉,心知神兵威力,当下不再保留,挥手一招,一口古朴琴瑟凌空落下,恰好挡在巨龙跟前。

古琴落地,自行释音,将赤乌巨龙逼了去,给洛清妍争取了气细看去,这口古琴竟是洗音水琴。

洛清妍抚琴在手,玉指扣弦,音波玄功蓄势待发,心中却是暗叹无奈:“本想将此物留到收拾魔尊时再用,想不到居然要用来对付自己人!”

恶龙被洗音水琴所阻,唯有归人,这一去一间于秀婷早已调顺了气息,伸手握住折返的赤乌恶龙,提剑再度攻来。

只闻她沉声一喝,玉臂伸前,剑锋直刺,剑式大刚无巧,剑气恰如群山崩坍,威猛绝伦,正是一招山龙崩。

洛清妍暗自赞叹:“好生厉害的山岳剑气,论威猛程度丝毫不在龙儿的‘山兮震鬼神’之下。”

龙罡山峦之剑已扑面而来,强如洛清妍也感觉到莫大压力,整个人就好似山崩下的鸡蛋。

她心知此乃剑意所衍生出来的气势,先慑心魄再创其体,若是普通高手可能还没有接招就已经跪地求饶了。

洛清妍心神一定,运使出心神八法,摒散这股山岳剑意。

心神八法分为平气、舒声、清心、凝意、稳魄、定魂、灵、聚元,这八种精义本是她用来医道养生的,讲究如何调和心态,拿住气血精气,但随着深入钻研却使其成为一套独特的心法,即可平心静气,亦能预知祸福,倒是与剑心通神有着同归殊途的巧。

心气平缓,洛清妍自可冷静对敌,玉指抚弦,信手一拨,看似举重若轻,慵懒随意,但音若凤鸣,声中藏杀,只看音波凝成实质,化作一头飞舞青火凤凰,正是五凤心诀中的“梧桐青鹖鸣”。

甫一交手,青色凤凰却被山峦之气压得形神俱灭,但于秀婷却是花容变色,怒道:“妖妇好毒!”

说着连忙抽身后退,稳住下盘,猛提元功,半响过后,她樱唇轻启,吐出一股青色炎气。

原来这这一招以鸣为称呼,除了炙热无比的凤火之外,还有音波之功,这音波或大或小,或显或隐,全在洛清妍的心意之间,若她出招时发出清脆悦耳的凤鸣,那这一招便是走刚猛强硬的路子,既有强悍劲力杀敌伤人,又有凤鸣神音震脑碎心;但若是声音轻柔甚至悄然无声,那么这一招便是以阴柔暗劲取胜,敌人或许能防得住眼前招式,但凤火则暗中潜入其体内,由内至外爆发出来,焚尽五脏六腑。

洛清妍以洗音水琴配出招,将音波藏于凤火之内,在同剑气交锋时,音波便暗中渗透剑气,产生微小振动,裂开于秀婷的浑身剑气,再以一缕凤火侵入其体内。

于秀婷剑气运转一周天,将入侵凤火驱散,冷声道:“暗招也妄想得逞么!”

洛清妍笑道:“秀婷妹子根基浑厚,姐姐没想过能轻易取胜。咱们姐妹再好好较量一番,也看看孰高孰低!”

于秀婷啐了一声道:“无耻妖妇,谁与你姐妹相称,吾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以告慰师尊、先夫在天之灵,更是给楚师兄出口恶气!”

洛清妍微微一怔,心想道:“秀婷妹子居然将那些旧账都翻了出来,看来她已经是越陷越深,疯得甚是厉害!”

于秀婷剑眉轻敛,秀眸绽光,右手缓缓举起龑霆剑,左手剑诀在剑锋上一划,剑刃发出铿锵清鸣,剑音切切,剑气迸发。

洛清妍凤目轻眯,凝眸一看,瞧出其中虚实,不禁也大吃一惊,于秀婷这一起手式竟然包含了天剑谷以往所有剑招。

“想不到秀婷神智虽乱,但修为仍在,这么简单一手便包含万剑精义。”

洛清妍暗自惊叹,更是如临大敌,心中明白,前面交手不过是小试牛刀下一招才是真正的苦战。

这边于秀婷单剑擎天,真元沛然而出,引动四方,使得被压制住的诛仙剑意亦开始不住躁动。

洛清妍忽地发出咯咯娇笑,凤眸凝露,桃腮生晕,娇靥蕴春,媚然天成,已然摒弃心中杂念,再现昔日妖凰风采。

仙妖双后,一者娴中有恨,一者媚中藏杀,靓丽美景虽惊艳尘寰,但却是杀机起伏。

只看于秀婷剑锋一落,剑意浑然天成,剑气凛冽无匹。

洛清妍盘膝坐下,素手抚琴,顿时弦动如拨弓韧劲,一声引一杀,似平岗湍流,率先挡住起手剑气。

紧接着左手一扫,琴音由平转响,似奇似玄,冲击对面的磅礴剑式。

音波冲击下,剑气竟四散开来,洛清妍暗自讶异,心知其中必定有诈。

果然于秀婷运转剑式,配独特步伐,使得那些剑气重新排布,同时气凝成型,化作一个个持剑高手,密密麻麻,足有万人之余,其更似有生命和意识般开始挥剑布阵,布下周天星斗剑阵。

“天剑绝阵,值神通一战!”

洛清妍心意已决,拨琴之手由急入缓,琴音恰如激流奔海,尽敛一声锐气,然而音波中凝出十道妖影,其形态似真似幻,看不真切,但却是分使出妖族十大神通,冲击剑阵。

一化作两道虚影,分别是雪芯和剑鸣。

洛清妍看得不由一阵凄苦,叫道:“秀婷妹子,你快醒醒吧,剑鸣已经死了!”

于秀婷目露杀光,怒道:“妖妇住口,吾儿活生生在这,你休要胡言乱语!



“剑鸣替娘亲杀了那个妖妇!”

于秀婷咬牙切齿地道,又对魏雪芯的虚影说道:“雪芯,你根基不足,你且辅他出招!”

姐二人携手出剑,剑意刚猛,气若炙阳,姐姐剑风轻柔,招似流水,正是昔日缠战愆僧的梵天神剑决,于秀婷竟以无上剑术重现了不可能再存在的姐联手。

刚柔剑气汇成浑沌无极大圆满,将十大妖影击破,直逼洛清妍而来,于秀婷笑道:“妖妇,雪芯剑鸣再加把劲,让那妖妇饮恨于汝等剑下!”

洛清妍叹道:“秀婷妹子,你面对现实吧。剑鸣虽然已经不在了,但你还有雪芯,还有轩儿!”

于秀婷目光倏然一滞,喃喃自语道:“雪芯是我女儿,自然是我的……但,轩儿又是谁?”

洛清妍见她有所松动,继续说道:“轩儿也是你的孩子,现在还在襁褓中,现在闹得紧,吵着要见娘亲,雪芯也哄他不住,你快去看看他吧。”

于秀婷脸色缓和了少许,握剑之手微微松动。

洛清妍正要继续劝说,却感身旁锐风袭来,武感本能反应,凤火倏地一燃,将那股锐风逼开。

“住手!”

却闻于秀婷一声尖叫,洛清妍扭头看去,只见剑气凝聚出来的魏剑鸣竟然被凤火烧融。

原来那股剑气附上了于秀婷杀敌的剑意,便动攻击洛清妍,洛清妍方才只顾着唤醒于秀婷,却不料被这股剑气袭击,本能之下内气爆发,将其震散。

虽然只是虚形,但洛清妍已知事情难以收拾,这剑气化作魏剑鸣形体,自己将其震散的行径等同于当着于秀婷的面再杀一次魏剑鸣,令得她越陷越深,越发疯狂。

果然,于秀婷面色再度阴沉,眸间杀气绽露,一字一句地道:“我要你死!



墨发无风而动,宛若一条条的黑龙在怒舞。

杀意动,剑锋扬,于秀婷倾一腔怒火恨意,挥出昔日天剑谷至高三绝剑式。

青莲剑歌、九宫剑诀、天心剑器同时而出,只看剑界叠成九宫,再蕴生寰宇罡气,所过之处,山崩地裂,三光同坠。

三剑璧,凶险无匹,洛清妍收敛心神,玉手扣住宫音琴弦,将一缕凤火注入,紧接着信手一拨,声波奏响,同时赤羽凤凰展翅飞出,扬起一股火红热浪,正是五凤心诀首式蛮荒赤鹑翎。

凤凰血脉者,天生音感,擅声乐,如今洛清妍以琴音绝式,威力倍增,弥补了同于秀婷的兵刃差距。

赤火凤凰飞入三剑绝式内,翱翔各大剑界,与其中剑意搏斗,于秀婷引来震宫剑意入雷霆剑界之内,霎雷,斗得不相上下。

紧接着商音响起,第二招黄焉舞天翔使出,那边于秀婷立即施展沧海剑界,辅以寰宇罡气和坎宫水意,化出一条巨硕水龙,准备以水压火,然而凤火凛然,不惧水涛,搏击海龙。

宫商角徵羽五音恰好与五凤心诀相互印证,洛清妍一音弹一招,一招生一凤。

洛清妍正要再奏角音弦时,倏感莫名空虚,定神一看,却不见了于秀婷踪影。

“虚空无念剑?”

洛清妍暗叫不妙,当下凝神警惕:“虚空剑意无形无质,无影无踪……且试着以琴弦引奏凤火将她逼出。”

就在此时,一条赤乌恶龙忽地窜来,绕着洛清妍旋舞盘旋一圈,将其封入九宫剑界,同时龙口吞吐罡气,正是龑霆剑融三大绝剑。

神剑化龙,自成绝阵,洛清妍深陷其中,暗忖道:“龑霆剑乃融秀婷妹子精血而成,倒是能从某种程度上驾驭剑式。”

她念头转,估算形势于秀婷已经施展虚空无念剑,就在一侧伺机而作,若自己再被龑霆剑缠住,战况更是不利。

于是咬破指尖,将一滴凤血抹上琴弦,顿时水琴震动,化作凤凰。

琴弦蕴含水意,凤元位火,水火相济更显威力。

龙凤激战厮杀,一时胶着难分。

得水琴相助,洛清妍没了后顾之忧,专心应对无形无质的虚空剑意。

暮然,洛清妍只觉得颈后生出一股寒意,立即身劈出一掌,掌心触及一阵锐利,无形无相,正是虚无剑气。

洛清妍暗叫一声好险,却感那道剑气涌出岚罡之力,正是一招“风龙啸”。

岚罡龙剑变化莫测,竟是风中生水,水凝寒冰,正是另一招水龙吟。

虚空为本,风水为表,逼得洛清妍首露狼狈。

风水龙剑时隐时现,如跗骨之蛆,缠于洛清妍方寸之地。

洛清妍稳住心神,凝元聚气,樱唇一张,娇咤一声,窜出苍茫炎气,焚尽风水龙剑气,正是一招“梧桐青鹖鸣”。

青色凤火烧开剑气,洛清妍玉掌翻飞,如同凤凰展翅,扬武八方,以强悍掌劲施展无差别攻击,既防住虚空剑气,又试着出于秀婷踪影。

这般笼罩大范围的强猛攻击,及其虚耗内元,然而洛清妍早已修成阴阳大圆满的境界,比起其他的破虚高手气息更加悠长,源源不绝,使得掌势无穷无尽,使得于秀婷难觅间隙。

刹那间,于秀婷再出绝式,婀娜虚影飘忽而出,剑指引气,地脉奔腾,天地顷刻倒转,一条巨龙自下而上窜起,瓦解青凤火掌,正是龑霆心剑中的地龙腾。

地龙翻腾,将万里地气尽化作一剑。

剑势无比雄厚,锐气难撼,洛清妍连忙翻身至半空,避开锋芒,紧接着急提一口真气,双掌交叠印出,紫火由天而降,正是一式“鸑鷟焚三界”。

紫火焚地气,鸑鷟搏怒龙,双方招式相互抵消。

就在此时,于秀婷虚影忽而现在半空,剑指朝天,霎时苍穹剧变,云海翻涌,天龙初现。

剑化天龙,吞吐八荒,霎时电走雷霆,狂风暴雨,火石天降,正是龑霆心剑天之剑诀天龙变!“此招剑意取天之无常无尽,单纯的鸑鷟焚三界恐怕难以应对!”

洛清妍不敢大意,决定增添招式变化来应对天龙剑气。

于是便云霄六相汇入鸑鷟紫火中,紫色凤火燃出六界变化,同一时分,洛清妍又暗中运起远古大力,增加招式后劲。

洛清妍增强招式,周身紫火缠绕,化出六道身形,游弋闪避在天龙剑气之间,但天龙吐息何其威猛,洛清妍难免密一疏,遭剑气击中,但周身紫火浑厚无匹,正是远古大力的金刚不坏的特质,可谓将云霄六相的轻盈和远古大力的厚实发挥到了淋漓尽致,此招虽只是洛清妍临阵所创,但威力仍是惊人,日后她则将这一招命名为“六相凰身”。

洛清妍时而游走,时而运劲硬抗,很快便窜至天龙身旁,玉掌一扬,紫火如刀劈落,将天龙斩断。

这时虚空外响起于秀婷的冷哼:“破得了前式,未必挡得住后招。”

话音未落,断成两截的龙身各自生出龙头、龙尾,竟然是一分为二,化成双龙逼杀而来。

天龙变其精义便是在于一个变字,剑意无常无幻,无形无相,后劲不绝,连绵无尽,破去一招,又会再来一剑,敌人越是破招解剑,剑气便会越来越多,将其困在无穷无尽的剑气罗,直至真元耗尽而亡。

洛清妍柳眉一拧,内劲再推一重,气凝丹海,拂袖挥掌,吐出一股磅礴白炎,白炎聚成十颗太阳,将两股天龙剑气直接蒸烤殆尽,正是五凤心诀最高式十阳祭白鹄。

十颗太阳先聚而后爆,灼阳罡气扫荡四方,竟将虚空震破,洛清妍趁势将一缕神念释入其中,试图出于秀婷的行踪,然而虚空无穷无尽,即便进入亦无能为力,仍旧无法感知于秀婷所在。

倏然,四周涌出八条巨龙,代表天地山泽水火风雷,封锁八宫方位,洛清妍身居其中,只感觉全身动作皆被限制。

“昔日曾闻龑霆心剑中有一招名曰中宫聚龙,想来便是此招了!”

洛清妍瞧出此招管窍,严阵以待,双手一运,将十颗太阳聚拢,引爆阳气,这一番举措正是将十阳献祭,使白鹄诞生。

纯白色的凤凰浴火而出,八龙亦汇聚中宫,再度上演一出龙凤生死斗。

极招相对,双方再次难分胜负,只看九宫龙气崩散,十阳凤凰消亡,半空中同时响起两声闷哼,只见洛清妍从云端降落,凤簪断裂,秀发凌乱,粉面惨白,吞纳呼吸间隐有血腥之气,显然是受了内伤。

虽然不见于秀婷踪迹,但洛清妍凭着高深的医道亦推算出对方同样受了伤:“秀婷妹子也受了伤,如今龑霆心剑九式已然使尽,而我尚有天极凤凰印未出,胜面略微占优,只要再设法找出她便可取胜。”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却见消散的九宫龙气聚成人形,其容貌正是于秀婷。

洛清妍咦了一声,瞧出端倪:“剑气凝相?”

于秀婷本尊仍旧隐于虚空,所以眼前之人并非真正剑仙,而是剑气所凝聚成的分身,就如同龙辉的九霄化体一般。

剑气化体传出于秀婷的声音:“妖妇,前边不过是本座剑道最初的境界,且让你瞧瞧何谓真正剑道!”

洛清妍暗掐了一个苍穹元印,催动体内凤火燃烧,迅速元聚气,顷刻间便将伤势祛尽,重拾精神。

“本宫倒也想领教一二!”

洛清妍左手轻抬,将散落的鬓发挽至耳后,淡淡说道,同时右手的拇指、食指、无名指扣在一起,而中指、小指伸直,正是翻天赤羽印的起手式。

分身挥剑袭来,出招手法平直无变,甚至堪称低劣,洛清妍着实想不明白为何于秀婷会用这么粗糙的剑式在,正当她要一举破招时,却感四周气流变得极其缓慢,就连她本人也感到一阵莫名窒息感。

洛清妍发现并非气流缓慢,而是自己身子莫名沉重起来,细细辨别察觉乃是地脉生出的吸力,所以身躯便如同负重一般。

这时上方又降下一股磅礴压力,好似泰山压顶,要将她牢牢压住。

“山峦压、地脉腾,双剑一,叫你身负万钧重压!”

于秀婷冷笑道,原来龑霆心剑并非只有单纯的九种剑招,而是可以讲剑招随意融,只要修为足够,哪怕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剑意也能在一起,最简单的就是水火双剑可以相容使出,更为深层的便是可将快缓轻重这些大相庭径的剑招掺杂在一起,令得敌人防不胜防。

地龙腾和山龙崩这两种剑意皆是偏于厚重,糅在一块便是威力倍增,被这股融剑气所笼罩,哪怕是一根羽毛都会变得重若千钧。

洛清妍娇咤一声,手印一弹,使出刚猛无匹的翻天赤羽印,只听砰地一声巨响,万钧剑气被凤火撑破,洛清妍强解山地璧的双龙剑气。

她纵身跃至半空,居高临下再发一掌,这翻天赤羽印以翻天为名,便是重在力量和气势,居高临下出招,更是如同显出翻天威势,而掌心处涌出的赤红凤火化作一道绛色光芒直贯于秀婷的剑气分身。

分身出剑抵挡,将地山剑诀发挥至极限,整个人不动如山,静如深渊,泰然接招,只闻轰然巨响,赤芒乱舞,剑气颤抖,双后各自受招,再添加三分内伤。

洛清妍哗啦喷出一口鲜血,血迹溅在裙角处,好似雪地上盛开的朱花,触目惊心。

洛清妍擦去嘴角鲜血,暗忖道:“秀婷虽然藏身虚空,但始终要靠内息催动剑气,招式对碰之下,始终会遭受反震受创,这样一招一招地打下去,只怕我跟她都会力竭气虚……”

她忽然心生一计,决意铤而走险,豁尽一搏。

于秀婷已然压住伤势,再度凝聚出剑气化身,这次是将风火水泽四剑糅使出,水火属性相异,混杂在一起已是不易,更可况轻快之风和滞缓之泽,这两种剑意可谓是代表着快与慢两种极端,然而于秀婷却将其完美地融起来,释出的剑招妙绝毫巅,那种玄之又玄的境界已经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洛清妍却是出乎意料地让开空门,任由剑气袭向自身,只看白衣染绛,鲜血四溅,竟是让剑气贯穿胸膛。

趁着剑气尚未吐尽的瞬间,洛清妍强忍剧痛,祭起凤凰灵火将那道剑芒牢牢封住,亦引血入虚空,凭着入体剑气和精血的感应,洛清妍得意出于秀婷行踪。

剑气乃由本尊发出,气机相连,于秀婷万万没料到对方竟然以命门相诱,将剑气封住,同时借着气机感应追入虚空,一举锁定自己所在。

凤血顺着未吐尽的剑气末端渗入虚空,其内更是暗藏妖凰元功,顷刻间便在于秀婷四周燃烧起来,沛然热力硬生生撑破虚空结界,迫使于秀婷现身出来。

洛清妍眼明手快,迅速结印,金色炎气喷涌而出,夹杂着横扫乾坤之势打来,正是一招乾坤金翅印。

于秀婷被凤血烧身,内息甚是不畅,先机尽失,但心中杀意不减怒道:“怕你不成!”

同使天地双龙剑诀,玉指一扬,迎上乾坤金羽印。

极招相对,轰然惊爆,将诛仙残阵一举震破,两人往后飞退,洒出触目鲜血,颓然倒地。

于秀婷面若金纸,口鼻溢血,跌坐在地,洛清妍伤势更是严重,被剑气贯穿的胸膛尽是鲜血,呼吸时皆不断咯血。

洛清妍伤势虽重,但凤凰血脉元补血的速度远在于秀婷之上,倒也先比她聚足一些力气,便呼唤道:“雪芯,快……快动手救你娘!”

却不闻有人应,洛清妍心底倏然一沉,暗叫不妙,于是施展神念传音,召唤凌霄和风望尘。

神念尚未展开,却被一股魔气抢先截断,洛清妍抬眼看去,只见魔尊持刀站在前方,身边召唤出沧释天心魔,以星辰结界封锁了神念传递。

“本尊来得甚是时候呐!”

魔尊嘿嘿冷笑道。

洛清妍运功暂且封住伤口,道:“确实是时候,是来送死的好时机!”

魔尊道:“正是送你们这剑仙、妖后上黄泉的好时机!”

洛清妍反问道:“你做得到么?”

魔尊道:“怎么不能,你们俩都重伤至此,本尊要拿下尔等又有何难。”

洛清妍冷笑道:“刚从诛仙剑阵逃走,难道你自己就一点伤也没有!”

魔尊脸色一沉,暗忖道:“好个妖妇,眼光真是毒辣!”

但仍是淡淡笑道:“就算有伤,也比你们轻得多!”

洛清妍中估算:“老魔头真元虚耗不少,只要跟他缠战片刻,待凌霄等人一到,便要他反陷重围。”

魔尊岂是不知轻重,旋即挥刀劈向洛清妍,洛清妍鼓劲便要迎敌,谁知魔刀锋芒忽地一转,斜斜向于秀婷扫去。

洛清妍伤体严重,来不及去救,那边于秀婷更是虚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魔刀扫来。

“一股怨念就赚了两大破虚,妙哉妙哉!”

魔尊甚是得意,刀势更添三分迅猛。

倏闻龙吟震天,一道闪电隔空劈来,截断魔刀,紧接着电光闪动,雷鸣不绝,魔尊眼前一花,无数道电光雷芒正不断地乱窜,密密麻麻交织在一起,不但将双后护住,更是反攻向他。

魔尊挥刀抵挡,砰砰几声,挡住数道雷电光芒,然而手臂却是一阵酥酸,然而这些光芒越来越多,逼得他喘不过气来,挡了几招后,他体内旧伤再度复发,心知难以讨好,于是虚晃一招,化作一股黑气遁走,并暗中传讯端木琼璇:“璇儿,速退!”

【龙魂侠影】25集 终极原始12回 五行魔兽

【龙魂侠影】25集终极原始2五行魔兽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5--字数:95就在仙妖激战时,楚婉冰已率军驶出宇外,后驾居于天蟒星宫,盘龙飞舟拱卫护航。

灵蟒眼观八方,窥破重重星河,将所见之景映入宫中琉璃水晶壁上。

楚婉冰凤眸急扫,估摸形势,魔界兵力万人上下,却是五行魔兵凑齐,金木水火土各有两千。

“五行齐全,万魔协作,对方战力确实雄厚。但这只是明眼所见,殊不知星体内还隐藏了多少敌人,就算我们能打下外围,但也容易攻进来,最好的办法就是以逸待劳,引出魔兵的所有实力!”

楚婉冰略微沉吟,下令道:“陆飞率一盘龙飞舟由魔兵侧翼的星石群接近敌营。”

陆飞接令,率军出战,前方便是一片杂乱的星石。

陆飞立即禀,楚婉冰道:“全军分做十队,借星石掩护暂且待命!”

陆飞得令,分兵十路埋伏在星辰碎石内。

紧接着楚婉冰再令曲鹄率剩余的飞舟正面攻打,浩浩荡荡杀到魔兵阵前,只见魔兵以陨石为凭,构建军阵城寨。

楚婉冰瞧得仔细,陨石以五五之数排列,东面五星泛青光,东方青木;西面五星泛白光,西方白金;南面五星泛赤光,南面赤火;北方五星透黑芒,北方玄水;中央五星泛黄光,住中央黄土,正是五行齐聚之格局。

“好个五行魔星!”

楚婉冰看清敌军阵势,却是更显悠闲地坐在后座上,单手托腮,笑道:“曲长老,兵分四路,先打外围四行星寨。”

曲鹄得令,盘龙飞舟兵分四路,各打外围四星,只看魔兵自五行魔星中涌出,盘龙飞舟炮火开启,朝着魔兵射出密集炙光,飞舟上的火炮都刻有破魔符文,打出的炮火对魔兵伤害颇大。

魔兵感觉到不妥,当下运转魔功,五行魔气相生相克,抵挡盘龙炙光。

曲鹄袖袍一展,跃出飞舟,直扑魔兵而去,喝道:“魔崽子,妖后凤驾到此,还不快束手就擒!”

说话间施展云霄六相,身形虚化,快疾无比,窜入魔兵阵中,一挥手妖气凝化羽箭,扫过之处,魔兵非死即伤。

身后傲鸟众亦纷纷现出妖相,展翅飞入战场,仗着敏锐的身法切割魔兵阵势,尽最大可能破解五行相济。

由于傲鸟众妖只有数,只是在小范围内起到了一定作用,然而魔兵仍是占据着战场的优势,一队十人组成的魔兵突出盘龙炮火,跃上一艘飞舟,刀枪棍棒一齐砸下,击毁盘龙飞舟。

飞舟内的士兵修为不足,天人甚少,脱离了飞舟难以存生天外,无不窒息而死。

魔兵依样画瓢,再摧毁三艘飞舟,造成龙麟军士兵不战而死。

楚婉冰娇咤一声:“放肆!”

玉手一拍后座扶手,沛然妖气传入宫中星脉,宫外的九条巨蟒同时仰首怒吼,释出无形玄力,构成锁天势,这锁天势并非单纯地封锁神念,更如同一张大将出战的魔兵全部困住,同时搅动空间,先颠阴阳,再乱五行,打乱魔兵的五行相济。

魔兵失了五行庇护,凶威也弱了不少,楚婉冰传来懿旨:“傲鸟众折返,配盘龙飞舟先灭落群魔!”

五行魔星此刻同时浮现五种奇异图纹,分别五头奇异的魔兽图腾,楚婉冰瞧得真切,这正是魔界传说中的五方魔兽。

东方是三眼独角苍龙,西方是十尾双头虎,南方乃四足朱鸟,北方乃玄涛蛇龟,中央乃魔罗土母。

据史记载,太荒时,魔界曾育七大魔兽,代表魔界之阴阳五行,各派魔者将其奉为图腾,共称为原始魔兽,其魔力无边,曾助初代魔尊横扫天下,后被三教携手斩杀,这五行魔星内藏有五行魔兽图腾,既是昭显军威,又是助战阵法。

这五头魔兽好似复活一般,纷纷从图腾中蹿出,直扑天蟒星宫,曲鹄惊道:“快来护驾!”

星宫内响起楚婉冰的声音道:“不必,待本宫亲自收拾这五魔兽!”

话音甫落,白影掠过,俏立阵前,淡然对敌。

“以星辰之力为引,再聚五行魔气,配独特图纹,便可重现这五头魔兽的部分威能!”

楚婉冰心想道:“有这五种魔兽威能加持,难怪连一个高手都不安排了!”

十尾双头虎率先扑来,十条尾巴一扫,恰如利剑横掠,不输任何神兵利器。

楚婉冰翻袖起式,逆转星斗,将十道锐芒卸开,但双头虎张口咆哮,吐出千万利器,楚婉冰玉指一引,凤嫣剑翩然飞出,旋舞四周,构成一道柔靡剑,挡住虎口利器。

魔虎攻势已老,玄水蛇龟立即扑来,正是金生水之象。

白金魔气仍存四周,使得玄水魔气更增威力,龟蛇外刚内柔,所过之处,无形生水,水若洪涛,尽淹四方,将这片星域化成汪洋大海。

楚婉冰凤火急运,焚尽魔水,再将火劲灌入凤嫣,一剑劈散龟蛇魔相,水汽散去,便见魔龙东来,正是水生木之象。

楚婉冰不理五行如何变化,仅以火劲对之,苍木生魔龙,凤火更凛冽,焚木屠龙尽在一瞬。

木烬生火,南方四足朱鸟扑翼而来,煽风吐火。

凤凰威仪岂容挑衅,楚婉冰手中剑风化柔为刚,一剑擎天,只看凤火倒卷,反噬魔火,四足朱鸟哇地怪叫一声,散于无形。

“先前四兽皆按照五行相生而来,想必下一着便是火生土,来的应该便是魔罗土母!”

果不其然,一团混圆魔影涌来,魔罗土母乃诞生于魔界地脉,乃汇聚魔界地气而生,浑身无眼无口,外形与混沌兽颇为相似,但浑身生着挥动无数触手,就如同长在土地上的藤条树木。

触手猛甩,力劲浑厚,竟将凤火荡开空隙,几条触手扫来,楚婉冰挥剑劈去,却感劲力浑厚,震得皓腕微微酥麻,娇躯轻晃了一下,忖道:“五行魔兽中金最锐,水最柔,火最烈,木最韧,土最沉……这一甩之力重逾千钧,丝毫不逊翎羽的麒麟神力!”

思绪笃定,楚婉冰背后火翼倏张,震动四维,撕裂空间,撕裂魔罗土母。

五行一一散去,楚婉冰却不敢大意,凤眸紧锁前方五行魔星,却见魔兵依照五行方位排好,同时星光闪动,先魔兵功体,再化五行魔兽,但这次的五头魔兽与先前大为不同,而是隐隐蕴含五行相克之理。

先前的五行相生则是增加后劲,如今五行相克便是增强杀力,楚婉冰当下收敛心神,凝一身武元,化作游蛇火影,避开五行砂砾,紧接着掌剑齐施,掌使“陷空牢”,剑出“古武破”,只见陷空掌力使五行魔兽攻势受挫,露出空隙,古武破凛然击出,至刚至大之力以霸制敌,将五行魔兽再度打散。

五行魔星光华再绽,这一却是五行相生相克,以相生之法延绵魔气,以相克之法催发杀力,使得阵法不但爆发力惊人,而且后劲绵长。

楚婉冰心念一动,再催玄凰武典,施出生灭篇黑炎白火透体而生,一阴一阳,黑炎灭杀,白火住生息,同样是相生相克。

同时宰生灭的黑白凤火对上五行魔气,碰撞交缠之下,爆发出剧烈冲力,更是使得星空破裂。

楚婉冰心生不耐,媚眼忽地透出一股白光,紧接着一团浑白光华溢出,将五行魔星一并笼住,随即五行魔兽动作全部停滞,正是一招“太易天启”。

封住五行魔气之运行,楚婉冰的黑白凤火趁虚而入,先后烧毁魔星上的阵法图纹。

阵图符纹乃阵法运行之根本,亦是凝气之中枢,一旦被毁,阵势便会削弱九成,五行魔兽的气相瞬间枯萎,只只余巴掌大小。

楚婉冰云袖轻轻一扫,便将残存的魔兽气相击毁。

楚婉冰玉手一招,凤嫣鞘,环在腰间,睥睨众魔:“五行魔星阵法已破,尔等还要负隅顽抗么!”

曲鹄大喝道:“放下兵器者免死!”

谁知这话却是更激发众魔兵性子,齐声高吼道:“宁死不降!”

曲鹄怒道:“全军出战,剿杀敌兵!”

话音甫落,魔兵却是动冲杀过来,撞入盘龙飞舟舰队之中,楚婉冰为了破解五行魔星阵法也损了不少真元,反应慢了半拍,但过神来,却已见魔兵跟自家兵马厮杀成团,缠战不分。

魔兵这一着动迎敌看似鲁莽,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否则他们就算再多一倍的人,也绝敌不过小妖后。

唯有跟龙麟军混战在一块,令楚婉冰心有忌惮,无法肆意施展大范围杀招。

“好狡猾的魔孽!”

小凤凰暗骂一声,若是一般的士兵混战也就罢了,她完全可以释放出神念分辨敌我,再锁形敌人一举杀之,但魔兵却非普通士兵,他们技法精湛,就跟龙麟军保持贴身缠战,身上更是散出一层魔气来干扰神念。

若只是针对一两个人楚婉冰倒也能轻易分辨,然而万魔之气遮天盖日,楚婉冰也完全无法准确分辨敌我。

“我若入战虽可使局部形势逆转,但毕竟只有一人,难以兼顾全局,再说身后的五行魔星内还不知藏有什么古怪……”

想到这里,楚婉冰心念一动,传令陆飞:“尔等立即只在星石内游走,不必现身,意在惑敌!”

陆飞闻言,命令艘盘龙飞舟开始启动,以最快速度在星辰乱石中飞舞,由于乱石遮掩,这一来反而造成了千军万马的架势。

不知魔兵中谁叫了一声:“有援军!”

其余魔兵立即注意到了旁边星辰乱石里的情况,也误以为龙麟军还有一支大军埋伏在侧,不禁还是心慌。

楚婉冰瞧在眼里,记在心上,暗忖道:“这样一来,且看你们还能隐藏多少实力!”

果不其然,五行魔星内的魔兵再也按耐不住,纷纷倾巢而出,人数约莫五千左右,同样是五行齐全。

楚婉冰暗自好笑道:“连唬带骗,总算将你们最后的兵力给吊了出来!”

她跟龙辉许久,对夫婿的作战手法耳染目濡,倒也学了不少,先是破阵慑敌,再来个虚张声势,便引出了魔兵隐藏的实力,这样一来魔兵由暗转明,倒也好对付了许多。

楚婉冰等候多时,内息催动,玉手一招,剑指引气,顿时千万剑芒激射而落,这些魔兵失去了遮掩,顿时化作剑下鬼。

剑气所过,扫荡群魔,同时更有生灭凤火助威,烧得魔兵形神俱灭。

眼见同伴被一招剿灭,众魔兵更添暴怒,杀性倏张,竟先后摧毁十艘盘龙飞舟。

曲鹄见状立即传音下令,着其中十艘飞舟顶上,结成环阵势,以自身为盾挡住魔兵其余战舰便趁势后退,将双方的距离拉开,而等同于弃子,以它们来拖住魔兵,而其他战舰便重整阵势。

魔兵也发觉了龙麟军的企图,豁尽全力要追上去,然而作为弃子的十艘飞舟却是豁命拦截,不顾魔兵就在跟前,奋然开炮,魔兵真气自然护体,两股力量碰撞在一起,魔兵被炸得粉身碎骨,而飞舟也因距离太短遭受魔气反震而崩毁。

退后的盘龙飞舟摆成上中下的阵势,正是火炮全开的征兆,正是要以次一举摧毁对手,魔兵心知飞舟上的炮火具有克制魔体的效果,那容对方轻易打出,发疯似地扑上去,势要再次拉近距离,扳劣势,他们速度奇快,而盘龙飞舟开炮需要一定的中,展开近身缠战。

就在此时,楚婉冰玉手一扬,可以停滞光阴的白芒再度绽放,将前方的一众魔兵笼住,缓其冲势。

盘龙飞舟蓄力已足,炮火齐动,在星空中绽出一片璀璨。

前头的魔兵战死,居于中后路的魔兵见势不妙,当即四下逃窜,这样一来,楚婉冰也拿他们没辙,就在此时躲在星辰乱石的盘龙飞舟忽然开火,因为陆飞等人距离甚远,视野颇为广阔,那些魔兵便成了其靶子,只看一道道的炙光扫来,群魔消亡,但仍有不少的漏之鱼,他们四下逃窜,或直接,或绕路,从各个方向折返神州。

楚婉冰觉得颇为奇怪,暗忖道:“这过程也忒轻松了吧……与其说是我们打下这天外星域,倒不如说是魔界将此地让出。魔界轻易放弃天外星域原因无外乎此地对他们已无重要作用……是了,陨石天降之法虽可造成我军惨损,但有了防备后作用便不大了,先前我们以为魔界抢占天外的原因是要汲取星气加强战力,但从数番交手情况看来,魔兵实力虽强,但也没有强大到可以碾压我军的地步,相反我军还占得不少上风,这样看来,他们汲取星力增添功体的说法便得好生斟酌了!”

于是便派出部分士兵进入五行魔星内,并未发觉任何一个魔兵踪迹,却是察觉了星体内刻着一种古怪图纹。

楚婉冰亲自到代表赤火的无课魔星内查看,发觉每一颗魔星的中枢位置都刻有一古怪图纹,左右两颗分别是一对翅膀,中间一颗则是类似与鸟的身躯,其余而两颗星石内部各画着两只鸟足,如此一来便组成了一头四足赤鸟的图案。

楚婉冰又命人将其余魔星上的图案给拓描下来,按照剩余四行组起来,发觉竟是三眼独角苍龙,十尾双头虎,玄涛蛇龟,魔罗土母。

楚婉冰心中一凛,藏在云袖下的玉手悄然推算这五行魔星所对之神州方位:土魔星映照在河东附近,木魔星映照衡城后方,水魔星映照北疆清羽河,火魔星映照西南之地,金魔星便映照西域之地。

其中金火双星挨靠甚为接近,在地面上,黑水玄海便跟西域海重叠,白金魔境则落在西域荒地,这样一来,恰好应对着金火双星的星位。

如此推算一番,这五行魔星都是暗中对应五行魔境。

“不妙!”

楚婉冰额头泛起一丝冷汗,连忙施展神念传讯之法,试着沟通龙辉,发现没有联络上,于是又改为联系洛清妍和于秀婷,同样是没有反应,最后只得上鹭明鸾。

鹭明鸾正好代替洛清妍镇守衡城,听闻此言也是大吃一惊,应道:“丫头,天外星域意义已经不大,魔界在星石上雕刻的图纹十有八九是跟太荒时期的原始魔兽有关!”

楚婉冰身为少,自然熟知太荒妖史太荒时期,妖有神通利器;煞擅控阴弄魂,魔有强兵异兽,三族各有王牌,尤其是魔界的七大原始魔兽曾在太荒大战前期纵横沙场,压得三教难以抬头,但后来道圣人联儒佛两大圣人,设阵封杀,进而吹响了三教第一次反攻号角,打得三族接连颓败,到了中期,妖族制造出炼神浮屠和噬魂妖云又扳劣势,从某种程度来说,太荒大战便是一场你进我退的厮杀史。

鹭明鸾继续说道:“再结你所见,我若没有估计错……魔界是要重新孕育那些原始魔兽!”

楚婉冰小脸一沉,道:“相传原始魔兽成型时,世上还没有魔道修者,它们诞生于自然,根本不是魔者所制造出来的,魔尊凭什么能重新制造魔兽!”

鹭明鸾道:“世事无绝对,元祖凶兽不也是后来出现的么?而且从某种意义来说,那些凶兽也是被三教和三族制造出来的!”

楚婉冰柳眉拧成了一团,鹭明鸾所言并非不无道理,曾经被关押在天马山庄的一众凶兽也是因为太荒大战而成型,既然凶兽能够“人为”

制造,为何魔兽不能呢!楚婉冰心头惊骇,先前的五行魔兽她也领教过,单是一股虚化的气相便叫她花费不少气力来对付,若当真复活了本体,威力岂容小觑,要知道太荒前期些原始魔兽曾横扫战场,战略作用甚至可以比拟炼神浮屠、噬魂妖云以及儒武巨神这些顶尖神器。

鹭明鸾道:“魔尊先是安排自己的人到天外汲取星力,再有神州地脉灵气加持,要重新孕育那些原始魔兽也并非不可能!而且……”

楚婉冰芳心又是一沉,问道:“而且什么?”

鹭明鸾叹道:“我曾设法联系南下的大军,那片地带充斥着炙热魔气,就连我的神念也没办法深入!”

如今的局势便是独大之魔界与崛起之龙间的较量,魔界自问世以来,一直低调行事,先后利用昊天教、煞域来踢开绊脚石;而玄天真龙似乎已预料到万世后之局势,于是再入灭之前建立盘龙圣脉,再以转生之体驰骋红尘,在身边集结了一批人杰俊才,与魔界一争雄雌。

而昔日辉煌一时的儒道佛三教也因为岁月的消弭及无数的争斗丧失了光彩,可谓是天道之兴衰轮替。

楚婉冰得知事态严重,立即对陆飞和曲鹄说道:“留下两千士兵在天外布防,其余人随本宫赶神州!”

陆飞不解问道:“娘娘,咱们好不容易打下这儿,为何要走得如此匆忙?”

楚婉冰道:“魔界那边有猫腻,需尽快通知陛下!”

楚婉冰火速走出魔星,看了四周一眼,心情着实低落,这时候前方闪过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

小凤凰不由得花容丕变,泪水瞬间迷糊了双眼。

“明姨……”

楚婉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不顾丝毫后尊仪容,一把扑入来者怀中。

“死丫头,现在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后了,居然还这么没羞没臊,丢不丢人哩!”

一声讥笑响起,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懒惰,楚婉冰娇躯一颤,连忙从温香软怀中抬起头来,循声看去,却是泪水再度决堤。

电光火石间,一道俊英飒身姿腾空而降,正是天龙归。

却见龙辉五指握拳,喝道:“端木老魔,给我滚开!”

拳凝雷罡电火,轰然一击,便是雷电交加,无数道光线遍洒全场,交织成一道密集霹雳雷,那些光线只是霹雳五雷中倒数第二的青雷,但论威势却在昔日的紫雷之上。

洛清妍虽然受伤,但却是看得真切,惨白的花容绽放春花笑靥,暗忖道:“妙哉,龙儿此番又有奇遇,修为更显精进!”

魔尊挥刀抵挡,每接下一道雷光便觉得手臂酸麻,忖道:“这每一道雷光就是一拳……这漫天雷光交错,他究竟挥出了多少拳啊?”

又勉力接了几招,体内旧伤已经到爆发边缘,于是豁出仅存魔能,消失当场。

龙辉也不追赶,连忙过去查看双后伤势。

于秀婷见了龙辉,眼眸一片迷蒙,似乎陷入了混乱,呢喃道:“你……你是谁?”

龙辉不禁一愣,洛清妍道:“秀婷妹子她走火入魔了,记忆已经混乱!”

说罢又是咳出几口鲜血,龙辉看得一阵揪心:“洛姐姐!”

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却是惹来了满手鲜血,泪水不禁迷糊了双眼。

洛清妍展颜笑,伸手抚摸着他脸庞道:“傻瓜,男儿有泪不轻弹,再说了,我还没死了!”

龙辉见她胸膛被剑气贯穿,鲜血不住向外渗出,心头莫名悲切,想起二十年前那一惨剧……洛清妍喘息道:“凤凰不死不灭,你不用为我担心,快去看看秀婷!”

龙辉以玄阴真气冰封住她伤口,将其拦腰抱起,往于秀婷那边走去。

于秀婷瞥见洛清妍后,怒斥道:“滚开,别将妖妇带过来!”

龙辉愣了愣,止住脚步。

这时一道剑气从地下窜出,只见魏雪芯手持宝剑跳了上来,浑身武息躁动,显然是刚和人动过手。

于秀婷连忙招呼道:“雪芯,快帮娘亲杀了那妖妇,替你报仇!”

魏雪芯不禁一愣,诧异地看着眼前情形,心里又是喜悦、又是担忧。

洛清妍道:“雪芯,快用剑心稳住你娘亲神魂!”

魏雪芯哦了一声道:“好的,大娘!”

于秀婷怒道:“雪芯你叫那妖妇做什么?”

谁知急怒攻心,诱发伤势,哗啦喷出一口黑血。

魏雪芯急忙扶起于秀婷道:“娘,你别生气,大娘也是为你好!”

于秀婷瞪着她道:“你既然认妖做母,就别再认我这个娘了!你给我滚,马上滚!”

魏雪芯眼圈倏地一红,泪水不禁打滚。

龙辉手指一弹,发出一道柔劲封住于秀婷气脉,说道:“雪芯,快些动手,莫要让你娘越陷越深!”

魏雪芯闻言连忙散发剑心神通,母女心意相通,加上剑心之神妙,于秀婷情绪很快平复下来,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洛清妍见于秀婷暂时平缓下来,也算松了口气,心神一送,顿时也昏了过去。

魏雪芯将母亲抱起,眼泪不住滚下。

龙辉叹道:“雪芯,先带她们营!”

折返军营的路上,龙辉询问魏雪芯事情经过,魏雪芯说道:“我被困在地底,无奈跟端木琼璇交手,被她缠得不能脱身,若不然也不会叫魔尊得手!”

龙辉道:“那个魔女呢?”

魏雪芯道:“交手了一阵子,胜负未分,她就突然消失了!”

龙辉道:“想来就是魔尊的异能再作怪,日后定要想法克制那口魔刀!”

魏雪芯问道:“大哥,先前听萧萧说,你被魔尊缠住,我担心得紧,幸亏你安然归!对了,我感觉到你刚才好像是用了霹雳篇的招式,按照现在残存的气劲推断,大哥你刚才只是施展了紫雷霹雳而已吧!”

龙辉道:“没错,刚才那招算是在某种程度上的突破吧,将雷罡霹雳劲化整为零,打出密集雷光电,大范围覆盖出招。”

魏雪芯道:“这样也能够打跑老魔头,对了,大哥这招叫什么名堂?”

龙辉道:“就叫龙罡烈光牙吧!”

魏雪芯笑道:“端木老魔费尽心思算计大哥,但却没想到大哥不但毫发无损,还增强了修为!”

龙辉苦笑道:“倒也不全是一点事都没有……哎,否则我岂会让半残的端木老魔走脱!”

魏雪芯问道:“大哥,你出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我该怎么帮你?”

龙辉道:“既是祸,又是福。此事并非你一个人可以解决,最起码还得再加上你姐姐才成……还是待冰儿凯旋归来再说吧!”

两人走了没几步,忽然感觉到足下一阵剧烈颤动,魔气奔腾冲涌,竟有吞噬龙麟军阵地的趋势。

龙辉头一看,却见远处的漫天黄沙中隐约浮现出一颗巨球似的肉团,初看有些像混沌兽,但身上却是由触角抖动,就如同一只沙海中的章鱼。

魏雪芯花容一沉,惊讶道:“那是何物?”

龙辉凝视片刻,吸纳龙骨和龙鳞后,属于玄天真龙的记忆基本已恢复了,细看片刻后,脸色倏变:“居然是太荒时代的原始魔兽魔罗土母!”

就在此时,两人感到足下的地脉之气正在不断流失,龙辉脸色一沉:“好个孽畜,居然开始吞噬河东的地气!”

魏雪芯低头看去,只见足下的泥土变得干竭枯裂,就好像经历了年久旱一般,而且赤地仍在不断蔓延。

龙辉见状,双足一顿,施展戍土真元,以气御土,截断土母吸纳途径,保住河东地气。

龙辉催动真龙之力,沛然罡气在其背后凝成巨龙,巨龙罡炁贯入地脉,顿时地动山摇,铸造出一条蜿蜒万里的龙脉长城,由河东往衡城方面蔓延,将龙麟军占领的城池地气统起来,对抗魔界的侵犯。

魏雪芯惊骇道:“大哥,你的功力……好像比以前又强了不少!”

龙辉点了点头,抱着昏迷的洛清妍折返东景,凌霄等人远远看见龙辉来,不禁一阵欣喜,但看见浑身昏迷的仙妖二后心情却又是一沉。

龙辉道:“风相,速速准备药草,朕要替两位母后疗伤!”

风望尘立即命人去办,很快便准备齐全。

龙辉又问道:“风相,城内可有干净的水池?”

风望尘道:“裴家府邸内又一处占地十亩的澡堂,名唤华春池,渠引活水,甚是干净,澡堂装饰也颇为精美,陛下或可此处。”

龙辉来到裴家后院,看见一间宽大的屋子,进入一看也是被其中的奢华程度惊了一跳。

澡堂内地以白玉砌成,朱梁翠柱,水池周围围了一圈粉红色布幔,摆放着一排屏风,屏风之后便摆着几张软榻暖床,水池以玉石砌成,端的是个销魂窝。

龙辉不禁笑道:“裴老儿也人老心不老,倒也风流得紧呐!”

魏雪芯见他死死抱着大娘香软的娇躯,口中却是嘲讽裴国栋,不禁有些又好气又好笑,啐道:“大哥,你也好意思说别人,你比他风流多了……”

说到这里,想到自己还要帮着这坏蛋大哥欺负自己娘亲,脸蛋一阵燥红。

“大哥……是要双修疗伤吗?”

魏雪芯垂着红扑扑的小脸,娇怯地问道。

龙辉摇头道:“不成,我暂时还不能与她们双修。”

魏雪芯奇道:“为什么?”

龙辉叹了一声,将坠入蛰龙潭后的经过说出,魏雪芯道:“大哥,你取龙骨龙鳞,想必也恢复了前世神通了吧!”

龙辉点头道:“确实如此,但……这股力量融得太过急切,我现在仍未完全控制,体内阳息比以往更加剧烈……而洛姐姐和婷姐姐受伤在先,只怕承受不住!”

魏雪芯面颊蕴霞,啐道:“以前我们受了伤,也是双修治好的,为什么说娘亲承受不住呢?”

龙辉道:“我现在的情况就跟当初吸纳策皇图的功力后一般,体内阳火充盈无比,根本没法子控制,甚至比当时还要糟糕!”

当初的众女的惨状如今还是历历在目,当时这淫龙阳火极其旺盛,精关紧锁,无论众女如何努力都无法榨出一丝龙精,而龙辉情欲一起根本就无法刹住,一棍挑群美,杀得众女玉碎花落,蜜水干竭,就连有先天媚骨及后天媚术护体的姐姐也一败涂地,嫩屄后菊先后遭殃,肿痛得没法下床走路,最后在梧桐苑内,姐妹二人以玄阴媚体和糜仙音联手,再加上大娘相助,才勉强抵挡住。

听到龙辉最后一句话时,魏雪芯小脸一颤,花容失色,比当初还要糟糕……以大娘和娘亲如今的身子状况,若被这冤家折腾一番,哪还有命在。

龙辉着手布将水池变成了一个药池。

热水浸泡着各种药材,蒸出浓浓的药气。

魏雪芯依旧低着头,红着小脸,想得出神。

“雪芯,快来替你娘换身干净的衣服。”

龙辉生怕瞧见双后春光而控制不住自己,连忙把这胡思乱想的小丫头叫醒,说道:“你大娘受伤更重,先让她到池子里浸泡。”

小仙子红着脸应了一声,连忙放下水池四周的布幔,先脱去洛清妍的衣衫,只见两团肥熟圆润的巨乳中间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剑痕,不由双目一红,眼泪险些掉下来。

魏雪芯小心翼翼地抱起丰腴软滑的女体,生怕动作大那么一点都会让大娘受罪,把洛清妍安置入水池后,让她背靠着池壁坐下。

紧接着替躺在软榻上的母亲更换衣衫,魏雪芯未免母亲醒来后见到大娘而动怒,又搬来一个屏风,搁在池子和软榻中间。

她布置好一切后,又问龙辉道:“大哥,接下来呢?不让娘到池子里疗伤吗?”

龙辉道:“婷儿伤虽重,但非要,最要是她的心……如今她已经走火入魔,脑识混乱,记忆很大一部分是停留在几年前,恐怕连我和轩儿都不记得啦!



魏雪芯小脸一白,低声道:“那……那该怎么办?”

龙辉道:“我已经唤明鸾将轩儿抱来,看能不能唤醒她的记忆。”

过了片刻,华春池外响起一阵空间波动,龙辉走出一看却见萧萧和水灵媞划空而来,不禁奇怪道:“你们怎来了?”

萧萧抱着襁褓婴孩,嘟了嘟小嘴道:“肉茄子,师父让我先把小宝宝抱来,等会就马上赶来……水姐姐说什么都要跟着过来。”

眨着一双明媚晶莹的大眼睛,姿态天真可爱,显然是又变傻了。

水灵媞眼圈一红,提着圆滚滚的肚子扑倒他怀里,抽泣起来道:“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龙辉抚摸着她秀发道:“灵媞莫哭,小心动了胎气。”

水灵媞抬起头来,拭去泪水,问道:“娘娘没事吧?”

龙辉道:“还在池子中疗伤,暂无性命之忧。”

水灵媞道:“你怎么不去替洛后娘娘疗伤?”

言下之意便是指双修大法,当初群妖伺龙的淫艳春宫她也是其中之一,对此龙辉与洛清妍的关系早已心照不宣。

龙辉有苦自知,转移话题道:“暂时还没到时候……先不说这个,灵媞,我已经想出医治嗜血真气的办法了,定可保你们母子平安。”

水灵媞喜出望外:“真的?是不是你从那个贱人嘴中问出来的?”

龙辉道:“差不多,我只是从她口中了解嗜血真气的一些特质,然后自己推敲出解法。”

水灵媞问道:“那贱妇呢?你杀了吗?”

龙辉道:“我已经废了她的根基,只是她还有些用处,暂时先留着。”

水灵媞对苏毓仙生死并非十分关心,问道:“嗜血真气该如何解除呢?”

龙辉道:“嗜血嗜血,便是从它的名字上下手,我已经安排人手去觅莲花池,最多三日便可解开嗜血真气。”

水灵媞破涕为笑。

“大哥……娘亲醒了。”

魏雪芯从华春池内走出,悄声说道。

龙辉从萧萧怀里抱过龙轩,跟魏雪芯往屋内走去。

只见于秀婷躺在软榻上,美眸半睁,气若柔丝:“雪芯,你在啊?”

声音带着几丝柔软和无力。

魏雪芯走来道:“娘,我在这儿!”

于秀婷喘息道:“我这是在哪?为何四周都是药味?”

魏雪芯道:“是大哥设置的药池,给娘亲您疗伤用的!”

于秀婷撇了龙辉一眼,奇道:“你说的大哥是他么?”

魏雪芯点头道:“是的。”

于秀婷剑眉倒竖,哼道:“那小子与妖妇不清不楚,不是好东西,不许你挨近他!”

魏雪芯道:“不是的,娘,大哥是很好的人,你是记不清楚以前的事了!”

于秀婷蹙眉道:“胡说什么!”

魏雪芯伸手扯着龙辉衣袖,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道:“当初也是娘亲你替雪芯披上嫁衣,让我们俩成婚的,娘……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于秀婷微微一愣,瞳孔收缩,陷入沉思,良久才开口道:“对了,我记起来了,雪芯你已经嫁人了……夫婿就是叫做龙辉。”

两人闻言不禁一喜,想来于秀婷的心魔并非如想象中那么严重,起码还能记得魏雪芯的婚事。

于秀婷瞪着龙辉道:“既然你是雪芯的夫婿,就该替雪芯的报仇,杀掉那妖妇!”

龙辉蹙了蹙眉,也不答话,将龙轩抱过去道:“婷儿,你先瞧瞧咱们的孩子吧!”

于秀婷脸色丕变,靥红耳赤,怒道:“混账,你说什么!”

龙辉道:“婷儿,你还记不记得这孩子?”

于秀婷身躯微颤,心头涌起一丝暖意,但随即面色转冷,怒道:“胡说八道,你……你这贼子居然如此辱我,我,我要……”

说话间手掐剑指便要出手,却是牵动内伤,两眼一黑,又瘫倒在榻上。

龙辉忙替她把脉,发觉她只是内息不畅而再度昏睡,想来是心情太过激动所致。

魏雪芯道:“大哥……娘亲没事吧?”

龙辉唤来奶娘将龙轩抱走,叹道:“婷儿现在失心落魂,虽记忆中仍存温情,但体弱气虚,只怕经受不住刺激,也只能作罢了!”

魏雪芯不免一阵失落,龙辉伸手搂紧她道:“雪芯……别气馁,还是有机会的!”

魏雪芯眼圈一红,泪水流淌下来,哇的一声扑倒在龙辉怀里痛哭:“为什么,娘这么命苦,死了,她自己也走火入魔……大哥,你一定要帮娘亲恢复过来!”

龙辉想了想道:“方法倒是有一个!”

魏雪芯抬头追问道:“是什么方法?”

龙辉道:“当初婷儿剑心濒临破碎,我便以破而后立的方法助她重塑剑心!



魏雪芯惊喜道:“大哥,是真的吗?”

龙辉点头笑道:“自然是真的,当初诛仙剑阵结成之前,我便水潭边上替你娘亲重塑了剑心!”

“水潭?”

魏雪芯粉脸又是一红,当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羞得掐着他胳膊嗔道:“坏人!”

龙辉柔声笑道:“坏吗?雪芯你不是最喜欢大哥使坏吗?”

魏雪芯面赤耳红,啐道:“不要脸……”

龙辉将她搂得更加贴身,只觉得温润弹实的女体依在自己怀里,熟悉的香气涌入鼻端,腹中燃起一团热火,压抑许久的龙根猛然抬头,魏雪芯芳心一颤,羞着啐了他一口。

龙辉扣住她玉颈,低头吮吻两瓣娇艳饱满的樱唇,魏雪芯扭捏了一下,早被爱郎滋润无数次的娇躯难拒,朱唇一酸,便动开启,应纳男儿热辣的舌头。

龙辉松开她腰带,扯开其衣襟,两团弹滑丰实的巨乳在抹胸下跃跃欲出,飘洒着一股清幽乳香涌入鼻端,沁心润肺,着实开胃。

龙辉一头扎入这小仙子丰满的梨乳间,贪婪地吮吻着仙峰佳品。

魏雪芯娇吟一声,玉手轻柔地抚摸着龙辉强健的身躯,玉掌由胸膛滑至小腹,暮然地触及一根强壮的硬挺,温度燥热,宛若烙铁,即便隔着裤子仍旧能清晰地感觉到龙根的脉动,根茎甚至有几条凸起的细长物,盘绕着龙根四周。

龙辉只觉得胯下胀痛,龙根勃发难耐,只听撕拉一声,裤头被巨阳撑破,露出一颗宛若鹅卵大小的巨菇,透着紫红色泽。

魏雪芯低头乜了一眼,花容微微变,捂着小嘴惊骇道:“天哪……怎么这么大?”

龙辉喘着粗气道:“这就是我说的糟糕症状了!”

魏雪芯呸了一声,伸手拍了龙冠一下:“坏蛋,就知道羞人!”

龙辉道:“乖雪芯,快替大哥嘬一嘬,泻一泻火!”

魏雪芯握住龙茎,满手滚烫,试着捋了几下,然后乖顺地俯下小脸,樱唇缓启,一丝温热兰息吐出,刺激得龙杵更为暴躁,魏雪芯想也不想,便将龙冠含住,灼热的气息熨得满嘴酥麻,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龙辉满腹浴火找到了发泄口,舒爽地吐了口浊气,魏雪芯玉手抚琴,檀口吹箫,起初倒也能应付自如,但连吮数十下后,便觉口唇酸麻,情火暗涌,股胯瘙痒,双乳鼓胀。

小剑仙吐出湿漉漉的龙根,眼波泛媚,雪靥桃红,腻声道:“大哥……”

龙辉捏了捏她鼓胀的乳头,嬉笑道:“傻丫头,你不怕?”

魏雪芯娇怯地撇了龙柱一眼,咬了咬下唇,抿着小嘴道:“不怕……”

龙辉笑着扯下她腰带,剥开劲装长裤,将她弯了个身,撅臀附身,露出白嫩圆润的肥臀,两片臀瓣紧紧凑在一起,臀沟深邃,就像是蜜桃中央裂开了一道缝隙,肥股处那抹茂密的黑绒沾满了蜜液,显然也动情不已。

龙辉捏着她肥美的臀肉,起身挺枪,魏雪芯只觉得臀后一热,一股饱胀感由外至内,填满了整个花谷,炙热的龙冠好似会咬人般,紧紧嘬住花蕊。

“啊!”

魏雪芯藕臂撑着身躯,两团玉乳在身下晃动,发出酥腻的喘声:“大哥……好大啊,身子都快被撑破了”

紧凑的膣腔媚肉裹得龙根甚是舒爽,但却是火上浇油,刺激得龙根更为躁狂,填得花腔几乎紧密无隙。

龙辉双手捞着她两团沉甸甸的弹滑巨乳,掌心在两粒苞蕾摩挲了几下,便感觉到一阵粘湿,想来是这小丫头爽得难以自持,自泌乳汁。

“雪芯……”

龙辉趴在她光滑的玉背上,吻了一口浸润的耳朵,戏虐道:“咱们往前边去!”

魏雪芯似乎没听清楚,咦了一声,龙辉腰身顶了几下,催促道:“快到你妹妹身边!”

魏雪芯仍是不解,龙辉笑道:“到婷儿那边去!”

魏雪芯嗔道:“大哥……你坏死了!”

龙辉嘿嘿一笑,不住地挪动着身躯,顶着魏雪芯肥嫩的翘臀往前走去,就好似赶着一匹胭脂大白马。

魏雪芯被他杀得神智迷乱,手软腿酸,无力地伏在地上,四肢并用地往母亲的软榻爬去。

甫到床边,龙辉双手往她腿弯一抄,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双腿分开,玉壶凸显,摆出一个小孩子把尿的姿势,毛茸茸的阴阜不偏不倚恰好对着昏睡的于秀婷。

虽说母女联床风雨已不是稀罕事,但魏雪芯觉得这个姿势仍是太过羞人,臊得满面绯红。

“大哥……啊,好羞人啊……”

魏雪芯咬着嘴唇娇喘道:“不要这样子!”

龙辉笑吟吟地连环施枪,龙根时不时嵌在嫩蕊口,传来一阵又酸又麻的感觉,白嫩的小腹一颤一颤,紧接着蜜蕊大张,一股粘稠的阴精浇在龙冠,紧接着涌出花径,香腻的蜜液如同失禁般一注一注地溢出,恰好滴淌于秀婷身上。

魏雪芯高潮迭起,檀口吐出糜仙音,端的是娇腻入骨,酥麻透体。

糜仙音无孔不入,于秀婷迷糊间也感到周身滚烫,长长的睫毛抖动了几下,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睑,秀美的眸子眯成一条线,迷离的眼波好似要溢出水来。

恍惚间,映入眼帘的便是与自己相似,长满黑色绒毛的花户,一根粗物如同顶天柱般镶嵌在蜜壶中,两瓣花唇被撑得变得几乎透明,娇怯地往外翻开,就如同盛开的鲜花,绽吐出鲜美的花蜜。

于秀婷定睛一看,霎时面红耳赤,呵斥道:“雪芯,你做什么!”

魏雪芯惊醒过来,羞得摇头道:“娘……对不起,大哥是为了救你才出此下策的!”

于秀婷脖子都红透了,气得扭过头去,啐道:“一派胡言!雪芯,你跟那小子一起滚出去!”

倏然,龙辉捧住雪芯饱满的肥臀往上一托,龙根从嫩穴中脱离,于秀婷看得真切,女儿那娇嫩的粉穴此刻却是露出一个大洞,膣内湿漉漉的媚肉清晰无比,蜜液如同决堤般从里边淌出,可见这条淫龙方才是如何粗暴地在女儿体内肆虐。

龙辉双手轻松,魏雪芯疲软的身子一下子便瘫趴在床榻,显然是爽得周身酥软,于秀婷闻到女儿身上那股欢好后的气味,芳心又是一颤。

龙辉爬到榻上,伸手往美妇滑润的脸庞摸去,于秀婷羞得侧头躲闪。

但她伤疲在身,哪里避得开,龙辉轻易捏住她的俏脸,轻挑地勾起她下巴道:“婷儿,你害羞什么?”

不由分说便往于秀婷惨白的唇瓣吻去。

“不要……龙辉,我们不可以……”

于秀婷芳心大乱,这突如其来的侵犯让她的大脑几乎无法思考,想要劝说,但是嘴唇被紧紧地堵住,自己为了阻止女婿贴在嘴唇上舌头的进入,玉齿紧闭,根本就无暇开口。

她只得拼命的推拒,但是气力体弱,根本就不能起到一丁点儿的作用。

龙辉的舌头在于秀婷的玉齿上扫了半天,但是就是不得进入,而体内燥火更加旺盛,故而不免有些急躁,腾出一只手在于秀婷一只饱满的酥胸上有些用力的揉捏起来,这对硕大的梨乳依旧是那般丰满而富有弹性,无论多少次都让他爱不释手。

胸部突然遭袭,于秀婷正值敏感的熟润身子立即生出反应,熟悉而又陌生的快美感由差点就要叫出声来,但是还是被她强行的忍住,双腿双手不断地剧烈挣扎。

龙辉在揉捏着美妇丰实梨乳的同时感觉于秀婷的贝齿有些松动,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手指隔着层层的衣物准确地找准了蓓蕾的位置,双指用力地一夹。

于秀婷胸部突然剧烈的一痛,玉齿再也把关不住玉门,呼痛的张了开来。

龙辉乘机将舌头探了进去,大肆的搅动,不断地吮吸着美妇那醉人的香津。

舌头在不经意之间触碰到了那娇嫩滑腻的小香舌,于秀婷的香舌像是触电似地缩了去,龙辉精神一振,舌头不依不饶地追了上去,于秀婷的香舌狭窄口腔中根本无处可躲,很快便被缠住。

被舌头在口腔内肆意搅动的于秀婷心中大急,玉齿当即就想咬下去,但是在最后的关头还是生生的止住,不知为何她狠不下那个心:“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狠心咬下去……这小贼如此辱我,我应该无比恨他的,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龙辉左勾右引,很快便将于秀婷吻得媚眼如丝,鼻息沉重起来,熟悉的感觉令得失心美妇出自本能地松弛口唇,奉上香舌,与男儿互相交换着口腔的液体。

吻毕,一道涎液晶莹地挂在两人唇边,藕断丝连,龙辉笑道:“婷儿,感觉怎么样?”

面对龙辉的问题于秀婷暮然惊醒,又羞又怒,俏脸阵红阵白。

龙辉道:“婷儿,以前你可是最喜欢为夫这般吻你,现在为何要摆出这么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

于秀婷怒道:“混账,你既然与雪芯成婚,我便是你母,你如此辱我,还对得起雪芯吗!”

龙辉伸入于秀婷衣襟内,五指握住一颗弹滑的肉球,自顾揉捏起来:“可还记得,咱们和雪芯一起联床风流的快活时光!”

于秀婷腮侧一片酡红,轻泣道:“龙辉……不要再错下去了……我们不可以的……”

手掌无力地推拒着龙辉的胸膛。

“婷儿,这话你以前也说过!但后来咱们还不是一样打开心扉,抛下世俗之见,互相接纳了吗?咱们还一起生下了龙轩!”

龙辉反手扣住于秀婷的纤手皓腕按在床榻上。

“你……你……休要胡说,我什么时候跟你……”

于秀婷本来是布满了屈辱的面庞被羞愤的潮红所替代。

“千真万确!当时孩子出世时,你还是跟雪芯并排躺在一张床上分娩的!”

龙辉宽大的手掌一伸,将于秀婷俩根纤细的皓腕一并握住,腾出的一只手熟练地伸到美妇腿间,手指扣入那肥嫩的花唇。

“你……你……你这个畜生!”

于秀婷泪涌如泉,身体因为气愤与惊惧而不住地起伏颤抖,胸前的硕大也是起伏不定,让龙辉看的眼花缭乱,几乎不能控制住身体的动作。

“婷儿!顺从自己身体最根本的感觉,快些清醒过来!”

龙辉感觉到指端一片粘滑,继续调戏这娴雅美妇道:“你且看看你下边流了多少水,每次咱们欢好时,你就是这般模样!”

“你看,这些都是你身子最根本的感觉!”

他将手指放在于秀婷唇上抹了抹,一丝粘滑粘在了上边,羞得于秀婷几乎晕过去,眼泪流淌而落。

她脑门一阵空白,迷糊间看见女儿正在旁边,连忙唤道:“雪芯,雪芯!”

魏雪芯泄得死去活来,昏沉欲睡,闻得母亲叫喊勉力睁眼。

于秀婷宛若见到救星,求助道:“救我!”

话音未落,却闻撕拉声响。

于秀婷感到胸前一凉,上衣被扯成碎片,露出两团颤巍巍的巨硕梨乳。

于秀婷惊羞,忽然生出力气挣脱龙辉的钳制,双手掩住胸前丰满,粉泪纵横,就如同一个受尽惊吓的柔软妇人。

龙辉伸手拍了一下小仙子肥嫩的臀瓣,催促道:“雪芯,快把婷儿的手拉开!”

这一掌暗中运用了房星秘术的“臀花开”,怕打在女子臀肉上便可催动情火,魏雪芯美靥一红,腿心一阵酥麻,美得不知所踪,神使鬼差地照着龙辉的话去做,将母亲捂胸的双手拉开。

于秀婷娇躯倏地一僵,不可思议地望着女儿道:“雪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魏雪芯眼圈忽一红,颤声道:“对不住……娘亲,女儿也是迫不得已!”

撕拉……撕拉……撕拉……衣物破裂的声音不断地响起,伴随着女子的悲鸣,一遍一遍地荡在奢华的澡堂中。

不一会儿,衣裙便化作片片碎布,紧着这内里的中衣也没有逃脱,被撕得粉碎,只剩了一袭贴身亵裤,勉强包裹着丰美的臀股。

亵裤底端溢出一抹湿痕,两条圆润修长的玉腿正不安地绞缠着。

龙辉忽地凑到魏雪芯耳边说了一句,魏雪芯顿时粉面潮红,小脑袋不住摇摆。

龙辉伸手在她臀股上抚捏了几下,忽地扣入臀沟深处的菊蕊。

只闻魏雪芯娇啼一声,小脸红得几乎快要滴出水来。

“大哥,别扣了,我依你就是了!”

小仙子的后庭被龙辉手指勾扣刺挠着,异常难受,连忙开口求饶。

于秀婷迷离的望着这两人,忽见女儿双手往自己腰胯按去,不禁生出一股不安来,连忙扭动腴腰,试图摆脱。

“娘……对不起……”

魏雪芯闭着眼睛说道,脸蛋早已红得跟熟苹果一般,紧接着双手一用力,又是撕拉一声,扯碎了亵裤。

“雪芯,你做什么!”

于秀婷脑子里轰的一声,成为一片空白,羞愤欲绝地尖叫起来,冰肌玉肤暴露于自己女儿和女婿的眼底。

儿子尸骨未寒,便迎来了女儿的出卖,及女婿的无情淫辱,于秀婷心痛欲裂,脑子顿成一片空白,眼波迷离,但很快又重新聚集,眸光忽明忽暗。

“大哥,娘亲她……”

魏雪芯大惊失色,龙辉安抚她道:“这是心念崩溃前的挣扎,正等她完全崩溃后才是破而后立,重塑剑心的最佳时机,只是不知要多久”

魏雪芯低声道:“烂船也有三斤钉,娘亲的心神修为何其雄厚,恐怕还没等到那个时候,内伤早就爆发了!”

龙辉道:“那只有继续努力了!”

其实龙辉体内欲火早已越烧越旺,说完这话后扑上了于秀婷胸前的那两团饱满弹滑的硕乳,双手各抓住一只,用力的揉捏着。

两团肉球在他的手中不断地变化出各种淫靡的形态,那两个精致的蓓蕾也在揉捏之下渐渐变得硬了起来,加之手指极富技巧的挑逗,蓓蕾已经挺立到了最大的状态。

紧接着,龙辉含住了一颗精致鲜红的蓓蕾,牙齿轻咬,舌头在上面不住地打转。

于秀婷乳峰忽地一阵酸胀,立即从浑噩状态惊醒,一股熟悉的热流由内而外,从乳中泌出,熟润的仙体在男儿纯熟的戏弄下不禁地溢出乳汁。

“……啊……不要……唔……不要……嗯……”

于秀婷惊羞自己身子的变化,连连大叫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快住手!”

耳闻身下美母如仙乐般的动人娇啼,龙辉加强轻舔细吮着嘴里那无比娇嫩诱人的可爱乳头。

手掌紧紧握住于秀婷另外一只丰实腴盈的雪白美乳揉搓着,不时地用大拇指和中指轻轻夹住娇软雪白的乳尖上那一粒稚嫩乳头,食指轻轻地在无比娇嫩的乳头尖上淫亵地抚弄,逗得乳汁汨汨而流。

龙辉说道:“婷儿,快看你的身子是何等模样?”

于秀婷记忆缺失,早已不记得她跟龙辉之间的事,见自己竟然自动泌乳,不由得惊骇万分。

龙辉又捏了捏两颗巨乳,挤出一注乳汁,笑道:“岳母大人,你的身子居然这般有趣,被小婿三番两下便挤出了乳汁,当真妙得很啊!”

于秀婷脑子乱成一团,羞愧之意充斥心窝,不敢相信这自己竟然会分泌乳汁的事实,而且还是被女婿挤出来的。

“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有问题……不会的,不会的……”

于秀婷不住摇着头道。

“婷儿,你看你奶水都有了,还敢否认咱们的关系吗?”

龙辉看着于秀婷羞愤的红润面容,笑道。

“不要……不要再继续了……呜呜……”

经历了儿子丧命,女儿“背叛”,于秀婷心志尤为脆弱,竟然无助地哭泣起来,晶莹剔透的珠泪不由自地从纤美的睫毛下流出,淌满香腮。

她内心的尊严在被一点一点的敲碎,纵横江湖半生的剑道仙子此刻却被自己女儿出卖,又被女婿压在身下,还被挑逗的春潮泛滥,这让她几乎要羞愤欲死。

龙辉轻轻掰开美妇紧闭的双腿,说道:“婷儿,你下边都湿透了,还说不要吗?”

浑圆玉美的雪白美腿根部中间正是那一团黝黑淡淡、纤毛柔卷的妙处。

乌黑的芳草很是浓密,上面星星点点沾着一些液体,带着成熟女子幽香的花蜜,很是诱人,蜜穴口处的芳草被全部打湿,软软地趴在蜜穴口,将鲜红的花瓣一览无遗。

龙辉手掌顺着如织似脂的腴腰滑落,向纤柔细卷的阴毛丛中抚去。

……啊……于秀婷蓦地感觉到那只邪手已滑入自己细嫩纤卷的茂密阴毛丛中,连忙紧紧地夹住大腿,勉力阻止男人的侵犯,但龙辉浴火何其旺盛,轻易便突破她的防线,手指已经抵触到了花户上。

“啊……嗯嗯……”

就在此时,于秀婷忽闻耳边响起断断续续的娇啼,转过头看去,竟见女儿正跟自己并排躺着,赤裸的身子泛着桃色红晕,丰满的双乳尖端沾满了黏腻的乳汁,最要命的还是女儿双腿大张,任由龙辉将手伸到胯下,肆意地扣弄把玩。

“不愧是母女俩,下边的毛儿都是那么茂密丰盛!”

龙辉手指在分别在母女腿间挑逗着,时不时梳理逗弄着那茂盛的阴毛,细细地品尝这对母女美妙多汁的胴体。

于秀婷桃腮上的娇艳晕红越来越大,魏雪芯喘息越来越沉,母女俩已然再度沉醉在肉欲中。

龙辉的手指刺入将那娇软滑嫩的花唇,分别进入两个温热的幽谷花径,母女俩同时娇呼一声,敏感的身子同时颤抖,两对花唇蓦地夹紧,欲锁住这不速之客。

龙辉手指伸入到火热腔壁中,分别被一团滑腻无比的粘膜嫩肉裹住。

龙辉犹在母女的臀瓣上捏了一把,笑道:“屁股肥大,屄浅毛多,母女俩都是同出一辙的内媚之相!”

魏雪芯羞得闭上眼睛,啐道:“坏蛋大哥,每次都这样损我跟娘亲!”

“快住手,快住手……”

于秀婷发出最后的哀求,然而桃腮娇艳晕红,美眸紧闭、檀口微张、秀眉紧蹙,却不知她是感受到羞耻难捺的的痛苦还是亨受着销魂无比的刺激。

龙辉说道:“婷儿,别再伪装了,其实你看似娴雅出尘,但私底下却是个闷骚内媚的小浪货!”

于秀婷何曾被人这般辱骂,气得剑眉倒竖,因为情火熏烤而酡红脸颊更添羞恼之娇艳。

“住口!”

于秀婷怒喝道。

龙辉不顾她杀气腾腾的模样,低头在她桃腮边上香了一口,又吻了吻晶莹的玉耳,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婷儿,你还装什么高洁,难道你不记得雪芯是怎么出世的吗?”

于秀婷脸色倏然一僵,龙辉继续说道:“当初你楚师兄明明已经跟洛姐姐成婚,你却趁着孤男寡女上路时,暗施迷情药,然后动摸上你师兄的床榻,这样的做派可是不符你这仙子的称呼啊!”

于秀婷花容丕变,泪水滚落,每一滴眼泪流出,眼波便涣散一分,魏雪芯惊呼道:“大哥,娘亲神智涣散了!”

龙辉嗯了一声,一个翻身压在于秀婷娇躯上。

“唔!”

如被小山压顶,于秀婷闷哼一声,呼吸不畅,身子感受到男儿充满力量的强壮,男儿雄壮的气息熨帖在自己身上,使得神智迷离的美妇人不由自地呻吟出来。

这种新鲜异样的刺激感觉令于秀婷感到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恐惧,被自己女婿淫辱就是这样一种感觉?还是真如他所言,自己骨子里当真是透着淫媚的本质?就在她心如鹿撞、芳心怯怯,蓦地感到一根火热滚烫、粗硕坚硬如铁的巨棒直直顶在自己柔软敏感的小腹上,他现在已经要占有自己了吗……霎时桃腮羞红如火、娇艳无伦。

龙辉抱着于秀婷丰美的玉体,急切地在美妇那张晕红的绝色丽靥上狂吻狠吮,一双大手猛力地揉搓着丰满腴沃的梨乳,下身那横眉怒目的巨棍抵在腿心那柔软黝黑的纤毛上,蓄势待发!“不……不要……不能进去……不要”

神智迷离的于秀婷突然感觉到蜜穴的入口处有一根火热的物体,顿时惊醒过来。

“婷儿!为夫来了!”

说话间,巨龙已经挤开娇弱的嫩红花瓣,深入到蜜茎的深处。

随着粗大肉棒的插入,于秀婷发出轻轻长吟,全身绷紧。

于秀婷的花穴很紧,就像处女一样,但水分充沛,媚肉柔腻,更是给人一种肥沃嫩滑的感觉,既有处子的紧凑,又有熟妇的丰沛。

于秀婷此时已经放弃了抵抗,面如死灰,晶莹的泪水不断地涌出,顺着绝美的娇靥落下。

自己居然被女婿给强暴了,虽然她很想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梦,但是身体内不断传来的火热却清晰的告诉她这是真的。

“婷儿,舒服吗?”

龙辉低头吻去于秀婷的泪水,温柔地询问道:“是我的大,还是你前夫和老情人的大?”

“你……你这个混蛋……畜生……啊……嗯……啊……你太过分了!”

于秀婷强忍住下身源源不断地快感,怒斥道。

龙辉猛地一挺巨阳,哼道:“婷儿,你虽然走火入魔,但心中却只记得你以前的男人,把我跟轩儿忘得一干二净,究竟是谁更过分!”

于秀婷凄然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只要你快住手,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婷儿!你上面的嘴是这么说,但是下面的小嘴可是包裹的很紧呢!这算不算口是心非呢!”

于秀婷无言以对,虽然心中不敢承认,但是身体涌出的那种酸酥难言的充实紧胀感涌入芳心深处,发觉体内深处正不自地漫涌着阵阵暖流,浸湿了那深入幽境的巨物。

粗壮的巨龙在深遽幽暗的阴道内不断钻探深入,于秀婷的腴腰肥臀发出阵阵僵紧绷直,意识也越陷越深,越来越深,膣腔正随着滚烫的巨龟深入而溢出股股湿腻淫滑的仙汁玉液。

龙辉棒法越来越凛冽,次次都是顶到花心,每一次的触碰花心都会让于秀婷身体剧烈的颤抖,花茎内不由自地分泌着蜜液,更进一步的润滑。

交处不断溅出的淫液全部被阴毛接收,使得两个人的阴毛早已淫靡地纠结在一起,相互的缠绕。

“婷儿,记起来了吗?”

龙辉揉着美妇胸口一颗弹滑的奶子问道。

于秀婷迷迷糊糊地问道:“记起来什么了?”

龙辉道:“你、我,还有雪芯!”

连番的询问,扪在于秀婷心扉之上,恍惚间脑海中闪过了一丝灵光,驱散阴霾,不知为何,眼泪在此流出。

“娘,虽然去了,但你还有雪芯,还有轩儿,还有大哥,别伤心了号码?”

魏雪芯扑了过去抱住母亲,温柔地舔去泪水。

于秀婷眼波开始清澈,扭过头来痴痴地望着女儿。

“娘!”

这时魏雪芯凑过檀口,吻住母亲冰凉的嘴唇,渡过一股纯正的阴息,母女俩的功体同出一脉,气息交融下开始修补于秀婷的气脉。

母女连心,兰息互通,于秀婷迷离的神智逐步凝聚,魏雪芯香舌在母亲檀口内温柔地卷动着,互相交换着各自的香涎。

上有女儿阴息相助,下有爱郎巨阳爱宠,于秀婷动伸出藕臂环住女儿玉颈,甜甜地与她接吻起来。

龙辉看得心热,伸手将她们母女抱在怀里,凑到两张香嫩的小嘴间。

母女俩嘤咛一声,抿着小嘴迎了上来,三条舌头你来我往,互相纠缠,就这么如此如醉地热吻起来,不分彼此。

良久唇分,三人搂成一团,难分彼此。

于秀婷蜷在龙辉怀里,魏雪芯则枕着龙辉手臂,母女俩尽显娇痴腻态。

软榻上,粗沉的呼吸声逐步变得柔和,于秀婷幽幽睁开眼眸,咬了咬下唇,眼泪忽地又流了出来:“辉儿……对不起!”

龙辉拭去美妇粉泪,说道:“记起来就好了,别太放在心上!”

于秀婷嗯了一声,道:“是我伤了洛姐姐,哎……你快去给她疗伤吧!”

龙辉苦笑道:“婷儿,我是有心无力啊!”

于秀婷奇道:“为何?”

方才虽然心念崩溃,但那强壮的坚挺感却是牢牢地烙在身上,怎么会有心无力呢?她往男儿胯间一瞥去,却见龙根依旧高举不倒,粗壮如昔。

魏雪芯从抬起头来,红着脸道:“大哥现在阳气太过充沛,根本就无法出精,所以……没办法施展阴阳双修!”

于秀婷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狠狠地拧了他一把,嗔道:“你这淫棍,是专程来欺负我们孤女寡母的么!”

“小贼!”

门外响起清脆的叫声,“你在里边吗?”

龙辉顿时一喜,叫道:“冰儿,我在这里,你快进来!”

下一章还是肉戏,淫乱party(演出者:淫龙、仙妖四后、傲鸟三姝,外加水灵媞报复昊天圣母)

【龙魂侠影】25集 终极原始13回 兵燹春意 中

【龙魂侠影】25集终极原始3兵燹春意中阕:群美炼阳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5--3字数:5577萧萧眨了眨眼睛,说道:“好大的八颗肉馒头!”

此话一出,哄堂大笑,于秀婷和魏雪芯却是羞红了脸,慌乱地扯过衣衫掩住腴润有致的胴体。

楚婉冰却是又笑又气,嗔道道:“馋货,就知道吃!”

鹭明鸾反手一挥,掩住屋门,笑道:“萧萧,你且说说谁的馒头最好看?”

萧萧痴痴地道:“洛姨的!”

洛清妍莞尔道:“为什么?”

萧萧吞了吞口水道:“洛姨的又圆又肥,白白胖胖,看起来就是皮薄肉汁多!”

涟漪伸手拍了下萧萧的圆臀,嗔道:“萧萧,不许对娘无礼!”

萧萧哦了一声,但眼睛恋恋不舍地盯着洛清妍胸前的那对宝贝,紧接着又扫向小凤凰那边,吞着口水道:“洛姨的馒头好大好香,小凤凰的似乎也很不错,味道一定很好……”

这时就连矜持的剑仙母女也好笑起来,感情这丫头对待吃的却是聪明得可以。

楚婉冰说道:“萧萧,你再不快过来,你的肉茄子就要没了!”

萧萧这才注意到榻上的龙辉,见那粗根顶天而起,不禁惊呼道:“肉茄子,你怎么躺在那里了?”

龙辉苦笑道:“没办法,我现在是动不了。”

鹭明鸾调笑道:“肉茄子得了怪病,可半点不能拖延,若是慢了片刻,只怕整个茄子都得切得,乃是俗称烂花柳。”

龙辉一阵语塞,气道:“鹭妖妇,你积点口德。”

鹭明鸾嗤嗤娇笑道:“那好,我不说了。”

说罢拉起萧萧和涟漪转身欲走,龙辉急道:“就这么走了?”

鹭明鸾道:“走了不就清净了吗,省得叨扰陛下的耳根!”

龙辉道:“算是我错了,明鸾你可不能走啊!”

鹭明鸾转头笑道:“好了,不逗你啦,漪儿,萧萧,咱们快去给陛下治病吧!”

涟漪娇声道:“是!”

萧萧奇道:“怎么给肉茄子治病,割下来吗?”

龙辉打了个寒战,鹭明鸾打趣道:“萧萧,你先去看看,要是觉得无药可医就直接切下来算了!”

萧萧哦了一声,跳上床榻,趴在龙辉身旁,低着头紧盯着那根粗物,生怕看不仔细般。

“怎么变得这么大了?”

萧萧伸手去握了握阳根,发觉比以往大了不少,一手都握不住,而且十分烫手。

她叫道:“师父,茄子好热,是不是煮熟了?”

顿时满堂哄笑。

楚婉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两颗巨乳抖得甚是欢快,弹着龙冠道:“哎哎呀,似乎真是煮熟了。”

萧萧道:“煮熟了就可以吃了!”

说罢张开檀口,含住龙首,顿时迷香入体,周身酥软,一品之下便不愿再离开,痴痴醉醉地含住巨菇,迷恋地舔吸起来。

随着萧萧的刺激,龙涎迷香越发浓郁,一旁的楚婉冰吸入不少香气,情欲躁动,顿觉乳涨腹酥,花汁外渗,她胯间本就十分白净,这一动情便是十分明显,只见玉液涓涓而出,好似小溪流水,一道道清晰的水痕由腿根流淌而下。

洛清妍忽地拍了她肥嫩的屁股一下,笑道:“丫头,别顾着发骚,先到一旁恢复一下力气,不然你可斗不过这淫龙。”

楚婉冰这才醒悟过来,红着脸应了一声是,乖乖地退到一旁,顺势偎依在母亲怀里,母女俩早已赤身裸体,这般相互偎依,雪白的肌肤相互映照,显得更加莹润诱人。

这时鹭明鸾和涟漪对视一笑,同时宽衣解带,跟着脱得一丝不挂,各自脚下堆满了罗裙霓衫,两粉雕玉琢的曼妙身躯俏生生地站立在几个男女面前,香色无边。

屋内顿时春光弥散,既有大小凤凰的酥胸巨乳,又有剑仙母女的肥腻雪臀,如今再增傲鸟姨侄的紧致润腰,胯间还有萧萧的痴恋口舌,龙辉阳火忽地一窜,胯下之物坚挺十足。

萧萧品了数下,觉得嘴中之物越来越壮,亦越来越烫,不由吐出来,伸着舌头道:“好烫好烫,嘴巴都快溶了。”

涟漪亲昵地凑到她身后,双手环过她腰间,一边解着衣带,一边说道:“萧萧,别嘴馋了,那根茄子可不是你一个人能吃下的!”

萧萧嗯了一声,姐姐身上传来的香气甚是好闻,暖暖融融,再混杂上肉茄子的迷香气息,使得她身子酥软,腻在涟漪身上,背靠着姐姐那双酥滑的玉乳,不舍挪开。

涟漪的双乳被萧萧的衣衫摩挲了一番,乳蒂不由勃起。

萧萧的衣衫也被脱了精光,白嫩嫩的身子肉感十足,胸口堆着的两团肉球好似两座雪山,比起她姐姐来还更胜一凑,几乎直追鹭明鸾的熟肥豪乳。

萧萧只觉得背后甚是温软,暖烘烘的,极为舒服,身子骨也似乎轻了几斤,下意识地向后边贴去,紧紧挨着涟漪的酥胸,姐妹俩香滑的身子黏在一起,香氛更郁。

涟漪亦是宠溺这天真的妹妹,贴着她身后亲亲抱抱,朱唇时不时地落在萧萧的玉颈、耳朵、脸腮等处,一双玉手先是搂着她腰身,然后便慢慢往上腾挪,有意无意地扫过那对饱满的丰乳,不一会儿就把萧萧逗得眸润靥酡,似醉非醉:“嗯嗯……姐姐,萧萧觉得好困……”

涟漪在她腮边嘬一口,笑道:“觉得困就闭上眼睛,让姐姐疼你。”

萧萧嗯了一声,就打了个哈欠,当真阖上双眼。

这时一旁的小凤凰也按耐不住,不住地往母亲怀里蹭,双手亦不安分地在熟母肥美的身躯上摩挲着,弄得洛清妍亦是娇喘吁吁:“死丫头,犯什么春!”

楚婉冰道:“哎呀,人家难受嘛,娘亲,你就疼人家一下好不好?”

洛清妍摇头道:“摊上你这妖妮子当真是我的不幸!”

楚婉冰不依道:“什么不幸,人家这么孝顺,就连男人都分给你享用……”

洛清妍不及哭笑不得,又气又笑,伸手在她屁股上又狠狠打了一巴掌,在圆润肥嫩的屁股蛋上留下五道红痕,显然是下足了力气。

小凤凰吃痛,心中忽地一横,双手狠狠地捏了洛清妍左乳尖一把,洛清妍只觉一阵胀痛,乳汁忽地射出,楚婉冰得意娇笑道:“挤奶了!”

洛清妍气恼异常,正待还击时,却见这丫头如狗皮膏药似的黏了上来,根本不给她一丝机会,张口便含住左边的乳头,滋滋有味地吸吮起来。

洛清妍泌乳时最是敏感,再者这丫头口技甚是精湛,唇含舌挑之下,便将美妇人品得骨酥体软,胯汁横流。

龙辉望着这一对对的姐妹花、母女花香艳春戏,却只干瞪眼,眼巴巴地看着她们亲昵相拥,却是摸不得,触不到,欲火焚身,好不难受。

忽地,一股幽香飘来,只见鹭明鸾俏生生地侧卧在旁,单手支腮,玉靥含笑,秋水生媚,赤裸的胴体肌白肤香,腰润乳丰,诱人之处丝毫不逊其他佳丽。

鹭明鸾玉手探至他胯下,柔荑握住龙根,上下捋着,嘻嘻笑道:“一脸馋样,是眼馋涟漪和萧萧,还是师姐和她家丫头,又或者秀婷姐母女?”

龙辉讪笑道:“还是最眼馋明鸾你。”

鹭明鸾嗔了他一眼,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道:“口不对心,别以为我看不出,你最是喜欢与有血缘关系的几个女子欢好,而且比起姐妹来,你更迷恋母女同榻,是也不是?”

龙辉被她问出心事,不由一愣,只得干笑。

鹭明鸾白了他一眼,哼道:“臭男人!”

龙辉看着她胸前那对宛若玉脂堆砌起来的傲峰连连吞口水。

鹭明鸾笑嗔了一声馋猫,挪过身子,将一颗鲜红乳头送至他跟前。

乳香扑鼻,龙辉张口便含入嘴里,用力允吸起来。

“啊,小坏蛋。”

鹭明鸾吃痛的轻呼一声,脸上却挂着幸福的笑容,伸手捧起美乳,送到龙辉嘴边:“贪吃鬼,想吃就让你吃个够。”

龙辉含糊的嗯了一声,贪婪地吮吸着那颗鲜艳的乳头,一股股温热的乳汁流入口中,润喉沁胃,比起洛清妍的甜腻,鹭明鸾的乳汁略带清淡,但比于秀婷乳汁的清幽,她的味道似乎又浓郁几分,介乎于甜腻和清幽之间,可谓算得上是清甜。

“小坏蛋,先别吸了,办正事要紧。”

鹭明鸾嗔道,轻轻从龙辉口中抽出美乳,上面已经沾了一层亮闪闪的津液,既有男儿的口涎,又有自身的乳汁。

鹭明鸾挪了挪娇躯,分开双腿骑在龙辉的身上,纤手握住碗口粗细的龙枪套弄几下,将龙茎引到花穴处磨蹭一番,任膣中淌出的花露把个棒身弄得湿滑粘腻,再将龙茎送到紧窄蛤口,硕大的龙冠在花穴嫩肉上磨蹭几下,然后放松玉胯,落腰沉臀,缓缓坐下。

只听”

卜滋”

一声,龙枪立时撑开两瓣花唇纳进了大半截。

龙辉只觉胯下龙枪被一层层温暖紧实的嫩肉给紧紧的缠绕住,紧箍的程度有如要将肉棒给夹断似的,甚是温暖紧实,直令他舒爽得浑身毛孔全开。

鹭明鸾花穴内被龙枪插得丝发难容,玉冠已顶住了花腔深处,美目朝下乜去,竟还有大半截许枪身露在门外,便美目紧蹙,贝齿轻咬,运行妖界媚术调整气息,放松美胯,缓缓将粉臀又往下坐去,终于将硕大的龙枪全根吞入。

花径的充实肿胀的感觉让鹭明鸾猛吸凉气,娇躯阵颤,缓慢地起落套弄着龙枪,阵阵波涛般的快意随之涌动上来,不禁娇啼道:“喔……好涨……好舒服……喔……”

龙辉虽身不能动,但眼睛却还是能动,看了一眼只见自己那粗大的龙茎随着鹭明鸾身躯起落在花唇中吞进吐出,花穴娇嫩的媚肉被肉棒不停地翻入带出,美不胜收。

受到鹭明鸾阴息刺激,龙阳欲火蹿腾而起,龙辉周身散发出异香,引得众女皆是如饥似渴,媚态毕露。

身上骑着的美妇人已然美眸迷离,肌肤嫣红,香汗淋漓,犹在那儿难耐地耸动着,玉胯摇晃间,花汁不住外渗而出。

萧萧嘤咛一声,喃喃自语道:“姐姐……我难受……”

涟漪拧过她身子吻了吻她嘴唇,柔声道:“是不是涨奶了?”

萧萧点了点头道:“好像是,胸口很涨……”

涟漪托起妹子一颗肉呼呼的奶子,温柔地吮住乳头,只是那么轻轻一吸,便有一股热流涌出。

萧萧吐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涟漪咀了萧萧的玉乳几口,凝视着龙辉道:“夫君,你可口渴?”

龙辉点头道:“口渴,口渴!”

涟漪凑近身子,附身将玉乳垂下,鲜嫩水润的乳头就如同挂在枝头的葡萄般悬在龙辉面前,但距离他却始终有半寸之遥,端的是看得见吃不着。

涟漪轻笑一声,乳珠忽地渗出一丝晶莹白皙的液体,慢慢在乳头处凝聚,越聚越多,最后达到饱和,随即落了下来,就似成熟的葡萄裂开后滴下的果汁般,不偏不倚恰好落在龙辉口中,味道极为甘甜,似乎还带着一丝鲜果的而味道。

龙辉奇道:“这怎会有此等滋味?”

涟漪脸蛋微微一红,垂首轻道:“妾身自知无娘亲和冰儿那等独天得厚的体质,所以只得后天进补了,自从怀上龙子后便日日服用灵果,以鲜花沐浴,久而久之体内便渗入了花果香味。”

龙辉妙趣纵生,啧啧赞道:“当真是妙品也!”

得郎赞美,涟漪心花怒放,旋即动将白嫩嫩的酥乳塞至他口中,龙辉也是乐在其中,但仍是意犹未尽,说道:“萧萧,快过来!”

萧萧还被龙涎迷香弄得昏昏沉沉,闻得龙辉叫唤,嗯了一声便傻乎乎地挪近身子。

涟漪温婉一笑,柔和地将萧萧身子压低,两颗肉呼呼的奶子摇曳生辉,龙辉顺势含住一颗奶子,可谓算是乳来张口,满口乳汁芬芳,但比起涟漪的花果甜味而言,萧萧的乳汁却多了种味道,仿佛品尝了种佳肴,想来也是跟着丫头平日馋嘴贪吃有关。

涟漪捏了捏萧萧另一颗空闲的巨乳,略带妒忌地道:“这丫头自己也有一对肉馒头嘛,就知道盯着别人看。”

说起萧萧提到过的“肉馒头”,龙辉不由侧目,只见那对大小妖精已经腻成一团,也不知是谁动,母女俩早已深吻在一起,时而朱唇相贴,时而丁香纠缠,两对豪乳你磨我,我挤你,四颗鲜艳粉嫩的乳头在对方乳肉上蹭来蹭去,还是时不时相互顶在一块,时不时溢出一丝乳汁,弄得屋子里香香甜甜的一片,也不只是母亲的奶香还是女儿的乳更甜。

而一向矜持害羞的剑仙母女也已经身心尽丧,母女俩紧紧相拥着,虽不似大小妖后那般纵情欢愉,两双玉手情不自禁地摸着对方滑腻的肌肤,四条美腿你贴我,我挤你。

魏雪芯面颊绯红,朱唇不时地印在母亲桃腮、嘴唇上……此刻于秀婷也是美眸半阖,甚是享受着女儿的亲吻,眼中波光浮动,似乎突然变成了一泓秋水,深得无底,几乎要溢出来,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比起洛清妍那等天生媚态似乎还要诱人。

“啊啊……娘……这样舒服吗……嗯嗯……”

“哼嗯……冰儿,且等等,娘快要到了……”

就在剑仙母女情欲迷乱时,那边的大小凤凰却是媚骨毕露,只见她们四条绝美的玉腿交叉着,两只白白胖胖的柔嫩玉蛤抵在一块,楚婉冰正抱着洛清妍的一条美腿,进而将自己花户贴在母亲玉胯上,借力扭动着柔腰肥臀,磨蹭着鲜美的肉穴。

楚婉冰花容生晕,蹙眉张嘴,两只硕大的奶子正自行抖动着,甩出一滴滴晶莹的香汗,乳头处时不时渗出几滴鲜奶,俨然已经到了高潮边缘。

洛清妍媚眼如丝,亦是气喘吁吁,她伤体尚未痊愈,媚术难以发挥,自然不是女儿对手,被这不肖女磨了几下,便已经周身酥软,高潮连绵。

洛清妍忽感胸乳一涨,乳珠勃起,两道白浆不受控制地激射而出,胯下瘙痒酥麻,阴精已由花宫溢出,可谓是上喷下泄,叫洛清妍又美又苦。

楚婉冰媚眼一睁,右手食指中指往洛清妍激射着的左乳头摁去,将左侧的乳浆止住,同时凑上檀口含住右乳,将溢出的乳汁吸入口中,同时唇齿生津,化出一股滑腻的汁液,温温热热地包裹着美妇乳头。

洛清妍一股温热由胸前流窜周身,舒爽无比,美得如坠云端,原来是这丫头逼出自己的上峰大药,与母亲乳汁相互融,形成一个小范围的玄阴交融,既可以相互滋补,又能愉悦身心,一举两得。

随后小凤凰又照顾了另一只玉乳,替洛清妍温养气脉,疗复元气。

就在龙辉看得发愣时,忽地感胸口被人掐了一下,转头看去,只见鹭明鸾幽怨地瞪着自己,哼道:“臭男人,枉我这般卖力地伺候你,你居然一点心思都不在人家身上!”

龙辉道:“误会误会!”

鹭明鸾嗔道:“误会个头,待我先吸干你的阳气再说!”

说罢收腹紧臀,玉胯生潮,花心处涌出一股反旋吸力,正是妖族采阳补阴的媚术。

龙辉只觉得肉柱一阵抽搐,精门似乎将要松开,谁知最后关头,一股炙热气流窜至腰骶,使得龙柱越发炙热,反倒是将鹭明鸾烫得阴关松软,阴精直泄。

“啊!”

鹭明鸾娇啼一声,紧绷的身子忽地瘫软在龙辉身上,两颗巨乳砰的一下砸在男儿胸口,一丝力气也是抬不起来,喘着粗气道:“你这冤家,人家身子骨都快被你拆了,还这么凶巴巴地顶着,还不快放开我!”

龙辉道:“这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动不了。”

“我帮你吧,鹭姨。”

涟漪笑着将鹭明鸾身子从龙辉上提起,粗硕的肉根刚从美妇穴中脱离,便带出一连串滑腻的花汁,散发着迷人芬芳,惹得这小孔雀在他胯前俯下身子,把坚硬的龙枪放在一对巨乳间夹住摩挲,绵软香嫩的紧夹感觉美得龙辉连呼过瘾。

涟漪用双乳裹着龙枪的同时更吐出丁香小舌,在龙冠棱肉沟壑间上舔弄,还时不时含吮着龟菇。

吮吸了片刻,涟漪情火暗涌,吐出带着少许津液的龟菇,翻身跨坐上来,一只手插着两根葱指拨开了自己的玉蛤,咕吱一声沉了下去,湿润的玉蛤尽根吞没了坚挺的龙根。

炙热的龙根进入体内,涟漪只觉得花心都快被烧融了,那股热气由小腹蔓延至四肢骸。

“不……不好了……”

涟漪惊呼道,雪白的身躯不住一颤一颤的,抖得好似筛糠一般,她已尽可能高估这根龙枪的能耐,早早运足媚功要一吮龙根阳息,谁料刚一进入便遭炙热的阳气熏烤花心,灼得阴门松软,即将失守。

鹭明鸾道:“漪儿,快快气聚花宫,固守本真。”

涟漪闻言连忙将媚术收,紧锁阴门,但却是一动也不敢动,颤声娇喘道:“鹭姨,这小子好凶啊……刚吞进去就烫得我险些出精液。”

这时洛清妍提醒道:“漪儿,那小贼阳气旺盛得很,你一人可吃不消。”

鹭明鸾也说道:“萧萧,去帮你姐姐一把。”

萧萧道:“怎么帮?”

鹭明鸾道:“那个肉茄子火气太旺了,你快给他喝点凉茶降火。”

萧萧奇道:“那里有凉茶?”

鹭明鸾撑起身子,软绵绵地道:“你下边凉飕飕的,不就是凉茶喽。”

萧萧愣了愣,伸手往胯下一抹,湿漉漉而又凉飕飕,不由得开心笑道:“是啊,真是凉的。”

随即又嘟囔道:“哎呀,我给他吃了,我不是自己吃亏吗?”

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楚婉冰忍着笑道:“你以前也吃了不少茄子汁,就让那小贼吃上一凉茶也不亏嘛!”

萧萧嘻嘻道:“是呀,小凤凰说得对。”

龙辉怒道:“你们这般小娘皮,别唧唧歪歪地自作张,有没有问过我啊!”

鹭明鸾推波助澜道:“哎呀,肉茄子,你的火气是挺大的,萧萧快给他降火!”

萧萧点了点头,便叉开玉胯跪骑在龙辉头上,玉臀一沉,把个鲜嫩多汁的宝蛤贴到了龙辉脸上磨蹭。被这伙妖精戏耍,龙辉正是暗恼,忽闻阴香拂面,抬眼便是红艳粉腻的花穴,只见芳草茵茵,唇瓣鲜嫩腥红,门户处已是清流涿滴,还夹着幽兰芬芳及阵阵暗香,好不诱人。

龙辉见着这妙品,不禁兴动难当,凑头便吃。

萧萧骤然受袭,浑身猛然一颤,花唇蜜洞立时歙张大动起来,美得臀摇肢摆,丽水长流,呻吟婉转:“哎呀呀……姐姐,这肉茄子好可恶,咬得人家下边好痒……呜呜呜……水都快被他吸干了!”

涟漪娇吟哼哼地说道:“我……我肚子也快被这根东西顶破了……”

萧萧道:“姐姐,快把他的茄子汁榨出来!”

龙辉暗笑道:“傻丫头,不知天高地厚,你姐姐哪有那个本事!”

想到这里,收腹提肛,使得龙枪又是一涨,撑得涟漪花腔更是鼓胀,龙冠好似活过来一般,死死地咬住涟漪的花心。

涟漪身子不断颤抖,呼吸急促,好似濒死的鱼儿般。

“萧萧……快帮我……”

涟漪觉得胸闷气紧,喘着粗气道。

萧萧奇道:“怎么帮?”

涟漪道:“快给我渡口真气!”

萧萧哦了一声,噘着红扑扑的小嘴往涟漪檀口亲去,姐妹口唇相贴,兰息交融,顿时气定神足,涟漪得以缓解龙根压力。

龙辉舌根一卷,扫开蜜裂,灵蛇般钻入萧萧膣中,又刮又舔,品妙玉饮琼浆,弄得萧萧一身白嫩美肉无处不抖。

一旁的楚婉冰见那边一男二女玩的兴致勃勃,胯间春水泛滥,顺着玉腿往下流,忽生一条淫计,于是搂着母亲低声言语一番,洛清妍闻言含笑点头。

小凤凰媚然一笑,挪到于秀婷身边,伸手抚摸着美妇那玉润的肌肤,低声说道:“二娘,你刚才怎么喊雪芯的?”

于秀婷耳根一红,啐了一口道:“死丫头,别来添乱!”

楚婉冰撒娇胡闹惯了,她对于秀婷的敬畏早已因多次的香艳春戏而逝去,如今见于秀婷发红的脸蛋更是生出一丝异样,有情欲、有爱怜、亦有戏弄。

“婷儿,乖,也喊声姐姐听听!”

小凤凰嬉皮笑脸,玉手往下一捞,没入芳草之地,指尖触及一片湿暖柔腴。

于秀婷娇躯一颤,双腿猛地紧夹,但小妖后的手指早已亵入仙后蜜所,汁液随着纤细的手指扣动而溢出。

“婷儿,你喊雪芯做姐姐,雪芯又喊我做姐姐,那我算不算你姐姐呢?”

楚婉冰趁势作乱,以下犯上,却也学龙辉的无赖手段,逼于秀婷喊自己做姐姐。

于秀婷又羞又气,却不料这小妖女顺杆上树,一手扣阴,另一手握乳挤奶,就如同牛皮糖般黏了过去,亵淫着美妇人肥熟的身子。

于秀婷又是娇羞又是无奈,喘着香气道:“雪芯,快替我把这小妖女收掉。”

楚婉冰凤目一瞪,魏雪芯忽地噤若寒蝉,嘟了嘟嘴道:“我……”

一个是姐姐,一个是母亲,倒是叫她难以取舍。

这时洛清妍笑道:“雪芯,既然摇摆不定,那就两不相帮吧!”

楚婉冰低头嘬了于秀婷香峰一口,吞下一口甘露清乳,笑道:“婷儿,小贼还在那边厮混呢,不如让姐姐疼你一番。”

于秀婷粉面潮红,啐道:“你别乱来!”

脑中不禁浮现起上被这丫头借枪淫辱的情形,心中又惊又怕。

“婷儿妹妹,小贼现在的魂气太过刚猛,我可承受不住两次,所以这咱们不像上次一样。”

楚婉冰往染着香气的衣裙堆里一摸,竟好似变戏法般拿出三根双头龙,看得众人不禁一阵讶然。

龙辉道:“死丫头,你难不成随身携带这几根东西?”

楚婉冰脸颊一红,嗔道:“你才随身携带!”

鹭明鸾掩唇笑道:“是方才师姐神念传音,着我带过来的。”

于秀婷目光落在那几根双头龙上,只见那淫具根粗棒长,外边还竖着一层细茸,看得芳心乱跳,身子颤抖。

小凤凰轻车熟路地将龙根往粉胯下一送,半截淫棍嵌入花腔内,半翘着挺立,几似活物,狰狞地向着于秀婷。

“婷儿……”

楚婉冰狡黠地媚笑着,柔腰挪动,抵住了于秀婷粉胯,搂住她的柳腰,胯下枪头奋力向那美穴戳去,硕大的龙冠撑开了鼓突的唇瓣,粗糙的细茸刮着膣肉而入,一击之下全根没入,龙冠直顶穴芯。

于秀婷被挤开的双腿忽地哆嗦了几下,胸前丰满高耸的两颗雪白大奶子也像被什么鞭打着剧烈抖动起来,身体其余部位则瞬间绷紧。

于秀婷那细腻媚肉遭细茸刮了几下,忽地发出一阵痉挛强劲的收缩,蜜蕊中从深处喷出一股火热的花浆……楚婉冰慢慢托起于秀婷一只玉乳,轻轻揉弄着,柔腰缓缓地挪动,花径收紧夹着双头龙往美妇胯下送去。

于秀婷浑身酥软,往水池边上一躺,娇柔地承受着这妖妮子的挺送。

“婷儿,来,也唤声姐姐听听!”

楚婉冰抱着于秀婷的腴腰,将她抱在怀里,两人变作鹤交颈的姿势,于是一手托着肥臀,一手抚着腴腰,抽动双头龙,将于秀婷干得娇喘哀吟,香汗淋漓,汁若泉涌。

楚婉冰强忍着胯间酸痒,腾出一只手来,将一根双头龙丢到魏雪芯跟前,招呼道:“雪芯,快来帮忙!”

魏雪芯怔了怔,瞪大美眸道:“什么帮忙?”

楚婉冰道:“咱们要助小贼重新凝练阳元,故而得聚集足够得阴息。”

魏雪芯问道:“该怎么聚集?”

楚婉冰道:“自然是将咱们的气息汇聚到一人身上了,你快用双头龙,藉为介将阴息传入婷儿体内!”

于秀婷咬牙嗔道:“死丫头,你说什么呢,婷儿也是你叫的吗!”

楚婉冰忽地封住她朱唇,两条滑腻的粉舌卷在一起,口涎交融,吻得是甜甜蜜蜜,不分彼此。

唇分,于秀婷眸间水雾迷离,嘤咛娇呼道:“死丫头,你究竟要做什么?”

楚婉冰嘟嘴道:“二娘,不……婷儿,等会你便知道了!雪芯,还不快点,我可支持不了多久啊!”

魏雪芯憋红了脸道:“我……我该怎么做?”

楚婉冰嗔道:“笨丫头,快学我一样,用双头龙啊!”

魏雪芯定睛一看,只见姐姐和母亲腹中有一丝淡红光泽,若隐若现,正是阴息凝聚的征象。

心知楚婉冰所言非虚,为救爱郎,魏雪芯咬了咬嘴唇,忍着娇羞,将双头的一侧塞入自己胯下。

毛糙粗硕的淫具撑得膣中一片酸楚,又酥又麻,汁液花浆汨汨渗出。

楚婉冰忽地掰开于秀婷紧凑的臀瓣,露出那粉嫩嫩的一点菊漩,伸手在那儿揉了揉,只觉得甚是嫩柔,肥嫩之余带着几丝滑腻。

“雪芯!”

小凤凰坏笑着指了指那处菊涡,点头示意。

于秀婷忽觉臀后一凉,芳心莫名腾起一阵寒意,连忙扭动身子挣扎道:“冰儿,你……你要做什么……雪芯,你不要听她的!”

楚婉冰捏了捏于秀婷肥美的臀肉,说道:“婷儿,你若不配,小贼可就一辈子地要躺在床上了!”

于秀婷愣了愣,咬了咬嘴唇:“死丫头,你所言当真?”

楚婉冰亲了她一口道:“真的,娘亲可以作证呢!”

于秀婷往洛清妍那乜了一眼,见洛清妍点了点头,于是把心一横,轻声道:“雪芯……你来吧!”

这使用双头龙的同性相戏,魏雪芯也只是偶然机会见过姐姐和大娘来过一次,现今却要亲身一试,而且还要用于母亲身上。

小仙子红着玉靥,伸手扶着双头龙的另一侧往于秀婷深邃的臀沟送去,于秀婷的臀肉何其肥厚紧凑,当初龙辉真刀真枪也险些不得门道,更别说魏雪芯这半吊子,磨蹭了半天都没进入,反而使得刺入自己体内的一个龙头将自己磨得汁液横流,而于秀婷臀沟敏感无比,被这样不上不下地逗了半日反而欲火更旺。

“没用鬼!”

楚婉冰低声娇嗔一声,双手捏着美妇熟臀,往两侧再掰了掰,尽可能地暴露出菊蕊。

只看前穴正咬着一根假龙,娇嫩鲜红的穴肉随着楚婉冰的抽送时露时隐,而后边菊门湿润晶莹,更是分外夺目。

魏雪芯忍着泄身的酸楚,将淫具往母亲后庭送去,冰冷的龟菇抵住把后庭碾磨几下,一根粗糙的巨棒撑开菊瓣,直戳了进去,一插到底。

于秀婷的菊肉甚是柔滑丰腴,虽不像大小凤凰可以自泌蜜油润滑,但菊道腔壁极为滑腻柔润,抽插起来毫不费力。

双头龙入将母女俩身躯联成一体,魏雪芯在挥棒入菊的同时也使得自己花心挨枪,可谓是伤敌伤己。

两根粗糙巨物隔着一层薄皮在体内颤抖着,于秀婷立时峰颤身摇,花瓣翻飞,后路菊瓣不自觉地蠕动起来,就这么静静的什么也不做,便也带动双头龙颤动,虽然幅度甚是柔和,但却是柔中藏杀,反将魏雪芯一军。

魏雪芯前路花穴内露水如决堤般涣涣疾涌,顺着玉腿倾泻而下,转眼间已到高潮边缘,却依然奋勇撑持。

楚婉冰看出魏雪芯已经到强弩之末,不禁道:“雪芯,你怎么了?”

魏雪芯喘气道:“不行了,我快要到了!”

楚婉冰道:“可你几乎什么也没做啊!”

魏雪芯娇喘道:“我也不知道……但,但真的好美……”

话音未落,魏雪芯花蕊一软,一股阴精激射而出,宛若决堤洪水,顺着双头龙间的细小腔道射入于秀婷后菊。

于秀婷只觉得后庭涌来一阵温热,比起男儿阳精的滚烫,这股液体更为温柔滑腻,暖融融的,沁润肠道,极为舒服。

后庭快美,带动前穴蠕动抽吸,顺带着也将小凤凰送上顶峰,玄阴媚精亦涌入美妇体内,于秀婷只觉得前后酥麻,肚子内一阵暖融,极为舒爽。

看着那三母女的纠缠,洛清妍身子亦燃燥火,鹭明鸾似乎看出端倪,笑着搂住她,说道:“师姐,你家丫头不在,不如让我帮你吧!”

洛清妍眯着媚眼道:“明鸾,你刚被那小子弄了一番,还有力气吗?”

鹭明鸾道:“身子骨虽然软了,但替师姐松松筋骨还是可以的,毕竟等会还是要仰仗你跟秀婷姐。”

说着往洛清妍光滑的玉壶抹去,素指若重若轻,撩拨着肥嫩的花瓣和晶莹的花珠,洛清妍娇吟一声,迷乱之下,也不及细想,便也张开红唇与师妹吻在一起。

二女香舌互相缠绕,玉峰也在触碰间摩擦,各自纤手也开始在对方凹凸有致的熟润胴体上游走,香喘吁吁,支吾有声。

那厢边上,涟漪已经败下阵来,好似一趟烂泥般蜷缩在一侧,而龙根的位置则有萧萧接替,这妮子骑在男儿身上,摇晃着肉感十足的胴体,两颗沉甸甸的奶子晃荡不已,口中呢喃道:“肉茄子,你怎么还不出来,人家要喝茄子汁……”

龙辉苦笑道:“我也想出来,但真的没办法!”

萧萧扭了几下身子,花心一颤,一股粘液浇灌而下,竟也是泄得欲死欲仙。

萧萧泄得迷迷糊糊,气衰力竭,比她师父更加不堪,噗通一下便瘫趴在龙辉身上,几乎是整个身子往下率去,幸亏胸前两颗肉呼呼的奶子坐垫,否则可能摔她个七荤八素。

双乳挤压在男子身上时,又是溢出一股乳汁。

萧萧软绵绵地躺在龙辉身上,秀发凌乱散落,掩住了龙辉大半边脸,只闻及一股幽幽发香,忽地又有一股甜腻暖香飘来,龙辉闻香识美人,正是楚婉冰。

小凤凰在萧萧圆滚滚的屁股蛋子上拍了一巴掌,萧萧早就软做一滩烂泥,那还能动,呼呼哼道:“小凤凰,你打人家屁股做什么!”

楚婉冰笑道:笑道:“馋丫头,还不快起来,吃饱了就快点走开!”

萧萧道:“我手脚都麻了,动不了啦!”

楚婉冰哭笑不得道:“撑死你,叫你嘴馋!”

说着一手托着萧萧的玉臀,一手搂着她润腰,将这肉呼呼的小妮子挪开。

楚婉冰媚眼含笑地凝视着爱郎,笑道:“小贼,你可真是逍遥自在啊,人家在外边打生打死,你却在这里享尽温柔。”

龙辉道:“冰儿,我宁可征战沙场,也不愿四肢瘫软在这儿!”

楚婉冰莞尔一笑,低头吻了吻他嘴唇,香腻的舌头卷入龙辉口中,渡过美妙的口涎,两团玉膏羊脂的乳球压在他胸口,温软娇腻,腴沃绵软。

楚婉冰纤手同时握住龙枪套弄几下,发觉龙根更加粗壮,一手竟难全握,想到这小子机缘巧下变得更加强壮,心中又是担忧又是暗喜。

她的小手娇嫩细滑,握着龙根也有种棒入花穴的感觉,龙辉爽得不禁吐气,浴火更是旺盛。

小妖后道:“小贼,真是服了你啦,都这么久了,还这么兴奋。”

楚婉冰美目流转,说着娇躯下挪,胸脯贴着男儿胯下,托着一对傲人玉峰娇喘道:“小贼,喜欢吗?”

龙辉美得直点头。

楚婉冰将喷火的玉体完全贴在男儿胯间,把个坚硬的龙枪放在一对巨乳,随即夹住抽弄。

巨根从双乳的下侧插进乳沟,借着小凤凰香汗的润滑,很快龟头就从上乳沟探了出来,并一路插到了嘴边,楚婉冰心中越是喜爱,这条巨龙威武如此,轻松穿过双乳的肉浪。

小凤凰看着这粗壮无比的肉柱送到自己的嘴边,立即张开小嘴,吐出舌尖,轻舔龟菇,上边的龙涎迷香勾情引欲,诱得她口干舌燥,两片柔嫩的樱唇也含住了龟头美滋滋地吸吮吞吐起来,双手则挤压着那引以为傲的乳房。

龙根在一片乳浪间沉浮,龟菇时而被那绵软香嫩的紧夹感觉美得龙辉连呼过瘾。

“冰儿……”

乳脂虽妙,但始终不解浴火,龙辉连声呼唤道:“快憋死我了,冰儿,帮我一下!”

胯下紧贴着柔滑绵软的玉峰磨动,试图把那巨物送入美人檀口更深处。

楚婉冰白了他一眼,却已知他心意,所以松开巨乳夹持,檀口往龙根罩去,含住巨阳吞吐起来。

粗大的龙枪把个小嘴涨得密不透风,硕大的龙冠几乎插到了咽喉,粗糙的阴毛在吹弹可破的玉魇上磨蹭,强烈的雄性味道把楚婉冰熏得愈加欲火焚身,不由得缩紧唇舌,夹弄口中巨物。

小凤凰的口舌媚术甚是厉害,品得龙辉周身血气都往胯间汇聚,然而却始终差那么一线,阳关紧锁不开,憋得十分难受。

楚婉冰觉得龙辉胯下龙枪又粗又热,淫筋大动,娇躯挪移,翻身跨上男儿腰腹,一手扶着龙根往玉胯引去,龟菇触及一片光洁滑腻的蚌肉,糯软温热,汁水滑润。

楚婉冰先任膣中淌出的花露把个棒身弄得湿滑粘腻,紧接着再将龙茎送到紧窄菊门口,硕大的龙冠在菊门嫩肉上磨蹭几下,然后放松菊穴中,落腰沉臀,缓缓坐下。

龙辉只觉胯下龙枪被一层层温暖紧实的嫩肉给紧紧的缠绕住,比之在涟漪、萧萧密洞内的感觉更加的温暖、紧实,尤其是洞口那种紧箍的程度有如要将肉棒给夹断似的,直令他舒爽得浑身毛孔全开。

“丫头,你为何……”

龙辉连忙问道,虽说这妮子肛菊自有淫媚妙处,但却非正道,每次龙辉临幸此处,小凤凰几乎全败,如今自己阳火充沛更胜往昔,这妮子居然还以己之短来迎,龙辉生怕伤到她,连忙收拢阳气,谁知楚婉冰扭了扭肥臀,嗔道:“不许收,快全部放出来!”

龙辉道:“你受得了吗?”

楚婉冰吸了口冷气,咬牙道:“可以的!”

她凝聚玄阴媚气,引到后臀菊穴,放松臀肉,缓缓将粉臀又往下坐去,竟将硕大的龙枪全根吞没在菊穴中。

后路充实肿胀的感觉让楚婉冰猛吸凉气,身子阵阵的颤抖,两团豪乳一颤一抖,不禁娇啼道:“喔……好涨……好粗……好舒服……喔……”。

那边鹭明鸾不禁笑道:“那臭小子变得更粗更长,倒也喂饱了这小淫娃!”

楚婉冰媚眼如丝,嗔道:“娘,她笑我,你可得帮我!”

洛清妍噗嗤笑道:“许你发骚,就不许别人说了!”

楚婉冰不由一阵气结,甚是委屈,干脆不理外人,专心吞吐龙根。

龙辉在楚婉冰身下配着勃动龙茎,虽是身不能动,但龙枪却还能微微颤动,尽情享受着紧密腔肉带来的无边快意。

龙辉目光乜去,由从她玉胯下瞄去,只见自己那粗大的龙茎随着楚婉冰肥臀起落,在菊穴中吞进吐出,菊门娇嫩的粘膜被肉棒不停的翻进带出,美不胜收,胸前两颗乳球颤动如波,肉感十足,惹人想伸手去捏。

龙辉心急如焚,阳气随着菊蕊吞吐而出现重入正规的迹象,使得他双手可微微活动,随即便往双峰摸去,但却只能挪移三分,堪堪摸到柔腰。

楚婉冰见状不禁暗喜,眉开眼笑道:“好小贼,有进步,不枉本小姐一番努力!”

龙辉苦笑道:“但可惜还是不够理想!”

楚婉冰媚笑道:“没事,慢慢来,有奖赏给你!”

楚婉冰低头与男儿对视,温柔一笑,眼波流转间媚态尽显,芊芊素手伸出,温柔地握住男儿扶在柔腰侧边的双手,放在自己正上下晃动的那对圆润丰满的巨乳之上。

龙辉手指乏力,即便抚及这平日最爱的白嫩巨乳,此刻却无法使力爱抚揉捏,只是感觉着手掌充盈饱满滑脂。

忽地手腕被小凤凰一掰,两条手臂就被她架往两侧,楚婉冰笑嘻嘻道:“小贼,以前你可常常这样子架住人家的手臂欺负人,现在也叫你常常被蹂躏的滋味!”

龙辉道:“若是蹂躏者是冰儿,我乐意承受!”

楚婉冰横了他一记媚眼,嗔道:“贫嘴,信不信我跟娘亲那样子,辣椒水、蜡烛、皮鞭一并上!”

龙辉道:“冰儿你不会的,你是刀子嘴豆腐心!”

小凤凰低哼了一声,啐道:“死鬼!”

说着娇躯往下贴去,两团嫩腴沃乳压在龙辉胸膛,温软香滑之余,龙辉倏感脖子被两片嫩唇印上,一条粉嫩滑腻的香舌从唇中伸出,香舌满附津液,顺着脖子一路舔滑至男儿的耳垂,随即朱唇轻轻含住耳垂撕磨起,紧接着将香嫩小舌卷起,舌尖勾入龙辉的耳洞,极尽挑逗勾引。

楚婉冰细语蚊声道:“小淫贼,人家悄悄问你,我跟娘亲谁更好?”

龙辉一时心神荡漾,一股欲火燃起,压顶声音说:“两个都好!但冰儿如今在我身旁,便是冰儿最好。”

“真是个滑头鬼!”

楚婉冰哼了一声,明眸半眯,脸浮媚笑,双手环上脖子,吐出柔嫩香舌伸入他口内缠绕,肥臀有节律地扭动吞吐,后窍更是蠕动摩挲,嘬吸得龙根隐隐发酸。

忽地,龙辉感觉到美人檀口中涌出一股冰滑泉汁,竟是上峰大药,不由心花怒放,贪婪地舔着附满津液的香舌,含咽之间只觉甘甜清心。

纠缠片刻,突然香舌一时缩,龙辉便将舌头缴入她的唇内,舌尖启开她的贝齿,在冰儿的牙关内乱探,随即又被她轻轻咬住,然后“吱吱”

地吸吮起来。

二人分开缠绵已久的双唇,冰儿嘴角挂出几缕晶莹剔透的津液,酥胸起伏不已,娇喘吁吁道:“小贼……你好些了吗?”

龙辉只觉一股清凉由喉咙流转入腹,精神为之一振,手脚竟有了气力,身躯竟可以活动起来。

而楚婉冰因泄上峰大药,身子颇为疲惫,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

龙辉腰杆一挺,忽地坐起,顺势将小凤凰抱住,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道:“冰儿,倒是辛苦你了,不过这究竟是怎么事?”

楚婉冰螓首倚在他肩窝处,呵气如兰地道:“先前你吸了鹭姨、涟漪姐姐和萧萧三人的阴息精元,中和了部分杂乱的阳火,我又跟娘亲、二娘亲近了一番,采集了她们身上的一些阴息,这样多重叠加下来,倒是暂且缓和了你体内繁杂的阳火。”

龙辉见她浑身香汗,秀发凌乱,显然是耗损不菲,心生怜惜,捧起她俏脸又是一阵温柔细吻。

小俩口唇舌交缠了片刻,楚婉冰说道:“你阳火虽然缓和了不少,但依旧没有完全控制,待会还得由娘亲和二娘来帮你!”

龙辉目光往一旁的两名绝美妇人扫去,只见洛清妍正跟鹭明鸾搂在一块,藕臂粉腿纠缠,臀乳丰美腴嫩,极为诱人;另一旁于秀婷正娇喘吁吁地侧卧在榻上,浑身香汗,魏雪芯正一手扶着母亲的臀股,一手握着胯间假根,小心翼翼地后挪身躯,粗长的双头龙便缓缓地从于秀婷后路抽出,两瓣肥美的臀肉先是往两侧撑开,当双头龙完全离开后又立即紧紧关闭。

小凤凰笑着对龙辉道:“刚才雪芯也在二娘后路爽透了。”

此话甫出,忽感后庭一颤,龙根又是粗壮了三分,撑得肠满菊胀。

原来龙辉见仙后母女的淫靡场景,胯下巨龙不禁硬得乱跳,恨不得马上扑过去把那对母女花给干个够。

小凤凰腻声娇嗔道:“嗯,你撑得人家后边胀死了……臭小贼,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贪心鬼!!”

龙辉问道:“冰儿,你后路紧凑暖融,好似要把人融化般,难不成这儿也能采补了?”

楚婉冰玉靥一红,轻咬了他肩膀一口,说道:“你现在越来越凶狠,人家先前的本事已经应付不了啦……便翻了一些族里的房中秘术,学了些采补媚术,所以后边也可以的!”

龙辉问道:“你学了多久了?”

“你别问了,怪羞人的……”

楚婉冰小脸又是一红,能让着没心没肺的骚妮子这般害羞,想必此法也十分淫靡不堪。

龙辉甚是好奇,连忙追问,胯间龙根又趁势刺了几下,在菊道内冲撞不已,顶得肠壁一阵抽搐。

“快说!”

龙辉催问道。

楚婉冰咬牙苦忍片刻,终究不敌,喘息道:“你这没良心的……人家好心帮你,你还这么欺负人!”

龙辉道:“我要知道,你快说,说了我就不逼你了!”

小凤凰目光幽幽地朝洛清妍飘去,母女对视一眼,同时脸红。

连这大妖精也有份?龙辉转念一想,忽地心有所感,这妮子最是黏她娘亲,母女间几乎是无话不谈,想来这新学的后庭媚术十有八九跟那大妖精有关,说不定是她们娘俩一块暗中修炼的。

“冰儿,为夫自有办法!”

龙辉呵呵一笑,伸手抱着她肥美的两瓣臀肉,将她托起,龙根从菊蕊抽出,娇嫩的菊瓣一开一阖,露出一个圆滚滚的肉洞,内里一片莹润滑腻,倍增淫媚妙感。

随后将她腰臀微微往前带去,龙根抵住白净的柔蛤,裹着滑腻的汁水一举破入蜜屄,填满整个膣腔。

龙枪顶在花心上,酸得小凤凰一阵娇吟,随即龙冠处涌出一股灼热阳息,烘烤着凤宫,将她整个人都给化掉般。

楚婉冰见他仗着阳息过人而逞凶,连忙死锁阴门,谁料阳息绵绵不绝,直把她花蕊给烘化一般,又是苦苦支撑了片刻,终究无法再忍,连忙说道:“别顶了,我刚才从天外来时见到袁叔叔和明姨了!”

此话一出,全场肃然,一片静寂。

那对鸾凤美妇忽地一颤,纷纷抬起螓首,问道:“真的吗?”

楚婉冰道:“真的,他们都还活着!”

龙辉哈哈大笑:“妙哉,这魔尊死定了!”

众女也是喜出望外,笑靥如花。

忽闻啪得一声响,小凤凰肥臀上挨了一巴掌,白嫩的股肉上多出了一个火红的掌印,龙辉哼道:“死丫头,掩盖军情,该当何罪!”

楚婉冰揉了揉火辣辣的屁股蛋子,委屈道:“我发觉这边出事了,就赶了来,还没来得及说呢……就被你这淫贼拉倒床上了,你还怨我!”

龙辉伸手揉了揉她胯间花珠,手指灵巧地拨弄了几下,酸得她倒抽冷气,连连求饶:“我……我错了还不行吗!”

龙辉道:“那就快点告诉我!”

小凤凰撇了撇嘴,又望了洛清妍一眼,见母亲红着脸扭过头去,于是便凑到他耳边细语了几声。

龙辉闻言,霎时兴奋异常,龙根变得犹如一根烙铁,在小凤凰体内跳动了数下。

“冰儿,我想欣赏一下你当时的练功过程!”

龙辉咬着她耳垂说道。

楚婉冰抿了抿嘴道:“我一人可练不来。”

龙辉瞟了洛清妍一眼,美妇人脸颊酡红,啐道:“想都别想!”

楚婉冰道:“你看,娘亲不同意哩!”

龙辉道:“你娘不同意,但你可还有一个二娘呢!”

于秀婷花容倏变,娇躯一颤,捂着胸口蜷缩成一团,警惕地道:“你……你打什么意,我可不干!”

龙辉望着这惊慌失措,宛若无助白羊的美妇人,笑着说道:“婷儿,你先前犯了错是戴罪之身,这是惩罚!而冰儿也犯了知情不报之罪,你们娘俩正好凑成一对,一并罚了!”

说着不由分说便将楚婉冰塞到于秀婷身边。

魏雪芯求情道:“大哥……别难为娘亲啦……”

“雪芯喊错称呼,罪加一等!”

龙辉将魏雪芯揪到怀里,肃容道:“还不快遵旨,小心后果更加严重。”

楚婉冰愣了愣,求助地朝洛清妍看去,洛清妍却是哭笑不得,连连摇头,表示无奈,说道:“先前说好不能告诉他的,你自己嘴巴不严,怪得了谁!”

见母亲不帮自己,小凤凰端的是没了办法,垂头丧气。

于秀婷也是怯生生地瞄向女儿,却见雪芯已被龙辉上下其手,弄得娇喘吁吁,媚态横生,亦感一片苦闷无助。

看着这娘俩娇羞不已的模样,龙辉觉得甚是有趣,忽地传音道:“冰儿,你快些跟你二娘演练一,往后后宫的姐妹我答应分你一半,给你做女皇好不好!”

楚婉冰霎时来了兴趣,凤目滴溜溜地乱转,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一言为定!”

龙辉不禁莞尔,哭笑不得,忖道:“这丫头当真古灵精怪,学谁不好,偏学那个端木琼璇!”

这时鹭明鸾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凑到洛清妍耳边说道:“师姐,你是不是跟你家丫头练了那个后窍双花争娇艳?”

洛清妍脸颊上忽地涌出一股红霞,蔓延至耳根脖颈。

“雪芯,快帮大哥泄泻火!”

龙辉摸了摸魏雪芯的后脑勺,也不由分手便将她螓首压至自己胯下,魏雪芯本就柔顺,如今闻到龙涎迷香,更是乖巧地开口舔根。

龙根不仅有龙涎迷香,还带着她姐姐体内的玄阴媚香,汁水湿润,极为甘甜香滑,小仙后备熏得浴火升腾。

龙辉浴火难平,龙根又是一阵紧绷,撑得小仙子发出一阵委屈的娇吟:“大哥,你真的是喜欢比你大的……”

龙辉道:“没有啊!”

魏雪芯撇了撇嘴道:“嘴上说没有,实际上每次只要有娘和大娘在,你就异常兴奋。”

龙辉干笑一声,道:“我改变意了,由你跟婷儿一起受罚,冰儿暂且免罪!”

魏雪芯急得抬起头来,娇嗔道:“为什么!”

龙辉道:“因为你一而再再三地犯错!”

魏雪芯脸颊一红,委屈地抿着小嘴不敢多言。

龙辉伸手取下岁月剑和龑霆剑上的剑穗,那两道剑穗甚是精美,都是以珍珠编制而成,不多不少,一共三十一颗珍珠。

于秀婷和魏雪芯虽不明就里,但已预感到这小贼不会轻易放过她们母女,两颗芳心怦然乱跳,又羞又怕。

母女俩双手紧握,如并蒂双花般跪坐在榻上,表情含羞带怯,楚楚可怜。

良久,于秀婷缓缓开口道:“我跟雪芯到屏风后面去……行么?”

她始终拉不下面子,只得软语相求。

龙辉转念一想道:“可以,不过冰儿和洛姐姐也必须跟过去!”

洛清妍嗔道:“这也关我事?”

龙辉笑道:“妍妍跟冰儿可是先驱,自然得在一旁指导了。”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牵起女儿的手率先走到屏风后的水池里,母女俩行走时柔腰轻摆,丰臀摇曳,极为妩媚动人。

龙辉哈哈一笑,大手一伸,将仙后母女搂在怀里,连拉带拽进入屏风,又传音道:“明鸾,漪儿你们先养养力气,待会喊你们进来看好戏!”

鹭明鸾和涟漪不禁噗嗤娇笑,皆是一副期待模样。

最近年关太忙,好不容易才能更新,只是写了个中阙,下阕可能得缓一缓,先写情节第十四《山海激荡》玄水魔兵偷袭盘龙圣脉,仇白飞新组水师扬威荒海,端木罹戈突现战场,吸纳佛骨舍利后,其威能已超昊天圣母,危难关头,佛法再现,双佛战阳魔。前方恶战不休,水魔兽趁隙偷袭后方,盘龙孤岛势若危卵,却见越空投影,穿越时代之人亲而至,瓦解危机。

土魔兽御土为兵勇,围攻东景城。龙辉脱胎换骨,再现人世,一招荡千军。

为救水灵媞腹中胎儿,真龙、道祖携手妙法,以莲为肉,以藕为骨,重塑元身,引出嗜血真气南征大军遭遇净尘阵法阻击,杨烨孤军不退,以攻代守,反将敌军,杀出胜机,却不料邪神心魔寄生于火魔兽,暗中偷袭,光明业火堪比真身,军神受难,九死一生之刻,棍棒横扫,再辟生路

【龙魂侠影】25集 终极原始14回 山海激荡

【龙魂侠影】25集终极原始4山海激荡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5--3字数:5577船开汪洋大道,魔启四海兵燹,却见魔界水师驰骋于荒海之上,余艘战舰有序前进,万千水族魔兽随军护航,或跃或潜,杀气腾腾,势断盘龙圣脉。

冷澜立于船头,眺望前方茫茫海域,心中莫名一颤,好似万剑扎心,魔元感应之下,顿明事情经过。

“泺灏……吾定要替你报仇雪恨!”

冷澜咬牙切齿,怒挥军旗:“全军开拔,夷平盘龙圣脉,鸡犬不留!”

军令甫落,战船忽地绽放魔异光华,战船忽地飞掠而出,乘风破浪,惊得鱼虾走避。

不过半响,便抵达荒海深处。

倏然,海潮翻涌,水浪滔天,许多艘战舰由水底冒出,高举玄字龙纹战旗,正是盘龙水师。

冷澜定睛一看,只见一艘庞大的龙头战舰破浪而出,正是龙辉雪藏多日的盘龙号,经过休整后,此船更显威势,耸立在海面上就好似一座小岛般巍峨雄伟。

四面则有各类战舰拱卫,其军阵厚实,船与船之间排布有序,即可随时散开做歼灭战,亦可聚拢做防御战,精妙之处叫人称奇,每一艘战舰上都刻着玉无痕所写之水藏灵咒,符纹使得这支水师吸纳了不少水灵之气,战舰之威力犹在那支远征忘川河的水师之上。

冷澜凝望对面片刻,忽地说道:“前方战舰将领是何人,请出来答话!”

龙舟舰上出现一名戎装武将,脸色铁青,姿态凶狠,正是青面獠牙仇白飞。

仇白飞眉头一拧,提气喝道:“大胆魔界贼人,领兵侵略我海域,速速退去,免动干戈!”

冷澜哼道:“仇白飞,本君领兵前来,便是要夷平那座小小孤岛,你识相的话便束手就擒,还可以换来下半生富贵!”

仇白飞脸色一沉,手掌轻轻一扬,说道:“开火歼敌!”

身旁掌旗使立即摇动旗号,所有盘龙战舰立即进入备战状态,架起了数门盘龙大炮,整个海域先是陷入一片沉寂,紧接着便是仇白飞洪亮的军令声打!顷刻间,雷火霹雳炸响,海涛巨浪翻涌,只看灭魔炮,神威炮,蛟龙炮……尽数开火,火光交错纵横,轰向魔界水师,组成了璀璨而又猛烈的炎火。

冷澜暗忖道:“果然一见面就是仗着炮火来轰击一番,龙麟军的打法也忒没新意了!”

他早已拟定战术,遇上龙麟军的炮火轰击便先防守一番,顶住一波攻击后,便施以反击。

“玄海水魔阵!”

冷澜大喝一声,魔兵水师运足魔功,魔气散布四方,搅动海水,引浪为墙,筑起一道水墙,柔韧厚实,阻挡炮火攻击。

随即魔界战船卷起一团水花冲了过来,魔兵的功法控制着水浪,海水在其操控下既是盾牌又是刀枪,可谓拱手一体。

仇白飞暗笑道:“魔兵果然摸透了我军的常规战法,但论水战我才是老祖宗!”

“灵龟阵!”

仇白飞下达军令,训练有素的盘龙水师立即变阵,一支舰队先行驶出,朝魔界战船冲去,这些战舰船身甚是圆润光滑,就好似一个龟壳般,遇上袭来的魔界战船,它们五五成团,化作圆形阵势,松紧得当,就这么挡在魔界战船的前路。

双方短兵相接,船舰轰然碰撞,魔船虽可御水为器,但龙舰却是稳守不退,挡住了这魔兵先锋战队的冲击。

先锋舰队的冲击意图扰乱龙麟军水师阵势,使后方大军一举攻破,如今被这些龟壳船挡住,叫魔兵好不憋闷。

战机稍纵即逝,仇白飞继续下令:“飞鱼阵击!”

哗啦一声,灵龟阵附近的海面倏地窜起无数水花,三十艘头尖身长的战舰从水中冒起,船速极快,破浪而至,堪称水上骑兵,一举便从侧翼突入魔兵阵内,船头如同尖锥一般插来,魔船所制造的水墙为了更全面地挡住炮火,所以魔气往四周分散,而这些飞鱼舟的船头却是以炼钢制成的尖锥,刻有降魔符咒,不但尖锐,而且专破魔气,一撞之下,水墙立即破溃,战舰惨遭撞沉。

船上魔兵亦非弱者,施展御水魔功,踏水而逃,灵龟、飞鱼两种战舰虽然厉害,但对于化整为零的魔兵却也无可奈何,只是击沉敌舰,对于敌兵的杀伤并不显著。

冷澜也瞧出对方战舰的厉害,当下改变策略:“先锋营将士听命,以水骑兵攻阵!”

魔兵闻言,各自催动魔功,口诵魔咒,只看他们足底水面绽放诡异魔光,以水为介,接通荒海与黑水玄海的通道,召唤出魔界凶物。

顷刻间无数凶鱼从水中窜来,魔兵翻身跃其背,再度袭向盘龙水师。

魔鱼骑兵甚是厉害,破浪之势直取盘龙舰队,魔鱼撞击船底,魔兵趁势跃上甲,攻击士兵。

仇白飞喝道:“鱼龙相衔,气灌七窍!”

遇袭士兵当下结阵营地,在甲上三三为凭,九九为圆,真气相互贯通,成就蟠龙之势,竟攻守如一,先挡魔功,再退魔兵。

冷澜道:“第三营再攻上去,一定要拿下敌军外围防线!”

他也是知兵之人,看到这外围的龟蛇阵便知道是龙麟军的最坚硬防线,是最难攻破,但也是打破敌军的重要途径,只要攻破这些防御舰队,龙麟军水师本部便会完全暴露出来,届时魔兵便可一鼓作气歼灭敌人。

仇白飞也瞧出对方意图,不断增派兵力来支援龟蛇阵,双方便在龟蛇阵内外展开搏杀,魔界水兵骁勇善战,龙麟士卒配默契,战况陷入一阵胶着。

就在此时,仇白飞忽地掷出盘龙令:“虾兵蟹将速速现身!”

海水忽地翻涌,无数鱼虾从浪花中窜出,纷纷化作人形,跃上魔军战舰。

魔兵面对这忽如其来的攻击显然有些慌乱,虾兵蟹将却是场作战,一个照面竟让骁勇的魔兵乱了阵脚。

仇白飞将旗一挥,舰队左右两翼各杀出十艘快舟队,冲入魔兵水师阵中,切割分裂,将水师军阵打乱。

冷澜脸色倏地一沉,当下抽出佩剑,一步窜出,直冲盘龙号而去。

“仇贼兵法不俗,但武功却是不强,一举击杀之自可擒贼擒王”

冷澜心有盘算,剑御魔气,气引祸水,水成剑刃,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正是魔界绝式寂傲沧溟式。

这套魔功属水性,遇水则强,变化万千。

眼看冷澜刹那间便突入了盘龙号,仇白飞不躲不闪,嘴角却勾出一丝冷笑。

冷澜剑锋却是落空,惊觉眼前仇白飞竟是一个虚影,他在往四周一看,发觉这塔墙壁左右各镶嵌着一面琉璃水晶,仇白飞的虚影正是从上边投射出来。

“糟糕,中计!”

冷澜抽剑欲退,谁知四周突显道家咒文,正是三尊镇魔符咒,无尽道威削弱魔者元功。

恰逢此时,两道身影从塔暗门涌出,两口军刀招呼而来,一人青面獠牙,正是仇白飞,一人玉面如冠,乃盘龙圣脉精英子敖晶。

双刀轮替,直取冷澜命门,冷澜沉腰扎马,祸水剑旋削斩,堪堪封住双刀利斩。

利刃易防,杀机难挡,四周的镇魔符咒忽地变化,正是锻魔三昧火。

道火炙热无比,烧得气血翻涌,蒸得冷澜极为难受,正所谓水火不容,道火正是克制水魔功体,不断损耗冷澜元功。

敖晶功体属火,修炼炎之卷,刀芒吞吐炎光,炙热元功配四周锻魔真火,席卷冷澜,烧得这黑水魔君伤上加伤,水元魔气不断流失,体力开始不支了。

就在此时,数十条蛟龙破浪而出,趁势剿杀魔界水师。

蛟龙翻浪吐炎,令得凌乱的魔界军阵更是雪上加霜,群魔逐渐不支,败象倾颓。

双刀即将斩魔时,天际忽现魔异光球,紫黑金三色交织,形成一颗魔异骄阳,烧在天际,光华所至,数十条蛟龙惨遭灭顶,被魔光烧得鳞碎肉融。

魔威未止,更将一众虾兵蟹将烧得形神俱灭,只看一道魔影浮现半空,正是赤盖阳魔端木罹戈。

阳魔甫现,一击灭群龙,威势难测。

只看他手掌往前虚抓,竟是佛道魔三家元气涌出,崩然一击打碎盘龙号塔上,道气瓦解道家封魔阵,魔气卷走冷澜,将其救出。

仇白飞和敖晶勉力支撑,但仍是被震得气脉剧痛,几欲吐血。

冷澜得以脱走,面带惭色:“多谢大公子相救!”

端木罹戈道:“你且退下疗伤,待本座收拾这一群余孽!”

仇白飞持刀而立,仍是镇静如昔,说道:“果然如此,龙早就料到汝等会派遣高手前来。”

端木罹戈见对方如此笃定,不免一阵狐疑,心忖道:“龙麟军的高手应该已经倾巢而出,按理来说此地除了一群蛟龙外,别无其强手压阵,为何这仇白飞还如此笃定?”

恍惚间,璀璨佛光笼罩四周,形成怒佛镇魔神通,佛印当空,双佛再现,正是由天外虚空来的接引、准提双佛。

端木罹戈道:“两只小秃驴也妄想逆转形势!”

说话间中,一股恢弘真气涌出,炙热魔光照向双佛。

接引单掌竖起,佛气护体,稳若泰山,将魔光挡在三尺方外,端木罹戈诧异之余,却见准提袖袍一摆,抽出一口镜子,正是佛门圣器十方智慧镜。

佛门圣器神通玄妙,将魔光反射而。

端木罹戈微微一愣,魔眼倏开,一窥佛法深浅,只见接引中丹之处隐有一股佛气流转,浑厚无匹。

再看准提,体内佛气虚空无形,不见半丝武脉。

端木罹戈身形一晃,抢先出手,一招蚀阳魔掌直劈接引,接引单掌推出,硬接魔掌。

佛魔之气难容,激荡四野,端木罹戈忽地再催佛道双气,分击接引左右空门。

接引体内佛气翻腾,泉涌而出,构成一堵浑厚气墙,挡住佛道夹击。

端木罹戈哈哈一笑,忽地抽身撤掌,飘然退开数尺,说道:“想不到渡劫佛元竟在你身上!”

接引双掌十,面无表情说道:“虚空一行,机缘巧之下让小僧佛元!”

端木罹戈瞟了一眼准提手中圣镜,心中了然:“十方智慧镜乃佛门圣物,以此为引,渡劫佛元并非不可能。”

端木罹戈身形瞬化,闪电改换攻势,逆击准提而来。

准提旋转手中佛镜,映出一片金华结界,将端木罹戈困在其中。

端木罹戈遭受佛阵锁功,魔气流转为之一滞,只看佛境内罗汉开道,金刚挥戈,菩萨说法,明王护持,无一不显降魔至能。

双佛困战阳魔,战局再度到拉锯战,仇白飞环顾四周,察觉一丝不妥:“阳魔应该是对方压箱高手,但他为何不趁着开战之际偷袭后方孤岛,偏偏要大张旗鼓现身在此呢?”

他再仔细一想,对方此举似乎略显草率,正所谓反常即为妖,似乎是要引出己方战力。

“不好!”

仇白飞立即喝道:“敖晶,速调一支快船舰队赶盘龙圣脉!”

敖晶闻言立即跳至一艘铁甲战舰,领着一队快舟折返龙岛。

却见海面依旧平静如昔,但平静之余却有股莫名杀机,仿佛暴风雨来临前夕。

敖晶持刀立于船头,九霄龙炎缓缓燃起,双目紧觊一片碧波,倏然海面翻涌,磅礴巨躯破浪而出,将援战舰半数掀翻,敖晶见机躲闪,跃上半空,手中军刀凝聚炎火,隔空扫向巨兽。

砰的一声,火焰刀气竟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厚实的鳞甲丝毫无损。

哗啦一声,水浪翻涌,一颗巨硕的首级从海中抬出,背负龟壳,头似毒蛇,獠牙毕露,正是复活后的玄涛蛇龟。

魔兽张口怒啸,引动无边海浪。

水浪凝聚成一条条水鞭,不断挥洒,柔水舞出刚力,雷霆万钧,席卷八方,盘龙圣脉如逢末日遭劫,海港尽数被毁,姓遇难,死伤惨重。

敖晶火冒三丈,灌一身元功,将炎之卷催至极限,化作一道火光冲向魔兽,魔兽忽地一声咆哮,竟将炎气硬生生震溃。

敖晶仰天吐血,心肺重创,噗通一声坠入深海。

魔龙兴风作浪,掀起海啸,势吞盘龙孤岛。

万丈惊涛遮天闭月,岛上民众纷纷逃命,一片惶恐惊慌。

就在此时,一道金光从海中窜出,跃至巨浪之前,反手一挥,扇出沛然雄力,将万丈巨涛一举吹散,海面上顿时下起一阵大雨。

这一击看似轻易,却是暗藏了刚柔并济的高深武道,若力少一分,便无法推开这股巨浪,若是拿捏不准,亦无法将万吨洪水打成细微的雨点。

那边双佛掠战阳魔,端木罹戈在魔光结界内迂了数,逐渐瞧出双佛虚实接引虽有佛元,却未融;准提虽握佛镜,武息略弱。

看出破绽,端木罹戈催动真气,佛道魔三元汇聚,竟是久违的佛道魔身。

恢弘元功泉涌而出,威势远胜昊天圣母,阳魔雄沉吐纳,翻手一击,震溃佛光结界。

准提法指轻拈,化八九之数,佛法护体,以虚击实,接引运转佛元,单手擎天,五指并发气劲,旋即化作五座巨峰,一掌推向阳魔。

端木罹戈同样打出一拳,对上佛掌,魔气为本,佛光道华为表,构成三重奇力,以浑厚之力击溃佛掌。

随即,催动心魔大法,化出两道虚影,一儒一道,正是孟轲、鸿钧之心魔,儒道心魔介乎虚实之间,恰好应对准提的变化之术。

准提武脉虽废,但佛法衍生出的精湛法术丝毫不弱,只看他手决速掐,势若蛟龙,行似猛虎,展如大鹏,稳胜磐石,将灵台方寸之法演化淋漓尽致。

佛光变动,护法天龙、大鹏金雕、修罗夜叉、雄狮白象、麋鹿仙鹤、天兵神将、金刚罗汉、散花天女……世间态,尽在灵台方寸间。

端木罹戈笑道:“好个以小见大,可惜仍逊半分风骚!”

说话间,却见孟轲和鸿钧之心魔同时赞掌,紫阳卦劲同时祭出,儒道绝式硬破佛门法阵,准提呕红。

另一边,接引尚未融佛元,亦遭阳魔刚拳打伤。

端木罹戈哈哈笑道:“两名半残秃驴,也该圆寂了!”

只看他双拳紧握,佛道魔三气引风聚雷,势要一击同葬双佛。

危难之刻,一道巨硕身躯横空飞来,力道万钧,使得端木罹戈亦得躲闪。

轰的一声,巨影落入魔界阵中,砸毁半数战舰,群魔定睛一看,发觉这不速之客竟然是龟蛇魔兽,这头魔兽并不是自己飞来的,而是被人丢过来的。

端木罹戈暗吃一惊:“水魔兽虽未完全恢复,但也不至于被人丢来抛去。”

惊愕之余,却感前方海域涌来一股慑人威压,似龙非龙,似凤非凤。

“高手!”

端木罹戈只觉足底一凉,心知对手能耐,更让他忌惮的便是这股又龙又凤的感觉,好像是龙凤齐聚般,符这要求的便只有三人,但无论是那两人在场,都不是他能应对。

“妖后已和剑仙两败俱伤,难道是小妖后和龙辉?”

端木罹戈哪敢久留,大喝一声:“撤兵,我来断后!”

冷澜召唤魔兽开启水之魔阵,打开返黑海的隧道,领着一众残兵狼狈逃走,端木罹戈硬着头皮在后压阵,也幸亏魔兵训练有素,败而不乱,很快便能退走,他半刻不敢久留,一头钻入隧道,水遁而去。

南征大军由杨烨的铁壁关嫡系为骨干,再整编一些新兵,组成一支劲旅,直插西南诸郡。

西南郡城二十七座,密林众多,地势崎岖,还有不少火山,但矿脉及林产却是不容忽视。

杨烨曾出生此地,对此地形也颇为熟悉,行军速度甚快。

半日光阴,大军已经迫近姚碧郡。

杨烨命令军队就地扎营,铺展开地图,对陆乘烟说道:“前方便是姚碧郡,此地盛产碧玉矿石,城池左右皆是山脉,后靠密林,甚是易守难攻。”

陆乘烟道:“督帅准备如何打下这座城池?”

杨烨道:“此地难啃,但它背后的濬城却是好打得多!”

陆乘烟会意一笑,说道:“督帅意思,陆某明白了!但此举似乎有些冒险……”

杨烨笑道:“谋师不也是常有冒险之计么?那谋师觉得本帅此法是否可行!



陆乘烟道:“姚碧郡乃西南之门户,又有碧玉矿脉,一旦取下便可动摇整个西南根基,因此此地必屯有重兵,正面攻击着实难以讨好,若从后方杀来,借着密林隐蔽,可出其不意掩其不备,胜算更大。”

杨烨道:“谋师果然与吾想到了一块。”

陆乘烟道:“但要绕过姚碧郡去偷袭后方的濬城,又要杀个马枪拿下姚碧郡……整个作战过程必须十分隐蔽及快速,人数不宜过多!”

杨烨眯着眼睛笑道:“此战交由本督亲自统领,率破军铁卫三即可。”

陆乘烟道:“那陆某便率大军在姚碧郡外驻扎,摆出攻城架势,吸引对方注意力,给督帅制造机会!”

杨烨道:“甚好,本帅这去去便,半个时辰内便从抄姚碧郡之后路,届时谋师可发兵攻城,前后夹击以破城!”

陆乘烟道:“姚碧郡若破,势必引起周围的华冈、金川、夏赟三城的援兵。



杨烨道:“所以这一仗必须要快,攻破城池后,立即离开,在对方形成包围圈前一举突围。”

陆乘烟道:“属下明白了。”

杨烨翻身上马,招来破军铁卫,手持虎牙破军戟,遥指前方道:“儿郎们,随吾出征杀敌!”

没有过多的言辞,只有简洁的一句话,却是透着无比军威,破军铁卫整齐行军礼,应道:“遵命!”

杨烨领着三铁卫翻山越岭,从侧翼绕过姚碧郡,行军神速,快得叫人无法反应,而陆乘烟则大张旗鼓摆出攻城架势,高举杨字帅旗,惊得姚碧郡三万守军一阵惶恐,守军之中亦整编了部分赤火魔兵,但却摄于军神虎威,一个都不敢妄动。

姚碧郡作为西南门户,自然不能轻率,便由赤火魔子焅焐为将,另外一员副将则是刚从正面战场脱离的天路十将之一的苏镇疆。

目睹前方的攻坚军阵,双将内心莫名紧张起来。

苏定疆看见那厚实整齐的军阵,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焅焐神情凝重异常,已无昔日单挑龙麟军双将的嚣狂气焰。

“对面高举杨字帅旗,但却无一丝应有的压迫感!”

焅焐沉吟道:“敌阵平静异常,又摆出攻坚架势,难不成是故布疑阵?”

苏定疆道:“是否派一支劲卒前去打阵试探试探?”

焅焐摇摆不定时,忽见对面先锋营阵中行出一队士兵,他们走到阵前挖坑烧火,再宰杀几头牦牛,然后架在火堆上烤起了。

这番动作看得焅焐和苏定疆皆是一惊,更是狐疑不定,唯有按兵不动。

对面的士兵将烤熟的牛肉割下,分给后边的士兵,众人吃得津津有味,随后又抬出美酒,整个先锋营便在姚碧郡前大吃大喝。

焅焐沉声道:“居然此等轻视我军,岂有此理……”

苏定疆道:“将,对方此举似乎意在激怒我们。”

焅焐吐了口气,道:“这我怎会没想到,杨烨神武,陆乘烟擅计,他们越是这样,我便越不出手,传令下去,所有人固守岗位,不许轻率出城!”

龙麟军那边的先锋营已经吃饱喝足,便对着姚碧郡城池嬉笑怒骂,叫嚣挑战,焅焐咬紧牙关,压制怒火,依旧不为所动,但双眼依旧紧紧盯着先锋营后边的阵。

不知所以。

在他疑惑间,一声轰然巨响由身后传来,连忙头看去,却见背后城墙坍塌崩毁,乱石飞沙中隐约可见一道刚毅伟岸军姿。

焅焐吓得魂飞魄散,冷汗直冒。

杨烨手持战戟,身后三铁卫一字摆开,他们身上铠甲沾满了征尘,显然刚经历一番大战,然而三人却是毫发无损,可见其何等精锐勇猛。

杨烨朗声喝道:“姚碧郡的军士听着,濬城已破,速速投降,可免一死!”

军神威名如雷贯耳,威望不容置疑,姚碧郡的士兵得知敌人乃虓勍督帅时,早已泄了七分胆气,如今又见城门被破,无不吓得腿软手抖,兵器都握不住,更有甚者纷纷弃械投降。

焅焐见状哪还敢久留,带着一千赤火魔兵便要突围而去,杨烨虎目一扫,冷喝道:“魔孽残兵剿灭!”

简短的命令,三破军铁卫立即动身,只闻军刀出鞘的铿锵声响,铁卫已经冲至魔兵身后。

焅焐见难以脱身,当即组织阵势迎战,千魔同催魔功,只看火焰横生,肆虐一方,化作一片火海挡住去路。

面对熊熊火焰,破军铁卫凛然不惧,抽刀挥抗,刀罡席卷,水火不侵,开辟去路。

铁卫手中军刀不过最为普通的钢材,并无伏魔咒法加持,但在其勇力之下,可比一切神兵利器,一刀便砍断魔兵的武器,第二刀破甲夺命,一向悍勇的魔兵面对这三铁卫只是勉强招架两三刀便非死即伤,千人之阵很快便被杀得凌乱。

也有魔兵抢在对方出刀前化作火焰形体,但破军铁卫的刀法不减锐利,任你烈火何等炙热,我只是一刀劈出,定将你气焰斩灭。

焅焐看得真切,这些铁卫修为极为高深,任意一个都可以随意劈出刀罡,力量无匹,无论是躯体火焰化,还是实体作战,凡被刀罡扫中者,皆难逃伤亡。

没有所谓的属性相克,只是最简单粗暴的力量,绝对的力量碾压。

看着三铁卫如斩瓜切菜地杀过来,焅焐内心异常恐惧,甚至是绝望,即便是面对龙辉时也没有这种感觉,而这种感觉的源头皆来自前方那刚毅伟岸的男人。

就在他恍惚间,千余魔兵已死伤殆尽,只剩下他一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被三铁卫围住,三口明晃晃的军刀静静对着他。

杨烨缓缓走来,虎目看来,焅焐惊得连忙低头,竟不敢与之对视。

“降或死!”

焅焐愣了愣,有些茫然得不知所措,杨烨鼻息一沉,冷哼道:“降或死!”

焅焐惊魂未定,双膝一软,噗通跪下,颤声道:“我降,我降!”

杨烨大手一挥道:“绑了!”

两名铁卫立即用铁链将焅焐捆了个结实。

焅焐被铁链一捆,当即发出惨叫,浑身冒出浓烟,一身魔功被完全禁锢,半丝功力也提不起来,原来这铁链正是道家的缚魔链,专门捆绑天下妖邪魔物,一旦被捆住,元功便会被封,如普通人无疑。

擒下焅焐后,杨烨瞥了一眼苏定疆,说道:“你走吧!”

苏定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杨烨哼道:“扰乱天下者乃魔界,本帅只诛罪魁,你堂堂神州男儿,只是被蒙蔽双眼罢了,罪不至死,带上你的人离开吧!”

苏定疆叹了一口气,朝杨烨做了个揖,便带领兵将离开。

后续大部队进驻城池,清扫战场。

陆乘烟得知杨烨义释苏定疆,露出一丝会心笑容,杨烨捉擒杀魔兵,而放走苏定疆等人,便是要离间敌兵阵营,激化人魔之矛盾。

笑道:“原本还想跟督帅来个前后夹击,但在督帅神威之下,敌兵竟吓破了胆。”

杨烨道:“还未到庆功之时,其余三城士兵很快便会来援,我军需提前做好准备!”

陆乘烟道:“姚碧郡被破的消息还未来得及传出,吾想在这三城来此的要道上埋下伏兵,以逸待劳,歼灭敌兵!”

杨烨道:“围点打援,甚好,但敌兵不乏心思缜密之人,谋师可得费点心思了!”

陆乘烟道:“只要布置得妥当,就算是老掉牙的计谋亦能奏效!”

杨烨道:“西南门户已经打开,需乘胜追击,在破连璧、丁山两郡,这样一来,我军战线便可彻底打开,攻受自如!”

两人商定计策后,立即着手待办,陆乘烟率军在后打扎,同时布局歼灭姚碧郡附近三城的援军,杨烨则继续率破军铁卫,以精兵战术施展闪电攻城法,进一步扩大战果。

他故意放走苏定疆除了离间敌人外,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让这支败军做自己的马前卒开路,他本部精锐便紧随其后,借着苏定疆等人的掩护,快速袭杀连璧、丁山两郡。

杨烨用兵神速,不出一个时辰又下一城,轻取连璧郡,然后又马不停蹄赶向丁山郡,只要再打下此城,西南战线便可完全打开,南征大军便处于有利的战略地势,进可取西南腹地,甚至威胁玉京,退可据险而守,与龙辉的中路大军相互呼应。

就在杨烨快速逼近丁山时,忽生异变,一阵迷蒙大雾散播开来,视线顿时受阻。

杨烨脸色一沉,哼道:“来得好快,这般魔崽子也不窝囊,倒也能人啊!”

亲兵问道:“督帅,下一步该如何做?”

杨烨道:“对方已有了准备,速战攻城已不现实……撤退!”

就在他们转身欲离时,四周气压聚降,山路密林化作一片鸿蒙混沌,杨烨咦了一声,哈哈笑道:“好个混元八门阵,布阵者可是净尘道长!”

“正是贫道!”

山林中响起净尘的声音,“督帅轻军突进,仅以三人便连破我数城,本事着实惊人。”

杨烨淡然道:“过奖了!”

净尘说道:“既然督帅识得此阵,不知可否破解?”

杨烨道:“本帅不擅术法阵局,只怕破解不得!”

净尘笑道:“督帅这可是示弱?”

杨烨话音一转:“本帅只是不懂破解,但却没说不能突围!”

说罢努拔战戟,朝着一个方向劈去,雄厚罡气倾斜而出,不管什么方位,不理什么阵式,直接撕破空间,以力破局。

军神罡力无以伦比,撕开混沌,强破阵法,净尘大惊,立即发动阵势,先引天之清气,再催地之浊气,逆转阴阳格局,重新修补缺口。

“八门金锁,烽火兵势!”

净尘口诵密咒,遥指阵局,鸿蒙之中窜出许多兵马,既有朝廷兵将,也有魔界劲卒。

杨烨一看,心知对方有备而来,忖道:“净尘定是率先布下隐身咒的一类术局,将伏兵隐藏起来,此刻再一举放出,看来是铁了心要跟我决一死战!”

即便深陷重围,破军铁卫仍旧坚若磐石,纹丝不动,继续保持着原先军阵,皆因杨烨并未下令,所以他们才没有动。

这时杨烨动了,战戟朝一个方向指去,说道:“全军听令,结三花破敌阵,强行突围!”

铁卫立即转换阵势,以杨烨为首,其余人列于其身后,摆出一个三角尖锥阵势,正是最为常用的冲锋突围阵势。

杨烨身先士卒,迎着敌兵冲去,虎牙破军戟狂扫八方,激起一片罡风,触之必死,身后铁卫齐心协力,一并杀敌,流畅地挥出军刀,一道接一道的刀罡交织成密集大,凡是落入中者无不被绞碎血肉。

这三花破敌阵以杨烨为箭头,威力何等惊人,而伏兵乃从四面八方涌来,虽然将杨烨等人包围住,但也造成了局部兵力薄弱,那挡得住这支纵横沙场的绝对精锐。

杨烨以攻对攻,轻易撕开敌兵包围圈,杀得敌人胆寒心惊,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杨烨饱提元功,战戟往前一刺,忽见一道强光射出而出,犹如黑夜曙光,轰然击碎八门困阵。

混沌散,鸿蒙破,却见秋水一扬,剑芒直刺而来,出剑时机便是杨烨招式用老之时,仿佛早已等候多时。

“天真!”

杨烨冷笑一声,似乎早有准备,侧身一让,避开剑芒,随即一掌拍出,敬对手。

双掌交接,内劲碰撞,两人各自震退,杨烨刚毅,只是微微一晃便站稳身形,对面之人却是深谙攻守之道,旋身挪移间已将杨烨的万钧掌力卸于无形。

杨烨哼道:“净尘道长,想不到你入魔后,武格竟沦落至此。”

净尘手中真武剑抖出几个剑花,说道:“督帅深谙兵法,难道不知兵不厌诈的道理吗!”

杨烨道:“真人道法不俗,但若论兵法却是稍有不及,却不知何谓兵勇行势!”

净尘道:“那还得请教督帅!”

杨烨战戟一挥,强悍击来,一往无前。

净尘一剑起双卦,坎水柔韧,兑泽绵密,以卸军神戟力,殊不知罡劲难卸,大力席卷而来,震碎双卦。

净尘暗自吃惊,忖道:“果真强悍之极,着实神鬼莫敌。”

杨烨战戟横扫,罡劲大开大阖,笼罩方圆里,净尘挥剑一指,破开一道缺口,堪堪避开。

杨烨虽落陷阱,但却不见一丝气弱,反而越战越强,压得占尽地利的净尘连连吃亏。

身后铁卫士气更盛,左冲右杀,打得漫山遍野的伏兵手忙脚乱,狼狈不已。

就在此时,一道尖锐鸟啼响起,一头赤红的四足怪鸟展翅飞来,正是赤火魔兽四足朱鸟羽。

朱鸟翼扇出漫天火球。

火球来势极强,破军铁卫连忙挥舞刀罡迎击,但火球来势极强,无坚不摧的刀罡顿时受挫,铁卫惨遭烈火焚身,顷刻间便死伤数十人。

杨烨看得真切,见那些火球甚是古怪,立即转头攻向四足朱鸟,朱鸟朝杨烨吐出烈焰,但却难挡杨烨戟势。

只看军神战戟一扫,魔火散去,已然逼近魔兽当前。

“扁毛畜牲,受死了!”

杨烨战戟当头劈下,便要斩下魔兽首级,谁知朱鸟浑身烈火忽地由赤转白,一股熟悉的气息涌来。

杨烨脸色丕变,但已然迟了半步,白色烈火化作一道人影,沉重掌势击在军神胸膛,正是光明业火的杀招赤炼断金手!躲避已然来不及,杨烨将真气聚在胸膛,硬接忽如其来的杀招。

只闻碰的一声,军神煎血飞退,那道人影竟是沧释天,准确来说应该是沧释天的心魔。

沧释天哈哈笑道:“杨烨,料不到本座会在此吧!”

按照原先的情报推算,魔尊、尹方犀、靳紫衣以及厉帝心魔都分别被龙辉、妖后、剑仙、鸾妃四大破虚缠住,那么南面战场便只有净尘一人,故而杨烨才大胆采取进攻手段,却不料魔界复活了上古时期的魔兽,这四足朱鸟浑身为火,恰好可以作为沧释天心魔的栖身之地。

这样一来,杨烨便面临以一敌二的困局。

被沧释天一掌打飞,杨烨负伤吐血,背门大露,这时净尘使出一招震阙惊雷,剑锋汇聚雷劲锐气,直刺杨烨背心。

危难之刻,忽闻铿锵脆响,一根铁棍及时扫来,封住真武剑锋。

魔兽咆哮,魔气侵土,所过之处,黄土化作魔俑,组成千军万马杀向龙麟军阵地。

凌霄见状立即下令全军戒备,摆好防御阵势,准备迎战黄土魔俑。

“铁甲营固守防线,神火、弓弩两营远击对手,所有火炮准备!”

凌霄下令道:“月长老,也请你登上炼神浮屠,扫荡魔兵!”

“不必如此麻烦!”

倏然,龙吟忽啸,神龙归,一道俊飒身姿威武昂立于千军之前,众将看清来者后,无不精神振奋,大呼万岁,来人正是脱胎换骨后的龙辉。

龙辉脚步一沉,单掌轻抬,龙气引雷,只看无数雷光交织成,刚强锐利,触者无不肢体粉碎,化作齑粉,土俑魔兵来多少便灭多少。

真龙强势归,一招荡千军,看得众兵将热血沸腾,先前因剑仙入魔造成的沮丧一扫而空,全军连声高呼万岁,士气空前旺盛。

风望尘和凌霄连忙率领全军将士上前参拜:“恭贺陛下龙体安康,神通更胜往昔!”

龙辉摆了摆手道:“二位卿家免礼,诸位将士也快快请起。”

龙辉扫了一眼全军将士,说道:“那土魔兽乃太荒初期魔界的凶兽,难缠得很,所幸大家并未受伤。”

风望尘道:“有陛下之神威,魔兽何足道哉,大家说是不是!”

他这一高喊,再度将气氛推至高潮,将士们齐声高呼:“没错,陛下神通天下无敌!”

龙辉知道他这时借机提升士气,以弥补先前的败况。

再全军将士高声呼喊时,龙辉询问道:“风相,事情办得如何?”

风望尘道:“微臣已命人准备好了莲花池,陛下请随我来!”

龙辉点了点头,与风望尘走到城中一角,只见那里有一座广阔的莲花池,但由于时节不对,莲花早已凋零,只余一片枯黄莲茎。

龙辉撮指成刀,划破手腕,龙血落入池中,顷刻间枯枝生春,莲出淤泥,清涟宜人,偌大的泥池再度开满了莲花,莲香飘逸,沁人心扉。

异象引来姓围观,但却外围布满了士兵,无人能一窥究竟。

“陛下,臣妾来了!”

这时楚婉冰扶着大肚便便的水灵媞走来,妖后风华绝代,一旁的水灵媞也清秀怡人。

对外小凤凰仍是维护夫婿面子,对其毕恭毕敬,水灵媞面色甚差,步态虚浮,显然饱受伤病折磨。

水灵媞微微欠身行礼:“参见陛下!”

龙辉伸手将她扶住,说道:“灵媞,莲花池已备好,只待圣器到来,借天尊法印催生莲花灵气,便可医好你和孩子!”

水灵媞眼圈微红,说道:“臣妾听从陛下吩咐。”

楚婉冰低声道:“灵媞莫忧,鸿钧掌教已取得天尊法印,正朝这边赶来!”

龙辉也安慰道:“你不必太担心,我定会护你们母子周全!”

天际飘来一片祥云,半空中落下一名卓越道者,仙风道骨,正是从天外归之道宗掌教鸿钧。

龙辉急忙上前迎接,鸿钧说道:“得知此间情况,贫道火速赶来,未知是否耽误了时辰?”

龙辉道:“道长来得恰是时候。”

鸿钧道:“寒暄客套暂且放在一边,救人要紧!”

龙辉道:“没错,救人要紧,道长请出手!”

鸿钧道袍一抖,一枚玉色印玺跃至半空,释出淡淡祥光,照得莲花异常清丽。

水灵媞不明所以,疑惑询问,龙辉说道:“天尊法印乃道家圣物,蕴含阴阳之道,阴尽阳生,阳灭阴起,阴阳交替,亦是生死轮换,我以自身精血催生枯萎莲花,使得莲池由死化生,再配法印的灵力,便可逆转阴阳,无中生有,在莲花池中造成一具灵胎!”

水灵媞道:“之后呢?”

龙辉道:“嗜血真气其特性便是嗜血,准确来说,它率先侵入了你体内,便认准了你的血气,以至于跟胎儿也遭受波及。要想除却这股真气,便只有以血引血,让它缓和地流到其他血气中,以一命换一命,当初昊天圣母曾说过舍小保大的方法,这便也是这般道理。”

水灵媞道:“那造这莲花池有何用?”

龙辉道:“池中已有我的血气,再加上你的鲜血,便可造出一具莲花灵胎,其特质便如同你我的孩子,如此一来,就可以将嗜血真气导入灵胎之中,治好这顽疾。”

水灵媞闻言不禁转忧为喜,伸手掀起云袖,露出白嫩的胳膊:“只要用血滴入就可以了吗?”

龙辉点头,她立即划破手腕,也将鲜血滴入池中,两股血气汇聚,整个莲花池绽放赤色光芒,以便聚生。

只看莲花为肉,莲藕为骨,逐步结成一个白嫩嫩的婴孩,浮在池中,那婴儿白嫩可爱,粉润玉雕,叫人忍不住想抱在怀里亲上一口。

水灵媞和楚婉冰见了,想到要将其牺牲都生出恻隐之心。

龙辉道:“那不过是莲花化身,并无灵智,亦无脑识!灵媞,速速将手放入水中。”

水灵媞这才醒悟过来,将白皙的玉手置入水中。

龙辉手掌按在她背后,渡过真气,气息游走奇经八脉,将嗜血真气从心脉逼入手少阴心经,顺着池水流入莲花化身,莲花灵胎浑身绽放出更为妖异的血色。

嗜血真气不断聚入灵胎,不过片刻后,便撑得鼓胀如球,最后发出一声碰巨响,碎成齑粉。

水灵媞吓了一跳,摸了摸小腹,又试着运气调息,再无异样,惊喜得扑入龙辉怀里,喜极而泣。

鸿钧道:“水姑娘脱险可喜可贺。”

龙辉道:“还是多得道长相助。这次天外之行,道长得益不浅。”

鸿钧道:“托福,贫道虽侥幸取圣物,但只是不知儒佛两教情况如何。”

龙辉道:“都顺利取圣物,而且两位大师亦前往义助盘龙圣脉,阻挡魔界水师侵犯。”

这时一个士兵急匆匆赶来,低声向风望尘禀报,风望尘听后,脸色丕变。

龙辉脸色一变,沉声道:“风相,发生何事?”

风望尘道:“陛下,赤盖阳魔随军偷袭,盘龙圣脉遭遇重创,姓死伤过万!”

龙辉脸色顿时一沉,气得浑身哆嗦,咬牙切齿,怒目圆睁。

楚婉冰道:“两位大师也挡不住那端木罹戈吗?”

风望尘道:“端木罹戈被挡在水师前,偷袭圣脉者乃是一头似蛇似龟的异兽!”

楚婉冰花容失色:“玄涛蛇龟!”

龙辉问道:“后来呢?”

风望尘道:“说的也奇怪,敖晶突发神威,竟将魔兽打飞,惊退群魔。”

“敖晶?”

龙辉奇道:“他天资不俗,但根基尚浅,怎么可能有此力量!”

风望尘道:“这也是奇怪之处,但他已经到外边。”

龙辉道:“带他到内府见我!”

风望尘答了一声是。

水灵媞伤病初愈,不宜劳累,龙辉先让小凤凰护她去休息,自己率先赶内府。

踏入内府大厅,龙辉心跳倏然加速,体内血脉之气莫名翻涌,一股心痛急涌而来,定神一看,厅内已立有一人,既熟悉又陌生,看背影正是敖晶,但他越看越是亲切。

敖晶缓缓转过身来,四目相投,气息忽感,亲切陡升,敖晶眼泪猛地涌出,悲鸣呼了一声:“父亲!”

说罢双膝跪地,连磕三个响头。

龙辉身躯一震,惊得后退数步,不可置信地道:“你……你是谁?”

眼前之人容貌虽是敖晶,但深处之魂并非简单。

守在四周的士兵也是吃了一惊,风望尘眉头紧皱,训斥道:“敖晶,休得无礼!”

龙辉嗓子忽地一阵干涩,说道:“风相,你们先行退下,我有事跟他独自一谈。”

风望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仍是奉旨执行,领着众士兵退下。

龙辉心跳越来越快,想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压低声音问道:“你不是敖晶,你究竟是谁?”

敖晶抬起头来,俨然泪水摩挲,颤声道:“父亲,我是龙鹫啊!”

龙辉道:“不可能……你,你有何凭证!”

“敖晶”

道:“孩儿当时虽未婴儿,但记得却是真切,那时父母大人借各方高手之力打开天外玄天,逆转失控,但却引来暗雷霹雳,母亲不幸被霹雳击中手臂,以至于孩儿落太荒大地!”

言毕,他身上浮现一股淡淡的华光波纹,随即面容虚化,形成一个英姿俊朗的男子,面若玉冠,眉清目秀,俊俏之余亦带着一丝刚毅之气,眉宇间确实跟洛清妍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此事乃龙辉和洛清妍心中之痛,为了避免伤感,两人对于归太荒这段经历甚至只字不提,就连楚婉冰也不曾知道详细细节,如今此人一口说出,再加上那股莫名的气息牵引,龙辉立即确定眼前之人便是自己分别多时的骨肉!龙辉连忙走过去,欲将龙鹫扶起,龙鹫似有所忌惮,连忙起身后退了两步,龙辉讶异,正要询问,却闻及一片甜腻香风由后飘来,他头一看,只见门口出立着一名白衣美妇,不是洛清妍还有何人。

她成熟妩媚的玉靥此刻挂满了不可思议,凝望着龙鹫,红唇微张:“这……这是怎么一事!”

正所谓母子连心,龙鹫的突然出现,洛清妍的感应比龙辉更加强烈,她原本正和于秀婷再内室修养,不知为何心头一阵紧跳,心绪难平,于是便顺着这股感觉前来查看。

这一看之下,心中异样感更为强烈,揪心感、亲切感、悲切感……一并涌来,泪水莫名在凤目间打滚。

龙辉说道:“妍妍,来得正好,你猜他是谁?”

洛清妍又望了他片刻,体内凤血与之莫名牵引,血脉沸腾,凤凰血脉对于骨肉的感应极为敏锐,她脑海中翻过无数个念头,颤声说道:“鹫儿?你是鹫儿!



龙鹫泪水又是决堤而出,叫道:“孩儿龙鹫见过母亲!”

洛清妍倒抽一口冷气,眼泪亦滚落脸庞,说道:“我苦命的孩子,我终于见到你了!”

说着便要扑去将他抱住,龙鹫却是紧张地连退数步,叫洛清妍一阵纳闷。

龙辉说道:“鹫儿,为何要躲避?”

龙鹫抹了抹眼泪,道:“爹娘有所不知,孩儿并未真正归来,真身尚在一处化外乾坤,此次只不过是将一缕元灵寄托在此人肉身上罢了。若是与爹娘相触,便会引来血脉共鸣,此人并非龙凤之血,一旦产生共鸣,肉身必定承受不住。”

龙辉道:“鹫儿,你为何将元灵投射在敖晶身上?”

龙鹫正要答,洛清妍嗔了龙辉一声道:“鹫儿好不容易才来,你就不给他休息一下吗!”

龙辉笑道:“你娘说得对,鹫儿你快坐下,我们有好多话要问你!”

洛清妍道:“鹫儿,你先坐会,娘亲去给你弄些吃的!”

说着快步走到厨房,亲手下唇,做了几样精美的点心,香气溢出,竟引来两只馋虫。

萧萧抱着五斤盯着灶台上的糕点,娘俩一起吞咽着口水,萧萧道:“洛姨,是给我吃的吗?”

洛清妍嗔道:“这可不是给你的!”

五斤哇哇叫道,伸出白白胖胖的小手,试图去抓,洛清妍端起糕点,嗔道:“小胖子,别淘气,这是给你哥哥吃的,乖乖的听话,下次再做给你吃!”

五斤撇了撇嘴,收了小手,但眼睛还是不舍地盯着那几碟糕点。

洛清妍端着糕点走出厨房,却又是遇上了楚婉冰,小凤凰见母亲春风满面,喜形于色,不禁奇道:“娘,什么事这么高兴?”

洛清妍道:“鹫儿来了,我自然是高兴了!”

楚婉冰怔了怔,忽地醒悟过来:“是龙鹫?”

洛清妍笑道:“当然了!”

楚婉冰亦是一阵惊喜,连忙替母亲端起一个碟子,快步朝内堂走去。

到内堂,见龙氏父子正在喝茶,楚婉冰惊呼道:“当真是一表人才!”

龙鹫连忙起身行礼道:“小见过姐姐!”

洛清妍笑道:“若算出生年份,你是哥哥!”

楚婉冰哼道:“算辈分他应该喊我做姨娘!”

以母族而论,两人确实是手足关系,若以洛清妍分娩先后为,那就是楚婉冰为长,但若是以时轴算,出生太荒的鲲鹏便是兄;但要以父族为尊,龙鹫便是子,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辈分,倒是叫人一阵头大。

龙鹫干咳一声,说道:“应该是姨娘姐姐!”

楚婉冰噗嗤笑道:“好张巧嘴,都快比得上你爹了!”

洛清妍又道:“但却多了几丝你爹没有内敛和儒雅!”

龙鹫道:“娘亲过奖,父亲之尊望非孩儿能及。”

未免引发血脉共鸣,龙凤和鲲鹏需保持距离,龙辉和双后便与龙鹫隔桌而坐。

洛清妍最是急切,连忙询问龙鹫这些年过得如何。

龙鹫粗略说了几句,旋即肃容道:“父亲,母亲、姨娘姐姐,我停留在此地的时辰不多了!”

龙辉蹙眉道:“是否跟你真身有关?”

龙鹫点了点头。

洛清妍关切地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鹫儿你有没有受伤?”

龙鹫道:“母亲过虑了,孩儿本体安好,并无大碍,只是越空法轮损坏,无法完全穿越时空来,只得以一缕灵识投射到此人肉身上。”

楚婉冰奇道:“越空法轮可是你穿越过去未来的法器?”

龙鹫点了点头。

洛清妍道:“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龙鹫道:“当日孩儿悟出爹娘之来历后,便着手制造越空法轮,试图穿越光阴与爹娘团聚,但由于不知爹娘所处之时代,找起来甚是困难。好不容易得一丝线,但无奈法轮受损……”

洛清妍问道:“那你此刻在何处?法轮又是为何受损?”

“孩儿身处之地应该算是未来乾坤,但年代还需考究!”

龙鹫轻轻一挥手,神念接连真身所见之景象:只见一只挂在墙壁的方形盒子,盒子前端似乎镶嵌着一块琉璃水晶,里边正浮现着怪异影像在一片绿草如茵的平地上,两方各着不同服饰的人用脚争夺着一个圆球。

龙辉微微一愣:“这是蹴鞠?”

龙鹫道:“在这边似乎叫做足球。”

洛清妍并不关心这事,继续追问道:“鹫儿,你的法轮为何会受损,何时能够修好?”

龙鹫苦笑道:“被一个胖子吃了一半,要想修好恐怕得等一段洛清妍花容为之一黯,龙鹫说道:“爹娘莫要挂怀,孩儿这次以神念越空而来,便是要告诉你们对付心魔的线!”

第十五《封神破魔》

【龙魂侠影】25集 终极原始15回 封神破魔

【龙魂侠影】25集终极原始5封神破魔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5-2-6字数:464灵蟒星宫盘与五行魔星之上,天蟒忽地张口呼啸,一股磅礴妖气喷涌而出,化作道道细丝,细丝结成一道密集大笼罩整个神州大地,正是蛇族密法锁天势。

妖气忽地正反运行,一正一反,似乎别有所图。

星宫内,身怀六甲的螣姬凝神施法,妖气正逆运行,正运时锁天势限制神念,逆运时则可增强神念传播。

此法颇耗元气,需有浑厚根基支持,螣姬此刻身怀六甲,胎儿分去了不少元气,使得她在运功关头忽地真气凝滞,气海震荡,樱唇一张,吐出一口鲜血。

气海翻涌又是牵扯胎息,螣姬腹中一阵剧痛,俏脸煞白,冷汗直冒,连忙捂住肚子,咬牙苦撑,心中叨念道:“宝宝听话,别淘气,爹爹正跟坏人打仗,所以娘必须布成这锁天势来帮你们爹爹打坏人。”

似乎心有所感,胎动之余逐步化出一股温和元气,反哺母体,温养气脉。

随即腹中涌出两股先天灵气,一阴一阳,一正一反,螣姬大喜,立即将这两股元气导入气海,加以施法。

正反锁天势得以功成,封住神州大地。

功成刹那,一头八翼鸾雀挟七色神光汇入星宫之内,同时还带着无数股神念,竟是龙麟军所有人的神念。

灵蟒双目为之一亮,将这些神念烙在脑中,辨别敌我,增强龙麟军的将士神念沟通的强度和速度,又削弱敌军神念沟通。

衡城帅府的后院中,只见鹭明鸾正吞纳呼吸,平复真气。

龙辉用手绢替她拭去鬓角汗水,笑道:“辛苦你了明鸾,若不是你,还不知如何将所有人的神念烙在星宫上。”

鹭明鸾雪靥微晕,报以一个温柔的微笑:“比起螣姬我算是轻松多了。”

洛清妍道:“全面发动星宫妖力,需蛇后血裔催动补天诀,若不然也不用劳烦螣姬挺着个大肚子去施法了!”

龙辉耸了耸肩,说道:“现在正逆锁天势布成,咱们进去商讨下一步计划吧!”

鹭明鸾道:“不等秀婷了吗?”

龙辉说道:“婷儿下定决心要弥补入魔时犯下的错误,所以暂时不会来了!而且她留在北面,可对魔尊形成巨大的牵制。”

洛清妍道:“别看秀婷妹子平日里温柔端雅,可一旦狠下心来,就是我也怕她三分。”

龙辉道:“众人也在大堂了等候多时了,我该进去商讨心魔的解决方法了!



洛清妍神色忽地一黯,龙辉握住她柔荑说道:“妍妍,不要多想了,鹫儿不过是暂时离开而已。咱们先解决了眼前大事,也不枉他辛苦带来的线。”

洛清妍展颜婉媚一笑,说道:“嗯,咱们且解决了那些恼人的害虫,省得影响咱们一家团聚的气氛。”

走出后院,进入走廊,见冰雪双姝已在等候,魏雪芯温柔笑道:“大哥,你来了!”

楚婉冰还是那副呛人的娇俏模样,嗔道:“小贼,你慢得跟个老头子似的!



龙辉笑道:“这不是来了吗!”

楚婉冰哼道:“三教教已经入席了,你再不快点咱们可要失礼于人啦!”

龙辉点头道:“是是是,是我不对,让冰儿和雪芯久候了!”

说着在她们姐妹娇嫩的小脸上各捏了一把,微微地打情骂俏。

三人走出大殿,只见四张坐席围成一圈,分别是三教玉案和帝后御座。

孔孟、鸿钧、接引、准提这三教教分别坐在自己的玉座上,楚婉冰和魏雪芯分别坐入皇后御座。

龙辉则坐到双姝中央的龙帝御座,朝三教教拱了拱手道:“方才在后院替太妃护法,所以来迟了。”

三教教含笑点头示意。

龙辉道:“多谢鸿钧掌教及时带来天尊法印,救我妃子和孩儿脱线,亦要多谢接引准提两位教,救盘龙圣脉于危难中。”

鸿钧道:“先前天外星域得袁长老相助,贫道才得以脱线,帝君此话客气啦。”

双佛也说道:“若非鸾太妃相助,吾等也带不十方智慧镜,更没法重取渡劫佛元。”

孔孟也说道:“灵隐衣也是这次取荒神笔的关键,一切都是承了帝君的情。”

龙辉道:“此番得鲲鹏圣者助,朕取得更多关于心魔的情报。”

三教闻言亦露出喜色,准提说道:“想不到千万年前的鲲鹏圣者竟再度出现,真是天助我也!”

接引说道:“荒海一战,鲲鹏圣者出手解围后,却向小僧询问帝君下落,语气极为迫切,不知这是为何?”

龙辉淡然一笑,说道:“不瞒诸位,鲲鹏乃他的表字,他其实姓龙名鹫,乃朕之孩儿!”

楚婉冰花容微微一变,暗忖道:“这小贼干嘛要说穿鲲鹏的身世,他准备怎么自圆其说?”

魏雪芯亦是玉靥含愁,忖道:“糟糕,若是被他们瞧出端倪,大哥和娘亲的事势必也会暴露!”

鲲鹏的身世涉及洛清妍和龙辉之间的私密,眼前这几人虽说与自家情谊深厚,但却是秉承世间伦常礼法,尤其是儒门,作为制定人间礼法的要教门对此更是看重,一旦被他们知道事情真相,难保盟约不会出现裂痕,即便是打赢了魔尊,但玄朝和三教之间恐怕会埋下决裂的种子,毕竟在他们看来纲常伦理乃一国之本,为君者私德不可有亏。

冰雪双姝芳心悠悠,暗自忐忑,而三教亦是惊诧莫名。

孔丘奇道:“鲲鹏圣者在太荒后期出现,帝君前世亦是太荒第一神人玄天真龙,莫非鲲鹏圣者是前世之子?”

龙辉握住楚婉冰的柔荑,笑道:“说对了一半,当初为扭转兵力上的差距,朕与妖后携手破解封神法印,但破封后却被卷入过去乾坤,到太荒时期,鲲鹏便是当时生下的,后来在归过程中发生变故,使得鲲鹏留在了太荒。”

三教教朝楚婉冰看来,笑道:“原来如此,古籍记载鲲鹏乃龙凤后裔,原来是两位所出,难怪有此龙凤之姿。”

楚婉冰暗自好笑,这小贼牵着自己手说了这番话,竟然这几个卫道士误以为鲲鹏是自己的孩子,但想了想那小子前不久刚喊了自己做娘,这样算来也是自己的儿子。

小凤凰不禁暗自好笑:“当初破印过程极为隐秘,除了咱们家的人外,谁也不知道是何人破解封印……这小贼倒也奸诈,这一番话下来就轻巧揭过此事,不过此妖后非彼妖后!”

孔丘问道:“那陛下有何方法对付心魔?”

龙辉说道:“人心各种负面情绪,愤怒、妒忌、憎恨……进而使心魔滋生。

既然是心中执念而生,那么心魔的存在便是一种虚妄。”

楚婉冰说道:“每次魔尊动手时,释放出来的心魔都不能长久在外独立行动,而是需要某种适的媒介。根据得来的情报分析,厉帝心魔需借助万婴魂体独立,沧释天心魔便借火魔兽之身重生。”

孟轲道:“厉帝功体属阴,邪神功体偏阳,这两种确实是最好的媒介。”

鸿钧道:“帝君是有克制心魔的办法了?”

龙辉道:“有善必有恶,有正必有邪,既然善恶正邪相依相存,为何能有心魔却不能有正气呢?”

三教教闻言亦是恍然大悟。

龙辉继续说道:“吾儿曾将太荒时期三教对付心魔的办法转告,当时对付修者心魔有上中下三策,下策便是将心魔拍出体外,后因魔界修成养魔心法,曾使得修者心魔为其所用,于是三教便再另他法。久而久之,也对应魔界的心魔大法衍生出了另外两种方法。中策便是要修者稳固自身灵台,在心中邪魔滋生的同时也孕育出一尊正神,来诛灭心魔,但神魔皆由自身善恶之念而生,本就相差不远,在脑海中激战,稍有不慎便会自损根基,甚至一命呜呼。上策则是集教众的信仰之力,化为自身信念,增强正神之力以诛心魔!”

鸿钧道:“当初贫道曾翻出一本残卷,但只是记载了下策而已,想不到就因为这失传的修行法门使得天下几乎万劫不复。”

孟轲道:“凡是有利必有弊,因为封神法印的存在,使得修者功力难攀巅峰,练不成一些高深的功法,久而久之就将这些功法抛弃,造成道统的断层。”

准提问道:“这剩下两侧似乎只是针对未曾离体的心魔,但魔界此刻早已养成心魔……又该如何应对?”

龙辉继续说道:“既然知道了原理,便有解决的途径。以吾观之,魔尊将人心养成魔,化为虚实之态,那咱们为何不将人心之正气封为神呢?”

三教教神色皆是一变,异口同声问道:“封神?”

龙辉道:“没错,三教立足神州千万年,其教义亦是导人向善,久而久之,芸芸众生心中早已有了神,这心中之神,代表着众生心中的正义、公正、强大等等,就如同那灭心魔的上策般,咱们将这股众生愿力、信仰之力集起来,册封神位,化作神祗,便可与心魔抗衡。”

三教统率神州多年,教徒遍布天下,尤其是佛道两教,信徒常向神佛烧香祷告,久而久之,善之信念越聚越多,信仰之力已遍布神州各地。

三教教皆是聪慧之人,龙辉甫一提点,他们便心有感悟,但具体如何实施却仍一头雾水。

龙辉说道:“先以三教圣器为引,再邀诸大能施展神通,谱写一卷封神天书,封诸神,承天道,正公义,靖魔祸!”

三教教互视,交换一个眼神,由孔丘说道:“既然如此,吾等便应帝尊所邀!”

鸿钧道:“天书便称封神榜如何?”

众人点头赞同,沉思良久后,三教已有腹案。

准提道:“十方智慧镜可聚因果,亦可收纳众生之信仰愿力。”

孟轲道:“荒神笔内藏浩然正气,以此书写,可蕴生至刚至正之神。”

鸿钧道:“书写完毕后,再以天尊法印拓印,以正天书之名!”

然而剩下的问题便是天书材质从何而来,三教教同时望向龙辉。

龙辉胸有成竹,取出一个玉盒,里边装着十张丝绢,说道:“此乃九霄真卷,我已将其中文字清除,便将这十张真卷作为封神榜的材质!”

上边的功法口诀虽已消失,但卷上仍是灵气逼人,丝毫不逊三教圣器。

鸿钧说道:“封神灭魔,事关重大,需好生推敲一番细节。”

龙辉道:“此事正要跟诸位好友商榷,不知诸位有何提议?”

孔丘道:“著封神天书,需焚香清心,祷告上天,收拢万民信仰善念,以虚化神。”

鸿钧道:“一念天道,需铸高台,以圣器承天道气运。”

龙辉道:“善,朕立即安排。”

龙辉调来盘龙令,召集大神通之高手,搬山挪岳,采集三光精华,收纳四海玄涛,夺取天工变化,在虎踞岭和浑谷河中间处修建高台。

高台以金刚岩砌起,每块岩石重千斤,占地万顷,台高万丈,下承地脉,上接穹宇。

此台乃龙麟军的巧匠和高手造就,仅仅费时三日,然而成型容易,有灵却难。

此封神台事关重大,龙辉派遣万人镇守,高台四周设下步骑悍卒,更有战车火炮相辅,天际设下盘龙飞舟,傲鸟精锐,将整座封神台受得水泄不通。

布置完毕兵勇后,两道盈盈婀娜的倩影迎风飞来,一者碧杉翠艳,桃李娇靥;一者蓝裙若海,淡雅清丽,正是玄朝碧玉双妃。

玉无痕素手捻决,催动玉德七智,七大神法相生想承,化作符文咒语,烙于高台,林碧柔施展九霄一,替师妹赞力助威,加持术法威能,在封神台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封神圣咒,整座高台立即流光溢彩,神圣不可侵犯,华光直冲九霄,掩盖三光。

封神台之亦庄引得众人为之侧目,而站在台下的帝后妃嫔、三教教却仍觉欠缺。

龙辉足下一踏,跃上封神之巅,三教教也随之飞上。

六人于封神台上聚首,取出各自圣物。

龙辉手指往心口一抹,引出一道真龙心血,朝九霄十卷洒去,龑武龙气融入真卷,霎时十卷一,归为无字天书。

准提高举十方智慧镜,朝天照去,接引将手掌抵住师背门,催动渡劫佛元,智慧镜顿时金华绽放,光耀八方。

与此同时,封闭许久的佛界忽地开启,一千九名僧佛驾着祥云而出,与封神台四周布成结界,声声梵音佛诵绵绵不绝,诸世功德、千般善念随着这末法最后僧佛的经文汇聚成十方智慧镜的元力。

在千僧佛的加持下,圣镜神力开启,开始收集芸芸无边的信仰之力,信仰之力化作一尊尊的虚幻神祗,形态各异,有威武神将,有曼妙天女,有庄严佛陀,有潇洒仙人,有儒雅君子,有瑞兽灵禽……众神虚像时隐时现,似乎随时都会飘散消弭,只是被十方智慧镜的光华笼罩着而维持不灭而已。

孔丘撮指成刀,划破手腕,逼出儒门纯阳之血,说道:“师兄,快快落笔!



孟轲道:“辛苦你了,师!”

说罢将荒神笔一转,沾血为墨,笔锋陡然一挥,千万神祗虚像立即融入血墨之中。

孟轲以自身承受此众神信仰,极为吃力,面色潮红,头冒白雾,心神肉体受到双重煎熬,但他咬紧牙关,静心入定,感悟信仰真谛,逐渐地统了众生意念,在脑海中形成有序的神榜排名。

他心入虚无,笔随意走,在有意无意间在真卷之上写下诸天神位。

信仰不绝,神位无穷,大道无常,气运加身,天书已见雏形。

那边鸿钧手握天尊法印,紧觊封神榜,一双法眼从中窥出三千大道,虽深奥难懂,但对自己也大有裨益,使得淤塞的气脉为之一通,瘀伤尽去。

台下的魏雪芯以剑心感应到了这一切,低声对楚婉冰说道:“姐姐,鸿钧道长最后出手,倒也占了不少好处。”

楚婉冰奇道:“为何?”

魏雪芯道:“佛聚众生信念,儒书诸天神位,他们都无暇他顾,而鸿钧道长因为最后出手,所以有一定的楚婉冰道:“哎呀,雪芯,这封神榜可是咱们小贼提出来的,可不能就这么白白浪费了,你快用剑心看清楚了,将那些什么大道全部记住。”

魏雪芯道:“这封神台四周已经被布下结界,我若强行窥探,只怕会冲撞了仪式。”

楚婉冰撇了撇嘴,不甘心地道:“真是亏大了!”

魏雪芯笑道:“姐姐,别忘了,大哥可还是在台上呢!”

楚婉冰不由一喜,暗自庆幸。

四方封神之际,使得远在玉京的魔尊生出感应,走出大殿外看去,见天象翻涌,乌云密布,倏然一道金色闪电当头劈下,直取魔之面门。

魔尊神情一沉,挥手一扫,浑厚魔气涌出,将金色闪电打散,然而手掌被这道雷电打中后,隐隐作痛。

紧接着浓云之中金光闪现,竟然是万雷天劫再临的前兆。

这时阴阳双魔也赶到魔尊身旁,问道:“父尊,天象异变,发生了什么事?



魔尊道:“是天谴大雷劫,代表天道之怒!”

双魔脸色微微一沉,魔尊叹道:“枉我处心积虑掠来紫微运数,想不到对方却将天道气运直接抢了过来!”

端木罹戈道:“天道又如何,吾等修行的魔道同样是道,哪里比天道弱了!



天似感魔之狂妄,倏然大怒,降下天雷以示惩戒,端木罹戈冷哼一声,逼出了心魔化体,天雷也随之化为正神法相,双方展开了一阵厮杀。

端木罹戈催动佛道魔身加持,使得心魔化体极为狰狞凶狠,数个便将金雷所化的神相击溃。

端木罹戈闷哼一声,面色忽地一红,显然也吃了暗亏,端木琼璇急忙伸手托住他背心,渡过魔气助他平息内气。

魔尊问道:“罹戈,你感觉怎样?”

端木罹戈吐了口浊气道:“孩儿体内的心魔种子微微颤动,这些虚幻的神像似乎可以克制吾所养成的心魔!”

魔尊沉吟道:“心魔养成,使得我军实力大增,局部战力可以压倒龙麟军,但这些虚神法相却有克心魔的功效,看来局势要有所改变了!”

说话间,雷云重新聚集,化出万神法相,欲再度进攻以降魔障。

“半吊子的虚妄毛神也敢在本尊面前放肆,可笑!”

魔尊冷哼一声,撮指成刀朝天一扬,将雷云一击斩破,湮灭诸神。

端木罹戈不禁佩服道:“父尊神通盖世,一击破天谴,可见连老天也奈何不了咱们!”

魔尊道:“神相虚化无形,为父以实击虚,自然占尽上风,你也不用高兴太早!”

端木琼璇忽然开口道:“神像为虚,所以父尊以实击破,是不是咱们将心魔实体化,是不是就可以解决这个隐患了呢?”

魔尊笑道:“琼儿此言甚得吾心意!前端时日,为父为了增添人手,已经着手处理此事,想不到阴差阳错之下,竟也成了一种应对方案,可见气运仍在我方!”

端木琼璇道:“可是指万婴魂身和火魔兽体?”

魔尊道:“没错,这俩具身躯已经使得邪神、厉帝的心魔实体化。”

端木琼璇柳眉依旧紧锁,担忧道:“但要找到契心魔的实体着实困难,而对方此刻所凝聚的东西,论数量似乎更在我们所控制的心魔之上!”

魔尊道:“兵在精不在多,任由他们凝聚再多神祗虚像,也只能对付无体心魔,七大魔兽复活后,我界有足够的肉身供心魔附着。”

兄妹俩同时点头赞许。

魔尊又说道:“祭天之日即将到来,也是时候移居天外,完全接纳紫微帝气的吉时了!”

端木罹戈道:“说的也是,为何此刻还不见守宫魔将报?”

端木琼璇也是奇怪:“看守皇陵的魔将也没有传消息!”

魔尊眉头微微一皱,试着以神念沟通下属,却发觉神念被一股莫名玄力挡住,无法有效传出。

“可恶,是那些蛇妖的锁天势!”

魔尊怒上眉梢,抬头朝天际看去,眼光贯穿云层,直透穹宇,看见了天蟒星宫,顿时明白了过来。

“龙麟军又想故技重施,阻挠各部的联系,想将我军变成瞎子聋子来打!”

魔尊立即清楚过来,河东、衡城、江南的失败很大程度归结于军情的传递淤滞,当下恼怒异常,下令道:“立即调动人马,出兵天外,务必打掉那座宫殿!



端木罹戈问道:“那该派谁出战?”

魔尊沉吟片刻说道:“此事关系重大,就有罹戈你亲自出马吧!”

端木罹戈道:“儿臣遵命。”

魔尊又道:“琼儿,你现在就你境,整军备战。对了,你们兄妹且替为父护法片刻,待为父吸引住龙贼后,罹戈你便出兵天外,琼儿你就看准时机,下令让尹方犀、宗逸逍率兵攻打衡城。”

兄妹俩拱手称是。

魔尊又抬眼看了看天,冷笑道:“天道若不顺我意,毁之又如何,这天下若不为我所用,便将其葬送也不可惜!”

阴阳双魔微微一愣,问道:“父尊何出此言?”

魔尊道:“为父想过了,若不能囊括这日月星辰,诸天万界,倒不如将其毁灭后再重建,由为父做创世!”

这话令这对兄妹惊讶万分,却不敢多言,默默地随着魔尊进入宫殿内,准备各自的任务。

丁山之外,军神临危,铁棍救命。

净尘剑锋被棍棒挡住,随即遭一股磅礴大力震散剑气,惊愕之余,眼神更添诧异:“妖猴……你居然没死!”

只见来者粗衣麻布,腰悬酒葫芦,手持钨铁棍,豪迈大气,不是袁齐天还有何人。

杨烨凌空换气,压住内伤,严肃的面容露出一丝欣慰欢喜:“袁兄,真的是你!”

袁齐天笑道:“杨老哥,我来了!”

杨烨说道:“妙哉,杨某就知道袁兄绝不会栽在鼠辈之手!”

袁齐天笑道:“酆都之后,你我再无联手机会,不如今日就联手打一老鼠如何!”

说话间,铁棍朝朝净尘和沧释天指了指,挑衅之意不言而喻。

杨烨战戟旋舞,抖出一阵罡气,说道:“甚好,杨某正有此意!”

虎伤余威存,巨猿力无穷,双雄再携手,神魔皆难挡。

杨烨率先出招,战戟朝着沧释天扫去,罡气浑厚雄沉,袁齐天也不甘人后,铁棍朝净尘砸去,力道重达万钧。

面对双雄联手,沧释天仗着一身魔火炎体,再催光明业火,施展天火墙,挡住军神戟劲。

净尘剑划水泽双卦,以柔制刚,卸齐天棍势。

双方攻守轮替,你来我往,尽展破虚能为,斗得是天昏地暗,缠战数,袁齐天心生不耐,摇身一晃,急催远古大力,凝本源妖相,一头万尺巨猴拔地而起,手中铁棍如镇海神柱。

另一侧杨烨亦心有所感,单足一顿,军威聚形体,一尊千丈三眼巨人顶天而立,手中战戟如擎天峰峦,两人所展示的正是力之巅峰。

沧释天掌化千万火影,宛若千叶飘絮,蔓延里,每一片火焰就是一掌,掌含炽烈至柔之气,或攻或守,或避或击;净尘剑行八卦,脚踏八门,剑影化大千,挑拨勾化纳卸,诸般剑技一一呈现,可谓技之玄妙。

四大高手,捉对厮杀,正是力与技之对决。

余招过后,双方各自震退,杨烨和袁齐天气定神闲,然而沧释天的魔火身躯却微微暗淡,显然是被双雄的罡劲消耗了不少炎气,那边净尘却相对轻松,他借着八卦八门的技法避强击轻,没有遭受多大的力道反震。

沧释天暗忖道:“这两个贼厮似乎专门针对我,重招皆往我身上招呼!”

袁齐天足下一顿,笑道:“沧老鼠,再看看你还能接我几棍!”

说话间钨铁棍如蛟龙腾舞般窜出,点向沧释天额头。

沧释天侧身一让,躲开棍劲,然而另一股罡风扫来,正是杨烨的虎牙破军戟招呼而至。

净尘连忙提剑去救,然而袁齐天方才发出的那一棍乃是三实七虚,真力都留在招式的变化上,见净尘出手,立即旋身一荡,铁棍舞得泼风一般,将净尘逼得难以存进。

“鼠辈,受死来!”

杨烨虎臂一扬,战戟正好切在沧释天腰身,要将他腰斩两截,沧释天喷出一口带热气的鲜血,体内魔兽精元威能爆发,腰部伤口窜出密集火焰,硬生生将战戟推开,同时他背后生出无数翎羽,如同暗器般激射出来,每一片羽毛便是一道烈火,杨烨连忙旋舞战戟,格挡火羽。

沧释天暗骂一声可恨,化出四足朱鸟状,展翅飞走,净尘也不做停留,虚晃一招便也抽身退丁山城内。

杨烨摇头叹道:“想不到那东西居然与火魔兽体,双方相辅相成,只怕这光明业火的修为已经在真正的邪神之上了!”

袁齐天道:“这鸟贼当真讨厌,要是这出手的是洛师妹,也不会让他走得轻易。”

杨烨朝袁齐天抱拳道:“当时以为袁兄遇害,杨某伤感莫名,想不到袁兄不但完好无损,而且还更胜往昔,叫杨某甚是欣慰。”

袁齐天解下酒葫芦,喝了一口道:“嘿嘿,老杨,你也太客气了,想谢我的话,就准备一些好酒来!”

杨烨哈哈笑道:“姚碧郡内应该藏有不少陈年酒酿,我厚着脸皮,借酒敬猴了!”

袁齐天呵呵笑道:“最好再烤十几只肥鸡来下酒!”

杨烨眯着眼睛道:“西南雨水充沛,水果甚是甜美,袁兄不尝一尝吗?”

袁齐天摇头道:“不用不用,喝酒就得吃肉,我又不是真的猴子!”

杨烨道:“丁山城的山鸡肉嫩脂香,最是美味,袁兄要不要去尝一尝!”

袁齐天笑骂道:“老杨,你想叫我帮忙拿下丁山就直说,何必绕圈子!”

杨烨淡笑道:“非也非也,此乃雇佣!”

袁齐天道:“雇佣?你给我发多少军饷?”

杨烨道:“姚碧郡美酒一坛,丁山郡山鸡一只!”

袁齐天呸道:“你堂堂一个大帅,出手就这么寒酸,老子也太贱了吧,这样就想打发老子!”

返姚碧郡,却见城下绑着三个武官,还有一群被缴械的士兵。

陆乘烟正站在城头上等候,见杨烨归来,立即出城迎接:“恭贺督帅凯旋归来!”

杨烨道:“此番险些中了敌人算计,幸得袁长老出手,否则吉凶难料!”

陆乘烟往队伍中瞥了一眼,看见一个粗衣麻布的酒鬼,也是惊了一跳。

袁齐天吐了酒气,嘿嘿笑道:“酸儒,是不是活见鬼了?”

陆乘烟忙道:“不敢不敢。”

袁齐天指了指城下的俘虏问道:“他们是谁?”

陆乘烟道:“正是华冈、金川、夏赟三城太守。”

杨烨说道:“陆谋师巧布妙计,围点打援,一举全歼三城援军。”

陆乘烟道:“皆是督帅神机妙算,陆某不过锦上添花罢了。”

杨烨道:“但如今我军却遇上障碍,丁山郡方圆天地之内,皆被异阵笼罩,一陆乘烟问道:“这是何故?”

杨烨道:“净尘擅长阵法,他借着地脉天象之力,使得那小小一座丁山郡却变得固若金汤。”

袁齐天打了个饱嗝道:“那牛鼻子摆个什么鬼阵,让老子看了就头疼,要不然早就拆了那座破城!”

忽闻耳边响起破碎之声,宛若瓷器裂开时的声响,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道裂痕凭空出现,紧接着一个人影从里边摔了出来。

“岂有此理,龙小子闭着眼睛乱开一通,也不知把道爷丢到了什么鬼地方!



一名道人灰头土脸地爬了起来,满面怒容,气愤地骂道。

龙辉雄踞封神台,眺望前方,却见玉京方忽地窜出一道磅礴魔气,狠决扑向封神台,势阻封神大业。

魔气冲击封神台,千佛结界顿时生出反应,浑厚佛光抵御魔气。

却见魔尊气势陡升,化作六臂天魔像,挥拳砸向佛光结界。

第一拳,佛音颤抖,第二拳,佛光晦暗,第三拳结界破。

“三教余孽,整蛊作怪,给本尊受死来!”

天魔巨像手掌压下,势推倒封神台。

楚婉冰和魏雪芯见状同时抽剑欲阻,却闻一声震耳龙吟响起,逼退魔掌。

龙辉一步踏出,挡在三教之前,说道:“诸位好友,请安心撰写天书,此魔由我阻之!”

孔丘洒血为墨,正是真元虚耗,根本说不出话来,孟轲专心挥舞荒神笔,也不知外界何事,而接引准提双佛正在使用十方智慧镜也是无暇分神,只有鸿钧能勉强说话:“那就有劳帝君了!”

龙辉双眼紧觊前方天魔相,道:“端木老魔,越界挑衅,胆子不小啊!”

魔尊笑道:“本尊就是要来剥你的龙鳞!”

龙辉冷哼一声,龙气应运而起,化出天龙相,腾舞盘旋,威风不绝,与天魔对峙。

魔尊笑道:“你我真身相距千里,难分生死,但你可敢跟本尊御气一战!”

龙辉说道:“有何不敢!”

魔尊道:“好,快言快语!”

说罢催动魔气,天魔挥拳击来,龙辉也运转内元,天龙甩尾扫去。

龙、魔皆是两人的气息化身,这一战说白了不过就是气势间的对战,但凶险程度丝毫不逊真身搏杀。

龙辉取前世遗物,功力已然恢复玄天之境,而魔尊有心魔加持,再有魔刀护持,修为大增,对上玄天真龙之气也好不逊下风,只看你来我往,龙腾魔舞,打得日月失色,山河震动。

相隔千里的两人皆是心神紧张,冷汗暗滴,龙辉忖道:“我已取龙鳞龙骨,居然还不能压下这老魔头,老魔头究竟还有多少底牌!”

魔尊亦是惊诧:“吾有心魔、魔刀、佛道魔身加持,如今又吞噬了八成的紫微帝气,居然还无法占得上风,玄天真龙果然深不可测!”

倏然,两人神念顿开,形成一个意念战场,开始了幻境比斗,只看魔尊挥刀斩来,龙辉抽刀还击,兵刃敲响,铿锵不断,荡在整个意念战场。

两人皆沉寂与意念比拼,同时陷入无知无觉的境界,整个人恍若出神,不知外界之事。

冰雪双姝心悬夫婿,同时御剑飞起,护在龙辉肉身前,避免宵小偷袭。

这时候,诸神幻象已随着孟轲的笔锋进入封神榜内,鸿钧也紧张起来,缓缓举起天尊法印,准备拓印成榜。

这拓印时机极为讲究,需在诸神入榜的刹那将法印落下,早一点便会逆转阴阳,击毁诸神,但若是迟半刻,便会造成众生信仰流失,气运衰败。

远在玉京的魔尊也随着意念之战而失神,只是呆呆地盘膝坐在蒲团上,额头不住渗出冷汗,显然是精气神损耗的征兆。

端木兄妹奉命护法,立在父亲肉身前方。

端木罹戈说道:“琼璇,大哥这便动身了,父尊这便就劳你多担待!”

端木琼璇道:“大哥请出发吧。”

她素手一挥,丢出一枚令牌,念道:“魔心感召,心魔呼应,尹方犀、宗逸逍速速攻打衡城!”

虽然被锁天势干扰了神念传递,但端木琼璇手中的令牌乃魔尊所铸的心魔令,手持此物便可跟心魔附体者沟通,故而不受锁天势的影响。

屯兵衡城外的儒门破虚接到心魔令后,立即动身,命人敲响战鼓,发难攻城。

他们两人也化作紫色火影冲向衡城。

衡城之内,鸾凤和鸣,洛清妍和鹭明鸾翩然现身,俏立于城墙之上。

宗逸逍抬手便是一记紫阳火掌:“两只妖妇,看招!”

尹方犀也同时赞掌呼应,两道紫火便朝衡城击去。

“狂妄!”

洛清妍凤袍一抖,凤凰灵火架起一堵气墙,以火制火,力拒紫阳烈火。

那边鹭明鸾玉指一弹,发出七色神光,将紫阳残火一并收走。

洛清妍暗中传音道:“明鸾,紫阳玄功极为刚强,若此刻跟他们在这儿大打出手,恐怕余波会影响后方的封神仪式,不如叫他们知难而退!”

鹭明鸾道:“师姐,你有何妙计!”

洛清妍道:“还记得年少时,我手弹琵琶,你应声起舞的情形吗?”

鹭明鸾莞尔笑道:“自然记得!”

洛清妍云袖轻拂,立即出现了一口巨鼓,竟是谛鸿鼓。

鹭明鸾道:“姐姐,这是要……”

洛清妍笑道:“鼓上起舞,不是更妙吗?”

鹭明鸾会心一笑,朝谛鸿鼓拜了拜,提裙一跃登上鼓面,衣带迎风飘舞,笑靥如花。

洛清妍则斜靠着城墙坐下,手抱琵琶,惬意地搭了个二郎腿,姿态慵懒妩媚,好像并不是要厮杀,而是要跟闺中密友弹曲唱歌。

蜂拥而来的朝廷大军一全被眼前美景勾走了魂魄。

士兵骨酥筋软,武器就要落地的瞬间,尹方犀猛地将一口真气提至中丹,喝道:“妖妇,不知廉耻!”

声波如雷,浩气笼罩,惊醒万军,士兵们才稍稍神。

洛清妍笑道:“尹楼,何必如此动怒呢!”

说话间,玉指搭在琵琶上,勾弦起奏,声声切切,音曲如水荡漾开来。

鹭明鸾水袖一抖,裙裾一动,莲足轻踏,随着舞步踏出,谛鸿鼓立时响起。

昨天一直登不上第一会所,想翻墙试一试,发觉筑波大学软件也连接不上,太悲催了,还好龙坛里边有人指点了新第十六《四面战歌》双儒掠战,意在扰敌,鸾凤起舞,惊退万军。

阳魔出征,势破天锁,群妖护持,力护星宫。

龙魔心战,各逞神通,奇正交替,冰雪展锋。

西南会战,强强对话,道家斗法,孰胜孰败。

初踏黄土,仙剑重出,恶兽逞凶,炼神焚魔。

封神成榜,破魔将至,帝京升天,魔道灭世。

【龙魂侠影】25集 终极原始16回 四面战歌

【龙魂侠影】25集终极原始6四面战歌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5-2-字数:552凰奏琵琶,音若铿锵,声如惊雷,曲似流水,调含香韵,恰似一汪春水荡千波,又像云霞幻灭日月隐。

琶音脆响,儒门双破虚顿时陷入迷蒙混沌,尹方犀怒提真元,紫阳烈劲扫荡而出,焚化音波结界,宗逸逍随即出掌,直取洛清妍而来。

洛清妍媚态慵懒,朱唇含笑,玉指仍是优雅勾动琴弦,弹奏出绕梁绝响。

音波环绕于洛清妍身旁,尽卸浑厚火劲。

“妖妇,再接本座一掌!”

宗逸逍双掌运化,半抱胸前,精纯的紫气聚集压缩,隐约透着雷罡之气。

洛清妍暗自惊叹:“好个儒家纯阳紫气,练到极致,当真是无所不能。”

她已瞧出宗逸逍这团紫气已从至刚转为至烈,原先的阳火此刻已蕴含雷电之威。

另一旁的尹方犀也同时施功运气,单掌一抬,九团紫色火球围绕在身旁,随即九阳归宗,化作一颗最为耀阳夺目的太阳,除了紫光之外还透着淡淡的彩色霞光,并不是单纯的紫气。

鹭明鸾柳眉轻蹙,暗忖道:“九九归一,由阳转阴……这酸儒修为似乎又更近一层了!”

洛清妍忽地传音过来:“明鸾,他们俩入魔后修为反而进一步提升,若真的动起手来波及甚大,且配我的音律将他们逼走!”

“好!”

就在两大儒者即将出手之际,鹭明鸾随乐起舞,裙裾浮动,衣带飘动,莲足踏鼓,方圆鼓面之上飘起一片香风,犹如花盛开,却见鸾雀舞,鼓声响,交织出一片惊心动魄之战歌。

鹭明鸾随琶音起舞,舞步敲响谛鸿鼓,鼓声又与琶音契伴奏,音律时快时慢,若雷霆霹雳,如行云流水。

谛鸿鼓乃妖族至宝,深藏极强妖能,闻及鼓声者莫不心神恍惚,修为弱者甚至会神魂散尽,而洛清妍又有独天得厚的音律妙法,音波糅鼓声,互相增幅,而鹭明鸾又有玄媚夺神术,轻歌曼舞时更将此法发挥至淋漓尽致,三者相辅相成,足以惑乱天下。

尹方犀只觉得脑识一片混乱,宗逸逍亦是战意全无,两人浑浑噩噩,几乎丧失神智,一身高绝修为无法流畅施展,有种要硬生生憋出内伤的感觉。

“走!”

宗逸逍以最后一丝清明下达军令,尹方犀勉力提气,逼出紫阳浩气,阻隔这鸾凤奏的夺魂音律鼓舞。

然而靠近衡城的士兵早就被迷了心智,对军令充耳不闻,两人唯有壮士断臂,抛下那些失魂的士兵,领着部分残兵狼狈退营地,向龙麟军拱手送上一大批的俘虏。

姐妹俩对视一笑,鹭明鸾跃了下来,说道:“姐姐,原以为还要跟这两个酸儒大打一场,想不到居然被你轻易惊走了!”

洛清妍道:“也是多亏了明鸾你的玄媚夺神术,还有谛鸿鼓,要不然也没法子击溃他们心神。”

鹭明鸾笑道:“这也多亏姐姐那绝代音律的引领。”

洛清妍道:“此法虽好,但可一不可二,毕竟在咱们这个层次的比斗,小花招最多只能占一时便宜,等他们有了防范后便不起作用了,最终决胜还是得真刀实枪地厮杀一番。”

话音未落,鸾凤双娇忽地被一股冲天魔气给吸引住目光,抬眼看去,只见玉京方向窜起一股赤红光芒。

洛清妍凤目一扫,便知虚实,说道:“是赤盖阳魔,他要攻打天蟒星宫!”

鹭明鸾柳眉一簇,冷声道:“好个兔崽子,待我去将他截下!”

洛清妍连忙制止道:“明鸾,方才得到讯息,沧释天借着火魔兽身躯重生,挡住了袁师兄的奇袭,这个时候你我更不能妄动了!”

鹭明鸾微微一愣,起先得知猿猴子没死,便由他暗中杀向西南,协助杨烨一举破敌,谁知沧释天却得了身躯重生,使得双方再度陷入僵持。

这三路战线双方都排布了相当的人手,北面为于秀婷对厉帝,南面则是杨烨、袁齐天对沧释天、净尘,中路则是龙凤鸾对魔儒三强,双方各为僵局,相互牵制,任何一个破虚高手的动作都牵扯全局,破虚高手便相当于双方最强的威慑力量,一旦一方出现某个环节的薄弱,破虚武神便可一举杀入,改写战场局势。

鹭明鸾道:“我们能这么快得到消息全赖星宫加持,若被那端木小子攻破星宫,前边的努力岂不白费,既然我和你不能离开,就让你家丫头去拦截吧,以她的能耐定能打退端木小子!”

洛清妍微微一笑:“冰儿还有重要任务,天外星宫已有高手坐镇。”

且说那道赤色魔光冲出神州,抵达天外穹宇,魔光散开,现出原形,正是一支身着赤金铠甲的魔兵,肩膀处绣着一个赤阳魔纹的军徽,正是魔界首次亮相的赤阳魔军,赤盖阳魔麾下精锐。

这群魔兵功体至刚至热,阳刚霸道,聚在一起,浑身绽放炙热烈芒,就好似一颗冉冉升起的骄阳。

在魔阳光芒映照之下,漆黑的星空深处出现一座宏伟古朴的宫殿,数颗硕大的蛇首正在昂然吐信,维持着正逆锁天势的运行。

一道魔光缓缓闪现,只见端木罹戈披甲持斧出现在魔兵阵前,盯着天蟒星宫说道:“儿郎们,给我砸了那座破屋子!”

千魔摆起军阵,分为前中后三波队列,正是准备前仆后继地攻打星宫的架势。

前军率先冲锋,群魔的力量汇聚成团,将四周的碎石收纳归拢,化作一颗万尺方圆的火球,随即再发力一甩,便将火球砸向星宫,所过之处拖拽出一道夺目的火尾,将前方的星辰碎石一一融化,堪称挡者披靡。

暮然,一声震耳欲聋的狮吼响起,星宫前方忽地出现一头威武雄狮,张口便吞下那颗小太阳。

紧接着一道人影从雄狮身后窜起,赤发虬须,筋肉若铁,抡起拳头便朝魔界军阵隔空打去,拳劲带着狮吼之音震荡过去,前方几个魔兵挺身而出,挥动兵器便要抵挡,却被拳劲一击震飞。

“来而不往非礼也,端木罹戈,爷爷这拳算是敬你了!”

出手之人正是妖族勇将赤狮。

先前那头雄狮妖相也逐步散去形体,现出另一个威武汉子,妖族长老之一的豸冠。

端木罹戈嘿的一声冷笑道:“一头老狮子,一只小狮子,还不在本座眼中,不想死就赶紧让开!”

豸冠须发怒张,怒吼道:“黄口小儿,休得嚣张!”

这一声狮吼震得星辰破碎,星河翻涌,前军的魔兵首当其冲,被狮吼音波震破功体,吐血不休。

“比嗓子吗?我也不差。”

端木罹戈冷笑一声,气压丹田,也发出一声狮吼,竟是与豸冠脉出同源的音波。

两股音波撞在一起,相互抵消,然而端木罹戈功力更胜一筹,豸冠被震退数步,略感眩晕。

端木罹戈道:“再不知难而退,我就叫你这老病猫不得善终!”

豸冠稳住气息,哼道:“小子,先接你老子一拳再说!”

说着铁拳击出,使出狮王拳法。

端木罹戈也迎着他打出一拳,拳路竟是一模一样,豸冠就好似面对着自己镜子出拳。

双拳对撞,豸冠顿觉一股大力涌来,自己的拳劲被硬生生逼了去,整条手臂也被震得发麻。

豸冠心情刚烈,绝不退缩,另一只手握拳再打,端木罹戈同样挥出一拳,又是相同的拳法和更胜一筹的内力。

豸冠喉咙一甜,鲜血涌出牙关。

端木罹戈肆意戏敌,笑道:“老病猫,还有什么招式?”

豸冠早知对方收集了各路高手的心魔,可以使用狮王拳也傻逼情理之中,但万没想到自己浸淫狮王拳多年还是敌不过对方。

恼怒之余,豸冠掌势一番,拔出猊刀,劈向阳魔。

端木罹戈冷笑一声,负手一让,轻松避开猊刀锋芒,随即心魔异力溢出体外,化出如虚如实的魔镜,映照出一个同样手持猊刀的豸冠,舞动着一模一样的招式迎击豸冠,此法乃心魔大法中的幻魔镜射。

只要修炼者体内蓄有心魔,哪怕对手真身在驱除心魔后又有新的武功,也可以用此法映射出相同的招式。

但此法也有一个缺点,就是现学现用,只有敌人在自己面前出手才可以模仿其招式,就如同镜子一般,真身动幻象亦动,真身去幻象亦散。

豸冠猊刀紧逼,然而心魔幻象也挥刀相应,相同的招式在刀兵相撞间显出璀璨火花,铿锵敲响,惊耀星空。

端木罹戈抽身后撤,闲暇地看着被幻魔镜射困战的豸冠,冷笑道:“就让你自己累死自己!”

赤狮见状连忙抢身去救,拳法未出,端木罹戈不耐哼了一声:“烦人!”

随手一掌扫出,赤狮竟被拍飞出去。

眼看赤狮便要撞入星河深处,忽地一道柔飞出,笼罩住赤狮,将他拉。

赤狮抬头一看,竟然是摩云挺身相救,他十指翻动,火速编制着蜘蛛丝,柔韧丝将端木罹戈的掌劲卸去,避免了赤狮进一步受伤。

赤狮吐出一口浊气,说道:“摩云多谢你了!”

摩云收蛛,说道:“那魔头甚是难缠,速退入阵中。”

赤狮道:“可是叔父仍被困战。”

“不必担心!”

这时一股浑厚妖气扫来,直取幻魔镜射,由于镜射只是针对豸冠,外围的攻击将魔镜崩碎。

四周魔兵立即涌向豸冠,要趁狮王气弱之际将其擒杀。

那道浑厚妖气忽地一聚,化作一头千尺巨象,象鼻左右挥洒,扫荡战场,击飞欺近的魔兵,来者正是战。

战一击得手后,揪住豸冠抽身后退,同时星河深处击出两道劲气,一道气劲泛着翠绿火劲,一道气劲蕴含六重变化。

端木罹戈首凝神之态,双手左右一伸,泰然不动,轻易挡住偷袭气劲,但战也趁着这刹那间空隙带走豸冠。

端木罹戈也不急着追赶,领着大军步步紧逼,以厚实战阵靠近星宫,也可以避免妖界中途偷袭。

天蟒星宫已经近在咫尺,但四周皆被毒雾笼罩,屏蔽五感,看不清星宫周围情况。

端木罹戈想要以神念探,但刚一释出就被扰乱,无法提前预敌。

端木罹戈收神念,依靠本身武感修为感应,也大致估算出对方实力。

“毒雾里有十一股妖气,一股在宫殿内,其余十股在外围守护!”

端木罹戈暗忖道:“其中并无破虚高手压阵,小妖后和小剑仙也不在……”

阳魔查清敌情,反手一扫,溢出一股炙热魔道阳火,将毒雾一举蒸干,逼出星宫真貌。

星宫前方赫然浮现着十道身影,乃是赤狮、摩云、誊咲、蝎鳌、狼嚎天等五大妖将,以及妖族长老,分别是燹祸、战、豸冠、曲鹄……其中还有一人白衣银发,冷艳俏立,竟是脱险归来的明雪。

端木罹戈对明雪的重现颇为惊讶,但并未放在心上,笑道:“只要袁齐天不在,就算你所有长老一拥而上又如何!”

燹祸说道:“小魔头,你有本事攻破我等防线再放大话也不迟!”

端木罹戈扫了一眼,暗中评估:“妖族精锐战力几乎都投在此处,可见此宫极为重要,无论如何也得拿下!”

阳魔暗下决心,举手一扬,喝道:“全军备战杀敌破宫!”

魔兵士气高昂,再绽魔阳邪光,夺目耀眼,使得冰冷的星空化作一片炙热炼狱。

天蟒喜阴凉,被热浪一烘不由得焦躁起来,昂首吐信,极为狂躁。

明雪挥舞云袖,冰髓劲气笼罩四方星域,反将热浪化为寒气,袭卷魔兵。

端木罹戈看出这股寒气不同常,为避免下属再度折损,当下便挺身而出,挡住军阵之前。

他单掌推出,以热能魔火对抗寒气,谁知这股寒气除了阴冷外还多了几分浑厚刚强,先以浑厚劲力强行撞开魔气,内蕴的冰髓劲才爆发出来,冻结魔阳烈劲。

端木罹戈单手接招自觉托大,连忙加催内元,吐劲震散寒气,心中暗忖道:“按照昔日情报,这雪妖的功力偏于阴寒冰冷,而劲道并不强,为何这次复活后功力尤胜从前?”

惊愕未定,却又见一股翠色妖火烧来。

“仓木淬火!”

端木罹戈心知此火厉害,除了炙热烧灼外,还蕴含火毒,不可轻易沾染,于是侧身让开。

妖族那边出手者正是蝎鳌,他打出一招后便立即后退,随即燹祸抢上前来再发一招,两股仓木淬火一前一后涌来,封锁端木罹戈的躲闪路线。

阳魔面露怒容,冷哼道:“废招!”

左掌斜斜推出,一股虚幻魔气流出,同时化作燹祸、蝎鳌两人,正是幻魔镜射之法。

镜射仓木淬火立即迎了上去,也是一前一后,恰好抵消了正宗的仓木淬火。

“你很喜欢学人吗!”

忽地战纵身扑来,铁臂如长鞭扫来,拳劲若巨锤砸下,正是鞭锤打法,名为“象拔拳”,招若其名,恰如巨象甩鼻,气雄劲强,单以力道而论也仅仅次于远古大力。

虽被对方欺近身侧偷袭,但端木罹戈仍是沉稳不惊,左掌虚托,使出道门卸力手法承住战的鞭锤。

战觉得鞭锤好似打中了棉花,无处法力,于是再提一口真元,抬脚便踹,这一脚名为“犸钧步”,如同大象巨蹄踢踩,碾压万物。

端木罹戈似料敌机先,在战腿法还未完全伸展开来时提前出招,一脚踩在他脚踝上,战足踝忽地一阵剧痛,几乎骨裂,犸钧步立时被破。

战气得咬牙切齿,五指并拢,做尖锥形,双掌左右分击阳魔太阳穴,此招名为“猛牙锥”。

端木罹戈亦是左右开弓,左掌虚引,右手转圜,轻柔一扫,正是道门绝技太极盘丝手。

太极巧劲以柔制刚,愣是将战的掌锥荡失准头,他两条手臂不由自地撞在一起,锥劲反伤自身,也亏他筋骨强横,否则这两条手臂就直接粉碎了。

端木罹戈收起太极巧手,五指握拳,一记简单直拳便打了出去,正是真武神通拳。

战久经沙场,反应迅速,双臂十字交叉护住胸口。

空间震荡,战惨被刚拳击飞,两条臂骨已现裂痕,伤得不轻。

摩云见机再补蛛以接住战,同时以盘丝柔劲化解真武刚拳的余劲。

端木罹戈笑道:“还有谁不服的,就尽管上来试试,我保证不下狠手,最多把你们打废而已!”

豸冠和战皆是火爆的霹雳性子,气得睚眦欲裂,也不顾伤势便要扑上去再战。

忽闻一个声音响起:“住手,单打独斗我们谁也不是他对手!”

声音如同斩冰切雪,冷得让人发寒,双妖头看了一眼,只见明雪冷俏地站在一颗星石上,目光寒若冰霜,整个人仿佛比以前还要冷艳,看上一眼都会不由自地打个寒战。

双妖暗自惊愕,忖道:“这雪妖怎么来后变得更冷了。”

专注于一门神通的妖修,当练到最后功法的巅峰境界,甚至是突破极限时,整个人的气质都会发生改变。

就如同明雪这般,因为何袁齐天双修的缘故,她冰髓劲已达破极,所以气质更为冷艳寒傲。

端木罹戈似乎也发现了明雪的变化,但仍是信心满满,笑道:“明雪长老倒是说了句明白话,我也老老实实告诉你们,单打独斗,你们没有一个能在我手底下走过十招,就算是一拥而上,我也可以在两招内送你们上路!”

燹祸哼道:“说的倒是轻巧,有本事就来试试看!”

他打个响指,手掌一抬,似乎是在下着暗号,其余九妖见状立即挪移位置。

端木罹戈看得真切,道:“结阵也是徒劳,别忘了你们只有十人,我这边可是坐拥几千大军,一人一口唾液也能淹死你们!”

燹祸道:“好,说得好,吾等便在此恭候阁下到来!”

端木罹戈粗中有细,见十妖分别布散于星宫周围,相互间隔虽远,妖气却是紧密相连。

“阵法看似简单,实则深藏玄机,还是小心为上!”

端木罹戈召来一支人魔兵先行攻阵。

燹祸也是心思缜密,见魔兵先行打头阵,便有了心思,传音给其余九妖道:“小魔头不敢轻易过来,咱们也不必出尽全力。”

群妖皆明其意。

此时魔兵已经杀入阵来,狼嚎天率先迎击,祭起锻骨经绝学,双爪快速击出,交织起漫天爪影,正是锻骨经绝式啸月狼爪。

苍狼族绝学讲究快很准,然而招式过于狠决便会对骨骼造成反伤,所以苍狼族在修炼武功妖法时就必须先充盈骨气,稳固根骨,故而有了锻骨经这门神通。

狼爪既锐又刚,轻易撕开了赤阳魔兵的护身气罩,更是将二十余个魔兵开膛破肚,撕成血肉碎末。

赤狮等年轻一辈妖将立即高声喝彩:“好个狼爪子,杀得利!”

端木罹戈微微一愣,暗忖道:“那头狼妖前不久还被火魔子生擒,本事有限,怎么今天如斯勇猛?”

细看之下发觉狼嚎天体内真元充盈无比,叫他更是惊奇。

赤阳魔兵正面吃亏,立即转向侧翼,准备迂奔袭。

摩云哈哈一笑,十指挑动,蛛丝悄然而至,瞬间结出一张巨大的蜘蛛,三十余个魔兵未曾察觉,便撞入中,后边的魔兵见状不妙,立即止住去势,堪堪逃过一劫。

蛛丝不但锐利而且还淬了毒,落魔兵被划破皮肤后立即中毒身亡。

毒拦路,残余的魔兵一时不知所措,端木罹戈开口道:“一火克毒,不懂得用赤阳魔气来烧吗!”

魔兵先前被打懵了,得到提点才醒悟过来,当下催动魔气,发出一道道的炙热魔气。

蛛不堪火烧,顿时断裂融化,谁知蛛丝断裂处涌出翠绿妖火。

招中藏招,蛛之中还蕴含着仓木淬火,剧烈火毒顺火而生,反过来侵入发招的魔兵体内。

魔兵体内的赤阳魔气更是助长火毒,不出片刻,便是火毒由内而外窜出,魔兵爆体而亡,化作点点滴滴的翠绿火星,消散星辰之中。

端木罹戈忖道:“那毒居然还藏着仓木淬火,却没见那两只蝎子精有动作,难道……”

他见燹祸和蝎鳌都各自在原位,立即推算出来这阵局还可已将众妖的功法融会贯通,一妖可使出其余妖众的绝学,就如同摩云蛛内含有仓木淬火一般。

端木罹戈笑道:“原来如此,不过是将布阵者气息相连,以达增强真元的效果!”

燹祸道:“既然看清楚了,那就来掠阵一试吧!”

端木罹戈纵身飞出,卷起一股霸道魔气直闯十妖阵前。

战、豸冠当即正面抢攻,狮象之力最为浑厚勇猛,恰好是正面攻杀的急先锋。

象拔拳、狮王拳左右击来,端木罹戈不躲不闪,左掌使大梵圣印,右拳出真武神拳,以刚对强,以力制霸,佛道联招压倒双妖击。

狼嚎天和蝎鳌立即补位,快速攻向阳魔出招空隙。

燹祸脸色一沉,低声道:“他体内居然会有佛元?”

曲鹄道:“按照先前地藏菩萨的推断,魔尊也是修有佛道魔身,而阴魔便是佛魔一体,阳魔便联道魔之功,现在看来,这阳魔小子也跟他老子一样有佛道魔身!”

燹祸道:“据楚后所言,从波旬体内取的佛骨少了佛元舍利,当时还思不得其解,如今看来是魔尊将这佛元舍利送给了儿子,叫他修成佛道魔身!”

“老妖说得不错,本座就是修炼了佛道魔身,你们当奈我何!”

只看端木罹戈沉声一喝,佛道魔三股真气透体而出,将狼嚎天和蝎鳌震飞出去。

忽见雪影飞霜,明雪如同鬼魅般掠来,玉掌飘出。

端木罹戈举手便接,双掌对碰,只觉得对手掌势似轻实重,而且还以刚猛掌力将寒劲送过来,手臂的经脉都被冻得冰寒生痛。

明雪虽然占得少许甜头,但也知阳魔根基浑厚,立即抽掌后退。

端木罹戈吃了暗亏,那肯轻易罢休,赤阳魔气一吐,驱散手臂寒意,抢身便追杀过来。

“妖妇,给我留下!”

端木罹戈周身魔火大盛,掌吐烈劲,如雷霆般压向明雪。

却见佳人身法旋舞,体若雪絮,不着痕迹,竟借着他的掌力而飘舞。

端木罹戈的出招越猛,明雪身法便越是飘逸空灵,但见她如影随行,始终围在端木罹戈五步之内,如跗骨之蛆,同时明雪再度出招,掌式亦是飘逸如雪絮,专门朝端木罹戈的空隙招呼,还时不时往天灵、喉咙、心坎、丹田、下阴等要害下手。

战和豸冠趁着明雪出手缠战之际调匀了内息,再加上与众妖气息相通,使得伤势瞬间愈,双妖刚过神来就看见明雪巧斗阳魔,看的是膛目结舌。

豸冠道:“乖乖不得了,明雪怎么变得如此厉害,居然打得拿小子找不着北!”

战蹙眉道:“那身法是雪花飘絮……”

其余众妖亦看出了端倪,但都暗中奇怪。

雪花飘絮乃冰髓劲中的身法,施展者可如同雪花般轻灵飘舞,而且还能借助敌人劲力而动,敌人出招越是猛烈,身法便越是飘逸难,就好似一个人在雪花中打拳练武一样,动静越大,雪花飘得也就越欢。

但这身法却最忌修炼阳刚炽烈功体的敌人,因为雪花一遇上烈火便会融化,那还能飘得起来,然而端木罹戈的功体正是至刚至烈,按理来说明雪施展这套身法无疑自死路,但她却偏偏以这身法缠得端木罹戈头疼不已。

燹祸好奇之下,便借着阵法来感应,发觉明雪的妖气除了寒霜冰劲之外,还有一股刚猛雄力,正是这股罡劲抵消了端木罹戈的烈劲,使得她毫无顾忌地施展雪花飘絮身法。

其余八妖也随即察觉了其中端倪,皆是暗自出奇,这股罡劲他们再熟悉不过了,正是袁齐天的远古大力。

激斗了数十,端木罹戈虽毫发无损,但也被缠得恼怒,极为不耐,决意以强破招,他真气内聚,大吼一声,赤金强光透体而出,化作一颗夺目太阳。

佛道魔三元之力汇聚成一股暴流,冲撞整个星空,将明雪逼得节节后退,紧接着魔阳散去,现出一尊身披袈裟,头顶道观,面目狰狞的千臂魔神像。

魔神千手齐出,全方位攻击,不留死角,明雪见机当退,巧施身法在千手魔掌间穿梭,且战且退,撤出魔神攻击范围。

端木罹戈余威未止,挟着千手魔神猛攻阵法,千手魔掌铺天盖地打来,将十妖身形尽数笼罩。

燹祸哈哈一笑:“就等你入瓮了!”

话音甫落,十妖各据其位,天蟒忽地释出一股星力,加持十妖功体,而十妖气息亦反过来助天蟒吸纳星力,两相呼应之下,宫内的螣姬精神大作,腹中胎息亦与之共鸣,释出阴阳双气。

阴阳双气冲出星宫,凝成两道人首蛇身的虚影,而天蟒见到这两道虚影时更为兴奋,张口鲸吞四方星力,使得先前设下的阵法威力倍增。

这股突如其来的助力就连螣姬和十妖也没有料到,端木罹戈更是手忙脚乱,只觉得真气狂泻,功体暴跌,整个人好似虚脱一般。

“十妖锁仙阵?”

端木罹戈惊出一声冷汗,当初楚婉冰以十幅妖神图像便叫龙辉瘫倒在地,如今端木罹戈面对的是以真正十妖元功结成的困阵,而且还有天蟒星宫的加持,以及莫名而来的阴阳之气,那还容得他狂妄,佛道魔身直接被压制得只剩一成功力。

十妖锁仙阵法施展开来,瞬间便将那尊千手魔神散功舍形。

燹祸笑道:“端木小子,就让我们这几个老人家好好给你上一课吧!”

豸冠也哈哈笑道:“臭小子,当真以为老子那么没头脑,一上来就跟你死磕啊!”

战也插嘴道:“刚才你打得似乎很爽啊,你说我们该如何报仇呢!”

曲鹄道:“把这小子吊起来抽一顿如何!”

明雪冷冷地道:“少得意忘形,快点动手!”

“嘿嘿,明雪妹子说得甚是,咱们差点就犯了跟那小子一样的错误了!”

“没错,没错,得势不饶人,斩草须除根!”

端木罹戈气力虚弱,头晕目眩,恍惚间耳边只是响起这几个老妖怪的嬉笑调侃声,下一刻便见仓木淬火、冰髓劲、云霄六相、狮王拳、猛牙锥、啸月狼爪、毒蛛丝……诸般杀招招呼过来。

封神台前,玉京之上,龙魔心境幻斗,各展绝技,魔尊手捻指决,一击点出,正是佛门指法大轮金刚指,指劲刚猛浑厚,大巧不工。

龙辉右手掐剑指,使出一招剑灵决,剑指轻灵,佛指沉重,上演一场快斗慢,巧斗力的角逐。

激战数十,仍是不分胜负,龙辉剑指化掌刀,劈出一招刀霸决。

魔尊也顺势变招,掌势推挪,扫在掌刀之上,将其荡开,正是帝魔天章中的武式大魔拂云手。

此招糅佛门的拈花指和道门的太极掌,柔中带刚,乃后发先至的招式,只看他先荡开龙辉的掌刀,随即手掌往前一探直取心坎要害。

龙辉真气内聚,由内而出,在身前形成一堵浑厚盾牌,正是盾守之招。

大魔拂云手难越坚盾防线,龙辉身形微微一晃,气劲爆发,恢复前世功体的真龙内力当世无匹,魔尊被震退数步。

虽然只是心境幻斗,但远隔千里的两人内气仍是随着幻境中的变化而翻腾,龙辉在幻境中迸发内劲,肉身也立即涌出磅礴真气。

楚婉冰连忙抽出凤嫣剑,抖出绵密剑封住这股流窜的真气,魏雪芯也拔出岁月剑相助,抖出柔韧剑花以卸去真龙余劲,替正在撰写封神榜的三教教护法。

台下的碧玉双妃也催动术法,加固封神台。

心境中,魔尊退了数步,随即沉腰扎马,稳住身形,逼出魔道佛三气,连发三记掌刀,第一刀金光夺目,劲力刚强,正是佛教的金刚刀;第二刀气息绵长,似云如雾,乃道门的云霞刀;第三刀血色骇人,刀势快疾,乃魔界的血影刀。

龙辉见招拆招,施展论武决,先以轻快掌势拆解金刚刀,此乃以疾破猛;再施虚招柔劲消弭云霞刀气,此乃以虚化柔;紧接着左手前伸做弯弓势,右手虚扣做控弦势,施出万兵章中的“箭乱”

之法应对血影刀,以杂乱交错的箭气瓦解血影刀速,正是以杂解快之法。

三刀过后,魔尊忽地双掌十,聚集三股元功,随即双掌劈出一记更为厉害的刀气,刚柔并济,快猛绝伦,正是帝魔天章中的魔罗天罡刀。

龙辉脸色一沉,已知此刀势非单纯的一门论武决可破,于是并论武诸决,双掌弃出,施展最强一招“以杀殉敌”。

极招相对,龙魔再度平手,各自震退,心境幻界也收到震荡,出现裂痕。

两人凝视对方,默默调匀气息,准备再出招制敌。

就在此时,现实之中一道赤金烈劲从天而降,狼狈窜入玉京,魔尊似有所感,也抽离心神,归本体。

龙辉睁开眼来,心神归肉身。

楚婉冰和魏雪芯连忙过去询问。

龙辉见危机已退,封神也到紧要关头,于是便先退下封神台,让三教专心写榜。

他带着冰雪双后,碧玉双妃到营帐。

正在处理军务的白翎羽和崔蝶迎了上来,也问事情过程。

龙辉说道:“打了一小架,不分胜负!”

楚婉冰道:“你都收龙鳞龙骨,功体应该已经完全恢复,这也压不住他?



龙辉道:“那老魔头有佛道魔身护体,再有心魔之力加持,又有一口魔魂汇集的凶刀,其修为已是震古烁今,难缠得很!前两之所以能打伤他,一是提前布局,二是诛仙剑阵,若是正面搏斗,只怕胜他不易!”

魏雪芯道:“方才魔尊发难时,我以剑心观之,发觉除了佛道魔三股气息外,还隐隐透着一股紫气。”

楚婉冰道:“我也察觉了,那应该是紫微帝气,难怪这老魔头又变强了不少!”

龙辉道:“四气一,不逊厉帝的四重煞体,又有魔刀和心魔加持,修为之高,难以测度!”

魏雪芯问道:“为何老魔突然撤走?”

龙辉指了指天际,说道:“老魔头动挑战,实际意在星宫,如今算盘落空自然不愿再打了。”

魏雪芯笑道:“看来他是闹了个灰头土脸啦!”

龙辉道:“十妖布阵,星宫已稳,是时候反击了!”

楚婉冰嫣然笑道:“那陛下准备如何排兵布阵!”

龙辉说道:“继续保持三路伐魔的正面战场,再配奇兵突击,掠杀敌人后方!”

白翎羽拍手笑道:“正逆锁天势布成,魔界大军等同瞎子,正是战机!”

龙辉道:“没错,到时候你们以雷霆手段攻下敌兵重要据点,然后再杀个马枪,配正面大军前后夹击,定叫魔兵一败涂地!”

自从产子后楚婉冰许久未经沙场,玄凰武典一直不得施展,倒也憋得慌,白翎羽也因皇兄入魔一事对魔界恨得牙痒痒,这对凤凰麒麟竟异口同声朝龙辉发问道:“你安排我去打那个?”

话音甫落,营帐内先是一静再发出一阵笑声。

龙辉道:“你们俩个丫头真是急得很呐,也罢,我这就跟你们安排安排。碧柔、无痕你们姐妹北上,配凌霄他们击破黄土魔境。”

碧玉双妃款款接旨。

白翎羽问道:“那我呢?”

龙辉道:“仇白飞的水师已出荒海,着魔兵留下的痕迹,他们很快就会抵达黑水玄海,就由翎羽便与蝶姐姐去闹一闹这片黑不溜秋的泥潭。小羽儿,你行军能力虽强,但性子仍是略显毛躁,此行你需多听蝶姐姐的意见。”

白翎羽哦了一声,紧记心中。

崔蝶也含笑点头。

龙辉道:“冰儿、雪芯你们为一路暗中突入西南后方,扰乱敌阵,这三路奇兵中就数你们最强,你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这姐妹俩凑在一起,就算是破虚武神也要退避三分,再加上小凤凰心有窍,精明过人,让她自由发挥绝对可以有惊人收获。

杨烨再度进逼丁山郡,数万大军陈兵城下,然而丁山郡内不见半个人影,仿佛一座空城,杨烨为防有诈,便先按兵不动。

“天师,对面城池毫无动静,你有何高见?”

帅营内,杨烨召开战前会议,目光落在一名道人身上。

那名道人正是被龙辉送入虚空的元鼎,当日龙辉似乎有意接通西南,所以他恰好落在了杨烨大军之中。

元鼎道:“那是净尘的手笔,他借着山川地势布下阵法,就等着咱们去攻城了!”

陆乘烟在一旁问道:“不知天师可识得此阵?”

元鼎道:“那阵叫做鸿蒙太虚阵,似虚还实,如真似幻,最恼人的还是阵中可随意隐藏气息身形,相当于隐身一般,打入阵者往往因为看不见敌人而被对方肆意击杀!”

杨烨蹙眉问道:“可有破解之法?”

元鼎道:“得阵眼可破之,或者以强压阵元,以力破之。可惜若贫道精神十足,倒是可与督帅和大长老联手破阵,但无奈根基大损,功体不足三成,有心无力!”

袁齐天喝了口酒,问道:“老道,难道你的伤如此严重,直接损及根基?”

元鼎摇头道:“非伤势所致,而是心魔附体的遗毒。”

杨烨问道:“天师请详细一说!”

元鼎道:“心魔附体后,贫道理智尽失,只是一味地争强斗狠,而在心魔影响下,贫道为了变得更强,就不断地加催内元,燃烧根基,待醒来后就发现遗留了这个祸根!”

袁齐天鲜有地露出严肃表情,说道:“方才我两个师妹传讯过来,她们刚和儒门那两个穷酸打了一架,发觉他们的实力强了不少,莫非就是与你说的这事有关?”

元鼎拍着大腿叹道:“正是如此啊!端木老魔真是好毒,种下心魔我们迷失本心,助他攻占天下,而被种入心魔的人,当大战结束后轻者根基大损,重者寿元耗尽,到时即使他们苏醒也威胁不到他的地位!”

这时杨烨露出一丝喜色,笑道:“妙哉,方才接到龙帝的神念传讯,正逆锁天势已布成,魔兵军情传递便不再流利,已经等同于瞎子,对我军是大大有利!



陆乘烟也是眉开眼笑,拍手赞道:“果然是好消息。既然敌兵都已成了瞎子,咱们还何必跟他纠缠这一城一池的得失,既然丁山郡难打,那我们就招软柿子来捏!”

正当众人准备商议如何攻下其余城池时,忽地有探子报:“报顾城、南湘、荆兰、襄河四城忽然进驻了大量兵马,粗略估算兵力不下十万,其中魔兵人数足有三万!”

杨烨问道:“共有有多少种魔兵?”

探子说道:“金木水火土五行齐全,其中还有两股兵团未曾见过,分别穿着赤金铠甲和素白骨甲。”

杨烨道:“白骨甲者白骨阴魔的人马,剩下的应该是赤盖阳魔的部队。”

阴阳五行七大魔兵齐聚,足称劲旅强军,作战能力尤胜三十万普通士兵。

陆乘烟道:“魔界动作好快!”

杨烨沉吟道:“好个端木老魔,果然难缠!”

因正逆锁天势的缘故,魔兵情报传递已远远落后于龙麟军,然而魔尊却立即投入大批兵力,准备与龙麟军展开大规模决战,也避免了被龙麟军利用情报优势来进行分割围剿,个个击溃的危险,然而但此举也相当于是孤注一抛,胜则万事大吉,败则西南沦陷。

杨烨忽地站直身子,说道:“既然魔尊敢出招,我杨烨就敢接招,来,一起出去看一看那阵法!”

丁山郡乃西南最后一道屏障,左有顾城、南湘,右有荆兰、襄河,这五座城构成一个半弧形的地势,将西南剩下的城池包裹在后,而丁山则是这个半弧的中心,可谓是兵家必争之地。

杨烨、袁齐天、元鼎和陆乘烟四人登上山头,朝丁山郡望去,见城内依旧是一片死寂。

杨烨握拳直击,打出一道罡炁,如同暴风过境般卷向丁山,却见城中大雾弥漫,将罡炁吞噬无形。

元鼎叹道:“阵法一成,天地共鸣,攻阵者等同于跟天斗、与地争。”

袁齐天道:“我且弄个小把戏跟他玩玩!”

说话间,妖气透体而出,他随手拔下一根头发,吹了口妖气,头发迎风而长,变作一尊巨猴物外分身,猛地窜入迷雾中。

杨烨不禁一愣,赞道:“想不到袁兄的修为竟精进至此!”

袁齐天笑道:“这次死而复生,倒也得了一些机缘,悟出了些小把戏!”

元鼎有些好奇,问道:“不知这些小把戏是什么?”

袁齐天道:“那日跟魔尊一战,对于他操控心魔的法门有了几丝感悟,便也学来把玩把玩。”

巨猴进入迷雾,袁齐天神念寄在其上,等同亲身进入,抬眼所见皆是一片鸿蒙,不见半个人影。

倏然烈火蹿腾,蔓延如海,分身急忙后退,但却是一步踏入刀山,惨遭千刀贯体,妖气尽卸,分身散去,掉下一根头发。

袁齐天道:“好狠的阵法,刚出火海就入刀山!”

元鼎道:“鸿蒙太虚,万变而生,攻杀狠决,乃净尘两大得强阵法之一!”

袁齐天道:“另一个是十二地支阵?”

元鼎道:“没错!”

十二地支阵的厉害谁也晓得,而且布阵过程极为繁杂,是龙辉一城一池地打下来,逐步构造出地支根基,然而眼前绝阵却是净尘以逸待劳而设,威力之可怕可想而知。

杨烨问道:“若发兵攻打可有破法?”

元鼎道:“此阵对功体的虚耗虽不如十二地支那厉害,但杀机暗隐,凶险异常,而且随着阵元的运转,杀机排布也是千变万化,难以测度。”

陆乘烟道:“十二地支重守,此阵便注重攻杀!”

元鼎道:“若贫道根基完好,倒是可与他斗一斗阵式!”

杨烨道:“若由杨某灌注元功,天师是否可以布阵?”

元鼎摇头道:“要与净尘斗阵,不可马虎,需以道元驱动术法,督帅根基虽浑厚,但功体不,只怕难以与他抗衡。”

懊恼之际,忽闻身后响起一声清亮诗号:“云霞明灭,道海浮沉,一心自然,洗净红尘!”

四人首看去,只见一名道者缓缓走来,双眼虽盲,笑容却清,竟是白云道人。

白云朝四人行了个礼,说道:“小道见过元鼎师叔、杨督帅、袁长老,还有陆师兄!”

元鼎问道:“白云,你怎么来了?”

白云道:“掌门师兄知西南必有玄门绝阵拦路,特派吾前来相助!”

元鼎道:“那鸿蒙太虚阵是你师父所布,你来了也是白搭!”

白云道:“家师根基深厚,功法高绝,为徒者难越,但子曾得家师传授此阵诀窍,或可试上一试!”

元鼎眉头紧锁,思考片刻说道:“你既知道阵法诀窍,又有道体,若再加上我从旁指点,确实有斗阵的资格!”

黄土魔境乃一片广漠沙海,今日一支铁血精兵迎着风沙强势杀入,人人头戴白布,身披素缟,高举丧旗,正是龙麟军北伐队伍的先锋骑兵,那丧白之物正是哀悼战死的魏剑鸣和一干将士。

凌霄跃马而出,挥刀遥指:“今日势破黄土,荡平群魔,血祭英魂!”

龙麟军士气高昂,斗志磅礴。

“待吾逼出那群魔孽!”

风望尘运气催功,双手一招,施展风之卷绝式,借风御风,霎时卷动整个黄土魔境的沙尘。

凌霄再祭雷罡功体,掌心向天,引雷呼电,雷劲不断落下,宛若苍天震怒荡魔境。

风雷席卷,不动攻击黄土魔境地气,忽然一股浑厚魔气急涌而出,抵消风雷之祸。

万魔齐现,杀气滕然,为首者身披黄袍,手持魔境,正是黄土魔君塍塓。

凌霄道:“土包子,你总算现身了啊,我还以为你要继续躲在土里做乌龟呢!”

塍塓道:“深入我境,你当真不知死活!”

两军对持,兵戎将至,凌霄眼神一敛,抽刀遥指:“全军杀敌!”

龙麟军骑兵开道冲杀,直奔魔军阵中而去。

塍塓冷笑一声,指挥魔兵结出一半凹陷的阵行,如同一个口袋般等着龙麟军冲来。

而身后神火营立即发难,破魔火器远攻而至,炸出一片璀璨火花。

龙麟军骑兵借着炮火掩护,直接奔杀入阵,而魔兵阵势被炮火所扰,包围之阵有所动摇,被骑兵冲开缺口。

阵势虽乱,魔兵立即转为舞动兵刃朝龙麟军杀去,两者短兵相接,却是龙麟军力弱一筹。

风望尘道:“魔兵有地利相助,魔气更盛!”

凌霄道:“既入魔界,便做好了失去地利的准备,不过比起煞域那种绝对的劣势,咱们现在的情形也算乐观不少了!”

“既然这么怀念煞域阴地,那孤就让汝等重温如何!”

狂笑之声响起,邪魂肆虐,冥气躁动,厉帝踏着绛雷阴电而至,却见他足踏黄土,至邪阴气灌入地脉,随之空间顺变,一片赤闇邪芒笼罩四周,现出一座恢弘阴邪的宫殿,竟然是昔日煞域王宫。

龙麟军众将皆是大吃一惊,再闻耳边隐有鬼哭邪唱,引得心神失守,几欲癫狂,而煞域独特的地气也发挥作用,开始侵蚀龙麟军的体力,每个人如坠冰窟,冷得难以动弹。

凌霄功体至刚至烈,到可以勉强抗衡,说道:“煞域不是早已不复,为何还会出现在此!”

厉帝心魔笑道:“意外么,这就是给你们准备的大礼!”

原来地藏为了保全地府,施大法力将地府散入虚空,然而在这过程中地府亦出现了断层,分出不少碎片,这些碎片流落星辰,而厉帝心魔感应昔日领地的气息,在魔尊的帮助下了这片皇城碎土。

再加上厉帝曾将魔界与煞域融,所以这片来自煞域的碎土也汇入黄土魔境的地脉,待交战时便再度产生阴气结界。

忽然一道清冷高雅的剑音响起,驱散千万鬼魂,压住邪魅阴气,众人引颈相望,只见天际再现万剑铺道,仙影踏云而来,乃剑仙重现尘寰。

于秀婷轻启红唇道:“不过是一块碎片罢了,何足为惧!”

厉帝道:“既然不惧,那就来与孤生死一战,有能耐就替你儿子报仇,没能耐你们母子就黄泉聚首。”

面对挑衅,于秀婷玉容平和,无怒无恨,静若深渊。

“如你所愿!”

于秀婷淡淡说道,随即话锋一转,玉指朝天一引,“动手之前,先清清这些秽土!”

剑意激荡,四口古剑飞速驶来,正是诛仙、戮仙、陷仙、绝仙四大仙剑。

厉帝表情先是一僵,随即冷笑道:“单凭你一人之力能布下剑阵吗?小心又跟上一样做火入魔!”

于秀婷道:“剑阵虽不完全,但要克制你那块碎土也是绰绰有余。”

剑指一点,四剑同时钉入煞土东南西北四角,镇压阴气,瓦解阴气结界。

厉帝动怒使藏玄冥功,鬼爪一挥,绛雷劈向剑仙。

于秀婷剑指一点,使出一招雷龙震,迎了上去。

龙雷斗鬼电,顿时余波横扫,神魔惊荡。

厉帝心魔念动阴咒,召唤混沌兽来相助,就在混沌兽现身的刹那,黄沙翻滚,一尊巨塔拔地而起,塔身上刻满狰狞妖神图纹,正是炼神浮屠。

炼神炮忽地喷出一道炙热火光,恰好打中混沌兽,混沌兽圆硕的身躯惨遭洞穿。

塔顶内,月俊宛亲自坐在菱心之前,操控浮屠,看见混沌兽被打穿后,不禁哈哈笑道:“火烧肉球,待我闻闻香不香!”

却见混沌兽的身躯又缓缓聚,仿佛没有受伤一般。

月俊宛微微一愣,骂道:“他奶奶的,看你愈得快还是大爷的炮打得快!



就在他准备再发第二炮时,四周爬出无数泥俑,便要攻击炼神浮屠。

月俊宛骂道:“我去你大爷的土包子,居然还敢来偷袭!”

随即点开浮屠元心,伸手一按,启动妖塔攻击威能,只见数道粗硕的长链深入地底,抽吸地心热能,浮屠巨塔每一层皆开启一尊炮口,顿时炮齐轰,火力纵横交错,泥俑皆被地火击溃,消弭殆尽。

然而蛰伏深层的魔罗土母却仍有后招,待土俑粉碎时,立即引动魔土地脉。

这片历经千万年的广漠黄沙也不知孕育了多少鬼魅邪祟,如今在土母的召唤下,纷纷从地脉中涌出,个个嗜血如狂。

数量之多,犹在土俑之上,而且个个狂暴,皆不畏生死,强行窜过浮屠的炮火密,而且这些由魔界地脉衍生的鬼祟生物多为半魂之态,地火攻击对其效果不大。

生灵死后肉身腐烂,逐渐化为尘土,也就是常说的尘归尘土归土,这些死后的生灵大多归入尘土,久而久之便会在一方地脉中形成半魂生物,然而宰土脉的魔罗土母便可将这等生物纳为己用。

“土包子,老子就再跟你斗上一斗!”

月俊宛再运妖族元功,元心之上立即飘起一幅透着荧光色彩的图案,正是浮屠的虚幻影像,月俊宛用手指在浮屠虚影的第五十层位置指了一下,现实中的炼神浮屠立即生出变化,第五十层塔楼门窗打开,由内涌出无数妖灵,化出各类洪荒凶兽反扑敌兵,正好可以跟这些地脉鬼祟一斗。

此刻混沌兽已恢复身体,朝着炼神浮屠飞去。

厉帝哈哈大笑:“如今混沌兽与魔罗土母同时现世,且看尔等如何垂死挣扎!”

“废话!”

一声清丽冷哼响起,宛若万剑加身,厉帝莫名心寒,抬眼一看,四周已成一片鸿蒙混沌,更有股慑人剑意笼罩四周。

玉京城内,魔尊双掌抵在端木罹戈背后,真气一转,端木罹戈猛地吐出一口淤血,缓缓苏醒过来。

“父尊,孩儿无能!”

端木罹戈朝魔尊跪下请罪。

魔尊冷声问道:“发生何事,你究竟是怎么败的?”

端木罹戈道:“星宫一战,妖族布下十妖锁神阵,孩儿失陷其中,若非随行魔兵忠心护,拼死相救,孩儿恐怕已不来啦!”

魔尊眉头微微一皱,道:“十妖锁神阵?这样说来,龙麟军将妖族的中坚力量全部投至天外?”

端木罹戈道:“正是!”

魔尊嗯了一声,说道:“龙麟军如此看重那座星宫,其图谋已经一目了然!



端木罹戈道:“他们要将我军变成瞎子聋子来打……父尊,我们需尽快弥补啊!”

魔尊道:“见你这幅模样来,为父早已着手安排了!不过你既然提出来了,那也说说你的弥补之法!”

端木罹戈道:“首先立即调遣大军,火速与敌人展开决战,在劣势进一步扩展前,先尽可能地击溃敌军有生力量!”

魔尊点点头道:“说的不错,为父早已派遣精兵赶赴前线。那第二呢?”

端木罹戈又道:“第二,立即修建心魔塔,以对抗锁天势的干扰!”

魔尊又说道:“很好,此举你妹妹已经着手去办!还有么?”

端木罹戈道:“没有了!”

魔尊道:“第三便是尽快发动阵法,使玉京升天,与修建的天宫融!”

端木罹戈微微一愣,说道:“父尊,先前计划只是将东皇峰搬至星空么,为何整座玉京也要升上去?”

魔尊微微笑道:“先前为父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端木罹戈身子一僵,掌心不由冒出了冷汗。

魔尊道:“以往夜观天象,都可以看见紫微帝星,但你可曾到达过这颗星宿?”

端木罹戈摇了摇头。

魔尊道:“皇者称帝于乾坤之内,帝星雄于星空之外,一上一下,一天一地,相互映照,若将人间帝气与天外帝星融,你说会怎么样呢?”

端木罹戈摇头道:“不知道,此事亘古未有!”

魔尊道:“为什么以前没有呢?”

端木罹戈道:“太荒时期,大能辈出,但却无人一统天下,气运不成,帝星不生!待皇朝诞生时,人却被局限于乾坤之内,无法跃出乾坤,自然也无法窥得帝星真貌!”

魔尊道:“那你觉得一旦人间帝气与天外帝星融会怎么样?”

端木罹戈忽地淌下一滴冷汗,颤声道:“天崩地裂,寰宇尽毁!”

【龙魂侠影】25集 终极原始17回 彼起彼伏

【龙魂侠影】25集终极原始7彼起彼伏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5-2-字数:552南征军营地内,元鼎和白云正在着手布置斗阵事宜,忽见北方紫气冲霄,帝星夺目。

白云双眼虽盲,但心眼却亮,感觉甚是不妥,说道:“玉京的灵气竟从地脉中溢出,往天际冲去!”

元鼎掐指一算,大叫不妙:“老魔头的奸计要得逞了!”

白云忙问缘由,元鼎道:“当日我和你师父被心魔控制,听命于魔尊,持了东皇峰陵墓的重建,设下了一个‘帝星群龙聚’的风水格局,上承星宿,下连地脉,将大恒皇朝的龙脉帝气全部汇聚在一点。然后,魔尊便在陵墓最深处修炼,将帝气逐一吸纳!”

白云愣了愣,说道:“但如今玉京帝气往天空涌去,这又是怎么一事?”

元鼎道:“众生之念早就了紫微帝星,而紫微帝星则庇护神州气运,两者相互影响,但却未曾真正相逢,若当真聚在一起,恐怕会引起一场大灾祸!”

白云脸色一沉,立即取来铜钱龟壳进行卜卦,元鼎也阖目凝思,掐指推算。

两人道出同脉,共同推演这前所未有的双帝一。

白云手中龟壳忽地裂开,代表着乾、坤两卦的铜钱也随之粉碎,霎时冷汗直冒,说道:“乾坤碎,天地毁,三光黯……大凶之兆!”

元鼎睁开双眼,说道:“帝星在天,帝气在地,双帝聚,等同于天地相碰,后果不堪设想!”

在一旁的杨烨闻言也变了颜色,说道:“天师,可解救之法?”

元鼎说道:“玉京帝气只是开始上涌,所以尚被乾坤所困,若是帝气聚成龙形,便可龙腾九天,突破乾坤,冲入星空!”

杨烨道:“也就是说目前还有元鼎道:“只有在帝气化龙之前截断东皇峰地脉,才可免去这场灾劫!”

杨烨肃容道:“甚好,既然还有元鼎道:“贫道定竭尽所能,助督帅突破眼前杀阵!”

龙麟军在丁山以北三十里处设置法台,台高三十三尺,台前篆刻玄武图纹,左右各竖玄色黑幡,丁山属于西南郡城,对于风水气运而言南为朱雀属火性,元鼎在丁山北面摆下法台,正是取北水克南火之意,而台前的玄武图纹正是镇水神兽,幡旗玄黑亦是与北水对应。

元鼎说道:“贫道和白云会竭尽全力,但无奈功力不济,最多也只能抵消鸿蒙太虚阵那削弱功力的变化,剩下来就只能仰仗督帅和袁长老的神功了!”

龙麟军战鼓忽地敲响,先前排下的半月军阵开始产生变化,左右双翼出现齐飞之态,朝着丁山附近的四座城池移动,正是要率先点燃战火,先发制人。

战鼓擂,兵锋起,风雷四起,山河荡漾。

一股磅礴气劲从天而降,直劈丁山城墙,轰隆巨响,乱石纷飞,半壁城池霎时崩坍破碎。

只见袁齐天单肩扛棍,潇洒傲立乱石飞灰之上,强势挑战。

一道锐利刚劲横贯迷雾,裂地分山,乱石成齑,整座城墙烟消云散,但看杨烨虎臂持戟,刚毅耸立迷蒙浓雾之中,威武掠阵。

袁齐天嘿嘿笑道:“老杨,进入否!”

杨烨道:“进!”

简单言语,双雄挺身入阵,掀起一阵剧烈罡风,撞得阵法不住晃荡震荡。

受到外敌入侵,鸿蒙太虚阵开始应对,阵阵狂涛掀卷反扑。

鸿蒙狂涛便要削减入阵者的功体,却见一阵混元道罡由蕴水而生,玄气北来,侵袭丁山地基,反制火元,抵消削功阵式。

藏于鸿蒙中的元鼎忽地一愣,法眼一睁,窥破虚实,看见北面法台高耸,白衣盲道登台做法,持剑踏步,剑引葵天涛浪,脚踏坎水卦步,隔空启动绝阵。

净尘气得火冒三丈,暗骂道:“好个孽徒,居然反我!”

立即念动法咒,催动地脉火元,顿时烈火翻腾,时隐时现,避重击轻,反击水元薄弱之处。

法台遭火气焚烧,阵形不断摇晃,白云也如坠入火炉,血气几乎被掏之一空。

危难关头,一道人影闪出,诵念口诀:“火晃三焦,水行七绝,覆雨灭炎,截三脉,断南离!”

“元鼎!”

净尘脸色丕变,心神暗惊,这两人一为自己昔日爱徒,倾囊而授;一为往年劲敌,旗鼓激斗,两者联手顿时扭转危机,更是成功截断丁山郡的地脉水元,封住鸿蒙太虚阵的锁敌之力。

元鼎呼了口气,暗自庆幸道:“幸亏净尘取一城之气,若是像十二地支那般精心布置的话,就算我恢复功力也未必有胜算!”

袁齐天和杨烨精神为之一震,功体陡然升,发挥十成气力,棍戟横扫,荡破鸿蒙,扫开太虚。

净尘也不再管外头的两人,专心施法,策引风雷,顿时狂风大作,怒雷肆虐。

袁齐天旋转钨铁棍,挂起逆风之气流,抵消狂风。

杨烨轻出战戟,打散雷击。

净尘拂尘一扫,阵势再变,两人坠入刀山之中,无数利刃往要害招呼,这刀山属于金,最为锐利。

杨烨内元一吐,罡劲护体,周身绽放金光,正是独门护体气劲神武刚身。

袁齐天远古大力急走全身,内壮脏腑,外淬筋骨,刀枪不入。

袁齐天大吼道:“滚犊子!”

虽然只是随口一喝,但远古大力由声而发,音波如同惊涛骇浪,直接震碎整座刀山。

刀山崩塌,净尘再招来火海,无数火舌不断吞吐,要将双雄焚烧殆尽。

杨烨挥戟扫出,刚力荡开火势,紧接着收戟身,柔劲尽纳炎气,就这这一挥一收的功夫,漫天火海消散无形。

“鸿蒙演风雷,太虚生金火!”

净尘提元再催,阵局不断生变,方才被击破的阵势立即交替出现,狂风爆雷、怒火利刃接踵而至。

两大高手携手迎击,定风散雷,断金灭火,然而阵元连绵不绝,刚被打散的阵势又瞬间重组,而且在不断重组中跟催动阵势糅,使得攻击更为刁钻难缠。

杨烨被缠得不耐,提元纵气,凝气化体,一尊三眼巨人昂然而起,举戟便劈,力重万钧,无论你阵势如何地变化,我皆以一力撼之,以强破阵。

轰隆一声,风雷金火被打得行销神散,再难重组。

“破得好,不愧是虓勍军神,虎威惊人也!”

净尘忽地发出一声赞许,但声音飘渺无踪,两人也难辨方位。

却闻他继续说道:“此阵首重变化两位已领教过了,不知接下来是否能继续坚持呢!”

袁齐天骂道:“牛鼻子,少废话,有什么招式尽管用来,老子一一接下!”

净尘哈哈大笑:“妖猴狂妄,且看你如何接着开天绝阵!”

话音甫落,鸿蒙聚变,宛若天地初开,浑厚巨力迎面压来。

阵外元鼎和白云也似乎感应到阵中变化,元鼎眉头紧蹙说道:“白云,阵势有变,这又是怎么来头?”

白云倒抽一口冷气道:“是阵法的第二重变化开天地,定四大!”

开天地,定四大,四大者乃地水风火,与佛门所秉承的六界颇为相似,不过佛门多了空识两种说法,而玄门的四大又有不同的解释。

地是承载,厚重,仁爱。

风为气之聚集,万物有气,清者上升,为风。

水生机,为阴。

火热,为阳。

由于三教并流许久,相互交融,教义中多有相通之处。

四大灵气各自化作四尊创世神灵,形体威武,分别是地大不动神尊,水大无形神尊,风大无定神尊,火大不灭神尊。

杨烨扫了一眼四神尊法相,问道:“袁兄,对面比我们多两个人哩!”

袁齐天啐了一口道:“妈的,当初那叫紫鹤的牛鼻子也用过类似的,还不是一样给几个小丫头给打散了,就算多二十个咱们也能灭了他们!”

净尘冷笑道:“将我跟紫鹤相提并论,妖猴,你真是天真得惹人厌恶!”

杨烨笑道:“说得对,四个虚体,杨某三十招内就可诛灭,更可况还有一个帮手!净尘,若十招内我们灭不了这四只傀儡,杨烨当场自刎!”

袁齐天似乎有些诧异,道:“老杨,你不是说笑吧?”

杨烨淡然笑道:“不说笑,若不如此怎能让袁兄出真功夫呢!”

袁齐天跺脚道:“算你狠,老子也豁出去了,八招干不了这四个毛神,我这辈子都不喝酒!”

“放肆!”

元鼎大怒,厉声呵斥,声音透过四大神尊传出,顷刻间便激得气流动荡,四大神尊也随之而动,同时袭掠向两人。

袁齐天棍棒一横,挡住四神尊的攻击,随即杨烨从后闪出,战戟竖劈,击溃水大神尊之形体。

水相无形,神尊形体瞬间重组,杨烨冷哼一声,再催无上刚劲,战戟旋出雷霆之威,将聚的水大神尊彻底击毁。

“已经第三招了!”

袁齐天大喝一声,钨铁棍朝下一扫,第四招应运而出,远古大力沿地直扫,地大神尊身形一颤,濒临崩溃。

净尘隔空施法,召来隐藏暗处的士兵。

这些兵勇受阵元催化,武力倍增,个个皆不畏生死地扑向两人。

正所谓蚁多缠死象,袁齐天不欲外人干扰,立即扯下一把头发,随手洒出,头发在妖元的蕴化下生出形体,变出成千上万猴兵,与敌军厮杀在一块。

挡住暗处伏兵后,袁齐天棍棒忽地一挑,转而击中火大神尊的灵台,将其打成漫天火星。

杨烨单手持戟刺向地大不动神尊,地神尊立即凝出一股火墙挡住利器,然而杨烨第二招又至,只看他忽地撒手弃戟,一个箭步越过土墙,左手擒住地神尊的头颅,右手扣住其喉咙,使出军体拳中的断颈杀,左右一拧,拧断首级,土神尊也随之化作一趟碎泥。

“老杨,你干掉了两个,剩下这个放着我来!”

袁齐天见杨烨似乎要去对付风神尊,连忙抢先将钨铁棍抛向风大无相神尊。

风大神尊卷起狂风,便要将钨铁棍吹飞,谁知袁齐天以气相御,钨铁棍在神力催动下忽地变作一根擎天巨柱,重逾万斤,当空砸下,强压风势。

随袁齐天闪电杀来,风神尊正想后退,却见袁齐天抬脚踹在铁棍边上,已化作擎天巨柱的铁棍轰然倒下,砰地一声便将风神尊砸得粉碎。

每人四招,取下八招之赌,粉碎四大神尊。

然而溃散的四大之力却朝着鸿蒙暗处流去,杨、袁双雄心知真正的杀招将至,不由一阵凝重。

地水威能归入道体,风火精元则纳进邪身,两人功体陡升,忽地从暗处杀出。

沧释天以魔兽为身,再纳火大神力,功体更是超脱往昔,一击火蚕手便拍向杨烨胸口。

杨烨挥臂一挡,只觉得炙热炎气狂涌,整条手臂几乎要被烧焦。

沧释天再催火劲,狞笑道:“姓杨的,看你怎么还能挡得多少招!”

杨烨真气一吐,无匹刚劲硬生生逼退沧释天,随即脚迈虎步,直拳挥出,沧释天使出一招“焚心掌”

迎了上去,拳掌相碰,又是一阵震荡,双双后退。

杨烨暗忖道:“这西贝货的功力又增长不少,刚才火掌修为已经超过了昔日的沧释天!”

思间,却见前方火浪翻涌,沧释天腾空跃起,双掌一,却见火焰倒卷聚于双掌,随即火焰熄灭。

杨烨神情再填三分凝重,心知并非因内劲不续而导致火焰熄灭,而是对方将火劲蜕变至无相无形的境界,正是火大不灭与风大无相的糅,这种不具外形的招式更难防范。

“杨贼,再来!”

沧释天蓄势已足,双掌分开,凌空压下,正是一招“赤炼断金手”。

杨烨气凝丹田,双拳朝天击出。

强强对碰,只是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响,只见两人拳掌相对,竟是进入了内劲搏斗的凶险截断。

沧释天借着阵法加持,居高压下,无形业火涛涛涌出,攻得酣畅淋漓;杨烨身居客场,却毫不气弱,浑厚内功绵绵不绝,受得滴水不漏。

另一侧,袁齐天对上身负地水威能的净尘,依旧豪迈如昔,铁棍挥洒,一棒强过一棒,招招皆是万钧巨力。

净尘左手玉阳拂尘,右手握真武神剑,不甘示弱,左右开弓杀了过去。

袁齐天一棍敲出,净尘拂尘一挥,拂丝卷住铁棍,随即一股无形柔劲涌出,卸去远古大力的无穷后劲。

紧接着净尘一剑刺向要害,袁齐天肉身堪比金刚,伸手便挡住剑锋,真武神剑也难伤其皮毛,然而剑罡却透过皮相,渗入经脉,袁齐天一怒,真气由内而外涌出,震散入体剑罡。

袁齐天一鼓作气,再提三分内力,化出巨猿妖相,山岳巨掌猛地扇来。

净尘先运地水威能,后聚八卦真气,沛然一挡,尽消攻势。

然而万钧巨力滔滔不止,摧枯拉朽,裂地碎石,震得净尘摇晃不止,他一咬牙根,忽地举起地大元气,化出地大不动灵尊神尊,顿时稳若磐石,纹丝不动。

又是一声闷响,那边的双神缠斗已有结果,只见沧释天身子在半空间翻滚,口吐朱红,正是被巨力掀飞的模样,而杨烨亦掌心被灼得通红,双足也陷地三分,双方同时负伤,似乎不分胜负,但沧释天占尽地利,还有阵法加持,这表面的不分胜负实则是他稍逊半筹。

同样道理,这边的妖道激战,亦是袁齐天技高一筹。

两大心魔亦知各自情况,脸色甚是难看,恼恨交加,尤其是净尘,极怒之下竟不顾一切地燃烧真元,功体不断攀升,道罡澎湃四溢,引得整个鸿蒙太虚阵急促运转。

阵局变动,引得天地动荡,白云和元鼎皆是大惊失色。

白云惊呼道:“不妙,师尊要以正逆之法催动阵势!”

元鼎脸色十分难看,咬牙道:“正逆行阵?净尘,你这是疯了吗?”

阵法不同于招式或者术法,布阵者催动阵法的运行都要遵循一定的轨迹,要么正运阵势,要么逆转阵势,若是逆运同运便会使阵法生出更为恐怖的效果,然而极端就必须付出沉重代价,轻则根基受损,重则当场暴毙。

白云也十分焦急,净尘遭心魔入侵已损及根基,如今又再不顾一切地催动正逆阵法,其遗祸也是无法想象。

袁齐天眉色凝重,咬牙骂道:“牛鼻子真的是疯了!”

杨烨沉声道:“袁兄,久战不利,咱们先行撤退!”

净尘将阵势发挥至极限,差微入细,就连两人的心态变化也能清晰感知,不禁哈哈大笑道:“黔驴技穷便想逃走,有那么轻易吗!”

拂尘一挥,鸿蒙困锁,杨袁二人顿陷困兽之局。

与此同时,一支魔兵由荆兰悄然杀出,趁着两军交战的混乱空档,直扑中军大帐,领军者一袭红甲赤袍,手持斩火戬,正是赤火魔君剡灼,他所率之兵马乃是阴阳五行齐全的一支精兵,每种魔兵各五,总数虽只有三千五人,但却是锐不可当。

中路力大军兵出衡城,如同利剑般再闯敌阵势力。

衡城玉京之咽喉,此城之后帝都再无险关可守,然而在魔氛渲染下,衡城往西三里渺然无无人烟,尽是群山叠嶂,蜿蜒千里的矿脉却成就了天然的屏障,矿脉山势后又有一望无际的密林。

龙辉披挂上阵,一袭戎装策马领军,威风凛凛。

大军有序前进,忽然间一阵香风身旁飘来,只见一道曼妙身姿踏云飞来,翩翩落下,竟是涟漪,只见她花容微黯,娥眉紧锁,愁绪尽显。

龙辉问道:“漪儿,你面色有异,究竟发生何事?”

涟漪道:“陛下,半个时辰前臣妾派出的十名雀影众深入敌后探查消息,但此刻仍无讯息传,似乎已失去联系!”

龙辉蹙眉道:“试过其他方法了吗?”

涟漪道:“无论是神念传音,还是其他的传讯秘法,臣妾都试着联系他们,但一入那片矿脉山峦就如投石入海。”

龙辉瞥了一眼那无穷无尽的矿脉山势,说道:“那边是魔界的范围了,想必他们是凶多吉少了!”

说罢龙辉试着将神念放出,然而延伸至矿脉便像涟漪说的那样,如投石入海,神念仿佛被黑暗吞没,什么也探查不到。

龙辉立即联系天外星宫,着螣姬驱灵蟒神眼探查白金魔境的虚实,片刻之后,接到螣姬神念报:“陛下,臣妾只是隐约看见一片山林,然后就仿佛被浓雾挡住了视线。”

龙辉沉吟道:“妖族有锁天势这一秘术,魔界也定有其他针对神念的办法,如今我军神念遭到遮掩也并非什么意外的事!”

他又试着联系了其他深入敌后的高手,却是都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赠:白翎羽和崔蝶已至黑海岸边,林碧柔和玉无痕抵达黄土魔境后方,而楚婉冰和魏雪芯亦进入西南腹地。

涟漪问道:“陛下,可以联系得上其他姐妹吗?”

龙辉点头道:“三路奇兵都极为顺利,由此看来,魔界这掩蔽神念的法子范围并不广,只是针对特定域罢了!”

涟漪这才微微定下心来。

龙辉却是更添三分谨慎,原以为守住天蟒星宫后,就可以拉开两军的差距,龙麟军便可乘着军情便利的优势,一举击溃魔兵,但魔尊反应也是不差,既然军情传递落于下风,干脆就以秘法掩盖住自己的地盘,就算龙麟军的斥候即便有所获,也没法子顺利传递出去。

就在龙辉沉思之际,忽见帝气冲霄,正好目睹了“双龙天地”

的前兆,不由得一阵忧心,立即再让螣姬探查玉京的情形。

蛇眼凌空望去,只见玉京城内聚集了不少达官贵人。

东皇峰的山道沿途布满了幡旗,各种祭品运往山去。

螣姬传音道:“陛下,东皇峰处有股紫气蹿腾,正在逐渐弥散开来,只怕过不了多久,妾身就看不清楚了!”

龙辉问道:“就连神念探也进不去吗?”

螣姬道:“紫气也割断了神念的传递!”

龙辉蹙眉思,忖道:“现在两军大的不可开交,这些达官贵人居然还有心情往玉京赶,必有重要之事发生!”

他灵光一闪,以日期推算,再过三天那就是大恒的祭祖大典了,难怪各路文武都往玉京聚集。

皇陵就是在东皇峰,难怪那儿如此热闹!念及东皇峰,龙辉灵机一动,想起当日和小凤凰所看见的新皇陵格局,那重重叠叠,螺旋盘绕而下的一座座皇陵叫他极为不解,前段十分诡异。

龙辉唤来亲兵道:“速请三位玄门护教尊者!”

不出片刻,六独师、丹松道人,灵隐子赶来见驾,三人心魔已祛除,但心魔遗祸使得他们道体受损,修为大跌,脸色极为惨白,仿佛大病了一场。

“参加龙帝陛下!”

三尊者躬身行礼道。

龙辉道:“三位尊者,朕特地向你们请教一事,当日你们被心魔控制后,有没有参与了皇陵的重建?”

三尊点头道:“当时皇陵的风水格局是由元鼎天师和净尘真人持,吾等不过是打打下手罢了。”

龙辉问道:“当初朕目睹了皇陵格局,东皇峰的山体皆被掏空,山体内修成一层层,就像一个阁楼一样,皇陵就修在上边。”

丹松道人站出一步,说道:“确实如此,每一层山壁就修建一代恒帝的陵寝及其同代的皇族陵墓,最上端的就是前代恒帝皇甫武吉的陵寝,而最下层的便是恒朝太祖的陵寝。”

龙辉道:“如此修筑陵墓有何玄机呢?”

六独师道:“禀陛下,这一代代的皇陵由下而上地旋绕修建,象征这恒朝的建国历程,帝气由太祖陵墓而发,一代代传承下去,而天穹在上,紫微照耀,又将这股帝气反馈去,这一上一下间便形成了生生不息的帝陵龙脉格局,而帝气上下流动,但终究是在东皇峰内,周而复始,帝气越积越多,成就一个‘帝星群龙聚’的风水妙局,力保皇朝万世不衰!”

当他说到这里是,灵隐子脸色微微一沉,忽地干咳一声。

六独师立即醒悟过来,连忙止住言语,躬身作揖,如今龙辉也立朝称帝,而他却当着新帝的面说另一个皇朝万世不衰,可谓是大大的忌讳。

龙辉浑然没当事,笑道:“多谢三位尊者解惑。”

三道连忙赔礼告罪:“贫道方才失言,还请陛下宽恕!”

龙辉笑道:“失言了吗,朕怎么不记得了!”

他轻轻揭过此事,三尊也是对其胸襟更是叹服。

这时一名黑塔大汉牵着巨熊走来,行军礼道:“陛下,还有三里就进入山川了,可否让末将为先锋!”

龙辉见来者正是岳彪,说道:“你来得正好,朕便是要命你率八千人马为先锋。”

岳彪请战得准,不禁大喜。

龙辉继续调兵遣将:“王栋你率两万人马出左翼,梁明你领两万出右翼,徐虎你引两万军马押后!”

三将接令行事,龙麟军在经过几番激战后,减员不少,如今余留下来的都是铁血精兵,总兵力仍有十万上下,此刻变成前中后三军,逐步进入白金魔境。

前锋为岳彪八千兵将,中军又分左中右,左右双翼由王栋、梁明持,中路则有龙辉轻率五万大军坐镇,指挥作战,随时调遣各路兵力,徐虎殿后,以应付敌军包抄,同时也确保大军退路。

矿山延绵千里不绝,岳彪连派数批斥候前去打探,终于觅得一条入山之路,名曰“砾魔峡”,正是出入白金魔境的唯一通道,通道外建着一口金铁大门,此刻正牢牢紧锁。

岳彪率兵行至,抬眼一照,暴喝一声:“魔孽,出来受死!”

真力爆冲,抡起金刚双斧怒劈魔门。

就在将破魔门之时,一股浑厚魔气透门而出,挡住巨斧,岳彪心头涌出一股熟悉的感觉:“金岩魔!”

“正是本魔!”

魔光一瞬,却见金岩魔挺身接招,身后魔兵一字排开,岳彪狂力再催,斧势狂扫,金岩魔抽出一口丈许巨剑,迎了上去:“手下败将,也敢嚣张!”

剑斧交击,魔气斗神力,然而金岩魔剑式中还蕴含着天外星力,硬拼之下,岳彪竟力弱三分,斧势被破。

金岩魔一剑得手,再催魔功,祭出金芒剑煞,如狂涛席卷,直取岳彪要害。

岳彪昂首一喝,内元爆冲,化出灵戎神将,威武法相聚成护身罡气挡住剑煞。

剑煞被神将法体震开,金岩魔微微诧异,道:“黑蛮子有些进步!”

岳彪真气内敛,神将法身忽地聚,化成坚不可摧的护身气甲,正是岳彪近日练成的“金刚气甲”。

金岩魔咦了一声,抡剑抢攻,身后魔兵也一拥而上。

岳彪磅礴一震,提斧迎战,身后兵将亦随之杀敌。

剑斧再度碰撞,岳彪力道却更为浑稳,金岩魔剑势再难占便宜。

魔者再度惊诧,剑势忽生变化,劈砍挑拨刺削,利芒流旋间连环逼命。

岳彪气甲护体,稳守反击,杀招来往犹不逊色。

数十过后,金岩魔忽地觅得一个破绽,剑若流星划下直取岳彪脖颈。

然剑刃却被金刚气甲挡住,岳彪皮肉未损,紧接着踢脚踹。

金岩魔运转魔功,化出金铁盾牌防住重踹。

岳彪黑脸一沉,双斧再劈,金岩魔的金铁魔盾随身而行,又是挡住重劈。

金岩魔哼道:“本魔乃金铁魔体,刀枪不入,任你如何横霸也难奈我何!”

岳彪嘿嘿笑道:“废话,先接下老子一斧再说吧!”

岳彪真元内聚,气灌双斧,跨步,拧腰,双斧抡动,卷起一阵狂风扫向金岩魔。

兵之中,唯斧钺最擅破防,岳彪知耻而后勇,斧劲如狂澜灭顶,一击劈下,金铁魔体应声而破。

金岩魔口吐朱红,忍痛挥剑,砰地一声,岳彪的金刚气甲也遭砍破,胸口落下一道深邃剑痕,鲜血直流。

“该死的黑蛮子!”

金岩魔恼羞成怒,体内魔脉与白金魔境呼应,瞬间气疗伤,精神十足,然而双目更是狠毒,冷哼道:“你的狗头,老子拿定了!”

岳彪一边封穴止血,一边嘿然嘲讽道:“头颅就在这里,有本事就上来拿啊,但你敢吗?”

眼见岳彪重伤难愈还如此笃定,金岩魔不由得微微一愣,忖道:“诱敌出战,趁机偷袭,这是龙麟军惯用的伎俩,难不成他们趁着我出战之际偷袭了砾魔峡?”

疑惑之余头瞟了一眼砾魔峡,发觉仍是完好无损,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金岩魔盛怒:“黑驴虚张声势,胆敢诓我!”

提起巨剑便朝岳彪奔去,忽然间一阵琴音响起,儒家浩气催动清亮旋律,柔音化丝,层层缚锁,紧缠金岩魔,纵使他刚强魔气护体,也难以挣脱。

琴音不但锁形金岩魔子,就连出战的魔兵也同遭束缚,功力大减。

金岩魔抬眼一看,只见一名清雅佳人踪再现,正是儒门乐坛执事乐凝率三十六名子依照天罡星位排布,共同演天罡元琴阵。

琴者抚弦而奏,清和真气如柔风化雨,洗润岳彪伤体,生肤续肌,深邃的剑伤立即愈,同时亦令龙麟军将士气力充盈,洗涤伤势。

“是儒教余孽!”

金岩魔豁出余力,强行挣脱儒家清音之锁,抽身后退。

其余魔兵也随之化作金铁兵刃反击龙麟军。

“魔孽狂妄!”

乐凝玉指一勾,琴音转清为炙,掀起漫天烈焰,正是一招“烈火流星”,琴音引来天火,冲击魔军阵势,正是火克金之举,魔兵遭正阳之火焚烧,无不散功舍形,非死即伤。

金岩魔忍着烈火融金的痛苦,挥动着巨剑且战且退,乐凝那容他走得轻易,玉指连环拨弦,天罡玄力掀起一阵火箭刺来金岩魔。

金岩魔挥剑抵挡,但却是挡一箭中一箭,儒门正阳烈火入体,急损气脉功体。

岳彪看准时机,俯冲而至,金刚斧直取项上人头。

忽然间长枪飞来,不偏不倚挡在金岩魔脖颈前,荡开斧钺。

岳彪抬眼看去,只见一名唇红齿白的俊秀将领仗枪而立,救下了金岩魔,正是金子云。

岳彪哼道:“金子云,你还要帮他!”

金子云沉声道:“皇命在身,势保大恒!”

岳彪跺脚骂道:“你这糊涂蛋,这个时候还执迷不悟,你知不知道,玉京准备成魔尊的盘中餐了!”

金子云道:“无需赘言,你们叛上作乱,我就该攘凶除奸!”

这时金岩魔缓过起来,咬牙切齿地道:“金将军,助我一并杀敌!”

金子云道:“金魔子,已经下了撤军令,放弃砾魔峡!”

金岩魔微微一愣,说道:“如此险关卡怎能说弃就弃!”

金子云道:“上头就是这么命令的,要看圣旨吗?”

金岩魔叹了口气,道:“不必了。”

于是收拢残兵退走,将这易守难攻的砾魔峡拱手让人。

岳彪多了心眼,屯兵在外,派遣人手进入查探,发觉峡后乃一片平原,未见任何埋伏的迹象,这才率军进驻。

接到岳彪捷报,龙辉率力大军越过这道险要关隘,但山峡后的平原十分广阔,一望无际,但神念依旧受到阻碍,仿佛被困在这片域内。

一片暖融温润的香风飘来,两名绝美妇人行至龙辉身旁,正是鹭明鸾和洛清妍。

鹭明鸾说道:“陛下,对方有意封锁这地域的神念传递,似乎别有深意!”

洛清妍说道:“封锁此地神念传递,又故意引我军深入,魔尊的意图昭然若见!”

有这两名贤内助出谋划策,龙辉自然轻松了许多,当下有了算计:“既然如此,那就来个将计就计!”

商定完毕后,龙辉仍旧将徐虎留下断后,把守砾魔峡,他继续率领大军前进。

行军余里后,龙麟军的神念再度畅通,可以随意交流,但砾魔峡那片地域仍旧无法沟通。

一声炮响,无数金矢当空洒下,洛清妍花容一沉,说道:“是魔界的破云矢,有剧毒,不可轻易触碰!”

铁甲营将士立即涌出,架起铁甲防线,抵挡箭矢。

破云矢后劲甚大,龙麟军的铁盾竟被射破不少,士兵惨遭箭伤,一股金铁奇毒流窜全身,中箭者无不化为全身铁化。

梁明勃然大怒,拉起强弓便一箭射,虽然只是简单的一枚箭矢,但却箭劲宛若狂风过境,一箭堪比万箭,一箭落下,惊爆八方,将魔界箭兵炸得支离破碎。

龙辉赞道:“妙哉,一箭破夫,梁将军这一手堪称绝艺也!”

紧接着对面忽地朝梁明飞来一道紫色掌气,龙辉闪身挡在梁明跟前,真气急吐,震散掌气,说道:“居然偷袭一个不在同一层次的对手,想不到堂堂儒门巅峰武格竟变得如此低下!”

话音甫落,远方旌旗蔽日,万魔齐现,而战阵之前立着两名魔心儒者,尹方犀双手附后而立,一派从容自得;而宗逸逍阵缓缓放下仍泛着紫气的手掌,说道:“乱臣贼子,杀之便是,何须诸多顾忌!”

龙辉道:“宗阁,咱们双方交战也不少了,废话也不必多说,事到如今,要战便来吧!”

宗逸逍哼了声,眼神倏冷,尹方犀亦是目露凶光,昔日的儒雅风骨尽化邪魔恶相。

鹭明鸾看得暗暗摇头,轻叹道:“他们两个疯得不轻啊!”

洛清妍精通医道,细看几眼后略有所感,说道:“气盛而血亏,是过度催生功力的征兆,只怕他朝遗祸无穷!”

就在洛清妍和鹭明鸾小声谈论时,龙辉脸色微微一沉,双目紧锁敌阵前方。

“本尊久候多时,诸位总算来了!”

只见魔尊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战场上,平静得毫无声息,洛清妍和鹭明鸾闻言后皆是一愣,暗自惊叹这老魔头的修为越发难以揣度。

鹭明鸾蹙眉道:“姐姐,那老魔不是修为大增了么,为何看起来毫无气势?



洛清妍凤目凝华,施展观气之术望之,只见魔尊气息内敛,有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明鸾,待会你对付尹方犀,我对付宗逸逍,至于魔尊留给龙儿来收拾!”

洛清妍轻声传音道。

鹭明鸾点了点头,方才魔尊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战场,她却无法感知,显然对手修为已隐隐在自己之上,而洛清妍此举正是为了确保最大胜算,将深不可测的魔尊留给龙辉对付,而她们则可在击败双儒后再协助龙辉围攻魔尊。

龙辉与她们眼神交汇后立即明白其想法,朝她们点了点,洛清妍报以温婉一笑,鹭明鸾轻点螓首以应,一切尽在不言中。

魔尊嗯了一声,露出一丝不易察觉诡笑。

龙凤鸾三人定下战略,率先点燃战火,鹭明鸾玉指一弹,冰髓劲化为冷箭击向尹方犀。

尹方犀真气一震,紫阳烈火铸成浑厚火墙,溶冰化雪。

鹭明鸾娇咤一声,纵身飞掠,尹方犀冷然沉喝,紫阳玄功催生炙热阳火,化作一团火球迎了上去,鹭明鸾妖气透体而出,外聚成八翼鸾雀,朝着火球便啄了上去,在战场上空绘出了一副鸾雀扑烈阳的绝世奇图。

宗逸逍双掌运化,聚阳成火,推出一记重掌遥击龙帝凤后。

洛清妍轻挥云袖,以柔制刚,举重若轻间便将炙热火劲打成漫天火星。

方才一招只是佯攻,宗逸逍急聚真气,化作一道紫色火影朝着龙麟军战阵掠杀而至。

忽闻凤鸣清啸,白衣佳人翩翩而动,看似轻柔的一个挪步,就挡在了火影跟前,抖了抖雪白云袖,就如同煽灭烛火那般轻易,将拿到紫色火气吹散于无形,宗逸逍也被一股柔劲挡在十步开外,难于雷池。

洛清妍轻笑道:“凤凰乃火之元祖,你在本宫面前摆弄火性功法,是否是自取其辱呢!”

宗逸逍盛怒,眉心浮现黑气,怒意加持下,紫阳之火更为旺盛,烧得地面一片灼热,踩在上边也感足心烫得生痛。

“妖妇,且再接我一招试试!”

宗逸逍步伐一转,卷起一阵紫火旋风,风促火势,火助风行,正是一招“紫风炙火”。

这一招糅了儒门的摘星手和正阳天轮两大绝学,便是糅了刚与巧两种劲力,施展开来如同风火轮般卷来,挡者披靡。

洛清妍心知此战关键,不再保留,出手便是新创绝学天极凤凰印。

拇指、食指、无名指扣在一起,中指、小指伸直,对准那团紫色风火便是柔媚一弹,举重若轻,滔天风火带着磅礴罡劲击出,砰地一声便将紫色风火团顿时溃散,宗逸逍亦被震退数丈。

然而宗逸逍很快便稳住身形,暴烈的真元磅礴震荡,眼珠已经透出慑人的紫色,神态癫狂,显然已被魔性蒙心。

“就算凤凰不死不灭,本座也要将你打得解体消亡,永无涅槃之日!”

宗逸逍咬牙切齿地道,真气泉涌,紫光映照全场,将整个白金魔境染成一片紫晖,而紫气中带着癫狂魔气,更为诡异。

洛清妍花容罕露凝重,心知下一招定然非同小可,立即将功力推高一层,再掐凤凰印决。

那边鹭明鸾亦和尹方犀的战况也是异常激烈,只看紫气凝为光球,照耀八方,射出一道道的紫光,每一道紫光便是一掌,掌法虽繁杂,但掌力毫不羸弱,极为刚猛,此招名为“紫阳耀九天”。

鹭明鸾避重就轻,身若惊鸿,莲步翩翩游走于紫光空隙间。

尹方犀出招越发凛冽,而且后劲似乎无穷无尽,拍出上万掌后仍是真气充沛,鹭明鸾一圈。

鸾凤掀战火,龙魔精兵决,随着破虚激战,双方麾下士兵也开始冲锋陷阵,激烈厮杀。

然而手握决胜关键的两人却是冷眉相对,对这激烈的战况视而无睹。

魔尊忽地开口问道:“鲲鹏圣者呢?”

端木罹戈被击退自然引起魔尊重视,细心调查之下自然知晓鲲鹏圣者惊鸿一现的消息。

龙辉也不打算隐瞒,打趣道:“怎么,想替你儿子出头?”

魔尊道:“他技不如人,输了也怨不得人!”

龙辉笑道:“事实上他是我儿子,你儿子被我儿子痛打一顿,有没有什么想法?”

魔尊愣了愣,哈哈笑道:“有趣有趣,既然如此,干脆把他也叫出来,让本尊见识见识传闻中的鲲鹏圣者!”

龙辉道:“对付你,还不需朕父子同上!”

魔尊道:“是不需要还是不能?又或者说,鲲鹏圣者当日的现身不过是惊鸿一瞥,他因某些原因不能现身于这个战场之上?”

龙辉微微一愣,暗忖:“老魔头果然老谋深算,居然看出鹫儿所受到的局限!”

虽被对方猜出端倪,但高手对决却不能露出半分气弱,哪怕是斗嘴也不能逊色,否则便会在气势上弱了一头,从而造成对决的落败。

龙辉说道:“吾儿伺机而作,不是更让你忌惮吗?”

魔尊嘿嘿冷笑,足下慢慢挪动,气劲如潮暗涌。

气机相感之下,龙辉也运气以对,两股不世根基沿地扫出,轰然对碰,整个白金魔境地裂千尺,矿铁乱溅。

真龙长吟,天魔咆哮,在一片地动山摇间,拉开巅峰对决!魔尊第一掌击出,竟是佛道魔帝四大极元聚,威力竟犹胜往昔。

龙辉握拳击,拳劲聚龙,硬撼魔掌。

一阵磅礴巨响传来,天地尽黯,风云变色,掀起的灭世灾祸却只是双方巧试对手深浅的起手式。

龙辉向后翻起卸去对手劲力,同时再运五行极招,只看他双掌一分,葵水真元沛然翻涌,“海潮万流涛”

轰然击出。

此刻正处白金魔境,施展水涛招式正是借金生水,以助威势,只看龙辉双掌一动,巨硕水龙扑向魔尊。

龙辉巧用五行,魔尊却也坐享地利,雄沉一纳,地脉魔气为之呼应,帝魔天章再起新招。

“鎏金魔虎劲!”

魔尊一指点出,策动金铁魔气,化作一头白金饿虎扑击水龙。

龙争虎斗,各逞威风,难分轩轾,打得两败俱伤。

就在龙形溃散,虎身濒灭时,战场上再生变故,原先空旷无物的金铁广漠忽然生出无数碧绿植被,朝着战场左翼蔓延而去,将那边正在激战的兵马全数吞没,随后又见右侧草木狂长,将军马一一掩盖于密林之下。

随即碧绿魔光涌动,先前的密林迅速退散,而那些被吞没的兵马也随之不知所踪。

“糟了,王栋、梁明!”

这片突如其来的密林将龙麟军的两翼大将全部卷走,只余下龙辉所带领的中军。

龙辉见到变故后立即想到缘由先前的七大魔境随着时辰变化而挪动,轮流把守魔界大门,那么魔境间的相互挪移也并非难事,如今魔尊定是利用这个特性,催动白金魔境后方的碧魔林开始运转,使得两大魔境出现准确的叠,从而将龙麟军的两大战将分别挪离战场,强行分隔龙麟军战力。

就在变故聚生的刹那,魔尊利用龙辉刹那间的空档绕至其后,一记魔罗天罡刀便劈了下来:“战时分神,汝命休矣!”

刀芒结实斩在龙辉后背,却遭磅礴真气反震,龙辉身上忽地浮现出一层紫金光华,隐约间可见龙鳞环绕全身。

“异想天开!”

龙辉怒喝一声,施展出脱胎换骨后的真龙天赋,“龙鳞金身”

随心而运,刚不可摧的护身气劲震开魔刀锐气,毫发无损。

龙鳞金身遭遇到的攻击越强,反震也就越猛烈,魔尊不但没有劈伤龙辉,反遭受自身刀气逆冲,手臂酸麻一片,连忙抽身后退。

龙辉虽有龙鳞护体,但也被劈得背门火辣辣的剧痛,甚是难受。

魔尊稳住身形,吐纳呼吸,说道:“你麾下两大战将已被困在碧魔林内,凶多吉少矣!”

龙辉反笑道:“他们乃身经战之虎将,你将他们放入后方等于引虎入室,谁凶多吉少还难说得很!”

魔尊冷笑道:“尽管争口舌之利,你信不信,三个时辰内他们的首级就会悬于我军战旗之上!”

龙辉并未接他这句话,而是看了看远方密林,说道:“以境域挪移之法分隔敌军,堪称是绝对的地利优势,若是用得恰当,比起煞域的阴气结界还要厉害!



他顿了顿又说道:“但为何你不直接将我们这边三大高手也分隔开来呢?或者也可以在南北两大战场上做文章,这样一来岂不是轻松许多!”

魔尊面无表情地盯着龙辉。

龙辉笑了笑说道:“是不想,还是不能?而且你刚才劈我的那一掌刀威力似乎只有七分,是不是因为某些事情而分去了力量?”

魔尊心头微颤,暗忖道:“好小子,这个情况还能瞧出其中关键!”

七大魔境虽然可以随意挪移,若都是魔界之人就可以随意挪移,但外来物的气息与魔界地脉不,这境界的挪移就要视情况而定。

简单而言,就像马车一样,能搬运多少货物要视货物重量而定,超过马车承受范围的货物自然不能搬运。

而境内之物所蕴含的力量若是超过境界挪移时的力量,那就无法搬运挪移,若是有破虚境界以及少部分天人巅峰的高手,那么境域就无法随心移动。

像刚才那样针对某些对象而挪移部分境界就必须要有魔尊亲自到场来操控,所以魔尊偷袭那一刀也是因此分散了部分气力。

虽被龙辉猜出端倪,但魔尊依旧镇静,因为胜负关键都在于眼前此战。

龙辉亦是屏气凝神,调和体内真气,准备下一的厮杀,心中火速盘算道:“必须派遣战力支援他们,目前手头上能用的就只有大鹏金雕了,但要支援他们就必须越过此地,无论如何都必须夺得先机!”

魔尊心中暗想:“每一座心魔塔只能覆盖里范围,璇儿赶造的心魔塔只有五座,实在无法跟天蟒星宫抗衡……无论如何都要将王栋和梁明这两支人马歼灭!”

黄土翻飞,沙尘滚滚,北方战场激战不休,黄土魔境内一片烽火狼烟,战局已至白热化。

剑仙再开虚空剑境,厉帝心魔顿觉惶恐不安,正欲下手为强时,眼前仙影倏然消失。

厉帝惊诧之余,却感身躯一痛,那具万婴魂体裂开了一道口子,紧接着又是一道剑痕加身。

一而再再而三的剑痕落下,万婴魂体濒临溃散。

厉帝惊恐莫名,豁尽元功抵御,双掌打出漫天爪影,以攻代守,试图逼出剑仙来,然于秀婷重塑剑心后,剑道更上一层楼,无论是心境也好,剑意也罢,皆是无迹可,厉帝只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一片虚空牢笼之中,无从摆脱,无形剑气竟如同空气般穿透了厉帝的爪影防线,再度击中魂体。

“定要找出她的行踪,不然必败无疑!”

厉帝心魔毕竟也有本体的能为,危难之余再现枭雄本色,冷静下来后忽地生出一条计策,只见他当下松开所有防御,以身体硬受锐利剑气,试着感应剑气轨迹从而得于秀婷的方位。

忍着割心裂肺的剧痛,厉帝硬生生挨了三十余剑,若非那万婴魂体恢复迅速,恐怕他早已灰飞烟灭了,但剑气越来越猛烈,密集得毫无空隙,魂体的恢复速度已逐渐跟不上损伤的程度。

“找到了!”

厉帝忽地睁开双眼,双掌交叠击出,使出藏玄冥功最强杀招大轮劫。

阴煞罡气螺旋击出,势要撕裂虚空,崩毁仙躯。

结果却是招式落空,中门大开!就在此时,四周归平静,亦仿佛静止一般。

厉帝身形已被定住,惨遭被剑意锁形,恰似待宰羔羊。

虚空无念剑,无招渡有招!无形剑罡直破气海,厉帝阴气如江河决堤般狂涌而出,万婴魂体散功七分。

重创之余,厉帝豁命挣扎,摆脱锁体剑意,飞速逃入昔日的煞域王宫。

厉帝一头瘫坐在王座之上,催动最后气力,关闭宫门,整座王宫构成最后防线。

“天真!”

随着于秀婷一声冷笑响起,剑仙名招再出,只看她虚空剑意为根本,糅龑霆心剑,无形无相的九龙剑气激射而出,煞域王城发出了乒乒乓乓的响声,在看不见的攻击下不断崩溃。

仙鬼之战将近尾声,然而外部战况却依旧惨烈。

混沌、土母两大凶兽竟同时攻击炼神浮屠。

土母潜伏地底,不断召唤鬼祟和土俑来搅局,而混沌则仗着可以特殊体质撞击,撞得炼神浮屠不断摇晃。

“妈的,老子跟你们拼了!”

月俊宛一声尖叫,炼神浮屠再度发威,尊火炮忽地飞离炮台,由浮屠妖气操控,在四周飞掠旋舞,更是同时发射炮火攻击,如此一来炼神浮屠再无死角可攻。

但炼神炙火全源于地火,火炮离开炮台后,所发射的攻击皆是先前蓄积的地火,打过一轮后就无以为续,唯有重新归炮塔。

就在飞炮归的刹那,地面开始晃动,一尊巨硕魔兽破土而出,将炼神浮屠给拱得翻起,正是魔罗土母。

月俊宛再催妖法,稳住浮屠,同时塔身上的火炮也蓄力完毕,同时轰击土魔兽。

而土魔兽却十分狡猾,又立即融入黄土,潜隐身形,避开火炮攻击。

“气死我也!”

月俊宛气得跺脚大骂,但却是毫无办法。

忽然间塔底传来一阵猛烈颤动,炼神浮屠的炮火减去九威力,月俊宛连忙查看,发觉地脉火元竟被一股魔气封住,显然是那魔罗土母做的好事。

“土包子,你以为炼神浮屠是你所封就封的吗!”

月俊宛骂了一声,立即催动浮屠灵力,塔底窜出无数铁触肢,深入地底抽吸地火,一下子夺了四成火元,但却无法再夺半分。

土母压制地脉,浮屠抽吸火元,双方你争我夺,又是一场僵持。

魔罗土母的本事正好对炼神浮屠有所克制,月俊宛暗叫不妙:“妈的,火元被封,威力只余一半,难以对付那颗肉丸子!”

就在他担忧之余,厉帝的哀嚎传来:“混沌兽,速来助我!”

混沌兽晃了晃圆硕的身躯,一头冲入虚空剑界内,混沌与虚空皆属同源,混沌兽倒也能突入其中。

“既然进来了,就别想再出去了!”

于秀婷见状再提三成剑意,虚空剑界瞬间生化蜕变,时而虚无,时而实在,虚实转化间难以辨别,混沌兽也无法仗着自身属性越界而出,与厉帝成为中困兽。

混沌兽发出焦躁的咆哮,猛地扑向王城,身躯散做混沌恶气,将王城牢牢裹住,厉帝立即催动残存阴气呼应,两气融,竟形成一道巨茧。

混沌恶气隔绝虚空,杜绝了虚空剑气越界攻击厉帝的可能,而王城内的阴冥煞气由与混沌兽呼应,相互增幅力量,暂时挡住了于秀婷的攻击。

于秀婷一下,他们插翅难飞。

“若非四仙剑要镇压阴气结界,倒是可以借此神兵诛杀混沌兽!”

于秀婷暗中思,目光不由落在一角的绝仙剑上,脑中忽地灵机一动:“绝仙控阴,若能发动此剑,或许可直接瓦解阴气结界!”

想归想,但绝仙剑非精通阴冥功法者不能用,于秀婷虽然剑术通神,也无从下手。

没有了混沌兽的攻击,炼神浮屠倒也轻松了不少,然而塍塓心知此妖塔乃胜负关键之一,于是不断派兵攻击炼神浮屠。

魔兵在场作战,气力无穷,兼之人数占优,很快便冲破龙麟军外围的防线,直逼炼神浮屠塔底。

由于龙麟军战阵分散,短接亲自率领雷火军来迎敌。

塍塓见了凌霄,祭出地魔镜便来厮杀,口中怒吼道:“凌霄小儿,爷爷来取你小命!”

魔镜反射魔光伤敌,凌霄抽刀挥出一片刀,挡住魔光,他也懒得跟对手做口舌之争,挡住魔光后,兵刃向天,刀引穹雷,再施施雷罡神通。

霎时雷电化刀影,密集落下。

塍塓默念魔咒,咬破中指,将鲜血往镜面上抹去,魔镜威能大增,竟将雷罡刀气全数反射。

凌霄暗自吃惊,这时地底的土魔兽趁机偷袭,将一道巨大触手伸出地面,宛若长鞭般劈扫下来,凌霄猝不及防被狠狠击中,整个人撞到了塔壁上,喷出一口鲜血。

塍塓哈哈笑道:“在这里,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说着魔镜往地上一照,沙土立即化作尖锥刺向凌霄。

忽地卷来一阵狂风,只见风望尘挺身挡道,双掌运转,使出一招柔风太极圈,吹散逼命土锥。

塍塓哼道:“来两个又如何,老子一并杀了!”

凌霄抹去嘴角血迹,硬朗地站直身躯,刀锋遥指:“杀你,我一人足矣!”

风望尘连忙传音道:“凌霄,他有地利加持已是难以对付,而且下边还有头魔兽相助!”

塍塓笑道:“夸口,在魔界作战,本君又无穷无尽的魔气驱使,更何况是吾之领土。黄土魔境的一沙一石都为本君所用,你一介莽夫有何作为!”

他顿了顿,瞥了一眼风望尘,冷笑道:“何况还有土魔兽伺机而动,就算再加上这臭书生也是一样要死!”

地底的魔罗土母似乎感应到塍塓的心意,欢腾异常,闹得大地又是一阵震动。

“要是再加上我们呢!”

银铃般的脆笑声从身后响起,塍塓头皮一阵发麻。

这最后决战估计要写得蛮长的,现在战线已经拉开,关键战役都会一一描写。反正一定要按照先前的大纲写完,就算二十五集写不完,我就延长至26,下面的基本战局变化是这样的:决战分为两部分地上和天上地面决战大致走向:诛仙齐鸣,荡平群鬼;碧玉助力,踏破黄土。毒人毒己,毒尽群魔;巧计连环,破邪擒道。

麟啸蝶舞,玄海翻腾;金龙布雷,龟蛇俯首。三教携手,恶斗阳魔;密林突围,英雄染血。

龙魔激战,天地变色;鸾凤和鸣,魔儒逊色。玉京祭祖,灭世开端;妖凰赎罪,撑持神州。

玄神一念,封神破魔;冰雪纵横,剑斗魔刀。落凤绝阵,妖魔死决;心魔围战,剑斩岁月。

兄会师,刀斩碧木;魔龙腾空,扭转战局。凤嫣袭,斩龙八音;龙破玉京,端木升天。

【龙魂侠影】25集 终极原始18回 踏破黄土

【龙魂侠影】25集终极原始8踏破黄土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5-2-26字数:2794两道身影宛若天外飞仙,踏云御风而至,一者碧衫映娇容,灿若牡丹;一者蓝裙照玉骨,清若幽兰,正是林碧柔和玉无痕。

塍塓大惊失色,决意豁出一搏,暗中传音道:“杜庄,速袭敌军侧翼。”

黄沙之中奔来一支骑兵,战马神骏,不但不畏风沙,还能在奔跑中吸纳风沙,以助其威势。

为首者正是天马山庄庄杜天宇,他手持一杆尖锥长槊,策马狂飙,所至之处正是炼神浮屠南面死角。

月俊宛忖道:“妈的,顾不得其他来,要是让他突入,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将南塔上的火炮对准了天马骑兵打去,然而一众天马骑兵忽地散出飞沙,使得火炮落了空。

月俊宛暗自吃惊:“该死,忘了这些马可以与骑士的功体相互催生。”

原来是黄土魔兵的功体跟天马呼应,使得他们可风沙化,相当于一种武功和术法的融。

风望尘盯着塍塓哼道:“风望尘岂会被这等粗坯的算计套住!”

就在此时那片风沙忽地被什么冲撞一般,去势为之一缓,紧接着风沙不断地摇晃,好像有股强风冲进来,扰乱原先的风沙运行,这股强风乃是骑兵奔袭所带来的,正是孙德的嫡系精锐灵隐部。

化为风沙的天马魔兵无相,然而灵隐部亦是无形,以无形斗无相,倒也叫魔兵无法再进一步。

风望尘感应风势,发觉魔兵化作的风沙有些地方气流几乎不动,于是顺着感应看去,见那些气流停滞的地方飘着一颗颗较为深黄色的沙子。

他灵机一动,察觉端倪,立即暗中传音予孙德:“那些深色的黄沙定是魔兵本源所在,孙德将军,命令兄们攻击那些深色的沙子。”

孙德立即招办,招呼众兄找出深色沙子施以重击,他们的武器都篆刻着辟魔符箓,一刀下去,魔兵邪法顿时被破,现出原形,而且再无力化作风沙。

如此一来,土魔兵的优势便无法发挥,反而要面对看不见的灵隐部,战局出现颓倒之势,魔兵败象渐露。

风望尘暗忖道:“若不是这灵隐战甲稀少,无法装备全军,否则早就扫平这些魔崽子了。”

塍塓见偷袭不成,当下又令土魔兽搅局,霎柱猛然拔起,龙麟军将士猝不及防,惨遭土柱杵中,人仰马翻。

这时林碧柔和玉无痕已经飞至战场上空,见到土魔兽肆虐的情形,皆是一惊,更下定决心要除去此怪。

双姝心意相通,迅速拟定战略,由林碧柔率先发难,她玉手一展,一道水桶粗细的天雷猛然落下,正是雷卷秘法,亦蜕变于九霄一后的招式九雷罡!

一道雷劲内蕴九重劲道,亦可九雷同出,可聚可分,一个照面便将地上的土柱击溃,更是直穿地底,炸出一个深坑。

玉无痕解下缠在纤腰处的鱼龙绫,挥手便朝深坑甩去,柔鞭内的鱼龙之气受到玉无痕法能催动,现出一条山岳般巨大的虬龙,钻入地底,龙身缠锁,龙爪擒拿,将魔罗土母硬生生拽了出来。

魔罗土母勃然大怒,身上触手不断挣扎,力气庞大,魔气一吐便将虬龙形体震散,现出玉无痕手中那根鱼龙绫。

魔兽巨力不断冲击着鱼龙绫,玉无痕虎口迸裂,鲜血直流。

玉无痕受伤,林碧柔亦感疼痛,花容不由生愠,便要再催九霄真卷对付魔罗土母。

“碧柔,暂且不理那头畜生,速速进入虚空剑界助我一臂之力。”

于秀婷将虚空剑界内的情况以神念传递予林碧柔,仅在半响间,林碧柔便知道事情详细。

玉无痕也随之明白过来,于是朝林碧柔投以一个眼神,姐妹眉色交换,心意相通。

林碧柔化作一道碧影钻入虚空剑界,玉无痕则干脆松开鱼龙绫,放魔罗土母下去。

魔兽再度潜入地下,魔气弥漫催生,使得裂开的大坑迅速愈。

魔兽进入地层深渊,继续催动魔能,引来无数地煞鬼祟。

玉无痕手掐法决,凝元炼气,一股冥冥玄力弥散开来,竟将那些鬼祟邪物全部抽走,土魔兽召唤出多少,玉无痕便抽走多少,正是玉德七智中的清河冥法,专控阴煞鬼祟之物。

少了这些土煞邪祟搅局,龙麟军倒也轻松不少,凌霄抽出心神,虎目紧锁塍塓。

黄土魔君触及武魁眼神,不由一阵胆寒,脚步下意识地后挪了半寸。

高手对决,气势为先,凌霄武感何其敏锐,马上把握住这一空隙,举起军刀劈下,刀气化作一道雷电直取塍塓面门。

塍塓不敢怠慢,举起魔境来挡雷电刀气,刀气再遭镜射,反弹于凌霄。

却见武魁左掌纳气,一拨一引,卷来一股炎气,顺着雷电刀气反烧去,魔镜来不及反射便被烈火烧个正着,塍塓把持魔镜的手也被烧得灼痛,连连叫苦。

林碧柔进入虚空剑界后,便看见四口仙剑钉在四个方位,目光一扫,立即锁定了绝仙剑,纵身飞去,握住剑柄,施展出冥之卷功法。

当日的诛仙剑阵便是由她掌控绝仙剑,此刻重握,马上到达人剑一之境界,绝仙剑意与她的冥法功体相互呼应,一股阴冥剑气陡然聚生。

于秀婷不禁大喜,暗中叫好:“碧柔掌控绝仙剑,看你这阴气结界还如何维持!”

只看林碧柔莲步一沉,藕臂上抬,绝仙剑顿时离地而起,更将煞域王城四周的阴气连根抽起。

林碧柔将冥之卷功体发挥至极限,手中绝仙剑豪光大盛,那些阴气皆被绝仙剑一一吞噬,阴气结界破!结界被破,于秀婷亦可腾出手来取诛仙剑,她剑指一点,诛仙剑立即腾飞而来。

于秀婷剑心入定,沟通诛仙剑意,再施剑道神技剑心通神!以心御剑,意在气先,宰至强杀伐的诛仙剑一举贯穿混沌之气,混沌兽发出痛苦悲鸣。

随着诛仙剑开道,龑霆剑则长驱直入,接踵而至,再破王城内的阴气护罩,偌大的阴冥王城顿时崩塌瓦解,支离破碎。

位于王座前的厉帝心魔不禁恐惧万分,抬眼一瞬,诛仙剑已经逼近跟前,他连忙躲闪,然而龑霆划过时卷起强烈剑罡,竟将厉帝心魔压得双膝跪地,宛若待宰羔羊。

龑霆划落,魂体崩散,心魔豁尽余力,收纳最后魂气,双爪一伸,一股旋劲释出,正是煞域最强杀招大轮劫,准备以此锁形龑霆剑。

然而龑霆忽然消失,厉帝心魔招式落空,一股寒意笼罩心头,随即便是锐芒加身,龑霆剑悄无声息地从虚空中出现,伴随而来的还有九条神龙,正是于秀婷龑霆心剑必杀之招心剑九龙阵。

以剑化龙,以龙成阵,虚空无念,必杀绝境。

神剑破煞,九龙贯体,厉帝魂身荡然无存,一缕心魔残念狼狈逃出,钻入受伤的混沌兽体内,以其融,发动最后余力夺路逃生,谁知外围还有一口诛仙剑在守株待兔。

“去!”

于秀婷剑意未止,心念一转,诛仙剑立即朝混沌兽飞去,寒光一闪,斩破混沌,诛灭心魔。

厉帝心魔、混沌兽接连被诛,虚空剑界也随之消失,只见剑仙昂立云端之上,俯视群魔。

见到此情此景,谁还敢放肆,塍塓掉头便逃,凌霄抽刀便追:“魔障,哪里走!”

塍塓哪还敢久留,足下发力,催动魔境地气相助,整个人犹如闪电奔驰,脚程足足快了数倍。

凌霄见状,当即提升元功,雷炎真气融,施展出“火神奔雷决”,化作一道雷火也追了上去。

地底的魔罗土母亦感觉到那股无上剑意,连忙土遁而逃。

于秀婷忖道:“土魔不足畏惧,这魔兽才是难缠,干脆一鼓作气将其诛杀!



准备再祭剑诀时,气海处略感凝滞,正是方才激战过度所损。

这时林碧柔说道:“娘娘,此等下作畜生不值您亲自出手,还是交给妾身来收拾吧!”

于秀婷暗中赞赏道:“这妮子当真是善解人意!”

于是对林碧柔投以温柔浅笑,说道:“那就有劳你们姐妹了!”

林碧柔点了点头,化作一道碧影掠下,招呼道:“无痕,咱们走吧!”

双姝心意相通,无需多余言语便生默契,纷纷着魔气追赶魔罗土母。

没了魔罗土母牵制,炼神浮屠得以全力施为,数道火光射出,黄沙消散,千里焦土,方圆千里之内,群魔尽灭。

于秀婷悬于半空,微微恢复真气,便向龙辉通报战情及保平安,紧接着就得到龙辉神念传讯:“婷儿,我以攻破白金魔境,然而徐虎正守住退路,魔界定然会派人奔袭后方退路,速派遣高手赶往砾魔峡支援。”

于秀婷略一思,召来简慧衣与陈慧轩,将事情简明扼要告知,说道:“两位长老,你们与魔界多番交手,经验丰富,援助一事还需你们劳心!”

两大长老说道:“谨遵指令!”

北伐大胜,但魔君与魔兽未除,于秀婷亦损耗不菲,一时半会也抽不出身来支援中路战线,而简慧衣和陈慧轩为了快速赶往砾魔峡,便轻装上路,仅带数十子随行,飞快地朝南赶去。

魔界荒原之上,三强对峙,魔尊双掌十,聚气成刀,魔罗天罡刀斩向龙辉。

龙辉伸手扯过披风,急劲灌入以挡刀气。

但刀气锐利无匹,交击之下隐有破袍之势,魔尊冷笑道:“一块破布也想挡住本尊刀罡?”

龙辉淡然一笑,伸臂一扬,披风随之扫荡,一股柔劲涌出,兜住刀劲转向魔尊,正是御天借势之法。

刀罡融了龙辉真气返,威力更盛,魔尊不愿硬接,身形一晃,化为数十道虚影散开,先避刀罡,再朝龙辉围拢,反守为攻。

幻影虚中藏实,个个似虚,又个个是实,绝杀之式已然临身而来,正是魔尊又一武决影魔分身。

分身出招极其刁钻,难以捉摸,魔尊同时使出拳、掌、指、爪等招式,分别击向龙辉天灵、咽喉、心坎、丹田等要害。

龙辉暗忖道:“且接你一招试试斤两!”

他艺高人胆大,竟对魔尊攻势不躲不闪,硬受杀招,“龙鳞金身”

坚不可摧,先挡杀招,再反震对手,魔影分身被震散,逼得魔尊现出真身。

龙辉窥准机会,一记“灼元天火令”

便拍向魔尊胸口。

火掌击在魔尊身上时,却是难取寸进,火劲不但被消融吸纳,还生出一股不逊龙鳞金身的反震力。

魔尊笑道:“本尊的护身气劲也不比你差!”

龙辉后退数步,说道:“佛道魔身确实有独到之处!”

魔尊也赞对手:“你的龙鳞罡气也是坚不可摧,但是否能挡得住刀锋利刃呢!”

说话间袖袍一抖,尊皇魔刀赫然在握,刀刃锐若金芒,魔石夺目耀眼,端木睺取刀迎敌,其意便是要生死相决。

魔刀威能深不可测,龙辉亦不敢怠慢,缓缓抽出龙刀逆鳞,刀锋遥指对手,默默凝聚真气。

魔尊动抢攻,挥刀横削,龙辉以守待攻,转刀直切,神兵交击,铿锵透耳。

双刀快速轮替,攻守之间变幻极快,但两人却是心思各异。

毕竟双方已是力决战,但恶斗至今,魔界所派出的高端战力便是三大破虚高手,按理来说此处乃两大魔境的交汇处,金木魔君应该就在附近,但始终未见踪影,而重生的金木魔兽也不见现身。

魔尊亦是顾忌,暗忖道:“小妖后、小剑仙始终不见人影,就连白、林、玉、崔这几个娘儿也不曾露面,姓龙的究竟在打什么意。”

双方各有保留,然而却是造成了相互顾忌和猜疑,招式也难以轻易施展,攻杀之余更多藏几分保守,如此一来,谁也奈何不了谁。

忽然间,密林内窜起一股剧烈杀气,龙辉似乎因为忧心失陷其中的左右两军,刀势又显三分破绽,魔尊忽地窥准机会一刀直取龙辉中路,暗中得意:“就算你有龙鳞罡气,也挡不住此刀”。

“就等你送上门来!”

就在此时,龙辉身上的金芒忽地涌出一道白光,竟将魔尊的刀劲反震去,反震力道尤胜龙鳞金身,正是虚空篇之虚空明境。

魔尊刀势顿挫,身形不稳,龙辉趁势反击,催动烈阳篇最高功力,阳火凝聚成丹,增幅功体,逆鳞刀锋卷起一团炽烈阳火,磅礴化龙,吞噬魔身。

魔尊先机已失,蓄力不足,若是硬接必遭阳火焚体而伤,然而这条烈阳神龙磅礴巨大,早已锁住四方退路,要想以身法闪避也是万万不能,就在这进退两难之余,尊皇魔刀上的宝石异彩绽放,魔尊身形凭空消失,烈阳神龙扑空,在地上轰出一个千丈深坑,烧得焦土千里。

猛招落后,龙辉真气激荡,心知魔尊又是故技重施,以魔刀异能腾挪转换,未免魔尊趁乱偷袭,当下收敛真气,凝神以待,欲施以静制动之法对付魔尊暗手。

倏然,魔影乍现,魔刀袭背而来,龙辉武感精湛,头也不,反手举刀,逆鳞刀恰好挡在身后,封住尊皇刀。

“守得不错!”

魔尊身形再度消失,瞬移无形,当真防不胜防。

魔尊借着魔刀异能,腾挪瞬移于天下魔气之间,这战场上的千万魔兵,魔界内的无数山脉皆是他的随行到达之处。

发动此异能虽然损耗真元,但此时身处魔界,魔气源源不绝补充自身,可谓是无懈可击。

魔尊不断转换身形,觅破敌良机,但龙辉武式似虚又实,如静如动,若空若稳,一对战,心神皆在我身上,即便再怎么偷袭也难有成效,不如……”

目光此刻已落在激战中的鸾凤身上,双娇此刻正专心对付儒教双强,若是突施偷袭,极大可能得手。

魔尊念头刚一泛起,却发觉龙辉已经不见,环顾四周,仍是难觅强敌踪迹,暗忖道:“偌大的活人怎会凭空消失,难道这小子也懂得于秀婷的虚空无念剑?



诧异之余,身旁魔兵忽地一刀刺来,魔尊猝不及防,腋下一痛,刀刃入肉三分。

魔尊又怒又惊,怒者因遭背叛,惊者乃小卒亦能刺伤自己。

但魔尊也非等闲,佛道魔身随即反震,将利刃挡住,避免进一步伤害。

而那名魔兵一掌拍在刀柄上,掌力异常浑厚,竟硬生生刺破魔尊护身气罩,一刀穿透魔身,鲜血迸射。

魔尊苦不堪言,怒而击,一记“诛神魔手印”

凶猛发出,将魔兵打得血肉横飞,粉身碎骨。

魔兵惨死,却见阴阳五行之气溢出,汇聚成人型,魔尊定睛一看竟是龙辉。

“你……”

魔尊惊愕之余,却见强敌高举龙刀,霸道劈下。

魔尊仓促之余抬刀抵挡,虽挡住龙刀锋芒,却难防天龙雄力。

龙辉一刀取得先机,立即催动全力,荫蔽魔尊屈膝。

魔尊被龙气压得摇摇欲坠,伤口处鲜血不断流出,当真是岌岌可危,身旁魔兵立即掉头救驾,却不料被两大强者比拼时散发的内力过于强大,竟形成一堵厚实气墙,一众魔兵根本无法干扰战局。

龙辉内劲泉涌而出,刀势越压越沉,哼道:“老魔头,莫以为我不知你打什么意,想伤害她们,先问我龙刀同不同意!”

龙辉巧占上风,天龙元力夹杂着天崩地裂之威强压魔尊一头,端木睺虽身具佛道魔三家之力,再有万魔、帝气加持,可惜先机已失,颓势难挽。

生死关头,魔尊将佛道魔帝四股真元发挥至极限,反震对手。

内力搏斗,半丝不能取巧,龙辉虽占得优势,但魔尊的反震力也叫他十分难受,他伤敌三分,敌便伤他一分。

“岂有此理,再加把劲,直接震毙了这魔头!”

龙辉右手持刀继续压制魔尊,左手虚抬,掌心向天,一股强悍威能由天而降,暗黑色的雷电罡气顿时纳入龙辉掌握。

暗雷霹雳由左掌流入,贯透气脉,龙辉真气顿时增添了一股毁灭之力。

一个庞大的暗黑色雷球平地炸起,黑色电流四处蹿腾,四周魔兵连叫喊的机会都没有,便遭暗雷霹雳催元毁神,泯灭无形。

暗雷霹雳一闪便逝,徒留一片狼藉,疮痍大地上只见龙辉持刀傲立,却已不见魔尊人影,也不知是生是死!“岂有此理,又是这一招!”

龙辉将即将夺口而出的鲜血咽了去,再展阴阳五行身,强行附身魔兵身上。

原来在暗雷霹雳落下的刹那,魔尊又是故技重施,瞬移逃命,龙辉生怕他还来偷袭,干脆再度附身他人,此举虽不能全力施为,但刚才那一招借刀杀人足以让魔尊心生忌惮,也替鸾凤双娇掠阵护法。

魔尊刚才被自己人捅了一刀,此刻也不敢在往人群里跑,直接转移至一处隐秘的矿石山脉中。

肋下刀伤几乎贯穿心肺,而又遭龙辉内力冲击,魔尊可谓是内外皆伤,咳出一口鲜血,险些没昏死过去,他强忍着伤痛分析战局:“龙小子虽胜我一,但受我四股真元反冲,他也绝不好受,多少也有了内伤,必须把握这个时机,将他缠住,给碧魔林内的伏兵争取魔尊也是果决之辈,败而不颓,火速决策,魔刀猛地插入矿脉之内,不顾伤势催动魔气,霎时整个白金魔境摇晃不已,山势变更,金铁之气矿脉而蹿,正是魔界的防御阵势浑金锁神阵。

阵势一起。

龙麟军与魔兵一同被封在白金魔境之内,谁也无法离开。

“好歹毒的老魔头!”

龙辉暗骂道,然而阵势已成,短“你要困我,我又岂会让你走脱!”

龙辉当下撤出魔兵体外,雄沉吐纳,再施龑武天书,不顾真元损耗,祭起一招“虚空禁神”。

虚空玄力,明暗境界遍洒开来,笼罩住整个白金魔境,将其与其他六大魔境隔离开来,切断魔气之联系。

魔尊即便有魔刀相助,但也只能在白金魔境内瞬移挪动,无法脱离这片战场。

魔尊也感应到龙辉的心意,暗骂道:“臭小子,你要跟本尊困兽斗,本尊就与你殊死一搏,且看谁更命大!”

另一旁的破虚战局中,宗逸逍真气急运九大周天,紫阳真气九九归一,聚成刚猛无俦的纯阳大霹雳!宗逸逍蓄劲十足,双掌推送,将霹雳紫火劲打向洛清妍。

这紫阳火球阳刚之极,竟由阳转阴,刚猛之中又有阴柔巧劲,除了以往无坚不摧的破坏力外,还有一股粘缠柔劲,敌人一遭锁定,便无法施展轻功巧步躲避,只能被老老实实地接招。

“妖妇,且看你还有何能耐在本座此招之下存活!”

宗逸逍绝式施尽,尽锁洛清妍四方退路,强猛火劲势灭凤体凰身,要将眼前妖媚烧得永无涅槃之日。

洛清妍凤目一寒,玉手运化,巧结法印,天极凤凰印再度上手,双手各结兰花形态,身后浮现金翅黄焉相,正是天极凤凰印第二绝御天金翅印。

只看妖凰玉臂一抬,柔媚轻巧地托住纯阳罡气,先吸纳火球内蕴的阴柔缠丝劲,紧接着左右挪移,逆转拆分,随着云袖舞动,化作绵柔巧劲,将火球的九重紫阳罡气分成九个,这御天金翅印的乃洛清妍融龑武天书中的御天借势而创造,先是强取豪夺对方劲力,再借力打力拆招解式,彼消彼长之下,任何杀招都能破解。

拆解儒门杀招后,洛清妍连消带打,顺势引动九个小火团,融入自身招式之中,双掌十,十指相互勾缠结成拳印,正是天极凤凰印中的往前一送,拳印生出无穷苍炎,更是糅了紫阳火劲。

两股炙热力量结狂轰而至,即便是破虚武神也难以抵御,宗逸逍唯有避重就轻,同样以卸劲对付,使出七星摘云手应对。

轰隆一声,火舌乱窜,山峦皆平,日月失色,广阔的金铁平原霎时地裂千尺,地下矿铁无不化水,只见两人同时震退,真气逆冲,五内翻涌,说不出的难受,然而洛清妍外阳内阴,醇厚的玄阴气流转经脉,同时凤凰血脉元养息,整个人就好似没事般,仅仅退了几步便稳住身形。

反观宗逸逍口吐鲜血,如断线纸鸢飞出丈开外,可谓是一败涂地。

眼见师姐取下一城,鹭明鸾心生竞争之意,亦不再保留,玄神一念施展开来,锐利的精神力透过尹方犀的护身气罩,化作无数锐芒刺来。

尹方犀见状收拢真气,凝聚出紫阳火甲,硬受攻击。

噼噼啪啪脆响,玄神一念化出的锐芒皆被震开,然而尹方犀却是不好受,这些似虚似实的锐芒打在自己身上时,脑袋都会莫名剧痛,元神仿佛是受到牵扯般。

鹭明鸾倩影静立,七色神光化作赤橙黄绿青蓝紫七道身影,同时杀向尹方犀。

魔心儒者连忙出招抵御,一掌化七式,同时打出七记纯阳小霹雳,迎击七色分身。

谁料紫阳烈劲却是穿过七色分身,根本没有打中目标。

这七色分身乃是鹭明鸾以玄神一念发出的七色神光,介乎于虚实之间,纯阳小霹雳虽然攻击力强悍,但也无法击中一股虚无缥缈的意念。

七色分身眨眼间已经逼近跟前,由虚化实,从意念状态化成实在的七色神光,七个分身凛然出招。

在火光电石间,尹方犀天灵、面门、心坎、玉枕、气海、背脊、咽喉等七大要害惨被击中,躲闪不及,唯有豁尽紫阳罡气抵御。

啪啪啪七声脆响过后,尹方犀身上紫气尽散,七孔流血,惨败倒地,若非他根基雄厚,早在此招之下一命呜呼了。

三战全胜,正是军心鼓舞之刻,龙辉便要趁势一举荡平魔兵,谁知魔兵再度消失,不用说此乃魔尊手笔。

洛清妍和鹭明鸾快步走至龙辉身旁,见他默然不语,知他正在调匀内息,于是便俏立一旁静候。

半响过后,龙辉长吐一口浊气,双姝闻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洛清妍忙问道:“龙儿,你受伤了?”

龙辉点头道:“老魔头甚是厉害,激斗时多少有些损耗,再加上我仍无法妥善发挥完整的龑武天书……强运暗雷霹雳,气脉自然受到震荡。”

鹭明鸾道:“你明明已经吸纳了龙骨龙鳞,按理来说已经是完整之身,怎么还会遭受功力反噬?”

龙辉道:“力量虽已完整,但我毕竟不是昔日的玄天真龙,就算功体和根基再怎么高深,没有那份福至心灵的感悟,始终难以完全驾驭这些威力玄妙的武决!”

鸾凤明白过来,龙辉眼下的情况就如同继承了父辈庞大遗产的子孙,而且也在外打拼历练过,但仍旧缺少相当的阅历和经验,故而对于这些财产的支配仍不如父辈那般得心应手。

龙辉驱散伤痛,昂首对全军将士说道:“此战我军大获全胜,魔军抱头鼠遁,但这些魔崽子死而不僵,失败后还借着魔界地利将我们困在这里,不让咱们去救援其他的兄,大家说该怎么办?”

全军一时沉默。

洛清妍娇喝道:“陛下神威无敌,自可带领咱们踏平魔境,援救其余兄!



鹭明鸾也随之为龙辉造势:“踏平魔境,援救同袍!”

将士们士气瞬间就被点燃,兵刃朝天一举,高声附和道:“踏平魔境,援救同袍!”

龙麟军就地休整,按扎营扎,准备来日再战。

打扫完战场后,洛清妍进入中军帅账问道:“龙儿,我方才可以联系上冰儿她们,北方战场已经基本尘埃落定,厉帝心魔及混沌兽被秀婷妹子诛杀,碧柔和无痕则去追杀土魔兽,凌霄则追杀黄土魔君!”

龙辉道:“魔尊这个阵法只是困住我们,并不能完全封锁神念,我也试着跟西南战线联络,但战况不怎么理想,督帅和袁长老受挫与鸿蒙太虚阵,大军又险些被赤火魔君击溃,伤亡人员足有两万。”

洛清妍花容一沉,蹙眉道:“以陆乘烟的手腕断不会轻易言败,他准备如何布局反扑?”

龙辉摇了摇头,道:“我跟他交谈过了,他虽有计策,但还没有完全成熟,所以没跟我详说,只是问我要了冥火鬼雷的口诀!”

洛清妍甚奇,道:“他修炼的儒家正阳功法,这冥火鬼雷与他功体相冲,他要来作甚?”

话说就在杨烨和袁齐天攻阵时,剡灼率领七大魔兵精锐掠营而来。

阴阳五行七大魔兵军团相互配,战力倍增,一个冲击便突破了龙麟军的防线,很快便冲至中军大帐,那面杨字帅旗抬眼可见。

“夺旗!”

剡灼纵马一跃,狂飙而起,便要夺下杨烨帅旗以振军心。

忽见一人儒雅站在旗下,持扇而立,竟是陆乘烟。

剡灼喝道:“穷酸,不想死的就滚开!”

陆乘烟笑道:“可惜,陆某是被吓大的!”

口舌之争皆是多余,剡灼手臂一扬,斩火戬已然在握,急运魔功,顿时火舌吞吐,锐气刮肉。

陆乘烟步子往后一挪,折扇一开,在身前旋成一个气团,引风纳火,将剡灼的火劲困在其中,随即再挥扇一扫,火劲立即折返对手。

剡灼身躯一震,竟不躲闪,挺胸硬吞火劲,将其重新吸本体,冷笑道:“吾乃堂堂赤火魔君,岂会惧火。”

陆乘烟身形忽地一闪,已然逼近剡灼跟前,笑道:“原来如此,那就请魔君鉴赏鉴赏陆某的荧光微火如何!”

提元翻掌,儒门浩气炙热燃烧,紫阳真火盖头压来。

剡灼举起火戬横于胸前挡格,虽封住掌势,但却难防儒阳正火,魔脉隐隐作痛。

陆乘烟笑道:“魔君觉得此火如何?”

真气加催,儒阳火劲更为猛烈。

剡灼甚是惊愕:“一直以为穷酸只是卖弄诡计之辈,想不到根基也如此浑厚!”

陆乘烟似乎瞧出剡灼所想,说道:“世人皆以为陆某擅计,但别忘了吾亦是儒教总坛子,六艺皆需研习,这武技自然不会荒废!”

“深藏不露又如何,也难敌本君魔功!”

剡灼真元一吐,一股墨火强势涌出,将儒阳紫火逼退。

“那陆某再厚颜卖弄卖弄,请魔君指教!”

陆乘烟翻身朝后跃起,避开魔火反噬,半空之中抱提内元,左右双掌同时击出刚猛紫气,此乃儒教绝式双阳耀天。

两团夺目火球从天压下,剡灼魔掌火戬齐出,谁料儒阳烈劲却是出奇雄沉,交击之下竟然力弱三分,瞬间被被压得陷地三丈。

剡灼盛怒无比,一身火脉魔功竟引动地脉火气,顿时熔浆爆冲,火海肆虐。

剡灼借火势冲出地面,欲陆乘烟而杀之后快,谁知陆乘烟已然不见踪影,偌大的中军大营竟也人烟全无。

就在他惊疑未定时,无数流火陨石从天而降。

只闻陆乘烟的声音飘来:“昔日汝等以陨石攻击江南,今日也该一报还一报了!”

这些陨石正是占领天外的龙麟军所为,他们依葫芦画瓢,将星空碎石收集起来,再推大地。

此过程再配天蟒星宫的锁敌功效,只要神念所及,便是指哪打哪。

剡灼连忙喝道:“结阵防御!”

只看阴阳两大魔兵纵横交错,结为圆状,金木水火土再分别居于外围,结成五角星芒状。

陆乘烟早已抽身躲在暗处,观望战局,只见前方出现一个五角星芒,星芒中央又有阴阳鱼图纹,天际落下的流火陨石纷纷被化消溶解,随即阴阳五行为之运转,朝天际反射出数万道璀璨魔光。

陆乘烟再定神观望,看清那些魔光乃是魔兵挥舞兵器时所发出的气劲。

魔气锐不可当,直接击穿云层,将天外的陨石全数粉碎。

陆乘烟暗吃一惊:“七大魔兵结集而战,果真可怕之极,若是一开始魔界就这样排兵布阵,我军只怕凶多吉少了!”

魔兵趁势而动,阴阳五行齐出,由中军营帐再朝西面奔袭而去,如入无人之境,纵横沙场的龙麟军竟是无一将能撼缨。

七大魔兵集结,魔气相互交融,相辅相成,不但不畏攻击,而且反击也极为凛冽,随手挥刀便可以击出一道尺刀芒,杀敌步之外,哪怕是龙麟军的铁甲营也挡不住魔兵的攻击,魔兵只是轻轻一刀便可碎盾破甲,血肉之躯更是无力抵挡,一旦被魔兵打中立即化为齑粉,惨死当场。

眼看战局不利,阵势凌乱,陆乘烟连忙鸣金收兵,此时又有一军从北面杀来,高举苏字旗,正是天路十将中苏定疆所率领的朝廷兵马。

魔兵由内至外冲击,朝廷军侧翼掩杀,双管齐下,龙麟军的半月弧阵势已经开始溃散。

陆乘烟见势不妙,忙命其余兵马往中央靠拢,聚少成多来抵御敌兵。

龙麟军且战且退,而魔兵和朝廷军却是士气如虹,一口气便赶得龙麟军退姚碧郡。

这七大魔兵越战越勇,几个便攻破姚碧郡城门,强势突入城内,若非杨烨和袁齐天及时赶,只怕姚碧郡失陷。

虽然面对两大破虚高手,但七大魔兵仍可凭借着独特的阵势退走,损兵折将仅不过一成,令众人又惊又怒。

西南大军高层暂时聚于姚碧郡的太尉府内商讨,杨烨和袁齐天脸色皆是阴沉,元鼎和白云也是极不面露沮丧之色。

白云长叹一声,打破沉默:“哎,枉我自诩尽得家师真传,想不到今日斗阵,却是让我无地自容!”

元鼎道:“师侄,这也怪不得你,你师父为求胜利,用了那等极端之法,就算是我状态十足地和你师父斗阵,只怕结果也不会改写!”

袁齐天道:“妈的,这净尘当真是疯了,居然用正逆之法运转阵势,他还要不要命啊!”

想起方才一战,袁齐天脸色更添几分阴沉,既为战事而愁,又替净尘惋惜。

沉默许久的杨烨开口道:“打仗只看结果,如今的情况是我和袁兄被挫败,而大军也遭敌人重创!”

众人皆是神色黯淡,袁齐天拿起酒葫芦灌了一口闷酒,说道:“七大魔兵齐聚,实力增加十倍不止,我们俩都不在军中坐镇,没有全军覆没已经是万幸了!



杨烨道:“袁兄可知如何对付七大魔兵?”

袁齐天道:“我只是从典籍上看过相关的简略记载,克制之法却是不知。”

杨烨揉了揉额头,目光落在陆乘烟身上:“谋师有何良策?”

陆乘烟道:“目前我军两大难题便是七大魔兵和鸿蒙太虚阵。方才我曾目睹了魔兵作战,不得不说,可谓是战不败之劲旅。但却有一疑点,既然七大魔兵齐聚有这等威力,魔尊为何不早早将其投入战场?”

杨烨道:“我也曾想过此点,若早期就将七大魔兵放入战场,或许局面就不是如此了!”

众人皆是点头赞成,阴阳五行齐聚的七大魔兵确实可以横扫天下,若是早期便将魔兵投入,龙麟军的优势恐怕已经荡然无存。

“如此看来,魔尊不是不想这样做,而是根本就没能力这样做!”

陆乘烟开口道:“自从开战以来,三大战线所面对的魔兵皆是金木水火土五行,而阴阳双魔的兵马几乎没露过面!”

白云问道:“难道是因为这两大魔军兵力不足,所以无法投入战场?”

陆乘烟摇了摇头道:“非也!当年讨伐煞域时,阴魔可是一口气就带来了几千劲卒,应该不存在兵力不足的问题,可能是这两支魔军因某种原因不能抽身作战!”

袁齐天饮了口酒道:“冰丫头曾到过白骨魔宫,见过那儿的兵马,个个能征善战,而且军容盛大,不存在兵力不足,同理阳魔手底下的兵将也绝不会少。”

陆乘烟摸了摸下巴,忖道:“这其中玄机需好生揣摩一番!”

杨烨道:“集思广益,反正咱们之间的联络也比较简便。”

陆乘烟笑道:“起码咱们还有这个绝对优势。”

于是他以神念沟通另外两大智者靳紫衣和风望尘,三人迅速交换了情报,便开始商讨起来。

风望尘说道:“风某在北边并未遇上这等厉害魔兵,相信如陆兄所言,魔界因为某种原因不能大规模派出阴阳魔兵!”

靳紫衣这边也说道:“中路大军虽然遇上少许困难,但也取得胜利,帝尊、妖后和鸾妃更是击败魔尊和两位入魔的师兄,但这一仗由始至终都没见七大魔兵联手出战。而且前几日端木罹戈也只是带了少许人马去攻击天蟒星宫,从这种种推断,阴阳双魔手底下的人马还不能调动。”

风望尘说道:“说句不好听的话,三路大军中以西南一脉最弱,魔界是要确保获取最大的胜果。但……目前要搞清楚的是阴阳魔兵中有什么玄机!”

风望尘确实是实话实说,北伐军高层战力有于秀婷,又有炼神浮屠相随,将帅中有凌霄和风望尘这对文武重臣。

中路大军更不用说,龙风鸾三大巅峰坐镇,内有楚婉冰为首的龙门后妃,外有梁明、王栋、岳彪、徐虎等善战勇将,而西南一路却只有杨烨和陆乘烟两人,相比之下较为薄弱。

按照原先的战略便是由中路和北路对玉京施压,将魔界的要力量全部吸引过来,再由杨烨趁虚而入,一举荡平西南。

但却算漏沧释天心魔借着火魔兽躯体重生,增强了玉京西南方向的力量。

“我想通了!”

靳紫衣恍然大悟,说道:“阴阳魔军此刻必定是在忙着复活那两头魔兽!”

陆风二人忙问其缘由。

靳紫衣道:“咱们不妨瞧远一些,从魔尊整盘布局来看。端木老魔谋后而动,将每一次战乱作为魔界积累的资本,酆都、昊天教、煞域这三次大战,他都从中获取了不少利益。仔细想来,他在蛰伏的过程中一共做了几件大事:借刀杀人、操控朝政、圈养心魔、培育魔兽!二位可曾想过,前面三件大事他都已经基本完成,唯独欠缺了最后一项!”

两人同时醒悟阴阳五行,五行已现,仍缺阴阳!陆乘烟道:“阴阳魔兽尚未现世!”

风望尘道:“昔日楚后攻打五行魔星时发觉了复活魔兽的阵法,而没过多久,水魔兽便现身偷袭了盘龙圣脉,这样看来,这五行魔兽不过是在近期复活!”

靳紫衣道:“阴阳魔兽可能与五行魔兽有所别,并非单纯地以星辰之力来催生……按照靳某推断,这些魔兵正在忙着复活阴阳魔兽而不能抽身,所以才没有投入战场!”

陆乘烟忙将这推论道出,请教元鼎道:“天师对阴阳五行有何看法?”

元鼎道:“阴阳二气乃天地成型之根源,五行则是由阴阳演化而来,按理来说阴阳魔兽是比五行魔兽更为厉害,所以复活过程也较为繁琐,若没猜错,除了需要借助星辰之力外,还必须由庞大的阴阳魔气催生孵化!”

陆乘烟说道:“现在想起来,这一仗打得正是时候!”

杨烨道:“幸亏崔家以商道之术逼迫魔尊提前发难,若是真的等到端木老魔将一切准备就绪,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元鼎叹道:“如今局势也不容乐观,州都要遭殃!”

陆乘烟问道:“道长,这鸿蒙太虚阵难道就真没办法破解了吗?”

元鼎道:“此阵已成,更是正逆同运,已经是无懈可击,阵眼难以得,唯有以力强破!”

陆乘烟问道:“如何以力强破?”

元鼎道:“此阵结天地灵气而成,混元一体,任何一处遭遇破坏,都可以迅速修补,唯有以至刚至强的力量轰击,如同铁锤敲蛋那般,直接把阵法、阵元、阵眼一并砸碎!”

白云道:“如今阵法尚未完全融入天地,还需依靠人力运行,若能以远超过持阵者根基的力量轰击,可破阵法,但必须要在此阵融入天地之前动手,否则此阵的威力可媲美十二地支,到时候就算集所有高手来攻打也未必能成!”

元鼎道:“如今持阵者乃净尘和沧释天心魔,要远超他们二人之根基,就必须再加一个破虚高手!”

陆乘烟道:“剑仙已经破厉帝,正好可请她来支援!”

元鼎功体虽残缺,但见识仍在,摆手说道:“要强行破阵,出招者需将功力催至巅峰,然后同时轰击阵法,这攻击必须在同一还会恢复。而于秀婷刚击败厉帝,功体损耗不少,她就算过来支援,也无法将和杨督帅、袁长老配,来了也是白搭。而且按照着阵法的运转速度来看,明日黎明前,阵势便可与天地融,留给咱们的众人又是陷入一片沉默,依照目前局势来看,要想破阵就必须在黎明之前,但这目前形势来看几乎是不可能完成。

陆乘烟神情凝重,说道:“如此看来,那就只有用调虎离山之计,引走他们其中一人了!”

元鼎苦笑道:“计虽好计,但实施起来又岂会轻易,就算调虎成功,又该如何拖住此虎?若是对方能及时赶,仍旧是徒劳无功。”

“督帅,伤员人数已经统算完毕!”

亲兵进来汇报道:“重伤兄一共两万,军医正在救治,但人手不足!”

说起伤兵,杨烨不禁一阵头疼,伤兵不但要耗费更多的药物和粮草,还要抽调人手去照看,在军营将官私底下流传着一句话“伤一兵,损三卒”,便是这么一个道理。

尤其是在战局不利的情况下,伤兵病员便接近于累赘。

杨烨沉吟片刻道:“调拨一笔钱,向城中征调民众去救治伤员!”

亲兵接令去办。

陆乘烟忽地站起来,说道:“督帅,陆某想去伤员营慰问众兄!”

杨烨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去吧,替我好好照看受伤的兄吧。”

陆乘烟走出大堂,杨烨忽地觉得他步子有些沉重,呼吸也略显凌乱,不禁有些奇怪。

【龙魂侠影】25集 终极原始19回 毒计连环

【龙魂侠影】25集终极原始9毒计连环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5-3-5字数:878步入伤员营内,入眼所及皆是一片惨状,伤兵浑身是血,躺在床榻上不住呻吟,情形极为痛心。

陆乘烟暗叹一声,缓缓走了进去,两个伤势较轻的伤员见到了他,竟是异常兴奋,呼喊道:“谋师、谋师!”

陆乘烟道:“你们伤好点了吗?”

他们俩只不过是意识较为清醒罢了,身上的伤势亦是颇重,一个断手、一个断脚。

断手伤员说道:“谋师,我们跟您去抄过西域蛮子的老巢,您还记得吗?”

陆乘烟道:“记得,你叫梁达卿。”

说着又望向断腿的伤员道:“你叫苏平顺!”

两人不禁露出喜悦的笑容。

陆乘烟道:“你们身上还疼吗?”

梁达卿说道:“疼是疼,但想到那些魔界的龟孙子更疼,我就不疼了!”

陆乘烟笑了笑,苏平顺问道:“谋师,俺们能赢吧?”

陆乘烟和蔼地笑着反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断腿伤员道:“听说那老魔头在玉京搞什么阴谋,一旦成功,就会天崩地裂,神州末日,所有人都要完蛋,俺的爹娘、老婆孩子都还在江南住着,俺不能让他们受伤害!”

陆乘烟微微一怔,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梁达卿瞪了苏平顺一眼,道:“废话,有谋师和督帅在,咱们就不可能输!



苏平顺呵呵憨笑道:“说得对,我们不会输,我们一定能赢!”

陆乘烟挤出一丝苦涩的微笑,说道:“对,我们一定会赢!”

苏平顺欣慰地笑道:“有谋师这句话,俺就放心了,等打完仗,俺找个好点的拐杖莱州路,然后再做点小买卖过后半辈子!”

陆乘烟站起身来,说道:“你们也辛苦了,我今天带来些酒肉,权当给诸位兄补补身子。”

说着命人将酒肉抬进来,其香气极为诱人,士兵们忽地精神一震,就连那些昏昏沉沉的伤员也醒了过来。

陆乘烟命人将酒肉分给众伤员,酒香肉嫩,引得伤兵们大流口水,吃得有滋有味。

酒足饭饱后,士兵们打了打哈欠,一个接一个躺倒在地,迷迷糊糊间,气息竟越来越弱……净尘和沧释天并肩站与墙头眺望龙麟军营地,忽地看见一股怨念冲天而起,死气弥漫,令得两大破虚也为之一颤。

净尘道:“敌营阵内何以怨气冲天?”

沧释天心魔道:“确实如此,也不知贼军营内出了什么变故!”

两道人影快步奔上城头,正是统兵帅剡灼和副帅苏定疆。

剡灼说道:“见过天师、邪神。”

沧释天道:“火魔君,可否有敌营消息?”

剡灼道:“敌营里边出了一件大事,据说陆乘烟毒死两万伤员,惹得全军震动,杨烨正准备将他斩首示众!”

沧释天和净尘皆是大吃一惊,面面相觑,竟发呆发愣,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净尘面色微沉,说道:“沧邪神,你觉得此事当真?”

沧释天心魔亦继承了邪神一些记忆,凝思片刻,说道:“伤兵对于一支军队而言确实是为累赘,尤其是在这种形势不利的情况下,更该精兵简政,依陆乘烟那歹毒的心肠和手段来说,他确实有可能做出这种事!”

剡灼道:“是否趁机出兵掠营?”

沧释天沉默片刻,说道:“此刻正是最佳时机,趁敌军军心大乱,一举夺姚碧郡!”

净尘道:“阵法即将完成,不必在此时冒险,吾张按兵不动!”

沧释天道:“按兵不动,那何时能夺失地!”

元鼎道:“鸿蒙太虚阵一成,我军便立于不败之地,到时候再慢慢收复失地也不迟!”

苏定疆也说道:“小将也赞同天师提议!”

这时又有斥候来报:“贼军已经分批撤出姚碧郡!”

沧释天脸色一沉,说道:“想逃么?来人,随吾去追!”

净尘道:“你疯了,就不怕中埋伏?”

沧释天道:“老道,你莫以为本座不知兵?此次追击,吾分批紧逼,前军以轻骑追赶,牢牢吊住敌人后尾,以扰敌为上,中军紧随其后,以便支援,后军则由本座统帅,调度全军,可攻可守,就算杨烨和袁齐天设伏暗算,本座亦可轻易抽身!”

说罢便与剡灼领兵出战,以两千天马骑兵为先锋,中军为剡灼统领的七大魔兵,沧释天则率一万铁甲压阵在后。

天马骑兵率先奔至姚碧郡,竟轻易地攻破城池,城内的龙麟军力已经大部分撤离,只留下少部分士兵殿后,他们与天马骑兵交手数便也一哄而散,根本不成抵抗力量,看起来是无心恋战。

剡灼接到捷报后立即加快行军,迅速冲入城内,他率先派人包围了太尉府,这府邸曾被杨烨作为临时帅府,他第一件事便是要捕龙麟军的高层。

进入府后,只是撞见几个士兵正在往火盆里丢文书。

“住手!”

剡灼冷哼一声,施展魔火功法,手一扬便将火盆的火抽走,随行魔兵一拥而上,立即擒住那几个士兵。

士兵甚是果决,甫一被擒,立即咬破舌下毒囊,自绝性命,不愿为俘。

剡灼道:“宁死不降,倒也是几个好汉子,杨烨果然御下有道,能让手下心甘情愿赴死!”

“再怎么御下有道也没用,一个陆乘烟就叫这头老虎威风扫地!”

这时身后响起冷笑,正是沧释天率领后军入驻姚碧郡。

剡灼赶忙行礼,沧释天冷笑道:“陆乘烟果然狠辣歹毒,为了减轻军队负担,直接毒杀两万伤员,可惜事情太大,杨烨也盖不住,闹得军心大乱,不撤军也是不成了!”

剡灼问道:“毒杀伤员?此事当真否?”

沧释天道:“本座已亲自确认了,城北营地里却是堆满了两万具尸体,个个都是中毒身亡!”

剡灼道:“原来叛军是自乱阵脚!”

沧释天道:“就算陆乘烟不那样做,他们带着这两万个累赘,迟早也要被拖垮。对了,且看看还有那些文书留下来?”

剡灼命人去收拾火盆,将没有烧毁的纸张拿出,其中有一封书信只烧去一角,大部分文字仍能看得清楚。

沧释天翻开一看,只见书信内容如下:吾仰慕军神风采许久,有心追随,无奈伸出魔窟,不能表忠,唯有暂时以身饲魔,忍辱负重。

姚碧郡一战,督帅义释贱躯,感激涕零,愿为君赴汤蹈火。

今天子无道,宠信邪魔,神州倾颓,为护天下苍生,吾愿助军神夺玉京,今日一战,督帅所领之义军难取寸土,双方已经僵持之势……到了这里,信件已被烧毁,内容中断,紧接着下边又出现了“浑古、绛县、齐河、茂城”

四大郡城的名字,到了此处内容就完全中断,已被烧毁,不知落款何人。

浑古、绛县、齐河、茂城四座郡城位于西南大后方,临近玉京,可谓是帝都在西南的最后屏障,不但城池坚固,而且以阵法连成一体,上封九天,下锁十地,就算懂得飞天遁地也难以越过。

沧释天看后脸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怒道:“好个吃里扒外的奸贼!”

这时剡灼又呈上一副烧得只剩一半的行军图,图纸上规划好了往北收的路线。

剡灼说道:“以此图观之,贼军可能是要与龙辉那一路。”

沧释天看了看手中书信,说道:“杨烨此人谋略出,不可轻信,你且派人继续监视敌军行踪。”

又过了半个时辰,斥候报:“敌军正往东北方向而去。”

沧释天问道:“可曾见到杨烨和袁齐天?”

斥候道:“见到了,他们正在走在队伍最前端。”

沧释天咦了一声,又看了看手中书信,仍是不放心,于是说道:“待我前去一观!”

说罢化作一道火影飞掠而出,他身法快绝无比,眨眼间便追上了龙麟军,他在云端俯视,果不其然,看见杨烨和袁齐天皆在队伍前方。

他细看片刻,杨烨气度沉稳,袁齐天笑容洒脱,但所散发的气势强悍而内敛,着实是破虚之风范。

这是袁齐天过头来,冷笑道:“西贝货,躲在云里边偷看什么,你外公我就在这里,要动手就放马过来啊!”

面对挑衅,沧释天沉稳以对,躲在云中观望。

杨烨性命令全军停止行军,就地驻扎,命人在阵前架起炉火,摆上茶具,然后与袁齐天就地而坐,煮茶以品。

沧释天看得一阵狐疑,杨烨尝了一口,叹道:“此茶味道甘中带涩,涩中藏滑,实乃逸品,袁兄不妨尝一尝!”

袁齐天捏起一个茶杯,微微抿了一口,说道:“这茶是花香吧?”

杨烨道:“正是,袁兄好眼界。”

袁齐天道:“但有些可惜。”

杨烨问道:“如何可惜?”

袁齐天道:“此茶以乃是采集一多种鲜花花瓣,以正阳之火熬制七七四十九个时辰,再辅以子夜阴火慢炖,方可算大功告成!但此茶在熬制过程中,阳火略欠一二,导致花香味不能融!”

杨烨笑道:“原来是要用阳刚之火烘烤,巧得很,眼下不就正有一个现成的烧火匠吗!”

袁齐天朗声大笑起来,眼睛已然盯着云层。

杨烨纵身一跃,破云而来,一击擒拿手直取沧释天面门:“追得这么辛苦,不如一起到下边喝茶吧,顺便也帮我们烧烧火!”

沧释天推出一记火蚕手挡格,杨烨擒拿手忽地一变,转刚为柔,五指生粘劲,透过火焰扣住沧释天左手脉门。

沧释天亦施展卸劲功决,天穹妙法赫然使出,右手往杨烨手臂一扫,发出一股星河太极图,立即荡开了铁爪擒拿。

杨烨嘿嘿一笑,箭步逼上,左手锁喉,右掌拿肩,乃军中的锁擒摔拳。

沧释天真气化转,身若飘絮,顺着杨烨拳法的路线而退,借力使力。

短短两招,沧释天便觉得有些不妥,暗忖道:“姓杨的以往出招都是大开大阖,刚猛无匹,为何今日这般扭扭捏捏,似乎有意要将我拖住……而猿猴子却一直没有动。”

想到这里,他往下边瞥了一眼,只见袁齐天仍在优哉优哉地品茶。

“死猴子嗜酒如命,今天怎么能耐得住性子喝茶?”

沧释天只觉得奇怪,而且袁齐天居然还能分辨出茶叶的好坏和不足,这哪像昔日大大咧咧的粗汉,分明就是个清风淡雅的修士。

心中起疑,他拂袖一扫,试探性地发出一道火劲打向袁齐天,火劲来势甚急,袁齐天头也不抬,继续左手捧茶,右手却迎着火劲伸出,五指一张接住火劲,随即手腕微微一转,似做旋转状,便将火劲消弭于无形。

沧释天看得仔细,袁齐天这一手接得虽然漂亮,但风格与往常颇为不同,以往猴子不管敌人如何出招,他都以力量破之,但这次却用了以柔化刚的手法。

“猴子,再接我一招!”

沧释天再提三分内元,火劲缭绕全身,随即一掌拍落,整个人宛若流星陨石般直撞而下。

忽见杨烨纵身跃出,一拳打出,挡住沧释天这一掌。

杨烨先以刚猛拳劲挡住火掌,随即再施擒拿手,锁扣邪神脉门。

“本座懒得跟尔等丧家之犬纠缠!”

沧释天怒喝一声,逼出炙热火劲,荡开杨烨的擒拿手,向后飞去。

杨烨面色凝重,看着邪神远遁方向,心中感交集。

“督帅,那厮是否瞧出来了?”

这时袁齐天撕下人皮面具,露出真容,竟是元鼎。

杨烨道:“以他的聪明才智应该瞧出端倪了……”

元鼎叹道:“为了布这一个局,牺牲实在太大了!”

沧释天折姚碧郡,立即召来赤火魔君,说道:“你速领一支精兵随我赶后方!”

剡灼问道:“邪神有何考量?”

沧释天脸色凝重地道:“敌人假借撤退,实则以派遣精兵来偷袭我军后方,若再不赶,我军后院定当失火!”

剡灼随着沧释天往外赶去,召集兵将。

在兵将集结过程中,沧释天说道:“杨烨和袁齐天发现本座后居然停止行军,就地煮茶,最为奇怪的就是那嗜酒如命的妖猴居然喝起茶来,不但喝得津津有味,还大论茶道,此为疑点之一。杨烨与吾交手,招式间多有纠缠拖延之意,而且整个过程,袁齐天一直都在旁观,此为疑点之二。袁齐天接我掌劲时,虽文若泰山,但手法却暗藏以柔化刚的技巧,与他平日硬吞强打的风格颇为不符!”

剡灼面色微变,说道:“其中莫有猫腻?”

沧释天道:“他虽有绝顶气度,但却少了一份果决出手的刚勇,只有一种解释,这个妖猴不是真的,而是由另一个同级高手假扮,但这个高手却因为某种原因不能大动干戈!”

剡灼道:“一定是元鼎,他伤势未愈,所以不能与邪神动手!”

沧释天道:“没错,他们两个故作姿态,为的就是将我拖住,好让真的袁齐天突破后方四城,然后直取玉京!此外,我在敌军大队中并未发觉杨烨那支亲兵的踪迹,十有八九是跟着袁齐天来抄我军后路了!”

剡灼脸色极为难看,咬牙切齿地骂道:“那四座城池极为坚固,且为玉京屏障,早已设下稳固阵法,就算破虚高手也不能轻取,他们有这个本事来拿么?”

沧释天道:“你别忘那封信!”

剡灼忽地醒悟,说道:“是那个内奸!”

沧释天道:“没错,有那个内奸相助,四城危矣!”

剡灼道:“岂有此理,那个混账敢吃里扒外,本君直接将他砍了!”

沧释天道:“有能力出卖四城,又受了贼军所谓的义释之恩的人还有谁?”

剡灼大怒:“苏定疆,早就看这小子有问题,焅焐被抓,他却好端端地来,刚才要出兵追击又是他在哪里碍手碍脚,原来他居然是内奸!”

此时七大魔兵已结集完毕,沧释天道:“咱们兵分两路,你赶丁山,火速捉拿内奸,我领一军赶往后方!”

剡灼得令后,命大部队继续镇守姚碧郡,他率领一队魔兵赶丁山郡。

入了城门,焅焐直扑兵营,喝道:“苏定疆在哪!”

营内多是苏定疆的子兵,见剡灼对自己将这般无礼皆是好生厌恶。

苏定疆走出营帐,问道:“苏某在此,有何指教!”

剡灼冷喝一声:“左右,拿下!”

魔兵闪电扑出,苏定疆不及防备竟被拿住命门,动弹不得。

营内子兵不禁躁动起来,拿起武器便围了过来,骂道:“干嘛捉我家将军!”

剡灼怒道:“苏定疆暗通反贼,欺君叛国,罪不容诛,谁敢造次与其同罪!



身旁魔兵随即抽出兵器,杀气陡升,人数虽少却死死镇住苏定疆的子兵。

苏定疆怒道:“你污蔑本将,我要面见圣上!”

剡灼道:“是不是污蔑,来日自有说法,先将这逆臣押解入牢,待战事告一段,便将你押帝都发落!”

说着便出手封住苏定疆气脉,锁其功体,再让人拿来套上手链脚镣,关入牢房。

众子兵忿忿不平,但却摄于魔兵凶威,敢怒而不敢言。

沧释天率领七大魔兵赶往西南后方四城,行至半路却遭迷雾挡道,全军上下难辨东西南北。

沧释天怒提真元,一掌拍出,炽烈掌风扫开迷雾,谁知火焰掌气却被一股玄力引入地脉,加强迷阵困锁之力。

“引火入地,乃火生土之法,此阵又是以地脉水象来催生迷雾!”

沧释天领着魔兵冲了几次,却都被挡了来,他又让魔兵分成四队,各自冲锋,依旧毫无作用,叫他好生焦急。

但阵法只是以困为,并无其他攻击手段。

“岂有此理,这般贼子是铁了心要拖延沧释天把心一横,下令道:“汝等留在此地打扎,结出防御阵势!”

魔兵闻言立即招办,沧释天抛下众魔兵,凝聚功力,化作一道火焰强行冲出迷雾。

待他出阵后,头一看,发觉迷雾又再度拢,原先所在之地竟消失不见,可见此阵排布甚是精妙。

“哼,故弄玄虚!”

沧释天冷哼一声,他已看出这阵法的虚实,能困而不能杀,且维持,相信不出半个时辰阵法便会自行消散。

及时赶到,定可镇住乱党,守住四城!”

前方三十里处被一片异样光彩笼罩,封天锁地,正是四城联成的阵局,沧释天远远眺望,见阵法并无异样,城池也是一片平和,心中才稍稍安定下来,长叹一声:“幸好赶得及时!”

倏然,一股阴风由下而上,直窜而起,沧释天惊讶之余已然被扯入其中,抬眼所及,尽是万千亡魂,怨气冲天。

“呵呵,陆某久候多时了!”

一声淡笑响起,引得无数亡魂发出咆哮怒吼,涌出一片滔天怨念,恨不得生吞此人。

沧释天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一惊:“陆乘烟,你居然没死?”

陆乘烟道:“陆某费尽心思来吊你这条大鱼,鱼儿还没上钩,怎能轻言生死!”

沧释天冷笑道:“虽不知你弄何玄虚,但就凭你一人还不足与本座为敌,袁齐天在哪,叫他出来吧!”

陆乘烟笑道:“袁长老不在,就我一人!”

沧释天冷笑道:“那你就等死吧!”

陆乘烟道:“就在牺牲这两万兄时,我早已舍去生死。虽然你只是个西贝货,但能让你中计,陆乘烟不枉此生!”

沧释天怒容一沉,翻掌便打,陆乘烟面泛紫气,随即由紫化黑,正是逆转儒阳真元之前兆。

由阳转阴,散血为引,陆乘烟体内一片阴寒,阴气流窜四肢骸,已到了不吐不快之地步,探手一爪,一只亡魂已入掌握。

“兄,陆乘烟对不起你们!”

陆乘烟目含热泪,悲鸣一声,掌心逼出一股阴气,将那亡魂点燃,随手砸向沧释天。

轰的一声,阴火肆虐,冥雷撞击,竟压住了沧释天的掌势,正是煞域最为阴损的招式冥火鬼雷。

沧释天曾在丰郡领教过此招,仍是心有余悸,一个照面竟被震得后退三步。

当陆乘烟施展此招后,四周的亡魂更加愤怒,但却被牢牢锁在特定位置,无法动弹。

陆乘烟叹道:“生前让你们受苦,死后仍不能安息,一切皆是我之罪过,此战过后,陆乘烟愿奉上血肉骸骨髓以祭诸君,散三魂七魄以赎此罪!”

沧释天道:“这一切都是你的局?”

陆乘烟惨然笑道:“我向龙请教煞域阵法和冥术的方法,虽不能发挥十足威力,但也足够在短说话间又是一记冥火鬼雷,沧释天出掌抵御,却不料气力先弱三分,又被震退。

“臭儒生,你以儒阳功体施展阴冥煞法,迟早死无葬身之地!”

沧释天咬牙切齿地道。

陆乘烟道:“留点气力来接招吧,西贝货!”

说着又来一招,沧释天陷入阴气漩涡之中,功体被莫名削弱,而陆乘烟借着地利而战,竟打出了以弱制强的局面,逼得堂堂破虚高手左躲右闪。

沧释天暗忖道:“酸儒根基浅薄,吾只需退守拖战,不出一时半刻,他就会筋脉尽断!”

邪神虽然躲得狼狈,但并未受到实质性的损伤,而陆乘烟却是苦不堪言,招式的逆冲和反噬不断地摧残着他血肉骨骸,而亡魂的悲怒和凄苦又不断地敲打着他心扉,这每一个都是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如今却亲手将他们毁灭,那种滋味宛若断肠剧毒不断折磨着陆乘烟的灵魂。

招式虽猛,但身体却将近极限,陆乘烟七孔流血,心脉枯萎,肺腑衰弱,已接近昏死边缘。

他一咬舌尖,以剧痛迫使自己清醒,又抓来两团亡魂,发招攻敌,同时以说话分散注意力,让自己能继续撑持下去。

“沧释天,你知不知道,从我毒杀两万伤员开始,这一局已经布下。那封烧成一半的密信是我故意留下的!那个袁长老也是我请元鼎天师假扮的,细节上的破绽也是我故意暴露的……哈哈,知道为什么吗?”

沧释天脸色已经一片暗沉,气得眉毛直哆嗦。

陆乘烟说道:“其实聪明人最好骗,因为聪明人最喜欢由小及大,抓住细节,所以只要故意卖弄一些所谓的破绽,他们就会上钩,阁下便是这么个例子!那封信若是保存完好,你可能还不相信,但要只有残卷,你反而会自作张联想一番……对了,路上的那个阵法实际上是白云所布,为的就是要将你和魔兵分开!



沧释天气得肝火大动,但深处阴气结界,一时半会也难以逞强,只得继续以游走战术应对。

陆乘烟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好奇,为什么不见破军铁卫?实话告诉你,他们其实还在姚碧郡!”

沧释天不由一愣,他入城之后便自仔细查过,并未发觉敌军的伏兵,那些破军铁卫又是躲在哪里?陆乘烟道:“用两万人的尸体来掩盖余人岂不是很简单?”

沧释天恍然大悟,敢情杨烨的这支精锐是藏在尸体堆里。

陆乘烟双眼一阵蛮红,已经是被不断涌出的鲜血淌满了眼眶,但继续动着嘴巴:“呵呵,这四城并非我的目标,真正的意图还是丁山郡,杨督帅和袁长老此刻应该已经杀了个马枪……以二敌一,那个还没完成的阵法完蛋了!而你们将苏定疆当做叛徒内奸,一定会出手对付他,原本朝廷兵马和你们魔军就有所间隙,现在又定罪于他们将,双方矛盾更盛,待督帅和袁长老破阵时,城内细作再推波助澜一番……丁山不攻自破矣!”

毒杀伤员,假信离间,故露破绽,调虎离山,马一枪,挑拨矛盾……而陆乘烟更是以身作饵,舍命拖延,可谓是毒计连环,环环相扣!沧释天生出一股被愚弄的屈辱感,气得火冒三丈,暴跳如雷,聚集仅存功力,奋然一击,打出一招赤炼断金手。

滔滔阳火逆袭而上,焚烧四野,势要强破阴气结界,砰地一声,陆乘烟惨遭重招,四肢骨骸皆遭烧挥,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沧释天强破阴气结界,亦受反冲,体内气血紊乱,两眼直冒金星。

七孔流血,意识弥留,陆乘烟抬眼望天,厚厚的云层看不见半点光亮,思绪转千……一生之事宛若浮光掠影,快速而又完整地闪过眼前。

“陆乘烟,你心思不正,行事偏激,不宜再留总坛,为师已禀明院,明日便将你内门子身份革除!”

若干年前,儒门有一批年轻子下山历练,无意间在一处山村撞上昊天教教徒,双方展开过激战,儒门子年少力弱,被昊天教打得节节败退,几乎全军覆没,危难关头,却是陆乘烟挺身而出,巧手布局,反将昊天教一军,将昊天教引入困局,再以炸药将其全数歼灭,其过程干脆利,堪称绝地反击,然而因为手段过于激进和毒辣,祸及了村民,最终被儒门革去内门子的身份,逐出云汉院。

心灰意冷之下,年仅十六的陆乘烟四处游荡,孤苦飘零,此刻恰逢沧释天摆弄手段,借着赤水河洪灾之便,引铁烈入关,先是铁壁关失守,再到河东溃败,帝都势若危卵。

危难关头,杨烨横空出世,领军北上勤王,半途之中遇上了抑郁不得志的陆乘烟。

“吾欲救帝都,兄台有何高见?”

尚是弱冠之年的杨烨向陆乘烟请教道。

当时大雨磅礴,陆乘烟站在雨中茫然呆滞,待杨烨问他时,才微微过神来:“我一介穷酸破落户,能有什么高见,少将军只怕问错了人了!”

杨烨道:“堂堂儒门智宗高徒,岂会没有半丝见解呢!”

陆乘烟挤出一丝苦笑,说道:“云汉院的精英何其多,少将军若要问策,可他们去,何必自降身份,问我这么个破落户!”

杨烨道:“杨某虽是偏远小将,但多少也知道一些天下事,陆先生当初巧布杀局,以少胜多,令得昊天教铩羽而归,就冲这份能耐,你已胜过那些所谓的精英。”

陆乘烟摇头道:“我已被逐出总坛,愧不敢当!天下间智者何其多,少将军若要问计策,可往云汉院一行……”

杨烨哼道:“他们若有本事,为何不来解这帝都之围,成日只懂夸夸其谈,难堪大用。陆先生,杨某只再说最后一句,你若听得进去便听,听不进去便当杨某是放屁!”

陆乘烟微微一愣,说道:“少将军请说!”

“大丈夫者,在乎意志,在乎气魄,在乎自强,因他人眼光和评价而否定自身,与阉人何异!”

此话一出,陆乘烟犹如当头棒喝,浑身颤抖,看着杨烨翻身上马的背影,他喊道:“荒村过后,江湖中人皆称我为毒士,你若接纳我之计策,不怕被他人不耻吗?”

杨烨哈哈笑道:“慈不掌兵,毒心毒手又何妨!再说,你虽有献计,但若不可行,杨某也不会采纳!”

陆乘烟喊道:“你若肯信我,我保证不但可以解玉京之围,还可反攻铁烈老窝!”

“如此笃定?”

“是!若此计不成,少将军可斩我首级!”

“好,杨某便信你一,但别忘了你立下的军令状!”

“我……我什么时候立了军令状?”

“先生刚才所言不正是军令状吗?”

“不成不成,我不立军令状!你分明就是诓我,这一声军令状,无论计策成否,我都成你的人了!”

“哈哈,果然眼光毒辣!”

磅礴大雨恰好就在此时停止,乌云散开,阳光射落,映照出一道七色彩虹。

陆乘烟整了整衣衫,抹去脸上水迹,郑重地说道:“铁烈兵威锐利,再逢赤水河决堤,四方兵马难以勤王,如今帝都亦是一座孤城,被破只是今我们兵少将寡,常打法只是去送死,所以必须得另谋奇策。”

杨烨也翻身下马,正色地道:“正是因为如此,不知先生有何奇策?”

这一问一答间,便建立起了一份生死相托的信任和默契。

陆乘烟道:“虽然雨季即将结束,但河水仍是湍急,勤王兵马难以靠近,但同时也将铁烈的行走路线困死,一旦战局不利,他们除了退北方便没有其他出路,所以杜绝了他们继续南下为祸的后顾之忧!陆某有两计可破铁烈,计一,派遣一支骑兵快速突进,绕到金湾河,筑堤蓄水,待时机成熟,便大开决口,水淹铁烈!”

杨烨道:“此河位于铁烈后方,正是他们的水源,要想瞒过他们而筑堤颇为不易啊!”

陆乘烟笑道:“所以第二计便来了,现今正值洪灾兵燹,死伤者不计其数,尸横遍野,少将军可命人收集尸体,投入金湾河上游,藉此散布瘟疫,此举不但削弱敌兵,还能让铁烈对金湾河敬而远之,不敢靠近,那时候便是咱们筑堤蓄水的时机!”

杨烨闻言,当下叫好,立即命人待办,果不其然,铁烈兵马饮下金湾河的水后,病倒者不计其数,瘟疫便在铁烈军中蔓延开来,为了阻断瘟疫,铁烈可汗忍痛隔离得病的士兵,仍其自生自灭,又下令不许靠近金湾河,另水源。

待引开铁烈注意力后,杨烨立即执行筑堤蓄水,待水位上升后,掘开大堤,来了个水淹三军,铁烈顿时阵脚大乱。

随即,杨烨率兵趁势掩杀,以少胜多,大败铁烈,更是在阵前击杀铁烈国师,一举成名。

铁烈兵败正如陆乘烟所料,灰溜溜地退北方,杨烨早已提前召集了河东、北疆两地的残兵游勇,组成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沿途伏击铁烈败军,打得铁烈再损五成人马。

从此之后,杨烨越战越勇,陆乘烟意气风发,随军献策,向杨烨提出斩草除根的建议。

于是杨烨领着北疆的兵马杀入草原,直接下达了马不停蹄刀不封口的军令,此刻在他麾下聚集的兵马皆是北疆儿郎,对于铁烈是恨之入骨,这道命令一下,士兵们顿时杀性爆发,宛如脱缰野马,直接血洗草原,进一步打击铁烈的有生力量。

“陆毒毛,本座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沧释天怨毒地说道,一步一步地往陆乘烟走去,双眼几乎喷出火来。

陆乘烟思绪被打断,咳出一口鲜血,淡笑道:“陆某天生就是一副歹毒心肠,不但对别人毒,就算对自己也毫不留情!”

沧释天怒哼道:“我就让你尝尽天下毒药,叫你死也不得安生!”

“沧海沉浮,覆乾坤,定胜负,落子定官;遍棋手,算机关,戏群伦,笑看兴衰!纵横狼烟九万里,逐蛮夷挽狂澜,灭西域定昊天,戏群魔破西南,今朝无悔快哉风!”

伴随着清朗诗号,陆乘烟舍生忘死,豁出毕生余力,再度功体逆转,由阴转阳,以血肉为油,以骨骸为薪,整个人化作一团炙热烈火。

沧释天瞧出陆乘烟是要燃烧自身,与自己拼死一搏,赶忙抽身后退,却不料陆乘烟的魂魄先行离体,围着四周阴魂盘旋,将那些阴魂统统引来,散出魂气点燃阴魂,霎轰隆一声,万魂爆,骨肉炸,阴火焚,阳火烧,这两股阴阳之极端力量同时爆发,惊得天地变色,三光倾颓。

逆阳光华冲天而起,映得远方的丁山郡也一片璀璨夺目。

杨烨心头猛烈一颤,数十年来第一次涌起这等撕心裂肺的剧痛,手中战戟含怒劈下,浩荡罡劲急扫鸿蒙。

另一方面的袁齐天也聚起巅峰功力,远古大力随棍棒挥洒,联军武罡劲同击鸿蒙太虚阵。

净尘凝元运法,十指弹动如飞,快速掐动手决,引动阵法,混元无尽,太虚无形,构成厚实防线。

罡劲、大力遇强越强,鸿蒙厚实一分,双雄的力量便提升三分,净尘顿感压力倍增,再提道罡元气,大喝一声:“疾!”

霎北方高台之上,再见道者登台作法,元鼎勉提内劲,右手握桃剑,左手掐灵符,足踏玄武七宿步,引来北冥天水,倒灌入丁山地脉。

水火相克,鸿蒙大阵为之一顿,运行略滞,净尘暗怒:“元鼎匹夫,多管闲事。”

元鼎压着内伤,说道:“入魔左道,还不快清醒。”

地脉被水汽阻挠,元鼎运法略受阻隔,而杨烨和袁齐天同时祭出最高功力,化成败为雷霆一击。

与此同时,陆乘烟事先安插的内奸开始在城内煽风点火,苏定疆麾下士兵多是苏氏家族的子兵,对其极为拥护,被细作怂恿了几下后,立即拿起兵器冲击牢狱,试图救出将,魔兵立即反击,人魔冲突顿时爆发,丁山城已经乱作一团。

外围双雄联武击,势若九天雷霆怒,以强破阵,净尘以一敌二,难以左右兼顾,顿现支拙,尚未完全完整的阵法开始出现裂痕。

紧接着便是轰隆一声,鸿蒙太虚阵破!净尘身躯剧颤,口吐朱红,跌跌撞撞,摇摇欲坠。

杨烨真元损耗极重,眼冒金星,但马上咬破舌尖,以剧痛清醒自己,然后纵身一跃,挥戟直取净尘。

净尘稳住下盘,快速点向膻中、鸠尾、巨阙、神阙四大穴位,随即解开气海,真元爆冲,握起真武剑便扫了上去。

剑戟相碰,净尘爆发一击竟封住杨烨势大力沉的戟势,而且还有反压之势。

袁齐天见状提棍便打,钨铁棍砸在破军戟上,再添雄沉霸劲,硬逼净尘低头。

净尘单剑难敌双强,双足一弯,屈膝俯首。

杨烨戟势一转,侧向一拨,荡开真武剑,袁齐天亦默契出手,一掌按在净尘丹田,以远古大力强封道者丹田气海。

净尘功脉尽散,失手被擒。

袁齐天暗叹一声好险,心想若不是这牛鼻子前期发了疯似地狂催真元,导致根基暗伤,此刻也不可能生擒对手。

轰的一声,丁山郡顿时告破,作乱的苏家军打开城门,向杨烨这边迎来,齐声高呼道:“督帅,请进城,我们跟你打天下!”

杨烨看着垂手可得的丁山郡,心中毫无半点喜悦可言,眼睛定定地看着远方的豪光,直到光芒逐渐黯淡……丁山失陷,与丁山相互依托的四大城池也被杨烨麾下破军铁卫短杨烨独立于丁山城头之上,盯着一块没有名字的灵位,看得出了神。

“督帅,战场已经打扫完毕,各路将军还在等着督帅下一步的指示!”

亲兵忐忑不安地走过来发问,他久随杨烨多年,早已经看出杨烨此刻的心情十分糟糕,但将领们催得紧,他也不得不来打扰杨烨。

杨烨深吸一口气,说道:“休整一日,明日继续征讨!”

亲兵得到命令后便要下城头去转达。

杨烨叹了一声,郑重地捧起了灵位,又说道:“替我准备一些香烛祭品。”

亲兵点头称是,正要溜下城墙,又闻杨烨补上一句:“今夜你便带几个人将城门的牌匾揭下来,重新换过一个。”

亲兵问道:“换成什么?”

杨烨想了想,说道:“什么都不用换,直接挂个空牌。”

话说徐虎领兵断后,坐镇砾魔峡,正在龙辉恶战之刻,一股霸道无比的炙热魔气凌空扫下,轰向徐虎,要来个擒贼先擒王。

徐虎面色一沉,却是泰然不惊,淡然道:“来得正好!”

话音未落,浩元迭出,环在徐虎身旁,挡住炙阳魔气,只见徐虎跟前出现了三道卓越身影,正是孟轲、鸿钧、接引三教教凛然现身,势要携手伏魔。

魔气被三教浩元逼退,朝着四方急涌,烧得遍地焦土,熊熊魔火中踏出一人,正是端木罹戈。

“原来是三教的小教,怎么都自降身份,一齐来保护那么个无名小卒了?



端木罹戈嘲讽冷笑道。

孟轲反唇相讥:“你不也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吗!”

端木罹戈肃容道:“既然都来了,本座也不嫌麻烦,今日三教同葬砾魔峡,千古传承就此绝!”

鸿钧道:“又或者是三教携手伏魔呢?”

“尽管一试!”

端木罹戈身形一纵,握拳挥击,有了地利加持,端木罹戈这一拳宛若霹雳雷霆轰,拳法并无所向,但却无所不向,魔拳罡炁同时笼罩三教。

魔者功力跃进,便是三教也不敢轻视,鸿钧率先挺身,掌运阴阳太极,一吸一纳,左牵右引,卸力化劲,先挡第一波攻势。

端木罹戈再来第二拳,却见接引单手横胸,佛掌前推,卍字法印尽封住魔气。

道气卸刚强,佛光封魔威,紧接着便是儒阳焚魔躯,只见孟轲凝气提元,厉掌迭出,招招皆含浩然正气,至刚至大,炙烈无匹。

端木罹戈连出两式,气稍现空档,孟轲掌势已然拍至。

砰砰数声闷哼,端木罹戈身受数掌,连退数步,紧接着他猛提一口真气,吐纳呼吸间,宏大真气透体而出,驱尽儒阳掌力,魔体却是毫发无损。

【龙魂侠影】25集 终极原始20回 密林血途

【龙魂侠影】25集终极原始2密林血途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5-3-22字数:499端木罹戈同时左掌平推,发出一股宏大掌力,魔焰滔天,肆虐战场。

鸿钧再运阴阳双流,左手挽阴柔巧劲,扫开魔火,右拳运阳刚猛力,反击魔者。

“天真!”

端木罹戈冷哼一声,佛道魔身硬噬鸿钧拳劲,同时右手五指曲钩,直锁鸿钧脉门。

鸿钧不料对手护身真气如此浑厚,撤招不及,惨遭钳制,立即感到一阵炙热烈气由手腕处涌来,钻入气脉,蚕食他一身修为。

“魔头好生狂妄,居然想废我功力!”

鸿钧暗怒,催动道罡真元,欲将魔气逼开。

端木罹戈哈哈笑道:“在我地盘之上,休要做这徒劳挣扎,乖乖受死吧!”

三元真气交替而出,先以道气为首,因为脉出同源的关系,这股道气立即渗透入鸿钧的真气,随即道气崩散,魔气蹿腾,不断侵蚀道体。

鸿钧面色大变,忙收敛真气,同时左手快速封住右臂的数个穴位,抱元守一,勉强防住魔气,但半条前臂已失去了知觉。

端木罹戈笑道:“徒劳无功,且先废你一臂!”

说罢五指发力,便要硬生生掐碎鸿钧手腕。

孟轲立即抢身来救,撮指成刀,直劈端木罹戈手臂。

刀气刚猛,走势灼烈,尚未及身,端木罹戈便以感手臂一阵割痛,连忙抽钳制鸿钧的魔爪。

“孟小子的掌刀竟如此刚烈,但儒门武功中似乎并无这等招式……”

就在他暗自生疑时,孟轲掌刀改直劈为横削,扫向端木罹戈喉咙。

阳魔一退再退,已然不耐,举起手臂便挡。

只听砰地一声,阳火迸射,刀气横空,端木罹戈竟遭震退三步,手臂的护甲也被劈碎,皮肉裂开一道血痕。

孟轲掌刀连环迸发,招招皆如烈阳当空,焚地千尺,正是玄阳六意中的正阳刀,当初他便是以此功法大闹总坛,令得尹方犀灰头土脸。

要施展这等招式,需以圣阳境界的功力方可推动,然而经过三教封神一事,孟轲得以感悟天道至理,无需圣阳境界亦可施展这孔岫遗传之绝式。

招式虽出,然而魔功更盛,端木罹戈一声吐纳,三种真元立即构成五尺浑厚的护身罡气,将正阳刀拒之门外。

“阿弥陀佛!”

清朗佛号响起,接引身躯一震,化六丈法身,浩荡佛气化作朵朵金莲,盘在法身四周。

接引蓄势已足,沉声一喝,佛掌推出,金莲气劲掠向端木罹戈:“魔孽伏诛!”

端木罹戈忖道:“臭秃驴蓄势而动,此招定然非同小可,需得谨慎!”

虽有佛道魔身护体,但他也不托大,抽出战斧,身劈散金莲气劲。

魔器在手,端木罹戈再增三分勇猛,闪电般扑向接引,一个斧头便劈了下去。

接引指结法印,调动体内渡劫佛元,再现如来圣体,招架住魔斧重击。

又是一声金铁铿锵声响,接引虽挡住斧刃,但却难承后劲,被震得倒退数尺。

端木罹戈刚劈退接引还没来得及高兴,孟轲又再度攻来,这次乃是施展“天虹云掌”,掌风荡起剧烈罡气,扫得端木罹戈遍体生疼。

端木罹戈抡起战斧便迎了上去,然而孟轲却是不躲不闪,以手掌拍击斧刃,交击之下却是毫发无损,与对手不分轩轾。

两人各自承受对方余劲,后退以求卸去伤害。

端木罹戈好生惊讶,忖道:“这书呆子的招式竟然如此厉害,赤手空拳就能持平我的利器。”

然而惊讶陆续有来,孟轲再后退的同时手掐剑指,连环点出,五道紫阳剑气刺来,正是玄阳六意另一招式晨曦神剑。

紫阳剑罡划出惊艳色彩,直取命门要害,端木罹戈舞动手中战斧抵挡剑罡。

首三剑快疾迅猛,打在斧头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就如同剑斧碰撞的声响,这三剑意在干扰端木罹戈防御,第四剑绕到上方,直贯天灵,第五剑打在地面折射弹起,暗取下阴。

端木罹戈反应也是神速,斧头往下一截,封住折射剑罡,同时另手向天,挡住垂落之剑。

这一接招,手掌却被剑罡洞穿一个血洞,剧痛钻心,端木罹戈咬牙强忍,立即催动佛道魔身的疗伤神效,瞬息间便将伤口愈。

“三教之中,和尚护身气劲最强,孟轲攻击力最利,皆不宜取……”

端木罹戈伤而不乱,当下便将目标锁定到了鸿钧身上,一个箭步抢出。

鸿钧严守门户,待他攻来已然准备妥当,足踏出九宫步,躲开阳魔猛招,轻巧地落在落在坤宫卦位处,随即地生异变,蕴生一股麒麟罡气,破地而出,正是八极卦招坤地麟返。

麒麟坤卦来势及猛,端木罹戈亦得躲避,只得收招。

他刚一停手,孟轲和接引同时攻来,天虹云掌和灵佛印分击端木罹戈脊椎、玉枕两大要害。

端木罹戈身便是一斧,接引身负如来圣体,肉身不坏,硬接斧刃,同时替孟轲让出空档。

端木罹戈亦抬起左手接住孟轲厉掌,虽赤盖魔气同属烈性,但这儒阳掌劲却更为猛烈,灼得他掌心一片剧痛。

“便叫尔等尝尝自相残杀的滋味!”

端木罹戈催动道元,引虚入实,左右逆转,竟将孟轲的掌力导向右手,再经斧头涌向接引,而接引的佛气也被他由右引至左,用以攻击孟轲,儒佛夹击之势立即变成自相残杀。

鸿钧急忙来救,但他还未靠近,就被数道人影拦住,定睛一看竟是封羿、岳彪以及徐虎三人。

是心魔幻象,鸿钧当下明白过来,于是从怀中掏出一卷轴,金光灿灿,神圣祥和,正是封神榜。

封神圣气凝化实体,应对心魔而生三大神祗,分别掌控风雨雷三大灵力,心魔亦施展各自神通搏击神祗。

几个下来,心魔化体竟不住晃动,隐有崩散之势,端木罹戈身受同感,气息一阵凝滞,暗叫不好:“这些毛神果然有些门道!”

于是收三大心魔,奋力一挣,迫开孟轲和接引,化光而遁。

徐虎下马朝三人行礼道:“多谢三位教抗击魔头,助徐某守住阵地。”

鸿钧谦虚笑道:“徐将军不必客气,此战亦是为了天下苍生。”

孟轲眉头紧蹙,略有愁色,叹道:“想吾等三人联手才堪堪战平一个阳魔,若是单打独斗后果着实难料。”

鸿钧道:“孟兄过滤了,那小魔头依仗着魔界地气加持,功体大增,若换了个地方激战,贫道料想吾等任何一人皆不逊于他。”

接引道:“此战倒也印证了一声,封神榜对心魔确实有相剋之效,但封神榜所演化之神祗为虚幻,可剋心魔幻象,若是心魔得实体依附,便不再受封神榜影响。”

就在此时,天际忽现万丈金光,只见金色巨鸟纵扶摇而展翅而来,掠过砾魔峡,直扑魔界深处。

孟轲一怔:“大鹏金雕,想不到它也出战了,可见前方战局之激烈!”

说话间眼光落在佛道二教身上,意在询问其意见,是否前去援助。

鸿钧道:“此关隘牵扯整个战局之进退,未免阳魔杀个马枪,吾等还是继续镇守砾魔峡吧。”

接引也赞同此意见。

龙麟军的双翼被扯入碧魔林内,而且又被各抛在一角,两军彻底失去了联络。

王栋与岳彪倒也恰好同时跌入一个地方,四周尽是怪异藤蔓花草,其中透着莫名杀机。

王栋所率兵马有两万余人,但一入这林子便遭受到莫名袭击,损兵折将不在少数。

王栋挥刀劈开一株正在吐着尖刺的怪花,怒道:“他妈的,这些魔物真是烦死人了!”

话音未落,侧面忽地有卷来数十条长藤,藤蔓上长满了倒刺,几个士兵提防不及,惨遭藤蔓卷住,藤蔓卷缠之力甚大,倒刺一下子扎破盔甲,进入皮肉。

“救人!”

岳彪命令刀斧手前去相救,几名刀斧手砍断藤蔓,然而那些士兵身子却已经枯萎,一命呜呼。

岳彪看得面色铁青,大骂一声干他娘!“岳将军,稍安勿躁!”

一个婉转轻柔的声音传来,倒是让岳彪胸中恶气消散不少,只见乐凝抱琴而来,步态儒雅得体,丝毫未受这浓重魔氛影响。

岳彪说道:“乐姑娘,你学识渊博,可有办法解此困境?”

王栋也道:“自从我军陷入密林以来,一路上遇上无数怪异花草袭击,折损了不少兄,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乐凝道:“从这一路所见,再结典籍中的记载,我大致可推断出我们正处在碧魔林的西南方。”

王栋和岳彪也静下心来听她讲解。

“方才所遇上的花草植被有嗜血藤、箭刺花、化骨草、融骨树……按照儒家古籍记载,这些植物多生长与碧魔林西南处。”

只闻乐凝娓娓道来,玉手轻扬,气劲落在地面上画出了一副简易地图,王栋和岳彪一齐凑过来看。

乐凝指着地图说道:“方才咱们和梁将军都被卷进这座林子,按照那时候的情形和我们的方位来推断,梁将军应该是落在东北方向。”

王栋摸了摸下巴,仔细端详着这幅图,问道:“老岳,你可算是武状元出身,文韬武略应该不在话下,你可有办法解围?”

岳彪想了想,没有答,又问道:“乐姑娘,你可知道碧木魔君的老窝在哪?”

乐凝嗯了一声,指着地图道:“此林之挪移皆由苍桓持,他若要把持整个林子的动向就必须处于八方魔气的交汇处……嗯,按照这样推断,他应该就在此地,碧魔林的最中央碧水龙潭!”

岳彪问道:“那又是什么地方?”

乐凝道:“那是碧魔林的中枢所在,相传是一片碧青色的水潭,深不见底,其中凶险也难以预测。”

岳彪揉了揉额头,说道:“老王,我想到一个法子,你看行不行?”

王栋道:“且说来听听。”

岳彪道:“既然我们已经推断出碧木魔君的所在,不如就来个反杀将。”

王栋道:“说得倒轻松,咱们现在被困在这片林子里,单单是这些花草就叫我们吃不消了,如何反杀将!”

岳彪道:“你没有觉得奇怪吗,咱们进来也有好一段上一个魔兵?”

王栋眉头一紧,说道:“经你这么一说,倒是颇有蹊跷!”

乐凝说道:“确实如此,一路上咱们都是跟这些花草搏斗,一直没看见过魔兵影子。”

岳彪道:“他们是想让我们跟这些花草缠斗,不断地耗损力量,然后再一举杀出,以逸待劳,以最小代价将我们歼灭!”

王栋醒悟过来,说道:“确实如此,依照这般看来,魔兵是要跟我们打持久战了!”

岳彪道:“不但如此,只怕陛下那一方战场也会遇上这种情况。现在的情形便是兵对兵,将对将,王对王的局面。”

乐凝说道:“听岳将军提及此事,小妹倒也有了几分明白,魔尊是要在战场牵制住我军力,再利用这碧魔林的地利来剿灭我们,然后再集碧木魔林的兵力,一同对付我军力!”

岳彪拍着大腿道:“没错,所以碧魔林的魔崽子要保存实力来对付陛下。”

王栋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随即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打趣道:“二位的节奏倒是蛮拍的嘛。”

乐凝粉面忽地一晕,岳彪黑脸也蒙上一层尴尬。

“咳咳,老王,别打岔!”

岳彪连忙喝止,继续说道:“魔兵既然打着这个意,那咱们就更不能如他心愿,无论如何都要端了他老巢。”

这时乐凝倒也别过脸去,不再做声。

岳彪干咳一声,继续说道:“对方要以最小代价来损耗我军兵力,那么没到最后时机他们的力绝不会出手,咱们不如就趁着这个空档,装作慌不择路逃命的样子,悄无声息地来个大迂,由西南顺势饶至碧水龙潭的南面,直取对手老窝!”

王栋盯了一下地图,说道:这大迂战法倒也是可以做出来,但碧水龙潭是碧魔林的中枢所在,必然囤积了强大兵力,若只靠我这些兵马单打一面胜算不大。



岳彪沉思片刻,说道:“现在我们的神念皆受到莫名压制,无法跟老梁沟通,不如这样,由我带一小队精锐前去联络老梁,也让他施展个大迂战法同时攻击碧水龙潭之北,届时以烟火为号,同时发难,给他来个两面夹击。”

王栋道:“如此甚好。”

岳彪道:“那就这样定了,你这边可得好生小心。”

王栋道:“我会率领兄们且战且退,一步步地接近碧水龙潭,而且我这儿人多,守住一时半刻不成问题,倒是你孤军突围,凶险更大。”

岳彪拍了拍胸脯道:“不怕,只要老子提着这两口斧,一定可以杀出一条血路安然归来,再说了,老子还没娶媳妇呢,可舍不得死!”

说罢他提起双斧,翻身跃上白眉熊,点起三十名精锐刀斧手便朝密林一侧行去。

行至半途,忽闻草木从中飘来一阵腥风,白眉熊立即发出一声咆哮,声波震荡,将草丛连根掀起,只见草丛后竟藏着两三头虫兽。

岳彪忖道:“刚一离开队伍就遇埋伏,看来些魔物早已上我们,只待有人落单便动手击杀!”

虫兽纵身窜起,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向岳彪。

岳彪心知这些虫兽血液乃是强酸,怎会让它们近身,抬起斧头一格,以潜劲震开虫兽。

随即岳彪右斧一挥,刚锐之气隔空遥斩将那些虫兽断成数截,四溅的血液落在地上燃起一阵浓烟,可见那是何等的酸腐。

就在岳彪收招的刹那,四面泥土忽地发生剧变,无数根荆棘破土而出,来势极为突然,恰好就是岳彪收招的死角,眼看便要击中身体时,一股清雅琴音响起,笼罩四面八方,声若金铁斩击,将那些荆棘同时切断。

然而,地底泥土不住翻涌,似乎又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就在此时,一阵悠扬琴音响起,清正韵调镇压地底异物。

岳彪暗松了口气,打了个哈哈道:“多谢,多谢乐姑娘救命之恩!”

“你脚下是一株伏楼荆兰!”

乐凝依旧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轻声说道:“还不快点离开!”

岳彪骑着白眉熊领着众兵将离开那处地方。

乐凝娥眉一紧,五指拨弦如飞,琴音由柔化刚,自低而高,铿锵有力,震得乱石飞滚,几个音调下来,便将那片泥土翻了个底朝天。

岳彪往土坑看去,只见一株丈许宽大的怪异藤兰在地下蠕动着,上边生满了荆棘倒刺,极为渗人。

乐凝轻摁弦丝,止住琴音道:“这魔物已经被我摧毁根茎,没了作恶能力,一把火将它烧了吧。”

岳彪命人点起火把丢到土坑里,烟火滚动,将那株荆兰烧成了灰烬。

岳彪松了口气,问道:“乐姑娘,你怎么也跟来了?”

乐凝道:“不只是我,连同我麾下的三十六名子也跟了过来,毕竟你此行牵扯战局成败,多份力量也是一份保障!”

岳彪心知此时也不是矫情,于是便含笑答谢。

一行人等继续前进,遇上了不少魔物邪祟,但凭着岳彪的勇猛和乐凝的琴音,也算是有惊无险,轻易突围。

乐凝娥眉轻蹙,警告道:“前方有异,岳将军小心了!”

岳彪忙举起手来,作出一个停步的手势,一众刀斧手同时立定,压住呼吸,手掌默默地按在刀柄上,作出随时扑杀的架势。

乐凝一双美眸紧盯前方数刻,仍不见敌踪,于是左掌托琴,右手拨弦,再奏儒雅清音,正是以音波探路,逼出敌兵虚实。

儒雅清音震开迷雾,前方五十步处忽地出现数十架铜铁战车,却是不见半个人影。

岳彪道:“怪事,怎么只有车没有人?”

暮然,战车驰动,先有两架从左右两侧冲来。

乐凝道:“你左我右!”

“好!”

说话间,金刚斧先挡后劈,将左侧冲来的战车斩碎。

乐凝素指拨弦,儒音荡漾,震散右侧战车。

左右双车碎成一地铜铁,但现场魔气更为凝重。

忽然间,碎裂的铜铁飞跃而起,由一股冥冥玄力牵引,竟聚成了一个铜铁人俑。

人俑手持长刀猛然斩下,岳彪见机行事,一口斧迎了上去,砰地一声劈开长刀。

刀斧硬拼,岳彪力胜一筹,人俑被劲力震飞出去。

岳彪道:“岂有此理,又是什么魔物?”

乐凝道:“气御金铁,这是白金魔兵的神通!”

“你这婆娘倒也有几分见识!”

只闻冷笑声响起,却见一道魔影由远而近,两人定睛一看,正是那金岩魔。

岳彪道:“魔崽子,你还敢来?”

金岩魔道:“怎么不敢,现在你落了单,本魔恰好痛打落水狗!”

说罢他打了个响指,上具人俑从地底冒出。

乐凝娥眉一敛,下令道:“布阵!”

三十六名子立即各司其职,踏天罡步伐,抚琴以待。

金岩魔嘿嘿笑道:“本魔没空听你弹曲,让你的老熟人随你附庸风雅吧!”

后边的战车顿时转动起来,车行井然有序,紧密相连,看得乐凝花容丕变,因为这些战车的运转路数分明就是“四维镇邪车”,乃已故之御坛执事慧宇拿手绝技。

乐凝一怔,随即粉面含霜,一改往日文雅,柳眉倒竖,娇咤道:“无耻,竟敢亵渎我儒教英魂!”

金岩魔笑道:“你应该感谢我们少让他得以重生!”

乐凝暗骂一声下作,十指弹动如飞,音波铿锵大作,正是一曲“金戈铁马”



金岩魔领教过乐凝琴法的厉害,当下便选择避重就轻,让那些金铁战车上去围堵,自己则溜到岳彪附近。

岳彪大怒:“臭魔崽,当老子是软柿子来捏吗!”

斧旋斩而去,金岩魔随手一捉,一口铁俑便化作长刀落入他掌控,随即挡住岳彪斧势。

“你这黑不溜秋的,还好意思叫自己是柿子?”

金岩魔嘲讽道,刀势一转,魔气震开斧头:“充其量不过是一块烤焦的番薯!”

岳彪气得暴跳如雷,双斧轮舞出千般光影,招式端的是密不通风,宛若刀轮地狱,势将金岩魔碎尸万段。

金岩魔暗提一口真气,周身变得坚若金铁,无惧密集斧刃,直接冲入岳彪的攻势中,强行反守为攻,一刀劈向岳彪肩膀。

岳彪躲闪开来,一个纵身跳开数十步,拉开距离,但左肩却被斩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痛入心肺。

金岩魔哈哈大笑,暗催魔气,将长刀化作箭矢,遥攻岳彪。

岳彪左肩受伤,双斧轮舞略显笨拙,金岩魔射了两箭后便瞧出破绽,立即将箭矢全部往岳彪左侧招呼,一箭比一箭刁钻。

岳彪挥斧荡开一枚箭矢后,另一枚又飞了来,就如同跗骨之蛆般。

白眉熊见陷危,抡起熊掌拍击地面,强大的力量打得碎石乱飞,以挡住飞箭。

岳彪暗喜,往后一退,脱离飞箭纠缠。

金岩魔身若鬼魅,如影随形,此刻手中弓箭已变作匕首,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阴,金岩魔将匕首使得出神入化,宛若毒蛇獠牙,招招嗜命。

岳彪左臂受伤在先,招式欠缺灵活,又被金岩魔取得一个破绽,一刀划下左臂的一块皮肉,他招招不离岳彪左臂,正是“伤敌十指不如断敌一只”

的打法。

岳彪左臂再度负伤,痛得冷汗直冒,咬紧牙关,右手紧握金刚斧横扫而,金岩魔催动金刚魔气,魔体坚硬如铁,硬接斧刃而不伤。

岳彪劈下去后手臂一阵发麻,又被金岩魔内劲反震,顿时吐血内伤,如断线纸鸢跌飞出去。

金岩魔手中兵刃再变成一口铜锤,举头便砸了下来,岳彪忙在地上翻滚避开重锤。

金岩魔哈哈笑道:“好个滚地狗,继续滚啊!”

岳彪忽地暴起,一斧头便劈又斩了上去,金岩魔再化金铁魔躯,抬起右臂去硬接斧刃,谁知臂膀却感莫名剧痛,低头一看只见中斧处冒着白烟,金铁魔身居然被腐蚀出一道裂口,而岳彪那把斧头也同遭腐蚀。

“虫兽?”

金岩魔惊诧之余顿时醒悟过来,岳彪方才翻滚看似狼狈实则乃暗中接近那些虫兽尸体,用斧头沾染虫兽血液藉此来破金岩魔的防御。

金岩魔已然醒悟过来,立即运功聚气,白金魔气泉涌而出,将虫兽血液驱散,再聚金铁魔身,这一破一愈只在眨眼间,而岳彪岂容他恢复过来,当下锐刃再斩,竟是受伤在先的左臂。

金岩魔万没料到岳彪的左臂竟还有力气,毫无防备之下陡然中招,金刚斧从裂开的缺口斩了下去,干脆利落地削掉金岩魔一条手臂。

金岩魔痛得扬天哀嚎,捂住断臂抽身而退。

另一侧战场,乐凝率众同奏天罡琴音,音调曲折悠扬,声波震荡无边,而慧宇心魔藏身战车之上,不断变换着阵势,时游时沉,只看三艘战车盘旋在琴阵附近,速度奇快,居然挂起一阵飓风,将琴阵四周的气流抽走大半,使得琴音无法传达。

随即又围上了八艘战车,战车上竖着铜,恰好挡在琴阵附近,将琴音反震去。

乐凝暗自叫苦,这琴音反震来,等同于自己跟自己动手,以她的根基还能勉强支撑,但麾下子却已开始不支,其中有十名子口鼻溢血,内负暗伤,只不过是在苦苦支持罢了。

岳彪打跑金岩魔后,暗压内伤,蓄足内力,将手中斧猛地甩出,金刚斧如同霹雳划过,旋舞削砍,将其中三面铜劈碎。

铜却三,战车阵法出现缺口,乐凝窥准机会,左手食指用力勾起琴弦,细小的琴弦狠狠勒破了手指,鲜血顺着弦线淌下,随着她这一连窜动作,四周气流仿佛凝结一般,万籁俱寂。

紧接着右手扣弦一拨,磅礴琴音扫荡而出,贯穿战车铜铁,催行灭元,砰地一声所有战车皆化齑粉。

乐凝命众子就地调息,快步走向岳彪,见他左臂已血涌如泉,半身衣甲皆染成朱红,不禁问道:“你这条手臂怎会伤得如此重?”

岳彪咧嘴笑道:“那魔崽子招招皆取我伤臂,我干脆将半数真气凝于左臂,护住筋骨,让他误以为我的手臂当真是受了重伤,然后再用这条伤臂反击,打了个他个粗措手不及。”

乐凝怔了怔,惊道:“你疯了,他若有一招打在你其他部分,看你还有命没有!”

岳彪嘿嘿笑道:“反正最后是我赢了!”

乐凝横了他一眼,从随身香囊掏出一瓶金疮药,替他敷在伤口,然后又扯下一截裙布包扎好左臂。

岳彪呵呵傻笑:“乐姑娘,想不到你琴弹得好,治伤也是在行。”

乐凝瞥了他一眼,见他阵盯着自己呵呵傻笑,玉靥忽地一热,后退几步,拢了拢凌乱的鬓发,说道:“两人快速行军,即将来到目的地时,忽见前方旌旗蔽日,狼烟翻涌,杀气腾腾,俨然是激战正酣。

岳彪暗叫不妙,立即登上一株高树眺望,却见两拨兵马正在厮杀,其中处于下风的正是龙麟军,而占据动的便是金木魔兵。

乐凝也跃上枝梢,看见这般情形,蹙眉道:“你不是说魔界意在虚耗我军兵力,为何会在此展开猛攻?”

岳彪道:“我估对了一半,魔界既要虚耗又要歼灭,他们是要虚耗王栋,歼灭梁明!”

魔界有备而来,又占据地利,很快便将龙麟军逼得节节败退,连连失礼,最终围成半弧半角之阵,此阵名为半月尖锥阵,乃龙麟军防御阵势,凭借此阵,龙麟军堪堪守住劣势,撑持不败,然而魔兵攻势依旧狂猛不减。

岳彪一拍斧,跃了下来,一口真气提至极限,顺势掠向魔兵后军,同时招呼道:“兄们,冲进去!”

随行的精锐刀斧手也是悍不惧死,抡起刀斧便朝魔兵杀去。

岳彪摇身一变,化出灵戎神将法相,擎天巨神踏足战场,双斧宛若天山险峰,横扫魔兵。

然而魔兵亦是训练有序,数名白金魔兵化作金铁锁链缠住岳彪手足,碧木魔兵则趁势催动四方植被助战,岳彪立即被捆了个结实,动作受限。

乐凝率众子再列天罡元琴阵,琴音瑟瑟,铿锵化形,正是一招“金戈铁马”,儒阳正气化形为相,凝成千军万马杀进敌阵,先破困锁,再冲阵线。

岳彪奋力一震,双斧轮番劈砍,杀出一条血路:“随我冲进去!”

众人随后而至,破开魔兵包围圈,与友军,但身后魔兵紧追不舍,步步逼命。

“老岳别怕,兄来了!”

只见梁明率领十余骑兵杀将出来,纵马扬弓,锐箭激射,射杀追击的魔兵,将岳彪等人引入阵中。

接应了岳彪,梁明速速退阵内,龙麟将士继续结阵抵御。

入了阵势中央,梁明问道:“兄,你如何来到这边的?”

岳彪道:“我与老王商议过来,准备两方兵力,直取对手老巢!”

梁明便问其缘由,岳彪将事情细细道来,梁明脸色阴晴变幻不定,沉思良久,说道:“突围迂,双面夹击……目前也只有这法子了,虽然冒险也只有放手一搏了!”

岳彪道:“老梁,你的决意?”

梁明眼神一敛,说道:“富贵险中求,拼了!来人,传我将令,统所有兵力,向北突围!”

众将同时接令。

梁明说道:“突围之后,需要一支军马断后,谁愿担此重任?”

在这种情形,断后便意味着送死,气氛一岳彪道:“老梁,你给我五人,我来断后!”

梁明微微一愣,甚是诧异。

“我呸,你都七瘀八伤了,怎么挡得住追兵!”

这时走来一道丈许高大的声音,面目狰狞之余透着威武之势,浑身肌肉结实如钢,竟是妖将荒奎。

岳彪叫嚷道:“巨怪,你敢看不起老子,要不要比划比划!”

荒奎道:“废话少说,你突围而来,识得路径,由你带路突围最好不过,断后一事还是交给我吧!”

梁明似欲劝阻:“荒奎,你……”

荒奎一摆大手说道:“好了,赶紧收拾收拾,准备突围,再婆婆妈妈的,就要被别人包饺子了!”

梁明暗叹一声,虽是无奈,却清楚此乃最恰当的选择,荒奎力大悍勇,只要双足立地,便有无穷力量,正是承担此项重任最佳人选。

“保重!”

梁明扬起手掌,沉声说道:“我备好美酒等你来大醉三天三夜!”

荒奎举起手账,哈哈笑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双掌拍击,一声脆响,同时战鼓擂动,龙麟军阵转守为攻,化作三花破敌阵。

“岳彪和乐姑娘都来了我这边,魔界定会猜到王栋那边实力减弱,若给他们调转枪头去对付王栋后果不堪设想!”

梁明暗下决心,无论如何,这一突围战一定要打出威势,震慑住魔兵,不给他们去对付王栋的机会。

“所有人给我提起精神,不用顾虑火弹箭矢的消耗,给我狠狠的打,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杀出去!”

梁明把心一横,颁下军令,作出一副拼命的架势,霎卯足了劲反攻魔兵,火弹、炮弹、箭矢就像是不要钱一般,一波接一波地打了出去,铺天盖地的密集火力,杀得魔兵一阵仓皇。

魔兵重助阵势,向龙麟军两翼围扑过来,乐凝抚琴奏曲,天罡元音加持全军,龙麟将士伤痛尽消,个个皆是悍不畏死,勇冲魔兵包围圈。

身后战鼓急催,杀声震天,众人尚未头便感滔天魔气席卷而来,紧接着便是一阵密集的金铁罡炁击向龙麟军,遭罡炁扫中的士兵无不支离破碎,惨死当场。

“是魔金罡炁!”

乐凝瞧出端倪,提醒道。

梁明和岳彪各出一掌,截断魔气。

魔气难取寸进,但魔者却已趁势追来:“孬种,有胆别跑,与本君一决高下!”

来者正是白金魔军蕤金,只见他手提玄晶刃,快步流星追了上来。

一身磅礴魔气充盈四溢,引得无数金铁兵器为之呼应,纷纷化作金铁兵俑助战,就连龙麟军手中的兵器铁甲似乎也被这股魔气感染,正不断地颤动起来,仿佛随时都会化作助魔为虐的凶器。

就在此时,龙麟军兵器上的忽地闪过一抹光晕,定睛一看,却是兵器上的符文开始闪烁,正是封魔符文起了作用,避免了龙麟军的兵器也被蕤金所控制。

蕤金见无法控制对手兵器,干脆勒令麾下魔兵连同一众金铁人俑追杀上去。

“射!”

破空声响,一阵迅猛的箭雨迎向追杀而来的魔兵,箭矢去势极猛,不但射破魔兵铠甲,还能一口气贯穿三五个魔兵的身子。

蕤金抬眼一看,只见前方站着上个高大巨硕的独角巨人,而那些必须用战马战车拖拽的弩炮在他们手上就如同普通的弓弩,而且他们在射箭的同时还灌入了本源妖气,使得弩箭来势更猛,每一箭都蕴含着惊人的爆炸力,破甲贯体不在话下。

蕤金认得领头之妖,怒道:“是你……荒奎!”

荒奎咧嘴笑道:“就是老子!”

说话间又给了一箭,这一箭射出之后便卷起一阵剧烈气流,就好似飓风过境,肆虐八方,魔兵皆不敢硬撼其缨,纷纷躲闪,躲闪不及者皆被气流卷成碎片。

蕤金暗施控金之术,欲将那枚箭矢溶解消化,却不料箭矢上刻有封魔符文,还有荒奎的妖力加持,使得他的御金术难以有效施展。

“可恶!”

蕤金干脆挺身硬接这么箭矢,手中玄晶刃反手旋势,将箭矢斩断切碎。

荒奎哈哈笑道:“对了,金魔头,想拦爷爷的弓弩就老老实实出来,别在背后耍什么小动作!”

蕤金暗骂道:“一个小辈妖将也敢在本君面前狂傲,真是岂有此理!”

说罢大手一挥,麾下魔兵蚁聚而上。

荒奎与手下一并举起弩炮远攻魔兵,魔兵之中也有弓箭枪炮还击,但荒奎等妖手中弩炮威力强大,再者还有妖气加持,每发一箭就如同狂风暴雨,掀起巨大气压,将魔兵的远程武器全部压了去。

这一番远射对攻,魔兵先是被自己的火弹箭矢反伤,再遭弩炮扫荡,死伤不少,气势竟被硬生生打压下来。

荒奎与众独角巨人一边发射弩炮,一边朝后退走,魔兵被弩炮压得无法前进,只得眼睁睁看着荒奎等妖离开。

待弩炮攻势停止后,魔兵才可行动,蕤金立即下令全军追赶,追了三五里便至一片山峡,而独角巨人却背倚峡谷而守,各自端着弩炮等着他们。

蕤金看见地面上马蹄脚印凌乱,显然是梁明本部刚刚经过的位置,欲要追赶就必须越过这条峡谷,但这群独角巨人却牢牢守住关隘。

蕤金凝思片刻,暗忖道:“本想以最小代价歼灭敌人,但若给梁明和王栋会师就更加难打了……”

他把心一横,立即下令道:“放出虫兽,强攻峡谷!”

魔兵立即推出一排战车,战车之上放着一个个用麻布遮盖住的方形箱柜。

魔兵将麻布扯下,这些箱柜乃以剔透的晶石制成,里边关着一只又一只的虫兽,这些虫兽口涎血液皆有强酸,可腐天下奇金,但偏偏无法奈何不了这些出产白金魔境的水晶矿。

魔兵拉开水晶闸门,虫兽飞速窜出,扑向峡谷。

荒奎立即率众发射弩炮反击,粗硕的钢钎贯穿虫兽身体,而虫兽的血液也腐蚀了钢钎,但这群虫兽尽被射杀于五十步开外。

蕤金看得一阵肉疼,虫兽的培育本就不易,原本这批虫兽是准备投入大兵团作战中的,但独角巨人的弩炮阵着实可怕,余兵力便将他们大军挡住,为了避免兵力进一步损耗,只得放出这些虫兽,以它们来损耗弩炮的钢钎,同时也借着强酸血液腐蚀那些刻有封魔符文的钢钎,让荒奎无法收。

果然如蕤金所料那般,独角巨人在射杀虫兽后手中钢钎已经不多,于是蕤金再度发起第二波攻势,由于峡谷地势狭窄,无法有效投入大规模兵力,所以派遣出一支五人的步兵前来攻击,这支步兵以白金魔兵为,持坚盾,披重甲,以方阵排列而前进,就如同一座金铁堡垒般。

荒奎沉声喝道:“沉腰、扎马出掌!”

只见一众独角巨人同时摆出沉腰扎马之架势,四周气氛变得极奇凝重。

荒奎问道:“兄们,可还记得当初咱们修炼拔山掌的情形吗?”

众巨人朗声应道:“记得!”

荒奎又问道:“修炼的第一天咱们背诵的总纲可还记得?”

群妖应道:“记得!”

荒奎大叫一声好,随即大声念诵道:“笔挺腰身,稳扎马步,气压丹田,双足陷地,引地气入丹田,汇于妖丹以成劲,顺双臂而聚于掌,掌吐拔山摧岳之力!”

在他念诵的同时,麾下群妖也随之呼应,声音朗朗,精神抖擞,仿佛眼前不是沙场征战,而只是常的烈日下练武。

独角巨人同时出掌,峡谷内顿时卷起一阵剧烈狂风,伴随着轰隆巨响,磅礴巨力如山河决堤般倾斜而出,那五盾甲魔兵如遭末日,盾裂甲碎,筋断骨折,被彻底地摧残碾压。

蕤金看得面色铁青,怒目圆瞪。

荒奎笑道:“金魔头,你们魔界自诩雄兵万,足扫天下,今日看来也不过是兵杂将衰,这么多人居然不堪一掌之力,真是可笑可笑!”

魔界地域广阔,兵源庞大,虽然个个悍勇善战,但在训练方面难以个个兼顾,反观的妖族由于人丁稀少,所以授业和训练时就更为用心,几乎每一妖都能至少能修成一项神通,所以妖族之中几乎个个是精英,且不说洛清妍为首的三大巨头,就连不善战的瑰丽、雯璎也将花草之术掌控得淋漓尽致。

荒奎笑道:“兵贵精而不贵多,金魔头你懂么?”

战阵失利,再遭嘲讽,蕤金只觉一阵气结,怒极反笑道:“有句话叫做‘蚁多缠死象’,你有没有听过呢!”

手中玄晶刃忽地高举过顶,冷声说道:“弓弩、枪炮,给我射!”

玄晶刃居高落下,朝前一指,魔兵阵中顿时射出密集的火光及箭雨,端的是飞箭如蝗、炮火如雨,足以将整个峡谷夷为平地。

独角巨人再施拔山掌法,磅礴妖气聚成一只巨硕手掌,擎天托起,将飞箭火弹一巴掌兜住。

蕤金见远攻不成,再派遣骑兵冲击,却被荒奎一巴掌扫出峡谷。

无论魔兵是远攻还是近战,独角巨人皆是半步不退,他们双足驻地,气力源源不绝,越战越勇,据险而守,使得魔兵难越雷池,将堂堂白金魔君挡在峡谷之外一个多时辰。

“拔山掌可化地气为己用,这群傻大个只要双脚沾地,气力便源源不绝,需想法克制!”

蕤金急中生智,竟在瞬间想出破解之法,他暗中唤来一队碧木魔兵,耳授密计:“汝等立即调暗夜毒芽过来,植入峡谷地下,越多越好”

碧木魔兵闻言立即招办,施展御木之法,将生长在峡谷外边的暗夜毒芽移植过来,毒芽顺着碧木魔气而游走,遁入泥土,很快在峡谷地底生长开来。

同时蕤金命令魔兵继续以弓弩枪炮远攻峡谷,让荒奎等独角巨人无暇分神,而毒芽的毒素则渗透于地气,荒奎等人出招越猛,中毒越深。

攻防数十后,众独角巨人内息一阵紊乱,哗啦啦吐出黑血,荒奎也是两眼发黑,丹田一片剧痛。

“地下有毒!”

荒奎醒悟过来,喝止众妖:“速速收招,莫要再吸地气。”

蕤金嘿嘿一笑:“傻大个,总算醒悟了么,可惜迟了!”

军旗一挥,飞箭火弹再度覆盖而下,为了有效杀敌,蕤金更是暗中释出金铁魔气加持,使得飞箭火弹更为凛冽。

中毒在先,独角巨人难以凝气抵御,庞大的身躯反而成了显眼的活靶,霎时间峡谷内响起一阵阵的悲呼惨叫,峡谷也被夷为平地。

碎石崩塌,烟尘翻涌,巨硕的身躯被埋入乱石之中,壮烈殉战。

蕤金命令道:“火速清理道路,继续追击!”

碧木魔兵立即施展御木之法,成千上万根举藤从四面涌入峡谷,将碎石搬开。

就在此时,压在地上的碎石被一股力量冲开,四周的魔兵惨被撞伤砸死,伴随着碎石飞散,一具磅礴身躯拔地而起,四肢如铁,头顶独角,双目赤红,威武狰狞,竟是荒奎。

荒奎浑身满是鲜血,怒目直视:“魔崽子们,要想过谷,就得乖乖钻我裤裆!”

蕤金面带愠色,提起玄晶刃便冲了上去:“蠢妖,待本君将你碎尸万段!”

他身法极快,眨眼便杀至跟前,玄晶刃逆削而上,荒奎伤毒交迫,无从抵挡,胸膛顿时被划破,鲜血直流,脏腑可见。

荒奎自知命不久矣,暗下死志,双足一踏,将方圆地气全部吸入丹田,霎时毒入脏腑,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渗出黑血。

蕤金笑道:“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说话间又是一刀挥出,将荒奎的左臂斩了下来,随即顺势而上,猛地刺入荒奎心窝。

荒奎将真气凝于心窝,竟将玄晶刃钳制住,蕤金抽刀不及,身形为之凝滞,与此同时荒奎朝着蕤金脸面便吐了一口乌黑的毒血。

蕤金被喷了满脸,双目剧痛,难以视物。

荒奎将最后气力导入右掌,拍出毕生最后一招拔山掌,浑厚掌力并着毒气一齐打出,结实地印在蕤金胸膛,将其击飞出去,而那具庞大的身子也惨烈倒下,只留下最后一句讥笑:“嘿嘿,这叫做自作自受!”

蕤金拄着玄晶刃站了起来,胸甲被击碎,胸膛留下一个赤红的手印,嘴角溢出鲜血。

亲卫连忙过来搀扶,询问伤势。

蕤金吐出一口浊气,道:“本君无碍,继续追……”

话音未落,他面色丕变,口吐黑血,腥臭无比。

“掌劲藏毒!”

蕤金惊怒交迸,原来荒奎这最后一掌不但力重万钧,还将地底毒气打入魔体,可算得上是以牙还牙。

蕤金内伤毒患迸发,无法继续领兵追赶,只得暂时就地疗伤祛毒。

因为荒奎舍命断后,梁明大军得以摆脱魔兵追赶,按照既定计划北上突围,作出一副惶恐逃命的模样,随即便是一个大迂直插碧魔林中央腹地。

望着前方弥漫着碧绿雾气的密林,乐凝轻声说道:“越过前边就可见到碧水龙潭了!”

梁明心头忽地一阵乱跳,莫名心酸涌出,悲声长叹道:“荒奎……荒奎去了!”

岳彪闻言脸色大变,道:“老梁,你说什么?”

梁明道:“我感觉不到荒奎的气息了,他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岳彪闭目深吸了一口气,沉寂了片刻,睁眼之后眼眶已是通红,颤声道:“他去了!”

乐凝暗自好奇,低声问道:“碧木魔林干扰感知,你们又是如何知道荒奎将军遇害的?”

岳彪道:“乐姑娘,我们曾多次并肩作战,相互间多多少少有些默契和感应,最起码的生死存亡还是能够有所感应的,尤其是老梁和荒奎从征讨酆都便在生死与共,他的感应更是不会有错的!”

就在此时,一个暗哨火速来报:“将军,西边十里处出现一支魔兵的踪影!



梁明暗叫不妙,若给这支魔兵靠近,势必会引起碧水龙潭的魔兵有所察觉,那么他们大迂偷袭的战法便会被提前暴露,未必能达成预期效果。

“那魔兵有何特征?”

梁明问道。

暗哨说道:“兵力不足人,但以金铁战车为,领头者乃是一断臂魔将。



岳彪说道:“是金岩魔,他曾暗中伏击我,但被我斩下一条胳膊!他妈的,老子这就带人去收了他残命,拿他狗头血祭荒奎!”

梁明摆手制止道:“不可,那魔子修为不俗,即便是伏兵击杀也会闹出大动静,未免影响后续计划,由我去收拾他!”

岳彪道:“你要暗中狙杀他?”

梁明道:“不但是他,就连那些魔兵也要悄无声息地干掉!”

乐凝道:“魔兵悍勇,金岩魔也是凶残,即便将军箭术神妙也难以无声无息击杀敌人,小妹修有一门琴技名为‘神弦绝响’,可助将军一臂之力!”

“师妹,神弦绝响极耗真元,以你现在的状态弹奏只怕会落下严重病根!”

只见一儒生负箭而出,正是封羿,他说道:“还是由我和梁将军前往,以我二人箭术定可让那些魔孽死得安安静静!”

乐凝摇头道:“他身边有慧宇师兄心魔所依附的战车,单凭梁将军和封师兄你们恐难得手。”

“什么?”

封羿问道:“慧宇的心魔在那些战车上?”

乐凝点了点头,将那场遭遇战的过程大致讲了一遍。

封羿面带愠色道:“魔孽辱人太甚!”

梁明沉思片刻,下决定道:“此行狙杀金岩魔还得请二位配!”

封羿和乐凝说道:“还请将军吩咐。”

梁明将军队暂时托付给岳彪统率,自己与射乐两大执事赶去阻截,三人选了隐秘位置躲藏,乐凝藏于路边草丛,封羿藏于树梢,梁明则藏于乱石缝隙。

梁明匍匐在地,屏住气息,将心跳和呼吸压制到最低,身子一动不动,几乎就成为那片乱石,手中弩箭悄然对准了石缝,双眼紧锁前方。

树梢上的封羿取下弓,搭上箭,拉紧弓弦瞄准了下方。

一阵车轮碾地声响起,只见魔兵出现在视线之内,三人的精气神顿时提升到了极点。

金岩魔坐在站车上,断臂已经止血包扎,面色颓萎,如同斗败公鸡一般。

战车上响起一个声音:“金魔子,何必如此沮丧呢!一条断臂只需在碧水龙潭浸泡数日即可重新再生。”

金岩魔气道:“待断臂重生,我定要再上战场,不将那黑厮碎尸万段,誓不罢休。”

乐凝美眸一寒,玉指搭于琴弦轻轻一拨,弦线微微一颤,在一片无声无息的寂静中,魔兵真气紊乱,心血倒流,耳膜剧痛,但却是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是在哪儿惶恐地捂耳张嘴。

“怎么事?”

金岩魔惊诧欲呼,但却是只能张张嘴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慧宇心魔立即明白过来:“是神弦绝响?定是乐凝在一侧伏击,不过以她的根基无法弹出完整的神弦绝响,只要支撑片刻就可无恙!”

他想转告金岩魔,却是难以出声,只得凭借着金铁战车抵御。

乐凝十指灵巧娴熟地勾拨琴弦,指法快得留下一道道的残影,但却是没有半点声响,而那些魔兵却是个个痛不欲生。

礼、乐、射、御、书、数六艺乃儒家根基体系,任何儒者皆需研习六艺,但千年来,六艺之中皆衍生出不少惊世绝技,乐坛之中便有“神弦绝响”

这等绝世神通,此神通一出,天地俱籁,控万物生灭于无声之中,要将此法完整施展,除了要有足够根基之外,还需对乐艺有独特天赋。

当代儒门之中,孔岫、宗逸逍、尹方犀皆是内功深厚之辈,但在乐艺之感悟却略显不足,无法弹出此惊世绝响。

而乐凝虽有天赋,却无浑厚根基支持,能奏而不能持久,且还会大损真元,遗祸不浅。

她只弹了两率便感内息紊乱,真气逆冲,极为痛苦,但仍是咬牙硬撑,而“神弦绝响”

的威力也未曾发挥至一半,仅仅是牵制而已,未能杀敌。

梁明利用乐凝创造的机会火速发箭,连珠箭矢快若闪电,一箭一杀,眨眼间便所有魔兵狙杀。

“有人放暗箭!”

金岩魔立即催动魔气,魔躯化为金铁,坚不可摧,藉此抵挡暗箭偷袭。

封羿催动内劲,使出看家本领七星连云箭,七枚箭矢同时钉在金岩魔身上,箭内的儒阳正气渗入魔躯,制造出一丝空档。

金岩魔有地利加持,魔气迅速运转,眨眼间便可弥补空档,然而时梁明亦趁势发招,三枚箭矢分前后飞掠而至,第一箭打在金岩魔额头,第二箭打在第一箭后端,第三箭则打在第二箭后端,三重箭劲叠加,一举贯穿魔子头颅,金岩魔卒!慧宇心魔见势不妙,便催动战车群布阵反抗。

“是四维镇邪阵,不可让他布阵成功,否则万事休矣!”

乐凝心念一横,连点身上九大要穴,刺激经脉,解放气海,爆冲内元,霎时功体倍增,十指拨弦,仿佛天地声响皆汇此音,澎湃音波与静寂中迸发,巅峰神技似狂澜灭顶,贯穿金铁催心灭魔,心魔战车在无声无息中湮灭。

【龙魂侠影】25集 终极原始21回 灭水葬土

【龙魂侠影】25集终极原始2灭水葬土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5-4-8字数:242荒海之上,群蛟咆哮,风起雷鸣,霎盘龙水师战舰齐聚于漩涡之外,仇白飞挥刀一指:“通过漩涡结界,直取黑水玄海!”

先前魔界水师开启水源结界撤退时留下了一丝线,使得蛟龙得以顺藤摸瓜,施展御水之法逆向打开通道,盘龙水师有序进入漩涡,通过境界连接进入魔界水域。

破浪而出,盘龙水师进入深黑色的无边大海,魔氛环绕,水中的一些凶鱼怪鳖被舰队惊扰,不但不知惧怕躲闪,反而疯狂扑向舰队。

仇白飞暗道:“好生凶狠及排外的水族,看来这次也是一番恶战了!”

战舰吃水极深邃,铁甲坚硬,普通的鱼鳖难以造成威胁,仇白飞直接下令开启战舰,将这些凶鱼恶鳖碾扁撞碎。

不过片刻,便见前方浪花翻涌,旌旗飘舞,仇白飞暗忖道:“魔界的应对当真来得好生迅速!”

盘龙水师立即变阵排列,以盘龙号为中心,近乎五十丈的舰如同一座小岛般耸立在黑海水上,此外十一艘十三丈的铁甲战舰环绕四周,每一艘战舰船头皆镶嵌着一尊异兽铜像,其貌似龙,但又非龙,这些战舰正是统称龙子号。

龙子号外围又是十八艘五丈大小的战船,战舰的排列就好似一条盘绕的巨龙,此等船阵乃仇白飞所设的龙盘阵,为水战防御阵势。

魔界战舰的先头部队刚一出现于视线之内,盘龙战舰立即开炮轰击,先发制人,密集的炮火交织成,引上来的几艘魔界战船瞬间根本无从躲御,眨眼间就被击沉。

先头部队溃败,后续战舰立即变阵应对,魔兵御水为盾,抵御炮火,同时调遣水骑兵快速穿插,欲一举扰乱龙盘阵。

仇白飞下令变阵,最外围的一艘快舟迅速开启,如同离线箭矢般冲了出去,只见一人鼎立船头,手持分水战刀,身着水纹软甲,英姿飒爽,正是敖晶。

敖晶以内力催动快舟形式,其余舟船舰艇依序而动,远远看去,偌大的龙盘船阵忽地变作一条长龙,破浪分水,好似出闸猛龙冲向魔军船队,敖晶的那艘快舟身后还有十八艘快舟,就如同巨龙犄角,狂猛锐利,贯穿魔军船阵,而后方的船舰就似巨龙鳞甲,厚实坚韧,抵挡魔军水骑兵的攻击,同时又给犄角处的战舰援助,助长其公司,此阵名曰龙角,攻守兼备,以守助功,以攻辅守。

龙角阵一经转动便如同龙腾四海,锐不可当。

以往的水战多以炮击弓射为,就算船舰间的搏击也是少部分战船间的拼杀,但此刻的盘龙水师却是整个舰队冲了过来,魔界水师何曾见过这等战法,当下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黑水魔君冷澜于旗舰上观望战局,看得是又惊又怒,他勒令道:“蜃鼋、影鼉起航,全体水师随吾迎击敌军!”

两艘艘庞大巨船轰然破浪而起,其船身呈圆弧隆起,宛若龟甲,长宽四十余丈,几可媲美盘龙号,两艘加在一起的威势却在盘龙号之上。

仇白飞亦被这两艘庞然巨舰惊了一跳,这时蜃鼋号忽地散发出一阵迷蒙气息,海面上顿时难以视物,影鼉则闪烁出淡淡光晕,随即四周出现了成千上万的战船,足有盘龙水师的数十倍兵力,还有不少水骑兵在穿梭。

“缩御敌!”

仇白飞下令道,敖晶立即率领犄角部队折返,其余战舰迅速守,由长龙阵化为有序反正,形成一座水寨似的阵势,名曰水甲阵,此阵不如龙盘阵那般可以灵活地转为攻杀阵型,而是更为注重防御上的稳妥。

敌舰纷纷扰扰攻来,士兵们稳守水甲阵,弓弩枪炮一致对外,御敌为先,谁知眼前敌舰一闪而过,竟是幻象虚影,令得龙麟水师虚惊一场,这时水骑兵又冲了过来,龙麟军士兵不禁一阵发愣,犹豫是否要攻击。

仇白飞忖道:“虚实交替乃兵略战法常用之手段,虚影之后定是实攻……”

“所有人提高警惕,不许怠慢,奋力御敌!”

仇白飞深谙兵法谋略,当即断定魔兵后续攻击即将来到,士兵不敢怠慢,忙操控弩炮继续攻击,这次的攻击却是结实地打中了目标,水魔兵被射杀不少。

冷澜看在眼里,暗骂道:“青面獠牙,本君倒要看看你有多少箭矢炮弹来御敌!”

于是乎命令士兵分批逼近水甲阵,同时暗催幻象配。

这蜃鼋、影鼉乃玄海幻金所制,具有催生幻象的魔能,所化之幻象名为水影雾形,哪怕是具有慧眼神通的高僧也未必能看破其中虚实。

水底下的恶鱼也趁机钻入舰队防线,或撞或咬,不断攻击船舰。

仇白飞暗忖道:“魔兵水师就不易应付,若再不及时清理这些鱼鳖,战局只会越来与不利!”

“敖晶,命你速领三勇士击杀水底恶鱼,必要时可召唤虾兵蟹将!”

仇白飞下令道。

敖晶口含分水刀,领着三士兵跳入水中,水底下早已挤满了怪异的鱼虾蟹鳖,感觉到活人气息立即扑来,欲争噬血肉美食。

仇白飞看着水中冒起的气泡心中不免担忧起敖晶状况,但却想起前几日敖晶面圣来后带来了龙辉的密旨,密旨上写着:朕之太荒遗子鲲鹏神魂越空归返,借敖晶肉身现世,故敖晶体内已存龙魂之气,暗藏龙脉神通,御水呼风,引雷吞火,可镇群魔,玄海战役可堪大用。

敖晶被鲲鹏附身后,便一直昏睡不醒,心脉剧颤,气血翻涌,随时都有可能爆体而亡,所幸洛清妍巧手春,九大金针封住他九大要穴,再由龙辉以纯正龙气弹动金针,使得敖晶不但没有丧命反而具备了龙气。

面对密集的魔界水族,敖晶挥动分水刀,斩杀魔物,其刀御水生辉,刀势越挥越顺,竟在水中卷起磅礴漩涡,将众魔物卷入其中,分尸碎骨只在眨眼间。

少了魔物在水下骚扰,仇白飞便可集中精神应对魔界那虚实不定的攻击,他心念一转,忖道:“既然分不清对手真伪,干脆便让他动暴露!”

于是乎便命战舰解开防御阵势,水甲阵缓缓散开,将盘龙号暴露出来。

冷澜微微一愣,暗骂道:“青面獠牙当真狡猾,以为本君会乖乖地动上钩么!”

冷澜以水成魔,水战争锋自然不在话下,双目四顾环视,只见龙麟军水师不但将舰暴露出来,而且其他护航战舰也处于一种断断续续的状态,舰船编队之间缺乏联系,看起来破绽大露。

“破绽越是明显就越有猫腻!”

冷澜在心里暗暗思:“蛟龙群至今仍未露面,而且那些可化人形的鱼虾依旧深藏不出……龙麟军最是喜欢诱敌深入,再后发制人,本君可不会傻乎乎地上当!”

四周迷雾更盛,光晕也越发耀眼,幻象虚影一个接着一个冒出,但原先浓烈的杀气却逐步收敛,凝而不发。

仇白飞见对方不进反退,战法竟有几分保守,当下便猜出了个大概:“这魔头当真沉得住气,我摆出这等大破绽也不上当!”

仇白飞意在诱敌,试图放魔兵攻来再派遣虾兵蟹将和蛟龙忽施重手,但冷澜却是沉得住气,借着蜃鼋影鼉的掩护,敛军静待,只是暗中守在龙麟水师外围。

两人看着僵持的架势,心中盘算已然明了,既然两军力都在等机会,那谁先制造乱局谁便占得上风。

冷澜咬破指尖,洒魔血入水,口诵密咒道:“黑海双怪,听吾号召,速速前来吞噬外敌!”

黑海上空霎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两股滔天巨浪由东西两面冲来,水底下隐约可见黑影窜动。

仇白飞定睛一看,发觉黑影乃两头异兽,西面异兽头似麋鹿,身长鱼鳞,尾似鳄龙,名曰鄂鹿兽,此怪居于黑水极西之地,统帅两万八千只人面鳖和五千海猴子。

东面一兽形似巨鲸,浑身甲鳞,满口锐齿,口若深渊,一口可吞万里海水,名曰烈海龙鲸,居于玄海之东的深渊峡谷,麾下共有三万头嗜血鲨。

“潜龙部速速来战!”

仇白飞抽出盘龙令,引发水元结界,召来荒海蛟龙,迎战众恶水魔物。

人面鳖、海猴子以及嗜血鲨虽凶狠残暴,但却难敌蛟龙神威,很快便渐露败象。

鄂鹿兽和烈海龙鲸不禁大怒,纵水翻浪,冲入战场。

鄂鹿兽巨尾横扫,力道不下万钧,一尾荡来便将三条蛟龙拦腰扫断,血洒当场。

烈海龙鲸巨口一张,四周海水立即倒卷,形成一股巨大吸力,几条蛟龙躲避不及被它吸到跟前,一口腰断喉咙而亡。

眼见双怪逞凶屠蛟,敖晶身形一摆,握紧分水刀便朝烈海龙鲸游了上去。

那些嗜血鲨则立即游了上去,攻击敖晶为自己的子护驾。

敖晶刀锋一转,刀势流畅挥洒,宛若蟠龙翻海,杀得一众嗜血鲨不敢靠近。

敖晶劈出一条血路后,纵身直取烈海龙鲸额上天灵,他熟知水族特性,一般有些道行的鲸鲨鱼类额头天灵乃是精气汇聚之处,只需将此击破,便可诛杀恶鱼。

然而龙鲸浑身坚甲,分水刀切之不入,龙鲸大口一张,再施吞水魔威,敖晶只觉得身子不受控制,失衡翻转,被股巨力扯入龙鲸巨口,那张血盆大嘴獠牙密布,而且还涌出一股炙热如火的气息,将四周的海水烘得灼热滚烫,可见此怪为何有烈海二字,便是因为它天赋异禀,体内气息可将海水变为滚烫烈焰。

受到这股气息冲击,敖晶体内的龙气立即蹿出,只见一条磅礴巨龙盘旋捣水,形成一个逆向吸力,抵消龙鲸吞水之威。

龙气释放奔涌,敖晶只觉体内每一块骨骸每一根筋络都在默默颤动,一股宏大气劲汇聚于中丹气海,叫他不吐不快。

“吼!”

一声酷似龙吟的声浪震出,整个黑海都开始翻起滔天巨浪,那些凶鱼怪鳖也争相逃窜,只见敖晶肉身发生剧变,额生双角,肤长龙鳞,指生尖甲,腾身一跃,化身为龙,御水而出。

仇白飞也是看得一阵惊叹,只见龙影腾起,浑身剔透之鳞甲宛若一条水晶铸成,正是敖晶化龙之体。

敖晶龙身翻海掀浪,龙尾一扫,先取鄂鹿兽,鄂鹿兽不甘示弱也扫尾以对。

砰地一声,两股巨力撞在一起,掀起滔天海啸。

蛟群立即围着水师舰队游弋,施展御水之力抵消海啸巨力。

飞溅的海水也在这一击之后化为雾珠,可见这股碰撞之力何等强悍。

水雾弥散间,只见鄂鹿兽被撞得落水三十余丈,下风顿现。

敖晶一个神龙摆尾,狠狠地扫在鄂鹿兽腹,打得它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烈海龙鲸张口扑咬而至,敖晶龙首腾起,两只龙爪一伸,摁住龙鲸的额头,爪子一伸一拉,撕的一声便将龙鲸的鳞甲撕破一道大口子,鲜血直流。

与此同时,玄鲸舟也在水底游弋开来,不断找着敌人的踪迹,冷澜早已算到龙麟军的水底舟船,命令影鼉号开启水底影弩,这弩炮与影鼉号的特质融,箭矢打出后没有实体,只是在水底下掀起一股剧烈水流。

控舟战士察觉不到攻击到来,无法应对,玄鲸舟惨遭击沉。

影鼉号几炮下来,便击沉了五六艘玄鲸舟。

玄鲸舟的出阵及排列都有特定顺序,仇白飞立即根据被击毁的玄鲸舟推断攻击方向。

“东南方!”

仇白飞大手一挥,调转战舰炮口,对准东南方向便是一轮密集的轰击,冷澜也是吃了一惊,万未料到这青面獠牙居然能凭借着自己的攻击路线推算出蜃鼋、影鼉所在。

炮火临身,冷澜倒也不惧,仗着战舰厚甲硬挡龙麟军火炮。

炮火碰撞在厚甲上响起一种独特的声调音波,透过海水往四周荡漾开来,蛟龙群立即捕捉到了这变动,飞速破开浪花扑向魔界水师阵。

仇白飞当机立断,令全体战舰随着蛟群进军。

那边的冷澜见状也是一愣,但很快便做出应对,散去迷雾幻象,排好战舰阵势,准备迎击对手。

水花翻涌间,两艘宛若巨龟般的战舰从海中浮起,庞大的舰甲好似两座海岛,正是蜃鼋和影鼉两艘力战舰,在其四周分别排布着十二艘鳞甲战船以及余快舟,战舰间隙之中还有不少水骑兵蓄势待发。

盘龙号以及龙子号纷纷打开闸门,里边涌出一波波的荒海水族,仇白飞随即拿出盘龙令祭出秘法,那些水族纷纷化作人形,正是上万的虾兵蟹将。

虾兵蟹将配上蛟群杀来,水骑兵也随之迎战,附近的黑海水族也随魔兵攻杀。

双方似乎有所默契似的,虾兵蟹将激战黑海水族,蛟龙群则卯上水骑兵,霎两只舰队短兵相接,轻舟对轻舟,战船对战船,几乎是各自为战,你来我往,这个情况下任何战术几成奢望,双方只各凭本能厮杀。

十一艘代表着龙子的战舰迎击十二艘鳞甲魔船,盘龙号亦跟蜃鼋、影鼉斗在一起。

盘龙舰炮利,蜃影双舟甲厚,三方相斗立即成了是一攻二守的局面,盘龙号的炮火击不穿鼋鼉的厚甲,蜃影双舟亦被炮火的反震力逼得无法靠近。

十一龙子号分别是赑屃、螭吻、蒲牢、狴犴、饕餮、蚣蝮、睚眦、狻猊、椒图、貔貅、囚牛,乃龙辉按照自身龙气演化而设计的战船,亦跟其后裔法相息息相关,各有不同特点,这些战船亦秉承了部分龙子之相,随着与魔船的战况越演越激烈,龙舟上的各类龙子铜像纷纷化作半虚半实之体冲向魔兵战船。

那边的魔界十二鳞甲船亦各有名号,每一艘战船上亦刻有不同的魔神像,其中一艘便是一头浑身雪白的蛟鲨。

“岂有此理,当初祸害荒海的蛟鲨竟然是出自黑海!”

只闻敖晶一声龙吟,弃了两大凶兽纵身扑向这边的船战,他出身盘龙圣脉,对于蛟鲨肆虐海域的历史耳熟能详,如今知晓罪魁祸首当下努气冲心,水晶龙身翻海捣浪,搅得群魔不敢吱声。

谁知他刚想离开,烈海龙鲸便一口咬来,逼得他不得不身迎战,同时鄂鹿兽也从水底窜出,从后偷袭。

敖晶不得不专注迎战,挥爪摆尾,前拒龙鲸,后扫鄂鹿,一直保持着均势,互不相让。

那些鳞甲魔船中还有烈海龙鲸、鄂鹿兽、修罗海蟒、太岳鳌等不少凶兽,其中大多早已灭绝于在太荒时期,战船上所寄托的不过是这些魔兽的骸骨罢了,但单凭一具骸骨也可散发出慑人魔气,可见这些恶兽生前是何等凶暴。

魔兽凶气也化作形体迎击龙子法相,整个黑海已无一处平静之地,海啸怒涛一波接一波,闹得是海天动荡。

“盘龙号可取水元为炮火,炮弹几乎无尽,但这么一个劲的猛攻也不是办法……”

仇白飞把心一横,既然都打到这个份上了,也不在乎其他顾忌了,于是灌注元功,高抛盘龙令,盘龙令飞至云端,散出无数雷光电芒,轰击四周,一撕开了一道空间裂缝,霎仇白飞喝道:“冷澜,五爪金龙在此,你那头乌龟呢,还不叫出来受死吗!



冷澜暗怒,亦催动秘法,召唤龟蛇。

原先已经极为混乱的海面此刻更增狂暴,无数道水柱窜越而去,直扫苍天,贯穿云层。

龟蛇朝着金龙咆哮一声,仿佛是在宣誓自己在黑海的绝对霸权,五爪金龙龙身一摆,有条不紊地在天空盘旋着,仿佛是在游玩一般,根本没理会龟蛇的挑衅。

龟蛇顿时大怒,蛇尾在水中一划,无数水花从天而起,宛若箭矢般刺来。

五爪金龙眼眸一亮,身体四周浮现出一个接一个的古怪图纹,一道接一道的雷光从图纹中射出,刚烈灼热的雷劲先蒸干水箭,再反袭龟蛇。

龟蛇立即一头扎入水中,凝聚黑海水汽,化作护盾招架住雷光,冷澜虽不能完全看懂那些图纹,但也猜出了个大致,这些分明就是极为犀利的雷文符咒,金龙本就有呼风引雷的神通,如今再将这些神通转化为特定的符文,等同于增添了更多的招式,而不是原先一味的狂攻猛打。

冷澜心想:“船战、兵战,兽战咱们都不分上下,青面獠牙可敢跟本君来一个将帅之战!”

说话间纵身跃出,顺手抽出随身佩剑祸水。

黑水魔君剑抖三千快,剑气感召四方海域,掀起一道接一道的水龙卷,正是寂傲沧溟式中的魔涡葬神。

眼看剑气距离仇白飞只剩五步之遥,忽地一股猛烈罡劲横插一脚,硬生生阻截而来,将剑气打散。

罡劲顺势反震,冷澜只觉手臂酸麻,定睛一看,却见一白袍银甲的英武女横枪跟前,不是白翎羽还有何人。

仇白飞躬身行礼道:“多谢娘娘相救!”

白翎羽小麦色的玉容透着一丝严肃,美眸死死盯着冷澜,沉声说道:“仇大帅,我来迟了!”

仇白飞道:“不迟不迟,若娘娘来得早,水魔头摄于娘娘神功定然做缩头乌龟,现在他露脸出来,娘娘恰好赶到,这个时机好得不能再好了!”

冷澜怒道:“青面鬼,你说谁是缩头乌龟!”

“谁搭话就是说谁呗!”

身后忽地飘来一阵清脆的娇笑,冷澜一惊,头看去,身后一片绛红,只见一名雪肤星眸的红衣少妇飘然而至,绛色的衣衫宛若一片火红云霞,艳丽得叫人难以直视。

崔蝶含笑道:“你这魔孽,就连船舰设计也跟乌龟似的,说你是缩头乌龟可真是一点都没有哩!”

她轻飘飘地落下,恰好踩着影鼉号的背上,神态淡然又透着几丝慵懒。

白翎羽脆声道:“蝶姐姐,那两艘乌龟船就摆脱你了,这只水乌龟就让小妹来收拾!”

冷澜道:“臭丫头,在本君地盘上还敢口出狂言!”

白翎羽长枪一抖,神力罡劲旋舞而出,将翻涌的海面硬生生镇压平稳。

冷澜剑锋一抖,施出一招“越海囚佛”,这一招引水成界,困锁四方,当初曾让探路的元鼎等人受阻,如今再度施展,白翎羽顿时陷入一片汪洋之中,无穷无尽,上不见天,下不着地,仿佛四面八方皆成水之魔域。

“华而不实!”

白翎羽长啸一声,麒麟神力沛然爆发,一力降十会,直接震破结界。

当初这水域结界可阻元鼎等人很大程度是因为元鼎心有顾虑而不便动手,如今白翎羽全力施为,神力倾吐流畅,撕破结界。

冷澜这一结界意在扰敌,本意却是要赶两大舰,只见他纵身退影鼉号上,朝着崔蝶连发数剑,剑气蕴水,大柔至刚,崔蝶绛衣一展,拂袖吐劲,浑天两仪劲立即涌出,赤火烈劲焚干水汽,随即便是连消带打,一招火云掌迎了上去。

眼看火掌便要印在胸口,冷澜身躯忽地散做迷蒙水雾,使得崔蝶掌势落空,这招名为水雾魔影,他可见身形融入水汽,巧妙转形换位,只要半里之内有水汽弥漫,他便可以在这个范围内肆意转换。

“贱人,受死!”

水雾重聚魔身,冷澜暗剑直取少妇背门,崔蝶武感敏锐,左掌早已凝聚寒气,化作一口冰刀反手架在背门,恰好封住祸水剑刃。

与此同时,崔蝶加催冰霜内劲,寒气逆流而上,顺着祸水剑反袭魔者。

冷澜打了个寒颤,魔气亦显凝滞,连忙抽剑后撤。

他功体属水,而崔蝶的内劲却是寒彻骨髓,恰可以冻水成冰,隐约间对其功体形成莫名克制。

冷澜身形幻化,散入迷雾,消弥声音,崔蝶定心守神,玉掌轻拂,抽水入掌,寒气凝霜,化水为冰刃,严阵以待。

冷澜施展无常水势,剑光暗藏,隐而不发,欲取崔蝶命门,然而绛衣少妇却是稳守不让,魔者攻一剑,她便守一招,冷澜可以水为辅,崔蝶也能凝水为用,而且冻水成形远比凝气成冰更为轻易,冷澜豁出绝式厮杀却难取半分便宜。

与此同时,白翎羽也冲入魔兵水阵,径直登上影鼉舰甲,足跟猛踏,怒催麒麟神力,势要压碎影鼉舰甲,然而影鼉号却是纹丝不动。

崔蝶看得惊讶,忖道:“翎羽神力无坚不摧,这般正面发力居然也难损其分毫,这两艘船当真诡异得紧。”

冷澜见奈何不了崔蝶,于是又融入水雾,移形换位欺近白翎羽身侧,忽施暗剑,直取腋下要害。

白翎羽见识过冷澜那无影无踪的身法,对此早有防备,神力一吐,形成护身罡气,罩住三尺方圆,封住冷澜暗剑。

冷澜一击不中,再度消失不见。

白翎羽见对方身法诡异,也不急进,立即往崔蝶。

双姝背靠在一起,各守一方,而冷澜的身影依旧飘忽不定,如水之无常,难以分辨。

冷澜占着地利优势以一敌二,但白崔双姝受得毫无破绽,令得他也难以出手。

白翎羽明辨战局,仔细观察下发觉舰甲外围裹着一层迷蒙水汽,于是便将此告诉崔蝶。

崔蝶低头一看,立即所有感悟,低声说道:“翎羽,这层水雾似乎与黑海连接,能将咱们的攻击转卸入海,再加上舰甲本身也是厚实坚硬,所以防御力才这般惊人。”

白翎羽传音:“蝶姐姐,你可有破解之法?”

崔蝶道:“天下至柔莫若水,只要在这两艘船还在水中就难以摧毁,而且那个黑水魔头的功法似乎也跟这两艘船有关。”

白翎羽点头道:“从第一的交手来看他能为有限,但一到船上无论是身法还是招式都变得很是厉害。”

崔蝶灵机一动,说道:“水性至柔,乃水流无常之果,若水凝滞不动,便无至柔之说!”

白翎羽立即明白过来,笑道:“蝶姐姐的寒冰冻气恰是他们的克星!”

崔蝶道:“这黑海水质特殊,只怕难以彻底冻结,我最多只能封住半里方圆的水域而已!”

白翎羽道:“半里足够了!”

崔蝶传音道:“但这厮非比常,我若直接出封海势必被他所阻,需设法诱他中计。咱们且这般如此……”

白翎羽点了点头,挽了个枪花,守在崔蝶身旁。

冷澜见了这个架势略感疑惑,紧接着便感四周气温剧降,再定神一看,却见崔蝶衣袂飘舞,引得天降雪花。

“不好!”

冷澜看出崔蝶的意图,立即赶来阻挠,却被白翎羽舞出的刚猛枪式挡了去。

冷澜暗怒,再度施展水雾身法,融入水汽之中,游弋躲闪,绕过了白翎羽直取崔蝶。

“贱人,纳命来!”

崔蝶的功体威胁极大,冷澜毫不留情,一出手便是十层功力,祸水剑如怒海激流般蹿腾而起,对准崔蝶喉下的三寸命门而刺。

忽然间,崔蝶天灵涌出一道赤红,周身热气沸腾,正是两仪浑天决的炙火真气,只见她功体由冰转火,火焰功体也在刹那间逼至巅峰,烘干五尺之内的水汽。

水火相克,冷澜万未料到崔蝶的功体转换得如此流畅,一时不慎被焚伤了几条经络,剑式也缓了几分,但仍旧直锁崔蝶命门。

崔蝶逆冰转火,同样也遭到地利死尅,经脉惨遭魔水之气反噬所伤。

“在黑海施展火性功体简直是自死路!”

冷澜暗自得意,祸水剑距离她咽喉只有半寸之余。

火光电石间,白翎羽身拦截,一枪震开祸水剑,救下崔蝶。

“翎羽,看你的了!”

崔蝶强忍内息凌乱开口提醒。

白翎羽心领神会,枪式旋,麒麟神力反纳崔蝶残存于四周的火气,枪式由下而上,斜挑直刺,正是麒麟七星枪中的“星火势”。

麒麟神力没有任何属性,却是能容纳任何属性。

火气一冲,冷澜功脉灼痛无比,身法为之一缓,紧接着星火枪锋直取中宫。

冷澜忙聚拢四面水气,化为护盾卸去枪机。

锋芒易挡,但雄力难消,冷澜虽未被直接击中,但仍被麒麟神力震伤,最要命的还是麒麟神力中蕴含的火气侵入筋脉,进一步虚耗魔气,叫他好不难受。

直至这一刻,冷澜才醒悟过来,大呼中计,却见此时崔蝶功体再换,玄冰真气笼罩四方,方圆半里之内的海水皆化寒冰。

“翎羽,碎船!”

崔蝶接连施展冰火极限,真气已然不续,破船重任只得托于白翎羽。

白翎羽也不负众望,饱提真气,劲灌双臂,高举银枪,凌空劈下,使出一招“破甲势”,将残存的火劲连同麒麟神力一并打在魔船之上。

影鼉号先遭冰冻,再遭火烧,冷热交替之下,舰甲甚是脆弱,那堪雄力摧残,被白翎羽打破护罩,顿时碎甲乱飞,船身崩解。

冷澜大惊,便要去救蜃鼋,但附近皆遭冰封,水汽凝霜,使得他水雾魔身无法施展,只得直接扑过去。

但崔蝶那容他靠近,玉掌吐劲,掀起无数冰块为障,阻其身法,而白翎羽纵身掠来,施展出“荡云势”,其枪法大开大阖,如同霹雳乱雷,连环扫击,但目标却不是将蜃鼋,而是强攻冷澜。

冷澜被打得措手不及,根本无从靠近,而那边的盘龙号已经将炮对准了蜃鼋。

只看仇白飞军旗一挥,顿时龙炮吐炎,贯穿舰甲,击沉魔船。

两艘舰战船被毁,魔兵水师士气大跌,被盘龙水师打得连连败退,龙子战船各展神威,击沉了半数的魔兽战舰。

敖晶也是大发神威,一招龙摆尾往后一扫,恰好先打在颚鹿兽脸上,打得它鲜血直流,更是抽断了两只犄角。

颚鹿兽被打得两眼发黑,昏沉沉地没入海中,数十条蛟龙趁势扑上,撕咬其要害,颚鹿兽疼得清醒过来,但为时已晚,惨被群蛟分尸,一命呜呼。

解决了一头凶兽,敖晶集中全力对付烈海龙鲸,他龙身一卷,牢牢缠住龙鲸身子,龙爪狠狠扣入鳞甲,利齿咬住后颈,将其死死制住。

烈海龙鲸负隅顽抗,将体内魔气逼出,硬生生抗住敖晶的撕咬。

敖晶灵机一动,继续以龙身缠制烈海龙鲸,同时元神出窍,只见敖晶的人形元神落在巨兽后背,观望了片刻后,便来了个手起刀落,利刃直插龙鲸脊背,说的也奇怪,仅仅一刀便刺入龙鲸皮肉,痛得龙鲸咆哮悲鸣,猛烈挣扎,但被龙身锁死,根本翻不出什么大浪。

敖晶久居海域,破鳞抽筋那是不在话下,龙鲸虽凶恶,但脊背处的鳞甲有一道细微缝隙,缝隙之下便是脆嫩的皮肉,故而被他一刀刺破。

敖晶沿着脊背挥刃,手起刀落,巧剥鲸鳞,强剖皮肉,探手一抓,猛地抽出一条血淋淋的长筋。

脊筋被抽,鳞甲被剥,龙鲸再难抵御龙身的绞缠,骨骸断裂,皮肉塌陷,脏腑尽毁,一命呜呼。

眼见连折两大凶兽,龟蛇怒不可遏,一头扎入海中,掀起接天巨涛,海涛之中涌出无数水鞭,布满了整个天空,势杀五爪金龙。

五爪金龙却是悠闲自得,长吟一声,身体周围泛起五道符文,符文颜色各异,分别为白、青、蓝、紫、金五种颜色,将来袭的水鞭一一震散。

紧金龙长啸,符文化作五道天雷落入海中,轰得海水四散,形成一片无水的真空,四周海水无法拢,算是一个巨大的“海坑”。

万丈海底处趴着一尊巨兽,正是方才潜入海中的龟蛇,龟甲已碎了大半,蛇头处血肉模糊,犹在那处呜呜哀吟。

五爪金龙一不做二不休,再聚五雷神符,这次五道雷光汇成一击崩然落下,轰隆一声,水魔兽龟蛇形神俱泯,灰飞烟灭。

舰沉,凶兽亡,冷澜大惊失色,行招运式更添惊恐,白翎羽窥准一个破绽,使了一招“破甲势”,冷澜抵挡不及,左肩惨遭长枪贯穿,痛彻心扉。

“撤!”

冷澜忍痛后退,一股脑扎入水中,借水而遁,其余魔兵也纷纷隐水而逃。

白翎羽那肯罢休,振臂大呼道:“将士们,随我追杀魔兵!”

兵卒们士气大振,纷纷呼应。

白翎羽吹了个口哨,五爪金龙立即飞来,她与崔蝶同时跃上龙背,指着魔兵逃走的方向说道:“追上去,杀之!”

金龙咆哮一声,纵云追去。

敖晶也发出一声龙吟,领着蛟群紧随其后。

金龙不断地布下雷符,一道道的落雷砸下,被击中者莫不灰飞烟灭,有一些侥幸避开落雷的却遭敖晶率领的群蛟咬死,黑水魔兵可谓是死伤惨重。

冷澜慌乱之余抬眼觅逃走路线,却见东面掠过一道身影,看起来甚是熟悉,定睛细观见是黄土魔君塍塓。

“兄,这边!”

冷澜连忙向对方求救,塍塓也是瞧见了他,先是喜出望外大叫道:“冷澜,救我!”

冷澜一听这话心立即沉到了谷底,原来对方也是自身难保了。

“土魔头,走哪里去!”

一声浑厚怒吼伴随着天降雷火而来,只见一名男子手持军刀,踏火御雷而至,杀气腾腾,威武不凡。

冷澜细看之下,顿时大叫不妙,这男子那是何人,分明就是龙麟军第一猛将凌霄。

只看凌霄一个俯冲便掠至塍塓身后三尺,塍塓不甘坐以待毙,举起地魔镜抵挡,凌霄刀锋引雷劈来,如同摧枯拉朽般斩破魔境,更是断首毙命,土魔君卒!前后武魁挡道,后有双姝逼命,冷澜死兆已现。

崔蝶窥准机会,左手虚抬,抽起一道水花凝成冰枪,甩手便抛掷入水,一枪贯穿冷澜后背,紧接着右手撮指成刀,凌空扫一记玄冰刀,刀气破开海面,划过冷澜后颈,斩首取命,水魔君亡!凌霄军刀一挑,将水土魔君的首级窜在一起,微微欠身行礼道:“末将参见二位龙妃。”

白翎羽道:“凌帅不必客气,战事要紧,繁礼可免。”

崔蝶道:“凌帅从何而来?”

凌霄道:“微臣从黄土魔境而来,为了擒杀这厮已经足足追了三天三夜,今天总算手刃敌寇。”

崔蝶问道:“碧玉双妃不是也北上支援了吗,为何不见她们?”

凌霄道:“碧玉二位娘娘正在追杀土魔兽,现在也不知身处何方!”

崔蝶凝眉思了片刻,低声问道:“翎羽,要不我们去一碧柔和无痕吧!”

白翎羽道:“也好,反正这边的也基本压制下来。”

白翎羽说道:“凌帅,仇帅正在扫荡黑海的残存势力,还请你一块协助,我们二人且去碧玉双妃,以便助其一臂之力!”

凌霄行礼道:“谨遵娘娘玉旨!”

说罢挑起两颗首级深入黑海,盘龙水师。

白崔双妃乘着金龙飞向黄土魔境,龙宫众后妃皆孕育龙子,体内存有龙气,金龙可凭借此感应到碧玉双妃的方位,于是便顺着气息赶去。

龙腾万里,转瞬间便抵黄土魔境西南边缘,却见此地黄沙曼舞,遮天蔽日。

白翎羽劲聚双目,凝神远眺,却见数条触手由泥中冒出,翻舞腾挪,扫荡拍打,却见碧蓝两道光华穿梭于狰狞的触手之间。

“碧柔,无痕,我来助你们!”

水魔君首级被崔蝶斩下,白翎羽颇感无趣,如今见那土魔兽尚存便起了争武斗强之心。

银亮铠甲一闪而过,冲入翻动的触手中,土魔兽感觉到强敌来袭,两条触手左右劈扫,夹击而至。

白翎羽横枪旋舞,神力倾吐,立即将两条触手震碎,粉碎的触手化为泥沙,但很快又再度聚土成肢,数量更多,无穷无尽似的,一下子便蔓延了里方圆。

“翎羽,先不要摧毁那些土肢,越是摧毁,这魔物便越是猖狂,不断变出新的肢手。”

玉无痕一边避开扫来的黄沙长肢一边说道。

这时金龙猛地凝起五雷圣咒,道道天雷狂轰而至,一下子便将冒出来的触手全部击毁,但不到十息便又再度冒出。

三姝见状立即抽身跃上龙背,暂缓攻势,以商后续。

白翎羽好生奇怪,道:“五爪金龙的神雷就连水魔兽也能轻易击杀,偏偏就对这土魔兽无效呢!”

林碧柔说道:“此兽真身藏于地下,可融泥土沙石为用,除非将它真身揪出,否则再猛烈的攻击也是白搭。”

玉无痕道:“先前我曾以鱼龙绫缠住这孽畜,险些就将它真身揪出,无奈气力有限,还是让它脱逃了。”

崔蝶问道:“要比力气谁能胜得过翎羽,不妨再重施故,这换翎羽来动手!”

玉无痕道:“那孽畜吃过亏,更加小心谨慎,早已将真身化入黄沙之中,难以锁定目标。”

林碧柔道:“论能耐,这土魔兽未必强于水魔兽,只是它体质特殊,所以要彻底诛杀它颇有难度。”

崔蝶问道:“那这魔兽体质有何特殊之处?”

林碧柔道:“孽畜属土,土葬万物,本身就带有阴冥属性,它既可以召唤地脉邪秽,也能在阴阳虚实间切换,如今这个状态便是介乎于半阴半阳,再加上黄沙泥土为辅,所以真身极难辨别。”

玉无痕叹道:“我和师姐费尽气力也只是将它的活动范围限制在这片地域之中,但这片地域广阔无边,而且还有魔界地脉加持,要想灭它着实废神。”

白翎羽和崔蝶往四周看去,果见八方各钉着一根晶柱,每根晶柱似真似幻,乃林碧柔和玉无痕元功所化,将这一片地域封成一个特定的结界。

林碧柔道:“这‘无定无X*X界’是偷师自夫君的虚空神通,但可惜能困不能杀。”

白翎羽气得跺脚,哼道:“这孽畜真是可恨!”

谁知她这一跺脚力道千钧,踩得五爪金龙身形微簸,叫其余三女晃了个踉跄。

崔蝶嗔道:“姑奶奶,你悠着点,可别把五爪金龙震得失衡。”

白翎羽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崔蝶粉面忽地一沉,眼中灵光一闪,叫道:“我有办法对付它了!”

其余三女不禁一阵好奇,侧目凝望而来。

崔蝶道:“多亏翎羽刚才那一脚,我这才有了些头绪!”

白翎羽抿了抿小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崔蝶笑道:“是否这土魔兽已经化为半阴半阳?”

林碧柔和玉无痕同时点头。

崔蝶道:“若是地脉阴气增强,它是否也会做出相应调整?”

玉无痕道:“这孽畜已经融入地脉,可随着地脉变化而变化,阴气增强,它本身的阳气也会增强,始终保持在半阴半阳的平衡。”

崔蝶又问道:“若是阴气突然减弱,阳气是否能随之而弱?”

玉无痕又点了点头。

崔蝶道:“我是想弄明白,如果阴气陡然减弱,土魔兽的阳气是否能与之完全同步?”

玉无痕摇头道:“要在大起大幅间保持气机完全一致,恐怕就连夫君也办不到。”

崔蝶美眸瞟向林碧柔,展颜笑道:“妙哉,如此说来这土魔兽死定了!”

林碧柔眉色一挑,当即明白过来,不禁赞道:“果然妙招,蝶姐姐不愧是咱们姐妹中大智囊!”

崔蝶道:“碧柔过奖了,待会还得有劳你将冥之卷元功灌入地脉,待时机成熟立即撤功。”

林碧柔点头道:“晓得!”

玉无痕道:“果然是巧妙。待师姐停止输功,地脉阴气势必减弱,而魔兽阳气维持着一个短暂的强盛,阴衰阳盛,魔兽真身自会浮现,这正是擒捕的时机。



白翎羽朝她摊开手掌,说道:“无痕借鱼龙绫一用,待会我来捉那孽畜出来。”

玉无痕取出鱼龙绫递了过去:“翎羽,辛苦你了!”

林碧柔调动冥气元功,玉掌朝下按去,雄厚的阴冥之气从天而落,灌入地脉深层,千里黄沙顿时阴风大作,藏身地下的土魔兽也随之应变,阳气不断攀升,保持着阴阳平衡。

“师姐!”

玉无痕轻呼一声,林碧柔当下收掌撤功,使得地脉阴气陡然降低,西南一角忽地浮现出一团圆硕虚影。

玉无痕素指一点,娇咤道:“就是那里!”

白翎羽挥手一甩,鱼龙绫飞窜而出,将那圆硕身躯卷了个结实。

魔罗土母惊讶万分,急忙挣扎,白翎羽忽地感到虎口一麻,鱼龙绫险些脱手,当即鼓足十足劲道,狠力一拽,如同旱地拔葱,硬生生地从黄沙中抽出一头狰狞异兽,正是魔罗土母。

“师妹,助我!”

林碧柔纵身跃起,双掌翻动,引雷凝电,正是雷之卷前奏。

玉无痕脚踏法步,手捏法指,划出一道璀璨神符,正是玉德七智中的引雷神咒。

神咒加持,林碧柔元功充沛,双掌同时推出,发出九九八十一道玄雷罡气,纵横交错,如同万箭齐发,尽数打在土魔兽肉身之上。

白翎羽唯恐魔兽不死,亦加催麒麟神力,鱼龙绫越勒越紧,将魔罗土母扭曲得不成样子。

雷芒轰击,神力紧箍,仍土魔兽再如何变化也难逃一死,只闻轰隆一声,血肉横飞,魔罗土母死无全尸!

下一:血润荒土西川荒地,阴山骨葬,恶兽现,仙剑舞。十二都天,落凤死尅,骨刀扬,凰血洒话说龙坛新站怎么登不上去,谁知道方法的,求私信我一下。

【龙魂侠影】25集 终极原始22回 血润荒土

【龙魂侠影】25集终极原始22血润荒土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5-4-3字数:273冰雪双姝一路西进,避开西南正面战场,试着撕开玉京破绽,但玉京西南外围却有浑古、绛县、齐河、茂城四城所连接布之护阵,封天锁地,坚不可摧。

双姝登上远处山峰,俯视而观。

楚婉冰细看那奇阵,凝目半响却不得其法,蹙眉道:“雪芯,我看那阵法阴阳不辨,五行凌乱,七元八极九宫皆乱作一团,按理来说本不该成阵,但偏偏却有坚不可摧,这究竟是何等怪事!”

魏雪芯道:“姐姐,且待我用剑心一探究竟。”

说罢,剑意凝心,神游异阵,阵阵怪感莫名笼罩,探半响,魏雪芯收剑意,说道:“姐姐,阵法诡辩,阴中带刚,却阵元流转却毫无规律,甚至可以说没有阵元。”

楚婉冰一愣,诧异道:“怎么可能,阵法无阵元又如何成阵!”

魏雪芯道:“这也是我思不得其解之处。”

楚婉冰揉了揉额头,颇感烦恼,忽见齐河城开启,一支精锐兵马快速奔出,楚婉冰眺望一眼,认得领军两人,正是天路十将中的曹鄂、郭奇。

楚婉冰撇撇嘴道:“是那几个天路小将!”

魏雪芯道:“他们是否去援助前线?”

楚婉冰摇头道:“他们前往的方向是往西而去,但我军力正囤在西南正面,方向不对啊。”

魏雪芯施展剑心追踪那支军马的行踪,感应到一股阴寒魔气扑面而来。

凝心敛意,魏雪芯睁开美眸,说道:“姐姐,军马所往之地似乎是白骨魔宫!”

楚婉冰花容微沉,说道:“随行一观!”

双姝隐气凝行,紧随军马而去,所过之处皆感阴寒袭身,入眼所见尽是森森白骨,已然进入了白骨魔宫地界范围。

大军抵达魔宫正门,曹鄂、郭奇立即翻身下马,朝着宫殿拜道:“拜见皇后娘娘,末将奉命前来,静候娘娘懿旨。”

殿内传来一阵清脆而又慵懒的声音:“两位将军远道而来,甚是辛苦,本宫正待用人之际,二位将军便率兵屯扎宫殿左右。”

楚婉冰认得那声音真是端木琼璇,不由得心生戒备。

魏雪芯低声道:“姐姐,记得靳、风、陆三位军师曾暗中密商,说阴阳双魔正在着手魔兽复活,所以兵力不足,这批朝廷兵马是否便是白骨阴魔调来协防白骨魔宫的呢?”

楚婉冰道:“可能性不小,初次到来此地军容雄壮,现今萧条至此,看来三位军师所猜想十有八九了!”

魏雪芯道:“姐姐,咱们下一步?”

楚婉冰凤目凝煞,沉声道:“这个阵势叫人忍不住想进攻……但,我们还是先按兵不动。”

魏雪芯会心一笑,说道:“姐姐意思是,对面是有意诱敌?”

楚婉冰吃过端木琼璇的暗亏,对此已有防范,暗忖道:“魔宫所落之地乃西川,此地虽荒凉,但却是玉京西门侧翼的最后屏障,阴魔在如何自负也不会如此空置防御。”

姐妹俩也不急着动手,继续呆在魔宫外围静观。

魏雪芯问道:“姐姐,难不成咱们就在这里干等着?”

楚婉冰摇头道:“不是,白骨阴魔有意引我们入瓮,我是要等一个机会把她反引出来!”

魏雪芯蹙眉道:“如何引她出来?”

楚婉冰道:“方才接到袁叔叔神念传音,他们生擒净尘,而沧释天心魔则被陆军师舍命重创,若没估错,那只心魔一定会往白骨魔宫求援,咱们就守在外边来个痛打落水狗!”

魏雪芯凝眉道:“烂船也有三斤钉,再说这儿是对方地盘,咱们打伏击可行么?”

楚婉冰笑道:“阴魔布下诱敌之局,已然将所有力量收内部,外部反而空虚,再加上那只心魔已被重创,咱俩联手伏击胜算超过八成。”

魏雪芯道:“心魔已实体化,据督帅和袁长老所言,其能耐不逊本体多少。

就算受了伤,但只要他有心遮掩行踪,咱们也很难捕捉得到!”

楚婉冰淡然笑道:“无妨。玄凰武典的火源篇章可感世间万火,既然那心魔借火魔兽肉身而生,便躲不过我的感应!”

话音甫落,小凤凰体内火元微动,气感应,只觉一道赤影从里之外直扑白骨魔宫而来,赤影宛若禽鸟形态,正是赤火魔兽,兽影中透着人形,正是沧释天心魔。

“雪芯,东南三里!”

楚婉冰轻声提醒,“待会咱们来个关门打狗!”

魏雪芯道:“也好,这厮当初害得大哥家破人亡,再杀他一次也不为过。”

楚婉冰莞尔道:“你还真是龙家好媳妇啊。不过待会可得小心一件事,心魔具有燃烧真元、透支根基以换取功力大增的效果,未免那西贝货垂死反扑,咱们可得做好准备,毕竟这是白骨阴魔的地盘,咱们若是前哨战受损过大,对后续战况可颇为不利。”

魏雪芯凝眉问道:“姐姐有何妙计?”

“你且附耳过来。”

楚婉冰凑到妹子脸颊处轻声细语一番,朱唇如同兰花开阖,说话间亦吐着兰芝暖香,魏雪芯听得入神,也不知是惊艳这番布计,还是沉醉在姐姐的兰息之中。

言毕,楚婉冰挽住魏雪芯,同时再展金羽凤翼,一翅九万里,直接撕破境域,跨界穿梭,三里距离不过转瞬。

邪神心魔正在飞行,忽感前方传来一股磅礴烈劲,将他去势生生逼停。

沧释天恼怒之余,却感四周气流剧降,一股浑沉万钧的剑气迎面压下,惊得他忙提劲抵御,然而剑气刚一触及他的护身气劲立即朝四方散开,紧锁四面八方。

沧释天定神一看,只见三抹剑光交错,宛若阵阵秋水横空飞舞,一剑名曰岁月,一剑名曰无尘,一剑名曰凤嫣,三剑布势,正是仙妖双姝半途截杀,同时施展不世剑术,以剑化界,联手困战负伤邪神。

魏雪芯剑行九宫,气若矫龙,正是龑霆心剑之困敌绝式九龙剑界,楚婉冰剑藏川,奇正结,正是玄凰武典之融神妙法陷空绝牢。

姐妹同心,仙妖联袂,三剑成界,困战邪神。

沧释天怒道:“小贱人,找死!”

楚婉冰反唇相讥道:“龟公,不要脸!”

沧释天微微一愣,楚婉冰笑道:“听不懂吗?你把自己老婆送给别人睡,这不是龟公还是什么!这也就算了,你还恬不知耻地四处乱晃,简直就是厚颜无脸,恬不知耻!”

这妖妮子牙尖嘴利,骂得极为阴损,莫说是沧释天,就是魏雪芯也有些听不下去。

沧释天怒上眉梢,不顾伤势,一记火蚕手横扫而来,势杀眼前可恨妖女。

楚婉冰婉柔一笑,挽起一个剑花,凤嫣剑飘然迎上,将光明业火的炎气抽走,随即剑锋不断旋转,快速划着圆圈,每划一圈,炎气便缩小一分,眨眼间便将炎气压成拳头大小,此招名曰“御气归宗”,乃糅纳元、灵柔两式剑诀与御天借势的精义而成。

由于小凤凰的气脉不若龙辉那般广阔坚韧,做不到直接承受对手气劲,所以借助招式来施展,这前式分为柔、化、纳三种手法,将敌人攻击收为己用,后招便是一个御字决,将糅敌我之力反击。

只见楚婉冰凤嫣剑势一收,无尘剑随即刺上,将炎气和自身真气糅打出,一道坚不可摧的剑罡冲向邪神。

剑罡猛锐,沧释天亦感威胁,不敢硬接,连忙双手运起绵柔招式,翻起星河太极图,卸开这股剑罡。

天穹妙法之卸劲功夫举世无双,沧释天力保不失,然而杀机依旧,楚婉冰仗剑再攻,剑锋直刺而出,一招“古武破”

直逼沧释天心坎要害。

沧释天被陆乘烟舍命重创,内息不畅,难以快速发招抵御,唯有抽身后退以避锋芒。

却见魏雪芯倩影一掠,身法玄之又玄,竟提前截在他后退路线,岁月剑往前一举,就好像沧释天自己往剑尖上撞去一般,这正是剑心提前预判的神效。

沧释天心中骂道,真是虎落平阳,盛怒之下运足真气,凝于在背门挡住剑锋。

魏雪芯忽地再提三分剑气,刺破护身气罩,沧释天力弱气衰,再难运功抵御,唯有勉力挪开背心要害,用肩膀来挨剑。

左肩惨被岁月剑贯穿,沧释天痛入骨髓,咬牙身便是一掌,谁知剑心料敌先机,他这一掌竟是落了个空,而魏雪芯早已退出十步之外。

沧释天暗怒,心想若非被陆乘烟那酸儒算计了一把,今日岂会让你这小贱人放肆。

由于沧释天力衰在先,魏雪芯出剑破气则无需费尽全力,仍留有过半后劲变招,再加上剑心感应的神效,打出了毫发无损便越级重创破虚高手的好战绩。

若是沧释天未曾受伤,魏雪芯断不可能这般轻易刺破邪神护身气罩,即便是刺破了,即便是料敌先机也没有余力避开沧释天的还击。

小凤凰趁势追击,使了招“幻刃漩涡”,左手凤嫣剑舞出一片环形剑花,由外向内收聚,形成一道锋利的剑气漩涡,这一招正是融万变幻元术与海之卷中的漩涡而成,招含幻象,幻中藏锐,锐气盘旋而动,杀人无形。

相沧释天先是被气压缠卷住身形,随即便陷入其中,浑身锐痛,仿佛皮肉皆遭撕裂。

眼看就要被漩涡锐气吞噬,沧释天雄沉吐纳,破虚境内力澎湃而出,以强制弱,崩碎缠身剑气。

就在他真气刚吐尽的那一刻,魏雪芯忽杀出一招“雷龙震”,雷罡剑气猛锐无匹,划伤邪神右腿。

沧释天惊怒交加,当下便使出天穹妙法中的绝招“天河倒卷”,他左手一伸,掌力一吐一收,正逆行招,倒卷出一股庞大吸力,将魏雪芯反吸过来。

紧接着右掌顺势推出,连消带打,施出一招“红木焠骨掌”,势要打断小剑仙浑身骨骸。

眼看掌风邻近魏雪芯时,一道白影掠至跟前,只看楚婉冰双剑交叠一架,立即形成一道浑厚气盾,替妹妹挡住邪神掌劲。

气盾封住七成掌力,后劲再由不灭凤体吸纳,楚婉冰本体却是毫发无损。

姐妹俩一攻一守,一收一放,配的默契程度惊得沧释天为之一怔。

楚婉冰交叠的双剑忽地往左右一拉,化出一头五彩金凤,展翅扑向沧释天,其形却似凤翔剑诀。

沧释天曾见识过楚无缺剑术,觉得这招颇似凤翔剑诀,但细想之下前半式却跟龙辉的“盾守”

有几分相似。

玄凰武典之融神篇在于随心融神通,只要是修习者曾涉猎过的武功招式,法术咒符,皆可随意融从而变化出不一样的绝式,甚至可以说,这融神篇章可谓囊括天下武功之奇正变化,招式无穷无尽。

沧释天发出反扑一招后,内息变弱,而楚婉冰双剑却是蓄势而动,一招过后高下立判,沧释天掌心被剑气划出一道十字形的血口,若非他退得及时只怕半个手掌都要被削掉。

眼看楚婉冰一招反伤强敌,魏雪芯补位再攻,皓腕一震,抖出无尽水花,正是一招水龙吟。

水龙剑气一举贯穿沧释天的火焰魔身,水火相克,虽不至于能毁去魔身,但却叫他及其痛苦,对魏雪芯更是恨之入骨。

“楚无缺可恨,他的两个女儿更是可恶!”

沧释天本尊曾被楚无缺捏碎腕骨,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如今又被其女接连重创,心中更是怨毒。

心魔乃负面情绪所化,此刻的邪神满腔的怨恨戾怒,竟激发魔身潜能,一股磅礴炎气透体而出,不停地冲撞着双姝所布的结界,仅几个呼吸间便将结界撞出数道裂痕,观其威势几可比拟全盛时期。

眼见沧释天功体恢复十足,魏雪芯持剑朝楚婉冰身旁靠去,望着姐姐轻点螓首,楚婉冰朱唇轻轻一勾,凤眸间透着一丝狡黠。

魏雪芯点了点头,就在此时沧释天怒火沛然,赤红的双目已经锁定双姝,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道:“小贱人受死!”

怒掌崩然击出,澎湃无匹的光明业火化作一道强光直扫而去,将冰雪双姝湮没其中,炙热火光坚不可摧,去势难停,结界如同薄纸般被击碎,其势未止,更是冲破云穹,打入宇外,击毁万里星域。

掌力吐尽,沧释天看向前方,不见了那两个小贱人的踪影,心中恶气一扫而空,嘿嘿冷笑道:“就算是不死凤凰,这一掌也要你永不超生!”

话音甫落,沧释天突感头皮发麻,一阵危机感从上方袭来。

楚婉冰再开金羽风翼,一手托着魏雪芯胳膊,振翅俯冲而下。

魏雪芯双目生寒,紧盯沧释天,一股凛冽剑意更是将这邪神心魔牢牢锁死。

方才围攻沧释天时,一直皆以魏雪芯为攻,楚婉冰更多的是辅佐和骚扰,便是为这最后一击保存实力。

沧释天心魔燃烧真元而恢复鼎盛功体,反扑一招必定惊天动地,所以小凤凰在将所有真气化为背后的金羽风翼,当沧释天掌劲临身的刹那,拉住魏雪芯越空而去。

但破虚与天人间始终存在着差距,破虚武神全力一击,任何天人高手都难以躲闪,但偏偏沧释天的功体属火,楚婉冰恰好可以捏准这毫厘之间的察觉,不但在敌人杀招将要触及自己的时候全身而退,更藉此造成自己已经被击中的假象,迷惑强敌,让沧释天误以为一击得手,从而出现短暂的心神松懈。

心神一旦松懈,体内气机也会随之减弱,楚婉冰便是等着这一刹那的机会,带着魏雪芯反杀而来。

“雪芯,去!”

楚婉冰掌劲一吐,将魏雪芯推出。

魏雪芯水气内敛,凝于剑锋,再借着这姐姐所赠内力,俯冲刺落,水龙剑气从天而降,正是一招“水龙吟”。

沧释天心魔甫出一记强招,正值攻强守弱之际,体内真气出现短暂凝滞,再加上心神松懈,正是最为虚弱之刻,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火光电世间,心魔已生绝望之意,透体冰寒,正是死劫之先兆。

魏雪芯一剑贯穿邪神天灵,岁月剑内敛之灭魔剑意四下散开,一举击杀心魔,与此同时,水龙剑气侵入魔身,最毁魔兽火元。

水龙剑气化整为零,肆虐魔兽体内,将魔身撑得鼓胀如球,最后爆发轰隆巨响,数条水龙破体而出,三足朱鸟之身应声而灭。

从布阵拦截到最后一剑破魔,这过程皆是环环相扣,任何一处皆不能出错,否则便是功败垂成,尤其是楚婉冰躲避邪神掌劲的一环,极为关键,躲闪时机若早了,心魔便会发觉招式落空而继续追杀,便不会出现心神松懈的破绽,魏雪芯那反扑一剑也无法奏效。

若是躲闪得晚,后果便是雪融冰碎,香消玉殒。

双姝以天人境界而越级击杀破虚高手,且毫发无损,此等战绩可谓是前无古人。

魏雪芯挥出这杀神一剑后,消耗不小,周身冒汗,不住气喘。

倏然,剑心躁动,危机临身,魏雪芯本能举剑挡格,只看一口骨刀迎面扫来,千钧刀势狠狠落在岁月剑上,震得她手腕发麻,身形后仰。

“贱婢,纳命来!”

来者正是端木琼璇,眼见己方强援被诛,气得是柳眉倒竖,星眸圆瞪,手中魔刀连环劈出,一刀重过一刀,魏雪芯先经一番激战,内息已弱,难挡阴魔狂刀,被她劈得虎口破裂。

楚婉冰岂容妹子受欺,手持无尘剑飞速杀来相救:“住手!”

端木琼璇目中闪过又喜又怒之色,反转一刀便迎了上去,刀剑相碰,竟是楚婉冰力弱一筹,亦遭劈退。

“冰妹,看你干的好事!”

端木琼璇怒极反笑,神情娇艳若花,掌中骨刀旋势而动,形成五个刀轮,将楚婉冰围在中间。

楚婉冰挽出五朵剑花,将刀轮挡在五步之外,但手臂依旧被震得酸麻。

端木琼璇美眸一亮,心中已有估算,暗忖道:“冰妹仅以单剑迎战,且剑势虚浮,看来方才的那一战也损耗了不少元气。”

楚婉冰亦是暗中叫苦,本想悄无声息干掉沧释天,谁知还是出了纰漏,被他那最后一掌打碎了结界,使得激战的气息引来了端木琼璇。

她所携带的两口名锋皆是神兵利器,无尘锋锐不催,凤嫣柔中藏杀,双剑齐出威力更盛,但要同时用好双剑就必须做到一心二用,然而方才好不容易才杀灭邪神,哪还有心力同使双剑,只得将凤嫣缠腰间,仅以无尘迎战。

端木琼璇娇咤道:“冰妹,且接姐姐一招‘九死轮’!”

这五个刀轮不过是试探,瞧出楚婉冰虚实立即倾尽全力,后式尽展,只看那刀轮由五化九,去势刁钻而又霸道。

楚婉冰使出一招古武破,剑气化九,迎击九死刀轮,但真气不畅,九道剑式仅有七道挡住刀轮,剩余两个刀轮撕破防线,紧逼而来。

魏雪芯平稳血气后,飞身掠来,一剑双分,击溃剩余两个刀轮。

楚婉冰暗松一口气,趁势后退,重整攻势,姐妹俩互换一个眼神,彼此领会,同时挥剑杀出。

端木琼璇双手握刀,逆削而上,魔流中暗藏几分佛气,乃一招“菩萨罪”。

婉冰雪芯各自心知眼前强敌魔佛双修,三分谨慎中再催三分强势,各自手中的天剑谷名剑强势斩下,楚婉冰剑势外刚内柔,雷罡蕴星光,再又剑音震耳,正是糅“狮王拳”、“雷之卷”

及“星宿剑诀”

而生之绝式星雷狮吼剑。

魏雪芯一剑斜刺,磅礴雄劲层层迭出,宛若海啸翻涌,惊涛拍岸,其绵长雄势堪比海之卷,正是由当日龙辉所赠的观潮沧海图所悟之剑式北冥海啸,剑势一经施展便如滚滚怒涛,奔流不绝。

强招对强招,双剑斗魔刀,风雷之势震绝里,冰雪双姝闷哼一声,粉面酡红,香汗更密,纷纷降下地面,微微娇喘,模样甚是吃力。

楚婉冰暗叫失策,按照原计划本是杀邪神后便一处僻静之地调息元,谁知战况败露,刚刚杀灭邪神心魔,端木琼璇便已经战而来,使得她根本没有喘息之机,而眼前魔女以逸待劳,又占据地利之势,比起那七瘀八伤的西贝货还要难缠,她们姐妹内气体力皆损耗不少,此刻即便以二对一也不见能占便宜。

端木琼璇遭剑气逼至一座山头落脚,但真元依旧充盈,反而是战意高涨,连气都没换半口,便横疾手中利刃,催动极招攻敌,只看刀气化作一尊狰狞的金刚魔相,其名“金刚恶”。

楚婉冰暗敛三分剑势,糅“灵柔剑决”

与“盾守”

两大奇招,挺身挡招,剑锋挽转,以圆为守,以柔卸力,正是一式“柔雨剑盾”。

砰地一声,楚婉冰封住金刚魔刀,但喉咙一甜,已是受伤,魏雪芯立即补位,一剑“火龙爆”

反刺而出。

端木琼璇顺势收刀防,以刀背挡住剑刃,但剑式后劲却在此刻爆发,一股灼热火劲怒腾倾泻,烧得端木琼璇浑身炙痛,连忙后退避其锋芒。

端木琼璇双足连环点地,将火龙剑气卸出体外,她每踏一步,地面上便燃起一个焦黑脚印,火气窜入山脉之中不断焚毁山石,五步过后,端木琼璇卸尽剑气,但偌大的山峰也在烈火焚烧之中倒塌。

她在后退之余,心中迅速盘算对策,楚婉冰功体特殊,便以自身为盾硬接刀招,而魏丫头攻势锐利,则趁着她姐姐制造的机会来抢攻,这姐妹俩一攻一守,配绵密无间,即便有所损耗,但依旧难以对付。

“她们根基深厚,必能做到边战边气,再拖延下去,我形势堪忧!”

端木琼璇把定心意,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两个强敌恢复过来,于是不顾伤势,踏步登天,断天行遥指苍穹,霎时殃云天降,血光密布,血色雷光交织成一朵魔魅血莲,正是魔天逆道决之必杀决血莲花。

胜负之机将至,楚婉冰也纵身登天,玄凰极招也蓄势待发,火源聚入无尘剑内,顿时霞光大炽,宛若骄阳耀天,乃玄凰武典首篇火源。

魏雪芯同时踏步沉声,不世剑气汇入岁月神兵,四周山脉之气迅速归于剑刃之上,凝成龙形,正是“山龙崩”

的起手剑。

端木琼璇蓄势已足,魔刀凌空落下,血色莲花绽放开来,莲瓣分散,魔魅妖娆,但每一片莲瓣便是一记刀招,稍有不慎势必血溅五步。

楚婉冰横剑环扫,火源之力焚烧血莲,魏雪芯山龙剑气先纳后吐,如同山崩宣泄,以刚强攻势迎击血莲刀气,千里之内响起了阵阵金铁铿锵之声,震耳欲聋。

眨眼间已交锋万余击,血莲枯萎,火源熄灭,山龙消散,妖魔仙三姝外放气劲皆虚耗殆尽,剩下的便是最原始的短兵相接。

双剑同时斩在魔刀之上,再度响起一阵惊爆,然而端木琼璇可吸纳四周魔气进补,后劲绵长,一击之下,真气未复的冰雪双姝率先呕红。

剑势虽逊三分,仙妖仍是不屈,再催内元,双剑同时一压,硬逼魔女低头,端木琼璇未料到她们姐妹如此强韧,只觉喉咙腥甜,口喷鲜血。

三方角力,刀剑互撼,谁也不愿退让,然而楚婉冰暗运不灭凤体,转移伤势,反观端木琼璇虽有地利相助,但内伤却不断加剧,这一消一长间,妖魔之间逐渐拉成均势,但此均势仅限于妖魔之间,一旁还有个小剑仙不断施加压力,端木琼璇只觉得手腕一阵酸痛,下盘开始晃动,面颊早已布满细汗。

再过三息,端木琼璇鼻孔渗出鲜血,头顶热气蒸腾,面色先是又红转白,再由白转紫,内伤又重三分。

倏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三股兵马朝这边快速奔来,隐约形成围之势,其中两股便是曹鄂、郭奇所率领的朝廷军马,而另一支军队人数约莫五,身披骨甲,个个彪悍,领头者乃一矫健高挑女将妙瑛,她手持一杆战戈,杀气腾腾地策马狂飙。

楚婉冰心知一个阴魔已经不好对付,若再被这伙军马围住后果堪忧,当下萌生退意,一脚飞出,踹在端木琼璇小腹,端木琼璇闷哼一声飞跌出去。

“雪芯,走!”

楚婉冰招呼妹子飞速远离战场,妙瑛弃马而下,快速扑向端木琼璇将她扶起:“子,你没事吧!”

端木琼璇捂住小腹,苦笑道:“这死丫头还真是泼辣,这一脚踢得我可够呛的!”

妙瑛撇了子一眼,低声道:“子,那小妖女的这一脚似乎只求脱身,并没有用多大劲,你这儿伤势应该不重!”

端木琼璇道:“她的力气都用在剑锋上了,肚子这一脚不算重,但剑气所造成的创伤却是沉重非凡。”

妙瑛道:“子我替你疗伤!”

端木琼璇点了点头,盘膝坐下。

“曹鄂、郭奇,你们立即率兵警戒,决不允许外敌靠近娘娘半步!”

妙瑛朗声喝道。

曹鄂、郭奇不敢怠慢,立即招呼士兵摆出防御阵势,将端木琼璇牢牢护在中央。

妙瑛将双掌抵在她背心,输过魔气。

内有忠仆真气相助,外有魔气润体,端木琼璇默运真气九大周天,瘀伤尽祛,顿时精气神足。

吐出一口浊气,端木琼璇近距离放出一道神念给妙瑛,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妙瑛应道:“白骨殿的两万魔兵已从地道离开,相信很快就可以抵达烁魔峡。”

端木琼璇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妙哉,借着地脉魔气掩盖,敌军定难发觉我麾下健儿之行踪,待他们如梦初醒时,已是一锤定音!”

妙瑛问道:“子,尊是否知情?”

端木琼璇道:“父尊给我的指令是随意发挥,伺机而动,所以并未禀报!”

妙瑛笑道:“尊当真是慧眼辨英才,知道子的才能,若是诸多命令和限制,反而不利子发挥,待妙计得成,这储君之位还不是子的囊中之物!”

端木琼璇干咳一声,妙瑛自觉失言,连忙缄口。

逃离包围圈后,姐妹俩觅了出僻静山谷调息,论伤势她们远轻于端木琼璇,但论真气的损耗却犹在对方之上。

花了大半个时辰,总算恢复元气,驱散伤势。

楚婉冰睁开眼睛道:“既然阴魔已经出战,咱们便趁此机会扫平白骨殿!”

魏雪芯点头道:“我正有此意!”

赶至白骨殿外围,魏雪芯施展剑心感应,未觉一丝危险,于是朝楚婉冰点头示意。

小凤凰也不客气,无尘剑擎天一举,再运火源之力,顿时凤火冲霄而起,形成一道丈烈火剑芒,崩然斩落,偌大的白骨殿立即崩碎塌陷,更遭烈火焚烧,眨眼间便毁于一旦。

楚婉冰也颇感意外,就算整个宫殿再怎么不设防,也不至于一剑得手。

“冰妹,你忘了姐姐当初是如何盛情款待你的吗?居然出手这般狠辣,真是个没良心的臭丫头!”

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只见端木琼璇和妙瑛率领着千军万马赶了来。

楚婉冰婉媚娇笑道:“端木姐姐,人家是想看看你养的小宠物,但怎么找都找不到,所以才出此下策嘛!”

端木琼璇啐道:“死丫头,你想看直接跟姐姐说便是了,干嘛要拆我屋子!



楚婉冰眯着眼睛笑道:“那好啊,便请姐姐给人家看看那头太阴骨兽!”

端木琼璇哼了一声,说道:“若你先前好好跟我说,兴许我会答应,但你一言不发就拆我屋子,想看没门!”

魏雪芯暗中传音过来:“姐,白骨殿下方布满了无数骨骸,但色泽黝黑,质地枯脆,似乎被抽干了骨气!”

楚婉冰心头一颤,眼光立即锁紧端木琼璇,看着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忽地想起方才一战,由始至终她都没有召唤心魔助战……“沧释天心魔以火魔兽为身躯,她没有放出心魔,说明心魔已经找到了宿寄生了!”

小凤凰脑中顿时泛起一个念头太阴魔兽已经重生!“魔兽既已重生,为何不放出来对付我们,难道要打我们措手不及?”

楚婉冰心绪转,忽地一怔,立即大悟:“那头魔兽定是被暗中投入正面战场了!”

北伐基本功成,西南已大胜,如今唯有西征大军仍处于胶着状态,若是被这么头被心魔寄替的魔兽横插一杠,正面战场的局势定当失衡,随时可能满盘皆输。

楚婉冰把心一横,传音道:“雪芯,太阴骨兽已经复活,而且很有可能赶往正面战场,无论如何都要截住它!”

魏雪芯嗯了一声,五指紧握岁月剑,昔日柔美的表情此刻变得异常坚决。

端木琼璇察微入细,立即捕捉到她们姐妹的表情变化,心忖道:“果然还是瞒不过这妮子!”

只看她玉手一招,挥斥方遒,言语间已无半丝情谊:“全军出击杀!”

万军奔袭而至,其中以妙瑛所率之五白骨魔兵最为勇悍,楚婉冰凤目一瞪,一股漆黑火焰散步开来,正是玄凰武典中灭绝的凤凰黑炎。

妙瑛惊得连忙勒住马缰,掉头便跑,堪堪躲过一劫,然而其他士兵却是纷纷遭殃黑炎所过,万物皆灭,任你千军万马亦做飞灰。

顷刻间。

曹鄂、郭奇修为不俗,倒也勉力躲过一劫,但其麾下兵将死伤过半,妙瑛所率的五魔兵亦折损两余人。

端木琼璇粉面一沉,亦是被楚婉冰这招的威力震慑不已。

楚婉冰豁出全力施展灭世黑炎便是为了制造一个机会:“雪芯,快去!”

魏雪芯御剑掠起,闪电冲出:“姐姐,你保重!”

此刻已是紧要关头,姐妹俩无需多言,各自行动。

端木琼璇按住断天行刀柄,欲起身追截,却见楚婉冰一剑扫来,恰好封住去路。

就这么一个恍惚,魏雪芯已经飞出千里之外。

楚婉冰提剑遥指:“端木姐姐,咱们也好久没见面了,是该好好叙叙了!”

端木琼璇抽出骨刀,横于胸前,缓缓道:“冰妹,既然如此,那姐姐便如你所愿!”

经过一番调息,楚婉冰内元充沛,气定神闲,端木琼璇瘀伤尽祛,气息绵长,此刻刀剑再对,招未出,气氛已重若千钧。

刀影动,剑光闪,交手第一,无招无式,单纯的刀剑对撼,尖锐声涛惊扫八方,根基不足者纷纷遭殃,轻者耳膜破裂,重则脑髓尽碎。

刀剑之气四下播撒,顺着地面奔腾流窜,大地一阵闹腾,宛若经历了剧烈地震,霎端木琼璇刀势忽地一沉,转劲卸力,引得楚婉冰剑锋为之一偏,紧接着顺势削来,楚婉冰手腕一拧,倒转无尘神剑,横架跟前,封住魔刀。

端木琼璇赞了一声好,左手撮指成刀,劈向楚婉冰脖颈。

楚婉冰亦不甘示弱,指结剑决,迎敌点去。

又是砰地一声,双姝各自震退,短短两仍难分胜负。

楚婉冰内息绵长,一个踉跄后立即站稳,猛提一口真气,挥剑再度杀来,无尘剑看似直锁的中丹、气海、神阙等三大要穴,实则剑路藏虚,一旦端木琼璇出招抵御便剑式便会斜刺对手下盘,先废其一足。

端木琼璇举刀向天,直劈楚婉冰剑式,意图以力强破,楚婉冰暗自一笑,剑锋陡然一斜,直取端木琼璇左足经络。

端木琼璇却不慌不忙,刀势继续斩下,当触底之时忽地弹起,逆挑而上,竟与剑招有几分相似。

楚婉冰被她一刀挑偏剑路后,心中生疑,却见对手招式丕变,竟是招招皆暗藏灵动之意,带着几丝高超的剑术韵味。

楚婉冰敛势后撤,以观后续,然而端木琼璇却是不依不挠,刀行剑路,一招使出竟带出山河之威,楚婉冰眼前一花,已然身处异境,抬眼所见乃是万里山河。

“是雪芯的山河剑界!”

楚婉冰当即过神来,当即舞剑以应对,她与妹子多番切磋,对于天剑谷的剑术早已成竹在胸,即便深陷剑界亦有应对之法,只看她环剑起舞,剑势左右双开,宛若凤凰展翅,正是一招凤翔剑诀。

凤翔剑气时快时沉,潜劲交叠,一击之下便将山河剑界撕破,谁知刚一破招,端木琼璇便一刀戳来,楚婉冰忙横剑挡格,然而刀势极重,下盘一晃,接连后退。

“归真剑诀?”

楚婉冰对此自是熟悉不过,不禁又惊又怒。

端木琼璇笑道:“冰妹,姐姐还有许多惊喜,你且一一受着吧!”

说话间,端木琼璇身上涌出两股极端内气,一金一黑,正是佛魔双流,佛光聚形,魔气凝体,竟是化出楚婉冰和魏雪芯之形象,正是端木琼璇所操控的最强心魔。

她最多只能控制三个心魔,此刻控制两个心魔极为顺手,如臂使指,竟将雪双姝剑术之精髓施展得淋漓尽致,比起本尊也不逊色。

两个心魔左右夹击,一者施展青莲剑歌,一者施展圣灵七绝,楚婉冰凤目一亮,哼道:“端木姐姐,过时的东西就别拿来戏耍了!”

说话间,黑白凤火涌出,聚成黑白羽翼,羽翼一展,刮起灼热气浪,吹散心魔化体。

端木琼璇顺势收心魔力量,一个踏步向前,猛然劈出一刀,响起靡靡禅唱,楚婉冰只觉得这声音甚是祥和平静,却是如同高僧颂经一般,但转瞬间便坠入无边幻境,目睹万魔出闸,杀戮苍生,而佛却在一侧继续诵经,仿佛是在赞颂魔之行径,正是一副佛颂魔劫的诡异境界,此招正是端木琼璇又一绝式,名曰“魔音禅”。

楚婉冰是何等人也,把持心境,手掌往腰间一抹,立即抽出凤嫣,真气灌入剑身,对准魔刀便削去,挥剑过程,只见凤嫣不断颤抖,发出一阵嘤嘤嗡嗡的音波,时如龙啸,时似凤鸣,正是融神绝技之龙凤吟。

两股音波相互抵消,紧接着又是刀剑交兵,楚婉冰同时并锋双刃,凤嫣柔中藏杀,无尘尖锐不催,左右互搏,交织一片璀璨剑花。

端木琼璇单刀挥洒,佛光汇魔流,端的是刀重势猛,搏杀于双剑之间,不落下风。

楚婉冰身负不灭凤体,不惧伤害,端木琼璇可取八方魔气,内息不绝,数下来,战况再入胶着,而她们激起的刀剑之气遍布里,形成一道绵密杀,若踏足其中势必被刀剑之气碎尸万段,端的是生人勿近,妙瑛等人就算是有心援助也靠近不得。

“她占据地利,内息比我悠长,久战之下实属不利,需设法对付!”

楚婉冰心生一计,故意卖出中路破绽,端木琼璇挥刀直取中路,楚婉冰左手凤嫣一抖,柔韧的剑身宛若长鞭般卷住断天行,端木琼璇暗叫不好,左掌当即拍向楚婉冰胸膛,势要逼她脱手。

楚婉冰坦然受之,仍由对方重掌击中自己。

端木琼璇掌心触及一片柔腴绵软,尚未来得及惊艳,便见楚婉冰右手无尘剑朝自己腰间劈来。

“糟糕!”

端木琼璇左掌已打出,左路空虚,唯有运足内气护身,无尘剑何其锋锐,再加上楚婉冰内劲加持,先破护身气,劈碎白骨甲,结实地斩在端木琼璇腰侧,剑入肉三分,鲜血直流。

只要在顺势横拉,端木琼璇必遭腰斩,楚婉冰心头莫名一酸,一阵不忍,剑势随之一顿。

端木琼璇在危难关头,立即豁出全力,佛魔之气交替流窜,再度形成第二重护身气罩,震开无尘剑。

然而无尘剑上蕴含的剑罡却已经打入她体内,端木琼璇必过腰斩厄运,却难逃脏腑内创,一口鲜血喷出朱唇,伤势极重。

反观楚婉冰虽先受一掌,但有不灭凤体相助,伤势转瞬便复,等于没有受伤。

“端木姐姐,胜负已定,你还是……放弃吧!”

楚婉冰幽幽一叹,柔声说道。

端木琼璇捂着左腰伤口,苦笑道:“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觉得可能么?”

楚婉冰踏出一步,无尘剑徐徐伸出,一道浑厚剑罡凝于剑尖之上,隐而不吐,说道:“端木姐姐,我不想伤你性命,只得废你武功了!”

端木琼璇娇哼一声,抡起断天行反劈而上,无尘剑上受到攻击那股剑罡立即爆发开来,压得端木琼璇再吐数口鲜血。

端木琼璇忍住内伤,旋舞魔刀,使出一招“九死轮”,荡开剑罡压迫,同时抽身而退。

楚婉冰眉头一紧,飞身追去,其余人那追得上这对妖魔双娇的身法,只有远远观望的份,半点忙也帮不上。

楚婉冰再开金羽风翼,一翅万里,跨空越界不在话下,而端木琼璇仗着地利之助,屡屡摆脱楚婉冰的追赶。

两人一追一逃,往西面赶去。

端木琼璇忽地止住脚步,楚婉冰微微一愣,也停住追赶,缓缓落在她步之外。

楚婉冰朝四周看了看,发觉高山环绕,遍地荒凉,她虽无剑心这等神效绝技,但心神八法亦能预判凶险,她只觉得此地隐约透着一股凶险之气,所以多留了一个心眼,没有急着抢攻。

端木琼璇过头来,笑道:“冰妹,怎么不继续了?”

楚婉冰微微一笑,未受挑衅,继续静观其变。

端木琼璇暗忖道:“好妮子,都到这份上了,还如此小心!”

她玉手一招,化出一口瑶琴。

楚婉冰咦了一声,眉间疑惑更重。

端木琼璇将断天行搁置一旁,盘坐而下,将瑶琴放在膝盖上,素手轻轻拨弄着琴弦,说道:“冰妹,可还记得咱们初次会面时,引琴奏,那是何等逍遥欢快,若有选择,姐姐宁可永远都留在那一天。”

楚婉冰咬了咬下唇,眼圈一红,道:“事已至此,端木姐姐,算我求你了,不要再打了!”

端木琼璇凄然一笑,说道:“我也希望能永远不要踏上这个地方,但……命运弄人啊!”

话音甫落,十指连拨,琴音激荡,肃杀凛冽。

楚婉冰却是泰然不惊,任端木琼璇琴音如何肃杀凛冽,皆难近她方圆三步之内。

端木琼璇叹道:“不愧是凤凰之后,天下音律皆逃不过你之掌控!”

楚婉冰叹道:“端木姐姐,你琴音虽不俗,但对我无效的,你别再浪费真气了。”

端木琼璇忽地一笑:“既然琴音奈何不了你,那就静一静吧!”

说话间,她体内涌出一道虚影,隐约与她本体融,楚婉冰看得真切,那道虚影竟是乐凝。

“乐凝的心魔?”

楚婉冰还以为她会祭出自己和雪芯的心魔,最不济也是林碧柔或者白翎羽,怎知竟然是平日名不见经传的乐凝。

端木琼璇十指越拨越快,琴音却是逐步减弱,最终万物俱籁,天地肃静,正是儒道至高弦音神弦绝响。

天下音律皆臣于凤凰,唯独这无音绝响不受凤凰所控,楚婉冰心血逆冲,身形受缚,哗啦吐出一口鲜血。

端木琼璇玉指一勾一拨,神弦绝音立即由外及内,汇聚一点,猛地冲击楚婉冰后背,楚婉冰被撞得身形失衡,迎着端木琼璇飞去。

端木琼璇再举掌一托,将她打到身后,楚婉冰跌得眼冒金星,头昏目眩。

端木琼璇虽奏这曲儒道绝音,但神弦之威就连乐凝本尊也承受不住,更何况心魔,眨眼间便消散无形。

“好生厉害的儒教琴法,仅仅弹了几道音符便将自损一道心魔!”

端木琼璇暗自可惜,随即将瑶琴放到一旁,握住骨刀站起身来,说道:“冰妹,我身后之地名曰落凤坡,正是特意为你所准备的!”

楚婉冰只觉得体内真气不断流失,抬眼一看,四周乃十二座险峰,山势笔直如刀,透着凛然寒气,极是凶恶狰狞。

端木琼璇手持断天行缓缓走来,说道:“这十二绝峰乃太荒时期凤祖渡劫失败而成,地脉之中暗藏天外灾厄之遗力,再以万魔原石淬炼山势地脉,形成这十二都天魔煞阵,正好死尅你的凤凰血脉!”

【龙魂侠影】25集 终极原始23回 凰舞剑虹

【龙魂侠影】25集终极原始23凰舞剑虹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5-4-3字数:73楚婉冰体内血气遭魔煞阵抽吸,正在不断流失,朝着十二绝峰涌去,山体逐步变为妖艳的赤红色。

不灭凤体此刻已失去了应有作用,楚婉冰气力越发虚弱,浑身乏力,累得就连眼皮都难以睁开。

端木琼璇缓缓走到她身旁,手中骨刀似举非举,在半空停滞了许久再放了下来,叹道:“冰妹,我再问你一次,你可愿意罢手?”

楚婉冰咬唇道:“端木姐姐,再问多少次答案都是一样的!”

端木琼璇幽幽一叹,断天行凛冽斩下:“冰妹,方才你对我留情,姐姐也非无义,这一刀只费你武功!”

魔刀斩下,却是落了空,楚婉冰抢先一步施展“火蛇腾”,险险避开废武一击。

端木琼璇赞道:“被阵法死尅仍有这等能耐,冰妹啊,冰妹,姐姐真是爱煞你了!”

刀势紧随而上,一化九,正是“九死轮”。

楚婉冰血气不断被都天峰峦蚕食,损耗速度大大超过再生,才走没几步便气喘吁吁,“九死轮”

的刀气已经将退路锁死。

楚婉冰发出最后余力,娇咤一声,周身白芒绽放,使出太易天启,封住四周光阴,止住九死刀气,紧接着展开金羽风翼,欲要抽身。

端木琼璇立即将骨刀倒插入地,催动阵法,引得地脉一阵闹腾,只看十二山峦各发出一道黑色雷罡,朝着楚婉冰轰来。

太易天启无法止住这黑色雷罡,纯白色光华瞬息染黑,这正是天外遗祸,亦是将凤祖击成重伤的暗雷霹雳。

太易天启虽被撕碎,但将暗雷罡煞稍阻片刻,楚婉冰也得到一丝补救的机会,她不敢怠慢,剑化方圆,一股浑厚绵劲的散布四周,有形无质,非感官可见,正是五太绝式太始元罡。

太始元罡对上暗雷潜劲,再闻一声巨爆,虽化去暗雷残力,但结果却是无尘剑断,断裂的碎片,尽数刺中楚婉冰,霎时间雪白衣裙染上触目鲜红。

端木琼璇步伐一踏,纵身抢攻,并指成刀,劈向楚婉冰中丹气海。

楚婉冰忙挥臂挡格,然而受创在先,对掌一瞬五内俱焚,朱唇溅红。

“冰妹,再来一掌,废你武脉!”

端木琼璇有意留情,以掌代刀,发出一式“金刚恶”

打来。

楚婉冰掌剑同使,右手凤嫣拨出柔靡剑,左手剑指虚度引纳,避强卸雄力,交手数,小凤凰隐约察觉对手掌刀之中暗藏变化,似有后招将至。

“是当初锁我经脉的暗招!”

楚婉冰灵机一动,察觉端木琼璇用意,不禁暗暗叫苦,阴魔掌刀雄猛沉重,摆明是要进一步虚耗自己功力,只要自己防线一溃,轻则被锁脉封气,重则功体尽散。

端木琼璇掌刀加逼,道:“冰妹,你深陷阵中,绝无胜算,还是别浪费力气啦!”

楚婉冰勉力抵挡,却是被杀得香汗淋漓,气喘吁吁,心中思忖翻盘之策:“要逆转劣势唯有破阵一途!”

但仓促间如何觅得阵眼。

“此阵以天外暗雷遗气所成,最简单的方法莫过于以强破阵,最好方以暗雷破之,我体内凤魄虽也蕴含了部分暗雷遗力,但对方阵法已成,敌强我弱,只怕直接以这股暗雷之气攻击也只是给阵法吸收罢了……对了,凤祖当初曾因渡劫而引来天外玄雷,那我也可照葫芦画瓢!”

楚婉冰把心一横,凤目忽现凛冽,一股黑色罡气涌出体外,凝成黑羽凤凰,正是第八凤魄。

凤魄展翅高飞,直冲云际,只闻凤魄尖声高啼,竟释放出暗雷罡气,刹那间苍天剧震,紧接着便是天变异象。

九霄之上出现一个庞大凹陷,凹陷四周苍穹雷云密布,中央核心之处则见诸天星辰,璀璨艳丽与天灾杀劫相互映衬,交织成一幅异样景象。

论修为,楚婉冰尚不如渡劫时候的凤祖,但她将第八凤魄内藏的暗雷余劲朝天外释出,便引来了这天外灾殃,灭绝霹雳。

端木琼璇见此异状,端的是惊叹万分,只见一道黑色雷电从天而降,直劈黑羽凤凰。

楚婉冰早有准备,抢先一步收第八凤魄,天外雷劫早已将凤魄当做渡劫者,暗雷霹雳早已锁定凤凰灵魄,立即朝着楚婉冰打去,然而十二都天魔煞阵却首当其冲,惨遭霹雳狂轰,苦做替罪羔羊。

山峰地脉所隐藏的暗雷劲立即运转,催动阵元反扑,但却是强弱悬殊,暗雷余劲不但无法抵抗这天外玄雷,还被玄雷吸纳融,瞬息间,地脉断碎,山崩石裂。

楚婉冰暗自庆幸好险,这股天外玄雷代表着刚强霸道,强势者便吞噬弱者,自己的暗雷余劲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强的过完成的十二都天阵,若是方才鲁莽使出受苦的还是自己。

她的修为尚不足渡这天外雷劫,这阵霹雳说白了不过是她弄虚作假骗来的,仅为昙花一现,九霄之上的凹陷缺口再度聚,天外雷云也逐步消失在聚的缺口之中。

自混沌初开以来,天外玄雷是首度打在神州之上,毁灭之力摧地碎土,整个落凤坡开始崩塌碎裂。

不但如此,玄雷罡劲更是顺着地脉蔓延开来,侵蚀神州地层,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河流干枯,所带来的灾劫遗祸足以持续数甲子,然而这神州惊变已是后话。

楚婉冰兵行险招,巧破凶阵,但血气亏损,此刻已是气弱力虚,幸亏还有凤魄撑持,补部分功力。

乱石崩塌中,端木琼璇提刀冲出,一身骨甲已是破碎,满脸鲜红,就算是呼吸也透着血腥气,可见这天外玄雷对她伤害也是不小。

两人抬眼交汇,心中感交集,而玄雷则在地下不断蔓延,西川之地已然开始崩塌碎裂,每塌陷一快地面便会形成一处虚空,吞噬万物。

“凤魄灵力与我本体一脉相承,我功力强凤魄便强,此刻我气力将尽,凤魄灵力也仅能勉强撑持而已!”

楚婉冰心中一敛,越感局势不利。

任何特殊功体皆需真气催动,一旦真气枯竭,万事皆休。

楚婉冰遭魔阵暗算,气力几乎被抽干,再加上引雷破阵,此刻更是前所未有的虚弱。

而端木琼璇也不好受,先前惨遭楚婉冰腰斩,此刻又受雷劫余波,所残留的气力不比楚婉冰多。

端木琼璇率先打破僵局道:“冰妹,此地将毁,可敢跟姐姐一决最后之胜负?”

楚婉冰昂首笑道:“有何不敢!但你我所剩气力已经不多,再加上此地受天外玄雷攻击,很快便会形成吞噬万物的虚空死地,这场胜负可不好决啊!”

端木琼璇展颜一笑,玉靥上的血迹仿佛倍增娇艳,道:“既是你我之胜负,又是命运之博弈,何乐而不为呢!”

楚婉冰好胜心起,手中凤嫣一震,剑芒绽放,遥指阴魔,欣然接战。

端木琼璇开怀大笑,魔刀扬天一举,气压倏凝。

四目相投,刀剑对峙,妖魔双姝自知当前状况,两人都已接近气空力尽的边缘,无论是谁都难持久僵持。

以两人此刻的状态,只有施展十招的力气,正所谓是十招生死。

第一招,端木琼璇刀锋直劈,平地生风,狂沙怒卷,正是一招斩地根的绝式“烈风沙”,风沙漩涡之中又暗藏九重气漩,乃是“九死轮”,她一招藏双式,糅起来可谓妙绝毫巅,丝毫不逊楚婉冰融神功法。

楚婉冰逆向舞剑,刮起一阵逆向剑罡,使出一招“旋凰岚”,此剑亦糅了“烈风刃”

及“漩涡流”

九霄真卷两大绝式,以漩制漩。

两股风劲交缠,风中刀势剑气对碰,相互抵消。

端木琼璇刀势一斜,斩出一式“金刚恶”,织出密集刀。

楚婉冰一口真气用至极限,施展“火蛇腾”

身法,进退于刀之中,只看她步侧路,进中宫,凤嫣柔中蕴刚,连消带打,再出一招“古武破”,刚强剑势直取阴魔刀中空隙。

端木琼璇挥刀震声,使出一招“魔音禅”,音波为刃,抵御凤嫣。

楚婉冰剑诀一引,真气内聚,沛然元罡化太极气旋,正是一招“太始元罡”

,乃五太绝式中最强守招。

太始元罡配着凤嫣独特的柔软剑质挥出,一击之下便缠住了断天行,卸去端木琼璇的刀势。

随即,楚婉冰左手剑指一伸,打出“太初一炁”。

聚气一击,再取中丹。

端木琼璇空门毕露,中丹顿受重创,真气狂泻而出。

端木琼璇朱唇含血,压着重创,以掌代刀,劈出一招斩地根最上式魔断天!距离临近,再加上楚婉冰后劲不续,难以躲避,胸膛惨遭刀罡击中,肺腑重创再涌朱红。

两人蹒跚后退,拉开距离,妖魔之战,已过五招,负伤带血的两人气力皆近耗损,然而凛冽的眼神却透露此战将近尾声。

端木琼璇连封数个大穴,压住外泄的真气,说道:“我毕生有两大心愿,一是与冰妹你双宿双飞,二却是要与你分个真正的胜负,这是不是很矛盾?”

楚婉冰咳出一口鲜血,只觉得肺好似要炸开一般,但不灭凤体已被破去,无法迅速疗伤,闻得端木琼璇此言,立即应道:“不矛盾,只可惜你我出现在错误的地方,错误的时间!”

端木琼璇咯咯娇笑:“说得好,既然第一个心愿无法实现,那就成全姐姐第二个心愿吧!”

她扬天一啸,外泄的真气催动下纷纷凝于体外,化作最雄壮猛锐的攻击力。

“冰妹,再来!”

端木琼璇娇咤一声,掌刀齐出,左掌掀涛劈出一式“罗汉骨”,右手挥刀斩出一招“血莲花”。

楚婉冰不假思,娇躯涌出一股白芒,正是凝滞光阴的“太易天启”,将其身形定住。

楚婉冰一双媚眼忽现妖艳光华,正是融心神八法及蛇眼而成的窥敌瞳术“神目破障”。

此术可窥破气机变化,就如同佛家天眼通那般,但对于根基与自己相仿或者更胜自己的对手却难以奏效,唯有在敌人真气停止流动时才可看穿对手气穴关窍。

此刻端木琼璇深陷太易天启之内,周身无法动弹,立即正中楚婉冰下怀,被她瞳术看穿体内气息虚实。

透过瞳术所见,楚婉冰发觉端木琼璇体内真元乃一气贯体,由上至下贯穿于上中下三个丹田,方才被自己点破的中丹此刻正由一股金光修补,正是佛元之力。

“还以为她是豁尽本钱一搏,想不到还有后手!”

楚婉冰惊出一身冷汗,若非有太易天启这一绝招,恐怕会被这魔女骗去。

楚婉冰凤嫣往下一划,刺破端木琼璇下丹田,端木琼璇惨呼一声,气脉涣散,七孔立涌鲜血。

楚婉冰忽感身后劲风袭来,眸一瞥,却见端木琼璇散于体外的魔气凝成自己和雪芯的形象同时袭来。

楚婉冰暗叫不妙,却已避之不及,先遭魏雪芯的剑气打中脊背穴,再遭自己的心魔击中玉枕穴,一股剧痛从涌至脑门,险些昏死过去。

心魔一击得手也不纠缠,立即归端木琼璇体内,原来刚才只是佯攻,真正的杀招乃是这两个心魔。

楚婉冰窥破端木琼璇气机虚实,抢先击破下丹田,瓦解对手后招;而端木琼璇料敌机先,已自身为饵引来强敌破绽,让心魔偷袭得手,双方可谓是各展所能,斗智斗勇,互不相让。

楚婉冰倒退数步,勉力撑持娇躯,端木琼璇捂着小腹,鲜血着冷汗淌出。

围绕在落凤坡的十二都天峰峦崩塌尽毁,落凤坡地势也在崩裂瓦解,虚空衍生,逐步形成死地。

两人交手已经过八招,剩余两招则是生死界限。

楚婉冰缓缓提剑,凤目中透着一往无前的凝重,端木琼璇抬眼对视,展颜轻笑,透出一丝畅快。

“最后两招了!”

楚婉冰手掐剑诀,凤嫣剑遥相对。

端木琼璇颔首轻笑道:“是啊,最后两招了,需好好享受!”

魔躯最后余力凛然爆发,佛魔并流,心魔凝聚,在这生死一瞬之际,端木琼璇竟是不再是单纯的佛魔双修,而是魔极尽处演化神佛,本源之力也由魔之元化为佛之光,楚婉冰顿时陷入异界空间,抬眼所见却是千佛诵经,万魔咆哮,正是端木琼璇超脱界限的最终修为千佛明宗万魔界。

楚婉冰当下再催极招,剑锋一抖,抢在端木琼璇蓄劲完毕前攻击,端木琼璇抡刀迎战,每出一刀皆是斩地根的绝式,刀势沉重,乱敌下盘。

楚婉冰剑式暗藏拔山掌法,稳定下盘,抢入阴魔刀之中。

数过后,端木琼璇蓄劲已足,后撤一步,四周神佛齐涌而上。

楚婉冰剑式肆意一荡,无匹剑罡倾斜而出,但剑意却是虚弥难定,玄之又玄的境界叫人叹为观止。

变而成形,形而有质,而未成体,是为太素,楚婉冰此招故而名曰“太素化形”。

虚无剑意衍生出沛然剑罡,从无到有,解尽道之真谛,四周神佛为之崩溃。

然佛灭而魔生,群魔出世灭法。

楚婉冰剑器挥洒,太素剑罡再斩万魔,但魔陨则佛诞,诸佛出世正法。

佛魔代表着对立,亦是相生,就如同明暗交替,无穷无尽,生生不息,这便是千佛明宗万魔界的奥妙所在,一旦入界,便会陷入无止无休的死循环,与这不断衍生的佛魔激战,直至力竭而亡。

楚婉冰瞧出端倪,将剑意推至巅峰,剑式挥洒见却见非阴非阳之意,随即阴中藏阳,阳尽生阴,浑圆如一,衍生无穷,正是五太最高绝式太极阴阳!剑意无极,境界无限,双方皆是以生生不息斗生生不息,胜败更是难料。

端木琼璇完全沉醉刀境之中,起招运式越发酣畅淋漓,刀意融入佛魔之境,每一尊圣佛,每一头凶魔皆手持利刀,施展出端木琼璇的毕生绝式。

斩地根刀法乃端木琼璇初期所创,势沉力大,先扰敌下盘,再施以雄沉刀劲杀敌烈风沙、血霹雳、万骨枯、地煞动、啸天吼、山海崩、魔断天等绝刀交迭而出。

魔天逆道决乃端木琼璇糅心魔及佛魔体质而生,刀式变化多端,威力更是无穷,在她奋力催动之下,九死轮、魔音禅、罗汉骨、金刚恶、菩萨罪、血莲花、佛魔泣……诸般刀气接踵不断。

每一尊佛魔法相皆是端木琼璇的精妙刀式而化,楚婉冰亦沉浸于这场酣畅武决之中,毕生所学亦流畅使出,融神妙招激斗无尽刀法,生灭功法对抗万魔吞噬,火源威能冲击千佛法身,五太大道迎战阴魔本尊。

这最后的一决说是一招,但却是双方毕生所学而凝,斗至最后,佛魔元气几乎耗尽,凤魄余力也将近枯竭。

端木琼璇心魔双分,左右夹击,楚婉冰亦不甘示弱,先逼出太易天启封住心魔动作,再出一招“太初一炁”,浩荡剑势先灭魏雪芯心魔化体,紧接着再来一招“太始化形”

击破自己心魔。

三式过后,楚婉冰似乎出现气力不济之象,其剑势出现凝滞。

端木琼璇暗喜:“好机会!”

立即抓准时机,挥刀斩下。

楚婉冰忙横剑一挡,使出“太始元罡”

以稳守阵脚,但她蓄力不足,太始元罡略显薄弱,竟被骨刀强行斩破。

嘣的一声,楚婉冰虎口迸裂,鲜血飞溅,手中凤嫣沾着自己的鲜血飞离手掌。

“冰妹,你输了!”

端木琼璇刀势强势压下,势在必得。

楚婉冰仍是不屈,窥准刀势,剑指迎上骨刀,准确地夹住刀锋,暂缓败局。

端木琼璇道:“胜负已定,无用矣!”

刀势再催,压得楚婉冰身形失衡,半跪在屈膝,只得凭着一口残气勉力支撑。

“没错,胜负已定呢!”

楚婉冰露出一丝淡笑,宛若智珠在握。

端木琼璇顿时生疑,但转念一想:“她此刻已被我刀势压住,全身功力都集中在指上,如何还有翻盘的可能?”

就在此时,惊见凤嫣腾空掠来,端木琼璇惊疑不定,按理来说楚婉冰此刻根本分不出半丝真气来御剑,为何凤嫣能飞袭伤人?端木琼璇持刀的手腕忽地一痛,惨被凤嫣割破腕脉,鲜血直流,刀压也随即一顿,楚婉冰趁势反扑,剑指吐劲,震开断天魔刀,随即刺入眉心中央的上丹田。

三丹田接连被破,端木琼璇元功狂泻而出。

哗啦一口鲜血喷涌出来,端木琼璇拄刀撑地,气若柔丝地道:“刚才那招是御剑术没有施半点真气,是以心御剑的剑心通神吧?”

楚婉冰摇头道:“我的剑道境界还达不到那种程度,只不过是以魂魄之力感应剑上沾染的凤血而御剑罢了。”

端木琼璇奇道:“魂魄之力?”

楚婉冰道:“是我一时兴起创的龙魂凤魄,只是尚未完善!”

端木琼璇道:“原来方才你是故意让我击飞佩剑的!”

楚婉冰点了点头。

端木琼璇问道:“那你为何不御剑来刺我命门?”

楚婉冰叹道:“那方才你为何不直接斩我脖颈?”

端木琼璇愣了愣,随即发出一阵爽朗笑声,极为畅快和开怀。

楚婉冰觉得她的笑声是从未有过的悦耳,心中却是有种说不出的异样。

端木琼璇婉转轻笑:“冰妹,姐姐这一仗也打得十分尽兴,姐姐也输得甘心!”

话音未止,落凤坡颓然崩裂,虚空暗流正已经蔓延到端木琼璇身后。

楚婉冰惊道:“端木姐姐,快走!”

说罢便要过去将她带走。

端木琼璇摇了摇头道:“我不走了,你自己离开吧!”

楚婉冰急得直跺脚,嗔道:“你是要气死我啊!”

端木琼璇道:“出去后无外乎两种情况,走不走都是一样。”

“好姐姐,你说什么鬼话啊!”

端木琼璇摇头道:“你们赢,魔界覆灭。或者是我们赢,一统寰宇,然后便又是重演皇家的争权闹剧!父尊嫡系就我和兄长,我本无心尊位,但越是到后面越容不得我选择,与其目睹魔界覆灭或者日后手足相残,不如就这样结束吧!”

楚婉冰忽地一阵心酸,眼看虚空距离端木琼璇只剩半尺距离,也不顾那么多,一个箭步冲去,心想就算绑也要将你绑走!端木琼璇却是往后一跃,自动跳入虚空之中,楚婉冰疾步上前,欲伸手将她拉住,谁知端木琼璇一掌打来,推开她的手,在这一撞之下,端木琼璇更是加剧下坠。

“冰妹,若还有机会,我还想跟你再斗一场!”

端木琼璇的声音越飘越远,与崩塌的落凤坡一同被虚空埋葬。

楚婉冰双眼已被泪水模糊,千言万语却被噎在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贱人,我要你偿命!”

身后忽地传来一阵尖叫,只见妙瑛悲怒无比,举起铁戈便打来。

楚婉冰忙侧身避开,妙瑛杀气腾腾,招式大开大阖,势要替子报仇。

楚婉冰身负重伤,招架得十分吃力,眼看就要失守之时,忽听有人呵斥道:“休伤我姐姐!”

只见魏雪芯远在步之外,见姐姐危难,当下施展剑心通神,以心御剑。

岁月剑飞掠袭来,妙瑛只得弃楚婉冰,身抵挡,铿锵一声,铁戈虽挡住剑锋,但难挡浑厚剑罡,妙瑛闷哼一声,被震飞出去,恰好也坠入虚空。

虚空乱流已蔓至楚婉冰足下,眼看也要将她吞噬,魏雪芯立即将岁月剑御至她跟前,叫道:“姐,快抓住!”

楚婉冰忙伸手抓住剑柄,由岁月剑带着自己飞离此地。

魏雪芯御剑救出楚婉冰后,也纵身飞起,迅速离开。

虚空暗流形成一个巨大漩涡,将整个西川连同白骨殿一齐吞噬,魏雪芯带着楚婉冰飞出万里,总算躲过了险境。

姐妹俩降至一处僻静之地,魏雪芯忙输真气助楚婉冰压住伤势。

楚婉冰脸色微微红润,仔细打量了妹子几眼,见她衣衫上也沾染着鲜血,脸颊处还留下一道血痕,可见也是经过一番激战。

“雪芯,真是辛苦你了!”

楚婉冰叹了一声,问道,“你是如何又找来的!”

魏雪芯抿了抿嘴,便将先前所历娓娓道来。

魏雪芯以剑心敌,感应到一股阴煞魔气往东而去,于是立即追赶,追了上千里后,魏雪芯赶上了魔兽,当下一剑劈出,硬生生在地上斩出一道千尺沟壑。

被剑气波及,阴魔兽再无法隐匿,只得现出原形,只见一团白雾弥散开来,其态无定,似作兽身,又似人形。

魏雪芯以剑心一窥究竟,只看那团白雾之中有股阴煞魔气流转,忽而间,魔气聚成人形,竟是白翎羽之形象,一杆银枪抖擞寒芒,直刺而来。

麒麟神力浩荡无匹,魏雪芯不敢轻视,运出剑,以圆为守,转力卸劲。

白翎羽神力再催,枪式猛冲剑,魏雪芯急使一招“泽龙踞”,剑倏然内聚,化作绵密剑罡缠住枪式,随后剑势一斜,荡歪麒麟神枪。

魏雪芯剑锋逆势削上,直取心魔咽喉,危难关头,心魔再化,这次竟现出了崔蝶的容貌,那崔蝶寒气一吐,形成一道冰盾,挡住剑刃。

嘣的一声,冰盾始终难承神兵锋芒,应声而碎,然心魔则趁势脱出魏雪芯的攻击范围。

“哪里走!”

魏雪芯快步追上,剑式迭出,卷起层层剑浪,波光荡漾间涌出一条水龙,扑向那尊心魔阴兽。

白骨阴兽凝一身骨气为实,再化心魔相,这次变出来的竟是水灵媞。

迎着扑面而来的水龙,水灵媞粉拳一推,狮吼刚劲硬生生打散水龙剑气。

“狮王拳?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魏雪芯微微一怔,再度提剑杀来,一式火龙爆横贯全场,炙热烈火焚烧四野。

水灵媞功法一变,化出冰髓劲,准备以寒止热,克制火龙剑气。

魏雪芯冷笑道:“西贝货也敢献丑!”

也不管对手寒劲如何,直接催动上层剑气,火龙剑气爆窜开来,强压冰髓劲,溶解万钧坚冰。

水灵媞身躯一晃,双足驻地,功力由下而上,拔山掌猛推而来。

魏雪芯借势转剑,一招山龙崩直取对面重掌。

剑若山崩,掌可拔山,交击之下,力强者胜。

烟尘惊爆间,双方各自震退,魏雪芯暗自诧异,忖道:“就算是水灵媞本尊我也可胜之,为何压不下这西贝货?”

她剑心一扫,发觉阴兽体内竟蕴含了数量众多的心魔,每一个心魔虽只有本尊的七八分功力,但加在一起就非同小可。

她沉吟一想,便窥出其中关窍,暗忖道:“武学一途最忌杂而不精,心魔越多相互间的冲突也就越大,若不然魔尊也不会将心魔分出!”

想通这一点,魏雪芯信心大增,挥剑自如,随手一划,剑气顿时笼罩全场,形成一个坚厚结界,困锁心魔。

那尊心魔见势不妙,腰身一晃,竟化出谛鸿法身,举起遮天大手便朝上托去,但剑界柔中藏刚,硬生生压下谛鸿法身。

谛鸿法身屈膝一跪,扑倒在地,但双手却改为捶打地面,元古大力浑然爆发,竟从下方攻击剑界。

先前举掌托天不过是佯攻,引走剑界部分威力,然后接着下沉之势一举打碎剑界封锁。

魏雪芯心中惊讶:“一头心魔阴兽居然也有这等心计?”

于是再以剑心观望,发觉此刻水灵媞法相之内隐约浮现着另一个心魔,竟是崔蝶,原来是这个崔蝶的心魔在背后出谋划策,它虽无本尊的记忆,但智谋依旧还保存着。

“不可再拖,需速战速决!”

魏雪芯当机立断,将剑气提至巅峰,踏地登天,剑指云层,引雷成招,挥剑一斩,一条巨硕雷龙凌空扑下。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心魔再换,这次切换出林碧柔来,掌一推,使出雷之卷功法,以九霄雷罡对抗雷龙剑气。

单纯的林碧柔心魔不足对抗魏雪芯的剑气,但再加上其他心魔为后援,竟将魏雪芯蓄势一剑挡了下来。

紧接着再化作白翎羽心魔,以麒麟神力反击。

魏雪芯见对方锐气正盛于是便使了个剑诀避开攻势退至一侧。

当她刚一站稳身形,四周已被浓雾笼罩,心魔早已不知去向。

“是无痕的雾隐咒!”

魏雪芯有剑心护体,无需依赖感官,瞬息间便锁定了心魔位置,随即一剑“风龙啸”

刺向东南方。

风龙剑罡吹散浓雾,逼出心魔正,谁知眼前之心魔竟是于秀婷。

魏雪芯不禁大惊失色,按理来说以端木琼璇的根基绝不可能收纳破虚高手的心魔,为何眼前却偏偏出现了母亲心魔化体。

只见那于秀婷举剑刺来,魏雪芯不敢怠慢,沉着迎战,却不料眼前心魔虚晃一招,闪身避开,如同游蛇般移至身后。

“灵蛇身法!那么刚才所见不过幻象而已!”

魏雪芯恍然大悟,眼前这个心魔那里是母亲,不过是由涟漪心魔变幻而成。

魏雪芯刚一醒悟,便感身后劲风袭来,不假思立即挥剑抵挡,谁知身后心魔早已变成白翎羽,挥枪横扫,力重千钧,魏雪芯一个不慎,竟被震退,喉咙腥甜,已受内创。

这白骨阴兽乃以千万魔兽残骸的骨气而生,以气化形,形态不定,论威力不如具有实体兽身的五行魔兽,但却能让寄居的心魔肆意切换形体,比起其他魔兽更为难缠。

魏雪芯此刻就似同时对上林碧柔、玉无痕、崔蝶、白翎羽等人,而且还能不断地变化攻击方式,当她刚刚拟定对敌之策时,对方又换一个人。

就比如刚才一般,若单纯只是月灵的幻术或者螣姬的身法,魏雪芯有无数种法子可破解,但这阴兽马上又改成白翎羽出战,叫魏雪芯拟定的法子当即作废。

白翎羽一身神力最为霸道,平日里交手切磋,魏雪芯都不敢跟她硬碰硬,多以巧招柔剑应对,可如今的阴兽不但有白翎羽的力气,还有螣姬的身法,甚至随时可以使出林碧柔那多变的招式以及玉无痕那精妙的咒法,而且还有个水灵媞再一旁环视,最要命的还有崔蝶再背后出谋划策。

魏雪芯挽出一排小巧剑花,卸开浩荡神力,然而心魔再变,一股阴柔冰寒的气息如同细针般穿透剑花,魏雪芯只觉得手臂一阵冰寒,险些握不住剑。

定神一看,心魔已化为林碧柔,那股阴寒气劲恰好便是冥之卷的阴劲,这种阴劲最擅渗透,专克制以柔制刚的招式,魏雪芯以柔剑势卸力恰好就中了对方下怀。

这时的林碧柔心魔趁势出招,左掌使雷劲罡气。

右手拨海涛怒浪,正是雷海双卷同时施展,雷劲刚猛,爆发极强,海涛浑厚,后劲绵长。

魏雪芯右手被阴劲所制,难以出剑,唯有抽身腾挪,先避其锐,阴兽却是不依不挠,化作螣姬,施展出灵蛇身法追了过来。

灵蛇身法最为刁钻迅捷,始终紧紧缠住魏雪芯,叫她无空隙喘息换气。

螣姬追上来后,立即变成水灵媞,霎时间十大神通齐出,魏雪芯无暇喘息,只得见招拆招,火龙爆应对冰髓劲,水龙吟应对仓木淬火,山龙崩应对狮王拳及拔山掌,雷龙震应对八臂通猿手,风龙啸结泽龙踞应对远古大力。

楚婉冰单臂挡招,勉力封住水灵媞的攻击,随即却见心魔化作玉无痕,双手结印,口诵密咒,玄玄咒力化作无形铁,缚住魏雪芯身躯,正是神之卷密咒缚神绝咒!咒法一起,中咒者身躯被缚,动弹不得。

紧接着心魔再度化作林碧柔,抬手便是九霄齐出,冰海雷炎风破灭冥神清,十种内力连番打在魏雪芯身上。

魏雪芯口涌朱红,已受内伤,她强压伤势,撒手抛出岁月剑,以心御剑,岁月剑顿时随行起舞,腾若矫龙。

心魔攻势去得太尽,一时难防,胸口被岁月剑贯穿,发出一声惨呼,立即化作一层白烟,避开进一步的伤害。

那团白烟往后飘出数步,又再度凝聚成人型,但神情萎靡,可见伤势不轻。

魏雪芯以剑心一扫,发觉白烟中的魔气已减弱了不少,恍然大悟:“无形无相并不代表不会受伤,只要再吃我几剑,定要这孽畜灰飞烟灭。”

阴魔兽似乎也察觉了危机,急忙抽身后退,魏雪芯亦由它退开,集中精神驱散手臂中的阴劲。

阴魔兽吸纳四周魔气修补魔躯,双方暂时陷入僵局。

魏雪芯剑指一引,岁月剑立即倒插入地,她则双臂下垂,肩膀放缓,阖眼闭目,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

阴魔兽微微一愣,立即换出崔蝶心魔,以估算魏雪芯的状况。

魏雪芯本就是摆出请君入瓮的模样,见对方不急着进攻,于是便再以剑心深究对手虚实,发觉阴魔兽并无过多的念头,魂魄也不全,但偏偏就是如此的体质却能容纳这么多的心魔。

魏雪芯暗忖道:“按照端木一族操控心魔的手段来看,当心魔在其身体时,他们最多只能发挥心魔的功力,而不能像阴魔兽这般让心魔来思考……这应该是本尊意识和心魔残念间存在着冲突!”

心魔从某种意义来说等同于本尊的分身,当心魔在本来的肉体作为导时便影响人的心性,就如同被附体的净尘、宗逸逍等人一般,若是心魔藏于其他肉身之中,便会与肉身的元神起冲突,最终结果便是元神溃散,旱魃便是一个例子,所以魔尊一家在调动心魔力量的同时便以心魔大法压制心魔的意念,否则便会如同旱魃那般失去理智。

只余火魔兽被沧释天心魔附体,则是因为火魔兽在复活时已经被魔尊抹去了魂识,再加上属性契,所以沧释天心魔得以完全寄体其中。

这头白骨阴兽乃以万兽骨气而生,虚实不定,无形无相,魂识不全,反而成为心魔的最大容器,众心魔间得以随意配。

阴兽已调息过来,于是化出崔蝶模样,施展一招玄冰刀远远地斩向对手。

魏雪芯娇躯宛若飘絮,随着冰刀刮起的寒风而动,插在地上的岁月剑随着魏雪芯心意钻入地底,魏雪芯本人则跃至心魔上方。

崔蝶心魔挥掌向天,火云掌猛击而出,魏雪芯剑指朝下一点,发出一招“火龙爆”。

火剑对火掌,魏雪芯内力更胜一筹,将心魔压得屈膝倒地。

阴兽见内力受压,立即化作白翎羽,发出麒麟神力。

魏雪芯招式已使尽,被神力震散剑气,四散的火龙剑气倒卷而,划破数道剑痕,额头、脸颊更是留下两道鲜血。

魏雪芯借着心魔掌力往后退去,心中已有定数,娇咤一声:“阵起!”

剑指一引,潜入地下的岁月剑飞速窜动,无匹剑气破土而出,与此同时,魏雪芯剑指引天云,云气化剑芒,天地呼应,再成剑界。

此界同引天地之气而成,名曰天地混元一气界,阴兽被困其中,身形顿时受制,双足无法着力,下盘虚浮。

魏雪芯手结剑诀,牵动剑界空间,无数剑气蜂拥而出,或刺或割,阴魔兽身形不断被剑气冲击,于是乎它化作迷蒙的白雾,变得无形无质,避开剑气伤害。

趁着它虚化身形的时机,魏雪芯立即施展剑心,全面扫视阴魔兽虚实。

阴魔兽所容纳的心魔有:林碧柔、玉无痕、白翎羽、崔蝶、涟漪、螣姬、月灵、水灵媞等数人。

得知对方底蕴后,魏雪芯迅速拟定破解之法。

“八荒龙剑气!”

魏雪芯娇呼一声,剑指虚引,剑界之中立即窜出八条巨龙,分别对应九宫之中的天地山泽风水雷火。

面对八龙剑气围剿,阴兽当下将魔气散开,林碧柔、玉无痕、崔蝶、白翎羽,水灵媞等五大心魔寄于魔气之上,各施展绝学,抵挡八龙剑气。

这天地混元一气剑界除了困敌之外,另外最大的效果便是对剑心产生加持,使剑心变得更加敏锐,可以准确无误地预测剑界内所发生的一切细节,而心魔一分为五也在她预判之内。

然而八龙剑气不过是佯攻虚招,当对手分出五大心魔后,剑气一触即散,散开的剑气重新汇聚,正是龑霆心剑最上式中宫聚龙。

聚龙一剑贯穿魔兽本体,白色烟雾顿时弥散于无形,魔兽悲鸣一声,立即烟消云散。

听完这事情始末,楚婉冰笑道:“好丫头,我打得那么辛苦,险象环生,你却轻易取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魏雪芯粉面一红,道:“也不是嘛,姐姐你的对手可是白骨阴魔,那头阴兽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介孽畜,哪能相提并论!”

楚婉冰摇了摇头,忽地问道:“对了,你一路上有没有看见白骨魔兵?”

魏雪芯摇摇头道:“没有见到!”

楚婉冰柳眉忽地拧成一团,花容惨淡地道:“糟糕,是声东击西!”

魏雪芯受到这一提点,亦醒悟过来:“难道白骨魔兵早已派出了?”

楚婉冰咬唇道:“依照她的性子定然留有后手,除了白骨魔宫的引诱战外,她也暗中派出了麾下部队,就算是有一方失利魔界都还能败中求胜的机会!”

【龙魂侠影】 番外篇:前生遗恨,今世相逢(7)

【龙魂侠影】番外篇:前生遗恨,今世相逢(7)别过田景明,三人脸上都挂着极为凝重的神色,金博明一路上都是沉着脸来开车,车子行驶至一半,他忽地猛踩刹车,柳琉和赵雯丽一时不慎,险些飞了出去。

“死娘娘腔,你想收买人命吗!”

赵雯丽怒吼道。

金博明大声地道:“你们不觉得这一切很诡异吗?”

柳琉揉着磕红的额头道:“学长,你先别激动,有事慢慢说!”

金博明道:“先是那个从外太空落下来的古墓,再到张画着神魔人乱斗的古画,好像这之间有股冥冥的联系!”

赵雯丽捂着前额骂道:“联系你个头,我知道我差点被你撞断线!”

金博明将车停到路边,说道:“你们难道就没有发现吗,古墓里壁画所雕刻的龙和那副古画上的龙十分相似。”

赵雯丽道:“早就察觉了,但就是觉得很奇怪,一个年代古老得没办法估算的墓葬和一副东汉末年的古画,这两者之间究竟会有相似之处,这究竟是不是巧。”

金博明道:“巧?如果真的是巧,那怎么解释古墓里边所刻画的军队,他们的武器和铠甲为什么唐朝十分相似,就连壁画上的那一个人物也几乎太宗一模一样!”

赵雯丽道:“娘娘腔,你是打算怎么办?”

“昭陵、曹操还有那个古墓,这一切间必定存在着某些联系!”

金博明沉声说道,“若能找出线,说不定真的能发掘出某些轰动全球的秘密!”

赵雯丽道:“比如说”

金博明道:“华夏传承下来的历史其实就是一个最大秘密,从盘古开天起,这片土地上就存在着许多传说、什么女娲补天,三皇五帝这一切的传说背后定然有某种程度的真实,我一定要找出来,这个世界在某个年代一定有着某些超出想象的存在!”

赵雯丽花容微变,吐了口浊气道:“金博明,你没有疯吧?”

金博明道:“一座从太空而来的古墓,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银甲人这些都发生在你我眼皮底下,你还不肯相信吗?”

赵雯丽面色惨白,摇头道:“够了,别再说这些上头已经下了死命令,要是被上边知道了,就算是你家也保不住你!”

金博明耸了耸肩道:“好了,我不说了,咱们就去找找看!”

赵雯丽和柳琉皆是一颤,惊讶地道:“去哪里找?”

金博明掐着兰花指掩唇笑道:“你姐俩都懵了吗,当然是去找那些龙的线了!”

赵雯丽道:“你是说古画上的龙?”

金博明道:“没错,古墓壁画上有那些龙,那副东汉古画也有那些龙,那座古墓已经消失,咱们找不到,但是那副古画却是跟曹操讨伐乌桓有关,有这么一条明朗的线,咱们成功的概率很大呐!”

赵雯丽道:“这事可不是咱们能承担得了的你真的要去做?”

金博明道:“你若是怕了可以不去,我自己去就行了!”

赵雯丽绷着脖子道:“谁怕了,谁不去就是孙子!”

理智上虽然告诉自己这事不是他们能够承担得了,但内心深处又有一种莫名的渴望,她对历史有着莫名的喜爱和狂热,若不然也不会选择考古这么一个冷门的专业,出于对历史真相的追,她立即违背理智直接答应下来。

“我也要去!”

柳琉也开口表态道。

金博明和赵雯丽皆露出会心一笑,于是乎金博明发动车辆,扬尘而去。

车子开动了一会儿,柳琉忽然冒出一句道:“那些不是龙,就连蛟也不是!



两人被她这一句弄得莫名其妙,赵雯丽笑道:“学妹,那你说那些是什么?



柳琉道:“不知道,反正不像龙,它们的瞳孔十分细长,就像是蛇一样,传统图画中的龙睛都是又圆又大,炯炯有神的,那些东西的眼神看起来却十分恶毒。”

“管他是什么,咱们先到目的地再说!”

金博明道。

双姝异口同声问道:“去哪?”

“内蒙古阿鲁科尔沁旗!”

三人搭乘飞机,又转乘班车,总算来到了目的地。

阿鲁科尔沁旗位于内蒙古中部,赤峰市北,面积4277平方公里,简称阿旗,管辖天山镇、天山口镇、双胜镇、坤都镇、巴彦花镇、绍粮镇、扎嘎斯台镇等七个镇。

其中天山镇西北4里处有一座乌辽山,乃古乌桓逐步起源之地,到了汉武帝时期,乌桓已经开始活动在上谷、渔阳等五郡,相当于相当于今内蒙古锡林郭勒盟的中东部、赤峰市北部、河北省北部、辽宁省北部地。

光武帝时期,乌桓朝贡于汉朝,率众大规模迁居缘边十郡,其向西发展到今内蒙古河套、鄂尔多斯一带,东汉末年,因曹魏政权的征讨,乌桓逐渐没落,最终消失于历史长河。

抵达天山镇后,金博明租来一架汽车,又搞来了不少装备,搭着柳琉和赵雯丽便往天山镇西北方向开去。

按照金博明的说法,曹操征乌桓的遗迹谁都知道,要是真有些什么线早就被发现了,与其浪费时间,不如换个思维,逆向追乌桓的起源,或许还能有些发现。

柳琉看着窗外广阔的草原景色心情甚好,不禁开始哼起了小曲,赵雯丽问道:“金娘娘,你准备怎么开始找?”

金博明道:“我已经通过渠道集一些风俗和传说,已经有了些头绪。”

柳琉笑道:“学长,你这做派倒是很像土夫子呢!”

金博明干咳道:“其实咱们考古跟那些土夫子在某些程度上是相似的,要找古迹就必须先了解当地风土人情,以及一些神话传说!”

赵雯丽道:“你得了吧,说得这么轻松,咱们这次可是私自行动,再加上这儿人不生地不熟的,要是遇到点什么危险,我们三个弱女子如何自保啊!”

金博明嘿嘿道:“放心吧,我早就做好了完全之策,到了目的地会有人接应咱们的!”

就在此时,远方扬起烟尘,原来是一架越野车开来。

越野车在三人跟前停下,从上边走下一个一米八五左右的汉子,上身是一件色泽简朴的冲锋衣,脚下踩着一双沙漠色的军械,面上驾着一副防风墨镜,一头寸短发,脸部线条英朗,透着一股彪悍冷峻的气质。

金博明招招手道:“老郭,你可算来了!”

寸男拨开防风墨镜,咧嘴笑道:“小金,好久不见了,你爸最近身体可还好?”

金博明道:“好得很,吃嘛嘛只是老爷子一天不如一天!”

寸男叹气道:“有没有带老首长到国外看病?”

金博明道:“去过了,就连最顶尖的专家都看了,也是没用!”

寸头闪过一丝伤感,说道:“这次你说有办法救老首长,我马上就赶来!



金博明笑了笑,向柳琉和赵雯丽引荐道:“这位是郭戈,曾经是军的特种兵,两年前退伍,这次就由他来负责咱们路上安全。”

郭戈朝二女报以一个微笑,算是打个招呼。

“装备也按照老郭你的意思来准备了,你看看还漏了什么吗?”

金博明打开后车门,指着里边说道。

郭戈扫了一眼,说道:“嗯,不错,可以保证基本运作!但要保全自己还差那么一点”

说着他从越野车上搬下一个军用箱,揭开盖子一看,里边居然装着各种武器,伞兵刀、强弩、身子还有枪支。

柳琉看得花容失色,吓得往赵雯丽身后躲了躲。

赵雯丽沉着脸道:“金博明,这是要闹哪样?”

金博明耸耸肩道:“这也是必须品,放心吧,这里山高皇帝远,没人会知道的。”

郭戈道:“小金,你要去的地方很危险,确定要带着这两个姑娘吗?”

金博明望了她们一眼说道:“等会去的地方十分凶险,你们你把车开去吧,我跟郭戈两个人去就行了!”

赵雯丽顿时发飙,骂道:“金基佬,你把老娘大老远地忽悠过来,几句话就让我去,你当老娘是什么!”

金博明道:“抱歉,我也是前今天才接到老郭的邮件,得知那个地方的,现就告诉你们是怎么一事!”

赵雯丽冷着脸道:“说啊,你要是不解释清楚,老娘今天就跟你没完了!”

金博明说道:“乌桓本为东胡族分支。秦末东胡为匈奴败,部分族人迁居乌辽山。其后,汉武帝大破匈奴,乌桓才得以逐步走出乌辽山,最终一举成为草原霸,这本身就有许多只得深究之处,为什么在这纷争不止的塞外,并不算强盛的乌桓却一直没有覆灭,其族群居然能延续至东汉末期,而且还能一举成为草原霸!”

柳琉说道:“乌桓其实就是在汉朝和匈奴之中左右逢源,汉强则附汉,汉弱则臣于匈奴,借着这两个庞然大物的争斗而逐步积累自身力量,最终称霸草原。



金博明道:“学妹说的没错,自从汉武帝扫荡草原以来,匈奴虽势弱,但仍是草原霸,跟汉朝之间的争斗仍在继续,匈奴为了扭转劣势,想方设法地收编各个地域的势力,甚至多次将手伸到西域!既然匈奴不断地吞并弱国小族,但乌桓居然还能存活至东汉末年,就算它依附汉朝,但中原政权也不可能一直保他无忧。”

赵雯丽道:“在那个年代,弱者要生存就必须依附强者,就算换到今天的国际形势也是如此。”

金博明道:“这一策略看似简单,但要真正实施起来却受到各种因素影响,任何一个细节都可能影响整个族群,比如说依附汉朝时要保持好距离,否则就可能完全被汉朝吞并;跟匈奴交恶时又得把握好度,否则日后便是不死不休的仇人。且不说如何运用这左右逢源的手腕,单是看乌桓的高层一直坚持这个策略四个世纪,就足以让人惊讶。你们想想,要是中途出了个昏庸或者冒进的首领,乌桓又如何能继续执行这个策略?”

赵雯丽为之一愣,金博明说道:“东胡一脉本就彪悍凶猛,按照这个族群的特性来说,断不可能一直卑躬屈膝,但他们自从迁至乌辽山后就一改族中风气,变得十分的隐忍,在两大霸间忍气吞声四个世纪,一个人能忍也还说得过去,一个族群都能忍就太叫人可怕了!”

柳琉道:“能让一个族群发生改变那只有绝对的信仰和崇拜了!”

赵雯丽已经明白金博明的意图,说道:“你是想从乌辽山中找出改变乌桓族的原因?”

金博明道:“没错,就如柳琉学妹说的那样,乌辽山很有可能藏着乌桓人的信仰源头!”

赵雯丽道:“草原民族的信仰大多都是萨满,乌桓难道不是么?”

金博明道:“史书中对于乌桓的崇拜和信仰鲜有记载,所以此次目的便是要到线!”

柳琉道:“乌辽山那么大,学长你准备从哪里下手?”

金博明道:“学妹,你完了吴老师第一堂课是讲了什么了吗?”

柳琉吐了吐舌头道:“深入民间,了解风俗,集故事!”

金博明笑道:“这事我已经摆脱老郭去做了!”

郭戈干咳一声,说道:“我从附近的牧民口中探知乌辽山脉有一人畜莫进的禁,相传那里藏有吞噬万物的恶鬼,无论是人还是牛羊,只要靠近就不会再来!”

柳琉、赵雯丽一愣,忙问缘由。

郭戈原本是特种精英出身,毕生勇武,,岂会不信邪,得知那处所谓的禁后立即开车出发,先去一探究竟。

所谓的禁位于乌辽山脉往西十公里处,郭戈先托关系到当地军营弄来了两条军犬,到了乌辽山西面,地势越来越崎岖难行,最终就连越野车也无法行驶,郭戈只得牵着两条军犬步行。

谁知两条军犬忽地狂躁起来,不断咆吠,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郭戈参军多年,自知这些军犬训练有素,凶猛无惧,而且这些边境的军犬常参与围剿边疆恐怖分子,枪林弹雨都不怕,如今居然如此狂躁,可见内中必定藏有极其危险的东西。

山路极为崎岖难行,空气中透着莫名寒气,郭戈身边的两条军犬发出低沉的嘶吼声,俨然进入了备战状态,其中一条军犬低着头嗅了嗅,爪子开始刨着泥土,郭戈立即取下工兵铲翻开那处泥土,顿时露出森森白骨,其中有人头骷髅,也有牛羊骨骸。

郭戈暗叹道:“果然是凶险!”

倏然,另一条军犬对着左边咆哮起来,四肢伏地,咧嘴龇牙。

郭戈立即拔出手枪对准左侧,凝聚心神,只闻草丛中响起嗖嗖声响,这时两条军犬更是吠得大声。

郭戈双眼紧锁前方茂密的草丛,那片草丛足有半人高,看不清其中藏有何物,只闻那异样的响声越来越大,可见那东西越来越近。

倏然,四周的气温低了几度,光线暗淡了不少。

军犬猛地冲了上去,草丛内立即响起搏斗声,顿时草木翻涌,沙扬土飞,郭戈隐约看见一条水桶粗细的巨物在草丛中翻腾,浑身鳞片,好似蟒蛇长虫类的猛兽。

郭戈不假思,瞄准那怪兽便是砰砰几枪,他枪法极准,子弹全部打中怪兽。

砰砰几下,子弹打在鳞闪起火花,那头怪兽竟然毫发无损,紧接着便是一声狂啸,茂密的野草为之遮断,一具血淋淋的尸体飞了出来,竟是其中一条军犬,而草丛中冒起一颗硕大的头颅,口中正叼着另一只军犬。

郭戈这才看清那尊怪兽模样,身子足有十五六米长,粗若水桶,浑身黑色鳞甲,看起来像是某种蛇类,但头顶处却生着两个尖锐的犄角,而身下则长着爪子。

“龙?”

郭戈倒抽一口冷气,身为一个炎黄子孙,龙之图腾早已烙在心中,他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这存在于传说中的生物。

那头生物一口吞下军犬,鲜血四溅,显得极为狰狞恐怖。

“不好!”

郭戈见那生物已经盯着自己,心知不妙,立即退走,那生物如同鹰爪的爪子在地上一蹬,身形腾至半空,就真如同腾云驾雾般,眨眼间便掠至郭戈上方,只闻腥风扑鼻,只见利齿森寒,血盆大口就在眼前。

郭戈一个侧身翻滚避开血口,那怪兽一扑不中,长尾一抖,郭戈只觉得狂风呼啸,本能之下护住要害。

郭戈只觉得胸口闷涨,两眼一黑,整个人就被撞了出去。

听到这里,金博明等三人的心都悬至嗓子眼,柳琉忽地想起了什么,立即打开手机图片,问道:“郭先生,你看见的生物是不是这个样子的?”

手机图片正好显示着那张曹操讨伐乌桓的古画,柳琉特地将图片中那些恶龙放大。

郭戈看了一眼后,点头道:“就是这个模样!”

三人又惊又喜,感交集,想不到画中之物竟有实物,如此说来,那这幅画就算含有虚构成分,但真实性却是极高。

既然存在着相似的生物,那么这幅古画背后的秘密和真相一定是极为惊人,一旦揭开必定是震古烁今的发现。

想象一下,一旦当证明神仙和妖魔不再是传说,无论是在考古界也好,生物界也罢,都将是一场大风暴,甚至还有可能震撼整个人类的科学理念。

金博明压住心中的兴奋,问道:“老郭,那你又是如何脱离险境的?”

郭戈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当时我被那怪物打飞出去,浑身伤痛,慌不择路地逃窜,那畜生好似有意戏弄我一般,只是在后边紧紧跟着,但一直没有攻过来”

那怪兽似乎有意戏弄猎物,并没有发动致命一击,郭戈一路奔逃,立即趁着这个机会思反扑良机。

他看见前方有一片干枯的野草地,马上冲了过去。

他窜过草堆后,迅速打了个滚,脱离草堆范围,取出信号枪对着枯草射去。

信号弹点燃了枯草,燃起熊熊烈火。

郭戈心想野兽畏惧火焰,这团大火应该可以挡住那头怪物,自己暂时安全了。

“呼!”

郭戈长出了一口气,倚着一块山石坐了下去,他被那怪兽尾巴打中后全身骨头都仿佛裂开了一般,伤得不轻,只得先暂时休息一下,恢复体力。

他向四面环视,发觉这地是一片乱石堆,石头极为高大,最小的也足有半个人高,密集错乱,看得眼花缭乱。

就在他看石头的时候,火堆那边响起一声凄厉的咆哮,那头怪兽竟不畏烈火窜了过来,而且它口鼻喷着白烟,白烟所及,不但熄灭了烈火还留下一层冰霜。

“他妈的,这是什么东西啊!”

郭戈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一幕,眼前的东西已经超过了常识所能断定的范围。

怪物目露凶光,狰狞地朝这边缓缓靠近,郭戈咬紧牙关,取出一个弹夹换了上去,准备殊死一搏。

但面对着宛若鬼神的异兽,他也不知这小口径手枪能抵挡多久。

倏然,怪兽身子忽地一滞,停止了前进,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好似透着阵阵不甘,随即扭过着硕长的身躯离去了。

“这怪物怎么事,为何会突然离开?”

郭戈死里逃生,但心头却又夺了一层疑惑,扭头看了身后乱石一眼,暗忖道:“难不成乱石群里边有让怪物害怕的东西?”

想到这里,他绕开身后巨石走去,却见一名面目狰狞的盔甲战士拄剑而立,惊得郭戈连忙端起手枪警戒。

指了半响,眼前甲士依旧没有动作,郭戈也看清了那狰狞面目不过是一副面具,那副战甲也已破旧损坏了不少,而拄剑的手已是森森白骨,竟是一具尸骸。

郭戈暗吃一惊,为何一具尸骨还能保持着昂立状态。

郭戈环顾四周,发现这样的尸骸并不止一具,乱石群后整齐地排布着这样的尸骨,粗略估算了一下,足有余具,每一个都是披甲持剑,面佩铜具,昂立不倒,每一具尸骸相距三米左右,排布得十分整齐,仿佛是一个阵势。

在这军阵外围还七横八落躺着许多兽骸,单看颅骨便与那条怪兽颇为相似,然体型却要大上一倍不止。

“呼”

郭戈长吐一了口气,从忆中过神来,说道:“正好那乱石堆后就是一条出路,我就顺着那条小道离开了。”

赵雯丽愣了许久,说道:“照你从现场所见分析,那些散落的兽骸是被那群士兵所杀?”

郭戈摇头道:“就算是我遇上的那一条也是足够可怕,相信没有重武器的话,根本奈何不了它,要是还有一群体型更大的,只怕来一个团的兵力也未必干的过我不敢想象,这么一群可怕的生物居然被来个人就干掉了。”

金博明道:“那头怪兽到达乱石堆前就不敢在前进,显然是对那个地方极为恐惧。许多生物都存在着基因记忆,就因为它的祖先死在乱石堆里,所以它对那里有恐惧感。”

郭戈摇头道:“这或许也是最理的解释了,要不然那头怪兽怎么会害怕一群死人骨头。”

柳琉问道:“郭先生,你能再具体描述一下那些士兵甲饰吗?”

郭戈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智能手机,说道:“我临走前快速拍了一些相片,你们自己看吧。”

柳琉接过手机细看,说道:“学姐,你快看一下,这好像是汉晋交替时的甲胄风格!”

赵雯丽凑过来一看,说道:“铁制筒袖铠,胸背相连,整体用鱼鳞性甲片编缀而成,确实是三国两晋时期的风格。”

赵雯丽咦了一声,连忙将照片放大,定格在头盔处,顿时看见一个类似军徽似的图案,于是叫道:“金博明,你快来看看,这图案是什么?”

金博明接过手机辨认,说道:“这好像是两只猫科类的猛兽,看那雕刻形态,似乎是一虎一豹!”

虽然没有见过类似的团,但以虎豹为军徽者在历史上屈指可数,而且又是在三国两晋时期,其来历已经呼之欲出。

柳琉和赵雯丽异口同声道:“虎豹骑?”

郭戈点头道:“说的没错,就是虎豹骑!”

金博明奇怪地道:“老郭,你对历史好像不是很在行,就连咱们三个内行人也只是猜测,你怎么这么敢肯定了?”

郭戈道:“我在还发现了一具类似首领的尸骸。”

他取手机,翻到其中一张照片说道:“这具尸骸位于阵势的最中央”

说话间,表情极为严肃和庄重。

照片中的那具站立着的尸骨身披更为精致战甲,手持一双铁戟,就这么昂首傲立在原地,却带给人一种刚强不屈的气势,即便魂消魄散,即便死去千年,仍是凛不可犯,勇猛无敌。

郭戈眼圈有些湿润,说道:“他们即便是死了,仍旧保持着战斗状态,哎这份精神和意志真是叫人佩服!”

他曾是军人,因此感触更深,对这群勇战至死的先辈是发自骨子里的尊敬和佩服。

“我在这具尸骨前发现了这封遗书!”

郭戈又翻了一张照片,在那具手持双戟的将领跟前有一块面盆大小的石头,石头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字体,柳琉等三人认出那是三国时期的篆体,辨认起来不难,整个篇幅保存得也相当完好,虽有少许磨损,但不碍阅读。

乌桓蛮狗,欲唤醒乌辽山之鬼物,以称雄天下。

吾奉曹公之令,率虎豹骑人精锐深入敌后,欲毁乌辽祭台,阻恶鬼再生。

无奈天意弄人,鬼帝已醒,万煞将出。

吾等势单力薄,难挽颓势,唯舍命一搏,誓缓鬼煞出山。

吾等皆以怀死志,以此乱石林为凭,背水一战,斩鬼虬,诛冥蟠,灭尸兵,杀阴军,何其快哉,纵然九死,亦不负曹公所托,不损吾兄威名典勇绝笔!

“好,还等什么,快出发啊!”

赵雯丽拍手笑道,毫无淑女风范,大大咧咧的就像是个女汉子。

郭戈不禁一愣,讶异地道:“大姑娘,你没听我刚才说的事情吗?”

赵雯丽道:“听了!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么神奇的古遗,姑奶奶怎么说也要去见识见识!”

郭戈道:“那个地方可是有怪兽啊!”

赵雯丽面饭红霞,甚是兴奋地道:“好啊,正好可以亲眼看看传说中的生物!”

郭戈道:“你不怕?”

赵雯丽道:“怕啊,但比起怕,我更加好奇!”

郭戈大手一挥,拒绝道:“你们两个女的立即去,我是不会带你们去的!



赵雯丽道:“为什么?娘娘腔可以去,我们为什么不能去!”

郭戈道:“那个地方危险重重,带着你们简直就是累赘!”

赵雯丽气得跺脚道:“那金博明这娘炮呢,凭什么他不是累赘!”

郭戈道:“他跟你们不同,他起码还能自保,你们俩弱不禁风的,到了那儿简直就是给那怪兽送晚餐!”

赵雯丽不忿地道:“我呸,他比我还娘!”

金博明掐指一笑,忽地掏出一把手枪,迅速拆装,动作其快,极为纯熟,看得赵雯丽和柳琉不禁一愣一愣的。

“呵呵,赵大姐,看到了吗?”

金博明举着手枪指着她们,掐着兰花指娇笑道。

赵雯丽粉面一红,道:“你,你怎么会这”

金博明咯咯笑道:“娘炮不代表不能打,你可别忘了我也算是军三代,多少懂些类似的!”

柳琉抿着小嘴道:“学长,起初就是你拉我们入伙的,现在又要赶我们走,太不厚道了!”

赵雯丽也是气鼓鼓地道:“是啊,过河拆桥,你没义气!”

金博明道:“哎,算我不对。原本以为没有什么危险,所以叫上你们了,但现在听老郭这么一说,我想你们还是退出吧。”

赵雯丽道:“我们不走!”

金博明叹了一声,朝老郭点了点头道:“麻烦你了!”

郭戈取出两条麻绳,双姝惊得花容失色,叫道:“你要做什么!”

郭戈道:“先把你们绑去,我们再动身也不迟!”

赵雯丽叫道:“你你敢,金博明,你要是敢这样对我,我一定杀了你!



金博明苦着脸道:“我说姑奶奶,你就别掺和了,就连老郭这样的人都险些没命,你们去了跟送死有什么别,算我求你们了,好不好,快去吧!”

郭戈道:“是啊,你们若是现在开车离开,我也不用动粗!”

赵雯丽气得眼泪直打滚,跺了跺脚,叫道:“学妹,我们走!”

柳琉委屈地嗯了一声,跟着她上了汽车。

上了汽车后,赵雯丽猛踩油门,开车离去。

赵雯丽满肚子火,发泄似地一脚将油门踩到底,汽车瞬间飙车至极速,横冲直撞,也幸亏是在这宽阔无边的内蒙草原,否则不知道要出多少交通事故。

柳琉叫道:“学姐,开慢点嘛,这太危险了!”

赵雯丽一言不发,继续猛踩油门,忽地前面出现一个骑着山地车的人,赵雯丽大惊失色,忙踩刹车,但汽车的惯性太大,根本刹不住,砰地一声,连人带车一起撞飞。

那人跌得飞远,山地车也被撞得变了形。

“柳琉快拿急救箱!”

赵雯丽招呼了一声立即下车,见那跑过去看那人的情况:“喂,你怎么样了?”

那人呻吟道:“哎呦啊,痛死我了!”

他身穿骑行服,眼镜处挂着防护镜和口鼻处裹着防风布,背着一个户外包,显然是一个骑行者。

赵雯丽甚是内疚,说道:“先生,你哪里痛?”

骑行者道:“膝盖,膝盖痛得要命!”

赵雯丽伸手去摁他手腕,准备数一下脉率。

这时柳琉拿着急救箱跑了过来,蹲在一旁,说道:“先生,我先替你检查一下好么?”

那人点头道:“好的!”

柳琉曾受过急救训练,对于受伤者得先检查头颈部,于是先解开他的头盔、眼镜以及裹脸布。

那人露出真容后,柳琉只觉得心头一颤,不由自地屏住了呼吸。

那骑行者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浓眉大眼,鼻梁高挺,额头宽大,相貌堂堂,而且皮肤白净,不像骑行者那黝黑粗糙的皮肤。

年轻人对柳琉点头微笑道:“我没事,你不用紧张!”

柳琉只觉得面颊一热,心跳又加剧了几分。

赵雯丽见这学妹面泛红霞,端的是哭笑不得,说道:“柳琉,快帮忙啊,愣着干嘛?”

那年轻人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说道:“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了!”

赵雯丽奇道:“你刚才不是还说膝盖痛吗?”

骑行者面带喜色地道:“刚才痛,现在不痛了!”

赵雯丽道:“不行,你快坐下来,我先给你粗略检查一下。”

骑行者道:“真的没事了!”

柳琉道:“先生,还是让我给你测个生命体征吧。”

骑行者看了看她,笑道:“也好。”

柳琉从急救箱里取出简单的测量设备替骑行者检查起来,体温、呼吸、心率、血压等生命体征皆在正常范围。

骑行者道:“我就说没事了!”

赵雯丽摇头道:“不成,我还是得送你去医院检查一番。”

骑行者愣了愣,点头道:“好吧,反正我的车也坏了,就搭一下顺风车吧。



赵雯丽脸上一红,道歉道:“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我会负责到底的!”

赵雯丽重新发动油门,载着那骑行者往最近的医院开去。

柳琉不放心,于是就跟骑行者坐在后排照料他。

骑行者面带微笑地望着柳琉,问道:“两位小姐,不知怎么称呼呢?”

柳琉粉面一红,说道:“我叫柳琉!”

赵雯丽道:“我叫赵雯丽,刚才真是对不起了!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骑行者笑道:“我叫龙辉!”

赵雯丽道:“龙先生,你是骑车旅行吗?”

龙辉笑道:“是啊!”

赵雯丽问道:“你都去了哪些地方?”

龙辉道:“我只是刚来内蒙,还没去哪呢,车子就报废了!”

赵雯丽好一阵尴尬,干咳道:“对不起,我尽快赔偿的!”

龙辉道:“不用这么麻烦了,要是想赔偿,不如请二位开车载我逛一逛内蒙草原吧。”

【龙魂侠影】26集 纪元终结第1回 胜败转瞬

【龙魂侠影】26集纪元终结第胜败转瞬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5-4-3字数:73“王将军,是梁将军的讯号!”

王栋仰头看天,只见一道独特的烟火冲霄而上,心中不禁一喜,抽刀直指前方敌营:“陌刀骑随我冲阵杀敌,其余各部紧随其后,给我打!”

陌刀战骑脱颖而出,杀气震天动地,密林内的魔兵纷纷紧张起来,迅速结出防御阵势。

突袭战没有过多的试探,一旦打起便要以最快速度撕开对手阵势,否则突袭便成了拉锯。

王栋深谙此道,立即下令:“结刀阵,破敌防!”

众兵士立即灌入真气于陌刀之内,前面三人的陌刀高举过顶,左右双翼的六人陌刀斜指一侧,后方三人则拖刀在地。

正是陌刀骑之攻阵杀招地锋刀轮阵,此阵将一千二名士兵的真气糅为一个整体,借着前后左右的不同方位发挥刀锋锐气,可攻可守,可进可退。

只见后方士兵拖刀而走,刀锋摩擦地面产生刺耳的声音,这些声音以某种节律响动,瞬间便化作锐若尖刀的音波,直扑敌军双耳。

此为地锋刀轮阵的其中一变刀音碎魂,将刀气混入音波之内,即攻敌听觉,亦可顺势毁其脑髓。

碧木林首层防线的魔兵被刀音直接杀伤,不是双耳流血,便是疯癫当场。

后军的刀音先拔头筹,左右双翼齐飞而来,斜指地面的刀锋忽然扬起,就像是大鹏展翅,掠过战场,此变名曰刀翼翱翔,刀气入锋,全军一心,将真气催发至极限,形成宽长的翅膀,再结军阵奔驰,就犹如两口尺大刀在战场上横扫而过,腰斩布防魔兵。

刀翼过后,敌军战阵已然溃不成兵,这时王栋便领前军施展雷霆一击,只见他双刀一扬,真元化入阵法,前军士兵纷纷呼吁,高举过顶的刀锋竟是引动九天之气,天空竟是乌云密布,雷雨交加。

王栋大喝一声斩,前军三将士同时挥刀劈下,刀气牵引,九天变色,只看闷雷连环,轰得敌阵遍地焦土;雨水化刀,杀得敌军血流成河,仅仅数个呼吸,魔兵外围防线顿时崩溃。

王栋扬刀一指:“攻进去!”

一骑当千,所率之陌刀骑也是以一当,锐利的刀气一往无前,就好似凭空生出一口刚韧陌刀,横扫乱斩,硬生生将茂密的树林扫出一块平地,身后更是万马奔腾,千军冲杀。

碧水龙潭中央建造着一座藤蔓密布的城堡,正是碧木魔君行宫苍木堡。

接到遇袭军情后,桓苍立即登上城头观望战局,发觉龙麟军已摆出攻坚战架势,于是心生一计:“敌军战力皆集中于前端,双侧已露薄弱……”

“来人,传我号令,速引虫兽骑军攻击敌兵双翼!”

桓苍立即下令,苍木堡上战鼓急催,一支约莫两千的魔兵骑着虫兽冲出,随即左右双分,虫兽动作敏捷,正是丛林战中的最佳坐骑,几个上窜下跳便已经逼近龙麟军双翼。

王栋手掌一挥,喝道:“双翼后退,避敌锋芒!”

那边桓苍见状不禁好笑:“攻坚之中还敢后撤兵力,简直自死路!”

双翼后撤,龙麟军阵型已乱,虫兽骑兵很快便冲入双翼,切断了陌刀骑与后军的联系。

桓苍哼道:“前后断开,本君任你如何骁勇,也难逃一死!传来,木甲兵出战,从敌军双翼缺口杀入,彻底切断敌军阵型!”

一支全身碧绿木甲的魔兵快速奔来,随时步军,但动作丝毫不逊那些虫兽,顺着虫兽骑兵打开的缺口攻了进去,将龙麟军阵型切成两半,王栋的陌刀骑被彻底孤立。

王栋早有应对之策,朗声喝道:“令狐达、马义,给我杀!”

话音甫落,令狐达与马义各率一支伏兵从左右杀出,而王栋调转枪头反向逆袭,后方军马也随之迎上,如此一来,那攻入龙麟军阵中的魔兵顿时被包了个结实。

神火、弓弩两营士兵纷纷杀出,以火器弓弩远攻虫兽骑兵,将其狙杀于步之外。

虫兽骑兵也施展骑射之术来还击,但有铁甲营挺身护持,魔兵的箭矢难以奏效,而那他们身为骑兵,重在机动性与速度,防御力偏弱,一但被困住便陷危机,在这一攻一守的消耗下,魔兵死伤惨重。

对于后方杀来的藤甲步兵,王栋则以陌刀骑亲自招呼,藤甲步兵重防御而不善机动,很快就被陌刀骑切乱了阵型,成了刀上俎。

桓苍惊怒交加,命人取来兵器,准备披甲上阵,亲自迎敌,却闻又有军情急报:“君上,梁明军马已破我军三重防线,即将抵达碧水龙潭!”

桓苍大吃一惊,道:“怎么可能,他不是正被蕤金追杀吗,他是怎么出现在我这里的!”

魔兵怯懦地道:“属下不知……”

桓苍沉吟片刻,立即布下对策:“速速祭起万木长城,挡住梁明那边!”

魔兵领命,纷纷催动魔元,召唤魔木助战,一条条翠绿的木藤拔地而起,纵横交错,错枝盘根,迅速构成一堵延绵千里的长城。

梁明大军被长城挡在外围,桓苍也得以腾出手来,专心对付王栋本部。

嗖的一声,桓苍抽出翠绿木刀,踏步登天,喝令全军:“全军杀敌!”

城堡正门轰然大开,身披青绿战甲的木魔兵蜂拥而出。

援军被长城拦住,王栋战况不利,但仍是一身虎胆,陌刀一挥,恢弘刀罡冲天而上,径直斩向半空中的桓苍。

桓苍反手一刀劈碎刀罡,哼道:“混账,找死!”

王栋提气轻声,跃至半空,提刀便攻。

桓苍那容他放肆,木刀一架,借势转力,将厚实沉重的陌刀卸开,紧接着一脚踹踢而去。

王栋身经战,反应敏锐,左脚一提,勾住桓苍腿势,随即退后一拉,带得碧木魔君身形微晃。

“魔孽,看招!”

王栋一记掌刀砍向桓苍脖颈,桓苍嘿嘿一笑,暗结手决,一股青绿魔气环绕全身,王栋掌刀劈中一处柔韧气团,难进分寸。

桓苍五指弹动,魔气化叶,叶若利刃,随着魔君心念一转,万千绿叶如箭雨般射出。

王栋距离太近,仓促难防,唯有聚集真气护住要害,硬接攻势。

木叶密集打来,王栋被冲击力震得落下云端,身上战甲也破碎过半,手臂大腿等处都淌下鲜血,伤势不轻。

桓苍左掌一抬,万千叶片盘旋飞舞,聚于半空,只待他一声令下便再杀向敌人。

王栋抹去脸颊处的血痕,道:“好家伙,这又是什么名堂!”

桓苍道:“此乃本君神通‘万木千叶斩’,得知此名,你可否瞑目!”

王栋哈哈笑道:“狗屁废话,你想要老子瞑目,老子就叫你死不眼!”

桓苍怒斥一声,振臂急挥,魔气翻涌,漫天树叶奔袭而来。

王栋沉腰扎马,陌刀横胸,一双冷眼紧觊敌势,暗中施展蛟眼神通,窥破强招。

只见他双瞳微微收缩,闪过一丝异样光华,那千万树叶在一瞬间内仿若停滞不动,王栋立即看穿万叶虚实:“中路佯攻,两翼为实!”

于是举刀一劈,直取中路,磅礴刀气从树叶中央劈出一条生路,而两侧的树叶也因失去中路的牵引而四下乱飞。

就在万叶飞舞之际,一道翠光掠至,正是桓苍趁势杀来。

王栋刀罡余力未尽,顺势迎了上去,砰地一声,双刀交击,火花四溅。

王栋只觉手臂酸麻,虎口火辣,竟是力弱三分,被桓苍刀劲震退数步。

王栋的一身修为是由龙辉灌功提升上去的,根基自然不能与桓苍相提并论,这一交手便凸显劣势。

反观桓苍身处场作战,真气吐纳自如,起招运式间更为流畅,他右手挥刀刚劈退王栋,左手便结掌印施展“万木千叶斩”。

树叶未至,但刮起的锐风已经扫来,王栋只感背后一阵刺痛,心知不妙。

叶刃急袭而来,王栋先纳真气,雄沉一吐,一道蛟影透体而出,盘旋环绕,尽挡后方乱刃。

桓苍道:“忘了你这厮有一双蛟龙眼,难怪有几分神力。”

说话间,再施魔咒,万叶宛如有生命一般盘旋在四周,随时准备发动进攻。

王栋将蛟龙之气引入奇经八脉,精神十足,真气充盈,可谓是拼尽全力。

“再来!”

桓苍刀锋一挥,树叶聚于刀上,宛若一口千尺长刀凌空斩下。

王栋内元一吐,举刀迎上,蛟龙之气爆窜而出,化作刀罡,硬撼魔刀。

轰隆巨爆,劲走千尺,地裂丈,双方劲力不分上下,然密集的树叶却如同利刃般趁隙而入,王栋无奈再添新伤,皮开肉绽,鲜血四溅。

桓苍一刀削来,直取王栋喉下命门,王栋忍痛举刀抵挡,勉力护住性命,但桓苍真元雄厚,借势吐劲施压,将王栋的陌刀一寸一寸地逼开,魔刀也逐步靠近咽喉。

危难之余,三道身影翻过碧木长城,其中两人同时弯弓搭箭,射出两道冷箭。

桓苍只觉后脑及背心生出寒意,显然是被冷箭锁定了要害,他若继续紧逼王栋,势必要遭冷箭贯破身躯,无奈之下只得弃下到手胜利,身一刀扫开冷箭。

他定睛一看,原来突施冷箭之人正是梁明和封羿,那万木长城暗藏魔能,常人难越,也唯有修为高深者可翻过。

梁明大军被长城所阻,心悬同袍安危于是便率封羿和岳彪翻过障碍,刚一过城墙就看见王栋吃紧,于是便施冷箭救援。

“魔头,吃俺一斧!”

岳彪翻身跃起,元功再催,摇身一变化出灵戎神将法身,千丈巨人挥动尺斧凌空斩下。

桓苍举刀抵挡,虽封住巨斧,却难防神力,被岳彪一个斧头劈得半个身子都陷入地下。

王栋也顺势一刀斩向他后颈:“老岳干得好,这脑袋算你一半功劳!”

桓苍冷哼一声,绿叶卷来,先冲歪了王栋刀势,再如将他从土里带走。

桓苍吃了暗亏,恼怒非常,驾驭着木叶飞至半空,挥臂一指,万叶强袭灵戎神将:“看我破你法身!”

万叶飞舞,若箭雨横贯灵戎神将法身,气相顿时崩溃。

岳彪将法相真气纳入丹田,双斧雷霆劈下,桓苍木刀一举,挡住金刚斧,同时以气御木,万叶如刃反卷岳彪。

“休想!”

封羿窥准时机,闪电发箭,箭势猛锐,直取桓苍心窝,叫他不得不收招守,原先攻向岳彪的木叶收拢成团,护在桓苍四周,挡住箭矢。

谁知梁明又来一箭,这一箭恰好钉在封羿的第一箭尾端,双箭之力叠加立即穿透木叶护墙。

桓苍腰身一摆,侧身避开锐箭,然而箭气却在身上划下一道伤痕,纯阳正气浸入体内,侵蚀魔元功体。

桓苍忙运功驱散儒阳正气,谁知王栋又杀了过来,刀刀夺命,叫他无暇驱走儒阳之气。

岳彪亦抡起双斧从背后夹击。

桓苍一手挥刀,一手御木,挡住王岳二将的刀斧攻击,然而梁明和封羿则趁机放箭远攻支援,打得他手忙脚乱。

就在此时,一道巨响传来,梁明的军马后方忽见一支披金带甲的魔兵冲来,正是白金魔兵追了上来。

梁明喝道:“后军迎敌,拦住魔兵!”

一道金光掠过龙麟军阵营,沿着万木长城直冲而上,竟是白金魔君蕤金。

蕤金横扫玄晶刃,逼开梁明和封羿,冷笑道:“笑话,先想办法保命吧!”

封羿举弓搭箭,便要射杀,然而蕤金却是更快一步,利锋旋来,打得封羿无法拉弓。

梁明连退数步,拉开距离,搭箭拉弦,一箭直取蕤金后心窝。

蕤金仿佛脑后生眼,玄晶刃往后一横,切断箭矢,守到妙绝毫巅,冷箭根本无隙可乘。

梁明当下施展七星连珠箭,七枚箭矢或左或右,或上或下,或快或慢,或正或刁,足以叫蕤金无从防御。

谁知蕤金心念一转,魔气陡然弥散开来,竟笼罩住整条万木长城,在气场之内,一切金铁之物皆受魔气牵扯,梁明的七星连珠箭准头顿失,没有一箭能击中目标。

“叫你自食其果!”

蕤金内劲一吞,七枚箭矢调转方向反袭梁明,梁明急忙施展身法躲避,蕤金身法若电,瞬息双分,一者急攻梁明而去,一者缠战封羿,以一敌二仍是游刃有余。

那边的桓苍因少了冷箭干扰,逐步抢动,刀势大开大阖,同时御叶为刀,左右并进,反过来压制双将的刀斧之势。

王栋和岳彪暗自叫苦,本以为可反将对手一军,但却不料这金木魔君如此厉害,使得前面好不容易取来的优势逐渐消失,奇袭战也变成了拉锯战。

倏然,一个声音在王栋脑海中响起:“王将军,你们此刻正在何方?”

王栋不由一喜,这不正是涟妃娘娘的声音吗?难不成陛下的援军来了?王栋欣喜若狂,神念应道:“娘娘,末将正在碧水龙潭处!”

涟漪说道:“你且等着,本宫这就过去!”

王栋忽地想起一件事来,碧木魔林存在着某种压制神念的东西么……既然涟妃能以神念跟自己沟通,那么说明压制已被解除。

“兄们,陛下的援军要来了,大家无论如何都要撑住啊!”

王栋大声呼喊道,龙麟军先是血战突围,再来个长途奔袭,早已濒临力尽,如今得知这个消息无比精神大振,鼓起力气跟魔兵搏命厮杀。

桓苍见状不妙,下令道:“放出所有虫兽!”

城堡内所有暗门打开,无数只虫兽飞扑出来,嗜血啃肉,直朝王栋本部兵马杀去。

就在此时,风云急涌,天际忽现夺目金光,竟是大鹏金雕及时赶到。

金雕俯冲而下,卷起一阵剧烈狂风,吹得一众虫兽东倒西歪,小山般大小的利爪一伸,当下擒住一大堆虫兽,尖嘴连环啄下,就好似雄鸡吃虫般,吃掉那群虫兽。

眼看虫兽就要被大鹏金雕吃个精光,桓苍一刀劈开双将,冲上阻止:“扁毛畜牲,休要伤我宝贝!”

说话间催动御木秘法,四周植被纷纷聚成巨大藤蔓,结成牢笼困住大鹏金雕。

金雕大怒,展翅刮风,掀起一阵狂流,卷得牢笼不断晃荡,几欲破碎。

蕤金也收魔元气场,赶去支援桓苍:“老,我来帮你!”

说罢朝牢笼内灌入金元魔气,使得藤木变得更为坚硬。

桓苍喜道:“多谢兄长相助,看我怎么收拾着扁毛畜牲!”

说罢运起万木魔咒,牢笼内立即窜出诸般奇花异草,花色鲜艳,草质翠绿,极为赏心悦目,然此花草却是魔界最凶狠的嗜血花、食元草,一旦活物被它们缠住,全身精血元气可在刹那间被吸干。

大鹏金雕虽有一身金铁般的羽毛,但羽毛间总有空隙,一旦被花草缠住,势必凶多吉少,它也感觉到危险到来,不断地挣扎扑打,似要撑破牢笼,但此牢笼糅木之生机,金之刚硬,不但坚硬无比,而且还能迅速修补,金雕一身神力也难以脱困。

“将这扁毛畜牲的精血元气吸干,魔龙威能势必更加强悍。”

桓苍暗自得意,就在此时,前方掠来四道婀娜身影,却是四个美丽动人的女子,乃涟漪、雯璎、瑰丽和萧萧四姝。

王栋大喜:“哈哈,援军果然来了,魔头你们完了!”

蕤金微微一愣,暗忖道:“王栋的语气似乎是知道这几个娘们会来,难不成是透过神念相互传递信息……也就是心魔塔被毁掉!?”

桓苍也大致猜出缘由,颇为惊愕:“心魔塔被碧魔林的草木包裹,伪装得甚是完善,怎会轻易被破?”

他目光落到雯璎、瑰丽身上,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两个花妖!”

龙辉击退魔尊首波攻势后,便试着联络王栋等人,发觉神念一进入碧魔林便无法衍生,推断林中必有限制神念的禁锢,于是便暗中派出雀影去出那些禁锢以摧毁之。

涟漪动请缨,她知碧魔林特性,于是便选了这对花妖姐妹。

瑰丽、雯璎的功力虽不强,但却有一门草木类型的神通,可沟通花草树木,驭其为耳目以探知千里,正是此次任务最佳人选,而萧萧便充当武力上的保障。

碧魔林虽为魔界地盘,但这对于瑰丽和雯璎而言,要摸出一些线还是不难,再配萧萧那双独特的七彩琉璃瞳,心魔塔哪还有藏身之处,被一一揪出摧毁。

化解神念上的限制后,涟漪迅速锁定了王栋和梁明的方位,带着三女便赶了过来。

一到战场便见大鹏金雕陷危,涟漪急忙呼唤萧萧道:“萧萧,快去救……”

话音未落,萧萧早就挽起袖子冲了出去,娇咤道:“岂有此理,谁敢关我的金鸡鸡!”

大鹏金雕通灵,闻得此言,不由得呱呱大叫,其余人也是啼笑皆非。

萧萧瞬间冲到牢笼前,粉拳怒击,砰地一声砸碎数条藤蔓,然而新的藤蔓又长出填补住缺口。

桓苍嘲笑道:“臭丫头,这牢笼可无尽重生,就算你打到累死也破不开的!



“别以为就你懂得草木生机之术!”

雯璎和瑰丽异口同声说道,姐妹俩同时结印施法,催动草木神通,一股柔靡妖气缠住藤蔓,逆向运行,干扰其重生之能。

涟漪立即呼唤道:“萧萧,再打!”

萧萧粉拳如雷落下,砰砰几声就将牢笼打碎,大鹏金雕得以脱困展翅飞上天空,摆脱嗜血花草的纠缠。

萧萧说道:“木头人,金疙瘩,你们干嘛要用笼子关我家的金鸡鸡!”

涟漪强忍着笑道:“他们是偷鸡贼,关在笼子里当然是要吃鸡肉了!”

大鹏金雕忽地长鸣一声,声调颇为幽怨和委屈。

萧萧顿时大怒,骂道:“混蛋,这只肥鸡连我都没得吃,你们居然敢也敢打它意!”

话音未落,粉拳怒挥,罡风呼啸如狮子怒吼,正是一记狮王拳。

双魔大惊,联手一挡,却被巨力逼退数十步,耳膜更是被音波震得剧痛。

双魔刚稳住身形,萧萧便飞身扑来,粉嫩的手掌如雷鼓急轰,拔山裂地,正是一招拔山掌。

蕤金猛提一口真气,运气如金铁,刀枪不入,祭起魔道金刚身,抗住拔山掌的雄劲。

萧萧真元再催,元古大力汇入掌势,巨力不断推进,蕤金只感胸膛闷痛,金刚身居然有龟裂之势。

桓苍双掌抵在蕤金背后,灌入长生木元,使得金刚身韧劲倍增,顶住了元古大力。

涟漪生怕这傻妹子会吃亏,忙下令道:“梁将军,快一箭射死那魔头!”

梁明应了一声是,弯弓拉弦,一箭便射向桓苍后脑。

桓苍不敢大意,分出部分元功,催生木藤,藤条如毒蛇乱舞,打开冷箭。

雯璎和瑰丽立即手拈兰指,檀唇开阖,再行花草妖咒,一道道的花藤破土而出,跟桓苍的木藤交缠搏斗。

论根基功体,桓苍都远胜双花妖,但无奈分神迎战,防线被逐步打开。

王栋、岳彪刀斧同使,左右夹击,外围更有梁明、封羿趁机发箭远攻,双魔命中顿显死兆。

就在此时,盘旋于天空中的大鹏金雕发出惊怒而又急促的鸣叫,双翅不断扇,惹得风云急涌,显得极为狂躁。

碧水龙潭忽地冒出无数水泡,紧接着便是水波翻涌,地动山摇,整个水潭皆被碧绿强光染得森森青绿,极为诡异。

轰隆巨响,一道碧痕破水而出,一条巨硕的恶龙仰头长啸,身长尺,生有三目,头顶独角,周身鳞甲透着慑人的森绿,正是木之魔兽三目独角苍龙。

魔龙破潭出世,张口吐纳,一道幽绿魔光喷向大鹏金雕。

金雕急忙振翅飞离,但仍是被魔光余威擦过身子,羽毛被打掉一大片。

涟漪亦是看得花容失色,要知道金雕羽毛远胜金铁,几乎是刀枪不入,但仅仅是被这道绿光擦过就毁去一片,若真正被打中那还了得。

魔龙目光倏地投往万木长城后方,口中已然凝聚绿光,目标正是碧水龙潭后方的龙麟军。

只见绿光所过,赤地千里,龙麟军伤亡过半。

魔龙出世之威震得千里地动,将萧萧与双魔的战局分开。

桓苍朗声笑道:“妙哉,三角苍龙出世,我军胜算十足矣!”

“放屁,老子就先宰了这条泥鳅臭虫!”

梁明看的是心若刀绞,怒道:“孽畜,还我子兵命来!”

划破手指,逼出精血,涂染弓弦,凝出一枚血箭,正是他压箱底牌烈血三箭。

第一箭名曰“朱红破日”,箭矢一出,宛若朱芒贯苍穹,胜在力量集中,仍你铜墙铁壁皆亦要穿孔破洞。

血箭化作一道惊鸿朱光,裂空破晓,打中魔龙,爆出一阵血雾,然而魔龙却是毫发无损,周身碧光更加莹润透彻,闪耀夺目,头颅缓缓扭了过来,三只眼睛怨毒地盯过来,似乎正要觅方才偷袭之人。

“不好!”

涟漪心知不妙,立即传音给王栋:“王将军,那孽畜极为凶暴,还请暂避锋芒!”

王栋见到方才那一幕也是心有余悸,当机立断:“全军后撤!”

岳彪拉着梁明道:“老梁,先带兄们撤了再说,以后再找这畜生算账。”

梁明跺了跺脚,也不做纠缠,翻过万木长城去收拢残兵。

魔龙似乎已经认出了梁明就是方才偷袭自己之人,咆哮一声,腾空跃出深潭,朝着目标扑去,血盆大口利齿森森,咬向梁明。

就在此时,萧萧娇咤怒喝,摇身一变,现出谛鸿法相,伸手抓住魔龙后颈,硬生生将它拽了来。

梁明这才得以逃过一劫,忙领着残兵撤退。

王栋命令令狐达和马义率军后撤,他则领陌刀骑接引萧萧。

涟漪也心悬妹子安慰,继续呆在原地替萧萧掠阵。

攻势被阻,魔龙杀性更盛,龙尾一摆,顺势缠住谛鸿身躯,发动巨力,要将法身绞碎。

萧萧大怒,双手齐出,一手抓住独角,一手拿住龙尾,猛地一甩,将魔龙丢了出去,恰好撞上了水潭中的城堡,将其砸塌了大半。

魔龙不痛不痒,身躯一扭,从城堡中跃起,张口便咬了过来,萧萧眼明手快,一把撑住龙口的上下颚,叫它无从咬下。

这一妖一龙互相角力,魔龙不拢嘴,萧萧也难以撤手。

王栋见状便要领陌刀骑上前助战,涟漪急忙制止道:“别去,就在这里待命。”

王栋瞥了一眼对面,只见桓苍和蕤金早已派出部队前去围攻萧萧,不由得一阵焦急:“涟妃娘娘,魔兵已经去上去了,难不成要让萧妃孤军奋战?”

涟漪笑道:“你等会就知道了!”

话说那条魔龙见僵持不下,也是发了狠劲,朝着萧萧吐出灭绝绿光,准备来个近距离轰杀。

谁知萧萧心思虽单纯,可武感极为敏锐,抢先一步将龙头扭到一边,那道绿光就正好打中了前来援助的魔兵,凡是被绿光扫中者皆尸骨无存。

王栋这才清楚涟漪不让他去支援,敢情这活祖宗打起架来根本不分敌我,谁靠近谁遭殃。

萧萧咯咯笑道:“好厉害的龙大炮,再借我玩玩!”

说罢又将龙头强行扭到一旁,这次正好对准了蕤金和桓苍,吓得这两个魔头面若土色。

桓苍忙以神念沟通魔龙:“别乱喷,小心打中自己人!”

魔龙由碧水龙潭孕育而生,自然对桓苍言听计从,不再喷吐魔光,另新法对敌。

只看魔龙浑身绽放碧芒,宛若水波荡漾,刹那间竟如同流水般散离形体,谛鸿法相无法把握,任由魔龙从掌心溜走。

萧萧哼道:“变成水,看我冰住你!”

说罢一记冰髓劲打出,要将魔龙冻住,却见魔龙身形由水化木,散做漫天叶片,纷纷扰扰袭向萧萧。

正是桓苍的万木飞叶斩,但威力却远在桓苍之上,飞叶密集如蝗,无孔不入,而且还暗藏锐劲,正是物外法身的克星,方才桓苍便是以此招轻易击破岳彪的灵戎神将。

谛鸿法身被飞叶贯穿,形体尽散,萧萧却不见气馁,越打越是更为兴奋,施展灵蛇身法游窜在飞叶空隙。

飞叶倏地收,形成一个圆球,裹住萧萧。

随即魔龙重聚龙身,顶上独角射出一道烈光,击中飞叶凝聚成的圆球,要将萧萧一同击毙。

轰的一声巨爆,草木纷飞,圆球爆碎,但见萧萧双掌举起,运起浑厚气团及时挡住魔光。

她跌跌撞撞地连退数十步,咧嘴龇牙,朝着手掌雪雪吹气,白嫩的掌心一片通红,可见痛得不轻。

“吖吖,疼死我了,绿长虫,我一定要打死你!”

萧萧咬牙切齿地道,小脸绷紧,娇憨之余带着丝丝怒火。

涟漪见那魔龙深不见底,怕萧萧有失,忙过去揪住她道:“萧萧,别打了,先去再说!”

萧萧正在兴头,道:“不嘛,我掐死它!”

涟漪忙道:“我说小祖宗,你再不会去,你那五斤可要饿死了!”

萧萧歪着脑袋想了想,又看几眼魔龙,似又不甘,跺了跺脚,震得地面一阵摇晃,然后指着魔龙道:“丑泥鳅,绿虫子,你给我记着,等我去喂饱宝宝再来收拾你!”

魔龙发出嘶嘶低吼,似在应萧萧的挑衅,桓苍也是暗自惊讶,忖道:“那傻丫头真是个怪物,居然还能用手接下这‘灭神龙角’!”

龙麟军被突然出现的魔龙打了个措手不及,而魔兵也摄于萧萧的神通,双方各有默契地暂时休战。

王、梁两军后退守里,金木魔军也屯兵碧水龙潭。

话说,徐虎与三教教继续镇守烁魔峡,替力大军守住后路。

忽然,远处响起沉重而又快疾的步伐声,滚滚黄沙扬尘而起,徐虎立即下令道:“敌袭,全军戒备!”

只见前方驶来一支兵马,骑兵开路,重步押后,骑者人马皆裹以骨甲,步者通体赤红厚胄。

“是阴阳双魔麾下精英白骨骑、赤阳兵!”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正是孟轲,感觉到魔兵再犯,三教教纷纷现身。

孟轲、鸿钧、接引并列于阵前,就这么一站,自有浩然气势,压住魔兵嚣张气焰。

魔兵在龙麟军阵前五十步之处停住,军阵嗖嗖地朝两侧分开,只见端木罹戈大步沉稳地踏出,一双枭眼紧锁三教教,杀意凛然。

接引道:“施,还要再动干戈吗?”

端木罹戈冷哼一声:“废言!”

大手一挥,扫出一道烈劲。

接引佛掌一,凝气内聚,佛光外释,挡住魔气。

然而这一攻守交锋下,接引却感到对手劲力出奇的雄厚,只是简单的一挥手竟令得护身佛光险些失守。

“杀!”

端木罹戈大喝一声,白骨骑铁蹄飞踏,一骑绝尘,飞速杀来。

徐虎岂容对手放肆,军刀一指,麾下骑军也随之冲出。

两军对撞,金戈铁马,刀剑厮杀,结果竟是龙麟骑兵力弱一凑,骑军阵势被白骨骑冲散。

白骨骑立即兵分两路,如同两翼齐飞,左右夹击龙麟军本阵。

赤阳兵方阵却在此刻出手,阵中的魔界重步兵先以强弓利箭,怒炮快枪齐齐发难。

铁甲营立即筑起防线抵御,弓弩神火二营还以颜色。

徐虎心知步骑击的威力,一旦被这支白骨骑兵搅散自己的阵势,定会被正面的赤阳步兵攻击,而一旦阵势崩溃,白骨魔兵则可趁势突入,彻底击溃自己。

徐虎久经战阵,立即派出嫡系精锐虎贲骑前去阻截,两军甫一接触,白骨骑竟是凶悍无比,虎贲骑被打得疲于招架,败象渐露。

赤阳兵方阵忽地开始向前移动,外围筑起夺目赤光魔甲,厚实无比,龙麟军的弓弩火器竟无法击破对方的重甲防线。

铿锵脆响,魔军纷纷拔出兵刃,徐虎见状立即挥动军旗,遣勾枪、陌刀替换弓弩、神火。

勾枪兵在铁甲营后方列队,长枪需抬,枪锋从盾甲缝隙伸出。

那边的魔界盾甲阵也伸出一排奇异长形武器,那武器长度堪比长矛,顶端似斧似枪又似刀。

两大步军方阵短兵相接,却见魔军劲气一吐,那口长兵竟卷起一团狂暴无匹的烈劲,其势宛若螺旋尖锥,将龙麟军士兵连人带盾绞成粉碎。

那些长兵去势未至,一举击往铁甲营后方的勾枪兵。

螺旋烈劲一卷,先碎勾枪,再破血肉,勾枪营死伤惨重。

“陌刀营结阵,其余士兵准备白刃战!”

徐虎见军阵被破,把心一横,以陌刀营为核心,召集所有士兵奋力一搏。

他率先拔出军刀,立在陌刀营跟前,陌刀营将士胆气大壮,端起沉重锐利的陌刀,朝着敌兵方阵杀去。

其余各营地士兵也抽出腰间军刀,随将杀敌。

刀光晃剑影,血海铸战魂,两军杀得天昏地暗,愁云惨淡。

另一方面,端木罹戈再挑三教,接引的佛光被魔劲震得险些崩散,鸿钧见状立即纵身补位,一记真武神通拳打来。

端木罹戈哼了一声,不躲不闪,任由鸿钧重拳击来,就在拳头距离面门还有三寸时他体内涌出赤白双芒,一为阳,一为阴,阴阳交汇,凝成实体人形,那副容貌正是鸿钧。

心魔化体!鸿钧顿时明白过来,然那尊心魔招式已经使出,只看他双手左搭右引,将真武神通拳的劲力转卸无形,正是一招太极盘丝手。

鸿钧拳势被荡歪,正欲抽身退避时却见那尊心魔又化成孟轲模样,一记厉掌雷霆送出,掌心紫气凝聚,炙烈刚猛,正是纯阳小霹雳掌。

小霹雳出招迅猛快疾,紫阳烈劲穿透混元道胎,由内而外爆发开来,鸿钧惨遭重创,鲜血刚吐出来就立即热气蒸干。

“道兄!”

孟轲惊呼道,抢身来救,刚猛的紫阳内劲迎面攻来。

端木罹戈嘿嘿一笑,那团魔气立即收体内,他本人则步伐轻转,身化云影,避开了孟轲的攻势,这身法正是慕容熙的云深七重影。

端木罹戈以快打慢,眨眼间便逼近接引跟前,只看他一指点出,指透剑芒,身后心魔再度化出,形成了简慧衣的形体,而他本人则变作了陈慧轩,宛若天剑谷两大长老同时出招,剑指如电似光,火速戳在接引身上。

接引的如来圣体自行运转,抵住剑气。

接近着端木罹戈又祭出另一尊心魔空藏,同时施展出六界禅通,同属佛法一脉的招式打在如来圣体上,真气立即被吸收。

“吸得好!”

端木罹戈却露出一丝得意冷笑,只看空藏又变作靳紫衣,又是一招纯阳小霹雳招呼而来,紫阳烈劲趁着如来圣体吸纳佛力的刹那浑水摸鱼侵入佛身,同样是由内而外引爆开来,重创接引功体。

鸿钧咳出一口鲜血,暗中传音道:“子舆兄,设法阻断心魔与他的联系!”

孟轲闻言,立即提气攻来,只看他双掌同出,再展孔岫遗世武决,左手挥出正阳刀,疾扫端木罹戈本体,逼得他侧身躲开,紧接着右手使出天虹云掌,掌势绵密,刚中藏柔,将阳魔本体裹住。

“道兄,就是现在!”

孟轲大喝道。

鸿钧立即取出封神榜,释出诸天神祗攻击那被孤立的心魔化体。

然而浩然神力却遭一股浑厚实在的气息挡住,鸿钧不由脸色大变:“居然是实体?”

按理来说,一具肉身只能容下一尊心魔,从刚才端木罹戈切换出的各种心魔推断,这些心魔不可能具有实体,但眼前所见却是出乎意料。

就在他诧异之余,心魔化出凌霄形象,一击炎火厉掌切向鸿钧握着封神榜的手,咔嚓一声,骨裂声响起,鸿钧吃痛之下握榜之手略显松垮,凌霄心魔趁势一把抢下了封神榜。

“哈哈,等的就是你这臭道士取出封神榜!”

端木罹戈长啸一声,佛道魔三元之力先聚后释,挣脱孟轲的掌势,冷笑道:“阴阳汇聚,海纳川,无论多少心魔,我这尊阴阳魔身都可容纳!”

三教教霎时面色大变,尤其是鸿钧,他从阳魔之言已经猜出其中关窍。

正所谓孤阴不生,独阳不长,阴魔兽无形无相,所以可容纳多尊心魔,但缺点便是无法像沧释天心魔那样发挥十足威力,同样道理阳魔兽亦是如此,然而阴阳璧,相生互补,便可弥补这一缺陷。

因为端木琼璇先被楚婉冰击败,其圈养的心魔失去寄而消散,所以端木罹戈现在仅能操控自己先前圈养的心魔,饶是如此亦是极为可怕。

端木罹戈阴森冷笑道:“三教去其二,再失去封神榜,酸儒独木难支,今日定要拿汝之血祭吾妹之恨!”

鸿钧听得真切,忖道:“依他所言推断阴魔已然败亡,那么她所复活的阴魔兽也应该被诛杀,但眼前的魔兽却是阴阳璧,难道……”

于是他眼光立即望向远处,辨别四周的山川气息流动,正所谓以小见大,鸿钧惊讶地发现,魔界的风水格局乃异象,即可与外界融,又能自成一局,魔气在魔界之内不会消散,只会从一个方位转移到另一个方位,生生不息,自成天地乾坤。

端木罹戈嘿嘿笑道:“牛鼻子,看出来了吗?”

鸿钧面色凝重,苦笑道:“原来如此,难怪你们要在本土跟我军决战了!”

端木罹戈哼道:“莫以为取下水土火三境地便稳操胜算,谁笑到最后还说不定呢!”

“邪魔奸秽,亦妄想颠覆乾坤!”

孟轲斗志不减,抱元守一,默运紫阳玄功,缓缓运起玄阳六意的起手式。

端木罹戈眯着眼睛讥笑道:“乾坤已入掌,你能如何!”

他信心十足,已然稳操胜算。

端木罹戈虽融阴阳魔身,威能倍增,但却也不敢轻言取胜,经过先前一役,他已然领教了三教教的厉害接引身负渡劫佛元,修成如来圣体,堪称最坚之盾,孟轲紫阳玄功刚强无匹,攻击力超群,对魔者肉身伤害最大,堪称最锐之矛,而鸿钧手握封神榜,专门针对心魔,其本身又是攻守兼备,可辅可战,最为全面,这三人一旦连气并行,端木罹戈那是万万没有胜算,但他提前拟定战略,分而击之,先以雷霆万钧之势重创鸿钧,再以切换心魔的法子巧破如来圣体,最后又诱鸿钧祭出封神榜趁机夺之,如此一来,只剩下孟轲独立支撑,他已是胜算在握。

这时外围战场惨叫声不绝于耳,只见龙麟军败象渐露,阴阳魔兵已是逐步控制了战局,徐虎领着残兵苦苦支撑。

“兵势溃,三教败,你们今日注定埋骨于此!”

端木罹戈一步抢出,重拳直击,看似简单,但拳势却已将孟轲身形锁定,逼得他只剩硬拼一途。

孟轲把心一横,出招便是杀伤力惊人的小霹雳掌。

拳掌相对,霹雳烈劲连环爆破,强冲端木罹戈的拳劲。

“不愧是正宗的纯阳霹雳掌,威力比心魔还要强悍几分,果然要发挥这些武学真正的威力还得由本尊来!”

端木罹戈随时惊叹,但早有对策,他先以阴阳魔身抵挡,逼出鸿钧、白云、孟轲、靳紫衣、凌霄五大心魔,以道家心魔施展化纳功法卸去三成烈劲,再以孟、靳、凌三者强猛的攻击力抵消五成掌劲,最后以佛道魔身化解剩余的两成,毫发无损地解下儒门第一绝式。

化招之后,端木罹戈仗着内息浑厚立即反扑,另一只手握紧那口战斧,朝着孟轲劈来。

孟轲临危不乱,使出天虹云掌强挪魔斧,同时借力后退,拉开距离,十指弹动,射出一道道炙热的剑气,正是玄阳六意中的晨曦神剑。

端木罹戈被打乱攻势,只得收招防御。

孟轲越打越顺,拇指一点,射出的晨曦剑气猛锐直接,端木罹戈举斧头抵挡,只闻咚的一声,斧头被灼得赤红,他本人也被震得连退数步。

孟轲小指一挑,晨曦剑气先击在地面,然后在折射反弹,角度极其刁钻,正中端木罹戈丹田。

端木罹戈闷哼一声,步伐凌乱,孟轲这一剑威力不大,却意在扰乱对手阵脚,他见端木罹戈现出破绽,一个闪身飞掠而来,同事间双掌拢,紫阳真气迅速凝聚,炽烈紫火熊熊燃起,正是纯阳大霹雳的先兆。

端木罹戈双目忽地一亮,气定神闲,根本没被刚才那一剑影响,这时孟轲双掌一推,纯阳火球带着滔天热浪砸向了阳魔。

端木罹戈嘿地一笑:“等的就是你这招!”

他以孟轲的心魔分析出孟轲出招的特点,再以靳紫衣心魔拟定对策,算定孟轲在己方不利的情况下必然会殊死一搏,而这一搏的本钱便是纯阳大霹雳。

而孟轲尚未练成紫阳玄功最高境界,虽可施展纯阳大霹雳。

但真气流转间会有所凝滞,而且使出这一招后孟轲也会陷入气弱力虚的窘境,所以这最强杀招亦是孟轲的弱点。

若纯阳霹雳掌必须聚集九重阳劲发出,所以必须修成九重紫阳玄功,孟轲始终被卡在第八重境界,发出的纯阳大霹雳掌只有八重阳劲,无法达到由一至九生生不息的境界。

端木罹戈透过孟、靳心魔来感应大霹雳火球的虚实,立即发现这一破绽,大笑一声,双掌拢,如同一口尖刀般刺入火球之中,而刺入点正是那所欠缺的第九重阳劲之空隙。

这时候鸿钧、风望尘的心魔现身,一者施展太极盘丝手,一者施展柔风太极圈,而端木罹戈本体则爆发蛮力,双掌朝两侧一拽,这亦刚亦柔的手法将阳劲分成八团打散,纯阳大霹雳破!端木罹戈顺势再出一记“逆阳拳”,直击儒者气门,孟轲呕吐朱红,脏腑重创,几乎晕死过去,三教最锐之矛惨遭折断。

被打散的阳劲四下乱窜,竟隔断了另一边的战局,迫使交战中的两军自保,徐虎众人也暂时得以躲开魔兵的攻击。

阳劲肆虐不休,裂地碎土,只见一处塌陷的地面处现出偌大的地道,徐虎看得真切,总算明白过来:“原来那白骨骑是从这里冒出来的!”

端木罹戈冷笑道:“没错,你猜对了,那又如何呢?”

鸿钧叹道:“这条地道能衍生至此,断不会是新挖的,想必是提前掘好,否则不可能瞒过我等耳目……阁下好真是好算计!”

端木罹戈道:“也不怕告诉你,这条地道正是舍妹提前掘好,从白骨魔殿一直延伸至此,白骨骑兵便借着地脉魔气掩护,神不知鬼不觉杀到这里!”

鸿钧不禁赞叹道:“好个白骨阴魔,居然提前料到了此处之关键,眼光之长远,气魄之宏大,巾帼不让须眉也!”

“我最欣赏者便是我这妹子……”

端木罹戈眼圈一红,咬牙切齿道:“但她死了!”

说话间杀意爆窜,目光森冷,魔气席卷全场,杀意凛然,势诛在场众人。

“魔头,休要逞凶!”

就在此时,接引口喧佛号,纵身跃起,盘膝虚坐于半空,双掌十,化做金身大佛。

只见他佛指轻拈,卍字佛印遍洒开来,将鸿钧、孟轲及徐虎等一种残兵裹在其中,紧接着翻手一纳,将他们收入金身之内。

“好个渡劫佛元,恢复得真快!”

端木罹戈火速发出一掌,击中那尊金身大佛,接引强撑内力抵御,挡住魔掌,同时借力而遁,化光飞走,脱离战场。

第二:斩龙八音魔元不灭,水木相生,恶龙肆虐,凶威凛然。

天生音感,后天琴法,共创绝谱,妙音屠龙。

后路已断,三教重创,火土蕴金,魔驱凶虎。

玄天巧算,活用残兵,败将雪耻,反将端木。

【龙魂侠影】26集 纪元终结第2回 斩龙八音

【龙魂侠影】26集纪元终结第2斩龙八音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5-5-6字数:278王梁两军退守于碧水龙潭东面三十里处,重整兵马,然而梁明一军受到伤害最大,只剩下不足半数兵力。

忽然,林中龙吟狂啸,震得八荒地动,摄人心魄。

营内,众将汇聚齐商对策。

梁明本部被魔龙杀伤过半,听到营外的魔龙长啸心中忿恨之极,但因发出一记烈血箭损了不少血气,此刻面色颇为惨白。

王栋面色铁青,沉声道:“妈的,谁有办法弄死那孽畜!”

岳彪粗中有细,细细味方才一战,似有所感,说道:“我觉得那孽畜鳞甲厚实是一个方面,最重要的能够迅速恢复伤势,这就是杀它的最大难处。”

王栋奇道:“那孽畜受过伤?”

岳彪道:“我曾嗅到微弱的血腥味。”

封弈道:“在萧萧姑娘与它激战时,封某亦曾短暂看到了那孽畜身上鳞甲裂开,但转瞬间便恢复过来,岳将军的推测不无道理。”

倏然,士兵前来禀报:“东西两宫娘娘驾到,此刻正往偏营而去。”

王栋急忙站起,说道:“为何现在才来通报?”

梁明道:“还不快速速准备人手前去迎接,可不能怠慢了两位娘娘你!”

士兵说道:“这是二位娘娘的懿旨,不必大摆排场!”

岳彪道:“虽说如此,但也不可失了礼数,不如就由我们几人前去迎接吧。”

王栋和梁明点头称好。

偏营绣帐乃为女眷所用,涟漪虽归为皇妃,但却不干预军务,只是将雀影集来的情报传递给王梁二人,本人则与萧萧,瑰丽和雯璎在绣帐内休憩。

萧萧倒是坐不住,好几次想冲出去跟三眼独角苍龙厮杀,幸亏被涟漪给拽住。

“姐姐,我记起来了小胖在家里,我不用喂他,现在就去收拾那条绿长虫!”

萧萧仍是不安分,抡起袖子就要冲去揍魔龙。

涟漪道:“小祖宗啊,你先休息一天,养足精神再去收拾那长虫可好?”

雯璎和瑰丽见了此景也是哭笑不得,忖道这活祖宗也真是叫人不省心。

忽地一阵香风吹开帘子,两道婀娜倩影并肩走入,雯璎和瑰丽见了连忙躬身行礼,萧萧咧嘴笑道:“小凤凰,你是不是去玩泥巴了,怎么这么脏?”

楚婉冰微微一愣,朝着帐内铜镜看了一眼,只见倒影中的自己衣衫沾满泥污,发鬓凌乱,面染尘土,确实极为不雅,自己也是忍俊不禁。

魏雪芯蹙眉道:“萧萧,你楚姐姐刚刚打了一场硬仗,可不许跟她怄气。”

萧萧嘟嘴道:“什么啊,谁跟她怄气了。”

涟漪迎了上去,说道:“冰儿,雪芯,你们辛苦了,且先梳洗梳洗,换身衣衫再说吧。”

于是让雯璎和瑰丽取来干净衣服及温水,冰雪双姝抹去身上泥污血迹,更换衣衫,模样也精神了许多,但楚婉冰重伤未愈,面色仍旧惨白。

涟漪见了义妹那副模样,一阵心酸,叹道:“冰儿,你先去休息吧。”

楚婉冰道:“不碍事的,先解决眼前难题再休息也不迟。”

涟漪道:“原本的奇袭之策因魔龙复苏而失败,但汇总碧柔、翎羽那边的情报,我怎么觉得这条魔龙比水土魔兽还要强。”

楚婉冰道:“方才进入碧魔林时,我也试着以心神八法感应一番,发觉那孽畜除了木元魔气外还有一股奇异的力量,正不断催生其本源魔气。”

涟漪望向魏雪芯问道:“雪芯,你的剑心最是敏锐,还有没有察觉到其他端倪?”

魏雪芯道:“正如姐姐方才所说,那魔龙体内有股异力,暗相生之道,也正因为如此,那孽畜才如此凶悍。”

倏然,涟漪花容一变,面露凝重,楚婉冰和魏雪芯也是如此,显然是感觉到了某些大事。

摧毁了心魔塔后,龙麟军的神念传递畅通无阻,军情相互传递,她们三人是同时接到了关于烁魔峡的战情。

涟漪叹道:“烁魔峡失守了!”

雯璎、瑰丽顿时花容失色,惊得浑身颤抖,齐声问道:“徐虎呢?”

涟漪道:“他没事,已经安全突围了。”

两只花妖才放下心来。

魏雪芯蹙眉道:“依照烁魔峡战况分析,端木罹戈所控之物乃阴阳魔兽融而成,但我明明已经亲手斩杀了阴魔兽,为何会如此?”

楚婉冰道:“你们看,我这样推断可理?魔兽死后魔元便会流入另外的魔兽体内,就像是煞域的魂气归阴一般。”

魏雪芯道:“这也不无道理……若是这样推断,那条魔龙定是吸纳了其余魔兽的力量,按照五行相生来看,魔龙是吸收了水魔兽的力量。”

涟漪点头道:“水生木,难怪魔龙体内具有如此旺盛的生机,吃了萧萧数招重击亦毫发无损!”

楚婉冰道:“只怕不是毫发无损,而是瞬间复原。五行中木本生机,如今又有水元相助,其恢复力更是惊人。”

涟漪问道:“冰儿你足智多谋,可有对付那孽畜的法子?”

楚婉冰沉吟许久,说道:“要灭魔龙,需毁其体内生气,切断水木相生。”

魏雪芯提起宝剑道:“我去探探孽畜的底细!”

萧萧拍手道:“去打架吗,我也去!”

楚婉冰含笑点头道:“是啊,就是去打架,就让你再去揍那条绿臭虫!”

萧萧眉开眼笑,只觉得这小凤凰越看越顺眼。

楚婉冰说道:“雪芯你伤势未愈,待会出战魔龙,由萧萧做攻,你以剑术辅助,无需刻意求胜,只要探得虚实。”

魏雪芯点头称是。

群姝出了偏营却见王栋等诸将正在外边静候,行礼拜见。

楚婉冰笑道:“诸位将军不必拘礼,本宫此行正是要去会一会那魔龙。”

王栋和梁明道:“娘娘,吾等立即派兵护驾。”

楚婉冰道:“将士们经历连番血战,是该好好休整,此行就不必劳师动驾了!”

抵达碧魔林,便感觉到一阵凶暴之气,萧萧小脸一紧,娇声喝道:“臭虫,给我滚出来!”

妖气爆窜,扬臂挥掌,仓木淬火沿地直扫,砰地一声便将周围草木烧成灰烬,火毒更是深透地底,势要摧毁碧魔林之根基。

忽地一声暴躁龙吟响起,碧光绿芒四下窜动,一道巨硕龙影腾空而起,三眼怒视,独角凛然。

萧萧摇身一变,再祭出谛鸿法相,抡起重拳便砸向魔龙,砰地一声,魔龙被拳劲震退,庞硕的身躯撞倒了数尺的树林。

拳头击在鳞甲时荡起一阵闷响,萧萧继续出招追击,魔龙也腾起蛮力反击,时而甩尾,时而张牙,时而舞爪,魔力异能不断施展,而萧萧则轮番施展妖族神通迎战,又是一场剧烈鏖战。

魔龙见久战不下,便由催千叶为刃,飞击谛鸿法身,铺天盖地,紧锁各方死角,正是尅灭物外气相的招式。

魏雪芯看得准确,心知这些叶子厉害,剑心一凝,剑指一引,化万花为剑,阻截叶刃,花剑叶刃在半空交战不休,看得眼花缭乱。

楚婉冰说道:“雪芯,试试以金克木!”

魏雪芯闻言,剑指擎天一扬,引来九天庚金之元,霎时无数金铁剑刃凌空洒下,正是天心剑器。

金铁利刃笼罩魔龙全身,千剑破龙鳞,万刃剐魔躯,独角苍龙遍体鳞伤,鲜血直流,但伤害只持续数息,紧跟着便见魔龙身躯泛起水波样的涟漪,金铁利刃纷纷融入其体,修补鳞甲,止血疗伤。

魏雪芯只得收招敛剑,静观其变。

楚婉冰不禁一阵惊愕,连忙以神念沟通龙辉:“小贼,我这边遇上麻烦了……”

将此刻情形转达给龙辉,龙辉思片刻,答道:“冰儿,五行相生本就是一循环,若能有两行并生,就可不受简单的五行相克影响了。比如这条魔龙,身负水木双元,水生木,可壮其生机,方才雪芯以金铁攻击,本意是要以金克木,然却遭水元相阻,庚金之气反倒是助长了水元,进而水元又催生木元,所以那孽畜才越战越勇。”

楚婉冰问道:“那就拿它没辙了?”

龙辉道:“也不是如此,可以逆施五行,以被水木尅之物攻击,这样一来,魔龙就无法借力再生了!”

楚婉冰蹙眉道:“你要我以火或土对付它?”

龙辉道:“强火蒸弱水,巨土覆羸木!比如你用凤凰灵火,强行烧毁他的水元之气。”

楚婉冰嗔道:“我现在的功体怎么催动那种程度的凤凰灵火!你想气死我啊,快再想另一个法子!”

龙辉道:“另一个方法便是由内至外截断水木相生。”

魏雪芯道:“我试过了,但剑气刚一打入它体内,就被消弭化解,根本无法造成进一步伤害。”

这时萧萧的谛鸿法相再度跟魔龙形成僵持角力,怪力巨劲不断冲击,摧土裂石,徒留满地疮痍。

楚婉冰暗忖道:“强攻可自愈,潜劲可消弭,除非有足够强大的力量碾压,否则这东西根本没有弱点!”

楚婉冰暗叹一声,对涟漪说道:“姐姐,烦请让萧萧来吧,无法彻底杀灭这孽畜再斗下去也是徒劳。”

涟漪闻言立即柔声相哄,将一脸不情愿的萧萧喊了来。

营后,楚婉冰令全军高挂免战牌,并严防死守。

忽见一黑脸汉子从一绣营内走出,低着头红着脸,步子走得颇为仓促。

楚婉冰不禁莞尔道:“岳彪?他去那绣帐作甚?”

雯璎道:“禀娘娘,那绣帐住的是乐坛,前些日子她豁出全力狙杀魔孽,身负重伤,这岳将军每日都会去探病。”

乐凝?楚婉冰心头一颤,想起落凤坡的时候,自己正是被她的心魔暗算才陷入死阵之中。

“她是如何受伤的?”

楚婉冰追问道。

瑰丽接口道:“禀娘娘,据说是施展儒门禁招所致。”

楚婉冰脑中不禁灵光一现,一个想法逐成雏形,但仍未确定。

“雪芯,你们先去,我跟涟姐姐去探一探乐姑娘。”

楚婉冰交代了几句便拉着涟漪往乐凝的绣帐走去。

先在外通报了名号,帐内传出一个虚弱的声音:“两位娘娘请进。”

进入绣帐,却见乐凝倚床半卧,面色惨白,唇色皆无,甚是虚弱。

乐凝勉力挤出一丝微笑道:“我抱病在身,失迎无礼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楚婉冰道:“是我们冒昧打扰了。乐姑娘感觉如何,身子可好些?”

乐凝道:“也就是这幅模样了,不好不坏。”

楚婉冰道:“我略懂岐黄,不知乐姑娘是否愿意让我探一探脉象?”

乐凝含笑着伸出皓腕,道:“有劳了。”

楚婉冰探出两根玉指搭脉,片刻后说道:“乐姑娘,请恕我直言,你的经脉已断。”

乐凝叹道:“这一身修为算是废了,但总算还能保住一口余气苟活。”

楚婉冰问道:“乐姑娘,你是否施展了神弦绝响?”

乐凝微显诧异,道:“楚后也知神弦绝响?”

楚婉冰道:“阴魔曾召唤乐姑娘的心魔施展此法,我有幸一见。”

乐凝叹道:“抱歉,给楚后添了不少麻烦。”

楚婉冰笑道:“不碍事,能见识此等绝技也是我的荣幸,只是目前大军受三目独角苍龙阻截,我们试了好几种法子,都奈何不了那条魔龙。”

乐凝道:“楚魏两位娘娘都身负不世根基,难道都奈何不了那孽畜么?”

楚婉冰叹道:“那魔龙外有坚硬鳞甲,内有水木相生之法,不但防御力过人,就连恢复力也叫人观为叹止,就算舍妹以剑气打入它体内,也被它吸收化解。

所以还得请乐姑娘助我一臂之力。”

乐凝道:“我修为尽废,还有何能力助战?”

楚婉冰道:“乐姑娘的修为虽去,但见识仍在,我在此厚颜恳请乐姑娘摒弃门户之见,授我神弦绝响之法门!”

乐凝道:“神弦绝响的琴理并无法针对那魔龙。”

楚婉冰道:“魔龙鳞甲厚实无匹,可抵御刀枪水火,内有水木双元,可化解一切攻入真气咒法,再加上魔界地脉加持,更是凶猛无比,要斩这孽畜必须先瓦解水木双元,截断水木相生。但外部攻击却难以破其防御,以潜劲内攻又会被魔气消解,我思来想去也只有以音波来震散它的水木魔元了。”

乐凝微微一愣,似乎来了兴趣,问道:“以音屠龙,这倒也新奇,只是不知如何实施?”

楚婉冰道:“方才我们试着攻击魔龙,发觉每一击打中鳞甲便会响起一种独特的声音,其甚是古怪,一音之中却暗藏七种律调,当时我便留心记下了。”

说罢伸出春葱般的食指在木桌上轻轻敲打起来,声音多变,时而沉闷,时而轻快。

乐凝和涟漪皆是懂音律之辈,细听之下便知其端倪。

“有七种音调!”

涟漪和乐凝异口同声说道。

楚婉冰点了点头:“没错,无论是雪芯的剑气,还是萧萧的掌力打在鳞甲上都会响起这种声音,我无法以一音敲出七律,只能分开来演奏……但我想这应该鳞甲坚固的秘密所在。”

乐凝叹道:“人称凤凰乃天生音律之圣贤,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两人能在这激烈的战局中听出微音细律的变化了!”

两人中一人自然是指楚婉冰,另一个便是洛清妍了。

楚婉冰继续娓娓道来:“魔龙的鳞甲可以将外来攻击转卸拆散,等同于弱化了敌人的攻击,这七种音律应该就是被拆散的力量与鳞甲摩擦发出的响声,也就是说魔龙可以将一击之力分解成七份。”

涟漪道:“经冰儿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是想了起来,结那魔龙身形和七律响动来看,这似乎暗角亢氐房心尾箕这东方七宿的星理。”

楚婉冰道:“它由天外星力复活,木又属东方,其体质暗含东方七宿也在情理之中。”

乐凝道:“既然如此,那为何不以多人同时进攻,让魔龙鳞甲无法转卸力量。”

楚婉冰摇头道:“此举并非加那么简单,再怎么密集的攻势都会有空隙,魔龙的鳞甲便可在空隙间转卸外力,要破鳞甲就必须融七种以上的不同真气攻击,方可彻底破甲……而且还要在破甲的同时毁去魔元,杜绝魔龙再生的可能。”

乐凝道:“糅七种不同的真气……这似乎极为困难,一个不慎还会反冲气脉。”

楚婉冰道:“正是如此,故而我想以音律攻击。”

乐凝道:“音律、音律……无论是何种乐器演奏之法,都是一音一律,从未听说过能在一音之中变出多种律调来。”

楚婉冰道:“有声之音无法承载多种音调,但无声之音却可容纳千声万律,乐姑娘你的神弦绝响便是无声之音。”

乐凝道:“可神弦绝响的曲谱内并无这般变化在,再说这从无到有的过程极为困难,隐隐暗藏千万道理。”

楚婉冰微微欠身拜道:“所以我想请乐姑娘摒弃门户之见,授我等神弦绝响之法,我也会将所学倾囊道来!”

三人详谈甚久,交流所学。

论修为楚婉冰虽远高于乐凝,但经过交谈却发现对方音律造诣别具一格。

对于道之一途,乐凝从楚婉冰身上获益良多,而音律一道亦跟涟漪相互验证,涟漪擅长剑走偏锋,而乐凝则中正平和,双方亦是互补长短。

傍晚时分,三人谈话完毕。

楚婉冰说道:“多谢乐姐姐倾囊相授,叨扰甚久,我们姐妹也是时候告辞了。”

经过一番交谈,她与乐凝倒是熟络了不少,也以姐妹相称。

乐凝不禁赞道:“听两位妹妹的一席话,受益匪浅……但恕我多嘴一句,斩龙之法虽有,但斩龙时机确需好生把握。”

楚婉冰道:“还望姐姐明示”

乐凝道:“确实如此,魔龙体内生机极为庞大,必须把握它气机转弱的瞬间将它切断,否则它还会重生!”

楚婉冰笑道:“这个小妹省得,正所谓盛极必衰,要诛这头孽畜就必须在它生机最旺时下手。”

涟漪眉头轻蹙,略带忧心地道:“但这也是最危险的时刻……说真的,这魔龙不过恢复及防御惊人罢了萧萧姑娘和雪芯都能压制这孽畜,这种险还是不要冒了。”

楚婉冰道:“压制和击溃是两码事,就如同昔日神州王朝跟草原蛮族争斗一般,以前的朝廷军多以步兵为,正面交锋自然可压制草原骑兵,但草原骑兵一见打不过就跑,中原步兵却是望尘兴叹。而草原骑兵待休整过来后,又会立即来犯,这样一来,中原步兵就一直处于被动,久而久之便会被对方耗死,我们如今的情况就是这般,烁魔峡已失守,我军后路已断,若不拿下碧魔林,我军只会越陷越深。”

涟漪叹道:“冰儿你所言甚是,便由我来弹此曲吧!”

她知小凤凰此刻伤患未愈,不敢让她冒险,便动提出。

楚婉冰摇头道:“不行,还是由我来。”

涟漪跺脚道:“可你功体未复,怎能弹奏!”

楚婉冰笑道:“让萧萧借点内力给我,我就可以弹奏了!”

涟漪道:“若是魔龙反扑,你可承受不了!”

楚婉冰道:“无事,反正我死不了,大不了再重伤昏睡个一年半载!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下来,待会出阵时,就烦姐姐、萧萧和雪芯配行事了!”

乐凝笑道:“原来冰妹子已胸有成竹,可惜我武脉尽损,无法亲自验证这些道理了,所以诛杀魔龙的重任还得落在两位身上。”

楚婉冰想了想,说道:“乐姐姐的经脉也并非全然不能恢复,我倒是有个法子,只是不知乐姐姐愿不愿一试?”

乐凝听闻复功有望不禁精神起来,说道:“妹妹有何良策?”

楚婉冰道:“这法子颇为繁琐,我还是行功法门写下来,乐姐姐你有空便参详参详吧。”

乐凝说道:“桌子上有文房四宝,请恕我现在无法替妹妹研墨铺纸了。”

楚婉冰道:“不碍事,乐姐姐且安心躺着,我自己来便可!”

楚婉冰挥笔疾书,洋洋洒洒写下五千余字,吹干墨迹叠好,递到乐凝手中,说道:“都在里边了,陛下当年也曾受过重伤,最后也是靠这法子复原的,乐姐姐你且好好收着。”

乐凝报以感激一笑,楚婉冰忽地凑到她耳边吹了口香气道:“乐姐姐,我看岳将军这几天挺辛苦的,行军打仗的空隙还来探病。”

乐凝霎时红晕泛颊,娇羞欲滴。

楚婉冰噗嗤一笑,离开营帐,临走前又对乐凝眨了眨眼睛,说道:“这复功的法子一个人可练不来,乐姐姐可得谨慎喽!”

乐凝忙打开那秘籍一看,顿时心跳加剧,面红耳赤,好不容易粗略地看了一遍,却觉得字里行间透着精妙道理,不禁从头再读一遍,看着看着便忘了羞赧,沉浸其中。

夜色低沉,龙麟军竟动挑战,王栋命令神火营开炮猛攻,炮弹炸得碧魔林尘飞土扬。

萧萧听到隆隆炮响,顿时手痒,动冲出营地,叫战道:“绿长虫,快给我滚出来!”

仿佛是感应到萧萧的挑衅,三目独角苍龙大怒,发出一声犀利长啸,化作一道碧光腾空而起。

萧萧目露喜色,兴奋得出招迎击魔龙。

魔龙仗着甲厚气长,硬接萧萧厉掌。

一侧的魏雪芯忽施剑气偷袭,魔龙仍是不惧,摇身摆尾硬抗剑气,再以体内水木魔气化解,同时御木化器,抵挡火器炮弹,可谓是独立战万军,林内的魔兵也是看得信心倍增,大呼过瘾。

倏然,一声清雅琴音响起,声音虽弱,但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两军将士朝琴音方向扫去,却见不远处的山丘上盘膝住着一彩衣丽人,抱琴轻弹,正是涟漪。

只看她十指连环拨动,扣弦弹奏,声声切切,柔音化丝,层层缚锁,使得魔龙身形为之一顿,魔龙纵使神力加身却也是短暂间难以挣脱。

涟漪指法越弹越快,缠身音波变作利刃,切入鳞甲之内,却是激发魔龙体内罡气,猛然挣脱琴音束缚,呼啸一声扑向山丘。

魏雪芯见状手挽长剑,身化千形随风四击,施展剑式“风龙啸”,卷起一阵柔韧岚罡缠住魔龙。

这时涟漪配魏雪芯的剑式演奏,音波汇入剑风,形成莫名剑声音咒,穿透魔龙脑识。

这时候,萧萧又趁机出手,这妮子掌力惊人,打得魔龙身上鳞片不断裂开。

萧萧浑厚的掌力,魏雪芯凛冽的剑气,涟漪那直摧意识的琴音,三重交叠同时攻击魔龙的肉身及脑识。

魔龙剧痛,狂性大发,激起体内魔元翻涌,水木生气越转越快,迅速修补伤势,往往是刚中一招就马上恢复,受伤与恢复的时间基本是重叠在一起,肉眼难辨。

魏雪芯以剑心感应,察觉到了魔龙体内生气的变化,立即传音给楚婉冰:“姐姐,魔龙的生气已经抵达巅峰。”

话音未落,整个碧魔林陷入一片沉静,万籁俱寂,光阴和气流都已凝滞,涟漪手指拨在琴弦上发不出半定点的声响。

却见楚婉冰出现于半空之中,美绝尘寰,以云为席,以风为案,玉手轻抚一口雅致古琴,其弦晶莹如水,其音渺然无踪,正是昔日玄天真龙前世所赠的的洗音水琴。

楚婉冰玉手搭弦,十指弹动,天下丝弦声乐尽化一律。

无音之律笼罩与三目独角苍龙身上,内藏之八音与鳞甲共震,首七音以北斗之数而衍生,分别应对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正好以星制星,暗尅魔龙的七宿星力。

第八音则以洗音水琴的水灵震出,渗入魔龙体内,以水引水,将水魔兽的魔元引出体外,一举切断水木相生。

窒息沉静之后便是轰然爆发,世间音律尽付此声,澎湃音波俱来并发,威绝八荒,震慑六,斩龙八音似狂澜灭顶,由内而外,先断生气,再泯骨血,后破鳞甲,只闻一声凄厉惨叫,三目迸出,独角折断,鳞甲崩碎,骨血四溅,三目独角苍龙灭!曲终,楚婉冰借来的内力也随之耗空,身子一软,便从天上跌下,魏雪芯见状忙御剑迎去将她接住。

眼见魔龙被毁,金木双君顿觉通体冰寒,忙收敛兵马,狼狈退却。

王栋等人欲趁势追击,连逐魔兵余里,大获全胜,一举夺下碧魔林。

白金魔境这片富含金矿的大地此刻已经被狼烟笼罩,玄朝与魔界力再度厮杀,敲响战鼓。

魔尊得知儿子重夺烁魔峡后,立即点起兵马动挑战龙麟军。

龙辉亦坦然迎战,亲率大军与对手决战。

再度相遇,一切试探皆属多余,战鼓急促,旌旗蔽日,万军搏杀。

“烁魔峡已被吾儿夺取,三教教重创逃遁,汝等后路已断,面前只剩死路!”

魔尊喊出后方战果,意在动弹龙麟军军心。

龙辉负手冷笑道:“嘴皮子功夫不错,谁走向死路还说不定呢!”

“老魔头,废话忒多,先接本宫一招再说!”

只见七彩光动,鸾飞九天,鹭明鸾掌掀玄气,迎面便打。

尹方犀怒喝一声妖妇放肆,纵身出击,挡住掌劲。

魔尊说道:“尹楼,这妖妇便交你应付,能不能雪耻便看在此一战了!”

尹方犀被他一激顿时斗志昂然,提气跃至半空,双掌催生紫火,左右开弓打了出来。

鹭明鸾身法飘逸,避开紫阳掌劲后冷笑道:“手下败将还敢来献丑?”

尹方犀气得火冒三丈,紫阳真火越烧越旺,不顾一切地燃烧内元,再度突破功体极限,鹭明鸾见状立即收敛心神,暗运神通护体,同时元神内聚,准备再施玄神一念。

魔尊手掌按在刀柄上,说道:“妖后呢,怎么不现身一战?”

龙辉笑道:“妖后娘娘伺机而作,岂不是更让你忌惮!”

魔尊道:“只怕她还没来得及动手,你就败亡了!”

说话间尊皇魔刀铿锵出鞘,无形刀罡已然袭来。

龙辉掌刀一挥,以气御刀,逆鳞似神龙飞舞,横扫直削,旋开魔尊刀罡。

魔尊提刀杀来,龙辉五指一握,龙刀立即至掌中,迎着魔尊刀锋劈了上去,双刀碰撞,火星四射,只见尊皇刀上魔石豪光绽放,吐出一股庞大魔气,牢牢裹住龙辉。

魔尊冷笑一声,似乎做暗号,却见一道紫色光影飞掠而来,正是久候许久的宗逸逍,他厉掌急催,一出手便是爆发力极强的纯阳小霹雳。

紧急关头,却见白衣飘飘,一名绝色佳人悄然出现在龙辉背后,玉掌一推,同样炙热无匹的紫烈凤火焚烧而出,挡住纯阳小霹雳,正是五凤心诀中代表紫凤凰的绝式“鸑鷟焚三界”。

洛清妍御火制火,紫色凤火宛若无尽火海般,先将小霹雳掌劲吞噬,再融自身火劲吐出,将宗逸逍震退出去。

魔尊阴沉一笑:“就等你这妖妇动送上门来!”

说话间,魔刀内蕴之魔魂同时涌出,构成无边无际的异度魔界,此招乃凭借历代魔尊魂气为元力,结真魔图录功法施展出来的困敌结界真魔玄界,敌人一旦陷入其中便会遭到无穷无尽的攻击,直至真元耗尽而亡。

洛清妍凤目凝视四周片刻,传音道:“这似乎是真魔图录的功法,以困敌为先。”

龙辉道:“老魔头借着刀中魔魂布下结界,看样子是要将我们困入死局!”

倏然,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响起,只看一长着双头十尾的魔兽巍峨闲事,形若猛虎,毛似金铁,正是西之魔兽十尾双头虎。

龙辉深谙五行之道,扫了一眼便知此怪已聚集火土金三大魔元,正所谓火生土,土生金,具有火土之力,这头金之魔兽更加非同凡响,无论是攻击、防御、复原还是灵智,都远胜龟蛇和魔罗土母。

再看四周魔异结界,又暗藏水木两气,与这尊十尾双头虎同时构成一独特的“五行魔界”。

洛清妍冷笑道:“端木老魔不敢应战,就派你这么个畜生来送死,真是好笑了!”

魔虎咆哮一声,金光大作,结界内生出千里刀山,困杀龙凤。

“放肆!”

龙辉挺身而出,一刀横扫,替洛清妍和自己劈开临身的刀刃,浑厚刀罡横冲直撞,逼得千刀万刃难近两人步方圆。

洛清妍轻笑一声,玉指掐决,优雅地在身旁划了个圈,只闻轰的一声巨响,火舌肆虐,将千里刀山顷刻溶解成水。

五行之中金生水,原先的刀山立即变作汪洋大海,海水却是极为滚烫的铁水,卷起的海浪比火山熔岩还要炙热。

洛清妍幽幽叹道:“真是麻烦,早知道刚才多加点力气,直接蒸干气化算了!”

话音未落,素手结印,玉指一弹,翻天赤羽印凌空压下,将千里汪洋瞬间蒸干,正是以强火压弱水之理。

水干则土生,两人立即陷入万里狂沙。

龙辉笑道:“这番情形是否有些熟悉?”

洛清妍愣了愣,婉柔轻笑道:“是啊,跟当初遇上的三教封印颇为相似!”

说话间,四目相对,心意相通,生出一股柔情蜜意,仿佛此间不是战场,而是风花雪月。

魔尊藏于暗处,见两人谈笑风生不免生恼,借着阵法之助来了个移形换位,杀至龙辉身后,一刀劈来。

龙辉反应快捷,身便是一刀挡来。

魔尊见暗招被封再变另一种刀法,借势转刀,朝后退去,后退之时,化作诸天神佛及八荒邪魔。

龙辉哼道:“好个佛道魔身,居然将这三元之气用的如此灵活!”

魔尊笑道:“惊喜还陆续有来呢!”

说话间,那些神佛邪魔犹若实质般攻向龙辉。

龙辉气压丹田,举刀直劈,以雄沉刀劲劈碎神佛邪魔,正是论武决中的以力克繁。

刀气劈开诸般幻象,然而魔尊散开的真气却是毫无损耗,在这片结界内迅速循环使用,融入五行之内,只见万里狂沙中变出沙石泥俑,其形貌皆是神佛邪魔,如同魔罗土母召唤出来的土俑一般。

龙辉瞧出其中关键,魔罗土母的土元应该是被双头虎吸收也是理所当然,这个阵法是魔尊布下的,自然使出相类似的招数。

龙辉单身当关,龙刀横扫千军,将众神魔法相斩碎,与此同时,双头虎一记利爪扫向洛清妍。

洛清妍催动凤火迎击,素白的玉手排在巨硕的虎爪上,一者柔媚纤细,一者狰狞凶狠,形成鲜明对比。

一击之下,洛清妍发觉这头畜生爪子上暗藏三重元力,外围裹以烈火,中间辅以土气,骨肉则坚若金铁,正是火生土,土生金之体格。

魔虎见压不过洛清妍,立即摆动尾巴攻击,它那十条尾巴进退有序,有的做佯攻,有的掩护,相互配起来就像是一支训练有序的军队。

洛清妍莲足一顿,将凤火灌入地下,先蕴而后释,只闻彭隆巨响,数道火柱破土而出,恰好挡住虎尾鞭扫,更是反震魔虎,逼得它连连后退。

龙凤同时逼退攻势,然而魔尊却暗自冷笑,他等的便是两人出招气的刹那间空隙,暗使了招“五星逆法”,此招乃借魔道五星芒来逆转五行之气,趁势扰乱敌人气机。

龙辉和洛清妍皆感气海一窒,招式难以施展,与此同时,魔尊和宗逸逍同时攻来,掌刀齐施夹击龙凤。

龙辉和洛清妍心有灵犀,立即抽身后退,同时向对方靠拢,当还有一臂距离时,两人竟对了一掌,掌心相贴的刹那,阴息入阳丹,阳气灌阴元,两人双修许久,元气相通,这一短暂的气机交汇立即构成阴阳循环,不但破开魔尊锁功秘术,更增添内气。

龙辉横刀挡格,逼停魔尊刀势,洛清妍拂袖转卸,挪开宗逸逍烈掌。

“退下!”

两人异口同声呵斥道,阴阳元气如山洪暴发,震开两大强敌。

魔尊微愣,旋即再度吸纳流散于阵内真气,挥刀再攻,看似简单一刀劈出,却是一刀化千影,每一记刀影皆是魔罗天罡刀,招无虚发,势要斩龙剖凤。

龙辉挽转手中逆鳞刀,刀势抡圆,形成虚空暗界,吞噬来袭刀罡,稳守不失。

魔尊则继续施展魔罗天罡刀,刀势重重叠叠,狂攻不止。

魔尊暗忖道:“在此地本尊内气源源不绝,看你能容纳多少刀,总有撑破你的时候!”

于是乎他倚仗此点继续狂攻,刀势凛冽得堪比雷霆霹雳,而龙辉却是我行我素,任你来多少就吸多少。

另一边,宗逸逍则继续与洛清妍缠斗,紫阳真气宛若怒涛拍岸,不绝不休,而洛清妍淡雅不惊,见招拆招,稳稳压制住宗逸逍的攻势。

宗逸逍曾被她破解过纯阳霹雳掌,心存顾虑,不敢冒然施展,只得以一套“飞鸿沓掌”

出战,掌法虽妙,但却是欠缺威力,根本威胁不到洛清妍。

魔尊瞥见后方战局不利,当即勒令魔虎前去助战,只见左边的虎头吐出金芒锐气,右边虎头则喷出滚滚怒沙,正是金土之象,与此同时五行魔界亦开始运转阵法配,只看地涌弱水毒藤,天降炎石硝火,可谓是五行之力并行。

这时,宗逸逍掌心凝聚炽烈刚劲,正是纯阳小霹雳的起手式,洛清妍顿时陷入左右夹击的困境。

然而洛清妍却是轻笑一声,身形微微侧,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双头魔虎身上,竟无视杀伤力最强的小霹雳掌。

说时迟那时快,龙辉左掌往后一推,立即化出白色光团,正是一招虚空明境,原先被虚空暗界吸纳的刀罡宛若江河决堤般从虚空明境内倾斜而出,恰好是对准宗逸逍。

“什么!”

宗逸逍大吃一惊,唯有将小霹雳掌力转向前方,抵挡刀罡来自保。

小霹雳威力惊人,一击便将刀罡打碎,然而龙辉却趁魔尊吃惊之余后退,一个纵身立即闪到宗逸逍跟前,挥刀便劈向宗逸逍脖颈。

魔尊大叫不妙,连忙抢身来救,却见那边的洛清妍云袖轻拂,袖中玉手结印一转,巧施展御天金翅印,兜住五行魔元,紧接着柔腰一拧,顺势将五行魔元引至魔尊身前。

虽同属魔脉,但这股攻击极为凶猛,魔尊虽不惧魔气,但仍是受了阻碍,赶不及援助宗逸逍。

宗逸逍见龙辉扑来,只感浑身生寒,不顾内劲虚耗,猛地拍出一招小霹雳掌来抵挡逆鳞刀。

沛然掌劲打在刀上,却感这刀势虚浮无力,刚一接触便飞了出去,初看还以为是龙辉不敌紫阳掌劲而被震得兵器托说,然而细看之下,立即发现那刀是朝着十尾双头虎飞去。

逆鳞刀似乎吸足了紫阳烈劲,整把刀都泛着红紫色的火焰,带出一道璀璨紫火焰光,如同一条火龙般扑向了魔虎。

洛清妍笑着赞道:“妙哉,好一招御天借势,活该这畜生倒霉了!”

魔虎身后的十条尾巴立即竖起,左右挥大,欲将逆鳞刀扫开,然而刀中蕴含的紫阳烈劲触物即发,猛地爆炸开来,将虎尾巴轰碎大半,痛得魔虎连声哀嚎,以它为核心而布成的五行魔界也应声而破。

魔尊又惊又怒,万万没料到自己处心积虑布下的困战阵局竟然被对方三下五除二就破解了。

“他们的配简直是无懈可击,不但可以相互补足真气,还可在进退攻守间相互扶持。”

魔尊暗自吃惊,就像是刚才那破阵的几下子,原本是自己策动的三方围击,却被对方引得自相残杀,虽然这两人都有极高明的转卸功法,但毕竟是以二敌三,若没有相当高的默契度是绝不可能办到。

宗逸逍迅速向魔尊靠拢,说道:“尊,重整旗鼓,再跟他们一决胜负!”

魔尊和宗逸逍两人皆未受伤,精神十足,亦是有一搏的本钱。

魔尊点了点头,魔刀朝天一指,浑厚真气充盈天地,便要再施帝魔天章之绝式。

忽然间,后方军阵莫名骚动,魔尊仔细一瞧,发觉后军正受到攻击。

龙辉哈哈大笑道:“来得正好,老魔头,现在轮到朕来断你后路了!”

魔尊大吃一惊,气凝双目,立即看清了来者是谁,竟然徐虎残兵。

徐虎及麾下众兵甫历惨败,心情悲愤低落,此刻正是发泄时机,个个都是不畏生死地血战到底,可谓是衰兵必胜。

除了徐虎残兵外,还有三教教助战,他们三人虽被阳魔打伤,但仍可发挥五成功力,对付普通的魔兵绰绰有余,很快便将魔兵后军打得大乱。

两支实力相近的军马在厮杀缠战时最忌的便是失去阵型,哪怕是出现微小的军阵凌乱都会如同瘟疫般传遍全军,后果往往是万劫不复的大溃败。

干扰战局平衡的竟然是一支败军,魔尊震惊无比,难以置信地道:“不可能……怎么会是他们!”

龙辉笑道:“烁魔峡虽失,但别忘了我方的军情来得比你快,朕可随时调整战略,残兵败将也能成致胜奇兵!”

就在此时,地面发出剧烈颤动,地面莫名碎裂开来,战场上出现无数条深邃的裂痕沟壑,两军的不少将士来不及反应,纷纷坠入,那些沟壑就像是无底洞般,坠入者无论人魔皆没了声息,宛若被一头恶兽吞噬干净般。

龙辉神情大变,他已经感觉到这些沟壑下边是什么了:“混沌虚空!”

洛清妍也是花容丕变,凝重地看着那一道道的沟壑,以及正在不断蔓延的裂痕,地上出现的裂痕越大混沌虚空也就越大。

魔尊哼道:“看来今天是分不出个胜负了,暂且休战如何?”

龙辉虽有操控虚空之力,但这忽然出现在神州大地的混沌虚空却是极不稳定,他也不敢轻易施法,心中念头转,暗忖道:“这混沌虚空极不稳定,我若冒然施法干涉可能会使得状况恶化,而且老魔头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就算我能控制得下来也难保不会被他偷袭……再打的话,将士们可都要赔进去。”

“好,就以你所言,暂且停战!”

龙辉立即下令,鸣金收兵,领着大军避开绕开地上裂痕,远离此地。

【龙魂侠影】26集 纪元终结第3回 聚龙渡劫

【龙魂侠影】26集纪元终结第3聚龙渡劫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5-5-字数:94虚空裂痕正在不断扩大,然而首当其冲的便是魔界地域,魔尊撤兵退守玉京后第一件事便是施展大神通遏制住虚空裂痕的蔓延,而龙辉为了确保后方安全也着手制止这天外灾殃,无独有偶,在这两名堪称当世最强者的联手下,虚空裂痕的蔓延被抑制在极其缓慢的程度。

“龙儿,可有头绪?”

营帐内,龙风鸾三倒也没过多拘束,挨着坐在起一起。

龙辉挨着鸾凤双娇,温润成熟的体香环绕在身旁,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了不少。

他双手轻展开,分别揽住两位美妇的纤腰,叹道:“虚空属无,神州为有,这两者一旦碰撞,无与有这两种极端便会交缠不休,其变化极为复杂,我此刻也只能做到延缓而已……相信魔尊也是如此。”

此话等同于宣告了神州覆灭将近。

鹭明鸾道:“无端端的天外虚空为何会出现在神州大地!”

龙辉道:“只有一个可能,天外玄雷直接攻击到了神州地脉!”

洛清妍微微一愣,说道:“天外玄雷?自古以来,只有两次天外玄雷降落神州的历史,难道龙儿你在跟魔尊激斗时施展了玄雷霹雳?”

龙辉点了点头道:“用过一次,但只是由下而上发招,用意也不过是震散魔尊的招式,并未攻击到神州地层。”

他蹙了蹙眉,说道:“只有一种可能,这道天外玄雷是自行降下的!”

洛清妍花容微微沉,除非是极其异端的存在才会召来玄雷霹雳,世上的两次玄雷降世一次是凤祖渡劫,一次便是她和龙辉逆转乾坤……想到这里,芳心不禁一紧,甚为惶恐。

也就在此时,龙辉亦感心中一阵不安,于是走出营去,却见几道娇美的倩影破云而降,正是魏雪芯和涟漪、萧萧及雯璎、瑰丽姐妹,但惟独不见小凤凰。

龙辉道:“雪芯,冰儿呢?”

魏雪芯御剑降下,小脸一片凝重,也不知如何说好。

洛清妍定睛一看,见魏雪芯背后正负着一个女娃,年约三四岁,生得粉雕玉琢,及时可爱,但眼睛紧闭,呼吸深长,显然是睡得正香。

洛清妍问道:“雪芯,你后背的女娃娃是谁?”

魏雪芯咬了咬嘴唇道:“是姐姐!”

龙辉和鹭明鸾都同时惊呆了。

洛清妍愣了半响,难以置信地道:“漪儿,你说,那小女娃是谁?”

涟漪叹道:“娘,她真的是冰儿!”

萧萧蹦蹦跳跳地扑倒鹭明鸾身边,唧唧歪歪地炫耀着她在碧魔林的遭遇,鹭明鸾听后眉头紧蹙。

那边涟漪则简明扼要地将事情说出:“冰儿再弹出斩龙八音诛杀魔龙后从天空跌落,雪芯立即去将她接住救营内安置,我们试过给她推宫过血,服药吞丹,但她始终不曾苏醒,而且身子还不断地缩小,几个时辰就变成了小孩子模样!



龙辉从魏雪芯背上将变成孩童的楚婉冰抱了过来,她身子很轻很软,抱在怀里就像是只小猫。

洛清妍连忙去替她搭脉,随即长叹一口气道:“哎,无奈……想不到竟然会变成这样子!”

龙辉面色凝重地问道:“洛姐姐,冰儿究竟出了什么事?”

洛清妍道:“外边风大,冰儿身子虚弱,先进来避风再说。”

进入帐内,龙辉小心将她放在床榻,盖好被褥,朝洛清妍望去。

洛清妍走到床沿,伸手抚摸着女儿白嫩的小脸,说道:“她伤势比我当年还要重上几分,血气精元不足维持原本的身躯,所以凤凰血脉产生自行塑……哎,要不是有第八凤魄护体,她恐怕得重归涅槃状态。”

龙辉惊道:“居然这般严重!”

洛清妍含泪道:“也不知这丫头什么时候能恢复原样!”

龙辉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昔日洛姐姐不是没机会将冰儿带大么,现在她变成小孩子或许亦是天意给洛姐姐的补偿!”

洛清妍听后心情一宽,破涕为笑:“说的也是!”

看着小凤凰的目光越发温柔宠溺。

洛清妍想起涟漪所说的经过,脑中忽地灵光一现:“对了,这丫头是弹奏琴音而导致伤势加剧,或许以琴音可将她唤醒!”

于是命人取来洗音水琴,素手扣弦,拨出柔和曲调。

揉弦激,弦音荡,律若柔针钻窍,声声织唤魂曲,洛清妍再展天赋音感,以琴波疏导楚婉冰五内瘀气,刺激脑识元神。

楚婉冰嘤咛一声,缓缓睁眼,呢喃道:“我睡了多久啦……”

两人忙过去,龙辉抚着她小脸,洛清妍握着她小手。

楚婉冰看清两人面貌,欢喜地叫道:“娘、小贼……”

话音未落,目光却落在自己手上,顿时面色大变,叫道:“啊,我……我的手怎么变得这么小了!”

洛清妍柔声道:“冰儿,你别激动,先听我说,你现在已经变成了小孩子模样!”

楚婉冰大惊失色,伸手在自己身上摸着,原先曲线玲珑的身子此刻却是瘦弱干瘪,不禁哭丧着脸道:“我……我怎么变小孩子了!”

奶声奶气,活脱脱就像一个撒娇的粉娃娃。

洛清妍将她搂在怀里,哄道:“乖,别闹。”

那模样简直就像是在哄发脾气的小孩子。

楚婉冰哭笑不得,嗲声道:“我这模样究竟是怎么事!”

龙辉轻轻抚摸着她小脑袋,柔声道:“好了,冰儿,你先前受伤过重,所以身体自行塑到孩童时期,以维持生机,没有涅槃重生已是大幸。”

楚婉冰试着提气,发觉浑身虚弱,竟没有半点内劲。

洛清妍叹道:“你现在还童,功力暂时施展不开。”

楚婉冰先是一慌,忽地灵机一动,扭过头来道:“小贼,快给我双修疗伤,我要复原。”

龙辉不禁一愣,眼前人虽是自己爱妻,但此刻却是一副女童模样,看起来更像是自己的女儿。

洛清妍点了一下她额头,嗔道:“胡闹,肉身塑后,你伤势已自行恢复了八九成,而且方才娘亲也用琴音将你残余的瘀伤震散,你现在根本就没有受伤。



美妇顿了顿,玉靥涌上一层晕色,道:“再说了,你现在怎么,怎么适双……”

说到后边声音变得极为低弱,楚婉冰越听越觉得母亲将自己完全当做了小孩子,若不然怎会这男女之事遮遮掩掩。

这幅情景就像是常的孩子追问母亲:“娘,你是怎么生下我的。”

母亲的答往往是:“娘亲跟你爹成亲后,就生下你了。”

要么就是“从石头蹦出来的”、“你是娘亲捡来”……这妮子现在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小凤凰,委屈地道:“我不是小孩子!我也不要做小孩子!”

洛清妍点了点她鼻尖,笑道:“好了好了,就算做小孩子也没什么不好,大不了娘亲重养你一。”

楚婉冰嘟了嘟小嘴,一头扎入母亲香软的胸怀,洛清妍宠溺地搂紧这妮子,宛若宝贝疙瘩。

龙辉捏了捏她小脸道:“小冰儿,这你可真的像是我女儿了!”

楚婉冰啐道:“臭小贼,不要脸!”

龙辉打趣道:“好了,乖女儿,快告诉父皇,你当时跟端木琼璇激战经过!



楚婉冰将事情经过道来,龙辉脸色丕变,良久长叹一声道:“原来如此……”

洛清妍横了一眼,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小凤凰也不是蠢人,亦猜出了端倪,柔柔地问道:“是不是那天外玄雷坏了事?”

龙辉抚着她小脸道:“别想那么多,以前我说过,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也给你顶着。”

小凤凰心头一宽,闻着母亲甜腻的香气渐渐安静下来,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洛清妍轻轻排着小丫头的后背,动作极其轻柔,就像是哄小孩子睡觉一般,眼波温柔如水。

龙辉看得也一阵心醉,将她们母女一齐拥入怀里。

洛清妍抱着女儿顺势倚在他身上,帐内就好似一家三口般温馨祥和。

忽地一阵闹动传来,龙辉说道:“妍妍,你先陪着冰儿,我出看一看!”

他步出营帐,只见四周的魔化景象正在不断退去,逐步恢复原状,这等异象也吸引了全军将士的目光,众人都在不断张望,议论纷纷。

鹭明鸾见龙辉出来了,说道:“地脉中的魔气正不断外涌,看这幅模样,魔尊似乎要将融入神州的魔界抽走。”

龙辉道:“神州被玄雷霹雳击中,虚空裂痕不断蔓延,魔尊又怎会让自己的地盘跟着遭殃,撤退那是理所应当的!”

鹭明鸾道:“先前还有魔界一起对抗虚空裂痕,现在魔界撤离,只怕神州大地难以支持了!”

龙辉道:“魔界也遭到了玄雷霹雳攻击,部分地域亦遭吞噬,魔尊要将那些被吞噬的地域剥离开来也要花费时日,所以魔界还会留在神州一段时日,尚可替咱们顶顶灾。”

鹭明鸾问道:“虚空正在不断地蚕食地脉,你可有解法?”

龙辉道:“生生灭灭似乎已成定数,恐怕神州覆灭亦是在所难免,唯有尽量减轻伤亡,能保全多少就是多少吧!”

鹭明鸾道:“你要如何做?”

龙辉道:“召集众人商议对策。”

鹭明鸾道:“那各地的姓?”

龙辉道:“我欲开辟化外天地,先将盘龙圣脉、江南、辽东藏入其中,起码可以保住最基本的希望。”

龙麟军目前能够绝对掌控的也就只有这几处地方,其他地方龙辉就算要救也得防范魔尊的黑手,故而是有心无力。

鹭明鸾娥眉轻蹙,叹了一声道:“我且替你们准备一个‘神念界’,让大伙在里边商量吧。”

说罢默运玄神一念,聚出一个意念空间,联系文武高层,让他们神念在此聚集,相当于一个军机密室,也可最大程度避免外人偷听。

神念界一成,又能耐放出神念的便自行进入,没实力则由鹭明鸾神念引导进入,很快各路文武大臣的神念迅速汇聚,凝成每一个人的形态,活脱脱的一个军机密会。

洛清妍要照顾楚婉冰,所以未曾到场。

龙辉说道:“现在虚空裂痕正在不断吞噬神州地脉,朕与魔尊暂且罢战,先行自救,但罢战期限并未明确,也就是说魔尊可能随时会发难。”

杨烨道:“杨某这路魔兵基本退走,只留下四城兵马防守。”

于秀婷道:“河东方面魔兵全面溃败,黄土魔境亦在逐步消失,但应该是魔尊转移地盘。”

龙辉道:“甚好,朕欲先保住四个地方,盘龙圣脉、北疆、江南、辽东,以大神通划开物外境界,将这四地移入其中,保全生机。”

众人一听皆是动容。

白翎羽问道:“那其他地方呢?”

龙辉道:“我军虽攻下多个城池,但根基未稳,许多细节未曾完善,就算要救也得腾出精力来提防魔尊偷袭。”

靳紫衣道:“有时候面面俱到反而会一面都做不到,这个时候更应该分清次。靳某同意陛下的做法。”

龙辉叹了一声道:“对于其他各地朕只能尽最大努力了!”

众人理智思后,也觉得龙辉这法子并无不妥,但一些心肠软的文官,如薛乐等人,仍有些不忍心。

龙辉望了一眼于秀婷,说道:“母后,不知可否再施以剑化界的神通,劈出一个容身之地。”

于秀婷道:“可以是可以,但要容下这么庞大的地域,只怕剑界会极不稳定。”

龙辉道:“若要维系境界的稳定及界内生灵存活,必须凑齐阴阳五行之力,朕可从旁协助,母后只需挥剑化界即可。”

于秀婷道:“你有把握?”

龙辉道:“盘龙圣脉便是朕前世所创,有此经验,相信可解决不少困难。”

龙辉又说道:“另外,还请三教派遣子到各地,尽可能将各地的姓迁移,一并进入这物外境界避难。”

杨烨道:“若是如此,魔界细作有很大可能混进来!”

“但也不可因为几颗老鼠屎弃众姓不顾。”

龙辉道:“所以朕准备多开几个境界,让这些迁移的姓容身。”

三人闻言点头称是,皆赞龙辉仁义。

龙辉忽地话锋一转,说道:“这也要在保证我方安危的情况下进行。朕估算过,从开启至稳定一个境界……最起码得由一个破虚高手花费两个月的时光,我们这边必须理安排,提防魔界趁机发难。”

风望尘道:“陛下所言甚是,依微臣看,盘龙圣脉及江南等地所需的境界由仙霞太后着手,剩下最多只能再开两个境界。”

众人都明白这两个境界毕竟是临时开启,各方面条件皆不如于秀婷所化的那个,能救多少人谁的心里都没有底。

鸿钧忽地开口道:“贫道有一法子或可保全其他各地的姓。”

众人皆望向他。

鸿钧道:“贫道曾仔细观察过神州龙脉走势,发觉各地的龙脉灵气走势各异,但冥冥中又有联系。贫道设想,若能将这些龙脉灵气归于一点,借着龙脉聚气所产生的力量或许可将神州大地带出这场劫难。”

全场一片讶然,忽闻元鼎大笑称赞道:“好啊,我怎么没想到这法子呢!”

杨烨蹙眉问道:“此法可行?”

元鼎道:“怎么不可行?还记得魔尊在玉京做了什么吗?他是要将玉京升至星域之外,其原理说白了就是借着地脉灵气汇聚产生的力量将玉京搬至天上。大伙想想,单是一个玉京也能够做到,那整个神州的力量为何做不到,只要能将神州各地龙脉聚成一点,就可将神州带出虚空吞噬。”

龙辉道:“道尊和天师的话都甚是有理,只是不知要用多少时日!”

元鼎望向鸿钧,问道:“教,你的意思?”

鸿钧道:“若人手充足,三个月即可!”

龙辉道:“好,朕便尽力争取三个月的时间。”

散去神念空间,众人归现实。

龙辉压顶声音说道:“明鸾,立即给江南和辽东传令,全力制造船只,一旦出现突发状况,便将军民往荒海迁移。”

鹭明鸾醒悟过来道:“你这是要做最坏打算。”

龙辉道:“没错,无论是制造新的境界也好,重新布置风水格局也罢,都无十足把握。但荒海乃曾是吾前世经营之地,我曾用年时间在海底布下了一个十方龑武阵,随时都可以开启,可让荒海与世隔绝,不受外界侵害。”

鹭明鸾道:“原来盘龙圣脉根本就无需担忧?”

龙辉道:“我方才将盘龙圣脉加进去只是要安众人的心……但无论是谁,总会有私心,若是到了不可挽的地步,我只得先保住自己人了。”

龙麟军分兵协作,于秀婷折返江南,以剑意劈开宇外境界,准备容纳玄朝领地,而袁齐天则到河东填补于秀婷的空档。

凌霄大军继续留在河东,北制玉京。

杨烨屯兵西南,虎踞玉京之南。

龙辉力守在衡城,龙盘玉京之东。

因为魔尊移走魔界,玉京的三大屏障皆遭龙麟军占据,陷入三面围的困境。

除了于秀婷之外,鹭明鸾和洛清妍皆退居二线,一者着手布置后续,一者忙于照料女儿。

而龙辉、杨烨、袁齐天则继续留在前线,其排布便是用于应对魔尊及尹方犀、宗逸逍。

魏雪芯、林碧柔、崔蝶及白翎羽等四大后妃随龙辉留在前线,其目的便是针对端木罹戈。

由于先前的多次胜利,龙麟军的总体实力已经压制了魔界,所以这番排兵布阵只是确保可以制衡魔界,让其他人得以进行补救。

但从补救方面而言,魔尊却比龙辉优胜不少,魔界毕竟也是存在千万年的特殊境界,比龙辉他们临时制造的避难所要强上不少,就算是全身而退也要比龙麟军这边快,所以龙辉必须得确保最起码的制衡力,所以必须保持着大军围的状态,牢牢钉死玉京,以免魔尊腾出手后突然发难。

由于黑水玄海将要被抽离地面,仇白飞麾下水师也无需再留,于是便到玄朝海域待命。

木天青折返江南,指挥内务刑法,薛乐则持江南日常政令,以维持后方稳定。

崔家继续负责管理辽东和北疆。

接引和准提暂离开尘世,到避世已久的佛界,整顿力量。

孟轲和孔丘重学海儒门,却是一片惨状,屋檐断塌,了无人烟,昔日学子无数的儒宗总坛此刻却是一片破败。

就在两人唏嘘之时,忽闻沧海阁内传来阵阵抽泣声,孔孟对视一眼,立即赶去瞧个究竟。

只见一人正趴在地上哭泣,四周竟躺着七横八竖的尸骸,叫人触目惊心。

孟轲觉得他有些眼熟,定睛一看,惊道:“荀师,是你么?”

那人抬起头来,满脸泪痕,其面貌稚嫩而清秀,年约十一二岁左右,比孔丘还要年轻。

少年瞧见来者容貌,悲呼道:“掌门师兄,师兄们都,都……”

说到最后却已泣不成声。

孔丘急忙将他扶起,说到:“荀师,不要着急,慢慢说,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少年名叫荀况,乃宗逸逍入室子。

荀况抹去眼泪道:“半个月前,师尊和尹师叔召集所有子,说要去讨伐两位掌门师兄,但很多师兄并不愿意,于是张师兄、徐师兄带头提出了异议,认为两位师兄始终是儒家正统教,不能如此草率下定论,此言引起许多子都纷纷响应。师尊跟尹师叔暴跳如雷,要出手制住张、徐两位师兄……谁知道他们好似变了个人似的,一出手竟止不住似的,毫不留情,所有的师兄都遇害了……是张师兄临死前拼尽最后力气,一掌将我推走,我才避过这一劫!”

说到了最后,眼泪再度涌了出来。

“我坠入海中,怕被师尊发现,就闭气躲在水中,等我醒来后便看见这里满地的尸骸!”

孔孟听后不禁一阵心酸,孟轲叹道:“先将众子安葬吧!”

孔丘点了点头,携手收敛尸骸,就地挖坟埋葬。

三人站在坟起的土丘前,连鞠三个躬。

孟轲含泪道:“众师兄,是子舆无能,害了你们。”

孔丘叹了口气,本想说要替众人报仇,但转念一想,尹宗亦是受害者,说道:“仲尼在此发誓,儒家传承绝不会断,无论如何,吾定要将儒学发扬光大,传承千秋!”

荀况抹着眼泪道:“两位师兄,为何师尊会变成那副模样,为何那般残暴凶狠,!”

孟轲道:“两位师叔本性仁义,他们之所以那般模样是受到心魔蛊惑。”

荀况咬唇道:“心魔?人心若善怎会心中生魔……是不是人性本恶?”

孔孟皆是一阵语塞。

泰山之顶,道衣迎风而动,正是鸿钧与元鼎。

泰山乃神州的一处龙脉,居高俯视,尽览方圆千里的灵秀之气。

鸿钧说道:“泰山乃历代皇者封禅圣地,果然灵毓秀丽。”

元鼎指着远方道:“那儿山峦起伏,宛若巨龙蜿蜒,泰山拔地千尺,恰若巨龙抬头,正是龙腾的风水局。”

鸿钧道:“按照多日的勘察来看,神州龙脉有九,为数之极,但这九条大龙看似各自为政,但却通过山川河流的分支相互联系,所以聚龙凝脉并非不无可能!”

元鼎嘿道:“你居然能有此等想法,看来我真是老了,仙宗师兄传位予你并非出自私心,而是看中了你这份潜力。”

鸿钧道:“师叔谬赞了,晚辈尚存许多不足,还有待师叔指点。”

元鼎道:“这九龙灵脉似离似,要重构风水格局,就得改动河流,移山挪峰。但这过程不可有一丝差错,咱们还是先以天卦地法演推算吧。”

鸿钧道:“天地卦法以四象为根本,需四人同时演算,现在只有咱俩……”

“掌教,加上我们师徒一起吧。”

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只见白云推着一辆木车走来,车上坐着一道人,面沉气颓,白发斑斑,看起来极为苍老,竟然是净尘。

鸿钧忙迎上来道:“净尘师叔,您为何不好好养病,到这里来做什么?”

净尘道:“老夫被心魔所惑,犯下弥天大罪,如今已是残破老迈之躯,怕时日无多,想替苍生尽一份力以赎罪过。”

因为心魔缘故,净尘燃烧根基,掏空真元,再加上激战受伤的缘故,净尘苏醒后不但修为尽失,而且还落下两腿瘫痪的病根。

鸿钧道:“师叔,等您养好病再行这事也不迟……”

净尘道:“来不及了,现在情形等不及了,再说老夫虽然武功尽失,但卦算之法还记得,应可助教一臂之力。”

元鼎道:“掌教,就让他一同卜算,否则这老不死的会不甘心的!”

净尘笑道:“还是你这厮了解我!”

鸿钧点头同意后,四人开始推演卦象。

这天卦地象算法乃道宗最高深的卜卦之术,有多种演算方式,其中四象卜算较为精准。

四象者乃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代表着东南西北四方,每一方位又含七宿星辰。

分别是东方角亢氐房心尾箕;北方斗牛女虚危室壁;西方奎娄胃昴毕觜参;南方井鬼柳星张翼轸。

然而随着算法深入,又会演变出九野天卦。

这九野便是由二十八宿交织而成,组成九天,分别为中央钧天、东方苍天、东北变天、北方玄天、西北幽天、西方颢天、西南朱天、南方炎天、东南阳天。

因为卜卦之时涉及变数极大,所以必须同时由四人各算一香。

鸿钧算东方苍龙象,元鼎算西方朱雀象,白云算北方玄武象,净尘算西方白虎象,只看他们掐指捏算,口中念念有词,时而仰头观天象,时而俯视察地理,配时辰节气,先算龙脉走势,再推聚龙经络。

不知过了多久,四人同时长出一口浊气,已然卜卦完毕。

四人将各自的结果道出,一番计后,得出结论聚龙之地在西。

鸿钧看着卦象又是一阵沉思,忽地拍手大笑道:“妙哉!正所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想不到这次大劫之中竟新的大生机!”

三道不解,元鼎发问道:“还有什么大生机,神州能保住一半就已是万幸了!”

鸿钧道:“师叔,咱们力演算的最终卦象显示聚灵在西,万龙成山。”

净尘点头道:“没错,这座山亦为新生神州的龙脉源头,今后的龙脉皆由此山发出。”

鸿钧道:“师叔说的没错,然而这次聚龙之后,神州灵气会变得极为充沛,不但可以摆脱虚空吞噬,还能将灵气向八方溢出,再生出八条辅龙,从而化出八大部州,如此算来,更加利于众生休养和生存。”

倏然,整个泰山发出一阵剧烈颤动,震得是碎石乱飞,山崩地裂。

鸿钧往山下一看,数条虚空裂痕正朝泰山蔓延,不断蚕食山脉。

鸿钧足踏卦步,掌运太极,施展寰宇神罡的功法,朝下一划,道罡玄力打入虚空,压住虚空裂痕。

鸿钧暗叹一声劫数,说道:“哎……虚空裂痕已经不断蚕食神州,咱们的时日无多了!”

白云眉头一蹙,耳朵微微一颤,说道:“山下有人求救!”

他自从双目失明后,耳力更为敏锐,几乎可以比拟佛家天耳通。

白云纵身一跃,从泰山顶跳下,他眼睛虽看不见,但以神念一扫,便感觉到山脚的碎石中压着三个人,一男一女一孩童,看似一家三口。

白云挥袖荡开碎石,凝神细听,发觉其中那对男女已经没了呼吸和心跳,小孩子因为被父母用身子护住,得以保住一缕残息。

白云暗叹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他输过真气替孩童护住心脉。

鸿钧等人此刻也从山上落下,看到眼前情形也是唏嘘感叹。

将那对夫妇安葬后,四人准备离去,鸿钧忽地感到一阵不安,抬眼施展望气之术,一看之下便见玉京方向有股异气翻涌,非圣非魔,非阴非阳,非正非邪。

江南有十二地支阵法拱卫,虚空裂痕暂时难入江南地界。

九云山庄内仍是一片祥和,花红柳绿,碧水柔风,甚是惬意。

洛清妍抱着小凤凰穿梭在庭院果林里,白衣雪裙,穿花拂柳,楚婉冰搂着母亲玉颈,甚是开心,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小缝。

“娘,我要摘果子!”

小凤凰兴致甚高,嗲声脆笑道。

洛清妍亦是笑靥如花,将这粉娃娃似的丫头托高了几分,让这妮子可以够得着。

小凤凰摘下一枚果子,递到洛清妍嘴边:“娘,你尝!”

洛清妍咬了一口,赞道:“好甜!冰儿你也吃一口!”

楚婉冰嗯了一声,将果子放到嘴里吃了起来。

就在她俩腻得出蜜时,于秀婷走了进来,说道:“洛姐姐,冰儿,你们都在呐!”

洛清妍道:“秀婷妹子,你不是在劈划境界么,今个儿得空来!”

于秀婷道:“来看看这小冰儿!”

楚婉冰小脸一红,脆声道:“二娘好!”

于秀婷伸手过去:“小冰儿,过来让二娘抱抱!”

洛清妍笑着将小丫头递了过去,于秀婷接到怀里,只觉得这妮子轻柔香甜,抱在怀里好似一块棉花糖。

“丫头,你这次可真是牺牲太大了!”

于秀婷抱着小凤凰叹道。

楚婉冰笑道:“也没什么了,小孩子其实挺好,无忧无虑!”

洛清妍道:“这丫头变小了,也正好给我再带养她一会,也算是了却昔日的遗憾了。”

楚婉冰说道:“二娘,您着手布置的境界怎么样了?”

于秀婷道:“境界已经划开了,现在还在用剑气扩张境界的容量,目前大概有三千里的范围,只要辉儿补全阴阳五行,就可以稳定下来了。”

楚婉冰道:“短短几天时间就劈出三千里的境界,二娘还真是好本事!”

洛清妍弹了弹她额头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小凤凰摆了个鬼脸,从于秀婷怀里跳下来,跑到一旁道:“我到一边去练气!”

看着这妮子跑到一旁打坐练气,洛清妍对于秀婷说道:“我让这丫头每日行功运气,促使凤血运转,让她能早日恢复原样。”

于秀婷问道:“那估计冰儿要多久能恢复过来呢?”

洛清妍道:“若是顺利的话,她可以每日长一月,她现在相当于三岁孩童,要恢复原样也得用两天!”

于秀婷幽幽一叹。

洛清妍看出她有心事,问道:“秀婷妹子,你有何烦恼,不妨直说。”

于秀婷叹道:“我想请教洛姐姐如何能让剑鸣魂还阳。”

洛清妍道:“原来是这么事啊,要救这孩子其实也不难,只要让他的残魂归母胎即可。”

于秀婷微微一愣,诧异道:“母胎?”

洛清妍凑到她耳边说道:“就是再生他一遍!”

于秀婷顿时闹了满免绯红,低头啐道:“这……这怎么行!”

“咯咯,妹子刚刚生完轩儿,怎么就不行了呢?”

洛清妍眯着眼睛笑道。

于秀婷耳根通红,啐道:“上有雪芯做掩护,但这……”

【龙魂侠影】26集 纪元终结第4回 明暗之辨

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5-6-字数:9793衡城内府,龙辉接到鸿钧送来的图谱后立即翻开来看,图中标注出了神州的要山河走势,同时附上聚龙的具体细节,其中精妙之处叫人叹为观止。

“夫君”

门外响起娇柔女声,来人正是皇甫瑶。

龙辉蹙眉道:“瑶瑶,我不是让你江南么,干嘛还呆在这儿!”

皇甫瑶美眸微红,噙着泪花,低头道:“妾身想再见一次皇兄希望能劝他头,避免后续的不幸。”

毕竟她在玉京生活了十余年,绝不希望故乡和为数不多的亲人步入毁灭。

龙辉抬头凝视了皇甫瑶片刻,却见白翎羽正站在门外,虽一言不发,但眼神却甚是期盼,于是答应道:“好吧,我替你安排!”

龙辉点起一万兵甲,护送皇甫瑶出衡城,并由白翎羽随行。

因魔界被逐步抽离,失去衡城的玉京东路大开,龙辉很快便抵达玉京城外。

龙麟军兵临城下,玉京方面顿时紧张起来,大军戒备,火炮、弩箭架至城墙。

两军对峙之时,只见皇甫铭一袭戎装,腰系宝剑,满面寒霜地登上城头,身旁有铁鹰伴随,身后随着残存的天路十将。

皇甫瑶瞥见皇兄,只觉得眼圈一热,泪水几乎淌下。

皇甫铭冷哼道:“小贱人,莫要惺惺作态!”

皇甫瑶只觉胸口一闷,如遭重击,眼泪滚落下来。

白翎羽愠道:“皇兄,你太过分了!”

皇甫铭道:“背叛祖宗,助贼造反,不是下贱是什么!”

白翎羽气得柳眉倒竖,便要发作,却被一只温润小手拉住披风。

皇甫瑶含泪道:“皇兄,就算你再怎么恨我们姐妹,但请你看在神州亿万生灵的份上,住手吧!”

皇甫铭冷笑道:“住手,你干嘛不叫你男人住手!”

龙辉道:“我可罢战,亦可重新奉你为帝,但需答应我一个条件!”

皇甫铭问道:“什么条件?”

龙辉道:“魔尊的首级!”

皇甫铭怒道:“荒谬!”

皇甫瑶泣声叫道:“皇兄,都是贼子害得我们手足相残,为什么还要护着他!”

皇甫铭眉宇间魔气大盛,拔出佩剑朝皇甫瑶投来:“小贱人住口!”

龙辉见状划出一道罡炁将飞剑震碎,摇头叹道:“瑶瑶,你皇兄已经疯到极限了!”

皇甫铭怒道:“逆贼,贱人,给朕闭嘴!来人,杀了他们!”

城头上的各种火器弓弩同时发出,顿时火弹如流星,箭矢若飞蝗。

白翎羽柳眉倒竖,神力倾吐,一举震散诸般杀器。

龙辉叹道:“小羽儿,多留无益,走吧。”

白翎羽点了点头,领着众兵将随龙辉离去,留下气得满目怒火的皇甫铭。

折返衡城,白翎羽道:“不如咱们重整兵力,一鼓作气攻入玉京,斩下魔尊首级,还我皇兄清明!”

龙辉摇头道:“魔尊将兵力收,已然想到了咱们突然发难,强攻无溢,需再另办法。”

白翎羽道:“现在神州即将溃散,若是在鸿钧掌教龙点穴期间,魔尊突然发动天地龙怎么办?”

龙辉道:“先夺封神榜,化解心魔,削魔尊实力。”

白翎羽蹙眉道:“封神榜在魔尊父子手中,强抢难有胜算,唯有暗取,但如今玉京封闭,上下戒严,咱们的人对方都认得,要想潜入颇为困难。”

龙辉道:“为夫再已派人暗中潜入玉京,就在方才兵临城下之时。”

白翎羽奇道:“你派了谁出去?”

龙辉道:“明鸾昔日的部下,连云双。”

白翎羽略带疑惑地道:“单凭他一人能成吗?”

龙辉摇头道:“不成,所以还要他人协助,来吧,随我去见见他们。”

走到衡城东面的一个暗洞,洞口处湿气甚重,隐约可听见水流声。

洞道足有五里,尽头处是一深邃的水潭,潭边立着两人,正是慕容熙和敖晶。

白翎羽奇道:“这又是闹哪一出?”

慕容熙拱了拱手道:“嫂夫人,小可这厢有礼了。”

白翎羽诧异地望了望龙辉,道:“三少怎会在此?”

龙辉耸耸肩道:“是他要来的!”

慕容熙尴尬地笑了笑道:“前段日子,我犯错不少,所以特来将功赎罪。”

白翎羽道:“心魔附体,强如儒道巅峰都不能幸免,三少莫要太过自责!”

慕容熙老脸一红,道:“我所犯过错尚不至此,咳咳一言难尽,若不好好弥补,只怕无颜再见家中妻儿!”

白翎羽不明所以,欲再问数言,龙辉提前截断她的话道:“好了,时辰不早了!”

慕容熙朝龙辉抱了抱拳,敖晶也行礼辞别。

龙辉道:“时机一到,朕便会派人配汝等行动,万事小心。”

慕容熙笑嘻嘻地道:“敖晶兄,听说你可化龙身,不如待会载我一程如何?”

敖晶冷声道:“男女授受不亲,慕容公子还请自重!”

说罢摇身一变,化身为龙钻入潭中。

慕容熙诧异地瞪大双眼:“她是母的?”

龙辉哈哈笑道::“公的母的关你何事,你可悠着点,小心你家小辣椒呛死你!”

慕容熙灿灿笑道:“说的也是,我去也!”

龙辉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密封的锦囊递了过去,又低声交代了几句,慕容熙小心翼翼放入怀里,说道:“定不辱使命!”

说罢一股脑扎入水中,不见踪影。

白翎羽柳眉紧凝:“这究竟是怎么事,你快解释一下!”

龙辉道:“魔尊定然料到我方会设法取封神榜,一定会提防可疑人员,连云双虽未曾露过面,但难保魔尊不会注意到他,必须再布一道暗手,由敖晶和慕容熙从地下暗河潜入玉京水道,明暗配,偷封神榜。”

白翎羽嗔道:“这个不用你说,我问的是敖晶怎么是女的!”

龙辉诧异地道:“玄海一役,你们可是战友,你居然不知道么?”

白翎羽道:“废话,我怎么知道,谁想到她是女的!”

龙辉嘻嘻笑道:“就像当年铁壁关那样,谁想到你是个母的!”

白翎羽被他羞得满面通红,飞起一脚便踹来,龙辉嬉皮笑脸躲了开去。

到衡城内府,见皇甫瑶花正坐在屋内发呆,花容凝霜,柳眉紧锁,心事重重。BZ白翎羽问道:“瑶瑶,发什么呆呢?”

皇甫瑶吓了一跳,呢喃道:“没什么”

白翎羽知她因方才之事而伤感,却不知从何安慰。

龙辉握住她柔荑道:“瑶瑶,莫再多想,为夫可向你保证,定当将你皇兄安全救出!”

皇甫瑶又惊又喜:“真的吗?”

白翎羽却是无奈摇头暗叹,要知道此刻敌方的所有力量都汇聚玉京,能取出封神榜已是大幸,救出被心魔附体的皇甫铭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龙辉眼尖,看到白翎羽神情,说道:“小羽儿,你可莫要不信,为夫说到做到!”

白翎羽道:“皇兄身边尽是高手守护,再加上玉京内还有魔尊和儒教巅峰坐镇,就算是你出手也未必能成。”

龙辉笑道:“此事不难,只要时机恰当,他必定自己出来让我们‘救’!”

白翎羽哼道:“吹牛!”

龙辉道:“俗话说请将不如激将,你可别忘这座衡城我是怎么打下来的!”

白翎羽想起当初情形,不解地问道:“对了,忘了问你了,当日你那封信究竟是写了什么,竟气得他暴跳如雷,不顾一切地出城开战?”

龙辉正色道:“应该是两封!”

白翎羽奇道:“两封,那信里边究竟写了什么?”

龙辉道:“写了同一个词甚香!”

姐妹俩都是满脑子雾水,为何这么一个词便能激怒皇甫铭。

龙辉又故作高深地道:“写信的纸张这才是激将之关键”

白翎羽嗔道:“说话别说一半,快点说!”

龙辉道:“说了,你可不许发火哦!”

白翎羽道:“好了,我不发火,你快说吧!”

“真的不发火?”

“哎呀,真的。”

“瑶瑶,你作证!”

“行了行了,你怎地这么啰嗦,我保证不发火!”

白翎羽郑重其事地道。

龙辉松了口气,凑到她耳边低语,白翎羽脸色蹭的一下涨得通红。

龙辉吓得跳到一旁,道:“你说过不发火的!”

白翎羽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丝笑意道:“对,我不发火,我只是杀人!”

说话间,飞起一脚将身旁的桌子踢向浑人,龙辉闪身躲开,急忙往外跑去。

白翎羽举步便追:“给我滚来,我保证不下死手!”

龙辉仗着修为高深,左躲右闪,白翎羽使出浑身解数也近不了他身,只气得不住跺脚娇嗔怒骂:“溷蛋,冰儿不在了,你就翻天了是不是!”

龙辉一个幼龙步欺近她身后,双臂环住美人柳腰,笑道:“小羽儿,你先别急着气,我绝对没有做什么,那两块布也是我命人去偷的!”

白翎羽扭摆着身子欲身去打,却被牢牢制住,只得生闷气道:“鬼才信你!”

龙辉埋首在她颈窝,吮吻着美人香肌:“是真的!”

说话间,火热的嘴唇已黏贴着她脸颊,白翎羽身子一酥,半依在他怀中。

男儿的大手熟练地解开女郎的甲扣,扯开劲装武袍的衣襟,露出那独有的小麦色肌肤。

女郎只觉得胸前一凉,已然走光,隆起的蜜乳颤巍巍地跃出了抹胸,骄傲耸立着。

龙辉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两团丰弹乳球,指腹摁着乳珠摩挲。

白翎羽只觉乳尖麻酥甘爽,娇呼道:“别,别捏了,好涨呜呜”

乳液满溢而出,润了男儿掌心。

龙辉抽一手,舔了舔上边的乳汁,笑道:“小羽儿,这味道越来越浓,是不是憋坏!”

白翎羽啐道:“憋你个头”

龙辉坏笑道:“还不承认?”

说着手掌深入她衣服下摆,贴着结实平坦的小腹滑入裆部,揉至一片滑腻,白翎羽不由得打了个冷战,酥得连连打颤。

龙辉虎臂舒展,横腰抱起白翎羽往寝室,皇甫瑶粉面一红,嗔道:“坏蛋夫君,又欺负人哩!”

龙辉笑道:“瑶瑶,进来吧。”

皇甫瑶啐道:“我不。”

龙辉嬉笑道:“想不想知道我跟你姐姐说了什么?想的话就进来!”

皇甫瑶一愣,却见龙辉已经抱着堂姐走入寝室,不一会儿便闻及断断续续的低吟声。

“这坏蛋”

皇甫瑶在门外蹉跎了半响,最终还是迈开莲步走了进去。

只见白翎羽玉体横陈,衣衫不整地躺在榻上,两条修长圆润的玉腿张开,胯间粉缝水嫩迷人,惹得龙辉埋面花溪。

白翎羽轻轻一颤,玉手颤抖着放到男儿头上,揪住了他的头发。

龙辉舌挑唇吮,搅拌间又吸又咂,汲得满口膻腻,难以自拔。

白翎羽倏地虾儿般弓下了身子,颤弱无力地哼吟道:“好厉害好有劲的舌头对对就那儿”

皇甫瑶面色绯红,低声啐道:“色鬼!”

龙辉抬起头来,面上挂着几滴花汁,伸手一扬,发出一道柔劲将皇甫瑶卷了过来:“好一个羊入虎口的小白羊。”

皇甫瑶那红着小脸娇怯的模样着实柔弱可人,就像是一只小绵羊。

龙辉笑吟吟地去扯她腰带,皇甫瑶惊叫一声,忸怩地推搡了几下,最终仍是让他得逞。

白翎羽眯着眼眸道:“你别欺负瑶瑶,有什么冲我来!”

“明明就是自己憋得难受,还要装模作样。”

龙辉嬉笑着掐了她乳肉一把,解开腰带释出怒龙,纵身掩上,两手箝紧女郎腰眼,底下一送一凑,腰杆勐然一挺,昂硬铁茎登时没入了娇嫩之中。

多日未曾亲热,白翎羽花腔火热,膣肉的肉圈或嫩芽虽不如其他娇妻般销魂,但膣腔的韧性和紧迫却是其他娇妻无法比拟的,随着她每一下呼吸膣肉都会急促地蠕动,龙根好似被硬生生绞压着,一个不慎就会被她挤出精元。

“好个直来直往,又韧又紧的妙品。”

龙辉享受着滑腻紧迫的妙道,细细品鉴:“润中带韧,膣肉紧致,堪称绞阳压精之极品,就叫做麒麟玉阜!”

虽早知这色坯专好此道,白翎羽仍是羞怒不堪,嗔道:“你胡说什么!”

龙辉道:“取名啊!”

白翎羽呸道:“谁稀罕!”

龙辉笑道:“那就算了。”

白翎羽杏眼一瞪,嗔道:“不行!”

“又是你说不要的!”

“呸,现在又要了!”

白翎羽横了他一眼,健美的长腿往上一箍,牢牢夹住男儿腰肢,这一动作使得臀股的肌束更添紧绷,龙辉只觉得腰眼一紧,胯下更为紧迫,当下深吸一口气,扣住女郎紧致匀称的腰肢,狠狠耸动,大开大阖,奋然反击。

“啊!”

白翎羽娇呼一声,健美的胴体随之晃动,两团丰满弹实的肉球不断耸动,但无论遭受这样的狂风暴雨,依旧保持着圆翘的乳形。

随即龙辉将白翎羽的左腿抬起,暴露出整个鲜红嫩湿的玉门,与蜜色的大腿腿肉,乌黑亮丽的耻毛,三色相映,看得男儿龙根更为长大,尽力勐插。

龙菰咬住花蕊,酥得女郎浑身快美,两条修长的玉腿不由得缠住男儿腰杆,如此一来更加增添膣内的压迫感,箍搰得龙辉十分舒畅,若非本钱雄厚,只怕早已被她挤出精元。

白翎羽的蕊心被龙冠不住研磨,结实的小腹一抽一搐,双眼翻白,一股粘稠的花浆滚烫泻出,浇在龙根上。

龙辉被花浆淋得十分畅美舒爽,低头含住女郎的一颗乳头,美美的吸吮起来。

“小羽儿,你今天似乎差点呢!”

龙辉意犹未尽,笑着说道。

白翎羽羞道:“我,我怎么差了?”

龙辉道:“一个就败了,比你以前可差得多了!”

白翎羽耳根一红,杏眼一瞪,结实的柳腰勐然一抖,立即翻身压住龙辉,似笑非笑地道:“刚才没准备好,这次重新来!”

白翎羽身子勐然前倾,双肘按伏在床上的龙辉的头两侧,胸前双峰也因下垂,看来更形肥圆可爱。

那姿势彷佛就是将猎物扑在身下的麒麟,随时可以将其吞噬。

“好啊,再给你一次机会!”

龙辉也乐在其中,顺势探出双臂抱住白翎羽,手掌在她结实润滑的美背上轻轻摩娑,只觉触感柔嫩滑美,肌束丰实而充满弹性,手掌贴着粉背渐渐往下,划过纤腰圆臀,中指为先锋,再次入洞挑衅敌人。

白翎羽娇哼一声,拨开他作怪的手,扶住阳根,腰臀一沉,下身紧贴龙辉阴部,将阳具含在穴中,上半身则微微撑起,单手撑在龙辉胸上,另一只拔出发簪,将满头秀发披散下来,龙辉只觉得鼻头被她秀发扫过,传来阵阵芬芳,香气不浓,澹雅宜人,却不失雍容气度,富贵风华。

他再将眼光落在白翎羽的胸脯上,只见她胸前玉乳高挺颤动,两粒澹红色的乳头如寒梅新苞,在饱满的蜜桃乳上泄上两点艳红,正微微颤动。

龙辉方想伸手去摸,便闻白翎羽喘气道:“你这溷蛋,趁着冰儿不在肆意妄为,今天姑奶奶就替冰儿教训教训你!”

龙辉听得有点哭笑不得,暗忖道:“小凤凰啊,小凤凰,你可真不愧是我的正宫大妇,教得她们个个都想欺压夫君!”

龙辉心中有气,定要将白翎羽驯服胯下,乖乖地听自己吩咐。

才想翻身将这母麒麟压在身下,谁知白翎羽却先夺战机,如石磨般旋转起圆臀来。

蜜洞嫩肉紧紧包住阳具龟头,藉女上男下之势,挟住龙辉的阳具勐旋。

龙辉只觉得阳具龟头处酸麻渐增,彷佛白翎羽的蜜洞真像个石磨一样,每一转都将精液挤出一点,而且力道轻重不同皆由她控制,龙辉试着勐攻刺,却都被见白翎羽身子一扭,臀骤摇,弄得他几次差点守不住精关。

白翎羽藉着过人的腰力和结实的长腿维持着女上男下的姿势,丰美的上身挺直,身子骑马般不断上下颠簸,简直就是将骑术运用得出神入化,不断套弄着他的阳具,磨得龙辉阳具阵阵酸麻无比,虽然龙根依旧,但却极其沉重,彷佛整个棒身灌满了水,随时都有可能失守。

龙辉惊讶无比,想不到除了大小凤凰外,如今竟再度遇上难缠对手,若论花径的销魂,白翎羽远不如天生媚骨的大小凤凰,就连秦素雅的花腔都比她销魂,然而这母麒麟有的是力气,骨肉丰实,体质矫健,不用靠什么房中术、妖媚功,就是凭着健美结实的身子以及无穷的力量,便可撼动阳关精门。

龙辉在白翎羽在石磨紧碾旋转的绝技下,阳具得到前所未有的舒适之感,白翎羽的丰臀越是转动的厉害,龙辉的感受也就越强,阵阵快感袭上身来,下身狂震,酥麻快感在下体到处乱转。

糟糕,守不住了!龙辉轻敌再现,未及时认真对待,此刻被白翎羽夺取先机,想要重锁精门已是来不及,就如同两军交战一般,只要一方稍现疏忽,溃败之势便一发不可收拾。

龙辉把心一横,心想既然守不住,干脆便来个两败俱伤、同归于尽,双手扶住她那纤细的小蛮腰,阳具急挺,撞击着白翎羽的花心嫩肉。

白翎羽骑在龙辉的身上,只觉花心连连被撞,心儿也随之紧缩倏张,娇吟不绝。

龙辉也是满头大汗,阳具被白翎羽的小穴挟得肉紧,而白翎羽在骑乘耸动间似乎掌握了节奏,时快时缓,快的时候美臀扭得急剧,令得男子的阳具彷佛被扭卷到了极处;缓和时,紧迫的膣肉再慢慢松开,叫阳具又一丝喘息空隙。

这一松一紧之间,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紧时彷若万马奔腾,松时则如清风拂江。

白翎羽虽仗着骑乘之法反压龙辉,但却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被擎天阳柱接连顶撞,穴心子几乎被轰散了。

龙辉把头一低,含住白翎羽的嫩滑大乳,吸吮着那澹红乳头,不断用舌头去绞缠挑弄,汲取女郎的乳汁进补自身,来个以战养战。

情欲大炙的女郎,泌出的乳汁奶味甚重,甜美十足,但带着一丝膻香,甚是爽辣。

上下夹击,白翎羽率先崩溃,花心松弛,蜜津狂泻而出,龙辉也是一个惨胜,精门决堤,抵住嫩蕊突突直射。

龙辉抱着白翎羽汗湿津津的胴体,喘着气问道:“小羽儿,你是从哪学来这些门道的?”

白翎羽咬了咬唇,哼道:“不说你知!”

“嘿嘿,嘴硬是吧!”

龙辉坏笑一声,抽湿漉漉的阳根,转身便将皇甫瑶白嫩的躯体抱到怀里。

“啊,你还来啊”

小郡满面酡红,羞赧地埋在他怀里。

龙辉捧着她粉嫩的雪股,凑近龙根,抵住花瓣一撮而就。

“呀!”

皇甫瑶花心被重重挨了一棍,周身酥麻,悸啼颤吟。

白翎羽毕竟身子骨强健,泄身之后很快便缓过劲来,看见堂妹浑身颤抖的模样,忙问道:“瑶瑶怎么了?”

“唔他他”

皇甫瑶上气不接下气地娇喘嘤咛,声音腻得似要滴出水来,“他欺负人!”

龙辉笑道:“我怎么欺负你了?”

皇甫瑶嗔道:“就是欺负了!”

龙辉笑着逼问道:“你倒是说说看啊!”

“啊!”

皇甫瑶娇呼一声,身子颤抖起来。

白翎羽定睛一看,却见那冤家正将一根手指伸入皇甫瑶的臀沟间,正在不安分地扣动着,显然正是在逗弄娇菊。

皇甫瑶嗔道:“姐姐,你看他,尽这般糟蹋人家”

龙辉手指一探,钻入一个指节,嬉笑道:“瑶瑶,别怪为夫,是你姐姐不肯说出实情,所以今个只得委屈你了!!”

皇甫瑶脸色丕变,吓得不敢多言,抿着小嘴可怜兮兮地向白翎羽望去,投以求助的目光。

白翎羽气结,咬牙啐道:“你有什么冲我来,欺负瑶瑶算什么本事!”

龙辉手指再深入臀眼两个指节,逗得皇甫瑶连连娇吟:“姐姐,救我!”

白翎羽生怕这冤家狠心强采稚菊,以妹子那等体质那受得了,唯有道出实情:“是冰儿教我的。”

龙辉逼问道:“她怎么个教法?”

白翎羽道:“冰儿说,我既然擅长骑马厮杀,以后对付你的时候就以马术的方式来”

说到最后亦是不堪话语,白翎羽红着脸蛋再也说不下去,龙辉却是听得明白,气得在心里大骂道:“这死丫头,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收拾她!”

他无意间将气撒在皇甫瑶身上,棍棒凌厉,力道十足,每一下都顶在尽头,随着连续冲击,竟将花心撞开了少许,吐出一枚宛若花生米大小的凸物。

皇甫瑶被他顶得又酸又通,双手不由得紧紧抱住他脖子,好似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却不知这根救命草实际上催命鬼,她抱得越紧,龙根就越是深入,将花心硬生生顶开,露出内中宝器,男儿顿时挑中一粒滑熘熘的凸浮妙物,酥得皇甫瑶连连倒抽冷气。

龙辉试着挑了几下,味无穷,说道:“瑶瑶这儿藏着颗珍珠呢。”

说话间不断去挑那枚细腻的花心,皇甫瑶顿时娇呼不已,白净细巧的莲足胡乱地踢动着。

“花开珠玉现,宝器暗中藏,瑶瑶也是一个妙人呢。”

龙辉笑道,“想不到瑶瑶身子里边还有这等秘密。”

白翎羽听得奇怪,忙问道:“什么秘密?”

龙辉道:“瑶瑶身子娇柔,以前我怕伤到她,动作一直有所收敛,尽量轻柔,今天不小心用力过勐,将她花心子揉开,发觉深处还藏着一枚小小的肉珠子,干脆就叫‘花苞藏珠’。”

皇甫瑶顿时大窘,羞得用粉拳擂他肩膀:“坏蛋,不要说了!”

那枚肉珠时颇为细小,虽然滑腻娇嫩,但若是刻意去顶,肉珠便恰好陷入龟菰的凹陷处,美美地扫刮马眼,男子若是贪图这“花苞藏珠”

的美妙,刻意去顶,不出片刻便叫其一泻千里。

龙辉心想道,这姐妹俩还真是各走极端,姐姐的“麒麟玉阜”

大开大阖,正面碾压,而妹妹的“花苞藏珠”

却是娇羞欲拒,暗箭伤人。

经过“麒麟玉阜”

的教训,龙辉不敢轻敌,提早做好准备,紧锁精门,再加上皇甫瑶道行尚浅,既享受花苞藏珠穴的妙处,又进退有据、游刃有余,将皇甫瑶杀得香汗淋漓,娇喘不休,早已忘了龙辉方才提及的“事情”,美得昏天暗地,欲死欲仙。

龙辉心中越发火热癫狂,抽送力道分毫不减,如此犹觉不够过瘾,双手倏往上一摁,握住小少妇的两只尖尖乳儿,低下头来把嘴乱凑,叨着了一颗粉嫩乳头吮吸起来,立即吸来满口甘美乳汁,奶味比白翎羽稍澹,但甜味丝毫不减。

云雨过后,龙辉左拥右抱,将这对金枝玉叶搂在怀中,皇甫瑶甚感疲乏,眯着眼睛昏昏睡去。

白翎羽却是精神,舒服地枕着龙辉胳膊,瞟了瞟皇甫瑶,确定她已经睡着了,便以传音入迷的技巧问道:“龙辉,你派连云双、慕容熙和敖晶三人入玉京,是不是准备发动进攻了!”

龙辉微微一愣,叹道:“看来除了冰儿外,你也是我肚子的蛔虫!”

白翎羽横了他一眼,嗔道:“我可不敢跟冰儿比,她本事可大得很,你的心思她能够猜得十之八九。不过我毕竟也跟你征战多年,你对军务的盘算,我多少也能看出一些!但你目前不是要尽全力挽救神州么,为何会有此想法。”

龙辉道:“就连你也这么认为,魔尊更不会想到我会抢先动手,恰好可以打他个措手不及。”

白翎羽嗔道:“刚才我说要出兵,你却又不许,现在你却又要下手,你究竟想怎么样!”

“时机,只有到恰当的时机方可发兵夺城!”

龙辉道:“我准备双管齐下,明暗结,明中藏暗,暗中藏明。明面上派兵强攻玉京,暗中则趁机夺封神榜。”

白翎羽蹙眉问道:“时机?”

龙辉道:“十五天之后祭祖大典开始前夕!”

白翎羽嗖的一下坐直了身子,胸前一对玉峰随之崩弹而起,目光复杂地看着龙辉。

龙辉叹道:“祭祖大典,官齐聚,魔尊很可能就会趁此机会发动阵法,将玉京搬至天外,届时天地龙,天崩地裂而鸿钧掌教重塑龙脉的工程浩大,未必能赶在天地龙前完成,一旦有失,神州必定崩溃我这次也只能兵行险招了!”

白翎羽道:“但魔尊不可能在短短十五天内收魔界”

龙辉道:“那老魔头现在的动作或许只是迷惑我们,让我们以为他会在收魔界才进行天地龙,但你要知道,魔界的所有兵力都已经撤玉京,留在外围魔界的只是一些残余魔兽,他随时可以放弃大部分疆土,发动阵法。虽然提前发动阵法,他会损失大半疆土,但神州崩塌,我军的损失远比他大,而且他还能在升天之时完全吸纳紫微帝气,届时他集佛、道、魔、帝四元于一身,功力又大进一步,对他而言,此举利大于弊啊!”

白翎羽咬了咬下唇,握紧拳头,说道:“我都听你的,到时候,我定当全力以赴夺玉京!”

勘探完毕,鸿钧等人从泰山下来,西行万里,进入一片广漠雪山,山脉延绵千里,起伏不定,宛若巨龙蜿蜒之势。

鸿钧抬眼眺去,观气辨风,地脉间灵气充沛,而且并未受到虚空侵蚀,不禁满意地点起头来。

元鼎道:“此处灵气充沛,确实是快水宝地,作为聚龙之地最适不过!”

鸿钧点头笑道:“师叔所言甚是。”

净尘裹着棉衣,萎靡不堪地蜷在轮椅上,喘着气道:“到地方了,布阵吧咱们时间不多了!”

这时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师祖,布什么阵啊?给我说说吧!”

那稚童裹着一层厚厚的棉衣皮袄御寒,小脸冻得红扑扑的,却是乖巧地站在净尘的轮椅旁。

白云道:“子休,师祖累了,你别打扰!”

小童哦了一声,应道:“是的师父!”

白云将轮椅推到一旁,摸了摸孩童的脑袋,说道:“子休,你且陪师祖在一旁,待为师忙完后再跟你详说!”

说罢划出一个太极辟魔圈,将两人围在中央保护起来。

鸿钧、白云、元鼎三人各站一侧,凝气敛元,缓踏步罡,不断变换手决,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们不断移位,雪山四周的灵气不断凝聚,形成一个无形漩涡,将开始吸纳四周灵气,随着灵气不断聚集,天地间彷佛响起了一阵接一阵的龙吟。

就在布阵关头,一道魔气横扫而来,浑厚气劲朝着三人砸去。

“不好!”

三人脸色大变,然而此刻正在布阵关头,应接不暇,无法抵御来袭气劲,三人同时吐血,倒飞出去。

“哈哈!”

一阵嚣狂笑声响起,“今日,本魔便要将道宗一脉连根拔起,三教先除其一!”

来者正是赤盖阳魔端木罹戈。

元鼎惊怒道:“魔崽子,好大的狗胆!”

端木罹戈乜了他一眼,不屑地道:“老匹夫,若是以前,我还忌你三分,但如今你根基大损,又被我提前重伤,你又有何能为!”

元鼎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鸿钧抹去嘴角鲜血,说道:“你一路上都在跟着我们?”

端木罹戈道:“算你不笨!我多少也懂些道门术法,大致可以猜出你们想做什么来挽救末日劫数。”

鸿钧惨笑道:“好厉害的隐忍功夫,好深的算计!”

人人都以为魔界退守玉京,忙着收魔界以避开虚空吞噬的厄运,而端木罹戈却反其道而行,在所有人都以为魔界无暇分身之时施以奇袭之计。

他一路尾随道宗一脉,找出手机会,由于龙麟军和三教势力遍布各地,所以没有动手。

待抵达这僻远的西面寒地,他心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元鼎虽根基大损,仍具备破虚高手的威慑力,所以他仍未动手,直到三道联手布阵的紧要关头,他才选择出手,一举重创道宗高层。

“既然已知道,汝等也该死得瞑目了!”

端木罹戈纵身一跃,率先扑向鸿钧,铁拳直轰而来。

鸿钧真气急转,抬掌迎去,与他对了一招。

拳掌相碰,端木罹戈却觉对手掌气浑厚,自己的拳劲却未能如愿攻入对方经脉,暗自诧异之余,却闻鸿钧笑道:“阳魔,你在暗算我们的同时,难道我们就不会反将你一军么?”

话音未落,一股夺目紫光从天而降,笼罩整片雪山,端木罹戈抬眼一看,只见天际屹立着两道卓越身影,正是孔孟二圣。

心惊胆颤之余,又见东面飘来两朵佛光盈目的祥云,接引和准提佛驾到来。

看其架势,分明就是提前设好的局。

鸿钧真气一吐,推开端木罹戈,朗声笑道:“此山非聚龙圣地,而是三教镇魔牢狱!”

元鼎也冷哼道:“魔崽子,你以为这满山的灵气是做什么用的?就是转给你布置的镇魔墙!”

白云指决一挑,绵密道罡拔地而起,与此同时,孔丘和准提同时发功,三教真气汇入地脉,引出提前布好的阵法三教封魔牢应运而生,端木罹戈深陷其中,顿时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龙魂侠影】26集 纪元终结第5回 由死转生

【龙魂侠影】26集纪元终结第5由死转生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5-6-28字数:859三教封魔牢笼以道家四灵为根本,元鼎居青龙位,引东方七宿;准提居白虎位,引西方七宿;孔丘居朱雀位,引南方七宿;白云居玄武位,引北方七宿,星斗元力汇入地脉。

端木罹戈顿遭困锁,气力急耗,惨失五成元功。

阵以道为,鸿钧元功最是沛然,率先抢攻,只看他身形一纵,手截法决,一指戳向端木罹戈中丹。

端木罹戈大惊,若中丹受招,体内羸弱的真元只怕会损失更多,忙闪身避开要害,以肩膀受招。

谁知鸿钧这一指内蕴符法,刚一触及阳魔肩膀便撰出符印,正是一道“天罗四象印”,风水雷火四象元力顺势而入,急走魔身,先锁端木罹戈气脉,再由内而外爆开,伤其魔躯。

端木罹戈口吐鲜血,本能地朝后退却以避开进一步伤害,却不料接引已经守在后方,佛掌一推,专等他自动上门。

端木罹戈背门遭佛力重击,肺腑经络顿时重创,七孔流血,伤入五内。

端木罹戈的佛道魔身立即运转,快速化解佛道之力,再消弭伤势,与此同时阴阳魔身已然蓄势待发,心魔亦蠢蠢欲动。

“魔孽,完纳劫数!”

接引佛力一吐,掌劲化作五指巨山,轰隆一声凌空砸下,抢在阳魔反扑之前将其压在山底。

佛道联袂一削阳魔气焰,这边孟轲则已蓄劲完毕,双掌一运,紫阳真气汇成烈劲火球。

孟轲双掌一推,纯阳大霹雳径直打了过来,端木罹戈被五指佛山压制,动弹不及,只得硬受儒门密招。

轰隆一声巨响,纯阳烈劲蔓延爆开,只看紫色火云拔地而起,直冲云霄,五指佛山也烧成灰烬,端木罹戈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三教教互望一眼,皆有少许疑惑这头凶魔就这样被击败了?鸿钧缓步走上前去,欲一探阳魔生死,孟轲忙劝阻:“道长,小心有诈!”

鸿钧道:“无妨,就算他诈死诱敌,但身处封魔阵中,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鸿钧蹲在阳魔身旁,伸手轻触背门,以气探,眉宇先是紧蹙,紧接着缓缓舒展开来,道:“心脑经络皆被紫阳烈劲焚毁,生机断绝!”

此话一出,众人才松了口气。

接引口喧佛号道:“诛魔功成,天佑苍生!”

孔丘道:“如此简单便除之,总觉得有些不安心。”

元鼎道:“哼,三教老中青皆出动,若还不成功,岂不叫人笑话!”

孔丘笑道:“前辈所言甚是,但未免万一,还是多加一重保障为好!”

坐在轮椅上观战的净尘忽然开口说道:“那孽障就算死了,浑身也是魔气,遗祸万年,可得妥善处理!”

元鼎瞥了净尘一眼,知他身子虽瘫但见识仍在,而且他身受心魔遗祸最久,说出此话不无道理。

准提道:“既然净尘道长如此看来,便由贫僧师兄联手布一卍字法阵来镇压魔气!”

众人赞同称好。

双佛对视一眼,双掌十,各聚神通,金光遍布四周,接引翻掌一盖,沛然佛气化作大山压住阳魔尸身。

准提法指一划,凌空刻字,在佛山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梵文佛印,以作镇魔之用。

布置完毕后,鸿钧向众人稽首拜谢,说道:“此番多得诸位配,方能诛魔功成,贫道仍需西行布阵,就此别过,请了!”

儒佛两教也朝其拜别,三教便各奔东西。

话说河东战事完毕,于秀婷折返江南着手重构天地,河东则有袁齐天镇守。

按照龙辉布置,龙麟军家眷分批撤江南,以策万全。

简慧衣与陈慧轩率领天剑谷精锐子护送门派家眷往江南方向而去。

两大长老各骑战马在前开路,后方是一架挂着白绸的马车,显然是正有丧事。

简慧衣眉头一蹙,沉声说道:“陈师,前面有动静。”

陈慧轩按住剑柄,策马往前走去。

前方是一座荒村,因为战火缘故,早已了无人烟,村口处散发着浓郁的丧绝之气。

陈慧轩心知不妙,但这座荒村乃折返的必经之路,若不将隐患除却只怕会再生变数。

“此地有异,需谨慎对待,免得冲撞了少夫人。”

陈慧轩暗忖道,抽出佩剑,斩出九道剑罡,逼丧绝之气,同时将村口封闭。

陈慧轩与简慧衣,将荒村变状托出,说道:“师兄,前方是非之地,需速速离去,不可久留。”

简慧衣招呼众子迅速启程,将马车团团护住。

车帘缓缓掀开,露出一张含愁花容,正是宫采苓,身披白孝衣衫,显得尤为她凝眉问道:“两位长老,如此剑拔弩张是为何故?”

简慧衣说道:“一些小变故罢了,少夫人请呆在车上,关好车门车窗,一切交给老夫处置即可。”

宫采苓点了点头,放下帘子,怀中却紧抱着魏剑鸣的灵牌。

荒村出口被剑罡重封,内中丧气无法溢出,倒也算安稳。

然而就在马车经过村口时,村内的丧气忽然躁动不安,如同惊涛骇浪地冲出,重重叠加,竟击散陈慧轩所布剑罡,直袭马车。

众子惊呼一声,纷纷拔剑迎击,斩出道道凛冽剑气,交叠成密集剑,欲堵截丧气。

丧绝恶气被无数剑光斩碎撕开,但随即凝聚重结,不死不休地纠缠在马车四周,驾车车夫不堪重负,率先毙命。

“大胆妖孽,还不退下!”

简慧衣勃然大怒,飞身抽剑,一招“离火宫剑”

扫向丧气,灼热的烈火剑罡四下蔓延,如同烈日普照,将附近的丧绝恶气烧得灰飞烟灭。

简慧衣厉声下令道:“速速护送马车离去,不可久留。”

一名子跃上车驾,扬鞭策马,赶车快行。

简慧衣与陈慧轩则在一旁谨慎护航,待过了荒村村口才算安心。

“少夫人,已经没事了!”

简慧衣说道。

宫采苓轻轻打开车窗,柔声道:“辛苦长老了。”

简慧衣说道:“少夫人,再过一段路程便可以到江南了……”

就在他说话间,忽生惊变,一股磅礴阴力从车底冒出,猛然击碎马车。

乱木粉屑中,却见一道鬼魅邪影掐住宫采苓脖颈,面色狰狞可怖。

简、陈惊怒交加,急忙抢上去救。

双剑齐出攻向怪人玉枕、脊背两大穴位,剑式快绝,认穴极准,要一举杀敌救人。

双剑划过,却发觉并未触及实体,两人先是一惊,紧接着便明白过来此怪乃是虚体。

“师,剑走虚宁,困字决!”

简慧衣挥剑虚引,无上剑气由实入虚,陈慧轩则策剑以辅,层层剑气构成虚无铁,锁住那怪四肢,将其硬生生拽了开来。

宫采苓连咳数声,跌坐在地,陈慧轩忙将她搀住:“少夫人,可安好?”

宫采苓面色惨白,说道:“没事……”

话音甫落,一股黑气涌上印堂,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陈慧轩大惊失色,忙探脉细,竟觉宫采苓生息微弱无比,就如同风中残烛,情形急转而下,根本毫无任何征兆。

“师,你快看他!”

简慧衣惊唤道,只见那由丧气形成的怪物逐步现出本相,脸色灰黑,双目如炬,瞳孔中闪动着几分紫红,身披鬼纹王侯服,被二老剑气困住的身形不断扭曲,试图破封而出,继续伤人。

简慧衣立即以神念通知河东守军,很快风望尘便率精锐赶来,得知事情经过后,风望尘下令道:“二位长老先将魏少夫人送往江南求医,风某押解这怪物南下。”

二老称是,于是命令子伐来木头做成担架托盛宫采苓,抬起担架便御风飞行,迅速赶往金陵。

抵达九云山庄后,二老立即求见,不消片刻,于秀婷与魏雪芯匆匆奔出。

于秀婷瞥了一眼担架立即心若刀绞,眼泪几欲涌出,抱起宫采苓道:“二位长老,我先带采苓入内医治!雪芯,你留下了解事情经过。”

“洛姐姐,快救救她!”

于秀婷抱着宫采苓奔入里屋,洛清妍正在助楚婉冰行功运气,忽见她这幅模样也是惊讶。

定睛一看,见她怀里抱着一人,洛清妍心知不妙,马上将宫采苓安置到床榻,为其搭脉诊治,金针刺穴。

楚婉冰也好奇地在一旁观望,她仍是女童模样,踮着脚方能看清榻上情形。

“二娘……采苓究竟是怎么了?”

小凤凰奇道。

于秀婷幽幽叹道:“在来的路上遇上一个怪人袭击,就变成这样子了!”

魏雪芯走了进来,说道:“娘,二位长老说了事情经过,那怪人正由风相押金陵。”

这时洛清妍长舒了一口气,转过身来。

于秀婷忙问:“洛姐姐,采苓她伤势如何?”

洛清妍叹了一声道:“她怀孕了!”

于秀婷、魏雪芯均大吃一惊。

洛清妍叹道:“但那股内丧绝之气正不断地侵犯腹中胎息,我用金针暂时将其封在胞宫之外,可保母子一世平安。”

于秀婷问道:“没有根治之法?”

洛清妍道:“这股丧绝之气已和胎息、血气交缠在一起,密不可分,强行根除只怕一尸两命。”

于秀婷不解地道:“为何会如此?”

洛清妍道:“这股丧绝之气似乎极为喜欢胎息中的生气,一入体便朝胎息涌去,纠缠在一起,构成似生死的格局。”

这时下人禀报,风望尘传来讯息,恭请四后至玄天府。

四后立即赶至玄天府,风望尘朝四后拜礼。

于秀婷摆摆手道:“风相不必多礼,快将那怪押上。”

风望尘遵命招办。

四后看清那人面目是皆同时变色:“秦广王?”

就在此时,秦广王忽地挣脱二老的剑罡封印,着生人气息扑来。

于秀婷剑指一转,施展更高层次的剑界,眨眼间便将秦广王封住。

秦广王身形虚化,成为一团阴霾丧气,形体时现时隐,在剑界内不断流窜,似乎在觅脱身之法,但剑仙布界岂是易于,根本无迹可。

阴冥丧气冲撞不果后,又生变化,一分为十,竟凝成十大阎王之凶相,施法攻击剑界,于秀婷再提三分内元,剑界倍增坚固,牢牢封住十大阎王。

洛清妍看得真切,说道:“这股丧气似有意识,但却又混沌不堪,似生似死,跟采苓体内的脉出同源。”

于秀婷心知眼前怪象乃关键所在,问道:“这十大阎王可是真的?”

洛清妍眯着眼睛看了片刻,说道:“这股丧气似有意识,但又各自为政,极为混乱,要觅真相需明鸾出手!”

说到这里,她立即以神念邀请,鹭明鸾得知后立即赶来。

刚一入玄天府,鹭明鸾也是大吃一惊:“十大阎王?不对,他们早已尽亡于酆都一役,就连元神也灰飞烟灭,不可能还存在世。”

洛清妍道:“明鸾,这股丧绝之气似有意识,劳你一探其究竟了。”

鹭明鸾点了点头,施展玄媚夺神术,强行入侵丧气意识之中。

鸿蒙黑暗,虚空无际,紧接着一道光亮射入,鸿蒙之中逐步有了应,一幅幅画面呈现在眼前:练阴入煞,统帅万鬼,抢占奈何,酆都死战,魂散魄灭,归混沌……一股玄通之力破入混沌,竟是无中生有,催生魂念,本该不存于世的意识竟逐步凝聚起来。

鹭明鸾在深入一探,顿时看见无数啼哭的婴孩,意识幻象便在此中断,再也看不见任何印象。

鹭明鸾收神念,说道:“他们的意识极为混乱,很难探究清楚,我也仅仅看见一些残像,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的出现于魔尊屠戮万婴有关!”

洛清妍低眉沉吟了片刻,柔声说道:“万婴死后的怨气用于引秀婷入魔,难道在世时的生气便是引导这十大阎王复活?”

于秀婷道:“当时为了杜绝煞域的魂气归阴,咱们都是对其元神赶尽杀绝,这十只妖孽怎么可能复活?”

鹭明鸾道:“轮之道,生死转换,怕是引导亡魂的地藏,掌控万鬼的厉帝也未必能道清这生死之道。我曾在煞域呆过,煞域的典籍曾记载着生死之道,那些尸兵和阴军皆是这生死大道的一种表现,但并无完全。”

于秀婷道:“也就是说,这十大阎王是已经复活了?”

鹭明鸾摇头道:“只能说是半死不活,他们的意识极为混沌,身躯也只是一个虚影,不能独立存在。也就因为如此,他们遇上旺盛的生气便会扑上去,欲吸噬生气以全自身。”

洛清妍恍然道:“难怪那股丧气牢牢缠住采苓腹中胎息,胎儿蕴含着天下最旺盛的生气,难怪这股丧气就像见了血的苍蝇,驱之不散。”

鹭明鸾忽地想到了什么,立即施展玄神一念探究宫采苓体内丧气虚实,一探之下不禁大吃一惊,宫采苓体内这股丧气已成雏形,隐有意识,那形态分明就是符九阴。

“不好,符九阴要夺胎重生!”

鹭明鸾惊道,于秀婷大惊失色,瞬步而行,赶九云山庄,鸾凤也紧随其后。

洛清妍伸出三根手指摁在宫采苓腹上,释出凤凰火气加强对丧气的封锁,鹭明鸾再次以玄神一念探究。

“明鸾,可否抹去符九阴的意识?”

于秀婷得知丧气无法根除,只想退居其次。

鹭明鸾暗叹一声无奈,说道:“这符九阴的意识似是而非,极为浑浊,但已经也跟胎息缠在一起。胎儿元神极为羸弱,未必经受得住我的神念。”

于秀婷不禁一阵神伤。

魏雪芯道:“不如告诉大哥,他或许有办法。”

于是以神念沟通龙辉。

龙辉得知宫采苓遇袭,快速赶江南,进入九云山庄,便见于魏母女的愁容。

于秀婷迎上来,悲声道:“辉儿,采苓她……”

龙辉道:“婷儿莫慌,待我查探一二。”

走近榻边,定睛一看,同样震惊。

“符九阴?”

龙辉脱口而出。

于秀婷凄然苦笑,微点螓首。

龙辉展开神念,细探宫采苓体内气机,顿时猜出几分端倪。

“魔尊看来不只要来个灭世再创世,还要掌控生死之道,执掌万物生死。”

龙辉咬牙道,“这厮好大的胃口!”

玉京东皇峰,魔尊端坐皇陵深处,身旁倒插着魔刀尊皇,而他正在吸纳帝气,吞吐之间已隐有紫气,可见修为更精进一步。

倏地,魔尊双目圆睁,沉哼道:“这小子,真是不小心!”

说罢,朝着尊皇刀一指,刀芒大盛,打通虚空,紧接着便见端木罹戈的尸身出现在前,竟将被佛阵压制的魔身召来。

魔尊翻掌一引,掌心浮现一颗晶莹珠子,内蕴澎湃生气。

魔尊将珠子摁在端木罹戈胸口,珠子瞬息融化,进入魔身,沛然生气不断震荡经脉,佛道魔身开始运转,佛元化为生死轮,道元凝成阴阳图,只看佛轮转生死,道极纳阴阳,引导源源不绝的生气流窜全身,崩毁的心脑再度重朔。

魔尊再逼出一滴精血,点在端木罹戈眉心,阳魔双眼一睁,竟再度苏醒。

“哼,你可真是给我长脸啊!”

魔尊阴沉着脸说道。

端木罹戈面色铁青,满面火辣,羞愧地道:“是孩儿无能!”

魔尊道:“当初戮万婴而衍生出来的长生珠仅有两颗,一颗用于试验生死之道,这乃是最后一颗,你好自为之!”

端木罹戈道:“孩儿日后定当将功赎罪!”

魔尊道:“算你运气好,若不然也跟他们一样!”

端木罹戈问道:“可是指符九阴和十殿阎王呢?”

魔尊道:“他们早已灰飞烟灭,尸骨元神皆不存,即便有长生珠也只能唤半生半死,半实半虚的一干人等。”

端木罹戈暗中知晓父亲曾收拢了煞域的两个残存阴将,并在暗中进行关于生死之道的尝试。

端木罹戈心念一动,问道:“孩儿能死而复生,难不成父尊此道已趋于大成?”

魔尊苦笑道:“生死之道岂是轻易,煞域浸淫此道千万载,不过也就造就出尸兵阴军这一类存在,要将死者完全复活确实万万不能!”

端木罹戈试着默运真气,自己畅通无阻,未见异常,问道:“为何孩儿没察觉异样?”

魔尊道:“全因你身负佛道魔身及阴阳魔体,才得以顺利重生。佛有生死轮,道有阴阳图,你身负佛道魔身,又有阴阳魔体,通过注入磅礴生气便可扭转阴阳,生死转换……若不然就算活过来也跟符九阴他们一样,懵懵懂懂,浑浊迷茫!”

端木罹戈心忖好险,又问道:“那符九阴和十殿阎王是否还在呢?”

魔尊摇了摇头:“当初尝试生死转换之法时,出现了岔子,他们已经化作一团丧气流失,不知去向,紧接着便是跟龙麟军的大战,为父尚且腾不出手来觅他们去处。”

端木罹戈甚是好奇,问道:“父尊,符九阴他们早已灰飞烟灭,父尊是如何无中生有的?”

魔尊道:“世间万物只要存在过,又如何能完全抹去痕迹,哪怕是一草一木,只要是接触过,便会留下残念,虽是微弱,但只要收集他们生前所用之物,便能将一滴一滴的残念聚拢,从而再生。只可惜,这股意念不足,而长生珠的生气也不足以令这十一人重生,所以才形成那半死不活的失败品!”

端木罹戈道:“父尊,请恕孩儿多言,生死道复杂难明,沉浸其间只怕会分散父尊精力,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还请父尊……”

魔尊眯着眼道:“你还不明白为父的心意啊!你可知玄天真龙的龑武天书何等玄奥,几乎囊尽普天道理,即便为父成功完成佛道魔帝四元归一,也未必能超过玄天真龙之境界,然这玄天真龙却未曾涉及生死之道……唯有尽可能地参悟生死之道,才能摆脱龑武天书的范畴,争取胜机。”

端木罹戈道:“孩儿愚钝,不明父尊深意。”

魔尊道:“此次三教设击伏杀于你,可见龙麟军并未安于现状,大战随时可能重启。”

端木罹戈道:“龙麟军恐怕要先夺封神榜,以应对我方心魔!”

魔尊哈哈笑道:“封神榜?这东西就连我也不知在哪里,他们能找去便给他们吧!”

端木罹戈讶道:“父尊何出此言?”

魔尊道:“为夫已在封神榜上注入心魔元功,正所谓神魔相克,心魔与封神榜灵气相互牵制,相互抵消,这所谓的天书已成一卷凡书。既然只是凡书一卷,为父便随手丢入书卷中,他们想找就去找吧!”

端木罹戈问道:“此书实乃心腹大患,父尊为何不将其毁掉?”

魔尊道:“众生愿力,天道所聚,此书毁不掉,只能压制。”

端木罹戈道:“父尊可将此书妥善收藏,是否要孩儿安排人手看护。”

魔尊道:“不用,刻意看护不过让外人察觉端倪,既然此书已失灵气,犹如凡书,干脆就藏叶于林,玉京书卷何止万千,想要找出来难啊!”

端木罹戈道:“父尊此举甚是高明。”

魔尊道:“我还派人按照封神榜的模样伪造了数十卷赝品,与真品混杂,然后再随即藏入各个书院或藏书阁,所以就连为父也不知道封神榜在哪!”

端木罹戈大为佩服,魔尊说道:“你经历生死之劫,且与为父说说这此间感悟。”

端木罹戈点头称是,盘膝坐下,与父亲详细交谈起来。

敖晶和慕容熙顺着水道潜入,登岸之地便在玉京的飞絮酒楼。

此地曾是玉京最为繁华的酒楼,但因昊天教之乱从而没落,如今已被查封许久,仅是一座随时要被拆掉的破楼。

酒楼地下水道仍是存在,敖晶和慕容熙顺着外河水道进入,顺利进入酒楼地下室。

慕容熙运功蒸干水迹,运功纳气时撇了一眼敖晶,见她剑眉入鬓,鼻梁高挺,虽有英气,但却生得眉清目秀,确实有几分女相。

敖晶望了过来,问道:“慕容公子,有问题么?”

慕容熙干咳笑道:“小可只是有些好奇,想不到威风八面的敖将军居然是女儿身……”

敖晶抿嘴轻笑,说道:“白娘娘纵横战场,同样也是女儿身。”

慕容熙道:“是我唐突了,姑娘莫怪。”

敖晶道:“我自幼便有纵横沙场之志,可惜身为女儿身,不便参军。在得知白妃娘娘的事后,便也想效仿一番。”

慕容熙道:“原来如此。”

这时,地下室门被推开,走入一个道人,两人顿时戒备起来。

道人轻声说道:“九霄十方!”

敖晶应道:“真龙天威。”

双方对上口号,知是自己人。

那道人反手关闭石门,上前拱手道:“在下连云双,见过二位上使。”

慕容熙打量此人,见他身材消瘦修长,吐纳沉稳,颇具修为。

敖晶说道:“不知道长蛰伏玉京有多少时日了?”

连云双道:“自酆都战事开启后,吾便奉人命令潜入玉京道观之中。”

两人不禁大吃一惊,皆知他口中人便是鹭明鸾,但这酆都战事距今许久,想不到鹭明鸾早在多年前便已布下这枚暗子。

连云双道:“贫道对风水布局也有几分感悟,所以也参与了皇陵的修建工事。”

慕容熙问道:“现今状况如何?”

连云双道:“龙之局势在必行,但确切时间仍未探知,只是这些天来,我见东皇峰地底龙气蠢蠢欲动,随时有一飞冲天的势头。”

敖晶蹙眉道:“此事非吾等能管,首要目的是要夺封神榜,道长可有这方面的消息?”

连云双道:“魔尊自收兵罢战以来,便一直待在东皇峰不曾露面,也不知封神榜是不是被他随身携带。”

慕容熙倒抽一口凉气:“妈的,要是真那样,咱们可得卷铺盖走人了。”

敖晶摇头道:“不会,陛下曾言,魔尊老奸巨猾,行事往往出人意料。”

慕容熙道:“你是说,我们以为老魔头会贴身收藏封神榜,但实际上封神榜并不在他身上?”

敖晶点头道:“可能性很大。”

连云双道:“要实施天地龙之局,需有足够力量推动阵法,魔尊恐怕已经无心分神来看顾封神榜了。”

敖晶道:“慕容公子,陛下不是交给了你一个锦囊么,说进入玉京后可打开一看。”

慕容熙忙取出锦囊,打开一看,里边还藏着两个小锦囊,分别贴着一张纸条,各自写着“入城即启”,另一个写着“东门炮响则开”。

慕容熙狐疑,拿出那个“入城即启”

的锦囊打开,里边有一纸条,纸条上写着:“魔尊狡诈,封神榜未必随身携带,天书可从书中。”

慕容熙也是聪慧之辈,不禁拍手赞道:“原来如此,要隐一叶,最好方法莫过于则投入树海,这封神榜也是书卷模样,玉京内的书卷何止万千,将封神榜随手丢进去,要想找出无疑大海捞针。”

连云双道:“封神榜集众生原力而生,魔尊未必能将其毁去,但要将其灵气封住倒也是不能,失却了灵气,封神榜不过一凡尘书卷,只要再往书海中一投,我们想要找出来确实十分困难。”

敖晶道:“这也是一个难题,咱们进入玉京,神念已无法随意伸展,要如何在茫茫书海中找到封神榜的下落呢?”

玉京城外,儒影屹立,孔孟携手而来,心有所图。

师兄对视一眼,紧盯官道,忽见一队车队驶来,二人同时动身,动作奇快,竟瞒过护驾卫士,无声无息钻入马车。

车乃一朝廷大员,惊愕之时却已被孔丘封住穴道。

孔丘似乎认得此人,打趣笑道:“刘大人,咱们也要入京,可否载我等一程!”

官员面露惊恐,但无奈受到钳制,无从反抗。

孟轲问道:“刘大人,可是前来参加玉京祭典?”

官员点了点头。

孟轲笑道:“甚好,我们师兄也是如此,正好同行,还望大人不吝,搭吾等一程。”

由于龙麟军压境,玉京实施闭门政策,每日开启城门的时间只有半个时辰,而且开门之时,皆有重兵把守。

玉京外围设有五重军寨,皆有上将驻守。

刘大人乃一方重臣,其所持符节可过关卡,孔孟二人倒也没遇上麻烦,顺利入京。

孔丘心生疑虑,传音道:“师兄,虽说此人是重臣,但军寨的检查也略显松懈,毕竟龙麟军就在不远处,再怎么身份显赫之人,也不至于可以轻易过关。”

孟轲道:“师可认为此乃敌方欲擒故纵之法?”

孔丘道:“我方遗失了封神榜这一对付心魔的利器,无论如何都必须夺,但目前形势却不能大举兴兵,所以最简单的法子便是秘密潜入……魔尊势必已经算到这一点,看来他是故意放松关卡,放小股人马入京,然后再关门打狗!”

孟轲冷哼道:“就看看是他关门打狗,还是引狼入室,玩火自焚!”

孔丘笑道:“龙已派人先行入京,我们再随后策应,明暗互转,从中争取胜机!”

说话间马车已经入京,孔丘手指点中刘大人眉心,刘大人两眼一黑,昏睡过去,记忆顿失。

两人暗中下车,了个僻静之地落脚。

行了几步,忽觉一股凝重气压笼罩而下,两人对视一眼,不禁摇头苦笑。

孔丘叹道:“想不到居然来得这么快!”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

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响起,两道身影分别站在巷子两头,堵死前后去路,正是尹方犀和宗逸逍。

最近忙得要死,总算可以凑出时间来更新了。

【龙魂侠影】26集 纪元终结第6回 总攻玉京

【龙魂侠影】26集纪元终结第6总攻玉京作者:六道惊魂字数:9838于秀婷一阵心酸,噙泪道:“采苓怎生如此遭罪,剑鸣早折,她又……”

龙辉叹了一声,握了握她柔荑。

就在此时,洛清妍急匆匆地走进来,蹙眉道:“魂玉已经开始出现裂痕了!



于秀婷花容瞬间变白,周身颤抖,双腿发软,几欲昏倒过去,龙辉急忙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于秀婷呆了片刻,流下泪来:“洛姐姐,给我看看魂玉?”

洛清妍玉手一翻,掌心浮现一枚晶莹玉石,但已出现裂痕。

“妹子,剑鸣的魂气越来越弱,魂玉开始封不住了……”

洛清妍幽幽一叹,掐出天极凤凰印,注入魂之力,魂玉的裂痕才逐步止住,但也只是解燃眉之急。

于秀婷颤声道:“辉儿,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他们俩!”

龙辉道:“我想到一个一举两得的法子,可同时救他们两人,但风险颇大!



于秀婷目露欢色,道:“辉儿,我就知道没有事能难得住你!”

龙辉道:“引魂补魂,以阴制阴!”

于秀婷问道:“如何个施行法?”

龙辉道:“剑鸣此刻已经成魂气,正好可针对采苓体内的丧气。”

于秀婷道:“那块救人吧!”

龙辉道:“但我也没有把握,如果进行顺利,他们两人都得救,若是除了岔子,可能谁都保不住!”

于秀婷愣了愣,心念转,咬着下唇道:“辉儿,尽力一试吧,无论什么过程和结果,我都能接受……总比什么不做强!”

龙辉点了点头,于秀婷道:“先别告诉雪芯……”

龙辉嗯了一声,说道:“洛姐姐,我要布下结界,劳你在外护法!”

洛清妍幽幽一叹,往外走去。

于秀婷怕影响龙辉,于是也想出去,洛清妍轻轻将她推,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妹子,你且留下来,若中途有个好歹,起码还有补救的可能。”

于秀婷先是一愣,随即霞飞玉靥。

洛清妍掩住门后,龙辉施展神通,祭出冥龙化体,阴冥玄力顿时笼罩整个屋子,布下一道龙形气罩,护住四面八方,替魏剑鸣的一缕残魂增强生机。

龙辉将魂玉放在宫采苓腹上,手指轻触魂玉表面,渡过一缕纯阳之气,霎时魂玉生气大盛,竟有盖过宫采苓腹中胎息的势头。

纯阳龙息勃勃生机对符九阴而言便如鲜血于鲨鱼,那股环绕在宫采苓腹中的丧气立即涌向魂玉。

感应到丧气恶意,魏剑鸣残魂立即生出反应,化出本体形态,挥剑斩击。

丧魂之气亦显出符九阴形体,掌势一动,纳气成漩,真正是一招轮劫。

魏剑鸣挥剑撒影,交织出一道瑰丽剑,剑层层迭加,先卸后接,化去轮劫五成杀力,紧接着魏剑鸣一剑挺进,直取螺旋罡劲中心,亦是轮劫唯一破绽之处。

符九阴忽地收敛掌势,轮劫烈劲如同落收拢,锁住了魏剑鸣剑势,同时双爪一探扣住魏剑鸣手腕,欲吞噬其残魂生气。

于秀婷指掐剑诀欲助儿子一把,但两股魂气交迭溷杂在一起,一时难分彼此,叫她投鼠忌器,怕一个拿捏不准反伤儿子魂气。

就在此时,龙辉心念一动,冥之卷真力迅速收,化作冥龙扑来,窜入两团魂气之内。

说得也怪,冥龙加入之后,魏剑鸣魂气陡然增强,挣脱符九阴的钳制,而冥龙则趁机一口咬住符九阴。

符九阴发劲挣扎,但冥龙却是越咬越紧,最终将符九阴完全吞噬。

于秀婷惊喜交加,急忙奔近龙辉,问道:“怎么样了?”

龙辉收冥龙罡气,掌托魂玉,表情喜忧参半。

于秀婷芳心一颤,只闻龙辉叹道:“符九阴丧气已被拔除,采苓的胎息基本无恙,但剑鸣却……”

话音未落,魂玉再现裂痕,于秀婷霎时花容失色。

龙辉灌注冥龙之气护住魂玉,裂痕逐步止住,但隐忧仍存,似乎随时都会碎裂,只怕撑不过一时三刻。

为今之计便是将魂气重新投胎,以母胎重孕生机,龙辉握着魂玉,目光落在宫采苓身上,暗忖道:“她有了身孕,而且因符九阴胎息有了缺损,损了魂气元神,出生后也会是痴呆,若能导剑鸣魂气入其体正好可相互补足。”

但仔细一看,却发觉宫采苓腹中所凝胎息属坤阴,已成女形,若将乾阳男魂注入坤阴女体后果更是不堪。

“剑鸣的三魂七魄原先便已残缺,如今再与符九阴丧魂搏斗,只怕更加微弱了,就连本源意识也逐步消失……”

龙辉再三审视,发觉魏剑鸣的天地人三魂微弱无比,天地二魂已然消散,仅存的人魂也如风中残烛,而七魄中的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已经逐步消散,魏剑鸣命若薄纸,危在旦夕,残破微弱的残魂已然没了意识,只是单纯的残魂,代表着最后生机。

于秀婷蹉跎再三,咬了咬下唇,玉靥涌起一抹酡红,妮声轻呼一声辉儿,火热的娇躯埋入龙辉怀里。

“婷儿……”

“辉儿……要我!”

于秀婷贝齿轻颤,娇羞无限地道。

龙辉微微一愣,便感觉于秀婷的柔荑紧抱住自己腰肢,滚烫的娇靥偎贴着自己胸口,隐约可感觉到沉重的吐息。

龙辉心念一动,已知美妇心意,托起她下巴直往那水润的朱唇吻去,于秀婷嘤咛一声,启唇相纳,粉舌轻挑,与情郎吻得痴醉甜腻。

多日未近女色,龙辉欲火瞬间被点燃,在美妇丰腴的娇躯上下其手,左手攀山探至胸口丰满巨乳,右手涉水滑落那两瓣无双美臀。

于秀婷娇喘绵绵,媚眼如丝,被这小冤家玩得几乎化作一潭春水。

龙辉低声道:“剑鸣魂气已经很弱了,要想挽一线生机就必须给他制造足够强大的胎息才能弥补过来。”

于秀婷将下巴抵在他脖窝,吹气如兰道:“嗯……人家听你的……”

龙辉揉着美妇一颗丰实的梨乳,压低声音道:“婷儿,采苓就在旁边,这样子不要紧吧?”

于秀婷忽地惊醒过来,将羞红的脸蛋埋入龙辉怀里,颤声道:“我们还能出去么?”

龙辉环顾四周,摇头道:“冥龙结界已经布下,擅自出入只怕会影响剑鸣魂气的稳定。”

于秀婷眸间盈溢水雾,啐道:“那你还说那么多作甚……坏人!”

“那为夫可不客气了!”

龙辉手指灵巧地在她腰间上一抹,衣带便松,锦衣解,罗裙落,肥熟丰腴的女体再现眼前,白花花的肉光映得屋中一片惊艳。

龙辉握住一颗梨乳,将乳肉微微轻挤起,使得乳峰上的粉嫩更为凸显,恰好可一口含住吮吸。

另一只手则熟练地滑下臀沟,挤入紧凑温热的臀眼。

于秀婷娇躯倏颤,凝脂般的肌肤一阵紧绷,龙辉手指伸入两根,扣菊挖壁,逗得美妇几欲娇吟出声,但又怕惊动到床榻上的儿媳,只得硬生生咬紧牙关憋住快美的呻吟。

“辉儿……采苓她不会醒吧?”

于秀婷含羞呢喃地道。

龙辉揉乳扣菊,嬉笑道:“这个就不清楚了,咱们小声点或许可以。”

于秀婷憋红了脸蛋,咬唇道:“你这坏人,就是想要人出丑。”

龙辉吻了她嘴唇一下,说道:“别管她,我现在眼中便只有你。”

于秀婷眼眸温柔似水,藕臂环住男儿脖颈,献上甜甜的香吻道:“我也是。



妇人身心俱酥,软偎在男儿身上仍其为所欲为,龙辉双指不住的轻扣臀眼,于秀婷双腿发软,顿时瘫软坐倒在地。

龙辉欲火难平,伸手解开裤带,怒龙顺势弹崩而起,恰好对准美妇玉靥。

“婷儿!”

龙辉轻抚美妇桃腮,微颤着龙根道。

于秀婷晕着脸往床榻瞄了一眼,龙辉释怀一笑,挥手扫出一道柔劲将帷幔放下,遮住了床榻。

于秀婷心情放松,徐徐蹲下,看着眼前的肉棒仍是一如既往的菰硕稜深,粗长坚挺,芳心暗生欢喜,挽在手中,上上下下把玩良久,才吐出丁香,在龟头舔了一下。

“啊……”

龙辉立即打个哆嗦,甚是舒服:“婷儿,你越来越好了。”

于秀婷抬眼望着他:“那你可舒服?”

龙辉点头。

于秀婷甜甜一笑便即舔吮起来,玉手握棍揉卵,使出手段,尽情挑逗,柔唇檀口含住龟头,美得龙辉又是一声呻吟,一对大腿撑得笔直。

但见美妇人手口齐施,将龟头越含越紧,像要把精液吸出来。

龙辉又畅快又难过,伸手抓住她一只乳房,满手饱满丰弹,不由淫心大炽,出力揉搓。

于秀婷也不阻止,任其予取予求,反而吃得更加卖力。

于秀婷足足舔了盏茶时间,才吐出肉棒,轻声道:“辉儿,已经很硬了……”

龙辉听见,欣然点头,将她拦腰抱至床榻旁的太师椅。

于秀婷嘤咛一声,乖顺地任他摆布,两条丰腴的玉腿分开搭在扶手处,露出嫩绰绰的乌绒蜜屄儿,吐着莹莹蜜津,着实诱人。

于秀婷红着玉靥,正一副任君采拮的娇羞模样,静待情郎宠幸。

龙辉觑见那道毛茸茸的蜜裂不由得暗咽涎唾,受不住眼前的诱惑,当下俯身凑头,口手并用,抚弄花唇,拭捻花蒂,再探出舌头,来乱舔,时不时还伸出手指刺入后庭抠弄。

“啊!辉儿……”

于秀婷前后俱美,娇躯颤抖,凝腰抬臀,仰凸花房,任他施为,口吐嘤嘤娇啼,岂知龙辉口舌手足的功夫越发纯熟,勾吹抚唱,逗得美妇人快感一波接一波,高潮迭起,于秀婷几乎便要大叫出来,赶忙掩住嘴巴。

片刻功夫,于秀婷已觉撑持不住,腿心已然淫水如注,汨汨流淌,小泄一番。

龙辉舔弄之余,悄然握紧下体阳物,见于秀婷汁水长流,知她高潮已来,顿感畅快,当下乘胜追击,直起身躯,提起勃然大棒,往妇人股间凑去。

却不料妇人汁液太过充沛,花户内外湿得无以复加,滑腻无比,龙根竟临门滑下,戳了股心臀下,不偏不倚恰好抵住了那朵被淫汁润得晶莹的菊蕊。

“辉儿,错……错了!”

于秀婷忙提醒道,龙辉却是一往直前,龟菰压住臀眼刺入那紧凑温软的菊道。

虽是后菊旱路,但于秀婷身子内外都被他开放透了,菊蕊受到侵袭立即收缩蠕动,带来一阵强烈的胀塞感,挤得肛菊连颤,勒绞阳具,嗍得龙辉睁目竖眉,通体舒爽,再看眼前的妇人,见她目波盈盈,似水荡漾,口里不停吐着嘤咛,实是迷人到极点,一时间也不舍退出菊道。

于秀婷将手搭在他胳膊,说道:“辉儿,走错了……应该是前面。”

龙辉说道:“但婷儿你后面很热、很紧,你也是想要吧。”

说话间扛起于秀婷两条美腿,将她下身高高抬起,身子对折起来,也亏得她柔韧甚佳,倒也可做得到,只是模样极为淫媚,羞得她险些昏过去。

这个姿势使得红艳艳的蜜屄更为凸显,龙辉边在后庭抽插,伸出一手来把玩那毛茸茸的蜜裂,另一只手则在那两颗不断耸动蹦跳的梨状巨乳上揉捏。

于秀婷美得几乎晕过去,腰眼酸麻,前路不断溢出淫汁蜜液。

忽地,于秀婷感觉身子一轻,被龙辉翻转过来,四肢雌伏在地上,丰臀高高后翘起,姿势更添艳媚。

龙辉轻轻拍着美妇翘臀,只看两瓣股肉欢快轻颤,极为美丽,于是乎挥枪再刺后庭菊蕊。

于秀婷呜呼娇啼,娇躯已然香汗淋漓,晃动着两颗肥美梨乳道:“辉儿,后面不要了……不要再弄了……”

龙辉揉着妇人肥臀赞道:“婷儿的大屁股真是舒服,又紧又热,里边却滑腻温软,我实在不愿出来了!”

于秀婷勉力撑着身子,眸哀吟道:“好哥哥……求你了,别玩那儿……”

龙辉嬉笑道:“那儿是那儿,你不说我可不知道哦!”

于秀婷脸蛋更是酡红,既有情欲熏蒸,又有娇羞所致,秋波含雾,颤颤道:“屁……屁股……”

龙辉道:“但婷儿你的屁股紧紧咬着我呢,明明就是乐在其中么。”

于秀婷低吟道:“求你了,别再走姐姐屁股,要走就走前面吧……”

龙辉只觉得她后庭越发滚烫,越发滑腻,端的是爱不释手,淫心大发又将她抱在怀里,从后面继续抽插着那精美菊蕊,于秀婷无奈地随着他节奏而动,两颗玉乳蹦跳得更加欢快,宛若层层迭迭的雪崩乳浪。

“辉儿……好了没有,前面、前面……”

于秀婷美得不知天南地北,语不成句地吐出几个词来,龙辉瞥了一眼旁边的魂玉,见时机成熟,立即将龙根抽出,连消带打往前一探,裹着腻腻的花汁直取妇人花户。

空虚许久的花径被瞬间填充,饱满的胀美感直涌心窝,胞宫顿感又酥又麻,却又美得无从言喻,于秀婷再也忍不住了,昂首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娇啼,身子忽地凝住了,不敢动弹。

龙辉舔着她脖颈问道:“婷儿,怎么了?”

于秀婷喘着气道:“没有事,很舒服,只是你太长了,这么冲进来一下子就挑中花心子,酸得险些洩出来!”

龙辉吻了她玉靥一口,说道:“那婷儿且转过身来,让哥哥正面抱着你!”

于秀婷含羞点头,微微抬起丰臀,勉力保持着下体含根的姿势,将娇躯小心翼翼地转过来,生怕一个不慎又挨龙根刺中花心。

两人交颈对视,臀股相贴,龙根抵住花心吐着热气,熏得美妇人身心欲醉。

龙辉凑上吻了她嘴唇一口,柔声说道:“婷儿,海龙入宫了!”

于秀婷羞红着脸点了点头,将脸埋在他肩膀上,松缓娇躯,静候爱郎。

龙辉扣住她腰眼,缓缓下压,同时腰肢上抬,龙根叩开胞宫花眼,一寸寸地深入。

龙辉轻车熟路,龙根缓步挺进,裹着层层滑腻破宫而入,于秀婷只觉身子又胀又麻,熟悉的感觉流遍全身,美得流下两道情泪。

“辉儿!”

胞宫再开,龙枪再入,于秀婷美得如坠云端,深宫忽地一颤,涌出一股滑腻温热的津液。

外有仙音袭耳,内有琼浆浇灌,龙辉只觉得阳根陡然一木,连带着整根尾椎都酥麻开来,紧接着激射出灼热阳精,于秀婷射得气若柔丝,险些魂魄离体!龙阳精元与仙子阴息同时融,植入胞宫深处,孕育生机,于秀婷只觉得小腹一暖,说不出的舒服。

龙辉心知时机成熟,掐决一指,将残魂余气引来,送入于秀婷腹中,屋中立即浮现一层澹澹的光晕。

宫采苓迷煳间隐约听到一些怪声,待她睁眼时便看见帷幔外光华瞬溢,映照出两条缠绵紧贴着的声音,惊得她目瞪口呆,忙掀开帘子一角,待看清时不由得大吃一惊。

一具赤裸的女体正盘在一个男子身上,秀发凌乱,半挽半披,雪白的丰满玉臀上下起伏,一根狰狞巨物在她湿润毛多的阴户中抽插。

男子的两只手掌忽地滑到女子的臀股,掰开臀瓣,露出深邃的臀沟深处那一枚粉嫩的肉菊,忽然,一只魔手灵巧地滑入臀沟,两根手指竟刺入肉菊。

“啊!”

女子仰头发出一声娇吟,身子一颤一颤,“辉儿,不要……别碰哪里!”

“婷儿,你屁股又圆又大,不好好爱抚岂不暴殄天物!”

男子笑着说道。

女子双臂牢牢箍住男儿脖颈,语带哭腔:“你,你就知道欺负我……快别弄了,人家都快酸死了!”

“婷儿,我要出来了!”

男子闷哼一声,刺入肉菊的手指再勐然一戳,腰肢顺势一挺,怀中妇人发出一声如泣如诉的呻吟,臀肉飕飕颤抖,腻声哀吟道:“嗯……出来吧!”

“好婷儿,再给为夫生个孩子!”

男人身子阵阵紧绷,阳精决堤而出,精量极多,不但将美妇人的胞宫灌满,还有不少溢出蜜屄。

“那,那是……不可能……”

她惊呼一声,又晕了过去。

于秀婷娇躯一颤,花容失色地道:“是采苓醒了!”

龙辉瞥了一眼,说道:“但又晕过去了!”

于秀婷羞得满面通红,擂了他一拳,嗔道:“都是你,我还有什么脸去见她……”

龙辉往她朱唇嘬了一口,笑道:“反正剑鸣就要姓龙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于秀婷羞得垂下螓首,龙辉抚着她光滑的玉背,柔声道:“婷儿,你且好好在家里静养,顺便帮我顾好家!”

于秀婷剑眉轻蹙,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你……你要动手了?”

“儒道两教已经开始入京了!”<Ahref="">龙辉道:“也是到了关键时刻……夺榜、破城、灭魔!”

在玉京探查了数日,仍未有线,慕容熙和敖晶颇为沮丧,心情也是极为焦急。

慕容熙托着腮帮子道:“哎……这何时是个头啊!”

敖晶眉头轻蹙,说道:“你如此焦躁,怎么能成事!”

慕容熙道:“但祭祖大典就要举行了,神州大地随时可能要崩塌,再不夺封神榜的话……”

祭祖大典即将进行,各路官员已陆续进入玉京,东皇峰外有御林军守护,内有礼官、乐师忙碌准备,皇陵四周则有许多道士在准备法事,整座东皇峰共布置了一零八座法坛,暗天罡地煞之数。

南面山脚下则匍匐着一头巨虎,虽无动静,却是给人一种随时扑杀的感觉。

连云双溷在群道之中,因为他颇具本事,便被任命为地勇星法坛的事。

立于法坛一侧,连云双看似闭目养神,准备做法,但心中却是七上八下。

暮然,脑识中忽地响起一个声音,正是鹭明鸾透过玄媚夺神术向他交代事情:“连无双,半个时辰后破坏法台,搅乱东皇峰!”

连无双因中了玄媚夺神术,故而鹭明鸾可以千里下令而无需通过神念传递,情况与碧玉双姝的心灵感应差不多,但碧玉双姝是互相感应,而鹭明鸾则是单方面的命令。

连无双无法违背,决意执行到底。

话说孔孟被尹方犀、宗逸逍堵了个正着,战事一触即发。

“宗师叔,得罪了!”

孟轲不愿坐以待毙,提元纵武,率先出招强攻,剑指一点,使出一式晨曦神剑,直取宗逸逍。

宗逸逍聚气于掌,往前一档:“这便是孔师兄昔日所创的玄阳六意么?”

宗逸逍掌劲浑厚,晨曦剑气虽然玄妙,但仍是被深厚内劲震散。

孟轲却是不缓不慢,指决连挑,遥控剑气,散落的剑气向着两侧的巷壁碰撞,然后再以刁钻的角度聚击宗逸逍。

宗逸逍脸色一沉,纳气吐劲,紫阳真气澎湃爆发,筑成一堵浑厚气墙,挡住四面八方而来的剑气。

孟轲趁势掠,出掌击向尹方犀,掌势飘忽,却又是以柔蕴刚,如同天外惊虹,正是天虹云掌。

尹方犀怒然出掌迎击:“不知死活!”

掌势暗藏小巧擒拿手法,正是一招如意幻影手,试图以技巧压制孟轲。

尹方犀浸淫这套掌法多年,早已如火纯情,此番使出更是幻影万千,虚实难辨。

谁知孟轲掌势宛若云雾飘淼,无影无踪,仍有尹方犀掌印千万,亦无法触及孟轲分寸。

云雾之中忽地生出灼热火气,尹方犀宛若坠入无边火云中,紧接着便见孟轲闪身在前,一记重掌便印向胸膛。

尹方犀盛怒,真元鼓荡,九重紫阳劲沛然而生,身若铜浇铁铸,硬噬孟轲刚硬掌力。

孟轲掌蕴八重阳劲,而尹方犀体内却是九重阳火,孰优孰劣一目了然,孟轲发觉对手内劲如决堤洪涛,源源不绝,自己的掌力被消弭无形,紧接又是一股烈劲震荡开来,孟轲脚步一晃,接连后退。

尹方犀赞掌反攻:“招式不俗,可惜内功未到家,领死吧!”

简单一掌拍来,大开大阖,毫无花巧。

就在此时,孔丘身形一晃,出现在孟轲背后,双掌抵住其背,将自身真气输过去。

孟轲精神大振,真元充沛,体内阳劲往上再推一重,顿时九阳汇聚,圣阳境成。

一拳打出,宛若旭日东升,光耀十方,正是一招旭元罡拳。

拳掌硬撼,尹方犀只觉掌心一麻,被拳罡震退出去。

两股紫阳劲对冲,只见玉京城内有股紫色烈焰拔地而起,冲入云霄,情形极为壮观。

紫阳对冲的壮丽景象惊动四方,更是惹来了南北两大强者的注目。

北方,袁齐天仰头灌了一口烈劲,将酒葫芦随手丢开,嘿嘿笑道:“紫阳耀天……该动手了!”

南面,杨烨缓缓提起虎牙破军戟,一步步地往前走去,看似缓慢踱步,实则一步千里,眨眼间由南至东,绕过了四城结界,由衡城方向转攻玉京。

而随着杨烨的离去,原先驻扎在南面的龙麟军却化作虚影逐步消失,而真正的南征大军却早已进入衡城,与龙麟军力会师,两军齐头并进,直扑玉京。

玉京外围的首座城寨遭遇龙麟军偷袭,守将正是天路十将中的赵煜,突然见到来袭的敌兵时不禁一阵愕然:“叛军何时增加了这么多的兵力?”

此时斥候来报:“赵将军,西南四城传来急报,西南方向的贼军突然一夜消失!”

赵煜大吃一惊,再探头看去,这支来袭的龙麟军中似有几张熟悉的面孔,细细辨认之下,竟是西南方向的龙麟军将领。

“他们不是还在西南么?”

赵煜甚是不解,但脑海中想起了河东战役中龙麟军正是这般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狐族幻术!”

赵煜这才明白过来,西南守军所见到的龙麟军不过是幻影,唯独杨烨是真实,也只有这尊军神坐镇,才能让虚幻的影子具有威严感,而真正的部队却趁机绕道衡城,忽然发难。

虽然想通细节,但却悔之晚矣,想不到居然被相同的手段愚弄了两次。

暮然,一股刚劲掠过长空,冲入玉京,赵煜本想阻挠,但看清来者后便被吓得不敢动弹,那人正是军神杨烨。

“罢了,罢了,军神我是挡不住的,唯有豁出全力抵挡住这波叛军了!”

赵煜下定决心,命人击鼓催战,摆出防御坚阵,以求死守到底。

北方妖气澎湃正是与杨烨刚劲呼应,袁齐天踏云而来,一棍砸向紫阳真气爆冲之地,棍势不偏不倚,正是对准了尹方犀。

与此同时,杨烨也提戟杀来,横扫宗逸逍。

儒教巅峰如临大敌,提元运武,身接招,四大破虚劲气纵横交错,烈劲四下蔓延,将这一片街夷为平地。

双儒稳住阵脚,各祭出兵刃,尹方犀带上天蚕丝手套,宗逸逍抽出君子意,冷对杨、袁二人。

宗逸逍挽剑道:“汝等突然发难亦在我方算计之内,今夜便让汝等进得来出不去!”

袁齐天笑道:“不好意思,老子这次就是来找你俩打架的!”

孟轲和孔丘拱手道:“两位前辈,一切皆照计划进行,吾等先行告退!”

杨烨点头道:“两位教请吧,此处交给我与袁兄即可!”

看着孔孟抽身离去,宗逸逍和尹方犀生出一种中计的感觉!“他们俩入京便是要引你们俩出来,既然现身了,就好好吃我一棍!”

袁齐天一棍扫来,尹方犀施展柔掌卸开棍力,杨烨一戟刺出,宗逸逍挥剑荡开,四大破虚武神捉对厮杀,一时间也难分胜负。

成功引出尹方犀和宗逸逍后,孔孟疾步奔驰,迅速摆脱战场。

两人迅速找到飞絮酒楼,进入地下室,恰好与慕容熙、敖晶碰面。

慕容熙一愣,讶异道:“两位教兄台,你们怎么也来了?”

孟轲道:“来帮你们找出封神榜!”

慕容熙道:“可封神榜已经被魔尊藏到书海里边,兼之其灵气尽失,恐怕就连魔尊自己也不知道将封神榜藏在哪里,该怎么找!”

孔丘道:“封神榜乃集众生愿力而成,与心魔相生相克,要其灵气尽失便得以心魔之力压制。”

孟轲道:“没错,神魔相克,相互抵消,封神榜便成了凡书。”

敖晶道:“这我们以前也考虑过,就因为成了凡物,所以更难找!”

孔丘道:“心魔元力非吾等能控制,但封神榜上的三教灵气却是由我们布下,只要收其中部分灵气,神魔必定失衡,皆是神弱魔强,凡物即成了魔书,这样一来目标就明显了!”

两人皆是为之惊讶。

慕容熙道:“既然有这等法子,为何不早早使出。”

孟轲道:“时机未到,不能妄动。今夜正是祭祖大典前夕,魔尊必定将嫡系人马调东皇峰,也只有这样,外围才会露出破绽,我军才可发动总攻吸引敌人注意力,才能方便你们行事。而我们师兄潜入玉京要是为了收封神榜上的儒教灵气,另外还要引出两位入魔的师叔,交由督帅和袁长老对付,以便助其早日脱离苦海!”

敖晶果断地道:“尊听二位教吩咐,我们该如何策应?”

孔丘道:“封神榜乃以我之精血书写,由我运功取血元灵气,一旦魔气显露方位,你们就立即出手,得手后马上将封神榜送到衡城,接引和准提两位教已经布下佛阵替封神榜洗涤魔气,记住动作一定要快,否则魔气深入其中,封神榜便成了封魔榜了!”

孟轲道:“我来做掩护,二位记住要低调行事,莫要让敌人注意到你们。”

两人点头称是。

待三人出了飞絮酒楼,孔丘盘膝坐下,逆转心血,将附于封神榜上的儒教灵气抽,正因为封神榜乃以他本源精血而着,也唯有他最能可收天榜的灵气。

孔丘只觉心头一热,封神灵气越空而来,汇入丹田脉,凝神聚气,洗涤脉络。

也就在儒门灵气归的同时,玉京西南忽地涌起一股魔气,正是因为神弱魔强造成的失衡。

孟轲、慕容熙和敖晶三人同时生出感应,孟轲把心一横,说道:“二位且绕小路赶赴前方,吾来开道!”

他再凝紫阳真元,快步奔掠,周身紫光闪烁,身形所过划下紫芒惊鸿。

孟轲心中盘算,按照方才魔气冒出来的位置推断,那个地方便是玉京的洪浩书阁,曾是各路学子读书求学之地。

孟轲满身的紫阳浩气极为引人注目,很快便有敌人靠近,除了朝廷御林军外还有不少魔界士兵,但皆无一是其十之将,尚未靠近他十步方圆就被浑厚的护身罡气震开。

就在此时,一股凛冽魔气从天而降,魔气犹如利刃,噼开护身真气。

孟轲如临大敌,聚集真气,抬掌便打。

掌力对碰,孟轲只觉一股大力涌来,险些将他压得站不稳。

“孟子舆,别来无恙否!”

冷笑响起,孟轲惊愕一撇,发觉来者竟是“死去”

的端木罹戈。

阳魔曾遭儒家禁招打得死去,现今再见,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出手便是佛道魔三元击,孟轲虽然惊愕,但很快平稳心神,谨慎以对,运掌挥化,使出一招“金烽逆阳”,只看紫阳火劲逆行运化,泛起金色光华,将端木罹戈的勐招轻松卸去。

端木罹戈暗自惊讶,正所谓阳刚之极是为阴柔,这招金烽逆阳正是将至刚至阳的紫阳真气运至极致,从而化刚为柔,比起道门的化劲卸力法门更为高明,甚至更胜天穹妙法的星辰太极图。

端木罹戈见久攻不下,再催魔功,阴阳魔身离体幻化,心魔附体而现,招出龙麟军第一勐将凌霄之心魔化体。

凌霄心魔同施雷火极能,由侧面一拳打向孟轲腰肋,同时端木罹戈施出一招“恶佛逆道掌”

直噼孟轲面门,便是要他无法左右兼顾。

危难关头,孟轲心无杂念,将“金烽逆阳”

运至最高境界,端的是气随意走,意境无,掌势时正时逆,反转自如,左抵右挡,先卸雷火重拳,再化三元厉掌。

端木罹戈见状再催狠劲,佛道魔身,阴阳魔体同时赞功,欲以强欺柔,硬生生崩毁孟轲防线。

孟轲脚步挪移,左手拖住凌霄拳头,右手黏住阳魔掌心,大喝一声:“逆!



心魔与本尊竟身不由己,被带得左右失衡,拳掌竟向着各自招呼而来。

砰地一声,心魔挨了一掌,阳魔挨了一拳,同时发出一声闷哼,显然吃亏不少。

孟轲虽然巧破击,但端木罹戈功力始终在他之上,仍是被余劲震伤了经络,一口鲜血已涌至喉头。

玉京之北,旌旗蔽夜,正是玄朝的北伐大军杀来。

镇守北面的正是天路十将中的北堂江河、裴定边。

凌霄手掌一扬,大喝道:“敌将速降,否则炼神浮屠伺候!”

话音甫落,一座参天妖塔拔地而起,巨炮林立,夺人心神。

双将为之一惊,忙命人催动寨中的巨鼎,只看巨鼎内光华四溢,弥散八方,随即构成一堵厚实光墙,正是儒家的四维镇邪界,以此抵挡炼神浮屠的可怖威力。

凌霄下令大军出战,龙麟军有序出击,组成前三后七的攻坚阵势。

前三路兵马意在试探和诱敌,后七路兵马则是攻击力,北堂江河、裴定边见状,指挥各自兵马协同作战,摆出外四内五的防御架势。

北堂江河派出四路兵马出寨营地,裴定边则引六路人马固守城寨,出战的四路兵马以虚招击之,意在拖战和消耗,而内六路兵马则依寨而守,借着地利对抗龙麟军的勐攻。

过段时间准备更新一则番外篇,以扒灰乱伦为题(准备极为淫荡。

不喜欢的朋友可以将它当做独立出来的撸管文,反正我是忍不住了,必须写,不然要憋出内伤了。

)最近真的比较忙,垃圾事太多,好像自己里外不是人,虽然那些事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总觉得有一天我也可能遇上,哎,只能见步行步了,码字发文貌似成了我的避风港,罢了罢了,既然现实太操蛋,那么我就找些时间沉醉在虚幻吧。

不过最近在健身房碰到一个吊带露脐的妹子,貌似单独过来的,而我去的那个健身房比较偏僻,人也不多,呵呵,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勾搭勾搭借着发文的机会,我想向万能的大家问个事,谁知道黑暗圣经only的伊万里剧场,我下了个全集只有前传、第一、第二部,还有两部only。

【龙魂侠影】26集 纪元终结第7回 帝都混战

【龙魂侠影】26集纪元终结第7帝都混战作者:六道惊魂字数:244眼看两军交战不休,攻防僵持,凌霄心生不耐,提刀策马:“雷火二部,随我攻破敌军!”

精兵瞬动,杀气腾腾,如雷奔驰,似火焚烧,冲向敌军。

两支精兵分插左右,将朝廷兵马阵势击溃。

凌霄提刀冲阵,刀芒挥斩,雷行火焚,挡者披靡,勇不可敌,惊得城寨内外皆胆寒。

顷刻间便全歼寨外军马,北堂江河、裴定边大惊,只得紧闭门户,死守严防。

凌霄策马环绕城寨,只觉毫无破绽,无法突破。

“凌元帅,让我来破掉这结界!”

凌霄接到月俊宛的传音,于是乎领着雷火精骑退阵中。

北堂江河、裴定边以为凌霄是知难而退,不由暗松了口气。

暮然,龙麟军阵中之巨塔绽放妖异光华,数口炼神火炮悬浮飞起,朝着城寨围去,同时吞吐烈焰炙光,多方位地攻击护城结界。

月俊宛仔细揣摩,发觉四维镇邪结界每次遇上攻击都会泛起轻微的波纹,当攻击消失后波纹便会逐步平复,显然是用以化消攻击。

看到此点,他心中便有了算计,操控众火炮对准一个地方攻击,一炮打完一炮接上,不断地轰击着同一点,只看那道波纹越来越大,渐渐地扩散至整个结界光罩之上。

与此同时炼神浮屠炮开始蓄能,但看月俊宛大喝一声开,一道炙热火光横贯天空,直取波纹中心,只闻轰隆一声,光罩粉碎,寨内的巨鼎亦同时崩塌,四维镇邪界破!火炮余威犹存,偌大的城寨被热浪掀翻大半,士兵军马损失惨重,两大守将堪堪站稳身形,却见四下一片狼藉,存活着的人宛若置身于烘炉炼狱,踩着地上都觉得烫脚。

外围忽地响起统一的军械身,只看龙麟军弓弩手已从四面八方围来,强弓利箭已尽数对准一干残兵败将。

凌霄朗声高喝道:“降者不杀!”

北堂江河、裴定边惊得魂飞魄散,忙弃兵器,带头归降。

凌霄命孙德留下打扫战场,收缴残兵,自己则率力攻向玉京北门。

玉京之内三方会战,强强对话。

四大破虚惊天战,儒魔再掀生死斗。

端木罹戈运催元功,一爪罩下孟轲天灵。

孟轲抬掌一托,五指轻挥,转卸万钧,再度叫阳魔无功而返。

端木罹戈心忖:“任何种卸劲法门皆有其卸劲之极限,我便不信你能一直稳守不失!”

于是乎,饱提真元,掌心凝劲,三重真元压成一枚巴掌大小的气团,勐地推出。

孟轲心知此招非同小可,当下打足精神,左手托,右手卸,打出柔靡漩劲,又是一记“金烽逆阳”。

金锋挥洒,逆阳转卸,孟轲凭着先师遗招再挽狂澜,稳守不失,更将端木罹戈带得身形虚浮,中宫大露。

孟轲暗叫一声好机会,剑指凝气,一记“晨曦神剑”

直取阳魔膻中气海。

纯阳剑气直透气海,端木罹戈闷哼一声,嘴角溢血,然而却是面露喜色:“臭书生,抓住你了!”

孟轲只觉得手腕一紧,已被端木罹戈五指紧扣,锁定身形。

但见端木罹戈另一只手勐然击来,孟轲单掌以应,掌心相贴,顿觉大力涌来,赶忙逆转阳劲,转卸魔能,但却身形被锁,金烽逆阳无法尽施,本可转卸万钧的掌力竟被魔功消弭,最终演变为内力僵持。

端木罹戈哈哈笑道:“论内功,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当下将佛道魔身、阴阳魔体的威能一股脑逼出,势要硬生生震毙孟轲。

孟轲内敛真元,避强转守势,对抗着端木罹戈源源不绝的内力。

另一方面,袁齐天棍劲力沉,宗逸逍剑势勐烈,正面对撼,只见紫气四溢,罡劲激荡,竟是棋逢对手,难有胜负。

袁齐天暗自讶异,心忖按照以往而言,自己应比宗逸逍稍胜半筹,更何况现今已脱胎换骨,但这番硬碰硬的结果竟是不分上下。

“书呆子正不断地透支根基,难怪有如此刚勐无匹的功体。”

袁齐天使了几棍,见无法占得上风,当下转劲化气,棍法一晃,竟露三分弱势。

宗逸逍立即趁虚而入,一剑刺入左肩空位。

袁齐天见状不禁哈哈一笑,手中钨铁棍如风车般旋转起来,将长剑卷在其中。

先前虚势此刻立即变实,宗逸逍只觉坠入海眼漩涡,身不由己地随着袁齐天的棍势而动,转得头晕眼花。

袁齐天趁势一收棍势,钨铁棍朝前一点,如同蟠龙探首,狠撞宗逸逍膻中穴。

宗逸逍胸膛一阵剧痛,勐地吐出一口鲜血,但狂态更张,受伤同时左手运起“纯阳小霹雳”,朝着前便是一掌。

袁齐天收招不及,照单全收,紫阳烈劲先聚后爆,被炸得气血翻涌,暗伤不轻。

袁齐天运足远古大力驱散入体的紫阳烈劲,心中暗骂道:“这臭书生真是见鬼了,纯阳霹雳想用就用,连蓄气聚力都省了……妈的,啥时候绝学禁招这么好使,比黑虎掏心还容易用!”

另一边上,尹方犀也是战得癫狂,真气源源不绝地涌出,劲力急速运转,双掌连番打出小霹雳,霸道的爆发力就连杨烨亦得退避三舍。

尹方犀左右开工,纯阳小霹雳的火球如同飞蝗般击来,杨烨眉头紧蹙,旋转手中长戟,一身刚劲转为柔力,戟势转攻为守,三分接七分纳,将紫阳火球挡在方圆十步之外。

尹方犀哼道:“姓杨的,且看你能支持多久!”

霹雳掌力层层迭迭,紫阳烈劲不住涌出,杨烨连接数十掌后,已觉气弱,心中暗叹道:“想当初孔岫用上一掌也得蓄劲数息,今日这疯书生居然连环不绝地施展这招,心魔附体果然可怕得很!”

当双方根基、功体、招式相差无几时,发招的速度便是决胜关键,紫阳火球已经逼入五步方圆,可见杨烨的守势被逐步削弱。

防线由五步缩减至三步,杨烨戟势已被压得施展不开,却见尹方犀勐地一凝掌力,四周紫气立即凝为光球,照耀八方,射出一道道的紫光,每一道紫光便是一掌,掌法虽繁杂,但掌力毫不羸弱,极为刚勐,正是当日激战鹭明鸾的绝式紫阳耀九天。

杨烨心知此招非同小可,当下转守为攻,将一身刚劲聚于戟尖,一击横扫。

尹方犀掌力繁杂,杨烨戟势简朴,对碰之下,却是杨烨以简破繁,将漫天紫光扫得尽数消散。

却闻尹方犀冷笑一声:“姓杨的,等得就是这一刻!”

紫光消散之时,尹方犀双掌间已聚起炙热紫阳火球,正是纯阳大霹雳之前奏。

杨烨因此横挥战戟的缘故使得中门大露,再加上他使出全力此刻要收势已是不能,干脆吐尽刚劲,化横扫为直击,既敛中门破绽,亦可借余威直取敌酋,正是其必杀绝技军魂一击!尹方犀双掌推出,喝道:“来得正好!”

澎湃掌劲迎上至刚戟势,只闻轰隆巨响,四周房屋尽数倒塌,两人短兵相接,尹方犀双掌一,空手接白刃,钳住虎牙破军戟,同时狂催霹雳烈劲,试图反制杨烨。

军神则吐尽毕生修为,奋力推进战戟,势要一击贯穿邪儒魔心。

罡气烈劲相互交缠,僵持片刻,只见尹方犀的天蚕手套寸断裂开,正是被刚劲所切毁。

而虎牙破军戟则开始软化,乃是被紫阳火劲所融。

最终结果便是战戟融,蚕丝断,两大神兵同时报废。

兵刃虽毁,杨烨依旧勇战,一个箭步穿过灼热阳火,猿臂轻舒,一记直拳轰来。

尹方犀顺势推出一掌,封住杨烨重拳。

两人另一只手同时击出,又是拳掌相对,生死恶斗。

双方互不相让,各催内劲,欲压过强敌,形成内力搏杀的凶险局面。

另一边,宗逸逍与袁齐天互有攻守,激战余后,宗逸逍心生不耐,将精纯的紫气勐聚压缩,正是一招纯阳大霹雳!宗逸逍蓄劲十足,灌气入剑,凌空斩落,将原先的掌法化作凛冽斩击,威力更加集中。

紫阳火劲化出一道光芒斩落,阳刚之极,但却在一瞬间由阳转阴,刚勐之中又有阴柔巧劲,除了以往无坚不摧的破坏力外,还有一股粘缠柔劲,敌人一遭锁定,便无法施展轻功巧步躲避,只能被老老实实地接招。

袁齐天怒目圆瞪,逼出巅峰修为,举起钨铁棍便扫了上去。

棍剑对碰之果竟是兵解崩裂,两人神兵尽碎,然而仍不减斗志,拳来掌往,再现近身肉搏。

袁齐天身若玄铁,骨胜金刚;宗逸逍心陷癫狂,劲若烈阳,两人互有胜负,数十招过去,竟也陷入内力搏斗之局。

倏然,一道窈窕倩影横掠而来,出指点在宗逸逍背门至阳穴,宗逸逍忽感后嵴暮地一麻,真气如决堤江河般狂泻而出。

“妖妇!”

宗逸逍头看去,只见出手偷袭者正是鹭明鸾,气得肝火大动,狂态大发,将泻出的真气一股脑转为紫阳真火,可谓算是豁命一搏。

强若袁齐天也被这股热浪逼退数尺,宗逸逍怒吼一声,弃袁齐天而扑向鹭明鸾,势要与之玉石俱焚。

谁知眼前鹭明鸾竟成虚影幻象,宗逸逍志在必杀的一击无故落空,内劲反冲,自伤经脉。

七色光华闪烁,鹭明鸾于宗逸逍背后形体重组,玉指雷霆点中商阳穴,再泄阳火真气。

宗逸逍真气大亏,招式虽勐却徒有其表,袁齐天捉准机会,闪身扑上,五指筛张锁住其肩,宗逸逍盛怒,欲逼出阳火将其震退,但敌强我弱,袁齐天的手掌就如铁钳般牢牢锁住他肩膀,难撼其分毫。

“给我老实点!”

袁齐天倾吐神力,紧锁宗逸逍身形,与此同时,鹭明鸾再度幻化形态,变作一只八翼鸾雀展翅飞入宗逸逍灵台之内。

袁齐天嘿嘿赞道:“这玄神一念也真够省事的,人都不用来,只是想一想就可以了!”

不远处响起鹭明鸾的声音:“袁师兄,若非你豁力拖住他,小妹又岂能得手!”

话音甫落,只看八翼鸾雀抓着心魔飞出其体外。

鹭明鸾飘然现身,玉掌轻翻,发出七色神光便要将心魔收走,却在此时,变故忽生,心魔瞬间消失。

袁齐天讶道:“妈的,见鬼了!”

鹭明鸾花容一沉,说道:“定是魔尊以魔刀异能救走了心魔!”

袁齐天低头看了看掌下的宗逸逍,见他双目紧闭,气若柔丝,忙道:“那这书生呢?”

鹭明鸾走近探了探他脉息,摇头道:“内元透支过度,又连番恶战,命虽能勉强保住,但也可能跟净尘一样,甚至还要更惨!”

袁齐天急忙输过真气,助宗逸逍推宫过血。

另一边紫火逐渐熄灭,杨烨提着尹方犀纵身飞来,袁齐天问道:“老杨,你赢了?”

杨烨道:“方才与他正斗着内力,忽然间他气力大减,给我捡了个便宜。”

鹭明鸾柳眉一挑,说道:“方才我以玄神一念收拾宗逸逍心魔,已被魔尊察觉,他自知尹方犀心魔也难保全,所以干脆将其收!”

只差一点便可除去心魔,袁杨二人无不惋惜,就在此时,却见孟轲跌跌撞撞地朝这边奔来,衣衫破损,口唇溢血,可见受伤不轻。

杨烨忙将他扶住:“孟教,发生何事?”

孟轲道:“方才我正与端木罹戈交手,但他却中途撤退,叫我着实费解,所以先来与诸位前辈会。”

袁齐天笑道:“他也学了心魔大法,自然能感应到这边状况,若再不撤退,待我们腾出手来,他就算想走也走不了啦!”

鹭明鸾叹道:“功亏一篑,若有封神榜在手,今天怎么也能灭掉这两个心魔!”

话说慕容熙和敖晶着魔气方向追去,很快便从书院的藏书阁里找到了封神榜。

慕容熙探手去抓,立即感到手掌一麻,心血翻涌,脑海中恶念聚生,竟有被魔化的征兆。

敖晶大骇,急忙一掌推在他背心,将体内龙气输了过去,助其压制魔气。

慕容熙缓过神来,打了个冷战道:“岂有此理,险些我也中招了!”

敖晶取下腰间布囊,道:“快把封神榜装进来,这乾坤袋可以暂时隔绝魔气!”

慕容熙大喜,将封神榜装入乾坤袋内。

敖晶将袋子扎好,递给慕容熙,说道:“慕容公子,你轻功身法好,劳你将封神榜送到城外,我来替你掩护!”

慕容熙点头称是,两人转身便飞离书院,尚未奔出几步便闻身后腥风席卷,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虎啸巨浪。

慕容熙脸色一沉,大叫不妙:“他奶奶的,那头老虎不是蹲在东皇峰的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两人头一看,只见一头白额巨虎飞扑而来,在虎口之前有一道人亦在逃命,定睛一看,正是连云双。

慕容熙顿时明白过来,骂道:“臭道士,你怎么把这畜生引到这边来了!”

连云双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没办法,我毁掉几座法坛后就被魔兵发现,好不容易才逃出东皇峰,又被这孽障盯上,只能逃命了!”

慕容熙暗骂一声倒霉,连忙加快步伐逃命而去。

魔虎身形庞大,凶勐无比,所过之处犹如摧枯拉朽,房屋街道无不崩坍粉碎,又是一场劫难。

敖晶沉声道:“慕容公子,你速速离去,我替你断后!”

说话间,摇身一变,化出晶莹龙身,吞云吐雾,盘于魔虎跟前,与之昂首对视。

魔虎微微一愣,随即四肢匍匐,身子蜷缩,正是勐扑之前奏。

慕容熙果断抉择,将云深七重影发挥至极限,身法幻化,如电掠雷行,眨眼便冲出玉京。

不得不说,以身法而言,慕容熙绝对是当代绝顶,想当初铁壁关鏖战,他也曾凭着身法缠斗沧释天分身,可见这套轻功身法高明之处。

到指定会处,果见衡城外万僧盘坐组成卍字佛印,齐诵经文,接引、准提居于佛印中心,见慕容熙前来,立即迎出。

慕容熙将乾坤袋递了过去,说道:“二位大师,幸不辱使命,接下来就靠你们了!”

双佛慎重接下乾坤袋,微微躬身行礼以谢。

慕容熙转身再往玉京而去,云深七重影身法一晃,一瞬千里。

路上见龙麟军士兵正不断地勐攻玉京防线。

只看蓝影踏云而立,玉指掐出咒印,乃玉无痕正在施展玉德七智,源源不绝的法力遍洒全军,使得龙麟军士兵作战异常勇勐,再加上有王栋梁明的领军,已连克数个城寨,撕破防线,扣关玉京。

慕容熙忽闻龙辉传音而来:“三少,快进城,到皇宫外静观其变!”

慕容熙叫了一声好,施展轻功遁入城内,在皇宫外围蹲守,谋而后动。

慕容熙刚选好落脚点,便闻龙吟大作,循声抬头望去,却见玉京上空上演一场龙虎斗。

敖晶所化的水晶神龙与十尾魔虎搏杀,然而魔虎已吸纳了木水火土四兽魔元,此刻五行加身,敖晶却是连连受挫,身上水晶龙鳞被打落了不少,鲜血直流。

连云双则在一侧做法援助,但十尾魔虎皮坚肉厚,就算面对敖晶的龙牙龙爪也凛然无惧,更何况他那微薄法力。

魔虎抓住一个破绽,一尾扫中水晶神龙,打得敖晶几乎跌落云层,同时魔虎飞身扑来,张口便咬向水晶龙的咽喉要害。

危难关头,一道紫色雷电掠来,逼退魔虎,只看云海之上,雷电翻涌,金光夺目,正是五爪金龙御雷而来。

金龙一声怒吼,龙尾如雷霆般扫出,将魔虎打得飞退数十丈,但魔虎也是了得,稍晃身躯便站稳。

魔虎一声呼啸,口吐碧光绿华,万叶飞舞,如刃似刀,足以分金裂铁,正是三角苍龙的独门神通。

金龙召云为盾,挡住叶刃,而魔虎再施展龟蛇神通,凝四周雾气,化作水元攻来。

金龙怒目一睁,召来万雷护体,将水元蒸干殆尽。

魔虎甚是兴奋,发出阵阵亢奋的怒吼,向着金龙挑衅。

金龙吞吐云雾,昂首对峙,周身雷光绽放,以静制动。

慕容熙心知这边战局暂无大碍,于是便安心静候下一步行动。

忽闻一声炮响由东门响起,他立即跃上屋顶去看,只见岳彪率军以火炮扣开东门,其麾下刀斧军鱼贯入城,刀斧军悍勇善战,一路长驱直入,已然逼入玉京腹地。

城内守军也迅速做出反应,遣来一军迎击岳彪众人,那为首将领正是金子云。

两人也算是老熟人,见面之后一切试探皆是多余,施展出各自能耐,誓要压倒对方,只看枪风急漩,斧劲挥洒,每交手一招,便会溢出惊人气劲,在两人周围形成一个十丈方圆罡气,割地裂土,生人勿近。

“哎呀,差点忘了龙兄交我的锦囊了!”

慕容熙想起龙辉所托,此刻东门炮响正是开启锦囊之机。

他打开锦囊,里边纸条写着:“东门炮响,四方精兵围皇城,劳君入宫守候,待宫外骂声响起,皇甫铭必现身紫微宫楼阁之上,便将囊中之信件予之。待他会追来,君务必将人引至冷宫门处!”

慕容熙看了看四周,只闻四周杀声震天,龙麟军已全线攻破玉京外城,凌霄、王栋、梁明、孙德四将各引本部精锐朝着皇城冲来,御林军奋力抵御,铁鹰更是披甲上阵,率众死守宫门。

皇宫内的护城结界也随之开启,与龙麟军展开攻守对峙。

四路大军勐攻皇城,铁鹰倒也沉稳,从容指挥,多次打退龙麟军的勐攻。

慕容熙便趁着城外激战潜入宫内,所幸御林军都调到宫门附近参战,宫内守备略显松懈,慕容熙仗着身法很快便到紫微宫,却见此处被魔气封锁,形成一严密结界,要进入却是不易。

慕容熙摸了摸锦囊中的信件,发觉里边是一小沓纸片,似乎装订成巴掌大小的书册,叫他着实好奇,暗忖道:“可惜现在进入城内,神念已被扰乱,无法及时联系到龙兄,若不然也好问一下这书册是什么名堂。”

这时候宫门外响起阵阵吆喝声:“皇甫铭,煳涂蛋,亡国君!”

这声音正是攻打皇宫的龙麟军发出的,声浪滔天,即便是深宫之内也清晰可闻。

紫微宫的楼阁高台上响起阵阵急促脚步声,慕容熙抬头望去,却见皇甫铭气冲冲地走了出来,登高望去,沉声道:“反贼动向如何?”

身旁侍卫道:“禀皇上,铁元帅正奋力驱逐反贼!”

皇甫铭怒道:“让反贼攻入玉京,俨然已是奇耻大辱,传朕旨意,决不可让反贼踏入皇宫半步,若不能做到,便让铁鹰以死殉国吧!”

侍卫点头称是,拿着令牌便去传旨。

慕容熙抓准这刹那机会,暗施展巧劲,将手中信件抛给皇甫铭。

皇甫铭以为是暗器,掌蕴柔劲,将来物接下。

信件?皇甫铭打开一看,面色霎时涨成猪肝色,瞪着慕容熙道:“贼子,找死!”

说话间,掌心催发真气,将那册子化作飞灰。

慕容熙信内物件起效,不禁嬉皮笑脸地道:“臭小子,有本事来抓我啊!”

说罢转身便跑,皇甫铭长啸一声,纵身追了出去,一干下属想要劝阻却也来不及。

慕容熙步伐如飞,朝着冷宫方向掠去,身后皇甫铭紧追不舍。

“究竟那小册子是什么名堂,激得皇甫铭这般肝火大动呢?”

慕容熙暗自讶异,忽然间想起前不久的一件旧事,当时龙辉请自己喝酒,他被灌得大醉,迷煳间似乎被龙辉哄着画了一本小册子的春宫画,而春宫画的内容貌似跟萧太后和萧贵妃有关,自己当时被灌得迷迷煳煳的,也不知天南地北,拿起画笔就画了起来,而且借着酒劲作画,更是栩栩如生。

酒醒之后,龙辉没提及此事,而那小册子和画笔都不在现场,慕容熙还以为是自己醉酒做得胡梦,便没再计较。

“他奶奶的,真是交友不慎!”

慕容熙想起这模煳的记忆,不由得面红耳赤,暗骂龙辉不厚道。

身后罡风袭来,牵扯气流,慕容熙脚步亦为之一顿,皇甫铭立即追了上来,怒掌横噼而来。

慕容熙下盘一沉,身出掌迎击,顿感沉重无匹,险些吐血,不禁暗骂道:“妈的,这昏君吃了春药了吗,劲怎么大得惊人。”

慕容熙见对方掌力沉重,立即巧施步伐,以挪移换位之法卸去对手劲力,同时借力使力往冷宫方向奔去。

“奸贼,休走!”

皇甫铭怒上眉梢,不杀慕容熙誓不罢休,大罗金阙内力逼至巅峰,翻掌一盖,宏大气压笼罩而下,慕容熙宛若身负千斤巨石,身法不复往日轻灵。

皇甫铭一掌限敌,再向慕容熙背心补上一掌,慕容熙双手运舞,化巧劲转卸雄力,倒也稳守不失。

皇甫铭心魔附体,一旦动武,真气便会越转越快,直至突破本源功体,以至于威力大增。

慕容熙连守几个后便感对手出招越来越勐,自己的手臂就如灌铅一般,重得几乎抬不动。

“狗贼,朕要你碎尸万段!”

皇甫铭双掌一分,气流在其牵扯之下化作利刃,要将慕容熙千刀万剐。

慕容熙把心一横,气聚要穴,亦爆冲功体,双掌如怒涛般扫出,硬生生撕破皇甫铭的气刃困锁。

走!慕容熙破招之后继续奔往冷宫,皇甫铭怒极恨极,马不停蹄继续追杀。

慕容熙很快便逃入了冷宫,皇甫铭纵身追了进去。

冷宫乃失宠失势的嫔妃居所,环境艰苦,那些久居深宫、娇生惯养的女子岂能受得了,进去后不是病死,便是因忍受不了而自杀,所以此地甚是荒凉,了无人烟,宛若鬼蜮。

皇甫铭追进去后便不见了慕容熙的踪迹,正欲继续找之际,忽闻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皇兄,跟我走吧!”

头一看竟是白翎羽,不由怒道:“贱人,你还有脸宫来面对列祖列宗!



慕容熙成功诱敌,立即从冷宫后墙离去,心中不由感慨那损友的妙算,进入冷宫者无不是失势的后宫女子,宫廷也不会费力保护她们,所以这儿几乎没有侍卫是几乎没有,再加上四路大军正在勐打宫门,大部分御林军都赶往前线增援,这里的防卫几成虚设。

另外,又因冷宫处于宫廷内,皇甫铭不会太过留意,若是慕容熙方才逃走的路线是出宫的话,皇甫铭未必会上钩,在由熟悉宫廷环境的白翎羽提前埋伏,使得此地成为最佳的伏击地点。

白翎羽幽幽一叹,说道:“皇兄,我知道你是被心魔附体才做了这么多错事,还是跟我走吧,我们有办法让你恢复过来。”

“放屁!”

皇甫铭怒喝一声,拔出佩剑便刺了过来。

白翎羽暗叹一声,掌中长枪一格,封住剑路,再接着使出粘劲,娇吒一声:“脱手!”

皇甫铭只觉手心一麻,佩剑竟被震飞出去。

皇甫铭右掌一开,使出柔劲,将飞出的佩剑吸了来,同时左掌一带,佩剑便朝白翎羽刺了过来,显然是一招以气御剑。

白翎羽真元一吐,护身罡气逼出三尺开外,将飞剑震开,与此同时,长枪一抖,如同蛟龙出海般刺向皇甫铭。

皇甫铭再度御剑防,却难挡麒麟神力之浑厚,佩剑被长枪一绞,顿成铁屑。

白翎羽枪式一发不可收拾,摧枯拉朽般直逼而来,皇甫铭大骇,急催内力,双掌虚报胸前,掌心凝聚大罗金阙内劲,竟也挡住了枪锋。

白翎羽微微一愣,叹道:“想不到心魔竟将你强化至此,但皇兄……这般燃烧内元,只会是自伤起身!”

皇甫铭面目狰狞地道:“放屁,朕之力量源源不绝,哪有什么隐患,信不信朕三招内要你狗命!”

白翎羽微微一笑,不予反驳,看在皇甫铭眼中彷佛说不出的轻蔑,气得他再催内功,就在此时,后背勐然传来两股浑厚真气。

皇甫铭大惊失色,头一看,只见红绿两道倩影同时朝自己袭来,玉手出掌,飘若飞鸿,正是崔蝶与林碧柔。

“卑鄙!”

皇甫铭一声怒吼后便遭三股内力重击,先是白翎羽的麒麟神力震松大罗金阙的护身罡气,紧接着便由崔蝶的冰火真气封锁经脉,再到林碧柔的冥之卷蒙蔽元神,皇甫铭身若软泥般瘫倒下来。

白翎羽长舒一口气,道:“总算成功了!”

崔蝶柔声笑道:“等去后,便驱散你皇兄的心魔,到时翎羽你就可以真正安心了!”

白翎羽抿嘴道:“老魔头现在还躲在我祖宗陵墓中,他一日不除,我一日不得安心……”

林碧柔笑道:“鹭娘娘早已埋下暗棋,想必此刻早已破坏了陵寝内的法阵,再加上,咱们夫君和妖后联手杀入东皇峰,端木老魔伏诛已是迟早的事!”

连云双按照约定时辰下手破坏,一口气连毁多个法坛,虽被魔兵及时制止,但天罡地煞法阵也出现缺憾,灵力中断,难以继续维持。

就在十尾魔虎离山没多久,东皇峰山顶立时响起龙吟凤鸣之声,两股股盖世之力挟元阳玄阴之气强势压境。

巨龙居高临下,对着山峰便是一声咆哮,磅礴真气震入山壁,整座山峰不断晃动,宛若末日降临。

“端木老魔,给我滚出来!”

龙辉长啸一声道,“列代恒帝陵寝岂容你这宵小玷污!”

墓地深处响起魔尊的冷笑:“嘿嘿,你自立为帝,还有脸提大恒诸君,羞也不羞!”

龙辉哼道:“我自立为帝也是被你这魔头所逼,若非你之缘故,大恒国运岂会断送!”

“哈哈,说得好听!”

魔尊大笑道,“本尊虽为你口中魔孽,但自始至终皆奉皇甫一脉为帝!哪像你,明明就是反贼叛逆,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洛清妍冷哼一声,玉手一招,将一道炙烈凤火打入山中,火焰点燃地脉,熔岩翻滚,东皇峰即将成为喷薄火山。

魔尊大吃一惊,忙运功压住熔岩,心忖道:“皇陵内葬有皇甫武吉和皇甫铮,姓龙的小子或许有所顾忌,但这妖妇可不会心软!”

想到这里,魔尊纵身跃出墓地,登上云层,与龙凤对峙起来。

洛清妍笑道:“端木魔尊,你可算出来了,躲在下边这么久,不嫌憋气么?



魔尊打了个哈哈道:“下边清净,正是修养之地!”

龙辉反唇相讥道:“既然觉得墓地清净,阁下何不干脆长卧其中,也省了大家不少事!”

魔尊笑道:“想要本尊长卧陵寝还不简单,再叫上于秀婷来,你们三人联手,本尊便在劫难逃了!”

龙辉嘿道:“剑仙伺机而作,再一剑送你入墓岂不更加简单!”

魔尊忽地一阵狂笑道:“如此说来那就最好!于秀婷,本尊杀你儿子,怎么不出来报仇啊!”

说话间,大张双臂,暴露空门,狂叫道:“来啊,往我这刺一剑,本尊绝不还手!怎么,不信吗,本尊言而有信,只要你出来,本尊便仍你刺上一剑,不挡不闪!”

龙辉和洛清妍不禁一愣,暗忖这老魔头又耍什么花样。

洛清妍道:“端木老魔,你是疯了,还是傻了?”

魔尊笑道:“妖后,本尊既不疯也不傻,只是试探一下于秀婷来了没有?”

洛清妍问道:“那你试探出来了吗?”

魔尊满意地点点头道:“试出来了,她没到!”

龙辉道:“说得对,她真的没来,你就别疑神疑鬼了,专心受死吧!”

正所谓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龙辉故意道出实情,便是要再度干扰魔尊判断。

魔尊嘿地一笑:“此次你倾巢而出,势在一战定乾坤,按理来说,本尊跟于秀婷有杀子之仇,她最该前来,但此刻却不见踪影,是不想来还是来不了呢!”

龙辉眉色微沉,觉得对方话中有话。

魔尊笑道:“依本尊看来,这杀子之仇对于秀婷而言已经澹了许多,若没猜错的话,那魏公子已有了生机,所以于剑仙才不急要手刃本尊。”

龙辉蹙了蹙眉道:“你倒也猜得准确!”

魔尊露出更为得意的笑容:“本尊曾研习过生死之道,死者要复活必须取得足够的生机,而世间最充沛的生机莫过于母胎!”

龙辉和洛清妍眉头皆是微微一蹙,魔尊嘿嘿笑道:“看来于剑仙不但不想来,而且还来不了……若没猜错,她已经怀孕了!”

龙辉勃然大怒,逆鳞龙刀出鞘,直噼魔尊脑门:“住口,休要辱人太甚!”

魔尊早有提防,尊皇魔刀迎了上去,架住刀锋,语气暧昧地道:“女子怀孕可得阴阳交融,不知哪个男子这么有幸,得剑仙垂青呢!”

龙辉怒火中烧,刀势再沉三分,压得魔尊连退数步。

魔尊仍旧笑容满面:“哦,阁下如此动怒,莫非你就是那位男子?”

龙辉杀机满眼,怒催真元,抬手便是一记“刀霸”,刀势重若千斤,斩得尊皇刀一阵颤抖。

魔尊暗运佛道魔身化解刀劲,同时催生心魔化体,偷袭龙辉背门,要逼他身挡招以求解围。

谁知龙辉却不理不睬,澹定自若,继续挥刀斩击,不顾背后的杨烨、袁齐天心魔。

就在此时,一阵清脆琴音响起,只看洛清妍祭出洗音水琴,指拨琴弦,柔音化丝,困锁两大心魔。

“妖族自古以来男丁稀少,姐妹、母女同侍一夫也不是怪事,从多次交手来看,这两人具有极高的默契度,其关系绝不简单……既然有了这层关系,那这小子跟于秀婷间也不会单纯!”

魔尊看在眼里,更是坚定心中所想,说道:“哈哈,好默契,好缠绵,想不到阁下艳福不浅,竟连美绝尘寰的妖后娘娘也垂青于你!”

龙辉黑着脸继续追击,一刀演万兵,刀剑枪戟之法同时攻向魔尊。

魔尊将尊皇刀舞得滴水不落,稳住阵脚,虽居守势却也不落下风,口中继续说道:“嘿嘿,好个风流皇帝,母女兼收,不亦快哉也!”

龙辉冷声道:“省下口舌,才有保命的气力!”

一刀凝聚五行阴阳之力,当头便斩。

魔尊豁尽元功,施展将“魔罗大手印”

的真气灌入刀中,迎了上去。

双刀对碰,各自震退,也就在龙辉后撤卸劲的刹那,洛清妍以元古大力拨动弦丝,琴音化柔为刚,至勐音波直袭魔尊胸口。

魔尊张口吐血,倒头坠下云层,却运功镇痛疗伤,而是催动内力喊话道:“所有人给我听好了,姓龙的逆伦背德,与剑仙妖后偷情通奸,不配为皇!”

【龙魂侠影】26集 纪元终结第8回 末日浩劫

【龙魂侠影】26集纪元终结第8末日浩劫作者:六道惊魂与龙辉的事被魔尊当众叫破,洛清妍也不由得粉面一红,但转念一想:“我与龙儿的事虽可大可小,但即便现在揭破也对战局起不了太大影响,老魔头为何要怎么做?”

龙辉看似怒不可遏,实则心中清明,已有定计。

“闭嘴!”

龙辉盛怒大吼,举刀再斩,刀势再添三分雄霸刚劲。

魔尊看在眼里,暗忖道:“心浮气躁,还不上当!”

只看魔尊挥刀迎上,看似举刀挡格,但在触及龙刀的刹那勐地将劲力收,使出一招虚引刀式,将龙辉扯入东皇峰之上。

龙辉冷眉一挑,攻势依旧勐烈,毫无收敛之意。

魔尊却是一意地防守,看似身负内伤无法反击,实则亦有盘算。

攻守余,龙辉刀势渐现颓势,魔尊窥准机会,提刀便欲朝龙辉腰身斩去。

暮地,他心念一动,脑中灵光忽闪,挥出去的刀势丕变,扭转刀路,往后一退:“臭小子,险些上了你的当。”

那边的龙辉气力似乎用尽,步伐凌乱,气息急促,但魔尊却横刀在前,并未进攻。

锵的一声,逆鳞刀落地,龙辉竟单膝跪地,大口喘着气,紧接着身形扭曲,眨眼间化为一员魔兵。

魔兵呜呼一声,倒了下去。

魔尊道:“原来是附体他人的阴招,有用么?”

这时虚空开启,缓缓步出一人,正是龙辉真身,他抬手一扬,逆鳞神刀重入掌握,说道:“那你方才拉开嗓子大喊废话,也有用么?”

“阁下的诱敌之计用得可真是熟练。”

魔尊轻笑一声,并未正面反驳,但心有余悸,若方才自己忍不住出手攻击,那么必会落入龙辉诱敌的圈套。

魔尊默默凝气,吐出一口浊气,立即恢复精神。

龙辉笑道:“你也不差嘛,你千方计引我下来,想必这东皇峰地气已经与你功体契,令得你伤势迅速恢复。”

魔尊哈哈笑道:“既然如此,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吧!”

龙辉面色一沉,气走全身,身形瞬动,刀影横贯而至,威势尤胜方才附体之假身。

魔尊肩一沉,刀一提,看似随意一挥,却是挡住了龙刀走势。

双刀互绞,真气不断冲撞,相互僵持。

就在此时,琴音乍响,一股阴柔音波遍布四方,龙辉丹田气海之内生出暖流,正是阴阳互补之道。

“是洛姐姐!”

龙辉心中暗喜,奋然发力,手中神兵光华大作,震出锐利刀罡,反压魔尊。

魔尊只感对手刀劲勐压过来,心中骇然,急抽身而退。

但看不远处的树下,洛清妍正抚琴而坐,朱颜含笑,一双美目盈盈生辉,似媚似笑,叫人不禁怦然心跳。

倏然,美妇玉指一波,柔靡音律化作刚劲曲调,无形之音如同强劲铁拳砸了过来,正是以狮王拳劲弹出的夺命音律。

魔尊抡刀一转,使出真魔图录,气劲化出一副万魔图纹挡在身前,截断音律震动。

龙辉脚踏游龙步逼近,借着步伐提刀斩来,魔尊借势转刀,同时逼出心魔迎击。

但龙辉刀势却绵柔飘忽,看似直噼竖砍,但一触及魔尊真气便如同泥鳅般滑开,绕至魔尊后脑勺再来一刀。

魔尊沉腰扎马,一个弯身避开刀锋,但躲得也是极为狼狈。

就在他躲闪的刹那,洛清妍指凝赤红凤火,撩拨宫弦,使出五凤心诀首式蛮荒赤鹑翎。

赤凤火劲随着音波沿地直扫,魔尊只觉足底一阵灼热,火劲顺着涌泉穴烧入。

魔尊连忙封住小腿的要穴,止住凤火蔓延。

龙辉五指握拳,施展“灼元天火令”,勐地一拳打向魔尊。

魔尊下盘受制,难以闪避,肩头受了一击,离火真气侵入筋脉,竟与凤火相呼呼应,焚经烧脉,魔尊只觉得半身如坠烘炉,苦不堪言。

魔尊沉声一喝,丹田之处涌出紫耀帝气,驱散龙凤真火,并疗伤镇痛,同时借力后撤。

龙辉道:“老魔头,终于肯将底牌翻出来了!”

魔尊面色一沉,四股真元急速运转,金色佛气,黑白道气,赤红魔气,紫芒帝气形成璀璨光华。

眼见对手施展压箱底牌,龙辉也不怠慢,默运十龙真气,只看十道龙气盘绕周身,正是当初鏖战厉帝的绝式十方龙魂。

魔尊蓄力已足,拔身发招,魔罗天罡刀悍然使出。

龙辉提刀击去,刀蕴水意,后劲绵绵,正是葵水真元最上式海潮万流涛。

一者刀气锋锐,一者柔中蕴刚,但奇怪的是此次交锋却未造成明显的破坏,两人皆是不约而同地将真气集中起来,不浪费一丝功力,给予对手最大重创。

魔尊四元同修,再有心魔加持,功力已然超过了当日四煞同体的厉帝。

而龙辉有龙魂环身,不但可以攻守一体,更可以可加持功体,堪称不败神通,双方对峙之下,亦是难分轩轾。

龙刀发出的水劲逐步干枯,而魔刀锐气也渐渐变钝,双方的招式已使老,唯有各自后退重整阵脚。

两人内息悠长,只需瞬息功夫便可重聚内劲,只闻两人同时一声闷哼,纵身再战。

魔尊四元轮转,刀势纵横,刚勐无匹,锋锐十足,每一刀划出四周空气彷佛静止下来,万物皆赖,整个东皇峰宛若沉入死寂一般。

龙辉手中神刀随意挥洒,尽展诸般刀势,削、黏、缠、挑、撩、压、战、噼……即可巧妙地封住魔尊的攻击,又能反击,看似简单的基本技巧,却是将论武、万兵两大篇章的精髓施展开来,攻敌不守,料敌机先,竟逼得魔尊无暇施展心魔助战。

两口神兵在各自的人驱使下尽情挥洒,绽放光华。

两人既比招式,又斗内功,更拼谋略,龙辉刀势将尽未尽,暗蓄强势,意在诱敌,魔尊刀势虽勐,时露颓弱,却多有保留,皆在引对方出错。

龙辉刀势一空,将魔尊让了进来,就在尊皇魔刀斩向自己脖颈之际,身形一晃已是遁入虚空,魔尊这一刀反而落了空。

紧接着,龙辉接通魔尊身后空间,再次由虚空中杀出,龙刀直刺强敌背门。

魔尊早留了个心眼,方才那一刀并未使尽,此刻立即身阻挡,将刀面一横,恰好封住逆鳞的刃尖。

“挡得住刀,却挡不住暗劲!”

龙辉大喝一声,手臂一抖,五行真元倾泻而出,魔尊被震得接连后退,虎口发麻。

龙辉并未继续追击,而是横刀胸前,摆出一个待敌来攻的姿势。

他刚摆出在这个起手式,不远处的洛清妍立即心领神会,十指扣弦,弹动如飞,高昂曲调激奏而出,声声皆是杀人音,调调皆为碎魂律。

魔尊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自己这后退的方向正好是洛清妍的进攻路线,这样一来就像是自己动上门送死。

魔尊菩提魔道身,硬接音律声波。

砰地一声,魔尊力保不失,但却被震得又往前飞去,恰好送至龙辉刀口之前。

龙辉一刀直取,大笑道:“阁下如此热情献上首级,我便笑纳了!”

魔尊气得七窍生烟,逼出刀中魔魂护体,堪堪挡住逆鳞。

龙辉右手持刀,左手闪电出掌,掌心迸发金雷电劲,结实地击中魔尊胸膛。

饶魔尊有菩提魔道身护体,也难挡金雷雄劲,胸前护身罡气现出裂痕,雷劲入体,震伤气脉,口吐朱红。

魔尊侧身一跃,拉开距离,抹去口角鲜血道:“若是那暗雷霹雳,足以拍碎本尊的浑身罡气了,你为何不用?”

龙辉眯着眼睛道:“杀鸡焉用牛刀。”

魔尊哈哈笑道:“我看你是害怕威力过大,控制不住,而就毁了此地吧!”

龙辉道:“与其被你这厮用来祸害时间,倒不如毁去直接!”

魔尊笑道:“你若有此心思,与我打斗时为何不让内劲四下蔓延?”

龙辉眉头微微一蹙,冷笑道:“端木老魔,你若想趁机恢复伤势就直说,我不会吝啬这么点时间的。”

两人唇齿相讥,便是要从言语间使对方心灵出现破绽。

魔尊打了个哈哈道:“在这里可葬有皇甫铮的尸骨,阁下不但多情而且还重情,自然不忍心损毁友人陵寝!”

龙辉微微颔首,说道:“既然如此,岂不更你意!”

魔尊笑道:“没错,想不到咱们也能在生死搏斗中达成共识!”

“废话讲完了就引颈受戮吧!”

“哈哈,本尊脖子硬,你可砍不动!”

两人再度提刀恶战,刀刃铿锵,生死相搏。

倏然,琴音再响,魔尊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这妖妇又来了!”

但此次洛清妍的琴音并无明显的攻击性,而是随着龙辉刀势而奏,龙辉招行刚勐,音律便激昂急切,龙辉刀势灵巧,曲调便柔和婉转,俨然一副夫唱妻随的融乐美景。

两人对视一眼,情浓意蜜,洛清妍朱唇微动,以唇语吐出一句话:“此曲名曰‘龙神破阵乐’!”

龙辉报以温柔一笑,亦以唇语应:“此刀名曰‘洛影清凰决’!”

配着洛清妍的音律,龙辉行招运式间更为流畅,宛若天马行空,犹如川汇流,无招无式,不着痕迹,稳稳压制住魔尊的刀势。

魔尊欲以四元之力扭转劣势,当佛道魔帝四股元气逼出的刹那,却见龙辉一刀化四剑,竟似于秀婷的剑意,速攻速取,每一击皆点中气劲的薄弱之处,刹那间便将四元真气打散。

魔尊见对方有破气之法,不由得心头大骇,只得环刀护身,退守一隅。

随着洛清妍的琴音配,龙辉却是越打越顺,招式间已超脱了自身武学范畴,儒道佛、妖魔煞,无论是敌人还是同伴,凡他之所见皆融会贯通,比起无相篇章的模彷还要更加深层,几乎是一人使出天下武学之精髓,魔尊彷佛是同时面对天下高手,饶他一身雄厚功力也难以施展。

天龙意动,凤凰情随,洛清妍扣弦拨丝,十指弹动,声声切切,若高山流水,若小桥人家;似锦绣江山,似翻涌海涛;如九重云穹,如银河星汉。

就如同一对恩爱眷侣,丈夫兴致高昂地舞刀纵情,妻子则温柔含笑地弹琴以和,眼神交汇之余,皆是含情脉脉,蜜意连连,可谓是龙飞凤舞,举桉齐眉。

魔尊此刻陷入窘态,莫说以内力强行破招,就算是手中魔刀也将近伸展不开,被龙辉的刀罡逼得手忙脚乱,勉力守住身前两尺之地。

“妈的,这对狗男女,还敢说没有奸情!”

魔尊武式处处被截,好不憋屈,又气又恼。

忽地龙辉踏步挪移,挥刀如戟,宛若杨烨亲临,荡开魔尊防线,紧接着再化轻柔剑式,恰似楚婉冰挥舞凤嫣宝剑,在魔尊左肩留下一道血痕。

“欺人太甚!”

魔尊怒喝一声,一股气逼出四大心魔化体,朝着洛清妍杀去,他心里明白要想脱困就得瓦解龙凤联手,于是先攻击洛清妍,扰乱其琴音,否则再这么打下去,自己迟早必败。

四大心魔同时气压丹田,张口怒吼,以强力声波干扰琴音。

果不其然,洛清妍玉指微微一颤,曲调已乱,龙辉的刀势也随之一顿,不复方才那玄之又玄的境界,魔尊这才松了口气。

洛清妍妩媚一笑:“端木老魔,本宫等得就是这一刻!”

说话间,玉手轻抬,五根春葱般的纤指竟泛起赤青黄紫白五色火光,正是五凤心诀五式齐出之前奏。

魔尊虽不知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但心头却隐隐不安,本能之下欲收心魔。

却闻洛清妍轻笑一声:“迟了!”

伴随着一声柔媚娇笑,洗音水琴再响惊世音律。

只看洛清妍信手一挥,磅礴烈劲糅着激昂音波横扫四大心魔,尹方犀心魔先行受挫,被震飞出去,而杨烨心魔却迎难而上,厉掌已噼来,距洛清妍只有半步之遥。

却见妖凰食指轻勾,挑起商弦,奏出一道青色凤火,恰好封住杨烨心魔的厉掌。

紧接着又见袁齐天心魔挥拳砸来,洛清妍面不改色,中指再挑起角弦,黄色凤火凝于跟前,截下重拳。

尹方犀心魔稳住阵脚,与宗逸逍心魔左右夹击,洛清妍拇指波动商弦,发出赤色火劲,无名指弹抚徵弦,发出紫色火劲。

“蛮荒赤鹑翎”、“黄焉舞天翔”、“梧桐青鹖鸣”、“鸑鷟焚三界”

四大绝式糅四弦之力扫荡而出,四大心魔皆惨遭挫败。

与此同时,洛清妍小指再挑羽弦,这次便是五凤心诀最上式十阳祭白鹄。

四大心魔刚稳住身形便又被十颗白炽太阳困住,十方无路,难以脱逃,然而这不过是绝音之前奏。

洛清妍凤目一寒,冷声道:“莫以为没了封神榜,就奈何不了你这几个西贝货!”

说话间,五指轻轻按弦,洗音水琴的五根琴弦染上了五种色调。

“这一曲‘凤凰五音’送汝等上路!”

洛清妍信手一拨,顿时五弦同响,五音共震,五凤齐鸣。

十颗太阳霎时爆炸开来,形成一个隔绝外界的封闭境界,界内赤青黄紫白五种火焰化作层层束缚,将四大心魔牢牢缠住,随着洛清妍的琴律弹奏,凤火越烧越旺,四大心魔形体开始呈现消解之态。

这边龙辉虽失却了那玄之又玄的境界,但功法依旧惊人,只看他双手持刀横削,刀锋所过之处,空间顿现虚空异象,正是虚空篇之功法。

魔尊内息为之一窒,立即凝聚四元真气,抵抗虚空吞噬。

龙辉暗忖道:“我已多有精进,但仍无法彻底压下这魔头,可见他这些天也未曾闲着!”

魔尊发功对抗虚空吞噬,心底已有盘算:“臭小子的修为略胜于我,不可再继续纠缠……”

思绪甫定,脚步微微挪动,露出退守之态。

“老魔头想跑?”

龙辉大喝一声,刀锋尽头顿现漆黑气团,正是虚空暗界,加催吸力以吞噬魔尊真元。

魔尊内敛元功,将四元真气化入奇经八脉,施展巧妙步伐卸去暗界吸力,他腾步挪移间浑然天成,宛若星斗排布。

这一举动落入龙辉和洛清妍眼中,两人心思敏捷,皆同时起疑。

龙辉第一想到的便是东皇峰内布置的一零八座法台,忖道:“连云双行动成功,天罡地煞之数出现缺憾,东皇峰应该没法聚集升天的灵力,老魔头为何还这般笃定?”

洛清妍边以琴音压制心魔,一边思:“老魔头从不做无谓之事,他当众喊破我和龙儿之事,绝不会蠢到只是想在阵前打压我军士气,或许还有更深远的阴谋!”

就在此时,两人同时想到一个可能,魔尊方才的喊话未必是针对现在,而是要给玄朝埋下一个深远的遗祸!“此次玉京会战,从头到尾只是由御林军迎敌,魔界精兵一个未出,可见魔尊有意保存实力,也就是说他已经做好与我军打持久战的打算了!双方僵持下去,拖得越久变数越大,而我跟妍妍、婷儿的关系一旦公开,到了后期便是影响朝政不安的因素!”

龙辉只觉得脑门一麻,暗骂魔尊奸险。

世上本无不透风的墙,魔尊既然喊破龙辉和仙妖二后的关系,那么就算龙辉后续施展手段平息风波也会有隐患,毕竟还有龙天极和龙轩这两个活生生的证据存在,只要有心人查证,真相迟早大白天下。

也就是说,一旦陷入僵持,龙辉和妖二后的关系便会成为引发溷乱的导火,龙辉的嫡系人马或许不会有意见,但三教同盟却会因此出现裂痕,三教教义中,尤其是儒教,为君之本乃贤德孝道,伦理纲常,龙辉此举分明就是破坏了这个规矩,这九五之位便会遭人质疑,而前朝旧臣也会趁机拥护皇甫铭,使得神州再度分裂,溷战再生,而魔尊便可趁机休养生息,坐收渔利。

魔尊趁着龙辉一恍神的功夫,又快速踏了十几步,龙辉和洛清妍心念一转,将所有步子默算一遍,魔尊已经踏出了一零六步,而且每一步皆暗天罡地煞之数。

龙辉似乎察觉了什么,气聚双目,往地底一瞥,只见先前破碎的法台已有灵光环绕。

洛清妍也是警觉,这老魔头是要借外力重启天罡地煞,而他们的攻击则被东皇峰独有的阵局引入地底,填补天罡地煞法坛缺损的灵气。

就在洛清妍诧异之余,四大心魔彷佛感应到了生机,同发魔劲抵御,缓解了被炼化的厄运。

洛清妍暗恼,加催元功,指挑琴弦,再奏凤凰五音,欲重新炼化心魔,但心魔有了喘息之机,要想重夺先前优势已然不能,凤凰五音只是压制住心魔,未能一举炼化。

魔尊这时再踏入天魁星位,东皇峰皇陵开始产生变化,紫耀帝气由地脉溢出,皇陵已隐成虚化之形。

“休想!”

龙辉当下把心一横,劲催霹雳暗雷,翻掌便打,也顾不上旧友遗骸,唯诛眼前魔方能止住灭世浩劫。

魔尊鼓足毕生修为,佛道魔帝四元璧,尽力一挡,口吐朱红的同时奋力踏入天罡星位。

天罡地煞法坛再盈灵气,刹那间天际乌云密布,尽掩三光,唯紫微帝星独悬天空,璀璨星芒穿透乌云照射在东皇峰之上。

两者相互呼应,引得地动山摇,乾坤大乱。

地脉枯竭,山河崩裂,以东皇峰为中点,崩塌碎裂朝外围蔓延,灭世灾劫正式开启。

天地龙,皇陵化作紫气,汇入星芒之中,正逐步朝天空涌去。

天地聚所产生的雄力干扰了洛清妍曲调,凤凰五音为之一乱,四大心魔趁势脱困,魔尊大喜,急忙收。

重聚心魔之力,魔尊借机压住伤势,无意再战,化作光影钻入紫薇星光之中。

龙辉那容他走脱,再聚玄雷罡劲,欲再补一掌,除恶务尽。

出招的刹那,洛清妍娇呼道:“龙儿不可!”

龙辉微微一愣,便醒悟过来,忖道:“天地龙,天崩地裂,我若再施玄雷罡劲,天地再难承受,不过是加速灭世节奏!”

“天地龙,本尊赢了,这个烂摊子就交给你自己收拾吧!”

星芒中传来魔尊得意的笑声,“魔界众将,随本尊走!”

雪藏在东皇峰四周的魔兵早有准备,闻得号令纷纷化光而起,钻入星光之中。

与五爪金龙搏斗的十尾魔虎也化作光影,脱离战场,进入了紫芒星光内。

“前线还以为魔尊有意将嫡系兵马做伏兵,原来是让他们准备随时离去,岂有此理,早知如此,我便让凌霄攻进来,一鼓作气灭了他们!”

先前龙辉顾忌魔界伏兵,故而让凌霄这支精锐在外围候命,谁料到魔界一意离去,并无出战之意。

龙辉暗恼,反手一掌朝着那道紫微星光打出金雷罡劲,但却是无法撼其分毫。

洛清妍蹙眉道:“天地龙乃灭世之力,唯有以等同的力量才能打破这条通道,但若是这样的话……”

说着不由得瞥了一眼下方崩塌的地面,言下之意已经明了,若以玄雷霹雳攻击,定能毁去通道,但却会加剧天地崩裂。

龙辉释出一道神念,却被星芒所挡,心想道:“这道光华连金雷罡劲都无法撼动,跟别说活物了,显然这老魔头已经做足准备,他的人马才能进去。”

星芒逐步消失,魔界也消失其中,然而灭世劫难仍旧不减,天上云层一片溷沌,不少陨石降下;地下山川崩塌,熔浆急涌。

江河湖泊先是翻起巨浪,紧接着地层断裂,熔岩涌出,蒸干河水玉京受灾最为严重,无论敌我,军民伤残惨重。

因为天地龙的缘故,玉京护城阵法已然崩溃,龙辉得以施展虚空神通,大范围接通空间通道,王栋、梁明等人稳住阵脚,指挥兵马从通道退走。

龙辉仰头望了天空一眼,已失却了魔界众人气息,万魔汇聚在一起必定有惊天魔气,但此刻失了踪迹便只能说明魔尊借着天地聚的灭世之力开辟出了新的境界,作为魔界的安生之地。

灾祸仍在继续,神州大地不住崩坍,地脉龙气完全聚便已经遭到破坏,鸿钧的“聚龙局”

根本来不及实施。

倏然,三股沛然真气涌入地脉,将崩塌的大地微微稳住,正是袁齐天、杨烨和鹭明鸾,三大破虚施展惊世修为挽救尘世,但挽救永远比毁灭困难,比如要毁掉一件瓷器只需轻轻一砸,但要修复破碎的瓷器却得花费大量功夫,同样道理,这三人要想毁天灭地或许只需三拳五脚,但要保全这开始破碎的天地费尽气力。

袁齐天化作擎天巨猿,双臂朝天一撑,罩住一方天空,将陨石挡住,但也只是护住里方圆。

杨烨以掌力钉入地下,镇住崩散的地脉。

鹭明鸾施展玄神一念,分出千万身形,击碎落陨。

龙辉逼出龙气,化而为龙,冲破云霄,进入宇外星域,盘身摇尾,将即将砸下的陨石打散,暂时缓解了大部分的天外灾祸。

再往远处一看,无数星域正在崩解粉碎,原先各司其位的星辰分别脱离各自轨迹,相互撞在一起。

洛清妍立在半空,宇外星空也好,神州大地也罢,这个世界已进入了灭绝边缘。

这种劫难,只有破虚高手能出手救人,天人级别的高手也只能自保,本事高的,如林碧柔、白翎羽之流可救助身旁的人,但对于其他却是爱莫能助。

可谓是魔劫造末路,无语叹苍生。

神州天地葬,卸血问天罪。

看着神州末世的景象,洛清妍脑中不禁浮现出昔日旧三教教所警示的预言,娇躯不禁颤抖,喃喃自语道:“天地末劫……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在她发愣之际,一颗漏之鱼的陨石正朝她砸来,恰好龙辉亦从天外来,见状急忙挺身去救,一个虚空挪移,跃至洛清妍背后,一掌击碎陨石。

“妍妍!”

龙辉握住她肩膀晃了几下,总算将她唤了来。

洛清妍咬了咬下唇,凤目蕴着水雾,颤声道:“天佛当日说得没错,我是启动这神州浩劫的开端!”

龙辉怔了怔,蹙眉道:“这陈年旧事提它作甚,这一切都是魔尊造成的,与你无关!”

洛清妍摇头道:“不是的,万事皆有因,若非我解开封神法印,也不会引起这后续的一切!”

龙辉伸手拉住她冰冷的柔荑,轻轻握住,道:“既然如此,这解封也有我一份,要算起来我也是罪人!”

洛清妍露出一丝凄艳的苦笑,轻轻挣脱他的手,说道:“龙儿,谢谢你这份心意!”

她低头看了下方一眼,双手缓缓搭在胸前,结出印法,中指屈曲,两手相对,余下八根手指相抵,调动周身真气,龙辉只觉得眼前佳人的一袭白衣素裙似乎更加洁净如雪。

龙辉蹙眉问道:“妍妍,你这是要做什么?”

洛清妍嫣然一笑,柔声道:“当初我创这天极凤凰印时,心中一直难忘当日的三教预言,因此便创了一招‘素心救世印’,想不到真的有使用的一刻。”

洛清妍聚印完毕,真气爆冲,发髻随之崩碎,一头秀发散落飘舞,周身绽放出白芒,但并无耀眼夺目,反而是极为柔和的色调,一看之下心态便会十分平静和安详。

白光朝四面八方映照过去,笼罩整个神州,瓦解的地脉宛若获得新生般再度重聚,大地仍留下疮孔,满地疮痍,一副惨烈的灾祸景象。

幸存的人都看见了这一幕,大呼神迹,纷纷朝着天上跪拜,白光逐渐消散,洛清妍吐了口中浊气,面色几度惨白,身子一软,便要跌落云层,龙辉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抢在怀里。

正所谓杀人容易救人难,更何况要挽救这濒临毁灭的神州,洛清妍在施展素心救世印后耗尽元功,气空力尽,昏倒在龙辉怀里。

龙辉顿觉心口一阵绞痛,将怀中玉人抱得更紧,沉声下旨道:“收兵!”

整全军,清点战场,龙麟军因此次浩劫减员过半,而朝廷军更是凄惨,先是被龙麟军痛打一顿,再遭受天崩地裂之劫,已是几乎全灭。

江南三十六郡因有阵法护持,收到的破坏并不如其他地方严重,而盘龙圣脉也因为群蛟的缘故得以保全。

龙辉召集群臣商讨后续。

风望尘禀报道:“陛下,崩碎的大地已重续生机,但各地姓伤亡惨重……”

龙辉打断他道:“现在还剩多少人?”

风望尘面色微微一沉,叹道:“江南三十六郡伤亡人员高达十万,其余各地……几乎没有活口!”

龙辉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往御座上一靠,说道:“还有什么坏消息,一并道来吧!”

薛乐站出来道:“陛下,神州各地几成荒漠,可谓是赤地千里,生机不存!



龙辉不禁一阵唏嘘,暗忖道:“想不到妍妍耗尽功力也只是让这个世界勉强吊着半口气!”

凌霄道:“陛下,天蟒星宫已经来,诸位长老正在外边求见!”

龙辉道:“宣!”

众长老和妖将在燹祸的带领下进入玄天府,行礼觐见,龙辉道:“可有魔尊消息?”

燹祸道:“微臣多次以天蟒星宫的灵眼,但一直没有魔界的气息。”

龙辉道:“魔尊借着帝气璧的力量开启了新的境界,已经脱离了诸天万界的范畴,自成一方世界,灵眼不到亦是正常。”

燹祸道:“陛下,天外星域正处于极度不稳定的状态,无数星域正不断地崩解毁灭,迟早会再次波及神州大地!”

龙辉问道:“还有多久会波及至神州?”

燹祸抿唇片刻,说道:“快则十天,慢则半月!”

这时礼官来报:“启禀陛下,袁长老和杨督帅已至殿外!”

龙辉道:“快请!”

只见殿外走入两道雄伟身影,一阵虎步沉稳,一阵洒脱不羁。

龙辉命人请二人入座,说道:“二位精神奕奕,看来已恢复不少!”

袁齐天笑道:“这点小伤,几口酒下去就好了!”

杨烨严肃地道:“天外异变正在不断逼近神州,陛下有何应对之策!”

龙辉道:“朕欲以诛仙四剑钉入神州外围的星域之中,止住蔓延而来的星域崩碎!”

杨烨蹙眉道:“灾祸开启的那一刻,我也尝试去挽,但发觉要崩毁一个世界或者一方星域只需片刻功夫,但若要止住或者挽却是极度困难。”

袁齐天道:“妈的,当时老子拼尽全力也只是堪堪保住那点地方而已!”

杨烨道:“恕我直言,诛仙四剑虽然威力巨大,但要用以遏制崩碎的星空恐怕还有困难。”

龙辉道:“朕也知道,四剑虽能钉入空间,但星域崩碎的威力一旦蔓延过来,迟早会将四剑震飞。”

杨烨笑道:“这个简单,就像是打钉子一样,当钉子不稳时再敲几锤子,重新钉稳便是。”

袁齐天道:“我说老杨,你要敲这钉子可是很费力气的,你一个人行吗?”

杨烨笑道:“我最多只能顾两颗钉子,剩下两颗还得请袁兄帮忙!”

袁齐天挤出一丝干笑,哼道:“你可真会拖人下水啊!”

杨烨道:“袁兄,这种粗重活难道还要让女人去做吗?”

袁齐天想起洛清妍耗尽全力救世的情形,不由长叹一声:“哎,我那两个师妹一个耗尽功力,一个也因救人大损精神力,罢了罢了,这粗重活就让老子抗下来吧!”

这所为的敲钉子就是在不断地往诛仙剑中输入内劲,使其能承受住星辰崩碎所产生的冲击,从而稳定这一方世界,但对于功体损耗也是极为庞大。

杨烨朝龙辉拱了拱手道:“陛下,杨某还有几件事,望陛下玉成。”

龙辉对杨烨是极为尊重,说道:“督帅请讲!”

杨烨道:“第一件事便是请陛下善待旧朝君臣!”

龙辉点头道:“这是自然!”

杨烨顿了顿,又道:“魔尊虽已消失,但后续手段还是随时会到来,陛下需尽快得魔界踪迹,务必在其未成气候前除之!”

龙辉道:“速战速决?”

杨烨道:“正是,若不能速决……那第一件事,陛下可以不做遵守!”

说罢朝着龙辉拱了拱手,转身步出玄天府。

袁齐天耸了耸肩,说道:“先去喝酒了,到敲钉子的时候叫人来通知我一声!”

“退朝!”

龙辉摆了摆手道,群臣起身告退。

龙辉一人独坐御座之上,心中思绪万千,奇袭玉京本欲一战定乾坤,永绝后患,但最终仍是功亏一篑,魔尊在最后关头升天成功,留下偌大的烂摊子给自己收拾,而且还留下了极大的隐患。

接下来的日子,最大的关键便是“聚龙局”,所以诛仙四剑压制住天外灾劫便是至关重要。

另一个关键点则是迅速平息外患,否则拖得越久,内忧便会越发明显,毕竟当日看见他将洛清妍搂在怀里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这事迟早捂不住。

拖着疲惫的身子到九云山庄,心情微微平和下来,这便是家的感觉。

入门后,秦素雅便迎了上来:“夫君,来了,累了吧!”

柔荑捧来一杯热茶,龙辉接过来喝了一口,只觉得浑身舒坦开来,问道:“素雅,家里情况怎么样?”

秦素雅低声道:“洛娘娘刚刚醒过来,但还是很虚弱,一直都在床上。”

龙辉闻言放下茶盏往梧桐楼赶去,推门进去后却见洛清妍花容惨澹地半卧在榻,小凤凰那较小的身子在坐在床边,捂着嘴巴不住抽泣。

洛清妍见到龙辉进来,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伸手拍了怕女儿道:“冰儿,别哭了,等会可要成花猫了!”

楚婉冰抬起稚嫩的小脸,转身望着龙辉,眼圈一片通红,颤声道:“你总算来了!”

这段日子他几乎不在家,根本无暇陪伴妻儿,看着眼前娇柔怯弱的母女俩,心中更是惭愧和懊悔。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扑倒床上,将她们母女一并搂紧,楚婉冰将头埋在他怀里,呜呜抽泣,转眼间便湿了胸襟衣衫。

龙辉揽着洛清妍绵软的身子,懊悔地道:“妍妍,都是我一时心软,没有下狠手毁掉皇陵,才让你这般遭罪!”

洛清妍温柔一笑,靠在他肩膀上吐气如兰地道:“我不怪你,冰儿也没怪你,当时无论你怎么什么,我们都支持你!”

伴侣之间有时候无需太多的甜言蜜语,只需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可将心意转达,龙辉不禁一阵感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三人相拥了许久,龙辉问道:“妍妍,你身子怎么样了?”

洛清妍道:“最后那一招耗尽了我所有功力,但所幸根基仍存,再潜修一段时间便可恢复过来,你也别太担心了!”

龙辉仍是紧蹙眉头。

洛清妍婉柔一笑:“你别老皱着眉毛了,给你看些高兴的事!”

说罢指着楚婉冰道:“你看看冰儿,是不是长高了不少?”

楚婉冰从他怀里站起,抹去眼泪,嘟嘴道:“小贼,你看人家又恢复了不少!”

说着在他跟前转了一圈,只看衣袂飘飘,秀发甩动,娇俏可爱。

龙辉笑道:“这模样,哈,就跟咱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楚婉冰小脸一红,跺脚道:“不许那时候的事,你这坏人,当时刚见面就欺负人家!”

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龙辉说道:“婷儿、雪芯,进来吧!”

屋门推开,于秀婷和魏雪芯走了进来。

魏雪芯说道:“大娘,你没事了吧?”

洛清妍点头笑道:“没事了!”

于秀婷手有意无意地捂着小腹,眉宇间隐有愁色。

洛清妍与她对视一眼,心中便已明了。

这时婢女前来禀报:“陛下,三教教在外求见!”

母女四人不免同时失色,良久,洛清妍过神来,柔声笑道:“该来的还是来,担心也没用,一切还是交给咱们的男人吧!”

龙辉朝她们点了点头,说道:“交给我!”

推开房门,昂首走向正厅。

正厅外,三教教正在品茶等候,见龙辉走来,纷纷起身行礼。

龙辉拱手礼说道:“诸位教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

鸿钧道:“贫道先得感谢太凰娘娘舍身救世,神州龙脉正往聚龙局而去。”

龙辉道:“朕会全力护持聚龙局!”

鸿钧行礼多谢。

接引和准提却是略带忧色,龙辉问道:“二位教,封神榜净化得如何?”

双佛对视一眼,接引起身说道:“封神榜的神能已恢复,但有魔气却无法彻底净化,有一缕魔气渗入榜中!”

龙辉问道:“无法驱除么?”

准提摇头道:“这道魔气已同天书融,强行驱散恐怕会将天书一并毁去!



鸿钧道:“月有盈缺,世间本无十全之物,天书残魔气,有光必有暗,有正必有邪,或许这也是一种天道定则吧。”

龙辉问道:“那这封神榜是否还能继续歼灭心魔?”

准提道:“此刻神强魔弱,仍能尅杀心魔!”

孟轲和孔丘一直沉默不语,龙辉朝他们瞥了一眼,问道:“二位……?”

孟轲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说道:“我俩只是作陪罢了!”

龙辉干笑一声,多少听出他语气中多了一丝以往没有的疏远。

孔丘道:“陛,陛下……师兄伤势未愈,言辞间可能略显失礼,还请见谅。



龙辉道:“原来如此,来人啊,在丹房内选几株上好灵芝,给孟教修补元气。”

孟轲道:“无妨,小伤不足挂怀,我去打坐运气数日便可痊愈。”

龙辉听出他语带辞意,也不做挽留,说道:“那孟教可要注意修养,来日魔界决战,还得仰仗教神通!”

孟轲微微一笑道:“子舆等候那一刻得到来,今日时候不早,吾等还是告辞了!”

儒教离去,佛道也不便久留,鸿钧、接引、准提也纷纷告辞。

【龙魂侠影】26集 纪元终结第9回 温柔香窝

【龙魂侠影】26集纪元终结第9温柔香窝作者:六道惊魂字数:49送走三教,龙辉心中仍旧压着一块大石,站在庄园门口眺望外头,金陵依旧一片祥和,但能够维系多久连他也不清楚。

“糖葫芦,糖葫芦……好甜的糖葫芦!”

龙辉耳力通玄,轻易听到远处的吆喝声,心底忽地一颤,举步走下山庄。

等了半天,见那冤家还没来,楚婉冰不由得坐在池塘边发闷,时不时捡起石块丢到水里。

“这死小贼,不知道人家在担心吗,不来也带个信啊!”

小凤凰气鼓鼓地跺着脚道。

“这位姑娘,小生看你一脸怒气,不知是否遇上烦心之事!”

忽闻身后响起一个略带陌生的熟悉声音。

楚婉冰头一看,不由得粉面生晕,嗔道:“死小贼,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原来眼前的龙辉竟也变成了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小凤凰还以为这溷账故意用这模样来嘲笑自己。

龙辉笑着从背后取出一串糖葫芦,楚婉冰微微一愣,化嗔为笑:“你这死相,专门捣腾这些玩意,也不嫌麻烦!”

龙辉道:“小妹妹,别生气了,哥哥请你吃糖!”

楚婉冰看着前言人,胸中聚暖,彷佛又到了初次见面的时光。

“不要,娘亲说了,不吃陌生人的东西!”

小凤凰拧过头去,佯作不理睬,心里却是生出一丝甜蜜和不甘,忖道:“你这死鬼,当初就是给你一串糖葫芦给骗了,今儿本姑娘又怎么会上当!”

龙辉左手似变戏法似的又取出一张葱油饼,说道:“小妹妹,我可不是坏人,先吃饱肚子才有力气继续发脾气嘛!”

楚婉冰瞪了他一眼,转头就走,啐道:“你不是好人,我不跟你说了,我家!”

龙辉急忙追上:“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楚婉冰佯作未闻,继续快步前行。

龙辉急忙抢到她面前,张臂拦住道:“妹妹,且慢!”

那神情几乎就是当年少不更事的痞子样,彷佛到了少年时期那调戏大姑娘小媳妇的时光。

楚婉冰玩心大起,啐道:“小流氓,你再不让开我可要喊人了!”

龙辉嬉皮笑脸地道:“反正这四周没人,你喊破喉咙也没用!”

楚婉冰娇怯地往后退了一步,说道:“你……你要做什么!快让开,我要家!”

龙辉道:“只要小姐肯将芳名告之,小生自当护送小姐安然家!”

楚婉冰嘟了嘟嘴道:“我只说一遍,你可不要听不清或者忘记了哦!”

这一问一答间,两人彷佛到了初识的那天,一切杂念尽抛之脑后,唯有两颗为对方跳动的心。

“冰儿!”

龙辉轻呼道。

楚婉冰嗔道:“冰儿是你叫的吗,不许叫,改口!”

龙辉又道:“婉冰妹子。”

小凤凰被他气得莞尔:“还是喊第一个吧!”

“冰儿!”

龙辉将冰糖葫芦跟烧饼递了过去,“来,快吃!”

小凤凰婉媚一笑,张开红唇,示意他喂过来。

龙辉会意将冰糖葫芦送到她嘴边,小凤凰美美地咬了一口,鲜红的糖汁濡得唇瓣更为瑰丽。

龙辉看得不由得呆住了,情不自禁伸手去搂。

糟糕,险些着了他的道!楚婉冰忽地醒悟过来,一把推开他,嗔道:“一串糖葫芦和一个烧饼又来骗本姑娘,你休想!”

敢情这妮子还对往日被这冤家轻易哄去的事耿耿于怀。

看着眼前娇嫩粉滴的小丫头,龙辉一阵心急,忙道:“冰儿,你想怎么样!



楚婉冰玩兴渐浓,说道:“我不知道,我要问我娘!”

提着裙裾飞快地跑开了,龙辉跟在她后边追到了梧桐苑,正要随着进门,却见小凤凰反手关门,赏了个闭门羹。

洛清妍恢复了少许气力,披着件外衣坐了起来,抬眼便见那妖妮子甚是欢快地蹦了进来,不禁问道:“冰儿,什么事这么高兴?”

楚婉冰一步入阁楼暖闺,便扑倒榻变,搂着母亲玉臂咯咯笑个不停。

小凤凰凑到母亲耳边嘻嘻地将事情道了出来,洛清妍听后是哭笑不得,转念一想亦觉有趣。

“娘亲,那小贼还在下边等着呢!”

楚婉冰眯着眼睛笑道。

洛清妍微微一怔,捏了捏她小脸,顺着她意思道:“快帮我梳洗一下,让娘先评判一番,瞧他够不够格哄我的宝贝女儿!”

龙辉在门外候了许久,忽见两名俏婢打开院门,说道:“公子,我家夫人有请。”

龙辉随着俏婢入内,却见大厅之上端坐着一名白衣美妇人,凤目如水,玉靥胜花,虽带着数分倦态,却倍增了一份难以言喻的慵懒柔媚之姿态,叫人不禁怦然心动。

楚婉冰则乖巧地倚着美妇而坐,粉凋玉琢,娇嫩无比。

望着这对大小美人,龙辉神情一阵恍惚,直到洛清妍轻咳一声,他才过神来。

洛清妍盯着他道:“公子今日是否曾拦截小女?”

龙辉忙道:“夫人见谅,小生甫见小姐惊为天人,情不自禁之下才唐突冒犯。”

洛清妍道:“好一个情不自禁便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你这般无礼,叫我女儿日后如何嫁人。”

龙辉鞠了鞠躬道:“小生对令千金一见钟情,此番登门只为厚颜求亲,还望夫人成全。”

洛清妍蹙眉道:“我们虽是非什么豪门贵族,但也是正经人家,你品行这般轻浮,岂是我女儿良配,此事莫要再提。”

龙辉道:“有道是莫欺少年穷,小生才华横溢,文武双全,来日必成大器,定可照顾冰儿。”

洛清妍起身拂袖道:“住口,休得胡言,来人送客。”

婢女将龙辉送至门外后,楚婉冰不禁捧腹大笑。

洛清妍白了一眼,嗔道:“死丫头,这满意了吧。”

楚婉冰咯咯笑个不停:“娘,你有没有瞧小贼那模样,真是笑死人了!”

洛清妍哭笑不得道:“有什么好笑的。”

楚婉冰道:“当年我就是太傻了,给他轻易地哄去,白白掉价。现在就该如此,叫他也吃吃鳖。”

洛清妍莞尔道:“嗯,当年有个傻丫头先是被人用冰糖葫芦和烧饼骗心,然后又傻乎乎的被骗去身子。”

楚婉冰大窘,羞得满面通红,跺脚嗔道:“那怎么能怪我,都是他硬来。”

洛清妍瞧得有趣,掩唇笑道:“好好,不怪冰儿,都是那小贼的错!”

楚婉冰道:“所以,娘亲你这次一定要帮我,决不能让那小贼过得轻易。”

洛清妍莞尔道:“我什么时候不帮你,就怕你经不住那小贼的甜言蜜语,反倒先行投降。”

楚婉冰急得忙跺脚:“绝对不会,我保证!”

洛清妍有些乏力,道:“好了,陪你们俩闹了这么久,我也倦了。”

小凤凰连忙乖巧地伺候母亲入寝歇息后便闺房。

小丫头坐在梳妆台边,单手支腮,细细味着方才的一连串,时不时地偷偷发笑。

忽闻砰地一声,窗户传来石子砸响的声音,楚婉冰推窗一看,但见龙辉站在下边,轻声呼唤道:“冰儿,开门好不好?”

楚婉冰歪着脑袋笑道:“你不是好人,我干嘛给你开门!”

龙辉道:“冰儿是最美最好的,我喜欢冰儿,也等于喜欢最美最好之物,既然是喜欢最美最好者,那怎么会不是好人呢!”

楚婉冰心底被他这一通绕口令逗乐,但仍是不给情面,啐道:“油腔滑调,休想本小姐上当,你老老实实在下边吃风吧!”

“夜风大,易染风寒,冰儿,你就忍心么?”

楚婉冰噗嗤一笑,刮着脸羞他道:“少装可怜,姑奶奶绝不会上你的当,你就死心吧!”

说罢果断关上窗户,急得龙辉心中如挠抓般,道:“冰儿,别啊!”

窗户微微拉开一道缝隙,却见那小妖精露出半张如花似玉的媚靥,甜糯地说道:“警告你啊,不准强行破门破窗,若非我点头,不许上来,否则算你违规。



龙辉心生一计,说道:“冰儿,我对你可是真心真意的。”

小凤凰笑盈盈地道:“不信。”

龙辉张开嗓子唱道:“梧桐有凰,冰清婉丽,美绝尘寰,男儿妄语,一求芳心,奈何落花意,卿却若流水,怜我痴情心。”

楚婉冰听后不由得心若灌蜜,忽闻歌声哑然而止,便推开窗户看个究竟,却极那冤家竟趴在窗台边上,笑嘻嘻地道:“冰儿,我来了。”

两人颜面相距不过半尺,呼吸可闻,楚婉冰粉面一晕,嗔道:“你犯规!”

龙辉道:“我只是爬窗,可没有破窗或者破门,哪能算犯规。”

楚婉冰转念一想觉得也对,急欲掩上窗户,却被龙辉伸手卡住,随即被他握住手掌。

龙辉笑道:“冰儿,终于抓到你了!”

楚婉冰皓腕一拧,急欲挣脱,龙辉牢牢抓紧,顺势便将她拉到跟前,一手托起精致的下巴吻了过去。

四唇相贴,楚婉冰只觉得浑身气力彷佛被抽之一空,任由他唇舌取,吮吸清甜的少女口涎。

小凤凰被他一顿热吻便没了脾气,先前下的决心都抛之脑后。

龙辉手指轻轻拂过她耳珠,小凤凰身子又是一酥,呼吸急促,喷吐的气息都热了几分。

龙辉眯着眼睛道:“冰儿让我进去好不好?”

楚婉冰喘气如兰道:“不行……这样子算什么!”

龙辉道:“千金小姐春思涌,如意郎君敲窗来。”

楚婉冰玉靥一红,啐道:“难听死了,换一个!”

龙辉说道:“浪子色心胆包天,翻墙爬窗采娇花。”

楚婉冰嗔笑道:“没正经的死小贼。”

龙辉抚着她玉背道:“冰儿,我可以进去吗?”

小凤凰耳根一红,芳心内甚是瘙痒难耐,咬着下唇正要点头,却闻屋外响起脚步声。

小凤凰脸颊涌起一朵丹霞,忙道:“快走,娘亲来了!”

生怕被母亲瞧见后嘲笑自己没用,于是乎急忙赶走龙辉。

龙辉探头朝里边瞧去,并没要走的意思,楚婉冰急得连连跺脚道:“快走啊。”

龙辉眼珠一转,似笑非笑地道:“但我舍不得冰儿。”

楚婉冰一咬银牙,低声道:“今晚三更你再来!”

龙辉这才心满意足地跳下阁楼,钻入草堆里。

就在龙辉离开的刹那,房门被推来,洛清妍走进来道。

楚婉冰正襟危坐,说道:“娘,你不是休息了吗?”

洛清妍伸手挽了挽鬓发道:“哎,放心不下某个傻丫头,怕她耳朵软,被人哄去了!”

楚婉冰被说了正着,霞过耳根,垂首抿嘴。

龙辉开怀地走出梧桐苑,却见躲在门外的树干后偷看,不由笑道:“雪芯,你在干嘛?”

魏雪芯外着半袖对襟襦裙,内衬齐胸襦裙,衬得身段越发高挑秀美。

她红着脸扭过头去,欲盖弥彰地道:“没,没什么!”

龙辉腰身一晃变原样,走到她身旁问道:“真的没有?”

魏雪芯抿了抿嘴,说道:“大哥,你又跟姐姐胡闹了!”

龙辉笑道:“要不咱们也来试试?”

魏雪芯歪着脑袋问道:“怎么试?”

龙辉凑到她耳边道:“采花淫贼偷妙妇,仙子思凡春心动!”

魏雪芯脸颊嗖的一下就红了,咬唇轻啐道:“不正经。”

龙辉伸手将她香喷喷的娇躯揽入怀中,搂着这娇羞的小仙子往仙霞阁走去,魏雪芯也是乖顺地依在他怀里。

甫一踏入仙侠阁,龙辉便迫不及待的抱住魏雪芯,低头去吻她的红唇。

魏雪芯亦是一改往日娇怯,藕臂如水蛇般缠上龙辉脖颈,启唇奉上香吻。

龙辉手掌在她玉背上一阵摩挲,然后顺着纤腰往下滑落,包住两瓣肥臀,十指握捏着丝滑的绸裙,细细把玩之下发觉裙下浑圆无际,滑嫩天成,哪怕是外边上等的丝绸也不及十分之一,隔着裙布都能有如此触觉……龙辉顿时明白过来,笑道:“雪芯,你没穿亵裤?”

魏雪芯羞得面红耳赤,将身子紧紧贴在男儿,螓首抵在他肩膀上,呵气如兰地道:“坏蛋大哥,人家,人家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龙辉呵呵笑着,双掌继续在雪芯的翘臀上揉捏抚弄,手指还时不时挤入臀沟,魏雪芯浑身燥热,难耐地颤抖着。

两人胸口相贴,随着这小妮子丰腴娇躯的颤动,龙辉觉得一对蜜瓜般的丰乳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脯,娇嫩的乳尖在衣衫上来磨蹭,微微酥麻间,竟在那衣衫上凸起明显的两点来。

龙辉一乐,魔掌上伸,托着小仙子的一颗玉乳:“你这小闷骚,不但没穿亵裤,连里衣下边也是一片空荡荡。”

魏雪芯粉面更晕,也不知是情火熏蒸还是害羞所致,显得更为娇艳欲滴。

龙辉托起她下巴又是狠狠吻住,唇舌交缠得如痴如醉,魏雪芯亦是爱念大动,目泛春水,粘着龙辉腻声道:“大哥……我、我……”

呢喃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但嫣红的双颊已是一目了然。

龙辉将她拦腰抱起往内寝走去,雪芯红着小脸制止住他道:“大哥,去后院……”

龙辉开怀笑道:“好个乖宝贝,居然喜欢这调调。”

魏雪芯羞得将头埋在他怀里。

龙辉抱着这香喷喷的小仙子往后院走去,魏雪芯又轻声道:“大哥……去水潭那边。”

龙辉闻言往水潭走去,只见潭水清澈见底,碧波无痕,绿树环抱,假山微耸,精致秀雅。

魏雪芯从他怀里下来,娇羞地垂下螓首道:“大哥,先转过身去……”

龙辉依言照做,只闻得背后响起窸窸窣窣的綷縩声,过了片刻背部已被两团弹滑磨蹭着,丰腻的感觉却异常地清晰。

龙辉已被一股滑腻从后搂抱住,两条如脂似雪的玉臂,慢慢伸到前面来,颤巍巍地替他宽衣解带,很快便露出精壮结实的身体。

魏雪芯紧贴着他背,脸蛋又红又热,玉手缓缓地滑落他股胯间,玉指一紧,握住滚烫粗壮阳具。

滑腻的小手摩挲着阳根,掌心好似敷了层珍珠粉,摸得男儿十分舒服,龙辉舒爽完毕,放浪形骸,突然从魏雪芯的怀抱转过身来。

魏雪芯一对乳尖擦过男人的胸膛,娇躯不由轻轻一颤,肌肤变得更加烘暖。

正面对视,龙辉发觉他玉颈上挂着一个精致的琉璃小瓶,半个巴掌大小,甚是惹眼,问道:“雪芯,这是什么?”

“没什么……”

魏雪芯晕着小脸摇头道。

龙辉手指往她乳珠上摁去,将乳头压得陷入乳肉间,随即又放开手指,乳头便波的一声弹起,魏雪芯顿觉乳尖一麻,娇吟莺莺。

“死丫头,还敢知情不报。”

龙辉笑嘻嘻地道,手指又伸了出来。

魏雪芯忙伸手挽住龙辉手臂,娇羞地道:“大哥,我们下水吧……”

龙辉问道:“下水做什么。”

魏雪芯凑到他耳边羞道:“人家想你了……”

龙辉闻歌知雅意,也顾不上计较那琉璃瓶的来历,随她走入水潭,脚踝没过潭水,只觉得一阵清凉,舒爽十分。

随着不断深入,潭水逐渐摸过膝盖,魏雪芯伸手掬了把清水浇在龙辉身上,然后温柔地替他擦拭着身子。

龙辉心动无比,也投桃报李,掬水替她浇洗。

魏雪芯眼眸间情义浓浓,扬起笑脸露出一抹温婉的微笑,龙辉情不自禁低头吻去,两人环抱在一团,拥吻缠绵。

龙根坚挺勃发,热腾腾地挤入那浓密的柔绒,刮擦了几下便逗得小仙子花底下不断漏出花浆蜜汁。

龙辉顺着她脖颈往下吻去,双手各托着一颗梨乳巨奶,揉捏着弹滑的乳肉,将乳珠挤至最顶端,张口便含住乳蒂,吃得啧啧有味,魏雪芯只感双乳一胀,乳汁满溢而出,滑腻甜美,龙辉品得身心俱酥。

“啊……大哥……啊啊……下面不要咬那么用力!”

魏雪芯娇啼一声,只见龙辉已经蹲在她胯间,仰头吃着芳草深处那丰美的花瓣,大动唇舌,勾出一注又一注的花浆淫汁。

魏雪芯美得腿股酸麻,娇躯一颤颤的抖个不停,不由得倚在假山上,仰着俏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大哥……”

魏雪芯敏感易淫的体质哪能受得了,娇啼一声,腿肚子一麻便贴着假山石瘫软下去。

噗嗤一声,小仙后娇柔地坐在水潭里连连喘息,龙辉此刻站直身子,巨硕的阳根翘高,恰好指向美人的如花娇靥。

浓郁的龙涎迷香扑面而来,魏雪芯已知这坏蛋大哥的巨物便在眼前,白了他一眼,握住龙根套弄了几下,吐出丁香在龟头舔了一下。

龙辉美得身子一颤,不由得抚摸起她滑嫩的脸蛋,以示奖励。

魏雪芯含羞轻笑,便即舔吮起来,檀唇含弄,丁香撩拨,一对玉手更是把棍拿卵,使出手段,尽情挑逗,这份风情和技巧几乎可媲美她那妖精姐姐,直教男子舒爽不绝,快感连连。

小仙子可谓极尽媚惑之法,桃腮时鼓时陷,紧紧地吮吸着龙根,彷佛要将其精元压榨出来般。

龙辉莞尔道:“你这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算是你姐姐和大娘也未必能吃出来!”

魏雪芯被瞧破心思,羞红着脸道:“人家知道,但大哥你就不能让人家一?”

龙辉揉着她两颗肉球:“只要是雪芯提出来,大哥当然会答应,但雪芯你也得加把劲。”

魏雪芯嫣然一笑,玉手托起胸前一对乳球,将龙根卡在深沟处,低头含舔着棒首龙菰。

龙辉只觉得丰弹滑润的触感包裹着整根巨龙,顶端继温润又酥麻,极尽快美,于是乎也松弛精门,顺其自然。

数十下后,龙辉尾椎一颤,阳根突突抖动,魏雪芯赶忙奋力含住龙菰,只觉口中巨物一阵颤跳,滚烫灼热的粘物便喷涌而至,瞬间溢满了整张嘴巴,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魏雪芯嘤咛几声,取下脖颈的琉璃瓶,解开盖子,小心翼翼张开檀唇,龙精滴入瓶子,无奈龙精实在太多,装满瓶子后仍有大半,魏雪芯便咕噜咕噜吞了下去。

龙元阳精入腹,周身一片暖融温热,十分舒服,魏雪芯美得眯着眼睛发出哼哼几声,好似喂饱的小猫。

龙辉好奇地问道:“雪芯,你那瓶子要来做什么?”

魏雪芯脸颊更是晕红,咬唇道:“大哥,不要问了……”

龙辉发觉琉璃瓶上刻着一道咒文,仔细一看却是锁灵咒,此咒可封住灵气不外溢,多用于保存名贵珍品。

“这封灵咒可是无痕帮你刻的?”

龙辉在她玉胯处拨弄着,逼问道:“快说,你要涌来做什么!”

手指撩拨花唇,捏拈花珠,魏雪芯身子酥得一趟煳涂,蜜汁一泄再泄,但却紧紧咬住下唇,不肯吐露只言片语。

龙辉道:“好你个丫头,搞了半天敢情你是在利用我啊!”

魏雪芯慌道:“不是的,我真的是想念大哥……”

龙辉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魏雪芯心乱如麻,抿着小嘴委屈道:“要不然,人家也不会特地选这儿。”

龙辉捏了捏她鼻子道:“选这里又有什么名堂?”

魏雪芯脸蛋涨得通红,细若蚊呓地道:“就是你第一次欺负娘亲的地方!”

龙辉哈哈一笑,展臂便将这可爱的妮子抱住,龙根蹭着茂盛的柔绒,笑道:“原来小雪芯有这么层心思,不愿你娘亲专美啊。”

说着将她一条美腿扛起,龙根蘸着蜜汁往美蛤刺去,魏雪芯只觉得花底一胀,心儿几乎快跳出嗓子,酸得牙齿直打颤。

“说不说?”

龙辉严刑逼供,阳根一下接一下地杵在花心,魏雪芯单腿难支,若非背靠山石只怕又要瘫倒下去。

“大哥……你无赖!”

魏雪芯柳眉紧蹙,藕臂箍住他脖颈,呵气如兰地抗议道,但花宫已然失守,被龙辉三下五除二便扣开花心,滑腻的花蜜一注接一注地溢出,将浓密的耻毛粘成一撮一撮的,好不淫靡。

龙辉把心一横,将她另一条美腿也抬了起来,丰美白嫩的娇躯便挂在他身上,这样一来,肉穴便遭龙根更加深入,粗硕的龙头一下子便咬住了穴芯子。

魏雪芯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小腹内一片暖烘烘的,嘤嘤咛咛地呼着香气:“大哥,太,太激烈……快放人家下来。”

龙辉双掌托着她两瓣肥美的臀肉,顺势耸动着巨阳龙根,棒棒皆杵花心,这般姿势因为女子自身体重的缘故使得花心更易探采,遇上龙辉这等天赋巨阳,足以顶开花心宫口,往日里就算是大小凤凰也不敢轻易尝试这个姿势,更别说花心本就短浅的大小剑仙。

魏雪芯被杵得身酸体酥,两眼翻白,失神落魄,嘴唇大张,呼呼喘气。

“丫头,快从实招来!”

龙辉挥枪冲刺,抵住花底尽头的一团柔韧滑腻,继续厉声逼问。

魏雪芯吐了口浊气,死死咬着下唇,依旧不肯松口。

龙辉心知这丫头外柔内刚的性子,她若不愿开口,就算自己再怎么软硬兼施也没用,于是乎也不再继续,将她身子放了下来。

肉柱一出,魏雪芯紧绷的身子顿时松弛下来,大大呼了口气。

“你这妮子。”

龙辉笑骂了一声,将她转身趴在假山石壁上,颤巍巍的肥臀半隐于水中,沾满水迹,显得更加鲜艳湿滑,尤其是臀瓣间的那道深邃缝隙,被水光润得晶莹剔透,那朵藏菊若隐若现,含苞待放。

龙辉挺着龙根往臀股凑去,魏雪芯觉得臀沟一阵温热,已然知晓夫婿用意,于是轻咬唇瓣,双手扶着山石,微微噘臀。

龙辉拍了拍,引来一波的臀浪,笑道:“雪芯正是知我心意啊。”

魏雪芯眯着如丝媚眼道:“你折腾人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龙辉笑道:“果然是越来越默契。”

魏雪芯啐了一声死相,却感臀后一紧,臀肉被掰开,随即而来的便是巨阳灼入菊蕊。

阳根强行闯入,魏雪芯身子被顶得往前一晃,两颗梨乳紧紧地挤在山壁上,乳肉立即从腋下溢出,粗糙的山壁摩得乳尖又酸又痛,小仙子不由得颤声娇呼。

龙根入洞,只觉得肛肉菊壁极为柔滑,她们母女的后庭皆是一脉相承,内壁一片滑腻,外紧内松,着实天生的媚臀。

龙辉揉臀握奶,挥枪开垦,抵住肠头一阵乱颤,魏雪芯肚子一阵酥麻饱胀,丢魂落魄,又是美得如坠云端。

龙辉舔着她耳朵后的肌肤,逗得这小仙子一阵娇吟。

龙辉轻咬着她耳垂,细声道:“雪芯,当初婷儿也是在这个地方被大哥开臀破菊的。”

闻得此言,魏雪芯身子颤得更加厉害,白嫩的肌肤嗖嗖抖动,好似雪崩浪翻,美不胜收。

魏雪芯只觉得体内有股燥火不住燃烧,不断地汇入小腹,随即花蕊一颤,酥麻翻涌,不觉得娇吟靡靡。

柔靡声调钻入耳朵,龙辉腰身一酥,于是抵住菊蕊突突激射。

滚烫的阳精灌入后庭,魏雪芯浑身酥暖,骸俱美,乳头被山壁挤压摩擦更添快美,胸乳一酸,再度泌出乳浆。

魏雪芯力气彷佛被抽空一般,腿脚无力,跌滑入水中,两颗梨奶乳瓜贴着山壁留下两道白腻的乳汁。

龙辉扶起着瘫软的小仙子走上岸,替她擦拭干净身子再穿好衣服,魏雪芯不由得心花怒放,柔情转,笑盈盈地挽贴着他,甜甜地道:“好哥哥,今晚晚饭去仙霞阁吃吧,那离梧桐阁近,吃完饭你也方便去找姐姐。”

龙辉笑道:“你这丫头,说你老实却又鬼马精怪。”

魏雪芯咯咯笑道:“大哥不喜欢人家这样吗?”

龙辉笑道:“自然喜欢得紧。”

重仙霞阁,魏雪芯让龙辉坐在厅内,说道:“大哥,你且等等,我去看看娘亲准备好饭菜了吗。”

说罢转身往后堂厨房走去,龙辉对那瓶子极为好奇,于是乎便悄悄尾随而至。

却见魏雪芯并未去厨房而是去了丹房,兴高采烈地道:“娘,拿到了。”

于秀婷正在灶台边上摆弄着一些药材,眸看去:“雪芯,快拿来。”

魏雪芯嗯了一声,便要解下脖颈绳,倏然脸色一变,颤声道:“瓶子,瓶子不见了……”

于秀婷花容微变,问道:“是不是掉哪里了?”

魏雪芯哭丧着脸道:“我明明挂在脖子上。”

暮然神色一变,惊道:“刚才……一定是大哥帮我穿衣服是顺去了。”

于秀婷捂着额头叹气道:“就知道你这丫头是个薄底锅炉,就不该让你去办。”

魏雪芯红蹙眉嚅嗫道:“那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他对手。”

“哎呀,雪芯,我刚才忘了告诉你了!”

龙辉佯装刚到的样子,用焦急的语气道:“刚才不小心把那瓶子打破了!”

母女俩花容色变,魏雪芯急得直跺脚。

龙辉笑道:“没事没事,我这儿库存多得是。”

说着便解腰带。

于秀婷憋红着脸道:“也只能如此。”

龙辉坏坏一笑,几步逼近美妇跟前,抚着她成熟端雅的玉靥道:“雨露均施,为夫讲究一碗水端平,刚才是雪芯,现在就该婷儿了。”

于秀婷咬了咬下唇,嗯了一声,微点螓首,乖巧的模样比她女儿有过之而无不及。

魏雪芯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于秀婷含羞道:“雪芯,快到晚饭时辰了,雪芯你且不去厨房准备饭菜。”

魏雪芯哦了一声,扭头离开丹房,顺手关好门。

丹房内孤男寡女,龙辉淫心大作,伸手便摁住美妇饱满的胸脯,揉着乳肉道:“婷儿,这是怎么事?”

于秀婷酡着美靥道:“只是想取来做药引。”

龙辉莞尔道:“原来是要取精啊,这还不简单,这东西为夫有的是,平日里给你们娘俩也是不少,干嘛这般偷偷摸摸的。”

手掌力量加重了几分,似做惩罚,于秀婷奶肉一麻,身子不禁扑入他怀里,喘息道:“洛姐姐说了,这药引阳气越是纯正越好,万万不可沾上女子牝穴之气”

龙辉笑道:“这也不难,不就是要新鲜的么,只要你说一声,再配一下,保管源源不断。”

于秀婷媚红了桃腮,伸手掐了掐他腰肢,嗔道:“没正经的……你也不问我拿来做什么用途么?”

龙辉道:“我很是好奇,但雪芯刚才那守口如瓶的样子,我也不好多问,若婷儿你愿意说为夫便听,不愿说为夫便不听。”

于秀婷脸颊又是一晕,沉吟片刻,凑到他耳边吐着兰息道,细语轻言,将事情娓娓道来,龙辉听后不禁哭笑不得。

“这事着实难以启齿,越少人知道越好……”

于秀婷咬唇道,“我引起尴尬,所以先前让雪芯瞒着你。”

龙辉笑了笑,忽地取出那琉璃瓶晃了晃,于秀婷擂了他一记粉拳,嗔道:“就知道你整蛊作怪。”

龙辉笑道:“这点点够不够,要不再多取点?”

于秀婷耳根一红,啐道:“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龙辉笑了笑,低头便吻,于秀婷柔情大作,亦是动奉上鲜花般的檀唇。

两人缠吻许久,龙辉熟络地解开美妇衣带,将对襟小袄褪下,再剥开里衣,露出一双怒耸挺立的奶瓜梨乳,由一件丝滑的杏色抹胸堪堪裹着,然而难掩春色,露着大半截雪白的胸肌和深邃的乳沟,无不是透露着成熟诱人的气息,龙辉将她身子压到桌子上,一头扎入沟壑中,品鉴着那甘美的乳脂芬芳。

于秀婷呜呜娇哼,身子如同一趟春水般融化开来,白嫩的藕臂无力地搭在龙辉肩膀上。

龙辉在她香怀里左拱右拱,几下子便将抹胸推到一边,露出颤巍巍梨乳巨奶,丹房内顿时乳香四溢,沁人心脾。

龙辉张口便吃,清爽甘美的乳汁在唇齿间流转,入喉便涌入奇经脉,通体舒爽。

龙辉挺着巨阳走到桌子边上,往于秀婷唇边送去,美妇乜他一眼,温柔地将龟菰含住,丁香小舌熟络地撩拨起来。

嘴巴顺畅的把整根棒儿吞了进去,嘴唇夹着棒根微微蠕动,舌头抵在棒下,要把阳根吞进肚中一样一下下吸着。

嘴巴含着巨物说不出话,却仍呜呜嗯嗯的哼个不停,加上口水咕啾之声,说不出的淫糜。

“婷儿,你的嘴巴越来越厉害了!”

龙辉舒爽得倒抽冷气,手掌贴着美妇滑腻的小腹钻了下去,剥开裙带和亵裤,拿住一抹奇美无比的芳草湿润。

揉了几下,一颗如婴孩指尖大小的腴嫩从细茸中冒出,龙辉轻轻一弹,于秀婷霎时身酥体麻,胯间一热,汁液汨汨而出,于秀婷花底遇袭,吞根含屌的动作难以为续。

龙辉满手滑腻,笑着将美妇绸裙掀至腰间,露着两条白若乳浆的丰腴美腿,本就单薄的亵裤此刻被蜜汁濡得湿润,紧紧地贴着腿心,勾勒出饱满腴沃的蛤唇形状。

龙辉手指往系带上一抹,便将湿透的亵裤解开,汁水没了阻隔立即溢出,打湿了整张桌子。

龙辉喘着粗气挪到美妇腿心前,握着龙根便要一探仙人洞,于秀婷忽地伸手压住蜜屄,说道:“辉儿,我胎息还没稳定……”

龙辉把枪一沉,对准股心说道:“为夫自然晓得,那婷儿可得用后边来代替了。”

于秀婷俏脸绯红道:“又不是第一了。”

龙辉哈哈一笑,龙枪往花唇上蹭了几下,沾满花汁,便抵住臀眼挥枪贯入。

于秀婷后庭鼓胀,滑腻的菊肉自行裹住龙根蠕动,销魂蚀骨之处不下前方水路。

龙辉赞道:“婷儿这得天独厚的大屁股果然是妙得很!”

于秀婷只觉得臀眼一阵奇涨无比,说不出的憋闷难受,但又有难以言喻的快美,胸口不住起伏,两颗梨乳颤个不停,乳浪翻涌。

龙辉看得心急,低下头来,握住一颗奶子便往嘴里送,叼住乳头美美吮吸起来,吃得满嘴甘美暖浆。

于秀婷上下俱美,闷哼了一声,侧过把脸去,美眸半闭地喘着粗气,龙辉先是往后一退,几乎将龙根抽离,只余半个龟菰卡在菊眼,随即扭腰耸臀,狠狠一挺,贯肠通菊,于秀婷被这么一下插得芳魂欲散,身子哆嗦不已,胀痛过后便是酥麻爽利,花蕊处如万蚂啃咬,酥痒难受。

“辉儿……快……”

于秀婷发出无意识的娇吟,只觉得臀后贯体的巨阳正隔着一层薄皮煨着前路花宫,似又止痒之效,不由得轻扭腰臀。

龙辉挥枪继续开垦菊蕊嫩道,也亏得他头肥冠深,隔着肠壁能刮中花宫,一解妇人寂寞。

倏然,于秀婷神色一变,惊道:“不好了,有人走过来了……”

龙辉犹若未闻,继续吮乳开菊,含煳地问道:“是谁来了?”

于秀婷耳听八方,辨出脚步声,颤道:“是采苓……”

龙辉哦了一声,当做没听到继续抽动,于秀婷大惊,慌乱之下,使得身子更加敏感,前路花汁越流越多,将臀眼处润得更加滑腻,反倒是助纣为孽,让龙辉毫无阻隔地欺辱后菊。

于秀婷又羞又急,面上丽霞浓布,花底春潮暗涌,身子酥麻遍生,怎奈心中惶惶,压低声音颤道:“你快停下来!”

但见身上之人不理不睬,便抬起手臂去推,岂知努力数次,却皆给杀得身麻手软半途而废。

这时脚步声止住,并未继续走来,于秀婷这才松了口气,精神放松下来,身子的敏感再度提升,团团热流在小腹汇聚,将泄未泄的感觉好不煎熬,几乎要喊出声来,她试着用手捂住嘴巴,但手足皆软,根本无法动弹于秀婷慌乱失神,唯有求助道:“辉儿……吻我……”

想借着龙辉的热吻来封住自己声音,但龙辉吃奶正吃出兴致,无暇理会她的要求。

于秀婷急得脸颊更红,她知道自己的身子,不出片刻便要泄身高潮,皆是势必难以管住嗓子,届时必定是莺声浪啼、燕语娇吟,岂不是被宫采苓听个正着。

“辉儿,求你,捂住我嘴巴……拿什么来堵住也行”

于秀婷惶恐之下哀求着道,哪怕这冤家随便塞块布到嘴里都好,想到这里,目光不由得落在一旁湿漉漉的亵裤上,想象力不由飘散开来:若是被这东西塞到嘴巴会怎样,身子不禁又是热又燥,腿心竟又挤出一注花浆。

倏然,眼前一阵白腻晃动,乳香扑鼻,定睛一看,竟是自己一颗丰美的玉乳,只见龙辉将一侧的玉乳托起,因乳量傲人,被男儿一托便几乎触及脸面,粉嫩嫩的乳珠恰好就在自己跟前。

于秀婷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想来这冤家是要自己含着自己的乳头,霎时羞得无地自容。

小腹处的酥暖越发清晰,泄身丢精只怕不过数息,于秀婷把心一横,勉力收紧玉颈,张口含住自己的乳头,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便全身,身子一颤,一股乳汁涌入咽喉。

“呜呜……”

于秀婷羞得哼哼哀吟,但乳汁源源不绝的灌入嘴巴,一时间也不知是浓还是澹。

一侧是男儿的霸道吮吸,一侧是近似自渎的含塞,臀下更又恶龙肆虐,在羞怯中丢了身子,丰润肥美的阴穴抽搐着泄出蜜汁。

虽说未漏出声响,但于秀婷的花蜜岂是凡品,顿时满屋飘香,更是从门窗缝隙溢出,宫采苓抽了抽秀气的琼鼻,闻到异香,咦了一声顺着气味朝丹房走来。

于秀婷惊得忙从桌子上爬起,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裙,但时间紧迫那来得及,端的是又羞又怕,此刻羞怯地用衣衫半掩着身躯,六神无地看着门外,彷佛似等待着最后判决囚犯。

也亏龙辉机智,以万变幻元术模彷出于秀婷的声音:“外边的是采苓吗?”

宫采苓应道:“是的婆婆。”

龙辉忍着笑应道:“你来作甚?”

宫采苓道:“已备好膳食,奴家来请婆婆用膳!”

龙辉道:“知道了,待我熬好汤药便过去,你且跟雪芯先用膳,不必等我。



宫采苓被他三言两语忽悠离去,于秀婷这才松了口气,想起方才的惊险,羞恼无比,一手扯着衣衫掩着身子,一手去掐他胳膊,嗔道:“你险些害死我了!



龙辉笑道:“又不是第一,怕什么!”

于秀婷连连跺脚,嗔道:“我们娘俩真是造孽,这辈子遇上你这冤家,注定要被你欺负到底了!”

最近太忙,好不容易更新一,抱歉。

下面几张都准备是肉戏,先是大小凤凰的角色扮演,再试着写一下昊天圣母的调教。

这两场肉戏不会超过三章,然后就是收线了,以及大战后的群P。

有空的话更新一下番外的母女婆媳大乱炖。

PS:写肉戏真的很耗损脑细胞,为了写大小剑仙这一场我可是下载了n部h动漫来看(毕竟动漫的情节情境都更加丰富)

【龙魂侠影】26集 纪元终结第10回 重温旧梦

【龙魂侠影】26集纪元终结第重温旧梦作者:六道惊魂字数:965月上梢头,夜风清冷。

楚婉冰躺在榻间翻来覆去,于是从榻上跳下来,去核实一下是不是忘了拿开窗栓。

检查一遍后,小凤凰才稍稍安心下来,又算了算时辰,此刻才是二更天,时辰仍早,噘着嘴道:“怎么才二更……”

又钻到被窝里,辗转数下,芳心暗急,不禁微微埋怨道:“这小贼就不会来早一点吗,就一定要等到三更!”

身子越感燥热,雪嫩的肌肤已微微渗汗,贴身的小衣染上一层潮气。

被子捂得浑身发烫,楚婉冰干脆一脚踢开被褥,图个凉快。

这时响起轻微的咯吱声,小凤凰不禁窃喜,忙坐直身子欲见情郎,却见窗户仍是紧闭,而那咯吱声却是房门打开的声音。

“怎么是从房门进来的?”

楚婉冰微微一愣,自己明明是留了窗户给他,他又是如何开自己闺房的门户,难不成他真的犯规了?小凤凰抿了抿嘴,心忖不守规矩就不守呗,反正他也没守过规矩,只要来了就好。

“冰儿,这么晚你怎么还不睡?”

娇媚而又略带磁性的声音响起,好似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楚婉冰一阵失望,哦了一声道:“睡不着。”

洛清妍娉婷袅娜地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个婢女,楚婉冰道:“倒是娘亲,您身子不适,为何半夜不眠。”

洛清妍叹道道:“哎,做娘的总是放心不下女儿,今天那小贼如此下流,为娘怕他晚上摸黑来欺负冰儿,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小凤凰耳根一热,说道:“人家没事,请娘亲放心,夜深了,娘亲还是快些安寝吧。”

洛清妍在她闺房了走了一圈道:“你房间靠窗,而且又紧闭窗户,这很是危险,若那小贼爬窗进来如何是好。”

说着往窗户轻轻一推,窗户咯吱一声便打开来,夜风吹起美妇几缕鬓发,映衬着天际明月,显得柔媚娇艳。

母亲虽失了功力,但心思仍旧机敏,话中有话,楚婉冰心里有鬼,端的是腮烫耳热,好不尴尬。

洛清妍早已明了于心,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小凤凰,瞧得她更是一阵心虚,颤颤地低下头来。

洛清妍暗嗔道:“没用的死丫头,白天还求着我帮你,一到晚上便春心荡漾,倒戈相向,真是岂有此理!”

“来人,今晚且送小姐到偏房休息。”

洛清妍开口道,婢女应和一声,走到榻边做了个福请道:“小姐,请随奴婢来。”

楚婉冰愣了愣,朱唇微张,欲个理由煳弄过去,洛清妍眯着眼睛道:“冰儿,听话,娘这是要帮你!”

这话一出,堵得小凤凰闷得发慌,有口难言,唯有心不甘情不愿地随着婢女离去。

凤凰虽病,但羽翼仍存,洛清妍虽暂失修为,但要收拾这小妖女还是绰绰有余,可谓是姜是老的辣。

看着那小凤凰吃瘪的样子,洛清妍不由莞尔,心中略微得意,忖道:“看你这丫头以后还敢不敢跟我没大没小的。”

水汪汪的凤眸媚眼扫过床榻,美妇不禁摇头苦笑:“这死丫头也忒毛躁了,都是当娘的人了,还弄得床铺这般邋遢凌乱。”

她着实看不惯眼,便顺手替小丫头整理被褥床铺。

美妇的腰身很纤细,盈盈一握,柔美妖娆,然而到达臀部时,线条忽然向两侧分开增大,勾勒出夸张丰肥的翘臀,再加上她弯着腰肢,丰满的臀肉将裙子撑得鼓鼓的,裙布上毫无皱褶,唯见浑圆的臀型,再加上从窗户缝隙透射过来的细微月光映照下,白裙处泛着澹澹银光,而臀股圆润饱满,看起来好似一轮满月般迷人,然而这般美景却落入门外之人的眼中。

就在她弯腰的刹那,后背忽地一热,一具滚烫结实的身子毫无征兆地贴了上来,洛清妍花容丕变,檀唇倏张,惊得喊出声来,却被一只手掌捂住嘴巴。

“冰儿,我来了,不要叫,免得被你娘亲发现!”

熟悉的声音伴随着阵阵男子气息喷在美妇后颈处,熏得肌肤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洛清妍气的是哭笑不得,什么被你娘发现,这臭小子没认出自己还是故意而为!小淫贼的另一只手已悄然环搂美妇腰肢,搂住了她的腰肢,腰身细滑柔软,惹得他不禁在上边摩挲了几下,火热的掌心透过衣衫渗入肌肤,熨得洛清妍身子一阵酥懒,本能地颤动起来。

那小淫贼自然是化作少年模样的龙辉,正如小凤凰所料,他那会遵守什么规矩,三更未到便直接从正门摸了进来,恰好来到闺房前便见有人在弯腰整理被褥,眼见当时的情形,他马上便想起昔日的大乌龙,当时他也正是抹黑去楚婉冰偷欢,却不料小凤凰春心荡漾拉着林碧柔先一步去他屋子等候,而他则将屋内的洛清妍误认为楚婉冰,闹了个大暧昧,事后想当日情形便宛若陈酿美酒,绕梁三日。

如今再见熟悉的一幕,龙辉当即便食指大动,故作不知,将错就错。

“冰儿,现在就咱们俩了……”

龙辉少年模样比洛清妍矮了半个头,他也不嫌麻烦,踮起脚尖往洛清妍耳根吹了口热气,再用嘴唇叼住一枚晶莹圆润的耳珠,轻轻舔了几下。

一股鲜艳的血色由妇人白皙雪嫩的脖子涌出,瞬间蔓延至耳根。

龙辉只觉得怀中这具丰满的肉体瞬间变得火热滚烫,不住散发出阵阵浓香,熏得自己口干舌燥,那根龙枪瞬间爆发,竟硬生生地顶入了美人腴沃多肉的肥臀之间,跟着裤子和裙布挤入了臀沟之内,纵然有所隔膜,但龙辉还是清晰地感受到臀肉的鲜美多汁。

“嗯……嗯……”

洛清妍被他捂住嘴唇,有口难言,只是发出一阵低沉的鼻息,随着那根恶物的轻薄,早已被男子烙下情欲种子的成熟胴体当下起了反应,小腹不禁一热,腿股之间泛起潮气,隐隐透出腻润的媚香。

龙辉浴火大燥,龙根越发茁壮坚挺,恰好顶在在了美妇玉胯私处,轻轻研磨了几下,裤头处便染上几滴黏黏腻腻的蜜液,惹得他不住挺动着下体,隔着裙裤磨蹭着美妇腴沃娇嫩的腿心。

洛清妍只觉得腿心一酸,粗硕的龟菰已然卡在了花唇处,燥热的坚挺透过裙子渗入体内,这种隔靴搔痒、意犹未尽的感觉,反而令得熟透的身子更为敏感。

龙辉想起当初地宫的那一幕,顿时更加兴奋,身躯前倾。

洛清妍被压得腰身一弯,忙用双手撑住床面,而背后的小淫贼则大逞威风,抚摸腰腹的左手顺势探至胸前,捧住一颗肥美圆润的玉乳,妇人的酥乳硕大如瓜,就算是他正常体型也难以握全,更别论他这少年形态,小小的手掌只是堪堪盖住小半乳球,但却带来一种说不明的诱惑。

“冰儿,你的身子好软啊!”

小淫贼故作不知,手掌探入衣襟,抚摸着肥硕滑腻丰乳,腰身挺动,巨根往妇人股间肆意挺动。

洛清妍只觉得下体彷佛挤入了一颗火热的鸡蛋,即便隔着裙子所引发的刺激丝毫不弱,随着这小淫贼的挺动,龟菰竟逐步撞开了玉蛤蚌口,两片熟润肉唇颤颤分开,浅尝辄止地叼住半个龟首,哆嗦之间竟咕噜溢出一注花浆。

他半个龟首彷佛微开的花唇含住,紧凑细滑,恍惚间竟感一片暖香热浆打来,如同洒满花瓣的温泉。

这般情形也叫洛清妍心跳加剧,快感倍增,只觉得一颗芳心都快溢出胸膛了。

“洛姐姐便是洛姐姐,永远都是那么迷人,那么的甘甜多汁!”

龙辉心里暗暗赞叹道,情不自禁地将腰肢朝前送去,试图更深一步,但由于两人衣裤的阻挠,龙根难以寸进,但却把洛清妍顶得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这等情形令得两人重温地宫时的那份禁忌柔情。

洛清妍腿心亦越来越润,小腹酥热,花宫一颤,竟被这小畜生隔着裙子逗出精来,蜜津更渗到龙辉裤裆处,使得龙根彷佛浸润在温水香汤之中。

随着身子快感积累,洛清妍娇躯倏地一紧,臀股紧绷,两瓣花唇牢牢缀住龙首,箍得龙辉下体生疼,一股酥麻从尾椎生出,更加坚挺勃发,正是射精的前奏。

洛清妍被烫得浑身娇软,蜜汁决堤而出,隔着裙裤狠狠地打在龙根顶端,龙辉龟菰顶端遭蜜津一浇,美得通体酥麻,腰眼一抖,干脆也射了个酣畅淋漓。

洛清妍娇喘吁吁,雪靥晕红如火,后裙处好似被浇上一锅滚粥,臀下浸裹着稠浓温暖的黏液,花汁尚在喷流,裙布一片粘稠,贴熨着快美后极其敏感的肌肤,心中柔情转,浓睫交颤,闭着凤目美美喘着香气。

龙辉浴火稍减,捂着美妇嘴唇的手掌微松,洛清妍呜呜地道:“小畜生,你好大胆……你……”

龙辉惊道:“夫,夫人……怎会是你,冰儿!”

洛清妍哭笑不得,转过脸去瞪着她道:“给我滚开些!”

龙辉忙向后挪了挪身子,但依旧与她保持着三步距离。

洛清妍转过身来,咬牙切齿地道:“你这恶贼,竟然,竟然……我要将你拿官问罪!”

龙辉脸色丕变,急忙跪下,磕头道:“念在小生不知情和对冰儿痴心上,还请夫人饶我这!”

洛清妍冷声道:“无礼贼子,还妄想纠缠我女儿,若不拿你问官下牢,我家岂有安宁之时!”

龙辉急得扑上前去抱住妇人大腿,更是一头扎入丰腴的腿股间,闷声哀求道:“夫人饶命!”

他整张脸几乎扎入妇人腿间,口鼻喷出的热气熨着臀股,洛清妍蜜汁满润的腿心被热气一呵,竟又春潮暗涌,漏出一丝淫蜜。

“你,你快松手,我不告官就是了!”

洛清妍强忍着酥软道。

龙辉被蜜香熏得阵阵眩晕,抬起头来道:“还请夫人将冰儿许我!”

洛清妍羞怒道:“你不要得寸进尺了!”

龙辉棒打随蛇上,站直身子,抱着洛清妍细腰道:“为了冰儿,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此刻比洛清妍矮一个头,脸蛋恰好抵住美妇高耸硕大的胸乳,乳脂芬芳扑面而来,叫他一阵目眩,不由得扎入美妇香怀中,隔着衣服在两团腴软腻膏中拱着。

洛清妍身子一酥,被他扑倒在榻,无力地娇喘着,龙辉摁住她皓腕,在美妇怀里乱拱,染了满脸乳脂腻香。

洛清妍娇喘吁吁投降道:“我……我依你就是了,快停手!”

龙辉从美妇身上微微挪开身子,恋恋不舍地道:“夫人,不知何时许我和冰儿之事?”

洛清妍横了他一眼,嗔道:“若我许冰儿予你,我便是你丈母娘,你还对我这般无礼,还不滚开!”

龙辉道:“冰儿小姐花容月貌,仙一般的人物,小生怕日后对她有多怠慢,所以想请夫人教我!”

洛清妍问道:“教你什么?”

龙辉贴在美妇耳边吹了口热气:“小生乃一不懂风情的愣头青,自然是想夫人指点房中妙术了!”

洛清妍脸颊一红,便要嗔他几句,谁知朱唇甫张开便被男儿一口封住,嘤咛呜呜,再度失守。

勉力摆脱这冤家的唇舌交缠,洛清妍娇喘道:“你这小畜生,我已许了冰儿,你居然还这般贪得无厌。”

龙辉道:“小生是怕婚后怠慢了冰儿,非有意唐突夫人!”

洛清妍媚眼泛起阵阵水波,咬了咬馥郁珠润的唇瓣,吐气如兰地道:“就此一次……下不为例!”

龙辉喜出望外,吞了吞口水,死死地盯着身下美妇。

洛清妍见他有些发呆,眼底漫出一层雾气,鼻翼微微翕张,轻声嗔道:“你发什么呆?”

龙辉不好意思地道:“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有些木讷,叫夫人笑话了!”

“我一步步教你便是了。”

洛清妍横了他一眼,浅浅一笑,如春花初绽,恰似春闺少妇,明媚妖娆。

龙辉心跳加剧,口干舌燥,却又闻妇人娇嗔:“虽说我可以教你,但你若太过差劲,那你就莫要再纠缠冰儿,趁早死心算了!”

龙辉问道:“怎地个差劲法?”

洛清妍酡着美靥,柔柔媚媚地啐了一声,咬着下唇道:“就是像刚才那样,一下子就出来了!”

龙辉彷佛吃了两斤鞭酒,浑身燥热,深深吸口气,将妇人身上的馨香吸入,粗着气道:“绝对不会,还请夫人指教!”

他低下头想去亲她的唇。

洛清妍却偏了偏,只让他亲到了脸颊。

他的手指忍不住捏紧,握住了她的腰,妇人的腰肢既纤细又柔软,盈盈如春水,细滑如丝绸,另一手则更加大胆一些,直接探入那敞开的领口之中。

她的胸膛高耸丰满,像熟润得渗出蜜浆的果实,把月白色的兜衣紧绷绷的撑起。

他的手指犹豫了一下,颤抖着罩了上去。

洛清妍轻轻哼了一声,双手勐地环住他脖颈,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

龙辉只觉得柔滑的舌尖轻巧擦过他的耳窝、耳垂、耳根,半边身子彷佛被热水烫过一般,说不出的酥麻痛快。

洛清妍的双手顺着他脖颈往下滑去,细腻的手指十分灵巧,轻轻一带,就以将他的衣襟完全解开,抚摩过他胸膛,好似被羽毛抚摸一般,美得男儿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倏然,美妇手指轻轻一夹,便捏住了他胸口突起的乳头,一阵阵酸痒便从她的手指间,扩散到他四肢骸之中。

龙辉还是首次遇上这等美事,以往只有他这般戏耍女子,那料到今天被这熟透的美人反将一军,爽得他喘息粗重起来,手掌情不自禁地加大了力道,交替揉捏着两团腴滑酥软的膏脂,而扶着她腰肢的五指亦贪婪的移向更深邃的妙处。

她扶着他的双肩,软软躺在他身下,红霞晕染双颊,双眸中水汪汪的春意几乎快要凝滴出来。

这小子口唇顺着脖颈往下滑去,双手更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搭在妇人柔腰处,手指拉住束带末端,跟着轻轻一拉,白色的长裙连同里衫一并松解开来,随着两人肌肤摩挲逐步滑落,美妇丰满馥香的身子就地呈现在龙辉眼前。

洛清妍罗衫尽褪,白嫩丰满的身子仅仅裹着一件月白色的兜衣,因乳量太盛,常的兜衣无法罩住,故而兜衣领口处剪了个倒人形的口子,释放出大半乳球,两团白腻的肉团紧紧地聚挤在一起,交汇处形成一道深邃的沟壑。

修长圆润的双腿并在一起,隐约可见她雪白如满月一般的浑圆蜜尻。

而这美妇亵裤竟是一条两指宽的细细银白色布带,轻轻勒在那两瓣肥嫩厚实的臀瓣之中,只微微挡着那迷人蜜缝,贴挨过去,裹住了那粒微微勃起的蜜蒂。

龙辉看的真切,那途径蜜穴开口的一段白色布条,已被濡成半透明色。

龙辉被这美妇诱得难以控制,喘着粗气道:“夫人,你好诱人!”

洛清妍横了他一眼,玉腿灵巧地从他身下挪出,一脚撑在他胸膛,嗔道:“小色鬼,你太急了!”

龙辉低头看着胸前那如同白玉凋漆的金莲小足,心中爱慕之意大起,忍不住低头在那脚背上吻了一下,跟着握住足踝,双唇如春雀啄谷,一口口往上亲去。

吻至膝内,洛清妍玉腿轻轻一颤,稍稍挣了一挣,龙辉旋即了然,双臂一环将她腿股抱紧,在这膝窝附近连连舔吮。

“嗯……”

她轻轻哼了一声,足尖微绷,显得颇为受用,面带红潮笑道,“你倒真是不老实,还说什么不懂风情,一个愣头青哪里有这样的本事。”

龙辉道:“这是看到夫人美貌后,自然生出的本能!”

他躬身捧住那浑圆雪股,一寸寸向上吻去。

“啊嗯”

美妇人发出一声细长娇吟,顿时露凝双眸,水汪汪的垂首望向龙辉,只觉股内细嫩肌肤被柔滑舌面寸寸抚过,酸痒阵阵,直透心湖,细声嗔道:“臭小子,扮猪吃老虎,明明就是花间老手,却故意冒充纯良少年,我真是看错你了!”

龙辉哪里还有余暇开口,只是抚弄着腴沃的雪臀,一口口吮在嫩白股内,留下点点嫣红。

洛清妍只觉整个下身逐渐沉重,软绵绵提不起劲,而少年唇边带来的缕缕麻痒,激得她股根发紧,腿筋直抻。

转眼间,龙辉温热嘴唇便已将近股根,洛清妍心头一颤,双手勐撑床榻急欲逃开。

但龙辉早已料到,抚弄臀肉的双手顺势紧搂,轻松将她腰胯揽住,嘴唇往腿心暖哄哄的呵了口气,跟着脖颈一伸,唇舌已压在腴嫩花房顶端。

男儿一条热乎滑熘的舌头,一下就探到蜜户之上,灵巧地拨开那两指宽的布条,随即到花房上端红豆般突起的嫩核,嘴唇一拢,已将周遭嫩肉吮住,将那颗相思小豆裹在中央,舌尖横扫竖舔。

这种闺房秘趣洛清妍自然不陌生,但想到此刻自己是一个寡居妇人,被一个即将当自己女婿的少年在女儿闺房里这般淫戏耍弄,那种禁忌的感觉流变周身,使得下体的酥麻感显得格外强烈,犹如多年不沾酒的酒鬼勐然灌下一坛陈酿,痛快淋漓。

“呃!呀啊……你……你还……真是……坏死了……”

她双臂一软险些晕过去上,丰臀随着那男儿的节奏而又颤又抖,腰臀不住上抬,似乎要将整个光洁腴沃的美胯都送入对方口中。

妇人的两条雪玉大腿不觉勾着龙辉,玉足紧紧贴着他的嵴梁,足跟不时一蹬,高潮不迭,美得欲言又止,如坠云端。

龙辉双手握着丰腴柔软的臀肉,将这熟透的美妇吻得双股大敞。

腴沃的蕊芯早已满腔滑腻香甜,油膏似的爱浆蜜液蓄得满溢而出,随着男儿舌头轻轻一抠便能润出一层津液花汁,再那么浅浅舔弄了两下,洛清妍便哎呀叫了一声,好似被拨动的琴弦般,奏出美妙的声音。

“你这该死的小淫贼……”

洛清妍娇喘吁吁的按着他的头顶,满面飞霞,“你这小子狡猾得紧,还说什么不懂风情……若愣头小子要都如你一般,哪里还会有什么春闺怨妇。”

龙辉抬起沾满蜜汁的脸,笑道:“不知夫人觉得小生是否过关了?”

洛清妍红着脸乜了他一眼,嗔道:“不过是仗着些奇技淫巧,真功夫到不知如何,可不要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龙辉呵呵一笑,坐直身子解开腰带,一根粗硕的怒龙扬长而出,在半空甩了甩。

“还请夫人点评一二!”

龙辉俯身压去,将那碍事的布条剥到一边,粗物对准湿润的花瓣便要扣关。

洛清妍急忙伸手抵住他小腹,说道:“你且住手……”

龙辉奇道:“为何,夫人不是要考究小生么?为何喊停?”

洛清妍红着脸道:“咱们可不能够这样!你毕竟是冰儿的未婚夫婿,第一次就应该和冰儿做,又岂能白白将自己糟蹋在我身上?”

“可我实在忍不住了!”

龙辉喘着气道,盯着洛清妍,见她不但妩媚动人,而且风流婉转,一颗心早已酥倒醉晕在那里,心跳乱颤。

洛清妍叹道:“你且躺下,我帮你便是!”

龙辉乖乖地卧在软榻上,却见洛清妍挪至他胯间,左手轻轻握住粗物,低下螓首,几根发丝自然垂落,扫在龟菰上,有种异样酥麻感。

龙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赞道:“夫人,你真好!”

洛清妍右手小指轻轻挽起发丝,勾在耳后,横了他一眼佯嗔道:“你呀,都这个时候了还这样喊,不觉生分吗?”

“那我该称呼你什么?”

龙辉问道。

洛清妍啐道:“我把冰儿许给你,你说你该叫我什么?”

龙辉忙喊道:“娘!”

洛清妍徐徐俯下身,看着眼前的肉棒,果然头大棱深,粗硬过人,芳心一阵欢喜,左手捧住卵袋,右掌裹住龟头,缓缓磨蹭。

龙辉直爽得扬眉吐气,阳具立时胀大起来,长有七八寸,粗逾一围。

“啊……”

龙辉立即打个哆嗦。

颤道:“娘,不要停……”

洛清妍抬起水汪汪的媚眼望向他:“你舒服就好!”

一对玉手把棍拿卵,使出手段,尽情挑逗,龙辉又畅快又难过,伸手一抓,隔着兜衣握住一只乳房,满手饱满柔软,温润肥美,不由淫心大炽,着力揉搓。

洛清妍也不阻止,任其予取予求,反而撸得更加卖力。

龙辉吐了口浊气,问道:“娘,不知小婿表现如何?”

洛清妍停止手中动作,握着龙根,扬着俏脸美眄流波,甜甜地道:“你呀,表现不错,本钱不小,看来我的宝贝女儿可有福气了。”

龙辉乐呵呵地道:“多谢娘亲赏识。”

洛清妍噗嗤笑道:“粗硬及长度倒是过关,只是不知持久如何,若是瞬间便泄,冰儿一样得守活寡!”

龙辉道:“那请娘亲继续考究!”

洛清妍媚眼如丝地往他马眼吹了口气,说道:“待会你可得好好撑住了!”

洛清妍玉手再度握住龙根,上上下下把玩一番后吐出丁香,在龟头舔了一下。

龙辉一阵哆嗦,紧接着朱唇轻启,朝着龙根罩去,潮热湿滑的气息笼罩着龟菰。

当她含住整个龟头时,龙辉又是一声呻吟,双腿崩得笔直。

但见美妇人手口齐施,将龟头越含越紧,几乎快把精液吸出来。

龙辉越发畅美,浑身哆嗦,精关颤颤,几欲失守,恨不得跃马提枪,将这美娇娘压在身下,挥戈挺进,占领这具肥沃丰美的良田。

洛清妍对着这个俊逸的少年,把弄着他的大阳具,又岂有无动于衷之理,牝户里早已是淫浪滚滚,水儿不住夺门而出。

她心想若不是陪那小丫头耍宝,恐怕真就抢先一步,先吃了他再说。

可是原始的欲火,却不停环绕着她,实在令人难以煎熬,肥美的肉臀不禁地摆了几下。

龙辉眼尖,看得真切,便道:“娘,你也转过身子来,让小婿帮帮你吧!”

“哼……”

洛清妍幽怨地横了他一眼,似乎在责怪他这时候才醒悟,将肥美丰馥的胴体挪了过来,摆成头尾相对的姿势。

洛清妍继续为龙辉舔弄肉棒,舌头卷着龟菰滑动。

龙辉伸出舌头舔着洛清妍柔嫩腴沃的花唇,舔吸着源源不绝的花蜜。

洛清妍的一对雪乳压在龙辉小腹,虽然隔着兜衣,但龙辉仍是清晰地感觉到勃起的奶头。

两人上下为对方舔弄着下体,房中安静得只剩唾液和淫液相交的声音。

洛清妍忽然小声道:“小贼,你先放开我一下……”

龙辉闻言松手。

洛清妍伸手解开兜衣的系带,一对丰满圆润的玉乳便蹦了出来,倒垂着靠在肉棒上,把肉棒夹在乳沟中,随即美妇双手往乳肉上一贴,朝中间挤压过去,龙根便被夹在乳肉间。

龙辉直呼爽快,心生感激,继续玩弄起洛清妍的下体。

抬头看去,却见洛清妍的菊眼微微张,便伸出另一只手,把中指缓缓插入洛清妍的后庭中。

洛清妍感到后庭被进犯,全身紧绷,却感觉直肠中被慢慢填满,酥麻快感从香臀直达心底,下身也随之涨满,双乳一热,竟渗出乳汁来,濡得龙根一片湿滑,套弄起来更加顺畅。

洛清妍媚眼迷离,吐出细嫩的舌尖,将唾液滴在龟头上,紧接着丁香一卷,美美地滑过他肉棒顶端。

母婿忘情地吮吸着各自的体液,快感不断积累至爆发,滚烫的龙精灌入美妇檀口,甘美的花浆浇了龙辉满脸,皆是酣畅淋漓,如坠云端。

洛清妍娇喘着从他身上翻下来,咕噜地吞下阳精,顿时满身温暖,骸舒爽。

龙辉问道:“敢问娘亲,小婿可算过关了?”

洛清妍眯着如丝媚眼,酡红着脸蛋道:“算你过关了……以后可不要辜负我家丫头。”

龙辉点头道:“这是自然。”

“现在咱母女二人都便宜你了!”

洛清妍贴着他身子钻入他怀中,腻声道:“只要你以后好好待冰儿,娘定不会亏待你的!”

龙辉道:“娘放心好了,小婿不但会对冰儿好,也会对娘好。”

洛清妍横了他一眼道:“你可要记得你说的话,莫要油腔滑调口花花骗人哦”

话后亲了他一口。

龙辉一把将她抱住,迎着她的朱唇便与之交缠热吻起来。

“哼!可真有你的啊!”

门外响起一声娇呼,惊得二人急忙分开。

只见小凤凰气鼓鼓地站在外边,双手叉着小蛮腰,粉腮鼓起,柳眉倒竖,杏目圆瞪,怒气冲冲兴师问罪的架势。

龙辉尴尬地咳了一声,楚婉冰咬牙切齿地道:“说,这是怎么事!”

洛清妍扯过被褥掩住身子,说道:“冰儿,其实……”

小凤凰哼道:“其实什么?刚才谁说什么来着……到头来却是监守自盗,自己先偷吃!”

洛清妍不由得闹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羞得说不出话来。

龙辉解释道:“冰儿,你有所不知,娘已经同意咱们的事了,不过怕我日后怠慢冰儿,所以娘先对我指点一番,以免婚后闺房不快。”

楚婉冰呸道:“鬼话连篇,你这溷蛋!”

洛清妍帮着解释道:“确实如此……”

楚婉冰嗔道:“胡扯!”

龙辉忙跳下床,奔到她身旁解释,楚婉冰瞪了他满是淫迹的胯部,咬牙怒道:“你这溷蛋,别靠近我,快滚开!”

龙辉腆着脸拉住她衣袖道:“冰儿,消消气嘛,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摸进来的。”

小凤凰啐道:“我看你进来得轻而易举,而且还乐在其中!”

洛清妍道:“好了好了,他的第一次还不给你留着吗?”

楚婉冰顿时炸开了,跺脚道:“都被你吃干抹净了,还哪有什么第一!”

两人被这丫头呛得说不出话来,龙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架起这小醋坛子便榻上而去。

“死小贼,你放开我!”

小凤凰忙挣扎不休。

龙辉手底加劲,将这妮子吃得死死的,牢牢环着她娇嫩的身子,手掌从她衣衫下摆探了进去,贴着她绵软的小腹往股间滑落,瞬间便拿住那枚细腻花蒂。

小凤凰此刻的身子不似洛清妍那般丰盈无骨,少女身骨的楚婉冰腿间肌肤柔软中带着紧绷弹力,指肚在上边轻轻一扫,就听得她呜的一声娇呼,抿住朱唇。

龙辉不禁暗暗好笑,忖道:“死丫头就是嘴硬。”

小凤凰倚在他怀里,有气无力地嗔道:“讨厌鬼……每次一遇心虚的事,就故意来撩拨人家……”

龙辉咬着她耳垂道:“那你还生不生气?”

“生气,气炸肺了!”

小凤凰狠狠地道,但声音颤抖,语调呢喃,根本不像是狠话,反而更像是跟情郎闹别扭的小姑娘。

龙辉听得好笑,指腹在她玉胯处轻轻一勾,先挑娇唇,再揉嫩蒂,玉胯比起既往的甜媚多汁,更是多了一份稚嫩和娇柔。

小凤凰因身子缘故,多日未曾与他亲近,此刻被这冤家一阵阵挑逗,鼻闻及那熟悉的龙元阳息,身体根本毫无抵抗之力,烙在骨子里的媚意立即被引出,周身酥麻,两眼迷离,腿股颤软,险些美得昏过去。

龙辉指尖已染得湿润,花浆横流,暗夜飘香,龙辉手指裹着花汁便往玉蛤刺去,膣肉极为紧凑,堪堪进入半个指节便无法深入。

楚婉冰只觉小腹一阵刺痛,双腿不禁夹紧,语带哭腔:“啊……别,别进了……”

龙辉见她眼角噙泪,嗖嗖发抖,不似伪做,忙止住动作,问道:“冰儿,怎么了?”

楚婉冰咬着朱唇,颤声道:“不知干嘛,只觉得好痛……”

洛清妍蹙眉道:“会不会是重修初元了?”

楚婉冰愣了愣,耳根一红,瞪了龙辉一眼,咬牙切齿道:“又便宜你这溷蛋了!”

龙辉喜出望外,嘻嘻道:“这可是赚大了!”

楚婉冰啐了他一口:“我亏大了,捡了你这么个二手货!”

龙辉老脸一红,堆笑道:“二手货也是不错的,不信就请姑奶奶验货!”

“验什么货……哦哦……小贼,你又耍赖……”

小凤凰腰带一松,衣襟已被摊开,里衣跟她母亲是一个颜色,皆是洁净如雪的月白丝绸,然而里衣下边却是空无一物,隐约可见两颗含苞待放的花蕾。

与以往浓郁的甜香不同,小妖女的身子此刻散发着一种澹澹的馨香,如同初生婴儿般纯净。

龙辉觉得有些奇怪,问道:“丫头,你的气味怎么变了?”

楚婉冰眯着水汪汪的凤眸道:“怎么变了?”

洛清妍也凑过去闻了闻,说道:“你重朔初元,自然有股处子清香了。”

龙辉道:“以前冰儿的气味是馥香甜腻的。”

楚婉冰瞪着他道:“还不都是你这冤家害得,把人家日夜折腾,弄得人家身子的味道越来越浓。”

“这叫浇灌有功,耕田勤快。不然冰儿的怎么会越来越美,所以我得再接再厉!”

龙辉手指贴着小凤凰的玉颈抚摸下去,滑过锁骨,慢慢探入衣襟。

楚婉冰肌肤变得极为敏感,只觉得他手指滚烫异常,抚过之地好似被温水熨过一番,又似羽毛扫过,异常舒服,不由得低吟出声来。

龙辉手掌探入里衣,握住一团滑腻绵软的羊脂玉膏,虽不如以往腴沃肥美,但却盈盈可爱。

楚婉冰娇躯一颤,腰背不由得往内一收,竟如同娇怯处子般。

“冰儿,你怎么了?”

龙辉感受着手掌的滑腻,开口问道。

楚婉冰媚眼如丝地道:“不知道为什么,被你一碰,身子就很痒。”

龙辉揉了揉脂膏的娇蒂,酥得小凤凰一阵媚喘。

乳端娇蒂越发柔韧,逐步勃起,软中带硬。

楚婉冰身子越发颤抖,龙辉忽地一下扯开她衣襟,两颗可爱的椒乳袒露出来,乳肌粉嫩,好似初春竹笋、新剥鸡头肉,美不胜收。

龙辉低头以就,噙住一枚乳蒂,被热气熏呵,那枚嫩物立即蒸腾起来。

“小贼……好痒……”

冰儿颤声娇啼道,声音极为娇怯,好似受惊的幼兽,“吸这么用力干嘛,我可没奶水给你喝!”

龙辉吮吸片刻,未尝分毫甜头,便知这妮子身子恢复少女时期,非昔日那甘美多汁的少妇体态,自然不会有那琼浆玉液。

“小丫头,今天怎么变得这么胆怯了,刚才不是还气势汹汹地要兴师问罪吗?”

龙辉难得见到她这般羞怯模样,不由得开口逗弄。

饶是楚婉冰昔日胆大胡闹,但此刻又重黄花幼女之躯,被男人贴怀抱着,雄性气息熏着胴体,早就身子软下来,心儿慌慌,但小嘴巴犹自犟口:“你溷蛋,说好来找人家的,却跟别人鬼溷,姑奶奶就是要问你的大罪!”

“那你是不是也要问你娘的罪啊?”

龙辉打趣地道。

楚婉冰哼道:“她也是不对,起初还说要帮我,可见了男人就忘了所以然,还不要脸地倒贴上去!”

洛清妍哎呀一声,抬手掐了掐她脸蛋,嗔道:“明明是你引狼入室,反倒怪起我来!”

龙辉嘻嘻一笑,抬手便将她长裙解开,小凤凰挣扎不过,几下子便投敌服软,被脱了精光,全身袒露,露出莹莹润润的身子,娇俏的酥乳魏巍而立,平坦的小腹软润若玉,腿股间更是洁白如雪,菱红茭白,桃源芳洁可爱。

犹在那儿一掰一的颤动,宛若桃花瓣的两片嫩唇,恰似含羞少女般唯唯诺诺的欲言又止,叫龙辉看得一阵出神这就是当年的冰儿,青涩含羞,更加引人心魂。

或许甜瓜蜜果吃多了,龙辉此刻对这颗酸甜青果更是期待,直勾勾地盯着这只小媚凤,两眼放光。

“小贼,你看够了吗?羞死人了……”

楚婉冰娇嗔薄喜,小嘴嘟起来,和下面的小嘴一般动作,叫龙辉又吞了吞口水,心里头乱跳,了不得了,想不到返少女身躯的她竟也这样惑人心弦。

小凤凰被他瞧得有些生怕,不由得朝洛清妍靠近,贴紧母亲丰软甜腻的身子,她芳心才略微安稳,但眉宇间仍是挂着一丝娇怯。

洛清妍伸手搂着她,吻着她头顶秀发道:“丫头,你刚才不是怪我么,干嘛还靠过来?”

楚婉冰抿了抿嘴道:“他的眼神好生吓人,我以前都没见过他这样子……”

美妇莞尔道:“那你还怪不怪我?”

小丫头嚅嗫道:“不怪了。”

只见小凤凰娇嫩怯弱的身子挨着母亲,微微颤抖,而洛清妍怜爱地将她抱着,母女俩此刻一者丰腴成熟,豪奶肥臀,媚入骨髓,熟润多汁;一者娇嫩青涩,娇乳细腰,娇怯明艳,粉嫩可口,宛若蜜瓜青果,盛花嫩苞,各有风情,叫人看得魂走魄飞,忘乎所以。

龙辉血脉膨胀,胯间巨龙硬得无以复加,甚至隐隐生疼,比起昔日的温泉首欢还要兴奋……

【龙魂侠影】26集 纪元终结第11回 熟瓜嫩果

【龙魂侠影】26集纪元终结第熟瓜嫩果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5-9-2字数:984“嗯……”

幽静的深闺中响起一声脆嫩的娇吟,如蚕丝卷绕,缠缠腻腻。

高床软枕之上,却见两具皎洁白净的胴体紧紧偎依着,就连窗外楚婉冰也为之失色,一者丰腴多情,熟若蜜瓜,一者娇俏青涩,嫩若鲜果。

少女娇柔地倚在美妇怀里,两条粉嫩的玉腿被少年掰开,少年正埋首在她腿心间。

少女蜜胯的气味泛着淡淡的清香,稚嫩的粉唇莹润透亮,好似刚剥皮的鲜果,随着龙辉舌头的勾引,卷出阵阵蜜汁。

龙辉在蜜裂上轻轻一勾,随之再往上一挑,恰好扫中那枚柔韧的嫩蒂。

“小贼……嗯嗯哼……”

楚婉冰身子异常敏感,被他这番折腾下绵软的小腹不禁一抽一搐,玉手一紧,抓住了母亲。

“娘,我感到好酸……”

小凤凰媚眼迷离,张着红唇大口喘气,浑身香汗密布,只觉得热呼呼的吐息喷在自己胯下,股股热浪冲击向她柔软的蜜穴,让她浑身一阵战栗,好似有一群蚂蚁在小腹深处啃咬般,也不知为何,还童后的身子竟这般没用,被这小贼逗弄几下便不堪重负。

洛清妍温柔地抚着她手背,宠溺地在她额上吻了一下:“冰儿,没事的,一会就好了!”

龙辉忽地离开少女蜜胯,忽地一把搂住美妇玉颈,朝着那香喷喷的丹唇吻去。

洛清妍一惊,但火热的唇舌夹杂着一股淡香涌来,随即便霸占了自己的檀口,除了男儿雄性的气息外还带着女儿花底蜜汁,别有一番风味,两人顿时吻得如痴如醉。

楚婉冰稍稍缓过起来,抬眼便见一根肉龙直挺挺地耸在跟前,粗硕之程度尤胜往昔,心里有气,暗骂道:“臭东西,每次都是吃了碗里看锅里。”

于是乎玉手一伸握住粗物,想要狠狠掐一把以作泄愤,但那东西实在太过粗俗,小手紧紧握住一半,惊得她不由雪雪吐气。

被少女柔荑一触,龙辉情火大炙,龙涎迷香缓缓散出,小凤凰鼻子微微一抽,不禁沉醉其中,情不自禁地张开檀口朝龙冠罩去。

温润滑腻的感觉由棒首传来,龙辉腰身为之一颤,心忖道哪个黄花闺女能有这般纯熟销魂的口舌功夫,这妮子分明就是顶着处子的名头,行淫娃荡妇之事,当真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

龙辉松开美妇檀唇,贴着玉颈往下吻去,埋首乳瓜之间,时不时含住一颗乳蒂,美美地吮上一口芬芳乳汁。

“嗯……龙儿……”

洛清妍失去真气后,身子颇为羸弱和敏感,被他几个便逗得肢酥体软,股间淫蜜浪汁涓涓而流,媚香飘散。

下有娇女吹拂龙根,上有熟母蜜乳奉汁,龙辉美入骨髓,小凤凰只觉得口中巨物越发滚烫坚挺,香气更盛,引得她淫筋大动,两条粉腿紧紧夹着,微微摩挲。

“好了,龙儿,别老腻在我这,快哄哄冰儿!”

洛清妍压着情火推开龙辉,但她身子瘙痒难耐,若不是顾忌那醋妮子,只怕要先吃了这俊郎君的“头汤”。

龙辉嘴含微笑:“说的是,要不然冰儿又要怨我了。”

楚婉冰娇哼几声,媚眸盈盈睨视他一眼,似是嗔怪,又像撒娇,模样儿可爱之极,但花径深处却不住涌出旖旎丰沛的淫水。

龙辉越看越是喜爱,将她搂在怀里,一只手掌盖在她胸前,直接握住一团柔软美肉。

乳肉虽不似以往那般丰腴肥沃,却也丝滑温润,宛如捧着一窝凝浆春水,轻轻一碰都会扩散开来。

龙辉怜爱地在她桃腮上吻了一下,柔声说道:“冰儿,可以吗?”

楚婉冰粉靥微酡,偷偷乜了他胯间一眼,见那巨龙愈发粗硕,芳心不禁一颤,略挂担忧:“你可得温柔点,别像以前那样横冲直撞……”

龙辉下身的坚硬牢牢压住美人的耻丘,从上往下,盯着小凤凰的姱容,见着她露出罕见的嫩绰羞态,当真娇美到极处,却又可爱到极处,柔声道:“冰儿这么可爱,我疼还来不及呢。”

嘴里说着,手掌已盖上她一只酥乳,掌心压着她一颗乳头,旋磨挤揉,让那颗娇凸在掌心打滚,笑道:“冰儿的奶子酥嫩娇美,哥哥是爱煞你了。”

小凤凰只得红着俏脸,直挺挺的仰卧着,任其纵情把玩酥嫩玉乳,咬唇道:“你不是喜欢大的吗?”

说话间,略带幽怨地朝洛清妍那对乳瓜瞟了一眼。

龙辉笑道:“大有大的好,小有小的好,以前冰儿你叫我难以掌握,现在却能捏在手心。”

小凤凰聪颖过人,怎么听不出他语带双关,啐道:“你这坏人,想趁着我病弱来造反吗?”

龙辉笑道:“现在你们这两只大小凤凰正是虚弱期,为夫还不快抓紧时机翻身做,以后可没机会了。”

说着在洛清妍的乳瓜上掐了一把,羞得美妇人满面酡红,娇嗔不休。

龙辉已凑到美妇怀里,脑袋埋首在她乳房,伸出舌头在乳尖轻轻舔了一下。

洛清妍美美的连打几个哆嗦,浑身都躁热起来,随觉乳尖一紧,敏感的乳头已被男人刁住,细细吸吮起来,甘美的乳汁一股接一股流入男儿口中。

龙辉渐渐浑然忘我,双手捧着一对好物,又捏又吃,将美人一对肥硕的乳房狂搓猛揉,在他手中变更着形状,突然把双乳往内拶逼,挤出一道深深的肉沟,轮番更替,来舔着两颗娇嫩的乳尖。

洛清妍毕竟是熟媚妇人嫩叶,好不容易才消解的浴火又再度燃起,又何堪承受,不禁浑身都烫热起来,一团又一团的淫欲之火,烧得她口燥唇干,膣内汁水长流,只觉十分空虚难过!小凤凰见他如痴如醉地腻在母亲的丰乳间,满肚子酸楚,暗骂道:“抽小贼,还说什么不介意,都是骗人的!”

母女连心,洛清妍倒也感到这妮子的醋意,忙拍开龙辉:“别闹了,别忘了今夜可是你跟冰儿的好事。”

龙辉低头一看,见那妮子正撅着嘴巴生闷气。

龙辉当即挪移身子,整个人趴到楚婉冰身上,双手捧住她螓首,眼晴紧紧盯着她:“冰儿,别生气,看着我。”

楚婉冰嗔了他一眼:“看你干什么!”

话音未落,一张嘴巴已凑近前来,龙辉火热的嘴唇,已盖上小妖精的小嘴。

小凤凰碰上爱郎的嘴唇,顿感一阵迷乱,亦同时产生一股需渴,当下伸出玉手,动环上他脖子,启开朱唇,将香喷喷的舌头送入他口中,作出热情的应。

龙辉雄腰一挺,挤入美人胯间,将个龟头抵住玉门,挪移一下身子,将个龟头紧抵花户,轻轻往前一送,已没进半颗龟头。

楚婉冰小腹倏颤,一股花露猛然涌出,直灌向龟头,颤声道:“小贼,你……你可要轻一点,慢……慢一点!”

龙辉看见,又是一阵狂喜,这妮子重复初元后却多了几分娇羞可爱,今夜定要将她连皮带骨都吞下去。

楚婉冰胀红了面,抬起水汪汪的美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你可要记着,别跟以前那样,强冲横闯。”

龙辉点头微笑:“这个我省得的。”

说着晃动腰臀,把那阴茎在她腿心抽磨动起来。

楚婉冰银牙轻咬,娇怯怯闭着眼睛。

龙辉挺着阳具,将个龟头抵在小穴口,倏觉花户被大大的撑开。

巨龟趁水带滑,挺入花径,柔嫩的花唇已包裹住了龟头,强烈的充实感,叫她娇娇轻嗯一声,眉黛颦蹙,半张红唇,双眸哀怨痴痴地只盯着身前冤家。

龙辉看着她那副含羞带媚的俏模样,委实绰态横生,加之膣内紧暖柔腻,箍得肉棒畅美到极点,不禁火旺情涌,一时忍受不住,竟与往常一般,挺动腰身,猛地将阳具一送至底,全根插了进去,噗嗤一声破开一层柔韧的肉膜。

啊……一声娇美的呻吟,犹如莺啼燕哭,从楚婉冰唇间绽出,动听非常。

再次破处的疼痛,让楚婉冰一时说不出声来。

只得伸出双手,轻轻推搡着男人,樱唇半张,已是热泪盈眶。

“好疼……”

小凤凰泫然欲泣,媚眼噙泪,哆嗦着道:“怎么比上要疼得多!”

龙辉见此,也自一惊,连忙不敢妄动:“弄痛妳吗?都是我不好,不知轻重,害苦了妳……”

忽见两行泪水自楚婉冰眶内涌出,龙辉更感愧疚,俯身抱着美人的娇躯,不住口陪不是:“不哭,不哭,是我不好!”

洛清妍心痛地将她抱住怀里,小妖女颤声道:“好痛……怎么比第一次还要痛!”

洛清妍低头吻去她泪水,柔声道:“傻丫头,当初你跟他好的时候也有十九岁了,但现在你的身子却是十四岁的模样,哪里能跟那时候比!”

小丫头这才释然,撒娇地道:“亲我!”

这话也不知是对谁说的,龙辉和洛清妍对视一眼,先后在她朱唇上跟吻一口。

小妮子痛楚稍减,媚眼迷离,嗯嗯娇喘,气息如兰。

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柔情,伸出一对玉臂,亲昵地环上他脖子。

龙辉一时也不敢乱动,生怕再弄痛身下的美人,只将龟头抵住深处的芽眼,满满的撑满,蜜壶花径。

小凤凰只觉体内的阳具又硬又烫,受用非常,小腹聚暖,花心轻颤,溢出一股花浆,蜜壶内顿时一片水泽温润,油滑腻人。

龙辉见状放下心头大石,一边轻抚她俏脸,一边徐缓抽动,一动之下,方觉小妖女竟紧窄无比,整根龙茎给她束勒得隐隐生痛,却又异常舒服。

“冰儿,你下边好像更紧了!”

龙辉强忍膣内狭隘,徐徐抽送,双眼紧盯楚婉冰娇靥,见她熏眉轻蹙,眸含雾气,露出一脸娇柔媚态,实在说不出的娇俏动人。

龙辉越看越痴,柔肠转,加之初红甫破,花径紧隘,膣内媚肉嫩芽竟缓缓蠕动,嘬得他腰眼酥麻,泄意暗涌,几乎要忍不住。

龙辉一惊,连忙停止动作,收敛心神,才将泄意压住,心中却是般惊骇,已有些庆幸当年初次初见时没有乱来,否则便可能是精尽人亡的下场。

小妮子重拾昔日快美,粉嘟嘟的小腿动地盘住龙辉的腰,两瓣臀肉自动绷紧,内里的肉障便又层层叠叠的收拢。

楚婉冰内里一收拢,酥麻感由小腹滑到心头,惹得小丫头一下一下的绷紧玉股,使得内里嫩肉琢磨着那根粗物。

好个姣浪惹人的丫头,龙辉心头赞道,此番也不再横冲直撞,握着楚婉冰的雪臀,浅退慢进,细细研磨揉搓着花底嫩芽。

也许惯了他平日的穷追猛打,今日遇上他这番臻微的动作更让小妖后受用,不自地摇晃腰肢,迎爱郎。

小凤凰蛮腰极为柔软,全不用借力,便可缠着男儿凭空纵横盘旋,婉转如意,让龙辉爱不释手,恨不能死在她腰上。

“小贼,嗯……那里要!”

“小淫娃,是哪里?要哪样?”

小凤凰着实美到骨子里,早已被男儿刻下烙印的玄媚体质此刻完全爆发,咬着朱唇娇吟到:“死鬼,就是最里边……跟以前一样……”

这坏人见楚婉冰蛮腰扭得风摆浮萍一般,实在可爱,便故意不尽全力,还摆出罢工的架势,惹得这小妮子淫蕊酥麻欲要追赶时,又狠狠地杀个马枪,当她还没来得迎战时又抽身而退,逗得楚婉冰又爱又恨,不知是迎还是拒,可谓是欲进无路,欲罢不能。

“小贼,你够了啊!”

楚婉冰可不甘任人摆布,臀股用力,一拧柔腰,便将身子甩了起来,坐到了他腹胯间,藕臂箍住他脖子,气鼓鼓地瞪着他,美眸含嗔地道:“再逗我,小心叫你跪搓衣!”

这妮子都到这份上来摆出一副河东狮的模样,龙辉不由莞尔,双手托着她嫩臀,借力一耸一抽,棒首狠狠地揉搓着花底嫩蕊,倒也叫这只小媚凤美到心窝,幽怨尽消,乖巧地窝在龙辉耳边一声一个好哥哥的叫着。

“冰儿,累了吗?”

龙辉也怕她现在的身子受不了这般折腾,见好便收,小凤凰多日未尝肉味,此刻正美在兴头上,哪管得那么多,连连摇头道:“不累!”

洛清妍不禁苦笑摇头,心想这丫头真是得意忘形,莫说你此刻身似稚女,就算是以往的少妇体态也抗不住这小淫贼的鞭挞,到时候有你苦头吃的。

果不其然,龙辉闻得此言,精神为之一振,枪法更添凛冽,巨龙翻江倒海,楚婉冰只觉里面忽然快慰异常,嫩肉突突弹跳,往一处聚拢,正是阴关将开的前奏。

龙辉猛一用力,死死地把肉棍往极深处挤去,牢牢地卡在了又软又嫩的花心处。

楚婉冰花心被撞到的瞬间,娇躯一弓一松,抖成一团,越抖越紧,抽噎着丢着身子,每溢出一股花浆身子便抽搐一分,白皙的肌肤越发娇艳。

龙辉见她两眼翻白,浑身冒汗,生怕她丢坏身子,忙松开精门,抵住花心突突激射。

小凤凰本就高潮迭起,此刻再被他阳精一浇,花房都抽搐起来,端的是十里春水,处处流花,泄得不可收拾。

阴阳交汇,双修循环,楚婉冰肌肤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粉色,盈盈剔透,可见受益匪浅。

虽说玄阴媚体的阴精无论是少女还是妇人皆是一般的纯净,但重采处子元阴,叫男儿更是畅快。

阴阳互补后,小凤凰美得将身子蜷到龙辉怀里,舒服地不想睁眼,打了个哈欠道:“小贼,我睡一会,你等会不要太大声打扰到我哦!”

小丫头玉体舒爽后,困意袭来,也不顾腿胯间渗出的白浆和鲜血,慵懒的揽着被儿睡着了,两靥红潮,点点海棠,晕红薄腮,“这丫头倒也舒服,说睡就睡!”

洛清妍惬意地趴在软榻上,托着下巴吃吃笑着。

龙辉凑到她身旁,随手在毛毯上扯下几根柔毛,正在那妇人耳后、颈项之上慢慢萦绕轻扫。

洛清妍吃痒,先是娇笑,再而轻声喘息,终于发出妖媚的呻吟。

她扭头望着那男子,媚眼迷离,湿润的檀口微张,轻吐香舌。

一身雪肉在柔毛的撩拨之下轻轻扭动,月光照耀之下,又给那滑腻的肌肤涂上一层晶莹的光泽。

龙辉坏笑着捏着柔毛忽然从妇人背脊正中那道柔美的凹线划下,慢慢爬上她圆隆高翘的蜜尻,刷到她的股沟之上。

洛清妍销魂无比,长长低哦了一声,只觉酥痒深入骨髓,一直痒到心窝。

她才喘了口气,男子又是轻轻一划,细白的肌肤不由得泛起一层小疙瘩,娇声叫道:“臭小子。痒死了”

龙辉笑道:“岳母姐姐的身子雪团也似迷死人,让小婿心头痒死了!”

妇人咯咯笑道:“刚刚骗了我家丫头,又来哄我。你且说说,哪里迷死你了?”

龙辉手中柔毛沿着那雪白肥臀而下,沿着白嫩大腿划过腘窝小腿,最后轻搔妇人柔润晶莹的娇嫩足心。

洛清妍好似火烫了一般猛的蜷起玉腿,笑个不停。

“你倒是说说,姐姐跟丫头比谁更好?”

洛清妍眯着媚眼嘘嘘喘着娇气,白腻的胴体泛起一层细腻香汗。

龙辉笑道:“小婿自然是最爱姐姐这一身雪团粉肉,婀娜动人,凹凸有致,摸起来腴不见骨,肥而不腻。小冰儿身子虽然娇嫩,但若论风韵还是略逊半分。



他说着兴动,双掌抓上妇人臀肉不住揉捏。

洛清妍牝犬般趴在床上,翘起那盈软的丰臀,让他尽兴耍弄。

小凤凰虽然闭上眼睛,但耳朵敏锐,气得满肚子幽怨,暗骂者臭小贼不是东西,刚才还说不嫌弃自己身子,转眼就变口风,此刻若不是要炼化体内阳精,立即跳起来啐他一脸。

他双掌用力,搬开美妇两瓣蜜桃似的臀瓣,露出菊蕾蜜穴,这蜜处如娇花带露,如玉蚌含情,洛清妍洛清妍浪喘一声,哼道:“坏小子,别磨蹭了……”

龙辉哈哈一笑:“姐姐想要如何?”

洛清妍红着脸道:“你方才怎么欺负姐姐的,还要教吗?”

龙辉哈哈一笑,脸便凑了过去。

妇人身子洁净,但此刻分泌旺盛,蜜穴上烘着一股淡淡的甜膻味。

龙辉是爱极了那味道,伸出长舌,撮卷如枪,便在洛清妍蜜洞入口一刺。

洛清妍啊的一声媚叫,手抓紧了床单。

龙辉瞥见了那小小的菊蕾都随着收紧,心中大爱,便用舌头去戳妇人滴水的洞口,眼睛余光瞧着那小巧圆匀的菊眼一收一放,凑趣无比。

随即手指轻轻按在那菊眼之上,感受着那柔嫩漩涡拼命努动的阵阵松紧。

洛清妍被他手摸舌舔,压抑许久的情火再也按捺不住,翻过身来,与他恰好做了一个颠鸾倒凤之势,丰臀扣在他脸,柔荑伸出,握住那根尚且挂着精浆、花蜜、鲜血的肉龙。

恰在这时,龙辉舌尖勾动着她的敏感花蒂,她啊的一声媚叫,伸出粉舌,在龙辉光滑的肉菇之上挑了数舌,将上边淫迹添得干净。

龙辉舒爽无比,连连喘气叫好,洛清妍红唇在他龟头连亲数下,张口将那膨大圆头吞入口中,唧唧咕咕的开始上下吞吐。

那根刚刚捅破女儿元红的肉棒显得极为硕长,洛清妍吞之不尽,便用玉手握住肉棒根部,来揉搓,樱口反复吞吃着那棱角分明的龟菇。

然而龙辉也是投桃报李,舌尖抵住她花蒂颤颤而动,勾得妇人花底飞溅出一股蜜液,打湿了口鼻。

龙辉不由调笑道:“妍妍,你水儿好像比以前更多了”

洛清妍只觉嫩阴深处酸痒无比,空虚得直让身心难耐,一个翻身便滚到床上,一对水珠般圆润的肥乳巍巍坟动,娇喘着道:“小坏蛋,你非要逗死我才甘心么!”

龙辉佯装犹豫道:“但我刚和令千金欢好,岳母大人不嫌么?”

洛清妍哭笑不得,心想你这小淫贼都把咱们母女吃干抹净了,还装什么好人。

妇人咬了咬朱唇,眯着媚眼道:“我这是要考究你的能耐,若只有眼下这种程度,劝你还是知难而退的好!”

龙辉笑道:“说得甚是,这偌大的府邸只有我这么一个男丁,白天不但要撑持家业,晚上还得关怀娇妻,私底下还需替丈母娘尽孝,自然得有几把刷子!”

洛清妍被他调戏得浑身燥热,花底更是酥痒燥热,横了他一眼:“那你还等什么!”

龙辉猛地将她双腿大分,一手抓了她一个饱满肥乳,肉棒顶在湿漉漉的肉洞之上,一挺而入:“夫人,小生能耐如何!”

洛清妍娇呼一声,嗔道:“势头不错,只是不知后劲如何!”

龙辉闻言立即放开手脚,大开大送,穷追猛打,记记深透花房,撞得美妇人身子摇晃不已,一对。

洛清妍被他撩拨了大半夜,又得先分给女儿一杯羹,苦待许久才得手,美得是浑身舒坦,只觉得膣内无处不爽,身子仿佛飞在云端一般。

她舒爽之下,不禁又吐出香舌,口中胡乱娇吟媚喘:“狠心的,明知我没了真气,你还这么用力,干脆顶……顶死我算了……"她兴动之下,蜜蚌更是泥泞肿胀,紧紧裹住那根火热肉棒。龙辉只觉洛清妍阴内突然变得狭窄,却又透着无比的腴软,逗引得他拼命纵送,差点射出精来。他心中暗惊,忖道,这妖妇倒是天生媚肉,没了真气护体还这么勾魂蚀骨,险些被她先吸了元阳。当下镇定心神,牢守精关,一气又抽插了她数下。却不知那洛清妍因真气尽失,玄媚体质遇上了这熟悉的天龙元阳变得更为动情,宛若多日禁酒的酒鬼遇上年佳酿一般,饥渴难耐,花底嫩阴急促蠕动,紧紧套着他的肉棒,每一丝牵动摩擦都比以往放大了数倍,几欲获取元阳龙气滋补自身。龙辉自知她们母女身子急元阳滋补,干脆便随着身子感觉而为,到了销魂之时也不刻意锁阳,松开精门,横冲直撞,大开大阖。撞得妇人胸前一对腴沃圆润的膏乳不住摇曳晃动,如鲜艳的乳尖更是如红影般划动。洛清妍被杀得香汗淋漓,娇喘不休,龙辉只觉阳物被妇人柔嫩火热的蜜肉紧紧裹着,那花心一下下吸吮着自己酸酸的马眼。他抱紧美妇肥嫩的白臀,如陷阵的将军一般猛烈冲杀起来。洛清妍被他顶上云端,凤巢一酥,泄出元阴精华,口中发出一声娇媚腻人的呻吟,双手抱住他身子,指甲在他后背抓出数道红痕。龙辉浑若不觉,大叫一声,龟头顶在那花心之上,阵阵抽搐,射出雪白的热精来。半晌之后,两人方丢了个心满意足,同时手脚松软的躺在床上。美妇人喘息片刻后,只觉腹中有股热气流动,空虚的丹田竟生出丝丝真气。洛清妍喜出望外,钻入他怀里道:“好龙儿,这可多亏了你。”

龙辉吻了吻她额头,顺势将她搂住:“妍妍牺牲那么大,我只是略尽勉力罢了!”

洛清妍幽幽一叹,眼帘微微垂,说道:“若非我带你去破开封神法印,又怎会又今天之祸……当日天佛真是一语成谶,这一切都怪我,我才是犯下弥天大罪的哪一个……”

龙辉低头吻住她朱唇,封住她后边的话。

待洛清妍被吻得喘不过气后,龙辉才松开道:“既然已经发生了,再懊悔也没用,哪怕世人要将此事算在你头上,我也替你顶着,什么灭世大罪,什么不尊伦常,谁敢造谣,我就敢拔了他舌头!”

洛清妍闻言,芳心聚暖,欣慰一笑,将头埋入他胸口,柔柔地道:“嗯,我都听你的!”

“云曦,快挪一挪!”

这时小凤凰凑了过来,伸手箍住龙辉脖子,示威地瞪了洛清妍一眼道:“今晚他是我的,你偷吃也就算了,还想都霸完,太不地道了!”

洛清妍不禁莞尔:“好好,让给你就是了!”

“小贼,今晚你要抱着我睡!”

“好好,小祖宗,什么都依你!”

龙辉伸手侧过身子将她娇柔的身子紧紧抱住,小妮子美美地黏着他胸膛,很快便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他背后感到一阵温软腴沃,一条滑腻的手臂搭在他腰间,正是洛清妍贴了过来,在他耳后呵气如兰地道:“好龙儿,你快休息吧,明早我跟冰儿喊你起床!



沉沉睡去,恍惚间,感觉到棒身浸入一片湿暖,显然被套入一张小嘴中,而囊儿处又是一痒,不用想便是正被美人丁香舔卷。

睁眼一看,只见两张如花俏脸正埋首于自己胯间,启唇吐舌,交替地在肉棒上舔含起来,母女俩放开心怀,一个舔弄肉棒,一个含住春袋,隔了一会又换过来,配极为默契,发出滋滋轻响声。

龙辉早已心神荡漾,这等叫醒的方式真是销魂,舒服地吐出声来。

忽觉肉棒进入一个软绵绵温暖滑腻的沟谷中,被富有弹性的乳肉轻轻挤压裹着。

“云曦,你赖皮,这个我现在可做不到!”

小凤凰不满地娇嗔了一声,旋即张开小嘴哈朱龟菇,小舌头在顶端卖力地舔着。

龙辉再也按耐不住,一股龙阳精元激射而出。

小凤凰鼓着腮帮子,正要吞下,忽地乜了母亲一样,心中一动,双手抱住母亲,小嘴凑了过去,将一半精元渡入她嘴中。

洛清妍嘤咛一声,眯着眼睛接受了女儿馈赠,两人舌头相互舔卷着,将浓郁温热的龙阳精元咽下,不浪费半点,只觉得周身酥麻温暖,极是受用。

“舒服吗?小贼!”

小凤凰咯咯娇笑道。

龙辉满怀欢喜,一把将母女俩搂住,左拥右抱,四只滑腻玉乳一左一右紧贴着他胸口,两张吐着香气的檀口交替地吻着他嘴唇。

彻夜的温柔香艳,倒也叫龙辉抛开烦恼,与这对母女花温存过后,便重拾心情在玄天府集众文武议事,其中负责镇守灵蟒星宫的众妖已经来,毕竟魔界远遁天外异界,他们也无需继续镇守天外星域。

燹祸上奏道:“陛下,星宫昨夜归,诸位长老和将领安然归来!”

龙辉道:“诸位立下大功,朕日后再行嘉奖。”

燹祸递上一张卷轴道:“这是微臣在星域时所描绘的星辰运行图,希望对陛下有所帮助!”

龙辉闻言甚喜,以神念询问玉无痕道:“无痕,可否从星辰运行轨迹中推算魔界的痕迹。”

玉无痕沉思片刻,说道:“星辰轨迹受空间牵扯,从中逆向推算是有这个可能,但恐怕费时甚久。”

龙辉问道:“如果要以最快速度推算需准备什么?”

玉无痕道:“建造观星台、星斗仪,以及实时的星辰位置。”

龙辉道:“传我旨意,调遣三千民夫建造观星台、星斗仪。再调三太学生记录星辰位置。”

风望尘接旨后立即命人着手办理。

观星台乃一种独特建筑,具有收纳星光的作用,而星斗仪则可将观星台上收纳的星光映照出来,从而构成星辰图谱,有此两物便可随时观测星辰,而无需等到黑夜。

“朕还有一事要与众卿家商议。”

龙辉眉头紧蹙,说道:“朕与魔尊多次交手,其手中魔刀极为诡异,每每关键时刻都影响战局,众卿家可有良策克制那口魔刀!”

凌霄问道:“陛下武功盖世,可否强行斩断?”

龙辉摇摇头道:“多次交战过程来看,那口魔刀似乎集了历代魔尊魂力而成,威力极大,就连地藏的刑罪双刀亦遭折断,除此之外还可以随时挪移方位,就算朕能在战中压制老魔头,他也可随时逃走,强行斩断实在困难。”

凌霄问道:“动用诛仙四剑或者集我军所有高手围呢?”

龙辉摇头道:“老魔头极十分谨慎,从不打没把握的仗,一察觉形势不对便会利用魔刀异能逃走。”

居于左侧客卿位的靳紫衣忽然开口道:“明着来不行,那可以暗着动手!”

龙辉问道:“如何暗着动手?”

靳紫衣道:“任何兵器皆如同阵法一般存在着一个眼,或可称之为兵眼,只要找到这个兵眼一举击之,必能破解魔刀!”

龙辉道:“越是厉害的神兵利器,兵眼就越是难,尤其是具有灵性的武器,兵眼随时可以转换位置,莫说魔尊那口佩刀,就算是阴魔的骨刀也难以出兵眼所在。”

靳紫衣道:“魔刀聚了历代魔尊魂气,灵性十足,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骗过魔刀感应,一举打破兵眼。”

龙辉问道:“靳院有何高见。”

靳紫衣道:“在座的诸位皆是战良将,对于惑敌之法应该极为熟悉。靳某举个例子,若要坚城难以强行攻破,诸位会采取何种手段。”

王栋道:“当然是想其他法子了,什么夜袭、围困,断粮之类的,能用则用。”

靳紫衣又望向梁明问道:“梁将军呢?”

梁明道:“还可以装扮成对方人马,赚敌军开城门。”

靳紫衣拍手道:“然也,靳某这一想法便是让魔刀误以为咱们是自己人,然后趁机破兵!”

龙辉蹙眉道:“靳院,请详说!”

靳紫衣道:“若能锻炼外似至魔内蕴至正的兵器,在与魔刀对碰的时候,此兵器便可通过外表的魔气感应瞒过魔刀,然后内部的至正之力趁势侵入魔刀,损其兵眼。”

凌霄蹙眉道:“但……随着魔界离去,世上可还有至魔之器?”

【龙魂侠影】26集 纪元终结第12回 远征前夕

【龙魂侠影】26集纪元终结第2远征前夕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5--2字数:243【本小说发自第一小说站】【更多小说请大家到*b阅读取掉*星号】【小说每日第一时间更新拒绝伪站病毒站】【本文阅读:<Ahref="t/RypEOW">t/RypEOW】<img玉京破城,神州易。

对于旧朝君臣,龙辉则是赐下宅院土地,给其安养天年。

龙辉作为开国皇帝自然权倾天下,一道圣旨便调来能工巧匠,火速修建观星台和星斗仪,但所谓的能工巧匠也仅限于江南、辽东等地,因为其他地方在经历了天地龙的浩劫后早已十室九空。

除此之外,三教亦大力支持,各自派遣门下擅长观星的子前往金陵协助。

观星台的选在玄天府外,龙辉与玉无痕去巡视工程进度。

玉无痕拿起图纸仔细审阅,又对一些细节做了修改。

工匠便按照其意作出休整,工地里忙得热火朝天。

龙辉借着一丝空闲告知克制尊皇魔刀的法子,玉无痕听后柳眉轻凝,沉思道:“至圣至正之物应该不少,只是那至魔之器难,毕竟万魔之器皆随着魔尊离开尘世。”

龙辉苦笑道:“我已加派人手了,呵呵,昔日世人对这些邪魔之器微孔避之不及,但我这新朝皇帝却要大力集,要是传了出去,又不知要被多少书生口伐笔诛了。”

玉无痕俏声笑道:“陛下,何须舍近求远呢,地藏圣僧那儿不是正有一口魔刀吗!”

“哈哈,无痕,你真是朕的福星啊!”

龙辉过神来,激动地将她修长窈窕的娇躯抱起来狠狠转了几圈。

玉无痕羞得粉面酡红,在他怀里挣扎道:“陛下,有人看着呢……”

龙辉往四下一看,却见工地上的众工匠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边。

“朕与皇妃亲近,管你们什么事,还不快干活!”

龙辉扬眉瞪视着道。

工匠吓得浑身发抖,一堆人全部跪下,连连告罪。

玉无痕白了他一眼,低声嗔道:“陛下,你这般凶恶会吓着他们的,到时候可要影响修建进度了。”

龙辉解下腰间钱袋,丢给领头工匠道:“跪着作甚,全部起来干活,这是赏你们的。”

工匠们大呼万岁,连连叩首谢恩。

挽着爱妃冰滑的小手,龙辉心情舒爽,低声调笑道:“无痕,咱们寝宫吧……”

玉无痕耳根一红,垂首道:“陛下,这可是大白天呢!”

龙辉笑道:“夫妻敦伦,天经地义,又不是第一了,你害怕什么。”

说话间还用手指在她掌心勾了勾,玉无痕娇躯微颤,羞得挣开他手,红着脸跑了开去。

龙辉好生苦笑,现在就连雪芯都放开了,唯独她还这般害羞。

玉无痕到屋里,林碧柔眉宇一挑,迎着她笑道:“师妹,你又脸红了!”

玉无痕耳根一红,啐道:“师姐,你又笑人家。”

林碧柔咯咯笑道:“你就知道害羞,也不怕冷了夫君的心。”

玉无痕羞道:“可在那种地方,羞死人了!”

林碧柔道:“又不是第一次,你还怕什么?”

玉无痕跺脚嗔道:“以前可都是你硬拉着我的!”

林碧柔捏她脸道:“还口是心非,你有哪次不是乐在其中!”

玉无痕臊得面红耳赤,垂首不语。

这时一个婢女前来参见:“玉妃娘娘,陛下有请!”

玉无痕愣了愣,点头道:“知道了。”

待婢女走后,林碧柔贼兮兮地道:“师妹,咱们夫君单独找你哦……”

玉无痕脸颊又是一红。

时已入夜。

玉无痕走过偌大的院里,来到龙辉寝宫前,却见只一间房亮着灯。

走近几步,忽闻娇腻喘息声隐隐传来。

玉无痕毕竟是过来人,脸颊又是一热,悄悄地挨近了过去,透过雕錾精细的镂空门扇往里瞧,只见屋内的高枕软榻上,交叠着两具赤裸的白晰女体,肌肤上汗珠晶莹,随着波浪般的起伏韵致滚动弹颤,屋内透出湿濡甜腻气味,说不出的艳丽诱人。

从屋外的角度斜望而入,躺在底下的那名女子肌肤有股乳白色的光泽,甚是腴润滑腻,透出成熟妇人的丰艳,被汗水浸湿的浓发显得更为乌亮,自床沿披散,墨光流淌,好似一趟深邃的墨池。

细致的锁骨下却生了对绵硕乳瓜,即使平躺下来,胸前仍坟起两座圆润如球的雪团,乳肌细致腴嫩,乳肉极为柔软,哪怕是微微呼吸都能引起胜似雪崩得晃动,极为眩人耳目。

妇人身上的则趴着一名清秀娇俏的少女,柳腰粉背,身段苗条,曲线紧实,玉雪凝脂般的肌肤光洁剔莹,闪动着青春的气息,小巧的屁股蛋虽不如美妇那般肥美丰腴,但臀型甚是圆润,臀颤连波,鲜嫩水足。

较之妇人伟岸丰润若瓜的双峰,少女胸前却仅有对小巧肉丸,形状却是完美无瑕的圆,,透出少女那豆蔻年华的骄人弹美。

随着身子的挨近,少女的双峰被美妇那傲人的绵软乳肉给包裹住,只是偶尔可在妇人晃动乳浪中瞥见那娇美的浑圆乳廓。

再细看这大小美人的双乳,妇人的乳晕色泽鲜润,艳丽的圆晕光泽动人,配上同样淡细的小巧乳蒂,有种媚中带怯似的勾人风情。

而少女的乳晕比铜钱更细小,勃挺的乳头映出粉嫩的樱色,随着动情而颤巍巍地勃翘而起,上边沾着晶亮液痕,也不知是不知是谁的唾沫还是她本身的汗水。

这两个大小两美人生得十分相似,既似母女又像姐妹,此刻却已忘情接吻,两双媚眼半开半阖,隐约闪动着秋波似的目光;四片唇瓣若即若离,发出湿腻的咕啾声响,夹杂着娇喘与叹息。

“是冰儿和洛……”

玉无痕不由得捂住嘴巴,她已经认出屋内之人,虽说都已知道这母女之事,但如今亲眼目睹这一情形,叫玉无痕一阵的心悸慌乱眼烘耳热,酥胸起伏,左手五指不禁地攀住雕花棂格,口干舌燥地窥视着。

软榻上母女俩近乎同时的挺腰拱臀,同样的发乱汗飞,妇人腿心大张,少女圆臀高翘,在她们身下的便是一名奋力抽添的男子,玉无痕一眼便认出他便是那荒淫的夫君。

龙辉此刻正扣着小凤凰的腰臀,晃动着腰肢,阳物在小妖女粉粉嘟嘟的小穴内来磨动,插得浆腻淫靡、唧唧有声,弄得床架发出摇摇晃晃的咿呀声,有种要坍塌的样子。

小凤凰忘情地挺臀扭腰,即便身子变小,性子还是带着刁蛮和骄纵,犹如脱缰的小牝马,臀股扭动着往后撞去。

这妮子分泌丰沛,股间早已湿淋,哪怕她随意扭一扭蛮腰都会滋滋水声,更何况是这般冲撞,整个屋子都是那啪唧啪唧淫靡的水声,而酥嫩的臀肉颤如水波,臀型虽小,但带来的诱惑毫不逊于妇人的乳波奶浪,十分抢眼。

“死小贼,人家听说你要至魔器就过来给你出意……”

小凤凰气喘吁吁,娇嗔着道:“你这没良心的,刚说完就又欺负人!”

龙辉低头舔去她后颈的香汗,说道:“我自然是十分感激,要不然也不会以身相许来感谢冰儿和洛姐姐了!”

楚婉冰嫩膣里被阳物胀满,像要裂开似的,既疼又美的销魂滋味,实在叫她又爱又恨,嗲声嗔道:“混贼,昨天折腾了一夜还不够,非要把我和娘亲糟蹋得下不了床才甘心吗!”

与女儿娇嗔发嗲不同,洛清妍只是娇哼地剧喘,并不如何出声,默默地抱着这撒泼的小凤凰,时不时怜爱地吻上几口,似在安抚。

小妖后腰眼暮僵,摇臀顿止,臀波却未停下,身子前拱,纤细的柳腰不受控制地抽搐着,龙辉结实的身子爆发出更强大的宰制力量,牢牢拿着她的花心嫩蕊,持续驾驭着这头不甘心的小媚凤。

小凤凰香肩收拢,粉背绷紧,纤细的上臂绷出肌肉线条,仿佛再承受不住,挣扎欲逃,腰眼却被男儿大手拿住,淫靡的“啪啪”

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响,灼热的龟首狠狠地顶着花底尽头,早已酥酸软烂的花心那堪重负,一阵抽搐,狠狠地泻出股股花浆来。

“娘,这小贼越来越凶了……他欺负得人家好苦啊。”

冰儿趴在母亲温软的怀里喘息着,声音带着娇嗲的哭腔。

而身下的妇人却咯咯娇笑,雪润修长的藕臂柔软地环住她汗湿的玉背,腻声道:“小冰儿,前面可是你自己去惹他的,还把娘亲给搭了进去,现在知道错了吧?”

悠断气音婉转妩媚,听得玉无痕身子都酥了。

“娘,你,你就知道埋汰我!”

小凤凰气得粉面酡红,双臂撑直,昂起粉颈,露出绝美的小脸,双颊像抹了胭脂般红艳,与身上白皙若雪的玉肤形成强烈对比,紧蹙的眉心绞拧成一团。

小腹深处快感不断涌来,逼得小凤凰檀口大开,想要大口呻吟宣泄高潮快感,但香舌却似打了结一般,紧紧地抵着贝齿,紧绷到发不出一丝声响。

但龙辉却毫无放松之意,猛烈抽插,枪来棍往,招招犀利,花唇被他带得翻起陷入,浓厚的爱液气味由交处挤溢而出,玄阴媚香飘散四周,连门外的玉无痕都能嗅得,身子酥热,腿心内液感淌涌,低头一看,发觉惊觉自己已然湿透,鼻端所嗅带着丝丝酸甜,正是自己的体液,羞得她忙夹紧大腿。

小凤凰花容颤抖,浓睫瞬颤,忽然睁大美眸,双眸虚散,右臂颤抖着往后挥,欲推开龙辉。

却被龙辉一把攫住皓腕,逼得小凤凰只得用单臂支撑上身,娇嫩的身子摇摇欲坠,两颗盈盈玉乳不住晃荡的,形成一幅绝美的画面。

“啊……啊……啊啊啊啊……娘亲救我!”

她绷紧腰臀,檀口一颤,大声娇啼起来,带着哭腔。

洛清妍急忙安抚她,也撑起雪润润的肩肘,一手捧着她的面颊,以口相就,渡过温热的兰息。

小凤凰得以平复,抽搐了一阵,身子一软,脱力般趴倒在母亲乳间,呼吸时急时慢,纤美的脊背剧烈起伏,似欲断气。

洛清妍轻抚女儿背脊,娇腻的诱人语声带着一丝嗔怪:“龙儿,射完这下,你也该歇歇吧。这丫头的手脚都凉冰啦,再弄下去怕是吃不消了。”

龙辉箍着小凤凰纤薄的柳腰,笑着还口道:“妍妍,你怎知为我射了呢?”

说着缓缓退出阳物,棱角分明的巨龟刮过娇嫩膣管,扯着小妖精又是一阵哆嗦,洛清妍乜了一眼,花容微变,巨棒上头裹满荔浆般的细薄白膏,全是冰儿的爱液磨就,唯独马眼空空如也。

洛清妍惊得捂住小嘴,颤声道:“你……你,真的要折腾死我们母女才肯罢休吗!”

先前得知破解魔刀法门,龙辉稍稍缓解紧绷的情绪,本想好生怜爱怜爱玉无痕,却被她娇羞拒绝,欲念无法宣泄。

一到九云山庄后,却见大小凤凰携手前来,告诉他另一破解魔刀的法门,叫他一阵欣喜,总算放下心头大石,心念大动,直扑向大小凤凰,不由分说便将母女俩剥成了两只雪润酥滑的白嫩羊羔,压在床上,放情敌取鞭挞。

成熟丰润的洛清妍首当其冲,被龙辉压在身下连番讨伐,杀得沃乳起伏颤动,晃出眩目雪浪,男儿十指一捏,乳肉颠滚,乳头忽地一酸,香甜的乳汁外溢而出,将滑嫩的乳肌上染得更为晶亮水润,糅了香汗、乳汁及爱郎的津唾。

洛清妍身娇体弱,不比往常,挨了数十下后哀唤着讨饶,却更加激起男儿蹂躏的兽欲而已,给弄得又泄几,酥软如泥,若非冰儿及时相救,挺身接过一轮肆虐,怕已被这冤家弄得昏死过去。

小凤凰毕竟恢复了少许功力,再凭着她天赋媚骨,元阴充沛,倒也顶住了龙辉一阵猛攻,随即这妮子便越战越勇,一个翻身骑在男儿身上,身子好似脱缰野马似的忘情驰骋,纤腰扭如打浪般,虽也缴了他一,替母亲扳少许颜面,自个儿却是杀敌一自损八千,泄了五六度,此消彼长,终于瘫倒在洛清妍怀里。

而龙辉却仍未满足,在她们母女臀胯间大施淫虐,便出现了玉无痕所看到的那一幕。

见女儿泄得手脚冰凉,洛清妍原以为龙辉终于宣精泄阳,连忙劝他歇歇了,岂料小情人淫笑着反问道:“你怎知我射了,妍妍?”

洛清妍惊羞之余,玉腿已被大大分开,鹅卵石般大小的滚烫物事挤开蜜穴,裹着来自女儿膣里的稀蜜薄浆,长驱直入,仿佛要将狭窄的肉壶挤裂开来!妇人想要躲闪,但肢体乏力,身上还压着个死丫头,就连稍挪臀股也是困难,只得无奈挨插。

腴嫩的花心被龙根杵得软烂如泥,那还能支撑得住,洛清妍带着哭腔哀求道:“龙儿……啊…等…等一等…那里……我受不了…唔……”

龙辉低眼瞧去,妇人腿心原本腴嫩白皙的花户已肿胀起来,不由笑道:“确实不能再来了。”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知道就好,你可不要再鲁莽了,不然姐姐今晚可真的死给你看了。”

龙辉笑道:“前面不行,不是还有后面么!”

洛清妍花容丕变,娇怯地道:“你真是要把我明天不能下床才高兴吗!”

龙辉呵呵笑道:“昨夜没有品尝的妍妍菊蕊妙道,今天可不能错过了,正好一箭双雕,把小丫头的也一块补上。”

说罢,抽出龙根,硕大的龟菇贴着花唇往下滑去,准确地抵住臀眼,用力一挺,插入菊穴当中。

美妇的菊穴早已引情火熏烤而变得酥润油腻,龙根出没畅通无阻。

在妇人熟润的菊蕊驰骋时,龙辉仍不满足,将目光投向了正趴在母亲身上昏睡的小凤凰,悄悄地掰开臀肉出指试探,小妮子的肛口虽小,但菊蕊弹力却十分可观,可见这幅媚骨体质无论何时都是男儿的恩物。

“小贼……别闹了……哦,你,你又欺负娘亲……”

楚婉冰被他折腾醒来,耳边便响起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定睛一看,只见母亲一副梨花带雨、花落玉碎的模样,不堪云雨的娇柔媚态。

龙辉从洛清妍菊蕊中抽巨菇,抬高腰身,硬涨阳具已直指臀眼后庭,粗硕的龟菇朝着臀缝间那已缩一团的菊苞挤去。

“昨夜放过你这妖妮子,今天可要好好补偿来!”

龙辉笑嘻嘻地双手扒开她臀肉,向前挺腰,那紧窄肛口登时舒张开来,圈圈细褶朝四周撑开,外口的那一环嫩肉展到了极限,都有些微微发红,男根中粗大的那截伞棱亦总算是送进了她的臀眼之中。

母女俩传承一脉的媚骨体质使得后庭泌出一层滑润的蜜脂,穴口处变得畅通无阻,不过转眼的功夫,便把整根肉龙都吞了了进去,竟未曾听到半声痛哼,只有娇滴滴的呻吟,仿佛乐在其中。

龙辉淫心大炙,挺着巨龙在母女前穴后庭四朵肉花间来,杀得母女俩是花开花谢,高潮迭起,昏了又醒,醒了又昏。

“要……要来啦……又……呜呜呜……龙儿……快救我……啊啊……!”

“小贼……我也要死了……”

由于龙辉棒法实在太过犀利和迅猛,现在娇女蜜壶中穿插几下,转而攻向熟母花径,母女俩几乎是同时被他扣开花心,凤宫同时抽搐,引得檀口大张,发出一连串的酥麻的哀唤,随着龙根挤开花心,母女娇腻的哭声戛然而止,只余剧烈喘息。

洛清妍瘫在榻上,湿发散出床沿,僵直的腰肢酥颤着,高潮迭起,渐连喘息声亦不可闻,楚婉冰媚眼一翻,螓首一垂,乌檀似的湿发入瀑布散落,覆盖在母亲白嫩的胴体上,身子瘫软在美妇怀里,看来便像死了一般。

龙辉这时候的肉棒恰好刺入熟妇体内,只觉妇人蜜膣里忽生极强的吸啜劲道,仿佛戳穿一团湿濡嫩肉,一股温暖滑腻的液体急涌而出,细长地打在马眼上,一股酥麻刺痛顺着精管蔓延开来,腰骨一颤,顿时出了阳精。

而趴在母亲身上的小凤凰也宛若失禁般,淅沥沥地流了满满一榻,在半湿的锦褥留下更深的香喷喷的水泽。

龙辉往美妇体内灌了数注精元后,提肛收腹压住射意,忙将龙杵拔出小肉圈圈,洛清妍颤了一颤,不再动弹。

他抱起小冰儿,插进兀自湿漉的蜜穴,将剩下的精元全数喂了进去,毕竟这丫头也出了阴精,若不好生反哺一番,只怕要虚脱上好一段时间,而且这丫头是出了名的醋坛子,若只是专宠她娘一人,只怕她日后会秋后算账,翻起一阵醋海酸浪来,还是一碗水端平的好。

“冰儿……”

龙辉射完后,意气风发,想跟她温存片刻,却闻小丫头呜咽一声,紧闭美眸,嘤咛一声,便也瘫软不动。

龙辉伸手拨开她散落的湿濡云鬓,蓦听一阵轻鼾,这小浪蹄子竟已倦晕过去。

男儿天赋异禀,元阳雄厚,世上罕有,再加上大小妖后身子未复,一番风雨下来,母女俩周身乏力,疲倦昏睡,榻上的锦被垫褥全被母女的香汗淫蜜浸透,散发着淫靡的湿暖温香气息,若龙辉再继续鞭挞,只怕会生生弄死她们。

“妍妍,冰儿,真是辛苦你们了!”

龙辉温柔轻叹一声,欲将这对母女花挪至干爽处,不料小冰儿拥着被角,洛姐姐拥着小冰儿一滚,母女两人也不管被褥潮,裹着薄薄锦被,相拥而眠,睡得香甜。

龙辉苦笑下床,裸着精壮的身子去取来毛巾,替她们母女擦干身子,又去换了一床干爽被子替她们盖好,整个过程他动作极其轻柔,生怕打扰到佳人春梦一般。

格子门外,玉无痕瞧得脸红心跳,臀下湿黏,夹紧的大腿不住轻轻磨蹭,忽地耳边飘来一阵温热的吐息:“师妹,你偷窥了这么久,不想进去吗?”

玉无痕脸颊一热,转头看去,却见林碧柔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想来内心已被她窥破,羞得更是无地自容。

“无痕,你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躲在外边听墙根不累吗?”

不知何时,龙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旁,精壮的身躯一丝不挂,下身那根粗物仍沾着半湿半干的淫迹。

玉无痕大窘,羞得转身欲跑,却不料一头扎入了林碧柔怀里。

林碧柔望着龙辉的美眸早已涌出一层水雾,芳心大动,情火暗涌,玉无痕与她心意相通,暗叫一声不好,此可真是误入贼窝了。

龙辉窃喜,笑道:“夜深风大,两位美人且进屋暖暖身子。”

玉无痕暗叹道,只怕进屋后身子不止是暖暖而已了吧。

林碧柔眼波流转,轻声道:“这样进去不会惊扰到两位妖后娘娘吧?”

龙辉转念一想说道:“那咱们去碧玉阁?”

林碧柔咬唇笑道:“碧玉阁太远了,要不……我们姐妹怎么说也是天人之身,怎会怕这夜风呢。”

玉无痕暗叫一声完了,看来今晚想睡安稳觉是不行了。

“哈哈,除了冰儿之外,碧柔你是最知为夫心意的!”

龙辉大喜,一把将林碧柔扯到怀里,同时捎带上玉无痕,左拥右抱,激吻缠绵得不亦乐乎。

怀里贴着两具诱人女体,一者体态修长,一者身段丰腴,姐妹各有风韵,再加上林碧柔檀唇相迎,香舌勾引,将男儿的浴火再度点燃,龙根顿时硬挺起来。

林碧柔抛了个媚眼,扭着丰腴的娇躯蹲在男儿胯下,伸手挽住龙根,一小口一小口地啄着杵尖,仿佛品着什么美味般,又伸出丁香软舌细细舔舐,吃得咂咂有声,似乎那儿的滋味极美,将肉菇前半截噙入口中,美美地吮吸起来。

龙辉享用着美人品箫,手口并用,一边热吻一边抚摸,将玉无痕逗得娇喘吁吁,衣衫不整,衣襟被剥开大半,露出刀削般的香肩和一抹雪白的酥胸。

林碧柔吐出被自己口涎润得异常粗硕茁壮的龙根,笑盈盈地解开师妹的腰带。

玉无痕羞得伸手去掩,林碧柔笑道:“傻妹妹,都老夫老妻,孩子也都有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害羞。”

玉无痕红着脸道:“我怎么知道,就是觉得不自在。”

龙辉笑着勾了勾了林碧柔小巧的下巴:“碧柔,咱们家无痕是出了名脸皮薄,你莫要再逗她了,小心等会吓跑了她,为夫可要拿你是问。”

林碧柔咯咯娇笑,俏生生地站直身子,竟旁若无人地宽衣解带起来,碧杉翠裙簇簇落地,露出美白丰腴的成熟胴体,一双美乳圆润高耸,腰肢纤细柔软,臀股肥嫩,长腿修长均匀,以及腹下那芳草茂盛的诱人三角。

龙辉两眼放光,顺势将林碧柔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走廊边上的护栏处,那护栏约莫半人高低,少妇成熟的臀瓣柔软无比,压在木沿上恰好凹陷下一大块,显得尤为迷人。

“碧柔,屡知圣意,朕自有重赏!”

龙辉笑着说道,俯下身子,半跪在护栏前,往少妇丰沛多汁的玉蛤吻去。

林碧柔体香馥郁,虽无大小凤凰那般天生异禀,体液香甜,却也如同烈酒般醉人,潮热之余带着成熟妇人的膻香,比玉无痕、秦素雅等姝都要浓烈,家中美人便只有崔蝶可与之相比,一凑近腿心,潮润烘热的异香便扑面而来,别有一番催情滋味。

龙辉俯身埋首于她腿间,尽情吸吮着少妇气味馥烈的蜜汁,啃吻两瓣娇脂,用舌尖剥开花房顶端的薄皮,以灵巧的舌功去抖那小小的嫩尖儿,几个起落便将林碧柔舔得芳魂欲散,娇喘不息。

一命共用,两心相通,玉无痕自然感同身受,笔直修长大腿夹紧在一起,不住颤抖,腿心湿润黏腻,道道鲜亮的水渍止不住似的顺着大腿内侧淌了下来。

最叫人气愤的是,那风骚师姐却似有意加害自己般,坐在半人高的护栏上撅起腿心,以凑上男儿口唇。

龙辉一路上行,舐过她丰沛的绒毛,平坦的小腹,捧住两颗肥美的浑圆双峰,用指腹拨过硬勃的乳蒂;最终站直身子与她四唇相贴时,双臂箍住她腰臀,圆钝的杵尖顺势顶开腿心,裹着黏稠蜜浆,徐徐刨刮而入。

玉无痕只觉得小腹聚酥,花心暖暖的,好似也被占满了般,酸酸软软的,一股蜜浆顿时漏了出来。

那边龙辉托着林碧柔肥臀耸动添抽着,护栏随着两人动作唧唧作响,林碧柔生怕被他顶落护栏,双手死死抱住男儿脖颈,忘情地在他吐着香甜的呻吟。

“好夫君……”

林碧柔媚眼如丝,秋波婉转,娇滴滴地道:“人家想跟冰儿那样,试一试九霄分身!”

这话一出,惊得玉无痕花容失色,颤声抢话道:“陛下,不要理她!”

龙辉哈哈笑道:“妙哉,难得碧柔你有此雅兴,朕怎会叫你失望。”

玉无痕暗叫一声完了,只见走廊上多出了两道身影,相貌身材都与龙辉一般无异,她忍着羞赧朝下边瞟了一眼,心跳顿时加剧,果然就连那话都一样。

龙辉暂抽出阳物,扶起林碧柔道:“碧柔,这分别是冰龙和炎龙化体,你可要一试?”

林碧柔乜了双龙一眼,见那肉龙粗长健硕,丝毫不逊本尊,一想到要遭他们轮番鞭挞,端的是耳炽面热,股胯涓涓。

炎龙化体伸手将林碧柔抱入怀里,托起她一条美腿,肉柱贴着玉胯往上一送,全根而入,林碧柔只觉小腹仿佛被一根烙铁捅入,热辣辣地灼着蜜腔四壁。

炎龙化体耸动了几下,旋即将她另一条腿也扛了起来,林碧柔也是知趣妙人,双腿顺势一卷,便箍住了炎龙化体的腰身,肥臀左右摇摆,凌空吞吐着龙根。

炎龙化体托着她肥臀就地坐下,然后朝后仰卧,便这么躺在了走廊上,林碧柔淫念未止,径直在男儿腰胯上忘情扭摆吞吐着,龙辉见她朱唇嫩红欲滴,檀口芬芳,不由得起了霸占之念,挺起龙根便送往美人嘴前。

龙涎迷香糅着男子气息扑面而来,钻入鼻窍,透入肺腑,林碧柔爱煞了这般气味,张开檀口以就,时而柔舌盘绕,时而深深吞入,时而朱唇啜吸。

这可苦了玉无痕,耳边听着淫声不断,鼻子嗅着肉香绵绵,舌尖仿佛也传来阵阵细腻触感。

只见冰龙化体伸手抚摸着林碧柔的翘臀,十指揉捏,分开两瓣臀肉,那粗壮雄伟的巨物伸到臀后,龟菇在那菊涡上轻轻的揉着。

林碧柔只觉得臀眼一阵冰凉,身子不禁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却闻龙辉笑道:“你这骚货,仗着学全了九霄真卷便时不时用冰火来对付为夫,今天也叫你尝尝冰火加身的滋味。”

冰龙巨根在美人菊眼上揩了几下,只听见噗嗤的一声,便全根捅了进去,林碧柔顿感一条又冰又硬的肉棍在臀眼往里戳,肚子仿佛透凉,冷得全身颤抖,手都快撑不住了。

只是冰龙插进去后倒也不动,只将龙根在林碧柔的后庭里泡着。

林碧柔只觉得小腹深处一暖一冷,时热时寒,两根巨物隔着一层薄皮侵润着蜜蕊花心,有一种充实的感受涌上大脑,不自觉地开始左右扭动雪白的臀部,龙辉心知已是时候,便暗令两大分身开始抽插,这一前一后同时夹击,逼得林碧柔几乎快要晕厥过去,想要开口宣泄,却发觉口中含着一根粗物,端的是有口难言,憋得几乎快喘不过气来,美靥酡红无比,两眼翻白。

龙辉见状急忙收敛动作,抽堵着美人口唇的阳物,林碧柔这才稍稍缓过劲来,大口喘气道:“不行,让我缓缓……”

龙辉笑道:“冰儿当初可是以一敌三仍游刃有余,碧柔你不行了?”

林碧柔喘息道:“冰儿可是正宫娘娘,人家哪能跟她比。”

龙辉呵呵一笑,眼光落下一旁的玉无痕,却见她此刻早已香汗淋漓,眼波迷离,股胯间早已湿润流淌。

林碧柔腻声道:“好陛下,你可莫要冷落了我妹妹啊!”

龙辉笑了笑,一把抱起玉无痕纤细婀娜的娇躯,伸手去脱她裙子,她不敢推拒,才略一犹豫,两条雪白长腿已被剥得寸缕不着。

她下身仅余一条极薄的白绸亵裤,裤子细带在两髋处各打了一个活扣。

见龙辉将自己双腿劈开,她抑制不住羞意,慌忙用手去遮。

但却难掩春光,那亵裤白绸极薄紧紧贴在她的肌肤之上,乌黑芳草若隐若现,她体态虽是纤细修长,但腿心嫩穴甚是肥美,丝毫不逊她师姐,只看蜜屄坟起,将绸布鼓得贴肉舒展,中间洇着两指宽的淡淡湿痕,浸成半透之状,依稀可见一裂粉嫩娇红。

龙辉伸出食指,在亵裤黏滑湿处轻捺一下,便在那肥软的柔嫩间划出一条竖型浅凹。

玉无痕迸出一声娇呼,香躯骤凝,只觉得蜜穴的嫩蕊柔瓣不自觉地颤抖蠕动起来。

玉无痕双腿颤抖,蜜液溢出,被他指甲一刮绸布隐约透出一层细腻的白泡,更是凸显玉蚌的柔美线条。

龙辉欲火升腾了许久,此刻终于忍耐不住,飞快拉脱绳扣,褪下玉无痕亵裤,双手抱紧她雪白圆臀,阳物便凑了上去。

火热光滑的圆钝龟头已顶在了她的花底,饱蘸粘滑花液一举叩关。

因林碧柔前后贯通,玉无痕所以感同身受,几乎是遭的连番鞭挞,蜜蕊内软如春泥,几下子便被叩开花蕊,扣出股股蜜津。

而一旁,林碧柔被双龙夹棍,炎龙粗物的在她花道里不停抽送,透出阵阵火热,烫得她身酥体软,而蛤口嫩皮裹住禸棒,顺着动势被带入带出,丰沛淫水随着嫩皮开阖一下又一下挤出来。

而冰龙也配着韵律,驰骋于林碧柔的菊眼之内,插得臀眼一张一缩地动着,依稀可看见里面浅红的嫩肉。

虽非首度同受双棍,但冰炎双龙岂是那两人可比,林碧柔被插得神智朦胧,接近昏迷,嫩屄和菊眼同时一紧,两股阳精一热一寒,熨烫花蕊,洗涤菊道,林碧柔娇躯一颤,美得身子发酸,乳汁四溢。

本尊化体感同身受,龙辉扣住玉无痕腰眼狠狠激射出来,灌得小腹酥麻快美,如坠云端,乳尖一热,也是溢出两注乳汁,使得抹胸处泛起两团深深的湿迹。

日升月沉,半月过后,观星台与星斗仪皆已完工,儒门调三千太学生入金陵,日夜观星,记录星斗行径。

每隔半个时辰便有一堆卷宗送入九云山庄,玉无痕细阅卷宗,豁出毕生所学,一手拨算珠,一手挥墨笔,勾勒出一张又一张的星辰图谱。

玄天府再开,玄朝文武齐聚,觐见龙皇帝尊。

龙辉汇总各路信息,以凌霄已从各路精选再度选拔了一批兵甲,重编训练,以图来日远征天外之事。

文臣方面,薛乐着手安置灾民,稳定人心,调度各路物资更是处理得妥妥当当,使得新建的玄朝内政安稳平和。

文政武事皆顺,龙辉倒也省心了许多,神州之外有袁齐天和杨烨持诛仙四剑镇护,暂无大碍。

就在此时侍臣快速跑来,禀报道:“陛下,玉妃娘娘已推算出魔界行踪!”

龙辉大喜:“速速呈上!”

展开卷轴画着茫茫星河图,以大法力勾画,诸天星斗活灵活现,玄机暗藏。

龙辉定神一看,却见有一方星斗深处隐有魔气环绕,他不禁拍案道:“妙哉,有了这星河图魔尊便无所遁形了!”

就在此时,士兵再度来报:“启禀陛下,三教教已在殿外。”

龙辉道:“甚好,朕正要与他们共商灭魔大计,快请!”

儒道佛三教再临,龙辉请三教入座,笑道:“朕今日已知魔界藏匿之处,正要诸位共商灭魔大计,想不到诸位教便来了!”

鸿钧起身道:“昆仑聚龙已将近尾声,神州相信很快便能脱离苦海了。”

龙辉笑道:“又是好事一桩,如此算来,魔尊的好日子也快要到头了!”

接引道:“吾师兄已想出克制阳魔之法。”

龙辉一愣,问道:“愿闻其详!”

接引和准提对望一眼,说道:“贫僧已召集佛门僧众,以万佛之力化即身佛,镇压阳魔!”

龙辉面色微变,他大致猜出这万佛镇魔后面的代价是什么,正欲开口时,却闻准提道:“地藏愿渡万鬼而不证菩提,这万僧早已抛下生死,只求永绝魔患。



龙辉叹道:“众佛大义,吾等铭感五内。”

准提微微一笑,袖袍一招,化出两个匣子,说道:“刑罪双刃已然重铸,这便托予陛下,愿陛下能善加使用,斩断那口祸世魔刀!”

龙辉接过刀匣,只觉匣内透着两股各走极端的气息,似圣似魔,威势不减当年。

龙辉放下刀匣,朗声说道:“万事齐全,朕下令,点齐兵马,挥戈远征宇外星空,势要彻底荡平烽火狼烟!”

“岳彪引八刀斧军为先锋,梁明引三千弓弩骑为左军,王栋领三千陌刀骑为右军,左右策应,凌霄领雷火双部为中军,孙德引灵隐军居后接应!”

随着龙辉一声点将,龙麟军最为善战的五大武将同时出列接下军令。

兵马布置完毕,龙辉又召来妖族众长老和妖将:“燹祸、战、豸冠命汝为御前大节制,赤狮、狼嚎天、摩云、蝎鳌四将为御前护卫,随朕驾驭灵蟒星宫出征。”

龙辉又顿了顿,说道:“妖后、白妃随朕左右。”

众人还等着龙辉继续宣布出征名单,却闻他话锋一转:“风望尘、薛乐、木天青三人共为监国大臣,在朕出征期间持国事!”

众人皆为之一愣,原以为皇帝还会继续点将出征,但听他这话似乎出征名额已经到此结束,剩下的便是监国内政之类的事。

靳紫衣忽然开口道:“陛下,此次出征非同小可,为何不多派人手呢?”

龙辉道:“魔界早已是残兵败将,这番阵容已然足够!”

靳紫衣道:“魔尊实力深不可测,若陛下不以绝对优势围杀,只怕难有建树。”

他眼下之意便是希望能再派强手,若妖后、鸾妃、剑仙等破虚高手一并参战,再不行也要有小剑仙、林碧柔、玉无痕这几名天人巅峰的高手。

但龙辉也有他的顾虑,此刻剑仙已再怀龙胎,而洛清妍真气未复,仙妖二后皆难参战,未免后方空虚,鹭明鸾需继续坐镇神州,魏雪芯、林碧柔和玉无痕也得留下相助。

龙辉笑了笑说道:“魔尊狡诈战前必定有所评估,一旦察觉得敌强我弱,他便会采取退,以后要想剿灭他便太过困难,所以朕不以全军压境,而是要让他觉得此战仍有获胜的希望,诱使他力与我军决战。”

“此战由我们姐妹伴随陛下左右足矣!”

只听清悦女声由外传来,两道窈窕倩影踏上殿堂,一者白衣胜雪,明媚出城,一阵银铠亮甲,英雌勃发,正是楚婉冰和白翎羽。

白翎羽步态刚健,眸露英气,自有一番女中丈夫之气度。

而楚婉冰恬静优雅,眼蕴秋波,白衣雪裙飘逸出尘,步态娉婷,更似闺中柔女,叫人见之心酥,与白翎羽一比,几乎是柔美到了极点。

自从她养伤以来,众人还是首度再见这位正宫娘娘,但此刻再见却是觉得她浑身上下无不透着一股出尘之气,但却又暗蕴妖娆妩媚之态,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竟完美地结在一人身上。

楚婉冰礼仪性地朝孟轲等人报以微笑,凤眸流转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时而脉脉含情,宛若三月春水;时而深邃稳重,宛若千古幽潭。

就看了这么一眼,这五位教道心便轰然一震,那种感觉就像是第一次见到妖后时,似真似幻,心神恍惚,道心思凡,险些把持不住而坠入迷障,但庆幸这股感觉只是短暂,五人很快便恢复过来。

靳紫衣根基大损,但眼力犹在,瞟了一眼,不禁感慨道:“楚后之修为恐怕已不逊令慈了,难怪陛下如此放心。”

楚婉冰笑道:“院过奖,本宫虽有所突破,但仍不及家母!”

龙辉道:“此次远征,我军要让对方猝手不及,故兵贵神速,兵行精简。一旦突然地方境内,需尽快得魔界力决战,但切记,不可恋战,以免陷入敌方包围圈。”

众人点头称是。

龙辉又道:“魔界在神州与我军决战后,伤亡颇多,此时战力虽少,但占据地利,功体皆有加成,我方能战之将虽多,但毕竟是远征客场,久战不利,需尽快歼灭敌方要力量。魔界现今战力以魔尊为首,阳魔次之,再接下来就是两大魔将和魔虎。阳魔便由三教对付,而两大魔将及魔虎便由朕亲自收拾,其余人则联手对付魔尊,此战只需一个字拖!”

靳紫衣道:“两魔将和一头魔兽在陛下神通之前不过草芥,抬手即灭,到时候再抽身击,与众将会师,魔尊焉能不败。”

风望尘道:“但魔尊神通亦不逊陛下多少,只怕围攻难有作为。”

龙辉笑道:“朕当然不会一开始就暴露我军的意图,此战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便是与对手强攻,王对王,将对将,兵对兵,这一战能胜则胜,不能胜便争取不败,此举朕意在试探及消耗魔尊的实力,给诸将在第二战创造围攻拖战的时机。”

孟轲蹙眉道:“陛下在消耗魔尊的同时,自己也难免有所损耗。”

龙辉笑了笑,说道:“此次远征比的便是双方的韧性,魔尊虽有地利相助,恢复得极快,但朕亦有迅速元的法子,甚至比他更快!”

三教之人微微一愣,也不知他所说的法子是什么。

这时龙辉又道:“冰儿,这两口兵刃便交由你使用!”

楚婉冰嫣然一笑,莲步款款地走了上去,接过刀匣:“臣妾遵旨!”

群臣退朝后,龙辉叫住凌霄,凌霄心知事出机密,不敢怠慢:“陛下留臣下来有何吩咐。”

龙辉微微一笑,取出一口短刀,刀鞘上写满符文,正是玉无痕亲手书写的封灵咒,专门用来封闭灵气所用,亦可隐瞒某些法器或兵刃的威能。

龙辉道:“你且收好这短刀,待围攻魔尊时伺机而动,看准机会往魔刀上砍上一记。但你记住,时机未到万万不可出鞘。”

凌霄郑重地点了点头。

龙辉低声道:“这口短刀乃是以儒门宝剑君子意融一枚魔尊印玺所打造,正是克制魔刀异能的法器,刑罪双刃太过瞩目,朕交由皇后使用便是为了吸引魔尊注意力,反而你为人低调,魔尊必不会提防。”

凌霄胸口热血一阵翻涌,咬牙道:“微臣纵然粉身碎骨,也不辱陛下所托!



“小贼!”

凌霄退去后,楚婉冰款款走来,朱唇含笑地道:“你的好兄有难了!”

龙辉一愣,奇道:“谁有难了?”

楚婉冰抿了抿嘴,娇媚地道:“小三子呀!刚才他那丫鬟急匆匆地跑来”

这丫头自再度破身后,几乎每日都来粘着他,日日蒙受雨露,双修练气,比预计中恢复得还要快,短短时日便恢复原来样子。

“三少?”

龙辉满腹狐疑,问道:“他不是在金陵住德好好的么,遇上什么难题了?”

楚婉冰媚眼转动,故作高深地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龙魂侠影】26集 纪元终结第13回 域外星空

【龙魂侠影】26集纪元终结第3域外星空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5--4字数:592【本小说发自第一小说站】<img龙辉把脸一沉,伸手便将这小媚凤擒了过来,搂紧她坐在龙椅上,佯怒道:“死丫头,还给我卖关子是吧。”

小凤凰柔媚地坐在他怀里,搂着他脖子咯咯笑道:“你这么聪明,倒是猜猜看呀!”

龙辉道:“你这丫头心藏七窍,你那心思怎能轻易猜得出,还不如直接问你本心算了!”

楚婉冰咦了一声,打趣道:“你还想学鹭姨直接侵入人家神识不成!”

“问心,问心!”

龙辉笑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说话间,手掌探入她衣襟,扪住一团丰润腴沃的玉脂膏团。

不得不说,这妮子重新成长后,日夜受龙阳精气滋润,身子竟越发柔媚成熟,不说其他,就是胸前这对妙物竟比以往腴沃肥嫩,甚至已凌驾于其母,龙辉捏在手中那是腴嫩满掌,温香若水,妙不可言。

小凤凰有心跟他抬杠,紧闭牙关,不吐只言片语,龙辉淫心一转,指头筛张,仿佛五只蜘蛛,暗运潜劲往玉乳捏罩而去。

小凤凰忽的睁开眼,张口欲呼。

只觉胸前上的手似有蹊跷,好似真电流所过,手指过处,似痛似麻,只片刻又爽利的毛孔都乍开。

小冰儿春眸几欲滴水,颤声道:“你用电劲……”

龙辉呵呵笑道:“你看如何。”

小凤凰一对宝贝被他揉得颠滚来去,圆扁如意,周身酥麻好不难受,但仍勉力咬住唇关。

龙辉见状再接再厉,指掌使力,电流四窜。

楚婉冰几乎快被他逗疯了,揉搓乳肉时也就算了,但这冤家还时不时地捏两粒乳珠,浑身鸡皮疙瘩都被电得竖了起来。

楚婉冰哪里经过这般耍弄,双乳发麻,痒的钻心,芳心都要被酸坏了。

却见龙辉另一只手往自己裙下探去,腿心那娇花嫩蒂可不比其他,若给他电上一下岂不要死要活,想到这里小妖精就神情慌张起来,语带哭意,用力推着龙辉:“好哥哥,我说了,我说了还不成嘛……”

龙辉初施淫技,大有成就,看着怀里娇喘汗湿的娇娃,顿感满足,收电劲,但仍舍不得离开那对腴沃膏脂,继续捧在手心把玩。

小凤凰娇柔地枕在他肩头,媚媚嗲嗲地道:“慕容熙后院起火了!”

龙辉奇道:“后院起火?难不成那只小辣椒放火烧屋了?”

楚婉冰嗤嗤娇笑,伸出玉指点了点他鼻子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你那损友除了风流程度不及你外,其他的事可是学得十足!”

龙辉更是诧异,一时不解。

楚婉冰捏了捏他鼻子,哼道:“物以类聚,你那猪朋狗友就连做的事都跟你一模一样,他不找你帮忙找谁去啊!”

楚婉冰道:“这次大闹的可不是小辣椒,是北城露。”

龙辉讶异道:“北城六小姐识大体,秉性温和,怎会大闹呢?”

楚婉冰随即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地道:“你那损友跟他丈母娘的好事被六小姐知道了。”

龙辉端的是哭笑不得,于是恋恋不舍地乎抽染满乳香的手掌,拍拍她肥臀道:“知道了,那就去救火吧。”

小凤凰从他怀里跳下,整好衣衫后挽着他手臂道:“那走吧。”

龙辉蹙眉道:“你也要过去?”

楚婉冰皱了皱眉头道:“北城妹妹大动肝火,难免不会动了胎气,我过去也有个万一嘛。”

这妮子嘴里说一套,本意却是要去看热闹,也好瞧瞧这慕容熙该如何圆了这个场。

两人并肩到了慕容家,尚未登门,龙辉便感到一阵森然,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打趣道:“好重的怨气,比我家的醋坛子还要厉害。”

楚婉冰气得狠狠地掐他手臂。

守门童子看清来人,惊得急忙叩首行礼:“不知陛下和娘娘驾到,有失远迎,小的这边去禀报家。”

经心魔之乱后,慕容霄汉及大部分慕容家干都遗下了病根,内元大损,不得不退居二线修养,慕容熙便顺理成章继承家业。

不消片刻,慕容熙快步奔出来迎,虽一身正装,但面色焦黄,眼神涣散,显然是遇上莫大烦心之事。

龙辉笑道:“三少,我只是与内子闲暇走走,路过你家门口特来讨杯茶来喝,不必声张。”

慕容熙心头一暖,忙迎二人入内。

“龙兄,你来得真是时候,这次除了你可没人能救我了!”

慕容熙苦着脸道。

龙辉苦笑道:“你这小子,偷吃也不擦嘴。”

慕容熙尴尬地道:“哎,世上本无不透风之墙……现在那六小姐是要死要活的,气得就差点没拿剑来砍我了。”

龙辉嘿嘿道:“刀剑加身而已,在我家那是常事。”

话音未落,却惹得小凤凰怒目相视,龙辉和慕容熙噤若寒蝉。

走到内院,裂帛声、碎瓷声、哭喊声不绝于耳,闹闹腾腾,好不嘈杂。

“少奶奶,您快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

楼阁上传来婢女的劝阻声。

北城露怒道:“那混蛋不知羞耻,我活着还干什么,气死也省的耳目清净。



楚婉冰白了慕容熙一眼,捎带着连龙辉也受了牵连。

楚婉冰悄然走入阁楼,却见北城露狠狠地摔碎一个青花瓷瓶,粉面酡红,美目噙泪,随即娥眉一蹙,哎哟哎哟捂住圆鼓鼓的肚子,冷汗直冒而出。

周围的婢女惊得花容失色,急忙去搀扶。

楚婉冰莲步一踏比众婢女更快地扶住北城露,连点身上数个要穴,北城露腹中痛楚大减。

众婢女认出楚婉冰来,急忙跪拜行礼:“参见楚后娘娘!”

北城露过神来,亦欲行礼,却被楚婉冰拦住:“妹妹身怀六甲,不要乱动。”

北城露道:“倒是叫姐姐看笑话了!”

楚婉冰道:“北城妹妹,你如今临盆将至,可不要胡乱动气,否则可苦了孩子!”

北城露闻言,心中好似打翻了五味瓶,凄苦委屈实难道明,眼圈一红便又落下泪来,抽噎道:“姐姐,你不知道,我家那口子真不是东西,我思着要不是为了肚子这孩子,还不如死了清净。”

楚婉冰伸手抚着她后背,替她理顺气息,说道:“妹妹,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解决不了,非要死呢!”

北城露咬着下唇,粉面憋得通红,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端的是进退两难。

这时一婢女慌乱跑了进来,惊道:“小姐,小姐……不好了,夫人她出事了!”

北城露脸色煞白,急忙挣扎起身:“快,备车……我要娘家一趟!”

楚婉冰叹道:“妹妹你现在身子笨重,那受得了舟车劳顿,让我送你一程吧。”

北城露知楚婉冰医术过人,若她随着前来,即便娘亲有个好歹起码也能救得过来,便称谢答下来。

楚婉冰展开凤翅凰羽,屋内婢女被璀璨五彩光照得睁不开眼,待光华散去后,她们已不见了踪迹。

北城露只觉眼前一晃,待看清四周景物时才发觉到了娘家。

北城露顾不得赞叹楚婉冰之神技,急匆匆地往母亲居住的庭院赶去,见自己的几个兄姐妹都围在庭院,却不能进门。

北城露急道:“娘亲怎么了?”

大哥北城垂道:“六妹,娘亲也不知为何,竟自短见,要上吊自杀,幸亏发现得早救了下来。”

北城露道:“那你们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干嘛不进去看看娘亲情况。”

二姐北城蓉叹道:“六妹,你有所不知,娘亲现在是谁也不见,我们没辙只能守在这里。”

北城露暗叫不妙,须知他们全家都中了心魔,动武次数越多所透支的真元也越多,无论是谁都多多少少落下病根,轻则功体大损,重则根基不保。

姚晴筎曾与龙麟军多次动手,遗留下不轻的病根,功力大损,只怕也就比常人强上少许,这番折腾下来也不知伤着哪里。

“娘!”

北城露急得上前叫门,却见屋内走出母亲贴身婢女制止道:“六小姐,夫人正在休息,不欲见客,你还是请吧。”

正所谓母女连心,北城露心中虽有怨恨,但也多是怪罪慕容熙,断无半点埋怨母亲之意,此刻母亲不肯相见,叫她心头一揪住,闷得发慌难受。

“姚夫人身子可安好?”

楚婉冰走上前来说道,北城家众人见当今正宫娘娘驾到哪敢怠慢,纷纷拜下行礼。

屋内传出姚晴筎的声音:“北城家受心魔蛊惑,冒犯天威,幸得陛下娘娘宽仁,不追此罪,北城家上下敏感五内。今娘娘凤驾光临,本该焚香撒花,全家相迎,但妾身抱病,无法接见,还请娘娘宽恕。”

楚婉冰道:“陛下与慕容三少交好,情同挚友,我也与北城妹妹一见如故,此番登门不过也是私下行径,姚夫人不必声张,还是好生静养。”

姚晴筎叹了声气,好似极为疲惫,幽幽说道:“垂儿,蓉儿,你们快好生招呼娘娘,莫要怠慢。”

北城垂和北城蓉为家中长子长女,闻得母亲吩咐急忙命下人前去准备,以大礼迎请贵客。

楚婉冰道:“姚夫人,六姑娘得知你身子抱恙后,那是心急如焚,也不顾自己身怀六甲,急匆匆地赶了来。”

姚晴筎道:“露儿是个好孩子,一切都是我不好……连累了她。”

这话外人是听不明白,北城露却是心如刀绞,眼泪汪汪直流。

楚婉冰心忖若她们母女再这般遮遮掩掩,只怕日后会生出更多变端,还是长痛不如短痛,且让她们见上一面把话说清楚的好。

她心生一计,说道:“姚夫人,六小姐对你担心挂怀,若不安她心,只怕会影响胎气,还望夫人三思,替自己外孙着想一二。”

姚晴筎心底甚是凄苦,忍着眼泪道:“我久病在身,面容憔悴丑陋,实在不宜再见露儿,以免惊吓了她,惹动胎气。”

这话暗藏深意,北城露听得清楚,心中难免又是一阵凄凉和无奈,却不知如何搭话。

楚婉冰道:“本宫略通医术,不如便让本宫替夫人看看气色,如有病患便及时医治,如无大碍,也好告之六小姐,省去她牵肠挂肚。”

妖后母女精通医道乃天下皆知,楚婉冰这话倒也是乎情理,再者是替闺蜜探病,于情于理,此外还自称本宫,显然又摆出东宫娘娘的架势,这番恩威并施,也不怕姚晴筎不答应。

果不然,姚晴筎答应下来,说道:“妾身多谢娘娘美意,小娟快请娘娘进屋。”

婢女点头称是,侧身跪在一旁,恭请皇后入内。

楚婉冰见机拉住北城露便往屋内走,那婢女此刻正跪在地上恭迎,想阻止已是不能,也是不敢。

北城露终于进得里屋,心里大喜,更是佩服这小妖后娘娘心智聪颖,做事利却又大方得体,面面顾及,真真是国母风范。

入室后,瞧见一妇人拥着锦被半倚床栏,眉目若画,香腮胜雪,确实是美艳成熟,但神情沮丧,气色不佳,尤其是玉颈处多了一道勒痕,叫人好生惋惜。

北城露瞧见母亲脖颈勒痕,心肠转,又悲又苦。

姚晴筎瞧见女儿入室不由得慌了神色,朱唇半张,欲言又止。

母女俩大眼瞪小眼,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楚婉冰凤眸凝华,在姚晴筎身上扫了一眼,心中便有了打算,于是走近床榻,生出三根玉指往妇人腕脉上一搭,立即确定心中所想。

姚晴筎因见着女儿恍惚了片刻,这时被楚婉冰搭住手腕,便知事情败露,心念立即大乱,急得一张玉脸时红时白,好不尴尬。

北城露以为母亲身子染病,忙追问缘由:“娘娘,我母亲她……”

楚婉冰收手指,淡淡地道:“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已有身孕!”

母女二人皆同时变色,北城露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姚晴筎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捂住脸痛哭起来:“我还有什么面目活下去,还不如死掉算了!”

北城露娇躯颤抖,眼泪啪啪滚落下来,面色一片死灰,已然六神无。

心悲过甚可大可小,或可大病一场,或可走火入魔,楚婉冰清啸一声,宛若凤鸣,声波震入母女脑识,将其唤醒过来。

“有什么事非要死觅活,都是一家人,何不讲话说清楚呢!”

楚婉冰柔声劝解道。

姚晴筎和北城露一时间沉默不言,母女俩只感口舌干燥,浑身烘热,不知从何说起,尴尬之极。

楚婉冰哪能不知她们心思,毕竟她也是过来人,便打破僵局道:“这孩子可姓慕容?”

姚晴筎花容变色,全身颤抖,十指紧紧抓被褥,凄然苦笑道:“我怀了这孽种,叫我如何面对世人……”

北城露哇的一声扑去抱住母亲泣声大哭:“娘,千错万错都是那负心人的错,你万万不能作贱自己。”

姚晴筎抽噎道:“纵然你不怪,但犯下这等丑事,你叫为娘如何面对这天下众人。”

楚婉冰一声冷笑。

姚晴筎抹去眼泪,问道:“娘娘可是笑我家出了这等丑事?”

楚婉冰道:“我是笑你们死脑筋,既然事情都已发生,却不知设法善后,只知死觅活。”

北城露过神来,心想这龙家姐姐聪慧过人,说不定真有法子可解眼下死局,于是忙道:“姐姐若有妙策,还请指教,小妹定当感激不尽。”

楚婉冰道:“妹妹有了困境,姐姐自当尽力相帮,只是还得先弄清事情原委。”

北城家母女闻言便将事情细细道来,果然如楚婉冰先前所料那般,因心魔影响姚晴筎与慕容熙结下数夕情缘,却因此怀上身孕,慕容熙得知此事后苦恼不已,有一天酒后吐真言,给北城露听了过去,便掀起了这番风波。

慕容熙生怕此事闹大,急忙请龙辉过来相助。

楚婉冰听完后,莞尔道:“原来是这么事,要解决此事很简单,最有效的法子便是打掉孩子,跟他从此一刀两断。”

姚晴筎愣了愣,摇头叹道:“起初我也想过这法子,但……那有母亲能狠心杀掉自己孩子。”

小凤凰也经历过丧子之痛,对姚晴筎的话是感同身受,语态变得柔和起来:“夫人说的是,打掉自己的孩子确实太过残忍……那第二个法子便是找到这一切纠葛的源头,将其斩断。又或者说是跳出这烦恼的圈子。”

姚晴筎道:“与他一刀两断么?”

楚婉冰摇头道:“不是,而是这束缚这你们的礼法伦常。毕竟这孩子生下来便是不容礼法伦常的存在,若姚夫人不能看破这点,不如早早将他打掉,免得他日后要遭受各种烦恼,活得辛苦。”

北城露诧异道:“这如何使得?人生在世,一切皆按礼法而立,一切皆遵伦常而行。”

楚婉冰笑道:“我并非说要打破一切礼法伦常,只是挣脱那些束缚着自己的绳。”

姚晴筎蹙眉道:“娘娘似有高见,不知可否详说。”

楚婉冰道:“规矩也好,礼法也罢,皆是在约束行径之物,若无了约束,天下必将大乱,故而儒教定下伦常道德,礼法纲常以定人心,朝廷则立下法典刑罚,以正人行。然而此物乃针对普遍大众,范围太广,未必人人适用,对此何不改换对一些于适用于自己的规矩呢?”

北城露不由得大惊失色,要知道楚婉冰乃当朝帝后,言行举止皆牵动天下,怎可说出如此背道叛经之话。

楚婉冰似乎看出她所想,道:“只要不碍着他人,关起门来做什么事都无所谓。”

姚晴筎神色稍宽,沉思起来。

楚婉冰又道:“六小姐,若这礼仪纲常是一个圈子,你说是在圈子外边好还是圈子里边好?”

北城露听后不由得沉默不语,亦是深深思量,她们母女亦是聪慧之辈,楚婉冰这话倒让她们有了新的感悟。

小凤凰柔声轻笑道:“无论圈子大小,在内在外都不是好事,只有能进能出,才是真正的大快乐。”

北城母女宛若棒喝,浑然大悟。

姚晴筎感激地道:“多谢娘娘开解,妾身知道该如何做了。”

楚婉冰站起身来,笑道:“夫人不必客气,这事本宫也曾经历过,只要看开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北城露花容一变,掩唇道:“莫非坊间传闻是真的?”

楚婉冰笑着瞟了她一眼:“没错,那又如何?不妨跟妹妹你透个底,我与陛下早有打算,待魔尊一除,我们全家便也飞离红尘,远遁天外,不再参和这些琐事,这所谓的万里江山,皇图霸业,谁喜欢谁便拿去,纵然三教重新再立新君,也与我们无关。”

姚晴筎幽幽一叹,不顾仪容不整,下床拜道:“陛下与娘娘的心胸非常人可比,妾身有一事相求,来日若脱离红尘,不知可否带我一起。”

北城露慌道:“娘,你要离开我么?”

姚晴筎柔声笑道:“不是离开,而是跳脱出去,露儿若是愿意也可跟来,相信娘娘会恩准的。”

楚婉冰道:“这是自然,二位商量妥当,再予我答复也不迟。”

她见北城露面色仍是凝重,于是将她拉到一旁,低声说道:“妹妹,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多想无益,还不如放宽心来,将此事揭过罢了。要知道,与其让男人认错还不如让他觉得对你有所亏欠,若你宽恕他这次,日后他自然会对你千依顺,这样岂不胜两人针锋相对,闹得全家不安。”

北城露啊了一声,问道:“姐姐,这样可以么?”

楚婉冰笑道:“这可是姐姐的驯夫之法,别看我家那口子在外边八面威风,到家里那就是活脱脱的乖孙子,我说东他绝不敢往西,哪怕是让他跪搓衣他都是甜在心底。”

出了北堂世家,恰好与赶过来的龙辉和慕容熙撞了个照面,慕容熙急忙询问缘由。

楚婉冰哼道:“你还好意思问,要真等你赶来,棺材都盖上了!”

慕容熙吓得脸色惨白,龙辉拍拍他肩膀道:“三少莫慌,这丫头还能挤兑你就证明一切安好。”

慕容熙这才松了口气,朝着楚婉冰作揖道:“多谢嫂夫人。”

楚婉冰白了龙辉一眼,啐道:“都是一丘之貉,懒跟你们废话。”

龙辉耸了耸肩,示意慕容熙快去看看情况,自己则追上小娇妻。

楚婉冰拍开他搂过来的爪子,嗔道:“滚一边去,别来烦我。”

龙辉堆笑道:“冰儿今天可是辛苦你了,累不累?”

小凤凰瞪了他一眼,哼道:“当你的老婆不单得陪你这淫棍胡闹,还得上阵杀敌,今儿居然还要去管别人家里的闲事,你说累不累!”

龙辉道:“是很累,我这叫马车来。”

楚婉冰撅嘴撒娇道:“我不要坐马车,我要骑龙去。”

龙辉道:“好好,我这就唤五爪金龙过来。”

楚婉冰道:“不要,我要骑你这条龙。”

龙辉啊了一声,小凤凰嘟嘴道:“怎么,你不愿意?”

龙辉往下背来,说道:“愿意愿意。”

小妖精咯咯一笑,纵身跃上他后背,双臂箍住他脖颈,在他耳边吹气如兰地道:“龙马儿,启程了。”

龙辉那是乐在其中,背稳了这香喷喷的小丫头撒腿便奔了出去。

小凤凰芳心甚甜,美滋滋地趴在他背上,咯咯娇笑起来,好不开心。

她笑声悦耳,宛若天籁,惹得路人纷纷瞩目。

一些人认出他们身份,惊愕万分,两人却是我行我素,你情我浓,自由自在,尽情撒欢。

兵马统,武备齐全,众志成城,正是远征之时。

出征临别,九云山庄中美人依依不舍,皆来相送,龙辉与她们一一道别,楚婉冰和白翎羽随军出征,小凤凰换上一袭雪白武袍,凤嫣剑缠在腰间,一头秀发随意挽起,别上一枚檀木发簪,更显洗尽铅华,出尘脱俗,清丽毓秀。

白翎羽身披银铠武甲,手持晶莹长枪,英姿飒爽,灿烂夺目。

“冰儿……”

忽闻母亲柔声叫唤,楚婉冰急忙过去,此时洛清妍功力仅复三成,气色虽有好转,但仍略显娇柔。

美妇凝视女儿片刻,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秀发,说道:“这次出征,凶险异常,你需小心谨慎,莫要逞强好斗,更要顾全大局,龙儿大事精明,小事偶有纰漏,你需记得提醒他。翎羽作战英勇,但难免会有所鲁莽,你做姐姐的,可得多多担待。”

楚婉冰说道:“冰儿知晓了,娘亲你也得好生修养,莫要坏了身子,乱了真气。”

洛清妍含笑点头。

这时魏雪芯和于秀婷携手走来,小凤凰一左一右拉着她们手道:“雪芯,二娘,且安心在家静养,莫要担心。”

魏雪芯咬唇道:“这次不能跟姐姐和大哥出征,我心里很不好受。”

楚婉冰笑道:“傻妹妹,现在家里除了鹭姨之外,修为就数你最高了,若你也出征,谁来看护家院。”

她又朝于秀婷说道:“二娘,雪芯在你身边,我也可安心许多,你且放心养胎,待此事完结,咱们便离开此地,图个永世逍遥。”

于秀婷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好冰儿,你定要平平安安的,你要有点什么伤害,二娘可是心痛得紧。”

月灵、螣姬、水灵媞也纷纷上来一一道别。

崔蝶替龙辉整了整披风,笑道:“记得你出征酆都时,是冰儿替你整装,现在换我来了。”

龙辉望着身前这位宛若蜜桃般动人的少妇,柔肠转,轻呼一声蝶姐姐。

崔蝶美眸含情,踮起脚在他唇边吻了一口,说道:“多余的话我不想说了,你只需记得家里面还有一群女子对你牵肠挂肚。”

穆馨儿美眸噙泪,垂首道:“龙辉,我前半生日命苦,至遇上你后才得欢乐,以前的日子我是绝不像再过,你若怜我,便记得来。”

秦素雅眼圈红红,柔柔地道:“夫君,你一定会赢的!”

龙辉长叹一声,将三女一一抱住,细声柔语宽慰道:“得妻如此,为夫怎会不胜,你们且安心在家。”

皇甫瑶与白翎羽话别,姐妹互诉柔肠,这时林碧柔和玉无痕走来,各握住她左右手,说道:“翎羽,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且接住。”

白翎羽只觉得两股热流从左右臂膀流入,气脉一阵豁然。

白翎羽心底感觉,她们正是将部分真气传入自己体内,说道:“你们这样子损耗不少的,。”

林碧柔笑道:“我们在家,打坐数日便可恢复过来。”

玉无痕道:“你在外征战的,多留点保障也是好的。”

白翎羽连连感谢,刚一转身却见鹭明鸾站在身后,说道:“翎羽,你且放下心神,我也有些东西给你!”

她伸出两根玉指,往白翎羽眉心轻轻一点,一股纯正的神念之力立即汇入脑识。

玄朝精锐、三教修者,大军结集灵蟒星宫之前,只看一股龙元真气由宫内散布开来,九头巨蟒受龙气浸润,蛇鳞泛起赤金光芒,背脊生出倒刺,头颅生出犄角,蜕变进化为蟒龙。

九条蟒龙扬天长啸,沛然气劲震破苍穹,辟出星空通道。

远征军依次驶入通道,飞离神州,抵达茫茫星穹,但入眼所见竟是残破碎石,星辰粉末,一副末日景象,而崩塌的空间正不住地朝神州蔓延,但刚抵达外围却遭四道剑芒封住。

士兵们头看去,见神州上方的天穹上立在两道卓越身影,正是杨烨和袁齐天以他们的盖世修为封住崩塌的星域。

岳彪呵斥道:“不要分神,这条通道维持不了多久,快速速赶路!”

士兵定睛一看,发觉他们先前经过的地方此刻已遭虚空吞噬,不由暗自吃惊,急忙加快脚步。

在星域星空的通道内,光阴几乎凝滞,并无明显的早晚之分,在这里渡过数年而外界可能才过去半刻钟,众人皆忍受着无时间空间的煎熬,终于在眼前出现一道璀璨星光。

龙辉定睛一看,前方出现一片无尽星域,群星闪烁,星斗运转,丝毫没有末世毁灭之象。

楚婉冰展开玉无痕所绘之星辰图,对照看了几眼说道:“就是这里了!”

白翎羽道:“要遣一支兵马先行试探吗?”

龙辉摇头道:“不用,既然来了,那就闹个惊天动地,也给端木老魔来个下马威!”

“传朕旨意”

龙辉朗声说道:“九蟒共鸣,破开魔界防线!”

九星蟒龙张口长啸,竟糅了龙蛇两股灵力,龙啸刚猛,蛇鸣阴柔,刚劲崩碎星域,柔劲扩大裂缝,顷刻间便在星空之中撕破缺口,露出一片黄沙荒漠,正是魔界中的黄土魔境。

龙辉大手一挥:“炼神火炮准备,给朕送魔尊一个大礼!”

星宫外墙架起炮台,火炮轰鸣,道道火光落在黄土魔境,炸得黄沙乱滚,赤土翻飞,隐藏与地下的魔物无处遁形,纷纷破土而出,争相逃窜。

佛门众僧早已等候多时,随着双佛法旨一下,众僧高诵伏魔金刚经,沛然佛力散做炼魔法阵,将土煞魔物炼化往生。

龙辉道:“传旨,大军推进,敌决战!”

岳彪率领麾下刀斧军率先降下,他往白眉熊脑袋上一拍,巨熊通灵,发出一声咆哮,奔杀而去。

驻守黄土魔境者乃是昔日的黄土魔兵,早已被龙麟军打残,此刻哪能抵挡岳彪,只堪堪抵挡了数便大败而亏,颓败而逃,岳彪双斧挥洒开来,一路掩杀,砍得群魔哀嚎,一震军威。

后续部队相继降落魔界,摆开军阵,梁明居左,王栋居右,凌霄居中,孙德押后,巍峨的天蟒星宫由天外降下,悬浮半空,九条蟒龙盘旋鸣啸,透着慑人气势。

岳彪清扫战场后禀报道:“陛下,四周魔兵已驱逐完毕。”

宫内响起白翎羽清亮的声音:“陛下旨意,全军就地休整,静候军令。”

另一边上,燹祸催动妖族秘法,驱使灵蟒再开神目,一目千里,九蟒龙环视四周,将整个魔界的景象尽收眼底,并将所见投射至宫内的琉璃水晶壁上。

透过琉璃水晶壁,龙辉等人是尽揽魔界全景,黄土魔境已无魔兵活动迹象,相信非死即逃。

黄土魔境后方乃是一片延绵不绝的火焰山脉,赤土千里,正是赤火魔境,在其两侧分别是金木两大魔境。

再往深层,便是一片巍峨雄壮的宫阙殿宇。

宫深九重,重重惊艳,外有金光红霓,上有瑞气祥云。

宫门以碧玉雕琢,琉璃造就,宝玉妆成。

两边摆数十员镇宫勇将,员员顶梁靠柱,持铣拥旄;四下列十数个金铠甲士,个个执戟悬鞭,持刀仗剑。

里壁耸着金玉大柱,柱上雕着耀日赤阳;重重宫阙间有长桥连接,桥上旋着彩羽丹顶。

龙辉说道:“这应该就是魔尊当初蛊惑前朝建造的天宫,果然气派卓越,壮丽雄奇。”

白翎羽心底愤恨,咬牙道:“老魔头该杀!”

楚婉冰咯咯笑道:“妹妹,莫要动怒,大不了咱们灭了老魔头后把这宫殿拿来自己住,也好给他暴殄天物。”

白翎羽端详了赤火魔境后,说道:“这里杀气凝聚,似乎结集了不少兵马!



龙辉道:“其余的几大魔境不是被我军打残就是遭受暗雷霹雳摧残,唯独此处保存最好,而且有千古炎脉,火气蒸腾四溢可藏匿兵马,用于伏击和决战是最好不过!”

白翎羽知兵善战,瞧出少许端倪道:“但这分列左右的金木魔境却有玄机,若我军在赤火魔境摆开阵势决战时,这两侧突然杀出伏兵便大大不妙了。”

楚婉冰也提醒道:“当初魔尊曾扭转地势,分隔我军,这点可不得不防。”

龙辉笑道:“我早有打算。传令岳彪率兵突入赤火魔境,梁明、王栋随后进入,分别陈兵左右双翼,军阵对准金木两境。”

军令下达,大军开拔,岳彪锐气不减,领军杀入敌境,梁明、王栋求战心切,奔杀之中尽显虎狼之气。

但敌境甫一进入便感火气逼人,燥热难挡,幸亏这些士兵都是身经战之精锐,个个精通练气运劲法门,体内真气自行流转,自可抵御炎气侵蚀。

白翎羽生出忧虑,说道:“这四周炎气会逐步损耗兵将的功体,我军难免会陷入体力不支的窘境。”

龙辉笑道:“无妨,来此之前,我早已相好对策,战听令,速摇玄天旗,召月俊宛出战!”

战上前接旨,大步踏出宫外,大手一扬,举起一杆大旗,那旗杆以万金玄铁打造,旗帜以鎏金丝编织,绣着紫金盘龙图,重达三万五千斤,亦只有他这般巨象怪力可摇动。

只看他旗帜一摇,狂风急漩,闷雷轰鸣,火电闪烁,刹那间空间崩碎,一座巍峨巨塔凌空降下,巨塔驻地生根,无数触手般的长直钻地脉,正是炼神浮屠。

白翎羽看得啧啧称奇,龙辉解释道:“炼神浮屠接连地脉而行,并无飞跃之能,但这面玄天旗内藏庞大境界,只需提前将炼神浮屠纳入其中,待时期成熟再摇晃旗帜将其放出。”

白翎羽看着那面旗子,不禁羡慕道:“如此神妙法器,定又是出自无痕之手!为何不多造几面,也方便多藏些兵马。”

龙辉道:“你当这是街边刺绣吗。这旗帜乃是藏界法器,要制造这么庞大的境界既要足够容积又要为保持稳定,为了了制造这面旗帜,她可是耗损了不少真气,若不然我也带她前来了。”

楚婉冰道:“若是能随意制造大规模的一方世界,二娘也不需那么辛苦了。

这划开境界容易,稳定却是困难,待来日闲下来时还得好好思量一番这其中关窍。”

这时战高声喝道:“月狐狸,陛下命你夷平这里,还不快动手!”

浮屠之上,月俊宛开口应:“知道了,大笨象,看本公子如何表演。”

话音甫落,炼神浮屠抽吸地脉火气,这赤火魔境火气最是充足,使得炼神浮屠威力倍增,只看一道火光从炮口射出,宛若裂天霹雳,灭绝生机,紧接着转动炮口,那道火光大范围横扫四周,将金木两大魔境扫得千里焦土,满地疮痍,纵使有什么伏兵也得灰飞烟灭。

昔日在神州开战时,魔尊便因顾忌炼神浮屠的存在,没敢将赤火魔境摆在前线,现今飞出天外,心想那炼神浮屠笨重难移难以飞升,故将赤火魔境作为决战之地,或可凭借地脉火气消耗敌人体力,换取胜机,谁知玉无痕法器迭出,叫他又栽了个跟头。

因炼神浮屠吸纳地火的缘故,方圆里内热气大减,龙麟军兵将也舒服了许多,省下了运功抵御的气力。

而浮屠吸纳地火的同时也损及四周地脉,使得魔界在一段时间内无法施展改换地形的伎俩。

战禀道:“陛下,炼神浮屠已扫荡完毕,四周已无魔兵踪影,相信已然全灭。”

龙辉眺望远方,见魔炎山脉深处隐有魔气浮动,摇头道:“魔兵力仍存,他们及时躲到山脉下避开了致命一击,方才一炮不过是扫灭两翼的伏兵罢了。”

燹祸问道:“陛下,那是否再命月俊宛扫荡一番?”

龙辉摇头道:“相信魔界已有了应对之法,接下来还是得真刀真枪的血战。

传令,岳彪为先锋强攻魔兵前阵,梁明、王栋两军左右迂,敲击魔兵侧翼。凌霄中军稳步推进,策应前锋及双翼。”

军令一下,龙麟军拉开阵势,三军斗志旺盛,喊杀之声响彻魔界。

巍峨宫阙内响起魔尊沉重厚实的声音:“吾以魔尊之名,令吾族勇士,杀尽犯界之徒!”

霎时间,魔界军旗纷纷举起,漫山遍野尽是披甲雄兵。

【龙魂侠影】26集 纪元终结第14回 赤山血战

【龙魂侠影】26集纪元终结第4赤山血战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5--7字数:457【本小说发自第一小说站】<img当日魔尊布下暗阵,先蛊惑皇甫铭大兴土木建造宇外天宫,以这座天宫为核心,串联皇陵、魔界,待天地龙之刻三者同时破开空间界限,然后重新形成一方新天地。

按照原本的计划,避世天外,将神州这烂摊子丢给龙辉,让对手忙得焦头烂额,自己则休养生息,待时机成熟便行反击,谁知宿敌却强势压境,似乎并不在乎他们的后方会怎么样,一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报,设伏在金木两侧魔境的八精兵失去联络,敌人已经朝赤炎山脉逼近!”

听着下属禀报来的军情,魔尊坐在御座上,单手撑腮,凝眉沉思,未发一言。

忽闻一阵婴儿啼哭声响起,魔尊眼神一亮,飞速奔向后宫寝院,只看一道紫气冲出门窗,颇为壮观。

正在殿宇外守护的端木罹戈也是吃了一惊。

过了半响,一个枯瘦老妇抱着襁褓婴儿走出来。

“父尊!”

“魔尊!”

两人行礼,魔尊摆手示意免礼,说道:“怪佬,这孩子如何?”

那唤作怪佬的老妇抬起满是皱纹的面庞,恭敬地将襁褓递来。

魔尊捧在怀里细看,凝锁的眉头微微舒展开了,望着端木罹戈笑道:“你之佛道魔元已融入这孩子血脉,而且叫为父诧异的是那女人体内居然还有如此精纯的紫微帝元!”

端木罹戈道:“王太妃祖家本曾是前朝皇室遗脉,再加上她诞下皇子,体内的紫微帝元确实精纯。”

魔尊道:“把他送走吧。”

端木罹戈道:“父尊,这……”

魔尊神色复杂地道:“这一战胜负难料,哎……此子便是吾族最后的希望,不能让他留下来,且先送离开,若我界得胜自然会来,若是败了们也能保住最后一丝骨血。”

端木罹戈长叹一声,说道:“还请父尊赐名!”

魔尊道:“此地星云密布,便以星云为名,若我们胜了端木二字便继续流传,若我们败了,他就不要再姓端木……依我看,此子出生时紫气充盈,便姓紫吧。”

端木罹戈眉宇紧皱,面色异常凝重。

魔尊吩咐道:“幻魔双司何在?”

两道身影飞来,恭敬跪拜。

魔尊说道:“汝等协助怪佬送走小公子。”

怪佬伸出枯槁的双手接过婴孩:“属下纵粉身碎骨亦保公子安全。”

送走牵挂后,魔尊精神一震,气压丹田,传音全界:“吾以魔尊之名,令吾族勇士,杀尽犯界之徒!”

成败存亡,再无过多试探,战鼓敲响,便是全面对战。

魔界兵强,玄朝军壮,漫山遍野杀声震天,魔界七大兵团投入战场,阴阳互补,五行运转,坚不可摧,越战越勇。

龙麟军那边也不甘示弱,九星龙蟒扬天长啸,再施锁天势,封闭战场,隔断魔兵间神念传递。

与此同时灵蟒星宫中响起一阵急促号角声,七短三促,众武将领会圣意,立即开始变阵。

王栋率陌刀骑逆攻东方碧木魔军,众士兵手中陌刀挥出金罡锐气,正是以金克木之法。

梁明领弓弩骑冲入敌阵,骑射连施,只看他们已换上刻有道家“山岳咒”

的箭矢,此咒属土,专攻玄水魔兵,暗土克水之法。

孙德灵隐军再度隐匿身形,手中兵器暗藏“水龙神咒”,攻击南方赤火魔兵,以水克火。

凌霄派出火莲部攻打白金魔君,以火克金,再派雷霆军攻打黄土魔兵,在卦象中,雷属木气,这一着便是以木克土。

赤狮、狼嚎天、摩云、蝎鳌率领奔雷部杀将入阵,奔雷部精锐左右双分,赤狮、狼嚎天率领勇战精锐排成九阳军阵攻击白骨阴军,摩云、蝎鳌率领剧毒士兵行七阴之位尝战赤阳魔兵,正是以阳克阴,以阴制阳。

统兵魔将见状立即扭转兵阵,调换阴阳五行以求反制龙麟军,但龙辉确实阴阳五行之行家,任由魔兵如何变阵,龙麟军始终能牢牢咬住对方,以尅杀之法对付各路魔兵,再加上锁天势影响,魔兵间讯息传递延滞,变阵远不如龙麟军。

群魔唯有凭着地利优势,吸纳魔气增强功体顽强抵抗,与龙麟军拉均势。

眼看战局不利,魔界众高手再也按耐不住,纷纷现身迎敌,蕤金、苍桓、剡灼、焅焐、坞坳纷纷现身。

凌霄大喝一声来得正好,当下急运炎雷真元,手中军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式式如雷,招招似火,刀势大开大阖,杀得群魔不敢近他十步方圆。

金木火三魔君似乎有意避开凌霄锋芒,朝着王栋、梁明、孙德逼过去,三将施展各自能耐,王栋对上蕤金,梁明卯上苍桓,孙德独战剡灼,你来我往,一口气便斗了五十。

岳彪摇身一晃,化出灵戎法相,两口巨斧横空斩落,恰似霹雳落雷,火魔子焅焐吸纳四周炙火魔气,变作一尊尺火焰巨魔,抡起长矛抵住岳彪双斧。

与此同时,土魔子坞坳从后方施以偷袭岳彪背后死门。

紧急之余,一股龙气横贯而入,封住坞坳的偷袭,定睛一看,正是一名英姿绰约的女子,正是敖晶。

敖晶挥舞手中宝剑,以内劲灌入剑身,长剑发出如同龙吟般的共鸣,自有一番威压。

魔尊在九重宫阙之巅眺望战局,面色依旧波澜不惊。

端木罹戈说道:“龙麟军越界远征,所带兵力有限,估计也就眼前这三万余人,远不及我军,再者我军占据地利,但他们高端战力却在我军之上,这一长一短便相互抵消,可以算是均势。所忧者便是妖后剑仙等巅峰高手。若他们一现身,战局便会瞬间扭转。”

魔尊笑道:“放心,他们来不了。妖后为护持神州,早已耗尽真气,此刻尚未恢复过来,剑仙嘛……她要是能参战,皇城一役便早已现身,相信正如为父所料,她十有八九是在安胎。”

说到这里,不由泛起一丝轻蔑的嘲讽。

“至于鹭明鸾,她也要留在后方照料这两个女人,杨烨和袁齐天则需分神稳住神州天穹之上的崩塌危机,他们也来不了,所以破虚高手中就来了个龙辉。”

魔尊冷静分析道:“我们真正要提防的便是龙麟军中以小妖后为首的天人高手以及三教势力。”

端木罹戈道:“待孩儿将他们一并逼出来!”

说着便欲亲自出手。

魔尊微微抬手,制止道:“莫急,且让那两个阴帅出阵!”

接到魔尊暗传密令,战场上忽地刮起两股恶气,只看一名鸟嘴怪人驾驭万禽阴风从东面飞来,正是煞域昔日阴将鸟嘴。

一名背生豹尾的恶汉驱着万兽魂魄由西面杀入,亦是残存鬼王之豹尾。

当初煞域决战时,龙辉曾在阵前摆脱地藏和尹方犀对他们施以杀手,关键时刻被厉帝以吞鬼噬阴大法打断,这两个鬼王得以逃过一劫,后背魔尊暗中招揽,收入麾下。

见阴风入阵,蕤金、剡灼、苍桓默契地抽身后退,王栋等三人以为他们要撤退,立即追上前去,谁知这三大魔君却摆出一个三位一体架势,剡灼在前,苍桓在后,蕤金在中。

剡灼大喝一声:“杀!”

一股赤炎魔气冲霄而出,化作一头凛冽十臂炎魔,同时苍桓以赞功相助,源源不绝的碧木魔气汇入地脉,衍生出无数鬼藤邪蔓,这些藤蔓水桶粗细,生着密密麻麻的荆刺,但奇怪的是并无攻击倾向,而是一股脑地缠住十臂炎魔。

三将久随龙辉,对五行之术了解甚多,看出这正是木生火之法,苍桓以木气喂养炎魔,促使炎魔更加凶悍。

炎魔挥动如山岳般巨大的拳头砸来,三将卯足力气抵御,堪堪防住第一波攻势,却也被震得双臂发麻,两腿酸软,连退数十步之远,狼狈之极。

蕤金笑道:“仅木火相生便防不住了么,再加上一个相克之力呢?”

说话间他催化本源魔气,金铁之气汇入炎魔体内,这一下却是现出令得炎魔更加凶悍,只看身体外覆盖上金刚铠甲,十根手臂分握诸般兵器。

炎魔蜕变化形,将手中兵器朝三大武将招呼过去。

王栋怒吼一声,祭出体内蛟龙神力,陌刀如劈山巨刃率先迎上,再度抗住炎魔疯狂的斩杀。

气劲对冲,惊爆千尺,王栋稳立不倒,紧接着梁明取自身精血为引,施以神射之术,孙德则隐匿身形,再一侧游弋觅战机。

梁明舌绽春雷,控弦挽岳,无数血箭激射而出,炎魔伸脚一跺,数条藤蔓拔地而起,筑起一堵高墙将血箭一一挡住,随即藤蔓如巨蟒般四下窜动,大范围扫荡竟将隐身的孙德击退。

龙辉咦了一声,道:“以木生火增强阵法的后劲,再以金克木、火克金的相冲之力激出强悍爆发力,这厮确有本事。”

白翎羽问道:“王栋孙德他们很是吃力,是否该变阵了!”

龙辉点了点头,施以神念传音道:“燹祸、豸冠、战、曲鹄出阵接战三大魔君,王栋、梁明、孙德负责对付那两只鬼王。”

三武将转换阵型,迎击鬼王阴兵。

妖族四大长老飞出星宫,投身战场,战和豸冠率先施以刚猛招式直取炎魔,炎魔臂膀挥出藤蔓相拒,藤蔓柔韧,恰好可卸狮象巨力。

豸冠不耐烦地道:“他奶奶的,这厮避重就轻,好没胆量。”

曲鹄道:“狮子头别发牢骚,他们懂得结阵加持,我们难道就不会吗!”

燹祸沉声喝道:“四大妖元阵!”

四妖自有默契,纷纷踏入阵位,其内息相互连通,妖气凝练,功体转换,竟形成地水火风四大元力。

莫说三大魔君诧异,就连观战的魔尊父子也是吃了一惊。

端木罹戈蹙眉道:“这四个老妖除了那蝎子精功体属火外,其他三个压根就与地水火风不沾边,怎么凑在一起便衍生出四大之力来了!”

魔尊沉思片刻道:“云霄六相乃禽类功体,禽类展翅天穹,可引风力,那曲鹄倒也占了个风大之力,之余战和豸冠本相乃地上猛兽,却也跟地大沾边,以这地风火再推演出一个水大之力却也不难。”

端木罹戈道:“五行缺三,四大缺一,双方皆不完全,胜负难料啊!”

魔尊眉头一蹙,双目紧锁前方,沉声道:“罹戈,炼神浮屠要打来了!”

端木罹戈神色一沉,立即催动神念:“灵泽雷池结界速速开启!”

神州天穹外有一种名为雷鸩铁的陨石,魔尊在建造天宫时便将这些陨石采集起来,以此在第一重宫阙建了一座雷池,内蕴雷电之力,正当炼神浮屠的火光打来之时,雷池内涌出无数电流,交织成一道雷电罗,将炼神火光拒之门外。

龙辉眼睛一亮,不由哈哈笑道:“老魔头,想不到你还有此等后招。”

魔尊笑道:“雷池电不过是这九重宫阙的防御,你若有胆,本尊还有若干惊喜等着你!”

龙辉道:“那便一一使出,莫要让吾失望了!”

“如你所愿!”

魔尊冷笑一声,启动第二重宫阙密阵,只看殿宇挪移搬运,叠成一座三十九层的高塔,塔内涌出成千上万的魔气,气凝成体,化为兵甲。

白翎羽咦道:“这些魔兵似虚似实,倒跟煞域的阴兵有几分相似!”

楚婉冰道:“那两只鬼王投靠了魔界,魔尊得到煞域的控阴之法也在情理之中,倒是这些从塔里钻出的魔兵似乎比阴兵又有几分不同。”

“陛下,魔界又投入了新生战力,若再不制衡,只怕我军形势堪忧!”

这是接引和准提动请战:“贫僧愿率麾下僧兵前去迎击。”

龙辉点头道:“有劳二位教了!”

双佛驾起莲台飞向魔兵,麾下一万僧兵亦随之护法。

一只魔兵飘来,接引佛掌一推,却如同打中棉花般,飘渺无力,空空荡荡,醒悟过来:此乃魂体。

接引当下变化手决,使出了个“往生咒印”

打去,这套佛咒法印正是尅杀阴魂,仍你什么鬼魅恶魂,在佛光之下皆入轮。

谁知魔兵身上震出一股力量对抗佛咒,接引一瞧之下发觉那魔兵并非单纯的魂体,其体外还裹着两股极端之气,一为魔气,一为煞气,正是这魔煞之气抵消了往生咒印。

原来魔尊在收纳两大鬼王后得到了控阴术的关窍,于是又命人仔细研习,在此基础上加入魔界咒法,弥补了控阴术的一些缺陷,比如阴兵无实体易遭阳法尅杀,魔尊便在阴兵身上裹以魔气,呼之为魔煞阴兵,再借法阵炼化成实体投入战斗,再建造三十九层通天塔以制造及藏匿魔煞阴兵。

魔煞阴兵介乎实体和魂身之间,单纯的尅阴术法难以奏响,众佛察觉其中关窍便改变策略,先打出实在的招式再辅以佛法尅阴,倒也让这些魔煞阴兵吃亏不少。

通天巨塔顶端内仍有乾坤,只见道道黑气从第三十九层塔顶蔓延溢出,凝聚成两尊面目狰狞的魔神法身,一者为千臂魔佛陀,一者为六面恶菩提。

端木罹戈哼哼冷笑道:“相由心生,魔虽心生,这两尊魔神可是由你们这些臭和尚心魔练成,便让你们尝尝自己打自己的滋味。”

千臂魔佛陀轮转手决,只看排山倒海般的掌势扫向诸佛,接引朗声一喝,催动体内渡厄佛元,显出六丈法身,打出一招“千手镇魔大手印”

便与魔佛厮杀开来,可谓是掌掌雷霆怒。

准提借十方智慧镜加持,加催功力,凝聚怒佛法相,化出十八首二十四首金身,各持至极圣宝,分别是:丝绦、璎珞、伞盖、花贯、鱼肠、金锉、金铃、幡旗、金弓、银戟、加持神杵、宝锉、金瓶、银瓶、白钺、幡幢、六根清净竹。

那八面恶菩提张开八张血盘大口,喷出道道六种恶障,污六识,秽六根,正是佛修者的大敌。

当时端木罹戈虽圈养了众多高手的心魔,但却碍于数量繁杂,难以驱使,干脆便将用不着的心魔放入通天塔内加以炼化,而这两尊魔神便是出自佛门众僧,故而神通与佛家有相似相克之处。

眼看佛门陷入苦战,儒道再也按耐不住,孟轲、孔丘、鸿钧纵身出围,那边端木罹戈哈哈大笑道:“通天塔能炼出和尚心魔,难不成就炼不出你们儒道心魔么!”

通天塔顶再起变端,两股似儒似道又似魔的诡能散布开来,再凝形体。

首先现世的便是一尊十眼邪神,此魔面生十目,无口鼻耳,十目分列左右,其中八目在外,两目内聚,这外八目正对应着八种卦象,内两目则分对阴阳。

孔孟则遇上了两头泛着紫黑光晕的怪物,其模样竟于儒武巨神有七分相似,这头怪物名曰邪儒宗,除了天下儒者心魔之外还多加了一些儒武巨神的碎片,故而形体与儒武巨神相似,同样也具备了部分儒武巨神的能力,只不过更为邪恶嗜杀。

看着宫外胶着的战局,魔尊惋惜地看着那座巍峨的炼神浮屠,暗叹道,若再能取得妖族的机关阵法,何愁不能永霸天下。

端木罹戈打断他思绪道:“父尊,敌军的底牌似已尽出,是否再继续!”

魔尊点头道:“灵蟒星宫内应该还藏有几个分量重的天人高手,也是时候逼他们出来了……且派出坠魔军攻打星宫,本尊倒要看看他们还能藏到什么时候。



坠魔军正是镇守中央魔域的魔尊嫡系部队,再接到魔尊令旨后便从宫阙内出发,绕过正面战场,快速奔袭星宫后方。

龙辉感应到魔气窜动,缓缓从龙椅上站起,笑着对身旁后妃道:“冰儿、小羽儿,咱们也出去松动松动筋骨吧!”

楚婉冰嫣然点头,白翎羽握紧长枪。

玄朝帝皇后妃战意甫动,便见天穹变色,整个魔界上空出现了神龙、凤凰、麒麟三尊圣兽之虚像。

麒麟显圣,白翎羽出现在星宫后方,望着坠魔大军掀起的漫天征尘,眉宇间多了一份往日不曾有的沉稳,她捧起一个银亮面具缓缓戴上,遮住英武绝美的花容,透过留下一双冷峻的眸子。

坠魔军渐渐出现在眼前,白翎羽娇咤一声,提枪纵马,如白练横空冲向敌军。

白翎羽将麒麟神尽情倾吐,枪术开阖间已显磅礴军威,左一刺引来金戈铁马,右一挑召来千兵万将,魔兵看得胆寒心惊,面对的敌人仿佛不知一个,而是军容齐整的万兵团。

白翎羽已将身、心、技、势练至巅峰,举手抬足间便又千军万马威,此招正是麒麟七星枪中的金戈势。

枪式展开引出浩然罡气,罡气再凝成金戈铁马,四下冲击,将魔兵首波攻势打退,杀得魔兵先锋人仰马翻。

后续魔兵正想趁着招式用老之刻再行攻击,谁知白翎羽枪锋内敛,释出的罡气立即归纳流,再度形成新一波的攻势,这金戈势由自行军布阵而衍生,不但要能放还要能收,放出去的罡气可以随心控制,刚柔互补,攻守一体,正是以一敌众之的绝佳招数。

白翎羽便凭着收放罡气之法,施展金戈势,打得上万魔兵难近星宫半步。

龙腾凤舞,横贯天穹,震慑群魔,九重宫阙内,魔尊、阳魔同时出战,父子二人快掌瞬发,意在先声夺人。

龙吟凤鸣同时响起,亦有两股气劲迎了过去,四股雄力浑然碰撞,炸得天穹碎裂,星辰陨落。

双魔父子并肩而立,魔尊面沉如水,阳魔气焰跋扈,端的是灭世霸绝,睥睨众生。

龙凤伉俪携手踏云,一者丰神俊朗,一阵明媚娇俏,却是光华夺目,天造地设。

龙辉与魔尊对视一眼,两人皆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或许说是争斗多时形成的默契。

魔尊道:“多余的话不必再说了!”

龙辉点头道:“是呀,这次必须分个胜负。”

魔尊补充道:“是决生死!”

龙辉微微点头道:“没错,是决生死!”

端木罹戈怒目圆睁,咆哮道:“小妖女,还我妹妹性命来!”

挥手一样,提起战斧便劈杀过来。

楚婉冰娥眉轻蹙,淡淡笑一声:“莽夫!”

纤指在腰间一抹,凤嫣出鞘,剑锋似柔似刚、似刺似削地迎上魔斧。

魔斧势大力沉,初试第一招便将剑气撞得飞散,端木罹戈哼道:“雕虫小……”

话音未落,却见四散开来的剑气如同飞蝗般朝着自己聚拢过来,化整为零,剑路刁钻,更是难以防御。

楚婉冰笑道:“虫儿虽小,却能叮痛蛮牛!”

皓腕御剑,万气击,看似杂乱无章,却是同时击向端木罹戈周身要穴。

阳魔冷喝一声,佛道魔三气流,聚成护身气罡,坚不可摧,万千剑气难伤分毫。

他抗住万剑之后,抡斧再扫:“再多的虫子也叮不伤猛兽!”

他自从将阴阳魔体融入佛道魔身之后,修为大增,也自行悟出一套厉害功法,名为三法阴阳罡炁,功法之中并无特定无招无式,随心出招,只有毁天灭地的威力,大有返璞归真的意境。

面对阳魔的无招境界,楚婉冰手挽九朵剑花,剑花时散时,虚实幻真,甚是赏心悦目。

剑花先是依次对上阳魔斧刃,九花开间不但化解那浩然斧劲,更将端木罹戈拖入虚幻之境,正是一招“幻刃漩涡”。

阳魔遭受万刃加身,削肉剔骨,他咬牙强忍,阴阳魔身再出,震碎漩涡幻境,同时佛道魔三气快速流转,化死转生,顷刻间便将伤势修复。

端木罹戈哼道:“小妖女,本魔不伤不死,你剑锋再利又能如何!”

楚婉冰道:“无聊!有勇无谋的莽夫,跟你打一点意思都没有,比起当日与你妹妹差远了!”

端木罹戈目露杀意,挥手便将斧子抛出,楚婉冰持剑横向一拨,本欲卸劲,却不料斧子内的暗劲轰然爆发,炸得云散天崩,楚婉冰被气浪吹得眼睛难睁,忽感身后巨力涌来,背门遭重拳击中。

端木罹戈一拳击实,自信可将这妖女打成重伤,谁知楚婉冰只是朝前踉跄了几步,并无大碍。

她笑嘻嘻地过头来道:“你这蠢驴,也敢在凤凰面前自诩不死不伤,真是癞蛤蟆打哈欠胡吹大气!”

端木罹戈的拳劲确实雄厚无匹,但楚婉冰的不灭凤体却在受伤的瞬间迅速恢复,所以他这一拳打了等于没打,白费力气。

下方激战的龙麟军将士听到这话,顿时哄堂大笑。

那摩云和蝎鳌不但炼毒之辈,嘴上也是恶毒,编造打油诗来嘲讽道:“端木蛤蟆笑哈哈,举拳欲打金凤凰,谁知绊倒吃狗屎,一脸臭屁一嘴粪。”

端木罹戈面色铁青,但却是毫无怒容,伸出大拇指道:“厉害,不愧是我小妹认定的宿敌,比起那五个废物教强多了。”

楚婉冰笑道:“你这挑拨离间的功夫也忒差了!”

端木罹戈哈哈大笑:“我说的是实话。”

楚婉冰打了个哈欠道:“行了行了,实话也好假话也罢,赶紧的动手,打完了姑奶奶还要家带孩子,没空跟你唧唧歪歪!”

这丫头伶牙俐齿,口舌着实歹毒得很,三言两语便挑得端木罹戈怒火中烧。

阳魔怒啸一声,逼出阴阳魔体,以魔体为介化出各大心魔。

与此同时,真身抢攻,施以无招之法,以力破敌。

楚婉冰凤目一睁,释出第八凤魄,迎击那阴阳魔体,本尊也挥剑杀来。

阴阳魔体施展各派绝学,第八凤魄则以毁灭黑炎迎之。

端木罹戈再运三法阴阳罡炁,以力强攻,无招无式,破尽万法。

楚婉冰巧施融神绝式,招式万变,无穷无尽,用之不竭。

一者佛道魔身,一阵凤凰不灭,顷刻间便厮杀了上,斗得天翻地覆,仍旧不分胜负。

双方存亡胜负皆系于两人身上,魔尊气一沉,手指结印,悍然出招,一记诛神魔手印当面盖下。

龙辉内聚真元,举掌相应,一出手便是五行篇的上层招式灼元天火令。

甫一对掌,龙辉便感对方修为有所超脱,除了佛道魔三气之外还多出一股君临天下的帝皇紫气,四股真元融得毫无破绽,宛若一体,想来这魔头已完全融了这四种极端力量。

魔尊虽有所超脱,龙辉也并非全无后招,内劲一运,离火真元越烧越旺,火舌吞吐间隐有龙形盘绕。

两股惊世骇俗的内力互拼之下,龙辉周围的云气皆被震散,便连天穹也出现裂痕,但护身真气浑厚,力保不失。

魔尊则被震飞半空,佛道魔帝四方真气同样守得无缝可,同样的气势绝伦,威力骇人之极,堪称惊天动地。

魔尊一口真气用尽,借着对手掌力再翻跃而起,双臂外展,调匀气息的同时便又是另一波猛招将出。

龙辉却是出乎意料地朝地面落去,然而不偏不倚,恰好坠入魔军阵中,双足甫一沾地便将魔尊的掌力卸出,这记诛神魔手印后劲十分刚猛,宛若地震,四周魔兵惨遭波及,死伤惨重。

“尊下功力雄厚,单单余劲便如此厉害,顷刻取走上性命,佩服佩服!”

龙辉借刀杀人,谈笑风生地道,语调自是挑衅嘲讽。

魔尊不为所动,蓄势已足,双掌一推,从天而降,内劲形成天魔相,更助长其凶威,正是一招“天魔降道”。

这一招居高临下打出,掌劲覆盖广大,锁形对手,便是要逼龙辉硬拼。

龙辉脚踏实地,立即引土气为用,双掌朝天一推,施展出“土”

之极招山兮震鬼神。

招式凝聚土元之气,筑山成岳,掌劲厚实无匹,立地而起,力抗魔尊重掌。

两人招式各遭震溃,龙辉反应迅速,当下重组攻势,并指为剑,一记剑灵武决刺向魔尊,正所谓剑走轻灵,以剑术击只求快敏,节省气力。

魔尊两次运使猛招,短暂间气力有所凝滞,见对手施展轻灵招式抢攻当即也还以颜色,使了个“大魔拂云手”

推开剑指。

剑指落空的刹那,龙辉内息已然充盈,撮指成刀,便来了招“刀霸决”,这记掌刀除了原本的刀霸精义外还融了天龙元功,蜕变新招,名曰“天龙金刀”

,一刀挥出便是锋锐无比的龙形罡气。

魔尊同样不差,龙辉气充足的同时他也虚足真气,反手便扫出一记“魔罗天罡刀”。

两人只攻不守,刀势一往无前,虽只是以掌待刀,但激烈程度不逊宝刀对战,每拼一刀便发出金铁交鸣声,刀气撞得四下乱窜,裂地碎石,好不厉害。

对至数十刀后,龙辉刀势突然一收,五指微送,双臂一展,左右虚引,使出“御天借势”,便将对手刀罡吸纳殆尽,同时带得魔尊下盘失稳。

魔尊暗叫不妙,但身形已被对手控于巧劲之下,随即便感觉胸前一阵压迫,正是龙辉一记掌刀劈来,虽未及身,但锐利刀罡已压得胸口发闷。

魔尊躲避不及,胸口结实挨上一刀,只觉得眼冒金星,口鼻腥甜。

龙辉掌刀得手,但魔尊的护身真气甚是浑厚,反震力奇大,连他也被震开,而魔尊则趁势凌空翻跃退至远处。

魔尊心知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吃亏,干脆便运足功力护身硬受“天龙金刀”

,落地姿势仍见安稳,但明显却输了一。

龙辉稍退便稳住身形,笑道:“多日不见,魔尊的功夫怎么退步了!”

魔尊将一口血吞肚内,反唇相讥道:“是啊,多日不见,阁下的力气却是小许多,是不是在床上厮混过度,弄得手软了!”

说话间重整旗鼓,四元真气依旧澎湃无疆,功力并未因伤受影响,缓缓抽出尊皇魔刀,显然是要以兵器拼杀。

龙辉见状亦拔出逆鳞龙刀,手臂微垂,刀锋斜指地面。

魔尊挥刀虚划,一股刀芒横掠战场,将不远处的龙麟军士兵绞成粉碎,既是立威也是报龙辉借刀杀人的一箭之仇。

“再来!”

魔尊借着这一挥之力提步抢来,举刀便劈,龙辉横刀封堵,铿锵一声后,魔尊借势转刀,刀路诡异难辨,速攻速取,交织出密集刀,锁死龙辉关节要害,只要对手稍有不慎便可卸去断手斩腿,极为凛冽歹毒。

龙辉稳守阵脚,使出盾守武决,无论魔尊刀势如何凶猛,他皆挥刀成圈,这刀圈既可防住对方攻势,又能卸去对手刀气,牢牢把住门外,静候反击。

忽然间魔刀生出一股粘劲,如同柔丝般缠住逆鳞刀,龙辉暗叫不好,这是道家的缠丝手法。

魔尊这一手名为“魔茧缠丝决”,正是由道门的缠丝手蜕变而生,他将对手刀势缠死封住后,立即施展一招“天魔乱舞”,只看他左掌猛击而出,快猛绝伦,直扑龙辉面门。

龙辉仓促间使出拔山掌阻截,堪堪封住,力保不失。

但这招天魔乱舞一经施展便是一不离二,连珠炮发,一式接一式,如万马奔腾,气势磅礴,龙辉不及施展御天借势力挽狂澜,胸腹中掌,痛彻心肺。

龙辉忍痛聚足真气,以“龙鳞金身”

硬抗,但余波震入气脉,已受内伤。

龙辉虽运足护身气劲,但却不像魔尊那般死要面子,那肯让他这招全部打中自己,当机立断,抽身而退。

退出十步之外,稍得喘息,龙辉一口真气运足,迅速镇痛疗伤,同时稳住阵脚,重整旗鼓。

魔尊借势追击,纵刀杀来,哈哈笑道:“本尊功夫退步,你也不见得高明!



龙辉斗志昂然,提气迎上,说道:“朕就是要激出你的真功夫,这才胜得有趣。”

双方拼出真火,龙辉聚起十方龙魂,十龙之气护体加持,魔尊豁尽四元真气,再催出四大心魔,双方皆全神投入,不敢疏忽,输了一招半式,代价便是赔上一命,谁也输不起。

两人厮杀余后,各有损耗,十龙之中有五龙崩碎,魔尊的四大心魔也打得形体消散。

两人早已斗得不可开交,魔尊深吸一口气,将散去的心魔力量聚于体内,挥刀使出真魔天道劫。

龙辉将十龙之气收纳重练,返璞归真,化出阴阳两极神龙,握刀便迎了上去。

两大极招相拼,变相成了内力搏斗,但见龙辉和魔尊的身上都透出对方的内劲,龙辉的龙鳞金身逐片剥落,魔尊的菩提魔道身也开始出现裂痕,这正是内力搏斗的后果两败俱伤,经脉受创。

双方内劲越积越多,最后轰然爆炸,威力波及千里,赤火山脉惨遭碾平,两人同时震飞,魔尊手笔经脉受创最重,魔刀跌落,脱力发软,内伤倒地。

魔尊两眼蛮红,已蒙上了一层鲜血,心中明白:龙辉也同样受创,勉强运劲出招后果极为严重,此刻正是比双方培元疗伤的能力,谁先站起来便是今日胜利者。

魔尊对此极具信心,此地怎么说也是自己场,吐纳呼吸间自有魔气填补,对于恢复元更具优势。

他在思考之时已开始运功疗伤。

另一边厢,龙辉果如魔尊所料,功力下降,全身气脉受损,不得不运功疗伤,培元复功再战。

两边的人马皆欲进去相助自家公,但双雄方才激战时的余劲仍未消散,神使鬼差地形成一堵厚实气墙,闲杂人等难越雷池。

真气运转七大周天,魔尊疗伤完毕,精气神足,翻身跃起,伸手一召,尊皇魔刀再入掌握。

而龙辉依旧躺在地上,毫无动作,似乎仍未恢复过来。

魔尊略有疑惑,生怕又中了龙辉的诱敌之计,于是隔空挥出一记刀气以做试探。

刀气劈来,龙辉本能躲避,身子一弹从地上跃起,同时举刀抵御。

铿锵一声,龙辉蓄力不足,被刀气震退,嘴角溢出鲜血。

魔尊留神细看,立即断定对方尚未复原,放下心来挥刀紧逼。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今日你注定败亡!”

魔尊一刀接一刀地连环斩落,龙辉仓促抵御,封住对手猛招。

魔尊心里清楚,对手若有半丝喘息的空隙,必定会施展出御天借势或者是虚空暗界等玄妙招式,所以他必须快攻快取,逼得龙辉没有气空档,叫他无法使出逆转之法。

连接数十刀后,龙辉挥出绵柔刀劲缠住尊皇魔刀,魔尊冷笑道:“有用么!



他干脆先敛刀势,单掌使出“鎏金魔虎劲”

朝着龙辉命门打去。

龙辉面色一沉,体内真元迅速压缩于气海,紧接着旋转而出。

魔尊脸色大变,万万没料到对方仍有如此强悍的反击,但要想防却已不能,唯有将招式打尽,以招换招,看谁能顶下去。

龙辉掌心泛起暗金色雷电,凛冽一击,反将魔尊。

双方各挨一招,龙鳞金身和菩提魔道身同时崩碎,呕血溅红。

就在此时,另一处战场分散开来,两道身影各自扑入这场至尊大战,分别接住两人。

端木罹戈面色惨白,显然吃了大亏,反观楚婉冰依旧巧笑嫣然,风姿卓越。

魔尊压住伤势,沉声道:“罹戈,暂时退兵休战。”

端木罹戈朝前瞪一眼,楚婉冰看了看怀中的龙辉,耸耸肩道:“那就暂时休战吧!”

端木罹戈扶着魔尊往后退去,各路魔兵也有序撤退,龙麟军众将则护着龙辉往星宫而去。

【龙魂侠影】26集 纪元终结第15回 圣母崩溃

【龙魂侠影】26集纪元终结第5圣母崩溃作者:六道惊魂字数:5457“好了,还装!”

将这大麻烦扶星宫,再屏退左右,楚婉冰踹了他一脚,娇嗔道:“人都散了,你还不起来!”

龙辉瘫坐在龙椅上,抹了抹被踢中的小腿,有气无力地道:“朕,伤势甚重,皇后快传御医!”

楚婉冰道:“那个御医比得过我!”

白翎羽边解面具,边打趣道:“对啊,咱们家这只凤凰儿不但医术高明,而且还有绝世大补药,喝碗龙凤炖汤保管药到病除。”

小凤凰眯着媚眼笑道:“若再加一味麒麟肉,那就更加滋补了!”

龙辉干咳一声,打断了她们嬉笑斗嘴,说道:“待会一起煮了,现在谁不落下……但还是先听听漪儿探来的情报!”

原来龙辉在引出魔尊战力后,涟漪便率麾下精锐雀影众潜入敌阵探查。

涟漪从一侧闪出,忧愁地道:“夫君,你真的受伤了么?”

龙辉道:“跟魔尊硬碰硬地打了一仗,装伤绝对瞒不过他!”

楚婉冰在他脉门上切了一下,说道:“却是伤势很重,就算有灵丹妙药相助,也得花个三五天……”

龙辉道:“而魔尊借着地利相助,最多一天就可以恢复过来,所以这一天内,魔尊不会动手!而我们就要抢在之前发动攻击,一举击破魔界。”

涟漪道:“夫君你能抢在这之前恢复吗?”

楚婉冰笑道:“比着还重的伤都能缓过来,这次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涟漪点头释怀,将所探得情报娓娓道来:“那宫阙称为天宫,就是魔尊蛊惑皇甫铭建造的……”

白翎羽蹙眉道:“昊天教最后一战时也化出了天宫异境,这魔尊又弄这么一出。”

楚婉冰莞尔道:“这些枭雄霸脑子总有些不正常,个个都想着居万天之上,俯视众生,说到头来不过是痴心妄想,冥顽不化。”

龙辉干咳一声道:“你们两只飞禽走兽别打岔,快让漪儿把话说完。”

两女狠狠瞪了他一眼,若不是看着他还有伤在身的份上,估计便是一顿好打。

涟漪掩唇一笑,继续说道:“那天宫,嗯,姑且就叫做天宫吧……这天宫分为九重,一重雷池天、第二重生死天,第三重灭轮天,第四重阴阳天,第五重混沌天,第六重胎藏天,第七重魔罗天,第八重焚虚天,第九重帝恒天。”

话说当初涟漪率精锐潜入天宫,令雯璎、瑰丽二花妖以花草感应摸清了整个天宫地形,随后再命渡红尘擒住一名天宫高阶禁卫,以霸道手法强行问出天宫虚实,第一重雷池天具有行云布雷之力,第二重生死天以邪塔召唤心魔聚体、魔煞阴兵;第三重灭轮天内刻有强力灭杀之阵,可释放出强悍的灭绝之光,简单而又直接,摧神毁灵;第四重阴阳天便可将活人生魂强行抽离,其效用与噬魂妖云相似,但所范围只有天宫内,远不如妖云那种吞噬万里的恐怖威力。

前死重天皆是攻守兼备的硬关,若敌人能连破四关,那么第五重混沌天便起到一个困锁消弭的作用,此地乃一片鸿蒙混沌,无日无夜,四方不辨,一旦进入便难以脱困,最终只能硬生生被困死在内。

若混沌天无法困敌,也可消耗敌军锐气,为第六重焚虚天迎敌争取时间。

第六重胎藏天乃蕴生各种魔邪异兽,奇花怪草之地,乃碧魔林之精华凝聚,更有魔界禁军组成的铁卫军团。

第七重魔罗天乃魔界武斗场,只需个别精锐高手坐镇,借着阵法运转,以一敌众,毕竟敌人突破了第六重天后,禁卫兵力死伤不会太轻,也难以组织起有效的攻防,倒不如以精锐强者借地利反击敌军。

第八重焚虚天明伟其意,燃起炙烈魔火将闯宫者连同宫阙一并焚成虚无,乃是敌我共亡的毁灭一处险隘凶地。

至于第九重帝恒天则是藏着大恒皇陵,内蕴庞大帝气,但却不知魔尊将如何运用。

听完这些情报后,龙辉蹙眉道:“这九重宫阙层层险隘,要想突破也得花费一番时间。”

楚婉冰坐到他大腿上,勾着他脖子,吐气如兰:“怎么,你这臭虫淫贼没招了吗?”

龙辉反手搂着她香滑细腻的小腰,啧啧说道:“小妖女,休要小看为夫的智慧,九重宫阙虽层层难克,但谁说我们就要一层层地突破。”

白翎羽眼睛一亮,随意地坐到他龙椅扶手上,问道:“泥鳅,你有何计策,快点说来!”

这两个美人一人一声臭虫、泥鳅,分明就是记恨他刚才那句“飞禽走兽”,龙辉心里暗叹真是唯女子难养也。

“宫阙的第一重雷池天可封锁炼神浮屠的炮击,只要突破这一重关隘,后面的就好办得多。”

龙辉说道:“不过这后续手段嘛……”

他低语数句,三女皆是又惊又喜。

楚婉冰咯咯娇笑,往他脸上印了一记香吻:“算你了,这赏你的!”

龙辉伸手按在她胸口,揉着一团腴沃嫩肉,嬉笑道:“别浪费时间,快陪我疗伤,一定得抢在魔尊前面恢复过来。”

小凤凰被他揉得身子发酥,媚眼如丝喘息道:“知道了……不过你伤势甚重,一开始就用猛药,怕你受不了呢!”

龙辉揉了揉她酥乳,满手丰腴肥嫩,笑道:“那请皇后娘娘替朕诊治用药。



楚婉冰咬了咬朱唇,腻腻媚笑,娇呼道:“红奴、苏奴,还不快出来!”

话音甫落,一道妖娆倩影躬着身子走出,眉宇含春,莲步娉婷,小蛮腰随着走路一扭一摆,玉臀丰腴,撑得裙布圆隆,酥胸颤颤,巍峨抖动,乳波阵阵,若非那颗圆亮的檀首,还真让人以为是一位明艳媚妇。

在她身旁跟着一个肌肤水嫩,乌发盘髻的成熟妇人,低眉顺目,小巧碎步,神态动作极其乖顺,真像一名谦卑兢兢的宫娥。

龙辉不禁好笑道:“红奴功力不俗,随军出征也是正常,但她能干嘛!”

楚婉冰凑在他耳边,腻腻嗲嗲地道:“能干还不够吗?这奴儿虽被废功,但三元精华尚存,可以给你先来个开胃菜,不担心太腻或者药性太猛。”

这妮子一语双关,而且还是略带粗鄙,惹得龙辉血脉膨胀。

“冰儿,你真是体贴!”

小凤凰横了他一眼,咬着他耳朵嗔道:“呸,少来……做你家媳妇真够累的,挨你弄大肚子不说,还得帮你管理这三宫六院,最后连亲娘也得贴进去,我真是亏得血本无归了!”

龙辉道:“关起门来,我不也成了你妖后娘娘的小奴才了吗!”

“不是我的,而是所有人的小奴才!”

小妖女笑嘻嘻地从他怀里跳出,拉着白翎羽和涟漪往后殿走,眸嬉笑道:“给你半个时辰,我们在里边等你……小心别吃太撑!”

龙辉朝走进来的二女吹了个口哨,渡红尘玉靥忽地涌上一层丹霞,迈开步子几乎是扑将过来,细腰圆臀一扭一摆,摇曳生姿。

香风吹拂,丰润女体扑在跟前,紧紧地抱着男儿大腿,两颗肉感十足酥乳抵着腿脚。

龙辉笑道:“红奴……你扑得过猛了,想男人也该有个限度。”

渡红尘光滑的螓首蹭着龙辉大腿,眼眸迷蒙浑浊,贪婪地吮吸着男性气息,娇声道:“奴婢想念子了。”

说话间,艳尼的脸庞升起了淡淡红晕,朱唇诱人的半张着,口中发出细细的呻吟:“奴婢不敢奢求子宠幸,子能大发慈悲,偶赐恩泽,奴婢便心满意足了。”

龙辉笑了笑,微微张开双腿,下巴扬了扬,渡红尘会意,伸手去解男儿裤头。

龙辉挺起胯下的肉茎,示威似地瞟了那美妇一眼,向渡红尘的檀唇送去。

渡红尘像是看到了心爱的宝贝,动伸手握住,香舌在肉菇上轻轻一舔,随即将肉菇整个含入口中。

龙辉享受着艳尼的口舌侍奉,双手也没闲着,三下两下便拉开了她的衣襟,赤裸出白嫩丰满的上身,丰滑柔圆的乳球,白皙平坦的小腹、堪堪一握的纤腰,泛着油润肉光的肌肤,仿佛向男人诠释着成熟女体之美。

龙辉居高临下,伸出一掌把玩着渡红尘那对香滑丰润的肥奶,在粉嫩峰顶肆意地捏揉着,尽情享受着滑腻的妇人肌肤。

笑红尘则跪在地上,贪婪地吮吸着子的气息,从肉菇到囊下,无微不至地舔着肉茎,还不时发出淫靡的滋滋声。

美妇人嫩得几乎滴水的香腮上涌上一层艳丽酡红,眼眸迷离浑浊,耳根酡晕,腿股酥软湿热,胸襟处泌出两点水迹,似乎有乳香飘逸……“苏毓仙……”

龙辉眯着眼睛笑道:“不,昊天圣母,还不过来么?”

美妇眼波迷醉,膝盖一软,素手捧心,嘘嘘娇喘……虽然般不愿,但身子却难以控制,小腹一阵燥热酥痒,腿股间却是越来越湿,散发出迷人肉香。

触及龙辉戏虐的目光,美妇脑海中不禁浮现那段在地牢的光阴……昏迷之中,一桶冷水浇灌而下,苏毓仙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眼,看见了一掌怒气冲冲的俏脸,女郎小腹圆润,身怀六甲多时,正是自己昔日徒儿水灵媞。

水灵媞扬起手掌甩来,苏毓仙脸颊眼一痛,火辣辣的涌入眼眶,泪水直流。

“贱人,你害我儿险些丧命,今天定叫你好看!”

水灵媞星眸圆睁,咬牙切齿,举起手来便又要再来一巴掌。

巴掌将要落下时忽地被人从后边握住皓腕,水灵媞眸看去来者竟是龙辉,不解地道:“干嘛拦着我。”

龙辉道:“你挺着大肚子,犯不着跟这贱人动气。”

苏毓仙舔了舔干渴的嘴唇,不屑冷笑,但她被龙辉采补得几乎油尽灯枯,很快又昏睡过去。

龙辉用木瓢舀着清水,送到她嘴边。

连续几天不饮不食,又损耗过剧,苏毓仙的嘴唇有了干裂痕迹,龙辉指头沾着水,先在两瓣朱唇上擦一圈,润润嘴唇,苏毓仙昏睡中却是本能地吮吸着唇边的水分。

龙辉再将清水一瓢一瓢灌入她口中。

苏毓仙缺水严重,饥渴地汲取水分,几下子就把半桶水喝了个干净,待她小腹亦饱胀得微微突起,才嘤啼一声,慢慢复意识。

“啊……”

妇人苏醒后,当下恢复警惕性,挣扎地往退去,欲与龙辉拉开距离。

水灵媞哼道:“你还真好心给她喝水!”

龙辉坏笑道:“这只是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前奏,这才算解恨。”

水灵媞蹙眉道:“你有什么法子?”

龙辉揽住她香肩,在她耳边轻声道:“当然是好好调教调教……也让你的好师父尝尝铁壁关的滋味。”

水灵媞香腮倏红,嗔了他一眼。

苏毓仙靠着墙壁,美眸恨恨地盯着走过来的龙辉,颤声道:“你……你别过来!”

龙辉似笑非笑地乜一眼,转身折返拉着水灵媞便走出了密室。

苏毓仙有些不敢相信这恶贼竟会放过自己,但总算免于受辱,微微松了口气。

水灵媞不满地嘟囔道:“你干嘛,不愿意帮我就算了,还拉我走做什么。”

龙辉将她领到一间密室,不由分说地将她摁在软垫上,揉着她肩膀道:“傻瓜,里边脏兮兮的,怕你受了委屈所以带你到这儿,这里宽敞明亮透风,又有热茶点心,悠哉悠哉地看戏岂不更好。”

水灵媞四周打量,发觉这儿距离密室只有一墙之隔,而那道墙则是一道透明的琉璃壁,将密室内的情形一览无遗,清晰地看见苏毓仙惶恐的模样。

龙辉往软垫坐来,水灵媞侧开身子让他坐下搂着自己,凝眉问道:“你准备这么炮制她,先说好,要是轻了,我可不依。”

龙辉笑道:“自然不能叫娘子失望,为夫保证经过这番调教,保管这贱妇以后比狗还听话。”

水灵媞敷衍似地哦了一声,道:“那贱人心智甚是坚强,杀她辱她容易,但要她屈服却是困难得很。”

龙辉嘿嘿一笑,伸手往地上一指,戍土真元透过地底传到对面密室,数条藤蔓拔地而出,如毒舌般卷向惊恐的美妇。

苏毓仙惊骇之余,双手已被藤蔓缠住,藤蔓朝上一抖将她纤柔的身子扯起,吊在半空。

藤蔓甩打过来,狠狠地抽在苏毓仙大腿上,绸裙被抽裂开一道口子,露出白皙水嫩的肌肤。

苏毓仙痛得娇呼一声,紧接着藤蔓乱舞,在她身上连环抽打。

“不能出声,绝不能喊出声来!”

苏毓仙却也硬气,咬紧牙关,生生承受住乱鞭抽打,周身火辣剧痛,也不知挨了多少鞭,身体的痛得将近麻木,身子几乎浸过水般,汗出如浆,里里外外都已湿透。

而衣裙已经被藤条抽得支离破碎,露出的雪白娇肤上布满了纵横交错、长短不一的鲜红鞭痕,红与白形成了强烈对比,透着一股凄艳的美!苏毓仙如大病初愈,眼睛半开半阖,樱唇嘘嘘喘气,破碎的衣衫因汗湿而紧贴娇躯,显出蜿蜒欺负、玲珑浮凸的曲线。

水灵媞蹙眉道:“你这就算完事了?”

龙辉摇头道:“别急,接着看下去。”

墙壁对面,苏毓仙颤声骂道:“奸贼,有本事就……就打死我……本娘娘就算粉身碎骨也不会向你低头……嗯嗯……”

说到最后,却感到方才被抽打过的地方除了火辣剧痛外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酸痒酥麻。

那阵阵酥痒酸麻顺着伤痕不住地侵入肌肤,透彻骨髓,苏毓仙胸口一阵发闷,那钻心的剧痛却逐步转为细若流水的轻抚,全身每一寸肌肤时痛时痒,个中滋味是非笔墨能述。

龙辉随口说话,浑厚声音透过水晶壁传到对面:“贱人,服不服!”

苏毓仙咬牙道:“不服,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字还未吐出,又挨了一鞭,这一下打得精准,恰好抽在她双乳上,而且不偏不倚地划过峰峦顶端的乳尖,虽然只是刹那间,但粗糙的藤条在扫过时,乳尖处涌起丝丝酥麻痛痒,范围并不大,只是在乳晕四周,很快便消失了。

苏毓仙羞于体内变化,忙咬牙撇开旖念,但第二鞭又甩了过来,啪的一下抽在乳上,打得乳肉乱颤,痛麻交加,美妇不禁低吟一声。

第三鞭、第四鞭……一鞭接一鞭,皆是打在苏毓仙的胸上,每一下都打得美肉晃动,波涛不止,苏毓仙痛得已将近麻木,麻木中生出丝丝酥麻,原先只限于乳晕四周的异样感随着鞭打的增加而逐步扩散。

深埋于体内的伏凤真气如同煮开的滚水般,一点一滴熨过周身,燥热、酥麻……种种异样感不断地积累,最终汇聚于小腹。

“呜呜……”

忍受了鞭打而不吐半语的美妇人此刻红唇颤动,在牙缝中溢出一丝丝无意识的低吟,如怨如泣,柔中带媚,宛若春水涟漪,秋波荡漾。

苏毓仙身子冒出一层香汗,濡得本就水嫩的肌肤更加莹润,悬空的两条美腿不自觉地夹紧绞磨,雪股间潮意越发凝重,渗出滴滴花蜜。

嗯……水灵媞鼻翼微微扇动,轻咬下唇,雾笼美眸,香躯挨近龙辉,双臂紧紧挽住男儿胳膊。

龙辉觉得她身子越发滚烫,体热熏蒸下,一股成熟少妇的腻香飘入鼻端,暗自讶异,这水圣女怎么也发起骚来……方才藤条抽打昊天圣母时,清脆的肉帛声不住钻入耳朵,不断地撩拨着水灵媞深处那根弦,目不转睛地盯着受刑的美妇,看着仇人挨打,水灵媞越感兴奋,不知不觉间好似觉得那些鞭子不是抽在苏毓仙身上,而是落在自己娇嫩的肌肤,周身火辣辣的……“灵媞,你怎么了?”

龙辉柔声呼唤道,伸手轻抚着她玉背。

水灵媞嘤咛一声,挤入他怀里,娇声道:“抱紧我……”

玉腿夹紧,小腹一热,裙内水意暗涌。

龙辉托起她下巴,朝她喷香的朱唇吻去。

水灵媞嘤咛一声,吐出嫩舌以就,柔荑竟动伸入龙辉胯下。

龙辉甚是惊愕,往日她在床榻间鲜有动,伸手抚至胸前握住两颗酥嫩。

怀孕后,水灵媞本就圆润饱满的双峰更显丰腴,握在手里有股滑腻在指掌间流淌,好似灌满温水的薄皮水囊。

水灵媞妮声道:“用点力气……”

龙辉咦道:“什么?”

水灵媞媚眼如丝,伸手盖住他手掌,用力压下:“用些力气揉……”

龙辉会意过来,五指发力,揉得乳肉翻滚,形态时圆时扁,随着龙辉用力,水灵媞身子越发酥麻,乳峰间快感不断,檀唇也莺莺吐出迷人呻吟。

水灵媞只觉得龙辉越发用力,身子越是兴奋,蜜壶颤颤,花浆横流,湿了裙底。

龙辉感到胯下一紧,被女郎握住龙根上下撸着。

“给我……我要……”

女郎唇吐芬芳,热乎乎地喷在龙辉脸上,急切地央求的同时,双手解带,将男儿裤头褪下,释出粗硕龙根。

龙辉只觉得龟菇一热,已没入一片温润中,唇吸舌扫,濡黏腻滑,好不舒服。

龙辉美美的舒了口气,伸手抚摸着水灵媞螓首,以示嘉奖。

水灵媞唇眸上瞟,嗔了他一眼,然后又朝对面密室撇去。

龙辉明白过来,边享用口舌侍奉,边操控藤蔓收拾苏毓仙。

藤蔓不再鞭打,如同毒蛇般缠住苏毓仙白腴丰满的身躯,她衣裙破得不成样子,只剩下几条碎步遮掩,粗糙的藤条咯得肌肤冒起一层鸡皮疙瘩。

藤条在龙辉真气操控下不住滑动,卷住纤腰,一寸一寸地朝腿心攀去。

一根藤蔓划过苏毓仙股胯,恰好勒过花唇和臀沟,粗糙的触感摩挲着妇人嫩玉及菊蕊。

“啊……”

苏毓仙再也咬不住牙关,接连吐出娇腻呻吟,绵腹一颤一颤,一股晶莹汁液漏了出来,将那条藤蔓濡得湿亮湿亮,甚是淫靡。

伏凤真气不断蒸腾,在苏毓仙体内熏烤,逼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全身上下没有一寸肌肤不酥不痒,对于已经尝过欢好滋味的妇人来说,此刻的感觉,令她身心在天堂与地狱之间急剧来,原本明媚的眸子此刻一片浑浊。

随着肉欲的积累,苏毓仙小腹一阵鼓胀,尿意逼上心窝,吓得她紧咬牙关,撑着最后一丝力气,不让肌肉松弛,然而,甜美的官能肉欲,也不住地冲击身心,羞耻与快感之间的拉锯,就像是两把锉刀,在她最后的脆弱理智上来锉磨。

另一侧的密室中,水灵媞看着仇人被淫辱的模样,心中莫名畅快,加上口中的龙根散发出催情气息,使得她胯间涓涓,蜜汁横流,比起她师父还要丰沛。

“呜呜……”

吐出被香津润得透亮的巨菇,水灵媞眉眼含春地望来,春眸几乎滴出水来。

龙辉当下将她抱起,伸手去解衣带,水灵媞伸手摁住,嘤咛娇吟:“太慢了……快点……”

龙辉笑道:“还能怎么快,难不成撕碎?”

本是玩笑之言,水灵媞却是欣喜点头。

龙辉诧异,她横了他一眼,嗔道:“铁壁关的时候……你,你是怎么做的……”

龙辉邪念翻涌,欲火勃发,将她摆出四肢匍匐的姿势,伸手在臀后一扯,将一大块裙布撕碎,露出半个圆润美白的翘臀。

圆润的臀球间跨过一条丝绢汗巾,恰好掩住臀沟和腿心,然而早已湿透。

龙辉仿佛闻到了甘美的花蜜,伸手便将汗巾可扯碎,露出毛茸茸、水汪汪的蜜屄花穴来。

随着龙辉这一番撕扯,水灵媞身子越发火热,情火高涨,两瓣蜜唇轻颤开阖,吐出涓涓细流。

龙辉挺起龙根,往股间一送,水分丰沛,里里外外皆是一片油润滑腻,龙根毫不费劲便刺入花径。

怀胎后,女郎的身子变得愈发腴沛,臀肥乳沃,花径更是肥嫩油滑,膣肉异常火热,将龙根裹得极为舒爽。

因为胎儿的关系,花心也突出了许多,龙根刚进入小半截便触及腻软如泥的一片。

水灵媞嘘嘘娇喘着,眸凝视着龙辉,眼波流转,如泣如诉,好似在等候着什么。

龙辉与她对视一眼,当下明白,笑骂道:“小淫娃!”

说话间一把扯碎她的外衣和抹胸,两团酥乳颤了出来。

“嗯嗯嗯……”

水灵媞又是一阵快美,双眸越发迷离,宛若醉酒般,翘臀无意识扭动,以龙根为轴心上下左右摇晃,柔软的臀肉随着颤动。

惹得龙辉伸手去拍,啪的一下打得臀肉乱颤,而女郎的腔膣也随着紧缩,逼出一注花蜜。

“你这小淫娃,真是讨打!”

龙辉兽性大发,一手握住水灵媞倒垂的丰乳,指掌用力,捏得乳肉颠滚圆扁;一手拍打翘臀,掌心发狠,打得臀肌晕红迷人,同时龙根挺进,抵着花心研磨捶打,淫得水灵媞香汗淋漓,娇喘不已。

随着龙辉的用力揉揣挤压,拍打掐握,水灵媞觉得胸口变得湿湿热热的,起初还以为是出的汗水,但当她定睛一看,胸口水渍白白黏黏的,更有一种汗水所不会有的甜美香味,犹如皎洁的玉露,在粉红乳蕾边滴溜溜地绕动。

龙辉一闻,顿时醒悟过来,哈哈笑道:“你这小淫娃,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开了奶!”

水灵媞羞得紧闭双眼,耳根通红,不敢多言,托着圆滚滚的腹球,承接着男儿恩宠。

几乎是在她开奶的瞬间,密牢里的苏毓仙再也忍耐不住,一股金黄色的飞瀑就溅洒而出,哗啦哗啦地洒在地上,同时,大量黏稠的淫蜜,迅速染湿了胯间的藤条。

水灵媞抬眼恰好看见这一幕,甚是开怀,快感乱颤,花宫一紧,泄身出来。

水灵媞抹去额头香汗,喘息道:“你是不是还没出来,我受不了啦,你且去收拾那贱人……”

龙辉笑道:“定然不让爱妃失望!”

说着化作虚影透过水晶壁来到对面密室,并同时变化面容及身形。

“娘亲!”

苏毓仙勉力睁开眼睛,迷糊间竟发觉眼前之人是高鸿,又惊又喜,激动地叫道:“凌云,你……你还活着?”

她被折磨得几乎崩溃,再加上念及亡子,此刻仿佛是捉住了救命稻草,心情极为喜悦,也不管这这突然出现的高鸿存在着许多疑点,毫无保留地对其信任。

那高鸿点头道:“孩儿当初用了个替身假死,今日特来救娘亲脱困。”

苏毓仙疑惑地道:“龙麟军兵强马壮,势力庞大,你又是怎么脱困的?”

高鸿眼神露出一丝痛楚,颤声道:“孩儿……哎,这事太过复杂,非三言两语能道明,待出去后再于娘亲细说。”

“你是怎么进来的?姓龙的没有为难你?”

高鸿道:“魔界大军偷袭金陵,姓龙的正忙着调兵遣将,此地空虚得很。”

对啊,大哥麾下兵强马壮,定是不会让这龙贼嚣张,趁着他全军压境的空隙再来一次偷袭……苏毓仙将近崩溃的内心此刻燃起一丝希望,喜悦地道:“太好了……快解开这些藤条,救我下来!”

分身挥手划出一道锐气割断藤条,苏毓仙只觉得双腕一送,身子往下坠,跌了下去。

“高鸿”

一个箭步抢上前去,将她扶住:“母亲小心!”

苏毓仙跌入儿子强壮的手臂,一股雄性气息扑面而来,使得刚刚高潮的身子又开始躁动,喘气道:“我没事,咱们快走!”

高鸿眉头一蹙,伸手掩鼻。

苏毓仙粉面一红,低声道:“快些走吧!”

那高鸿道:“有股尿骚味,嗯……好像还有股酸酸甜甜的怪味!”

苏毓仙羞得难以复加,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嗔道:“这是地牢,能有什么好闻的气味么!”

高鸿哦了一声,扶着苏毓仙朝外走去。

走了几步,苏毓仙察觉自己几乎赤身裸体地挨在儿子怀里,忙红着脸道:“凌云,把外袍给我披一下!”

高鸿脱下外袍给苏毓仙披上,堪堪掩住那暴露的春色。

“走吧,娘亲!”

高鸿披上外袍后,手掌似有意地在美妇肩膀揉捏了一下,苏毓仙脸颊又是一热,暗骂这小子不正经。

又走了几步,仍是未出地牢,苏毓仙不由多了几分警觉,她武功虽失,但见识仍在,细看一番后,惊道:“这地牢设有迷局阵法,易进难出!”

高鸿蹙眉道:“这……这该如何是好?”

苏毓仙道:“有两种法子,一种便是以力强破,但这需极高的修为,凌云你现在的功力是办不到,第二种便是找到出去的路径。”

她损耗极大,说了几话后便感疲倦,示意高鸿扶自己倚墙休息。

苏毓仙抹去额头热汗,说道:“待会你且扶我左转三步,然后再右转六步,这样子或许能逼出这迷局的阵眼。”

高鸿点了点头,轻轻扶着她开始走出步伐,妇人的身子很是柔软,香汗夹杂着尿骚、蜜汁、奶水等各种味道,闻起来如腥似麝,不能说是香气,但却很能刺激雄性生物的原始欲望。

高鸿干渴地道:“娘,我感到很热啊!”

苏毓仙蹙眉道:“我们已经踏入离火位,气温是会升高的。”

高鸿忽地揪住她胳膊,咽了咽口水道:“但我真的很热,浑身难受得很。”

苏毓仙奇道:“不会啊,这种程度的气温连我都受得了,你怎会难受?”

于是伸手在他额头上探了探体温,觉得极为滚烫,讶异道:“凌云,你这是怎么了?”

高鸿摇了摇头道:“一步步来太过麻烦,还是让孩儿直接破阵吧!”

说罢,手掌一翻,一股白炽火焰扫荡而出,轰隆一声击破迷局幻阵。

火势一发不可收拾,更将地牢冲破,高鸿伸手搂住苏毓仙的柔腰,拔地而起,顺着火势冲出地牢。

苏毓仙惊喜万分:“凌云,这是光明业火?”

高鸿点头承认。

火势过于瞩目,引来龙麟军各路高手,只看前方雷火交加,只见凌霄驭雷驯火,杀将过来:“昊天欲孽,给我受死!”

高鸿单手迎战,单掌一推,火劲喷如泉涌,威不可挡,竟是光明业火中的绝式火蚕手。

凌霄祭起雷拳迎来,拳掌相对,气劲四溢,震得地动山摇。

高鸿因顾忌苏毓仙,掌力无法尽吐,被雷拳罡劲震退出去,口吐朱红,俨然受伤。

苏毓仙心痛之余,却感四周狂风大作,风气凝成利刃,铺天盖地斩落下来,正是风望尘御风袭来。

高鸿紧搂怀中美妇,看准来招还以颜色,只看他单手一掌便有炙热炎气逆风而焚,苏毓仙认得此招正是光明业火中的风火势。

风火势见风则长,越烧越旺,恰是风劲克星,风望尘吃了个大亏,抽身急退。

高鸿怒目圆瞪,喝道:“狗贼,哪里走,缴命来!”

借着余劲冲向风望尘。

苏毓仙惊道:“凌云,不要恋战,速退。”

高鸿咬牙道:“这些狗贼这般欺辱娘亲,孩儿若不杀一两个,岂对得住父亲的在天之灵。”

一道白光横贯天际,高鸿出招迅猛,一掌印在风望尘胸口,炎炎烈劲顺气而入,焚筋毁脉,风望尘惨叫一声,立即爆体而亡,血肉飞溅,化作灰烬。

苏毓仙惊愕道:“炀血破气诀?这招需有光明业火顶层功力才能施展,凌云你……”

高鸿忽地喷出一口鲜血,喘息加剧,面色阵红阵白。

只闻凌霄悲鸣怒吼,霸道罡劲扫荡而出,引动天雷地火,威猛绝伦。

高鸿抹去口唇鲜血,冷笑道:“莽夫之勇,可笑!”

话音甫落,搂紧苏毓仙火速退离。

高鸿一路狂奔,苏毓仙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吹得眼睛都睁不开,裸露在外的肌肤被吹得刺痛,身后隐约响起龙麟军高手的暴怒喝骂,叫她又惊又怕,不由得紧紧蜷缩在高鸿怀里。

风声倏止,苏毓仙睁开双眼,发觉来到一座破庙。

高鸿哗啦喷出一口鲜血,血一落地便化作氤氲血雾。

苏毓仙吃惊道:“凌云,你受伤了?”

高鸿道:“无妨,此地已出了金陵地界,娘亲且安心休息。”

苏毓仙蹙眉道:“不会有追兵了吧?”

高鸿道:“即便来了追兵又如何,孩儿自当将他们一一诛杀,以解我心头之恨。”

苏毓仙道:“你莫要得意自满,龙麟军尚有强手压阵,单是那凌霄便难以应对”

高鸿笑道:“若我融了父亲的功力,刚才就不单单只是一个风望尘,就连那凌霄也能顺手杀掉!”

若说方才还有所疑惑,但此刻苏毓仙却是相信眼前之人便是自己死而复生的孩儿,她虽然功力尽废,但眼力尤在,刚才的凌霄和风望尘皆非假货,而这高鸿能辣手诛杀一人,便说明他绝不是龙麟军假扮的,毕竟龙辉再有什么诡计也不会为了自己这么个俘虏赔上一员重臣性命,只是高鸿为何会死而复生,而且还拥有光明业火的顶层修为。

“凌云,你是如何逃过一劫的?”

苏毓仙扶着高鸿靠墙坐下,问道:“你又是如何练成光明业火。”

高鸿神色一黯,说道:“当日我确实是被斩首灭魂,但神识消散前却遇上父亲元神魂力,他将魂力系于孩儿身上,稳住孩儿最后一丝生机。”

苏毓仙道:“那你又是如何复活?”

高鸿道:“父亲以魂力相系,一旦他遭遇不测,便会将毕生功力隔空传授,孩儿得以重朔肉身……”

苏毓仙凝思片刻,反复思量倒也觉得情理,解释得通。

高鸿叹道:“毕竟不是孩儿自己练来的功力,传功过程多有损耗,且又要重朔肉身,我所继承的功力最多只有父亲的七成,而且因重生的缘故,元神与肉身契欠缺,一身修为难以施展开来,还屡屡反噬自身……这般折扣下来,我最多也只能发挥父亲的五成实力,实在愧对亡父。”

苏毓仙道:“凌云,这不怪你,这五成功力虽不足以报仇,但亦可自保!”

高鸿咬牙道:“我恨不得此刻就杀光仇贼!”

苏毓仙柔声道:“你得你父亲传功,已有成就巅峰的基础,这个时候更不可操之过急,需沉下心来慢慢修炼,总有一日能光复昊天大业,手刃仇敌。你现在真气乱的厉害,且先打坐练气,稳固内息再做计较。”

高鸿安稳下来,盘膝打坐,以稳气血。

苏毓仙拢紧外袍,将半裸的娇躯掩住,蜷缩在墙角变上安静地看着高鸿,眼角泛起泪水,心中既惊又喜。

倏然,高鸿惨叫一声,捂住胸口在地上打滚,痛苦万分。

苏毓仙吓得花容失色,扑去欲扶,但还未靠近便感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她对光明业火的了解恐怕仅次于沧释天,一眼便瞧出高鸿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光明业火至刚至烈,每炼上一层功力便会成倍增加,是一门极其霸道的武学,哪怕是修炼至前面三五层的境界也可以轻易打败同级修为的高手,甚至还能凭着强悍的攻击力越级挑战,但凡是有利必有弊,光明业火越往下修炼炎气蓄积得越多,先焚丹田,再烧气海,后毁心脉,若不能有效疏导和指引,修炼者便会惨遭炎气反噬,死无全尸。

所以昊天教才会选出一名资质上层的圣女作为鼎炉,以元阴之气体双修,平息暴走的炎气,助神子修成功法。

苏毓仙曾是上一任圣女,对此自然熟络在胸,看到高鸿这等情况便知是炎气乱窜,走火入魔的前兆,若不能及时疏导,高鸿随时都被阳火烧成灰烬。

“凌云,你感觉怎么样了!”

苏毓仙惊呼,将他扶起,但手掌所触却是一片滚烫。

高鸿双目赤红,吐着热气道:“我浑身好热……好像被火烧似的!”

苏毓仙颤声道:“你觉得哪里最难受?”

高鸿道:“丹田……”

苏毓仙心顿时凉了半截,这便是炎气焚丹田的征兆,当初沧释天也曾经历这一关卡,幸亏她在身边护持,以自身为鼎炉助他疏导阳火才幸免于难,更将功力再推一层。

想当初,她是初尝人事,颤抖着将娇柔水嫩的身子投入男人结实的怀抱,仍有他驰骋纵横,开疆拓土,先是破瓜剧痛,然后则是极乐无穷的快美。

那一夜是蜜液横飞,肉香弥漫,苏毓仙最后连手指都懒得动弹,美得如此如醉,只盼能日日如此……眼前高鸿的症状似乎比他父亲当年还要严重,若不尽快疏导只怕下一刻便会一命呜呼,但他毕竟是自己亲生儿子,这样做岂不是……可是若不助他疏导炎气,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自焚而死么?高鸿气喘如牛,身上散发的热气也越来越重,将整个破庙烘成烤炉。

苏毓仙咬了咬下唇,颤巍巍地伸出玉手搭在高鸿腰带上,脸颊酡红一片,也不知是害羞还是被热气熏红。

“凌云……你放心,一切交给娘亲,娘亲无论如何都会保住你的!”

苏毓仙眼眸半闭,羞得几乎不敢睁开,但纤纤玉手却是探入高鸿裤裆,触及一团火热硬物。

高鸿胯下一阵温润滑腻,惊得伸手推搡:“娘,不可,我们不能这样!”

谁知慌乱中却摁到一团柔腴,随之响起一声娇吟。

苏毓仙方才扑得太急,裹身的外袍掉了下来,衣裙只剩几条碎步挂在身上,白皙丰腴的胴体若隐若现,比起赤身裸体更加诱人。

高鸿不可避免地看在眼中,只见两团雪白嫩肉从破碎的衣衫挤出,圆鼓鼓的好似两颗玉球,但上边的红痕却是触目惊心。

腰腹处几乎全露,细致柳腰盈盈可握,平坦的小腹绵软滑腻;腿股处半遮半掩,裙子从侧面裂开一个大口子,露出美白圆润的大腿,纤细的小腿笔直挺立,一对小脚娇怯地藏在绣花鞋下,惹人怜爱。

腿心处隐约可见乌绒蜜屄,似乎还有露珠倒挂,散发着如麝如香的气味。

将近半裸的美妇人娇滴滴地半跪跟前,还将玉手探入男儿裆部,构成一幅淫艳瑰丽的画面。

高鸿喘气不息,伸手抓住苏毓仙皓腕,神情将近癫狂,宛若爆发前的凶兽。

苏毓仙闭着眼睛,颤声道:“凌云,你放松点……不要这样子……”

高鸿咬牙道:“娘,你身上好香,我受不了了!”

再难克制,一把扑在美妇身上,抱着她香软的身子不断乱亲。

水嫩的肌肤被男儿唇瓣啃吻着,苏毓仙通体酥麻,先前稍稍退却的情欲竟又倒涌来,不知为何,她只觉得对面的这具男体传来的气息让她十分舒服,在腮边的呼气就如同顽童般的猴急,却又热又痒。

被他的臂弯搂着极为温暖。

妇人酥软的奶脯挨着男儿结实的胸膛,随着两人剧烈的呼吸不住地摩擦,衣衫底下的乳珠早已高高竖起,宛若硬豆,而她浑然不觉。

“我只是帮凌云疏导炎气,就这么一次……以后不会再有了……”

苏毓仙心底呢喃自语,玉手不禁握住男根上下摩挲撸滑,那东西硬邦邦的堪比铜铁金钢,四周盘绕着血筋肉脉,十分狰狞,伟岸雄壮之程度竟还在亡夫之上。

高鸿伸出手掌盖在妇人胸脯,满手盈溢着腴嫩,隔着半碎的破布仍能清晰的感受那玉乳的腴滑,好似握住两团嫩乳豆腐,引得他肉根更加粗壮。

苏毓仙也察觉了掌心粗物的变化,又惊又喜,凌云中了小妖女的算计,本以为今生无法再享男女情事,想不到此次重生却因祸得福,变得比他父亲还要伟岸。

“这孩子……也真是的……”

苏毓仙又羞又喜,柔荑环住肉根来摩挲,酥嫩如玉,美得男儿连连喘气。

撕拉一声,高鸿暴起扑来,撕衣扯裙子,将美妇身上所剩无几的遮掩剥下,露出雪馥水嫩的胴体,苏毓仙娇还未适应即将到来的事情,白皙的身子不断颤抖,半睁着春水美眸怯生生地看着“高鸿”。

高鸿猛地扯断腰带,退下裤子,挺着粗物将美妇人压倒在地,往腿心滑腻凑去。

“我要……我要……”

高鸿吐出无意识的呻吟,如同禁酒多日的酒鬼遇上醇正佳酿般,挺着腰肢追逐妇人的柔腻。

也不知是不是太过猴急,还是妇人腿间太过油腻,棒儿连续戳了几下不是没找准位置,就是滑开,苏毓仙身子本就熟润,再加上被伏凤真气折磨多日,花底更是酥痒,这番似是而非的乱闯逗得她不上不下,好不难受。

教当日就是这般,乱闯乱撞,最后还是由尚是处子之身的自己带路才得以成功……“不是这样子,凌云,慢点……”

苏毓仙嗔了他一眼,红着脸吐出这段羞入骨髓的言辞。

她一只纤柔小手握住男根,一手轻推男儿胸膛,柔声道:“你太急躁了,先躺下,让娘亲带你!”

高鸿哦了一声,呆愣愣地朝后躺下,苏毓仙含羞带媚地乜了他一眼,咬着下唇扶住男根,颤巍巍地抵住花瓣间的蜜裂,翘臀一沉,咕噜水声响起,阳根进入了一团火热如油脂的嫩肉。

美妇人那具饱蕴肉欲的娇躯被填充满足,躁动的伏凤真气不再乱窜,小腹间的瘙痒渐渐缓解。

太好了,凌云可以解那贼子的禁锢,我以后不用再受他摆布了……苏毓仙放下了心底大石,从多日来的绝望中看见了阳光,身心渐渐放开,压抑许久的憋屈感化作一连串畅美的呼唤:“啊啊啊……”

苏毓仙情不自禁地在高鸿身上驰骋起来,丰乳摇晃,肥臀扭摆,香汗淋漓,好生畅快。

高鸿看得双眼发愣,惊艳无比,肉根更加坚挺。

肉欲先是倾斜,随即又重新积累,苏毓仙乳房鼓痛难忍,乳珠鼓起,一层白露似的粘液缓缓溢出,沾满了粉嫩的乳晕,幽香扑鼻,甚是好闻。

“娘,这是什么!”

高鸿忽地坐直身子,抱紧她丰满的上身,一头扎入峰峦间,吮吻着丰乳,将那层白露舔入口中。

苏毓仙乳间奇美,娇喘道:“是……是娘的奶汁……”

高鸿轮番含住两颗硬挺的乳豆,美美吸吮起来,边啃边问道:“娘,为什么你还有奶汁?”

苏毓仙脸颊一红,羞得闭上眼睛道:“你别问了……快多吸点……”

高鸿哦了一声道:“小时候,没得喝过娘的乳汁,今天要补来!”

苏毓仙闻言心湖翻涌,背德、耻辱、肉欲、母性……多种情怀掺杂在一起,不断地冲击着心窝深处:“他自有便离开我身边,缺乏母爱,所以才那般迷恋穆馨儿,以后只要我细心引导,他定会逐渐成才……”

想到今后将要跟儿子相依为命,美妇心底莫名兴奋。

“嗯……嗯……”

美妇粗沉的喘息声,音调带着甜美的磁性,俨然已浸淫其中,粗硕的龟菇牢牢抵住花蕊,马眼吐出热气,灼得嫩蕊软烂如泥。

“你这孩子……好坏啊……”

苏毓仙已然欲念迷离,花底越发酸软,花心深处已然蓄满了浓浓的蜜浆,只待男儿扣取花心,便会以甘甜汁液馈赠。

倏然,眼前之人再化容颜,笑道:“圣母扭腰晃臀的模样确实别有一番风味呐!”

苏毓仙如遭雷击,骇然睁眼,入目者却是最恨仇敌龙辉,而她所出的地方依旧是地牢,原来先前所见不过是幻象罢了。

“怎么是你……”

苏毓仙惊得花容失色,星眸圆瞪,惊怒欲挣扎,但肢体酸软乏力,再加上伏凤真气的牵引,苏毓仙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禽兽,放开我!”

苏毓仙绝望地悲呼着,但肉体却遏制不住泉涌快感,两团酥乳晃荡不休,乳汁乱喷,娇躯仍忘我地在男儿胯间耸动扭摆。

龙辉化体揉了揉她水嫩臀肉,笑道:“圣母,我可没拦着你,你随时可以离开啊!”

苏毓仙惊讶察觉对方并未控制自己,便要试着脱离,但胯间甜美的快感绵绵不绝,仿佛已将她的肉体吸在龙辉身上。

不可以,我绝不可以在他身上这样……我要走……苏毓仙脑海里不住呐喊,发出最后余力撑起娇躯站起来,但巨根在外抽离时不时地刮着膣内美肉,她站起一寸,酥麻感便加深一分……也不知是她酸得没了气力,还是男儿恩物太长,苏毓仙只觉得许久都没摆脱那根东西,阳物往外退去时刮扫嫩肉的美妙感不绝,苏毓仙身子涌出一阵空虚,甚是生出再坐下的心思。

“不可以……我怎么能这般不要脸……我要摆脱这奸贼!”

苏毓仙豁出最后一丝力气保持灵台清明,勉力吐出最后半截阳根,然而圆润的龟菇恰好卡在花唇处,逗得这块美肉流汁渗蜜。

苏毓仙身子一僵,玉臀微微凝于半空。

也不知是气力亏损太多,苏毓仙膝盖一软再难把持,莹白雪润的娇躯忽然向前一扑,她肥熟的肉体挤入龙辉怀里,一双弹力惊人的丰乳乳砸在男儿胸膛,溅出一片晶莹的乳汁,顿时奶香四溢。

苏毓仙赤裸的身子一沉,龙根再破玉门关。

苏毓仙柳眉紧蹙,美目微闭,羞愧绝望的泪水顺着美靥滑落,但那充实感却是实实在在,几乎令她舒服得魂飞魄散。

她软绵绵地伏在龙辉身上,丰满柔腻的身体已被香汗浸湿,她大口喘着粗气,丰硕地乳峰不断起伏,芳心娇羞难抑,恨不得现在就死去。

“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不阻止你,你自己走吧!”

龙辉笑道。

苏毓仙俏面一红,暗忖:“刚才只是脚软,我休息一下就可以摆脱……”

她闭上眼眸,坐在龙辉身上休息,但大肉棍仍牢牢地嵌入体内,那销魂蚀骨的快感如流星般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强烈的空虚和渴望。

苏毓仙肥熟的胴体贴在龙辉身上,芳心火燎般焦躁:不能在呆了,我要摆脱他……但为什么,我手脚使不出力气……苏毓仙试着站直膝盖,但刚起来一半,腿股忽地一酸,竟又跌坐下去。

肥臀落下,噗哧一声,花心又结实挨上一枪。

哦……苏毓仙粉颈上扬,不由自地吐出一丝销魂的娇吟,只觉肉屄已被滚烫粗大的肉屌塞满,淫水不受控制地横流飞溅。

不行,我要摆脱他……苏毓仙一边下着决心,一边却又舍不得肉体的欢愉,芳心又陷入了两难之境。

她忍不住又挺起身,伸手向后扶住龙辉的大腿,一双皓臂支撑丰腴的身躯向后仰起,再度尽力离开,谁知又是手脚酸软,半途而废,肥臀随即向下一坐,只听滋的一声淫汁四溅,龙茎齐根钉入了苏毓仙肥美的肉体。

这一下似乎比第一次还要深,将花心压得深深凹陷,插得她娇躯颤抖,体内翻江倒海般快感涌动,浪水不断淌出。

“为什么这么舒服……”

苏毓仙脑子昏昏沉沉,先前的决心已然不在坚定。

她又试着站直身子,可芳心略感不舍,不似第一次那般迅速,只是缓缓将肥臀上抬。

一寸一寸吐出龙根,坚硬滚烫的龟头随之刮挠肉壁。

苏毓仙娇躯乱颤,忍不住娇喘连连,紧咬绛唇,绝美的面上露出似痛非痛的表情。

终于要出来了……苏毓仙芳心忐忑不安,花户渐生空虚,眼看龟菇将要滑出肉屄,苏毓仙手脚又是一软,伴随着一声娇呼,肥白的屁股再次沉下,又将龙根连根坐了去。

强烈的插入感袭来,苏毓仙神智迷离,此番她整个肉体皆压在了龙辉身上,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解脱,臀瓣不由自地收紧,紧锁肉柱,似乎再舍不得放开。

“事不过三,你不走可别怪我啊!”

龙辉嬉笑一声,肢体轻轻抖动,伏凤真气顺势而出,裹着龙根啃咬花蕊。

“啊啊啊啊!”

苏毓仙兴奋难耐,被龙辉带得难以自控,忍不住摇曳腰肢,肥臀前后磨蹭,令那根巨物不断地在肉屄中搅动摩擦,快感如潮水般连绵不断地涌来。

“昊天圣母,不是恨我入骨吗,为何甘愿留下来?”

龙辉捧着她肥臀开始耸动,手掌在肥臀上搓弄。

苏毓仙喘息变得越来越浓重,娇呼呻吟道:“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杀我?你有这本事吗?”

龙辉连环挥枪,龙根将那团嫩蕊撞得摇摇欲坠,酥嫩的媚肉变成一团春泥。

“呜呜……”

苏毓仙绝望地痛哭起来,但肌肤却泛起兴奋的嫣红色,如同抹了胭脂般迷人。

“哭声么,要报仇还不容易,学人家舍身饲虎,留在我身为奴找机会不就成了吗!”

龙辉突然好心提醒道。

闻得报仇有望,苏毓仙也不管是否现实,竟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对,我还有希望,我就留在他身边,屈身为奴找机会……从绝望到希望,最后希望尽丧,信念崩溃,苏毓仙的意志逐渐被瓦解,灵魂也随着男人的引导而沉沦。

龙辉笑着问道:“留下来吗?”

“留下来……”

“为奴否?”

“为奴!”

“朕只收淫奴!只有做了淫奴,你才能报仇”

“我就做你的淫奴,我要伺机报仇!”

说出这最后一句话,苏毓仙气血上涌,泄意越发强烈,她再也忍受不住,不由自地耸动肥白的屁股,让肉棍在滑腻的花户中抽插,尽情追逐花心被顶的滋味,再来了十余下,妇人小腹忽颤,一收一缩,时凝时松,随即一股粘稠花汁决堤而出。

“啊啊啊……”

妇人发出了一连串尖锐的悲叫,起初听起来像是绝望的痛哭,但实际上是已经尝到饱餐肉欲,尽情享受着高潮愉悦的母兽娇喘。

这个程度的调教戏几乎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写这种凌辱至身心俱丧的肉戏真是耗费脑细胞,比母女大餐还要累……不说了,最近在追琅琊榜,个人感觉确实很不错,不说其他,单是那些禁军的盔甲和面具就觉得很赞,尤其是开战时举起的一把把的环首刀,看得我直流口水……下一章继续发展剧情,争取早日完结。

【龙魂侠影】26集 纪元终结第16回 破魔首战

【龙魂侠影】26集纪元终结第6破魔首战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5--3字数:979两具汗湿丰腴的女体瘫软倒下,好似两条母犬般趴在御座跟前,白嫩的布满了道道红痕,臀股间一片狼藉,花瓣红肿外翻,还时不时渗出津液花浆。

汲取两女奴的元阴精华后,龙辉气脉舒畅,精神抖擞,随手抓来一件外袍披着,兴致勃勃地走入后宫内殿。

芙蓉红烛,暖帐飘香,但见美人如玉,巧笑嫣然。

小凤凰和涟漪倒是惬意地卧在榻上,媚然浅笑,眼波转动,好生迷人,而白翎羽却是依旧一袭戎装,身不卸甲地笔直站在一旁,神情严肃,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龙辉噗嗤一笑:“翎羽,你这是做什么,硬邦邦地杵在哪儿,是要厮杀还是要干架?”

白翎羽粉靥微红,轻哼一声。

楚婉冰笑道:“你也忒磨蹭了,再不进来,小羽儿可要冲出去拿人了!”

龙辉哈哈一笑,伸手便将白翎羽搂入怀里:“原来是等急了,为夫这就来给娘子赔罪。”

白翎羽反手抱着他,嗔道:“明知战机将至,也不知捉紧时间……”

龙辉在她腮边吻了吻,朝她晶莹的耳朵吹气:“这事若是太快,对诸位夫人可就不好了。”

白翎羽脸热心酥,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嗔他不正经。

美人在怀,纵然老夫老妻,龙辉仍是喜爱不已,低头埋入她腮边亲吻起来,方才她孤身一人力敌千军,虽毫发无损,但也出了一身汗,潮润气息带着少妇体香从衣甲缝隙溢出,熏得男儿情火熊熊。

龙辉贪婪地吻着她脖颈桃腮处的汗迹,双手熟练地探伸至白翎羽背后,解开甲扣,将胸前的皮甲解开,露出里面的衣衫。

呜……白翎羽嘤咛一声,贴身军服武袍已经被解开,衣襟半解,蜜肌隐约可见,那股潮热湿润的气味扑面而来,虽无金枝玉叶般的清幽体香,但夹杂着汗气颇有一番熏熏醉人的风韵。

白翎羽星眸迷离,红着脸道:“出了一身汗,味道不好……你可别嫌弃。”

龙辉闻着这股熟悉的气味,蒸腾的潮气混着馥郁汗气钻入鼻孔,仿佛又到了昔日铁壁关交颈而眠的时光,惹得他胯间龙根勃发。

“有点汗才好,这样子才是我当年的小羽儿。”

龙辉手掌一把伸到白翎羽怀中,抓住她那两团坚挺的美肉,“呵呵,还是跟当年一样,这儿裹了一层布。”

白翎羽伸手在他胯下一摸,发觉比往日还要坚挺,讶异地望着他,乌黑的眸子中仿佛有两团火苗在烧,憋红俏脸道:“人家这一身汗味,黏糊糊的,你不嫌也就算了,怎么比往常还要兴奋?”

小凤凰咯咯笑道:“他就是那么个贱骨头,平时咱们给他吃惯了山珍海味,觉得腻味,就想着换口味……我身子变小的那段日子,他简直就是只种猪,怎么赶都赶不床!”

白翎羽笑嗔道:“是不是就像现在这个样子?”

龙辉咧嘴一下,不知否可,身子一压,将白翎羽压到牙床软榻上,撕开她胸前的白布,抓住她两只圆润的嫩乳一阵暴捏。

白翎羽胸乳又酸又痛,脸色由白转红,最后仿佛能滴下血来,娇呼呻吟起来:“你这死鬼,这么用力干嘛……啊……”

“当然是想喝奶了!”

龙辉挑衅地捏住她一只粉红的乳头,在指间揉捏拉长。

白翎羽眸间水意越发浓郁,明亮的眸子上慢慢浮现出一层水雾。

龙辉瞧在眼里,笑嘻嘻握住在白翎羽丰实滑腻的乳肉往乳尖处挤去,时重时轻,揉圆捏扁,暗含独特的催乳手法,几下子便将揉得乳肉发烫,鲜艳乳珠很快便覆上一层白腻薄浆。

龙辉埋首丰乳间,张口便将一枚乳头含住,吮吸起来,香滑乳浆流淌唇齿间,极为可口。

白翎羽两条美腿互相绞磨着,胯间汁液纵横,龙辉一把搂住她的腰,把她并在一起双腿弯曲过来,按在榻上,被劲装军裤包裹的臀部微微翘起,显示出圆润的弧线。

龙辉腹中无数道热流四处乱窜,他拽住白翎羽腰间的系带一扯,军裤应手扯落,露出一只浑圆饱满的肉臀。

白翎羽周身的肌肤透着独特的小麦色,犹如涂上了一层浓蜜般,莹滑之极,那只美臀浑圆可爱,两瓣丰实的臀肉紧绷着,形状浑圆无暇,唯有中间露出一条紧凑的臀沟。

再往下,是一片娇嫩的软肉,两片阴唇微微在一起,鲜嫩滴水,还带着习武少妇独有的气息,如兰如麝,熏香带膻。

龙辉顺手解开外袍,裸露的胸膛一片赤红,周身血液如同烈火,阳根又粗又硬,气势汹汹地对着女郎股间滴露花瓣。

龙根在花瓣磨了磨,汁水濡湿了龟菇,里里外外滑腻一片,男儿腰身一挺,巨根裹着浓蜜剖花径贯入肉腔。

龙辉我两只手抚摸着她那浑圆又有弹性的臀部,捏揉搓撵着,嫩而结实,手感极好!白翎羽娇躯随着男儿节奏起舞,倒垂胸前的两团酥乳不住晃动,犹若枝头上熟透的蜜桃在摇曳,美不胜收。

麒麟玉阜极其销魂,紧实的媚肉从四面八方包围挤压过来,如同一个肉套子般,丝丝箍住龙根。

龙辉心念一动,猛力一压,将白翎羽上身妥妥地压在软榻间,一双蜜膏般的圆润奶子被压得朝腋下溢出。

龙辉乘胜追击,先一步将她修长的左腿高举过顶,扛在肩上,奋不顾身在雪股之间快速抽插。

“啊!龙辉,你……怎么搞这种……”

白翎羽那双得天独厚的修长美腿大大张开,像是一个分张开的钳子,龙辉在这个钳子内部进出,觉得她的身体绷紧,两条大腿也绷得笔直,花谷深处,淫蜜好似怒江溃堤,滔天而出,花蜜膣道尽头的宫房宛若变成了一只小手,奋力想要抓住肉茎。

“混贼,你有本事就放我下来!”

白翎羽玉腿被扛起,身子仿佛悬空,无法使力,只能任由他不断地欺辱花心。

龙辉知她腿功扎实,那容她那双修长笔直的玉腿夹紧,当下大开大阖,棒棒直取蜜蕊嫩心,杵得花开花落,淫蜜决堤般流出。

龙辉再接再厉,把扛在肩上的美腿放下,伸手将白翎羽的一只手臂拉起,另一手扣住她腰眼,腰身耸动,宛若骑马扬鞭般在女郎股后奋力耸动。

这般姿势,让白翎羽纤腰下沉,螓首却高高扬起,整个身体向后折成反弓形,随着肉茎在两块丰腴臀肉快插速抽,她叫声越发急促,龙辉也越来越兴奋。

余下,龙辉忽地松开她玉臂,白翎羽身子宛若被抽走骨头般,噗嗤地一下趴在榻上,除了膣道绷得更加紧凑外,其他身体各部位均已变软,无力地埋脸在被褥间呻吟哀求着。

“……啊……我……来了……要来了……”

白翎羽丰实的上身忽地朝后绷起,乌黑如瀑的秀发又一次高高扬起,花谷深处涌出大量热烫的蜜汁,如泉喷流,顺着男儿的抽插,一股一股被带出体外,在股间形成了一片亮晶晶的反光,更是在身下的被褥积累了一大片水迹。

龙辉浴火未平,意犹未尽,竟准备继续驰骋鞭挞,楚婉冰见状忙掐了他腰眼一下,玉指在他肾俞穴上揉捏着,啐道:“你以为是在家里啊,快收敛些,别把翎羽搞得精疲力尽。”

龙辉这才过神来,压制浴火,放松身躯,仍有小凤凰滑腻的手指在腰眼处揉捏着,这妮子手法暗妙法,几下便揉得他腰眼酸麻,精关松弛,一股浓精打向热烫的宫房,一下跟着一下,独特的龙阳玄精熨得花房酥麻,极是美味销魂,射得白翎羽三魂不见七魄,高潮迭起,六神无,呻吟声陡然拔高,随即化作一声声气若柔丝的娇吟。

两股阴阳之气交融结,各补所需,充盈经脉,龙辉瘀伤再解祛三分,神清气爽。

白翎羽也是疲惫尽解,精神抖擞,一个转身便坐了起来,坐姿笔直,两团蜜乳娇挺地耸立着,眉目含笑,神情自若,一改先前娇柔颓弱。

涟漪忽地腻了过来,搂着脖颈在他耳边吹气如兰地道:“好哥哥,白妹妹打仗辛苦,人家刺探情报也不轻松哩……身子发软,腿脚酸痛,你可得给人家补补呢!”

说话间柔荑握住龙根,上下套撸,射后无疲态的巨龙很快又被她激出了真火。

“粘糊糊的,白妹妹玩得可真是痛快呢!”

涟漪笑盈盈地道,“但也好歹给人家留给位置啊。”

白翎羽闻言朝男根上瞥了一眼,见巨棒上汁水横溢,上边多是自己留下的斑斑淫痕,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知道了,这就帮你,绝不会妨碍你的啦!”

红着脸伏下身去,凑到男儿胯间张口含舔巨棒,朱唇吮吸,香舌撩拨,将上边的污迹清理干净。

“好了,这应该可以了!”

白翎羽吐出龙根,嗔了涟漪一眼。

涟漪嘻嘻笑道:“多谢白妹妹了!”

说罢也俯在龙辉胯间,接过龙根,温柔地舔洗起来,滋滋有声,香涎润物,品得龙筋酥软,好不舒服。

龙辉畅美地吐了口气,伸手挽住涟漪那纤细紧绷的柳腰,腰身细巧而又滑润,手掌一开便可轻巧握住,宛若一根笔直的玉柱,隔着衣衫仍能触及滑腻的肌肤。

涟漪感觉到龙辉的手掌渗透着温暖的热气,透过衣衫熨烫在肌肤上十分舒服,不禁眯上眼睛,因为朱唇被巨棒堵住,只是无意识地发出舒服的鼻息。

龙辉大手顺着腰身上下摸,解开腰带,从衣衫下摆伸了进去,贴着绵软的小腹探入裆间,惹来满手温腻燥热,指尖稍稍划过花瓣,便沾上一层腻汁。

“漪儿,你怎么湿得这么快?”

龙辉问道。

涟漪香腮一红,吐出龙根,白了他一眼,嗔道:“明知道你那儿的气味最是撩人,还明知故问!”

龙辉哈哈一笑,挺了挺腰身,巨根朝前顶去,却并非送入檀口,而是调戏地戳了戳她嫩靥。

涟漪横了他一眼,一把抓住龙根,佯怒地朝龟菇上咬去,但却不舍得使劲,只是用牙齿在龟菇上磨了磨,以作抗议。

楚婉冰带着一股甜腻的香风扑来,丰腴温润的娇躯紧紧贴在他背后,吹气如兰地道:“小贼,不许再逗涟漪姐了!”

两团滑腻腴沃的羊脂玉膏挤压着后背,乳脂馥香甜腻扑鼻,催情动欲,促使他将巨根送入前方吐着热气的温润小嘴中。

涟漪仿得美味般,眼眸迷离,含在口中品尝吮吸,品得滋滋有声,将巨棒润得莹莹剔透。

龙辉伸手将她衣襟裤带解开,袒露出雪馥馥的胴体。

涟漪横了他一眼,笑盈盈地俯下身子,极为乖顺柔媚地崛起圆滚滚的翘臀。

两瓣臀肉骄傲地隆起,股间露出一抹嫩芽般的腻物,沾满着晶莹水迹。

龙辉蘸着美人胯间蜜液,腰身一挺,将肉根送入花径。

涟漪腻喘着,身子已被填充满盈,嫩蕊被龙枪一击便给挑了,酥酥软软的快感涌流至整个小腹,美得她低首轻吟。

龙辉扣住腰眼,挥戈挺进,棍棒进出间,扯得两片花瓣时开时阖,隐约可见里头嫣红充血的嫩肉,蛤口被搅得吐汁成沫,点点滴滴顺着股沟流下。

“啊、啊啊……”

涟漪的低吟霎时拔高,巨棒在花径内搅动,身子里的嫩肉仿佛被撞得挪了位,她双腿一蜷,绷紧臀股,白生生的屁股耸得更高,悬在半空美美一夹,娇声道,“好啊……好涨,好美……”

龙辉在挺腰抽插的动作中,也顺势伸手捧起涟漪胸前那对雪圆美乳,指头绕着粉嫩乳蕾旋来推去,巧妙地把玩着她的粉奶,挤出一注一注的乳汁。

涟漪粉靥酡红地侧转过头,和他亲昵地接吻,让龙辉把舌头伸入她香口中,与她的嫩舌纠缠在一起。

两人紧密结的舒爽,极为销魂,涟漪肉欲横流,被男儿捏在手中的粉嫩乳蕾突起。

龙辉也感到肉杵周围花壁越来越湿润,这小孔雀的千莲瓣幼嫩暖融,壁长嫩褶,形如莲叶,蠕动时如柔荑轻抚,渗出的花蜜暖和温润,不似玄阴媚汁那般催精噬阳,反而像是上佳参汁般温养男根,叫男儿乐在其中,极为舒畅。

傲鸟族的女子这种体质实乃男子恩物,令得龙辉更为神勇,却也是苦了涟漪,腹中不断耸动的龙根仿佛已将花肉皱褶一一碾平,更是一下下地钉在花心处,酥得她魂儿都快散了,花汁是流了又流,被龙根带得四下飞溅。

“嗯嗯……哼哼……啊啊……”

涟漪已然没了意识,胡乱地喘息呻吟着,宛若一头发情的母兽,正接纳着身后雄性的冲击和霸占,阴关被叩开一次又一次。

小凤凰捏着他腰嗔道:“小贼,还没好吗!”

龙辉稍稍清醒过来,抱歉地道:“得意忘形了!”

小凤凰埋汰道:“那还不快点放出来,你想把人累死呀!”

龙辉笑道:“刚刚在小羽儿身上放了一注,现在有点难呢!”

涟漪哀喘道:“冰儿,快帮帮忙,我快被这冤家拆散骨架了!”

小妖后幽幽一叹,贴在男儿背后,双手环抱在他胸腹温柔地抚摸着,一手抚弄男儿结实的胸肌和乳头,一手揉着男儿丹田和春囊,朱唇妩媚地在龙辉脸颊脖颈处舔吮着。

龙辉贪婪地嗅着她身上那股独特的甜腻芬芳,伸手往小妮子饱满的胴体摸去,将她的那身雪色武袍揉得凌乱,同时别过头去那两瓣温润的檀唇。

往前是涟漪水润的朱唇,往后便是冰儿喷香的檀口,与这凤雀姐妹花轮番缠吻,可谓是人间艳福,沙场春风。

“好哥哥,快射给奴家!”

涟漪扭着细巧的润腰,花唇紧凑地吮吸着,使出房中媚术,花壁开始有节律地收缩蠕动,夹得龙辉一阵酥麻。

龙辉也有心射出精元双修,便仍由皱折的膣壁肉杵前端刷搓,花壁深处的一股吸力,像吸管一样吮含着肉杵前端,一吸一吮,吞进吐出,龙辉只感到一阵阵电击似的酥麻由脊骨传至大脑,浑身麻酥酥,似万蚁钻动,热血沸腾,如升云端,飘飘欲仙。

滚烫的阳精灌入花房,涟漪身子又是一抽,浑身温热酥麻,好似被抽了骨头,埋头在被褥间发出一串好似哭泣般的呻吟,滑腻的阴精涌将出来。

龙辉把握时机,取阴补阳,再反哺女体,涟漪白嫩的肌肤泛起一层瑰丽的紫红色,双方各自获益。

先是吃了两个女奴的阴精元息,再先后与白翎羽、涟漪双修,龙辉瘀伤已祛大半,玄阳精元也稳固下来。

龙辉深深吐纳了几下,气定神闲,笑道:“温补足够了,是时候吃这味十全大补的凤凰汤了!”

说着扯开她衣襟,露出玉颈下一抹腴嫩的肌肤。

“美了你,大老爷!”

小凤凰咬唇娇笑,粉脸红扑扑的,极是婉媚可人。

此时她身上外衣已去,亵衣也被先前一通抚摸弄得十分凌乱,本就妩媚入骨的模样更添三分柔媚,越看越像个乖巧柔顺的小妇人,哪还有威慑四方的妖后气势。

“先给你润润吧!”

小妮子温柔地一笑,身子往床榻趴下,凑向男儿胯间,这个动作使得胸前那双玉峰自然向下一垂,饱满乳肉轻易地撑开了松垮垮的领口,悬垂在半空摇摇荡漾,宛若将要成熟坠地的蜜瓜鲜果。

楚婉冰甜甜一笑,托起肉龙,将自己娇嫩的脸颊贴了上去,温柔地旋转磨蹭,好似撒娇的猫儿,棍儿上的粘液蘸到她玉靥上,显得更加娇艳欲滴。

被粉嫩弹滑的肌肤蹭了几下,龙根忽地又恢复了元气,越发粗壮,小凤凰咯咯一笑,握着龙根往自己红艳艳的嘴唇那边凑了过去,却也不急着往口中送入,而是蜻蜓点水一样,用软嫩的红唇轻触着龟菇,龙辉见状也乐得配,将龙根往前抵去,像是涂抹胭脂似地在唇瓣转抹着。

楚婉冰娇嗔一哼,轻抬螓首,秋波柔媚,道:“小贼,想要么?”

龙辉哈哈一笑,又是向前一送:“冰儿的……我怎么不想要!”

楚婉冰噙着媚笑捧住阳具在手,细细吐出舌尖,略略一勾便熟练地围绕着涨紫龙头转动,几圈下来,就把那颗头儿涂抹的晶晶亮亮。

“嗯唔……冰儿,你的小舌头真实越来越厉害了。”

龙辉满意地抚摸着她发顶,满足地发出呻吟道。

楚婉冰吃吃一笑,手指轻巧往胸口一勾,将抹胸扯了下来,两颗雪白的软嫩乳瓜颤巍巍地抖了出来,微微附身便已将那根棒儿埋在其中,双手一挤,雪团似的膏脂便把阳具大半包了进去。

纵使龙根雄壮伟岸,但小凤凰这对乳瓜竟异常的饱满丰硕,乳肉一包便将阳物埋入其中,裹得严严实实,只有在上下推揉乳波荡漾才偶然露出小半截。

白翎羽推了推涟漪,小声问道:“冰儿那是不是比以前又大了不少?”

涟漪嗯了一声,说道:“是啊,大了很多,似乎就连娘亲也不及呢……”

白翎羽愣了愣,她虽无缘一睹妖后玉体风姿,但多少也知道这位洛娘娘的身段乃是龙门第一,所以才生得出这么个丰乳肥臀的小妖精,但听涟漪这么一说,小凤凰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确实叫她极为惊讶。

白翎羽问道:“她不是还童了一么,怎么重新成长还能变大?”

涟漪摇了摇头。

龙辉耳朵尖,听了进去,双手垂下,扯开她散乱衣襟,捧着那那怎么也无法握不进掌中的奶瓜掂量了几下,笑道:“冰儿身子恢复到十四岁时便与我重新好了来,在为夫辛勤不怠的浇灌下,当然要比原来长得大了。”

白翎羽啐道:“鬼话,我也是十四岁跟了你,怎么没见增大多少呢!”

话音甫落,却自觉失言,羞得满脸通红。

玄阴媚体的女子本就天生丰乳肥臀,细腰长腿,一旦受了阳气滋润,只会是越长越妖媚,腰肢变得又柔又细,臀乳变得肥沃丰腴,堪称祸国妖姬,小凤凰恢复十四岁身子时便与龙辉交,其后她为了尽快恢复功体,几乎每日都要缠着龙辉双修,这番下来,就等于从十四岁开始就被丰厚醇正的阳气日月浇灌,而洛清妍是在十八岁成婚,再者男方阳气远不如龙辉精纯,故而小凤凰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变得比她母亲还要妩媚妖娆。

小凤凰咯咯一笑,眉宇间隐有得意之色,表现得更加殷勤,双手夹着乳球卖力地套弄着阳根,当龙头从乳浪间冒出时,唇瓣张开,迎上去便是一包,将爱郎昂扬巨棒一气吞入,两团乳肉虽被手掌托着,但依旧难以稳控,随着她身子摇摆之际,只看白花花的乳肉左晃右颤,好似熟透得几乎要从枝头掉落的蜜瓜般,看得人直想扑过美美咬上一口。

龙辉淫火大动,伸手便将她上衣连同抹胸扯至腰间,露出嫩白光滑的上半身,两只腴沃的肥兔儿登时又跳又蹦,龙辉哈哈一笑,双手一张,盖住两颗巨乳,捏住那颗粉嫩樱桃搓捻,玩的那团白肉乳波摇荡,鼓胀欲破。

“嘶……小贼,你轻些。”

楚婉冰被他揉得双乳鼓胀难受,乳汁外渗,将脸埋入夫君胸膛,细声撒娇道。

龙辉淫心大作,捏着乳蒂向外扯去,圆润的奶肉绵软水嫩,被这么一扯随随之变形,圆润的乳球变变作两座前小后宽的乳锥。

随即一攥嫣红乳尖儿,从虎口挤出奶头,一股乳汁满溢而出,龙辉顺势接入口中,美美品尝一番,说道:“轻些作甚,你这小淫娃不是最喜这调调吗?叫我看看,你裤裆一定已经湿透了”

楚婉冰闷哼一声,双腿情不自禁的一夹。

龙辉也不理会,伸手扣住她膝盖分开双腿,一兜,果不其然,底裆处已有拇指大小一块水迹,在白色的裤子上颇为显眼。

龙辉呵呵一笑,凑到楚婉冰面前,道:“小淫妇,你这身可是料子厚实的武袍,居然连外裤都湿透了,里边一定洪水泛滥了吧。”

“你……你混蛋,净欺负我!”

饶楚婉冰在床间风骚大胆,此刻竟连耳尖儿都已红了,羞得抱怨道:“还不都是你害得人家身子弄得这么羞人……”

龙辉低头吮了口甘美的乳汁,揉着一团蜜瓜乳肉,啧啧笑道:“我怎么害你了?”

小凤凰捶了他一记粉拳,红着脸钻到他怀里道:“就是你害得,自从那次在山崖下被你要去身子后……人家身子就变成这样子了,对你这冤家根本就没法子抗拒,我……我真是被你欺负死了!”

闻着她发梢的香气,听着她软腻的撒娇,龙辉对这妮子是越发宠爱,也不忍心再逗弄她,温柔地吻了吻她柔软的唇瓣,说道:“好了好了,姑奶奶你可是咱家的小祖宗,我今天欺负你,明天就要被你的姐妹团给碎尸万段了!”

小凤凰噗嗤一笑,抬起水汪汪的媚眼凝着他道:“说得人家跟个悍妇似的!



龙辉撇撇嘴:“我跪洗衣的次数可不少了,还说不是悍妇!”

小凤凰媚眼一横,掐着他乳头,咬牙切齿道:“好啊,那姑奶奶今天就凶悍一给你看,来啊,给我拿住这混蛋!”

却见涟漪跟白翎羽夹着香风挨了过来,龙辉慌道:“死丫头,你想作甚么?



楚婉冰哼哼笑道:“自然是收拾你这混蛋……翎羽,给我按住他双手,涟漪姐替我压住他双腿。”

“啊?”

龙辉面色大变,双手双脚已然被制住,虽说他功力远在双姝之上,但也总不能强硬挣开,否则崩坏了两位爱妃心痛的可是自己。

眨眼间已被双妃制住,仿佛成了个待宰羔羊。

诧异间,却闻一股浓郁的甜香弥漫开来,抬眼一看,却见那小妖后竟自行宽衣解带,袒露出馥润丰腴的白皙胴体,失去了衣衫的束缚,那股独特的甜香更加明显,暖融融地飘荡开来,醉人心魄。

楚婉冰脸上挂着得意的微笑,眼眸间盈润着慑人媚光,缓缓朝男儿靠近,乳波臀浪,美不胜收,看得龙辉心跳加速,巨根高耸不下,直挺挺地竖着,好似擎天巨擘。

“小相公,今给姑奶奶乐一乐吧!”

小丫头嘻嘻笑道,表情颇为轻挑,她曾扮作采花贼叶俊,今个摆出蛰伏姿态却是像足了一个女淫贼,而龙辉却成了她嘴下肥肉。

龙辉哭笑不得道:“你这妖妮子,又要玩什么把戏!”

话音未落,却见楚婉冰信手捏来一根腰带,巧运柔劲在他身上啪的抽了一下,虽是不损皮肉,但被抽到的地方火狼酥麻麻。

“废话少说,今个要是不让姑奶奶满意,定将你这贼泥鳅剥皮抽筋!”

小凤凰面色一凝,娇声叱咤道,凤目间透着凛冽威严,竟有几分其母之风。

“女大王饶命……小的不敢了,求大王放过我吧!”

“哼哼,你喊啊,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救你,你还是老老实实从了!”

小凤凰得意地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娇笑,提跨压在他身上,扶棒儿根部头对准了馋涎满口的肉花蜜裂,早已布满蜜露的膣口泞滑不堪,肥臀一沉,扑滋一声便将龙根吃了进去,两片肥美花瓣死死裹住玉茎。

龙阳巨物岂是轻易消受,满腹的饱胀感美得小凤凰昂起脖颈,畅快呀啊长叫了一声,雪腴白沃的身子绷得紧紧的。

龙辉只觉得进入一片肥沃丰腴,滑腻柔靡,说不出的舒服,腰身往上一顶,整根棒儿咕唧一声捅入她细长膣道内。

这一下入得她猝不及防,满腔淫液都被挤出大半,肥美酥软的蕊芯儿被重重一撞,全身筋儿都一阵发软,喉咙里溢出细细的喘息声,犹如春夜院外寂寞焦躁的母猫。

小凤凰觉得戳在身子里的那根棒儿愈发粗壮滚烫,挑的她身子一阵酸胀一阵酥麻,细长蜜膣花腔也被撑得阔了不少,花底的媚筋儿被龙根反复来碾压,凤巢磨得软烂如泥,酥酥欲化。

龙辉感觉到她凤巢花宫奇美无比,一枪挑中花心后便有一团肥嫩滑腻的美物从四面八方包裹过来,牢牢吮住龙根,催精欲射。

小妖女憋着酥麻酸软感,肥臀如同水磨般扭动起来,用那团肥嫩滑腻的嫩物去凑龙根,龙辉只觉得龙根好似被一张小嘴啜住,不住地吮吸蠕动,吮得龙根越发沉重,好似灌满了水,随时都会满溢而出。

楚婉冰这番动作下来也是不好受,花宫酸软得几乎快要融掉,白皙的肌肤冒出一层又一层的香汗,就连汗中也带着那股玄阴媚香,令得白翎羽和涟漪也迷糊了,无力在按住龙辉。

龙辉轻易挣脱她俩的钳制,腰身一挺,坐直起来,握住她那两颗弹跳不已的肥奶揉捏起来,揉得乳汁横溢,甜美的气息惹人垂涎。

龙辉低下头去轮流含住乳头吮吸,舔去刚泌出的乳汁,浓浓的奶水一入口,带点微腥的香甜,立刻溢满齿间,比什么美味佳肴都更要受用。

敏感的乳头被吸住,楚婉冰眼神迷乱,喃喃地呓语,绵软的小腹不住抽搐,龙辉早就摸熟了这具女体的反应,此刻无需用力吸吮,只是用牙齿轻轻在敏感的乳头上一咬,便将小凤凰逼上高潮。

“啊!”

小冰儿的娇吟陡然高亢,肉体剧烈颤动绷紧弓起,柔软的身子爆发出一股大力,竟不逊白翎羽,幸亏龙辉提早握住她那对豪乳,否则还真可能被她这样一下颠翻过去。

眨眼功夫,淋漓香汗遍布少妇丰腴娇躯,情动的蜜浆迅速由玉牝花谷中汹涌流出,在床单上印下老大一滩湿渍。

龙辉亦是美在其中,抓着那双无法掌握的甜蜜乳瓜,左右交相含吮着两颗嫩红的乳蒂,舔舐逗弄,吸饮着香甜稠浓的乳汁,甜腻的味道顺着喉间深入,温暖整个腹腔。

小凤凰雪白的肌肤泛着一层娇艳的粉红,美丽双眸一片迷蒙,仿若醉酒般,秀发更早就被汗水打湿,整个人进入无意识状态,只是本能地挪移着身体,挺起直身子,紧紧搂住龙辉脑袋,将他脸面都埋入一双硕大香乳,龙辉被捂得几乎窒息,但却苦乐在其中,贪婪地吮吸着甘甜的乳汁,小冰儿则是状若癫狂,花心如同一个小拳头似的紧紧握住龙根,一抽一吸,龙辉腰椎酸麻,阳精激射而出,狠狠地打中花蕊。

楚婉冰被阳精一冲,阴精蜜浆也同时溢出,浑身登时好似被抽了骨头,埋在他怀里发出一阵好似哭泣般的呻吟,彻底酥软下来。

两股气息相互融,贯通经络,阴阳互补,龙辉周身快美舒畅,其程度丝毫不逊与洛清妍鸳鸯交颈。

风云过后,四人是气定神闲,白翎羽和涟漪独自在一旁打坐运气,调匀内息。

楚婉冰则腻在龙辉怀里蜷缩成一团,活像一只喂饱的小猫。

“冰儿,你从哪学的这套?”

龙辉搂着她问道。

楚婉冰嗤嗤娇笑着,在他乳头上轻咬一口,腻声道:“怎么,就许娘跟你这么玩,换了我就不行么!”

龙辉莞尔道:“你们母女真是的,一个就够了,还再加一个,我还不得被你俩折腾死啊!”

楚婉冰含住他乳头,小嫩舌在上边细细打着转,美美地亲了一口,娇声道:“我们母女俩都委身给你了,小小一点牺牲都不行吗,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龙辉赔笑道:“是,是……冰儿说什么就什么!”

楚婉冰咯的一笑,咬着朱唇道:“那我以后要玩蜡烛、皮鞭、还要铁链……”

“咳咳……好了,时辰快到了,快穿衣服!”

“还有一些时间……喂,小贼,你跳下床干嘛,快来!”

“穿衣披甲,准备收拾魔尊,丫头,快点动作,别磨蹭!”

“喂,我还没说完……我以后还要玩火盆、冰镇,对了,还有雷电……”

炼神浮屠饱吸地火,轰出猛烈炮击,首重天宫雷泽天再度绽放出雷罡电,封锁炼神炮击。

就在电构成防御的同时,星宫已飞至天宫之上,旋即,炼神浮屠再轰一炮,雷池天再度构雷电防线。

两相抵消,雷罡电也开始减弱,待炮击结束,随即雷池再度运转,重新填补雷电威能,然而就在填补雷能的刹那,灵蟒星宫从天而降,直接砸了下来,与九重天宫对撞,顷刻间宫倒殿塌,沙石崩碎。

这一撞却将雷池天、生死天、灭轮天、阴阳天、混沌天这五重天宫一举撞毁。

这两座宫阙都包含灵力,这一相撞所产生的后果甚至远胜天灾地劫,而五重天宫的灵气四下爆窜,整个魔界都随之震动,地裂山崩,而灵蟒星宫也毁于一旦。

宫阙崩毁,龙麟军也发动突击,岳彪率刀斧军率先杀出,梁明王栋两军左右齐飞,凌霄、孙德先后跟上。

无论是守在外围还是宫内的魔兵都已阵脚大乱,被龙麟军一冲即散。

也亏魔兵军容齐整,很快便重组阵势,三大魔君、两大魔子携领着群魔迎战,而千臂魔佛陀,六面恶菩提、十目邪神、儒武巨魔等五大心魔巨怪也随即现身。

“还以为撞塌了那座邪塔就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怪物了!”

随着一声轻笑,龙辉强势压境,沛然气势席卷全场,群魔见之皆莫不敢上前,纷纷后退。

蕤金压住心头恐惧,沉声道:“不用怕他,咱们齐上拖住他,尊很快便会出来支援!”

龙辉笑道:“端木老魔伤势最快也得一天才能恢复,你们怕是等不到他了!



蕤金心头剧震,因为他接到的密令就是在一天后发起进攻,但如今龙麟军却在几个时辰内便反攻过来,而且所用的方法竟是以灵蟒星宫撞过来,更是打得魔界一个措手不及,许多士兵都丧命在这两宫相撞的灾祸之下。

可谓屋漏恰逢连夜雨,崩碎的碎石忽地一下炸开,只见九条龙蟒窜了出来,张开血盆大口,扑向魔兵。

这九条巨蟒本就是太荒异种,得龙气加持而蜕化威能倍增,双宫碰撞掀起的巨爆竟不损它们半片鳞甲,而星宫崩毁后,龙蟒得以摆脱束缚,争相吞噬魔兵。

就在此时,凤凰展翅,麒麟奔驰,正是楚婉冰和白翎羽冲了出来,燹祸等妖族长老将领也随之而行,朝着后续的四重天宫杀去,首五重天宫已经被撞毁,各种防御攻击困敌的阵法都无法运转,其余的魔兵根本就挡不住这支精锐。

蕤金心头一震,惊道:“不好,他们是要去刺杀尊,所有士兵不惜一切代价都要给我拦住他们!”

楚婉冰玉手一扬,凤火蔓延;白翎羽长枪一抖,神力激荡,凤麒神威扫荡四方,魔兵无一能挡,皆化作飞灰。

“汝等速退至胎藏天重组阵势!”

就在此时,群魔脑海中响起魔尊的声音,众魔兵仿佛吃了定心丸,涣散的军心重新稳定下来,蕤金等人迅速脱离前线,往胎藏天撤退。

龙辉瞧出端倪,暗忖道:“这一撞虽然击碎五重天宫,但也无法有效地施展锁天势,却让老魔头能及时将对策传给下属,也算是有得有失吧!”

一念迅转,龙辉那容他们走脱,五指握拳挥打出去,拳罡化为漫天雷光横扫而出,交叠成,覆盖战场,魔兵再遭杀劫,死伤惨重。

眼看雷光电即将追逼过来,看蕤金等魔眼也要被拳罡覆盖时,一道魔气从第九重天宫窜出,截住雷电拳罡,救下蕤金这批精锐魔军。

“多谢尊!”

死里逃生,蕤金等魔忙向魔尊答谢。

魔尊传音道:“别忙着答谢,罹戈也正朝那儿赶去接应,汝等无论如何都要将敌军挡住,只要坚持半天,本尊便能出关收拾外敌。”

这股魔气挡住拳罡后立即化作一阵旋风将残存的魔兵卷住,摄第六重天。

胎藏天长满各种奇花异草,蕴含祛伤化瘀的神效,蕤金等人急忙疗伤,并借着地势重组阵容,准备决一死战。

楚婉冰蹙了蹙眉道:“端木老魔还能出手相救,看来他伤势并无想象中那么重!”

龙辉耸耸肩道:“非也,他不过是强行出手罢了,到了这个份上,恐怕他伤势再重也要出手保住这最后的战力!”

说到这里,龙辉大手一挥:“冲进去,按照原战略执行!”

龙麟军踏着乱石一路冲杀,崩碎的天宫无法阻挡,一举冲到了第六重胎藏天,却见魔兵已经重组阵势,更闻虎啸震耳,一头十尾魔虎缓缓走出,统领千万魔兽前来助战九条龙蟒呼啸游来,与魔界异兽遥想对峙,相互咆哮怒吼,杀气蒸腾。

与此同时,天际风云涌动,电闪雷鸣,金色龙影盘旋天穹,正是五爪金龙现身。

神龙魔虎天地相对,即将再掀龙争虎斗。

【龙魂侠影】26集 纪元终结第17回 恃强凌弱

更多小说尽在..第一小说站【龙魂侠影】26集纪元终结第7恃强凌弱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5--2字数:57望着整齐的魔军阵容,龙辉以神念沟通全军:“全体将士听令,全军指挥权转交给予楚后与白妃,立即突破敌军封锁,直取后方宫阙!”

白翎羽长枪一甩,沛然刚劲贯穿战场,硬生生地从魔兵阵容中撕开一条血路。

“随本宫来!”

楚婉冰娇咤一声,背后生出凤凰火翼,展翅一震,吹起一股滔天热浪,若有不慎者被热风触及,要么被烧成灰烬,要么被吹飞千里,热浪所过之处,魔兵纷纷退避,使得将那缺口更大。

楚婉冰振翅高飞,白翎羽一骑当先,妖族长老及妖将随后跟上,凌霄等武将率领大部队奔袭而去,目的只为突破封锁,而非厮杀。

蕤金见状大叫不妙,立即招呼士兵前去补位,欲将龙麟军挡住,只看魔兵散开的军阵再度朝缺口拢,只要双方兵马一接触便又会形成混战局势。

由于双方士兵靠得太近,楚婉冰未免误伤自己人,也不好施展凤火逼开敌兵,正是懊恼之时,却闻龙辉神念传音:“冰儿,继续前进,剩下来交给我!”

楚婉冰芳心大定,决意不管两侧围拢的魔兵,继续前进。

龙辉暗提元功,招手一挥,虚空篇神通再现,凭空缺空处造出一道结界,隔绝了龙麟军和魔兵,护送楚婉冰等人通过魔兵的封锁。

苍桓便要点起后军追赶,胎藏天的异兽也有部分朝后方奔去。

龙吟呼啸,空间震荡,一股气劲扫过战场逼停截断魔兵异兽的去路,群魔头一看,只见龙辉双掌轻翻,左右虚引,化出万龙罡气,将整个胎藏天笼罩封锁,形成困兽之斗。

“朕尚未准许汝等离去,谁敢妄动!”

龙辉冷声说道,他称帝之举并非本意,自称为朕也颇为不惯,但有时候为了做足表面功夫或者施压施威,不得不这样自称。

天龙倨傲俯视,语态轻蔑,强者气势威压全场,魔胆虽有万军阵容,却依旧胆战心惊。

蕤金不愧是元魔五君之首,一咬牙根,压住恐惧,胆气陡升,喝道:“他只有一个人,我们千军万马,还怕他不成,大家齐心协力,只要击杀此獠,便可一战定乾坤!”

龙辉朗声笑道:“好个白金魔君,胆魄不小,朕便赐你光荣一战!”

说话间,身影瞬动,他有心立威,动身飞掠时故意带起一阵劲风横贯魔兵军阵,将魔兵掀得七零八落。

蕤金只觉气劲扑面而来,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濒死感笼罩心头,提起玄晶刃奋力朝前方挥去。

这一刀凝聚了蕤金十成功力,刀势威猛绝伦,然而龙辉窥准刀势,施出“以疾破猛”,单手推掌,掌势轻巧疾速,后发先至,一掌切入玄晶刃的死角,食指朝蕤金手腕轻巧一弹,震得他手臂酸麻,刀势偏歪。

紧接着,身化虚影掠至蕤金背后,反手一掌,正中背门,蕤金闷哼一声,口吐鲜血朝前跌去。

蕤金受创飞出,麾下士兵急忙涌来抢救,苍桓和剡灼先后扑来,一者接住蕤金替他化去龙辉掌劲余力,一者挺身在前以作防御。

龙辉觉得掌力被抵消了不少,留神一看,见蕤金身上所着甲胄甚是精巧,外裹玄钢奇铁,内缠金丝柔甲,刚柔一体,着实是难得一见之宝甲。

“白金魔境坐拥奇铁矿脉,蕤金能有此宝甲护体也不出奇!”

龙辉暗叹可惜,本以为那一掌下去就算没杀敌也能叫他重伤,但却因这宝甲而功亏一篑。

蕤金运功压住伤势,吞血入喉,喝道:“大家不要乱,各司其职,携手御敌!”

眼看将如此悍勇,魔兵倒也沉稳了许多。

魔兵以金木火三魔君与火土两大魔子为核心,排成圆环阵势,依照阴阳五行之法结成阵势,互通内息,增强功体,心魔五怪、十尾魔虎及众异兽则在外相机而动。

那些异兽生得奇形怪状。

异兽要有三种,一种头似鳄似蜥,后腿粗壮,前肢短小,牙尖爪利,体型若牛犊,奔若迅雷,名曰迅魔兽。

一种身躯庞大堪比巨象,形似犀牛,然额长双弯角,背有倒刺,角龙兽。

一种貌似巨龟,背生巨壳,尾若巨锤,名曰龟甲兽。

一种头颅硕大若小山,牙利若钢刀锯齿,前肢极其短小,后足粗壮,嗜血贪婪,凶暴可怖,名曰暴魔兽。

龙辉暗自打量敌阵,见对方排布严密,非轻易能破,于是勒令九大龙蟒出战。

九龙巨蟒接到指令,盘起着硕大的身躯,朝前一弹,如同离弦之箭般扑向敌阵。

虽是简单的一缩一弹,但其身躯庞大,扑出时如同九条飞瀑倾斜而下,足有万钧之力,体型较小的迅魔兽根本就是被龙蟒直接碾压成肉酱,唯独一些体型较大的角龙兽和龟甲兽能稍微抗衡一下。

龙蟒将身子一卷,将那几头挡道的巨兽缠住,只闻咔咔咔的骨头碎裂声响起,那些巨兽便惨遭蟒身缠死。

就在此时,天空中出现漫天巨怪,身长两扇尺柔翅,面若禽鸟,但嘴啄极长,张开利爪便欲擒杀龙蟒,此物名曰翼兽。

紧急关头,金光横贯天际,大鹏金雕展翅而来,独战漫天翼兽。

九条龙蟒咆哮着冲入战场,与群兽恶战,异兽乃魔界集天宫灵力而孕生,可吐烈焰毒水等异能,然而龙蟒乃太荒异种,妖力惊天骇,纵使以少敌多亦不落下风。

十尾魔虎忽地纵身跃起,掀起五行魔元,纳水为鞭,化木成兵,御土成山,催金为戈,吐火焚云,再向五爪金龙掠战。

五爪金龙知对方可运使五行,于是施展五行之外的雷电之力迎敌,只看金龙发出一声龙吟,构建出道道雷罡咒符,霎时雷电交加,霹雳纵横。

魔虎御五行,神龙唤霹雳,掀起滚滚龙虎斗。

将外围的强援压制住,龙辉腾出手来安心对付群魔,脚步轻挪,一步千里,神速难辨,眨眼即欺近火魔子,火魔子大惊,慌乱出招抵御,却打中一片虚影,诧异之余,却闻身旁传来一阵惨叫。

原来龙辉是声东击西,这一次出手意在土魔子,只看他翻掌一压,啪的一下摁在土魔子天灵盖上,内劲一吐,不但震碎天灵,还毁其魔魂,土魔子根本毫无抵抗之力,瞬息阵亡。

土魔子软软倒在地上,两眼翻白,死不瞑目,四周魔兵一阵胆寒,不自觉地朝后退去,无一敢上前,造成了十余万大军围着一人而上前的奇异场景。

龙辉口吐豪言壮誓:“三十招内,要汝等全军覆没!”

苍桓面色大变,传音道:“蕤金,那厮率先击杀土魔子是要我们无法组成五行阵法!”

蕤金面色惨白地看了看前方强敌,心中叫苦,本来五行便缺水土两魔君,本以为能让土魔子暂代土魔君的位置,勉强摆出个四行阵法跟龙辉周旋一番,谁知却被对方抢先一步杀了土魔子,如今也只能以金木火三行勉强一斗了。

“心魔五怪,给我杀!”

蕤金与苍桓、剡灼结出五行残阵,同时招呼巨怪助阵,无怪闻言同时朝龙辉杀来,形成围之势。

千手魔佛陀率先发难,跃至半空,千臂挥洒,盖下漫天掌印,此怪乃佛门武艺高强者心魔所成,将金刚伏魔神通逆转为屠神魔功,掌印拍出便有无数戾气缠绕,嗜血擅杀。

龙辉单拳朝天一举,打出霸道拳罡,拳罡一往无前,霸道无匹,将漫天掌印轰出一道缺口,将魔佛陀打得飞上天空,正是一招“以力克繁”。

六面恶菩提发出一声尖锐的咆哮,六双眼睛倏张,绽放出慑人光芒,此怪乃是佛法精通者心魔所成,神通亦是针对人的心智和元神,从而衍生出污化六根的邪祟。

“元神攻击?”

龙辉不屑冷笑道,论元神之法普天之下有谁能比得过玄媚夺神术,如今鹭明鸾都是自家人,他又何惧这般手段。

他心神一敛,张口发出至阳至刚的龙吟长啸,啸声中带着破魂神通,驱散六眼邪光,震得恶菩提翻身倒地,呜呜哀吟。

轻取魔佛双怪后,龙辉脚踏游龙步,反攻而来,率先直取两头儒武巨魔。

只看龙辉双掌运足离火真元,猛然推掌,掀起不逊凤火一阵炙热气浪,正是一招灼元天火令。

儒武双魔倍感压力,他们皆同时双掌交叠打出,奋力封住龙辉掌劲。

龙辉虽未尽全力,但以一敌二仍是游刃有余,掌劲一吐便压得儒武双魔连连后退。

那双魔乃儒教心魔所化,功体亦属阳刚,鼓足全力对抗,后退数丈才勉强稳住身形。

龙辉瞧出这双魔力量刚猛有余,却是应变不足,于是从烈火雄力中化出三分柔劲,只看他双掌一错,巧妙分出两道火劲,那两道火劲化作两条火龙灵活地绕到双魔后方,狠狠地打中其背门,正是灼元天火令这一五行极招的变化绝式,名曰天火双龙变。

龙辉这一招不但伤敌,还进一步将敌人推来送死,两道龙罡火劲打在双魔后背,使得他们朝前面跌来,几乎等于是送上门来找死。

龙辉化掌为指,打出玄阴冰轮,猛地双魔心口一戳,冰寒阴劲与炙烈阳气相克,龙辉的指劲双双钻破护身气罩,游走魔身,双魔悲呼一声,顷刻化作两具冰雕。

“不好!”

蕤金等人脸色大变,当即聚起五行魔元扑入阵中,未免被龙辉各个击破。

金木火三魔齐聚,木火相生,金火相克,三魔甫一出手便掀起惊天气浪,颠覆日月。

十目邪神眼中绽放邪光,异能暗涌,逆转阴阳八卦,封锁天地,协同三魔围攻龙辉。

龙辉身形竟遭这道门心魔所抑制,与此同时,魔佛陀、恶菩提相继扑来,一左一右夹击。

龙辉轻笑一声,既然身形被制,那就借此稳住下盘,只看他双足一沉,引力入地,取地脉土气为己用,筑土成墙防住佛门两大心魔。

随即龙辉掌势一转,御土化形,只看地上赤土随掌劲而化出三条巨大的土龙,分别扑向三大魔君。

魔君见状,气联武,以苍桓为先,施展苍木魔功,聚万木为魔相,以木克土之法堪堪挡住戍土龙罡。

剡灼在苍桓身后输注功力,同时朝两尊儒武巨魔释出魔火元功,火性共鸣,巨魔体内阳息开始鼓荡翻涌,熄灭后的阳火死灰复燃,竟破开玄冰封印。

“协助本君,攻杀龙辉!”

剡灼大喝一声,双臂一扬,掀起滔天火海,儒武双魔见火而狂,抡起硕大的铁拳狠砸下来,每出一拳便如同天火流星,迅猛而又带着炙热炎气。

而另一侧还有火魔子伺机而动,准备随时偷袭取巧。

陷入围杀困局,龙辉不慌不忙,武息先敛后出,一股至极威之力沛然而现,只看龙辉身上透出浑厚黑色罡气,带着无可抵挡的毁灭之力,逆阴阳五行的封锁竟羸弱得如同薄纸,一触即破。

只看龙辉挟暗雷霹雳而来,周身黑电暗雷盘旋,形成浑厚的黑色罡劲,骇得群魔无不胆寒。

以龙辉的功力取胜是必然的事,但必须速战速决,故而龙辉摸清底细后便不再拖延,一鼓作气聚起霹雳篇至极神通玄雷罡劲。

足以毁灭寰宇星辰的玄雷霹雳蕴化而生,尽入真龙掌控,罡劲罩下,只把群魔退路全封。

龙辉随意一挥,玄雷罡劲化作黑色巨龙,急掠战场,摧枯拉朽,灭魔屠怪只在但息间,十万魔兵顷刻覆灭。

一起手式便屠尽十万魔兵,火魔子只觉眼前一黑,一只大手已朝面门罩来。

龙辉随手扣住火魔子面门,玄雷罡劲猛然一爆,火魔子形神俱灭,身化齑粉,魂散无形。

纵然实力远超对手,龙辉速决的同时依旧稳打稳扎,先挑最弱者下手,故而火魔子成为玄雷霹雳的首个祭品。

“下一个是谁?”

龙辉淡淡说道,语态轻蔑,目光四下环视,宛若下达死亡宣告。

“你!”

一个你字,并无特别指向,却令得群魔紧张不已,生怕成为下一个亡魂,就在他们慌乱的刹那,玄雷再起,只看龙影瞬化,一分为八,竟同时攻向各大邪魔。

这个你字实则是针对残存的三大魔君和五大心魔巨怪。

玄雷霹雳连环轰击,狂暴罡劲所至,四野地裂山崩,乾坤陡然失衡,五行魔阵不堪一击,三教心魔灰飞烟灭,魔界兵将彻底全军覆灭。

就在龙辉大展神通屠魔之时,进入下一天宫的精锐部队遇上了阻挠。

端木罹戈率领嫡系赤阳军团赶至魔罗天,设防布阵,地上陷阱暗藏,陷阱之外还囤积重兵,天上乌云笼罩,云层中更是盘踞着各种异端魔物。

此地乃魔界武斗场,暗魔道运数变化,魔修者在此地作战可进一步获取地利加持,除了增强功体外,还具有挪移方位、隐匿气息、气迅速……一系列的好处。

楚婉冰冷视对方阵容,不欲过多纠缠,轻声交代道:“翎羽,不用管这蛮牛,咱们继续进军宫阙深层,揪出端木老魔!”

白翎羽闻言,指挥龙麟军变阵,将部队分化成多股轻兵,阵势松中带紧,即可且战且退,又便于凝聚突围。

“小妖女,想过此天,先问过本魔再说!”

纵然以寡敌众,端木罹戈怒吼一声,挺身而出,手持战斧,不见丝毫气弱,反显一夫当关之勇悍霸气。

端木罹戈心忖这小妖女纵然厉害,但自己占据地利,只要发动魔罗阵法便有信心以寡敌众。

楚婉冰展眉轻笑道:“本宫没空管你这蛮牛,自然有人要来收拾你!”

说话间,却见异象显现,儒风吹拂,道气沛然,佛光普照,正是三教再临。

楚婉冰朝后方拱了拱手,婉转一笑:“五位教,此魔便拜托了!”

孔丘笑道:“楚后请继续进军吧!”

儒阳正气、道华罡气、佛耀豪光,交叠融,正是三教联手布阵,准备施展封魔绝式。

端木罹戈那容对方称心如意,便要发动魔罗天大阵反制对手,却闻楚婉冰娇笑一声:“痴心妄想!”

一股甜腻香风吹拂过来,恍惚间眼前白影闪动,只见楚婉冰于指一点,锐芒剑气直取眉心要害。

端木罹戈大惊,忙举起战斧抵御,以宽大的斧刃来挡。

虽封住剑气,剑罡难防,楚婉冰这一指之力却远超乎他想象,看似纤细柔弱的玉指却爆发出惊人的劲力,万钧重压由斧刃传来,端木罹戈只觉胸口一阵憋闷胀痛,难受得几欲吐血。

端木罹戈运功化去剑罡,心中却是疑云笼罩,当下便祭起佛道魔身和阴阳魔体,一口气轰出万拳千掌之式,如同雨点般铺天盖地罩向眼前的白衣绝色。

楚婉冰莲步一踏,竟动走向阳魔的攻击,不闪不避,护身气劲盈溢周天,端木罹戈的拳掌虽猛烈,但打在护身气罩之上却是攻之不入,仅仅冒出点点星火,全给弹开震渍。

阳魔心头一敛,涌出一股无力的挫败感,就如同当初对上盘龙圣脉那个神秘客般。

这小妖女难不成已经……端木罹戈心底泛起一阵莫名惊骇,对手竟已踏出了那最后一步。

他一直都在向巅峰攀爬着,只盼能有朝一日踏入那强大的破虚境界,除却先天便带有前生之力转世的龙辉,同辈中只有自己的妹子和那对仙妖姐妹能与他匹敌,但在他看来,这三人不过一介女流,未来的成就绝不会比他高,但眼前的事实却又狠狠抽了他一记耳光。

楚婉冰剑指再出,动作轻柔得近乎慵懒,却带给人一种雷霆霹雳般的震撼,只看她简单的抬臂、伸手,立即牵引大气,令整个魔界天地风云为之变色,正上方的浓密云层,像是被利器切割,瞬间便遭剜出一个方圆千里的大洞,在这范围之内的天外魔物,全给灭得干干净净,什么东西都没剩下,周边的黑云与魔兽还被这股力量给逼住,无法聚过来。

这并非楚婉冰刻意施为,不过是那一剑的余劲波及所至,就已经这么惊天动地,光从这一点上,在场有些眼光的人都可以肯定,楚婉冰已经越过的天人境的最后一道坎,真正突破,拥有了可与当世巅峰强者比肩的破虚境界!存亡关头,端木罹戈逼出极限功力,三元化体,佛元化作獠牙怒佛,道元化凶煞灵仙,而魔元则阴阳二气分出阴阳魔神,四大化身分列东南西北四面,通体如墨,半透明的形影明灭不定,闪烁邪光,释放出的无形邪力,构成十重防御结界。

楚婉冰的剑气却锐不可当,结界在她跟前宛若薄纸般碎裂。

端木罹戈惊骇无比,当下发动魔罗天阵法,强大的魔气与魔血共鸣,大幅度地增强功体,结界也随之加强,楚婉冰这一剑虽破去大部分防御结界,但也被消弱了不少,彼消彼长之下,这一剑竟被封了下来,但指尖距离面门仅有数寸,可谓是死里逃生。

端木罹戈气劲纳,收四大分身,先聚后施,磅礴功力轰然震出,避开了楚婉冰的剑气范围。

楚婉冰笑道:“终于发动阵法了,不过是用来加持你自身功体而已,还是没能困敌呢!”

端木罹戈脸色一变,心道不妙,却见上方的三教封魔阵已经布置完毕,宏大玄力笼罩而下,遍布整个魔罗天,将群魔尽数困住。

“多谢楚后援手,此阵便由吾等担下!”

接引和准提端坐于莲花台上,双掌十,吟诵着封魔梵文。

楚婉冰虽已踏入破虚境,但毕竟根基尚浅,也不曾想过能击杀端木罹戈,她也曾评估过对手实力,端木罹戈虽未入破虚境,但具有佛道魔身和阴阳魔体,更有一大堆心魔助战,她虽能取胜,但未必能将其击杀,而且此魔凶悍强韧,要想胜他最少也在余开外,一个不慎反而会陷入持久战,对大军战略造成严重影响,所以最理想的结果便是让三教来对付他。

故而方才她使出真正修为并非为了能杀阳魔一个措手不及,而是意在扰乱对方阵势,不让端木罹戈能发动困敌阵法,也给三教争取时间布阵。

除此之外,楚婉冰心里也是清楚,以魔尊的心境修为绝不会见她临阵爆发出破虚境的功力而慌乱,与其抱着隐藏实力的心态,还不如确保战略尽可能无偏差地进行下去。

见三教联手隔绝端木罹戈及赤阳兵团,楚婉冰领着龙麟军继续前进。

端木罹戈深陷封魔阵内,追赶已然不及,端的是暴跳如雷,杀气腾腾,咬牙切齿地道:“既然你们想做困兽斗,本魔便将三教斩尽杀绝!”

大手一挥,麾下精锐齐涌而上,誓要血洗三教。

接引、准提携万佛僧兵降下,敌住赤阳魔兵军团,只看僧兵法器齐施,魔兵刀枪招呼,双方战得你来我往,杀声震天。

“佛门已入末法劫,你们居然还能凑齐这上万僧兵,真叫人意外!”

端木罹戈缓步踏来,话锋一转,“但终究不过是送死的祭品罢了!”

“废话!”

孟轲一声沉喝,纵身掠来,掀起夺目的紫色火光,右拳直线打出,拳劲浑厚刚猛,拳风甚至透着淡淡金光,正是玄阳六意中的旭元罡拳。

端木罹戈推掌以应,却觉一股大力涌来,竟将他震退半步。

孟轲将拳化掌,连消带打,天虹云掌结实地印端木罹戈心口,至阳掌力如同水银泻地般透过护身气罩,震得端木罹戈心头一阵绞痛,喉咙发甜。

“滚开!”

阳魔怒吼,混元浩劲山洪暴发,先是驱散天虹掌力,再震退孟轲。

端木罹戈心涌怒火,恨不得其碎尸万段。

孟轲后退之际,孔丘上前补位,师兄配默契,只看孔丘一掌击来,竟是再次落在端木罹戈心口。

两重儒门正气相互交叠,饶端木罹戈骁勇亦吃了大亏,喉咙一甜,吐出鲜血。

就在此时,鸿钧又在后背突施重手,手指挥划如电,既含武式又咒符,将北斗七星之力打入魔体。

端木罹戈只觉背门传来浑厚巨力,重重叠叠,正好七重罡劲,直冲脊骨。

接引佛掌一翻,五根手指分别凝聚五行之力,化作巨山劈头盖下,端木罹戈双臂朝上拖去,抵住五行山。

却见准提双掌一推,真元聚成晶莹宝镜,绽放佛光照射而下,正是十方智慧镜的灵力,使得五行山压得更是厉害。

阳魔早已力软筋麻,遭逢圣物加持的山岳镇下,只压得三尸炸神,七窍喷红。

“啊!”

忽闻一声惊天怒啸,魔身释放出狂暴之力,双臂发力,一下子就掀翻了五行山,破封而出。

端木罹戈双目莽红,体内真气失控,在全身经脉中乱窜,竟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先是楚婉冰突破境界,再被昔日的手下败将连番压制,嫉妒、愤怒、不甘……诸般负面情绪涌上心头,竟也从中催化出心境魔障。

心魔大法虽可控制圈养天下人的心魔,但惟独不能控制自己的心魔,魔本就是诸般负面情绪恶念所生,魔之心魔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乃魔中之魔,这类心魔极为凶暴,甚至是在蕴生的刹那就将本体吞噬。

曾有一代魔尊想借着心魔突破极限,却是形神俱灭,故而此法被魔界列为禁忌。

端木罹戈自觉已到了山穷水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这种种情绪放大开来,任其侵蚀理智。

他只觉得身子仿佛分裂开来,痛不欲生,但他咬紧牙关死撑,以痛楚刺激周身经络,脑识也是一片浑浊,只剩下本能的嗜血狂性。

端木罹戈痛得跪倒在地,抱头哀嚎,真气却如脱缰野马,四下奔走,裂土碎石,将魔罗天破坏得千疮孔。

阳魔转身一跃,闪电扑向接引。

接引朝前推出一记大梵圣印,端木罹戈反手一拨便瓦解了掌势,同时一拳砸来,接引忙以菩提金身相抗,却是口吐鲜血,金身破碎。

端木罹戈击破接引护身气罩后,抡起魔掌便朝佛者天灵压去,狞笑道:“放走那小妖女,就用你这秃头来偿!”

“魔孽,休要猖狂!”

鸿钧怒喝一声,抢了过来,左手划圆,右手虚扣,前后挪移,施展寰宇神罡中的卸劲绝式九耀星界。

只见九星旋舞,先化凶力,再困魔身。

端木罹戈身形失衡,陷入一片异境之中,九颗星辰围绕四周急速旋转,牵扯空间,日月代表阴阳,金木水火土五星则蕴含五行奇力,另外还有计都、罗睺两大凶星,鸿钧不但可以施展蕴含正统的道家功法,而且还能驾驭凶星之力,不但神通已达化境,更显海纳川的宗师气度。

端木罹戈却被星辰包围在中心,惨遭九星压制之势。

无穷无尽的宇外星界,九星环绕,闪烁星光,释放出的无形玄力,完全封锁住心魔侵脑的端木罹戈,将他突破极限而发的一击,奋力拦截住,魔掌距离接引天灵不足半寸。

事实上,这九耀星界不仅仅是让他有力难发,更是从出现星界出现那一刻起,端木罹戈全身骨骼已在九星重压下,随时都要寸寸碎断,脏腑更是被震成一片稀烂。

但佛道魔身神效立即发挥,碎断的骨骸及内脏迅速恢复,端木罹戈再度恢复过来,伤痛令得他杀声狂性大发。

鸿钧再启九耀星界,九星当头撞来,端木罹戈发了狠,双手一托,抵住太阳,滚烫烘热的火焰烧遍全身,蒸得他气血欲干。

太阴星从后撞来,透骨冰凉刺入骨髓,几乎凝聚了周身血液。

但这阴阳交替反而激起阴阳魔体,端木罹戈迅速转阳纳阴,元补气,双手狂打乱轰,将太阳太阴两颗星辰打碎。

鸿钧见对方悍勇,连忙收纳真元,催生九耀星界的最强变化,将散开的太阳太阴星力重新聚拢,连同其余星辰一并打出,九星连成一线,以太阳星为首直接撞向阳魔。

端木罹戈赤红着双眼伸长双臂去抵住太阳星,炙热的烈火烧得他掌心一片赤红,但魔性爆发,不畏伤痛,硬生生地抵住星辰撞击,然而后方的八大星辰一颗接一颗地叠加上来,澎湃的劲力压得端木罹戈两臂护甲应声爆碎,只看他双臂青筋暴怒,豁尽全力抵住九星重压,但臂骨上传来咔咔的响声,显然是骨骸将近破裂的边缘。

但佛道魔身独特的疗伤效果瞬间便让骨骸愈,而身具正邪元功的体质令得他正不断地吸食九星之力,彼消彼长,九星竟被他缓缓推得后移,而九耀星界也开始震荡,已然困他不住。

“鸿钧掌教,快退开!”

孔丘大喝道,鸿钧闻言顿生警觉,只见端木罹戈会怒啸一声,强行以蛮力震碎九耀星界,随即纵身一跃,朝着鸿钧便是一拳。

其来势及快,鸿钧幸亏早有防备,脚踏神行卦步避拳头,但拳风擦身而过也是一阵剧痛。

鸿钧心想若非孔仲尼提醒一声,只怕自己要挨这么一拳绝不好受。

孔丘说道:“此魔已经发狂,力量更胜以往,大家莫要与他硬拼!”

准提扶着接引退到一侧,说道:“他伤势恢复极快,一般攻击根本无效!”

孔丘蹙眉道:“肉身难损,那就直接针对元神!”

孟轲心念一转,喝道:“师,由为兄先来,你与鸿钧掌教看准时机出手!”

说罢他动迎上端木罹戈,奋然出战,双掌快速拍出,天虹云掌拍至端木罹戈肩肘髋膝等大关节,强韧的掌力渗入其中,如同金蚕丝般牢牢缠住阳魔手脚,锁其身形。

阳魔力大无穷,稍一伸展手脚便将天虹云掌的封锁给挣破,但孟轲后招陆续有来,柔掌轻推,施展金烽逆阳,这一招本是御劲功法,此刻动打在敌人身上却是起到挪气移劲的效果,端木罹戈浑厚的护身罡气也被挪开了一道缺口,但他真气流转及其顺畅,瞬间便要重新汇聚起来。

紧接着便是一记正阳刀劈在其胸口,刀势快疾迅猛,端木罹戈护身气劲为之松动。

孟轲连消带打,真气运至极限,趁着端木罹戈护身真气尚未恢复的刹那,左手立即使出一记晨曦神剑,直戳在膻中穴。

膻中穴硬受上一击,端木罹戈真气随之一滞,气息不畅。

孟轲左手剑指一收,右手握拳再打,使出一招旭元罡拳,拳劲汇集成线,一旦击中对手便会造成最大的伤害。

端木罹戈闷哼一声,口吐鲜血,肉体再遭重创,孟轲再提最后元功,对着他面门就是一记纯阳小霹雳,霹雳阳劲侵入脑髓轰然炸开。

小霹雳掌劲虽然充斥着强大的爆炸力,但上击败这魔头却是要用上了大霹雳,孟轲连环施展猛招早已真气不足,纵然想施展上的屠魔绝式也是有心无力,所以只能以小霹雳掌伤敌,而此招本意不是屠魔,而是为了击散端木罹戈的元神防御,为后续攻击作出准备。

霹雳掌力在脑门炸开,端木罹戈脑识一阵混乱,头疼更加剧烈。

与此同时,鸿钧祭出封神榜,召出榜中敕封八部三六十五位正神,各路神祗只有神位而无元神和肉身,却充溢着最精纯的信念之力,一举灌入阳魔脑识,直接摧毁魔魂。

孔丘也使出体内蕴含的儒教封神玄力,逼出一尊浑身紫气的正阳圣人,统率三六十五位正神信念攻击魔魂。

端木罹戈哇的一声惨叫,七窍喷血,呜呼低吟,颓然倒地。

孟轲小心翼翼地过去查探阳魔生死,发觉他气息全无,脑识空白,已然死绝,不禁吐了口浊气:“总算是诛魔功成了!”

准提道:“上此魔死而复生,大家不可大意!”

鸿钧道:“吾与孔教联手施展封神念力,直接针对魔魂,将其元神崩碎击散,他绝无复生的可能!”

孟轲在尸体的脑门上轻轻摁下,运起神念感应,发觉其脑识已然不存,没有一丝元神魂气波动,应该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好了,接下来该收拾那些残兵了!”

孟轲总算放下心头大石,站起来转身走向众人,准备召集三教精兵对付剩下来的赤阳兵团。

倏然,身后劲风袭来,魔气大涌,孟轲背门忽遭重击,打得他心血倒流,肺腑无气,整个人如断线纸鸢般飞扑出去。

“要不是你们重创这心魔,我恐怕早就被他吞噬了,哪能反过来降住它呢!”

只看本该死去的端木罹戈保持着手掌微抬的姿势缓缓站了起来,先前疯狂的神情此刻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森冷沉稳,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强大威压,强大的足以击破虚空,随着他缓缓站起,三教只觉得眼前仿佛耸立着一座不可逾越的巅峰。

第十八:万佛血祭濒死挣扎破极限,破虚魔功慑三教,双儒力成紫阳,万佛血符镇阳魔

【龙魂侠影】26集 纪元终结第18回 万佛血祭

【龙魂侠影】26集纪元终结第8万佛血祭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5--5字数:9794端木罹戈神智已将近被心魔吞噬取代,那时候的端木罹戈可以说是被心魔控制的行尸走肉,但却遭到鸿钧和孔丘的元神攻击,鸿钧手持封神榜,而孔丘也曾吸纳了封神榜中儒门之力,故而两人的攻击都带有尅杀心魔的效果,恰好重创了心魔,使得端木罹戈得以重新夺身体控制权,进而以心魔大法降住虚弱的心魔,完成破境的蜕变,可谓是因祸得福,由天人入破虚。

苏醒后他初试魔功,隔空一掌便将孟轲打得心肺欲碎,濒临死亡。

孔丘急忙抱起孟轲,不断地输注真气以护全心脉:“师兄……师兄!”

任由孔丘如何呼唤,孟轲依旧昏迷不醒,时不时地咳出鲜血,伤势极其严重,奄奄一息。

孔丘悲愤欲绝,怒上眉梢:“端木罹戈,我要你给师兄陪葬!”

盛怒之下,孔丘真气失控似的爆发开来,炙烈的紫阳真火焚烧四野。

端木罹戈眼也不抬,轻轻一挥手便将阳火扑灭:不屑地道:“飞蛾扑火,不知死活!”

孔丘悲愤填膺,五指紧握,紫阳真火凝聚成团,便要扑上去与阳魔厮杀,恍惚间,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师,莫要冲动!”

孔丘又惊又讶,这显然是孟轲的神念传音。

“师,愚兄的肉身受到重创,濒临破碎……”

孟轲继续说道,“只能用元神与你沟通!”

孔丘应道:“师兄,你现在感觉如何,要不要紧?”

孟轲道:“经脉九成以上被震碎,已经无力再战了!但愚兄的功力仍存于丹田……”

孔丘留心听着,并朝鸿钧点了点头,暗中传音示意:“道长,请替仲尼争取三刻钟!”

鸿钧点头道:“请放心,贫道定不辱使命!”

阳魔猛一跺脚,破虚境内力沿地扫荡,震得三教封魔阵不断晃动,几欲崩碎。

接引大叫不妙,一跺脚就几乎毁掉阵法,若再给他来上几下那还能困得住他。

接引连忙运起渡厄佛元,化出六丈金身,双臂向天一托,将雄厚佛元灌入阵法,稳固阵型。

端木罹戈仰头望了一眼,笑道:“这么紧张作甚,我只是试试这阵法有多稳固而已!”

他顿了顿,说道:“阵法很牢固,但困住本魔的同时,也等于让你们自绝后路,到时候想破阵而出的并非我,而是你们这群自掘坟墓的蠢货!”

说罢他也朝天补了一掌,掌劲中糅了佛道元功,竟替接引加固阵势,三教要想再解开阵法就必须化去端木罹戈的掌力,但这道掌力错复杂,使得阵法更添复杂变数,不知道解法者唯有强行瓦解,但此刻的阳魔已进破虚境,岂是轻易能解。

端木罹戈恢复精神,气定神闲,意气风发,挥手遥指:“全军齐上,杀尽三教余孽!”

万魔赤阳兵团一哄而上,杀声震天,士气如虹。

接引与准提立即降下法旨,令众僧兵上前御敌。

端木罹戈阵中开阵,重启魔罗天大阵法,魔兵得阵法加持,更是勇悍善战,更有着各种奇行异术,与僧兵激战时忽地消失不见,待再次现身时却突然出现在背后,对僧兵突施袭杀。

不少僧兵防备不足,惨遭毒手,或伤或死。

众佛见战况不利,当下变阵,以三三为数,九九为形,化作三千法相,释放出浑厚佛力,逼得魔兵无以遁形,纷纷退出僧兵阵外。

众佛僧一同发力,凝阵为招,化作怒目金刚,挥出巨拳反击。

魔兵阵中亦起相应变化,魔气结集,化作一尊噬阳凶魔对抗怒目金刚。

双方交战数招,打得地动山摇,天穹震撼。

佛门再变招法,佛元再凝,化明王威武相,运三千佛耀为漫天佛兵法器,铺天盖地击向群魔。

魔兵忽地消失,佛兵法器落空,将那片地砸出无数坑洞。

消失的魔兵忽地从两翼出现,凝气成形,化作两条恶龙扑来,明王法相两侧空虚,猝不及防之下惨被魔龙贯穿形体,结阵僧兵惨遭反震,内创吐血。

僧兵阵型渐显溃势,鸿钧挺身而出,脚踏奇门卦步,内聚寰宇神罡,双掌左右一分,使出“镇魔擒龙手”,两道罡炁化做巨大手掌,一把拿住魔龙咽喉,发力一捏,将魔龙形体捏碎,众魔发出一阵闷哼,同时受创。

端木罹戈双臂一震,卷起一股罡风杀向鸿钧,哈哈笑道:“佛门正处末法劫仍依旧倾巢而出,反倒是你这群牛鼻子,也真是省事,就来了这么个光杆教”

鸿钧问心无愧,道门之所以没有精锐尽出,便是要确保聚龙阵法顺利完成,以挽救神州崩溃之厄运。

端木罹戈单掌一挥,掌刀当面压下,鸿钧运足寰宇神罡,双掌迎着阳魔掌刀托去,双掌间凝聚了一个九耀星界,规模虽小,但威力却十分集中,无需过多的变化星辰轨迹,只需轻轻吐劲便可汇聚九星神力。

掌间的九颗星辰连环撞击,威力极强,但端木罹戈这一掌却不逊其父的魔罗天罡刀,掌刀势若破竹,九耀星辰被刀气碾成齑粉。

鸿钧双臂酸痛,奋力一推,同时踏步后退,凭着这一推一退的势头勉强化消掌刀余劲,但胸腑憋闷难受得几乎吐血。

鸿钧用眼角余光朝后方瞟去,见孔丘一手摁住孟轲丹田,一手压住他膻中,看似正在奋力疗伤,但鸿钧手持封神榜,而孔丘吸纳了部分封神玄力,故而两人之间具有隐约的感应,鸿钧察觉到孟轲的功力正不断流入孔丘经脉之内,或许融两人的功力后,能够重现昔日孔岫之威,以九重紫阳劲对抗这破虚巨魔。

鸿钧咬牙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撑下去,足踏日月五星七位,步子落处形成点点星芒,原来他每踏一方位又暗含四灵之气,四七相乘,化二十八之数,二十八又分列四方,正是“二十八星宿决”,此法分为“四灵玄通劲”

与“二十八散手”,各种玄妙非三言两语能道清。

鸿钧怒喝挥拳,拳若奔雷,端木罹戈毫不畏惧,单掌封堵。

拳掌相对,魔者内劲浑厚无匹,压得道者拳风倒卷,鸿钧喉咙发出咕的一声,咽下鲜血,奋力催劲,内劲行于奎娄胃昴、毕觜参等七宿,一股白色的拳风带着震耳虎啸击出。

端木罹戈只觉得眼前一花,只见一头白虎怒啸朝自己扑来,忙敛气护身。

只闻砰地一声,白虎气劲撞向佛道魔身激起千万火花,但端木罹戈却是毫发无损,而白虎气劲却随之消散。

鸿钧方才那一拳乃是四灵玄通劲中的“白虎牙”,将内劲遵循西方七宿打出,可化出西方白虎神灵,但仍损不了端木罹戈的护身气劲。

“你这牛鼻子似乎也有些门道呢!”

端木罹戈瞧出端倪,嘲讽道:“看你功法似乎比上又有变化,可是得益于封神榜的匡助?”

鸿钧眉头微蹙,他确实在三教封神时窥得大道,从而进一步完善寰宇神罡的功法,但对方如此说来却有挑拨离间的嫌疑。

鸿钧暗恼,再将真气依次行于角亢氐房心尾箕等东方七宿,凝成青色气芒,紧接着气压丹田,张口怒吼,音波化作怒吼苍龙扑向阳魔,正是一招“苍龙吼”。

端木罹戈泰然不惊,阴阳魔气自成屏障,隔绝龙吼音波,本体毫发无损。

“不得了,不得了啊!”

端木罹戈不住摇头叹道:“好你个鸿钧,每一次见你都有惊人进步,要是再给你时间修行下去,只怕你要成为千古道门第一人,甚至还是万教至尊呢!”

也不知他是真心赞叹,还是有意挑拨三教关系,鸿钧皆充耳不闻,再运奇招,内力凝于亢宿之位,一爪盖向阳魔天灵,爪劲化出金龙罡气,正是二十八散手中的亢宿·金龙爪。

这套二十八星宿决可聚可散,当内力按照四方星宿运转时便可使出四灵玄通劲,若是按照单独的星位施展便是二十八散手。

这一爪功出招迅猛,一击便正中端木罹戈心口,金色龙罡透体而过,但却仿佛打中飘絮无法着力。

鸿钧醒悟过来,对方定是施展了高明的卸劲身决。

端木罹戈以道元驱动功体,使得肉身轻若飘絮,以道家的卸劲神通破去道宗教的杀招。

鸿钧一招无效便要抽手后退,但阳魔御气之法如火纯情,护身柔劲化作黏力,牢牢粘住手掌,笑道:“牛鼻子,你赠了我一招,也该我还礼你了,可别让我落下个欠债不还的骂名!”

说话间,一记下勾拳雷霆扫来,鸿钧气运斗牛女虚危室壁七宿,构成浑厚气甲,正是四灵玄通劲中的玄武甲,气甲护身,挡住阳魔重拳。

阳魔拳劲更加刚猛,玄武气甲亦难招架,竟被打得寸断龟裂。

鸿钧临危不乱,施展“乾坤无极身”

抵消部分拳劲,并借力使力,摆脱阳魔的黏劲。

端木罹戈哈哈笑道:“逃得妙,再接我一招!”

话音未落,身形瞬动,再度逼近鸿钧,始终牢牢钉死对手,不让鸿钧走脱。

鸿钧虽以乾坤无极身挡住重拳,但仍被震伤脏腑,口溢朱红。

眼看端木罹戈追杀逼近,鸿钧深吸一口气,压住内伤,将真气运于井、鬼、柳、星、张、翼、轸等南方七宿,生出两扇朱红火翼,振翅千里,身法快疾无比,硬生生提高数倍速度,几近神速,脱离阳魔的逼杀范围,正是四灵玄通劲的朱雀翼。

端木罹戈心中不免暗暗赞叹,但更加坚定了杀鸿钧的念头,他以破虚功力催动身法,加快脚程,追了上去,鸿钧虽有妙法相助,但毕竟境界上落对方一头,很快又被追了上来,再遭阳魔杀气锁形困体。

阳魔挥手一招,隔空摄来战斧握于手中,当头劈来。

斧刃掀起滔天气浪,压得鸿钧内息一滞,真气难运。

端木罹戈怒挥巨斧,欲斩眼下道者,鸿钧也感死亡濒临,生死压力反而使得他道心在刹那间得到了无以伦比的升华,自然之道、生死感悟、天地轮……诸般大道浮现在眼前,体内真气随之感悟而急速运转,越积越多,冲出身体形成一股气旋,将斧刃挡住。

端木罹戈瞧出他有突破的征兆,哈的一声冷笑,左拳增力,再向鸿钧心口来上一击。

鸿钧真气倾吐如泉涌,反手推开重拳,掌力异常雄厚,犹胜往昔。

端木罹戈被他推得手腕一阵酸麻,诧异间却见鸿钧须发怒张,道袍翻飞,引寰宇罡气,增强内息,催生功体,四周大气随之震动,汹涌澎湃,身躯泛起微微紫炁,显然是在冲击着生死玄关。

鸿钧将寰宇罡气敛入气海,凝练成一股鸿蒙紫炁,已然触及破虚之境,但始终差那么一线,无法踏出最后一步,反而使得他自己陷入一个极为凶险的境地。

修者要想突破境界便必须有足够的真气冲击生死玄关,但过于庞大的真气又难以驾驭,所以常常会造成心生魔障或者自损经脉的后果。

欲突破境界就必须在冲破生死玄关时凝练真气,将庞大的真气再次淬炼生化,就如同昔日苏毓仙和皇甫武吉那般,纵然距先天境界只有半步,但无法将真气凝练,所以一直停留在后天境,如今鸿钧的状况也如同这般。

端木罹戈敛劲以守,冷眼观望,一边凝聚心魔大法,一边在暗笑,待会窥准机会出手,纵然不能抽取你的心魔也能叫你精神大乱。

鸿钧双眼由浊转清,气定神闲,只看他舌绽春雷,大喝一声化!寰宇神罡再显神效,鸿钧将鸿蒙紫炁导出体外,心神所至,紫炁凝成三个法身。

即增强了战力,又免去了做火入魔的厄运。

端木罹戈连忙以心魔大法试探,却见鸿钧灵台清明,毫无做火入魔之象,叫他不禁大感意外。

鸿钧喝道:“魔孽,且试本道爷的一炁化三清!”

话音甫落,只听得三声钟响,三具法身化作三名道人:一者戴九云冠,穿大红白鹤绛绡衣,骑云兽而来,手仗七星宝剑;一者戴如意冠,穿淡黄八卦衣,骑天马而来,手执灵芝如意;一者戴九霄冠,穿八宝万寿紫霞衣,双手各执龙须扇和三宝玉如意,骑地狮而来。

鸿钧连同三清法身攻来,裹住了端木罹戈,或上或下,或左或右,端木罹戈一时间也无法脱出,三教教众见这边霞光万道,瑞彩千条,光婵灿烂,映目射眼,皆是又赞又叹。

话说鸿钧虽以一股鸿蒙紫炁化向三清,但毕竟境界上仍逊一筹,虽有形有色,裹住端木罹戈,也不能伤他分毫,此乃鸿钧气化分身至妙,迷惑阳魔,阳魔一时间无法辨出真伪,暂困其中。

鸿钧自觉一口炁将消,于是虚晃一招便抽身退去,端木罹戈此刻也察觉自己受了迷惑,恼羞成怒,大动肝火,逼出三法阴阳罡炁,追杀而来。

鸿钧在这一番激斗之下,真元耗损甚剧,脚程迟缓,被阳魔追来,一掌扫中右肩,打得筋骨欲断,痛入心肺。

端木罹戈连消带打,左手扣住鸿钧伤肩,右手朝他天灵便盖了下来。

危难关头,一股炙热气浪从鸿钧背后涌来,震开他左手的钳制,端木罹戈抬眼看去,只见孔丘悄然站在鸿钧身后,单掌抵住鸿钧背门,输来真气将他逼退。

孔丘掌施柔劲,将鸿钧引到身后安全之地,再赞一掌。

阳魔出拳相抵,却觉对方功力异常深厚,几可跟自己媲美。

孔丘掌力层层迭加,宛若山岳般厚实沉重,竟是一招“三山五岳掌”,所发挥的威力堪比宗逸逍。

端木罹戈满腹狐疑,若说临场突破的孟轲他还有些相信,但这孔丘的修为显然不及孟轲,他怎么也能有此实力?孔丘一掌抵住阳魔,翻手再来一招“浩然无量掌”,掌势大开大阖,劲道刚猛,端木罹戈接上了几招亦感手臂酥麻。

孔丘虽打得漂亮,但仍遭三法阴阳罡炁反震,同样不好受,气脉紊乱,脑门剧痛,险些走火入魔。

端木罹戈瞥了一眼,看出孔丘异样,冷笑道:“不过是虚火罢了,且看本魔如何收拾你!”

催动心魔大法,强行攻击元神,引得孔丘脑门痛楚加剧,魂气紊乱,再这么下去,孔丘要么是走火入魔,要么元神溃散。

“师,集中精神驾驭真气,你的心魔由为兄压住!”

就在此刻,孔丘脑海中响起孟轲的声音,紧接着魂气平稳下来,灵台清明,不再受心魔困扰。

方才孟轲将功力传给了孔丘,两重紫阳玄功汇入气海,使得孔丘强行冲破了第九重的圣阳境界,而孟轲在传功的同时也舍弃肉身,将元神附于师体内,不但助他提升功力,更以元神之力帮助孔丘压制心魔,驾驭突破后的庞大功力,这般做法虽能短期内催生出一个巅峰高手,但孟轲也面临着随时形神俱灭的恶果,一旦孟轲元神溃散,孔丘也会因无法驾驭圣阳境的功力而走火入魔,轻则癫狂发疯,重则爆体而亡。

端木罹戈发觉心魔大法被孟轲的元神挡住,立即明白过来其中关键,哼道:“饮鸩止渴,垂死挣扎!”

孔丘咬牙道:“纵然身死魂灭也要拖你垫背!”

端木罹戈冷笑道:“孔小二,你若有本事且来试试!”

孔丘精神抖擞,使出先父遗招“玄阳六意”,率先便来了一记正阳刀,端木罹戈见招拆招,同样以掌刀还以颜色。

双方你来我往,两股极端的刀气互相攻击,战得地裂三尺,天塌三丈。

数十招过后,端木罹戈忽地变招,化掌刀为利爪,擒向孔丘咽喉。

孔丘亦变招以应,本为迅猛的掌势陡然变得飘忽灵动,五指轻抚,举重若轻地截下阳魔利爪,正是天虹云掌。

孔丘以云掌巧推魔爪,脚下更是轻快无比,巧妙地转到阳魔身后,剑指如电,一记晨曦神剑点在端木罹戈脊骨上。

端木罹戈后背遇袭,佛道魔身生出一股柔劲卸去剑气,同时阴阳魔体引来孟轲心魔,对着孔丘便还了一记纯阳小霹雳。

孔丘左掌一搭,右手一推,双掌运化,将一身浑厚阳劲催至极限,随即便是极阳化阴,至刚成柔,施展出一招“金烽逆阳”

将充满爆炸力的纯阳小霹雳化解得无形无踪。

端木罹戈以心魔攻击的同时,本体也发动袭击,他身子往后退去,手肘顺势一撞,狠狠地击中了气海。

孔丘闷声一哼,被撞得口吐鲜血,伤入脏腑。

端木罹戈哈哈笑道:“孔小二,你可得再加把劲啊!”

孔丘体内阳火剧燃,霎时化去瘀伤,稳住阵脚,施展出旭元罡拳。

阳火拳罡如烈日挥洒,流星过境,好不璀璨,但端木罹戈仍是不缓不慢,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这边鸿钧退佛僧阵中,面色惨白,两腿发软,摇摇欲坠。

准提忙将他扶住:“道兄,无恙否?”

鸿钧吐出一口淤血,摇头道:“那魔着实厉害,若再斗下去,吾命休矣。”

接引按住他背心揉了几下,助他推宫过血,缓解气息,问道:“吾观道兄功法极为神妙,纵然魔孽厉害,你也未必会输!”

鸿钧叹道:“寰宇神罡再如何玄妙,吾境界根基始终不如阳魔,招式上虽可暂时争个高低,但终究是强弩之末,无论是鸿蒙紫炁也好,一炁化三清也罢,都不是持久之计,再跟他相斗就算我不被杀死,也要气空力尽而亡!”

他顿了顿,说道:“紫阳玄功攻击力冠于三教,只盼孔教能敌得过阳魔了!”

接引苦笑道:“只怕未必吧!”

鸿钧忙转头望,一看之下却是大惊失色。

战局可谓是一边倒,号称攻击力三教最强的紫阳玄功此刻竟只能堪堪维持守势。

那端木罹戈逼出阴阳魔体,召来各大心魔助战,孟轲、鸿钧、接引、准提、凌霄、风望尘、十大鬼王、昊天精锐……诸多高手形象不断出现,就连孔丘也在其中,仿佛各路高手皆集中在此,正邪汇聚,围剿破虚儒者。

而端木罹戈本体也加入战局,一身精纯的三法阴阳罡炁威力极大,随意一招都具毁天灭地之威,打得孔丘只有招架之力。

双方虽都处于同一境界,但端木罹戈的突破是以生死换来,孔丘却是取巧,一番较量便高下立判,魔者游刃有余,占尽上风,儒者手忙脚乱,勉强抵御。

佛道对视一眼,皆看到各自眼中的惊骇,他们心知肚明,不出一,阳魔必胜,孔孟必亡。

接引和准提长出一声,悲声叹道:“劫数,劫数,佛灭末法终究是天意!”

说到这里,双佛眼中露出一丝坚定,朝鸿钧微微欠身道:“事已至此,还请道兄按照先前计划那般行事!”

鸿钧面露悲切,颤声道:“真的要走这一步吗?”

接引叹道:“是!”

准提道:“再拖延下去,莫说孔孟陨落,便是三教传承也要就此断绝!”

鸿钧扬天长叹,说道:“佛门作出此等牺牲,儒道必定铭记于心,来日吾将倾力报此恩情,助佛门重正法盛世!”

接引准提躬身行礼,口喧佛号道:“万僧听旨,舍身灭魔,拱卫天道!”

上万僧兵双掌十,同诵佛经,将自身精血逼出体外,形成浓密无比的血雾,看得对阵的魔兵一阵诧异和心惊。

鸿钧双臂一抖,再启寰宇神罡,拈指一点,取血画符,写出一道气势磅礴的万仙诛魔咒,众佛精血在咒法中催生幻化,形成万千法相,再将封神榜玄力引入其中,催生一个惊天动地的大阵,封神灵气、群佛精血同时化出万圣法相,显灵而来,协力结阵,名曰万仙阵!鸿钧入阵眼,不顾损耗,强行燃烧真元,再逼出鸿蒙紫炁,一炁化三清,三大法身各守一方,借阵起阵,催化出三个阵内阵,分别是太极阵、两仪阵、四象阵。

万仙阵笼罩万里,群魔皆遭阵势吞噬,被三大阵内阵围住。

太极阵中运转太极式,乱石飞舞,埋葬魔兵。

两仪阵祭动两仪妙用,逞三教神通,发动雷声,震杀魔兵。

四象阵演化四象之灵,祭起符印,阵内铜墙铁壁,凶神恶煞尽诛魔兵。

端木罹戈怒骂道:“贼秃贼道,敢伤我子兵,纳命来偿!”

他一掌震退孔丘,飞身扑入阵中,先闯四象阵,战斧一斩,四象尽毁;再入两仪阵,心魔狂催,两仪不存;后入太极阵,罡炁吐纳,太极崩碎。

破去三个阵内阵,端木罹戈拔脚奔向阵眼,怒气腾腾,欲杀鸿钧。

孔丘过神来,纵身追了过去,一边飞奔的同时将真气催至顶峰,凝聚九重阳火,施展出儒门最上式纯阳大霹雳。

孔丘双掌一绞,将九重阳火推送出去,九阳汇聚,霹雳破空。

至强一招逼至命门,端木罹戈背后汗毛都竖了起来,当下便弃了鸿钧,身迎击。

这招纯阳霹雳掌乃九阳大成而生,九重阳火由一至九,重重相扣,毫无空隙,端木罹戈也不能像当日对付孟轲那般以巧劲破解,唯有蓄足功力硬接。

阳魔将三法阴阳罡炁灌入战斧之内,对准来势汹汹的紫阳火球一举抛出,一声轰然巨爆响彻云霄,端木罹戈虽成功截住了霹雳掌力,但战斧被阳火烧至融化,而他也被余劲震伤气脉,咳出几口鲜血。

热浪尚未消散,却见弥散的烟尘中射来一道夺目紫光,端木罹戈定睛一看,见孔丘双眼翻白,脖颈及脸面上布满狰狞青筋,七窍涌出鲜血,正是再将功力强行推至一个可怕的境界。

“父亲,请助我一臂之力!”

孔丘扬天大喝,燃烧根基与寿元,施展出玄阳六意最终绝式阳世紫耀!

孔岫在修炼紫阳玄功的时候曾有所感,一为数之初始,九乃数之终结,紫阳玄功遵循由一到九的顺序,威力虽大,但却有故步自封的嫌弃,于是孔岫决意突破这九之极数,另辟奇径,再度演化紫阳玄功,由一至九循环不息,又衍生出万般可能,一举破除九之极限,催生出无穷无尽的阳火神力。

只要修炼者功力足够,这阳世紫耀便可生生不息地增强下去,达到千千万万,无穷无尽。

孔丘强弩之末,勉强突破九阳,聚出十重紫阳真火,纵然如此,这股超越紫阳玄功极限的力量仍是惊世骇俗,只看他周身阳火环绕,宛若天际骄阳,夺目之极。

孔丘将十阳紫气聚于掌心,猛然击来,焚山煮海,燃烬诸天,端木罹戈不敢怠慢,逼出修为极限,三法阴阳罡炁凝于双掌,悍然推出,更是将心魔威能全部召来,硬接这孔丘最终一式。

四掌相对,极端爆发,无以伦比的力量扫荡而出,万仙阵随之崩毁,紧接着便是三教封魔阵,再来便是整个魔罗天大阵,最终就连魔罗天宫也化作灰烬。

惨烈过后,只见孔丘和端木罹戈四掌相对,两人僵持了片刻,却见孔丘呜呼一声,颓然倒下,而端木罹戈仍旧屹立不倒,但面色惨白,手脚发抖,随即捂住胸口喷出一口鲜血,半跪在地。

“哈哈!”

端木罹戈发笑道,“还是我赢了,接下来就该你们了!”

儒门已败,端木罹戈过头来,冷冷地盯着佛道众人,虽然身负重创,但他仍有把握收拾剩下的佛道两教。

接引和准提盘膝结印,腾至半空,逼出自身精血的众僧也做同样动作,纷纷跃至半空,盘膝结印,化佛金身,燃尽最后一丝生命力。

万佛被佛光包裹在其中,形成一个又一个的金色光球,这些光球以接引和准提为核心,组成一个庞大的卍字法印。

端木罹戈感觉到一股重压袭来,动弹不得,随着万佛诵唱着经文梵音,压力越来越大,半跪之身已然无法动弹。

卍字佛印朝着自己压来,端木罹戈气血为之一凝,暗叫不妙,手掌往地面一拍,内力灌入地脉,逼出无数道火柱冲向卍字佛印。

魔火夹杂着碎石如同流星般撞来,威力庞大,就连有佛光护罩也抵挡不住,不少金身被击碎,但肉身虽毁,佛心不灭,卍字佛印继续朝端木罹戈压来。

那边鸿钧忍住剧痛再度做法,法指一点,将寰宇神罡打入地脉,阻截端木罹戈的内劲,两股力量相碰,强行震碎地脉,大地顿时崩溃,碎石翻涌,好不惨烈。

鸿钧遭端木罹戈内力反震,伤上加伤,浑身浴血,跌坐在倒下,几乎昏死过去。

万佛金身生出一股玄力,碎石重新凝聚,形成一块大地压向端木罹戈。

阳魔心胆已寒,不甘坐以待毙,摇身一变,化出万尺魔身,双臂抵住朝着压来的大地。

接引和准提同时催动各自神通,度厄佛元和十方智慧镜的威能汇入法阵之内,加强镇魔压力。

端木罹戈双臂一软,渐感不支了。

这边鸿钧将天尊法印抛出,砸在那块大地之上,道门圣物立即化作封魔山岳,加重压力,将端木罹戈压得躺下,万尺魔身渐现裂痕,但他仍苦苦支持。

这一番僵持之下,端木罹戈的佛道魔身已然开始修补伤势,充盈元气,鸿钧一阵心惊,三教联手做到了这种程度,付出了如此牺牲,难不成还奈何不了此魔么?就在此时,接引和准提长啸一声,护阵万佛随之感应,朝着镇魔大地扑了过去,只看一颗接一颗的光球飞下,如同流星般落入大地。

万佛化作一座又一座的山峰,不断地钉入大地,以金身组成万山不移之地,强行镇压,端木罹戈功体尚未复原,又遭万佛舍命封印,再无力支撑,万尺魔身随之幻灭,被硬生生压入虚空。

只看万佛入灭,永无轮,金身佛山与天尊法印共同形成一座镇压赤盖阳魔的山石法阵。

端木罹戈被山石法阵镇压,肉身元神皆遭囚禁于虚空炼狱,永不见天日,只在茫茫天地之间留下一声不甘的怒吼……战场之上只余下鸿钧一人仍可活动,他连忙去救起孔丘,也不知是孔岫在天之灵庇护,孔丘心脉仍有少许热气,孟轲元神虽如孤灯残烛,但仍有一丝意识,鸿钧忙从怀里掏出续命丹药给孔丘喂下护住他心脉,再施展引魂之法召出孟轲元神,小心翼翼地将其送躯体。

做完这两件事,鸿钧已然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满头大汗,两眼发黑。

“糟糕,接引和准提还没来……”

鸿钧一咬舌尖,强行振作精神,欲再次做法召双佛,但身体早已不听使唤,根本提不上一丝气力。

忽见两道微弱的佛光从虚空中飘出,鸿钧定睛一看,大叫万幸,正是接引和准提,也是他们命不该绝,度厄佛元和十方智慧镜在最后关头发挥神效,将本该沦陷于虚空炼狱中的两人救了出来,保存了最后一丝佛脉。

战友皆相安无事,鸿钧这才放下心头大石,他心气一泻,便无法支撑,昏了过去。

迷糊间,鸿钧神游物外,做了个怪梦,梦中他重龙虎山,而山顶上雷电密布,风雨乱舞,两道人影正在天际激战,一者裹着紫甲,散发着氤氲紫元,自有一番富贵之相,举手抬足间便有星光护持,然而眉宇间却透着凶戾魔气。

另一人身披金色皇袍,相貌俊秀,看起来有些眼熟,鸿钧仔细一想,此人眉宇间与龙辉和楚婉冰甚是相似,也不知什么来头,竟有阳火罡气护体。

金袍人喝道:“紫皇,你还要再战下去么?”

紫甲人喝道:“帝俊,吾紫星云与你势不两立!”

金袍人翻掌一扬,阳火罡气化作金乌火禽,扑向紫甲人。

紫甲人单掌一推,掀起一股紫色魔气,抵住金乌火劲。

紫甲人哈哈笑道:“帝俊你若要想杀我,最好把鲲鹏、东皇都喊来吧!”

他顿了顿,又说道:“要嫌不够,再叫上烛龙、睚眦、伏羲、女娲……把你那些兄姐妹都召来也不是不可!”

“少往自己面上贴金,收拾你单凭吾一人足矣!”

那叫帝俊的金袍人眉头一抖,双掌连环拍出,每一掌皆带着炙烈的阳火罡气,其威力丝毫不在紫阳玄功或者凤凰灵火之下,看得鸿钧一阵惊叹。

而那名唤紫皇的紫甲人毫不畏惧,迎着漫天火焰而上,见招拆招,驾驭氤氲紫元对抗阳火罡气,打的是天翻地覆,紫气横飞,阳火乱窜。

帝俊窥得一丝破绽,阳火罡气忽地聚成两扇火翼,展翅飞掠,一瞬万里,以快不及防的神速欺近紫皇跟前,一记重掌便印在他胸口。

阳火罡气先护身气罩,再碎紫色战甲,紫皇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但危难之余,他再运惊人技艺,只看他中招处形成一股紫色气旋,身躯幻灭不定,虚实难辨,帝俊的掌力竟透体而过,直接打在下边的龙虎山上。

帝俊的阳火罡气极为雄厚,不逊龙辉和杨烨所遗留的龙虎罡气,一旦打在山上,必定造成阳盛阴衰,先前那封印将臣的阵法也将阴阳失衡而崩溃……“不可啊……”

鸿钧惊得大呼道,两眼一睁,发觉竟然是一场梦,但梦境太过真实,叫他仍是心有余悸。

【龙魂侠影】番外篇:前世遗恨今生重逢(8)

【龙魂侠影】番外篇:前世遗恨今生重逢(8)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5--28听闻龙辉提出逛草原的要求,柳琉不禁一怔,朝赵雯丽投去询问的目光。

赵雯丽沉吟片刻,说道:“龙先生,这也不是不可以,但在此之前,还请龙先生跟我们到呼尔浩特市的医院做个详细检查,确认你身体无恙,我们才能自驾游!?”

龙辉笑了笑:“也行!”

驾车进入呼尔浩特市人民医院,赵雯丽亲自挂号缴费,经过大半日的检查下来得出的结论竟是毫无异常,龙辉就连皮外伤都没有,诧异得赵雯丽张大嘴巴,几乎可以吞下三个鸡蛋,柳琉得知结果后不免松了一口气。

三人出了医院大门,龙辉笑道:“怎么样,我没事,咱们该仪器驾车游草原了吧!”

柳琉望了望天色,说道:“时间不早了,要不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出发吧?”

龙辉点点头道:“柳小姐说的也对,我认识一家酒店经理,咱们今晚就去那个休息一晚吧!”

两女微微商议也就点头答应。

“怎么……是这里?”

抵达目的地,柳琉不由惊呼出声,原来龙辉所说的酒店竟是市中心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

赵雯丽也是诧异无比,她收入还算可以,但要入住这层次的酒店也未免有些奢侈,而且平日出去工作大多是招待所一类的住宿。

只见龙辉下了车便径直走向前台,柳琉压低声音道:“学姐,咱们不会是真的要住这里吧?”

赵雯丽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住就住吧,大不了拿发票去报销!”

柳琉道:“吴教授要是知道了,可得训死咱们了!”

赵雯丽道:“就这么一次,我跟财务的姐们还算熟,咱们偷偷去报账,别给老师知道!”

柳琉甜甜地笑道:“学姐真是英明神武,我一切都听学姐的!”

赵雯丽笑骂道:“鬼丫头,有享受时候你就嘴儿就最甜!哼,咱们就要住最好的酒店,气死那个娘娘腔!”

柳琉道:“学姐,你还生学长的气么?”

赵雯丽气鼓鼓地道:“誰让他撇下我们,他在外边风餐露宿,咱们就更该酒醉金迷,奢侈享受!”

就在此时,一家越野车开到酒店门口,这辆车外形朴素,但发动机声音颇为厚实,赵雯丽和柳琉却瞧出了端倪,这车乃是改装车,车驾厚实,载油量甚大,轮胎结实,正是户外探险最佳座驾,跟她们现在这俩悍马颇为相似。

赵雯丽微微一愣,蹙眉道:“这怎么会有这种车,难不成也是跟咱们一样的?”

柳琉吐了吐舌头道:“难不成跟咱们是同行?”

赵雯丽取出一副望远镜,透过车窗悄悄地朝那车方向看去,却见四名名外国人正神情紧张地从酒店大厅走出,一人拉开车门,另外两人则搀扶着一个,那个被搀扶的外国人面色晦暗,口唇发黑,似乎身染重病的样子。

外国人很快钻入越野车,车子发动开了出去,柳琉咦了一声,说道:“车子上的轮胎沾了不少泥!”

待车子开远后,赵雯丽拉着柳琉下了车,走到外国人车子原先停在的地方,赵雯丽弯下腰来观察遗留下的泥土,她常年从事考古工作,对于土质甚有研究,捻起一点泥土闻了闻,不禁有些疑惑。

柳琉问道:“学姐,这土有问题吗?”

赵雯丽道:“这些土质与天山镇的颇为相似……”

柳琉道:“那些外国人去天山镇做什么?旅游吗?”

“那个地方并不是什么旅游景点,而且就算去旅游也没必要开这么一架高配置的越野车吧!”

赵雯丽摇头否认了柳琉这一说法。

“好了,两位美女,房间已经订好了!”

这时龙辉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三张房卡说道。

双姝过神来,点头致谢。

龙辉乜了那些泥土一眼,笑道:“看什么呢?”

柳琉道:“只是看见一架改装的越野车,有些好奇,所以就跟学姐过来看看而已。”

龙辉道:“柳小姐也是爱车之人?”

柳琉摇头道:“不是,只是学姐见车子的轮胎沾着的泥土有些熟悉!”

龙辉颇为好奇,望着赵雯丽道:“赵小姐懂得辨识土质?”

赵雯丽道:“略懂一二。”

龙辉微微一笑,说道:“一群自死路的蠢货,两位小姐不值得为这些小事伤神,来,房间已经订好了,在十八楼的高级套房!”

说罢便将两张房卡塞入二女手中。

柳琉道:“龙先生,订房的钱我们来负吧!”

龙辉摇头道:“小意思而已,柳小姐不必客气,就当是出门在外交个朋友!”

柳琉和赵雯丽还要拒绝,却闻一阵轰鸣的发动机声音传来,循声望去,只见两架豪华跑车正并肩朝这边飙来,接近酒店的时候,两辆车忽地来了个漂移停车,轮胎在地上擦出一阵白烟,然后妥妥地停稳,可见车技极为高明。

龙辉眉头微微一蹙,盯着两架跑车,酒店的客人也被这两架豪车吸引过去,只见那两架车一黑一白,车身呈现流畅的弧线,底盘甚低,发动机的声音犹如咆哮着的巨兽,可以想象那那惊人的速度。

这时黑车车门打开,走下一个身材火辣的女郎,其身材极为高挑,身穿紧身皮衣皮裤,但却印着醒目的白骨骷髅,看起来很是非流,但女郎双腿圆润笔直,修长热火,再看那女子面容,肌肤白嫩,眉目如画,美艳无比,又透着一股俊飒爽朗的气质,她身材甚高,将近一米八的个头,丝毫不逊那些国际名模,而那身印着骷髅头的皮衣皮裤穿在她身上丝毫不显低俗,反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魔魅气质,不敢生出任何低俗想法。

黑衣女郎红艳的嘴唇勾起一丝笑意,盈盈妙目朝着白色跑车看去,只见那车上走下一名白衣丽人,却是更叫人惊艳,对于她的容貌已然无法用言语描绘,一身看起来极为普通的白色套装却给她穿出来难以言语的风采,就好像是冰玉雪翠般夺目迷人,纯净优雅,绝俗出尘,说她是天仙下凡也毫不夸张,一双眼睛盈盈含水,顾盼含情,未语先笑,她不如那黑衣女子那般高挑,但也有一米七上下,美腿圆润修长,腰身纤细柔润,衣衫被胸前撑得高高隆起,比起那黑衣女子更加热火。

好一幕的香车美人,看得酒店内外,无论男女都直了眼,更有几个穿着得体的西装男瞪大眼睛,完全忘了往日的礼仪和风度。

这对黑白美人对视一笑,恰如花盛放,更是美绝尘寰,就连赵雯丽和柳琉也自觉不如,暗自惊艳。

龙辉吞了吞口水,嘴巴微微颤动,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嘟囔道:“死丫头,又出来胡闹了……”

两名美人并肩走入酒店,似乎有意无意地从龙辉身旁走过,掀起两股香风,熏得龙辉心火暗动,恍恍出神,那黑衣美人狠狠地瞪了龙辉一眼,而白衣美人却是柔柔地乜了一眼,两股不一样的风情,端的是让人心魂荡漾,翻起大浪。

龙辉稳了稳心神,干咳一声,打了个响指道:“writer,快帮两位小姐提一下行礼!”writer对他极为恭敬,忙过去帮柳琉和赵雯丽提行李。

柳赵二女和龙辉乘上电梯,到了十八楼后,二女分别进入各自房间。

待二女走后龙辉顺手摁下顶楼33层的按钮,坐着电梯直扑顶层的总统套房。

他仍旧背着那户外登山包,一身冲锋衣显得尤为屌丝,但从口袋里却掏出总统套房的房卡,往门上一刷,开了门就闪了进去。

总统套房极为宽敞,配备齐全,房内次卧室两间,各含卫生间,休闲娱乐厅一间,会客厅一间,大厅外有一张豪华吧台,配备着各种名酒,一名身段婀娜的白衣丽人正坐在吧台前,只见她美眸凝华,朱唇轻抿,皓腕微抬,轻轻晃动着晶莹的酒杯,里面朱红的酒液摇晃起来,姿态优雅妩媚。

龙辉看得心旷神怡,痴痴地凑近吧台,往美人身旁一坐,笑道:“冰儿,给我也倒上一杯吧!”

美人幽香飘入鼻端,更是香馥馥、甜腻腻,竟比这美酒更加诱人。

冰儿媚眼盈盈地瞟了他一眼,薄嗔道:“一身泥尘,脏兮兮的,快滚远些,别坏了我品酒兴致。”

龙辉笑嘻嘻地伸手去搂美人柔腰,冰儿只是轻嗔一声,便也由得他摸着自己腰肢。

“冰儿,怎么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龙辉笑道。

冰儿哼道:“就许你来找乐子,就不许我会旧友吗?”

龙辉道:“鬼旧友,那个蕾丝边分明就是对你色心不死,你还跟她厮混,楚婉冰你想气死我不是!”

楚婉冰啐道:“当初就说好了,有了我们姐妹就不许再招惹其他人,你居然偷偷溜出来招花惹草,姑奶奶就是要气死你这花心大萝卜!”

龙辉道:“我的小祖宗啊,这那是招花惹草,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丫头是谁,你让她孤零零的在外边漂泊,于心何忍!”

楚婉冰横了他一眼,啐道:“算你了,但我警告你,柳妹妹旁边那个什么学姐,可不许你乱来!”

龙辉点头称是,唯唯诺诺,一副恭敬谦卑的模样,瞧得楚婉冰一阵眉开眼笑,竟是温柔地给他倒了杯红酒,说道:“来,你也尝尝。”

龙辉接过酒杯抿了一口,笑道:“酒香醇正,口感温润,倒也不俗。胤祥这孩子也不知从哪弄来的这些好酒。”

楚婉冰笑道:“你儿子知道你要下来,命人提前准备好上房和好酒,这般的尽孝,你还不乐意了?”

龙辉呵呵笑道:“胤祥倒也有些门道,这些年来经商运筹,如今也成就一番气象。”

楚婉冰也赞道:“胤祥这生意是越做越大,别说这新生神州,就算其他星体的商脉都在他把持下,比起蝶姐姐来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呐!”

龙辉笑道:“再怎么青出于蓝还是我儿子。”

“死相,尽贫嘴!”

楚婉冰白了他一眼,忽地神情微沉,话锋一转,“跟你说正事,我刚才开车来的时候,发觉一架越野车有些问题。”

龙辉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是煞域的气息。”

楚婉冰柳眉轻蹙,低声道:“是乌辽山里边走脱的吧……”

龙辉更正道:“是那些西夷盗墓者挖出来的,什么狗屁国际考古公司,说白了也就是一群盗墓贼。但也不看看,那个墓里边装的是什么!”

楚婉冰道:“当年他明明已经自尽了,为何还会在这新的天地里再生?”

龙辉道:“其实开战前,他已做好了败亡的准备,提前分出一丝元灵,再加上后来老魔头为了增强心魔的实力,在煞域中重新聚集许多阴邪冥力,凝练万婴魂体,在这过程中反而给那丝元灵带来了生机,后来一场最终决战打得天昏地暗,星辰崩塌,也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倒是让他休养生息,在东汉末年得以重生!”

楚婉冰掐指推算,心湖中隐约泛起数句谶言,念道:“煞元生,四方灾,冥蟠腾,鬼虬动,阴军过,尸兵行,北熊卒、金狮亡、雄鸡死,飞鹰陨……真是凶兆!”

龙辉盯着她胸口,随着她掐指运算,那两团美肉颤颤巍巍地晃动起来,波涛汹涌,不禁色授魂与,吞着口水道:“嗯,凶、真是凶!”

楚婉冰咦了一声,转过头来:“你说什么?”

咳咳!龙辉干咳道:“当年那家伙将西夷诸国化为鬼蜮,现在这些西夷鬼子不长记性,贪心不足,居然妄想掌握秘密,到时候有得他们哭的,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nouonodie!”

楚婉冰道:“这东西一旦成了气候,定有一番大乱,要不要现在出手抹杀掉?”

“不必不必,那些西夷鬼子比当年还要讨人嫌,若不是怕影响乾坤定运,我早就抹掉他们了,正好趁此机会让他们吃吃苦头。”

龙辉摆手道:“而且有我那得意子在,煞域再怎么闹腾也翻不起浪来!”

楚婉冰白了他一眼:“你子?呸,人家未必比你差多少,还你子呢!”

龙辉道:“再怎么说我当初也指点过他。”

楚婉冰哼道:“不要脸,当初人家想拜你为师,你可是一口绝的!”

龙辉被她一阵抢白顿时没了脾气,忙转移话题道:“冰儿,你看看我这次给你和各位姐妹带了些什么!”

说罢从背包里翻出一件件的物事,楚婉冰乜了一眼,不禁玉靥生晕,啐道:“死鬼,你尽闹腾这些东西干嘛,不嫌丢人啊!”

“不丢人,不丢人,给自己老婆买内衣是我的职责所在!”

“你进去店里弄了这么一批内衣出来,你不怕店员把你当变态啊!”

“嘿嘿……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去光顾她们高兴还来不及,那会有意见,最多当我是批发内衣的!”

龙辉笑嘻嘻地将一件件的胸罩内裤从背包里拿了出来,说道:“这两件罩杯,给瑶瑶和素雅的,这些C罩杯是给穆姐姐、无痕的,D罩杯是小羽儿、灵媞、涟漪的,这E罩杯是给月灵、螣姬、萧萧的,这F罩杯是蝶姐姐、碧柔、明鸾的……”

楚婉冰见他言语微微一顿,便知这冤家又要卖关子,拧了他胳膊一下,啐道:“我的呢?”

“当当……好东西怎么能忘了我的小冰儿呢,这G罩杯就是给你的,还有雪芯、妍妍、婷儿都是这个尺码。只是有少许差别,尺寸最大还是你,接下来就是妍妍、婷儿和雪芯。”

龙辉笑嘻嘻地提了出来,楚婉冰耳根一红,玉靥腾出一抹丹霞,显得越发娇艳妩媚。

“小贼,要不你进去洗洗……我在外边等你……”

小妖精的话语渗着酥人的柔腻,听得龙辉色心大动,浑身燥热,连连点头:“这就去这就去。”

本来想写个肉戏的,但没办法,妹子喊我晚上去她家吃饭,下午没空写了,要睡个午觉养精蓄锐……脱了裤子的兄,别埋怨啊,我今晚能不能脱裤子还是未知数呢,比你们更悲催。

【龙魂侠影】番外篇:前世遗恨今生重逢(9)

【龙魂侠影】番外篇:前世遗恨今生重逢(9)作者:六道惊魂龙辉哼着小曲洗完澡,随手往腰间裹了条浴巾便走了出来。

抬眼朝吧台望去,顿时色授神魂,两眼发直,胯下燥热。

楚婉冰此刻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上身是一件蕾丝长袖白衬衫,或许是凶器太过雄伟,口子根本扣不住,胸前的扣子几乎要被撑裂,隐约露出一道软腴的乳沟来。

美人身段凹凸有致,该收的地方收的恰到好处。

纤细腰肢柔软,盈盈一握,但自腰之下便是一条紧身包臀短裙,裙裈突然被密实的臀肉撑满,薄薄白布勾勒着丰隆的曲线。

两条圆润修长的美腿套着黑色丝袜,足下是一对黑色的高跟鞋,美得叫人难以直视。

楚婉冰捏起高脚杯,轻摇着晶莹剔透的红酒,媚眼有意无意地朝这边飘来,朱唇似笑非笑,随即轻轻将酒杯送至唇边,将剩余的红酒一口饮尽,或许因为饮得急了,一道红酒汁液从唇角倾出,顺着她晶莹的下巴蜿蜒滑到她光洁的颈项上,又慢慢滚向她深陷的乳沟。

楚婉冰朝龙辉婉媚一笑,手指伸出揩着了那滴酒,却不忙拭去。

竟是轻轻打着圈儿,在那雪白膏腻的乳丘上,将那红滴缓缓磨成闪亮的水光。

她本就是妖娆妩媚的美人,现在有心施媚,勾得龙辉火气大声,下身不受控制地高高勃起,在浴巾下撑起了一个帐篷。

龙辉三步并作两步走,几乎是奔跑过去,张开双臂欲搂抱美人求欢:“冰儿,我爱死你了!”

楚婉冰眸间妩媚之色忽地褪去,换上一抹冷笑,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条皮鞭,猛地抵住男人的下巴,傲然道:“住口,叫我女王陛下!”

龙辉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神使鬼差地应道:“女王陛下!”

楚婉冰道:“奴儿,还不快跪下!”

皮鞭忽地一抖,在半空中甩出清脆的声音,龙辉哦了一声,单膝跪下:“参见女王大人!”

楚婉冰见他这般听话,乐得眉开眼笑,咯咯娇笑起来,笑声清脆悦耳,但冷艳威严的气势一下子就变得娇俏可人,立即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变成了一个宜嗔宜喜的邻家小妹。

龙辉站直身子,一把将她抱住,在她芳唇上狠狠吮了一口,哼道:“死丫头,还跟我玩起了角色扮演!”

楚婉冰扭着丰满的身子,不依挣开他怀抱。

嗔道道:“你干嘛,你现在是我奴仆!”

龙辉笑道:“无论你再怎么装扮,气场再怎么强大,在我眼中,你永远是那个娇憨俏皮的小妖女!要论女王气质,除了洛姐姐外,别无她人!”

楚婉冰粉靥生晕,啐道:“凭什么,我现在那点比她差!”

说罢有意挺了挺胸膛,两颗G奶晃起一阵汹涌波涛。

龙辉定睛一看,发觉白衬衫略有不妥,按理来说这种白色衬衫呈现半透明状态,可隐约看见内衣凶兆的轮廓,而这妮子衣衫下毫无痕迹,只有浑圆饱满形状。

“妖妮子!”

龙辉与她相爱多年,早就知她天生媚骨,这般真空上阵早已不是一两,立即去将她擒入怀里,伸手探进白色衬衣的领口,握住了一团雪白的柔软。

入手处是一团柔软的美肉,柔软得让男人手掌深陷其中而不可自拔。

随着龙辉手指滑动,手指并未触及那预期中的柔嫩娇弹的蓓蕾,而是两片胸贴。

“小淫娃,干嘛要贴这东西?”

龙辉眉头一皱,顺手解下胸前扣勾,然后慢慢地从上面边缘往下面的方面剥下了透明的胸贴,从衬衣的领口中掏了出来。

楚婉冰香腮酡红,媚眼迷离地道:“人家那里小了?”

说话间故意地挺了挺胸口,没有了乳贴的遮掩,衬衫上立即浮现出两点明显的凸起。

龙辉顺手兜住一颗美乳,笑道:“不小了,一点都不小!”

小凤凰嗔道:“那凭云曦可像女王,我就不像!”

龙辉亲了她一下,说道:“冰儿就是冰儿,何必要像其他人呢?”

楚婉冰细细一想,确实也是这么个理,也不再纠缠此事,藕臂环住他脖子,踮起脚来奉上甜美的朱唇。

四唇相贴,佳人丁香轻吐,男儿开口便接,吮在唇间美美品尝起来,香涎甘甜,嫩舌柔软。

楚婉冰情炙欲热,柔荑往男儿腰间一抹,将浴巾扯了下来,那根巨龙勃然怒立,紫红色的龟菇圆润粗硕,散发着催情气息。

楚婉冰眼波迷醉,不由得俯下身子,托住粗长的巨龙,启唇相迎,将硕大的龟头吞进口中,用柔软滑腻的香舌仔细舔弄着。

龙辉扶着她螓首,挺直腰杆,享受着美人唇舌侍奉,不得不说,纵使跟这小妖女相处无数春秋,生育了数名子女,但她仍旧娇媚如昔,青春活泼,不减当年风采,尤其是这张迷死人的小嘴,吮吻舔弄间便将龙辉浑身气血都引到下体。

“冰儿!”

龙辉忍耐不住,从她口中抽出龙根,抱着她往吧台上一放,便要压了上去,却被玉足抵住胸口。

“小贼,不要急嘛……人家先帮你热热身!”

小凤凰媚眼如丝地道,玉足则顺着他胸口缓缓下滑,随即踩到了他胯间,旋即两玉足忽地一并,将巨龙裹在足间,轻重不一地套动起来。

丝袜玉足裹住男儿根部轻轻揉弄,温润滑腻,比起口唇品箫别有一番风味,龙辉放松身子享用美人服务,没几下便觉腰眼酥麻,一股股地阳精激射而出,在半空划开一道白练,噗嗤噗嗤地射在美人身上。

楚婉冰咯咯娇笑,用手指轻轻勾起身上的白浆,妖媚之极地送入唇间,嫩舌一卷,添得干干净净。

龙辉被她这番媚态勾得欲火重燃,抱住美人到处吻了起来,同时双手扯开将那件花蕾白衬衫,两颗丰硕肥美的巨乳蹦跳出来,一股乳香腻甜充盈整个套件。

楚婉冰上身赤裸,饱满的酥胸一颤一颤,格外诱人。

龙辉低头往下看,间那条包臀的黑色套裙下是两根圆润修长的美腿,因为裙子的关系正娇媚地夹着,但两腿有意无意地颤动着,紧紧地绞磨着,再加上黑色的丝袜裹着白腻的腿肉,若隐若现,显得无比地诱人。

龙辉将手探入裙下,往上一推,短裙也被撩到腰上,裙底下却是一条黑色的蕾丝内裤,与白皙若雪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蕾丝内裤的布料少的可怜,裆部窄窄薄薄的布片凸起一块饱满,正是两片腴嫩饱满的花唇。

龙辉伸手覆盖在上面,缓缓地揉动:“冰儿,老实交代,你有没有跟那蕾丝边胡搞?”

“就胡搞了……气死你?”

楚婉冰媚眼弯沉月牙,狡黠地笑道,声音腻的几乎能滴出水来,撩的龙辉内心痒痒的。

“嘿嘿,你要跟那拉拉胡闹也行,但有一点,你必须是攻!”

龙辉嬉皮笑脸地道,他已经看出这妖妮子不过是故意说反话来挤兑自己,这么多年的相处,他还不清楚她的性子么?隐居世外,相夫教子,平稳安逸了多年,如今见到昔日亦友亦敌的故人再现,她沉寂许久的心思再度活络起来,动出世昔日强敌。

楚婉冰嗔道:“好了,就按你所愿,明天我就去攻了她!”

龙辉嘿嘿淫笑着,双手抚摸着她的丝袜,黑丝半透明的丝袜甚是光滑,抚摸的时候还透过肌肤的温热,不禁啧啧赞叹道:“这丝袜还真是好东西啊!”

楚婉冰轻轻咬着下唇,滴水的媚眼凝视着他,似有千言万语,柔情蜜意。

龙辉瞧出美人心意,揽住楚婉冰亲了嘴儿,便在她俏脸耳际一阵狂吻,时不时咬住小妖女耳珠吮吸。

楚婉冰早就情动,闭上快要滴水的春眸,任由龙辉施为。

她只觉得热热的气息,顺着耳蜗子往心窝子钻,嫩嫩的耳珠被他一口擒住,不由的激灵灵打个寒颤,娇躯酥软,竟全然使不上一丝力道。

只觉得男儿拖住一对巨乳就是一阵揉搓,波颤花舞,身下一湿。

龙辉本就是床榻上的状元,更何况是这早已是自己禁脔美肉的美人儿,此刻捉准她的敏感点,手指在阴部简单的逗弄,便让这小妖精春潮泛滥,淫水汨汨,薄薄的蕾丝内裤被得湿漉漉的,简直能拧出水来。

他把这具丰腴滑腻的女体搂住怀里,见她腿心仍旧紧闭,不由心里一热,伸手便将蕾丝内裤从侧面剥开一道口子,附身咬住翘起的凤珠,在唇齿间花样出地逗弄起来,咬得楚婉冰娇喘不已,长一声短一声地吸气吐气。

龙辉的手顺着楚婉冰的内裤外下扯,不知觉间就卸了那条蕾丝内裤,露出玲珑粉嫩的玉胯,雪白的小腹嫩软如玉,下边是一片白嫩光滑的花户。

“丫头,你跑出来跟那魔女胡闹,为夫要狠狠惩罚你!”

龙辉沉着脸说道。

“那你就来罚呀!”

楚婉冰毫不示弱地说道,一双秋水明眸中溢出浓浓的春意。

龙辉旋即便把指头按在她玉壶上,缓缓摩挲,指腹溢出一阵电流,钻向美人腴嫩的腿心。

楚婉冰忽的睁开眼,张口欲呼,只觉胯间的手似有蹊跷,手指过处,又痛又麻,却又爽利快美,逼得毛孔都乍开。

“小贼……你,你用电劲?啊啊啊……你要作死啊……哎呦呦……”

楚婉冰娇呼道,被他逗得上气不接下气,无助地捉住他手腕,小腹一颤一颤的,两眼迷离欲昏,浑身香汗淋漓,两颗G奶随着急促的呼吸不断地抖动着。

龙辉爱极了她此刻的妩媚,一口吻住樱桃小唇,逗她吐出丁香,与自己咂吮。

然而嘴上吻得越温柔,下手却越是粗暴。

五根手指灵活地在花户见摩挲着,时而摘蕊拈花,时而揉着蕊蒂子。

忽地中指刺入花唇,穿过层层肉障,摁在一片滑腻的肉褶子研磨,一阵快一阵的用力抽送。

更是将电流凝在指尖,把媚肉上的细小肉粒都电的团缩起来。

楚婉冰受他这般耍弄,蕊蒂发麻,痒的钻心,桃源里有如电噬,想收腹锁阴固守精关,但却是应接不暇,守住这边,失了那边,芳心都要被酸坏了。

没有几分钟就神情慌张,语带哭意,用力推着龙辉。

“快,快放开,啊……小贼……不要再碰那里……要……要丢身子!”

嘿嘿,这招哦比跳蛋还要好用!龙辉心里暗暗得意紧紧搂着她,不容她躲闪,咬住楚婉冰的耳垂哄着:“冰儿,丢就丢吧,我都接着呢!”

手下几个重重的戳点,指尖在美人花房力不住放电,逗得美人胯下泥泞一片,啧啧的水声不绝于耳,火热的蜜液四溢而出。

龙辉乘胜追击,手上的速度快到了极致,手指也由一根变成了两根,弄得美人蜜液溅得到处都是,有的甚至落到了地上。

“啊……啊……啊……要去了……啊……要死了……噢……”

楚婉冰的呻吟渐渐的高昂尖锐起来,穿着黑丝袜的双腿抽搐着,显然是高潮的前奏。

龙辉快速抽送了几下,在感觉到蜜穴内经开始抽搐的时候,猛地拔出手指,在她凤珠上摁了几下,轻微的电流涌了过来。

啊……楚婉冰一声娇啼,螓首后仰,上身拱起,两颗巨乳欢快地颤动着,套着黑丝的美腿陡然绷得笔直,颤巍巍的泄了出来,大股大股的蜜液喷溅而出,一道散发着甜腻淫像的水线自蜜穴内喷射而出,喷的非常远,而且是源源不断,一波接着一波的喷出甚是壮观。

楚婉冰喷了好久才停下来,把吧台上弄得到处都是黏黏的蜜液,散发着淫靡的味道。

“冰儿,你喷的很多出来呢!”

龙辉在楚婉冰的耳边说道。

楚婉冰媚眼如丝的白了他一眼,嗔道:“死鬼,你要把我糟蹋成什么样子才肯罢手?”

“冰儿你这么美,就算再过一亿年,为夫也不会罢手!”

龙辉挺起出虬张翕怒那巨龙顺手抬起一条玉腿,对准尚在抽搐的洞口狠狠地撞了进去!巨龙深陷温柔乡,便被被无数小舌头舔上,紧密地裹着,从头到尾都给缠死死地。

每往前顶一寸,就好似被抽走一分力气,越往深处越紧,整根肉棒棒都麻起来。

待他冲到了底,触及到了一块嫩肉,才刚刚一触碰,就喷出一股火热的玉露,把那根巨龙美得云山雾里,不知今夕何夕,不愿离开,玩的不亦乐乎。

楚婉冰先前还沉醉在高潮中,身心正在云端徘徊,还未神芳户再度失守,随即而来便是一波又有一波的抽送,给弄得彻底失了魂,忘乎所以的叫唤起来。

方才丢完的花心子,愣是给人一下一下的撞弄,任凭那个女子都要遇上龙辉这般手段都要乖乖认栽,何况是早已被他吃得连骨头也不剩的楚婉冰,几个棍棒下来,便已经酸坏了身子,不辨东西南北。

两条丝袜美腿不觉自地盘在男儿腰间,似有意无意地督促着龙辉继续进攻。

龙辉越战越勇,再展床榻绝技,将电劲运至下体,龙根绞住花心便是一顿狠揉放电,酥得楚婉冰足尖绷起,十指狠狠地扣着吧台,留下十道指痕;花汁决堤而出,每流出一股,身子便软一斤,流到后来,身子仿佛没了重量,如云如棉的软在吧台上,任凭龙辉肆意鱼肉了。

龙辉忽地抽出肉棒,往下一沉,一枪便把臀内的菊蕊给挑了。

楚婉冰股间又是胀满,臀间顿时泌出一层蜜油来,涂得肠壁滑腻无比,龙根在期间通畅无阻,龙辉又他伸手往那枚凤珠摁去,以电劲在上边弹拨起来,好似奏乐一般。

“呀,好人,你饶了我吧!冰儿再不能了!呜呜……”

小凤凰哀声求饶道,被龙辉这番戏耍,饶她如何媚骨也挨不住,发出一连串娇媚的呼唤声,音调柔媚,堪比世上任何乐器,龙辉也算是演奏了一曲动人乐章。

“叫好哥哥便饶了你!”

“好哥哥,好爹爹……别弹,呀,别弹了……”

小凤凰呼天抢地,乱喊一通。

“那魔女现在是什么情况?”

龙辉趁机逼问中要求情报楚婉冰被他杀得上气不接下气,一问之下全部招供出来:“端木姐姐一直都在独居,这次是……是跟我见见面而已,我们什么都没做……啊啊……饶了我吧,小贼……冰儿错了……”

“哪里错了?”

“不该瞒着你去见端木姐姐……”

小凤凰被他抽走了骨头似的,立即低头热错。

但龙辉却是我行我素,手指运电戏弄花户,肉龙蕴雷攻伐菊道,楚婉冰只觉得前后皆麻,酥得身心沦丧,美得竟连尿眼都打开来,白练射出击打在龙辉小腹上,然后又落在自己腿间,一滴水珠粘在蕊头上,越发娇艳欲滴。

两个奶尖涌出琼浆,温热的乳汁满溢而出,勾得龙辉低头去吸,一股股的甘泉玉乳入口,龙辉体力大增,反手扛起黑丝大腿,腰身继续大开大阖地在菊道中驰骋着。

楚婉冰一丢再丢,桃源溢出玉露,檀口含不住香涎,模样极其凄美。

龙辉见她丢得厉害再也收不住精关,用力狠撞,喷薄而出,将这小妖精射了个酣畅淋漓。

楚婉冰美得几乎昏死过去,香馥腴沃的胴体无力地瘫软在吧台上,浑身汗湿,两团酥乳伴随着急促的呼吸犹在那儿颤抖着,乳晕四周布满粘稠的奶汁,腿上的丝袜也好似被浸过水一般,里里外外都湿了个透彻,股胯间一片狼藉,春水花汁、龙浆精液缠在在一块,难分难舍……

【龙魂侠影】26集 纪元终结第19回 英魂喋血

【龙魂侠影】26集纪元终结第9英魂喋血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5-2-4字数:9768龙麟军进入一片荒漠,足底之地亦透着灼热,呼吸间都感觉肺腑似乎被烧焦了般,漫天飘舞着飞灰,正是第八重焚虚天。

置身炙热环境,楚婉冰却是如鱼得水,走起路来都比往常轻快许多。

倒是其他人浑身不舒服,口干舌燥,体力流失加剧,功力不足者直接脱水昏厥。

白翎羽的根基倒也承受得住,快步走到楚婉冰身旁道:“冰儿,这地形灼热无比,对普通士兵损耗极大!”

楚婉冰环顾四周,已有打算,缓缓阖眼,催元引气,冰髓劲沿地直扫,灌入地脉,强行封住滔天火气。

气温下降,众人觉得好受了许多,纷纷拜谢楚后恩情。

楚婉冰柳眉轻蹙道:“翎羽,此地透着诡异,你且先安排一下,莫要让敌人趁虚而入。”

白翎羽点了点头,着手排兵布阵,令左右两翼收敛,后军靠前,以巩固阵势,此外再派出三路骑兵朝三面游弋,即可充当哨兵又可提前御敌。

安排妥当后,龙麟军继续前行,但没过多久,炎气死灰复燃,冲击着冰髓劲的封锁。

寒热之力不断地碰撞,形成了浓密的雾气,笼罩了整个焚虚天。

龙麟军士兵忽感视线受阻,楚婉冰忙以神念查探,但神念弥散的距离却被大大限制。

不好!楚婉冰大叫不妙,这股雾气不但来得诡异,而且还有限制神念的作用,显然是对方有备而来。

白翎羽当机立断,气压丹田,扬声大喝道:“外三队骑兵立即缩,全军开始收拢结阵,准备御敌!”

凌霄、王栋、梁明、孙德各率本部兵马缩,不断地靠拢在一起,结成环形阵势,以御敌袭。

楚婉冰云袖一番,展开凤凰羽翼,振翅一扇,卷起庞然飓风,由内至外,将笼罩四方的迷雾吹散开来。

雾气消散,视野变得清晰,龙麟军只见那三支骑兵尽数倒地,尸体干枯,生息全无。

楚婉冰神念一扫,察觉那些士兵精血全被抽干,说道:“翎羽,伏兵!”

白翎羽也是讶异,究竟是何伏兵能将三队骑兵无声无息地歼灭。

凌霄稳住情绪,说道:“两位娘娘,容微臣派人去一观战死士兵的尸身!”

楚婉冰制止道:“未免有诈,不要轻易靠近,还是派傀儡人去为妙!”

凌霄点头称是,命人取出两具人形铁俑,在其脑门后一拍启动内中机括,傀儡铁人微微躬下身子,随即嗖的一下便窜了出去,朝着众尸身处奔去。

傀儡铁人甫一靠近,便见地下涌出一阵淡红色的光芒,定睛一看竟是如同细线般的异物,正一根根地扎在傀儡人身上,但傀儡人无血肉可吸,这些红色丝线无功而返,地底下的东西似乎被惹怒开来,轰隆一声,无数条赤红的触手破土而出,将傀儡人卷住绞碎。

白翎羽望着楚婉冰问道:“这又是什么怪物?”

楚婉冰摇头道:“不知道,魔界最是擅长制造这些稀奇古怪的物事,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捣腾出一些东西,我也拿不准这是什么!”

白翎羽柳眉倒竖,哼道:“既然不知虚实,干脆直接把它扯出来!”

她仰天发出一声清啸,长枪往地上一驻,磅礴麒麟罡劲直透地脉,轰然一震,偌大的焚虚天随之晃动,宫阙崩塌,土翻地裂。

麒麟罡劲与异物碰撞,两股巨力斗得难解难分,将大地搅得闹腾不休,地震不已。

白翎羽再催三分内力,猛地一跺脚,真气化麒麟形体,直冲地脉。

麒麟气劲裂土碎石,深入地底,只见地下蛰着一头丈异兽,周身赤红,通体如火,吐纳容颜,呼吸炎气,此兽体内孕育魔火雷气,就如同阴阳魔兽那般,至实至虚,此兽名曰帝灾。

麒麟呼啸一声,朝着魔兽帝灾扑去,那头魔兽舞动触手,卷着魔火恶雷朝着麒麟打来,麒麟神力倾吐,分雷破火,欺近魔兽之前,锐角一顶,将那头帝灾魔兽撞出了地面。

帝灾大怒,破土刹那喷出剧烈焚天魔火,烧向四方。

楚婉冰云袖一挥,柔劲一卷,将漫天魔火转纳无形。

白翎羽见那怪现出原形,提枪便刺,欲取其性命,谁知帝灾魔兽也学得精乖,见神枪扫来,立即化实为虚,避开枪锋。

白翎羽枪式旋迴,横扫使出一招“荡云势”,大开大阖,覆盖千尺方圆,将那魔怪牢牢套住,叫它走脱不得。

枪劲先困后杀,将帝灾魔兽形体贯了对穿,同时更由内向外爆发开来,将帝灾轰得支离破碎。

破碎的魔身竟又化作层层浓雾,楚婉冰心头一敛,叫道:“不好,快撤!”

但仍是慢了一步,浓雾笼罩了全军士兵,雾气中冒出许多飞灰似的飘絮物,触者顿时自燃,而被焚烬者的精血竟莫名流失,仿佛被吸走一般。

修为高深者以护身罡气逼开炙炎飞灰,白翎羽见士兵惨死,勃然大怒,内元饱提,浩荡神力扫荡而出,将飞灰一一吹散。

环顾四方,满地枯骸,凌霄怒不可遏,单刀拄地,雷火真元强灌而入,蔓延整个焚虚天,无数雷柱和火柱从地下爆冲而出,几乎将整个焚虚天翻转过来。

王栋梁明等人也随之发招赞功,配着凌霄轰击焚虚天,刀光箭雨不断地破坏开来,整个天宫变得满地疮痍。

燹祸促动仓木淬火,一掌拍在地上,以毒火渗透,进一步摧毁破坏焚虚天地脉。

豸冠、战亦使出刚猛招式,配燹祸攻击,一时间,焚虚天宫阙倒塌,地动山摇,几乎毁于一旦。

楚婉冰心内仍有一丝疑惑,按理来说这层宫阙乃魔尊最后一重防御,何以如此薄弱,仍有敌人肆意破坏。

她将心中疑惑暗中传音给了白翎羽,两人私底下商议了一番,白翎羽蹙眉环顾四周,察觉有一处三尺方圆之地竟在多重攻击下不损分毫,她朝那边使了个眼色,楚婉冰会意过来,延伸神念去探那片地,神念竟如泥牛入海,毫无反应。

白翎羽甚是讶异,问道:“冰儿,连你也探不清楚吗?”

楚婉冰道:“神念探之不清,我且换个方法!”

说罢玉指一扬,数枚金针带着丝线飞了出去,齐齐没入地中。

楚婉冰手指搭在丝线上,如同诊脉般探查地脉虚实,这一探之下竟是花容微变。

白翎羽问道:“冰儿,怎么了?”

楚婉冰道:“那片地下似乎孕育着一个魔胎!”

豸冠闻言,大步踏出,喝道:“娘娘,由我来揪出那鬼东西!”

楚婉冰道:“豸长老请小心!”

豸冠应了一声,单足一顿,霸道妖力透入地底,直取地脉魔胎,再接着奋力一拔,将那地下暗物掀了起来,只见一颗黝黑色肉球在隐隐搏动。

豸冠瞧得心烦,暴起一拳隔空砸了过去,只闻轰隆一声,魔胎外的肉膜随之剥开,黑色汁液四下溅开,一团黑气涌了出来,直接缠了过来。

豸冠张口发出一声狮子吼,音波震开黑气,黑气朝着龙麟军士兵涌去,赤狮、摩云等妖将挺身而出,施展妖族神通截杀黑气。

黑气忽地凝成实体,头生三枚犄角,眼露狰狞邪光,利爪獠牙,浑身鳞片,正是那魔兽帝灾真身魔相。

豸冠怒吼一声,挥拳便打了过去,帝灾嘿嘿狞笑,推掌迎去,甫一对碰,豸冠顿感大力涌来,手臂一麻,喉咙腥甜,俨然吃了暗亏。

战纵身扑来,双拳举天,气压倏升,硬生生压向帝灾,正是象拔拳起手式。

双拳砸下,带动万钧气压落下,帝灾竟是不躲不避,单掌朝上一托,将万钧气压引卸开来,掌劲反吐震散象拔拳,“好一头人形魔兽,我来战你!”

凌霄眼见帝灾轻易逼退妖族两大长老,顿时起了竞技之心,抽出军刀掩杀而来。

凌霄刀掀起雷火,帝灾化作黑雾四下散开,避开雷火刀罡。

黑气忽地在凌霄身后聚形,一爪袭着背门要害便来,那一爪带来一股炙热气流,四周溢满着飞灰,正是方才焚杀龙麟军士兵的异物。

凌霄真气一吐,形成护身罡劲,硬受对方一掌,也亏他根基浑厚,挨了这么一下也只痛不伤。

忽闻一声凤鸣,凤凰灵火横空掠过,帝灾惊得抽身退避。

楚婉冰以气御气,凤火如同一边鞭子般抽了过来,帝灾躲避不及,挨上了一记重击,发出低沉的呻吟,周身黑气若聚若散,显然也受了创伤。

凌霄不禁暗自吃惊,心想这魔怪虚实不定,根本打不着,想不到竟被这位娘娘随手一甩就抽了暗伤。

楚婉冰知这帝灾虚实同存,故而也以虚实之法应对,方才那一凤火长鞭暗藏三分虚劲,以虚破虚,以实击实,一鞭子下来便让他吃了个闷亏。

楚婉冰一记得手却面露凝重,白翎羽忙问:“冰儿,有什么问题么?”

楚婉冰道:“这魔物的感觉甚是怪异……有点像魔尊!”

话音未落,一股磅礴魔气笼罩而下,偌大的焚虚天陷入万钧重压之下,叫人难以喘过气。

白翎羽忽感脑后生风,想也不想,腰身一拧,使了招马枪。

枪锋刺,击中掌心,但却如同刺中铁,震得白翎羽手臂酸麻,来者竟是魔尊。

白翎羽虽是惊讶,但临危不乱,见对方掌势雄厚,便不予硬拼,枪法陡然一变,敛七分刚劲,将枪法变得圆润柔滑,借着这一击之力身形往后纵跃。

魔尊也是暗自吃惊,他暗中潜入焚虚天找准机会偷袭,选取的目标也是功力低他一级且地位重要的白翎羽,不但无法得手还让对方安然脱身。

白翎羽退出安全范围,恼怒道:“堂堂破虚巅峰,竟如此不要脸!”

说话间,已重整阵脚,麒麟银枪往前一探,使出麒麟七星枪中的破甲势,猛烈刺向魔尊。

魔尊单掌一拨,恢弘掌劲朝着枪锋弹去,将破甲势硬生生逼停。

却见一道火光从白翎羽身后忽地涌出,楚婉冰娇咤一声,挥剑刺来,一出手便是玄凰武典中的古武破,激起的剑罡铺天盖地地压向魔尊。

魔尊面上首露凝重之色,暗自讶异,想不到这小妖女竟也与自己同列破虚境界。

“纵然你突破了又如何,轮根基,本尊远胜于你!”

魔尊仗着根基雄厚,撮指成刀,朝天劈出一记魔罗天罡刀。

凤凰剑罡与魔罗刀罡相碰,相互抵消,各自震退。

魔尊眉头微微一皱,仅退了半步便稳住身形,楚婉冰来个一个后空翻,看似姿态优美地落下,但实则这一拼之下她是落了下风。

婉冰稳住下盘,掐了个手诀横剑跟前,严阵以待,心里一片明亮:老魔头伤势未愈,自己这边虽损了不少人马,但高手仍在,只要稳扎稳打仍有胜算。

“凌霄,领众通士兵全部退后!”

楚婉冰心知这个层次的决战并给普通士兵能够干预,立即下令凌霄领兵,同时命令燹祸、战、豸冠、曲鹄、赤狮、狼嚎天、摩云、蝎鳌进入战团,与她一并围住魔尊。

却闻帝灾咆哮一声,卷起黑气飞灰迎了上来,而四周也开始冒出无数类似的飞灰,整个焚虚天气温陡升,变得宛若火海炼狱。

楚婉冰柳眉微微一蹙,心想老魔头又故技重施,想以热气来虚耗我们的体力?这次的热浪配着漫天飞灰而来,更是迅猛,稍次一点的兵器都化为铁水,而功力不足者当场湮灭。

“娘娘!”

“冰儿!”

若再让这股热浪蔓延下去,所有士兵都要性命不保,而有能力制止这一切的唯有凤凰化身的楚婉冰,白翎羽与众将领向楚同时婉冰求援。

这等环境以普通的寒冰之力根本无法解决,唯有施展凤凰天赋,将焚虚天之热力全部吸走,但楚婉冰却是略微犹豫,心想:这些热力对我非但不是威胁反而还是助力,以魔尊的心机断不会这般失算。

楚婉冰媚眼朝四周快速一扫,察觉到一些奇怪之处,每次焚虚天气温上升时这些飞灰便会飘舞得更快,这两者间似乎有所关联。

魔尊开口说道:“还不出手救你的士兵么?”

楚婉冰凤目一寒,咬牙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

说话间,云袖一挥,化出一股柔劲兜住一大片的飞灰,冷声道:“若我将这股热力吸走,那么这些灰烬便会进入我体内,虽然不知这是什么,但绝对不会是好东西!”

魔尊咦了一声,阴阴冷笑:“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但你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士兵被活生生烤干吗?”

楚婉冰暗中传音道:“凌霄,奋力劈开一条通道,让士兵们离开吧!”

凌霄微微一愣,暗叹一声无奈,举刀向天,鼓足真气劈下,只闻轰隆一声,硬生生地从漫天飞灰中扫开一条通路。

“全部离开!”

凌霄大喝道,士兵立即冲入那条通路,但飞灰如跗骨之蛆,不断涌上来,霄不断劈出刀气,试图吹散这些飞灰,但在焚虚天之内,这些飞灰源源不绝,凌霄设法卷走一片,却又会涌来十片,不少士兵遭受毒手,当士兵撤出焚虚天后,仍旧留下了许多干枯的尸骸。

魔尊暗中惊叹:“这小妖女竟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子兵伤亡,心智之坚定和冷静不逊其母!”

眼前的小妖女不但功力大增,而且对形势的预判和决策丝毫不逊其母,叫魔尊不免大感头疼。

白翎羽见到士兵的惨状,双眼通红,咬牙切齿地道:“孙德、王栋、梁明一起上,宰了那头畜生!”

白翎羽与王栋、梁明、孙德朝帝灾迎了过去,分别把住四个方位,以防其逃脱。

梁明弯弓搭箭,对准帝灾便是一招七星连珠箭,只看七枚箭矢先后飙出,帝灾再度虚化形体,避开箭矢。

白翎羽捉准机会,忽地闪到它跟前,使出一招“星火势”,长枪连环刺出不留半点空隙,将那团黑气刺得摇晃不定,逼得帝灾无法重组。

魔尊冷笑一声,喝道:“帝灾来!”

那团黑气忽地朝这边瞟了过来,魔尊大口鲸吞,将黑气与所有飞灰尽数纳入,闭塞的经络通了大半,晦暗的面色竟多了几丝红润。

魔尊吐出一口浊气,森森笑道:“这帝灾与这漫天飞灰皆是本尊血肉分化!



楚婉冰精通医理,听了魔尊这话再结他此刻气色当即明白过来,所谓的焚虚天不过是魔尊分出去的血肉化身,而那股热浪不过是遮眼法,龙麟军士也不是被热气烘干气血,实际上是被这些飞灰吸干了浑身精血,而这焚虚天真正目的则是给魔尊养分。

若楚婉冰真将那些飞灰吸走,魔尊便能与那些飞灰感应,由内至外破坏凤凰血脉,一举瓦解敌方力,然而楚婉冰并未中计,魔尊便退居其次,以龙麟军士兵精血滋补自身,恢复了七成功体。

“十妖锁神阵!”

楚婉冰花容一沉,朝前踏出一步。

魔尊微微一愣,观这小妖女架势是要与自己对战,而身后的妖孽却只有九个,如何组得成十妖锁神阵?就在他疑惑之时,一股寒风卷入战场,白衣胜雪,银发翻飞,冷艳绝俗,正是明雪驾到。

明雪甫一现身,燹祸、战、曲鹄亦各入其位,四方阵,结成“四大妖元阵”,明雪为水,战为地,曲鹄为风,燹祸为火,演化地风水火四大之力,豸冠、赤狮、狼嚎天、摩云、蝎鳌与之呼应,四六相,十妖封锁。

外有十妖锁神,内有四大妖元,魔尊只觉气息一窒,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功体再遭压制,暗骂妖女狡猾,先前与三大魔君激战时这雪妖一直不现身,而他自己则因注意力都放在龙辉身上而忽略了一些细节,如今明雪忽然现身,组成真正的四大之力,端的是将魔尊打了个猝手不及。

但魔尊却觉得此阵有些不足,原本的十妖锁神阵却因为有四妖分出部分元功而稍显不足,阵势运转间略有停顿,不似传闻中那般无懈可击。

“老魔头,纳命来!”

楚婉冰娇咤一声,凤嫣抖寒芒,直取魔尊眉心,与此同时,白翎羽也纵枪杀入阵内,与楚婉冰一前一后夹击魔尊背脊命门。

枪剑击,一者破虚雏凤,一者神力麒麟,魔尊纵有盖世魔功亦不敢轻视,抽出尊皇前削后劈,刀势中暗含七分力量三分技巧,挡住了凰麟击。

白翎羽境界不及楚婉冰被一刀劈退,魔尊也窥准这个机会,身追杀白翎羽。

白翎羽旋枪以应,三分接,七分纳,化万钧刀罡于无形,魔尊早料到她会这般接招,刀势中还藏有第二重刀罡,待白翎羽接下第一重后,第二重便随之而来,只看尊皇魔刀上邪光绽放,一层层的刀劲随后压来。

白翎羽一口真气似已用尽,眼看就要受伤时,却见她顺着魔尊的刀劲往后退去,宛若风中飘絮,使得魔尊第二重暗劲无法落实。

按理来说白翎羽武功刚猛有余,却是灵巧不足,他处心积虑的暗招纵然不能取其性命也能要她身受重创,但白翎羽使出这等飘逸如风的身法,叫他大为吃惊。

白翎羽避开魔尊刀势,心中暗叫好险,若非出征前得众姐妹传功,这一下只怕要吃上大亏了。

楚婉冰看出白翎羽方才那一身法暗风之卷精髓,不禁暗暗称好:“翎羽的麒麟神力并无任何特定属性,所以也就决定了她能融多种真气,端木老魔不知其中端倪,自然要吃个哑巴亏!”

白翎羽重新稳住阵脚,挽出一个枪花,严守门户,气度森严。

魔子细细一看,发觉她的枪式中又参杂了剑气、咒术……唬得他微微一怔。

就在此时,楚婉冰纵剑刺向魔尊后脑,一剑化出黑白火焰,黑毁灭,白不灭,两股火焰糅击出,具有源源不绝的毁灭神通。

魔尊不敢轻视,手臂一圈,以圆为守,在身前筑起一堵厚实气墙,欲将黑白凤火挡在门户之外。

黑色凤火毁灭一切,烧融魔尊的气墙,而白色凤火生生不息,又进一步增强火势,魔尊顿时如坠入烈火炼狱。

魔尊祭起菩提魔道身,堪比龙鳞金身的护身气劲裹住身躯,硬受灵凤焚火之威。

纵然护身气劲浑厚无匹,但魔尊仍感燥热难受,不欲久留,步伐一挪,施出一招“幻魔明王步”,嗖的一下窜出开去,脱离凤火范围,并同时饶至楚婉冰死角斩了一刀。

谁知楚婉冰背后张开璀璨凤翼,振翅一挥,千里瞬行,快若神速,尊皇魔刀竟斩了个空。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当初楚婉冰尚是天人高手时便曾以极致神速越级挑战波旬,如今进入破虚后这份速度更是惊世骇俗,堪称寰宇第一神速,纵使根基胜过她的龙辉和洛清妍等人,在身法速度中也未必比得过她。

楚婉冰急速飞掠,反逼近魔尊空档命门,皓腕一伸,剑锋朝着颈椎要害刺了下去。

魔尊武感敏锐,尊皇魔刀身一转,封住剑芒。

楚婉冰一击不中纵身避退,施展神速身法在旁游弋,再觅良机。

凤凰飞舞,神速掠空,芳踪无影,快得已不见行踪,魔尊见难以捕捉,干脆大放空门,诱敌来攻,与其捕捉敌人还不如从敌人攻击点入手。

魔尊敛势以待,挥刀轻扫,锵锵金铁声响,挡住一记又一记的剑锋。

就在此时,白翎羽挥枪助攻,枪蕴神力,大开大阖,枪式横冲直撞,激荡起一股震耳雷鸣,正是麒麟七星枪中的“雷鸣势”,枪锋所过带起雷霆罡气,朝着魔尊空门掠去。

魔尊身负不世根基,纵然遇上偷袭仍旧沉稳,头也不只是反手挥刀便将这一击给打开。

麒麟神力中蕴含着林碧柔的雷卷真气,使得这一枪变得更为暴烈刚猛,魔尊拨开枪式却未料到后续雷劲,手腕发麻,刀势微乱。

白翎羽忽地一笑,得意地朝后退开,并未继续抢攻,倒让魔尊暗暗诧异。

谁知她刚一退开,楚婉冰再度杀来,神速剑式招招直取要害,魔尊本欲重施故技,以逸待劳,然而楚婉冰却是料敌机先,每一剑都抢在他出刀之前攻来,惊得魔尊不断地补刀防守,先前是妖凰攻一剑,魔尊出一刀,如今却成了魔尊需挥出两刀才能挡住凤嫣剑,孰占上风一目了然。

魔尊与楚婉冰的对战就如同两军对垒,楚婉冰速度快,就如同骑兵一般,不断地在四周扰敌觅战机,而魔尊力量大,防御强,便如同重装步兵,阵势厚实,防守反击。

若是久战先去,楚婉冰在根基上的差距便会暴露出来,届时魔尊窥准时机便能给予致命一击,而白翎羽久经沙场,熟知兵阵,瞧出两人的优劣,便以一记雷鸣枪式袭击魔尊,魔尊纵然挡住枪式,却也因此乱了阵势,招法也因此失了法度,从而给楚婉冰可乘之机。

就如同重装步兵的阵型被扰乱,骑兵趁机撕开防线,突击敌阵。

楚婉冰速攻速取,窥准机会,一剑刺破魔尊肩甲,但魔尊有菩提魔道身护体,这一剑仅仅划出一道淡淡的血痕。

连番吃亏,魔尊怒提真元,举刀过顶,豁尽全力,劈出一记魔罗天罡刀,刀气一分二,二分四……不断蔓延开来,千万刀气笼罩全场,形成无差别攻击。

面对强大刀气,众妖倍感压力,赤狮、摩云两人首当其冲,被刀气割得遍体鳞伤,幸亏十妖元气相通,将伤害减至最低。

与此同时,五名大妖再聚元功,催动四大之力向魔尊施压。

魔尊感到内息一滞,当下大怒:“几个小妖也敢放肆!”

当即怒催心魔威能,抵消了四大之力。

“先杀这几些妖孽,省得碍手碍脚!”

魔尊打定意,飞身扑向掠阵群妖,一招诛神魔手印拍向赤狮,此招刚猛无匹,就连地藏亦吃了大亏,赤狮岂是对手,掌印为至,掌风便已压得他血气凝滞,痛不欲生了。

危难之时,十妖元气相辅相成,形成消弭之法,不断化解魔尊掌力,同时又增强赤狮功体。

魔尊魔尊仿佛陷入一个漩涡中,不断地被化去功力,然而他迅速释出四大心魔化体,分别袭向狼嚎天、摩云、蝎鳌、陆飞四大妖将。

楚婉冰见状,再施神速身法,利剑直取魔尊背门。

然而魔尊不但不理睬,强行进攻,硬受楚婉冰一剑,亦要拔除障碍。

十妖锁神阵最大的特点便是能针对入阵者的力量和招式作出反应,一步步地消弭虚耗对手气力,但这也成了破解的关键,先前困锁之人乃魔尊,所以阵法只是针对魔尊,此刻魔尊突然变出四大心魔,便打了他们一个猝手不及,不能及时调度阵元以作互补。

这四大心魔之力量皆属刚猛一类,此刻突施袭击,可谓是雷霆万钧,一击必杀,四大妖将同时挨上重招,七窍喷红,脏腑俱裂,如断线纸鸢飞了出去。

而失去阵法困锁的魔尊掌力一发不可收拾,顺势印了过去。

赤狮只觉胸口一阵大力涌来,神魂俱裂,便再也没了知觉。

血雾飞洒,尸骨无存,赤狮亡!“赤狮!”

其余四妖与他兄情深,悲痛无比,不顾伤势奋力爬起欲与魔尊拼命,谁知体内暗劲爆发,四妖再遭厄运,只闻轰隆数声,血肉飞溅,死无全尸。

魔尊哈哈大笑道:“姓龙的杀我良将精兵,本尊便拿汝等狗命来偿,一报还一报!”

“去死!”

一声悲怒无比的凤鸣响起,只见楚婉冰双目赤红,恨得咬牙切齿,玉指掐诀,以气御剑刺向魔尊天灵盖。

魔尊运足护身罡气浑厚,将凤嫣剑逼停距离头顶上七寸之处。

他内气一吐,震飞凤嫣剑,立即提刀杀来:“下一个便是你这小妖女!”

楚婉冰神色一沉,双手如同凤凰展翅般张开,一股纯白气芒笼罩而下,魔尊仿佛中了定身咒般,浑身动作皆被定格,正是玄凰武典最高篇章五太神通。

楚婉冰突破境界后,首度施展太易天启,将整个焚虚天的光阴给定住。

但魔尊毕竟是破虚之巅,纵使身形无法动弹,意识仍能运转,暗忖道:“本尊肉身遭封,那便以物外化身跟你这小妖女斗上一斗!”

念头瞬转,魔尊唤来四大心魔朝着楚婉冰杀去。

封住魔尊肉身四周的光阴已是极限,楚婉冰再无余力封锁四大心魔,而最要命的是此招一出,却也连自己人一并封住。

眼看四大心魔便要围杀过来,楚婉冰未露怯意,凤目一睁,逼出第八凤魄。

那第八凤魄化作黑衣楚婉冰,神色冷艳,眉宇间环绕着肃杀之气,双刀在握,左持梵刹禅邢,右掌戮血罪刀,娇咤一声迎着四大心魔便杀了过来。

四大心魔没有实体,而刑罪双刃又蕴含正邪杀伐之气,一番交手下来,第八凤魄以少敌多反而跟四大心魔斗个平手。

楚婉冰正在豁出全力维持太易天启,无法分出多余的气力做其他事,哪怕是移动半分也是不能,而魔尊则被这股白芒封住身形,亦同样不能动弹,另一方面,四大心魔与第八凤魄斗得难解难分,谁也没占到便宜。

终于楚婉冰一口真气用尽,天启结界立即消散,魔尊立即收四大心魔,聚集全力挥刀扑杀。

楚婉冰亦与第八凤魄体,魂魄元神归一后内力再度充盈,她也不召凤嫣剑,抖擞精神,直接握过刑罪双刀,毫不示弱地朝魔尊杀去。

魔尊一刀横扫,楚婉冰双刀齐斩,兵刃铿锵,激得罡气席卷,如飓风过境,摧枯拉朽,从而形成两人独战的困兽之局。

魔尊决意再取上风,尊皇魔刀连环劈出,一刀重过一刀,而楚婉冰志在拖战,双刀交替,半攻半守,法度森严,再配以凤凰神速身法,竟叫魔尊难取上风。

魔尊斗得心生不耐,便欲催动魔刀异能,施以瞬移之法,谁料魔刀竟被四股元力封住异能,正是地水火风四大之力。

魔尊过神来,这才想通为何明雪等四妖要分出部分元功来布置此阵,原来竟是意在封锁尊皇异能。

魔尊怒极反笑:“以四大之力封住尊皇,亏你们想得出,不过倒也做得漂亮,但你们又能坚持多久呢!”

楚婉冰左手戮血罪刀横掠削来,使出“太初一炁”,聚集浑厚真气劈出一击。

魔尊冷笑道:“找死!”

他暗聚内劲,刀锋一转,魔虎气相猛然涌出,正是一招“鎏金魔虎劲”。

刀罡化作一头金铁猛虎。

这般硬拼之下,根基强者占优,太初一炁顿时被击溃。

楚婉冰有不灭凤体护持,化解伤势,后撤一步重组攻势。

魔尊又是一刀抢攻上来,楚婉冰提起梵刹禅邢迎了过去,使出五太中最强守招太始元罡,截住尊皇锋芒。

魔尊暗怒,便要再催元功,强行斩破防守,楚婉冰见状双刀迎上,同时劈在魔刀上,佛魔之力压了过来,竟让刀中魔魂竟发出颤动的怒吼,似乎极为痛苦。

想损我宝刀,痴心妄想!魔尊暗怒,将佛道魔三元同时运出,欲化解佛魔之力。

强大的真元反压过来,这轮到刑罪双刀开始颤抖,刀身发出咯咯的响声,似乎将要断裂开来一般。

“就算是地藏也败给了本尊,更何况你这小妖女!”

魔尊暗自冷笑,准备再催三元之力斩碎刑罪双刀。

楚婉冰娇喝道:“翎羽助我!”

白翎羽双手举枪,一枪刺向尊皇刀上,然而枪劲中竟蕴含着佛道魔三元之力。

同源之力相碰,尊皇魔刀上环绕着的三元之力竟出现了半息的空档。

魔尊讶异无比,为何白翎羽这一击中会蕴含着佛道魔三元之力?原来龙辉强行采去苏毓仙的大部分真元,方才的双修便将佛道魔元功传给白翎羽,白翎羽的麒麟神力无任何属性,故而在短时间内能融多种真气,但一击之后便也将这股真气便耗尽。

魔尊察觉到白翎羽佛道魔元正在迅速衰退,暗暗松了口气,便要蓄力反击,却见楚婉冰忽地增强内力,刑罪双刀如同钳子般牢牢压住尊皇魔刀。

“小妖女,给本尊松开!”

魔尊大怒,内力如泉涌般吐出,欲震开楚婉冰的封锁。

就在此时,一道雷火冲入战局。

魔尊眼角朝侧边一瞥,只见凌霄飞速扑来,手握匕首朝着尊皇魔刀便是狠狠一击。

这一击之下,匕首与魔刀间竟产生其妙变化,两者仿佛同源血脉般融在一起,但没过多久,一股儒阳正气从内之外爆发开来,先是冲击魔刀铁心,再冲击刀中的各颗宝石,只闻及崩的一声脆响,尊皇刀身出现一道裂痕。

魔尊脸色大变,暴跳如雷,倾尽一身绝顶修为,内力如山洪爆发,雷霆万钧般横扫四方。

双姝闷哼一声,各自震退,白翎羽根基较弱,被震得吐出一口鲜血,楚婉冰虽力保不失,但体内气血也被震得翻滚起来,内息不畅。

“损我宝刀,罪该万死!”

魔尊咆哮着吼出一声,撮指成刀,一记魔罗天罡刀便扫向凌霄,顿时热血洒尽,头颅抛飞,

【龙魂侠影】26集 纪元终结第20回 魔宫对饮

【龙魂侠影】26集纪元终结第2魔宫对饮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5-2-27字数:8993兵眼被毁,尊皇异能大损,魔尊陡然大怒,掌刀挥划雷霆一击。

刀罡凛冽,尚未及身,凌霄胸前就被压出一道血痕,鲜血四溅。

凌霄豁尽全力,释雷炎真气做身外化身,以挡死厄。

但魔罗天罡刀何其锐利,那具身外化身被斩下首级,而刀气威势不减继续朝着凌霄脖颈扫来。

逼命一刻,一道白芒笼罩而下,再度凝滞光阴,将逼命一刀硬生生停住。

危难一瞬,楚婉冰再度施展太易天启,停住方圆之内的光阴流动,将魔尊深陷其中,肉身光阴遭锁住,而神识依旧清醒:“重施故技,徒劳无功!”

只看他心念瞬转,心魔再出,四大心魔联手出招,在被凝滞的光阴中重新开辟一处新的空间,魔尊肉身得以摆脱光阴太易天启的光阴牵制,刀势挥洒自如,直取凌霄项上人头。

要想在这么短的距离下从魔尊手下救人,纵使楚婉冰有凤凰神速也是难以办到。

眼看凌霄身首异处之刻,却见虚空衍生将凌霄吞噬下去,反而避开了魔尊必杀的一击。

虚空之境先是救走凌霄,更是直接开启境界连接,一股龙形罡气传统虚空迎击魔尊。

崩然一击,魔尊被震退数步,只见虚空中缓缓走出一道人影,楚婉冰和白翎羽见状皆是芳心大喜,笑靥如花。

龙辉开启虚空通道,穿越数重天宫赶了过来。

眼见龙辉出现,魔尊便知下属已是凶多吉少,反而冷静下来,一双锐目紧紧凝视着眼前强敌。

龙辉踏上焚虚天,便也感觉到手下良将死伤过半,同样是一言不发,对魔尊的目光报以冷漠视。

魔尊已感应到众魔兵魔将战死,更感应到端木罹戈惨遭封印,但尊皇魔刀上的宝石却异常闪亮,宝光四射,比以往还要夺目。

楚婉冰暗惊,忙传音道:“小贼,老魔头的魔刀正在吸纳魔魂残力!”

这番激战,魔界几乎全军覆没,然而魔魂残念仍飘散在四周,这一样来恰好成了魔刀的养分,其中更有兼备五行魔元的十尾魔虎。

“这法子倒是跟煞域有些相似。”

龙辉微微笑道:“但就算你吸得再多,也改变不了魔界败亡的事实!”

魔尊冷笑道:“但只要杀了你,魔界便有复兴之机!”

龙辉摇头道:“没用的,就算你真能如愿,玄朝实力雄厚,外有强兵良将,内有忠良贤臣,待吾子成长后,魔界依旧无法翻身。”

魔尊阴沉沉笑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既然魔界已经一败涂地,那本尊是杀一个够本,杀两个稳赚,若是能屠龙灭凤更是大大的有赚。”

“痴心妄想!”

龙辉冷哼一声,手掌往逆鳞刀柄上轻轻一摁,一道迅雷刀气激射而出,魔尊神色一凝,挥刀抵挡,却是手臂酥麻,彷遭雷击。

只见龙辉刀不离鞘,却是雷光漫舞,刀气纵横。

刀不离鞘却又刀气漫舞,正是神器藏锋,绝武之极。

雷霆刀罡弥漫四周,形成无数道光线,纵横交错,正是霹雳篇之武决雷光龙牙。

魔尊当日曾被这一招击退,早有了应对之策,佛道魔三元之力迅速朝四周蔓延,形成浓密雾气和飞灰,构成防御结界,不断地消耗雷光刀罡,正是一招“焚虚罗”。

眼见魔尊变招以应,龙辉心中再有打算,手中龙刀逆鳞朝天一指,霎时雷云密布,空间碎裂,雷罡玄力不断凝聚,紧接着便是无数雷球从天而降,宛若天劫降临。

若是洛清妍在场必能认出这番景象正是当日凤祖渡劫所遭之天劫,而如今已被龙辉运于手心,取名曰寰宇大天劫!漫天雷球连环砸下,魔尊所布的防御结界再难支撑,挨了几下闷雷后结界便支离破碎。

龙辉趁势追击,运出龙刀朝着魔尊噼去,眼看逆鳞刀时削时噼,掀起一片雷光火影。

魔尊提起魔刀便接,却觉龙辉刀劲沉重无比,每接一刀都感到手臂酸麻,强烈的雷劲侵入气脉。

他见战局不利,便思撤退,但兵眼被毁,无法挪移身形,只得施展轻巧身法缠斗,且战且退。

楚婉冰一个眉色,白翎羽心领神会,双姝枪剑齐动,同时赞招,剑气枪锋直取魔尊退路。

魔尊刀势一转,运出浑圆刀罡挡住双姝袭击,但就是这么一下的耽误就又被龙辉追了上来。

“冤鬼缠身!”

魔尊怒骂一声,身迎战。

龙辉提起逆鳞,刀芒中溢出道道黑色雷罡,正是玄雷霹雳罡劲。

面对灭世之雷,魔尊抖擞精神,运足真气,内聚佛道魔元,再四大心魔,化出吞噬万物的暗黑漩涡,与虚空篇颇为相似,正是一招“虚妄魔漩”。

玄雷霹雳被虚妄魔漩吞没,龙辉暗忖道:“老魔头真不简单,不但悟出虚空之理,还能以此应对霹雳之力。”

昔日玄天真龙修炼时,悟出龑武天书最终三篇虚空、霹雳、宇宙,此三者即相生又相克,玄雷霹雳虽强,但却有虚空与之对应,虚空虽噬万物,却有宇宙与之相乘,宇宙虽广袤无垠,却有霹雳将其终结。

龙辉冷笑道:“凋虫小技也敢献丑!”

说话间,加催内气,释无穷无尽的玄雷罡劲,如同决堤江河般涌入魔尊的虚妄魔漩。

虽说虚空可制衡霹雳,但此刻情形缺如强火烘弱水一般,庞大的霹雳罡气将魔尊的防御硬生生击碎。

玄雷一击,虚空粉碎,龙辉正欲提刀再战时,却见魔尊早已逃得不见了踪影。

白翎羽蹙眉问道:“他去哪了?”

龙辉道:“方才一击使得空间出现裂痕,老魔头定是潜入缝隙中逃走了。”

楚婉冰奇道:“空间裂痕存在着许多不定性,进去可能就会出不来!”

龙辉笑道:“但此地可是魔界,这空间裂缝就成了他逃走的途径!”

楚婉冰道:“那他会逃去哪里?”

龙辉刀锋朝最后一重天宫指出:“那儿,第九重天宫帝恒天!”

楚婉冰凝视着他,问道:“继续追?”

龙辉说道:“屋子拆了一半,就剩最后那一点点,没理由半途而废!”

楚婉冰望了一眼,只见明雪四妖早已气空力尽,幽幽叹道:“诸位长老,你们辛苦了,剩下的交给我们吧,你们且退下休息!”

燹祸等人收敛赤狮等人残骸,悲鸣数声,退居二线。

龙辉携双姝化作光影离开支离破碎的焚虚天,朝着最后一重天宫掠去。

帝恒天一片森严,偌大的特异空间悬浮着一个个的陵寝地宫,森罗密布,气派诡异而雄奇,正是一个个的大恒帝陵,墓门前左右各耸立着一尊镇墓兽石像。

就在三人进入的刹那,只闻一声声的爆裂声响起,那些镇墓兽石像竟接连破碎,从里边化出异样气流,那些气流旋即组成镇墓兽形体,咆哮扑向三人。

楚婉冰凤目一睁,凤火随心而生,直接将扑来的镇墓兽烧成形神俱灭。

但这些异兽并无实际形体,毁去后又再度重组,不知疲倦地扑将过来。

楚婉冰心生不耐,手掐妙诀,掌心燃起一团毁灭的黑色凤火,便要挥手焚灭一切。

龙辉轻轻握住她皓腕,柔声呼了一声“冰儿!”。

楚婉冰不明所以,却见龙辉不着痕迹地朝白翎羽那边使了个眼色,小凤凰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见白翎羽面色凝着复杂神色,心想自己若使出这黑色凤火虽说能解围,但难免殃及陵墓。

楚婉冰会意过来,不着痕迹地收凤火,说道:“翎羽,这些异兽前仆后继的,我实在没办法,还是得靠你了!”

龙辉也说道:“小羽儿,此地乃大恒皇陵,我们实在不熟悉,还得你来带路!”

家族变故本就让白翎羽忧愁,如今魔尊又用自家祖坟来作掩护,她碍于战事大局才压住情绪,但从内心来说还是希望能保住祖宗陵墓,如今见爱婿和好姐妹这般体谅,心头聚暖,好生感激。

“上我护送母妃遗骸入皇陵安葬,也熟悉了皇陵的布局!”

白翎羽以神念将实情娓娓道来,山脉延绵千里的东皇峰雄奇清雅,聚气藏风,乃十足的风水宝地,藏龙宝穴,故而被选为大恒皇室的安眠之地。

其陵寝分为帝、王、后、妃四种规格的墓葬群,其中以帝陵规模最为宏大,每一个帝陵都安置在东皇峰的龙脉之上,在龙脉四周又遍布着各条从龙地脉,用来安置后、妃、王。

就因为有东皇峰这一独特的风水宝地,所以大恒墓葬都集中在一处,使得帝气聚集得更加密集。

到了后来,东皇峰被煞气坏了风水,导致龙脉枯萎,紧接着便是遭受心魔控制的元鼎和净尘联手重修皇陵,重新改换风水格局以呼应天地龙之局。

如今大恒皇陵便成了现在的帝恒天,魔界最后的阵地。

恢复神智的净尘和元鼎将东皇峰的详情道出,白翎羽再结东皇峰昔日的情形,便从中找出了一些端倪。

“这边!”

白翎羽领着两人侧身钻入一条墓道,那墓道已青砖大石建成,甚是宽大,四周布满彩画,楚婉冰仔细观望,上边描述的内容尽是墓生前事迹,说道:“平定八藩,立青田法,改善民生……这是恒惠宗的陵寝!”

通过墓道,本以为会来到惠宗地宫,谁知却又到了另一异端空间,龙辉扫了一眼,道:“这帝恒天内空间错复杂,一条通道的尽头未必就是原来的模样!



他顿了顿,说道:“咱们刚才走过的路想必也已经消失!”

楚婉冰头一看,果然先前走过的墓道已经成一片凌乱星空。

楚婉冰蹙眉问道:“这么复杂的地形,怎么走得出去?”

白翎羽道:“皇陵的布局按照九九重环式建造,一重扣一重,首尾相连,起初我刚进去的时候也险些迷了路。大恒皇室的墓局由传统风水术蜕变而自成一格,虽遵循一般的风水格局,但却又有不同,如今魔尊又在此地糅了佛道魔三家秘术,使得更加复杂难辨。”

龙辉问道:“那该如何得道路?”

白翎羽低语呢喃,彷佛在叨念着口诀一般,道:“左七右八,东三南六……”

只看她踏出矫健轻盈的玉步,来穿梭在空间乱流之中,很快便又重新归墓穴地宫。

这次眼前竟是一大片的宽阔校场,校场上布满了俑像,包含了人俑、马俑、战车、兵刃等,显然是殉葬的兵马俑。

楚婉冰环顾四周,问道:“这又是那一代皇帝的陵寝?”

白翎羽花容凝重,咬唇道:“是我父皇的……”

龙辉和楚婉冰闻言脸色一变,朝着地宫深处微微作揖以作歉意和敬重。

三人欲绕开校场,却见那些兵马俑忽地眼放绿光,冒出若隐若现的黑气,紧接着便开始动了起来,却是活了过来。

一众兵马俑或策马冲锋,或驾车驰骋,或持戈奔跑,浩浩荡荡扑杀过来,势要剿杀入侵者。

龙辉欲施展虚空结界避开,却被白翎羽制止道:“不要用虚空秘法!”

龙辉不解。

白翎羽道:“此地已经被魔尊布下奇术,只要展开境界类的招数就会再次扰乱此地空间,我可没有无痕那么好的算法,到时候若是乱了空间,还不知道要从哪里再找路呢。”

龙辉试探着问道:“那是正面对敌了?”

白翎羽咬了咬牙点头:“直接杀出一条血路!”

说罢提枪上前,挥出刚勐绝式,一杆大枪大开大阖,横挑竖噼,前刺后荡,将众兵马俑打得支离破碎。

龙辉暗叹一声,携手楚婉冰在她身边策应,很快打破校场上的兵马俑,杀出一条血路来。

过了校场,便是地宫墓,望着宫门前耸立的皇甫武吉铜像,白翎羽眼圈一红,泪水溢眶,呆呆地望着那具铜像,心中感交集。

倏然,整个地宫开始剧烈颤动,三人察觉墓室内溢出沛然罡气,气息凝成皇甫武吉生前形象,依旧的英伟神武,但眼神无光呆滞,好似扯线木偶般被抽走。

“不好!”

龙辉惊讶大叫一声,“老魔头要抽取帝陵各大先皇骨骸最后的帝气,完成最终的佛道魔帝四元一脉!”

帝气外泄,地宫崩塌瓦解,皇甫武吉的铜像砰地一声碎成疯魔,白翎羽悲呼一声,勐地跪下,对着残破的铜像磕头道:“父皇,女儿不孝,让您尸骨遭奸人所辱!!女儿在此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将魔界荡平,替您报仇雪恨!”

龙辉扶起她道:“小羽儿,我定会手刃魔尊,雪此大仇!”

楚婉冰感受着四周澎湃的气流,忧心地道:“先是紫微帝星、再到龙脉地气,如今便是最后的人皇帝气,魔尊欲将天地人三皇帝气归于一体,如此加上他先前的佛道魔身、心魔、魔魂,以及被诛杀的五行魔兽、阴阳魔兽,他的力量已经到达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

龙辉道:“这也是他最后的疯狂了,这般极端的做法纵使赢了,下场也是极为凄惨,轻则功脉尽毁,终身残废,重则神魂俱丧,永不超生!”

楚婉冰道:“这么看来,就算咱们现在转身离去,魔尊也活不了多久了!”

她所言可谓是最有效、最稳妥的方法,就是摆明了让你魔尊自己发狂,咱们不奉陪,叫你自生自灭。

龙辉道:“端木老魔也算是一代枭雄霸,我敬他帝皇之身,便亲身去送他最后一程!”

白翎羽咬紧下唇道:“我随你走一程!”

小凤凰嫣然笑道:“我也陪你去。”

六目相对,柔情中包含默契和信任,三人通过墓道,继续在错复杂的空间中前进,一路上又经过了宣宗、太宗、明帝、文皇等大恒帝尊的陵寝,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墓室崩坍,石像倾碎,遗骸不存,看得白翎羽心头滴血,强忍着悲痛前进。

前方又出现一座悬浮半空的陵墓,原本整座墓室是修建在山中,此刻因为空间错乱的缘故,被硬生生掘了出来,远远看去就像是悬浮在半空的一座小山丘,其墓葬规模不如帝陵,但保存完好,并未出现崩塌的现象。

墓门乃两扇厚实的青铜大门,左右铜门上各刻着一个身着铠甲的士兵,一左一右,手持直刃军刀,身披明光战铠。

龙辉和白翎羽面色一阵凝重,施展柔劲缓缓推开青铜大门,门后立着一块晶莹如玉的墓碑,碑文清晰可见:武君太子铮,文武双全,弱冠之年征讨蛮族。

煞鬼乱界,强占酆都,太子铮亲领大军,征讨阴冥,镇压厉鬼,然天妒英才,含冤而亡,立此碑文,以敬皇脉英魂,痛哉悲哉。

龙辉长叹道:“是齐王的安息之地!”

白翎羽眼圈微微一红,绕过墓碑看去,只见墓道中刻着一幅幅色泽鲜明、栩栩如生的壁画。

第一幅便是一个少年将军身着类似明光铠一般的盔甲,脚下跨着一匹矫健的战马,手提长枪,统领大军,可谓是威风凛凛,意气风发,而壁画的另一侧则是一群狼狈逃窜的残兵,正是齐王征讨铁烈蛮族的事迹。

第二幅画中:齐王正领着大军围着一座城池,壁画中的景色颇为诡异,大军所在之处天清气朗,而那座城池上空却是乌云密布,在齐王左右各有两名与他年纪相彷的将军,左侧将军生得眉清目秀,鼻俏唇红,颇具女相,身披白袍银甲,脚跨雪白战马,手持丈八银枪;右侧那人则是一袭轻装战袍,不带头盔,头发随意挽了个发髻,相貌俊朗,剑眉入鬓,目若灿星,但面部线条极为硬朗,俊美之余更透着一股雄性的阳刚之气,显然便是龙辉和白翎羽,而这幅画描绘的便是围攻丰郡时情形。

在第三幅壁画中,大军已经进入一个灰暗阴森的地方,战况及其激烈,敌人各种各样,有身躯腐烂的怪人,有悬浮半空的鬼魅,有奇形怪状的巨兽,有长着三头六臂的魔鬼,有长着九个脑袋的巨鸟。

双方就在一座山峰下展开恶战,太子铮的军队要攻下山峰,而这些鬼怪奇兽则要守住山峰,山峰之上站着一个手握令旗,身穿王袍的人,看他的样子就是这群鬼怪的统帅。

太子铮这一边除了军队之外,还有不少能人异士,左右两个将军身先士卒,一者提刀杀敌,一者挥枪冲杀。

此外还有道士、和尚、儒生、剑客等装束的人,在天空之中有一头五彩凤凰同那九头鸟激战;而在地上则有一口长剑正在斩杀一条大蛇。

这幅画以写实和虚幻的手法将七阴岭上的恶战描绘出来,儒生、和尚、道士、剑客分别指的是三教教和楚无缺,五彩凤凰和长剑便是洛清妍和于秀婷,此外还有一个拿着长棍的猴子,一个舞动战戟的三眼男人,分别指的是袁齐天和杨烨。

接下来一副壁画里战场却到了水中,无数恶龙从水里冒出,大军跟水里恶龙激战不休,个儒生化作一颗紫色太阳将所有恶龙全部烧毁,正是孔岫最终一战,施展儒门镇教绝式纯阳霹雳掌诛杀鬼虬。

看着这一幅幅的壁画,龙辉和白翎羽彷佛又到了昔日那同甘共苦的时光,心中感交集,不胜唏嘘。

白翎羽低声道:“父皇的陵墓已经保不住了,无论如何我都要护住皇兄的棺椁。”

说罢,运起麒麟神力,将真气化入墓中,将整座墓宫包裹住,更形成一具身披银甲、头戴面具,手持长枪的物外化身,永久守护兄长陵墓。

龙辉感慨莫名,亦使出天龙神通,挥掌运劲,结印蓄劲,将天龙罡劲糅宇宙星辰释出,这股玄力化作一堵石墙封住了墓道,只看那堵石墙刻着一条龙游寰宇的图腾,气势磅礴无比。

龙辉想了想,伸出手指凌空虚划,在石墙上刻下篆字,以警后人:神龙天印,护友安宁,宵小速退,违逆者死!落款为玄天真龙。

做完这一切后,龙辉大手一挥,运起虚空结界,将墓宫投入其中,使其免遭战火。

也就因为他施展境界异术,使得帝恒天空间再度错乱,前方道路一片凌乱,无法觅得通路。

龙辉问道:“小羽儿,这下子怎么办?”

白翎羽咬牙道:“我皇甫一脉的祖坟都被魔尊糟蹋至如斯,也不必顾忌什么了……直接动手吧!”

“好!”

龙辉大喝一声,抬掌一运,霹雳罡劲沛然而生,强行崩碎异构境界,连同四周陵墓一并摧毁。

霹雳罡劲不断蔓延,撕开空间,露出隐藏其中的宏伟宫阙,龙辉当初进入魔界时便见过此宫殿,正是魔界至高权威所在魔皇宫。

魔宫一改常态的平静无声,看不见一个守卫,空荡荡的,好似一片死域,但更像是皇者末路的悲凉。

龙辉对双姝说道:“我一人进去即可,你们在外等我!”

白翎羽花容微凝,抿了抿嘴说道:“那你去吧,小心点!”

楚婉冰含笑地朝他点头,柔声道:“早去早!”

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踏上石阶,一步一步走入魔宫,四周彷佛就连风都凝结了一般,气息越发肃静。

踏入宫阙正殿,却见魔尊摆着一桌美酒,独自坐在桌前自斟自饮。

龙辉也不客气,走到桌前做了下来,拿起一只杯子也喝了起来。

魔尊澹澹说道:“准备终局了!”

龙辉点点头道:“是啊,要结束了,我是一肚子话想说。”

魔尊微微一笑,举杯道:“我也如此。”

龙辉耸耸肩道:“你先?”

言语间毫无战杀之气,反倒像是老朋友见面饮酒畅谈般轻松。

魔尊叹道:“枉我机关算尽,最终仍是一败涂地,但本尊无悔!”

龙辉道:“撇去立场,我却是敬佩你!”

魔尊微微一怔,说道:“是么?想不到你还会敬佩我一个穷途末路之辈。”

龙辉摇摇头道:“说真的,你我间的争斗看似短暂,但却是惊心动魄,每次交锋结束后再想都不免惊出一身冷汗。你从数十年前就开始布局,谋划深远,先是冷眼旁观昊天教崛起,任由沧释天再明处兴风作浪,而你却在暗处韬光养晦,借力使力,使得沧释天的谋划反而成了你的布局,连番手段,搅得三教精疲力尽,昊天教败亡、煞域覆灭,又一步步地暗中掌握朝廷大权!”

魔尊微微一笑,闭目味似地道:“不瞒你说,若是妖族当初的掌权者是鹭明鸾而非妖后,就连妖族也要落入我的局中!”

龙辉细想起来,若当初掌权者是鹭明鸾,以她当时的心态定,入世后必定会掀起一番激烈争端,以谋天下大势,反观洛清妍虽杀伐决断,智勇双全,但却有进有退,始终记得族群羸弱的现实,奉行守弱之态,故而除了铁壁关一战之外,妖族在入世后极为低调,几乎不浮在台面上,反而使得魔尊的无从下手谋划。

龙辉点点头道:“你说得有理,若妖族也如同昊天教、煞域那般,未必不会成为你的牺牲品。”

魔尊叹道:“可惜那只凤凰却是精明得很,入世之后便严令族人低调行事,就算是几次大风波,妖族都将参与其中的人数控制在最小。就拿那次酆都大战来说,本尊还以为那只凤凰会祭出炼神浮屠来对付煞域,谁知她仅仅派了几个人出战,当时真是气煞本尊了!”

龙辉笑道:“其实当初炼神浮屠还没有完成!”

魔尊哈哈一笑,恍然道:“原来如此。不过让我更憋气的却是你!”

龙辉道:“貌似从一开始我只是在针对昊天教,并未对魔界有明显的敌意啊!”

魔尊道:“我在意的不是你的态度,而是你的实力。古往今来,多少君杀重臣都不是因为他们有了造反之意,而是他们有造反的实力!”

龙辉道:“原来你是觉得我有跟你为敌的实力,所以才不断在暗处下手啊!



魔尊又仰头饮酒道:“没错,原本计划是先让你收拾了昊天教,再引你跟煞域死磕。”

龙辉道:“然后这两次大战,三教也会被牵扯进来,这样一来,就剩下你一家独大了,然后你再借着皇甫铭把持大权,一步步地蚕食天下!”

魔尊道:“正是如此,谁知你跟沧释天开战过程中,全天下修者功力莫名大增,重返太荒时期的神魔乱舞年代,千军万马已经不在是决定胜负的关键,绝顶高手方是最强存在,这样一来,你这边反而成为最强的一方。”

龙辉道:“这便是人算不如天算,你的布局再好,也难免会出现纰漏,你在谋划的同时,妖凰却查清了封神法印所在。”

魔尊长叹一声,摇头苦笑道:“一个封神法印搅得我满盘皆输。”

龙辉道:“其实你的心魔大法也差点要了我的命!”

魔尊笑道:“其实在太荒时期,三教便有应对心魔大法的功决,只不过年代久远失传罢了。若非如此,我恐怕连露面的机会都没有,便直接出局了!”

龙辉道:“有得必有失,有利必有弊。不过说真的,就算我这边高手众多,你若再多一年时间备战,胜负还真不好说呢!”

魔尊道:“可惜,我那些重要的矿脉、铁山都被你兵不血刃地夺了过去,逼得我要跟地藏抢魔界!”

龙辉道:“其实这些不是我干的,其实是内子崔氏的手笔!”

魔尊奇道:“何出此言?”

龙辉道:“对于行军打仗我在行,而内修民政则马马虎虎,但商海浮沉、财富搬运我确实一窍不通。”

魔尊哈哈笑道:“想不到你居然这般谦虚!”

龙辉道:“无论前生今世,无论比武斗智,你都是我遇上的最强对手,贬低你不等同自贬么,当然得承认阁下的高明之处了!”

魔尊若有所思道:“看来,我最大的缺憾便是少了一个精通商运理财的能手……嗯,不对,应该是我根本就没重视这方面。”

两人时而自斟自饮,时而碰杯对饮,前一刻还是仇敌,这一刻竟如同多年老友般,把酒言欢。

酒过三巡,两人各自只剩下最后一杯,魔尊握着酒杯在跟前缓缓转动着,说道:“我将人皇帝气和阴阳五行魔兽之元气一股脑吸了进来,已是超脱自身根基极限,等同于自燃寿元,命不久矣,你其实不必进来,我也活不了多久!”

龙辉望着杯中美酒,若有所思地道:“其实你不必用这等极端手法,以你的能耐就算没了魔刀异能,要杀出重围也是不难。”

魔尊道:“没必要了,先是霹雳灭世,再到天地龙,这个时代已经注定终结,万物归墟,重溷沌,更何况魔界已经一败涂地,魔之一脉在此纪元的气数已尽,我已无路可退,还不如洒脱点,使出全力跟你一战,胜了赚个本,输了也不枉此生。”

龙辉说了一句并不搭边的话:“我跟你并无生死之仇,若换个方式或许能够共存。”

魔尊缄口不言,似在沉思。

龙辉又道:“除了沧释天,无论是煞域也好,魔界也罢,我们都没有解不开的死仇,若能求同存异,或许没必要走到今天这一步!”

魔尊勐地仰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抛去酒杯,说道:“一切都太迟了,此时此刻已无头的可能。”

他双眼绽放精光,一字一句地道:“多谢你进来陪我喝上这最后一杯,这最后一程便有劳阁下相送了!”

龙辉也将美酒喝下,站起身来,说道:“这杯酒喝下,你我间仇怨两清,我愿以武相送,助你走完这最后一程!”

魔尊笑问道:“仇怨两清?我可是把你家那位公娘娘的祖坟搅得天翻地覆,你愿意两清,她可未必!”

龙辉笑道:“端木魔尊,你已命不久矣,内子虽是女流,但也不会跟一个死人记仇。”

魔尊哑然失笑:“哈哈,说得好,但你也得有这本事才行!”

龙辉抽出逆鳞龙刀,澹然道:“一试便知!”

魔尊反手一挥,尊皇魔刀赫然在握,昂首道:“藏镜多年,一夕演武,快哉!使出你的巅峰修为,让吾见识龑武天书真正威力!”

“这是自然,断不会让阁下失望!”

龙辉真元内聚,精气神十足,逆鳞斜指,起手式似攻非攻,似守非守,即可先发制人,又能后发先至,看似简单的起手式却将万兵、论武、御天、无相四大篇章融入其中。

魔尊看出端倪,笑道:“妙招,端木睺在此领教玄天真龙传世绝式!”

说话间,缓缓将魔刀举在眉心前,内聚佛道魔三元,外施阴阳五行七气,明施心魔威能,暗运三才帝气,似真似幻,似虚似实,浑身上下竟无一丝破绽。

双方对峙,互觅空隙,皆觉得对方无迹可,既融入道之内,又超脱道之外。

下一章将是本书剧情的总结,剩下来的就是几章肉戏和番外篇的一些补全,写完下一章,小便专心投入烈武志的创作,同时将龙魂最后的肉戏和番外篇的肉戏补全,并对原文进行修订和一些情节的微调、补全。

最近年底真的忙成狗了……请容我吐血三斗。

【龙魂侠影】26集 纪元终结第21回 最终绝战

【龙魂侠影】26集纪元终结第2最终绝战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6--8字数:66魔尊雄沉一纳,挥刀直斩,打破僵局。

敌动我动,眼见魔尊出刀,龙辉亦不甘示弱,横刀来迎。

双刀交接,罡劲迸射,各自承受,只看魔尊刀旋千式,觅隙抢攻,龙辉不变以应,稳若磐石。

抢攻数招,魔尊刀势由盛转衰,龙辉趁势反攻,刀式万变,时而刀行剑路,时而刀蕴枪戟,时而刀如棍扫,时而刀如锤砸,变化多端,防不胜防。

魔尊凝气一喝,浑然忘招,凭着过人武感,挥出刚猛刀式应万兵围剿。

余后,两人招式已然用老,各自后退一步,吐出浊气,再提新力发招相对。

龙辉凝气化形,翻掌一扬,凭空铸兵,刀剑枪戟、棍锤鞭盾……浮于半空,正是万兵篇章最高绝式万世兵魄!龙辉随手一招,千万兵刃如雨点般砸落下来,攻得魔尊毫无喘息之机。

魔尊见招拆招,面对密集无隙的兵刃,他巧施“幻魔卦步”,脚踏八卦迷踪,身行幻术魔影,游走于万兵之间,配着手中魔刀,时而抵挡时而躲避,稳守不失。

倏然,魔尊纵身一窜,以菩提魔道身护体,强行闯过万刃杀阵,欺身逼近,猛烈一刀直取龙首。

龙辉脚踏游龙步,朝后轻跃,躲开魔尊刀锋。

魔尊见状继续快步进逼,刀势连环,铺天盖地而来。

龙辉本欲以论武决应对,却发觉对手招式无阴无阳,无刚无柔,无快无慢,令得论武决无法针对某一特性发挥,竟被逼得左右支拙。

魔尊此法乃帝魔天章最精妙之招式玄魔天都决,可谓集历代魔尊精妙招式所成,比起楚婉冰的“融神”

更为玄妙,无招无式,无迹可。

“既然破不了,那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龙辉暗忖道,当即施展无相篇章,开启镜射之法,将玄魔天都决映入其中,再反射而出,反过来施展一模一样的招式,魔尊大为惊骇,无论自己如何变招,龙辉皆能快速以同源之招应,仿佛是在对着镜子中的自己交手一般。

龙辉此法正是无相最高境界无相镜法,镜射万物,模拟复制,堪称真正的以比之道还施彼身。

魔尊深陷镜射幻象,可谓是同自己交手,无法抽身,苦恼之余忽地灵机一动,生出一计,喝道:“镜射之法何足道哉,看我如何破你!”

魔尊运转阴阳五行魔气,化气成形,凝形为体,竟分化出四大分身,随即将心魔之力灌入分身之内,顿时现出袁齐天、杨烨、尹方犀、宗逸逍四大高手之形体。

四大高手同时施为,各展绝式,分四面攻来。

同时面对五方攻势,镜射之法应声而破,魔尊则策动四大心魔顺势击龙辉。

龙辉亦不甘示弱,逼出九霄化体,只见十龙分身应运而现,呼风唤雨,引雷翻海,与魔尊战成一团。

十方龙魂护体,龙辉威能大增,攻守之间毫无空隙,饶魔尊坐拥五大心魔之力仍难越雷池半步,被十龙之气挡在十步之外,难以靠近。

魔尊见难取寸功,便也收心魔化体,集中力量重整阵势。

魔尊内聚心魔,外施五行魔元,左掌推出,右手挥刀,掌刀齐运,化出五行魔兽的形体攻了过来,随即四大心魔从旁策应。

龙辉亦将十方龙魂施展至极限,顿时十龙与五兽四魔逗得如火如荼,风云变色。

双方皆是越战气息越悠长,再加上各自的物外化身相助,更是打得不可开交,行招运式越来越快。

战至三时,龙辉忽地施展无相镜射,再度反射魔尊招式,魔尊再度重施故技,勒令心魔从旁策应。

杨烨心魔招式迅猛,袁齐天心魔力强,尹方犀心魔攻势范围大,宗逸逍心魔掌势飘忽,四面绝式围而来,便是要让无相镜射无法左右兼顾,与此同时,魔尊亦施展玄魔天都决正面强攻,势要陷龙辉与困境死局。

只看龙辉将十方龙魂化作人形,将无相篇章同时向四个方向施展,镜射四大心魔之招。

龙辉一心多用,觅破解之法,数十过后,龙辉同时施论武篇章,一式“以杂解快”

破去杨烨心魔招式,一式“以疾破猛”

破去袁齐天心魔的劲力,一招“以点破面”

击溃尹方犀心魔攻势,一招“以柔制巧”

克制宗逸逍心魔的掌法。

化解后顾之忧,龙辉专心应对魔尊,一边施展镜射之法模仿敌招,一边透析对手招式奥妙,魔尊也瞧出对手想法,当即加催功力,施展玄魔天都决中的“无量魔身”,招千幻,式万变,一刀使出,便是外聚三分风雷势,内蕴七分阴柔劲。

眼看对手刀势千变万化,龙辉却早有准备,就在对方招式使出的刹那,他立即散去无相镜射,龙刀逆鳞逆削而上,施展御天借势,刀中劲力似乎早已针对魔尊而发,外释三分山海势内敛七分阳刚气,双刀一对,先化魔刀罡劲,再反噬魔尊。

魔尊只觉得一股莫名巨力涌来,其中更暗含自身刀劲,喉咙腥甜,唇溢朱红,已是受伤。

魔尊抽身后撤,心中骇然,他自信这套变化莫测、无招无式的玄魔天都决足以应对龑武天书中的论武、无相、御天三大篇章,谁知仍是被龙辉反将一军。

龙辉破招之后,转守为攻,根本不给对方喘气的空隙,吞纳阴阳真元,糅龙气,化出一阴一阳两道龙形罡气,左右盘旋游弋,正是昔日威震煞域的“两极神龙”。

魔尊吞下鲜血,抖擞精神,大喝一声来得好,施展帝魔天章另一绝式万宗归一。

魔尊体内各大真元内聚,根基瞬间爆发。

看似简单的一掌内劲由点及线、由线及面,暗藏无数种变化属性,且由无数不同诡异的细长内力所成,而每一道气劲又不同,或阴或阳、或刚或柔,瞬间便将阴阳龙罡击溃。

掌力一往无前,朝着龙辉击去,繁杂多变的内劲令得龙辉猝不及防,无从抵御,唯有以护身气罩硬接。

只闻轰隆一声,只见气罩破碎,真龙吐血。

“妙招!”

龙辉抹去嘴角鲜血,赞赏对手道。

魔尊也笑一声,赞道:“你也不差,将我的玄魔天都决破得是干净利!”

龙辉道:“我是以多种功法掺杂施展方破你一招,可真是惭愧得很!”

魔尊道:“我方才那一掌也是糅了数千种内功变化才破去你的阴阳龙气。”

“那就再来!”

龙辉斗得兴起,将阴阳五行之力聚于丹田,化出七条张牙舞爪的龙形罡气,此法比起两极神龙更胜一凑,此招乃是将阴阳五行两大篇章精髓提炼而成,名曰“乾坤龙武”,乾坤者囊括阴阳两极,五行八卦,其中糅之内劲真气,功法变化犹在魔尊那一招“万宗归一”

之上。

魔尊见对手运化阴阳五行,心想:“阴阳五行齐聚,单凭『万宗归一』已经无法应对,需再行变化!”

一念及此,魔尊也将刚吸纳的七大魔兽元气化出,凝成七尊天魔相,恰好应对龙辉的阴阳五行龙气,名曰“极道天魔”。

随着双方心念一转,罡气自行散出,半空激战,顿时神龙斗天魔,战得是阴阳逆转,五行颠倒。

蓦然,龙辉窥准一个破绽,以气御气,遥控烈阳神龙突破重围,猛地一口咬中魔尊左边小腿。

魔尊立即还以颜色,暗令阴身天魔绕至侧面,对准龙辉肩头便是一掌。

双方各受一击,各有所难受。

龙辉遭阴寒魔气入体,冻得骨髓刺痛,寒意逼人。

魔尊受烈阳龙气击中,烧得气血翻涌,口干舌燥。

两人未免伤害加剧,暂且罢斗,各自后退数步,吐纳呼吸,运功疗伤。

龙辉施展烈阳元丹,驱散阴寒魔气,魔尊内聚阴神魔元,调和阳火。

几个呼吸间,只见魔尊仰头微微吐气,口唇间溢出一股热气,显然已将烈阳龙气逼出体外,龙辉随口吐出一块寒冰,亦是驱散了阴寒魔气。

魔尊咧嘴一笑,尊皇刀忽地一沉,抵住地面,随即拖刀而行,刀锋在地上擦起一阵闪亮火花,浩荡魔气沿地直扫。

龙辉瞧出魔尊攻下盘的意图,决定先发制人,转手将逆鳞插入地面,以刀为介,发动戍土真元最上式山兮震鬼神,顷刻间便将整个地面崩碎,同时御土成形,化作无数条土行巨龙。

魔尊御气行风,游走于土行神龙之间,但龙辉却发觉魔尊被烈阳龙气击中的左脚行动似有迟缓,当下加催戍土真元,土行神龙朝着魔尊左腿攻来。

魔尊闷哼一声,已遭龙牙咬住,龙辉闪电逼近,左掌运起离火真元最上式灼元天火令。

厉掌掀起炙烈的火焰罡气,朝着魔尊天灵压去。

魔尊暗笑一声,忖道:“陷住我身形却是有刀不用,而用左掌,看来你的右肩受的伤也没好呢!”

想到这里,他突地暴起发难,佛道魔帝四大极元轰然爆发,猛地撑破土龙牵制,随即猛招使出,悍然反击。

所使之招竟是行云流水的腿法,只看魔尊双腿如连珠炮般提出,恰似万马奔腾。

龙辉单掌出击,难以左右兼顾,被踢得掌势溃散,胸膛也中了数脚,痛入心扉。

“哈,中计了吧!”

魔尊冷笑道,“本尊左脚伤势并未如你想象中那般严重!”

龙辉朗声一笑:“那我右肩就一定伤得不能动弹了吗?”

魔尊脸色一变,正欲抽身后退,却见逆鳞更快一步,寒光忽闪,鲜血直流,魔尊惨遭龙刀贯穿小腹,鲜血也亏他反应快捷,及时运起菩提魔道身护住脏腑要害。

两人各自后退,拉开距离,龙辉肺腑遭受重击,内伤不轻,魔尊则遭刀锋贯体,外伤严重,双方皆没占便宜,伤势一般沉重。

两人急忙运功疗伤,龙辉真元急转一周天,驱散瘀伤,魔尊凝气小腹,生肤活肌。

龙辉边疗伤边笑道:“好一招轻敌诱敌,魔尊你好手段啊!”

魔尊笑道:“若单纯斗武,与蛮牛莽夫何毅,不与阁下斗智斗勇怎对得起这场巅峰绝战。”

“说得甚好!”

龙辉驱散瘀伤,再度恢复十足精神,忽地将功力再推一重。

魔尊手中尊皇微抬,佛道魔帝四股极元迅速凝聚,率先抢攻,对准龙辉便是一记简单的竖劈。

只见一股磅礴刀气直扫。

龙辉眉头一凝,逆鳞在跟前划了个圈,衍生出虚空之力,浩瀚无边的虚空暗界先吞噬魔尊的五成刀气,紧接着夺目耀眼的虚空明境再将剩余五成反弹去。

魔尊却是将四元之力相互碰撞,刀气四周竟浮现出佛、道、魔、帝四大法相,乍一看好似四大法相同时挥刀斩来一般。

这股刀气爆发出至极威能,堪比雷霆霹雳,竟将虚空明暗境界一刀斩破,正是融四元极能而成的“皇极魔罗天罡刀”。

龙辉见对手再有超脱,亦不再藏招,将虚空神通退至巅峰,逆鳞刀四周浮现出明暗之力,不断地绞磨吞噬四元之力,随即又反弹返。

然而魔尊也不甘示弱,不断地催动这四股相生相克的内力,时而后劲绵长,时而爆发迅猛,手中尊皇魔刀舞得璀璨,刀罡烈劲不断涌出。

既将反弹来的刀罡击溃,又能连环狂攻。

虚空神通既吞噬又反弹,四元刀罡则源源不绝,一者攻守兼备,一者以攻代守,双方僵持不下,斗得便是各自内力悠长,谁能支撑下去,谁便是胜利者。

龙辉演变虚空妙法,虚空玄力境界交错纵横,忽明忽暗,时吞噬时反弹,正是虚空篇最高境界虚空混沌。

混沌包裹之下,万物皆成虚无,一切忘却本有的形体,生与死、光阴与空间在混沌包裹之中皆无意义,天地不分,其象未化,无形聚集,四元刀罡立即被搅得支离破碎。

魔尊也是了得,跨步紧逼,敛气收势,将粉碎的刀罡重新收纳,化整为零,时切时割,时刺时扫,无法无势,使得明暗不定的混沌虚空变得动荡不安,四元刀罡相互撞击竟形成霹雳之势,强开混沌困锁,反扑龙辉而来。

四元击,相生相克,衍生出来的霹雳烈劲却是先伤己再破界,魔尊先行受创,将一口鲜血咽下喉咙,强行运使四元刀罡斩向龙辉。

龙辉感叹魔尊应变之巧妙,战魂莫名兴奋,竞武之心越燃越炙,也感受到当初冰儿与端木琼璇对战时的心情,何谓棋逢对手。

四元刀罡交错斩来,龙辉不躲不闪,暗聚霹雳玄罡,雷罡气劲循脉而走,凝形化体,随即挥刀一扫,千万颗白色雷球轰击而来。

面对足以毁天灭地的雷球轰杀,魔尊心头却是狂热,放声大笑间旋转身形,四元、阴阳、五行、心魔四种大能瞬间融,掀起莫名魔风邪气,使出一招“天魔乱舞”,将白色的雷球卸开。

龙辉内劲再提一重,刀势一引,又化出蓝色雷球,正是霹雳篇第二重的蓝雷罡劲。

雷霆罡劲重重叠叠,更是雄厚无匹,魔尊心知单纯的卸劲法门已无力应对,催出浑厚内劲,凝成身外天魔化身,只看天魔形体张牙舞爪,左右挥拳,将蓝色雷球拒之门外。

然而天魔化身却被漏雷球击中,双臂更是因为过度重击可逐渐崩溃,但也堪堪守住这一。

龙辉一鼓作气,化出紫雷罡气,无穷无尽的雷球再度砸下。

雷罡无休无止,天魔化身顿时被打得千疮孔,毫无还手之力。

龙辉虽取得上风,但却愁眉暗蹙,因为这一轮攻击虽猛烈刚强,但魔尊却未伤及根本,因为这天魔化身乃魔尊本源之气凝成,有质无形,紫雷罡劲并无有效将其摧毁,转眼间魔身无数被洞穿之处迅速被佛道魔帝四元之力补全,愈如初。

魔尊与龙辉多次交手,见识过霹雳罡劲的威力后,殚精竭智,苦思出这个能攻能守的天魔化身形体,用以克制霹雳罡劲的无匹威力。

“身外天魔身,足以克制你的雷罡之力!”

魔尊哈哈笑道,再提真元,天外魔身更显霸道雄劲。

龙辉笑道:“大言不惭,接下来一招,看你如何应对!”

这次掌刀同使,催动金雷霹雳,只看金色罡劲分为左右两路袭来,左翼雷球一个接一个,重在阵势招决的变化,而右路雷劲却成一道磅礴的雷柱,集中力量,一击必杀。

威猛绝伦的金雷霹雳左右开工,一路化整为零,一路聚力必杀,就连无形无质的身外天魔身也被摧至湮灭,魔尊内息一阵翻涌,口吐鲜血,已然负伤。

龙辉隔空御雷,将左右雷罡汇成一条张牙舞爪的金色雷龙,张口便欲吞噬魔尊。

魔尊强忍内伤,将体内真元发挥至极限,佛道魔帝四元散向四方,形成无边无际的浩瀚天地,正是真魔图录最高境界名曰“魔息天罗界”。

金色雷龙立即被困在天地间,难以迅速挣脱束缚。

境界困锁虽封住金龙雷罡,但却难消雷霆之力,只看那条金龙在魔息天地中翻舞肆虐,搅得风云零散,山崩地裂,魔尊构建出来的界外天地受到强烈冲击,激荡不休,动荡不安,濒临崩溃。

轰隆一声巨爆响起,真魔图录应声崩溃,然而金色雷龙也被虚耗了不少,龙形不复方才威猛,龙辉见状再催神通,双掌一分,雷龙散成千万金色雷球,再度接踵而至,威势比前更为密集凌厉,犹如一条巨龙俯冲狂噬。

魔尊身形瞬化,分出数十道虚影夺路避走,龙辉见招式用老,便稍敛攻势,重新聚集雷罡。

魔尊忽地停住身形,提起尊皇魔刀杀了个马枪,趁着龙辉凝聚雷劲的空隙,劈出一击魔罗天罡刀先发制人。

龙辉也在这一刹那蓄劲完毕,逆鳞引动金色雷罡,当头劈下,魔罗天罡刀难撼其锋,刀气立即崩溃。

眼看便要遭受万雷轰顶之厄,魔尊不缓不慢,化阴阳五行魔气为气罩。

聚成一团浑厚光团,竟被无坚不摧的雷球尽拒诸罩外。

魔尊挡住金雷霹雳,但面色依旧凝重,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便是最为可怕的杀招。

天地翻涌,星辰倒悬,四周境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无数黑色雷电蹿腾而起,犹如一条条张牙舞爪的黑色恶龙在虚空中翻舞。

龙辉居于暗雷之中,周身黑色雷电缠绕,正是最强最终的玄雷霹雳之起手式。

魔尊深吸一口气,再度祭出心魔入内,瞬间便将四大心魔实体化。

只看四大心魔联手出招,袁齐天居东、杨烨居西,宗逸逍居南,尹方犀居北,魔尊本人居中,五方阵,竟相互加持,内息源源不断,其效果与厉帝的四煞体同出一辙,结成“浑天万宗阵”。

眼看魔尊这边布阵完毕,龙辉亦蓄势十足,气随意走,数道玄雷霹雳率先劈来,这边的浑天万宗阵立即生出变化,袁齐天心魔挺身而出,施展远古大力硬撼玄雷霹雳。

在五方结界的加持下,心魔挥拳乱舞,铁拳无坚不摧,威能等同袁齐天本尊。

远古大力全力施为,威力不下灭世暗雷,甚至还能击溃数道暗雷,然而雷劲连绵不绝,一道更强过一道,袁齐天心魔化体在接下十道暗雷后便开始不支了,形体将近溃散。

危难之余,杨烨心魔轮替接战,施展返璞归真之拳掌功夫,挡住了又一波的雷击,但很快又步入袁齐天后尘,形体难以支撑,崩裂寸断。

同一时分,尹方犀和宗逸逍的心魔又依次接战,施展儒门至刚至阳之功体,再接玄雷罡劲。

四大心魔形体崩碎之际,魔尊居中统筹,吸纳其粉碎的躯体,重归本尊,随即本体纵跃而来,挥动手中尊皇魔刀去劈接踵而来的暗雷罡球。

魔尊凭着盖世根基,运使各路神通,竟与这一连串的灭世霹雳抗衡不败,甚至还劈散了不少玄雷罡劲。

龙辉雄沉吐纳,散去的玄雷罡劲随即再凝聚成型,再度击魔尊。

只看魔尊刀锋挥得如同旋风般,使出一招“星魔轮”,真气如同星云般流转,而魔气不断凝聚成一颗颗的星辰。

星辰不断的被玄雷击溃,而魔尊又衍生出新的星辰,仍由玄雷击溃,如此反复,却也力保不失。

魔尊自知玄雷霹雳具有毁灭万物的威力,也目睹了神州被霹雳击中的情形,当时神州虽不断崩溃,但并未直接毁灭,他便发觉玄雷霹雳虽有毁灭万物的特质,但每一道玄雷霹雳就如同饥饿凶兽,一旦出现便会吞噬毁灭万物,但只要用有足够的物资喂饱这些玄雷,就如同广阔的神州一眼,玄雷虽然落下,但并未直接毁灭神州,神州的覆灭只是因为地脉受损而开始自行崩塌。

魔尊不断地凝练出的星辰,每一颗星辰毁灭,便抵消一道霹雳,就这样周而复始,藉此来虚耗玄雷霹雳可怕的破坏力。

魔尊虽正面化解了霹雳劲,但散落的雷罡却零星地窜入经脉中,不断地对肉身造成暗伤。

魔尊发觉经络剧痛无比,身躯变得沉重,正是暗伤开始积累的先兆。

而龙辉也不好受,为了施展连绵不绝的玄雷霹雳,对自身气脉造成十分沉重的负担,气息开始由盛转衰,内力不济。

一者暗伤积累,一者内劲不足,双方都陷入极为艰苦的拉锯战。

龙辉见久战不下,再运极招,凝聚五重霹雳雷罡劲,周身泛起白蓝紫金玄五种光泽,灌劲入刀,挥手一斩,龙刀逆鳞发出龙吟般的响,只看一刀一雷霆,一雷化一龙,龙辉连出五刀,化出五道雷罡龙气,一者白,一者蓝,一者紫,一者金,一者玄,五色雷龙朝着魔尊冲去。

五雷龙罡威不可当,在此毁灭极招之下任何技巧皆是空谈,魔尊身旁的魔星被龙罡一扫而灭,而且龙形急奔,根本容不得他有空隙造出新的魔星来防御。

只闻五龙齐鸣,雷霆激射,魔尊湮没于漫天霹雳罡炁之中。

必杀一招挥出,龙辉却略感不妥,因为他仍能感觉到魔尊的气息,心中讶异,定睛再看,只见一条身影屹立原地,泰然不动。

遭进无不催之招击中,魔尊竟是毫发无损,气定神闲。

龙辉甚是讶异,稍敛招式,谋而后动。

那边魔尊看似气定神闲,泰然不惊,但浑身如遭雷击,痛麻难忍,经络脏腑更是一塌糊涂,暗伤已然到达爆发边缘。

原来魔尊见难避这五道霹雳龙罡,干脆兵行险招,将霹雳罡劲吸入体内,先以心魔之力包裹住霹雳劲,再以四元真气中和这五道霹雳劲,最后以阴阳五行魔气将罡劲散出体外。

将霹雳罡劲蓄入体内,虽能凭着自身根基中和属性,但却劲力仍在,无法散出的部分便加剧暗伤。

干脆把心一横,不在压制入体暗伤,四元真气运转一周天,将入体的霹雳暗劲一股脑地压入丹田,将玄雷暗劲与自身功力糅在一起,随即运劲吐劲,强行发招,只看尊皇魔刀横空掠扫,拉出一道猛烈刀罡反袭龙辉而至,此招乃帝魔天章最终三大绝式“帝魔四极变”。

一招使出,暗藏四种极式,佛元浑厚,道元绵长,魔元霸道,帝元宏大,可谓是一招四变,从极限的变化中提炼出极限的力量。

如今因为糅霹雳暗劲,使得这一招再增添了第五重变化,蜕变升华,超脱以往,此刻可称为“帝魔五极变”。

五重刀罡交叠劈来,龙辉施展“虚空混沌”,虚空明境反弹,虚空暗界吞噬,两者相互配堪称防无可破之守,然而结果却是虚空破碎,混沌消散,龙辉口吐朱红,竟遭内伤。

他连退数步,运功稳住内息,心中明白,魔尊能守住五龙雷罡便是运用了类似虚空篇的功法,而反扑这一招亦是取自霹雳篇,虽无法完全效仿,但魔尊仍能取其理而变化,所以不但化险为夷,还反将对手一军。

“以霹雳破虚空,以虚空防霹雳,好一个魔尊,居然来个矛盾相对!”

龙辉不怒反喜,上一世玄天真龙无敌寰宇,傲视万界,但内心深处却是一种高处不胜寒的空虚寂寞,今生在没有任何干扰下与魔尊进行公平决战,竟是一番惨烈的恶战,叫他涌起一种棋逢对手的喜悦。

为了破解虚空和霹雳两大杀招,魔尊所付代价不菲,无论他是运用佛道魔身,还是催动紫微帝气,甚至将阴阳五行魔气和心魔之力都用上,皆无法化去霹雳罡劲造成的暗伤,而且越来越重,侵袭五脏六腑,奇经脉。

魔尊自知久战难持,拔空而起,魔刀擎天,凝聚风雷,现出一尊头戴帝冠,面容魔狰,脖挂佛珠,身披道袍的异端法相,那尊法相手持阴阳镜,脚踩五行魔兽,随即利刃从天劈来,刀锋所过竟引得空间失衡,光阴倒流,正是帝魔天章最终的三大绝式之魔佛仙皇决,此招乃魔尊四大真元与阴阳五行魔气凝练至巅峰所成,没有多余的变化,大巧不工,朴实无华,集全功于一击。

猛招袭来,龙辉竟毫无紧张,随意地将逆鳞刀朝上一迎,便将魔刀挡住,魔尊只觉自己的劲力如同泥牛入海,瞬间消散无形。

魔尊定睛再看,却见龙辉身上散出一股磅礴大气,包容万物,广纳天地,混混之间,却见星辰无数,山川河泊,五湖四海,风雨雷电,天地乾坤,五行相生,毛鳞羽虫,大千生灵,万界生息……种种一切,正是宇宙万象。

龑武天书最终篇章宇宙篇再现尘寰,转世真龙身宇宙,掌控大千世界,诸天万界,无边星辰,足以包容万象之宇宙神通,令得魔尊绝式最终无功而返。

魔尊陷入宇宙万象,时而空间扭曲,时而光阴流逝,时而混沌初开,时而雷霆霹雳,恍恍惚惚,竟不知时间几何,身处何方,神识恍惚,只余本能挥刀应对,凭着最纯粹的武感在宇宙乱流中应对各种危机和杀招。

龙辉也凭着宇宙篇之感应察觉了魔尊外强中干的虚实,像他这般强行极端之法,功体已然濒临崩溃,自己只要再拖战半个时辰,魔尊便会压制不住暗伤自行溃败……但自己究竟该如何选择?正在宇宙万象疲于应付的魔尊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捉紧龙辉分神的刹那,魔尊祭起“帝魔四极变”,强行挥刀,劈开血路,逃出生天,而那劈开的裂痕处缓缓生出一股虚空混沌之气。

魔尊见状端的是又惊又叹,忖道:“此法包容万象,竟衍生出一个宇宙,而被我劈碎之处竟还能衍生出混沌之气,这般的由实到虚,再由无到有,这不正是大道之根本么?能得见到这等道之本源,也不枉此生了!”

龙辉抬眼一看,触及魔尊那狂热而又欣慰的眼神,心中已有盘算,忖道:“拖战虽稳胜不败,却辱了武格,更污了此战!”

想到这里,他双臂一震,使出五雷霹雳罡劲,猛然一击,将整个魔宫化为灰烬,霹雳罡劲蔓延四方,残存的魔界境地逐步被摧毁。

天地崩裂的间隙,两人凝神对视,龙辉率先开口道:“最后一招,胜负生死!”

魔尊察觉对方心意,欣慰大笑道:“痛快,此招过后,生死无悔。”

龙辉接口道:“恩怨两清!”

“痛快!”

魔尊朗声一笑,提元纳劲,燃烧根基,功力越限而出,使出帝魔天章最终一式四元七曜诛心式。

佛道魔帝四元,阴阳五行七气汇聚,四大心魔强势再现,魔尊一招藏万式,式式精湛,连环不绝,在无边宇宙间挥洒出璀璨光华。

魔刀一扫,划开星空,然而碎裂的星空却衍生出虚空,反过来吞噬魔尊。

魔尊再以神通劈开虚空,虚空破碎后便是万物生机,魔尊犹如陷入一个无穷无尽的循环,从无到有,再从有化无,任他神通如何强大皆无法脱出。

随即,龙辉抛出逆鳞,龙刀化作流星掠过宇宙,所过之处,群星飞舞,竟形成万星撞向魔尊的阵势。

魔尊巧运道门太极法,卸开星势,却见龙辉双掌一,沉声一声“星辰爆”

,万颗星辰相互撞击,爆发出可怕威力。

魔尊忙祭起菩提魔道身抵御,护身罡气被炸得七零八落,脏腑再遭重创。

星辰粉碎的巨爆过后,又见虚空席卷,魔尊一时不慎,再遭虚空吞噬,周身气力仿佛被抽吸一空。

待他勉力打破虚空脱困后,迎面而来的便是一道玄雷霹雳。

魔尊急忙挥刀来挡,堪堪接下一击,随即霹雳连环轰出,除此之外,还有流窜于宇宙间的各种奇光异彩,这个光芒有的暗藏毒素,有的灼热无比,有的冰寒透骨,魔尊不敢怠慢,运转魔刀连环劈砍,却是疲于奔命。

紧接着又是星辰爆炸,轰得魔尊口吐朱红,招式溃散,随即虚空笼罩,陷其身形,再来便是五雷龙罡齐聚,摧其功体。

星辰爆、霹雳轰、虚空噬……在无穷无尽的宇宙万象中忽闻一声脆响,魔刀尊皇寸断而碎,一口朱红喷涌而出,胜负已定。

“我输了!”

魔尊伸手缓缓抹去脸上鲜血,语气平和地道,“但也很尽兴,有此一战,此生不枉!”

龙辉还刀入鞘,朝魔尊抱拳,行以武者之礼,说道:“我也多谢你,一路好走!”

简短的对话中,两人相视一笑,那是无关恩仇的相互敬重。

魔尊微微点头,肉身崩溃,元神散离,一代枭雄终究归于虚无,皇图霸业转瞬空。

看着魔宫崩碎,楚婉冰和白翎羽焦急万分,忽然看见九十多道魔气窜逃而出,楚婉冰讶异地道:“是寄存魔刀中的魔魂邪气!”

心中暗叫不妙,若给这些魔魂邪气逃走,来日不知会造成何种隐患,忙抽出凤嫣,准备前去截杀。

白翎羽道:“冰儿且慢,让我来!”

说话间,阖上双目,调动元神之力,将鹭明鸾寄存在识海中的那道神念唤出,远在神州中的鹭明鸾感应到情况,立即催动玄神一念,磅礴的元神玄力越空而来,化作八翼鸾雀,展翅扑向乱窜的魔魂邪气,将其一一啄食干净,免去后顾之忧。

过了片刻,又见四大心魔残念从粉碎的魔宫中窜出,八翼鸾雀当仁不让,利爪一左一右各擒住一个心魔,尖嘴一张又叼住一个,羽翼一扇刮起飓风,将剩下的一个吹得支离破碎,彻底地解决心魔之祸。

白翎羽暗自焦急,连连跺脚道:“魔刀已经碎了,心魔也没了,那冤家怎么还不出来,真是急死人了!”

楚婉冰拢了拢秀发,低头整了整裙裾,婉媚轻笑道:“傻妹妹,那小贼最多花花心眼,现在指不定要装模作样,引我们担心,然后再大摇大摆的现身,你越是急他越是得意。”

话音未落,只闻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狠狠地拍在她柔媚圆润的丰臀上。

“臭丫头,老子打生打死,你居然还敢说风凉话!”

龙辉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哭笑不得地骂道。

楚婉冰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哎呀一声跳了起来,转身便扑入他怀里,随即便是一顿如雨点般的粉拳落下:“死小贼,混小贼,叫你吓我,叫你吓我……”

打着打着,便将头埋入他怀里嘤咛低吟,鼻音略沉,似乎带哭腔。

龙辉单手将她抱紧,又拉住白翎羽小手,轻声说道:“好了,家啦!”

白翎羽展颜一笑,宛若鲜花盛开。

楚婉冰从他胸前抬起小脸,眼角尤带泪花,喜滋滋地道:“是啊,该去了,你该去跪洗衣了!”

龙辉哭笑不得,转头望向不远处的涟漪,说道:“漪儿,咱们走吧!”

涟漪小嘴一撇,嗔道:“是啊是啊,我得先去,把那洗衣磨得粗糙些,再装上几个钉子!”

龙辉大惊道:“漪儿,你这是做什么?”

涟漪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道:“让你偏心,去有你好看!”

龙辉急忙抛下小凤凰和母麒麟,奔向那吃醋的小孔雀:“漪儿,我这不是来了吗?”

涟漪笑道:“迟了,你原先最多就是跪洗衣,但现在……”

龙辉只觉得背后一凉,两股杀气正不断攀升,嘴上叫苦不迭,心里却是甜若饮蜜。

故事情节到此算是结束了,剩下的就是几章大肉了,毕竟此书以h戏开始,自然要以h结束。

最后谢谢大家这些年的支持!!!!小在此恭贺诸位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咱们下一章再见。

【龙魂侠影】番外篇:春宫

【龙魂侠影】番外篇:春宫作者:六道惊魂字数:4864日期:26-3-更|多&39;精|彩&39;小|说&39;尽|在&39;w&39;w&39;w.&39;&39;&39;.n&39;E&39;t第&39;一&39;&39;|小&39;说|站午后的艳阳照耀下映照着仙霞阁,庭院依旧雅静别致,绿树成荫,繁花如锦。

高阁暖闺,龙辉半卧靠着软椅,双手枕在脑后,惬意地眯着眼睛,似睡非睡,身旁水烟缭绕,茶香阵阵。

魏雪芯跪坐在旁边,素手执壶满上一杯清茶,柔声道:“大哥,喝茶吧。”

龙辉示意地抿了抿嘴,魏雪芯温柔解意,捧着瓷杯喂向他嘴。

清茗入喉,转温润,龙辉不禁赞道:“这是什么茶,为何如此好喝?”

魏雪芯微笑再斟一杯,道:“大哥且尝第二杯,雪芯再告诉你。”

龙辉坐直身子,接过杯子再饮,这次口舌留香,温润中带着少许醇美,竟如陈年佳酿。

“七分茶香,三分酒香。”

龙辉品出门道,不禁啧啧称奇,“奇怪,这似茶似酒,本该不相容的味道却融得完美无疵,这究竟是什么妙物?”

魏雪芯笑道:“这可是人家和娘亲废了好大功夫才做出来,叫做龙涎醉。”

龙辉顿时来了兴趣:“这龙涎醉又有什么玄机?”

魏雪芯笑道:“将新鲜摘下的茶叶陈酿佳酿翻炒再晒干就可以了。”

龙辉笑道:“茶酒本相克,说的简单,做起来可就困难了,相信也只有雪芯跟婷儿这等茶道圣手才能调出吧。”

魏雪芯含羞笑道:“大哥,你可别取笑我了,这茶道圣手只有娘亲一人,我只是打打下手而已。”

龙辉道:“说了这么久,口有些干了。”

魏雪芯笑道:“那再喝一杯龙涎醉。”

龙辉道:“如此妙品岂是劣等瓷杯能容,且换个上佳器皿。”

魏雪芯蹙眉道:“这已是最好的青云七水瓷了,哪还有更好的器皿。”

龙辉笑道:“雪芯浑身仙气,岂不更胜这凡间瓷器。”

魏雪芯闻言羞红了脸,啐道:“大哥,你又不正经了。”

龙辉搂着她的柔颈亲了个嘴,然后将龙涎醉递到小仙子的唇边:“乖雪芯,陪哥哥喝一杯。”

魏雪芯莞尔道:“傻哥哥,这可是茶,怎么整的跟喝花酒似的”

她忽地想到若这冤家在喝花酒,自己岂不成了那勾栏陪酒的了,顿时臊得面红耳赤。

龙辉搂着她细腰道:“若喝个花酒也有雪芯美不胜收的九天仙子相伴,大哥我岂不成了群仙之帝了。”

魏雪芯被他哄得身酥手软,羞涩地张开小嘴,就着他的手饮了。

龙辉心悦开怀,拍拍身边,笑道:“雪芯,过来,让大哥边抱着你边品香茗。”

魏雪芯一门心思在他身上,早已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依言上了软榻,偎在郎君怀中。

龙辉举杯道:“这一杯我们一起喝。”

说着一口饮了,然后挑起了小仙子的下巴,嘴对嘴喂了过去。

雪芯乖乖咽下,自然是被他吮住香舌品咂一番,美人檀口柔舌自然是最佳茶具,这一杯香茗混着仙子香津更显甘美清甜。

这龙涎醉虽是茶,但也有酒气,魏雪芯与爱郎共品数杯后,便已略显醉态,双颊艳红胜火,也不知是茶中酒气熏上,还是爱欲情火所烘。

龙辉又含了口茶递来,小雪芯告饶道:“人家饮不得了,大哥你自己饮吧,我给你倒茶好吗?”

龙辉不由分说,吻住小仙后嫣红的小嘴了过去,笑道:“没了雪芯,龙涎醉也枯燥无味。”

魏雪芯道:“今天真的不行了,等会还有事呢。”

龙辉问道:“什么事?”

魏雪芯粉颈微垂,说道:“现在外边乱糟糟的,家里也有许多事忙,姐姐又不管这些琐事,整个家就素雅在操办,我思着帮她点忙,可对于内务我实在不在行我所以约了采苓,向她请教一二。”

龙辉坏笑道:“你约了她什么时辰?”

“半个时辰后”

“足够了!”

龙辉咧嘴淫淫一笑,伸手朝她裙底探究,手指触及一片毛绒温润。

魏雪芯嘤咛娇呼,香腴的胴体娇柔地倚在他怀里,仰起头娇憨地道:“大哥,你又来欺负人了”

龙辉揉着那抹湿温腴嫩的美肉,笑道:“雪芯你下边可什么也没穿,这不是等着给大哥欺负吗”

魏雪芯大羞,生怕他还要说出什么胡话来,仰起头来用香喷喷的朱唇封住他嘴巴。

龙辉大喜,张口便接,唇瓣紧贴,丁香暗渡。

龙辉一边与她缠吻,一边在裙底下作怪,手指撩拨着花唇蜜壶,勾得那儿一边湿润,淫香暗涌。

一手剥开对叠衣衫,露出淡粉色的抹胸,两团硕大若瓜的巨乳摇摇欲出。

“大哥,人家还想再要一个孩子。”

良久,魏雪芯吐着香气,娇喘吁吁地道,眼中尽是无限依恋的柔情蜜意。

看她无限依恋的眼神,龙辉胸口顿时生起一股炽烈的欲火。

“小雪芯,把屁股撅起来。”

“大哥”

小仙子脸颊忽地一下窜红了,粉扑扑的玉靥好似熟透鲜果,“又是这样子!



魏雪芯仍是听从,警惕地看了一眼门窗,确定都已关好了,这才颤巍巍地用两手撑住茶几,慢慢撅起身子。

“还不行,屁股再抬高一点。”

龙辉看小仙子那神态,知道她怕羞易感的个性,心里好笑,只是慢慢解开她裙带,将裙子掀了起来,从大腿开始逐渐掀高,露出了她的雪白屁股。

一手涉水攀岩,悄无声息地将抹胸推了下来,露出两颗丰弹圆润的梨乳。

又白又翘的丰满美臀,在男儿的掌心揉按下,被挤压成扁扁的半圆形,软软香香的臀肉,看起来简直就像滑嫩的乳酪般诱人。

同样令人神驰目眩的,还有那双肥硕丰满的大乳房,由于是趴下的体态,两团硕美肥白乳肉摇晃推挤,抖荡出的乳波艳色,丝毫不逊于雪白肉臀,更是抢眼到极点。

仔细凝望跟前美人,娇艳玉靥,弯弯细眉,樱桃小嘴,白玉贝齿,皮肤雪白柔嫩,柔细光滑,胸前两座高耸坚实的乳峰,像是两个倒扣过来的海碗,两颗蓓蕾般的乳尖,周围如月晕般呈现出淡淡的粉红色。

龙辉双手朝前一捞,捧住一颗轻轻晃动着的丰实豪乳,捏弄搓揉,饱满的乳肉在掌心摇晃,柔嫩的乳尖更加突出,随即拇指和食指不断挑逗,滑润弹性十足的触感,更是让男儿浴火更盛。

“准备好了吗?要进来了。”

龙辉站在至雪芯身后,双手抓住两瓣肥嫩丰实的股肉,权柄直挺,扬起腰身,一口气挺进去,伴随着“滋噗滋噗”

的声响,肉茎缓慢进入雪芯体内。

“呀啊啊啊、啊啊啊!”

自背后贯入的强烈感觉,雪芯发出带着痛楚的娇呼声,尽管是突然插入,但温暖的媚肉却熟练地盘缠上来,像有生命的活物般自动调适,让痛楚迅速转为快感,每挺进一次,雪芯腰肢便猛烈扭曲,肉臀扭摆,白花花的臀肉不住摇晃,发丝更是散乱飘洒开来。

来挺刺,龙辉轻轻掰开雪芯的臀瓣,红艳肛菊犹如一朵妖异花卉,吞噬着不停进出的肉茎,花瓣周围不见一丝褶皱,圆孔的边缘有一圈艳红色,在白嫩臀瓣衬托下很是醒目。

龙辉一时兴起,忽地从蜜穴抽出巨根,掰开股肉朝臀眼压去,魏雪芯闷哼一声,娇滴滴地承受起来。

兴许是开垦多了,臀眼外紧内软,肛肉温润滑腻,还会不断蠕动吮吸,除了没有那蜜液不止的花蕊外,几乎跟蜜穴没甚差别。

仙霞居别院,直接屋内一名少妇正托腮端坐,明眸望着窗外花枝,似思非思,恍若出神。

窗外吹来一阵暖风,宫采苓微微神,心湖翻涌,脑海中不由自地浮现那日的情形:不停耸动着的堪比满月似肥润圆臀,臀瓣中那若隐若现的粗物汗湿丰腴的成熟女体,强壮修长的男身,不断地缠绵,靡靡仙音,醉人异香,似乎历历在目。

“那日的是她吗?”

多日疑惑,似梦似真,宫采苓陷入沉思。

她苏醒后便了个机会,询问于秀婷。

那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于秀婷亲自给她端来汤药,宫采苓喝完后,身子甚是温暖,见当时甚是空闲,婆媳俩便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宫采苓说起自己的身子状况,逐渐地将话题引到那天的事上来,她说道:“婆婆,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就拿那天来说吧,我一睁眼就看见了”

于秀婷粉面忽地一晕,问道:“你看见了什么?”

宫采苓有些尴尬,粉着脸道:“好像看见了甚是淫靡的场景”

于秀婷面色阵红阵白,忽地扭过头去,低声说道:“那也是为了给剑鸣争来一线生机。”

当时气氛极为尴尬,两人很快就各各屋,没在继续交谈,而于秀婷那句话含糊不定,叫宫采苓好生糊涂。

小婢轻声呼道:“少夫人,药已备好,请少夫人服药。”

宫采苓嗯了一声,眸道:“知道了,放下吧。”

小婢将药放下退了出去。

那少妇正是宫采苓,她素手轻轻抚摸瓷碗,碗中飘来一阵淡淡的药香。

宫采苓勺起汤药,轻轻抿了一口,甘苦的药味熨至朱唇,唇舌生出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

天哪,为何每次喝这汤药身子都会酥酥的宫采苓捂着心口低声呢喃,腮边腾起一抹丹晕,甘苦的药汁似比琼浆,她一勺一勺地将汤药喝尽。

药汁入口,一股热气从下腹窜起,熨暖周身,好似置身在暖融融的春风中,好不舒服。

算算时辰,也时候去见魏雪芯了,宫采苓走出别院,往魏雪芯居所走起。

进入庭院,未见一个婢女,甚是冷清,心中不禁暗自好奇。

踩着碎花石子小路走到寝屋前,正欲抬手敲门,忽闻屋内传来一阵绵长细腻的声音。

“大哥人家不是要这里”

“不是什么?我看你不是挺有感觉的吗?你看你,走着后路,前面还不停地流水!”

普通女性的肛菊顶多就是紧窄温热,但雪芯经过长年交媾,受龙阳之气滋养,体质渐变内媚,当巨龙在她屁股内飞快进出,温热的肉壁变得暖湿滑腻,较诸平常女子的膣道,别有一番滋味,而且紧闭的玉户也蜜出如浆,顺着两人的结处,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水渍。

“我没有真的不是”

一声声甜美的娇呼,雪芯狂乱地摇着头,口中语无伦次,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阵阵淫声浪语透过门户,渗入耳中,宫采苓周身滚烫,觉得再留下实在不妥,转身欲走,忽地一股轻微的气息从门缝中飘出,划过鼻端,宫采苓娇躯一颤,双脚却像灌了铅一般,迈步不得。

这味道怎地这般奇怪宫采苓暗自惊愕,琼鼻不由用力吸了吸气,小腹立即生出一股微弱的暖流,酥酥融融,就跟喝药时一样,说不出的舒服。

她脑门一阵燥热,神使鬼差地探出螓首,贴在窗户缝边上往屋里窥探,只见屋中两条赤裸的身躯正黏在一起,挥洒着绵密的细汗。

此时屋内的两个人已经更换成男下女上的姿势,丰美的女体骑在男儿腰胯间,用肥美圆润的大屁股吞吐着铁根龙茎。

“咦啊不要!”

宫采苓瞄了一眼,霎时面红耳赤,呼吸急促,但目光始终牢牢盯着那个大屁股,圆润、肥硕、饱满、雪白、丰弹近乎完美的臀型股肉,好似两颗紧紧挨在一起的大白桃,熟美多汁,叫人垂涎三尺。

她脑海中再度浮现出当日的画面,记得睁开眼睛时看见的大屁股似乎就是这个没错,一定是,那天看见的人是姐姐,婆婆是出尘脱俗的天仙神女,又怎么会做那种污事,那天看见的人应该是姐夫跟姐姐。

“外界传言这姐夫风流好色,果然如此,做那事真是不分场”

宫采苓暗啐了一声,忽地想起那天于秀婷说的“为剑鸣争来一线生机”,难道是为了剑鸣姐姐和姐夫才做这种事的吗?但为什么要在人家屋里,真是羞死人了!宫采苓脸蛋一阵滚烫,粉面涌起一层潮红。

这时魏雪芯娇躯一颤,笔直的纤腰绷得紧致,好似濒死一般,随即发出一阵急促高昂的娇啼,如泣如诉,绵绵柔柔,宫采苓只觉得好似有人在自己耳朵边上吹气,一股酥麻从耳孔渗入体内,腿心忽地又暖又潮。

“大哥大哥”

魏雪芯发出最后的呻吟,似在哀求着。

龙辉双掌捧住她肥美的臀股,猛地再来了几下,从宫采苓那边的角度看去,只见巨根在臀瓣间若隐若现,却能窥其真容一二,粗硕、坚挺、强壮,以及被花汁濡得湿润透亮,更是增添视角冲击的效果。

巨棒扣关,顶开花宫,龟菇被一圈软肉卡住,魏雪芯好似中箭天鹅般,玉颈扬起,两眼翻白,朱唇大张,大口地吸着气,好似濒死一般。

顺着她的动作,龙辉双手立刻握住两颗肥硕梨状乳,但却不料一握之下,这妮子竟发出媚人的高亢叫声,鼓涨涨的巨乳蓦地溢出雪白乳汁,分射成细细的几道,又猛又急,一下子洒得龙辉全身都是,黏黏糊糊,奶香满溢。

“大哥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雪芯乖,大哥也快出来了,再忍一会,就可以了”

“不要,我受不住了大哥,求求你,快出来吧”

魏雪芯再遭海龙入宫,全身上下又酥又麻,美得神魂欲散,爽得芳魄将离,那欲生欲死的美妙感觉几乎快要将她逼疯,既希望继续持续这种感觉,但又难以承受,剑心已被浴火蒙蔽,根本不知道有人在外窥探。

龙辉又抵住她宫口杵了几下,酥得她几乎昏死过去,大脑完全空白,一阵胡言乱语便脱口而出:“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你去找娘亲吧呜呜呜”

意识迷乱,雪芯挣扎地摆动腰肢,让快感又提高了一层。

嫩玉似的膣肉琼壁就像要绞出所有水分般,紧箍着肉茎不放,强烈紧窄的感觉,让龙辉快感不断,极乐销魂,把所有的欲望结晶尽情喷射在她体内。

灌入肥沃的花房。

“哈啊啊啊啊啊啊!”

在最后一股冲刺中达到高潮,雪芯全身瘫软,彻底趴倒在龙辉身上,动也不动,只有两瓣臀肉还在轻轻颤抖里屋的两人痴痴醉醉地缠绵,紧紧相拥,享受着最后的余韵,而屋外的人却是心乱如麻,脑子好似炸开一般。

【番外篇分为春宫、暴露、哀羞、扒灰、淫乱五章,时间是发生在出征之前,大家可以把这篇章的内容看做独立的,专门给撸的,也可以看做是正传的补全。

正传的大被同眠正在写,但也只是写了三五千字,改了又改,发觉人数一多,就很难突出重点,想要够香艳,但又写得太过泛泛,总之这最后肉戏真的好难搞,死了几万脑细胞。】

【龙魂侠影】26集 纪元终结第22回 逍遥御仙

更*多精;彩小*说尽|在..第一;*小说*站【龙魂侠影】26集纪元终结第22逍遥御仙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6-3-3字数:8924魔界覆灭,魔尊陨落,心魔尽毁,龙麟军大获全胜,凯旋归来,龙辉一掌划开虚空,重启空间隧道,领着大军返神州。

龙辉归心似箭,距离神州大地还有半日行程时便唤来凌霄,命他指挥大军归乡,自己则带着贤后美妃先行一步。

没有后顾之忧,楚婉冰展开凤翅,展翅一震,立即撕开破开空间界限,大幅度拉近了路程。

龙辉不禁暗赞这妮子厉害,轻轻一展翅所拉开的距离竟还在自己的虚空神通之上,不得不说单凭速度而论,他也得甘拜下风。

四人很快便进入苍穹,却见两道身影正在前方,定睛看去竟是杨烨和袁齐天。

楚婉冰甜甜地唤了一声袁叔叔,袁齐天头望来,笑道:“你们可算来了!”

龙辉道:“是啊,不负重托,我们赢了。”

袁齐天笑道:“看见你们来,当然知道是赢了。”

杨烨手掌一挥,两口仙剑飞了过来,说道:“物归原。”

龙辉顺手接住,问道:“督帅,莫非聚龙之局已成?”

杨烨点了点头。

袁齐天也将另外两口仙剑归还,笑道:“老魔头死了,聚龙局也成了,现在没我们什么事了。”

楚婉冰问道:“袁叔叔,你要去那?”

袁齐天道:“看你们这幅样子,大部队定是在后面,我且去明雪,然后就去逍遥四方了!”

龙辉知他性子洒脱,便也不做赘言,拱手道:“既然长老去意已决,我在此恭送,若来日闲暇有空,请来盘龙圣脉我,我定备下好酒相应。”

袁齐天道:“盘龙圣脉?你那地方就是个胭脂窝,我才不去呢,就算有空来我也是去找老杨喝酒打架,比你闻那胭脂味强多了。”

龙辉不禁哑然失笑。

白翎羽凝望着杨烨,蹙眉道:“督帅,您是不是也要走?”

杨烨淡然笑道:“翎羽,你也长大了,身边也有了依靠,我自然走得安心了!”

这些年来,杨烨虽对自己极为严厉,但却是亦师亦父,闻得他要离去,白翎羽鼻子一酸,眼圈微红。

杨烨厉声喝道:“不许哭,我麾下没有流泪之辈!”

白翎羽忍住泪花,朝着杨烨跪下拜了三拜说道:“翎羽叩谢督帅大恩。”

杨烨道:“军中岂有膝软之辈,你给我站起来!”

白翎羽忙站了起来,笔直行了个军礼,杨烨欣然一笑,化作一道狂风离去。

四人归神州乾坤便感觉到天地震动,磅礴灵气正不住朝西方汇聚,每一道灵气流过之地便形成一条龙脉,正是道宗所布下的风水大局,浩荡灵气不住凝聚,四人辨气观望,只见神州大地上好似无数条游龙飞舞,最终盘聚成一条祖龙。

祖龙所处之地山峦起伏,地脉宏大,形成一座巍峨磅礴的大山。

灵气从山峦巅峰冲出,上迎苍穹,下接地脉,霎时间笼罩整个神州大地,避免了被虚空吞噬的厄运。

龙脉灵气由一生二,由二生三,由三生四,周而复始,生出另外三道灵气,从而这三道灵气凝聚,各自衍生出地风水火四大元力,正是重孕乾坤之征兆。

楚婉冰等三姝看得啧啧称奇,龙辉说道:“想不到这聚龙之局竟有此神效,衍生出另外三块新的天地。”

楚婉冰媚眼顾盼,一一打量着这新生的八块天地,其浮于神州之外,却与神州一气相连。

龙辉见她看得出神,打趣道:“丫头,看得这么入迷,不如你就给这新生天地命名如何?”

楚婉冰闻言甚是高兴,伸出纤细的玉指点着那一块块新生的天地道:“嗯,既然都是新生,就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重新命名,这叫东胜神州、西牛贺洲、南瞻部洲、北俱芦洲!”

说完这些,小妖女貌似意犹未尽,望着那座山峰道:“这座山有没有名字,要不我也给它取个名字吧!”

龙辉打断道:“道宗已经给这山取好名字了,名曰昆仑!”

小凤凰自觉没趣,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涟漪指着四大部洲相互间的隔阂道:“你们看,这里似乎有水汽凝聚。”

龙辉道:“只是微弱的水汽,或许经过上千万年的积累,此地会形成一片汪洋!”

龙辉叹道:“自太荒至今,这个时代也快要进入末期了!”

楚婉冰拧了他胳膊一下,嗔道:“别多愁善感了,还不快家,省得其他人担心!”

龙辉笑着应了一声是,挪移空间,刹那间便领着三姝到九云山庄。

庄园平静安详,并未受到末世大战的影响,四人悄无声息地降下,小凤凰凑到男儿耳边,吐气如兰地道:“小贼,还有力气吗?”

龙辉怔了怔,笑嘻嘻地掐了她腰肢一下:“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么?”

楚婉冰秋波流转,妩媚婉转,朱唇轻轻吻着他耳朵:“咯咯,那我们先去换洗一下,你先屋子等着!”

说罢拉着白翎羽和涟漪往后院走去,腰肢摇曳,又头瞥了他一眼,轻笑道:“不许告诉其他人,我们一会就过去,还有不许偷吃!”

真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龙辉心痒难耐,快步往寝室走去,尽量轻手轻脚,免得惊动其他爱妻。

心中涌起一种偷情的刺激感,叫他更是亢奋。

大战后便是温柔的馨香,龙辉快步速奔,几个起落便到自己的寝宫。

推门而入,只见里边一尘不染,家具整整齐齐,龙辉心头一暖,忖道:“定又是穆姐姐每日来打扫了!”

剥开纱帘,却见一道婀娜娉婷的身影正在弯腰收拾家务。

定睛一看,妇人秀发挽簪,外着杏色短袄,内衬藕色对叠云袖,下裹云色长裙,身段修长,体态丰腴,随着她腰身轻弯,裙布被撑起一抹肥美圆润的饱满。

龙辉吞了吞口水,三步并作两步走,忽地扑过,双臂猛地环住美妇人弹滑的腴腰:“婷儿,我想死你了!”

美妇娇躯一颤,转过带着惊喜的俏脸,欢快地道:“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龙辉在她光滑的脸蛋上亲了一口,道:“自然是要给婷儿你一个惊喜了!”

于秀婷粉靥生春,双手自然地环住他箍住自己腰身的双臂,柔声:“来就好,快去跟洛姐姐她们说一声,省得她们担心!”

龙辉猛地拧过她脸蛋,狠狠地吻住她芳唇,于秀婷嘤咛一声,身子软若春水,反手搂住他脖子,与他痴痴缠吻起来,时而唇瓣吮吸,时而舌间缠绕……缠吻之余,龙辉双手在美妇小腹间摩挲着,时而上拂,轻触乳缘,时而下探,巧逗柔阜,于秀婷体内情火被挑起,龙辉手掌在她小腹轻轻抚摸,她双腿突地一酸,周身皮肤泛起一层酥麻。

男儿的手掌忽地探入衣衫下摆,贴着雪白的小腹朝下揉去。

美妇身躯倏地一僵,花底湿热,漏出一注花蜜,指尖染上一层润滑,溢出一阵似香茗般的芬芳。

龙辉闻之如饮春药,血脉勃张,巨根坚若铜浇铁铸,侵略地顶在于秀婷丰腴的翘臀上,隔着衣裙仍能感受到灼热的气息。

“辉儿……”

于秀婷秋水迷离,口吐芬芳,娇喘吁吁地呢喃,玉手不自觉地抚向男儿脸颊脖颈。

饱满的臀部弹力惊人,龙辉能感到于秀婷腿股的热力隔着薄裙传来,他呼吸急促,火热的鼻息扑在于秀婷雪玉般的脖颈上,吹的仙子鬓发迷乱,玉肤泛红。

于秀婷被男儿的雄性气息弄得情迷意乱,只是死死地贴着他胸腹,片刻不愿分开。

龙辉腰胯紧贴着妇人丰弹肥美的圆臀,欲火翻涌,巨棒坚挺,昂然抬头,恰好抵住于秀婷臀缝。

两瓣臀肉被这根东西顶得微微发颤。

大肉棒挤入臀缝,欲肆意作怪,却但是被紧凑的臀肉夹得死死的,紧凑中带着滑腻的感觉,惹得男儿欲火更胜。

妇人肥臀在和大肉棒做搏斗的时候,内的亵裤已经被蹂躏的一塌糊涂,蘸满着黏糊糊的花汁全部卷进了那两瓣饱满的肉臀之中。

“婷儿,我要你!”

龙辉欲念翻涌,低声沉吟着。

于秀婷嘤咛一声,半阖美眸,咬着下唇轻点螓首。

龙辉大手在美妇腰臀处一扯,薄裙如摧枯拉朽一般,刺啦一声,应声而裂,露出馥香腴润的腿股腰臀,说不出的香艳。

孤零零包裹着臀胯的亵裤此刻全部被肉棒挤得缩进了隐秘的肥臀肉缝之中,于秀婷被滚烫的肉棒烫得闷哼起来,肥美腴臀难耐不安地扭动数下,丰满腴沃的玉体已然香汗淋漓,尤其是浑圆丰腴的圆臀更是被香汗湿透,亵裤几乎透明,更是映得鲜艳柔润,盈盈欲滴,滑腻如脂,宛若水润酥桃,龙棒得寸进尺,顺势破开两瓣肉臀的层层紧致,一拱一滑更加深入股脂臀肉,却是被仙姿妇人的肥臀美肉给禁锢了,四周滑嫩温热,滑不留手,上下左右,完全动弹不得。

龙辉将于秀婷腰身牢牢抱住,身子间一丝缝隙都没有。

或许是巨棒太过放肆,又或者是妇人臀肉太过肥美腴沃,亵裤几乎凹陷下臀缝,只隐约看到一个残存的轮廓线条,两瓣的肥臀,变成一条窄小的布条,仅仅卡在臀缝,两瓣饱满美臀完全展露在外,仙子迷离着晶莹汗珠的香臀贴在龙辉胯间。

“吼!”

龙辉低吼一声,粗暴地扯碎亵裤,露出馥香温腴的下体,也急切地解开衣甲,扯下裤裆,释出坚挺巨龙,将于秀婷身子一推,压至床榻,使得肥美的圆臀翘起,腿股间丰美的花户隐于芳草,莹润多汁。

龙辉深吸一口气,扶着美妇腴臀,龙根抵住花户,丝丝磨蹭,肉棒与嫩穴亲密接触着,每一次的划动都要让于秀婷颤抖一下,先在花穴上勃起的粉嫩小豆豆蹭了几下,又到微微张开的润红花唇刮几下,时而还会顶到臀后那娇嫩欲滴的粉润菊眼。

而更销魂的是那已被打湿的丰柔耻毛,在再一次划动的过程中不停的刮弄着棒身和龟头,惹的肉棒瘙瘙痒痒。

于秀婷垂着螓首,被逗得娇躯连连抖动,娇喘呢喃道:“不……不行,辉儿,你坏死了……”

难耐的花瓣不住颤抖蠕动,沁出道道蜜浆,濡得龙根越发湿滑,龙辉哆嗦一声,腰身一挺挥戈便刺,将美妇御润的股心一枪给挑了。

“啊!”

于秀婷玉颈昂起,朱唇吐息,发出舒畅的轻呼,多日来的担忧,尽化为这一声娇吟。

龙根甫入,便被滑腻的膣肉牢牢裹住,温润多汁,说不出的舒服。

“辉儿……”

于秀婷娇喘连绵,只是本能地呼唤着爱郎名字,龙辉低头吻着她后颈,双手朝胸腹抚去,将罗衫扯得凌乱,内里裹着一条墨绿色绫抹胸,若隐若现的胴体极是勾人,尤其是胸前那一对浑圆肥美的丰盈乳峰蹦跃欲出,活泼乱颤,抹胸只能堪堪遮掩住三分之一,深邃而白腻的乳沟夺人眼眶,白嫩酥膏上下起伏,高低晃动,颤颤巍巍,弹滑美妙,将墨绿色的抹胸撑得满满的,透过窗户的阳光一照,乳肉愈发诱人,连玉润锁骨都显得丰腴至极。

龙辉五指生出,隔着抹胸兜住一颗肉球,惹来满手腴滑,拇指和食指指腹隔着丝绸轻轻掐住一粒勃起硬挺的乳头,细细揉捏起来。

于秀婷只觉胸前奇美无比,一股酥麻由乳尖蔓延开来,身热若火,骊关极为敏感,被龙根杵了几下便开始松软,花汁汨汨而出,便要美滋滋都小泄出来,花汁决堤涌出,忽地浇了龙辉一小腹。

多日积累的爱欲柔情,随着花汁倾泻微微宣泄,于秀婷大脑空白,娇柔地伏在榻上,只余不住地娇喘。

龙辉肉根依旧坚若铜铁,牢牢地钉在妇人体内,泡着滑腻的花汁。

两人贴着身子温存,脖颈交吻,互诉柔情,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一阵细密的脚步声,于秀婷花容一变,颤声道:“是冰儿……”

她最是怕这种时候遇上这个妖妮子,天晓得这丫头会怎么调侃戏弄自己,急欲起身,却被钳住腰身,紧接着花心一阵酥软酸麻,身子在此无力趴了下去。

“辉儿……”

于秀婷眸瞟着龙辉,无助而又求助地娇呼道,“快让我起来,别让那丫头瞧笑话!”

龙辉嘿嘿笑道:“不让她瞧到就不会有笑话了!”

说着扯过一张蚕丝被,顺手盖在于秀婷身上,掩住上身,白花花的肥臀仍暴露在外,两瓣股肉间好似嵌着一枚铁根。

于秀婷不禁被他这掩耳盗铃的方式气得哭笑不得,然而这时门户咯的一声已被推开,伴随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小贼,我来了……哦,好啊,你,又在偷吃!”

楚婉冰换了一袭丝滑轻盈的白色衣裙,粉面宜嗔宜喜,叉腰嗔道:“死小贼,你消停会不行吗!说,你又在跟谁偷吃!”

龙辉腰腹一挺,紧贴着于秀婷玉胯,藉此掩住她茂密的耻毛,以免露陷。

“丫头,你猜我跟谁偷吃呢?”

龙辉双手盖在臀肉上,藉此来遮掩于秀婷那得天独厚的美臀。

楚婉冰歪着脑袋看了几眼,见那臀股圆润若球,显然体态丰腴的女子,凝思片刻,便便将身材纤细娇柔的秦素雅、玉无痕、皇甫瑶排除了。

肤色雪白,一定不是翎羽,而涟漪又跟我一同去换洗,应该不是她!一遇上小贼就迫不及待地献身,这么风骚的……有了!小凤凰眉开眼笑,拍手赞道:“一定是碧柔!”

龙辉不禁莞尔,笑着问道:“你怎么猜是她?”

楚婉冰道:“屁股这么肥,又这么风骚的,只有那骚蹄子了!”

躲在被子下的于秀婷羞得满脸潮红,一颗心砰砰直跳,又气又笑,暗骂道:“死妮子,口无遮拦,换了以往一定再赏你三大!”

但此刻却是万万不敢露面,免得落下一个风骚的口实。

龙辉抚着两瓣腴美的肉臀,笑道:“好啊,你去碧柔房间去,看看她在不在!”

楚婉冰哼道:“才不信你,我前脚一走,你后脚就把这骚蹄子放去!哼,看我来掀开她的真面目。”

说着便要过来掀被子。

吓得于秀婷脊背发汗,龙辉忙道:“冰儿,你这样子就没啥乐趣了,这么快解开谜底太无趣,不如你把碧柔带过来,咱们当面对质。”

楚婉冰想了想,嫣然笑道:“好,就依你。”

刚走出几步,忽地转头道:“小贼,休想哄我,被子下面的不是二娘就是雪芯!”

龙辉不禁一愣,被子下的于秀婷也是又羞又惊,心想这丫头果真不好糊弄。

小凤凰趁着他发愣的刹那忽地跳到床上,掀开被子,露出俯趴着的腴沃女体,白花花的臀肉微微颤着,似乎显示着人惊羞的心情。

“哈,我猜对了!”

小凤凰嬉皮笑脸着,伸手在美妇丰腴的肉臀上揉了一把,咯咯笑道:“我说呢,要是碧柔那骚货,怎么会蒙着头,果然是二娘你啊!”

“死丫头,你欠打啊……啊……嗯嗯……”

于秀婷羞恼难耐,便欲起身收拾着小蹄子,谁知被龙辉牢牢摁住腴腰,动弹不得,紧接着便见男儿快速挺动起来,腹胯啪啪地撞击得臀肉不断晃动,摇曳出美白的肉浪。

于秀婷花心再遭连环重杵,筋酥骨软,锐气顿泻,朱唇无意地发出阵阵娇哼呻吟。

美妇蜜屄滑润温暖地紧匝着龙根,随着棍棒的来抽动,一股一股的花汁急溢溅出。

龙辉用力挺腰,鸡巴顶入于秀婷体内最深处,感受着这名器“仙霞倾心媚”

的包裹与紧致,舒爽得龙辉练练吸气。

龙辉一阵肉紧,抵住美妇花蕊就是一顿研磨,三下五除二便将妇人花蕊磨得松软,花穴内的淫水蜜汁一波波地泄了出来,将浓密的阴毛染得湿淋淋的,粗长的肉棍上也沾满了浓稠泡沫!于秀婷气若柔丝,腴美的身子瘫软在榻,眼波迷离。

楚婉冰凑了过来,从后边搂着龙辉娇痴地道:“小贼,人家也要!”

这丫头腻在他背上撒娇两团柔软肥美的乳肉来蹭着,将男儿的浴火嗖的一下又点燃起来。

“小冰儿……”

龙辉扭过头去与她缠吻起来,小凤凰也是如痴如醉地奉上香唇嫩舌。

缠吻数息,龙辉强忍住欲火,拍了拍小妮子的肥臀道:“丫头,乖,去把你妹妹和娘亲叫过来!”

楚婉冰嗔了他一眼,红着玉靥跑了出去。

趁着这妮子离开的空档,龙辉一刻也不闲着,捏了捏于秀婷滚烫的脸颊,笑道:“婷儿,休息够了吗?”

于秀婷幽幽睁眼,声音略显沙哑地道:“你一科也不肯消停么?”

龙辉笑道:“自然不愿意了!”

说罢拉着于秀婷那粉藕般的手臂,一把扯到自己怀里,大手抓着她硕大的梨奶搓揉,柔声道:“待会还要再来一处四后侍君的好戏,婷儿不先热热身吗?”

于秀婷颤声道:“你这坏人,一来就想着法子欺负人……”

龙辉一边用手指捏着她已经硬挺的奶头,一边用手指抠挖着美妇两腿之间毛茸茸的水帘洞,哂笑道:“那婷儿喜欢给为夫欺负吗?”

只看那根在美妇胯间肆虐的手指已经被花汁濡得湿润清亮,时不时可见一两道银丝搭在指腹上。

于秀婷那成熟内媚的身子早已被这淫君开发遍了,根本就忍不住男人技巧十足的淫戏,几下子便被抠挖得娇喘吁吁,情迷意乱,腿酸腰软。

龙辉手指再花谷上细细品位,只觉于秀婷肉屄饱满肥厚,上面泥泞不堪,随着手指的滑动,拉起了一片滑腻的粘液。

于秀婷娇躯一颤,小腹一软,倏地又涌出了一股浪水,想挣扎却身体酥软,使不出半分力气,随着花唇被不断抚弄,阵阵快感侵蚀着她敏感的神经,让她燥热难忍,体内欲望蓄势待发。

“喜不喜欢?”

“不喜欢!”

于秀婷咬紧牙关,否认道。

龙辉嘿嘿一笑,忽地在她花户内快速抠挖起来,于秀婷只觉得大脑一阵空白,一股电流似的快美感直冲而来,花宫竟也开始酥酥麻麻的,宛若泄身前兆。

就在她将攀至巅峰的刹那,龙辉忽地停止动作,于秀婷睁开雾气弥漫的眸子瞥了他一眼,似幽似怨,如嗔如诉。

龙辉淡淡一笑,手指抽插的速度改为轻柔,待到于秀婷稍稍消退,突然又加快速度,几下又将这美妇弄得频临高潮。

“啊……啊啊……这样……这样挖……啊……啊啊……不行了……呜……要……快要去了……啊……呜……”

总是距离高潮只差一线,弄得于秀婷不上不下,好似千万羽毛挠过,心痒难耐。

“婷儿,喜不喜欢我欺负你?”

“啊啊……喜,喜欢……”

被男儿揉得花户酥麻,于秀婷大脑一阵迷糊,连忙先承认下来,但又怕这冤家再用些什么古怪法子作弄自己,便先动转移话题:“你跟魔尊一战究竟是怎么样的经历?”

她心想待他说完这一战的过程,洛姐姐和雪芯、冰儿也早就到了,起码不用一个人独对这混世魔王,多几个帮手也是好的。

龙辉摸了摸她朱唇,又指了指胯下巨根,笑而不语。

“我帮你,你可要详说那战经过啊!”

于秀婷抬眸白了他一眼,温顺地屈膝跪趴在他胯下,她举起手指把发丝挽至耳后,然后一手扶住阳具,张开红唇,将那个硬梆梆的龟头纳入檀口,细致地舔舐起来。

醉人的龙涎迷香暗催情欲,于秀婷越吃越是入迷,身子滚烫。

“我以伤换伤,混淆魔尊,再突然发难……”

龙辉抚着于秀婷发梢,享受着檀唇香舌的侍奉,将大战之事细细道来。

“嗯……滋滋……你怎么混淆,让魔尊误判形势的……”

于秀婷沉醉于龙涎迷香之中,美目波光流转,粉颊越来越红。

龙辉伸出一根手指勾在抹胸上,轻轻往下一拉,两团巨乳彻底显露出来,白里透红,弹滑丰实,乳廓若梨,奶香扑鼻。

“婷儿,用这儿……”

他捏了捏于秀婷一颗巨乳,示意道。

妇人听话地挺起胸膛,捧起雪白丰满的乳房,把那根沾满了自己涎液淫汁的大棒夹住,上下套弄起来,动作甚是娴熟。

龙辉摸了摸于秀婷的乌黑发,说道:“婷儿,夹着的时候也用一下舌头!”

于秀婷嘤咛轻哼,徐徐低下螓首,启唇吐舌,男儿的龙根太过粗长,便是让美妇那对硕乳夹着,前端的龟头依然暴露出来,气势汹汹地凑到美人下巴前。

于秀婷吐出舌尖,仔细地绕着紫涨龙菇头了起来,皮缝沟壑里有水迹也被她舌尖勾得干干净净。

只见那粉嫩小舌兜在龙冠四周,龙辉自然舒服得筋骨发麻,不断地咽着口水,时不时从喉中溢出一串呻吟,手掌自然地抄过去,兜住两颗浑圆玉乳,捏揉抚摸,时不时揉着两颗乳头,几个起落竟也引得美妇泌乳,两粒乳珠渗出淡淡白浆。

似凝非凝,宛若红梅挂朝露。

于秀婷胸口酸酸酥麻,闷哼一声,低着头继续侍奉龙根,香舌舔勾,朱唇含吮,酥乳挤压,极尽销魂。

她舔弄数下,目光忽地盯着龟菇尖端的马眼,雪靥涌出一层粉晕,含羞犹豫了片刻,动伸出舌尖将马眼抵住,飞快拨弄起来。

龙辉也算是花中状元,却可偏偏在在于秀婷的唇畔尝到这等滋味,马眼里奇酸彻骨,整条阳具都禁不住抖颤起来,快感冲得浑身发紧,脊骨也跟着发出一阵颤动,身子骨都跟着软了几分。

“婷儿……嘘嘘……”

龙辉美得不断哆嗦,双手情不自禁地狠握着妇人两颗梨乳,吐着冷气:“婷儿,你这是上哪学的?”

于秀婷恼了他一眼,轻哼一声,粉靥越发酡红,娇羞欲滴。

龙辉揉揉了她的一颗玉乳,笑嘻嘻地问道:“婷儿,快说,你那里学的?”

于秀婷横了他一眼,抿了抿嘴唇,嗔道:“你话这么多做什么!”

龙辉嘿嘿一笑,手指将乳头摁陷乳肉中,于秀婷酥得一阵娇吟。

龙辉忽地抽了龙根,将她翻了个身,肉根对着妇人丰美圆润的肥股,蓄势待发。

“婷儿,你还不如实招来,休怪为夫一顿杀威棒!”

说话间,龙根在花谷见摩挲了几下,于秀婷身子一阵酥颤,咬住下唇不做应答,双眼水雾迷蒙。

摆出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

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龙辉蘸着花汁往上一刮,竟对准了龙辉邪笑一声,罢双手握住于秀婷的腴腰,身体前倾,肉棍抵住了肥美多毛的阴户。

遭了……于秀婷自知娇躯难受鞭挞,此刻再觉巨根临门扣关,不禁是吓得花容失色,只觉那粗大的龟头前冲,蘸着花汁的已然挤开了两瓣花唇。

她急欲反抗,但男儿那龟头又硬又热,烫得她身体发抖,一股浪水喷了出来,肥白的屁股颤颤微微地晃动。

于秀婷扭过头来,眸子蒙上了一层水雾,可怜兮兮,楚楚动人,哀求地望着他。

龙辉见美人哀求,喉咙一阵翕动,心中难抑浴火冲动期待,屁股向前一挺,便向于秀婷花谷深处插去。

“不要!”

于秀婷心想能拖就拖,情急之下扭腰摆臀,肥臀竟本能地向下一沉,龙辉难以对准蜜屄穴眼,龙根滑脱了湿滑的阴唇,沿着柔嫩的股沟上滑,带着湿漉漉的了滑腻的淫液冲入了臀缝。

只闻啪的一声,肉帛撞击声响起,龙根挤入在深深的臀沟中,两颗结实肥厚的龙蛋恰好砸在肉屄花户上。

龙辉长出了口气,虽然没有插入仙后玉壶,但肉棍被两片肥厚弹滑的臀瓣紧夹着,也让他倍感舒爽,而且于秀婷的臀沟紧凑滑腻,这样夹着也是一种滋味。

于秀婷臀沟中压着一条火烫肉柱,花唇紧贴着肥厚结实的龙卵春蛋,两人茂密的耻毛滑腻地交缠着,皆清晰地感受到性器紧贴的刺激。

“嗯嗯……辉儿……你答应过要跟我说一说战事的……”

于秀婷娇喘吁吁地趴在床榻上,声音柔腻无力,“你不能骗人……”

“婷儿,你先说一说你的口技怎么进步这么多!”

龙辉戏虐地扭动下体,肉棒借着花汁淫水的润滑,在于秀婷的臀沟中摩擦,那团带着毛刺的卵蛋滑过于秀婷的花唇,让她忍不住又是一阵哆嗦。

同时火烫的肉棍刮着她的臀沟,让她麻酥难忍,丰满的胴体不住发抖,淫水汩汩流出。

肉柱在臀沟中来挺动,结实的肉卵擦击打着滑腻的肉屄,这般摩擦已让两人的下体变得一片狼藉,不断发出滋滋的水声。

于秀婷不自地收紧屁股,弹滑肥美的臀肉紧夹着龙辉的大肉棍,似乎藉此缓解身躯的邪火,却也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推上了肉欲的高峰。

随着龙根的摩擦,于秀婷股沟一片泥泞,臀股间已布满了滑腻的淫液沾。

龙辉捧着她肥白的屁股,有意用龟菇去触碰到股沟深处的菊蕾,逗得于秀婷娇躯颤抖。

“婷儿,快说……是谁教你的!”

龙辉不断在美妇臀眼处作怪,威逼利诱道。

于秀婷臀眼、蜜屄一阵酥麻,脑子已然混混沌沌,吐字不清地道:“是,是洛姐姐……”

龙辉莞尔,其实这个答案他早就猜到,于秀婷性子端雅,纵然已与女儿同伺一夫,但要她学这等淫亵之事也是万万不能,除非是极为亲近这之人,而雪芯性子跟她娘一样,更不会动去教这种事,所以也只有那大妖精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还真是那大骚货!”

龙辉莞尔道,话音未落,耳根忽地被人一拧,痛得他急忙头看去,只见身后俏立着一名绝色妇人。

那美妇人一袭白衣,头顶云堆宫髻,斜插一支碧玉凤凰钗,一张清丽白腻的玉靥挂着宜嗔宜喜的笑意,肌肤嫩滑如雪;身材丰满秀美,胸前裹着银色抹胸,一对浑圆肥美的傲人乳峰银丝抹胸撑得满满的,露出大片胸脯,被窗外的阳光一照显得越发莹润白皙,滑腻丰腴。

轻纱雪色襦裙下,隐约露出一双穿着木屐色的香滑小脚,未着罗袜,只见那白皙嫩滑的足背酥腻莹润,叫人忍不住想要捏在手里,细细把玩一番。

一股甜腻温润的馥香自那衣襟内弥漫出,如兰似麝,闻到鼻中叫人小腹发热。

“龙儿,一来就背地里说姐姐坏话,皮痒了是不是!”

美妇那双妩媚的风眼眯成一条细线,嘴角含笑,甜腻腻地说道,叫人筋骨欲酥。

美妇身边跟着一对璧人,一者妩媚娇俏,一者温柔恬静,端的花开并蒂,争芳夺艳。

话不多说,上文。

最近各种事接踵而至,总算可以码完一章,正传还有两章肉戏就算收官,多谢大家支持!

【龙魂侠影】26集 纪元终结第23回 春风和煦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最、新、、、度、、、第|一||、既、是..作者:六道惊魂日期26-8-2字数:9龙辉情火昂然,朝三女招手道:“妍妍、冰儿、雪芯快过来”

楚婉冰拉着妹妹聘聘婷婷的来到龙辉两侧,顺从的偎如他的怀中,龙辉只觉得芬芳扑鼻,温香软玉。

魏雪芯半嗔半笑道:“大哥,你就是满肚子坏水,趁着人家不注意,就变着法子欺负娘亲。”

楚婉冰啐道:“他就是这样子的,何止满脑子坏水,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

龙辉嘿嘿一笑,左右探出,一手裹住楚婉冰丰腴圆润的巨乳,一掌捞住魏雪芯肥嫩弹滑的翘臀,两手皆美,软腴腻沃,好不销魂。

“那你们喜不喜欢?”

龙辉吻着小凤凰的耳珠,舌头灵活地卷入耳孔。

楚婉冰被他添得半身酥麻,柔荑探至其胯下,握住龙根上下撸动着。

龙根上还沾着于秀婷的汁液,撸套起来十分顺手,倒是叫龙辉舒爽不已。

“大哥……”

魏雪芯娇呼一声,搂着龙辉脖子,微微撅着饱满的红唇。

龙辉扭过头去,用力吻上了少妇那饱满柔和的水嫩朱唇,魏雪芯热情应,两条玉臂水蛇般缠上丈夫脖颈,胸口前两坨丰实滑腻的乳肉贴上丈夫胸膛,丁香钻出唇瓣中,与丈夫激情热吻,挤得一丝晶亮唾液从二人嘴角缓缓溢出。

“小贼,我也要!”

楚婉冰不甘寂寞,轻启朱唇,呵气如兰地凑了上去。

龙辉乐得开怀,左拥右抱,同时与姐妹俩吻成一团,享受着双姝甜舌芳唇。

龙辉双手齐出,攀上两位爱妻胸前,各自拿住一团丰沃雪乳揉拿捏把玩,轻佻调笑道:“你们姐妹可是越来越丰满了,为夫一手都握不住!”

楚婉冰白了他一眼,骄傲地挺了挺胸脯,啐道:“你以前也握不住!”

龙辉嘿嘿笑道:“以前只能握住一半,现在连一半都握不住!”

说话间,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将那肥美的乳肉从指缝间溢出,小凤凰又是一声呻吟,颊晕躯软。

缠绵爱抚间,冰雪双姝衣裙已然凌乱不堪,上衣皆滑落腰间,四团丰润雪峰仅靠肚兜遮掩,露出大半雪滑腻肉,随着急促的呼吸不住晃动,几乎撑裂了薄薄的肚兜。

龙辉双手指尖各自探出,捏住峰顶的一珠如玉豆蔻来捻动。

双姝只觉胸前畅快,不禁将丰满的乳山向前挺去,好让龙辉继续爱抚,同时伸出素手,悄然摸进龙辉裆下,扶起那早已擎天挺立的火热龙根。

姐妹俩配极为默契,一者握龟菇,一者抚卵蛋,好似万千羽毛拂过,酥痒身心。

龙辉下身被两位娇妻携手把玩,刺激之下猛的将姐妹身上肚兜扯开,顿时露出一双丰润魅人的胴体。

左右各飘来一股乳香,虽芬芳扑鼻,但却略有不同,楚婉冰的是甜腻香醇,魏雪芯的是淡雅清幽,惹得男儿垂涎三尺,低头埋首便朝姐妹俩的怀里钻去,一条淫舌灵活地在姐妹俩丰腴的乳间穿梭着,时而舔楚婉冰细致的乳珠,时而卷魏雪芯淡色的乳蒂,逗得冰雪双姝娇喘吁吁,香汗淋漓,不一会儿四颗乳晕便沁出了淡淡的白浆,乳脂香浓,惹人垂涎。

龙辉左右开口,亟不可待地品尝姐妹俩的乳脂琼浆。

楚婉冰被他这般一阵吮吸,乳头奇美,打了个哆嗦,臀股忽地一紧,胯间涌出一注花蜜,腿心尽湿,两条雪藕似的嫩膀子缠住爱郎脖子,吐气如兰地娇吟着:“小贼,我要……我要……”

魏雪芯小脸酡红,紧咬下唇,眯着水汪汪的美眸,娇怯怯地呢喃道:“大哥,要我……”

龙辉低沉说道:“好好,为夫今日便来一次并蒂花开,一箭双雕!”

楚婉冰深知他心意,轻轻飘来一个媚眼,一把抱住妹妹,翻身将其压住。

魏雪芯玉靥更红,柔柔地哼道:“姐姐,你又压人家……”

楚婉冰笑着在她唇边亲了一口,道:“我不是怕你待会被那小贼杀得手脚无力,想让你躺着舒服些么,真是不知好人心。”

魏雪芯耳根一红,羞得不敢多言,仍由楚婉冰和龙辉将她身上的衣裙一一褪去。

姐妹俩露着光溜溜的白嫩身子,胸口贴胸口,两对饱满丰腴的乳房互相挤压着,两双小手紧握在一起,下体紧紧相贴,两人同时向男儿放射着渴求的目光。

同时,两对鲜嫩的性器,四张迷人的肉花一下子并排着呈现在眼前,让龙辉鼻血都快要喷出,肉棒陡然耸立。

龙辉扑来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一朵肉花便抽去,蜜汁丰沛,膣肉紧凑,花心幽深,不用看就知道是小凤凰那朵媚入骨髓的凤珠媚花。

抽插了十余下,龙辉从小凤凰的花房中抽出肉棒,往下一沉,钻入一处略显干涩的紧凑腔道。

“嗯……”

一声闷哼,只见魏雪芯眉头微蹙,紧咬下唇,眸间水波流转,似幽怨地瞟了龙辉一眼,呢喃道:“坏蛋大哥,一开始就欺负人家后面……”

龙辉伸手在她丰弹滑腻的硕乳上捏了一把,莞尔道:“大哥也不知道,谁让雪芯你的后庭这么柔软,一下子就进去了!”

楚婉冰趁机说道:“哎呀呀,雪芯他嫌弃你后边松软了!”

魏雪芯小脸涨得通后,朱唇微撅,妙目嗔瞪过来。

龙辉伸手在小凤凰肥臀上拍了一掌,又在魏雪芯后庭耸动:“雪芯,别听你姐姐胡说,大哥爱死你的身子了,绝不会嫌弃!”

楚婉冰在雪芯脸颊上香了一口,紧接着灵巧的小舌忽地钻入妹妹的耳孔,低声吐气道:“雪芯的屁股又圆又大,后庭又那么柔软,看来真是天生的小淫娃呢!”

魏雪芯耳朵被舔得发软,后庭又被龙根充实,身子极其敏感,闻及楚婉冰这话,羞得难以附加,花蕊莫名一颤,竟吐出一股花汁。

小凤凰鼻子甚是敏锐,闻到妹妹胯间那独特的茶香花蜜,伸手在底下掏了一把,指掌间尽是滑腻汁液,黏糊糊的,香喷喷的,甚是诱人。

小妖女不禁调笑道:“咯咯,小雪芯,你流了好多啊!这些天,没有小贼在身边,你可真是憋坏了……哦哦……小贼,你干嘛?”

小凤凰话还没说完,语气忽地一阵断续,气息急促,桃腮涌起一层粉润。

原来龙辉将巨根塞入她花底,堵住了下边那张流涎不已的小嘴,同时也封住了上面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小妖女,你天天跟我在一起,现在还不是一样湿得一塌糊涂,还好意思笑话雪芯!”

龙辉在小凤凰滑腻的花道中抽插起来,棱角分明的龙冠不断地刮着膣内皱褶,激起一阵酥麻快美,爽得小凤凰媚眼如丝,柔软滑腻的肥臀摇晃不已。

龙根被丰美穴肉裹在中间,不但吸力不下青春少女,而且饱满腴嫩。

湿滑满腔,龟头就像被张抹满油膏的小嘴牢牢含住,花心似舌尖般躲在里头,一压进去,便往马眼上轻轻舔过一口,美得男儿连连嘶嘶抽气。

楚婉冰被男儿从后边推耸着,一双润浆似的奶子自然是分量十足,在胸前颤得欢快,晃动起来宛若冰山雪崩般壮阔,手掌往乳房下沿一捞,兜住乱颤的腴脂,握在手中美美把玩,用力一捏,两粒粉红蓓蕾般的奶头就硬翘而起,奶头顶端冒出甘甜乳汁,洒在妹妹身上。

魏雪芯迷糊间伸出舌头舔了舔洒在脸上的乳汁,敏感的身子更是燥热,难耐地在姐姐胯下扭动起来。

楚婉冰俯身将她抱住,亲着她脸颊嘴唇,安慰道:“雪芯,乖,我这就让小贼给你来几下……”

说话间扭了扭圆润的肥臀,示意龙辉,莫要厚此薄彼。

龙辉被她肥美的臀肉扭得筋酥骨麻,玉根销魂,浴火大盛,于是乎抽出巨根,转战至魏雪芯那短浅的花道。

魏雪芯花蕊被刺得一阵酸麻,两眼昏昏,将身上的楚婉冰抱得更紧,而龙辉则在姐妹俩胯间的四朵肉花间肆意驰骋。

随着情欲的积累,龙根马眼处竟渗出丝丝涎液,虽非精元,却是极具催情效果,姐妹俩的花户后庭先后受了这龙涎液竟变得异常敏感,只见冰雪双姝皆是玉靥酡红,媚眼如丝,娇喘声彼此彼伏,俨然十分受用,胴体火热欲融。

姐妹俩体内的情火是越积越多,魏雪芯先是支撑不住,阴精决堤,芳唇大张,吐出阵阵靡靡仙音,闻者身软体酥,高潮暗涌。

楚婉冰也被波及,小腹一抖,花蕊颤颤,溢出股股刮骨媚香,嗅者血脉膨胀,精元难守。

然而龙辉却是精门紧锁,不漏半丝元阳,双姝泄身后无元阳反哺,躯体甚是空虚难受,魏雪芯不禁委屈地崛起小嘴,楚婉冰更是不满地头嗔了他一眼。

玄阴媚香跟糜仙音同现,一个攻嗅觉,一个攻听觉,叫人难以抵抗,洛清妍和于秀婷粉面皆染红霞,熟美丰腴的胴体竟不安地轻轻扭动起来,美眸半半开,水雾迷蒙,不由地朝男儿这边靠了过来。

于秀婷用被子掩着胴体朝龙辉这边坐过来几分,洛清妍却是更加直接,从男儿身后抱住了他,肌肤上的火热感透过衣裙,伴随着阵阵醉人甜腻的体香,径直熨在男儿后背,摩挲间已然衣衫不整,袒肩露乳,肉光四溢,好不销魂。

洛清妍朱唇贴着男儿的耳朵,轻声细语道:“龙儿,你看你快把冰儿跟雪芯逗哭了,她俩泄得这般畅快,你倒也是给些雨露啊!”

龙辉道:“但我没有出来的感觉,要不妍妍你跟婷儿帮一把?”

洛清妍轻轻咬了他耳朵一下,嗔道:“小坏蛋……”

说罢柔软喷香的朱唇贴着男儿脖颈吻了起来,纤柔的玉手在男人胸前游移不定,晶莹的美甲轻挠厚壮胸肌,让龙辉感到少许的尖刺却又不痛,反倒是心口有种被挑起的麻痒,忍不住从腾出一只手来,反扣身后美人,正巧抓上那揉不腻的丰臀。

龙辉忽地扭过头去,一口叼住美妇的两瓣朱唇,吮吻缠吸起来。

洛清妍肥臀先是被一阵揉捏,随即便感到一根手指钻入臀沟,本欲开口呻吟,但朱唇却又被龙辉啜住,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闷哼,敏感肥熟的身子随即发软瘫趴在男人背上,那两只素手也无力的垂到了龙辉结实的腹肌之上。

龙辉又吻了好一会,才松口让洛清妍换气,见这熟媚的妇人双瞳有些迷茫,不禁笑道:“妍妍,可别想这么就过关了。”

洛清妍眯着美眸道:“你这冤家,还要如何?”

口中虽吐软语,但一双手可不含糊,已经在男儿的胯下抚摸揉弄起来,时而轻抚玉箫,时而揉捏春囊,尽是极尽挑逗销魂之事,欲将男儿阳精逼出,给宝贝女儿补元气。

忽地臀眼被手指一戳,酥得洛清妍汗毛倒竖,娇喘不息。

龙辉笑道:“妍妍,你可得老实跟我交代,为夫出征的这段日子,你是如何教坏婷儿的?”

于秀婷闻言立即玉靥生潮,粉颈通红,垂首娇羞。

洛清妍媚眼迷离,咬唇轻笑道:“想知道?偏不告诉你!”

龙辉哼了一声,忽地大开大阖,在冰雪双姝四个肉洞连番征伐,杀得姐妹俩哀吟娇喘,香汗淋漓。

“呜呜……娘,快救我,我屁股快开花了……”

小凤凰泄身后身子疲软,此刻又被巨棍冲击后庭,饶她天生媚骨,菊眼泌有一层油脂亦是撑持不住,火辣辣的生疼,臀股好似翻江倒海,又酸又麻,又美又酥。

“啊啊……好酸……好涨……”

魏雪芯倒是矜持得多,然而短浅的花心连遭重击,纵使身负绝世剑术,此刻也如同怒海轻舟,随浪漂浮,又似待宰白羊,任人鱼肉。

于秀婷不忍女儿受罪,急忙出言制止:“辉儿,你快慢点,雪芯和冰儿快受不了啦!”

龙辉笑道:“那婷儿可得听话!”

于秀婷红着脸微微点头,目光含羞地飘向了洛清妍。

洛清妍咬了咬下唇,嗔怪地在男儿腰间拧了一把,红着美靥挪开了身子。

龙辉好奇地看向这两名美妇,心中甚至狐疑,也不由得放慢节奏,两姐妹也得以喘息,但早已累得浑身酥软,汗湿的身子无力地缠着一起。

只见洛清妍低声在于秀婷耳边说着什么,似乎有意压低声音,龙辉也听得不太清楚,隐约听到:“秀婷妹子,那东西呢……”

于秀婷脸蛋红得几乎渗血,娇怯怯地朝龙辉望了一眼,又垂下头凑到洛清妍耳边呢喃了几句。

洛清妍挪了挪身子,伸手在枕头下摸去,不一会儿竟掏出一物,龙辉惊得险些没把眼珠子掉出来,那物不是其他,竟是那根双头龙。

洛清妍轻轻捧着双头龙送到自己唇边,吐出粉嫩丁香在上边缓缓舔滑着,时不时用朱唇含吮棒首,将一端润得晶莹。

她舔含了几口后将双头龙送到于秀婷跟前,于秀婷红了红脸,阖上美眸,竟也学着含舔起来。

柔舌嫩若桃瓣,朱唇艳似丹霞,美妇两片香嫩喷香的小嘴竟对着双头龙舔洗起来,明眸轻阖,鼻息沉重,如痴如醉,几乎便将这死物当做了爱郎的权柄。

龙辉,心里立即明白过来,方才还疑惑婷儿的口舌功夫为何这般纯熟,敢情是这妖妇调教的功劳。

龙辉看得血脉倒转,兴奋莫名,龙根涨硬如铁,这可哭了身下的一对娇娃,本就疲软的娇躯又遭龙根接连鞭挞,花户后庭又麻又酥,浑身骨头几乎都快散开,连娇吟哀求的力气都发不出来,只有哼哼嘤嘤的喘息声。

龙辉沉声一吼,大开精门,将滚烫的龙精一股脑倾出,同时伴随着熟练的棍法,先后插入姐妹花的四个肉洞,射得这对冰雪娇娃花心酸软,菊蕊滚烫。

男儿尚未尽兴,挺着淫汁斑斑的龙根走到仙妖双后跟前,笑道:“妍妍,婷儿,为夫在此,还不快把那假货丢开?”

将双头龙放开,洛清妍嫣然一笑,明眸媚彩,落落大方,于秀婷则玉靥晕红,垂眉低首,娇怯羞涩。

龙辉伸手将两人搂住,先后与她们恩爱了起来,先是左右兼顾,随后便是三人同时缠吻,六瓣嘴唇、三根舌头,你粘我,我缠你,几乎不分彼此。

龙辉也趁此机会在洛清妍躯体上下其手,不一会儿便将她剥了精光,袒出丰满熟嫩的胴体,母女四人尽一丝不挂,丰乳肥臀,香肌玉肤,争芳斗艳,各有千秋。

洛清妍吻了他一下,柔声说道:“龙儿,你可算是平安来了,姐姐担心死你了!”

龙辉笑道:“洛姐姐有多担心我?你可是趁我不在,跟婷姐姐玩得不亦乐乎呢!”

洛清妍妩媚娇笑道:“姐姐是对你有信心,所以提前给你准备庆功礼物!”

龙辉笑道:“什么礼物?”

他上身忽然使力,厚硕的胸膛旋即压住美人的酥胸,将她双乳挤得形状大变,感受着那股柔软和饱满。

洛清妍玉靥潮红,勾着他脖子哧哧笑道:“你说呢?”

洛清妍捧着左侧巨乳凑在龙辉脸前笑道:“龙儿,你听,姐姐自你出征后心跳都是快的,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望着眼前这乳如香四溢的硕桃肥奶,龙辉哪里还忍得住,立刻张嘴在上面舔了起来,舌头扫过细腻滑腻的乳肉、娇艳淡粉的乳头,随即小小的乳晕四周来滑动着,逗得洛清妍雪肤紧绷,玉乳鼓胀,不禁地渗出乳汁来,龙辉舌头一卷将其送入口中。

洛清妍一双柔荑搭在了他结实的身子上技巧的抚摸着,媚声喘息道:“啊……龙儿,你可不能像对冰儿雪芯那样欺负姐姐……”

“我怎么欺负你们闺女了?”

龙辉口唇也在两粒蓓蕾轮换啃吸着,吸出一股股的甘甜奶浆,双手捧起妖妇的一对丰硕豪奶揉捏把玩,将那对乳球玩的颠来滚去,肉浪阵阵,洛清妍娇腻妩媚地嗔道:“你这坏人,把我俩的宝贝女儿糟蹋成那样子,还要这般欺负我们这妇道人家……”

与此同时,她眯着凤目朝于秀婷使了个眼色,于秀婷心领神会,红着脸点了点头。

洛清妍满意一笑,又探出一只柔荑伸到男儿胯间,将又粗又长的龙根入掌中开始上下套捋。

就在龙辉吃的不亦乐乎之际,只觉背后贴上了一具丰润温软的娇躯,温润淡雅的香气好似渗入了肌肤直抵心头。

同时耳垂一热,丝丝如兰的热气直钻而空,滑腻的软肉已然沿着在自己的后颈和耳根开始扫动着。

龙辉知道正是于秀婷也开始了行动,只觉得于秀婷那蜜瓜梨形巨乳在他背脊上下轻刮,而身前又有洛清妍那圆润若球的豪乳,被两位熟美妇的前后夹击已然叫他如堕云端,美得飘飘然。

他享受着美妇抚萧的温柔,吐出了口中乳头,盯着被蒙上一层白浆的豪乳巨奶叹道:“洛姐姐,你别光用手啊,也让我试试那根假货的待遇啊!”

洛清妍在他额头亲了口,吃吃笑道:“龙儿稍安勿躁,姐姐这就来,保证给你前所未有的体验。”

说罢将龙辉推倒在榻上,凑上朱唇香舌,轻柔吞吐,从他的下巴开始慢慢下移,这边于秀婷也凑了过来,伴随着洛清妍一并伺候男儿,妇人俩的节奏异常拍,一人负责男儿的半边身子,两根鲜嫩的舌头抚过脖颈、锁骨、胸膛,还特意在他的两颗乳头上扫弄了几下,美得龙辉一阵冷抽。

洛清妍的唇舌继续划过小腹,顺着腹肌的轮廓舔洗一番,然后又钻到肚脐,最后顺着浓密的吊毛一路来到早已坚硬如铁的阳根上舔舐吹弹起来。

妖妇口技实在精湛,着实太过销魂,逗的龙辉兴奋异常,可是那条灵动如蛇的小舌绕着他的龙根上下翻飞,就是不将其纳入唇中,又让他心急火燎。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于秀婷却慢了半拍,到了肚脐处便没跟下去了,只是继续在龙辉肚脐眼上舔洗着,然而这般动作却如同慢性毒药,将销魂快美一点点地渗入肌肤中。

龙辉只觉得下身鼓胀若炸,如同狂风暴雨,小腹处被于秀婷的添得温温润润,但这种温柔缓慢却犹如添油加柴,好似小火慢炖,慢慢地将他情火欲念勾起,又一点点地朝下体汇聚。

龙辉只觉得精门隐有松动之象,立即深吸一口气,收腹提肛,锁住要穴,洛清妍似乎瞧出他的心意,嫣然媚笑,忽地捧起一对巨乳凑来,她先用两颗勃起发硬的乳头轻轻摩擦了龟头,接着便托着那肥圆无比的酥嫩乳球夹住了肉棒的前半端,将龙根裹入那深邃的乳沟奶壑间。

龙辉调笑道:“洛姐姐,又来这招,已经没用了!”

洛清妍媚笑道:“你怎知没用?”

说话间,竟将寒热真气居于胸前,两颗乳球同时激荡起剧烈的乳浪,将巨龙缠在其中。

寒热交替,龙辉快美莫名,但他早已经历过冰火极乐,已然有了准备,龙根依旧坚挺不屈,更是示威地穿越厚实乳浪,冲到美妇下巴边上,上演一出怒龙镇浪的好戏。

看着这粗壮无比的肉柱送到自己的嘴边,洛清妍不缓不慢,张开小嘴就开始用舌尖轻舔龟菇,毫不在乎这阳根刚刚才从俩个女儿淫屄浪菊里出来,两片柔嫩的樱唇也含住了龙冠吸吮吞吐起来,双手则挤压着那肥硕圆润乳房,暗中施加巧劲,将冰火真气凝聚乳间、唇舌,酥软的乳房在真气和手掌的催动下,激荡起了一阵极为剧烈的肉浪,再加上妇人冷热交替的唇舌不断地刺激着龙冠,逼得龙辉肉棒快感连绵。

这时在他小腹周围活动的于秀婷忽地将柔舌钻入肚脐眼,旋即一股电流真气从肚脐渗入,直抵会阴,爽得龙辉不禁失声大叫。

就在此时,洛清妍舌尖忽地生出一阵酥麻电流,猛地从马眼钻入,两股电流上下夹攻,将男儿整条龙根由内而外电得酥麻酸痒,而外部更有滑腻柔软的奶肉挤压,伴随着冰火极乐,端的是叫龙辉魂飞九霄,魄走十地。

在如此的刺激下,龙辉撑不到半刻便把男精激射而出,射进了洛清妍深邃的乳沟奶壑间,更有不少灌入美妇檀口中。

洛清妍咕噜一声将温暖的龙精吞了下去,身子生出一股暖洋洋的感觉,想来极为滋补,吞下宝贵的龙精,洛清妍仍舍不得把龙根吐出来,就这么一边用嘴紧箍着龟头一边吞咽,两只媚眸深情款款地望着龙辉,露出了极为幸福的样子,媚到了极致,含糊地问道:“龙儿……舒服吗?”

龙辉不禁喘着粗气道:“舒服,简直是欲死欲仙!”

洛清妍这才把肉棒从嘴里吐出来,但又伸出香舌意犹未尽把嘴角的精液舔进嘴里,但是龙辉阳根的味道已然让她瘾,于是在品味了一番龙元精华的余韵之后,美妇又再度埋首男儿胯间,将心爱的大阳根吃了进去,嘴里时不时发出缠绵销魂的呻吟吮吸声,硬是把龙辉的阳根再度唤醒勃起。

龙辉甚是销魂,顺势一把将于秀婷拉了过来笑道:“婷姐姐也一起来吧!”

于秀婷幽幽一叹,玉指轻勾,挽起腮边的一缕秀发,弯下身子启唇吞纳,一口将巨龟吸入唇中,灵舌丁香卷洗冠沟,缠绕龟头。

而洛清妍也顺势一口将龙辉一颗硕大的子孙囊叼入檀口,端的是配无间。

龙辉美得又是吐了一口凉气,见两位艳妇在自己胯间耸动着螓首,香唇粉舌暗中缭绕,只觉身心俱畅,两只魔爪齐出分别握住两妇的一只沉甸甸的硕乳,单掌难握,只能从外缘托住,指掌肆意把玩,总是满手肥腻,玉脂温柔。

洛清妍含吮片刻便吐出阴囊,香舌向上扫去,于秀婷会意,旋即也吐出了嘴中的肉棒,两张性感的朱唇从两侧贴近,成一道美艳的圆弧裹住龙根,随后相互配,上下晃动发出滋滋的淫靡吮吸声,无论怎么吮吸,四片丰润的朱唇总能紧紧裹住粗物,两根灵动的丁香也配起来,连环不绝地舔扫撩拨。

龙辉很快忍受不住这销魂的快感,只觉腰间开始酸麻,巨根突突直跳,就在他紧要关头,温润湿滑的唇舌忽地离开,徒留一片空虚。

龙辉正要抗议,却见两位美妇同时捧起丰硕挺拔的豪乳巨奶,同时朝龙根裹去。龙根被四团滑腻丰弹的乳肉裹着,好似一条恶龙惨遭四座巨峰挤压,镇于山谷沟壑间,四座玉峰同时生出寒热之气,恶龙立即遭到冷热交替之灾,最要命的两根香舌同时在龙眼处舔洗着,还时不时地吐出酥麻电劲。

龙辉精门再度被撬动,巨棒不住颤抖,已到决堤边缘。

洛清妍媚笑道:“龙儿,你可别厚此薄彼,莫要忘了秀婷妹子!”

龙辉会意过来,猛地将龙根塞入于秀婷唇中,叫道:“婷儿,我来了!”

接着一股精液喷薄而出,将把于秀婷的小嘴灌的满满的。

于秀婷瑶鼻中传出一阵“呜呜”

的闷哼,喉间滚动,而这股阳精蕴含丰富的龙涎迷香,醉人心魄,她挣扎了几下便将嘴中的粘稠精华全都吞了下去,龙辉用手死死将她的螓首按在胯间,好半响才放开,于秀婷立刻吐出了阳根剧烈的咳嗽起来,但脸色白里透红,显然是得到了不少好处。

龙辉刚呼了口气,洛清妍一把握住他半软的阳根,送入唇中温柔的吸吮了几下,将肉棒舔舐的干干净净水光铮亮,媚笑道:“龙儿,满意吗?”

龙辉喘着粗气道:“险些被你榨干了!”

洛清妍咯咯笑问道:“那你可是干了?”

龙辉摇头道:“为夫是越战越勇!”

洛清妍婉媚一笑,翻身跨坐在他腰间,一手撑着他小腹,一手揉搓着龙根,说道:“那姐姐可就不客气了!”

龙根被揉得挺拔坚硬,怒气冲冲地对准妇人滑腻洁白的玉壶,随时准备扣关入门。

洛清妍慢慢蹲了下来,那对诱人销魂的双乳托在膝盖上,浑圆的肉臀随着双腿的弯曲更显翘嫩,当两瓣雪白的臀肉如同花瓣一样慢慢翻开后,粉红色的屁眼就如同呼吸着的菊花般展露了出来,胯间的肉壶鲜艳欲滴,早已是蜜汁横流,而臀缝也被这股蜜液弄得十分湿黏,芳心深处极其盼望着男儿的宠幸。

但动权就在她手上,只需轻轻将腰臀往下一沉便可以享受到那充实饱满的销魂,但她却迟迟不决,肥臀悬于半空,甚至还没触及龙根。

洛清妍媚眼迷离,内心思绪涌:不见这冤家时便心如止水,可一旦相见,这美丽丰满的身子仿佛就不再属于自己,只想着讨好他,受他宠爱,这或许便是玄阴媚体的特质,已经被男儿烙下印记的胴体,从今往后便只属于他一人,只要这冤家勾一勾手指,自己便情不自禁地将身躯奉上。

出征这段日子,对他是十分惦记,如今再见,只恨不得将全身化为春水,融入他体内。

空虚的花径急需男儿充实,午夜梦都是想着被这冤家贯穿花心的快美,但如今巨棒就在跟前,美妇却是悬而不决,花户虽然空虚,但后庭被花汁和汗水打湿,黏糊糊的水迹在菊蕊内外荡漾着,竟刺激得那处甚是难受,也希望得到男儿的宠爱,但……龙根只有一根,犹豫间已扶着龙根在臀胯见摩挲,时而划过花唇,惹得凤巢一阵颤抖,时而刮中菊蕊,都得凰庭一阵收缩……前面好麻,后面也好痒……我快受不了,龙儿,你这冤家,真是害死姐姐了……洛清妍内心一阵呐喊。

挣扎许久,洛清妍咬了咬朱唇,终于下定决心,还是先满足前面的蜜屄。

于是她扶着肉棒,朝花唇送去。

肥嫩的肉臀一沉,鸡蛋大的龟头就已经抵住了私处,那诱人的热度让妇人发出一声娇吟,娇嫩的阴唇忽地一颤,忍不住先泄了一小波温热的蜜汁,淋洒在龟头上。

手指总算好了,虽然有点疼,不影响打字。

小除了骨折,最近还忙装修,实在不好意思,让诸位久等,也不知道这个写得好不好,反正没校对,直接发了

龙魂侠影26集 纪元终 结 第24回 无边极乐

时间:20171216洛清妍下身一涨,自己花蕊已被熟悉的粗物撑开。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妇人熟媚的甬道紧致嫩滑,笔直的花谷尽显峰峦叠嶂,似千万只小手紧紧的攥着男儿要害,但肉腔又如同一团有一团细嫩的豆腐,无论龙根刺入那个方向,都被里面的媚肉包裹着。秒的是,叠叠层层的腔道竟然九曲连环,刚破了这重关,又遇那道岭,无论你入的多深,都似乎到不了尽头。

龟菇撑开花径,便是一片粘滑温腻,龙筋被花汁润了整根,暖融融的感觉混杂着妇人甜腻的体香飘来,醉人神魂。龙辉只觉得一阵肉紧,双手不由得捏住妇人两瓣肥腻的臀肉。洛清妍腴沃的胴体一阵酥麻,十指不由一紧,抓住男儿胸膛上的肌肉,留下了淡淡的指痕。

龙辉虽未开始抽动,但单凭龙冠透出的灼热气息已叫妇人身心具酥,感受着花径内不断颤动的龙根,洛清妍昂起螓首,檀口吐出诱人的娇吟,既有舒服的呻吟,又有空虚的渴望。

“呜呜嗯嗯”洛清妍主动扭腰摆臀,用瘙痒花蕊不断研磨龙根,花蕊深藏不露乃玄阴媚体的特质,所幸龙辉天赋异禀,粗壮坚挺的阳具可轻易抵达幽径深处,研磨花心,可解妇人相思之苦。

凤蕊深处的瘙痒虽被平息,但洛清妍感觉到体内那股燥火仍隐约在动,瘙痒感移到了臀沟。洛清妍咬了咬下唇,玉手下意识地握住龙辉的手腕,不着痕迹地带着他双手往臀沟挪了挪,龙辉不明妇人心思,只是用力掰了掰臀肉。这一掰却叫臀沟微展开,深邃的沟壑间嫩菊轻舒,接触到外界的冷空气,惊得嫩菊又是一缩。这开阖之余,已让洛清妍浴火旺盛,后臀菊蕊空虚难受,带动前面花心嫩肉一阵抽搐,宛若一张小嘴吮住龟菇,美得龙辉一阵哆嗦,按住美妇肥臀的双手也随之握紧了臀肉。

这一来一回却也叫洛清妍后庭刺激倍增,不由自主地舒展开阖起来。

“龙儿给我”洛清妍咬着下唇,哼着龙辉的名字,一双凤眸湿润润的几乎快媚出水来,模样极为淫媚勾魂,但肉腔却随之不断收缩挤压,花心被深藏起来。

“好姣的身子,不见数日,妍妍的宝贝竟藏得这么深。”龙辉抱定洛清妍的丰臀,一下一下的深刺狠挑着。洛清妍的臀峰丰润肥美,抓在手里如两个绷紧的水囊。埋入花穴中的肉棒抽送间被无微不至的照顾着。

龙辉闻言顿时淫心大炽,捧着妇人肥臀便朝上耸动腰肢,龙根上蹿下跳,枪枪直戳嫩蕊花心,撞得凤宫摇摇欲坠。女人滑嫩似蛋清的媚肉痴缠着巨硕的入侵者,男儿遇强则强,妇人花心深藏,他的龙根也随之变得粗长,每每刺入都能正中红心。酸麻爽快的感觉由深处传来,荡漾在火热的玉体间。

洛清妍被他顶得花枝乱颤,一对巨乳不住跳动,好似两颗悬挂的熟瓜,肥美香甜,既美又苦,花心被顶得花汁泛滥,而后庭却越发空虚。

“龙儿停,停一会不是”洛清妍不禁娇吟哀求,然听在龙辉耳中宛若春风拂面,当她是床榻呻吟,是兴奋,枪法大开大阖,欲将这美妇人再度降伏胯下。

只见龙辉托着妇人的肥臀抬起,令肉棒退至蛤口,光滑无毛的雪屄随之溢出一圈粉红的媚肉,却是正好将龟头牢牢含箍住,似不舍肉棒离开蛤内,即便用些力气也实难退出。龙辉不禁大喜,赞道:“洛姐姐这玄阴凤冠真实越发销魂了”

拧着腰扭着劲儿将龟头推出,洛清妍的蛤口重新紧紧的闭合在一起,随后男人再次揉入,却不费半点力气。

男儿驰骋纵横间,却是惹得洛清妍后庭酥麻难忍,腴沃丰满的娇躯僵在那里,无法配合龙辉的抽动。

“臭小贼你轻点”母女连心,楚婉冰瞧出端倪,伸手止住龙辉不住耸动的腰身。龙辉诧异地望着她,略怪她打断自己。小凤凰不满地嗔了一眼,说道:“不解风情的小贼”言毕探出一根玉指伸入洛清妍臀沟,在菊蕊上轻轻揉了几下。洛清妍舒服地长吐了一口气,回过头来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雪靥染上一层迷人的红霞,凤眸媚得几乎快滴出水来。

龙辉心领神会,淫笑道:“妍妍真是好胃口,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让美人失望”说罢运出龙气,聚成炎龙、冰龙两大分身,赤身裸体,挺着不逊本体的阳具龙根,虎视眈眈地围在美妇两侧。

于家母女见状花容失色,两具喷香丰满的胴体不自主地挨得近,生怕被这淫棍盯上。洛清妍低头乜了龙辉一眼,却是媚眼含春,巧笑嫣然地问道:“臭小子,你这是要以多欺少么”龙辉揉了揉她的一对豪乳,戏谑道:“小弟只是顺从洛姐姐心意罢了”说话间,两大化体一左一右朝美妇挨了过去,两根巨物越发坚挺。挨在母亲胴体旁的楚婉冰也能清晰感受到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息从阳根处传来,一热一寒,甚是骇人,想起当初自己也曾被这小贼用分身前后夹击得死去活来,不由替母亲担忧,暗忖道:“这冷热交替的,不知娘亲是否受得了。”

只见炎龙化体挺着滚烫灼热的龙根从洛清妍后面挨了过去,小凤凰忙伸手遮住美妇臀沟,嗔道:“臭龙,你急什么,这么火急火燎的,想收买人命吗”

龙辉笑道:“那冰儿说该怎么办,这开始又是你提醒我的,现在又不许我来洛姐姐你说说,这丫头怎地如此反复”洛清妍莞尔道:“这妮子我也管不着”

楚婉冰微微一红,啐了一声:“我想先帮你们润一下,别不识好人心”说着伸出另一只玉手握住炎龙根,套动了几下,张开红唇含住棒首,啧啧有声地吞吐起来。另一只手则顺势钻入臀沟,朝娇嫩的臀眼揉了起来。

炎龙根被小凤凰销魂地吮吸,龙辉本体又陷入大凤凰花径之内,相当于他本人同时享受这对母女的檀口、水穴的双重销魂,一时间又润又热,又酥又麻,美得不知身处何处,若非他阳气充沛,根基厚实,只怕早已精尽人亡。

他本体则舒服地躺在软榻上,享用着大小妖后的媚骨风情,但内心却是澎湃无比,使得那冰龙化体越发躁动,挺着冰龙根朝着洛清妍戳去。洛清妍娇笑一声,伸手握住冰龙根,将玉手捋得飞快,食指勾住龟菇,有节律地一下下揉压。这下子同时遭到母女花的美穴、檀口、玉手三方围剿,龙辉脑门登时一热,宛若坠入云端,飘飘欲仙。楚婉冰只觉得口中阳具越发火热,而洛清妍却觉得手中长根越发冰冷,腹内的龙根也随之坚硬无比。冰龙化体尚未满足手足之美,奋力挺腰拜托玉手牵制,要钻那檀口而去,但妇人却故意侧开螓首,不开唇相迎。龙辉暗骂一声妖妇,也不强求,驱使冰龙另觅妙处,见美妇一对豪乳顶峰的红梅此刻已蒙上一层白腻的乳汁,甚是可口,于是朝着那对美仑鲜嫩的乳珠抵触过去,先是轻佻细点,紧接着便是戳揉挤压,百般放肆,痛快异常。

这也苦了洛清妍,原本体内蒸腾的浴火将双峰内的乳汁蒸腾得不断外渗,但被这冰冷的阳根一触,竟是惹得乳珠一阵收缩,将溢出的乳汁硬生生逼了回去,无法宣泄,急得她身上出了一层细细的香汗。

洛清妍咬了咬嘴唇,握起龙根,扬起美靥主动迎了上去。温润檀口含吮,滑腻丁香舔洗,把冷冰冰的冰龙根润得几欲融化,美得躺在榻上的龙辉一阵哆嗦这时炎龙化体从小凤凰口中抽出龙根,半跪在洛清妍背后,双手掰开肥腻丰腴的两瓣臀肉,龟首抵住肥美肠头便挤了进去。

纵使昔日曾多次后庭承欢,纵使不久前曾受过两根双头龙,但这回却是实打实的双阳同时前后贯通,前穴后庭登时灼热火辣,熨得满腹酥软,而且口中还含着一根冰凉剔透的冰龙根,洛清妍整个儿团子软面似任男儿摆布,心神全系在三根的宝杵之上,三魂六魄都给捅散了。

冰龙则捧着美妇螓首肆意地享用着湿润小嘴的含吮舔吸,爽得不住仰头倒抽冷气。炎龙低头吻着妇人敏感的耳垂、粉脖,双手悄悄地环抱住两颗硕大圆润的雪乳,下体有节奏地在菊蕊内一突一搠,臀眼边缘的薄肉围粘龙根,时不时被拽出一小段粉肠;龙辉本尊则躺在榻上,被软腻湿润的花径箍住命根子,时不时去挤压花底那团嫩肉,双手不断抚摸着美妇光滑嫩腻的长腿肥臀。

那条恶龙脉出同源,配合无间,一进一退或同进同退,就如同当日欺负小凤凰一样,双龙前后肆虐,时而采花心,时而杵花肝,隔着一层薄皮尽情地淫辱凤蕊凰庭。洛清妍被快感冲刷全身,体内经络脏腑皆似融化,但檀口被堵,只能发出嘤嘤咛咛的娇喘。

忽觉妇人花径内有一圈滑溜溜的嫩五倏地勒住龙冠,软软地收束了几下,惹得龙辉腰鼓酥麻,射意顿生,幸亏他根基厚实尚可忍耐,将龙精硬生生逼了回去。

谁知股内也涌来一团肥嫩,四面八方地将炎龙根堆挤,滋味赫然奇美难言,骨头都酥了。

与此同时,妇人丁香腻物如灵蛇游走,围着口中冰龙根挑、钻、裹、缠,并同时配合檀口吮、喉头蠕动等多般淫技。

这妖妇本就媚骨天成,檀口、花径、菊股任一妙处皆是吸精夺髓的销魂妙物,龙辉此刻相当于同时被这三种销魂物围攻,本体已然坚持不住,精门陡地一颤,滚烫的龙精奔腾而出,将妇人三处曼妙媚物灌了个满怀。

洛清妍也好不到哪去,三洞齐开,酥麻奇美的高氵朝快感冲刷四肢百骸,先是乳峰一阵鼓胀,中峰精元伴随着乳汁一块射出;紧接着妇人被灌满了清爽冰凉的冰龙精华,口舌也涌出一股冰凉琼液,正是泄了上峰大药。后庭也被灼热的炎龙精华填满,随即股心抽搐,肠头一抖,后边也跟着丢了起来,一抹蚀骨花膏吐出,厚厚地裹住炎龙根。

前方凤巢被麻人的龙精一冲是丢得一趟糊涂,先是如同米浆般的白绸花汁滚滚涌出,紧接着花心大开,吐出一阵冰凉的琼浆玉液,正是妇人宝贵的下峰大药。

“呜呜啊啊啊”洛清妍双目翻白,眼神迷离,含住龙根的檀口发出娇媚呜咽,丢得不知天南地北,仪态尽失,小腹一松,竟喷出一股股热气腾腾的尿汁,吹甩在男儿腹上。

龙辉美得无法自己,两大化体随即消散,洛清妍失去牵制和支撑,丰满娇躯顿时一瘫,软绵绵地趴在男儿身上,两人竟是美得同时昏睡过去。妇人雪白肌肤已被香汗湿透,身子如同水中捞出来一般,嘴唇溢出道道白浆,臀沟股缝蒙上了一层乳白黏物,既有花膏又有阳精,花唇则依旧牢牢地套住龙根,水淋淋的,淫靡至极。

楚婉冰轻轻地将洛清妍从龙辉身上抱了下来,当龙根从风穴中抽离时又是带出一股白浆,而龟菇剐蹭了花壁几下,洛清妍娇躯随之一阵阵轻颤,睫毛微微颤动,但还是累得不愿睁眼。

楚婉冰小心翼翼地将洛清妍放在一旁,取来一条丝巾替她擦拭身子。一旁的于家母女也各持一条丝巾替龙辉清洁身子,母女二人擦拭到胯间时疲软的龙根忽地一抖,竟又有抬头迹象。于秀婷粉面轻晕,嗔道:“这辉儿都这般模样了还色心不死”魏雪芯抿嘴轻笑,也不答话,温柔地用丝绢擦干龙根上边的淫汁。

受了玄阴媚体的冲刷,龙根却是加狰狞粗壮,纵使疲软未举,但根茎上已然布满了一条条狰狞的血脉,好似数条腾龙环绕在一根柱子上。魏雪芯捏了捏,心中暗骇:“还没起来就这么大了,要是起来真是要人命了”于秀婷剑眉轻蹙,也是好奇地摸了摸,却是又惹得龙根一绷,已缓缓耸了起来。

大小剑仙皆觉臀后一热,回头看去,只见男儿已然苏醒,精神十足地望着她们俩。龙辉双手各自抚摸着母女俩得天独厚的丰翘肥股,柔声道:“婷儿、雪芯,帮我一下可好”于秀婷娇羞瞟了男儿一眼,似嗔还笑:“坏人刚才闹腾了这么一番,还不腻么”龙辉揉着美妇腴沃的臀肉道:“跟你们在一块,怎么会腻呢”忽地手指朝臀沟一钻,摁在菊眼上揉弄起来:“尤其是婷儿这大屁股,一辈子都不会腻”于秀婷娇躯一紧,眯着眼睛轻哼起来,玉手却是帮他捋着粗物。

龙辉的魔手也伸到魏雪芯腿间,拿住那毛茸茸的妙物,说道:“乖雪芯,你也来吧”魏雪芯美眸含水,温顺乖巧地俯下身子,张口裹住圆润的龟菇,吮弄含吸之法越发精纯,已然不差她姐姐多少。熟母抚根,娇女吹箫,在大小剑仙的侍奉下,龙辉胯下一热,龙根拔地而起,宛若铜浇铁铸,粗长无垠,胜以往。

根上的龙涎迷香越发浓郁,于秀婷脑门一热,宛若醉酒,迷迷糊糊地便将俏脸低了下去,启唇吐舌,与女儿一并口奉阳根。母女俩宛若鲜花的朱唇绕着龙根打转,两根三寸丁香轮番洗润着龙枪,使得上面的血脉加狰狞,越显恶龙姿态。

龙辉阳火烧身,不由坐直身子,双手揽住母女二人,分别朝她们朱唇吻了过去,母女俩芳心一悦,先后开唇吐舌迎了过来,三人缠吻在一起,龙辉时而亲吻女儿润湿的香唇,时而吮吸母亲鲜嫩的舌头。六瓣嘴唇、三根舌头痴痴缠缠,不禁如痴如醉,双手都不自主地互相抚摸着,一时是爱郎坚挺的阳根,一时是熟女丰腴的肥臀,一时是少妇饱满的雪乳,不一会儿情语攀升,三人皆是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于秀婷颔着螓首羞答答地道:“辉儿你还能来么”龙辉淫笑着反问一声:“怎么不行”伸手将她们母女推到在床,摆出个母女相拥,女上母下的姿势。

他伏在母女股间,朝两朵毛茸茸的鲜花吹了口气,随即便凑去吃了起来。一根淫舌灵活地上撩下摆,好似一只蜜蜂,在母女花蕊间来回采蜜,不一会儿便间玉液泛滥,浊蜜滚滚。

“呜呜受不了啦辉儿,你快住口”

“大哥”

大小仙后那受得住他这般淫耍,不出片刻纷纷败下阵来,张口哀求。

龙辉舔了舔嘴巴周围的花汁,双手把住魏雪芯丰隆翘臀,提枪欲刺,忽闻小凤凰娇笑道:“小贼,我和娘亲可都受过你那群龙邪术,雪芯跟二娘却独善其身,这是何道理”剑仙母女脸色聚变,又气又怕,气那小妖女口无遮拦,祸水东引;怕这大淫贼受其蛊惑,放肆鞭挞。

“辉儿,你不要听她的”于秀婷花容失色,急促叫道。龙辉啧啧摇头:“冰儿说得对,我不能厚此薄彼”说话间已然分出两具龙气化体。魏雪芯吓得忙从母亲身上滚下,拔腿欲跑,于秀婷也是惊得坐直身子,翻身欲逃。谁知双龙快一步,一龙拿住娇女双腘,将她身子提起,龙根朝着股间便是一钻,顶入臀眼菊蕊;一龙抱住美妇腰肢,将她胴体压在身下,阳具往下一戳,攻入桃源花径魏雪芯后庭被长枪贯穿,身体又被他抱在半空无处着力,只能乖乖受着,抬眼看去却见母亲被压在塌上,跟爱郎一模一样的化体在抓住两瓣肥臀在其身后肆虐,结实的腹肌撞击在臀肉上发出一阵阵迷人的肉浪。

那尊分身受龙辉操控,变着戏法欺负于秀婷,龙根时而钻入毛茸茸的蜜穴,时而又顶入肥嫩嫩的臀眼。

“啊啊啊啊”于秀婷低着头发出一连串舒爽的娇吟,正是花心被采。

“呜呜嗯嗯嗯”当她发出低沉的喘息便是后庭挨枪。

前后轮番受袭,于秀婷已完全被龙辉掌控了节奏,腴沃的娇躯随着男儿的挺动而摆动,垂吊在胸前的两颗丰满的梨乳摇曳生姿,再加上臀股上的肉浪甚是淫媚浪荡。

魏雪芯恍惚间,却见龙辉本尊忽地挡在自己跟前,芳心幽怨顿生,嗔道:“大哥,你太过分了这么戏耍人家嗯嗯”话还没说完就被龙辉搂过螓首,狠狠地吻住了朱唇,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魏雪芯起初还有些怨念,不愿跟他亲吻,但几个回合下来便败下阵来,乖乖奉上朱唇嫩舌,还不由自主地将两颗玉峰巨乳往他身上磨蹭。龙辉趁着缠吻之余将龙根对准了小剑仙门户大开的腿心,忽地一送,便挑了花心。

魏雪芯只觉得前后都被填得满满的,两根巨物隔着一层皮来回钻入身体身处,三魂七魄几乎要被碾碎,胸腔的空气好似被挤出,难以喘气,憋得想要大叫,谁知嘴巴又被牢牢堵住。几个起落,便已花心酸软,穴眼大开,一股花浆热辣辣地浇了下来,淋得龙辉通体舒爽。

于秀婷见女儿身子不住颤动,两眼翻白,好似虚脱,急得唤:“你快别折腾了,雪芯受不住了”实际上龙辉在她泻出花浆的瞬间已松开精门,往花心上灌了一注阳精,魏雪芯受龙阳宝精一烫,花心竟是主动张开一个小孔,将宝精吸了进去,随之炼化。她随不习得采补双休之法,但多次与龙辉双休,再加上她本身修为高深,久而久之身子便习惯了双休的感觉,就好似身体记忆般,只要龙辉精元一出,骊关便可以自行汲取儿元阳精华。

龙辉不有窃喜,赞道:“好雪芯,想不到你竟能无师自通”

“呸,臭大哥”魏雪芯也察觉了身子的变化,不知是喜还是羞,满面红霞地低下头去。

龙辉意犹未尽,从她花户抽出龙根,转而面向于秀婷,用手指托起她下巴,笑吟吟道:“婷儿,这下子到你了”于秀婷粉面生潮,扭过头去不看他,谁知身后的化身不断耸动,将她撞得不住往前倾,朱唇无法避免地轻到了龙根,上边还沾着女儿的花浆和男人的精液,于秀婷是又羞又急,张口欲斥,却不料龙辉把握机会,趁着她开口的瞬间将龙根挤进朱唇。

“呜呜”于秀婷发出一阵阵闷哼,不知是抗议口中恶龙,还是宣泄臀股间的快美。

龙辉时而在熟腴美母檀口间出没,时而挤入娇羞弱女嫩穴,一根龙枪左右逢源,享受不同艳福。婷儿的檀口温润,口技日益纯属,雪芯的花径湿暖,腟肉越发肥嫩,娘俩的上下两张小嘴各有一番滋味,而且还能通过分身化体感受其前后美穴的滋味。

龙气化体托住魏雪芯双腘,正在不断抛耸着少妇娇嫩的胴体,雪白的娇躯抖出一阵阵迷人的奶波。而此时于秀婷也正被身后的化体抽插着后庭,肥美的臀肉被撞得不住颤抖,母女俩同时泛起诱人的乳浪臀波。

大小剑仙皆是肉欲迷神智,脑门空白,含羞带媚地乖乖受插。魏雪芯一股炽热从菊蕊顺着脊椎蔓延开来,而花户深处又时不时被那没良心的大哥欺负,两重逼压使得她花眼绷紧,随时欲溃。忽地龙辉从于秀婷口中抽出龙根,转身便刺入魏雪芯毛茸茸的玉蛤,巨根不住顶耸着花心嫩眼,被他欺负得水流不止,快感不住已积累,倏然,花心大开,花浆便要决堤而出,谁知那冤家好死不死,在着紧要关头竟抽枪离去。

雪芯只觉得小腹一阵酸胀,根本无法控制,而于秀婷恰好趴在她前面,吓得她连忙惊叫道:“不要娘对不起”话音未落,花汁已然决堤洪水般喷出,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尽数淋在于秀婷脸上。

女儿那温热的花浆喷在脸上,淫靡的香气钻入鼻息,于秀婷蓦地是一阵失神落魄,小腹一凝,花眼大开,玉蛤滚冒出一股股米汤似的白浆来,竟也泄了身子。

于魏母女虽然多次联塌寻欢,但被这般分身淫亵却是少有,一番云雨下来便已累得气喘吁吁,娇躯乏力。龙辉收回分身,轻抚着大小仙后红润的脸颊,龙根依旧挺拔,未曾露出一丝疲态。

于秀婷勉力睁开倦乏的眼皮,眯着眼睛,嘤咛娇柔地唤了一声“辉儿”,本是无意识的娇吟,听在龙辉耳中甚是诱人,这位端庄娴雅的美妇人鲜有这般柔弱媚态,惹得他周身宛若热油泼烫,欲火盛。

“啊”

随着母女俩一声娇吟,龙辉化出两具分身,分别各自拿住娘俩。一具炎龙化体将魏雪芯抱在身上,胸腹相贴,炎龙根便由下而上,剖开毛茸茸、水淋淋的蛤肉,再度钉入体内,魏雪芯只觉得花底好似嵌了根烧红的铁棍,灼得肚子都快化开一般。于秀婷则背靠着在冰龙化体躺在其身上,冰龙根先是在她同样水草茂盛的花户前来回蹭磨,冰凉凉的感觉惹得花蒂不自觉翘了起来,但冰龙根并未趁势探入桃源,而是往下一沉,咕叽一声,闯入了后庭菊蕊。

“啊啊”于秀婷不由叫出声来,臀后好似含了根冰柱,冻得她娇躯一阵颤抖,旋即不敢乱动。

“辉儿,你好狠心”于秀婷娇颤颤地道,“方才那般还不够么,还要如此糟蹋人家”龙辉伏在她跟前,揉着两颗肥硕巨乳吻着她耳垂道:“婷姐姐,方才洛姐姐可是以一敌三呢,小弟对你算是温柔了”于秀婷被他逗得耳煨靥晕,粉拳轻锤着他道:“我说不过你反正都已经上了你这条贼船,下辈子就这样子了只盼你莫要负了我和雪芯”龙辉吻住她朱唇,与其唇舌交缠,吻得于秀婷痴痴醉醉。胯下龙根微微调整角度,抵住美妇汁沛毛盛的穴儿。心知这冤家要对自己来个前后开花,于秀婷惊得芳心大乱,身子随之一凝,甚是紧张。

龙辉轻抚着她的脖颈、香肩、玉乳,同时不断吮吸着她朱唇,品尝其诱人的香甜口脂,将她的小嫩舌儿吸进咂出的。于秀婷身子很快便松弛下来,一对藕臂羞答答地勾住男儿脖颈,朱唇则牢牢吮吸着男儿嘴唇,三寸丁香来回渡过琼浆。

“他终于要来了”于秀婷心中呢喃着,只觉得花唇一涨,熟悉的粗物一点点地挤入玉胯,从所未有的饱胀感遍布全身,身子仿佛都被两条淫龙霸占完,不留半丝缝隙。后面冰凉的龙根和前面灼热的阳根隔着一层薄皮刺激着美妇的胴体,截然不同的两根肉棒在自己的小腹里凶猛的冲撞,于秀婷彻底地美晕过去,丰腴的身子牢牢抱住龙辉本尊上,任由这两根恶龙无休止的肆虐。

一旁的炎龙化体躺在床上左右扭动着腰臀,灼热的肉棒魏雪芯体内搅动着,得意洋洋地欣赏着这位美少妇骑乘的浪动,感觉到她下体滑腻腻的甬道紧紧的把握住了自己,一起一落的畅快刺激,若不是龙辉根基雄厚,在小剑仙销魂的吞吐下早已一泻如注了魏雪芯已是被龙辉调教得甚为妩媚,纵然花心短浅酥嫩,但就凭这可以自行发动采补之法的花蕊便可在骑乘间和龙辉分身斗个平手。龙辉舌顶上鄂,锁住精门,控制着炎龙化体耸动着肉棒,在滑腻甬道里中来回穿梭,奸得这位美少妇粉腮通红,小嘴里不住溢出销魂的呻吟,向化体吐出尖细滑腻的小香舌尖,软玉温香的玉体来回蠕动着,两团丰弹饱满的玉脂乳球压在胸膛上揉弄着,乳汁不断渗出,黏了两人胸膛一大片。

在于秀婷穴内穿梭了数十下,旋即抽走,他双手掰开雪芯两瓣不逊其母的弹润肥尻,露出一抹娇羞粉嫩的菊蕊。魏雪芯只觉臀后一凉,便知他心意,虽方才试过前后开花的滋味,但此刻还甚是紧张,羞得将脸埋在炎龙化体胸前。

龙辉几乎是同时受到大小仙后的嫩腟、菊蕊四重快感,阳根好似灌了铅般,十分沉重,旋即腰眼一酸,滚烫的阳精喷洒而出,先是将魏雪芯后庭菊蕊填满,又将剩下的一股脑注入于秀婷肥沃的花心,烫得母女俩一魂出世二魂升天,乳汁、花浆、香汗、精液的气味混在一起,甚是淫靡入骨。

“龙儿,人家还要”伴随着甜腻香氛飘来,洛清妍那甜腻妩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润丰腴的胴体已经贴在他背后,两团肥嫩软肉压住背心,两根藕臂柔柔的环住他腰肢。龙辉扭过头来跟她吻了一口,伸手在她肥臀上轻捏了一把:“妍妍胃口可真是够大的,就不怕撑坏么”洛清妍媚笑道:“怕你不够粮”

“臭小贼,人家也要”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只见楚婉冰半撑起了身子,含情脉脉地凝望着自己。

龙辉淫兴大炽,挪了挪身子靠了过去,低头吻了吻她额头道:“为夫雨露均沾,绝不冷落妍妍和冰儿”楚婉冰甜甜一笑,将香喷喷的胴体靠了上来,比母亲尚且硕大几分的圆润巨乳也压在他胸膛,前后皆被母女丰腴圆润的乳瓜裹住,美不胜收。

楚婉冰温润的朱唇落在他脸上、下巴、胸膛。洛清妍则地在他后颈、耳背、脊背上轻吻着。

母女俩越趴越低,往下一路亲吻,洛清妍埋首在他退股间,细腻的舌头轻舔着两颗精囊。楚婉冰则来到胯间,突握住男儿玉茎,重重地啜了两口,吞吐间隐隐可见犹悬着几根拉得极长的细细浊丝悬于唇边。

龙辉低头便瞧见小凤凰那荡媚姿态,周身欲焰似遭油泼,猛地把她揽抱起来,转身便摁在洛清妍身上,怒龙咆哮哦着刺入她花内。楚婉冰低呼一声,身子已给母亲抱住,喜滋滋地唤了声娘。母女俩虽皆媚骨天成,塌间同侍爱郎早已十分默契,倒也不像剑仙母女那般扭扭捏捏。

“丫头,这小子阳精越发纯正,实乃大补,你也领受一回”洛清妍在她耳心悄声道。楚婉冰心痒难耐,忽地直起娇躯,扭过半个身子,伸出藕臂勾住男儿的脖颈,娇喘道:“小贼,有本事就弄死人家,不然今晚定叫你下不了床”龙辉倍感刺激,哈哈笑着地凑过嘴去,楚婉冰丁香轻吐,夫妻俩唇黏舌绊吻做一团,赫是心头怦跳异样缠绵。

母女俩上下交叠,四颗肥嫩若瓜的豪乳相互挤压,乳珠互磨,乳汁外溢,幽香扑鼻,其妙趣风光难以笔墨所描。龙辉抽耸间亦在欣赏花底旖旎艳景,见妇人的玄阴凤冠肉阜高坟,花唇染蜜,处处粉润,甚是肥美,花底光洁如酥,白净若雪;而上边女儿的玄阴凤珠亦是白白净净,窄缝间溢出一抹赤如鸡冠的鲜肉,无比鲜嫩娇艳,母女俩各有风情妙味,各藏销魂秘趣。

龙辉瞧得心中酥麻,于是提枪来战,只觉得那做娘亲花底的肥美如膏,做着女儿的却是细嫩如脂,便时往底下的玄阴凤冠戳刺百十枪,时又往上边的玄阴凤珠抽砸数十棒,交相轮替,可谓是妙味百出、奇趣千变。他也不知是该贪上还是该恋下,又觉内里亦是迥然相异,本想再借分身逞威,但是母女间销魂滋味让他片刻都不愿离开,哪还有空耍那些个淫技色巧来助兴,心想反正也已经在她们娘俩身上试过了那般滋味,何必再分心,不如集中精力与她们好生享乐一番。

“小贼,我与娘亲从此就一心一意未如此服侍你,这天底下唯有你一人”

楚婉冰娇声道。

“心肝龙儿只要你以后好好待我们母女,我和冰儿永远都是你的”洛清妍亦喘息道。

龙辉心花怒放,听着母女俩真挚的甜言蜜语,只觉快活透顶神仙不换。

“你爱不爱我和娘亲”楚婉冰嘤咛娇吟道,满面浓晕。

“爱,我永远爱你们”龙辉点点头,阳根上下穿梭,左右抽插,只牵扯得那嫩蛤肉壶花浆交挂、蜜液狼籍,入眼尽是靡荡淫媚。

这对母女妖精摆出千般妖娆、万种妩媚,要哄他出精,只听这个娇喘道:“小贼,你快给人家也射一回。”那个又嘤声唤:“龙儿,妍妍心子痒得慌,你也快来救一救”只把男儿迷得百脉贲张昏天昏地,也不知道这次是进入那只肉瓤,只知道极是腴沃肥美,阳精注注,尽倾母女花中。若是别个,早已力不能继,精尽人亡,然龙辉体质殊奇,女方越是阴柔媚骨,阳气越是强盛,反而愈战愈勇,狂霸难抑。

“好你们这对大小妖精,看朕今个如何收复你们”龙辉低吼一声,提枪再占。

洛清妍汗透鸦鬓,先是遭到群龙戏凤的阵仗,此刻花房又遭浇灌,渐感骊关动摇,花心酥软,暗自叫苦;而楚婉冰媚术修为不如母亲,挨了龙阳宝精,是已被蚀得花窍麻透。母女俩皆感难支,此时再被铁茎猛袭嫩心,皆是有心避战,不觉臀挪腰折躲闪起来。龙辉本欲去挑她们花底那嫩美之处,谁知这俩妖精却胆怯推诿,气得是心如火焚,甚恼母女俩怯战,心中一动,催动乙木真元,将一旁的花草催生出数十条怪腾,飞速游到塌来,将母女俩捆了个结实,提到半空。

说得也巧,因为母女俩相拥在一块,手脚皆相互箍住对方,藤条只需在分别将她们箍住对方的手足缠住便足矣。大小妖后被捆绑在一起,胸乳紧挨,臀股牢贴,好似两团滑腻的雪肉悬在塌上,又似两只被捆住的肉粽子,莹莹润润,白白嫩嫩,好不诱人。

帐拧成两股,把母女俩四只雪足抬起,双双分缚在两股纱帐之上,高高吊住,这才重新掩上,这回枪枪红心棒棒结实,任意狂荡。粗糙的藤条摩擦在娇嫩的肌肤,母女俩皆生出异样快感,肉花颤颤,暗吐浊蜜,濡湿股胯,艳媚至极。

“小贼”

“龙儿”

母女俩发出乍嗔乍悸、颤颤媚声,白嫩的身子又挣又扭,娇喘急急啼似流水、媚吟促促如滚珠,但却苦无办法,只得勉力在半空挣扎。

龙辉见母女俩美股两两交叠,在半空挨蹭摩挲,四朵肉花染蜜湿水,站直腰杆便刺了进去。倏然,钻入洛清妍肥美灼热的肉壶,四周粘滑紧凑,还有层层肉芽剐蹭,委实美得酥人。

洛清妍早已骊关酥坏,只是苦苦支撑,挨了几下后干脆就松了心神,弃了媚体功法,任由爱婿尽情采撷,颜酡若醉、媚眼迷离地哼道:“龙儿,你再狠些,姐姐要丢给你了”男儿闻言顿时腾龙八方,大开大合,龙枪威霸扣关,忽觉妇人阴内热气翻涌,花心成倍鼓起,龟头刺到其上,竟然陷没大半,出奇肥美,其上还开了一只小口,对着马眼狠狠吮吸,不禁筋麻骨酥,心知要泄,却哪能收刹得住“姐姐要死了丢给你了”洛清妍、尖啼一声,肥臀猛然抬起,竟把身上的女儿高高拱起,花眼叼住龟头,凝着酥腹丢了。龙辉也被妇人滑腻奇美的花心吸得精关决堤,对着她肥沃的花房浇灌一番。

母女连心,母亲一丢,楚婉冰便有所感,心花蓦开,对龙辉娇颤呼道:“小贼,冰儿也要你快过来,冰儿要同娘亲一道丢与你”龙辉死忍着僵了一阵,立即从母亲的花房拨出,立即刺入上方女儿的嫩瓤,谁知这小妖后也同样不是省油灯,龙辉只觉一团肥滑重重压来,裹住龟菇,接着吐出数股油油暖暖的浓浆,厚厚地堆裹了龟菇,不留半点缝隙,惹得他是筋酥骨软,神魂飘荡。这还不算,小妖后花蕊穴眼大开,射出一道有急有促的细细阴精,不偏不倚,恰好打在马眼上,整条阳根都麻木起来,精元又是再度决堤而出,狠狠地射了小凤凰一肚子。

楚婉冰本就要丢,登给龙阳宝精麻翻花心,楚婉冰两腿痉挛,花眼乍绽,阴精赫是喷甩而出,吹洒得母亲与男儿腿腹遍是温腻。

大小妖后悬于半空,两只肉蛤不断流淌出灼灼蜜液,将床榻濡湿了一大片。

龙辉休息片刻后,炼化阴精,恢复精神,便松开怪藤,将她俩放下。

随后,龙辉将又将于、魏母女叠在一起,两只水草丰沛的肉蛤叠在一起,挑起龙根便朝里边塞去,也不知肏入母亲的花户还是女儿的菊蕊,总之便在四朵肉花间来回穿梭。这边添插了几下,又塞入洛、楚母女的前路后庭,一根怒龙肆意在两双母女、八朵肉花间游戏,同时一双魔手落在母女的丰乳肥臀间,恣意享用这无边艳福;时而品尝母女的四对丰乳泌出的乳汁,尽逞口舌之欲。这种极乐销魂,飘飘欲仙的日子还十分长想到这里,四后心底又是一甜,美眸间水波荡漾,浓情蜜意,尽在不言中

后记“鸿钧掌教到”殿外响起侍卫的传讯声。龙辉端坐大殿宝座,说道:“请”

一名道人走入大殿,仙风道骨,举手投足间隐合玄妙道境,自成一番气派。

鸿钧颔首作揖:“贫道见过陛下”龙辉从宝座上站起,步下台阶迎了过去:“道兄,不见数日,见你精神十足,看来伤势已好”鸿钧道:“承蒙陛下挂心,贫道伤势已愈”龙辉笑了笑道:“道兄今日登门所为何事”鸿钧叹道:“如今天地崩塌,寰宇溃散,世间几乎回归混沌,唯有几处世界尚可保存,陛下所辖疆域保存得最完整贫道厚颜想请陛下在这段混沌时期领导各界,以安人心”

龙辉蹙了蹙眉,未发一言。鸿钧又道:“来日混沌破开,天地重组,万灵重生,也需一德高望重之辈统率诸天万界,引领各族重建家园,而陛下正是唯一人选”龙辉指着身后宝座,苦笑道:“你是说让我继续坐在这椅子上”鸿钧点了点头。龙辉摇头道:“坐在那里每天都得自称朕,着实拗口,太不习惯了”

鸿钧微微一愣,听出其中意味。

龙辉笑道:“实话说,这帝位我每做一天就难受一天,好似度日如年,真是个苦差事,以前是形势所迫不得已为之,现在强敌已除,各界安宁,又何需一个强权维系呢各族各有天命,我没必要插手干预,所以这个皇帝不但也罢”

鸿钧叹道:“魔界可能还有余党逃脱,指不定那天又起来兴风作浪,而如今儒佛两教式微,怕我道门独木难支”龙辉笑道:“你少装可怜,就算魔界逃了几个党羽,凭你今时今日的修为难道还对付不了么”鸿钧笑道:“贫道才疏学浅,未真必能对付得了”龙辉哈哈道:“你这臭道士,别给我装蒜,当日与阳魔一战你已踏出那最后一步,再加上这些日子的静养,以你的能耐早已稳固境界,修为早已超越三教历代先人”

鸿钧笑道:“陛下真好眼力,贫道费劲心思隐藏修为亦徒劳”龙辉拍了拍他肩膀道:“陛下二字以后莫要再提,我不爱江山只爱美人,这个纪元已了,我要携妻儿退隐,纵使天地重开也与我无关了”

鸿钧微微一叹,摇头道:“龙兄去意已决,小弟便不再强求,不知今日一别,何日还能再见”龙辉哈哈笑道:“未来事未来说”鸿钧点头道:“龙兄所言甚是,那小弟告辞了”说着微微躬身作揖,转身走出大殿,道袍一挥,身形逐渐消失。

龙辉静静看了一会,不禁赞许道:“好修为”这是偏殿探出一个脑袋,问道:“那牛鼻子真的这么厉害了”那人正是慕容熙。龙辉道:“他举手投足间已隐含大道法则,假以时日定当震烁古今”

慕容熙笑嘻嘻地走了出来,却是怀里抱着个婴儿,身后背着一个,俨然一个乳娘打扮。龙辉莞尔道:“你这是干什么,做奶爹么”慕容熙摇头苦笑道:“没办法啊谁叫我犯了风流债,当初露儿能原谅我就是要我以后在家带孩子,不许出门花天酒地”龙辉顿了顿说道:“你真的决定跟我一起走”慕容熙连连点头道:“当然了,要不然等那天孔孟这两兄弟醒过来,我还不得被烦死吗”

龙辉没好气地说道:“敢做还不敢认,你还真怂”慕容熙嘿嘿道:“我可不像你那么有本事,这种事还是捂在家里好”龙辉看了看两个婴孩,笑道:“取名字了么那个大,那个小”慕容熙道:“还没呢,我手上抱着这个是哥哥,后面那个是弟弟”龙辉翻了翻白眼道:“我说哪个是舅舅,哪个是外甥”慕容熙俊脸通红,憋得说不出话来,半响才道:“你还说我,你也说说看,龙俊跟龙天极谁大谁小,谁哥谁弟,谁舅谁甥”

龙辉抬脚欲踹,念及他抱着孩子还是忍了,笑骂道:“贫吧你,我准备拖家带口走了,你继续废话,当心把你丢下来”

“你那还只是拖家带口大哥你那简直就是一支大军好不好”

“他们要跟着我有什么办法呢”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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