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神决 - xp1024.com
《龙神决》


一、冲着我来

“老师们!你们够了,有什么事儿冲着我来,不要把成绩单发到家里吓我父母。”

宁越很大义凛然的在课堂上站了起来,但效果却相反,班主任先是愕然,接下来就忍不住笑出了声,全班的同学也哄堂大笑,让初二二班,就好像是欢乐的海洋,逗逼的世界。

班主任韩老师摇了摇头,叹气道:“宁越啊!宁越!你学习的时候,如果有你在课堂上捣乱的机灵劲,也不至于会弄到这种分数。把卷子带给父母签字,明天交上来,好了下课!”

宁越看着自己的成绩单,那是一溜七十以下的分数,一想到这东西要呈送“家严家慈”两位大人批阅,就恨不得暂停时间,永远都不要面对这种艰难的选择。

“也许我刚才不应该傲骨嶙峋,义正言辞,应该扑过去抱住韩老师的大腿,苦苦哀求,没准就能过这一关撒。”

宁越脑海里不住的浮现各种不切实jì

的幻想,手上却快手快脚的收拾书包,准bèi

回家去吃中饭。期末考试已经结束了,虽然还要上几天课,但已经没有正式的讲课,就是交代暑假的事宜和关于家长会的事情,也只有半天。

宁越走在回家的路上,正在烦恼今天成绩单的事儿,忽然就觉得全身一震,开始还以为自己错觉,但很快他就发xiàn

是脚下的大地的晃动。

“地震了……不是,不是地震。我去……这是哪里?”

宁越大惊失色,因为就在一瞬间,他忽然发xiàn

,自己已经不在回家的路上。

他正站在一座极其高耸的角楼上,视线所及,是没有办法想象的宏大古代建筑群,鳞次栉比的宫殿最少也有数十百座,各种院落和民居更是不计其数,好像是古代某个王朝的都城。

宫殿中到处耸立着高有数十公尺的神像,最重yào

的是……这些神像居然是活的,正向这座古代都城的边缘处汇聚,沉重的脚步,震的大地都在颤抖。

在这座宏大的超越了想象的古代都城周围,是冲天的火光,熊熊烈火,直冲九天霄汉,在火焰的上空,有无数火焰构成的鸦鸟在旋飞,火焰化为浪头,上面还有火焰烈马在奔腾,整个一派火神灭世的大场面。

“就算我所有的科目都考的很凄惨,也不用这么大的排场招呼吧?这是……因为我学习太过努力,所以出现了幻觉吗?”

“罗嫣!你还打算逃走么?”

“许逊,你杀不了我。”

“我咧!好长的大腿啊!”

宁越惊叹之余,极目远眺,他忽略了头顶上的那个宛如最耀眼的明星一样帅气的灰发少年,望向了远处,那个穿着火焰战袍的少女。

这个少女美丽的不似人类,全身笼罩着似烟霞,似火焰,似流光的战袍,漂浮在火海上空,一双美腿修长,足以媲美任何漫画中的人气女角。

少女的绝美脸庞上,没有半分表情,冷若冰雕,正操纵火焰之海,从四面八方灼烧这座恢宏宫殿,气势非凡,拔群脱俗。

灰发少年手指上有十多团雷光在跳动,每一团雷光都拖曳着宛如彗星尾巴一样的光芒,就如十多个顽皮的雷电精灵,微带几分稚气的脸庞,看起来清纯无害,正在侃侃而谈。

两人都是漂浮在大约三百公尺的高空,宛如神祇一样悬空而立,不借助任何飞行道具。

“罗嫣,虽然你盗走的那件东西,但只要你把它交出来,我就替你向天帝求情,我相信你懂得取舍,放qì

吧!你无法反抗天帝……”

“许逊!你这样的走狗,只应该被真火炼死。”

穿着火焰战袍的少女一声轻叱,一头带着无尽沧桑气息的火蛟,自火海中浮现,巨大的蛟首,足足有一辆全尺寸SUV那么巨型,当它张开巨口,喷吐火焰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好像被火焰覆盖。

宁越正惊呼一声,自忖必死,被称作许逊的灰发少年,把手指抬起,平平推出,指尖上跳跃的雷光,骤然化为腰身粗细的电光,直击百里,生生把那头体型巨大的无法描述的火蛟给轰的在火海中翻滚,一直摔落到不知哪里去了。

穿着火焰战袍的少女罗嫣,脸色仍旧是那么冰冷,没有任何变化,素手一招,便有数十条火蛇窜出,同时身前的火海中,钻出了一头全身赤甲的犀牛,这头犀牛只是往罗嫣身前一趴,用身体替少女挡下了所有雷光余波。

许逊一击重创了火蛟,但在罗嫣的一攻一防之下,却无力扩大战果,只能操纵雷电,重组气势。

两人的战斗,让天空上火焰横飞,雷光电耀,比最过瘾的大片还要绚烂,看得宁越目瞪口呆。

在宁越没有关注的边缘地带,数十公尺高的神像和火海中的火焰凶兽,也厮杀的越来越是惨烈,不断的有神像被火焰凶兽轰成碎片,也有火焰妖兽被神像杀死。

随着双方的战斗,古代都市的边缘和漫漫火海互相交错,生出了犬牙之势。

宁越看的正觉热闹,忽然一道火线从远方急速飙来,把整座古代城市切割成了两半,虽然一路上有无数神像冲上去阻拦,却根本没有办法阻拦住这道火线。

眼瞧着这道火线就要冲过宁越存身的角楼,他吓的连忙从角楼上狂奔下来,奋力冲向附近的一条小巷。他才奔跑出没有多远,就听到轰隆一声,他刚才所在的角楼被火线一冲而过,轰然倒塌。

残垣败瓦,漫天乱飞!

宁越几乎被吓得呆掉了,他现在已经十分确定,以及肯定,这里绝对不是梦境,但他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卷入其中。

就在宁越还有些愣神的当,灰发少年许逊已经发出宛若龙吟的啸声,登时从宫殿群落中,冲出了一座三头六臂,象头人身的雕像。

这座三头六臂,象头人身雕像比普通的神像更高大了接近三倍,几乎有百多公尺高下,它六臂挥舞,轻轻一拍,就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了拿到火线继xù

前进。

ps:今日起先放出试阅的修改版,希望诸位读者大大踊跃发言,会针对各位的意见做出调整

二、二师兄

二、二师兄

火线微微停滞,就露出来一头身披五彩豪光的小猪,这头小猪看起来非常可爱,但却看起来很生气,它哼哼了两声,猛然往起一窜,硬是把一头靠近过来的神像撞的四分五裂,然后向着另外一个方向逃走。

三头六臂,象头人身的雕像虽然法力无边,但却不及这头小猪四条短粗胖的小腿奔腾神速,追之不及,眼瞧这这头小猪一路狂奔,冲到了古代城市的边缘,然后一跃跳入了火海之中。

这头身披五彩豪光的小猪,跳入了火海,似乎对自己的安全很有信心,这才掉转了屁股,冲着三头六臂,象头人身的雕像使劲哼哼,很有挑zhàn

的意思。

宁越纵然在危机关头,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暗暗叫道:“二师兄真可爱,这个大块头完全奈何它不得。”

只在下一个瞬间,就有一道火流星从天而降,把三头六臂,象头人身的雕像砸了一个粉碎,刚才还大发神威的三头六臂,象头人身的雕像,却经受不住这颗宛如小山般大小的火流星轰击。

罗嫣发动了这一击,显然也颇为吃力,被许逊操纵雷光连续轰开了大片空处,平地上登时冒出无数古代建筑,让古代城市骤然扩张了十分之一。

刚才那头审批五彩豪光的小猪冲荡许逊的主场,占据的地盘,都在这一刻被许逊收了回去。

古代城市和无边火海,你争我夺,反复冲击,就如两个世界在碰撞,在碾压,在侵略……

许逊和罗嫣的战斗,更直接影响到每一寸土地的归属,他们各自麾下的神像和火焰凶兽,亦不断为主人助威,舍生忘死的厮杀,为每一分,每一寸土地的争夺,不惜奉献出自己的生命。

这种战斗之惨烈,宁越根本闻所未闻,几乎每一秒,他都心惊胆战,生怕忽然双方的争斗波及到自己,让自己小鸟朝天。

到了后来,宁越干脆就照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蹲在地上,双手抱住脑袋,反复默念:“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希望能够把自己催眠掉,再不要面对这么可怕的场景。

当他数到了两万多只羊的时候,忽然天地间猛然一暗,然后就是一连串的轰天巨震,当巨震的余音渐渐止歇,这个世界渐渐的变得寂静可怕。

宁越蹲在地上,左右瞧了好多眼,发xiàn

这个世界确实安静了下来,再没哟了战斗的迹象,这才缓缓的站了起来,他看到的满眼的残垣败瓦,除了最中心的一小块,还有几处宫殿,其余的地方,都已经变成了焦土。

宁越忽然感觉到,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呼唤自己,他咋着胆子往最中心处走了一会儿,转过了一堵摇摇欲坠的高墙,就看到一块足有整个人那么巨大的红色水晶,正漂浮在距离地面一公尺多高的地方。

宁越虽然有些害pà

,但体内却有一股力量,在不断的催促他走上前去,当他的双手触摸到这枚巨大的红色水晶,有一股力量猛然从身体中爆fā

出来,他眼睁睁的看着这枚巨大的红色水晶,一点一点的缩小,最后飞入了他的眉心。

宁越伸手摸了摸额头,却什么都没有,他正在骇异,忽然听到了一个非常好听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这个声音有些意wài

,也有些讶然的说道:“没想到!神水晶居然选择了你。我刚才跟罗嫣战斗,一直都没有功夫问,你究竟怎么闯入我的次元战场?”

宁越猛然回头,瞧见了仍旧风度仪表无可挑剔的灰发少年许逊,慌忙摇了摇手,叫道:“如果你想要这个什么神水晶,尽管拿去好了,我不会想要这个东西的,我也不知dào

为什么会闯进来,我要是知dào

,肯定不会进来找死啊!”

宁越恨不得亲自把神水晶从脑门上挖下来,双手奉送给许逊,这家伙刚才跟罗嫣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简直宛如神明的一样的家伙,厉害的简直没法形容。

这个神水晶肯定就是许逊想要从罗嫣手里抢过来的东西,宁越怎么都不敢留下来,除非他活的不耐烦了。至于怎么进来的,宁越自己也纳闷中,哪里可能有正确答案给对方?

许逊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快死了,罗嫣刚才选择了跟我同归于尽的招数,虽然在我的反击下,她已经化为了飞灰,但我也活不了多久,还要神水晶干嘛?何况就算我拿到了,也没有办法使用它,只有获得了神水晶认可的人,才能使用它的力量。”

“你要死了?”

宁越确定了一下这个消息,他见许逊点了点头,才有些惊慌的问道:“那我怎么出去?”

许逊微微一笑,说道:“我都已经要死了,就便宜你小子了吧!我会把我的次元战场送给你,你得到了它,自己就能随时进出,好好帮我照顾这些神像吧!他们都是我最好的宠物……”

许逊也不知做了什么,宁越就感觉有一股奇异的东西流入了脑海,他并不能完全理解许逊交给他的东西,但至少如何简单的操纵次元战场,开启和关闭什么的,都没有问题。

许逊交代了这些,就好像如释重负一样,全身都飘起了细如毫发的雷光,身体也渐渐崩溃散逸。

宁越瞧着这奇异的一幕,忍不住呆了一下,然后才忽然想起来问道:“你还没跟我说,神水晶有什么用处,你和罗嫣都来自哪里?还有……”

宁越一脑门的问题,但许逊已经没有办法回答他了,许逊的身躯变得透明,胸部以下都已经彻底崩溃,只来得及对宁越说了最后一句:“神水晶可以满足你任何愿望,只是需yào

付出代价,你最好不要使用它……”

“喂喂喂!不要这么快就死啊!我还有别的问题想要问啊!你能不能教我,怎么像你跟罗嫣一样,有那么厉害啊!”

宁越看着许逊勉强的冲他微微一笑,最后的半张脸孔也随即崩溃,忍不住乱叫了起来,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人回答他的话了。

ps:1、新的故事以宁越为主角,但仍旧是浮屠龙象。2、因为我之前说过,在不想要写三部曲了,但是在舍不得赤魃这个故事,我做了一个当时觉得很满yì

,把两个故事捏在一块的大纲,但我未有能够把故事的细节修改的尽善尽美。3、跟钱没有任何关系,因为游戏费用已经打给我了,我也没有任何违反合约的行为,我可以不管这件事,也不会损失一毛钱,但后果就是,一群努力创业,投入了相当多东西的人,会血本无归,甚至会有很多悲惨的事情发生,很多人会失业……有读者说,这些干我们屁事儿啊?我也只能叹气说,我做不到漠视他人的死活。翻修稿子,我拿不到多一分钱,更会让前面更新的十八万字废掉,我只有损失金钱。4、小说是我的孩子,我希望他更优秀,而不是一本平庸之作,谁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呢?

三、我分分钟烧死你!

“这些家伙,我还指望能跟他们学点厉害的本事呢!结果一个死的比一个快。”

宁越耸了耸肩膀,望着周围的残垣败瓦,忍不住摇了摇头,抱怨道:“这种地方给我能干嘛?光是这些建筑垃圾,我一个人就怎么都清理不完吧?还有几间宫殿倒是还好,但没有电,就没有电灯,没法使用电器,没有网,就没有娱乐,可怎么住啊?”

宁越才抱怨了两句,就听到一个声音,瓮声瓮气的说道:“这里可以放很多东西!”

“我去!”

宁越猛然转过身来,看到一头全身都黑乎乎的小怪物,他仔细分辨了许久,才发xiàn

这是一头小猪,他脑筋一转,立kè

大叫道:“你就是罗嫣的那头二师兄吗?”

从身披五彩豪光,奔跑起来一条火线,变成黑乎乎的碳烤乳猪,这头小猪虽然看着凄惨,但气势却仍旧嚣张,它哼哼了一声,低吼了一声道:“我是超阶神兽室火猪,才不是什么二师兄。”

宁越忍不住伸手指捅了捅这头小黑猪,见它一点没有躲闪的意思,就多捅了两下,耐心解释道:“二师兄比室火猪逼格高耶!你不考lǜ

换个名字?”

宁越捅了七八下之后,这头“超阶神兽”再也摆不起来架势,噗通摔倒在地上,还止不住的哼哼:“我是超阶神兽室火猪,才不是二师兄,你个臭小子敢用手指头捅我,我分分钟烧死你!”

宁越见过这头“二师兄”威风八面的样子,当时这头小猪身披五彩豪光,硬生生的在许逊的次元战场杀出一条血路,也不知dào

撞翻了多少神像,最后虽然不敌那座三头六臂,象头人身的雕像,但也进退自如,从容撤走。

现在居然被自己一根手指头捅的站不起来,显然受伤极重,就是硬撑着不倒架子罢了。

“你的主人都挂了,你居然还没事儿,看起来实力很不错啊!”

这头迷你微缩版的“二师兄,没有继xù

摆威风,忽然嚎啕大哭起来:“嫣姐姐!嫣姐姐,你怎么就扔下小室了啊!今后都没有人抱着我睡觉了吗?”

这头“二师兄”哭的凄惨,宁越忍不住生出同情心,探手把这头小猪抱了起来,拍了拍说:“以后我抱你睡好了,只要你肯洗澡!”

室火猪四肢抽搐了一会儿,口吐白沫,良久才缓过来,叫道:“疼疼疼疼疼疼……不要拍我啦,疼死了!你再敢往我身上乱拍,我分分钟烧死你。还有,我才不要臭男人陪我,你敢上我的床,我分分钟烧死你!”

宁越很有些抱歉的说道:“我不是故yì

的,要不要我弄些什么药来,帮你疗伤?云南白药,或者专治烫伤的绿药膏,都会你的伤势有效哦!”

“我——不——需——要!只要给我几天时间,我自己也能修liàn

复原,我要吃的,大量的吃的,越多越好,快去给我弄过来!还有,赶紧把我放下啦,不然我分分钟烧死你!”

宁越把这头虽然重伤的都不能动,还气势十足的小猪放在地上,尴尬的摸了摸头,说道:“那好,我去替你弄些吃的。”

宁越双手一拍,做了合十的姿势,按照许逊教给他的办法,努力集中精神。

几十分钟之后,室火猪已经骂了几千声笨蛋,宁越已经全身都见汗了,还是未能打开次元战场。

“一定是哪里不对,许逊漏掉了什么,没有告sù

我!”

“笨啊!就是你笨蛋啦,进出次元战场的办法好简单,如果不是这个次元战场不是我的,哪里还用在这里看你这个笨蛋?我早就出去找吃的了。”

宁越虽然并不觉得自己很聪明,但被一头猪骂笨蛋,还是让他倍觉屈辱,就算这头小猪是什么超阶神兽,他还是受不了,很干脆的放下了双手,吼了回去,叫道:“你既然知dào

不成,就给我闭嘴,你一头猪知dào

什么次元战场。”

室火猪勃然大怒,奋力站了起来,大吼大叫道:“我当然知dào

!我当然知dào

……我当然……知dào

!”这头黑炭小猪吼了两声,忽然又呜呜的哭了起来,中气十足的嚎叫道:“嫣姐姐临死前,把她的次元战场给我了,我当然知dào

什么是次元战场,我自己也有啊!嫣姐姐!嫣姐姐,你怎么就扔下小室了啊!小室又变成了没人要的可怜小猪吗?今后都没有人抱着我睡觉了吗?”

宁越实在受不了这头超级爱哭的小猪,继xù

双掌合十,努力集中精神,这一次他的运气很好,几分钟后,就把精神集中到了某一个神mì

的点上,然后脑海中轰然一声,就从次元战场里退了出来。

“哇!我终于离开了那个鬼地方耶!不用再跟那头,不是摆架子,就是爱哭的小黑猪在一起,真的是好……”

宁越还未松了一口气,就听到了一声哼哼,他猛然回头,就看到自己脚边,一头黑乎乎的小猪,正在用很凶狠的眼神在看他。

宁越打了一个哈哈,立kè

就转变了话题,指着不远处,喊道:“那里有好吃的,我们过去吃好不好?”

“我全身疼,走不动路!”

“我抱你啦,我抱你啦!”

“不要在我身上乱拍,不然我分分钟烧死你!”

“知dào

啦,知dào

啦……”

宁越抱着室火猪,他当然没有去什么卖吃东西的地方,虽然他不清楚这头小猪的胃口,但就算按照最乐观的标准琢磨,这种超阶神兽,又超级能打,怎么也得有“二师兄”的胃口。

宁越身上总共也没有多少零花钱,他就算全掏出来,也买不了多少吃的,所以他的打算是……猪吗!当然是吃泔水喽!找个饭店的后面,随便这头小猪去吃,吃撑到他都不管,一家不够就再去吃下一家,饭店这么多,怎么也喂饱了这头小黑猪。

室火猪当然不知dào

,宁越是真的把它当成猪来看,不断的叫嚣道:“我要吃最好的东西,我从小就不吃糙食儿,你可不要用垃圾食品来糊弄我,不然我分分钟烧死你!”

“知dào

啦,知dào

啦,带你去吃好的……唔!”

宁越忽然脸色大变,狠狠的吼叫道:“你是头猪耶,不要说话啦!会被人看到当怪物。”

宁越吼的十分大声,本来没有注意到他跟一头小猪在悄声对话的路人,立kè

把视线都投注了过来,室火猪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哼哼了几声,脸上摆出一副“我怎么可能说话呢?都是你自己在说啊!”的无辜表情,让宁越看起来就好像是个自言自语的疯子。

ps:本来很期待大家的意见,但大家只是有“意见”,忽然特别感慨。

我在这个行业呆了差不多十五年……

十五年前的读者,期待作者能写好,希望从故事里得到快乐。大猿王之前,我几乎没有收到过差评,我曾很为此得yì

,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有差评的读者。

十年前的读者,开始觉得自己比作者更懂得写书,想要指点作者怎么来写。我曾经以为自己做错了,但很快我就发xiàn

,几乎每个作者都面临这个问题,读者已经不期待作者的故事了,而是期待着指点作者,让自己凌驾于作者之上。

五年前的读者,已经不期待作者的故事,甚至也没有自己的故事,只想要发泄,不断的发泄,把作者当成发泄的垃圾桶,已经找不到没有被读者谩骂过的作品,也再找不到没有被人骂过的作者。

我只想写一本书,让自己写的很快乐,也让看书的读者很快乐,如果我没能做到,大家不乐就好了呀?但现在是,每个读者都不快乐,我甚至觉得你们也没有想过寻找快乐,而是变着各种法子寻找不快乐,你们会愤nù

,会生气,会悲哀,会有很多负面的东西,但就是没有快乐。

聪明的读者们,你们能告sù

我,怎么才能让你们快乐起来呢?

我知dào

很多人的答案是:看你倒霉,我们就会快乐。

但我也知dào

,那不是真zhèng

的快乐……

四、饿死猪投胎

“这家店还不错!”

宁越抱着室火猪路过了一家茶餐厅的时候,这头超阶神兽嘀咕了一声,但宁越没有理会。这家店里的东西极贵,他身上的零钱都不够点俩包子,而且这种餐厅后厨也很难混入,但就在他准bèi

目不斜视的“路过”的时候,室火猪忽然一跃而起,跌跌撞撞,踉踉跄跄,东倒西歪的冲入了这家店。

“喂!你要干什么?”

宁越看着室火猪一副决死的架势,也不由得吃了一惊,等他也随后冲了进去,看到这头小猪咬着牙跳上了一张餐桌,丝毫也不顾食客惊讶的嘴脸,用了一分钟时间,就把人家的餐桌扫荡的一干二净。

宁越捂着脸,他迟疑了几秒钟就反应了过来,撒腿就跑出了这家茶餐厅,他可没有钱赔给人家,还是装作不认识这头小黑猪,赶紧摆脱麻烦的好。

宁越才跑出了几十米,就听到熟悉的哼哼声音,室火猪已经冲出了茶餐厅,然后一头扎入了另外一家看起来也非常高档的餐厅,至少相对宁越这个阶层,算是非常高档的地方了。

几分钟后,室火猪看起来比刚才精神抖擞十倍的冲了出来,精力充沛的杀入了第三家餐厅……

十多分钟之后,已经到处都是看热闹的人,不知有多少人在指指点点,看这头抢食小猪的热闹。

宁越只能躲到一个方便跑路的小巷子里,咬牙切齿的咒骂这头遭瘟的小黑猪,这哪里是什么超阶神兽?完全饿死猪投胎,二师兄当年去西天的时候,也没有饿成这样。

这条街上有十多家饭店,室火猪连半个小时也没用上,就扫荡的一家不落。

室火猪的四条肥肥胖胖的小短腿撒开,速度至少恢复了三四分,那些被它在餐桌上抢了饭的食客们,虽然有几个追了出来,想要活捉这头小黑猪,但哪里比的上它的速度?

室火猪就像是知dào

宁越躲在哪里的样子,刺溜一拐弯,冲入了小巷子,然后一跃跳上了宁越的怀里,叫道:“我吃饱了,要睡觉!后面那些人交给你了,不要让他们打扰本神兽睡觉,不然我分分钟烧死你。”

这头小黑猪很干脆的一歪猪头,就趴在宁越怀里睡了,宁越愣了一会儿,赶紧把书包拉开,把室火猪放进去,然后才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样子,拐入了另外的方向,赶紧溜之大吉。

至于那些追上来,却没有发xiàn

室火猪踪迹,啧啧称奇的食客,宁越就只能暗暗祈祷,他们节哀顺变,再去点一份餐吃。

回到了家中,宁越没敢跟父母提起成绩单的事儿,他躲回了自己的房间,开始琢磨次元战场的用处。

开始他觉得,这么一个废墟版的古代城市对他一点用也没有,但室火猪提醒了他,这地方虽然看起来很废墟,但却可以用来放东西,放很多东西。

换句话说,虽然这个次元战场看起来破烂了点,但却可以发挥像“储物指环”“乾坤界”“法宝囊”“空间装备”“时空纽”这类闻名遐迩的宝物一样的功能,那些被毁坏的建筑,并不会影响他往里面放很多东西。

现在问题来了,宁越虽然发xiàn

了这个功能,但他其实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放进去。

宁越倒是想过,把书包什么的放进去,这样上学就不用背书包了,随手从次元战场里拿出来,超帅的!但是他对次元战场的掌握,实在太不熟练,成功开启一次都要拼几率和人品,要是需yào

拿课本的时候,却怎么也打不开次元战场,那种下场有多么惨,也都不用说了。

“不然我先努力练习一下,如何熟练的打开次元战场吧。”

反正再有两三天就放假了,宁越也没有什么作业,就算可劲折腾,也没什么大碍。

宁越按照许逊传授给他的东西,开始了集中精神,这一次他耗费了两个多小时,才碰运气的成功的回到了次元战场。然后他又花了四五十分钟,才成功从次元战场里出来……

除了吃晚饭和应付父母追问成绩,宁越把整个晚上的时间,都放在琢磨次元战场上了。他付出的努力,也有十分巨大的收获,等到天亮的时候,他已经有所领悟,初步的掌握了开启次元战场的诀窍。虽然每次开启,至少也需yào

十多分钟,但终于不用看人品和靠运气了。

等到天色微明的时候,宁越终于抵御不住睡魔的侵袭,一翻身躺在了床上,呼呼的睡了过去,完全忘记了,今天还要把成绩单带去学校给老师,而且下午就是家长会的事儿。

宁越的父母恰好今天有点事儿,知dào

他就要放暑假了,也没有催促他起床,一晃眼到了上午十多点钟,宁越还没睡醒,他书包却动了动,然后一头小黑猪顶开了书包的拉链,钻了出来。

室火猪咬了咬牙,奋力的抖了抖身上,登时把身上的黑皮都抖落下来,露出来里面五色皮毛,它满yì

的呼噜了两声,这才瞧了瞧宁越,从书桌上一跃,跳到了宁越的身上,用小嘴拱了拱宁越,大声叫道:“快起来,懒货!我都饿了,快带我去找吃的,快点起来啦!”

宁越半梦半醒之间,被小猪压胸,登时胸口一闷,差点喷血,然后被室火猪在耳朵边吼了两嗓子,全身的感知器官都紊乱了,好半晌才恢复了过来,当然是再也睡不着了。

他抬手抓起了室火猪,就扔到了床下,喊道:“叫什么啊!我还没睡醒呢!”

宁越忽然动作迟疑了一下,惨叫道:“糟!糟!糟糕啦!我今天居然没上学,会被老师骂死的啊!”

他急忙跳了起来,也不管在他脚边乱窜,正在愤nù

的哼哼的室火猪,扑向了书包,当他看到书包内外,都是黑炭猪皮,那种表情,真是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他仰天哀嚎一声,就把室火猪拎了起来,大叫道:“你这是干嘛?把我的书包弄的这么脏?”

室火猪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你个臭小子,快把本神兽放下,态度对我尊重点,不然你信不信!我——分——分——

五、“朴实平凡”的愿望

在室火猪威胁的小眼神下,宁越很快就怂包了,他还记得,这头小猪大战各种神像时的英勇雄姿。

虽然这个小黑猪,不,不,不,现在已经是五彩小猪了,只有排球大,但战斗力却是杠杠的,他根本招惹不起。

“好吧!我不跟你计较,我要赶紧去上学了。”

“不!先带我去吃东西!”

“我哪里有钱给你买东西吃?反正也是吃霸王餐,你随便挑一条街去吃就好了,吃饱了记得跑快点,不要被人逮住,不然我可救不了你。”

室火猪犹豫了一下,点点滚圆的小脑袋,说道:“也是!我完全可以自己觅食,用不到你带着去。不过谁能抓我?我分分钟烧死他们。哼哼,我去吃东西了。”

室火猪一跃而起,化为一流火光,转瞬间就穿窗而去。

昨天大吃了一顿,又睡了一觉,这头“超阶神兽”显然已经恢复了几分实力。

宁越望着被室火猪穿过,但却一点也没有被损坏,连一块玻璃也没坏掉的窗户,呆呆的瞧了好几分钟,对这头小猪的实力,不得不重新评估。

“呀呀呀!不好了,我要赶紧去学校。”

宁越怪叫了一声,这才记起已经没有时间感慨了,抓起书包,也来不起拍上面的黑炭猪皮,就那么冲出了房间。等宁越冲到了学校的时候,看到的是三三两两离开的学生,换句话说,这已经到了放学的点了。

“老师知dào

我今天旷课,会杀了我的,下午的家长会怎么办?”

宁越抓着头发,面对这种令人绝望的难题,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好办法,这根本就是无解的难题。

“对了!那个叫许逊的不是说,神水晶能许愿吗?我干脆试试这个东西好不好用。”

宁越对许逊后面的警告完全都没有在意,他背着书包,找了一个僻静的街角,然后就开始集中精神。

这一次他因为有十分巨大的压力,所以精神力特别集中,十分钟不到,就再次跨入了次元战场,比昨天任何一次都快。

宁越也不管地上都是灰尘,放下了书包后,就开始尝试,他所有能想到的办法,希望把神水晶给重新弄出来,好能够让自己许愿,但是他的所有努力都没有成功,已经融入了他额头的神水晶,就好像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动静。

宁越折腾了几个小时,累的疲不能兴,喘着粗气蹲在地上,暗暗想道:“难道需yào

去医院做个手术,把神水晶从脑袋里取出来?可问题是,我也没有钱去医院做检查啊,这种事情又不可能跟别人说?”

宁越正大大烦恼的时候,忽然心神一震,晋入了某个奇妙的境界,看到了一面巨大的光幕,这面光幕足足有六七个IMAX银幕那么大,横亘的虚空,上面有各种奇异文字,古怪的画面,走马灯一样来来去去,但却没有任何一段信息,是宁越能够看的懂。

“这是什么鬼啊!难道是神水晶的应用界面?喂喂,我想要许愿,躲过下午的家长会,你能满足我吗?”

宁越这句话才出口,光幕上的文字就骤然变化,都化为了汉语,一行字体大的宛如成年人的句子,横贯整个光幕。

“您的愿望是,躲过下午的家长会吗?”

宁越大喜,连忙叫道:“是的,是的!下午的家长会,老师肯定会向我父母告状……”宁越还没啰嗦几句,就看到光幕上出现了一行代表时间的文字,尾巴上的日期,跳了两下,换到了第二天,然后他就被踢出这个奇异的境界,重新回到了次元战场。

“我去?把时间调一下,就算是满足了愿望,这是哄鬼呢?还是哄鬼呢?神水晶也未免太不靠谱了,就这种满足愿望的方法,我也会啊。”

宁越嘟囔了几句,无可奈何的离开了次元战场。

他一面往家里走去,一面考lǜ

,如何面对犹如末日临头的家长会,就在他踏入了家门的一瞬间,就听到了惊喜交加的声音,父母联袂冲了出来,抱住了他,态度着实亲热。

宁越花了一点功夫,才明白了过来,他现在真的是在“第二天”了。他昨天上学,就没有回家,下午家长会自然也没人去参加,老师在家长会过后,就到他家做了家访,本来是想要告状的,在得知宁越一天没回来,老师也慌了,不但陪宁越父母找了一个晚上,还去报了警……

现在宁越的父母,已经无心过问他的成绩单,十分之庆幸儿子没有走丢,安全回家。

宁越在好容易摆脱了父母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忍不住找出来所有能显示时间的东西,发xiàn

自己的确“少掉”了整整一天,也就是说,神水晶的确满足了他的愿望,还用了这么神奇的办法——时空跳跃。

“我去,这东西居然真的有这么神奇?我要用来许些什么愿望好呢?征服全世界?拥有宇宙飞行的能力?要一艘宇宙飞船?要一打变形金刚保镖?变成魔法师?还是让自己成为齐天大圣那样的神仙?”

宁越一时间思绪纷纷,想出来无数美好的愿望,但他这次终于想起来许逊的话,许愿需yào

付出极大的代价,所以宁越最后还是否定了这些看起来华丽到夸张的愿望。

“我还是先许一个不怎么夸张的愿望,就算付出什么代价,估计也不会太大,如果这些代价比较容易付出,再许一些比较厉害的愿望不迟。”

宁越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棒,所以他没有任何迟疑,就一头钻进了次元战场,经过了各种折腾之后,终于如愿以偿的再次看到了巨大的光幕。

“小一点,不那么会惹得天怒人怨的愿望,有什么代价也不会太多……有了!伟大的神水晶啊!请给我一堆女朋友吧!我不嫌多,有多少个,就要多少个。”

宁越为自己想出来这个“朴实平凡”的愿望,暗暗得yì

,但是在下一秒,他就被踢了出来,在次元战场里等了好久,也没有看到有漂亮妹子从天而降,不要说一堆了,就连一个都没有。

六、能做我的女神吗?

宁越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还未能坐稳,就听到嗖的一声,一头身披五彩毫毛的小胖猪,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室火猪很满yì

的打了一个饱嗝,然后才“气宇轩昂”的对宁越说道:“这两天,总共扫荡了两百一十八家饭店,不得不说,你们人类世界的东西就是好吃啊!比较起来……那个,的饭菜就味道寡淡。”

室火猪差点说漏了嘴,不得不打了一个马虎眼,好在宁越也并不关心这头小猪的秘密,有些没精打采的问道:“你吃的这么开心,还要回来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主人。”

“嗯嗯!我愿意干什么需yào

你来管吗?我暂时觉得你这里住着还不错,不想要换地方。”

宁越瞧了一眼气势汹汹的室火猪,忍不住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就只剩下了一个人,不不,一头猪,很孤单,很害pà

?所以才会跟我混?”

室火猪哼哼两声,吐槽道:“你太自以为是了,我要睡觉了,不要打扰我。”

室火猪在宁越的书桌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趴下,立kè

就睡的呼噜噜的哼哼。

宁越叹了口气,抓起来手机,正要查看一下时间,却被手机里爆zhà

一样的短信给吓了一跳,最少也有四五十条短信进来,而且还有几个未接电话,就在他查看手机的功夫,还有两条新的短信进来。

他开始还以为是中了什么病毒,又或者垃圾广告,但很快就发xiàn

,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发来短信的都是他的同学。

“究竟出了什么大事儿?”

宁越随便点开一条,发xiàn

短信的记录上,是自己先给对方发了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是:“我已经暗恋你一个学期了,今天鼓足勇气跟你说一声,能做我的女神吗?默默的喜欢着你,不敢吐露自己名字的宁越!”

这条短信让宁越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他急忙查看了对方的回信,回信的人是他最要好的死党,对方的回答很有些无奈。

“不敢吐露自己名字的宁越,我跟你关系还算不错啦,但我只想给人做男神,不想给人做女神,只能谢绝你的好意。知dào

你肯定是发错了短信,所以,请节哀!”

宁越再次点开一条,这一条也是发给了某个男同学,对方的回答就有些阴阳怪气了。

“哈哈哈哈!宁越,我不搞基,就算搞基,也不找你。”

第三条还是某个男同学的回信:“亲爱的宁越,两攻相遇,必有一受,可两个受在一起是没有前途的……”

宁越看的面红耳赤,第四条终于翻到了一条女同学的回信,这位女同学的回信特别简单,简单到了只有一个字:“滚!”

第五条又是某个男同学的回信:“我草,宁越你不是吧?你是发错了短信,还是认真的?我也不是不可以考lǜ

给你做女朋友……”

看到这里,宁越已经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忍不住破口大骂:“我就是许个愿而已,就算这个愿望淳朴了点,也不至于这样玩我吧?居然利用我的手机,给所有人都发了求爱短信,这样子大规模撒网,会败尽人品……”

宁越实在也没有想到,神水晶居然会干的这么夸张。

宁越翻了翻自己的短信记录,忍不住怪叫了一声:“我去,神水晶这个王八蛋,连我们英语老师都不放过,居然也发了求爱短信,我真的好希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又或者干脆让我去死吧!”宁越虽然很不想去看那些拒绝的短信,但他不得不看,回复的短信内容千奇百怪,女同学都还算含蓄,虽然全部都是拒绝,但一般都很委婉,可男同学的回信,就没有一个正经的了。

十四个回信的女生,有九个拒绝的还比较委婉,用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做借口的有五个,用你是个好人但是我们不合适做借口的有三个,用让我好好想想做借口的有一个……至于剩下的五个女生,放嘲讽的有两个,用滚字来干脆利落回绝的一个,用以学习为重斥责他的一个,还有一个就是他们班的英语老师张瑛的回信。

这位英语老师才从师范大学毕业三个月,分配到他们班上的时候全班男同学都激动的敲锣打鼓,因为这个英语老师实在太漂亮了。

学生们私底下推选明湖中学女神的时候,这位新毕业的英语老师呼声最高,票选也是第一,压过了全校的所有女生。

这位新英语老师的回答,全部用的是英文,亏得宁越虽然学习不太好,但借助英语词典,勉强还翻译的过来。

这条回信的释义大致是:“如果你年长十岁,以学长的身份在大学校园里给我发这条短信,我想我会考lǜ

的。”这位女老师拒绝的很温柔,倒是给了宁越的小心肝一点温馨的安慰。

大约一两个小时之后,宁越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又多瞧了一遍手机短信,忍不住有些郁闷的想道:“居然一个同意做我女朋友的女同学也没有,我平时还以为自己在女同学里颇有人气呢!神水晶这算是没能满足愿望吧?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代价了?对它期望太高,是我的错,把它当成七颗龙珠召唤出来的神龙,也是我的错,这玩意哪里会满足许愿,它简直是麻烦制造机。”

虽然宁越做不出来,群发求爱短信的事儿,但他也不是没有些许期待,可回信的全部都是拒绝,也让他心底很有些挫折感。

“还好啦,暑假已经开始,希望过了一个暑假,大家会忘掉这件事儿。要是在学期内,明天还要上学,那画面实在太美好,我根本不敢想象。”

宁越一头倒在自己的床上,喃喃自语道:“老子虽然自负坚强,可也没有脸面面对这一切了,神水晶送我去穿越吧,我不要留在这个让人悲伤的世界里了。”

宁越的话音刚落,就看到眼前有一道巨大的光幕隐约一闪,然后就眼前发黑,似乎进入了异次元空间……

他的脑海里,在那一瞬间只能浮现出来两个字——我草!

七、苍狼白鹿

燕乘风正在房中闭目打坐,他接近三十年苦修,武功已经上窥天道,甚至有时候能够看到上一世的些微片段,他的脑海中的前尘往世不断的浮现,但却总也捉摸不住。

“谁!”

燕乘风的六识已经开通到了最大,就算一叶飘落,亦感应的到。

院落外一声长笑,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朗朗传来:“乘风老弟果然神采过人,还未见面,光是这份气度就让老僧悠然心折。”

一个约三十许,白袜芒鞋的僧人含笑推开了燕乘风的房门,虽然在燕乘风这样名震天下的大宗师面前,他也怡然自得就像是来相会老友一般。

燕乘风眉头一皱,淡淡说道:“来者可是白象法王?”

那僧人肤色晶莹,面容俊秀,脸上隐隐有一层宝光流动,便如明珠宝玉,自然生有光彩,让人一见之下就油然生出好感来。被燕乘风揭破了身份,他也不惊讶,生似燕乘风就该知dào

他是谁一般,含笑颔首道:“正是小僧。”

白象法王乃是天佛宗宗主,更是蒙元王朝的帝师,领宣政院,管辖天下佛教,身份之尊荣举世无双,座下四大弟子尽皆为天下绝顶高手,见了当今蒙元王朝的皇帝都可以不下拜,莫要说寻常江湖豪客,就算是一等一的亲王权贵,白象法王也不会瞧在眼里,但是他在燕乘风的面前却隐隐低了一头,绝不像表现的那本自若,全身僧袍更是布满了真气,走动之际无风自扬,烈烈有声,显然是在防备燕乘风突然出手。

燕乘风眼皮也不抬,“哦!”了一声,似乎就当眼前是没有这位权倾天下的天佛宗宗主存zài



白象法王也不气恼燕乘风的无视,因为天下间只有两个人有这般资格对他,一个就是蒙元第一高手苍狼战神郭侃,再有一个就是白鹿王燕乘风。

白象法王能够感应到燕乘风身上散发的真气,隐隐形成了一圈气场,循环往复,自给自足,别开天地,他忍不住轻轻踏前,试探般的迈了一步。

这一步恰好迈入了燕乘风的气场边沿,一脚踏下,半只脚掌在外,半只脚掌在内,方位姿势巧妙无比,正是刚能引发燕乘风微妙感应,又不至于牵动这位大宗师身上气机反应,招来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燕乘风是如同流星一般崛起的汉人高手,虽然年纪不过四十余岁,出道不足二十年,但是已经堪堪能够跟名垂天下近六十年的苍狼武神郭侃相媲美。

苍狼武神郭侃被尊为蒙元第一高手。

五年前,苍狼武神郭侃的第一高手四个字前面不是蒙元,乃是“天下”!

燕乘风踏入江湖之后,不数年已经是名声大振,曾一战挫败蒙元十八位绝顶高手,甚至连白象法王的师兄红日法王,郭侃的九大弟子中的五位,都先后折在他的手下。

郭侃神威震怒之下,传下武神帖,要在万里长城之巅越战燕乘风,但却被蒙元帝王亲自出面阻止了这一场决战。

从那时起,这位苍狼武神的天威,就再也镇不住这个年轻的汉人高手,天下第一这四个字,生生给燕乘风分去了一半,燕乘风被尊为汉人第一高手,苍狼武神郭侃只能自称蒙元第一高手。

两大高手并驾齐驱,号为蒙汉两家,狼神鹿王!神威天下,王者无dí



燕乘风面对白象法王这有些隐晦的挑zhàn

,轻轻张嘴,吐出一道白气,白象法王就像是受了惊猛兽,立kè

一扭身,双拳在胸前狠狠一击,借着这股刚猛无匹拳劲反震,足下用力,一晃身就跃出了房门。

燕乘风吐出的白气和白象法王名震天下的拳劲一碰,发出咻咻之声,只是略微一顿,就穿过了拳劲的拦阻,轻轻在白象法王的肩头一带,把这位蒙元帝师的僧袍卷出一大块布来,露出了里面精装如铁的身子。

锐如刀剑的白气在白象法王的肩头一扑,却袅袅散去,未能伤到这位蒙元帝师分毫。

燕乘风嘿嘿一笑,淡然自若的说道:“想不到白象竟然修成了你师兄红日法王也未有成功的大威德金刚真身,不过你们师兄弟尽在十三外道上下功夫,却忽略根本的大浮屠法,终究没有办法真zhèng

修成战佛图录。你来这里是给郭侃下战书的么?”

白象法王惊魂未定,肩头隐隐做疼,心中寻思道:“我本来以为修成了大威德金刚真身,可以跟燕乘风这鬼神般的高手一拼,没有想到此人武功竟然比当年击杀我师兄红日法王的时候还要深不可测,我绝不是他的敌手。我若是贸然出手,只怕就要饮恨当场,天下间恐怕也只有郭武神才能与他匹敌。”

白象法王也是一代枭雄,知dào

燕乘风惹不得,也就含笑答道:“小僧来此正是为此事。十日之后,苍狼武神他老人家就在十里之外的小镇相侯,望燕先生万勿爽约。”

燕乘风嘿了一声,语气平淡的说:“看来我上次闯入大都,给图帖睦尔留的那封书信果然有效,郭侃终于也按耐不住了啊!你去吧!我十日后必到,五年前就该有的一战,终于要有结果了!”

白象法王转身匆匆而走,他再也承shòu不住燕乘风身上节节拔高的气势,面对如此武道强人的压力,让他从一开始的乘风老弟,变成了临走时燕先生,再呆下去,白象法王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在这个年纪比自己小了二十余岁的武道天才面前执弟子之礼。

白象法王本来以为凭着自己武功,就算不敌燕乘风,至少也走得掉,但是刚才燕乘风只是吐了一口气,就破去了他名震天下的拳法,让白象法王如何不惊惧?

出了燕乘风隐居的院子,白象法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竟然也不顾风仪,使出了绝世的轻功身法,顷刻间已经在里许之外。

白象法王现在是能跑多么远,就跑多么远,再也不敢在燕乘风住的地方呆着了,甚至他都有些隐隐后悔,不该来送这趟信。

燕乘风在他圆润无暇的心境之中,种下了无可匹敌的种子,必然会成为他日后进军武学至境的心魔。

这位蒙元王朝“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执掌全国佛教大权的帝国王师,在亲自见过了燕乘风之后,才知dào

那些传闻尚不足以形容这位汉人中的年轻高手的厉害。

他自言自语道:“怪不得有人说,燕乘风的武功已经修liàn

到了以武入道,幻法成真的地步,一举手一投足,竟然能把武功使的宛如传说中剑仙法术,果然厉害的犹如鬼神,不似人类。”

八、十方幻灭法

“唉!不知我这一生还有没有机会,把武功修liàn

犹如燕乘风一般,达到神而明之,举手投入宛如万法随身,近乎于传说中佛陀般的境界。”

白象王法一面赞叹,一面还有些羡慕,他亦是毕生苦修武道,少年时便天资横溢,又拜在当时的蒙元帝师八思巴的门下,只觉得日后的天下第一定然是自己,帝师之位手到擒来,目无余子,眼高于顶。

甚至当八思巴选择传人的时候,白象法王都不屑去跟师兄红日法王争夺,他当时想的便是:“我此刻武功还未大成,当不得天下最厉害,等我大威德金刚法修得圆满,这帝师之位还不是手到拿来?便让红日先坐几天这个位子,又能如何!”待得白象法王自觉武功大成,准bèi

去挑zhàn

当时的天下第一人苍狼武神郭侃时,却骇然听得师兄红日法王被人击杀,并且抢走了天佛宗镇派秘法《大浮屠法》的消息。

白象法王立kè

召集了当时观战的红日法王的几位弟子和蒙元一系跟燕乘风有过交手的高手,详细询问燕乘风的武功路数。他本来没觉得这位彗星般崛起的汉人高手是个威胁,但从那之后,他就再也不提挑zhàn

苍狼武神郭侃的事情了,反而极力进言蒙元帝王,欲促成燕乘风和郭侃的这一战。

燕乘风当年风头之盛一时无两,蒙元帝王就是担心郭侃万一失手,天下就只能任由燕乘风称雄,对蒙元的统治大大不利,这才不惜以帝王之尊劝说郭侃放qì

这一场决斗。

白象法王多方斡旋,并且极力跟元帝保证,此战苍狼武神郭侃必胜,这才重新启动了这必然是震惊天下的一战。

当白象法王走到了山脚下,眺望不远处的无名小镇,心头骤然沉重。

他力推两大绝世高手一战,也一直都认定了此战苍狼武神郭侃必胜,但在见过了燕乘风之后,白象法王再无这等自信。

这一战实在太过关键,甚至可能成为改朝换代的契机。

若是大元的不败神话落幕,各地反元的义军必然如潮涌动,再也不可遏止。若是燕乘风败亡,郭侃武神之号必然威压天下,各路反元势力再也不敢蠢蠢欲动。

燕乘风屡次欲挑zhàn

郭侃,都传说跟汉人的反元大势有关,白象法王深信此点。

甚至有传说,当今天下汉家反元义军第一人,红巾军的领袖白弥勒,便是燕乘风的师弟,此人武功精强,深不可测,兵法精奇,谋略深远,就是他请动了燕乘风来挑zhàn

郭侃。

白弥勒此人武功之强,传说也不在燕乘风之下,座下更有韩山童,刘福通,郭子兴,彭莹玉、徐寿辉等大弟子,就算白象法王这等绝世高手,也对此人深为忌惮。

一想到此战的结果,会导致种种复杂的局面,饶是白象法王智慧通天,也忍不住有些忐忑不安。

一头飞鸟忽然落在白象法王面前,这头小鸟被一根羽箭贯穿了左右双瞳,射箭之人箭术之精,几乎臻至一种极致。

白象法王随手一拂,把那根羽箭拔了出来,瞧了一眼,脸上也无半分笑意。

一队铁骑纵马奔来,见到是白象法王,为首的骑士微微施礼,道了一声:“国师!”

白象法王把手中的羽箭一抛,还了为首的骑士,匆匆而去,连话也未多说半句。

守卫这座小镇的元帝座下怯薛军,怯薛军乃是元帝亲兵,非勋爵,贵族,大将子弟不得入选。此时数百铁骑撒开,有无无形大网,早就把整座小镇守护的风雨不透,便是猫儿老鼠,甚至一头飞鸟也难进入。刚才那名骑士只是怯薛军的一名十夫长,便有如斯箭术,可见这支大汗亲兵之精。

元帝连怯薛军都动用了,这一战对蒙元来说有多重yào

,那也是不消说了。

这座无名小镇所有的镇民,早就都被元兵坑杀,整座小镇再无一个汉人。

在这座小镇的中央,有一个新搭建起来的亭子,用原木和牛皮为材料,一个身材魁梧,看起来风霜之色扑面的中年大汉,正在亭子中读书。

白象法王当然知dào

,这位便是蒙元第一高手苍狼武神郭侃,郭侃名垂天下几近六十年,如今早就是耄耋老者,但只看外貌,仍旧精壮如狮虎,半分不见老态。

这位苍狼武神似乎知dào

白象法王驾临,虽然头也没抬,却温和说道:“是国师来了么?”

白象法王虽然名声地位半点不输郭侃,甚至在元帝驾前的专宠更胜这位苍狼武神,但却半点也不敢托大,仍旧躬身施礼,持了晚辈的身份,低声说道:“我刚才去见了燕乘风,此人武功已经晋入天道,无有破绽,宛如鬼神明之,再非世间之人。”

郭侃哈哈大笑,说道:“若非燕乘风横空出世,国师说不定就要挑zhàn

老夫,争夺天下第一之名,以国师的武学境界,如何也会被这些幻术迷惑?燕乘风武功的确不俗,但他的武功不过是一些幻术罢了,只合哄骗些俗人,待明日我为国师破之。”

白象法王悚然吃惊,这才醒悟道:“亏得郭武神为贫僧解惑,这便是燕乘风名传天下的十方幻灭法么?”

郭侃点了点头,颔首说道:“不错!便是燕乘风名震天下的十方幻灭法。此法专修精神,直指人心,对敌之人若是七情六欲稍有松动,便为此法所乘,施法之人欲其生便生,欲其死便死。乃是武功修liàn

到了极致,超脱种种窠臼,以武入道,幻法成真之境界,看起来宛若鬼神,无所不能,但实jì

上仍旧不脱武功的藩篱,只要心念精纯如一,便可破去种种幻觉,不为此法所害。”

白象法王沉思半晌,幽幽一叹,说道:“多亏武神为贫僧解惑,不然我十年之内,武功必然再无寸进。”

郭侃摇了摇头,含笑说道:“八思巴大师的精神奇术天下无双,比燕乘风的十方幻灭法更胜一筹,若是你和红日能够修成几分大浮屠法,何惧燕乘风此人?可惜你与红日却偏偏要学天佛宗外道十三典的大威德金刚真身,真是弃金玉不顾,拾瓦砾欢心!”

白象法王面有惭色,答道:“八思巴恩师学究天人,许多大神通都是天生而来,不是后天可学,我跟师兄无望学步,只能退而求其次。”

苍狼武神郭侃笑了一声,拍了拍手中书卷,淡淡说道:“明日便是燕乘风的忌日,你且去吧!此人终究不可小觑,我亦要温养精神,才能一战而成。”

白象法王一礼到地,转身去了,只是他心头那股沉重,却久久不散。

“郭武神虽然信心十足,但明日若是燕乘风胜了又如何?”想到此处,白象法王也不敢深思,只能一拂袖袍,飘然而去,留下苍狼武神郭侃在亭子中悠然看书。

整座小镇,在白象法王走出之后,就只剩下了郭侃一人,纵然是怯薛军也只能在镇子周围守护,不敢踏入此间半步,免得惊扰了武神的清净。

是夜!无话……

九、鬼神决

燕乘风缓缓睁开双眼,双目之中竟然精光如电,房中毫微毕现,竟与白昼无异。

他脑海中灵光骤然一现,似乎自己化身为一个叫做宁越的少年,正在冲一块名为神水晶的上古奇物许愿,但在下一刻,就又回到了现世,似乎那一瞬间只是梦境。

燕乘风苦笑了一声,吐纳了九次,散去了胸中浮躁,身子不摇不动,也不见如何发劲,便如犹如一缕轻烟般悠然飘起飞出窗外,在半空滑行了十余丈,这才有势尽垂落之意。

燕乘风一声朗笑,伸足轻轻点地,便如大鸟一般飞起,几个起落已经在数里之外,轻功之高妙,远胜昨日白象法王下山所用身法。

只是须臾间,燕乘风就到了山脚下,他瞧见了山脚下那座无名小镇,甚至就连在这座小镇外游弋的五百八十六名怯薛军骑兵,亦如掌中观纹,了然于胸。

一名怯薛军十夫长瞧见犹如腾云驾雾而来的燕乘风,心头怡然不惧,反手摘下大弓,从箭袋中抽出羽箭,搭箭上弦,也不过一个呼吸的功夫,羽箭已经破空,直奔燕乘风的眉心。

元帝只让他们守护这座小镇,不得让任何人打扰郭侃清净,却没说不让他们出手,这名十夫长悍然出手,只想着若能一箭射死燕乘风,这等功劳大如天去,只怕立kè

就能封官拜将,镇守一方。

这名十夫长的箭术已经出神入化,他对自己的箭术亦信心十足,甚至都没有射第二箭的打算。

怯薛军是大汗亲兵,素来骄横,有长官出手,他麾下十余名骑兵便有数人也伸手摸向箭袋,甚至有人暗暗后悔出手的慢了,没能抢下这份功劳。

燕乘风对这些元兵自无半分仁慈之念,他扣指一弹,便有一道指劲飞出。

无形无相的指劲来去如电,那名十夫长射出的羽箭在半空中忽然折断成十余截,比来时速度犹要快上数倍折返了回去。被燕乘风指劲弹回去的每一截羽箭都变得犹如精铁般坚硬,一一贯入了这十余名元兵的眉心,登时把这名十余名怯薛军悉数毙杀。

燕乘风已经是天下无双的大宗师,这些怯薛军虽然勇悍,但若说能够伤得到他就是笑话了,此时他牛刀小试,已经足以让这些怯薛军生死无路。

燕乘风身法骤然增速一倍,闻声赶来的另外数十名怯薛军骑士,就只能看到一道白影倏忽间就飘入了小镇之中。就算自负箭术最为了得,出手最快的怯薛军将领,也来不及捕捉这一道影子,更别提张弓发箭了。

这些怯薛军绕行一圈,知dào

不能进去这座小镇,便又自安然不动,按照军令,仍旧把这座小镇牢牢封锁。

燕乘风踏入小镇就看到了郭侃,郭侃也在同一时刻看到了燕乘风,两人不差一分,不差一毫,就那么同时看到了对方。

郭侃一声长笑,喝道:“燕乘风你果然来了,今日一战,必然是你死在我手下,再无第二种结果。”

燕乘风身子就如有一根无形丝线扯住,在全力前冲的情况下,忽然转折方向,几乎违背了惯性,轻轻向上飘起。

他身子飘起了一丈五六高下,就如风筝一般,定在空中。

这一手绝世轻功,纵然是苍狼武神郭侃也忍不住赞了一声:“好一手清羽乘风诀,果然是天下第一的轻功心法。”

燕乘风这时候才淡淡的说道:“些许微末伎俩,不值得苍狼武神夸赞。此番决斗迟了五年,这五年里我自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只是郭武神年纪老迈,只怕这五年中未必有甚进境,反而有些退步了吧。”

两人尚未交手,已经在言辞上交锋,郭侃展露了强dà

无伦的信心,燕乘风却指出他五年之前已经错失了机会,如今已经非是交手的最佳时间。

郭侃狂笑一声,喝道:“纵然老夫这五年确实并无寸进,一样能把你斩杀当场。你那几手幻术,或者还可蒙蔽别人,却如何能蒙蔽老夫纵横万里,屠城百座,淬炼的刀意!”

苍狼武神郭侃猛然一步跨出,他静坐的那间亭子就猛然四分五裂,每一根木料,每一块牛皮,都化为了锐利无匹的神刀,百步距离,须臾而至,封锁天地,把燕乘风逼至刀意最盛之处。

燕乘风似乎并未有在意,郭侃一出手就全力以赴,丝毫不留后手的作战方式。

他一声轻叱,无边剑qì

勃发,剑qì

在身外凝成无暇剑圈,刚柔并济,阴阳变化,郭侃借助粉碎亭子,演化的千军万马一般的刀意,在他的无暇剑圈之外,纷纷崩灭化解而去。

两大绝世高手终于正面交手,只是一招,就把各自的气势迫到了巅峰,亦把自己的武学发挥到了最完美的境地。任何之前猜测两人战局的人都不会想到,两人交手的第一招就已经竭尽全力,全无半分试探之意。

在小镇外半里,有一座高台,台高二十四丈。

此时在高台上站了十余人,为首的一人是个年轻人,最多也不过三十几岁,但就连白象法王也站在他背后,显得恭敬非常,就可知此人身份非同一般。

这个年轻人悠然开口,说道:“国师觉得武神此番胜算如何?”

白象法王仍旧不动声色的说道:“自是一战而胜!燕乘风从今而后,再也不能给我大元帝国增添任何麻烦。”

这年轻人摇了摇头,忽然笑道:“我也是武功高手,虽然不及国师,但也还看得出来,郭武神此战已尽全力,但燕乘风仍然可以从容应对,此战就算燕乘风难逃一死,只怕郭武神也出不来这座小镇了。”

白象法王微微一震,但随即就若无其事,那个年轻人说完这句话,也不再理会白象法王,只是凝神观战。

从这座高台望去,整座小镇都一览无遗,在他们这等高手眼里,虽然隔了半里路远,仍旧如在目前。

两大绝世高手一战,对任何一个武者来说,都是梦寐难求的场面,也许只是一招一式的变化,就能启动灵机,让他们的武学更进一步,所以谁也不愿意错失任何一个细节。

高台上登时便静了下来,再也无人说话,甚至连喘息之声都不曾有闻。

白象法王瞧了一会儿,他忽然嘴唇微动,向一个黑袍大汉传音过去,问道:“方教主以为如何?”

这个黑衣大汉是魔教南宗教主,一身武功深不可测,就算白象法王也无从估摸此人武功境界。他也是到了这座高台,才知dào

那个年轻人居然请了此人出山,便有心考校一下这位魔教南宗教主的眼力,也好从中揣摩两人武功之间的高低。

方教主嘿然一声低笑,却没有传音,自言自语的说道:“郭武神的刀法堪破天人之界,燕乘风的十方幻灭法更有幻假成真之能,两人此战已经全不留手,百招之内必然决出胜负。”

十、天道陨

燕乘风凝神催运剑qì

,连续化去郭侃九记杀招,这才乘势反击。

这位汉人第一高手随手挥洒,剑qì

化有幻无,郭侃立掌为刀连劈数十记,但刀意剑qì

略一接触,剑qì

便尽皆化为乌有,似乎之前的声势全是虚幻。

“我的十方幻灭法总计有十八式杀招,这一招虚有其表便是其中之一,不知郭武神可好生受么?”

郭侃非但不敢有丝毫小觑,更是连分心作答也无。燕乘风的剑qì

虚幻相生,真假参杂,往往一道剑qì

破空而至,却根本无一丝力道,但另外一道潜伏虚空,无声无息的剑qì

,却蕴含凛冽杀招。

若是他稍有疏忽,以为燕乘风的剑术变化技止此尔,相信这位汉人第一高手也不介yì

虚实转换,让他吃个小亏,甚至直接取走他的性命。

漫天剑qì

如雨,逐寸压缩,让郭侃的刀意所化的防御圈子越缩越小,就在刀意到了某一个节点,燕乘风猛然精神一振,剑光又生变化,恰在此时郭侃酝酿良久,惊天动地的一招反击也发了出来。

刀光如洗,直指人心,似乎跨越了时空,斩灭了两人之间的一切时间和空间上的距离。

燕乘风几乎念头才转,这一记刀光就已经迫在眉睫,似乎吐气呼吸都能吹到这一缕不知何所由来的刀意。

面对这泣鬼惊神的一刀,燕乘风悠然长啸,整个人忽然“消失”,在郭侃的眼里,这位生死大敌居然就此隐没,就如学了隐身法一样。

郭侃的武功修liàn

到了人间极境,当然知dào

世上没有法术,燕乘风能做到这一点,只是因为这位汉人大宗师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他的气息在自己的刀意封锁下潜藏无踪,而不是真个把一具雄躯弄的没影。

郭侃和燕乘风动手到了此时,首次露出惊容,因为燕乘风竟然能躲过他直斩天道的刀意,这一手出神入化的本领,简直骇人听闻,甚至超过了郭侃对燕乘风的最高评价。

纵然燕乘风这一手十方幻灭法几乎超脱了武功的层次,但郭侃在错失了这名大敌的动向之后,却并未有任何慌乱,只是做了很简单的一件事,收刀,再出刀!

这一刀正心诚意,无我,无人,无天地!

一股苍凉悲怆的刀意和一股充斥天地,挥斥八极的剑qì

再度重逢,天地间似乎都被刀意剑qì

塞满,无数金铁交鸣之声响亮不绝。

这一刀劈出,燕乘风在郭侃的“视线”里重新又出现,这位汉人第一高手微微一笑,风采依然,叫道:“苍狼武神的刀法果然不凡,居然能破去我这一招天外逍遥!倒要瞧一瞧,你如何破我下一招心外无物!”

燕乘风伸出右手,就是那么轻描淡写一拢,似乎整个天地都被一只手掌握住,然后收拢了起来。

在那一瞬间,苍狼武神郭侃就好似就要被如来佛祖镇压在五行山下的孙泼猴,整个天地都化为了他的敌人,要把他挤压在其中。

面对如斯神招,郭侃只喝了一声:“刀来!”

一口刀身狭长,通体蓝旺旺,犹如一泓秋水的长刀,从地下猛然射出。

郭侃一把捉住了这口长刀的墨绿色鲨鱼皮包裹的刀柄,一道贯通天地的刀虹,就在他的掌心升起。

一刀!斩破天地!

“我心如刀,万物不入!凭你什么心外无物,又如何能包容的了我的刀意?”

郭侃长刀入手,身上便生出万千巨兽咆哮之声,燕乘风一笑喝道:“好一招斩天刀诀!就让我看看,你是否能真个斩了我的天,斩了我的道!”

高台上众人脸色尽皆大变,汉蒙两大高手激斗至此,前后不过三招,但每一招都超出了他们想象力的极限,他们甚至都没有想过,武功居然可以修liàn

到这等层次。

便在此时,众人眼中忽然出现了一幅终身难忘的奇景,天地间日月并升,昼夜交替,神奇瑰丽之处,甚至超胜了天地自然。

年轻人忽然叫了一声不好,猛然一步踏入了白象法王的背后,白象法王此时也支持的极苦,急忙冷喝一声,随手夹了这个年轻人便往后飘飞。随着距离的拉开,白象法王的眼中奇景渐渐消退,但是高台上的十余人却犹如喝醉了一般,手舞足蹈,狂喝嘶喊,不一会就都软软的瘫在了地上。

“这便是燕乘风的十方幻灭法?好生厉害的武功,也只有郭武神斩灭苍生的刀意,才能在如斯神通下支撑如此之久,甚至还能一一破去诸般妙法。”

燕乘风纵然有惊天神功,也不可能真个干扰天地星辰的运转。刚才众人眼中奇景,不是真实之物,而是被燕乘风的十方幻灭法影响,脑海中生出的幻觉。

白象法王额头涔涔汗下,知dào

若非自己武功也近通神,只怕一样要在十方幻灭法下,变得如醉如痴,神魂颠倒,引动心魔,最后狂舞不休而亡。

便在此时,他身边有一个阴沉沉的声音说道:“郭武神完了!”

年轻人挣扎下地,眉目间尚有惊惧之色,只是他毕竟非是寻常人,还能沉得住气,喝道:“我这就下令附近埋伏好的三万铁骑一起出击,务求把燕乘风留在此地!郭武神不能死,尤其是不能死在燕乘风的手里,这里的一切消息都要封锁。”

这个年轻人极有决断,连番命令也是冷血无情,酷烈惊人,但刚才开口的方教主惋惜的说道:“太子!你还是莫要做这种多余的事情了。你看那座小镇……”

硕果仅存的三人一起抬眼望去,那座无名小镇已经整个消失,被无边伟力夷为平地,就连一座房舍,一根树木都没有了。

年轻人登时露出了骇然之色。

白象法王低头念起了藏密伏魔经文,他毕生精研佛法,却也不知世上是否真有佛陀,能做到如此惊人之事。

方教主瞧了一眼太子,忽然微微一笑,低声说道:“太子可以放心,燕乘风此战之后,再也不会出现了。”

太子微微一愣,目光中露出咨询之意,这一次却是白象法王叹息了一声,低低的说道:“若是燕乘风大获全胜,以他的性子,必然来杀了我们三人,他既然没有出现,那就是不会再出现了。”

太子登时露出狂喜之色,风采仪度又复恢复到了挥洒自若,伸手一扶白象法王,笑道:“还要恭喜法王,从此便是天下第一人,天下武者,再无人风采能盖过您之上。”

方教主也微微一笑,举手一拱,做出恭贺之意。

白象法王虽然心愿得偿,但却怅然若有所思,见过了燕乘风和郭侃这惊天动地的一战,他的心底已经再不怎么在乎这一份虚名,这位天佛宗宗主微微摇头,淡然答道:“这世上没有了燕乘风,没有了苍狼武神郭侃,老衲也未必就是天下第一。就不说红巾军的白弥勒,只是方教主你,老衲也无十足把握能够战而胜之。”

方教主正要谦逊几句,白象法王却没心思再做这等嘴皮上的客套,冲着太子微微躬身施礼,就施施然扬长而去。

这位元朝国师并未有去想自己苦心策划的惊世一战,会引发多少后果,又该怎么去一一应变,反而有些想念当初师父八思巴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你凡心未了,日后是成不了佛陀的!”

十一、穿越还带预告版吗?

“穿越后人生预览完毕,请选择是否要穿越!”

——我草!

当宁越睁开了双眼,看到了熟悉的一切,一句爆粗脱口而出。

“神水晶许愿穿越,居然还带预告版吗?这功能也特么的太先进了,简直是划时代啊。”

宁越稍微犹豫了一下,虽然燕乘风的一生绚烂多姿,但似乎也不是很有吸引力。

燕乘风这家伙是个纯种武痴,除了练武之外,就是跟人决斗,平生战斗无数,杀人放火直如等闲,生死危难闲庭信步,最后也是因为跟人决斗,才同归于尽。

燕乘风的一生,不要说娱乐活动,此人活到了四十多岁,仍旧是童子之身,心无旁骛,精纯唯一,才能让他的武功如此可怕,但宁越一想到,自己的一生会是这个样子,就觉得人生太特么的可怕了。

就算是地狱,不过如此!

“算了,我还是别穿越了,在现代社会做一个初中生蛮好的。”

宁越一跃而起,正要出房间去找吃的,但只觉得微微用力,就身不由主的向屋顶飘去,他脑海中忽然浮现了“清羽乘风诀”五个大字,身体只是微微轻侧,伸足一点屋顶,就凌空翻了一个筋头,安然落地。

宁越落地之后,保持了那个姿势,足足半个小时才稍微动弹了一下,他的脸上已经全都是惊讶和惊骇。

“预告版还附送大礼包吗?”

宁越稍稍运转了一下“内力”,发xiàn

自己并未有记忆中的燕乘风那么厉害,最多也不过只有这位元末武学大宗师的二十分之一了得,勉为其难能使出十方幻灭法的第一式——清羽乘风诀。但就算这二十分之一的功力,也足以让他拥有常人数倍以上的运动能力和敏捷性,这个发xiàn

,让宁越惊骇之余,又变得高兴起来。

“神水晶也不是那么不靠谱吗!居然还附赠了一身武功,虽然修为逊色了点,可毕竟是不劳而获,比没有强撒!”

宁越兴奋之余,又产生了几分疑惑,自言自语道:“就算我历史学习的不好,也知dào

元朝没什么天佛宗,更不可能有燕乘风和郭侃这样的武学大宗师,八思巴倒是历史上有这个人物,但是他绝逼不可能有红日白象这两个徒弟,还传授他们什么战佛图录。”

宁越打开了电脑,按照记忆搜了一圈,再次肯定了,不但正经的元朝跟他所经lì

的那个世界,没有任何关系,就连任何一本网络小说,漫画,乃至影视作品,单机电视网络网页手机游戏,也都没有类似的世界。

换句话说,他记忆中的那个蒙元时代,是人类的幻想力还未捕捉到的异次元空。

这个蒙元时代,也只算是中武世界,武功高到燕乘风和郭侃那个地步,也未到了肉身飞行,长生不老,操控雷电水火的级数。

燕乘风四十多年的记忆,宁越在醒过来之后,已经大半都记不得了,但所有关于武功的记忆,却都历历在目,这也是颇为奇怪的一件事儿。

宁越折腾了好久,翻阅了无数网上的那些靠谱或者不靠谱的资料,终于放qì

了继xù

追索真相,只能把这一切都归咎于神水晶,然后就放qì

了浪费脑细胞的活动,因为他十分肯定,自己没有办法想通这件事儿。

宁越查看了一下时间,现在算是暑假第一天的下午三点。

老实说,像宁越这样,天生有多动症的少年,是很难在家里呆得下去,他更愿意出门去找同学们玩。

只是刚刚群发过一通求爱的短信,宁越说什么也不好意思去见那些同学,他稍稍琢磨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出门去晃一晃,就算不去哪里玩,也比在家里呆着舒畅。

宁越离开家门之后,舒展了一下筋骨,只觉得全身都暖洋洋的,一股暖暖的真气,随着他一呼一吸,流转全身,让他觉得身体里弥漫着无穷精力,恨不得玩点什么体育活动来发泄。

宁越漫无目的溜达了一会儿,忽然有个新的想法:“我现在要是去打篮球,说不定都能虐了那群高中生,要不然,我去附近的体育场看看,找个队伍跟人打篮球吧?”

宁越的家附近,就有一个对公众开放的体育场,平时很多人在里面锻炼身体,现在放了暑假,一定人很多,他毫不犹豫的向体育场方向走了过去。

下午的时候,正是体育场里人最多的时候,十多个篮球场地都满员,宁越见到人满为患的体育场,不由得微微叹息,因为他现在想要加入进去,就只有等了。

宁越自己又没带篮球,就算想秀一下球技,也没得办法,就在他开始犹豫,是继xù

等下去,还是另外换个地方,就听到嗖了一声,一个东西冲着他的脑袋飞了过来。

宁越想也不想,就探手一抓,五指轻轻一扣,就把一个篮球抓了下来。

他正有些微微发愣,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叫道:“宁越!你怎么也来玩?我可没想到,你居然可以单手抓篮球,平时没见你打过几次篮球啊!”

宁越猛然回头,看到了一个娇小玲珑的女生跑了过来。

“嗨!班长大人,怎么是你?”

宁越见到了张丽梅,立kè

就想到了群发短信的事儿,这位班长大人的回答,就跟她平时的为人一样干脆利落,就是一个简单的“滚”字,所以他见到了张丽梅还有忐忑。

张丽梅的身材不高,但眉目精致的就好像画的一样,皮肤特别水嫩,虽然平时不施粉黛,仍旧给人一种静心妆扮过的感觉,尤其值得几个色胚男生称道的,这位女班长个子不高,人也娇小,但胸部发育的却十分汹涌。

张丽梅的语气里,却没什么生气的感觉,反而有几分开玩笑的味道,大咧咧的说道:“怎么不是我?才给人家发过求爱短信,转眼就不认帐了吗?”

宁越微微生出几分不妙的感觉,还是硬着头皮试图解释:“嗨!我知dào

昨天鲁莽了点,但那是有原因的,是因为……”

张丽梅立kè

就打断了宁越的话,说道:“我们要跟人斗牛,恰好缺了一个人,你过来凑数吧,那件事儿,以后再说。”

ps:到了这一章,大家应该看出来新修改的版本,故事大概的走向了,我写的很舒服,大家是不是看在也蛮嗨?

十二、有个秘密

“是罗笙笙!她居然也会打篮球啊?”

宁越不由得微微惊讶,张丽梅是他们班的班长,罗笙笙是学习委员。

在宁越他们学校,全部年级的学生都算上,如果论相貌,大约有六七个女生可以跟罗笙笙媲美,论身材呢,就只有三四个女生够资格跟罗笙笙拼,我们罗笙笙同学才初二就有一米六九的身高,尤其是一双美腿笔直修长,比网上各种ps的过的美腿好kàn

太多了;可要是论气质呢,罗笙笙却是公论的第一,是全校几乎所有男生公认,最具知性美的女生。

这位美女同学性子比较冷漠,除了学习,什么也不在意,更不大跟同学们说话,她每次考试的年级排名都在前十,是有名的冰山美人,也是有名的才女。

宁越回想了一下,暗暗忖道:“罗笙笙昨天没回我短信,不过她那种脾气,怕是懒得理会居多。我带回抽个空,还是跟她们俩都道个歉吧!就说是手机出错,自己群发的,道歉要言简意赅一点,不要弄得太罗嗦,反而给人家一种欲盖弥彰的样子,效果适得其反。”

罗笙笙瞧见了宁越忽然抿嘴一笑,并没有平常那么清冷,态度比在学校的时候亲近的多。

罗笙笙戴了一副全框黑边眼镜,把长长的头发扎了一个简单的马尾,跟张丽梅一样,都是一身清爽的运动服,八分裤的运动裤,露出一小截雪白细腻的小腿,更衬托得这位明湖中学第一气质知性美少女,身材挺拔傲人。

张丽梅拉着宁越到了篮框下,伸手一指对方,说道:“我们现在凑够人了,十球决胜负,输的让出篮球场,还要请吃哈根达斯。”

宁越瞧了一眼对面,跟他们一样,也是两女一男的组合。

两个女孩儿是有明湖中学四大侠女之称的乌玫和柴雅,而那个看起来很衰的男孩子,是詹星,这家伙学习不算出色,体育不算出色,但却从小就特别喜欢魔术,所以在学校里有个魔术师的绰号,经常会给同学们表演魔术,在学校里很有人缘,就连宁越都跟他挺熟的。

不过这支队伍,就没有他们这边气氛和谐,柴雅似乎对詹星很有敌意,乌玫倒是有意无意的护着詹星,看起来三个人的关系很复杂。

宁越自己就很头大了,根本没有兴趣去关注对方队伍的情感纠葛,他把手里的篮球轻拍了两下,这才对两边的人说道:“谁先开球?”

詹星很无所谓的说道:“你们先来吧!”

宁越点了点头,做出了一个要传球给罗笙笙的架势,他盯着篮筐,忽然生出万丈豪情,假动作做了一半,就把球抛向了高空,然后立kè

启动,高速奔跑中腾空而起。

就在他双手都借住了自己抛出去的篮球,准bèi

来一个威风霸道的空中接力灌篮的时候,一双很有力量,也很稳定的手,在他头顶上轻轻一拦,就把他手心的球拨走了。

宁越双脚落地,这才惊讶的扭头看了一眼,破坏自己耍帅的人。

“柴雅!”

宁越暗暗忖道:“听说她功夫不错,不但是空手道黑带,还是全国八极拳大赛的女子组冠军!但也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威啊?”

柴雅的身高跟罗笙笙差不多,罗笙笙是个有知性美的气质女孩儿,柴雅却是明湖中学公认的女王范,气场之强dà

,让很多男孩子都情不自禁在她面前矮一头。

他望着柴雅气势非凡的架势,柴雅拨开篮球,就做出了防守的姿势,倒也颇有些压迫感。

宁越反思了一下,自己跟柴雅不同班,也没有柴雅的电话号,群发短信的名单上,没有柴雅,也没有另外一个女生乌玫,这才略略安心。

张丽梅方位恰好,所以她接住了柴雅拨出来的篮球,这位班长大人顺手就把篮球转给了罗笙笙。罗笙笙运球的架势,虽然看的出来,的确是打过篮球的,但球技还真的就很一般,眨眼就被乌玫给断了下来。

双方交手几个回合之后,宁越就知dào

,除非自己开启迈克尔乔丹,或者科比布莱恩特的模板,不然自己这边稳输了。

柴雅跟罗笙笙身高差不多,乌玫却比张丽梅高了快七八公分,而且这两个女生的运动能力,比学校篮球队的男生都没差多少,几乎是完全碾压自己这对的两个女生。

詹星的球技却比他高了不止一筹,生生把他在神水晶的穿越预告版中得到了超强运动能力给抵消了大半。

“我要是使用清羽乘风诀,这场斗牛倒是稳赢,但接下来,我就该被人体解剖了吧?”

宁越对这场球赛的胜负,并不是很在意,他稍稍犹豫了一下,就放qì

了提升实力的打算,比赛的结果也没有意wài

,他们这边输了一个六比十。

张丽梅和罗笙笙倒是愿赌服输,不但让出了球场,还去附近的店里,买了六个哈根达斯的冰淇淋,就连宁越这种“败军之将”居然也有份,倒是让他颇为惭愧。

柴雅和乌玫,詹星明显有些矛盾,他们三个赢了球场,但却没有打球,争吵了几句,柴雅就气呼呼的走掉了,乌玫和詹星都没那么霸道,在柴雅走了之后,就邀请宁越他们一起玩。

这个下午,宁越倒是很开心。

到了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张丽梅要回家吃饭,罗笙笙和乌玫也说累了,大家就散了场,乌玫和詹星自然是一伙,他们是同班的,宁越自然要负责把张丽梅和罗笙笙送回家。

班长张丽梅的家很近,所以当宁越把她送回家之后,就变成了跟罗笙笙单独相处,刚才大家一起玩的时候,宁越还不觉得,但现在两人单独,就让他倍觉尴尬。

虽然已经到了夏季,五六点钟的这个时候,气温已经下降了不少,散散步,还是很宜人,但宁越却越走越是燥热,全身都是汗,不知不觉连背心都湿透了。

罗笙笙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在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才忽然说道:“宁越同学!我记得你在初一的时候,学习很好,我几次考试都没能考过你,为什么到了初二,学习就下降的这么多?”

宁越微微一愣,有些黯然的摇了摇头。

这关系到了一个他自己的大秘密,他并不想跟任何人说,纵然罗笙笙也不例外。

十三、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在不久前,宁越刚过完了生日,本来这就是一个很普通的生日,宁越也不会觉得,过一个生日会让自己的人生有多少变化。

可是,他完全没有想到,自从那个生日以后,就开始了不断的噩梦,这些噩梦非常之逼真,但每当他醒过来,就会忘掉九成,只记得梦境中的恐怖和可怕。

宁越也想过无数办法,但都没有解决这个忽如起来的噩梦。

几乎每天都要被噩梦纠缠,他的学习自然也就直线下滑了,从几乎是全年级前三的竞争者,一路下滑到班级内都排名靠后。

这个秘密,宁越跟父母都没有说,也不想跟任何人说,当然也不会跟罗笙笙说,他只是有些黯然的摇了摇头,就打算转身回家。

罗笙笙笑了笑,忽然叫住了宁越,说道:“你等一下!”

罗笙笙就从书包里找出来一个小本子,抽出钢笔刷刷的写了几句话,折叠好了之后,才递给了宁越,她嫣然一笑道:“回去才可以看,不可以当我面前拆开。”

宁越微微一愣,但还是把纸条收了起来,目送罗笙笙的背影消失。

想起了自己的学习成绩,宁越很有些垂头丧气,他摸出来罗笙笙的那张纸条,打开来一看,上面用很娟秀的笔迹写了两行字。

宁越同学:

你的短信我收到,我觉得现在并非谈恋爱的最好时机。一年后我会在省实验高中就读,也会在那里等某人发出青春邀约,你来或者不来,随意!

但愿同展韶华锦,捉住青春不许动。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罗笙笙

“我去!原来罗笙笙大美人儿也会春心萌动啊!凭我当年的成绩,考上省实验高中绝对不难,可但是……情况不对啊!”宁越虽然曾经许愿,希望会有一堆女朋友,但那时候其实还是玩笑的成份居多,罗笙笙的示好,并没有让他欣喜若狂,反而有些困扰。

“原来神水晶许愿,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完成,还会有一个过程,看来我倒是错怪它了。不过,如果不是从天而降一堆女朋友,还兼对我死心塌地,从不争风吃醋,而是需yào

我一个个去泡,神水晶只是给了我这个机会,我的下场似乎不会太好撒。”

宁越可以想象,自己有五六七八个女朋友,一天约会都要分成上中下三集,每集一个不同的女主角,就有些不寒而栗。

宁越也只能安慰自己,暗暗宽慰道:“没事儿,只要我不主动,应该就不会出现这种场面。”

不知不觉,宁越又走回了体育场附近,他回家必然要路过这里,想着回家也没什么事儿,宁越就在体育场的边上找了个台阶坐下,看着别人在场地里热火朝天的运动。

就在宁越想心事入神,忽然脑后有一股风声,他探手一抓,抓住了一支肥腻的大手,这支大手正想要狠狠的拍向他的脑袋。

宁越不由得微生恚怒,抬头忘了一眼,却发xiàn

自己被十多个看起来流里流气,十七八岁的少年给围住了。

他随手推开了拍向自己脑袋的肥手,不露声色的站了起来。

打算用颇不友好的方式,跟自己打招呼的那个胖胖的少年,立kè

就暴怒非常的说道:“我们刚才跟你说话呢?你怎么跟没听见一样?”

宁越扫了他们一眼,淡淡的说道:“我又不认识你们。”

一个看起来颇为凶恶的少年,指着宁越说道:“我刚才看你跟那四个女孩子打篮球,我挺喜欢那个穿紫色运动服的女孩子,你把她的联络方式给我。QQ,手机,家庭住址和学校都要。”

凶恶少年背后立kè

有人起哄,叫道:“其他的三个也要,郑哥就喜欢那个穿紫色运动服的,但剩下的三个我们包了。”

随着这群看起来就不是好人的少年七嘴八舌的起哄,宁越知dào

自己碰上小流氓了,这些小流氓居然想要通过自己,泡自己学校的女同学,这种事儿宁越也只听过传闻,从未在身边发xiàn

过,这一次居然亲身体验,不由得颇有新鲜感。

如果是几天前的宁越,这会大概就在找机会,抽冷子跑路了,但现在的宁越,只是稍微活动了一下肩膀,脖子,双手,冲这几个小流氓比了中指,很嚣张的说道:“就凭你们这群癞蛤蟆,也想要泡我们学校的女生?还能不能先去照个镜子,不要做春秋大梦了。”

宁越的挑衅很成功,一脸凶相的少年,立kè

冲上来当胸就是一拳,宁越也没有客气,以左脚为轴,一击高劈腿,就狠狠的闷中了这个“郑哥”的脸。

在所有人听的到的一声闷响中,郑哥被整个踢的横飞了起来,然后摔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宁越正要得瑟一下,就听得脑后生风,他一低头,探手一抓,又是刚才那个试图拍他脑袋的肥仔,这一次他抓了一块砖头,狠狠的拍向了宁越的后脑。

宁越在一瞬间,就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虽然在神水晶的穿越预告版里纵横江湖数十载,但本人毕竟是没怎么跟人动手打架过的淳朴少年,刚才那一转头拍实,他就算不脑浆迸裂,又或者被拍成植物人,也要重伤趟上几个月。

他这辈子还没有体验过这种生死一发的危机,当时宁越的眼睛就红了,大吼道:“你冲我后脑下手,是要杀了我吗?”

他攥着肥胖少年的手臂,连续吼了十七八声:“你是要杀了我吗?”

宁越也没有意识他,他大吼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催动了清羽乘风诀,吼声宛如魔音灌脑,肥胖少年如何抵御的了这么神奇的功法,当场就被吼晕了过去。

宁越虽然不怕打架,但还真没想过,要打出人命,或者把人打成重伤,但这个肥胖少年下手太狠,用砖头直接奔后脑下手,那就是他接受不了的事儿了。

宁越情绪在最激动的时候,偏偏一个流氓少年看出来便宜,偷偷冲着几个同伴一摆手,大家在一起混的多了,也都心领神会,登时有两三人从怀里逃出了折刀来,冲着宁越的后背就捅了下去。

十四、你身上有怨气

宁越几乎是下意识的猛然闪身,清羽乘风诀催动,身外骤然多了一股旋风,这股旋风轻轻一带,三个用折刀捅他的少年,就不由自主的歪了一歪,一个狠狠的捅入了那个肥胖少年的肚子,另外两个互相扎到了对方的身上。

三个小流氓都没有留手,捅宁越的时候,都使出了吃奶的劲,所以肥胖少年和另外两个小流氓的血都是一下子就喷出来,然后所有人都惊呆了,大叫道:“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

宁越闪身的快,自然没有粘到一点血,他也呆了一下,刚才他并未有出手,只是下意识的催动了清羽乘风诀,但来自燕乘风千锤百炼的武技,却用了最微妙的手段反击。

从实jì

效果上来看,宁越是一根手指头也没有碰过这几个小流氓,就算最严格的法律,也套不到他身上,但从心理层面上来说,宁越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他就是呆呆的看着那群小流氓一哄而散,那个捅了胖子的少年,把手中的折刀一扔,扭身就跑,除了被捅的三个流氓少年,两个已经看着自己身上喷血吓傻了,只懂得大声叫救命,那个肥胖的少年则是一声不吭倒在血泊里,也不知是死是活。

宁越倒退了几步,忽然想起来神水晶,他伸手按住了自己的眉心,反复许愿道:“能让这一切过去吗?能让这一切过去吗?能让这一切过去吗?……”

大约十多分钟之后,神水晶没有任何反应,但警车却赶了过来,很快就有警察在路人的指点下,走到了宁越的身边,对他冷硬的说道:“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宁越什么话也没有说,就站起来跟警察上了警车,到了警察局里,根本没有人理会他,被仍自一间单独的房间里,一呆就是四五个小时,眼看天色已经晚了,宁越终于开始着急了起来,他还不回家,父母肯定着急。

宁越这四五个小时,一直都尝试向神水晶许愿,但却没有得到任何反应,他也终于气馁了,站了起来,想要找个警察问一问,究竟什么时候能够回家。

当他走出了房间门,发xiàn

房门根本没有锁,门外也没有警察,他稍稍等了一会儿,才有一个警察路过,他急忙走上去抓住了这个警察问道:“请问警察叔叔,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家?”

那个警察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对他说道:“你小子运气真好。”

这个看起来还挺年轻的警察,掏出来手机,翻了一条微薄,递给宁越,这条微薄是一个视频,也不知谁拍摄发上来的,画面里三个小流氓持刀捅向宁越,宁越一转身,三个人就分别捅到了同伙,画面里当然拍摄不到清羽乘风诀爆fā

的气劲,所以这个视频让宁越看起来非常无辜。

这个看起来还挺年轻的警察,咂了咂嘴说道:“这个视频转发量挺高的,所以本来上头有些别的想法,现在也没法弄了。尤其是那几个小王八蛋被审讯的时候,还爆出来曾经集体施暴了一个女初中生,还杀人的案底,就更没有办法善了。你倒是没事儿了,他们应该已经把你忘掉了,我带你去录个口供,就可以回家了。”

宁越并没有欢天喜地,只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他不知dào

是不是神水晶保佑,但若是没有这个视频,他的确很难在这件事儿里脱身,尽管这件事里,他是一点错也没有。

帮忙宁宇录口供的警察,非常的漫不经心,因为宁越的口供对这件案子已经无足轻重,就是知dào

一下当时事件的起因,听到是这群小流氓,想要威迫宁越介shào

女同学给他们,就连几个录口供的警察都忍不住破口大骂:“一群小人渣,居然还想要搞事儿!”

半个小时后,宁越有些闷闷不乐的离开了警察局,回家之后,也只跟父母说,是在外面玩的太累了,没有提起今天发生的事情。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就集中了精神,进入了许逊留给他的次元战场。

宁越因为心事重重,一时间也没有注意到,他已经不需yào

集中十几分钟的精神了,只是心念一动,就进入了次元战场,要多便捷,就有多便捷。

宁越随便找了一堵倒塌的墙,坐在了上面,按住了眉头,喃喃自语道:“神水晶!你能告sù

我,今天的事情,是不是我许愿有效了呢?”

宁越白天拼命许愿,也没有任何回应,但这一次,他只是微微恍惚,就看到了久违的巨大光幕。

光幕上没有他想要的答案,反而有两条提示:“1、许愿穿越异世界(未完成)!2、许愿有一堆女朋友(进行中)!”

宁越看了半晌,忍不住叫道:“难道完成的愿望,就都删掉了?好歹也让我知dào

,我究竟许了那些愿望,究竟付出了什么代价啊?”

宁越本来对神水晶,已经大为好转的印象,在这一刻忽然又变得糟糕了。

当宁越怏怏的离开了次元战场,恰好室火猪也从窗外一掠而入,这头肥肥胖胖,身披五彩毫毛的小猪,很不屑的瞧了宁越一眼,正要气势非凡的去睡觉,宁越忍不住叫住了它,问道:“二师兄!你能不能教我,你们那个世界的修liàn

方法?”

室火猪很果duàn

的答道:“不能!”

宁越对这个答案,不断太意wài

,挥了挥手,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那你去睡吧!”

室火猪并没有立kè

就去睡觉,而是跳到了宁越的床上,用蹄子捅了捅宁越,然后应是用一张猪脸挤出来凝重的神色,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有杀人?”

宁越急忙摇头说道:“我没有!绝对没有!”

室火猪淡淡的说道:“你身上有怨气,这是不可能瞒过我一对神眼的,你今天都干了什么?”

“怨气?是不是冤魂的那种气?难道我被鬼上身了?这可该怎么办?”

宁越立kè

慌了,连连向室火猪求助,这头小肥猪怎么说也是“超阶神兽”,一定可以有办法解决自己的问题,但宁越很快就知dào

,自己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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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脚踏三只船

室火猪四蹄一点,全身的毫毛都炸了起来,身上登时发出一股如火炽烈,灼热的似乎能够焚烧空气的气势。

“杀人越多,自然就会积累被杀之人的怨念,只要懂得炼化的法门,就能化这些怨念为势,可以对低阶生物造成威压!”

“娘的,我就是低阶生物啊!”

室火猪的“势”实在太强了,宁越就好像是溺水的野兽,上岸的鲤鱼,全然没有办法继xù

呼吸,脸都涨的通红。

室火猪直到宁越再也支撑不下去了,这才把浑身的“势”一收,哼哼了两声,跳到了书桌上,很快就睡着了。

“这头死猪除了吓唬我一下,就什么也没有说,它究竟想要干什么?”

宁越在室火猪收了“势”之后,这才大口的喘着粗气,对这头“二师兄”大大的腹诽,但是他绝对不敢在口头上抱怨了。

室火猪一直都口口声声叫嚣,我分分钟烧死你!

可宁越一直都觉得这头小猪不会真的烧死它,但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这头“二师兄”绝非是开玩笑,这头肥肥胖胖的五色小猪,的确是杀人无数的凶兽,不是普通的宠物小猪。

“我去,这头小猪太凶悍了,不过它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我又不是它的主人!”

宁越想了好一会,除了确定,自己又多了一个无解的问题,并没有想明白任何关键。

他今天折腾的够呛,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虽然已经是暑假了,不用继xù

去上学,但宁越还是很早就醒过来,而且再也睡不着。他又做了噩梦,这一次他醒过来,却比之前都记忆的更清醒,他恍惚被压到一个刑台上,有一个凶恶的家伙手持巨斧,一点一点把他的身躯剁成了碎块……那种感觉清晰之极,让宁越清醒过来良久,还不寒而栗。

“我怎么又做这种噩梦了,下回跟神水晶许愿,把这些噩梦屏蔽掉。”

宁越也就是随口一说,但这个想法才说出来,他就猛然大喜,叫道:“我怎么忘记了可以用神水晶解决这个噩梦的问题?”

宁越按住了自己的额头,许愿了二十分钟,但是神水晶毫无动静,他不得不怏怏的起床,然后随便吃了妈妈留给他的早饭,然后就出门打算去找个地方活动筋骨。

他才出了家门,就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正靠在他家门前的一根电线杆上,似乎在等人。

“冯贞同学?你在这里干什么?”

宁越眼神比较尖,一眼就认出来是自己的同班同学冯贞,冯贞在班级里一向很温柔乖巧,学习不好不坏,但人缘却很好,手工特别巧。

“啊!宁越!我来这里是想跟你说,我考lǜ

了好几天……我答yīng

你……”

冯贞说了这句话之后,就把手里的一件东西塞给了宁越,小鹿一样跑开了,让宁越的心底就如被人浇了一锅辣椒油和一锅麻椒油,全身都快变成麻辣烫了。

“这件事儿,还有这么大的后续剧情那?”

宁越也没有想到,自己向神水晶许愿有一堆女朋友,为什么在那个巨大的光幕上显示“进行中”了。

合着!这件事儿还没完呢,后面还有续集。

“我去,加上罗笙笙,这就是脚踏两只船了吧?尽管罗笙笙的那张纸条上是说,我也能考上省实验高中,才同意考lǜ

这件事儿,可实jì

上就是同意了,只差看我努力不了努力。这件事儿,有点大条,我当初许愿有一堆女朋友,实在太欠考lǜ

,怎么才能取消这个愿望?”

宁越并非是天生的花花公子,他当初许愿,也并不是真的想要有一堆女朋友,只是觉得好玩罢了。但当他似乎真的好像奔着有一堆女朋友的道路发展下去了,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罗笙笙还要我考上省实验高中,才考lǜ

是否跟我交往,冯贞可是这就同意了,这可该怎么办啊?冯贞是个挺较真的女孩子,我要是……这不是害人吗?”

宁越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坏小孩儿,还做不出来,并不喜欢一个女生,但却顺水推舟,交往了之后,再找借口始乱终弃什么的,这种渣男行径,他自己也很抵触。

宁越再也没有兴趣出门玩了,匆忙溜回了家里,按住了额头,想要试图反许愿,取消“有一堆女朋友”这个愿望,但这次他许愿了四十分钟,仍旧没有任何动静。

宁越甚至想着,是不是跟自己么有在次元空间里许愿有关,进入了次元空间也许愿了两个小时,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让他彻底速手无策了。

“我是不是应该去跟冯贞谈一谈,也许我能说服她,其实这件事儿是个恶劣的玩笑,然后再跟她诚恳的道歉。”

宁越并不是不肯直面错误的人,虽然这件事儿会很丢面子,但他觉得自己面子,绝对没有一个女同学的脸皮重yào

。如果自己不解释清楚,冯贞真的把他当成了男朋友,最后却发xiàn

只是一场误会,一个玩笑,那才是害人害己,不如现在丢点小面子。

宁越想也不想,就再次冲出了家门。

他走到了半路上,才想起来一件非常非常不靠谱的事儿,他根本就不知dào

冯贞的家住在哪里!

宁越想要给冯贞打电话,却发xiàn

自己的电话也忘掉在了家里,只好返回家去取,在路过附近的一家超市儿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口渴,决定去买一瓶饮料。

宁越他在超市里也没逗留多久,拎了一瓶七喜就到了收银台,但就在超市的收银员把他买的东西扫描完了价格,准bèi

付账的时候,这才忽然发xiàn

自己身上没有带钱。

宁越从未有干过这种糗事,脸上登时变得通红,喏喏的跟收银员说道:“不好意思,我没有带钱,这些东西都不要了。”他正准bèi

在收银员怪异的眼神中逃走,忽然背后就传来了一个非常惊喜,而且非常好听的声音。

“宁越!你也来买东西?我来帮你付钱!”

一只秀气的小手从他背后伸了出来,递上了一张招商的阿童木主题的信用卡。宁越扭回头瞧去,脸色更尴尬了,因为他居然遇上了同班同学,而且恰好就是群发短信事件里的主角之一。

这个救星一样出现的女孩儿是卢文影。

平时在学校里,卢文影很少有这么成熟的打扮,还是偏向自己的年龄,走的是青春靓丽的路线。但现在卢文影穿了一身米黄色的小套装,一件小外套配短裙,肉色丝袜把双腿的曲线勾勒出来,脚下是一浅色系的双鱼嘴高跟鞋,打扮的却比职场白领还要成熟,妩媚中带着性感。

现在的女孩子都发育的早,卢文影更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不管在身材还是脸蛋上又或者打扮上,她都看起来像二十岁出头的时尚女孩,任谁也看不出来是个初二女生。

“这不好吧!我下次再买就是了!”

“我是你女朋友,有什么不好的!营业员,刷卡吧,没有密码!”

卢文影一句话就把宁越搞得各种惊吓,他连忙想要解释,自己其实是胡乱许愿,被一块不靠谱的神水晶陷害,那个群发短信并非出自他手。就在他筹措解释的话语时,卢文影已经在收银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拎着一袋东西,挎上了宁越的胳膊。

一个柔软带着体温的身体依偎到了怀里,饶是宁越自负很有应变能力,也不禁大脑宕机的一小会,那些解释的那些言词在卢文影挂住了他的手臂时,就都情不自禁的烟消云散,女孩子的体香飘飘,让他直到被卢文影扯着走出了超市,才反应过来,应该解释一下短信的事儿。

但是当宁越大脑清醒了之后,立kè

就想到,他不可能暴露神水晶,在不暴露神水晶的情况下,如何用最言简意赅的话语,把这次乌龙事件解释清楚,实在是个很难完成的任务。

卢文影一脸非常幸福的样子,依偎在他身上,完全把这次偶遇当成了约会,悄声对宁越说道:“前面就是我家了,有什么话,到我家去说好不好?大街上说话很不方便也!”还没等宁宇拒绝,卢文影就指着前方不远的小区,说道:“哪里就是我家,很近吧!”

卢文影的家恰好也在附近不远,跟宁越虽然不是住同一个小区,但也就是差半条街的事儿,所以他们没走多远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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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两年以前

新一届明湖中学女神的票选第一,是新毕业的英语老师张瑛,但因为张瑛老师的身份,这个票选结果也是公认的无效。

卢文影在这一届票选之前,就坐了一年半的明湖中学第一女神的宝座,现在也是大多数男生心目中明湖中学最漂亮的女生,就算那些投了张瑛选票的男生,私下里也承认是老师的身份有加成。

真要是论相貌,气质,身材,打扮等诸多分数,卢文影仍旧是当之无愧的明湖中学第一女神。

卢文影没有罗笙笙那么高,但身材绝不输阵,她没张丽梅那种罩杯,但胸前风光一样览胜,相貌更是没可挑剔,再加上特别会打扮。卢文影家境非常好,父母又非常宠她,所以几乎每一件衣服都是名牌,有专门打理的发型师,经常做各种保养,是大家公认最会打扮的女孩子。纵然相貌差不多的女生当中,卢文影也会是最耀眼的一个,何况在明湖中学,相貌上真的没有几个女生能够跟卢文影媲美。

卢文影也是明湖中学追求者最多的女生,只不过她虽然性子活泼,不像罗笙笙那么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骨子里却非常高傲,对追求她的男生只有礼貌的拒绝,从没有任何暧昧。

老实说,宁越也是曾偷偷暗恋过卢文影一段时间的,但是他很快就知dào

,他跟卢文影不大可能,毕竟两人的家世差太多了。

让宁越非常摸不着头脑的是,卢文影看起来很投入他女朋友的这个身份,热情的让他差点就以为,卢文影也暗恋自己多年,但是他清楚的知dào

,这不大可能。

卢文影家所在的小区虽然跟宁越家的小区就差半条街,但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品质,她家的这个小区是本市最贵的地产之一,小区内只有三栋楼,每一栋都超过了三十层,最小的面积也要超过一百五十米,最便宜的房子也要在七百万以上。

宁越虽然平时也常听人说起,卢文影的家境非常好,但他还真不知dào

这个女孩子的家境究竟好到什么地步。

“你家住这里?好贵的楼哦!”

宁越呵呵的傻笑一声,从没有感觉自己这么土鳖过,他平时自负的聪明才智,还有清羽乘风诀什么的,在这个时候却都用不上,心里也是颇为憋屈。

卢文影噗嗤一笑,随即就神色颇黯然的说道:“我家不是这里,这里只是一处房子罢了。我父母都是好几月才回家一次,没有家人的地方算什么家?”

宁越对这个话题,实在不好接茬,连忙说道:“就送你到这里吧,我还有点事儿,就先走一步。”

卢文影有些诧异的说道:“你刚才可是答yīng

了到我家里坐一会,帮我补习功课吗,怎么忽然就反悔?说话不算,可是不够男人!”

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柔声恳求你跟她回家,十个男人里有十个会推拒不得,多出一个能推拒的是基男,还不算在十个男人里面。

宁越虽然明知dào

应该干脆利落的拒绝,因为这件事实在太古怪了,他确定自己没答yīng

过卢文影帮她补习功课,但还是身不由主的被卢文影拉着,直奔她家所在的西楼。

卢文影的家在西楼最顶层,而且是三层的跃式住宅,超过了四百平米,是纯中式装修,一层是会客厅和书房,古色古香,全然不带半点现代痕迹,每一件家具都带了古韵风味,几乎全都是实木,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实木,而是非常昂贵的各种名贵红木。

宁越虽然不懂得实木家具,但毕竟现在网络信息发达,他只是随便一搭眼,就能确定,这一层的各种装修说不定还贵过了很多有钱人家几百平米的别墅好多倍。

卢文影拉着宁越,蹬蹬的上了二楼,这一层又不一样,三个卧室风格迥异,也是帝王套房那种装修风格,甚至比某些五星级酒店的帝王套房都更豪华气派些。

卢文影拉着宁越到了自己的闺房,她的房间就偏可爱化,梳妆台上摆了一堆各种化妆品,几乎所有的小瓶小罐子上都是外国文字。

“呼呼!”

卢文影一直都特别紧张,直到进了自己的房间,这才松了一口气,扯了宁越坐在自己的床上。

宁越正想要解释一遍群发短信的事儿,就在这等紧要关头,房间里忽然响起了很山寨的那种手机铃声。

卢文影吐了吐舌头,从抽屉里取出来一个款式很老旧的手机,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牌子,按下了接听键。

卢文影本来情绪颇好,但在接了电话,嗯嗯了几声之后,脸色就变得难看了起来,声线也微微提高,叫道:“你们回不回来,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不是第一次自己过生日了,不用说抱歉了,我听的次数太多。”

卢文影挂了电话,胸口微微起伏,刚才的喜悦也都全然不见,显然情绪波动非常大。

宁越忍不住问道:“今天是你的生日?”

卢文影摆了摆手,情绪忽然就低落到了极点,居然哭出了声音来,哽咽的说道:“我本来还以为今年的生日会有人陪我,我父母他们答yīng

了我的,但最终还是没回来……”

接下来,卢文影就哇的一声扑倒在床上,大声哭了起来,床单都是瞬间湿透了一大片。

宁越叹了口气,这种事儿他也没有办法劝,他现在反而是比较尴尬,不知dào

该做些什么才好。他东张西望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个信封,上面写的居然是自己的名字。

如果是其他私人信件,宁越也不会怎么样,但那封信居然写了他的名字,宁越当然就按耐不住好奇心了,他悄悄走过去,抽出了信封里的信,快速的读了一遍。

宁越:

我很早就暗恋你了,只是我以为,你这样学习好的学生,不会喜欢我这样学习差的女孩儿,一直都不敢说……

这封信极长,大约有三四千字,写了足足十多页,但宁越只看了半页纸,就脑门轰拉一下。

这居然是一封表白信,语气羞涩,患得患失,完全不像卢文影平时的为人。

卢文影的字迹非常娟秀,跟她本人一样好kàn

,不过当宁越看到这封信的结尾,有一行字引起了他的关注,那是这封信的日期……

这封信居然写在两年前,那时候,他跟卢文影还不是同学,宁越也不记得自己跟这位明湖中学的女神,在做同班同学之前有认识。

ps:不但宁越的故事有改变,这些女孩子的故事也有极大的改动,所以不能够没有,不然后面的某一段故事就没法写了。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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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屠龙者

宁越瞧了一眼,仍旧扑在床上哭的卢文影,悄悄把这封信又塞了回去,然后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低声说道:“那我先走了!”

卢文影根本没有反应,宁越颇有些尴尬,也忽然有不忍心,他想了一会儿,按住了自己的额头,轻轻许愿道:“神水晶!能有什么愿望,可以帮到她吗?”

宁越等了几分钟,神水晶没有任何反应,早就知dào

神水晶不是什么愿望都会满足,他也没怎么意wài

,本来这就是死马当活马医的事儿,宁越只是有些遗憾,帮不到看起来很可怜的卢文影。

就在他准bèi

悄然离开的时候,骤然间时空变换,他只感觉耳边呼呼风响,待得睁眼看的时候,是正在向他冲击而来的无尽大地。

在下一秒钟,宁越就惨叫起来,因为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情况,自己刚刚从悬崖上跳下来,而且就快要摔倒地面上了。

啊啊!啊啊!啊!啊!

清羽乘风诀只是绝世轻功,不是飞行技能,宁越虽然极力催动清羽乘风诀,但却无助于解除他的困境,在一刹那间,他感觉到了死亡阴影,也感觉到了大难临头,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解决的那种绝望。

就在宁越自忖必死的一刹那,他的体内忽然涌出了一股力量,让他的身躯骤然膨胀起来,背后生出了一对宛如青翠的双翼。

宁越根本来不及诧异,他狠狠的拍击双翅,在紧贴着地面不足一公尺的情况下,轰然拔升高度,挽回了被摔死的命运。

“我这是……”

宁越才诧异了几秒钟,就有一股记忆流入了他的脑海,他瞬间就明白了,自己是冰霜巨龙中的天才——青翠奇迹。

一头出生才二十年不到的幼龙。

如果刚才有镜头跟着宁越航拍,那种的画面极具冲击力,当少年快要接近地面的时候,皮肤晶化为鳞甲,背后双翼张开,化为了一条青翠飞龙,逆冲天空。

这个时候,就连宁越自己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叫,因为刚才那场面实在太刺激了。

宁越化身的青翠飞龙冲上了天空,依照体内天生的飞行本能直冲云霄,足足十分钟之后,拔升到了数千公尺的高空,他才恢复了平稳飞行,鸟瞰大地,生出了无数疑惑。

“我刚才只是跟神水晶许愿,希望能帮一帮卢文影,怎么会忽然变成了一条龙?难道又是穿越预告版?”

就在宁越满腹疑惑,观察这个世界的时候,一条极漂亮的白龙从背后追了上来,跟他并排飞行。

宁越看到这条白龙,忍不住叫了一声:“好漂亮的龙!”

两条龙在天空上飞了一会儿,就双双落在一座陡峭的山峰上,白龙化为了一个漂亮异常的少女,就是看起来表情冰冷,淡淡的训斥道:“你总是玩这种危险的把戏,我们龙的力量,不是用来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宁越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条冰霜巨龙化身的少女,差点脱口而出,喊出了“罗笙笙”三个字,因为这个少女跟罗笙笙就好像孪生姐妹一样,长的一模一样,就是神情更加冰冷。

宁越喘了一口粗气,没有跟这个长的很像罗笙笙的少女搭讪,而是按照神水晶灌注的记忆,大声的叫道:“你不觉得好玩吗?从山峰一跃跳下,只要稍稍慢一点变身,就会被活活摔死!我去!简直太叫人热血沸腾了。这才是我们这个年纪该干的事儿,而不是那些长老一样守着自己的财宝天天睡懒觉。”

冰霜白龙变化的少女,相当不满的说道:“全龙族就只有你一个人可以掌握瞬息变身这种法术,你却用来干这么无聊的事儿,今年的成年礼你都没有做任何准bèi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通过成年的仪式。”

宁越耸了耸肩膀,很不在意的说道:“从来没有龙,没能通过成年礼,反正也就是评价低一些,长老们分配的山头会差一点,那又有什么问题?”

宁越伸手一指前方绵延的山脉,说道:“那边有无数的山峰,到时候随便占据一座就好了,比长老们分配的山峰要好上几百倍。”

少女脸色微变,叫道:“那里是人类的地盘,你不能选择那里居住,你会被人类的屠龙者杀死,然后剥皮抽筋,做成最高档的龙皮甲。”

宁越摇了摇头,说道:“砂梨!你实在太胆小了,我才不怕人类,你要知dào

,我可是五百年来最强dà

的少年龙!”

宁越才做了个鬼脸,少女就凌空飞起,重新化为了白龙,远远的飞走,留下她一个人满腹疑惑。

刚才的那些话,都是他刚刚被灌输的记忆中流淌出来,并非宁越本人的想法,他目送酷似罗笙笙的女孩子化龙飞走,盘膝坐在了地上,开始整理自己新得到的记忆。

龙有五个等级,幼年龙,成年龙,千年龙,传奇龙和龙神!

一般来说,巨龙们只要睡上一觉,实力就随着年龄提升了,根本不需yào

去修liàn

,所以普通的巨龙,年龄可以换算成实力。

宁越是冰霜巨龙一族的异类,也是天才。

他出生才二十年不到,但却已经有了千年龙的实力,所以才会有青翠色的鳞甲,本来只有超过千年寿命的冰霜巨龙才有资格凝把龙鳞化为青翠色,所以他在龙群中有个绰号——青翠奇迹!

刚才的那个龙族少女砂梨,是冰霜巨龙一族中仅次于他的天才,也有了成年龙的实力。

“不久后,就是我的成年礼,但是……这跟我许愿帮zhù

卢文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出场的居然是罗笙笙?”

宁越有九成可以肯定,一定是神水晶搞的鬼,一定是它把自己和罗笙笙都拉入了这个虚实难辨的世界。

接下来故事该怎么发展,宁越的心底是一点谱儿都没有。

“我应该怎么办?居然变成龙了!希望不会真的留在这个世界里,也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才能离开,早知dào

不许愿了,真的是太不靠谱的许愿神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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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屠龙者(二)

宁越尝试了一下,纵然是在人类的外貌下,这具身体也有着无比的怪力,再加上清羽乘风诀,他就能一跃二三十公尺,运动能力足以跟蜘蛛侠媲美。

宁越按照记忆,向着冰霜巨龙聚居的龙谷一路飞奔,他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巨龙的形态,尽管他化身巨龙赶路会快上十倍,毕竟巨龙可以飞翔。

一个下午的功夫,宁越就赶到了龙谷,当他看到龙谷中凝重的气氛,就知dào

八成是出了什么事儿,所以也没有太过张扬,只打算悄悄溜回自己的巢穴,但就在半路上,一条浑身散发寒气的雄性冰霜巨龙拦住了他的去路,一面喷着寒潮,一面对他说道:“青翠奇迹!不要以为你得到长老们的赏识,就能轻易蒙混过关,今年的成年礼,一定是我得到第一,拿到传说的冰霜之峰的居留权。”

宁越估算了一下,自己能一条打八条这种实力还在幼年期的冰霜巨龙,登时就对这条雄性的冰霜巨龙没有了兴趣,而是双手一分,凭着一身怪力,强行把这条雄性的冰霜巨龙给推开到了一边,懒洋洋的说道:“就凭你孱弱的身板,也想要跟我比划吗?就算我在成年礼上拿不到冰霜之峰,我去抢你的,凭你实力,难道可以保住自己的居留地?”

这条雄性的冰霜巨龙登时被宁越噎的不知所措,龙是一种智慧生命,但幼年期的龙,因为睡觉太多,智力并无显著提升,只相当于人类八九岁的孩子,思考也偏向直线条,它根本就没有想过还有这种可能。

宁越不在理会这条拦路的巨龙,正要溜回自己的巢穴时,一头成年龙从天而降,大吼道:“青翠奇迹!大长老们叫你过去。”

宁越叹了一口气,他当然不想面对冰霜巨龙部族的大长老们,但现在他不得不去面见这些老奸巨猾的老龙。

宁越答yīng

了一声,就不情不愿的向着长老们的巢穴走去,当他看到五头老龙或坐或卧,在龙巢中等他,就忍不住全身一颤,有些不妙的预感。

一头全身青翠色的老龙,缓缓开口道:“青翠奇迹!我们几个长老刚刚商议过,你作为这一批参加成年礼的幼龙中,唯一一个具有千年龙实力的擦参与者,是对其余的幼龙不公平,所以我们决定让你单独进行成年礼。”

宁越摊开了双手,无所谓的说道:“你们几位老人家高兴就好。”

一直都沉吟不语的冰霜巨龙部族的族长,年纪最老迈的摩诃,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的成年礼是——击杀翡翠骑士!”

宁越微微愣神,虽然他还未尽数消化神水晶灌输的记忆,但也觉察出来几分不妙。族长摩诃不等他反对,就伸出巨爪一划,也不发动龙语,就施展了一个水镜魔法,然后宁越就看到龙谷的广场上,躺着一头垂死的冰霜巨龙。

族长摩诃淡淡的说道:“今天,霜叶在巡逻的时候,碰到了翡翠骑士,并且被他重创,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挣扎着回来,但……非常遗憾,我们中间没有人能救的了她,她只能再多活三天,就会永远的回归龙神的怀抱。”

一股没有来的怒气干扰了宁越的思维,他不假思索的就大声叫道:“霜叶阿姨!就是那个号称人类最强dà

的屠龙者翡翠骑士吗?族长请您放心,我一定杀了他,为霜叶阿姨报仇。”

五头老龙沉默了一会儿,族长摩诃就虚虚一划,丢出了一件武器和一套盔甲。

武器是一把连鞘的长剑,剑身宽大,足有一百五十公分长,剑尖驻在地上,剑柄快要到成年男子的肩膀。盔甲居然是一套附魔皮甲,居然是龙皮缝制,虽然看起来灰扑扑的,但品质奇高。

“去吧!去人类的国度,杀死翡翠骑士,带他的人头回来!”

宁越伸足一挑,把长剑抓在了手中,冲着五头老龙恭敬的行礼,拎起了盔甲包,扭头走出了龙巢,背影看起来坚定无比,他一直走出了龙巢,都没有回头。

待得宁越消失在龙谷外,有一头老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们这么骗他好吗?”

族长摩诃打了个喷嚏,喃喃自语道:“所以我给了他弗莱格的武器和盔甲,他那么喜欢变成人类,应该会很喜欢这件武器和盔甲,就算是补偿了。”

宁越离开了龙谷之后,就在手中的长剑和盔甲上,发xiàn

了镌刻有弗莱格的名字,他稍微有犹豫了一下,就决定把这个名字用在游历人类世界的这段时间。

宁越其实并不喜欢在龙谷生活,他毕竟是人类,而不是真zhèng

的龙。

他也不清楚神水晶为什么把他弄到这个古怪的世界,甚至也不知dào

怎么才能离开,但他起码会喜欢在人类中生活,而不是在一群龙中间生活。

宁越有那股记忆为指引,所以对龙谷附近的地理概貌还算了解,他并没有变化成龙,而是以人类的身份一路向东,那里就是传说中的屠龙者翡翠骑士的领地。

他虽然未必想要替一条龙报仇,但是他却很想见识一下号称人类最强dà

的屠龙者翡翠骑士什么样子,甚至他隐约觉得,这位屠龙者会跟自己有很大的牵连,在翡翠骑士的领地自己应该会得知“真相”。

宁越赶路的速度很快,一路上虽然也遇到一些凶狠的野兽,乃至魔兽,但都在他的剑下授首。

他来自于一条千年龙的怪力和来自于燕乘风的武技,让他在野兽和魔兽群里,几乎遇不到什么对手,这世上最强dà

的魔兽就是龙,只是龙从来也不承认,自己会跟那群肮脏的野兽是一伙。

大概在七八天之后,宁越终于接近了翡翠骑士的领土,森林虽然仍旧茂密,但地势却越来越平缓,这样的地理不合适喜欢高山的龙族栖息,但却是人类最喜欢的生活环境。

就在宁越稍微放松,觉得已经安全的时候,他却在这一天的早上,意wài

的撞上了一群凶狠的魔狼。他足足战斗了一整个上午,才算是杀死了十多头魔狼,把剩下的魔狼都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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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屠龙者(三)

宁越虽然有两次似梦似真的人生经验,但本人毕竟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初中生,跟魔狼群的战斗,让他从肉体到精神上,都疲惫非常,坐在地上就不想动弹了。

就在宁越喘着粗气,打算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周围的空气有些凝重,他的第六感也不断的示警。

宁越忍不住埋怨道:“上一次变燕乘风也是天天的打架,这一次更夸张,战斗已经超出了跟人类范围,变成了各种魔兽,按照这个样子下去,下一次不是要跟魔鬼和神明们战斗了?”

他站起身来,准bèi

下一场战斗,姿势刚刚摆好,就听到一声清脆的鸟鸣,一头全身翡翠色的小鸟从天空飞落,居然口吐人言,还语气带着威胁的叫道:“你这人鬼鬼祟祟,一定是魔族的探子,快点乖乖的束手就擒,不然我就烧死你!”

“切!一头小笨鸟,你懂得个屁?”

宁越对这头翡翠色的小鸟的威胁半点也不在意,毕竟他的本体是一头千年级的冰霜巨龙,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多少力量能够威胁到他。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声呼哨响起,然后就有数十面巨网凭空出现,宁越看的清清楚楚,这些巨网并没有埋伏在树丛里或者泥土下,就是在空气中出现,然后就兜头罩到了他的身上。

这些巨网带有神奇的魔力,刚刚沾身,宁越就力qì

全失,甚至连变身会巨龙的能力也失去了,清羽乘风诀虽然还能催动,但这个级数的内力根本不足以改变他的境况。

宁越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被人给活捉了。

几十面巨网沾身,立kè

化为紧缚的绳索,把他捆绑成了一个人肉粽子,从头到脚没有半分空隙。

一个年轻的骑士,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带了数十名仆从在树林外现身,这名骑士催动座下的战马到了宁越的身边,这才摘下了面罩,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

还不等这名骑士说话,宁越就忍不住惊骇的叫道:“卢文影?怎会是你?”

但是在下一秒,他就知dào

自己做了蠢事儿,这名年轻的骑士根本不认得他,只是冷冷的喝道:“你就是魔族的探子吗?”

宁越想起了那头人形酷似罗笙笙的雌性冰霜巨龙,忍不住暗骂了一声雪特,知dào

这一定是神水晶的安排。

套近乎没有任何作用,宁越也只能试图解释,自己不是魔族的探子,但这名酷似卢文影的少女骑士,并不相信他的解释,只是简单下令,让手下把宁越捆绑起来,准bèi

押解回城堡。

当宁越被牢牢捆绑起来之后,他身上那些巨网所化的绳索,就悄然消散,再也不复存zài

,宁越猜测这是一种魔法的力量,他环顾四周,在少女骑士的队伍中并没有魔法师模样的人,换句话说,刚才的那些巨网可能是某种魔法武器。

“不知dào

他们还有没那种巨网了,但我若是不拼一下,呆会到了他们的城堡里,就更不会给我机会。”

宁越被少女骑士的手下推搡着,跟着队伍走了一会儿,试着松了松筋骨,发xiàn

自己的力qì

又回来了,这才低喝一声,猛然挣断了身上的绳索,然后长身而起,向少女骑士暴起袭击。

宁越把得自燕乘风的清羽乘风诀催动到了极致,数十公尺的距离一掠而过,扑到了少女骑士的头上,就感到一缕寒光字少女骑士的腰畔飞出,这个酷似卢文影的少女骑士一手剑术居然颇为不凡。

宁越当然不会担心这名对手,他虽然武功没有第一次穿越预告版中燕乘风那么了得,但却保有了燕乘风毕生的武学经验和智慧,双掌一变,一手施展擒拿之术,一手连变七式,夺剑拿人一气呵成,只是转瞬间,就把这名少女骑士的长剑轻轻夺过,破去了她所有的反抗,然后轻轻落在她的马后背上,一口扣住了她的咽喉,把夺来的长剑横在她的咽喉上。

这场交锋兔起鹘落,只在须臾之间,但却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少女骑士的仆从把宁越围了一圈,大声呼喝,让他赶紧投降,但却不敢靠前半步。

宁越颇有些无奈的对落入掌握的少女骑士说道:“我不是魔族的探子,但我也并不想以囚犯的身份,被你捉去城堡,我出手反抗只是为了证明清白,现在我可以放开你,然后自行离去吗?”

少女骑士冷冷的说道:“如果你不是魔族的探子,那么就放开我,我让你离开。”

宁越随手把夺来的长剑抛下,然后纵身一跃,从少女骑士的马上跳了下来,把好容易捉来的俘虏,轻易就放掉了。

宁越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他实在做不来沙发果duàn

,而且这个少女十之八九是卢文影,只是不知为什么,在这个世界里,并没有跟他一样保留了原本的记忆,他更下不去凶残手段。

他才放开了少女骑士,她的仆从们就把宁越牢牢围住,宁越也并不害pà

这些仆从,他只是担心这些人手里,还有刚才那种巨网,不过那次他是猝不及防,现在可就有对付的办法了,也未必就还会被捉住。

少女骑士冷冷了看了宁越一会儿,这才挥了挥手,说道:“放开他!”她的仆从虽然不甘心,但还是撤去包围,给宁越让开了一条出路。

宁越耸了耸肩膀,正要离开,少女骑士忽然说道:“我是翡翠骑士的女儿,我可以接受你的说法,但你必须跟我回城堡,我父亲大人手下的魔法师可以证明你的清白,但你若是执意要走,我会全力战斗,就想面对魔族的探子那样。”

宁越不由得的微微吃惊,没想到这个酷似卢文影的少女骑士,居然是人类最强dà

的屠龙者翡翠骑士的女儿。

他略略思考,无奈的摊开了双手,说道:“我好像没有了别的选择?”

少女骑士傲然点了点头,就率先带领仆从继xù

前进,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宁越没有跟上来。

宁越虽然不大情愿,但还是跟上了这个酷似卢文影的少女骑士,因为他也需yào

接近翡翠骑士,同时也想知dào

,为什么这个酷似卢文影的少女骑士,会出现在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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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屠龙者(四)

“糟糕!是魔族的军队在攻打城堡!”

宁越远远的也看到了,在翡翠骑士的城堡之外,有一支军队正在疯狂的攻打。

魔族的大军里没有人类,都是些近乎野兽的家伙,也有些连野兽都不算的怪物,他也在被神水晶灌输进来的记忆中得知,只有极少数上位魔族才有能力化身为人类模样,低级的魔族都是这种野兽和怪物的杂糅体。

酷似卢文影的少女骑士叫做晏菲,她自然是非常担心自己的父亲,带了手下的仆从,就想硬闯战场,但却被手下们死命阻拦,就凭他们这些人手,是完全不足以冲破攻城的魔族大军,只能等大军攻势稍缓,才能想办法冲回去。

宁越被生擒活捉过一次,对这个世界的古怪力量也有所畏惧,虽然自负勇力,却也没有提出什么“单骑闯关”的激进主意。

其实宁越一身怪力,又继承了燕乘风的武学经验和智慧,魔族的大军虽然凶猛,他却也不是很畏惧,尤其是在被晏菲活捉过一次之后,他又“觉醒”了一部分被神水晶灌输的记忆,他身为冰霜巨龙中的天才,也是懂得魔法的,当时他是猝不及防,又没习惯这个身体,才会憋屈的被活捉。

宁越跟着晏菲一行人,撤入了附近的树林中藏身,他在跟着这支队伍忙碌的时候,忽然脑海中灵光一现,猛然醒悟了过来,暗叫一声:“神水晶这是给我追卢文影的机会啊!”

这个念头一起,种种想法纷至沓来,只是片刻间,宁越就明白了神水晶的做法。就是让自己在这个世界里,获得卢文影的好感,等回到了现实世界,自然而然就缓解了卢文影的难过。

宁越想通了这一点,登时忍不住暗暗大骂:“我就是许个简单的愿望而已,要不要弄出这么大的排场啊?就算英国王子泡妞,最多也就玩玩皇家的派头,也用不着一整个世界来做陪衬吧?”

宁越苦笑了一声,却被晏菲看到了,她淡淡的说道:“现在我父亲的城堡被围困,已经没有办法带你进去,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宁越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是一名见习骑士,不能在危急关头,丧失掉自己的勇气和信念,我绝对不会离开,抵抗魔族是每一个人类天生的责任。”

宁越哪里肯离开?

他有九成把握可以肯定,如果他现在离开了,导致在这个世界没有泡到卢文影,就再也没有办法离开。

宁越嘴上说的义正言辞,但心里却只有苦笑,暗暗忖道:“必须要泡到手某个妞才能离开,这个世界的设定好奇葩,神水晶这玩意真不靠谱,下一次我再也不用它来许愿了。”

宁越的话让晏菲眼睛微微一亮,但随即就冷淡的说道:“既然你自愿留下来,就必须要服从我的指挥!”

宁越立kè

大点其头,对接受少女骑士的指挥并无半点不满。

酷似卢文影的少女骑士晏菲,是受过严格军事训liàn

的,她不但武艺出色,就连军事指挥和战术战略,都得父亲翡翠骑士亲自指点,在初时的冲动之后,很快就指定了一个看起来很靠谱的作战计划。

宁越在危急关头,愿意跟他们同甘共苦,倒也颇受到了一些信任,所以也分配给了他一个任务,就是带领十名骑士仆从,在晏菲冲击魔族大军防线的时候,在侧翼分担压力。

按照这个计划,宁越是不需yào

杀入翡翠骑士的城堡,只需yào

掩护晏菲闯关就可以,战斗的任务较为轻松。

宁越在接受了分配来的任务之后,就开动脑筋,琢磨如何才能够在这次的任务里英雄救美,给晏菲更多的良好印象,至于如何战斗,他却没有放在心上。

魔族大军攻打了足足五六个小时后,始终无法攻破翡翠城堡,不得不暂时退下来重新休整,就在这个时候,晏菲下了命令,带了手下四十名骑士仆从,开始冲击魔族大军的防线,这也是魔族军队最松懈的时候,最容易闯关成功。

宁越把自己的盔甲装备上,抽出了长剑,稍稍落后了一刻出发,他本人并非热血嗜战之辈,但不管是身为燕乘风,还是作为青翠奇迹,都是身经百战之辈,倒也并不怯场。

在宁越的率领下,这支十一人的小队伍,很快就楔入了魔族大军的后翼。

这个世界的战斗更近似古代欧洲,注重个人武勇,战斗规模偏小,所谓的魔族大君也不过数千人,没有办法跟中国古代的战争相提并论,也没有那么多彩多姿的战术,优秀的将领也多半靠的是个人魅力值,吸引部下卖命,而不是有什么了不起的谋略。

对宁越来说,闯营不放火,简直是白来一次,他杀入了魔族大军后翼,立kè

就直奔辎重营地,那里堆积的食物和物资,很少有人防护,醒目的就算在远处,都肉眼可见。

随同宁越一起闯关的骑士仆从,见到宁越直奔魔族大军的核心,都吓的哇哇乱叫,拼命想要阻止他,但宁越又怎会理会他们?他一马当先,凭着一身蛮力,连续斩杀了十余名魔族的战士,并且夺下了一副弓箭,这才把一名魔族战士的衣服扯下来,撕成了十多块布条,捆绑的长箭上。

他用龙族魔法弄出火焰,点燃了这些布条,就弯弓搭箭,嗖嗖嗖的把这些临时粗制的长剑冲着粮草堆射了出去。

十多分钟之后,魔族的辎重营地已经是火光冲天,宁越不但成功吸引了魔族大军的注意,还成功吸引了翡翠城堡上的守军注意。

晏菲一路冲杀,几乎没有遇到几名魔族战士,当她快要冲到城堡下的时候,这才记起了宁越,当她回头望去,看到魔族大军的混乱场面,不由得惊呼一声,显然也没有想到,这小子居然这么“能干”。

“糟糕了!他弄出这么大的场面来,应该很难脱身了吧?我只是让他替我分担一些压力,不是让他去做敢死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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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屠龙者(五)

宁越低喝一声,一剑把一名魔族战士劈成两半,他的面前已经多了一名魔族的高阶武士,看装束说不定还是什么将军,但是他却怡然不惧,长剑一挺,摆出了一个冲锋的架势,就直接冲了上去。

蒙蒂奇作为魔族中最出名的嗜血将军,平生斩杀人类骑士无数,最喜欢生吃人心,凶名在外,普通的人类勇者听到他的名字就会双腿颤抖,甚至面对他的时候,都不敢动手,只会落荒而逃。

但是宁越却在他报名之后,就好像没有听说过一样,照旧冲锋,顿时让蒙蒂奇怒火冲霄,他阴森森的一笑,冷喝道:“不知死活的小子,看你长的还不错,我会把你的脑袋砍下来,作为房间的装饰。”

宁越合身撞上,蒙蒂奇随手挥舞战锤,就想把宁越轰飞出去,两人交手只是一招,闪身交错而过,蒙蒂奇的头颅就飞上了天空。

宁越在交手的一刹那,清羽乘风诀变化,身法骤然加速了一倍,凭着速度硬吃对手,这种蛮横的打法蒙蒂奇根本反应不过来,一身本事连五成都没使出来,就被宁越当场斩杀。

杀了蒙蒂奇,宁越吐了口气,就想要撤tuì

,但是他游目四顾的时候,却发xiàn

自己好像已经快被包围了,十名骑士仆从也只剩下了六个,其余的四个十之八九已经战死。

“糟糕,我杀的太嗨,陷入了不利境况。”

宁越虽然偶尔能想出来一些新鲜的鬼点子,但毕竟战场的经验不足,太过深入魔族大军阵营,已经被魔族的大军兜住了,想要逃走已经甚难。

宁越怡然不惧,暗暗忖道:“实在不成,就化为冰霜巨龙,这群魔鬼谅必也阻拦我不住。”

宁越斩杀的蒙蒂奇凶猛甚著,在这次攻打翡翠城堡的魔族大军中都是数得着的猛将,他一剑斩杀了这名魔族将军,倒也震慑了一些敌人,虽然被包围住了,一时间居然无人上来挑zhàn



剩下的六名骑士仆从暗暗叫苦,都知dào

这一次肯定是活不了了,但这个时候,却也没有人抱怨,都摆开了战斗架势,翼护在宁越周围。

就在宁越和魔族军队短暂对持的时候,忽然从翡翠城堡方向传出来雄壮的喊杀声,为首的一名骑士全身穿着翡翠色的铠甲,头顶上有一头翠色神鸟盘旋,这头神鸟大如狮虎,神威凛凛,贴着地面掠过,双翅一拍,就把数名魔族战士打的脑浆迸裂。

晏菲穿着全套铠甲,跟着自己的父亲,随着大队人马一起冲锋,心里不由得暗暗再骂宁越,居然弄出来这么大的阵仗,还非得自己求父亲来救他,其实晏菲战争的经验还是太浅薄,根本没有发xiàn

这一次极好的反击机会,他父亲并非是为了救宁越,而是想要抓住这次战机。

翡翠骑士一声清喝,长剑忽然冒出翠色豪光,犹如剑身延长了三倍,翠色剑光掠过,当着披靡,所有遇到这位号称人类最强dà

的屠龙者的魔族战士,都会被翡翠骑士第一时间斩杀,迅速杀出了一条血路,直指战场的核心。

宁越远远的眺望,不由得欣喜若狂,当即冲杀到了魔族的战士中间,连续击杀了十余名魔族战士,率领手下的残存的六位骑士仆从,很快就跟翡翠骑士的大队人马会和。

晏菲远远的冲着宁越伸出了手,宁越探手抓过,纵身跃上了她的马后背,在两人敌对的时候,宁越也这么做过,但那时候两人敌意颇浓,此时同样一个动作,却让晏菲有些安心的感觉。

宁越哈哈一笑,学着翡翠骑士,也把一身龙力逼出,化为一道寒霜剑qì

,虽然只有半公尺长,但却也让他冲锋的威力暴增一倍。

能够逼出剑qì

之辈,都是上位骑士,但若非关键时候,纵然最顶尖的骑士也不敢轻用这种战技,因为剑qì

冲锋太过耗费体力,就算翡翠骑士也支撑不到整场战斗结束,宁越更是最多就能发出七八次剑qì

斩击。

宁越这一手功夫,登时让所有人刮目相看,不断的有人向他频频示好。

这场战斗结束的很快,魔族的大军虽然强横,但被宁越扰乱了阵容,翡翠骑士冲锋的时机恰到好处,第一次冲锋就冲垮了魔族军队,接下来就只剩下收割敌人的性命了。

宁越在这场战斗中表现出色,跟随大众回到翡翠城堡的时候,俨然已经是翡翠骑士军的一员,根本没有人来查问他魔族探子的事儿。

接下来的几天,宁越跟晏菲的关系突飞猛进,很快就到了卿卿我我,每天都会约会一两次的地步,宁越自问泡妞技能根本没有满点,能够做到这一步,显然神水晶给设定的场景加分不少。

就在宁越对获得晏菲的爱情信心十足,随时等待神水晶结束这场游戏的时候,前方却传来魔族大军汇聚的消息,翡翠骑士立kè

发出了求援信,向周围的国家和领主们请求援兵。

宁越对接下来的战斗,没有任何感觉,但是越来越浓重的战斗气氛,让他想要赶紧离开这个世界的想法落空,宁越也不知dào

,这次许愿究竟什么时候才算是完结。

虽然有晏菲每天陪伴,但他仍旧变得越来越不开心。

随着一支支来自各个王国和领主的援军进驻翡翠城堡,宁越渐渐减少了跟晏菲的约会,而是开始每天磨练武技,熟悉龙族魔法,既然这次许愿还未有完结,他当然要尽量提升保命的本领。

就在他以为,战斗开始之前,不会再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来自红树王国的援兵开进了翡翠城堡。

宁越所不知dào

的是,族长摩诃给他的武器和盔甲,来自以为叫做弗莱格的武勇少年,他挑zhàn

龙族的长辈被杀死,这套武器和盔甲就落在了冰霜巨龙一族手中,而弗莱格恰好就是红树王国的王子。

族长摩诃也未有预料到会有魔族大军攻打翡翠城堡,更预料不到翡翠骑士会向附近的王国和领主们求援,所以宁越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这套武器和盔甲的苦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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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屠龙者(六)

宁越膝上横着一口长剑,正在缓缓吐纳,膝盖上的长剑忽然震鸣连连,似乎跟他的呼吸相合,良久方绝。

宁越吐了一口气,中止了修liàn

,把长剑收入了鞘中。

他最近感觉到了红树王国的将领们对他有敌意,但是他并非那种一穿越就政治满点的妖孽,也对别人的态度特别不敏感,所以一直都不知dào

,自己怎么得罪人了。

十七、屠龙者(六)

他最近修liàn

各种剑术,也算是略有成绩,把燕乘风的武学经验和智慧消化了百分之一二,正沉迷其中,玩的不亦乐乎,何况他对这个世界也没有任何留恋,对那些身怀敌意的人,也就并不怎么在乎了。

“究竟这个许愿,什么时候才算是结束啊!”

宁越吐槽了一句,不旋踵就有仆从送来了一封请柬,所有援军的将领要在晚上召开宴会,宁越也在被邀请之列,他本来不想去,但是一想到晏菲也会出席,就不得不叹息一声,略微收拾了一下,就前去赴宴了。

这种宴会风格非常接近自助餐,并非中国古典宴会,排开坐席,而是大厅的中央拼了几十张长桌,摆满了各种烤肉水果,谷物和酿制的很粗糙的酒浆。

宁越找了一个没人关注的角落,取了一些吃的,就慢慢的等着宴会开始,这种宴会他一点都不喜欢,所以也没有跟人兜搭的意思。

宴会在翡翠骑士的主持下,进行了一些鼓舞士气的讲话,又宣bù

了几件大事儿,就算是正式开始了,这些常年厮杀的将领们,都是嗜酒如命之辈,几杯烈酒下肚,就让气氛变得极其热烈,甚至还发生了几次,为了抢夺舞伴的比武。

宁越实在没有办法融入这种环境里去,对所有的变化都一概不理,静静的坐在那里,甚至连热闹都没怎么看,对他来说这些热闹也不好kàn



晏菲一面跟围上来的年轻才俊们周旋,远远的看到了宁越,笑吟吟举着酒杯,分开了众人,走到了宁越身边,声音宛如黄莺出谷,清脆动听的说道:“能陪我跳支舞吗?”

宁越登时露出尴尬之色,他全身上下没有一个技能点,加在了跳舞上,不管是燕乘风还是青翠奇迹,都不擅长这项,他本人更是对跳舞一窍不通,但这个时候拒绝显然不是好主意。

他犹豫的片刻,就有一名来自红树王国的年轻将领冲了出来,满脸笑容的说道:“我刚才可是邀请了晏菲小姐几次,但都被拒绝了,按照规矩,我有资格向你提出挑zhàn

,赢得跟晏菲小姐跳一支舞的权力。”

宁越举了举双手,对这个故老的规矩十分不满,但却没法说什么,只能点头答yīng

道:“没问题!我倒是觉得决斗比跳舞更容易。”

围观上来的人都发出了善意笑声,这名来自红树王国的年轻将领,一声大喝,立kè

就有端上来两只黄金酒杯,里面是炽烈如血的酒浆,他指着酒杯喝道:“按照我们红树王国的规矩,决战之前喝下红火酒,决战之后,就是最要好的朋友,拒绝在决斗前喝酒,决战之后,我们就是永世的敌人,请选择吧?”

宁越拿起一只酒杯,把里面的红火酒一饮而尽,他正要运转清羽乘风诀,把这股酒力化解,就感觉到一团火焰在胸腔里炸开,他变化人形的法术立kè

就失效了,忍不住长嚎一声,化身为一头青翠色的冰霜巨龙。

宴会上的人都露出了吃惊之色,红树王国的魔法师却早有准bèi

,大喝道:“他是一头化作人形的冰霜巨龙,混入了我们的行列,只可惜他完全不知dào

,自己使用的武器和盔甲,是我们红树王国弗莱格王子的装备。弗莱格王子挑zhàn

一头冰霜巨龙失败,这些武器和装备就落在了这些大蜥蜴的手里。我已经在红火酒里下了魔法药剂,不但能让他的变形魔法失效,还能封印他的龙语魔法,大家快一起上去活捉了他!”

参与宴会的各国将领和领主们,都纷纷呼喝手下,赶紧把武器送过来,那些参与宴会的魔法师们,也都开始施展手段,身上放出了各色魔法的光芒。

宁越低吼一声,想要冲霄飞起,但是龙族能够飞行靠的不是双翼,而是魔法的力量,龙族的身躯实在太沉重,双翼拍打空气的力量,根本承载不起来它们沉重的身躯,双翼只是平衡和操纵飞行魔法的工具,所以在失去了龙语魔法之后,他根本飞不起来了。

宁越勉强冲起来数十公尺,就被数十团各色魔法和剑qì

给轰落了下来,其中七道魔法都是诅咒系,让龙族引以为傲的魔法抗性也不能够抵消,其中一道剑qì

特别强横,几乎贯穿了他的小腹。

宁越想要奋力战斗,但是体内的那团火焰却在灼烧他的力量,让他连十分之一的力量也使不出来,甚至在魔法药剂的影响下,他就连最保持清醒的神智都不能。

在层层的魔法力量压制下,宁越也不记得自己凭着蛮横的龙躯撞翻了多少敌人,但最终还是在连番的打击下,轰然摔倒,被数十面巨网笼罩下来,越收越紧,最后整个昏厥了过去。

恍惚间,宁越忽然记起了一个梦境,自己也是化为巨龙,但却被人生擒活捉,并且在一场盛大的仪式上,把自己的脑袋活生生的砍了下来,让自己保持了意志的清醒,看着那些魔法师把自己的龙躯剥皮抽筋。

几十名魔法师花了足足七天的时间,才把龙躯分解,让他痛苦的无以复加,甚至最后他的灵魂都被附着在自己身躯炼制的一套铠甲和武器上,被诅咒的力量控zhì

,在无尽的痛苦中,给主人提供源源不断的力量。

“这个梦,我好像做过了十多次,但每次醒过来都忘掉了,现在怎么忽然全都都想了起来?我在现实世界里的噩梦,跟这个神水晶弄出来的世界有什么关系!”

一瞬间,宁越似乎好像抓住了什么,但却总是隔了一层迷雾,怎么都看不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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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屠龙者(七)

宁越睁开了眼睛,他虽然觉得自己无比虚弱,但却丝毫也不在意,他的脑海完全被各种疑惑占据。

宁越甚至连那些在他身边,大声争论,如何把他剥皮抽筋,打造一套魔法铠甲的魔法师也没有在意,他体内的魔力药剂的效力扔在,丝毫无法动用力量,但却大脑却比平时清楚的多。

“神水晶一定有问题,我许愿要有很多女朋友,它居然群发短信,虽然后来也替我创造了很多机会,但绝对不需yào

弄出这么大的一个世界,来帮zhù

我拉近跟卢文影的关系,尤其是这个世界里还有罗笙笙,这也太古怪了。”

“更上一次,我因为被神水晶群发短信,许愿穿越去异世界,但神水晶只给了我一个预告版,看起来很贴心,但这件事也有古怪……”

宁越反复思忖,想要找出来关于神水晶的某些破绽,但他终究不过是一个初中生,没有办法从纷杂的线索里,找出来有价值的东西,他甚至不明白神水晶为什么会把愿望搞的如此复杂。

天色渐渐黑了,除了看守的卫兵,他身边已经没什么人,那些尊贵的魔法师也都散去了。

宁越打了一个喷嚏,忽然感到有微风轻拂,有人在悄然接近,但是他却看不到。

“我是晏菲!不要说话,这里是解毒药剂,你喝下去就能恢复力量,然后就赶紧走吧!不要再回来了。”

宁越感觉到一双小手掰开了自己的嘴唇,然后灌进来一种苦涩的药水,自己身躯内的力量渐渐回来了,他的龙睛里,没有映照出来任何东西,但却明白这是晏菲用来某种隐形的法术或者宝物来救他。

宁越叹了口气,打了一个喷嚏,没有说话,继xù

趴着不动,恢复体力。

按照神水晶的剧本,自己一定会跟这个酷似卢文影的少女骑士再发生点什么,组成一个完整的爱恨纠葛的故事,才算是完成这一幕剧情。

宁越不知dào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至少知dào

,自己应该先避开眼前的杀身之祸。他在解毒药剂完全起效了之后,轻轻吐出了一个龙语魔法,治疗了一下身上的伤势,这才一声吼叫,挣脱了身上的绳索,然后一飞冲天。

宁越才脱困,就听到翡翠城堡里代表警报的号角声响彻,他只来得及扭头望向刚才捆缚自己的地方,看到阴影里的那个娇俏身影,似乎含着泪光,点了点头,就不得不爬升高度,躲避各种轰击上天空的魔法。

翡翠骑士乘坐一头翠色神鸟,率先冲上了天空。

几位魔法师驾驭着自己的魔法生物,有的是黑烟,有的是怪鸟,有的是魔法毯,紧随其后也追了上来。最后是三位强dà

的战士,也各自驾驭了飞行道具升上了天空,其中红树王国的将军,是驾驭了一双无数树叶编织的翅膀,看起来颇为华丽。

他脱困之后,并没有逃走的打算,尽管追杀上来的人实力都非常不凡,但恢复了冰霜巨龙身躯的宁越,终于可以把千年龙的实力尽情发挥。

被这些人类暗算的气恼,还有身上被重创的仇恨,在怒火的驱使下都化为了战斗欲望,他想要跟追兵决一死战。

在天空上,没有任何一种魔兽或者飞行魔法,可以跟龙的天赋媲美,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不时反击,边战边逃,引逗着追兵兜了一个大大圈子,把紧追着的翡翠骑士和那群魔法师暂时甩脱,却追上了最后面的三名骑士。

宁越对红树王国的那个年轻将军痛恨无比,就是他的一杯毒酒,让他的变身魔法失效,从而暴露了身份,被众人围攻,这个仇宁越可牢牢的记得。

他兜了一圈,反过来绕到了追兵的尾巴上,远远的冲着那名红树王国的年轻将军就是一口冰焰吐息。

冰霜巨龙的冰焰吐息,在所有的巨龙中,都算是最阴毒,最厉害的一种,不但可以冰冻任何生命,而且对所有的魔法都有驱散之力。

年轻的红树王国将军,其实并没有想到宁越会兜一个大圈子特意来对付他,他也没有想过跟一头冰霜巨龙战斗,尤其是还是一头具有千年龙实力的冰霜巨龙,他追上来,更多是因为虚荣和炫耀他有飞行的红树之翼。

红树之翼可以让他飞行,但却并不能帮zhù

他战斗,所以宁越的一口冰焰吐息,立kè

就让他全身冰封,从天空坠落了下去。

一口吐息击杀了这名敌人,宁越立kè

就扑向了另外两名骑士,这两名骑士,一个掌握了风的力量,化为无形的风翼,一个拥有飞行魔兽,一头看起来很凶恶的狮鹫,他们都有丰富的空战经验,跟那名被宁越一个照面就杀死的红树王国的年轻将军不同。

面对一头冰霜巨龙的愤nù

袭击,这两名骑士并没有硬拼,而是各自分开,一个催动细如手指的旋风,化为风之长矛刺向宁越,一个抽出了背后的羽箭,连珠射出,居然是一名弓箭出色的神箭手。

宁越连扑了六次,虽然横冲直撞,大占便宜,但在两位经验老到的骑士巧妙应付下,并未有取得实质上的战果。

就在这个时候,翡翠骑士和一群魔法师又追击了上来,宁越权衡利弊,立kè

抛弃了两位对手,继xù

开始凭借超人一等的速度兜圈子。

宁越可不会莽撞到跟这群敌人玩“单挑”,一个人战一群的单挑从来都是最愚蠢的选择,冰霜巨龙的飞行速度绝对是所有飞行系魔兽之冠,他当然要利用这一点玩死敌人。

宁越第二个圈子兜回来,已经学乖了的两位骑士,努力向魔法师们靠拢,并没有给宁越偷袭的机会,但是几个小时的飞行,虽然没太激烈的战斗,却也让这些不善于飞行的人类,开始感觉到体力不支,好几名魔法师都呈现后力不济的征兆,速度也开始慢了下来。

就在宁越兜开第三个圈子的时候,远方的大地尘烟四起,他的视力完全可以看到,数十里之外,比上次规模大上十倍的魔族大军,正咆哮着杀奔过来。

翡翠城堡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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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这段梦境,七章能结束,没想到还要再多写一章,这一段故事要埋下几个伏笔,比如宁越的梦境,比如跟几个女生的纠葛,还有神水晶的秘密,所以拖长了一点。

十七、屠龙者(八)

追击宁越的魔法师和骑士们,在第一时间就放qì

了继xù

追捕,向翡翠城堡飞了回去,宁越兜了小半个圈子,龙形渐渐褪去,又复化为一个黑发少年的模样,这一次他以人类的形象操纵魔力飞行,就没有龙形飞的轻松自如,好容易才把握住平衡,但速度却比之前慢了最少七成。

宁越也不是很在意,自己化为人身时拙劣的飞行技能,他这个时候已经冷静了下来,并没有加入战斗,而是远远的眺望,那些魔法师和骑士回到了翡翠城堡,一个多小时后,魔族的大军就杀到了城池下,双方立kè

开始了激烈的攻防战。

高阶魔族不断的升空,想要从空中打击这座城堡的防线,翡翠城堡的魔法师们也纷纷升空,跟魔族争夺制空权。

地面部队的战斗,比空中的战斗惨烈百倍,不断有失控的魔法轰在地面上,往往数名甚至十数名战士就此丧命。

宁越在不久之前还算是翡翠城堡的一员,如果不是被揭穿了身份,他现在应该也在为了这座城堡战斗,但现在他却只觉得十分疏离,似乎这座城堡的安危已经跟他没有了半点关系。

宁越稍稍舒展了身体,正要离开战场,返回龙谷,忽然见到一头苍翠的神鸟飞起,这头神鸟跟翡翠骑士的座骑非常相像,但体形却略小,驾驭这头神鸟的人正是晏菲,翡翠骑士的独生女儿。

魔族的大军是有备而来,所以空中的战斗,翡翠城堡一方岌岌可危,早就落在了下风,晏菲应该是为了父亲,所以才不顾一切的冲上来助战,只不过她的战斗技巧实在太生疏,只凭了一手不算厉害的箭术,不但未有对敌人产生威胁,反而很快被三名高阶魔族包围。

翡翠骑士几次三番想要冲开眼前的敌人,但却被魔族大军的统帅牢牢缠住,再也分不开身,只能焦急的大喝,想要让女儿赶紧脱离战场。

三名高阶魔族都生有蝙蝠一样的双翼,在空中灵活非常,不断的戏耍着晏菲,把她跟其余的人类魔法师牢牢隔开,显然打定了活捉的主意。

晏菲虽然也努力想要靠拢魔法师们,但却无能为力,被引逗的越来越偏离战场。

就在一名高阶魔族冷冷一笑,手上放出黑色的光芒,在虚空引动,化为一杆长矛的模样,准bèi

把晏菲射下来,就听到一声悠扬的咆哮,一口冰霜吐息把他从头到脚冻成了冰块,急速摔落了下去,还没到了地面,就被一只龙爪拍成了粉碎。

宁越冷冷的瞧了一眼另外两名高阶魔族,以空战能力而言,魔族绝对不是龙族的对手,尤其是他虽然年轻,却拥有千年龙的实力,大约相当于人类的圣骑士,或者魔族的王,这两名高阶魔族实力跟他差了一个品阶。

宁越没有费什么事儿,就把两名高阶魔族干掉,他轻拍双翼,冷冷的瞧着晏菲,看起来又酷又帅,晏菲深深的望了他一眼,驾驭了翡翠神鸟,掉头冲入了战场,在下一个瞬间,宁越就随后跟上了她。

有宁越佑护,所有打算拦截晏菲的魔族,都被他以强横的龙躯,高阶的龙语魔法,以及强悍的空战能力给一一干掉。有宁越的加入,人类的一方渐渐获得了胜利女神的眷顾,战斗开始呈现了倾斜。

宁越一面战斗,一面暗暗思忖,这个爱情故事应该快要到了结局,神水晶的许愿也应该是快到了完成的阶段,他随时密切关注战场,但却始终留了一份力量。

那名跟翡翠骑士舍生忘死战斗的魔族大军统帅,忽然撤出了战斗,往后逃窜了数十公里,然后开始的繁复的吟唱,天空上一个巨大的漩涡渐渐生成,魔云密布,雷电窜走,显然是要发动一个毁天灭地强dà

魔法。

人类的魔法师虽然努力想要中和掉这个强dà

的魔法,但却屡次失败,眼看着魔族统帅拼尽全力,发动了最后的毁灭魔法,翡翠骑士毅然决然的冲了上去,谷催全身的斗气,斩出了开战以来最辉煌的一剑。

横贯天空的剑光,并未有击溃这个魔法,只是稍稍阻挡了一下,失去了全部力量的翡翠骑士,再也无力闪躲,眼看就要被这个魔法吞噬,同样也驾驭了翡翠神鸟的晏菲,忽然悲啸一声,冲入了魔法漩涡,想要替父亲一死。

宁越一直都跟在晏菲的身边,眼见此景,也发出了悠扬的龙吟,忽然用龙爪一抓,晏菲的身形就忽然闪烁了一下,自原地消失,下一秒,却出现在了翡翠骑士的身边。

宁越用龙族的魔法救了晏菲之后,就鼓动双翅,狠狠的撞入魔法漩涡……

“我去!终于结束了吗?”

宁越猛然睁开了双眼,他仍旧在卢文影的闺房内,一直都在抽噎的卢文影,却已经趴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宁越看了一会儿,这个脸上还有泪痕的女孩儿,摇了摇头,忍不住叹息道:“等你醒过来,一定会记得做了一个梦,有一条龙救了最美丽的公主,为她付出了生命,你会觉得那条龙就是我,会喜欢我……但是,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宁越叹了口气,悄悄的离开了女孩的房间,他也大约知dào

,如果自己留下来,等卢文影从睡梦中醒过来,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必然会有一种异样的亲切,但是他却不想要按照这个剧本继xù

演下去了。

宁越走在了回家的路上,心情不算好,也不算特别糟糕,只是有很多疑惑,让他越来越想不通。

当他拉开自己家门,跟父母打过了招呼,坐在书桌前的时候,室火猪居然还没有醒过来。

宁越清理一下情绪,把这头小猪慢慢推醒,神色很坚定的说道:“我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你,你或者不愿意回答,但我想你也不愿意一直过这种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猪一样的日子,也许我能够帮你,你也可以帮zhù

我!”

室火猪用很鄙夷的小眼神翻了个白眼,然后才缓缓说道:“我虽然是超阶神兽,但就是一头猪,你想要诋毁我们家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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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麻烦能换一个高武高魔,东方风格的世界吗?

宁越摊开了双手,说道:“我可是很有诚意的!”

室火猪这才哼哼了两声,做出了让步。

宁越斟酌了一下用词,缓缓的说道:“神水晶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你的主人会被许逊追杀?许逊和罗嫣都是什么人?”

室火猪哼哼了两声,这才淡淡的说道:“你不需yào

知dào

,反正迟早都会有人来找你,不但会要回神水晶,还会杀了你!”

宁越顿时有些头皮发麻,神水晶虽然各种不靠谱,但这东西具有神奇的力量,倒是毋庸置疑,有人想要夺走它,也不算奇怪,但……宁越忍不住压低了声音,抱怨道:“为什么要杀我啊?我可以把这东西交出去,大不了被清洗记忆呗,要不要非得这么残忍啊?”

室火猪冷冷的瞧了他一会儿,这才用极其酷烈的口吻说道:“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又不是我要杀了你!我的嫣姐姐也被杀死了,你以为嫣姐姐没有想过放qì

吗?”

室火猪讳莫如深的态度,让宁越非常头疼。

他只是想要多了解一下神水晶,以及许逊和罗嫣的来历,顺带给自己解惑,但室火猪什么也不想说,完全不想合zuò

,反而抛出一个大大威胁,这让宁越更觉得头疼。

尽管宁越觉得这头“超阶神兽”十分之不可靠,还是做出了虚心的态度,问道:“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室火猪翻了翻白眼,然后才说道:“你可以去问神水晶啊?”

宁越气的一拍书桌,大叫道:“如果我问得出来,还需yào

来求你吗?你觉得向一头猪讨教人生,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吗?我也是鼓足了很多勇气,才想要跟你商量这些,你这是什么态度?”

室火猪哼哼的了两声,忽然说道:“你可以带我一起去许愿,我可以帮忙你!”

宁越大喜过望,捧着室火猪叫道:“这可太好了!”

他最近被神水晶把生活搞的一团糟,每次许愿都会出状况,虽然他得到的好处也不少,但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爆fā

大麻烦,神水晶完全不可操控。

宁越打开了许逊留给他的次元战场,一步就踏了进去,室火猪一点也没有迟疑,跟着他就跳入了次元战场。

室火猪在地上撒开四条肥肥胖胖的短腿,狂欢一样跑了几圈,这才回到了宁越身边,看着他按着眉心,正在叽里呱啦的恳求神水晶出现,不由得哼哼了一声,喝道:“你真是个笨蛋,看我的!”

室火猪猛跳起来,狠狠的撞在宁越的额头上,把宁越撞的额头上顿时起了一个鹅蛋大小的鼓包,就好像被排球大的石头砸了一样,疼的他眼泪立kè

就流下来了。

“你干什么吗?”

宁越才大喝出生,就看到眼前的巨大光幕虚虚拉开,室火猪居然也有点紧张,一点也没有理会宁越,而是大叫道:“帮我复活嫣姐姐!”

“嗨!神水晶可是我的,你用来许愿,付出的代价算谁?”

宁越才抱怨了一句,就看到神水晶上有了文字回复:;罗嫣未死,无法复活!

室火猪大叫大嚷,显得快活无比,呼噜噜的哼哼,欢喜的叫喊:“嫣姐姐没死?那她在哪里?神水晶!把嫣姐姐给我带回来!”

巨大的光幕上荡漾了一下,再次回复道:“请贡献五十万生灵的灵魂!”

室火猪大叫道:“好!这个城市别的不多,就是人多,我这就去杀五十万人,来换回嫣姐姐!宁越小子,给我打开次元战场,我这就出去杀人!”

宁越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拦住了室火猪,但是当他看到室火猪坚定的小眼神里充斥着暴虐的杀意,身上也冒出了五色火焰,就知dào

自己绝对拦不住这头“二师兄”,他扭头冲着神水晶大叫道:“帮我拦下它!”

神水晶迅速的回复了一行字:“能量不足,无法阻止室火猪。”

宁越望着一步一步接近自己,火力迫人的室火猪,忽然生出了一个念头,大叫道:“我许愿带着室火猪穿越去异界,神水晶快帮我,这次不用预告版。”顿了一顿,宁越又补充了一句:“就不要去上两个世界了,麻烦能换一个高武高魔,东方风格的世界吗?”

“宁越!我要杀了你……”

就在室火猪化为一道火线,向宁越直接冲撞过来,宁越只觉得整个次元战场都震动了一下,然后自己就陷入了最恐怖的噩梦之中。

他最近这段时间,都被噩梦困扰,但几乎大多数的噩梦都会在醒来以后被忘掉,但现在……他把所有的噩梦都记起来了,各种噩梦,换着花样折磨着宁越的灵魂,他几乎经lì

所有最凄惨酷烈的死亡,几乎在每一个噩梦里,他最终都会死去,而且死的越来越惨。

他经lì

的每一个梦境,都恐怖无比,而起分外真实。

宁越猛然一声惨叫,全身大汗淋漓,当他站了起来,游目四顾,看到的是一派郁郁生机,他居然出现在一座树林之中,不远处隐隐有一座古堡,看起来破败异常。

“为什么穿越到异世界要做这么多噩梦?这次是真的穿越了吗?室火猪哪里去了?”

宁越游目四顾,没有发xiàn

室火猪,正微觉奇怪,忽然听到有人在背后温和的说道:“星源少爷!你应该回去了。”

宁越骇然之下,刚要反抗,就有一股温和的内力注入体内,封锁了他所有的真气变化,让他再次晕厥了过去。

宁越在昏昏沉沉之中,似乎听到有人在说:“每年都要让白家的一位子弟来这座破败的古堡,但每年也都没有任何收获,也不知dào

家里为何如此看重这座古堡,我也在古堡内外走了几圈,并无任何发xiàn

啊!”

有一个略显轻挑的声音,笑呵呵的说道:“你当然不会有任何发xiàn

了,前前后后家族一共派出了数十批人手,如果你随随便便就能发xiàn

,那不是说,以前家族里派出来的都是废物?”

宁越隐隐约约,只听到古堡,白家,星源少爷……等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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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纠结哥

“这里是九霄天界,总共有九块漂浮大陆,我现在是在其中一块大陆上,是这块大陆上最大的国家大夏朝的人。我父亲白何愁是大夏朝六大世家之一,白家的旁支,亦是本朝九卿之一的大司农,位高权重,我叫白星源,我还有个妹妹白洛洛……”

宁越两眼发呆的看着院子里的槐树,喃喃自语,如果有人听到了这位白家的少爷,居然在念叨这些东西,一定会以为他失心疯了。

宁越也不知dào

,这次完整版的穿越,究竟是赚了,还是赔了。

从账面数据上看,宁越从一个普通的初二学生,变成了大夏朝九卿之一,大司农白何愁的儿子,父母从普通的工薪层,变成了第一品的高官,明显是有赚头,按照道理来说,绝对是应该高兴的,但宁越说什么也欢喜不起来。

如果有人用亲爹亲妈换了一对干爹干妈,还能高兴起来,那真是畜生不如!

尽管……白何愁其实也算宁越的亲爹,但毕竟宁越被上一对亲爹亲妈养了十多年,忽然换了一对素未谋面的亲生父母,这种心里的转变实在不足为他人道也。

总而言之,现在的宁越是个“纠结哥”。

“哥哥!”

“哈!是洛洛!”

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儿,蹦蹦跳跳的从院子外跑了进来,对宁越这个哥哥,白洛洛显得十分亲热,但宁越的心情却十分复杂。

原因很简单,因为宁越曾经问过神水晶,室火猪去哪里了?神水晶的回答就只有三个字“白洛洛”。

白洛洛就是室火猪,室火猪就是白洛洛!

这个真相着实震撼了宁越,所以他对这个妹妹始终都有一份戒心,生怕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忽然觉醒了真zhèng

的记忆,口喷烈火,把自己分分钟烧死。

白洛洛就好像是完全没有了室火猪的记忆,远远的就冲着宁越笑得十分之甜,更在几步外就一跃而起,扑入了他的怀里。

“哥哥,哥哥,你带我出去玩好不好?”

宁越很久以前,也经常会希望,自己能有这么一个讨人喜欢的妹妹,但是现在他却是“纠结哥”,他不愿意太过接近白洛洛,也不敢疏远他,谁知dào

现在加大感情投资,以后会不会减少被“分分钟烧死”的机会?

宁越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说道:“好吧!我们就出去玩一会儿,你可不能贪玩,不然被父母知dào

又要骂我。”

白洛洛点头就如小鸡啄米,显得十分之乖,宁越拉起了这个“亲妹妹”的手,绕过了几个远门,这才算是出了大司农府。

大夏王朝官制十分之复杂,是三公四府九卿九寺制,把朝堂上的力量一分为二,分作皇家和官宦两派。

其中三公九寺都是为了大夏皇室服wù

,有独立的财政和军事系统,堪称国中之国,不管黎民百姓各种杂务和国政外交。四府九卿执掌天下,主持各种国家大事儿,选派各地官员,亦掌管各地军务。

三公四府都是超品大员,有封爵之位,九卿九寺都是一品高官,只是分作正从两阶。

大司农已经是一等一的高官,主家那一支在朝中比白何愁还要得势,白家家主白河洛是四府之一的御史大夫,地位犹在大司农之上。

白家即便在大夏王朝的六大世家之中,也位列靠前,仅次于大夏皇族的燕家,白星源和白洛洛不但是官宦子弟,而且豪门中的豪门,世家中的世家。

他们两个出门没有多久,后面就悄然跟上了十余名大司农府的高手,暗暗保护这对少爷小姐。

宁越在穿越前,对这种古风甚浓的世界,还十分向往,但穿越过来几个月之后,他就越来越觉得索然无味,这个世界不但没什么娱乐,生活上也各种不方便,就连逛街也没什么意思,大街上也就是一些卖风味小吃的摊子,还能引起他几分兴趣。

宁越随手买了几样吃的东西,分了白洛洛一下,两兄妹挽手转了几条街,外人看来倒也显得其乐融融。

宁越正在想着心事,任由白洛洛扯着自己漫无目的的乱走,忽然前方乱哄哄的闹了起来,他这才定睛观瞧,却见六七个豪奴正在狠命的殴打一个中年汉子。

“我家少爷看上你的宅院,好心跟你买,你却托大不卖!我们跟你说,你就算不卖,今儿也非得卖了不可。不然就在街上打死你,随便推一个家奴出去顶罪,你死了也是白死,家宅还是要落在我家少爷手里。”

宁越看的眉头一皱,他却不想管这件事儿,拉着白洛洛就想离开,但是白洛洛却看不下去了,冲了出去,大叫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居然这般行凶,难道我大夏国没有律法了吗?”

那几个豪奴看白洛洛年纪幼小,顿时毫不在意,其中一个扬起一脚,就想要把白洛洛踹飞。

宁越哪里容得这种事情发生?

他急忙冲上前一步,随手一拍,就把这名豪奴的一踢偏转到了旁边的大树上。这名豪奴一脚狠狠蹴中了大树,喀嚓一声,大腿就生生折断,可见他刚才用力之猛。

宁越拉着白洛洛,低头就想要离开,但其余的几个豪奴却不肯放过他们,一起冲了上来,拳打脚踢,就想要把宁越和白洛洛打翻在地。

这些豪奴虽然有些拳脚,但宁越有燕乘风的一成功力,还有这位武学大宗师的武学经验和智慧,单论实力已经不输给寻常武师,他也不怎么出手,就是左一推,右一挡,须臾间这几名豪奴就躺了一地。

白洛洛看到这些人被哥哥打倒,不由得一扬小巧的下巴,得yì

洋洋的说道:“就凭你们,也敢跟我哥哥动手?我哥哥可是了不起的天才,大夏朝年轻一代,也没有几个比得上。”

白洛洛话音才落,就听到一个轻挑的声音笑道:“原来是白星源公子和白洛洛小姐,两位怎么有兴趣教xùn

我家的奴才?他们怎么招惹两位了?我必然狠狠教xùn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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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万宝灵鉴》

一个身穿锦袍的公子哥,笑吟吟的冲着宁越的白洛洛打招呼,他身边有个一脸冷意的黑衣少年,有些蔑视的望着两人,毫不掩饰的说道:“大夏王朝的年轻一代最出色的人物,什么时候轮到白星源公子了?”

白洛洛大怒,正要跟对方辩驳,宁越赶紧拉住了她,压低了声音说道:“洛洛!不要跟人争执这个,哥哥连命魂也没开辟,跟人争论这个只是自取其辱。”

白洛洛顿时神色黯然,恨恨的瞪了对方一眼,再也不说话了。

黑衣少年的话暗含讥讽,但宁越也知dào

,自己没有办法跟人争辩,白洛洛虽然把自己这个哥哥当成天才,但是在大夏王朝的普遍标准上,他是个废柴还差不多。

九霄天界就如宁越穿越前许愿的那样,是一个高武高魔的世界,大夏王朝武风极盛,治下百姓几乎人人习武,高门大户更是都有传承数百年的上乘武学,若是家中子弟不懂得武功,又或者武功不精,往往便要被看低。

大夏王朝评价武功高低的标准,便是以能否真气炼魂,从而开辟出来功能独特命魂为参照。

宁越和白洛洛身为白家之人,虽然只是白家分支,但仍旧可以轻易学到最上乘的武学,只是两兄妹在天资上似乎都有些问题,至今还未有开辟命魂,仍旧属于“废民”。

锦袍公子笑吟吟的瞧着宁越兄妹,脸上没有半分讥诮之色,但嘲讽之意却是昭然若揭,黑衣少年是他最近收拢的手下,实力惊人,他放任手下贬低宁越,自己却不发一言,颇觉得层次拔升。

白家毕竟势大,锦袍公子虽然不怕,但却也不敢正面冲撞,但这些阴险的小手段,却不妨使用。

宁越安抚了白洛洛,心中也颇恚怒,他穿越来九霄天界不久,就发xiàn

自己不但把燕乘风的一成功力带了过来,同时还把冰霜巨龙的力量带过来一小部分,虽然他无论如何也运用不出来龙语魔法,只能用冰霜之力来发发寒气,可就凭这些手段,寻常开辟命魂的武者也未是他对手。

就可惜,这个世界武学层次远胜燕乘风所在的那个“元朝”,品评武功高低的标准另有一套规矩,他也只能吃了这个闷憋。

本来白洛洛心情颇好,此时也没了情绪,悄悄拉着宁越的手,压低了声音说道:“哥哥,我们走罢,回家去!”

宁越心情也是极差,转身就走,也没有强撑场面去跟锦袍公子搁下几句场面话。

锦袍公子目送宁越和白洛洛的背影消失,这才呸了一口,恶狠狠的说道:“若非他们白家势大,我今日势必让这对废物兄妹知dào

厉害,居然敢出来管我的事儿,我们徐家可以不是好招惹的。”

黑衣少年冷冷的说道:“白家这一支到了他们兄妹这代恐怕便要没落了,可惜白何愁一世英雄,却没有生出来两个好儿女。”

锦袍公子狂笑了一声,对黑衣少年说道:“大夏朝以武勇为尊,只要你跟着我,绝对不怕没有出头之日,我们徐家迟早会超过白家。”他招呼手下离开,对那些被打倒的豪奴理也不理。

宁越跟着白洛洛回到了家中,就把自己关到了书房里,愁眉苦脸的看着一卷“武功秘籍”,这卷武功秘籍,并非是白家本宗嫡系才能修liàn

的《青龙册》,而是一卷《万宝灵鉴》。

据说白家三代家主武功有成,游历天下的时候,得到了这卷武功秘籍,后来就专门用来赐予旁支中的天才子弟。

白何愁修liàn

万宝灵鉴有成,不但是当世有数高手,更成为了大夏朝的九卿之一,所以才有权力把《万宝灵鉴》传授给自己的子女。普通的旁支子弟就算学了《万宝灵鉴》,也只能自己练习,没有本家的允许不能传授给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子女在内。

神水晶灌注给宁越的记忆,白星源得到了《万宝灵鉴》的传承,已经修liàn

了接近十年,但仍旧一无所成,也不是他不努力,就是此人性子柔和,不擅机变,跟这门绝世武功格格不入,说什么也没有办法修而有成。

宁越穿越过来,一直都在整理记忆,增进对九霄天界的了解,还真没有认真修liàn

过《万宝灵鉴》,今天上街受了徐家人的憋,回来后他就手不释卷的苦读。

他手头这卷《万宝灵鉴》只有头三层心法,但只是这头三层心法,就足以支撑一个小世家传承了。

宁越看了一个下午,几乎快把《万宝灵鉴》的头三层心法倒背如流了,但对如何修liàn

却还是有些一头雾水。

完整版的《万宝灵鉴》,乃是传说中的神级武学,白家本宗有没有全部传承没人知dào

,宁越只知dào

自己父亲白何愁手里的《万宝灵鉴》也不齐全,只有头五层的心法。

宁越把后面两层心法暂时弃之不顾,光是第一层心法,就把他给难住。

宁越从没有“真zhèng

”的修liàn

过任何武功,他有燕乘风和青翠奇迹的记忆,也继承了两个身份的一成实力,但是这些东西跟他本人之间,终究还有一层隔阂。

正是这一层隔阂,让他就如一个才到幼稚班年纪的孩子,却被扔入到了大学课堂,不管他有多聪明,有多勤奋,但始终缺了从小学,到初中,以及高中的知识积累,始终都无法破门而入。

“看来,我须得找个人来指点,才能真zhèng

开始修liàn

。记忆中,我的新任亲爹忙于政务,极少回家,府中似乎也没有第二个人懂得《万宝灵鉴》的修liàn

,这可该如何是好?”

宁越愁眉苦死了一会儿,忽然灵光一现,暗暗忖道:“我不懂得九霄天界的修liàn

方法,却知dào

燕乘风的毕生经验,我何不先把燕乘风的功夫修liàn

起来,说不定等我修liàn

的有几分成绩,触类旁通,也就能入门万宝灵鉴了。”

宁越思忖了一会儿,顿觉这个办法不错,他合上了《万宝灵鉴》的秘籍,随手收入了怀里,开始闭目冥思,当年燕乘风是如何起步,修liàn

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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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清羽乘风诀

燕乘风天资惊人,博通百家武技,但三十岁之后,就开始在着手整理毕生所学,将之归纳成了一十八式杀招,名为十方幻灭法,把毕生所学都包容了进去。

宁越虽然脑海中记忆了全部十方幻灭法,但是他却只用的出来第一式——清羽乘风诀。

这套武功并非是单纯的轻功,燕乘风观鸿雁南飞,忽有所悟,这才创出这套心法,以轻功的方式来修liàn

真气,乃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绝学。

宁越继承了这套武功,却从没有正式修liàn

过,虽然他也运用过几次,但却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纯凭了本能运用,许多精微奥妙的变化,他全然不知。

也是宁越今日福至心灵,忽然想到了这个办法,他冥思了半个时辰,忽然身子轻轻一动,就如一片羽毛,轻轻飘起,姿势飘逸之至。

宁越心头微生欢喜,飘起来半尺,就全身气势一散,再也驾驭不住真气,重新跌落回了椅子上,震的屁股生疼。尽管演练失败,但宁越却只有更加欢喜,他已经约略找到了窍门,便开始了再次尝试。

清羽乘风诀入门须得精习一百零八种身法变化,待得稍有所成,身法变化就会缩减至七十二种,再有所成,身法变化就会进一步缩减至三十六式,到了这个地步,修习此法之人便可身如羽毛,随风飘荡,清羽乘风诀才能算是小成,已经不须刻意借助身法变化来修liàn

内力,行走坐卧,都能用来修liàn



宁越有燕乘风的武学经验和智慧,只演练了三遍,就觉察这一百零八式身法变化有一式可以省略,待得他演练到第五遍,又复减去一式,他正演练的不亦乐乎,忽然一声轰响,书房的大门被人一脚踢成了粉碎。

宁越心下一震,以他的身份地位,下人绝对不敢这般暴烈的闯入书房,他想也不想,身法挪移,就是一掌拍出,也就是豁尽了全力出手。

踢碎了书房门的那人,满拟房中纵然有人,也必然被吓住,没想到宁越不但悍然反击,而且出手就竭尽全力,没有防备之下,被宁越一掌拍中胸口,闷哼一声,不声不响的就身躯一软,当场身亡。

宁越一掌毙杀了此人,这才发xiàn

闯入他书房之人,居然是一名虎贲军将士。虎贲军是皇家四大宿卫之一,隶属兵马寺管辖,专门拱卫皇室,等闲不会出动,怎会闯到大司农府来?

宁越心思电转,顶着这名虎贲军将士就冲出了书房,只听得嗖嗖羽箭破空之声,顷刻间那名虎贲军将士身上就被射的宛如刺猬一般。

宁越仗着这名虎贲军将士抵挡了一轮箭雨,已经观察到了院子里的情况,大司农府的围墙上,已经都站满了虎贲军的弓箭手,专门射杀四处仓皇逃窜之人。

宁越瞧得这般情况,就不由得心头骇然,不知dào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居然让虎贲军对自家下这么狠的毒手。

“能够调动虎贲军的,就只有皇帝手谕,难道我父亲白何愁犯了什么事儿?以至于被当今天子燕重光抄家了?”

宁越奋力一推,把那名虎贲军将士推得横飞出去,身子一缩一转,已经冲上了围墙,随手把一名弓箭手长弓箭囊抢过,一脚将之踢毙,这才张弓搭箭,反手还击。

他虽然未有开辟命魂,但武功实是在普通命魂级好手之上,他的箭术还是在屠龙者的世界中,跟卢文影化身的晏菲学得,凭着他高明的手法,箭术之精还在许多军中弓箭手之上,须臾间就毙杀了六人,应是在包围之中,杀出一片空档。

宁越仗着机变,连闯了三关,忽然看到一个美貌妇人带着白洛洛狂奔而来,见到他便大叫:“星源!快跑,快跑……”

一名虎贲军将领狞笑着从背后追了上来,只是一刀就把这名美貌妇人刺了一个透心凉,长刀拍下,劲风凛然,若是给他的长刀拍中,白洛洛必然要被拍碎脑袋,一个可爱娇俏的小美人儿,转眼变成野鬼。

宁越使得那个美貌妇人是他穿越以来,还未有见过几次面,话也没有说过一句的亲娘,纵然母子并无多少感情,此时也忍不住血贯瞳仁,一箭射出,直指那名虎贲军将领的咽喉,随即就把弓箭抛下,疾身直扑。

虎贲军将领狞笑一声,掌中长刀一翻,劈飞了宁越射来的羽箭,面对想要就走白洛洛的宁越,长刀轻盈一转,显出了极高的刀法造诣,挟带风雷之声,疾劈下来。

若是给他这一刀劈中,宁越兄妹两人,必然会被一起斩做四段。

宁越清啸一声,借着吐气开声,抱着白洛洛在地上连扭七下,这名虎贲军将领连劈七刀,都被宁越一一躲过。

虎贲军将领七刀劈过,宁越好容易觑得一个反击的大好时机,伸足一撑,正中这名虎贲军将领的小腹,但是他一脚踢出之后,这名虎贲军将领身上,就生出了一股土霾,五步之内,伸手不见五指。

宁越大骇,急忙抱着白洛洛后退一步,未敢趁势进击。

虎贲军将领狞笑一声,喝道:“你就是白家的那个废物公子吗?一身武功倒也不俗,可是你未能开辟命魂,如何是我的敌手?你还是莫要挣扎,让我送你们母子三人一块做堆,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儿。”

宁越虽然未有开辟命魂,但却也知dào

,这名虎贲军将领开辟的命魂名为“土霾”,可以催动细小烟尘成形的霾,让周身数步之内都是最细小的尘沙,跟他动手之人只要凑近了,就难以睁眼,呼吸也会不畅。

宁越没有开辟命魂,也没有应付这团命魂的异能之法,虽然他武功稍稍胜出,但这名虎贲军将领多了这一团命魂,他就绝无胜算。

宁越随手在地下一捞,抓住了几颗石子,抬手打出,阻拦了这名虎贲军的武将片刻,抱住了白洛洛,转身就跑,只是他才跑出没有多远,就看到另外两名虎贲军武将拦住去路,不由得暗叫了一声:“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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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都没超过三千票,今儿能超过三千红票吗?

二十二、怎么奔着满门抄斩的路数去了?

燕乘风的时代,只算是中武世界,尽管他的武功已经臻至前无古人的地步,仍旧不能打破世界的藩篱,宁越继承了燕乘风一成功力和毕生武学经验和智慧,在九霄天界这个高武高魔的世界,也就是比杂鱼兵略强几分,被三名虎贲军的将领前后夹击,肯定一个回合就被“寝取”了。

好在宁越还有一招“杀手锏”,他一翻身闯入了附近的库房,然后立kè

就打开了次元战场,然后躲入了进去。

待得三名虎贲军的武将也紧追进来,已经连个鬼影子看不到了,他们哪里知dào

,还有次元战场这种东西,只当这间房子里有地道暗门之类的东西,三人联手把房子拆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宁越抱着白洛洛,在次元战场里喘息了一阵,这才把情绪平复了下来。

“这特么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我还以为神水晶很靠谱,给我安排了阔家大少的身份,一辈子都衣食无忧,做个纨绔子弟呢!怎么才穿越来还不到一个月,就要奔着满门抄斩的路数去了?”

宁越把白洛洛放下,这个小女孩儿已经被吓傻了,呆呆的一句话也不说。宁越也没心思安慰她,自己坐在一边想着,该怎么才能从这场乱局中脱身。

“白家不知dào

犯了什么事儿,居然招惹来这种灭门大祸事儿,我是没办法逆转局面,只能想方设法逃走了。躲在次元空间里倒是安全,只可惜这里什么也没有,是完全没办法生活的,还是得出去才能离开。”

次元空间不能自己移动,只能跟着主人,宁越虽然躲避了被围杀的命运,可也算是被困住了,他现在万分后悔,没有在次元空间里储备一些粮食,要不然在这里躲上几个月,想必大司农府也就没有什么人看守了,逃走要容易的多。

现在他就只能碰运气,希望过上一天半天,外面的虎贲军能对这里看守的松懈。

过了几个小时,白洛洛渐渐回魂,立kè

就扑到了宁越怀里嚎啕大哭,宁越也只能好言安慰,并且鼓励这个妹妹振作一些,在他的安慰下,白洛洛多少也缓解了一些,只是仍旧不能够接受母亲被杀死的那一幕。

宁越计算时间,大约已经过去了七八个小时,这才留下了白洛洛在次元战场里,他是没有打算带白洛洛闯出去,白洛洛只是累赘而已,他孤身一人行动反而更加便利。

当宁越再次出现在大司农府,这座府邸已经变得残垣败瓦,不但被大肆破坏,而且还被放火点燃,大部分房间的火头还未熄灭,到处都是浓烟滚滚。

宁越冒着危险,先向家中的厨房冲了过去,他虽然没什么满门被抄斩的经验,但也猜测的到,这个时候外面必然有虎贲军在把守,被大火逼出去的人一定会被乱箭射死。

所以他想要先弄些吃食,先挨过几天,再想方设法逃走。

大司农府家大业大,上下数百口人,厨房里还有专门储存食物的地窖。

宁越也知dào

厨房必然是火头最先起来的地方,外面肯定没什么能吃的东西留下,但地窖里说不定还能翻找出来一些能吃的东西。

他仗着清羽乘风诀,先把自己在院子里的一口大缸中浸泡的湿漉漉的,这些大缸是大户人家为了防火,储存清水之用,但现在无人救活,这些大缸中的清水也就无人动用了,然后才冒险冲入了厨房。

当他跃入地窖之后,虽然这里浓烟滚滚,十分气闷,但大多数的东西却都没有损耗,宁越快手快脚,把所有能吃的东西都搬入了次元空间,这个时候整个厨房轰然垮塌,被烧断了房梁,宁越微微犹豫,知dào

这个时候已经冲不出去了,就只好再次进入次元空间。

他兴致勃勃的进入次元空间,正要招呼妹妹吃些东西,先节哀顺变,就看到白洛洛泡了两碗方便面,楚楚可怜的递了给他,一面抹泪,一面说道:“哥哥!白家就只剩下我们两人了,我们都要坚强些,我下来面给你吃,你多少也吃一口吧。”

宁越瞧着两碗方便面,脸色很不好,他伸手指了指,问道:“这东西哪里来?”

白洛洛摇了摇头,说道:“哥哥把我带到了这里,让我记得,我也有一个这样大的空间,里面堆满了各种食物,应该是上天赐予我们兄妹的吧?”

宁越低声喝道:“带我去看看!”

白洛洛没有违拗他,立kè

就打开了自己的次元战场,带了宁越过去,宁越看的的是堆积如山的各种物资,他登时两眼发黑。

他把室火猪带出了次元战场,除了第一顿之外,一直都放任室火猪自己去觅食,所以他一直都以为,室火猪就是去吃白食,哪里晓得这头超阶神兽居然吃了还不算,居然抹抹嘴巴,还要再拿一笔。

室火猪的次元战场是继承自罗嫣,这里已经没有了火焰,只有一片焦土,比宁越继承自许逊的次元战场还要不如,但却胜在地势平坦。

宁越纯凭目测,就知dào

这头“二师兄”最少也打劫了近百家饭店餐厅,超过二十家超市儿,从货物的价格标签上,还能看的出来沃尔玛,金润发,家乐福,乐购,苏果,永辉的商标,甚至还有国美,苏宁的货物……

“室火猪他上辈子是折了几千对翅膀,这辈子才能投生成这种绝户大盗啊?我看他连肯德基和麦当劳的手纸都偷出来了。”

宁越腹诽了一句,顿时觉得,自己冒着被大火烧死的危险,冲入厨房去抢吃的,在这堆如山的物资面前,显得十分之二逼。

白洛洛不知dào

宁越在转什么念头,有些怯生生的说道:“哥哥!面泡的软了就不好吃了,你要不先吃,有什么话我们呆会再说。”

宁越点了点头,然后伸手一指,说道:“给我拿两根火腿肠过来,要双汇的泡面伴侣,再给我拿一袋榨菜,乡巴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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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闯关失败

宁越穿越过来,虽然锦衣玉食,但口味这个问题,并不是吃得贵,就是吃得好,这碗泡面加上火腿肠和榨菜,让他吃的特别怀念以前的普通日子。

“一般来说,都是那种大学毕业了,工作不咋好,前途一片漆黑的家伙,才会选择穿越,另外演绎人生。”

“我这种早晨七八点钟的太阳,初二的学生,还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未来无限美好,不该参演穿越的剧本撒……不对,我是为了在室火猪这头凶兽的魔爪下解救一整个城市的人类,才选择了穿越的,穿越的目的伟大而崇高,跟那些为了个人发展而穿越的人截然不同,品格更为高尚。”

宁越满脑子胡思乱想,很快就把泡面吃了精光,然后开了一瓶鲜榨芒果,一气喝了大半瓶,这才站了起来,一声不吭的继xù

修liàn

清羽乘风诀。

他想要逃出大司农府,对轻功的需求极为迫切,既然有了室火猪掠夺来的各种物资,正好多在次元战场里呆一段时间,把清羽乘风诀修liàn

的更高明一点。

白洛洛吃的比较慢,宁越把泡面吃完了,她的还有大半。白洛洛看着宁越一招一式的练习清羽乘风诀,忍不住眼眶就红了,暗暗的攥紧小拳头,发誓道:“哥哥都这么努力,为了我们全家的血仇认真练武,我也要坚强起来。”

宁越练习了数十遍清羽乘风诀,终于再减去了八式,他也不跟白洛洛多解释什么,晚上两兄妹在超市的物资里翻找出来一些炭块,找了口锅,弄个了火锅吃,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宁越仍旧勤力练武。

晃眼大半个月过去,宁越渐渐把一百零八式清羽乘风诀缩减为七十二式,终于踏入了真zhèng

的武者行列,之前他虽然也能运用各种武功,但也不过是继承了燕乘风的遗泽,并非是他自己的本事。

清羽乘风诀稍有所成,宁越就悄然离开了次元战场,尝试逃脱大司农府。

此时大司农府早就被烧成了一片平地,厨房整个都垮塌下来,压在了地窖的上头。宁越虽然被深埋地下,但他仗着武功,拣了一把工兵铲为工具,花了半天时间,生生从地下挖出了一条通道。

他从地下钻出来的时候,瞧好是午夜时分,宁越在废墟间穿梭,眼看就要离开大司农府,就听得一声断喝:“有奸细!”

宁越虽然被吓的亡魂大冒,但还能保持两三分冷静,把清羽乘风诀展至极限,以百米五秒的速度,冲出了大司农府。

次元战场虽然妙用无穷,但若是被人有心人发xiàn

,他会从什么地方消失,只要看死了那个地方,他就再也脱身不得,而且九霄天界是高武高魔的世界,宁越还不知dào

这个世界的上限,也不敢说就没有人能破开次元战场,强行闯入。

他不怕被人误认为是从外面溜进来的奸细,但一定不能让人以为他原本就藏身大司农府。

宁越才拼命冲出了大司农府,就见到附近的民居屋顶上,有虎贲军的弓箭手现身,他二话不说就扎入了大司农府附近的一条小巷,仗着对附近地势熟悉,连续摆脱了两股追兵,但逃出没有两百米,就被一条黑影拦住了去路。

宁越也不认得,这个看起来颇有几分英俊,就是胡子拉碴,看起来有几分颓废的武官是谁,但对方身上的气势凝若实质,给予他的压力极大,倒是让宁越第一时间确认了,自己不是这名武官的对手。

宁越自是不甘心束手就擒,手中的工兵铲一挥,用了一招白家嫡传的剑法,想要把此人逼开几步,他就有信心冲入另外一栋民宅,然后借此掩身,进入次元战场。

这名武官微微晒笑,也不抽出腰间的长剑,只是随手一拨,宁越的工兵铲就不由自主的脱手飞出,插入了小巷的左侧围墙上。

宁越亦没想到,这名武官的武功如此之高,他想也不想,就抽出了自己预备的第二把武器,这是一把十八子的西式切菜刀。

这把刀比中式的菜刀长一些,明晃晃十分锋利,但用来战斗,也就是匕首的级数,仍旧十分之短,所以他迅即拉近了距离,才去了近身搏杀的路数,菜刀疾斩,使出了一套继承自燕乘风的细腻刀法。

两人交手不过三招,那名武官双指一夹,生生拗断了宁越的十八子菜刀,飞起一脚,就想把宁越踢毙,若是这名武官用重手法压迫,宁越还真没什么好办法,但对方跟他都招法快捷,宁越却怡然不惧,身子一扭一转,已经避让过了这一脚,冲撞到了这名武官的怀里。

两人一起吐气开声,各自惨叫一声,宁越把手中折断的菜刀,捅入了这名武官的小腹,自己也被对方身上忽然冒出了一根骨刺戳伤。

宁越长这么大,还真没有受过这么厉害伤,他能忍住疼就不容易了,战斗的意志却立kè

就崩溃了,毫不犹豫的借机撞入了附近的民宅,二话不说就发动了次元战场,逃了进去。

“我去!这个地方的武者实在太凶残了,燕乘风的一成功力根本玩不转撒,除非十成功力才混的开。”

宁越闯入了次元战场,就一跤跌到,他咬着牙,把插入了腰肋的骨刺给拔来出来,急忙点了几处穴道止血,让白洛洛去给自己拿点伤药过来。

白洛洛看着宁越出去了没多久,就遍体鳞伤,大眼睛里全都是泪水,跑过去拿了纱布,还有一些清洗创口的盐水,以及止血的药膏,帮忙宁越处理伤口。

宁越喘息了一阵,恢复了几分体力,也顾不得地上脏,就那么躺了下来,望着天空,不由得心底全都是沮丧之意。

这一次闯关失败,还被人给重伤,让宁越的信心大受打击。

“看来非得把清羽乘风诀修liàn

的更上一层楼,并且把伤势养好,不能再出去冒险了。可是就这么苦练,我非得像燕乘风一样花个三四十年的功夫,才能成为高手,我的资质最多只能算平庸,远比不上燕乘风那种妖孽天才,说不定三四十年还不够,怎么才能让武功练的进步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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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灵鉴·幻月

宁越眼前摊开了《万宝灵鉴》,这一个月来,他总计尝试了十七次,至少跟人交手五六十次,虽然仍旧未能闯出大司农府一公里之外,但却积累的足够多的战斗经验和感悟,此时在看《万宝灵鉴》,已经不像早先一般茫无头绪。

屠龙者的世界,完全是魔法世界,法则不同根本没有参考价值,但燕乘风的元朝世界,亦是武风兴盛之地,跟九霄天界便有共通之处,大略来讲,九霄天界跟燕乘风所在的元朝世界,就只是差了一道“真气炼魂”之法而已。

但就是这一门“真气炼魂”之法,就能衍生出无数法门,生生把九霄天界拔升到了高武高魔的境界,远超燕乘风所在的元朝。

燕乘风以绝代大宗师的身份,才能驾驭天地之威,但最终也未能堪破最后一层,始终受到整个世界的拘束。

可是在九霄天界,就算普通的三流武者也能以独门秘法真气炼魂,从而掌握天地间某种奇异法则。

普通武者一旦开辟了“命魂”之力,就能运使种种独特的异能,配合武功使用,足以战胜高出本身两三筹,却没有开辟命魂的高手。

传说在命魂武者之上更有虚相级强者,可以把数团命魂合炼,化为武道虚相,比单独运使命魂,威能暴增数倍。

《万宝灵鉴》作为大夏王朝六大世家之一的白家旁支嫡传,不但有开辟命魂之法,还有合炼虚相之法,这套武功的核心,便在于一团叫做“灵鉴”的命魂上。

这团命魂不能直接用来战斗,但却有提升智慧之能,可以运演自身武学,也能推算敌人武功之中的破绽,然而“灵鉴”最大的妙用,还不止这些。

命魂“灵鉴”还能在面对不同敌人的时候,把数团不同的命魂“临时合炼”为最具针对性的虚相,来克制敌人的武技,修习《万宝灵鉴》有成,出手对敌的时候就能千变万化,不可捉摸,甚至越级败敌,让对敌之人败的莫名其妙,憋屈郁闷。

《万宝灵鉴》妙用无穷,可也不是没有缺陷,为了能够随机变化,组合不同虚相,必须要开辟比普通武功数倍以上的命魂,修行起来比普通武技艰辛数倍,所以才会成为白家旁支专享的修liàn

秘法。

宁越在尝试过数次之后,就放qì

了开辟命魂“灵鉴”,因为以他目前的能力来说,修行此法事倍功半,没有几年的功夫绝对无法入门,“白星源”就是把功夫都耗费在这团命魂上,才十年苦修,也未能开辟,被人骂做废物,而是选择了稍微容易些的“幻月”。

按照万宝灵鉴上记载,这团命魂“幻月”,在月光照拂之下,有离化人心,隐遁形影之妙!

换句话说,在月光明亮的夜晚,幻月可以充当隐身法来使用,对宁越冲出包围,逃命大计,有不可取代的作用。

宁越合上了眼前的武功秘籍,微微叹息一声,催动了白家嫡传的心法,缓缓炼化体内那股冰霜之力。

这股来自青翠奇迹的冰霜之力,对宁越来说,几乎没什么用处,他毕竟不是冰霜巨龙,而且在九霄天界龙语魔法也没有办法运用,但用来开辟命魂却是一股极其雄浑的能量,尤其是命魂“幻月”,也是阴寒属性的命魂,跟这股冰霜之力属性相合。

宁越催动白家嫡传心法,万宝灵鉴的真气运转法门缓缓催动,犹如一座微小但却妙用无穷的磨盘,把冰霜之力一点一滴磨碎,化为最精纯的元气,然后再吸纳入本身,化为汩汩不绝的真气。

宁越前后已经用了七日苦工,把这股冰霜之力炼化为,相当于自己苦练十年的真气。白星源已经有了差不多十年功力,再加上炼化冰霜之力得来的十年功力,有二十年的功力,足以开辟两三团命魂。

宁越忽然一声长啸,体内白家心法骤然加速,最后一丝冰霜之力轰然崩溃,化为汩汩冷冽真气,融入了本身,他一鼓作气,运转万宝灵鉴上的真气炼魂之法,把这股充沛真气顺着经脉,送入了眉心灵台。

在地球上,人类和动物有没有灵魂,是极具争议的事情,有神论和无神论各有支持者,众说纷纭,但在九霄天界,万物“生而有灵,死而有魂”之说,却是每个人都深信不疑,而且可以有各种方法验证灵魂存zài



这一股冷冽真气汇入灵台,宁越只觉得头脑骤然一清,思绪运转似乎也快了许多,万宝灵鉴上的种种秘法在心头流淌,一部分他苦读多遍,仍旧不可索解的地方,忽然豁然开朗,某些艰涩难懂的地方,也隐约似有感悟。

宁越一面维持真气灌注灵台,一面体悟灵魂之妙,想要把两者结合起来,但数十息之后,他忽然觉得眉心一疼,惊慌之下,真气倒流,灵台又恢复了原状,前功尽弃。

宁越长叹了一声,知dào

开辟命魂非是一日之功,自己也太过心急,中止了修liàn

,长身而起,去白洛洛的次元战场泡面去了。

宁越弄了一碗海鲜伊面,加了两根火腿肠,一个卤蛋,开了一袋乡巴佬鸡爪,吃的稀里呼噜,一面苦苦思索,自己修liàn

上的种种问题。

白洛洛这几天在也苦苦修liàn

,只是她年纪太幼,真气修为不足,还没有开辟命魂的资格,她见宁越在吃东西,也凑了过来,跟宁越泡了一碗同样的海鲜伊面,小口小口的吃着,虽然最近她已经很少哭了,但小脸上却很见清减,消瘦了不少。

宁越把自己的那份一扫而光,这才瞧了一眼白洛洛,笑了一笑说道:“一直都被困在这里,你有没有觉得闷啊!”

白洛洛急忙摇了摇头,说道:“有哥哥在,洛洛不闷,就是最近练功一直都没什么进步,也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才能替哥哥分忧,给父亲母亲报仇。”

宁越叹息一声,他对“白星源”的父母没太多感情,其实对报仇并没有那么渴盼。

毕竟他才穿越来,甚至还未来得及跟这一世的“亲生父母”说一句话,甚至见面也没几次,就被抄家灭门了,还培养不出来“亲密度和好感度”。

尤其是灭了白家满门的人,乃是大夏国皇帝,臣子报仇,杀了皇帝这事儿,在中国古代历史中,就没有几个人成功,最出色的也就是伍子胥了,还能把仇人楚王挖出来鞭尸。

二十五、不得已,开个挂!

“报仇我是不想了,能够在这种情况下活命就不错了,我本来以为这次穿越是vip模式,怎料到会是地狱模板啊!新手大礼包我都还没开出来,神水晶真是坑爹……”

宁越陪白洛洛聊了一会儿天,就启动了神水晶,穿越到了九霄天界,他倒是很容易跟神水晶沟通了,再没有之前“许愿半小时,或者许愿二十分钟”的窘迫,但当宁越再一次看到巨大光幕上“能量耗尽,无法许愿”八个大字,也只能长叹一声。

“神水晶你道是回应我一声,怎么才能给你补充能量啊!”

把宁越送来了九霄天界,能量耗尽的神水晶就只剩下了“咨询”的功能,但也是十问九不应,唯一给过他明确回答的就是,宁越问:“室火猪去哪里了?”神水晶的回答就只有三个字“白洛洛”。

宁越也不指望神水晶会回答自己,只是他实在找不到倾诉的对象,但却没有想到,这一次的自言自语,光幕上却忽然有了反应。

“我需yào

碎片!”

宁越哈了一声,呆了片刻,立kè

就大喜过望,神水晶虽然不靠谱,但能力无穷,是他解决困境的唯一办法。宁越立kè

就跳了起来,大声问道:“哪里有碎片?”

“白洛洛!”

“洛洛身上有碎片?”

宁越连忙再问了几句,神水晶却再也没有反应了。

宁越也没想到,神水晶今天忽然会对他的问题生出反应,立kè

就退出了跟神水晶的沟通,回到了次元战场,就匆忙找到了正在刻苦练武的白洛洛,开门见山的问道:“洛洛!你身上有什么碎片吗?”

白洛洛呆了一下,摇了摇头,宁越不由得暗骂一声,在心里呸呸道:“我就知dào

神水晶不靠谱,亏我还相信了它,来问白洛洛要什么见鬼的碎片!”

白洛洛见宁越满脸失望,心头大急之下,猛然想起来一件东西,连忙对宁越说道:“娘亲带我逃走的时候,曾把一个东西塞在我怀里,后来娘亲也被那些坏人杀死了,我跟哥哥逃到了这里,就忘了了那个东西,不知dào

是不是哥哥要的碎片。”

白洛洛翻找了一阵,把一个黑色兽皮包裹递了过来,宁越拍了拍白洛洛,立kè

就重新沟通神水晶,当他面对巨大光幕,打开了黑色兽皮包裹,里面登时现出一块七彩水晶。

巨大光幕立kè

生出了一股吸摄之力,把这块七彩水晶摄住,缓缓升空,最后没入了光幕里,片刻之后,神水晶才反馈了一行字给宁越。

“能量极度不足,你之前的许愿清单,全部都无法完成,建议删去这些无法完成的愿望。”

宁越无可奈何选择了同意,然后开始降低标准,试着许了几个愿望,当他从让我修成万宝灵鉴,一路降低标准,修liàn

成第五层,第三层,第二层……一直到第一层的时候,神水晶的回答终于有了变化。

“许愿通过,开始执行!”

“我去,就只能完成这么低阶的愿望了吗?也好吧,终究比什么也搞不定强太多,虽然第一层的万宝灵鉴,未必够我杀出重围,但机会总是多些。”

宁越正在很努力的期待,神水晶给自己灌输几十年功力,开辟所有命魂,凝练虚相什么的,但过了好一会儿,也未见任何动静。

他略带狐疑的问道:“为什么还不给我灌输功力?”

神水晶略带迟疑的显出了一行字:请您先交代一下后事!

“后事?后事是什么怎么回事儿?我草!这是还有极大的危险吗?那我要立kè

换一个愿望!”

神水晶这次反应就快的多,立kè

显示出另外一行大字:“许愿着无后事可交代,愿望立即执行!”

“我草!我插你们全家十八代祖……宗!”

宁越奋进全力,吐出了最后一个字儿,但却再也没有办法抗拒神水晶的力量,这一次神水晶弄的十分暴烈,宁越只觉得好像是选入了无尽的风暴之中,被折腾的五劳七伤,七荤八素,这才轰然一声晕厥了过去。

白洛洛眼睁睁的看着宁越,先是呆若木鸡,然后爆成五彩霞光,不由得惊讶万分,不知dào

自己的哥哥在搞什么花样。

“哥哥练功练到爆体,这世上岂不是就只剩下洛洛一个人了?”

白洛洛迟了好久,才忽然反应过来,哥哥这样子八成是挂掉了,哇哇的大哭了起来,只可惜在次元战场里,根本没有人安慰她。

大司农府外不足五百步,一个被清空的宅子里,一个面目阴鸷的中年人,冷冷的看着房中十余名手下,他身上的气势惊人,压迫的房中所有人都不敢抬头。

如果有明眼人看到这个房间中的人,会立kè

大吃一惊,因为这房中的人都是羽林军,神策军,虎贲军,飞熊军高阶武官,最低也是都尉,更有校尉数人,甚至还有从四品的中郎将两人。

这间被清空的宅院里,几乎集中了皇家四大宿卫半数以上的高阶武将,大多数人的武将品阶若是外放,足以执掌一郡,乃至一州的军事主官。

但是这些高阶武将,在面目阴鸷的中年人面前,都噤若寒蝉,连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良久良久,面目阴鸷的中年人才缓缓开口,冷冷的说道:“白家的两个小猴崽子现在还没被抓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体,而且在你们这群皇家宿卫的把守之下,居然还给我闹起鬼来了,见天着有人说看到了白家的孩子,但每次去抓,就会消失在空气中,放他娘的狗屁!”

中年暴怒之下,大骂粗口,是羽林军,神策军,虎贲军,飞熊军的这些高阶武官,人人都把脑袋压低了不少,免得被中年男子看到自己,把火气发泄到自己身上。

“白家藏着的那件东西何等重yào

?那是皇上要的东西,你们若是找不出来,回头我一个个外放去跟那些叛贼做对头,让你们平时在麒麟城里养尊处优,却干不来人事儿,还都留着何用?”

众武将被骂的脸无人色,但却无人敢反驳一句,因为这名面目阴鸷的中年人,正是九寺之一的兵马寺大总管宇文翼,皇家四大宿卫的顶头上司。

一、一错再错,屡教不改

“弟子知错!”

“你知dào

错了?”

“弟子真知dào

错了!”

“你知dào

做错,还几次三番不改,算上这一次,你算算已经违反了几次门规?”

“十八次!”

岳不群怒击而笑,喝道:“你倒是还记得次数!”

徐宁认罪的态度非常诚恳,不做半分狡辩,只是一味的说:“弟子知dào

错了,请师父责罚……”

宁中则在旁瞧了好一会,忍不住心疼这个大徒儿,替徐宁辩驳道:“宁儿也是为了行侠仗义,只是手段过于激烈,夫君也莫要太责怪他了。比如说飞虎门的那件事,他们的少门主抢男霸女,无恶不作,宁儿一剑劈那浪货,又有什么错处?”

岳不群怒喝道:“不是你骄纵,宁儿如何会如此跋扈?他劈了他浮浪子也就算了,还杀上了飞虎门去,连败人家一十九位高手,把少门主的罪行写在大旗上,在飞虎门外挂了三天,把好端端的一个武林门派逼的就此散了。”

宁中则忍不住噗嗤一笑,说道:“还不是你偏心,说我这个大徒儿资质不俗,提前把抱元劲和养吾剑传了给他,不然他如何有本事单身匹马挑翻飞虎门?说来还是你这个师父不好,把徒弟教的太厉害!”

岳不群吹胡子瞪眼睛,但他能责骂自家徒儿,却不能对自家夫人也如此,只能恨恨的指着徐宁说道:“今日起,你就给我上思过崖去,半年之内都不许下来。”

徐宁苦着脸,连声答yīng

,此时心底却乐开了花朵一般。

徐宁正是宁越!

他许愿要修成万宝灵鉴第一层,本拟神水晶会很慷慨的给他神功灌顶,白送他几十年功力,然后一蹴而就,练成神功。结果是,万万没想到,神水晶把他送入了明朝末年的世界,而且没有任何通关攻略和提示。

他在茫然无知中活了五六年,等开始读书识字了,才凭着初中的地理知识弄明白,距离他家最近的武林门派是哪一家。

所以经过一番谋划之后,非常顺利的进入华山武术学院总院就读——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华山派弟子。

因为拜入岳不群座下,比令狐冲早了半年,所以现在徐宁才是华山派大师兄。

也不知dào

这该算是穿越还是重生,反正宁越到了这个世界,虽然没有带过来一丝内力,也没有办法修liàn

十方幻灭法和万宝灵鉴这类不应出现在这个低武世界的绝学,但凭着燕乘风的武学经验和智慧,他的习武天资简直叫人艳羡无比。

自从拜入了岳不群门下,开始习武以来,各种举一反三,各种闻一知十,把资质极其不凡的令狐冲二师弟,一路绝尘的拉在后面吃灰。

徐宁拜入岳不群门下七年,已经把华山九功排名第三的抱元劲修成,甚至就连华山九功排名第二的混元功也略有小成,剑术更学到了养吾剑,除了功力还浅,几乎把岳不群的本事学到了十之六七。

也就是宁中则的玉女十九式和淑女剑不曾学,岳不群看家的紫霞神功和希夷剑不曾传授。前者只合适女弟子学,后者是华山掌门才能传授,倒也不是岳不群和宁中则藏私。

由此可见,徐宁在华山门下的地位,远远超过了其余师弟。

徐宁虽然穿越到了这版带有笑傲痕迹的明朝末年的世界,但是他的是非观和古人绝然不同,很多对古人来说,视之为寻常的观念,他就绝对没办法接受。

比如武林侠客捉了先奸后杀,作案多起的淫贼,往往教xùn

一番放掉,废了武功就算辣手了,徐宁却没法接受,他认为这等王八蛋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而给这等王八蛋撑腰的老家伙们,更是必须得将之拔出而后快。

很多王八盗之所以敢犯下各种恶行,倒也非是他们太坏,而是这些人往往发xiàn

,自己做错了事儿,自然有背后的势力撑腰,做了多错的事儿,也能凭出身将之轻轻抹掉。

所以徐宁遇上了这类的案子,往往出手极重,为此他已经毁了三家武林门派,最近的一次,更是把飞虎门的名声搞得烂臭,门下的弟子都散了,门主也闭门谢客,退出武林,为此还把岳不群激怒,认为他做事太过激烈,不是侠义为怀的正派弟子行径。

虽然受了责罚,一来徐宁虽然不曾跟岳不群顶撞,认罪态度较好,但是他心底绝不认为自己错了,二来,他早就想上思过崖了。思过崖里有五岳剑派的失传剑术,当然光是五岳剑派的失传剑术也就罢了,但那里还有一位风清扬太师叔和独孤九剑,徐宁如何不垂涎?

宁中则还觉得责罚太过,想要替大徒儿减轻几分,徐宁连忙说道:“师娘莫要给徒儿分说,徒儿气血太盛,许多事情一时冲动就做下了,不曾细细思考。师父责罚也是为了徒儿好,思过崖呆上几日,徒儿正好安心养气,以后也能多几分胸怀,少惹是生非。”

宁中则嗔怪的对丈夫说道:“看看我徒儿多么乖巧懂事,哪一次你说他,他都尊师重道,连有时候错不在他,都不敢辩驳,怕损了你的面子。这一次本就不怪他,你却非要责罚。”

“宁儿莫要担忧,你上思过崖呆上几日,我就让你师父放你归来。”

岳不群甚是愤nù

,但这个徒儿嘴巴甚甜,心思又细腻,很讨他夫妇欢心。就算是他,又如何舍得真zhèng

责罚了?思过崖呆上半年,也不伤筋动骨,连板子也不舍得打,也是一番回护之意。

“去吧!去吧!莫要在我眼前惹气生!”

徐宁眼瞧岳不群发火,连忙起身,他又偏爱做戏,眼泪汪汪的扯着几个师兄弟,多番交代要好生照顾师父,莫要忘了早晚做粥弄饭,师父喜欢吃什么,师母口味如何,小师妹最近胃口不好,要多弄些水果茶点……

这一番交代下来,把个岳不群夫妇弄得也有些心酸,转觉得对这个徒儿实在太狠心,岳不群实在受不得这种催泪狗血,怒喝几声,这才算是把徐宁赶出了门外。

徐宁也没带什么东西,辞别了师父师父和一众师弟,就是带了一口长剑,昂然上了思过崖。

他在思过崖上头几日,倒也还安生,除了打坐练武之外,什么事儿也不曾做,但三天一过,就再也按耐不住,开始做起凿石的工匠来。

徐宁的抱元劲已成,混元功也有几分火候,虽然并无斧凿,但凭了一口长剑,叮叮咚咚刺了半日岩壁,忽然一剑刺空,透入石壁尺许……

二、五岳轶传

“就是这里了!”

徐宁心头大喜,抱元劲催起,长剑一震,登时把石壁震裂出一个巴掌大的洞口。他此时的武功,比当年令狐冲上思过崖的时候要高出甚多,不算剑术,单单就内功,也不逊色青城掌门余沧海,千里独行田伯光之流。

他试出这块石壁后面中空,长剑运起,片刻功夫就已经把洞口扩大到了数尺方圆。

徐宁乃是穿越客,各种常识都不差,故而他等了一会,待得洞穴里面的秽气散尽,就弄个火把,径直往里面行去,对洞口的大力神魔尸骸,却是瞧也不曾瞧半眼。

“果然是我华山派的剑术!”

徐宁举着火把往洞壁上瞧去,让自然是先去瞧华山派的各路剑法,待得把这些剑术牢记于心,这才去瞧破解华山派剑术的法门。

他本来就是心思敏锐,智慧过人之人,又不像是令狐冲学了一辈子华山剑法,只以为师父所传天经地义,从未想过其他,故而他只瞧了一会儿,就琢磨出来几种反克这些破解法门的剑术。

“剑招是死的,人却是活的,这些魔教长老如此大言不惭,本身艺业也确有了得之处,破解法门也颇具巧思,但若是这些剑术变化一些,却又如何能够这般破解?”

徐宁想到了几个反克法门,手脚就忍不住比划起来,口里也不由得自言自语,把心底所想说了出来。

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在他背后响起,淡淡喝道:“你这小子倒也聪明,只瞧了一眼,就能想出来以本门剑术反克这些破解法门的变化,岳不群有你这样弟子,倒也算得福气!”

徐宁一时间欢喜的都呆掉了,他猛然扭身,却见一个胖胖的老者站在他背后,也不知何时进来的,他居然半分也无觉察。

这个胖胖的老者站在那里,全身气息若有若无,若非是亲眼得见,实不信居然站得有人。

徐宁谋划此事已经非是一年半载,从他明白自己重生到了笑傲江湖的世界起,他就谋划学得独孤九剑了。当下他声音也颤抖了,叫道:“你是何人?为何能到我华山派禁地来?”

胖胖的老者淡淡喝道:“我是何人,你也不消知dào

了。我瞧你也是华山派弟子,便出几个题目考你,你觉得这一路破解法门该如何反克?”

胖胖老者一指石壁上一路招法,这一路招法恰好克制了养吾剑的诸路变化。

徐宁苦思一番,他刚才也只想到了有限的几招破解法门,此时让他把克制养吾剑的这一路法门,通盘推敲出来反克变化,其实也甚为难。

他剑术虽然不俗,武功在五岳剑派的年轻一代弟子中也算得出类拔萃,但魔教的十位长老实是不世出的俊杰人物,武功之高跟五岳剑派的长老不相上下。若是给他充裕时间,徐宁倒也不是不能想出来反克的方法,但仓促间想要把破解养吾剑的这一路法门,全数想出破解之法,却是有些为难了。

“此必是风清扬太师叔考验于我,只要能够通过考验,必然可以学得独孤九剑。”

徐宁自从穿越以来,念念不忘的就是独孤九剑,此时也没觉察出来这个胖胖老者身上的大破绽,立kè

就开动脑筋,冥思苦想如何破解这些招数。

养吾剑乃是华山派十分艰深的剑术,魔教十长老的破解法门,亦是极近巧妙,徐宁苦思了半个时辰,这才出手试招,以养吾剑反克这一路破解法门。

胖胖的老者瞧了几眼,不由得冷笑道:“你这也算破解?”当下口中解说,手上比划,须臾间就在养吾剑的剑招变化范围内,指点了徐宁十余种反克这一招破解法门的剑招变化。

徐宁学武以来,也颇为自负,但被这胖胖老者随口讲解,登时觉得眼前开了一片天地,忍不住激动之极,更加确信眼前这个胖胖的老者就是华山派太师叔风清扬。

当胖胖老者让他反克第二路破解法门的时候,徐宁思路大开,倒也想出来三种剑招变化,胖胖老者随口又指点了七八种他所不曾想到的变化,一老一少在这个山洞里,居然就这么口沫横飞,指手划脚的聊了七八个时辰。

胖胖老者的剑术造诣之精,远在岳不群之上,确可称得上深不可测。徐宁在他在指点下,对养吾剑的诸般变化,登时领悟的更深了一层。

经过了胖胖老者的指点,他此时再去瞧洞壁上破解养吾剑的诸般手段,便如掌上观纹,自然而然便有许多破绽瞧出来,只凭养吾剑本身的剑招,就能把这些破解手段一一反克。

徐宁的心思可比令狐冲复杂多了,他已经十足确信这个胖胖的老者就是风清扬,忽然拜倒在地,大叫道:“前辈如此了解我华山派剑术,必然是我华山派前辈无疑,晚辈也不敢求问前辈的名讳,只想求前辈传授上乘剑术。”

胖胖的老者傲然说道:“上乘剑术?你这个小子也配学么?再好的剑术,若无上乘内力支撑,也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瞧你一身内功,抱元劲才练到第三重,混元功修为更差,紫霞神功你是没学过罢?”

徐宁听出胖胖老者有不愿意传授剑术之意,登时心头大为惶急,心道:“难道不是主角,就没有奇遇的资格?”

当下就狠狠的磕了几个头,叫道:“晚辈自知还不够资格,但我会百倍努力,还求前辈传下剑术!”

胖胖老者沉吟半晌,这才缓缓叹气道:“也罢,若不把这些武功传你,没几年也要带到棺材里去。”

徐宁听得这话说的凄凉,也不好接口,等了半晌,胖胖的老者才说道:“不过你现在还学不得上乘剑术,我先传你一门内功,等你修liàn

的有几分火候,才传授你剑术吧!”

徐宁微微觉得有些不对劲,风清扬太师叔为何不传独孤九剑,改了传授内功?但胖胖老者随口念了几句口诀,他登时就被吸引住了,再也来不及想此中关窍。

徐宁也在华山派学艺了七年,又有当年燕乘风的武学经验和智慧,武功心法一听便能判定高低。

胖胖老者所传的内功心法深奥无比,远在他所学的抱元劲和混元功之上。他虽然没见过紫霞神功的心法,但估摸着也是远远不及胖胖老者所传,当下也不计较风清扬太师叔居然不传独孤九剑的事儿,认真学起这门内功心法来。

三、误上贼船

胖胖老者传授的内功心法神奇无比,徐宁只修liàn

了半日,就感觉一股炽烈如火的真气,顺着经脉缓缓游走,他修liàn

才有小成的抱元劲和混元功,被这股内力不知不觉的消融的几分,登时生出几分犹豫来。

胖胖老者传授内功的时候,把手掌搭在他的后心穴道上。

他内心犹豫,内力游走登时生出迟滞来,立kè

就被胖胖来者觉察,断喝道:“莫要犹豫,我传你的内功心法乃是华山派失传甚久的神功,化去你原本的内力,乃是应有之义。”

徐宁暗暗叫苦,心道:“我苦练七年的内力忽然没了,不知该如何跟师父交代?虽然这门内功比我华山派的抱元劲和混元功更为高明,但总是有些不妥。”

可到了这个时候,也由不得他说不,只能苦着脸,按照胖胖老者所说,继xù

运转内力,这一次胖胖老者却不是任由他自己修liàn

,而是把自己的内劲也传递了过来。

胖胖老者的内力深厚无比,只是半个时辰,就把徐宁一身内力化去,把他辛辛苦苦修liàn

的华山派内功,都转为了他所传内功心法。

徐宁虽然功力尚浅,但毕竟也有七八年苦功,此时全身内力被转化,登时便轻轻松松的突pò

了胖胖老者所传内功心法的第一层。

只是这门心法一旦突pò

,却绝不好受,徐宁登时感觉到,体内经脉炽烈如火,内力每一次运转都宛如刀割,似乎要把他全身经脉一寸一寸的割断一般,把他折磨的死去活来。

徐宁全身剧痛,忍不住颤抖着问道:“前辈,为何晚辈修liàn

这门内功,全身如堕火窟,万针攒体,难受的紧?是不是修liàn

有差?”

胖胖老者嘿然笑道:“那是你功力不够,只要再多努力修liàn

,自然便内劲归元,趋于平和!我的内力跟你经脉连接,你若是修liàn

有错,我如何会不知?既然你有些难受,我就传你一些功力,让你早些突pò

这一层。”

胖胖老者一声厉喝,登时把本身内力滚滚传递过来,徐宁就如被人从火炉里拎出来,又扔入了火山口里一般,痛楚更胜之前十倍。

这时候,他微微害pà

起来,细细寻思,登时全身冷汗淋漓,感觉自己似乎被卷入了一个大阴谋。

“我记得风清扬乃是一个消瘦的清癯老者,怎么也不会胖胖的,这岂止是画风不对,根本就是拿note3来毛葱5s,山寨的都不专业。何况风清扬纵然也有奇遇,学了别家上乘内功,却怎么也不会传授这等邪门武功给晚辈。此人绝非是风清扬,这门武功我不能修liàn

了。”

若是正经的武林人士,一身武功比性命还要重yào

,绝对舍不得废弃。

徐宁毕竟是穿越客,分析了利弊之后,他毫不犹豫的催动本身内力,狠狠的往丹田中一撞,登时内劲逆走,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全身痛楚到了极点,内劲也宛如没头苍蝇一样,胡乱游走起来。

“怎的会如此?”

胖胖老者把手掌撤开,脸上全是怒意,徐宁虽然内力被废,神智也迷糊了,却隐约瞧见这个胖胖老者脸上全是阴狠之色,不由得暗暗吃惊,立kè

就闭上了眼睛,身子软软的垂下。

他本来就有些支撑不住,此时又故yì

装作委顿不堪,不旋踵就真的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徐宁悠悠醒转,却只见自己一人躺在地上,胖胖的老者早就不知所踪。徐宁此时更加肯定,此人非是华山派前辈风清扬,风清扬怎么都不会把一个晚辈扔下,自顾自的去了。

徐宁缓缓吐了一口真气,他死里逃生,也颇为后怕,更有些可惜自己苦修了七年的内功。

他盘膝坐起,无意中一扫,却见地上有一册薄薄的绢册。

“这是什么?”

徐宁随手拿起这本绢册,却见上面仓促的写了几行字。

华山晚辈令狐冲:

我乃是你华山派太师叔,本来好意传你上乘内功,却没想到你一时走火入魔,内功全废。太师叔也颇内疚,留此一册剑法给你,算作弥补,此剑法不须多高深的内功也可以修liàn



徐宁心下狐疑,随手翻阅了一遍,这册剑法共有一百零八路,每一路都有数十种变化,繁复的犹如万花筒一般,确实最上乘的剑术,但却绝非独孤九剑。

此时他更加肯定了胖胖老者非是风清扬,不由得暗暗忖道:“此人究竟是谁?为何要传我一门极其古怪的内功?若是他有什么歹意,为何在害我废了一身武功之后,又传我了这么一路厉害无比的剑法?”

徐宁百思不得其解,他此时微微运转内力,发xiàn

自己体内真气散乱,经脉扭错,一身武功是十成十的废掉了。

他苦笑一声,正要运起抱元劲,稍微收拢一些散乱真气,好重修华山派内力,但也不知怎么,忽然心思一动,又复催起胖胖老者所传的内功。

这一次他修liàn

起来就比上一次好过许多,虽然内力还是炽烈无比,犹如火焰在体内燃烧,但却温和许多,尽能驾驭的住。

胖胖老者一去不回,徐宁在思过崖上苦修内力,忽忽月余过去,他的内力也恢复了三四成,但也不知什么地方出了差错,这股内力又变得越来越炽烈,让他每一次修liàn

都要承shòu诸般痛苦。

徐宁苦思了数日,终于一狠心,又复把这股内力废去,他本想重修抱元劲,但这一次废功之后,这股内力却犹如阴魂不散,不数日又自行运转起来,他重修才没几分火候的抱元劲屡次被这股内力打散。

徐宁也没办法,他试了几次之后,发xiàn

自己不管修liàn

华山派哪一门内功,只要略有所成,生出几分真气来,最后都会被这股内力冲散,只能一咬牙第三次重修胖胖老者所传的内功心法。

这一次他修liàn

到了三个月上头,这股内力才重新变得越来越没法忍受,徐宁又苦苦支撑了七八日,这才又一次废掉了这股内力。

这股内力就如阴魂不散一般,不数日就又复聚拢,让徐宁根本没办法修liàn

别的内功,他想尽了一切办法,也驱逐不走这股内力,只能第四次重修。

他这一次重修内力却意wài

容易,一路势如破竹的把胖胖老者所传的内功修liàn

到了第三层也才不过花去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经lì

了几次破而后立,这一次重修,徐宁的内力反而更有精进,比他原本的华山派抱元劲和混元功都还强出一两分。

连续四次重修内力,徐宁终于摸清了修liàn

这股内力的窍门,当他再次感觉到内力炽热的无法承shòu时,毫不犹豫的再次废功。

这一次,不过十余日,他就功力尽复,而且更上层楼。

这个时候,就算是再呆笨的人,也明白找对了路子,徐宁本来就是聪明人,当然也是大喜过望,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再次废掉内功,重新修liàn

胖胖老者所传的内功。当他第九次废掉内力的时候,终于变得只要一日夜间,内力就全数恢复,而且这一次内力精进,更胜前几次,竟而突pò

了胖胖老者所传内功的第四层心法。

若是纯以内力而论,他此时的内力,已经不在师父岳不群之下。

四、抄录剑法

经过了这么多次废功重修,徐宁体内的这股内力终于变得驯服无比,如臂使指,若然刚猛炽烈仍旧,却可以驾驭的得心应手,再无原来略加运转就痛楚万分的情况。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他纵然再多几次废功,内力进展也微乎其微,跟他正常修liàn

也不差什么,倒是让徐宁颇为嗟吁了一阵子。

他差点就以为自己要变成,每次濒临死亡被救活过来,战斗力指数就会飙升的超级赛亚人了。

这种内力终于变得驯服,徐宁就琢磨如何把抱元劲和混元功的内力也修liàn

回来,毕竟他是华山派弟子,一身来历不明的内力如何使得?就算不能修liàn

恢复原貌,只要大略有几分意思,能遮掩掉新的内功,对徐宁来说也是可以的。

本来徐宁还以为重修抱元劲和混元功甚难,这股内力必然还会出来捣乱,但事实上,他重修华山派内力,却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股内力经过屡次废功的磨砺之后,刚柔如意,阴阳相济,虽然表现出来乃是刚猛炽烈,但其实也有阴柔变化。

徐宁也没费多少功夫,就把抱元劲和混元功重新修liàn

回来,而且因为屡次废功重修,把经脉都淬炼的坚韧无比,抱元劲和混元功也各有长进,混元功他修为还差,但抱元劲却竟而突pò

了第四重,到了抱元如一,劲力随心的地步。

这对徐宁来说,简直是意wài

之惊喜。

徐宁重新把内力修liàn

回来,掐算日子,已经过了半年的界限。

岳不群想是希望这个徒儿多受些苦,免得太过无法无天,居然也没让门下弟子提醒,让他多受了十多天的苦头。

不过徐宁也不在意这些,他能把内功重新修liàn

回来,还能有所进境,已经是意wài

之惊喜。

至于风清扬之事,他是想也不愿意去想了,徐宁甚至在心底暗暗思忖,可能非是主角,没有这般命数,已经把直接跟风清扬学剑的心思,转到了交好令狐冲,日后从令狐冲身上学独孤九剑。

徐宁在思过崖呆了半年,除了练功就是练功,还都是修liàn

内功,也颇气闷,所以内功才自恢复,他就一声长啸,施施然走下了思过崖来。

此时华山派上下,已经颇为热闹,只是岳不群和宁中则却都不在山上。他问了几个师弟,这才知dào

,不知不觉已经年关将近,岳不群和宁中则却是下山去收租子,好有些钱钞过年。

华山派也颇有几分产业,虽然不算富裕,但却也不用靠打家劫舍,劫富济贫来过日子。

徐宁跟几个师弟关系都颇融洽,也比令狐冲更有大师兄的气派,师父师娘不在,他在派中就是一言九鼎。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喝令几个师弟把山上的笔墨纸砚都收集起来,然后领着一群小萝卜头上了思过崖,把山洞里的剑术招式和破解法门都抄录下来。

这些华山派的弟子都年纪还小,徐宁是八岁上山拜师,令狐冲是十多岁被与不群宁中则夫妇收养,此时劳德诺还未上山,他们两个年纪最大,也不过就是十五六岁,十八九岁的少年而已。

徐宁还罢了,毕竟早就瞧过这些剑招,更有胖胖老者的指点,早就把洞壁上的招数和破解变化了然于胸。但其余的那些华山派弟子却在见了洞壁上招数和破解法门之后,个个都惊呆了。

尤其是令狐冲,瞧了洞壁上的招数许久,颓然把笔墨纸砚扔下,叫道:“我五岳剑派的武功被尽破于此,我们还努力练习这些剑法作甚!”

徐宁瞧了其余的师弟一眼,见大家都跟令狐冲心有戚戚焉,不由得断喝道:“这些魔教的长老都走了邪道,他们破解本门的招数,也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这些手段对付武功低微的五岳剑派弟子,倒也还有些用处,若是本门剑术修liàn

的精深,哪里会如此容易被破去?”

徐宁也知dào

这些师弟们必然是不信,他伸手一指,喝道:“令狐冲师弟,你跟我演示一番,瞧我如何用本门剑法反克这些破解法门!”

令狐冲半信半疑,但徐宁的大师兄威严甚著,他也不敢不从命,顺手抄起了十长老之一留下的长棍,摆出了洞壁上的姿势。

徐宁一招天外飞龙,令狐冲也甚聪明,立kè

用从洞壁上学到招数来破解,徐宁呵呵一笑,剑法纵横来去,变化不定,一剑就弹开了令狐冲的长棍,在他的脖子上轻轻一拍。

令狐冲输了一招,却精神陡然大震,连连运使洞壁上的破解招数,但却在徐宁的长剑之下,被一一反克。华山派这些师弟们,被大师兄的剑术惊的目瞪口呆,瞧的如醉如痴,不由得都暗暗想道:“本来我们还以为,大师兄也不过就是多学了几年武功,跟我们也没差多少,现在瞧来,大师兄跟我们简直是天壤之别,我们加起来也未必及得上大师兄的一根手指头。这些洞壁上招数,我们本来以为厉害的紧了,大师兄却随手就能反克,展露出我华山派剑术中难以料及的精妙变化。”

徐宁和令狐冲眨眼就过了百余招,令狐冲不服气,又复换了一件奇门兵刃,但仍旧不敌徐宁一口长剑,当令狐冲从长棍,雷公裆,巨斧,双锤,一路换到了铁爪,终于把手中兵刃一扔,叫道:“我可算是服气了,大师兄确实厉害,我华山派剑法果然不是魔教的幺魔小丑所能破去。他们说什么破尽五岳剑派武功,也不过是狂吹大气罢了。”

徐宁哈哈一笑,叫道:“现在知dào

大师兄不是骗你们了罢?魔教十长老的这些招数,虽然走上了邪路,但却也不乏参考之效。而且石壁上许多招数,都是我五岳剑派失传的精妙招数,我们把这些都抄录下来,等师父师娘回来,给他们一个惊喜。”

华山派这些师兄弟们,登时都兴致勃勃起来,岳不群文武兼资,故而也教徒弟们一些诗书经卷,华山派弟子虽然说不上很有文化,但识文断字却个个皆能,抄录这些剑术自然也并不为难。

五、马勒戈壁!那老王八传我的是葵花宝典

徐宁把一众师弟留在了思过崖上抄书,自己却躲懒,回到了华山派门中。

他在思过崖上一直都苦修内力,根本没有闲心去翻看胖胖老者留下的剑法,此时略有余暇,华山派中有没了旁人,就忍不住翻看起来这部剑法来。

胖胖老者留下的这部剑法,虽然剑招精妙,却须得从修liàn

内力入手,一招一式都要配合相应的内力法门。

徐宁此时的内力已经算的江湖一路高手,他试着按照绢册上的心法运转内力,不旋踵就感觉小腹一热,全身都有些燥热起来。

好在他甚有经验,运起胖胖老者所传的内功,须臾就把这股热力化去。

胖胖老者所留的剑法,所用的内力甚是奇异,徐宁修liàn

的半日,便已经入门,这门内功并不追求内力浑厚,跟任何一家的内力都不相同,反而极其追求内力运转的速度和诡异变化。

徐宁试着演练这门剑术,他演练了七八招,忽然有所领悟,步法猛然一转,进退趋变,犹如鬼魅,剑法亦犹如雷轰电闪,平常只能出一剑的功夫,却能连出三四剑,速度快了数倍不止。

徐宁试出了这路剑法的高明,也不由得欢喜起来,暗暗忖道:“这路剑法如此之快,若是对敌的时候,我出七八剑,敌人也未必还得一剑,就算不是天下无dí

,江湖上又有几人能是我对手?”

他正自欢喜,一面运转内力,一面演练剑招,每每配合剑招的内力生出奇异的热浪,他就用胖胖老者所传内功化去。

就在他把这一路剑法学了七七八八,正犹如一团旋风一般在院子里飞舞来去,忽然一个念头自心底翻出,他蓦然间就被吓得呆了,骇然大叫一声,把手中的长剑都扔脱了。

要说笑傲江湖里最厉害的剑术,除了独孤九剑之外,就是辟邪剑法了,甚至纯以名气而论,说不定还在独孤九剑之上。

辟邪剑法又唤作葵花宝典,正是天下间变化最繁复,速度最快的剑法,没有之一。

胖胖老者送他的这部剑法共有一百零八路,跟传说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数目不符,所以徐宁一直都没有往这门剑术上去想。

但此时想来,这部剑术正好需yào

从内力入手,正好变化繁复无比,正好快捷无双,正好……在修liàn

内力的时候各种燥热……那还能有什么别的剑法?

“马勒戈壁!那老王八传我的是葵花宝典!原本的辟邪剑法就是残本,说不定一百零八路的才是正宗全本,我居然被数字误导,没有想到这上头去。”

一想明白此节,徐宁真个是被吓到了,葵花宝典最著名之处,不是这门武功有多厉害,而是那一句开篇总诀:“欲练神功,引刀自宫”。

甚至这句开篇总决,比这门武功本身还要出名。

“我会不会阳痿?”

徐宁双手颤抖着,往自己裤裆里摸了摸,直到他把小弟弟摸的硬挺起来,也没感觉这货有什么不妥,这才细细反思,这本葵花宝典为何落入胖胖老者的手里,胖胖的老者又是为什么要传授他这种邪门之极的武功。

“那个老王八脸上微有胡茬,还看出来刮割的痕迹,但绝非后粘上去的。就是说,他自己绝对没有练过葵花宝典,但是他的剑术却十分惊人,此人本身武功一定绝强。”

徐宁惊吓过后,慢慢恢复了平日聪明才智,开始慢慢推敲各种蛛丝马迹。

“他一开始可能就是打算传我内功,没打算教我葵花宝典,甚至有可能是特意跑来华山传我内功的……不对,他最后留言是给令狐冲,就是说,他以为我就是令狐冲,所以这门内功是要传给二师弟的,他知dào

令狐冲是主角,这个老王八蛋死胖子一定也是穿越者。神水晶这货真不靠谱,尼玛的这个世界居然混有偷渡者,也不知dào

吗?”

“再然后……他也不会是对令狐冲有善意,这门武功邪门的很,半点也不输给葵花宝典,若非是机缘巧合,我发xiàn

了废功重修的办法,根本就不可能修liàn

成。这门武功绝非吸星大法,又或者易筋经这两种在笑傲江湖里出现过的绝世内功,笑傲江湖里根本没这门武功,按照这门武功的特征!”

“是……嫁衣神功!古龙小说中的武功。”

徐宁为人聪明之极,略加推敲,符合要废功重修,内力又是炽烈无比,刚猛雄烈,修liàn

起来宛如火焰焚身,痛楚万分这些要点的武功,天下地下也只有一门,就是嫁衣神功。

“我明白了,嫁衣神功只有两种办法可以修liàn

,一种是找个人修liàn

成了,然后转嫁给自己,一种就是修liàn

到了七八成火候,废掉之后重新修liàn

。那个胖子是瞧上了令狐冲的资质,所以想要传授他嫁衣神功,等令狐冲修liàn

有成,就把嫁衣神功从令狐冲身上取走。”

“只是他没想到,他误认为我是令狐冲,被我瞧出来破绽,还未修liàn

有成,就自废武功,他以为我没什么用处了,这才留下了葵花宝典想要害我。只是他没想到,嫁衣神功不用修liàn

到七八成也能废功重修,而且嫁衣神功本身刚猛炽烈,内力又是酷烈无比,屡次废功磨砺,让这门内力跟我身体合二为一,再也不肯分割,居然连修liàn

葵花宝典必然要欲火焚身的后遗症也能化解。”

徐宁把这件事通体想了一遍,立kè

就把前因后果推敲的七七八八,虽然他仍旧不知dào

这个胖胖的老者来历,却把此人的心思目的,猜了一个八九不离十,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何神水晶的送他来穿越的世界里,会有这么个神mì

的胖胖老者。

徐宁想到此处,不由得心头冷汗,同时也十分庆幸。

若非是阴差阳错,那个胖胖老者本身又不曾修liàn

过嫁衣神功和葵花宝典,并不知dào

这两门神功的修liàn

细节,他绝对不会有如此幸运。

“若是给那个老王八知dào

我居然机缘巧合,修成了嫁衣神功和葵花宝典,只怕非要来杀了我不可。”

徐宁苦苦思忖道:“我如今若是武功一日千里,长进极快,可也未必是这个老王八的对手,葵花宝典和嫁衣神功我都要苦苦修liàn

,同时也要隐瞒起来我修liàn

这两门武功的事儿,平时只能显露华山派的武功,还要想方设法放出消息,去误导这老王八,下次再遇上他,好能给他一个狠狠的暗算。”

徐宁后怕之余,又复庆幸不已,同时也谋划了对付那个胖胖老者的手段。

他已然知dào

自己学的两门武功,就是嫁衣神功和葵花宝典,又碰巧之下,先是化解了嫁衣神功的危害,又能借助嫁衣神功化解葵花宝典的弊端,自然不会再加以放qì



趁着师父师父都不在山上,师弟们又都在思过崖抄写经书,徐宁老实不客气的把葵花宝典翻来覆去的演练了十余遍,直到把这门剑术铭记于心,再也不会忘记,这才催动了内力,把胖胖老者留给他的绢册震碎成了千百块,再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六、劝降

数日之后,岳不群夫妇回山,登时被这群弟子给惊讶了一场。

岳不群夫妇自然知dào

,当年五岳剑派跟魔教一场恶战,折损了不少好手,许多本门的精妙武功就此失传,心底也未曾没有可惜过。

如今这些失传的精妙武功,忽然又出现在眼前,还附送了其余四派的精妙剑术,以及魔教十长老的武功精髓,让他们夫妇如何不欢喜?

岳不群立kè

宣bù

闭关,要重新整理华山派武功,宁中则要协助丈夫,也要一起闭关,毕竟华山派现在只剩下了他们两个长辈,重新整理本门武功这件大事儿也不能假手他人,夫妻两人须得同心协力,互相间查缺补漏。

岳不群夫妇一起闭关,临时执掌华山派的人,自然就是徐宁这个大师兄了。

徐宁也要每日里偷着修liàn

武功,所以他立kè

就把权力下放给了二师兄令狐冲。

华山派忽然闭门谢客,在江湖上也颇风传了一阵子,江湖豪客也都喜爱八卦,很快就传成了岳不群夫妇一起走火入魔,华山派即将树倒猢狲散。

这个消息传出不久,就辗转传到了几位跟华山派大有干系的人耳朵里,并且惹出来一场风波。

徐宁闭关修liàn

比师父师母尤为勤快,嫁衣神功乃是不世出的绝学,想要修liàn

大成,非得数十年苦功不可。

就算当年夜帝夫人和燕南天,也都是花了二十年以上的苦功,徐宁虽然天资无双,也绝没有短短几个月就练成的道理。

但是葵花宝典却有不同,这门武功极为速成,只要把内功心法修成,这一百零八招平平无奇,变化繁复的有些累赘的剑法,立kè

就能变得精妙无比,快如雷轰电闪。

原著中,岳不群和林平之都是才练了年余避邪剑法,就实力大进,甚至超过了第一流的武功高手,岳不群能败下左冷禅,林平之能杀掉余沧海,木高峰,尽皆依赖这一路武功。

东方不败更是凭了这一路剑术,纵横天下无dí

,甚至就连任我行,向问天,令狐冲,童长老,任盈盈等数名第一流的高手围攻,都奈何此人不得。

徐宁的学武天资,更在岳不群,林平之之上,他闭关数月,竟而把葵花宝典修liàn

了七八成火候。

他所得的这套葵花宝典是完整版,比残缺版的辟邪剑法多了三十六路变化,威力也远在残缺版的辟邪剑法和魔教流传的二度残缺版之上。

本来徐宁还想再接再厉,把嫁衣神功也突pò

至第五层,但是这一日,令狐冲却忽然跑到了他闭关的静室门外,大叫道:“大师兄,大事不好了!有三个自称华山剑宗的家伙要来夺还华山。我已经用计谋稳住了他们,但是也稳住不得多久,大师兄快去通知师父师母,我再来哄骗他们一会儿。”

“是封不平,丛不弃、成不忧那三个家伙来了么?”

徐宁眉头一皱,拍了拍衣衫,走出了门来,喝道:“惊慌什么?这件事我来处理就好,何须惊动师父师娘。”

自从徐宁在思过崖演武,告sù

诸位师弟如何用本门剑法反克魔教十长老的破解法门,他在众师弟心目中地位大大提升。

令狐冲更是把他奉若神明,闻言二话不说,就跟在了徐宁的身后,随着他一路到了华山派的大厅之中,半点也不怀疑这位大师兄搞不定这三个货色。

封不平,丛不弃、成不忧三人正在大厅中端坐饮茶,丛不弃和成不忧脸色都颇兴奋,封不平的脸色却十分失落。

丛不弃和成不忧是欢喜能够夺回华山,封不平却是有些可惜,自己钻研一百零八路狂风快剑,想要跟岳不群夺回华山,如今剑术还未练成,岳不群却传闻已经不成了,这份失落却是难为外人言道。

令狐冲带了徐宁回来,成不忧脸色就是一变,喝道:“让你去找岳不群来,怎么却不去?日后华山要归我师兄弟掌管,你们都要拜入我师兄弟门下,这般没眼色,岂不是丢我华山派的人?”

令狐冲也不理他,冲着自家师兄弟努了努嘴,华山派其余弟子也都乖觉,立kè

就都溜到了徐宁身后,倒也颇有些声势。

封不平久走江湖,立kè

就瞧出来端倪,他冷冷喝道:“你就是岳不群收的大徒儿了?怎不去叫你师父来见我?”

徐宁缓缓吐了一口气,淡淡说道:“三位师叔!华山派剑qì

分流,让我们从五岳剑派最强宗门沦落为末流,就连恒山一群尼姑也都不如,人家还有恒山三定,我们就只有长辈五人,还分作两家。就算我师父师娘退出华山,让封师叔执掌,但华山派也就你们三人而已,又如何中兴?”

丛不弃断喝道:“这又是你这个小孩子能明白的事儿么?此等大事自然有我们师兄弟操心。”

成不忧瞧了一眼封不平,心底倒是微觉徐宁所言也未尝没有道理,只是这种大道理由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子说出来,未免有些太过怪异。

封不平冷冷瞧着徐宁,若有所思的问道:“然则!你说又该如何?”

徐宁一笑说道:“自然是该捐弃前嫌,精诚合zuò

。我师父发xiàn

了当年本门当年失传的许多精妙剑术,正在跟师娘重新整理本门武功。三位师叔武功虽然不凡,但也就是仗着剑术高明,内功却非是我气宗可比。如今我师父得了上代失传的精妙剑术,你们还能有几分胜算?转不如重回华山,把这些精妙剑术学了,武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同我师父师母一起,精诚合zuò

,扬我华山威名。”

岳不群想要中兴华山,不是大肆收罗门徒,择优才而育,却什么烂芝麻陈谷子都收,除了一个令狐冲,没有第二个人才。封不平师兄弟三人更是自己闷头练武,就算夺回华山,连一个跑腿的弟子都没有,跟他们在中条山住着有什么不同?

徐宁当年就觉得华山上下,脑子都很有贵恙,甚至他连令狐冲也觉得脑残。

这家伙发xiàn

了本门失传的剑法,居然也不跟师父说一声,他如果把独孤九剑传给了岳不群,岳不群又何至于去谋算辟邪剑法?岳不群如果得了独孤九剑,又怎么会故yì

拉扯岳灵珊跟林平之的婚事?

可以说,华山派上下,一个智商正常的人都没有,就连风清扬都是给人弄个妓女就骗的溜溜转,最后因为这么顶点大的屁事儿,就人生崩溃,连师门上下全死光了也不管。

徐宁虽然是许愿想要练成万宝灵鉴第一层,才被神水晶扔到了这个篡改过无数内容的明末武林世界,但既然重生在这个世界,又投入了华山派门下,他就想要改变这一切,让华山派上下,都回到智商正常这条路上来。

徐宁的话才出口,封不平,丛不弃,成不忧等三人就冷笑不已,显然不把他这些话放在心上,只是三人心中也微有所动,封不平暗暗使了一个眼色,成不忧就跳了出来,断然喝道:“你师父得了本门失传剑法?这件事可是真的?”

徐宁猛然探手,从成不忧腰间拔出了长剑,这一手来去如电,宛如鬼魅,登时把成不忧吓了一跳。

徐宁能从他腰间拔出长剑,反手杀了他也不费什么事儿,他登时后退一步,摆出了华山派正宗的混元掌手法,严阵以待。

丛不弃惊讶更在成不忧之上,他武功尚不及成不忧,徐宁这一手功夫,亦把他吓住,倒是封不平还有几分胆色,喝道:“这手功夫可非是我们华山派的!”

徐宁笑道:“想要瞧华山派的剑术,你们这就瞧罢!”他长剑一抖,登时分出了七八朵剑花,分袭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三人。

这三名华山派剑宗弟子也都各有惊人艺业,放眼江湖也都是一流高手,并不逊色嵩山派的十三太保,只是徐宁剑法实在太高,又深悉他们三人剑术中的破绽,这七八朵剑花一抖,顿时让他们三人,人人都觉得自己被剑光锁住,根本无路可逃。

成不忧一声断喝,双掌飞舞,想要硬生生抢攻,给徐宁分别在肩头,左右肋下刺了四剑,登时面丧若死灰。

丛不弃拔剑在手,连退了三步,却找不到反击的机会。

封不平剑术最高,眼瞧这几朵剑花厉害,再无丝毫保留,使出了平生最为得yì

的一百零八路狂风快剑,十余招一过,他收剑黯然,徐宁仍旧云淡风轻,他身上却被刺出了数十个圆圆的破洞。

这数十个破洞只伤及他身上衣服,却不伤半分肌肤,每一个破洞都是极圆,剑术之精,封不平自忖便是练上一百年也未必及得,登时心头颓然。

封不平也不瞧两位师弟,把长剑掷于地上,喝道:“我们走罢,岳师兄能教出这等徒弟,我们还有什么指望?从今日起,我再也不是华山弟子,也再也不敢来问津华山派掌门之位了。”

封不平纵声长啸,悲愤莫名,招呼了成不忧和丛不弃就要走。

徐宁伸手一拦,喝道:“三位师叔,你们败于我手下,可非是本身武功不济,只是你们不曾学过本门最上乘剑术而已。你们也是华山派门下弟子,纵然有剑宗气宗之别,却也有资格修liàn

我华山派的上乘剑术,为何不留下来学成上乘剑术,跟我师父一起中兴本门?”

七、堵路

封不平摇头说道:“我姓封的可没那么厚的脸皮,要去跟气宗弟子摇尾乞怜,输了就是输了,再也不惦记华山派掌门的位子就是,让我去跟岳不群认输服软,那却是万万不能。”

徐宁呵呵一笑,说道:“三位师叔可知dào

,我师父是如何发xiàn

了本门失传剑术?”

封不平心气高傲,本想不听,但这个秘辛实在太过有吸引力。成不忧和丛不弃,亦是按耐不住,都住了脚步,喝道:“你师父如何发xiàn

了本门失传剑术?”

徐宁立kè

就把自己被罚上思过崖,无意中发xiàn

了石壁中空,瞧见了魔教十长老刻录的武功一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成不忧早就眼热徐宁刚才所用的武功,立kè

就大叫道:“原来本门武功刻录在思过崖上,这却不能算是岳不群的东西。封师兄,我们也去思过崖上瞧一眼吧!”

封不平瞧了徐宁一眼,心下也甚狐疑,为何徐宁会跟他说这件事儿,不过他对本门失传剑术也颇心热,当下默不作声一挥手,带了两师弟转身就走了出去。

封不平等三人一走,几个华山派的师弟就吵闹起来,都大叫道:“大师兄,你怎么把这件秘辛也跟这些外人说了,师父师娘知dào

,定然会怪责。他们知dào

了这些精妙剑法,不是会再来找麻烦?那时候可不就坏事了?”

徐宁哈哈一笑,说道:“你们去准bèi

几十个馒头,一罐子清水,给我送到思过崖去,剩下的事情就等师父师娘出关罢。上了思过崖,哪里又那么容易下来,我这就去堵在思过崖必经之路,非得他们发誓归入本门,也不放他们下山。”

听得徐宁这般说,其余华山派弟子这才一轰散去了。

徐宁带了一口长剑,悠然也上了思过崖,在下山的路上一坐,静等封不平等人从山洞里出来。

思过崖上无水无食,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三人,呆了半日就走下山来,看到徐宁端坐路中,堵住了他们的去路,都是不禁一愣。

丛不弃大喝道:“你堵住此路,想要做什么?”

徐宁淡淡一笑,说道:“三位师叔若是能学成本门失传剑术,当然可以从容下山,但若是你们还未学成,可就抱歉了,小侄这一关,你们过不去。”

丛不弃大怒,抽了长剑正要冲上,封不平却伸手拦住了丛不弃,冷冷的瞧了一会儿徐宁,淡淡说道:“给我几个馒头,一罐饮水。”

徐宁微微抬手,示意三人自取,封不平拎了馒头和清水,扭头就走,半句话也不多说。

成不忧心头微动,也匆匆跟了上去,丛不弃虽然恼怒,但也知dào

徐宁剑术太高,他才看了半日石壁上的剑法,殊无把握能够应付的了徐宁宛如鬼神一般的剑术,也只能跺了跺脚,恨恨的跟上了两位师兄。

十日之内,封不平下山了七次,但每一次都败在了徐宁剑下,这位剑宗的大弟子,眼中精芒越来越盛,气势也越来越阴鸷,让成不忧和丛不弃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封不平都不是徐宁对手,他们两个自然更是不成,成不忧和丛不弃连挑zhàn

徐宁的勇气也没有,每次都是灰溜溜的跟着封不平重回思过崖。

徐宁也不是真的指望,华山派气宗剑宗能重新合一,这种观念上的事儿非常难于转变。何况华山气宗剑宗当年意气之争,不知死过多少人,哪里是这么容易化解?

道理是很难说服人的,但拳头就不一定了!

徐宁的真zhèng

打算是,想要凭了自己的剑术,把封不平等三人活活打服,打不服就打死,反正他是不会在这件事儿上,有什么不切实jì

的念头。

徐宁轻轻吐了一口真气,体内燥热渐渐散去,他最近总觉得自己哪里有什么不对,但运用真气细细查看身体各处经脉,却并无任何异兆,让他疑惑不已。

“这几天封不平他们武功倒也有些进步,但他们进境的速度,哪里有我快?这十日功夫,我的葵花宝典又进步了,这门武功速成之极,最多再有五日,我就能功力圆满,实力还会有一个飞跃。待我葵花宝典大成,纵然不及修liàn

了几十年葵花宝典的东方不败,肯定比岳不群,林平之强上许多,毕竟我修liàn

的版本齐全。”

徐宁提起长剑,轻轻一刺,间不容发的瞬息功夫,就已经刺出了一十九剑,每一剑都是如奔雷疾电,快不可当。

这一十九剑,徐宁没有使用一百零八路葵花神剑,而是用的养吾剑招数,只是本来中正平和的养吾剑,在葵花宝典的内力催动下,已然面目全非,诡奇变幻,如妖如魔,带有三分阴森鬼气。

徐宁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暗暗忖道:“这般使剑,纵然全都是华山派剑法,旁人有怎会瞧不出来剑法中的诡异?我还是得把葵花宝典的武功隐藏的更为难以觉察,才能让旁人以为我用的只是华山派武功。”

徐宁心思聪敏,已经想了六七个办法,其中最靠谱的一种,就是出手之前仍旧运使抱元劲,但中途却变换为葵花宝典的心法,只在一剑刺出的中途一小段加速剑法。

若是他能瞬息间改变心法,旁人绝对瞧不出来他在出招的中途居然变换了别种心法,只会觉得他明明一剑刺出,但自己按照剑势预判,出手拦截抵挡,却怎么都拦截不到,抵挡不能,差了一丝一线。

因为心法变化只是一瞬,交手的时候,这一瞬刹那即逝,别人怎么都不会猜到他运使了葵花宝典,只会觉得徐宁剑法变化已然通神。

只是想要瞬息变化心法,绝非一日一时之功,徐宁苦练了十余日,也没能彻底掌握这种窍门。

徐宁一剑接一剑刺出,潜心体悟剑法变化,浑然不觉一对中年男女已经联袂上了思过崖山前。

儒雅的中年男子,眼瞧徐宁练剑入神,没有看到自己,不由得轻咳一声,让徐宁微微一震,抬眼瞧到了这对中年男女,连忙翻身拜倒,大叫道:“师父师娘!你们怎么出关来了?”

二十六、葵花大师兄(这是要出柜的兆头啊!)

岳不群冷冷一笑,说道:“我若是还不出关,这华山派是否还归我执掌,可就不好说了,你这逆徒,为何把那些剑宗弃徒放上山去?”

宁中则瞧着徐宁,心头也颇有不善,这一次居然没有维护这个最心爱的徒儿。

徐宁早有准bèi

,讪笑着说道:“徒儿也是觉得,我们华山派人才凋零,若是能多几个师叔师伯,也好给师父师娘壮一状声势。师父师娘莫要担心,徒儿虽然把那三人放了上思过崖,却早就把山洞里的剑术招法,悄悄删改了许多关键之处,他们就算苦练十年,也绝对不是师父师娘对手。”

徐宁当下就把自己偷偷删改的数百处剑术招法,一一跟岳不群和宁中则分说,岳不群这才脸色稍霁,宁中则也脸色变得和缓,笑骂道:“你这小子,就是诡诈,他们学了这些删改的剑法,对上别派中人,自是剑术大进,但对上我们夫妻,便要给生生克制,根本无法跟我和你师父对敌。”

徐宁嘿嘿一笑说道:“我虽然有替师父师娘收伏这些剑宗弃徒,替我华山派壮典门面的意思,但怎好自己做主?万一师父师娘不喜欢,随手杀了这些货色就是,也不耽搁什么功夫。”

岳不群又气又笑,骂道:“你这个混账小子,看来是不想下思过崖了,这件事儿了,你就在思过崖上再呆一年,不把抱元劲大成,不得下山。”

徐宁苦着脸,想要跟师娘宁中则求情,但却又想不出来该用什么借口,再加上他也想继xù

闭关修liàn

武功,思过崖上没什么人,倒也算是好去处,就没有再多辩解。

他这般表现,在岳不群和宁中则眼里,只觉得这个大弟子虽然飞扬跳脱,古怪精灵,但却老实听话,肯虚心认错,顿时又偏爱几分。

岳不群叹息了一声,说道:“我五岳剑派当年失传的剑术太多,这一次我和你师娘整理本门剑法,虽然还未至于大成,但多少也恢复了本门剑术的六七分面目,正好封不平这些人来我花上,就用他们来试试剑法罢。宁儿,你跟我和你师娘一起上去,替为师掠阵。”

岳不群本来也怀疑徐宁为何有胆气孤身单剑阻路。

徐宁能击败封不平三人,还可以推脱是因为学了思过崖上的五岳剑派失传剑法,从而剑术大进,待得封不平等人也学会了,仗着数十年深厚功力,岂不是轻易便可击败这个大弟子?

当他知dào

是因为徐宁篡改了山洞里的剑术招式,登时就放心下来,不过岳不群为人谨慎,故而才要夫人和大弟子一起掠阵,对敌剑宗三弟子的时候,方可万无一失。

徐宁嘻嘻一笑,跟着岳不群和宁中则直上思过崖,待得三人进了思过崖后山洞,却见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等三人各自坐在洞壁前,呆呆的望着头顶上的诸般招数,时而一跃而起,剑光霍霍,演练招数,演练数招之后,又跌坐地上苦苦思索,心无旁骛之下,居然没有发xiàn

三人进来。

徐宁瞧了三人一眼,猛然看到封不平阴鸷的面孔上,忽然小腹一热,一股热浪涌上心头,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来:“这位剑宗首徒,倒也算得面容坚毅,仪表不凡,堂堂男儿气概……”

这个念头才自冒出来,徐宁就吓了一跳,猛然大叫一声,好像是发xiàn

了什么最可怕的事务。

岳不群十分关心这个大弟子,忍不住关怀道:“宁儿!你发xiàn

了什么?”

徐宁哈哈一笑,充满了苦涩,他此时瞧向自己的师父,居然觉得岳不群儒雅不凡,生得十分好kàn

……

“尼玛了个逼!这是要出柜的兆头啊!”

徐宁怕岳不群怀疑,连忙把声音压的极低,小声说道:“有个关键地方,弟子忘了改动,才惊叫出声。”他随手给岳不群指了一指,岳不群瞧了一眼,微笑道:“也不差这一两处,值不当如此失态。”

岳不群让徐宁站到一边,自己昂然踏前数步,喝道:“三位可看够了本门剑术吗?”

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等三人,早就被徐宁的惊呼震动,此时都站了起来,冷然瞧着这师徒三人,封不平冷冷喝道:“本门的剑术,我剑宗弟子爱看多久,就看多久,你又管得着吗?”

岳不群晒然一笑,说道:“这些剑术乃是华山派嫡传,你们不是华山派弟子,便不能多学,这十余日,你们看的也够了,可以下山去了罢!”

岳不群终究不是胸怀宽广之辈,并不愿意接受这三人回归华山门墙,但他也不想杀了封不平等三人,免得传出去,说他岳不群心狠手辣,他是极其爱惜羽毛之人,所以只想把封不平等三人驱逐了了事儿。

封不平嘿然一笑,说道:“就凭你?也有资格驱逐我们兄弟三人吗?封不平想要领教一下气宗掌门高招,不知dào

你岳不群有否勇气接战?”

岳不群缓缓抽出长剑,微微颔首,做了一个恭候的姿态,尽显大家风度,他亦想要验证一番自己的剑术进境如何。

封不平却大咧咧的一步踏上,长剑宛如游龙从腰间飞出,立kè

就化为雷轰电闪,连续刺出一十八剑,把岳不群上下左右尽皆封死,这一剑qì

势如虹,剑出如龙,实是一等一的剑术。

宁中则虽然对丈夫的剑法深具信心,但瞧了封不平的剑术,也不禁为岳不群担心。

丛不弃和成不忧则是对自己师兄大感钦佩,信心十足,只觉得岳不群虽然名气大,但自家师兄也未必输了,只是他们两人信心才起,就情不自禁的扫了徐宁一眼,登时把信心都打消了,徐宁宛如鬼神的剑术,早就给他们留下了不可战胜的深刻印象,有徒弟如此,师父难道还能更差劲了?

徐宁这个时候,根本没空看师父和封不平的比剑,他偷偷运起嫁衣神功,把葵花宝典生出的热浪缓缓消化,这才神智为之一清,刚才的旖旎想法,全数扫出脑海,各种取向也正常了起来。

只是他虽然化去了葵花宝典的反噬,仍旧心惊,暗暗忖道:“原以为嫁衣神功能够化解葵花宝典心法生出了欲念热火,修liàn

这门武功就再也没有阻碍,但谁人能预料,这门武功居然还能改变人类的性取向!尼玛的,那个老王八,不要让我遇到你,不然我必然爆了你的菊花……”

“我草!不对劲,不能这么重口,还是找几十个壮汉来,我在旁围观……咦!画风还是不对啊,观看搞基,是腐女的爱好,尼玛的老子不想出柜,也不要变成男腐女撒!”

九、剑仆

封不平一出手就是毕生苦修的一百零八路狂风快剑,经过这么多天的观看五岳剑派失传剑法之后,他的剑术突飞猛进,把这一路剑法使的宛如雷轰电闪,威不可挡。

岳不群虽然自负武功高过封不平,但也不敢掉以轻心,把希夷剑使开,东一剑,西一剑,剑法看起来散乱生涩,却把门户守的极紧,封不平剑法使的再急,也不能破去岳不群的防御。

两人一交上手,眨眼就是数十招过去,岳夫人渐渐放下心来,她也看出来封不平剑术,果然有许多破绽,自己丈夫稳胜无疑,反而有心情指点徒儿的剑术,把两人剑术中的优劣一一指摘出来,让徐宁虚心学习。

岳夫人自然是一腔好意,只是徐宁此刻心思全然不在,他脑子里已经全都是葵花宝典的事情,心底不知后悔了多少次,不该贪图这门武功厉害,顺手就修liàn

了。

“我当时已经修成嫁衣神功,这门武功能克制明玉功的内力漩涡,也就不惧吸星大法,东方不败又宅在黑木崖,左冷禅的寒冰真气也未必就胜过了嫁衣神功,少林武当的掌门都是前辈,也不会跟我争锋,又何必非要去修liàn

葵花宝典?我当时不知dào

是这门剑术,后来知dào

了,偏要以为嫁衣神功能够化解,真个是愚不可及,自己作死……”

徐宁自怨自艾,对宁中则的指点也就不甚用心,虽然态度上很恭谨,内心却很敷衍。

岳夫人有一大半的心思放在丈夫身上,自然没有觉察到这个大弟子的态度,就在两人苦斗百余招之后,岳不群忽然一声长啸,面上隐现紫气,连环三剑,一剑比一剑慢,封不平却怎么都无法避开,只能次次硬拼,三剑一过,他掌中的长剑就被岳不群震碎,化为粉屑,只余一个剑柄。

岳不群后退一步,脸上也无得色,只是道了一声承让。

封不平脸色变化数次,最终也只能狠狠的把剑柄掷落在地,厉声喝道:“是你们气宗运道好,我师兄弟三人就此认输,愿意重归华山门下,只是我却不服你。”

封不平探手一指徐宁,喝道:“我们师兄弟三人,也没那么厚的面皮,给人做师叔师伯,也没那么不要脸,还跟人做师兄弟。从今日起,我们就是此人的剑仆,生死一任驱使,再无半句怨言。”

饶是徐宁正在失魂落魄之中,也不由得怪叫一声,惊讶半晌,也不知说什么是好。

“这……故事的发展不对啊!师父不是说让他们下山了么?他们怎么还不走?虽然我是不想让他们活着离开华山,但这会不是我说了算撒,他们怎会兜回来我这版的剧本?”

徐宁愣愣的不知该说什么,岳不群却微微一笑,携手了自家夫人,低声说道:“封兄倒是很有胸襟,能屈能伸!”他讽刺了这一句,就跟岳夫人施施然离去,再也没有瞧封不平等三人半眼。

封不平就好像是老了十多岁一样,真个人都蔫了了下来,成不忧和丛不弃扑到了自家师兄身边,都压低了声音问道:“师兄!你怎么做出如此决定?我们这不是要平白矮了这小子一辈?”

封不平忽然冷笑数声,探手抽出了成不忧腰间的长剑,猛然向徐宁刺出,徐宁下意识随手拔剑,瞧也不瞧就是反手刺出,跄踉一声,封不平掌中长剑就飞起半空,给徐宁随手一剑挑飞,插入了山洞的石壁上。

封不平嘿嘿又笑了数声,这才问道:“你们还问为什么?就是因为这个!”

成不忧和丛不弃终究不是蠢人,两人脸色立kè

就变得很难看,成不忧忍不住说道:“师兄跟岳不群苦斗百招才落败,却不敌这个小子一剑,岂不是说……岂不是说……”

丛不弃脱口而出,把成不忧和封不平都不敢说出口的那句话说了出来:“做弟子的武功比师父还高!”

丛不弃这句话一出口,就连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瞧了封不平几眼,再瞧了徐宁几眼,真个人都萎顿了下来。

他们师兄弟三人,念念不忘的就是重新夺回华山派,岳不群武功虽高,但封不平却也不差太多,他自忖若是自创的一百零八路狂风快剑练成,也不是没有胜过岳不群的紫霞神功的希望。

但岳不群的武功也还罢了,华山派气宗忽然多了这么一个小怪物一般的天才,剑术之精,还超过了岳不群夫妇,他们还能有什么夺回华山派的希望?

成不忧忍不住说道:“就算我们师兄弟再无希望夺回华山派,但也未必要给人去做什么剑仆,大家在中条山逍遥自在不是也好?”

封不平冷冷说道:“你觉得我们还能在中条山逍遥自在吗?”

成不忧愕然问道:“我们师兄弟三人联手,又有谁能为难我们?”

封不平冷冷的瞧了他一眼,没有再搭理这个师弟,而是深深的望了一眼徐宁,淡淡问道:“我们师兄弟若是离去,你什么时候会出手杀了我们?”

徐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的说道:“若是师父没提放你们走的事儿,我本来的打算是,若是不能打服你们,就活活打死算了。但既然我师父都说了,要放你们走,我怎么也得忍耐个几年,等师父师娘觉得我剑术小有所成,可以下山游历,才找个借口杀了你们三个烂货。”

成不忧和丛不弃,一起倒抽了一口冷气,徐宁的剑法他们是见过的,封不平还有勇气屡次挑zhàn

,屡败屡战,但他们连挑zhàn

的勇气都没有,因为这个小子的剑术,宛如鬼神,实在太可怕了。

以徐宁的剑术,想要杀了他们,他们就算躲去天涯海角,都难有活路。

封不平冷然说道:“与其日后给这小子追杀的狼狈如狗,还不如光棍一点,直接投效算了,何况凭他的武功,给他做剑仆,也不会辱没我们师兄弟。”

徐宁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不由得微微一笑,挑起了大拇指说道:“没想到封不平师叔还有如此智慧,小侄儿佩服,之前我还真的小觑了你们。”

十、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封不平虽然隐居中条山,但毕竟也是立志做华山派掌门之人,智慧野心都不差,就是差了一点运道。

如果没有岳不群,此人说不定就能仗着毕生苦修的一百零八路狂风快剑,夺回华山派掌门之位,从而成为五岳剑派重yào

成员。

甚至就算有岳不群在,封不平也不是没有信心跟这位君子剑争斗,但偏偏他就遇上了徐宁这个不讲理的妖孽。

数次斗剑,让封不平明白,自己终生都无望超越这个晚辈,这才做出了破釜沉舟之举。

徐宁的这句话,虽然微有讽刺之意,但他说的钦佩,也是真心实意。

封不平能敏锐的觉察到自己的杀意,并且立kè

就放qì

了挣扎,卖身投靠过来,也算是有些决断。

徐宁也需yào

这样的武功精强,头脑敏锐帮手,帮zhù

他大展宏图,所以在说了这句话之后,他并未有再多刺激这三名手下,在三人微微变色,有些恼羞,却还未发作之前,微微一笑说道:“三位师叔虽然自愿做我剑仆,但徐宁却不敢托大,以后还是会以师叔相称。正好我有一件事情,需yào

三位师叔去做,这件事做好了,比做华山派掌门要爽快十倍,权柄威风亦超出十倍。”

封不平微微一愣,随即就有些不可觉察的喜色,他之所以如此干脆的卖身投靠,除了担心徐宁日后追杀,还存了三分别的心思。

封不平如此热衷做华山派掌门,权势之心自然极其浓烈,嵩山派左冷禅早就拉拢过他数次,封不平并不甘心做左冷禅的手下,也未尝没有过,自己做了华山派掌门之后,再去跟左冷禅争夺五岳剑派盟主的念头。

只是他也知dào

,左冷禅武功犹在岳不群之上,自己希望甚是渺茫。

徐宁武功之高,犹如鬼神,远在岳不群之上,只怕也在左冷禅之上,若是徐宁日后得势,成了华山派掌门,去跟左冷禅争夺五岳剑派的盟主,十之八九可以成功,若是有朝一日,徐宁做了五岳剑派盟主,封不平自忖作为从龙之人,只怕权势威风也不差似做华山派掌门多少了。

封不平就怕徐宁没有野心,既然徐宁有如此表示,也就表示,他的卖身投靠的确是一位“明主”!

封不平微微点头,说道:“还请主上示下!”

徐宁也未想到,封不平居然如此快就进入了角色,当下哈哈一笑,说道:“这件事儿说来也简单,就请几位师叔把这山洞石壁上,关于嵩山派,泰山派,衡山派,恒山派等四家的武功尽数拓下来,再翻写四份,分头送给嵩山派,衡山派,恒山派,泰山派,并且请这四派的掌门,前来我华山共商大计!”

封不平不由得就是微微一愣,成不忧和丛不弃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起大叫道:“主上是要把五岳剑派的秘籍,每一家都送一份吗?不是单独把其余四派的失传剑术还了回去?这些剑法秘诀,乃是我们华山派独一份,为何要分润其他四家,此事万万不可!”

徐宁晒然一笑,说道:“这些秘诀我们华山派一家独得,便是众矢之的,大家分润,就是众星捧月,此种差别,你们难道想不到吗?我也不是让你们白送,你们去了就说,我们华山派的武功也轶失甚多,希望这四家能把收集的本门武功做交换,若是没有华山派的功夫,别家的功夫也成,相信这四派总有一些别家别派的武功典籍,总之不能吃了亏。”

封不平听了此语,若有所思,但丛不弃和成不忧却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何要把到手的剑术秘传都送出去,就算换回来一些别的武功,也不是独得之秘,又有何用?

徐宁也懒得跟他们解释,这些古代人脑筋僵化,绝对无法接受他的想法,其实不要说这些古代人,就算很多现代人也没有办法接受这种分享精神,宁可不要别人的东西,也不愿意跟人分享自己的珍藏。

徐宁计划中,自家的华山派剑法和克制五岳剑派武功的魔教十长老武功,都不会交给其余四派,只用四派本身轶失的剑术武功,换去一些别的武功,正是互惠互利之事,但最终获利最大的还是华山派。

其余四派不过是得回了失传的剑术招法,纵然实力有增长,也不会太大,更会因为贪图其余三派的剑术,而互相间生出嫌隙。但华山派的武学典藏,凭此一件事儿,就会暴增一倍,日后便可培养更多高手。

其实这件事儿说白了,就是“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的另外一种版本罢了。

徐宁这么做的理由,不外有三,第一可以凭此换取更多的武学秘笈,第二拉拢其余四派,赚个好名声,第三就是昭显实力了。封不平等三人武功极高,不输给嵩山十三太保之流,去其余四派走一遭,自然就会让别人知dào

华山派的实力今非昔比,再也不是只有岳不群夫妇苦撑,小猫两三只的破落户。

封不平自然猜不到徐宁的想法,但他却有另外一番看法,心底暗暗忖道:“这小子才这点年纪,剑术就精强若斯,自然是天赋惊人之辈。我华山派武功典藏有限,可若此事做成,他就能获得至少十余部新的武功秘籍,必然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横扫天下之势,再也不可阻挡。”

想到了这里,封不平也不管两位师弟做如何想,立kè

点头答yīng

道:“这件事儿我必然为主上办好,换去更多的武功秘籍回来。”

徐宁哈哈一笑,安抚了三人几句,就施施然而去,让这师兄弟三人自行商量日后行止。

徐宁下了思过崖,立kè

就去拜见岳不群夫妇,封不平不愿意回归华山派门墙,也不愿意就此离去,居然要做他的剑仆,这件事儿总要跟师父师娘解释,免得他们生出了芥蒂。

当徐宁回到了正气堂的时候,岳不群正在召集众弟子,检验诸位弟子的剑法进境,看到徐宁进来了,也不瞧他一眼,岳夫人倒是仍旧很爱hù

这个大弟子,看徐宁尴尬,就把他召唤到了自己身边。

十一、紫霞神功

徐宁当然知dào

,师父岳不群心头不爽,不过他终究不是尊师重道的令狐冲,而是借助神水晶的力量,穿越到了这个明末世界的宁越,他在这个世界的磨练,就只是为了回到九霄天界的时候,能够练成万宝灵鉴第一层。

只不过就算徐宁自己,也不知dào

该怎么做才能积攒足够的“功力”,他也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尽可能多的学习各种武功,并且把自己的武功也尽可能的修liàn

的更高明一点。

徐宁乖乖的站在岳夫人身边,耐着性子看着师弟们演练剑法。

待得这些小萝卜头把所学剑法演练了一遍,再加上每个师弟演练完剑术,岳不群都会亲自指点一番,已经是三个多时辰过去。

岳不群对这些弟子倒也颇为满yì

,在指点了诸位弟子武学剑法之后,就把这些弟子都打发了出去,坐在中堂,面色不悦的瞧着徐宁,淡淡问道:“封不平剑术甚高,连我也只是百招之后,才仗着紫霞神功勉强胜了一剑。你纵然学有山洞里的那些剑术,又如何能把他们三人败下?”

徐宁终究不是令狐冲,令狐冲太过飞扬跳脱,脑子里缺了一根弦,学了独孤九剑不跟岳不群说,就连后山的山洞也没跟师父师娘说,最终惹得岳不群猜忌,但徐宁在知dào

了思过崖上的山洞后,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岳不群夫妇,所以岳不群对这个大弟子还算是信任。

徐宁嘻嘻一笑,说道:“师父哄我!你跟封不平比剑的时候,徒儿又不是没有在旁边看着,好几次师父都能轻易取胜,但却弃了针对他剑法中的破绽,若非师父有心容让,多瞧几眼剑宗弟子的功夫,哪里会让他借到百招之外。至于……”

徐宁这记马屁拍的恰如其分,岳不群脸色微微一变,倒也没有责骂这个土地胡说八道。他跟封不平比剑的时候确有留手,没有针对封不平剑术的破绽,只是凭了真实功力胜之。

徐宁稍稍顿了一顿,这才有些谄媚的说道:“好叫师父师娘得知,徒儿的您两位的教导下,又复得了我华山派诸位前辈佑护,前些时候在思过崖上,闭关半年,竟而侥幸把抱元劲突pò

至第四重抱元归一。徒儿虽然不及封师叔等三人数十年功力深厚,但我们气宗的心法,远比他们剑宗劲道凝练,我又学了克制的剑术,所以几次动手,都是他们吃亏。”

岳不群嘿然一笑,点了点头,说道:“我就知dào

,你这小子心思狡诈,如果是真凭本事,你绝非他们三人之对手。”

岳不群顿了一顿,这才微微叹息说道:“我们华山派人才凋零,你们这些师兄弟里也就你和冲儿资质不俗,日后有望把武功修liàn

至我和你师娘的地步,其余的师弟们都差了天份。”

岳不群冲着徐宁招了招手,待得徐宁走了过去,他才把一本书册递了过去,说道:“你抱元劲大成,足以修liàn

紫霞神功了,这门武功乃是我华山九功第一,非掌门不传,你可知dào

为师的殷殷期望?”

徐宁也没有想到,岳不群这么容易就把紫霞神功传授了给他,他微微惊讶,随即就翻身拜倒,大声说道:“徒儿知dào

师父师娘厚爱,以后一定兢兢业业,再也不敢胡闹,辅佐师父师娘把我华山派发扬光大。”

岳不群嘿然一笑,说道:“我也不敢指望,你不胡闹。你这人虽然胡闹,但大事上却从不出错,我也颇放心你这点,以后要记得多指点师弟妹们,帮我和你师娘多多打点华山派。”

徐宁连声答yīng

,岳夫人也笑盈盈的站了起来,轻抚徐宁的头发,说道:“你和冲儿都是我从小带回来山上,直如亲儿一般,你师父虽然严厉,但对你们师兄弟的期许也颇为厚望。”

岳不群和宁中则安抚了徐宁几句,岳不群这才说道:“我华山派内功,你已经颇有根底,也不须我亲自传授,你自行修liàn

紫霞神功便可,若有疑问,可来问我。这卷紫霞秘笈从此后就归你保管,此物乃我华山派立派根本,你绝对不可遗失,人在秘笈便在,人不在秘笈也要在。”

徐宁连声答yīng

,这才躬身告退,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岳不群这一关过得如此容易,就连徐宁自己也没有想到,其实也不怪岳不群粗心大意,他毕竟是古代人,哪里会知dào

世上还有穿越这种东西?他就算饱读诗书,也只是读读儒家道家的典籍,脑洞无论如何也开不到那么大。

徐宁回到自己房中,摸出来《紫霞秘笈》,虽然他学了嫁衣神功和葵花宝典,但仍旧对这部紫霞秘笈颇有好奇,他翻开了紫霞秘笈从头到尾细细阅读了一遍,然后再反复阅读,直到把这卷紫霞秘笈倒背如流,这才开始慢慢参悟其中的内功心法。

混元功在华山九功排名第二,只得五层心法,抱元劲排名第三,就只有四重心法,徐宁把抱元劲突pò

至第四重,已经算是大成,日后只有打磨功力,更加圆润老辣,想要进步却是进无可进,因为抱元劲就只能修liàn

到这个层次。

紫霞神功却有九层心法,岳不群修liàn

到第五层,已经是江湖第一流的好手,仅次于几个绝顶的人物,就算在五岳剑派之中,也仅次于左冷禅一人而已,而且还让左冷禅深自忌惮,颇多猜忌。

徐宁按照紫霞秘笈上所载心法,缓缓推动内力,不过两个时辰,紫霞真气就已经入门,运功之时脸上微有紫气,只是他运功时脸上的紫气极淡,非得眼光锐利之辈,又在光线充足的地方,角度又复合适,才能瞧出一两分。

徐宁因为修liàn

嫁衣神功,屡次废功重修,把经脉都淬炼的坚韧无比,故而修liàn

任何内力,在初期进境都极快。

紫霞神功入门,徐宁却并不特别欢喜,反而有些苦涩,他真zhèng

接触了这门华山派的镇派神功,才知dào

这门武功的最大缺陷。

十二、混元霹雳手

紫霞神功修liàn

至最高境界,亦算得绝顶内功,但想要修liàn

至第九层心法,就算资质上佳之辈,比如岳不群,令狐冲,最少也需yào

八九十年。

原著中岳不群就是把紫霞神功修liàn

至第五层之后,自忖一二十年内都再没可能更进一步,这才不得已,谋求更为速成的武功,好对抗野心勃勃的左冷禅。

嫁衣神功就已经甚为难练,以夜帝夫人和燕南天这等拔世脱俗的资质,也都是花了二十年以上的苦功方有所成,但若是比起紫霞神功来,嫁衣神功已经算的极为速成的武功了。

徐宁不由得喂喂苦笑,暗暗忖道:“凭我的底子,修liàn

紫霞神功头三层都不用花多少功夫,但到了四层以上,就须得经年累月,没有五六年的功夫,绝对突pò

不了。若是我不想跟人武林争雄,紫霞神功虽然进境慢一些,但毕竟是道家一脉,延年益寿的功效不俗,倒也不妨练一练,活个八九十岁的高寿。但我可不是来这个世界过生活,恐怕连八九年的功夫也呆不到,哪里有可能把紫霞神功按部就班的练成?”

徐宁几乎是瞬间就决定了,待得紫霞神功修liàn

到第三层,就弃之不顾,仍旧以嫁衣神功为主,紫霞神功就不是给年轻人练的功夫。

徐宁不耐身上时常揣着本书册,他当下就在自己的房间里挖了一个三四尺的深坑,把紫霞秘笈卷了,藏入房间里的一个瓷瓶中,用木头裹了块布帛塞了瓶口,埋入了地下。

他把泥土都填回去之后,运功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把地面踩踏坚实,这才再次开始了闭关修liàn



岳不群为了让这个徒儿修liàn

紫霞神功,也没有着人叨扰他,徐宁足足闭关了三个月,把嫁衣神功突pò

至第五层,这才悄然出关。

徐宁出关之后,问起师父师娘,才知dào

岳不群夫妇听说江湖上有一名淫贼肆虐,出去行侠仗义了,不由得微微松了一口气。

岳不群父母离山,这华山派上就属他最大,当下徐宁做足了大师兄的范儿,挨个指点了一下众位师弟的武功,并且传了消息出去,没有多久封不平师兄弟三人就风尘仆仆了上了华山。

华山派诸弟子并不知dào

封不平等三人,自愿做大师兄剑仆的事儿,岳不群是不想说,徐宁是根本就没想过要跟人说,但是这些华山派弟子,都是见过自家大师兄剑压三人,威风凛凛的那次比武,所以也没有人畏惧,从从容容的把封不平等三人带到了徐宁面前。

徐宁屏退了自家的几个师弟,这才微微一笑问道:“可有嵩山派的寒冰真气?”

五岳剑派祖传的剑术,是谁也不肯拿出来跟人交换,只会拿出收藏的别家别派的武功来换回自家的剑法,所以徐宁也没有贪图五岳剑派的剑术,而是问起这套最有可能被交换出来的寒冰真气。

封不平略有些尴尬的一笑,说道:“嵩山派左冷禅一口咬定不懂得什么寒冰真气,只肯拿出来一套大嵩阳神掌和大嵩阳神剑,还有本门一下残缺剑招来交换,属下也是拖延了许久,左冷禅才肯多加一套混元霹雳手。”

“浑圆霹雳手?”

徐宁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个名字代表了一个人,也代表了一门武功,但不管如何,这东西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年代。

“乱了套了,难道左冷禅修liàn

的其实不是什么寒冰真气,而是幻阴指不成?嵩山派是混元霹雳手成昆的传承,还是左冷禅得了奇遇,获得了当年成昆的武功?”

徐宁只觉得头都大了,一时间也想不明白,只能留待日后验证。

他收了这三本秘籍之后,又闻起来其余三派的情况,让徐宁比较惊讶的是,衡山派居然把衡山五神剑的残本拿了出来,这套剑法若是齐全,威力之强,当为五岳剑派第一,远在华而不实的岱宗如何之上,只可惜早就没有人能够练成。

泰山派用两套昆仑派的武功交换,恒山派不知从哪里弄到了一套打穴手法和一套轻功,这些武功凑起来,价值远在徐宁送给四派的剑法之上。

只不过让徐宁颇为意wài

的是,其余三家都老实不客气,把别家的剑术也收了下来,但恒山的三位师太,却婉言谢绝了其余三派的失传剑法,只把恒山派的失传剑法收下,所以用来交换的武功也最差。

这三派也都跟嵩山派一般,还拿出来少则十余招,多则三四十招的华山派的残缺剑法,显然每一家都有些不可告人的图谋。

徐宁收了这些秘籍,便让封不平等三人留了下来,先让封不平等人把剑宗一脉的剑术武功都抄写下来,跟他所得华山派剑法归拢,然后才跟封不平,丛不弃,成不忧说道:“当年五岳剑派与魔教十长老两度会战华山,五派好手死伤殆尽,五派剑法的许多精艺绝招,随五派高手而逝。左冷禅汇集本派残存的耆宿,将各人所记得的剑招,不论精粗,尽数录了下来,汇成一部剑谱,然后不惜花费数十年功夫,去芜存菁,将嵩山派剑法中种种不够狠辣的招数,不够堂皇的姿式,一一修改,使得嵩山派内八路,外九路、一十七路长短、快慢剑法变得完美无缺。我欲效法左冷禅故智,也把华山派剑术修订完整,希望三位师叔助我一臂之力。”

这件事儿,对封不平等三人来说,也是大大的好事儿,思过崖山洞石壁上的华山派剑术都是最上乘的绝招,并不是成套的剑术,他们不但可以借此窥得气宗的剑术武功,也能修正自身所学,所以师兄弟三人都欣然允诺。

徐宁倒也不客气,把这件事儿丢给了他们师兄弟三人之后,就自家闭关去修liàn

武功了。

忽忽又是月余光阴,封不平,丛不弃,成不忧修订华山派剑术武功,还未见成效,岳不群夫妇却联袂归来了。

岳不群本来听说封不平等师兄弟三人又来了华山,心下颇为不满,就想要找个借口,把这三人撵下山去,待得他听得其余弟子解释,说徐宁让他们三人重新修订华山派剑术,就不由得心中微微一动。

十三、合参剑法

当年大劫之后,华山派只剩下了岳不群夫妇苦苦支撑,也没有什么派中耆老,自然也就没有办法学习左冷禅的做法,收集本门剑术,重新加以整理,使之尽善尽美的可能。

现在华山派重新得回了失传剑法,又有三名剑宗的弟子投靠,这件事就大可以做一做了。

岳不群夫妇前些时候闭关,也在整理本门剑法,但最多也就是用思过崖山洞石壁上的剑招补完残缺。

左冷禅是彻底把嵩山派剑法整理了一遍,甚至还有动手修改掉不够完美的招数,两者之间天差地别。

岳不群思忖道:“宁儿虽然做事大胆,但在这一点上,却有颇有宗师之风,若是我们这一代能够把华山派的剑法武功,重新修订完整,并且去芜取精,使之更为精妙,只怕用不上三代,华山派就能一飞冲霄,发扬光大。”

有了这个念头,岳不群便没有令人把徐宁叫过来训斥,而是做出了一副非常生气的样子,带了夫人直接回房,跟任何弟子都没说话,也没有理会封不平等人三人。

徐宁在华山派各位师弟心目中威望极高,师父回来,还有些脸色难看,这些师弟都替大师兄担心。

令狐冲更是在目送师父师娘回房之后,立kè

就奔去了徐宁的住处,人还没到,就大声叫道:“大师兄!师父师娘回来了,而且好像还很生气,你快去见他们吧!”

徐宁正在钻研混元霹雳手,想要尝试把这一套武功和华山派本门的混元功合一,这倒不是他胡思乱想,他在翻阅了这套混元霹雳手之后,发xiàn

这套武功跟华山派嫡传的混元功颇有许多共通之处,只是更为阴狠毒辣,也更加高明。

听得令狐冲在外面大呼小叫,徐宁才知dào

师父师娘回来,他是多么乖觉的家伙?赶忙从闭关中出来,把封不平等人带回来的武功秘籍中,华山派的残缺剑法挑拣了出来,带了令狐冲一起,去给师父师娘请安。

岳不群正等着他来,见到徐宁,就冷哼一声,神色不善的问道:“怎么封不平等人又回来了?”

徐宁虽然知dào

,自己做的事情很有道理,但却绝不指望这件事能说通岳不群,只是恭恭敬敬的说道:“封不平师叔他们,想要重新整理咱们华山派的剑法,还把这些年苦心孤诣收集的剑法献了给师父师娘,之前师父师娘不曾在山上,弟子不敢擅自做主。”

徐宁把华山派的剑术呈上,岳不群脸色稍霁,取过来这些零散的剑法,看了一遍,不由得脸露喜色,对自家夫人说道:“夫人!看来我华山派中兴有望,才会连续出了这么多件好事儿。”

岳夫人也微微一笑,说道:“也还是亏了宁儿聪明,预先把洞壁上的剑招改动了一翻,我们跟封不平等人合并参研剑法,最后还是我们所得为多。就算把华山派的剑法整理完整,他们也绝超不过我们夫妻。”

岳不群亦是连连点头,心头大畅,随口问起了徐宁紫霞神功修liàn

的如何,并且试探了一下徐宁的内功,发xiàn

这个大弟子居然已经把紫霞神功第一层修成,不由得更是畅快,难得的夸奖了他几句,对令狐冲也颇多嘉勉,这才让两个徒儿散去。

徐宁几次穿针引线之后,很快华山派硕果仅存的五位大佬就凑到了一处去研修剑法,从而让他再次变得无人管束。

徐宁闭关了这么久,也颇有些气闷,他也知dào

武功修行,非是一味的埋头苦练,须的劳逸结合,张弛有道,所以在华山派五位长辈闭关的时候,他开始代师父指点各位师弟的剑术。

徐宁也知dào

,华山派门下,除了令狐冲就没什么人才,岳灵珊现在还小,林平之更是还未入门,其余人都更不必说了。

所以他主要指点的也是二师弟令狐冲,并且不惜耗费功力,替令狐冲打通周身穴道,好让他的抱元劲能够进境更速。

本来这些时日,徐宁尽可能不去修liàn

葵花宝典上的武功,但他令狐冲一同修liàn

武功,尤其是他要替令狐冲打通周身穴道,便要挨挨擦擦,每一次都弄得徐宁时候要气血翻涌,难过好一阵子。

偶尔他瞧令狐冲,也颇觉得这位二师弟早年虽然瘦弱,但这些年长开了些,确有几分英俊帅气,性子又是放浪不羁,男人味道十足,难怪日后圣姑任盈盈大小姐会一见倾心。

每每想到这里,徐宁就不敢多想了,只能催动嫁衣神功,反复化解心头火气。

整理华山派的武功剑法非是一日之功,徐宁在华山上呆了月余,渐渐觉得自己的心思不对,不敢再指点众师弟武功了,连带也疏远了几分令狐冲,但是他仍旧觉得不对,思来想去,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向岳不群请求,想要去江湖上“历练”一番。

岳不群和夫人,还有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正在苦苦钻研本门剑法,谁都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不但把华山派武功剑法整理完备,还要让自身武功大有增进,不敢稍有松懈。

徐宁来请求下山,岳不群不假思索的就同意了,甚至就连岳夫人也只是叮嘱了几句,让他莫要在江湖上逞强,遇到厉害的对手,能避让就避让,多加小心江湖宵小。

徐宁挨过了两位长辈的关怀,转头又去叮嘱了封不平等人几句,这才带了十余两银子,一口长剑,连包裹都没带,就那么仓皇的逃下了华山。

下了华山之后,徐宁思忖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就一路直奔福建,想要瞧一瞧日后会成为华山派弟子的林平之,现在是什么模样。

他一直都颇为不齿余沧海和岳不群对林家的算计,不但弄得林平之家破人亡,还让一个颇有侠气的少年,最后变成了杀老婆的死变态,自己更是瞎了眼睛,下场凄惨至极。

如果有可能,徐宁便想要解开这一段公案,试着把林平之引导至正路上来,顺带也手下福威镖局,毕竟福威镖局极其有钱,可以作为日后开拓势力的财源。

十四、福威镖局

徐宁下得山来,先是换了个假名字,做了几件行侠仗义的事情,把名声给宣扬出去,这才绕道洛阳,借故跟洛阳金刀门的两位少公子起了冲突。

金刀王元霸的两个孙子王家骏和王家驹,不过是一对草包,如何能是徐宁对手?被他耍了几次之后,反而认作是知交,主动提出“化敌为友”,还自以为是武林的一段侠少之间的佳话。

如果不是王家没什么合适的年轻女孩儿,说不定两兄弟还要给徐宁保个大媒。

徐宁在跟王家骏,王家驹闲谈的时候,故yì

露了一手上乘剑术,在引得两兄弟艳羡之后,就大肆宣扬林家的辟邪剑法如何厉害,当年如何威震武林,林远图如何剑败青城掌教,怎么打遍天下无dí

手,登时就把两兄弟引诱的蠢蠢欲动,跑出去跟祖父和父亲请求,要去福建“探亲”。

金刀王元霸也颇挂念女儿,被两个孙子磨了几天,就派了二儿子王仲强带了无数礼物和二十名金刀门弟子,随同两个孙子一起去福建看望亲姑姑!

徐宁这个少年侠客,也得以夹杂在这支“探亲”队伍里,悠哉悠哉的跟随大队人马,每日里有人照顾吃喝,鲜衣怒马的去往福建林家。

王家驹泼刺刺的催动胯下烈马,放声长笑道:“再有十里路程,就能到了福州,见到我家平之表弟,哥哥,宁少侠,不如我们来比拼一下骑术,看谁先到福威镖局如何?”

王家骏倒是怡然不惧,亦是朗声笑道:“比就比,我还怕了你不成。”

徐宁微微一笑,也是答允了一声,他虽然连番穿越,但却没骑过马,这几日正觉得骑马赶路有趣儿,他也是少年心性,故而也纵了胯下五花骢,紧追不舍。

眨眼间三人三马,就冲入了福州城,王家兄弟骑术不错,虽然纵马长街,却连一个行人也没有碰到,徐宁虽然剑术高明,武功胜过了王家兄弟二三十倍都不止,但骑术却非常一般,不敢纵马奔行,怕撞了行人,故而放缓了胯下五花骢的速度。

徐宁倒也还是第一次到南方来,明朝航海业发达,故而福州富贾甚多,城中倒也颇为热闹。

徐宁到得后来,干脆信马由缰,一路闲逛过去,大约晚了大半个时辰,才赶到福威镖局,林震南携手自家夫人,正带着林平之在镖局外恭候,他当然不是为了等候徐宁,而是在等王夫人的二哥,自家的舅爷!

徐宁翻身下马,冲着林震南拱手,表明了自家身份,林震南虽然只以为他不过是个无名小辈,但毕竟开镖局甚久,做人八面玲珑,几句贤侄叫的徐宁如沐春风,让人颇有宾至如归之感。

徐宁跟林震南寒暄过后,就加入了王家兄弟和林平之的圈子,林平之这个时候,年纪还小,只有十四五岁年纪,一身锦衣颇有风致,眉清目秀,甚是俊美,见到徐宁也连声问候,因为两位表哥的原因,显得十分热络。

过不多时,王仲强也带了车队赶到,大家寒暄一番,就被林震南夫妇迎入了镖局。镖局中早就准bèi

好了接风宴,待得众人入了酒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王家兄弟便推说,已经跟林平之许久不见,小兄弟们要去玩一玩。

王仲强和林震南自是不会拦阻,放任他们小兄弟去了,徐宁也告罪一声,跟了表兄弟三个离席。

四个人转到了镖局后面的演武场,王家兄弟就忍不住找个借口,非要跟林平之比剑不可。

林平之也是少年气性,颇有些傲意,立kè

就答允了下来,回去房中取了长剑,跟王家骏在场上比武了一回,他年纪比王家骏小,家传的辟邪剑法又非是真本,远不及王家的刀法,故而二十招不到就被王家骏打落了长剑,这还是王家骏想要瞧一瞧避邪剑法的奥妙,特意留了手。

林平之落败之后,颇不服气,还想再战,王家驹忍不住手痒,便自下场比武,王家驹比乃兄要气盛的多,出手就全力以赴,十招不到就一刀背砍中的林平之的肩头,把他打的扑跌在地。

林平之连续落败,心头难受,气哼哼的转身走了,也不理会两个表哥,王家骏和王家驹也没有去拦阻,而是在林平之走了之后,扯住了徐宁说道:“宁兄弟,你居然哄骗我们,辟邪剑法也不怎么厉害,林平之表弟武功比我们兄弟差的也太远了,剑术也不过三流水准,白白让我们兴奋一场。”

徐宁故yì

摇了摇头,叹息说道:“辟邪剑法名不虚传,我刚才已经瞧出来几分奥妙,只可惜你们的表弟练的不到家,没有明白真zhèng

的诀窍。”

王家驹还是不信,晒笑道:“宁兄弟莫要哄人了,要是辟邪剑法真有你说的厉害,你使出来给我看?”

徐宁一笑说道:“既然你们不信,我就用辟邪剑法跟你兄弟斗一场,看我瞧出来的妙用对不对!”

王家驹当即拔刀在手,下了比武场,徐宁老实不客气提了长剑,脚步一晃,就一口气连刺一十八剑,一个人宛如化身七八个,四面八方都是剑影。

王家驹哪里见过这等精妙剑术?连举刀向哪个方向格挡都不晓得,被徐宁一剑拍在脖颈上,顿时吓了一跳,立kè

大叫道:“这却不是辟邪剑法!”

徐宁微笑道:“怎么不是了?我放慢了演示给你看?”

徐宁一招一式慢慢的比划出来,给两兄弟讲解道:“这一招,还有这一招,刚才你表弟不是使过?我就是如此这般,便能看起来犹如雷轰电闪,快不可当。”

王家兄弟武功低微,哪里瞧出来徐宁这次才是在蒙他们?经过徐宁放慢了演示,口头讲解,他们发xiàn

,徐宁使的果然是“辟邪剑法”。两兄弟兴致勃勃的轮流下场,连续挑zhàn

了徐宁二三十次,但谁也没能在徐宁手底下撑过三招。

每次徐宁击败了他们,都会给他们讲解“辟邪剑法”,两兄弟面对如此有力证据,登时对这路剑法的威力深信不疑。

十五、拜师华山

徐宁故yì

叹息一声,说道:“我这只不过是凭了自身武功模拟出来的辟邪剑法,很多运劲出招的窍门,都似是而非,若是真zhèng

的辟邪剑法,比我模拟出来的招数还要厉害十倍。可惜你表弟没有学到家,这一次我们却是见不着真zhèng

的辟邪剑法了。”

王家骏,王家驹两兄弟互相瞧了一眼,都感觉到对方呼吸粗重起来,徐宁哪里还瞧不出来,他们两兄弟已经对辟邪剑法起了贪心?

徐宁也不说破此事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王家兄弟,在镖局里走了一圈,却见林平之正在一个僻静的院子里,正狠狠的挥剑劈砍一株大树泄愤,显然对自己刚才的表现很不满yì



徐宁咳嗽一声,走了过去,林平之脸色难看的问道:“宁少侠可也是觉得,我剑法练的不成气候吗?”

徐宁微微一笑,说道:“金刀门的刀法传承甚久,历经千锤百炼,福威镖局不过才传承三代,剑术略逊一些,也在常理之中。”

林平之从小在父亲林震南耳濡目染之下,从没把家传武功当作天下绝学,只当这门剑术也还不俗,此时被徐宁忽悠,登时便心思活泛,忍不住说道:“若是我也有上乘剑术可学,今日赢的就未必是他们兄弟俩了。”

林平之气恼之下,就连表哥也懒得叫一声了。

徐宁灿烂一笑,说道:“我倒是跟华山派二师兄令狐冲相交莫逆,若是林公子想要学得上乘剑术,我倒是可以帮忙推荐一番!”

林平之也听父亲说过天下武林门派,当然知dào

华山派是何等显赫门庭,温言不由得大喜,连忙问道:“宁兄果然可以帮我介shào

华山派的令狐冲少侠吗?”

徐宁自是拍着胸脯,打了包票,林平之也是个急躁的性子,立kè

就扯着徐宁,去见自己的父母。

此时接风宴早就散了,林夫人正在跟自家二哥说些私话,林震南正在书房里休息,眼瞧着林平之拉着徐宁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不由得一沉,喝道:“教你多少次,做事儿须得沉稳,瞧你这般急躁,却不是忘了为父的教导?惹得宁少侠笑话?”

林平之也不顾的父亲责骂,张口就说道:“儿子想要去华山派学艺,还望父亲成全?”

林震南愕然半晌,忍不住苦笑,他也算是老江湖了,如何不知dào

自家这点本事,根本不给真zhèng

的江湖高手放在眼内?他有心结交青城派甚久,但送了数回礼物,却连松风观大门朝哪边开都没见到,华山派威名更在青城派之上,他更是连礼物都不敢去送了,情知自己根本高攀不上。

林平之说要去拜师华山派,林震南都不知该如何劝说,难道跟自己儿子说:人家华山派名门正派,根本瞧不上咱们走镖的人家,不会收你为徒?

林平之生怕父亲不答yīng

,连忙把徐宁推了出来,说道:“这位宁兄认得华山派的二弟子令狐冲,说是可以帮我引荐。”

徐宁背对着林平之,脸上做出几分苦笑之色,带了几分不情愿,这个微妙的表情落在林震南眼里,自然就被解读成,人家不过跟令狐冲泛泛之交,偶尔提起,自己这个儿子就当真了,这个姓宁的年轻人也颇头疼。

林震南自觉明白其中关节,也不来为难徐宁,温声说道:“咱们家传的武功,虽然不及江湖上第一流的武艺,但却也足够糊口,你去华山派学艺,不知要吃多少苦,也不能时常见得爹娘……”

林平之再也忍耐不住,眼眶登时红了,说道:“儿子跟两位表哥比武,连人家十招都接不下,这等本事接了镖局,岂不是寻死之兆?我意已决,一定要上华山派拜师,学成厉害的武功,也好把咱家的镖局发扬光大。”

林震南劝了几句,登时觉得头疼,徐宁在旁边忽然插口道:“林平之兄将来总要接掌贵镖局,总镖头何不让少镖头去江湖上走一遭,也好积累些经验。我跟华山派的令狐冲交情也还不俗,就算拜师不得,也可以多交一个朋友。”

徐宁把话说的委婉,林震南听了,不由得微微点头,心头暗忖道:“这个姓宁的少年跟王家兄弟交情甚笃,应该是个可靠的人,他说认识令狐冲,十之八九是真的认得,他也知dào

凭此推荐平之拜师不能,但若是真能凭姓宁这少年的线头,交好华山派的令狐冲,却也算得一件大大的好事儿。”

林震南微微思忖,就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就让你去一趟华山也不妨,我多准bèi

几件礼物,你就跟宁小兄弟去拜山吧。就算拜师不成,也可积攒些交情,日后走镖的时候,也用得上。”

林平之听得父亲松口,欢喜不尽,立kè

拉着徐宁要走,林震南不得不把他呼喝回来,无奈的说道:“就算你要去拜师,也得等你二舅走了之后,你二舅远道来此,你还能不说几句话,就跑去华山了不成?”

林平之虽然心头不愿,但却也知dào

自己不管来做客的长辈,径自出远门去,的确不合礼数,只能耷拉着脑袋,有些怏怏不乐。

徐宁心头暗笑,帮忙林震南劝了林平之几句,林震南也觉得这个姓宁的少年颇为稳重,有心让儿子结交这么一个好朋友,说了林平之几句,就让他好生款待徐宁,还多给了儿子几十两银子,方便两人出去玩耍时会炒。

徐宁当晚在林家住下,本拟一夜无事儿,但第二天早上起来,就看到王家兄弟有些鬼祟,瞧见他的时候,眉开眼笑,不管徐宁问什么,他们两个就是不说,倒是让徐宁颇为奇怪。

然后几日,王家兄弟处处躲着他,倒是林平之时常来找他玩耍。

林平之从小生活的福州,哪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知dào

的一清二楚,他家中又是富户,出手豪阔,倒是让徐宁在福威镖局的日子过得十分舒心,闲暇时指点了林平之几招剑法,更让林平之对他信任有加,视为平生第一好友。

十六、向阳巷老宅

徐宁轻轻吐了一口气,只觉得全身热力四射,精气充盈,说不出来的舒服,但也有一种异样情绪在脑海中徘徊不去,他也只能叹息一声,暗暗催催动嫁衣神功,把这股热浪化解。

虽然徐宁在发xiàn

了葵花宝典的弊端之后,再也没有休息,但这邪门武功就如附骨之蛆,内力随着他修liàn

嫁衣神功和紫霞神功流转,依然在昨日大功告成。

葵花宝典虽然名震天下,但内劲法门却十分简单,只有三层,每练成一层,出手速度,身法变化就能快出一倍,大成之后,出招的速度比寻常人快上八九倍,不须多高功力,也不须什么精妙家数,就能凭着如妖如魅,来去如电的速度,生生压制对手,再加上雷轰电闪的剑法,纵横天下,罕逢敌手。

东方不败凭着这套武功,雄踞天下第一十数年,由此可见葵花宝典的“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确是得了精要。

“数日后,林平之便可随我去华山,以我大师兄的身份,收他入门绝对不难,不过我最近怎么觉得王家兄弟怪怪的,举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妖气。”

徐宁对王家兄弟也不甚关心,他本来就是想要借助王家之力,跟林平之搭上关系,就在他打算出门去,演练一下本门剑法,忽然脑海中灵光一现,大叫一声,全身都如堕冰窟。

“那不是妖气,是妖娆之意!王家兄弟从哪里学了葵花宝典?”

徐宁一直都没有往那个方向多想,此时想来,却也不是没有蛛丝马迹,王家和林家乃是亲家,向阳巷老宅的事儿,别人或者不知dào

,但王林两家乃是至亲,未必就不知dào



王家兄弟在他演练“辟邪剑法”之后,必然心生觊觎,说不定在福威镖局已经偷偷翻找过几遍林家的“辟邪剑谱”,遍搜无获之后,就把主意打到了林家在向阳巷那边的老宅,也在情理之中。

辟邪剑谱林家收藏的并不紧密,原著之中,也是给外人一搜便得,王家兄弟有心翻找之下,能找到记载剑谱的袈裟也不算意wài

,但是这个路数就不对了,一想起王家兄弟,穿红挂翠,举止妖娆,脸上也涂脂抹粉,出手就要丰神如玉,如妖似魅,当真让人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几层。

徐宁想到此处,不敢在多想,一翻身就出了房间,直奔王家兄弟的住处,他到了王家兄弟的房门之外,听得里面有喘息之声,没有叩门,仗着轻功走到了窗外,捅了窗纸一个窟窿,往里面观瞧。

徐宁只瞧了一眼,就觉得自己好像长了针眼,王家两兄弟正在赤条条的翻滚,不问可知是在化解修liàn

辟邪剑法的内力反噬。

徐宁不敢多看,在地上抓了一把沙土,一掌拍开窗户,把沙土冲着两兄弟的眼目撒了过去,飞身进屋,绕了一圈,见到床上有一团红色袈裟,随手抓起来,便自悄然离开。

王家兄弟扑了扑脸,竟然没能觉察到房中来过人,只道是风吹开了窗户,扬了灰土进来,两人一起起身,把窗户关上,按耐不得,又搂抱在一起,共参就辟邪剑法。

徐宁自忖有全本的《葵花宝典》,又对这门武功甚是厌恶,所以虽然知dào

向阳巷的林家老宅有林远图手著的辟邪剑法,也没有觊觎之心,根本没有去查看,混没想到这套剑法最终居然落在了王家兄弟的手里。

两兄弟没有东方不败,岳不群,林平之那样的勇气,直接越过了总决,强行修liàn

,后果比引刀自宫,只怕还要严重。

徐宁回到了自己房中,展开了这团袈裟,细细看了一遍,不由得微生长叹。

当初华山派两位祖师岳肃和蔡子峰在莆田少林寺作客,偷看葵花宝典,匆匆之际,二人不及同时阅遍全书,二人分读,一人读一半,后来回到华山,共同参悟研讨,不料二人将书中功夫一加印证,竟然牛头不对马嘴,全然合不上来。

二人都深信对方读错了书,只有自己所记的才是对的,华山的剑qì

二宗之分由此而起。

当时徐宁看原著的时候,便有几分疑惑,为何他们两人会生争执,而渡元禅师却能轻易把两人所记残本合一,创出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日月神教抢了华山派的残本去,东方不败也能轻易练成。

现在想来,原本的葵花宝典怕是没有“欲练神功,引刀自宫”这句总决,所以华山派两位祖师也不知dào

,练这套武功还有这么一个关键步骤。

这个秘诀,红叶禅师知dào

,渡元禅师也就是后来的林远图知dào

,日月神教中的高层人士也知dào

,所以他们才能轻易练成这套武功,也只有这个原因,才能把这件事儿解释过去。

也正因为这句总决,并非葵花宝典原文所有,所以林家的辟邪剑法开宗明义的总决,却是“武林称雄,挥剑自宫”,跟葵花宝典的总决,意思一样,但却微有不同。

这句话十之八九是渡元禅师自行添加,这位大和尚当时雄心壮志,为了辟邪剑法不惜还俗,内心中想的正是自己纵横武林,天下无dí

的雄姿。

华山派气剑两宗的祖师岳肃和蔡子峰偷阅宝典,本来就不全,经两人转述,林远图所记更是再多残缺几分,其中少了很多关键所在,远不如徐宁所得版本完整。

所以他看了一遍之后,只是略加印证本身所学,就卷了起来,这门剑法乃是害人之物,既然落在他手里,徐宁是不打算流传出去了。

王家兄弟的事情,他也颇为头疼,徐宁想了一阵子,最后还是长叹一声,决意放手不管,毕竟他在这个世界不过是匆匆过客,管不到那么多的闲事儿。

忽忽数日之后,金刀门众人要折返洛阳,徐宁亦跟王林两家的人告辞,带了林平之回华山,只是这件事儿惹起的风波,正是方兴未艾,原未如徐宁料想的简单。

十余日后,华山已经遥遥在望,徐宁心头也微生兴奋之意。

十七、一道青影

一路上,徐宁也指点了林平之一套剑法,正式嵩山派嫡传的大嵩阳神剑。

左冷禅之所以拿出了这套剑法来做交换,一来是发xiàn

封不平等人手中这套剑法残招甚多,就算不给也不能算独得之秘了,二来是因为这套剑法跟华山派剑法路数迥异,觉得华山派就算得去了,也没人能练到高深境界。

徐宁之所以愿意传给林平之,却是因为这套剑法气象森严,对磨练性子颇有好处,林平之原本心性不差,若非家中遭逢灭门惨祸,又遇到了岳不群这个伪君子,还修liàn

的辟邪剑法这种邪门武功,远不至于变成后来的模样。

大嵩阳神剑自是比林家“家传的辟邪剑法”高明了十倍不止,林平之一学之下,顿觉进境不小,之前自己以为林家祖传武功已经颇不俗,确是坐井观天,心中对徐宁更是感激。

眼瞧到了华山脚下,徐宁叮嘱道:“华山派不禁弟子学习别家剑法,但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我传你这套大嵩阳神剑乃是嵩山派绝学,能够不显露还是藏拙的好,免得生出来许多误会。”

林平之心领神会,连声叫好,徐宁这才带了林平之上了华山。

他一回到了华山派,门中的师弟们都大为振奋,每一个见到了徐宁的人,都会恭敬的称呼大师兄,甚至连精气神都觉得充足起来。

林平之这才晓得,这位宁少侠原来是华山派大师兄徐宁,登时心头更是兴奋,徐宁也不跟林平之解释自己的身份,径直带了林平之去见岳不群。

岳不群和夫人,还有剑宗的三大弟子,参研华山派剑术,已经颇有成就,把华山派的一十三路剑法尽皆补完,如今正在试图着手,把其余四家门派和魔教长老的武功,也融入华山派的剑法之中。

这个工程可就浩大多了,五人至今也未有头绪,甚至还意见各有分歧,每日争吵不断。

徐宁带了林平之拜见岳不群的时候,恰好封不平正在跟岳夫人争论,如何把衡山派的五路神剑,跟华山派的朝阳一气剑合并。岳夫人觉得应该以朝阳一气剑为主,借鉴衡山派的五路神剑的招式,让剑法更上层楼。封不平却认为,衡山五路神剑威力远在朝阳一气剑之上,应该以衡山的五路神剑为主。

丛不弃和成不忧,自然是支持自己的师兄,岳不群却沉吟不语,倒是让岳夫人有些落在下风。

徐宁带了林平之归来,拜见过师父师娘之后,在旁边听了一会儿,知dào

这件事段时间内没有办法统一意见,忍不住说道:“既然封不平师叔跟我师娘意见相左,何不各创一路剑法,如此一来,既免去了争执,又可让我华山派多一套武功,日后我们这些晚辈弟子学了,对敌的时候使出来,自然就能检验出来谁想出来的剑法更高明,数代之后,剑法经过千锤百炼,优劣之处,便可水落石出。”

封不平等人虽然不服,但却不敢跟徐宁争执,岳夫人也觉得自家势弱,恨恨的说道:“还是我徒儿好,这般办法不错,我们就看日后谁的剑法高明。”

徐宁这才把林平之引荐给师父师娘,说道:“林平之贤弟是福建福威镖局林家的人,十分仰慕我们华山派武功,弟子在外游历的时候结实了林贤弟,又见他资质出众,日后必然能把我华山派的剑术武功发扬光大,这才大胆带了回来。”

林平之也是乖觉,立kè

就拜倒在地,口称师父,求岳不群收他为徒。

岳不群微微沉吟,就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宁儿你一力推荐,我就收了平之,不过我跟你师娘正忙于整理本派典籍,拜师之礼暂且放缓,你可先代我传他本派入门剑术。”

林平之不由得大喜,他跟徐宁相处甚久,已经发xiàn

了这位华山派大师兄,武功简直深不可测,他又自忖跟徐宁关系相熟,必会多加指点,能够跟徐宁一起习武,对他来说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儿。

林平之磕足了八个响头,岳不群微微一笑,也好言安抚了几句,这才算是把师傅名分订下了。

岳不群忙于修订剑法,立kè

就把两个徒儿打发了出去,徐宁带了林平之一一拜会本门师兄弟。

原本林平之拜入华山派门下,因为岳不群私心,又跟岳灵珊两情相悦,所以被华山派上下敌视,孤立无援,颇受欺压。但这一次,他是被徐宁这个大师兄引荐,徐宁在众师弟心目中威望极高,林平之无形中也颇受益,华山派上下都对他态度友好,让他很是感觉了一番,同门之间的温暖。

徐宁回到了华山派没得几日,岳不群忽然想起来一事儿,就吩咐徐宁和令狐冲去思过崖上,把山洞中的石壁上剑招尽数铲除。

思过崖上无人看守,若是被人偷偷上去,学了这些招数,五岳剑派的武功便有泄漏之虞,反正这些剑招已经尽数录下,还是铲除干净,更令人放心。岳不群之前被诸事分心,没有想到这件事儿,当徐宁此番回来,他心情微微放松,就想起来这件事儿。

徐宁当即就带了令狐冲,也把林平之偷偷叫上,一起上了思过崖。

铲除洞壁上的招数,长剑并不管用,徐宁还把大力神魔的两柄大斧带了上山,他既然身为大师兄,自然是可以不用干活的,吩咐了令狐冲和林平之去做苦力,自己却在思过崖上闲看风景。

徐宁正在思绪连篇,忽然瞧见一道青影飘过,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大喜,急忙纵起轻功追了上去,只是那道青影距离太远,待得他赶过去,已经找不见了。

思过崖上几乎从无人来,只有传说中,华山派的太师叔风清扬住在附近,上次徐宁被胖胖老者哄骗,学了一身邪门功夫,这一次谅必是真zhèng

的风清扬了。

徐宁还是对独孤九剑念念不忘,忙在附近搜寻了一番,但是最终却一无所获,只能怏怏不乐的赶回思过崖前。

十八、独孤九剑

徐宁不由得微微轻咦了一声,在思过崖前,一个青袍老者正在指点令狐冲和林平之剑法,他纵身一跃,上了思过崖,青袍老者瞧了他一眼,神色中殊无亲热之意,反而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我正指点这两个小辈剑法,你莫要来打扰!”

青袍老者不等徐宁开口,就露出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就差直接让徐宁滚蛋了。

徐宁微微沉吟,不由得颇为苦恼,独孤九剑乃是最上乘的剑法,他自然是极想学的,可疑似风清扬的老者如此态度,却让他不知该如何拉近关系。

徐宁脑中微微转了几个念头,就正色道:“我是华山派大弟子,这两位乃是我师弟,前辈指点他们功夫倒也是喜事一件,但怎都要晚辈师门知晓,方可传功授业吧?”

令狐冲和林平之都是华山派门徒,不能擅自学习其他门派的武功,徐宁抬出了江湖规矩来,并不是想要搅黄了令狐冲和林平之的好事儿,只是想借机逼出风清扬的身份,然后才好相认这个太师叔。

令狐冲早就瞧见了徐宁,立kè

欣喜的叫道:“大师兄!这位风清扬太师叔,乃是我华山派长辈,他传我们的剑术,更是本门失传剑法,不违背江湖规矩。”

徐宁佯作怀疑之色,青袍老者嘿然一笑道:“居然让一个小辈怀疑老夫身份,也罢!我就证明一下,自己的身份罢!”

疑似风清扬的老者,随手抓过林平之掌中长剑,随手一招苍松迎客,气象万千,向徐宁肩头点来。

徐宁微微躬身施礼,这是华山派请求长辈指点的礼数,然后才从容不迫的迈开半步,恰到好处的躲开了青袍老者这一招,然后才一拍腰间剑鞘,长剑宛如玉龙飞舞,自动跃出剑鞘三尺,被徐宁抄在手中,挽了一个剑花,分袭三处,就如先知先觉一样,荡开了青袍老者随后的一招有凤来仪。

青袍老者微微轻咦了一声,把华山派剑法展开,一时间犹如数十口长剑满空飞舞,剑术之精,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徐宁稳住了心神,只以养吾剑对敌,把自己周身三尺守御的滴水不漏,他在不动用葵花宝典上武功的情况下,光凭华山派剑术,三十招一过,登时就落在了下风。

好在他的嫁衣神功已经修liàn

至第五层,甚至可能还稍稍胜过岳不群一线,纵然不及风清扬数十年功力,却也差不太远,又仗着对华山派剑法的熟悉,倒也尽防守的住,只是剑光所化的圈子越来越小,犹如风中残烛,明灭不定,似乎下一刻就要被破去。

晃眼又是七八招,青袍老者忽然一剑点出,落在空处,徐宁却刚好一剑变化,宛如主动凑上去了一般,被青袍老者这一剑震的拿捏不定手中长剑,长剑脱手飞出,插入了思过崖的石壁之上。

徐宁也不顾青袍老者剑光霍霍,急忙翻身拜倒,叫道:“前辈一身华山派剑术,精深奥妙,远胜晚辈数十倍,必然是我华山派前辈无疑,小子有眼无珠,不识得前辈,还请风太师叔原谅。”

青袍老者微微叹息,说道:“太师叔什么的就不必叫了,我脱离华山派已经甚久,既然你也来了,便算是有缘,我正要把一路剑法传给他们两个,免得在我手里失传,你也一起来学吧。”

徐宁登时大喜,过去跟令狐冲,林平之一起坐下,风清扬开始讲解一路剑术,徐宁听得七八句,就十分笃定,必然是传说的独孤九剑无疑,这个青袍老者的身份自然也不会有错了,这才跟着风清扬学习这路名传天下的剑法。

徐宁没有令狐冲那么变态的记忆力,也做不到两三遍就把一套总决背下来,所以他坐下来之后,就从袖中取出纸笔,风清扬说一句,他便写一句,为了求快,徐宁用的都是简体字,而且还有些连笔。

风清扬瞧了他一眼,想了一想,居然没有阻止。

风清扬耐了性子,指点三人剑术,七八日过去,已经把一套独孤九剑尽数传下。

风清扬是野鹤闲云的性子,传了独孤九剑就想离去,徐宁却知dào

,还有一件大事儿,须得风清扬,当下就把师父师娘主持编订华山派剑术武功的事情说了,希望风清扬能把毕生所学的华山派武功留下一份。

当年令狐冲学了独孤九剑之后,就把华山派的武功忘的干干净净,从未有想过从风清扬手里,把华山派失传的武功都学过来,但徐宁不同,他可是已经把华山派当作了私产,日后这家门派要归他执掌,当然要有个做掌门的样子。

这种找回失传剑术武功的大好机会,徐宁怎么可能错过?

风清扬愕然半晌,叹息一声,就把徐宁递过来的纸笔接了,花了三天时间,把所有知dào

的华山派剑术武功写了一份,这才飘然而去,不管三人怎么呼喊,也不曾回头。

师兄弟三人得此奇遇,虽然也颇觉心满yì

足,但瞧着风清扬离开,都心下恻然,对这位太师叔十分眷恋不舍,还是徐宁有些决断,立kè

就招呼两位师弟,把中断了许久的工作继xù

,花了两日功夫,把思过崖山洞里的武功尽数削平,再也不留一分痕迹,这才带了两位师弟下山,去向岳不群覆命。

岳不群吩咐了大弟子之后,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投入了修订华山派剑术武功的浩大工程。

当徐宁和令狐冲,带了林平之,把在后山遭遇到了风清扬太师叔,还拿回来一份华山派失传的武功抄本,登时就惊讶的呆了。

尤其是他听说,三位弟子还学了独孤九剑,脸色更是变化不定,许久都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风清扬虽然叮嘱了三人,不要把自己的行踪说出来,若是换了令狐冲,必然就不说了,但徐宁却不会那么做。

这么要紧的事儿,隐瞒了岳不群,那就是奔着背叛华山派的路子走了。

岳不群当年也是拿令狐冲当亲儿子看待的,如果不是令狐冲在这件事儿选择了最蠢的做法,岳不群怎么也不会对他生有隔阂!

十九、四派联手

徐宁献上风清扬抄写的华山派武功剑法和自己手抄的独孤九剑,自然是背着封不平等人,岳不群学了独孤九剑,并不会对徐宁有什么不利,本来就是他师父,日后自然还是他师父,但封不平,丛不弃,成不忧学了独孤九剑,却有可能从剑仆变成仇敌。

远近亲疏,肯定还是要分开!

岳不群神色数变之后,还是缓和了下来,留下了徐宁献上了剑法,让三个弟子不可再提及此事,这才去寻夫人商议此事。

岳夫人这些日子里,也都是满脑子华山派的各路剑法,忽然见到自家老爷脸上似笑非笑,神色古怪,不由得嗔怪道:“你今日怎么这般表情?好像是很欢喜,又好像很担心。”

岳不群冷笑一声道:“我现在就是很欢喜,也很担心。”

岳夫人不由得吃惊,忙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岳不群摇了摇头,说道:“还不是你的几个好徒弟,他们居然又遇到了一位剑宗的长辈,还从那位长辈手里,把这个东西拿了回来。”

岳不群把手中的剑法抄本掷给了夫人,岳夫人看了几页本门剑法,许多剑法都是他们夫妇不曾学过,思过崖山壁上也没有,剑宗三大弟子也不曾提及,登时欢喜起来,待得岳夫人又看到了独孤九剑的剑法,登时骇了一跳,再也说不出话来。

岳不群叹息道:“有了这卷独孤九剑,我们还整理什么本门剑法?凭此就能纵横天下无dí

了,又何须再去学本门各路剑法?现在我更担心那三个小子,再有几年,武功只怕比我这个做师父的还高了,我这华山派掌门的位子还坐不坐的住,也是难说的紧!”

岳不群城府极深,他早就觉察到徐宁剑法远超预料,之前徐宁的解释,他倒也信了几分,但是再加上这套独孤九剑,之前的猜疑登时又泛上了心头。

岳夫人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你这是猜疑起自家的徒弟来了?别的不说,这么高明的剑法,若是旁人得了,还会巴巴的给你送来不成?谁不是自己藏的紧,就连至亲之人也不让知dào

?也就是这三个好徒弟,得了剑法,就跑来给师父献宝,你这个做师父的还多寻思,真个小肚鸡肠。”

岳不群被自家夫人这般一说,忽然哑然失笑,点头说道:“夫人点醒的是,平之也还罢了,才拜入我门下,品行我还不敢拿捏,但宁儿和冲儿可是我们夫妻俩从小带到这般大,亲如子侄,就算他们武功强到了能够媲美东方不败的地步,我又担心什么?”

岳不群虽然心胸不甚宽广,但却也是真的拿徐宁和令狐冲当子侄看待,就连紫霞神功都传给了徐宁,内定了这个大弟子就是华山派下一代掌门,令狐冲本身更是孤儿,对他们夫妻更亲。

岳不群瞧了一眼手中的独孤九剑,看着徐宁熟悉的字迹,不由得自嘲道:“年纪大了,居然也疑神疑鬼,这部剑法之高明,我华山派的剑法远远比不上,就算少林武当,日月神教恐怕也没有这般高明的剑术,除了我自己教出来的徒弟,还有谁能拿了给我?”

岳夫人也嘲笑了岳不群两句,然后才正色说道:“这部剑法除了你我夫妻,再也不可让人知dào

,修订华山派剑法之事,也不能停了下来。”

岳不群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独孤九剑除了我们夫妇,宁儿,冲儿和平之,再也不可传人,但我华山派想要发扬光大,门下弟子武功却不能弱了,修订本门剑法之事,势在必行,不可中断。”

多了风清扬手抄的华山派剑术武功,岳不群夫妇和封不平等人,整理华山派的剑法之事,速度就大为提升。

每当封不平等人有甚异议,岳夫人就提议比剑,她学了独孤九剑之后,华山派的剑法也是大进,封不平等人自然不是对手,连续败了数十次,三人也只道岳不群夫妇眼光见识甚高,之前隐藏了实力,便时时以岳不群夫妇的意见为主,混没想到是他们夫妇学了独孤九剑的缘故。

忽忽数月过去,这一日华山脚下,忽然来许多各派的人,嵩山,泰山,衡山和恒山四派,各自派出了门中长老,前来华山拜访。

徐宁当初也曾想过,请五岳剑派的其余四派来华山商议事情,但封不平回来之后,跟他说起此事,曾言道四派都婉言谢绝了此事儿,徐宁也就将之忘在脑后,混没想到四派忽然都派了人来。

这件事儿来的突然,显然四派是暗中商量好了,特意针对华山派。

若是数月之前,岳不群必然恼羞成怒,把徐宁抓过来责骂一番,又生出几分猜忌,但这数月来,他跟岳夫人已经把独孤九剑练成,更把融合了其余四派剑法和汲取了魔教长老的武功招数,把华山派的剑法扩增为二十四路,信心正是爆棚之时,对四派联袂而来,就不甚在意,让徐宁带了令狐冲和门下弟子,一起下山去迎接四派来人。

华山派人手本来就少,虽然多了封不平等三人,但毕竟不能真个当作奴仆来使唤,各种杂务还得徐宁这个大师兄出马。好在自从林平之拜师之后,喜讯传回福建,把林震南高兴的什么也似,已经派人来送了十多回礼物,华山派上下倒也焕然一新,比前富庶了很多。

徐宁带了诸位师弟迎接下山,如今华山派弟子,人人都是一身锦袍,腰佩长剑,虽然只有徐宁和令狐冲,还有林平之算的丰神俊朗,但靠了衣衫衬托,倒也显得人人英气勃勃,颇为不凡。

四派人马此番来,也有问罪逼宫之意,之前封不平拿了四派失传剑法来换武功,四派当时不说,事后却都觉得华山派未必就把所有的剑法都拿了出来,说不定还有什么私藏。

左冷禅更是事后寻思,怎么都放心不下,担心本门剑法流落出去,为人知dào

,所以就暗通泰山,恒山,衡山三派,想要趁此机会,一举拿下华山。

二十、兄弟同心

恒山派和衡山派,虽然都跟左冷禅不是一条心思,但本门剑法外泄之事儿太过重yào

,所以也还都是派了来人。

衡山派是掌门莫大先生的师弟刘正风,恒山来的是定逸师太,虽然也都派中长老,但却并不算十分重视。

泰山派却来了天门道人,此人乃是正派有数高手之一,执掌泰山派多年,在江湖上也素有威望。

嵩山派跟其余三派不同,不但嵩山十三太保来了九位,甚至还带来了数十名江湖好手,都穿了嵩山派服色,但身上的气息却一望可知,阴森很辣,非是名门正派的路数。

徐宁带了一众师弟下山,他经过岳不群多年熏陶,平时华山派有什么事务,也多半是他出面,故而礼数上倒是周全,把四派的人一一接引上了华山,他对四派来人的态度,一目了然,纵然嵩山派夹杂了许多江湖好汉,也只做不知。

左冷禅脸上一派冷然,别人也不出来他想什么,只是嵩山派如此剑拔弩张,谁也知dào

这件事儿不能善了。

徐宁还不怎样,令狐冲为人豪气,也没有惧色,但林平之却为四派高手的气势所夺,心底下甚是忐忑,他指引嵩山派的某位江湖豪客到宿处落脚的时候,那名江湖豪客忽然冷笑一声,说道:“华山派也真是无人了,居然只有一群毛也没长齐的娃娃招待客人,也不是岳不群是死了还是怕的不敢出来,龟缩在放里发抖,居然也不敢出来见人。”

此人说的甚是大声,一时间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林平之拜入华山派,一直都把师父敬为天人,其中大半是因为徐宁这个大师兄太过出色,让他觉得大师兄已经如此了得,师父必然更厉害十倍,对华山派也很有归属感,闻言立kè

怒道:“你胡说什么?再敢侮辱我师父,我可就要不客气了。”

那名江湖豪客有心惹事儿,语气森然的说道:“我就算骂岳不群就是一头老王八,你这个小杂种还能怎样?难道还要杀了我不成?”

林平之登时脸蛋涨的通红,不假思索的拔剑出手,就是一剑平削!

这名江湖豪客冷冷一笑,平地一旋,腰间的长剑从肋下神乎其神的射出,根本不去防御林平之的一剑平削,而是直取林平之的咽喉。

如果论剑法气势,这名江湖豪客转身出剑,不知比林平之精妙了多少倍,引得满场惊呼,人人都道这个华山派的年轻弟子必然无幸。

这名江湖豪客有心在左冷禅面前邀功,故而这一剑下手极狠,他也不想杀了林平之,就打算在林平之的脸上划几道剑痕,再斩下林平之一只耳朵。林平之日后躲在华山也还罢了,只要下山去,人人见到了他的样貌,都会知dào

他被人用剑划破了皮相,砍了耳朵,一辈子都要抬不起头来。

但就在所有人惊呼未落的时候,林平之长剑轻轻一压,然后反挑,后发先至,一剑点在这名江湖豪客的咽喉。

这名江湖豪客嗬嗬有声,手中的长剑落地,双手在空中虚抓,但却什么也没有抓到,扑通一声,尸身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林平之第一次杀了人,也不由得微微害pà

,双手也微微发抖,一时间也有些心慌。

四派的宾客,谁也没有想到,刚才还要替华山派的小弟子担心,转眼间就被这名小弟子杀了对手,不但克敌制胜,还反杀了那名武功看起来比他高出十倍还不止的敌人。

谁也瞧不明白,为什么林平之会赢,人人都道是那名江湖豪客运气不好,不知怎么,被人随手一剑就刺中了。

嵩山派上下一起暴怒,仙鹤手陆柏和大嵩阳手费彬最先发难,两人都暴喝一声,飞身跃起,四只手掌化为漫天掌影,向林平之拍下,显然打算先力毙了这名华山派的小弟子。

林平之刚刚杀了人,心头甚慌,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眼瞧就要被两名前辈高人出手劈死,一道剑光忽如起来,在空中蜿蜒转折,犹如游龙,分别在仙鹤手陆柏、大嵩阳手费彬的左右掌心轻轻一点,这两人的一身武功都在手上,被人长剑在掌心一点,劳宫穴被破,一身真气登时止不住的狂泻,都惨嚎一声,从半空摔落了下来。

只看两人落地的时候,连施展轻功站稳都不能,摔得如此狼狈,此番来华山的四派中人,也都是武林健者,都看的出来,两人的武功,已经在这一剑之下,被尽皆废掉了。

令狐冲几步走上前来,冷冷喝道:“嵩山派诸位好朋友,带了这许多人来,就是为了辱骂我恩师的吗?既然如此,我令狐冲就想要问一声,诸位可还算是名门正派中人?”

令狐冲为了保护林平之,出手便没有容情,虽然没有杀了仙鹤手陆柏和大嵩阳手费彬,但却也一剑破去了两人的武功,他也没有想到,独孤九剑居然这等厉害,就连嵩山派著名的高手,都挡不住他轻轻一剑,可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多想,令狐冲身为华山派二弟子,必然要维护自己的师尊,保护自己的师弟。

令平直瞧了令狐冲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他一直都跟徐宁交好,跟令狐冲却有些格格不如,也不是有什么嫌隙,就是大家性格说什么也合不来。但关键时候,令狐冲冲出来保护他,顿时让林平之觉得这位二师兄十分可靠。

左冷禅冷眼旁观,心头骇然,顿时就迟疑了起来。

华山派的正主岳不群和宁中则夫妇还未出现,甚至江湖上素有名声,说武功已经不在岳不群夫妇之下的大弟子徐宁也还未出手,随随便便两个弟子出手,就杀了一名他千方百计拉拢来的江湖好手,还折损了两位师弟,饶是左冷禅有心想要踏平华山,也不由得重新估算华山派的实力。

令狐冲这一出手,登时镇住了场面,嵩山派的人以左冷禅马首是瞻,左冷禅暂时没有开口,其他人自也不好说什么,其余三派的人更是,不愿意卷入嵩山和华山两派的争斗,场面一时间冷清了下来。

二十一、八卦宁

徐宁缓步走入场中,呵斥令狐冲和林平之道:“嵩山派的朋友远来是客,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你们怎可胡乱出手杀人伤人?我罚你们事后抄写朝阳一气剑剑谱五遍,抄写不完,不得吃饭。”

令狐冲微微一笑,心头暗暗忖道:“我破去仙鹤手陆柏、大嵩阳手费彬的武功,大师兄才罚我抄写五遍朝阳一气剑的剑谱,回护之意也太明显了。”

林平之还有些委屈,觉得自己维护师父,大师兄怎么还要罚我?

令狐冲瞧得他表情不对,就轻轻伸手一拉,在衣袖底下轻轻勾手,林平之这才恍然大悟,望向徐宁的眼神里也充满了感激。

徐宁身为华山派大师兄,年纪虽轻,但岳不群夫妇不在,他就是华山派的话事儿之人,华山派诸弟子都站在了大师兄背后。

左冷禅冷哼一声,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就算此地是华山派山门,也不能因为一些口角就杀我嵩山派的人吧?岳不群何在?你让他出来跟我分辨?”

徐宁哈哈一笑,说道:“我记得不久前,有个叫飞虎门的少门主,居然敢污蔑我师尊,我把此人一剑劈了,还杀上了飞虎门,连败一十九位飞虎门高手,把少门主的罪行写在大旗上,在飞虎门外挂了三天,后来那家门派自觉没脸,就自行解散了,江湖上再无飞虎门这个旗号。”

徐宁冷冷瞧了一眼左冷禅背后的那些江湖豪客,淡淡的说道:“我或者奈何不得嵩山派,但其他人的背后,未必也有嵩山派这等实力吧?我记得刚才死的那个污蔑我师父的人,绰号青海一枭,师从白板煞星,家里也还有几个亲人。此次大会之后,我必然往青海一行,到时要瞧瞧,此人敢如此污蔑我恩师,究竟是谁给他的胆子。”

徐宁嘿然冷笑一声,对令狐冲说道:“有些人就觉得,自己隐藏了身份,旁人就不知晓,奈何这世上,除非己莫为,才能人不知。今日你们人多势众,但总有落单的时候,自己家里也总有几个亲戚师友,我倒要看看,这些人也都有胆量跟我华山派做对不成?”

徐宁可不是谦谦君子,他虽然是岳不群的大弟子,但江湖上也没有人送他一个小君子剑的雅号,反而是各种冷血辣手狠心毒肠之类的名号不少。

只是每次宁越都占住了大道理,纵然有人想要替被他弄得脸面尽失之人说话,也要顾忌自己的名声,会不会跟一群抢男霸女的恶棍搅成同类。

此时他完全扯下了脸皮,恶狠狠的威胁那些跟了左冷禅来华山的江湖豪客,这些江湖豪客登时人人心里发寒。

林平之杀了青海一枭,还可以说是凑巧,但令狐冲一剑破四掌,废了嵩山派两大高手的武功,却是人人见得,更何况徐宁的名声武功,还在令狐冲之上,他这么不要脸皮的威胁,还真没有人敢不在乎。

左冷禅语气一滞,一时间不知dào

该怎说才好,他虽然是枭雄之资,但却不善口舌之争,尤其是徐宁这么扯破脸皮,就是直截了当的威胁,左冷禅更是不知该如何驳斥才够力度。

嵩山派和华山派一个照面就剑拔弩张,而且还是人数少的华山派占了上风,这件事透着古怪,其余三派并不是完全跟嵩山派一伙,但也不愿意见到五岳剑派内部如此撕逼,当下定逸师太就缓步上前,摸了白云熊胆丸和天香断续胶,先替仙鹤手陆柏、大嵩阳手费彬手掌敷上天香断续胶,两人虽然被破了武功,但受伤并不算重,自己还能服药,各自吞了白云熊胆丸,退回了左冷禅身边,瞧向华山派诸弟子的眼神,又是怀恨,又是忌惮,还带了三分畏惧。

定逸师太性烈如火,当下便指着青海一枭的尸体说道:“我们此番来,终究是为了五岳剑派内部的事儿,左师兄却带了这等黑道人物上来华山,又任他辱骂岳不群师兄,总是不对,这件事还是须得好言商量才妥当。”

定逸师太瞧了一眼徐宁,这才微笑说道:“岳不群师兄倒是指点的好徒儿,早就听说你还不错,没想到华山派其余弟子,武功也这么出色,只是青海一枭这等穷凶极恶之辈,杀了也就杀了,令狐冲你还伤了仙鹤手陆柏、大嵩阳手费彬两位嵩山派的师叔,就不是很妥当了。”

令狐冲倒也乖觉,定逸师太把林平之杀人的事儿轻轻揭过,却把重点放在了伤了嵩山派的人身上,亦是有维护之心,当下就躬身问道:“定逸师叔说的甚是。”

定逸师太瞧了一眼徐宁,这才缓缓说道:“这件事,我也不知该如何处理,还是请令师出来吧!”

徐宁躬身抱腕,冲着定逸师太深深施礼,然后就让林平之去请师父师娘,还有封不平,丛不弃,成不忧三位师叔。

片刻之后,岳不群等五名华山派长老到场,徐宁当然不会说什么好话,当下就把青海一枭的骂词儿,压低了声音,添了十倍的油盐酱醋,说这王八蛋骂师娘是婊子,骂师父是兔儿爷,还骂小师妹许多难听的语言,已经无法形容……

徐宁若是跟岳不群说个没完,絮叨几十句,旁人都会觉得他在告歪状,但他只说了三四句话,退到了岳不群夫妇背后,颇为言简意赅。

旁人也不知dào

他根本没有提这件事的始末,只是煽风点火,还以为他只说了事情的详情,不曾做什么偏袒,只道这位华山派大师兄颇为尊重事实,不然三言两句,绝不能把这件事说的清楚。

岳不群脾气再好,此时也被气的脸都歪了,宁中则更是柳眉倒竖,瞧向左冷禅的眼神,已经还跟不得生吃其肉。

两夫妇都没有想到,这个大弟子居然敢这么多人面前,公然撒谎,而且青海一枭又是林平之杀的,林平之素来稳重,颇有小君子剑的气派,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杀人,所以岳不群夫妇立kè

就信了这个“八卦宁”的谣言。

事实上,徐宁也没有完全撒谎,他就是在细节上优化了一些言语,青海一枭污蔑岳不群夫妇的事儿,的确是真的,所以他也不怕岳不群跟在场众人对峙,岳不群毕竟是一派掌门,又特别注重形象,绝对不会把自己转述的具体言语,当众再说一遍,因此这个谎言是不怕揭穿的。

二十二、阴山双鬼

岳不群终究城府甚深,并没有发火,只是冷冷的望着左冷禅问道:“岳某在左掌门的眼里,果然如此不堪吗?”

左冷禅冷笑了一声,没有分辨,以他的身份地位,自然是不屑于分辨这种细节的。

徐宁在旁边击掌叫好,两大掌门这么一句对话,就坐实了他刚才的煽风点火,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岳夫人亦是上前一步,她瞧得林平之脸色发白,还有余悸的样子,忍不住拍了拍个小徒弟的头,冲着左冷禅冷冷的说道:“好孩子,师娘没白疼你!”

林平之第一次杀人,虽然过了片刻,稍有缓解,但心底仍旧砰砰乱跳,此时得了师娘安抚,登时忍不住哭了出来,说道:“师娘!弟子不是想要杀人,只是他们说的太不成话,把你和师父说成那样子,还说弟子是……”

林平之乃是富户人家出身,从小到大也没说过几句粗话,此时想要让他说出来,当时怎么被人侮辱,一时间居然吐不出口。

徐宁脸上正气凛然,心底却笑得打跌,林平之这老实孩子的一句话,登时把宁中则好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点燃了起来。

岳夫人见左冷禅不肯言语,自家相公也不说话,便冷冷说道:“左师兄果然好大威风,做惯了五岳剑派的盟主,就把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门派当奴才喝骂了。我们华山派虽然不成气候,但也没得让人上山门来辱骂,还要低三下四的习惯,这五岳剑派的联盟,我们华山派退了。”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为的对抗日月神教,如今岳不群和岳夫人都学了独孤九剑,武功大进,倒也不惧日月神教势大,五岳剑派的联盟对华山派来说也就没什么价值。

就算没有这件事儿,华山派上下也会对五岳剑派的联盟有别样心思,如今不过是借着这个理由爆fā

罢了。

左冷禅一辈子苦心孤诣,就是想要把五岳剑派整合成一体,如何容得华山派退出?他冷笑一声,阴惨惨的说道:“五岳剑派联盟,岂是你们华山派说退就退?”

徐宁一跃而出,喝道:“左冷禅!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本来是守望互助,但是你暗暗收拢这许多旁门左道的人物,带了他们上我华山来,难道还有守望互助之心吗?泰山派,衡山派,恒山派的前辈,你们来评评理?”

左冷禅语气一塞,他带了这许多人来,的确有些站不住道理,但若是不带了这么多人,他又没有信心压服得了五岳剑派失传剑法的岳不群,此时心头微微转念,冷笑说的:“这些不过是我嵩山派新收的门人,难道我们嵩山派收几个带艺投师的门人,还需yào

让你们华山派知dào

吗?”

徐宁立kè

针锋相对的叫道:“带艺投师在所常有,谁也不能说你左冷禅的不是,说嵩山派不对,但我们五岳剑派都是名门正派,你收的这些人……”

徐宁伸手一指,点了两个面目平常的人说道:“阴山双鬼杀人如麻,最好奸淫,我听说恒山派定闲师太的一位女徒儿,就曾被他们兄弟轮暴之后,还虐杀数日取乐,被人发xiàn

的时候,尸首已经不成人形。定逸师太,我徐宁没有扯谎吧?我记得您老还曾下山去追杀这两兄弟,但却因为有人庇护,没能捉住他们兄弟行踪。”

定逸师太全身一震,怒目圆睁,喝道:“果然是阴山双鬼?”

她一掠而起,双掌拍出,冲着那对面目平常之人就狠下杀手,跟随左冷禅来的江湖豪客,都不敢动手,但嵩山派的托塔手丁勉和九曲剑钟镇,却不能坐视他们招揽来的武林好手被人击杀,两人各自上前一步,双剑并举想要拦下定逸师太。

徐宁猛然一步踏出,就如缩地成寸一般,跨过了数十丈距离,长剑出手,抖了两个剑花,托塔手丁勉和九曲剑钟镇只觉得徐宁这一剑,笼罩了他们两人身上大半穴道,不由得又惊又骇,连忙各自回剑抵御。

徐宁出了这一剑,便即后退,身法飘逸,姿势美观,就须臾就退回了原地,就好像没有出手一般,托塔手丁勉和九曲剑钟镇双剑一起落空,登时显得尴尬无比。

定逸师太没了人阻挡,全力出手,跟阴山双鬼对了一掌,这老尼姑立kè

就暴喝一声,骂道:“是阴山大拍手!果然是阴山双鬼,你们两妖孽,今日就在此授首罢!”

定逸师太原本也不是深信徐宁所说,她并没有见过阴山双鬼的样貌,但武功高手的武功底子是不能瞒人的,她跟阴山双鬼对了一掌,就确信了这两人的身份,立kè

就拔出了腰间长剑,一招绵里藏针,就把阴山双鬼给笼罩了进去。

嵩山派虽然同来的还有其他高手,但一时间都被这场混乱弄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被招揽来的江湖豪客,都对徐宁生出了敬畏之心,生怕他时候记住了自己,然后悄悄杀上门去,嵩山派家大业大或者不怕,但是他们又怎敢说一定抵挡的了华山派的偷袭?

嵩山派这一次来了九大高手,仙鹤手陆柏和大嵩阳手费彬被令狐冲废了武功,但还有七名高手,可是华山派也有五名同级数的好手。

而且令狐冲,林平之,徐宁武功之高,已经远超嵩山派的二代弟子,实力高深莫测,登时让嵩山派的人,也不敢鲁莽。

再加上徐宁点出了阴山双鬼的恶行,还有定逸师太这个苦主,嵩山派毕竟是名门正派,总不好明目张胆的维护这等恶徒。

左冷禅思前想后,知dào

今日已经再难逼宫华山派,留下去已经没了意义,当下冷哼一声,再也不追究仙鹤手陆柏和大嵩阳手费彬被令狐冲废去武功之事,带了众人就径自下山去了。

嵩山派一去,场面登时冷清了下来,泰山派,衡山派,恒山派的人加起来,也没有嵩山派这一次来的人多。

其余三派眼瞧华山派的弟子们武功都如此厉害,也都消了问罪之心,岳不群眼瞧轻轻易易就度过了这次危机,也不由得心中高兴,跨前两步,给定逸师太掠阵。

二十三、吸星大法

定逸师太性子暴烈,对阴山双鬼又复恨之入骨,一手恒山剑法使的绵密如雨,阴山双鬼虽然也有一身不俗艺业,但比起定逸师太终究逊色了一筹。

数十招过去,阴山双鬼已经左支右绌,定义师太猛然暴喝一声,长剑连环七转,使出了一招恒山派秘传的七问珈蓝,这招剑法有暮鼓晨钟之感,连环七变,越变越奇,阴山双鬼一起暴喝,豁尽全力抵挡了五变,但在最后两变之下,一中前胸,一中后心,被定义师太当场刺死。

这老尼姑杀了阴山双鬼,冲着岳不群一抱腕,非常豪气的回到了恒山派众人之中。

岳不群微微一笑,说道:“恭喜师太,杀了这两名歹人,此等人物要是也混入我们五岳剑派之中,日后大家怎么有脸说自家是名门正派?”

刘正风打了个哈哈,随声附和道:“岳掌门说的不错,我们总也是侠义传承,绝不容许这等害群之马。”

刘正风也瞧得明白,左冷禅早有野心,只是五岳剑派若不能同心合力,就低档不得日月神教,而且嵩山派实力强横,其余四派不得不仰仗嵩山派翼护,也只能容忍左冷禅诸般做法。

如今岳不群率领的华山派实力大进,岳不群又素有君子剑的名号,此时再不投靠过来,还等什么时候?

有刘正风圆场,天风道人对华山派上下也颇有好感,定义师太又对华山派颇有感激之一,徐宁指出来阴山双鬼的身份,让她能够替本门弟子报仇,算是有恩于恒山派。

所以老尼姑也微微一笑,说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总不能真个散了,不然各自为政,只怕没有几年就要被日月神教给灭了。左冷禅野心甚大,嵩山派此去,再无执掌盟主的资格,不如趁着今日机会,我们四派重做联盟罢!”

天风道人也没想到,今日一会,五岳剑派的联盟居然有散了盟约势头,泰山派虽然比华山派好些,还有几个长辈在,但终究也难以独立抵挡日月神教,当下便极力支持定义师太,也愿意重做盟约。

岳不群心头欢喜,但却做足了姿态,言及盟约事关重大,须得各派掌门一起协商,衡山和恒山两派掌门不在,此时暂缓才好。

岳不群不愿意匆匆合盟,其余三派也是无法,嵩山派一去,五岳剑派的盟约又有散了架子的意思,他们也无心逼问华山派,有无私藏本门剑法,故而都只在华山呆了数日,就都匆匆离去,要会本门商议新的盟约大事儿。

岳不群被左冷禅压制数十年,骤然翻身,隐然有五岳剑派未来盟主的架势,心头也颇欢畅,在四派先后离开华山之后,就宣bù

已然整理本门剑法完毕,令徐宁执掌本门一切剑术武功,可以代师传授各位师弟武功。

这就差不多等于把大半个华山派交给了徐宁,让徐宁日后接掌门户之意,已经十分明显。

华山派上下,都对徐宁这个大师兄十分钦佩,就连林平之都对自家的大师兄奉若天人,故而岳不群这个决定,倒是让华山派上下颇为欢欣鼓舞,也无人反对。

封不平等三人,虽然回归了华山派,但名义上还是徐宁的剑仆,自然也无从干涉此事儿,更何况,他们更希望徐宁能够接掌华山派门户,他们也能水涨船高,地位更拔升一层。

徐宁从大弟子,一跃成为了掌门大弟子,心头虽然也颇欢喜,但他毕竟还有更高志向,所以除了每日里督促诸位时日练剑习武之外,更多的时间,还是修liàn

自身武功。

只是徐宁很快就发xiàn

,自己的武功似乎已经到了一个瓶颈。

葵花宝典他已经修liàn

至大成,或者还不及东方不败数十年功力精纯,可也已经无可再进,只余把功力打磨精纯,把招数练更加纯熟,却非是一时一日之功了。

嫁衣神功虽然因为他无意中领悟了废功重修之法,前期进境迅速,已经突pò

至了第五层,但接下来想要再有进步,废功重修之法已经不能再有丝毫用处,非得苦苦磨练,用上三五年的功夫不可。

紫霞神功他倒是在不久前,突pò

到了第二层,可是这门武功比嫁衣神功艰难数倍,威力却要稍逊,第三层之后,每一层花费的时间,只怕都要奔着十年往上去了,也没有办法指望,短时间内再有突pò



五岳剑派的剑术,徐宁已经差不多溶为一炉,进步可能也不会太大,独孤九剑是纯粹的剑术,就算他剑术修liàn

在精妙,日后回去九霄天界,只怕对开辟命魂,凝练虚相也无帮zhù



徐宁思前想后,唯有两条路可走,一条路就是去杭州梅庄地牢中解救任我行,学得吸星大法,一条路就是去少林寺,学得易筋经,只有这两条路,才能让他的武功在短时间内更进一步。

不过这两条路都有些危险,不管是解救任我行,还是去少林寺取易筋经,这门武功是少林寺镇派之宝,求取是求不来的,只能盗取,都是极违反武林正道之事儿。

所以徐宁想要做这两件事儿,就必须得隐藏身份,不让任何人知dào

,比起易筋经来,显然吸星大法更容易取得,这种邪门武功,提升功力也更迅速,更何况徐宁还知dào

“解救任我行的攻略”,这条路自然是首选。

徐宁在华山上呆了足足一年,把一身武功打磨的精纯,更把独孤九剑修liàn

的有了五六分火候,这才跟师父岳不群告辞,说要去山下游历一番。

岳不群已经再也不会去管束他,叮嘱了几句之后,就放了徐宁下山。

徐宁跟诸位师弟道别之后,仍旧是带了几十两散碎银子,一口长剑,孤身一人飘然下了华山,直奔衡山而去,他此番是要取得解救任我行的一宗关键事物,也就是刘正风手里的广陵散和笑傲江湖曲谱。

有了这件关键的事务,他才好去洛阳结实任盈盈,然后从任盈盈这条线索,搭上向问天,从而完成解救任我行的“大任务”。

二十四、狗头妖物

徐宁选择吸星大法,还有一个优势,修liàn

吸星大法须得废去本身功力,他一身的嫁衣神功,已经废去不知多少次了,根本不怕废功,

而且徐宁修liàn

嫁衣神功甚久,早就发xiàn

了这门神功,有化纳其他真气的妙用,他重新修liàn

的抱元劲,混元功,紫霞神功,都是从嫁衣真气上衍生出来,换句话说,嫁衣神功也有可能,化解吸星大法的隐患,效果也未必就比易筋经差了。

徐宁十几岁就跟着岳不群夫妇行走江湖,自己一个人下山也不知多少回了,故而行走江湖的经验丰富,他上了路之后,就一路疾行,这次他有王家兄弟送的一匹好马代步,比上次下山要方便的多,眼瞧再有两日的功夫,就能到衡山脚下。

徐宁本想找一处客栈落脚,奈何他错过了宿头,路边都是荒芜人烟的山岭,他倒是不怕赶夜路,但却担心座骑夜走山路,玩意折了马腿,明天就没有马匹代步了。

“也罢,就暂且休息一夜,明儿天亮再赶路吧。”

徐宁一晃身下了马,前者座骑走了数里,看到了一处破败的庙宇,便径直走了过去,先把马儿在庙门前的大树上拴好,自己才孤身走进了庙门。

他走进了庙门之后,瞧了一眼,不由得微微皱眉,这座破庙残败些也就罢了,居然不知被谁人当作了祠堂,还摆了数十口棺木,这些棺木摆放整齐,油光锃亮,显然常有人来擦拭。

徐宁艺高人胆大,倒也不怕跟这些棺木同处,只是这种地方污秽之气甚重,他有些爱洁,在庙中绕了一圈,就没停留,而是回到了栓马的大树下,一纵身上了树,找了一根粗大的树杆平躺下来,双眼一合,缓缓催动体内真气运转。

他自从习武以来,就习惯了以练功来代替睡眠,开始还不甚习惯,但后来却倍觉神采奕奕,比睡眠休息的更好,更能恢复精力。

嫁衣神功也不知运转了多少次,徐宁正觉得全身暖洋洋的,夜晚寒意都不能沾身,忽然听得一声凄厉长嚎,心底忍不住就是一个激灵。

他不曾睁眼,微微辨识长嚎传来的方向,不由得心底就咯噔一下,因为长嚎传来的方向,正是那座破败的庙宇,而且就似乎从其中一座棺木中传出。徐宁正微微犹豫,就听得长嚎之声此起彼伏,那些棺木咚咚有声,这才知dào

,自己并未听错。

徐宁一翻身坐了起来,把长剑也抽了出来,冷然望着破败庙宇,心底暗暗思忖:“难道这个世界还有妖魔鬼怪不成?这也难说,毕竟这个世界是神水晶弄出来的,它不尊重原著,胡乱篡改剧情也有可能,之前的那个胖胖的老王八,不就是他弄出来鬼!”

破败庙宇中异声越来越多,忽然砰的一声,一张棺盖飞出,里面直挺挺的跃起一道黑影。

徐宁虽然说不怕,但心底也有几分发毛,他随手折下了几根树枝,以甩手箭的手法发射出去,啪啪啪三声,分别钉入了那道跃起黑影的双目和嘴里,那道黑影才自跃起,就噗通一声又摔落了下去,无巧不巧的仍旧摔回了自己的棺木中。

徐宁本来也还担心,自己只有一身武功,不懂什么法术,会不会克制不了这些妖物,见得这道黑影被杀,他心下大定,随手又折了六七根树枝。

过不多时,又有一道黑影跃起,这次徐宁却没着急出手,映着月光定睛瞧去,不由得微微吃惊,从棺木中跃出的妖物,却非是他料想的僵尸,而是一个狗头人身的妖物,面目狰狞,口角垂涎,凶恶非常。

“这又是什么东西?”

徐宁随手弹出一根树枝,这次他没有去射狗头怪物的眼睛鼻口等弱点,而是对着脑门射出,有心想要试试这只狗头妖物究竟有什么能耐。

这根树枝给他灌注了嫁衣神功,坚若利矢,夺的一声射中了狗头妖物的额头,震的狗头妖物脑袋一仰,口鼻都喷出血来,但这妖物居然若无其事,长嚎一声,四爪落地,直奔徐宁藏身的大树扑了过来。

徐宁不由得暗吃一惊,这才晓得这些狗头妖物筋骨坚愈精钢,只怕比修liàn

了横练功夫的武林豪客,身披重甲的精锐战士,防御力还要强些。

他再次出手,就没有再多试探,仍旧是三根树枝齐发,冲着扑过来的狗头妖物双眼和大口射去,双目被爆,射入狗头妖物大口的树枝,更是把它后颈贯穿,这头妖物惨嚎一声,就摔落地上。

徐宁知dào

这些怪物的厉害,出手就再不容情,扣了一把树枝,遇到有狗头妖物破棺,就是三箭齐发,须臾间就连毙十多只狗头妖物。剩下的棺木中,渐渐不再震动,也不知dào

是气候不足,还不能破棺而出,还是知dào

外面危险,不敢冲撞出来。

徐宁等候片刻,见再也没有狗头妖物冲出来,就跃下树去,把射杀的狗头妖物细细翻瞧了一遍,见瞧不出来什么端倪,这才都拖到了空地上,把那些棺木也都搬运了出来,用随身的火折子点起了一把大火。

那些狗头妖物的身体,宛如油料,沾染了大火之后,立kè

就窜起老高的火苗,那些还未破棺的妖物,在大火中发出凄厉惨嚎,似乎要蠢蠢欲动,徐宁也不客气,见有异动的棺木,就是连珠手法,发射十余根树枝进去。

他隔着棺木也瞧不见里面的妖物眼口鼻在哪里,但把狗头的部位射上一遍,总有一两支命中。

到了天明时分,大火才渐渐熄灭了,火堆中也早就没有妖物嚎叫,只是徐宁脸色却一直都难看的紧。

“这些怪物是没有办法回答我的问题了,这些疑点,除非能再次找到那个胖胖的老者,才能给我回答。只是下一次若是遇上他,这个老王八一定会杀了我……”

徐宁微微长叹一声,起身上了座骑,这匹马虽然颇不俗,但被狗头妖物吓住,长嘶了半夜,早上也显得萎蔫不振,想是已经吓破了胆,一路上走的磕磕绊绊。

二十五、螳螂黄雀

天色已然大放光明,徐宁一夜都没有睡好,跟胯下的马儿一样,都有萎蔫,他远远的瞧见了前方有一处客栈,就忍不住精神微震,暗暗忖道:“我不如到那里去投宿,先补个眠,明日再赶路也不迟。”

徐宁催动胯下座骑,这头马儿挣命一般,小跑了一段路,来到客栈前面,徐宁抬眼微微观瞧,却不见有伙计迎出来,心底就觉得有些不甚美妙,急忙纵身下马,进了客栈。

客栈里,静悄悄的,几乎没有任何人活动的声音,而且还有一股淡淡血腥气息。

徐宁在客栈里走了一圈,没有看到任何死人,但客栈里十分凌乱,显然是经过一场打斗,客栈里的人反抗十分激烈,但最终只怕都遭遇了不幸。

徐宁联想到自己不久前在破败庙宇中的遭遇,心中隐隐感觉,这件事儿怕是有一个极大的阴谋,自己茫然不知的撞了进来。

“究竟是什么人,搞出这种事情来?会不会影响到我前往衡山,夺取广陵散和笑傲江湖的曲谱?”

徐宁心下犹豫,但还是把马儿牵了进来,在马厩里绑好,亲自动手喂上了饲料,这才去后厨弄了些吃得,然后随便寻了一间客房睡下。

徐宁运转嫁衣神功,四个时辰之后这才一跃而起,精神充足,把自己恢复到了最巅峰的状态,他也是有些预感,此去衡山怕是会有些变故,若不养足精神,难以应付接下来的种种变化。

此时天色已经又接近傍晚,徐宁稍稍犹豫了一下,给自己马儿又添了一次食料,就把这匹座骑扔在了这座客栈,孤身一人悄悄上路。

接下来不拘有什么变化,他仗着一身武功也尽逃的了,但遇上什么危险,这匹马儿却难逃生。

徐宁一个人上路,展开轻功,速度也不比奔马差多少,他路上连续遇到了十多座民宅,但里面都空无一人,而且略有血腥之气,现在这些普通百姓也都遭了不知名的势力杀害。

徐宁一路向衡山行去,不过当他走了半日之后,居然发xiàn

前方又有了人烟,知dào

自己已经闯出了那个死亡圈,不由得微生惊讶,他思忖半晌,就又兜了回去。

徐宁施展轻功全力奔驰,这三天两夜之内,他已经把附近都转了一圈,连续发xiàn

了四处藏有妖物的地方,但却一直没有找到幕后主持者的踪迹。

徐宁暗暗忖道:“按照我这几日勘探的结果,这个死亡圈大约有百里方圆,在这个死亡圈笼罩范围之内,人畜死绝,但却不见任何尸体,不远处就是这个死亡圈的中心,在那里一定会找到端倪。”

徐宁轻功展开,越加小心,当他抬头望到了一处古怪建筑的时候,不由得微微一愣,因为这座建筑,就是他初到九霄天界的那座古堡。他根本就没有进入那座古堡的记忆,随后又被弄晕了过去,带回了白家,所以他一直也不知dào

,这座古堡有什么秘密。

如今在这个世界里,也看到了这座古堡,就显得十分怪异了。

徐宁稍作犹豫,还是施展轻功,悄然接近了这座古堡,就在他一跃扒上了古堡的墙头时,忽然看到一道火红身影飘然从天而降。

徐宁立kè

藏好了身形,定睛瞧看时,却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个火红的身影居然是早就死去的“罗嫣”,罗嫣的双目凄迷,看起来好像有些神智不清的样子,但身上散发的澎湃力量,却绝非是武功高手该有的东西。

徐宁暗暗忖道:“怪不得室火猪许愿,想要复活罗嫣,神水晶的回答是,罗嫣未死,不能复活。不过她怎会出现在这个世界?”

徐宁正努力要想通这件事儿,就看到罗嫣双手一挥,一道火焰犀牛从掌心飞出,落在地上,横冲直撞,须臾间就把这座古堡撞成了一片废墟。

古堡中连续跃出了数十头狗头人身的妖物,但这些妖物根本低档不得罗嫣放出的火焰犀牛,晃眼间就被罗嫣杀了一个精光。

罗嫣摧毁了这座古堡之后,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轻轻一跃,破空飞去,徐宁有心想要打个招呼,但一想到人家的神水晶,现在自己手里,就没敢出去。

过得片刻,徐宁见这里已经没了什么,正要动身离开的时候,却见一个熟悉身影,自远方飘然而来,一个胖胖老者落在地上,眼神里充满了怨毒,狠狠的说道:“又是这个小婊子!老子几次三番培养的死神侍者,都给她杀了个精光。”

徐宁有心想要冲出去,质问一番,这个胖胖的老者,为何要害他,但是他终究不是蠢货,思虑了一番,反而藏的更隐蔽一些。

胖胖的老者在废墟上走了一圈,不由得长叹了一声,自言自语道:“也不知dào

什么时候,我才能脱离苦海!本来我选定了九个资质出色的少年,传授了嫁衣神功,只要取得他们体内的嫁衣真气,让我把嫁衣神功修liàn

至第九层,就可以脱离这里,回去我原来的地方,却没想到,这九个少年有七个出了问题。如今我培养死神侍者,又被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女人破坏,难道只能去走最后那一条路吗?”

徐宁听得心底微微一震,他原本就估计,若是自己能够把嫁衣神功练至大成,就可以回去九霄天界,此时听得胖胖老者也这般说法,那就是说他估计的没错。

这个胖胖老者对这个世界知dào

,比他的更多,除了修liàn

武功至此界绝顶之外,还有其他两条道路可走。

徐宁忍不住有些眼热,暗暗忖道:“我凭了嫁衣神功,葵花宝典,独孤九剑这三大神功剑法,若是全力出手,偷袭这个老王八,有没有可能得手?”

徐宁忍不住悄悄拔剑,这个胖胖老者的武功深不可测,说不定还有别的能耐,他这一击若是不能成功,胖胖老者的反击必然凌厉无比,他若是偷袭,必然全不留任何后手。

就在徐宁寻找机会的时候,胖胖老者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猛然一跃而起,转瞬没入了黑暗之中,徐宁在片刻之后,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错过了这次机会,他也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才能再度见到这个胖胖老者。

对方武功深不可测,他根本不可能追踪上去,却不被发xiàn

,只能看着胖胖老者离开。

二十六、曲非烟

良久良久之后,徐宁也没有等到胖胖老者回来,也再没有其他变化,这才怏怏不乐的重新上路,他虽然发xiàn

了这件事的内幕,但却对自己毫无帮zhù

,就是产生了更多的疑惑而已。

他回去客栈取了马儿,一天之后就已经到了衡山脚下,他把座骑随便寻了一处农家喂养,去刘正风的家里踩了几次盘子。他本拟想要找一找刘正风是否在家里收藏有广陵散和笑傲江湖的曲谱,但却在第三次去刘家窥探的时候,见到刘正风的孙女儿叫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儿曲姐姐,两人正在院中玩耍。

徐宁当下大喜,扯了一块布,蒙住了脸,一跃闯入了院子,随手一指,点了刘正风孙女的穴道,夹了曲姓女孩儿,几个起落就逃出了刘家。

他带了这女孩儿,狂奔数里,这才寻了一个没人的僻静处,把肋下的女孩儿放下来。

这个女孩儿眼珠咕噜噜的转动,显得颇为灵活,徐宁没有点她的穴道,她也没有大叫大嚷,跟普通女孩儿截然不同。

徐宁见她颇有些淡定,就随手扯下了面上布巾,问道:“你可是曲非烟?”

小女孩儿这才讶然,眼珠转了几转,正要开口,徐宁已经笑道:“我知dào

了,你爷爷是曲洋!你就是曲非烟!”

小女孩儿有些颓然的说道:“你这人倒也狡诈,我本来还想骗你一骗的。瞧你也不似坏人,为什么要绑架我?我可还小呢,不能干坏事儿的。”

徐宁脸上微微发热,正要解释,自己乃是为了广陵散和笑傲江湖曲谱而来,他之前也没看曲非烟的面目,此时多看了几眼,忽然心头微微吃惊,拉走过来冲着阳光,多看了几眼。

曲非烟表情有些古怪,小声的问道:“我父母虽然死了,但确是爷爷亲生,你这副样子,活像是发xiàn

了我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妹子!”

徐宁苦笑了一声,叫了一声:“罗笙笙!”

曲非烟小嘴张开,半晌才说道:“这就不是失散多年亲妹妹的路数了,你是觉得我像你上辈子的爱人么?”

徐宁摇了摇头,再次苦笑,曲非烟年纪虽幼,但身材已经张开,颇为亭亭玉立,眉目如画,俨然就是一个年轻了四五岁的小罗笙笙。

他虽然不知dào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但就算用脚指头想,也可以猜得到,这件事跟神水晶有关。

“对了!我许愿有一堆女朋友的愿望,神水晶还是未满足状态,它这是对这件事念念不忘啊!就算我穿越了,也不肯放过我。”

徐宁本来也没有想拿曲非烟怎么样,知dào

了这个曲非烟,很有可能是神水晶搞的鬼,把罗笙笙也扯入了进来,就更不会为难她。

曲非烟人虽小,担心人却鬼大,见徐宁似乎没有害他的意思,就故yì

凑得近了些,嫣然一笑道:“大哥哥!烟烟有些饿了,你帮我找些吃的好不好?”

徐宁拍了拍额头,说道:“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刚才我去了刘家的厨房晃了一圈,他们蒸了几笼包子,味道不错,我就顺手拿了十几个。正好我也么吃东西,你也一起来吃些吧。”

徐宁顺手取出来一个包裹,包裹里是一层油纸包,打开了油纸包,才是包子。他弄的颇为细心,包子也并没有黏沾成一块。

曲非烟看徐宁先拿了两个包子,吃的十分香甜,虽然自己不饿,但为了跟徐宁拉近关系,也拿了一个小口的吃着,又提起了那个问题,小声问道:“大哥哥!瞧你也不是坏人,为什么要绑架烟烟啊?你要是瞧上了我,大可以等上几年,烟烟长大了些,去跟我爷爷提亲,看你一身武功,我爷爷说不定就同意了,不用做的这么暴虐。”

徐宁额头见汗,罗笙笙平时都是以知性美少女的形象示人,从没有这么精灵古怪过,他一时间也颇有些应付不来,沉默半晌,才淡淡说道:“我是为了你爷爷手头的广陵散曲谱和笑傲江湖曲谱,这两卷曲谱我有大用,又没什么有价值的交换事物,很难说动你爷爷给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曲非烟哈哈一笑,说道:“你想要这两套曲谱,又哪里需yào

那么麻烦了?你拿纸笔过来,我抄写给你就是了,这两套曲谱我早就背下来了。”

徐宁自然是大喜过望,他早就准bèi

了纸笔,立kè

就拿了出来,放在了曲非烟的面前,说道:“写出来给我!”

曲非烟眼波迷离的瞧了徐宁一眼,虽然她年纪幼小,但这种清纯萝莉的媚眼,还是让徐宁忍不住心头大大的一跳。

“你让我写,我就写,那多没有面子。你给我什么好处啊?”

徐宁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没什么好处给你,我身上穷的很,就只有十几两银子,一口长剑还是随时要用。”

曲非烟噗嗤一笑,说道:“我看你武功不俗,不如教我一两招,作为交换如何?”

徐宁微微寻思,立kè

就答yīng

了下来,说道:“我可以传你一套混元霹雳手!这门武功不是特别合适你,路数太过刚猛,但我也没甚别的武功可以用来交换。”

曲非烟眼睛一亮,答道:“好,我就要学这套混元霹雳手。”

徐宁自己也取了一张纸,随手把混元霹雳手抄写了下来,他这边才抄写了一半,那边曲非烟已经把两部曲谱都抄完,武功秘籍比曲谱要复杂的多,还有数十个招式变化的人形,还有各种穴道秘诀,徐宁先放下了自己抄写的混元霹雳手,取过来曲非烟抄写的曲谱。

他越看越是觉得不对,曲非烟抄写的的确是曲谱没错,但就算以他浅薄的音乐常识,也看得出来,这是一套简谱,这个世界应该连阿拉伯数字也没有普及,何来简谱这种东西?就算是五线谱也不该有啊?

徐宁瞧了曲非烟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不是该用宫商角徵羽那一套来抄曲谱吗?这是什么鬼东西?”

这一次轮到曲非烟惊讶,她小声说道:“宫商角徵羽不是古代用来抄写曲谱的吗?本朝都是流传这套……”

二十七、沧海一声笑

徐宁一头黑线,暗暗忖道:“这种东西任盈盈大小姐能看的懂吗?”

他思忖了一会儿,还是要求曲非烟按照古谱再抄写一份,曲非烟无奈下,只能答yīng

了。当徐宁把混元霹雳手的秘籍抄写完毕,曲非烟也把两套曲谱抄写了一遍,这一次徐宁就完全都看不懂了,只觉得宛如鬼画符相似。

徐宁收了这两套曲谱,这才对曲非烟说道:“多谢曲非烟姑娘赠我曲谱,日后若有什么需yào

帮忙之处,可来华山找我,我的身份不能暴露,你可要记得替我遮掩。”

曲非烟咬了咬嘴唇,说道:“我可还不知dào

你叫什么名字!”

徐宁笑了一笑,说道:“我就徐宁!”

曲非烟惊呼一声,说道:“你就是华山派的大师兄?”

徐宁点了点头,曲非烟立kè

欢喜的说道:“我一定记得保密,就连爷爷也不说!”

徐宁微微一笑,他当然知dào

曲非烟信得过,就算曲非烟说出去,刘正风和曲洋也会遮掩,他们相交莫逆的事情,比自己这点事儿更怕被人知dào

。何况就算刘正风和曲洋宣扬出去,他也不怕,随便扯个什么慌,也就把这件事儿糊弄过去了。

徐宁不愿意暴露身份,只是想要减少麻烦,真要被人识破,他也有应对的手段,就是要多费些事情罢了。

曲非烟见徐宁要走,这才有些着急了,叫道:“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这荒郊野外可怎么成?我还是个小姑娘呢,万一出了意wài

,我爷爷必然找你拼命。”

徐宁一拍额头,他确然忘记了这件事儿,只能讪笑道:“我倒是真的忘记了,这就送你回去吧!”

徐宁伸手轻轻一扶,曲非烟就觉得身子一轻,犹如腾云驾雾一般,须臾间就就在里许之外。

曲非烟忍不住笑道:“徐宁大哥哥,你这一手轻功好帅,能不能教我?”

徐宁笑了一笑,没有回答,他这一手轻功,大半出自葵花宝典,这门武功他可不想传出去害人。

晃眼间到了刘正风的宅院附近,徐宁找了一处高墙,抖手一抛,把曲非烟扔了进去,曲非烟骤然间被抛起,不由得惊呼一声,但她只觉得身上一股力道涌来,身不由己的一个旋身,姿势美妙的落在地上,居然毫发无伤,不由得心中微微吃惊,愕然呆在了当场。

这小女孩儿心中全都是:“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武功?他只是随手一抛,就能让我施展出来上乘轻功心法?”

徐宁却没有想那么多,送了曲非烟回去,立kè

回去自己寄养马匹的农家,取了马匹,就赶紧上路,刘正风必然会同曲洋,在四处搜寻绑架了曲洋孙女的歹人,他可不像跟这两位照面。

徐宁快马加鞭,路上也未耽搁,非止一日,就进了洛阳城。

他这一次,没有去金刀门王家,径直去了绿柳巷,寻找绿竹翁,至于这会任盈盈大小姐在不在,他可没有把握,若是任盈盈不在,徐宁还有其他的后手,就是要麻烦一些。

徐宁风尘仆仆,到了绿柳巷,运功微微一震,把身上的尘土震掉,这才前去叩门。

不多时,就有一个老者的声音,缓缓说道:“门外不拘何人,都不用再敲门了,今日我长辈前来,不见外客!”

徐宁登时大喜,绿竹翁的长辈还有何人?不就是任盈盈大小姐么?

他立kè

提高了声音,说道:“晚辈是有一套曲谱,百思不得其解,听闻前辈雅擅琴箫,这才冒昧前来。既然前辈有长辈在此,晚辈本不该继xù

打扰,只是这套曲谱无人辨识,不由得心痒难搔。不求前辈见面,只求前辈暂且把这套曲谱收下,小子过得几日再来拜访也罢。”

绿竹翁正自沉吟,还未开口,就听得里面有个女子声音,曼声唤过了绿竹翁,也不知说了什么,过的片刻,大门咿呀一声打开,一个普普通通的老者走了出来,对徐宁说道:“我姑姑说,你既然也是喜爱音乐之人,便可一见,不算打扰。”

徐宁躬身施礼,跟着绿竹翁进了他的宅子,待得双方落座,这才把笑傲江湖的曲谱递送了过去。

他送的当然是曲非烟后写的鬼画符一般的故老版本,绿竹翁瞧了一会儿,就皱眉道:“可有今谱?”

徐宁愕然半晌,这才取了曲非烟写的简谱,也一并递了过去。

绿竹翁这才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过了半晌,绿竹翁这才取了琴箫试着演奏,徐宁听了一会儿,终于听出来不对劲,他暗暗骂了一声:“神水晶真特么的能糊弄人,这不是‘沧海一声笑’吗?”

徐宁听绿竹翁演奏了一遍琴谱,又去吹箫的时候,忍不住放生长歌……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

一曲歌罢,徐宁是泪流满面,他实在没有办法还有别的情绪。

绿竹翁放下了长箫,不由得微微赞叹,这个时候,竹帘内忽然传说了一声幽幽的叹息,轻轻说道:“公子果然是雅人,居然能给这套古谱,撰写如此动人的歌词!”

徐宁忍不住肚内暗骂:“特么的!这歌词可不是我写的。”

但嘴上他却只能叹息一声,毛葱了这个身份,竹帘内那个声音,半晌后有幽幽说道:“公子能否把曲谱和歌词允许妾身抄写一遍?我愿有礼回赠。”

徐宁连忙说道:“不须,不须!这套曲谱得遇有缘人,是我最大心愿,我自己弹奏不得,每日里揣摩,不知有多辛苦。刚才绿竹翁前辈演奏的委婉动人,晚辈一时放情,这才纵声歌唱,惊扰了婆婆。词谱落在绿竹翁前辈手里,正是得其所哉,至于晚辈的歌词,不过小道,更是不止一晒。”

徐宁抹了一把脸,心道:“不知dào

我说这么说,会不会被黄霑的粉丝咒骂?”

良久良久,竹帘内才发出悠然之声,淡淡说道:“公子果然是个君子,胸中风光霁月。”

二十八、采花狂魔

这句话让徐宁脸红少许,只能连声谦逊,他的个人品质,只能说不算坏人,还没到了穷凶极恶的地步,但说什么也跟君子挂不上边,也称不起什么“风光霁月”。

徐宁本想赠出了曲谱之后,就立kè

离开,没想到绿竹翁进屋跟“姑姑”商量了几句,出来就问他要留饭不?徐宁心头顿时大喜,立kè

答允了下来。

在饭桌上,绿竹翁偶尔问起,他住在哪里,得知徐宁才到洛阳,尚未有地方落脚,就邀请徐宁在他家住下,徐宁当然是“推辞不过”,“欣然允诺”,就在绿柳巷住了下来。

徐宁住下来之后,就提出了跟绿竹翁学弹琴吹箫,绿竹翁姿势欣然允诺。

徐宁白天跟绿竹翁学弹琴吹箫,晚上就闭门修liàn

武功,晃眼月余过去,心下渐渐不耐起来。

他已经觉察到了,武功到了自己这个地步,已经遭遇到了瓶颈,除非再有什么奇遇,不但一点一滴的进步,都要以年来计算。若是他想要武林争雄,或者把华山派发扬光大,凭他现在的武功已经足够,纵然更进步一些,也没有什么意义。

可徐宁并不是来这个世界争雄武林的,他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他需yào

把武功修liàn

到,足以突pò

这个世界的限制,回去九霄天界。

“任盈盈这条线已经算是搭上了,但如何才能让任盈盈倾心喜欢?我又不是令狐冲,当初任盈盈喜欢上了这个浪子,十之八九就是荷尔蒙冲动,问题是我不是令狐冲,没有泡妞光环啊!”

徐宁想了一想,正暗暗忖道:“或者我趁夜摸进去任盈盈的闺房,先把生米做成熟饭?”

这个念头才起,徐宁就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暗暗骂道:“我怎么连这么龌龊的念头也冒了出来?这种事儿,怎是我这种正人君子做的?何况任盈盈外和内刚,说不定事后就视我为仇敌,又或者干脆自尽,岂不是把这件事玩坏了?”

徐宁遍思破局之法,一时间却不得关窍,他虽然知dào

笑傲的情节,但令狐冲能轻易泡到任盈盈,却不代表他也能轻松做到,男女之间的事情,远非那么简单,就算他把令狐冲做过的事情,十成十的复制一遍,也未必就能得到一样的结果,何况他没有办法十成十的复制,只能攻略大概。

徐宁正在烦恼,忽然听得绿竹翁在门外叫他,急忙走了出去,却见绿竹翁有些忧色,随口问道:“前辈为何如此苦恼?”

绿竹翁苦笑了一声,说道:“如今洛阳城里出了一个采花狂魔,我跟姑姑商量,想要离开此地些许时候,特来告知宁公子一声。”

徐宁微微惊讶,问道:“洛阳有十余家武林门派,什么采花狂魔敢来此地撒野?”

绿竹翁摇头叹息道:“这名采花狂魔武功极高,尤其是轻功,更是如鬼如神,据说上半夜在东城犯了案子,下半夜就能在西城出没,两地间隔数十里,除非身具双翅,不然就算第一流的轻功,也没有办法如此快捷。”

徐宁本想打趣儿,就算有洛阳城出了采花狂魔,但你们这里一个老翁,一个老翁叫做“姑姑”的人,有甚可怕,但绿竹翁下一句话,就让他瞠目结舌,生出奇异的感觉来。

绿竹翁随口说道:“本来宁公子是个男子,就算出一百个采花淫贼也不妨事儿,但是我听人说,这个采花狂魔男女不忌,很是有几个俊俏后生,遭了他的毒手。”

“我去!世上还有这种口味的采花狂魔吗?”

徐宁微微一震,忽然想到了王家兄弟,立kè

忍不住脑洞大开,暗暗忖道:“难道这个采花狂魔就是王家兄弟中的一个?又或者其实两兄弟都有,只是扮相一般无二,被人认作一个?”

徐宁越想,越是觉得这件事儿颇有可能,王家兄弟学了辟邪剑法,性取向肯定会有些问题,至于武功……自然也是不俗,辟邪剑法可是很厉害的武功,尤其是在轻功上很有加成。

绿竹翁沉吟半晌,这才说道:“如果宁公子没甚必要,也离开洛阳,暂避几日吧。我姑姑说,宁公子胸怀坦荡是个真zhèng

的君子,临走前让我把这卷清心普善咒和燕语琴相赠,此物虽然微薄,但却是我姑姑一番心意,还请宁公子收下。”

徐宁一笑说道:“长辈有赐,怎敢不受?”

又是清心普善咒,又是瑶琴燕语,这是令狐冲的主角待遇,徐宁怎会往外推却?他含笑收了绿竹翁送的东西,看着绿竹翁赶了一架牛车,悠然离开了绿柳巷,心头也颇感慨。

他细细寻思了一阵,暗暗忖道:“我今晚不妨在洛阳城里走一遭,瞧一下这个采花狂魔,究竟是什么来历。若是王家兄弟,真个如此伤天害理,我也就只好把他们除去了。”

当初徐宁也没想到,王家兄弟在自己演示了“辟邪剑法”,大肆宣扬这门剑法的厉害之后,居然去向阳巷老宅,找到了记载剑法的袈裟,并且凭此练成了辟邪剑法。

这件事跟他有关系,徐宁也不愿意,就此放任王家兄弟害人。

他在绿柳巷打坐半日,待得月上柳梢,已经是神采奕奕,精神饱满,当下一跃上了附近的房顶,施展开轻功,眨眼就在附近绕了一圈。

徐宁把巡查的圈子越绕越大,大半个时辰之后,忽然见到一个身影在屋顶上微微一晃,就钻入了一处大户人家,不由得精神微微一振,就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他眼瞧着,那个影子钻入了一处绣楼,然后就听得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得yì

的笑道:“小娘子!你也不出去打听一下,被我万里独行看上的女子,有哪个能逃脱我手?也是洛阳城这几天,闹出个采花狂魔,才让我有此机会。这厮真个是重口味,洛阳城内被采花的美貌女子,尽数是我田伯光下手,他们居然只盯着男子。”

徐宁微微讶异,暗暗叫道:“原来如此,没想到这采花狂魔果然非是一人,说不定也不止两个。”

二十九、不可不戒

虽然可能有些会觉得田伯光也算是豪爽男儿,但徐宁对这位万里独行可没有好感,这种强奸惯犯,最后居然只是被砍了小jj就了事儿,处罚的实在太轻了,既然给他撞上了,徐宁自是打算顺手杀了这淫贼,给武林除了一害。

徐宁随手折了一根树枝进去,却故yì

没有灌注内力,这家人颇无辜,他若是在这人家里杀死田伯光,难免会给人招惹麻烦,故而这一记“甩手箭”,只是为了引田伯光出来。

田伯光在房中讶异了一声,腰刀抡起,劈飞了树枝,抬手就点了那女子的穴道,这才纵身跃出了房间,长笑道:“哪里来的好汉子,居然打扰你家大爷寻花问柳?”

徐宁正要长啸一声,弄点出场的气势,就听得一声尖锐的喜悦叫喊:“这汉子好生精壮,又一表人才,难得还是个淫贼,知情知趣儿,爷真是喜欢到心肝里去了,大哥你莫要跟我抢。”

徐宁一头黑线,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大红花衣衫,也不知薰了几重香氛,味道袭人的汉子,露出长有黑黢黢腿毛的大腿,凌空向田伯光扑了下来。

“我去!这打扮好生潮流,脸上的粉也太厚了些,我居然没看出来是王家兄弟的哪一个!听口气,应该是王家驹罢!”

田伯光见此人身法快绝,知dào

是个劲敌,大吼一声,把飞沙走石十三式尽数使出,刀光霍霍,把全身都笼罩了进去。

王家驹掩口而笑,身法犹如鬼魅,左旋右转,赤手没有拿任何武器,非但没有落在下风,还有暇探手穿过层层刀光,在田伯光的脸颊上掐了一记。

王家驹“娇笑”道:“果然是练武的男人,脸上肌肉也这般劲道!”

田伯光早就没有刚才的豪迈,心头大骇,双眼睁的溜圆,但却怎么都看不清王家驹犹如鬼魅,又如急电的身法,他把一套飞沙走石十三式舞的越来越急,但一颗心去越来越沉。

他哪里知dào

王家驹是修liàn

了辟邪剑法!只道是什么前辈高人,乔装打扮了来戏耍他,心底暗暗害pà

,却不得不咬牙苦撑。

饶是田伯光把一套仗以成名的快刀使的越来越急,但仍旧被王家驹在身上左掐一把,右捏一下,甚至还有一次,王家驹甚至把手探到的田伯光的胯下,时候还啧啧夸赞道:“好大的鸟儿!”

徐宁瞧到这会儿,已经瞧不下去了,只能掩面长太息……

“这特么的不是某位叫做夏阿的成名画手,雅擅的画风吗?这家伙就经常画夸父追日阿波罗,武松皮鞭加滴蜡老虎,萧何月下骑自行车追韩信,古代仕女用竹竿挑着iPhone自拍……什么什么的!王家驹月下戏淫贼,这画风太特么的复古了。”

王家驹双目晶晶亮,双手忽点忽戳,变化万千,饶是田伯光也算是武林中的一把好手,甚至跟青城派掌门余沧海比武都不曾落了下风,但此时却被王家驹戏弄的汗流浃背,湿透了身上的长袍。

他这身长袍早就脱了,出来时随手披上,根本没有系好,王家驹忽然瞧出来破绽,双手连抓带撕,须臾间就把田伯光身上的长袍扯的七零八碎,然后一声长啸,猛然合身一撞。

田伯光大惊之下,挥刀便斩,王家驹滴溜溜一个转身,已经让过了长刀,扑入了田伯光的怀里,双手都按在了这淫贼的胸膛,把他给生生推了进屋。

这一下,虽然非是重手法,但田伯光仍旧被打的腰刀脱手,口喷鲜血,他只觉得一双手顺着自己赤裸的胸膛摸了开来,顿时毛骨悚然,大叫一声,极力挣扎反抗。

徐宁看到两人撞入了房间内,不旋踵就传出了田伯光的惨叫声,开始这淫贼还骂的十分惨烈,后来就只剩下了各种求饶,间或还夹杂着王家驹的轻轻笑声:“反抗啊!你越是反抗,我就越是得趣儿!”

徐宁听得如坐针毡,急忙暗暗念诵清心普善咒,拔身而起,正要换过日子再来杀田伯光这淫贼,就在他一掠上了旁边屋顶的时候,忽然见到一个妖艳之极的身影,飘逸潇洒而来。

徐宁微微凝神,却见这个身影,亦是闯入了田伯光采花的宅院,过不多时,房中就争斗了起来,乒乒乓乓打的火热。

徐宁再次掩面,他十成十可以肯定,这是王家兄弟为了田伯光这淫贼争风吃醋,居然动手打了起来。

“我草!老子今天妥妥要长针眼,看到了这么不干净的东西。”

忽然间,一声凄惨超过之前任何一次的叫声,从房中传出,然后一个阴惨惨的声音,厉声喝道:“哥哥!你什么都要跟我抢,连我看上的男子都要跟我抢,我这就毁了他,让你也得不到!”

须臾后,徐宁就见田伯光从房中一跃而出,脚步踉跄,胯下鲜血淋漓,挣命一般狂奔,转眼没在黑暗之中。

徐宁瞧见了这一幕,也没有了出手的兴致,长叹一声,暗暗忖道:“明日该是去拜访一下王家兄弟了,这两人若是学林远图,也还罢了,性子虽然怪癖,但也不是不能忍受。但若是王家兄弟,仗了武功,想要为害武林,我就不得不将之除去了。”

过的片刻,两道身影从房中冲出,各奔东西,居然不走一路,去势比田伯光还快。

徐宁等了片刻,这才翻身下了屋顶,慢慢的走回了绿柳巷。

他知dào

了洛阳城的闹腾的淫贼,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但心底却殊无半分轻松之意,徐宁甚至有些后悔,跟王家兄弟说起辟邪剑法的事情。

就在徐宁走到了绿柳巷口,打算回去休息的时候,忽然心头微微一紧,迈步闯入了进去,手也放在了腰间,随时打算拔剑出手。

当他踏入了院子中,却见一个一身葱绿的美貌女子,正轻抚瑶琴,在月光之下,显得分外端庄动人,素手请拨琴弦,发出仙翁,仙翁之声,虽然随手而拨,不成曲调,但却另有一种动人的韵律。

这个美貌女子似乎有些烦恼心事,对徐宁闯进来,居然连头也没有抬,就好像不知dào

他进来了一般。

三十、东方不败

徐宁换了一个合适拔剑的姿势,这才缓缓问道:“来者何人?”

美貌女子轻抬螓首,含笑说道:“妾身复姓东方!”

徐宁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内心颇有些艰难,东方不败武功犹在任我行之上,乃是笑傲里的第一高手,威名之盛,许多正道武林高手,就算在背后都不敢提及她的名字。

虽然眼前的这个女子,怎么看都是东方姐姐,而且酷似林青霞的版本,比陈乔恩美貌十倍,并不像是原著里的不男不女的人妖,但徐宁仍旧不敢掉以轻心。

东方不败是男是女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她的武功。

美貌女子撩了撩头发,见徐宁一脸戒备,忍不住再次轻笑一声,淡淡说道:“我是听闻洛阳出了两个精通辟邪剑法的高手,这才不辞万里,从黑木崖赶来。没想到,除了王家的那两个不成气候的小混球,居然还见到了你这么一个隐藏起来的大高手,姐姐扪心自问,都未必胜的过你。”

徐宁大吼一声,猛然拔剑横劈,这一剑他已经是出尽了全力,什么嫁衣神功,葵花宝典,独孤九剑上的功夫都使了出来,把诸般武功融汇一炉,再也不分彼此。

美貌女子浅浅一笑,趋退如电,随手一弹,就有一根琴弦应指飞出。

徐宁身子猛然凝住,挥手一剑,把琴弦斩断,但是也失去了先机,没能继xù

追击。

东方不败如一朵莲花,轻轻一转,又飘了回来,身姿曼妙,但速度之快,犹在徐宁之上。

徐宁不敢怠慢,刷刷连刺一十八剑,把东方不败进击的路线全数封死,不留丝毫破绽。

东方不败浅浅一笑,素手轻拨,拇指和食指间也不知何时捏了一根银针,轻轻拨档,徐宁的长剑便刺不出去。

两人同样都把葵花宝典修liàn

到了第三层顶峰,但东方不败数十年功力沉浸,非是徐宁几个月的功力可比,出手比他还要快出一线,就这一线之差,徐宁就显得处处缚手缚脚。

若非徐宁还学了独孤九剑,剑招之精还在东方不败之上,只怕五十招内就要败下阵来,饶是如此,他仍旧倍感吃力,一口长剑化为千百口,剑身灌注了十成功力,破空之声宛如雷霆。

东方不败啧啧夸赞道:“好剑法!若是再给你三五年的功夫,只怕我就拾掇不下你这个小混蛋了,亏得我此番来了洛阳,才有机会斩草除根,先去了你这个隐患。”

徐宁一言不发,剑法越使越急,跟东方不败巧笑倩兮,笑语盈盈,但身法却不带半点风声,正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表现。

两人出手都快,晃眼都斗了三百招以上,徐宁惊惧之心渐去,暗暗忖道:“我一个人决计斗不过东方不败,非得去找几个帮手不可,洛阳城中能跟我联手斗此人的好手,也就只有王家兄弟了,寻常武林好手,都没法插手这个级数的战斗。”

徐宁心中计较已定,虚晃一剑,不走大门,却撞破了绿竹翁宅院的围墙,然后窜上了附近的屋顶,东方不败随后追了上来,两人斗得十余招,徐宁就逃出了里许之外。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盈盈说道:“你这是打算去找王家那两个小王八蛋做帮手吗?我倒是要看看,就凭你们三人,能抵挡的了我多少招。若是给你这个小混蛋从我手底逃了,我也就不配被人称作东方不败了。”

徐宁哈哈长笑,喝道:“你既然不怕,就跟来罢!”

徐宁剑术武功,也就差了东方不败一线,此时一心想要逃走,东方不败虽然仗着轻功,能一直紧追不放,但却阻拦不住。半个时辰之后,徐宁就看到了金刀门王家的大门,一声长喝道:“快去把王家骏,王家驹叫出来,此人乃是邪教高手,寻常人物不是对手。”

徐宁担心金刀门不敢跟魔教做对,又或者听得东方不败的名头,王家兄弟仓惶逃走,那他可就坐腊了,故而才隐去了东方不败的名头,甚至连魔教的名号也不提,只说是邪教高手。

两人身法太快,徐宁才自喝喊,就有数十名金刀门弟子奔了出来,没头没脑的喊道:“谁人敢来金刀门撒野?”

东方不败犹如一朵翠绿云团飘过,只是一卷,这些金刀门弟子都静立不动,片刻后,才一起摔倒,每个人都眉心一道红线,连血珠也没有几滴。

只是一招就杀了数十名金刀门弟子,徐宁也不由得暗暗抽了一口冷气,这个东方不败武功之高,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刚才苦斗的时候,他还未觉得,此时旁观,才瞧出来东方不败武功之高,已经非是出神入化可以形容,简直不似人类。

“呆会王家兄弟若是出来帮手,我今天务必要杀了东方不败,不然给这个魔头盯上,我就没活路了。”

徐宁一声低喝,翻身又迎击了上去,免得东方不败杀伤更多金刀门人,就如他一心逃走,东方不败也拦不住一般,他想要拦下东方不败杀人,也是极难。到了金刀门,东方不败不在追着他,而是见人就杀,从大门一直杀透了三重门户,死在东方不败手底下的人,已经超过数百,竟然没有人能抵挡的了这个大魔头一招。

此时金刀门王家的人,已经都奔了出来,王元霸看到正在争斗的两人脸色就是一变,已经全然发白,他武功也算一流,立kè

就看出来,这两人的武功,任何一个人都能数招之内杀了自己,他都不成,金刀门就更没有人能够低档的住这两名大敌。

就在金刀王元霸自忖,今日必然是灭门惨祸,奈何自己还不知dào

,究竟是怎么招惹来这种敌人,东方不败已经扑了上来,手中银针连刺,须臾就毙杀了六名王元霸的亲传弟子。

就在东方不败指上银针一晃,冲着王元霸下手的时候,两个惶急的声音一起喝道:“莫要伤我爷爷!”

王元霸豁尽毕生修为,一刀斩出,但却丝毫没有把握,能否逼开这么可怖可怕的敌人,但就在此时,两道剑光一起交错飞出,竟而把他护了下来。

三十一、红叶心经,入门初基

王家骏,王家驹兄弟,双剑齐出,徐宁亦自背后杀到,东方不败这才收了指尖银针,飘然退去。

王家兄弟此时也知dào

,若不能败去这名大敌,自己一家人都要惨死,刚才东方不败出手屠杀王家人的时候,把两兄弟的母亲也给杀死,他们两兄弟同仇敌忾之下,居然生出超乎寻常的勇气,剑术亦是发挥的比平常厉害三分。

徐宁带了王家兄弟之助,长剑施展开来,许多精妙家数,一一呈现,之前他被东方不败的快针逼迫,独孤九剑的许多精妙招数都使不出来,往往一招变化还未使足,就要被逼得变招,以抵御东方不被宛如雷轰电闪的针法。

此时徐宁剑法使开,东方不败亦是啧啧称奇,夸赞道:“小家伙!你的剑法可俊的很啊!比之前跟我斗的时候,要厉害多了,原来之前你也还没能尽使出本事来。姐姐到要看看,你究竟有几分颜色!”

徐宁厉吼一声,叫道:“你这个魔头,居然惨杀无辜。我一路上追踪你半个月,若非知dào

你要杀洛阳金刀门满门老小,仓促出手,不及召唤同门过来,你这个魔头,便有三头六臂也要死了。”

徐宁颠倒是非的本事,说不上厉害,也就是借此交代,他为何出现在金刀门,还跟东方不败苦斗,若是给金刀门的人知dào

,人是他引过来的,就算东方不败本来就是打算来洛阳,针对王家兄弟,也不会原谅他。

故而他才找了这个借口,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东方不败身上,自己只是仗义出手。

东方不败也不辩解,冷笑数声,出手越来越急,饶是王家兄弟和徐宁都修liàn

过葵花宝典,对这套武功了如指掌,但仍旧不由得各自吃惊,实在没有想到,这套武功居然能够修liàn

到这个地步。

再斗得数十招,徐宁精神陡然一长,喝道:“你这魔头,内力真气有些不济了吧?我倒要瞧瞧,你还有几分本事!”

徐宁内力是源自嫁衣神功,刚猛雄烈,但东方不败的内力,却是来自葵花宝典,这门武功出手极快,招式亦是繁复,但内力却不算的浑厚,她跟徐宁已经恶斗了数百招,又加上了王家兄弟两个生力军,的确是微觉后力不济。

东方不败盈盈一笑,叫道:“你这小混账说的也是,姐姐却是气力不济了!也罢,这一次就放过你们,明儿养足了力qì

,再来寻你们的麻烦吧。”

东方不败娇躯纵起,宛如一朵翠绿云彩,须臾就去的远了,徐宁有心想要追杀上去,但瞧王家兄弟并无此意,甚至露出了胆怯之意,不由得暗叹一声,也只能驻足。

“可惜了!王家兄弟如此胆小,不敢追击,下一次再遇上了这个大魔头,就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我总不能把王家兄弟带在身边,下次遇上这个大魔头,也不知哪里去寻帮手。”

徐宁正微微可惜,就听得王家兄弟一起压低了声音问道:“这魔头究竟何人?为何跟我们使一样的剑法?”

徐宁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还是等没人的时候说罢!我须得打坐一会儿,恢复功力,不然下次这魔头来了,我们都要死。”

徐宁有了这个借口,避开了王家人的追问,王家也是被东方不败杀的怕了,也不敢打扰徐宁休息,生怕下次东方不败来了,无人抵挡。

徐宁打坐了两个时辰,已经恢复了精力,他这边才起身,那边就有王家的下人把热水和饭食送了上来,王家兄弟也早就在外面等候了。

徐宁苦笑一声,说道:“这件事,却算是我害你们兄弟,我不该说起辟邪剑法的事儿。你们学了辟邪剑法,却被魔教中人知dào

,所以才派人前来追杀你们兄弟。”

王家兄弟立时就扭捏起来,他们倒是想要否认,但刚才已经在徐宁面前使过了这套剑法恶斗东方不败,想要否认也不能,只能含含糊糊的承认了下来。

徐宁忍不住好奇,问道:“我听说修liàn

这门武功,有一个极大的关隘,所以就算有人得了剑法,也没有办法洗练。你们两兄弟是怎么修liàn

成的?”

王家骏还待遮掩,王家驹就张口说道:“宁兄弟也不是外人,何况我们练功也出了岔子,非得找个明白人问不可,若是你遮掩下去,真出了大事儿怎办?还是说实话吧!”

王家骏这才取了一本绢册,递给了徐宁,小声说道:“我们还在表弟的老宅里,得到了这部心法。据说是红叶禅师所创,名为红叶心经,有道是:红叶心经,入门初基,葵花宝典,登峰造极!这门武功,须得两人分别修liàn

一部分,然后合力同修,红叶禅师本来在心经中记载,最好是夫妻同修,他是出家人,所以没有办法修liàn

,我们兄弟怕这门武功外传,就兄弟一起修liàn

,结果……”

徐宁默默的替他们兄弟补足了后面一句话:“结果就入门初基了呗!”

徐宁接过了红叶心经,瞧了一遍,这才约略明白,红叶禅师得到了葵花宝典,并不是没有修liàn

过,而是尝试过多次,但却发xiàn

一修liàn

这门武功,就欲火大盛,不克自制,他倒是也知dào

自宫炼剑的秘法,但却没想过用,而是想要另创一门武功,弥补葵花宝典的缺陷。

这就是红叶禅师后来所创的《红叶心经》。

按照红叶禅师的构想,若是夫妻二人,一人修liàn

红叶心经,一人修liàn

葵花宝典,然后两人功力互相贯通,自然就能把这门武功修liàn

至大成。

后来华山派的两位祖师把葵花宝典偷取,却觉得驴唇不对马嘴,就是因为他们记下的葵花宝典之中,参杂了红叶心经的缘故,本来就不是一门武功,自然怎么都对不上。

两人既不知dào

自宫练剑的秘诀,也不知dào

红叶心经和葵花宝典要分开来练,自然觉得这部武学秘典无法索解,也练不成。

渡元禅师自然知dào

红叶心经,所以得到了残本之后,就把红叶心经的部分摘取,只修liàn

葵花宝典,故而才能自创七十二路辟邪剑法,称雄武林。

至于魔教,怕也是知dào

了这个秘诀,重新整理过夺取来的葵花宝典。

三十二、葵花宝典,登峰造极

徐宁略加翻看这本红叶心经,也不由得暗暗赞叹,红叶禅师果然不愧是前辈高人,所创法门十分高深。

这部红叶心经融会贯通了一部分葵花宝典的心法,但却别出枢机,威力也不在葵花宝典之下。

单单修liàn

红叶心经,不但没有好处,反而有害,危害之烈,甚至比葵花宝典更甚。

按照红叶心经上记载,只有红叶心经配合葵花宝典,两两合练,才能度过欲火焚身的劫数,待得一方红叶心经修成,另一方葵花宝典修成,再互相转换功力,修liàn

对方的心法,这才能大功告成。

如此修成的葵花宝典,威力比原著还要更上层楼,故而才有“红叶心经,入门初基;葵花宝典,登峰造极!”之语。

只是红叶禅师创出这门心法之后,因为自己是出家人,自然也没有办法找一个女子来合练,所以法门虽然创出,却始终不曾试着修liàn



徐宁此时想来,红叶禅师所创的这门红叶心经,只怕还有些重大缺憾,要不然红叶禅师也不会最后把葵花宝典一焚了之,没有传承下来。

林远图从华山派得了葵花宝典的残本,更知dào

葵花宝典和红叶心经的奥秘,最终也还是自宫了练剑,并没有找人合练,也说不定他找人合练过了,但却没能成功,所以才不得已自宫练剑。

这件事除非起红叶禅师和林远图于地下,不然再没有任何人能够解答。

至于东方不败如何修成葵花宝典,其中曲折,只怕就更非是外人可以知dào

了。

而王家兄弟……十之八九是狗屎运太冲,撞几率撞过去的,或者也说不定,红叶禅师当年的构想就错了,这东西须得两个真心相爱的男人才练得成,一男一女反而练不成。

想到这里,徐宁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不敢再多想下去了。

徐宁有嫁衣神功化解修liàn

葵花宝典的后患,对红叶心经本来没什么需求,但他从这部心经得知,此法和葵花宝典兼修,可以相当于把葵花宝典再增多两层心法,也不由得怦然心动。

他暗暗忖道:“王家兄弟能够修成红叶心经,虽然出了点岔子,但我有嫁衣神功化解后患,未必就修liàn

不成。若是葵花宝典能更上层楼,就算单打独斗,我也不惧东方不败了。”

王家兄弟都眼巴巴的看着他,想要知dào

,他有什么办法解决自家的隐患,徐宁瞧了他们两人一眼,忽然笑道;“你们怎么只有红叶心经,却无葵花宝典的心法?”

王家驹扭捏了一下说道:“记载葵花宝典的书册,不小心给我兄弟毁去了,不如我们背一遍给你。”

徐宁点了点头,王家驹就开始背诵葵花宝典心法,他倒是不须,只是若不这么作态,就怕他们兄弟起疑心。

徐宁反复翻看红叶心经,再对比心头的全本葵花宝典,很快就发xiàn

了十余处破绽,这倒不是他武功见识,更胜当年的红叶禅师,而是红叶禅师从来没有修liàn

过葵花宝典,自是比不上他亲身修liàn

,体会更深。

徐宁翻看了一遍红叶心经之后,把这卷书册还了给王家兄弟,在心中默默把红叶心经的错谬之处,一一改过,按照自己改过的心法,运转真气。

有些地方豁然贯通,有些地方却大生阻碍,徐宁就再度反思,反复尝试。

过得半个时辰,红叶心经的第一层心法,已经重新修改完毕,修liàn

起来,除了欲火之盛,比葵花宝典更烈,就再无半分缺憾。

徐宁催动了嫁衣神功,把这股欲火缓缓化去,忽然想起一事儿,对王家兄弟说道;“你们去取一张瑶琴来,我试试能否给你们缓解修liàn

葵花宝典的后患。”

两兄弟大喜,吩咐了一声,不旋踵就有下人送了一张上好的古琴,徐宁让两兄弟修liàn

葵花宝典,自己却弹奏了一曲清心普善咒,两兄弟开始还蠢蠢欲动,不克自制,但在清心普善咒之下,渐渐脸色平和,露出微笑,修liàn

了半日葵花宝典,居然似乎都有进境。

两人一跃而起,对徐宁说道:“好兄弟,你这法子果然使得,我们兄弟修liàn

辟邪剑法,果然再也没有之前的后患了,你能否讲这套曲谱传我们,以后我们修liàn

的时候,可以让人弹奏,化解心头刚火。”

徐宁微微沉吟,断然拒绝了两兄弟的要求,这套曲谱乃是任盈盈大小姐所赠,若是她发xiàn

自己珍重万分的东西,居然变成一堆庸俗琴师,给两个基佬练功是弹奏的背、景音乐,只怕就再也不肯搭理自己了。

他只能推托说:“这套曲谱虽然不值什么,却是一位长辈所赐,并且叮嘱我不可传于旁人。我也不好擅自违背诺言,不如下次我带你们兄弟两个,去见一见这位前辈,或者能够说法他,亲自把这头曲谱相赠。”

王家兄弟虽然无奈,但也只好接受了这套说辞,三人再闲聊一会儿,王家兄弟就得了长辈传讯,要请徐宁去赴宴。

徐宁哪里有心思去跟金刀王元霸解释,这一摊子乱糟糟的事儿?他立kè

就找了几个借口,说要清净一会儿,推敲红叶心经的破绽,或者对提升两兄弟武功有用,可以在下次魔教贼子前来的时候,对付这名魔头,拒绝前去赴宴。

王家兄弟也无可奈何,请了几次,徐宁都不肯松口,后来干脆借口要清净,也可以在暗处替王家警戒,飘然离开了王府。

徐宁绕了一圈之后,在王家附近寻了一处民宅,偷偷潜入,找了一个没人的房间,继xù

钻研红叶心经。

红叶心经脱胎于葵花宝典,但却偏于阴柔,常年修liàn

,阴柔之气愈盛,不但会影响身体,生出种种难以控zhì

的变化,甚至还会扭曲人的性格。

这部红叶心经,亦有三层心法,待得跟葵花宝典合练之后,就合并之后的心法,便可突pò

至第五层,威力比原来最少提升一倍。

徐宁修改过了第一层心法转换,就开始着手改动第二层心法,他花了几个时辰,忽然觉得眼前一暗,这才发觉已经到了傍晚。

徐宁也觉得腹中饥饿,这才出门觅食儿,他在街角找了一家馄饨的摊子,要了两碗馄饨,这家馄饨味道颇鲜,汤头都是熬制而成。徐宁吃的口滑,忍不住再多要了两碗。

卖馄饨的老汉,瞧着他吃的香甜,笑眯眯的说道:“老儿这馄饨不错罢?”

徐宁点了点头,挑起了大拇指,说道:“很是难得!”

老汉笑呵呵的说道:“如果我还告sù

你,我在里面下了十香软筋散做调料,你是否会觉得更加不错呢?”

徐宁脸色一变,刚要探手拔剑,却发xiàn

真气已经提不上来。

三十三、围攻

“糟糕大了!我还是江湖经验不足,居然没有提防被人下毒。”

徐宁心头暗暗后悔,催动嫁衣神功,想要驱毒,但嫁衣神功并不擅长驱毒,他又没能把嫁衣神功修liàn

到最高层次,运功半晌,只觉得真气越来越提不上来,不但未有好转,反而愈加恶化了。

卖馄饨的老者,一直都十分警惕,不敢欺近徐宁身前,显然是知dào

他武功了得,不会给他偷袭的机会。

徐宁就算有心想要杀了他,也寻不到机会,片刻之后,他已经一分真气也运使不来,不由得喟然长叹。

以前没有武功,倒也不觉得什么,可是现在他已经习惯了身具武功,一定那失去,心头那种怅然若失,简直难以形容,就好像丢失了最宝贵的东西一般。

卖馄饨的老者,忽然躬身跪倒,声音都有些颤抖的说道:“属下恭迎教主。”

一个全身白衣的美貌女子款款走过,也不瞧他一眼,反而对徐宁十分兴趣,绕着他走了一圈,笑盈盈的问道:“跟本教主做对,滋味可不好受吧?”

徐宁叹了口气,说道:“还是你赢了!”

东方不败出动了下毒的手段,徐宁虽然不甘心,但他可不会为此破口大骂,说东方不败手段下作,胜王败寇,如果他有机会给东方不败下毒,也不会非要跟这个可怖之极的大敌动武。

今天是他失算了,就算再有不甘心,不认输,还不是输掉了?就算多骂几句,又能如何?还能让自己身上的散功剧毒解了?

转不如承认自己失败,还来得干脆些。

东方不败笑盈盈的说道:“若是当真动武,我还真拿你们三个小混蛋无可奈何,单打独斗我虽然能赢,但也非是一时三刻能得手,还是用毒简单些。小混账,你现在想死想活?”

徐宁苦笑一声,说道:“这还用教主大人动问吗?我自然是想活命的,但若是教主让我反叛华山,投入黑木崖,那就不用问了,直接杀了我算。”

东方不败笑盈盈的说道:“华山派又值得什么?本教主还需yào

内鬼才能拿下么?瞧你武功不错,有件事儿须得你做,这件事儿跟正道武林无关,乃是我日月神教内部的事儿,想来对你来说,杀日月神教的人,不会有什么拒绝念头罢?左右不过是一群邪魔外道,谁人死了,你们都会开心才是。”

徐宁微微吃惊,问道:“东方不败,你的武功已经天下无dí

,又是大权在手,日神教还有谁能是你的敌手?还有谁能反抗你?你需yào

对付的人,也用不着我出手吧?”

此时任我行早就退位,对外说练功走火,已经身死,徐宁自然知dào

,任我行是被囚困在西湖底下,梅庄的地牢之中,东方不败要对付的绝对不是任我行,就算是任我行还在位,也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此时日月神教还有谁能让东方不败头疼?

东方不败微微蹙眉,说道:“说来好笑,我也不知dào

此人性命,就知dào

他是一个胖胖的老者,此人在日月神教中潜势力极大,而且武功极高,我单打独斗,也不是他的对手。”

徐宁倒抽了一口冷气,立kè

就答yīng

道:“若是对付此人,我愿意出手,只恐怕,就算我们两人联手,也未必是此人对手吧?”

东方不败笑了笑,说道:“没错!就算我们两人联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我日月神教中武功好手不少,但一来我信不过他们,不知dào

他们是否被人收买,二来这些武功好手的武功,也尚不足围剿此人。”

东方不败笑了一笑,说道:“不过,我们也不是找不到帮手。只是这个帮手恨我入骨,须得你想办法找到他,并且怂恿他上黑木崖来?”

徐宁忍不住问道:“能被你视作帮手,此人武功必然极其可怕,为人也未必好说话,我如何能请的来?”

东方不败盈盈一笑,说道:“这件事儿我早有安排,你只需yào

在洛阳城内继xù

呆下去就知dào

了。”

徐宁眼瞧东方不败要走,忍不住提气喝道:“我都已经答yīng

了,你可以给我把毒都解了吧?”

东方不败回首狡黠的一笑,说道:“我只是给你下了普通的麻药,最多两三个时辰可解,我手头可没什么解药,你还是忍受过这两三个时辰罢。”

徐宁心头不爽,但却也无可奈何,目送东方不败离去,冲着卖馄饨的老者喝道:“砸给我两碗馄饨,要不加香料的。”

卖馄饨的老者阴惨惨一笑,说道:“你还敢吃我的馄饨吗?”

徐宁嘿然笑道:“有什么不敢,大不了就在被下什么三尸脑神丸,先吃饱了再说。”

卖馄饨的老者默不作声的盛了两碗馄饨,送到了徐宁桌前,他微微抬头,瞧得徐宁脸上似笑非笑,登时吃了一惊,连忙纵步后退,但一道剑光才能够桌子下飞起,只在他喉咙一点,就夺去了卖混沌老者的一切生机。

徐宁虽然提不起来真气,但一身剑术却还在,尤其是独孤九剑,纯粹是剑招,有无内力区别不大。

徐宁一剑杀了卖馄饨的老者,抬脚踢翻了馄饨摊子,这才觉得心头郁闷稍减,扬长而去。

三日后,徐宁正在绿柳巷,绿竹翁的宅子里潜修,忽然一支利箭射来,他探手接下,把箭尾上的书信取了下来。他展开了书信,上面只有一句话:“半日后,在洛阳城外,可见一名白袍大汉,且去助他脱身。”

徐宁把书信随手震成粉碎,吐纳了数次,让情绪略略平复。

他武功早就恢复,也多次探查过体内,确信绝无任何问题,没有被人做过手脚,上次中毒,给了他一个极大的教xùn

,让徐宁知dào

,光有武功,行走江湖也还是不成,做事儿就多加了三分小心。

“这个白袍大汉,必然是向问天,东方刚不败的帮手,一定就是任我行了,不过光是有他们两个,也还是不包准,我要想方设法,把王家兄弟也带上,这才能万无一失。”

三十四、天王老子

徐宁到是早就预留了借口,只是如何跟王家的人解释,东方不败再也不会来杀人,却是个麻烦的事儿。

不过徐宁寻思了片刻,就微微一晒,暗暗忖道:“既然解释不清,就干脆不要解释。”

他立kè

就起身去金刀门,这一次他没有避让王元霸等人,但也没有给金刀门的解释疑惑,而是开门见山的说,最近师门有召唤,须得赶紧回去。

金刀门上下,立kè

就惊骇不小,王家兄弟的剑术虽然莫名其妙就变得厉害无比,王元霸也问不出来端倪,但若是没有徐宁,光是王家兄弟,绝对低档不得东方不败。

徐宁要走,王元霸哪里肯放?

但是徐宁推脱是有师门严令,绝对不能逗留,双方争持了几句,他才图穷匕见的,假意邀请王家上华山避难,并且言说有华山派在,这些邪教高手绝逼不敢去闹事儿。

王元霸没见过辟邪剑法,也没见过独孤九剑,徐宁以独孤九剑的法门,催动葵花宝典,就连王家兄弟都认不出来,只觉得徐宁剑法甚高,王元霸当然就以为,徐宁使的是华山派武功,华山派首徒如此,师父长辈自然更厉害,当下就动了心。

徐宁又复劝说了几句,王元霸沉吟片刻,就下定了决心,干脆举家搬迁,去依附华山派。

金刀门的武功也就罢了,但门户中着实富庶,有了金刀门投靠,华山派便可一跃成为五岳剑派中,最为有钱的门派,虽然还比不上少林武当,这两家门派都是有朝廷赏赐的大片良田,乃是当地第一大地主,但比崆峒,峨眉,昆仑这些门派,都不差多少了。

忽悠了王元霸,徐宁就哄骗王家兄弟,说要带他们去见那位传授他清心普善咒的前辈,问两人要不要一同去。

王家兄弟哪里会不去?当下就答允了,立kè

跟徐宁去见那位前辈,徐宁带了两兄弟,这才施施然离开了王家,直奔东方不败传信中的地址。

他除了洛阳,寻了半日,就看到一座茶亭外,有数百名江湖好汉围困,一个手脚都带着镣铐的白袍大汉,正在自斟自饮,竟然视周围的江湖好汉如无物。

徐宁忍不住暗赞一声,向问天不愧是绰号天王老子的狠角色,的确有一股气度,让人望而心折。

他可不是令狐冲,贸贸然就去跟向问天喝酒,结果弄得自己名声败坏。徐宁是华山派大弟子,去跟魔教右使兜搭,对抗正派群雄,那是什么行为?

所以徐宁清喝一声,问道:“诸位在这里围攻此人,此人究竟是谁,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徐宁虽然经常在外走动,但认得他的人还是不多,大多江湖好汉见他年轻,都不屑理会,只有嵩山派的大阴阳手乐厚越众而出,叫道:“原来是华山派徐宁少侠,此人乃是魔教右使向问天,平生罪行累累,诛杀了无数江湖正道,故而我们才将之围困。只是此獠武功惊人,大家不想有所损伤,所以才没有即刻动手。”

徐宁哈哈一笑,说道:“原来是魔教妖孽,待我为诸位斩之!”

徐宁拔剑上前,大喝道:“向问天受死!”

向问天乜眼瞧去,冷笑道:“这么多江湖好汉子,却让一个娃娃来送死,果然英雄不在年高,有志却是少年。小娃娃,看在你如斯勇气的份上,我不杀你,只给你一个教xùn

。”

徐宁长剑刺出,喝道:“哪里来的如此多废话!”

向问天本来也不在乎徐宁,待得见到了徐宁的剑法,不由得大吃一惊,双手抖开,锁链飞舞,当下就跟徐宁斗在了一起。

两人交手十招,徐宁陡然一声大喝,长剑连斩,叮叮两声,就把向问天手上的镣铐斩断。向问天脸色微微一变,大吼道:“好惊人的剑术,什么时候,五岳剑派出了这等少年豪杰,我不是对手,咱们后会有期罢!”

徐宁低喝道:“你这魔头,想要逃走,也不要问问在场众位前辈答yīng

不答yīng

!”

向问天做出了想要逃走的架势,就在徐宁追击的时候,一道被斩断的锁链犹如灵蛇翻卷,卷住了徐宁的长剑,两人奋力拉扯,这道锁链登时被震的粉碎。

向问天上前一掌,打中了徐宁的臂膀,登时把他打飞了出去。

徐宁人在半空,脱手飞出长剑,险之又险的擦着向问天的脸颊飞过,若非向问天及时偏头,就要被一招宛如天外玉龙的脱手飞剑斩杀。

两人争斗的须臾,就各遇险境,围观的众位武林好手,瞧出来便宜,立kè

就一涌其上。

向问天双手得以脱困,旁人瞧不出来,他却知dào

,这个少年实是为了帮zhù

他而来,当下精神一振,双手一拍,就夺过了两口单刀,刀光霍霍,须臾间就斩杀了七八名江湖好手,施展轻功,掉头就跑。

徐宁落在地上,假意调息半晌,这才夹手抢夺了一口长剑,大呼小叫的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王家兄弟不知dào

情况,只能跟着徐宁一起冲上前去,他们毕竟年轻,虽然胡闹了些,但遇上这种围攻“反派大魔头”的场景,亦是十分兴奋,只想着建功立业,人前显露,只可惜围攻向问天的人太多,他们兄弟抢不上去。

向问天边战边逃,徐宁也提起冲上去接战了数招,但却无人能够将之阻挡,这位魔教右使机谋百出,带着众人兜了几个圈子,转战千里,慢慢把战场引入了一座深山里。

到了这个时候,追踪的数百名武林好手,就不时有人掉队,只是随着消息传出,也有许多附近的江湖好手加入进来,故而队伍反而越来越壮大。

徐宁前面还大出风头,后来就以受了内伤为理由,不怎么出手,冷眼瞧着众人,直到某一天,前方出现了一座石梁,飞跨一道峡谷,向问天独据一方,连败十余名江湖好手,甚至还杀了峨嵋派的三名道人,双方这才相持了起来。

这边人数虽然多,但在窄窄的石梁上,却只容得一人动手,上去几个著名的大高手都死掉了,其他人就畏缩不前,再不敢上去动手。

徐宁知dào

时机到了,暗暗叮嘱王家兄弟说道:“呆会我要杀进去,跟向问天苦斗,你们且去西湖边等我,我就算杀不了向问天,也一定有办法脱身,就算看到我有什么危险,也不用担心。”

王家兄弟脑筋转的慢,还未想明白端倪,就见徐宁孤身仗剑,冲上了石梁。

三十五、吸星大法

徐宁剑光霍霍,跟向问天斗在了一起,只是窄窄的石梁上,也容不得别人来插手,他跟向问天恶斗了十余招,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大小姐让我问一声,广陵散可收到了吗?”

向问天微微一笑,说道:“自然是到手了。”

徐宁微微一笑,知dào

自己猜的不错。

当初原著中,向问天拿出了广陵散,令狐冲只以为他跟魔教长老曲洋交情不错,所以才得到了广陵散曲谱,但徐宁可不会这么想。

正道容不下刘正风和曲洋的交情,日月神教又如何能容许本教长老曲洋跟衡山派高手刘正风有交情?

为何令狐冲跟任盈盈学琴不久,向问天就反叛了黑木崖?而且跟他不过才是初次见面,就拿他当子侄看待?而且向问天如何知dào

令狐冲精通独孤九剑,把他当作救人的关键棋子?若不是早就知dào

令狐冲剑法绝世,向问天怎么会提前安排,让令狐冲跟他去比剑救人?甚至向问天前脚才救出任我行,后脚任盈盈大小姐就出现了,跟自己父亲一起?

向问天委婉劝说令狐冲,他解救任我行有大功,加入日月神教必然厚待,但令狐冲在整个过程里,不过是个被骗去的冤大头,这种炮灰又有什么功劳了?

只有他们是从令狐冲手里得到了广陵散曲谱,让任我行有可能被救出来,这些巧合才说得通。

至于任盈盈大小姐,对令狐冲莫名其妙的倾心,只怕也跟令狐冲拿了笑傲江湖曲谱,让她有望救出父亲,这才对令狐冲另眼看待。

笑傲江湖曲谱包含有广陵散曲谱,以任盈盈的乐理造诣,重新提取出来广陵散不难,甚至笑问天拿出去的就是笑傲江湖曲谱,糊弄没见过正本广陵散的黄钟公也不一定。

徐宁试探得手,立kè

压低了声音说道:“此地想就是向右使脱身之地,不知稍后,我在哪里跟向右使碰面?”

向问天微微一笑,说道:“四十里之外,有个许家村,我们就在那里碰面吧!”

徐宁连环三剑,逼得向问天左支右绌,不得不缓缓退后,遁入了石梁后的浓雾之中,徐宁仗剑追了进去,正道群雄登时兴高采烈,立kè

就有十余人跟了上来,就在此时,徐宁一声厉啸,从浓雾中冲了出来,脸上全都是鲜血,他一跃纵过十余名正道好手的头顶,一路惨叫不断,听得人人心底生寒。

徐宁轻功了得,须臾就去了远了,王家兄弟急忙施展轻功去追,但却哪里追得上?无奈下,两兄弟只好按照徐宁所言,直奔杭州去了。

徐宁在半日之后,就看到了已经换了一副容貌的向问天,想自己悠然走来,他微微一笑,开口问道:“向右使倒是全才,居然连易容术也这般了得。”

向问天哈哈一笑,说道:“若没有这些旁门左道,就不免有些麻烦,我也来替徐宁公子乔装一番吧。”

徐宁点了点头,向问天变魔术一般,翻出来许多东西,半个时辰之后,徐宁就变成了一个黄脸的汉子,再非是风度翩翩的少侠。

两人上路之后,向问天的兜囊里,就宛如有源源不绝的银子,一路上流水价的花出去,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论一路上的享用,远比王家招待的更豪奢十倍,舒适十倍。

两人也没有什么耽搁,这一天将到杭州,向问天又在舟中替徐宁及自己刻意化装了一会,这才舍舟登陆,买了两匹骏马,乘马进了杭州城。

杭州古称临安,南宋时建为都城,向来是个好去处。进得城来,一路上行人比肩,笙歌处处。

令狐冲进杭州,曾经夸赞此地不愧为神仙境地,徐宁却跟父母到杭州旅游过两次,对古代的苏杭,就没什么太深感触。

向问天似是到了旧游之地,路径甚是熟悉,转了几个弯,穿过一大片梅林,走上一条青石板大路,来到一座朱门白墙的大庄院外,行到近处,见大门外写着“梅庄”两个大字,旁边署着“虞允文题”四字。

徐宁知dào

,这里便是囚禁任我行的梅庄。

向问天走上前去,抓住门上擦得精光雪亮的大铜环,回头低声道:“一切听我安排。”

徐宁点了点头,也不多言语。

只听得向问天将铜环敲了四下,停一停,再敲两下,停一停,敲了五下,又停一停,再敲三下,然后放下铜环,退在一旁。过了半晌,大门缓缓打开,并肩走出两个家人装束的老者。左首那人躬身说道:“两位驾临敝庄,有何贵干?”向问天道:“少林门下、武当门下弟子,有事求见江南四友,四位前辈。”那人道:“我家主人向不见客。”说着便欲关门。

徐宁在旁笑呵呵的瞧着向问天,先是取出来一宗少林寺的信物,又取出来一宗武当派的信物,这想必是最近五岳剑派联盟解散,向问天不得不另寻信物,然后把一字电剑丁坚和五路神施令威哄的昏头转向。

片刻之后,他们两人就被请了进去,至于之后的故事路数,姿势毋庸赘言,徐宁仗着剑法,连败一字电剑和梅庄四位庄主,经过向问天各种忽悠之后,他又被带到了任我行的囚牢之中。

任我行武功之高,远远超出徐宁料想,他本拟自己的剑术已经不凡,十之八九已经超过此刻的令狐冲,但在跟任我行的比剑之中,居然丝毫占不到上风。

待得任我行使出狮子吼,把所有人都震晕了过去,徐宁虽然内功远比令狐冲高明,也一样装做晕厥,偷看看着任我行锯断了手足镣铐,跟自己换了衣裳,过得片刻梅庄之人醒来,就把任我行给弄了出去。

虽然一下子就被困在囚牢,徐宁却也并不担忧,他往任我行住的床板上一摸,果然摸到了吸星大法的刻印,这才心下大定,一字一句的解读起来。

吸星大法源自北冥真气,只是有所残缺,又结合了一部分化功大、法的法门,这才弄出来许多后遗症,不如原版精微奥妙。

但这些对徐宁来说,却也算不得什么。

三十六、武功大进

徐宁按照吸星大法的口诀,缓缓把自己的一身功力散去,这一关极是难过,本来若无任我行亲自出手相助,走火入魔的几率高达千分之九九九,也就是徐宁,废功重炼已经是常事儿,这一关虽然艰辛,但他却履险如夷,轻松度过。

练成吸星大法的第二关,更是艰难,散了功力之后,还要汲取旁人内力,可自己已经没有了功力,汲取旁人内力,岂不是危险之极?

偏偏徐宁一身内力根基,乃是嫁衣神功,这门武功是没有办法彻底废掉,不过数日,嫁衣真气就渐渐滋长,徐宁依法吸纳,修liàn

吸星大法,不过数日,便有所成。

吸星大法最大的难关,就是吸纳甚多异种真气,互相之间会有冲突,这一点对徐宁来说,也没有问题,嫁衣神功霸道至极,最善同化各种真气,化为最精纯的嫁衣真气。

徐宁在地牢中修liàn

,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时日,忽然听得一个声音,缓缓问道:“在下的事情,任先生可答yīng

了吗?”

徐宁一拍大腿,立kè

伪作沙哑了嗓子,叫道:“我答yīng

你没有问题,你且发个誓言来?”

外面的黑白子顿失大喜,连发了十八个大誓,徐宁也不揭穿他,立kè

就开始背诵吸星大法,只是背得几句之后,声音就越来越低。

黑白子哪里料到,囚牢中的人早就失去了束缚,那镣铐早就被任我行锯断?情不自禁的就凑近了牢房,徐宁觑得便宜,闪电般出手一抓,顿时把黑白子的胳膊抓住,吸星大法催运起来,黑白子的内力汩汩不绝,被他吸摄到了体内。

黑白子心头大骇,想要挣脱,却哪里能够?

徐宁一身武功,远超此刻的令狐冲,黑白子的内力虽然雄厚,但也没有撑过一炷香的功夫,就软瘫似狗,兼且被生生吓晕了过去。

徐宁立kè

催动功力,从窗口钻了出去,也不乔装改扮,就那么施施然,扬长而去。

他走出了地牢,就看到梅庄的三位庄主正在等着自己,他们瞧见,居然是徐宁从地牢里走出来,而不是黑白子,立kè

就想明白了关键,登时都吓得脸色雪白,也顾不得江湖规矩,一起围攻了上来。

徐宁武功远在梅庄的三位庄主之上,就算加上了一字电剑和五路神,也不过多花费了他十招,就把五人的内里真气吸摄的干干净净,他也没有杀人的念头,吸了五人的内力真气之后,就扬长而去。

徐宁脱身之后,离开了梅庄,立kè

寻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把体内六股内力,以嫁衣神功一一化尽,然后才催动吸星大法将嫁衣真气吞噬。

他修liàn

了半日,忽然一跃而起,长啸一声,双掌拍出,登时把一株大树拍的粉碎。

寻常刚猛掌力,也不过把大树打成两段,但徐宁双掌一拍,这株大树就崩成了千百碎块,掌劲之刚猛雄烈,简直匪夷所思。

徐宁心头也是欢喜不尽,他在短短数月间,仗着吸星大法,居然把嫁衣神功连破两层,从第五层突pò

至第七层境界,单以内功而论,几乎可以比肩少见的方证掌门和任我行等寥寥数人,超过了左冷禅这个层次。

“若是我再多吸收几人的内力,说不定嫁衣神功还能再做突pò

,再有两次突pò

,我没准就能回去九霄天界了。”

徐宁心头微微叹息,只是吸星大法,须得害人,还能有所进境。别人辛辛苦苦修liàn

几十年的功力,被自己瞬间吸了过来,不劳而获,自己的大爽特爽了,但别人只怕就要心丧若死。

徐宁微微叹息,暗暗忖道:“若是被日月神教的高层知dào

,梅庄的四位庄主和两位豪仆,居然放走了任我行,只怕十死无生。我取了他们的功力,也可以减少一下他们的罪责,反倒是能让他们活久一点,待得任我行重现江湖,谁也不会再来管他们了。就是不知dào

,任我行什么时候才杀上黑木崖?”

本来接下来应该是令狐冲为了救任盈盈,杀上少林寺,任我行用这个阴谋,把令狐冲绑到了自己的贼船上,但现在没有了令狐冲,十之八九也不会出现任盈盈被困少林寺,须得自己跟任我行一起救援的故事。

就只剩下了,如何找到任我行,立kè

卖身投靠,然后跟着任我行一起杀上黑木崖。

至于东方不败如何利用任我行来围杀胖胖的老者,那就不是徐宁的事儿了,东方不败自然会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徐宁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不再多想这些事儿,转身离开,去寻王家兄弟。

杭州虽然是千古名城,但也不算甚大,只是绕着西湖一圈,所以徐宁没费什么功夫,就把王家兄弟找到,为了安抚两兄弟,还言及那位“前辈”,已经同意了传授清心普善咒给两人,倒是把两兄弟欢喜的坏了。

他们来杭州已经有些日子,每天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不对劲了,两兄弟按耐不住心头热火,已经糟蹋了不少杭州城的文人士子,良家妇男。

王家兄弟也知dào

自己不妥,但就是忍不住。

如今徐宁有办法可以解决他们的问题,两兄弟感激涕零,徐宁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徐宁倒也没有誓食言,传授了几段清心普善咒之后,两兄弟练了半日,几乎没有一点进境,不得已,还是要靠徐宁弹奏,才压下去心头邪火。两兄弟得了徐宁之助,略略感觉好些,就更不敢离开徐宁,就算徐宁说,传了他们清心普善咒,就要去远行,两兄弟也不敢放他走,而是一定要跟着徐宁。

其实徐宁也不知dào

,接下来该怎么去黑木崖,不过他并没有等多久,没有几日,徐宁就被任我行和向问天寻上门来。

脱困之后的任我行,精神抖擞,神采奕奕,他这数月功夫,已经收伏了许多旧部,前来寻徐宁的时候,也是前呼后拥,好不威风。

任我行对徐宁倒也颇为看重,但却没有许下重诺,显然徐宁在任我行的心目中,地位远不及原著中的令狐冲,这多半也是有任盈盈大小姐,并未对他倾心的缘故。

三十七、女婿光环

任我行将养了这么久,毕竟功力深厚,恢复的相当不错,再无半分颓废之感,气派之大,比左冷禅超胜十倍。

向问天也是满面春风,此人虽然不及任我行气派,但计谋狡诈,意态豪雄,也是难得的人才,又兼对任我行忠心耿耿,此番任我行复起,他居功至伟,日后必然更得任我行看重。

任我行见到了徐宁,倒也不客套虚话,长长一笑,说道:“此番老夫脱困,还多亏了徐宁少侠的帮忙。老夫虽然收伏了一些旧部,但手下人才甚缺,仍有捉襟见肘之叹,不知少侠可否屈尊江南路旗主,过来帮忙老夫呢?”

向问天怕徐宁不知dào

旗主是什么职务,当下便在旁解释道:“本教旗主乃是一方封疆大吏,管束一省教务,江南乃是极其富庶之地,多少人求恶意求不来,乃是教主格外开恩,才许下如此重职。”

徐宁嘴上不说,心底却嗟吁一声,暗暗叹息道:“果然没有女婿光环,待遇就是不同。原著里任我行可是给令狐冲许了左使之位,还允诺日后归天,就把教主之位相赠,到了我这里,不但没有许诺左使这等高位,就连长老也没许诺,只是随便给了一个旗主了事儿,还一副老夫对你期待甚殷的模样。……任我行这老货,真特么的小气!待我十分之薄!比令狐冲差太特么的多了。”

徐宁没有令狐冲那么放荡不羁,也没有任盈盈大小姐这个护身符,知dào

若是自己拒绝,只怕就是一场厮杀,他倒是不怕任我行,任我行武功虽高,他武功却也不弱,但若双方厮杀起来,圈杀胖胖老者的事情就彻底没指望了,所以他一口就答yīng

了下来。

徐宁答yīng

的痛快,但是任我行沉吟了片刻,似乎仍旧有些不满,望了向问天几眼,眼神里微微有征询之意。

向问天连忙抢先说道:“教主历经大难,对属下颇不放心,故而还想让徐公子服下三尸脑神丸。是我力劝,徐公子跟我们一条心,此番又有大功,不必如此。徐旗主还不谢过教主隆恩!”

徐宁听得向问天的解释,差点就想破口大骂:“任我行你个养不熟老王八羔子,居然想要给小爷服三尸脑神丸?你做人这么不厚道,怪不得东方不败把你关到梅庄的地牢里受苦。”

他心头虽然这么想,脸上却做出了感激涕零的姿态,谢过任我行开恩。

任我行身为上代魔教教主教主,亦是枭雄之辈,绝非什么善类,原著里令狐冲跟他厮混的甚熟,但若不是有任盈盈大小姐这个护身符,迟早也是吃三尸脑神丸的下场。

也只有令狐冲这样浪子,才会对一手养大自己的师父隐瞒诸多秘密,却去把任我行,向问天,梅庄四老这日月神教的妖孽当成英雄豪杰,简直无话不说。

徐宁可不会把任我行,向问天这些魔教人士想的多么好,至于梅庄的四位庄主,只看他们在任我行面前的表现,就可以知dào

,什么叫做沽名钓誉。

任我行毕竟精擅权术,知dào

这件事儿必然会让徐宁不满,倒也抚慰了徐宁几句,还许下了几个好处,可经此一件事儿之后,徐宁再也不信任我行和向问天了,尽管在表面上,他表现出来的是忠心耿耿的姿态。

任我行收伏了徐宁,心满yì

足,便对向问天说道:“我已经通知了许多老部下,不日便要杀上黑木崖,夺回教主之位。如今有了徐宁,他的剑法通神,谅必可以杀死东方不败。”

向问天立kè

恭喜道:“教主仁德雄厚,才能得到徐旗主这般人才,此行必然夺回教主之位无疑。”

徐宁也顺口拍了几个别致的马屁,任我行呵呵一笑,立kè

传下了几个命令,一行人立kè

乔装出发,离开了杭州城。

王家兄弟不知dào

此事内幕,一切都知跟着徐宁行事,也被任我行许下了两个香主的职务。两兄弟得了职务,还茫然不知这香主是哪一家,哪一教的教众,任我行也没兴趣搭理这两个小人物,徐宁更是不会揭破,他们已经投入了日月神教。

任我行做事雷厉风行,不数日,众人就杀到了黑木崖下,这一次任我行却非是乔装改扮,只有寥寥数人闯关,而是借助内应,带了数百人偷上黑木崖。

只是原著里,这个时候,回来跟任我行汇合的任盈盈大小姐,却没了影踪,一直都没有出现。

原本徐宁还颇期待,跟任盈盈大小姐第一次碰面,在绿柳巷的时候,两人隔着门帘,始终缘悭一面,此时也只能少少叹息,毕竟没有女婿光环。

一行人杀上了黑木崖,当真是势如破竹,任我行又是老教主,几个留在黑木崖上的长老,眼瞧不敌,居然都在阵前倒戈,带着任我行杀入了内堂。

徐宁一路上,也颇用心,还偷偷抓了几个教众,逼问杨莲亭在哪里,结果每个人都答曰:不知!

很有几个,还信誓旦旦的分辨,说黑木崖上从无杨莲亭这个人。

徐宁心头古怪,不过在他想来,东方不败都变成了东方姐姐,杨莲亭这个人有没有,也就无关紧要。

任我行和向问天等人,对黑木崖的一切秘密,自然是了如指掌,加上几位长老的背叛,只是半天功夫就把黑木崖给夺了下来,只是随后任我行逼问东方不败的下落,却没有一个人知dào



任我行脸色登时变得极为难看,在他想来,没有杀了东方不败,就算夺回黑木崖,也不算真zhèng

的执掌日月神教。东方不败武功之高,计谋之深,即便以任我行的自负,也十分忌惮,他立kè

就传下号令,在黑木崖上穷搜东方不败余党。

徐宁虽然有个旗主的身份,但毕竟跟这些日月神教的老人格格不入,他也不去自讨没趣,跟这些人抢夺功劳,而是带着王家兄弟,找了一个偏殿,探讨辟邪剑法。

徐宁如今不但练成了吸星大法,把嫁衣神功修liàn

到了第七层,就连红叶心经也重新推演了一遍,并且修liàn

到了第二层,只要再做突pò

,就能把红叶心经和葵花宝典合一。

以他在葵花宝典和红叶心经上的造诣,指点王家兄弟,缓解他们修liàn

辟邪剑法的内功反噬,虽然不能尽除后患,但缓解之功,也不输给清心普善咒了。

三十七、女婿光环

任我行将养了这么久,毕竟功力深厚,恢复的相当不错,再无半分颓废之感,气派之大,比左冷禅超胜十倍。

向问天也是满面春风,此人虽然不及任我行气派,但计谋狡诈,意态豪雄,也是难得的人才,又兼对任我行忠心耿耿,此番任我行复起,他居功至伟,日后必然更得任我行看重。

任我行见到了徐宁,倒也不客套虚话,长长一笑,说道:“此番老夫脱困,还多亏了徐宁少侠的帮忙。老夫虽然收伏了一些旧部,但手下人才甚缺,仍有捉襟见肘之叹,不知少侠可否屈尊江南路旗主,过来帮忙老夫呢?”

向问天怕徐宁不知dào

旗主是什么职务,当下便在旁解释道:“本教旗主乃是一方封疆大吏,管束一省教务,江南乃是极其富庶之地,多少人求恶意求不来,乃是教主格外开恩,才许下如此重职。”

徐宁嘴上不说,心底却嗟吁一声,暗暗叹息道:“果然没有女婿光环,待遇就是不同。原著里任我行可是给令狐冲许了左使之位,还允诺日后归天,就把教主之位相赠,到了我这里,不但没有许诺左使这等高位,就连长老也没许诺,只是随便给了一个旗主了事儿,还一副老夫对你期待甚殷的模样。……任我行这老货,真特么的小气!待我十分之薄!比令狐冲差太特么的多了。”

徐宁没有令狐冲那么放荡不羁,也没有任盈盈大小姐这个护身符,知dào

若是自己拒绝,只怕就是一场厮杀,他倒是不怕任我行,任我行武功虽高,他武功却也不弱,但若双方厮杀起来,圈杀胖胖老者的事情就彻底没指望了,所以他一口就答yīng

了下来。

徐宁答yīng

的痛快,但是任我行沉吟了片刻,似乎仍旧有些不满,望了向问天几眼,眼神里微微有征询之意。

向问天连忙抢先说道:“教主历经大难,对属下颇不放心,故而还想让徐公子服下三尸脑神丸。是我力劝,徐公子跟我们一条心,此番又有大功,不必如此。徐旗主还不谢过教主隆恩!”

徐宁听得向问天的解释,差点就想破口大骂:“任我行你个养不熟老王八羔子,居然想要给小爷服三尸脑神丸?你做人这么不厚道,怪不得东方不败把你关到梅庄的地牢里受苦。”

他心头虽然这么想,脸上却做出了感激涕零的姿态,谢过任我行开恩。

任我行身为上代魔教教主教主,亦是枭雄之辈,绝非什么善类,原著里令狐冲跟他厮混的甚熟,但若不是有任盈盈大小姐这个护身符,迟早也是吃三尸脑神丸的下场。

也只有令狐冲这样浪子,才会对一手养大自己的师父隐瞒诸多秘密,却去把任我行,向问天,梅庄四老这日月神教的妖孽当成英雄豪杰,简直无话不说。

徐宁可不会把任我行,向问天这些魔教人士想的多么好,至于梅庄的四位庄主,只看他们在任我行面前的表现,就可以知dào

,什么叫做沽名钓誉。

任我行毕竟精擅权术,知dào

这件事儿必然会让徐宁不满,倒也抚慰了徐宁几句,还许下了几个好处,可经此一件事儿之后,徐宁再也不信任我行和向问天了,尽管在表面上,他表现出来的是忠心耿耿的姿态。

任我行收伏了徐宁,心满yì

足,便对向问天说道:“我已经通知了许多老部下,不日便要杀上黑木崖,夺回教主之位。如今有了徐宁,他的剑法通神,谅必可以杀死东方不败。”

向问天立kè

恭喜道:“教主仁德雄厚,才能得到徐旗主这般人才,此行必然夺回教主之位无疑。”

徐宁也顺口拍了几个别致的马屁,任我行呵呵一笑,立kè

传下了几个命令,一行人立kè

乔装出发,离开了杭州城。

王家兄弟不知dào

此事内幕,一切都知跟着徐宁行事,也被任我行许下了两个香主的职务。两兄弟得了职务,还茫然不知这香主是哪一家,哪一教的教众,任我行也没兴趣搭理这两个小人物,徐宁更是不会揭破,他们已经投入了日月神教。

任我行做事雷厉风行,不数日,众人就杀到了黑木崖下,这一次任我行却非是乔装改扮,只有寥寥数人闯关,而是借助内应,带了数百人偷上黑木崖。

只是原著里,这个时候,回来跟任我行汇合的任盈盈大小姐,却没了影踪,一直都没有出现。

原本徐宁还颇期待,跟任盈盈大小姐第一次碰面,在绿柳巷的时候,两人隔着门帘,始终缘悭一面,此时也只能少少叹息,毕竟没有女婿光环。

一行人杀上了黑木崖,当真是势如破竹,任我行又是老教主,几个留在黑木崖上的长老,眼瞧不敌,居然都在阵前倒戈,带着任我行杀入了内堂。

徐宁一路上,也颇用心,还偷偷抓了几个教众,逼问杨莲亭在哪里,结果每个人都答曰:不知!

很有几个,还信誓旦旦的分辨,说黑木崖上从无杨莲亭这个人。

徐宁心头古怪,不过在他想来,东方不败都变成了东方姐姐,杨莲亭这个人有没有,也就无关紧要。

任我行和向问天等人,对黑木崖的一切秘密,自然是了如指掌,加上几位长老的背叛,只是半天功夫就把黑木崖给夺了下来,只是随后任我行逼问东方不败的下落,却没有一个人知dào



任我行脸色登时变得极为难看,在他想来,没有杀了东方不败,就算夺回黑木崖,也不算真zhèng

的执掌日月神教。东方不败武功之高,计谋之深,即便以任我行的自负,也十分忌惮,他立kè

就传下号令,在黑木崖上穷搜东方不败余党。

徐宁虽然有个旗主的身份,但毕竟跟这些日月神教的老人格格不入,他也不去自讨没趣,跟这些人抢夺功劳,而是带着王家兄弟,找了一个偏殿,探讨辟邪剑法。

徐宁如今不但练成了吸星大法,把嫁衣神功修liàn

到了第七层,就连红叶心经也重新推演了一遍,并且修liàn

到了第二层,只要再做突pò

,就能把红叶心经和葵花宝典合一。

以他在葵花宝典和红叶心经上的造诣,指点王家兄弟,缓解他们修liàn

辟邪剑法的内功反噬,虽然不能尽除后患,但缓解之功,也不输给清心普善咒了。

三十八、杨莲亭的下场

黑木崖上换了新的主人,自然变动极大,徐宁是跟着任我行一起上来的人,那些日月神教的长老倒也不敢招惹,难得徐宁自己知趣儿,谁也不来管他。

转眼到了傍晚,徐宁带了王家兄弟出门去弄了些吃食,见黑木崖上混乱一片,就仍旧回到了那座偏殿之中,王家兄弟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但两兄弟就如有了默契一般,都绝口不提,关于日月神教的事儿,就好像默认了一般。

徐宁指点了王家兄弟一会儿,就自己练了一会儿功,只是他总有些心绪不宁,打坐了一个多时辰,就忍不住走出了偏殿,打算透透空气。

他心底暗暗忖道:“有了吸星大法,我的武功进境必然会甚快,只是这一次跟东方不败合谋,算计坑任我行去围攻胖胖的老者,不知dào

结果会如何!”

徐宁正在想着心事儿,忽然听得背后一声轻笑,急忙拔剑在手,头也不回,就反手连刺三剑。

只听得一个美好的声音,轻轻说道:“这才没多久不见,你的武功进步的好快,若非是姐姐多修liàn

了几年,还真就被你给超过了。”

徐宁这连环三剑,自然是落在了空处,可是他也借机会转回身来,瞧见东方不败笑盈盈的站在空地上,宛如空谷幽兰,美艳不可方物。

徐宁也无心欣赏这位东方姐姐的美态,压低了声音问道:“教主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

东方不败淡淡的说道:“接下来只能等那人上得黑木崖来,才好继xù

发动,不过他现在距离黑木崖还有数十里,两三个时辰之内都不会出现。”

徐宁嘿然一笑,随口问道:“葵花宝典有许多问题,不知教主是怎么练成?”

东方不败抬步走入了偏殿,王家兄弟登时露出紧张之色,东方不败却不理会他们,随意寻了一个地方坐下,这才冷冷说道:“你们三个小混账不是也练成了,又何不问我?”

徐宁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练过葵花,他们两个虽然练成,但有许多问题,经常欲火翻腾,不克自制,说不定哪天就要功力反噬。”

王家兄弟一直不知dào

徐宁也练过葵花宝典,以他们的武学境界,也瞧不出来徐宁练没练过葵花宝典,故而徐宁说他没有练过,两兄弟都深信不疑,而且他们也更关系,如何化解辟邪剑法的功力反噬。

两兄弟各自使了一个眼色,就都没有吭声,静静的等着东方不败的回答。

东方不败眼里哪里有他们兄弟这等小人物?徐宁当年撒谎,她也懒得揭破,嘿嘿冷笑一声,说道:“原本要修liàn

这门武功的可不是我,他才是真zhèng

的东方不败。他得了葵花宝典,就跑来跟我说,这武功须得夫妇两人合练才成,我也就信了。结果修liàn

到了一半,我却发xiàn

他跟那个小白脸勾勾搭搭,一怒之下就杀了那个小白脸,结果他为了那个小白脸,居然要杀我。”

徐宁忍不住问道:“那个小白脸是不是叫杨莲亭?”

东方不败瞧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倒是知dào

一点当年的秘辛。没错,那个小白脸就是杨莲亭!他为了杨莲亭要杀我,我自然含愤反抗,结果我们动起手来,他才发xiàn

,我的武功远在他之上。当我一剑插入他的胸口时,他骗我说,其实还是爱我,然后一掌拍中了我的心口,结果我们两人的功力融会贯通,我葵花宝典得以大成,他却被我吸干了功力而死。”

东方不败冷笑数声,然后才说道:“我事后疑心之下,就捉了几对夫妇来试验,教给他们这套葵花宝典。然后我才明白,这套武功不知创始之人怎么想的,欲要练成这套功夫,就非得把女的把男的功力吸干了不可,要不然就练不成。”

徐宁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随口问道:“若是两个男子同修,不知会怎样?”

东方不败冷笑道:“我哪里知dào

?或者其中一个变得不男不女,把另外一个男人给吸干了就能练成,也未尝可知。”

王家兄弟一起抖了几下,脸色忽然都变得难看了起来,东方不败瞧了他们一眼,忽然冷笑道:“像他们兄弟,把本该分作两人修liàn

的心法,都一起修liàn

了,那就是忽男忽女,雌雄变化了。”

徐宁忍不住脑洞大开,暗暗忖道:“难道原著里是东方不败和杨莲亭同修,结果东方不败把杨莲亭的功力吸干了不成?不过这里怎么多出来一个女的?两男一女,也能玩出一对情侣一对基的花样,这个世界也着实不容易了。”

这种事情,是么有答案的。

徐宁胡思乱想了一阵,这才问道:“你杀了真zhèng

的东方不败和杨莲亭,就自己做了东方不败,难道日月神教诸位长老,就没怀疑过吗?”

东方不败冷笑道:“我杀了你两个混帐东西,就收伏了他的几个亲信,除了这几个亲信之外,就再也没有在其他教众面前出现过。这几个长老虽然知dào

我的真面目,但谁舍得手头的权势?出卖我对他们不但没有好处,还要被其他派系的长老给清洗,谁愿意做这种蠢事儿?我又不管教务,他们自然是乐得借助我的名头,暗暗把持日月神教,给自己谋取利益了。”

徐宁这才想起来一个关键的问题,压低了声音说道:“也就是说,任我行并不知dào

你的存zài

了?”

东方不败眼波迷离,叹了口气说道:“那时候,教众都知dào

,我跟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任我行应该是知dào

我的,只是他不知dào

,我现在才是东方不败罢了。”

“原来如此!”

徐宁这才理顺了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这个世界,已经跟他所知的原著,有了极大的偏差,亏得他没有按照原著去行事,不然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徐宁冲着王家兄弟摆了摆手,说道:“有我在,一定有办法,给你们化解辟邪剑法功力反噬的问题。这位姑娘,从今日起就算跟我们一伙,你们兄弟暂时不要与他为敌,等我们杀了真zhèng

大敌,你们想要为家人报仇,再跟她翻脸不迟。”

三十八、杨莲亭的下场

黑木崖上换了新的主人,自然变动极大,徐宁是跟着任我行一起上来的人,那些日月神教的长老倒也不敢招惹,难得徐宁自己知趣儿,谁也不来管他。

转眼到了傍晚,徐宁带了王家兄弟出门去弄了些吃食,见黑木崖上混乱一片,就仍旧回到了那座偏殿之中,王家兄弟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但两兄弟就如有了默契一般,都绝口不提,关于日月神教的事儿,就好像默认了一般。

徐宁指点了王家兄弟一会儿,就自己练了一会儿功,只是他总有些心绪不宁,打坐了一个多时辰,就忍不住走出了偏殿,打算透透空气。

他心底暗暗忖道:“有了吸星大法,我的武功进境必然会甚快,只是这一次跟东方不败合谋,算计坑任我行去围攻胖胖的老者,不知dào

结果会如何!”

徐宁正在想着心事儿,忽然听得背后一声轻笑,急忙拔剑在手,头也不回,就反手连刺三剑。

只听得一个美好的声音,轻轻说道:“这才没多久不见,你的武功进步的好快,若非是姐姐多修liàn

了几年,还真就被你给超过了。”

徐宁这连环三剑,自然是落在了空处,可是他也借机会转回身来,瞧见东方不败笑盈盈的站在空地上,宛如空谷幽兰,美艳不可方物。

徐宁也无心欣赏这位东方姐姐的美态,压低了声音问道:“教主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

东方不败淡淡的说道:“接下来只能等那人上得黑木崖来,才好继xù

发动,不过他现在距离黑木崖还有数十里,两三个时辰之内都不会出现。”

徐宁嘿然一笑,随口问道:“葵花宝典有许多问题,不知教主是怎么练成?”

东方不败抬步走入了偏殿,王家兄弟登时露出紧张之色,东方不败却不理会他们,随意寻了一个地方坐下,这才冷冷说道:“你们三个小混账不是也练成了,又何不问我?”

徐宁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练过葵花,他们两个虽然练成,但有许多问题,经常欲火翻腾,不克自制,说不定哪天就要功力反噬。”

王家兄弟一直不知dào

徐宁也练过葵花宝典,以他们的武学境界,也瞧不出来徐宁练没练过葵花宝典,故而徐宁说他没有练过,两兄弟都深信不疑,而且他们也更关系,如何化解辟邪剑法的功力反噬。

两兄弟各自使了一个眼色,就都没有吭声,静静的等着东方不败的回答。

东方不败眼里哪里有他们兄弟这等小人物?徐宁当年撒谎,她也懒得揭破,嘿嘿冷笑一声,说道:“原本要修liàn

这门武功的可不是我,他才是真zhèng

的东方不败。他得了葵花宝典,就跑来跟我说,这武功须得夫妇两人合练才成,我也就信了。结果修liàn

到了一半,我却发xiàn

他跟那个小白脸勾勾搭搭,一怒之下就杀了那个小白脸,结果他为了那个小白脸,居然要杀我。”

徐宁忍不住问道:“那个小白脸是不是叫杨莲亭?”

东方不败瞧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倒是知dào

一点当年的秘辛。没错,那个小白脸就是杨莲亭!他为了杨莲亭要杀我,我自然含愤反抗,结果我们动起手来,他才发xiàn

,我的武功远在他之上。当我一剑插入他的胸口时,他骗我说,其实还是爱我,然后一掌拍中了我的心口,结果我们两人的功力融会贯通,我葵花宝典得以大成,他却被我吸干了功力而死。”

东方不败冷笑数声,然后才说道:“我事后疑心之下,就捉了几对夫妇来试验,教给他们这套葵花宝典。然后我才明白,这套武功不知创始之人怎么想的,欲要练成这套功夫,就非得把女的把男的功力吸干了不可,要不然就练不成。”

徐宁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随口问道:“若是两个男子同修,不知会怎样?”

东方不败冷笑道:“我哪里知dào

?或者其中一个变得不男不女,把另外一个男人给吸干了就能练成,也未尝可知。”

王家兄弟一起抖了几下,脸色忽然都变得难看了起来,东方不败瞧了他们一眼,忽然冷笑道:“像他们兄弟,把本该分作两人修liàn

的心法,都一起修liàn

了,那就是忽男忽女,雌雄变化了。”

徐宁忍不住脑洞大开,暗暗忖道:“难道原著里是东方不败和杨莲亭同修,结果东方不败把杨莲亭的功力吸干了不成?不过这里怎么多出来一个女的?两男一女,也能玩出一对情侣一对基的花样,这个世界也着实不容易了。”

这种事情,是么有答案的。

徐宁胡思乱想了一阵,这才问道:“你杀了真zhèng

的东方不败和杨莲亭,就自己做了东方不败,难道日月神教诸位长老,就没怀疑过吗?”

东方不败冷笑道:“我杀了你两个混帐东西,就收伏了他的几个亲信,除了这几个亲信之外,就再也没有在其他教众面前出现过。这几个长老虽然知dào

我的真面目,但谁舍得手头的权势?出卖我对他们不但没有好处,还要被其他派系的长老给清洗,谁愿意做这种蠢事儿?我又不管教务,他们自然是乐得借助我的名头,暗暗把持日月神教,给自己谋取利益了。”

徐宁这才想起来一个关键的问题,压低了声音说道:“也就是说,任我行并不知dào

你的存zài

了?”

东方不败眼波迷离,叹了口气说道:“那时候,教众都知dào

,我跟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任我行应该是知dào

我的,只是他不知dào

,我现在才是东方不败罢了。”

“原来如此!”

徐宁这才理顺了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这个世界,已经跟他所知的原著,有了极大的偏差,亏得他没有按照原著去行事,不然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徐宁冲着王家兄弟摆了摆手,说道:“有我在,一定有办法,给你们化解辟邪剑法功力反噬的问题。这位姑娘,从今日起就算跟我们一伙,你们兄弟暂时不要与他为敌,等我们杀了真zhèng

大敌,你们想要为家人报仇,再跟她翻脸不迟。”

三十九、决战黑木崖

王家兄弟自然以徐宁马首是瞻,其实他们兄弟也没有那个胆气,去跟东方不败放对,若不是徐宁在场,压住了场面,他们兄弟早就落荒而逃了,哪里还敢跟东方不败同处一个地方?

徐宁安抚了王家兄弟,暗暗忖道:“如此说来,日月神教的人不知dào

杨莲亭,也就不足为奇了。这件事儿并不算重yào

,要紧的是,按照东方不败的说法,她也是兼修了红叶心经和葵花宝典,那么之前她表现出来的功力,恐怕就是有所隐瞒了。”

徐宁瞧了东方不败一眼,心头安生警惕,东方不败瞧了他一眼,冷冷的笑道:“你这个小鬼,心思狡诈,若非我比你多混了几年江湖,还真不敢拿你做棋子!你也真个心狠手辣,五毒老鬼那等狠角色,你也说杀就杀了,一点反抗的机会也没有给他。”

徐宁讪笑一声,就只当没有听见,那种善于施毒的家伙,又是东方不败的铁杆嫡系,当然趁早杀了才放心。

东方不败瞧了他一眼,见徐宁混不把这件事儿当回事儿,忍不住说道:“蓝凤凰几次要给她爹报仇,我都说是任我行杀的,替你挡了一回灾劫。这个女子下毒的本事,比她老爹还要厉害,你可小心着点,不要以为我收下就没这等人才了。”

“妈的!难道老子还要杀了蓝凤凰?谁知dào

给我下毒的老鬼,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女儿?”

徐宁暗骂一声,不过他也不是怜香惜玉的人,立kè

就下了狠心,日后遇上蓝凤凰,二话不说,就先斩草除根,这么厉害的使毒好手,放任蓝凤凰多活一天,都是对自己的宝贵生命不负责。

这种事情,就没甚江湖道义可讲了,谁人活下去,才是正经。

四个人在偏殿中谈谈说说,东方不败似乎颇为健谈,也不知是不是平时很少有人能说心事儿的缘故。

眼看月光中天,黑木崖下忽然传出了一声长啸,这声长啸犹如雷霆,数里之外,尚能震动人心。

徐宁暗暗吃惊,忍不住站了起来,东方不败冷笑一声,淡淡的说道:“那老鬼武功虽然惊人,终究不是妖物,最少也还要一盏茶的功夫才能上得来黑木崖,你现在起来也没有用。”

听得那声长啸,由远及近,速度快至不可思,王家兄弟的脸色都吓得白了。

徐宁亦是脸色再三变化,忍不住附在东方不败的耳边,悄悄被了一段心法。

东方不败脸色一变,再想要问的时候,黑木崖上已经乱成了一片,须臾间就有高手接战起来,徐宁知dào

任我行和向问天武功都高,但也不是胖胖老者的对手,生怕他们两人给胖胖老者杀了,那就白白少了两个大帮手,急忙纵身跃出偏殿,对王家兄弟喝道:“一定要紧紧跟在我身边,不然我没有办法护住你们。”

徐宁对王家兄弟的性子了如指掌,若是他说,跟我一起杀上前去,跟那老王八决一死战,王家兄弟说不定就脚底抹油,仓皇逃走了,绝对不会跟他上去厮杀。

但是他说,你们跟在我身边,我会保护你们,王家兄弟就死也不敢离开他太远。

徐宁临走之前,还不忘了丢下一句,说道:“宁师妹,你待会跟上来,就报我的名号吧!”

东方不败冷冷一笑,也么有跟上来,也没有理会他,但徐宁也无暇管她,施展轻功,片刻就看到了任我行和向问天,带了十余名魔教长老,正在恶斗胖胖老者。

胖胖老者的肩头,扛着一名年轻女子,虽然徐宁从未有见过这个女子,但心底却敢确定,这个女子十之八九就是任盈盈大小姐。

徐宁低吼一声:“教主!让我来会一会这贼人!”

胖胖老者抬头看到了徐宁,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喝道:“令狐冲,我传你上乘武功,你怎敢忘恩负义?”

徐宁再也按耐不住,破口大骂道:“谁特么的是令狐冲,你传我断子绝孙的阴损武功,还敢说对我有恩义?恩义你马勒戈壁,你个老王八,死有余辜。”

徐宁剑光化虹,舍身忘死的杀了上去,任我行,向问天,东方不败等人都不知dào

,其实他们这些人里,所有人的仇恨加在一块,也还未有徐宁恨这个胖胖老者来的深。

而且他也深自恐惧,迟早有一天,胖胖老者会出手杀了他。若是他不借助这么一个好机会,在有任我行,向问天,东方不败的帮zhù

下,斩杀了这名神mì

之极的胖胖老者,日后只剩下他孤家寡人,想要杀了这个可恶,但却深不可测的胖胖老者,那就难比登天了。

所以徐宁此番出手,再也不会有丝毫保留,葵花宝典,嫁衣神功,吸星大法和独孤九剑,四大神功一起出手,剑光夭矫,宛如天龙,十招之内,居然牢牢缠住了胖胖老者,没有落丝毫下风。

不过徐宁可也不敢想,自己孤身一人,就能挑zhàn

这名可怕的大敌,他已经竭尽全力,但胖胖老者却还扛着任盈盈,只用一只手应敌,若是给这名胖胖老者全力以赴,徐宁相信自己绝对撑不到多久。

任我行和向问天都是老江湖,谁也没有单打独斗的愚蠢想法,向问天双手一挥,细细皮鞭就飞了出去,宛如灵蛇,满空游走,给徐宁创造了无数机会。

任我行更是一声不吭,双手宛如斧凿,一招一式,雷霆霹雳,非要逼得这名的大敌硬拼不可。

胖胖老者一只手,同时应付三大高手的围攻,登时力有未逮,他冷笑一声,把肩上的任盈盈随手抛下,显然是懒得用这个人质来逼迫三人,而是一声低低的大吼,双手一拍,掌劲如浪,就算内功最高的任我行也抵挡不住,跟胖胖老者拼了一掌,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徐宁虽然功力不输任我行,但却没有跟胖胖老者硬拼,他的武功根基便是嫁衣神功,生怕胖胖老者有什么手段,可以克制自己的内力,故而剑法越变越奇,把葵花宝典和独孤九剑一并使出。

这两套武功都是遇强愈强,没有厉害的敌人,反而发挥不出来剑术中的精微奥妙。此时徐宁把一身剑术,发挥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反而不觉得身处惊涛骇浪之中,有什么危险,在胖胖老者如山的掌力之下,亦能勉力支撑。

三十九、决战黑木崖

王家兄弟自然以徐宁马首是瞻,其实他们兄弟也没有那个胆气,去跟东方不败放对,若不是徐宁在场,压住了场面,他们兄弟早就落荒而逃了,哪里还敢跟东方不败同处一个地方?

徐宁安抚了王家兄弟,暗暗忖道:“如此说来,日月神教的人不知dào

杨莲亭,也就不足为奇了。这件事儿并不算重yào

,要紧的是,按照东方不败的说法,她也是兼修了红叶心经和葵花宝典,那么之前她表现出来的功力,恐怕就是有所隐瞒了。”

徐宁瞧了东方不败一眼,心头安生警惕,东方不败瞧了他一眼,冷冷的笑道:“你这个小鬼,心思狡诈,若非我比你多混了几年江湖,还真不敢拿你做棋子!你也真个心狠手辣,五毒老鬼那等狠角色,你也说杀就杀了,一点反抗的机会也没有给他。”

徐宁讪笑一声,就只当没有听见,那种善于施毒的家伙,又是东方不败的铁杆嫡系,当然趁早杀了才放心。

东方不败瞧了他一眼,见徐宁混不把这件事儿当回事儿,忍不住说道:“蓝凤凰几次要给她爹报仇,我都说是任我行杀的,替你挡了一回灾劫。这个女子下毒的本事,比她老爹还要厉害,你可小心着点,不要以为我收下就没这等人才了。”

“妈的!难道老子还要杀了蓝凤凰?谁知dào

给我下毒的老鬼,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女儿?”

徐宁暗骂一声,不过他也不是怜香惜玉的人,立kè

就下了狠心,日后遇上蓝凤凰,二话不说,就先斩草除根,这么厉害的使毒好手,放任蓝凤凰多活一天,都是对自己的宝贵生命不负责。

这种事情,就没甚江湖道义可讲了,谁人活下去,才是正经。

四个人在偏殿中谈谈说说,东方不败似乎颇为健谈,也不知是不是平时很少有人能说心事儿的缘故。

眼看月光中天,黑木崖下忽然传出了一声长啸,这声长啸犹如雷霆,数里之外,尚能震动人心。

徐宁暗暗吃惊,忍不住站了起来,东方不败冷笑一声,淡淡的说道:“那老鬼武功虽然惊人,终究不是妖物,最少也还要一盏茶的功夫才能上得来黑木崖,你现在起来也没有用。”

听得那声长啸,由远及近,速度快至不可思,王家兄弟的脸色都吓得白了。

徐宁亦是脸色再三变化,忍不住附在东方不败的耳边,悄悄被了一段心法。

东方不败脸色一变,再想要问的时候,黑木崖上已经乱成了一片,须臾间就有高手接战起来,徐宁知dào

任我行和向问天武功都高,但也不是胖胖老者的对手,生怕他们两人给胖胖老者杀了,那就白白少了两个大帮手,急忙纵身跃出偏殿,对王家兄弟喝道:“一定要紧紧跟在我身边,不然我没有办法护住你们。”

徐宁对王家兄弟的性子了如指掌,若是他说,跟我一起杀上前去,跟那老王八决一死战,王家兄弟说不定就脚底抹油,仓皇逃走了,绝对不会跟他上去厮杀。

但是他说,你们跟在我身边,我会保护你们,王家兄弟就死也不敢离开他太远。

徐宁临走之前,还不忘了丢下一句,说道:“宁师妹,你待会跟上来,就报我的名号吧!”

东方不败冷冷一笑,也么有跟上来,也没有理会他,但徐宁也无暇管她,施展轻功,片刻就看到了任我行和向问天,带了十余名魔教长老,正在恶斗胖胖老者。

胖胖老者的肩头,扛着一名年轻女子,虽然徐宁从未有见过这个女子,但心底却敢确定,这个女子十之八九就是任盈盈大小姐。

徐宁低吼一声:“教主!让我来会一会这贼人!”

胖胖老者抬头看到了徐宁,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喝道:“令狐冲,我传你上乘武功,你怎敢忘恩负义?”

徐宁再也按耐不住,破口大骂道:“谁特么的是令狐冲,你传我断子绝孙的阴损武功,还敢说对我有恩义?恩义你马勒戈壁,你个老王八,死有余辜。”

徐宁剑光化虹,舍身忘死的杀了上去,任我行,向问天,东方不败等人都不知dào

,其实他们这些人里,所有人的仇恨加在一块,也还未有徐宁恨这个胖胖老者来的深。

而且他也深自恐惧,迟早有一天,胖胖老者会出手杀了他。若是他不借助这么一个好机会,在有任我行,向问天,东方不败的帮zhù

下,斩杀了这名神mì

之极的胖胖老者,日后只剩下他孤家寡人,想要杀了这个可恶,但却深不可测的胖胖老者,那就难比登天了。

所以徐宁此番出手,再也不会有丝毫保留,葵花宝典,嫁衣神功,吸星大法和独孤九剑,四大神功一起出手,剑光夭矫,宛如天龙,十招之内,居然牢牢缠住了胖胖老者,没有落丝毫下风。

不过徐宁可也不敢想,自己孤身一人,就能挑zhàn

这名可怕的大敌,他已经竭尽全力,但胖胖老者却还扛着任盈盈,只用一只手应敌,若是给这名胖胖老者全力以赴,徐宁相信自己绝对撑不到多久。

任我行和向问天都是老江湖,谁也没有单打独斗的愚蠢想法,向问天双手一挥,细细皮鞭就飞了出去,宛如灵蛇,满空游走,给徐宁创造了无数机会。

任我行更是一声不吭,双手宛如斧凿,一招一式,雷霆霹雳,非要逼得这名的大敌硬拼不可。

胖胖老者一只手,同时应付三大高手的围攻,登时力有未逮,他冷笑一声,把肩上的任盈盈随手抛下,显然是懒得用这个人质来逼迫三人,而是一声低低的大吼,双手一拍,掌劲如浪,就算内功最高的任我行也抵挡不住,跟胖胖老者拼了一掌,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徐宁虽然功力不输任我行,但却没有跟胖胖老者硬拼,他的武功根基便是嫁衣神功,生怕胖胖老者有什么手段,可以克制自己的内力,故而剑法越变越奇,把葵花宝典和独孤九剑一并使出。

这两套武功都是遇强愈强,没有厉害的敌人,反而发挥不出来剑术中的精微奥妙。此时徐宁把一身剑术,发挥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反而不觉得身处惊涛骇浪之中,有什么危险,在胖胖老者如山的掌力之下,亦能勉力支撑。

四十、降龙十八掌和易筋经

ps:敢问红票何在?

任我行跟胖胖老者硬拼了一掌,脸色忽然大变,喝道:“这是降龙十八掌和易筋经,你如何修成了丐帮和少林的绝学?”

胖胖老者狂笑一声,喝道:“你们这些井底之蛙晓得什么?还是都给我去死吧!”

徐宁心头大吃一惊,凝神观瞧胖胖老者的掌法,只觉得此人的掌力刚猛莫京,不由得暗暗赞道:“果然是刚猛天下第一的掌法,配这个老王八,实在太可惜了。”

胖胖老者以易筋经的内力,把降龙十八掌使开,掌力刚猛绝伦,兼且凝而不散,不中敌人,掌力绝不吞吐,换句话说,这套最耗内力的掌法,给他使成了最不耗内力的掌法。

任我行虽然身具吸星大法,但也不敢用来吸收胖胖老者的掌力,他若是运吸星大法来吸胖胖老者的掌力,只怕这个胖胖老者的掌劲一个吞吐,就能把内劲送入他的奇经八脉,十二正经,生生把他震毙。

任我行也只能谷催掌力,以真实功力跟胖胖老者硬拼,虽然每一记硬拼,任我行都落在了下风,但他却成功的拖住了这名的大敌的脚步。

向问天在旁边佯攻数招,忽然一个江湖上三流庸手都不会用的懒驴打滚,抢入了胖胖老者的掌劲圈子,长鞭甩出,卷住了任盈盈的脚踝,就想要把她救出来。

胖胖老者冷喝一声,反手一掌劈下,向问天不敢应敌,正要舍了任盈盈退走,徐宁猛然把长剑插在了地上,双掌拍出,跟胖胖老者硬拼了一记。

徐宁接了这一掌,连退了三步,胖胖老者却只是脸上青气一现,高下立kè

分明。

徐宁随手一抓,从一名日月神教的长老手中,把此人的长剑给夹手夺过,心头却有了几分高兴。

他刚才硬拼了一掌,虽然落在了下风,但却也试探出来,这个胖胖老者的内力,也就是相当于嫁衣神功第八层的样子,虽然比自己高出一筹,但却也还未至于无可匹敌。

向问天应变何等之快?徐宁跟胖胖老者一招硬拼,他已经趁机把任盈盈夺了回来,一股内力输入进去,瞬间就换了七八种手法,这才重开了任盈盈大小姐的被封的穴道。

胖胖老者勃然大怒,喝道:“小贼,亏我传你上乘武功,你却欺诈于我,真个可恨可恼。”

徐宁晒然一笑,骂道:“你是想要让我修成真气,然后强行掠夺,好自己练成绝世武功吧。只可惜,你这老贼的算计,上遭天谴,所以才始终无法练成神功。”

胖胖老者怒火更盛,双掌一拍,掌劲直破中宫,想要逼徐宁跟他硬拼。徐宁嘿然一笑,这一次他可学乖了,展开轻功,东一剑,西一剑,跟胖胖老者游斗起来。

任我行和向问天亦疾扑直上,跟徐宁联手斗这胖胖老者,任盈盈闭目调息了片刻,也从日月神教的一位长老手中,夺过了两口长剑,她素手一抬,长剑一先一后,做出了随时扑入战场的姿态,却并未有加入战斗。

任盈盈聪明之极,知dào

自己武功有所逊色,就算冲入战斗,也未必能给胖胖老者多少压力,说不定反而碍手碍脚,故而这才做出了扑击的姿态,却引而不发,给父亲和向问天,徐宁等人分散胖胖老者的精力。

日月神教的长老们,也都是人老成精之辈,当下就有样学样,在外围组成了一道阵法,在任盈盈的带动下,封死了胖胖老者的各种去路。

任我行,向问天和徐宁,三人联手恶斗胖胖老者,晃眼就是数百招过去,人人竭尽全力,在这种级数的战斗中,谁要是稍有松懈,中了一拳一掌,必然是筋断骨催,败亡当场。

故而四人都是全神贯注,谁也不敢分心,徐宁跟胖胖老者恶斗了这么许久,心下恐惧之意渐去,把独孤九剑和葵花宝典上的武功尽数使了出来,一个人就接了胖胖老者六七成的招数去。

这倒不是他的武功比任我行和向问天加起来还要厉害,而是徐宁出手太快,任我行和向问天发出一招的功夫,他最少也能发出两招半,这还是任我行和向问天,武功都是绝顶,出手犹如雷霆闪电,比寻常人快上数倍,若是寻常武者,出手一招,徐宁就能出手七八招,甚至八九招。

徐宁微微吐气开声,趁着胖胖老者跟任我行硬拼一掌,回气不及的当,也催动了嫁衣神功,跟胖胖老者拼了一招。胖胖老者刚逼开了任我行,这一招鼓劲不足,居然未能逼退徐宁,也不由得心头微微骇然,抬腿就是连环三十六踢,把三名大敌一起扫开。

恶斗到了如此地步,胖胖老者犹自还有压箱底的本事没有使出来,徐宁暗暗着急,心道:“我已经是竭尽全力,想要再多出一分力,也都没有了。任我行和向问天只怕也是如此,他们也没有办法再多出一分力。若是只有我们三个,迟早都要给这个老王八杀出重围,东方不败怎么还不动手?王家兄弟这个时候能插一手,也好过没有啊!”

徐宁正在担心,却见胖胖老者猛然一声长啸,一掌拍出,掌缘居然隐隐有热浪逼出,比刚才使用的降龙十八掌威力似乎更胜一筹,只是这一次,就连任我行和向问天这种见闻广博的魔教老古董,也不认得他使用的什么武功了。

任我行老奸巨猾,见这胖胖老者的掌力古怪,再也不肯跟他硬拼,而是夹手抢过徐宁刚才插在地上的长剑,使出一路攻守兼备的剑法,跟徐宁联手夹攻。

向问天自忖手头长鞭兵刃特异,随手一鞭抽出,故yì

让胖胖老者掌力扫中,两人隔着长鞭,硬拼了一记,向问天脸色一红,立kè

退了开来,半晌都没有说话。

徐宁和任我行立kè

就瞧出来,只是一招,向问天就受了内伤,两人都大大的吃惊,两口长剑千变万化,务求拖住胖胖老者,不让他去打扰向问天的调息。

胖胖老者长笑一声,劈出一掌,跨前一步,徐宁和任我行联手,居然也抵挡不住,眼瞧他就要逼近向问天的身边,只要轻轻一掌,就能把向问天毙与掌下……

四十一、功败垂成

ps:还有红票吗?

就在这危急关头,一道人影骤然腾空,娇叱一声,扣指一弹,两道银线直奔胖胖老者的双目。

“东方不败!”

徐宁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道:“这个大帮手总算出来了。”

胖胖老者完全没有想到,黑木崖上居然还埋伏有这等厉害好手,东方不败埋伏甚久,出手的时机无可挑剔,她修liàn

的又是葵花宝典,这一击快如闪电,让人避无可避,胖胖老者大叫一声,双目中淌出细细的血线来,竟然被东方不败这一招偷袭,给射瞎了双眼。

任我行大喜,呼喝一声,就从身边的属下手里,夺过了一把铜锤,奋力掷了出去。

任我行这般老奸巨猾,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冲上去,毕竟胖胖老者武功竟然,若是给胖胖老者拼死一击,打的他魂飞魄散,那才是冤枉了。

胖胖老者心神俱丧之下,竟然被躲避,被任我行掷出的铜锤砸在了身上,身不由己的一晃。

一个姓童的长老,见状大喜,冲了上去,一掌拍下,正中胖胖老者的后心,他一招得手,正要再加一记重手,就听得胖胖老者长嚎一声,左手犹如闪电一般翻了上来,直直的穿过了童姓长老的胸膛,把他生生击毙。

胖胖老者击杀了这名长老之后,猛然向天一声咆哮,全身都生出了浓密黑毛来,人脸也变成了狗头,徐宁大吃一惊,他可是见过这个东西的,那就是胖胖老者培养,后来被罗嫣给彻底破坏的“死神侍者”。

若是普通的死神侍者,徐宁倒也不惧,但这个胖胖老者武功已经如此惊人,再化身为死神侍者,不知dào

会有多少实力的飙升,料想也不会像普通死神侍者一般容易对付。

徐宁厉喝道:“这怪物刀枪不入,动如迅雷,大家不要近身肉搏,可重重兵刃砸打,用暗器射向他的眼耳鼻口等要害。”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身材高大的魔教长老靠的稍近,胖胖老者一声低吼,就扑了上去,徐宁和任我行虽然一起冲出去救援,但仍旧来不及了,这名魔教长老连一击都没撑过去,就被胖胖老者化身的死神侍者给撕成了两片。

在场众人也都杀过人,但却从未见如斯血腥的场面,向问天这个时候,才调息完毕,吐气喝道:“大家离开远一些,用黑血神针招呼。”

向问天比徐宁经验丰富多了,立kè

就判断出来,已方的优势和劣势,做出了最有针对性的命令,可饶是向问天应对得宜,但却完全来不及了。

胖胖老者化身的死神侍者,鼻子轻轻掀动,竟然似乎比双眼未盲还要厉害,光是凭着气味,就能分辨出来众人的方位,他势如疯虎,连环扑击,须臾间就有四位魔教长老惨死。

任我行跟胖胖老者硬拼了一招,手中长剑都被他给徒手折断,再也不敢切身进去,甚至也无能为力救人。

东方不败出手一次,就再也没有出手,远远的瞧着,似乎颇有些看热闹的样子,向问天也是略攻数招之后,就无奈退开。

就只有徐宁追在胖胖老者的背后,长剑连环刺出,只是他纵然豁尽全力,长剑刺在胖胖老者的身体上,也只能入肉数分,根本伤不得已经化为了死神侍者的大敌。

长剑都无能为力,徐宁也不会妄想去试试,自己的掌力如何,纵然他嫁衣神功已经有第七层,更有吸星大法傍身,也绝对不会胜过灌注了全部功力的长剑。

胖胖老者几次反击,徐宁都仗着绝世轻功避让开来,但连番遇险,又不曾奏功之后,他也不得不无奈退让开来。

胖胖老者也不去理会任我行等人,就是在黑木崖上横冲直撞,大肆杀戮,似乎连神智都已经不清楚了,只懂用最暴虐的手法屠杀。

晃眼间,胖胖老者已经连杀百余人,剩下的人都远远的避让了开来,他一时间也抓不到,这才仰天咆哮了一声,径直冲下了黑木崖。

徐宁擦了擦脸上汗水,刚才跟化身死神侍者的胖胖老者恶斗,让他精神高度紧张,比之前大战数百招都累,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大敌居然还有这么一招压箱底的功夫。

任我行和向问天等人脸色也都难看之极,他们完全没有想到,此番杀上黑木崖,没有击杀东方不败,却等来如此大敌。刚才胖胖老者发威,足足杀了七八位长老,数十名日月神教的高层教众,没有了这些人,日月神教的实力,最少也要受损三成。

任盈盈的脸色亦是十分难看,徐宁偷偷瞧了一眼,却微微有几分失望,任盈盈跟他认识的任何一个女孩子都长的不像,虽然也十分美貌,更有楚楚之致,但这种场面下,他也心动不起来了。

徐宁喘息一定,就对任我行说道:“属下这就去追踪这怪物,免得让他再次杀上黑木崖来,攻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任我行挥了挥手,他攻下了黑木崖,正有许多事情要做,没有办法亲身去追杀死神侍者,更何况,这个古怪的大敌,虽然双目瞎了,但他仍旧没有任何信心,能够将之杀死,追上也没有用。

徐宁冲着一直都在打酱油的王家兄弟招了招手,他们立kè

就跑到了徐宁身边,让徐宁没有想到的是,东方不败也跟了上来,他微微沉吟,就没有多说什么,倒是任我行和向问天,瞧向东方不败的眼神,都充满疑惑和猜疑。

徐宁也没有心思给任我行他们解释,跟更何况,说不定他解释了一番,露出了更大的破绽来,反正此番下了黑木崖,他是不打算再回来了,也就没有必要再鸟任我行这些人。

就在徐宁带了东方不败和王家兄弟,准bèi

离开黑木崖的时候,任盈盈忽然对父亲说道:“掳掠女儿的这个敌人,实在太可怕了,我终究比徐宁熟悉本教的人员,可以调动本教之人,随时追踪此人,让我也跟着一起去追杀这名大敌吧!”

任我行略微犹豫了一下,也点了点头,徐宁看着自己这个三人队伍,慢慢的变成四个,现在有变成了五个队员,心情十分复杂,却什么也不能说,只能怏怏的带着四人下来黑木崖。

四十一、功败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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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

徐宁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道:“这个大帮手总算出来了。”

胖胖老者完全没有想到,黑木崖上居然还埋伏有这等厉害好手,东方不败埋伏甚久,出手的时机无可挑剔,她修liàn

的又是葵花宝典,这一击快如闪电,让人避无可避,胖胖老者大叫一声,双目中淌出细细的血线来,竟然被东方不败这一招偷袭,给射瞎了双眼。

任我行大喜,呼喝一声,就从身边的属下手里,夺过了一把铜锤,奋力掷了出去。

任我行这般老奸巨猾,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冲上去,毕竟胖胖老者武功竟然,若是给胖胖老者拼死一击,打的他魂飞魄散,那才是冤枉了。

胖胖老者心神俱丧之下,竟然被躲避,被任我行掷出的铜锤砸在了身上,身不由己的一晃。

一个姓童的长老,见状大喜,冲了上去,一掌拍下,正中胖胖老者的后心,他一招得手,正要再加一记重手,就听得胖胖老者长嚎一声,左手犹如闪电一般翻了上来,直直的穿过了童姓长老的胸膛,把他生生击毙。

胖胖老者击杀了这名长老之后,猛然向天一声咆哮,全身都生出了浓密黑毛来,人脸也变成了狗头,徐宁大吃一惊,他可是见过这个东西的,那就是胖胖老者培养,后来被罗嫣给彻底破坏的“死神侍者”。

若是普通的死神侍者,徐宁倒也不惧,但这个胖胖老者武功已经如此惊人,再化身为死神侍者,不知d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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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厉喝道:“这怪物刀枪不入,动如迅雷,大家不要近身肉搏,可重重兵刃砸打,用暗器射向他的眼耳鼻口等要害。”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身材高大的魔教长老靠的稍近,胖胖老者一声低吼,就扑了上去,徐宁和任我行虽然一起冲出去救援,但仍旧来不及了,这名魔教长老连一击都没撑过去,就被胖胖老者化身的死神侍者给撕成了两片。

在场众人也都杀过人,但却从未见如斯血腥的场面,向问天这个时候,才调息完毕,吐气喝道:“大家离开远一些,用黑血神针招呼。”

向问天比徐宁经验丰富多了,立kè

就判断出来,已方的优势和劣势,做出了最有针对性的命令,可饶是向问天应对得宜,但却完全来不及了。

胖胖老者化身的死神侍者,鼻子轻轻掀动,竟然似乎比双眼未盲还要厉害,光是凭着气味,就能分辨出来众人的方位,他势如疯虎,连环扑击,须臾间就有四位魔教长老惨死。

任我行跟胖胖老者硬拼了一招,手中长剑都被他给徒手折断,再也不敢切身进去,甚至也无能为力救人。

东方不败出手一次,就再也没有出手,远远的瞧着,似乎颇有些看热闹的样子,向问天也是略攻数招之后,就无奈退开。

就只有徐宁追在胖胖老者的背后,长剑连环刺出,只是他纵然豁尽全力,长剑刺在胖胖老者的身体上,也只能入肉数分,根本伤不得已经化为了死神侍者的大敌。

长剑都无能为力,徐宁也不会妄想去试试,自己的掌力如何,纵然他嫁衣神功已经有第七层,更有吸星大法傍身,也绝对不会胜过灌注了全部功力的长剑。

胖胖老者几次反击,徐宁都仗着绝世轻功避让开来,但连番遇险,又不曾奏功之后,他也不得不无奈退让开来。

胖胖老者也不去理会任我行等人,就是在黑木崖上横冲直撞,大肆杀戮,似乎连神智都已经不清楚了,只懂用最暴虐的手法屠杀。

晃眼间,胖胖老者已经连杀百余人,剩下的人都远远的避让了开来,他一时间也抓不到,这才仰天咆哮了一声,径直冲下了黑木崖。

徐宁擦了擦脸上汗水,刚才跟化身死神侍者的胖胖老者恶斗,让他精神高度紧张,比之前大战数百招都累,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大敌居然还有这么一招压箱底的功夫。

任我行和向问天等人脸色也都难看之极,他们完全没有想到,此番杀上黑木崖,没有击杀东方不败,却等来如此大敌。刚才胖胖老者发威,足足杀了七八位长老,数十名日月神教的高层教众,没有了这些人,日月神教的实力,最少也要受损三成。

任盈盈的脸色亦是十分难看,徐宁偷偷瞧了一眼,却微微有几分失望,任盈盈跟他认识的任何一个女孩子都长的不像,虽然也十分美貌,更有楚楚之致,但这种场面下,他也心动不起来了。

徐宁喘息一定,就对任我行说道:“属下这就去追踪这怪物,免得让他再次杀上黑木崖来,攻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任我行挥了挥手,他攻下了黑木崖,正有许多事情要做,没有办法亲身去追杀死神侍者,更何况,这个古怪的大敌,虽然双目瞎了,但他仍旧没有任何信心,能够将之杀死,追上也没有用。

徐宁冲着一直都在打酱油的王家兄弟招了招手,他们立kè

就跑到了徐宁身边,让徐宁没有想到的是,东方不败也跟了上来,他微微沉吟,就没有多说什么,倒是任我行和向问天,瞧向东方不败的眼神,都充满疑惑和猜疑。

徐宁也没有心思给任我行他们解释,跟更何况,说不定他解释了一番,露出了更大的破绽来,反正此番下了黑木崖,他是不打算再回来了,也就没有必要再鸟任我行这些人。

就在徐宁带了东方不败和王家兄弟,准bèi

离开黑木崖的时候,任盈盈忽然对父亲说道:“掳掠女儿的这个敌人,实在太可怕了,我终究比徐宁熟悉本教的人员,可以调动本教之人,随时追踪此人,让我也跟着一起去追杀这名大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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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蓝凤凰

ps:求红牌,不给红票,就杀了蓝凤凰,哼哼哼!

“属下已经派出十一拨教众,下毒二十八次,此人虽然警觉,但却仍旧不能提防,下毒成功二十一次……只是,所有下毒的教众,全部被杀死,无一生还,此人虽然有中毒迹象,但却仍旧行动自如,非但没死,而且武功也似乎未有稍弱。”

徐宁瞧着眼前这个风韵成熟的苗家女子,心底不由得微生惧意。

这个苗家女子正是蓝凤凰,下了黑木崖之后,东方不败就招来了属于自己的势力,对胖胖老者衔尾追杀。

五人武功虽然都不凡,尤其是东方不败和徐宁,都是一等一的大高手,但追杀的首选,仍旧是下毒,而非武功。

胖胖老者下山之后不久,就恢复了人类模样,被东方不败召唤来的蓝凤凰,用了各种下毒手段,暗算了二三十次,但却仍旧不能毒杀此人。这位苗疆的美人儿,已经把胖胖老者当作毒神转世了,若非有东方不败压阵,她早就不敢再跟胖胖老者做对,带了教众,逃回苗疆去了。

徐宁冲着蓝凤凰微微一笑,把每一次下毒的过程,都问的非常仔细,他倒不是想要知dào

,如何下毒暗算胖胖老者,而是日后他十之八九,会跟东方不败翻脸,毕竟现在合zuò

就是为了杀人,没什么别的同盟基础,日后蓝凤凰都有什么下毒手段,不可不查。

说实话,徐宁更想一剑杀了蓝凤凰,只可惜有东方不败在身边,他总也找不到机会。

苗疆女子性子豪爽,蓝凤凰哪里知dào

徐宁的算计,原原本本的把五毒教的各种下毒手段,说了个门清底儿掉。东方不败知dào

徐宁的算计,但却不说破,只是懒洋洋的斜倚大树,似乎十分懒散,对面前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王家兄弟和任盈盈,早就给徐宁和东方不败支开,现在都不在这里,不然让他们看到蓝凤凰,肯定是个大麻烦。原著里,蓝凤凰始终是任盈盈大小姐的死党,但现在这位苗家女儿,显然是对东方不败更为死心塌地。

徐宁问过了蓝凤凰,如何给胖胖老者下毒之后,一笑说道:“这个老家伙武功很厉害,蓝教主一定不要太过接近此人,免得有甚伤损。”

蓝凤凰也点了点头,心有余悸的说道:“这个老家伙的确厉害的可怕,出手快到了,连看都看不清的地步。我远远在半里之外,瞧看他杀我五毒教的弟子,那真是,那真是……”

蓝凤凰识字不多,一时间不知dào

该如何形容,徐宁含笑接口说道:“如鬼似魅,雷轰电闪。”

蓝凤凰立kè

大点起头,说道:“就是这样,徐宁公子你读书多,形容的真好。如鬼似魅,雷轰电闪,那老家伙,真的犹如山里的鬼魅山魈,简直就不是人了。”

徐宁哈哈一笑,说道:“他只是武功高些,终究还是人的。”

徐宁随手一翻,在蓝凤凰身上连拍九下,蓝凤凰明明看到徐宁出手,但却一记也躲不开,甚至就连手都只来得及抬起来三四寸。不过徐宁无心伤她,蓝凤凰也很快就知dào

,徐宁只是在她衣衫上轻轻一沾,就连衣服下的肌肤都没挨到,并不要出手对付她,不由得钦佩的叫道:“徐宁公子的武功也好高,只怕不会比那个老家伙差多少了。”

徐宁微微一笑,最后摇了摇头说道:“我出手速度不会比他慢多少,但真个动手,我还不是他的对手,毕竟我年纪太轻,练武的时间比他短很多。”

蓝凤凰仍旧钦佩不已,笑道:“可是公子比他聪明多了,他这么大年纪才练武到这个地步,公子一定三十岁不到,就能比他更强。”

徐宁哈哈一笑,蓝凤凰实在是个很豪爽的女孩子,若非他杀了蓝凤凰的父亲,五毒教的老教主,还真不想冲这个女孩子下手,但现在,他没得选择。

徐宁瞧了东方不败一眼,终究还是没有下手,叹了口气,说道:“接下来几日,还是的麻烦蓝教主,待得这老家伙体力耗尽,我跟东方教主才会出手。”

蓝凤凰答yīng

了一声,双眼笑得都眯了起来,她出身苗疆,总觉得汉人瞧不起他们苗人,徐宁不但出身名门正派,还是东方不败面前红人,武功更是高强之极,又复少年英俊,但却对她和和气气,还关心她,不要被胖胖老者伤到,这些都让这位苗疆妹子,心生无数好感。

蓝凤凰冲着东方不败微微施礼,就打算退了下去,临走之前,她咬了咬牙,吩咐了一声手下,顿时就有手下送上了一坛子美酒。

她捧着这坛酒,送到了徐宁面前,然后摆手让手下送了一个花瓷大碗,轻轻倒出了半碗,琥珀色的美酒中,几个小小的虫豸漂浮,看起来别有异样。

徐宁瞧了大喜,问道:“这碗五毒仙蜜酒可是教主送我的吗?”

徐宁知dào

这坛子五毒教的蜜酿美酒的功力,不但能驱除百毒,还有增强体质和功力之妙,平常人难得一见,脸上的欢喜并不是假的。

蓝凤凰美目一眨,笑道:“你居然知dào

吗?这东西可好多人不敢喝呢!”

徐宁哈哈一笑,端起来花瓷大碗,就一口饮尽,蓝凤凰随手又倒了一碗,徐宁照旧干了,蓝凤凰连续倒了五碗,徐宁都一一饮尽,蓝凤凰这才把剩下的半坛子五毒仙蜜酒放下,嫣然一笑说道:“你酒量可真好,这东西你若是喜欢,我送你几坛子可好?”

徐宁点了点头,一笑说道:“好!多谢蓝妹妹了!”

蓝凤凰忍不住又惊又喜,问道:“你叫我蓝妹妹,可是觉得我还挺年轻漂亮?”

徐宁连连点头称是,蓝凤凰的双眼又笑得眯成了月牙,挥手让五毒教的教众留下了十坛子五毒仙蜜酒,这才带了属下们离开。

东方不败瞧着,已经走了很快,还频频回头的蓝凤凰,忍不住讥讽道:“你这个小鬼,把人家迷的颠三倒四,只怕这个苗家女子的心里,全都是你了,可是你却想着杀了她,也不知dào

,蓝凤凰知dào

你心里的想法,会是什么情绪。”

徐宁闻得此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想再跟东方不败探讨这个问题,转而问道:“教主可想知dào

,我之前告sù

你的口诀,究竟怎么一回事儿吗?”

四十三、江湖败类

ps:红票捏?我的红票在哪里,再不给俺投红票,下一章就让小宁子奸杀蓝凤凰……

东方不败脸色微微一变,沉声说道:“你怎么知dào

全本的葵花宝典?”

徐宁嘿然一笑,说道:“教主果然冰雪聪明,只从几句口诀,就推测出来我有全本的葵花宝典。我不但有全本的葵花宝典,还有全本的红叶心经,教主可想要瞧一瞧吗?”

东方不败微微沉吟,忽然说道:“林远图手里倒是有可能藏着原本的红叶心经,但我不信他也有全本的葵花宝典,你在哄我?”

徐宁微微惊讶,对东方不败的佩服和忌惮,登时又深了一层。

林远图的袈裟上,并没有全本的红叶心经,向阳巷老宅的红叶心经,只有可能来自林远图的师父红叶禅师,东方不败从轻微的蛛丝马迹,就推断了出来,此人的智力只可怕,只怕也不逊色那位“真zhèng

的东方不败”了。

徐宁自然不会跟东方不败说实话,微微一笑,说道:“你虽然练就了红叶心经和葵花宝典,但始终也不过相当于葵花宝典第三层,不能有更多突pò

,但若是知dào

了全本的葵花宝典和红叶心经,必然可以再上层楼,我们两人联手,就一定可以杀了那个老家伙。”

东方不败沉吟不语,良久之后,才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徐宁嘿然一笑道:“你帮我先找二十个名声狼藉,死有余辜的武林高手,我再告sù

你这些吧。”

东方不败嘿然一笑,默然许久,这才通过秘密渠道,发出了命令去。

徐宁和东方不败在此地也没有多逗留,很快就再次出发,去追击胖胖的老者,本来他们在这里停下来,就只是见一见蓝凤凰罢了。

半日后,东方不败的手下再度来报信的时候,就多出来十多个面目狰狞的武功高手,这些人瞧向东方刚不败的眼神,也不是十分驯服,显得颇为倨傲。显然这些炮灰,并非是东方不败的嫡系,而是想要投靠,却又不甚驯服的黑道人物,还完全都摸不清状况。

东方不败把自己的真zhèng

手下打发走了之后,伸手一指,其中一人,低声说道:“此人绰号云中仙鹤,十六岁的时候,奸杀自己的亲妹子,老爹发xiàn

的时候,恼羞成怒,当时就气成了瘫痪。”

东方不败然后再指定另外一人,说道:“这人唤作五路煞神,是黑道豪客,开山劫道做大王。每次抢劫货物都不留活口,死在他手底下的南北客人,已经超过千人。”

东方不败把每个人的来历都说了一遍,这十余人几乎都是残忍成性,死有余辜之辈。

这几个人开始还有些忐忑,随即就都恼怒了起来,谁也不愿意被人如此揭开老底儿,虽然平时他们也爱吹嘘这些“壮举”。登时就有人冲出来,喝骂道:“我等是来投靠东方教主,你们这两个小娼妇和小白脸,这都是什么态度?若非看在教主面子上,非得杀了你们两个不可。”

云中仙鹤登时阴惨惨的说道:“就算有东方教主护着你们,但若是不小心落在我们手里,我可不敢保证,不会奸杀了女的,活剮了男的,老子最好人肉下酒。”

徐宁叹息一声,知dào

了东方不败的所言非虚,身法一晃,双手拍出,推在当头一人的身上,然后推着此人就撞向了另外的人。

被徐宁掌力黏住的人,还想要挣脱,却哪里能够?须臾间就被徐宁把这十余人黏到了一处,吸星大法催动,这十余人的内力被汩汩不绝的强行吸取了出来。

散功之苦,极为惨烈,这十余人惨叫连连,开始还都硬气,很快就有几人开始求饶,但徐宁哪里理会这几个人渣?吸星大法越催越急,半个时辰之后,就把这些的功力吞噬的干干净净。

这些人都是死有余辜之辈,徐宁也不做妇人之仁,吸干了功力之后,劲力一吐,登时把这些人生生震毙。

他也不瞒着东方不败,杀了这些江湖败类之后,就端坐下来,运功炼化这些人的内力。

这十余人的内力,各种家派路数都有,本来十分驳杂不纯,但经过嫁衣神功同化,再经吸星大法吞噬,几个转折之后,就越来越纯,直至徐宁体内诸多窍穴一起震动,长啸了一声,猛然跃起,嫁衣神功竟然突pò

至了第八层。

此时他如论功力,已经不在胖胖老者之下,超过了任我行,方证的等江湖绝顶高手。

徐宁微微可惜,他经过这一次功力增长之后,想要再做突pò

,已经不能依靠吸星大法,必须要自己苦练才成。嫁衣神功的第九层大圆满,已经不能纯靠内力的数量强行推上去,必须要有所感悟,明白天人相化,自然妙用之道。

徐宁跃起来之后,就把红叶心经完完整整的背了一遍。

东方不败神色凝重,她也没有想到,徐宁居然真把这套武功秘诀被给她,默默记忆了一遍,又让徐宁背了三遍,已经铭记于心,再也不会忘记。

徐宁给东方不败背诵的是红叶禅师所创原本,不过他料想以东方不败的才智,推敲出来其中破绽也并不难,他到不是小气,而是怕东方不败知dào

他的武功底细。

背诵了红叶心经之后,徐宁这才说道:“待得你修成红叶心经,我就会把完全版的葵花宝典背给你,邪门武功高手,以后我就不需yào

了,不过你可愿跟我一同修liàn

葵花宝典?”

东方不败微微沉吟在,这才说道:“凭你我的武功,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对手,但那个老家伙的实力十分古怪,已经超出了武功的范围,如果我们不能精诚合zuò

,只怕都要给他杀死。我愿意跟你一同练功,一起把葵花宝典参研到最高境界。”

徐宁嘿然一笑,他并不相信东方不败,不过有了这句保证,至少短时间内,两人已经是合zuò

关系,可以不用互相提防。

徐宁瞧了瞧那些被杀的江湖败类,自言自语道:“那个老王八距离此地不远,我要再试一试他,还残留了多少实力,你呆会记得替我掠阵吧。”

东方不败微微浅笑,说道:“老爷既然有如此雅兴,妾身遵从便是。”

四十四、黄雀

徐宁轻轻一笑,脸上充满了自信!

东方不败可不知dào

,徐宁在这段日子里,连红叶心经也已经修liàn

到了第三层,就差最后一步,把红叶心经跟葵花宝典合璧,就能大功告成。

所谓:红叶心经,入门初基;葵花宝典,登峰造极!

只要徐宁踏出这一步,就能碾压东方不败,而且他也有自信,东方不败一定没有办法超越自己,就算自己把红叶心经和葵花宝典都传了给他,东方不败还是无法将之练成。

原因无他,东方不败没有嫁衣神功,不能化解红叶心经和葵花宝典的反噬。

就算有胖胖老者这个敌人,徐宁也不会对东方不败完全信任。

半个时辰之后,徐宁和东方不败已经跟,王家兄弟和任盈盈大小姐汇合,五人身边再无其他人。

徐宁远远的瞧着胖胖老者,他的眼睛已经完全瞎掉了,不住的抽动鼻子,转动耳朵。这几天任盈盈和东方不败的手下,反复刺杀,早就让胖胖老者草木皆兵,变成了惊弓之鸟。他的武功虽然高强,但心理素质却非是坚毅,只看他的动作,就可知他内心是多么惶惶然,多么的担惊害pà



徐宁长啸一声,大步走了上前,拔剑在手,喝道:“今日就要了断恩怨,你当初害我的时候,可没想到有今日罢!”

胖胖老者猛然长嚎一声,全身都生出黑毛,冲着徐宁就狠狠的硬撞了过来。

徐宁滑步退开,也不由得暗暗苦笑,他没料到,这个胖胖老者已经完全丧了胆,面对自己孤身一人挑zhàn

,也不敢以武功应对,而是催动了“妖力”,化为了狗头人身的死神侍者来战斗。

徐宁把修liàn

至第八层的嫁衣神功灌注到长剑上,当初燕南天一剑能斩开靑石宝座,就可见嫁衣神功的攻击力还是很强dà

的,此时徐宁虽然还不及嫁衣神功大成的燕南天,但却也逊色不远,毕竟他还有葵花宝典,出手速度远在燕南天之上。

只听得叮叮当当一连串的脆响,徐宁在须臾间就绕着胖胖老者转了七八个圈子,连刺一百零八剑,虽然每一剑都是一沾即走,但剑光闪动之下,已经比之前刺入的更深。

两人交手数十招,化身为死神侍者的胖胖老者,就全身浴血,虽然仍旧咆哮苦战,速度敏捷力量都不减有丝毫衰退,但也给了徐宁不少信心。

至少他知dào

,自己在胖胖的老者面前,已经再非是毫无还手之力。

徐宁把葵花宝典和红叶心经的身法展开,一举一动,没有丝毫风声,就如一个轻轻的纸人,在空气中飘来荡去。胖胖老者虽然能够凭着超出常人的耳力和鼻子来定位,终究比用眼睛逊色一筹,不管他如何疯狂扑击,始终都不能粘到徐宁的半片衣角。

徐宁陡然间长啸一声,剑光骤然加紧,身法也越转越快,百招一过,剑法身法的速度,竟尔又提升了一分。

东方不败远远的瞧着,忽然发xiàn

自己手心里全都是汗水,暗暗忖道:“这小子武功提升的好快,我现在虽然在速度上,还可以稍胜一筹,但真要是单打独斗,已经奈何他不得了,他可以凭借深厚我不止一筹的内力稳守,直到我内力垂尽,这才悍然反击。”

王家兄弟更是瞧得咂舌不下,他们本来以为自己修liàn

的辟邪剑法,就是天下第一快剑了,没想到徐宁的剑法更是快出他们接近一倍。他们兄弟直到现在,也瞧不出来徐宁也是修liàn

了葵花宝典。

毕竟葵花宝典的剑招并不重yào

,它虽然是一部上乘剑术秘籍,但根基却在内力心法上,有了雷轰闪电的速度,什么剑法使出来,都是一般的威力。

倒是任盈盈,瞧向徐宁的眼神微有几分古怪,她比任何人都镇定,一双小手暗暗笼在衣袖中,似乎扣住了什么暗器。

徐宁跟胖胖老者斗到了酣畅处,忽然剑法一变,每一招都变得犹如雷霆,长剑过处,余音袅袅,久久不散,让胖胖老者完全都分辨不出来,剑光从何处刺来?

徐宁如此使剑,剑法就慢了一分,但剑上的力道也重了一分,每一剑落下,胖胖老者都会伤的更重一些。

胖胖老者跟徐宁再恶斗了数十招,猛然一身长吼,双臂护住了脸面,猛然直直的撞了过去,扯开双腿,玩命狂奔。

徐宁微微犹豫,又复追了上去,胖胖老者化身的死神侍者,速度之快,居然也不在他的葵花宝典练就的轻功之下,徐宁连续递了十余剑,每次都因为运劲发力,速度略缓,被胖胖老者生生靠速度躲避了开去。

徐宁追了数里,不由得微微长叹,放qì

了追击,目送着胖胖老者远去,心底下甚为可惜。

经此一战,他知dào

自己的武功,已经进境到足以匹敌天下任何高手的地步,甚至也不会输给已经残废的胖胖老者,但终究还是杀不了胖胖老者化身的死神侍者。

徐宁驻足之后,回头望去,却见东方不败和王家兄弟都没有追上来,任盈盈却不见了,他微觉奇怪,也没有多想,把长剑收回了腰间,缓缓向来路走回。

反正这附近有任盈盈和东方不败的眼线,胖胖老者就算速度再快,也是逃不出这个侦查网的,他并不怕找不到胖胖的老者。

胖胖老者狂奔出数十里,这才力qì

垂尽,一头栽倒地上,喘着粗气,拼命的嚎叫。他身上的伤口,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都收口了,甚至很多浅一些的伤口,已经复原至看不出来,可见这具身躯的恢复能力之强悍。

就在胖胖老者嚎叫了半柱香的功夫,狗头人身形象渐渐褪去,重新化身为人的时候,一个白白嫩嫩的手掌,悄无声息的贴到了他的后心,一股吸摄的内力陡然发出。

胖胖老者急忙想要催动内力,挣开此人,但却怎么都没有办法挣脱,偷袭他的人,吸星大法修liàn

的比徐宁和任我行都要深厚的多,不管胖胖老者催动多少内力,都会被此人吸的一干二净。

半个时辰之后,胖胖老者已经气绝身亡,一身功力也被来者吸收的涓滴不剩。

四十五、江湖风云起

“什么?那个胖胖老者已经死了?而且死前还被人把一身功力吸走?”

徐宁听到了东方不败的手下来报gào

这个消息的时候,心头之震惊,简直没有办法来形容,他说什么也不信,世上居然还有人能抢在自己之前,杀了胖胖的老者。

“这事儿是谁干的?特么的丫就不知dào

,抢怪是遭人恨的事情吗?这是生儿子没屁眼的节奏啊!特么居然也有人干的出来……”

东方不败脸上也不好kàn

,她面对怒发如狂的徐宁,淡淡的说道:“现在发脾气有什么用?我们就要面对一个,比那个老家伙更阴狠,更厉害,而且还不知dào

是谁的敌人。若还不能精诚合zuò

,迟早都要被这个人一一杀死。他能杀了那个老家伙,也就一定能杀了我们。”

徐宁摇了摇头,嘿然笑道:“那可未必!”

如果有人能够把一身武功修liàn

到此界绝顶,就能够离开这里,这件事儿,徐宁是不会跟东方不败说的。何况他也知dào

,就算那个人吸了胖胖老者的全部功力,再加上本身功力,实力肯定强横的难以想象,但也不过比自己嫁衣神功第八层有质的突pò

,最多就是量上多些。

因为他自己就已经没有办法靠吸星大法,把嫁衣神功催动到第九层了,徐宁就不信,那个人没有遇到自己一样的问题。

换句话说,这个新的敌人,未必就比胖胖老者的危险更大,假如对方只是武功高强,却不会变身为死神侍者的话。

东方不败对徐宁的自信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问道:“我要重修葵花和红叶,你来助我!”

徐宁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没有问题,待我们把任盈盈大小姐安顿好,再打发了王家兄弟,就觅地潜修。”

东方不败嘿然笑道:“你不用去管任盈盈,她早就自己走了,倒是王家兄弟,我看他们逆火攻心,应该没几天好活了,你还是给他们准bèi

后事,来的更贴心些。”

徐宁微微皱眉,王家兄弟练辟邪剑法,练的乱七八糟,出问题是迟早的事儿,就是他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大的问题。

徐宁微微皱眉,只能叹息一声说道:“实在不成,也只好废去他们兄弟的功力了。倒是任盈盈……好像有些古怪,难道任我行已经下了黑木崖?”

东方不败哈哈一笑,说道:“还以为你已经给那个小狐狸精迷的东南西北都分不出来,你也知dào

任盈盈可能有问题!不容易啊!这个女孩子,不声不响,就在教内有圣姑之号,随随便便动根手指,就能指使无数江湖豪杰,又怎会是普通角色?”

徐宁倒是没有想过,任盈盈大小姐会有什么问题,但经东方不败这么一说,任盈盈一千前代教主的女儿,居然还能在日月神教内有庞大的势力,的确怎么想也不正产。

不过,这种日月神教的内部争权,他也懒得去管,毕竟他跟任我行,向问天也有些情面,就算任盈盈帮zhù

父亲,执掌了日月神教,他也不会吃亏。

徐宁皱眉思忖了片刻,有些苦恼的说:“之前还知dào

敌人是谁,忽然间就连敌人是谁都不知dào

了,接下来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我们先寻一个地方,把葵花宝典修成再说吧。”

有东方不败的帮zhù

,安置王家兄弟自然很容易,很快东方不败就寻了一个极大的宅院,据说还是前朝元老的宅邸,后人转手卖出,最后落在了东方不败的手里。

徐宁跟东方不败同修,在他的帮zhù

下,东方不败不过月余,就把红叶心经练成,然后徐宁又传了他完整版的葵花宝典,东方不败对葵花宝典了如指掌,自然知dào

徐宁没有骗她,再有月余时间,就连葵花宝典也练成了。

只是当东方不败把红叶心经和葵花宝典都练成之后,两股内力却始终无法融合,每过一段时间,真气就满盈自缢,若不喧泄,就要欲火焚身,不克自制。只能劳烦徐宁用吸星大法吸收掉一部分功力,才能稍作缓解。

这种后果,就是连徐宁自己也没有想到,东方不败更跟徐宁翻了几次脸,始终怀疑徐宁害她。只是此时的东方不败,已经非是徐宁对手,两人先后恶斗数次,谁也奈何不得谁,东方不败有了这个把柄,最后也只能跟徐宁妥协。

两人闭关了数月之后,再次出来行走江湖,此时江湖上已经风光大变,任我行重新执掌黑木崖之后,日月神教气象一新,已经跟正道武林几次冲突,死了好多人。

五岳剑派在岳不群的整顿下,虽然少了嵩山派,但却更有凝聚力,已经成了抵抗日月神教的主力,岳不群,宁中则,令狐冲,林平之这师徒四人更是大放光彩,每个人都杀了不少日月神教的高手,双方本来就结仇极深,倒也不怕多添几笔新恨。

徐宁对江湖上的事情,并不十分在意,但他离开华山甚久,也打算回华山一行,顺带也想能否跟少林寺搭上关系,图谋易筋经。

他虽然不知dào

,易筋经能否让自己的嫁衣神功突pò

第九层,但至少是一个可能,他已经得到了吸星大法,就只剩下这套武功,还能对他有帮zhù

了。

东方不败没能亲手杀了胖胖老者,也不知dào

隐藏起来的那个杀了胖胖老者的人是谁,知dào

暂时没有办法夺回黑木崖,就把自己的旧部大多隐藏起来,只带了一部分好手,跟着徐宁,投入了华山派。

华山派最近名声鹊起,忽然听得最出色的大弟子,收伏了一个隐秘的江湖门派,带了数百好手归降华山。

这个消息倒也惹起了轩然大波,让徐宁在沉寂许久之后,名声一跃,超过了最近大出风头的令狐冲和林平之,再次成为所有人瞩目的焦点。

尤其是东方不败美貌非常,许多人都夸赞,她和徐宁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甚至更有好些人暗暗认定,徐宁是得到了这个美貌女子倾心,才收伏了这个隐秘江湖门派。

知dào

徐宁东西的任我行和向问天执掌的黑木崖,对徐宁重回华山,并未有任何发言。

四十六、冲之剑法

徐宁清啸一声,跃起半空,剑光连续十三变,把一根树枝劈成了五十四段,然后才从容落地,斩断的树枝落在地上,排成了太极八卦之形。

看到了这一幕的华山派弟子,欢呼雷动,都为大师兄的剑法赞叹。

如今华山派得了金刀门王家和福建福威镖局的财力支持,已经先后收了数十名新的弟子,之前岳不群也不是不想多招收弟子,而是华山派财力不允许,养不起这么多弟子。

这些后来才拜入师门的华山派新弟子,本来都不大服气徐宁,徐宁年纪比令狐冲还小了一两岁,看起来又斯文秀气,比林平之还要俊秀,他们都是见识过令狐冲和林平之的剑法,都不信徐宁还能更厉害一些。

华山派的那些先进弟子,当然会这些后进的师弟,嗤之以鼻,把徐宁捧的到了天上,新老弟子之间,为此还颇有矛盾。

徐宁一回来,就压下了令狐冲和林平之的风头,还让许多倾向于两位师兄的新进弟子很不服气,觉得他抢了令狐冲二师兄和林平之师兄的风头。

当徐宁这一手剑术使出,华山派上下,就再也没有了异议,所有的弟子都成了他的“粉丝”。

徐宁借着指点师弟们剑术,小露了一手剑术,慑服全场,心下也没怎么得yì

,毕竟他见过了更大的场面,随口就点了几名师弟出来,让他们演练剑术,随口指出他们剑术的缺点,一招一式的给改正过来。

徐宁这个大师兄的作派十足,旁边一直都偷偷喝酒的令狐冲,却完全都懒得看这边,倒是林平之也揣摩徐宁的指点的剑法,学的比别位师弟更认真些。

林平之瞧了一会儿,转头问令狐冲说道:“二师兄!刚才大师兄那一剑,我也能做到剑法变化,但却怎么也不可能出手那么快,你可瞧出来什么端倪?”

令狐冲哈哈一笑,说道:“我的剑法也没那么快。不过,我不像你,还想要把剑法修liàn

到大师兄那个地步。大师兄的剑术,按照师父的说法,有一半是天生的,非是后天苦学能至,我就干脆懒得费那个功夫了。”

林平之微微蹙眉,说道:“二师兄说哪里话来?就算我们比不上大师兄,也总要努力,才不至于被拉下太远。你我都是华山派最重yào

的弟子,门户振兴都要靠我们了,怎可如此不努力?”

令狐冲还是懒懒的,不想动弹,林平之眉头一皱,忽然喝道:“二师兄看剑!”

林平之一剑点出,笼罩了令狐冲身上二十七处穴道,剑术之精妙,已经超出五岳剑派许多前辈高手不知dào

多少。

令狐冲哈哈一笑,大叫道:“林平之师弟,我自问不是大师兄的对手,但你想要赢我,可还需yào

再多苦练几年!”

令狐冲反手拔剑,无巧不巧的一剑点在林平之的剑尖上,双方叮叮当当斗了二三十剑,令狐冲每一剑都是轻松一摆,就无巧不巧的撞在林平之的剑尖上,被吸引过来的华山派弟子,无不看的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就是欢声雷动。

长剑的剑尖只有针尖大的一点地方,能够以剑尖对剑尖,撞开对手的长剑,剑术之精,简直不可思议,就连徐宁也自问做不到。他也放任指点的师弟,凑过去围观两个师弟的斗剑,瞧了一会儿,忍不住暗暗笑道:“原来是冲之剑法!”

原著中令狐冲曾经跟岳灵珊创出了一套冲灵剑法,只是剑法粗陋,只能算是两人青梅竹马的印证,却不可能拿来对敌。

但此刻的令狐冲和林平之,不但学全了重新修订后的华山派二十四路剑法,更学了独孤九剑,剑法之高明,在这个世界上,都可以挤入前五之位,所创的冲之剑法,自然比冲灵剑法高明二三十倍还不止。

令狐冲性子豪迈,林平之性子稳重,两人的个性南辕北泽,本来在原著里交情不好,因为岳灵珊的缘故,还颇多恩怨。

就算徐宁把林平之带上华山之后,两人也因为个性也颇不合,初开始的关系不算亲密。但是自从上次五岳剑派聚华山,令狐冲在仙鹤手陆柏、大嵩阳手费彬手底下救了林平之,还对他颇多回护,两人的交情就突飞猛进。

其实两人都是热心人,令狐冲外热内热,林平之是外冷内热,又都颇有侠义心肠,正义感都特强,在不同的性格之下,颇有许多共同之处。

这一次因为徐宁的缘故,两人并未有在岳灵珊身上起冲突,在互相接触之后,又都觉得这个师兄(师弟)不错,再加上一起学习独孤九剑的因缘,交情居然突飞猛进,几乎形影不离。

江湖上早就有传言:“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不怕华山五老,莫遇华山二英!”

徐宁瞧了一会儿,忽然走上前去,长剑凭空一递,正好同时撞在令狐冲和林平之的剑尖上,三口长剑撞在一块,居然只发出一声“叮!”的响亮。

华山派众弟子一起欢呼,徐宁却瞧了两个师弟一眼,颇有威严。

林平之额头上微有汗水,好像知dào

错误一样低下了头去,却偷偷瞧了令狐冲一眼。

令狐冲嘻嘻一笑,说道:“大师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也怕被师弟们超过去?”

徐宁长剑一拍,用剑脊在他肩头打了一记,喝道:“不要教坏师弟们,这种剑法太过炫耀技巧,你们使出来,戏耍武功低微的对手也还罢了,若是遇上真zhèng

高手,哪里还能如此好整以暇?”

令狐冲听得徐宁教xùn

,却不再嬉皮笑脸,而是正容肃穆,心悦诚服的叫了一声:“大师兄教xùn

的是,我们也是练来好玩,不是真的打算拿出来对敌。”

徐宁也不再多说,对其余华山派的弟子说道:“二师弟和林平之师弟刚才使用的剑法,你们看了好玩也就罢了,但不可学习。他们的剑术,在天下武林也只有十几个能媲美,怎么使剑,都无所谓。但你们才初入门,还是要根基为主。”

众华山派弟子一起允诺,倒也颇为整齐!

四十七、岳师姐,你还是去打几斤酱油更好……

徐宁指点了这些华山派的新进师弟,就跟令狐冲,林平之扬长而去。

这些华山派新进弟子,在三人离开之后,登时群情汹汹,热烈的争论了起来。

一个出身陕甘著名马帮的弟子,大咧咧的说道:“我加入华山派之后,就听无数人说起大师兄武功高强,剑术了得,待得我见过了令狐冲和林平之两位师兄的剑术,就想……世上还有比两位师兄更高明的剑法吗?除非咱们师父师娘出手。没想到,今儿见了大师兄,果然名不虚传,我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另有一个出身洛阳世家的弟子,锦衣玉袍,显然身家甚是富庶,朗笑一声说道:“这才叫做名不虚传!今儿我请客,呆会众位师兄弟,跟我一起去山脚下的酒家喝酒,今儿被大师兄指点了几招,顿时觉得开窍了不少,值得庆贺。”

几个华山派弟子,一起哄闹,徐宁剑法了得,见识不俗,指点剑术关窍,确实一针见血,这些师弟也都觉得进步极大。

尤其是他展露的两手剑术,斩树枝为太极八卦,一剑撞开令狐冲和林平之的剑尖,剑术之精,肯定比令狐冲和林平之剑尖对撞更难。

这些华山派弟子,都觉得不但自身有进益,也大开眼界,兴奋之下,也不练剑了,结伴去山脚下喝酒。

华山上颇为清苦,故而金刀门搬迁来之后,就在山脚下寻了一块数十亩的地块,建造起来宅邸,并且发展出来一个小小的镇子,待得东方不败带了数百手下过来,这个镇子就更加扩大了几倍。

如今华山派如日中天,前来投靠的武林人士也不少,也都给安排在华山脚下,如今这个镇子虽然不算太大,但却颇为热闹,什么都有。

徐宁和令狐冲,林平之扬长而去之后,就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徐宁转而问起两位师弟的剑法进境。

师兄弟三人略作交流之后,徐宁就骇然的发xiàn

,令狐冲的剑法虽然尚不及自己,但在独孤九剑的领悟上,却已经不在自己之下,甚至灵机变化,还隐隐胜过了他几分。

显然这路剑法跟令狐冲这个命中注定的主角大有缘分,也很合适他的性子,所以令狐冲才能有如此成就。

岳不群早就把混元功传给了令狐冲,当初徐宁还帮他打通穴道经脉,如今令狐冲虽然没有学得吸星大法,但武功之高,已经不在原著之下。

至于林平之,他的性格稳重,但却颇为聪颖,虽然在独孤九剑上的造诣,远不如令狐冲,但却借助独孤九剑的剑理,把华山派二十四路剑法练的颇为精深,还博通了五岳剑派的其余四派剑法,单单以剑术而论,已经超过了五岳剑派诸位前辈的层次。

徐宁虽然精通的武功不少,但却没什么能拿出来给两位师弟,只能在剑术上略加指点,师兄弟三人聊的开心,令狐冲就提议去山下喝酒。

徐宁哈哈一笑,说道:“喝酒哪里需yào

下山,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徐宁带了令狐冲和林平之,在华山上转了大半个时辰,就在一处溪流旁边,见到了一栋竹楼,这座竹楼异常雅致,依山傍水,清幽无比。

徐宁带了两位师弟上楼,正见得东方不败依楼远眺,就笑了一声,说道:“我带了两位师弟来喝酒!”

东方不败慵懒的一回首,冲着师兄弟三人微微一笑,说道:“我这里藏了七八十坛子酒,熏肉酱肉肥鸡肥鹅也有,但我身子不适,就不帮忙整饬了,你们三兄弟随便弄吧!”

令狐冲和林平之,都把的东方不败当成了未来师嫂,言语里都透着亲热,一起叫道:“不敢劳烦,我们兄弟自己动手就好,也显得随意些。”

令狐冲是个酒鬼,最能分辨美酒好坏,不旋踵就寻了一坛子美酒过来,徐宁微微一嗅,就忍不住有些感慨。这坛子美酒,正是梅庄的四位庄主收藏的四蒸四酿吐鲁番美酒,想是东方不败让手下从杭州搬了过来。

“令狐冲果然不愧是天之娇子,故事都已经乱成了这样,他居然还能喝到这坛子美酒。”

徐宁微微叹息,就取了酒杯,林平之在竹楼里寻到了许多吃食,三兄弟坐在竹楼上,远观华山美景,登时都觉得心怀一畅。

令狐冲喝了几杯好酒之后,就指手画脚,开始讲述最近的几次得yì

之事儿,他身为华山派的二师兄,着实跟日月神教干了几场,都是大出风头。

林平之偶尔说上两句,也是心情畅快,徐宁虽然未曾亲临,倒也听说过,所以他就不开口,任由的令狐冲把故事讲的天花乱坠,偶尔听出来几个破绽,也都不会揭穿。

三兄弟开怀畅饮,又闲谈趣事儿,都感觉颇为开心,忽忽就是连三个时辰过去,忽然外面传来了一声娇俏呼唤,叫道:“大师兄,二师兄,小林子!你们又不回来吃饭,爹娘让我来找你们。”

徐宁哈哈一笑,说道:“小师妹来了!”

不旋踵,岳灵珊就出现在竹楼上,俏脸上颇有些汗水,还带了三分怒意。

徐宁跟这个小师妹,一直都没太多交往,因为他到了华山派,令狐冲跟他厮混的多,再加上年纪还小,似乎也还没产生情愫,至于林平之……他跟令狐冲玩的时间,比跟岳灵珊多了一百倍,话都没有说过几句。

令狐冲哈哈一笑,说道:“小师妹又骗人,师父师娘才不会管我们几个,怎会教你来叫我们去吃饭?你也来吧,大师兄这里的酒不错,东西也好吃,没得让师父师娘说,我们偷吃好东西,不带你。”

岳灵珊一直都有些怕徐宁这个大师兄,就凑到了令狐冲身边坐下,顺手拿起来令狐冲的酒杯就喝了一口,然后立kè

就喷了出来,叫道:“好难喝的东西,亏你们还喝的这么开心!”

令狐冲十分之心疼,急忙抢过来酒杯,叫道:“你不喝就算了,不要糟蹋这么好的美酒。大师兄的酒,往往都是只此一坛,喝光了就没了,不能这么糟蹋。”

岳灵珊有些怒意的说道:“二师兄,你平日里就跟小林子玩,也不来陪我,现在大师兄回来,你都两三天没跟我说一句话了。”

徐宁忍不住笑道:“小师妹不该喝酒,应该去买两斤醋来喝。”

徐宁倒也看的出来,岳灵珊跟原著里不同,还是跟令狐冲更亲密一些,故而就开口调笑了一句。

林平之脸色微微有些难看,脱口而出道:“岳师姐,你还是去打几斤酱油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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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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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笑得没心没肺,林平之面皮涨的微红,随机就恢复如常,徐宁则是满头黑线,深深的低下了头,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

岳灵珊愕然半晌,这才愤nù

的叫道:“大师兄开我玩笑也就罢了!小林子你也敢欺负我?做师姐的是不是平时没有教xùn

过你?让你胆子大了?”

岳灵珊抬手就是一个暴栗,林平之微微低头,他虽然能躲过去,但却没有想躲,准bèi

承shòu一记,让岳灵珊消气。

令狐冲却瞧不过去了,探手一拉岳灵珊,叫道:“小师妹!大师兄给你带回来了好东西,你不问他要礼物?”

令狐冲冲着徐宁眨了眨眼睛,显然对出卖大师兄来保护小师弟,并无任何内疚。

岳灵珊终究不是个记恨人的性子,也不理会林平之了,惊喜的问道:“大师兄给我带了什么礼物?”

徐宁打了一个哈哈,忍不住想道:“岳灵珊性子太直,不会隐瞒什么,看来师父没有传授她独孤九剑,看她刚才出手,武功也没什么太大的进境,日后怕是华山派里,她真的只能去打酱油了。”

他拍了拍手,正在看风景的东方不败就抬手扔过来一口连鞘长剑。

徐宁把这口长剑往岳灵珊面前一放,说道:“上次小师妹的碧水剑被人削断了,我特意寻了一口品质更佳的宝剑,下次给那家伙一个狠狠的教xùn

。”

岳灵珊的碧水剑,还是令狐冲下山偶得,带回来之后,就给了这个小师妹。但上次岳灵珊跟人比剑,被人震断了碧水剑,当时那人见令狐冲和林平之都在,知dào

这对师兄弟不好招惹,没敢下杀手,震断了岳灵珊的长剑,就转身走了。

事后岳灵珊气的不成,但那人当时用话挤兑住了华山派诸人,说只要能胜了一场,就可以离开,她也没有办法说令狐冲和林平之不给她出头,回来华山,很是苦练了一段时日。

岳灵珊又惊又喜,把长剑微微拔出,就有一道寒气扑面,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这口长剑明如秋水,剑身雪亮,完全抽出鞘来,比寻常的长剑略短,剑身略宽,宛如在空中打了一个闪电,剑质之佳,天下罕见。

徐宁哪里有心思给岳灵珊准bèi

礼物?这口短剑是东方不败的随身配兵之一。

东方不败平时也不怎动它,毕竟葵花宝典虽然可以用剑,但东方不败更喜欢用银针对敌,配合如鬼似魅的身法,更有许多出人意料的变化。

岳灵珊心头欢喜,这件礼物实在太投她所好了,当下就忘了刚才的不快,跟令狐冲抢了一块肉,很快就跟师兄弟三人说说笑笑,热络起来。

岳灵珊毕竟是华山派的小师妹,性子有特别讨人喜欢,令狐冲一直都拿她当亲妹子,徐宁也平时多加照拂,林平之跟岳灵珊也没什么矛盾,反而颇得岳灵珊关照,故而就算多了岳灵珊,竹楼的气氛也没多少改变。

眼看天色渐晚,令狐冲和林平之就要送岳灵珊回去,他们也要回华山派,徐宁倒是不想回去了,就跟三位师弟师妹招呼了一声,目送他们离开。

令狐冲,林平之和岳灵珊才走,东方不败就懒洋洋的问道:“你的葵花宝典和红叶心经,在这两天合璧了罢?”

徐宁微微一愣,含笑说道:“没错!这你也看得出来?”

东方不败冷笑了一声,说道:“我怎么看不出来?你平时走路,起步速度快了六七分,但落脚的时候,有意压了速度,看起来好像跟平时一样,但却怎么瞒得过我去?”

徐宁苦笑一声,说道:“你真是眼尖!没错,我的葵花宝典和红叶心经已经合璧,当今天下,以剑术而论,再也没有人是我的对手。”

东方不败猛然一旋身,宛如荷叶,落在了徐宁面前,眼中炽烈如火,但语气却淡淡的说道:“我本来怀疑你给我的武功心法,但我琢磨了许久,应该不是武功心法出了问题,你给我的葵花宝典和红叶心经都是正宗,没有任何错讹。有问题的是你这个人!你居然从来没有欲火焚身,这说明,你有办法化解葵花宝典和红叶心经的功力反噬!我说的对不对?”

徐宁苦笑了一声,说道:“这你也看得出来?”

东方不败冷冷说道:“把这个秘诀传我!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就算让我嫁给你,也都没有问题。”

徐宁再次苦笑一声,说道:“这秘诀,我传给你,你恐怕就活不了多久了。这门武功就如吸星大法一般,要废掉功力重练,只是比吸星大法还要霸道,你我现在随时都要面对一个不知dào

真面目的敌人,你敢废掉武功吗?”

东方不败登时一涩,良久才说道:“我不管怎么样,都要化解这两门武功的反噬,把葵花宝典和红叶心经合璧。不然……接下来的危机,就凭你,怕是未必渡得过。”

徐宁微微沉吟,他亦是明白此节,他想了良久,才说道:“传你这个法门,不大可能,但我可以出手,帮你压制欲火反噬,让你尝试合璧葵花宝典和红叶心经。”

徐宁若有选择,肯定不会帮zhù

东方不败,但若是他不答yīng

,两人的同盟迟早都要破灭,而那个杀了胖胖老者,隐藏起来的敌人,下次若是出现,说不定就要死人了,死别人徐宁也不在乎,但死的可能是他自己,他就一定要竭尽全力破局。

东方不败这才脸色好kàn

了些,盘膝坐下,催动了两门心法,真气在体内运转了起来,片刻之后,东方不败就俏脸酡红,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本来东方不败就美艳不可方物,此时欲火勾动,更显得诱人,徐宁若非有嫁衣神功在身,差一点就压制不住心猿意马。

他探手一按东方不败的后心,嫁衣神功催动,把东方不败体内的欲火一丝一丝抽取了出来,然后在自己的经脉中化解掉,只是他虽然能压制两种功力的反噬,想要合璧葵花宝典和红叶心经,始终还需yào

东方不败自己来完成,在突pò

境界上,徐宁就完全帮不上忙了。

四十九、推倒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尝试了十余次,这才无奈下,松了功力,让徐宁汲取了一部分去。

徐宁收了手,也是有些可惜,说道:“好几次就差了一点点,就能将两门心法合璧,明日我们再试,多试几次,总能突pò

。”

东方不败咬了咬牙,说道:“这种事情,夜长梦多,我有一个办法,有极大可能让我把两门心法合璧,你可愿意跟我一试?”

当下当方不败把一套口诀说出,徐宁暗暗揣摩,这套口诀不过是从葵花宝典和红叶心经中演化出来,也不算什么隐秘之法,他可以确定绝无问题。

徐宁微微思忖,答道:“试一下也无妨!”

东方不败的这套心法,须得双掌相合,徐宁就在她的对面盘膝坐下,把双掌平推,东方不败亦把双掌推出,两人内力桥接,须臾间内力就互相贯通,阴阳逆转。

徐宁连催了几次功力,发xiàn

东方不败的这个法门,一点用处也没有,正要撤下手掌来,忽然间,东方不败忽然凑近了几分,樱唇微张,一股如兰如麝的气息扑来,让徐宁脑海微微昏沉。

然后徐宁就觉得,一个柔软之极的东西,印在了自己的嘴唇上,一个软软甜甜的东西,钻入了口中,他还是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是东方不败的香舌。

徐宁正要运劲把东方不败推开,但忽然见小腹一热,平时被嫁衣神功轻易化解的欲火,居然在这个时候失去了控zhì



………………

……………………

徐宁猛然一跃而起,被阳光照耀的双目微微眯起,他在身边一摸,床上已经空无一物,不由得心底微微失落。

徐宁沉默了片刻,忽然苦笑道:“我江湖经验还是浅薄,居然给东方不败算计到了。”

他已经觉察到了,自己体内空空如也,一身功力全部失去,显然东方不败昨天通过双修,已经采阳补阴。

徐宁细细思索,东方不败传他的那个口诀,其实并没有太多问题,就只是会勾动他的欲火罢了。只是接下来,他没能抵御的住东方不败的投怀送抱,在昏天昏地的情况下,也没能保持一贯的头脑清醒,这才被东方不败成功算计,盗取了他一身真气。

徐宁环顾竹楼,不但见不到东方不败的影踪,就连她平时惯用的几件东西也不见了,显然这个狡诈的女人,窃了他一身真气之后,就悄然离去,把他当作了弃妇和药渣。

徐宁略略沮丧,不过最后还是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说起来,还得感谢东方姐姐的不杀之恩,若是她把我先奸后杀,我此刻只怕已经尸横就地了。”

徐宁倒也看得开,他虽然一身功力被盗,但想要修liàn

回来也不难,反正他有吸星大法和嫁衣神功傍身,只是略略有些郁闷罢了。

徐宁发了一会儿呆,这才盘膝坐下,催动了嫁衣神功,他废功多次,经验丰富,半个时辰后,一缕嫁衣真气缓缓从丹田中生出,被他引导来,贯穿周身窍穴,打通经脉,在全身经脉游走了一圈之后,这丝真气就壮大了近倍。

徐宁微微放松,暗暗忖道:“按照这个程度,我想要恢复功力,怎么也得十余日的功夫,希望这几天不要出事儿吧!”

徐宁也不回去华山派,每日里就是潜运功力,修liàn

嫁衣神功,比他预料的还要快上一丝,他只用了七天八夜,就把嫁衣神功修liàn

了回来,而且比原本的功力还要精纯几分。

嫁衣神功修liàn

了回来,葵花真气和红叶真气,恢复起来就更容易,再有五六天的功夫,徐宁就重新把两门武功修liàn

到了第三层,然后重新合璧。

经过此番重修的葵花宝典,威力竟似比之前还略胜一两分,让徐宁出手的时候,剑法更快了一丝一忽。

功力完全恢复了之后,徐宁这才离开了竹楼,回去了华山派。

东方不败虽然走了,但是她带来华山的手下,却一个都没有带走,这些人已经归化入了华山,徐宁试着观察了几日,却没有发xiàn

这些人跟外面的人有什么消息传递,换句话说,这些人跟东方不败并没有更多联系,这让徐宁颇为奇怪。

“东方不败如今应该也把葵花宝典和红叶心经合璧,她为何没有把这些手下带走,而是弃之不顾?”

徐宁想不明白这件事儿,也只好不去想,恰好这几天,传出了一个消息,日月神教三大长老要带人进犯恒山派,岳不群跟宁中则稍作商议之后,就决定让徐宁带了十个华山派弟子去救援,他带了十个新近拜入门中的师弟,就这么施施然下山去了。

岳不群应该是有意想要他帮着锻炼新入门弟子的能力,故而驳回了徐宁想要把令狐冲和林平之带下山的请求,不过徐宁此番下山,除了十名华山派新入门的弟子,还把王家兄弟也带了出来,若是遇上大敌,倒也不缺帮手。

王家兄弟修liàn

辟邪剑法,越陷越深,早就无法自拔,但剑术却也日益精深,虽然还比不上徐宁和东方不败这个级数的大高手,但却也未必比令狐冲和林平之差了。

金刀王元霸虽然知dào

这两个孙子有问题,但毕竟是自己的孙子,这些怪癖,他也就捏着鼻子认了,他又不知dào

这件事跟徐宁有关,只以为是两个孙子贪图女婿家里的剑谱,自己胡乱修liàn

出事儿,倒也没有怪罪徐宁,反而摆脱了几次,希望徐宁能够帮他招呼两个孙儿。

徐宁下山之后,就租了三辆大车,让诸位师弟在车上休息,不需yào

辛苦的靠双脚来赶路。

他这个贴心的做法,很得所有师弟的爱戴,徐宁倒是不在乎这些,他只是想要在路上,找机会,替王家兄弟改进一些武功上的缺陷罢了。

东方不败说的没错,王家兄弟修liàn

的辟邪剑法,走上了歪路,再过一点时间不管,就算废掉武功,也难救回来性命了。

徐宁虽然没有办法,彻底消弭这套武功的缺陷,但却想了几个办法缓解,王家兄弟得了徐宁的指点,倒也觉得益处甚大,因此对徐宁感激涕零,越来越信任这位“生死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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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桃谷六仙

非止一日,眼看快要到了恒山,大家停下来休息的时候,王家兄弟去附近方便,转眼快一个时辰还未有归来。

徐宁微微惊讶,以王家兄弟的剑法,这个世上能胜过他们的人可不多,他下令,让所有华山派弟子围成一圈,做出了戒备之意,这才一个人向王家兄弟离去的方向搜索了下去。

徐宁轻功卓著,搜索了一刻钟不到,就找到了王家兄弟逗留的痕迹,但却没发xiàn

打斗的痕迹,不由得微微担忧,一路追踪下去。

半个时辰之后,徐宁就找到了王家兄弟,没有多废什么手脚。

王家兄弟被人捆绑在大树上,全身剥光,身上还有些用刑的痕迹,显然被人折磨的不轻,他们看到了徐宁,都呜呜有声的叫着,嘴上被塞了东西,却叫不出别的声音来。

徐宁长剑一闪,斩断了捆绑王家兄弟的绳索,两兄弟这才大吐特吐,好容易才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哭的涕泪交流,向徐宁告状道:“我们兄弟方便,忽然嗅得有异香,全身就软瘫了,被六个长的一模一样的怪物从背后包抄,生擒了下来。他们带了我们到这里,就用尽各种手段折磨,逼问出来辟邪剑谱,然后就欢天喜地的去了。”

徐宁微微惊讶,暗暗忖道:“难道是桃谷六仙?这六个家伙怎么又出来了?”

徐宁安抚道:“只要人没事儿,剑谱丢了也罢,凭他们几个,未必能修liàn

出来什么东西。下次遇上,我替你们报仇!”

王家骏恼火的叫道:“单凭武功,我们兄弟也不惧,但是他们却用迷香暗算,这才中了招数。下次遇上,我一定要把这六个怪物切成碎块,才能解心头之恨。”

徐宁微微一笑,多安慰了几句,带了王家兄弟回去,但心底却微微有些疑惑。

“桃谷六仙都是没心眼的人,如何知dào

逼问王家兄弟剑谱?此必是背后有人指使,原著里指使他们的是不戒和尚,小尼姑仪琳的亲爹,但这一次就未必了,此人说不定就是上次杀了胖胖老者的那个人。”

不过这个推断也不是没有疑问,徐宁是从胖胖老者手里得到了葵花宝典,换句话说,胖胖老者必然有这套武功。那人如果是跟胖胖老者一伙,就有很大机会得到全本的葵花宝典,未必要从王家兄弟手里夺取残本的辟邪剑法。

“而且……胖胖老者自己并没有修liàn

葵花宝典,显然他是不知dào

,屡次废功之后的嫁衣神功能够化解葵花宝典的功力反噬。这人夺取了辟邪剑法,难道自己还能修liàn

不成?”

徐宁一时间也想不明白,只能带了队伍,加速赶往恒山,待得这次任务完成,就离开华山,去追查此事儿。

虽然多了这么一个插曲,但接下来却没发生别的事情,安全到达了恒山,恒山三定听闻是徐宁带人来救援,一起到了山门外迎接。

徐宁虽然是晚辈,但是名声之盛,已经超过了五岳剑派的所有老前辈,就算是恒山三定也不敢以晚辈视之。

徐宁倒是做足了礼数,按照晚辈的礼节,拜会过了恒山三定之后,这才问道:“不知日月神教的大队人马,何时才能到来?”

定闲师太微微苦恼,说道:“他们其实早就来了,我们也跟他们交手了数次,但每一次都吃亏,死伤了不少弟子。幸亏我们恒山的剑阵还有几分厉害,这才能保住根本不失,按照他们攻山的规律,再有两三个时辰,就又要来人厮杀。”

徐宁对日月神教的战略战术,就没抱太多指望,这群人攻打恒山,居然还被传出了消息,等人来救援,就没有一点兵法的样子,倒是很像土匪山寨之间的争斗。

当下,他就对恒山三定说道:“三位师叔久战疲乏,下一场就让我来接战吧。我倒要见识一下,日月神教还有什么人才。”

徐宁这话说的口气甚大,但却无人怀疑,令狐冲和林平之都杀过魔教的长老,何况名声更在两位师弟之上的徐宁?

恒山派上下,把华山派一行人迎了到了山门,因为恒山乃是尼姑庵,故而不方便徐宁等人进去,只在山门外搭建了一座木屋,接待华山派诸位弟子。

此番前来的十位华山派新进弟子,都颇为兴奋,他们还没见过徐宁出手催敌的英姿,都热烈的讨论,魔教三位长老,能在大师兄手底下接几招。

徐宁倒是没有掉以轻心,连续两次被东方不败算计,他的江湖经验可比师弟们丰富多了,他先是借助从蓝凤凰那里学来的经验,给诸位师弟讲了一堂,如何防备被人下毒的课程,然后再让诸位师弟检查附近的环境和食水。

因为有了路上,王家兄弟被暗算一事,这十个华山派弟子,倒也颇为认真,并且在搜查住处的时候,发xiàn

了一个小小的陷阱,这个陷阱颇为巧妙,看起来就像是一块石头,敲击起来,轻重分量都跟真zhèng

的石头无疑,但若是遇到水浇,就会缓缓融化。

虽然谁也没有去尝试,这玩意融化之后,会散发什么东西,但却人人都心里生出了警惕,同时也对徐宁这个大师兄更生钦佩。

华山派众弟子忙了一圈,就听得山下有厉啸之声,片刻之后,就有数十道身影闯上了山来。

为首的三名日月神教长老,徐宁居然都认得,他微微犹豫,心中暗忖道:“若是他们敢说出来,我跟任我行的关系,我一定要抢先杀人灭口。凭我如今的武林地位,谅必这些长老的话,也没人肯信。”

三名魔教的长老,看到了徐宁,也是脸色未变,但却都装作不认识徐宁的样子,一起喝道:“你就是华山派的那个大师兄么?”

徐宁淡淡一笑,答道:“不错,某家就是徐宁!你们谁人上来试剑?”

魔教三位长老一摆手,喝道:“我们也听说你剑术通神,我们自问不是对手,既然你在这里,我们就撤出恒山。”

徐宁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名头之下,居然被人避让,但是他总不能这么放走这些魔教的人,不然传出去,他就真说不清了。当下大喝一声:“恒山上是你们要来就来,要走就走的吗?”

三名日月神教的长老没有回答,一起后退,同时一挥手,登时有六个蒙着头脸,一直都人群里不做声的家伙,猛然冲了出来。

五十一、诛仙

“桃谷六仙!”

徐宁看着这六个人揭开头套,居然长的一模一样,就忍不住暗暗骂了一句。

就在他准bèi

出手接下这一阵的时候,王家兄弟一起冲了出来,大叫道:“你们六个怪物,就是你们那天偷袭,还羞辱了我们兄弟。”

桃谷六仙中,也不知是哪一仙,呲牙一乐,说道:“只是羞辱,又没真个杀了你们,你们两兄弟就偷笑吧。不然若是我们下手,把你们两兄弟撕成十六块,那下场可残忍的很。”

王家兄弟哪里斗嘴得过桃谷六仙?他们六兄弟每日里除了斗嘴,就是互相挑错,各种吵架熟极而流,他们两兄弟还没争辩几句,就被六张嘴给说的狼狈不堪,只能挺剑来刺。

徐宁眼瞧被桃谷六仙耽搁了这一会儿,日月神教的众人已经退去,不由得微生奇怪,暗忖道:“桃谷六仙怎会跟日月神教的人一起?他们窃取的辟邪剑谱又给了谁人?”

王家兄弟联手,身法展开,宛如两团灰云,反而把桃谷六仙围困住了,两口长剑变化无穷,一变再变,杀的六兄弟汗流浃背。

不过桃谷六仙倒也真个了得,人手一根短短的铁棍,兄弟六人结成了阵势,居然抵挡的风雨不透。

徐宁瞧了一会儿,就不由得微微皱眉,桃谷六仙的武功并不出奇,虽然算的一流好手,但也绝对抵挡不住王家兄弟的快剑。但是桃谷六仙的体力,却异乎寻常的充沛,从六兄弟出手来看,那是纯粹的肌肉力量,跟真气武功没有半分关系。

桃谷六仙的表现,让徐宁想起了狗头人身的死神侍者,他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低声喝道:“家骏,家驹,千万小心了,这六个家伙可能妖物,没准还能变化。”

王家骏和王家驹闻言,都不由得微生小心,他们对徐宁可是相信的很。

桃谷六仙眼瞧王家兄弟不上当,忽然一起大吼,身上异变骤生,生出黑毛,一个脑袋也化为了狗头。

化身死神侍者,桃谷六仙的实力骤然翻了数倍,王家兄弟剑法虽然出众,但却刺不穿桃谷六仙的身体,伤不得对手,眨眼间,就险象环生,岌岌可危。

徐宁长啸一声,越众而出,长剑一圈,生生把桃谷六仙一起拦下,救了王家兄弟下来。

桃谷六仙虽然厉害,但也比不上胖胖的老者,徐宁恶斗数招之后,就屁劈了一头也不知是桃什么仙,其余桃谷五仙,立kè

都生出了惧色,再也不肯亡命狠扑,居然分头逃窜。

徐宁追了上去,仗着轻功,又劈了两头桃什么仙,但终究一个人不能分身,还是给其余三个桃谷六仙逃了出去。

徐宁斩杀了三个桃谷六仙兄弟,回到了恒山派山门前,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日月神教居然掌握了如何制造死神侍者的方法,换句话说,杀了胖胖老者之人,就是日月神教的人,现在日月神教是任我行掌权,杀了胖胖老者那人的身份,简直呼之欲出。

恒山派自从三定以下,还有诸多恒山派女弟子,都被这一幕吓的惊恐万分,直到徐宁斩杀了虽那头怪物,这些恒山派弟子才情绪稍稍缓和,但仍旧议论纷纷。

华山派的弟子和王家兄弟,也没好多少,都是一样的惊慌失措,毕竟死神侍者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应该出现的这个世界。

定闲师太也忍不住问道:“徐宁贤侄儿,这些是什么怪物?”

徐宁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dào

,当初我游历江湖,曾见过这样的怪物,但却没有这么强,虽然刀枪不入,怪力惊人,眼耳鼻口都是弱点,只要精擅暗器,杀之不难。但这些怪物,却厉害的过了份,显然武林高手变化的怪物,实力跟普通人化身的怪物不同,没有办法预料其凶威。”

定闲师太长叹一声,说道:“日月神教居然弄出来这等妖物,我等只是普通人,如何才能抗衡?江湖上不久便会有狂风暴雨,只希望佛祖能够佑护我恒山一门罢。”

徐宁摇了摇头,对定闲师太说道:“日月神教的人不会再回来,但那几个逃走的怪物却未必,我的这些师弟们,还请定闲师太照顾,我这就去追击他们,务求斩草除根。”

定闲师太点了点头,说道:“徐宁贤侄儿尽管放心,华山派这些弟子,我必定要佑护周全。”

徐宁施展轻功,离开了众人,很快就找到了桃谷六仙逃走的三人中,其中一个的逃走痕迹,他坚信六兄弟逃走之后,必然会在一处汇聚,自己只要跟着其中一人,就必然可以知dào

另外两人的下落。

徐宁一路追踪了下去,半日后,终于发xiàn

了恢复人身的某位桃什么仙,正在喘着粗气,生啃一头耕牛。

他对原著里这六个兄弟也没什么好感,这六兄弟出手残忍,杀人不眨眼,兼且性子喜怒无常,做坏事儿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现在他们兄弟都是敌人,徐宁自然就更不会有什么留情。

徐宁瞧了一会儿,正准bèi

出手杀了这头桃谷什么仙,忽然听得一声古怪的哨子响亮,这头桃谷什么仙,扔下了耕牛,扬长而去。

徐宁一路跟踪,半个时辰之后,就看到了桃谷六仙其余的两位,同时还有一个黑衣人,正面容冰冷的瞧着他们三人。

徐宁定睛瞧了一会儿,不由得微微惊讶,这个黑衣人居然是个大和尚,虽然用布包了头发,但从包头的形状却看得出来,定下并无头发。

黑衣人怒目喝道:“你们这些废物,居然被人还杀了三个,枉费大小姐一片苦心,栽培你们兄弟六个。”

桃谷三仙一起哭道:“那个小贼实在太厉害了,出手犹如雷霆,而且我们兄弟的身体刀枪不入,但却抵挡不住他的长剑,这才给他杀了老三,老四和老六!还求尊使给我们报仇!”

黑衣人有些苦恼的说道:“我一对一,甚至一对二,一对三,都能胜过你们兄弟,但一对六就稳稳要输。你们六个人齐上,都被人杀了三个,我如何能够?”

桃谷三仙一起说道:“我们不是多了王家那两个小子的剑谱,尊使还未练成吗?”

五十二、易筋经

黑衣人登时脸上隐现尴尬之色,但却没有跟桃谷六仙解释,只是敷衍道:“如此上乘剑法,怎能轻易练成?你们六兄弟,不是也没有练成吗?”

桃谷六仙剩下的三位,一起都苦着脸,不再说话。

徐宁远远的瞧着,不由得心头微微一动,本来他以为黑衣僧人是不戒大和尚,但瞧来怎么也不像,不过他转念一想,暗暗忖道:“管他是谁,先杀掉了再说。”

徐宁轻飘飘的拔空而起,剑光如匹练,他偷袭的目标正是桃谷六仙中剩下的三人之一,桃谷六仙武功稍弱,自然要先杀了,给自己减少敌人。

徐宁剑法多么快捷?

被他挑中的那个桃谷什么仙,连反应也来不及,就被他一剑刺死。

剩下两兄弟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一起跃起,分头逃窜。

徐宁长剑一抖,正要把两兄弟拦下来,黑衣僧人却大吼一声,当胸一掌按来。

徐宁反手一剑,剑光连续变化了三次,以葵花宝典心法催动了破掌式,只是一剑就刺中了黑衣僧人的胸口,但剑光一阻,居然没能刺入进去,让徐宁吃了一惊。

黑衣僧人大吼一声,掌劲连催,徐宁也不得不避让开来,他被黑衣僧人缠住,就没能去追杀剩下了桃谷二仙,眼瞧着他们兄弟逃了一个没影。

徐宁凝神运剑,跟黑衣僧人恶斗了数十招,登时心下了然。

这个黑衣僧人居然能在人形状态,还保持了死神侍者的绝大部分能力,而且能够娴熟的运用各种武功,此人的一身武功,几乎都出自少林,功力之深,只怕不输给少林寺的掌门方证大师,本来就极难对付。

再加上死神侍者的能力,力大无穷,筋肉坚愈金刚,刀枪不入,速度如风,饶是他武功了得,几乎接近天下无dí

,却也不是三招两式能拾掇了下来。

徐宁斗了几招之后,忽然静心下来,长剑东一划西一挑,再非刚才招招进攻的样子,而是用上了缠斗之法。

这个黑衣僧人武功虽然厉害,而且身负异能,但速度却始终不及徐宁,招数更是没有徐宁变化快捷,如此一来,徐宁虽然攻不破他的防御,但黑衣僧人却也逃不掉,两人一时间僵持住了。

黑衣僧人连变招法,恶斗了几近两百招之后,这才确信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胜过徐宁,这才沉声喝道:“我知dào

你跟圣姑有旧,我乃是她的部下,徐少侠何不放我一马?若是徐少侠放过鄙人,我愿意以少林寺的易筋经和一十二门绝学相赠!”

徐宁讶然,收剑后退了半步,说道:“你身上居然有易筋经?”

少林寺的七十二绝艺,徐宁倒是不怎么贪图,他已经没有更多的精力,去修liàn

这些武功,反而是易筋经对徐宁颇有用处,他还想从易筋经中找出了一条速成之路,让他的武功能够突pò

嫁衣神功第九层,好离开这个世界。

黑衣僧人嘿然笑道:“易筋经虽然珍贵,但用来换取在下的一条性命,却也还算值得。”

他从怀中取了一本武经,随后抛过,徐宁没有用手去接,而是张口轻轻一吹,这本武经就在空中停下,然后哗啦啦的翻动。

徐宁须臾间就把内容看了一遍,任由这本黑衣僧人亲手所书的武经落在地上。他闭上眼睛,暗暗默记了一会儿,这才挥手催动掌风,把这本武经再翻动了起来,看了数遍之后,这才说道:“圣姑的武功,快要接近大成了罢?”

黑衣僧人见徐宁如此谨慎,探手一抓,以真气把武经摄了回来,这才含笑说道:“圣姑不久前,武功忽然突pò

,只是不知为了什么缘故,生生把武功境界又压制了回去,若非如此,如今的圣姑已经天下无dí

了。”

徐宁这才确信,自己推测的无误,的确是任盈盈杀了胖胖老者,并且吸了他一身功力。

徐宁故yì

旁敲侧击,问了几句,黑衣僧人似乎并不怕把某些秘密跟他说起,所以徐宁很快就确信,如今任盈盈已经把胖胖老者的旧有势力全部吞下,只是如今坐在教主位子上的人是她亲爹,所以任盈盈也没有发难的必要,这才相安无事。

徐宁也不知dào

任盈盈究竟想要做什么,东方不败应该是知dào

了什么,这才暗算了他,借以把葵花宝典练至大成,这两个女子都是智计百出,心思慎密之辈,他实在懒得跟她们斗下去了。

“我既不想一统江湖,也不想称王做祖,只想要赶紧练成武功,回归九霄天界,还是不要去管这些人的烂事儿了。”

徐宁主意已定,就没在为难黑衣僧人,任由他自行离去。

徐宁心事重重的回到了恒山派,直言说自己并未杀掉桃谷六仙,还是给他们兄弟逃走了两人,恒山派上下顿时颇为惶然,好在徐宁此番出来救援恒山,并没有什么时间限制,他亦打算在这里多留几天,试试能不能把武功推动的更进一步。

黑衣僧人的话里,曾言明任盈盈的武功已经大成,却又把境界压制了下来,让徐宁最后一丝侥幸也无,若是他遇上东方不败,就算东方不败葵花宝典大成,又吞噬了他的全部功力,也不过斗一个半斤八两,可要是遇上已经武功“大成”的任盈盈,他就未必还有什么侥幸。

所以徐宁想要再做突pò

,好应付接下来的危机。

他在恒山派一呆就是月余,易筋经修liàn

也已经入门,修liàn

到了第四段上下,但嫁衣神功却始终没能突pò

,就在他越来越心烦意乱,他带出来的华山派弟子却出了事儿。

有一个华山派的弟子,被人在山中撕成了粉碎,死状奇惨,他是被恒山派一个女弟子发xiàn

的,那个叫做仪琳的女弟子,回来之后,就吓得大病了起来,时常双眼发直,无缘无故的尖叫。

徐宁一看之下,就知dào

是桃谷六仙剩下的两人动的手,心下十分恚怒,反正双方已经结仇极深,他倒是没有什么更多的愤nù

,一方面让王家兄弟多多保护华山派弟子,自己却满山搜索,想要把这两个怪物搜出来杀掉。

五十三、戮仙

徐宁对追踪之术也算不得多精通,但是他江湖经验丰富,又有一身上乘轻功,故而当他满山追索的时候,桃谷二仙也就找不到什么机会来暗杀华山派的弟子。

只是桃谷二仙有死神侍者的异能,天生感觉敏锐,徐宁几次想要伏击他们,也都没能成功,他就这么被拖在了恒山。

徐宁抹了抹脸,轻吐了一口真气,压下去心头烦闷,环顾左右,不由得恨恨说道:“这两个怪物实在太惹厌了,如果不是他们,我又何须在这个鬼地方蹉跎。”

约略算来,他在恒山已经呆了有大半年,九成以上的功夫,都消耗在了桃谷二仙的身上。

以徐宁的时间观念,半年时间何等宝贵?却无端耗费在这两个怪物身上,心头的愤恨,已经极为雄烈。

桃谷六仙居然会投奔到了日月神教门下,还被改造成了死神侍者,这件事儿,一直都让徐宁隐隐有些担忧,但是他却没有办法证实什么,只能压下去心头的担忧,猛然一跃,上了一株大树的顶端,眺望周围环境。

“咦!他们怎么在那里?”

徐宁远远的瞧见了桃谷二仙,正在满地打滚,他虽然不知dào

这两个怪物搞什么花招,但却也不惧,施展轻功,半个时辰的功夫,就赶到了现场。

桃谷二仙已经是筋疲力尽,正在地上喘息,徐宁现身之后,二话不说,就长剑一点,登时刺死了一人,正要再对另外一个桃谷什么仙下手,最后剩下的这个桃谷六仙之一,猛然扑了起来,白牙森森,狰狞非常,大喝道:“你杀了我们兄弟,我们死后也要化为厉鬼报仇!”

徐宁冷笑一声,说道:“你们杀的人,难道就少了,就不怕他们报复?”

最后这个桃谷六仙喝道:“我们兄弟武功高强,不怕他们报复!”

徐宁连长剑也不使,步法连转,避让了开来,最后这名桃谷仙的恶狠狠普及,再次冷笑道:“我武功比你们兄弟还高,又怎会怕了?”

他手中长剑送出,登时刺中了桃谷六仙剩下的最后一人胸口,他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的长剑,露出了迷惘之色,吐出了两个字:“也对!”就轰然倒下,气绝身亡。

徐宁扫了一眼两兄弟,看到两人胯下血迹隐隐,这才明白,为何他们兄弟如此轻易被自己杀了。原来他们屡次被徐宁追杀,知dào

武功跟徐宁差距太大,一狠心之下,居然自宫练剑,这是修liàn

葵花宝典最为稳妥的一条路,只可惜他们兄弟才自宫,就被徐宁发xiàn

,轻易杀了他们兄弟。

若是给他们两兄弟练成了葵花宝典,只怕徐宁应付起来,就要更麻烦十倍,只能说他们兄弟的运气特别的不好,这才被徐宁撞上,随手杀了。

徐宁在他们兄弟身上搜了一会儿,就跟另外四个被杀的桃谷仙一样,他们两兄弟身上,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他们六兄弟,往好了说是天真烂漫,往坏了说,就是六个超大型的熊孩子,根本没有善恶之念,做事儿全凭自己喜欢,杀人跟杀鸡,对他们兄弟也没什么区别,灭人满门和弄死一窝蚂蚁,都会然他们兄弟开心。

所以就算没有他们兄弟投靠日月神教的事儿,徐宁杀他们也不会手软,只因为他们兄弟死有余辜罢了。

杀了桃谷二仙,徐宁也懒得挖坑,随便找了一个山洞扔了进去。他耗费了大半年的功夫,终究杀了这两个怪物,忽然间有些心力交瘁,兼且茫然。

徐宁收了长剑,缓步往恒山派走的时候,忍不住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葵花宝典还真是害人之物,原著里不去说它,桃谷二仙若非想要修liàn

这东西,如何会被我杀了?只怕还要消耗日子。王家兄弟现在的状态,怎么也不能说好,就算废了他们的武功,只怕这辈子性取向也不会正常了。”

“至于……东方不败!真zhèng

的东方不败已经死了,还顺带害死了杨莲亭,现在的这个东方姐姐,虽然看着威风,但心里也未必就不苦。我自己就更不必说了,若非有嫁衣神功化解功力反噬,我现在也不知是什么样子!”

徐宁此时,不由得特别庆幸,自己当初把林平之带来了华山,他毕竟是出身华山派,跟岳不群师徒之情,林平之的兄弟之情都极深,并不愿意看着他们变成怪物般的东西。

徐宁回到了恒山派,立kè

就跟定闲师太禀报,说自己已然杀了那两个怪物,日月神教徒众又早就退去,打算带了师弟们回华山。

定闲师太对徐宁,倒也印象颇好,闻言也不挽留,而是令弟子取了百口长剑和门中的疗伤圣药,作为礼物回赠。

徐宁推脱了几句,就收了下来,辞别了三定师太,带了剩下的九位师弟,还有王家兄弟,捧了被杀的那名华山派弟子的骨灰,回转华山去了。

虽然此番出来,颇有收获,但还是死了一名师弟,故而回去的路上,气氛颇为压抑,直到走了十余日之后,这才气氛稍缓,毕竟这些新进的华山派弟子都是年轻人,这才算是有说有笑起来。

忽忽数日之后,徐宁再看看到了华山,不由得心中谓叹,把让几位师弟,先回去跟师父禀报,也任由王家兄弟回去拜见长辈,自己却先去了后山的竹楼一趟。

他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是觉得特别的疲累,想要找个地方想静静。

徐宁随便开了一坛子美酒,自斟自饮,带了两三个时辰,天色渐晚,这才忽然长啸一声,把还剩下半坛子的酒高高举起,化为一道细细的瀑布,直灌入口中,须臾间都吞吸了干净。

他功力深厚,喝了这么多酒,不过小腹微微凸起,酒浆被内劲转化,阵阵酒意涌上了心头,不由得狂性大发,运掌一拍,酒坛化为数十碎片,一起飞出了竹楼。

竹楼外一声轻微脆响,徐宁心头凛然,猛然一跃出去,拔剑在手,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俏生生的立在当场,月光之下,宛如仙子。

五十四、天忍杀剑

徐宁一字一句的喝道:“东方不败,你来我华山做什么?”

东方不败瞧了他一眼,盈盈一笑,却有一种说不出来凄楚,柔声说道:“就是回来瞧你一眼,也没什么别的事儿。”

徐宁厉喝道:“我有什么好kàn

?你总不能还想再吸我一次功力?”

东方不败笑了笑,说道:“你若是想要,我可以把功力还你,本来我也没几多日子好活,留下这些功力也没什么用了。”

徐宁这才瞧出来不对,闪电一探手,扣住了东方不败心口的穴道,这才催动内力,输入她的体内查看,不由得微微惊讶。

东方不败受创极重,被人用重手法,打的经脉断绝,果然是就差一口气了,重创东方不败的这股功力,徐宁熟悉已极,正是嫁衣神功。

“是谁伤了你?”

东方不败轻轻一笑,说道:“还能有谁?自然是任盈盈的那个贱逼!”

徐宁忍不住更正了一下,说道:“不应该是贱婢吗?”

东方不败冷笑了一声,低声说道:“我就要说她是贱逼,你有能耐就杀了我?就知dào

你对那个小狐狸精还念念不忘,那你去找她好了!”

徐宁催动了吸星大法,把东方不败体内的嫁衣真气,一丝一缕的抽吸了出来,然后在催动了嫁衣神功,缓缓化去。只是嫁衣真气他能化解,但东方不败体内断裂的经脉,他却没有办法修补,他毕竟非是杏林高手,不懂得如何治疗这种伤势。

东方不败体内纠缠不去的嫁衣真气被徐宁吸走,人也略微精神了一些,伸手推开了徐宁,坐在了地上,缓缓说道:“我本来以为,葵花宝典大成,我就能杀了那个贱逼,没想到,居然还是打不过她。你遇上她也小心些,她的武功很可怕。”

徐宁摊开了双手,说道:“她武功就算不可怕,我也没办法了,我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样子。”

徐宁才不会跟东方不败说实话,把自己武功尽复的事情说出来,他通过刚才的探查,知dào

东方不败虽然伤势很重,却还没有性命之忧,对东方不败来找的他的目的,就多了几分怀疑。

东方不败吃吃笑道:“你吸了我的功力,自然就能恢复了!”

徐宁脸上露出了几分古怪的笑容,说道:“你不是真来让我吞吸功力吧?有什么话,就直说了罢,我这人其实没什么耐心,说不定就真出手杀了你。”

东方不败柔弱的笑了一笑,说道:“你这个小混账,真是没什么良心。居然连我也想杀掉。我回来是希望,你能帮我得到易筋经,只有易筋经才能治疗我的伤势。”

徐宁不由得冷冷一笑,问道:“我为何要帮你?”

东方不败摇了摇头说道:“只有我活下来,你才能活下来。不然等任盈盈带了日月神教的大队人马杀过来,你们华山派上下,绝对没有一个活口。”

徐宁微微一震,露出了思索之色,他倒是不会完全相信东方不败的话。

徐宁自己接触过任盈盈,虽然没能得到任盈盈的青睐,只是赠送了一张燕语瑶琴,事后也没有能够更进一步,增进跟任盈盈的感情,但多少也是有几分交情,他毕竟还算是出力救出来过任我行,双方并未完全敌对。

而且说实话,华山派还有令狐冲,到时候也不是不能试一试“美男计”。

他的确是比较害pà

杀了胖胖老者,还吸了他一身功力的任盈盈,也十分忌惮这个女人,但却并不意味着,他一定要跟任盈盈死斗到底。

东方不败跟任家的仇恨,完全不可化解,但他却未必要去给东方不败做炮灰。

东方不败继xù

说道:“我早些年在少林派中,埋伏了几个棋子,但是我身为女子,是绝对没有办法潜入少林寺的,但是你却可以。只要你帮我,我有办法可以让你进入少林寺,拜师在方字辈高僧门下,只要你稍加留意,就能窃取易筋经出来。”

徐宁已经从黑衣僧人身上,得到的易筋经,对东方不败的这个提议,一点兴趣儿也没有。

就在他准bèi

拒绝的时候,忽然眉头一皱,拔剑在手,轻轻喝道:“都给我出来罢!”

八个黑衣人悄然而来,他们动作整齐划一,显然训liàn

有素,是专门训liàn

出来的刺杀高手。

徐宁长剑一抖,正要抢先进攻,这八个黑衣人就一起抽刀,他们的长刀狭长,却是罕见的唐刀样式,似刀似剑,更接近长剑。八个人一起发力,刀光交错,布成了刀网,只是一招就形成了绝杀之势。

东方不败的声音,悄然响起,柔和的说道:“这是那个贱人秘密培训的东瀛刀手,学的是天忍杀剑!传说这些人能够在一刀之间,把普通人数日内消耗的体能尽数逼出,一刀出手,全不留半分后手,当场就要力竭晕厥。”

徐宁不用东方不败提醒,也知dào

这些刀手的厉害,这八名黑衣人的刀光,居然似乎不比精修葵花宝典的王家兄弟慢了,而且气势十足,自由一股舍生忘死的意境,就算武功比他们高出数倍的人,也很难抵挡这势如奔雷的一刀,更何况还是八人联手,为了更是激增十倍。

徐宁长剑轻挑,并没有去管所有的黑衣人,只是稍快了一线,把一名黑衣人的长刀崩开尺余,身份展开至极限,只是一闪,就脱出了黑衣人的刀网。

不管渔网有多么密集,但只要有一个缺口,就足够鱼儿溜走。

徐宁也不需yào

同时对付八名黑衣人,他只要在一个黑衣人的身上打出缺口,就足够脱身了。

徐宁冲破了包围之后,伸足在一株大树的树梢上轻轻一点,果然看到这八名黑衣人纷纷倒下,根本不用他出手,就发出如牛一般的粗重喘息。

徐宁落下地来,绕了一圈,把这八名黑衣人一起刺死,这才对东方不败说道:“我愿意跟你去少林寺!只是你要等我三天!”

东方不败眼神微微发亮,说了一声:“好!”

五十五、斩草除根

徐宁并不想要去少林寺,但是当这些天忍杀手出现之后,他就不得不为华山派考lǜ

了。

若是他继xù

呆在华山,只怕日月神教的杀手会源源不断出现,他自然是不怕,但万一伤了华山派的师弟们,或者让师父师娘有甚损伤,就非是徐宁愿意看到的场面了。

所以,他答yīng

东方不败去少林寺,不是为了东方不败,而是为了华山派上下。

而且,他也很想找出来任盈盈,不管是两人最终有没有一战,还是可以互做妥协,终究是要有个结果。

徐宁抛下了东方不败,去跟师父师娘告辞,还借着三天的功夫,把易筋经偷偷传授给了令狐冲和林平之,然后才跟着东方不败悄然离开了华山。

其实他虽然身为华山派大弟子,但因为令狐冲和林平之的出色,许多事情已经用不到他。

岳不群和宁中则又学了独孤九剑,武功大进,还收伏了剑宗的三大弟子和许多江湖豪客,如今华山派的实力,比嵩山派全盛时期,还有胜出一筹。

只要不是超出了原著的力量,就算任我行带了日月神教的高手,倾力来攻打,华山派也能稳如泰山。

所以徐宁在不在华山,对华山派来说,并无关紧要。

徐宁和东方不败离开了华山,东方不败立kè

就弄了一辆轻便舒适的马车,还有一名驭手,替而然驾驭马车。

徐宁和东方不败在车里,在各自安坐,都在修liàn

内力,东方不败是想多恢复了几分实力,徐宁是希望能够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再做突pò



如果他武功能够,再次突pò

,修liàn

成嫁衣神功第九层,就离开这个世界,回去九霄天界了,自然也就不用在乎这个世界的事儿。

只是徐宁一路上不管如何辛苦努力,武功仍旧没有寸进,自从被东方不败吸了功力,他重新恢复了之后,武功就遇到了瓶颈,再也没有任何进步。

他屡次尝试失败,只能闷闷的去修liàn

易筋经和紫霞神功,虽然这两门武功不能提升他武力值的上限,但好歹也都算是有进步。

他的紫霞神功重修之后,居然也做出了一次突pò

,如今已经到了第五重,易筋经比紫霞神功还要强些,他在跟东方不败下了华山之后第三天,就突pò

了第六段,光是以易筋经的功力,他就足以成为江湖上第一流的好手,甚至接近准绝顶那个级数。

徐宁也不知dào

,这两门武功继xù

打磨下去,是否有渐次突pò

的可能,但既然嫁衣神功没有了突pò

的指望,遇到了瓶颈,也许一夕就能突pò

,也许百年都无寸进,那么换一条路走,也不是不可以。

东方不败忽然睁开一双妙目,瞧了徐宁一会儿,这才缓缓开口说道:“你究竟修liàn

的什么武功?”

易筋经修liàn

,须得有各种姿势,东方不败虽然没见过易筋经,但也算是略有耳闻,心中早就生出了疑惑,此时才问出来,也算是有耐心了。

徐宁嘿然一笑,说道:“就是教主苦求不得的易筋经了!”

东方不败愕然半晌,忽然笑的犹如花枝乱颤,良久才说道:“原来我以为,要得到易筋经,须得花费许多手脚,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武功,没想到老爷您这里就有,岂不是上天佑护于我?”

徐宁淡淡说道:“前些时候,日月神教攻打恒山,我去救援,杀了六个怪物,在一个黑衣僧人的手里,夺得易筋经。他以此法换去自家的性命,你可知dào

,此人是什么来历?”

东方不败收敛了笑容,微微思忖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我知dào

那个老家伙,暗中培养了十多个高手,其中有两个最为出色,得了这老家伙的真传。现在想来,其中一个就是任盈盈那贱逼,再有一个,就是你说的黑衣僧人了。”

徐宁皱了皱眉头,他现在还不知,胖胖老者究竟什么来历,神水晶把他送到了这个似是而非的笑傲江湖世界,却究竟是为了什么,若是为了历练,让他的武功再做突pò

,似乎也用不到这么复杂的场面。

东方不败咬了咬嘴唇,这才有些忐忑的问道:“你什么时候,传我易筋经?”

徐宁哈哈一笑,说道:“现在就可以!”

徐宁并没有多说什么,手把手把易筋经传了给东方不败,并没有任何藏私。

如果他是穿越到了笑傲江湖的世界,此时要做的就是一剑杀了东方不败,但他只是来这个世界历练,最终的目的,也不是称雄江湖,而是磨练到足够的层次,回归九霄天界,所以他不介yì

把易筋经传授。

反正东方不败就算把易筋经练成,他也有把握一剑杀了她,那么传不传易筋经,其实就无关紧要了。

东方不败武学天赋惊人,只是两三个时辰,就把易筋经领悟于心,并且借助易筋经,开始治疗自己的伤势。

徐宁传了易筋经之后,就闭目不言,一路上也不跟东方不败说话,也没有提议改变方向,忽忽数十日过去,已经进入了嵩山地界。

东方不败经过这数十日修liàn

,已经把伤势恢复了七七八八,武功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她一路上,也没有提议改变方向,一直到了嵩山脚下,这才对徐宁说道:“你是真的想要上少林寺去当和尚吗?”

徐宁摇了摇头,然后才淡淡说道:“我只是觉得,这里有可能会成为一处战场。”

东方不败眼神微微迷惑,随即就变了,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已经发xiàn

了?”

徐宁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说道:“难道你没有发xiàn

?一路上追踪我们的人,最少也有数十路,而且还有不少江湖好手,源源不断向这里汇聚。有些人……是想要让我们死这里了。”

徐宁微微叹息,他离开华山的时候,还是抱有几分幻想,可以不要跟任盈盈冲突。但是一路上的情况变化,却嘲讽了他的一厢情愿,追逐他和东方不败的人,肯定是日月神教的徒众,这一次任盈盈是真的要斩草除根了。

五十六、罗汉大阵

徐宁其实并不惧怕跟任何人决战,他甚至要饶有兴趣的按照江湖礼节,拜会少林寺,想要参观一下这座名传千古的宝刹。

他穿越之前,从没有机会去少林寺,穿越之后,也没有机会来少林寺。

徐宁其实对少林寺的武功半点兴趣也没有,他的目的就是挺单纯的,想要瞧一瞧这座古刹,参观名胜风光。

但是徐宁最近的风头实在太盛了,虽然是以私人身份拜会,仍旧惊动了方证掌门,特意接见了徐宁片刻,这才让自己的亲传大弟子,带了徐宁闲逛少林。

此时的少林寺,还未经lì

过战乱,正是最恢宏的时候,比后世复建的少林寺,更多了几分昂然古意。

徐宁转有的兴高采烈,不但按照规矩随喜,还去塔林拜谒了少林寺的前辈高僧舍利塔,并且参观了达摩老祖面壁的石洞。

方证的亲传大弟子,开始对徐宁还颇有敌意,少林寺在嵩山是地头蛇,最近嵩山附近来了无数江湖人物,少林寺又怎会不知dào

?他开始也怀疑,徐宁是有什么目的,但徐宁毕竟是华山派大弟子,最近又名声极盛,也无人敢公然质疑。但随着徐宁在少林寺转的兴高采烈,这位大和尚心底渐生疑窦,暗暗忖道:“徐宁似乎就是来参观我少林寺的名胜,并无其他的目的,这却有些怪了。”

徐宁在少林寺消磨了两三天光阴,这才去恭恭敬敬跟方证大师道别。

方证大师瞧了徐宁,忽然笑道:“寺外的那些如日月神教之人,是冲着你来的吧?”

徐宁微微一笑,并未有隐瞒,说道:“的确是冲着晚辈来的。所以晚辈才想在大战之前,来瞧一瞧少林寺,满足一番儿时愿望,当年若非晚辈家里距离华山更近些,其实也曾很想来少林寺拜师,此番能得掌门开恩,让晚辈游览少林,实是足慰平时,让晚辈少了许多遗憾。”

方证大师闭目了片刻,这才说道:“少林寺虽然是佛门净地,但若是连一个正道的晚辈都庇护不住,还如何在佛祖面前参禅?你就在我少林寺住下,我且看看,这些人如何攻入我少林。”

徐宁灿烂一笑,说道:“晚辈并不想把战火引向少林。更何况,晚辈也并不惧怕这些敌人,掌门好意,徐宁心领。”

方证力劝了几句,徐宁都没有松口,他并不想把少林寺拖入这场混战,虽然有了少林一脉的加入,任盈盈的那些手下,想要杀他的难度就大了十倍,但徐宁不肯拖累华山,自然也不愿意让少林寺无辜弟子受累。

方证大师最终也只能长叹一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留你了,我这里有一口长剑,是我当年偶然所得。老僧并不须跟人动武,也不善用剑,便把它赐给你,希望能稍壮行色。”

徐宁接过了这口长剑,谢过了方证大师,起身离开了少林寺,待得他到了山脚下,看到东方不败的身影,正在悄悄等着他,这才长啸了一声,大喝道:“什么牛鬼蛇神,都给我滚出来罢!我倒是要瞧瞧,究竟有谁能拦得住我!”

被徐宁这般当面挑阵,片刻之后,就有一个黑衣僧人,带了数百名身披黑袍,脚步凝实的壮汉,迤逦而来。

这些黑袍大汉排成的阵势,隐隐就是少林派镇寺的罗汉大阵。

黑衣僧人微微一笑,说道:“上次幸亏徐少侠放过了我一命,本来我不想前来,奈何身不由己。若是徐少侠能够闯过这座罗汉大阵,我便率领这些手下退走,此生绝不会再次出现在你面前。”

徐宁冷冷一喝,叫道:“出手不容情,你不须留我情面,我也不会有任何留手,大家动上了手,就别顾忌生死了吧!”

徐宁长剑出鞘,猛然一掠而过,剑光霍霍,分袭八人。

这八人并未抵挡,只是往后退开,这座罗汉大阵展开,犹如行云流水,只怕少林寺的正版大阵,也未必有如此强横。

徐宁被引入了大阵的中央,倒也怡然不惧,长剑卷开,一瞬间就刺伤了七八人,只是这些人有同伴翼护,有大阵的抵挡,以他的快剑,居然也没能杀人。

东方不败瞧了片刻,忽然长啸一声,也投入大阵中来,替徐宁分担了一部分压力。

徐宁平心静气,跟这座罗汉大阵恶斗了数十招,这才觑得一个破绽,硬生生接了一掌,只觉得数十人合力,掌劲汹涌而来,急忙卸劲化力,同时也借此一剑把一名黑袍大汉胸口洞穿。

徐宁杀了一人,这座罗汉大阵登时运转不灵,稍稍凝滞。

东方不败剑术不在徐宁之下,葵花宝典大成,更让她的速度,如鬼似魅,比原本快了三分,只是这稍稍凝滞,就足以让她连毙三人,冲破了包围,跟徐宁汇聚到了一处。

徐宁精神陡然一振,长剑再出,须臾间又跟东方不败联手,又刺杀了两人,罗汉大阵终于运转不下去,轰然崩散。

没有了阵法支持,这些黑衣大汉虽然武功也不俗,但在徐宁和东方不败面前,就是一群待宰杀的兔子。

徐宁下手还没有多狠,但东方不败身法展开,犹如青云漫卷,须臾间就连毙十余人。

黑衣僧人见状,长啸了一声,冲了上来,双掌一拍,一股掌力汹涌而来,居然抵挡住了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剑法变化奇速,但黑衣僧人功力深厚,一身易筋经的修为,只怕不输给方证大师,把劈空掌力使开,东方不败几次扑近,都给他用刚猛掌力给逼退了开来。

徐宁微微一动,暗暗忖道:“这家伙武功比我上次见到的时候,似乎又有进境,看来他在胖胖老者手下,也没有少得好处。说不定也有望,突pò

武功绝顶,就是不知,他知dào

不知dào

,武功修liàn

到绝顶,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这个问题,当然没有答案,徐宁嘿然冷笑一声,跨前一步,正要动手,忽然黑衣僧人身法变化,如鬼似魅,掌中多了一根银针,居然跟东方不败的身法一模一样,两人以快打快,居然不分胜负。

五十七、重甲狼牙

徐宁微微轻咦了一声,很快就明白了过来,黑衣僧人居然也修liàn

了葵花宝典,而且是从王家兄弟手中夺得的葵花宝典。

王家兄弟的葵花宝典残缺,是不如徐宁和东方不败修liàn

的版本,但黑衣僧人的速度却不比东方不败稍逊,但是从运劲法力的姿势上,可以看的出来,他运用的力量远比东方不败为大,显然是凭了怪异的体力,跟东方不败斗到这个地步。

“又是一个死神侍者!”

徐宁微微叹息,悄然出剑,却没有帮zhù

东方不败,而是阻止了她继xù

颤抖黑衣僧人。

黑衣僧人瞧了他一眼,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率领手下,须臾间就去的远了。

徐宁摇了摇头,说道:“接下来必然连场大战,你我得保存体力,这些不关紧要的敌人,就不要跟他们纠缠了。”

东方不败神色一冷,随即就抓紧时间调息,过得片刻之后,两人眼前就出现了数十名天忍杀手。

这一次,就连徐宁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些东瀛刀手能够在一刀之间,把普通人数日内消耗的体能尽数逼出,一刀出手,全不留半分后手,全力一击就算是他也要认真对付。

而且这些东瀛杀手修liàn

的天忍杀剑,气势十足,自由一股舍生忘死的意境,就算武功比他们高出数倍的人,也很难抵挡这势如奔雷的一刀。

上次徐宁一挑八,也不是真个用剑术胜过了他们,只是战略巧妙,只出了一剑,就脱出了包围,让这些杀手力竭,这才一一杀死。

这一次,这些天忍杀手数目比上次多了七八倍,一旦被某几个杀手缠住,其他的天忍杀手冲上来,只怕真有饮恨当场的可能。

徐宁冲着东方不败低声说道:“不要被他们包围住,我们分散开来,跟这些杀手游斗。”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莲步轻移,立kè

就后退了数丈,转瞬消失不见。

一半的天忍杀手,立kè

就绕过了徐宁,去追击东方不败。

徐宁清喝一声,不等这些天忍杀手逼迫上来,就主动冲了上去,一瞬间,就有八口长刀,狠狠的斩击过来,迅捷很辣,简直无懈可击。

徐宁相信,就算是左冷禅,岳不群之流,遇上这一招,也只能剩下硬拼,而且必然是饮恨当场的结果。

他长剑一沾即走,根本没有跟这些天忍杀手硬拼,仗着胜出不止一筹的轻功,在万无可能之中,后退了一步。

他一剑强攻,引发了八名天忍杀手的攻击,顺势后退,又避让开了八名天忍杀手最强的一击,接下来的变化,自然就在他的盘算之中。

八名天忍杀手一击落空,真气耗尽,体力跌至谷底,被徐宁轻松一剑,全数斩杀,登时给他挣出了一丝空隙来。

徐宁双腿连环,把杀掉的八名天忍杀手悉数踢开,再次让这些天忍杀手阵势微微散乱。

在下一个刹那,徐宁就好似化为了游鱼,身法展开到了极致,每一剑都是一沾即走,连续有七名天忍杀手,被他引发了雷霆一击,但却没有能够捉住徐宁的影子,给他随手接踵而来的长剑,随手刺死。

徐宁上次跟八名天忍杀手一战,已经明白了这些天忍杀手的底细,也揣摩出来应对之方。

当然若非是他精修葵花宝典,身法剑法,都是当时第一流,也没有办法把破解天忍杀手的办法,付诸实践。

半个时辰之后,徐宁面对的天忍杀手就只剩下了十余人,这些天忍杀手再不是围攻姿态,而是抱团成阵,随时防备徐宁的偷袭。

徐宁凝神运剑,几次试探,都没有引发天忍杀手的雷霆一击,剩下的这些东瀛杀手,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已经再没有那么容易被他诱骗。

徐宁也是当机立断之辈,连试了十余次之后,就翻身退开,去接应东方不败了。

东方不败跟数十名天忍杀手,在嵩山脚下你追我逐,她没有徐宁那种武学智慧和独孤九剑为根基,葵花宝典为运用的剑法,只能用这种追逐斗剑来避免被这些天忍杀手包围上。

徐宁找到东方不败的时候,她已经伤痕累累,虽然追逐她的天忍杀手,也给杀了一半,但若是继xù

缠斗下去,还真不好说是什么结果。

徐宁追上了东方不败之后,仗着自己的身法和剑法,连续击杀了一十三名天忍杀手。

这些天忍杀手虽然剑术强横,一击之内就能把积蓄数日的体力,全部的真气都激发出来,发出远超正常水准十倍的战力,但缺点亦很明显,那就是只有一击之力。

跟这些天忍杀手过招,生死于一发,饶是徐宁功力深湛,亦在连杀了数十名天忍杀手之后,微微有些喘息。

就在他准bèi

再次寻找天忍杀手狙战的时候,忽然听得一声古怪的哨音,还剩下的二三十名天忍杀手,宛如潮水一般退却。

东方不败落在了徐宁身边,身上已经是血透罗裙,徐宁逃出来伤药,给她简单包扎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接下来的战斗,恐怕更为激烈,你还撑得住吗?”

东方不败凄然一笑,说道:“还有什么撑不撑的住?左右也不过是个死罢了,毕竟还有你陪着!”

徐宁叹息了一声,也抓紧了时间调息,恢复消耗甚巨的体力。

一刻钟之后,山林里就被撒进来数百名身披重甲,全身都生有黑毛,狗头人身的死神侍者。

这些死神侍者本来就力大无穷,皮糙肉厚,再披上了重甲,简直刀枪不入。武林人士所用的长剑,都偏向轻巧,只有数斤沉重,就算在高手运使下,也很难破开重甲。

尤其是这些死神侍者,手里再非是武林人士争斗所用的兵刃,不是生熟铁棍,就是粗重长大的狼牙棒,甚至还有使用流星锤的狠角色,长刀马槊,无一不备。

饶是徐宁武功强横,见状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这种阵势,最能克制他和东方不败的快速身法和剑法,接下来的战斗,比跟天忍杀手,恐怕还要艰苦十倍。

五十八、狼牙棒和任我行

死神侍者狗头人身,鼻子嗅觉之灵敏,简直到了可以代替眼睛的地步,当初胖胖老者就展露出来这一点。

徐宁见到了这群狗头人身的死神侍者,就知dào

在嵩山下兜圈子的战术不能用,以死神侍者嗅觉之灵敏,他和东方不败根本就没有办法甩脱这些怪物。

万一再因为地形不熟悉,被逼到到了什么狭窄的地方,这群身披重甲的家伙硬堆也堆死他和东方不败了。

徐宁宁可跟这群怪物,在大平原的地方决战,至少可以腾挪辗转。

东方不败轻叹一声,说道:“也许是我连累了你,你可以试着向那小贱人投降,说不定她会放过你!”

徐宁苦笑一声,说道:“如果真有这种可能,我一定会做的,不用你来提醒!问题就是,我自己都知dào

这种可能是没有的……”

徐宁长叹一声,迎着数百名死神侍者硬冲了上去,一个死神侍者嚎叫一声,双手挥动了狼牙棒,恶狠狠的砸了下来,徐宁还在三丈之外,就觉得气劲凛然。

他也没有丝毫客气,脱手一掷,把手中的长剑掷出,贯了这头死神试着的面门,从后脑穿了出来。

他身法一偏,躲过后继无力的狼牙棒,探手就把这件重兵刃给抢夺了过来,然后信手一抖,硬生生把另外一头死神侍者给砸成了肉酱。

徐宁掷剑,杀敌,夺棒一气呵成,须臾间就撞入了敌人中间,把狼牙棒使开,用上了魔教十长老的武功。

他虽然没有怎么学过棒法,但有上乘剑术和拳法的底子,用起来狼牙棒,并不会觉得手足无措。

正所谓“一艺成,百艺通”,徐宁连毙数名死神侍者之后,这根狼牙棒运用的渐趋纯熟,看起来就好像练过数十年一般。

东方不败瞧了片刻,轻轻叹息,她可没有办法去学徐宁。徐宁不但剑术出色,还有嫁衣神功的底子,功力比东方不败深厚的多,东方不败只能身法飘忽,采用了游斗之术,跟三名扑上来的死神侍者虚晃一招,纤指连弹,三根黑血神针飞出,毙杀了这三名死神侍者,在更多的敌人扑上来之前,悄然远去。

徐宁修成嫁衣神功第八层,纯以臂力而论,已经可以算作神力,但这些死神侍者的力量,却半点也不输给他,各种重兵刃在披着重甲的死神侍者手里,简直如同灯草。

徐宁仗着狼牙棒,连毙十余名死神侍者,已经知dào

,自己非是冲阵的绝世武将,这些死神侍者也太过强横,单凭武力是冲杀不过去的。

他在毙杀了第十七名死神侍者之后,忽然长啸一声,把手中的狼牙棒狠狠掷出,把一名死神侍者撞的倒飞出去,落地就寂静不动,口鼻都喷出黑血。

毙杀了这名死神侍者之后,徐宁就一跃上了树梢,双手幻化为一片阴影,眨眼间就折了数十根树枝,然后就仗着轻功,在树梢间来回纵跃,把树枝当作甩手箭射出去。

这些死神侍者,只是普通人所化,没有胖胖老者那等厉害的本事,被徐宁连续射穿了二三十头死神侍者的咽喉,也不知dào

哪里又传出来一声哨音,这些死神侍者忽然犹如潮水一般,也退了开去。

徐宁没有去追击,只是把手中的树枝扔下,捡回来自己的长剑,等东方不败过来汇合,这才摇了摇头,说道:“接下来,恐怕就要图穷匕见了,就是不知dào

,任盈盈还有什么杀手锏。”

东方不败瞧着他,眼中已经微生钦佩之意,淡淡的说道:“你应敌变化的好快,不管是那些天忍杀手,还是这些死神侍者,你居然都能够找到克制的办法。”

徐宁苦笑一声,没有说,自己继承了燕乘风和宁越的两世经验,若是还想不到这些敌人的弱点,岂不是白活了两次?只是这些秘密,不要说东方不败,就算岳不群,宁中则他都不会说,因为那就不是这个世界的秘密。

徐宁和东方不败并没有等多久,就听到一声长啸,一个雄壮的身影疾如奔马,须臾就出现在两人面前。

徐宁眼神不由得微微一紧,低喝了一声:“任我行!”

来者正是任我行,他并没有理会徐宁,过得片刻之后,向问天,魔教诸位长老,各种三山五月的高手,魔教的著名人物,尽皆到场,居然也有二三百人之多。

任我行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我也没有想到,真zhèng

东方不败居然已经死了。”

东方不败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全神戒备。

任我行瞧了他们一眼,嘿然一笑说道:“我跟东方不败有大仇,但却对追杀他的遗孀没有兴趣。徐宁更是对我有恩,曾救我出西湖地牢,我也不想杀你。如果你们两人愿意投入我日月神教,我愿意以左使和长老之位相待,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徐宁想也不想,就欢悦的说道:“好啊!好啊!我本来就是日月神教的人,提拔我升职,当然是大大的好事儿!”

东方不败冷笑了一声,也没有说话。

向问天见两人居然都没有反抗之意,这才笑了一声,走了上前,说道:“只是,教主纵然宽宏,但也总要提防一些,所以准bèi

了两枚三尸脑神丸,若是两位愿意服下,现在便可跟我回去黑木崖述职了。”

徐宁长长叹息了一声,东方不败冷笑了数声,嘲讽的瞧了徐宁一眼。

徐宁摇了摇头说道:“教主也许不知,你驾驭手下的办法,大大的有问题。找你这样搞下去,迟早还会被人给推下宝座,你都在西湖地牢里呆了那么久,怎么还不反思一下?”

任我行陡然暴怒,喝道:“我又需yào

什么反思了?我待东方不败何等不薄?他还不是给我造反?这位姑娘对东方不败也算情深意重,当初我也是看着他们相亲相爱,结果还不是因为一部葵花宝典,就反目成仇?就算徐小子你,为何去跟本教叛徒混作一道?难道我许你的荣华富贵就少了吗?”

五十九、华山绝顶

徐宁哈哈一笑,说道:“你许我的荣华富贵,哪一件是真zhèng

给我了?我帮你杀上了黑木崖,结果连口水都没人请我喝?这种荣华富贵,你特么的许的真不少!”

反正也翻脸了,徐宁也就不怕跟任我行大放厥词,反正他又不怕任我行,就算任我行带了大批人马,徐宁也不是很害pà

,任盈盈没有出现,就凭这二三百人,未必拦得住葵花宝典大成的他。

任我行气的大喝一声,正要出手,向问天冷然问道:“若是徐宁你只担心这些,我可以做保证,只要你吞下三尸脑神丸,该有待遇一样不缺,少了什么,你拿我的脑袋补齐。”

向问天说的豪气干云,但对徐宁来说,这种空口白牙,他才不会信。

更何况,此时他已经有了些许推测,徐宁冲着东方不败使了一个眼色,忽然长啸一声,就冲了出去。

任我行也没有想到,徐宁居然如此悍勇,面对这么多高手,居然还敢冲击。当下腰间长剑探出,使出了一招攻守兼备的剑法,想要拦下徐宁。

徐宁哪里会跟他斗剑?任我行剑法极高,就算跟当初精修但独孤九剑的令狐冲,都在原著里跟他一场斗剑,只是平手。就算以东方不败只能,在原著里,也没有伤得了他,只有最后因为杨莲亭被杀,才偷袭一招,伤了任我行的一目。

此人的武功,在笑傲江湖世界,最少也能排入前五,绝对是个极厉害的角色。

徐宁虽然修成嫁衣神功第八层,又有独孤九剑和葵花宝典,但也绝无可能在三招两式之间,击败任我行。一旦被任我行的大批手下缠住,落入包围之中,他就再也难以翻出生天。

所以徐宁一剑逼得任我行自守,第二剑就刺向了向问天,向问天此人雄才大略,智谋过人,武功也不再武当少林嵩山诸派的掌门之下,甚至比左冷禅可能都要高明一筹。

徐宁这一剑,犹如雷轰电闪,向问天也知来得及双手一挥,一道软鞭飞出,化为千百道鞭影,想要借助武器的优势,扳平招数和速度上的缺憾。

徐宁哪里会真的跟他斗剑,身法一转,已经继xù

前闯。

接下来,任我行带来的这批人,虽然不乏第一流的高手,但却再也没有人是徐宁一招之敌,顷刻间就有六七人中剑,被徐宁创出了包围。

东方不败见机的更快,徐宁一动,她就跟着闯,几乎没有发任何一剑,就跟着徐宁闯了出去,也由此可见,东方不败的身法果然快绝天下。

两人闯出重围,立kè

就向嵩山之外逃遁,任我行脸色十分难看,大喝一声,这些手下立kè

就追击了上去,只是就凭这些人,还不如死神侍者,只能眼瞧着两人越奔越远,最终脱出了包围。

徐宁脱出了包围之后,就提气说道:“看来任盈盈没来,不然我们绝对没有这么容易离开?”

宋方不败也沉吟了片刻,说道:“那个小贱人,不知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要不然那个黑衣僧人也不会公然放水,更不会把死神侍者这种秘密武器拿出来,更不会让任我行来追杀我们,他根本就拦不住我们!”

徐宁微微点头,说道:“如此看来,任我行出现,也许并非任盈盈的安排,看来他也还不了解自己女儿。”

如果是任盈盈安排,绝对不会让自己的老爹前来送死,若非是徐宁和东方不败一心脱险,根本无心跟人颤抖,这二三百名武林好手,获许能杀了两人,但最少也要有一大半人给两人陪葬,其中任我行和向问天,必然是两人下手的第一目标。

东方不败露出了几分奇怪的笑容,忽然说道:“也许那个小贱人,给那件事绊住了。”

徐宁没有追问,只是默默等了一会儿,东方不败这才说道:“你也许不知dào

,那个老家伙平生最忌惮的人,是一个女子。我也不知dào

那个女子的来历,只知dào

她必须要沉睡在某个地方,每过几个月,或者几年,才能醒来一段时间,只有这段时间,她才能行走江湖。”

徐宁微微讶然,他没有问更多的东西,因为他相信,有些事情,东方不败可能还不如他知dào

的多。

东方不败笑了笑,说道:“这个女子有多厉害我也不知dào

,但那个老家伙十分忌惮这个女子,几次三番想要算计这个女人。任盈盈那个小贱人,既然得到了胖胖老者的衣钵,就一定也想要暗算那个女人。或者她已经去了华山!”

“华山?为什么是华山?”

东方不败冷笑道:“因为那个女人沉睡的地方,就在华山的某处,那个老东西,几乎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去华山一趟,寻找那个女子沉睡的地方。”

徐宁微微凝神,这才想起来,当初自己也是在华山的思过崖上,遇到了胖胖的老者,只是他一直都以为,胖胖老者是专门去华山,打算坑令狐冲,但却坑了自己,没有想过,胖胖老者其实另有目的。

“既然如此,我们也回去华山吧!”

东方不败摇了摇头,说道:“那个女人有多可怕,我不知dào

,但能够让那个老家伙害pà

成那样,一定非常厉害。我又不知dào

她藏身的华山哪里?就算去了,华山那么大,我也找不到,何况找到了,也未必就是好事儿。我不会跟你去华山的!”

徐宁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此分手,各奔前程吧!”

东方不败瞧了他好一会儿,才淡淡说道:“你从没有想过,跟我一起退隐江湖吗?其实任盈盈要是真的去找那个神mì

的女人,十之八九,再也不会回来了。就算你不愿意退隐江湖,以我们两人的武功,纵横天下,已经再没有敌手。只要我们潜修几年,确定任盈盈的消息,再暗中培植势力,也未尝不能夺回日月神教。”

徐宁微微一愣,他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其实也不是很在意任盈盈的死活,他需yào

的就只是把武功修liàn

到人间绝顶,然后回去九霄天界,不是来这个世界,斩妖除魔,匡扶正义,任盈盈就算有什么野心,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六十、此恨悠悠,再无归期!

不过,徐宁可从没有想过,跟东方不败一起退隐江湖,又或者争雄天下,他心底还是很忌惮这个女子。

看到徐宁脸上的神情变幻,东方不败长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既然如此,我今后再也不会出现在徐君面前。此恨悠悠,再无归期!只望你一世珍重,喜乐平安!”

东方不败素手轻挥,斩断了一截青丝,递在了徐宁手里,转身飘然而起。

徐宁愣愣的呆立了片刻,目送东方不败的身影消失,这才催动嫁衣神功,以决定内力生出的真火,把这把秀发化为了清灰。

“有些东西,留着不如放qì

!反正也不过是此间过客,又何必眷恋?”

徐宁自言自语了几句,这才转身上路。

他本来也不想去探究任盈盈和罗嫣的秘密,但跟东方不败分手之后,一时间居然无事可做,没有了方向,就只能回去华山。

一路上,日月神教出动了无数的杀手,但徐宁历经大战,经验武功都在巅峰,一路破关,连斩了九十六位日月神教高手。

待得他回到华山的时候,已经名传天下,隐然为正道武林第一高手。

原来他的武功虽高,却没有几个人知dào

,有实无名,但历经了这一路追杀,几次经典之战,都有好些人瞧看,自然就就把他的名声传开了。

令狐冲口沫横飞,给诸位师弟讲道:“当时大师兄正在吃饭,忽然把一把筷子扔了出去,登时击毙了十余名乔装改扮的日月神教刺客……”

下面的那些华山派师弟们,听得如醉如痴,令狐冲本来就口才不错,要不然也不能在原著里,忽悠得田伯光相信他,真有什么坐着天下第几的本事,救了小尼姑仪琳。

令狐冲说的高兴,拔出长剑来挥舞了几下,他剑术精妙,倒也倍增刚才吹嘘的真实性,让华山派的诸位师弟更多相信了几分。

徐宁从旁边路过,瞧见令狐冲这般替他吹嘘,不由得轻笑了一声,没有去打扰这位二师弟。

他回到了华山,就沉潜了下来,除了修liàn

武功,就再也没有抛头露面,可是在他连续做下了几件大事儿之后,在江湖上的名声,倒是越传越广,不但令狐冲和林平之没有办法比,就连岳不群等华山派长辈,也都没有办法跟他相提并论了。

如今江湖上到处都是他的传说,甚至有一次,日月神教的教徒,在江湖上跟华山派弟子遇上,某个华山派弟子眼瞧不敌,大吼一声,叫道:“大师兄来了!”登时吓得日月神教的高手,仓皇逃走,当时那些华山派弟子,自己也兀自懵懂,好久都不敢相信,只是凭一句话,居然就能吓退强敌。

徐宁绕过了几处,正在练武的华山派的子弟,如今华山上连续收了几拨弟子之后,已经差不多有三百多名二代弟子,随便走走都可以遇上几个,再也没有原来的清净。

他踏入了正气堂,按照规矩给岳不群请安过后,正想要离开,宁中则忽然叫住了他,含笑说道:“今天晚上,你们几个都过来,你师父今儿高兴,要开个家宴!”

宁中则说的几个人,就是华山派的几个老弟子,这些人毕竟是华山派的根基,跟岳不群夫妇的感情非比寻常。

徐宁笑着答yīng

了一声,又瞧了一眼岳不群,这才说道:“可是师父的武功又有突pò

,所以师娘才这般高兴?”

岳不群显然也心情极好,笑骂道:“就你这小子眼尖,我才突pò

了紫霞神功第六层,所以真气有些收不住,没想到居然给你瞧了出来。这件事不用对别人说了,你们几个知dào

就好。”

徐宁笑着应了一声,出去寻找令狐冲和林平之等几位师弟,同时心情也颇复杂,紫霞神功若是修liàn

到第九层,威力也自不俗,虽然不及嫁衣神功,易筋经,但绝对不输给寒冰神掌,只是进境实在太慢。

岳不群很久之前,就把紫霞神功修liàn

到了第五层,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年,才能突pò

至第六层,可见这门神功之难。

原著里,岳不群还是自问没有机会,把紫霞神功再做突pò

,这才放qì

了紫霞神功,该去图谋辟邪剑法。

这一次,有了徐宁弄乱了剧情,岳不群得到了独孤九剑,更把华山派的剑术武功重新整理,还合盟了除去嵩山派之外的四岳剑派,把华山派弄的蒸蒸日上,心情愉悦的难以形容,这才有机会更上层楼。

徐宁微微叹息,他的紫霞神功突pò

到了第五重之后,比嫁衣神功遇到的瓶颈还厉害,他如今已经再也不敢指望这门华山派的镇派神功了。倒是易筋经在回到华山之后,又突pò

了一次,修liàn

到了第七段。

“如果我是岳不群,修liàn

一二十年,本门的镇派绝学,还是死活都不肯突pò

,被逼得另寻其他武功也不是没有可能。亏得我把独孤九剑弄给师父,他再也不惦记辟邪剑法了,按照这个路数下去,师父不管是真君子剑也罢,伪君子剑也罢,只要一直到死都是这个名声,他的君子剑就是真君子。”

徐宁心情微微一畅,在华山上绕了一圈,把几个要紧的师弟都通知了一遍,到了晚上,这些弟子在正气堂里围着桌子坐满,人人都兴高采烈。

令狐冲跟岳不群夫妇关系,比别人都更亲近些,他从徐宁嘴里得知了师父神功又有突pò

,急就章寻了一份礼物,倒也还算丰厚,那是一口古剑,十分配岳不群的身份。

有了令狐冲的礼物,其余弟子也自不能空手,倒是徐宁,只把一本薄薄的易筋经抄本递了上去,说是无名心法,反正这等内力,运使都在体内,就算外人瞧见了也不能识出来,他也不怕少林寺的掌门跟华山派掌门对秘籍。

就算被人识破,以岳不群的性子,只怕也偷偷藏起来修liàn

,不会真个当君子,所以徐宁这个礼物送的十分开心,岳不群也没想到,这东西是易筋经,他也没有瞧过少林寺的镇派神功,但只是瞧了一眼,就知dào

这本秘籍的厉害,还在本门的紫霞神功之上,忍不住瞪了徐宁一眼,这才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六十一、岳灵珊的预感

徐宁嘿嘿一笑,说道:“是弟子斩杀魔教妖人,从某位妖人身上搜来。弟子试着偷偷练习,觉得这功法不俗,便取来给师父做贺礼。师父神功大成,说不定看了这本心法之后,触类旁通,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还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再做突pò

呢!”

岳不群翻了一会儿,脸色严肃的说道:“这件事,除了你们师兄弟之外,再也不可让旁人知dào

,这本秘籍十分不凡,我也说不出来历来。但这门武功,只怕不输给紫霞神功,这等神功,绝对不可让外人知dào

。”

华山派的这几个弟子,都诺诺答yīng

,同时也非常欢喜。

如今华山派的武功经过了重新整理之后,早就一跃成为五岳剑派第一的武藏。只是华山派在内功心法上,还是以紫霞神功为第一,混元功逊色紫霞神功太多。

能够参与此次家宴的华山派弟子,都有资格得授混运功,或者抱元劲,但想要学得紫霞神功,却没有任何希望,因为这是华山派掌门才能学的武功,众师弟都知dào

,只有徐宁才有这个资格,他们绝无半分指望。

虽然大家都对徐宁这个大师兄十分敬爱,也没有人妒忌,但忽然知dào

,自己将来也有可能学到一门,不逊色紫霞神功的武功,这本秘籍是从外派来的,自然没有非掌门不传的规矩,也是人人欢喜。

宁中则从丈夫手中接过来这本易筋经,翻看了一会儿,这才说道:“这门内功心法十分精微奥妙,又复博大精深,当是第一流的绝顶心法。宁儿你是否有修liàn

过,这门心法进境如何?”

徐宁自然不好说实话,连忙说道:“这门武功入门有些古怪,弟子得手之后,一时好奇,花费了数月功夫,也没能入门,但忽然有所感悟,一夕之间就入门了,月余功夫就修liàn

到了第二段。”

岳不群淡淡说道:“这门武功十分要求心境,你心境不合自然修liàn

不成,心境一旦吻合,进步之速,就超过了其他武功。这等武功倒是有几分佛门武功的特点,若是有缘,得来十分轻易,若是无缘,如隔千山万水,就算跋山涉水过去了,也会发xiàn

,欲得之物还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

徐宁暗暗补充了一句:“有一群蓝精灵,他们活泼又聪明……”

岳不群自然不知dào

,自己这番颇有哲理的话,居然跟后世的西方儿歌相吻合,全不知dào

大弟子肚中正在歌唱,顿了一顿,又说道:“待我试过之后,倒也可以传给你们,看看谁人有缘,能把这门武功练成。”

岳不群此番决断,只是怕几个弟子胡乱修liàn

,出了岔子,倒是一番好意,几个徒弟自是领情。

至于徐宁,令狐冲,林平之他们三个,都们点头吃饭,再也不肯开口。

岳不群知dào

这三个徒弟比较特殊,也懒得管他们,晚宴过后,徐宁跟令狐冲,林平之一起离开,岳灵珊居然也跟了出来。

徐宁颇为好奇的问道:“小师妹,你今天是怎么了?我瞧你闷闷不乐的样子,这本心法,就算师父不传你,大师兄也可以偷着教你,你何必如此不开心?”

岳灵珊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因为这个,我就是心底特别的恐慌,似乎什么事情要发生,但却怎么也捞不着,空落落的。”

令狐冲哈哈一笑,说道:“我们华山派如日中天,师父师娘就不说了,天下间能打得过你两个师兄的人,屈指可数,就算小林子都是天下有数的剑术高手,你又怕些什么?”

岳灵珊显然还是不能释怀,柔声请求道:“大师兄,二师兄,小林子,你们今天陪陪我好不好?我真的是十分害pà

,似乎只有在你们身边才好一些。”

林平之摇了摇头,说道:“师姐!你既然如此害pà

,我们陪你就是,你也不用扯着二师兄扯的那么紧,他的衣衫都快给你扯下来了。”

被林平之这么一说,岳灵珊才红着脸,放开了令狐冲,但却仍旧不敢离开三人太远。

徐宁微微沉吟,有了岳灵珊,他们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不管是去师兄弟三人,任何一人的房间,又或者岳灵珊的闺房,都大大的不妥。想来想去,也只有东方不败建造的那座竹楼比较合适,就顺口提议道:“不如我们弄些吃得,去竹楼上喝酒!”

令狐冲讪笑了一声,林平之却抢先说道:“只怕酒浆也要另作准bèi

,大师兄你和师嫂不在,二师兄几乎每天都去一次,你那里藏的美酒,早就被二师兄喝光了。”

徐宁哈哈一笑,脸上做出不以为意的表情,但心底却被林平之一句师嫂,给挑动了几分。东方不败在华山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徐宁的心上人,也都对这个温柔贤淑,虽然话语不多,但却十分和气的师嫂,颇有好感,就连岳灵珊都十分喜欢东方不败。

令狐冲见徐宁没怎么责怪,就忍不住作死,问道:“师兄这次回来,怎么不见师嫂?难道你们闹了别扭?”

岳灵珊赶紧拉扯了他一下,令狐冲嘿嘿一笑,说:“大师兄又不是外人,难道还有什么话不能说?”

徐宁摇了摇头,叹息说道:“这件事还真不能说,以后你们就会知dào

。”

这下子,就连岳灵珊和林平之,都以为徐宁和东方不败闹了别扭,都旁敲侧击的劝了几句,徐宁有些哭笑不得,但也不好违拗这些师弟师妹的好意,只是把这件事含混了过去。

四人上了竹楼,令狐冲果然早就把竹楼储存的美酒喝的一干二净,师兄弟几个虽然带来了些,但这些普通的酒浆,自然是远不如东方不败从梅庄里搬运来的美酒了。

好在师兄弟几个,都不怎么挑剔,望着华山的山景,谈谈说说,倒也颇不寂寞。

岳灵珊开始还非常紧张,也不知dào

在恐慌什么,但过了一会儿,就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就连令狐冲和林平之也多了几分睡意,就只有徐宁功力深厚,仍旧神采奕奕。

他心里有事儿,也睡不着,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喝闷酒,忽然心头一动,抬头远眺,只见一道火光冲霄……

六十二、仪琳·室火猪

徐宁登时一惊,他抬头仰望,心中忽然生出来几分古怪的感觉。

他并没有可以去追索罗嫣的下落,但罗嫣的行踪却忽然出现在他面前,要说这道火光跟罗嫣没有关系,他是死也不信。这个世界里,除了罗嫣,就再也没有人会这种宛如仙术的控火异能。

令狐冲和林平之都看的目瞪口呆,岳灵珊在这个时候,反而有些镇定了,她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好想十分畏惧这种火焰,但却莫名的有些亲切,我们要不要过去瞧一眼?”

令狐冲笑道:“小师妹你又是害pà

,又想要去瞧一眼,不觉得特别矛盾吗?”

岳灵珊扁了扁嘴,说道:“反正就算我说害pà

,你们还是会忍不住好奇,想要去瞧一眼。我若是不跟着去,岂不是要被一个人扔在这里?”

令狐冲是特别飞扬跳脱的性子,发xiàn

了什么地方有异兆,却不让他去,他得难受的不成,徐宁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林平之倒是性子沉稳,但早就被徐宁和令狐冲给带坏了,岳灵珊跟他们都是极熟,自然猜得到,接下来这三个师兄弟会怎么做。

令狐冲哈哈一笑,说道:“小师妹你道是很了不起,居然可以同时猜到我们兄弟三个的想法,已经堪比巫婆神棍。我是很想去啊!大师兄,我们过去瞧一眼可好,看看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徐宁点了点头,然后对岳灵珊说道:“不管出了什么事儿,都不可以离开大师兄和二师兄太远,免得出了意wài

,我们两个照顾不到你。小林子你也不要太过躁进,你的剑法不错,但内力轻功都差,应变终究还是差些。”

林平之瞧了岳灵珊一眼,有些含糊的说道:“大师兄教我的功夫,我也修liàn

到了第四段,自保能力还是有的,也不用太过担心我。”

徐宁倒是没有想到,林平之居然能把易筋经这么短的时间内,修liàn

到第四段。这等内力造诣,差不多已经接近田伯光,余沧海这些武林前辈了。他哈哈一笑说道:“那就多小心些,我们走吧!”

师兄弟四个,都是有些好奇,就算是岳灵珊,虽然她心底其实是害pà

的,但也架不住好奇心,尤其是有华山派最厉害的三个师兄弟保护,岳灵珊终究还是能壮起来胆子。

在徐宁这个大师兄的带领下,师兄弟四个很快就翻山越岭,花了两个多时辰,终于看到了前方,有一道冲天的火柱,火柱下面是一座不知名的庙宇,但可怪的是,这座庙宇居然在火柱中心,却安然无恙,并没有被烧坏一砖一瓦。

徐宁冲着两个师弟和岳灵珊摆了摆手,四人隐蔽行踪,潜伏了过去。

当他们到了那座庙宇附近,这才看到庙门外,横七竖八的死了很多人,看服色,应该是附近的山民,几乎都是在咽喉上有个伤口,一击毙命。

这些山民身上都带着担子,不知挑了什么东西上来,但雇佣他们的那人,忽然翻脸,这才杀人灭口。

徐宁脸色微微一变,他暗暗忖道:“难道是任盈盈?她究竟让这些山民挑了什么东西上来?”

徐宁远远的瞧着,那座被火光包围的庙宇,这股火光似乎是从庙宇中发出来,然后在庙宇的上空汇聚,化为一道火柱,冲上了高空。

徐宁试着把那些山民的扁担踢飞,撞入庙门,只是须臾间就被烈焰焚化,这些火焰显然非是虚假,而是焚山煮海,高温的烈焰,比普通的火焰尤为厉害。

徐宁面对这种情况,也是束手无策,他虽然武功高强,但这种场面显然非是武功高强可以解决问题,他沉吟了片刻,却没想出来什么好办法。

令狐冲和林平之在庙宇周围转了一圈,还是令狐冲眼睛尖锐,从地上捡起来一物,讶然叫了一声,递给了徐宁,说道:“这个药瓶,不是恒山派所有之物吗?怎么这里还来了恒山派弟子?恒山派弟子都是女子,这里却没有,难道她已经进去了?”

徐宁也微微惊讶,不由得自言自语说道:“恒山派弟子怎么会也牵扯到里面去?这又是什么路数?”

师兄弟四人,正在古怪这件事儿,忽然庙宇中发出了一声喜悦的惊叫,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尼从火焰中走了出来,徐宁瞧了一眼,旁边的令狐冲却惊叫了起来,喊道:“这不是仪琳师妹吗?上次她也来过华山的!”

徐宁这才瞧了出来,果然是恒山派的仪琳,不过这个女孩子身上虽然是僧袍,但光光的头上,却有火焰在燃烧,就宛如一丛火焰化为了秀发,这种面相,却让他有些熟悉。

片刻之后,徐宁差点跳了起来,在肚子里大叫道:“这不是洛洛吗?当初我就没怎么关注这个小尼姑,她又是光着头,我就没瞧出来,但现在多了一把火焰头发,就完完全全看的出来,就是白洛洛。她怎么会到了这里?”

仪琳从火焰中缓步走了出来,显得十分之兴奋,她见到了徐宁,颇有几分狰狞之意,缓缓说道:“你不让我杀了那么多人,解救嫣姐姐,我恨你十生十世,但你能阻拦我一次,又能阻拦我多久?我还不是找到了机会,杀了好多人来,这个世界我没有杀够,下一个世界我会继xù

杀,一直杀到,能赚足了复活嫣姐姐的生灵魂魄为止。”

徐宁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个仪琳是记忆全部恢复的室火猪,对他没有半分好感,反而因为自己组织过她,对自己充满的恨意。

“这下子可大条了,如果她现在杀过来,我未必是她的对手。”

令狐冲和林平之,还有岳灵珊都十分古怪,不知dào

仪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令狐冲忍不住问道:“我大师兄阻止你杀人,岂不是好事儿?你是佛门弟子,怎可以杀人为乐?何况我大师兄就跟你没什么机会碰面,你是否有认错了人?”

仪琳哈哈一笑,扣指一弹,一道火焰就冲着令狐冲飞出,这道火焰来势又劲又疾,宛如一道火焰羽箭。

六十二、谁敌谁友

令狐冲连忙把外袍脱下来,信手一兜,把火焰羽箭兜住,然后甩到了地上。

虽然他应变的快,并没有没被伤到,但也脸色难看,毕竟仪琳所用的并非是武功,而是近乎妖术仙法的东西,饶是令狐冲胆子极大,却也生出了几分忌惮。

仪琳狂笑了一声,双手连弹,又是十余支火焰羽箭飞出,令狐冲大骇,正要纵身躲避。

徐宁嘿然一笑,提剑上前,剑光轻轻一抖,把仪琳随后弹出了火焰羽箭一一劈开,虽然他也惧怕这种火焰羽箭,但仗着运劲巧妙,连续把火焰羽箭弹开,自己却也没有受伤。

徐宁知dào

,绝不能让仪琳这么玩下去,她仗着地利和远攻,自己一行人只有挨打的份,就算武功再高也撑不下去。

他大喝了一声,叫道:“天外飞龙!”然后运起嫁衣神功,就把手中长剑飞掷了出去。

令狐冲和林平之,几乎都是不假思索的同样的一式天外飞龙,岳灵珊犹豫了片刻,却没有照着徐宁的话去做。

其实华山派三大高手出手,也用不着岳灵珊这个低手,三口长剑在徐宁,令狐冲,林平之三人的功力灌注下,化为了三道长虹,狠狠的刺向了仪琳。

徐宁的功力最为深厚,剑光也最快,令狐冲虽然玩世不恭,但武学天赋在学了独孤九剑和易筋经之后,渐渐开发了出来,这一剑的威力,直追徐宁,最多也就逊色一线。

林平之的功力最弱,但这一剑也足以击杀同等级数的高手,甚至偷袭之下,就算左冷禅之流,都可能被击毙剑下。

三道剑光射到了仪琳身前,这个小尼姑猛然一声狂吼,身上冒出来五彩豪光,三道火焰宛如灵蛇,缠绕上了三口长剑,登时就把长剑融毁。

徐宁,令狐冲,林平之等人,刚刚脸色大变,就看到仪琳身上的五彩豪光,似乎跟什么东西生出排斥,身子缓缓浮空,她的脸色的大变了起来,尖叫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才使出一两分的力量,为什么就要被这个世界排斥?”

仪琳极力想要降落下来,但却根本无法如愿,在五彩豪光的簇拥下,缓缓浮空,最后被云层上一个巨大的黑洞吞没。

徐宁看着仪琳消失,不由得暗暗后怕,若非是仪琳觉醒了室火猪的记忆,把力量强行提升到了,被这个世界排斥的地步,在接下了自己师兄弟三人的天外飞龙之后,就被迫脱离了这个世界,记下来还不知dào

该怎么办?

他十分确定,威力全开的室火猪,不要说他和令狐冲,林平之,就算达摩老祖,张三丰真人来了,也是白给,完全不是一个层次上的生物。

仪琳脱离了这个世界之后,庙宇的火焰似乎稍稍弱了一点,但仍旧火光冲霄。

令狐冲和林平之,还有岳灵珊,瞧着天上的黑洞渐渐弥合,都忍不住露出骇然之色,问道:“这是怎一回事儿?”

徐宁也没有办法解释,只能压低了声音说道:“这座庙宇里,只怕还不止是仪琳师妹,恐怕还有别的东西存zài

,只可惜我们没法闯进去,不然好可以探一探究竟。”

令狐冲有些不托底的说道:“万一再有什么怪物,我们手里都没有了长剑,该如何应付?小师妹,把你的长剑先给大师兄用!”

徐宁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有一口长剑,小师妹你把剑先给二师弟用吧。”他随手抽出了少林寺方证大师送的那口长剑。

这口长剑,是口软剑,平时不用的时候,可以连鞘盘做一团,随身收着。徐宁上次恶斗日月神教的天忍杀手,死神侍者和任我行等人,都没有来得及使用这口长剑,此时他把这口长剑抽出来,黑黢黢的剑身看起来毫不起眼,但却十分沉重,入手微有寒意。

徐宁瞧了一眼,只见剑身上有寒螭两字,想是这口长剑的名字。

令狐冲和林平之瞧了,都道了一声好:“大师兄这口长剑真了不得!”

就连岳灵珊也瞧的眼光发亮,但随后就知dào

,徐宁必然十分宝爱这口长剑,自己绝不可能讨要了过来,心下也微微遗憾。

徐宁随手一点,剑身一沉,登时把一块石头切开,宛如劈豆腐一般容易,这才知dào

,这口长剑不但刚柔如意,而且锋利异常,是一口难得的神兵利器。

徐宁哈哈一笑,这才说道:“有我和令狐师弟,就算有什么妖魔鬼怪,也能应付一时,只要不是刚才仪琳师妹那种,非人级数的怪物就成。”

徐宁才说了两句,就听得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庙宇中传了出来,淡淡的说道:“我虽然不是那种怪物,但是在徐少侠你的眼里,应该也是一样的难缠吧。”

一个美貌的女子,从火焰中走了出来,她身上似乎有一股力量,把所有的火焰都排斥了开来,就连一根头发也没有被烧焦。

徐宁眼神微微一紧,这才缓缓说道:“原来是任盈盈大小姐!我一直都不明白,大家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有你的打算,我有我的过活,为什么一直都要置我于死地?”

任盈盈苦笑了一声,说道:“这却是我错了,我一直都以为,你是来救罗嫣的人,却没有想到,仪琳才是!罗嫣若是醒来,这个世界都要崩塌,你和我所有认识的人都要死掉,我,我父亲,向叔叔,绿竹翁,华山派上下,一个也活不了。”

徐宁微微一惊,喝道:“你莫要危言耸听!”

任盈盈苦笑道:“我有什么危言耸听了?刚才若不是你们逼得那个妖孽使出了全力,从而飞升到了别的地方,我就不得不用舍身之法,把所有精血自爆,希望能够重创她,保住这里不会被解开封印,此刻应该已经死了。”

令狐冲有些好奇,指着任盈盈大小姐,问道:“我听说你是日月神教,新任教主任我行独生女儿,你究竟来我华山是为了什么?”

林平之和岳灵珊,也都是一副戒备的神色,他们不知的徐宁和任盈盈的关系,都把她当作了魔教的大敌,其实……这也不算是错。

六十四、这个小婊砸

任盈盈盘膝坐下,给大家从头讲述了一遍,她是从胖胖老者哪里得知的秘密。

胖胖老者曾言道:“若是武功能突pò

人间巅峰,就有可能离开这个世界。”任盈盈当时还很好奇,问道:“这个世界也挺好的,为何一定要离开?”

胖胖老者当时说:“这个世界不过是某人的梦境,一旦她觉醒过来,梦境中的一切都要抹杀,除非能够脱离梦境,才能够活下来。我当然希望,能够在此人醒来之前,脱离这个世界。”

任盈盈当时还不肯相信,但是很快她就发xiàn

了一些秘密,确认了胖胖老者说的不错。

令狐冲和林平之都听的如醉如痴,岳灵珊更是瞠目结舌,但是徐宁却长生了许多疑问。

神水晶的确曾把徐宁送入元末燕乘风的世界,也曾把他送入一个魔幻世界,跟卢文影演绎了一场爱情故事,更把他送入到了这个笑傲江湖的世界。

这些世界跟九霄天界不同,都似梦似幻,谁也没有办法确定真假,但有一点徐宁却是知dào

的,神水晶所创造的世界,绝对跟罗嫣没有关系。罗嫣甚至都未必算是神水晶的某一任主人,这里也绝对不可能是罗嫣的梦境。

徐宁暗暗忖道:“如果这里是梦境,那么封印的也只有可能是神水晶上一代主人的意识,而不是罗嫣,所以罗嫣是否觉醒,跟这个世界没有关系,神水晶真zhèng

的主人意识觉醒,才会让这个世界崩灭。”

徐宁虽然有这些猜测,但却没有办法跟任盈盈他们解释,任盈盈虽然从胖胖老者那里,知dào

了许多事情,但却未必能给接受,超过了这个世界的复杂认知。

岳灵珊听了任盈盈的话,想了一会儿,忍不住说道:“按照你的说法,那些没有办法把武功修liàn

到绝顶的人,岂不是永远都没有可能脱困?就只能在这里生老病死?”

任盈盈嫣然一笑,说道:“其实还有两个办法,其中一个,就是那个老家伙留下的死神侍者。这些死神侍者其实并非是用来战斗,而是用来侵蚀梦境,最后把这个梦境转化为死神侍者的梦境,只要掌控了死神侍者,就能掌控这个梦境。只可惜他死的太早了,我虽然控zhì

了死神侍者,也懂得制造它们的法门,却没有得到如何利用死神侍者,侵蚀这个梦境世界的法门,所以,我之前的努力,其实是失败了。”

徐宁随口问道:“还有一个办法是什么?”

任盈盈苦笑道:“我不知dào

!按照我的猜测,他是想要成为做梦的那个人,但我不知dào

他怎么才能够做到。”

徐宁沉默半晌,然后才说道:“你既然知dào

,我们并非是来解救罗嫣的那个人,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任盈盈再次苦笑,说道:“为了这个世界所有人的安危,我应该杀了你们灭口,但是……既然知dào

你们并非是我的敌人,不是来解救罗嫣的人,我就下不去手了。只要你们能发一个毒誓,不把这件事说出去,也永远不打算解救罗嫣,我就离开华山,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以后日月神教自然还是日月神教,五岳剑派自然仍旧是五岳剑派,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不是也很好?”

徐宁微微点头,这个办法,他倒是可以认同,虽然他被围剿了一场,但既然事情已经过去,正好安安心心的突pò

,然后回去九霄天界。

任盈盈看到徐宁点头,忽然一笑,说道:“既然你已经答yīng

了,我就放心了,这里以后就拜托你了。”

徐宁忽然感觉不对,正要阻止,任盈盈身上的气息骤然强盛,须臾间就突pò

了某个界限,身子也冉冉飘起。

华山派四大弟子,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美貌的女子投入了天空,刚刚打开的黑色漩涡里面,都不知dào

说什么好。

徐宁骂了一声,叫道:“这小婊子就这么走了,岂不是把麻烦都扔给了我们兄弟?”

令狐冲愕然半晌,也明白了过来,一起大叫道:“这个小婊子,我说她怎么一副非常想要化干戈为玉帛的样子,原来是憋着坏水儿,要我们兄弟给她打白工。”

林平之倒是稍稍缓和一些,悄声问道:“也许没那么糟糕吧!反正这里也没什么人来,我们就当作什么也不知dào

,也就是了,难道还真的来天天看守?”

徐宁叹了一口气,虽然看着令狐冲骂任盈盈小婊子很过瘾,但终究解决不了实jì

问题。

任盈盈也离开了之后,这座庙宇的火柱仍旧没有熄灭,只是再度衰减,只从原来的火光冲霄,变成了七八丈高,看起来宛如一个巨大的火堆。

徐宁试了一下,这时候,火力已经衰减,他在附近的泉水里,把全身浸泡得湿漉漉的,催动功力就闯了进去。

他才闯进来,令狐冲和林平之也仗着易筋经护体,跟着一起闯入了进来。

这座庙宇供奉是一个无名女神,徐宁和令狐冲都是从小就在华山玩耍,却没有见过这个庙宇,也没有见过这个女神。

在神像的面前,有五个凹槽,其中两个里面,已经空无一物,另外三个凹槽,各有一块玉石的牌子。徐宁顺手捡起了其中一块,上面刻画着一头火蛟,而令狐冲抓起来一块,上面刻画火焰犀牛的牌子,林平之拿起来最后一块,刻画着四头火焰战马拉扯的战车的牌子。

三兄弟拿起来这三块牌子,这座庙宇的火焰就渐渐熄灭,随着火焰的熄灭,这座庙宇也在火焰中坍塌,最后在收缩为一团火苗,一分为三,分别投入了师兄弟三个手里的玉牌里。

徐宁微微一愣,暗暗忖道:“原来这些玉牌,是打开这座神mì

庙宇的钥匙,换句话说,只要我们不打开这里,就不会再有任何问题。就是不知,另外两块玉牌,是在任盈盈的手里,还是在别人的手里。”

徐宁叹息了一声,跟着令狐冲和林平之,带了岳灵珊离开,岳灵珊并未有进去庙宇,也不知dào

三兄弟得到了什么,三人也都有默契一般,再也没有说起这件事儿。

六十五、大吉大利

徐宁身穿吉服,满脸堆笑,对每一个宾客都露出最诚挚的笑容,他这个华山派的大师兄,这辈子都没有笑这么多过。

随着仪琳和任盈盈离开了这个世界,江湖上渐渐风平浪静,再没有各种怪物,比如死神侍者出现,日月神教也不再攻击正道各派,倒是很有了一段安生日子。

忽忽数年过去,今儿是华山派的二师兄令狐冲和小师妹岳灵珊的大喜之日,也许是因为多了比较,也许是因为这一世的林平之,没有了家破人亡的模板,缺少了吸引岳灵珊的某种特质,最终岳灵珊还是选择了令狐冲。

作为华山派的大师兄,徐宁是又算娘家亲,又算婆家亲,整个婚事,岳不群夫妇都托给了他,令狐冲作为新郎官,万事都不管,倒是把他给忙的晕头转向。

来访的客人,五湖四海,各大门派都有,华山派上下,从未有过如此风光,也从未有过这么多宾客,光是武林人士,就有两三千之术,再加上华山派的诸位弟子亲眷,已经超过了五六千人,若非华山派这些年扩张几近百倍,上下已经有了超过千名弟子,说不定还忙活不过来。

令狐冲和岳灵珊端坐在大堂,令狐冲脸皮都笑的僵硬了,岳灵珊倒是笑意如花,心满yì

足。

徐宁忙了一阵,偷眼瞧了一会儿,堂上坐着的新人,不由得微微一笑,也算是十分欣慰,毕竟如今令狐冲和岳灵珊,再也不会有什么悲剧。

他抽空抓了封不平过来,让这位华山派的师叔替他做一会儿“门神”,这才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歇息。

徐宁休息了没一会儿,就看到林平之也转了过来,这位小师弟名声不少,徐宁和令狐冲之下,华山派这一辈,就要算到他的头上了。林平之虽然没有徐宁那么忙,此刻也是满头大汗,看到徐宁,不由的讪笑着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问道:“二师兄从今天起,就是有家室的人了,大师兄什么时候轮到你啊?”

徐宁笑了一笑,说道:“你哪里管这么多事儿?”

林平之向大堂方向瞧了一眼,这才有些艳羡的说道:“我也想过,娶一个江湖女侠,光宗耀祖。可惜现在江湖上著名的侠女,也没有几个特别出色。”

徐宁忍不住哈哈一笑,说道:“我家林师弟,可不是什么妞儿,都配得上。过几天,师兄替你摆个擂台比武招亲,能够接的下我一剑,方够资格上华山求亲。”

林平之忍不住害羞,说道:“我又不是女孩子,比武招亲是什么梗儿?我倒是希望,能够在下山行侠仗义的时候,遇到什么江湖女侠遇难,伸手搭救。可惜这么多年,我下山好多次,倒是豪莽大汉救了几十位,一个江湖侠女也没救到过。”

林平之的抱怨,让徐宁微微一笑,这位小师弟,如今也早就能够独当一面,这是在他面前,还有点稚嫩,平时在江湖上,却早就是江湖大豪了。

林平之号称十三剑客,有好事儿者统计过,说林平之平生对敌,从未有人能够撑过一十三招,故而才有了这个十三剑客的雅号。

林平之随口问道:“我家里送了两根百年人参给二师兄做贺礼,大师兄你送了什么东西?”

徐宁呵呵笑道:“我把那口寒螭剑送了,小师妹挺喜欢,我瞧二师弟也不会跟自己老婆抢,这口剑以后八成是小师妹使了。”

林平之大吃惊,叫道:“那口寒螭剑何等珍贵?还是少林寺方丈真人所赐,师兄就这么送了?那等我成亲的时候,大师兄不是没得礼物?”

听得前半句,徐宁还想要谦逊一句,说这等礼物,纵然珍贵也不算什么,我早就到了不滞于物的境界,有无宝剑在手,都没什么区别。但听得后面一句,徐宁不由得又气又恼,拍了林平之一巴掌,说道:“等你大婚,我就送你一部不输给独孤九剑的剑谱,让你双剑纵横,武林无dí

。”

林平之登时眼睛一亮,喜滋滋的问道:“独孤九剑已经是天下绝品,世上还有能够跟独孤九剑媲美的剑法吗?大师兄一定要送我,这部剑谱我预定了。”

徐宁哈哈一笑,扯着林平之,就去招呼宾客。

令狐冲大婚,不但是华山派的一件盛事,也是武林中一件盛事。

许多年轻人跟着父母前来,还存了趁机拜入华山派门下的心思,故而大婚之后,许多宾客都没有离去。这场热闹,足足半个多月才渐渐散去,华山派也多了近三百名弟子。

徐宁在后面几天,已经不怎么出现,他毕竟是华山派大弟子,比武林中许多掌门的地位还高,能给二师弟撑几天场面,却不须理会那些逗留在华山派的宾客。他最近几年潜修的甚勤,虽然嫁衣神功仍旧没能够突pò

,但紫霞神功却突pò

到了第七层,易筋经更是进入了第八段。

徐宁如今已经不存了凭了嫁衣神功突pò

的念头,只希望能够更进一步,把易筋经修liàn

到第九段,从而脱离这个世界。

徐宁吐纳了一会儿,听得有人敲门,就探手一挥,纯凭气劲把房门拉开,他本来以为是华山派哪位师弟来访,却没有想到,门外出现的人,居然是他的师父岳不群。

岳不群如今也算是意气风发,见到徐宁在练功,就笑着说道:“宁儿你的功力,又有进境,已经超过了为师甚多,这段时日你忙的厉害,有一件事儿,为师就没跟你说,今儿看着你还清净,就来告sù

你一声。”

徐宁连忙下地,问道:“师父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好了。”

岳不群微微沉吟,忽然挥了挥手,有一个雄伟的大汉,悄没声息的从他背后闪了出来。

徐宁知dào

师父的背后有人,但也没有在意,此刻看到这个大汉,才不由得微微吃惊,此人正是魔教的右使向问天,日月神教跟五岳剑派素来是死地,向问天怎么会跟岳不群勾搭到了一起?

徐宁登时心中生出警惕。

六十六、正邪合一

徐宁并未有做出什么怒目之色,只是随随便便跟向问天打了一个招呼,宛如老友。

岳不群见徐宁这般态度,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含笑说道:“向右使跟我说起一件颇为关键的大事儿。这个世界只要武功突pò

巅峰,就能飞升仙界。我本来不肯相信,但是向右使颇具诚意,拿出了此物来验证所言真伪。”

岳不群把手掌摊开,掌心有一块玉牌,玉牌上的火鸦郁郁如生,似乎要脱离飞出。

徐宁微微惊讶,随即就明白了过来,目视向问天,问道:“任我行可是行将大归?”

向问天长叹一声,说道:“许公子猜的不差,教主他老人家年事已高,又在西湖地牢被囚禁多年,气血衰败,加之修liàn

吸星大法,时刻要受异种真气反噬的苦恼,如今已经连床也起不来了,所以才惦念此事,想要借此续命。”

徐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才问道:“师父为何找上了弟子?”

岳不群脸上微现尴尬,说道:“我知dào

你手里也有一块玉牌,不知可否给为师一用?”

徐宁略微犹豫,问道:“师父是想要突pò

武学巅峰,飞升仙界,还是想要做什么?”

岳不群瞧了向问天一眼,这才缓缓说道:“为师如今贵为四岳剑派的盟主,华山派亦是蒸蒸日上,对世俗名利,早就没有了追求。想我华山派也是仙人道统,故而也想试试问道九霄的滋味。向右使跟我说,只有凑齐五块玉牌,才能召唤出来一座神mì

庙宇,这座庙宇具有神奇力量,可以让人的武功突pò

至巅峰。我答yīng

了任我行,可以让他跟我一同进去,就算任我行恢复了武功,健康如昔,但也只能跟为师一起飞升,自然也不会危害武林。”

徐宁微微沉吟,这才又问道:“任教主手里,可是还有一块玉牌?”

向问天微微一笑,说道:“徐公子果然聪明,我们教主手里一共有两块玉牌。”

徐宁又复问道:“这也就罢了。任教主如何知dào

,我手里有此物?”

向问天略略沉吟,这才慨然说道:“老教主本来不知dào

此物存zài

,是任盈盈大小姐从仙界托梦,才让教主寻到了两块玉牌,并且得知最后三块,都在徐公子手里。”

徐宁微微摇头,心底忽然生出几分古怪的感觉来,任盈盈居然还能托梦回来,他是一万个不信,除非是神水晶作弊,不然任盈盈怎么可能自由穿梭两个世界?就算是纯以精神游荡,也实在是超出了任盈盈该有的能力。

任盈盈临走之前,叮嘱过徐宁,一旦某个人苏醒,这个世界就要崩塌,但现在却怂恿任我行把这个存zài

唤醒,前后行为十分矛盾,这是第二个古怪的地方。

当初任盈盈是从那座庙宇中走出来,她只要原因,完全可以取走最后三块玉牌,但却放qì

了,此时却怂恿任我行来图谋这三块玉牌,完全是多此一举,这是第三个古怪的地方。

徐宁琢磨了一会儿,就想出来七八个不对劲,他略略沉吟,就有些遗憾的说道:“师父欲求此物,弟子本该双手奉上,只是我手里并没有这种东西,向右使所言只怕不准。”

向问天还欲多说,岳不群已经长叹一声,说道:“为师也只是抱万一之想,既然徒儿你手里没有,就说明师父没有缘法,也强求不来。向右使,恐怕你此番来,是空费劳返,还请带了此物回去,禀明任教主罢。”

向问天长叹一声,接过了岳不群递来的玉牌,转身就走,半点停留的意思也无。

徐宁目送向问天离开,这才拦住一脸失望的岳不群,说道:“师父!这三块玉牌的确不在弟子身上,但我却知dào

此物在什么地方藏着,而且向问天说的不尽不实,其实完全不须五块玉牌凑齐,只有任何一块,都能召唤出来那座庙宇。”

徐宁得手那座庙宇很久,自然研究的明白通透,他在那座庙宇中,没有发xiàn

过任何东西,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这个“任盈盈”是真是假,但既然此人传递回来消息,想必是知dào

,如何开启这座神mì

庙宇的秘密,其实徐宁才是最需yào

,突pò

此界武功巅峰,回去九霄天界的人。

所以他宁可把玉牌的秘密,泄漏给岳不群,他待向问天走后,才跟岳不群坦白,不过是做个姿态,表示自己对师父全心全意,百分百的信任,好让岳不群不会对他多加提防。

至于岳不群是不是转头去跟任我行合zuò

,完全都不在徐宁的考lǜ

范围之内,他在此界,已经是武功无dí

,就算岳不群和任我行有任何阴谋诡计,都抵挡不住他轻轻一击,所以对岳不群和任我行的算计,徐宁并不是很在意。

岳不群顿时露出喜色,问道:“然则,这三块玉牌何处?”

徐宁微微迟疑,这才说道:“弟子把它们藏了起来,当时得到此物的时候,有人曾提醒过,此物会释fàng

出来毁灭世界的妖物,弟子虽然不信,但也不敢轻忽,所以才不敢带在身边。向问天跟师父说的话,跟弟子所知全然不同,我也不知谁对谁错,但相信以师父的经验智慧,必然能分辨真假。”

岳不群连连点头,催促道:“你这就快去把此物取来,我也好跟向问天带来的那块玉牌做个对比,好知dào

那种说法为真,哪种说法为假。”

徐宁答yīng

了一声,就辞别了岳不群,悄悄去找了林平之,然后一起去寻令狐冲。

令狐冲这才跟岳灵珊练剑,他们夫妻大婚之后,感情倒也颇佳,令狐冲乃是剑术上的绝顶高手,自然不好kàn

着自己的妻子,辛苦练习剑术,却进步缓慢,指点起来也颇尽心。

岳灵珊成了人妻之后,也变得温柔了许多,见到徐宁和林平之,就收了寒螭剑,笑着说道:“大师兄和小林子来寻你,你们师兄弟想必有什么话要说,我就不惹厌了,晚上你要回家来吃饭,我炖鸡给你下酒好不好?”

令狐冲哈哈一笑,就跟徐宁和林平之出门去了,只是从岳灵珊挥了挥手,什么话也没有说。

六十七、真真假假

徐宁把林平之和令狐冲叫了出来,寻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把岳不群跟日月神教勾结之事,简单扼要的说了一遍。

令狐冲第一个不信,叫道:“师父怎么可能跟日月神教勾结?大师兄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就这件事儿不信。”

林平之也说道:“师父为人正直,怎么可能跟日月神教的妖人合zuò

?”

徐宁苦笑一声,他倒是没想过,能几句话,就让令狐冲和林平之相信,他虽然在华山派威望甚高,但终究不可能超过岳不群去,这是天然大义,非是亲厚可间。

不过徐宁也没有想过,如何离间令狐冲,林平之和岳不群的关系,他只是想要解决问题,所以就顺势说道:“我也是不信,也许师父是想要以身饲虎,为江湖除此大害也为可知。师父怎么想的,我们做弟子的当然没法揣测,我就是想问,两位师弟可要把玉牌交给师父?”

令狐冲和林平之一起点头,说道:“此物交给师父保管,也没什么不好。”

徐宁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就跟你们一起去,把三块玉牌一起交给师父吧。”

令狐冲和林平之脸色凝重,都一起点头,徐宁带了两位师弟,直接去拜见师父岳不群。

岳不群见到三位弟子联袂而来,脸色微微一变,但随即就笑的十分温和,问道:“宁儿已经取来玉牌了吗?”

徐宁还未说话,令狐冲就抢着说道:“师父如果需yào

日月神教的两块玉牌,何须跟任我行合zuò

?我们师兄弟三人去黑木崖抢过来就是,现在日月神教还能有什么高手?东方不败早就死了,任我行重病,只有一个向问天还算了得,却也未必是我们师兄弟三人的对手。”

日月神教对外宣称,东方不败已死,徐宁当然知dào

,还有一个东方不败没死,不过她也不会成为杀上黑木崖的障碍,自然也不须提了。

令狐冲的这个说法,徐宁倒是也觉得不错,任盈盈已经飞升,任我行重病,日月神教人才凋零,已经没什么人了。其实就算任我行没有重病,他也怡然不惧,当下对岳不群说道:“师父!如今日月神教人才凋零,不如我们干脆联络几大门派,把魔教连根拔起,也为江湖除一毒瘤。”

岳不群脸上微微一热,随即就沉吟了起来,良久之后,才断然摇头说道:“任我行掌握了一些秘密,此事干系到整个天下的众生生死存亡,我们若是杀了他,就没有办法知dào

这些秘密,没有办法解救苍生,此事须得稍缓。不过你们说的也对,黑木崖上空虚,已经不能抵御我们四岳剑派联手,杀伤黑木崖倒也是一个选择。”

令狐冲微微失望,但也觉得岳不群说的未尝没有道理,只能恨恨退下。

徐宁把三兄弟的玉牌,一起奉献了上去,岳不群脸色压抑不住喜色,接过来三位弟子的玉牌,忍不住哈哈笑了数声。

令狐冲和林平之都瞧出来师父神情不对,令狐冲就想上去分说,徐宁连忙拉住了他,对岳不群说道:“弟子等人就先退下了,这件事儿,还请师父细细谋划,有甚需yào

弟子等服其劳,就吩咐下来。”

岳不群连忙说道:“好说,好说,你们先下去好了。”

徐宁拉着两位师弟,退出岳不群的房间,令狐冲就忍不住问道:“大师兄!师父明显有些问题,为何你却阻拦我?”

徐宁摇头说道:“我们劝说师父,未必有效,不如静观其变,小心提防更为有用。此事必然有日月神教的妖人掺和,我们不如回头盯住,那些来我华山的日月神教妖人,必要时,不妨生擒下来,逼问秘密。”

林平之也说道:“师父的确神态不对,以师父的状态未必肯听我们的劝说,大师兄说的是持重之举,也更能解决问题,二师兄你太毛糙了。”

令狐冲才跟岳灵珊成亲不久,对岳不群自然着重,但被大师兄和小师弟劝说了一番,也觉得这般做法才是最好,他本来就是聪明人,虽然冲动了些,但终究不是鲁莽之辈。

只是令狐冲总是难以释怀,忍不住恨恨说道:“任盈盈那妖女,飞升了也就罢了,居然还托梦回来作甚?弄得华山上下一团乱糟!”

徐宁哈哈一笑,随即就淡淡说道:“只怕未必那个妖女,你们难道不觉得,好多事情,都说不通吗?”

师兄弟三个聊了一忽儿,都觉得此事不可索解,但暂时也没有办法探究真相,就只能暂且把这些疑问压下去,准bèi

随机应变。

岳不群得了三块玉牌之后,没有几天,就悄然下山,他跟谁也没有说,但徐宁,令狐冲,林平之都在偷偷监视这位师父,故而岳不群偷着下山,第一时间就被三位弟子知dào

,他们三个也早就准bèi

好行囊,稍迟了片刻,就都偷着跟着岳不群下山去了。

岳不群下山之后,在山下一处农家,牵出来一匹不知何时备下的骏马,骑马扬长而去。徐宁和令狐冲,林平之没有准bèi

马匹,就只能各自施展轻功,一路追踪了上去。

若非三人功力都深厚,徐宁就不说了,嫁衣神功和易筋经都已经练到了第八层,令狐冲和林平之的易筋经也都登堂入室,这才没有被岳不群甩脱。

师兄弟三人连续追踪了师父岳不群两三天,每天施展轻功赶路,三人也都疲累不堪。还是令狐冲机敏,在路上发xiàn

了一个富户,家中豢养了上好良马,就偷偷溜进去,牵出了三匹马,留下了足够的银两,这才算是摆脱了每日亡命狂奔的状态。

岳不群并没有去黑木崖,而是绕了一圈之后,直奔杭州而去,徐宁等师兄弟三人十分奇怪,但也只能一路跟随。

岳不群进了杭州之后,就有人接待,把他直迎到了关押任我行的梅庄,梅庄如今已经经过了重新修缮,变得焕然一新,陈设也比原来多了几分气势。

徐宁,令狐冲,林平之仗着轻功,潜入了梅庄,远远的望着岳不群一个昂藏男子会面,徐宁就不禁一愣,压低了声音说道:“那就是任我行,他怎么看起来一如正常,没有卧病不起的样子?”

令狐冲和林平之,都面面相觑,没有办法答他。

六十八、地下巨蟒

岳不群和任我行宛如老友,言谈甚欢,在原著中,任我行一直都瞧不起岳不群,但现在的岳不群却已经不同。

岳不群不但重新整理了华山派的二十四套剑法武功,还学了独孤九剑和易筋经,紫霞神功亦比原著中更深厚一层,单论武功,已经不在任我行之下。

若非他的性子跟独孤九剑不合,始终么有办法,把这套绝世剑法,修liàn

到跟几个徒弟一样,甚至远不如原著里的令狐冲,任我行还未必是他对手。

尤其是任我行最为得yì

的吸星大法,奈何不到精修易筋经的岳不群,得yì

杀招不能奏功,两人生死搏杀,还是岳不群赢面更大。

再加上,此番是任我行有求于岳不群,故而此番态度又自不同,已经把岳不群平等相待,甚至颇有恭维。

只是任我行文武兼资,意态豪雄,纵然说的是恭维话,也气势不凡,颇让人心中愉悦,就连岳不群这等城府,都忍不住露出微笑,对任我行说道:“教主武功自不必说了,就连文采武略,也如此了得,当真是世之豪杰。”

任我行哈哈笑道:“老夫自问,什么也不输人,但只可惜,日月神教下一代人才凋零,再无一个人比得上华山四秀,贵大弟子徐宁,令爱令婿,还有小弟子林平之,都是千年罕见的奇才,很是让我头疼,教众高手听到他们几个,宁可退让,受我惩罚,也不敢接战。”

岳不群哈哈一笑,他当然知dào

,华山派三秀也就罢了,自己女儿实在算不上什么华山之秀,任我行只是恭维罢了,但自己的女儿被人恭维,总算是一件脸面有光的事情。

任我行和岳不群把臂言欢,把令狐冲和林平之看的目瞪口呆,两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师父居然跟魔教的大魔头如此亲热,还是徐宁在旁边说道:“此必是师父在迷惑这魔头,好从中做事儿,我们可不能破坏了师父的计划。难道师父养育我们这么多年,你们还信不过师父的人品吗?”

令狐冲和林平之对徐宁,自是信任无比,兼之对师父也有几分信任,所以都没有躁动,看着岳不群和任我行聊了一阵,两人一起取出来各自的玉牌,两人也不知弄了什么东西,接下来就宛如跳大神一般手舞足蹈,大半个时辰之后,梅园的一处厅堂忽然轰隆一声倒塌,一座火焰庙宇自虚空中出现。

岳不群和任我行各自一跃,闯入了庙宇,徐宁瞧了片刻,冲两位师弟一挥手,三兄弟一起跳下了梅园的一处池塘,把全身浸泡湿漉漉的,这才一起闯入了庙宇当中。

徐宁研究过多次,没有发xiàn

任何奇异之处的庙宇,此时却开了一个巨大的地洞,正释fàng

丝丝寒气,黑黢黢的,深不见底。

徐宁往下瞧了一眼,略微犹豫,令狐冲已经把外袍卷成一团,然后将之扔了下去。

过了片刻,三人才听得下面有微微的声响,令狐冲脸色微微一喜,叫道:“下面应该有网兜一类的东西,摔不死人。”

徐宁也听了出来,下面确实有东西兜住了令狐冲的衣服,当下便不迟疑,纵深跳了下去。徐宁只听得耳边呼呼风声,片刻之后,才身子微微一紧,然后就被冲击的力量带着往下,再有须臾,这股拉扯的力量,才把他弹了起来。

徐宁微微借势,已经跳出了网兜,在地下发出了一声长啸,过得片刻,令狐冲和林平之才先后跳了下来。

三人借着上面的微微火光,打量四周,发xiàn

身处一个巨大的甬道里,这个甬道的一头,就是他们跳下来的地方,下面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幽深水潭,水潭上是一个不知什么绳索编织的网兜。

甬道的另外一头,就不知通向哪里,似乎深不见底。

徐宁把长剑拔出,轻轻挥舞,试探着向甬道深处走去,令狐冲和林平之都跟着拔出了长剑,紧随其后。

三人武功都非同凡俗,但是在这等诡异的地方,武功已经不足持仗,都只能加倍的小心。

三人走了数十步,已经接不到上方的火光,眼前已经是一抹漆黑。

徐宁双手轻抹,长剑已经是化为了一圈一圈的剑网,绵绵细密,柔韧非常,亦复密不透风,不拘什么东西,都难透过剑网。徐宁这种以剑网探路的办法,着实管用,他们师兄弟三人走了两三个时辰,忽然脚下松软,有些湿润,徐宁伸脚一踏,微有水声,前方竟然是一条地下暗河。

这条暗河静静无声,悄然流淌,徐宁微微一惊,急忙提醒令狐冲和林平之。

就在下一个瞬息,徐宁就觉得脚下有物游动,他长剑一探,就刺中了一条游鱼。

这条游鱼刚被刺死,就有更多的游鱼过来,徐宁连刺了数十剑,忽然想到一件事儿,急忙叫道:“两位师弟,赶紧后退!”

令狐冲和林平之,也都刺死了数十条游鱼,正在郁闷为何这些鱼儿越来越多,听得徐宁提醒,都往后退了数步,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两盏明灯亮起,然后就是一股腥臭之极的寒风吹拂。

徐宁才瞧了一眼,就不由得微生惧意,那两盏明灯,哪里是什么明灯?那是一条巨蟒的双睛,看起来明亮骇人,他双手运劲,把长剑脱手飞掷了出去,立kè

就听得天惊地动一般的响动。

那条巨蟒也不知卷起了多少溪水,拍死了多少游鱼,垂死挣扎,闹腾的无比剧烈。

徐宁,令狐冲,林平之等三人,都已经退到了极远处,听得前方不断的闹腾,都不由得心头大骇。

林平之小声说道:“亏得大师兄当机立断,一剑杀了那条怪蛇,不然我们都死定了,在这种黑乎乎不见五指的地方,怎么可能斗得过这种怪物?”

这条怪蟒性子极长,被徐宁一剑贯穿了额头,居然还挣扎了半个多时辰,才真zhèng

毙命,待得这条大蟒彻底死掉,令狐冲这才缓步走上前去,壮着胆子劈了一剑,见没有任何反应,这才探手去摸,寻到了怪蟒的头部,运剑把两只巨眼给挖了下来。

当令狐冲把两只怪蟒的巨眼托在掌心,两团银光莹莹的光芒,彻照数丈方圆,三人这才瞧清楚,面前这条长河,以及被杀死的这条巨蟒。

六十九、交易

三人已经是在一个极大的地下岩洞里,到处都是怪石嶙峋,钟乳石从洞顶垂下,看起来光怪陆离。

他们面前的这条暗河,倒是挺宽,但却平静的宛如没有流动,黑黢黢的宛如一片黑色的绸缎,平铺在地上。

这条怪蟒足足有十余丈长短,水桶粗细,通体雪亮如银,额头上隐隐有角隆起,看起来狰狞凶恶。

徐宁探手抓住了贯穿怪蟒巨口的长剑,缓缓抽出,长剑抽出的时候,他心底微微一惊,似乎有一股力量从怪蟒体内涌出,顺着长剑涌入了他的体内。

这股力量初开始给徐宁的感觉,是如火如荼,但是稍缓须臾,徐宁就明白,这股力量不是如火如荼,而是冰寒至极,冰寒到了让人感觉错乱,逆反寒热的地步。

片刻之后,徐宁抽出了长剑,却并未有感觉到任何变化,刚才的那一刹那,就好像是一种错觉。

徐宁一脚踢开了这头怪蟒,冲令狐冲和林平之使了一个眼色,三人这才小心翼翼的涉水过河。有了怪蟒的双眼照耀路途,三人涉水而过,有惊无险,穿过了这条暗河,上了对岸。

过了河之后,三人正在寻找路径,忽然林平之压低声音叫道:“两位师兄,看那边!”

徐宁和令狐冲抬眼望去,看到暗河里,银鳞翻涌,无数怪鱼蜂拥而来,很快就扑上了那条怪蟒的尸体,狠狠开始撕咬。这些怪鱼生有利口,一口下去,透鳞破甲,竟然能够狠狠咬下来一大块血肉。

徐宁,令狐冲和林平之,瞧得暗暗抽了一口冷气,刚才三人都杀了不少怪鱼,仗着剑术精妙,谁也没有被怪鱼咬中。当时还不觉得,现在却让三人都暗暗后怕,刚才若是三人谁被咬了一口,此时怕已经皮破血流,血肉横飞。

“这些怪鱼好生厉害,居然生食血肉,亏得我们没有被咬中。”

林平之说话的声音,都微微颤抖,徐宁拉了拉这位小师弟,压低了声音说道:“还是走罢,我们耽搁了这么久,不知dào

师父怎么样了?”

令狐冲忍不住怀疑道:“这里如此危险,为何不见任我行和咱们师父经过的痕迹?他们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徐宁摇了摇头,说道:“两人都是老江湖,师父的武功剑法,不会比我们师兄弟逊色,任我行这个大魔头更是平生遇到过无数磨难,经验之丰富,远超我们兄弟,他们不会轻易就被这些怪物伤到。”

徐宁的话,让令狐冲和林平之都颇信任,他们毕竟十分爱hù

师父,对岳不群十分担心。

三人走了没有几十步,忽然一起听得打斗之声,三人都露出了喜色,急忙往前闯,转过了几个陡峭的坡路,就看到了一片亮光。

前面有一片平地,平地上隐约有一座古堡,更有不知从何处放出来的光亮,让这里再不是黑暗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两条人影倏忽来去,恶斗的正十分激烈,其中一个身法飘逸,剑术精妙,正是岳不群,另外一个招数凝重,举手抬足有挟带风雷之声,却是任我行。

岳不群双目紧逼,两条血线自目中留下,任我行肩头被洞穿,正不断的流淌鲜血,显然刚才岳不群被暗算,吃了大亏。

令狐冲和林平之,对岳不群自是十分敬爱,哪里能忍得,都一起跃了下去,大叫道:“师父莫怕,徒儿们来了!大魔头任我行受死。”

任我行见到了师兄弟三个,脸上立kè

微现惊慌,立kè

罢手不斗,抛下了岳不群,直奔那座古堡而去。

令狐冲和林平之都抢上去,要扶助岳不群,但是岳不群势若疯狂,长剑狂舞,剑光霍霍,居然都是不顾生死的打法,冲着两个徒儿狠下杀手。

虽然令狐冲和林平之的剑术,实是在岳不群之上,但是两人却不敢伤到岳不群,更不敢反击,还要担心被岳不群伤到,一时间居然手忙脚乱。

令狐冲长剑都不敢递出去,林平之更是把长剑收了起来,免得一时不查,刺伤了师父。

徐宁没有理会岳不群,而是长喝一声,叫道:“任我行哪里走?”

他一马当先追了下去,任我行虽然先起步,但徐宁轻功远胜,疾驰数百步,就纵身跃起,在任我行就要冲入古堡之前,轻轻越过了任我行的头顶,落在了任我行面前。

任我行脸色有些狰狞,一剑刺了过来,徐宁长剑一番一转,挑开了任我行的长剑,趁势反击,他跟任我行斗了十余招,剑法越变越奇,任我已经跟不上他万花筒一样的剑法,给徐宁一件此种的手腕,长剑落地。

任我行寸步不退,双手一拍,忽拳忽爪,使出来十多套武功,徐宁长剑东一指,西一划,须臾间就破去任我行了拳法,长剑一刺,连续刺中了任我行的穴道,这才让任我行噗通一声,扑倒在地上。

徐宁并不愿意杀死任我行,因为他知dào

,自己师兄弟三人,已经没有办法,从下来时的地方,重新上去,所以从这里脱身的可能,就只是在任我行身上。

徐宁拱手,笑了笑,说道:“任教主别来无恙?”

任我行嘿然一笑,说道:“岳不群教的好徒弟,实在让我妒忌无不,我若是有你们师兄弟这么出色的徒弟,这场争斗还未必知dào

,是谁赢谁输。”

徐宁探手一指,问道:“敢问任教主,这座古堡里有什么东西?”

任我行冷笑道:“你自己进去,不就知dào

了?”

徐宁自然不会被任我行一句话激动,就随随便便闯进去,他微微一笑,说道:“若是教主告sù

我,我或者可以放你一条活路。”

任我行微微惊讶,沉吟了片刻,这才说道:“我也不知,盈盈给我托梦,就只是说,这里可以获得超越武学巅峰的力量,甚至可以脱离这个世界,去往仙界。”

徐宁摇了摇头,说道:“教主还是有话快些说吧!若是我两个师弟制服了我师父,一起过来,就算我想要再做什么交yì

,只怕也来不及了。”

七十、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任我行长叹一声,说道:“那五块玉牌,封印了五股力量,只要懂得方法,就能驾驭玉牌中封印的妖兽,而解开封印的办法,就在古堡之中。你现在带我进去,我就把秘密说给你,如果你不肯带我进去,反正也是个死,我又何必便宜了你?”

徐宁心思微微一动,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罗嫣和九霄天界,所以任我行可能还不知dào

,这五块玉牌的底细,但是他却推测的出来,这五块玉牌有可能是封印了罗嫣曾驾驭的五头火焰妖兽,甚至有可能演化为五团虚相。

如果他猜测的没错,这五块玉牌的价值,当真就无可估量。

徐宁当即说道:“我可以带你进去。”

徐宁甚至都没有讨价还价,猛然飞起一脚,把任我行踢飞,他用了一股巧劲,任我行不痛不伤,但却犹如腾云驾雾,飞入了古堡之中。

徐宁大喝一声,仗剑追了进去,等他闯入了这座古堡,就瞧见了任我行打出了一块玉牌,玉牌在空中炸裂,从里面飞出了一团火光,落在了古堡当中的五座祭坛之一。

任我行狂喝一声,谷催全部功力,生生震开了所有穴道,连滚带爬,冲向了那座祭坛。

徐宁微微骇然,任我行是借着自爆功力,冲击穴道,纵然能一时间恢复行动能力,但在随后,就要功力尽丧,而且再也没有修liàn

回来的可能。

“任我行倒也真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徐宁并不慌张,任我行虽然恢复了行动之力,但功力全废,速度自然快不去哪里,他也想要知dào

,任我行究竟是真想要扑上去,还是借此引诱自己去送死。

若是自己着急去阻止他,抢上祭坛去,说不定那里其实十分危险,反而被任我行算计。

任我行竭尽了全力,似乎全无顾忌,也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直到了最后一刻,任我行的双手五指,几乎快要触碰到祭坛上的火光,脸孔上的惶急和贪婪之色,让他整个人都显得狰狞非常,徐宁才判断出来,任我行的确是想要抢上祭坛,不是作伪。

这才身法展开,抢在任我行之前,伸手轻轻一捏,把祭坛上的火光摘了下来。

这团火光入手,就顺着徐宁的手臂,蔓延上了他的胳膊,肩膀,上半身,然后布展到了全身。

徐宁这才惊呼一声,想要运劲震开这些火光。

任我行哈哈长笑,状似极其欢愉,刚才的惶急和贪婪之色已经全都不见,只剩下了几分戏谑。

徐宁只觉得火光贯体,似乎要烧灼掉自己全部的精气和生命力,他狠狠的一咬牙,脱手一掷,把长剑飞了出去,贯穿了任我行的胸膛。

任我行并没有能避让开,毕竟他的功力已经全废,任我行只是再次一掷,把另外一块玉牌扔上了祭坛,挣扎了最后一分力量,狠狠的扑了上去。

任我行扑入了祭坛,玉牌所化的火光就猛然一卷,把他卷入了其中,火光冲霄,裹带着任我行冲破天空,消失不见。

徐宁这才醒悟到,这团火光没有问题,有问题的细节在于,必须要在祭坛的范围之内,才能脱离这个世界,在祭坛之外,就会有大大的危害。

他实在太过于小心,所以并没有踏上祭坛,这才出了大问题,被任我行算计。

任我行的确不愧是一代枭雄,在这等九死一生的危急关头,居然还能临时设计,不但让自己脱身,还让徐宁陷入了陷阱。

此时徐宁只觉得,生命力飞速逝去,自己根本无力再挪动脚步,就算是想要冲上祭坛,也已经无能为力。

在这个短短的瞬息间,徐宁在这个世界的所有记忆,忽然一一翻涌了上来,自己上华山拜师学艺,跟众位师兄弟的平凡又快活的日子,后来得到了奇遇,被胖胖老者骗了去修liàn

嫁衣神功和葵花宝典,虽然吃了大亏,但武功也突飞猛进。

再后来,自己想要顺着原著的脉络,解决掉辟邪剑法的祸害,把林平之引上华山,终于让林平之和华山派,都避免了一场灾劫,林平之再也不回去修liàn

辟邪剑法,还跟令狐冲一起,学到了独孤九剑,成为了著名侠少。令狐冲更是成功迎娶了小师妹岳灵珊,没有了任何波折,也没有跟魔教妖人,著名的采花淫贼厮混,名声清清白白。

就连岳不群也再没有机会成为伪君子,他虽然跟任我行勾结,但也被任我行算计,瞎了双目,命不久矣,令狐冲和林平之当然不会宣扬师父的丑事儿,没有人说出去,岳不群的名声就不会受损,也算是全始全终,全恩全德。

虽然接下来,他想要顺着任盈盈这条线索,继xù

改变这个世界,却因为这个伪造的笑傲世界变化太大,任我行和向问天还是原来的那两个人,任盈盈却已经不是那个任盈盈,东方不败也不是原来的那个东方不败。

他没能跟任盈盈有一段情缘,却跟东方不败爱恨纠葛,虽然东方不败害过他一次,但也割发留情,只是被他焚尽情丝,并未留有后念。至于任盈盈,这个最出乎意料之外的人,更是让他吃足了苦头,最后还给他扔了一堆烂摊子。

至于那个一直被当作最后boss的胖胖老者,居然在围攻之下,死于任盈盈之手,更是大出意料之外。

“我在这个世界呆的时间虽然短暂,但却生死无憾,也算是足堪满足。”

徐宁在生死关头的最后一刻,忽然大彻大悟,体内的嫁衣真气和易筋经真气,忽然活跃了起来,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做出了他孜孜不倦追求甚久的突pò



就在徐宁就差一丝就要被火光烧死,嫁衣神功和易筋经一起突pò

了第九层,天地间蓦然有一股庞大力量灌体而来,登时把他吸摄的腾空而去,徐宁看着头顶上,忽然打开的黑色漩涡,忽然想要狂笑!

他自己也没有料到,自己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突pò

,心头酣畅淋漓,真气鼓荡,在所有意识消失之前,大吼一声:“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一、月光之龙

“我回来了!”

宁越一声长啸,体内的真气滚滚如浪,须臾间就冲破了万宝灵鉴的第一层心法,体内一股真气如臂使指,冲上了眉心灵台。

在地球上,人类和动物有没有灵魂是极具争议的事情,有神论和无神论各有支持者,众说纷纭。

但在九霄天界,万物“生而有灵,死而有魂”之说,却是每个人都深信不疑,而且可以有各种方法验证灵魂存zài



这一股冷冽真气汇入灵台,宁越只觉得头脑骤然一清,思绪运转似乎也快了许多,万宝灵鉴上的种种秘法犹如一条清澈的溪水,在心头流淌。

许多他苦读多遍,仍旧不可索解的地方,忽然豁然开朗,某些艰涩难懂的地方,也隐约似有感悟。

宁越一面维持真气灌注灵台,一面体悟灵魂之妙,运转《万宝灵鉴》上的“真气炼魂”之法,数十息之后,他眉心突突跳跃,生出了极大的吸摄之力,他苦苦修liàn

的真气,被悉数吞吸了进去。

这股真气在一刹那间,似乎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在下一个瞬息,就跟灵魂结合,升华到了一个无法思议,不可描述,玄之又玄,奇异之极的境界。

一团灼灼如月华,明亮耀眼,但却宛如赤子童心的能量,在眉心渐渐成型,这团能量不断的抽取真气,还犹如海绵一样吸收宁越的毕生记忆,并且宛如自生灵性一般,把这些记忆分门别类,汲取精华,烙印在它的最深处,化为精神烙印。

“这就是命魂‘灵鉴’?”

宁越稍稍惊讶,随即就感觉到这团命魂“灵鉴”骤然活了过来,开始了诞生之初的第一次运转。

命魂“灵鉴”不能直接用来战斗,却有提升智慧之能,不但可以运演自身武学,也能推算敌人武功之中的破绽,然而“灵鉴”最大的妙用,还不止这些。

命魂“灵鉴”还能在面对不同敌人的时候,把数团不同的命魂“临时合炼”为最具针对性的虚相,来克制敌人的武技。

修习《万宝灵鉴》有成之辈,出手对敌的时候,能千变万化,随时组合各种虚相,让敌人无法捉摸,甚至越级败敌。

对宁越来说,命魂“灵鉴”,就如一台最奇异,也最先进,还能不断进化,自行升级的智能生物电脑,凭空让他思维活跃度和敏锐暴增了一倍,头脑之清明,简直前所未有。

宁越几乎是按照本能,催动体内重新滋生,鼓荡不休的真气,一口气连续开辟了八团命魂,分别是“幻月”“蚀月”“吞月”“寒光”“风息”“钢炼”“灵慧”“破邪”。

这八团命魂在灵鉴的统合下,化为一道淡淡的银白光芒,脱体而出,绕着宁越飞舞了七圈,显露出来头角峥嵘,化为了一条月光之龙。

月光之龙正是万宝灵鉴第一层,能够组合的六种虚相之一。

宁越探手一抓这条月光之龙,伸手一抹,这条月光之龙就化为了一口几乎透明的长剑,略一挥舞,就生出无穷银辉,宛如月光洒落。

这正是万宝灵鉴的另外一种妙用,可以把虚相催生为各种神兵利器和宝物,月光之龙的更进一步变化,正是这口月龙剑。

宁越摩挲着这口月龙剑,忍不住感慨万千,他已经多了一道来自某个梦境的记忆。

他在那个世界里,叫做徐宁,成为了华山派的大师兄,还学了葵花宝典和独孤九剑,差点就跟任盈盈成了情侣,还跟东方不败,任我行有各种恩怨纠缠……

那个世界精彩无比,但当宁越醒过来,徐宁就再也不复存zài

,但是曾经的记忆,却只会沉淀下来,他在那个世界修成的各种武功并没有带回来,而是化为了万宝灵鉴的修为,让他得以做出无可比拟,火箭蹿升一般的突pò



“数十年一梦,化为一夕,十年蛰伏,今日冲霄!终于能够回来九霄天界,凭我现在的实力,应该能逃出包围了吧!”

宁越咆哮了一声,似乎要把所有的郁闷都发泄出来。

就在下一个瞬间,宁越就看到白洛洛又惊又喜的飞奔而来,这小丫头几乎是喜极而泣,飞身扑了过来。

但是宁越在一瞬间,却想起了在梦境中世界,白洛洛化身为小尼姑,咆哮着要烧死他,要杀死数十万人,好复活罗嫣,居然迟疑了一下,么有伸手去借助自己的妹子,而是情不自禁的避让了开来。

白洛洛一下子扑空,就摔倒在地,登时跌了一个满面尘土。

不过这个小丫头,并没有沮丧,而是再度爬了起来,扑入了宁越的怀里,大叫道:“哥哥!哥哥!你总算是回来了,洛洛还以为你回不来,这几天我都担心死了,还做了无数噩梦,梦到自己要杀了哥哥!我好害pà

,我一定是傻掉了,怎么会想到要杀死哥哥?”

宁越背后登时生出了涔涔冷汗,他只能好言安抚,劝说了好一会儿,这才把白洛洛说的破涕为笑。

两兄妹为了庆贺宁越安全归来,特别在白洛洛的收藏里,跳了一瓶五粮液陈酿,弄了两个不锈钢的太空杯,撕了两包真空烧鸡,弄了些咸菜和卤味,开了一个“家宴”。

宁越陪着白洛洛高兴了一回,这才细细的反思,接下来自己该如何去从。

“次元战场里虽然安全,但终究不是久呆之地。我如今武功大进,修成了万宝灵鉴第一层,还越过了命魂的级数,凝练了月光之龙虚相,应该可以闯出重围了。不过我跟洛洛,接下来该去何处呢?”

白家的亲眷,自然是不可能去投奔了,宁越不知dào

白家本家现在怎样,如果也倒霉了,去投奔就是自投罗网,如果白家本家没事儿,肯定就会大义灭亲。

至于朋友什么的,宁越在九霄天界就没有朋友,甚至比朋友更低几个级别的熟人都没有。

宁越思忖了片刻,忽然想起来,自己初穿越来的那座古堡,忽然生出了几分希冀,暗暗忖道:“在梦境中,似乎也出现了这座古堡,我或者应该先去那里瞧一瞧。”

二、半步虚相

宁越在白洛洛的收藏中,翻找了一阵子,寻出来两把稍长的德国菜刀,也不知dào

是切面包的还是什么,佩戴身边,这才跟白洛洛说了一声,悄没声息的潜出了次元战场,出现在白家宅院附近。

宁越的武功,比上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一日千里。

那时候,他不过是普通武者,连一团命魂也没有开辟,但现在却借助梦境中的经lì

,连续开辟的九团命魂,更凝练了月光之龙虚相,等闲之辈,已经再不是他的对手。

宁越借助命魂“幻月”的异能,化为一道淡淡的,肉眼几不可见的银色光晕,此时正是月上中天,正是月光之龙的异能发挥到极致的天气,故而他溜出去半里多地,都没有被人觉察。

就在宁越以为,这一次闯关必然是成功了,一声冷哼忽然从头顶上传来,一道刀光照彻月光,狠狠的劈了下来。

宁越左右双手,各持一把菜刀,双刀一横,就封了上去。

他在梦境之中,剑术高强,横扫睥睨,但现在却颇忐忑,不知dào

自己的本事在现实里还能剩下几成。

就在出手的敌人刀光跟菜刀微微接触的一刹那,宁越手腕轻颤,双刀瞬息间斩切了十六次,轻轻化去敌人长刀上附着的真气,然后抛下了菜刀,探手一抓,就把敌人的长刀夺在手内,再顺手一刀,把这名偷袭者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一招得手,轻松的超乎想像,就连宁越自己也惊讶了一下。

“看来我修liàn

的武功,虽然带不到现实里,但剑术招法,武学智慧,对敌经验,却保留下来不少。”

宁越击杀了一名大敌之后,精神陡然一振,长刀在手,以刀使剑招,跟闻风赶来的另外三名羽林军都伯交上了手。

燕乘风的武学经验和智慧,虽然极其不凡,但他的世界,武学境界超凡,更重精神修养,招数变化讲究上体天道,究极自然,玄而又玄。

宁宇虽然得了燕乘风的武学经验和智慧,但却并不知dào

,该怎么在实战中,把这些武学心法和精髓体现出来。

反倒是在笑傲江湖的梦境之中,武侠境界极低,大家都更讲究招数变化,在宁越这个层次的战斗中,更容易发挥的出来。

宁越只是一招,就破去了三名御林军都伯的联手,反手一刀就敲晕了一个,探手一掌拍的另外一人吐血,然后在一刀斩下了最后一个敌人的半边身子,夹手夺了一口长剑过来。

宁越之前的几十次闯关,从未有过取得这种战绩,此时登时有些得yì



他好在还知dào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连忙左刀右剑,把清羽乘风诀展开到了极致,一口气连续穿过了七八股拦截他的人马,败在他手里的不乏命魂级强者。

这种战斗,堪称酣畅淋漓,若非是宁越只想赶紧逃走,每一次战斗,都是一沾即走,这些兵马寺的宿卫,没有一个能在他手里活下来。

晃眼间,宁越已经闯出了白家老宅的范围,但是被他引动了兵马寺四大宿卫高手,也蜂拥而来。

一名身穿百人将服色的虎贲军武将,远远的就一声清喝,身上隐约浮现一个巨大的蛇头。

这条巨蛇上半身飘渺如烟,下半身根本没有,只有蛇头看起来凝实无比,宛如真zhèng

的凶兽。

显然这名百人将已经把所有的命魂都开辟出来,踏入了半步虚相。

就算此人还差了半步,没有把虚相完全凝实,但这等凝练了武道虚相之辈,实力也必然可怖之极。

以这名百人将的实力,足有镇守一方,领兵作战。

宁越不由得微微一滞,他此时信心已经十足,如论武功,也不怕任何人,但九霄天界的真气炼魂,所开辟的命魂,拥有的异能千奇百怪,运用来战斗,也是花样迭出,他凭了月光之龙的虚相,足以碾压一切命魂级强者,但遇上同为虚相级的武者,他就有些担忧了,毕竟宁越并不熟悉如何运使命魂来战斗,更奢论更上一层的虚相之运用!

虎贲军的百人将,按照大夏王朝的品级来说,已经是从九品的武官,有资格算是官僚阶层了。

此人气势倒也颇足,只是探手一抓,就有一团黑光在宁越头顶上出现,这团黑光登时生出吸摄之力,要把宁越吞吸上去。

宁越身子一晃,险些离开地面,急忙催动了万宝灵鉴,这才生出了一股力量,对冲掉了头顶上黑光的吸摄之力。

“这家伙的异能究竟是什么?凝练的又是什么虚相?”

宁越对九霄天界的见识,绝对可以称得上是“见多识广”的反义词,用井底之蛙来形容,都稍嫌有些侮辱了蛤蟆。

他心知此时,不能等敌人把能力一一用出来,不然自己绝对斗不过,匆忙一挥手,一道银光在手臂上冒出,腾起三尺,就化为了一口近乎透明的长剑,向着那名虎贲军的百人将飞射了过去。

这口月龙剑在宁越的操纵下,势如流星,须臾间就飞了过来。

虎贲军的这名百人将不由得心底微微一惊,他还未有遇到过这种异能,只以为宁越开辟了某一团不常见的命魂,并没有想到宁越这是凝练的月光之龙的虚相。

他也算是身经百战,故而虽然心惊,却不慌乱,只是双手一挥,头顶上的蛇头也喷出了一口黑气,想要摄住这口近乎透明的长剑,但只听得噗嗤一声,这口近乎透明的长剑,就已经穿透了黑气。

虎贲军的这名百人将,这个时候才大吃一惊,匆忙拔出了腰间的长刀,但连劈数记,都给宁越操纵月龙剑让开,他的剑术本来就超胜对手十倍,此时隔空驾驭长剑,虽然不甚纯属,但却灵活多变,长剑连变三次,已经在这名虎贲军的百人将头颈之间轻盈一绕,将这名敌人的大好头颅给砍了下来。

一剑杀了这名大敌,宁越登时送了半口气,准bèi

一鼓作气冲过去,好能逃出生天。

三、再做突破

三股强横力量汹涌而来,宁越就在这三股力量的最中心,根本避无可避,下一个瞬间,他就被三股强横无匹的力量“碾压”,化为了“泡影”。

三名来自神策军的牙门将,都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忍不住压低了声音说道:“白家满门抄斩,却没找到那个东西,大家伙都把希望都放在了两个孩子身上,我们刚才杀了这个小家伙,会不会被大总管怪罪?”

另外一个牙门将,对同僚说道:“据说这件事发生了不止一次。我怀疑那件东西,有什么特别异能,可以隐藏起来,只是却无法移动太远,这个孩子未必是死了。不如我们在这里严加看守,说不定还守株待兔。”

三人一起点头,立kè

招呼手下,把这里团团围住。

宁越长长吐了一口气,这一次,他一口气闯入了五六里,都可以看到大夏都城麒麟城的城墙了,虽然距离还远,但希望却甚多。

“我的武功还是不成,遇上虚相级的好手就斗不过,还是再苦苦修liàn

几日,再出去闯关。”

宁越把扔在地上的七八口兵刃一起抱了起来,之前他每次闯关都没有兵刃,只能寻菜刀铲子什么的凑数,这次好容易夺了几口兵刃,当然舍不得扔掉,都送回了次元战场。

宁越抱着这些兵刃,登上上了一座城楼,把这些刀剑一一安置好,这才跟焦急等着他的白洛洛打了一个招呼。

白洛洛送了口气,双手捧上了刚泡好的方便面,还准bèi

好了火腿肠和榨菜。

宁越吃的稀里呼噜,吃掉了五包方便面,这才算是补充了刚才战斗消耗的体力。

他在次元战场里收拾出来了一个房间,平时就住在这里,也从白洛洛那边的次元战场,弄了些被褥枕头,还摆放了许多吃的饮料,看起来似模似样,很有些流浪汉之家的味道。

白洛洛的次元战场,到处都是焦土,没有办法居住,也搬过来跟他一起。

白洛洛眼巴巴的望着他,却不敢追问,直到宁越吃饱了,这才小声问道:“哥哥这次遇到了什么危险没有?”

宁越呵呵一笑,说道:“没遇到太多危险,我已经跑出了五六里远,比之前的十多次加起来都逃的远一些,还击败了很多敌人,不像上几次,遇到个都伯都要被揍的抱头鼠窜。这一次我还杀了一个百人将,只是运气不好,遇上了三个牙门将一起围攻,才不得已逃了回来。”

白洛洛有些惊讶的叫道:“百人将,牙门将?本朝非得虚相级以上武者,才能授予武将品阶,这已经是入品的武将,岂不是都凝练了虚相?哥哥你如何能跟这种人动手?你可是连命魂也未开辟啊!”

宁越咳嗽了一声,他在梦境之中练武十多年,回来后越过了命魂层次,一朝突pò

虚相,实在没法跟白洛洛说起来,所以就没跟白洛洛说起真相,也没说自己已经凝练虚相的事情。

此时他只好尴尬的一笑,说道:“哥哥会再修liàn

几日,想来也就不怕他们了。”

白洛洛对宁越十分有信心,连声叫好,两兄妹闲谈了一会儿,宁越也恢复了大半精力,这才从住的城楼上一跃而下,找了一块平地,开始琢磨如何提升武功。

“我剑术已经不差,修为短时间内没法提升,唯一可以提升的,也就是轻功了。这段时间,加紧修liàn

清羽乘风诀,待得把这套轻功精简为三十六式,就再出去试一试。”

宁越试着展开轻功,把已经凝练至七十二式的清羽乘风诀反复练习,他原本修liàn

至这个境界,就觉得这套身法,已经完美无缺,根本没有办法再做精简,但此时联系起来,却忽然有了些别样的感悟。

三个多时辰之后,宁越居然把清羽乘风诀精简了八式,进步之大,超乎想像。

宁越在接下来的七八天之中,埋头苦练,清羽乘风诀进步极大,同时他也尝试把剑术和月龙剑合一,遥遥操纵,反复击刺,比手里运用更多几分自由,但也更加难以操纵。

这一日,宁越在平地上修liàn

武功,一道宛如透明的长剑,在他周身翻飞,宛如一条极细的银龙,灵动宛如,身法亦复千变万化,忽瞻在前,忽瞻在后,奥妙无穷。

白洛洛在一旁不断的拍手,叫道;“哥哥好厉害!加油努力!”

虽然这种场面,看起来很温馨,但宁越总感觉哪里不够和谐。

宁越渐渐摒弃了杂乱念头,心神跟月龙剑合一,不知不觉,身法骤然一淡,化为了一道淡淡月光,满场游走,速度提升了几乎三倍。

如果是在高速公路上有测速的机器,肯定会检测到宁越现在已经超速了,在限速一百多公里的路段,以逼近三百公里的时速在飞奔。

宁越越奔越快,心头那一股真气,也猛然一冲,打通了一个关隘,清羽乘风诀最后几式变化也自精简,化为了三十六式变化。

与此同时,宁越凝练的虚相月光之龙,也跟本身真气魂魄合一,登时生出了如臂使指,得心应手之感,再无之前的隔阂,好像在驾驭一个死物,而是一个活生生,通灵变化活物,就犹如身体的一部分,心动相转,再无半分滞碍。

宁越身子一凝,幻象消失,一个少年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好像是从未有动过半根手指。

白洛洛看的呆掉了,过了片刻,才大叫道:“哥哥好厉害,迟早有一天,我们兄妹可以替父母报仇。”

宁越心情舒畅,也不去想一些不够痛快的事情了,给父母报仇的事情,他从未有想过,因为他实在没有办法把白家当作自己的亲人,也知dào

凭自己能力,绝对没有办法抗衡大夏王朝的皇帝。

自古以来,皇帝杀人无数,但真的找皇帝报仇的人,也就只有一个伍子胥。

他轻轻吐了一口气,很有信心的说道:“这一次,我们一定可以逃出麒麟城,只要能够离开麒麟城,摆脱兵马寺的追杀,我们兄妹就能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四、逃出麒麟城

徐宁特意换了一套比较利落的衣服,带了两口长剑,饱餐了一顿,这才冲出了次元战场。

他上次消失的地方,早就被人严加看守,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一晃七八天都没动静,故而被留下来看守这里的人,也稍微有些松懈。

宁越挑的还是月光朗照的夜晚,整个人化为了一道几若不可见的月光,在地面缓缓游动,转瞬绕过了几条街道,这才在一个角落里,散去了光华,现出少年的身影来。

宁越驾驭月光之龙的能力尚显稚嫩,不能一直都隐遁起来,但光是现在的成绩,也足以让他兴奋不已。

“居然溜出来这么远,看来我凝练的月光之龙虚相,尚有许多妙用没能发掘,应该多加琢磨。”

宁越其实并不习惯运使命魂异能,也还没有把虚相之力的真zhèng

用途发掘出来,他三世梦境的记忆,都偏于武功,而对种种异能,就隐隐有一层,连他自己也没觉察到的排斥。

宁越稍稍调息了一会儿,这才重新化为月光悄悄游走。

这一次他游走的更远,直到接近城门,才重新现身出来,调息消耗过甚的真气。

他接近的是大夏朝国都麒麟城的八座城门之一火麟门,在火麟门的上方,有一座铜铸的火麒麟雕像,这座雕像据说封印了一头十阶的火麒麟虚相,若是遇到能够威胁都城的大敌,就可以让数千名将士把功力输入其中,激活这头上古凶兽。

宁越远远的眺望那头栩栩如生的火麒麟雕像,不由得微微心虚,尽管他也知dào

,就凭自己这点小角色,根本就没有可能让这头镇国神物“垂青”,他虽然也凝练了月光之龙的虚相,但才只是一阶而已。

武道虚相从低到高,分作了十阶,每一阶的威力都是天翻地覆版提升,凝练虚相所需yào

开辟的命魂数目,也会不断增长。

“火麟门据说也是一件宝具,可以检测到图谋不轨的奸细,我若是以幻月之力闯关,百分之一百是逃不出去的,只有冒一冒险,伪装成了普通人,试着混出去。”

火麟门除了镇国神物火麒麟雕像之外,本身亦是极为了不起的宝具,具有诸多妙用,宁越思忖了一会儿,只能想出来一个相对靠谱的办法。

宁越在隐蔽处调息了片刻,这才翻入了附近的一家宅院。

这家宅院恰好是做买卖的人家,他在房间里搜寻了一会儿,偷了几套衣衫,弄了一个担子,随便寻了些零碎的货物,把自己装扮成下乡卖货的货郎,这才悄悄又躲入了次元战场,等待天色放亮。

宁越自觉时间差不多了,这才穿了一身小贩的衣衫,挑着担子,从次元战场里施施然走出来,径直奔城门而去。

麒麟城为大夏都城,八方来朝,无数人物汇聚,城门禁查并不甚严,宁越这等小人物,更是没什么人关注,任由他轻轻易易的闯出了城门。

宁越走出了麒麟城,这才回头望去,不由得心底捏了一把汗,暗暗忖道:“也不知dào

我第二任亲生父亲白河愁究竟犯了什么事儿,居然被满门抄斩,这个秘密若不能弄清楚,只怕日后还会有许多危险。”

宁越虽然很想知dào

,白家究竟出了什么事儿,但是他暂时也没有办法可想,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宁越也没有想到,这一次逃出麒麟城,居然如此轻易。

他当然不知dào

,兵马寺大总管宇文翼,早就下令把白家宅子彻底搜翻了数十遍,根本不信白家最后的两个孩子还能藏在里面,所以搜寻的主力都在麒麟城之外,白家宅子附近,只有是一个七品的军司马主持。

要是白家老宅附近,有几个厉害的人物把守,凭宁越才凝练的一阶月光之龙虚相,根本没有机会逃出来,更不会给他如此多的尝试机会。

宁越离开了麒麟城十多里之后,这才把白洛洛放了出来,白洛洛已经快有小半年没见过天日,一旦出来,颇为兴奋,拉着宁越唧唧喳喳,小嘴说个不停。

宁越看着白洛洛开心,自己也颇开心,等白洛洛兴奋的劲头过后,他才说道:“我们此番逃离麒麟城之后,原本的名字白星源和白洛洛,是绝不能再用了,以后须得隐姓埋名。我今后就叫做燕七,你就叫做燕九好了。”

白洛洛闻言,兴奋之情登时退去,露出几分悲伤的神色,说道:“这些我都听哥哥的。”

宁越随后又叮嘱了几句,给两兄妹编了一段身世,让白洛洛记下来,免得一旦被人问起,会露了马脚。

白洛洛跟着宁越一路行去,开始还跟得上,但很快就显得疲劳,宁越武功略有小成,白洛洛的武功却仍旧稀松,这倒也难免。宁越劝说了几次,白洛洛都不愿意再回去次元战场,嫌弃里面太过气闷。

宁越微微迟疑,也就不在劝说了,他在次元战场里也呆了好久,也有些闷了。

两兄妹走了大半日,忽然前头有一条小溪,看起来溪水颇为清澈,宁越忽然说道:“小九!我们储藏的矿泉水,已经喝的差不多了,这里溪水清澈,我要汲取一些溪水,以备不时之需。”

当初室火猪打劫了好多家超市儿,但兄妹两个在次元战场里生活了这么久,食物倒也还罢了,矿泉水消耗却甚多,几乎已经耗去了两成的库存。

虽然储备还足够,但宁越总想着,既然有机会,就先灌些溪水,一面日后真的耗尽的储存,再被人困住,没处去寻找水源。

白洛洛答yīng

了一声,就在河边的树林中藏身,宁越自己一个人到了溪水边,把所有的矿泉水捅和瓶子,都拿了出来,灌了一个不亦乐乎。

他还试着把溪水引入次元战场,但可惜的是,许逊留给他的次元战场,并无蓄水的水池,只能把地面湿润了一片,却没法形成一个水塘。

宁越其实是想,弄一个可以洗澡的地方,此时也只能作罢。

五、杀透重围

宁越双手一抓,从小溪里捉了一条活鱼出来,他顺手弄出了一个塑料盆,舀了些溪水,把鱼儿放了进去。

看着鱼儿在盆里游来游去,宁越也觉得好玩,笑道:“看你也还活泼,就多留几天,等你有气没力了,就煮来吃。”

宁越毕竟还是孩子心性,弄了一条鱼还觉得不够,顺手又抓了十多个塑料盆出来,抓了二三十条鱼,七八头鱼虾,这才心满yì

足,正要回去找白洛洛,忽然听得一声劲响,反手一抓,抓住了一根羽箭。

宁越扭头望去,只见到一支巡逻兵丁,迤逦而来,为首的一名都伯,眼睛放亮,大叫道:“这小子样貌岂不正是白家的小贼?众兄弟于我努力上前,活捉了这小贼,大家都去宇文大总管面前请功。”

宁越倒也识得,这个都伯和这支巡逻兵丁的服色是羽林军出身,不由得大吃一惊,但随即就有些跃跃欲试。

他如今武功略有小成,凝练了虚相,已经不惧寻常好手,就算这支巡逻队伍人数稍多,他也有信心能将之杀败,唯一担忧的就是白洛洛。

“洛洛不知到怎样了,我且去跟她汇合,把她送入次元战场,再跟这些人厮杀一场。”

宁越掷下了手中的羽箭,直奔树林中而去,但是当他冲入了树林中的时候,却没有见到白洛洛,不由得心头一震,在树林搜寻了一圈,仍旧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宁越耽搁了这一会儿,这支巡逻的御林军就包抄了上来,率领这支巡逻队伍的人,正是御林军左路都伯李晋峰。他接到了任务之后,在附近巡逻了快有月余,本来自觉一无所获,却忽然见到了追索甚久的目标,心头也是狂喜。

李晋峰心头暗暗忖道:“这个小子也不知在附近躲藏了多久,想必是饿的受不住了,这才出来寻找吃食,被我当头瞧见。天见可怜,我做这个左路都伯已经快有七八年,晋升遥遥无期,如今有了这个功劳,上头若是赐下什么丹药和秘法,让我得以突pò

,晋升百人将也就不难了。一旦成了有品级的武官,我李晋峰也能被称作大人了,光宗耀祖,不在话下。”

李晋峰才带了人包围上来,宁越就忍不住心头焦躁,身子微微一动,就化为淡淡月光,狠狠的撞入了这支巡逻队伍。顷刻间就有七八名羽林军将士,被宁越撞翻在地。这些被撞飞的御林军军士,有两人当场毙命,剩下几人也是重伤不浅。

他此时已经没有心思,跟这群羽林军厮杀,撞翻了七八人之后,包围圈有了缺口,他就施展清羽乘风诀扬长而去。

宁越冲出了包围之后,就暗暗思忖,白洛洛究竟去了哪里,是被人活捉了,还是自己走丢,心头颇为烦闷。

李晋峰手持长刀,目瞪口呆,他本来以为,一个小孩子,还不是手到擒来?又曾听闻,白家的少爷是个天生废民,修liàn

了十余年上乘秘法,还是无法开辟任何一团命魂,他李晋峰虽然没有上乘秘法,就凭着军中的粗浅心法,还开辟了两团命魂,故而十分瞧不起宁越。

但宁越闯出重围,身上银光泛滥,显然是一种极其厉害的命魂,应是撞开了他手下将士,李晋峰自忖,若是自己首当其冲,也必然被撞的骨断筋摧,没有第二种下场。

李晋峰争夺功劳的念头消去,登时生出惧意来,暗暗忖道:“若是被上峰知dào

,这小子在我手里逃走,只怕不是好路数,赶紧向附近的同僚示警,让大家都包围过来罢。”

李晋峰一声长啸,远远的传了出去,按照羽林军的秘法,啸声分作三长两短,这是遇到强敌来袭的信号,谅必不久之后,就有兵马寺四大宿卫的将士闻讯赶来。

李晋峰传出了信号不久,附近就有其他的长啸声催动,并且迅速向他这个方向接近。

李晋峰这才送了一口气,率领手下,向宁越追了上去。

宁越听得这些啸声,知dào

不久之后,就会有无数人赶过来,他自忖也不是冲阵无dí

的猛将,这会儿留下来必然是等死,想也不想,就跋涉过了溪水,往东南方向疾奔而去。

他恍惚记得,那个方向有条大河,名曰白水河。过了白水河就是麒麟城附近最有名的黑森林,那座古堡就在黑森林里。

宁越暗暗思忖道:“麒麟城附近都是平地,纵然有些树林,也是稀疏无比,躲藏不得人。只有逃到了白水河附近,借助河水,才能摆脱这些追兵。”

宁越施展轻功一路疾驰,忽然数十杆长枪从地面下弹起,一起向他戳了过来。

宁越双手连拍,把这些长枪拍飞,却被拦阻了下来。

这数十杆长枪被拍飞出去,横空打了几个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顷刻之后,又复从地下弹射出来,再度向宁越飙射。

“这是命魂‘地龙枪’,不知是谁,使用这种命魂来偷袭我。”

宁越身子一晃,化为了一道淡淡月光,在长枪丛林中一晃而过,月龙剑无声无息的飞出,绕着周围一转,就有一声惨叫,一个穿着虎贲军服色的军官从树梢上跌落下来。

宁越出手杀了埋伏的敌人之后,丝毫也不敢停留,他冲出了数十丈之后,就看到了一直埋伏好的虎贲军将士,他们的首领刚才出手偷袭,被宁越击杀,正有些微微混乱。

宁越暗赞一声,这是太好机会,随手抽出了腰间长剑,就冲了出去,这支虎贲军将士,除了首领都伯之外,再无一人能开辟命魂,虽然武艺也算精熟,却如何能够抵挡宁越这等凶人?

宁越把三世积累的剑术尽情使出,只是片刻间,就刺杀了十余人,穿透了重围,扬长而去。

在接下里的一刻钟里,宁越连番遇敌,他在杀透了六波拦截的将士之后,就宛如梦幻泡影一样,消失在了空气里,随后闻风赶来的兵马寺四大宿卫的将士,把附近穷搜了上百遍,也再找不到这个少年的痕迹。

六、古堡怪虫

一艘五牙大船乘风破浪,不紧不慢的在江面上悠然行驶,但船中的人却个个都紧张无比。

就像一座雕塑般,站在船头良久的锦袍大汉,良久才忽然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白家的两个小畜生逃的倒是快,但若是能够给他们翻出某家掌心,我这个御前大总管也不用做了。传我的命令下去,但凡能捉得那两个小畜生的人,赐一阶虚相,无官职者提拔为七品实职,有品级者提升一级,额外赏钱三万,京城大宅一座。”

锦袍大汉号令才下,就有船上的干练之辈把这个命令通过种种渠道,传诸大江两岸数万名各级官吏,以及无数密探手中,催促其赶紧抓捕目标。

宁越微微睁眼,从水底浮了上来,稍稍划动手脚,就翻上了水面,他甩了甩头,抹去了一脸的水珠,这才有暇打量周围。

“这里应该就是白水河了!我在河底躲入了次元战场,绝对没人能够找得到我,如今已经七八天过去,那些人应该散去了罢!”

宁越花了半个小时,这才游上了岸边,他苦笑着从江水里爬起来,把衣服鞋子脱下,一面拧干衣服,一面正自揣摩,接下来该怎么做。

“洛洛也不知哪里去了,我是应该去找她,还是仍旧去那座古堡呢?”

宁越正自思索,忽然听得岸上的树林中有人匆匆行走,心中微生警惕,正要藏身起来,就听得数声暴喝,连续有十余人从树林中一跃而出。

为首的一人见到了宁越,登时露出大喜之色,狞笑了一声,阴惨惨的叫道:“小畜生,果然捉到你了,这次看你往哪里逃。”这人说罢,又左右瞧看了几眼,不怀好意的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的妹妹呢?”

宁越微微一愣,还不及回答,就有一人从背后跃出,大喝道:“先捉下这小畜生,不怕那个女娃能逃去哪里。”此人出手如风,宛如飞天猿猴隔空下击,双掌拍开,劲道笼罩了四面八方,竟然是难得一见的好手。

宁越并不跟这人硬拼,脚下微微一错,施展开一套步法。

他的清羽乘风诀修至小成,这套步法若是全数展开,自是翩若飞鸿,矫如惊龙,飘逸如风,趋退如电,无可捉摸,便是千军万马,也能闲庭信步,奥妙异常。

虽然宁越只用了三分妙用,仍旧有鬼神莫测之资,只是一步就退出了忽施偷袭这人的双掌笼罩。

偷袭这人微微惊讶,但却并不迟疑,厉啸一声,身外忽然出现了半个凶兽头颅,发出无声嘶吼,方圆十步之内,忽然重如山压,宁越再也迈不出第二步去。

眼瞧着此人双掌落下,就要把宁越打的脑浆迸裂。

在如此危机万分的一刹那,宁越轻飘飘一掌拍出,正中此人胸膛,登时把这人打的胸腔都塌陷了进去。

这人说什么也想不到,宁越的武功,居然强横的超乎想像,死尸噗通落地,死前发出的掌力,也只把地面击打的尘土飞扬,没能擦到宁越半根毫毛。

冲出来的十余人,几乎每个人都露出惊骇之色。

为首那人反应极快,惊骇过后,立kè

露出狂喜之色,大叫道:“那件东西必然在这个小畜生身上,大家快鼓勇上前,把这小畜生生擒。”

宁越刚才击杀了一人,为首那人也不敢掉以轻心,把手一摆,十余名手下一起围了上来。

宁越半月一来,一直都在跟追兵厮杀,知dào

附近必然非是这一股追兵,自己虽然不惧这十余人,但若是被围住,等其他兵马寺宿卫过来,再想要逃走可就难了。

他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重新跳入了江水之中,闭气下潜,须臾就游出了十余丈之外。

那些人里也有谙熟水性之人,也纷纷跳入江水,但是江水滔滔,他们搜遍附近水域,宁越却早就不知所踪。

为首那人未曾下水,但是脸色却铁青,他沉默半晌,这才狠狠说道:“袁业擅自出手,放脱了那个小畜生,此事须得报gào

大总管。”

谁人都知dào

,其实并非是那么一回事儿,但人人也都知dào

,放走了这个孩子,大家都要倒霉,把责任推到死人身上,免得自己被责罚,谁人又会开口阻止了?

为首那人虽然找了替罪的倒霉鬼,但心头却殊无半分轻松之意。

为首之人知dào

这件事儿有多重yào

,就算再找十个八个倒霉鬼来替罪,就算他有多少理由,可白家的两个孩子终究是在他眼前逃脱,大总管根本不会听他辩解。

想到烦恼处,为首那人断喝一声,叫道“搜寻不到那小畜生,谁人也不许上岸,你们就给我死在水里吧。”

下水之人听得,人人心中叫苦,却又谁人敢抱怨半声?只能尽lì

往远处搜寻,希望能找到“白家的少年”。

宁越奋力钻出水面,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不由得轻笑一声。

他一直都以为白洛洛已经落入追兵手里,此时从这些人嘴里,知dào

了白洛洛尚未被人活着,不由得心情略佳,如果白洛洛已经被人捉住,他们肯定不会追问他,白洛洛现在哪里。

此时宁越已经横渡江水,到了江岸的另外一边,他左右瞧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危险,这才双手用力,把一个被打晕了的人也拖出了江水。

宁越虽然不是恶人,却也知dào

什么时候,应该心狠手辣,他也不先把这人弄醒,而是双手用力,先把此人的双手双脚一起打脱了关节,又狠狠一拳轰中小腹,破去了此人气门,他不懂得封印命魂的手段,就只能用这种极其粗暴的手法来代替。

被宁越活捉这人登时疼的醒了过来,才要大声叫唤,就被宁越一抬手把下巴也卸脱了。

宁越瞧着这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你是谁?”

这人本来全身剧痛,忍不住想要大声疾呼,但被宁越的眼睛一瞧,登时心下迷惑,期期艾艾的说道:“我是李晋峰,羽林军左路都伯,归兵马寺大总管宇文翼管辖。”

宁越定睛去瞧,不由得微微欢喜,这个羽林军都伯居然长的有几分眼熟,正是他跟白洛洛失散时候,遇上的那个家伙。

宁越盘问了良久,心情微微轻松几分,大略知dào

了追兵的情况。

“没想到就连兵马寺大总管宇文翼都出动了,这一次却须得小心些,据说此人乃是五阶虚相级强者,实力高深莫测,我绝对不是对手。”

宁越思索良久,随手一拳把这位羽林军左路都伯击毙,并且将尸身踢入了江水中,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就施施然离去。

宁越离开江岸没有多远,就觉察到附近搜索的大夏王朝各路兵马,不得不小心翼翼,向最偏远的地方逃窜,力求尽快摆脱大夏王朝的官兵搜捕。

宁越仗着次元战场,遇到危险就躲藏起来,几次险之又险的躲过追兵,在越过了白水河后不久,就找到了那座古堡,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暗中指引他一般。

这座古堡也不知多少年没人居住,纵然是大白天里,也鬼气森森,颇为可怖。

宁越决定逃向这里,之前是因为没有地方可去,但是在逃亡的路上,他渐渐发xiàn

,自己之所以有这个想法,却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引导。

宁越才踏入古堡,就听得咝咝一声怪啸,一头怪虫从瓦砾中钻了出来。

这头怪虫身子扁平,贴着地面,窜动如风,生有无数细足,头部更有巨钳一对,看起来猛恶异常,更兼身躯长大,几乎有十余丈长短,寻常人只怕一见之下,就要被吓的软瘫了。

七、精神烙印

宁越虽然不惧,却也不由得微微诧异,暗暗叫道:“巨大到如此地步的怪虫,只怕生有剧毒,我可要多加小心。”

这头怪虫嘶嘶怪叫,冲着宁越扑了上来,宁越并不慌乱,脚下步法如烟,只是往后一步,就退出了七八尺。

宁越最引以为傲就是轻身功夫,他的清羽乘风诀略有小成,早就不拘泥于定式变化,配合玄奇步法,引逗的这头巨虫怪啸连连,却怎么都无法拉近跟宁越之间的距离。

宁越引着这头巨虫兜了大半圈之后,始终都跟这头巨虫保持了三十丈左右的距离,已经大略探出这头怪虫的底子。

这头怪虫似乎并不能喷吐毒烟毒雾,也不能喷出涎水,纵然有毒,攻击方式却稍嫌单调。

宁越心头微微轻笑,心念随转,月龙剑悄然凝聚,但是在下一个瞬间,他又改变的主意,月龙剑重新散去,化为一条拇指粗细的月光之龙,绕身一缠,伸手一指,那头怪虫忽然全身一僵。

燕乘风当年所创的十方幻灭法有一十八式杀招,此法超脱一切武学窠臼,当年他武功最巅峰的时候也未将之完善,只掌握了其中六式,剩下的十二式都是他穷尽想象,却限于精神力的层次不到,只能望洋兴叹。

宁越在梦境之中经lì

了燕乘风的一生,故而对十方幻灭法的了解,可以说几乎等同于燕乘风本人,对十八式杀招了如指掌,就只是因为功力不足,才只能使出第一式清羽乘风诀。

如今他修成了万宝灵鉴第一层,凝练了月光之龙虚相,功力大幅增长,十方幻灭法的头五式,也都勉强使的出来。

这一手乃是十方幻灭法第二式“精神烙印”!

在元蒙末年,燕乘风的那个世界,先天高手几乎都能摸到锁魂之术的门槛,但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能耐却各有高低。

除去神mì

不可测的元朝上一代国师八思巴,燕乘风几乎是蒙元一代在精神修为上最高之人,锁魂之术更是开创了前无古人的局面,分做两招“天外逍遥和精神烙印”,一正一反,互为表里。

其中,天外逍遥是抹去一切神魂锁定,宛如逍遥天外的大鹏,无人可测其行踪,精神烙印却是锁魂之法,能够在敌人的体内留下一个属于自己的精神印记,让其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尤其是精神烙印之术,神mì

无比,此术不但能够锁定敌人的精神意识,还能深入影响其意识,潜移默化之下,纵然是绝顶高手,一旦中招,也要吃个大亏。

当初跟苍狼武神郭侃决斗的时候,燕乘风并未有使出这一招,因为他知dào

,苍狼武神郭侃刀道修为已经超脱本心,斩天灭地,自己根本锁不住他的神魂,但是红日法王却中了这一招,若非郭侃指点,险些就被燕乘风逼得十年之内武功再无寸进。

精神烙印一出,十息之内,宁越就锁定了巨虫的神魂,只是他连催九次精神烙印都被这头巨虫的神魂消化,直到第十次才把自己的气息烙印在这头巨虫的神魂上。

就在宁越欲待操纵这头巨虫的神魂,尝试控zhì

它的时候,这头扁平的巨虫忽然身上放出了昏黄光芒,一头就钻入了地下,速度之快,直如电光石火,刺溜一声就无影无踪。

宁越混没料到这头怪虫居然有钻地之能,匆忙一跃而起,上了附近的一堵围墙,免得被这头巨虫从地下钻出来袭击,措手不及,同时也催动精神烙印,锁定这头怪虫的踪迹。

通过精神烙印,就算巨虫再能飞天遁地,也绝瞒不过宁越的感知,把巨虫遁地之能带来的优势全数抵消。

宁越心念顺势转动,借助精神烙印,把一击“心外无物”轰了过去。

这头古怪的巨虫虽然神魂强悍,可一旦中招,却崩溃的稀里哗啦,再也不能自主。

在宁越的十方幻灭法的影响下,这头怪虫登时幻觉丛生,全身神魂之力鼓荡,二十息之内,魂力就胀破了身躯,化为一从血泉,从地下喷了出来。

宁越在高墙上站了片刻,微微闭上了眼睛,良久才张开了手掌,掌心却多了一团有若烟气的东西。

此物是他刚才以斗转星移之术,从刚才那头巨虫体内窃取出来的一团命魂。

这团有若烟气的东西,虽然脱离了巨虫的身躯,却仍旧颇为活跃,不断发出某种奇异的震波,似乎在向周围散发某种信息,微生出蛊惑之意,似欲影响宁越的心神。

宁越的意志千锤百炼,便是万古江流也不能移,三山五岳也不能压,这点蛊惑之意,对他而言不过清风拂怀罢了。

宁越虽然也修liàn

万宝灵鉴,开辟了九团命魂,但对真气炼魂之法,仍旧不甚了然,他又不可能拿自己开辟的命魂来试验。

此时凭了十方幻灭的斗转星移,从这头怪虫体内夺取了这团命魂出来,就忍不住连续用了十多种手段来试探这团有若烟气的东西,通过种种秘术的刺激,渐渐对它有了些许了解。

命魂这种东西结构暗合天道,倒是有八九分像是传说中的内丹,又或者传说中妖物修成的内丹,但又跟传说的内丹不同,本身有极微弱的意识,只能做出几个最简单的反应,这一点又有点像是道家的阴神。

燕乘风当年的武功近于道家,自然也对道家金丹大道,阴神阳神之说有极深的研究,他如果学道,必然是当世第一等的道家大宗师。

但是限于世界的禁锢,燕乘风那个世界的内丹术虽然神mì

,却绝无可能真个修出内丹来,凭之霞举飞升,阴神阳神之术不能让魂魄脱胎,从而长驻人间,意识不灭。

在燕乘风的那个世界,道家的许多说法,更多的是某些天才的奇思妙想,但却只有猜想的结果,没有如何达成的办法,各种内丹术,观想妙术,阳神脱壳之法,十之八九都没有人能够练成。

如果是燕乘风本人,穿越到了九霄天界,学得真气炼魂之法,发xiàn

命魂此物,兼具内丹,阴神两家妙用,大开眼界之余,又复细细研究,发掘此物的无穷奥妙,把道家思想融入其中,必然能独创出来许多奇门武功,有无数天才构想,甚至对命魂某些方面上的利用,超出黑暗世界的土著之上。

宁越虽然有燕乘风的一切记忆,但毕竟不是燕乘风本人,他的天赋并没有燕乘风那么厉害,只能做一些更实jì

的事情。

宁越以十方幻灭法侵蚀这一团从巨虫体内摄取来的烟气,过程异常轻松,不到十息就将其微弱意识抹去。

他把手一张,这团烟气就融入手掌,顺着体内经脉,须臾就游走到了胸口,并在膻中穴安居下来。

这团东西入居膻中穴之后,便以某种奇异频率微微涨缩,就好像在呼吸一般吐纳能量,每次吸收一点宁越体内积蓄的元气,淬炼一番,再喷吐出来,让元气精纯愈倍,就如宁越开辟的其余九团命魂一般无二。

他居然生生掠夺了这头怪虫的命魂为己用!

获得命魂“烟遁”,可以化烟遁走,也能接化烟状态,消弭大多数攻击,恢复部分伤势。这团命魂跟幻月有些类似,但却呈现不同变化,可以作为某种补充。

宁越直悄然跳落地面,有了刚才那头怪虫突袭,他很担心这里还藏着其他凶狠妖物,为了保证自身安全,他重新开始探索这座古堡。

刚才的一战,虽然兔起鹘落,胜败之在须臾,宁越更是大占上风,一直都牢牢把握主动,但是他却半点也不敢掉以轻心,谁也不敢保证,此处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古怪妖物,这些妖物会否还有其他令人没法预料到的奇异能力。

宁越可不想阴沟里翻船,死于异物之口。

八、浮空大古堡,无名魂印书

虽然刚穿越到了九霄天界,就是在这里,但宁越真的对这座古堡毫无印象。

这座古堡占地面积颇大,但除了刚才那头巨虫之外,宁越搜寻了一圈,只找到了几具新死的尸骸,就再无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这些尸骸身上都有不同伤势,身边各有刀剑兵刃,显然都是习武之人。

宁越翻检了一番,微微皱眉,暗暗忖道:“这些人带了食水包囊绳索等物,而且附近还有被搜寻过的迹象,显然是有备而来,并非是路过。这座古堡究竟有什么秘密,为何白家会每年送一个子弟前来?这些人又是为了什么而来?”

此时天色渐晚,宁越却并不觉得害pà

,反而有一种越来越亲切的感觉。自从进入了这座古堡,宁越的这种没来由的亲切感就越来越浓烈。

宁越寻了一个还算干净的石头,盘膝坐了上去,想要找出来,这种感觉的缘起。

宁越反复体察内心,甚至试着催动体内每一团命魂,但都一无所获,直到他同时催动万宝灵鉴和十方幻灭法,一股强烈的情绪蓦然出现,让宁越忍不住泪流满面。

在这股强烈之极的情绪出现之后,周围的环境骤然异变。

陈旧破败的古堡,化为了巍峨,超越众生,万古不拔。

古堡周围浮云弥漫,宁越微微纵身,跃至高处,骇然发xiàn

,整座古堡已经漂浮九天,周围空空荡荡,再无半分土地。

原本的破败古堡,不但修复完整,而且扩张了十倍,只是还隐约瞧得出来原来的模样,但规模之宏大,却超乎想像。

在古堡的四个角落,各有一座高百丈,阔二十步,巍峨如山的石碑,只是其中三座已经被某种神奇的伟力,打的分崩离析,龟裂密布,只是还不曾坍塌罢了,就只有最东南角的一座,还算是保持了完整,上面用数尺幅度写满了古老的文字。

只是在下一秒钟,宁越就再次骇然发xiàn

,自己又回到了破败的古堡之中,刚才所瞧所见,直如一梦,再也没有痕迹可循,唯一的变化就是,他的手中多了一卷兽皮。

“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宁越心下颇为古怪,随手摊开来观瞧。

这卷兽皮上有两三个人形姿势,七八句不知写了什么的古老文字,宁越勉强识得一部分,毕竟白家的大少爷平日得到的教育,都是大夏王朝顶尖,却完全读不懂。

宁越微微吃惊,白星源留给他的记忆中,倒是有过关于这种东西的记载。

这种兽皮卷名为魂印书,是修liàn

命魂图至大圆满之辈,烙印下来的修liàn

感悟,虽然看起来残缺,但只要有人依法修liàn

,就能重新激活兽皮上蕴含的印记,把整篇秘法显示出来,还能得到炼制魂印书之人的修liàn

经验。

手握这卷魂印书,宁越发xiàn

自己对这座残破古堡,再无半分特殊的感觉,知dào

自己得了机缘,此地再也不须逗留,他毫不犹豫就转身离开。

宁越才离开破败古堡没有多远,忽然心中生出警惕,十息之后,他的脸色就微微一变,登上附近的高处,远远眺望,在东南方正有一股人马,约有百余人,向他这个方向迅速插来。

宁越奔想趁势远遁,尽可能的离开这群追兵远一点,毕竟他实力还未到了横扫千军万马的地步,还不合适跟这么庞大的追兵,正面冲突。但是当他看到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儿,全身都已经脏的跟泥猴一样,正在拼尽全力奔跑,不是白洛洛还能是谁人?

宁越稍作犹豫,就下定了决心,他要救人!

宁越一身绝世轻功展开,宛如飞鸟,翩然翱翔,身上气息又复幽深,就连林中鸟兽也不惊动。

十余分钟之后,他就接近了追兵,把十方幻灭法中的精神烙印发动,一缕意念灌入了这个小女孩儿的心中,温声抚慰道:“过来哥哥这里,我会保护你的。”

小女孩儿猛然露出了惊喜之色,大叫道:“哥哥!是你吗?快来救我,洛洛已经没力qì

了,再也跑不动。”

宁越从树梢飘然落下,他本以为白洛洛必然出了什么大麻烦,没想到才离开那座神mì

古堡,两兄妹就再次重逢。

白洛洛露出了惊喜交集,又万分信任的表情,扑到了他怀里,就全身软瘫了下来,连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就晕厥了过去。

宁越稍作探查,知dào

这个小女孩儿是在逃命的时候,逼尽了全部潜力,这是虚脱过去了,心下稍稍安慰,输送了一道真气过去,不过真气只能少少缓解状况,让在小孩儿进入更沉层次的睡眠,加速恢复体力,却不能补充小女孩儿体内急需的营养,只算是救急,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

宁越微微叹息,他也知dào

,自己必须要先解决了后面的追兵,才能着手救人,当下一跃而起,寻了一株特别繁茂的大树,把白洛洛在树枝上放好,并且固定了虚空,让小女孩不至于在睡梦中跌落下来,这才施展轻功功夫,向追兵的方向迎了过去。

宁越为了引诱这些人,故yì

在半路上就一声长啸,追杀小女孩儿的那些人,登时被吸引了过来,远远的就有一个身材雄壮肥硕的武将低低了吼叫了一声,身外浮现了一头赤炎虎的虚相。

宁越也不由得微生讶异,这名武将最少也有二阶虚相的水准,这等水准的武将,品级必然甚高,居然也亲自来追杀他们兄妹。

若是不久之前,宁越遇到这个级数的对手,只有仓皇逃窜一条路可选,但此时他经lì

了数十场战斗之后,已经不在惧怕这样的敌人。

宁越双手虚虚招揽,就有数百根树枝一起飞来,在十方幻灭法的斗转星移之法催动下,化为强弓劲弩,咻咻的射了出去。

这支追杀过来的兵马,是兵马寺治下虎贲军的系统,领兵的武将叫做伯虎,一手剑法在虎贲军中足以排进前十,虽然虚相之力稍弱,却仍旧能够稳居虎贲军十大统领之列。

他本拟追杀一个小女孩儿,不过手到擒来,却没有想到,这个小女孩竟然轻功不弱,一路紧追始终未能够拉近距离。

当宁越出手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撞了大运,不但有希望活捉白家的女孩儿,还遇到了这个女孩儿的哥哥,但随即他就觉察到了不妥,当漫天的箭雨飞出,他也只能低吼一声,拔出腰间佩剑,划出一道宛如圆弧般的火虹,把所有射向他的树枝斩落,却再也无暇顾及跟他追杀过来的手下了。

宁越三世经验,在前两世的梦境中,平时都不知跟多少人动过手,不管群殴还是单挑,都经验十足,一出手就盯住了敌人的软肋。

一轮箭雨过后,追杀来的虎贲军将士已经全数被逼的现身,这支兵马约有百余人,人人顶盔贯甲,手持腰刀,彪悍勇猛。但刚才宁越以施法十方幻灭法发动的箭雨,蕴含了月光之龙的虚相之力,威力不同凡响,已经有十余人被箭雨贯穿,其中七八人当场毙命,剩下数人也是重伤。

宁越一招得手,更不犹豫,探手再招,又是数百根树枝自行在树杆上折断,翩然飞出,在空中稍加蓄势,就劲射而出。

宁越一口气连发了十八轮箭雨,附近的大树树杆都变得光秃秃的,都已经被他操纵来,化为了木箭射出。

伯虎怒吼如雷,他手下百余名虎贲军将士,在宁越的一十八轮箭雨攒射之后,已经只剩下了四五十人,有一半以上的将士都已经再无战力,接近三成的手下被宁越给射死。

宁越飘然自树梢落地,正要出手解决这批追兵,忽然微微讶异……

九、夜叉明王法

宁越心神微分,伯虎觑得破绽,立kè

大吼一声,纵身跃起,赤炎虎虚相凝若实质,掌中长剑火光爆射,使出了一记平生绝学。

宁越久经大敌,虽然微微分神,却也不是伯虎这样的家伙能够算计,他轻轻一笑,身躯就如梦幻泡影,忽然散开,伯虎这气势万钧的一剑,七八种后继变化,尽数落在了空处。

只是一瞬间,宁越就在二十步之外现身,但是他却不由得再次微微一愣。

伯虎抓住了这一瞬间的机会,长剑连续震动,化为了一片光影,火光冲霄,在赤炎虎虚相的加持下,这一击刚猛雄烈,就算虚相之力比他高上一两个品阶之人,也不敢轻撄其锋,硬接这一剑。

宁越甚至连月龙剑都没催发,只是随手一挥,一颗石子飞出,划出一道玄之又玄的轨迹,穿透了伯虎的剑光火网,直接击穿了他的头颅,一击就将之毙杀。

杀了伯虎之后,宁越更不迟疑,一双手翩翩飞舞,每一招都简单至极,却又无可抵挡,宛如来自地狱的魔王,须臾间就连续毙杀了二十余人,剩下的虎贲军将士都惊骇莫名,再也不敢冲上前去,而是四下里散开逃窜。

宁越并没有追杀这些虎贲军的将士,目送虎贲军剩下的将士逃走的无影无踪,这才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兀自有些不能置信。

他刚才动手的时候,忽然有一股玄奥意念贯穿了识海,让对万宝灵鉴的诸般运用法门,瞬息之间就了如指掌,圆熟老辣,再无半分生涩。

正是这种变化,才让他在战斗的时候分了神,也正是因为这种变化,才让宁越轻松击杀了实力高出他一阶的伯虎,也击溃了这支百余人的虎贲军。

“这是那座古堡给我的馈赠吗?”

宁越呆呆的思忖了片刻,这转身回到了藏觅白洛洛的树上,把小女孩儿带走,他没有选择回到古堡,因为那里实在太醒目了,一旦有人追到了这里,必然会注意到。

宁越仗着经验,在附近寻找了一处背风的所在,仗着武功高强,赤手空拳挖掘了一处地窖,这才把小女孩儿放下,等待她自然醒转。

宁越也没有一直闲着,而是把从虎贲军将士身上拿到的干粮,用一口行军锅煮开,准bèi

等小女孩儿醒过来,好能吃一口热乎的饭菜。

有宁越的照顾,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输送一道真气过去,刺激白洛洛恢复体力,大约到了傍晚时分,小女孩儿就悠悠醒了过来。

她看到了宁越,就立kè

大叫一声:“哥哥!”一下子跳起来,扑到了宁越怀里,哭的稀里哗啦。

宁越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好言安抚,好半晌,才让白洛洛安静了下来。等白洛洛的情绪安静了下来,宁越才问起来,她怎么跟自己失散的。

白洛洛兀自有些抽噎,低低的说道:“我也不知dào

怎么了,忽然感觉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的离开了那座树林,最后进入了一座很古怪的大殿,到处都是高大的佛像,等我离开的时候,就再也找不回原来的地方。”

宁越问了几句,白洛洛回答的非常老实,一点也没有隐瞒哥哥的意思,还把一卷从那个到处都是高大佛像的殿堂里,拿出来的兽皮递给了他。

宁越略作翻阅,猛然一震,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卷兽皮亦是一卷魂印书,这并不算什么,但是这卷魂印书却记载了一部叫做“夜叉明王法”的命魂图,而这卷命魂图,宁越居然会有印象。

在燕乘风的记忆中,他曾击杀红日法王,得到了密宗的镇教神功“大浮屠法”,还曾说白象法王两师兄弟只修liàn

十三外道,却忽略根本的大浮屠法,终究没有办法真zhèng

修成战佛图录。

其中十三外道修行法门中,就有夜叉明王法!

宁越呆呆了半晌,这才渐渐反应了过来,肚内暗忖道:“我一直都觉得不对劲,燕乘风的性格跟我半点不像,我在那个梦境世界也没有自主之力,反倒是像个旁观者。难道……这个梦境其实很有问题?”

宁越反复思索,越皱越紧!

…………

宁越清啸一声,掌中长剑把最后一名敌人的头斩下,回身一拍,就把一块磨盘大的石头震碎,把藏在其中的女孩儿抱起,转身就走。

在救下了白洛洛之后,这三个多月内,宁越跟兵马寺的追兵恶斗了不下数百场。

在这百余天内,他的修为亦复突飞猛进,不但把万宝灵鉴第一层修为稳固,也把虚相月光之龙运用纯熟,还开辟了另外几团命魂,开始尝试组合第二虚相。

尽管宁越的修为没有本质的提升,但凭了他一身武功和身经百战的经验,却足以匹敌二阶虚相高手,甚至连续两次遇到了神策军的两位三阶武将,都借助万宝灵鉴和十方幻灭法,从容逃走。

这百余日的逃亡,让宁越和白洛洛逃出了大夏王朝的势力范围,进入了六十四路反贼之一,浑天贼的势力范围。兵马寺派出的追兵,多有顾忌,大队人马调动不便,已经留在了后方,只剩下了精锐的高手群还紧追不舍。

这群高手数目总计在数百到千余之间,分散成了数十支小型队伍,领头的武将几乎都是虚相级的强者,这群高手搜索的效率,比之前的大队人马要高的多,只是限于人手,搜索范围却缩小了许多。

如果不是有次元战场可以藏身,宁越和白洛洛肯定没有办法逃到这么远,但是接下来,就算有次元战场,宁越也不敢保证安全,万一遇上远远超越他的武道强者,甚至有可能,在他躲入次元战场的那一瞬间之前,就把他击杀或者活擒。

宁越带了白洛洛,一路疾驰,一个多小时之后,他就驻足休息,并且给白洛洛弄些吃食。

白洛洛如今已经换过了一身衣服,虽然是宁越从追杀的御林军某位武将身上剥下来的铠甲,但经过他巧手改动,已经十分合身,衬托的这个小女孩儿,颇有几分英姿飒爽。

白洛洛在宁越身边,显得十分安心,享用着宁越煮的东西,眉目间虽然仍有愁容,但总算是开朗些许,并没那么惶惶不安。

宁越抓紧了时间,先填饱了肚子,然后才盘膝座下,默运玄功,他要在重围之中杀出,必须要随时保持巅峰状态,这也是为什么,刚才他只奔跑了一个多小时就停下来休息。

二十分钟之后,宁越一跃而起,神色间微有凝重,白洛洛连忙拍了拍小手,站起来问道:“哥哥!可是又有追兵?”

宁越点了点头,然后才说道:“这一次的追兵会非常厉害,你呆会还是藏到次元战场里吧!等我退敌之后,再叫你出来。”

白洛洛在充满佛像的殿堂中出来,实力也有大幅提升,所以她一直都不肯躲入次元战场,非要跟在宁越的身边。

这一次宁越特别慎重,她也就没有坚持,双手合十,默默的念了几句什么,就消失在空气里。

宁越一跃数十步,他要把战场尽可能离白洛洛次元战场出口远一些。

宁越才站稳脚跟,就呼啦啦有二三十人冲了过来。

为首的一名武将,气势渊深,瞧见了宁越,微微一笑,说道:“白星源公子武功出色,智谋也不凡,居然能够给你一路逃到这里,不过你终究逃不脱我们兵马寺的追捕,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我保证一路上不会为难你们兄妹。”

十、大浮屠法

宁越嘿然一笑,对此当然呲之以鼻。

追上来的武将,瞧见宁越的脸色,不由得再次微微一笑,低声唿哨,手下一起包围了上来,他虽然武功强横,但在这种时候却半点不敢大意。

要知dào

,宁越最近可是大出风头,一路袭杀数百名兵马寺的将士,每次出手都是果决狠辣,几乎从不落空,而且每次战斗都不会超过一盏茶的功夫,等援兵赶到的时候,现场早就没有了人,断去了所有追踪的线索。

这名武将心底暗暗忖道:“谅他如何狡诈,毕竟是个孩子,难道还能是我的对手?我如今已经凝练了三阶阴蛇虚相,就算在羽林军中也可以排入前五,只要耐心周旋,绝对不会有错,只等同袍们看到我刚才发出的信号,全力来援,这件大功劳就到手了。”

宁越一声低啸,身子宛如陀螺般急速旋转,猛然撞入了这队羽林军将士中间,他历经无数厮杀,又值此危机关头,当然知dào

要速战速决,所以一出手就使出了这一套奇门五转的秘法。

这二三十名羽林军将士,还在森严戒备,就被宁越撞入了队伍中,一时间猝不及防,硬生生给他把队列撞散。宁越出手如风,十方幻灭法和万宝灵鉴一起发动,只是一瞬间,就连毙一十二名敌人,当领头这名羽林军武将反应过来,手下已经死的只剩下了一半。

他这个时候,才知dào

宁越的厉害,不由得恼怒异常,低啸一声,身外浮现一条黑色大蛇,身影也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宁越便在此时,身子忽然一晃,竟而散于无形,从这名武将的精神锁定消失无踪,只是这一手,他就让这名武将心头烦恶,险些吐血。

宁越这是把十方幻灭法之天外逍遥一式跟月光之龙虚相结合,演化为一式秘法,最善在倏忽之间,破去敌人的锁魂秘术和天人感应。

羽林军的这名武将稍有错讹,就不知不觉露出了一点破绽,他倒是也知dào

,自己一时不察,中了宁越算计,正要退开一步,重新调整,就看到一点寒星飞来,若有若无,无巧不巧的钻过了他护身气势的一个极为细微的破绽,钉到了喉咙上。

羽林军的这名武将,喉头呵呵数声,一言不发的就跌到身死。

宁越出其不意,击杀了这名大敌,对其余的羽林军将士就再也不会手下容情,他出手如风,须臾间就毙杀了八人,就如旋风一番退出了战斗。

他把人引走了之后,白洛洛就从次元战场里钻了出来,等了半个时辰,就看到宁越一身杀气的冲了回来,拉着她遁走的无影无踪。

击杀这队追兵之后,宁越再次获得了两日的空隙。

待得宁越和白洛洛再次发xiàn

追兵的时候,发xiàn

追兵居然减少七成,从数十支队伍缩水成了四支队伍,在善于追踪的好手指引下,牢牢锁定了宁越和白洛洛两兄妹,一口气深入了浑天贼的领地深处。

…………

宁越微微吐气,站起了身来。

白洛洛见宁越修liàn

完毕,这才凑了过来,替宁越弄了一杯水,有些献殷勤的问道:“哥哥!你的武功已经快要能把那些坏人都杀死了吧?”

宁越苦笑一声,说道:“恰恰相反,你哥哥的武功已经到了瓶颈,短时间内,很难再有神速进步。后面的敌人已经聚拢一起,组成了四支队伍,每一支队伍都有数名虚相强者坐镇,我单独面对任何一路,都要饮恨收场,已经没有办法再去偷袭。”

白洛洛好kàn

的小眉头皱到了一起,似乎踟躇了很久,才压低了声音说道:“要不……要不……哥哥你也修liàn

夜叉明王法如何?这门功夫很厉害的,你修liàn

了之后,一定可以击杀后面那些敌人!”

“夜叉明王法?”

宁越微微一愣,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就算学多一门上乘秘法,又有什么价值?他需yào

的是提升武力上限,不是增加武学的广博。

宁越摇了摇头,正要拒绝白洛洛的建议,但是他随即微微一震,想起了另外一个解决目前困境的办法,当下就对白洛洛说道:“洛洛,我传你一门功法,你尽快修liàn

起来。”

白洛洛虽然得到了那座满是佛像的殿堂里得到了好处,但还未臻至虚相,只是开辟了三团命魂而已,也正因为有这三团命魂,她才能一直脱逃,直至被宁越救下。

宁越若是孤身一人,其实也不惧兵马寺的追兵,但还要保护白洛洛,就未免力有不逮,可若是白洛洛实力也有提升,他就能轻松不少,一样可以扭转局势。

“你若是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凝练虚相,我就可以不必在战斗的时候缚手缚脚,我们兄妹逃出生天的几率自然大增。这里已经是浑天贼的领地,兵马寺的人也不可能毫无顾忌,我们若能利用种种形式,应该可以甩脱这些恶人。”

宁越三世记忆,有两世是武学大宗师,修行的经验丰富无比,指点这么一个小女孩儿,自然不算什么。

宁越传授给白洛洛的武功,正是大浮屠法,他也想要知dào

,这套大浮屠法配合十三外道心法,修成的战佛图录是什么威力。

宁越指点过白洛洛之后,就抓紧了时间休息,四个时辰之后,他再次感应到了危机,立kè

毫不犹豫的抹去了一切痕迹,带了白洛洛继xù

逃走。

尽管追兵的人数一减再减,但宁越却觉得,自己逃亡起来,越来越艰难,因为这一次背后追逐的都是绝顶高手,凭他的实力大感吃力,若非宁越有数百年的经验,好几次就险些被这四支队伍包了“饺子”。

双方一追一逃,很快就穿过了浑天贼的领地。

这支六十四路反贼中实力排名靠前的势力,居然未有任何举动,任由宁越和兵马寺的人纵横来去。

宁越虽然非常遗憾,若是浑天贼的人出动,他说不定还能混水摸鱼,趁势逃脱,但既然这种事情没有发生,他亦不会更多指望。

穿过了浑天贼的领地之后,他跟白洛洛在一次休息的时候,终于被一支人马追上,宁越一番苦战之下,虽然重创了两名三阶虚相级高手,但自己也被打成重伤,只能带着白洛洛仓皇逃走。

这一日,宁越和白洛洛穿过了几处稀疏的树林,终于瞧到了人家,两人都有些支撑不住了。

那是一座寨子,周围都用合抱粗的木料建造了围墙,寨子的大门紧紧关闭,也看不到有人出入,只是此时正当午时,故而寨子中有炊烟升起。

宁越摸了摸肚子,忍不住苦笑一声,说道:“跟兵马寺那些人鏖战连场,倒是有些饿了,可惜现在我们被追杀的紧,也没闲暇弄些炊饭,还是泡面吃吧。”

不远处的这家寨子,用原木建造的围墙足有五丈以上,若是宁越没有受伤,轻轻松松就能一跃而过,还能做到姿势优美,宛如神仙御风,但此时他身负重伤,寻常走动都难,想要靠轻功越过围墙已是不能。

好在白洛洛一路上得宁越保护,并没有什么事儿,她立kè

就自告奋勇的说道:“哥哥,我去替你偷些吃的东西,泡面吃的太久,我也十分腻了。”

宁越笑着摇头,说道:“何须如此?你跟我直接前去,问他们讨些吃食就好。”

宁越虽然身处逆境,但却绝不愿意去做贼,这也非是什么原则问题,只是他自忖这种寨子,民风必然淳朴,自己去讨要些吃食,估计也不难,又何必平白去做贼?

白洛洛对宁越的话言听计从,两兄妹也没掩饰,大摇大摆在寨子外现身。

虽然这家寨子大门紧闭,但在大门的两侧却各有六七丈高的木楼一座,上面各有一个彪形大汉,随时眺望寨子周围的动静。

宁越冲着寨子大门两侧的塔楼上的两个大汉挥了挥手,大叫道:“两位大叔,我们兄妹跟父伯们出来狩猎,却不小心迷了路,敢问这里是什么寨子,去往熊耳寨怎么走?”

宁越随口捏造了个地名,也不指望这两个把守寨门的大汉能知dào

,他只是想凭着这两人的回答,推断出来自己和白洛洛身在何方,此地又是什么境况。

那两个大汉往下瞧了瞧,其中一个笑道:“我们周围有六七个寨子,却没听说过熊耳寨,你小子胡乱跑,现在丢了家吧?瞧你们兄妹也不是坏人,先到我们寨子里吃点东西吧,回头有商队过来,你问他们打听,那些商队的人走的地方多,谅必是知dào

什么熊耳寨的。”

两个大汉也不开寨门,只是从塔楼上顺下了一根绳索,宁越伸手抓住,试了试结实与否,双臂交替,只是三五下就攀爬了上去,他虽然身受重伤,但普通行动还是无碍。白洛洛更是比宁越的状况还要好的多,只是她也没有炫耀之心,跟着宁越的身后,老老实实的爬上了寨子的围墙。

把守寨门的两个大汉见他身手矫健,倒也露出了几分赞许之色,其中一个冲着寨子里喊了几句,便有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走了出来。

这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举止风采悠然,颇像是读过几年书,不似寻常村民愚蒙,冲着宁越两兄妹招了招手。宁越顺着塔楼的梯子爬了下来,施施然走了过去,一礼到地,问道:“这位老丈请了,敢问这里是哪家寨子?”

白发老者笑道:“此地叫做霍家寨。我也不知dào

熊耳寨是什么地方,但你既然来了,吃喝我们寨子还管得,便安心住上几日,再寻法子回家好了。”

宁越和这个白发老者攀谈了几句,只觉此老见识颇不俗,就忍不住问道:“霍老丈可知此地归哪里管辖?”

白发老者消道:“这里虽然名义上,也算大夏王朝的国土,不过实jì

上却归大乾王朝管辖,大乾王朝虽然也被称作六十四路反贼之一,但却向大夏王朝纳贡,算的番邦之一。”

宁越微微惊讶,他对九霄天界的情况,也不算十分熟悉,对六十四路反贼的情况,也知dào

的不多,当下又多问了几句,不由得微微担心,沉吟半晌,又问道:“霍老丈可知最近的城镇该如何走?”

白发老者也觉得宁越有些古怪,但他心地善良,也没往旁处去想,笑呵呵的说道:“顺着寨子南边这条路走,不过半日的功夫便是青阳城。只是青阳城规矩严峻,不许寻常人出入,一路上又十分危险,时有妖兽恶鬼出没,莫要说你一个小孩子还带了个妹妹,就算本寨去青阳城贩卖货物,也要数十青壮组成队伍,方敢去那么远的地方。”

十一、托天十二式

白发老者虽然学问也算不俗,但毕竟只是个村老,许多问题,宁越问了,他都答不上来,可纵然如此,也足以让宁越对大乾王朝有些了解。

宁越跟白发老者攀谈甚久,心底暗暗思忖道:“大乾王朝虽然是大夏的藩镇,但关系却略显微妙,跟纯属敌对的浑天贼还不一样,兵马寺的人就算追杀过来,也未必就没有顾忌,我倒是可以在这里休整数日,恢复了伤势才走。”

宁越此时已经撑到了极限,就算想要再行赶路,也力有未逮,虽然知dào

此地也不安全,但却没有别的选择。以他的状态,若是继xù

逃命,只怕半路上伤势加重,随便一个羽林军的普通士兵都能料理的了他,转不如先回复几分武功,再行上路安全。

宁越本来就是极有决断之辈,当下哈哈一笑,把所有忧心尽皆抛在脑后。

霍老丈也不知他为何发笑,只是宁越年纪幼小,又生得招人怜爱,他轻抚宁越的头发,也自笑道:“你小小年纪就有许多问题,可要跟我学些东西?本寨人人好武,却没人喜欢读书,至今也无第二个人识字,老夫一直引为憾事。”

宁越既然不着急离开霍家寨,就须得想方设法跟霍家寨的人拉近关系,虽然他并不想要学习九霄天界的问题,他也曾登天封神,任何文字对他来说都没有秘密,但却还是欣然应允道:“既然如此,我便跟霍老丈学认几个字,免得日后大字不识,惹那些有学问的人笑话。”

霍老丈呵呵一笑,说道:“我也没甚子女,家中只我一人独居。你既然愿意跟我学些东西,便跟我一处住好了。我瞧你们兄妹也没吃东西,正好我家中刚做好了饮食,一起来用些吧。”

霍老丈在寨子中德高望重,他的安排也无人质疑,何况宁越和白洛洛加起来也没有超过二十五岁,谁也不会疑心这么一对还算是孩子的少年男女来历。

宁越和白洛洛跟了霍老丈混了一顿吃喝,他饭量甚大,甚至吃的比霍老丈还多了一倍,吃饱了之后,他顿时精神一振,一扫之前的迷茫,又复琢磨如何恢复武功之事。

霍老丈年纪大了,虽然身子还健壮,却要食过之后去午睡片刻,只是叮嘱了宁越和白洛洛几句,告诫他莫要轻易离开寨子,外面最近有几头凶狠妖兽游弋,便自去后宅睡了。

宁越从霍老丈的言语中得知霍家寨也有祖传的武功,而且并不禁止外人来学,不禁微生好奇。

寻常的普通武者只会觉得,我现在所学已经是上乘功夫,何须再去求诸别家,何况还是三四流的武艺,但在宁越这种有三世记忆,两世都是武学大宗师奇葩眼里,诚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很多三四流,甚至不入流的武功,说不定就有一招一式有些道理,可以融入自家武功之中。

当年燕乘风纵横天下之时,就曾用了各种手段,或拜师访友,或利益交换,或强取豪夺,通晓了无数家派的武功,这些武功后来尽皆化为他踏上无上宗师的基石。

虽然宁越也不以为,霍家寨这种地方,能有什么了得武功传承,但仍旧忍不住想要去瞧一眼,不然心底就不痛快。

宁越也不去寻那些成年人,随意在寨子中找了几个正在玩耍的同龄少年凑了过去。

几个少年正在搓泥巴,瞧他来倒也不见外,只是笑嘻嘻的问道:“你也要来跟我们一起盖泥房子么?”

宁越摇了摇头,笑道:“玩这个太没趣,不如我们来玩弹子如何?”

他三世记忆,两世久走江湖,一世乃是现代少年,待人接物自是不差,见多识广之处,远非这些九霄天界的同龄少年可比。

在主世界,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女朋友可能都换过七八任了,九霄天界十三四岁的男孩子,只怕除了自家长辈中的女性,连女人的手都还没摸过,如何能够跟宁越相比?

宁越也没有提什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玩耍,只花了三言两句,把玩弹子的规矩解说明白,吸引的几个少年都围了过来。

在宁越的指点下,这几个少年搓泥成丸,在地上挖了十来个小坑,比赛谁人的泥丸先入坑,不过一刻就都玩的不亦乐乎,也跟宁越厮混的宛如多年玩伴,再也不见什么外道。

宁越见时机成熟,就故作无意的问道:“我们熊耳寨有托天十二式,不知你们霍家寨有什么武功?”

那些孩子如何知dào

这种老奸巨猾的狡诈,当下就有个叫霍东阁的孩子跳着脚叫道:“我们霍家寨的武功叫做混元桩,最能增厚力qì

,我演练给你看!”

宁越也没想到这些孩子这么好哄骗,他笑嘻嘻的看着霍东阁演练混元桩,心中也颇有些期待。

混元桩只有三式,架子倒也十分简单,口诀也不繁复,宁越细细琢磨这三式站桩心法,从练功的架子,运气的法门,到修liàn

的诀窍,都很近似中原的寻常入门的外家功夫,不由得心生失望。

霍东阁演练完混元桩,就忍不住叫道:“也该你练一套托天十二式给我们瞧了。”他说完这句,忍不住就露出了得yì

,左顾右盼,很有些欢喜之意。

宁越只是一转念就明白过来,原来这些孩童也不是愚笨,而是想借机学他“熊耳寨”秘传武功。只是这些孩子比较淳朴,混没想过,他们演试过了混元桩,人家却不肯给他们练“托天十二式”又该如何?

亏得宁越并不是这种人,他不愿哄骗这些孩子,何况托天十二式对他而言,不过是寻常把式,也没什么可敝帚自珍,当即呵呵一笑,便摆开架势,把托天十二式也演练了一遍。

这套托天十二式自然非是熊耳寨祖传武艺,而是蒙元末年,西域一家邪门教派托天教的秘传武功。

当年燕乘风行走天下,见到这家教派贩卖人口,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便出手连毙托天教六大高手,几乎把托天教连根拔起。经此一役,托天教元气大伤,不得不偃旗息鼓,退出了西域,再往西方迁移。

燕乘风也是在那时候得到了托天教的秘传武学,后来在记忆中遗泽给了宁越,这套托天十二式只是托天教镇教神功托天功的入门功法。

十二、大浮屠法之宝象浮屠

霍家寨的那几个少年倒也伶俐,宁越这边演练,他们就立kè

学了起来。宁越也无藏私的意思,指点了几句,这几个少年就学的似模似样,而且一练之下人人欢喜,都夸赞熊耳寨的武功果然比他们霍家寨高明。

宁越教这些少年托天十二式,也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就是单纯的为了酬劳,霍东阁给他演练混元桩,既然霍家寨的祖传武学,没什么可取之处,宁越也就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恢复武功,治疗伤势上。

待得他回到了霍老丈的房中,却见白洛洛正在努力修liàn



这几天一路逃窜,除了宁越这种随时随地都能修liàn

的大宗师,白洛洛虽然也想要抓紧时间,在逃命的闲暇里修liàn

几分,但却因为不断的被打扰,根本看不出来任何进步。

宁越学究天人,武功一道上,实可以算得古往今来有数的大宗师,他之前没有关注过白洛洛的修行,可一旦他略加关注,立kè

就知dào

这个小女孩儿在什么地方有缺陷。

白洛洛这几天进步迅速,宁越还把掠夺来的命魂,送给了她几团。如今的白洛洛已经开辟了九团命魂,甚至开辟命魂的数目,还超过了很多虚相级武者,但空有命魂异能,仍旧无法形成有效的战斗力,显然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修习内功向例分作动静两门,佛道两家心法大多是打坐静修,身子不动,真气生丹田,须得一口真气游走全身经脉,才算略有所成。

大多数武林门派却是以站桩,步法,拳法,掌法等动功为主,修liàn

的时候须得有各种功架配合,真气生自筋肉百骸,最后才归于丹田,自外而内修liàn

内力。

燕乘风所学武功迹近道家,也是以静功为主,丹田吞吐,要把一口真气演练的如臂使指,通灵入化才算大成。只是道家功法讲究神游天外,逍遥无极,须得有相应心境配合,十方幻灭法就算是此种功法的极致。

大浮屠法却是外门硬功的极致,虽然出自佛门,却更近武家。

红日法王和白象法王,曾先后担任大元国师之位,两师兄弟武功精强,为天下有数高手。

只是他们虽然得恩师八思巴授此法,却并未有练成,红日法王练成了稍逊一筹的大威德金刚真身,后来他的师弟白象法王,也问鼎此法失败,亦是改了修liàn

大威德金刚真身。

浮屠在梵语中的意思便是宝塔,这一卷大浮屠法若是翻译为中土文字,便是《即身成就多宝塔佛光大自在经》。

大浮屠法乃是西藏密宗无上神功,共计分为一十三层。

入门初始,讲究炼皮,炼肉,炼筋,炼髓,炼脏,连意,到了第七层以上,才转为密宗三脉七轮的修持法门。

此法为西藏密宗第一护体硬功,若是能够修成,犹如金刚宝塔罩体,任何武功均难以伤害,威力犹在红日、白象两师兄弟修liàn

的大威德金刚真身之上。只是此法艰深晦涩,极端难修,跟八思巴所传的《大日如来成佛神变加持经》也即是中原武林惯称的大日如来元神印并列,号为西藏密宗不世双法,成佛之宗。

八思巴死后,他的两个徒弟都未能修liàn

成大浮屠法和大日如来元神印,记载这两门绝学的经文原本,虽然仍旧供奉在萨迦寺,但却再没有人能够修成经文所载的绝世武功。

红日法王也知dào

师弟白象法王野心极大,他苦修大威德金刚真身,却不能臻至圆满境界,便想要冒险修liàn

大浮屠法,免得被师弟重夺帝师之位。但是他还未修成这一门至高神功,就被宁越所杀,这一卷红日法王亲手抄录的《即身成就多宝塔佛光大自在经》也就落入了汉人武学大宗师燕乘风手中。

宁越当然知dào

大浮屠法的来历,也知dào

这门武功的强横,只是他的武功路子已经定了,再无法兼修此法,兼之此法来历古怪,他也不知dào

能修liàn

出来什么东西,所以才传授给白洛洛,而不是自己修liàn



宁越当下更不迟疑,当下就指点白洛洛盘膝坐下,一手按住丹田,一手按住命门,按照他所传法门,运转体内魂力,大浮屠法共有三十六式,此乃第一式拙火式。

白洛洛对宁越这个“哥哥”言听计从,拙火式运起,不过数息功夫,隐隐便感觉天地元气越来越重,紧紧压负在自己小小身体上,犹如海潮一般直似要把人淹没。

宁越不放心白洛洛自行修liàn

,一直都在旁看顾,此时便忍不住出手帮忙她调理真气。

有宁越出手相助,天地元气化为气罩,把白洛洛全身都紧紧包裹,丝丝缕缕渗透肌肤,分散到了四肢百骸之中。

拙火式乃是西藏密宗的不二法门,修liàn

拙火有成的高僧大德之辈,便是在大雪山中裸身苦修,周身仍旧一如春色,风霜不侵,严寒不至。

白洛洛修行尚浅,当然不会有如此能耐,但她本身便修liàn

了万宝灵鉴,还开辟了九团命魂,比寻常武学大宗师精神修养更为深湛,故而入定甚久,待得白洛洛渐次从定境从醒来,望了望天色,登时微生惊讶之意。

白洛洛看到宁越就盘膝坐在她身边不远,五心向天,背后隐隐浮现宫阁楼台,万景天宫,隐约虚幻,似有似无,鼻孔中有两道白光喷吐自如,伸缩不定,显然正在努力修liàn

之中。

白洛洛伸手轻撩了一下头发,瞧了宁越好一会儿,忽然露出了一丝笑容,低声说道:“哥哥!亏得有你在,不然洛洛一个人应该都活不下来了吧……”说到了这里,白洛洛语音渐低,呢喃的自言自语,就连她自己也不敢听清楚了。

宁越清喝一声,忽然睁开了双眼,目光之中隐有电芒闪耀,身外亦是浮现了宛如天宫幻境,无数剑qì

在其中游弋,宛如游龙惊蛰。

经此一夜修liàn

,虽然他还未有尽复伤势,但也最少好了三四成,能恢复到一半战力,最少也有逃走的力量。

宁越微微思忖,暗暗想道:“若是能给我五天时间,我就能恢复全部战力,说不定还能更上层楼,凝练第二虚相。虽然还未能突pò

万宝灵鉴第二层,但我若是凝练了第二虚相,这个虚相最善隐遁,别人就再难捉摸我的行踪。”

宇文翼是兵马寺大总管,宁越一直都没有跟此人碰面过,但却从其他人嘴里打探出来,知dào

此次追杀他们兄妹,就是以宇文翼为首,这位兵马寺的大总管居然亲自出动了,自己若是宇文翼这样的绝顶高手,肯定是十死无生。

宁越微微叹息,瞧了一眼天色,见天色已入深夜,他最少也修liàn

了四五个小时,算是被兵马寺的人追杀以来,最为安稳的一段时间了。

宁越瞧了一眼白洛洛,不由得微微一愣,这个小女孩身上宝光盈盈,隐有一头巨象浮现,这是宝象浮屠有成的征兆。

大浮屠法入门甚易,就算资质下愚之辈,只要一两年苦功便可练成第一层心法,待得第二层就往往须用去四五年功夫,越是修liàn

到高深处,便须更多时间积蓄真气,到了五层以上,每修liàn

一层心法往往就要一二十年苦功,非是天资卓绝之辈,已经无望再有进境,想要修liàn

至更上一层,难于跨越天堑。

但就算再怎么容易,也不可能才修liàn

没几日,就修liàn

有成,就算宁越自己修liàn

这种乌龟蜗牛一般的功夫,必然比寻常人就算快些,但这般从头修liàn

,也得三五个月才能修liàn

成第一层。

更何况,大浮屠法根本就不是九霄天界的武功,怎会也凝练了虚相出来?

宁越心中微生诧异,但过不得一会,就见白洛洛眉头微皱,似有痛楚之意,宁越略作观察,就知dào

不妙,是白洛洛过于勇猛精进,虽然只差一线就能练成宝象浮屠,但却有了走火入魔之兆。

宁越想也不想,就伸手一拂,送入了一股真气到白洛洛,顺带还以十方幻灭法帮zhù

白洛洛稳定心神。

白洛洛得了宁越之助,心头微微一宽,身外有巨象浮现,竟而一鼓作气突pò

,修liàn

大浮屠法第一层大成。

大浮屠法到了这一层,全身皮若老象,肌肤强韧愈数倍,寻常刀枪便难伤,是为宝象浮屠。

白洛洛一跃而起,见到宁越微微有些关切的脸庞,居然心底微微慌乱,虽然还如旧叫了一声:“哥哥!”其他的话却一时说不出来。

宁越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叮嘱道:“大浮屠法跟万宝灵鉴有些共通之处,你好生修liàn

,遇到什么瓶颈尽管问我,我必能一一解答。”

白洛洛点了点头,心头隐隐有暖流涌动,一时间就忍不住想要说些什么,忍了好久,才算是忍了下去,只是轻轻答yīng

一声,显得乖顺无比。

宁越和白洛洛便这么在霍家寨住了下来,他白天跟霍老丈学些本土的文字历史,也学些诸般杂学,得空便寻个没人的地方修liàn

武功,如此忽忽十余日过去,兵马寺的人居然一直都没有寻来,让宁越好生奇怪。

没有了兵马寺的追兵,宁越安心修liàn

,五六日的功夫就伤势尽复,但兵马寺的人马,却再也没有出现,就好像失去了他的踪迹一样,但宁越绝不肯信,兵马寺的人找不到霍家寨。

白洛洛修成宝象浮屠之后,练武更是勤奋,宁越每天都出门行猎,替她准bèi

大量肉食,免得她学武气血消耗太大,身体支撑不住。

宁越乃是极知dào

感恩的人,虽然不知dào

为什么,自己躲入了霍家寨,兵马寺的人马就一直没有出现,但也颇为感激霍家寨的人收留。霍老丈把他当亲孙儿一般看待,他亦对霍老丈越来越亲昵,渐渐的也改了称呼,出入都已爷爷呼之。

他在霍家寨也没几多时日,但却宛如本寨子弟一般,跟许多孩童都交好,也跟寨子中大多数人都混了个脸熟,对霍家寨的各种事情也都打探的无一不熟,习武之余,也时常跟着寨子里的妇人和老人出去采摘野果和田间劳作,一时间竟然有久居的姿态。

白洛洛不知dào

宁越怎么想,私下里偷偷催促了几回,宁越却就并不解释,只是微微一笑,差过了话题,倒是让白洛洛疑惑非常,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自家“哥哥”忽然不着急逃命了。

白洛洛自然不知,宁越在这十余日中,武功有隐隐有了突pò

的兆头,所以才想在霍家寨多呆几日,把武功一鼓作气,更上层楼。

十三、剥取命魂之术

宁越被神水晶碎片送到了九霄天界,已经有了一段时日,他也知dào

了一些九霄天界的常识。

因为妖兽肆虐甚多,整个九霄天界的人,都不善种植,也没办法耐心伺候农田。农忙时期还有防着妖兽侵蚀,几乎没有可能勤恳劳作,加之此界地广人稀,田间收获多寡只看老天,所以吃食主要还是靠打猎和采集野果,收集些鸟兽的蛋卵。

霍家寨也是如此,寨子内的吃食多靠打猎,种植的作物只占极少一部分。

宁越在霍家寨呆的久了,也知dào

了寨子里非止这些人口,还有一批青壮男子出门打猎,已经近二十余日,却还不曾归来,寨子好多人家都颇为担忧自己的亲人。

霍家寨上下虽然都学过一些武艺,但混元桩也不是什么高明的武功,甚至连开辟命魂的法门都没有,真要是遇上妖兽,霍家寨的人纵然仗着人多,也难免有死伤。

像霍家寨这样的寨子,大门都是常年紧闭,非是有大宗猎物进出,便是寨子里的人也悬绳进出,但出去打猎的人,就没有办法,每次出去都会让家人担忧,只怕自己家里头的人,出去就再也回不来。

宁越虽然打听出来这些,但他也帮不上霍家寨的人,这种事情非关武功,纵然他武功再强十倍也没有办法,只能是暗暗记在心里。

这一天宁越和白洛洛跟随寨子里的人去采集野果,他虽然隐瞒了身怀上乘武功,可做事仍旧比别人快许多,也亏的霍家寨附近有处极大的果林,盛产一种很特别果子,名唤馒首!

这种果子生吃的时候味道酸涩,难以下咽,但烤熟的了之后,却味道近似馒头,还微有香气,在黑暗世界也颇多产出,乃是霍家寨人的主食之一。

宁越采了一袋子馒首,便寻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让白洛洛全身倒立起来,开始修liàn

大浮屠法第二式化阴式。

他迫切想要提升白洛洛的实力,故而平常稍有空隙也要指点她演练武功,白洛洛也知dào

这件事也是对她好,所以从不抱怨,勤奋之资超愈寻常人十倍。

拙火式乃是生出拙火,化阴式却是要把体内阴气化尽,让拙火烧透全身筋肉,化为纯阳正气之体。

大浮屠法前六式对应前六层心法,到了第七层以上才渐次复杂起来,白洛洛若能修成化阴式,便能把大浮屠法的第二层狮子浮屠修liàn

至大成。

宝象浮屠能修liàn

的皮若老象,狮子浮屠最炼肌肉,可以让力qì

增长数倍,一般来说密宗弟子若是能修成狮子浮屠,在山间老林苦修,就再也不惧各种野兽,天赋异禀之辈甚至能生裂狮虎,搏杀狼群,就算天资稍弱,只要不是被大宗狼群围上,遇上寻常野兽都能从容退走。

宁越正在指点白洛洛修liàn

,教导她如何运炼天地元气入体,忽然遥遥感觉地面震动,似乎有大队人马过来,不由得微微吃惊,让白洛洛化为巨石隐藏,自己一翻身跃起,上了附近的一株馒首大树。

他远远的望去,见一队数十人拖着两头比牛犊还大的巨狼,其中一头皮毛雪白,颇为神骏,正向着霍家寨的方向走来。这支队伍中几乎人人带伤,气氛也颇压抑。

宁越见不是兵马寺的追兵,心底便自放宽,连忙长啸一声,叫道:“好像是我们寨子的人回来了,你们看那边!”

被他呼喝声提醒,正在采集果实的霍家寨妇人和老人便都奔走了出来,不旋踵就迎上了那支队伍。宁越瞧大家又哭又笑,又是欢乐,还有人痛哭失声,显然是失了亲人,就知dào

自己猜测的不错,这支队伍确实霍家寨的猎团。

宁越没有跟众人混在一起,也没有去关心归来的人,这些人毕竟不是他的亲人,他只是在一旁观瞧,待得这些人簇拥着猎团的人向寨子里走去,他就仍旧回到了原来的地方,继xù

指点白洛洛修liàn



化阴式和拙火式不同,这一式大浮屠法须得全身倒立,由拙火自丹田灼烧全身阴气,此时白洛洛拙火修为不足,只能借助磅礴的天地元气冲刷自身污秽,淬炼周身肌肉,好在九霄天界天地元气浓郁,不然想要引动天地元气,非得有极高的修为不可。

白洛洛修liàn

不多一会,体内几团命魂就一起微微跳动,跟天地元气生出沟通之意。

白洛洛不禁吓了一跳,她可不想被天地元气撑爆了身躯,正要中断修liàn

,却发xiàn

天地元气并不狂躁,而是在体内命魂的影响下,隐然形成一层穹庐般的气罩,经过体内命魂的转化,天地元气变得温驯了十倍,被白洛洛以化阴式吸入体内,淬炼周身肌肉,速度比之前快了不知多少。

三五个时辰过去,白洛洛猛然感觉全身肌肉宛如群兽嘶吼,情不自禁的出了一身热汗,随着这身热汗排除了许多黑色污垢。

经此一番修liàn

,她登时觉得身体轻快不少,大浮屠法的第二层虽然并未就此修成,但也已经略窥门槛,有了惊人突pò



白洛洛在努力修liàn

的时候,宁越已经赶回了霍家寨。

霍家寨早就为猎团接风洗尘过,大多数人都回了自己家中,只留下了最强悍的几个猎人守护两头巨狼。

霍老丈正自十分惦念他和白洛洛,瞧见宁越回来,好生埋怨,说道:“你这孩子忒不听话,我多次与你说,这外面十分危险,不让你出去,结果你借口要帮大人做事,也跟着出去采集果子。本来这也是好事儿,怎么忽然就跟大家走散,你妹妹怎么没有回来?”

霍老丈虽然埋怨,但关心之切溢于言表,宁越是个知dào

好歹的人,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说道:“我就是贪玩了些,不然也不会走丢了家,跑到咱们霍家寨来。爷爷万勿生气,免得气坏了身子,为了我这种坏小子,十分不值得。我妹妹小九儿正在外面看热闹,爷爷无须挂怀。”

在宁越的劝说下,霍老丈本来也无什么气恼,只是担心而已,他问过了许多人,都说没见着燕七和燕九哪里去了,心下颇忧心,此时宁越回来,他早就没了气恼,转身去端了一盆香喷喷的酱肉骨头,对宁越说:“这一次本寨的猎团出去,遇到了幽月妖狼,一番搏杀之后死了七个好猎手,却也杀了九头妖狼,并捕获了两头活的,其中一头还是狼中之王。这幽月妖狼的肉不算好吃,但对练武的人却有许多滋补身子的好处,我也分了一些肉和骨头,已经煮了一天,颇熟烂,你快些吃吧!记得留一些给你妹子,不要太贪嘴,都吃光了。”

宁越倒也确实饿了,抓起一根骨肉便啃,吃了几口肉之后,他还是惦记那两天头妖狼的事儿,便跟霍老丈问道:“为何那两头妖狼要捉活的回来?也杀了吃肉不好么?”

霍老丈呵呵一笑,说道:“你熊耳寨难道没有人懂得剥取命魂之术么?这两头妖狼体内都有命魂,若是死了,命魂也就散了,便无价值。”

宁越当然不知dào

熊耳寨有没有这等技术,不过他可是知dào

,大夏王朝的皇室掌握了此等技术,比霍家寨的人高明了不知几许,经常用命魂来赏赐下官。

但是宁越却不好说这种话,只是故yì

做出懵懂,问道:“我在家的时候,他们总不愿意跟我说起这些事儿,爷爷能否跟我说一说命魂的事儿?”

霍老丈笑了笑说道:“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也许是你父母不想你好高骛远,这才不跟你说知。在我们大夏朝,武者若是有最上乘的秘法,就能把武道意境凝练,开辟命魂出来,命魂又被称作本命魂符,拥有种种不可思议之能力。像我们这些寻常百姓,也没有机会学得上乘秘法,很难凝练武道真意,但却也不是没有获得命魂的机会。有些妖兽天赋异禀,也能开辟命魂,妖兽身上的命魂,都被称作本命妖符,只要猎杀这种妖兽,剥取本命妖符出来,融入体内,就有二三成机会拥有命魂。”

“平常人能有一团命魂,已经是渴望不可及之事,但那些大人物却能凝聚数十,乃至数百团命魂,把诸多命魂以秘法统合,化为战意元神,又称作虚相,反手之间就能崩山裂海,撕天裂地。”

霍老丈说到这里,神色悠然,显然是忆起少年时梦想,但很快就莞尔笑道:“本朝天子燕重光,一十八岁便已经把本朝正宗天子武学麒麟书修至圆满,可以凝聚战意元神火麒麟,对我们这些寻常凡俗百姓来说,不啻神话。我少年时也有些几分妄想,这才学习文字,走出霍家寨去闯荡,只是最终一事无成,还是只能回来本乡养老。”

宁越对九霄天界的各种情况都有些兴趣,趁机问了一些心头疑惑,倒也多增广了一些见闻。

宁越把一盆酱肉骨头吃了一半,拍了拍肚子,十分满足,他正想要回房间去修liàn

,霍老丈就笑着说道:“幽月妖狼天生就能沟通月力,到了半夜才是它们能力最强的时候,剥取命魂也要在半夜才好,再过一会儿,他们就要开始剥取两头妖狼的命魂了,你要不要去瞧个热闹?”

宁越大喜过望,跟霍老丈说了一声,便跑了出去。

此时霍家寨又复热闹起来,那些出去行猎的人休息了一个几个时辰,也都恢复了精力,寨子中的老人孩子妇女也都围成了一圈。

宁越来的稍晚,已经挤不到里面,他脑筋一转,就一翻身上了附近的一家最高宅院的屋顶。跟他想法一样的,还有几个霍家寨的少年,都跟宁越相熟,见他也上了来,都一起招手,笑嘻嘻的十分亲热。

宁越时常跟这些霍家寨的孩童们玩耍,他懂得的东西又多,还传授了他们“熊耳寨的托天十二式”,故而甚有人缘。如果不是因为他不姓霍,也没在孩子群里争胜的心思,早就成了霍家寨的孩子王。

霍东阁和宁越最是亲热,他因为用混元桩跟宁越换了托天十二式,在众孩童中地位也是大涨。他伸手一指下面说道:“如果这两头幽月妖狼能成功剥取命魂出来,我们霍家寨就又要多两个厉害高手,之前只有应风他爹才有命魂。”

宁越瞧了一眼,最外侧坐的一个又高又瘦的少年,这个少年叫做霍应风,武功比其余的孩童都高,力qì

也比寻常孩童大许多。也许是因为少年人的别扭,自从他来了霍家寨之后,就表现的颇不友好,也不肯学托天十二式,一直都对自己冷淡淡的。宁越也试着讨好过几次,但瞧他对别的孩童也是如此,就没有费太多功夫,毕竟他也不是要在霍家寨长居,用不着讨好每一个人。

霍应风的父亲霍福牛,乃是霍家寨第一勇士,绰号福气牛,只是因为他父亲跟随猎团出去,所以宁越在霍家寨这么多时日也没见过霍福牛。

下面霍家寨的人围城了一圈,霍应风的父亲霍福牛便站在人群最中,显然他在霍家寨的地位非是他人可比。

几个孩子说了几句闲话,就都被下面大人们的举动吸引,都聚精会神的瞧看起来。

霍福牛身材高壮,一身黝黑肌肤,雄壮的惊人,要是给他一匹乌骓马,一根丈八蛇矛,放了出去,管保有人会以为是张三爷转世。

他虽然神色间颇疲倦,却也掩盖不住喜色,冲着周围抱腕了一圈,喝道:“黑塔,延和,旺东……你们几个出来。”霍福牛话音刚落,就有七条大汉走出了人群,每个人都强壮的惊人,全身肌肉贲起,充盈着爆zhà

性的力量。

霍福牛虽然不是霍家寨之主,但权威却甚高,他指着这七人说道:“稍后幽月妖狼的命魂剥取出来,谁人能得到此物,便要看运道了。你们都是霍家寨武功最好的几人,此番机缘是那些为了猎杀妖狼牺牲的兄弟为大家博取,你们几个不管谁人得了这两头妖狼的命魂,都要为本寨兴盛出力。”

霍福牛话音未落,举寨的人都吼叫起来,气氛一时极为热烈。

过不多时,便有一个消瘦老者走上了临时搭起来的台子上,他一招手,那七条大汉便都跳了上去,帮zhù

他把一头幽月妖狼牢牢按住。

这名消瘦老者也是霍家寨的耆老,威望地位远比霍老丈高出十倍,霍家寨的寨主就是他的亲弟弟,平时他也不甚管事,只有类似这样极重大的事情才会露面。霍家寨也只有此一人,懂得剥离妖兽的命魂。

宁越知dào

这名老者的身份,更对如何剥取命魂深有兴趣,虽然他有十方幻灭法,根本不需yào

霍家寨的剥取命魂之术,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宁越从来都不吝融会贯通别家心法的机会。

消瘦老者挑的正是那头普通的妖狼,这头妖狼被七条大汉按在地上,动也不能动,但双睛仍旧凶光四射,不住的呜咽低嚎。

消瘦老者双手结了一个法印,默默念诵了一段古怪的经文,然后双手一分,就多了两口短刃出来,这两口短刃明如秋水,如蝴蝶翻飞,须臾就在这头妖狼的胸口划了七刀。

这七刀甚浅,只是刚刚割破妖狼的皮毛,但却在妖狼的胸口划出了一道符文出来。

随着妖狼的血液渗出,这道符文渐渐发红,最后微微泛起红光,从那头幽月妖狼体内缓缓飞出了一团微微惨绿的光芒来。

宁越瞧的目不转睛,有十方幻灭法傍身,耳目之聪远非寻常人可比,早就把消瘦老者念诵的经文听的一清二楚,暗暗铭记于心。此时见到了这消瘦老者的手段,顿觉大开眼界,暗暗称奇。

霍福牛猛然大喝一声:“幽月妖狼的命魂出来了!”

七头大汉都是精神一振,一起放手了幽月妖狼,探手往它的胸口捉去。消瘦老者在七条大汉放开了这条妖狼之后,只是伸手一按,那头妖狼就挣扎不得,显然有些别的手段。

他们都生长在霍家寨,都是学的混元桩,这门功法只能增长力qì

,所有打斗搏杀之术都是在猎杀妖兽中磨练出来,虽然看起来粗糙,却极为实用,不过片刻七人已经斗在了一处。

宁越瞧了一会儿,便对这七名大汉不多在意,这些人的武功在他眼里,实在太过粗浅,只是仗着力大手狠罢了。

跟着宁越一起坐在屋顶的那些孩童,此时都大声呼喝起来,下面的七条大汉,不是他们的父亲,就是兄长,都是血缘至亲,故而加油打气分外卖力。

宁越回头瞧了一眼这些少年,忍不住莞尔一笑,暗暗忖道:“待我离开之前,不如传下几套武功给这些孩子,也不枉霍家寨的人收留我们兄妹一场。”

宁越稍稍分心,下面的战斗已经决出了胜负,一个头上缠着花布的大汉连续掀翻了三个同宗,探手抓过了那团命魂,哈哈狂笑着吞入口中。

霍东阁手舞足蹈,哈哈大笑道:“那是我爹,那是我爹,我爹霍黑塔……”其余的少年都露出艳羡之色,却也难掩失望。

头上缠着花布的大汉退了下去,剩下的六条大汉脸色更是凝重,其实这一场争斗,亦是看个人机缘和实力,不然寨子里的人家都相熟,也不怎么好分配。

宁越这次却没兴趣瞧了,一翻身下了屋顶,悄然跟上了霍东阁的爹爹。

这个头上缠着花布的大汉,也无心围观别人争夺命魂,他兴高采烈的直奔自己的家中,回到了院子里,就运起混元桩,但过了小半个时辰,脸色骤然大变,急得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不住的大吼大叫。

“怎会失败了?居然没能获得命魂……怎么会这般……”

宁越隐身在附近,瞧到了这一幕,不由得微微摇头。

他虽然从霍老丈嘴里知dào

,融合妖兽命魂只有二三成的成功率,但是他自己获得命魂容易,就觉得未必有这么难。此时瞧见霍东阁爹爹这般表情,宁越就忍不住想要出手一试。

十方幻灭法一出,天地风云变色!

霍东阁的爹爹被他强行拉入了一方奇异天地,这位头上缠着花布的大汉,忽然发xiàn

自己到了一处茫茫天地,日月并升,昼夜交错,天龙飞舞,凤凰翱翔,心头骤然一紧,却见天地间一尊神祗出现。

这尊神祗高亿万丈,全身烈焰缭绕,无数金甲天兵围绕这尊神祗,在这尊神祗体外架起了三十三层天罗地网。

这种奇异景致只出现了一瞬,霍东阁的爹爹就骇然发xiàn

,自己又回到了家里的院子中,只是身上不知怎么居然冒出一层幽幽月光来。

宁越此时已经飘然而去,他略施小术,已经知dào

霍东阁的爹爹险些不能获得命魂的原因在哪里,并且出手暗助了此人一次。

“命魂离了原生之体就要渐渐消散,我以十方幻灭法侵蚀妖兽识海,让妖兽的命魂转而附生在我的意识之上,所以不会消散。霍家寨的人没有这种手段,自然就只能凭运气了,他们就算保住了从妖兽身上夺来的命魂,威能也要消散大半。”

宁越回到了霍老丈家,霍老丈年迈,早就已经睡了,白洛洛也修liàn

完毕赶了回来,他也不去惊动老人家,带了白洛洛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倒头便睡。他们两“兄妹”年纪都小,所以霍老丈他们安排到了一处。

第二天起来,宁越本想寻个地方,带了白洛洛练功,但因为寨子里回来了几十名壮男,变得热闹许多,平常练功的几处所在都不清净了,他绕了一圈,有些气闷,就仗着身手,带了白洛洛径直翻过了寨子的围墙,出了霍家寨。

十四、枪如龙,棍如虎

当初白洛洛跟宁越一起修liàn

万宝灵鉴,却始终没有进步,但改了修liàn

大浮屠法,白洛洛的进步就快的异乎寻常。

两人修liàn

了几个时辰,各有不同进境,白洛洛心头欢喜,宁越也是心头欢喜,他望了望天色,眼见天色已经晚了,正要召唤白洛洛,一起回霍家寨去,却忽然抽了抽鼻翼,嗅得空气中有一丝腥臊的味道。

宁越立kè

就知dào

有猛兽在附近出没。

他并不想跟这等猛兽交手,但却有意磨练一下白洛洛,他叫起了白洛洛,压低了声音说道:“附近有妖兽出没,你练习大浮屠法甚久,也应该实战一番,检验所学,你一个人孤身往寨子里走,我在后面缀着你,看你如何应付危机。”

白洛洛闻言,点头答yīng

一声,拔足便往霍家寨方向狂奔,她奔出了半里路远,就看到有数十团惨绿幽光,在霍家寨周围游弋。

“糟糕了也!原来这些幽月妖狼不甘心同族被杀,居然来霍家寨寻仇。”

白洛洛也听说过许多次野兽通灵,寻人复仇之事,却没想到今儿也遇到了。她这边才现身,就被那些妖狼看到,有数十头妖狼仍旧围着霍家寨,却有十余头妖狼冲着女孩儿包围了过来。

白洛洛不由微微可惜,暗暗自忖道:“若是我有星源哥哥那一身绝世轻功,这些凶兽想要捉住我影子都难,但可惜大浮屠法虽然威力不俗,却在轻功上没有专长,我只练出了一身筋肉之力,两条腿是说什么也跑不过,这些四条腿的幽月妖狼的。”

白洛洛自忖跑不过这些幽月妖狼,但也不甘心坐以待毙,她左右环顾了一圈,娇叱了一声,伸足把一株长的笔直,手臂粗的小树踢断,然后伸手一掠,把枝叶全部折下,抖了两抖,静待这十余头幽月妖狼近身。

这些幽月妖狼智力似乎甚高,眼瞧小女孩儿不逃,便也不加快脚步,先四散了开,把白洛洛前后路都断了,这才缓缓的从四面八方收缩包围的圈子。

白洛洛把手中树杆反背,眼中生出了熠熠寒芒,她一直都在宁越的保护下,未有任何跟人动手的机会,但在遇到宁越之前,她也是凭着一人之力,无数次逃出生天,不管是智慧还是勇气,都并不欠缺,也不怕跟这群妖兽动手。

在这一刻,白洛洛已经放下一切,按照宁越平时的指点,心神晋入心外无物之境,在她的眼中已经没有了这群幽月妖狼,只有不计一切,必要杀死的生死大敌,这群幽月妖狼在她的眼里,已经化为了兵马寺的追兵。

白洛洛学了大浮屠法之后的第一战,终于要在今日轰轰烈烈的展开!

十多头幽月妖狼围住了白洛洛,立kè

分成了两拨,一拨信信发威,四下游弋,另外一波的五头妖狼却身子伏低,一跃而起,从五个不同方向扑向了女孩儿。

宁越博通百家,枪棒之术亦是大宗师级数,所以宁越在指点白洛洛修liàn

的时候,也指点过她各种兵刃之法,只不过在九霄天界,武技的重yào

性远不如命魂图,所以宁越也没有深入指点。

可饶是如此,白洛洛也受益匪浅,对各种兵刃运使之法有所了然,她一瞬间就判断的出来,自己最少有十多种手法可以扫开这五头妖狼,甚至击毙其中一二头也不难,但出手之际,难免露出破绽,就会被那些巡游在外的幽月妖狼捕捉住机会偷袭。

白洛洛也没料到,这些幽月妖狼的智慧居然如此之高,竟然似乎精通战阵之法,但她却怡然不惧,猛然后退半步,左右微微一晃,又复前踏了一步。这些动作简单至极,就算是普通人也不难做到,但在扑击的五头幽月妖狼眼中,白洛洛这个可恶的人类,却忽然化为一缕清风般,遁出了它们合击的圈子。

这一手神奇莫测的步法,正是宁越所传的清羽乘风诀基础身法。

白洛洛跟着宁越这个武学大宗师,虽然得传的不过皮毛,但眼光却也开扩无比,各种招数秘法,信手拈来,此时牛刀小试,便翻转了局面。她也不管那五头扑空的幽月妖狼,足下宛如有缩地成寸之妙,手中树杆从腰眼下标出,化为一尾游龙般点向一头在外围游弋的灰毛妖狼。

这头幽月妖狼体形比同类略小,也显得稍微瘦弱了些,但是刚才白洛洛眼观八方,却瞧得这头幽月妖狼不时低吼,颇有些调度指挥群狼的架势,气度也与其他的幽月妖狼不同,显然是这群妖狼的头领,故而这一击就务求破军斩将,杀了这匹头狼。

灰毛妖狼被白洛洛的精神锁住,全身长毛炸起,体外忽然涨起一轮圆月,身形瞬息就化入虚无。

若非白洛洛已经开辟了数团命魂,精神层次远远超出了这头妖狼,早就锁定了这匹头狼的神魂,此时已经找不到击杀的目标了。

“果然这头灰毛妖狼强横的惊人,不过若是能让你这么一头畜生从我枪下逃命,我妄自为白家女儿了,也愧对了大哥哥这些时日的指点。”

白洛洛心念电转,开辟的十团命魂一起运起,登时化为一道精神冲击,狠狠的撞入了这头幽月妖狼脑海。

这头幽月妖狼虽然在妖兽之中也算得“天赋异禀”,超出寻常同类甚多,但却也无法破去白洛洛强横莫名的精神冲击,稍稍愕然,这头妖狼就轰然一声,整个狼头都被轰爆了开来。

“好家伙,居然有两团命魂……不是三团,剩下一团还未成型,但却已经初具征识。”

跟在白洛洛身后的宁越,忍不住暗暗赞叹一声,斗转星移之法随即发动,三团命魂便自脱体,被他随手招入手中。

有一匹妖狼显然是刚才被杀的狼王配偶,行迹颇为亲密,眼瞧狼王被杀,它悲啸一声,不顾生死扑空而起,但却被犹如天外飞来的一枪狠狠钉死在地上……

杀了头狼和它的配偶,白洛洛精神陡然一振,一招横扫千军挑开了三头幽月妖狼,树杆吞吐,登时把第四头扑上来的幽月妖狼头骨生生凿碎。

连续毙杀了四头妖狼,白洛洛登时精神大振,出招也无保留,每一招一式都竭尽全力,亡命厮杀。

兵法有云,枪如龙,棍如虎!

枪法要有生龙化蛟之意,棍法却要猛烈如虎,横扫千军的惨烈气势。

因为棍无锋刃,想要杀敌,就必须全无留手,每一击都要出尽全力,借助长兵刃的便利,把全身力qì

增幅到棍头之上。

没有了头狼的率领,这群幽月妖狼再无阵势可言,只能凭天生敏锐的战斗本能互相配合。

白洛洛按照宁越所传的经验,使了几个诈术,登时破去了这些妖狼的粗糙联击,须臾间树杆下已经多了五条狼尸。

这些幽月妖狼智慧甚高,眼瞧同类已经死了一半,其余的幽月妖狼登时四散了开来,仗着比白洛洛快的速度,只是远远吊着,却再也不往上扑击了。同时这些幽月妖狼也不住的仰天长啸,显然是在召唤围困霍家寨的那些同类。

白洛洛虽然连杀了七头妖狼,但也不禁暗暗叫苦,她虽然大占上风,但却因为战斗经验不足,每一击都是竭尽全力,此时已经略有后力不济,等围困霍家寨的那数十头幽月妖狼一来,她的压力必然大了十倍,但偏偏附近也没甚躲避之处,想逃也没办法跑得过这些四条腿的畜生。

“为今之计,只有往霍家寨方向冲,若是能给我冲进入寨子,此次危机自然解决。”

白洛洛想到此处,把树杆耍了一个棍花,以拖枪式斜指地面,拔足便狂奔。

围困白洛洛的几头幽月妖狼不敢阻拦,只是连发长啸,等白洛洛奔出了数十步,已经瞧见了十余头冲过来的幽月妖狼。

这女孩儿心中发狠,一声娇叱,再也不躲避闪开,而是直接撞入到了这群扑来的狼群之中。

白洛洛把宁越所传的武学精髓尽数施展,枪挑棒打,须臾间就推进了百十丈,但此时又有一拨幽月妖狼围了上来,她想要再进一步也是艰难。

白洛洛眼瞧霍家寨的围墙就在二三百丈之内,鼓勇奋战,树杆所化棒影,犹如层峦,护住自己不被妖狼所伤,但每前进一步,付出的努力都比之前更多一分……

白洛洛连冲七步,毙杀了妖狼一头,挑飞了三头,但却也不可避免的被一头妖狼在肋下抓了一把,虽然仗着大浮屠法护体,并未破皮有伤,却也麻辣辣的甚是疼痛。

白洛洛只能狠狠的咬着牙,以意志压服痛楚,凝神运使树杆,若非她这杆树杆没有枪头,许多招数非得以极大力qì

使出才有杀伤力,情况必然好过甚多,当然如是能凝练万宝灵鉴虚相,凝练虚相神兵,这数十头妖狼也早就被她杀绝。

就在白洛洛以一式中平枪,狠狠撞开一匹妖狼的时候,忽然从霍家寨的围墙上跃下了数十个身影,猛然从背后掩杀狼群。

白洛洛眼神一紧,不由得心头微暖,她知dào

宁越就跟在身后,其实并不十分畏惧这群幽月妖狼,但却并未有想过会得到霍家寨的接应。

毕竟这群妖狼数目太多,霍家寨的人若是依靠围墙固守还罢了,若是出来迎战必然不可避免的有死伤,甚至比上一次他们遇上幽月妖狼的时候死伤的人还要多,因为这一次来袭的幽月妖狼,比猎团遇到的狼群还庞大了近倍。

幽月妖狼被霍家寨的人从背后冲杀,也微微散乱,白洛洛也不恋战,树杆连扫,硬生生冲出一条生路。百余丈的距离,不过须臾便至,她才跟霍家寨的汇合到一处,就有一条粗壮大汉冲他一笑,挑了一根拇指,意似十分赞许,并随手扔给他一杆大枪。

这杆大枪是用上好的木料所制,枪头锋锐,寒光四射,尺许长的枪锋,两边带刃,在常握的抢身中段还缠着细细的麻绳,手感极佳。这杆大枪虽然算不得神兵利器,但就算一般的江湖好手也未必置办的起来。

白洛洛接了大枪之后,连身都不转,长枪反挑,自肋下标出,三头幽月妖狼在瞬间就咽喉冒血,打着横飞了出去,大枪在手,这个娇俏女孩儿的杀力直线飙升。

霍家寨的人,虽然不懂得开辟命魂之术,但常年狩猎,实力也自不弱,数十条猛大汉加起来,已经不逊色这群幽月妖狼多少。双方若是狠杀起来,幽月妖狼必定死伤惨重,霍家寨的人只怕也要丢下十多条性命。

霍家寨的人也都知dào

此中危机,故而冲上来接应了白洛洛之后,就缓缓向后退去,白洛洛持了大枪,连杀三头幽月妖狼之后,也退入了霍家寨接应的人群里。

经此一场苦战,白洛洛也对幽月妖狼多了几分了解,知dào

这些畜生远比寻常野兽难缠,忍不住暗暗想道:“瞧来就算我修成狮子浮屠,最多也就能对付一二十头幽月妖狼,想要在狼群中厮杀出来,非得有一件趁手兵刃,最好把大浮屠法第三层的蟒蛇浮屠也练成了。对付这些妖兽已经甚难,不知dào

再次遇上兵马寺的追兵,我能否帮得上星源哥哥的忙,再也不会变成他的拖累。”

宝象浮屠练的一身铜皮,狮子浮屠练的是肌肉,蟒蛇浮屠练的却是大筋。

西藏密宗的修liàn

法门传自西域,源头是印度婆罗门教的大瑜伽术。

传说中,有瑜伽上师能把全身筋肉骨骼扭曲自如,做出种种匪夷所思的动作来,这蟒蛇浮屠便是源自大瑜珈术,修成之后全身大筋刚柔自如,不但力qì

大增,而且全身各处关节也会变得灵活至不可思议。

修习大浮屠法的密宗弟子,只要练成蟒蛇浮屠,就可以跟二流江湖好手媲美,甚至稍弱的一流好手,在猝不及防之下,也可能会被匪夷所思的拳法变化所惑,甚至败下阵来。

霍家寨的几个好手,都是经验丰富的老猎人,时常跟各种妖兽打交道,故而进退有据,互相掩护之下,渐渐退回了霍家寨附近。几个年轻的猎人,抓住了从围墙上头垂下的绳索,轻松上了寨墙,登时惹起了寨子内的阵阵欢呼之声。

霍福牛手持一杆巨叉,连扫退十多头轮次扑上的巨狼,喝道:“你们都先上去,我在下面断后!”

白洛洛知dào

这时候轮不到自己逞强,瞧见霍家寨的年轻人大多都先上了寨墙,把手中大枪一抛,也不借助绳索,凌空跃起,在寨墙上连踢三步,冲的比寨墙还高半尺,这才一回手接过大枪,伸足傲然踏在寨墙上头。

这一手步法全凭脚力,倒也不是什么轻功心法,而是一种步法,说起来也不算奥妙,普通人只要苦练也能达致。但这一手实在太帅气潇洒,霍家寨内外,不知有多少人看到白洛洛犹如飞天将军,跃上枪头,一横大枪,姿势好kàn

的紧,登时又是欢呼雷动,比方才叫的还要大声。

白洛洛虽然上了墙头,却不肯下去,霍家寨的人为了救他,所有的猎人都出动了,她怎么也要瞧到这些人都安全回来才能安心。

霍福牛比白洛洛想象的还要经验丰富,在他的调度下,眨眼间霍家寨的猎人都大都上了寨墙,他一声号令,墙头上登时飞扑出十个人来,张弓放箭,阻住了幽月妖狼的扑击,剩下的断后的猎人,也都借助绳索上了寨墙。

眼瞧所有人都一个不落的安全归来,白洛洛这才松了口气,双手抱腕,大声喝道:“诸位叔叔伯伯冒生死危险救我,大恩不言谢,日后总也要百倍报还。”

霍福牛呵呵一笑,伸手拍了一下白洛洛的肩膀说道:“原来你就是熊耳寨的那个女孩儿,你的哥哥呢?怎么不见?”

白洛洛微微咬牙,她可不知dào

宁越为什么没有现身,只能说:“我哥哥应该早就回了寨子,没有跟我一起。”

霍福牛呵呵笑道:“你偷偷溜出寨子外玩耍,遇上了幽月妖狼寻仇,居然还能临危不乱,击杀了好几头,这般身手,我们霍家寨的少年可一个也没有。尤其你还是个女孩儿,那就更难得了,你们熊耳寨祖传的武功,可比我们霍家寨强太多。”

霍福牛瞧了一眼,那十几个也出来看热闹的少年,喝道:“你们日后可要跟人家学学,莫要总是荒废光阴,总也不肯下苦功练武。”

霍福牛的话登时让这群少年脸色难看,显然平时都被训的厉害,霍东阁仗着胆子,叫道:“福牛大叔,燕七和燕九他们的熊耳寨嫡传武功,比我们霍家寨的厉害,你给我一年时间,我好好苦练托天十二式,一定也不比燕九差的。”

好几个少年都随声附和,就只有霍福牛的儿子霍应风脸色更难看了些。

宁越把托天十二式传授给霍家寨众少年的事儿,霍家寨上下早就都知dào

了,甚至很多成年人,也悄悄向自家的儿子学了这套功夫。私下里,霍家寨武功最好的几个人都认定了,这套武功远胜霍家寨祖传的混元桩。

霍应风性子极傲,本来并不稀罕学这套武功,甚至他也不大瞧的起宁越和白洛洛,总觉得自己父亲乃是霍家寨第一高手,又身怀命魂,自己迟早也会是像父亲一样的英雄人物。

霍福牛当众夸赞白洛洛,让霍应风心下十分不爽,忍不住跨前一步说道:“爹爹,我不服气!燕九的武功未必就有我好,我要同她比武一场,维护我霍家寨的名声。”

霍应风生的比别的少年都高出许多,虽然看起来瘦弱,但却是一身天生的神力,族中长者都说他日后成就,说不定还在霍福牛之上。他也不笨,知dào

白洛洛交好寨中诸少年,做人也乖巧,所以找了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让旁人都没法说出什么来。

白洛洛哪里有心思跟霍应风虚与委蛇?她现在很想知dào

,自己的哥哥,对刚才那场战斗的评价,急于去寻宁越,当下微微一笑,说道:“我刚跟幽月妖狼厮杀一场,力qì

有些不济了,应风哥哥应该也不会占我这点便宜?何况现在幽月妖狼围困咱们寨子,现在比武也没什么气氛,不如等退去了这群妖狼,我们再约时间吧。”

霍应风虽然不愿,但也不想占白洛洛这个便宜,又念及现在果然是寨子的大危机,闹翻起来也不好,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低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等幽月妖狼退去了之后,当着全寨子的人面比武好了。”

白洛洛轻轻就化解了这一场尴尬,浅浅一笑,道了声好,就走到了霍老丈身边,连声作揖道歉。

这老头平生没有儿女,自然也无孙儿,早就把宁越和白洛洛当作了自家亲生的一般看待,此时也不禁埋怨了几句,说她太过贪玩,但言下之意还是担心为多,并没有什么责怪之意,至少霍老丈随即问起宁越,让白洛洛颇不好回答,只能推脱不知,自家的哥哥应该还在寨子里。

有了霍老丈这个面牌,白洛洛借口要扶他回去,殷勤跟众人道了别。

霍家寨自由青壮的猎人保护寨子,也用不着她这样的女孩儿家,故而白洛洛得以轻松脱身。

白洛洛回到了霍老丈的家里,就推托要去找哥哥,霍老丈不疑有他,唠叨了几句,便自放过了。

白洛洛正自犯愁,该去哪里寻找宁越,就见宁越笑吟吟地走了过来,不由得小脸微红,问道:“哥哥!我今日杀狼表现的如何?”

宁越点了点头,笑着答道:“做的不坏!我刚才收炼了一些幽月妖狼的命魂,都一并给你,你多多努力,用不到多久,就能凝练虚相了。”

白洛洛不由得颇为雀跃,宁越把几团命魂送入她体内,又问了她今日临敌,有什么感想,随意指点了一会儿,两兄妹这才回房去歇息了。

宁越跟白洛洛虽然住在同一个房间,但各有一张床,宁越躺在自己的床上,微微放松了一会儿,就抱元守一,以冥想之术代替是睡觉,进入了深层次的入定之中。

十五、大浮屠法之狮子浮屠

第二日天还未亮,宁越就听得寨子中乱成了一团,被吵闹的不能入定,他出门找了个相熟的孩童问了一句,才知dào

剥取另外那头皮毛雪白的狼王命魂,几次尝试都失败了,寨子里的人都颇失望。

宁越对这件事儿,并不是很在意,毕竟他也瞧不上这些低阶的妖兽,倒是这头狼王居然引来许多狼群,让他觉得有些麻烦。他倒不是怕这些狼群,而是担心狼群骚动,引来兵马寺的追兵。

受了宁越的影响,白洛洛也开始尝试,以冥想代替睡眠,运起化阴式,催动宁越所赠的几团幽月妖狼体内窃取来的命魂,层层月光笼罩,大浮屠法修liàn

比之前愈加容易,这一夜修liàn

就抵得上之前两三天的苦功。

幽月妖狼围攻霍家寨,虽然对寨子有些影响,让寨子里的人没法出去采集果子,打猎野兽,但霍家寨的人早就习惯了种种危险,寨子里有好几口井水,也存有许多粮食,就算困守数月也无妨。

宁越忙于修liàn

,反复推演十方幻灭法,也没逞什么英雄,也不去外面观望,只在霍老丈家中修liàn



白洛洛一切以宁越马首是瞻,宁越不动,她当然更不会有什么动静。只是她更习惯在空旷幽静处练武,此时不能离开霍家寨,寨子里别处也不合适,也只好将就在霍老丈的家里修liàn

。好在大浮屠法修liàn

也不须多大地方,虽然霍老丈家中狭隘了些,倒也并无多大影响。

忽忽就是五六天过去,白洛洛修liàn

化阴式水到渠成,又复把大浮屠法第二层狮子浮屠修liàn

成了。

狮子浮屠练成,全身肌肉便可同时发力,在外家功夫中,这一层叫做“整劲”,意为把全身力量都整合一处使劲。

寻常人使劲发力,十成力qì

要浪费五六分,一拳打出,最终击中目标的时候,往往连本身的三成力qì

也没发挥出来。但练成浑身整劲,却可以把全身力qì

化为一击之中,力qì

大的异乎寻常。

白洛洛能把狮子浮屠练成,宁越也颇欢喜,以白洛洛现今实力,虽然尚不足以应付虚相级好手,但寻常命魂级强者,已经无所畏惧,下次遇上兵马寺的追兵,已经无须躲藏起来,可以参与战斗了。

九霄天界的天地元气实在太过充沛,白洛洛经过天地元气和月光之力洗练,全身肌肉都洗去了杂质,力量暴增了三倍有余。宁越传授她的是最上乘的法门,并不会练成一身肌肉,看起来宛如筋肉萝莉,而是把身体调整至最完美的状态,看起来仍旧纤浓合度,身姿窈窕。

此时光论力qì

,白洛洛已经超过了寻常一阶虚相强者,就算比大多数低阶妖兽,也可以拼一拼腕力了。

大浮屠法第二层的境界威力超乎白洛洛想象,让她对宁越的信任更增一层。

白洛洛修liàn

狮子浮屠有成,宁越就暗暗盘算,该如何寻一件趁手的兵刃给她,随时可能发生的战斗。

当日霍福牛借的那杆大枪乃是家传之物,暂时借用无妨,却不可能给白洛洛,回到了霍家寨之后,白洛洛就把大枪还了霍福牛,故而现在仍旧没甚兵刃傍身,何况霍福牛的大枪,对宁越来说品质也太低了些。

宁越对霍家寨也算颇熟悉,知dào

寨子里并无铁匠,每家所藏的兵刃,不是积攒多年财货,去青阳城购买,就是上代人传下来的。在九霄天界,武风炽烈,妖兽横行,上好的兵器十分珍贵,怎么都不会随意赠人。

宁越想要购买兵器,就算他在兵马寺的追兵身上夺了不少钱财,但在霍家寨这种地方,却也没地方去购买,倒也颇为烦恼。只能让白洛洛先开始着手修liàn

至柔式,把蟒蛇浮屠也尽快修成。

大浮屠法一旦臻至第三层,不但力量惊人,全身筋肉刚柔如意,各种拳法便能发挥十二成的威力,纵然没有趁手的兵刃,也可以试着去斗一斗兵马寺的追兵了。

至柔式修liàn

起来,比拙火式和化阴式都难上了几倍,如是寻常人来练,就算痛下苦功,也非得七八年光阴才能练成,也亏的白洛洛有几团幽月妖狼的命魂辅佐,进境仍旧颇为迅速。

宁越和白洛洛埋头苦修之时,霍家寨集合了最好的猎手,从另外一面寨墙出去,偷袭了两次狼群,杀了七八头幽月妖狼,但却也带回来一个不好的消息,围困霍家寨的幽月妖狼数目又增多了几十头,而且似乎还有别的幽月妖狼正在往霍家寨方向赶过来。

这个消息一出,霍家寨上下登时愁云惨淡,他们并不怕几十头成群的幽月妖狼,但狼群一旦有数百头,霍家寨上下就再也没有办法抵抗,只能固守,但寨中的饮水不缺,粮食终究有限,固守也总有一个极限,何况这些粮食还要过冬的,都消耗在了这个时候,寒冬来临,日子必然难熬。

寨子里几个管事儿的人,也都商议了几回,但却没拿出来一个章程,也无解决问题的办法。

宁越开始并不在怎么在意这件事儿,但当寨子里为这件事儿愈加发愁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帮霍家寨的一把。宁越虽然不甚精通游猎,但却颇知dào

些兵法,得知寨子里的困境,便主动找上了霍福牛。

霍福牛还以为宁越是有别的事情来寻他帮忙,他自忖守护寨子已经分身乏术,只想先把这个孩子安抚过去,耐了性子说道:“如今寨子被幽月妖狼围困,你若有什么事情,可等稍后寨子的情况缓解再说。”

宁越笑道:“我正是想到了一个主意,可以缓解寨子的危机。”

霍福牛虽然也颇看重宁越,却也不认为这样的小孩子能有什么好主意,只是宁越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气质,让他忍不住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宁越在地上比划,画了一个简陋的内城图形,说道:“幽月妖狼攻打不进咱们的寨子,是因为寨子的墙太高,我们可以守在里面。若是反过来,把幽月妖狼困在寨子,却又不给它们留下吃的东西,只须饿上十天半月,这些幽月妖狼也就没什么战力了。”

宁越把如何修筑内城,把寨子里的人和困住妖狼的地方分开,如何引诱狼群,种种方法都说了一遍,这乃是守城所用的“瓮城”之法,可以引了攻城的敌人进来,困在瓮城里,用弓箭大肆射杀,消耗敌人的士兵,此法用来对付一群妖兽,倒也算是大材小用。

霍福牛听得茅塞顿开,忍不住大喜,叫道:“这个方法果然可行!咱们寨子里别的没有,修筑寨墙的大木料积存甚多,原是为了防范有甚妖兽破坏了寨墙,好来修复之用,现在用来修筑内城倒也尽够了。”

霍福牛立kè

召集寨子中的青壮,他有些话说不清楚,宁越就在旁帮忙解释,霍家寨的青壮猎人登时都群情汹汹,振奋起来,个个摩拳擦掌,都想要大干一场。

这件事关系了霍家寨的生死存亡,故而除了青壮年男子,就算妇女和老人孩子也都被动员起来,霍家寨里登时变成热火朝天的大工地,不过七八日的功夫,就按照宁越的指点,修筑了一条宛如迷宫一般的内城,但凡寨子里有人住的地方都被阻隔了开来。

内城修筑好,霍福牛就带了几个好手,把寨子的大门缓缓打开,外面的幽月妖狼也不知这些人类想出来如此毒计,略微犹豫了一会儿,就蜂拥而至,冲入了霍家寨里。

宁越站在一处寨墙上,细细点数,不由得微微色变,围困霍家寨的幽月妖狼,已经超过一百二十头,若无寨墙防护,这群妖狼就能把霍家寨上下吃个尽绝。

霍福牛一声号令,就有人放下了寨子的闸门,登时把这一百多条幽月妖狼困在了内城之中。

霍家寨的人虽然人人都显得有些紧张,可是也都有些扬眉吐气之感。他们之前遇上十多条幽月妖狼,就付出了死伤惨重的代价才能战而胜之,如今却能把十倍的幽月妖狼困起来,只等这些妖兽饿死。

霍家寨也不是没有擅长弓箭的好猎手,也有人瞧出便宜,弯弓搭箭射向那些幽月妖狼。

这些妖狼身子矫健,远胜寻常武林好手,霍家寨的猎人射术虽然不俗,但所持的弓箭力道却弱,射出的羽箭速度也不足,连续被几头妖狼伸爪拨落之后,这些霍家寨的猎手舍不得来之不易的羽箭,便都放qì

了此举。

之前霍家寨的人接应白洛洛,也借助羽箭之力逼退过妖狼,那时候宁越就观察过,也许是九霄天界武风太盛,羽箭的作用太弱,又获许是因为手工复杂,故而精通制作好弓的匠人也少,故而霍家寨的人所用弓箭威力也不足,只能猎杀些特别弱小的野兽。

更何况,整个霍家寨也只有十余张弓,就算最好的猎手,身边也就带了十余支羽箭,再多就没有了,平时也舍不得用。

宁越暗暗叹息,若是有几副上好的弓箭,也不用等这些妖狼饿死,只须乱箭射去,也就把这些妖狼都杀了。

想到此处,宁越微生喜色,忽然想到了一个能够隐藏身份的法子。

也许是九霄天界天地元气太过浓厚,故而这里的树木生长的分外密致,颇有几种合适做弓的木料。

他得自燕乘风的记忆中,燕乘风身为天下无双大宗师的时候,行走天下,不但挑zhàn

过无数高手,也结识过天下治兵名家,曾经遇到过名传天下的制弓大师鲁冶子,并且一时好奇,跟鲁冶子大师学了三个月的制弓之法。

鲁冶子当时曾对他说:你天资奇佳,若是肯跟我耐心学习,必可在制弓一道上胜过我。但我瞧你也没什么耐心学习制弓这种小道,就把自己整理出来的制弓六术传你。这六术都是制弓的偏门之术,不是制造的弓太强,根本找不到人来用,就是用极短时间造特制强弓,但耐性不足,最多二三年便要废去。对真zhèng

的制弓匠人来说,这六术都是邪门歪道,但你拿去却可堪把玩,也算传我一番心血。

当时宁越也不甚在意,此时想起来,却暗暗思忖道:“不如我造几张弓出来,今后便可以制弓世家传人的面貌行走天下,抛开白家余孽的身份。”

宁越想到此处,就对霍福牛说道:“霍大叔,若是这些妖兽都饿死了,不知能否送我几张狼皮和全部的狼筋?”

霍福牛正心生快慰,闻言笑道:“狼皮还能做个被褥棉袍,我可以做主,分你五张。狼筋却有什么用?那东西吃起来也没味道,更难以咬烂,你要就都送你好了。”

宁越微微一笑,并不作答,他想好了这件事情,心头轻松,就又把注意力放在了这群幽月妖狼身上。

这群幽月妖狼虽然数目不少,但经过十方幻灭法的查看,宁越发xiàn

只有其中五头身怀命魂,其余都只是普通的野兽。

他暗暗忖道:“霍家寨的人运用命魂的方法粗疏,就算这五团命魂给留给他们,也未必能培养出来拥有命魂的高手,不如我帮他们一帮,下次他们剥取命魂的时候,我暗中出手就是。”

虽然这些幽月妖狼被困住,但霍家寨的人仍旧不敢掉以轻心,时时刻刻都要关注。

宁越帮霍家寨解决了狼患,就仍旧每日里带了白洛洛出门修行。

这一日,正在白洛洛越来愈觉修行渐入佳境的时候,忽然从远处传来的微微震动,似有大队人马冲来。

宁越让白洛洛稍安勿躁,自己冲霄而起,片刻之后,双足落地,忍不住惊讶道:“咦!霍家寨这边怎么会有马队来?下一次商队来应该还有几个月,而且商队必然带了大批货物,也不会纵马狂奔,只会缓缓而行,难道是兵马寺的人?只可惜距离太远,我瞧得也模糊。”

过的片刻,宁越再次跃上树梢观瞧的时候,只见数十匹野马狂奔而行,却只有一个人在这些野马身上如猿猴跳跃,统带群马。

这个人一身黑衣,头发极短,看起来年纪极轻,最多也只有十四五岁,眉目间邪气隐隐,大声呼喝马群的时候,亦半分不留仁慈,随手一挥就是一道纯由气劲凝聚的光鞭飞出。

马儿但有离群之意,又或者奔跑的方向略差,就都被他狠狠的抽打了回来。

本来抽打马儿,让其听话,也不过是寻常驱赶马匹之术,但此人出手极狠,只是这片刻功夫,宁越就看到两匹体质稍差的马儿,被这个邪气少年抽的摔倒在地,当场毙命。

“原来不是兵马寺的追兵,可此人也非是什么好路数,他来霍家寨为什么?”

宁越微微存疑,却忽见少年一声呼哨,群马立kè

停了下来,随着他呼哨越来越高亢,从四面八方都钻出来无数幽月妖狼。只是半个时辰,在少年身周就最少聚集了数百头幽月妖狼。

黑衣少年并未有觉察到有人在偷偷窥视他,宁越毕竟是老江湖,从来也不会莽撞行事,他让白洛洛躲藏起来,自己也隐藏的厚密的树叶当中,就算凑近了也很难发xiàn

,何况两人距离还远。

黑衣少年把群狼收聚在一起,就开始清点数目,他点数了一遍,不由得眉头皱起,露出了眉心深深的川字印痕,自言自语道:“怎么会少了百多头幽月妖狼?尤其是我关注的那头白色妖狼也不见了?我辛辛苦苦花费了数月的功夫,这才收聚起来这群妖狼,就只有这头妖狼体内凝聚了寒光!缺了这团命魂,我的幽月天狼剑最少也要迟上三年才能修成。”

黑衣少年自顾无人,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未可以压制声音,反而声音颇大。

宁越本不想招惹此人,但他忽然记起,那日霍家寨的猎团归来,猎取的两头妖狼,其中一头不就正是皮毛雪白?

“既然他是奔着霍家寨去了,我必然要出手救人。”

宁越既然动了念头,在通盘谋划了之后,就让白洛洛在树林里,自行修liàn

,不用管这件事儿,自己远远的缀上了这个黑衣少年。

黑衣少年收聚了群狼之后,也不再策马狂奔,只是驱赶了野马群和幽月妖狼群,在附近寻了一处山坳,便就此停留了下来,黑衣少年选取的地方颇隐秘,不管谁想要凑近,都只有暴露在群狼之下。山坳中的幽月妖狼,不乏拥有命魂的强横存zài

,这数百头幽月妖狼之中,最少也有二十多头妖狼拥有命魂,便如一群最厉害的守卫。

宁越没有任何迟疑,就大摇大摆的走向了山坳,在十方幻灭法的影响下,这群幽月妖狼却“看不到”有人类进入山坳,而是看到了一头全身毛色纯青,身材高大过同类两倍的雄壮公狼,正缓步走入山坳。

这匹毛色纯青的妖狼,全身散发凛冽气势,让群狼只敢低声呜咽,不敢放声长嚎。

“他在那里!”

宁越远远的就瞧见了黑衣少年,他正在演练武功,摆出一个饿狼扑食的动作,久久不动。

黑衣少年练功的时候,心无旁骛,也似乎不能觉察外界变化,过了许久又摆出来另外一个模拟狼仰天长嚎的姿势。他连续换了十八个姿势,全身真气蒸腾,化为一匹凶狠暴虐的巨狼形象。

宁越悄然把十方幻灭法延伸出去,用了二十息的功夫,把自身的精神力调整到跟黑衣少年的精神力同步,脑海中登时出现了一幅凶狼啸月的虚像。

这团凶狼啸月的虚像中,共有十四处天地能量汇聚的节点,显然那是十四团命魂。

这十四团命魂互相之间有种种联系,以命魂吞月为核心,让月华之力流转全身,一十六团命魂连接成了一个整体,这才能幻化为凶横无匹的幽月天狼。

顷刻之后,就听到山坳中传出了一声犹如凶狼的咆哮,一道身影如电飞出,双手一扬就是两道气鞭飞出,噼里啪啦在周围草丛中狠抽了数十百计。

只不过黑衣少年出手虽然刚猛,但却没有寻到真zhèng

的目标,在宁越的引导下,他出手的方向,根本空无一物。

黑衣少年鼓劲发出强猛大招之后,忽然双眼流出“血泪”,身上飞出了十余团命魂,双手垂下,寂静不动,就此气绝身亡。

宁越微微叹息,把玩了一会儿手上的十四团命魂,随手将之纳入体内。

十六、烟云剑

宁越左右瞧了一眼,此时天色已经将近黎明,他虽然不懂黑衣少年的驱兽之法,但十方幻灭法的精微奥妙,远在黑衣少年所通秘法之上,他轻易便把这数百头狼群控zhì

,在附近远远的寻了一处稍微高些的山丘,把这些幽月妖狼安置。

宁越在九霄天界没有任何势力,他一时间也没有机会收拢一批得力的手下,所以这些幽月妖狼若然不算强横,但却可以暂时收聚来,临时驱使,做一些不方便亲自去做的杂事儿。

宁越把这群幽月妖狼安置好之后,就回去寻了白洛洛,仍旧在霍家寨里安居。

白洛洛的至柔式已经修liàn

了两三分火候,她虽然着急提升武力,但却也知dào

练武这种事儿急躁不来,渐渐明白,宁越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因为只有这种比较安稳的环境,才合适她修liàn

武功,若是一路逃亡,颠沛流离,每日都有新的情况,也就没有办法修liàn

了。

宁越发xiàn

黑衣少年之后,一晃就是十余日过去,他偶尔离开了霍家寨几次,来照顾这群幽月妖狼,还把那头银色巨狼给偷偷带了出来。但是最让宁越奇怪的是,这十余日中,又有二三百头幽月妖狼汇聚到了狼群里,似乎每天都会有孤狼和小股狼群来投奔。

这种情况绝不正常,但宁越一时间也弄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毕竟非是九霄天界土著,对这一处神域的天文地理,风土人情,物产妖兽都不熟捻。

白洛洛在这十余日中奋发苦练,也是每日苦修不缀,大浮屠法虽然还未突pò

第三层,练成蟒蛇浮屠,但全身大筋已经练开了六七成,全身筋肉任意扭转,可以做到种种匪夷所思的动作,身材比之前消瘦了少许,力qì

却增了三分。

白洛洛武功小有所成,宁越对继xù

留在霍家寨,就没什么意思了,就在他打算找个借口离开的时候,却让他发xiàn

了另外一件事儿。他放养在远处的幽月妖狼群,忽然在几日内,连续减少了数十头,这件事儿让宁越大为吃惊。

宁越藏身狼群之中,等了两日也无异状,就在他已经认定了,是有厉害妖兽路过的时候,忽然有一个跟他所杀的黑衣少年,穿着一般无二,年纪略长的少年,从远处迤逦而来。

这个黑衣少年还带了百余头幽月妖狼,他见到了狼群,就狞笑一声,双手冒出两道寒气凛冽的气鞭。

这个年纪略长的黑衣少年,气鞭如电,连续挥出,登时有七八头妖狼横死在地,被杀的妖狼都死状凄惨,七窍渗血,身子焦枯,似乎精气为人所夺的样子。

宁越仗着十方幻灭法之能,虽然并未藏身起来,这个黑衣少年也只做不见,甚至每次无意中靠近了宁越,都会主动避让开来。

宁越暗暗忖道:“邪门功法多半有些缺陷,练功走火入魔倒也常有,这人应是天性残忍,又或者修liàn

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了。”宁越乃是不世出的武学大宗师,一眼就瞧出黑衣少年的状态有些古怪。

黑衣少年连杀了数十头妖狼之后,体外浮现出一匹黑色的幽月天狼,这头天狼有七处命魂极端虚弱,显然还未凝练,其余九团命魂都灼灼如火,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周流全身,散发出扰乱天地元气的强横力量。

宁越不禁微微摇头,暗暗忖道:“他的幽月妖狼虚相,明显修liàn

的出来岔子,而且还受了重创,就是不知谁人伤他。”

黑衣少年每屠杀一头妖狼,他的身外的天狼体内命魂就增强一丝,遇到体内有命魂的妖狼,属相相同的命魂更是会威力暴增,吞了许多妖狼的精魂,黑衣少年身上的气势,已经犹如鬼哭神嚎一般惨烈,体外阴风自生,盘旋不去。

宁越从自身经验,结合观察所得,猜测黑衣少年此时正处在某个关口之外,若是稍有不慎,吞纳的妖兽凶魂就会反噬,不是神魂颠倒,状若疯狂,就是经脉俱断,重则身死,轻则残废,若是能跨过这一关,就能把吞纳的妖兽精魂化为本身内力,从此一跃踏上一流高手的行列。

他当然不会让黑衣少年得逞,何况这群幽月妖狼已经被他收伏,无端被杀了这许多,他心下也颇不爽,他等了这一会儿,就是想要瞧一瞧,这个黑衣少年身后,有无其他敌人追踪,此时既然判断出来,这个黑衣少年后面没什么人,他当然也就无所畏惧了。

宁越虚虚一抓,黑衣少年就全身猛然僵直,体内的精气和命魂,一股脑的脱体飞出,他虽然心底大骇,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甚至就连敌人是谁,为何有如此鬼神莫测的威能也不知dào



十余团命魂入体,宁越只是稍稍吐气开声,断喝一声,身外就冒出了无数烟雾。

宁越最近吞吸了许多命魂,此时一鼓作气粉碎,重新开辟,合适万宝灵鉴的命魂。

以他万宝灵鉴第一层的修为,又有如此丰厚的底蕴,开辟新的命魂,简直一蹴而就,十余次呼吸之后,就有七团命魂开辟,以“烟遁”和“雾影”为核心,辅佐以黑烟,焰丝,吐息,悬游,化雾五团命魂,凝练出来一头似有若无的虚相,名为万里烟云兽。

万宝灵鉴第一层,能够组合的六种虚相之一。

也是唯一一种,能够飞行的虚相,可以让凝练万里烟云兽虚相的人,化身烟雾,乘风飞空,甚至还能够穿透绝大多数的阻碍,只要有极细微的孔隙,就能钻透过去。

宁越双手一转,就有一缕淡淡的烟气绕身而转,这是万宝灵鉴的凝兵诀,话烟雾为剑qì



这一口烟云剑跟月龙剑不同,并不以锋锐著称,毕竟烟雾无锋。它的杀伤力主要是把剑qì

化为极微小的颗粒,灌注到敌人的肉身里,从细胞层次上泯灭敌人的生机。

如果善于运用,烟云剑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往往能发挥出来对方所预料不到的大威力和凌厉杀伤力。

宁越以十方幻灭法驾驭烟云剑,比月龙剑更觉得得心应手,这是一种暗杀之剑。

十七、天狼骨

宁越再试了几招之后,就收了烟云剑,把狼群重新收拢,这才往霍家寨的方向赶了回去。

他连续两次碰到这种黑衣少年,隐约觉得附近是有什么大事儿发生,甚至有可能跟兵马寺的追兵忽然不理会他们也有些关系。所以霍家寨是不能再多呆了,宁越这次回去,就打算带了白洛洛远走高飞。

宁越才赶回了霍家寨,就感觉气氛不对,首先看到的便是轰然崩塌的寨门,然后便是一地的狼尸,甚至还有霍家寨的人死在当场。

他还未踏入霍家寨,就听到了有人在大声咆哮:“是谁窃取了寒光?你们快说!不然我今日就把这座村寨踏平,所有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宁越心头一紧,冲入了霍家寨中,就看到被困在内城的妖狼已经死伤狼藉,整个内城也被震的粉碎,霍家寨的人都被聚集到了寨子中的空地,霍福牛和寨主,以及寨子中的耆老,都在极力分辨,但站在寨子里的黑衣少年如何肯信?

“怎么又是一个黑衣少年?”

宁越暗暗自语了一声,却是谁也没有听到这句。

站在霍家寨中的黑衣少年,比宁越所杀的两个都还要年长一些,他仰天哈哈大笑了三声,充满的邪异之气,并无半分欢愉,反而有几分咬牙切齿的痛恨。

黑衣少年大笑过后,满脸都是恨意,喃喃自语道:“若非是那头拥有寒光的妖狼怎么也找不到了,我的幽月天狼虚相又怎会才只有这点层次?这头妖狼早就给我盯上,现在却怎么都找不到,定然是你们故yì

坏我的事儿。”

黑衣少年扭了扭脖子,发出犹如狼一般的吼叫,猛然冲天而起,一跃几近十丈。

宁越远远的瞧见了,也不由得大吃一惊,为了阻止他冲霍家寨的人下手,眼珠微微一转,已经有了主意,他故作气喘吁吁的跑入寨子,还未见到人就大叫道:“霍爷爷,我见到能催动虚相的高手了,我见到能催动虚相的高手了……”

他连叫了好几声,一道人影如风一般飞来,伸手一抓,宁越就感觉到身子一轻,已经被黑衣少年拎在了手内。

“快说!你遇到了谁人?”

宁越磕磕绊绊,把话说的含糊不清,这个黑衣少年心中早有定见,在旁边补充了几句追问,登时让这件事变得越来越“水落石出”。

“果然是四师兄,六师兄他们,居然坏了我的大事,还指点这些寨民困住了这批妖狼。这次我修成幽月天狼剑,凝练了虚相,回去门中,必然寻他们报此大仇。”

黑衣少年之前并未追问是谁人指点霍家寨的人建筑内墙,困死妖狼,此时把种种猜疑混合到了一块,就都怀疑到了自己的同门身上。

他问“清楚”了怀疑,立kè

大叫道:“你可知dào

那些人在哪里?”

宁越伸手一指,含混的说了两句,黑衣少年喝道:“给我带路,若是寻不到他们,我立时便杀了你。”

宁越连连点头,这名黑衣少年拎着他就扬长而去,再也不去理会霍家寨的人。

黑衣少年把速度提升至极致,比奔马还快愈数倍,宁越听得耳边忽忽风向,略作判断之后,暗暗忖道:“这人武功也不如何,我轻易便可杀他,但此人身后,似乎有某件大事情发生,我先虚与委蛇,待得查清此事,再作打算”

宁越把黑衣少年从霍家寨骗走,此时暗暗盘算开,胸中已经多了六七条计策。

在黑衣少年的逼问下,宁越一路指点,须臾间就奔出数十里外,也别说,不知是巧合,还是天见可怜,居然给宁越发xiàn

了几处“蛛丝马迹”,并且一一指点了出来。

黑衣少年性子并非细腻,不是宁越指点,他根本也没法发xiàn

这些痕迹,登时就把宁越多看重了几分,按照宁越的指点,一路追索了下去。

宁越一路上也渐渐生出疑惑来,他所发xiàn

的痕迹,有些是他凭了江湖经验,把寻常野兽走过的痕迹,说成江湖好手路过,但也确实有几处,显然非是野兽,而是武功极高的人显露行迹。

宁越暗暗忖道:“难道除了这三个黑衣少年,霍家寨附近又来了别的高手?霍家寨附近也没什么出产,为何会有这些人来?难道他们也是为了幽月妖狼?”

黑衣少年武功虽然高,但江湖经验,智慧机变都不能跟宁越相比,故而路上已经被套出话来,他也是因为霍家寨附近幽月妖狼忽然群集,这才跑过来修liàn

幽月天狼剑。

黑衣少年也不知dào

,为什么幽月妖狼会忽然出现这么多。

宁越把种种征兆拼凑在一起,隐隐生出了几分不安,总觉得似乎有大事件要发生,好在他如今已经把第二虚相凝练为烟云剑,拥有了化身烟雾,乘风飞空之能,就算遇上了兵马寺的追兵也无所畏惧,所以心头倒也并不害pà



黑衣少年带了宁越,追踪了一日之后,宁越忽然听到前方有人争斗呼喝,他正要出声提醒,黑衣少年猛然把他往地下一抛,喝道:“留在这里,莫要逃走,等我去前面瞧瞧!”

宁越一直都表现的老实本分,就如寻常农家孩子,又在追踪上颇有几手,居然赢得黑衣少年几分“信任”。

他把宁越放下之后,便加速向前奔去。

宁越瞧他走了,微微思忖,盘膝坐下,他在黑衣少年面前当然不能修liàn

武功,此时有些闲暇,便要继xù

努力。想要成为天下无双的武功大宗师,非得天资过人,还要有超出常人十倍百倍的努力,更不消说,此时武功稍微强出一点,就能多出一分掌握时态变化的主动权。

宁越虽然得了黑衣少年几分信任,但他通过此人的言谈举止,种种行为,便判断出来,这个少年视人如草芥,杀人犹如呼吸般轻松,毫无心理负担。只要自己稍有忤逆,或者被觉得碍手碍脚,必然是随手杀了,所以也没有担忧此人会否遇到危险。

宁越修liàn

了两三个时辰,远远传来呼哨之声,他知dào

这是黑衣少年呼唤群狼的法门,不由得暗暗忖道:“此人是遇上了什么事情,居然要呼唤群狼?”

宁越闻声赶去,小半个时辰之后,就看到两个人各自距地而坐,另外一人却扑到在地,死活不知。

黑衣少年全身有七八处伤口,有好几处都深可见白骨,显然受创极重,另外那人被拦腰一剑,斩的胸腹间深深一道,五脏都可目见,肠子也露出半截在外,比黑衣少年受创还重。

有六七头也不知被谁呼唤来的幽月妖狼,正被两人各自以驱遣妖狼之法催动,在场中游弋来去。两人的驱狼之法不相上下,故而这些妖狼梭巡不仅,左右为难。两人都鼓动嘴唇,拼命呼哨,显然这一手已经是他们最后的手段。

宁越才自出现,黑衣少年就露出喜色,远远的大喝道:“快去杀了此人,我会重重赏你!”

宁越神色间生出警惕之意,伸手一指扑倒那人,叫道:“这人也还活着。”

他虽然故作畏首畏尾的样子,但说的话却让黑衣少年心中微微一凛。宁越一路上几次三番发xiàn

极细微的蛛丝马迹,虽然甚少说话,但言无不中,早就让他有些信任,此时宁越说扑倒那人还活着,他不由得大是惶急。

“糟糕!若是六师兄还有余力,我和四师兄争斗的两败俱伤,岂不是要被人渔翁得利?”

扑倒那人猛然一声长笑,长身而起,反足一撑,先把宁越踢的平空飞起,然后才冲着黑衣少年笑道:“七师弟收的这个随从不错,心细如发,居然能发xiàn

我在装死。只可惜他跟了你这样的主人,注定九死无生。如今你们两人已经斗到了这个地步,还是把开辟的命魂都交付给我,让我徐奉子在一众同门中脱颖而出罢。我能够成为本门年轻一辈弟子的第一人,也算是为师父争光了。”

黑衣少年对宁越的武功“了如指掌”,自忖这霍家寨的小孩被六师兄一脚,必然踢的五脏俱裂,筋断骨催,再无万分活理,不由得心下发狠,喝道:“你想要杀我,也未必有那么容易!”

四师兄阴惨惨的笑道:“你在门中拼命鼓动我跟老七争斗,这一次又是你抢先动手,故yì

被老七一拳轰的半死不活,想是早就算计好了,也把我阴了进去。你天资寻常,却非要狼马双修,不但修liàn

了幽月天狼剑,还修liàn

了天马八绝,凭你的天份这一生都没有机会凝练虚相,但若是夺了我和老七的命魂,自然一跃成为本门这一辈最厉害的人物,可以跟大师兄争锋,果然是好算计……”

四师兄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身外一匹火红色天马的形象隐然浮现,低声喝道:“你想要夺我的命魂,就拼命来罢,我和老七必然会接着!”

转眼间,刚才还生死拼斗的两人,就有了联手之势。

六师兄哈哈笑道:“若是你们这一场拼斗之前,随便哪一个也能在十招之内杀我。但现在你们纵然联手,又如何是我的对手?你们平时只知dào

练武,从来也不看本门中的故老典籍,许是不知dào

此番幽月妖狼潮是什么缘故。我来告sù

你们,这一次浪潮爆fā

,是因为天狼骨出世,只要我得了天狼骨,就算门中几位师叔伯也未必是我对手了。”

六师兄瞧着目瞪口呆的两位同门,得yì

洋洋的说道:“本来凭我的武功,根本不够资格去惦记天狼骨,但若是能夺了你们两人的命魂,天狼骨我也就可以惦记一番了。”

黑衣少年冷喝道:“你是痴心妄想!”

他身外猛然浮现一头黑色天狼的形象,只是比起平时要黯淡许多,显然受创太重,天狼虚相已经不甚稳固。

六师兄瞧了两位同门一眼,忽然笑道:“你们真以为我会动手不成?你们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我只消在这里等着,你们也会慢慢死去,何必费我什么手脚?”

六师兄说到这里,居然往后退了几步,抱住了肩膀,一副瞧看好戏的模样。

黑衣少年当即口喷了一口血,四师兄城府深些,倒是没有气成这个样子,但脸色也灰败了许多。这位同门的卑鄙无耻超出了黑衣少年和四师兄的想象,两人一时间居然拿这位同门无可奈何。

两人也都还有最后的一击之力,但此时身负重创,身法速度都受影响,就算拼命发招,若是六师兄一意闪避,也未必就打的着。这一击之力耗去,两人就真的只有束手待毙了。

黑衣少年和四师兄此时已经没余力驱遣被他们召唤来的群狼,那七八头幽月妖狼徘徊来去,渐渐都走近了宁越的身旁。三位同门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七八头幽月妖狼眼神渐渐阴沉,再非刚才被驱狼之法控zhì

时的懵懂。

刚才六师兄那一脚,对宁越来说,就如蚊子叮了一口,根本连根寒毛也没有伤到,他只是故作被踢毙了而已。

宁越催运十方幻灭法,把这些妖狼尽数控zhì

,这才暗暗忖道:“原来是为了传说的天狼骨,此次狼潮,应该就是就是为此了。”

宁越得到的白星源的记忆,有关于天狼骨的事情。

幽月妖狼是三阶的妖兽,虽然后人重新推演,把幽月妖狼虚相推演至四阶,但却没有天生的四阶幽月妖狼。

传说的天狼骨,可非是幽月妖狼之骨骸,而是吞月天狼的骨骸,只是吞月天狼极其罕见,偶尔出现,也多半混迹在其他种族的狼群之中,往往会被人误认为是某些妖狼的变种,实jì

上,它完全是另外一种生灵。

吞月天狼实jì

上是八阶妖兽,而非是幽月妖狼一般,顶天也就是三阶妖兽。

吞月天狼有个特性,就是临死之前,能够把毕生的妖力灌注到头盖骨中,假如被幽月天狼得到,这头妖兽就能生出异变,进化为吞月天狼,假如被修liàn

幽月天狼剑的人得到,就能做出突pò

,打破窠臼,突pò

幽月天狼剑的天生限制。

天狼门弟子若是能够得到一块生前是八阶吞月妖狼的头盖骨,立kè

便可成为绝世高手,媲美八阶虚相级强者,故而,每当有吞月天狼的遗骨出现,都会惹起一场风骚,会有无数人抢夺。

十八、正道而行、唯善唯德

只不过,大多数人,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以讹传讹,都以为是幽月妖狼的狼王头盖骨罢了,也只有白星源这种世家子弟才知dào

这种极隐私的秘密。

宁越凭武功可以在任何场面下轻松翻盘,更何况十方幻灭法若变化万千,操人生死与一念。

宁越毕竟江湖经验丰富,三个同门对峙的时候,他暗暗想道:“黑衣少年和那位四师兄最多也只剩下了三成战力,这种事情总要被冠上一句夜长梦多,若是这位六师兄真有把握击杀其余两位同门,怎会还不动手?说不定他被自己师弟所创,受伤也颇重,也无把握击杀其余两人,这才甘愿拖延。”

宁越心思电转,暗暗道:“不管他们都想些什么,我顺手都杀了罢!”

他暗暗给控zhì

的幽月妖狼下了指令,这七八头妖狼猛然咆哮一声,都冲着黑衣少年扑去,这一变故让三人一起大惊,黑衣少年还以为四师兄和六师兄又复联手,六师兄又以为四师兄深恨七师弟,宁可放过自己,也要击杀这位同门。

四师兄却以为六师弟驱遣妖狼,试探自己和七师弟还剩下几分实力,匆忙也发出呼哨,想要止住这群妖狼,此时他若不能够跟七师弟联手,必然是难逃一死。

就在三位同门心怀各异的时候,这群幽月妖狼忽然齐齐转向,一起扑向了六师兄。六师兄混没料到这一招,他也还以为是四师兄和七师弟在搞鬼,冷然一笑,连挥六拳,想要把这几头幽月妖狼一起轰杀。

这些妖狼对霍家寨的猎手来说,几乎是最难对付的存zài

,但对这些身怀上乘武功的人来说,这些妖狼也不过就是略略强dà

些的畜生。

六师兄才自出手,黑衣少年和四师兄一起瞧出破绽,两人一起发力,一头黑色天狼和一匹火红天马一起撞向了他。

六师兄登时感觉不妙,急忙收拳,后退……

但就在下一刻,三位同门眼中忽然生出异样,天地尽在一只手掌掌握,自己三人不过人家手心的猴子,再也翻不出花样来,只想俯首臣服,拜倒叩首。

三人虽然心中也微生凛然,各自还想催动命魂或虚相对抗,但转瞬间,天地又复变化,无数神祗出现,化为涛涛洪流,登时把他们三人淹没。

宁越十方幻灭法全力出手,先以一招心外无物撼动三人心神,再以一招神御三界侵入神魂,然后又复转为天外逍遥,无声无息透过了三人心神间最后的心防。

三位同门忽然发xiàn

,自己又复回到了拜师学艺的时候,大家还颇相亲友好,互相间也颇多帮zhù

。但他们所拜的师门,培养弟子如狼,若是不够心狠,就要被师门淘汰,所以渐渐也都变得心狠手辣起来。

四师兄不断幻想,自己如何拜师,如何选定天马八绝,如何凝练第一团命魂,又离开师门历练,屠杀野马凝练魂力,寻找异种天马夺取命魂,最后如何凝练虚相,一步一步,巨细无遗。

就在他恍惚间,如何凝练天马虚相的时候,心底猛然生出一股凉意来,大叫一声,全身魂力勃发,从十方幻灭的虚境之中清醒了过来。

四师兄蓦然觉察,自己体内空落落的,之前凝练的天马虚相已经无影无踪,体内连一团命魂也没有了。

他骇然望去,却见自己两位同门,表情各异,或切齿咬牙,或露出得yì

微笑,一瞬间表情变化多次,显然仍旧处于幻景之中。

四师兄再扭头去瞧宁越,这位看起来不甚起眼的农家少年,却宛如神祗下凡,威仪凛然,令人不可侵犯。他叹息一声,低低的说道:“原来你才是黄雀……”

一言未毕,四师兄的头就软软垂下,竟然气绝身亡。

宁越轻叹一声,淡然自若的说道:“你们师兄弟若非各怀鬼胎,我也还未必就手下绝情,但可惜你们实在都心肠太狠,恶贯满盈,都安心的去吧!”

宁越话音刚落,六师兄徐奉子和七师弟黑衣少年一起口喷鲜血,软软瘫倒,亦是一起毙命。

宁越一声清啸,身躯忽然缓缓拔空浮起,身外日月并生,山海齐辉,种种幻象居然凝若实质,十方幻灭法的一十八式杀招,在他手中重新出现,剑qì

毫芒,映照四野。

虚有其表,天外逍遥,心外无物,昊天罔极,斗转星移,神御三界,精神烙印,天圆地方……

随着十方幻灭法十八式杀招的一一催动,宁越心情也悠然大畅,击杀了这三名师兄弟,他忽然破了一层心障,实力又有突pò



宁越感悟了一会儿,眉间喜忧参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瞧了一眼地上的三具尸身,走过去详细的搜了一遍,在三人身上搜出来三个木牌,正面是天狼门三个字,背面刻有三人在天狼门的班辈。

黑衣少年腰间还有软剑一口,一小袋大夏朝官制骨币,两册书籍,却不是什么武功秘籍,一册是地理图册,一册是东堂药典,记载了一些惯常的草药和药方。这两册书也不是什么秘传,都是刊载了发行天下的木版印刷版本。

四师兄身上没有甚兵刃,却带了一小口袋暗器,是三棱透甲箭,除此之外什么也都没有了。

六师兄徐奉子身上,钱财倒是比较丰裕,比黑衣少年的钱袋大了十余倍,有钢爪一对,记载平日感悟的笔记一本,有武学上的,也有人生感慨,最近的一段都是天狼骨的事情。

宁越收起了这些东西,随手挖了一处大坑,把三人和那些狼尸一起埋下,扫平了周围的所有痕迹,这才施施然离去,回转霍家寨去了。

宁越在回去的路上,未免感慨,人心难测,命数无常,这三位师兄弟若非心思太过鬼域,他也绝无可能将这三人杀害。若是究竟根底,这三人其实是死在自己的贪欲和狠毒之下,若是他们三个人里,有一个顾念同门之情,结果必然会大大不同,宁越说不定就会放过他们。

“德经曰: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易曰:正道而行,唯善唯德!尽是此理也!”

宁越此时颇有些心绪万千,直到看见了霍家寨的围墙,这才精神陡然一振,顿时感觉有些温暖起来。虽然他心里只把霍家寨当作暂时落脚,也绝无可能长居于此,但霍家寨的人热情爽朗,待他诚厚,比诸黑衣少年同门之间的倾轧,更见淳朴和难能可贵。

宁越暗暗发誓道:“我承蒙霍家寨的人收留,又给他们平添了许多麻烦,就算我离开此间,也必然要在走之前报尽恩德,方好安心离去。”

宁越回到了霍家寨,随便扯了一个由头,把自己从黑衣少年手下脱身的事情搪塞过去。

霍家寨的人尽皆大喜,虽然黑衣少年把他们困住的幽月妖狼都杀死了,但却没有将之拿走,反而省了大家杀狼的功夫,狼肉能腌制了做粮食,皮毛骨头都值不少钱钞,对霍家寨的人来说,乃是意wài

之财,寨子中欢喜一片,就连之前被黑衣少年杀了几个人的悲伤也都冲淡了。

宁越虽然得了两件兵刃和一口袋暗器,但是黑衣少年的软剑和四师兄的钢爪,因为武功路数迥异,都不合他所用,他也不能将之赠送给霍家寨的人,毕竟这些奶是贼赃之物,又牵扯到天狼门的三个弟子生死,被人瞧见未免会有些麻烦,他本人无所畏惧,但霍家寨的人却未必能经受得住,天狼门日后的怒火,所以他仍旧把主意打到了制弓上。

宁越引走了黑衣少年,再加上之前指点大家修筑内城的事情,在霍家寨内地位已然甚高,大家都不拿他当寻常孩童看待,所以他要的狼皮和狼筋都送了一大堆过来。

尤其是狼皮,他们挑的都是最好的,宁越要狼皮是打算熬皮制胶,也用不着太好的狼皮,所以他都拿去跟寨子里的人换了一些破破烂烂的狼皮回来。

宁越的这一举动,登时引起了寨子里的人兴趣,不知dào

他想要做些什么。

十九、大浮屠法之蟒蛇浮屠

蒙元铁骑兵锋之盛甲于天下,蒙元骑兵的射术亦是冠绝古今,蒙元骑兵所用的角弓制作也颇复杂,弓箭制作之精良甲于天下。

蒙元铁骑侵略欧洲时候,得赖于弓箭甚多,蒙元的弓箭射程比欧洲军队的远,又都是轻骑,遇上欧洲攒聚在一起的重骑兵或者步兵,远远的发射弓箭,便能把敌人一一磨死。欧洲军队被射杀的全军覆没,都找不到机会冲锋。

鲁冶子曾对燕乘风说过,制造弓箭之道,无过六材精良,方法得略,没有上好的材料,便是最顶尖的制弓大师,也无可能制造出来最顶尖的强弓。

幽月妖狼体魄强横,远远胜过蒙元时代的同类,就算猛虎雄狮都不及。它们的皮质坚韧,用来熬制皮胶质量倒也上乘,甚至胜过了蒙元时代制弓所用鹿胶,鱼胶。狼筋亦复不输给牛筋,甚至坚韧和弹力犹有过之。

宁越想要制造弓箭,剩下的便是寻找合适的木材做弓身,以及代替牛角之物和弓弦,上好的防水木漆而已。

其余三种东西,霍家寨中就有,制作弓身的上好木材也不难寻,宁越借着出门练功的时候,见到瞧着顺眼的大树就推上一掌,借助树杆的反弹劲力,判断这株大树是否合适制弓。

他回到霍家寨忽忽就是月余过去,每日除了练功,指点白洛洛,就是钻研制弓,他前后寻到十多根满yì

的木材,虽然因为手艺不佳,屡屡失败,居然也制造了六张弓出来。

这六张弓才造成,就被霍家寨的猎人借去狩猎,每个用过之人都赞不绝口,夸赞这弓比自家的轻巧,弓身弹性十足,射程和劲道都远胜。

宁越倒也并不藏私,顺手便把制弓之法传了出去,霍家寨学了这套制弓的手法,日后便可制造上品良弓,不拘是贩卖还是狩猎,都会比之前状况更好,此乃造福后代之事。

宁越本来就想要报答霍家寨,传授了制弓之法,也算是了解了这件心事。

制造了这六张弓之后,宁越因为白洛洛修liàn

蟒蛇浮屠已经接近圆满,每日里督促她练功更勤,所以也无暇再去制弓,每天都要从早晨开始,带了白洛洛去霍家寨附近的树林里修liàn

,到傍晚才赶回霍家寨。

如今他地位已然非同昔比,霍应风虽然有心寻他和白洛洛挑zhàn

,也被父亲霍福牛几巴掌打的委委屈屈的不敢再提,宁越自己更是早就忘掉了这件小事,若是罕有其匹的高手挑zhàn

,他必然热血上涌,战意吞天,这等孩童之间的戏耍,他哪里有心思惦记?

这一日白洛洛正自寨外的密林处苦苦修liàn

,忽然间全身一震,天地元气渗入了周身大筋之中。

已经锻炼的八九分火候的大筋得了天地元气的滋润,登时发出崩崩崩的声响。

白洛洛心头大喜,改换功法,从拙火式,化阴式,再到至柔式,把这三式反复练习,全身肌肤筋肉,都生出刚柔随心,轻重如意之感,许多原先都做不到的动作,此时都能随心所欲。

白洛洛猛然倒翻了一个筋斗,一拳击出,手臂猛然扭曲,生出种种不可思议的变化,探手一抓,双臂猛然长出半尺,咔嚓一声,便把身边的一株碗口粗细的大树折断,随意打了一套拳法,活动周身筋力,不由得微生兴奋之意。

大浮屠法的第三层功夫,蟒蛇浮屠终于给她练成了。

大浮屠法第三层功夫练成,白洛洛劲走全身,牵动了体内诸多命魂,忽然生出一番感悟,十余团命魂并处,化为一头凶悍夜叉。

大浮屠法和万宝灵鉴一样,修成一层功夫,并不会同时凝练虚相,而是需yào

修liàn

辅助的功法,才能凝练虚相。

白洛洛修成了大浮屠法第三层蟒蛇浮屠,又开辟了足够多的命魂,这才一蹴而就,开辟了十三外道之一的夜叉明王虚相。

不要说白洛洛自己,就连宁越都颇为兴奋,他暗暗忖道:“总算是指点白洛洛把蟒蛇浮屠修成,凝练了夜叉明王虚相,当真是可喜可贺,没有白白在霍家村耽搁了这么久。”

白洛洛演练了一回,心头兴奋,对宁越说道:“哥哥!我练成了蟒蛇浮屠,也凝练的夜叉明王虚相,接下来便该是修liàn

大鹏浮屠了!今后再遇到什么敌人,我就可以帮你动手,而不是一直都要你保护。”

宁越微微一笑,说道:“蟒蛇浮屠把周身筋肉修成,用力极大的时候,若是骨骼不够坚固,便承shòu不住筋肉的力量,容易被自身力量弄的断裂,若是不能洗练骨髓,气血就不够旺盛,与人争斗耗损精气过甚,就容易早夭。大鹏浮屠化劲入骨,锻骨洗髓,把周身骨骼练的坚如金石,洗尽骨髓中杂质,此法一成,这外门硬功就算是到了巅峰,纵然武功高出你数分之辈,只要不是练就隔山打牛,透骨阴劲之类的上乘内功,也难一击伤你了。有了大鹏浮屠的底子,你再跟人动手,我方不担心,凭你现在的本事却不成。”

宁越说的这番道理,这也是外家功夫纵然长于江湖争雄,但外家高手在晚年时,却容易百病缠身,功夫退步的快,不及内家高手养生长寿的缘故。外家功夫除非是能修liàn

到锻骨洗髓的地步,才能有所改变,但外家高手能修liàn

到这一步的又有几人?

修liàn

大浮屠法的密宗弟子,只有把大鹏浮屠修成,才算是到了一流武功高手的境界。

大浮屠法一层比一层难于修liàn

,亏得九霄天界天地元气充沛,白洛洛本身资质不差,又得宁越这种天资卓绝的大宗师指点,这才能比普通人修liàn

此法快了十倍。

但白洛洛亦明白,自己想要把大鹏浮屠修成,短则数月,长则半年,再非是之前那般容易,听得宁越还是不许她跟人动手,不由得微微气闷。

宁越也知dào

,自己不可能在霍家寨久留,此时白洛洛蟒蛇浮屠修成,又凝练了万宝灵鉴虚相,他也就再没有留下来的理由,是该到了自己离开霍家寨的时候了。

他微微一笑,说道:“倒是我们在霍家寨住了这么多时候,也该离开了,妹妹你可住够了吗?”

白洛洛原本早想离开,但此时真要离开,却微微有些舍不得起来,但他毕竟出身名门望族,虽然喜欢霍家寨的淳朴安详,却也并无多少眷恋,反而多了几分兴奋。

宁越为了寻找制弓良才,又要修liàn

武功,往往数日才回霍家寨一次,本来霍老丈还有些担心他,但宁越往外面跑的次数多了,霍老丈便也无可奈何,只是每次都叮嘱几句。

这一日,宁越又回到了霍家寨,才踏入寨门,就看到霍东阁手舞足蹈的迎了过来,大叫道:“小七你可回来了,福牛叔带回来一根木料,据说十分合适制弓,你快去看看。”

宁越登时也生出了兴趣,跟着霍东阁便去了霍福牛的家,霍家寨的人互相之间都相熟,所以也不见生分,霍东阁直接就把宁越带到了霍福牛的家里。

霍福牛正在指点儿子练武,眼瞧宁越来了,不由得笑道:“就知dào

小七你必定回来,我这一次带了猎团去行猎,发xiàn

了一株上好的木料,就砍了回来带给你,你瞧瞧可合用么?”

宁越早就瞧见了院子里,多了一根合抱粗的木头,这根木头通体微微泛红,已经剥去了树皮,只剩下了树干。

宁越单手抓起这根木料,这根木料的份量还在他预计之上,比寻常木头沉了三四倍,他随手一拍,这根木料晃了几晃,弹性之佳,韧性之强,还在宁越平生所知的最好制弓木料之上。

宁越哈哈一笑,说道:“多亏了福牛大叔,这根木料正好合我所用。”

霍应风还是有些不服气宁越,忍不住叫道:“这根木料是我爹爹从几百里外扛回来的,你也不能平白拿走。”

霍福牛脸色一沉,教xùn

儿子道:“小七给我们霍家寨带来多少好处?一根木料能值几何,你居然还有脸皮说这种话?快起给小七道歉!”

霍应风甚是畏惧父亲,平时被霍福牛呼喝一声,都吓的不得了,但这一次,他却咬着牙说道:“我们霍家寨也没平白受他的好处,不是也收留了他这许多时日?我也不是贪心,就是想替爹爹要一张制作好的弓,你平时出去行猎,儿子也担心爹爹,有了这张弓,就不用跟那些凶狠的妖兽搏杀,远远的就射死了它们。”

霍福牛本来还想骂儿子几句,但听得这句话,却忍不住搔了搔头,不好意思的对宁越说道:“应风他甚不懂事,小七你莫要往心底去!”

这位粗豪的汉子,霍家寨第一好手,忍不住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脑袋,说道:“你这孩子居然也懂得孝心了?甚是难得,我这次就不打骂你,快去跟小七道个歉,我让他原谅你。”

宁越呵呵一笑,说道:“福牛叔何必如此认真,这根树干足以制作五六张强弓,我送福牛大叔一张也不算什么。应风哥哥也是一片孝心,我怎可不成全。”

宁越制弓之术,已经深得霍家寨的人信赖,霍福牛听得宁越这般说,心里欢喜不尽,他是不会做假的人,心底喜欢,也就没想推辞,但又不好意思白拿宁越的弓,在院子里团团转了一圈,忽然一拍脑袋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拿一件东西跟你换一张弓吧。总不能让小七你吃太多的亏。”

霍福牛三步两步,走入了房中,不过一会儿,就取了一件东西出来。这件东西宛如弹丸,在阳光下泛出金属光泽,霍福牛把此物递给了宁越之后,指着这枚弹丸说道:“我也不知dào

这东西是什么,但若是你能够运用真气,就可以把它变成任何形状,可以当作兵刃使用。只是……此物对真气消耗太大,我勉强可以将之变化成一口长刀,但最多只能支持三下呼吸。”

宁越混没想到,霍福牛居然拿出了这么一件东西,他欲待推辞不要,霍福牛却抢先说道:“我这辈子的成就也就如此了,应风这孩子将来未必比我强,这东西虽然神奇,但我们父子却用不到。小七你本领不凡,将来可能是个大人物,说不定还能发挥此物的真zhèng

妙用,反正比在我手里要强多了。”

宁越微微沉吟,便不再推拒,把这枚弹丸收了起来,但是他对这枚弹丸的好奇心,却远不如对霍福牛如何得到此物的好奇心大,当下就忍不住问道:“福牛叔是怎么得到这个东西的?”

霍福牛呵呵笑道:“说来也是运气,当年我追逐一头野牛,却不小心迷了路途,在山中走了几天,无意中发xiàn

了一处山谷。那处山谷有一群近千头的幽月妖狼,我没敢走进山谷里,在外面寻找出路的时候,在林间的一堆尸骨中发xiàn

了此物。”

宁越默默想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六师兄徐奉子日记中的一些记载,跟霍福牛的说法居然隐然吻合,不由得心中暗暗称奇。

“难道那处山谷,就跟天狼骨有关?徐奉子也不知dào

天狼骨究竟在什么地方出现,只推测每次爆fā

幽月天狼潮的时候,就有机缘寻找到天狼骨。莫不成福牛大叔果然福气冲天?居然就发xiàn

这件事的关键?”

宁越一直都没有把天狼骨的事情放在心上,此时却不禁动了几分兴趣,他谢过了霍福牛,扛着这根木料,先回去了霍老丈的家里。

宁越制弓之事颇为顺利,霍福牛所赠的树干足足制造了十二根弓身,他花了月余时间做了八张强弓出来,其余的几根弓身都作废掉了。

这八张强弓,宁越赠了霍福牛一张,留了一张最好弓自用,其余都用了些借口,赠与了霍家寨众人,他做完了这件事,就着手准bèi

了些干粮,跟霍老丈辞别,说是要回去熊耳寨。

霍老丈虽然不舍,却也不能挽留,只是把自己珍藏的书籍,送了十余册,叮嘱他多多读书,一路上也要加以小心。

宁越也是干脆的人,他带了白洛洛,背了包裹,便自动身离开,也没有跟霍家寨其余的人打招呼。

转眼间,宁越和白洛洛离开了霍家寨已经有三日,他在路上偶然回想起,这几个月在霍家寨的日子,也不禁微微一笑,颇感温馨。他按照霍福牛提及过的山谷方向,还有六师兄徐奉子的日记,一路上倒是连续遇上了十多次狼群。

这些狼群都被宁越使了些手段,都收入了自己的狼群之中,他一路上多了数百头幽月妖狼驱使,倒也十分便利。

二十、天狼门弟子

白洛洛虽然已经开始修liàn

洗髓式,但大浮屠法的第四层大鹏浮屠比前三层加起来还要困难的多,她修liàn

才几天的功夫,大鹏浮屠连一二分火候都没有。

大浮屠法乃是外门硬功,没有内力支撑,只能以劲力震荡,想要过锻骨洗髓这一关更要艰难十倍。大鹏浮屠修成,就能化劲入骨,在江湖上已经算得宗师级高手,半步先天。

若不是九霄天界天地元气充盈,又有各种命魂辅助,纵然以宁越的绝世天资,想要修成大鹏浮屠,最少也要十年以上苦功,何况白洛洛比宁越远远不如,她能够有如今的成就,还是多亏宁越赠与十余团命魂,并且耐心指点的缘故。

当初红日法王苦修大浮屠法,就是被卡在大鹏浮屠这一关,久久无法练成,遇上了燕乘风变化万千的十方幻灭法,苦苦支撑了半日,终告心神失守,被击杀当场。

红日法王也是天下绝顶高手,十余年前就踏入了先天,他的大威德金刚真身的修为,造诣远比大浮屠法深厚数倍,纯以武功而言,他在大威德金刚真身上修为,约略等于大浮屠法修liàn

到第七层。

若是红日法王知dào

,白洛洛只须一年半载,就有可能修成自己苦修无成的大鹏浮屠,只怕要从棺材气的蹦出来,不要脸皮的跟这个女孩儿一决死战。

宁越忽然住足,体内十余团命魂齐生共鸣,魂力登时扩散到了里许之外。

“又是天狼门的弟子!”

宁越这一手锁魂之术,傲世同级好手,,凭了渐渐圆融无暇的十方幻灭法,生出许多精微变化……

在里许之外,有十余名天狼门弟子,为首一人被其余弟子簇拥,气度甚是倨傲。

这十余名天狼门弟子,武功参差不齐,能够凝练虚相之辈约有四人,为首的那人修为最高,瞧别人对他的恭谨态度,宁越猜测他十之八九就是天狼门的重yào

人物。

宁越的十方幻灭法运转之下,数百头幽月妖狼散开,渐渐接近了那群天狼门弟子。

天狼门众弟子中为首的那人,被许多同门呼做大师兄,身上气息残忍浓烈兼而有之,显然不但修liàn

了幽月天狼剑,还修liàn

了天狼门的天马八绝,乃是狼马双修之辈。

宁越虽然并不畏惧这些人,老实说,这些就算整个天狼门的人都来了,也未必够他杀的,但却也不想无缘无故去招惹天狼门弟子,他微微迟疑,就换了一个方向,好避让开这些天狼门的人,同时他也有些欢喜,既然遇上了天狼门的人,就说明他的判断没错,天狼骨应该就是在这个方向出世。

白洛洛盘膝而坐,运转夜叉明王法的心法,尝试开辟一团新的命魂,为晋级下一层,奠定基础。

开辟命魂须要修liàn

秘术的人,心境,精神,武技,尽皆磨练到圆满,让魂力和天地元气共鸣,诞生出来命魂。

这一过程犹如开天辟地,都讲究无中生有,故而才名为开辟,而不是凝练,修出等字眼。

开辟命魂不但需yào

绝世天资,也需yào

最上乘的秘术,越是高明的命魂图,最后开辟出来的命魂质量就越佳,约有机会凝练高阶虚相。

白洛洛之前被宁越拔苗助长,硬生生靠灌输命魂,谷催实力,直至凝练虚相,根基并不算安稳,故而在凝练了夜叉明王虚相后,并未有继xù

接受宁越的“好意”,而是尝试自己开辟命魂,重新踏实基础。

宁越对白洛洛的选择,也颇为赞同,并没有给她施加更多压力。

宁越一面替白洛洛护法,一面反思从几位天狼门弟子脑海里提取出来的记忆。

天狼门所传的幽月天狼剑心法甚为粗糙,虽然也有开辟命魂的法门,但开辟命魂极为艰难,自己修liàn

远不如掠夺幽月妖狼体内命魂来的方便,所以天狼门弟子才不愿意自行开辟,而是掠夺妖狼体内天然诞生的命魂。

幽月妖狼在大乾王朝境内,只怕有数百万头之多,又极其能生,每年都会新添数十万头狼崽,杀之不尽,取之不竭。若不是有类似天狼门这样的武林门派大肆杀戮,剥取命魂,大乾王朝境内早就到处都是这种妖兽了,所以天狼门的这种行径,并不受其余门派歧视。

只是,这样门派,出来的弟子,心性可想而知,往往都是无恶不作之徒,把屠杀无辜,只当作一场游戏,从来不会顾忌任何生命。

白洛洛修liàn

了七八个时辰,数十次尝试开辟天损尽皆失败,只好暂时放qì

冲击这一关,收了功夫。

尽管这一次没有能够开辟天损,但白洛洛已经摸熟了开辟命魂的路子,相信自己早晚可以把最后这团命魂开辟出来,她把凝练的魂力散开,十团命魂异能相互映照,登时化为了一团十公尺方圆的镜光,感知向四面八方延伸开去,随即就微微一惊。

在里许之外,那群天狼门的弟子正在烧火做饭,他们中间有数人身上带伤,这群天狼门弟子武功凶横,寻常狼群已经奈何不得,显然是跟什么人争斗过一场。

“怎地又碰上了他们?”

白洛洛微微吃惊,匆忙去瞧宁越,宁越微微一笑说道:“你且往那个方向感知!”

白洛洛依言而行,延伸出去的魂力忽然微微震荡,又发xiàn

了另外一股人马。

这股人马比天狼门弟子人数少的多,只有四个人,但是人人气势凝练,武功之高,远超寻常天狼门弟子,除了那位大师兄外,其余天狼门弟子似乎都不如这四个人气势凌厉。

天狼门人和这四个人距离并不远,相差也只有两三里,但双方显然谁也不曾发xiàn

对方。

这四个人没有生火造饭,只是啃了几口干粮,便有动身上路的意思。

“这一股人马又是什么来历?”

白洛洛对大乾王朝的武林了解的甚少,霍老丈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虽然曾行走江湖,但见识眼光都不过尔尔,也不曾对宁越和白洛洛提起这方面的事情。

宁越微微一笑,说道:“这些人是华宝帮的人,我刚才已经派狼群在他们附近兜了几个圈子,知dào

了一些事情。”

白洛洛心头微微一动,她发xiàn

这四个人前进的方向,刚好要跟天狼门人碰到,就忍不住暗暗忖道:“若是这四个人也是为了天狼骨,双方碰面了之后,岂不是有一场争斗?”

宁越就好像知dào

她在想什么一样,笑道:“他们已经争斗过一回,下次再有争斗也不稀奇。你可要观摩一回,多增长些经验?”

白洛洛连连点头,宁越便带了她在附近寻了一座稍微高了一点的山丘,上面还有几株大树。宁越和白洛洛挑选了最高的一株爬了上去,往远处眺望,恰好kàn

到两伙人马不期而遇。

双方几乎都没什么废话,连场面话也不曾交代,立kè

就狠狠的争斗起来。

天狼门的大师兄身外浮现天狼和天马的虚相,一个人就拦住了两名敌人,其他天狼门的弟子就逊色多了,三个练就虚相的天狼门弟子,也只能拦下其中一人,剩下的未有炼就虚相的天狼门弟子,一起涌上,也还是被另外一人杀的节节败退,不旋踵就有一名天狼门弟子被击毙。

这四个人运功的时候,体外浮现花斑豹的虚相,速度奇快,矫健灵活,尤其是其中两人的虚相颇为强横,虽然人数远逊,实力反而高出天狼门弟子一线。

白洛洛瞧了一会儿,忍不住暗暗忖道:“看来天狼门的人不是这四个人对手,也不知dào

他们用的是什么功夫,凝练的花斑豹虚相倒是漂亮的紧。”

白洛洛虽然也身怀两种虚相,其中一种还是最顶级的万宝灵鉴,但却对如何运使虚相来战斗,缺乏足够的经验,她对命魂运用,主要还是用以辅助大浮屠法的修liàn



天狼门的人和强敌争斗,等若给她汲取经验最好机会。

天狼门大师兄不但狼马双修,而且天狼虚相凝练已经突pò

至二阶,双手吞吐寒光,幽月天狼剑的修为十倍于宁越所杀的五名天狼门弟子。

大师兄的天马八绝修为稍弱,但天马八绝乃是一等一的身法,配合用配合幽月天狼剑,亦能更增威力。

天狼门大师兄身外圆月,几乎凝成实质的罡气,两名敌人七八成的攻击手段,都给这一层月光气罩给吞噬掉了,剩下的二三成攻击,也给他随手化去。虽然以一敌二,但这位大师兄仍旧稳占上风。

被天狼门三位炼就虚相的弟子围困住的那人武功最高,他实力略逊天狼门大师兄,围攻他的三名天狼门弟子也不弱,所以他只仗着速度和三名天狼门弟子游斗,并不怎么出力。

这两处都是极难分出胜负,但另外一个虚相武者,却仗着高出不止一筹的实力,碾压天狼门其余弟子。

宁越瞧了一会儿,便把视线投入到这一处战场上来,他颇有兴趣的瞧着此人大展神威,花斑豹虚相迅疾如风,四爪翻飞,劲气四溢,激战片刻,又有一名天狼门弟子被杀。

白洛洛忍不住抱怨道:“天狼门的人各自为战,场面才如此不利,若是大师兄能再接过一人,剩下的众弟子联手,必可顺利击杀一名大敌。四名敌人去一,剩下三人就不足为虑,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们难道想不通么?”

宁越微微叹息,说道:“若是他们能够想通,自然非是如今的场面。”他深悉人心,知dào

有些时候,纵然人人都知dào

怎么才是最有利的办法,却为了一己之私,就是不肯去做,但最后……也还是会祸及自身。

这就是人心最可悲的地方。

当年大宋灭亡,便是因为此等原因,明明知dào

金元皆虎狼,却蒙了眼睛,把国之栋梁一一砍断,放任敌邦坐大,最后就连两代帝王都被掳掠,无数帝姬嫔妃,官宦女子,被充作营妓,灭国之惨,祸害之烈,上穷三千年都不曾有闻。

当年也有大宋赵家的遗孤找上门来,请求燕乘风帮忙复国,但大宋灭国之祸便是大宋赵家招惹来,他说什么也不肯再去辅佐赵家的后人,只肯接受自己师弟白弥勒的请求,亲自出面约战苍狼武神郭侃。

宁越被这些天狼门弟子勾起燕乘风的回忆,心情微微低落,因为真实历史上,大宋也差不多是一样的下场。好在这些毕竟不是他自己的记忆,他稍稍调整了情绪,遂不在多想这些烦心事儿,暗暗比较白洛洛跟天狼门众弟子,还有那四人之间的武功高低。

白洛洛现在已经把大浮屠法修liàn

到了第四层大鹏浮屠,又有夜叉明王虚相傍身,力量之强横,足以匹敌百余头幽月妖狼。但是她经验不足,年纪又太幼小,心智也不够坚定,纵然实力不弱,但能够发挥出来几分却还属未知。

“若是对上天狼门那几个没有炼就虚相的门人,一对一白洛洛获许也还能有几分胜算,但那几个练成虚相的家伙,恐怕这小女孩儿都不是敌手了。真要遇上这样的敌人,我看她还是赶紧逃命是正经,不要跟这些亡命之徒厮拼。”

就在宁越推算白洛洛对敌,能有几分胜算的时候,战场已经出了新的变化,天狼门的弟子又再死了一人之后,那些没有凝练虚相的弟子忽然四散逃命,只把四个练就虚相的弟子留在了战场上。

那名武者也不去追击那些天狼门弟子,而是略作权衡,加入了围攻天狼门大师兄的行列。

天狼门大师兄虽然狼马双修,天狼虚相又修liàn

至二阶,武功高出同门甚多,却也双拳难敌四手,被三名大敌围攻,不过片刻就露出吃力来。

他一声呼啸,强行冲出了战团,就在他欲待退走的时候,天狼门剩下的三名炼就虚相的弟子,也一声不吭的开始逃命。

那四个人先是聚拢在一起,然后便挑了一名天狼门弟子追了下去,他们四人的轻功都颇不凡,追出去数里之外,把那名天狼门的弟子击毙,然后稍稍搜索了一遍,就继xù

往前赶路去了。

这一场争斗算不得精彩,双方实力相差仿佛,但天狼门的弟子人人都有私心,结果就是大败亏输,被人连杀了四人,其中最后一人还是拥有虚相的武者,实力登时弱了不少。

宁越一直都在观瞧战况,此时也只能叹息一声,对天狼门弟子的不争气,他亦想不出该有什么评价。

此刻大战结束,宁越也想继xù

赶路,但是他忽然心头微微一动,发xiàn

有一名天狼门弟子,居然逃奔了他这个方向。

宁越冲着白洛洛微微一笑,说道:“你可想试试身手?”

白洛洛大喜过晚,从树上溜了下来,站在山丘上,瞧着渐渐奔近的天狼门弟子,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神色。

二十一、天马神拳

这名天狼门弟子。只开辟出了八团命魂,但一手天马神拳也颇不俗。好容易逃出生天,忽然瞧见了白洛洛拦路,心头微微一震,先就有些胆怯,喝道:“你也是华宝帮的人么?”

白洛洛微微摇头,故yì

做的有些愚呆,言不及义的说道:“我是熊耳寨的人,不是甚华宝帮的凶徒。”

这名天狼门弟子,听得白洛洛不是华宝帮的人,登时就胆气一壮,喝道:“不是华宝帮的人,也敢挡你家严大爷的路?给我去死吧!”一言不合,这人就骤出狠手,虚虚一扬手,就有一个拳印隔空飞出,狠狠的印在了白洛洛的胸口上。

宁越识得这手本事,乃是命魂“踏石”的天生异能,并不替白洛洛担心。

命魂“踏石”是天马虚相的二十四团命魂之一,能凝聚魂力,化为马蹄,锤头,拳头等物,隔空遥击敌人。

这团命魂的异能并不算古怪,但却极为实用,尤其是出其不意的时候,一招发出,往往能收奇效,跟内家的劈空掌,百步神拳相仿,威力却大了十倍不止。

白洛洛也不是没有办法躲过,宁越精通的无种步法和绝世轻功,也指点了她许多,让开这一招倒也不难,但是她又何必要躲?

白洛洛的大浮屠法已经修liàn

到了第四层大鹏浮屠,若是在蒙元时代,她纯凭这一手已经足可稳居宗师之列,寻常刀剑兵刃,若非被灌注了充盈的内家真气,已经破不开她的护身劲力。

白洛洛吐气开声,一声断喝,小胸脯一挺,生生受了这一击踏石,身子微微一震,全身劲力反弹,居然凭了护身劲力,就震碎了这一道命魂法术的异能。

白洛洛大浮屠法催动,瞬间魂力就在全身走了一遍,发觉自己并没有受伤,不由得心头大喜,更增几分信心。

天狼门的那名弟子,眼瞧白洛洛生生承shòu力他一击,居然看起来安然无恙,不由得内心骇然。

九霄天界虽然武风极盛,但毕竟修liàn

法门还是根植于命魂之法,很少有金钟罩,铁布衫,各种横练的功夫。

毕竟命魂的异能千奇百怪,肉身的防御力再强也没什么用处,何况有些命魂本身就有防御之能。

天狼门的这名弟子,并不知dào

白洛洛是纯粹靠了肉身强横接下了他这一击,还以为白洛洛有什么厉害的命魂,抵御了自己的踏石一击。

他一击不成,双手一翻,狠狠的拍出。他出手的时候距离白洛洛还有数十步,但转瞬间就到了白洛洛面前,双掌就向着女孩儿的胸膛按了下去。

这一击也只是寻常武技,没什么奇妙,但这种倏忽之间就拉近距离的身法,却让白洛洛大大才吃惊。

她可不知dào

,这一手并非什么上乘轻功,而是天马虚相中的命魂“逐风”的异能,能追风逐气,瞬息间把速度提升到了极致,宛如御风而行。

白洛洛这一次却不再硬接了,而是左手一圈,右手便狠狠的从掌圈中捣出,用了半招太极云手和半招大摔碑手,这一刚一柔的两个半招配合,搭配的实在巧妙绝伦。

白洛洛得宁越亲传的武学造诣,在这一招内表现的淋漓尽致,能把这么南辕北辙的两种武功,天衣无缝的搭配在一起,妙到巅峰的恰好化解了天狼门弟子的掌力,还能趁势反击。若是换了跟她同样级数的绝顶武者,必然大加赞叹,对这一招的变化巧妙钦佩不已。

但对这名天狼门的弟子来,他就有些莫名其妙,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为何这个看起来很“愚呆”的小女孩只是随手一划,自己就身不由主的旁跌开来,然后普普通通的一拳,就能居然打中他的胸口。

白洛洛这一拳,在打中敌人的时候,手腕微微一沉一拧,发出了钻翻二劲。

这一手功夫,却是当年燕乘风游历武当的时候,遇上了一个叫做张邋遢的年轻道人。燕乘风和张邋遢一见如故,坐而论道,此人也是绝顶高手,正欲创出一门拳法,名为“太极”。

燕乘风那时候,当然不知此人便是日后武当一脉的开山鼻祖张三丰真人,为中土武学推陈出新做出了翻天覆地的革新,创下武林从未有过之局面,但他还是对这路还在雏形的拳法,却赞不绝口,下了一句“此拳法日后必定为天下绝学”的品评。

两人交换武功,燕乘风以一路剑法交换了这套太极拳,后来在记忆中遗留给了宁越。这路拳法,若是燕乘风自己运用出来,绝不在创出这门武功的三丰真人之下,宁越虽然逊色一些,但在经验智慧上却不差,白洛洛得了宁越指点,不啻得了张三丰真人的亲自指点一般,这一手太极拳,当真柔若无骨,刚猛至巅。

这名天狼门弟子哪里见过如此奇妙的武功?大夏王朝的武功,都更注重如何运使命魂,拳法都竭尽全力配合命魂异能,故而拳法本身变化就不够精微。

旁观的时候,白洛洛还不觉得,此时一交上手,她就发xiàn

对手拳法变化迟滞,甚至护体功力也不曾运起,这一击登时把这名天狼门弟子打的口鼻喷血,跌出了七八步外。

天狼门的这名弟子,也没料到这个小女孩子居然手段如此厉害,一声厉喝,用上了师门嫡传的天马神拳,一口气连轰一十八拳,借助天马八绝快捷无双的身法,倒也威势赫赫,摄心夺魄。

白洛洛忽拳忽掌,跟天狼门的这名弟子交手了十六七招,已经换过了八门武功,她已然瞧出来敌人的许多破绽,但却并不着急把这名不请自来的敌人击败,而是要借着这一番交手磨练自己的身手。

白洛洛不着急分出胜负,这名天狼门弟子又没能耐击败对手,两人翻翻滚滚就斗了百招以上。

天狼门这名的弟子,把八团命魂的异能,夹杂在天马神拳之中运使,有许多巧妙,倒也让旁观宁越颇为赞叹,但是更多时候,他是暗暗摇头,因为这名天狼门弟子过于追求拳法的威力,也太过依赖命魂的异能,拳法的变化破绽实在太多。

宁越暗暗忖道:“若是我亲自动手,就算只有白洛洛这样的修为,真想要击杀此人,最多不过三招,就能破去他的天马神拳,毙此人于拳下。甚或……若是我利用种种形势,惑其心神,压其气势,配合战略,战术,也不是没可能一个照面就击杀此人。白洛洛虽然没能尽数发挥所长,却比我预料的要好许多,我本来还以为,她缺乏经验,此战必败,但瞧来她若是能继xù

磨练个几十招,战斗经验增长,所不定就能战而胜之,从而脱胎换骨。”

宁越对这名天狼门弟子颇为失望,再斗了十余招,他见此人也无新的手段,就对白洛洛呼哨一声。白洛洛得了宁越发出的暗号,微微露了一个破绽,引诱此人一拳直取她左肩,趁对手胸腹间门户大开的当,一脚撑在这名天狼门弟子的小腹。

这名天狼门弟子匆忙想要催动命魂抵挡,却怎么也无法调动命魂异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这个小女孩子踢中小腹,一股强横劲力生生把他的五脏六腑都震碎了。

宁越抢前一步,反手一记手刀劈中了此人后脑,这名天狼门弟子当场毙命,冲着白洛洛微微一笑,很是嘉许了几句。

这名弟子的武功,其实也就比宁越之前所杀几名天狼门弟子略逊一筹,若是不久前白洛洛遇上,肯定十死无生,但现在就她变成了随手可杀的杂鱼。

若以真实武功而论,白洛洛还略差对手一个级数,但是她的眼光战略,拳法心法,搏杀经验,武学智慧,都得宁越亲炙,超出寻常之辈甚多,虽然没有宁越凝练无匹的武道意境,但其他方面都全面胜出,故而这等敌人在白洛洛的面前,已经再无法成为对手。

这名天狼门的弟子一死,宁越十方幻灭法发动,登时把他体内的八团命魂都摄取了出来。

战胜了这名大敌,白洛洛按照宁越指点,闭目沉思,把刚才交手的一幕,双方的各种招数反复推敲,待得她睁开双眼时,却多了几分明悟。

宁越搜了搜被他击杀的天狼门弟子,又寻得一枚木牌,一根铁链,一小口袋骨币,木牌上铭刻的班辈标明,此人在同门中排行十一,他的身上的铁链显然是一种奇门兵刃。

宁越收了这些东西,便自带了白洛洛上路,这一次他们再也没有遇上任何天狼门人。

忽忽数日之后,宁越和白洛洛已经进入了一座密林,按照霍福牛所言,那座山谷就在密林之中,但是他却记不得具体方位了。

在徐奉子的日记中,对天狼骨有如下记载:

天狼骨来历倒也神奇,乃是数百年前,一匹天生就有远超同类智慧和天赋的狼王,也不知得了什么奇遇,居然开辟了十八团命魂,凝练了虚相,纵横荒原,也不知伤了多少人畜,却从无人能够捕捉。

这头狼王横行了几近百年,这才终于老死,但是它死后留下的头骨,却带有极其神奇的能力,若是被同类得到,立时就能成为拥有虚相的强横妖兽,若是被人类得到,就能多出一门强横武功来。

这块天狼骨,一开始落在了天狼门的开派祖师手里,他参悟这块头骨,创出了幽月天狼剑,一手创立了天狼门。

后来天狼门有一个极其出色的弟子,拜师十三年,居然把十八团命魂一起开辟,凝练虚相不久,就连连突pò

,把幽月天狼剑修liàn

到三阶顶峰。此人本来有望接掌天狼门,成为下一代天狼门掌门,但却因为被几个妒贤嫉能的师弟陷害,不但被害的失去了一腿一臂,还被人设计夺取了他已经凝练的虚相。

此人也是隐忍,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一蹶不振,只能在门派中,被人当作牛马呼来喝去,百般侮辱,他却在十年之后,重新把一身武功修liàn

了回来,不但击杀了陷害他的人,还把天狼门的重宝,天狼骨窃走。

因为失去了天狼骨,修liàn

幽月天狼剑的时候少了关键的参照物,天狼门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开辟十八团命魂齐全,并且把幽月天狼剑修liàn

到顶峰的人物了。

这个天狼门的叛徒,叛离天狼门之后,虽然也横行了一段时间,闯下颇不俗的名头,但很快就消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在任何人的眼前。但从那之后,这片荒原没过几年,就会爆fā

一次狼潮,出现一匹拥有虚相的狼王。

徐奉子在日记中,倒也找了许多证据,推敲过这两者之间关系。他认为此必然是那个叛徒,再也不相信人,选择了跟狼群一起,所以才让天狼骨重新在狼群中流传。

只是他说什么也想不明白其中几个关键,让这个推断有许多不可索解之处。

徐奉子的日记中,最有价值的也是一个推论,他认为天狼骨若是一直在某一头狼王身上,就绝不会屡次爆fā

狼潮,既然天狼骨能不断变换主人,就一定是因为有什么原因,让天狼骨没办法长时间逗留在某一个主人身上,也就是说,他有夺取此物的可能。

幽月天狼剑修liàn

至巅峰,就是四阶虚相的水准,这等修为就算在九霄天界也是极罕见的高手了,足以开创一个小门派,或者投奔某一股大势力,成为手握大权的人物,追杀宁越和白洛洛的那些大夏王朝手握重兵的将军,大部分也还没有这等修为。

可以说,有了这等修为,一声荣华富贵可期,就算想要建功立业,也尽足够了。

若是用蒙元时代来比较,这个修为也差不多相当于点苍,崆峒,丐帮这几家大门派的长老,甚或等于长江帮,四海帮,巨鲸帮这些数万人帮派的帮主了。

宁越对天狼骨的了解,远在天狼门的任何一人之上,天狼门的人甚至不知dào

,天狼骨是出自吞月天狼,而非幽月妖狼,本身的力量更是远超幽月妖狼的品阶。

宁越进入这处密林的时候,天狼门剩下的几人,还有华宝帮的四大舵主,以及另外七八股势力,也都进入了里面……

二十二、飞丸

宁越手托一枚弹丸,眉头微皱。

这枚弹丸是霍福牛所赠,宁越也试着催动魂力,灌注到这枚弹丸内,此物果然能够随心所欲化为兵刃,但如此小小一枚弹丸,所化的兵刃自然极为轻巧。

宁越自己并不怎么喜欢这件武器,白洛洛修liàn

的是大浮屠法,趁手的兵刃自然是越粗重越好,轻巧的东西,用起来并不合手,所以他还未想好,此物该怎么使用。

此物消耗魂力极巨,宁越虽然凝练两种虚相,仍旧支撑不到多久,最多不过支撑半个时辰。尽管已经比霍福牛支撑三次呼吸已经好了太多,但仍旧对久战之力是个考验,而且此物所化兵刃,也非什么神兵利器,消耗多余的魂力根本也不值得。

但是此物跟天狼骨可能有关,本身又十分奇异,宁越偶尔也会钻研一番。今天也许是机缘巧合,他的魂力居然渗入了这枚弹丸深处,发xiàn

了一些秘密。

这枚弹丸的内部,居然也有命魂存zài



这枚弹丸内一共有九团命魂,这九团命魂互相吸引,组成了一个极其稳固的结构,隐隐也有凝成虚相之意。

“这件东西好生古怪,难道还能变成飞剑克敌不成?”

宁越催动十方幻灭法把这枚弹丸内的命魂一一引发,窥测其中奥妙,不旋踵他就被其中一团命魂吸引。这团命魂有锐金之气,而且隐隐在吞吸天地间某种物质,只是宁越的十方幻灭法总有其极限,无法察之它的吞吸什么东西。

宁越琢磨良久,忽然心头一动,把六师兄徐奉子的那对钢爪取了出来,随手摊开,那枚弹丸立kè

化为流水一般,把这对钢爪包裹了进去。弹丸所化液态水质来回流动十数个往复,须臾之后又把这对钢爪吐了出来,又复化为一枚弹丸。

徐奉子的这对钢爪乃是百炼精钢打造,也是一件利器,但此时却从内到外都锈迹斑斑,随手一捏就化为了粉渣。

宁越掂了一掂这枚弹丸,只觉得此物略略重了些,就忍不住把刚才击杀的那名天狼门弟子所得的铁链也取了出来如法炮制。

果然在片刻之后,铁链也化为铁渣,那枚弹丸却又略重了些。

四师兄的三棱透甲箭被宁越制成的羽箭的箭头,黑衣少年的软剑,宁越把手头所有的金属之物都让这枚弹丸吞噬,没想到这枚弹丸居然生冷不忌,吸摄了许多五金精气之后,只是略重了一些,消耗魂力反而减弱了几分。

此物居然如此奇异,宁越也颇为惊讶,混没想到这枚弹丸还有如此异能。

这枚弹丸吞噬了几件兵刃,被宁越趁机以十方幻灭法侵蚀了进去,已经建立起来几分微弱的感应。

宁越再次把手张开,这枚弹丸铮铮连响,缓缓浮空,化为一道纯白剑刃,首尾锋锐,并无剑柄。

宁越把这枚弹丸一收,暗暗赞叹道:“这枚弹丸当作兵刃是轻巧了些,但若是以精神驾驭,宛如传说中的剑仙飞丸,轻巧反而是优势了,可惜白洛洛注定无法使用。”

宁越把这枚弹丸一收,一纵身上了大树,登高远望,观察了一会儿,便往东南方搜寻了下去。

宁越才离开不久,就有一个全身破破烂烂,身上也颇多血污的人路过此处。若是宁越还留在原地,必可认出来,此人正是华宝帮的四大舵主之一。他的三个同伴都已经不知去向,显然不知跟哪一股人马撞上,一场厮杀之后吃了大亏。

“马天宝!算你够狠,居然一路伏击,连杀我三位兄弟,但此时你也好不多少,我倒要看看,你遇上了比你更狠的是什么下场。”

华宝帮的这名舵主,正自恶狠狠在诅咒大敌,忽然一声轻笑,一个年轻的女子从附近的树上跳了下来。

华宝帮的这名舵主急忙做出了防御之态,但瞧见了是名年轻女子,不由得露出几分轻视之色,喝道:“你是什么人?也敢嘲笑于我?若不是看你是个女娃娃,我现在就出手杀了你。”

年轻的女子噗嗤一笑,说道:“就算你们华宝帮四大舵主都在,也还未必是我对手,就凭你一个,又身负重伤,也敢这般狂言?我也不责罚你吹牛之罪了,把那件东西交出来,我就放你过去。”

华宝帮的这名舵主,登时神色凛然,暗自警惕起来,他不愿意动手,是因为自己的状态实在太差了,根本就不好跟人动手。不过这个年轻女子居然知dào

了那件东西,他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其活着离开。

华宝帮的这名舵主,冷冷问道:“你是如何知dào

那件东西?”

年轻女子一笑,正要调侃他几句,这位华宝帮的舵主已经飞身扑了过来,他强行催动了花斑豹的虚相,身法骤然增快了三倍,一记豹鳞爪狠狠拍下,若是给他这一击拍中,年轻女子必然脑袋粉碎,死的不能再死。

华宝帮的这名舵主,存心不让这个年轻女子活着离开,至于对方如何知dào

了他的秘密,根本也不重yào

,只要杀了对方,什么秘密也就保住了。

年轻女子虽然经验略逊,但武功却远胜这名华宝帮的舵主,身子微微一转,间不容发的让开了这一击,心头恼怒道:“我本来没想杀他,只想取了那件东西,既然他自己寻死,可就怪我不得了。”

年轻女子随手一按,掌底就有一道青虹飞出,这道青虹来去好不快捷,华宝帮的这名舵主根本来不及闪避,被这道青虹贯入眉心,当场气绝身亡。

年轻女子随手一招,那道青虹就飞了回来,在她头上盘绕了一圈。

这道青虹静止下来,便可看出是一条奇异的妖蛇,全身青鳞,头上隐约有角,身外有一圈青色光芒,不住的从蛇头向蛇尾波动,发出阵阵的森寒之气。

这是年轻女子凝练的虚相腾影蛇,而且瞧这条腾影蛇方才展露的威力,最少也是二阶虚相。这个年轻女子倒是没说大话,凭她凝练的虚相,就算华宝帮四大舵主都在,也不是她一人的对手。

二十三、豹七杀

年轻女子击杀了华宝帮的舵主之后,在他身上匆匆搜索了一番,就露出喜色,取了一件东西,转身就消失在密林里。

她走了不久之后,树梢头上就跃下了一人,正是去而复返的宁越。

宁越发xiàn

了这场争斗,便赶了回来,他望着年轻女子离开的方向,不由得微生惊讶之意。

他伸手一按华宝帮的这位舵主,登时有十四团命魂脱体飞出,他随手都纳入了袖中,不由得自言自语道:“华宝帮的这位舵主武功又是撞了什么霉头?居然被这个女子杀了?此物必然不是天狼骨,不然这位华宝帮的舵主凭了天狼骨,实力突飞猛进,这个女子杀不了他。”

宁越对年轻女子取走的那件东西毫不关心,他思忖良久,亦不可解,只能放下了心中的存疑,把华宝帮的这位舵主再次细细的搜索了一遍。

年轻女子取了自己惦念之物便走了,在华宝帮的这位舵主身上,零零散散还有许多事物,除了两根精钢短棍之外,唯一对宁越有些吸引力的,却是一册手抄的武经。

这册武经名为豹七杀,正是修liàn

花斑豹虚相的法门。

豹七杀居然是四阶武学,虽然品阶相同,却比天狼门的幽月天狼剑和天马八绝尤胜出一筹,变化更为精妙。

宁越虽然收了华宝帮舵主的十四团命魂,但却没想要再去修liàn

豹七杀,只是略略翻阅,印证了一番本身武学,就将之揣入了怀中。

年轻女子的出现,倒是让宁越多了几分警惕,他虽然还没有遇上别的人马,却猜测的到,此刻这座密林之中,必然还有许多别的势力存zài



这座密林比宁越料想的还要大,他从徐奉子身上得了一部地理图册,也跟霍老丈学了一些地理。按照他所了解,这座密林横亘在大乾王朝北部,绵延几近六千余里,把大乾王朝和另外三股反贼势力分隔了开来。

不过附近的四股势力,都不欲跟对方冲突,这片密林也无什么资源,四家都不怎么插手,让这附近万余里地方,都变成了三不管。

宁越按照行走江湖的经验,把这处密林分成二十九块逐块搜索,这种搜索方式比茫无头绪的乱钻要好的多,就是十分耗费时间,想要搜索整座密林,更是要加倍艰难,所以宁越就跟白洛洛分开,把手下的数百头幽月妖狼都交给了白洛洛,两人分头搜索。

若非是宁越有十方幻灭法,能感知方圆数里之内的生灵散发的精神波动,他就算搜索几十年也未必能找到那处山谷。

饶是宁越颇有些手段,他还是在这处密林中钻了接近一个半月之后,才渐渐发xiàn

了大批幽月妖狼聚集的蛛丝马迹。

宁越有所发xiàn

之后,也颇觉欢喜。

幽月妖狼虽然数目不少,但能有天生开辟命魂的妖狼,往往百十头之中也未必有一头,就算有开辟命魂的妖狼,也大多都是开辟的幻月,吞月,风息,风牙这几种,寒光,幽泉,玄精,天陨这几种都特别罕有,而能够凝练虚相的幽月妖狼更是万中无一。

所以这些幽月妖狼数目虽然够多,但对宁越却几乎没有影响,他随手又收拢了几群幽月妖狼,加起来居然超过了千头,比交给白洛洛的妖狼还要多些。

有了这群幽月妖狼,宁越搜索起来,便容易许多,他搜索天狼骨下落的时候,偶然间又复遇到了一些老熟人。

天狼门的大师兄正困住了一群幽月妖狼,其中一头狼王,全身黑气,显然凝练的命魂颇为特殊。他手下的师弟,如今只剩下了六个,其中只有两个是虚相武者,另外那名虚相武者不知折在了什么人手里。

“没想到天狼门在华宝帮四大舵主手底下吃了许多亏,但如今华宝帮四大舵主都已经毙命,他们却还能剩下一口元气。”

天狼门的大师兄,武功比上次宁越瞧见他跟华宝帮的人厮杀时,还要高出了几分,显然他在这段时日,不但苦修不缀,也夺了不少幽月妖狼的命魂,幽月天狼剑的修为,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衣大汉,缓步从林中走了出来。

这个魁梧的黑衣大汉,手中是一口几乎有腰身宽的大剑,剑长八尺,通体漆黑如墨,但那股四溢的寒气,却让人心悸,显示出这是口绝世凶器。

天狼门大师兄脸色登时微微一变,喝道:“李寒孤,你要做什么?”

黑衣大汉呵呵笑道:“这匹头狼体内的命魂不错,也值几个钱钞,我欲取了来,换几文酒钱。”

天狼门大师兄微微松了口气,叫道:“你要什么价钱,才肯把这匹头狼让我?”

魁梧的黑衣大汉李寒孤,哈哈一笑,说道:“五百骨币!”

天狼门大师兄二话不说,喝道:“给了!”

他手下的几名师弟,各自掏出了腰包,果然给黑衣大汉李寒孤凑了五百骨币,此人拿了钱,转身就走,半点也不把天狼门这几个弟子放在眼里。

宁越不禁微微摇头,黑衣大汉李寒孤一身修为不俗,似乎还强过了击杀华宝帮舵主的那位年轻女子。他能把天狼门一众弟子压的如此服帖,只怕最少也凝练了二阶以上的虚相,甚或是三阶虚相高手。

宁越目送黑衣大汉的背影良久,不由得心底微微奇怪,他已经遇上了很多来寻找天狼骨的人,却一直都没有遇上兵马寺的人,让宁越总觉得不大托底。

天狼门大师兄在送走了李寒孤之后,气势更为凌厉,出手也更为狠毒,只是半个时辰,就把所有的狼群杀了一个干干净净,就连那匹头狼也被大师兄当场击杀,取了那团命魂“天损”。

天狼门大师兄吞了天损之后,便盘膝坐下运功,不过片刻他体外就有天狼天马虚相浮现,同时还有七八团命魂绕身飞舞。

宁越瞧了一眼,微微一震,不由得暗叫一声道:“原来他要凝练第二头天狼虚相!”

二十四、第三块神水晶碎片

天狼门的大师兄,凝练的天狼虚相虽然强横,但限于天狼门的心法有些残缺,虚相并不够圆满。

天狼门虽然有狼马双修之法,但却仅限于这两套命魂图,所以他才想凝练第二头天狼虚相出来。

宁越倒也微生几分钦佩之意,天狼门大师兄这等若是从头苦修,能有这份毅力和努力,倒也怪不得他成就超出一众同门。

宁越不敢再多逗留,悄然离开,他遁出了里许之后,这才把速度提升起来,在林中纵跃。他奔出了数里,忽然心生警兆,喝道:“是哪一路高人尾随,燕七可否请这位兄台现身一见!”

宁越十方幻灭法催动,方圆里许的一切动静都在心头反映出来,敌人便再也藏身不住。追踪他的人眼见无法隐藏,就现身出来,宁越微微讶异,因为跟随他的居然是哪位魁梧的黑衣大汉李寒孤。

“你小子倒是鼻子很灵!我自问轻功已经不差,就算天狼门那几个家伙都不曾发xiàn

,你居然能发xiàn

我的存zài

,真是怪了。”

宁越抱元守一,随时准bèi

出手,这个魁梧的黑衣大汉李寒孤,能压服天狼门的众弟子,武功也算不俗,大家敌友不明,自然还是多一层提防的好。

面对黑衣大汉李寒孤的问话,他淡淡说道:“轻功再高,也没法隐去兄台的一身酒气,林中妖兽可没有法子懂得喝酒。”

李寒孤一拍脑袋,忍不住笑道:“没想到是在这个地方露出破绽,你小子心思敏锐的很啊!我瞧你的武功不错,但却明显跟那些人不是一路,一时好奇就追下来了,你也是要寻得天狼骨么?”

宁越微微犹豫,就摇头说道:“天狼骨是碰机缘的事情,我是为了追踪幽月妖狼群,希望能多夺取几团命魂,好凝练虚相!”

宁越当然不会说实话,大家都不是什么熟人,掏心窝子的话,对陌生人说,就未免太蠢了。

李寒孤挑了一下大拇指,夸赞道:“你可比天狼门的那几个小子聪明多了,天狼骨只有一份,但幽月妖狼却不可胜数,与其追求一步登天,不如脚踏实地。我也不是为了追求天狼骨,而是想要趁着狼潮,多猎杀几头幽月妖狼,夺取几团命魂来换酒钱,我们的目标一致,不如联手如何?”

宁越啊哈一笑,说道:“兄台武功太高,在你眼里我未必就不是猎物,又何须跟我这般客气?”

李寒孤哈哈一笑说道:“我平生就喜欢跟对脾气的人来往,你年纪虽然小,但是挺有志气,也颇合我老李的胃口,换了天狼门的那些角色,我理都不理他们。”

宁越也颇喜此人的豪爽,只是一面之缘,他也不可能跟李寒孤倾心相交,他江湖经验丰富,当然知dào

怎么做才最好,当下就一拱手,说道:“那今后几日,就要仰仗大叔了,遇上我需yào

的几团命魂,大叔莫要跟我抢,那些我用不着的,我也不跟大叔争抢。”

宁越看起来也不过才十五六岁,之前他口称兄台,不过是行走江湖的惯常作风,此时两人有联手之意,以他的年龄自然是称呼大叔更为合宜。

宁越的几句大叔,叫的李寒孤颇为愉悦,他哈哈一笑说道:“既然你叫我几声大叔,我就送你一个见面礼吧。你还缺哪种命魂,自己来挑一团!”

李寒孤把手一张,登时飞出了二十余团命魂,这些命魂在他的控zhì

下,都飞不出三尺之外,魂火莹莹,颇有几分鬼气。

宁越倒也不客气,他瞧了一会儿,脸上微生喜色,叫道:“这团幽泉送我如何?”

李寒孤哈哈一笑,说道:“好!你小子眼光倒是不错,这团幽泉几乎快要提升品阶了,又极是难得!”

他伸手一弹,这团命魂就飞向了宁越。

宁越探手抓过这团命魂,不由心头微微一松,他并不需yào

幽月妖狼一系的命魂,月光之龙虽然跟幽月天狼都是月光系的妖兽,但本质大不相同。他开口讨要,只是验证一下李寒孤的人品,这名大汉如此豪爽,显然人品不俗,倒是值得结交。

李寒孤对宁越也颇有兴趣,送了命魂幽泉之后,就笑呵呵的问道:“你修liàn

的也是幽月天狼剑,但却怎么有些地方不大对劲?”

他武功见识,比那些天狼门人可高明的多,宁越不愿意暴露自己的真zhèng

修为,当下便随口讨教了几句武学上的疑难。

开始李寒孤还有不以为意,随口指点,但很快他就露出惊骇之意,又跟宁越研讨了几句,这才喟然说道:“师父总说我天资不够,我还一直都不服气,没想到你只得了一部三阶的武功心法,就能想到这许多东西,这世上果然有天资横溢之辈。”

宁越不由得尴尬一笑,他这才知dào

天狼门所传承的幽月天狼剑居然是三阶武学,自己问的稍微深了一些,居然被李寒孤误会。

宁越也是老江湖,虽然讨教问题,却也不会问起那些明显需yào

高深武学造诣才能想到的疑难,而是讨教的一些灵光一现,才会想到的东西,但就算这样,也不经意露了马脚,幸亏李寒孤为人粗豪,没有想到宁越其实本身修为,远在他想象的之上。

李寒孤赞叹了几句之后,忽然眼睛一亮,问道:“燕七小兄弟,你跟我说实话,可有师父没有?”

宁越摇了摇头,说道:“我是无意中得了幽月天狼剑的心法,不是天狼门的人,也没有拜过师父。”

李寒孤一拍大腿,叫道:“那就好了!不如你跟我回去,我的师门比天狼门强横十倍,虽然还算不得大乾王朝的顶尖大派,但却也可以排入百名以内。门中更有几种六阶武学。以你的天资,有我做引介,拜一个好师父不难,怎么都比你这般胡乱摸索强些。”

宁越也是微微心动,忍不住说道:“我也能拜师么?”

李寒孤听得他有允诺之意,登时大笑道:“怎么不能?我的师门叫做雁行宗,镇派的金雁功乃是六阶巅峰武学,只传授给掌门,你是学不到了,但本门还有三种六阶武学,你若是肯努力,说不定就能学到。”

李寒孤还怕宁越不答yīng

,耐心的解释道:“莫要小看六阶武学,虽然天下武学分为十阶,但能够修liàn

到七阶以上的人凤毛麟角。就算是大夏朝加上六十四路反贼,北域十六国,东海诸岛,所有的武林健者都算上,能突pò

七阶也不过百余人罢了。世上没有无dí

的武功,只有无dí

的强者,多少人纵然有十阶武学在手,一辈子都未能入阶?”

宁越比李寒孤还明白这个道理,但他更知dào

自己非是那种俗流,不过宁越早就想换个身份,当下更不迟疑,连声答道:“我愿意跟李大叔去雁行宗,不过我还有个妹妹,不知dào

李大叔能一并引荐么?我妹妹的天资,还在我之上,绝对不会让李大叔难为。”

李寒孤心头大喜,宁越只凭了“残缺不全”的天狼门心法,就能在如此小的年纪,修liàn

到媲美天狼门正宗弟子的地步,天份可想而知!何况他跟宁越一番言谈,对这个少年更是高看了许多眼,若是能引进到雁行宗,对他将来也有莫大好处。

至于宁越所言,还有个天份更在他之上的妹妹,更是让李寒孤喜出望外。

李寒孤虽然武功不俗,但是他也自知,日后成就有限,可能终生都无望突pò

四阶虚相,但若是能把宁越带回雁行宗,待得宁越修成上乘武功,便是他的强援了。

挑破了这一层窗户纸,两人的关系更亲密了一层,宁越就忍不住问起许多武林秘辛,也问起了天狼门和华宝帮的事情。

李寒孤出师甚早,行走江湖多年,当下就把自己所知的一些江湖奇闻,各大派境况,都跟宁越一一说了。

他笑道:“天狼骨这种东西,虽然已经算的弥足珍贵,但是还不会给我们雁行宗这样的门派放在眼里,也只有喜欢投机取巧的人,又或者天狼门,华宝帮这样的小门派,才会过分注重。其实那一团天损若是我拿去卖了,最多也不过两三百骨币,也只有他们天狼门弟子才会出五百骨币这个高价。”

黑衣少年的钱袋里,只有十余枚骨币,六师兄徐奉子的钱财稍多,却也只有百余枚罢了。这已经是他们的全部身家,就算遇上天损这样急需的命魂,却也出不起钱钞,天狼门也只有大师兄,才有如此财力。

其实大夏朝民间,亦是以铜钱为主,金银都甚少流通,骨币虽然跟铜钱形制相当,功用却更类似宋朝的飞钱,又或者后世的银票。因为面额巨大,体积又小,这才在武林人士和高门富户,以及商贾之中颇为流行,普通人是不怎么用骨币这种货币的。

用一枚骨币大略相当于纹银一百五六十两,宁越所制的那些弓箭都卖了出去,价格也算卖的合宜,却也只收入了七八十两银子,这是因为铜钱太重,不便于携带,他让霍家寨的人特意帮他换的。

宁越跟李寒孤闲聊一阵,只觉得眼界大开,比跟霍老丈学个把月还有长进。他不由得暗暗笑道:“怪不得古人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在霍家寨如何能找人来问道这些东西?”

李寒孤亦对宁越越来越是喜欢,有心帮他一把,就问道:“你如今还须什么命魂?要不要我多赠你几个?”

宁越心底微微一动,从兜囊中取出了那枚弹丸,说道:“此物是我在一处尸骨堆里拣的,不知能价值几何,可以跟大叔换去几团命魂?”

这枚弹丸虽然神妙难测,但对宁越来说却还真用不着,但命魂却不一样,这玩意的价值摸得着看得见,纵然宁越自己不用,日后带回去给手下,也是极好的东西,能够提升手下的实力。

对宁越来说,一切神兵利器都不过是外物,自身的武功才是正途,当初燕乘风纵横天下,也从不使用兵刃,就算跟苍狼武神郭侃一战,也仍旧没有动用任何神兵,只凭护身剑qì

和十方幻灭法,就跟昔年的天下第一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就算此物其实不甚值钱,换不到多少命魂,但也可以拉近跟李寒孤之间的关系,一样有颇多好处。

李寒孤瞧了一眼这枚弹丸,脸色登时大变,他抓过来运用魂力一催,这枚弹丸登时化为四尺长一口长剑,剑身薄如蝉翼,几乎透明一般。

只瞧李寒孤这一手,宁越就知dào

,自己之前根本不懂得运用此物,才以为这枚弹丸的威力寻常,跟普通刀剑没甚区别。

不过宁越也不后悔,反而拍掌叫好道:“原来这东西是这么用,我之前也能催动,但实在太过耗费魂力,催化的兵刃也只是寻常。”

李寒孤摇了摇头,叹息说道:“你应是不知dào

此物来历,才会拿出来跟我交换。此物珍贵之处,并不下于天狼骨,甚至可能更珍贵一些,若是落在真zhèng

懂得此物妙用的人手里,这口剑丸的威力可以说难以想象。”

宁越也猜测过,此物也许是仙家妙传,各种传奇故事,道家典籍中的剑丸一类,但当李寒孤吐出了此物来历,他还是震撼不小。

“这东西就算是剑丸,我又不懂得用,留着也没甚用处。李大叔愿意用多少命魂跟我换?”

李寒孤哈哈一笑,说道:“我手上的这二十几团命魂,可没有你这枚剑丸价值高。不过……这东西我确实很喜欢,就拿这个跟你换吧。”

李寒孤说话的时候,宁越也颇紧张,已经把十方幻灭法提升至极致,以应付各种可能的变化。

李寒孤从怀中取出了一块水晶般的东西,扔给了宁越,说道:“这东西是我无意中得来,我也不知dào

此物什么来历,但价值绝对不菲,不会让你吃亏。另外,这些命魂也都归你了……”

李寒孤随手一挥,刚才收起了二十余团命魂一起飞出,宁越催动十方幻灭法虚虚一划,这些命魂就都飞入了袖中。

虽然李寒孤手头这二十几团命魂宁越也用不着,但骤然得了这许多命魂,也还是让他十分欢喜。

宁越微微打量李寒孤送的这块水晶般的东西,只瞧了一眼,就心头震撼,因为这个东西实在太让他眼熟了,这块水晶般的东西,可不是九霄天界出产的任何宝石,而是另外一块神水晶碎片。

李寒孤根本就不知dào

,他所赠神水晶碎片,价值究竟有多么大,实jì

上,不要说他一个虚相级的小人物,就算是九霄天界的绝顶高手,也没有办法知dào

神水晶碎片的用处!

李寒孤根本就不知发生了什么,正盘膝坐在一旁,还在努力钻研那枚剑丸。

宁越微微一笑,忽然说道:“李大叔从哪里得到了这块水晶?此物看起来极为珍贵,大叔也不怕吃亏吗?”

李寒孤这时也把剑丸收了起来,显然把玩的兴致足满,微微一笑,显得颇为开怀,拍了拍宁越的肩膀,说道:“这东西我得到手很久了,却什么也没有研究出来,请教过几个高人,也都说不出来什么,用来换这枚剑丸,只有占便宜,哪里有吃亏?反倒是,我把所有的命魂都送给了你,想要赚些酒钱,就只有再去努力了。”

宁越哈哈一笑,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开始召唤收伏的幽月妖狼,寻找白洛洛,要跟白洛洛汇合,他得了一块神水晶碎片,对天狼骨什么的就再也没有了兴趣。

宁越通过种种手段,半天的功夫,已经摸清了狼群聚集的方向,也跟白洛洛手下的幽月妖狼联络上了。

他有李寒孤在结伴同行,许多秘密就不想让这位大叔知dào

,一路上甚少收伏妖狼,把控zhì

妖狼的秘密,推脱为自己的妹妹燕九天赋异禀,倒也把李寒孤糊弄了过去。

饶是李寒孤武功强横,宁越也非是弱者,因为狼群渐渐辐辏,他们寻找白洛洛的事儿,也变得颇为艰难,几次都要找到白洛洛了,都被狼群冲散了开来。

二十五、惊雷逐电式

李寒孤把手头的一个酒壶,舔的滋滋有声,他随身带的一壶酒,早就喝的精光。在这种荒郊野外,也没处去沽酒,只能嘬几下酒壶来解馋。

宁越根本没空去笑话李寒孤,他把所有得到的命魂都悉数打破,化为最精纯的魂力,重新开辟适合万宝灵鉴的命魂,最近几日渐觉体内魂力涌动,闲暇时,就抓紧一切时间修liàn

,随时准bèi

凝练第三虚相。

白洛洛半日前跟宁越汇合,现在正在打磨大鹏浮屠和夜叉明王虚相。

李寒孤狠狠的把酒壶盖上,瞧了一眼宁越和白洛洛,忍不住暗生钦佩,又暗暗庆幸。

宁越的武学天资,是他平生见过的最好一人,努力亦复是他见过最好的一人,只要稍有闲暇,就会抓紧一切时间修liàn

,从无半分浪费光阴,白洛洛虽然看起来没那么努力,但天生就有“操纵妖兽之能”,还有一身“天生怪力”,资质看起来比宁越还要出众,简直是天纵奇才。

李寒孤摇了摇头,暗暗想道:“燕七和燕九出生在寻常寨子,出身太差,虽然也有奇遇,学得幽月天狼剑心法,但毕竟这套命魂图品阶甚低,若他们兄妹也有机会拜入某家门派,说不定现在已经是二阶乃至三阶虚相级好手。”

他也指点过几次宁越和白洛洛,只是因为不方便透露雁行宗的内功心法,宁越和白洛洛修liàn

的幽月天狼剑似乎又“缺失”了某关键,所以暂时还看不出来进步。这让李寒孤颇为可惜,他说什么也想不到,宁越是完全瞧不上他的指点,而白洛洛是因为修liàn

了大浮屠法的缘故。

骤然间!

一道刀光从从天而落,直指李寒孤面门。

李寒孤心下骇然,双手一分,就是一道气劲飞出,化为滔滔潮水,跟偷袭的人狠斗起来。偷袭他的人武功奇高,李寒孤被此人缠上,登时分不出心思来旁顾。

宁越正在苦苦修liàn

,心头警兆忽生,他比李寒孤反应还要快些,身子一屈一弹,登时避让开一口笔直钉射过来的长剑。这口长剑被人脱手掷出,力道绝大,几乎有大半剑刃没入了泥土里。

宁越想也不想,顺手一捞,就把这口长剑得在了手里。他毕生精研剑术,这口长剑入手,他就不禁生出一股熟悉的感觉,随手一剑迎空点出,正好把一个扑下来的影子逼开。

刺杀他的那人,本想脱手一剑钉死宁越,然后再去帮zhù

那个使刀的同伴,但却没有想到,宁越这么一个看起来武功稀松的小孩子,居然能够躲过他的那一剑,还把他的随身长剑抓在了手里。

这人心头恚怒,又觉得失了面子,出手就决不留情,狂风暴雨一般连出了一十八招。

宁越后退一步,就脱出了这名大敌的拳掌笼罩,随手把长剑递给了白洛洛,压低声音说道:“不要怕他,跟他对攻。”

这名敌人虽然厉害,但宁越只是一眼就觑破了此人底细,他自己懒得出手,就把这名敌人让给白洛洛,让她增加对敌的经验。

白洛洛一剑在手,仗着最近修为进境,魂力大增,大鹏浮屠也进步甚快,登时使出了一路快剑。

她使的这路快剑,名为惊雷逐电式,乃是宁越所传的上乘剑法。

这套剑法既然名为惊雷逐电式,意为剑法展开,犹如惊雷急电,快不可言,一剑既出,雷轰电闪。往往敌人还未来得及见招拆招,把这一路剑法摸清变化,就被这一路快绝的剑法逼的手忙脚乱,一身武功都使不出三四成来,最后很憋屈的给斩杀当场。

宁越指点白洛洛跟此人对攻,应对手段,再也正确不过,白洛洛又抢了先机,拿了宁越夺自对手的长剑,让这名刺客赤手空拳,占了许多便宜。

这名刺客亦是剑术好手,一身本领大半都在一口长剑上,此时没了长剑,武功登时发挥不出六七成来。白洛洛仗着这一路惊雷逐电式,几乎是超水平发挥,双反一时间居然斗了一个不分胜负。

不过数十招一过,白洛洛就渐渐落在了下风,这名刺客双手连拍,使出一路奇异的武功来,他凝练的虚相亦复在背后浮现,那是一口宛如巨钟的虚相。

这名刺客有了巨钟虚相,登时便不在意白洛洛的长剑,每每运使虚相硬接白洛洛的长剑。

白洛洛的长剑刺在巨钟虚相上,发出嗡嗡之声,根本破不去这名刺客的防御,而对手使出的这一路掌法,也极难对付。攻防各有强横手段,若是换了旁人,必然深感束手无策,更别说这名刺客的本身武功还在她之上了。

但宁越不但不惊,反而生出几分喜色来,催动了十方幻灭法,把破敌的窍要,通过精神异力传给白洛洛。

这名刺客身外的巨钟虚相,并非一直凝聚如实,而是时聚时散,虚实转换。得了宁越指点,白洛洛立kè

就瞧出来,这是因为这名刺客兼修两门武功,使动掌法的时候,就不能维持巨钟虚相稳定,维持巨钟虚相的时候,掌法又无法凌厉狠辣。

“此人两种武功兼修,却不能运使的圆转自如,这种破绽已经是致命……”

白洛洛心中做如是想,猛然连劈三剑,这三剑都是迎头斩下,力道万钧。那名刺客跟白洛洛交手这么久,也知dào

这个少女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却是天生神力,饶是他也凝练虚相甚久,却也不能够跟白洛洛比力qì



这名刺客登时催动巨钟虚相,硬接白洛洛这连环三剑。白洛洛连环三剑劈下,斩的巨钟虚相嗡嗡爆震,在这名刺客深呼一口气,准bèi

反击的当,又是连环三剑劈下。

白洛洛再也不换招数,就是一个呼吸,连劈三剑,在偷袭的刺客欲待转换功力的刹那,又复再劈三剑,每一次都抓住了敌人转换功力的细微瞬间。

偷袭的刺客连撑了十八轮,五十四剑之后,一口真气终于转换不过来,猛然喷了一口鲜血。他说什么也想不到,自己武功明明高出这个小女孩子甚多,为什么在交手的时候,却屡屡吃瘪,心头憋闷到了极点。

二十六、天圆地方

这名刺客如何知dào

,宁越三世记忆,武学智慧直追天下无双的大宗师?又如何知dào

,他最少有一半是在跟宁越战斗?

宁越虽然只是在战略战术上,对白洛洛做出指导,并未有指点具体的战斗,但凭了宁越高瞻远瞩的眼光,他不吃憋才是咄咄怪事儿。

开战以来,宁越更是抓住了他大意轻敌,抢了长剑在手,让白洛洛有了武器,又借助惊雷逐电式这门快剑,把他逼得不能尽展所长,把种种机会利用到了极致,更把武学智慧运使的妙到巅峰,这才暂时压服了他。

若是他稳扎稳打,仗着炼就的巨钟虚相,又或者高出不止一筹的修为,当可逐渐扳回不利局面。

白洛洛才凝练虚相没有多久,真zhèng

开始习练武功也不过月余的光阴,真实战力其实远不如他。

但此人为了着急取胜,竟然把自己所长的两门武功并用,给白洛洛抓住了机会,用惊雷逐电式中最刚猛的天雷九斩,连番逼得他在转换功力的时候硬拼,终于将此人重创。

天雷九斩,一剑九斩,快如雷电,猛若雷霆。

但是白洛洛现在使不出九斩,能使出三斩就已经是极限。

这名大敌心头郁闷,白洛洛却并无半点放松,她知dào

此人的武功远胜于他,只是开始就犯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错误,居然脱手飞剑,这才被抓住了一线反击的机会。

这一线错误,就让他再也翻不过身来。

“此人武功远胜于我,若是他不惜受伤,跟我死拼,胜负还未可知。此时当趁热打铁,不可给他喘息之机。”

白洛洛一跃而起,长剑在空中旋转七轮,剑意气势都臻至了巅峰,这一招剑术名为天舞宝轮,借助长剑本身的惯性,每一轮转都会增速少许,待得十八轮之后,剑上力道万钧,又借助从天而降的冲势,能生生把一株大树从树冠到树根斩做两半。

只是这一招缺陷亦甚大,空中变招不易,若非敌人已经无力闪避,如此刚猛的一招,就难免落空。

若是只有白洛洛自己,绝对不敢用这种没有退路的招数,但她出手前,宁越就已经估算好了敌人的一切心理,知dào

这一招,这名刺客绝避让不开,暗中传了一道念力,让白洛洛果duàn

出击。

之前白洛洛用天雷九斩,屡次都劈斩在对手功力转换的空隙,这名刺客被劈了数十剑之后,终于痛定思痛,全力运转巨钟虚相,再也不试图换用另外一种功力了。

他这种做法,倒也算是正确,若是给他再撑十剑,此人就能转过一口真气,恢复七八成功力,那时候白洛洛再想占得上风可就难了。

这等生死相搏,不光是看谁的武功高明,手段强横,亦看谁人的武学智慧超胜,随机应变的快捷。他这种选择,正好落在了宁越的算计之中,让白洛洛从惊雷逐电式换为天舞宝轮,这一招天舞宝轮从天而降,此人就只剩下了硬抗一个选择。

叮当一声巨震,白洛洛被巨钟虚相的反击之力,给生生的震翻了出去,女孩儿人在半空,连番了六七个筋斗,落在地上,双腿双手兀自有些发麻,小脸上颇有余悸。

那名刺客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似乎到了现在,他还有些难以置信。

他身外的巨钟虚相,维持了片刻,就片片崩散,他的额头上也缓缓出现了一线血痕。此人嘴唇诺诺,还想说一句什么,但最终也只挤出了三个字——怎—可—能——。

白洛洛潜心运转大浮屠法,她此时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好在大浮屠法乃是西藏密宗第一护体神功,女孩儿虽然全身都受了震荡,但魂力运转之下,气血渐渐平复。

随着天地元气入体,白洛洛忽然间似乎和天上的明月产生了某种感应,晋入某种妙想非非想的境界。

轰!

白洛洛生出了第一次突pò

先天,天门大开,进入天人合一,感悟万物生长变化之妙的那一种玄妙灵觉。

全身魂力骤然紧缩,都汇聚到了一处,然后再爆fā

了开来,她苦修不能开辟的几团命魂,在这一刻骤然成型,渐次开辟,她体内的几团命魂互相贯通,魂力转运顺畅了十倍。

随着白洛洛魂力的运转,一直都濒临突pò

的大鹏浮屠,终于打破藩篱,魂力打通了骨髓,成功了晋级到了大浮屠法的第四层境界洗髓式大成!

武功做出了最关键的突pò

,白洛洛一跃而起,然后她就瞧见了一道犹如天外飞仙的剑光。

若是换过刚才,就算她还在全盛时期,也绝无可能躲开这一剑。

但现在的白洛洛,脸上微微一笑,左手画方,右手画圆,两股不同的魂力,生出正反相斥,又难以琢磨的力道。秒至巅峰的先后印在了这道剑光上,这两股力道,各自生出不同变化,又互相吸引,顺着这一道剑光,长驱直入,一直钻入了敌人的心脉。

使剑的这名刺客,摆脱了李寒孤,本拟一剑杀了白洛洛,给自己的同伴报仇。

他之前也瞧见了白洛洛和自己同伴厮杀的过程,自忖对白洛洛已经了如指掌,自己这一剑,这个臭小妞必然躲不过。

但他说什么也没想到,白洛洛居然在这样紧要的关头,做出了最关键的突pò

,领悟了魂力的奥妙,把魂力当作内力使用。

宁越本来就是最顶尖层次的武学大宗师,玩弄真气之出神入化,堪称天下第一人,就算苍狼武神郭侃也比不过他。

苍狼武神郭侃的武道意境,是斩杀天地万物,斩杀自我,斩杀本我,斩尽一切无名的霸道。真气讲究的是精纯如一,凝练无匹,在变化技巧上,是根本不屑为之。不管你有多少变化,我一刀斩去,自然什么变化也给破了。

九霄天界的武学都走的是由外而内的路子,要说玩弄真气,千变万化,只怕一样是天下间没人可比的了宁越。就算是大夏王朝的皇帝燕重光,修成了麒麟虚相,武功超胜现在的宁越千百倍,但论驾驭真气,也未必能跟宁越相媲美,这是两大不同体系武学的差异。

白洛洛的宁越亲手所传的十方幻灭法,这一手天圆地方,轻易就把这名刺客重创。

这名刺客喷了一口鲜血,剑光收回,身外猛然多了一双光翼,乘风翱翔,猛然拔升了三丈。

这名刺客知dào

事不可为,身法一变,投入了密林之中,眼看再有须臾就去的远了。

但就在这一瞬间,一直都袖手旁观的宁越,悄然出手!

二十七、雁行宗八大弟子

使剑的刺客,身体在空中猛然一僵,全身命魂飞出,七窍都冒出血来,扑腾一声就衰落地面。

李寒孤摇着头,叹息着走过来,低声说道:“没想到居然是死士,宁可自杀也不让我们活捉。”

宁越出手的隐蔽,这个刺客看起来的确像是自杀一般,白洛洛跟宁越甚久,自然瞧得出来,闻言压住了笑意,没有戳破,只是小鸟依人的躲在了宁越背后。

白洛洛临阵突pò

的一幕,李寒孤也都瞧在了眼里,他本来对这对少年男女的评价已然甚高,但这一战之后,才知dào

还是小瞧了宁越和白洛洛。

李寒孤心里登时就打定了主意,必然要把这个少年笼络,成为日后在门派和家族中的有力臂助。

宁越忍不住说道:“我跟九儿没什么仇家,这两人为何忽然出来,刺杀我们?”

李寒孤叹息一声,说道:“这两名刺客恐怕是为了我来的?”

宁越微微露出征询之色,李寒孤摇了摇头,叹息道:“这件事说来话长,这两个刺客不足为虑,我担心的是……那些人还不肯放过我。”

李寒孤拍了拍宁越的肩膀,说道:“你李大叔虽然看起来潦倒,其实也算是出身名门,我乃是大夏朝九卿之一,大冢宰李叔同之子,只是因为我母亲出身不好,家中不得看重,这才送我到雁行宗学艺。”

“本来似我这样的人物,日后家里虽然还能有几分借力,但想要有甚出息,还是得靠自己努力。若是我不甚努力,也就是昏昏噩噩过此一生,也就是能保个衣食无忧罢了。”

“但很不幸的是,我家中忽然出了变故,几个兄弟都不幸遇难,我就变成了独子。”

宁越微微惊讶,混没想到李寒孤居然还有这等身份,跟自己的父亲白河愁同列九卿,他略略犹豫,忍不住问道:“李大叔,这些人究竟是你家的仇人派来?还是担心你争夺家产的亲戚遣出?”

李寒孤微微愕然,神色复杂的瞧了宁越一会儿,这才说道:“你不但武学天资过人,就连观察人心也如此敏锐,真是聪明……”他沉默良久之后,才淡淡说道:“我也不知dào

那答案。”

宁越呵呵一笑,故作老诚的拍了拍李寒孤的肩膀,说道:“其实这件事有一个一了百了,永绝后患的解决办法,李大叔可想知dào

?”

李寒孤正觉得烦恼不尽,闻言不由得笑道:“你能有什么办法?说出来听听?我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半个好主意,莫要夸你一句聪明,就开起染坊来。这件事可不是好耍子,你李大叔身家性命都在上面了。”

宁越伸出一根手指,轻笑了一声,说道:“只要李大叔把师传武功,修liàn

到六阶,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了。这法子也不用什么聪明智慧,直接用最强的实力碾压过去,岂不是又简单,又明了,而且你的敌人也绝对无法破解?”

李寒孤愣了一会儿,他本想笑话宁越,六阶虚相岂是那么好成就?若是人人都能成就,也不至于天下间六阶强者有数,怎么算计都没几个。但是当他细细思索,忽然苦笑的认同,也只有这般办法最好,只要武功强绝,能压服一切,便什么阴谋都不管用了。

李寒孤虽然也认为这个法子果然很好,但却绝不认为自己能做到,正在他叹息一声,想要放qì

的时候,忽然瞧了一眼宁越,心头忽然一亮,暗暗想道:“我此生未必能修liàn

到六阶了,但燕七和燕九可就不一定,他们兄妹资质胜我太多。若是燕七和燕九肯帮zhù

我,等他们两兄妹武功修liàn

好了,岂不是什么问题都可解决?”

宁越虽然武功还不算高,但却有三世经lì

,千锤百炼的无匹自信,他从来也不认为,这世上有他学不会武功,练不成的招数,除非是那种武功就不是给人练的,从没有人练成过。

所以他对拜入雁行宗之后,把门派所传武功修liàn

到尽善尽美,从无丝毫怀疑。在他想来,这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就如文学大豪写一篇传世文章,只看有无那个兴趣,从不见寻章摘句,故纸堆中翻来翻去,琢磨抄袭谁人?

他给李寒孤出了这个主意,从来也没想过这位李大叔会有做不到。

宁越出了这个主意,便没有继xù

想这件事儿,而是暗暗琢磨,该如何着手准bèi

,把雁行宗收为部下。

宁越当然知dào

,孤身一人,总不及有一股势力帮衬来的好。

之前他在霍家寨住了很久,但霍家寨的人都没什么潜质,所以他也没有想过收伏霍家寨这些村民。但既然要拜入雁行宗,宁越就有几分想要收伏雁行宗为自己爪牙的意思。

李寒孤忽然一笑,说道:“这件事先不必烦恼,我且给你么讲一下雁行宗的事情,免得你们到了雁行宗行差踏错,出了什么岔子。”

宁越当然无可无不可,就拉着白洛洛,听李寒孤讲起雁行宗的事情。

雁行宗是大乾王朝境内最大的八家门派之一,虽然因为地处偏僻,也没什么发展,始终困于大乾王朝境内,甚至大夏王朝的正统武林门派,都视大乾王朝的门派为旁门小派,但底蕴实jì

上也算颇为雄厚。

雁行宗立派神功就是金雁功,但除了金雁功之外,还有三套六阶命魂图,因为武藏丰厚,故而门派中了得的青年才俊,一直也层出不穷,每一代都有几个杰出的弟子镇压场面。

如今雁行宗年轻一代,以八大弟子为首,其中八大弟子也分作两个层次,李寒孤,北宫玉伯和于二十八,乃是第一档次,都有二阶甚至三阶虚相级的实力。

其余颜雄奇,古归年,柳神,徐书宇,南笙等人,为第二档次,也都有虚相级实力,放在其他门派,比如天狼门这样的低阶门派,都是大师兄一样的存zài



宁越默运月龙剑心法,猛然抬手一指,一道灿烂如银的剑光自指尖逼出,吞吐有三尺长短,犹如灵蛇,在空中颤动不休。

这一道银蛇般的灿烂剑qì

,看起来跟天狼门的幽月天狼剑一般无二,寻常人也分不清楚。

宁越在这段时日内,做出了一个关键的突pò

,让月龙剑多了一个变化,可以分化为五道。

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剑光一起迸射出来,随着宁越五根手指轻轻捻挑勾划,五道剑qì

变化无方,交织成了一道银色光网,寒气凛然。

白洛洛瞧得小脸满是兴奋,双眼都亮了起来,她完全没有想到这种低阶命魂图还能够有这种变化,凭了这一手剑术,甚至足以匹敌二阶虚相级强者。

宁越此去雁行宗,必然要隐瞒实力,故而这才不得不在月龙剑上下功夫,用来冒充幽月天狼剑,遮掩自己和白洛洛的出身来历。

二十八、立地成佛

李寒孤是知dào

,宁越和白洛洛“底细”的人,此时也不由得微微惊讶,他也是眼光锐利之辈,一眼就瞧出宁越这五道剑qì

,并无多少秘密,他知dào

了诀窍,也能随手修liàn

运用,但这种别具一格的巧思,却是他怎么都不会想通,完全超乎了脑力的上限。

宁越和白洛洛都只表现出来“一阶虚相”的修为,魂力柔弱,想要凝聚为剑qì

,精神力必然强dà

无匹,宁越和白洛洛凭此优势,日后修liàn

任何命魂图,必然强横同辈数筹,前途不可限量。

李寒孤拊掌笑道:“燕小子你果然天资横溢,让李大叔都妒忌了。你们兄妹加入雁行宗,只怕用不到多久,我们雁行宗的八大弟子,就要变成了十大弟子。现在就算遇上了天狼门的那位大师兄,只怕他也未必能给在幽月天狼剑这套命魂图上的修为,胜过你们兄妹。”

宁越微微一笑,说道:“天狼门的那位大师兄虽然有些天份,但日后成就也有极限。我若是把这等人物当作对手,也未免太过瞧得起他了。”

随着修为日深,宁越也恢复了几分昔年天下无双的武道大宗师风采,他这句话也并非狂妄,以他当年的身份地位,能被他这么说上一句的人,都不会觉得是种侮辱,而是觉得无上荣光。

李寒孤被宁越一刹那的气势所夺,居然也微微觉得,此事理所当然,并未有觉得有甚么不妥。

但李寒孤没这么觉得,却有人觉得,树上轻飘飘的传下来一句:“你这小孩子,好生狂妄!天狼门的大师兄虽然不够成器,但你才几岁年纪,就敢说这个话?”

一道白色倩影,从树梢上缓缓飘落,也不知用了什么轻功心法,就如一朵白云,悠闲自在,不带半分烟火气。

宁越抬头望去,也不由得微生讶异,说话这人正是杀了华宝帮舵主的白衣少女。他虽然早就觉察此女的到来,却没想到她居然会公然现身。

宁越亦知dào

,此女的武功极高,尤其是所练成的虚相腾影蛇,来去如电,武功不在李寒孤之下,但就凭这个女人,远不如他们三人联手之敌,这还是宁越和白洛洛都隐藏了修为,若是凭真zhèng

实力,宁越一招就能毙杀此女。

李寒孤瞧见了此女,脸色亦是有些变化,淡淡说道:“原来是珞仙子,你不在天蛇宗潜修,却来这里作甚?”

白衣少女轻笑一声,说道:“我自然也是为了天狼骨而来,得了此物,我参加八派论剑甚或有夺魁之望。难道李兄不是为了这件事来的么?”

宁越听得八派论剑这件事儿,忍不住插嘴道:“珞姐姐!不知dào

八派论剑是哪八派?”

白衣少女瞧了他一眼,忍不住笑的双眼弯如月牙,说道:“你难道也想去参加八派论剑么?”

宁越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才几岁年纪,如何能有那等本事?不过我迟早有长大的一天,到时候一定要去见识一下,八派都有些什么英雄人物。”

白衣少女忍不住噗嗤一笑,说道:“八派,便是大乾王朝的八家门派,雁行宗和我们天蛇宗都在其列,每五年举办的一次大会,只让三十岁以下的年轻弟子参与。获胜的便可得大乾王朝的王庭赏赐,可以入大乾王朝为官,也可以进入军队历练,都有无穷好处。”

宁越知dào

大乾王朝虽然是六十四路反贼之一,但却自诩乃是独立王庭,它境内的八派显然都有王庭扶持,这八派论剑,说不定就是一种选拔良才的手段。

宁越倒是不贪什么赏赐,更不愿意为大乾王庭效力,但听得可以跟八派的年轻才俊交手,却不由得悠然神往。他对李寒孤说道:“日后我学了上乘武功,必然要去八派论剑见识一番!”

白衣少女笑道:“你想要参加八派论剑,须得是雁行宗,天蛇宗,金刚宗,白莲宗,逍遥门,长河帮,王字世家,神通帮的弟子之一。你可是要拜入雁行宗学艺么?”

宁越慨然答道:“李大叔已经答yīng

,替我引荐一位师父,我以后必然能以雁行宗弟子的身份参加八派论剑。”

白衣少女眼珠微微一转,含笑说道:“你拜入雁行宗,不如拜入我们天蛇宗了。我们天蛇宗比雁行宗大了十余倍,嫡传武功亦高明过雁行宗,在大乾王庭的地位亦复超过……”

李寒孤恼怒的喝道:“珞瑶姬!你莫要如此过分。”

白衣少女娇笑一声,长身而起,须臾就去的远了,语音袅袅,还留下一句话来,顺风传送:“要是你在雁行宗呆的闷了,可来天蛇宗寻我。”

李寒孤微微松了一口气,知dào

珞瑶姬这是不欲跟自己冲突的意思,同时他也暗生喜意,忖道:“珞瑶姬是没瞧出来小七和小九的潜力,平白错过这等良才美质,若是他知dào

小七天份如何惊人,小九资质如何出众,只怕就不会再去寻天狼骨,而是跟我抢人了。”

在李寒孤的眼里,燕七可比天狼骨还要重了,天狼骨虽然能让人短时间内实力大增,但须得修liàn

的功法相吻合,李寒孤未必用得上,宁越若是调教的好了,将来成就可能远远超出。

“小七!我们此番所得已经不少,不如这就跟我回去雁行宗吧!”

李寒孤生怕夜长梦多,决意立kè

赶回雁行宗,宁越却不大愿意,摇了摇头说道:“我还差好几团命魂,狼潮也是数年才得一遇,不想错过此次机会。”

李寒孤忍不住劝道:“你跟我回去雁行宗,必可学得更上乘的武功,幽月天狼剑充其量也不过是三阶武学,何须花费如此大的功夫?”

宁越摇了摇头,却是不肯改变主意。

李寒孤虽然还想劝说,但宁越又怎是他能动摇心思?李寒孤劝说不得,也只能勉为其难的答yīng

宁越,再多逗留二十日,便要折返雁行宗。

三人武功都不俗,而且宁越和白洛洛,还有一群幽月妖狼相助,猎杀幽月妖狼的效率比寻常组合要快的多。

李寒孤却不知dào

,宁越突pò

最大的,不是幽月天狼剑,他根本就没修liàn

这门武功,而是十方幻灭法。

十方幻灭法是讲究以精神驾驭物质的奇功,只是在蒙元时代,精神力修liàn

到燕乘风这个层次,已经是天下无双的大宗师,再也没有人能在精神修为上胜过他,十方幻灭法始终无法突pò

幻假成真的层次。

后来宁越到了九霄天界,不但有充裕的天地元气,还有真气炼魂之说,一直以来无形中禁锢精神修为的枷锁忽然打破,精神修为日新月异,只是这种修为增长,犹如小溪,虽然日夜不绝,汇入江河之中,却让人觉察不出来江河之水有甚满溢。

这一番突pò

非同小可,远远超出宁越的意料之外,就如立地成佛一般,所以宁越不愿意打破这个状态,想要多沉积一段时日。

二十九、生死覆转

当年燕乘风的十方幻灭法,并没有全部完成,许多杀招都还是只有创意,未有真zhèng

的法门。

但随着宁越到了九霄天界,按照燕乘风的记忆,一路修liàn

上去,居然并未有遇到任何阻碍,这十八路杀招就好像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法门,修liàn

起来圆熟老辣,而不像是草创,还未经过验证的武功般生涩。

宁越虽然早就知dào

,燕乘风的记忆有些古怪,但仍旧颇为意wài



随着他修成万宝灵鉴第一层,又凝练了两种虚相,十方幻灭法的威力渐渐恢复,他已经勉强能运用所有的杀招在,只是还差火候。

宁越多逗留了这二十天,获益之大,简直难以想象。

只是他说什么也没有想到,耽搁了这几天之后,狼潮忽然再次爆fā

到了一个高潮,然后就忽然沉寂,大股的狼群,就如忽然消失了一般,再也瞧不见了。

这一次,就不是宁越想要留下,而是李寒孤生出了好新奇,忍不住想要去寻找狼潮忽然爆fā

,又忽然消失的原因。

当然这也是因为白洛洛“身怀操纵狼群的异能”,才让李寒孤生出了这个心思。

宁越也不好解释这件事,他势必不能暴露自己懂得十方幻灭法的事情,也只能捏着鼻子,跟着这位大叔,向狼群消失的方向搜了了几日。

熊帮帮主长叹了一声,他身边只剩下了两大护法,熊大和熊二,此次狼潮熊帮获益甚少,却遇上了狼潮主力,帮众死伤殆尽,只剩下了他们三个。

这几天狼潮退去,熊帮帮主抱着侥幸,追索了几日,却遇上了一众杀神,把他和最后剩下的两大护法给生擒活捉。

“我已经把什么都说了,我并没有遇到一对年幼的兄妹,也不知dào

天狼骨的下落,诸位大人可否开恩,饶过小的们。”

高踞在上位的中年男子,面目阴鸷,但此时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身边只剩下了五名手下,但没有一个不是高手,最低也是三阶虚相级强者。

这人正是大夏九寺总管之一,兵马寺大总管宇文翼。

兵马寺的追兵消失了很久,忽然出现在这里,若是宁越看到这一幕,必定惊骇无比,二话不说就躲入次元战场。

一名校尉拱手问道:“大总管,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宇文翼轻轻一笑,说道:“皇上赦免了白河愁,也撤回了抄家之令,只是罢免了大司农的职务,贬斥他去做云州的州牧,从正一品的大员,贬谪成了二品的州牧,但仍旧是本朝一等一的人物,我们当然也应该搬兵还朝了,不然还能如何?”

这名校尉脸色十分难看,忍不住说道:“既然杀了他全家,不如就顺手杀了这对小畜生,免了后患。”

宇文翼摇了摇头,叹息道:“若是白河愁已经被处死,顺手斩草除根倒是不妨,但白河愁没死,白河洛态度不明,我们再顺手杀了这对小家伙,突然增添仇怨,让此事不可化解。”

这名校尉忍不住说道:“难道就此放过了他?”

宇文翼摇了摇头,笑道:“既然不能杀,就卖个好给他,结个缘法吧!”

宇文翼把玩了一会儿,手头的天狼骨,微生欢喜之色,自言自语道:“没想到此番追杀,居然还得了这等好处,虽然我用不到此物,但却可以培养出来一个得力杀手,甚至跟某些人做交换。”

宇文翼轻拍双手,自然有手下心领神会,把熊帮帮主拉去了一边,一炷香之后,这位大帮主就跟两位手下,换了羽林军的服色,脸色尴尬,却又带了三分喜色,显然已经宇文翼顺手收伏,补充为了手下。

宁越并不知dào

,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和白洛洛,李寒孤,一路搜索,不知不觉就落入了宇文翼布下的包围圈中。

宁越忽然一跃而起,看着一头张牙舞爪的妖兽从天而降,双手翻飞,再也不敢有丝毫保留,使出了十方幻灭法最强猛的一式天劫无相手!生生插入了这头妖兽体内。

宁越闷哼了一声,从天上被轰了下来,但催动了这头虚相的都尉,也不由得微微一愣,他已经凝练了三阶虚相,在兵马寺四大宿卫中,也是有数的高手,居然出手没有收拾下宁越,也不由得脸上羞红。

虽然他没有全力出手,因为宇文翼严令不得击杀白星源,但这种近乎平手的结果,也是让这名都尉承shòu不来。

他大喝一声,虚相重新凝练,威煞之气,横贯天地,随后赶来的李寒孤和白洛洛,都忍不住脸色大变。

就在此时,周围连续冲起了四股强横的虚相之力,隐隐形成了合围之兆。

就在宁越脸色微变,心底一沉,宇文翼缓缓浮空,六阶虚相级强者的气机,把天地元气都牢牢掌控,生出无边气势,一头九头妖鸟的虚相,在宇文翼背后缓缓凝聚,九个鸟头喷吐水火黑烟,酸雾雷光,音波风啸,显得狰狞无双。

宁越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就猛然往后退去,他退出了二三十丈,抓住了白洛洛,宇文翼并没有动手,甚至他手下的五大高手也都没有动弹的意思。

宁越的武功高低,他们一望而知,自然知dào

宁越的本事,只是一个才凝练了一阶虚相的小家伙罢了,虽然天份不错,但是在这么多三阶四阶虚相级强者面前,还有六阶虚相的宇文翼坐镇,若是还能逃走,那么大家就都是一种笑话了。

就在所有人都自信满满的时候,宁越狠狠一掌击入地面,然后就跟白洛洛消失不见。

宇文翼早就知dào

,宁越懂得这一手藏身的本事,他淡淡喝道:“李彦何在!”

一个年轻的武将缓步走了出来,双手抱腕拱手,微微凝神,就有一头若有若无的龙形虚相浮起,过了半晌,年轻的武将李彦才恭谨的说道:“李家的少年用了一种奇异的空间结界,把虚空封印,属下需yào

十日功夫才能将之打开。”

宇文翼点了点头,李彦立kè

就催动了本命交修的虚空龙虚相,开始尝试破解次元战场。

宁越拉着白洛洛,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他听到了宇文翼和李彦的问答,立kè

就生出了时不我待,刻不容缓之念。

“我不可能等待,他们破解了次元战场冲进来,须得在这十日中想方设法再做突pò

,才有机会在宇文翼手下逃走。”

宁越拍了拍白洛洛,示意她不用担心,这才把第三块神水晶碎片掏出来,纵身一跃,消失在次元战场。

宁越眼前再次出现了巨大的光幕,他把手中的神水晶碎片投入了进入,大声叫道:“我许愿在十日内,武功最大级数提升。”

光幕上迟缓了片刻,才打出来一行字:“请您先交代一下后事!”

宁越嘿然冷笑,大叫道:“不须!”

下一刻,宁越就化为了五彩霞光,被光幕席卷了进去!

ps:这两天断更是人力不可抗拒因素,特别想耍赖,大家原谅俺,看在接下来的故事会很精彩的份上

一、远赴西域觅奇功

乔大哥!好威风!

数十名身着乞丐服色的汉子一起大声欢呼。

乔宁虽然身上受伤极重,但是却依旧不减豪迈,刚才他三招击杀了纵横河内的苗家三凶,虽然是以命搏命,斗的凶险无比,但终究是赢了。

这苗家三凶无恶不作,本是河内武林一霸,乔宁因为丐帮有事差遣,让他带人去西夏刺探军情,路过此地,便顺手约战这三兄弟,并且以一敌三,还胜的干净利落。

虽然他年纪其实还不足二十,但是随着他办事的丐帮弟子,都以乔大哥呼之,那不是尊他年纪,而是乔宁为人豪迈,在帮中威望极高,人人都佩服他光明磊落,武功精强,发自内心的愿意以他马首是瞻。

“把苗家兄弟的尸体埋了,家财送给附近的百姓,我们丐帮做事,也不贪名声,这事大家都不要说出去。”

丐帮群雄登时笑着应了,他们都是老江湖,此番跟着乔宁去西夏打探消息的都是丐帮四袋以上弟子,个个精明强干,乔宁嘱咐一声,这些人自然把事情办的妥妥帖帖。

当晚,这群乞丐便越过了大宋和西夏的边界,进入西夏国的境内。

西夏和大宋,乃是敌国,丐帮子弟向来以保家卫国,英名远扬,此番也是听说西夏国将有战事,担心这野心勃勃的西域敌国兴兵侵宋,这才派出了数十名弟子,潜入西夏打探军情。

乔宁此番请缨,却不是为了刺探军情,而是另有要事,进入西夏国不久,便找了个借口和群丐分道扬镳。这些丐帮弟子到了西夏国,本来亦要分头行动,乔宁的举止倒也无人怀疑。

乔宁的身世,颇有些古怪,就连他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

乔宁就是宁越,到了这个疑似天龙的世界,他就成了乔三槐夫妇的亲生儿子,乔峰的大哥,玄苦大和尚的亲传大弟子,而且跟在笑傲梦境之中一样,并未有带来任何武功。

神水晶也不知弄了什么鬼,他的许多记忆都模糊不清,只有一部分宁越在地球上的记忆,关于九霄天界,神水晶,燕乘风和徐宁的两段梦境,都变得模糊不清,无法想起,乔宁也只以为自己是个普通的穿越者。

这一世的乔宁,手长脚长,粗手大脚,相貌堂堂,身高九尺,跟弟弟乔峰一样,都是彪形大汉,昂藏男儿。虽然两兄弟相貌各异,那是因为,乔宁知dào

,乔峰非是乔三槐夫妇的亲生,跟自己并无血缘关系,但武学天赋却一样的惊人。

乔宁和乔峰两兄弟,在玄苦座下学武多年,一起露出了惊人天赋。

少林寺的掌教玄慈,在他们拜师的第三年头上,偷偷寻了一个由头,背着乔峰和玄苦,传授了乔宁七十二绝艺的三种,大金刚掌力,须弥山掌和摩诃指法。

乔宁当然知dào

,这是少林寺为了防备乔峰,玄慈是想借助自己来压制这位武功越来越惊人的兄弟。

为了修liàn

这三门少林绝艺,乔宁比乔峰晚了三年才离开少林寺,但却一样被玄慈方丈送入了丐帮。

其时乔峰已经在江湖上崭露头角,投入丐帮三年,已经成了丐帮最年轻的六代弟子,立下无数大功,甚至还获得了帮主汪剑通亲授降龙十八掌的绝学。

人人都觉得,下一代的丐帮帮主,一定是这个年轻人。

但是随着乔宁加入丐帮,他性子比乔峰沉稳的多,武功高强,不在乔峰之下,人又豪迈,还是乔峰的大哥,丐帮弟子人人心折,在丐帮内厮混的如鱼得水,到处都是好朋友,比乔峰在人面上混更好,渐渐就把弟弟的风头压过。

毕竟上一个梦境里,还曾做过华山派的大师兄,在权力斗争上,亦有一套自己的手段,虽然他对这个梦境的记忆模糊,但经过岁月磨练的人情世故,却并未被抹去。

随着时光荏苒,乔宁也渐渐习惯了新的身份。

原著里乔峰虽然名声极大,但却并不在丐帮内拉帮结伙,只是以恩义施人。

虽然乔峰还在襁褓之中,就已经注定了有无数的大麻烦,只要有个引子,就会立kè

爆fā

出来。但是他后来被人密谋夺了帮主之位,最重yào

的原因,还是他没有亲信之故。

若是有一批不管乔峰有什么问题,也会一挺到底的亲信,以乔峰的武功和威望,谁人能把他弄下来?

乔宁当然不想还有这种事情发生。

他倒是想过把这些麻烦解决在萌芽之中,这件事其实做起来倒也不难,只要把那对叫做马夫人和慕容博狗男女一奸一杀,自然天下太平。

可是其时丐帮的副帮主马大元还未娶亲,他也不知到那里去寻那个叫康敏的女子。

马夫人倒也好解决,只要他日后在牡丹大会上多看几眼,最多事后勾引几次,不管成不成事儿,都不会再有那次危机。

可慕容博却极难办,他隐居少林,倒也不算难找,可乔宁和乔峰的武功还未大成,根本不是慕容博的对手,就算乔宁跟乔峰两兄弟联手也斗不过慕容博。

待得十余年后,他们兄弟武功大成,单打独斗,任何一个人都能和慕容博斗个平手,但现在却是远远不成。

何况慕容博还有个鸠摩智做帮手,有儿子家将做羽翼,乔宁苦思想要除去这人的计策,却也没有太多的好办法。

本来萧远山算是两兄弟的大帮手,但这契丹老头又脑子抽筋,潜伏在少林寺学武,却对寻找真zhèng

的仇人没有半点兴趣,后来动手杀人的时候,却又都栽赃到了自己儿子头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何况萧远山连乔三槐夫妇都杀了,再多杀他一个乔三槐夫妇的亲儿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完全没有办法成为他们兄弟帮手,至少不能成为他乔宁的帮手。

这两件事,短时间内都没办法做成,乔宁就只能苦练武功,在丐帮里培养亲信,另外寻找解决之道。

这一次乔宁来西夏,就是希望能把自己武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提前几年就拥有搏杀慕容博的本事。

二、天鉴神功

少林的易筋经十余年后是藏在一面铜镜之后,但是他利用回寺探望师父的借口,把少林寺内的每一面铜镜都看了,也不见半个包裹,想必是此物还未转移到铜镜后,不知放在谁的手里。

大理国,无量山后的山洞,他亦去过了,却碰上了李秋水,饶是他武功精奇,却也不是这老妖婆的对手,最后斗智斗力,才从李秋水手下逃了。

他在大理呆了一个月有余,也不见李秋水离开,想必是在此地纪念和无崖子同居若干年纪念日,只能灰头土脸的离开。

不过李秋水既然在大理出现,她的老巢西夏皇宫定然空虚,乔宁回了丐帮后就领了这个任务,直接扑奔西夏。

乔宁事前已经做了准bèi

,和丐帮众人分手之后,立kè

化妆成了一个西域商人,不过数日就进了灵州城。

他等到了天色放黑,已经迫不及待的蒙了面,扑奔西夏皇宫。

其时一品堂还未有多少高手投效,诸如四大恶人这个级数的更是一个也没有。

西夏皇宫虽然守卫森严,在他这等一流高手眼中,却也只是寻常。

乔宁此时年纪虽轻,武功已经颇为不凡,不但身负少林正宗心法,投入了丐帮之后,跟乔峰一样都得蒙汪剑通传授了降龙十八掌。

他出生之后,知dào

武功是在这般世道的生存的万本之源,一刻也不敢放松,日日苦练,武功比自己的弟弟乔峰还略胜一筹,这才能在李秋水的手下逃出生天。

乔宁早就在一位西夏商人那里,购得皇宫的全图,因此闯入皇宫之后,轻车熟路的寻到清风阁,这里乃是李秋水练功之地,不许别人靠近,因此冷清无比,也没人把守,倒是让乔宁白担了一次心。

按照上一世的记忆,乔宁连闯了数道关卡,忽然听得淙淙流水声响,果然发xiàn

了一道深涧。

“看来这里并无人居住,我此番是来的正巧!”

乔宁心中大喜,那道深涧上并无传说中的黑色钢索,他也不犯愁,此番来,乔宁已经带了条绳索,运劲一抛,便勾住了对岸的一块石头,试了试力量,足下运劲,便借着绳索相助,跃上了对岸。

乔宁此番已经深入宝山,又无人阻他,极容易便寻到了那个山洞。

此刻山洞内空无一人,自然是漆黑一片,好在乔宁准bèi

充裕,取出火折子一晃,顿时洞内大亮。这山洞的四壁打磨的光滑无比,又十分空阔,乔宁也无心去观看山洞内的摆设,直接便向那石壁上瞧去。

这山洞的石壁上,果然画了许多图形,乔宁默默一算,竟然有四五百个,前世曾听说过的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白虹掌力,小无相功尽在其中,只是却没有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和北冥神功的口诀,想是这两门功夫分别为天山童姥和无崖子的独门秘传,李秋水不曾学会。

当年在无量山藏下的北冥神功秘卷的,想必是无崖子那个花心大少,李秋水若是知dào

北冥神功就在玉像脚下,肯定是不会留在那山洞中的。她把所有的武功秘笈都搬走了,自然也不会留下这一本。

不过这些武功每一种都只占了寥寥十余幅图画,总计加起来也不过一百多幅,剩下的到有三百余幅,属于同一门武功。

乔宁细细一数,记录这门武功的图画竟然有三百六十五幅,心法繁复无比。在起手第一式的壁刻中,不但附有一份入门的口诀,介shào

其武功精义,还有天鉴神功字样,显然就是这门神功的名称了。

这天鉴神功他从未听闻,心下顿时大奇,按耐不住,仔细的观瞧起来。

逍遥派的功夫传承自上古,已经有了千余年的脉络。这一派的武功奥妙非常,就算无崖子,天山童姥,李秋水三人天赋非凡,也未能钻研的透。

这天鉴神功乃是逍遥派最上乘的武功之一,已经迹近道家的练气法门,若是能够参悟透两三分,已经足够纵横天下,难逢敌手。

当年无崖子,天山童姥,李秋水的师父,亦不曾练成天鉴神功,只是借鉴这门神功,另行创出了一套小无相功出来,能够模拟天下间任何武学,传给了李秋水。

也许是开辟了命魂“灵鉴”的关系,乔宁此世虽然没有带过来任何武功和异能,但天生就有过目不忘之能。

这四五百个图形,千变万化,但是他花了四五个小时,便深深的刻在了脑海里,再也不会忘记。

这西夏皇宫非是修liàn

武功的地方,他记下了石壁上的种种武功,便悄然退出,就在他离开了山洞之后,听得深涧对面有轻微的声音,立kè

躲在了一旁,只见一团白影在空中宛若飞翔,临波而来,乔宁心中暗道一声侥幸,竟然只差了前脚后脚,李秋水竟然赶了回来。

他自问还不是李秋水的对手,当下屏住了呼吸,看李秋水进了山洞,这才挥出长索,跃上了对岸,头也不回的逃了。

乔宁得了李秋水的毕生武功秘传,再也不肯在灵州城内停留,连夜跃出城墙,一口气狂奔百里,尽往荒僻处行去。直到天色放亮,到了一处荒山,寻思李秋水应该不知他去窥伺过武功秘诀,没有追上来,这才寻了一个山洞,开始细细反思昨日记下的图谱。

乔宁和乔峰两兄弟学的是少林正宗心法,根基都打的牢实无比,两人的天赋看起来也一样惊人,学艺不久,两兄弟就胜过了他们的授业恩师玄苦和尚。

但实jì

上,两兄弟在武学天赋上区别甚大。

乔峰实是天生学武的材料,任何武功到了手里,一学便会,一会便精,临敌自然而然的就生出许多变化,天生勇猛,犹如神授。

乔宁看起来就如他弟弟乔峰一般无二,但实jì

上,并非如此,乔宁是因为有三世的记忆和智慧,对武学的领悟天下罕有其匹。

玄苦本来在少林玄字辈的弟子中,武功就敬陪末坐,不然玄慈也不会让这位师弟传授乔峰武学。

三、还施水阁

玄慈本来也只是打算让乔峰学些武功,有了出人头地的资本,并不是要把他教成一流的武功高手。

玄慈当年自忖,玄苦武功不济,自然教不出来什么厉害的徒弟,他却没想到乔峰实是天生神勇,普普通通的少林武功到了他手里,威力便大不平凡,这才趁着乔峰还未学到最上乘的少林武功,就把他驱出了少林寺。美其名曰:行走江湖,增长见闻。把他推到了丐帮,让汪剑通去烦恼,还私下里传授乔宁三门少林绝艺,以期压制乔峰。

天鉴神功图形最多,亦最为繁复,虽然乔宁从未听说过,但显然是逍遥派最深奥武功,自然便先选来修liàn



他按照天鉴神功的第一幅图形,缓缓运转内力,不旋踵便觉得身体轻飘飘地,似乎在什么地方差了一点,要不然便能飞了起来。

乔宁也不知逍遥派武功的奇妙之处,自然而然的就顺着去练习天鉴神功的第二幅图形,一个多时辰之后,便练习到第十三幅。他只觉得神清气爽,身轻如燕,全身上下说不出来的满足,罢手之后,随便去山上寻了个野物打了,烤熟之后,填饱了肚子,便开始继xù

修liàn



天鉴神功乃是道家武学,讲究的是大道自然,顺其变化,李秋水和上一代的逍遥掌门,乃是天资绝世之人,见了这么奥妙的武功,自然就去钻研其中蕴含的种种深奥道理,越陷越深,反而走不出来困境,失去了自然之心。

乔宁练武的时候,心无杂念,也不觉得这些道理有什么需yào

深入考究的地方,上面怎么说,他便按照着去怎么练,反倒轻轻易易的越过了这最艰难的一关,踏入了康庄大道。

虽然丐帮此番大举进入西夏是为了刺探军情,但乔宁知dào

,西夏国力不强,是绝无可能进攻大宋的,因此也不担心,就在这荒山之中耐心修liàn



如是忽忽过了月余,一日间乔宁出去行猎,随手一掌拍出,被他看上的那头野兔还在尺许之外,就被掌风震的血肉模糊,成了一块兔肉饼,掌力奇大,竟然比进入西夏之前强了三倍有余,让乔宁心下大喜。

他心中暗忖道:“看来逍遥派的武功果然奇妙,这月余来我已经练成了三百六十五幅天鉴神功,想必日后也只是加强火候的事儿了。此番打听军情的任务,也快要结束,我还是按照计划,先回大宋去吧!”

虽然此番前来西夏,乔宁寸功未立,可他也不在乎。乔宁在丐帮内已经建立颇多功劳,缺这一件也不算什么。

本来少林派的轻功朴实无华,在武林中算不得著名,只是比较实在而已,但是乔宁从西夏赶回大宋境内,运用轻功全力赶路,一步迈出,便如乘风御气一般,比平常要多迈出一倍远的距离,而且呼吸之间轻松自在,全身内力流转,比往常也要省了三分的力qì



而且步伐之间,不用刻意追求,自然而然的美观大方,潇洒飘逸,宛若惊龙。原本他的轻功在江湖上还只算得上一流之下,现在却不输给任何绝顶轻功好手。

乔宁赶路之余,也在心中思忖道:“我上次在大理,和李秋水交手数次,最多也只接的下来一二十招,若不是这老妖婆心中有事,我又有所准bèi

,绝难脱身。这次我学了天鉴神功,武功大进,虽然料还不是她的对手,但怎么也该能支撑下三四十招了。不知要苦修多久,才能跟这位逍遥派的传人争一日长短。”

乔宁赶回了大宋境内,随便找了个丐帮弟子,让他传信出去,说自己一无所获,便取道向南,直奔苏州而去。

他亦知dào

在苏州有两大武学宝藏,一是王家的琅琊玉府,一是慕容家的还施水阁,这两大武学宝藏中的诸多二三流的武学倒也罢了,但是慕容家的斗转星移却是天下绝学。

慕容博害的乔峰幼年丧母,父亲虽然活着却不得见面,是个大大的奸雄,虽然乔宁和乔峰并非是亲生兄弟,但这份仇恨亦是不解。

乔宁心中暗道:“既然你慕容博冤枉别人去抢别家别派的独门武学,我就抢了你慕容家的家传武功,正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正宗。”

此刻苏州的慕容家,只有四大家将和慕容复这个武功还未练成的少年,以乔宁此刻的武功,自然是不惧的。不管是强抢还是偷盗,他都有七八分把握能得手这斗转星移的奇功。

有了逍遥派的上乘武学口诀,再加上慕容世家的家传绝技,乔宁知己知彼,日后对付慕容博也就多了几分胜算。因此这一趟苏州城,是不得不跑的。

丐帮本来便在江南一带势力最大,苏州乔宁也来过几次,对燕子矶,参合庄的地形颇为了解,他也无需寻人带路,便潜入了慕容家。

慕容世家名头虽大,但是却人丁不旺,四大家将按照宗族传下来的规矩,还另外建有庄子居住,因此参合庄内人迹稀少,乔宁武功又复大进,当他寻到了还施水阁的时候,也只见到了几个庄丁把守,这些庄丁的武功放在江湖上也算不凡,但是在乔宁眼里却不算什么,连打斗也无需,只是捡了几颗小石头,运劲指头弹了出去,便把这些庄丁的穴道点住。

乔宁不想被人看到相貌,也不想多做杀生,不然还不用这般麻烦。

慕容家以武学渊博著称,真zhèng

家传绝艺的斗转星移却没有几人知晓。

乔宁也不知dào

慕容博会不会把斗转星移的秘籍放在还施水阁之中,不过若是能够寻到,自然就不用去逼问慕容复了。慕容复以光复大燕为目标,等若最狂热的宗教徒,很难撼动其心智,若非没有了其他的办法,乔宁也不想过早的惊动慕容家人。

参合庄的还施水阁乃是一座三层小楼,一楼乃是各种拳脚功夫,二楼是各种兵刃暗器,三楼是各家各派的内功心法。

乔宁从下到上搜了一圈,还真发xiàn

几部堪称绝学的秘籍,只不过他所图非此,根本没有去动任何一本。

四、慕容夫人

至于那些二三流的武功,乔宁还嫌学了浪费功夫,自然是连翻看也懒得。

慕容复把好多精力都用来修liàn

这些东西,自家的家传武功却未修liàn

的精深,在江湖上就处处吃瘪,远远不如乔峰,便是眼前例子。

他行走江湖已经数年,经验丰富无比,知dào

越是不起眼的地方,越可能藏着东西,因此在三层楼的书架上找不到东西,就在还施水阁的房梁,墙壁,书桌,乃是书架内翻找查看,皇天不负有心人,当乔宁遍寻无获,想要放qì

的时候,却见到三楼的书桌上有一方砚台。

本来人任何一间书房有文房四宝都不奇怪,但是这方烟台孤零零的,周围并无笔墨,自然是显得有些古怪了。乔宁轻轻拿起,却发xiàn

这方砚台比寻常砚台为轻,轻轻一捏,便把这方烟台捏碎,里面果然放了四卷绢书。

乔宁心下狂喜,但是当他看了这四卷绢书的内容,却不禁大失所望,这四卷书果然是了不起的武学秘籍,但是却不是慕容家的斗转星移,其中三卷记载的是少林七十二绝艺,另外一卷则是吐蕃大轮寺的镇派绝学火焰刀。

乔宁微一寻思,就想明白了此节,想必当初慕容博慨然馈赠鸠摩智少林七十二绝艺,也不是白手送人,顺手讨了这大轮明王的看家本领回来。

当初慕容博既然许大理段家的六脉神剑为天下绝艺,自然也想过练一门能抗衡六脉神剑的武功,这大轮寺的镇寺绝艺火焰刀,自然就是慕容博这老奸巨猾之人的眼中之物。

慕容博惠而不费的拿少林寺的绝学送人,却换了大轮寺的武功回来,反正怎么都不伤他慕容家的根本。

少林寺的绝学流传再多,也不干他慕容家的事儿,反正斗转星移这等绝学,他是不肯传授外人的。

“可惜了,这还施水阁竟然没有慕容家的武功,看来这斗转星移的绝学,还要着落在慕容复的身上。”

乔宁是敢做担当之人,既然不得不去碰一碰慕容世家,他就狠下了心思,再也不打算留手。

乔宁随手揣了这四卷绢书,大踏步离开了还施水阁,才出了这座藏有无数武功秘笈的小楼,就见到了一个温婉如玉,年三十许的女子,正静静的坐在还施水阁前挑弄琴弦。

乔宁自问此时的武功已经跻身第一流的境界,竟然也没有发xiàn

这女子是如何来的。

“贵客远来,不知为何如此行径?我慕容家虽然不以好客闻名,却也愿意结交江湖上的好汉子,似你这等宵小,还是留下来罢!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给慕容家做五十年家丁,也就罢了!”

乔宁心中甚怒,脸上却不动声色的问道:“不知这位夫人姓甚名谁?是慕容家的什么人?”

那女子轻轻一笑道:“我的名字你还不配问,至于我是什么人……慕容博便是先夫!”

“原来是慕容夫人!”

乔宁知dào

此战难免,呼的一声,一掌平推,便用上了少林派所传的金刚掌力。

他出身少林,这一招金刚掌自然是用的圆熟老辣,这一路金刚掌跟嫡传的大力金刚掌不同。

少林派金刚三掌,金刚掌,金刚般若掌,大力金刚掌,威力层层递增。金刚掌比大力金刚掌逊色甚多,也不如金刚般若掌,使用者大多是少林俗家弟子,在江湖上流传甚广,自是勿用担心被人凭此认出来历。

降龙十八掌名头太大,大力金刚掌在少林寺也只有他和玄慈方丈两人懂得,乔宁自忖没有把握击杀了慕容夫人,便舍弃不用,免得被人追查到丐帮头上,他的名声要大大受损。

慕容夫人眼睛一亮,低声娇叱道:“能把少林功夫练得如此了得,就算少林寺玄字辈的几个老和尚也未必能够。你是什么来历?说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慕容夫人素手轻颤,用的竟然同样是少林绝学拈花手,看似不沾半分烟火气,却敲好克制了乔宁的这一招刚猛的金刚掌。

乔宁虽然此时还年轻,但是也不知经lì

过多少大战,见状也不惊讶,双掌变幻,硬是凭着这一手金刚掌和慕容夫人斗在了一起。

两人兔起鹘落交手二三十招,乔宁就知dào

自己内力高出了一线,虽然在招式上吃了亏,毕竟慕容家博通百家,这位慕容夫人顷刻间已经变化了十六七门功夫,的确是了不起的人物,武功之博杂简直惊人,但自己却至少有七八成的胜算,这才一声低吼,左掌划了半个圆圈,一招亢龙有悔的刚猛掌力就送了出去。

慕容夫人本来还有些惊讶这汉子武功精强,突然间见到这一招降龙掌,顿时脸色大变,立kè

高声惊呼。

乔宁哪里容得她呼唤手下来相助?

连环三招,阳刚天下第一的降龙掌力打的飞沙走石,顿时占了上风,两人再苦斗数招,乔宁一声断喝,一指戳在慕容夫人的肋下,顿时点了对方的穴道。

这位慕容夫人脸上还挂着惊骇的神色,身子软软的倒下,乔宁伸手一揽,抱了慕容夫人退入了还施水阁。

不过慕容夫人那一声高呼终究是传了出去,他退入了还施水阁不久,外面便蜂拥而来三四十人,见到那些被乔宁用石子打了穴道的庄丁,顿时大惊,当下就有人闯入了还施水阁来查看。

乔宁退入了还施水阁,并非是怕了这些慕容世家的家将,而是担心被人瞧了他相貌去,万一不能尽数灭口。江湖上人最重名声,他日后行走江湖就会寸步难行,甚至连少林,丐帮都容他不得。

至于这些闯入还施水阁之人,他那里还要客气?随手捏碎了书架,把几个细小的木块用指力弹了出去,打在那几个闯入还施水阁之人的死穴上,这些人连示警都来不及,顿时一命呜呼。

慕容夫人看到乔宁如此辣手,心中也是一紧,心中悲苦道:“老爷才死去不久,复儿武功未成,我不是这贼子的对手,慕容家上下就没人能拦得住他。若是给他这么杀下去,慕容家岂不是就此在江湖上绝迹了。”

五、玄昊玄冥

她眼波流转,盯在乔宁的脸上,只希望这汉子能看她一眼,让自己有机会争执几句。

慕容夫人此刻的心中,是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这名汉子绕过她慕容家最后一丝香火。

乔宁杀了闯入了人,外面的那些人还未警觉,只以为这些人正在搜索还施水阁,混没想到是被悄无声息的杀了。

慕容家自高自大惯了,根本不会想到会有人武功高到这等程度,可以在慕容家中轻易杀人,还让外面的人查知不觉,更何况还施水阁也非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进去,故而还施水阁中倒是暂时清净了下来。

他低首看了一眼慕容夫人,正想该如何处置这一名女子,见到慕容夫人脸色通红,似有话说,便解开了她的穴道,只是把手按在慕容夫人的后心上,准拟这女子稍有异动,凌厉的降龙掌力发出,顿时便震断她的心脉。

“壮士来我慕容世家,可是为了我家的武功秘笈?你已经在还施水阁中翻阅过来,却并未取走任何一本,想必是看不上这些普通武功的。”

“没错!”

乔宁觉得此时没必要再做隐瞒,低声说道:“我此来就是为了慕容家的斗转星移绝学,其他的武功,都还不看在眼里。”

慕容夫人悚然一惊,慕容世家的斗转星移这门绝学,江湖上根本无人知晓,乃是他慕容家最大的秘密。这名汉子却似乎了如指掌,她心中电转,幽幽叹气道:“斗转星移这门绝学乃是我慕容家的最大依仗,失去了这部绝学,慕容家就名存实亡,壮士若是为此而来,我慕容家只有玉石俱焚,若是壮士为了求取争霸天下的绝学,或者我们还可商量。”

乔宁本待用些手段逼问,但是转念一想,问道:“听夫人的意思,慕容家还有其他旷世绝学,不知都是些什么货色?我也不瞒夫人,本人乔宁,若是夫人拿出来的武功不合鄙人的眼光,慕容家今天便算是完了。”

听了乔宁直承身份,慕容夫人倒抽了一口冷气,乔宁乔峰两兄弟在江湖上名声鹊起,虽然因为年纪太轻,还未有原著中“北乔峰,南慕容”的威风,但却已经无人敢于小觑。

尤其是乔宁,号称少林寺俗家第一高手,威风凛凛,纵横江湖,罕逢敌手,名头还在自家兄弟之上。

乔宁报出名号,慕容夫人就知dào

此人对自己已经起了杀机,不管如何都不会让自己这个知dào

了他身份的人活着。

慕容夫人自从嫁入了慕容家,便殚精竭虑的为夫君筹划,在慕容博研究武学,图画大事上,亦出谋划策,早就甘愿为了慕容家舍弃一切。

听了乔宁的威胁,慕容夫人微微一叹,说道:“乔壮士威名鹊起,自然是不会骗我这弱女子。你在那张花梨木书架上击一掌,那里有个隐藏的暗格藏了两本绝学。”

乔宁听了,走过去上下打量了片刻,嘿了一声,伸手在一个角落一按,那张书架顿时弹出来一个小小的抽屉,里面放了两本薄薄的羊皮卷。

他伸手把这两本羊皮卷拿了出来,微微一扫,却有些疑惑。

这两部羊皮卷上,记载了两套掌法,一套叫做玄昊神掌,一套叫做玄冥神掌。每一本羊皮上的扉页上更写了六个大字,玄昊神掌那本写的是阳刚天下第一,玄冥神掌那本写的是阴寒世上无双。

慕容夫人幽幽叹气道:“这两部掌法是妾身的陪嫁,当初慕容博就是为了它们才娶了我。我师门虽然名声不显,但这两部掌法绝不输给天下任何武学,不知乔壮士可满yì

?”

乔宁略略翻阅了几页,点了点头,他得了逍遥派的武功秘诀,本身又是出身少林,丐帮这等江湖上的大门派,眼光见识自是极高的。

玄冥神掌他前世便已经听说过,乃是天下有数的阴毒掌力,说是世上阴寒无双倒也不算吹嘘。

但那玄昊神掌自称阳刚天下第一,他就有些不服气,乔宁练的降龙十八掌亦是阳刚猛烈的掌法,他不自觉的就做出了比较之心。

虽然只是草草翻阅,但是乔宁片刻之后,已经对这两套掌法的厉害了于胸然。

降龙十八掌乃是外家掌法的巅峰之作,纯是一股外家功夫的刚劲,只有对敌的运劲法门,却并没有修liàn

内力的口诀,就算是略通武艺之人也有可能练成,可发挥出来的威力却不一样。

这路掌法威力奇大,但却最是需yào

修liàn

的人性格,心胸能够与之配合。

若是天生武勇如乔峰,或者有沉稳坚凝如郭靖,或者慷慨豪迈如洪七公这样的人才,自然刚猛莫哀,天下罕有其匹,但落在诸如汪剑通,耶律齐,史火龙这样的庸才手里,便只是二三流的功夫了。

玄昊神掌却是一门极上乘的内家掌力,培养了一道纯阳真火,附带在掌劲之内,有焚金烁石之效。

任何人接了一记玄昊神掌,便会觉得身如烘炉,全身燥热不堪,内劲如沸,再也控zhì

不住,便算是两者功力相当,也绝对接不得两三掌便会被这股灼热的掌劲废去功力。

只不过玄昊神掌的入门极为艰难,没有降龙掌那么容易习成,往往百八十个弟子中,才有一二个天资聪颖的能够入门,但是入门之后,修liàn

起来进境便越来越快。

这两门掌法都可称得上阳刚第一,但掌法强不强,不是看的武功,而是看的修liàn

这门武功的人。

玄昊神掌和降龙十八掌各走极端,那是难分轩轾了。

乔宁心中自忖:“我平时使用降龙十八掌,都是以少林派的内劲推动,威力已经极大。只是少林派的内力和降龙掌劲颇有几分冲突之处,若是得了这股更加刚猛的玄昊神掌的内劲支撑,威力定会大上数倍。有了这两部掌法,倒也无需一定要斗转星移了。习武之道贵精不贵博,我的武功路数早已确定,就算得了斗转星移也不会下苦功修liàn

,只是用来了解慕容家的武功路数,做到知己知彼罢了。既然有了这两路掌法,若是用玄昊神掌的掌力来推动降龙十八掌,还怕什么慕容博?就算扫地僧也未必是我对手,斗转星移得手不得手,倒也真是无所谓了。”

六、谁家花开早,便能先果实

他把这两本羊皮卷一起收了起来,对慕容夫人说道:“既然夫人如此配合,我也不愿多造杀戮,只不过夫人已经知dào

了在下的身份,不知可有方法教我,该如何做才能不让夫人你泄露出去?”

慕容夫人掠了掠头发,苦笑道:“本来我该告sù

乔壮士,只有杀了妾身,才是最好的办法。不过我为了慕容世家付出了这么多,也算对得起先夫的名份,妾身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乔壮士能容禀!”

乔宁微微一笑道:“夫人请说!”

他掌心内劲流转,已经是起了杀机。

慕容夫人幽幽的说道:“贱妾出身先天派,师门凋零,到了妾身这一辈只剩下了两三个传人。本门有个生死大敌,亦是隐世不出的门派,名曰逍遥,先天派历代门人死在逍遥派手中的至少有三四十人。”

乔宁淡淡的“哦!”了一声。

慕容夫人继xù

说道:“本来我嫁给先夫,就是想借助他的绝世神功,逃这杀身之祸,日后或能借先夫之手灭了这师门大仇。只是先夫心怀壮志,不愿意做此犯险之举。既然妾身此番已经难逃一死,不如就当今日死了,从此追随乔壮士身边,改名换姓,从新活过。若有一日能够练成武功,也好为师门报仇。”

这先天派之名,乔宁从未听说,不过看慕容夫人之言,倒也不似做假。他心思电转,在慕容夫人腰间一按,这女子登时满脸通红,腰肾上犹如电殛,一股暖流涔涔出窍,羞的她直欲寻死。

乔宁伸手接了些骚水,运转天鉴神功,掌心顿时凝结了数片薄薄的寒冰,他双手如电在慕容夫人身上落下,骇的慕容夫人大惊,脱口而出叫道:“生死符!你是逍遥派门人?”

乔宁脸色微红,他刚才出手实是有些轻薄,只是他也没有第二种方法能让慕容夫人乖乖的俯首听命。

乔宁听到慕容夫人认出来生死符,他也不惊讶,既然先天派和逍遥派乃是生死大敌,互相熟悉武功路数也是应当。

他摇头说道:“这手功夫是生死符不假,但本人可不是逍遥派的弟子。我幼年时曾为逍遥派李秋水掳去,百般淫辱,后来才想方设法逃脱,偷了逍遥派的功夫。和你一般,我亦是逍遥派的欲诛杀之人,也是为了保命,这才不得已,听到慕容家斗转星移天下无双,想来借了观瞧一番。”

听得乔宁自称不是逍遥派传人,慕容夫人也就信了,她师门曾和逍遥派的三位传人斗的天翻地覆,自然之道李秋水被无崖子抛弃后,爱寻年轻男子为面首的丑事。

这等事情李秋水秘而不宣,江湖上自然无人知dào

,但是她却了如指掌,乔宁能说出来这个关键,这话自然是可信度极高的。

慕容夫人恨恨的说道:“李秋水那贱婢十分可恶,就是她亲手杀了我的师父,只可惜我虽然得了玄昊神掌和玄冥神掌的真传,限于天资却无法练成。先夫也曾说过,这两部掌法极为霸道,和他慕容家的武功无法相容,因此也不曾习练。既然乔宁壮士学得降龙十八掌,武功路数自是极为契合玄昊神掌,希望你能在击败李秋水这贱婢之后,让我动手杀了她。”

乔宁自忖此事不难,以李秋水的功夫,自己就算日后练成神功,剧斗千招之后一两掌得手,也未必破的了对方的护体神功。

这个级数的高手,想要杀死已经是极难,自己只要重伤了这婆娘,留给慕容夫人也就是了,倒也不怎么费心,便一口答yīng

了下来。

只是他入了天龙世界之后,一直都有个大疑问,横亘胸间,此时不由得问了出来。“夫人既然见识过逍遥三老的武功,亦复熟悉尊夫的修为,不知可曾比较两者谁人为高?”

天龙四绝和逍遥三老的功夫高低,一直是颇有争议之事,乔宁也颇为喜欢阅读金老先生的文章,对此亦有些挂念。

既然有如此机会,慕容夫人又是和逍遥三老交过手,又复嫁给了慕容博,自然是最有权威之人。

慕容夫人微微苦笑,答道:“如果不是先夫有实力抗衡这三个贼子,我怎会甘愿加入慕容家门?逍遥派嫡传的武功,精微奥妙,确实天下无双,但武功却是需yào

人练的。无崖子,天山童姥,李秋水这三个逍遥派的传人,天资不差于先夫,只是他们要学的东西,又杂又博,分摊在每一项逍遥派的神功上,花费的功夫便有其极限。慕容家虽然只有斗转星移一项武功堪称绝学,但先夫全力以赴,自然先他们一步。”

慕容夫人咬了咬银牙,把刚才生出了羞涩之意压了下去,她既然打算以身饲虎,倒也不怕乔宁对她的折辱。便把自己所知,关于逍遥派和慕容世家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逍遥派武功博大精深,进境奇快,但是这些传人弟子却都入了魔道,把门中每一项功夫都要钻研。在对敌之时,往往顷刻间能看出对方的破绽,可以施展六七种针对对手的武功,专门的克敌制胜法门,一两招内便击败了敌人。”

“尤其是在初入门的那几年,逍遥派弟子仗着逍遥派的武功神奇,往往能以弱胜强,就算是真实武功高他们甚多之人,也往往被逍遥派传人万花筒一样的武功迷惑,一身武功发挥不到两三成,就在数招之内束手就擒,往往还输的莫名其妙,只道对手武功比自己高出甚多。”

“等到了后来,大家的武功都越学越高,逍遥派传人博而不精的弱点,就暴露了出来。若是别派传人能够把武功练到了登峰造极,诸般招数圆融一心地步,武功和他们相当,甚至稍高一线,逍遥派的传人无法迅速取胜之后,就再难发挥逍遥派招数精妙的优势,往往会输的极惨。”

“可以这么说,若是遇上武功稍低之人,先夫说不定要斗上个三五十招,才能将敌人击败,但逍遥三老武学驳杂,可能在数招之间就觑出对方破绽,立kè

就能找出克敌制胜的良方,看起来比先夫的武功高出不知凡几。但若是逍遥三老任何一人和先夫平手相搏,则是必输无疑。”

七、九转玄功

乔宁听了慕容夫人一席话,这才恍然大悟,心中暗忖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天山童姥面对乌老大那等人,杀的七十二洞个个心怯,三十六岛人人胆寒。无崖子被徒儿丁春秋偷袭,却连找回场子都不敢。原来逍遥派的武功竟然有如此特色,只怕武功稍输他们一线之人,在动手时却发xiàn

双方武功宛若天差地远,只道对手武功奇高,宛若神仙,就再也不敢动任何反抗的念头。但遇上了真zhèng

的大高手,这些逍遥派的弟子就不大成了,这不是逍遥派的武功不成,而是逍遥派的武功太厉害了,这些人哪一样都要学,浪费了无数光阴,到了后来心中生出了武学障,只觉得天下武功无有能脱出他们胸中藩篱,想要再进一步,达到天龙四绝的地步就艰难万分。”

想到此处,乔宁心中生出了警惕,暗道:“看来我也不可贪多求全,只消把玄昊神掌,降龙十八掌劲融会贯通便足够纵横天下。等武功高了,回过头来再博采众家之长,自然是高屋建瓴,一蹴而就,开始却不可多分心。”

这么一会,还施水阁之外又有人声,显然是那些人遍搜其他地方不获,又复回来。乔宁不想跟这些人照面,一拉慕容夫人,悄然从还施水阁后窗遁走,两人轻功都快,片刻功夫已经离了参合庄。

乔宁虽然是丐帮子弟,但平时却也没有什么约束,他带了慕容夫人这等扎眼的货色,自然不愿抛头露面,当下去挑了一家平时早就打探明白,欺压乡里的富豪,蒙了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了几千两银子,购买了一辆马车,这才悄然离开了苏州城。

乔宁赶着马车一路向北,每天最多走上几十里路,就要在通都大邑留宿。他给慕容夫人种下了生死符,倒也不怕她逃脱,因此对慕容夫人的行动也不加以约束,言语上也极为客气。

行了十余日之后,乔宁渐渐发xiàn

了一件奇事。慕容夫人开始几日衣着打扮越买越是朴素,但是总是大户人家贵妇人的样式,后来却买起了丫鬟的衣服来,脸上的容貌也是一日一变,十余日后,已经变得只有十七八岁,娇俏可人,宛若谁家好女儿,却和原来的慕容夫人长的半点也不像了。

乔宁忍了几日,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慕容夫人最近变化极大,不知可是传说中的易容术么?”

慕容夫人咯咯娇笑,声音清脆宛若玉珠落银盘,和原来雍容华贵的嗓音也大相径庭,她极为骄傲的说道:“区区易容术,乃是江湖小道,怎能与我们先天派的九转玄功相比?”

乔宁眉头一挑,静等慕容夫人解释,他和慕容夫人一路上虽然看似平静,也不知明争暗斗了多少次,次次都是他大占上风,因此也不怕这位美人卖什么关子。慕容夫人见乔宁如此,幽幽长叹了一声道:“我总说逍遥派的弟子,练武都入了魔道,我们先天派何尝不是如此?”

慕容夫人也不隐瞒乔宁,把先天派的九转玄功奥秘一一解说了。

这先天派和逍遥派都是道家的隐门别传,武功修liàn

到了最高深处,都有一些世俗武功没有的神通。比如天山童姥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就是道家的剑qì

入门功夫,因此天山童姥修liàn

的时候,才会在鼻孔中喷出两条白气来,伸缩不定。

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修liàn

到最深湛的地步,口鼻之中喷出的真气,锋利如刀剑,神妙之处和大理段家的六脉神剑各擅胜场,至于修liàn

到后来,可以返老还童倒是次要的效力了。

九转玄功亦是一门极为罕见的武功,修liàn

之法别走蹊径,真气不走奇经八脉,十二正经,反而运行在骨髓,五脏,筋肉之中,修liàn

起来极为艰辛,每修liàn

出一层功夫来,就要无数次经lì

死去活来,宛若筋脉俱断,寸寸骨折般的痛楚。

不过这门武功修liàn

起来如此痛苦,如此艰难,修liàn

成之后威力也加倍巨大,通体骨骼肌肉,皆能随心所欲操纵,可以柔软如棉,亦能坚硬如钢铁,是一等一的护体神功。

修liàn

成这九转玄功之后,力qì

是常人的十余倍,慕容夫人如今才修liàn

到了三四成的功夫,不然乔宁也没那么容易擒下她来。

听了慕容夫人的讲述,乔宁才知dào

这女子为何能够变化的相貌,心中顿时大喜。慕容夫人知dào

拂逆乔宁不得,加上也指望这男子能修成神功,帮她报仇雪恨,因此也不藏私,把九转玄功的口诀也倾囊相授。

乔宁本想问问慕容夫人还身负多少种绝学,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拿到手的武功秘笈已经太多。有九转玄功熬炼筋骨,有天鉴神功修liàn

内力,再把玄昊神掌和降龙十八掌劲结合起来,已经是极为艰难之事,再去分心其他武学,只怕这一辈子都没机会进窥最上乘的武功境界。

“只怕就只是修liàn

这四门功夫,也嫌太驳杂了!”

一路上乔宁除了偶然和慕容夫人讨教功夫,就是自己琢磨降龙十八掌和玄昊神掌的功夫。

天鉴神功修成之后,体内真气日夜流转,一举一动,一呼一吸都是这门神功的法门,反倒不用去费心,那九转玄功乔宁却不忙着去修liàn



非止一日,两人越行越北,乔宁买了两匹马儿,带了慕容夫人又走一月有余,渐渐离了大宋境内,踏入了大辽国的土地。

乔宁知dào

乔峰乃是契丹人后代,但他从来也没有打算过让这个弟弟认祖归宗,只是既然到了这个世界,有些事情便可轻易改变,他自然未雨绸缪,做下了许多大事。

过了宋辽边境,越走越是荒凉,早就没了人烟,又行了数日之后,两人这才来到了一处山寨。

这处山寨建造在平原之上,远远看去还不觉得,但是凑近了一看却发xiàn

山寨里好生兴旺,怕不是有就有了上万人聚居,房舍甚多,巨木为墙,把守森严。

八、武学障

乔宁才一入寨门,就有无数人簇拥上来,高声呼喝:“乔寨主回来了,乔寨主回来了。”

慕容夫人有些似笑非笑的说道:“乔先生果然雄材大略,竟然在这等荒僻之地,置办下来这么大的一份家业,怕也是费了不少苦心吧?”

乔宁微微一笑道:“乔某虽然不似尊夫有光复大燕之智,也没什么野心,但却知dào

若无这些手下,日后难免凄凉。这些人都是我从三山五岳收拢来的好汉,有些是各地的未有成年的乞丐儿,还有一些是这附近的女真人的少男少女,被我掳掠了来。现在这乔家寨还不算什么,但你等十余年之后,这里便是雄城一座,就算辽宋西夏,吐蕃大理,亦不敢以臣子视之!”

在北宋年间,能够把全国地图辨识的犹如掌中观纹之人可说的上凤毛麟角,但在宁越的那个年代,便是世界地图,也两三块钱就买一张。

乔宁知dào

这中华大地,尚有许多没开发的所在,便特意出了几次塞外,选定了一处土地肥沃的地方,建立了这乔家寨。

乔家寨中自然是以乔宁为尊,他回来没有多久,便有寨中的头领,赶来向他报gào

这些日子以来的收获。乔宁所选的地方,恰好扼住了辽宋诸国交yì

的要道,地势复杂,大军难以围剿,山寨中诸般用度,都是抢的辽宋两国,土地又肥沃,随便撒些种子下去,便有不错的收成,因此乔家寨日子过得相当不错。

乔宁带了慕容夫人回到了乔家寨之后,便开始了闭关习武,慕容夫人无所事事下,便经常在寨中走动。

乔家寨有五个头领,其中四人也到罢了,一看便是武功精深的江湖好汉,最奇的一个头领,却只有十四五岁,脸上经常画了油彩,满头的小辫子,一举一动极为彪悍。

慕容夫人找人问了才知,这第五位头领年纪虽小,却大名鼎鼎,俗名叫做完颜阿骨打,乃是乔宁特意带了乔家寨的人马,偷袭了几个女真族的部落,生生掳掠来的一批孩童中的一个。

完颜阿骨打到了乔家寨,开始还有些骄傲不逊,但也不知乔宁使了什么手段,很快这个骄傲的少年就甘心认输,还拜了乔宁为师。

女真族常年游猎,族中男儿都是身强力壮,筋骨强横,因此乔宁教了他一套金钟罩。

完颜阿骨打修liàn

的进境奇速,虽然年纪还小,却已经是乔家寨里的第三条好汉了。便是在深山老林之中,完颜阿骨打也能独个进出,手搏熊虎,彪悍勇猛在乔家寨不做第二人选。

慕容夫人听了这完颜阿骨打的来历,顿时啧啧称奇,她这才对乔宁有些刮目相看。心中暗道:“当今大宋朝廷暗弱,虽然有几个能臣,但当皇帝的太过不成。加上周围吐蕃,辽国,西夏等皆虎视眈眈,只怕这乔宁有机会开国做一代雄主,倒是比我家慕容老爷的胃口更大。慕容博,慕容复父子,也不过是想光复大燕罢了,乔宁现在这个架势,完全是化外开国,雄踞一方。”

乔宁端坐于土炕之上,一股内劲游走全身经脉,脑海中却幻化出来三四个自己,正在舍命搏杀。

其中一个手使降龙十八掌,但是掌力中却带了一股炽热之气,一招一式,打的天崩地裂,威势极大。

另外一个掌法精妙的不可思议,每一招都似针对别人武功中的破绽,专门练就的一般。

还有一个却是身子忽高忽矮,双臂长短伸缩,宛如猿猴,力大无穷,手中招数变化,尽是少林七十二绝学,普普通通的一招在他手中使来,登时气象万千……

更有一个,催动火焰刀掌力,隔空遥击,威力无铸。

这些“乔宁”时而互相攻击,时而自行练武,种种绝招纷至沓来,越变越奇,直似要把乔宁的脑袋撑破一般。

乔宁脑海中的幻象越来越多,他体内的真气亦游走的越来越快,到了后来,胸中一股淤塞之意,化成了冲天长啸。

“武学无高低,境界有高下,是我着相了!”

乔宁毕竟四世为人,闭关月余,终于勘破了武学中的最后一层障碍,清清楚楚的明白了自己该走的道路,这才破关而出。

以乔宁此时的功力,这一声长啸,远近数十里都能与闻,整个乔家寨上下一万余人,人人听的清清楚楚。

他们不是受有乔宁大恩的江湖豪客,就是被他从各地招收来的乞儿,或者从女真诸部掳掠来的少年男女,虽然各自来历不同,但都对乔宁尊敬异常,听得乔宁长啸之声,震惊百里,人人都知大寨主武功又复精深了一层,个个兴高采烈。

待得乔宁离开房间,他的房门外五大头领已经尽数在等候他吩咐了。慕容夫人也俏生生的侍立一旁,她是乔宁带了回来,又没有跟五位寨主介shào

来历,这些人都对她颇为尊敬,倒也不敢怠慢,容她一起来迎接乔宁出关。

乔宁扫了一眼五位头领,呵呵一笑道:“这次回来,就是想多待几日,有几件大事情要做。诸位哥哥可自去准bèi

,阿骨打你过来,我要考校一下你的功夫。”

听到乔宁有动兵之意,那四位头领都面露喜色,大声告辞,精神抖擞的去整顿部下,收拾兵器粮草去了。完颜阿骨打听到乔宁要考校他的武功,十分得yì

的叫道:“师父,我已经把金钟罩修liàn

到第五关,除了段叔叔,乔家寨已经没人是我的对手。”

乔宁摇了摇头,说道:“你就算把金钟罩修liàn

到十三关,也算不上什么了不起,这世上能人尽多,阿骨打你不可骄傲。”

乔宁收聚的人马,武功高手不多,完颜阿骨打又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短短数年就成了乔家寨数一数二的高手,若非乔宁平时多有压制,只怕这小子早就翻天了。乔宁特意让乔家寨有五个头领,就是担心阿骨打以后势大难治,毕竟这可是在历史上开国的雄主,天生的英明睿智。

九、压寨夫人

完颜阿骨打在乔家寨中除了一个姓段头领武功高过他,其他人都不是对手,那姓段的头领又脾气古怪,他是被乔宁从十余人的追杀中解救出来,平时沉默寡言,谁也不理,就算是阿骨打也奈何他不得。因此听到师父要陪他过招,心中兴奋无比。

他双拳一摆,左高右低,正是一招少林罗汉拳的起手式。这彪悍少年大喝一声,合身扑了上来,双拳如风,直取乔宁左胸右肋,气势上急如狂风,隐然似在这招拳法上沉浸了数十年的样子。

乔宁微微一笑,随手圈转,亦是一招罗汉拳中的罗汉撞钟,他武功比徒儿高多了,这一拳恰到好处的击在完颜阿骨打的拳法破绽处,只一招就破去了完颜阿骨打的拳法,五指一伸,顺手在他肩膀上一按。

完颜阿骨打只觉得身子一轻,被乔宁随后一按就推出了十余步,一跤跌坐在地上。

这少年很不服气,一声不吭的爬起来再战,不过乔宁随手挥洒,根本不用第二招,轻轻松松的把完颜阿骨打一次次击倒,直到这少年摔的鼻青脸肿,最后爬也爬不起来,这才颓然认输。

“师父,我练了这么久的武功,怎么还是不成?就连你的一招都抵挡不住?是不是你没教我上乘的武功?”

乔宁淡淡一笑道:“等你把金钟罩练成,我自然会传授你更高明的功夫,贪多芜杂永远练不成第一流的武艺。”

乔宁随口点拨了几句完颜阿骨打的招数中破绽,把这彪悍少年哄的欢天喜地而去,这才看了慕容夫人一眼,微笑道:“弟子不成器,倒是让慕容夫人笑话了。”

慕容夫人微微一笑道:“不是弟子不成器,是师父藏私。金钟罩这等笨功夫,没有一百几十年的苦练,怎么可能修liàn

到第十三关?以这位小哥的天资,只要你肯认真教,十年之内跻身第一流的高手不在话下。”

乔宁微微一笑,并不作答,随口问道:“不知慕容夫人在这乔家寨还住的惯么?”

慕容夫人叹息道:“还有什么惯不惯的?只是乔先生想要如何安排妾身,不知能否早日告知,我也好去了心中的忐忑!”

乔宁笑了笑,微微沉吟道:“乔某并无妻室,想讨慕容夫人做个压寨夫人,不知夫人可愿允诺?”

乔宁目光灼灼,盯着慕容夫人的俏脸,大有一言不合就抢前动手的架势。

慕容夫人冷冷一笑道:“乔先生也太小看妾身了,虽然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此事绝无可商量的余地。你要杀要剐,敬请自便。我观乔先生闭关月余,武功大进,妾身自知不是对手,就再次引颈领死!”

乔宁叹了口气道:“非是乔某要为难夫人,只是若非如此,叫乔某怎么信得过让夫人代为镇守乔家寨?何况尊夫早死,我大宋风俗开放,便是前朝国母也曾改嫁,本朝更有许多名门仕女,夫婿故去之后,另适他人。”

慕容夫人本拟乔宁定要以暴力使她屈服,心中也做好的几种打算,这时听得乔宁要把乔家寨托付给她,顿时心中一动。

慕容夫人本来便是个有野心的女子,慕容父子图谋复国,她对丈夫儿子的举动怎会不知?虽然慕容夫人明知这对父子所图谋的勾当,最终定是镜花水月,但偶然也不禁想过,若是丈夫,儿子一旦成功,自己定然母仪天下,那又该是何等风光?

乔宁在乔家寨的基业,虽然还尚属雏形,却让慕容夫人看到了无限可能。慕容父子把复国的念头都打在拉拢江湖好汉上,偏是本身又要隐瞒许多秘密,弄得神mì

无比,自然无人肯跟他们父子贴心。

而且慕容夫人也读过些史书,知dào

天下揭竿而起,成为雄霸者不少,但是阴谋鬼祟,驱使江湖好汉这些毫无凝聚力可言的人造反,却最多也只是落个山大王的下场,因此颇为不善慕容父子的行为。

但是乔宁却是雄材大略,竟然无声无息在宋辽交界,创下了这一番大事业,虽然乔家寨规模粗略,但是却显出薄勃勃气象,此地不受宋辽两国辖制,只要多聚兵力,最差也是一个化外之国。

一路上乔宁对她又执礼甚恭,显然并非纯是想要玩弄,而是看上了自家的些许能耐。

慕容夫人本来就是颇为傲气的女子,沉吟片刻,便开口说道:“乔先生想要娶我不难,若是你真心俯就,不嫌弃贱妾残花败柳,我有三个条件,你需yào

应允。”

乔宁微微一笑道:“夫人请说!”

慕容夫人好气又好笑的白了乔宁一眼,乔宁本来称呼她为慕容夫人,现在却省去了慕容两字,这夫人究竟是称呼慕容夫人,还是乔夫人便有些暧昧,摆明了是占她的便宜。

不过慕容夫人倒也不甚恼怒,只是淡淡说道:“我出身慕容家,今后绝不和慕容家作对,你亦永不可提起我的前事。”

乔宁颔首道:“这一条可应得,我于慕容复并无仇怨,他想必不会来惹我。就算他无故来招惹,我也让他几分就是了。”

乔宁这话有些不尽不实,他只说和慕容复没有仇怨,却没有提慕容博这个仇人。他并不知慕容夫人是否知dào

自己的丈夫假死避世,但是不管慕容夫人知dào

这个秘密与否,都不会揭穿他话里漏洞,这一个条件便算是应过。

慕容夫人见乔宁答的爽快,心下一松,又说道:“我也知自己嫁过一次人,非是你的良配,今后你便有多少女人我也不管,但除非你我的子女,我不允许你把先天派的功夫传给其他女人生的孩子。”

乔宁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若是夫人能够给我生个儿子,这条我便应了,但若是夫人无出,我一身神功怎能不传诸后人?”

这句话却有些轻薄之意了,慕容夫人俏脸飞红,咬了咬嘴唇说道:“你有逍遥派的功夫,少林七十二绝技,丐帮的降龙十八掌还不知足?这些功夫都是天下一等一的本事,常人一辈子也未必练成百之一二,为何定要觊觎我先天派的功夫?何况你若是真有几分英雄气概,自然能让贱妾……”

十、谁家更有黄金屋,深锁东风贮阿娇

说到这里,慕容夫人眼波流转,脸颊羞红,再也说不下去了,但是言下之意却是说,你乔宁没有本事让我大了肚子,生出儿子来,却怪不得我不肯让你传下先天派的神功。

乔宁哈哈一笑,说道:“夫人说的有理,这一条我也应了,不过待会不知夫人可会推三阻四?”

前两句,还只是暧昧,略略轻浮,这一句话却实在是有些露骨了。

慕容夫人咬了咬牙道:“迟早都是你的,你若是应了我最后这一条,便随便你怎样就是。”

乔宁登时笑道:“夫人快说,这最后一条,又是什么条件?”

慕容夫人见乔宁双目炯炯,顿时有些羞意,想起了被这个鲁男子种下生死符的时候,竟然用了那种羞人的手段,顿时身上有些火热起来,第三个条件便怎么也说不出口。

乔宁降生以来,便没有接触过女人,练的又是天下间阳刚无比的功法,他前世梦境中又是见识过女人的,自然常有午夜难耐之时,只是平时多在丐帮,这一身行头去青楼之地寻欢,隔日便会传遍天下,对乔宁的名声大大有损。

他倒是想过找个良家妇女,但是偏偏前世也非花丛高手,苦无门路。在加上转世以来,乔宁深知武功的重yào

,十之八九的时间,都花费在练习武功上了,也没有时间去寻欢作乐。

他挟持了慕容夫人,这一路上早有几次想要下手,但是却碍于颜面,毕竟他非是什么登徒子之流,这一次公然提出,要娶了慕容夫人,到有七八分原因是因为耐不得生理需求,而不是如慕容夫人所猜想,是看上了她的才能本事。

乔宁虽然有些急躁,但也不好做出一副色中饿鬼的样子来,只是含笑耐心等待,过了良久,慕容夫人才终于开口,吐出了最后一个条件。

“我嫁你之后,自然会谨守妇道,不过我师门大仇总是要报,你既然得了逍遥派的武功秘笈,我也不贪图其他,小无相功的法门对我修liàn

九转玄功有辅助之效,不只乔宁你可舍得来做聘礼?”

乔宁哈哈一笑,说道:“一部小无相功能值得什么?这份聘礼也嫌太过单薄,夫人既然想要,我这就背给你听就是。”

小无相功虽然位列逍遥派五大神功之一,但是口诀却并不复杂,乔宁背了一遍,慕容夫人记心极好,便记了个十之八九,她让乔宁再重复一遍,这门逍遥派的绝技,就在慕容夫人心中清晰无比,铭刻在心了。

乔宁见慕容夫人背诵这门心法口诀六七遍,知dào

她是在拖延时间,倒也并不催促,一直等到慕容夫人自家也有些不好意思,主动停了下来,这才猿臂轻舒,一把揽过这美娇、娘,也不理慕容夫人在怀里轻轻挣扎,只是心中想道:“玩过慕容复的娘亲,也算是没有白来走这一遭。最多十年,天下就要任我纵横,要武功有武功,要人马有人马,什么慕容博之流,只配在少林寺一辈子做假和尚,再也不配做我对手。”

一夜春宵之后,慕容夫人是又羞又恼。

乔宁这一世还是童子身,又修习了上乘武功,耐力悠长,体力几乎似无穷无尽一般,索求无度,让她疲于应对。

更何况宁越也曾下、载过东瀛岛国的爱情动作片,虽然好多姿势从没有机会用过,但却见识不少,此时一一用出,种种床第之间的花样体验,把个慕容夫人弄的欲死欲仙,纵然一身武功,也被乔宁这宋辽两国第一猛男弄身软如酥,娇躯软瘫的跟嫩豆腐也似。

眼看一夜过去,日上三竿,乔宁兀自旗杆高扯,性致勃勃,慕容夫人连忙告饶道:“夫君,阿娇真是不成了,还望夫君垂帘,再这般下去,只怕我这个月内都难起身。”

乔宁呵呵一笑,虽然兀自没有尽兴,却也不好继xù

摧残,只能整理了衣衫,看着娇羞不胜的慕容夫人,忽然记起一事,含笑问道:“如今你我夫妻已经敦伦大礼,却还不知娘子姓甚名谁,难不成我乔家的媳妇,也总要让我称呼一声慕容夫人?”

慕容夫人羞不可抑,嗔怒道:“哪有你这种人,已经把人家如此,却还不知姓名的?贱妾名唤焦娇,夫君可记牢了,莫要被人问起你家夫人是谁,还回人一声不曾问过。”

乔宁哈哈一笑道:“焦娇这名字甚好,我回来乔家寨是有些事情要做,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就要回去中原。不知夫人是跟我回去中原,还是帮我打理乔家寨?”

焦娇想起昨夜癫狂,下体兀自有些疼痛,摇头说道:“我入了乔家的门,便该谨遵妇道,出去抛头露面像什么话,夫君自去逍遥,焦娇会帮你把家里打理好,让你后顾无忧。”

乔宁一笑诺道:“一切都听夫人的。”

焦娇身子不适,乔宁自然也不勉强她,自去和乔家寨五位头领商议大事。

现在这乔家寨虽然只有万余人口,但是精壮男子却有两三千人,其中有七八百人乃是他收罗来的江湖好汉,剩下的都是他收伏来的各部族好手,每一个都精于骑射,更兼他传授了粗浅武艺,一个便抵得上十余名宋辽两国的精锐士卒。

乔宁知dào

这个时代以骑兵为尊,还费尽心力收罗了数千匹好马,以战阵之法操演,虽然是三千铁骑,他却有十足的把握便是宋辽两国数万大军也奈何不得。

乔宁这一次回来,是早就计算好的。早在一年前,他就已经把这次行动策划详尽,并且为了这件事儿准bèi

了许久。

说出来倒也极是振奋人心,此番谋划,恰好是应了南宋名将岳飞的一句传诵千古的名言“直捣黄龙府,与诸君痛饮耳”。

只是岳飞所言的黄龙府,现在还属辽国治下,有五州三县,人烟稠密,村屯密布,城郭相望,不仅住有契丹人、渤海人、汉人、女真人,并有铁骊、兀惹、突厥、党项等族人。

十一、直捣黄龙府

据《三朝北盟会编》所述,当时黄龙府“杂诸国风俗”,“凡聚会处,诸国人语言不能通晓,则为汉语以证方能辩之。”

他设立乔家寨,还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若是夺取了黄龙府才算是把势力扎住了根。

不过乔宁可不是莽撞的人,此番直捣黄龙,却不是兴兵作战,而是要把黄龙府周围数十股帮派势力一起统一,成为黄龙府第一大帮派,只要实jì

控zhì

了此地便罢,不求虚名。

虽然辽国此时已经颇为衰落,但总要等耶律洪基在位晚年,耶律宗元,耶律乙辛几场大乱之后,才会元气尽失,等到天祚帝继位,才是他横扫天下的好时候。

现在起兵攻打黄龙府,乔宁倒是有七八成的把握成功,但是接下来面对辽国的数十万大军,他就只有败亡一途,纵然他武功天下无dí

,也不能抗拒数十万大军。

乔宁的构思是,逐步积蓄实力,先把女真各部统一,然后再利用这些女真战士攻略辽国,进而一统天下。

此时他积蓄的实力未足,还未有能力把“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女真诸部统一,就连雄材大略的完颜阿骨打,现在还只是个孩子,并非是攻略辽国的大好时机。

乔家寨的五大头领,都是武艺惊人之辈,但是与谋略上都未有所长,虽然说是商议大事,其实就是乔宁发号施令,他在乔家寨权位极重,言出法随,无人敢违拗半句。

两个时辰之后,乔宁已经带了五大头领,五百人马,泼刺刺的离开了乔家寨,日行夜宿,非止一日,就到了黄龙府境内。乔宁早就在此地设下了探子,他一到黄龙府境内,便有源源不绝的消息,传递了过来。

黄龙府境内诸族杂居,为了保护族人,都自发的形成了各自的帮派,乔宁想要把这许多不同风俗的各族帮会统一在自家手下,唯一的手段就只有武力。

乔宁选定的根据地,乃是一处无名村落,村落里大多都是汉人,原本这些汉人颇受欺压,但是在乔宁略施手段之后,便全心全意投靠了过来。

乔宁只在村子里住了一日,就把五大头领召集过来,指着一幅粗陋的地图说道:“此番我们前来黄龙府,便是要图谋大事,把这附近的数十股帮派收伏,作为日后乔家寨发展的根基。黄龙府周围有数十股势力,但是最为强dà

的只有五股,我意便是先取这五股人马,其他的小帮会可以缓缓图之。”

五个头领都不反对,只是完颜阿骨打听说要打仗了,便心痒难搔,低声笑道:“师父,就让我第一个打头阵罢,保管便是本地的帮会中没有一人抵挡的了我十招。”

乔宁心道:“这倒是不假,黄龙府毕竟是个小地方,并无什么厉害人物。完颜阿骨打一身金钟罩的横练功夫,便是放在中原也是一流好手,回头我传授他一路大斧,每日帐前使唤,倒也威风凛凛,开千古不世的风光。”

想到这里,乔宁便即允了完颜阿骨打的请求,看了一眼乔家寨的大头领,问道:“段大哥可有什么想法?”这位段大哥武艺惊人,甚至还在未去西夏那时的乔宁之上,故而乔宁颇为尊重。

当然自从乔宁取得了李秋水的武学秘籍之后,武艺一日千里,已经超过了“段大哥”。

这位段大头领一身武艺正邪合一,尤其一双寒杖神出鬼没,乔宁当初也是无意中救了此人,便收入了乔家寨。

这位姓段的头领虽然从不言自己来历,乔宁却也从蛛丝马迹中了猜出他的身份,便是当年的大理太子段延庆,只是他现在已经未有机会成为天下第一大恶人。

段延庆家学渊源,一阳指法奥妙难言,乔宁毕竟比他年轻了二十余岁,虽然武学天赋惊人,总是差了岁月堆积的火候,在去西夏之前还是略逊一筹。

现在乔宁得了李秋水的武学秘籍,加上先天派的三大绝学,倒是有信心能和段延庆一争长短,但是乔宁并不会在下属面前争这些,仍旧对段延庆颇为尊重。

段延庆声音沙哑,用腹语术说道:“一切都是大寨主做主,段大无不从命。”

乔宁道了一声好,便指着地图说道:“本地最强的五大帮会分别是以女真人为主的黑龙帮,汉人为主的黄鹤帮,辽人的褐马会,渤海人的黑风盗,以及突厥人的一股悍匪。我欲分头行动,夺取这五大帮派的地盘,不知诸位首领,谁愿意自告奋勇,独领一军?”

完颜阿古打第一个叫嚷道:“黑龙帮就交给我罢!这些熟女真混没半分锐气,拿下来他们容易!”

乔宁点了点头,往段大头领望去,段延庆淡淡说道:“既然如此,褐马会就交给我罢!我可以保证,这些人翻不出天去。”

黄龙府此时尚在辽人治下,褐马会的势力也是最大,段延庆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却豪迈之至,显然褐马会还不会给他放在眼里。

乔宁微微点头,见另外三位头领也有些跃跃欲试,把剩下的三个帮会都分配了出去,让五名大头领各自领了百人,半个时辰之后,就都各自出发。

待得手下都自出发,乔宁这才微微一笑,随手持了一卷古籍,品茶阅书,闲情雅致,逍遥非常,半点也不担心此番行动。

这一次,乔宁并未有亲自出手,他乃是一寨之主,运筹帷幄之中也就够了,不需yào

去做冲锋陷阵的猛将。

他策划此次黄龙府攻略,已经非是一日,故而虽然带的人少,但却都是高手,而且也有各家帮会中,早就被收买的内奸合zuò



故而一日之后,就有好消息传来。

先是黄鹤帮全体归降,几乎没有动过兵戈,然后就是完颜阿古打传回来的好消息,他凭了一身武功,连败黑龙帮一十六位好手,生生折服了这支熟女真为主的帮会。

再有半日,段延庆也收伏了褐马会,并且顺带把依附于褐马会的二十二家小帮会和势力一并收伏,事情做的最是漂亮。

十二、兄弟同心

要知dào

,这五股最强的势力虽然占了黄龙府的六成局面,但那些小帮会也不是好惹,往往只有十余人,乃至数十人,来去如风,极难掌控。有了这二十二家小帮会和势力,乔宁对黄龙府的掌控,最少也能提升半成。

但接下来,另外两位头领去对付的渤海人的黑风盗,以及突厥人的一股悍匪,却颇为不顺利。

渤海人的黑风盗,居然发xiàn

了内奸,并且跟乔家寨的三头领徐靖海带去的人马恶战起来,虽然徐靖海只用了半个时辰,就把黑风盗打垮,并且收伏了七八成的残存势力,但终究给黑风盗的首领逃了出去。

至于突厥人的那股悍匪,因为出了一点意wài

,在乔宁来到之前,就出了远门去劫掠,虽然老巢被乔宁派出去的四头领给端了,但却没得到什么好处,只抢了一些粮食。

虽然这一次的黄龙府攻略,未能尽善尽美,但乔宁却仍旧颇为欢喜,毕竟这些疏漏,并不影响大局,现在的黄龙府可以说,已然落入了乔家寨的手里。

乔宁一不做二不休,立kè

发出连番命令,把收降来的五股势力集中起来,对黄龙府进行了连续一个多月的扫荡。

直至把这方圆数千里的地界清理的干干净净,就只剩下他的势力为止。这才把所有收伏的势力中,最为轻彪悍猛的战士挑选出来,编入了霍家寨的军队之中。

经此一番改编,他从乔家寨出击的五百名手下,膨胀到了七千人之多,收拢的战马更是到了两千余匹,各种粮食,金银财货不计其数。

乔家寨的势力不光是掌控了黄龙府,更辐射到了周围数千里方圆,一跃成为了辽国境内有数的豪强。

乔宁麾下的乔家军扩编之后,就地练兵了三个月,除了操演之外,还反复出击,扫荡黄龙府附近的各路寨子,豪强。

他一来是借此抢掠财物粮草,二来也是想要借助实战,把这支军队整顿出几分模样。

辽宋两国都未曾料到,两国交界居然出了这么一股势力,一时间反应不及,等两国把情报传入中枢,又派出了兵马来围剿,早就找不到这股忽然冒出来的军队了。

乔宁把三头领徐靖海留在了黄龙府,整顿当地帮会豪强势力,自家却带了大队人马,赶回了乔家寨。

这一次乔宁抢掠的粮草财物不计其数,因为扫荡周围寨子和豪强势力,又复把乔家军扩张了几近一倍,让乔家寨的兵马膨胀到了一万五千之巨。

他这一次攻打黄龙府,是早有算计,如今完成了计划,也就不再逗留,安排好了乔家寨的事务,继xù

休养生息,积蓄实力,就孤身一人返回大宋。

乔宁回到了大宋境内不久,就跟丐帮的弟子联络上了,得知自己的“弟弟”乔峰传了音信,让他去洛阳汇合,有一件大事儿要做。

乔宁也不知乔峰要做什么,但仍旧快马加鞭,非止一日,到了洛阳城。

丐帮弟子遍布天下,他才入洛阳城,就有人通知了乔峰,不旋踵就看到一个昂藏大汉,在洛阳城街头大步直行,远远的就满脸喜色的叫道:“大哥!你去了西夏,就小半年没有音讯,让我好生想念。”

乔宁哈哈一笑,说道:“我偷偷寻了个地方,苦修了一段时日武功,如今自觉颇有进境,二弟可要跟我试试身手?”

乔峰大喜,不过却没有立kè

拉着乔宁去比武,而是叫道:“我们兄弟许久不见了,先去喝酒,待得酒酣,再去觅地比武,看看谁人进境更厉害些。”

乔宁知dào

乔峰好酒,尽管他自己并不偏爱这杯中之物,但却耐不得自家弟弟热情,被乔峰拉到了街边一处酒家,扔下了一袋银钱,令店家搬上来十坛好酒,两兄弟各自拍开一坛,对撞一下,便各自仰首饮尽。

这一坛子酒足有两斤,酒家中的老板伙计,来往的客人都瞧得呆了,寻常人就算半坛子酒也喝不动,这两条大汉直如饮水,喝的好爽之至,颇为惊世骇俗。

乔宁擦了擦嘴角的酒渍,这才问道:“二弟何事急于叫我来帮忙?”

乔峰叹了口气,说道:“大哥应该知dào

慕容世家,他们家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著称,据说精通天下任何武功。如今慕容家出了一件大事儿,有人闯入了慕容家的庄子,杀了慕容家四大家将之一的风波恶,凶手使用的武功,颇近少林一路,便闹上了少林寺,让方丈大师交出凶手。”

乔宁微微一笑,当时他在还施水阁出手杀人,也没关注究竟是杀了谁人,还以为都是无名小卒,没想到所杀的人里居然还有四大家将之一的风波恶。

他随口问道:“二弟是把这件事儿揽了过来吗?”

乔峰愁眉不展的说道:“我们兄弟出身少林,丐帮弟子又遍布天下,容易寻找线索,故而推脱不得,只是我费尽了心思,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故而才想要找大哥问个计策。”

乔宁随口问了几句,心下微奇,暗暗忖道:“怎么慕容家却不提慕容夫人被劫走的事情?是了!必然是他们担心这等传闻会影响慕容家的声誉,把慕容龙城到慕容博几代人积攒的威望败坏,这才不肯提及,只是说风波恶被杀之事。”

乔峰又拍开了一坛美酒,大大的饮了一口,有些不痛快的说道:“慕容家颇为霸道,言称若是少林丐帮不给出一个交代,就打上少林。方丈也催我快些抓住这个贼人,我这几天都在琢磨此事,大哥可有什么想法?”

乔宁哈哈一笑,说道:“这件事儿容易,慕容家负责此事的是谁人?我们兄弟先去跟此人碰一碰面再说。”

乔宁才不信慕容家有能力打上少林,若是慕容博还“在世”,没有假死脱身,这老狐狸倒是有挑翻少林寺的实力,但现在慕容家只有一个慕容复,慕容复的武功尚在段延庆之下,倒是足以跟少林玄字辈的几个高僧过招了,但绝对不是玄慈方丈的对手。

十三、玄昊神掌和小无相功

乔峰答道:“此番慕容家四大家将剩下的三个都来了,而且连慕容家的公子慕容复也来了,要不然玄慈方丈还不会如此重视。”

乔宁心头暗笑,这是慕容家发xiàn

主母被人掳掠,真的急了,至于玄慈方丈,倒未必是怕了慕容世家,而是有愧疚故人,这才催逼乔峰。玄慈方丈此时,恐怕还把慕容博当作好人,以为他传错了消息,愧疚而死,所以对慕容世家的强硬要求,才会多加容让。

乔宁清楚了事情始末,就不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只是陪着乔峰喝酒。

乔峰也因为忙于此事儿,许久没有开怀畅饮,此刻又有亲爱的大哥相陪,一坛接一坛,两兄弟只是半个时辰不到,就把十坛子二十斤的美酒喝的一干二尽。

乔峰趁了酒意,大喝道:“大哥!我最近练习降龙十八掌,颇有些进境,倒要看看你闭关多日,比我又高明在哪里,我们去城外比斗如何?”

乔宁一声长啸,越窗而出,喝道:“我们先比比脚力罢!”

乔峰随后施展轻功追了上来,两兄弟轻功都高明,一前一后,不过片刻就奔出了洛阳城。

乔宁奔出了十余里之后,不由得微生钦佩,他在少林寺得了玄慈方丈的暗中栽培,学了大力金刚掌,须弥山掌和摩诃指诀,但在武功进境上,却一直都无法摆脱这个二弟,两兄弟武功一直都是不分上下。

此番他远去西夏,学了逍遥派和先天派的武功,却没想到在乔峰这小半年的时间里,武功也是突飞猛进,竟然在轻身功夫上,也没输给他太多。

“乔峰学的不过是少林寺的普通武功,降龙十八掌我们兄弟都会,但是我还多学了许多功夫,居然还没把他远远落下,可见他的武学天赋之高,简直千年罕有。”

乔宁心中微动,忽然驻足,然后反手一掌推出,用上了名震天下的降龙十八掌功夫。

乔峰亦是同样吐气开声,一掌辟出,两人硬拼了一掌,乔峰终究是吃亏在内功不及,只觉得胸口一闷,急忙运劲卸开乔宁的掌力,不敢硬拼。

两兄弟你来我往,把刚猛天下无双的降龙十八掌使的飞沙走石,呼呼风声,恶斗了数十招之后,乔宁猛然一掌抹在了乔峰肋下,乔峰自忖无法破、解,就只能嘿然一笑,罢手认输。

乔峰忍不住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大哥闭关这么久,果然有些用处,本来我们兄弟交手不分胜负,这次居然是我输了。回头我也闭关一段时日,一定要追上大哥。”

乔宁嘿然一笑,他刚才只使用了降龙十八掌的功夫,还有许多功夫都没使出,就击败了乔峰,心头也颇欢喜,当下说道:“你以后想要胜我可就难了,哥哥最近得了奇遇,学了两套武功,所以才进步这么大。”

乔峰闻言,登时露出艳羡之色,只是武林中的规矩,武功乃是个人最大秘密,纵然亲如父子兄弟也难私授,乔峰知dào

乔宁学过少林绝艺,但却从来没有恳求过他传授,就是因为他知dào

少林规矩严峻,绝对不会允许他私学这几套武功。

乔宁却没那么多想法,冲着乔峰微微一笑,说道:“咱们少林派的规矩极大,我没有办法把少林绝艺私自传授,但我所得的奇遇却没有这般阻碍,若是你想要学,我教你如何?”

乔峰登时大喜,说道:“还请大哥成全!”

乔宁当下就把玄昊神掌和小无相功传给了乔峰,玄昊神掌和降龙十八掌乃是天下绝配,小无相功逼格奇高,乔峰有了这两套武功,必然会比原著中的武功更加高明,足以横扫天下,至于别的武功,就都不必传授了。

两兄弟一个教的无私,一个学的极快,到了天色昏暗,落日西沉的时候,乔峰已经把两套武功烂熟于胸,甚至还练出了一丝玄昊真罡,至于小无相功实在太过驳杂,短短几个时辰,乔峰就没能入门。

乔峰舒展了一下筋骨,有些兴奋的叫道:“大哥!这两套武功如此神奇,甚至比我们少林七十二绝学还要高明,不知你从何处得来?”

乔宁嘿然一笑,说道:“这两套武功来自两个不同的门派,一个叫做逍遥派,一个叫做先天派,这两派颇有仇怨,故而门中弟子时常争斗,互相都杀死过甚多对方传人。我是在一处悬崖下的山洞里,发xiàn

两派的长老争斗,最后同归于尽,尸骸在里面烂了几十年,在山洞的石壁上留下了一些文字,把这两套武功传承了下来,还记载了一些两派的旧怨。”

乔峰忍不住就是微微一愣,说道:“我们丐帮弟子遍布天下,消息也算灵通,却怎么从未有听过这两家门派?他们门中传承的武功如此厉害,不该默默无闻才对?”

乔宁也只能耸了耸肩膀说道:“这件事儿就非我所能解释,只能说天下之大,藏龙卧虎之辈无数,我们兄弟的眼界还是太窄了。”

乔峰深以为是,过了片刻又兴奋了起来,比比划划,又开始了钻研玄昊神掌,这路掌法跟他性子相合,远比小无相功更让乔峰偏爱。

乔宁随口指点了几句,这才说道:“今日已经太晚了,我们进不去洛阳城,不如随便找个地方歇息,明日再去寻慕容家的人吧。”

乔峰哈哈一笑,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去喝酒。我知dào

一处酒家,陈酿的酒浆滋味不错,牛肉也切的颇熟烂。”

乔宁哈哈一笑,叫道:“二弟就是贪杯。”

两兄弟手拉手,寻了一处酒家,乔峰先是要了二十斤散酒,点了几斤牛肉,两兄弟开怀吃喝了一回儿,便问店家要了两间上房各自安睡。

第二日,两兄弟起身,草草用了早膳,就回了洛阳城,让丐帮弟子先去送信,然后才一起动身去拜会慕容复。

慕容复比乔峰还小了两三岁,此时也不过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他也知dào

乔家兄弟最近名头好大,虽然心头焦虑,但却没有失了礼数,恭恭敬敬把两人迎入了住处。

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三人倒是眼中喷火,直如把乔家兄弟当作了仇人。

十四、北慕容

虽然说,乔宁还真就是他们仇人,不光是风波恶,就连慕容夫人都是乔宁劫走。

乔宁对慕容家这三位家将,并无多少好感,虽然他们足够忠义,但除了忠义,也就没什么可值得称道之处了,他们从不曾仗着一身武功,或者有些钱钞,就做过半件行侠仗义的事情,其实这也无所谓,但是慕容家要杀官造反,光复大燕,他们可没少了为虎作伥。

当初乔峰因为跟公冶乾一番畅谈,视之为“好汉子”,对乔宁来说,狗屎的好汉子,乔峰武功厉害,但瞧人的眼光可真不咋高明。

双方落座之后,慕容复脸色微微有些憔悴,淡淡说道:“不知两位乔兄,可肯给我一个交代?”

乔峰刚要开口,乔宁已经哈哈一笑,说道:“我已经调查了清楚,少林寺拥有如此武功之辈,在案发的时日,都不在姑苏,这件事儿跟我少林派无关。”

慕容复也没想到,乔宁开口就是推脱,脸色微微一沉,包不同已经怒极喝道:“凶手用的是你们少林派的武功,你居然敢推脱,还要脸不要?”

乔宁哈哈一笑,说道:“你们慕容家死了人,说是少林弟子下手,可有什么证据?难道就凭一句话说?我帮你们调查此事,不过是瞧在江湖一脉的份上,可不是被你们慕容家拿捏住了什么把柄。”

包不同怒喝一声,合身扑上,双手如勾如抓,顷刻间就狠下杀手,这一次乔宁却没动弹,乔峰哪里容得有人当着他的面,伤害自己大哥?当下脸色微微一沉,一记降龙十八掌就拍了出去,他这几天也是憋闷的狠了,又见包不同想要杀他大哥,这一掌就用了全力,没有任何留手。

包不同冷笑一声,双掌拍出,想要接下这一掌,但随即就听得闷哼一声,包不同被这一掌推开了十余步,他努力想要稳住身形,连扎马步。

如果包不同顺势卸劲,倒也还好了,乔峰这一掌不但有降龙十八掌的罡劲,更有一两分玄昊神掌的纯阳真火,随着这一掌送入了包不同的经脉。

包不同竭力抗拒,这一股掌劲侵经蚀脉,渗透到了五脏六腑,登时喷了一口血,整个人都萎顿了下来。

慕容复脸色大变,一掌拍出,喝道:“乔峰你敢行凶!”

邓百川和公冶乾立kè

扑了上来,想要拦住乔宁,留下慕容复独斗乔峰。

他们也算是精通兵法之人,传闻中乔宁武功尤胜乃弟,慕容复在三人中武功最高,自己两人拦住乔宁,慕容复在最短时间内击败了乔峰,再来帮zhù

他们,此战便可大获全胜。

只是两人想的虽然好,却没料到乔家兄弟的武功,乔峰就不必说了,武功本来就在慕容复之上,又学了玄昊神掌和小无相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两人交手了三招,慕容复竭尽全力,催动了斗转星移之术,但却没能反弹卸转乔峰刚猛莫京的降龙十八掌劲,被一股阳刚内力生生轰破护身真气,打的大口喷血。

邓百川和公冶乾就更不消说了,乔宁轻描淡写的随手一拍一推,两人眼睁睁的看着乔宁的手掌击来,却没有办法抵挡躲避,给乔宁在身上轻轻一抹,一股雄浑内劲到处,登时封了两人的十多处穴道。

只是眨眼间,慕容家的四大高手,就大败亏输,之前慕容复,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说什么也料不到,乔家兄弟武功居然如此厉害。

慕容世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名头实在太响亮,江湖上听得慕容家的人,都生出景仰之心,甚至不由自主的畏惧三分。

就连慕容复和手下的四大家将,也都觉得慕容家很了不起,瞧不起天下任何门派,甚至包括了少林这等武林中的泰山北斗。

他们虽然也自忖,没有办法凭了一家之力,把少林寺挑了。但却总以为,凭了主仆四人的实力,天下大可去得,乔家兄弟名头虽然响亮,却也不是他们慕容家的对手。

这一场争斗,给慕容复和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等四人,一个极其惨烈的教xùn

,主仆四人联手,居然加起来都没吵过五个照面,就一溃千里,被或败或擒或伤。

乔峰击败了慕容复,不由得微微愕然,情不自禁的说道:“慕容公子,你的武功怎地如此之孱弱?居然连我三招也没接下?”

慕容复脸色涨红,登时又喷了一口鲜血,挣扎着就再次扑了上来,这一次乔峰却没有全力出手了,只是随手一抓,用上了少林龙爪手,又是三招一过,封出了慕容复的三处穴道。

乔峰这才确信,慕容复的武功的确不如自己,瞧了乔宁一眼,脸上全是喜色,叫道:“大哥!”

乔宁知dào

,乔峰这是发xiàn

,在降龙十八掌中附有玄昊神掌的掌劲,威不可当,这才对自己感激涕零。

其实包不同,慕容复的武功,虽然不及乔峰,但也是一流好手,尤其是慕容复的斗转星移之术,确为天下一等一的绝学。

如果乔峰没有学得玄昊神掌和小无相功,至少要十招以上,才能击败包不同,跟慕容复最少也要恶斗三五十招,但现在他的掌劲中,蕴含炽烈内劲,比日后游坦之修liàn

的冰蚕寒劲更厉害十倍,他的掌力本来就雄浑,降龙十八掌压制敌人,玄昊神掌的劲力顺势一催,无孔不入,自然是无往不利。

乔宁哈哈一笑,走了出来,随手拍了三掌,解开了慕容复,邓百川,包不同三人身上的穴道,说道:“慕容家号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未尝就不能用少林武功伤人,这贼子以少林武功害了贵家将风波恶,必然是要挑动我们少林跟慕容家恶斗,好从中取利,此时我可以保证,绝非少林弟子所为,我必然会跟二弟发动少林和丐帮弟子彻查此事,慕容公子大可放心。”

生生抽脸之后,又给了个甜枣,慕容复如何不知,乔宁是在羞辱他?当下一声不吭,带了三大家将扭头就走,乔宁叫了几声,也没叫了回来,他笑吟吟的顺势恭送,预祝慕容复等人一路顺风,但这种姿态在慕容家的四个人眼里,说不出来的可恶。

十五、小无相功和火焰刀

慕容复一行人离开之后,乔峰哈哈一笑,说道:“大哥!慕容家的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乔宁也是哈哈一笑,说道:“也就方丈大师软面,才会让慕容家欺负上门来,我们兄弟被捉去顶缸,岂不是无妄之灾?”

乔峰虽然不敢吐槽玄慈方丈,但心底也颇赞同,他略做沉默,问乔宁道:“大哥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情?”

乔宁毫不迟疑的说道:“我们兄弟许久不见,当然要多聚一聚,顺带也把武功提升几分,多切磋几日。”

乔峰大喜,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兄弟不如就在洛阳多呆几日,一个月后,就是洛阳的牡丹大会,咱们丐帮在洛阳也有个聚会,恩师和几位长老都要过来。虽然恩师没说,每个人都要到场,但大哥来了,恩师肯定欢喜。”

乔宁点了点,忽然想起,马夫人康敏似乎就是在洛阳的什么牡丹大会上,被乔峰忽略,所以才因爱生恨,苦心积虑的要害他。

乔峰见乔宁答yīng

了,欢喜不尽,立kè

拉着乔宁去喝酒,乔宁心头暗暗忖道:“康敏这女人心如毒蝎,又善妒,又放、荡,又不谙武功,也没生过漂亮的女儿,没什么收后宫的价值。若是瞧见了,我就顺手杀了,也为我们兄弟减免一些祸患。”

乔峰自然不知dào

,自家大哥想的是这种事儿,欢欢喜喜的拉着乔宁去喝酒,两兄弟在洛阳城就这么暂居了下来,每日里除了拉着丐帮在洛阳的几个高辈弟子喝酒,就是寻了一个僻静地方切磋武功,日子过得倒也快活悠闲。

乔峰果然不愧是带了武神兼战神的模板,只是短短一个月的功夫,玄昊神掌就已经练就了三四分的功力,不但未有遇到任何瓶颈,进步的速度也比乔宁快上了三四分。

如果大家际遇一般,乔宁十成十可以肯定,自己的武功绝对不如这个弟弟。

丐帮的洛阳大会,其实并不算是一个很正式的聚会,只是有个武林大豪求了丐帮一件大事儿,为了感激丐帮弟子帮忙,这才大肆宴请宾客,他的面子也大,居然请得近年很少行走江湖的汪剑通来,所以很多丐帮弟子和长老,也都跟着帮主来凑热闹。

眼瞧洛阳大会的日期近了,乔宁这才让乔峰多加放松,连续三天只是陪着他喝酒,不拉着乔峰练武了。

乔峰倒是兴致勃勃,喝酒的时候,不忘了跟乔宁探讨武功上的事情。

两兄弟这一日,在洛阳最大的酒楼上,正自喝酒聊天,忽然乔峰说道:“大哥!这几日我小无相功快要练成。这门武功倒也奇妙,居然可以把内力操纵的顺逆自如,快慢随心,十二正经,奇经八脉游走自如。如果我有别的武功秘籍,便可凭了这套小无相功轻易模拟,完全不需yào

从头修liàn

,威力也不输原版多少,甚至因为内力雄浑,还能尤有胜出。”

乔宁本来还以为,乔峰对玄昊神掌如此上心,小无相功的修为自然就落下了,甚或入门艰难,没想到乔峰居然已经接近练成。

小无相功说起来奇妙,能模拟天下间任何武功,其实说白了,也没太多的奥秘。

人身只有二十条经脉,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这二十条经脉修liàn

的先后次序组合,就能生出千千万万种变化。

任何武功心法都不过是修liàn

其中几条,就算是极上乘的武功,要求把二十条经脉一起修liàn

,但因为修liàn

的次序不同,内力游走的路线不同,积蓄内力,运转的法门不同,生出了内力便有区别。

打个比方,修liàn

足少阴肾经的高手,就没法把内力运到足太阳膀胱经里,自然也就没法运使足太阳膀胱经相关的内劲。这两条经脉都修liàn

的内功心法,因为先后次序不同,或者内力运转的缓急不同,生出的内力也不会一模一样。

小无相功是要求把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全数打通,并且把一股内力游走全身经脉,顺逆自如,只要有了相应的心法,立kè

就能把内劲运转到相应的经脉,生出了内力,跟原本其实一般无二,就是略有些不够精纯。

小无相功要求把十二正经,奇经八脉,二十条经脉悉数打通,并且内力流转,顺逆自如,故而修liàn

此心法之人,内功浑厚远超普通的群侪,使出的威力,非但不会逊色,反而更强横几分。

乔峰原本并未得过少林真传,全凭借天份惊人,这才练就了一身高明之极的武功。

乔宁心头微微惊讶,便探手了过去,乔峰也伸掌相抵,任由自家大哥的一股内力度入体内,游走周身。

乔宁的内力在乔峰体内走了一圈,心头微微骇然,乔峰居然已经打通了十六条经脉,只差了四条经脉未有打通,这等成就,已经超过了他最好的预期。

乔宁谷催内劲,附加在乔峰的内力之上,顺着小无相功的心法,通经贯脉,只是顷刻间,就替乔峰把其余的四道经脉一起打通。乔峰略略运转内里,不由得大喜,叫道:“多谢大哥,最少省了我一个月的功夫,这四条经脉最难打通,我本来还以为,还须花费些时日。”

乔宁不由得微微汗颜,他自己都没这等修liàn

的速度,对乔峰的天份,实在是又妒忌又羡慕,好在乔峰是他弟弟,虽然不是亲生,但总是一家人,倒是并不嫉恨。

乔宁一笑说道:“你练成了小无相功,内力最少提升三倍有余,就算恩师也未必是你对手了,等你再把玄昊神掌练成,我再教你另外一套掌法。”

乔峰不由得全身一震,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来,问道:“大哥还藏了什么私货?”

乔宁哈哈一笑,说道:“这却是件不能说的秘密,你我兄弟知dào

便可,千万不可让第三人知dào

。这套掌法名为火焰刀,乃是吐番国师大轮明王鸠摩智的独门武功,我也是无意中得来。吐番跟我大宋也算是敌国,非是友邦,我就偷着弄了出来,日后也好给大轮明王一个惊喜。”

十六、战神天生,火焰刀的弱点

乔峰微微一愣,忍不住问道:“这门掌法跟降龙十八掌和玄昊神掌相比,又如何?”

乔宁随手一挥,一道无形刀气飞出,登时把酒坛切成两半,断口如镜,就如被神兵利器切开一般。

乔峰这才大骇,叫道:“这等武功简直宛如鬼神之技,居然能把内力凝练如刀剑,若是遇上这等对手,就算大家武功相当,他若是使出这等神技,我就万万不是对手了。”

乔峰沉吟了片刻,又说道:“也不是不能抵挡,我把降龙十八掌掌力催开,利用内劲叠加之法,可以远及三丈之外。火焰刀虽然掌劲凝聚,但也最多不过催出丈余之外,内劲就要散逸,没有这等锋锐如刀剑的效果,我的降龙掌力尽可抵挡的住,胜负也还未可知。”

乔宁大吃一惊,他本来也以为,火焰刀和六脉神剑这等武功,简直无可抵挡,除了避让之外,万万不能硬拼。但是乔峰只瞧了一眼,就判断出来火焰刀的弱点,并且想出来克制的法门,此乃天生的战斗禀赋,怪不得在原著里,就算武功比乔峰高的人,遇到上乔峰,也会莫名的败下阵来,并且心甘情愿,再也没有寻仇的意思。

那实在是因为,他们发xiàn

了乔峰简直不可战胜,就算自己武功练的再高,也没有办法面对这等战斗天赋强悍到爆表的家伙。

乔宁微微思忖,发xiàn

还真是如此,火焰刀对内劲要求极高,故而掌劲非但不能及远,反而比寻常的劈空掌力发挥的距离更近一些。普通的劈空掌劲,是以强力震击伤人,只要内劲雄浑,就能发挥威力。但火焰刀的掌劲,却是要求凝练如刀剑用来切割对手,掌劲稍远,就不能凝练,劲力一散,威力自然也就下降的极快。

只不过,武林中能够把内力送入丈余之外的人,屈指可数,已经是绝顶中的绝顶。

例如武功高明如段正明,段延庆,玄慈方丈之流,隔空打穴的指力,劈空的掌劲也不过才数尺远近,谁还会想到,火焰刀不能及远这个问题?一丈已经很特么的远了好么?

也只有乔峰这种天赋异禀之辈,又修liàn

的降龙十八掌这等刚猛莫京的掌法,这才能把掌力叠加,一股掌力未消,第二股掌力涌到,第二股掌力未消,第三股掌力又出,三股掌力叠加,就能远及三丈。

这等武功,已经是天下无双的神技,不输给火焰刀等武功了。

原著里,乔峰就是凭了这一招,打的星宿老怪丁春秋狼狈不堪,抢回了阿紫,当真神威凛凛,奠定了无双威名。

当然火焰刀掌力到了一丈之外,仍旧具有不俗威力,当初鸠摩智曾以火焰刀暗算段誉,但因为刀劲超出距离,已经没有刀剑般锐利,没有把段誉切成两半,砍断肢体,就是重创了而已。

乔宁微微点头,说道:“确实如此,火焰刀掌力及远,就再无刀剑般锐利,虽然掌劲仍旧凌厉,降龙十八掌的掌力却足以抵御。”

乔峰忽然笑道:“日后我也可以学得此套掌法,更应该琢磨如何克敌制胜才对,怎么寻摸起克制的法门来?好大哥,你先把这路掌法传了我如何?小弟现在心痒难搔,就想要瞧一个究竟,这种神技是如何运转内劲,我知dào

大哥是怕我贪多芜杂,我保证玄昊掌力大成之前不练就是了。”

乔宁微微沉吟,就笑道:“既然如此,我教你就是了。”

当下乔宁就把火焰刀的内功心法和三十六路刀法,其实便是掌法,一一传授给了乔峰。

当初慕容博把六脉神剑和易筋经并列,却没有提起火焰刀,原著里大轮明王鸠摩智跟天龙寺众高僧一场比剑,却显得火焰刀并不输给六脉神剑,甚至在鸠摩智的手里,火焰刀的威力比六脉神剑犹有过之,乔宁也曾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结合乔峰的看法,八成就是因为,六脉神剑说不定有办法,解决内劲凝练不能及远的问题,原著里段誉的剑qì

虽然时灵时不灵,但却似乎没有这个缺憾。

乔宁此时微微遐思,不由得暗暗忖道:“古人的智慧,有时候也颇奥妙,现代人往往想之不透,为何在没有科学的古代,会诞生如此深邃的智慧。六脉神剑能够在天龙时代,被誉为无双绝学,超过火焰刀的地位,只怕真有些我捉摸不透的奥妙。”

乔宁倒是有心去天龙寺一行,凭他的本事,纵然还不及大轮明王鸠摩智,但也不差太多了,他只要不去学鸠摩智光明正大的上门讨要,而是或偷或干脆明抢,相信天龙寺众位高僧未必就拦得住他。

不过乔宁也知dào

,六脉神剑的剑谱就在那里,暂时不会有什么变化,但这一次洛阳大会,有可能会遇到康敏,自己须得先料理了这件事儿,才能安心。

乔宁把火焰刀传授给了乔峰之后,乔峰连连赞叹,对这门武功颇为痴迷,忍不住就想要练起来,但一想到答yīng

了大哥,玄昊神掌大成之前,不能兼修,便又有些唉声叹气。

乔宁微微好笑,却也不去唠叨乔峰,乔峰虽然此时还没满二十,但是乔宁一直都是把他当成年人看待,从没有把乔峰当过小孩子。

他跟乔峰兄弟多年,也有意无意的引导过乔峰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但是很快他就发xiàn

,乔峰为人其实颇为执拗,自己对乔峰的影响,不能说没有,但却做不到彻底改观的地步。

乔宁和乔峰正自闲谈,忽然有两个丐帮弟子走了上来,冲着两兄弟躬身施礼,说道:“帮主已经到了,请两位长老前去一会。”

乔宁和乔峰都是六袋弟子,在帮中地位甚高,又复武功精强,做下无数大事儿,尽管不是长老,也飞舵主,但仍旧深得帮众爱戴,两个丐帮弟子态度都颇为恭谨。

两兄弟得知恩师汪剑通已经到了洛阳,都是忍不住大喜,一起起身,跟着两名丐帮弟子去了。

十七、打狗棒法

汪剑通看起来脸色凝重,气色颇为不好,但却自然而然有一股威严,久居上位养成的气势,不怒而威,让人忍不住生出几分敬重之意。

乔宁和乔峰跪在地下,行了大礼,汪剑通这才双手一抬,把两个爱徒叫了起来,微微叹息了一声,说道:“为师此番来,是有一件事儿要交代你们两兄弟。”

乔宁和乔峰恭敬的站立一旁,听汪剑通的教诲。

汪剑通再次叹息一声,说道:“为师的身体越发的不成了,故而须得早些把打狗棒法传下,咱们丐帮虽然弟子遍布天下,但少年英杰却没有几个,只有你们两兄弟了。”

汪剑通的身体一直不好,要不然在原著里也不会英年早逝,把帮主之位传给乔峰。

听得汪剑通此语,乔宁急忙说道:“老师万勿如此说法,弟子前几日去西夏,特意在皇宫里偷了几株几百年火候的老人参出来,恩师每日服用,当可长寿百岁。”

乔宁从随身包裹里,取出了一个盒子,打开了盒子,里面是并排五根人参,每一支都略具人形,颇为肥大,显然年头不小。

汪剑通微微一笑,也不跟自己的徒弟客气,随手收了下来,这才说道:“宁儿倒是颇为孝顺,为师十分安慰,不过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打狗棒法还是该传下来了。”

乔宁还欲再表现一番,汪剑通已经摇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宁儿,你是大哥,为人也比峰儿稳重,为师欲把打狗棒法传授给你。峰儿,你身为弟弟,要多多辅佐大哥,把丐帮发展兴盛。”

乔峰倒也没什么不满,替大哥欢喜,打狗棒法非帮主不传,乔宁学了打狗棒法,那就是说,下一代帮主的位子,已经稳稳没跑。

乔宁倒是并不算意wài

,原著里汪剑通没有选择,这才传位乔峰,但现在汪剑通有了个更好的选择,自然就不会选乔峰了,乔峰契丹人的血脉,终究是一个让汪剑通,玄慈等人放心不下的针刺。

乔宁俯身拜倒,冲着汪剑通行了大礼,说道:“弟子学了打狗棒法,必然会行侠仗义,维护丐帮和武林利益,不会辜负师父的苦心。”

汪剑通愁眉微展,倒也显得颇为开心,当下就把乔宁单独留了下来,把三十六路打狗棒法和口诀都传了给他。

乔宁只花了半日,就把棒法演练精熟,得了汪剑通几次指点,就把这路天下绝学练的七七八八。

乔宁武功之强,天下罕有,此时学了打狗棒法,不由得微微惊叹。打狗棒法之精妙,不逊色天下任何武功,纯以招数而言,已经是武功中的极致。

打狗棒法没有任何武学道理,只有招数技巧,所以任何人学了,都能迅速成为第一流的高手,不需yào

深厚内力,也不用武学境界出色,对本身武功也无任何提升。

汪剑通把打狗棒法传授给了乔宁,心头一块大石头似乎落了地,这才对乔宁说道:“有件事儿须得跟你说起!宁儿,你可知dào

,乔峰并非是你的亲弟弟,也非是汉人,而是契丹人的后裔。”

乔宁脸色十分惊讶,但至少有一般是作假,果然,汪剑通原原本本把当年的事情说了一遍,对他说道:“峰儿虽然得了少林高僧和我的教诲,但我和玄慈方丈一直都担心他会做出违背侠义,害我大宋的事情。宁儿你要多加关注,如果峰儿始终如一,自然兄友弟恭,若是峰儿有什么异动,诚所谓非我族类必有异心,你便可将之杀了,为江湖除害。”

乔宁知dào

,这个时候劝说汪剑通,是没有必要的事情,所以他只是恭敬的说道:“弟子知dào

,必然会小心在意。”

汪剑通见乔宁如此反应,心下登时安定了下来,呵呵一笑,说道:“这件事儿你一定要瞒过了峰儿,不可以让他知dào

,我已经留了遗书给几位长老和武林耆老,若是有甚变故,你也可以向他们求助。”

乔宁答yīng

了一声,又跟汪剑通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告辞而去,他在外面找到了乔峰,就欢欢喜喜的跟乔峰找地方喝酒,庆贺自己学得打狗棒法去了,对汪剑通说的事情,实是并没有放在心上。

第二日,洛阳的牡丹大会便自开了,虽然此次是丐帮大会,但很多家境富裕,手头颇有钱财的弟子,还是置办了新衣,乔宁和乔峰各自换了一身劲装,看起来气宇轩昂,尽皆为人中龙虎。

乔峰好酒,故而在牡丹大会上也无心赏花,只是寻了几个相熟的丐帮弟子喝酒,连乔宁也顾不来,自然也无心关注,这次牡丹大会来了哪些人。

乔宁却是有心思的,他细心观察,想要找出来,参与牡丹大会的女眷,究竟谁人看起来水性杨花,貌美如花,疑似康敏。只是他寻摸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一个女子跟康敏相像,不由得颇为失望。

就在乔宁左右顾盼的时候,忽然有一个柔柔的声音在他背后传出,叫道:“可是乔宁大哥?”

乔宁回头望去,见是一个身材娇小的美貌女孩子,眉目间都是狡黠之色,他却不记得自己认识,当下微微一笑,说道:“我是乔宁,但我可不认识姑娘你啊!”

这个美貌的女孩儿,小嘴一扁,泫然欲泣,眼睛也红了,小脸也微微涨红,似乎伤心无比,甚至连话也不说一句,就让人觉得须得万分怜爱,让她难过半点,都是自己的错处。

乔宁微微沉吟,脑海中灵光一现,这才想起来一件事儿。

几年前,他才下少林,曾去南方历练,遇到了几个邪道高手围攻一个使用指法的年轻男子,这个年轻男子拼命护着一个少女,他随即出手,帮忙打跑了那几个邪道好手。

那个男子自称是大理人士,但却隐瞒了真实姓名,乔宁按照年纪武功推论,猜测此人十之八九就是天龙第一风流好色男段正淳,所以随后就故yì

陷害了他几次,让段正淳疲于奔命。

段正淳本来是想冲着那个少女下手,但被乔宁这么一搞,登时暴露出来无数丑态,最后狼狈万分的趁夜溜走,只是他并不知dào

,当时是乔宁搞鬼,只以为自己运气不好。

当时乔宁也没想什么,段正淳离开,他也就跟那个少女告辞,并未有问过那个少女的姓名,过后更是把这件事儿忘掉了。

十八、阮星竹

乔宁此时瞧去,果然发xiàn

这个女子跟自己当初从段正淳魔掌之下救出来的女孩子有几分相似。

只是那时候,这个女孩子不过十六七岁,此时却已经盈盈二十有余,所谓女大十八变,相貌变化极大,这件事时隔又太远,这才没认出来。

这个女孩儿见乔宁露出几分恍然之色,这才回嗔作喜,低声说道:“乔宁大哥,我是阮星竹啦!”

“阮星竹?那不是阿朱和阿紫的老娘?我那次搅黄的居然是乔峰的官配吗?”

乔宁脑海中一转,就有些啼笑皆非,他当初搅黄了段正淳的好事儿,纯粹是瞧段正淳不爽,却没想到救下来的女孩儿居然是阮星竹。段正淳和阮星竹好事儿被他搅散了,这个世界上,当然就没阿朱和阿紫两个女孩儿,乔峰自然也就没有塞上牛羊空许,瞎了眼的小姨子。

乔宁微微摇头,叹息了一声,这才对阮星竹说道:“你怎么也来牡丹大会?”

阮星竹眼波流转,盈盈一笑,却不答这句话。

当初段正淳犹如苍蝇一般,围绕她转,那时候,段正淳还未有来得及使出风流手段,阮星竹也并不怎么喜欢这个大理皇弟。后来他们被人围攻,段正淳拼力维护,本来是拉近关系的时候,原著里没提,但确实就是这一次,阮星竹才对段正淳改观了看法,但却被乔宁出现,打断了这场孽缘。反而是男子汉气概极强的乔宁,在那一次给阮星竹留下的印象更深刻。

后来乔宁暗暗陷害了段正淳几次,段正淳表现的十分不堪,阮星竹自然就再也不会把段正淳瞧在眼里,反而对乔宁生出了一丝情愫。

只是乔宁当时根本没有多想,搅黄了段正淳的好事儿,他就径自离开,甚至也没问起阮星竹的来历和姓名,他也绝不以为,自己以后还有机会碰到这个女孩儿。

但是阮星竹在跟乔宁分手之后,就念兹念兹,无时或忘,只是乔宁行踪不定,她几次离家出走,想要找乔宁,但都因为种种缘故,缘悭一面。这一次她也是听到乔宁回来,这才不远万里赶了过来,终于见到了乔宁。

乔宁也没有再多问,随即说道:“星竹你跑来洛阳,可有什么别的事情?如果没有的话,不如跟我一起,过几天有个好玩的事儿,你也可以凑凑热闹。”

阮星竹正不知dào

,该如何跟乔宁套近关系,听得乔宁主动邀约,登时笑逐颜开,欢喜的谁都看的出来。

乔宁这边勾搭阮星竹,那边却忽然骚动起来,一支全是女眷的队伍,迤逦而来,为首的一个女子,双眉飞鬓,俨然有女王凤仪,缓步行来,登时吸引了所有男性的目光。

虽然这支女眷的队伍,足足有数十人,但相信每一个男人的目光,都知放在她的身上。

乔宁心中暗道:“这个女子就是康敏吗?可比原著里形容的要美多了,气场之强dà

,更是远超原著,这种气质的女子,杀掉也颇可惜。”

乔宁正在寻思,忽然听到旁边有人压低了声音说道:“能远远的这么瞧一眼顾丹菱,也算不虚此行,此女果然不愧是艳冠洛阳的牡丹仙子。”

乔宁顿时满头黑线,心头暗暗忖道:“我居然相信一个撒谎成性的女人的话,康敏也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仗着原著里没有写到这一段,居然自吹自擂,说什么大会上女子自然以她为后……原来满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乔宁找了相熟的丐帮弟子问了一圈,这才确定了,跟在顾丹菱身后不远,一个身穿白衣,面容也算俊俏,还带了几分风流之色的女子,才是真zhèng

的康敏。

康敏在牡丹大会上,穿了一身白衣,虽然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但一身白衣的康敏在顾丹菱的身边,因为色彩寡淡,看起来直如一卷走动的幕布,彻底被人忽略了过去。

康敏在人前也是笑吟吟的,但偶尔转过目光,瞧向顾丹菱的眼神,却都是妒恨之色,显然对顾丹菱抢了自己的风头,十分之不满。康敏要到了十数年后,才能在丐帮大会上吹嘘,自己当初如何艳冠洛阳大会,在一群乞丐面前过一过嘴瘾,此时却只能当一卷会走路的幕布。

乔宁也顺带问出了顾丹菱的来历,都说这个女子是出身一个神mì

的武林门派,武功极高,但却极少显露身手,此番来洛阳,据说是为了寻回师门的一件遗失的信物。

乔宁对顾丹菱并无多少兴趣,问出了康敏的身份,特意多关注了一会儿,便带了阮星竹在牡丹园中闲逛起来。

他虽然也对牡丹没甚了解,但毕竟多读了几年书,之前又做了些功课,此时给阮星竹一一讲解,各种牡丹的品种,来历,故事,趣闻,倒也惹得阮星竹十分仰慕,只把他是做才高八斗的才子。

乔宁亦是此次牡丹大会最引人瞩目的人物,比乔峰尚要更吸引人的目光,甚至就算是顾丹菱也没有办法跟他媲美,其实乔宁才是牡丹大会的第一人物,因为汪剑通虽然来了洛阳,却没有在大会上露面。

大多数丐帮弟子,虽然还不知dào

,汪剑通已经把打狗棒法传授给了乔宁,但几乎每一个丐帮弟子,都知dào

日后丐帮的帮主之位,一定是落在乔宁手里,唯一有竞争力的人选,还是人家的“亲弟弟”,根本没有可能撼动乔宁的地位。

所以乔宁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无数人的关注,尤其是他身边还多了一个美貌的女孩儿,更是惹得更多人的猜想。

乔宁也是习惯了,毕竟他在丐帮里,一直都是一呼百诺,但阮星竹却是细心,眼见所有人都关注她和乔宁,甚至就连顾丹菱也不能夺去乔宁的风采,开始还有些害羞,但随即就有些窃喜,跟乔宁的态度,越发的亲密起来,生怕有人把乔宁夺了去。

乔宁正在随口胡扯,说什么牡丹成精,勾引西湖龙王的故事,忽然一个宛如音质上等的琴瑟的嗓音,在背后轻轻一笑,说道:“丹菱自问也博览群书,却没听过这个故事,不知dào

乔宁大哥可否让我也听一会?”

十九、杀康敏

乔宁扭头一瞧,看到了顾丹菱那张完美无瑕的俏脸,心头微生古怪,随口说道:“这却有些不方便。”

顾丹菱随口问道:“怎么不方便?”

乔宁却不答她,扯着阮星竹去了另外一边,顾丹菱也似没有料到,如同凤凰一般的她,居然会被乔宁公然冷落,不由得微微露出了愕然之色,随即轻轻一笑,没有继xù

纠缠乔宁。

阮星竹暗暗窃喜,在离开了顾丹菱之后,压低了声音问道:“为何乔宁大哥这般不喜欢牡丹仙子?”

乔宁冷冷说道:“我向来不喜欢这种女子,自以为生有几分颜色,就须得人人追捧,就连些眼色高低都不知,我们说笑的欢喜,她来凑什么热闹?”

其实乔宁的想法异常简单:“我正在泡妞,眼看得手,你丫来当什么灯泡?”

顾丹菱就算再好kàn

十倍,阻挡了他泡妞大计,也会让乔宁反感。

阮星竹登时心中窃喜,眼波迷离,跟乔宁贴的更紧了一些。

乔宁配阮星竹玩赏了一会儿牡丹,就提议去酒楼吃饭,他也不等乔峰,自顾自的带着阮星竹离去。

乔宁选了一个牡丹园附近最近的酒楼,点了几个菜,在上菜之前,就跟阮星竹抱歉一声,阮星竹以为他要去小解,只是笑吟吟的看着乔宁离开,并未做其他想法。

乔宁离开酒楼之后,就施展九转玄功,改变了身材,又扯了一张面巾,遮住了容颜,这才运用轻功,避开了众人耳目,悄然潜入了牡丹大会。

牡丹大会此时兀自热闹,并未因乔宁离开变得冷清,乔宁离开之后,牡丹大会的中被人瞩目的两人,就变成了乔峰和顾丹菱,乔峰只顾得跟丐帮弟子喝酒,也没有关注周围,顾丹菱却显得冷若冰霜,再也不可接近。

乔宁一眼就看到了满脸妒恨之色的康敏,他二话不说,掠了过去,随手一掌拍出,正中康敏的后心,一股刚猛的掌力送出,登时把康敏打的筋断骨催,犹如破布袋一样横飞了出去。

一掌得手,乔宁转身就走,周围众人骤然瞧见了这般惨剧,都不禁愣了一下,然后就有丐帮的高手出手拦截“凶手”,但是乔宁武功何等厉害,这些人连摸都不到他。

眼看乔宁就要逃脱,忽然一声虎吼,一声娇叱,两股凌厉之极的掌力自身后拍来,乔宁心头微微一动,双手一翻,左右拍出,同时接下了这两股掌力。

一股掌力是乔峰浑厚玄昊神掌的降龙掌力,乔峰此时全力出手,饶是乔宁武功还在弟弟之上,也不由得手上一沉,胸口微微发闷。乔峰的掌力刚猛无铸,实是不好接的。

另外一股掌力,虽然稍弱一线,但是却蕴含了一股极其阴寒的内劲,让人说不出来的难受,饶是以乔宁的修为,仍旧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

乔宁掌力顺势吐出,整个人就飘飞起来,在墙头上一掠,转眼就不知所踪。

乔峰和一起出手的顾丹菱,都露出骇然之色,他们两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却没能拦下杀人凶手。

尤其是乔峰,只觉得一股直透周身的劲力,犹如汪洋,让他竭尽全力才能抵抗,一时间动弹不得,没能继xù

出手,这等好手,武功实在强横的怕人。

而顾丹菱脸上无惊无喜,谁也不知dào

她在想些什么,只是顾丹菱双手微微颤抖,显然刚才的一掌绝对不好接,不好受。

乔宁在半路上,已经改换了身形,把面巾撤下来,随手一搓,化为了碎末,径直回去了酒楼,看到了阮星竹微微一笑,露出几分抱歉之色,这才陪着妹子,吃吃喝喝,就如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乔宁一面陪着阮星竹说话,一面潜运内力,化解刚才对掌的反噬。乔峰的掌力,他是熟捻之极,但顾丹菱的掌力,他居然也识得,这件事让他忍不住想要大笑三声。

顾丹菱的掌法,居然是先天派的玄冥神掌,这一路掌法阴寒无双,顾丹菱沉浸甚深,只怕不在后世的玄冥二老之下,甚或犹有过之。

乔宁一直都以为,先天派没剩下几个活人,说不定就只有慕容夫人焦娇这一脉,没想到居然还有顾丹菱这一支。

乔宁心头暗暗忖道:“若顾丹菱也是先天派传人,她想要寻找的只怕就是门派中散佚的武功秘籍了,就是不知dào

,她这一支还剩下了什么武功。”

乔宁学了玄昊玄冥,九转玄功,对先天派的武功就颇向往,这一门传下的武功,绝对不逊色逍遥派,若是能够得到更多先天派的武功绝学,就算不修练,瞧一瞧,印证自身所学,也会对自己的武功颇有好处。

乔宁和阮星竹在酒楼上呆了没多一会儿,就有几名丐帮弟子匆匆而来,脸色惶急,见到了乔宁,就说起了刚才牡丹大会,康敏被杀一事儿,副帮主马大元更是指天发誓,非要杀了凶手不可。

乔宁问过了几次,这才确定此时康敏已经跟马大元成婚,不由得暗暗好笑,心道:“老子杀了这贱货,让老马你少戴了顶绿帽子,也让她以后不会谋害亲夫,应该是可喜可贺之事儿,老马居然如此生气,真是不知好歹。”

乔宁脸上却不动声色,当即带了阮星竹,前往丐帮聚会之地,商讨追捕“凶手”的事情。

这一次,就连汪剑通都惊动了,马大元是副帮主,地位仅在汪剑通之下,乔宁毕竟还未接掌帮主之位,故而也要尊马大元一声副帮主,他到了场之后,就跟乔峰坐在一处,阮星竹乖巧,就站在了乔宁身后。

马大元怒火高炽,见到乔宁,就大声喝道:“你为何当时不在场?若是你跟乔峰都在,如何会让那贼子杀了我的夫人,还从容遁走?”

乔宁心道:“这是怪我咯?”

他抱腕一拱手,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只是略致歉意,就什么都不说了,还拉住了想要辩驳的乔峰,示意他不可多说。

马大元发火了好一会儿,见乔宁只是默默承shòu,心底也是愧疚,不由得放声大哭,全无男子气概,只是恳求汪剑通做主。

二十、少林藏经阁

汪剑通也颇头疼,向乔峰询问道:“当时峰儿在,还交手了一招,可知这凶手武功路数?”

乔峰这才站了起来,朗声说道:“此人武功远在我之上,甚至我跟顾丹菱两人联手,也不能阻挡此人离去,只怕需yào

数十名江湖好手合力,才能留下此人。他的武功路数十分古怪,峰儿无法识破,只觉得有些少林的功夫底子,怀疑此人跟前些时候,杀入慕容家的那人有关。”

马大元猛然跳了起来,叫道:“必然是那人,他能闯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慕容家,武功自然是极厉害,而且也是使的少林一脉武功。”

马大元冲着汪剑通哭求道:“还请帮主遍请江湖同道,这等贼子非是我丐帮独力可以擒拿。”

汪剑通也知dào

,丐帮虽然人数不少,但武功强横的好手却不多,真要围杀绝顶高手,还真的需yào

延请外援,只是此事儿颇伤丐帮的颜面,所以他还是有些沉吟。

乔宁见火候十足,这才起身说道:“这件事儿透着古怪,此人先是在慕容家杀人,然后又在丐帮杀人,杀的都还是无关人等,风波恶不过是慕容家的下人,马夫人更是纤纤弱质,没有可能得罪江湖中人,根本不可能招来如此祸事儿,所以徒儿怀疑,这件事是针对我丐帮,慕容家,甚至正道武林的阴谋。这等大事儿,非是我丐帮一人之事儿,弟子愿意回少林去跟玄慈方丈通报此事儿,也好让正道武林预先做些准bèi

。”

马大元刚才还怒骂乔宁,此时却有些感激,他也知dào

,为了他的夫人被杀,想要说动汪剑通遍请江湖高手来替他报仇,实在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乔宁这么一说,这件事儿就变成了极大的阴谋,通知正道各派,已经变成了顺理成章之事儿。

汪剑通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跟峰儿就先去少林,把此事儿告知玄慈方丈吧。”

乔宁点了点头,对马大元说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动身,马副帮主先请节哀。我必然会把这凶手揪出来,让马副帮主得以告慰夫人在天之灵。”

马大元感激涕零,连连道谢,乔宁扯了阮星竹和乔峰,辞别了汪剑通和丐帮众人,便施施然离去。

他独来独往,身无长物,故而也没在洛阳逗留,就带了阮星竹和乔峰,直奔嵩山少林寺而去。

乔宁和乔峰都出身少林寺,乔三槐夫妇更是居住的嵩山脚下,两兄弟到了嵩山附近,先不回去少林寺,都买了些礼物,先回家去拜望父母。

乔三槐夫妇正在家中劳作,忽然见得两个儿子一块回来,还带了一个美貌的小姑娘,待得问过了阮星竹,乃是乔宁的“熟朋友”,都不由得笑逐颜开。

阮星竹开始还颇不习惯,但很快就仗着嘴甜,跟乔三槐夫妇相处的颇愉快,主动帮zhù

乔三槐夫妇做些事情,在乔三槐夫妇眼里,这女孩儿显然便是日后的儿媳妇了。

乔三槐夫妇自忖乡下人粗笨,生怕惹得阮星竹不高兴,还几次三番劝说乔宁,另外帮阮星竹寻一处干净的宅院。

乔宁此番回家,也是另外有一件事儿,萧远山武功高强,又嗜杀成性,谁也不知dào

,他什么时候冲乔三槐夫妇下手,他可是乔三槐夫妇的“亲生儿子”,自然不能容忍此事儿发生。

故而借着这个机会,便跟父母商议,说:“阮星姑娘家在北方,想要上门提亲,请父母大人跟他一行。”

乔三槐夫妇终究是痛爱儿子,虽然心底不愿,不想离开家门,但最终还是被乔宁磨的答yīng

了,乔宁是准bèi

,把乔三槐夫妇带去乔家寨,有精兵猛将保护,就算萧远山武功厉害,也难伤到他父母了。

原本乔峰贵为一帮之主,仍旧让父母在乡下做农夫,其实也颇不孝顺,他如今虽然还未做帮zhù

,但手头权势,财富,却胜过了乔峰十倍,故而也想要把乔三槐带去乔家寨享福。

乔宁是不打算再让乔三槐夫妇回少林寺了,这里不但有萧远山,还有慕容博,还经常召开武林大会,实是危险的很。

搞定了乔三槐夫妇,乔宁和乔峰都知dào

,少林寺不招待女客,故而把阮星竹留下来陪伴,两兄弟携手上了少林。

虽然两兄弟都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但身份地位颇高,尤其是乔宁已经内定为丐帮下一任帮主,地位已经不逊色玄慈方丈多少了。故而少林寺的知客僧人,也不敢怠慢,立kè

禀报了上去,没多久之后,少林寺的玄字辈高僧就有九人一起联袂迎了出来。

乔宁和乔峰,先依足了礼数,拜见了恩师玄苦,这才跟玄慈方丈等人见礼,说起来慕容家和丐帮帮主马大元夫人被杀的事情。

玄慈方丈虽然见多识广,但却也猜不出来这两件的缘由,只能对两兄弟说道:“这件事儿颇为古怪,我也不能猜测是什么道理,你们两人先在少林住下,待我跟几位长老商量一个方略出来,再做道理。”

乔宁和乔峰都答yīng

了一声,被知客僧人安排了住处。

乔宁如今武功大进,倒也有心碰一碰萧远山和慕容博,甚至有心会一会扫地僧,被安排住下了之后,就撇下了乔峰一个人在房间中琢磨武功,自己却去了藏经阁转悠。

他是少林寺俗家弟子,不能进入藏经阁内阅览武经,最多也只是在一二层翻阅佛经,故而藏经阁的弟子看他在附近转悠,便有两人走了过来,拱手为礼,问道:“乔宁师兄,你是打算借阅什么武功秘籍吗?这件事儿,我们可做不了主,你不如去问问几位长老,莫要在这里晃来晃去,让我们心惊。”

乔宁武功极高,若是强行闯入藏经阁,这几个看守藏经阁的弟子自问也抵挡不住,那可是大罪,尽管他们也不信乔宁会冒天下之大不违来做这件事儿。

乔宁哈哈一笑,说道:“我对武功秘籍可没什么兴趣,武功一道贵在专精,不在驳杂,我此番来是招人的,我问几个人,你们可曾见过?”

二十一、扫地僧和北冥逍遥篇

乔宁在少林弟子中,也威望极高,他说了扫地僧和萧远山,慕容博的相貌,立kè

就有精通八卦的藏经阁弟子,把三人的住处跟乔宁说了。

乔宁先不去管萧远山和慕容博,而是径直去了杂役僧人住的地方。

当他踏入了杂役僧人的住处,却听得一声佛号悠然响起,一个极老的僧人,孤苦伶仃的走了出来,眼神清澈,望着乔宁,说道:“老僧在这里已经甚久,却不知施主为何又来搅扰?”

乔宁心头微微一动,拱手施礼,问道:“乔宁乃是俗家弟子,本来也不曾仰慕佛法,但随着近些年武功渐高,却忽然生出了仰慕佛法之心,只觉得非是如此,不能化解身上因果,但却始终找不到可以指点之人,今日忽然生出因缘聚会之意,这些因果谅必是在老禅师身上。”

扫地僧唉呀一声,叹息道:“此也是老僧的因果。也罢!我就说一段法与你,对也不对,你自己领悟。”

扫地僧把乔宁引入了杂役僧人住的禅房,两人都盘膝坐下,扫地僧缓缓开口,却说的不是佛经,而是一段武功心法。

乔宁心下奇之,默默记忆,片刻之后,就不由得微微吃惊,暗暗忖道:“这一路武功,我虽然不曾听闻,但却一定是逍遥派的武功无疑,这老僧难道真是某些考据侠们推算的那样,是逍遥派的前辈不成?”

扫地僧把这一段心法念过了一遍,就开始逐句讲解,乔宁听得七八句,就生出豁然开朗之意,逍遥派的许多武功,原本的不可索解,只以为功力不到,还不能领悟之处,都一贯而通。

待得扫地僧把这段心法详细的解释了一遍之后,乔宁这才忽然反应过来,心头暗忖道:“逍遥派的武功,就只有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和北冥真气我不曾学得,这两门武功,一门在天山童姥手里,一门在逍遥子手里。扫地僧传我的武功,博大精深,有海纳百川之态,有些似乎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也有些似乎北冥真气,难道是把两门武功合一?”

乔宁想及此处,恭恭敬敬的问道:“敢问前辈,这一路武功心法,究竟是何名头?”

扫地僧微微叹息,说道:“本门所传的两大神功,一是天鉴神功,另外一套就是北冥逍遥篇了。你已经学过了天鉴神功,这一路自然是北冥逍遥篇。自从三代祖师以后,再也无人修成这两大神功,天鉴神功被拆为小无相功,天山六阳掌和天山折梅手,以及白虹掌法。北冥逍遥篇被拆成了北冥真气,凌波微步,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功,说来也是令人嗟吁。”

乔宁心头微微一惊,再不敢多问,免得露出了马脚,他此时已经确定,扫地僧必然是逍遥派的前辈高人,说不定辈分还在逍遥子,天山童姥,李秋水师兄妹三人之上,必然是因为自己修liàn

了天鉴神功,这才把自己误认为是逍遥派弟子,传授了这套北冥逍遥篇。

扫地僧把袖袍一挥,淡淡说道:“老僧已经了断了这场因果,逍遥派的武功不至于因老僧而绝,这套心法已经在逍遥派失传甚久,逍遥子他们苦寻不得,你将此法门带了回去,必然会让他们欣喜万分,日后就不要再来打扰老僧清净了。”

乔宁急忙站了起来,恭敬施礼,扫僧僧怔仲了半晌,也不理会他,就宛如有些老年痴呆一般,昏昏噩噩,再也瞧不出来武林高人的形象。

乔宁知dào

,自己多留也无益处,这才略有些兴奋的起身,默默记忆刚才所听的心法,回转了自己和乔峰所居的禅房。

一夜无话,乔宁默默揣摩逍遥派的诸般武功,果然发xiàn

,逍遥派的诸般武功,以天鉴神功和北冥逍遥篇为核心,可以一以贯之,串连起来。

北冥逍遥篇跟天鉴神功一般,都是道家的绝顶武学,最讲究心境,逍遥派传到了逍遥子,天山童姥,李秋水这一代,这几个人资质是高的,但傲慢高贡之心却怎么也抹不去,贪嗔痴怒俱全,再也非是清净逍遥的心境,故而练不成逍遥派的最高武学,只能学次一等的功夫。

这些武功厉害是厉害了,但却越练戾气越重,脾气也越是古怪,不复道家一脉,恬然自得,童真赤子之心。

乔宁在心境上,比逍遥三老要轻松的多,故而才能闯过关隘,修成了天鉴神功,此时领悟北冥逍遥篇,也不过顺水推舟,高屋建瓴。

乔宁得了这般大的好处,也懒得再去琢磨少林寺如何应对这件事儿,每日里除了勤修北冥逍遥篇,就是跟乔峰研讨武功,两兄弟日子过的逍遥,忽忽就是十余日过去,乔宁的北冥逍遥篇已经大略入门。

北冥逍遥篇的威力,犹在天鉴神功之上,逍遥派就是因之得名。

天鉴神功修liàn

的周身经脉,五脏六腑,求诸于内,讲究的是体内自成小天地,北冥逍遥篇却讲的是,沟通天地,乘六气逍遥,所以才能演化出来,吞噬别人内力的北冥真气。

其实若是北冥逍遥篇修成,内外贯通,内力无穷无尽,根本就不需yào

吞噬别人的芜杂内力,光是本身的内力已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就在乔宁潜心修liàn

武功,几乎快忘了此番来少林寺何事的时候,玄慈方丈忽然遣人来请。

乔宁和乔峰两兄弟,一起去拜见玄慈方丈,这一次只有老和尚一个,再无其他玄字辈长老。

玄慈方丈见了他们兄弟俩,颇为和蔼的说道:“你们兄弟两人,原本也是我少林弟子,如今投入了丐帮,有大好前途,切不可行差踏错。”

乔宁不喜欢这种教xùn

,但却也没有忤逆之色,只是唯唯诺诺,乔峰却是实诚,做出凛然受教的姿态。

乔宁知dào

,乔峰就算做的再好,也不能得到玄慈方丈的欢喜,因为当年围杀萧远山的带头大哥就是这个老和尚,心底颇为不平,也是一样没有表现出来,也只做恭听吩咐之态。

二十二、黑锅侠

玄慈方丈耐心的教育了乔宁和乔峰半个时辰,这才话锋一转,对两人说道:“这件事我与众位长老商议过之后,发xiàn

了一件大秘密,本寺潜伏了几个高手,已经把七十二绝学尽数偷录了出去。”

乔宁和乔峰一起惊讶,乔宁是惊讶这件事儿玄慈方丈怎会知dào

,他倒是知dào

的,萧远山和慕容博潜伏少林寺多年,早就把少林寺的武功偷了出去,更不要说还有一对天竺的僧人,也来寺中偷窃,还挖了一条地道。

少林寺的安保工作如此之差,难得极为高僧还安之若素,居然现在才知dào



乔峰是真真zhèng

正的吃惊,他一直都以为少林寺七十二绝学乃是不传之秘,少林寺更是天下武林的泰山北斗,寻常人物根本没有办法偷入进来,更别说盗窃武学秘笈了。

玄慈方丈也有些无奈,此乃是少林寺最为丢脸之事,若非除了这件大事儿,他也不想跟外人说知。如今乔宁和乔峰都入了丐帮,又是俗家弟子出身,对这位少林高僧来说,也算作外人了。

乔宁急忙问道:“方丈是怎生得知?这些人纵然有如此泼天狗胆,又怎么能在少林寺中来去自如?如此武功,也未免太过骇人。”

玄慈苦笑道:“我知dào

有人使用少林武功残害武林,就暗中下令彻查寺内僧众,结果发xiàn

有两名僧人身怀疑点,待我派人去捉拿时,其一已经不知所踪,另外一人打伤了玄字辈的两位师弟,从容遁逃而去,武功之高,只怕老僧也有所不及。”

乔宁心头暗暗忖道:“原来是这般,才发xiàn

了慕容博和萧远山,就是不知dào

,这两人现在去了哪里。”

乔峰比乔宁惊讶更甚,叫道:“方丈已经是天下间一等一的好手,此人武功居然比方丈更高,怎么可能?”

玄慈方丈苦笑道:“天下奇能异士甚多,武功胜过老僧之辈不知凡几,有这么一位潜伏寺中,倒也不足为奇。若是他们学得武功,造福武林倒也罢了,但瞧他们行踪鬼祟,只怕甚有图谋,所以须得彻查此事儿,把这两人找出来,问一个明白。”

乔宁微微沉吟,说道:“方丈叫我们兄弟来,可是为了此事儿?”

玄慈方丈说道:“这两人武功甚高,就算我也远远不及,当今武林,有如此身手之辈,想来也屈指可数。我欲让你们兄弟远赴八方,一一调查清楚,谁人这段时间行踪成谜。这两人武功极高,你们不可掉以轻心,只调查行踪便罢,万万不可跟这些人动手。”

玄慈方丈随即抽出了一张名单,上面写了十余人的姓名,其中就包括了大理天龙寺的几位高僧,还有大轮明王鸠摩智,以及各路武功绝顶的高人,但逍遥三老却不包含在内,想是少林寺对逍遥派了解甚少之故,不过星宿老怪丁春秋却赫然上榜,也没有萧远山和慕容博,反倒是有慕容复的名字,只是排名十分开后,显然少林寺诸位长老并不认为慕容复有机会作案。

乔宁接过了这张名单,心头微微一动,暗暗忖道:“这些人自然跟这件事无关,但却并非不可以操作,比如大轮明王,完全可以当黑锅侠来看待。甚至星宿老怪也可以找借口顺手杀了,为天下武林除一大害。”

乔宁跟乔峰拜别了玄慈方丈,两人又去见了玄苦大师一面,跟自己师父说了一会儿话,这才下山回到了自己家中。

乔宁要把乔三槐夫妇带走,这件事儿就不想跟乔峰说知,毕竟乔峰不是乔三槐夫妇的亲生儿子,将来还有萧远山那个变数,所以就跟乔峰分手,带了阮星竹和二老,直奔乔家寨而去。

这一次乔宁却不是孤身上路,他一路上跟丐帮的弟子,还有自己收伏的各路英雄豪杰碰面,把收拢来无家可归的孤儿,还有犯了事情在中原呆不住的武林豪客,以及各种落魄的文人,不得志的手工匠人,各种有才华却没得施展之辈收入队伍。

一路上队伍渐次庞大,最后浩浩荡荡,攒起了两三千人,若非乔宁早有安排,光是这些人的食宿,以及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就足以让人头疼。

阮星竹开始还十分奇怪,但随即就见怪不怪了,反而对乔宁生出了几分敬仰之色,越发的崇拜,在她看来能够做大事儿的男人,就值得更加敬重,甚至收拾起来几分顽皮,竭尽全力做一个贤内助的事情。

非止一日,乔宁回了乔家寨,他一去经年,乔家寨变化甚多。

在乔宁有意纵容下,完颜阿古打已经独领一军,连续收伏了十余支女真部落,让乔家寨的人口膨胀了接近一倍。

如今乔家寨已经有五万人之巨,其中至少有两万余人是青壮,又经过训liàn

,可以上马厮杀的好汉。

从乔家寨到黄龙府,附近大约十余座城池,数百个寨子,都要仰仗乔家寨的鼻息。

乔宁虽然没有治国的经验,但却知dào

人才的重yào

性,故而带回来的这些人,一来是补充人口,二来也能让自己牢牢控zhì

乔家寨的权力,三来也可以让乔家寨多些底蕴。

乔宁把自己父母安顿好了之后,就一个人去见了夫人焦娇,这位夫人也曾执掌武林世家,管束许多手下,对管理乔家寨的事情,倒也驾轻就熟,已经在乔家寨里树立起来几分权威。

乔家寨在乔宁走后,发展的如此之快,也有这位夫人的大半功劳。

乔宁先安抚了夫人,然后才说起纳妾之事儿,焦娇当然不会拦阻他,这才由焦娇出面,去跟阮星竹说合。

乔宁原本并不曾想要隐瞒阮星竹,但却架不住阮星竹颇为主动,所以这才打算让焦娇去说此事儿。如果阮星竹同意,反正古代社会,纳妾乃是常事儿,这件事儿他亦欢喜,若是阮星竹不同意,反正他一路上对阮星竹都客客气气,从不逾矩,也没答yīng

过阮星竹什么,更没有许下什么诺言,大家好聚好散,以后算不算朋友都没什么要紧。

二十三、千家姓

乔宁并没有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他这一次来,除了送父母的事情,他这一次来,还有一件大事儿要做,就是在乔家寨颁布《千家姓》。

乔宁想要在塞外立国,最大的问题,不是大宋和辽国,甚至也不是即将崛起的女真,而是这么多部族,如何融合在一起的问题。

乔宁想的更为简单,那就是彻底抹去汉族和其他民族的差别,把部族这种东西彻底抹去,他所用的大杀器,就是找了数十名落魄文人联合编纂的这本《千家姓》,他把所有汉人的姓氏和异族的姓氏都编入了进去,实jì

上分有两千零三十一个姓氏,并且分为五等。

汉姓大族为第一等,其余汉姓为第二等,异族大姓为第三等,小姓为第四等,其余部族人数太少,极为罕见的姓氏列为第五等。

而且他还设定了一个提升姓氏等级的办法,只要这个姓氏的人,做出种种贡献,就能提升整个姓氏的等级,升入高等种姓。

若是某个姓氏,只有一两人出色,全族没什么成就,这一两人也可以按照规矩,申请加入高等姓氏。

徐宁特意把汉人列为最高两等,就是希望异族能不断的改变姓氏,加入汉族,其实提升整个种族到了高等姓氏,对他的好处更多,因为那等于整个部族归化汉族,姓氏改不改反而无所谓了。

乔宁跟焦娇闲谈一会儿,就出去召集了几位头领,把这件事安排了下来,务求要把千家姓印刷充足,做到每户一册,并且把千家姓和天下地理图册,以及《新编乔家大历法》他编篡的另外两本书,作为每户必备之书卷,但凡每家每户缺了此书,就要每月罚款一两白银,超过三月不曾齐备,就要每月罚款十两白银。

这三本书虽然不能够让乔家寨的人做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却对整体文化素质的提升颇有帮zhù

,日后乔家寨的人出来,眼界必然会比外面的人开阔,这才是乔家寨的根本软实力。

乔宁在乔家寨威望极高,而且他原本也颇重视教育,寨子里有免费的学堂,可以识文断字,学习各种文化知识,故而推行此事,并无丝毫阻碍,不过十余日,乔家寨中就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了千家姓,跟原来的两本天下地理图册,以及《新编乔家大历法》一并成为了乔家寨每户的必备藏书之一。

乔宁这边刚把千家姓的事情搞定,完颜阿古打就十分兴奋的来找他,见到了师父,完颜阿古打就拜服在地,大声叫道:“师父,师父!我现在才知dào

,我们完颜的姓氏,也是炎黄女娲等三皇子孙之一,而且还是第三等的大姓,跟辽国的国姓耶律并列,徒弟心里好生欢喜。”

乔宁哈哈一笑,说道:“为师也喜欢你这么单纯。”

乔宁把所有姓氏都编纂了一段历史,源头都是源自上古三皇,炎帝,黄帝,女娲,其中域外异族大多被编成了女娲的后人,此事不能不说是一种恶趣味。

也难得完颜阿古打居然会欢喜,还信之不移,若是乔宁的帝国能够建立起来,这种东西推行个几百年,只怕这个东西,就会变得约定俗成,纵然被人考证出来,其实都是扯淡,大家也会被潜移默化。

就如日后的圣诞老人,几乎人人都知dào

世上不存zài

,但仍旧把他当作一个喜庆的祥瑞,不会有人去煞风景,说这个东西根本不存zài



完颜阿古打当然不知“我就喜欢你这么单纯”是什么梗,但是师父喜欢,他就欢喜的不知什么好了。

乔宁见完颜阿古打欢喜,就招他过来,试试他的武功,两师徒交手十余次,自然还是以完颜阿古打一招败北告终,完颜阿古打虽然知dào

,必然还是如此,但仍旧颇沮丧。

乔宁这一次,却没有随手把他打法走,而是叫了过来,细心点拨了一套刚猛之极的斧法,这套斧法是乔宁自创,以他现在的武功造诣,随手创出了招数,都已经精妙之极。

完颜阿古打把这一路十三招斧法演练了十余遍,心头大是欢喜,立kè

就出门去,找寨子里的铁匠,打造合用的大斧去了。

完颜阿古打才走,段大头领就来了,他这一次却不是孤身而来,居然带了一个颇为美貌的女子,看起来有二十一二岁,脸色颇为凄苦。

段大头领见到了乔宁,微微躬身,算作了施礼,声音沙哑的说道:“大头令!这是我的义妹,前些时候出了些事情,这才来投奔我。我想咱们寨子里,也不差多这一口人,就收留了下来。”

乔宁瞧了一眼,不由得微微笑道:“这就是叶二娘吧?你若是有什么困难,可与我说知。”

叶二娘眼眶微微一红,盈盈拜倒,哽咽道:“大哥说,乔寨主相识遍天下,我想要求寨主帮我把孩儿找回来,只要能把我孩儿找回来,不管寨主让我做什么,做牛做马,都任由寨主驱使。”

乔宁完全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个事儿,忍不住哈哈一笑,说道:“段大头领也知dào

,我还是丐帮弟子,丐帮弟子遍布天下,找一个人不难,这件事我应允了,最多一月,我就有消息回报。”

叶二娘见乔宁答yīng

的爽快,连忙说道:“我儿子背上有六个香疤,相貌甚丑……”

乔宁听了一会儿,微笑说道:“这件事儿保管在我身上,二娘尽管放心,你在我乔家寨尽管放心居住,我也与你一个头领的职务,在我这里,没有人敢再多欺负你。”

叶二娘千恩万谢的跟段大头领下去了,乔宁在房间里转了三圈,忍不住哈哈笑了三声,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虚竹这小和尚,居然提前出世了,不过他没有了逍遥三老的内力合一,缺了这段奇遇,也不过就是普通的小和尚,我也不求他对我有什么好处,只当做了一件好事儿吧。”

乔宁并不觉得,自己搅乱了原著,虚竹还能有什么奇遇,但是他觉得,反正也是顺手能做的好事儿,倒也不妨做了,求个心情舒畅。甚至他也没有想过,用这件事儿来威胁叶二娘,或者去玄慈那里弄写好处,对他来说,这种事儿太low了,不值得去做。

做人总是要堂堂正正一些才好。

二十四、虚竹干爹

乔宁本以为,阮星竹怎么都要生气一会儿,或者闹腾几日,但却没有想到,焦娇去了半日,就回来消息,喜滋滋的说道:“阮星竹姑娘已经答允了你,也不知你哪里来的这般运气,居然哄得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平白就肯跟你。”

乔宁哈哈笑道:“我夫人不是也如此,平白就跟了我?”

焦娇白了他一眼,颇有些不娇媚之色,徐宁登时怦然心动,搂住了自家夫人,好生的亲热了几回,直到焦娇不住的求饶,这才心满yì

足的起身,去拜会父母,然后请父母帮忙,把婚事儿操办起来。

他虽然不是个急躁的性子,却也嫌弃夜长梦多,既然阮星竹愿意,那就先把生米做成了熟饭再说,推三阻四的十分不爽快,那就十分没意思。

阮星竹自是千肯万肯,乔三槐夫妇只要儿子愿意,女孩儿家愿意,也是没什么说法,故而不过三日后,乔家寨就连续两次操办了婚事儿,之前焦娇跟乔宁,还只算无媒苟合,这一次才算是明媒正娶。

乔宁娶了阮星竹之后,便是日日双飞,百般取乐了十余日,这才抽空把小无相功和天山折梅手传授给了阮星竹。他知dào

阮星竹的武学天赋一般,故而也没打算让她练成什么高深武功,只是传了这两套武功,让她有些自保的能力也就罢了。

接下来,乔宁再次发动了一次扫荡,这一次他却不对辽国下手,而是把不服辽国归化的生女真各部,狠狠的扫荡了一遍。

本来渐次有崛起迹象的女真部落,在乔家寨建立之后,就经常丢失儿童,生生被打断了崛起的进程。

自从上一次,乔宁直捣黄龙府之后,乔家寨实力大增,完颜阿古打就对女真各部连番征战,也着实收拢了几个小部落,这一次乔宁再度征战,连续灭了十二个女真部落,把女真各部打的七零八落,收拢了无数牲口,人口,财货,这才心满yì

足的收兵。

乔宁在乔家寨耽搁了差不多一年之后,这才收拢乔家寨的军队,重新恢复到了治理内政的模式。

至于虚竹这个小和尚,早在半年前,就被乔宁从少林寺给“偷了”出来,扔给了叶二娘,母子两人相认之后,颇有些喜气洋洋,甚至在叶二娘和段延庆的指点下,虚竹还认了乔宁做“干爹”。

尽管乔宁其实没大了虚竹几岁,但这个干爹,倒是虚竹母子俩心甘情愿认的,乔宁本来有些啼笑皆非,但最后还是处于某种“趣儿”,捏着鼻子认了下来,并且顺手把小无相功也传给了虚竹。

乔宁扩张了一番势力,就把阮星竹和父母都留在了乔家寨,孤身一人再次返回中原。

乔宁回到了中原,就把鸠摩智精通少林寺七十二绝艺的事情,通过了丐帮弟子,传递给了师父汪剑通和少林寺的玄慈方丈,并且列举了几个非常明显的证据。

比如鸠摩智练功造成的痕迹,当然乔宁并没有去过吐番,纯粹是用小无相功模拟少林寺绝学,亲手留下的种种痕迹。

少林寺的诸位长老,就算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世上有小无相功这等神奇武学,也没有想到自家的七十二绝艺也流传的颇广,乔宁本身也精擅这些功夫,故而对乔宁送回来的证据,都深信不疑。

只是“鸠摩智”在各种证据中,表露出来的武功,实在太过骇人,少林寺反而一时间不知dào

该做如何反应!

玄慈方丈跟寺中几位长老商议过,确信寺中并无任何一名僧人,可以匹敌这位大轮明王,甚至就连几位玄字辈的长老合力,也没有任何胜算,登时就都忧愁起来。

中原武林反应缓慢,乔宁却没那么多功夫浪费,他回到中原之后,仗着自己的武功强横,一路横扫过去,转战天下,连续收伏了百余家山寨,帮会,门派,教团……

这些被他收伏的帮会,经过乔宁各种整合,再加上他在丐帮中收伏的各路长老和势力,登时就变成了一张极其庞大的关系网,又借助乔家寨的势力,南北通商,不断的中原的铁器,匠人,读书人,精壮人口输送到乔家寨,并且把马匹,矿产,药材等等,许多物产贩售到中原。

晃眼就是两三年过去,经过各种苦心经营,乔宁在江湖上的地位,隐然已经超过了师父汪剑通,虽然汪剑通还未传位子给他,但丐帮中说了算的人,早就已经是乔宁了。

这两三年里,江湖上几乎没什么事情发生,也正因为如此,少林寺追查慕容家和马大元夫人被杀的心思,也渐渐淡了,这两件事儿,最后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了声音。

慕容家自从被乔宁羞辱过,就再也无人行走江湖,马大元也另外续弦,虽然还对康敏有些念念不忘,但却颇为担心新夫人恼怒,故而也不追逼汪剑通寻找凶手了。

乔宁本来就指望时间能抹去一切,此时见江湖风波渐息,自身武功又屡做突pò

,便开始琢磨,想要再去碰一碰李秋水。

逍遥三老,天龙四绝,再加上扫地僧,就是这个世界最绝顶的八名高手。

其中扫地僧已经不问世事,乔宁也不欲去打扰,天龙四绝里,除了日后的乔峰之外,其余三个可说的上都是敌人,但这四个人武功甚高,一时间他也找不到人,所以也要暂且押后。

但逍遥三老,他却是想要挑zhàn

的。

无崖子空有一身内力,但却是个残废,就不需yào

说了,天山童姥的部下太多,乔宁日后倒是想要收伏,但现在却没打算去碰,李秋水若是在西夏皇宫,乔宁也未必能找到机会,但若是李秋水回了无量山,那就是大大的好机会了。

乔宁跟扫地僧学了北冥逍遥篇,倒也不是很在乎北冥真气了,只是大理段家的六脉神剑,还是让他颇有些觊觎,故而他安排好了中原丐帮的事情后,就找了个借口,把乔峰也骗了出来,两兄弟一路南行,直奔大理而去。

二十五、南慕容,北降龙

乔宁一路上督促乔峰练武颇为勤力。

乔峰果然不愧天赋异禀的武学奇才,学得玄昊神掌,小无相功,火焰刀才三年功夫,就已经尽数练成,当年鸠摩智闭关九年,才把火焰刀练成,其中高下,一比分明。

乔峰现在也差不多到了武学障之前,一旦突pò

,便是天龙四绝的层次,未能突pò

之前,纵然比天龙寺众高僧,玄慈方丈,汪剑通,段延庆的层次高明一些,但最强也不过逍遥三老的层次。

逍遥三老可说的上是武学障之下,最强的武者,但只要不能突pò

武学障,终究有其极限。

乔宁自己也差不多,虽然他比乔峰武功高明,但若是不能突pò

武学障,说不定还会被乔峰超过。

不过乔宁并不担心此节,他是十成十肯定乔峰可以突pò

武学障的,因为原著里乔峰就是天龙世界,仅有的五个突pò

了武学障的高手之一,除了扫地僧之外,天龙四绝,慕容博,萧远山,鸠摩智,乔峰。

只要乔峰能够突pò

武学障,武功大进,他跟乔峰联手,坑杀除了扫地僧之外的任何高手都没问题,毕竟其余的几个绝顶高手都是单打独斗,从无联手之事儿。

乔峰虽然不知dào

自家大哥为何如此勤力督促,但他从不会怀疑乔宁,只觉得大哥必然是为了我好,尤其是前几年,冒出来那个“无名高手”,让乔峰开了眼界,心底也颇有争胜之心。

两兄弟一路练武,一面赶路,才离开大宋境内,就觉察到被人缀上了,两人武功都高,也都机警,悄悄设了几个陷阱,就发xiàn

追踪他们的是一伙年轻的女子。

乔宁颇为奇怪,他离开大宋境内的事儿,不算隐秘,但一路上却极少跟丐帮弟子碰面,故而能够知dào

他们行踪之人,绝对不会太多。

何况两兄弟名声鹊起,此时已经有了“南慕容,北降龙”的称号,因为这一世,乔峰和乔宁两兄弟名声更胜,又都使用的是降龙十八掌,故而才有如此叫法。

凭乔家兄弟的名声,江湖上几乎无人敢于招惹,也不大可能有人想要冲他们两兄弟下手。

乔宁和乔峰玩了一套金蝉脱壳的手法,瞒过了追踪的那些女孩子的耳目,反过来跟踪上了这群女孩子,很快就找到了另外一支队伍。

这支队伍有十余辆马车,颇为华丽,有上百人,其中最为华贵的一辆马车上,一个少女正焦急的闻讯赶回来的手下。

乔宁和乔峰远远的瞧了一眼,不由得面面相觑,这个少女正是顾丹菱。

乔宁倒是知dào

,自从上次牡丹大会之后,顾丹菱知dào

了自己跟阮星竹的事儿,就对乔峰颇多关怀,乔峰虽然是个鲁男子,但也感觉到顾丹菱对自己的好,两人关系倒是颇为亲密,只是还未到了谈情说爱的地步。

乔宁对顾丹菱没甚好感,却也没甚恶感,他从焦娇处得知,先天派被逍遥派追杀,处境颇为恶劣,就连焦娇都下嫁给慕容博,顾丹菱只怕还不及焦娇,故而对乔峰有些念想,希望能投靠到这位未来的大高手身边,得到庇护,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儿。

乔峰已经注定,不会再有阿朱陪伴了,除非他乔宁愿意,把弟弟收做女婿,但此事已经绝无可能,所以乔宁也不在意,乔峰再另寻“新欢”。

顾丹菱样貌不错,甚至可能不会输给王语嫣,武功也算得厉害,还有先天派传承,自己还有一股势力,除了有些小心思,也算得良配。

乔宁当即就拉了乔峰,施施然现身,远远的就大笑道:“我还以为是谁追踪我们兄弟,原来是顾丹菱姑娘!你有什么事情要寻我们兄弟,直说便是,我们兄弟必然给你办的妥妥当当,大家交情不同,无须这般小心。”

顾丹菱小脸微微一红,随即就醒悟了过来,乔宁这是在给她制造机会。

顾丹菱确曾想要投靠乔宁,但却被乔宁拒绝,她本来以为乔宁看不上自己,必然会阻拦自己跟乔峰来往,但她几次去寻乔峰,却发xiàn

乔宁对自己和乔峰的事情,颇有些乐见其成。

她也是最近情况越发的糟糕,这才忍不住想要跟乔峰摊牌,若是乔家兄弟愿意庇护她,她就痛快的下嫁,做乔峰的下堂妻,若是乔峰不愿,她就舍弃一切,远走西域,躲避天山童姥的追杀。

这几年顾丹菱最大的敌人,就是天山童姥这一脉的杀手。

若非是天山童姥跟李秋水都如火如荼,根本没有放太多心思在她身上,顾丹菱自忖,早就被逍遥派的人给杀死了。

顾丹菱心中微微转过几个念头,就见乔峰有些脸红,心底微微思忖,就忍不住也脸红起来,看起来娇俏绝伦,美艳不可方物。

乔宁哈哈一笑,忽然说道:“我弟弟曾托我几次,我都不敢答yīng

,今日既然撞上了,我也就冒昧一回,丹菱姑娘可肯下嫁给我兄弟?我兄弟武功不俗,相貌堂堂,前途更是不俗,名声亦复不错……”

乔宁这般奇峰突起,忽如起来的提亲,让当事的两人都不由得心情澎湃,顾丹菱瞧了乔峰一眼,低声柔柔的说道:“乔峰大哥英武堂堂,丹菱自然是求之不得,就是不知dào

乔峰大哥瞧不瞧得上丹菱的蒲柳之姿。”

乔峰刚要开口,乔宁就说道:“这等事哪里轮到他说话,我这个做大哥的就替他做主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这里有聘礼一份,还请丹菱姑娘笑纳。”

乔宁随手一拍,就有一卷书册飞出,落在了顾丹菱的手里,顾丹菱只瞧了一眼,就脸色微微变化,但她一丝也不多加考lǜ

,银牙一咬,说道:“丹菱拜见大哥,见过峰哥哥!”

乔峰还有些瞠目结舌,却发xiàn

这件事居然已经定了,顾丹菱相貌出挑,人品又是没的说,他其实也颇喜欢,就是觉得自己是个鲁男子,未必配得上人家这么好的姑娘。他本来有心埋怨自己大哥几句,说的太过直接,但转眼顾丹菱都同意了,他惶恐了一会儿,又兴奋的搓手,笑了数声,满脸都是欢喜之色。

二十六、收徒段誉

多了顾丹菱,乔家兄弟一路上可就舒服多了,顾丹菱手下众多,一路上把两兄弟服侍的舒舒服服,尤其是乔峰,每天都要去顾丹菱的车上呆着,完全陷入了温柔乡中。

乔宁也不担心,他知dào

乔峰是心底有数的好男儿,并不会因此耽搁了正事儿。

这一行人,继xù

前行了几日,进入了大理境内,很快就惹得许多人瞩目,乔宁甚至肯定,自己这一行人的踪迹,十成十被大理皇家的探子禀报了上去。

大理段家向来以武学世家自居,对武林名宿都待之以礼,而不是以皇家身份简慢,这点素来为中原武林称道。

再有几日之后,眼瞧到了无量山,乔宁才让乔峰和顾丹菱去拜见段家,自己却悄然离开,直奔无量山后山。

乔宁此番准bèi

充足,到了后山,便悬绳而下,并且很容易就找到了地宫入口,让他颇为失望的是,李秋水居然不在,他只找到了北冥真气和凌波微步的秘籍。

乔宁学了北冥逍遥篇,对这两门武功,已经是可有可无,心底微微失望之下,他就径直去了天龙寺。

天龙寺虽然是大理的皇家寺院,在此地出家的多为皇族,规模也颇大,但却终究比不上少林寺千年古刹,乔宁之花了几日功夫,就把天龙寺摸了一个通透,并且确定了六脉神剑的剑谱,就在枯荣大师的手边。

枯荣大师在天龙寺里,起了一座禅堂,孤身清修,修liàn

是段家的另外一路武功,枯荣禅功。

枯荣大师在天龙原著里,是个极其厉害角色,虽然按照鸠摩智的说法,他的枯荣禅功只到了半枯半荣的地步,还未到了非枯非荣,亦枯亦荣的地步,也就是突pò

武学障之后的境界,但这老和尚的武功,已经明显在天龙寺五大高手之上,比少林寺的玄字辈高僧,丁春秋,慕容复,段延庆之流,都强上不止一筹。

甚至鸠摩智夺了段誉之后,都不是从容遁走,而是弄了几个花招,让手下分去别的路上,试图引开追兵。若是天龙寺没有能够威胁到他的高手,鸠摩智根本不须如此,尽可大摇大摆,扬长而去,由此可见他对枯荣大师的忌惮。

这老和尚的武功,已经足以匹敌逍遥三老,都是武学障之下最强的角色。

乔宁虽然自忖武功不俗,但也对枯荣大师忌惮几分,他知dào

这老和尚用强不得,不然枯荣大师宁可鱼死网破,他什么也捞不着,还惹着一身骚,就分外不值了。

他在天龙寺窥伺了几日后,就想出来一个主意,他发xiàn

每天都有一个小沙弥给枯荣大师送饭菜,就寻了一个由头,半路上拦住了这个小和尚,说了一些神神叨叨的话,偷偷传授给这小沙弥几招武功。

小沙弥开始还有些怀疑,但稍微试练之下,发xiàn

乔宁传授他的武功,果然厉害非凡,这才对乔宁疑心尽去,偷偷的拜了师父,每天在送饭之余,就去寻乔宁,跟他学习武功。

乔宁只花了七天时间,就让这个小沙弥对他视作亲人,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他只是略略施展手段,就让这个小沙弥把六脉神剑的剑谱偷取了出来,他临摹了一份之后,又让这个小沙弥送了回去。

他倒也没有薄待这个小沙弥,当下就答yīng

,带了他离开。

乔宁自然不会把他留在身边,但是传授几分武功,送去乔家寨,却又算得一份机缘。

做了这件事儿之后,乔宁才脱身去,跟乔峰和顾丹菱汇合。

此时乔峰已经被段正淳请入了王府,连续宴请了几回,乔峰名气甚大,段家平时想要邀请此等人物,也都邀请不来,故而段正淳也十分欢喜,甚至段正明这个大理皇帝都亲自接见了两次。

待得乔宁现身,大理段家才悄然松了一口气,要知dào

,大理这边最担心乔家兄弟有什么图谋,乔宁进入大理之后,却忽然不见影踪,谁人也都会担忧。

乔宁现身了之后,就找了个借口,把凌波微步传授给了,正在苦读易经,却不肯练武的书呆子段誉,此时的段誉才十几岁,还是个顽童。

段誉不肯学武,段家上下都颇苦恼,乔宁这套步法之神奇,段家上下也看得出来,段誉又正值对易经沉迷的时候,当即就练的不亦乐乎,再也不提不肯学武这件事儿了,他就没觉得这是练武。

段正明不肯占这个便宜,过了几日,就把一阳指法送给了乔宁,只是暗中叮嘱,此法为段家秘传,希望乔宁自己学了之后,不要传给他人。

后世南帝段智兴,不但把一阳指传给了王重阳,还传给了四个外姓弟子,也可以看得出来,其实段家并不怎么敝帚自珍,所以乔宁学到了一阳指法,也不甚意wài



不过他也知dào

,虽然凌波微步的价值,并不输给一阳指法,但对段家来说,却比凌波微步重yào

的多,毕竟一个是意wài

所得,一个是家传,故而他随后又把北冥真气送给了段家,反正这套武功虽然厉害,但却不是没有缺陷,所以逍遥三老并未有练成吸人内力的法门,后来这套武功也因为没有人能练成而失传了,只留下来残缺的版本跟化功大、法合一,变成了吸星大、法。

毕竟北冥真气和凌波微步,就是段誉的机缘,故而乔宁也不吝啬。

做了这件事儿之后,乔宁就要告辞,回去中原,段家上下对乔宁颇为感激,不但送了许多礼物,还强行让段誉给乔宁磕了八个响头,算是拜做了师父。

乔宁登时有些啼笑皆非,他收了虚竹做干儿子,居然还收了段誉做徒弟,虽然段家也只是要个名份,感激他传授凌波微步和北冥真气,并不真的需yào

他传授段誉武功,但毕竟师徒的身份摆在那里。

乔宁虽然对这个意wài

收获,颇有些惊讶,但真zhèng

的惊讶,却是他在离开了大理之后。

乔宁并不怎么关注顾丹菱的手下,这支队伍里多了一个人,他自然也瞧不出来,直到他们回到了大宋境内,乔宁这才偶然听得顾丹菱的手下们说起,才知dào

顾丹菱收留了一个“因为丈夫拈花惹草,招惹别的女子,这才离家出走的年轻少妇。”

他过问了一句,发xiàn

果然不出所料,这个年轻的少妇,就叫做“刀白凤”,她执意要跟着车队去中原,再也不想要回去自己丈夫那里,顾丹菱还颇为鼓励。

二十七、乔布斯

乔宁也懒得管这件事儿了,这一次虽然拿到了六脉神剑的剑谱,但却没有遇到李秋水,让他颇为失望,不过好歹也算是解决了一些事情,故而他回程的路上,只是调教新收的徒弟,并没有怎么管杂事儿。

乔宁给新收的徒弟起了一个新的名字,唤作乔布斯,乔峰和顾丹菱虽然觉得古怪,但也没有多想,小和尚更是不敢有丝毫怨言,就这么承shòu了这个后世大名鼎鼎,威风八面,信徒无数的名号。

乔宁开始,也就是觉得对不起乔布斯,他利用了这个小和尚偷窃六脉神剑的剑谱,这才起意收徒,给他一个机缘。但是随着他点拨了几日,渐渐法诀,这个小和尚十分伶俐,闻一知十,学起他传授的各路武功,虽然还比不得他和乔峰,天赋异禀,但也算是一等一的人才。比他之前点拨过的段誉,虚竹,完颜阿古打都好过甚多。

在原著里,虚竹练习少林武功,并无突出天份,完全是靠逍遥三老灌输功力,强行拔升起来的功力。段誉也是靠了北冥神功吸收了十余名高手的真气,这才练成了六脉神剑,但直到天龙结束,他都不算一个合格的武功高手。

完颜阿古打虽然天赋异禀,日后还有机会成为开国君主,但武学天赋也就是一流以上,算不得绝顶出色,反正是远远逊色乔宁自己和乔峰。

故而乔宁在发xiàn

了这个徒弟天份出色之后,立kè

改了主意,开始认真传授乔布斯武功。

乔宁试过了乔布斯的天赋点数之后,发xiàn

这个小和尚体质阴寒,十分契合玄冥神掌,所以他就把这门掌法传授给了他。

乔布斯在天龙寺,每日里除了端茶倒水,偶尔也得寺中长辈指点几招粗浅拳脚,他也知dào

,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被传授上乘武功,毕竟天龙寺乃是段家的家庙,只有姓段的人,才能得授上乘武功,所以心底也颇为沮丧,只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也不过就是这样了。

乔宁诱惑他,偷窃六脉神剑剑谱的时候,乔布斯也约略感觉出来,这个师父其实是在利用自己,只不过他总想着,自己若不拼搏这一把,只怕人生再无出头之日,其实偷窃过了六脉神剑的剑谱之后,也颇惴惴,甚至担心过乔宁会不会杀人灭口。

结果乔宁抄了剑谱之后,仍旧让他放回去,还真的带他离开了天龙寺,这才让乔布斯微微放心,只是仍旧担心,怕乔宁只是利用他,日后说不定随时还是杀他灭口,甚至未来境遇更差。

直到乔宁传授他玄冥神掌,乔布斯才真zhèng

的放下心来,死心塌地的把乔宁当作了老师。

乔布斯虽然武功粗浅,但却是见过高手的人,天龙寺众高僧偶尔演示武功,被他瞧在眼里,暗暗对比乔宁传授他的玄冥神掌,只觉得这一路掌法一旦练成,只怕威力还在天龙寺诸多武功之上。

乔宁传授了乔布斯玄冥神掌之后,点拨了几日,便跟乔峰和顾丹菱说道:“你们的婚事儿,虽然我已经做主,但终究还是要跟父母说上一声,如今父母已经在别处安家,你们还是跟一起去拜会一番罢。”

乔峰和顾丹菱当然首肯,尤其是顾丹菱,心头更是欢喜,乔家兄弟武功精强,足以成为她的靠山,这件事若是能定了下来,她就不用再担心被逍遥派弟子追杀了。

乔宁做了丐帮的帮主继承人,乔峰肯定不会在未来成为丐帮的帮主,乔宁便想把乔峰送去乔家寨,为自己守住这一方基业,原著里乔峰做丐帮帮主,把丐帮整顿的好生兴旺,无往不利,掌管乔家寨自然轻而易举。

而且去了乔家寨之后,乔峰跟萧远山碰面的机会几乎没有,远比在中原晃荡,随时会被亲爹相认好得多。

所以乔宁大力怂恿乔峰跟他一起,乔峰也没想到乔宁有这许多想法,故而轻易就答yīng

了此事。

这一行人的队伍,迤逦穿过了大半个宋朝国土,忽忽数月过去,这才回到了乔家寨。

乔宁离开乔家寨又有一段时日,如今的乔家寨发展的更为蓬勃,因为乔宁颁布了千家姓,女真各部都觉得乔家寨并不歧视‘化外之民’,故而也愿意投靠过来,转而比之前提兵攻打,收伏的各部女真更多一些,而且就连其他各族也都不断有人来投靠,甚至很多小部族的人,并不在意出身来历,拼命为乔家寨做事儿,就指望有朝一日,积攒了足够的功劳,能直接就改了姓氏。

乔峰并不知dào

乔宁在辽宋交界,居然还积攒下诺大家业,也十分惊叹哥哥的能耐,更兼乔宁用“父母俱在,你当奉养”,等许多借口,终于诱哄得乔峰答yīng

,日后就守在乔家寨,为哥哥看守这一方基业。

乔峰这边倒是容易,只不过当顾丹菱被乔宁引荐,见到了焦娇之后,两人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乔宁把焦娇和顾丹菱的来历略作介shào

,两人互相叙了班辈,发xiàn

焦娇还是顾丹菱的师叔辈,原本顾丹菱就知dào

,乔宁必然跟先天派有些关系,而且还精通逍遥派的小无相功,一直都在猜测乔宁的来历,此然跟焦娇认了亲之后,顿时就放下来心来。

只是就此一来,若是按照先天派的班辈,取了焦娇师侄儿的乔峰,居然也可以算作是乔宁的晚辈了,这件事儿倒是让乔宁暗暗好笑,只是他并不打算说破这件事儿,甚至也没打算让乔峰知dào

先天派的事儿。

顾丹菱原本对乔宁还有些顾忌,不敢把所有的实话都说出来,如今她跟焦娇叙了本门班辈之后,知dào

乔宁也可以算作是本门之人,她自然不知dào

焦娇是被乔宁强迫,只道这位也是师叔,故而就一件大隐秘之事说了。

顾丹菱的祖父,当年曾收过一个辽国契丹贵族为徒弟,并且传授了先天派最为厉害的九转玄功,并且逼了这个徒弟发誓,此生不得妄杀一个汉人,当时顾丹菱的祖父曾说过,这个徒弟的武功天赋极其惊人,日后有望突pò

武学障,成为胜过逍遥派的大杀器。

后来此人莫名的失踪,让顾丹菱的祖父大失所望,后来又被逍遥三老的师父暗算,就此撒手归天,许多先天派的武功就此在顾丹菱这一脉失传。

ps:元旦这几天,都在路上奔波,没能赶出来稿子,还请诸位读者大大原谅。明天就又要回去北京,继xù

在鲁院学习,赶稿环境安定,俺会很努力滴……酱紫

二十八、丐帮帮主

乔宁听得焦娇和顾丹菱两代先天派门人,说起门中旧事儿,心思就不由得微微一动,暗暗忖道:“按照她们两个所言,岂不是只有萧远山最为契合这名学得九转玄功的先天派传人?若是如此,萧远山倒是还可以争取一下。”

乔宁不动声色,也不提起此事儿,焦娇和顾丹菱也不过是偶然闲谈,也没有想到乔宁居然会知dào

萧远山的事情。

焦娇倒是颇为感慨,她这一支倒是把先天派的武功都继承了下来,在征得乔宁的同意后,便把几门先天派的武功,传给了顾丹菱。她也知dào

顾丹菱未必能把这些武功都修liàn

起来,但好歹多一份传承,日后也少了一份断绝传承的危险。

尤其是,焦娇也知dào

,顾丹菱嫁给了乔峰,日后两家就是一家,乔峰的武学天赋不输给乔宁,若是也能辗转学了先天派的武功,日后也可以为靠山。

这些心思,乔宁也都知dào

,他并未有阻止,只是笑吟吟的说道:“若是乔峰不肯拜入先天派门庭,丹菱你不可传他本门武功。”

顾丹菱不知dào

乔宁是开玩笑,还是在说真话,不过这件事儿对她也有好处,故而顾丹菱就顺口答yīng

了一声,扭头却见焦娇有些好气又好笑的模样。

乔宁这是真的打算坐实了,把弟弟变成师侄儿的打算,焦娇知dào

他心思,心底好气之余也暗暗忖道:“我当年嫁给慕容博,他自己有慕容家的传承,自然不肯拜入先天派,但是乔宁却似乎不在意此事儿,他若是也拜入先天派,我可就当真不怕逍遥派那几个贱人了。我们夫妻虽然一体,但毕竟有些尴尬,怕他信我不过,但若是他也拜入了先天派,自然关系更稳一层。”

焦娇知dào

乔宁偷得逍遥派的部分武功,她还不知dào

,乔宁在少林寺得了扫地僧的传授,把逍遥派的两大根基武学都学全了,暗暗思忖道:“若是能把逍遥派和先天派的武功典籍合一,光以武藏而论,乔家实是当世第一,远超慕容家和逍遥派收集的那些二三流的武功凑起来的琅琊秘府和还施水阁。”

焦娇的心思,乔宁也未能尽数揣测,他回到了乔家寨之后,便大肆扩张,连续花费了月余光阴,把附近数千里内的各部,包括了生女真,奚人,辽国的契丹各部,以及各种部落,尽数荡平。

精壮男子都充入了乔家军之中,老弱都弃之不顾,妇女和孩子都带回了乔家寨,作为积蓄力量的源头。

经过了这一番扫荡之后,乔家寨的局面终于算是打开,也开始惹动了宋军和辽国大军的关注,只是两国不睦,互相牵制,一时间派不出大军来,只能各自派出几支不过数千人的军队。

乔宁连续设计,把两国派出来围剿乔家寨的大军击溃,收伏了六七成宋辽两国的溃军降卒,他选择建立势力的地方,恰好在两国都无力顾及的所在,故而这一场大战之后,宋辽两国无力再继xù

派出大军来,反而让乔家寨多了几分清净,也因这几场战斗的胜利,威名更加远扬。

乔宁在乔家寨带了三四个月,就把乔峰,顾丹菱,以及乔布斯等人留下,孤身一个人,再度回去中原。

乔家寨有了乔峰坐镇,比原来几个头领管事儿的情况要好上许多,故而乔宁也更加放心。

他毕竟还是丐帮的下一任帮主,不能轻易离开中原太久,虽然乔宁并不在乎丐帮帮主这个虚名,但有丐帮在手,他就能刺探宋辽西夏吐番各国的情报,还能帮他从全国各地收拢人才,以及做各种生意,开拓财源,故而乔宁并不想将之轻易丢掉。

这一次,乔宁回到了丐帮之后不久,丐帮就出了一件大事儿,汪剑通终于没有熬过去,在乔宁回到丐帮半年之后,就撒手归西,临去之前,把丐帮交托给了乔宁,让乔宁成了丐帮的一帮之主。

乔宁成了新任的丐帮帮主之后,立kè

着手改革,把丐帮的八大分舵,改成了二十八分舵,多了二十处分舵,自然便可安插数百名高层,乔宁凭着这一个简简单单的改制,把历年暗通款曲的江湖好手,丐帮中暗暗投靠他的弟子,一起都提拔了起来,让他几乎是最短的时日内,把丐帮彻底控zhì

在手心。

乔宁在控zhì

丐帮的手段上,可比自己的弟弟强得多,原著的乔峰,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个法子,故而才会在杏林里一场变故,就丢了丐帮帮主的位子。

现在的乔宁,就算带了丐帮叛变大宋,也可以把丐帮七八成的弟子带走,可况他不可能去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不要说几个长老,就算马大元这种副帮主,也给乔宁轻轻排挤,只能回家里跟夫人享shòu

温柔乡,什么权势都给剥夺了。

除此之外,乔宁还利用自己手头的各种资源,有的是早就置办下的产业,有的出钱修建,有的是跟当地豪强联手,利用跟辽,西夏,吐蕃,乃至西域诸国贸易的通道,以及丐帮弟子人员众多的优势,开了数千家连锁客栈和货栈,经此一番操、弄之后,丐帮的势力在短短时日内就扩张了几乎十倍。

天下武林豪杰,无不以加入丐帮为荣,虽然新加入丐帮的弟子不算多,但高手层面上,却多了几乎二三十倍。

丐帮顾名思义,不过是乞丐儿凑堆而已,不管是在汪剑通手里,还是乔峰手里,都没有想过,利用这么庞大的力量,去做点更正经的事儿,故而帮众九成以上都是穷困潦倒,只有极少数的丐帮高层才薄有家财。

但是乔宁改制之后,丐帮非但再也不穷,反而富甲天下,更兼丐帮弟子遍布天下,利用客栈和货栈为节点,顺带把保镖和快递的业务也招揽了过来,招揽江湖好手,简直轻而易举。

乔宁除此之外,还把丐帮所有的高手所学的武功都收集了起来,编篡了一套武典,名为《丐武神典》,丐帮弟子只要立下足够功劳,便可在《丐武神典》中选择喜欢的武功,并且请高辈弟子,甚或帮中长老指点,丐帮帮众的武功也是一日千里,普遍有一个飞跃。

二十九、慕容博

乔宁在丐帮如此大的动作,也不是没有保守的丐帮长老,打算劝阻,但这些人都给乔宁随手打法,送去研究《丐武神典》,美其名曰:为了丐帮千秋大业。

乔宁分心诸般杂务,武功反而日日精进,直到有一日,他运转内力,忽然觉得五内俱焚,这才微微惊喜,知dào

自己终于遇到了武学障。

按照金庸自己所述,天龙里以天龙四绝武功为高,超过了逍遥三老,便是因为天龙四绝都突pò

武学障,再也不会为武学中的种种变化所困扰。

但是突pò

了武学障之后,就会遇到一个极大的关隘,就是真气反噬,原著里共有四人遇到了突pò

武学障之后的真气反噬,萧远山,慕容博,鸠摩智,还有被誉为两百年来少林第一的玄澄大和尚。

天龙四绝之中,乔峰虽然武功之强,不输给其余几人,但毕竟年轻,又没有学习那么多驳杂的武功,只学过少林武功和降龙十八掌,故而没有遇到真气反噬。

乔宁知dào

自己即将突pò

武学障,自然也知dào

如何化解随后而来的真气反噬。

原著里,扫地僧曾说过,武功生出的戾气,须得以佛法化解,虽然并非是说了假话,但却不尽不实,尽管扫地僧是出于好心,希望这些人能够领悟慈悲,故yì

扭曲了化解真气反噬的真zhèng

方法。

其实武学障分作两重,一重是武学变化上的心障,一旦突pò

,万般武功尽在心中,任何武功都能信手拈来,轻而易举的学会,并且运用精妙,超过了苦练数十年之人。

一重却是境界上的心障,就是真气反噬之苦了。这一重武学障,须得以心境突pò

,扫地僧所言的佛法慈悲,只是其中一个方法,道家的逍遥无为,儒家的浩然正气,亦可以将之化解。

乔宁学的大半是道家功夫,自然不会去佛家寻慈悲,慈悲跟他所学的武功不合,纵然突pò

,也会生出几分滞涩,让他无法窥测武学中的至高境界,他选的方法,自然是道家清静无为,逍遥自在。

乔宁当初学习天鉴神功的时候,就领悟了几分逍遥,后来跟扫地僧学习北冥逍遥篇,更是多深入了一层心境。

此时想要突pò

武学障,乔宁就穷搜道藏,每日研读,并且也结交了几个有名道士,每日里清谈,寻求那一丝一瞬间的感悟。

就在乔宁江湖威望日隆,早就把齐名的慕容家压的没了影子,江湖只听闻乔家二雄,再也不闻什么南慕容的时候,这一日,忽然有人登门拜访,到了丐帮总舵。

原本丐帮是没有总舵的,但是到了乔宁手里,他特意选择通衢之地建立了二十八处分舵,除了汇聚弟子,也有转运商货之用,其中杭州附近他呆的最多,就被默认为丐帮总舵了,丐帮的好手在这里也是最多。

乔宁也颇奇怪,他接了拜帖,见署名是一位僧人,自称来自少林,若非是少林来者,丐帮弟子也不会随便通秉,毕竟乔宁已经是丐帮的帮主,非是等闲人可见。

不过这名僧人,法号居然叫做玄业,乔宁出身少林,当然知dào

,少林寺没有这么一位僧人。他心下古怪,仍旧让丐帮弟子让这位“玄业大师”进来。

过不多时,就有一个相貌清癯,虎步龙行的灰袍僧人走了进来,乔宁只瞧了一眼,就忍不住微微惊讶,盖因为这名僧人的武功之高,几乎不下于他,甚或犹有过之。

乔宁只是脑筋微微一转,就微笑说道:“可是慕容博老先生?”

灰袍僧人见乔宁这般说,不由得微微惊讶,随即就点头答道:“老僧正是慕容博,我假死多年,还以为名号早就被人忘记,没想到乔宁先生居然一眼就瞧出了鄙人来历。”

乔宁嘿然一笑,淡淡说道:“慕容老先生来此何干?”

慕容博苦笑道:“我本也不想来,只是我要是再不来这一趟,只怕毕生苦苦谋划的事情就要落空,所以是不得不来。”

乔宁再次轻轻一笑,说道:“可是为了大燕复国之事?”

慕容博这一次才是惊讶过甚,良久才说道:“既然乔帮主连这件事儿都知dào

,当然也知dào

我们慕容家乃是大燕皇族后裔,几代人都苦苦谋划复国之事儿了。不知乔帮主对这件事儿有何看法?”

乔宁摇了摇头,说道:“慕容先生眼光短浅,这等军国大事儿,不合适你做。”

慕容博登时脸上显出一股怒意来,若是乔宁瞧不起他别的地方,他也只当是清风絮怀,全然不会放在心上,但这件大事儿,却是慕容家几代人苦苦努力,如何容得乔宁诋毁?

他刚要开口,乔宁就说道:“我出身少林,家世远远不如慕容先生,投入丐帮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弟子,帮中上下也没什么优待,学的也不过是少林粗浅武功,不如慕容先生有斗转星移的妙技。但是我如今权势如何?慕容先生的权势如何?”

慕容博微微一愣,沉吟了良久,这才缓缓说道:“自然是乔帮主雄才大略……”

乔宁哈哈一笑,说道:“语气说我雄才大略,不如说慕容老先生你缘木求鱼。你想要复国,何苦非要在大宋这块地方折腾,你多弄些人口,在塞外何处不能建国?只要有了立足之地,便可训liàn

军队,攻略八方,渐渐扩张土地,你却非要在武林中闹事儿,以为能靠这些不上台面的阴谋复国,岂不是可笑至极?”

乔宁继xù

说道:“谅必慕容老先生也知dào

,我在辽宋之外,也开辟了一处势力,如今也有万里疆土,数万大军,进退自如,就连辽宋两国也奈何我不得。这些事情,慕容老先生难道就做不到吗?”

慕容博沉吟片刻,叹息说道:“我慕容家人丁单薄,自然要走稳妥一些的法子,如何能这般冒险?”

乔宁忍不住冷冷一笑,说道:“人丁单薄,不会娶一二十个老婆,生他几十个儿子?没有这等庞大的家族助力,还指望图谋大业,岂不是愚呆?”

三十、活捉慕容博

慕容博张了张嘴,忽然发xiàn

,自己居然无话可说。

他其实也不是不知dào

,很多事情须得如此做,但是他虽然能不惜面皮,挑拨大宋武林和辽国武林的关系,拉拢吐番国师,但终究是心中有一股傲气,很多事情扯不下面皮来做。

要是慕容博真是不要脸之人,他也不用诈死了,直接一掌拍死了玄慈,栽赃给辽国武林,辽宋两国早就都斗的不亦乐乎,岂不是很方便他起事?

慕容博微微叹息,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我此番来,本来是为了跟乔帮主合zuò

,同谋大业,但是听得乔帮主一席话,我才发xiàn

我想的错了。乔帮主?……大约是不会留我一条活命了罢?”

乔宁呵呵一笑,说道:“不错!这里是丐帮总舵,我又想要杀你,如果慕容先生还能活着离开,我这个丐帮帮主岂不是无能?”

慕容博虽然胸中气象格局小了些,只顾着江湖争斗,手段还玩的低劣,但毕竟是聪明人,很快就醒悟过来,乔宁之所以跟他说这些废话,不是指点他如何称霸天下,而是告sù

他,已经坚定了杀他的决心。

慕容博终究是一代宗师,微微一笑,说道:“乔帮主果然是一代人杰,但若是说能够杀我,慕容博也不肯信。不如我们来打个赌,若是乔帮主能够在我手底下走五十招,我就俯首认输,投入丐帮,若是老夫侥幸赢了,你就放我离开如何?”

乔宁呵呵一笑,一声长啸,挥掌遥遥一击,轰传了屋顶,飘身飞出。慕容博生怕乔宁逃走,立kè

就追着冲了出来,他才冲出来,就看到附近有三十余名黑衣人,凝神静气,正自等着他。

慕容博忍不住摇头,叹息道:“老夫本以为乔帮主是个英雄,没想到居然也想要围攻,这可是让人,这可是让人……”

慕容博没有说下去,但却无尽惋惜,似乎在感慨乔宁。

乔宁仍旧呵呵一笑,冲着这些手下说道:“这位慕容博先生,最善斗转星移之技,善能反弹一切内力招数。我平时如何教导你们,你们应该也记得清楚,把我教给你们的本事都使出来吧。”

这三十余名黑衣人,立kè

三五成群,各自伸出一只手掌,搭在一名同伴的肩头,为首的七人一起奋力拍出,登时寒霜大盛,七股沛然莫名的掌力,遥遥向慕容博轰击。

慕容博眉头一皱,他立kè

就认了出来,这些黑衣人使用的都是玄冥神掌,每一个人的功力,都可称得上是一流好手,虽然没一个人的功力都远不如他,但三五个人联手,也不知用了什么法门,把功力联合一体,掌力就大的异乎寻常,就算慕容博精通斗转星移之技,也不敢轻撄其锋,只能足踏玄奇步法,将这七道掌力一一避过。

乔宁更不搭话,一声长啸,就扑入了场中,双手一起催运降龙掌力,狠狠的轰了过来。

慕容博倒是不惧跟乔宁硬拼掌力,他有心擒住乔宁,好逼开这些丐帮中的好手,甚至反过来逼迫乔宁跟他合zuò

,复兴大燕。慕容博虽然博通无数武功,但根本却仍旧是斗转星移之法,故而也不运用其他武功,双手一招,就要把降龙掌力反弹回去。

乔宁暗暗谷催了一分力,就想要硬拼了一下当时第一流的强者,两人内劲交拼,须臾间掌力各自变化了十余次,乔宁的降龙掌力被卸在地上,登时打的尘土飞扬。

乔宁微微可惜,慕容博却是大吃一惊,乔宁的掌力须臾间变化的数十次,让他的斗转星移之法也无从施展,只能勉强卸开,却没有办法反弹回去。

乔宁一招就试出了斗转星移之法的底细,也知dào

自己预先准bèi

的手段,果然管用,这才放心大胆的把毕生所学一一使出,配合他亲手调教出来的三十七名玄冥使者,跟慕容博恶斗起来。

此时若是论武功,乔宁已经不输给慕容博多少,两人若是单打独斗,慕容博也未必就能胜的过乔宁,大家都突pò

了武学障,高低相差也只是一线罢了。

但乔宁准bèi

充分,还有三十七名玄冥使者相助,这些玄冥使者都是乔宁挑选出来,武功精强的好手,传授了玄冥神掌,每一个人的武功,都有段正淳,段正明,段延庆,黄眉僧,玄慈方丈的级数。

这些人单打独斗,都不会被慕容博放在眼里,甚至数十人围攻,也未必就能留下慕容博,原著里乔峰在聚贤庄杀的群雄束手,慕容博的武功也不差乔峰,一样可以做到这种事情,但再加上一个乔宁,这些人就能困死了慕容博,给乔宁创造出来各种良机。

慕容博跟乔宁恶斗了三四十招,就被一名玄冥使者的劈空掌力拍中的左肩,再恶斗了二十余招,又被乔宁一记玄昊神掌打的五内如焚。

慕容博几次想要突围,都给玄冥使者们逼迫了回来,不得不硬接乔宁天崩地裂的掌力,他知dào

再这般下去,自己绝对撑不到多久,但心底难过的吐血,也无法杀出一条血路。

在斗了七八招,慕容博更加不成了,给乔宁连拼了七掌,硬生生破去了慕容博的护体真气,再补上了一指,点中了慕容博的穴道,这位绝世奸雄,缓缓软倒,眼中都是不能置信之色。

乔宁不但能击败他,还能活捉了他,这可比杀了慕容博要难上数倍了,这位慕容家的老家主,说什么也料不到,自己居然有这么一天。

他来找乔宁的时候,还信心满满,若是乔宁不肯听从他的话,帮慕容家复兴大燕,他就出手把乔宁除去,饶是乔宁名声大盛,慕容博仍旧有信心可以将这名后起之秀击杀。

他完全没有料到,乔宁跟他想象的那种人,完全都不一样,不但雄姿大略,更狡诈无比,早就安排下了人手,就等着埋伏他了,而且武功更是出乎他的预料之外,几乎跟他平手相斗,也是不分上下。

步步料错,慕容博如何还能不败?

他坐在地上,已经是心丧若死。

三十一、东京道

慕容复双手微微一拱,虽然心底颇为疑惑,但还是口中说道:“慕容复从今日起,就加入丐帮,成为八袋弟子,以后还望帮主多多照拂。”

乔宁哈哈一笑,说道:“此事儿当然好说,我跟慕容博老先生,已经谈妥了一切事情,以后慕容家和我们丐帮,再也不分彼此,慕容兄不须有甚顾虑。”

乔宁瞧了身边的慕容博一眼,这位慕容世家的家主,满面春风,冲着自己的儿子微微点头,慕容复就告辞而去。

待得慕容复离开,慕容博才终于支撑不住,犹如泄了气的破球一般,瘫坐在椅子上,满脸都是绝望。

乔宁嘿嘿一笑,说道:“用斗转星移和参合指法来换去慕容家不至于绝后,划算的很啊!慕容老先生怎会如此沮丧?”

慕容博给乔宁擒捉了之后,乔宁立kè

就用不杀死慕容复为条件,逼得慕容博把慕容家的武藏悉数吐出,并且亲自劝说慕容复归顺丐帮。

乔宁虽然也不差慕容复这一个高手,但他也知dào

慕容复没什么才敢,虽然武功精强,却也不足以成为他的对手,顺手收了,对丐帮来说也算是一个颇得力的干将。

乔宁是把慕容复当作一个免费的打手来培养,再加上慕容家还有些底子,尤其是江南一带,颇有些势力,对丐帮的发展来说,也算是一种助力。

乔宁是完全以现代化的公司管理目光,来瞧这件事儿,慕容家的人杀不杀,对他来说,完全没有关系。

只要丐帮足够庞大,高手足够多,慕容复就掀不起来什么风浪,只能成为这个巨大体系内的一份子,身不由己的为这个体系贡献力量。

慕容博有些怏怏的说道:“接下去,乔帮主就该杀死老夫了罢。”

他语气平淡,忽然不已生死为念,乔宁却摇了摇头头,说道:“慕容老先生武功强横,若是轻易杀了,实在太过浪费。我已经在慕容博老先生体内种下了生死符,还在老先生的饮食里下了三尸脑神丸,只要老先生不肯听话,必然死的惨不堪言,我又何须杀了你?”

慕容博忍不住浑身一抖,问道:“生死符是逍遥派的阴毒手段,三尸脑神丸是魔教的秘传,乔帮主都是哪里得来?”

乔宁微微一笑,却在不肯说起此事儿,他转过了话题,随口说道::“慕容老先生在中原呆着,终究十分不妥,我已经给老先生安排了去处,你先去我的乔家寨,做个冲阵的先锋罢。”

乔宁不杀慕容博,倒不是对控zhì

他的手段有自信,而是觉得慕容博这种绝顶高手,杀了实在可惜,不如利用慕容博的武功,帮他开疆拓土,最后战死沙场,也算是物尽其用。

至于慕容博还有什么其他打算,乔宁也不是没有后手应对。

丐帮在杭州的总舵,吞了慕容家的势力之后,实力悄然扩张了一倍,丐帮也因此名声更上层楼。

经过乔宁的各种手段调整,丐帮和乔家寨两股势力,渐渐都联合了起来,丐帮这边势力初步安定,乔宁就再次把重心转移到了乔家寨,连续发动了一连串的行动。

乔宁知dào

,此时不管是辽国还是大宋,都已经腐朽没落到了极点,乔家寨收伏了各部女真,又休养生息数年,实力在辽东已经算的第一等,他立kè

就图谋对辽国东京道的攻伐。

辽国分作了五道,分别是东京道,上京道,南京道,中京道和西京道。原著里乔峰做的南院大王,就是管理南京道的封疆诸侯。

乔家寨的势力,却几乎都集中在东京道,他收伏了各部女真,以及其他小部,实jì

上已经控zhì

了东京道大半,此时要发动战争,就只有把东京道两府十州,纳入掌握。

东京道的两府十州,就是黄龙府和辽阳府,以及开州、定州、保州、辰州、卢州、铁州、兴州、汤州、崇州、海州等十州。

黄龙府已经在乔宁的掌握之下,其余的一府十州也大多数为乔宁渗透,故而他想要开疆拓土,其实也不算为难。

不过为了牵制辽国的兵力,让大辽不至于倾尽全国之力来围剿乔家寨,乔宁在动手之前,先派出了细作,造了几个谣言,还派出高手刺杀了宋辽两国的高官,在挑动了宋辽两国渐次摩擦,挥动兵马,互相攻伐之后,这才大兵出动,数月间就连下数十座城池,把整个东京道给打了下来。

待得宋辽两国那边大战一场,各自收兵,乔家寨已经牢牢控zhì

的东京道各处州府,并且陈兵边境,等待辽国大军。

此时辽国虽然痛失东京道疆土,但却无力再跟乔家寨大战一场,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跟宋朝讨要岁币,逼要财货补偿上了。

经此一来,乔家寨的名声已经传扬天下,就算大宋知dào

,辽国出了内乱,东京道被人占了,只是东京道跟大宋边疆也算接壤,大宋幸灾乐祸之余,也不免有些害pà

,在给辽国赔偿财货的时候,也顺带给了乔家寨一笔。

乔宁本来也没想着如何,莫名得了这一笔好处,登时来了兴致,连续讨要了几次人口。

大宋这边听得乔家寨讨要各种贼囚,犯事儿刺配的边军,各种工匠,小生意人,也觉得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居然一口气给了乔家寨十余万人口,并且约定为友邦。

乔宁自是大喜过望,这些贼囚中选了数千身强力壮之辈补充军旅,剩下的都打散了,送入东京道两府十州,并且收拢了大批辽宋两国的流民,渐渐的有了些开国的气象。

乔宁在辽东崛起,这件事渐渐瞒不过去,中原武林也有许多人知dào

了,因为乔宁还担任了丐帮的帮主,故而中原武林各派,也有许多言论传出,颇有些武林名宿,对乔宁割据辽东颇多诋毁。

乔宁自然不在乎这些言论,当然他也不会坐视不理,而是利用丐帮弟子遍布天下的优势,不断发动各种舆论攻势,引诱中原武林人士前往辽东定居。

武林中人,也不都是锦衣玉食,很多人生活的颇为辛苦,甚至还有打家劫舍之辈,所以乔宁往往出口就许诺大片土地,可以任意建立庄园,这等丰厚的诱惑,由不得许多人不动心。

三十二、乔峰破境

乔宁用各种花样,刷了无数的人品值,他在大宋武林的名望,不减反增,居然跟大理段家并列,甚至犹有过之。

大理段家在南诏开国,中原武林也一直都视为中原一脉,乔宁经过这一番经营,自然也获得的更高级数的赞誉,尤其是乔宁开疆拓土,都是取自辽国,更是让大宋这边叫好之声无数,渐渐压过了诸多异议。

甚至有大宋的义勇之士,深叹大宋孱弱,无力收伏燕云十六州,宁可投入乔宁的麾下,希望能有朝一日,恢复汉家江山。

乔宁对这种人,当然是倒履相迎,渐渐也攒聚起来甚高人望。

乔宁占领了东京道之后,就甚少回去中原,只是遥遥操纵丐帮的事务,此时他已经算是独占一方,当然基业为重,不会再轻易离开。

就在乔宁忙于政务的时候,乔峰在不知不觉间,居然连破两重关口,突pò

了武学障,武功大进,单纯以武功而论,已经胜过了原著里的天龙四绝,虽然还不及扫地僧,但却也隐然超出了萧远山,鸠摩智,慕容博一筹。

乔峰武功有所突pò

,立kè

欢天喜地的寻到了乔宁,把这件事儿说了。

乔宁惊喜之余,也颇嗟吁,他本来以为,自己学得逍遥派和先天派的武功必然可以领先乔峰一步,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被武学障所阻,乔峰却轻易度过。

乔峰只学了降龙十八掌,小无相功,玄昊神掌和火焰刀,武功远没有乔宁驳杂,一一勇猛精进,都没有在真气反噬的境界被卡住多久。

乔宁问了几番,乔峰如何突pò

,不由得也心中生出了几分感悟,把政务暂且放松下来,交给了乔峰来掌握,自己在黄龙府闭关苦修。

乔峰本来就执掌过乔家寨的事情,此时乔家寨的军政两系,也已经搬迁到了黄龙府,此地乃是后世金国的心腹之地,甚至关押过宋国的两代皇帝,地理位置颇佳。

如今乔宁已经过了须得避让辽宋两国兵锋的阶段,可以正面抗衡辽宋两国大军,故而就把黄龙府定为了首府,甚至也在渐渐把丐帮总舵迁移来此处,免得丐帮政令多发,不够精简。

乔峰虽然慷慨豪迈,但实jì

上却并不是野心勃勃之辈,他虽然能稳定乔家军的军心,但却没什么开疆拓土的欲望,故而当乔峰执掌乔家军的时候,乔家寨的势头就转为缓和,再无咄咄逼人之态。

乔峰突pò

了两重武学障之后,心情也颇愉悦,乔宁这些年收拢了不少人才,也并不怎么用他来管理琐事儿,故而他每天里就是拉着熟人喝酒,要不就是跟夫人顾丹菱比较武技,活的比在丐帮的时候快活的多。

这一日,乔峰在城中闷的无聊,就把乔布斯,虚竹和完颜阿古打叫上,带了一队人马出城打猎。

乔布斯跟乔宁学了玄冥神掌,武功进步一日千里,如今已经是乔家军中有数好手,仅次于乔家兄弟,段延庆等寥寥数人。

虚竹却学了小无相功之后,一直都进步缓慢,原著里虚竹也只是继承了逍遥派三大高手的内力,这才成为了第一流的武学大宗师,学武的天份着实不怎么样。

现在他留在乔家寨,当然没机会得到逍遥派三大高手灌顶,武功自然也就最差,还排在完颜阿古打之后,好在虚竹脾气温和,故而跟乔布斯和完颜阿古打都相处的甚好。

完颜阿古打倒是着实没有得到什么高明的传授,还是乔宁编篡《丐武神典》之后,他才有机会接触更上乘的武功,但这位大金的开国雄主,的确资质不凡,武功几乎跟乔布斯并驾齐驱,甚至还略有过之。

乔宁在得到了慕容家的投靠之后,也把慕容家的还施水阁的武功,以及王家的琅琊秘府所藏武功,也一并编篡了进来,故而完颜阿古打也不缺武功。

乔峰带了这三个小子,在山林中驰骋了一会儿,仗着大家武功都不俗,轻易就猎杀了许多猎物,乔峰如今也算是位高权重,甚至比原著里当南院大王的时候,权势还要更盛一些。

毕竟他当南院大王,只是挂个虚名,实jì

上对手下控zhì

并不牢靠,但现在他可是乔宁的“亲弟弟”,权势之强,已经是乔宁之下第一人,威望之著,远非那个南院大王可比。

乔峰见猎物已经足够,也懒得再多杀生命,就随便寻了一处平地,铺开携带来的毯子,自然有手下的亲卫,去把猎物架在火上烤熟,并且把带来的美酒佳肴摆开,让四人享用。

乔峰喝了几大口烈酒,心头豪情勃发,只觉得说不出来的畅快。

他瞧了一眼虚竹,乔布斯,完颜阿古打他们三个孩子,不由得暗暗忖道:“这几个小子,倒也不错,虚竹武功差些,但为人却忠厚,料想大哥也是瞧上了他这一点,这才传授了小无相功。其实完颜阿古打也不错,不知dào

为什么,大哥就是不肯传授他真zhèng

的上乘武功。”

乔宁除了《丐武神典》之外,把逍遥派,先天派,少林派,以及慕容家的几门武功收录,还有另外几门收集来的最上乘武功,包括了丐帮的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编纂成了一部《乔家武谱》,以内容而论,超过了丐武神典几个层次。

乔峰自然知dào

,《丐武神典》虽然包罗万象,记录了几近上千套武功,但却远远不如《乔家武谱》,只有得传乔家武谱中的武功,才算是乔家寨的核心人物。

这一点,却是除了乔宁乔峰兄弟两人之外,其他人都不知dào

的小秘密了。

乔峰虽然不太满yì

,乔宁对完颜阿古打另眼看待,但却也不会去说破这件事儿,他喝了几口酒之后,倦意上来,就让手下亲卫把卧具摆开,自己小睡起来。

乔峰睡熟了,乔布斯和虚竹,完颜阿古打都有些无聊,还是乔布斯提议,大家去附近转转,他想要捉几头小兽豢养,这却是乔布斯的喜好,他很愿意捕捉未成年的幼兽,养在家里,训liàn

了来使唤。

三十三、黑衣人

三兄弟分散开来,在附近转了几圈,完颜阿古打忽然心头生出了警惕,猛然一伏身,一条黑索从天而降,扫过了他的头顶,狠狠抽打在身边的一株大树上,只是一击就把这株大树给生生抽断。

若是刚才完颜阿古打反应慢了片刻,就要被这一击,打的头颅爆裂。

完颜阿古打心头凛然,抽出了背后大斧,喝道:“谁人偷袭你家小爷?”

他身经百战,更统领过大军,警惕性极高,遇到偷袭也并不慌乱,提起大喝的同时,也给了同伴警示,更可以把虚竹和乔布斯召唤过来,协助他联手抗敌。

只见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大手张开,狠狠拍下,劲风呼啸,让完颜阿古打呼吸都不畅快,他心头凛然,暗暗忖道:“此人武功,只怕不输给师父,哪里来的这么厉害的狠角色?”

完颜阿古打在乔宁手底下,已经能够撑过七八招,此时临危不乱,把大斧挥出,竟然仗着天生神力,以硬碰硬,一招就狂野反击了过去。

黑影身形猛然一凝,完颜阿古打所有的后继招数变化尽皆落空,他大骇之下,猛然一挥手,就捏了一道掌印拍了出去。

完颜阿古打这一招大手印,是密宗绝学,他练的颇为精湛,掌劲炽烈如火,黑影虽然武功绝顶,也不由得轻轻的咦了一声,反手一掌按出,跟完颜阿古打硬拼了一招。

完颜阿古打只觉得好像是被犀牛撞了一下,大手印的掌劲都被撞散,亏得他武学驳杂,学了不少丐武神典上的武功,急忙一个旋身,丢溜溜转了七八个圈子,这才把这股力道化去。

黑影正欲再次出手,虚竹和乔布斯已经赶了过来,虚竹双手点点戳戳,须臾间使出了六七种武功,乔布斯更是凝神运掌,一记玄冥神掌就拍了出来。

两人合力,硬生生抵挡住了黑影,让完颜阿古打缓过了一口气,也挥舞大斧,加入了战斗。

三个少年平时不知联手多少次了,黑影虽然武功极高,一时间居然也拾掇不下这三个小家伙。正在黑影怒喝连连,使出了一套精妙之极的鞭法,把三人逼的狼狈万分的时候,一声怒喝传来,乔峰已经是醒了过来,赶来救助三人。

乔峰心头甚是恚怒,大喝道:“什么藏头露尾之辈,居然敢偷袭我的家大哥的徒弟。”

黑影微微一滞,就看到乔峰宛如战神一般杀了过来,他双手挥舞,手中黑索飞出,跟乔峰须臾间就交手了十七八招。

乔峰登时心头骇然,暗暗忖道:“我自从突pò

了武学障之后,大哥也曾说过,天下最多也只有二三人能胜我,怎么这个黑衣人却如此了得?”

乔峰也认了出来,这个黑衣人使用的武功,居然是少林寺的金刚伏魔圈,这路武功其实是一路鞭法,但却比普通的软鞭要长的多,普通软鞭不过数尺长,这路金刚伏魔圈却须得以十丈长的黑索运使,方能发挥威力。

只是这路武功极其难练,就算乔峰也在瞧了武功秘诀之后,放qì

了修liàn

,这路武功一旦练成,黑索挥出,就有摧筋碎骨的大力,就算武功高出运用这门武功的人十倍,也难以抢入金刚伏魔圈内。

这路武功是少林寺防御最强的武功,名声还在金刚不坏神功之上。

乔峰虽然突pò

了武学障,武功比这名黑衣人还要胜过一筹,但对方手持黑索,挥舞开来,数丈方圆之内风雨不透,乔峰一时间也找不到对付这等软兵刃的办法,毕竟黑衣人所用的黑索实在太长了,攻击范围超过了乔峰掌力数倍,他的招数抵不到黑衣人的身上,甚至劈空掌力也难以及远,但黑衣人却能仗着黑索,攻击到十丈之外,自然是大占便宜。

好在乔峰平生不知遇到过多少大敌,跟黑衣人交手十招之后,就把火焰刀催运起来,火焰刀虽然威力也不足以及远,但却内劲凝练,两招之下,就找到了一个破绽,把黑衣人的黑索斩断了一截。

一招得手,乔峰登时精神抖擞,暗暗忖道:“就算你这根黑索再长,只要被我多削断几次,也就奈何我不得了。”

黑衣人跟乔峰恶斗了数十招之后,猛然发出了一声苍老的声音,叫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老夫自认不敌,此战作罢。”

黑衣人抛下了黑索,转身就走,乔峰虽然有能耐留下此人,但是他敬佩黑衣人的武功,并未有出手拦阻,任由黑衣人施施然的去了,只是乔峰心底微生遗憾,暗暗忖道:“可惜此人一直都蒙着头面,不知相貌如何。此人武功之强,几乎不逊色我们兄弟两人,已经是天下一等一的绝顶高手,可惜是缘悭一面,不然真可以结交一番。”

乔峰目送黑衣人离开,乔布斯,虚竹和完颜阿古打都凑到了他身边,完颜阿古打忍不住说道:“乔峰师叔,你怎么不杀了此人?他明明武功不及你,只要再斗下去,火焰刀就能把他那根鬼索子寸寸斩断,他没有了趁手兵刃,就一定不是师叔的对手。”

完颜阿古打看的极准,一旦没有黑索,黑衣人的确是不敌乔峰的神勇。

乔峰微微叹息,说道:“此人武功如此厉害,必然是有名的人物,我又何必为难他!就是不知此人,为何要杀你们三兄弟,你们日后出入,一定要小心些,身边多带护卫。”

完颜阿古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虽然很畏惧师父乔宁,但却并不怎么害pà

乔峰,乔宁不怒自威,在徒弟面前威信极重,但是乔峰却偏爱喝酒,经常跟这位师侄儿一起,喝的烂醉如泥,故而跟完颜阿古打交情极好,原著里他还曾跟完颜阿古打结拜,这是天生的交情。

乔峰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头,说道:“他毕竟没有真的杀了你们,我再出手杀他,未免不讲道理。何况,我虽然不曾继xù

出手,但此人的行踪,必然会被附近的丐帮弟子并报上来,很快我们就能知dào

此人的来历。”

三十四、萧远山

乔宁执掌丐帮,对情报收集历来看重,尤其是黄龙府附近,有个甚么风吹草动,立kè

就会禀报上来。

所以乔峰也极有信心,这个黑衣人走不脱。

乔峰见除了这件事儿,他心底也甚不乐,也不在多逗留,便带了三人返回城中。

乔宁本来正在闭关,忽然听得此事儿,就再也闭关不下去了。乔峰不知dào

黑衣人的来历,乔宁如何能不知dào

?他也不管别人,叫上了焦娇,乔峰和顾丹菱,四人一起离开了黄龙府,一路追踪萧远山的下落。

乔宁在路上,寻了一个机会,把萧远山可能是他亲爹的事情悄悄说了,乔峰听得登时大吃一惊。其实乔宁也是无奈,乔家父子生的实在太像了,就算他不说,也会被乔峰怀疑,不如直接说了,还能拉拢乔家父子的感情。

何况他现在还有焦娇和顾丹菱,这两位先天派的弟子,萧远山虽然脑子拎不清,容易转不过弯儿来,但这种人也有个好处,就是容易骗!

乔宁手头有这么多资源,他有十成十的把握,骗得萧远山听话。

乔峰被乔宁告sù

了真相,开始还不肯相信,毕竟他在乔家生活了二十余年,更是跟乔宁亲如兄弟,但随着乔宁把玄慈方丈,还有汪剑通的一些嘱托,以及自己“查找”出来的真相,一一跟乔峰说了,由不得乔峰不信。

其实乔峰也曾怀疑过,乔三槐跟他一点都不像,尤其是乔宁做比较,乔宁虽然也是昂藏大汉,但相貌跟乔三槐至少有八九分,但乔峰就连一二分也没有。

只是那时候,他也就是觉得自己相貌有些不同,并未有想过,居然不是亲生,毕竟乔三槐夫妇心慈,从来没有对他另眼看待,一直都待如亲生,跟乔宁并无二致。

此时乔宁一说,乔峰这才恍然,不过他毕竟心胸豁达,又没经lì

过原著里的诸般叛变,只是略略寻思了一会儿,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并没有太多伤感,反而因为能够见到亲爹,生出来几分欢喜。

乔宁四人只追踪了半日,就追上了正在野外追捕鸟兽的萧远山,萧远山一路上也没投宿,只是露宿野外,饿了就去追捕鸟兽,走的甚慢,故而被四人追上。

萧远山也没有预料到,会被人追踪,当乔宁,乔峰,焦娇和顾丹菱私人一起现身之后,他不由得微微愕然,此时他已经没有蒙面,故而乔峰只瞧了一眼,就十足十的相信了乔宁的说法。

他踏上前一步,大喝道:“爹爹!大哥已经跟我说了,你是我亲爹,乔三槐夫妇是我养父。你想要寻当年的人报仇,我也尽知dào

仇人,你这般隐姓埋名,有什么用处?”

萧远山本来并不想跟乔峰见面,原著里也是乔峰被困少林寺,他才现身,这种心理比较别扭,若非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一时半会他都不会想要跟乔峰见面。

但如今他被四人围住,脱身不开,又跟乔峰照了面,也就不在执拗,哈哈一声大笑说道:“你是我的儿子,也不用什么证据,我们爷俩一模一样。不过你居然能知dào

此种真相,倒是让我十分意wài

,你这个大哥真的好生厉害,居然能窃取我大辽国土,辽东建国,真个有些本事。”

乔宁见萧远山不在别扭,这才缓缓说道:“当初有人假传消息,让玄慈方丈带了人去追杀你们一家人,这个人就是慕容博,他跟萧远山叔叔一样,躲在少林寺多年,窃取少林的武功秘籍。萧远山叔叔你应该是见过他多次,只是想不到他就是慕容博,是你家大仇人罢?此人传了消息,后来被玄慈识破,就假死埋名,躲入了少林寺,一躲就是二十年。”

萧远山瞪大了眼睛,正要说什么,乔宁已经把准bèi

好的各种证据,一一摆了出来,他多方搜集证据,此时轻轻松松,就把萧远山给说服了。

萧远山看到了这些证据,不由得抱头痛哭,乔峰看到了萧远山如此痛苦,也忍不住扑了上去,父子两人痛哭在一处。

萧远山哭过了之后,大叫道:“峰儿!跟我去杀了慕容博那老匹夫,给你娘亲报仇。”

乔峰也大喝道:“原本我不知dào

此事儿,现在我知dào

了,哪里还容得慕容博活下来?大哥,我这就去找慕容博报仇,就算天涯海角,也务必要寻得此人。”

乔宁微微一笑,当初他没有杀慕容博,就是为了这一天,若是他把慕容博杀了,萧远山和乔峰父子没得地方复仇,一口气憋闷心里,怎么都不可能痛快,说不定就做出来别的事情。

乔宁是不大会让乔峰去杀玄慈的,毕竟玄慈是虚竹亲爹,所以必须要有一个牺牲品,也就是慕容博,甚至就连慕容复,也可以买一送一,给萧远山,乔峰父子一起杀了。

至于慕容家的势力,如今早就被他全盘接受,那些武藏和江南武林的影响力,都已经归了丐帮,至于慕容博,慕容复父子,还有四大家将之流,他就不怎么在乎了。

乔宁笑过了之后,就说道:“哪里还需yào

你们去寻找?大哥我是丐帮帮主,慕容博现在哪里,还有人会比我更清楚吗?如今他改换了身份,藏入了我们乔家寨之中,如今被我派在外面,正带兵跟辽国大军对持。”

乔宁立kè

就把慕容博父子给卖的干干净净,萧远山大喝一声,就要去报仇,乔峰冷静了下来,却拦住了萧远山,说道:“爹爹!大哥这人谋略过人,既然早就瞧破了慕容博身份,自然有许多安排,我们这般去,万一打草惊蛇,给这个大恶人跑了,却如何给娘亲报仇。还是让大哥帮我们安排,我们悄悄的过去,联手杀了此人,再让大哥换了别的将领,方才妥当。不然领兵的将领忽然被杀了,我们乔家寨的大军就要溃败。”

乔峰毕竟掌管了乔家寨甚久,自然要为乔家寨设想,他是不肯让萧远山去贸贸然的击杀乔家军的将领,给辽国的大军捉住机会。

三十五、报仇雪恨

慕容博顶盔贯甲,心头苦涩的很,他虽然是当世绝顶高手,但是在战阵之上,却也占不到太多便宜,许多精妙武功,在战阵之中都无法发挥。

他被乔宁送到了战场上,几乎每天都在厮杀,最近因为乔宁闭关,战事才略略消歇,辽国也因为跟大宋交战一场,伤了元气,一时间不能大举攻伐,但是小股的骚扰却从来不少。

乔宁是把慕容博当做一头驴来使唤,所以他也只能纯凭武力来冲锋陷阵,不过慕容博在军中淬炼甚久,也渐渐明白了自己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无趣儿。

也发xiàn

自己的许多阴谋,完全没有用处,像乔宁这样,收伏了辽东女真各部,还有无数小部,用大军平推过去,根本不用耍太多阴谋,只要兵强马壮,就能不断的胜利。

而他自己以为了得的种种计谋,都在这种强横实力之下,飞灰湮灭,根本没得毛用。

慕容博长叹一声,暗搓搓的想道:‘如今我也明白了过来,争霸天下不能靠这等下作手段,如果我能够早些明白几年,如今是不是也开疆拓土,恢复了大燕的荣光?我怎么就孜孜不倦的在大宋武林搅乱风雨,全然没有想过,大宋之外,有许多土地,根本没有人烟,只要我举起一支义军,就能轻易占领,经营几年,就能自称一方势力?’

慕容博苦笑数声,正要带领手下兵士,再往远处巡逻,就见到一条大汉从远处昂然走来,他心头微微凛然,把手一挥,正要让手下士兵放箭,却骇然发xiàn

,自己手下的士兵一起勒住了战马,倒退了数十步之后,一切拨转马头,往来路撤tuì

了下去。

慕容博顿时觉察到不妥,正要催动战马逃走,却见那名大汉雷霆一声大喝,脱手掷出了手中的长矛。

慕容博随手一拨,斗转星移之术使出,这根长矛才飞过来,就陡然倒飞了过去,来势比被掷来之时,尤为急遽。

那名大汉探手一抓,登时把这根长矛再次在握在手里,嘿嘿冷笑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慕容家的功夫,果然好生厉害,就让我来见识一下,慕容龙城传下来的武功,是否比得上我们先天派的正宗九转玄功吧。”

慕容博微微一愣,暗叫一声不好,猛然运劲,震碎了身上的铠甲,在马背上一按,就冲霄飞起。

他此时已经知dào

,来者必然是武林一等一的高手,他身上的盔甲,太过沉重,冲锋陷阵的时候大有用处,但是武林争斗的时候,却没什么用处,反而太过累赘,影响武功的发挥。

慕容博才起来,就听得远处又是一声大吼,一个同样魁梧的大汉,狂奔而来,宛如巨龙,狰狞凶恶。

慕容博这才心底一沉,知dào

自己今儿怕是难逃一死。

前面拦路的是萧远山,后面来在这条大汉却是乔峰,他虽然认了亲爹,但却说什么也不肯改姓萧峰,只允诺日后若是有了儿子,第一个儿子就要姓萧。

萧远山是粗豪汉子,也不是十分在意这种事儿,于是这件事儿就轻松定了下来。

这却是乔峰不舍乔三槐夫妇的养育之恩,也不舍乔宁这个大哥。

萧远山在原著里曾迁怒乔三槐夫妇,但是现在却被乔宁说合,再也不计较此事儿,反而有些感激起来,这也是他这人虽然容易钻牛角尖,但也容易上当受骗的缘故。

乔宁远远的看着,萧远山和乔峰父子,两人联手,登时就跟慕容博恶斗在了一起,慕容博的武功,并不输给这对父子中的任何一个,但却不是萧远山和乔峰父子联手的对手。

他仗着斗转星移巧妙,连续化解的了萧远山和乔峰的掌力,但是这对父子的掌力都太过雄浑,慕容博也十分吃力,绝大多数都只能转移,卸在空处,不能反弹回去伤人。

眼瞧着三人兔起鹘落,斗了三四十招,乔峰猛然一声大喝,催动了火焰刀神技,掌缘飞出了无形刀劲,慕容博转移不开,登时被斩中了胸膛。

慕容博正要运劲化解,却被萧远山一掌拍来,只能暗暗叫苦,挥手硬拼了一招,再也转不开这一记火焰刀,被乔峰一记火焰刀斩破了护身真气,登时肩背上鲜血迸射。

慕容博受伤之后,更是不济,再斗了十余招之后,乔峰所用的火焰刀掌劲越来越精妙,慕容博也越来越是狼狈,他暗暗忖道:“这契丹小狗,怎么也懂得大轮明王的火焰刀?而且比大轮明王的火焰刀,似乎更为精妙?”。

乔宁当初从天龙寺偷窃来的六脉神剑剑谱,经过几番钻研之后,发xiàn

六脉神剑之所以胜过了火焰刀,是因为剑法之中,有一路在经脉中运转真气,压缩凝练的法门,故而六脉神剑剑qì

更能及远。

原著里的天龙寺诸位高僧,是吃了内力不足的亏,所以没有办法拉开距离,若是双方内里相若,修liàn

六脉神剑之人,剑qì

更能及远,可以虐杀修liàn

火焰刀之辈。

乔宁把这套法门,融入了火焰刀中,传授给了乔峰,故而乔峰掌劲澎湃,可以远及五丈,杀的慕容博是汗流浃背。

再斗了数招,乔峰双掌连挥,火焰刀交织成网,登时把慕容博困在了其中,刀劲一绞,登时把慕容博的两条臂膀切落。

萧远山深恨慕容博,当即一掌拍下,击在慕容博的头顶,把这个绝世枭雄打的脑浆迸裂。

眼瞧着萧远山和乔峰父子报了大仇,乔宁也微觉欢喜,当下一纵身跃出,迎向了两父子。

萧远山虽然难过,但终究有些喜色,毕竟报了大仇,儿子又出色,而且还娶了老婆,说不定过不得几天,顾丹菱就能给萧家生了孙儿出来。

乔峰亦是如此,报了杀母的大仇,心头痛快,对乔宁说道:“还是大哥待我好,我欲把父亲接回黄龙府,日夕亲近,也有天伦之乐,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乔宁呵呵一笑,说道:“这当然是好事儿,只是还有一件事儿,须得跟你和萧远山叔叔说知。”

三十六、侵略如火

乔宁当即就把先天派的事情说了,但却瞒了焦娇的身份,毕竟焦娇乃是慕容博的夫人,这件事儿若是让萧远山知dào

了,又是一件大事儿。

萧远山听得,自己顾丹菱和焦娇是自己师门的人,登时大喜过望,两边叙旧之后,登时生出来许多感慨,萧远山也握有一部分先天派的典籍,跟焦娇所学互相对照,倒也把先天派的武功,补充的更加完善。

乔宁今日带了焦娇过来,让她瞧着慕容博被萧远山父子杀死,也是有一层用意在。他也问过了焦娇,在慕容博诈死之后,她担心逍遥派的人来追杀,也早就有心也诈死,只不过那时候,她还不知dào

慕容博是诈死,只以为慕容博是真个死了。

焦娇早就改变过了容貌,又在远处,慕容博并不知dào

,他的夫人早就被乔宁霸占,就在远处瞧着。焦娇脸色也颇复杂,她瞧了乔宁几眼,微微叹息了一声,说道:“慕容家也算是武林大家,既然慕容博已经被杀了,这件事儿还是瞒住了好,还能让慕容家继xù

为我乔家效力。”

乔宁知dào

,焦娇这是在替慕容复求情,他也不搭话,只是微微一笑,说道:“这件事儿须得萧远山叔叔和二弟做主。”

萧远山嘿嘿一笑,说道:‘老夫可不是那种连人家妇孺都杀的人,冤有头,债有主,杀了慕容博这老匹夫,我的气也出了,仇也报了,只要慕容家的小畜生不犯在我手里,我也懒得杀他。’

乔峰微微皱眉,也说道:“慕容复并无作恶,我杀了他也不妥,大嫂既然怕他来找我们父子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那么我们就隐瞒了此事儿也罢。”

乔宁早就安排妥当,此时更无其他意思,当下就带了众人回去,并且安排好了,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把慕容博给辽国大军困住,连杀数百人,最后战至最后一分力qì

,壮烈牺牲的事情,告sù

给了慕容复。

慕容复知dào

爹爹战死,伤心欲绝,倒是几次请缨出战,替乔家寨立下甚多功劳。

乔宁带了萧远山,乔峰父子回到了乔家寨,便把这件事儿跟父母也说了,乔三槐夫妇心地善良,也就跟乔峰说了此事儿,乔峰不肯改换姓名,也就跟乔三槐夫妇拜了义父义母,仍旧视作亲长。

萧远山大仇得报,也渐渐放开了胸怀,他闲来无事,就把丐武神典和乔家武谱讨了一份,帮忙梳理其中武功,把《丐武神典》中许多招数相似,粗浅简陋的武功一一删去,或者修订完整。

至于乔家武谱,里面的武功过于高深,萧远山也没有能力修改,但却能略作补益,也是大有好处。

萧远山本来也只是度过了第一层武学障,也饱受真气反噬之苦,但得了丐武神典和乔家武谱之后,参悟其中武学道理,加上报仇之后,念头通达,居然在数月之后,也突pò

了最后一重武学障。

萧远山和乔峰父子,都突pò

了两重武学障,乔宁手下的高端武力,就变得雄视天下,再也无人能够抗衡,他又把丐武神典中的武功,精挑细选出来七十二套,最为合适军中战阵所用,在乔家寨的军队中差传授下去,倒也让麾下军队强横了数倍。

辽国休养生息半年之后,再也耐不得乔家寨,组织了起来十二万大军,让辽国四大猛将率领,分作四路攻打东京道。

乔宁正好也休养生息的充足,又仗着推广农桑,其实辽东土地十分肥沃,只是缺少人耕作,也没有合适的农作物,如今给他推广了几回,早就开辟出来数十万亩良田,军中的粮食也不缺乏,也有足有的余力打一场打仗,故而乔家寨这边,也是大军出动。

乔宁知dào

,自己终究不能够跟辽国数百年积蓄的国力相比,所以故yì

舍了几处城池,放给其余三路兵马攻占,而是自己却几种兵力,先摧毁了其中一部,然后才掉转头来,借助小股部队,把另外两股兵马引开,而跟第三股兵马决战,再次把这支军队击溃。

不到一个月的功夫,乔宁带领大军,转战几近六千里,鏖战了数十场,分头把辽国的四支大军一一击溃,并且趁势攻入了中京道,逼得辽国不得不迁徙,以暂避攻势。

乔宁跟辽国大军在中京道纠缠了数十日,这才挥兵退去,占据了四州之地,这才收束兵马。

经此一场大战,辽国被杀寒了胆子,再也不肯发兵攻打,而是学了大宋,送了骏马,皮货,兵刃,人口来求和。

乔宁当然欢喜不尽,把辽国境内的杂胡讨要了数万,这些杂胡部落,就是数百年后,崛起于大草原的蒙古诸部,这些人是天生的骑士,马术精湛,箭术亦复厉害,直到金国后期,国力衰败,这才压制不住,让这些部落崛起,此时这些部落,轻易就被乔宁收伏。

乔宁对这些草原上的部落,一贯是以归化为主,让他们自觉是汉人,而非是胡人,给予其中才智之士,勇猛之士进步的台阶,也给予他们建功立业,提升自己地位的机会,更传授文化,将之彻底汉化。

他有十足的信心,数十年之后,但凡是他麾下大军马蹄踏过的土地,再无中外异族之分,所有的部落,都尊奉汉家文化,自命汉家子孙,以有高等姓氏为荣。

只有这种手段,才能彻底抹去,草原部落不断崛起,危害边患,就算日后也有改朝换代,但也只是汉家天下更改了姓名,而不是异族入侵。

乔宁扩张了几分,就努力大搞内政,他也知dào

,只有内政做好,才不会让他建立起来的这个小政权,忽然就分崩离析。很多势力崛起的甚快,但是后继无力,腐化的也甚快,就是因为内政不休,根基也不够牢固。

就在乔宁再次进入休养生息模式之后,忽然有吐蕃使者来访,这次带队的居然是吐蕃的小王子和吐蕃国师鸠摩智。

三十七、鸠摩智

昨天酒店网络问题,没办法上传,上午鲁院活动,刚请假出来上传。

吐蕃虽然是强国,但毕竟也要受西夏和大辽的压迫,就算对大宋也没有咄咄逼人之态。

乔宁这边蒸蒸日上,吐蕃前来寻求联盟,乃是应有之义。

乔宁自然也不会因为个人偏好,就把盟友往外面推,以他的发展态势,恐怕很久都没有办法跟吐蕃有什么冲突,如果在跟辽国开战的时候,能够有吐蕃在背后帮忙,自然是极好的一件事儿。

乔宁当即就宣令吐蕃使者觐见,没有多久,吐蕃小王子就跟鸠摩智,出现在了乔宁的面前。

乔宁的势力初建,也没有大兴土木,故而纵然是黄龙府中的府邸,也颇简陋。

吐蕃小王子瞧得,心下微生鄙夷,大声的叫道:“我乃吐蕃上邦使者,你这小小的化外匪贼如何就敢怠慢?”

乔宁闻言,呵呵一笑,说道:“土鳖也算上邦,我就更是天朝了。来人,把这个土鳖小王子给我叉出去,打一顿再弄上来。”

两边立kè

就有十余名大汉冲了出来,吐蕃的武士急忙出手拦阻,但是却如何抵挡乔宁手下的这些好汉?乔宁自从推行丐武神典之后,手下尽多丐帮好手,几乎人人都是武林中的一流好手,哪里是这些吐蕃武士能够抵挡?

顷刻间,吐蕃的武士就被或擒或杀,吐蕃小王子也被生擒了下来。鸠摩智告罪了几句,本想劝说乔宁把守,但见乔宁并不理会,这才长叹一声,一掌拍出,想要把乔宁的手下驱散开来。

就自此时,一道掌风拍出,跟鸠摩智狠狠的硬拼了一招,两人各自一凛,鸠摩智退了半步,心头暗暗惊骇,知dào

自己已经输了一招。

一个满面虬髯,昂藏大汉从厢房里走出来,正是萧远山,他在乔宁手底下,日子过得颇为快活,每日里除了研究武学,就是跟儿子喝酒,偶尔还能期待一下孙儿何时降世,在突pò

了两重武学障之后,武功更是一日千里。

此时鸠摩智出手,萧远山也知dào

,乔宁并不惧怕,自家儿子的大哥武功也不弱给这个番邦和尚,但还是忍不住出手,有些见猎心喜。

鸠摩智心头更是吃惊,他没有见过萧远山,但是却知dào

这个大汉的武功,为自己平生仅见。

鸠摩智的天赋,在天龙原著里,几乎跟乔峰并驾齐驱,只是偷学了逍遥派的小无相功,就能把武功修liàn

到胜过逍遥三老的地步,甚至凭此把少林派的七十二绝艺运用自如,这是逍遥三老和慕容博都没做到的事情。

天龙里也仅有鸠摩智,能把七十二绝艺运用自如,就算是以小无相功催动,也堪称独步天下。

更不消说,他还能把吐蕃武功火焰刀修liàn

至巅峰,正面拼斗,甚至胜过了天龙寺诸位高僧的六脉神剑,当年慕容博一见之下,也大为忌惮,甚至不惜把七十二绝艺相赠,一半是为了留一份情谊,一半是为了暗暗算计他。

萧远山也没想到,自己在学得乔家武谱和丐武神典上许多武功,甚至把先天派许多镇派神功都练成,居然也只是略胜一筹,不由得心头振奋,一声大喝,又是一拳击出。

鸠摩智急忙袖袍一拂,借助无相劫指把这一拳化解,指风无形无相,点向萧远山的手腕,两人顷刻间就交手了数十招,鸠摩智虽然落在下风,但风姿宛然,却也不显狼狈。

被萧远山这么一拦阻,自然没有人救下吐蕃小王子,他早就被乔宁的手下,如狼似虎的拖了出去,然后狠狠的胖揍了起来,直到把这个小王子打的苦苦哀求,再也没有了威风,这才死狗一样的拖回来,扔在了地上。

萧远山跟鸠摩智交手了近百招之后,知dào

自己虽然肯定可以胜的过这个大和尚,但最少也要在三五百招开外,当即冷哼一声,退后了半步,再也不理会鸠摩智。

乔宁当然不会在萧远山面前托大,先是恭谨的问候了几句,让手下给萧远山看座,这才扭头对鸠摩智说道:“国师此番来,若是为了两国结盟,共抗大辽,我自是欢迎的不得了。若是为了显摆威风,给我摆什么上邦的架子,这位小王子殿下,就是我的回答。”

鸠摩智长叹了一声,双手合十,说道:“多谢乔先生雅量,我们国主被辽国压制久矣,听闻乔先生崛起于辽东,心中不胜欢喜,故而派我等来,于贵国结盟,共抗大辽。”

乔宁哈哈一笑,说道:“不知吐蕃国主有什么诚意?”

鸠摩智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国主知dào

,乔先生求贤若渴,不住的搬迁人口,愿意赠送二十万臣民,三万名识得文字,可以负责教化只能的僧人给乔国主。”

乔宁微微一笑,大略明白了吐蕃的想法,吐蕃以佛教立国,鸠摩智这样的大和尚更是贵为国师,有左右政务之能。所以吐蕃这是想要借机会,送来二十万信徒和僧众,慢慢感化自己的手下,利用佛教来侵蚀。

这件事儿说起来头疼,但实jì

上也不难解决,乔宁虽然之前没有碰到过,但却心中早有腹案。他的法子说起来也不稀奇,他打算在所控地区,划出各大教派的传教之地,并且通过种种手段,让这些教派互相竞争,谁人上缴的宗教税更多,就可以获得更多的传教之地,上缴的少,就会被剥夺传教之地,信教之辈绝无半分好处,只有更多负担。

不在传教之地的百姓,可以少缴这一部分税费,而且也不许这些教派离开传教之地,传播交yì

,招收信徒,发xiàn

一个便杀死一个。

如此一来,那些迷恋宗教之辈,只要他们愿意受苦,愿意多交税费,就让他们去拜佛信道,那些不愿意受苦,喜欢自由之辈,自然也不会去那种地方生活。

甚至此法可以贤愚两分,越是不信教派之地,自然就经济发达,生活富足,甚至有些教派,出了什么能人,让自己的领地兴旺发达,也一样对乔宁来说是好事儿。

故而这几十万吐蕃佛教的信众和僧人,对乔宁来说,并不算什么,他完全有信心吞下。

三十八、开疆拓土,休养生息

乔宁很爽快的答yīng

了此事儿,鸠摩智登时微微含笑,对乔宁大加赞叹,并且奉上了从吐蕃带来的各色礼物,至于那位小王子,早就勇气尽丧,什么也不敢多说,乖乖的充当他充气娃娃的造型了。

乔宁如今已经广有势力,对鸠摩智也就没什么觊觎之心,一个武功高手,是否收伏来说,对他已经没什么太多帮zhù

,反而因为鸠摩智毕竟是国师身份,一旦投诚过来,须得有相应的地位,反而会干扰他的决策。

更何况鸠摩智的家底,不外是小无相功,火焰刀和少林寺七十二绝艺,这些武功乔宁手里也都有,而且更为正版,也是无所需求。

所以,在谈完国事之后,乔宁就对鸠摩智待以国宾之礼,客客气气,但也没怎么特别看重。

反倒是鸠摩智,在黄龙府呆了甚久,但凡是乔宁手底下的大将,都打点了一番,送了许多礼物,这等公开化解乔宁对手下信任的阳谋,乔宁也只是冷冷一晒,再也不去管他。

乔宁对手下的控zhì

,自然是极强,鸠摩智努力了月余,却发xiàn

自己一无所获,最后不得不灰溜溜的离开,带了自家的小王子,回转吐蕃。

鸠摩智在国事上,倒也算的信人,他回去不久,吐蕃就大举迁移人口到乔宁的辽东,乔宁也是来者不拒,顺带把他对教派的管理办法,颁布了出去,一时间大小教派,倒也皆大欢喜。

乔宁的这办法,见效极为缓慢,但却足以把聪明的有识之士,从宗教的禁锢下瓦解出来,又或者把宗教都转为开明,不但寻求天道,而且也看重人道。

而且乔宁也玩了些许小小的花招,他把辽东境内,东京道的土地,挑选了数百处,急待开垦之地,化为传教之地,这些地方互不相连,都是孤零零一块,任何教派都可以随意驻扎,但想要获得这块传教之地,就能大力发展经济,重视农桑,鼓励贸易,不然就无法上交宗教税,会被剥夺传教之地。

这等于变相的利用,信教之辈,便于压榨,任劳任怨的优点,帮忙自己开垦国土。

丐帮弟子遍布天下,故而接收吐蕃过赠送的信徒和僧人,对其他人来说,二十余万人口,转运数千里实在太难,但对乔宁来说,却简直轻而易举,他只须派出数百支商队,每次行商吐蕃,都夹裹数百人,一来利用这些人做苦力,免费的帮手,又能做些生意,毕竟这些人是当地的土著,有许多便利,二来就趁势把人口夹裹来中原,通过大宋,转运到了辽东,顺带也把大批的物资送了过来。

随着乔家寨控zhì

下的辽东,势力越发的蒸蒸日上,有两件事儿就不得不被提到日程上来。其中一件事儿就是,辽东虽然尽数被乔宁纳入掌握,还有朝、鲜孤悬,让乔宁如针芒在背,十分不爽,再有一件就是,他务必要建立国号,不能再用乔家寨这个称呼了。

毕竟他也广有数十万里土地,两府十四州,更有许多官吏,再也非是割据一方的土匪山大王了。

乔宁知dào

朝、鲜苦寒,大军反而不利,所以就特意培养了一批,修liàn

玄冥神掌的好手,由这些人带领了武功精强之辈,分作数十股,乘坐海船,从另外一端登陆,也不采取决战之态,就是不断掳掠人口到辽东,尽量破坏当地的农桑耕种。

这些武功好手,来去如风,行踪神mì

,不是点火烧屋,就是焚毁农田,就等若数千名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忽然出现在小小的弹丸之地,对朝、鲜的各种破坏,简直难以想象。

乔宁这个政策还执行了没有多久,朝、鲜国王就派出了使者向大宋求救,大宋此时武力管束此事儿,干脆就漠视不理,最后朝、鲜国王不得不向乔宁求救,乔宁倒也大度,开放了两国边境,任由吃不饱的难民入境,过得半年,就连朝、鲜的国主,还有朝中大臣,都被饿的逃到了辽东。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也就容易了,乔宁不住的迁移汉民入朝,顺带也把朝、鲜之民归化,凭空得了数十万人口和一国之地。

吞没了朝、鲜之后,乔宁就选了良辰吉日,定国号为“乔”,乔氏王朝这才算是建立起来。

乔氏王朝建立之后,各族融合更是迅猛之极的加剧,辽东各部各族,早就分不出彼此,都已拥有汉姓为荣,就算不曾归化的,也都早就认为,自己亦是汉人,姓氏亦是千家姓所载,乃是正朔,非是化外蛮民。

乔宁整合数年之后,终于按耐不住,开始了对辽国的大举征伐,在数年内,先后吞并了中京道和南京道,并且对西京道形成了逼迫,逼得辽人贵族,不断的迁徙,退入了上京道,再也不敢跟乔氏王朝争锋。

吞并了辽国的大片国土,乔氏王朝终于跟大宋以及西夏接壤,登时让两国倍感压力。

大宋自是不说,把镇守西夏的西军都抽调了出来,西夏更倾尽了大半国力,组成了十余万大军,陈兵边境。

乔宁是每扩张领土之后,就进入内政模式,此时也没有例外,再攻打下来辽国的中京道和西京道之后,就偃旗息鼓,趁势跟大宋讨要了一批财货和岁币,就开始进入休养生息,囤积国力的模式。

辽东虽然说是苦难之地,其实土地肥沃,能够开垦出来的耕种土地极多,许多地方更是播下种子,不须怎么看顾,就能有不错收成。

乔宁虽然不是很了解历史,他的记忆也大多残缺,但还是有些印象,知dào

辽东适合什么作物,故而在他的统治下,乔氏王朝连年丰收,收获的谷物足以支撑大军连续征讨十年之需。

乔宁到了这个时候,才开始思考,改革军制,把乔家寨的各路大军,重新划分为十五路,分作常备军和辅备军。

常备军都是职业军人,精擅各种战技,弓马娴熟,是一等一的精兵。辅备军平时各有驻地,不但要训liàn

,还有屯田之责,只有在训liàn

中脱颖而出之辈,才能被选入常备军之中,待遇也会一跃提高十倍。

三十九、玲珑棋局

乔宁心头微震,忽然就觉得体内真气猛然震动,一股内力游走周身,把所有的经脉一一贯通,最后又复归入了丹田,忍不住一声长啸,声遏四野。

他自从遇到了武学障,忽忽过去了几近五六年,这才一夕突pò

,踏入了当世最顶尖的行列。

乔宁突pò

了第二重武学障之后,就再也不用受真气反噬之苦,一股内力活泼泼的地,游走周身经脉,舒服的不得了。

他修liàn

到北冥逍遥篇和天鉴神功,亦因此突pò

最后一层境界,让他时时都感觉到,自己只要稍有动念,就能腾空而起,飘飘欲仙。这跟原著里的虚竹,始终差了一点不同,他是真觉得,自己身轻如叶,确实可以不凭借双腿之力,只凭着一股内劲,就能凌空而起,转折如意。

轻功到了乔宁这个地步,已经神乎其神,超出了想象。

只不过,他不管轻功如何高明,终究仍旧是在武功的范畴,并不能真的腾空而起罢了。

乔宁体悟着体内的真气流淌,从奇经八脉,转入到了十二正经,再潜藏到五脏六腑,运炼周身骨骼,筋脉,只觉得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同样是突pò

了武学障,因为修liàn

的武功不同,成就也自不同,萧远山和乔峰,一个是修liàn

先天派的九转玄功,一个是修liàn

的降龙十八掌,玄昊神掌,小无相功兼火焰刀。虽然突pò

的时候,武功驳杂的乔峰要更艰难一些,但成就也比自己的父亲为高。

乔宁所学的功夫,开始也颇驳杂,但后来就只是以天鉴神功和北冥逍遥篇为主,故而突pò

之后,成就远胜乔峰父子,无限逼近扫地僧,只要再过得几年,他的功力打磨的圆熟老辣,超过扫地僧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乔宁结束了闭关,从闭关处出来,心情轻松之极,他闭关多日,乔氏王朝有许多政务需yào

亲自处理,乔宁也只能先把各地不禀报上来的奏折翻阅一遍,一一批示,然后才去见自己的几位夫人。

乔宁本来只有两位夫人,一个是焦娇,另外一位就是阮星竹,后来也不知谁出的主意,他在一次陪着乔峰大醉之后,就把叶二娘和刀白凤送了上来,当时他醉意朦胧,就趁势双飞,等他清醒过来,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

他是那个时候,才记起来,这两个女子都在他的手里,之前他完全都忘记了,这两个女人就在黄龙府生活。

至于叶二娘和刀白凤,为什么肯答允这种事儿,他也懒得追问,既然做下了这种事情,他也不愿意推脱责任,所以如今他有四位夫人。

乔宁踏入了自家的宅院,就听得有言笑晏晏之声,他循声望去,却见自己的两个孩儿,正在蹒跚学步,这是焦娇和阮星竹所出的两个儿子,如今还未取大名,只取了奶名,一个唤作熊猫儿,一个唤作阿猪儿。

乔宁也不知dào

,阮星竹所生的孩儿,被她起了个乳名叫阿猪儿,究竟是不是命运所钟,毕竟原著里阮星竹生的第一个孩子,也叫阿朱,只不过是女孩儿罢了。

乔宁见到这两个孩儿,颇为欢喜,探手就全都抱了起来,左亲一个,右亲一个,都得两个孩儿咯咯笑个不停。

焦娇瞧了一会儿,忽然微微一震,压低了声音问道:“相公可是突pò

了最后一重武学障?”

乔宁微微一笑,随手一挥袖袍,一道罡风飞出,化为气旋,生生一株杨树的树叶从底向上悉数卷起,化为一蓬树叶堆儿,落在地上。这一手武技,神乎其神,就算焦娇见多识广,也不由得目瞪口呆,同时也肯定了心中猜想,乔宁的确是突pò

了武学障,练成了逍遥派最上乘的两门武功。

焦娇不由得心头大喜,暗暗忖道:“我原本就是希望,能够求人托庇,躲避逍遥派追杀。之前小叔和萧远山伯伯,先后突pò

,已经让我颇为安心,如今我家相公也突pò

了武学障,日后再也不用怕逍遥派那些贼子,只怕如今反而是他们该怕我了。”

焦娇心底盘算明白,噗嗤一笑,说道:“相公如今武功大成,可该帮忙我,完成当时答yīng

的事情来。”

乔宁哈哈一笑,说道:“如今我乔氏王朝,还要休养生息,勤练兵马,不会再有什么征伐之事儿。那就去解决了逍遥派的事情罢。”

乔宁之前答yīng

过焦娇,此时当然不会食言,他也许久没有离开黄龙府,如今武功大成,也有些静极思动。乔宁并非无谋之辈,他要出动之前,先把乔氏王朝的事情都安排妥当,留下了乔峰镇守,带了几位夫人,还有萧远山这个大高手,以及当初跟随了他的段大头领段延庆,还有他一手训liàn

出来的百余名高手,这些人的武功,都不会输给江湖一流好手,比如段正淳,段正明,段延庆,玄字辈的几个高僧,甚至丁春秋之流。

有这一批高手随行,就算被数万大军包围,乔宁也有信心冲杀出去,更何况,他自己就是天下第一消息灵通之辈,身为丐帮帮主,他的耳目之灵通,天下无双,只有他去暗算别人,再无人能够掌握他的行踪。

乔宁安排好了一切,立kè

就带了大队人马,悄悄的离开了黄龙府,一路潜行,进入了大宋境内。他要对付逍遥三老,第一个就是想要对付无崖子,毕竟无崖子现在手足残废,只有一个大弟子苏星河照顾。

乔宁若是肯帮无崖子复仇,杀了丁春秋,想来把这位逍遥派的大高手,接来黄龙府“养老”,绝对不是问题。

乔宁也并不怎么想要杀了无崖子,毕竟这位逍遥派传人,除了武功之外,还有天下无双的医术,以及琴棋书画,各色杂艺,这些技艺都算是颇有用处。

乔宁这一行人,进入大宋之后,轻而易举就打听到了,擂鼓山上有玲珑棋局,苏星河遍洒英雄帖,招人去破解之事儿。

乔宁暗暗掐算时间,果然是到了这一段故事的时候。

四十、悲催的无崖子

原著里,这段故事有许多高人参与,也颇为精彩刺激,但是现在却有许多人注定不会来这里。

其中就包括了慕容复,如今的慕容复,已经成为了丐帮的分舵之主,正在努力向着九代长老狂奔,慕容博的死讯,并未有给他太多打击,倒是丐武神典中的武功,让慕容复颇为热衷。

原本慕容复就学了很多二三流的武功,却忽略了慕容家的家传武功,现在他还是如此,若是慕容复专心修liàn

家传武功,此时怕也快要触碰到武学障了。

其中也包括的鸠摩智,这位吐蕃国师,本来颇为热衷想要取得六脉神剑剑谱,去慕容家的武库还施水阁翻阅武功。但是现在吐蕃跟乔氏王朝联手,正在对大辽虎视眈眈,他也不克分身。

段延庆虽然也来了此地,但却是跟乔宁赶过来,也不会参与其中。

玄字辈的几位长老,因为丐帮大兴,天下武林没有丐帮摆不平的事儿,故而也极少走动江湖,只在少林寺中清修,此时慕容博早死,也没有少林高僧被他以大金刚杵击毙的惨案,所以少林寺的高僧亦不会出现。

段誉因为学了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对武功的抵触也越来越小,已经学了一阳指,而且已经修liàn

到了三品,正在天龙寺苦修六脉神剑和枯荣禅功,被枯荣大师亲自指点,也不能分身来此。

此刻上来擂鼓山的,除了一些二三流的武功好手,也就是丁春秋和乔宁这一批人了。

乔宁带了手下,上了擂鼓山不久,就发xiàn

了丁春秋和星宿派弟子的踪迹,这些星宿派的弟子武功低微,但却善于下毒,很是跟他这边起了几次冲突。

乔宁自然非是什么善男信女,他立kè

就指挥部下,对星宿派弟子进行了一次围剿,星宿派弟子的武功,实在不成,就算是星宿老怪丁春秋,武功也远远不如乔宁手下的高手,所以这一场战斗,几乎没什么动静,只是半个时辰,星宿派就全军尽墨。

星宿老怪丁春秋,在把神木王鼎,柔丝索等星宿三宝,还有星宿派各种毒功,包括了化功大、法一一说出之后,就被乔宁一掌拍死,尸体送去了苏星河处“领赏”。

苏星河看到丁春秋的尸身之后,登时愕然无比,他一直都认为丁春秋实在太过厉害,就算是恩师也抵挡不住,自己必然更加抵挡不过,非得有选出新的弟子,去求师伯师叔传授上乘武功,才能克制丁春秋。

他这种非常别扭的想法,反正乔宁是无法理解,其实如果无崖子真想报仇,只需yào

把一身功力传授给苏星河,师徒两人的功力相加,快要超过一百年了,打死道丁春秋还是没什么难度。

无崖子不但未有做如此想法,甚至就连逍遥派的上乘武功,也没有传给苏星河,一辈子都在默默等待一个“天才的新徒弟”出现,也不知dào

,该如何评价这种思维回路。

苏星河愣了半晌,这才喜极而泣,狂奔了去,把师父无崖子搀扶了出来,无崖子看到丁春秋的尸体,亦是老泪纵横,把一辈子的委屈都放了出来。

乔宁也不理会这对逗逼师徒,他更没兴趣去解什么玲珑棋局,他等了许久,等逍遥派的师徒两个,终于情绪稳定,这才笑吟吟的说道:“乔某辽东开国,急需各种人才,两位乃是难得人才,不如投奔本王如何?”

乔宁知dào

无崖子和苏星河的脾气,所以当两师徒表示大大的不愿意,只希望隐遁山林,求个终老的时候,他直接号令人,把两师徒放翻在地,各自抽打了一百皮鞭,直到两师徒一起哀嚎,答yīng

了去为他效力,这才让手下放了两人起来,并且安排人去给伤口涂抹金创药。

至于这两对师徒,居然在这等时候,还要嫌弃乔宁所用的金创药品质不佳,疗效不够好,乔宁就是真的无力吐槽了。

他带了手下夹裹了两师徒之后,还顺带把函谷八友给一起收伏了,一并带了上路。

乔宁“大破”擂鼓山之后,就转而出发去西夏一行,之前他几次跟李秋水交手,都没有占过上风,这一次终于不由藏头露面,乔宁其实心情也颇舒爽。

西夏虽然国力颇强,但毕竟国中没有什么太厉害的高手,尤其是如今的西夏,并未有建立起来,收拢各路高手的一品堂,光是凭着普通的军士,根本阻拦不得乔宁一行。

乔宁带了手下,进入西夏之后,他就相反设法打听李秋水的行踪,用不到多久,他就听说李秋水正在修筑新宫殿的消息。

李秋水在天龙原著里,最擅长的技能就是赠送无崖子绿帽子,且不说曼陀罗山庄的王夫人这个私生女,她还是西夏国的皇太妃,换句话说,李秋水还勾搭了西夏过的上一代皇帝。

李秋水身为皇太妃,却能自由行走江湖,还能在西夏国有颇大的权势,这个真不是勾搭过上一代皇帝可以说的过去,说不定就连这一代的皇帝,都跟李秋水有些勾搭,银川公主明显也是李秋水所生,才会跟她长的那么相似。

甚至有过谣传,李秋水还勾搭过鸠摩智和丁春秋,这些传言,乔宁因为已经杀了丁春秋,现在跟鸠摩智也还没有熟悉到了,可以问及对方平生上过哪些妞的地步,仍旧是十足的谜团。

但有一点却可以确信无疑,那就是无崖子的头顶上,百八十顶绿帽子还是有的。

乔宁听到李秋水在大兴土木,建造新宫殿的消息,不由得微微惊喜,这代表李秋水现在,就在西夏,李秋水虽然身为皇太妃,但行踪不定,经常会离开西夏,有时候还会在天山徘徊,寻找机会暗害天山童姥,有时候也会回去无量山,缅怀当年当着无崖子的面,跟各种小鲜肉卿卿我我的刺激场面,留在西夏的时间,反而甚少。

乔宁确定了这个消息,就把人手的安排了下去,他这一次,是打算杀了李秋水,所以并未有做更多多余的事儿。

四十一、击杀李秋水

ps:这几天出门在外,跟着鲁院的大部队社会实践,几乎一整天都在路上,稿子就只能抽空写,更新不稳定,大家请见谅。

乔宁昂然直入,这附近所有的西夏武士被他或擒或杀,都已经干掉了,只剩下了李秋水一人。

李秋水端坐的这座新修liàn

的宫殿的宝座上,瞧着这些不速之客,气的发抖,脸上却不动声色,仍旧笑盈盈的说道:“原来是先天派的死剩种,你们居然有胆子找上门来,也算是不俗,我可没有师姐那么心慈手软,居然还给你们这些余孽逃了出来。”

徐宁曾跟李秋水交过手,此时瞧着李秋水,不由得微生感慨,心中忖道:“当初我说什么也打不过这个老妖婆,现在可轮到她打不过我了。”

焦娇看到了李秋水,不由得心头微生欢喜,淡淡的说道:“如今我先天派势大,你们逍遥派曾做过的事儿,也不妨做一做。天山童姥追杀我们这一脉甚久,我杀了你之后,也会让那老妖婆品尝一下,被追杀的滋味。”

李秋水冷冷一笑,喝道:‘那也要你们有这个本事才成。’

李秋水忽然飘身而起,一口宛如透明的短剑在手,轻轻一挥,剑qì

已经到了焦娇的面前。

如果换在数年前,焦娇虽然武功不俗,却也不是李秋水的对手,但是她如今得了乔宁的几番指点,更把九转玄功和小无相功修liàn

至水奶交融,这两门武功,一个锻筋炼骨,一个贯通经脉,正可互相弥补,故而此时焦娇的武功,也已经很接近武学障,并不输给李秋水多少。

焦娇随手一翻,就有一杆银枪飞出,枪头微微一点,就把李秋水的短剑荡开,两人交手不过数招,已经极尽变化,最少也使出了十余家各门各派的武功。

李秋水神色微微凛然,她本来以为,自己武功之强,天下间除了那个师姐,就再无对手,但跟焦娇交手数招之后,却发xiàn

这个女子居然并不比自己稍弱,而且居然也精通小无相功。

小无相功是李秋水的护身神功,乃是独家秘传,就连天山童姥也不会,甚至连无崖子都不能深悉其中秘密,但却忽然在大敌的手中出现,由不得李秋水不惊。

她明知dào

焦娇不会告sù

她真相,仍旧忍不住喝道:“你是从哪里偷学来的小无相功?”

焦娇哪里肯告sù

李秋水真相,当即就含笑说道:“这是我家相公所传,他精通天下一切武学,小无相功算的什么?就连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和北冥真气,我家相公也都精擅。”

乔宁不由得微微一笑,说道:“斗嘴有什么意思,赶紧杀了这老妖婆,我们还有事情要做,没得许多时间耽搁。”

李秋水心头微微愤nù

,暗忖道:“这几个小家伙,居然如此小觑我,呆会须得给他们一个厉害的教xùn

。”

焦娇跟李秋水交手数招,就知dào

,自己终究还是杀不得李秋水,当下故作嗔怒,娇喝道:“那你还不来帮忙?”

乔宁一掌拍出,天下阳刚无双的降龙掌力,已经隔空击出,掌力未至,掌风已经逼迫得李秋水呼吸不畅,李秋水这才大吃一惊,叫道:‘你就是丐帮的那位帮主?’

乔宁之名,天下轰传,李秋水如何会不知dào

?只是她一向瞧不起天下武林,逍遥派在天下武林中,也算是独行侠,从来不跟任何门派交流,只觉得自己门派所传的武功已经天下无dí

,瞧不起任何别的门派。

李秋水虽然听说过,丐帮的新任帮主武功极高,天下无dí

,但也没有放在心上,只觉得一群井底之蛙,知dào

什么叫做武功高强?但当她跟乔宁交手,这才知dào

,这个新任的丐帮帮主实在厉害。

乔宁这一掌虽然强,但最强的还不是掌劲雄浑,而是掌力宛如穹庐,把四面八方都笼罩住了,逼得李秋水只能跟他硬拼一招,怎么也都避让不开。

李秋水一瞬间想过了无数办法,但最后只能双掌拍出,跟乔宁硬拼,因为她发xiàn

,自己不管如何应对,都会陷入劣势,会被乔宁宛如暴风骤雨的掌法硬轰硬拼,只有趁势反击这一条路,才能拼杀出一条生天来。

乔宁对李秋水的应对,并不觉得诧异,如果论武功招数,天下再也没有人能够比得过他,就算是李秋水,天山童姥,扫地僧也不成。乔宁凝神运掌,把天下阳刚第一的降龙十八掌使得天崩地裂,跟李秋水硬拼了二十五掌,登时打的李秋水气血翻涌,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如果论武功,李秋水虽然还未突pò

武学障,但也未必跟乔宁差太多,凭了一身逍遥派的神功,支撑数十招不难。但给乔宁逼得硬拼,她的功力虽然深邃,但却如何比得过,炼就了天鉴神功和北冥逍遥篇的乔宁?

李秋水身负重伤,乔宁也不为已甚,再推出了三掌,打的李秋水连喷三口鲜血之后,就从容退开,把这一场战斗让给了焦娇。他曾答yīng

过焦娇,有朝一日遇到李秋水,会把这老妖婆击成重伤,让给焦娇来杀,当然会信守诺言。

焦娇精神大振,立kè

飘身加入了战斗,她跟李秋水的武功本来就不差往来,此时李秋水重伤,如何还能低档的住焦娇?

两人交手十余招之后,焦娇的银枪轻轻一挑,崩开了李秋水的短剑,反手一记抽打,登时打的李秋水再次吐血,五脏六腑都被打的挪位,焦娇得势不饶人,再复补上了一击,登时把李秋水从前胸到后背,捅穿了一个窟窿。

当焦娇把长枪收回,李秋水噗通栽倒地上,登时气绝身亡。

这位逍遥派的大高手,死的时候,兀自不能瞑目。

乔宁只瞧了一眼,就再不多看,下令给手下,立kè

放火杀了这座新修建的宫殿,然后就带了所有的部下,撤出了西夏都城,稍作休整之后,就直奔天山而去。

天山跟西夏皇宫不同,易守难攻,若无什么厉害的办法,天山童姥完全可以凭着天险,把所有的敌人阻隔在外,所以这一次,乔宁并不打算强攻,而是打算用计谋破了飘渺峰灵鹫宫。

请假

今天一整天都在客车上,转的头晕死了,接近十二点才到了酒店,本来还想强撑着写点,但呆坐了两个小时,头痛欲裂,晕车的后遗症还很厉害,实在搞不掂了。

抱歉了。

四十二、围攻天山童姥

飘渺峰灵鹫宫都是一群女人,女人也是人,故而一定会需yào

各种必不可少的生活必须物资,而且是大宗采购。

乔宁从这个地方着手,他丐帮弟子遍布天下,很容易就查到了给灵鹫宫提供各种生活物资的商家。

以乔宁的身份地位,搞定这种商家还是轻而易举,所以他并没有浪费多少时间,就带了十余人混上了飘渺峰。

乔宁装作一个粗手大脚的挑夫,到了飘渺峰上,也不敢左顾右盼,只是跟着前头引领的灵鹫宫女弟子,把货物送入库房。

这个灵鹫宫女弟子,颇有些嫌弃对乔宁说道:“把东西放在这里,赶紧下山去吧。”

乔宁答yīng

了一声,左顾右盼一下,觉察到四下无人,就把东西放下,迈上前一步,伸出手指轻轻一点,这名灵鹫宫女弟子就软软倒地。

乔宁招呼了一声,伪装成挑夫的焦娇和萧远山都抛下了伪装,凑到了他的身边。

乔宁微微一笑,说道:“灵鹫山也就天险让人为难,如今我们已经混了上来,也就不须再多做隐瞒了,径直杀出去吧。”

萧远山嘿然一笑,说道:“自然应当如此。总是畏畏缩缩,也气闷的紧。”

乔宁呵呵一笑,带了焦娇和萧远山,还有十余名伪装成挑夫的手下,昂然离开了库房。一路上,他们只要遇到灵鹫宫弟子,也不用乔宁出手,自然就有手下把这些灵鹫宫弟子给料理了。

乔宁不欲多出手杀人,故而手下也都只是把这些灵鹫宫弟子点倒,这些灵鹫宫弟子,平均素质相当不错,不但精擅武功,文化水准也颇高,而且还精通各种杂学,乔宁有意带回乔家王朝去,婚配给手下。

这些人总比域外各族的女子素质高出许多,对日后提升乔氏王朝的臣民素质,颇有许多好处。

乔宁这一行人,武功实在太高,只是几个时辰,就把灵鹫宫下院的弟子全数给收拾了,乔宁令手下去把自己带来的其他部下也接应上来,自己却带了焦娇和萧远山,直奔飘渺峰山头而去。

天山童姥在灵鹫宫上,还做了一条索道,若是有了防备,可说的上飞鸟难度。但是乔宁轻功之高,几乎已经出神入化,他上了索道,只是一忽的功夫,就轻松走过,把守索道的灵鹫宫弟子,只是眼前一花,就多出了一条彪形大汉,都吃惊的呆掉了。

乔宁随手一拂,一股内劲涌出,登时把这些灵鹫宫弟子封了穴道,这才提气喝道:“天山童姥何在,大敌当前,莫要畏首畏尾。”

当焦娇和萧远山都冲过来的时候,远方一道小小的身影,也如鬼魅一样飘飞了过来,一个宛如婴童,但却面容老朽的老妇人,看到了他们,就怪啸一声道:“你们居然敢上了我的灵鹫宫,今日就别想下去了。”

乔宁不由得微微一笑,说道:“天山童姥你武功高强,但却敝帚自珍,从不把上乘武功传授给部下,飘渺峰上除了你自己之外,再无第二个高手,又如何能够把我们留下?”

乔宁得了逍遥,先天,慕容,少林,还有收集来的江湖各家武学,除了最上乘的那些,他要留给乔家自己的人修liàn

,其余的武功都传授了下去,故而乔氏王朝武功鼎盛,随随便便就能找出来数千名一流高手。

此番乔宁携带来擒捉逍遥三老的部下,都是修liàn

过玄冥神掌,又或者少林七十二绝学的人,武功虽然不及逍遥三老,但很多人却不输给少林玄字辈的高僧了。

乔宁手下的江湖人士,本来就有一身惊人艺业,再学得上乘武功,自然都会突飞猛进,更上层楼。

乔宁深深知dào

人多力量大这个朴素的道理,所以从不吝啬,此番他带来的高手,远远胜过了了灵鹫宫,虽然灵鹫宫人口更多,但实力却是乔宁带来的手下更强。

所以乔宁并不在乎天山童姥,出言小小的讽刺了一下。

天山童姥更是恼怒,双掌一拍,就有一道掌力飞出,乔宁还未出手,萧远山就大吼一声,一拳捣出,跟天山童姥斗在了一处。

萧远山已经突pò

了两重武学障,天山童姥却连第一重也没突pò

,两人交手不过百招,萧远山已经是大占上风,把九转玄功使的宛如泰山压顶,一拳一脚都平平无奇,但却威力大的异乎寻常,逼得天山童姥只能竭尽全力硬抗,任何精妙招数都似乎失去了作用。

乔宁看的暗暗点头,心中忖道:“萧远山叔叔自从突pò

了武学障以来,博览百家,看过了丐武神典和乔家武谱,武功兼收并蓄,已经到了神而明之,无往不利的地步。信手拈来就是神妙招数,天山童姥虽然也精修天山折梅手,号称能够把天下间任何武功化入其中,但却不如萧远山叔叔招数圆润,自然天成。这一仗必然是萧远山叔叔赢了。”

天山童姥越斗越是暗暗叫苦,心道:“哪里出来这等狂徒?他的武功倒是先天派的路数,但先天派的武功比我们逍遥派还要难练,怎会有人能够把武功练到这个地步?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还是赶紧脱身,只要我不死,重建灵鹫宫也不过轻而易举,还是莫要跟他穷耗了。”

天山童姥也十分害pà

乔宁和焦娇也围攻上来,毕竟她也看得出来,这两人的武功都不好惹,只怕也不输给萧远山多少,故而生出逃遁之心。

天山童姥跟萧远山又斗了数招,这才大喝一声,随手抛出了一道白光,萧远山微微一愣,就侧身躲开,天山童姥觑得破绽,立kè

就施展轻功一掠而过,想要冲过乔宁和焦娇的阻拦,逃下飘渺峰而去。

乔宁微微一笑,一掌拍出,登时内劲生出了漩涡,生生把天山童姥凝在了当地。天山童姥催动了内力,化解了乔宁的内劲,但被耽搁了这一会儿,焦娇已经跟萧远山都先后杀了上来,被她围困在中央。

萧远山也还罢了,没有心欺负天山童姥,但焦娇却对逍遥派恨之入骨,一出手就是最厉害的杀招。

四十三、国姥

得到了小无相功,配合先天派的九转九转玄功,焦娇的武功在最近几年,也自突飞猛进,单论武功,已经追上了逍遥三老那个级数。

先天派的武功,偏于刚猛浑厚,跟逍遥派轻灵飘逸不同,其实更合适萧远山,乔峰这样天生神勇的彪形大汉来修liàn

,但因为他们门中出了几件大事儿,结果传承落到了焦娇,顾丹菱这些女子手中,武功跟传人不够配合,故而门中弟子才比逍遥派弱了一头。

这并不是先天派的武功不成,而是先天派的传人不成。

若非逍遥派到了逍遥三老手里,三人都忙于内斗,而且也都遭遇了武学障,导致武功始终无法突pò

最后一步,所以才没能把先天派斩尽杀绝,若是逍遥三老稍微能做点正经事儿,先天派早就断了传承。

逍遥派的武功,其实更合那种隐逸之士修liàn

,心中有天地,却无争斗之心,淡泊名利,看透恩怨情仇,自然就逍遥自在。

但偏偏逍遥三老都为情。欲所苦,所以不能把本门武功修liàn

至巅峰,虽然坐拥天下第一等的武学宝藏,却没有办法真zhèng

踏上绝顶。

其实少林寺也有这个问题,少林寺的七十二绝艺,并不会输给逍遥派的武功,但少林寺传授武功的方法,是先传最粗浅的武功,过得几年,再传一套稍微高明点的粗浅武功,以此类推,得到四五十岁,才有机会接触上乘武功,白白错失了少年时期练武的黄金时段。

这种传授武功的办法,美其名曰循序渐进,但实jì

上就是把所有的天才都扼杀掉,把天才变成庸才。

少林武藏堪称天下第一,寺中弟子众多,天才之辈也不少,但真zhèng

出名的反而是乔峰这种俗家弟子,还有日后叛出少林的张三丰,除了达摩老祖,其余少林高僧的名气武功,都远远不及这几个不循照正规路径的人。

时候数百年,火攻头陀之所以能大闹少林寺,也是他没有被这种方法毁去,直接就偷学了上乘武功,没有去从所谓的根基,其实就是浪费时间开始,所以能打的大部分少林高僧束手。

焦娇修liàn

了小无相功,就弥补了九转玄功不适合女子修liàn

的缺憾,当初她跟李秋水交手,已经不分胜负,天山童姥的武功虽然略高于李秋水,但也没高出去多少,此时两人争斗起来,又有萧远山辅助,只是五十招,天山童姥已经被焦娇一记袖底锤,打的口喷鲜血。

焦娇得理不饶人,双手分开,狂风暴雨一般,连出一十八击,天山童姥被重创之后,连回气都来不及,两人武功虽然不差多少,但一个负伤,一个却神完气足,故而这一十八招打的天山童姥,连吐了十八口鲜血,她本来就身材瘦小,血气不足,经此一来,脸色惨白,已经再无再战之力。

焦娇心满yì

足的收手,她不是不想击杀了天山童姥,而是已经杀了李秋水,总要看乔宁的脸色,反正只要天山童姥必死,谁杀死的反而无所谓。

乔宁嘿然一笑,忽然说道:“天山童姥,如果你愿意投入我门下,成为乔氏王朝的国姥,我可以就此住手,并且在黄龙府给你修筑宫殿,可供万民膜拜,若是你不愿意,我也只好斩草除根了。另外还跟你说,无崖子已经被我捉住,你死了,他也没什么用处,我回头就一并杀了。”

天山童姥本来颇为怨毒,听得乔宁的条件,不由得微微一愣,因为乔宁的条件实在太好了。她思忖半晌,忍不住问道:“你为何开如此优惠的条件给我,难道还有什么阴谋?”

乔宁哈哈一笑,说道:“这也不需yào

瞒你,我建立乔氏王朝,虽然不求万世基业,但总要琢磨一番治国之道。天下各种宗教派别太多,我虽然故yì

限制,但总也不能除灭。所以打算建立一个国教宗殿,把所有教派的神祗都供入其中,每位神祇都有官职封号,只有得到国教宗殿认可的教派,才能传道,在国教宗殿有牌位有封号的神祇才是正神,不能得到认可的就是邪教,一并杀绝。日后自然可以多一层掌控。这件事物,天山童姥你和无崖子正是最好人选,你们也不用做什么,只要做两个吉祥物就足够了。”

乔宁并没有跟天山童姥细细说,他设定传教区和非传教区用来限制宗教,还希望通过一个更上一层的机构,把所有宗教都管束起来。

有了国教宗殿,其余宗教自然都矮了一层,须得有了名义,才能传道布教,自然会被日益削弱。

这件事,他找别人也能做,但天山童姥和无崖子,都算是奇人,都有不俗的奇异相貌,供奉起来,自然就有一种精神上的领袖感觉,只不过这个国教宗殿,他会设置官吏,纳入朝廷体系,不会让名义上的国教宗殿之长,来插手具体事务。

天山童姥自然想不明白这等复杂的事情,她略略犹豫之后,发xiàn

这件事儿对她来说,并无所谓,反正她不同意就要被杀死,如今不但可以活命,还不用奴颜,保住了面子。

而且天山童姥也颇想念无崖子,听说无崖子也被活捉,就忍不住想要见一见这个师弟。

她犹豫了片刻,问道:“不知李秋水那个贱。逼,会不会跟我们一起,如果非要跟她一起,我宁死也不愿意。”

乔宁笑道:“李秋水已经被我杀了,你不须担心此事儿。”

天山童姥这才疑心尽去,点头答yīng

,乔宁也是心头微微一松,李秋水然是西夏皇太妃,势力颇大,但却没有多少属于她的人才,灵鹫宫却有不少人才,有了天山童姥为招牌,这些数千灵鹫宫女弟子就能悉数为他所用,比杀了童姥,再用暴力在压迫这些女子,要来的方便太多。

对乔宁来说,逍遥派和先天派的争斗,已经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儿,如何把乔氏王朝扩张领土,吞并了宋辽两国,才是他要考lǜ

的大事儿。

四十四、国灭

出门一场,把逍遥三老一杀二擒,乔宁也颇为满yì

这一次行动。

他也是想要彻底把逍遥派的事情解决了,好耐下心思来做自己的正事儿,如今逍遥派的三老都已经解决,苏星河跟门下弟子都跟着师父无崖子一起被拐卖,星宿老怪丁春秋也给弄死了,逍遥派可说的上再也不存于世。

如今逍遥派的典籍,都已经给乔宁并入了乔家武谱之中,日后就只有乔家的先天派,再也没有原来的先天派和逍遥派。

至于扫地僧,他已经七老八十,迟早也要归天,扫地僧又非是世俗之辈,根本不会理会逍遥派的传承,日后扫地僧这一支也是要绝后,根本不须再多计较。

乔宁搞定了天山童姥之后,就在附近召唤民夫,把灵鹫宫历年积蓄的财物,七十二岛主三十六洞主送的各种珍稀之物,一一搬运走,只留下了极少一部分灵鹫宫弟子,看守这种灵鹫宫,九成九以上的弟子,都给他夹裹着,离开了飘渺峰,直奔乔氏王朝的疆域出发。

有丐帮弟子一路照应,灵鹫宫的人口虽然多,又驮运着许多行礼,仍旧平平安安的穿过了大宋境界,回了黄龙府。

回到了黄龙府,乔宁就老实不客气的把灵鹫宫的女弟子,不拘长幼,一一婚配了出去,这许多女人,若是攒聚在一起,始终都要生出事情来,但若是都婚配了去,很多所谓的受过伤害的女人,只要日子过的好可以,都会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只会把现在的家庭看的更重。

解决了逍遥派的事情,乔宁再无后顾之忧,他就开始派出数百支武功精强的小队,到辽宋两国交界反复掳掠人口,然后以黄龙府为中心,讲这些掳掠来的人口归化。

辽东之地极为富庶,虽然苦寒了一些,但却有大片可以耕种的土地,只是人口太少,直到晚清都没有开发出来,还是民国以后,靠着陆续迁入的人口,才把这片肥沃的土地慢慢种上大片的粮食。

乔宁自然是知dào

这一点的,故而他不惜把土地免费赐给搬迁来的农户。

乔宁也晓得,历代土地兼并都是极其严重的事情,所以他改了策略,把土地分为良田和户地,后者只用来建造房舍。

户地可以任意买卖,乔氏王朝也不做禁止,只是每次交yì

,都要收极少的一部分费用,充填国库。

而且良田全数收归国有,任何青壮男子,只要肯耕种,就可以领到大约二十亩到四十亩左右的天地,视田力的肥沃和贫瘠,面积可以有所增减。

这些田地,只归这些青壮男子耕作,日后他们不能耕作,便要重新收归国有,不能传诸子孙,这些田地在收回国有之后,还会再度派发出去,给另外的年轻青壮。

这些人耕种土地收获足以撑起小康之家,交上的粮食越多,就会有额外的种种利益,饥荒年景,亦有减税粮之法,有奖有罚。

这也是乔宁才能如此做,辽东之地苦寒,甚少有农耕之民,所以土地大片荒芜,乔宁收归乔氏王朝所有,并不会有什么阻力,毕竟原本的女真等人,只懂得渔猎,虽然也有耕作,但却并不以为主业。

若是他在中原提倡此法,这种把所有土地都收归乔氏王朝所有的办法,早就惹得天怒民怨,被那些据有大量良田的人给强烈抵,制了。

乔宁推行此法不过两三年,乔氏王朝的粮食就屡获丰收,再加上乔宁鼓励商贾,故而辽东乔氏富庶之烈,已经渐渐追上了辽国,虽然那还比不得大宋,但却也再非是苦寒之地了。

乔宁一面寇边,一面努力内政,辽国本来就国力衰减,渐渐抵挡不得乔氏王朝的攻势,连续数年都丧失大片土地,眼看中京道,南京道和西京道,都为乔氏王朝侵占,但却始终都没有办法。

乔宁对发动大战没有兴趣,始终采取蚕食战术,效果却颇为显著,不知不觉,辽国的贵胄和皇室,都向西北缩退,就忽然被乔宁逼得,实力收缩,甚至疆域再也不跟大宋接壤。

此时的乔氏王朝,吞并了辽国的大片领土之后,已经跟西夏,大辽,大宋分别接壤,三面环敌,而吐蕃因为有西夏阻隔,却又帮不上什么忙。

更何况,乔宁也不敢信任吐蕃的人,鸠摩智可非是善男信女,此人颇有野心,吐蕃国主被他窜弄,几次三番跟西夏挑起战争,亦是捞了不少好处。

乔宁逼迫辽国至如此地步,就再也不肯跟辽国继xù

战斗了,此时辽国实力尤存,虽然连番退让,但实jì

上国力并未折损太多,仍旧有数十万大军。

尤其是上京道疆域辽阔,回转腾挪余地甚大,若是辽国一意避战,乔宁不花个十余年的功夫,是没有办法把辽国打下来的。真zhèng

历史上,金灭辽攻宋之后,辽国的还有强人耶律大石建立了西辽,存zài

甚久,直到元朝兴起这才被灭。

所以乔宁侵占了足够多的土地之后,就打算冲着西夏下手,此时的西夏已经极为孱弱,国力也不复当年,尤其是西夏本来就是贫瘠之地,国内人口又单薄,历年战争之后,比大宋的国力衰退的还要厉害。

虽然灭了西夏,就要直面吐蕃,但此时的吐蕃国力也并不算强dà

,毕竟西域诸国,有个最大的缺憾就是地广人稀,出产太少,虽然可以纠集起来精兵猛将,但却没有足够的国力支撑他们打一场大的消耗战。

尤其是西域诸国都是数十民族部族组成,本来就互相间有隔膜,一旦西夏劣势,这些部族就会蠢蠢欲动,再也不想要被西夏压制。

乔宁有甚多把握,若是一场大战,可以把吐蕃的国力拖垮。

所以乔宁忽然发动大兵,突入了西夏的疆域内,几乎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乔宁蓄谋已久,准bèi

的这支大军动如雷霆,又有辽东历年积蓄的国力,战争所需的资源充足,所以在乔氏王朝的大军发动之后,一路呈现横扫之态,第四个月头上,李氏所建的西夏王朝,国灭!

四十五、落下一大块青天

吞并了西夏之后,乔氏王朝势力大涨,跟当世三大帝国,辽,宋,吐蕃各自接壤,而且把辽和宋分割了开来,辽宋两国再无接壤的领土。

乔宁谋算深远,攻下西夏之后,就陈兵边境,威压其余三国,但却露出了收缩的姿态,吐蕃一时间动员不起来强dà

的军队,辽国跟乔氏王朝鏖战多场,已经被打的胆寒,两家都没有发动大军,趁机攻打。

转是大宋,也不知dào

朝廷商议出来了一个什么结果,居然纠集了二十五万大军,在乔宁攻下西夏的时候,也率兵攻打黄龙府,但却被留守黄龙府的乔峰连破十二场,只是限于兵力薄弱,这才转入苦守。

乔宁兵行迅速,所以在吞并了西夏全境之后,这才挥兵杀翻回来,跟大宋的官兵黄龙府外恶战一场。

大宋武备废弛,临阵还要有许多掣肘,故而乔宁只耍了几个花招,做出攻击大宋本土的姿态,就引诱得这支大军疲于奔命,被牵着鼻子奔跑了上千里之后,大兵溃散,被乔宁率兵杀出,一战击破,并且顺势攻入了大宋领土。

乔宁深悉大宋底细,故而兵急掠如火,十三日就连克八座州府,一口气打到了汴梁城外。

历史上女真兵锋亦曾如此肆虐,只是这一次换了乔氏王朝罢了,乔氏王朝已经统一了女真各部,兵力之强更胜女真巅峰时期。大宋这一次,才算是真的慌了神,一面勒令各地义军勤王,一面跟乔宁和谈,希望能够用财物赎回被侵占领土。

乔宁倒是有心,一口气攻下大宋,但他也知dào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宋朝时期,边疆各族崛起,但连续经lì

了辽,西夏,金,大宋都没有绝了最后一口气,直到元朝崛起,席卷天下,这才最后落幕。

加之大宋武林也开始有了异议,乔宁虽然不怕,但却怕影响到了他对丐帮的控zhì

,丐帮经过屡次改革,已经成了他手下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刺探军情,转运粮草,勾拦人口,作用不可忽视,几乎不输给乔氏王朝的主力大军。

所以他连发十二道檄文,讨伐大宋背信弃义,自己从未攻打过大宋国土,西夏和辽国又是大宋敌国。自己也算是大宋臣民,建立国祚,为了大宋扬眉吐气,讨伐不臣,却遭遇如此不幸。

这种宣告发出,大宋的立场登时混乱,再然后乔宁才跟大宋讨要百万人口,以及他记忆中知dào

,丐帮弟子们打探出来,大宋的所有良臣猛将,要把大宋的底蕴尽可能挖掘过来。

乔宁并不计较大宋赔偿的财物,辽金两朝就是贪图这些财物,最后被汉化,生活腐化堕落的比大宋尤其快,灭亡尚在大宋之先。这些财货只能够让乔氏王朝的高层享乐加倍,但却无助于增长国力,反不如勒索人口和人才,更能对乔氏王朝有帮zhù



大宋此时,早就没了聪明到能看透历史的掌权者,纵然还有些良臣,也不得重用,故而乔宁这等过份,动摇国本的要求,居然被轻易认可,只是拼命要求退兵。

乔宁当然不会这么容易退兵,他大肆掳掠了数月,把汴梁城周围扫荡的一干二净,逼得大宋朝廷不得不卖力输送人口,并且卖力把自己官僚体系内的人才,都一股脑送了出来,还加送了几十名帝姬,这才哄得乔氏王朝退兵。

得到了这百万人口,乔氏王朝本来人口匮乏,地广人稀的缺憾登时就弥补了起来,乔宁在境内设立了十二军镇,把乔家军划分成了十二支野战部队,平时各有基地,但战斗的时候,却能侵略如火,远袭千里。

乔氏王朝的国力蒸蒸日上,乔宁的武功也做出了最后的突pò

,但是他却总是感觉非常恍惚,似乎自己忘记了什么。

乔宁并不知dào

,自己真的忘记了什么,但是随着国力的日盛,武功日益深厚,他总会泛起一些,确定原本没有记忆,甚至还有许多,他料想不到的奇异武功,这些武功完全超脱了这个世界的范畴。

乔宁对这件事儿,也颇有许多惊诧,他知dào

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带有前世记忆,但是前世的记忆中,似乎有很多缺憾,让他总有一种自己的记忆恍惚,并且不足够真实的感觉。

但随着这一世界的时间推演,乔宁也渐渐的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当初的那些记忆,但当他在这个世界极近顶峰,不管文治武功,还是实力扩张,都已经站到了无人可及的地步,这些原本淡忘的东西,却渐渐复苏了起来。

乔宁端坐在树下,看着自己的几个孩儿,正在跟他们的母亲玩耍,他这几天颇气闷,所以日日都带着家人,在黄龙府附近,自己开发的一处庄园里闲散。

乔宁以后世的眼光,把这处庄园建造的宛如世外桃源,有十余处颇为雅致的景色,他现在所在的十花林,种了十余种花树,每一种的花期都不相同,一年中有六七个月,都有不同的鲜花盛开,颇多玩赏之处。

而且土地平整的颇为干净,有实木建造的木舍数座,从四个方向看去,都有不同景致。

乔宁凝神瞧了一会儿,忽然感觉一阵子恍惚,心中忽然生出警兆,猛然一掌拍出,天上噼里啪啦,落下一大块青色天空。

乔宁忽然一愣,然后就忍不住有些惊骇,猛然长身而起,正要有所动作,一口利剑从天而降,直指他的眉睫。

乔宁这才发xiàn

,落下的这一大片青色天空,居然是一个青衣人,这人的剑术之出神入化,简直为他平生仅见,甚至就连天龙世界里,都没有这等剑术流传。

“不是独孤九剑,也不是葵花宝典,奇怪!我怎会知dào

这两部武功秘诀?”

乔宁心中奇怪,手上却不慢,虚抱成球,七股凌厉的无形刀气纵横,登时封死了眼前所有进击路线。

青衣剑客长剑连颤,化去了他的七股无形刀气,但终究这一剑始终没有递到乔宁身前三尺。

四十六、这一世缘尽

乔宁心头微微一愣,他武功如今已经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就算逍遥三老复生,天龙四绝齐至,也绝对无人能够抵挡的了他百招开外。

如今天下武功最强的三人,就是他和乔峰,以及萧远山,鸠摩智已经不是他和乔峰的对手,至于扫地僧,这种世外高人,乔宁虽然自忖还有不及,但却并不会把他当作对手。

但是这名青衣剑客,剑术之高明,几乎超过了这个世界的上限,就算跟乔宁比起来,也毫不逊色,让他如何不惊诧?

乔宁七记火焰刀疾斩,然后就虚虚一拍,一股凌厉无比的刀劲化为虹力,曲折如意,劈向了这名神mì

的大敌。

这一记火焰刀,是以玄昊神掌为根基,经过他以六脉神剑的法门改良过的火焰刀法为枝干,白虹掌力为运用法门,融会贯通而成,不但刀劲炽烈,超过原本火焰刀数倍,刀劲之凝练,也超过了原本的火焰刀,更兼以白虹掌力的法门,运用的曲折如意,当世已经无人能够破解。

青衣剑客轻轻落地,掌中长剑圈转,登时生出一股虚无之力,乔宁这一记惊天动地的火焰刀,被长剑上的潜劲消解,乔宁连催了三次刀劲,都无法突pò

此人的剑圈。

他微微惊异了一声,没想到对方也惊讶的叫了一声,乔宁这才瞧出来,这人居然戴了人、皮、面具,看起是个貌不惊人的中年男子,其实却是一个女子乔装改扮,而且还是年纪极轻的女子。

乔宁微微一愣,心中暗暗忖道:“怎么这个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如此耳熟?”

乔宁双手环抱,顷刻间连发六七道掌劲,或者阳刚,或者柔和,阴柔并济,各有不同巧妙。

他发xiàn

自己无法速胜对手,便改了主意,想要试探出来对手的武功破绽。

青衣剑客长剑一抖,立kè

就施展出来一套精妙之极的剑法,跟乔宁斗在了一处。

焦娇,阮星竹,刀白凤,叶二娘等人,眼瞧这边争斗起来,都大惊失色,不过她们都得了乔宁平日里教诲,遇到了这种事情也没有慌乱,也无人过来援救乔宁,乔宁曾说过多次,如果我不能抵挡的对手,你们过来救我,也就只是给对方活捉你们,威胁我的机会,而是立kè

就召唤附近的玄冥使者,保护几个孩子悄然退走。

只是半柱香的功夫,几位夫人就带着孩子躲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乔宁一收训liàn

出来的玄冥使者,这些玄冥使者都是修liàn

的玄冥神掌,武功精强,都是一流好手的水准,总计有七百余人,所以乔宁从来不怕被武功高强的敌人刺杀。

这一次,也是出了预料之外的情况,青衣剑客居然瞒过了附近的玄冥使者,不然也不会出现如此情况。

乔宁跟青衣剑客顷刻间已经恶斗了四五十招,他凭了强横内力,精妙无双的招数,已经渐渐占了上风,他此时已经判断了出来,这名青衣剑客的武功虽然高强,但却也没有高明到了超过天龙世界的地步,只是她所运用的剑术,却绝非这个世界的剑术,凭了这一手剑术,才让乔宁颇为棘手。

乔宁连拍三掌,层层叠加,把这名青衣剑客迫开,这才吐气开声,喝道:“这位姑娘,我与你似乎并无冤仇,你为何要刺杀与我?”

乔宁一声长喝,声震四野,他虽然有罢手之意,但却故yì

在这一刻,设了一个陷阱,如果对方以为他真个有罢手之意,稍微疏忽,乔宁也不忌惮出手杀了此人,但若是对方一意孤行,非要刺杀他,他迫开此人之后,就要会同手下玄冥使者,一起围攻他妈的。

乔宁虽然武功强横,但却没有多少武者精神,实jì

上,所谓的武者精神,大多数就是骗骗脑子里都是肌肉,思维里带了个纯傻逼回路的家伙,普通人都会生出怀疑,这玩意不大对劲,稍微聪明点的都不会拿这个当回事儿。

青衣剑客被乔宁三掌劲道叠加,打的不断后退,她退出了十余丈之外,猛然一声清啸,居然没有再次扑击上来,而是直接遁走。乔宁手下的玄冥使者虽然已经冲到了切近,但这些玄冥使者武功虽然高强,但轻功却都只是一般,青衣剑客的轻功却堪称天下一绝,只怕比四大恶人里的云中鹤,还有大理的巴天石更强横几分,这些玄冥使者被她轻轻一晃,就一一避让了开去,飘然远遁。

乔宁只瞧了一眼,就知dào

,除非自己追上去,不然手下的玄冥使者都追不上此人,就提气喝道:“让她去吧!不用继xù

追了。”

乔宁瞧着这个远遁的身影,青衣剑客的身形高挑,身姿飘逸婀娜,让他越来越是眼熟,就在此人消失在他视线之后,乔宁才忽然一震,想起来几件,以为早就遗忘掉的事情。

“她不是任盈盈吗?怎会也到了这个世界?刚才她使用的武功,似乎也是逍遥派一脉,只是这一路剑术,我也没有见过,才一时没有认出来。”

乔宁细细反思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李秋水,这才忽然发xiàn

,李秋水长的也有几分相似任盈盈,只是两人年纪相差颇大,打扮衣着也不相同,气质亦复相差甚远,这才让他没有多联想。

但是这个青衣剑客却跟任盈盈有太多相似的地方,让乔宁一下子就联想起来,他才把任盈盈的想起来,脑海中就似乎冲破了一道闸门,许多记忆汹涌流淌了出来,把他上一世的记忆,都放了出来。

乔宁跟也没有想到,他居然遇到了这种事情,一时间呆掉了,良久之后,才消化了这些忽如起来的记忆。

他的四位夫人,直到刚才的交手,乔宁受了内伤,此时都围了过来,若非是她们都晓得不能乱动,此时早就把逍遥派培养的几个太医都叫过来,给乔宁把脉了。

当乔宁睁开了双眼,他瞧了一眼几位夫人,忽然微微一笑,只是谁也瞧不明白,他心底的真zhèng

想法。

四十七、天下武功出乔家

乔宁知dào

,自己在这个世界呆的时间,恐怕不会太多了。

上一次在笑傲世界,他突pò

了嫁衣神功第九层,就回归了九霄天界,但这一次,却是要突pò

武学障,只是乔宁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已经突pò

了两层武学障,为什么还没有离开。

乔宁恢复了记忆,头脑也清明许多,他只是微微思忖,就暗暗揣摩道:“难道武学障不止两重,还有第三重不成?”

乔宁心头微微盘算,只觉得还真有些可能,只是这个世界除了扫地僧之外,原本也只有天龙四绝触摸到了第一重武学障,再无第二人触碰到第二层武学障,自然也没有人能说清楚第三重武学障是什么,除了扫地僧之外。

乔宁冲着周围的人微微一笑,说道:“我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大家可不必如此样子,这人剑术虽然高,但终究不是我的对手,下次此人再来,我有办法对付。”

乔宁的四位夫人这才安心,他经此一来,反觉得心中轻松,少了之前的某种惴惴不安,所以也没有回去黄龙府,就是调了一队兵士,过来保护自己。

傍晚时分,乔峰也赶了过来,大哥遇袭,他这个做弟弟的自然也感同身受。

乔宁倒是并不在意这件事儿,在跟乔峰闲谈了一会儿后,就表示要把乔氏王朝的兵权转交,让乔峰多多照管自己的几个孩子。

乔宁知dào

自己离开的时间已经不远,已经没有时间来安排别的事情,自己的几个孩子还小,根本没有机会长大到接掌乔氏王朝的地步。所以很干脆的把权力转移给乔峰,日后还能保一个平安富贵。

只是他也没有明说此事儿,毕竟乔峰还是有很大几率,一力支撑,直到他的孩子长大,这才选择一个优秀的继承皇位。

只不过这些事情,他已经操心不到那么远了。

乔宁安排好了这些事情之后,就颁布了几个命令,开始大肆搜寻民间的武功秘籍,他也知dào

这种事情必然会惹起武林人士的反抗,故而还颁布了许多优厚待遇,比如以丐武神典中的高明武功兑换,许以各种厚利,包括各种闲职官职和巨额财富。

乔宁自己在这次刺杀事件之后,就再也没有管理过朝政,因为他直到,那已经完全不必须,他只是闭关苦苦研读丐武神典和乔家武谱,并且把丐武神典中的武功一一修订。

他花了几近五年光阴,这才把丐武神典修订完善,然后就开始着手重编乔家武谱。

乔宁此时的武功,已经高明至不可思议,不但精熟各种收集来的武功,还自创了几门不输给逍遥派和先天派,以及少林派,慕容世家,大理段家的绝世武功。

他的乔家武谱以先天派和逍遥派的武功为枝干,把少林七十二绝艺,慕容和段家的武功,以及他收集到了各种武功精髓,尽数吞纳了进去,演化为三十六套武功。

乔家武谱的三十六套武功,包容万有,每一门都是能够修liàn

到绝顶的旷世武学,而且乔宁还把各种武功中,曲折弯路一一抹平,把种种难以修liàn

的地方,改进为更容易修liàn

,而且炼成之后威力更大。

上乘武功,不光是修liàn

到绝顶的最强威力要够厉害,而且修liàn

起来,入手的难易程度和修liàn

速度,也是决定性标杆。

少林的金刚不坏神功,若是论起最高境界,几乎为天下第一,只有能够跟它比肩,没有比它更强的护体神功。但能够修成此法的少林弟子寥寥无几,所以这门武功从来也没出过武功天下无dí

的修liàn

者。

九阳神功虽然威力跟金刚不坏神功也就是不分伯仲,但却可以在五六年间就能修liàn

到,相当于少林金刚不坏神功七八十年功力的地步,故而两门武功的地位,在练武者的心目中就截然不同。

经过乔宁修改过的武功,吸收了功法相近的武功的优势,故而修liàn

起来,比原版要容易,而且威力更强,这一套乔家武谱足以让整个天龙世界的武功等级提升一大截。

不过乔宁也规定了,乔家武谱只有乔家子弟才能修liàn

,乔家之外的人就只能在丐武神典中选择武功来修liàn

了。

此时不光是乔宁,就连乔峰都已经有了几个孩儿,乔家血脉天赋惊人,又有如此品质的乔家武谱奠定根基,所以只从乔宁和乔峰的孩儿就可以断定,日后乔家的子弟武功必然超出其他任何门派传人十倍,甚至日后的天下武功出少林,也可以改成天下武功出乔家了。

乔宁又花费了三年光阴编订乔家武谱,这才破关而出,他悄然留言给几位夫人和乔峰之后,就飘然而去,这一次他的目标是少林寺。

乔宁在编篡了丐武神典和乔家武谱之后,已经隐约感觉到了第三重武学障,只是一时间还不得其门而入,所以乔宁打算去寻扫地僧,看看这位前辈高人,可有点破自己迷障的办法。

乔宁放qì

了一切功名利禄,心头轻松,一路迤逦行来,走了月余,心底越来越是清明,第三重武学障似乎越来越清楚。

眼看已经快到了嵩山脚下,乔宁忽然想起来小时候,自己和乔峰跟师父玄苦学武,那时候两人每日里除了练武之外,就是谈笑打屁,漫山遍野的玩耍,似乎那个时候更为快乐,自己现在权势武功都已经是巅峰,甚至还复苏了前世的记忆,却似乎远不及那时候快乐。

乔宁并未有以本来身份进入少林,他如今已经是乔氏王朝之主,尽管已经卸下了大权,但仍旧颇为让人忌惮,若是被大宋武士甚或兵马围攻,纵然他武功通天,也不是没有陨落的可能。

所以乔宁在嵩山脚下,随便购买了几套粗布衣衫,把头发打散了随便一盘,就成了嵩山脚下随处可见的农家汉子。他如今九转玄功也入了门,改变身躯易如反掌,就算改换容貌也很简单。

乔装打扮了之后,乔宁这才寻了一个机会,挑了一担柴禾,混入了给寺中送柴草的队伍里,悄然进入了少林寺。

四十八、沉沦苦海一百年,偶尔远眺见灵山

乔宁对少林寺已经没甚渴求,除了没见识过易筋经之外,他已经尽得少林寺七十二绝艺,并且化入了自身武功,编篡出来丐武神典和乔家武谱。

他也没有想要去见师父玄苦的念头,玄苦虽然是他和乔峰的老师,但以他此时身份,若是去见过了玄苦,反而是给这位授业恩师找麻烦了。

就算他不去找玄苦,只怕大宋朝廷也没少为难了少林,只可惜,乔宁也曾多次派人,希望师父玄苦来乔氏王朝宣扬佛法,但玄苦都不答yīng



乔宁也只有请了其余几位玄字辈高僧,在乔氏王朝疆域内,开了一座少林下院,给予了不少优待,比别家教派都好。

乔宁潜入了少林寺之后,就直奔藏经阁,他虽然已经有十余年没有回来过少林寺,但却对少林寺了解的更深,凭着他的手段,早就收买了一部分少林寺的僧人,为他打探寺中的消息。

乔宁才踏入了扫地僧所居的杂役院,就听得一个低沉的声音,淡淡的问道:“你如今也到了欲求天道的境界,当真让我意wài

。那日一别之后,我还以为就再也不会瞧见你了呢,没想到区区十余年过去,你的进境之快,远超我想象。”

乔宁微微凝神,微微躬身行礼,面对这天龙世界的第一大boss,他是半点也不敢失礼的。

扫地僧看起来更老了些,有气没力的,似乎气血两衰,但是乔宁却绝对不敢小瞧了这个老和尚,就算他如今武功已经臻至了这个世界的巅峰,他也不敢说能够稳稳赢过这个说不定没几天好活的老和尚。

扫地僧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既然你也到了这个境界,我就把这些年的感悟,也跟你说一说,反正这个世界上,也没有第三人能再达到这个境界,我就算不跟你说,你也迟早会感悟。”

扫地僧招了招手,自己随意盘坐在地上,乔宁便也在他的面前盘膝坐下,扫地僧微微一笑,轻轻一掌拍出,这一掌轻飘飘的,宛如落叶。

乔宁微微眉头一皱,忽然生出一股极其危险可怕的感觉,扫地僧这一掌直接切断了天地间的某种东西,让他再无任何办法反击。

乔宁也不知dào

,扫地僧究竟做了什么,这一掌的威力其实也只是一般,不管用什么办法来表现,或者惊天动地,或者飞沙走石,或者蕴含无穷巨力,或者就这么轻飘飘的一掌,甚至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眼神,甚至眼神也不必有,这一掌的威力仍旧不会有丝毫衰减。

这一掌已经超出了武功的范畴,臻至某种无以描述的天道,乔宁愣愣的瞧着这一招拍中了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反击,可以反抗,可以躲避……

扫地僧微微一笑,收回了手掌,淡淡说道:“你可领悟了?”

扫地僧这一掌没有蕴含任何内力,故而对乔宁来说,也不过就是轻轻一拂,自是没有受伤,但这一掌却宛如给他打开了一片新的天地,让乔宁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他微微低头,双手合十,心悦诚服的说道:“多谢老禅师指点,乔宁悟了。”

扫地僧微微一笑,寂然不语,他也知dào

乔宁只差了这一道门槛,自己点破,他就能领悟,这位无名高僧忽然做谒语道:“沉沦苦海一百年,偶尔远眺见灵山。如今心中无挂碍,斩却凡胎空空幻。”

扫地僧双手合十,过的片刻,鼻孔垂下玉筋,竟而坐化了。

乔宁长叹一声,随手一翻,把扫地僧的遗蜕托起,施展轻功,悄然离开了少林寺。

他离开了少林寺之后,就联络上了附近的丐帮弟子,弄了一辆大车,把扫地僧的遗蜕让丐帮弟子运回乔氏王朝,日后会放在国教宗殿之中,封存起来,让后辈弟子可以瞻仰。

做了这件事儿,乔宁才顿时觉得心底空荡荡的,他心灵似乎有什么东西指点,他让一路向南,不久就到了苏州,这时候他才幡然醒悟,也不入城,而是直奔慕容世家的燕子坞。

自从慕容家的两代家主,慕容博被他杀死,慕容复现在作为丐帮高层,慕容世家的宅院就几乎空置了下来,只有几个慕容家的仆人每日里照拂。

乔宁倒也不会去侵占别人的家产,故而这处宅子,仍旧在慕容世家的名下,他也从未有过任何想法。

但经过扫地僧的指点之后,乔宁再瞧这座宅子却忍不住若有所思,以他的武功,闯入少林寺,带了扫地僧的遗蜕从容离去,都无人觉察,更何况现在的慕容世家更无半个高手,就连几个家将都跟在慕容复的身边,所以乔宁轻轻易易的就闯入了燕子坞,一路上就没有人能够发xiàn



乔宁闲行了一会儿,就看到了慕容家藏书的还施水阁,不由得微微一笑,因为这座武库里面的武功秘籍,早就被他尽数抄了副本而去,虽然里面的藏书依旧,但对他来说,却早就没了半分价值。

乔宁也不进去还施水阁,就在外面闲行了一会儿,忽然听得有声音细语,他回头望去,却见一个美貌之极,宛如仙子的少女,正满脸忧愁的缓缓而行,身边有两个各具特质的丫鬟,正在闲谈。

乔宁微微一愣,忽然就明白了过来,他到了天龙世界,从没有在意过这个世界的女子,只是一味的钻研武功,居然到了这个时候,才有机会看到天龙世界的第一美少女王语嫣和慕容家的两个著名丫鬟。

乔宁微微思忖,忽然就觉得不对劲,阮星竹如今是他的夫人之力,哪里还有阿朱?换句话说,这两个丫鬟应该是另有其人。

乔宁袖袍一拂,他不欲跟这几个女子见面,正要避开,忽然听到一声清啸,一道青影翩然而来,剑qì

冲天,显然早就发xiàn

了他,并且急于前来救人。

乔宁也未有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了这位青衣人,他眉头微微一皱,低声喝道:“大家总也算是见过两面,还这般藏头露尾有甚意思?”

乔宁随手一圈,一记刚猛无双的亢龙有悔就拍了出去。

四十九、梦中人

王语嫣和两个丫鬟,登时大惊失色,互相抱成了一团,青衣人衣袂飘飘,她身边应该没有带了长剑,但并指如剑,气势仍旧凛然,剑qì

仍旧冲霄。

剑qì

和降龙十八掌最刚猛暴烈的一式,硬拼到了一起,登时气劲四溢,生出了沉闷的雷音。

乔宁一招就试出了,这个青衣人的武功剑术,比上次遇到时更高明了一层,但这一次他的武功也进境非凡,两人之间的差距,不但没有缩小,反而更大了。

一招试出来此人武功仍旧不及自己,乔宁登时精神大振,欺负这一次对手没有携带长剑,他把降龙十八掌催开,一招接一招凝神发出,这一路掌法修liàn

到了乔宁这个地步,已经堪称震古烁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掌劲刚猛雄烈,已经臻至了天下无双的地步。

青衣人虽然剑术通玄,但终究在内力上逊色了一筹,交手二十招,就被乔宁一掌拍出,扭头避让时,一股劲风扑过,生生把她脸上的面具给震成了粉碎。

青衣人脸上的面具被震碎,登时露出来一张闭月羞花的娇靥,若是仔细看去,她也有点像李秋水,但却比李秋水更年轻,更美貌,也有点像王语嫣,但却比王语嫣气质更为清灵通透,举止更多一样不似烟尘之气。

乔宁微微一笑,喝道:“不知可是李前辈?”

乔宁知dào

李秋水有个妹子,还把无崖子迷恋的颠三倒四,但他却不知dào

这个女子叫做什么,此时随口一问,不过是诈一诈对方。

青衣人微微一震,这才叹息一声,说道:“乔宁先生,你武功惊天动地,何必非要斩尽杀绝?我得罪了您,你大人大量,追杀我也就是了,何必为难我的女儿?”

乔宁微微讶然,随口问了几句,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曼陀罗山庄的王夫人,居然不是李秋水所生,而是她的小妹所生,至于为什么李秋水一直默认了是自己的女儿,只怕颇有一番故事。

乔宁问了几句,就随口问道:“我与夫人并无冤仇,你为何要刺杀与我?”

他这般问也是存了心思,想要知dào

李秋水的这个妹子,是否还有任盈盈的记忆。

青衣人微微愕然,良久之后,才淡淡说道:“我也不知dào

,为何要出手杀你,只是似乎有个声音告sù

我,如果我不能杀了你,就要被你杀死,这才不得已出手。”

乔宁略略犹豫,猛然一掌推出,连拍了三下,然后才问道:“夫人可记得这一招?”

青衣人登时露出了沉思之色,良久才答道:“我不认得,但却总觉得颇为熟悉,乔宁先生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乔宁这才肯定,此女必然是笑傲世界的任盈盈,就是不知为什么,居然没有了上一世的记忆,也没有脱离神水晶的世界,进入九霄天界,比自己早了几十年,进入了天龙世界,并且成为了李秋水的妹子,逍遥派的传人。

乔宁微微犹豫,暗暗忖道:“要不要随手杀了此女?我有些预感,这一个世界脱离的机缘,就在此女身上,就是不知dào

该如何运用,也许杀了她,我就能离开,也许我杀了她,就永远都不能离开。”

乔宁是素有决断之辈,只是略作犹豫,就做了决断,低声喝道:“我此番来,却非是为难这些无足轻重之辈,而是特意为了前辈而来。”

青衣人微微一愣,幽幽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我岁稍微收拾一下,就跟乔先生离开。”

乔宁微微颔首,就瞧着青衣人带着王语嫣等人离开,也不出手阻拦,他也不怕这些人逃走,毕竟现在丐帮弟子遍布天下,想要逃过丐帮弟子的耳目着实不易,而且他也有信心,这个青衣人一定不会走掉,因为两人的机缘都在对方身上。

乔宁等了没有多一会儿,就见青衣人带了一个包裹,提了一口长剑,轻衣简装而来。

乔宁点了点头,随口问道:“不知前辈唤作什么,平时也好称呼?”

青衣人略略犹豫,就叹息了一声说道:“那就唤我做梦中人吧。南柯一梦,似人非人。”

乔宁也不在乎对方叫做什么,是真名还是假名,当即改了称呼,叫道:“梦中人前辈,我欲行走天下,增长见闻,不知前辈可愿意跟我一同,游览山山水水。”

梦中人颇为意wài

,她还以为乔宁会带她回去乔氏王朝,毕竟那里是乔宁的势力范围,到了乔氏王朝,她就算有通天之能也翻不出乔宁的掌心,此时听得只是随意走走,并不须回到乔氏王朝,登时心底松了几分。

梦中人淡淡说道:“一切都遵乔先生之意。”

乔宁微微一笑,就带了梦中人扬长而去,离开了燕子坞。

乔宁其实此番离开乔氏王朝,已经不打算回去了,因为他知dào

,自己就算回去,也抵挡不得一世缘尽,终究纷飞的结果,还不如早些离开,更能习惯这种心情。

乔宁来到了天龙世界,虽然走南闯北,但不管到什么地方,大多数都是有事情要办,根本没什么闲暇时间去玩赏景色,他也没什么闲情雅致。

但是这一次,他身边有绝顶美人儿陪伴,又没有什么俗事牵挂,就三日一山,五日一水,慢慢悠悠的闲逛过去,偶尔发xiàn

了什么美食,就多逗留几日,吃的尽兴了才走。

梦中人也不知dào

乔宁究竟打算做什么,开始开始身不由己的陪玩陪聊,到了后来也放开了心怀,跟着乔宁一路玩赏过去,也觉得心情开朗了不少。

两人白天游玩,晚上就弄点清淡的酒菜,或者糕点茶水,谈论武功,说起各种有趣儿之事儿,梦中人开始还对乔宁有所戒备,但很快两人的关系就变得颇为亲近起来。

要知dào

,就算夫妻也难有这种整日价在一起,无话不谈,各种悠闲度日的机会。

乔宁也借着这个机会,把梦中人的身世来历摸索了一个清楚。

五十、生死一战

梦中人并不知dào

,乔宁拥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甚至还拥有关于她上一世的记忆,所以不曾提防,被乔宁轻易套出来关于身份的秘密,这些秘密就连她自己也不甚了然,只以为是一些梦境。

乔宁在套出了梦中人的秘密之后,深深觉得,她就是任盈盈,当然其实也不是任盈盈,只算是在笑傲世界里,得到了任盈盈身份的某个神mì

人物。

乔宁也不明白,为何在神水晶的世界里,会有这种人存zài

,她明显跟自己不同,也跟白洛洛这种跟神水晶有极深关系的人不同,乔宁暗暗思忖了良久,还是弄不明白梦中人的真zhèng

身份,只是暗暗觉得,只怕是跟神水晶有关。

乔宁有了这个猜测,就改了主意,把自己毕生所学武功倾囊相授,梦中人本来就是逍遥派的弟子,师承跟无崖子,李秋水,天山童姥一样,只是当初逍遥派的上代掌门,没有把所有的武功都传授给弟子,而是把自己的武功分成了几份,给每一个弟子都传授了一门独门秘法。

天山童姥的独门武功就是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无崖子的独门武功就是北冥真气,而李秋水的独门武功就是小无相功,而梦中人的独门武功,却是逍遥剑法。

这路剑法衍生自北冥逍遥篇,剑术之精妙,几乎突pò

了这个世界的限制,也让乔宁颇为奇怪,当初逍遥派的祖师,究竟是什么人物。或者说,神水晶里的逍遥派祖师,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才能创造出来如此厉害的武功。

梦中人自然不知dào

乔宁的打算,她在尽得丐武神典和乔家武谱的武功之后,武功一日千里,居然在短短数月的功夫,就超乎了任何人想象,把武功突pò

到了超过逍遥三老,无崖子,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的地步,闯过了第一重武学障。

第一层武学障,乃是形诸与外,若能突pò

,就能把天下所有武功招数溶为一炉,再也部分彼此,也就是独孤九剑所能臻至的最高境界,无招胜有招。

第二层武学障,形诸与内,可以把内力修liàn

的贯通经脉,炼筋锻骨,再也不会有任何真气反噬,内力冲突。

第三层武学障,形诸与天地,讲究天人交感,天人合一。

乔宁之前被卡在这一层武学障之外,久久不得其门而入,却是因为这个世界缺失了很多东西,比如充沛的天地元气,活跃的天地法则,故而就算是如乔峰这个级数的武者,毕生苦修也难接触到最后一重武学障。

乔宁如今已经触摸到了第三重武学障,但若是他想要一举突pò

,就非得有很特别的办法不可,乔宁所能想出来的办法,就是寻一个武功跟自己相若的人,大家一场生死决斗,逼出对方的一切极限,胜利者自然就有最大的机会,突pò

这最后一重武学障。

乔宁想的不错,但究竟这个办法能不能成,他也不知dào

,但是乔宁却并不吝啬试一试,故而才愿意把武功传授给梦中人。毕竟他可以跟梦中人生死搏杀,大家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却很难冲着也突pò

了两重武学障的乔峰和萧远山下手,后者跟他感情深厚,为了突pò

武学障,就必须要进行这种必然要死一个的残酷决斗,未免也过不值得。

梦中人自然不知dào

,乔宁打的是这个主意,所以在突pò

了第一层武学障之后,很快就再次谷催武功,做出了突pò

,遇到了第二重武学障。

本来若无人指点,这一重的武学障几乎过不去,原著里也只有扫地僧指点的慕容博和萧远山才经lì

生死之劫,鸠摩智被段誉废掉了一身内力,这才大彻大悟,这三人才算是突pò

了第二重武学障。

但梦中人身边,有乔宁这等大行家指点,所以她在遇到第二重武学障不久,也就是十天上下,就悍然再次突pò



乔宁此时已经明白,其实梦中人跟他,应该颇有些关系,甚至就是神水晶弄出来,要制约他的人。乔宁武功如此厉害,自然就引得梦中人得到了这个世界的力量加持,才会武功进步如此飞速,要不是如此说法,其他的解释都解释不通,毕竟乔峰也得到了乔宁传授各种武功,天赋之高更是不必说了,但仍旧没有这么夸张的修liàn

速度。

梦中人突pò

第二重武学障不久,神情举止就生出了轻微的变化,对太乔宁的态度,也有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乔宁根据自己的经验,当然知dào

这是因为,梦中人也觉醒了属于自己的前世记忆,只是一时间还举棋不定,该如何对待自己。

乔宁也是十分干脆的人,为了激怒梦中人跟他生死决斗,好能借以突pò

天龙世界,所以他在一个夜黑风高之夜,忽然出手偷袭,暗算了梦中人之后,就将之强行玷污了,而且玩过了各种嗨皮和耻辱的姿势,梦中人本来对乔宁已经略有好感,但这种好感是绝无可能转为情侣之间的爱慕,最多也就是知己的类型,但经此一夜,两人的关系立kè

就崩灭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梦中人在第二天,运气重开了穴道之后,就开始追杀乔宁,乔宁倒也不惧,两人一路恶斗,一路向西,斗了数月之后,又转而向北,年余光景,两人已经在大宋,大辽,吐蕃,大理诸国境内兜了一圈。

两人的武功,也因为这场舍生忘死的恶斗,不断做出惊世骇俗的突pò

,到了最后,就连乔宁自己都惊骇,自己的武功进步,因为他已经渐渐发xiàn

,自己的武功已经突pò

至了,这世界不可能拥有的地步。

两人前后恶斗了不下数百场,直到两人一路恶斗到了长白山附近,乔宁这才痛下决心,再也不肯走避,跟梦中人在长白山苦苦鏖战了三日三夜,两人穷尽了时间一切武功,一切秘法,体力耗尽,就代之以心血,直到有一日,两人都再也支撑不住,乔宁首先感觉到了,这个世界对他的排斥。

就在梦中人惊骇的眼神里,乔宁身放七彩玄光,冲上了碧蓝天空。

一、重回九霄天界

宁越张开眼睛,发xiàn

自己已经回到了次元战场。

白洛洛一直苦候在他的身边,见着哥哥醒来,又惊又喜,眨眼间就喜极而泣,一下子扑进了宁越的怀里。

“哥哥,你回来了!那些人在外面攻击的次元界,我已经能感应到他们的气息了,我好害pà

!”

宁越一把将白洛洛抱进怀里,轻声安慰几句,马上站起了身子。

顷刻间,宁越身上的真气顿时如同火山一样爆fā

了出来,飞腾的真气直冲命魂灵鉴。

灵鉴运转起来,宁越只觉得头脑一清,新得记忆中的武技在灵鉴中自动运演,将天鉴神功和北冥逍遥游,以及降龙十八掌等绝技都是融入其中,乔宁一生的武道记忆全都注入灵鉴,与宁越的神魂交织在一起。

宁越加速催动真气运转,用灵鉴催生命魂,已经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万灵宝鉴第一层已经提升到了极致,与第二层只相差一层薄纸般的差距……

忽的,次元战场剧烈的颤动起来。

宁越心头一震,心知神水晶已经给他争取了十日时间的极限,现在外面的追兵已经破开了次元战场的禁制。

外面,就是大夏九寺总管宇文翼和一群属下!

宁越拍了下白洛洛的肩膀:“乖乖在这里等哥哥回来。”

下一刻,宁越不等宇文翼等人破境而入,心念一动,身形就穿越出了次元战场,再次回到了外界。

宇文翼一行人共有六人,在宁越现身的那一刻就生出反应,六人瞬间散开,将宁越围在中央,一道道浓烈的命魂波动都是锁定在了宁越的身上。

宇文翼面目阴鹜,可是看着宁越现身,眼神中闪过一道若有若无的笑意。

凭着他身边带着的五个最低三阶虚相级的手下,他可不认为宁越还有机会逃走,就算是宁越再次进入次元战场,这一次也是一样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几个校尉都是看向宇文翼,白河愁被复职云州州牧,现在是否斩草除根也是只看大总管宇文翼的吩咐。

宇文翼轻轻一笑,看向一个身材高壮的校尉,说道:“飞熊,去试试这个小子。”

飞熊听命走出,大喝一声,背后凝出一道肋生双翅的巨大黑熊,凶厉煞气,四散爆射,带起一股血气狂风,令人心惧,令飞熊本就高壮的身体显得更加强壮,犹如深渊魔神一般。

宁越现身之后,却静静的站在原地,在飞熊虚相气势汹涌压迫而去的时候,才生出一丝反应,眼底一股厉色一闪即逝。

就在刚刚,他一出次元战场,就感受到周围宇文翼几人身上虚相的强dà

压力,神魂中的灵鉴在压力下剧烈的颤动了一下,那一层阻着他提升到万宝灵鉴二层的滞障感,一下消失不见。

关键时刻,他突pò

到了万宝灵鉴二层!

突pò

之后,宁越心里微定,长剑脱壳而出,在身后只是凝出了一阶虚相月光之龙,在飞熊虚相的压迫下盘旋在身体周围,真实的实力隐而不发。

飞熊看着宁越只是一阶虚相,内心大定,御使着身后飞熊虚相飞上空中,一巴掌就向着宁越拍了过去。

熊掌没等落地,就带起一阵狂风呼啸,将宁越身上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

宁越心神坚定,看着巨大的飞熊熊掌从天拍落,手臂一扬,月光之龙马上凝作长剑剑光,接连破空,快如闪电,分别射在了飞熊巨掌的中心。

几声真气震荡瞬间炸响,宁越虽然发出几剑剑qì

进行防御,却并没有施展全力,加上三阶飞熊虚相力大无穷,宁越被直接震的倒退了数步,可是掌握长剑的手掌却依旧稳健。

“这人虚相品阶已到三阶,只有先示敌以弱,再伺机反击!”

宁越心里平静,这等有着巨大实力差距的搏斗,不光要看实力有多强横,战斗中的方式也与武学智慧关联在一起,从交手的第一时间,宁越就开始给发校尉飞熊设下圈套。

飞熊显然也是没有想到,宁越会跟他的三阶虚相硬撼。心里不由暗道在所有三阶虚相中,飞熊虚相的力量都归于最强的一类,加上速度极快,最喜欢的就是与人硬碰硬的对上。

就算同为三阶虚相的度死后,在飞熊虚相狂风骤雨一般的攻击下,只消敌手出现力量不济,就可以轰杀至死。

宁越这样硬拼,正中了他的下怀。

飞熊二话不说,虚相飞熊凌空飞扑,熊掌变得更为巨大,如同雷霆闪电一般射向宁越。

宁越又是将月光之龙化作剑qì

,招式大开大合射向飞熊虚相,每每被震退几步,剑qì

看起来就会略微的变弱几分。

就这样恶斗了数十招之后,飞熊心头大定,认定宁越已经是强弩之末,虚相的猛攻越是变得随意了许多。

宁越苦等了数十招的时间,就是在等着对手疏忽大意的这一刻,手中长剑一动,万宝灵鉴二层强度的真气全力催动月光之龙,身形一动就灵活的闪过了飞熊虚相。

身在空中,宁越催动十方幻灭法,剑qì

隐蕴在无劫无相手里不带一丝风声,剑qì

径直的轰向了尚没有做出反应的飞熊。

飞熊心里一惊,全力召回飞熊虚相,护在身前,可是宁越的第一道剑qì

实在太快,还是在他的左臂上飙起一道鲜血,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最近处,已经临近了脖颈下方。

宁越暗道可惜,这样一番示敌以弱的布局,还是功亏一篑,差一点才能杀掉这个校尉。

飞熊也是被吓的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更是恼羞成怒,在大总管和其他校尉面前,居然被一个只有一阶虚相的小子戏耍了,这让人情何以堪。

飞熊大吼一声,身后的飞熊虚相瞬间又是涨大了一倍,身形一动,就与虚相合而为一,如同巨人一样向着宁越踩去。

宁越只觉得身上的压力瞬间变强,可是越是这样,他只觉得灵鉴里演武的速度变得更快,就犹如浇上了油的火焰一般,炽烈的燃烧了起来。

在这关键时刻,万宝灵鉴突pò

到第二层的神魂感悟,由灵鉴催动,将他体内第一层的数道虚相重新凝练。

二、六道虚相之剑

月光之龙、万里烟云兽、孽蛇、雷光兽、画影藤和水晶兽,这六道虚相最先凝实,化作六道虚相之剑,如同孔雀屏翼一样在他身后展开,剑光闪烁,锋锐无匹。

宁越抬眼,眼神也是如同利剑一般锋锐。

在他身后,浮着月光剑、烟云剑、孽蛇毒剑、雷光剑、画影剑、水精剑六道虚相之剑,六剑的演武招式都已经印入了他的脑海!

宁越紧盯着空中飞扑而来的飞熊虚相。若是在刚刚,他必须闪避飞熊虚相这样的全力猛击,可是六道虚相之剑形成,让他只觉得胸口一口锋锐之气澎湃汹涌,身形一动,就迎着飞熊虚相疾射而起。

宁越长剑一抖,身后六道虚相剑qì

随着心念而动,冲霄而起,如同游蛇一般,剑光随着飞熊虚相的身体盘旋而上,长驱直入,直奔敌手心脉。

飞熊张大眼睛,眼神闪过一道狰狞神色,全力催动飞熊虚相,准bèi

拼得被大总管责骂,也要给这个小子一个足够狠辣的教xùn



飞熊的巨掌翻飞,全力的轰向宁越。

可是宁越驾着虚相之剑飞起,身形的速度仿若闪电,在升空之后,更是越来越快。

在那一道剑光之后,数道剑光掩映闪烁,及至飞熊身前,才一起迸射爆fā

出来,六道剑qì

攻击方式各异,变化莫测,却在剑qì

交织的光网中,形成一种绝妙的平衡,仿若天地万象,周转无极。

剑qì

轰然射在飞熊虚相的身上,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宁越心念转动,六柄虚相之剑不断冲刺着飞熊虚相,任由飞熊怒吼不断,在片刻之后,雷光剑迅疾射穿飞熊胸口,空中巨大的飞熊虚相瞬间崩散不见。

马上有人将重伤的飞熊接了回去,宇文翼一群人看向宁越的目光都是微变,眼神中都在写着难以置信。

一个只有一阶虚相的少年,居然能拼得一个三阶虚相的校尉重伤败落……

宇文翼眼中的那一丝吃惊很快就收了回去,又是指点了身边的一个年轻的校尉:“李彦,你也去试试。”

李彦听着吩咐,马上走进了场中。

他亲眼见着宁越六柄虚相之剑攻击凌厉,心里却毫不在意。

他所修liàn

的是三阶虚空龙虚相,虚相加身,可操控虚空,不仅可以凝成虚空刀波,无坚不摧,更是可以短暂瞬移。

这两点针对宁越虚相之剑的擅长的速度和凌厉锋锐,完全处有碾压克制的上风,宇文翼命他出手,也是看中了这点。

宁越落地之后,气息也是有些不稳,虽然他万灵宝鉴提升到了第二层,可是他使用的毕竟还是一阶虚相之剑,拼着重伤了飞熊,自己也是耗了大量的精力和真气。

见着又是一个校尉出场,宁越马上集中了精神。

“你的虚相之剑很快……”李彦突然冲着宁越开口说道,可是还没等他的话音落下,宁越就见着这人的身形在眼中消失不见。

宁越的心头一凉,凭着数世的战斗经验,六道虚相之剑护住全身,身形快速向前射出。

一道半虚半实的刀气虚相猛的出现在他的身后,一下子轰在月光剑上,李彦的身形不知dào

什么时候,就站在他的身后。

宁越被李彦的虚空刀波震得气血翻涌,嘴里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都被震飞了出去。

宁越身在空中,借着前冲的力度翻了一个跟斗,双脚一落在地上,就全力站稳,马上搜索起李彦的身影。

可是最先出现在他眼中的,却又是一道轰在身上的虚空刀波!

电光火石之间,宁越只来得及旋转身边的虚相之剑,护住身体要害,将将的格挡了一下虚空刀波,身体就又被震飞。

宁越身在空中,突然听见耳中又响起了李彦的声音:“可惜你的虚相之剑再快,可快不过我虚相虚空龙的瞬移,我的虚空刀波无形无迹,你也是赶不上它的速度。”

宁越的心里一惊,却依旧本能的催动虚相之剑,护在身体一侧,李彦的虚空刀波又是一记攻击,让他避无可避。

一时间,李彦的攻击就如同狂风骤雨一般,从四面八方倾泻而下,虚空刀波令人防不胜防,他的身形更是如同鬼魅,让宁越捕获不着。

宁越只坚持了十数招,身上就被破开了一道深深的伤口,从左胸划开,直至腰腹,差一点就被开膛破肚,此后没承shòu一次攻击,身上就会多出一道伤口。

不多时,宁越身上满是鲜血,只凭着意志没有倒下。

就在这危机时刻,宁越心神猛的沉进灵鉴之中,他已经突pò

到了万宝灵鉴第二层,可是之前的战斗,并没有给他机会去凝练出第二层灵鉴所有的命魂虚相。

这时候他被逼到了生死绝境,已经顾不上时机好坏,神识在万灵宝鉴第二层六道虚相上一扫而过,一眼中看中了其中杀伤力并不是最强的影蜘蛛。

一旦凝出影蜘蛛虚相,便可操纵事物影像……

一狠心,宁越任由虚空刀波在身上又添上了一道新的伤口,体内灵气全数注入神魂宝鉴,将影蜘蛛的虚相全力激活。

轰!

李彦的虚空刀波轰在宁越的身上,将宁越大力的轰飞起来,宁越抓紧机会,心神快速与自己的影子生出了一丝冥冥中的感应,宝鉴瞬间在他的神魂里演化出了影蜘蛛虚相的特性。

这不是宁越第一次觉醒虚相,可是在体内浮现出影蜘蛛虚相的时候,他只觉得神魂一颤,原本对宝鉴虚相的感悟随着魂力紧缩聚集,眨眼间又爆zhà

了开来,令影蜘蛛虚相完全成型,体内所有命魂更是贯联畅通,魂力运转快了十倍不止。

就在这时,宁越又是感应到身后有一记虚空刀波袭来。

宁越的眼神一凝,身体凌空一个旋转,全力的避开虚空刀波,身影有些踉跄的落在地上。

“李彦的瞬移速度太快,虚空刀波也是难以锁定,现在只有让他确定我没有反击的机会,才能利用虚相影蜘蛛令他入套!”

三、莫名其妙

刚一落地,宁越左手一挥,六道虚相之剑都是向着身后射出,他的身形利用月光之龙,眨眼间就化作了月光,随着月光剑一同射出。

在身形化作月光潜行的那一刻,宁越从次元战场里丢出了一块人形石头,影蜘蛛虚相同时发动,一道与他完全相同的影像落在地上,稳住了身形后,正好罩住在了石头上面,让人一眼分不出真假。

李彦又是一记虚空刀波逼得宁越落地,本以为宁越已经是强弩之末,再来几下攻击,必定可以打的他再无还手之力。所以他分毫没有想到宁越会强行凝成虚相影蜘蛛,给他设下这样一个陷阱。

发出虚空刀波,李彦就必定瞬移现出身形,他现出身形的这一刻,就是宁越期待的机会。

李彦的虚空刀波,瞬间落在影蜘蛛虚相化成的身影上面,刀波闪过,影蜘蛛虚影与石块同时崩碎,四散飞出。

场中所有人的心头都是一愣,宁越居然就这样眼睁睁的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可是更是出乎他们预料的,宁越的身形居然从月光剑虚相中闪烁出来,眨眼间就落在了李彦身后。

这番出手,宁越完全没有丝毫保留,六道虚相之剑蕴于无劫无相手中,剑若流星,转瞬即至,完全打了李彦一个措手不及!

李彦口喷鲜血,身上被宁越的虚相之剑射出了数道极深的伤口,可是在致命要害被击中前,虚相虚空龙挟着他的身体一个瞬移,避开了致命攻击,反手就是一记虚空刀波。

宁越倾尽全力攻击,根本没有留下任何防备的手段,李彦的虚空刀波又是在他身上留下一道极深的伤口,把宁越震得鲜血狂喷,单膝跪地,拄着手中的长剑才没有倒地不起。

宁越心头一紧,心里暗叹:“这番拼劲全力,却还是没有击败这个李彦,更别说对方只是有两人出场,还有四人完好无损,就算是再避回次元战场,也没有神水晶碎片可以许愿提升实力了,这下,可真是死定了。”

李彦被宁越算计重伤,神色凶恶,抬手就准bèi

继xù

动手。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宇文翼又是开口:“就到这里吧,跟我回去复命。”

李彦的脚步一顿,有些不甘的看了几乎瘫倒在地的宁越,还是无奈领命。

宇文翼一行人就这样快速离开,又将一直制住的李寒孤留了下来。

李寒孤没有多说什么,手脚恢复行动力后,快步将重伤的宁越扶到一旁,拿出一些金疮药,给宁越治疗了一下伤口。

看宁越没有说话,李寒孤拿出酒壶想喝一口,打开壶盖,才想起酒已经没有了,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宇文翼等人的实力都是极高,明显是来抓宁越和白洛洛的,虽然最后不知dào

为什么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离开,却说明了宁越两人的来历并不简单。

可是平心而论,宁越和白洛洛的天赋之强,他前所未见,要是能带着这样两个天才回去宗门,一定会大放异彩,自己的身份也会水涨船高。

李寒孤狠狠的一拍酒壶,冲着在运转真气疗伤的宁越说道:“燕七,我说过的话还是算数的,你和燕九的身份我不在意,也不向知dào

你们兄妹两人的身上就几个有什么秘密,只要你愿意,我们雁行宗的大门永远向你们开着。”

宁越也是没想到李寒孤到了现在,还愿意引他们进雁行宗,略微思索,马上应了下来。

现在雁行宗的几部六阶功法,对他来说相当重yào

,经lì

了刚刚那一番死战,宁越对提升实力变得更为渴望。

见暂时安全,宁越将白洛洛从次元战场里放了出来。

小姑娘一见宁越伤的极重,眼泪就像是断线的珍珠一样,不断落下。

宁越哄了白洛洛几句,让小姑娘止住了哭声,这才转头看着李寒孤,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说道:“我有一只特殊的虚相,可以暂时破开虚空,这才能带着洛洛进去,算是我保命的一个手段。”

李寒孤一扬手,豪爽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等保命的手段,更是不能多传,你这样信我,我把你们兄妹引进宗门,一定帮着你们好好挑一个师傅。”

宁越受伤,李寒孤将他背在身上,待找到了一个小镇,雇了马车,三人就一路向南而行。

大约三十余日,宁越的伤势好了七七八八,三人也到了雁行宗的荡雁山下。

身为雁行宗八大弟子最强的三人之一,李寒孤一出现,马上就有宗门的门人发xiàn

,交代了几句,就有人上山报信,宁越和白洛洛都跟在李寒孤身后。

李寒孤带着两人走在山路上,轻松说道:“我已经找人跟掌门通信去了,一进宗门,我就安排两个拜师的事情,相信掌门看到你们的资质,一定会传你们宗门六阶虚相功法的。”

白洛洛一路好奇的左看右看,显然脱离危险后活泼了很多,说道:“只要我跟哥哥在一起就好。”

李寒孤笑道:“别担心,我回去后就给你们安排在一起住宿,除了传功的时候,你们需yào

找各自师傅,平日里都是待在一起的。”

白洛洛开心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就好,我是不会跟哥哥分开的。”

三人沿着山路而行,不多时就走到了山间一片宏大的建筑群前,只是简单一望,就看着内里宫殿类的建筑有着数十座之多,寻常的院落星罗密布,交错其中,并不会令人觉得繁赘。

李寒孤在雁行宗的威望不俗,刚一回到门派,就有人说掌门唤他带着宁越和白洛洛过去。

李寒孤轻车熟路的带着宁越两人走进一座大殿内厅,几个人正在其中谈论着什么。

李寒孤上去给众人见礼,马上就将身后的宁越和白洛洛介shào

给了众人:“禀告掌门和众位长老,这是燕七和燕九兄妹,弟子在外游历的时候,见两人天赋凛异,资质出众,就都带回了山上,相信日后两人定能将我雁行宗的武功发扬光大。”

宁越和白洛洛都是做出一副乖巧模样,冲着大殿里雁行宗的掌门和长老问好。

四、拜师

几个中年人看着宁越和白洛洛,只是看了几眼就眼神发亮。

李寒孤适时说道:“掌门,各位长老,之前师傅说我天赋一般,我还不服气,可是见着这一对兄妹之后,我才知dào

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燕七小兄弟只是得了一部并不完善的三阶武功心法,修liàn

的是幽月天狼剑,现在就已经凝成了一阶虚相。”

居中在座的掌门笑着点头:“没错,以十几岁的年纪,就能成功修liàn

成一阶虚相,确实天纵奇才……”

突然有一个看起来最年轻的长老站了起来,也不管掌门的话没有说完,看向宁越,说道:“小子,我感觉跟你投缘,不如跟我拜师好了,进了我徐禁门下,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其余几个长老见有人要抢着收弟子,都是端坐不住。

雁行宗掌门更是颇有些无奈的看着徐禁,说道:“小师弟,拜师一事,也要询问一下燕七自己的意思。”

李寒孤趁机跟宁越耳语,说道:“小师叔徐禁是门派实力最高的人,平日里脾气也是不错,只是在他那边,修liàn

不了掌门亲传的金雁功了。”

宁越心念一转,他现在需yào

学习的只是高阶的功法,至于是不是雁行宗最强的金雁功并无所谓,只要是六阶功法就好,加上李寒孤说徐禁是雁行宗实力最高的一人,令他更是心动。

宁越马上上前一步,对徐禁恭敬施礼:“燕七愿拜你为师,弟子拜见师傅。”

徐禁哈哈一笑,得yì

的坐回椅子,宁越亲口应下,其他人可是抢不了他这个徒弟了。

雁行宗的掌门和其他几个长老无奈笑笑,都是拿性子直爽的徐禁没有办法,他们都是看出宁越和白洛洛身上的强dà

潜质,甚至远超宗门现有的八大弟子,这样的良才美玉,怎能不让他们心动。

李寒孤又是指了下白洛洛,说道:“燕七自称燕九的天赋比他更好……”

雁行宗掌门突地开口,打断了李寒孤的介shào

,笑着说道:“既然是寒孤你这样极力推荐,燕九就拜在为师的门下吧,这件事就这样定了。”

其余几个长老瞪大眼睛,转头不满的看向掌门,徐禁抢走了宁越,任谁也没想到掌门也这样厚着脸皮抢人,只能暗叹一声,心道手快有,手慢无,两个天赋异凛的少男少女,就这样被瓜分完毕。

宁越和白洛洛各自拜了师傅,暂时被分了开来,徐禁带着宁越去了他自己的居所宫殿。

在徐禁的要求下,宁越展露了幽月天狼剑的虚相,诉说了一些修liàn

中的感悟。

徐禁惊喜发xiàn

,宁越虽然只是一阶虚相的实力,可是在功法的领悟上颇有独到的地方,甚至一些感悟天马行空,机变灵动,让他开怀不已。

徐禁开心过后,认真说道:“咱们雁行宗算是大乾王境内八家最大的门派之一,可惜这些年,只教出了李寒孤八大弟子,他们皆练成了虚相,算是为门派增添了不少光彩,可是他们几人跟你们兄妹一比,简直就是顽石璞玉,能收你做徒弟,我定然传授你宗门六阶秘法。”

宁越闻言心里微动,万灵宝鉴只有三层,现在他急需高阶功法,一旦得到功法,一定要好好练习,融会贯通。

徐禁呵呵一笑,说道:“你来了我这里,掌门亲传的金雁功你是学不到了,不过我这里有另一门厉害的六阶秘法,被唤作六臂秘法,练好之后,虚相半人半妖,力大无穷。”

徐禁伸手一弹,手中一部薄薄的书册就落进了宁越的手中。

徐禁的声音又是幽幽响起:“这部功法虽然是六阶秘法,可惜的是经过门派前人推演,这个秘法并不完全,六幅命魂图修liàn

成功,只也只能提升到六阶虚相的层次,可是在这世间,也是属于极为珍贵的秘法了,你去内殿修liàn

,若有疑问,可随时来问我。”

宁越迫不及待的去了内殿,一人开始通读得来的六臂秘法。

“不愧是六阶秘法。”

宁越本就是心思灵动,智慧过人的人,将六臂秘法与他已知的万灵宝鉴相互借鉴,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彻底沉浸在功法的感悟之中。

有着万灵宝鉴二层虚相的真实实力作为基底,宁越借助神魂宝鉴,很快就推演出一阶六臂虚相。

宁越的神识中,清晰的浮现出一个半人半妖的怪物,虚相单人独身,却有着六条臂膀,每一次挥动,都生出一股力拔山兮的强dà

力度。

就在这时,宁越突然感觉到身上的一件物品猛烈一颤,冥冥中似乎与六臂虚相生出了某种感应。

他连忙在怀中一摸,手中顿时多出了一卷兽皮。

宁越惊奇:“这不是从黑森林古堡里得来的魂印书吗?只有相应的秘法,才能激活上面的印记……”

宁越的惊讶还没有收起,就感觉到身上刚刚修liàn

六臂秘法得到的魂力,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涌进了魂印书中,承载的魂印的兽皮自动打开,上面的文字开始闪烁,化作几个复杂的命魂图像,直接印入了他的脑海。

轰!

宁越激活了魂印书,命魂图闪烁过后,一道文字记载一并融入了他的记忆……

良久,宁越缓缓张开眼睛,暗咐道:“六臂秘法果然并非雁行宗嫡传,而是上古大派搬天派的秘传功法,更为巧合的是,梦境燕乘风的十方幻灭法居然是搬天正、法的根基武学,怪不得在那黑森林的残破古堡里,会得到这部搬天正、法的魂印书。”

宁越皱眉沉思,这样看来,黑森林的残破古堡,就是上古搬天派的遗址!

搬天正、法上更是记载了搬天正、法的诸般妙用,练到极致,可搬移天地,坐立苍穹,号称是世间最为顶尖的四大神级武学之一。只有天帝宝鉴,战佛图录,还有星神典可与之并肩。

宁越不由得又是想到了燕乘风,这个在神水晶所谓穿越预告中出现的人物,绝对不是之前他所想象的那样简单,十方幻灭法居然跟搬天正、法有着这样的联系,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绝对与他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

五、挑衅

宁越思前想后,还是想不通燕乘风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只好暂时放下。

现在他机缘得了兽皮魂印书里的搬天正、法,已经自动将雁行宗六臂秘法补全,现在身在雁行宗,远比在霍家寨时更令人安心,可是一个修liàn

的好地方,提升实力最为关键。

宁越将六臂秘法与搬天正、法两厢对比,发xiàn

两者的区别,六臂秘法每一层命魂图凝聚虚相,只需开辟六团命魂即可。

搬天正、法上却记载不同,需yào

开辟九团命魂才能生出虚相。

宁越闭目凝神,排除杂念,催动神魂宝鉴,开始修liàn

搬天正、法。

在万宝灵鉴二阶虚相的实力基础上,搬天正、法在神魂宝鉴中推演的速度并不算慢,宁越第一天只用去数个时辰,就将搬天正、法第一层功法的细节推敲完毕,只剩下凝练九道命魂的过程。

修liàn

到这里,宁越与师傅徐禁说了一声,便去与李寒孤和白洛洛汇合。

白洛洛第一天,也是只得了雁行宗掌门的一些指点,着急来见宁越,就提前出来,她的掌门师傅看好她的资质,说是不出意wài

,应该会直接传下金雁功。

李寒孤也是没大想到,宁越和白洛洛一进雁行宗,就被这样看好,不过这更坚定了他和两人相处好的理念。

没等两人出来,他就在门派中给两人安排了一剑独门小院,见着两人出来,就一起带了过去。

随后的月余时间,宁缺兄妹静心练功,所在之处除了两人师傅的功宫殿,就在自己的清净的小院。

宁越修liàn

搬天正、法,可是在徐禁等人跟前展露修liàn

进度的时候,都用六臂秘法进行展现。

由于正、法原本在手,他的修liàn

进度尽快,两相验证后感悟更加深刻,这无一不令徐禁连呼妖孽,欣喜若狂,直道自己收了一个天才徒弟。

宁越在修liàn

中,渐渐发xiàn

记忆中十方幻灭法的一些感悟,完全可以用在修liàn

搬天正、法上,修liàn

的速度极快,怪不得被搬天正、法成为根基武学,精神力越强,六臂虚相开辟命魂的速度就是越快。

这一天,宁越将十方幻灭法再次引入搬天正、法的修liàn

中,很快就感应到搬天正、法第一层的九个命魂,由这些天修liàn

的积累,水到渠成,一一开辟成功。

宁越凝神催动神魂宝鉴,感受到体内真气滚滚如潮,快速浸入九团命魂之中,化作魂力,在眉心灵台中隐现一个六臂人身的虚相,头脑也是骤然一清,搬天正、法的第一层功法尽数明了。

纵使原本一些还未弄懂的地方,亦是豁然开朗,直通一气。

宁越认真维持着真气灌注灵台,转为魂力,眉心微跳间,开始一点点的凝出六臂虚相。

到了傍晚,宁越停下了催动真气,现在他距离搬天正、法第一层功毕,只有一步之遥,差一点就可以凝练出虚相,可是搬天正、法凝实虚相的最后一步所需的魂力,却是雁行宗六臂秘法的数十倍之多,不能一蹴而就,需yào

一个过程。

宁越收功,心里平静的面对这个关碍,在凝练六臂虚相的过程中,他不仅从搬天正、法里得到了许多崭新的武道感悟,更是将万灵宝鉴二层的影蜘蛛的虚相变得更为凝实,掌控起来越发自如。

虽然影蜘蛛只是他在战斗生死间不得不做出的选择,可是在随后不断的尝试中,影蜘蛛的特性跟十方幻灭法的一些招式配合起来,相得益彰,俱是各有增益。

一边想着,宁越一边走出闭关的小院,准bèi

出去雁行宗的山上走走,平复心境。

结果一出小院,宁越就见着几个同门从其他的居所里走了出来。

那几个人都是相互打了声招呼,就走在了一起,向外走去的时候,都是见着了宁越。

这群人也都是雁行宗最近收入门中的弟子,被门派长老们收入门下,为首的一人叫赵志华。

赵志华刚入雁行宗的时候,天赋一项也被称赞有加,可是着这一切在宁越和白洛这对燕家兄妹进门的之后,都变得不再一样。

他在师傅的口中,经常听到的就是燕七和燕九的天赋多么出众,感慨掌门和徐禁的抢先收了这对兄妹为徒。

今天终于见到了进门后就一直闭关的宁越,赵志华的目光不由的上下打量起来,在他身边的徐乐音,鹿可,李天鹰和董玉,也都是一样的感兴趣的神色。

“他就是燕七?”

赵志华一行人中唯一的一个女子开口问道,她叫徐乐音,是雁行宗新一批弟子中,除了白洛洛外唯一一个女子,十六七岁的样子,也是被身边的新人同门,众星拱月一般的围在中央。

另一个新人鹿可也是轻轻点头,说道:“是啊,这个就是被小师叔收入门下的燕七了,听说他一进门,直接就被传授了宗门六阶的六臂秘法,深受小师叔器重。”

只有赵志华眼底闪过一丝不忿,酸酸的说道:“大家都是入门的弟子,也都是拜了师傅,可是为什么这人就能被传六阶秘法,我们只能从入门功夫雁翎刀的第一层学起,我看他也没什么三头六臂,跟咱们没什么不同啊。”

一旁的李天鹰和董玉都是没有说话,这时听了赵志华的话,都是下意识的点头。

他们现在看着宁越,目光也是变得有些异样,一些是好奇,更多的则是不服气,同为门派新人弟子,他们也自觉天赋不错,不然也不会被大乾王朝八大门派之一的雁行宗收做弟子。

其余几人随着赵志华的一句抱怨,也是纷纷生出同感。

赵志华见几人的神色变幻,心里不由暗笑,看向正在向着几人走来的宁越,心想此番同仇敌忾,正好可以借机给宁越找点麻烦。

赵志华心思百转,又是开口说道:“几位,难道你们都不好奇这个燕七的天赋和实力究竟是怎样?不如我们找机会跟他切磋一下,都是同门,想来他不会拒绝吧。”

几人闻言眼神都是一亮,以同门切磋为借口真是不错,切磋一下,就可以知dào

燕七的真zhèng

实力,同为新入门的弟子,没人觉得自己的天赋实力会跟燕七有什么差距。

一群人想罢,都是向着宁越迎了上去。

赵志华走在最前,见着宁越看见几人,不由得笑着应了上去,说道:“燕七,我们也都是新入门的弟子,今日正好遇到了,不如切磋一番,如何?”

六、金雁刀翼

宁越被一群同门拦住,听到对方想跟自己切磋武功,也是没有多想。

在华山派作为大师兄的时候,他也是经常指点师弟师妹,对切磋一点也不陌生,武功本就是在不断的磨练中变得去芜存菁,才有进步。

他根本没有想到,以赵志华为首的这些人,都是知dào

他被直传了六臂秘法,而他们自己只能苦练入门功夫雁翎刀诀的第一层,这就心生不忿,跟他提议切磋。

宁越点了点头,笑道:“既然是同门切磋,我自是不会不应,咱们这就去找个地方吧。”

赵志华等人也是没有想到宁越这样轻易应下,赵志华心里一喜,说道:“相逢不如偶遇,咱们这些新人在这里遇到,不如就在这里比试一下好了。”

宁越扫了一眼周围环境,雁行宗山门占地极大,像是他们这些弟子所居的后院,有着不小的空地,用来比试一番也是足够,就没有出口回绝。

赵志华见宁越同意,率先走了出来,心里开心,可是在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就真如正常切磋一样。

“在下赵志华,还请指教。”

赵志华一抬手,摆出架势,徐乐音等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在了他和宁缺的身上。

就在这时,白洛洛突然出现在内院中,看见宁越,娇呼一声‘哥哥’,就快速飞扑了过来。

宁越一把抱住白洛洛,虽说神水晶说白洛洛就是神火猪,可是跟小姑娘相处久了,自然也有了感情,

“你不是去了掌门师伯那里修liàn

,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宁缺宠溺的揉了揉小姑娘的头,笑着问道,平日里一整小姑娘都会留在掌门住处修liàn

,一般都要晚饭的时候才会回来。

赵志华几人看着一个小姑娘出现,不得不暂停下了比试,他们也是第一次看见白洛洛,心里暗道这就是燕七的妹妹燕九了,也都是好奇的打量起她。

白洛洛的眼中只有宁越,扬起一张笑脸,说道:“哥哥,师傅说我今日可以休息一天,早上去了之后,这些天在修liàn

金雁功第一层时候的滞障也是破了,我现在已经凝出金雁功第一层的虚相了!”

小姑娘神色雀跃,开心的冲着宁越一阵诉说。

其实白洛洛也只是不说,在宁越带着他一路逃避追杀的过程里,她也是急迫的想要提升实力,觉得这样就不会成为宁越的累赘,现在她在短短一月的时间里,就修liàn

成了雁行宗掌门亲传秘法的金雁功的第一层虚相,怪不得她这样开心。

宁越也是开心,他现在距离凝练搬天正、法第一层虚相只差一步之遥,现在白洛洛也是凝出六阶秘法的一阶虚相,他们两人的实力越高,在这九霄天界里就会越发安全。

宁越笑了起来,对白洛洛说道:“小燕九,做的不错,今天就休息一下好了,明日起来,还是要专心练功,不能懈怠,这功夫啊,也是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白洛洛娇笑着点头:“哥哥说的是,明天我就继xù

修liàn

。”

兄妹两人这样亲密,两人一旁的赵志华等人却都是看的目瞪口呆。

他们都没有想到,白洛洛这样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居然在加入雁行宗月余的时间,就修liàn

成了金雁功的第一层,凝出了金雁功一层的虚相。

这种天赋,简直令人无话可说。

几人再看宁越和白洛洛的时候,眼神都是变得极为复杂。

赵志华原本准bèi

和宁越动手,要是能击败宁越,他自己的声望在新入门的弟子里日然也会水涨船高,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可是现在白洛洛一出现,令他心里一阵讪讪,小姑娘一月的功夫就凝出了金雁功一阶虚相,自己入门许久,却是连入门功夫雁翎刀诀,第一层中的命魂都没有开辟成功。

这样的命魂可是要连续开辟几个,才能成功凝成一阶虚相,不仅如此,他们凭着入门功夫凝成的一阶虚相,跟金雁功这种六阶秘法凝出的一阶虚相,绝对有着不小的差距。

赵志华的目光扫过白洛洛,要是燕七的妹妹练成了金雁功的第一层,凝出一阶虚相的话,那他们这些新入门的弟子,都不会是她的对手。

这样就算自己和燕七交手获胜,这个小姑娘完全可以替他们兄妹胜回去,自己的预谋完全无用,弄不好还会成为他人笑柄。

李天鹰神色微变,他在听到白洛洛凝练出金雁功第一层的虚相后,都是难掩心头的惊讶。

他们能被雁行宗选中,在大乾王朝各自的宗族中,都是天才一般的存zài

,可是跟眼中的燕九一对比,简直令人羞愧至死。

徐乐音更是看着白洛洛,暗咐:“在这大乾王朝中,居然有着这样的天赋异禀的人,世间人人习武,一些世家大阀中更是有弟子得到过上车高武学,可是能被雁行宗这样有着六阶秘法的门派选中,绝对是万中择一。而能不能开辟命魂,更是重yào

,可是这个燕九居然用一月多些的时间,就将雁行宗掌门亲传秘法金雁功修liàn

成功,这样的天赋实在骇人,还是不要与之为敌为好,燕七也是一样。”

鹿可一直跟徐乐音站在一起,看着徐乐音神色变动,心里也是暗咐:“我和徐乐音一起入门,修liàn

入门功夫雁翎刀诀的第一层,现在都是开辟了几个命魂,可是距离凝实虚相还是有些差距,所以燕七和燕九这对兄妹绝对得罪不得,还是平心静气的修liàn

自己的功夫好了。”

董玉这时候的脸色最为难看,几人修liàn

入门功夫雁翎刀诀的第一层,他甚至连一个命魂都没有开辟,不由得左右看了一眼,见着几个人都是犹豫着没有出声,想了想,也不出声,灰溜溜的回去了自己的院落。

赵志华几人也都是看到了董玉的行动,徐乐华咬了下嘴唇,转身就走,李天鹰和鹿不想自讨没趣,跟着徐乐音一起离开。

只有赵志华脸上挂着讪笑,对宁越说道:“既然燕九回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兄妹相聚了,以后有时间,我们再行切磋。”

说完这些,赵志华也不等宁越回话,逃也似的离开了内院。

宁越和白洛洛见众人离开,都是笑笑,直接回了自己的院落。

七、颜雄奇

宁越检验了白洛洛凝实的金眼虚相之后,又是有所感悟。

兄妹两人又是几日苦修,宁越感觉到搬天正、法的第一节六臂虚相,凝实的速度变快了不少。

赵志华前日里挑衅无果之后,心下越生不忿,这些天根本没有好好修liàn

入门功夫,心思都落在宁越的身上,心想着怎样才能报复回去

这几日,宁越越发追求内心平和,经常去雁行宗山间自行修liàn

,将功法还蕴自然,稳固搬天正、法所需的打量魂力。

赵志华发xiàn

宁越的行踪后,就一直尾行在宁越左右。

在一个山坳间,宁越见环境葱翠,令人神清气爽,寻了一个巨石打坐凝神,在心中重新梳笼自己所掌握的虚相。

特别是万灵宝鉴第一层的各种虚相,在几种虚相化作虚相之剑之后,他从感悟出多种战斗方式,配合二阶影蜘蛛虚相,甚至可以算计三阶虚相的对手,打得对方措手不及。

这一次宁越选出万里烟云兽,重新利用神魂中的宝鉴进行演武。

他坐在巨石上,不多时,稍微吐出气息,身体周遭就生出了大片烟雾,渐渐生出万里烟云兽虚相,将他的身体一点点的包裹起来。

作为万灵宝鉴第一层六中虚相之一,宁越对万里烟云兽已经熟悉至极,特别是万里烟云兽是他现在唯一能借助飞行的虚相,现在除了修liàn

搬天正、法的时间之外,他更多的精力也是落在这头虚相上面。

渐渐的,宁越身上浮现的烟雾变得越来越多,将他所在的山坳一点点的覆盖起来,一切都变得朦胧一片。

赵志华一直跟在宁越身后,见着宁越练功,先是失望,觉得又是没有任何发xiàn

,可是就在宁越身上浮现万里烟云兽虚相之后,就是一愣,吃惊宁越居然也有了一阶虚相,不过这种情绪马上转成兴奋,他觉得抓住了宁越的把柄。

赵志华暗咐:“燕七修liàn

的这个一阶虚相,绝对不属于雁行宗的任何一门功法,如果把这个消息传出去的话,一定会让燕七在门派的声望受到影响,偷学别派武学,像是雁行宗这样的门派,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这时宁越并没有发xiàn

赵志华的行踪,还在专心修liàn

,山坳中的烟雾中,时不时的就有一道烟雾缠绕凝实,化作一柄烟云之剑,在空盘旋飞转。

这一口烟云剑与其余几柄虚相之剑做比,并不以速度和锋锐见长,可是在宁越的操纵下,烟云剑变化莫测,剑招施展间总是出人预料,特别是以十方幻灭法驾驭,时隐时现,蕴藏着一股凌厉的暗杀杀机。

赵志华看着看着,变得有些心虚,心想要是自己把这个燕七偷学别派命魂图的事情宣扬出去的话,如果被发xiàn

,也是危险。

赵志华先是离开了宁越练功的山坳,心里发愁,一路走回了雁行宗门,正好见着雁行宗当代八大弟子中的颜雄奇,眼神骤然一亮。

雁行宗八大弟子中,除了为首的李寒孤,北宫玉伯和于二十八三人外,其余颜雄奇,古归年,柳神,徐婉宁,南笙五人,皆都只是凝练出一阶虚相。

这五个只有一阶虚相的弟子,一直在勤修苦练,寻着突pò

的机会,门派中尽人皆知。

赵志华心头一动,暗咐:“颜雄奇是门派八大弟子之一,不如将燕七偷学别派命魂图的事情告知他,以他的身份自然不会担心燕七报复,也能更好的把这个消息捅出去,这样的话,自己只需yào

做一个甩手掌柜就好。”

颜雄奇正在走着,就见着一个新入门的弟子走了过来。

赵志华走到颜雄奇跟前,小声说道:“颜师兄,师弟我无意中发xiàn

新入门的燕七,在偷学修liàn

别派命魂图,就在西面的山坳间。”

颜雄奇本来以为只是师弟过来请教武技,没想到听到了这样一个消息。

颜雄奇立kè

长大眼睛,沉声问道:“你确定,那个燕七是偷学到了别派的命魂图?”

赵志强用力点头,说道:“师弟我绝对没有看走眼,燕七他一进师门,就被徐禁师叔传授秘法,可是咱们雁行宗里的秘法里,可是没有能修liàn

出烟雾状虚相的命魂图,而且我看燕七,他居然已经凝练出一阶虚相,绝对不是咱们师门秘法的虚相。”

颜雄奇闻言皱眉,他在凝练出一阶虚相之后,武功已经很久没有突pò

了,现在听着一个门派弟子居然偷学别派武功,居然还成功凝练出来了一阶虚相,心里顿觉不是很舒服。

颜雄奇看了一眼赵志华,说道:“既然这样,你给我带路过去。”

赵志华心知带路的事必定躲不过,也是没有敷衍,转身就给颜雄奇带路。

两人很快走到宁越练功的山坳,赵志华遥遥指了宁越的位置,就先行离开,不准bèi

再在这件事里参与过多。

颜雄奇没有掩饰身形,走到山坳外,皱眉看着山坳中烟飞云旋,时不时的有剑光闪过,心里先是一阵惊讶,他也是凝成一阶虚相,能够看出烟云剑的不凡。

宁越这时候也是感应到山坳外来了人,快速收功,将周围的烟云一下收入体内,抬头看向了来人。

颜雄奇看着宁越年纪轻轻,心里不由生出一些其他想法,暗咐道:“这个燕七这样年轻,这套烟云虚相也是不俗,不如诈他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他偷学的命魂图交出来,这样借鉴一下,或许就可以突pò

现在练功的瓶颈,到时候再将那命魂图交给掌门,处理这个小子。”

心思转动后,颜雄奇做出一副严肃模样,大声喝道:“燕七,你修liàn

别派武功,莫非是别个门派送进咱们雁行宗的奸细!”

宁越神色镇定的看着颜雄奇,他也是认得门派的八大弟子,应着询问,轻声回道:“我不是奸细。”

颜雄奇顿时阴冷一笑:“你若想要证明自己不是奸细,就把私自修liàn

的命魂图交出来,这样自然清清白白,不然我看你你就是别有所图!”

八、六臂象头怪

颜雄奇出言逼问,宁越不由的在心中暗咐:“这人这般要求,让我交出命魂图,可是我是绝无可能把万灵宝鉴交出去,若交出幽月天狼剑这般的功法也是不妨,就怕这颜雄奇得寸进尺。”

宁越看向颜雄奇,缓缓摇头,开口拒绝:“这件事恕我难以从命。”

颜雄奇怒目圆睁,一个新入门的弟子在自己气势威压下居然这样淡然无惧,更是直接绝了他借鉴别派命魂图的机会,顿时难以抑制一股升腾而起的怨火。

“燕七,我看你就是其他门派的奸细!现在我就抓你去见掌门!”

颜雄奇恼羞成怒,大喝一声,就向宁越飞扑过去。

宁越对颜雄奇自是不惧,月余的修liàn

,令他距离凝实半天秘法的六臂虚相还有一步之遥,更是加深了对原有万宝灵鉴,第一阶和第二阶虚相的淬炼。

再加上各世武学磨练,宁越自觉就算在对上三阶虚相的对手,也是有手段对付。

颜雄奇身体飞腾在空中,长剑出鞘,身后顿时现出一个朦胧虚相,挥剑时招式简洁凌厉,就犹如鹰在空中,搏击地面的猎物一般。

宁越站定身形,不闪不避,流畅的运起刚刚修习的烟云剑,雾状剑身现形空中,山坳间的空中又是漫腾起一层薄薄烟雾。

颜雄奇自持是雁行宗八大弟子,就算见着宁越修liàn

出了虚相之剑,也觉得自身的实力会稳压一头,毫不在意升至空中的烟云剑,手里杀长剑犹如破空的流星,直指宁越,准bèi

一剑制住宁越,再做他想。

宁越见剑光袭来,催动烟云剑迎着颜雄奇的长剑直刺而上,两剑相交,发出一阵嗡鸣。

颜雄奇这才发xiàn

,自己的一剑居然没有破开宁越的虚相之剑,手中的长剑此刻更仿佛陷入了一块泥潭,挥动间莫名费力。

“烟云剑这时如果化实为虚,就可即刻杀进颜雄奇的近身,他的剑法看似凌厉,可是防御力却差的一塌糊涂。”

宁越心如是想,周遭烟云挟着他的身子浮空飞起,电光火石间就出现在颜雄奇的上空。

烟云剑也是在空消散凝聚,出现在了宁越手中,随着他的手臂挥动,三剑向着颜雄奇当头斩下。

颜雄奇大惊,连忙挥剑相抗,硬接向宁越的连环三剑,可是宁越这几招烟云剑的剑势看似云淡风轻,却力道万钧,颜雄奇本在空中就无处借力,生扛不住,身体轰然坠落,在地面连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身体,双臂都震颤发麻。

就在这时,一道烟云缠绕的长剑搭在他的脖颈之上,虚相之剑剑锋森寒,颜雄奇只觉得脖颈上汗毛倒竖,心里也是一紧。

不过宁越也是马上收剑,缓缓落在了一旁,声音轻轻响起:“你不是我的对手。”

颜雄奇的脸上,顿时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满脸的神色都写满了‘这怎么可能!’

他直到这个时候也是想不通,自己明明是雁行宗八大弟子之一,武功定然要高出这个新入门的燕七甚多,为什么自己在交手的时候,却生出一种无力抵抗的感觉,简直令人愤懑到了极致。

颜雄奇哪里知dào

,宁越看似年纪轻轻,可是在经lì

了几个武侠世界后,实战经验极为丰富,特别是几次生死战中的感悟,武学造诣直追天下不各派宗师。

他刚一出手,宁越就抓住他自傲大意,借助烟云剑的特性,瞬间制敌,一点没给他留下反应的机会。

若是他稳扎稳打,绝对不可能这样快就落败。

颜雄奇的头额突地冒出一根青筋,转头恶狠狠的看向宁越,恼羞成怒,大声喝道:“你绝对是别派奸细!我这就去禀告掌门,你偷学别派的命魂图,看你如何能过了这一关!”

宁越知dào

这一件事很难就此终了,他又不好杀了颜雄奇灭口,就任由颜雄奇叫闹,两人一前一后,都是向着掌门居所走去。

两人一路走来,早有人将这个消息报知了掌门。

没等到掌门居所,就有弟子奉掌门人的命令,将两人引去了一处大殿。

大殿里,除了掌门之外,徐禁和几个长老也都是赶来,一群人都想知dào

颜雄奇究竟为何对燕七不依不饶,居然说燕七是别派奸细。

走进大殿之前,宁越就在心里暗咐,这一次一定要做出一个令所有人都满yì

的解释,不然真被雁行宗把他当做别派奸细的话,他和燕九都别想在这里好生的待下去,他不希望失去这样一个安稳练功的环境,更没有放qì

将来或许将雁行宗收至麾下的念头。

“既然这样,只有让雁行宗对我更加看重,才有机会揭过此页,那搬天正。法的第一层,就在这个时候突pò

好了。”

在大殿弟子的传唤声中,宁越和颜雄奇一起走入大殿,大殿中人的目光俱是落在了两人身上。

“弟子颜雄奇,叩见掌门,见过各位师叔!”

颜雄奇一进大殿,就快步走上前去,用力扣头,抢先告状:“今日弟子游至一山坳,就见着燕七在里面修liàn

别派的命魂图,甚至已经凝练出一阶虚相之剑!弟子怀疑他是别派奸细,将他带来交给掌门责问。”

此言一出,掌门和徐禁都是皱眉,其余几个长老看着宁越,目光也是变得有些严肃。

身为宁越的师傅,徐禁的神色最为难看,板着脸看向宁越,问道:“燕七,颜雄奇说你修liàn

别派命魂图,你可有话可说?”

大殿中的众人,这时也都是将目光落在了宁越身上。

可是宁越在走进大殿几步之后,却突地停下的脚步,面对着徐禁的询问,竟然沉默没有回答。

颜雄奇面露喜色,心想这下诘问住了宁越,不由得高声说道:“掌门,各位师叔。燕七这是无话可说,他一个新入门的弟子,怎么会有一阶虚相,心里必定有鬼!”

徐禁也是不由得更大声了一些:“燕七,你可是如颜雄奇所说?”

宁越依旧没有回话,可是身上突地迸发出一股极强的魂力,身体周遭狂风大作。

与此同时,一个六臂虚相在他身后快速成型,这个虚相有着粗壮六臂,魂力凝实过后,清晰的长出一个狰狞的象头。

“这是六臂象头怪的虚相!燕七居然练成了六臂秘法的第一层,凝成了一阶虚相!”

这时大殿里无论是雁行宗的掌门还是长老们,全都惊讶起身,众人脸上的严肃神色全然消失不见,只剩一股别样惊喜。

九、八派何来

宁越当着一众人的面前临场突pò

,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就算是颜雄奇,这时也是看着宁越身后的六臂虚相,满眼不可思议。

雁行宗掌门和众位长老,也都不约而同的收回了对宁越责问的意思,反而谨慎关注四周,开始为宁越保驾护法。

掌门也是走上前来,认真的观摩着宁越身后的六臂象头虚相,脸上惊喜不断。

“你们快看,燕七他凝成的六臂妖魔虚相,居然这样清晰,之前其他也有弟子修liàn

过六臂秘法,可是却都是模糊不清,再看他虚相的象头,这可是传说六臂秘法的最强虚相。”

其余长老们也都是兴奋点头,所有人都知dào

,雁行宗所掌握的六臂秘法并不完全,虽然练至最后,还是可以凝练出六阶虚相,每一层虚相却总是虚而不实,完全无法与宁越身后的虚相相比。

徐禁也是开怀大慰,笑看着掌门,说道:“原来只以为燕九的天赋比哥哥要高些,月余的时间就能凝成金雁功第一节虚相,现在看燕七这个哥哥,修liàn

六臂秘法,也是差不多的时间,居然能将一个算不得全本的六臂秘法,练成这等模样,天赋简直妖孽。”

掌门抚掌笑道:“看来咱们雁行宗时来运转,居然收到了这两个天赋出奇好的弟子,以后一定要好生培养,让他们专心练功,不要被旁事影响到了。”

一众长老都是闻言点头,都觉得雁行宗有了燕七和燕九兄妹,未来一片光明。

宁越直到这时,才缓缓张开眼睛。

他在进入大殿后就进行突pò

,也是刻意而为,看似在专心突pò

,其实只是经lì

了一个水到渠成的过程,虚相这时已经完全凝实,他也不好再支楞的站在原地。

宁越先是向掌门,师傅还有诸位长老行礼,出声告罪,说一进大殿,就受到一股莫名气机牵引,久日来修liàn

的障碍居然一下突pò

,凝成了六臂秘法的一阶虚相。

掌门直言无碍,细心关怀了几句,宁越道谢。

宁越有惊无险的突pò

成功,大殿里又恢复了正常,这个时候,人们看见着颜雄奇还候在一旁,脸色难看复杂至极。

掌门见颜雄奇还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不由挥手打断,说道:“你一定是看错了,燕七在入门之前,李寒孤就已经告知我他曾自学一门幽月天狼剑,这并不碍事,以后休得少见多怪。”

颜雄奇当着众人面前被说,脸色讪讪,却知dào

这时候再说什么也是没用,不情愿的应声领命,站去了一旁。

徐禁这时候才关心的上前询问:“燕七,你这一次可是彻底凝实了一阶六臂妖魔虚相?”

宁越点头:“弟子这些天就感觉到了有突pò

的迹象,也没想到一次就成功了。”

掌门这时突然插话,认真说道:“既然燕七你已经凝成一阶六臂象头虚相,这一次八派论剑,你也一起去吧。”

说至这里,掌门想到颜雄奇举报宁越,就又看向颜雄奇,蹙眉说道:“你这次参赛的名额就给了宁越,你好好闭关静修。”

颜雄奇脸色惨白,没想到会受到这样严重的惩罚,暗地里看向宁越的眼神不由得变得越发恶毒。

宁越不管颜雄奇自作自受,想到曾听说过这八派论剑的事情,心想去见识一下别派的武功,也好提高自身,就欣然领命。

掌门的心情十分不错,直接令李寒孤去给宁越介shào

八派论剑的一干事宜。

李姑寒与宁越本来关系就好,马上就去了宁越的小院。

屋子里,净几热茶,宁越和白洛洛,都是一边喝茶,一边听李姑寒给他们两个讲述八派论剑的始末和细节。

李寒孤没有喝茶,他喝的是酒,回来雁行宗后,喝起酒来自是十分方便。

李寒孤又是兴高采烈的喝了一口酒,笑看着宁越,说道:“原本就知dào

你们兄妹的天赋奇高,可我真没想到居然高到这种程度,燕九前些天刚练成了金雁功第一层,凝出一阶金雁虚相,已经让我惊讶了大半天,可你修liàn

并不完全的六臂秘法,居然这这么快修liàn

成功,还凝练出最强的六臂象头怪虚相,真是令人开心!”

宁越笑着喝茶,听着李寒孤侃侃而谈。

李寒孤很快就将话头转向八派论剑,说道:“其实在之前遇到天蛇宗珞瑶的时候,你们就已经听到一些相关的消息,她说的没错,咱们雁行宗是大乾王朝的八大门派之一,每一次举行八派论剑,其实都是大乾王朝选人,加入王朝军政体系,所以每五年一次的论剑,只让三十岁以下弟子参加,其实也是各派将来再朝廷上互争长短的地方。”

宁越点头,大乾王朝在九霄天界独立一隅,自是依靠着这样选拔官员,刺激各派竞争,好加强国家实力。

李寒孤又喝了一口酒,继xù

说道:“八大门派都是各有所长,像是天蛇宗,五行宗,白猿派,苦行门,赤龙派,幻影宗和和乾元宗,实力与咱们雁行宗相比有高有低,乾元宗为第一大派,为大乾王朝的国教。”

宁越喝了一口热茶,看着对八派论剑兴趣十足的白洛洛,心里暗咐:“这一次参加八派论剑,什么大乾王朝选拔赏赐都不重yào

,此番去参赛,一定要借机增广见闻,世间修liàn

虚相的秘法甚多,多见识一些,也好借来完善自己的虚相,提升实力。”

李寒孤接下来,又是说了一些参赛需yào

注意的事项,几个人围桌饮茶饮酒,小半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

临走前,李寒孤告知宁缺,参赛前的这些天,掌门命他与宁缺一起修liàn

,加以指点。

李寒孤在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说是他予宁越指点,可是按着他对宁越和白洛洛的了解,这两个兄妹除了天赋奇高,之前在来到雁行宗的一路上,宁越在武学上的造诣令他心折。

宁越没有多想,欣然答yīng

,他马上要冲击搬天正、法第二阶虚相,李寒孤已经凝成三阶虚相,相互讨论,定可在修liàn

上互有裨益。

第二天一早,李寒孤就来了宁越的小院,三人吃了早饭,白洛洛就继xù

去了掌门处修liàn

,宁越和李寒孤也是在院子里修liàn

起来。

十、柳神

一个上午,宁越就和李寒孤在修liàn

里度过。

宁越发xiàn

凝实一阶六臂象头怪虚相,修liàn

第二层的时候,十方幻灭法依旧生效,魂力蓄积的速度不降反进,修liàn

的进境相当之快。

休息的时候,李寒孤对宁越说:“掌门让你参加这次八派论剑,也是看好你的天赋,正常参赛的选秀,至少也要有三阶虚相,才有可能在论剑中脱颖而出,大乾王朝从所有人中选拔官员,更是要以二阶虚相为基准。”

李寒孤不知dào

从哪里又掏出一个酒壶,喝了一口,继xù

说道:“现在燕七你虽然凝练出了一阶虚相,可是要在参赛前这么短的时间里,直接去三阶虚相,是绝无可能的,就连突pò

六臂秘法二层,也是很难指望,所以我觉得掌门的意思,就是让你再论剑里展露出足够的潜力,这样同样会引人注目。”

宁缺只是点头,李寒孤并不知dào

他已经将万宝灵鉴,突pò

到了第二层,凝练出了二阶影蜘蛛虚相,更是不知他有搬天正、法修liàn

,命魂图远比六臂秘法更为完全,还有着十方幻灭法进行增速。

所以宁越很有信心在八派论剑前再次突pò

,凝练出搬天正、法的二阶虚相。

随后的几天,两人都在一起修liàn

,宁越也渐渐的步入佳境,对搬天正、法的感悟越发精进。

神识中,六臂象头怪虚相越发凝实,莫名的生出一股磅礴威压,远比一阶虚相更为鲜活,可是若是要凝成这股虚相,宁越心知自己的魂力需慢慢洗炼魂力,才能在凝成二阶虚相的时候,能够达到分毫毕至,令虚相完整无暇。

当宁越的魂力越发雄浑,一阶六臂象头怪虚相就变得越发栩栩如生,在魂力的不断灌注下,六臂象头怪虚相越发强dà



宁越每天都在观察着六臂象头怪虚相,只是几天的功夫,他就发xiàn

六臂象头怪虚相的手臂就粗重了不止一倍,现在六条手臂,每一条催使起来也都是灵活敏捷。

六臂象头怪虚相的头部,从原本略有模糊,到现在的清晰狰狞,只是看去,就能感应到其中的霸道凶厉之气,身上更是在原本赤裸坚实的肌肉上,多出了一副甲胄,显得更为凶猛,

宁越这些天除了苦练魂力虚相之外,剩余的时间,都花在继xù

凝练招式上面。

搬天正、法修liàn

的突飞猛进,万灵宝鉴的虚相也是有了借鉴,变得更为强dà

,六柄一阶虚相之剑,在宁越的招式里,跟二阶影蜘蛛虚相配合的更加无间,难以找到一点瑕疵,有了一点返璞归真,至繁至简的味道。

修liàn

之余,宁越也是跟李寒孤的交流又多了一点。

从这个雁行宗示好的八大弟子口中,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令宁越对九霄天界更为了解了一些。

宁越得了这些消息,在静修的时候,不由得在心中暗咐:“来到九霄天界之后,一开始只能依靠修liàn

万灵宝鉴凝练虚相,现在一阶虚相皆可凝练虚相之剑,变幻莫测,锋锐无匹,二阶影蜘蛛虚相更是能使这些虚相之剑变得更飘渺无迹,杀人无形。现在的了搬天正、法,更是超脱了雁行宗六臂秘法六阶的限制,前景可期。“

宁越又是稍微的推演了一番,忍不住自言自语道:“搬天正、法只修一尊六臂象头怪虚相,看似简单,实jì

进境却相当缓慢,可是有了十方幻灭法,就如虎添翼,只要不断提升魂力,实力境界就会不断提高,有着这样的实力,虚相之剑的战力也会继xù

增强。”

宁越的话刚一说完,自己就不由摇头,暗道:“神水晶将自己送到这九霄天界,可是诸多事件仿佛与燕姬风的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搬天正、法和十方幻灭法的联系可见一斑,所以现在就算实力提升,做事也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大意了。”

宁越又是静静的打坐了一会儿,现在在雁行宗,他和白洛洛算是暂时安全,接下来的八派论剑大会,正是他可以崭露头角的机会。

要想好好的在这个世界生存,无时无刻都要想着如何壮大自己的实力。

宁越在这里暗自谋划,颜雄奇那边则是满是不甘,几天的时间里,他想了不少办法,还是无法令掌门收回成命,这一次八派论剑的事情算是没有他什么事了,这令他对宁越是越发痛恨。

颜雄奇苦想了许久,却是想到了一个人,这人也是雁行宗八大弟子,实力却已经突pò

到二阶虚相,实力远超过他,想来也能稳压宁越。

颜雄奇暗咐道:“柳神这人最是孤傲,性格冷淡,可是要是能怂恿他对付宁越,一定能手到擒来,给我出了这口恶气,只是说动这人,却不容易……”

冥思苦想了许久,颜雄奇微皱的眉头渐渐松开,整理下衣衫,直接去了柳神的住处。

柳神也是独门独院,寻常也没有门下弟子会来随意打扰,可是他没想到,一大早,颜雄奇就找了过来。

几人同为雁行宗八大弟子,平日里也是有着一些交集,柳神没有赶人,将人引进了院子,院子里有一套石桌石椅,放上两碗清水,两人就这样对坐了下去。

颜雄奇坐下后,做出一副苦笑,说道:“柳神师弟,你可知最近门派里来了两个天才?”

柳神神色淡淡,仿佛对什么事都不在乎的样子,微眯着眼神,说道:“通说是姓燕的一对兄妹,大的哥哥跟了小师叔徐禁,小的妹妹跟了掌门……”

说了这些,柳神就止住话头,拿起水碗喝水。

颜雄奇等了许久,也不见柳神有什么下文出来,只好又是叹息一声,说道:“柳神师弟不知,这两个天才进门,小的还好,大的却异常跋扈,前些日子我见他修liàn

别派命魂图,举报给了掌门,没想到这个小子,临事突pò

了六臂秘法的一阶虚相,偷学别派命魂图的事不了了之,我那参加八派论剑的位置也被掌门给了他。”

“哦……”柳神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眼神只是低垂的看着水碗里的谁,似乎对颜雄奇的话生不出分毫的兴趣。

颜雄奇的神色开始有些着急,不由说道:“柳神师弟,咱们可不能任由这小子这样下去,他可是没把咱们八大弟子放在眼里,真是可恶。”

柳神抬眼看了颜雄奇一下,淡淡说道:“我只想好好修liàn

功夫就好,管他怎么去想。”

十一、二阶六臂秘法

“柳神师弟,你真不想去管一下那燕七?”

颜雄奇反问一句,继xù

努力,说道:“要是任由他这样恃宠而傲,到时候在寻常弟子眼中,咱们八大弟子的名头,可是要被他压上一头了。”

柳神一口喝了水碗里的水,抬眼淡漠的看着颜雄奇说道:“马上就是八派论剑,我还要闭关苦修,你要是没事就走吧。”

颜雄奇神色一变,没想到这样都说不动柳神,眼神不由一转,心想自己还好尚有说辞。

在雁行宗里,八大弟子平日里的交集不少,不只是颜雄奇,许多人都知dào

柳神虽然一副孤傲冷淡的样子,却对同为八大弟子之一的女弟子南笙对待不同,明显情愫暗生,心有所属。

所以颜雄奇知dào

,要想让柳神出手,这件事一定要与南笙扯上关系,而颜雄奇正巧知dào

南笙有一喜好,这件事也令柳神没有什么办法。

柳神见颜雄奇还襰坐着,神色有些不愉,正想说话,颜雄奇那边又是开口。

“柳神师弟,你不是喜欢南笙师妹吗,我听说南笙师妹一直想到得到一只苍头鹰幼雏,却一直苦无办法,你这里也是一样……”

颜雄奇说到这里,略微的顿了一下,瞥了一眼柳神的神色。

果然听柳神听他说起了南笙,神色间变得关心了一些,没有继xù

让他离开。

颜雄奇心里微定,继xù

说道:“要取苍头鹰的幼雏,定要过那成年苍头鹰一关,可是每日里苍头鹰雌雄双鹰都是替换着觅食,雏鹰身边总有会有一只成年的苍头鹰在。”

柳神蹙眉,说道:“这我也知dào

,可是要想杀了那苍头鹰,就算是凝练出三阶虚相,也是相当危险。”

颜雄奇笑了笑:“柳兄不知,刚才我提到的那个燕七,修liàn

的命魂图十分特殊,能催动魂力化为烟云迷雾,要是使用得当,绝对可在那苍头鹰的眼前瞒天过海,不用硬拼,盗取出那苍头鹰幼雏。”

柳神又涨了一些精神:“若真是这样,确实是个办法。”

颜雄奇见柳神生出兴趣,马上紧跟着说道:“所以为了南笙师妹开心,这燕七,你是需yào

见一下的了,只可惜他的脾气倨傲不逊,不一定会答yīng

师弟。”

柳神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提剑起身,径直的走出了院子。

颜雄奇暗笑:“果然这柳神一听到南笙师妹,就什么都不顾了。”

柳神的据说距离宁越的并不很远,不多时,就走到了宁越的院子前面。

想了想,柳神敲门,宁缺从内院走出开门,却没见过敲门的这人。

“我是柳神。”

柳神开门见山的自我介shào



宁越听过他的名字,点了点头,看向对方,眼神询问对方来意如何。

柳神也不啰嗦:“听颜师兄说你擅长一本别派的烟云虚相?”

宁越微微皱眉,柳神一说到颜师兄,他马上就记起颜雄奇的恶形恶相,属于他实在交恶的人。再加上柳神提到烟云虚相,不由得让他想到颜雄奇上一次的威胁,就是想得到他修liàn

的秘法。

宁越认真的扫视了柳神一眼,这些天修liàn

中,李寒孤也是刻意提过他,说是有些极为接近八大弟子前三实力,已经修liàn

成了二阶虚相巅峰,差一点就可以突pò

凝成三阶虚相。

“莫不是带着什么目的?是跟那颜雄奇一伙儿的?”

宁越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柳神脸上的神色松动了一些,认真的对宁越说道:“既然你真擅长烟云类的虚相,不知你可否帮我一件事,去偷一直苍头鹰的雏鹰回来。”

宁越一听,苍头鹰是一种极为危险的凶禽,要是去偷一只雏鹰可是极为危险,柳神居然就这样上门找他去做,马上摇头,回道:“我也要参加八派论剑,所以最近没有时间去做着中国事情。”

柳神神色不满,记起来颜雄奇说宁越倨傲无礼,果然不给他们这些先入门的师兄面子,就又是说道:“事情并不困难……”

宁越觉得柳神就是和颜雄奇一伙儿,不然不会坚持这无理要求,毫不犹豫的打断了柳神的话,一口回绝:“我没时间。”

柳神的眉头顿时一蹙,心里莫名生出一股火来,宁越要是不帮忙的话,就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才有机会给南笙师妹弄到雏鹰了。

柳神冷漠的看着宁越,说道:“你果然桀骜,看来我得教你一下尊师重道了。”

宁越也是对柳神没有好kàn

的脸色,这样恶声恶色,跟颜雄奇有什么分别。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交,柳神眼神一凝,长剑瞬时出鞘,这一剑加持魂力,身后一道火红虚相闪出,凝成一只二阶赤尾虎的虚相,剑锋瞬间就递到了宁越眼前。

宁越眼神闪过一道厉色,他看出柳神根本没有留手的意思,一咬牙,身侧猛然凝实一柄虚相月光之剑,用最快的速度迎了上去。

这一剑他被逼出了全力,神魂宝鉴里不断演练的武功融合一体,努力的将剑技魂力都集中在了这一剑之中。

柳神眼底不屑泛笑,手中长剑染上一层妖艳红色,如同鞭子一样大力抽出,仿若迅雷闪电,一道红光直射宁越虚相月光之剑。

两道剑光骤然碰撞在了一起,宁越只感觉到虚相月光之剑上,生出一股巨大的反震力度,身形接连被震退几步,直接被震到了院门之外。

柳神又说:“再问你一遍,帮我个忙,去盗一只苍头鹰雏鹰回来如何?”

宁越嘴角一扬,笑道:“我不说废话。”

柳神眼神杀过一丝怒意,整个人向前一冲,整个人身上的气势就如同猛虎下山一般,二阶赤尾虎的虚相也对宁越张开了血盆大口。

宁越眼神眯成一道细线,他感受到一股仿若实质般的危险,整个人的精神在这一刻紧绷到了极致。

眨眼间,宁越身后接连浮现出月光剑、烟云剑、孽蛇毒剑、雷光剑、画影剑、水精剑六道虚相之剑,身体如同陀螺般旋转起来,旋动剑光连刺二十余剑,把柳神剑势攻击的路线全数封死,迎面直上。

柳神面无表情,只是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冲势不停,虚相二阶赤尾虎直接咬中了,宁越六道虚相之剑连成的锋锐回环,一下子就虚相之剑咬得崩碎!

十二、刚烈的六臂象头怪

柳神有着二阶虚相巅峰的实力,甚至半步踏进凝实三阶虚相的境界,非是宁越刚刚凝练的二阶影蜘蛛的魂力可以相比,这样的差距,一下就轰破了宁越的防御。

宁越的身子直接被魂力轰得倒飞了出去,落到院外后接连倒退了十余步才站稳身体,这还多亏他武学招式精妙,在空中接连卸力,虽然如此,他在落地后还是在地面上踩出几个深深的脚印,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柳神声音泛冷,说道:“能接下我一招,果然有点自傲的本钱,若是再给你几年功夫,我也不知dào

会不会被你赶上,可是现在我问你是否懂得什么叫尊师重道?”

宁越一言不发,颜雄奇威胁他交出命魂图,这个柳神更是要求帮忙无果后直接动手,他的脾气也是上来了,绝对不会对这种人张口服软。

柳神见状又是冷笑一声,长剑一指,二阶赤尾虎虚相一侧身,身后粗大的红色虎尾大力抽向宁越。

宁越全力闪避,可是柳神的攻击速度太快,他只来得及在身边凝实水精剑进行格挡,就被二阶赤尾虎虚相的魂力击溃,身子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被轰的更远。

柳神得yì

冷笑,决定继xù

教xùn

宁越。

宁越施展出百般办法,六种一阶虚相之剑纷纷出手,可是每一道虚相之剑的魂力还是不如柳神的魂力强度,难以抵抗。

就算是二阶虚相影蜘蛛,辅助的功用远超攻击防御增益,这个万灵宝鉴刚凝实不久的第二层的虚相,还是不如三二阶赤尾虎凝实,一时间被柳神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柳神依旧不依不饶,虚相剑影继xù

向着宁越追击而去。

“真是可恶,这个柳神定然与那颜雄奇蛇鼠一窝,仗着巅峰二阶赤尾虎虚相,居然这样欺人!现在要是只凭万灵宝鉴的二阶影蜘蛛,可不是他的对手。”

宁越心头怒火四溢,面对柳神的攻击,突地将护身的六道虚相之剑全都收回了体内,召唤出了一阶六臂象头怪虚相。

柳神见宁越这番行动,眼皮只是一抬就落了下去,喝道:“燕七,无论是换什么一阶虚相,都不会是我的对手,乖乖受教吧。”

宁越再也忍耐不住,张口大喝:“柳神,你仗着二阶虚相欺人,谁特么教育谁还不知dào

呢!”

宁越一发狠,不顾生死的废掉了万宝灵鉴二层凝实的影蜘蛛虚相,自我崩溃了影蜘蛛的虚相神魂,全部化作了无数细碎的魂力,全部关注进了搬天正、法凝实的,一阶六臂象头怪虚相,全力的在争斗中冲击二阶秘法。

这一番他大胆冲击,没有丝毫保留,搬天正、法他已通读熟练,需yào

的就是这魂力的积累。现在自废影蜘蛛虚相,魂力充足,宛若无尽浪潮,眨眼间,一阶六臂象头怪虚相的大小,一下子变大了数倍,其中一只手臂挥动,直接迎向了柳神的二阶赤尾虎虚相。

宁越全力催动魂力,崩碎影蜘蛛得到的魂力全部关注进了六臂虚像,突然直觉的神魂一颤,与身后空中半浮着的六臂象头怪的联系,一下子变得更为密切起来,一股极为雄浑的力量感遍布全身。

这柳神的赤尾虎虚相与宁越的六臂象头怪虚相,这就在空中对撞在了一起。

轰!

宁越眼神一凝,身体在地面动也未动,可是被六臂象头怪虚相一拳轰中的赤尾虎一声哀嚎,被向后掀飞了出去,措不及防的柳神也是在他赤尾虎虚相的牵动下,整个人连退了几步,最后一步甚至大跳卸力,才站有些踉跄的落在地上、

柳神满眼难以置信,前一刻,他还占了上风,可是局势急转直下,宁越的六臂象头怪能够将他轰飞,这力量绝对不是任何一阶虚相能够拥有的。

柳神呆呆的看着宁越的六臂象头怪虚相,喃喃说道:“莫不是他这就凝练出了二阶六臂象头怪虚相!这怎么可能!”

柳神的目光还是很快恢复了清明,因为一个巨大的拳影已经将他的身子覆盖在内,大力的轰砸了下来。

宁越的声音愤愤响起:“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看你才是需yào

受教育的那个!”

宁越这时感受到自己,已经悍然突pò

到了二阶六臂象头怪虚相,身体里仿佛有着使不完的气力,操纵着虚相就开始展开反攻,六只象头怪手臂前方都是浮现出一柄虚相之剑,凝实程度远超过往。

柳神脸色难看,骤然动手,二阶赤尾虎虚一甩身,尾巴眨眼间被魂力灌注的赤红一片,狠力的甩在了虚空之间上面。

宁越已经见过柳神这样操控虚相的攻击,赤尾虎的甩尾之前已经让他吃足了苦头,势大力沉,一招发出,若是抵挡不了,就少不得被追击一番。

这时这一次,宁越完全不闪不避,他凝练出了二阶六臂象头怪虚相,无论在九霄天界的哪里,也都算是天才了,整个身体都被六臂象头怪虚相挥剑不退。

宁越体内魂力翻腾,一声断喝,全速挥剑,六道虚相之剑先后射出,首尾相连,后一道剑qì

轰中前一道剑qì

令其增速,最后飞在最前的烟云剑如同闪电,居然闪过赤尾虎甩动的虎尾,没等柳神反应过来,烟云剑就自我化成千万小型利剑,蜂窝一样的将赤尾虎虚相的身子,射的千疮百孔。

柳神瞬间就察觉到神魂与赤尾虎联系剧烈震荡,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个上一刻还处在劣势的燕七,居然能在战斗中突pò

二阶虚相。

没等他反应过来,六臂象头怪虚相的拳头随着剑锋而来,一拳就轰在了他的胸口。

就算柳神已经有半步踏进三阶虚相的实力境界,可是还是扛不住二阶六臂象头怪虚相的全力一击,被轰的像是秋风落叶一样狂飞出去,口吐鲜血,再努力站起来的时候,神色就像是一下子大病了一场似的。

宁越也不好过,身体摇摇欲坠,他自毁二阶影蜘蛛令魂力大损,真气一时间弥补不足魂力,所以突pò

二阶六臂象头怪虚相后全力两击,一下子消耗了他所有的力qì

,直接昏了过去。

十三、八大弟子

柳神看着昏倒的宁越,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现在他只要一挥剑,就能够杀掉毫无防备的宁越。

就在这时,周围响起数道破空响声,一声娇喝直接在空中炸响。

“休得伤了我哥哥!”

白洛洛的身影在空中闪烁飞射,身上金光四射,柳神一看就微眯起了双眼,他认出白洛洛修liàn

的是金雁功,看得出掌门对小姑娘十分重视,更别说还有其他人也来了这里,其中有他不少熟悉的人。

白洛洛一下子冲进场中,直接将宁越护在了身后,直视着柳神,大眼睛里满是戒备。

在她身后,一只一阶金雁虚影活灵活现,似乎随时都做好了直扑柳神的准bèi



柳神怔怔的看着昏倒的宁越,又看了看白洛洛,突然叹了一口气,他身为雁行宗八大弟子,凝练了二阶虚相赤尾虎,现在却被一个新入门才不到两个月的弟子击伤,这令他内心极度受挫。

“罢了、罢了……”

柳神突地摇头,大声说道:“今日开始,我就去后山闭关,若不能将赤尾虎突pò

到三阶虚相,绝不出关!”

话音未落,整个人身上又是闪出一道赤尾虎虚相,身形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李寒孤这时匆匆赶来,看着宁越昏厥,直接抱起宁越,进了院子救治,白洛洛这些天也是跟李寒孤算是混熟了一些,没有出手阻止,只是满脸关切,跟在了他的身后。

暗处,几个赶来的雁行宗门人看着事情发展至此,大都纷纷散去,只有最先赶来的于二十八,从一开始就视线落在白洛洛的身上,一直跟着她进了院子,才断了开去。

这件事情,很快传到了掌门耳中,等着第二天宁越身体恢复,这才被传唤去了掌门大殿。

宁越过去的时候,大殿里的人比上一次拜师时候,少了一些,八大弟子里,也只是来了李寒孤和柳神。

徐禁坐在一旁,脸色不是很好kàn

,要不是宁越的天赋再一次超乎他的预料,因祸得福,令他惊喜的凝练了二阶六臂象头怪虚相,柳神就算是闭关,也会被他拉出来胖揍一顿,现在柳神被掌门传唤,他也是暂时忍住没有发脾气。

掌门见着宁越,招呼道身边,柔声说道:“燕七,听说你昨天又突pò

了六臂秘法的第二层?”

宁越点头,神魂一动,就将二阶象头怪虚相召唤了出来,二阶虚相一出现,就散发出一股霸道的凶厉气息,强dà

的魂力缠绕在六臂象头怪的身侧,虚相肌肉虬实,面目栩栩如生。

掌门和徐禁两人见着,眼神都是不由得一亮,门派里也有不少人修liàn

了六臂秘法,可是从来没人像是宁越突pò

得这样快速,从六臂虚相的品相和气势上看,更是相差不少。

一旁李寒孤看得惊奇,柳神的神色难看,似是想到了昨天身上挨了六臂象头怪虚相的那一拳。

掌门的眼神笑得眯成了一道细线,说道:“这一次你却是走在了你妹妹燕九的前面,先凝练了二阶虚相。”

掌门说到这里时,语调顿了顿,神色变得严肃了一些,看了一眼柳神,又对宁越说道:“现下说说昨日你所经lì

那件事的始末吧,我和你师傅会给你做主的。”

宁越冷静开口,将昨天和柳神展开冲突,以及最后时刻得了突pò

全都交代了出来。

听完事件始末,掌门转向柳神,也是问了昨天他所做的一切。

柳神神色淡然,也是将昨天颜雄奇来找他,他听闻宁越修liàn

的命魂图可以化作烟雾,就想着过去拜托做事,后来觉着宁越真如颜雄奇所说倨傲不逊,才动了手。

宁越到了这时,才知dào

柳神为什么来找自己的麻烦,没想到会跟颜雄奇有关。

宁越暗咐道:“颜雄奇真是一个心胸狭小之人,以后若是有机会,定然不能饶过了他,至于柳神,居然为一个女人性情变得这样鲁莽,昨天也算是与他结了怨,需yào

防备一下。”

掌门略微沉吟了一下,沉声说道:“这样说起来,事情与你们两个都是无关紧要,派人去告知颜雄奇,这一次八派论剑他连随行人员都不可算上,燕七补了他的位置,让他闭关思过,好好在后山呆着吧!”

事情就这样处理完结,徐禁送了宁越回去所居院落,叮嘱了几声要好好稳固实力境界,不可懈怠之后,也是离开。

李寒孤等着院落里只剩下了他和宁越兄妹,这才笑看着宁越,说道:“昨天我先是被吓坏了,柳神那人性格古怪,做事向来不分轻重,可是我真没想到你会在那个时候进行突pò

,还成功凝实了二阶虚相,真是令人想想,就觉得难以置信。”

宁越脸上笑着,可是心里却知dào

昨天得了二阶六臂象头怪虚相,自己却崩溃了万灵宝鉴原有的二阶影蜘蛛,现在还不知dào

,会不会对万灵宝鉴将来修liàn

产生印影响,这样的突pò

只能算是喜忧参半,得快点修liàn

回来才好。

白洛洛今天也是没有去掌门处修liàn

,一步不停的跟在宁越身后。

李寒孤正在说着,三人都是听到门外传来轻飘飘的传来一句女声:“我是南笙,燕七师弟可在,今日拜访,不知可否方便?”

宁越下意识的跟李寒孤对视了一眼,都是有些想不通,这个八大弟子中的女人来做些什么。

李寒孤只是低声说道:“南笙不但在雁行宗极有名气,在大乾王朝的八派之中,也极有名气,号称八派第一美人,论美貌,只有大乾王朝的公主羿環環可以与之相比。”

宁越点头,昨日柳神就是为了南笙与自己动手,他不是很像跟这个女人见面,不过同为雁行宗弟子,人家这样客气拜访,他也是有些好奇南笙来做什么。

宁越想到这里,对着院门方向喊了一声,“请进。”。

一道身着白色罗衫的倩影闻声走进院门,此女头瑶鼻樱唇,身量颇高,发乌黑及腰,一进院子,一双灵动的巧目在院子里的三人身上扫过。

十四 、南笙

就算宁越见过不少的美女,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南笙很美,美目盼兮,巧笑嫣然,莫名的给人一种亲近之感,可是长的却又绝美,气质非凡,仿若脱俗,不带一丝烟火气息。

南笙进院之后,笑着跟李寒孤点了点头,也冲着白洛洛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她的目光最后落在宁越身上,轻声说道:“南笙知dào

了昨日的事情,觉得事情与我有因,特地来看一下燕七师弟。”

宁越听着这话,不由微微诧异,没想到南笙会因为这个来这里看望自己,他虽然早就听过南笙这人,却不要知dào

她的性格究竟如何。

宁越音乐看出,南笙的实力不低,绝对已经凝出了一阶虚相,这是因为他也凝练出了二阶象头怪虚相,所以可以隐隐感应到南笙修liàn

的居然也是六臂秘法。

若是没有生出这种感应,宁越可想不到一个看似较弱的南笙,居然修liàn

了六臂秘法,这部功法在雁行宗并不算是最好,而且修liàn

后不能有一丝懈怠,必须极为刻苦,不然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李寒孤见了南笙,也是露出了一张笑脸,说道:“没想到你这样有心,其实这件事燕七也知dào

跟你没有什么关系的。”

南笙轻笑一声,说道:“好了,就不说我这容貌惹出的烦心事了,其实我也是听说燕七师弟实力天赋非凡,生出了好奇心,这才过来看一下的,这样一见,果然没有令人失望。”

宁越笑笑:“师姐谬赞了。”

南笙闻言轻轻摇头,红唇轻启:“燕七师弟不要这么客气,我原以为这一次八派论剑,咱们师门参赛的八大弟子里,只有柳神师兄是最有希望临阵突pò

,凝练出三阶虚相的人,可是你击败了他,那参加论剑,你也一定有实力击败更多的对手。”

白洛洛在南笙走进院子以后,就一直看着南笙,到了这个时候,突然开口:“南笙姐姐,你好漂亮。”

宁越和李寒孤不由莞尔,南笙闻言也是露出一丝浅笑,看着白洛洛,说道:“看来你就是燕九妹妹咯,你也很漂亮啊,姐姐还听说你只用月余的功夫,就练成了金雁功第一层,真是一个小美女天才,以后好好修liàn

才更是要紧啊。”

白洛洛被南笙夸奖,小脸微红,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的天赋比哥哥差多了。”

南笙笑看着白洛洛,又是鼓励说道:“女孩子修liàn

本来就有些局限,所以一定要多多努力才是。”

白洛洛用力点头,一路跟着宁越危险突围逃窜,南笙的话简直说道了她的心里,她无数次鼓励自己要勤学苦练,只有拥有足够强的实力,才不会给哥哥宁越添麻烦。

南笙和宁越三人又谈了几句,临走的时候才对宁越说道:“燕七师弟,以后在修liàn

上,还请多多指教咯。”

宁越在心里回顾南笙出现后的言辞,发xiàn

这个师姐并不是很在意她自己的美貌,甚至有一种隐隐痛恨的感觉,跟几人的谈话,更多的是在谈论武学方面的问题,感觉十分希望再武道上再有突pò



宁越微微感受到了南笙的心境,不由轻笑回道:“这是自然。”

南笙笑靥如花,长身离去,须臾间就去了院子,院子里又是只剩下了三人。

下午李寒孤有事离开,宁越和白洛洛两人都在院落里继xù

修liàn



宁越抓紧时间,稳固着二阶六臂象头怪虚相,心里在反复思索之后,突然生出想要将南笙收为布下的念头,暗咐道:“这个南笙修liàn

的是六臂秘法,看起来对实力极为渴求,现在我的手里有着搬天正、法,可以帮她将六臂秘法完善,这是一个好机会。”

修liàn

完后,宁越又是沉思了许久,最终暗道:“现在在雁行宗相对安全,正好是收罗属下的好时机,南笙对武学的专注正好入手,不过作为他在九霄天界正式建立势力所收的属下,也是有必要进行一些考察。”

宁越思虑落定,一个晚上,他相相出了七个看似简单,却能够测试出南笙品性的测试。

第二天一早,宁越跟白洛洛打了招呼,就寻人问到了南笙的住处。

南笙住在雁行宗的后山,自行开辟了一个院落。

经过几个山路转弯,宁越就看到一个简洁的小院落处在一处山腰。

宁越沿着小路上山,遥见着南笙的院落只有一圈随意放置的篱笆,连只小兽也拦不住的样子,在篱笆内外,也是看似随性的种了一些翠竹,高矮的翠竹迎风而摆,竹叶沙沙,令人意wài

的觉得相当舒适。

宁越还没等走进院门,就隔着不到半身高的篱笆看到了南笙,她正独坐在院中一副并不精致的石桌前的石椅上,随意的坐着,看着手里的一个茶杯发呆。

宁越走近,南笙也是听到了脚步声,回头一看,见是宁越,不由轻轻一笑,打了声招呼。

“昨日才见着燕七师弟,没想到今日却在我的地方又见到了你。”

宁越也是轻笑一声,说道:“昨日南笙师姐去我那里致歉,说是我受了你的连累,后来我想了想,觉得不是这样,应该是师姐反而收了我的牵连,不然怎么会被牵扯进这件事里,耽误了你的时间,所以今日我是来给师姐赔不是的。”

南笙没想到宁越这样回答,眼神略有些意wài

,不过看着宁越清澈的眼神,对他亲切的招了招手,说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喝杯茶水吧。”

宁越也不客套,直接进了院子。

南笙也是笑着倒了一杯幽碧颜色的茶水,随意放在了石桌的对面。

宁越笑着坐下,就仿佛在自己家一样自在,抬手就喝了茶水。

南笙一直在看着宁越,见着宁越这幅自然不做作的做派,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沉浓了一些。

宁越放下杯子,抬头笑了笑,说道:“师弟我昨日一直在想着怎么跟南笙师姐道歉,后来想起来听说你喜欢苍头鹰,一只想弄一只雏鹰回来养着,师弟我有办法避开苍头鹰的耳目,不如我去帮你盗取一只回来,怎样?”

十五、宁越的考验

宁越说了这话,他准bèi

的测验也是一起开始,苍头鹰是一种极为危险的凶禽,要是南笙毫不犹豫的选择同意,那就说明此女太过以自我为中心,不顾他人凶险,这种自私之人是不好随便用的。

南笙听了宁越的提议,眼神不由微微张大,整个门派不少人都知dào

她喜欢苍头鹰,可是却没人这样直白的提出来。

她认真的看了宁越一眼,见宁越眼神清亮,不由露出一丝微笑,说道:“燕七师弟有心了,只是那苍头鹰凶猛,要想取得雏鹰,太过凶险,再说你根本不用与我道歉,何必去冒这险。”

宁越暗自点头,第一个测试就是这样简单,不过为了测试继xù

进行下去,他自然要把住这个话题说下去。

宁越喝了一口茶,觉得yì

wài

清新,不由得顿了一下,说了一声‘好茶’,才继xù

说道:“师弟还没有说完,我自己一人去是有些凶险,可是要是还有师姐你一起去的话,我却有十足的把握。”

“真的?”

南笙看样子是极为希望养一只苍头鹰,脸上升起一丝期待,略微沉吟了一下,就又说道:“如果燕七师弟你确定有十足的把握,我自然会去助你,可是你不要太过逞强,只要你有这个心思,我也是感谢你的,毕竟我只有一阶虚相的实力,帮zhù

不了你太多。”

宁越暗自点头,南笙愿意跟自己同去,也是展露了一些责任和勇敢的心性。

宁越便又开口,自信说道:“只要南笙师姐知dào

哪里有那苍头鹰雏鸟的巢穴,我们现在便去,我有把握。”

听着宁越说有把握,南笙再没有迟疑,直接应了下来。

此后南笙只是回屋取了一柄长剑,就带着宁越进了雁行宗旁侧的群山,没有分毫迟疑犹豫。

小半天的时间之后,南笙就引着宁越进了群山深处,在一处盆地远处,给宁越指点了一下盆地一侧的峭壁,在陡峭的山壁上,可见一个约有三四人高的洞穴,正有一直足有两三人大小的苍头鹰飞会山洞。

“这就是我之前发xiàn

的鹰巢了。”南笙指着山洞,对宁越轻声说道。

宁越点头,认真的观察起了鹰巢的位置。

一旁的南笙继xù

说道:“成年的苍头鹰普遍都有二阶三阶的实力,咱们门派后山这个盆地里的苍头鹰,两只都有二阶虚相武者的实力,所以你说说你的计划,要是危险的话,就不要冒险了。”

宁越故作沉吟了一下,说道:“南笙师姐,我要去偷出雏鹰,最关键的一步,就是要有人将最少一只成年苍头鹰引走至少一刻钟的时间,只留下一只的话,我也可以试着潜伏进去。”

南笙只有一阶虚相的实力,这样对上一只二阶凶禽,宁越也是试试南笙的胆量。

南笙却没有关心她自己的问题,反而关切的对宁越反问:“你对上一只成年苍头鹰,可是有十足的把握?”

宁越一伸手,手臂上立kè

浮现出一片烟云,不少烟云在手中你凝实,快速结成虚相烟云剑,顿时把南笙看得微微一怔。

宁越轻声说道:“师姐,这虚相烟云剑是我在进师门前修liàn

的,是我保命的手段,还请师姐你替我保密啊。”

南笙听着宁越这样说,轻咬了一下贝齿,认真点头:“好,既然燕七师弟你这样信任我,我自然是不会说出去的,至于一只二阶苍头鹰,毕竟是一只畜生,我应该可以引走一刻钟的时间。”

宁越看南笙应下,只是点头,转向鹰巢继xù

观望起来,现在南笙知dào

了他修liàn

了其他门派的命魂图,宁越也想知dào

南笙回去师门之后,会不会将这个消息泄露出去,正好借此考察一下她的保密的能耐,口齿是否严密。

两人此后认真的做了一下准bèi

,成年苍头鹰可是大都有着二阶虚相的战力,要是发xiàn

雏鹰被盗,弄不好还会兽性大发,战力飙升,这都要算在计划之内。

两人商议好计划,南笙只需将在鹰巢寻衅,将一只成年苍头鹰引走一刻钟的时间,他就保证自己就能伺机从鹰巢里盗出雏鹰。

南笙又是关切的说了几句,让宁越一定保证安全,宁越都是点头应下,虽然他也难击败鹰巢里的二阶苍头鹰,可是若只是盗出雏鹰,他有着绝对的信心。

做好决定,南笙提剑在峭壁上飞掠而过,衣袂随风翻飞,顷刻间就落在了鹰巢附近,直接催生六臂虚相,大力的挥剑斩向崖壁。

她心知计划开始,一定要引出苍头鹰,所以这一剑她用了全力。

厚实的峭壁轰隆一声炸响,整个地面都剧烈的颤动了一下,这样大的动作,一下子就引出了鹰巢里的尖声呼啸,一头黑色羽毛的苍头鹰展翅飞出,见是南笙这样一个人类在巢穴上方生事,马上就飞扑了上去。

南笙只是挥出一道剑光斩向苍头鹰,转身就走。

苍头鹰在空中闪避开南笙的剑qì

,彻底被南笙挑衅激起了凶猛兽性,大力挥动翅膀,快速的向着身形投向林边的南笙射去。

狂风呼啸,苍头鹰的身形就如同化作一道黑色闪电,速度极快。

宁越这边看着南笙动手,也是将精神提起,他接下来的行动也是不容分心。

此番出手,宁越也是没有保留,虚相烟云剑快速催生到了极致,一团浓雾快速的从烟云剑上旋涌飞散,不消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见鹰巢所在的大片崖壁笼罩在内。

做完这些,又略微的等了一下,宁越直接在浓郁中闪身而动,身形飞射间脚步没有发出一丝动静,气息也敛至一种极难让人感应到的境地。

宁越没多时就潜行进了鹰巢的洞穴,一直远比之前飞出那只苍头鹰,更加巨大的成年苍头鹰静静的伏在山洞洞口内侧,再向里的地方,时不时的传出几声清脆的雏鸟啼叫。

整个山洞内外烟雾缭绕,驻留的成年苍头鹰也只是谨慎了一点,它巨大的身子堵在洞口内里,只留下了不大可以挪动的地方,实难有野兽从它身旁进入。

宁越将心神一动,心想这时候若是虚相影蜘蛛没有崩溃的话,一定会更为方便,可是现在他依然有着办法。

十五、宁越的考验(二)

苍头鹰闭眼伏在地上,一道凌厉的剑qì

突然间,从它的右方上凭空凝实,眨眼间就射到它的脖颈上方。

苍头鹰微闭着的眼睛猛地张开,厉啸一声,整个身体站了起来,巨大的翅膀护在身侧,巨喙一口将射向它的剑qì

咬在口中。

身在迷雾中的宁越眉头一挑,操纵着烟云剑瞬间散开,让苍头鹰啄了一个空,可是烟云剑马上又是在鹰身前凝实,再次向苍头鹰射去。

苍头鹰在迷雾中看不见敌人,只能感应到虚相烟云剑剑qì

锋锐,马上、将身子冲向了烟云剑的方向。

宁越趁机闪过侧身的苍头鹰,脚步无声,形如鬼魅,无声无息的冲进山洞,他早已看清山洞里有五六只雏鹰,两只手臂挥动,直接敲晕了其中两只小臂大小的雏鹰,抱在怀里就向着外面冲去。

守巢的成年苍头鹰终于发xiàn

不对,敏锐的在空中捕捉到宁越身形,挥动翅膀向着宁越砸来。

宁越脚掌在苍头鹰翅膀上一点接力,一个翻身就将身形射出鹰巢,借着烟云剑的云雾,魂力挟着身形快速飞上峭壁之上。

成年苍头鹰又是厉啸一声,展开翅膀就准bèi

飞将出来,直追宁越。

可是飞出洞外的宁越嘴角一扬,烟云剑随着烟雾在鹰巢里再度成型,这一次没有刺向成年苍头鹰,而是大面扫向剩下的雏鹰。

成年苍头鹰只好转身去护住其余雏鹰,崩飞虚相烟云剑。

宁越借机冲出一段距离,直到距离鹰巢很远之后,才听到鹰巢里传出一声凄厉悲鸣,守巢的苍头鹰终究是担心其余雏鹰受到伤害,没有再追出来。

宁越行动成功,也是马上锁定南笙引走另一只成年苍头鹰的方向,快步赶去,现在距离商定好的一刻钟的时间还有大半,他也想借机观察一下南笙的战力。

进入林中没有多久,宁越就追上了南笙,她的身后已经浮现一个六臂虚相,借着林地树木丛生,不断牵扯着空中的苍头鹰不断追着她进行攻击。

宁越凝神观察南笙的六臂虚相,除了六臂之外,虚相其余部位都是异常模糊,魂力相差将尽一半的凝练程度,与他半天秘法凝练的一阶虚相相差太多。

宁越仔细观察,南笙在对上二阶苍头鹰的时候,神色间冷静无比,不见分毫慌乱,有条不紊的利用地形和虚相与苍头鹰缠斗在一起。

成年苍头鹰不断厉声呼啸,巨大的身子不断的冲击着树林,大片的树木在它的巨翅下孱弱极致,被大片的扑倒在地,南笙的步伐相当利落,依旧游刃有余的在林间闪避,往往一个掠身,就能闪出十余尺的距离。

宁越最易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轻身功夫,可是看着南笙的步法,也是微微点头。

南笙的步法也是不拘一格,十分巧妙,配合灵动的神识,将空中的苍头鹰激得怪叫连连,却怎样也无法拉进与她的距离。

仔细去看,南笙一直与空中的成年苍头鹰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就算是苍头鹰飞扑地面,看似差一点就会扑倒南笙,可是这毫厘之差,就犹如天堑一样,飞越不过。

宁越看着这样的情形,不由得点头轻笑,南笙的勇武也算过关。

心念一转,宁越发出一声轻啸,这是他和南笙约定好的暗号。

南笙一听,神色间也是变得轻松不少,几个闪身,就鬼魅般的飞掠进山林之中,很快就借着树荫遮蔽避开了苍头鹰的追踪。

不久之后,南笙彻底甩开了成年苍头鹰,飞出山林,就见着宁越一脸痛苦神色,靠在一块石头跟前,连忙飞奔过去。

“你怎样了,是否受伤?”

南笙关切的表情不似作假,焦急的打量着宁越的身子。

宁越苦笑一声,说道:“没想到那苍头鹰这样强,我只是受了一点内伤,只需yào

就地打坐恢复就好。”

宁越抬手将手里的两只苍头鹰雏鸟递给南笙,说道:“幸不辱命,运气还算不错,一下子盗出了两只雏鹰。”

南笙的脸上还是难以掩饰的露出了一丝惊喜,可是接过雏鹰之后,还是认真的看着宁越,说道:“燕七师弟,你快打坐疗伤,我替你护法,不要落下什么后遗症状。”

这句话正中宁越下怀,闭了眼睛,做出一副运功疗伤的模样。

他将只苍头鹰雏鸟都递给了南笙看管,并没说自己是否要留下一只,在李寒孤的口中,苍头鹰一旦从雏鸟养大,就相当会有一个最少二阶虚相战力傍身,世间为了这等珍贵珍禽,腥风血雨不知dào

扬起了多少,这也是看一个人心性是否知恩图报,或是贪婪不轨,别有用心。”

宁越就这样静心打坐了快一个时辰,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南笙一直稳稳的护在他的身侧,并没有生出任何鬼魅心思,宁越观察到这里,还没有发xiàn

不满yì

的地方。

南笙见宁越醒来,马上关切开口:“你的伤势可好了一些?”

宁越笑着点头:“多谢师姐关心,我只是一时间魂力运转震动了下,现在已经好了。”

南笙马上拍了拍胸脯,放松的笑了一声,说道:“你没事就好了,真没想到师弟你的本事这么大,居然一次带盗出来两只雏鹰,我只留下一只就好,可是承了你极大的人情了呢。”

宁越摆了摆手,回道:“南笙世界何必这样客气,再说我不懂这雏鹰,要它们也是没用,这两只你都拿去好了。”

南笙连忙摇头,说是可以帮着宁越养着,也是说了苍头鹰长大之后,可做战力使用,劝说宁越留下一只。

宁越还是谢绝了这个提议,总之在心里决定,等一切尘埃落定,看着南笙究竟适不适合选做属下,若是不合适,在提这两头苍头鹰雏鸟的事就好。

两人匆匆赶回雁行宗,直接回了南笙后山的小院,宁越在帮着她做出两个坚固鸟笼之后,就在南笙开心的道谢声中回了自己的住所,思索起随后需yào

进行的考验。

十五、宁越的考验(三)

第二天,宁越暂时不准bèi

太快有所什么举动,引得南笙怀疑,就静心修liàn

起来。

可是没想到这一次南笙只穿了一身飒爽、劲装,手臂上带着一只护壁,带着两只老实蹲在上面的雏鹰一起过来。

两人见面,南笙难掩神色间的兴奋,笑着说道:“这次多谢燕七师弟了,以后要是有什么师姐能帮上忙的地方,可不要客气,直接跟我说啊。”

宁越笑着答yīng



这时正好是门派早练过后,不少普通弟子从两人不远处走过,几个弟子看到南笙的两只苍头鹰雏鸟,都是嘁嘁喳喳的低声议论走过,羡慕不已。

这时候李寒孤也是与一个高壮的青年走了过来。

李寒孤远远的就跟宁越打了一声招呼,可是见着南笙手臂上的两只雏鹰之后,神色间也是忍不住惊讶,大声喊道:“我的天,师妹你手里的可是两只苍头鹰,你这是从哪里弄到的。”

李寒孤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另一个高壮青年见着南笙在这里,也是走了过来,看着苍头鹰雏鸟的时候,也是掩饰不住脸上的讶异。

“见过李师兄,古师兄。”南笙心情好,开心的跟李寒孤两人打了一声招呼。

李寒孤想着宁越跟身边的人不认识,开口介shào

了一下,这个高壮青年也是雁行宗八大弟子之一的古归年,两人今早去早练指点一下普通弟子的功夫。

宁越跟古归年打了一声招呼,古归年只是随意的回了一句,眼神却是一直落在南笙的身上。

宁越看出意思端倪,也不在意,看样子这古归年也跟柳神一样,对南笙极为痴迷。

南笙与李寒孤和古归年打了招呼,也是兴奋的举起手臂,让两人看着老实站在上面的苍头鹰雏鸟,脸上笑意不停,说道:“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去盗来这雏鸟啊,这还得多亏了燕七师弟,他知我喜欢苍头鹰,就帮我去鹰巢盗了两只出来。”

南笙一边说着,一边冲着宁越感激的笑下。

宁越立kè

就感觉到古归年的目光,凌厉的落在他的身上。

马上古归年有些低沉的声音响起:“真没想到,新来的师弟居然有这样的本事,真是出乎意料之外,莫不是他的实力比南笙师妹你还要高?”

南笙一转头,认真说道:“那是当然,燕七师弟现在也是凝出了二阶虚相,可是比我这个师姐厉害多了,他可是进了鹰巢里面,你们都知dào

那会有多危险。”

古归年眉头微蹙,又是转向宁越,沉声说道:“我还没有和燕七师弟交过手,既然你也是凝练了二阶虚相,不如我们切磋一下?”

李寒孤这时候算是看出了古归年的醋意,马上打了个哈哈,说道:“老古要想和燕七切磋,以后有得是时间,他这才刚突pò

二阶秘法没有多少时间,还是让他再练练吧。”

李寒孤算是大致了解宁越的实力,也不担心他跟古归年动手,古归年这些年修liàn

,也只是拥有二阶虚相,跟柳神的实力相差无几罢了。

可是现在古归年这幅模样,明显只是吃醋,这种事情想来说说就会算了,李寒孤也不向燕七在颜雄奇和柳神之外,再跟古归年再生出什么争执。

南笙这时也是看出了一丝不对,不由得也是笑道:“古师兄,你入门这么久,跟一个燕七这个小师弟切磋什么,让他再练几年再说吧。”

“不用。”

一直都没有怎么开口的宁越突然说到,现在这种情形,正好可以进行下一个测试,他一直好奇南笙怎样看待比她强dà

的武者,古归年出现的时机让他不用再刻意安排了。

宁越看着古归年,笑着说道:“既然古师兄想切磋一下,那燕七奉陪到底。”

古归年原本正在犹豫,他也不向让南笙对自己印象不好,可是没想到宁缺居然应下了切磋挑zhàn



古归年看向宁越,发xiàn

宁越的眼神没有分毫敬畏的神色,心里不由冷哼一声,心想既然答yīng

下切磋,那么比斗之后可是刀枪拳脚无眼,到时候正好可以出一口恶气。

李寒孤看出宁越神色坚决,一时间也是没了主意,南笙本就不想说的太多,看宁越答yīng

,也是闭嘴不言。

这时下了早课的雁行宗弟子们,也都是发xiàn

了这边的异状,一群好事的弟子远远的聚了起来,遥遥的望着这边的变动。

宁越和古归年都不是啰嗦的人,定下了比斗切磋,两个人就直接在宁越院子前的大块平地上摆起了架势。

古归年看着宁越站稳,脚步重重踏地,一个张牙舞爪的高大妖兽虚像从他的身上冲天而起,直向着宁越直扑过去。

宁越眼神微凝,双掌提至胸前,之前他几次与有着二阶以上虚像的武者拼杀,最后都是落了一个重伤,现下他自己也是有了二阶六臂象头怪虚像,再面对这样的攻势的时候,他已经能够清楚的将对手的攻势收入眼中,心态平稳至极。

可是就算是这样,宁越也是没有丝毫保留,直接催生二阶象头怪虚相,催动体内的魂力,施展出了杀伤力最强的天劫无相手,迎着空中的妖兽挥掌而上。

古归年突地闷哼一声,宁越的手掌就像是一柄厚重无比的重锤,在六臂象头怪虚相的加持下,一拳就将他的二阶虚相轰了一个趔趄,被震飞到了半空之中。

古归年连忙做出反应,大喝一声,操纵妖兽在空中一个扭身,挥爪抓向飞冲上空中的宁越。

宁越神色不变,灵台空明,六臂象头怪虚相身上突地散出一层极淡的烟云,魂力催动,他的身体在空中一滞,随后身后就像是长了一对翅膀太一样,也是凌空转身,六臂象头怪虚相以一种超乎寻常的灵活,避开了古归年的攻击。

闪避过后,宁越和六臂象头怪虚相正好旋身转到,古归年妖兽虚相的上方。

“下去吧!”

宁越也是大喝一声,六臂象头怪虚相的六条手臂两两合握,全力抡起,狠狠轰砸在古归年妖兽虚相的身上。

嘭!

偌大的妖兽虚相就如同流星一样射向地面,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土坑,沙石飞溅,一群围观的普通弟子都是看的傻了眼。

十五、宁越的考验(四)

古归年身形一晃,他的妖兽虚相被宁越一击击溃,魂力散乱,一时间无力反击。

宁越适时收手,六臂象头怪虚相在身后悬浮,威压散开,周围围观的雁行宗弟子,都是不敢在乱看什么。

古归年脸色难看,宁越没有乘胜追击,他不好再动手反击,高壮汉子的神色一下子涨的通红,狠狠瞪了宁越一眼,转身就走。

围观的弟子也做鸟散,不敢在这时触了霉头,惹火上身。

李寒孤此刻不知dào

如何作想,看了一眼离开的古归年,又看了一眼气势凌锐的宁越,最后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燕七师弟,你的二阶虚相已经这样厉害了,真是可惜,原本还想介shào

古归年和你认识一下,他的性子也是直来直去的……”

宁越一摆手,眼角余光扫了一下一旁沉默不语的南笙,对李寒孤笑道:“李师兄,我和那古归年只是切磋一下罢了,总不能让人觉得,谁都可以在我的院子生事。”

李寒孤下意识的点点头,他将宁越和白洛洛引荐进雁行宗,为的就是和这一对天赋异禀的兄妹结好,将来好对自己有所支持。

所以无论宁越和颜雄奇或是柳神,甚至古归年怎样明争暗斗都无所谓,只要宁越没有吃亏,站在自己这边就好。

南笙到了这时才又开了口,看着宁越的眼神有些的复杂,说道:“燕七师弟的实力这样强,昨天真是多亏了你,我也是修liàn

的六臂秘法,以后咱们一定要多走动走动才好。”

宁越笑着点头,回道:“这是应当的,闭门造车,则外不合辙,修liàn

上面,到时候也请师姐多多指教。”

他观察南笙的反应,也是看出这个师姐似出尘脱俗,可是内心也渴望着不断变强。

宁越想到这里,眉头微挑,又是对南笙说道:“择日不如撞日,我出了院子本就想出去走走,不如师姐就带我去你的院子里坐坐,昨日你那里的茶甚是好喝,我再去贪喝几杯。”

南笙也是浅笑,说道;“我那茶只是自己的做着喝的,师弟你要是愿意喝,也算是我能做的茶不差,师弟随时去喝就好了。”

宁越的目光又落在李寒孤的身上,问道:“不如师兄一起去吧。”

李寒孤连忙摇头:“我就不去了,今天早操之后,我还有事要做。”

三人就这样分开,宁越跟南笙去了后山,南笙用茶招待宁越,两人轻松坐谈,其乐融融。

只是宁越在交谈中,发xiàn

一旦接近南笙的出身,南笙的话中就有些不尽不实,话题被引到关键的地方,就会被转开去其他地方,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中午时候,一个南笙家中的老仆前来探望,给南笙送了不少日用的东西。

宁越抓住机会跟老仆攀谈,在说到南笙的时候,老仆嘴里露出一句,他家南笙小姐幼时被人说过丑陋,还有着丑丑儿的小名。

宁越原本对这个信息并不在意,女大十八变的例子多了。

可是就在这时,他发xiàn

南笙在听着老仆的这句话时,神色间却有些复杂,依着他几日来对南笙的了解,她平时性格最是开朗,按理说不会对小时候的事在意才是。

宁越对这个消息留上了心,下午两人简单交流了一些六臂秘法,晚饭前就停下了讨论。

走在回去的路上,宁越暗咐:“这个南笙师姐总在避讳她身世相关的信息,总感觉里面有着什么问题,所以只靠谈论很难突pò

,需yào

找机会下点猛药,诈她一诈。”

星繁夜深,净空无云,宁越在晚上修liàn

过后,与白洛洛简单交代了一下,就穿了一身夜行黑衣,潜行到了后山南笙的院落。

这里距离其他弟子的居所有段距离,宁越从院外大胆的直接飞掠院中。

“是谁!”

南笙很快生出反应,油灯点燃,南笙的身影映在窗棱只上。

宁越压低声音,声音一下子变得极为低沉嘶哑,说道:“丑丑儿,你可还记得老夫?”

宁越直接说出这个小名,目光的耳朵却认真的看听着南笙的反应。

屋子里一阵沉寂,南笙在窗前缓缓起身,声音隔着窗户幽幽传出:“丑丑儿?”

宁越提起精神,嘿嘿沉笑了一声:“你莫不是忘记了自己的小名?”

南笙的身影明显又靠近了窗口一些,声音却是变低了一些,引得人想要上前细听,说道:“你是谁派来的?”

宁越心思连转,想着怎样才能从南笙的嘴里套出话来,身形也是下意识的靠近了窗口一些。

可是还没等他再次开口,眼神就是一凝,南笙的窗口被一颗巨大的虚相拳头轰爆,直指他的面门。

宁越催动月光龙虚相,快步闪身,脑中不由生出一个疑问;“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她一定看出了什么。”

南笙很快出现在了院中,手中长剑指向宁越,一阶六臂妖魔虚相护身,脚不停步的继xù

向着宁越猛攻过来。

宁越马上凝成月光之剑,隐藏实力,借助速度不断闪避,暗咐道:“这种时候,南笙都没有向门派发出警示,所以她的身份一定有问题,正好也可以将计就计……”

宁越连挥了几剑,佯作不敌,被南笙攻杀的节节后退。

他很快就露出一个破绽,抬剑硬抗了南笙六臂妖魔虚相的重拳,月光剑瞬间崩碎,他一下就被逼到傍山的一个角落,又自运真气,喷出一口鲜血,佝偻着身子靠在山壁之上,一副虚弱的样子。

“你就是丑丑儿,为何要杀我!”宁越突地大喊出声。

南笙蹙眉,山间夜里十分安静,要是宁越大喊的话,弄不好会讲雁行宗的人引来这边。

她不由冷哼一声,持剑上前,准bèi

解决了这个夜行人。

可能是自觉胜券在握,南笙目光森冷的看着宁越,脸上露出意思讥讽,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反正你马上就会是一个死人,我也可告sù

你,我才不是什么丑丑儿,丑丑儿是我那个进了乾元宗的表姐,我只是那个女人的替代品,她是南笙,我也是南笙!那个家里的人不舍得雁行宗的弟子名额,我才来了这里。”

南笙说完这些话后,看着宁越,脸上居然露出一丝笑意:“你就要死了,我身上的秘密你就带去地府好了,也真要多谢你,这些事别在心里好久,跟一个人说了,还真是舒服。”

南笙说完,在六臂妖魔虚相的力量加持下抬手挥剑,空中闪过一道剑光,径直的射向宁越的脖颈。

十五、宁越的考验(五)

宁越意wài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右侧嘴角一扬,直接抬头看向南笙,声音在夜空淡淡响起:“原来如此,你的身份我算是知dào

了,只可惜你杀不了我。”

南笙见居然一副没有受伤的模样,眉头微蹙,心知上当,马上、将剑势一凝,体内的魂力犹如火山一样爆fā

出来。

这下爆fā

,南笙令剑招又是快上了几分,如电光火石,转瞬即至宁越身前。

宁越自信的将佝偻的身子挺直,手中的剑比南笙更快,一剑就击偏了南笙的剑qì

,只是在他身后的山壁上,留下了一个深不可测的细洞。

宁越反手一剑将南笙逼退,又是低沉发笑:“真没想到,居然听到这样好玩的一个秘密,啧啧,你说我要是说出去的话,你这雁行宗八大弟子的身份还能保住吗?”

南笙的眼神这时沉冷如冰,杀机漫现,可是宁越之前一剑挡开她全力一剑,让她明白宁越一直在隐藏实力,要是想走的话,她并没有完全把握,可以把宁越留下。

宁越心思一动,这时正好考验南笙是否会为了现实,去放qì

尊严。

他发出一声阴笑,说道:“早就听闻雁行宗南笙姑娘美貌绝伦,要是你想保住这个秘密,可以求我试试,这样一个美女求人,很多人应该都会心软的吧……”

“贼人妄想!”

一道剑光闪过,南笙的声音冷若冰霜,剑锋所向狠辣决绝,做出了她的回答。

宁越施展身法,躲过南笙攻击,虚相月光剑随手一刺,化作数道剑影,笼罩了南笙身上的数处要害。

南笙的身体在空中一旋,如同张开的花朵般展开剑势,身后六臂妖魔虚相也是挥动六臂,两者相间互补,将身体上下全部护在一道剑幕之中。

宁越运足魂力,接连刺出一十八剑,强硬的碰上南笙剑幕光影,强行突pò

近身,再一剑就将南笙后退的路线全部封死。

南笙眉头微蹙,贝齿紧咬,将六臂虚相催生到了极致。

她身后虚相的条手臂高高扬起,大力挥砸,迎向冲袭而来的宁越。

两人同样修liàn

的六臂秘法,可是宁越的搬天正、法才更完全,南笙多年苦修虚相,在他眼中几乎处处都有破绽,非是用剑招夹杂反击就能弥补的了的。

宁越有着二阶六臂象头怪虚相作为基底,出手速度比南笙快出一线,足以在攻势中、将南笙彻底压制。

若非宁越想看一下南笙真zhèng

的实力,收了不少魂力,月光剑就会更快撕碎南笙的防御。

饶是如此,南笙曼妙的身形步法也是渐渐缓慢下来,如同一只落进蜘蛛网的飞蛾,越是挣扎,越是吃力。

宁越抓准一个机会,魂力爆fā

,虚相月光龙加持自身,身影如同利箭破空闪过,直透南笙的虚相攻击。

在掠过南笙身边的时候,宁越随手在南笙的翘臀上大力一拍,可以轻薄,声音戏虐的在空中响起:“哈哈,还真是一个倔强的姑娘,哥哥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

南笙一声不发,剑法越挥越快,神色如覆寒冰,看不出她的心思究竟如何。

两人的身法和剑招都是简单直接,爆fā

速度极快,转眼间又是十数招相互交错。

宁越扮作浪荡好色,不断对南笙口手轻薄。

又是几招,宁越抓住机会,找到南笙一个招式的破绽,挥剑击落她手中长剑,闪至她的身后,身体向前一倾,右手月光剑随着手臂落在南笙身前,剑锋斜指天空,逆向就架在了南笙天鹅般的脖颈上面。

南笙的身体顿时一动不动,宁越笑嘻嘻的将左手搭在她的左侧肩膀上,从她右侧探头过去,整个人都挂在了她的身上一样,说道:“怎样,不如从了哥哥我吧。”

一边说着,宁越一边用左手抚摸着南笙的脖颈,向着胸口坠去,心里暗咐:“这样的危机的时候,最能看清一个人的性情,不知dào

够不够坚韧不屈……”

就在宁越想着南笙会怎样回答的时候,身前的女子居然直接转身,就像是没有被架在脖颈上的剑刃一样,任由她自己落在了宁越的怀中、

宁越马上侧了一下剑刃,不然南笙的脖子就会直接断掉。

宁越想不通南笙想要做些什么,马上向后撤身,可是南笙的一句话马上让他停下了脚步。

“燕七师弟,最近你一直在试探我,究竟要做些什么?”

宁越心头一惊,没有说话,只是将长剑又搭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南笙唇角一扬,又是说道:“看得出你已经惦记我有段时间了,现在我算是看出,你是喜欢我这副身子吧,既然你想要,我也不是很抵触呢。”

南笙一边说着,一边任由着她的身子贴向宁越,一张俏脸直接向着宁越探去。

宁越完全没有想到南笙居然变成这样一个性情,没感应到危险也就没有什么举动,结果香气扑鼻,南笙的双唇就印在了他的嘴上。

宁越连忙后退两步,一阵尴尬。

他没想到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更是早就被南笙发xiàn

他有着考探的意思,一时间也是不知dào

要怎样与南笙交流。

南笙笑看着宁越有些无措的模样,娇嗔道:“刚刚你的胆子不是很大吗,怎么被我揭穿身份,就又变老实了。”

宁越拿下夜行蒙面的黑布,讪笑了一声,说道:“师姐,我对你没有恶意。”

南笙没好气的白了宁越一眼,捡起落在身边的长剑,说道:“要是想说什么,去我的院子里再说。”

南笙话音一落,就展开轻功,带头离开。宁越心知这一次一定要把话说开,只要闷头跟了上去。

两人的速度极快,不多时就回到了南笙的小院。

南笙去了院子里石桌旁的石墩坐下,指了下对面的那个,说道:“坐下吧,说说你做了这些接近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宁越缓缓坐下,若是能收到南笙成为得力部下,以后做起事来一定会方便不少,可是看着这样直接的南笙,他的心里还是有着犹豫。

十六、正版的六臂秘法

宁越看着南笙,心里暗咐:“这人的性格倒是跟我有些相像,有着一股狼性。”

他曾经在一些文章里,看过有关于狼的探讨。

文章里说狼适应环境变化狠话,是作为肉食性动物里进化最为完美的三个物种之一。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很多比狼更加强dà

的野兽都在历史环境的变化中灭绝,狼却生存了下来,在荒郊野外,一直是坐在食物链上层的主导者之一。

宁缺清楚,狼的嗅觉敏锐,善于捕捉猎物,见到机会会毫不犹豫的出击。其次攻击性强,在捕猎的时候勇往直前,不屈不挠,野性凶狠。最重yào

的,狼有着集体捕猎的意识和极强的团队精神,一旦成为狼群,在捕猎中绝对会团结一致,共同进退。

还有一点,宁越清楚,狼性骄傲,绝对不会为了几口食物或是威胁,就被人驯服。

南笙是一头狼,自己也是,可是自己想要成为头狼,就必须收了这些同样有着狼性的人。

宁越看出南笙如狼一般的骄傲,想了想,才开口说道:“也不瞒你,我有一个仇家,他很强dà

,所以我必须无时无刻的督促自己变强,首先,我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我想收几个得力的人成为部下,壮大自己的实力。”

南笙听着,聪明的没有追问。

宁越也是暗地里轻松的松了口气,他只是说自己的仇强dà

,却没有说自己的仇人,是大夏国的皇帝,要是南笙知dào

的话,真弄不好会直接拒绝自己。

南笙只是认真的看着宁越,仿佛想要从他的神色从看出什么。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良久,南笙也是收回了那股逼视的神色,轻轻说道:“我可以答yīng

了你,做你部下,不过我身上也是有不少麻烦事,到时候你不要嫌烦就好。”

宁越和南笙对视相望,轻笑起来:“这是自然。”

南笙又说:“你的实力我看不透,可是绝对超过一阶虚相的实力,你的六臂秘法究竟已经练到了几层?”

宁越心想南笙果然聪明,试出了自己的隐藏实力,可是这事也不用隐瞒多少,她这是在要好处呢。

宁越笑了笑,回道:“你既然已经答yīng

做我的部下,我也不会对你有所隐瞒,我修liàn

的也是六臂秘法,可是跟你修liàn

的有所不同。”

南笙的眼神微微一亮,看向宁越的时候,满是期待。

宁越抬手伸入怀中,拿出了一副早先绘制好的,搬天正、法第一层的命魂图真本,一抬手,命魂图展开,轻轻飞浮到南笙的身前。

南笙在看到命魂图的第一眼,目光就如同受到磁石吸引一般,粘上去就再也拿不下来。

她苦修雁行宗六臂秘法,凝出第一层六臂妖魔虚相,可是在这之后,寸步未进,一直没有寻到突pò

二阶虚相的办法。

现在宁越放给她的命魂图,她一眼就看出来与自己修习的六臂秘法极为相似,可是仔细去看,却大有不同,隐约间,许多一层秘法里模糊不通的地方,似乎都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宁越这时开口,声音清朗,唤醒了南笙:“这是六臂秘法第一次的命魂图真本,重新修liàn

一阶虚相,成功之后,会比雁行宗六臂秘法强dà

数倍。”

南笙闻言,拢了一下鬓角的青丝,看宁越一脸认真,不由得轻笑一声,淡淡说道:“没想到燕七师弟你藏得这么深,居然会有更完善的六臂秘法,看来成了你的部下,还真会有不少好处。”

宁越笑着回道:“这只是六臂秘法的第一层秘法的命魂图,等你凝练了二阶虚相,还会有第二幅完善的命魂图给你。”

南笙还是难掩神色间浮现出的一丝讶异,说道:“真没想到,你还有后续的秘法,早先我听闻,咱们这雁行宗的秘法,是祖师无意中救了一个人,从那人身上得到的六臂秘法,只是没人知dào

那个人的身份究竟如何,十分神mì

。”

宁越暗想,或许这神mì

人也是从那残破神庙里得来的秘笈,可是没有自己这副完全。

宁越还是没有在这神mì

人的身上多做关注,现在还成功收了南笙成为部下,接下来就是要快递提升实力,大夏王朝追捕时,九死一生的经lì

,告诫自己不能停下前进的脚步。

南笙得了搬天正、法第一层的命魂图,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修liàn

,宁越也就没有多留一下,也是在夜色里潜行回去了自己的小院,静心苦修。

接下来的几天,宁越每日修liàn

完后,就会来到南笙的小院,指点南笙搬天正、法一阶虚相的修liàn



只是几日的功夫,南笙的实力就在原有的基础上暴增不少,对宁越也是更加信服。

她本就是家族表姐的替代品,一切行动都是有些身不由己,现在得了可以变强的机会,聪明一手抓住,不会放手,也只有变得更强,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宁越没有再跟男生多说一些什么,只是专心指点,李寒孤现在只是一个待发展的目标,远没有臣服的南笙更为重yào



看着修liàn

的南笙,宁越暗咐:“在她稳固一阶虚相之后,要尽快帮zhù

她突pò

二阶虚相,可是在这之前,一定要想办法将自己的六臂虚相突pò

到三阶,绝对不能放松下来,没有足够强dà

的实力,就算有再多的部下,早晚也都会分崩离析。”

于是在指点南笙的几日里,宁越也是努力苦修,继xù

凝练加强二阶六臂象头怪虚相,也是借机开始重修起万灵宝鉴的第二层秘法。

原本重修命魂十分困难,可是搬天正、法二阶虚相的魂力极为充沛,不过数日,宁越就感觉到万灵宝鉴和搬天正、法的魂力相互通融,令实力又有提升。

只是搬天正、法虽然弥补了六臂秘法修liàn

的一些缺漏,修liàn

时候需yào

的魂力却极为庞大,到了这个阶段,宁越也是不得不按部就班的,依着秘法苦修,将各种真气化作更为精纯的魂力供给体内虚相。

十七、丧家之犬

雁行宗的门人弟子们,在接下来的几天,也是见证了燕七兄妹的快速崛起。

这些天里,人们都以为燕七得罪了颜雄奇和柳神两个师兄,还与古归年师兄起了冲突,早晚都会开始被八大弟子合力踩下去这个苗头。

可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李寒孤和南笙却与燕七兄妹极为要好的模样,明显在给燕七撑腰,令人投鼠忌器。

加之燕七研究兄妹的天赋实在骇人,入门才不到两个月的功夫,就纷纷凝练一阶虚相,受到掌门和不少长老的赏识,这令他们声望更高,俨然结成了一个以燕七为中心的团体,雁行宗内,无人敢惹。

又一日,宁越准bèi

去后山去见南笙,看看她闭关修liàn

的效果如何。

这些天他已经将搬天正、法第一层修liàn

,所需注意的重点一一点明,南笙所需做的就是供应足够多的魂力,重新凝练一阶虚相。

宁越见雁行宗山间的景色很是不错,几日走过,每一次都会看到一些静谧美景,令人心静。

走在路上,时不时的会有门中弟子从宁越身边路过,这时燕七的名声已经传遍整个宗门,无人敢对宁越无视,俱是打了招呼,宁越也是点头回礼。

就在宁越放松散步的时候,忽然一道身影从正面的路上闪过,可是见了宁越,却突然止住了脚步。

宁越神识敏锐,抬头回望,却意wài

的见是颜雄奇。

这些天里,颜雄奇在师门里也是成了一些人口中的谈资,几次要整宁越,最后反而失了参加八派论剑的名额,让这个名额落在了在宁越身上。

颜雄奇也是看见了宁越,眉头一皱,眼中满是怨毒,可是他看到宁越的眼神看来,马上转头,就仿佛没有看到宁越一样,转身就走进了另一侧的小路。

宁越嘴角一扬,颜雄奇先是仗势欺人,想要从自己这里夺取秘法,后来更是怂恿柳神去找自己的麻烦,现在看着他那怨毒的眼神,宁越虽然在心里不在乎,可是也不介yì

恶心他一下。

宁越见路上还有几个弟子走过,不由得冷笑一声,大声说道:“那不是颜师兄吗,前几日不是还咄咄逼人的说我燕七是别派奸细,怎么现在看见我,就鼠遁行边了呢。”

颜雄奇的脸色铁青,只是垂下头,继xù

行走。

他很清楚,这个新入门的弟子不是自己能欺负的了的,不说实力高出自己,这些天还跟李寒孤,南笙结好,名望大增。

更别说柳神和古归年也都是在他的手下吃了亏,这时候跟宁越制气,最后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宁越又是嗤笑一声,喊道:“颜师兄,燕七我最近实力又有突pò

,不知dào

什么时候颜师兄能再指点我一下啊。”

颜雄奇走的速度更快了一些,走的灰溜溜的,如同丧家之犬一般。

宁越笑笑,也不看那些亲眼见到这事的宗门弟子神色复杂,径直去了后山。

结下来的一段时间,宁越每日苦修,静静等着八派论剑开始,他准bèi

在八派论剑上有所表现,不然只凭着雁行宗收罗的部下,完全无法与大夏国对抗。

可是就在八派论剑开始的前几天,李寒孤又来跟宁越说起比赛的一些注意事项,所有人都听到后山方向,有人发出一声冲天长啸,啸声历久不绝,足足持续了盏茶的功夫,才渐渐落下。

在啸声响起的那一刻,宁越和李寒孤就都是走出了院子,遥望啸声响起的方向。

李寒孤神色认真,说道:“啸声中的魂力雄浑磅礴,看样子是有人突pò

了二阶秘法,凝练了三阶虚相,声势才能如此之大。”

宁越眼神微眯,心里却在想着这个时候,会是八大弟子中的哪个有了突pò

,门派里,也只有这八大弟子中有机会突pò

到这种境界。

很快的,从后山方向有弟子跑了出来,不断高喊:“大喜事,大喜事!柳神师兄出关突pò

,凝练了三阶赤尾虎虚相,快去报给掌门!”

这样一声声的高喊,马上引出了不少弟子围观,议论声纷纷扬起。

“柳神师兄居然在八派论剑前又做突pò

,凝练了三阶赤尾虎虚相,这样一来,他就是咱们雁行宗二代弟子里,第四个凝练三阶虚相的师兄了。”

“这么说的话,首席三大弟子岂不是要变成四大弟子了吧。”

“就是这样,想来这番突pò

,刘师兄在八派论剑上一定会取得好名次,真是令人羡慕。”

宁越和李寒孤就站在院前,听了这些议论,两人对视一眼,宁越笑笑,说道:“这人上次在我这里受挫,没想到一次闭关,居然能再做突pò

,看来心性够坚韧……”

李寒孤只是缓缓摇了摇头,心里想着此番柳神突pò

,门派里一定会把一定的资源倾斜过去,对自己的地位会产生一定的冲击。

只是他的目光扫过宁越,心里的一丝不安,转瞬间就消失不见,暗咐:“还好这一次将燕七兄妹带回了师门,与这两个天赋惊人的小友交好,自己的地位绝对不会受到什么冲击。”

李寒孤闪念至此,对宁越说道:“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柳神太过为难你的。”

宁越笑道:“虽然只是跟那人交过一次手,可是我觉得以他的性子,绝对会来找我的,可是我也不惧。”

李寒孤认真的看了宁越一眼,没有再说一些什么,跟宁越交往了这些天,他知dào

这个年轻人一旦做了什么决定,是很难受到别人影响。

就在柳神凝练三阶虚相之后,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雁行宗,宗主和长老们都是十分欣慰,八派论剑就要开始,明日雁行宗就准bèi

出发,柳神及时突pò

,到时候雁行宗在这次论剑上,一定会争取到更好的名次。

南笙得了这个消息,也是赶来了宁越的院子,只是看着宁越。

宁越淡淡笑着,说道:“放心,一些路比想象中的难走一些,只要用力踩过去就好了。”

南笙轻轻点头,脸上满是笑意,有些时候,人就得有狼一般的骄傲!

随便说点牢骚

龙神决经过几次修改之后,我不知dào

诸位读者喜欢或者不喜欢,但反正我这个作者在写它的时候有点挠头。

我写东西是需yào

有大纲的,但也会预留足够的弹性,方便在写到灵感迸发的时候,可以有发挥的余地。

当龙神决在游戏公司的插手下,大纲详细到了以后出场的几百个角色,每个角色做什么事儿,拿什么武器,大概的着装都不能出错,每一个故事都细致无比的时候,我真有点忽然不会写了,每个作者都有自己的创作习惯和方式,但这种真不是我的习惯和方式。

说的动听一些,我在尝试用一种全新的模式创作,说的大家可能会比较认可一点,那就是我抓瞎了。

最近一段时间,除了辱及家人,抄袭,代笔这类不能容忍的评价之外,所有的批评一缕不删不禁,以为警示和激励,我会努力写好龙神决。

十八、三阶虚相·柳神

柳神出关,第一件事,自己是准bèi

挑zhàn

宁越。

他神色平静的站在院子里,闭目沉思。

他的脑中在闭关的这些天里,一直在反复回忆着当时与宁越交战的情形,堂堂二阶赤尾虎虚相,居然被临时突pò

的六臂妖魔虚相击败,每当想到这个的时候,他就觉得羞愤难忍,咬牙坚持,才有了现在的突pò



如今有了三阶赤尾虎,若是在遇到当时的情形,绝对没有落败的可能。

颜雄奇得知消息,赶来的时候,就看着柳神这样一幅平静的模样,站在院中。

柳神感应到有人前来,缓缓张开眼睛。

颜雄奇连忙打起了招呼:“柳神师兄出关,实力突飞猛进,真是可喜可贺。”

柳神点头,说道:“进来吧,你算是第一个过来恭喜我的。”

颜雄奇眼神一转,忍不住挑拨着说道:“柳神师兄,在你闭关的这些日子里,燕七那小子得了李寒孤师兄的庇护,跟古归年师兄也打了一次,也是获胜,已经被宗门弟子认为已经是八大弟子之一,我听说……南笙师姐最近跟这个小子走的很近。”

柳神神色微微一滞,斜看了颜雄奇一眼,说道:“我这次出关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挑zhàn

那燕七。”

颜雄奇听出柳神对宁越的不满,更是刻意劝道:“柳神师兄,那小子现在身为门派八大弟子,也是要奉命参加此番的八派论剑的,这个时候去挑zhàn

他,会不会有些不妥?”

柳神再张口说话,声音仿佛浸透了一股森冷寒意:“我自然会让所有人知dào

,凭他一个新人弟子,根本不配称为咱们雁行宗的八大弟子,那八派论剑,他没有去的资格。”

颜雄奇大喜,可是在神色间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点头:“柳神师兄说的是,可是明天门派参加八派论剑的人就要出发了……”

柳神挥手打断颜雄奇,直接向院外走去,说道:“现在我们就去。”

颜雄奇连忙垂头,不再‘劝说’,心里怨毒的想到:“这一次柳神师兄出手,一定不会放过燕七,最好能把他打的重伤不治,这门派八大弟子的称号还要落在我的身上。”

想罢,颜雄奇快步跟上了柳神,满心期待。

柳神出关,雁行宗的门人弟子都在观望着他这边的动作,很快就有人发xiàn

柳神出了后山,走向门人弟子们居住的后院。

不少人马上联想到之前柳神和宁越价额,都是推测到他要做做些什么。

燕七这一次要倒霉了!

宁越这时已经回去了院中,继xù

修liàn

,忽然有一个女声在院中响起。

他出去一看,南笙笑吟吟的对他施礼,说道:“听说柳神师兄出关了,我特地来你这里看一看。”

宁越清楚,他用搬天正、法第一阶秘法收了南笙的心,给了她提升实力的支持,所以南笙定然不是来看笑话的。

当然,南笙未尝没有想看看他的实力究竟如何,跟突pò

三阶赤尾虎虚相的柳神比试一下,最能说明问题。

宁越笑着起身,身上显露出一股自信,魂力在身后快速凝聚,形成了一个四五人高的高大六臂象头怪虚相,威压漫散,南笙的脸色微变,连忙退了几步,敛起了脸上的笑意。

她也是在一直修liàn

六臂秘法,本就对相近秘法会生出一些感应,加上宁越的指点和赠予的一阶命魂图,现在重新凝练了一阶虚相,反而觉得宁越的实力更加深不可测。

“你的实力又有提升?”南笙有些惊讶。

宁越笑道:“寻常六臂秘法修liàn

起来很慢,可是你正在修liàn

我给你的一阶秘法,应该知dào

,要是寻对门路,修liàn

的速度还可以提升。”

对于新收罗的属下,宁越知dào

怎样说话,会对其所好。

南笙神色微微舒缓,问道:“那你现在究竟到了什么境界?”

宁越轻笑了一下,他与颜雄奇、柳神和古归年三人接连动手,让他对六臂象头怪虚相修liàn

的感悟,也是在不断提升,这些天苦修过后,已经把搬天正、法的二阶秘法修liàn

到了大圆满的境界,实力突飞猛进。

南笙的神色间还是有些担心,可是听闻宁越的实力提升的如此之快,也是莫名的觉得宁越如果对上柳神,应该不会吃亏。

还没等她再说些什么,柳神已经走到宁越的院前,大声喊道:“燕七,出来吧!”

宁越眉毛微挑,嘴角上扬,也不看南笙,从院子里自信的走了出去。

南笙没也是没有多想,跟在了宁越身后,一起出了院子。

柳神站在院前,整个身子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在宁越出现之后,剑刃的锋锐径直向着宁越压迫过去,随着宁越现身的南笙只觉得身体微颤,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

柳神声音冷若寒冰,见着宁越之后,硬邦邦的开口说道:“我此行突pò

,也不欺负你,要是你能接下来我十招,我便扭头就走,这一场就算是你赢了,那八大弟子的位置,我也让了给你。

宁越呵呵一笑,说道:“我可不缺什么八大弟子的身份,你恁的说那么多的废话做什么。”

柳神虽然心胸不够宽广,突pò

后只顾得前来报复,算是睚眦必报,却也是心冷如铁。

只是听了宁越这样的说,他只觉得心里一阵难受,在他看来,雁行宗八大弟子的称号给他带来了他想要的荣誉和身份,之所以拿来做赌,是因为他的看重,可在宁越口中,这些东西完全没有被放在心上,就如同无用之物,令他皱眉。

“你要怎样?”

柳神心里难过的想要吐血,可是这一次来跟宁越挑zhàn

,为得就是争回一口气,无论怎样,他都不会放qì



宁越淡淡的看着柳神,抬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不如这样,我们换一个赌注,我家燕九还没有宗门八大弟子的身份,要是你输了的话,不如就把你这个八大弟子的位置,让给我妹妹好了。”

柳神怒瞪着宁越,看着宁越一副惫懒的样子,要是没有他想要的赌注,这一场挑zhàn

绝对打不起来,这样的话,怎样才能出了胸头的恶气。

柳神咬了咬牙,点头说道:“就按着你说的来!”

第十九章、二阶压三阶

柳神的话这样一出口,整个人的气势顿时就弱了三分,明显再无刚突pò

三阶赤尾虎虚相,破关而出时那般气势如虹。

可是他终究还是突pò

了三阶虚相,说定之后,身后猛的浮现赤尾虎虚相,虚相呼啸一声,虎尾用力一甩,急速的破空声带起一个响亮的炸响声,一股雄浑的魂力充斥赤尾虎全身。

在魂力催激下,原本只有两三丈大小的赤尾虎还在不断涨大,气势也在不断增强,猛虎的刚猛雄烈的异象化作磅礴威压,最终化作了一头一个十余丈高大的赤尾虎虚相,虚相的影子,就将宁越的院落全部影荫在内。

“还是那句话,要是你真能借助我十招的话,就算是我输!”

柳神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挤出了这句话,眼神满是怨愤,仿佛恨不得直接把宁越咬碎。

李寒孤这时才得知这里的消息,快速的赶了回来,半路中,就看到了空中升起的十丈多高的赤尾虎虚相,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他知dào

燕七兄妹的天赋都是极高,将来的实力定会强于自己,甚至在前一次临阵突pò

二阶虚相,击败了仅在他们首席三弟子之下的柳神。

可是这一次柳神明显是有备而来,挟持着突pò

三阶赤尾虎虚相的锋锐气势,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挡下这时的柳神,而燕七才凝成二阶虚相没有多少天……

李寒孤心急如焚,心里想着燕家哥哥千万不要冲动,只要这件事情被掌门和长老们知dào

,绝对会前来制止,所有人都是看好燕七兄妹的天赋,不跟柳神动手也只是脸面上的损失,不会影响到以后的前途。

颜雄奇一直跟在柳神身后,这时终于看到柳神唤出虚相,心里异常的兴奋。

他当然知dào

,自己并不是燕七的对手,特别是当柳神在他怂恿下,败给了燕七之后,对他来说简直就如同世界末日,不仅自己被排出了门派八大弟子,走到哪里都被人在身后指指点点。

可是现在柳神在那一战之后,实力境界突pò

,修liàn

成了三阶赤尾虎,不管柳神怎样看自己,只要他将燕七击败,就算替他出了心头的这口恶气,八大弟子的名头未必没有机会回到自己的身上。

除了局外的这两人,南笙和雁行宗其他发xiàn

了这里发生了什么的弟子,这时也都是在静静观望。

一方是门派多年的八大弟子,一方是最近一段时间在门派风光无比的天才新人,他们都想知dào

这一战的结果究竟如何。

宁越气定神闲的站在院门口,看着柳神,轻声道:“若是想动手的话,我燕七奉陪。”

话音未落,宁越的身后也是闪出一个六臂虚相,象头利齿上翘,如同两柄巨大锋利的弯刀,直向天空。

六臂象头怪虚相在出现之后,六臂虬实,气势雄浑霸道,身体在魂力的支撑下不断变大,催发起来,最终凝实完毕,足有二十丈的大小,远远超过了柳神三阶赤尾虎的虚相。

围观众人的眼神不断睁大,虚相大小,与武者魂力储备有着直接的关系,柳神十余丈高的三阶赤尾虎虚相,已经令他们无比敬佩,认为柳神不愧是门派的八大弟子之一,实力令人心服口服。

可是宁越却逆天的召唤出了一个二十余丈高大的虚像,比赤尾虎还要高壮上不止一倍,气势稳稳的有压了柳神一头。

最令人心折的,宁越现在只有二阶虚相,就可以令虚相生出此等异象,可以想象,若是给他时间修liàn

,会变成一个怎样强dà

的武者。

李寒孤遥遥的望着,宁越凝练的六臂象头怪虚相,身子下意识的在路上停下了脚步,他一直坚信宁越是个修liàn

天才,可是这个二十多丈高的虚相,却令他有些哑口无言。

李寒孤喃喃说道:“看来以后对燕七兄妹要更加关心一些了,这样的天才,有了朋友情分,一定能够帮zhù

到自己的。”

脑中这样的念头闪过,李寒孤还是又提起了速度,柳神毕竟是有着三阶虚相,实力的强弱,并不能完全从虚相的大小上去直接衡量。

宁越静静站在场中,眼神平静的看着柳神,神魂宝鉴中闪过数个世界所修liàn

的武学,柳神的挑zhàn

让他升起了一股汹涌血性,他这一战不仅要给南笙看,也是要给自己看!

从穿越九霄天界之后,他就一直在被人不断追杀,不断变强,现在这种报复挑zhàn

,在他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

宁越和柳神两人的眼神,瞬间就在空中对视在了一起,火花四溅。

柳神这一次本想着挟势而来,一鼓作气,利落击败宁越,可是没想到先是被宁越的几句话所扰,让他直接泄了气势,现在更是亲眼见着宁越催生出了二十丈高大的虚相,令他的心头又是一阵波动。

在宁越没来之前,他绝对是雁行宗三大首席弟子下的第一人,日子过的轻松快活,每日里除了苦修武学,就是对南笙颇有好感,偶尔能期待一下怎样才能得到南笙好感。

可是在宁越出现之后,先是数落了同为八大弟子的颜雄奇,自己去责问的时候动手,却受到了这一生最大的一次挫折。

他原本以为是一场会稳稳获胜的场面,却被宁越临场爆fā

突pò

,让他在南笙和一群观望的宗门弟子眼中丢了脸面……

“不能放过了他!”

柳神在心中用力想着,全力催动三阶赤尾虎虚相,全力向着宁越飞扑过去。

三尾狐虚相跃在空中,怒吼声中扬起一股凶暴气势,整个雁行宗里寂静无声,都是感受到他虚相中汹涌刚猛的魂力,令人心颤。

宁越只是看着柳神的动作,发xiàn

虚相赤尾虎有了动作,二话不说,魂力飞冲,催动六臂象头怪虚相挥起右侧三条手臂,不管不顾的向着猛虎虚相迎了上去。

这一刻在宁越的眼中,没有任何精妙的招式和步法,没有任何战斗计划,面对着对他挑zhàn

的柳神,他的回应就是动手硬撼,简单粗暴。

他的六臂象头怪虚相源自搬天正、法,为天下刚力第一的妖兽,虽然相差了半步的感悟境界,可是硬碰硬的较量,又有何惧!

第十九章、二阶压三阶(二)

宁越的六臂象头怪虚相冲向空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随之转动,感觉整个战场里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一般。

赤尾虎虚相猛虎扑食,刚猛雄烈,令人窒息,六臂象头怪更是力大无穷,令人觉得可撼山岳,擎天踏地。

两个巨大的虚相在空中碰撞在了一起,赤尾虎虚相张开血盆大口,试图一口咬中六臂象头怪虚相,可是三只粗大虬实的手臂抢先一步挥动,硕大的拳头猛的砸在赤尾虎的头脑胸腹之上,发出雷鸣般的炸响。

一群围观者呆滞的目光又是猛烈震动,没人想到宁越会用二阶虚相与柳神的三阶虚相硬撼,这种攻击,简直粗暴的与武学毫无关系,就像是混混打架,不管你怎样挥拳,我只要打到你就是胜利。

按着常识,三阶虚相的魂力定会稳压二阶虚相一头,可是十丈多高的赤尾虎虚相,在足有它两倍高大的六臂象头怪虚相的面前,就像是一条土狗,六臂象头怪一拳就打的赤尾虎虚相的魂力光芒,晦涩黯淡了下去。

赤尾虎又是猛张大嘴,试图在六臂象头怪虚相的身上狠咬一口,可是六臂象头怪虚相手臂粗长,张开手掌,死死将虎口用力攫住,任由赤尾虎虚相如何挣扎,也是凭着刚猛巨力硬压下去。

眼看赤尾虎虚相就要被,六臂象头怪虚相的六条手臂彻底缠住,柳神鼓足魂力全力催动,赤尾虎虚相身上闪过一道令李红光,居然挣开了六臂象头怪虚相的手臂,一口咬向宁越。

宁越神色淡然,就仿佛没有看到眼前的巨兽虚相一样,六臂象头怪的脑后就像是长了眼睛,就在赤尾虎虚相的大嘴落在宁越头顶只有几分距离的时候,手臂就如同三柄攻城巨锤一样全力挥动,全力轰在了赤尾虎虚相的身上,生生把赤尾虎逼退空中。

赤尾虎虚相在空中高声怒吼,六臂象头怪虚相又是立在宁越身前,以不变应万变。

周围一群围观的人们这时都是忘记了说话,瞠目结舌的在脑中闪烁着刚刚见过的战斗。

柳神和宁越并没有施展出过更多虚相细节的操作,出手攻击速度就犹如迅雷闪电,一动手就全力以赴,用最简单凌厉的攻势试图击溃对手。

可是现在看来,似乎赤尾虎差一点就威胁到了宁越,可最终却没有在六臂象头怪虚相的护卫中,讨得任何好处,两人收手后在对峙在场中,一动不动,似乎平分秋色。

“住手!”

几道身影兔起鹘落,从远处匆匆飞来广场,人未到,声音先到,魂力雄浑,如通滚滚惊雷,止住了场中的战斗。

宁越本来还想继xù

动手,突然听到空中传来的喊声,眉头一挑,随即又是变回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任由二阶六臂象头怪虚相立在身前,拦在不断咆哮的赤尾虎虚相的前方。

来人不止一人,飞在最前方的事雁行宗掌门,神色匆匆,就是他出声喝止场中的战斗。

宁越没有出手,感应到数道魂力强dà

的反应紧跟在掌门身后,全数飞射进了场中,拦在了他和柳神之间。

在掌门身后,宁越的师傅徐禁也是一副关切的模样,待看到宁越身前的二十余丈高的六臂象头怪虚相的时候,神色又是浮现出一股惊异,不过马上平静了下去,看着宁越的神色十分慈祥。

掌门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柳神和宁越,最后看向宁越,说道:“燕七,你很不错,这么短的时间,就将六臂秘法练到这种程度,在宗门里可算是前无古人,我心甚慰,可柳神也是宗门杰出弟子,现在突pò

练出三阶赤尾虎虚相,也是宗门栋梁,你们就不要打下去了。”

徐禁认真的看着宁越,开口说道:“掌门说的对,明日你们就要去参加八派论剑,所以今天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宁越抬眼看了柳神一样,见柳神垂低着头,也不发话,不由轻笑一声,转头说道:“掌门和师傅说的是,我和柳神师兄只是切磋一下,也不想耽误了几天后的八派论剑,今天这事就到这里了。”

宁越一边说着,一边将六臂象头怪虚相收了起来,做出一副明事理的模样。

掌门和徐禁等几个长老都是微微点头,只看这二十余丈的六臂象头怪虚相,几人都已经对宁越展露出的,超乎寻常的天赋无话可说,先下看着宁越一副不骄不躁的模样,让他们更加喜爱。

掌门又看向柳神,也是说了相近的一番劝说。

柳神抬头,眼神怨愤的落在宁越身上,没有开口答话,只是点头,表明他也不会违拗掌门宗主的意思。

事情看似已经解决,柳神转身就走。

可是宁越却在这时又是向前一步,引得柳神止步。

宁越自信浅笑,大声说道:“柳神师兄两次来挑zhàn

我这个新入门弟子,燕七受宠若惊,所以现在就想跟柳神师兄定下,在八派论剑之后,我一定会登门求教,与你再战一场!”

围观众人突地安静了一下,随后人声传动,都是没有想到宁越会主动跟柳神挑zhàn



若是之前宁越刚入门的时候,这样出头挑zhàn

宗门八大弟子,所有人都会想着宁越大言不惭,不自量力。

可是几次三番,柳神和几个八大弟子之一的师兄,都没有在宁越的手中讨得好处,就算是现在突pò

到三阶赤尾虎虚相的柳神也是一样,凭着三阶虚相,跟宁越的二阶虚相才打了一个平手。

现在雁行宗的弟子们,都不得不承认宁越确实天纵奇才,实力高强,甚至远超几个门派八大弟子的实力,绝对有资格挑zhàn

柳神。

柳神被宁越叫住,脸色难看,可是他到最后还是背对着宁越没有转头,面对着挑zhàn

,他最终狠狠的点了点头,抬脚就走。

雁行宗掌门和几个长老见柳神应战,都是不约而同的在心里长吁了一口气。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宁越和柳神的矛盾看起来很难调和,可是现在成功的拖到了八派论剑之后,一点也不会影响到两人在论剑大会上的表现。

见事端暂时解决,掌门又是劝慰了宁越几句,就和一众长老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第二十章、出发

宁越站在场中,见柳神和掌门等人尽数离开,南笙和在战斗后就赶来的李寒孤就靠近了他。

三个人无视了零落的围观弟子,一起进了院子,没多少时候,得知消息的白洛洛也是赶了回来,一阵关心。

没人去关注狼狈离开的柳神,就算是颜雄奇,在这个时候,也不敢去触了柳神的霉头。

柳神一路快走,神色异常难看,到了一处没人的隐秘、处,才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很快变得惨白一片。

他匆匆的将血迹掩饰,心里对宁越恨到了极点。

直到这时,他才清楚自己是被突pò

三阶虚相时的兴奋冲昏了头脑,他的赤尾虎虚相虽然高达三阶,却不是一种以力qì

见长的妖兽。

跟宁越一战,他认定自己的实力稳压宁越,所以才与六臂象头怪硬拼,完全忽略了六臂秘法本就是以力量见长,这才令自己受了重伤。

通过交手,柳神也是感觉到宁越的六臂象头怪虚相太过强dà

,可惜的是他不知dào

宁越有着搬天正、法全本的命魂图,修liàn

出的六臂虚相已经属于超阶妖兽虚相,就算是他赤尾虎虚相高出一阶,在力量属性上却会被稳稳压制。

柳神在隐秘、处歇了好一阵子,才转身走开,暗暗定计以后要是跟宁越动手,绝对不会再那样大意,以己之短,硬碰对方的长处。

想通了这一切,柳神向着自己的院落走了回去,可是他没有注意到,在他刚刚离开隐秘、处后,一个人的身影从山林中走了出来,在他吐血的站了好一阵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要是有人看到这人,马上就会认出他是门派首席三大弟子之一的于二十八,平日里在宗门十分低调,与他人并没有多少交集。

于二十八静静的站了约有盏茶的时间,才抬头看了看天,随后再次走进山林,很快就消失不见。

宁越和突pò

三阶赤尾虎虚相的柳神一战,一下子成为雁行宗里所有八卦弟子的谈资,所有门人弟子都是被宁越的天赋和实力震撼,在心里承认了他绝对已经成为门派最强的门人之一,声望甚至远超李寒孤等三大首席弟子。

宁越听闻这个消息,心头也是颇为欢喜,毕竟他志向颇高,要是真能有机会借雁行宗为根基打造自己的势力,平日里的声望对收服人心,也是颇为重yào



不过现在自己更需yào

注意的,是过几日就要开始的八派论剑,更多的时间还是要放在自身实力的提升上,才有机会在八派论剑崭露头角。

只是他很快就发xiàn

,在与柳神一战之后,他所修liàn

的六臂象头怪虚相秘法,已经进入了一个瓶颈。

现在他已经将搬天正、法的第二层修liàn

圆满,只凭虚相力量,已经无可再进,现在只能不断利用魂力将虚相打磨精纯,等待着某个契机突pò

秘法三阶,不可超之过急。

他现在也只能先将注意力,集中在万灵宝鉴上面,虽然他已经废弃了二阶影蜘蛛虚相,可是借助搬天正、法二阶储备的雄浑魂力,现在只消将第一节秘法虚相重新淬炼凝实,就能够重新修liàn

万灵宝鉴的二阶虚相。

可是随着这些天的修liàn

,宁越发xiàn

万灵宝鉴第一层的六中虚相,内里还有更多的特性可以挖掘,他在几个世界里修liàn

的剑法和武学,都可以借助虚相之剑使用,变化相较以超凡力量著称的搬天正、法更加灵活。

宁越思前想后,秘法修liàn

方面一时间只能这样先走下去,期待这一次参加八派论剑,能够遇到一些实力高深的选手,在秘法修liàn

上有所借鉴。

一下午的时间,李寒孤和南笙都留在了宁越的住所,在宁越展露出不逊于柳神三阶赤尾虎虚相的实力之后,两人对宁越发亲近了一些。

南笙也是细心的将大乾王朝的八大门派细说了一番。

宁越认真听着,了解到大乾王朝的乾元宗为最强的宗门门派,同时也是国教,其中弟子多是皇室宗亲,秘法传承完全,实力稳居第一。

在乾元宗之下,就要轮到五行宗,在八大门派中,五行宗的弟子众多,遍布整个大乾王朝和邻近国家,弟子数量号称八派第一。

其余六大宗门门派,实力就没有过多差距,这些年相互竞争,不相上下。

所以这些门派将八派论剑看得极为重yào

,在论剑大会上各派弟子的表现,影响到几年间各个宗门门派的排名,势力影响范围也会随排名先后受到影响……

第二天一早,雁行宗的参加八派论剑的队伍就早早集合了起来,宁越走到集合广场,见着整个广场聚集了足有千多人的规模,队伍中不仅有去八派论剑见识一下的本门弟子,更多却是雁行宗挑选出来的仆人和从者。

这些人都没有机会参加八派论剑的比赛,他们所需yào

做的,就是在一路上、将参赛的八大弟子照顾好,不用烦心休息吃食,只需养精蓄锐,静心面对即将展开的论剑比赛就好。

宁越身在队伍之中,取代了颜雄奇的位置,其余八大弟子李寒孤,北宫玉伯,于二十八,古归年,柳神,徐婉宁,南笙,位置都是没有动摇。

左右相望,宁越见李寒孤和南笙都是陪在了自己身边,远一些的地方,柳神神色平静,看都不看他的方向,其余的几个八大弟子感应到他的目光,有的点头回应,有的也是爱搭不理,也有人明显对他有些好奇,目光一直在他的身上扫看。

雁行宗宗主没有亲自带队,只是严肃的对参加八派论剑的八人叮嘱了几句,告知众人要在八派论剑中稳定发挥实力,为宗门争光,就放了众人下山。

宁越知dào

,众人这一次所行的八派论剑的场地,是在乾国帝都附近的一个大演武场,这个演武场是由大乾王朝的皇室出资举办,为的就是从各大门派中选出俊秀人杰,壮大大乾王朝的实力。

这一路,大概要走十多天的时间,他需yào

抓紧时间去完善万灵宝鉴一阶的六道虚相秘剑。

第二十一章、飞行

雁行宗一行人浩浩汤汤的离山而去,宁越清楚他们这行人承载着雁行宗整个宗门的希望。

一旦他们这些人在八派论剑大会上折戟沉沙,全军覆没,没有得到任何好名次的话,那么雁行宗的势力将大幅受损,不利于他接下来的计划展开。

雁行宗给参加八派论剑的弟子都是安排了与一辆舒适的马车,宁越一路上抓紧时间,心无旁骛,静心修liàn



他选中了万灵宝鉴第一层里的万里烟云兽,和雷光兽虚相进行研修,在搬天正、法突pò

到二阶之后,这两种虚相都是少见的具有了一定的飞行能力。

这种一阶就附带飞行能力的虚相在九霄天界也是极为罕见。

马车之中,沉心静气的运转真气,须臾间就通过神魂宝鉴转化成了一股股清冽的魂力,催动万里烟云兽和雷光兽在身边反复凝实,认真的感应着其中蕴含的特质。

宁越修liàn

了一阵,张开眼睛,暗咐道:“真没想到,除了万里烟云兽之外,雷光兽也可以令人拥有飞行能力,只是需yào

的魂力消耗更多,爆fā

力却更强一些。”

宁越难掩神色间的兴奋,无论在穿越之前还是现在,他都和人类一样幻想着哪一天会得到飞行能力。

只是可惜,在他穿越的武侠世界里,轻功修liàn

的再高,也不能违反世界常理,在空中飞行,最多也只是飞跃数十丈的距离罢了。

可是这里是九霄天界,万物生而有灵,死而有魂,这些神奇的命魂,可以赋予修liàn

者各种令人想象的能力。

万里烟云兽虚相就是这样一种,它可以催生烟雾,只要魂力充足,生出的烟雾就可以不断叠加凝实,包裹着主人的身体缓缓浮空,宁越在雁行宗的时候,就已经简单掌握了其中飞行的奥妙。

雷光兽却相对特殊一些,理论上在拥有了二阶六臂象头怪虚相之后,魂力才足够支撑雷光兽的雷光磁力可以与地磁相抗,相互影响间,能够令人飞浮上天,熟练掌握之后,就能够借用磁力互动,将雷光遍布全身,在空中恣意翱翔。

第一天傍晚,雁行宗的队伍选了一处路上的村庄暂住,众人已经计划好了参赛的路线的时间,在时间充裕的情况下,已经在每天的行程路上安排好了住宿地点。

到了住宿地点,宁越起身,下了马车,在雁行宗派来的一众仆从的服侍中,被分到了一间客栈里的独立小院,李寒孤等人也是有着相应的住所,各自间都相距一定的距离。

雁行宗仆从们都是在院外候着,只要一声招呼,马上就会有人进来听候差遣。

宁越吃过晚饭,在院中静立,看着日落月升,心神还是一直落在飞行能力上面:“之前被人围杀逃命,很多的时候都要借着次元战场躲避,可是遇到实力强dà

的对手,次元战场终究不是能够保命的地方……”

宁越的脑中闪过大夏国宇文翼一行人的身影,这个大夏九寺总管的实力深不可测,当时的追杀若不是令人不明就里的离开,自己和白洛洛难有幸免的可能。

宁越思咐了片刻,轻轻吐气,继xù

想到:“现在拥有了万里烟云兽和雷光兽,这样两种可以飞行的虚相,要是能够掌握好了,以后就算遇到危险群斗,行止间可以进退自如,现在一定要抓紧时间,尽快熟练这两种虚相的飞行能力才好。”

宁越有了定计,却不准bèi

在休息的地方修liàn

,他的万里烟云兽的飞行能力,只是在颜雄奇的面前展露过一次。颜雄奇似乎败落的太快,并没有注意到这点。

雷光兽的飞行能力,这时除了白洛洛知dào

一点,其余人都是不知。

所以修liàn

的时候,一定要尽量选择一个隐秘的地方,尽lì

将飞行能力作为杀手锏保密起来,熟练之后,就没有顾忌了。

宁越离开校园,命令不许有人跟着,很快除了雁行宗大队休息的村落,选中了周围的一处密林,走到深处,寻了一个隐秘的林间,开始修liàn



催动万里烟云兽,一股轻薄的烟雾在宁越身边浮现,瞬间将他的身体包裹在内。

宁越只觉得身体一轻,身体随着烟雾缓缓浮空,万灵宝鉴的魂力就如同一道清凉的溪水,在体内灵活流动。

他就这样浮空静止了一阵,许多只凭分析带来的感悟,与现实一一印证,每一次实jì

操作,都令他对万里烟云兽飞行能力掌握更加深刻。

宁越一边维持魂力运转,一边感应着身体周遭‘烟雾’的流动,十数息之后,他催动生出了更多的烟雾,层叠加大了飞浮的力度。

他的身体就在这一刻,加速的向着天空飞去,很快越过树木的高枝冠顶,如同云朵一样升空而起。

在宁越的感知下,一团烟雾笼绕,变化多端的命魂在身体内外游动,不断的生出一团团的烟雾,继xù

注入他身边原有的烟雾之中,显露出兽相峥嵘,化为一只万里烟云兽。

宁越将手掌探进身边越发厚实的烟雾之中,轻轻按在万里烟云兽的头上,雾气一浓,万里烟云兽一声低沉兽吼,就化作了一团烟蕴凝炼的长剑,抬手挥动,无数烟雾丝缕的遍布周围数十丈的范围,宛若滴落水中的浓墨,缥缈无定。

这是宁越早已掌握的万里烟云剑,现在在他手中,与身体上的烟相连呼应,随时都可将魂力透递在烟雾覆盖范围,无须借力,带动身体浮空而动。

密林上空夜风吹过,宁越的身体在烟雾之中,也是随风而行,如同风中落叶,飞浮偏转,逍遥惬意。

宁越闭目静心感受这一刻飞行的感受,良久,才又张开眼睛,散开手中的万里烟云剑,眼神看着身边的烟雾一眨不眨:“万里烟云兽的飞行的高度和速度并不是十分理想,飞行能力还是偏向灵巧多变一些,在烟雾之中,就算数十上百人一起围攻,也是可以灵活应对。”

宁越又是随手一动,身边缭绕的烟雾快速散开,一下子浮现出一片雷光电影,在身体周围不断闪烁起来,身体依旧飞浮在空中。

第二十一章、飞行(二)

“雷光兽虚相,催动生成的速度算是极快,可是这身雷光,动静却是有些大了。”

宁越又是抬手,手中眨眼间就多出了一柄雷光萦绕的长剑,青白色的电光闪烁,将周围的十多丈的范围照得通亮。

这就是雷光兽凝练的雷光剑,雷电不断爆鸣闪烁,雷电磁力与地磁相互作用,寻找到其中的平衡,就能保持住飞状态。

宁越在发xiàn

雷光兽的这个特性之后,就在一直修liàn

适应这身雷光山闪电,只可惜无论怎样催动魂力,都是无法改变雷光兽飞行时候声势浩大的反应。

可是这种特质,优劣同生。

宁越原本只是修liàn

雷光剑的攻击方法,除却可以飞行这个最为特殊的一点之外,雷光兽电气闪烁,虽然异常明显耀眼,可是魂力发动间雷光兽爆fā

的速度真迅雷闪电,速度快到极致,数十丈的距转瞬即至。

除此之外,雷光电影闪烁强度也可随着心意控zhì

,试想交战时候电光爆射,定会对敌手造成影响。

宁越最为关注的事提升实力,多一种战斗方式,就是多出一个制敌的手段。

宁越忽的挥动手中长剑,一道电光直射森林中一处凸起的光秃山丘,电光剑影闪过,山丘轰然爆碎,他的身子也是旋裹着一层雷光,瞬时间穿越十数丈的距离,出现在土崩地裂的沙丘上空。

雷光剑动,整个山丘都被炸出了一个数丈的深坑,周围的土壤焦黑一片,无数裂痕像是蛛网一样向着四面八方不断散开。

宁越飞身上电光爆闪,摇了摇头:“这一剑的威力迅若雷霆闪电,爆fā

的威力也是极强,可是每一次动手都如风雷涌动,声势难以控zhì

,很容易引起他人注意,生出一些没有必要的事端,看来还是要多加练习才好。”

宁越孤身一人,在空中又是寻了几个目标,将雷光兽的飞行能力和爆fā

力结合在一起,加速训liàn

起来,试图探出雷光剑最快爆fā

的飞行速度,结合这种速度,将最强爆fā

的招式融入其中。

没有多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密林深处狼藉一片,满眼焦黑狼藉。

宁越的动作渐渐放缓,他清楚这时候若是只身一人,在遇到当初那些大夏国的追兵的话,他定然无所畏惧。

“若是当时能够飞行和有着这样强的爆fā

力度,战斗方式会更加灵活,完全不必束手束脚了。”

宁越几世记忆,每一次修liàn

武学,都是达到武侠世界的宗师地位,战斗经验丰富无比,现在回忆起之前的一些战斗,将飞行能力加入进去,重新演武,很快就梳理出了头绪,归拢出一套适合自己的战斗方式。

“所以现在,万里烟云兽的飞行方式跟战斗技巧结合的差不多了,雷光兽的飞行能力还需yào

多加练习,也好跟身法剑术更好的结合在一起。”

宁越接连穿越,苦修武学,他的心性最不差的就是耐心毅力,索性催动魂力,在密林中大范围的飞行起来,熟能生巧,只有不断的联系,才能对雷光兽的飞行方式有着更加深刻的认识。

茫茫密林,不知几大,月光漫洒,星河当空。

宁越飞在空中,俯瞰地面,只觉得心胸无比开阔,之前的几番生死间的挣扎,现在想起,只觉得是一次次的磨练,将生死看淡了不少。

密林的一侧,一个庞大的车队正在夜间行进,车队的排场极大,一个车队就将数里的道路占满,点燃的火把将整条大道周围照的通亮。

在车队前后左右,有着近千孔武有力的壮仆护卫,身着皮甲,背负强弩劲矢,手中俱是拿着武器。

车队中,几辆豪华的马车足有寻常马车的数倍大小,装饰精致堂皇,车把式将车驾的四平八稳,拉着马车的马匹俱是骏马良驹。

宁越从密林飞绕的时候,就发xiàn

了这只车队,见到之后,看着车队行驶的方向,马上就知dào

这应该也是一只,去参加八派论剑的门派。

简单的看了一眼,宁越就准bèi

收起身上的雷光电闪,转回密林继xù

修liàn



只是他身上的雷光实在太过明显,身形如同闪电一样从林中飞出,直接惹起了车队的注意,一群护卫马上做好防备,有人去车队里的马车上汇报,车队也是作势要停下来,车队中也是响起了一声厉啸。

“夜深了,不知识哪里来客,不如下来坐坐。”

这句啸声高高氧气,如同雷声阵阵,直接传遍了整个车队,原本有些嘈杂的车队顿时安静了下来。

宁越眼神微眯,不知dào

什么时候,一个车顶上出现了一道身影,身上的气势非凡,令他也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

“这人的魂力雄厚,修为不低,只是不知dào

这个车队是哪个门派的参赛队伍。”

宁越心思转动,身形却在空中一刻不停,根本不做回应。

车顶上站着发话之人看宁越没有回应,两道剑眉立kè

蹙在了一起,深夜车队行进,有人这样肆无忌惮的从车队上空飞过,简直就是对他们的无视。

这人冷笑一声,身上魂力猛的凝实成近百道小比长短的血色剑光,一挥手,一道道剑光就如同狂风骤雨一样倾覆飞射,从几个方向将宁越的飞行方向全都遮蔽了起来。

宁越精通百家武学,要论剑法更是武学大宗,所以一感应到剑光来袭,目光就将满天剑光的星点全数收入眼中,神魂宝鉴自动将着剑法归类分析。

宁越心念电转,他在一瞬间就判断出来,他最少有着好几种身法可以避开这些血色飞剑,甚至可以借机做出反击。

可是他却不想节外生枝,一动手,再惹上什么麻烦就没有必要了。

宁越嘴角也是微微扬起,面对着近百到飞射的剑影围袭,身上雷光爆闪,身形一顿,整个身形就像是化作了一道电光,简单至极的用速度突围了出去。

车顶上动手的人眉头一皱,宁越的身影爆射而出,就像是化作了一道雷霆闪电,眨眼间就遁出了他的剑招覆盖的范围,飞冲进密林后,直接消失在密林之中。

第二十二章、五行宗

宁越将身形潜入密林中后,寻对方向,很快就回去了雁行宗车队驻扎的村庄。

一路行来,宁越的脑中,还在想着之前偶然经lì

的那次短暂的战斗。

刚刚在空中飞行,他只是动身闪避,并没有出招动手,可是凭着飞行术融合身法闪避,从容退走,也算是和对方交手一次,相信对方绝对看不出他的功力深浅,他也只能看出那人武学造诣的冰山一角。

宁越暗自忖度,这个车队颇大,只看规模,要比雁行宗这边的车队大上十倍不止,气势上也是颇为雍拥华贵,应该也是一直参赛队伍。

宁越还没走到自己的院子,就见到有人引着李寒孤来寻他的住处。

两人客气的随意说了几句,宁越就将李寒孤引进了他的院子里面,令仆从上了茶点,两人坐在屋中喝茶闲谈。

李寒孤这一次完全确信宁越会在八派论剑上崭露头角,对宁越的期待也是变得更大,晚上过来,还是继xù

给宁越指点八派论剑的注意事项,还有来参赛的各方势力。

宁越慢慢的喝着茶,认真的听着李寒孤的讲述,中间时不时的反问几句,李寒孤也是认真作答。

宁越思忖了一下,在一次插口中轻笑一声,问道:“寒孤师兄,今天我去村子外的密林修liàn

了一会儿,结果见着山西边的大路上,有一只车队,只是护卫,就都佩戴者强弩劲矢,一个人施展出的剑法,挥击间就是数十道小比长短的剑qì

射出,血样颜色……寒孤师兄可知他们是哪个参赛的门派吗?”

李寒孤认真听着宁越的描述,眼睛缓缓转动了一下,说道:“从你所说的剑法特征来看,八派之中,与之符合的只有五行宗的修liàn

功法了,所以你见到的车队,应该就是五行宗门的人。”

宁越点头,这些天也是简单了解了一下八派的实力强弱,五行宗号称门派弟子为八派之最,有着这样大的排场也是在情理之中。

李寒孤看宁越沉默不语,也是喝茶润口,继xù

说道:“五行宗弟子众多,有着十、六大弟子深的门派培养。”

宁越放下茶杯,神色微动,问道:“那五行宗这一次是十、六个弟子都来参赛?”

李寒孤摇头,笑着说道:“大赛数年一次,五行宗十、六大弟子有些已经参加过比赛,不会再来,据最近得来的消息,这一次五行宗参加比赛的会有四男四女,跟咱们雁行宗参赛人数一样,四个男弟子分别是马冬,马石砀,文无极,华西州,女弟子是沐蓉,沐蕊,乐瑶和叶溪虞。”

宁越认真听着,轻轻点头,知己知彼,更有利与比赛,在刚才和五行宗某个弟子交手后,他在离开时感应到车队中数道凌厉魂力,实力俱是不低。

李寒孤看宁越听得认真,继xù

说道:“五行宗这一代的掌门叫徐问机,整个五行宗在他的手中壮大了不少,不可小视,他们宗门秘传的五套命魂图更是在大乾王朝闻名遐迩,传说甚多。”

宁越垂头喝茶,把李寒孤的话一字不落的收入耳中。

李寒孤神色认真了一些,说道:“五行宗五套命魂图相当奇特,分别是重生鸟,水猿精,吸血魔腾,如意金身,山岳巨猿,每人入门都是选修一门,修liàn

到一定程度之后,再修其他四门,将五种秘法组合修liàn

,威力非凡。”

宁越听得仔细,听到五行宗的秘法可以结合修liàn

,马上就联想到五行之力,相克相生,心里也是多出了一丝好奇。

他现在修liàn

的秘法只有万灵宝鉴和搬天正、法,完全无法体会五行关联的多种秘法要怎样修liàn

,只是想想就觉得不凡。

李寒孤看出宁越神色变化,声音放低,又是沉声说道:“相传五行宗原本更加兴盛,可是不知dào

因为什么原因,他们宗门的五种秘传其实已经失传很久,现在五行宗的秘法,都是后来根据五行宗一代代继xù

拼凑补全出的版本,要是传承不失的话,五行宗一定会比现在更强。”

宁越闻言轻叹一声,心思百转,却是在想什么时候再能遇到五行宗的弟子,找机会好好交手一次,好去体验一下这五种秘法。

李寒孤的神色剑也是有些惋惜,说道:“其实八派传授弟子的秘法,大都有所不全,也是实属无奈,像是五行宗的重生鸟,水猿精,吸血魔藤,如意金身和山岳巨猿的虚相,是一个天才前人所创,分别对应火、水、木、金、土,有道是:五行各属,万象所为,宗归合一,乾坤底定!这门功夫必须先将五行相应的秘法练到极致,然后同修共融,威力强dà

无匹。”

宁越听得心驰神往,手指下意识的轻敲着桌子,感慨说道:“没有机会亲眼见着前人完全的五行秘法,这是可惜。”

李寒孤也是同意点头,想了想,才又说道:“世间像是五行宗这样缺失秘法传承的门派,已经不知几何,咱们雁行宗的各类秘法,最高也只有六阶秘法,跟传说中那些九阶上下的秘法根本无法相比,就如同你所修liàn

的六臂秘法,传说要是能修liàn

完全秘法,将功法修liàn

到极致的话,完全可以搬山断河,力大无穷。”

李寒孤说到这里,也是陷入了一阵深深的感慨中,喝着茶水,一段时间没有发话。

宁越笑笑,心里暗咐道:“要是没有在那个神mì

古堡得到搬天正、法的话,自己或许真要修liàn

雁行宗不完全的六臂秘法,两部秘法相较,确实有着太大的差距,由搬天正、法观之,九霄天界那些没有失传的秘法,定然也是强dà

无比,只是可惜都以失传……”

宁越和李寒孤说到这里,心里巨石感慨惋惜,又闲谈了几句,李寒孤就告辞离去。

宁越静坐半晌,夜半又是开始闭目思索,将晚上借着万里烟云兽和雷光兽虚相的飞行经lì

反复回忆,静心思考两种虚相飞行方式,究竟哪一种更加适合自己。

第二十三章、宁越的飞行术

此后的几天里,宁越无论昼夜皆在苦修,不断试演万里烟云兽和雷光兽两种虚相的飞行方式。

他最终还是暂时放qì

了速度更快,爆fā

力更强的雷光兽。这些天无论他怎样尝试,驾驭雷光兽飞行的声势还是太过炫目,不利于行。

宁越忖度过后,还是选择钻研万里烟云兽的飞行方法,虽然在速度上与雷光兽相差不少,却胜在灵活多用。

大乾王朝的地域中多是山地森林,夏秋时候,雨水颇丰。

宁越一日在森林中修liàn

万里烟云兽的时候,雨点毫无预兆的从空中落下,却是除却了几日来的一些闷热。

不多时,雨水便一发不可收拾,风吹云动,越发的大了起来。

宁越唤出万里烟云兽,加持在身上,层层烟云仿若实质,将细密的雨水遮蔽在身外,看着原本星稀月朗的夜空被乌云占满,马上飞在空中,向着雁行宗住宿的村落飞了回去。

雨越下越大,宁越飞在空中,看着地面上不断闪退的森林,心头微动:“万里烟云兽虽然与雷光兽相比,飞行速度要弱上一些,可是正常催动飞行,好歹也要比奔马快上不少,足以媲美地球上成熟制造的热气球了。”

宁越想到这里,全力催动魂力,身体上旋裹的烟雾变得更浓了一些,整个人在空中又是升高了不少,与乌黑的雨云相遇在了一起。

“果然,这万里烟云兽的烟雾和云雾相较,从外观上看没有什么区别,要是飞在空中,隐身于云雾之中,行踪潜匿的伪装性极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够发挥出,一些意想不到的效用。”

宁越仔细观察,对万里烟云兽的评价又是高出了一层。

灯火通明的村庄很快在望,宁越从高空落下,又在地面奔行了一阵子,才回到他的院落,一些负责服侍的仆从马上迎了上来,都被他挥手赶出了院子。

宁越进屋之后,身上淡淡的烟雾才渐渐散去,周身都是没有被雨水浇湿,这也算是万里烟云兽一个巧用。

第二天,雁行宗车队算准赶到大演武场的时间充裕,就选择在村落里避一天雨。

大雨滂沱,到了傍晚才渐渐停下,晚霞满天,车队不少人都说明天必定是一个晴天。

宁越又是化身云雾,直飞西南方向的森林。

在白天的时候,他跟南笙大厅了一些飞行妖兽的地点,南笙对他知无不言,指名附近的山间有青翼妖鸟,凶猛比那苍头鹰稍有不如,可是飞行方式极为灵活,是寻常猎人很难猎到的一种猛禽。

宁越觉得万里烟云兽的飞行方式已经基本掌握,可是就如同武学修习,还是要找对手交手才能够去芜存菁,取长补短,令飞行术更为精益。

飞了好一阵子,宁越终于在一大片森林中,寻到了一个光秃的高崖。

山崖上下光秃一片,上面布满了一个个半人大小的石洞,石洞里不时有青色的身影闪过,一只只周身青色羽毛的大鸟飞行进出。

“这就是青翼妖鸟了,据说鸟喙尖锐,好食山岩,所以这山崖上的石洞,都是被它们用鸟喙一点点啄开的。”

宁越临近青翼妖鸟的巢穴的时候,直接飞进云层,南笙说过,青翼妖鸟有群居特性,要是被发xiàn

的话,定然会招来所有青翼妖鸟攻击,不死不休。

宁越小心的将身体周围,散出的魂力烟云催动的更为浓密,将整个身子都包裹了进去,无论远近看去,就犹如空中的白云没有两样。

潜伏在白云中,宁越心里暗咐:“果然在潜匿踪迹的时候,万里烟云兽更为方便,这样在空战之中,更具备实用的一面,像是雷光兽那种声势浩大的飞行方式,只适合那些真zhèng

的高手,才会不加在意。”

宁越就这样静静的观察着青翼妖鸟的巢穴,南笙说这青翼妖鸟感知敏锐,性情凶残,正好可以用来试验万里烟云兽的,隐匿和飞行的特性。

不多时,一只青翼妖鸟出了巢穴,飞空而起,似乎准bèi

出去觅食。

宁越盯准这只青翼妖鸟,身形在云端摇摆,慢慢的向着这只青翼妖鸟的身边飞去。

临近之后,将身形裹在魂力云雾之中,拦在了青翼妖鸟飞行的前方。

青翼妖鸟飞行速度极快,在临近‘随风而动’的宁越身前的时候,依旧没有看出万里烟云兽的伪装,只是在空中认准了方向,继xù

前行。

宁越遥视而望,感觉得到这只青翼妖鸟精神十分强dà

,一身青色的羽毛,居然都透出一股锋锐的气息,原本一人大小的羽翼一扇,会绽放出数尺长短的青芒。

宁越施展十方幻灭法,在空中轻轻接触青翼妖鸟,马上就感应到一股如同利刃般锋利的气息逆袭而来。

“莫非这青翼妖鸟,体内也有命魂?”

宁越心神略动,就犹如发xiàn

了一块崭新的大陆,他现在已经修liàn

了万灵宝鉴和搬天正、法,只消魂力充足,就可生出秘法命魂虚相,根本不用像是霍家寨那些人一样,夺取妖兽命魂,融入身体。

可是妖兽命魂自具魂力,直接破碎命魂吸收,就能够获得命魂魂力,吸纳之后,可以将一部分转化为自身魂力。

心念转动至此,宁越施展神御三界,直接冲击向青衣妖鸟的神识。

宁越的十方幻灭法无形无迹,立kè

就对青翼妖鸟产生了影响,可是令人意wài

的是,青翼妖鸟居然在神识受到影响的那一刻,就锁定了宁越的位置,巨大的青色羽翼一展,愤nù

鸣叫,凭着强dà

的精神向着宁越反扑过来。

宁越见被发xiàn

,索性露出身形,避也不避,将身边无数烟雾化为细细缕缕的烟云剑qì

,如同蚕丝蛛网一样漫布在身前,任由青翼妖鸟直接飞扑到了身前。

烟云剑qì

在接触到青翼妖鸟的第一时间,就化作无数更加纤细的剑qì

,穿透青翼妖鸟羽毛间的间隙,直透体内,偌大的一只妖鸟身躯猛的一颤,双目死灰不动,身体里的生机全无。

第二十四章、皇族高手

青翼妖鸟临死前的鸣叫,还是引起了不远处妖鸟巢穴的注意,先是几只青翼妖鸟飞出巢穴,马上就发xiàn

了宁越的踪迹。

也是宁越做的太过明显,利用烟云剑渗透力杀掉青翼妖鸟之后,他锁定了青翼妖鸟体内的命魂,利用十方幻灭法,将命魂轻松取了出来,引来了一群青翼妖鸟的注意。

先飞出来的几只青衣妖鸟见同类被杀,悲鸣几声,整个巢穴里的妖鸟全都飞出巢穴,在空中一线并飞,向着宁越飞扑过来。

宁越正是来试验飞行的战斗方式,见到青翼妖鸟围攻上来,身体周遭烟云剑qì

变得更浓,不退反进,一头扎进了妖鸟群中。

虚影烟云剑不断分散凝聚,闪动不停,时时都有血光崩现。

一群青翼妖鸟的速度不慢,灵活性却完全与宁越无法相当,在接近宁越身体周遭一定范围的时候,每一只青翼妖鸟都会马上被烟云剑qì

精准的缠上,眨眼间就被斩杀在这股渗透剑qì

之下。

宁越身形在空中翻动,死去的青翼妖鸟一头头的栽向地面,可是青翼妖鸟性情极为记仇,剩下的妖鸟全都不畏生死,向着宁越猛攻。

宁越杀掉大批青翼妖鸟之后,还在空中留下了几只熟练飞行技巧。

直到月上夜空,宁越才杀了最后一只青翼妖鸟,从空中缓缓落地。

左右无人,宁越静心回忆了一下刚刚与青翼妖鸟的空战,仔细琢磨了一番,将万里烟云兽飞行秘法精简了不少,更适合自身飞行使用,这才检查起青翼妖鸟的尸体。

可惜的是,青翼妖鸟的精神力虽然强dà

,可是地面几十只妖鸟的尸体里,却都是没有凝结命魂。

宁越撇了下嘴,神色有些惋惜:“真是可惜,居然没有命魂,不过与这样的猛禽在空中作战,飞行的机巧倒是越发的熟练了,没有失了来这里的本意。”

宁越见夜色渐深,就赶回了住宿的村落。

此后宁越又是随着雁行宗大队,在路上住宿了三次,每一日宁越都会出去寻找一些飞空猛禽空斗,有着南笙的指点,这样的飞禽并不难寻。

几日里,宁越觉得飞行术又是有了不小的收获。

到了第四日的中午,雁行宗的车队穿过一片林间道路,眼前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城市,一行人就这样赶到了乾国的都城。

大乾王朝建国足有数千年的时间,从建国伊始,便就是这一个国都,欣欣向荣,从未衰败。

在大乾王朝皇族的苦心经营下,乾国国都历经岁月洗练,不断修缮,城中街道阡陌纵横,雄武壮阔,一进城门,就可以见到一派歌舞升平的富足景象。

雁行宗的派头十足,自然宗门弟子在国都接应,宁越见车队顺利的进入城中,宽阔的街道两旁满是古色古香的建筑,更是有着山海般的人潮涌动,繁闹至极。

马车在进城后转了几个弯,穿过了数条街道,最终在城南的一条小河旁听了下来,雁行宗在这里有一个偌大的城中院落,招待着宗门八大弟子和上前随从一起入住,仍旧显得有些空荡。

热闹的用过午餐,宁越觉得有些气闷,与李寒孤和南笙打了一个招呼,就出了雁行宗行院,自己去城中散心。

小河弯弯,他沿着行院旁的河畔前行,看着小河上有着不少游人泛舟其上,别有情趣。

走过一条石桥,宁越突地发xiàn

一处十字宽街人头涌动,围了好大一个圈子。

宁越顿时好奇的走了过去,越是走进,就发xiàn

体的内虚相,居然都开始了一阵微颤,能让虚相产生这样的波动,说明有人动用虚相交手。

“真没想到,在乾国国都,居然也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交手,看来城中对武者的禁制并没有那么严厉。”

宁越暗咐一声,更是忍不住心头的好奇,从人群中挤了过去,这才发xiàn

人群围着的圈子极大,距离场中正在动手的两人有着极远的距离。

刚一露头,宁越就感受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场中交手的是两个年轻人,一个身子上空飞着三只火光耀眼的三足凶禽,足有数人大小,不断喷射火焰,射向对手。

另一个只有一个禽类虚相,却比三只三足火鸟更加巨大,鸟身上也是不时地闪动一团炽烈的火焰,将三只三足火鸟喷在身上的的火焰熄灭。

四只周身火焰的怪鸟虚相在空中,不断的相互扑击,时不时的有火焰散落四周,围观的人们显然是为了躲避这些虚相火焰,才围了这样一个大圈。

这时看不出几只虚相究竟那个占了上风,三只三足凶禽异常凶猛,可是另一只火焰巨鸟却力大无匹,反而在空中追击着三只三足火鸟。

“怪不得空气这样灼灼燥烈,两个人凝练的虚相都是火焰飞禽。”

宁越站稳身形,暗自念到,随之他的脑字里,马上看出这两个年轻人的强dà

虚相,究竟属于何门何派。

“看那个红袍青年,召唤出的火鸟有着三足,周身火焰,定是金乌虚相,这种虚相只有乾元宗的秘法蚀日宝典可以修liàn

得出,火焰凶猛,可以将人直接烧成焦灰。”

宁越微微蹙眉,因为这个乾元宗少年居然召唤出了三只金乌虚相,一只三阶,两只二阶,相互配合,怎样看,实力不止展露出的那样简单。

另一人宁越却是李寒孤特意提醒过,正是五行宗此行参赛的宗门第一人马伯砀。

宁越凝神而望,那一日和他偶遇交手的并不是马伯砀,那个弟子修liàn

的事是吸血魔腾虚相,而马伯砀修liàn

的是五行宗的其它两种秘法,分别是重生鸟秘法与如意金身秘法。

现在看着马伯砀的表现,这两种秘法他都修liàn

成了四阶虚相!

凝望场中,马伯砀这时除了身体上空的火焰巨鸟之外,身上也是泛出一层金色光晕,完全将身体覆盖在内,金色光晕每时每刻都在猛烈震荡,远远的就能感受到其中魂力磅礴,似乎随时都能够爆fā

出恐怖战力,令人心头发紧。

宁越在挤进场边之后,眼神马上就被马伯砀,和乾元宗的那个年轻弟子的激战吸引了过去。

可以看出乾元宗的少年实力境界,相较马伯砀低了一层,可是在交手过程中,凭着三只三足金乌虚相,却与马伯砀不分上下,

第二十四章、皇族高手(二)

宁越身在场边,感受这场中战斗带来的滚滚热浪,心头却是莫名骇然。

李寒孤跟他特别提及了五行宗的马伯砀,点名这人是这一次八派论剑大会,夺魁呼声极高的人选。

可是现在看他凭着四阶虚相的实力,居然奈何不得那个,乾元宗与他动手的少年弟子。

这样卡莱,自己只凭着雁行宗现有的信息,还是小看了大乾王朝的八派论剑,各个宗门之中藏龙卧虎,绝对不可小视。

马伯砀这时又是催动魂力,催燃巨型火鸟虚相身上的火焰,原本只有十余丈大小的火鸟展翅高鸣,又是猛然涨大了一圈,巨大的羽翼扇动,漫花天雨般的射出大片火焰赤羽,将对手的三只三足金乌全部覆盖在内。

乾元宗的少年弟子,神色不慌不乱,身上三足金乌虚相在空中呼啸飞过,状若闪电,生生将骤雨般的火羽爆射划开了一条通路,重生鸟虚相的火焰被它们大口吞噬。

到了这时,周围围观的圈子变得更大了一些,宁越在里面看到了不少宗门的弟子,这些人到场之后,都是看得津津有味。

宁越也是沉心观望着场中的战斗,马伯砀和乾元宗少年弟子,显然对魂力和虚相的操控极为精准,虚相所操控的火焰攻击都被控制在一个范围之内,把围观人们的安全都计算在内,实力远比两人展露出来的更为强大。

“这个马伯砀实力强大众所周知,可是这个乾元宗的少年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宁越在心中暗咐,场中动手的两人实力都是十分强大,就算是他现在修炼成了二阶六臂象头怪虚相,遇到这两个人也只有选择逼退,不与之动手,才算明智。

正当宁越猜想的时候,身边忽的飘来一缕清新香气,宁越转头看去,发现两个窈窕身影挤进了人群,正站在距离他没有多远的地方。

两个清丽女子看到场中的战斗,神色间都是有些意外的样子,低声交谈了起来。

“姐姐,大赛将近,马师兄这么一个冷静的人,怎么会跟乾元宗的弟子起了冲突?看起来实力居然和马师兄相当。”

“蕊儿,这个少年的身份可不是那么简单,是乾元宗宗主羿绝宸的小儿子,名叫羿天罚,虽然一直名声不显,可是一直被乾元宗重点培养,实力非凡。”

宁越听着,视线又是在靓女的身上回转了一下,马上认出这两个年轻女子也是五行宗的参赛选手,沐蓉、沐蕊姐妹,这才称呼马石砀为师兄,从两人嘴里听到羿天罚的身份,也是意外所得。

沐蓉似乎对宁越的目光有所感应,转头射来一道凌厉光芒,宁越心里正在想事,被人撞破偷窥,神色间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沐蓉也是认得宁越身上雁行宗的装束,见是一个同龄少年,神色腼腆,也收回了那股咄咄逼人的目光,俏皮的笑着冲宁越做了一个鬼脸。

沐蕊随着姐姐转头,看着是一个实力并不见多高的雁行宗少年弟子,也是笑笑,与沐蓉一起转头看会场中的战斗。

宁越神色间有些讪然,心中暗道:“没想到五行宗的这对姐妹的神识居然这样敏锐,所修炼的虚相品阶一定不低,可是跟马石砀动手的羿天罚实力比这两人更强,只凭着二阶和三阶的虚相,就能与马石砀凝练的两个四阶虚相相抗衡,实力深不可测。”

宁越又是平静心绪,安静的看起场中的战斗,他原以为凝练出二阶六臂象头怪虚相,已经非常不俗,就算是遇到大夏国之前那波追杀的军士,也是不惧。

可是看了马石砀和羿天罚的战斗,他又变得冷静了下来。

他所修炼的境界与常人相比,算是超凡脱俗,非人一般的存在,甚至可以借助搬天正、法的爆发力,击败一些三阶虚相巅峰的强者,

只是这等实力,与九霄天界同样得到虚相秘法传承的武者相比,也只是比一些人在修炼道途上多走了几步,在他的前方,还有着更多的人与他拉开了不少距离,他现在只能望见那些人的背影……

宁越看着场中操控着三足金乌的羿天罚,心里暗道:“还有乾元宗,原本以为乾国八大门派,虽然实力定会有强有弱,可是没想到乾元宗会这样强大,一个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宗主亲传的少年,就连马伯砀也拿他没有办法。”

十字街道上,马伯砀和羿天罚身形闪动,渐渐都是隐进虚相火焰之中,在围观的众人眼中,只剩下了漫天火海,如同两拨火焰潮浪,相互间不断冲击,声势浩大,将围观的人们不断向着外侧逼退。

可是场中不少围观者都是修炼着虚相的武者,见着有这样两个势力高超的高手对战,俱是见猎心喜,打得久了,围观上来的人不减反增,越来越多。

宁越也是很快的放下了心中翻腾的一些新的想法,将心神全都落在了场中的战斗上面。

电光火石之间,马伯砀和羿天罚又是轮番出招,身形交错,动手互攻,扬起漫天火羽红光闪动,将十字街口附近的天空都晕染的通红一片,空气灼烫,像是身在火山山口附近一般。

轰!

两道火光在空中又是猛烈交击,崩飞的火焰轰然崩碎,震得整个十字街口附近的地面都是猛烈颤动了几下,仿若末日的天火流星,吓的不少胆小的围观者失声尖叫。

只是没等他们的尖叫声落下,就呆愣的见着空中爆射的火花虽然四射而出,却在这一瞬间,都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攫住,一眨眼,空中的火鸟虚相和漫天火焰就都消失不见,只剩下马石砀和羿天罚从空中落下。

羿天罚一落地,就冲着马石砀笑道:“今天交手百招,五行宗的马师兄果然实力不凡,重生鸟虚相体生火焰,配合如意金身秘法,攻防皆是强势,侵略如火,不动如山,天罚佩服。”

马石砀的神色淡淡,看不出心情如何,闻言也是淡淡回道:“羿兄弟太客气了,年纪轻轻就将蚀日宝典练出了三头三足金乌,未来实力定然不可限量。”

两人客气了几句,周围的人声议论也是随之响起,可是对场中两人都是没有影响,相互点了点头,就都是转身走向不同方向的一条街路,一群人都是连忙让开一条通路,让两人轻松走过。

沐蓉和沐蕊姐妹见战斗这样了结,都是走去了马石砀身边,陪着这个师兄一起离开。

至于羿天罚,独自一人随意向外走出,只是临走的时候,却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宁越所在的方向。

宁越神识一动,只觉得羿天罚似乎一下子看透了他的实力一般,待他回望的时候,羿天罚却已经没入人群之中,视线断开。

第二十五章、万灵宝鉴第二层

马石砀和羿天罚的战斗结束,围观的一群人见没有热闹可看,都是很快散开,十字街口很快恢复了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宁越在原地又是静立了许久,才轻吐出一口气,转身离开了这里。

他这是已经没有了闲逛的心思,心里突地醒悟自己在加入雁行宗之后,平静安全的苦修至今,炼出二阶六臂虚相,与常人相比已经算是非凡,可是与乾国几个大派的一些弟子相比,还是有着极大的差距。

宁越轻叹一声,暗咐:“原以为能以二阶虚相对对抗他人的三阶虚相,就已经非常不俗,可是无论马石砀还是羿天罚展露出来的实力都是令人苦思莫测,自己觉不是这两人的对手,由此可想,在八派中一定还有不少高手。”

宁越一路走着,心情却没有刚刚出来时候那样轻松,脑中下意识的回想着马石砀和羿天罚的战斗。

“马石砀的双四阶虚相的战斗方式中规中矩,可是羿天罚的蚀日宝典却威风莫测,居然可以同时操纵三头大日金乌,相互配合,与马石砀的攻势对抗不败……”

宁越低头走着,直到走回雁行宗行院,有仆从上来招呼才清醒过来,不由得轻笑一声,暗道:“为何要如此纠结,这九霄天界里本来就有无数高手,现在自己得了搬天正、法全本,更是修炼出了二阶六臂象头怪虚相,现在只要保持信心,继续努力修炼就好。”

宁越想到这些,彻底放弃了在乾国国都闲逛一圈的打算,在行院门口一转身,就寻路出了城外,不想在修炼后把实力完全展露在雁行宗门人眼中。

寻了一处远离乾国王城的隐秘、处,宁越耐心的分析自身的现状。

九霄天界的天地元气十分充沛,所以在修炼命魂图的时候,身体无时无刻不再经受天地元气和秘法之力的洗练。

宁越现在修炼出了二阶六臂象头怪虚相,身体的肌肉也是又经历了一次洗练,力量比原本修炼万灵宝鉴的时候,暴增了十数倍不止,每一寸的肌肉里都蕴存着一股极为庞大的力量。

这是练成虚相之后自动对身体的改造,保证修炼秘法的人能够承受秘法爆发的强大力度,体质越强,理论上可以修炼催生的魂力越多,唤出的虚相也是越强。

搬天正、法修炼的六臂虚相,本就力量无匹,远超其他秘法,宁越的二阶六臂象头怪虚相更是其中最为强大的虚相,让他的体质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可是搬天正、法相对其他秘法,每一阶虚相秘法所需的魂力都是极为庞大,试图突破到下一阶虚相的时候,所需积累的魂力更是不可估量。

这也是宁越得到了燕姬风的十方幻灭法,莫名的能够加速搬天正、法的修炼速度,加上他崩碎万灵宝鉴的二阶影蜘蛛虚相吸纳催动,才一鼓作气,凝练出了二阶六臂象头怪虚相,要是寻常人修炼,只是搬天正、法的一层秘法,最少也需几年的功夫才能打好基础。

“可惜,凭着万灵宝鉴和十方幻灭法,也是难将搬天正、法短时间里再做提升,所以现在要想增强实力,必须想一些其他的方式了。”

宁越站在一处山丘高处,远眺着乾国王城附近的偌大平原,满眼青葱绿色令人心情爽朗,心里也是平静的分析着自身现状。

修炼了这些秘法,他的体型并没有显得十分强壮,仍旧纤侬合度,一副清秀少年的模样。

可是这时只论气力,他已经超过了寻常三阶虚相的武者,甚至一些专精技巧的四阶虚相武者比他也是有所不如,特定情况下拼斗,他的力气绝对会占据不小优势。

只是单凭搬天正、法的暴强力道强度,宁越在感应到短时间里很难再有提升,他已经将关注力又投回了万灵宝鉴上面。

这部秘法他虽然掌握了三层秘法,可是灵活多变性现在看来,却比搬天正、法前两层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一层虚相就有六种,已经可以熟练化作六式虚相之剑。

特别是万里烟云兽和雷光兽虚相,两种虚相在一阶层次,就带有了飞行能力,十分特殊。

宁越内视体内,以六臂象头怪虚相为基础凝练魂力,体内的魂力远较正常六臂秘法多出了十倍不止,想来与其他残缺秘法相比也是一样。

有着这样深厚的魂力基础,宁越马上想到万灵宝鉴的第二层虚相,他这时已经下了决心,把万灵宝鉴二层的命魂图全部修炼出来,到时候又会多出几种虚相,绝对会令战斗方式变得更加多样,令对手防不胜防。

特别是当日他已经将影蜘蛛的命魂图开辟成功,凝练出影蜘蛛虚相进行战斗,重新开辟并不困难

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其余五种命魂图一一开辟。

宁越的脑中很快就浮现出影蜘蛛,焰枭,阴蛇,芒牙象,天罗水母,蟠火龙五种虚相的命魂图,神魂宝鉴自动运转,将魂力依着这些命魂图虚相开始凝练。

他本已将影蜘蛛虚相凝成过一次,当日还在与夏国追击军士对战使用,所以只是凭着记忆,很快就将魂力将命魂图勾画成功,只用了数个时辰的功夫,就将影蜘蛛凝练成型,浮在身旁。

宁越看着如同透明影子一样的影蜘蛛虚相,抬手唤使,影蜘蛛顿时随之颤动,在空中不断变换形状颜色,就像是一头变色龙,借助灌注的魂力,随着宁越的意识不断变换形态。

良久,宁越才停下手来,暗咐:“影蜘蛛虚相的公用还是多倾向于辅助,可是若是灌注的魂力足够,也可以转化一个独立战力,只需神识遥控即可。”

宁越马上收起了相对熟练度影蜘蛛,现在他还有五种万灵宝鉴的二阶虚相需要开辟。

很快的,宁越手掌中扬起一团火焰,火焰中一条时隐时现的火龙渐渐成形,颜色赤黑,赤带如锦文,身上的鳞片都是由火焰构成,闪动起来却如同层层水波,火光忽明忽暗。

第二十五章、万灵宝鉴第二层(二)

此后的两天一夜,宁越除了回去雁行宗的行院休息,就都在城外的隐秘/处修炼。

在修炼中,他发现二阶搬天正/法的魂力储备,以及十方幻灭法的一些武道感悟,居然都可与万灵宝鉴生出联系,由魂力相牵,加速了开辟命魂图的过程。

第二天深夜过后,宁越已经一一将万灵宝鉴的虚相凝练成功,魂力催动,身边立刻多出了眼下焰枭,阴蛇,芒牙象,天罗水母,蟠火龙五种虚相。

只是这样借助搬天正/法魂力开辟命魂图,凝实的虚相却与秘法中的有些不同,除了万里烟云兽这个原本一阶的虚相莫名突破二阶,其余属于万灵宝鉴的五种一阶虚相和二阶秘法凝练的虚相,居然都是只有一阶的魂力强度。

面对这样的情况,宁越也是有些不明所以,他这段时间积攒的魂力,已经全数充注进这些虚相之中,短时间内也没有更多的魂力,对这些虚相进行催生突破。

“这种情况,或许就是因为魂力缺欠了一些,若是能将魂力强度提升,应该就能将这些一阶虚相突破到二阶层次了吧。”

宁越在心中暗想,苦于魂力全都用于稳固所有虚相,只能暂时停下修炼。

这两天苦修一通,宁越发现相对于搬天正/法专精的六臂妖魔虚相,万灵宝鉴一层和二层秘法共具十二个虚相,在单纯力量强度上绝对与六臂象头怪无法相比,可是每一种虚相都有自身独特的功用属性,令他的战斗方式变得更加多样,变幻莫测。

宁越藏身处极为隐秘,在凝练出万灵宝鉴的二阶秘法虚相之后,索性将所有掌握的虚相全数召唤了出来,六臂象头怪虚相居中,万灵宝鉴十二种虚相都傍在一旁缠旋。

宁越仔细感应,发现通过搬天正/法的魂力,修炼出的万灵宝鉴的虚相,由于魂力相通共生,相互间有如一体。

他渐渐的在心头生出明悟,搬天正/法与十方幻灭法有着极为密切的联系,以十方幻灭法为源头,专注修炼精力神识,神识不断淬炼,就会加速提升虚相魂力,偏向精神力的修炼。

至于万灵宝鉴,所具有的虚相包罗万象,若是修炼完全,最终可得数十种虚相之力加持在身,必定可以生出一种魂力搭纤的平衡结构,从身体根基入手,融入各种属性特质,增强战力。

宁越心思百转,最后轻笑出声:“真没想到,万灵宝鉴和搬天正/法修炼起来居然有这样的巧合,没有什么冲突之处,一是通过修炼精神力,练出虚相后反哺淬炼身体,另一种却以虚相直接淬炼身体,直接将身体本身作为根基,提升实力。”

宁越想到这里,又是抬头看着六臂象头怪和环绕一旁的十二虚相,心里马上生出一个念头,再也压不下去:“这样一来,若是能把搬天正/法和万灵宝鉴一起修炼,重新归结出一种修炼方式,岂不是可以将两种秘法战力结合,更为彻底的展露搬天正/法的威力。”

宁越越想眼神越亮,他所设想的联合秘法,如果他能自己摸索出来,一旦练成,威力绝对强大到难以想象,不要说同虚相品阶无敌,凭着六臂妖魔虚相的基础和万灵宝鉴的多样特质,就算是越级挑战也必定轻而易举。

这还是只以搬天正/法的品阶,为所有魂力基础作想,若是能将万灵宝鉴的虚相也提升到相应品阶,十二虚相配合同阶六臂象头怪虚相爆发战力,绝对超乎想象。

“所以现在下最需要做的,就是先将万灵宝鉴的十二虚相全都提升到二阶品阶,这样不用等六臂象头怪虚相再做突破,也可令实力成倍提升了。”

宁越心里想的清楚,知道要想在身具的两种秘法上进行融合修炼,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

可是他毕竟在几个世界都是武学宗师,虽然那些世界都没有虚相作为根底,可是武学在某些方面总是会有共通之处,只要努力,未必不成。

宁越开始沉下心来,静心思虑着所需的联合秘法,开始将新凝练的万灵宝鉴的二阶虚相,一一召唤在身前,认真感应着每一个虚相的特殊之处。

他的目光中,影蜘蛛,焰枭,阴蛇,芒牙象,天罗水母,蟠火龙的虚相映入其中,或飘渺无状,或炽烈汹涌,随着他调用魂力强弱变化,虚相也是随之生出各种不同的反应。

宁越只觉得他很快陷入了,一个令人兴奋期待的,崭新武学的修炼的过程,九霄天界的武者的基础就是所修的虚相,所有的招式都要配合虚相使用,才能发挥出真正的战力,他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将自身的十三种虚相相间无碍的共融在一起,提升自己的战力。

时光荏苒,几个时辰的时间就这样流过。

宁越在张眼的时候,已经将万灵宝鉴第二层虚相的简单掌握,熟悉了各自的使用方法,接下来就需要多加练习,才能熟能生巧了。

就在他准备回城休息的时候,他所藏身的山间,突然接连爆发出一阵剧烈的魂力激荡,一处山头闪过一道彻骨寒气,数十颗树木纷纷崩碎,散落山间,三道人影从山顶飞驰而过。

宁越马上收功,隐起身形,在这样隐秘的山间,居然有人拼杀的如此惨烈,只是感应着魂力震荡,就能察觉出其中魂力最低也有三阶虚相的品阶。

宁越隐蔽好身形之后,才将视线投出,看向已经蔓延至山间的战斗。

“咦?怎么会是她们?”

宁越的眼神微张,在心里下意识的低喃一声,神色间也是有些惊讶。

正在交战的三个人里,有两个女子他曾在乾国王城见过,是五行宗沐蓉和沐蕊姐妹,只是不知道她们怎么会与人拼杀,出城来了这里。

这对姐妹明显力不可及,神色间满是惊慌,在与对数的交战中处在了下风,被她们的对手一路被逼进了山间,在对手的强攻下,眼见就会有人烟消玉损。

第二十六章、鬼脸面具男

宁越在暗处凝神观望,正在激斗的三人都是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他很快看清了沐蓉沐蕊姐妹的对手身材高壮的男子,带着一个将整张脸都彻底遮住的鬼脸面具,看不出相貌如何。

带着鬼脸面具的男子实力稳压了五行宗姐妹一头,行动间,身上不断涌现一阵黑灰色的魂力,出手速度迅若雷霆闪电,招式直指姐妹花周身要害,,出手狠辣,毫不留情。

三人的战斗从山上斗到山下,又从山下斗去山间,看得出沐蓉沐蕊姐妹试图摆脱鬼脸面具男的追杀,可是鬼脸面具男却如同跗骨之俎,无论两人怎样变换身法,都是甩之不去。

宁越见着姐妹花的虚相同为三阶,可是虚相之力每每对上鬼脸面具男的灰色阴风,就会被削弱不少,被隐隐克制,发挥不出全部实力。

“这样看来,这个鬼脸面具男看样子是有备而来,专门针对五行宗的这对姐妹花的,现在将两人逼到这山间,也是为了毁尸灭迹方便一些。”

宁越马上猜出了鬼脸面具男的心思,可是他却没有决定好是否出手,毕竟他只是和五行宗的这对姐妹花只有着一面之缘,不确定有没有必要去惹原本与自己无关的麻烦。

就在他心思转动间,场中的局势猛然生变。

沐蓉沐蕊联手与鬼脸面具男硬拼了一记,一股银灰色的魂力顺着两人手中长剑冲袭而上,瞬时间就侵染进两人的魂力之中,将双剑合并的防御崩碎,空门大开。

沐蓉惊叫一声,伸手就将沐蕊拉到了身后,护在身前,咬牙迎上了鬼脸面具男手里的锋锐匕首。

长剑与匕首相交,沐蓉身上萦绕的魂力一暗,就如同触电一样被一下弹飞了出去,沐蕊也是只来得及扶住姐姐,在地面倒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身体。

沐蓉望向紧追而来的鬼脸面具男,扬声喊道:“妹妹快走!我来拦住这人!”

沐蕊手里紧握长剑,只是上前一步,用力摇头。

鬼脸面具男见状,阴笑出声,笑声阴仄沉闷:“哈哈,两个傻丫头,今天你们哪也去不了,五行宗不会有人找到你们的,乖乖死在本大爷的手里吧。”

宁越在一旁看着,脑中忽的闪过之前沐蓉对他的俏皮一笑,心中不由得暗咐道:“这样两个花季女孩,美丽动人,死了也太过可惜了。”

念头既定,宁越昂然现身,大声喝道:“那个没脸的汉子,藏头露尾,对两个女的动手算什么本事!”

鬼脸面具男唰的一声止住脚步,目光阴沉,好整以暇的转头看向宁越,见宁越年纪轻轻,不由得狞笑一声:“真不知道又从哪里蹦出来,你这么一个不知死活的,见爷爷在这里杀人,居然还有胆子出来,不要着急,等我杀了这对两个傻姑娘,再去料理了你!”

宁越眉头微微挑动了一下,看着鬼脸面具男,神色不变,心中暗咐:“刚才见这人动手,已经凝练出了三阶虚相,正好可以借机试试这几天的修炼成果。”

沐蓉沐蕊姐妹听到有人出声,不由得面露喜色,以为有援军到来。

可是转头一看,发现只是街头偶遇的雁行宗的年轻弟子,两人的神色先是有些错愕,随后姐姐面露不忍,大声说道:“雁行宗的小哥,你快点走,你不是这人的对手!若是能跑出去,就烦劳将这里所见的一切告知我师门便是,沐蓉多谢你了。”

鬼脸面具男狰狞大笑:“想要跑,你们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鬼脸面具男忽然飞身而起,双手都闪出一把匕首,交错一挥,锋刃直接冲向了宁越。

如果换在几天之前,宁越或许还会先选择游斗一番,可是这时候局势不明,他根本不准备浪费时间,上来就全力出手。

宁越手掌一翻,握拳前冲,体内虚相隐而不露,拳锋上凝聚了六臂象头怪虚相的全身力度,直接迎上了鬼脸面具男的双手匕首。

鬼脸面具男看不到神色如何,不过面具后发出的阴笑却满是讥嘲:“哟,年纪轻轻就修炼出了二阶虚相的品阶,可惜你小子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

鬼脸面具男显然没有将宁越放在眼中,他这一次的目标是五行宗的沐蓉沐蕊姐妹,见着有人搅局,心头其实已经勃然大怒。

特别是他见着宁越的魂力波动,只有二阶虚相程度,更是觉得心头不爽,觉得身前的小子不知死活,就如井底之蛙,满脑子都是什么英雄救美的桥段,还要令他不得不动手杀掉,好毁尸灭迹,耽误了他的时间。

宁越一拳挥出,六臂象头怪虚相仿若附身,刚刚出拳的时候还风平浪静,可是中途加力,拳风一下子逼得鬼脸面具男呼吸不畅,嘴里阴损恶毒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宁越的这一拳看似简单,却蓄足了魂力,神魂宝鉴不断推演中,一拳就将鬼脸面具男或许会施展的招式变化全部计算在内,在两人快速接近的极短距离里,逼得鬼脸面具男在生出反应后,也只能跟他硬拼一招。

鬼脸面具男在接近宁越之后,才发现有些不对,在脑中闪动过无数解决办法,最后随性催动三阶虚相的魂力,选择跟宁越硬拼。

他才不相信一个只有二阶虚相品阶的少年,会是他的对手。

宁越目光微凝,神色淡定,他已经算准了鬼脸面具男会做出这样的反应,只凭力气,就算是鬼脸面具男身具三阶虚相,也不会是搬天正/法的六臂妖兽虚相的对手。

宁越迎着鬼脸面具男的双手匕首,魂力包裹单拳,瞬间轰中了交错相间,绞杀向他脖颈的两柄匕首上面。

鬼脸面具男只觉得宁越真心不知死活,挥动匕首,就想直接收了宁越的性命。

可是他突然发现匕首上传来了一阵巨力,附着在匕首上的魂力居然逆向涌回了体内,顿时冲击得经脉一阵胀痛,气血翻涌,忍不住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宁越的拳头继续碾压过来,直破他的防御,一拳轰在他的胸口。

鬼脸面具男身体剧烈的抖动了一下,五脏六腑都被这一拳震得粉碎,血肉从后背横喷出去,高大的身体如同破败皮革,栽倒在地,全无一丝气息。

第二十七章、八派论剑第一战

宁越一招就杀掉鬼脸面具男,沐蓉和沐蓉姐妹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两人都被惊得俏目圆睁,一脸的不可思议。

宁越散去了拳头上的魂力,心里暗自满意这一记直拳的爆发力,将万灵宝鉴与搬天正/法同修,现在只是进行了一些融合尝试,就成功提升了六臂象头怪的力量,成功轰开鬼脸面具男的防御。

宁越感觉太过平静,抬头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沐家两姐妹,不由得笑着打了声招呼:“恶徒已经授首,两位女侠可否无恙?”

两姐妹听着宁越的声音,眨巴了几下眼睛,才从惊讶里脱离了出来。

沐蓉向着宁越盈盈施了一礼,轻声说道:“多谢这位……雁行宗的师弟,我是五行宗沐蓉,这是我妹妹沐蕊,这次还要多谢你仗义援手,不然我们姐妹这一次或许就在劫难逃了。”

沐蓉的性子明显姐姐直爽一些,大方冲着宁越笑笑,说道:“姐姐说的是,这次要多谢你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宁越马上自我介绍了一番,心里却在嘀咕自己这幅身体也是只有十几岁的年纪,虽然看起来身材颇高,可是却总有一丝稚气未脱的样子,难怪沐蓉上来就称呼自己师弟。

沐蓉神色渐渐平静下来,见危险过去,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无论怎样,这次要多谢宁越师弟你了,有机会我们姐妹一定登门道谢。”

宁越也是笑道:“两位师姐不必客气,毕竟都是八派的弟子,我可做不到见死不救。”

沐蓉闻言,笑着眨动了几下大眼睛,说道:“倒也是个直性子的,刚才见你,我真是被吓到了,特别是看你动手,以为你死定了呢,没想到你的实力这么高,这个带着鬼脸的家伙完全不是你的对手。”

宁越笑着打了一个哈哈,转开话题,指着瘫死在地的鬼脸面具男,说道:“这人追杀两位姐姐,不知道是什么身份,胆子居然这样之大?”

沐蓉和沐蕊都是摇头,两人的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沐蓉收起长剑,微微蹙眉,对宁越说道:“这人一直带着面具,我们姐妹也没看出这人的来历,所用的虚相也是特别,仿佛可以克制我的虚相魂力。”

沐蕊直接打断了家姐的话,手持长剑走上前去,愤愤的说道:“我这就摘了他的面具,看看他到底是谁。”

沐蕊直接一剑挑飞了鬼脸面具男的鬼脸面具,三人的目光顿时都投了过去,宁越马上听着沐家姐妹都是发出了一声低呼。

鬼脸面具男的面具摘掉,露出了面容,可是宁越觉得这人的脸,似乎比那鬼面具还要令人可怖。

好端端的一张脸,眉毛头发皆无,双耳和鼻子都被割掉,都只剩下一个黑漆漆的孔洞,脸皮上更是被利器划过,数十道伤痕翻皮结疤,根本看不出这人本来是一副什么模样。

沐蓉眉头蹙得更大了一些,眼神认真扫视了几眼鬼脸面具男,却明显没有看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沐蓉更是被气得直接狠跺了几下脚,气愤不已:“怪不得这人带着面具,原来脸上还有这样的效果,只看这张脸,怕是谁也忍不住来他是谁吧,真是难看死了。”

宁越见沐家姐妹都是认不出鬼脸面具男的身份,心想这里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便提议道:“两位师姐,既然看不出这人的身份,我们还是回城去吧,荒郊野地,不知道这人是否还有同党,安全第一。”

沐蓉点了点头,对宁越说道:“你说的对,这里确实不宜久留,我们三人不如结伴而行,回去王城再说。”

沐蕊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宁越想了想,接连两天的苦练,已经令他对万灵宝鉴的十二虚相成熟理解了一番,现在正好回去休息。

三人就这样结伴而行,宁越临走前,唤出一阶蟠火龙虚相,仔细的将鬼脸面具男的尸体和周围的血迹,一起烧成了灰烬,没有留下他动手的线索。

沐蓉和沐蕊看了,都是暗道宁越细心,也是对这个同行的这个雁行宗的年轻弟子,生出了兴趣。

三人一路奔行,却没少了交谈,沐家姐妹因为宁越在危急时刻,动手救了两人的性命,所以对宁越十分感激。再加上宁越与两人年纪相差无几,性格沉稳,一来二去,姐妹两人与宁越变得十分亲密,就像是相处了多年的好友一般。

临近乾国王城,沐蓉和沐蕊两人紧张的神色终于彻底缓和了下来,王城有守军驻守,无人敢在这里生事。

三人走进王城,沐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对宁越说道:“宁越,你这次也是参加了论剑大会了是吧。”

宁越点头回应,看向沐蕊,看出她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沐蓉看了一眼妹妹,神色间也是恍然一动,红唇轻启,说道:“宁越,我和妹妹都是听到了这次八派论剑的一些赛程……”

宁越顿时提起了好奇心,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沐蕊心直口快,这下抢在了姐姐前面,眨动着大眼睛,说道:“宁越,你应该被排在了开场的第一场比赛,对手是乾元宗的羿晟,你可要小心一点。”

“多谢提醒。”

宁越淡然笑笑,虽说被安排在第一场比赛有些意外,可是觉得随遇而安便好。

沐蕊见宁越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关切的说道:“你可不能这样大意,这个羿晟是乾元宗年青一代,重点培养的对象之一,他们安排你跟他开场比试,就是觉得你名声不显,实力定然不强,被他们选来衬托羿晟,好让他大出风头的。”

沐蓉看着沐蕊一脸愤愤,不幼儿嘴角微扬,请拉住妹妹的手臂,说道:“你这性子真是太急了,现在来参加八派论剑的,大概也就就只有雁行宗和咱们两个,知道宁越他真正的实力,他们乾元宗想要去捧羿晟,却选了宁越做对手,现在我可不为宁越担心,你说呢?”

沐蓉一边说着,眼睛一边笑成了弯月模样。

沐蓉一听,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宁越,也是笑了起来:“是啊,他们不知道宁越的实力,才选了他做羿晟的对手,宁越可是比咱们联手都厉害,这下该是那羿晟要倒霉了才是。”

第二十七章、八派论剑第一战(二)

宁越意外听到自己在论剑大赛上的出场顺序,心里并没有太过在意,沐蓉沐蕊姐妹明显对自己一副毫无心机的样子,所说的事情应该不是作假。

三人进了乾国王城,沐蓉姐妹脱险之后对宁越十分热情,宁越最后只好借口要回去修炼,才成功脱身。

沐蓉沐蕊挽留无果,只好和宁越相互留了一个联络方式,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宁越回到雁行宗行院,没有将偶然救下沐蓉姐妹两人的事情告诉他人,放松休息了一整天,养好精神应对第二天八派论剑的开场比赛。

第二天,雁行宗参赛的八人早早起床,洗漱完毕,吃了早餐,就大张旗鼓的从行院出门,一路走出王城,赶去了城外数里之遥的大演武场。

大演武场位于一座高山山脚,傍山建立,走近去看,就仿佛一座要塞小城,内外都有乾国的士兵驻扎。

雁行宗近千人车队进去要塞,才发现里面空间极大,除了雁行宗,还有其他几只参赛的队伍从其它方向的大门进了场地。

宁越看了一下小城建筑,实际就如同一座兵营一样,左右都是将士兵卒的住处,中央是一座大演武场,看来除了八派论剑之用,平日里就是乾国一个训练兵卒的场地。

“想来这里练兵不过是小打小闹,主要就是给八派论剑使用,有了这样的场地,也显示出乾国皇室对比武的重视,处在乾国王城周围,乾元宗和军队也能更好的将这里控制在手中。”

宁越一边走,一边想着,他心思细腻,到了这种不熟悉的地方,先是将周围的环境打量清楚。

要塞城中街道宽敞,如军营所制,一路并没有无关行人,雁行宗和其他参赛队伍在进城前都是递上参赛公函,才被放进城中。

宁越很快就看到了大演武场,整个场地占了要塞小城近半的面积,早有人在里面布置好了场地。

参加比赛的乾国八大门派都有着观战的看台,围着擂台绕了一圈,在正对着入口的位置,有一个看台搭得高出不少,李寒孤告诉宁越,这里是乾国国主和宗室皇族的位置,其余门派越是靠近这个看台的,在乾国的实力排队就是越高。

八大门派的人都是匆匆到齐,坐等了一阵,终于在一个宫内侍卫的大喊声中,乾国国王带着妃子百官,以及宗室皇族一起来临。

场中万余人一起起身施礼,喧闹平静,整个场中只剩下乾国国主的声音。

“既然人来齐了,今年的八派论剑就开始吧。”

乾国国主一声令下,八派论剑就此开始,司仪裁判就位,宣告比试开始之后,拿出比赛人员名单,直接点中了宁越和羿晟的名字。

羿晟自信出场,刚一在走出乾元宗的看台,脚下就生出一团火焰,迈出两步,一只三阶大日金乌虚相随着火光展翅现形,出现在他的脚下,载着她腾空飞起,越过数百米的比武场地,落在了擂台之上。

羿晟站稳之后,任由太阳金乌虚相在身旁盘旋,冲着雁行宗陆明方向,抬手勾了勾手指,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宗室皇族和乾元宗的看台上立刻传出一阵叫好声,如此先声夺人,也是扬了两者的威名。

乾国国主更是对身边的嫔妃指点羿晟,一脸欣慰:“此乃我家的千里马驹。”

嫔妃和陪同的皇族都是应声附和,夸赞羿晟实力高超,声威煊赫,定能服众。

羿晟这样一番举动,也是引得其余几派弟子一阵议论,没想到乾元宗开场就派出了,一个凝练了三阶虚相的年轻弟子。

依着往常八派论剑开场几局的比赛,各派都会派一些新人弟子上去擂台锻炼,体验一下论剑大会的气氛,可是乾元宗上来就来了一个潜力如此之高的弟子,让人们都是暗叹乾元宗实力雄厚,随便一个出场的弟子实力就强横若斯。

雁行宗这边的人,神色都是有些紧绷,毕竟宁越出场,代表的是整个雁行宗的脸面,乾元宗上来就派出这样一个上拥有三阶虚相的弟子,无非是想要先声夺人,这也说明了乾元宗对羿晟实力的认可。

几乎雁行宗所有的人,这时都不看好宁越。

李寒孤也是流露出一丝担心,在宁越耳边小声说道:“真没想到乾元宗会这样安排,看羿晟的大日金乌,明显已经将三阶虚相修炼到炉火纯青,一会儿上场,可是不能将他和柳神之类的比较,若是真不是对手,就忍下来认输就好,你的潜力非凡,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只有南笙走近宁越身旁,俏目认真的看着神色平静的宁越,嘴角扬起一股若有若无的笑意,说道:“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可是对你有信心的很,乾元宗这样安排,明显是欺负你是参赛的新人弟子,要借你托衬羿晟,可我想他们这一次是要偷鸡不成了。”

宁越看了一眼南笙,自信点头,不慌不忙的走出看台,对擂台上行闹声势的羿晟视若不见。

数百米的距离,宁越就这样一步步的慢行走过,将大演武场中不少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身上。

乾元宗的一些弟子对宁越不屑一顾,议论起来,有的说宁越是被羿晟三阶虚相的威势吓呆了,不过无论怎样拖延,一定会输掉比赛。也有的说宁越还算聪明,知道输定了,这是想给人留下一些印象。

其余的门派大都也是这种看法,只有五行宗里出现了一些不同的论调。

沐蓉姐妹看着宁越出场,都是走到场边给宁越加油,可是在乾元宗和皇族子弟给羿晟的加油叫好声中,显得太过单薄,声音没有传出多远,就销声没迹。

五行宗亲自带队的掌门徐问机恰巧看到了姐妹花的这番举动,不由得好奇起来,问了一句,沐蓉告诉他宁越就是姐妹遇难时的救命恩人,徐问机这才恍然大悟,就算这样,他也只是多看了宁越一眼,依旧不看好宁越和羿晟的比试。

羿晟看着宁越缓步走上擂台,一抬手,将大日金乌虚像招到身边,脸上毫不掩饰讥讽神色。

他早早就知道了今日的比赛安排,面对着这样一个只凝练了二阶虚相的对手,他要做的就是利落获胜。

宁越上台,只是平静的看着羿晟,很快他就听到裁判提示比赛开始,羿晟全力催动大日金乌虚相,扬起漫天火海向着他倾覆而来……

第二十八章、万万没想到

大演武场中,随着比赛开始的号令一出,乾元宗和宗室皇族看台的氛围更为热烈,都在高声为羿晟呼喊加油。

羿晟也是早就为这次崭露头角做好了准备,一动手就是用尽全力,驾驭十余丈的大日金乌扑向宁越,

宁越站在台上,就仿佛没有看到擂台上空的炽烈火海一般,平静的眼神里,清晰的倒映出大日金乌中羿晟的身影。

宁越忽的向前迈出一步,六臂象头怪虚相在身后瞬间成型,一股霸烈魂力仿若实质,直透漫天火焰,瞬间就将擂台清空出一个独立的空间,唯有宁越一人独立。

若是在几日前,宁越虽然遇到三阶虚相也是不惧,却不得不小心面对,可是在赛前一路苦修,将万灵宝鉴一阶二阶,共十二个虚相全部凝练成功,反哺六臂象头怪虚相,神识筋骨都被淬炼得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宁越也是不清楚自己全力爆发究竟会有多强。

面对着羿晟声势浩大的攻击,宁越身体微旋,侧身蓄力,万灵宝鉴十二虚相的魂力全部蓄聚在他的右臂之上,身后六臂象头怪虚相也是魂力猛颤,身上骤然现出无数繁奥秘纹,爆出一股极强的霸道气势,将整个擂台上的炽烈灼热都吹飞不见。

原本擂台周围给羿晟的欢呼叫好声扔在继续,就仿佛被一起被割了喉咙的鸡鸭,都在这一刻都是戛然而止,场中只剩下宁越身后六臂虚相的魂力震荡扬起狂风,吹得周围旗帜猎猎作响。

宁越一拳挥出,天下最为刚猛的六臂象头怪虚相也是随之而动,巨臂破空射出,漫天扬起的威压瞬间就逼得羿晟的呼吸不畅。

直到这时,羿晟才露出惊容,发现他出场营造的浩荡气势被宁越反制。

可是雁行宗怎会冒出来这样一个实力高的离谱的新人!

羿晟知道雁行宗身为乾国八大门派,传承秘法自是有独到之处,可是身为乾元宗弟子,他一向瞧不起其余七大门派,自信修炼乾元宗宗门秘法,相较其他门派的弟子,武功绝对稳占上风。

特别是八派论剑开始之前,从雁行宗打探出来的宁越的消息,就已经交给了他,一个只有二阶虚相的新人弟子,无论是羿晟还是乾元宗其他的人,都是没有将宁越放在心上,只觉得是一块给乾元宗送来的垫脚石罢了。

只是当他亲身面对宁越爆发出的霸烈气势,这才知道,这个他一直没有放在心上的‘垫脚石’实在厉害……甚至给人以一种不可力敌的感觉。

宁越这一拳看似简单霸道,可是细节处的魂力就像是一张展开的蛛网,从六臂象头怪虚相被召唤出来的那一刻,就将整个擂台覆盖在内,这下动手,所有气机牵动,直接将羿晟四面八方的空间全都束缚绷紧,让羿晟感到无论偏向哪个方向,都会受到宁越这一拳的全力攻击。

羿晟惊讶后,脑中闪过了无数念头,可在这时,他知道自己只能选择咬牙跟宁越硬拼。

不仅是他避无可避,更关键的是他代表着宗族皇室和乾元宗的面子,这场只有拼命赢下来,根本无路可退!

羿晟大喝一声,三阶大日金乌虚相上的火焰再次猛烈升腾起来,身体全力射向宁越,现在他只有全力硬拼,才有机会杀出一条生路。

只是在场外看去,宁越六臂象头怪虚相的气势雄浑,二十余丈的高大身形超出大日金乌一倍有余,磅礴的魂力压迫得大日金乌的火焰,紧紧贴附在身上,相较于之前烈火燎天的霸道,现在就像是一只被拔光了毛的秃鸟,狼狈至极。

宁越对羿晟的反应成足在胸,这次八派论剑,他早就准备好要一鸣惊人,这一刻他要做的,就是干净利落的解决对手。

两人的身形最终在擂台上对冲相遇,羿晟身在空中,借助冲势全力压下,大日金乌虚相张开火焰翼翅,钩爪锋利的抓向宁越。

宁越面对羿晟的攻击,身形如山岳般巍然不动,只是催动六臂象头怪虚相的力量爆发,面不改色的迎向大日金乌虚相的鸟爪,拳风锐利,生生崩开了羿晟的虚相攻击。

霎时间,一声剧烈的气爆在空中炸响,附着在羿晟身上的大日金乌虚相一声悲鸣,被六臂象头怪虚相一圈攻破防护,穿胸而过,火焰四散崩射,羿晟的身体也像是秋季狂风中的落叶,径直倒射出擂台之外,深深砸进地面,衣衫破碎,昏迷不醒。

当宁越收招之后,整个大演武场都是悄无声息,所有人都万万没想到宁越会有这样的实力,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乾元宗设计的好好的杨威开场,就被宁越一拳轰了个稀烂。

就连擂台上的裁判都是好一阵子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宁越的目光投在他的身上,才恍然惊醒。

“雁行宗,宁越胜!”

裁判的声音响彻全场,这时候一旁看台上才稀稀落落的开始有了人声议论,乾元宗也是派出人去将羿晟搀扶回去。

宁越听到裁判评定,看也不看台下乾元宗一群怒视着自己的弟子,转身走下擂台。

李寒孤早早出了看台,在脸上诧异的神色落下之后,兴奋的将宁越迎了回去。

李寒孤在宁越身旁欣喜说道:“真没想到你居然将六臂秘法修炼到了这种程度,如果只论乾元宗秘法,羿晟已经将三阶大日金乌虚相修炼的炉火纯青,单凭境界甚至要高出你一层,可是你聪明的引他硬拼,他如何能比得过刚猛无匹的六臂秘法。”

宁越只是笑着回应,没有开口,他自知修炼的不是简单的六臂秘法,而是完善的搬天正、法,可是李寒孤说的也是没错,他就是凭着六臂象头怪虚相的至刚至猛,上场就逆行压制羿晟的气势,迫使他不得不跟自己硬拼。

不然的话,羿晟若是全力突围,还是有机会可以在他手下多走几招,选择和六臂象头怪虚相硬拼,羿晟如何是自己的对手。

第二十九章、第二场

宁越用这样霸道绝伦的一拳获胜,令人震惊,不少人都是呆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看台上,乾国国主羿灵霄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刚刚才出言夸奖羿晟,却没想羿晟不仅没有获胜,还落败的这样之快,就像是被人删了一记耳光一样难堪。

身在羿灵霄身旁的嫔妃和陪从,这时候也都不敢多吭一声,生怕被国主迁怒。

宁越获胜,雁行宗一行人先是惊讶,后是惊喜,在这八派论剑的大会上,宁越的表现也是代表着雁行宗,特别是赢得这样干净利落,大涨士气。

除了雁行宗之外的七派,这时候的反应都是类似,宁越异军突起,他们手里却都没有宁越明确的资料,这时都是连忙派人查探。

乾元宗宗主的反应最是激烈,羿晟出战,本以为是必胜的安排,结果却败给雁行宗的新人弟子,令宗门大丢脸面,这件事他也必须给国主一个交代,宗族皇室的成员,怎可以被一个寻常新人这样击败。

五行宗位于国主看台的右侧,一群人惊讶过后,见着乾元宗里看台的人忙乱起来,进进出出个不停,都是有些幸灾乐祸的活跃了不少。

他们五行宗虽说是乾元宗下实力最强的宗门,可是在大乾王朝,乾元宗与宗室皇族牵连,地位稳固不变,一家独大,极为少见乾元宗会这样丢了面子,实在好笑。

五行宗宗主徐问机看着宁越获胜,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原本沐蓉沐蕊姐妹说是宁越救了她们,他只当是三人偶遇,只觉得宁越救了自家弟子,还是要感谢一番。

可是亲眼看到宁越出招,徐问机的眉头却是微微挑起,将同来参赛的弟子文无极叫来了一边,低声问道:“你可认得这人的虚相的感觉?”

文无极上来的时候,也是微蹙眉头,听到掌门的询问,眼神突然露出一丝恍然神色。

“掌门师尊,弟子记起了,这人就是那天晚上飞过车队,与我交手的那人。”文无极神色肯定,认真说道:“弟子记得他的魂力震荡,就是这样霸道绝伦,现在回忆起当时交手的情况,这个宁越并没有全力出手。”

徐问机闻言轻轻点头,手指在座椅的扶手上慢慢敲动了几下,又是低声详细询问了几句,文无极一一作答,最后肯定宁越身上肯定还有,其他秘法修炼而成的飞行虚相。

五行宗核心弟子这时都靠近掌门周围,也都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一个个也都是回忆起了路上遇到宁越的场景,不乏议论之声。

徐问机问到最后,眼神瞥过正在欢声雷动的雁行宗的看台,转头看向沐蓉和沐蕊两姐妹,嘴角一扬,别有深意的微微一笑,说道:“你们姐妹以后可以跟这个叫宁越的小子多多来往,毕竟人家在你们危难的时候不惧自身安危,仗义出手,还算不错。”

徐问机话中的意思十分清楚,沐蓉和沐蕊听了,神色间都是大为羞涩。

之前还考虑到两派是竞争关系,与宁越相处,须得顾及宗门的看法,现在有了掌门宗主的对宁越的定语,再去找宁越的话,就不会有什么闲言闲语了。

文无极一直站在离徐问机最近的地方,闻言不由得微微垂头,看着一脸欣喜的沐家姐妹,神色间有些不自然。

其余参赛弟子里,每人反应也是各不相同,叶溪虞和乐瑶两个女弟子直接上前打趣,很快和沐家姐妹笑作一团。

只是要论惊讶,天蛇宗里的一个女弟子最为吃惊,这人正是曾经遇见过宁越一次的珞瑶姬。

宁越一出场,她就认出了自己曾经见过这个少年,当时她还有意和李寒孤争抢一下宁越加入天蛇宗,现在一见,才知道宁越已经加入了雁行宗。

珞瑶姬在宁越上台之前,心里还在有些提宁越感到惋惜,毕竟能出现在八派论剑上的各派弟子,都是得到门派重视,才会带来论剑大会增长见闻,进行培养,可是羿晟展露的实力实在太强,非是一个新人弟子能够对抗的了的。

可是宁越获胜,马上让珞姬瑶知道自己想得错了。

这个自己放手去雁行宗的少年,天赋之强,远超她的预料,只是拜入雁行宗几个月的功夫,现在就已经成长至她完全意料未到的地步。

珞瑶姬眼神微动,看着被雁行宗人簇拥会看台的宁越,目光隐隐泛亮。

宁越下场,羿晟战败,在这一切发生之后,论剑大会还是很快恢复了正常。

第二战选出的对手,分别是天蛇宗的女弟子洛含烟,与幻影宗的一个男弟子五棺。

宁越观望赛场,看着两派的比赛选手步入擂台,南笙低声开口,声音正好能够传入宁越的耳中:“天蛇宗宗门的虚相特殊,大都是蛇样形状,或大或小,每种都蕴含毒素,最擅长范围攻击,与之作战,要随时小心。”

宁越点头,他来到八派论剑大会,就是为了增广见闻,听到天蛇宗虚相特殊,不由得见猎心喜,琢磨着带毒的虚相战斗,一定令人防不胜防。

南笙大眼睛眨动了一下,放佛猜到了宁越的心思,脸上扬起一丝笑意,又说道:“你可别小看了幻影宗的弟子,天蛇宗的毒攻虽然难缠,可是幻影宗是天下公认的刺客门派,最为擅长偷袭刺杀,战斗方式也是诡谲多变,令人防不胜防。”

宁越的兴致更浓,眼神锁定擂台上的两个参赛选手,神魂宝鉴加速转动,根据洛含烟和五棺的身体动作,尝试分析两人的战斗方式。

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场上的两人纷纷唤出虚相,战斗开始。

洛含烟静立原地,催动天蛇吐息术,以不变应万变,在身后唤出一直七八丈长短的巨蛇虚相。

巨蛇虚相现形之后,迅速蜷缩绕圈,将她整个人保护在内,巨大的蛇头高高扬起,从高空俯视身边正在升腾起一片黑灰色魂力的五棺。

五棺身边的魂力快速成型,宁越发现五棺的虚相少见的没有凝成人形或是兽形,凝实之后,居然化作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棺木的虚相,令宁越不由得啧啧称奇。

第三十章、珞瑶姬的请托

擂台上,洛含烟和五棺唤出各自虚相,在双方门派的加油声中,马上就战在了一起。

洛含烟的天蛇虚相看似庞大笨拙,可是实际行动气力,却远比人们所见所想的更为灵活,蛇头高高扬起之后,就如同利箭一样俯射前冲,冲向五棺。

五棺身形灵活,在蛇头射到身前的刹那,背后黑色的棺木虚相一开一合,就将五棺吸进灌木,化作一道影子,从地面闪动滑走。

黑棺虚相再出现时,已经距离洛含烟的蛇阵极近,五棺的身形在阴影中闪动,不知道究竟会怎样出手。

洛含烟连忙唤回在擂台上撞出一个大坑的蛇头,操纵天蛇虚相护住自身,蛇头在收回的时候,嘴里不断散出一团清透的雾气,可以看到被雾气触碰到的擂台表面,马上变得坑坑洼洼。

仔细看出,被蛇头撞出的坑洞里,已经布满了被强力腐蚀的痕迹。

“这就是天蛇虚相的蛇毒?”

宁越认真观察起洛含烟操控的天蛇虚相,发现蛇身在活动的时候,整个蛇身的鳞片下都是漾出一层纤薄透明的毒雾,渐渐在虚相蛇身周围扩散起来,看样子要布满整个擂台,也就需要须臾的功夫。

就在宁越沉思分析的时候,擂台上的战局忽然大变。

五棺的黑棺虚相在冲近洛含烟之后,黑棺上的黑色魂力突然闪动起来,眨眼间,五棺藏身的黑色灌木虚相就多出了数个分身,绕成一圈,将洛含烟围在中央。

洛含烟操纵天蛇虚相缠绕一团,周身鳞甲闪烁起一层青色毒雾,令人望之却步。

可是五棺的攻击迅若闪电,围绕在天蛇虚相旁的数具黑棺虚相同时打开,每个虚相中都是射出一道五棺同样大小的魂力凝实的影像,冲刺之中魂力闪动,同时取出一柄黑色魂力凝实的匕首,全力的刺在天蛇虚相的身上。

层层蛇鳞顿时爆碎,扬起一股毒雾,浸透五棺唤出的魂力分身,眼见着侵蚀起分身的魂力。

可是就在这时,洛含烟的神色猛的一紧,五棺的几个魂力分身居然一下子抱住了天蛇虚相,同时引爆了自身魂力。

在所有人的关注中,擂台上猛的出一连串雷鸣般的炸响,黑棺催动的魂力分身自爆,黑色魂力爆散整个擂台,将洛含烟的天蛇虚相炸的一阵哀鸣,轰然倒地,洛含烟口喷鲜血,神色萎靡的倒在地上。

“含烟!”

宁越听到一声惊呼,天蛇宗的方向冲出一道男子身影,在擂台边被场下裁判拦住,可是还是一副要冲上擂台的焦急模样。

擂台上爆散魂力快速散去,五棺现身,场上裁判立刻判断五棺获胜。

天蛇宗的男弟子这才被放上擂台,将重伤的洛含烟抱了下去,急忙赶回天蛇宗的看台救治。

突地,宁越感觉到有视线直直落在自己的身上,马上、将目光从五棺身上收回,一转头,在天蛇宗的看台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珞瑶姬看到宁越看到了她,点了点头,抬手指了一下大演武场的外围。

宁越会意,脑中闪过和珞瑶姬接触过的画面,也是有些好奇这个女人找自己有什么事情,寻着身边的人不注意,走去了珞瑶姬指向的地方。

大演武场旁边的小巷拐角,宁越看到珞瑶姬已经早到。

宁越对这个修炼了虚相腾影蛇的女人不敢大意,远远站定,问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在这里又见到了珞姐姐。”

珞瑶姬轻笑一声,神色间依旧不带一丝烟火气息,对宁越说道:“姐姐我也是没想到当日见到的少年,居然真成了雁行宗的弟子,还在短短的时间修炼出了二阶虚相,还击败了人家乾元宗的三阶太阳金乌,真是实力非凡。”

宁越神色微微一动,问道:“不知道珞姐姐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珞瑶姬睫毛轻颤,眼神微微眯了起来,说道:“刚才第二场比赛上场的洛含烟,是我们天蛇宗大弟子羽青书的情侣,结果那五棺下手狠辣,含烟妹妹的伤势颇重,我那大师兄暴怒……”

宁越听珞瑶姬缓缓说着,插口说道:“姐姐有事不妨直说。”

珞瑶姬含笑看着宁越,声音一转,娇声说道:“我来找你,就是想拜托你遇到五棺的时候,一定不要留手,帮我给含烟妹妹报仇出气。”

宁越眉角挑动了一下,不掩饰心头的意外,问道:“刚才我见到你那大师兄进场,实力应该远在那五棺之上,再说他为自己情侣出手报仇,天经地义,你为何要找我出手?”

珞瑶姬的神色间闪过一丝鄙夷神色,说道:“我那大师兄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过谦和,他的实力虽然高于五棺,可是在擂台上,他顾虑太多,只会击败五棺,不会去下重手,而含烟是我妹子,我这个做姐姐的只想给她找回一个公道,希望你只要遇到他,就别手下留情,不打死就好。”

宁越轻笑出声,看着珞瑶姬说道:“这位姐姐,我们虽然相识,可是却没有这么深的交情吧,我为何要答应你去做这种事情呢?”

珞姬瑶红唇微启,侧脸白了宁越一眼,说道:“你何必想的那么复杂,就算是没有我请你这样做,难道你遇到五棺这样的对手就会留手?他那门派出手狠辣无情,你若不对他这样做,他却不会放过你,到时候你碰到那幻影宗那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一样会被激怒动手。

再有,别跟我说,你会放过这样的对手。”

宁越深深的看了珞瑶姬一眼,珞瑶姬抬目对视,宁越扯动了一下嘴角,最后还是笑了起来,说道:“那五棺伤的又不是我的熟人,这件事到时候再说。”

宁越说罢,不等珞瑶姬再开口劝说,转身扬手,背对着珞瑶姬摆了摆,径直走出了小巷。

珞瑶姬等着宁越走远,脸上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也是回了天蛇宗的看台,没有跟人说她刚刚去做了什么,眼神时不时的瞄向雁行宗,观察着宁越在做什么。

第三十一章、决战五棺

大演武场中,八派论剑的第一轮比斗在正午时分将将结束,各大门派都有进食休息的地方,进食休息之后,比赛在下午继xù

展开。

由于宁越第一场的表现太过抢眼,在乾元宗的手里硬生生的抢到了一轮胜利,所有门派都是对他着重关注了一下。

燕七这个名字,也在各派弟子的议论声中变得更多了起来。

日光灼灼,可是擂台比试激起的热浪却是一波接着一波。

宁越抱着胳膊,斜靠在看台的一根柱子上,只是看着擂台上各派弟子的表现,将这些参赛者施展的秘法虚相一一收入眼中,这些人中的获胜者都有可能是他之后的对手,他必须尽快的补漏自身对九霄天界各种虚像秘法的孤陋寡闻,大量的吸取这类的知识经验。

宁越知dào

自己最终选择了参加这次八派论剑,为的就是增长见闻,最好能借机扬名,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雏形。

毕竟一人之力就算再强,又怎能敌得过万人联合,大夏国的灭族惨剧和近乎逼死他的追杀,无一不令宁越渴望获得更加强dà

的实力。

事实也是证明了他的看法,在九霄天界,一样是强者为尊。

只是在第一场比赛结束之后,宁越发xiàn

场中打探向自己的目光越发变多,自己的表现明显给这一次的八派论剑带来了不少变数,参加擂台赛的各派,都是不得不重新审视他这个实力强dà

的新人的存zài



雁行宗里,原本只对李寒孤等老牌八大弟子恭敬的门人,见过了他第一场战胜羿晟的比赛,态度都是集聚转变,不少人都是上来与他认真的打了招呼,一副拉近关系的做派。

李寒孤和南笙更是明显的亲近了一些,两人明显现在也是对他在八派论剑上的表现极为期待。

就连柳神这个与他交恶颇深的人,现在也是不再会随意在恶瞪着他,也不知dào

是看了他展露的实力怕了,还是其它怎样。

宁越目光微凝,看着擂台上的比赛,自己想要的,就是在这擂台上走的更远,不给自己对手任何机会。

下午的比赛进行的时候,比赛时间明显更加紧凑了一些,可是实力强dà

的依旧强dà

,在这一轮又是剔除了不少实力难以晋级的参赛选手。

宁越上场,这次的对手也只是凝练了三阶秘法虚相,宁越依旧表现的十分强势,一招就击败对手,获得胜利。

这下子,各派对宁越的关注越发的变多起来,乾元宗更是恨得牙根痒痒,宁越在擂台上多待一轮比赛,所有人都是会再回想起一次开局比赛,羿晟一招落败,让乾元宗丢了好大的面子。

可是无论乾元宗怎样怨怼的盯着宁越,宁越接下来的比赛都是发挥的更为出色,第三轮擂台赛他一上台,也是在比赛开始后进行强攻,一招击败对手,一如前两场比赛。

意wài

可以出现一次两次,可是宁越三次都是一招击败对手,就连一些大人物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

整个大演武场里,一天时间里被谈论的最多的人,就是宁越这个雁行宗的新人了。

比赛到傍晚十分,阳光西落,大演武场里燃起了大片火把,熊熊火光将整个演武场照的通亮,比赛继xù

进行。

裁判走上擂台,高声宣告:“第四轮比赛,第一场,雁行宗燕七,幻影宗五棺!”

闻得这个抽签结果,人群中顿时扬起一阵兴奋。

宁越三场比赛都是一招击败对手,五棺也是不弱,每一次杀招都令他的对手防不胜防,将幻影宗鬼魅般的刺杀手段施展的变幻莫测,在适当时机,爆fā

杀手,也是一招击败对手。

不少参赛者则都是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他们走到第四轮比赛,实力都算是八派弟子中的强者,可是也都是不愿遇到宁越或是五棺这样的对手。

宁越上台之前,李寒孤和南笙都是上前交谈了几句,告知了一些对幻影宗杀手防备的手段,还有不少雁行宗的弟子也都是过来打气加油,希望宁越能再接再厉的赢下比赛,为雁行宗宗门增光添彩。

不过宁越的目光穿过众人,落在了看台一侧出现的一道身影,珞瑶姬不知dào

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眼神跟他对在了一起。

珞瑶姬见着宁越的看到了他,只是深深回望,站在那里。

宁越心知,珞瑶姬这一刻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她要说的话早就跟他说过,为她替洛含烟报仇。

宁越转头,看也不看珞瑶姬,这八派论剑,不知dào

暗里隐藏着多少合纵连横,不如卖珞瑶姬一个人情,反正自己上了擂台,也是要击败那五棺的。

宁越和五棺从两侧走上擂台,各处观台都是议论纷纷。

“雁行宗那小子的好运到头了,别看他连赢了三场,可是遇到了幻影宗的五棺,我就不相信他能玩的过这些冷血的刺客。”

“我可不这么看,乾元宗的羿晟厉害不,乾元宗将他放在第一场,就是为了捧起他来,却被雁行宗的燕七击败,我看这场比赛或许他还会赢下去的。”

“这两人一个是锐气十足的新人,一个是深谋狠辣的刺客,确实说不定谁会赢了这场比赛。”

“不管怎样,雁行宗的这个新人燕七算是出了头,就算止步这轮,乾国皇室也会对他投去关注的。”

嘁嘁喳喳的议论声中,宁越站在擂台一边,仔细打量着五棺。

五棺神色阴鹜,身形有些佝偻,可是宁越却不会小看了他,五棺的前几场擂台上上,都是稳稳获胜,他这具佝偻不起眼的身体里,仿佛随时都可以爆fā

出令人想想的力度。

裁判宣bù

比赛开始,宁越正准bèi

对手,却见着五棺展开手臂,冲着他抱拳施礼,阴沉的神色间露出一丝笑意。

五棺的声音阴仄仄的响起:“燕七兄弟,五棺自认修为不及你,这场我不准bèi

打了,愿意就此认输。”

宁越没想到五棺会直接出口认输,不由错愕无言。

擂台周围的看台上也都是一片安静,谁都没有想到,原以为会激烈无比的擂台战,却有人上来就出言认输。

只是任谁都没有发xiàn

,五棺垂低的眼神里,闪过一道诡计得逞的阴狠神色!

第三十二章、宁越的怒火

“幻影宗的五棺居然就此认输了!”

“我不会听错了吧,五棺这么认输,难道得了幻影宗的人的什么指示?”

“哈哈,五棺不会是怕了那燕七的实力吧,居然这样怂包。”

五棺的声音从擂台上传向四周,观台上各派弟子惊愕之后,都是下意识的出声议论。

可是就在这时,宁越的心里突生警惕,猛的伏地身体,就见着身后一道黑色剑qì

从肩膀上飞过,锋锐的剑qì

带起脖颈上一层寒毛,斜射向了地面,将擂台厚实的地面射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圆洞!

场下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宁越心头先是凛然,随后不由得怒火中烧,刚才若是他反应慢上片刻,他的脖颈上的脑袋,这一刻还不知dào

会不会好好的待在上面。

五棺的剑法毫未留情,若是中了,只有身死一个下场!

宁越马上唤出一头二十余丈高的六臂象头怪虚相,将身体护在虚相下方,眼神盯着又站直了身体的五棺,喝道:“卑鄙小人,居然想用这种诡计害我!”

五棺神色中显露一股诡笑,也不答话,原本直直站在台上的身影一动,瞬间化作数团黑雾,劲风呼啸,在整个台上形成了数个黑色棺木虚相,将宁越围在了中央,全力的发动了攻势。

擂台上一时间阴风呼啸,五棺的黑棺虚相仿佛无处不在,五棺的身形也不知dào

究竟隐藏在哪知黑棺之中。

场下围观的人群中,不少修为只有一阶二阶虚相的弟子,这时候都是觉得神识挑动,呼吸都变得都不顺畅起来,发觉五棺在前几场比赛,根本没有发挥全部实力,这一次才全数爆fā

了出来。

宁越在这一刻,不得不压住心头怒火,令神智冷静下来,他知dào

幻影宗杀手手段,讲究的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刚刚出言相骗,也只是一个寻常手段罢了。

看台上,李寒孤在见着五棺没品偷袭宁越的时候,不由得低呼出声,南笙也是蹙起了好kàn

的眉头,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五棺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欺骗,可是见着宁越及时闪避开去,才暗地的松了口气。

一直站着观看比赛的珞瑶姬的心情也是跌宕起伏了一番,看着宁越站稳脚跟,不由得低声骂道:“还好反应够快,难道不知dào

幻影宗那些人的话一句都不能相信吗。”

惊讶过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紧紧的落在擂台上面,五棺的攻势已经完全展开,他们都想看宁越会不会就此落败。

宁越临危不乱,脸上怒气隐现,全力催动六臂象头怪虚相挥动六臂,仗着搬天正、法的大力,一个旋转,就硬碰硬的和空中的黑棺虚相交击在了一起。

空中的黑棺虚相原本正在衍化攻击,可是还没得等完全发动,就被巨大的六臂象头怪虚相轰中,数个黑棺魂力震荡爆碎,攻击顿时受阻。

其中一个黑棺碎裂开来,五棺一脸骇然的现出身形。

他心知黑棺虚相秘法可以令他的攻击位置诡异莫测,可是却没想到宁越反应这样直接,居然以力破巧,一力降十会,把满布擂台的黑棺大片轰爆,魂力不稳,将他的身形也是暴露了出来。

五棺心头大骇,暗咐道:“我自从突pò

到了三阶虚相的品阶,在幻影宗里也是少有对手,师傅曾说过要是对上同阶的他派弟子,我只要稳住就定能胜之,同阶里也只有乾元宗和五行宗的几个弟子有机会胜我,这个燕七怎么如此了得,能生生破了我的黑棺虚相生成的阵势!”

五棺也是认了出来,宁越所施展的武功是雁行宗的六臂秘法,他之前也是曾经了解过这部秘法,甚至与雁行宗会六臂秘法的弟子交过手,体会过六臂虚相的力度。

可是宁越的这个虚相明显实力莫测,只说大小就有二十多丈的高度,与之前他所见的十来丈的六臂虚相大为不同,让他心头不由一紧。

不过五棺毕竟平生遭遇过不知dào

多少次战斗,在这种时候,还是保持冷静,大骇过后,猛的拔出匕首,抬手一甩,就射向了宁越的后背。

匕首在空中划过,黑棺爆碎的魂力,就像是受到了磁石吸引一样,转瞬间就凝聚在匕首之上,形成了数人大小的黑色匕首,晶黑剔透,锋锐无比,牵动的整个擂台上的魂力都是一阵猛颤。

五棺的这一记匕首飞掷,也是幻影宗的杀手绝学,他练得颇为精湛,试图以这样一招偷袭,将局势挽转过来。

宁越虽然心头怒火熊熊,可是眼神也是不由得微微一凝,六臂虚相的手臂上瞬间闪过一道月色光芒,巨臂挥动,径直轰在了黑色晶石般的匕首之上,直接将匕首轰爆。

五棺的魂力与黑棺虚相,以及匕首上的魂力相联,宁越动手轰爆匕首,他只觉得体内的魂力一阵翻涌,身体就好像被一只大象踏过了一样,一口热血从喉头涌出,在空中喷了出来。

他实在难以相信,接连两招密武招式攻击,都被宁越轻松撞散,可是这一刻他也不得不急忙坠身,将身形快速落向擂台,

宁越这时候心神已定,没有回头,眼角的余光却一下子扫到了五棺的身形,眼神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狠厉。

“你觉得,在我面前玩这种花招的下场应该是什么?”

六臂象头怪虚相在空中一转身,两只拳头高高举起并拢,大力的向五棺轰砸下去。

巨拳在空中扬起一阵剧烈风啸,五棺脸色大变,连忙催动体内魂力,在身体表层凝实一个巨大的黑色灌木,将身体护在里。

他前两番出手用尽全力,现在宁越反击,他已经避之不及,只能咬牙硬抗。

可是宁越的六臂象头怪虚相力大无穷,有怎是他黑棺虚相能够相抗,巨拳落下,黑棺虚相应声震碎,五棺惨叫一声,身体轰然落在了擂台上面,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凹洞。

宁越快步上前,嘴里喝道:“你真确信,知dào

惹恼我的下场吗!让我来告sù

你,世上有两种人不能惹怒,一种是比你更狠的人,一种人就是——宁越!”

五棺根本不知dào

宁越是什么东西,但是这并不影响他被宁越身上的凶威,给吓的肝胆尽丧,但这个时候,不管他想要做点什么,也都已经来不及了。

大义凛然的语调中,宁越将怒火蓄在六臂虚相的拳头之中,又是一拳砸在了五棺身上,将五棺体内的魂力震得粉碎,丝丝缕缕的快速飞散出他的身体。

第三十三章、宁越凶威

裁判见五棺已经没有反抗之力,这就准bèi

宣bù

比赛结束,可是一转头,就见着幻影宗的看台上不知dào

何时飞射出了几道身影,直冲擂台上空。

“休要害我五棺师弟!”

“你出手狠辣,不能饶你!”

四道身影如同狂风骤雨,就在所有人在心中沉淀宁越获胜的消息的时候,正面飞冲上了擂台,将宁越包围在中间。

裁判马上出言厉喝,周围看台上的人们也是神色变幻,可是各自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没人知dào

,未必没有人希望就此伤到宁越,除去随后擂台上需yào

面对的一大强敌。

雁行宗的弟子反应过来之后,几个反应最快的弟子也是飞出看台,冲向擂台,幻影宗不顾规矩动手围攻宁越,身为雁行宗弟子,必须保下宁越,不然雁行宗的脸面也没地方去放。

宁越本来准bèi

再出手,彻底废掉五棺,不准bèi

将幻影宗这种阴险毒辣的对手留在世间。

可是等他再次出手,幻影宗冲出看台的四人已经不顾规矩,飞上了擂台,

最先冲上擂台的幻影宗弟子大喝一声,双手中寒芒连闪,须臾间就刺出了十多剑,黑色魂力在剑锋间时隐时现,将宁越周身要害都覆盖在内。

其余三人都是紧随在这人身后散开,分在四边,有的用刀,有的用拳,有的用腿,都是催动黑色魂力,全力攻向宁越。

四人这样不顾规矩的围攻,让宁越也是不得不暂时放下半昏半醒的五棺,六臂象头怪虚相拳风挥成一团旋风,生生的挡住了四面攻击。

幻影宗冲上擂台的四个弟子,明显不知dào

联手多少次了,宁越的六臂象头怪虚相虽然力大无穷,可是一时间也是只能防御,伺机反击。

四周看台上的八派,看着幻影宗不守规矩,也是不由得人声涌涌,主持大会的乾元宗的人,更是脸色难看,不要少人飞去幻影宗前方呵斥,直指幻影宗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幻影宗的掌门现身,马上自责教导不严,弟子们担心同门受难,这才血气上涌,不管不顾的做出了这种事情,到时候他一定会狠加责罚。

可是他虽然嘴里这么说着,却没有直接喝止动手的弟子,裁判这时候也是莫名失声,任由擂台上的围攻继xù



宁越遭受围攻,很快就感应出包围自己的四个幻影宗的弟子,都是只有三阶虚相的实力,心里不由大定。

宁越大喝一声:“幻影宗莫不是都是这种卑鄙小人,就让我燕七替你们除了这些祸害!”

这一次,宁越在施展搬天正、法的同时,同时催动万灵宝鉴十二虚相,六臂象头怪虚相巨大的身体上,顿时浮现层层秘纹,气势瞬间壮大一倍不止。

围攻四人的神色猛的一滞,就见着六臂象头怪虚相挥拳的速度猛增数倍,如同魔神一般的向着他们猛攻过来,只是须臾间,就在空中扬起了漫天拳影,魂力激荡,如雷霆震爆。

幻影宗的四个弟子都是出声高喝,全力防御。

他们都是见到宁越快速击败五棺,却都是没有想到宁越强到了这种地步,六臂秘法在八派之中,本就以力量著称,可是宁越同时修liàn

万灵宝鉴,令六臂象头怪虚相更为凝实,各项属性都在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最先冲上擂台的幻影宗弟子,距离六臂象头怪虚相最近,迎着虚相巨拳攻击,他竭尽全力,试图用手中长剑御开拳锋上巨大的力道冲击。

可是他的剑身刚一触到六臂象头怪虚相的拳头,就猛然弯凹了下去,从中折断,巨拳就势落在了他的身上,生生轰破了他护身的魂力,整个人都被在空中轰爆开来,扬起漫天碎裂的血肉。

其余距离六臂象头怪虚相较近的两个幻影宗的弟子,实力更是不如这人。

六臂象头怪虚相的巨拳轰然而至,两人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看着巨拳砸在自己的身上,却没有办法抵挡或是躲闪,也是像是被铁锤砸在身上的破败木偶一样,残肢断臂散落了一地。

只有幻影宗轻功最好的一个弟子,全力闪避,只是被六臂象头怪虚相的拳风在身上蹭了一下,大口喷着鲜血,远远的飞出了擂台,一脸惊恐的跑回了幻影宗的看台,双眼一翻,就倒地不起。

擂台上的局势实在变幻得太快,所有人只是见得在电光火石之间,宁越反击,幻影宗不讲规矩动手的四个弟子,就三死一伤,被生生击溃。

幻影宗一向以爆fā

力强dà

和动手狠辣决绝出名,大乾王朝每一个对上幻影宗的弟子,都会担心这些杀手的狠辣无情,就如同对上一匹饿狼,心头总会有所顾忌。

幻影宗也是以刺杀手法引以为傲,相当自负,认为天下之大,他们哪里都可去得!

就像是在这八派论剑大会上,连胜三场的宁越,他们都觉得不会是自家对手,随后五棺失败,也都觉得只是一个意wài

,只消找回场子就好。

可是宁越这一次狠狠的打了他们的脸,四人不讲规矩的动手围攻,结果只得了一个惨烈无比的教xùn

,四人联手,居然一人只出手一招,就在宁越的反击里一溃千里,只有一人重伤活了下来。

幻影宗宗主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看也不看逃回来重伤昏迷的弟子,眼神只是恶毒的看向宁越,脸上火辣辣的一股灼热,就如同被人当面扇了一个巴掌,却无力还击。

他真想动手杀掉宁越,可是雁行宗看台上的人都是做出了反应,一群人就站在幻影宗的台前,神色阴沉的对峙起来。

宁越这时候完全无视了擂台周围响动的各种呼喝和议论,神色淡淡的走到五棺身前,抬脚用力的踩了下去。

咔嚓!

骨断筋折的声音清脆响起,宁越接连四脚,将五棺的四肢全部从关节处踩断,魂力将骨头碾得粉碎,再无恢复的可能。

宁越做完这些,眼神瞥了一眼裁判,裁判的脸色惨白,马上宣bù

雁行宗获胜。

宁越这才转身走下了擂台,所向之处,八派弟子都是不敢与他对视,都觉得宁越身上凶威赫赫,令人畏惧。

第三十四章、决战羿天罚

大演武场的第四轮比赛继xù

进行,可是八派看台上的议论声中都是不离雁行宗的宁越,直到第四轮比赛结束,都没有停下。

第五轮比赛很快抽签完毕,八派晋级的弟子都得到了赛事安排的通知。

宁越又被分到了第一场比赛,安之若素的走上擂台,等着他的对手。

另一方面,得了通知的五行宗宗主徐问机神色沉凝,看着手中的比赛安排,将门下的女弟子叶溪虞唤来了身边。

徐问机看着叶溪虞轻声说道:“溪虞,这次你对上了雁行宗的燕七,看他前一场的比赛,性情太过凶残,你不是他的对手。”

叶溪虞神色微微挣扎了一下,最后只是平静点头,算是应声答yīng



徐问机宽慰笑笑,看着叶溪虞准bèi

转身离开,马上叫住了她,又再叮嘱道:“记得要在场外认输,免得引起那燕七的误会,觉得你和那幻影宗的五棺一样。”

叶溪虞只是应是,去了擂台前,直接认输弃权这场比赛,将宁越直接送进了第六轮的比赛。

八派不少人又是哗然,不过想到若是自己对上宁越,也是心里战战。

宁越回到雁行宗,李寒孤和南笙都是出声道喜,宁越这一番算是出人头地,在八派论剑大会上的风光就算想要掩盖,也是掩盖不住的。

五行宗的叶溪虞认输弃权之后,再一轮比赛遇到宁越的别派弟子,也是在台下选择了认输,此后更多的人像是受到了传染一样,一旦有人抽签分配到了跟宁越一个擂台,全都选择认输,宁越五轮不战而胜,将他的声势推到了一个高峰。

这次八派论剑大会上,所有人都知dào

了雁行宗燕七这个名字!

直到第十轮比赛,月上中天,大演武场的火光通明,裁判宣bù

宁越对上了乾元宗的羿天罚,所有人才再次见着宁越的擂台上有对手登台。

羿天罚一走上擂台,眼神就凝厉的落在宁越身上,说道:“那羿晟是我堂弟,却被你在擂台上重创落败,这一场我必定会让你付出足够的代价。”

宁越对羿天罚的言辞不置可否,可是心里却是扬起微微波澜。

就在他在初来乾国国都的时候,他就见过羿天罚和五行宗马伯砀两人之战,记忆深刻。特别是当时羿天罚以三阶虚相对抗马伯砀的四阶虚相,完全没有落在下风,令宁越相当忌惮。

所以就算是宁越自觉近期有了不小的突pò

,回想起当时羿天罚和马伯砀交战的情形,也是觉得与这两人对抗,胜率极低。

可是现在已经对上了羿天罚,宁越只能将波澜心情,平复了下来,只是对着羿天罚说道:“莫不是你觉得用嘴就能打败了我,还是动手见分晓吧。”

羿天罚自信一笑,周身炽红色的魂力冲天而起,身后的空中瞬时间化出四头大日金乌虚相,两头三阶,两头二阶,虚相身上的火焰将整个擂台上映照的通红一片,就连大演武场上火把燃烧的火焰,似乎都受到了这股魂力影响,燃烧的更为明亮。

宁越神色不动,心里却在暗叹:“真没想到,羿天罚居然在这些天里又有突pò

,上一次见他和马伯砀动手的时候,也只有三头大日金乌,现在虽然只是多出了一头二阶大日金乌虚相,可是实力却强出了一倍不止!”

宁越一咬牙,催动魂力,全力唤出六臂象头怪虚相,二十余丈高的虚相一出,各处看台又是一阵议论声音响起,都在争论着宁越是否还能赢下一场。

只不过议论的风向明显偏向羿天罚,所有人都是更看好乾元宗的这个弟子。

五行宗宗主徐问机这时也是微微点头,对身旁弟子说道:“乾元宗的羿天罚实力不错,这一次雁行宗的燕七遇上对手了。”

马伯砀也是在一旁点头,认真的看着擂台,说道:“这羿天罚这些天实力又有精进,大日金乌虚相果然不凡,只凭着三阶虚相就能对抗四阶虚相,要是我对上他,也得多加小心,这个燕七,看来这场必败了。”

五行宗里,似乎只有沐蓉和沐蕊姐妹两人,这时还对宁越抱有希望,宁越的身影在两人的眼中异常高大,自是不希望宁越会输。

李寒孤和南笙也是站在了一起,满脸担忧。

李寒孤神色有些冷峻,说道:“燕七之前打败了乾元宗的弟子,在第一场比赛上落了乾元宗的面子,这场比赛可不好打,那羿天罚的实力可不是羿晟能够相比的。”

南笙也是浮现出一丝担心的神色,说道:“燕七师弟头脑灵活,希望他能知难而退就好。“

看台上议论声声,擂台上的比斗也是展开。

羿天罚自持有着三阶虚相的实力境界,强势出手,四头大日金乌虚相飞冲向宁越六臂象头怪虚相,只是一个交击,就将六臂象头怪虚相偌大的身躯震得后退。

羿天罚大声发笑,身体飞浮在空中,抬手间,四头大日金乌虚相连续冲击,根本不给宁越喘息的机会。

大日金乌虚相两两交替,很快就冲击九次,逼迫宁越不得不操纵六臂象头怪虚相与他硬撼了一十八记攻击。

宁越被轰的连连后退,羿天罚武技不俗,虽说看起来只是利用大日金乌虚相接连冲击,可是每一次冲击都攻击向宁越防御疏漏之处,目光敏锐之极。

宁越接连退了十余步才稳住身形,脸上涨红一片。

大日金乌虚相源自乾元宗蚀日宝典,和羿天罚这种真zhèng

的高手过招之后,宁越才发xiàn

大日金乌虚相的火焰虚实相间,六臂象头怪虚相只是抵御了其中一部分的灼热火力,还是有部分热力侵入身体,令自己五内如焚。

宁越皱眉,全力催动魂力,试图将这股火力驱出身体,暗道:“不能在这样下去,若是只是硬抗,早晚都会被这股火力焚毁经脉。”

羿天罚占了优势,在空中俯瞰擂台,看着宁越的目光显露出一丝戏虐神色,抬手一指,漫天火海随着大日金乌虚相一同射向宁越,炽烈火光将宁越脸色耀得通红。

巨大的压力下,宁越只觉得神魂宝鉴猛烈颤动了几下,十二种虚相突地生出一阵共鸣,原本并没有太多头绪的万灵宝鉴秘法,引动得魂力激荡,居然在这关键时刻,径直突pò

到了万灵宝鉴的第三层!

第三十五章、无敌对无敌

擂台上空,羿天罚居高临下,四头大日金乌虚相扬起漫天火海,宁越站在擂台上,身体在一阵踉跄之后,突然的稳稳站住,在这关键时刻,感受到体内的魂力一阵震颤,万灵宝鉴再次突pò

,毫无预兆的提升到了第三阶虚相的境界。

这股强dà

的魂力变动完全出乎了宁越的预料,他原以为凭着万灵宝鉴一阶和二阶共十二个虚相辅助,可以将搬天正/法的六臂象头怪虚相,先催生至第三阶的虚相品阶,凭着六臂象头怪虚相的巨力,三阶以下绝对全无对手,甚至可以拼杀四阶虚相的武者。

可是他内视体内魂力异动,万灵宝鉴的虚相在体内一一浮现,迅速化作一片秘纹,径直射入六臂象头怪虚相的身体。

万灵宝鉴第一阶的月光之龙、万里烟云兽、孽蛇、雷光兽、画影藤和水晶兽虚相最先化作秘纹,冲射进六臂象头怪虚相的身体,月光雷光闪动,朦胧雾影凝实,都在二十余丈高的六臂象头怪的体外浮现。

宁越只觉得身体一轻,缓缓升空,浮在六臂象头怪虚相的胸口之中。

可是突pò

至此,空中四头大日金乌虚相的压力还是强逼在身,宁越发xiàn

体内的魂力还在持续爆fā

,万灵宝鉴第二阶虚相影蜘蛛、焰枭、阴蛇、芒牙象、天罗水母和蟠火龙也是快速成型,在激荡的魂力催动中,也是化作层层秘纹,在六臂象头怪虚相的六条手臂上快速浮现。

就在这时,羿天罚的攻击降临,宁越猛的抬头,眼神如利剑一般锋锐。

他能感受得到,在羿天罚召唤的四头大日金乌虚相的压迫下,他的神魂宝鉴的演武速度也是越来越快,体内的魂力就本就如同火山一般的爆fā

出来,现在更是如同不断的浇着火油,令火焰般的魂力燃烧得更为炽烈起来。

魂力随着心意所动。六臂象头怪的身上不断闪烁着,万灵宝鉴十二虚相的模糊影像,一阶二阶虚相的秘纹,在六臂象头怪身体和六臂上成型之后,就如同藤蔓一样交错密织在了一起。

十二道万灵宝鉴的虚相秘纹,至此与六臂象头怪虚相水奶交融在了一起!

宁越眼中,羿天罚的四头大日金乌虚相已然临近身前,身体一动,六臂象头怪虚相也是随之而动,手臂一挥,巨大的虚相六臂也是扬起冲天拳影,毫不避让的轰在火海巨浪之中。

轰!

两股强dà

的魂力在空中相撞,宁越的六臂象头怪身形巨颤,倒退一步,可是漫天的火影轰然崩碎,羿天罚四头大日金乌虚相的祸害攻击消散无踪,巨大的气浪震得整个大演武场的地面都是一阵猛烈的震动,仿若地震。

看台上有大批弟子起身,眼神死死的盯着擂台上两人的决战变动,不少人更是惊呼出声。

只是没等空中的惊叫声音落下,就见着空中四头大日金乌虚相的火焰翼翅一扇,崩碎的火焰仿佛受到了磁石吸引铁屑,一团团炽烈的火焰急速凝聚,众人眼中又是一片火海燃起,仿佛从来没有被人轰破一样。

可是宁越催生的六臂象头怪虚相稳住身体,扬天就是一声巨吼,所有人都只见六臂象头怪虚相身上秘纹闪动,空中就仿佛出现了一只无形的大手,直接将火海再次撕裂。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宁越在万灵宝鉴突pò

三阶品阶之后,激荡的魂力催动六臂象头怪虚相,第一次与羿天罚拼了一个旗鼓相当。

羿天罚攻势殆尽,只好暂时收回四头大日金乌虚相,飞在高空,微微蹙眉,认真俯视着战力飙升的宁越。

“你的实力能在这时有所突pò

,也算是大乾国少有的青年俊彦了。”羿天罚神色淡淡的看着宁越,居高临下的说道:“可是我说过要你在这擂台上付出足够的代价,现在仅仅是开始。”

羿天罚的话音在空中传荡开去,声音满是自信,可是还没等宁越做出回应,他这话就仿佛自顾自的说过就罢一样,四头大日金乌虚相在他的身前一个飞行交错,羿天罚的身形就在所有人的眼中消失不见!

宁越的心头顿时一紧。

羿天罚之前只是凭着操控大日金乌虚相进行攻击,就迫使自己只能全力防御,现在羿天罚明显全力发动攻势,必须不能再被压制下去。

凭着数世的战斗经验,宁越催动神魂宝鉴加速战斗推演,六臂象头怪虚相身上的十二秘纹时隐时现,闪烁的魂力将身体四周的缓解都覆盖在内,只要羿天罚现身之后,必定会被神识感应在心。

空中突地闪过一星火花爆闪,羿天罚的身形猛的出现在宁越身前的不远处,原本在远处高空的四头大日金乌虚相都是随之一颤,化作星点火光,瞬间在羿天罚身前再度凝实成形,如同四柄火焰利剑,直刺宁越所在的六臂象头怪虚相的胸口正中。

宁越再次感受到周遭羿天罚身上的强dà

压力,可是越是这样,宁越越是觉得体内涌起的激荡魂力,仿佛无穷无尽,六臂象头怪虚相融合万灵宝鉴前两层的十二虚相,遇强则强,实力暴增到了一个他之前,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强dà

境地。

宁越厉喝一声,六臂象头怪虚相巨臂全力挥动,右侧三只巨拳迎向四头大日金乌虚相,又是在空中对轰对撞在了一起。

霎时间,一声滚雷般的巨响在空中炸响,大演武场所有关注着擂台的人们的眼中,都是火光闪烁。

在所有人眼中,宁越的六臂象头怪虚相,和羿天罚的四头大日金乌虚相,就如同将神话再现,两种传说中的圣灵再次在时间复活,你死我活的拼杀在了一起。

天蛇宗里,珞瑶姬仰望空中的战斗,眼神满是一片迷茫,喃喃说道:“都是相传蚀日宝典最终能凝练九头大日金乌虚相,九日合一,天下无dí

,现在羿天罚已经将蚀日宝典修liàn

到了这种程度,这次大会,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暮然间,珞瑶姬的目光落在了,宁越唤出的六臂象头怪虚相上面,眼神漾起一湖波澜。

宁越正催动六臂象头怪虚相,奋力对抗四头大日金乌虚相,仿佛山岳雄壮,毫无退却的意味!

第三十六章、八派第一的宁越

大演武场上所有的看台上,都是人声涌涌,宁越和羿天罚的比赛,给他们带去了太多的惊讶。

先不说羿天罚本就是这次八派论剑的种子选手,早在论剑大会开始之前,就凭着三阶大日金乌虚相硬拼五行宗马伯砀的徐杰虚相不败,声望大涨,所以在八派弟子眼中都是夺冠的最大障碍。

宁越更是这一次八派论剑凭空出世的新人强者,之前数论比赛都是一招毙敌,对上幻影宗的弟子更是痛下杀手,遭遇幻影宗四个弟子的围攻,三杀一重伤,简直令众多参赛弟子无法直视。

更别说现在宁越对上了羿天罚,本来八派弟子都认为宁越必败无疑,可是战斗开始,宁越在羿天罚的优势压制下,居然潜力爆fā

,绝地反击,现在看着擂台上的比赛,羿天罚也是无法轻松拿下宁越的状况。

这时也只有宁越自己清楚,羿天罚在战斗开始,究竟给了他多大的压力。

可是也就是这几乎将他逼上绝境的压力,居然将万灵宝鉴的魂力彻底激荡爆fā

,万灵宝鉴本就是不输给乾元宗蚀日宝典的秘法,再加上搬天正、法和十方幻灭法作为根本,宁越觉得自己若是熟练六臂象头怪,融合万灵宝鉴虚相秘纹的现状的话,这种秘法的威力甚至要远超蚀日宝典!

羿天罚突击未果,四头大日金乌虚相都是随着他的身形翩飞,不断寻找着宁越六臂象头怪虚相身上的弱点,不知疲倦的进行猛攻。

宁越咬牙,融合了万灵宝鉴十二虚相秘纹的六臂象头怪虚相先是全力防御,很快就将十二虚相秘纹的特性加持在虚相上使用起来,已经寻到了好几次反击的机会。

宁越反击的力度越来越强,反而逼迫羿天罚,不断在六臂象头怪虚相的大力反击中闪避起来,借助火焰遁形,甚少与六臂象头怪虚相硬拼。

就在一群围观者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两人都是不断提升魂力强度,催动虚相全力拼杀,整个擂台已经被炸的七零八落,两人的战斗也都是飞到了空中。

突地,就在两人激斗了数百招后,羿天罚的口中猛的传出一声厉喝,一头二阶大日金乌虚相也是随之扬天长鸣,居然临阵突pò

,化作了一头三阶大日金乌虚相。

看台上一阵哗然,见着羿天罚转瞬间就转入猛攻节奏,火焰连环攒射,将宁越的六臂象头怪虚相也是轰的连连后退,两只巨足被生生轰落地面,踩出两个巨大的深坑。

乾元宗的门人顿时都松了一口气,期待着这场擂台赛就这样结束。

可是还没等他们享shòu

到兴奋心情的喜悦,六臂象头怪虚相被火焰冲击压低的身体,一下子向天挺直,六条巨臂平胸展开,任由大日金乌虚相喷出的火焰射在身上。

宁越的六臂象头怪虚相,就在所有人认为他输定的时候,在彻底融合了万灵宝鉴十二种虚相秘纹之后,再做突pò

,也是被宁越悍然催动了道了三阶虚相!

这时再看六臂象头怪虚相,突pò

伊始,虚相先是又增高了十丈不止,可是宁越调整一番之后,虚相还是保留二十丈左右的高度,灵活性和力量都是增大了一倍不止,对轰四头大日金乌虚相,完全不落下风。

整个大演武场中的人们都是被彻底震惊。

李寒孤一脸兴奋,转头对南笙喊道:“燕七这小子的天赋真是强dà

!没想到在这种时候还能做出突pò

,原本我以为他必定会输给羿天罚,还在准bèi

着他回来,要怎么安慰这些小子,可是现在看来,他未必会输!”

南笙完全没有受到李寒孤的影响,她的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空中,她虽然亲眼见过宁越实力非凡,更是得到宁越传授一阶搬天正、法,可是宁越在这八派论剑大会上的表现实在惊人,让她一时间的心里满是兴奋和难以置信,异常复杂。

五行宗这边看台,从宗主徐问机至所有弟子,这时也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

马伯砀确定宁越再次做出突pò

之后,转身对宗主徐问机说道:“师傅,我这一次参加八派论剑,原以为凝练出四阶虚相,必定无人可与我争夺第一,可是没想到会遇到羿天罚和燕七这两人,他们的实力在这一场接连提升突pò

,凭我现在的实力,已经不是他们的对手。”

五行宗弟子闻言,都是大惊失色,马伯砀在五行宗众多弟子中实力最强,本是五行宗争夺这次八派论剑大会第一的保障。

可是任谁都没有想到,他会在这时就承认自己不如擂台上的两人,实在令他们有些难以接受。

徐问机认真的看了一眼马伯砀,也是苦笑一声,说道:“为师也是没有料到,除了乾元宗的羿天罚之外,还会有雁行宗的新人弟子凭空出世,你说得对,这一场比赛无论是羿天罚或是燕七胜了,武学和虚相的气势必定处在巅峰,你很难是他们的对手。”

五行宗的弟子们一片沉寂,原本想要出声鼓励马伯砀的弟子,见宗主也是这样发话,都是不再出声。

擂台上的战斗很快就进入了白热化,羿天罚见宁越的六臂妖魔虚相再做突pò

,也是感应到宁越的实力今非昔比,居然足以与自身对抗,他只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凭着蚀日宝典的武学,认真的与之作战。

只是搬天正、法足有九阶完整秘法,在持久战中,宁越的六臂象头怪虚相优势渐露,和大日金乌虚相相比,无论是抗击打性和爆fā

力都是更胜一筹。

特别是完整秘法降低魂力消耗,提供了悠长耐力,千招过后,宁越仗着完整秘法和得自各世遗留下来的更高一层的武学境界,抓住一个机会,直接轰散了羿天罚的四头大日金乌虚相,迫使羿天罚再无力反抗。

羿天罚苦战落败,神色间先是一阵难以置信,可是他很快平复了情绪,转头盯着宁越,沉声说道:“三年之后,我必然会突pò

四阶虚相,到时候我会去挑zhàn

你,证明我乾元宗的蚀日宝典为天下无dí

武学!”

宁越一番战斗之后,也是周身疲累,见识到了羿家蚀日宝典的厉害,可是他自然不惧羿天罚,傲然答道:“三年之后,你面对的绝对不会是仅仅才四阶虚相的宁越!”

第三十七章、大赛落幕

夜已深,大演武场中的火把将夜空映得通亮。

裁判在宣bù

雁行宗获胜之后,宁越和羿天罚的擂台赛就此打住,羿天罚落败,悻悻离去,宁越则在看台上八派弟子,满眼不可思议的眼神中,被雁行宗一群兴奋冲出看台的弟子迎了回去。

宁越的这样一番表现,给整个八派大会带来了一下剧烈的震荡,这天的比赛就此结束,八派都各怀心思的回去休息。

当天夜里,雁行宗大肆庆祝,若不是顾及到宁越,第二天还有最关键的排名赛要打,这场庆祝绝不会停。

宁越也是彻夜精神,在简单庆祝之后,着仆人们洗好了一些水果,装好了送到他的独门小院,招待留下的李寒孤和南笙。

其实除了这两人,还有许多雁行宗的弟子,想要跟宁越拉近关系。

可是李寒孤和南笙早早的跟宁越示好,近水楼台,见过宁越超凡的潜力之后,完全成为了他的拥簇。

李寒孤的脸上一晚上都带着笑容,看着众人恭喜后,宁越的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人,不由得笑着说道:“燕七师弟,吃些水果,今夜一定要好好休息,明日后几轮比赛,剩下的都是八派强者,到时候一一对战,决出最后的胜者。”

宁越闻言,笑着从一个银盘中取出一颗被下人用泉水洗过的小果,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只觉得多、汁甜美,惬意的笑笑,暂时散去了比赛的压力。

南笙没有说话,只是笑看着宁越,拈起另一盘中的红色小果,朱唇轻启,吃了起来。

夜空中月朗星稀,李寒孤感受到宁越身上的轻松,略微绷紧的神经也是松弛了一些,宁越在比赛中连连突pò

,现在实力已经完全超过他的三阶虚相,刚下场的时候,甚至令李寒孤不敢与宁越没有敛去战意的目光对视。

李寒孤见宁越目光渺渺,似是望向夜空,便道:“其实是我多想了,今日你对上羿天罚之前,擂台上俱是一招解决对手,完全展露出了你的实力,更别说羿天罚绝对是这次夺冠的大热门,你临阵突pò

,彻底压制住他,足以令八派弟子胆寒,所以明天的比赛,无论你对上谁,需yào

担心的只会是他们。”

宁越闻言又是将一颗果子丢入口中,想了一下刚刚雁行宗仆从,报给他的明日参加最后几轮比赛的名单,不由问道:“乾元宗最强的应该就是这羿天罚了,可是五行宗的几大弟子的实力也是不俗,你们觉得要是我对上马伯砀,现在有几分胜算?”

李寒孤听着宁越提起马伯砀,神色微微一愣,反问:“马伯砀?”

宁越点头,说道:“对,就是五行宗的的那个弟子,之前我见过他和羿天罚在街头打过一场,虽然当时没有击败羿天罚,可是他当时已经将五行宗的两部秘法虚相修liàn

到了四阶,实力相当稳固,若是他最近这段时间再有突pò

的话,不知dào

会达到何种境地。”

李寒孤和南笙都是沉默了一下,他们也是知dào

五行宗的马伯砀,在赛前各处流传的风声里,各派弟子都是承认马伯砀的实力,认为这次八派论剑最终就是马伯砀和羿天罚的决斗。

可是现在宁越异军突起,将八派论剑大会彻底搅乱。

南笙和李寒孤对视了一眼,忽的轻笑出声,看着宁越笑道:“燕七师弟,这一次却是你想得多了,你刚刚还说马伯砀的实力稳固,这是他的长处,可是也是他的短处啊,你和羿天罚俱是在生死拼杀里得了突pò

,他在擂台赛上却没有遇到足够强dà

的敌手,何来突pò

的机会。”

南笙很多时候,都给人一众精明聪慧的感觉,很容易将话题说道重点上面,宁越听着,眼神里就是一阵恍然。

李寒孤的脸上也是带着劝解的笑意,说道:“你这担心确实多了,今日马伯砀的比赛我们也看了,他的实力确实有四阶虚相打底,可是却没见着在比赛里有任何提高,你还是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南笙又是俏皮笑着,说道:“所以燕七师弟,明日里只要你小心应对对手,到时候就等着回去宗门,被宗主夸奖为门派栋梁吧。”

宁越想得通了,神色变得轻松了许多,与李寒孤和南笙两人笑笑,便不再提及明日的比赛,只是再闲谈了一些琐事,就回去休息。

李寒孤和南笙都是起身告别,回去之后,彻夜未眠,都在想着要如何跟宁越打好关系。

第二天,大演武场依旧人声鼎沸,八派论剑继xù

进行。

宁越到场之后,第一场比赛就遇到了马伯砀,这也是八派弟子今天最希望看到的一场比赛,昨日里宁越不可思议的战胜了羿天罚,他们都想知dào

宁越和马伯砀谁会更强。

只是令人失望的是,马伯砀没等上场,就在擂台外高声宣bù

认输,令看台上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可是看着五行宗看台静寂无声,说明马伯砀也是得到了宗主徐问机的肯首。

宁越也是没有想到马伯砀会认输,可是毕竟自己不战而胜,也是值得庆贺。

第二天的第一轮比赛很快过去,八派弟子知dào

宁越已经无人敢与之一战,所以在随后的比赛之中,几个对上宁越的八派弟子,都是和马伯砀一种选择,全部提前认输,直接将宁越推上了这次八派论剑第一人的位置!

剩下的比赛里,只有两三场比赛还吸引得住众人的视线。

第一场比赛就是羿天罚对马伯砀,这两个大赛前呼声极高的参赛选手终于对上,分别代表了八派最强的乾元宗和五行宗。

要是没有那样异军突起的话,这场比赛应该会更加激烈,只可惜羿天罚虽然实力强横,昨日更是做出突pò

,却在跟宁越的擂台战中耗尽了力qì

,一夜休息,都没有恢复过来,被严阵以待的马伯砀击败。

再有一场比赛,却是天蛇宗的珞瑶姬对上羿天罚。

珞瑶姬在之前的比赛里,遇到了同门的羽青书,同门对决,原本内定是羽青书胜出,可是珞瑶姬却没有让出这场比赛,而是全数发挥实力,获得胜利。

只可惜她再遇到羿天罚的时候,羿天罚已经恢复了不少实力,最后她惜败羿天罚,成为了这次八派论剑的第四名。

前三名的名字,分别是宁越,马伯砀,羿天罚!

第三十八章、另有波澜

轰轰荡荡的八派论剑就此结束,可是八派的参赛队伍,却没有在比赛结束后离开乾国国都。

因为接下来,就是乾国对参加这次八派论剑的各派弟子的封赏。

雁行宗行院,宁越的小院里。

宁越坐在院中石桌前的精致石凳上,拿去茶盏,静心品茶。

茶水中浮起几根茶梗,他用盖子压下,将热茶喝进口中,如此反复,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他就这样静心的坐着。

终于,有人从他的院门走入,李寒孤笑着走在前面,南笙也是笑意盈盈,跟在后面,可以看出,两人的神色都是异常明朗。

一进门,两人就看到安坐在院中的宁越,南笙不由得浅浅一笑,指了指宁越所在的方向,便和李寒孤一起走了过去。

宁越一直在等着雁行宗去打探消息的人,他也想知dào

这一次八派论剑之后,他能得到怎样的封赏。

所以他这时见了李寒孤和南笙到来,不由得放下茶盏,看着两人坐到他的石桌对面,仆从们马上有人上来奉茶。

李寒孤和南笙见到宁越镇定的神色,不由得笑意更浓。

本来宁越拜入雁行宗,只是一个新人弟子,可是在进入门派后一连串的表现,令人眼花缭乱,目不胜举,很快证明了他自己的实力,更是在这一场八派论剑的大会上崭露头角,狠狠的震撼了乾国八大门派。

“大抵是非常之人,必行非常之事吧!”

李寒孤打量着神色平静的宁越,心里十分欣喜是自己将这个天才引入宗门。

宁越放下茶盏,抬头问道:“寒孤师兄和南笙师姐一起过来,莫不是这次八派论剑,朝廷上已经有了什么定议?”

南笙俏皮的笑了笑,说道:“还以为你真不着急知dào

朝廷的安排呢,我和李师兄确实得了一些消息,只可惜与你却是无关。”

宁越轻轻点头,也是知dào

自己在这次八派论剑上的表现,出乎了太多人的预料,所以他并不着急。

李寒孤喝了口茶,缓缓说道:“最先出来的是马伯砀的安排,其实在八派论剑之前,朝廷就关注了五行宗的这个大弟子,现在比赛结束,得了仅次于你的第二名,直接获得八品官衔,选入乾国大内侍卫,封做一个侍卫首领。”

李寒孤见宁越在认真听着,就又开口说道:“至于羿天罚,他本身就是皇族子弟,又是出身乾元宗,所以虽然他这时候还没有得到任何封浩,却定然不会与马伯砀相差多少,前途甚至会更加光明远大。”

南笙接口说道:“我着人出去打听了许久,简单梳笼了一下,这一次朝廷对八派参赛弟子的封赏与往常一样,凡是表现出色的人,几乎都有封赏,可是唯独你凭空出世,大概他们还在头疼。”

李寒孤也是点头,不过声音却是有些疑惑的说道:“想来南笙师妹说的对,燕七师弟你的封赏现在还没有定下来,看来需yào

等上一阵子,不过也不会太久,毕竟很多人都关注着你,朝廷也是知dào

。”

宁越又是点了点头,其实他并不担心自己会没有封赏,以他八派论剑第一人的名头,朝廷绝对不会刻意忽略,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等待朝廷的反应。

宁越想到这里,便与李寒孤和南笙笑笑,闲谈了一阵,待两人离开之后,也是准bèi

放松放松,抽空去游览一下乾国国都。

除了雁行宗行院,宁越很快便融入了东来西往的人潮之中。

由于八派论剑的巨型,整个乾国国都近期的人流量大为增加,现在八派论剑虽然结束,可是在朝廷上的争斗依旧带起层层风波,来到乾国国都的人反而更多了一些。

乾国国都中,不少街区地景都保存着几千年风霜覆盖的前人建筑。

宁越走在街上,对乾国国都这座历史悠久的都市,颇为生出了几分好感。

在一些人声谈论里,宁越听到乾国曾经强dà

的历史,据说许久之前,乾国最为强盛的时期,曾经一统天下,可惜后来被新崛起的强国征伐,连年作战,到了现在,只剩下了极小一部分的疆域,从天下一统的强dà

帝国,变成了世间隔距一方的小国势力。

往事随波逐流,宁越听了乾国的历史,也是没有多少感慨,只是继xù

寻着城中的地景和繁华地段,闲逸逛着。

只是转过一个街口,宁越的神识一动,感应到有人的视线,灼灼的落在他的身上。

宁越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动了一下,发xiàn

这道目光来自一座酒楼二层,却是一闪而逝。

宁越没有多想,觉得大概是认出自己身份的八派弟子,就继xù

游逛。

可是没有走出多远,宁越见着前方人群快速散开,十余个实力不俗的高手,众星拱月般的护着一个华服少女,从路中央冲着自己走来。

宁越不由得心头一动,先不说这个华服少女漂亮的不像话,更为令人惊讶的是,他居然一眼看不透这个少女身边的护卫的实力,这说明这些护卫的实力都比他之高不低。

宁越见状,索性停住脚步,看着少女向他走近、

华服少女果然如同宁越所料,直接走至他身前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脚步,看着宁越的时候,剧烈的喘息了几下,才狠狠的说道:“我记得你!你把我打得那么惨,我这辈子都会记得你的!”

宁越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搜遍记忆,却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华服少女,自然也不应该得罪过她才是。

可是这样一个陌生的少女突然拦住了自己的去路,这份恨恨的神色也不似作假,宁越一时间也不知dào

要怎样应对。

场面就这样莫名的死寂了一刻,宁越不由微微蹙眉,对华服少女说道:“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华服少女见宁越居然不记得她,姣好的眉头紧蹙在一起,恼火说道:“就是你在八派论剑第一场就击败了我,让我好生丢脸,难道你还敢忘记那场比武吗!”

少女的声音尖细,宁越心头猛震,瞪大眼睛,指着女孩说道:“你居然是羿晟!你是女的!”

华服少女还是愤愤的盯着宁越,仰头骄傲的说道:“错!我不是羿晟,我是羿環環!”

第三十九章、女扮男装的公主与和亲

宁越心头又是一阵狂震,他实在没有想到在第一场擂台赛上,就被他一拳打飞的羿晟,居然是羿環環!

就是这个华服少女与南笙并称为八派双美,在整个乾国都是艳名远播。

只是要不是曾经有羿天罚替羿晟出头,宁越几乎已经不记得这个对手了,更别说会想到羿晟居然是一个大美女女扮男装。

羿環環满yì

的看着宁越震惊的神色,一扬白皙的脖颈,仿佛一直骄傲的小天鹅,说道:“你虽然击败了本公主取得了八排论剑的第一,可是你毕竟是要为我们羿家做事,所以我也不会因为败在你的手下就欺负你,只是我觉得一定要让你知dào

本公主是谁!”

宁越心里微紧,这才想到羿環環还是乾国的一位公主,感受到对方的恨意,他不由脱口而出,叫道:“你的意思是……我要知dào

自己击败的对手并不是一个无名小猪,而是乾国最著名的美人公主?所以我应该表现的心底暗爽吗,可是这样听起来,我好像就变成了一个变态一样,我可不会觉得大女人会特别爽,那可不好!”

羿環環忍不住扑哧的笑出声来,可是瞬息间又变了脸色,气鼓鼓的瞪了宁越一眼,转身就走。

宁越不知dào

又怎样得罪了这位公主,羿環環身边护卫杀人般的眼神令他的心头发紧。

就在这时,原本转身就走的羿環環突然又是转身,冲着宁越勾了勾手指,见宁越在看着她,便利落的竖起了中指。

宁越一愣,还没等他做出反应,羿環環就带着护卫一起离开,街头顿时只剩下宁越孤零零的一人。

街头很快又恢复了热闹,宁越看到不少人都在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打量着自己,不由得百思不得其解,准bèi

回去雁行宗的行院。

一路走着,宁越心里一阵迷茫,他完全不了解羿環環最后一个手势是在暗示什么,心底暗咐:“在九霄大陆,中指的通用语可不会跟地球一样吧……或者这位公主殿下,难道是喜欢女上位,是在暗示我如果跟她有一腿的话,她一定要在上面?哎呀!这是想的什么,怎么可能!”

宁越还没回到雁行宗的行院,就被出来找他的李寒孤遇到,告知朝廷终于下了旨意。

宁越马上跟着李寒孤回了行院,一眼就看到是已经成了乾国大内侍卫的马伯砀,带来的圣旨。

马伯砀直接宣bù

圣旨,命令宁越马上就职,赐予六品官衔,为护婚使,护卫公主羿環環出嫁,与大夏国结亲。

宁越不由得大吃一惊,他完全没有想到刚刚遇到的华服公主,居然在八派论剑大会之后,就要被乾国送出去,与夏国和亲。

“这可怎么办,要是现在回去夏国的话,岂不是自投罗网。”

宁越心里一阵焦躁,可是还是先接了马伯砀带来的圣旨。

这也都怪他加入雁行宗之后,为了保证真实身份隐秘,一直没敢去深入关注夏国的消息。

不然的话,他或许会打听到白家的事情,已经有了另外的进展。当初宇文翼就是因为得到了大夏都城麒麟城的情报,这才放过了他们兄妹两人。

马伯砀又是跟宁越交代了几句,宁越心里想要借机拒绝,可是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借口,最后只能收了圣旨。

马伯砀和宁越宣告完圣旨之后,只是笑着挥散了随从,与宁越继xù

攀谈。

宁越这时被赐予六品官衔,整个雁行宗都与有荣焉,宁越年纪轻轻,这已经算是八派论剑可以册封的颇为高等的官员了,于是大肆庆贺,宁越也只好将没有离开的马伯砀请进他的小院。

马伯砀一脸和气,和宁越坐在院里的石桌两旁,笑道:“这一次去跟大夏国和亲,队伍中的人手也都是从,这一次八派论剑的优胜者里选出的人手,还得恭喜燕七兄弟被封为护婚使了。”

宁越心里不是十分平静,可是还是客气应对马伯砀的交好:“燕七得了这次的头名,也是侥幸。”

马伯砀连说宁越客气,喝了口茶,又是说道:“这一次和亲队伍还有八名副护婚使,分别是乾元宗羿天罚和天蛇宗的珞瑶姬,我五行宗的沐蓉沐芯姐妹,还有白猿派的孙无味,苦行门的哈赤行,赤龙派的琴十六,幻影宗的风伯,一共八人,会在一路上辅助燕七兄弟。”

宁越点头,静心听着。

马伯砀说到这里,又是笑了笑:“说道我五行宗的沐蓉沐蕊姐妹,这一次和亲路上,还望燕七兄弟多为照顾,上一次这一对姐妹就是被你救助过一次,宗主一直说要多谢你呢。”

宁越笑道:“既然马兄这样说了,燕七一定会照顾他们姐妹的。”

马伯砀听着宁越应下,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说道:“只是我这对师妹又有些顽皮,还希望燕七兄弟你能多多海涵,平时稍有得罪,小小的教xùn

就罢了,千万别下重手。”

宁越不解:“怎么会呢?”

马伯砀看着宁越神色没有不喜,便继xù

说道:“燕七老兄你凶威太盛,参加了这次论剑大会的八派弟子,一说起你的凶名,可都是噤若寒蝉啊。”

宁越笑了笑,他也是对沐蓉沐蕊姐妹颇有好感,自然是一口答yīng

下来,说道:“我有那般凶残么?还须马兄特意叮嘱?”

马伯砀故作神色认真,点头说道:“有的!”

宁越登时干笑了一声,虽然马伯砀一副开玩笑的模样,可是他也是听出其中的认真。

两人又是闲谈了一阵子,马伯砀说是有事,就先离开。

李寒孤和南笙随之而来,告知宁越雁行宗上下对他称为护婚使一事都是特别重视。

李寒孤更是苦心说了很多,提点宁越乾国虽然曾经一统天下,但是现在实力已经大弱,只能算割据一方的诸侯,就算这样也是有些吃力,故而不敢得罪雄吞天下的大夏,甘愿为大夏附庸,进行这次和亲。

南笙也是认真附和李寒孤,告sù

宁越此次和亲,干系到乾国国运,能够参加这件事,还是作为九大护婚使之首,对雁行宗来说是莫大的好事儿。

马上雁行宗的宗门密令也是传来,宁越看过,密令中只是说希望他能竭尽全力完成这件任务,并且许诺,派中人手随便他挑,并且都听他号令。

第四十章、护婚使

宁越成为护婚使,自然也知dào

自己需yào

亲信班底跟随。

现下有了雁行宗宗主密令,他自然就选择了与他最为亲近的李寒孤和南笙同去,考lǜ

到这次和亲出行不知dào

要多久时间,深思过后,决定将白洛洛也是带上。

李寒孤和南笙分开准bèi

,宁越的小院到了傍晚的时候,终于安静了下来。

宁越刚刚准bèi

休息,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宁越师弟可在,我是于二十八,你可有功夫,与我一见?”

于二十八的声音一传出,宁越也是有些意wài

,身为雁行宗三大首席弟子之一,于二十八在这一次的八派论剑大会上,表现得可圈可点,只是因为他宁越的出现,才显得有些黯淡。

李寒孤和南笙离开之前,也是帮着他将雁行宗的门人,上上下下梳笼了一番,将一些可以招揽的人点了出来。

只是这两人和宁越自己,都是没有想到平日里独行侠一般的于二十八,会登门拜访于他。

宁越起身,亲身迎去了门外,心里却在暗咐:“这于二十八跟自己一直没有什么交集,不知dào

这一次登门,会有什么事情,希望不会像是柳神、颜雄奇那样来找事就好。”

宁越心里决定,要是于二十八是来生事的话,一定要好好的给他一个教xùn



一出门,宁越就见着样貌普通的于二十八站在门口,四周远远的有不少宗门弟子遥望着这里,似乎也是发xiàn

了于二十八来拜访自己。

于二十八见到宁越,就拱手笑道:“恭喜燕七师弟被封六品官衔,更是成为了这一次去夏国和亲的护婚正使,这次二十八来你这里,就是想跟你请缨,是否能够与你同去。”

于二十八的话音刚落,周围不少雁行宗的弟子都是眼神一亮,都是嗅到了花蜜的蜜蜂一样围了上去,都是想到了这是一个与宁越处好关系,增长师门资历的好机会。

可是于二十八还在,这些脑子反应不慢的弟子们,也是不敢上的太前,只是隐隐的在宁越的小院门口围了一个小圈子,等着看宁越给于二十八的回答。

宁越听得于二十八自来请缨,心里顿时隐隐的闪过一丝兴奋,随后莫名生出许多感慨。

宁越看着于二十八,暗咐道:“自己来到这雁行宗也有几个月的功夫了,李寒孤跟自己利益相交,算是一个可用的助力,花下力qì

的,也只是收到南笙一个部下,现在于二十八当着众人的面来这里与自己请缨,虽然说是和亲的事情,里面未尝没有要与自己交好的意思,再说也不能不给这三大首席弟子面子。”

于二十八见宁越看着自己,不由得拱手说道:“燕七师弟,你在这届八派论剑上异军突起,已经是咱们雁行宗这一代弟子中的翘楚,与大夏国和亲一事不容有失,与你一同去了,只想着与你有个照应,顺便出门游历一番。”

宁越听出,于二十八这是铁了心要加入和亲队伍,考lǜ

到这也算是一份强dà

的助力,脸上不由得微微一笑,说道:“这事好说,若是于师兄加入和亲队伍,我这里的压力也会少了不少,燕七自然是求之不得。”

于二十八淡然的脸上,也是升起一丝笑意,笑道:“燕七师弟相信我,我心里开心,这次与你同去,若是有人不长眼,我定会站在师弟身边,替你扫清那些碍眼的东西。”

宁越眉头放松,冲着于二十八一拱手,说道:“燕七多谢于师兄了,不如先进院子喝口茶水,一起商议一下和亲出使的事情。”

于二十八笑着点头,宁越一伸手请引,他马上牵着宁越的手,笑着走进了院门。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周围见到这事的弟子中,柳神也在其中。

柳神远远看着意气风发的宁越,神色颇为黯淡,看着于二十八与宁越一同进去院子,神色更是难看。

围观的众人渐渐散去,柳神站了许久,最终还是孤零零的回去了他自己的院子,看着清冷的院门,不由得暗暗叹息道:“燕七啊燕七!原来这世间真是有一种人,你明明将他当做平生最重yào

的对手,可是他却完全没有将你放在眼中,你就这种人,怕是他就算知dào

我,已经将你当成了想要超越击败的对手,却还是只向着前看,所以才比我走的更快吧……”

宁越成为护婚使的消息,很快在大乾国的境内散开,雁行宗宗门中的弟子更是早早得知,整个门派上下一片喜庆。

颜雄奇在得了这个消息之后,当场就拍碎了桌子,忽然发xiàn

自己跟宁越的差距,已经宛如天地,心里也是生出了与柳神相近的感慨,只觉得即使不甘,又是无奈……

第二天一早,马伯砀就又亲自来到雁行宗行院,将宁越招入了乾国皇宫,身为这一次和亲的护婚主使,他需yào

亲自查验此番和亲的贡品,一路上要护得这些贡品安全无恙。

乾国皇宫是一片极为庞大的建筑群,鳞次栉比,阡陌交通,宁越一路行进,也是有些看花了眼,最后还是在马伯砀和几个侍卫的引领下,来到了一个大殿之前。

马伯砀拿出旨意和腰牌,带着宁越过了门口守卫,进了储物大殿。

大殿足有一个足球场般的大小,进了大殿,宁越就见着里面慢慢的堆着大小各色的礼盒,一眼望不到尽头,顿时有些傻眼。

马伯砀跟在一旁,看着宁越停下脚步,不由得笑笑,说道:“燕七兄弟,不要担心,这些和亲贡品,有些数百盒都是一样,到时候分车安放,现在查验的时候,会有内库侍卫给你一一清点出来,你只需yào

跟着查验一下就好。”

宁越这才放下心来,心里暗松了一口气,要是这一大殿的物品,都要他一个个亲自查验的话,不知dào

多少天才能查的清楚。

宁越接过马伯砀递给他的一份礼单卷轴,解开扣结,周围几个精灵的内库侍卫马上有人走上前来。

一个侍卫谄笑的看着宁越,说道:“护婚使大人,这些贡品都是按着礼单从外到内排着的,小的这就给您指着,您清点一番就好。”

第四十一章、又一块神水晶碎片

内库大殿中,宁越看了一眼清单,指点了一下排在最上方的物品,侍卫马上转身,指着一旁的几个礼盒告知他就是这些。

宁越上前看了一眼,贡品礼盒里的物品数量与清单上的没有出入,就点了点头。

内库侍卫扫了宁越手中清单上的下一个贡品,又是马上寻了出来。

宁越和几个内库侍卫,就这样一指一寻,很快就清点完了不少贡品。

可是没有前行多久,宁越突地感应到在这些内库大殿里,浮现出一股极为熟悉的感应,抬眼看去,就见着一个正待被检验的礼盒被一个侍卫打开,里面放着一块残破的晶石碎片。

一看这这个贡品,宁越的脚步一滞,眼神立kè

就在这块晶石上挪动不开。

“神水晶!居然在这里又见到了一块神水晶!”

宁越只是看了一眼,心头就是一阵狂震。这块晶石他实在太熟悉了,在九霄天界中,他已经遇到过三块同类的水晶,可惜它们都不是源自这九霄天界本身,非是九霄天界自身出产的任何一种宝石,而是他最为熟悉的神水晶碎片!

自从上一次从李寒孤手中,得到过神水晶碎片之后,宁越专心苦修,提升自身实力,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大乾国的和亲贡品中,再见到神水晶碎片。

宁越扫了一眼马伯砀和内库侍卫,这些人看着神水晶,完全不知dào

这块水晶的价值究竟有多大。

其实不要说这些人,就算是把八派宗主叫来,也是不会知dào

这块神水晶的真zhèng

用途是什么。更别说乾国国主,要是他知dào

神水晶的作用,又岂能会把这样的宝物,当做和亲贡品里不起眼的一份,还要送去大夏国当做贡品。

宁越故作镇定,指点了一下神水晶,问道:“这块宝石看起来并不完整,不知dào

是什么奇石,竟然成了这次和亲的贡品?”

马上有交付贡品的官吏上前,替清点贡品的侍卫回道:“回燕大人,这块宝石也不知dào

什么什么年代的物件了,似乎很早就藏在皇室宝库之中,一直没人知dào

它的来历,想来或许是早年他国朝贡奉上的宝物吧。这一次和亲被单独点选出来,大概图得一个清奇别致吧。”

宁越见这官员真不知dào

神水晶的用途,看出乾国对这件和亲贡品并不怎样在乎,心里不由得微微一动,生出了一丝期待,毕竟这神水晶落入他的手中,定然会带来某种奇遇。

问完之后,宁越为了不叫众人关注神水晶,马上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继xù

清点起和亲贡品。

随后的大半天的时间里,宁越没有再去看神水晶,与内裤官吏和侍卫一起清点好了所有贡品,在马伯砀的陪同下,准bèi

离开皇室宝库出宫。

只是宁越并没有走出内库多久,他和马伯砀就被一个宫女唤住。

“护婚使大人,马侍卫。”宫女上前行礼,抬头看着两人说道:“我家公主要找燕护婚使有些事情交代。”

宁越和马伯砀对视一眼,见着对方明显都都是对这件事没有准bèi



马伯砀见宫女神色认真,只好说道:“那好,我就在这里等着燕护婚使,若是公主与他交代完事情,就将他带来这里寻我就好,在下奉命带他清点和亲贡品,需得送他出宫才能交了差事。”

宫女出声道谢,深深看了一眼宁越,就在前面引路,转去了皇宫的西侧。

宁越小心跟着宫女,心知这时候传唤他的公主,只有可能是羿環環一个,想到之前曾经的罪过这个被放出和亲公主,心神也是有些紧绷,不知dào

羿環環找他会有何事。

皇宫宫墙高耸,宫女将宁越带去了一座雅致的宫殿中,在这里,宁越再次见到了羿環環。

只是这一次相见,宁越见着羿環環似乎没了上一次见时,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神色间有些黯淡,看得出心情并不算好。

羿環環见宁越出现,坐在矮榻上挥了挥手,宫女马上服侍宁越在一旁座位坐下,上了茶点,就退去了一边。

良久,羿環環的眼神才落在宁越身上,就像是才想起宁越被她唤来一样,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燕护婚使,这一次我去那大夏国和亲,一路上要有劳你多用心了。”

宁越静坐了一阵子,一直在看着羿環環的神色变幻,作为现代人,自然理解这个年轻公主,这时候的心情。

身为乾国皇室公主,却被皇室作为筹码摊出,忽然令她出嫁和亲,还是要嫁给一个完全不曾相识的男人,完全不顾她现在是否有着心爱的人,处在这种境况下,情绪怎么能好得了。

宁越想到这里,听着羿環環公事一样的嘱托,不由顺着本心,开口说道:“公主殿下还是不要多想了,和亲一事虽然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可是现在皇命以下,也只能自己去调节心情了,若是一直这样抑郁下去,无论对你还是他人,都不是什么好事。”

羿環環正在黯然神伤,唤来护婚正使,也是如同宁越所想,公事一样的交代一下事情。

可是宁越这番回话,却令羿環環的眼神不由得一亮。

羿環環眉头微蹙,略微沉思了一下,挥手驱走周围宫女,才又看向宁越,压低声音说道:“燕七,看得出你知我心意,要是你能帮着本宫逃走的话,我可以许你一个愿望,甚至你想要蚀日宝典的全部烦闷,只要事成,我都可以私下传授给你。”

宁越被羿環環的话吓了一跳,没想到羿環環居然这样抵触和亲,心里明显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决定,可是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羿環環居然只凭自己的一句话,就选择收买自己。

宁越不由得挑了挑眉毛,因为羿環環收买他的手笔颇为丰厚,蚀日宝典作为乾元宗的镇派秘法,同时也是乾国皇室秘传的宝典,可唤出大日金乌虚相,威力超凡,就此看得出羿環環的诚意。

可是,宁越清楚,蚀日宝典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却如同鸡肋一般。

第四十二章、羿環環的请托

宁越静静坐着,直视着神色间满是期待的羿環環,并没有着急作答。

宁越在心里暗暗想到:“若是刚来九霄天界的时候,要是有羿環環这样的人收买自己,为了蚀日宝典,或许自己真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冒险。可是现在自己已经有了搬天正、法,万灵宝鉴和十方幻灭法,自己已经不需yào

再多学其他厉害的秘法了,只需yào

将这几种秘法融合修liàn

下去,必能突pò

到极强之境。”

宁越想到这里,本能的想要出言拒绝,可是他的脑中忽的闪过,之前在皇室宝库里,见到的神水晶,心里的决定顿时松动起来。

羿環環看宁越没有回应,神色间不由得有些焦急,又是问道:“燕七你或者还有其它什么要求,若是能帮zhù

我逃出去,我无所不应。”

羿環環这时确实也是被皇室宗族,逼得走投无路,现在只有拼力拉拢这次和亲的护婚正使宁越,才有机会在和亲的路上逃走。

宁越沉思了一阵子,才果决抬头,对羿環環说道:“若是公主殿下说话算话,我可以助你逃走。”

羿環環神色大喜,身子在矮榻上前倾,准bèi

开口说些什么。

宁越一扬手,止住了羿環環张口说话,他沉声说道:“公主别急,毕竟我身为护婚正使,在送你去和亲的路上让你走脱,不止是我,雁行宗一样大罪临头,无法收拾,所以你要是信我,我只能答yīng

你在交托了护婚和亲的差使之后,就在大夏国的国都麒麟城,再帮你找机会他要走。”

羿環環神色紧绷起来,静静的坐了许久,才目光决绝的看着宁越,咬牙说道:“就这样定了,希望燕护婚使不要食言!”

宁越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怎样才能让羿環環看不出神水晶对自己的重yào

,想办法把它弄到手中。

宁越和羿環環接下来,并没有再多的商议,宁越告辞退出,宫女很快就将他又带去了马伯砀的身边。

马伯砀看出宁越神色间有些复杂,脑筋一动,不由得联想到了一些什么,在出了宫门的时候,唤住宁越。

马伯砀神色认真的看着宁越,低声说道:“燕七兄弟,英雄美人,自古以来都是相互吸引,想来羿環環公主也是听闻了,你获得八派论剑第一的事情,可是燕七兄弟要多加小心,毕竟你现在接触的公主,乃是陛下钦定与大夏国和亲的女人,这件事上无比要谨慎行事啊!”

宁越闻言一愣,心里马上生出一股啼笑皆非的感觉,没想到马伯砀居然误会自己跟羿環環异性相吸,相互间有了感觉。

宁越不由得暗咐:“要是你只是这样的误会就好,我也只是想好好的护婚和亲成功,在大夏国脱了自身责任之后,再为自己着想,得到神水晶罢了,连那蚀日宝典也只能算是一个添头,怎么会对羿環環产生兴趣。”

宁越看着马伯砀认真的样子,还是不得不与他认真解释,说道:“马兄放心,燕七知dào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和亲一事对于乾国来说,是一件不容有误的国家大事,我也是只想好好的将这个差使做好。”

马伯砀听着宁越的解释,心里却是有些不信,可是宁越已经这样对他解释,也是给了他的面子,他便收住了话,没有办法再交浅言深的说些什么。

宁越又是向马伯砀拱了拱手,转身就离开了皇宫,再次遇到了神水晶,让他也是觉得心神震荡,现在需yào

回去好好的平复心情,谋划一下怎样才能将神水晶弄到手中。

马伯砀深深的看着了一眼宁越的背、景,回去交了差使,便马不停蹄的赶回了五行宗在乾国国都的行院,去见自己的师傅。

五行宗的行院之中,徐问机正在院子里指点,门下几个参加了这次八派论剑大会的弟子。

这些弟子见了马伯砀匆匆赶来,都是知机的停了下来,站到一旁,想着马师兄会有什么急事,居然这样急匆匆的赶来。

徐问机看出马伯砀有事,直接抬眼询问。

马伯砀连忙行礼,说道:“师傅,你也知dào

前两天雁行宗的燕七,被封为这次羿環環公主和亲的护婚正使,可是今日我见他被公主传唤过去,回来之后明显有着什么心事的样子,弟子担心,自古美女英雄……”

马伯砀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话中的意思已经说的十分明白,不用再过细说。

徐问机眉头微蹙,说道:“这事情居然如此发展吗,还真是有些出乎了老夫的预料,说起来,我五行宗与那雁行宗关系,并不是十分密切,可是这一次同为护婚和亲的使节,若是他那里出了问题,我们也得一起担待,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马伯砀恭敬站在一旁,闻言又是说道:“师傅说的没错,我们可以不去理会燕七的行止,就算是他不是护婚正使,那雁行宗的面子我们也不能不给,可是如果他在路上和羿環環生出什么事来,八派护婚使却一定会遭到皇室怒火。”

徐问机不由得沉思起来,眼神缓缓从身旁几个弟子的身上扫过,突地,在看到沐蓉沐蕊姐妹的时候,眼神微微一亮。

徐问机心中暗咐:“是啊,美女英雄极易互生情愫,自古有之,可是这天下的美女又不止那公主羿環環一人,沐蓉沐蕊两人,虽然没有像是羿環環和雁行宗的南笙那样艳名远播,可是她们却都恰巧被燕七救过。”

徐问机回想起之前燕七救了沐蓉沐蕊姐妹的事情,神色间不由得浮现出一股笑意,又是暗暗想到:“当时燕七为了救下她们,可是不惜与那凶狠的杀手对上,有了这样的缘法,想必这对姐妹已经进了那燕七的眼睛,未必就不能近水楼台,先得了那月亮。若是事成,我五行宗也算是和那雁行宗有了联合的关系,羿環環虽是公主,却也难再对燕七生出什么影响了。”

徐问机想到这里,马上、将沐蓉和沐蕊姐妹召唤过来,笑着对两人说道:“雁行宗的燕七这一次成了和亲的护婚正使,这等亲年俊彦老夫也是觉得不错,平日里你们可要与他多多接触,都是八派门下,也算是门当户对,你们可不要放过了这样的好机会啊,要是动手晚了,不一定就便宜了哪家的闺女咯。”

沐蓉沐蕊姐妹闻言,都是听出了师傅话中的意思,有些羞臊起来,可是一想到是奋不顾身,从杀手手中救下她们的宁越,便都是微微颔首应是。

第四十三章、灵霄绝宸

宁越在成为护婚使之后,发觉身边一下次多出了很多事情,乱糟糟的一下子都挤进了他的脑子,顿时间觉得有些焦头烂额的感觉。

特别是关于他和八派女弟子的传言,众口铄金,让他无从辩解。

宁越也是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陷入这样的桃色漩涡,若是只有八派寻常的女弟子也就罢了,可是羿環環的名字出现在这个传言之中,马上令他感受到一股别样的压力。

羿環環毕竟是乾国公主,现在给钦定去大夏和亲,相信无论是乾国皇族还是八大门派,都不会希望她在和亲过程里,出现任何问题。

不过就算是处在多事之秋,宁越还是每天静心苦修,尽量少于外界接触,心里盘算的最多的,还是怎样从羿環環的陪嫁中,把神水晶碎片弄到手中。

这日,宁越在自己独门的院子闲逛放松,才发xiàn

他的院子巧妙的借助了,行院中的一座小山的山势,面积比印象中的要大上不少。

院后山间翠绿青葱,有着大片竹林,使人的心情莫名的爽朗起来。

院中的井水看起来与后山小溪相通,井水清澈透凉,冲出的茶水也是极为好喝。

山间还有半竹引水的设计,看起来别有雅趣,宁越循着这半劈开的竹子,沿着小山走了一圈,这才回了院子。

一番休息之后,宁越准bèi

去寻李寒孤和南笙,虽然这次和亲队伍里的护婚使者与两人无关,可是作为可用可信的两个助力,宁越已经说好准将两人都带进出使和亲的队伍。

这件事情已经定下,宁越现在迫切的希望两人的实力能再做突pò

,避嫌没有出门的这些日子里,他将自己从万灵宝鉴和搬天正、法中悟出的武道精粹,因材施教,在凝练虚相的秘法上,给予了两人几处关键的提点。

现在李寒孤和南笙,每天都处在半闭关的状态,都在借机提升实力。

只是宁越还没等走出院门,就剑道有两个中年男子先后走进了门口。

宁越眉头微蹙,他并不认识这两个人,可是一眼就看到院外守门的仆从恭敬的站在一片,完全没有敢上前阻拦两人的意思。

宁越的心念一动,心中暗咐:“这两人非是雁行宗的门人,可是却能在雁行宗行院里这样随意,畅通无阻的来我这里,身份一定不会简单。”

有了这样的判断,宁越的眼神也是在两个中年人的身上打量了一下。

为首的一个中年男子,身材并不高壮,身着火红武袍,周身魂力雄浑,宛如夭矫天龙,焚天大日,气势磅礴骇人,不可一世!

宁越的目光刚一落在这人的身上,就感受到随着气机牵引,这人身上的气势向着自己磅礴漩涌过来,压得他差一点就抬不起头来。

宁越马上运功相抗,眼神从这人的身上扫过,落在了另一个身着金红长衫的中年男子的身上。

结果宁越的目光,马上就被这人身上的气势吸引了过去。

如果形容他第一个看到的中年人,就如灼灼烈日,气势足以毁天灭地,令人无法正视的话。那么第二眼看到的这个中年男子,气势却兼平适宜,温润内敛,就如同带给万生所生之地的阳母,令人从心底生出一股敬重崇拜之感,在他身前的那人,完全成了一个衬托,真龙假龙,一观可知。

可是宁越只觉得心头发紧,这两个不速之客进了院门,就像是回到了自家内院一样,根本无视了自己的存zài



在火红武袍的中年人的引领下,金红长衫的中年人径直走进院子,仿佛主人一样,随意的坐在了石桌侧旁的石凳上,抬眼打量起了宁越,目光灼灼,像是想要一下子看透他的内心所想。

火红武袍站在石桌一旁,神色恭敬的候着。

“你就是燕七。”

金红长衫看了宁越一阵子,才平静开口,所说的话像是询问,也像是一种平静的叙述。

宁越只觉得身上的压力陡然变轻了一些,对这两个不速之客也不敢怠慢,马上回道:“回长者,我就是燕七。”

金红长衫微微点头,说道:“不要担心,我来见你,也没有什么旁的事情,只是恰巧近日里听到了一些有的没的传闻,就想来瞧一瞧你,看看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青年。”

宁越不知dào

怎样回话,就静静的站在一旁。

他能感受到这两人身上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他现在远远所不能触及的高度。不说深沉如渊如海的金红长衫,侍卫一般做派的火红武袍,要是动手的话,也绝对能像是碾死蚂蚁一样轻松的杀掉自己。

只是他一时间也是更加糊涂,这两人来看他,究竟意欲为何。

金红长衫看着宁越恭敬,脸上的神色变得更为温和了一些,又是说道:“这一次你被封为护婚正使,也算是我乾国的天才俊彦,被人看好,可是既然任职此位,就一定要尽心尽lì

,切不可出了什么问题,和亲一事相关乾国与大夏的联合,需得认真行事。”

宁越这时只觉得金红长衫身上的气势压来,连忙点头应是。

金红长衫似乎比较满yì

宁越的反应,说完这两句,就又站起身来,深深的看着宁越说道:“其实也是有些可惜,若是我没有定下環環和大夏和亲的事情,你们也算合适,不论你出身如何,就凭着你在八派论剑上展露的天赋,也配得起我的女儿。”

金红长衫最后留下了这样一句话,就带着火红武袍一起离开,隐约发出了一声叹息之声。

等到两人离开,宁越就见着守门的仆从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

宁越也是觉得身上冷汗浸透衣衫,被风一吹,背后一片凉浸。

李寒孤和南笙都是闻讯赶了过来。

李寒孤一进院子就挥退仆从,压低声音对宁越说道:“你可知刚才来的是何人!金红长衫的那个中年人就是本国国主羿灵霄,陪着他来的那人也不简单,名叫羿绝宸,是为当代乾元宗的宗主!”

宁越一听,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看来这两人都是听闻了这些天里的谣言,看自己还有用,这才特地来看看自己,顺便点醒自己。

不过回想起被这两人的气势威压压制,不能动弹,宁越觉得自己之前还是太过井底之蛙,这九霄天界真zhèng

的高手实力着实惊人。

第四十四章、赐婚

宁越这边来了大人物的消息,很快在雁行宗里传遍,不过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是夜,宁越仿佛受到了一些刺激,静心苦修,迫不及待的想要将搬天正、法再做突pò



可是当他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个一大早就传遍了乾国国都,令人震惊的消息。

雁行宗的整个行院里,也充满了议论的声音。

“你听说了吗,朝廷居然下旨,将南笙师姐赐婚给了燕七!”

“是啊,这究竟是何道理,也不知dào

这事有没有经得女方的同意,宫门一大早开门,这份旨意就传了出来,大告天下。”

“天知dào

国主为何要亲自下旨,就算是天家,也不应该这样干涉南笙师姐的婚事吧!”

“现在整个国都都疯传着这事,现在宗门里那些喜欢南笙师姐的人,一定恨死那燕七了!”

宁越刚一出门,就毫无准bèi

的听到了这些人的议论,一时间只觉得脑中含混不清,愣在了原地。

路过的雁行宗弟子,一看到宁越这个被国主赐婚的当事人,马上闭上了嘴巴,几个人连忙离开。

宁越呆呆的在院门口站了许久,这才缓缓的回过神来,心中暗咐:“没想到昨日才见了乾国国主,他回去之后,居然这样迅速的做出了这番决定,想来他是觉得南笙师姐与那公主羿環環齐名,都是乾国八派有名的美女,若是我两人奉命结合,就会让我淡了与传闻中羿環環的心思……可是传闻都是无中生有,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宁越越想越是觉得难以置信,就因为凭空的一个传言,结果乾国国主,就昭告天下,将南笙赐婚给了自己。

宁越突地皱眉:“对了,南笙师姐应该也是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知dào

她会怎样去想,千万不要以为是我借机逼婚吧……”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宁越顿时心里莫名的生出一股焦躁。

他用尽手段,才将南笙收为部下,要是两人的关系因此反复,会打乱他自建势力的步伐。

宁越没有多想,径直走向南笙的院落,试图解释赐婚一事。

一路上雁行宗的弟子见到宁越,神色都是相当复杂,有羡慕,有嫉妒,更多的则是上下打量,仿佛试图一眼就想看透宁越到底是何方神圣,拜师雁行宗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就能强势夺得八派论剑第一,更是得了国主赐婚,将雁行宗最美的南笙赐婚于他。

宁越无视了这些目光,用最快速度赶到了南笙的院落。

可是南笙院子的女仆见着他来,说是要见南笙,马上恭敬回道,南笙昨夜出去之后,还没有回来。

宁越马上想起,南笙这些天处在突pò

二阶虚相的关键阶段,每日晚上,都会像是他之前一样出城,寻找一个僻静安全的地方修liàn



宁越无奈,对南笙院落的女仆吩咐道:“既然这样,我先回去,若是南笙师姐回来,马上去报信给我。”

女仆连忙躬身应是,看着宁越离开,马上转身回去了院子,跟其他仆从八卦了起来。

中午时分,宁越终于等到了南笙回来的消息,可是没等他去南笙的院子,这个处在赐婚风波里的女人,大方的来了他的院子。

宁越看着南笙一进门,就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自己,只得苦笑一声,先将南笙引到石桌旁落座。

宁越亲手给南笙斟了一杯茶,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南笙,说道:“南笙师姐,赐婚这件事发生的太过令人意wài

,真是与我无关……”

南笙也不喝茶,只是笑着摇头:“放心,我知dào

你不是这样的人。”

宁越闻言,小心的打量了一眼南笙的神色,见她没有生气,才略微松缓了一下绷紧的神经,将昨日羿绝宸和羿灵霄来找过他的事情,仔细的说了出来。

宁越说到最后,不由叹息一声,认真的看着人比花娇的南笙,说道:“南笙师姐,我绝对没有任何逼婚的意思,那羿绝宸定是这些天听到了我和羿環環的传闻,这才决议下了这道赐婚旨意,我……”

南笙伸手打断了宁越的话,浅笑一声,说道:“现在说这些,也是没有办法让朝廷,收回这道昭告天下的赐婚旨意了,所以我这以后,看样子就要称呼你夫君了,呵呵,还真是有趣。”

宁越听着南笙的轻笑出声,笑颜如花,一时间也是被这绝美的景色引的有着发愣。

他在解释过后,一点也看不出南笙究竟着有着什么想法,可是这下子玩笑般的称呼自己夫君,仿佛就像是给人一种心甘情愿人们的感觉。

宁越不确定这是否是自己的错觉,讪笑一声,给自己倒茶喝了一口,努力平复起平生波澜的心情。

可是还没等他喝完杯里的茶水,就见着有仆从在院门口,匆匆引进来了沐蓉和沐蕊姐妹。

姐妹花的神色复杂,一见到宁越,沐蕊就先哭了出来,梨花带雨的看着宁越,却只是站着,嘴唇翕合了几下,却终究没有说出什么。

沐蓉的脸上也满是泪痕,她见着南笙也在院子里,就从身后拉住了沐蕊,贝齿紧咬。

院外雁行宗的弟子,都是发xiàn

了宁越这边院落的异动,不少好事者都是小心的围了过来,指着站在院门口的沐蓉沐蕊姐妹,不知dào

在说些什么。

两女这幅模样,明显一副被人抛弃的样子,众人马上想到院子里住的是宁越,更是联想到了一大早昭告天下的赐婚一事。

“我说,这个燕七真是深藏不露,拜师咱们雁行宗,我只是觉得他实力天赋俱是强dà

,没想到对女人还有这么一手。”

“真不知dào

他好在哪里,现在南笙师姐都被赐婚给他,谁知dào

这八派女子里,还有多少被他所误。”

“是啊,这是也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了,五行宗的这对姐妹找上门来,看来这些天的传言也不是无的放矢,这燕七一定和这些女人做了什么,不然这对姐妹花怎么会这么伤心。”

宁越看着沐蓉沐蕊姐妹也不说话,只是哭着看着自己,心里不由升起一股焦躁。

第四十六章、八方风雨

宁越心烦意乱,恰巧扫看到南笙嘴角一丝浅浅的,不知dào

是何含义的笑意,心里顿时一狠心,对着姐妹花大声喝道:“要是你们两人没有想说的话,就想好了再来!站在我院门哭哭啼啼,别人都会以为我针对你们做了什么!”

沐蓉和沐蕊从没见过宁越,对两人这样发火,哭声都是一滞。

整个院子里瞬时间也是一片死寂,周围好事围观的弟子见着宁越发怒,也都是不敢再留在这里,纷纷散去。

沐蓉的脸上下意识的浮现一丝苦涩,深深的看了宁越一眼,就拉着发愣的沐蕊离开了宁越的院子。

宁越看着两女离去,这才略微的松了一口气。

南笙的声音这时又是幽幽响起,少见的带上了一丝俏皮戏谑:“这下可好玩了,你这样赶走了五行宗的这对姐妹花,可是一下子就坐实了这些天关于你的谣言,看你可怎么办。”

宁越苦笑着看了一眼南笙,这个俏丽美艳的女人,就像是没有受到赐婚事情影响一样,让他也不知dào

如何回话。

还好南笙看出宁越的尴尬,转开话题,跟他谈论起了修liàn

中遇到的障碍,很晚才离开这里。

只是事情果然就如同南笙玩笑中说的一样,甚至没有等到第二天,在沐蓉沐蕊姐妹离开之后,各种传闻和谣言就如同蝗灾一样,在乾国国都了里大传特传。

皇宫之中,乾国国主羿灵霄一下朝,就在一座大殿里,秘密传唤了乾元宗宗主羿绝宸。

两人相遇之后,羿灵霄沉声问道:“按着从大夏太子那里传来的消息,咱们一次以和亲为遮掩,助他篡逆皇位,暗杀大夏国主燕重光一事上,又多了大光明宗一个助力,大光明宗宗主风月秘誓,若是暗杀燕重光,他定会出手。”

羿绝宸摸了一下下巴上的短髯,说话声如同金石交鸣:“臣听过那风月的传闻,大光明宗原本已经没落不堪,可是在他手中,历经多年努力,在大夏也算的上一流门派了,他的实力也是不俗,应该不会对我们的计划造成影响。”

羿灵霄闻言点了点头,又是说道:“这次和亲一事绝对不能出现错失,我赐婚那雁行宗的小子,他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再出现什么问题,所以现在一定要和大夏太子多做沟通,尽量让他把篡位等级的计划全都交给我们,就说我们得了这些计划,也能更好的发力相助。”

羿绝宸应声说道:“国主放心,我定会快些与大夏太子进行沟通,这次辅助他篡位登基成功的话,我乾国就又会有百多年的发展机会,臣定当尽我所能,拼尽全力促成这事。”

羿灵霄满yì

点头,两人这就在大殿交错身形,各自离开

相较乾国国都满城风雨的谣言,万里之外,大夏国各方势力,也是对乾国和亲的事情争论不休。

争论中,不少别有用心的人,就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

大夏西域,燕龙皇身为大夏皇叔,权握重兵,在听得乾国准bèi

和亲的事情之后,勃然暴怒。

他常年布置重兵于乾国边境,一直在伺机吞并乾国,若是和亲一事真的事成的话,他多年的主战准bèi

就仿若一个笑话、

大帐之中,燕龙皇唤来身边的谋士重将,直接爆fā

了一通怒火。

一群谋士重将都是认真听着训斥,等到燕龙皇的怒火发完,他们才得知了当朝皇叔的决议。

燕龙皇坐在主将位上,眼神扫过心腹众人,缓声说道:“前几日我接到宫中旨意,本王那国主侄子异想天开,决定要与乾国公主和亲,这件事简直荒唐至极。”

燕龙皇的话音一落,大帐中顿时静得落针可闻,谋士战将都是抬眼看向燕龙皇,神色无比认真。

燕龙皇很满yì

自己的话,带来了这种效果,又是大声说道:“本王陈兵数十万在这西域谋划乾国多年,在有几年时间,就可以举兵西进,直接灭了乾国,所以这次和亲的事情,绝对不可令其事成!”

有将领起身行礼,粗犷问道:“王爷直接说要我们怎么做就行了,只求将来挥兵西进,王爷让我当个先锋将就好。”

燕龙皇哈哈大笑了一声,示意这个发言的将领坐下,神色倨傲的说道:“这等与小国和亲的事情,只消让其失败就好,到时候劫走那乾国公主,说是他们境内亡命之徒所为,借此因由,就算我那皇侄不同意,我可以动兵攻伐乾国,将那乾国掌握在我的手中!”

大帐中诸将都是轰然应诺,起身请战,惹得燕龙皇又是大笑出声,笑声远远的传出营帐之外。

被燕龙皇提起的皇侄燕重光,是大夏当朝国主,在位数年时间,国力越发昌盛。

就在燕龙皇召集亲信将领,密谋抵、制和亲一事的时候,他也在皇宫中密见了几人,在商议和亲一事过后,一个内官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他便挥散众人,去了一个隐秘的偏殿。

燕重光一进偏殿,就有一个穿着月白武袍的武者恭敬拜倒,高声说道:“臣大光明宗风月,见过国主。”

燕重光一挥手,便叫风月起身。

风月谢过燕重光之后,恭敬说道:“按照国主的吩咐,我已经打入太子密议之中,又得到了一些消息。”

燕重光威严的神色松动了一些,露出一丝笑意,坐在内官准bèi

好的一把木椅上,说道:“挑那些重yào

的说就好,我知dào

你希望复兴大光明宗,这一次我给你的差使要是办得好的话,君无戏言,我定会叫你如愿以偿。”

“谢过国主!”

风月又是大礼拜倒,他知dào

这次抓住了复兴宗门的机会,所以才两边投靠,在得了太子的信任之后,转头就高密国主燕重光,得了国主的信任。

现下燕重光知dào

了太子谋反一事,可是却没有直接动手。

他这番定计,就是为了借着乾国这次别有用心的和亲,将一直以来潜伏在各处的跳梁小丑,都引出来现身,好一鼓作气,彻底清除了这些隐患,稳固他的帝位!

第四十七章、双重截杀

宁越被赐婚后的第三天,相关他和八派女弟子的各种谣言渐渐落下,和亲大队也是准bèi

出发。

出发的当日,宁越早早起身,将早日里得到的护婚正使的铠甲穿戴在了身上,在城门与和亲队伍集合在了一起。

宁越到了城门的时候,和亲队伍已经聚集了千余人的规模,八个护婚副使都是早早来到。

宁越看先是看到了羿天罚和珞瑶姬,羿天罚一见他就脸色不渝,走去一边,珞瑶姬则对他别有深意的挑了挑眉毛,一脸笑意。

除了这两人,白猿派孙无味,苦行门哈赤行,赤龙派琴十六,也都是先后和他打了一声招呼。

他跟这三人没有什么交集,只是应酬的客道了一番。

谁知他一转身,就发xiàn

两道幽怨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沐蓉和沐蕊姐妹凭着八派论剑大会上的表现,代表五行宗成为这次和亲的护婚副使,两人也不知dào

来了多久,总之宁越一出现,就走了过来。

宁越回想到前次,呵斥了这两个楚楚可人的少女,心里也是有些过意不去,点头先打了声招呼。

姐妹花见状露出了一丝喜色,结果一个神色清冷的女子从她们身边走过,看到姐妹花这样看着宁越,神色不由乍暖焕春,出言调笑了一番。

三女看似早就熟悉,沐蓉和沐蕊都是与她娇嗔了几声,闹作一团。

宁越马上记起这个女子是幻影宗的风伯,他早先还以为是个男生,后来南笙告知他之后,才知dào

原来是个女人。

和亲队伍很快集合完毕,除了乾国皇室本身送亲的千余兵卒和仆从之外,宁越和其余被奉为护婚使的八派弟子,都是各自带上了一些帮手。

当和亲队伍集合完后,羿灵霄的旨意很快下达下来,和亲大队在朝阳升起之时离开了乾国国都,向着东方的大夏帝国前进。

和亲队伍出发的前几天,乾国境内一路极为顺畅,整支队伍行进的速度极快。直到临近大夏国的国境的时候,乾国的兵卒就才开始紧张警惕起来。

两国国境中又一段缓冲中立的地带,一路上最为危险的地段就是这里。

宁越也是吩咐带队的将领小心防备,将探子放马散开,高度警戒。

可是宁越的这番戒备,还是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大夏国的皇叔燕龙皇陈兵两国边界多年,早就将和亲队伍的行进路线推测出来,就在和亲队伍进入边境缓冲地带的当晚,甚至没等夜深,就由一个五阶虚相的黑甲将军,带着私军冲杀过来。

宁越马上命令就地防御,将马车围成一个大圈,把羿環環保护在最中心的位置。

双方的军卒很快冲撞在了一起,杀喊呼喝的声音高高扬起。

宁越这边虽然只有千余军卒,可是都是乾国精挑细选的强兵悍卒,对上燕龙皇数倍于他们的私军人数,怡然不惧,凭着马车围起的防御,拼死作战。

可是就在这时,和亲队伍突然发xiàn

不远处的地方,又是扬起一阵马队冲袭时扬起的尘土。

一直看似流寇马贼的人马呼喝着冲进战团,瞬间扬起一片砂土和血腥。

宁越仔细观察,这拨看似流寇马贼的队伍虽然数量只有几百人,可是每个人的战力都是极为强横,虽然没有最先遇到那队人马里五阶虚相的强者,却有着四个头领带头,皆是达到了四阶虚相的实力境界,实jì

的战力远超第一波冲杀过来的人马。

面对这样两拨强敌,宁越也是不得不亲自上阵,与其他八个护婚副使,各占了一个方向开始动手。

他叫上李寒孤、南笙和于二十八三人,在防御圈薄弱的地方一阵冲杀,暂时逼退了一些敌人,可是马上就发xiàn

越来越多的敌人都是冲了上来。

这些冲袭和亲队伍的人马,一直冲到马车围起的防御圈外,纷纷下马,凭着单兵战力向着内部猛攻。

双方都有箭手,可是他们也都是没有选择避开近程作战,箭矢来回攒射,双方都把自身放在了极为凶险的境地,可是相对近距离的射击,却能带来极为残酷的杀伤力度,双方倒在地面上的身体快速增多,鼻息间满是浓浓的血腥气味。

宁越一言不发,看也不看身边射过的箭矢,只是带着李寒孤三人一阵冲杀,他手中每一道剑qì

射出,就会将马车外冲近的箭手,连着强弓一起斩断,连续杀人,他的眼神也是变得通红一片。

防御圈的内外,呼叫喊杀的声浪一波接着一波,宁越这边拼尽全力防御,可是其他方向,很快就被两只人马里的强者破开缺口,冲杀了进去,目的明确的直向了羿環環所在的马车。

宁越马上高喊着回防,抢先一步冲回车队战阵的中央,羿環環的侍女们,这时都是被吓得不轻,脸色惨白的蜷缩在公主马车的周围。

她们绝对没有想到,原本以为一帆风顺的出使和亲,居然会遇到这样惨烈的兵戎相见,她们忍住没有惊叫,已经算是胆量非凡了。

宁越这时顾不得羿環環的公主威仪,越过护卫马车的近侍,冲到马车近前,对车中的羿環環说道:“公主殿下,现在战局危急,这样下去的话早晚会被敌人攻入,臣有一请求,若是公主允许,臣或者就有机会挽转这番局面。”

羿環環的声音有些清冷,在马车里幽幽响起:“燕护婚使,你有何要求,直接说出来就好。”

宁越也是顾不得怎样客气,马上说道:“我需yào

你和亲陪嫁贡品里的一件东西。”

羿環環坐在马车当中,略微的愣了一下,她完全没想到宁越在这个当下,居然是向她索取陪嫁中的一个物品。

羿環環马上回道:“好!你自是去取就好!”

宁越得了羿環環的应诺,直接冲向公主近卫护着的陪嫁贡品的马车。

他早就在出使的当天,就从贡品清单中点查出了神水晶碎片的位置,在这刻不容缓的危机时刻,他一剑劈开了放着神水晶碎片的盒子,一个闪身滚进了马车地下,直接进入了次元战场。

宁越马上唤出了巨大光幕,将神水晶碎片一把扔了进去,大声叫道:“一刻钟的时间,我需yào

武功最大限度的提升!”

这一次光幕没有进行任何阻碍,一道五彩霞光闪动过后,宁越就在原地消失不见。

第一章、绝境

大夏与乾国边境的缓冲地带,一阵喊杀声在夜间远远传出,三波人马血腥的杀在一起,血战已经持续了不知dào

多久。

这时和亲队伍的车队各处防御都被冲杀突pò

,数千人混战在一起,血腥染红了大片地面,每时每刻都有人丧命兵刃之下。

黑夜来临,和亲队伍以及围攻车队的两批人马,都燃起了火把,在漆黑的夜色里染红了半面天空,将闪烁的星辰都遮掩的暗淡无光。

燕龙皇麾下的私军将领远观战局,眉头不由微微皱了起来。

视线所及之处,三方人马混乱的拼杀在一起,外面的想要冲进车队,里面的拼死抵抗。

这种战局,若是没有一股绝对强dà

的力度,冲杀进车队阵地,就定然会变成一场靡战,结局不可预计。

私军将领的目光,不由得投向场中最后加入混战的人马,认真看了一阵子之后,眉头皱的更紧,可是突然间,他的眉头松开不少,眼神随着另一处人马中的几个高手的身形闪动,心中点头闪动。

“四阶虚相的实力境界……要是这些人真是马贼,老子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不过这样也好,都是别有用心之辈,或许可用!”

私军将军想到这些,神色不由一肃,也不招呼身边的亲兵,驾马一动,就向着最近一处的四阶虚相的马贼的方向行去。

私军见自家将领驾马上前,一个个都是拼杀的更加勇猛起来,大队人马散开,让自家的将军驾马过去。

正在冲杀车队的马贼,也是很快发xiàn

了这边的异动。

距离私军将领最近的,是马贼人马的大头领,他得了属下提醒,转头看了一眼私军将领,神色也是一紧。

他奉命对这只和亲队伍动手,完全没有人会抢在他们之前行动,而且从私军规模上看,都是精兵强将,所以他和三个兄弟在围攻和亲车队的时候,都是下意识的避开私军。

现在见着私军将领就这样驾马横冲过来,他心里可是不想在这种时候出了什么问题,要是吃不下和亲队伍,他回去定会小命难保。

马贼大头领想到这里,身形顿时浮空而起,身上四阶虚相的魂力飙起,冲着私军将领大喊到:“那边的将军!你杀你的,我杀我的,河水不犯井水,可好!”

马贼大头领的话一出,私军将领闻言一笑,身子在马上一跃而起,如同出鞘的利剑一样,五阶虚相品阶的魂力锋锐森寒,径直射向空中的马贼大头领。

“吃我一招!”

私军将领大喝一声,拳头就已经到了马贼大头领的身前。

马贼大头领连忙全力防御,周身魂力如同火山一般爆fā

出来,双全并交,迎着私军将领的拳头轰了上去。

轰!

魂力相交,一股强劲的气爆轰然炸响,如同平地里炸响了一声惊雷,将不少混厮杀混战中的战士都是震得一愣,战局又是多出了不知dào

多少亡魂见血。

马贼大头领被震的在空中倒飞出去,一直飞出了十余丈才稳住身形,私军将领反而飞在他原来浮空的位置,目光紧盯着他的动作。

场中忽的响起几声呼叫‘大哥’的喊声,马贼大队里的其余三个头领见着这边异变,以为装备着兵甲的私军这边要在背后捅刀子,不由得都是声身飞驰上空,准bèi

驰援过来。

私军将领一动手,他们就见着老大吃了亏,看出私军将领已经突pò

到了五阶虚相,对于这样的强者,他们四兄弟联手也是不怵。

可是就在这时,稳住身形的马贼大头领一抬手,止住准bèi

冲动上前围攻私军将领的几个兄弟,喊道:“将军这是要准bèi

与我们兄弟动手了吗!”

私军将领沉吟了一下,他这下动手,未必没有一举击杀马贼头领,震慑这群别有用心的马贼的意思。

若是成功的话,他便可将这些马贼强行收入麾下战斗,降低自家的兵卒的损伤,最后事成之后,也是可以彻底清理,以绝后患。

可是跟这个四阶虚相的马贼大头领交手过后,私军将领的心思马上就收藏回了心底。

他这一击虽然有所留手,可是绝对不是一般有着四阶虚相的武者能够接下来的,现在看这个马贼大头领还安然无恙,就让他绝了收编这股马贼人马的打算。

毕竟要是逼得这几个马贼头领联手,他这边也交不得好。

私军将领刚想到这里,正巧马贼大头领又是狠狠的出言相问,他马上大声说道:“哈哈,刚才本将军只是看着你实力颇高,一时手痒,你的实力果然不错,我想不如我们联手,先解决了这个车队可好?”

私军将领不答反问,虽然令马贼大头领有些皱眉,可是看到战局因为两人这次交手,变得有些混乱起来,一咬牙,也是森冷说道:“好!先解决了这只肥羊,到时候再跟你好好讨教一番!”

私军将领轻笑一声,笑道:“好!就这样定下!”

其实两人哪里会遵守这个随意定下的约定,两人都是看出,不能一口吃下对方,现在为了尽快解决掉和亲队伍,只能选择联手。

当然,这种联手还是各自为政,不过约定之后,在各方话事人的吩咐下,攻击方向变得泾渭分明,全力攻打起和亲队伍。

和亲队伍本来就被突袭了一个措手不及,现在私军和马贼联手,更是不是对手。

只是转瞬间,就被攻破数处防线,地上又多了大片尸体,血腥满地。

所有护婚副使这时都在指挥战斗,他们清楚四周被围,敌方人马还有四阶五阶的高手,就算想逃都没有机会,所以时不时的会卖命冲杀在防线的最前方,试图保持防线,求得一线生机、

弓箭手的箭矢,在这样紧密的冲杀战里,消耗得极快,每一个弓箭手都恨不得,能一次射出所有的箭矢,把敌人都杀个一干二净。

羿環環那辆华贵的马车车厢,早就被一些强劲的流矢射中,炸裂的魂力将车厢整个崩飞,所以她现在只能端坐在一个颠簸无比的马车上,瞪大眼睛,看着周围拼杀惨烈的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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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绝境(二)

羿環環的马车周围,围着一群忠心的贴身亲卫,公主殿下觉得如果不是周围只有满眼血腥的话,她自己这时候只会觉得兴趣盎然。

可是这和亲队伍的护婚精兵,却是在一直节节败退,这令她心里升起一股压不下去的寒意。

羿環環身为公主,自然知dào

这一次和亲对乾国的意义,可是她绝对没有屈服的意思,为此甚至不惜勾引和利诱宁越,可是剧本并没有按照她设想的去演,她还没等到宁越偷着把她放走,就遇到了两只明显别有用心的私军和马贼,她实在不知dào

和亲队伍还能坚持多久。

羿環環突地想到宁越,不由在心里暗骂:“那个该死的小贼去了哪里?莫不是骗到了他要的东西,就找着机会遁走了吗!”

她亲眼见着宁越当时去了车队后面,可是在和亲陪嫁里的车辆里取出一件东西,就闪身不见了踪影,由不得她不这样怀疑。

李寒孤和南笙在战斗了一阵之后,心里都是对眼下不利的战局有些发慌,他们马上寻找宁越,八派论剑之后,两人明显将宁越当成了主心骨。

所以他们是在羿環環之后,最先发xiàn

宁越不见踪影了的。

只是他们的念头刚刚升起,就被冲杀近身的敌人打乱,战斗中不容两人再做分心,全心全意的投入战斗。

南笙近期得了宁越的指点,实力大增,可是还是差着一线才能突pò

二阶虚相,所以在靡战中越发的耗力过巨,倾国倾城的脸庞泛起一层苍白。

南笙夹杂在混战的人群中向着四周看去,只能看到一柄柄挥动的武器和不断飞扬的血色。

不知dào

究竟已经有多少人,已经倒地不起,私军和马贼的每一次冲击,都会给和亲队伍带来惨烈的伤亡。

可是和亲队伍的军卒知dào

,若是让和亲的公主有了什么闪失,他们都是必死无疑,他们都在拼死抵抗。

私军方向更多的箭矢被射进战场,不少箭矢都射进了羿環環这边战士们的铠甲缝隙,射进身体,被鲜血染红。

嘭的一声器皿破碎的声音响起,南笙一下子还还是没看清是什么被扔进了防御圈中,可是液体油腥的味道很快窜了起来,令她不由得微微色变。

马贼方面的人物一下子露出了笑脸,又是接连扔出了十数个个燃火的坛子。

坛子一下子就摔在地上破碎,轰得一声点燃了熊熊烈火,直接侵入了防御圈的内里。

顿时间,和亲队伍一阵失措,让防线又是被开了口子,冲杀进去,马贼一方顿时响起一阵兴奋的呼喝声。

白猿派的护婚副使孙无味见状不妙,仰天长啸一声:“不能乱,武器都朝上架,跟他们拼了!”

和亲护卫全都支起长枪,拼命向外挺去,所有人都使出了吃奶的力qì



只是挺身而出的孙无味忽然发xiàn

身边一空,一大片箭矢居然集中射向了他所在的位置,他的身旁顿时就又倒下了一片护卫。

不仅如此,漫天箭雨的身后,一个马贼头领突然现身,四阶魂力的威压瞬间催破他的气劲防御,在落单的他的脖颈上一划,一片鲜血就是冲着天上射去。

八派护婚副使都是见到了这边的情景,只是被自己人挡住,只能在拼命挺枪的人缝里,见着这番苦战里,第一个八派护婚副使没了声息。

马上有人呼喝着,让和亲护卫继xù

向前,如果不能将防线拼杀得跟铁桶一样,就只有被冲成筛子,全都死光。

南笙一直游走在濒临破碎的防线之中,这时候一咬牙,硬逼着自己向前。

可是这个时候,他见着苦行门的哈赤行,赤龙派的琴十六也是发xiàn

了白猿派这边的缺口,手里持着武器,几乎一个眨眼间就冲了上去,面对马贼一方冲上来的大片马贼,视而不见。

在两人身后,就是他们带着的亲信手下,他们都知dào

白猿派孙无味被杀,己方士气大跌,要是能杀掉这边强悍的马贼头领,才能快速挽回部分士气。

由于距离较她更近,哈赤行和琴十六先是联手冲向动手杀了孙无味。

南笙很快就发xiàn

,不止这两人冲杀到了自己身前,这次和亲队伍里最擅长刺杀的幻影宗的风伯,也是隐藏着身形,身上被射中的羽箭被从中折断,动作快速有力,就像是没有受伤一样,加速潜向这个马贼头领的身后。

转眼之间,这个女杀手就转到了马贼头领的身后,就见她矫健的身子全力一翻,越过掩藏身形的兵卒,闪电般冲向马贼头领的身后,如同鬼魅一般。

在马贼头领的正面,哈赤行和琴十六都是喝声如雷:“杀啊!”

三人围杀,顿时就让南笙和就近和亲队伍的士卒看了一个清楚,不知dào

哪个护卫也是随着高喊了起来,都是希望这次围攻能够得手。

南笙目光紧盯着被围的马贼头领,身形越过身边士卒,也是快速冲杀上去,周围护卫的喊杀声,却掩盖不了她心底莫名颤动的一丝心弦。

马贼头领抬头,眼神直看着就要冲到身前的哈赤行和琴十六,突然哈哈大笑了了一声:“藏头藏脚之辈,就先杀了你吧!”

南笙只觉得心头一紧,就见着马贼头领身后凝出一个十余丈的巨人虚相,就像是身后长了眼睛一样,虚相瞬间就将风伯娇小的身形吞噬,强dà

的魂力扯动间,将风伯撕碎。

南笙惊呼一声,不顾马贼头领四阶虚相的强dà

威势,咬牙冲了上去。

马贼头领杀了风伯之后,神色狰狞的转向哈赤行和琴十六,这两人也是冲近了他的身边,看着风伯被杀,眼睛都是红了起来。

“哈哈,有我们四兄弟在,你们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马贼头领一声狂笑,身后的巨人虚相又是涨大几分,十余丈的虚相猛的射出百余道仿若剑qì

的魂力,如同一个巨大的刺猬一样,扬起浑身尖刺,硬生生的迎向哈赤行两人的攻击。

第一章、绝境(三)

哈赤行和琴十六都将身形加速到了极限,这一刻完全没有余力闪避,迎向马贼头领的四阶虚相,血光崩现,八派的两个俊彦一同丧命于此。

战斗进行到了这里,和亲一方的八派护婚使,就只剩下了雁行宗的李寒孤,南笙和于二十八,其余门派的还有天蛇宗的珞瑶姬,五行宗的沐蓉沐蕊姐妹,乾元宗的羿天罚实力被关注重伤,也是活了下来。

到了这时,就连羿環環都不得不步下马车,着令身边的亲卫一起参战,惨烈无比。

私军和马贼见状,加大猛攻力度,这时候杀掉或者掠去羿環環,都将破坏掉这次大夏和乾国的和亲,对双方身后的势力有着天大的好处,绝对不能在这个关碍出现问题。

苦战正酣,羿環環抬手拨落了头上的凤冠,一头青丝顿时披拂了下来,一声娇喝,更是震碎了身上的九凤霞帔和大红色的吉服,露出身上一身劲装,也是催动大日金乌虚相,一起加入了战斗。

到了这种时候,和亲队伍近乎绝望,原本千余人的出使和亲的队伍,现在只剩下两三百人,还在苦苦支撑。

羿環環很快就成为了私军将领和马贼四大头领关注的对向,若不是八派精英拼死保护,早就香消玉损,直接被逼得无路可退,被围在了家装车队的一亮马车之前。

羿環環微微垂头,看着拉车的健马被魂力震得口鼻穿血,倒在地上挣扎不起,心里不由得兔死狐悲,感慨自己的命运无常,看样子今天就会跟这样一批畜生死在一起了。

羿環環轻叹一声,将身上散乱的魂力蓄积,她只要有一分力,就绝对不会屈服。

私军将领和马贼四大头领这时都是抢上前来,在空中俯视着羿環環和她身边仅剩的几十人,其余被大队人马切瓜砍菜般冲散的护卫队,已经不再被他们放在眼里。

羿環環,就是他们此行的目标。

可是到了这时,私军将领和马贼头领都有了各自的心思。

马贼大头领站在三个兄弟身前,冲着羿環環笑道:“公主殿下,我看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若是你现在老实的跟我们兄弟走,你的性命未必就不能留下来。”

私军将领冷哼一声,横插了进来:“这番战过,你们这些马贼还不知逃走,莫不是等着本将军收拾了你们?此女本将军有用,不能活着留下!”

羿環環只觉得周身发冷,面对上这几个四阶五阶的敌手,和亲队伍几近没有抵抗之力,就算是羿天罚这样天赋异禀的弟子,也只能语其中一二相拼不败,想要获胜却是绝无可能,刚刚遭了马贼兄弟联手,业已重伤,气若游丝。

羿環環从未感觉到,如同当下这般无助,凤眼渐渐蒙上一层雾气。

只是就在私军和马贼过河拆桥,完全把羿環環当做货物般看待的时候,她身后的马车上压着货物的盖布,突然间有人掀了起来,一道森冷无比的声音从中传出。

“我看你们还是不要争了,冲撞我乾国公主殿下,如此大逆不道,这世上已经没人救得了你们了。”

和亲队伍里的人一听这个声音,身形都是不由得巨震一番,不顾当前危险,都是回头看向马车上面。

宁越单手掀开盖布,站在车上,他的出现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私军将领和马贼头领们都是下意识的看向宁越,在他们看来,宁越不过是口出狂言之辈罢了,战局已定,和亲队伍无人可与他们一战。

可是就在他们目光落在宁越身上的时候,宁越从车上一跃而起,飞在空中,他身上原本平静如水的魂力,就像是一下子被煮沸了一样,漩涌着从身上爆fā

出来。

顿时间,宁身后的空中,先是凝出二十四头清晰虚相,魂力震天撼地,令人恻目,随后这样多的虚相不可思议的轰然爆碎,无穷无尽的魂力碎片就像是一阵龙卷风,不断的内旋汇集,最后在众人眼中凝练出一头数十丈高大的,四阶三头六臂的象头怪虚相!

几乎力竭的南笙靠在车边,眼神有些呆滞的看着宁越身后的虚相,喃喃道:“我的天……燕七怎么一下子变得这样强dà

!三头六臂的象头怪虚相,明明只出现在六臂秘法的传说里面……”

李寒孤和于二十八也都是看的傻眼,他们也都是知dào

宗门的六臂秘法,可是却万万想不到,这部秘法到了宁越手里,居然会变得这样强dà



其余几派的弟子虽然不知dào

只凭雁行宗的六臂秘法,根本修liàn

不出他们所见的,无比强dà

的三头六臂虚相。可是宁越几乎在他们绝望的时候出现,这样强dà

的虚相确实也给他们带来了一丝期冀。

私军将领眉头微蹙,看着宁越身后的虚相,心知一定要除去这个障碍,嘴里立kè

大喝一声:“不知死活!本将军就先拿你开刀!”

私军将领话音未落,双掌就冲着宁越拍出,身后也是瞬间凝实一个四五十丈高大的妖魔虚相,随之而动,巨大的手掌如同天地铺盖,气势迅猛的压向宁越。

宁越在私军将领动手的那一刻,身体就瞬间绷劲,将森冷的目光射向私军将领,嘴角不屑的扯动了一下,只有他知dào

自己经lì

了怎样的磨练,现在他的万灵宝鉴和搬天正、法都晋升到了四阶虚相,威力却不只是一加一那样简单的提升,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自己现在的实力有多深厚。

只是再怎样不确定,宁越都知dào

自己的实力定会强过这个私军将领。

宁越身形一动,带动的三头六臂的象头怪虚相一起射出,就如同化身一道巨大的天火流星,直接射向私军将领。

所有人只见,三头六臂象头怪虚相,随着宁越的动作行动,挥动巨拳,巨大虚相魂力震荡遥遥传出,令所有武者都是心神猛震。

刹那间,宁越和私军将领的巨大虚相,在空中相遇,天雷地火的对轰在了一起。

轰!

两人的魂力冲击相撞,带起一阵滚雷般炸响的气爆,私军将领的虚相在三头六臂象头怪虚相的拳锋之下,居然如同被打爆的沙袋一样崩碎开来,私军将领连喷了几口鲜血,身体就就仿佛秋风落叶一样,无力的摔回地上!

第二章、逆转

宁越六臂三头的象头怪虚相,一出手便惊天动地,一招击溃私军将领的五阶虚相,原本嘈乱的场中顿时死寂一片。

所有人都觉得宁越是口出狂言,马上就会被私军将领杀掉。

可是宁越的表现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居然爆fā

出这样强dà

的战力。

五阶虚相!居然就被他这样轻描淡写的轰碎!

原本黑亲队伍被两批人马包围,剩下的人都已经感觉步上绝路,可是宁越就像是一道破开乌云的烈日,狠狠驱散了这股阴霾。

“宁越……”

羿環環前一刻还在死死咬着的贝齿,下意识的松开,她怎样也没想到,宁越会在这样紧要的时刻,爆fā

出这样强dà

的实力,逃婚一事已经并不在她的考lǜ

之中,她现在所想的就是怎样才能活下去。

宁越的出现,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

和亲队伍活下来的八派弟子,这时也是神色复杂,他们看到过宁越的在八派论剑上的强势,心里却未必没有苦练超越的决心。

只是在这一刻,宁越四阶的六臂三头的象头怪虚相一现,直接击碎了他们的骄傲和决心。

如同魔王一样的私军将领,居然被宁越一招击退。

宁越一招占据上风之后,张嘴厉喝,如同炸响一声春雷,六臂三头的象头怪虚相得势不饶人,六臂两两交并,高扬抬起之后,如同破山大锤一样轰向私军将领。

私军将领目眦欲裂,硬挨了宁越的一招之后,他的五阶虚相魂力不稳,已经完全崩碎。

轰的一声巨响,私军将领无力反抗,被宁越六臂三头的象头怪虚相轰成渣滓,整个地面深深凹陷下去,地面如同波浪一般猛颤了好一阵子。

“动手!”

宁越刚刚收手,场中就有人呼喝出声,四道人影从马贼人马一方纷纷跃出,从四面射向宁越。

冲在最前的一人就是马贼大头领。

在前一刻,他也是与众人一样,被宁越展露出来的强dà

战力狠狠震撼了一番,可是他脑中瞬间闪过决死下过的军令状,马上命令三个兄弟和自己围攻宁越。

飞在空中,马贼大头领的神色发狠,心中给自己不断打气:“这个小子的实力意wài

强横,那个私军将领,就算是我们兄弟四人联手,也绝无可能一下击败,可是一下子爆fā

出这样强dà

的攻击,没有人的回气速度能够补得上这种消耗速度,现在这个小子一定魂力空虚,正是杀掉他的好机会!”

其余三个马贼头领听命出手,心里也是明镜一般,了解大哥所想,一动手就是施展出最强手段攻击。

霎时间,四个马贼头领的身上爆fā

出一股股强横魂力,激荡得天地间飞沙走石,犹如四股龙卷卷起沙尘暴风,一起卷向空中的宁越。

宁越确实如同马贼大头领所料,凭着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霸道击杀私军将领,身上的魂力消耗剧烈,只凭魂力短时间内的恢复速度,极难爆fā

出一下击溃五阶虚相的强势攻击。

可是宁越迎着四股魂力龙卷虚相,神色却无比镇定。

“端的好算计!如果我只是修liàn

搬天正、法,催动四阶六臂三头的象头怪虚相这样猛击,只能任由魂力慢慢恢复,可是万灵宝鉴现在也是突pò

到了四阶二十四虚相,每一道虚相秘纹,都可导入魂力入体,补充魂力消耗,所以虚相秘纹没有耗完,这样的算计就对我无效!”

宁越抬眼,眼神里射出慑人光彩,手臂上一道万灵宝鉴的虚相秘纹消失不见,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身上的魂力就如同星火燎原,魂力磅礴漩涌,直冲天际。

宁越静静看着围向他的马贼头领们,轻轻说道:“他死了,你们也得一样。”

话音未落,宁越的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六臂交错,保元归一,擎天辙地的巨型虚相踏步前冲,不顾其余三面攻击,认准马贼大头领的虚相,就是拳风呼啸,六拳纷纷捣出,轰在马贼大头领身上的魂力风暴虚相之上。

马贼大头领完全没有想到,宁越的反击速度这样之快,一咬牙,双手张开,身上的风暴轰然涨大,强力的魂力旋风卷向六臂三头象头怪的虚相,强dà

的风力将地面尘土吹飞,裸露出的巨石都生生搅碎。

其余三个马贼头领见大首领被宁越暴起攻击,催动魂力,三人身上的魂力龙卷就如同受到磁石吸引,只留下包裹身体的几道,其余的都在空中弹射进马贼大头领的魂力龙卷虚相,令这股迎向宁越虚相的龙卷又是涨大数倍!

宁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第一次遇到这种虚相魂力联合的攻击,可是他自信搬天正、法无坚不摧,运足虚相魂力,六拳先后而至,拳拳刚猛,都是轰中、将巨石绞成粉末的魂力龙卷风暴,毫无畏惧。

轰!轰轰!

空中仿佛接连炸响几个响雷,震得地上的人们耳目都短瞬失聪,无数爆碎的魂力四射,将不少毫无防备的人们都应声斩断,横尸地面。

四阶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的巨力刚猛无匹,迎面巨大的风暴虚相被他生生轰碎,化作漫天飞碎的魂力,可是马贼四个头领的联手攻击也是势大力沉,六臂三头的象头怪虚相,也是被震得回身撤步,宁越催动的万灵宝鉴那道秘纹,也是一下子变得暗淡下去。

马贼大头领被宁越虚相的一拳,震得嘴角流出鲜血,瞪大眼睛,不相信兄弟四人联手的风暴攻击,居然被宁越生生击溃。

可是他染血的嘴巴一张,马上大喝出声:“他定然是强弩之末,联手毁了他!”

马贼大头领的喊声一出,其余三个方向的马贼头领都是飞浮空中,全力催动魂力,又如之前一样,将身边风龙卷风暴虚相的魂力贯通相连,在马贼大头领的身边快速成型,又是凝成一个比之前更大的风暴旋风,完全不顾旋风范围里的马贼和私军的人马,将他们也是搅碎成漫天血红,一起倾轧向了退步回气的宁越一方。

宁越随着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站定,眼神投向身前血红色的巨大龙卷旋风,四个马贼头领全力联手,旋风冲霄而起,远比他近四十丈高大的虚相更为擎天徹地,让人觉得眨眼睛就会将他倾覆碾碎。

第二章、逆转(二)

“来的好!这就看看到底你我究竟谁更强dà

,能够在这九霄天界生存下去!”

宁越剑眉扬起,穿越九霄天界的种种不断从脑中闪过,厉喝一声,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上的秘纹纷纷闪动,就像是给巨型虚相穿上了一件七彩甲胄,挥拳继xù

冲向前方的血色龙卷。

六臂三头象头怪的身体在地面前冲,巨大的脚掌踩在地上,围攻和亲队伍的私军和马贼惨叫逃散,被夹在宁越虚相和身后巨大的血色龙卷之中,他们一下子变成了无用的炮灰。

和亲队伍中的人们终于得到了短暂的休息机会,连夜的苦战让他们心疲力竭,可是马贼头领们的惊人手段,令所有人心里的不安变得更为剧烈。

天神一般现身的宁越虽然击杀了一个五阶虚相的强者,可是马贼四个头领联手凝练的龙卷旋风,着实令人恐怖,似乎已经超脱寻常虚相的攻击手段。

南笙下意识的抓住了身边的于二十八,嘴里喃喃说道:“燕七一定会赢的是不是!燕七一定会赢!”

于二十八身上的伤口被南笙扯开,可是他只是一抽嘴角,他也是说不准宁越和联手的四个马贼头领谁会更强。宁越现身爆fā

的战力令他震惊,可是遇到了马贼四个头领联手唤出的风暴龙卷虚相,让他觉得……还是宁越这边更为危险。

于二十八究竟还是没有做出回答,宁越的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在电光火石间,就和血色龙卷冲撞在了一起,谁胜谁负,在这场拼杀之后就有答案。

六臂象头怪虚相全力挥拳,每一道拳风破空,都在片刻之后才会传出一声风啸,拳速快若闪电,拳势却重若泰山,每一拳轰在血色龙卷之上,就会崩碎一块魂力风旋,令血色龙卷一滞。

可是纵使宁越虽然拳势刚猛烈烈,马贼四头领联手凝练的血色旋风也是锋锐,六臂三头象头怪的拳头在突进龙卷片刻之后,就会被一股大力弹出,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的拳头上被绞出大片裂痕。

不过宁越对此无所畏惧,每一记拳势被龙卷疯狂撕绞弹出,巨型虚相上的秘纹就会同时一闪,瞬间将虚相拳锋修补完全,再次挥拳投入战斗,如同掀起了一场狂风暴雨,巨型虚相的拳头,不知疲倦的轰向血色龙卷。

宁越的刚猛攻势,一下子将马贼四头领顿在了龙卷起势之中,虽然血色龙卷不断有他们的魂力注入,化解了宁越的几下拳击,可是被耽误的这一下,却令他们只能被迫处在守势之中。

在这关键时刻,马贼大头领才在心头冒出一股自觉不妙的感觉,宁越的攻势不断,魂力居然充沛不绝,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可是到了现在,他也是只能联手硬撑,和宁越比拼哪方的魂力最先断绝。

宁越凝眉,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身上的秘纹不断闪烁,四阶万灵宝鉴的二十四道虚相完全与搬天正、法融合,他在这下全力爆fā

之后,才发xiàn

体内的魂力仿佛无穷无尽。

这个发xiàn

顿时令他得势不饶人,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的六臂高高扬起,狂风骤雨的不断挥拳,不断轰在血色龙卷虚相的上面。

他就像是一个每时每刻都神完气足的武者,对上了四个魂力急剧消耗的对手,每一次攻击就在加大对方的压力,保证自己一直占据上风。

其实宁越自知催动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全力攻击,每一下的消耗同样巨大,他也是有魂力耗尽的那一刻,可是在万灵宝鉴魂力耗尽之前,他不信马贼头领能够抗住他这番强攻!

终于,马贼大头领的身子一晃,身为联合虚相中枢,他的魂力最先耗尽。

只是他心有不甘,在魂力耗尽的前一刻,全力抽取其余三人的魂力,口喷鲜血,却将龙卷虚相又是涨大一分,一下子冲进六臂三头象头怪的身前,就像是一只张开了血盆大口的妖兽,试图把巨型虚相一口吞下。

宁越目光炯炯,面对马贼大头领的反击,张口大喝一声,全力催动魂力,顿时令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的身上接连三道秘纹黯淡下去,巨型虚相居然张开手臂,六只巨臂一下子抱住了血色龙卷。

“给我闪开!”

宁越的嘶吼声从喉头传出,巨型虚相的六臂不顾龙卷撕绞,狠狠、插入龙卷之中,全力向着辆车撕扯。

一道道令人牙酸的魂力摩擦声响不断响起,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就如同一个魔神,周身秘纹闪耀,居然对上马贼大头领的拼命反击不闪不避,硬碰硬的碰撞在一起,凭着九霄天界第一刚猛的巨力,把血色龙卷从中撕裂开来!

马贼大头领目眦欲裂,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就被爆碎紊乱的魂力撕碎身体,爆碎的魂力风卷残云般的清空了漫天沙尘,联合升空的血色龙卷就在他命丧之后,极为快速的消失殆尽。

风暴散去,只余空中远远传来的风声呼啸,其余三个马贼头领狼狈的在空中现身,看向宁越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只人形怪兽。

宁越的目光向着三个马贼头领扫去,三人顿时身体一颤,胆战心惊,在顾不上其他马贼,转身投向三个方向,狼狈逃遁开去。

宁越目光微凝,轻声说道:“现在想走,却是晚了。”

话音未落,宁越就驾着右臂三头象头怪虚相升空而起,认准三个逃离的马贼头领,巨型虚相的速度快速迅雷闪电,没等三人逃出多远,就成功追击上去,将三人轰成一片碎肉。

宁越这番动作,马上令私军和马贼两方人马群龙无首,乱作一团,没有各自的头领坐镇,纷纷散退。

宁越快速飞回和亲队伍的上空,操作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连挥几拳,仿若实质的魂力拳劲犹如炮弹一般,在大片逃散的私军和马贼人马中炸开,瞬间就灭掉了数百敌军。

和亲队伍这边士气大振,可是宁越没有接机追击。

身在空中,他已经发xiàn

和亲队伍这边损伤惨重,在敌人退去之后,才又快速聚集在一起,原本千余人的队伍,现下只剩下了五六百人,里面还有重伤轻伤无数。

宁越身为护婚正使,立kè

下达命令,趁着敌军散乱,趁夜突围。

羿環環等人毫无异议,聚拢的和亲队伍,马上熄灭火把,在夜色的掩映中夺路狂奔。

第三章、凶神燕七

和亲队伍连夜急行,冲出百余里之外,才略作停歇。

羿環環等人过来与宁越商议。

夜色昏暗下,羿環環八派护婚副使的保护下,走近宁越,轻声说道:“燕护婚使,大夏国明显有人对这次和亲不满,这才做出这样意图不轨,谋刺本宫的恶事,我们是否要先回去乾国休整,告知陛下此事。”

羿天罚这时只是草草包了伤口,脸色惨白的走上前来,附和着说道:“公主殿下说的是,此事应该报之陛下,令陛下决断,这大夏有人这样针对很亲,定然不会如此简单。”

皇室两人发话,其余八派弟子都是没有发言,不过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落在宁越身上,这个时候,他们都更加信任实力强dà

,凭着一人之力,救了众人的护婚正使。

宁越皱起眉头,缓缓摇了摇头,说道:“羿护婚使说的对,咱们这只出使和亲的队伍遭受伏击,必定是大夏的人计所谋,可是既然他们出手这样狠辣无情,必定留有后手,前路危险,可是他们也必定会算到我们有可能会向后回国,我觉得后路一定会更加危险……”

宁越的话音一落,一群人的神色都是一紧,面面相觑,在心里都是不得不承认宁越的话有道理。

羿天罚也是皱眉,良久沉沉的叹息一声,说道:“燕护婚使说的对,现在我们不能后退,只有前行才有可能争取一条生路。”

宁越闻言冲着羿天罚点了点头,最后还是看向羿環環,虽然他是护婚正使,可是这只和亲队伍遭遇这样劫难,最后还是需yào

身份最高的羿環環做出定计。

羿環環深深的看了宁越一眼,她打心底希望回去乾国,大夏如此伏击她这个和亲公主,已经犯了大忌,回去之后,这场和亲完全有可能就此不了了之。

可是宁越说的极有道理,令她不得不听。

宁越看着羿環環神色变幻,马上猜出了这个公主心里所想,便又沉声说道:“公主殿下请坐决定,现在最佳选择就是突围去那麒麟城,到时候再做定计,不然就算是回去了乾国,派了更多的军卒护卫,大夏这些想要对公主动手的人,一定会做好更为完善的刺杀准bèi

,定然会更危险。”

宁越在话中点了麒麟城和回去乾国再次出使,眼神看着羿環環,希望她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他希望羿環環做出继xù

前行的选择,到了麒麟城,他交了差使,就会履行约定,毕竟他也不想做一个没有信诺的人。不然的话,反正他已经得了公主陪嫁中的神水晶碎片,自然不会和羿環環一起回转乾国送死。

羿環環闻言,凤眼眨动了一下,顿时心有所悟,不由得默默沉吟了一阵子,才又叹息一声,说道:“本宫接下来的安全,就托付给燕护婚使和诸位了,只要到了麒麟城,本宫定会重伤诸位。”

宁越和众人应声领命,一些人随后散开,分别回去自己负责的地方警戒。

宁越借口消耗过巨,需yào

休息,就回了营帐之中。

他这时甚至没有时间与李寒孤和南笙做出什么交代,都是因为接连杀了私军将领和四个马贼头领之后,他虽然一战凶猛,令和亲队伍士气大涨,可是他魂力消耗的实在太多,万灵宝鉴刚刚突pò

凝练的三阶四阶虚相都是受损,现在只能将将保持住三阶虚相稳固,四阶虚相再难凝实。

宁越在营帐里深深皱眉,暗咐道:“为了保护这次的和亲队伍,出关的时间还是有些仓促了,所以催动全力击杀了私军将领和那些马贼头领,却是令境界没能稳固在四阶层次,这样一来,实力定会衰减一些,要是遇到私军将领这样的武者,依旧可以战而胜之,可是像是四个马贼头领那般的联手,却是要费一些功夫了。”

宁越内视万灵宝鉴,神色依旧有些沉重,良久才长长叹息,暗道:“若是有时间苦修,还是能重新修liàn

到万灵宝鉴的第四层,现在只能希望下次能够稳固境界,彻底推衍出万灵宝鉴的第四层秘法了。”

一夜无话,和亲队伍静静的藏在一座密林之中,天亮见日,和亲队伍才再次踏上前程。

宁越由于万灵宝鉴虚相境界回退,心情不是很好,可是别人看他,却觉得威严日盛。都知dào

要是没有宁越爆fā

出手,众人皆以在昨日身死魂消,所以对宁越异常敬畏,令他在和亲队伍中的地位和权威大增。

只是就如同宁越和众人前日商议所推测的一样,两拨截杀和亲队伍的后、台都是计出连环,早就对伏击失败做出了相应的准bèi



没过半日,就有一只刺杀队伍再次出现,这批人马动手更为凶狠,宛若死士,都为二阶三阶虚相武者,上来就对和亲队伍造成了不小上网。

宁越愤然出手,他恨极了这些别有用心的刺杀队伍。

要是没有这些人,他得到神水晶碎片,就可以稳固的将搬天正、法和万灵宝鉴都突pò

到四阶虚相的实力境界。

现在两种秘法相容相合,要是能够推演出来四阶万灵宝鉴秘法,他的实力足以得到几何倍的暴增,可是就是因为出关太过仓促,现在万灵宝鉴的四阶秘法不全,战斗之后,更是直接降到三阶虚相的实力境界,不知dào

何时才能再突pò

成功。

所以宁越这次动手,除了保护和亲队伍之外,更是为了自己动手出气,辣手连连施展,百余人的刺杀队伍在他的猛袭下,顷刻间就被彻底碾压崩碎,道路两旁,都是被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狠辣轰碎的尸体,无一完整。

宁越凶威惊人,可是和亲队伍众人却是未加多想,大夏国的势力想要杀死他们,他们反而更加期待宁越能更加凶暴,只有杀掉伏击和亲队伍的敌人,才能令忐忑不安的每日好好度过。

接下来又是有截杀人马出现,每次最少都有数百人的规模,似乎这些人马背后的势力看准和亲队伍孤立无援,想用群狼战术不断骚扰减弱和亲队伍的实力,到时候好一鼓作气的吃下这支队伍。

可是这些人明显都是没有想到,会碰到宁越这根生性强硬的硬钉子。

宁越每次动手,都是不在留手,出手极为狠辣,每一战都是冲杀最前,直到杀光了截杀人马的每一个人才会收手,在和亲队伍之后,留下了数千横尸荒野的尸体。

只是宁越不知dào

,在燕龙皇和大夏太子得知了前线传回的消息后,都是受到了不小惊动,都是有些难以相信麾下的精锐会被人这样狠辣剿灭。

随后在与各自心腹商议的时候,燕龙皇和大夏太子都是下意识的称呼宁越凶神,而凶神这个称号,马上传遍了继xù

截杀和亲队伍的人马。

第四章、一路突围

自从和亲队伍遇袭那晚过后,宁越一行人锐意突围,一路上已经记不清遇到了多少波截杀的人马。

几场过后,宁越看出和亲队伍深入大夏边境,行踪却被安排截杀和亲的幕后黑手完全掌握,无论众人想了多少办法,还是甩不开周遭的探子,各种伏击袭杀连绵不绝,对此,大夏国没有任何反应。

宁越和羿環環简单商议之后,找机会将八派弟子和带兵将领都召唤到了一起。

宁越看着人员到齐,对众人沉声说道:“我们进来大夏国边境已经有几天时间了,可是你们应该也已看出,现在不止一波人马在算计着咱们,所以我想一些事情,你们也应该想通了,这些人马绝对来自大夏本身。”

一群人目光闪烁的看向宁越,显然他们也是有所推测,想到了这些。

李寒孤声音有些嘶哑,说道:“燕七你说出来的话我们自然相信,现在大家知dào

没有退路,都是向着杀到麒麟城,到了那里就会安全了吧。”

宁越闻言,当着众人的面缓缓摇头,说道:“就算到了麒麟城,也未必安全,那些派来截杀咱们的人马的主子,在大夏国的权势一定不低,不然怎么能够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把这边的风声全都遮掩下去,所以就算到了麒麟城,大家也要小心。”

羿天罚近几日的伤势好了不少,这时愤愤说道:“大夏人都擅长玩弄权谋诡计,满天的东南西北风相互倾轧,咱们这些人在那些权势滔天的人的眼中,或许就如同一枚棋子,随意摆弄,真是可恶!”

又有几人跟着羿天罚大骂了几声,愤愤不平。

羿環環到了这时,也只能给众人打气,安抚众人。

简单的碰面就这样散去,宁越的提醒让一群人都是有了警惕,清楚了这次和亲遇到的麻烦,不仅仅在这生死间突围的路上,大夏权贵利益牵扯,才引出了所遇的这般凶事。

李寒孤和南笙在众人散去之后,都和宁越聚在了一起,羿環環现在对宁越极为信任,他的营帐就简易的搭在羿環環的一侧。另一侧,则是同为皇室宗族出身的羿天罚。

于二十八也是靠了过来,宁越招呼他一起走向营帐。

几天的时间里,于二十八和宁越并肩作战,也是不得不打心底佩服宁越的实力强dà

,天赋潜力远超于他,渐渐的也是产生了亲近之心。

宁越见于二十八实力不俗,更是雁行宗弟子,自然愿意与之亲近,几番交往,现在也是关系密切。

宁越和李寒孤三人走向影响,脑中想着这些天突围的见闻,走到营帐前,不由开口说道:“现在距离麒麟城还有十余天的路程,大夏截杀公主和亲的队伍,在逼着我们按着他们的路走,一路上都是埋伏……”

宁越的话刚说到这里,眼神突地向着周围一片山林中看去。

李寒孤三人马上顺着宁越的目光看去,就见一片山林安寂一片,看不出有什么东西。

于二十八的脑子相对灵活一些,眼神瞬间长大,张嘴刚要呼喊,宁越的声音已经在旁边响起。

“敌袭!敌人来了!”

宁越的一声高喊,令营地里所有人的神经都是紧绷起来,武器甲胄快速的才穿在身上,都是起身聚了起来。

只是等着和亲队伍这边做出反应,宁越冲向的山林却还是没有传出分毫异样,林叶在风中沙沙作响,似乎没有宁越所说的敌袭。

可是就算这样,和亲队伍里的兵卒也是没有分毫放松。

宁越在这些天里,已经不知dào

多少次抢先发xiàn

了截杀刺杀的人马,让众人心服口服。

一个黑衣覆面的男子身形从林中走出,一双如利剑般锋锐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宁越身上,声音低哑的说道:“我是听闻这边路上出了一个能击败五阶虚相武者的年轻人,这才不辞远路,匆匆赶来,没想到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

宁越眉毛微挑,猛的提身前冲,身上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顿时凝现,催动全身魂力,挥动巨拳,直接砸向现身的黑衣人。

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巨力震动,将周围空中的天地灵气,都是震荡飞散,可是一身杀手装束的男子却只是冷笑一声,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化作数道身形,如同连射的弩、箭,疾射的魂力在空中纷纷凝成一柄柄黑色利剑,直指宁越周身要害。

宁越也是冷笑出声,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巨臂一扫,黑色的魂力利剑全然崩碎,化作一片细碎的魂力飞屑。

黑衣杀手身形如同鹰鹞,不知dào

何时冲上了六臂三头象头怪的上空,身形一转,就向下倒立飞冲,手中瞬间凝出一柄数丈长短的巨剑,剑指宁越。

宁越也是飞上空中,稳住身形,操控六臂三头象头怪的虚相,挥拳向着黑衣杀手的虚相巨剑迎去。

拳剑相交,杀手男子才发xiàn

,从来无往不利的虚相巨剑,居然就这样便刺不下去。

宁越嘴角一扬,虚相三只象头用力挥甩,三只象鼻猛然增长,如同三条巨鞭,好无预兆的就出现在了杀手男子的身后。

他已经清楚感应到这人身上凝聚的魂力,只有五阶虚相的凝练程度,对上这牙膏的对手,他心中却没有分毫畏惧。

同为虚相,宁越修liàn

的完整的搬天正、法,六臂妖魔虚相有着天下第一的刚猛巨力,只凭力度,就算是对上寻常五阶虚相,力度甚至还要高出一筹。

更别说宁越还兼修了万灵宝鉴,有着三阶万灵宝鉴的魂力支持,六臂三头象头怪的力量,足以在硬撼中压制这个黑衣杀手。

宁越反击,黑衣杀手顿时感应到身上压力陡增,他的剑招精妙,可是宁越的虚相却大开大合,一力破十会,只是硬拼了一下,就令他倍感吃力,心中暗叹凶神着实不凡。

可是没等他心中感叹完事,象头怪虚相三只头上的象鼻,就带着一股宛若雷霆的破空之势向他射来,

黑衣杀手心头先是一惊,没想到宁越还有这样怪异的攻击手段,连忙在身前又唤出数道巨剑的魂力虚相,进行格挡,嘴里更是发出一声呼啸,林中眨眼间就闻声出现,近百个同样装束的黑衣杀手。

“哈哈!这次老夫带着手下精锐尽出,看你们还能抵抗多久!”

黑衣杀手成功格挡了宁越虚相象鼻的甩击,在空中高声大笑起来。

宁越见着近百黑衣杀手出现,眼神一扫,心头就是不由得一紧,这些杀手最低也有着二阶虚相的实力境界,如果他没黑衣杀手头领拦住的话,和亲队伍根本挡不住几下这样精锐队伍的冲杀!

……

第五章、稳固修为

局势紧急,宁越一言不发,催动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挥拳的速度越来越快。

漫天拳影闪动,拳势势大力沉,足可开山破岳,逼得黑衣杀头头领不得不跟他硬拼。

两人一攻一守,眨眼间就拼了十多招。

宁越的目光还是忍不住看向下方,近百杀手全力冲击,就如同一柄锋利的匕首不断前刺,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和亲队伍的防线就被突pò

了好几道。

宁越心中担心,焦急的暗咐道:“这个杀手队伍太过精锐,整支和亲队伍里,八派弟子也只有几人实力高于他们,我这里必须快点解决对手,才能去帮上他们,不然他们定然会全军覆没。可是这个杀手头领极为冷静,只有换种方式才能更快的把他杀掉。”

宁越心头有了定计,虚晃一招,居然放下了狂风骤雨般的猛攻,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一闪,与他一起向着地面轰然坠去,一下子投入了地面的战局,操控虚相,直接把临近的几个黑衣杀手轰碎。

黑衣杀手头领一见宁越脱离战斗,也是呼喝一声,不得不紧追过来。

他知dào

宁越知dào

了他的计谋,不愿被他牵扯,可是他从一开始就不想宁越参与地面战斗。

黑衣杀手头领了解过之前几次失败的截杀,每一次和亲队伍单论整体实力,都不占优势,可是宁越凸显的实力强横无匹,每次都会凭着单枪匹马的冲杀,搅乱整个战局,从中寻找到挽回战局的机会。

所以他清楚自己要做的,就是拖开宁越,让他远离群战,这样和亲队伍必定不会是他麾下精锐杀手的对手。

黑衣杀手头领剑光如同黑色闪电,不管不顾的攻向宁越。

宁越头脑清明,见着黑衣杀头头领追来,暗笑一声,根本不再硬拼,认准就近的黑衣杀手就飞冲过去,几乎一拳一个,凭着碾压的实力,用最快的速度杀敌。

只是几个闪动间,死在宁越手中的杀手就增长到了十多个,这让杀手头领的双眼染上了一层血色。

黑衣杀头头领不得不爆fā

全力追上宁越,催动周身魂力抢攻,逼迫宁越应招。

宁越心头暗笑,先前他试图先全力击杀黑衣杀手的头领,可是对手看似硬拼,却就是为了拖住他不能加入战局,可是现在局势翻转,黑衣杀手头领为了保护手下,不得不全力逼他与之战斗。

这样正中了他的定计!

宁越作势闪避,对黑衣杀头头领的攻击完全不做回应,在战场上继xù

各处飞袭,抓住黑衣杀手就辣手杀掉,这番行动引得杀手头领更为焦急,追袭中更不留手。

杀手头领身后浮现数柄黑色巨剑虚虚相,一声不吭的全力挥动,如同挥动巨斧,声势仿若雷霆,就是为了逼得宁越与他硬拼。

终于,黑衣杀手见着宁越一次飞掠的速度略慢,马上欣喜若狂的飞扑上去,可是他迎上的却是宁越一副淡然笑意。

“不好!中了他的诡计!”

黑衣杀手头领心头一跳,想要收回剑招,可是他被宁越逼得全力出手,又怎能轻松收回这下毫无保留的攻击。

宁越身前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快速转身,六条手臂三前三后,早就蓄力完毕,全力向着空中的黑衣杀头头领轰出。

这下攻击,宁越没有丝毫保留,周身魂力全数催动,巨型虚相身上的秘纹也是接连闪动,将魂力灌注到虚相体内,魂力叠加,爆fā

力变强一倍不止。

黑衣杀手头领没有办法,只好硬拼,身后巨剑接连高高扬起,先后轰向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的巨拳。

空中骤然响起一阵炸雷般的轰鸣,宁越和黑衣杀手头全力硬拼,只是魂力震荡就将不少实力较低的武者,震得口喷鲜血。

黑衣杀手头领接了宁越的这下攻击,身形不断在空中被轰得飞退,脸上涨红一片,搞下立kè

分明。

宁越得势不饶人,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的三拳得逞之后,另一侧的三拳也是蓄力完毕,身形高高跃起,拳劲先后射向黑衣杀手头领。

黑衣杀头头领身在空中,双手化成一片虚影,挥动间大量魂力在他身前凝实,又是凝练出了一柄相较之前,更为巨大的巨剑虚相,凝实之后,居然当做甩手箭一样掷向宁越。

他也是无奈出招,毕竟凭着五阶普通虚相,与宁越刚猛天下一的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全力硬拼,已经将他的魂力震散不稳。

现在他只想逼退宁越,再做打算,其余的都不再考lǜ

之中。

宁越好不容易抓住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口中长啸一声,拼着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的一臂,和巨剑虚相硬拼受损,也是没有停下追击。

其余两拳接连轰出,直接将黑衣杀头头领轰的倒飞出去,口鼻都鲜血狂喷,没等落地就没了声息。

宁越获胜,马上加入战局,黑衣杀手一方没有人能再是他一合之将,一番杀戮,最终还是护得了羿環環的安全,马上撤离了这个不安全的地方。

又是几日接连遇袭,宁越一行人不断突围,和亲出使队伍剩下的兵卒也是越发精锐,伤亡反而越来越低。

又一日,宁越一行人藏身一片山谷之中,为了安全保障,宁越亲自动手,在周围探查了一圈。

结果意wài

有所发xiàn

,发xiàn

一个武者,正在周围的水源里倒进一些东西。

宁越马上动手抓住了这人,从他的行囊里找出了不少瓶瓶罐罐。

只是没等宁越询问,这人就咬舌自杀,令宁越心头不由升起一股阴影。

将这些瓶罐带回营地,召集众人,马上有人认出瓶罐里装着的都是一些剧毒。

宁越闻言,心头莫名一紧,他并不怕和敌人真刀真、枪的对战,一旦用毒,可是令人防不胜防。

“这下可如何是好?”李寒孤在一旁低语。

其余人也都是沉默不语,虽然有人能认出毒、药毒粉,可是也是没有办法在寻常检验出剧毒被投放到哪里。

宁越想了想,对众人说道:“敌人开始用毒,我们一定要小心一些,车队里的食物还算足够,所以以后打回水来,必须由我进行检验,水中的若是有毒,我能检验出来。”

他也是突然想到了万灵宝鉴的万里烟云兽,利用魂力催动,万里烟云兽虚相可以化作最为细微的烟雾,探入水源和简易食物,分辨这些饮水和食物是否与正常的有所区别,一旦不同,极有可能就是有毒素存zài

,放qì

饮食就好。

第六章、重回麒麟城

有了万里烟云兽可以检测毒素,宁越一行人最起码在饮食上放下心来,可是心中的戒备却是变得更强了一些。

随后的几天里,宁越带队,在一路上连续遭遇到更多的敌人。

到了最后,宁越甚至都不愿分析这些敌人属于哪方势力,只是一路厮杀突围,在这些对和亲别有用心的势力中,凶名日盛。

终于,一日黄昏,宁越一心人跟在经lì

了不知dào

多少截杀过后,疲惫的爬上一处山丘,遥遥的望到了此行突围的目的地——麒麟城。

整支队伍顿时响起一阵欢叫。

南笙激动的保住宁越的手臂,激动的叫道:“终于冲出来了!真没想到这九死一生的截杀我们都能突围成功,我们真是命大。”

李寒孤也是用力的拍着宁越的肩膀,大声说道:“燕七,我们成功了,这下子到了麒麟城,我们可死不了了!”

于二十八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宁越身边笑着,看着宁越的眼神里也满是笑意。

羿天罚也是走了过来,深深的看了宁越一眼,说道:“这番突围成功,都是靠你,回去乾国之后,我一定会为你请功。”

宁越看着羿天罚笑了笑,点了点头,算是做了回应。

两人一路上并肩作战,早先的龃龉相比都不再算是什么,特别是此行宁越保证了乾国皇室宗族的利益,羿天罚对宁越也是有了好感。

羿環環在众人兴奋欢叫的时候,轻步走来宁越身边,向着宁越递了一个眼色。

宁越走了过去,低声问道:“不知dào

公主有什么吩咐。”

羿環環这时又是带上了面纱,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这次多亏了你,才能突围成功,不过希望燕护婚使不要忘记了你我的约定,在你交接之后,务必要助我逃走。”

宁越闻言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些什么,一个错身,与羿環環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开。

宁越知dào

,他已经从羿環環的手里得到了神水晶碎片,对羿環環再无所求,所以这时候要是他不履行承诺,羿環環也是拿他没有办法。

“所以……等进了麒麟城,再见机行事吧,若是能帮上忙的话,就帮她一下也是无妨。”宁越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想到。

心里欢快,和亲队伍的每个人都是步履如风,简单的整理一下身上的衣物,宁越就带着一行人走下山丘,踏上了连着麒麟城的官道。

夕阳照映下,整个宁麒麟城就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光,雄伟辉丽。

宁越的脚步忽的一滞,他在刚刚走下山丘的时候还没有发xiàn

,整座麒麟城遥遥看去,整个城池居然就像是一只巨型的金色麒麟,趴伏在广袤的平原之上。

莫名的,宁越只觉得神魂宝鉴突然生出感悟,之前降到第三层的万灵宝鉴,瞬息间魂力激荡高扬,再次突pò

了第三层秘法的束缚,隐约凝出了六个并不完全的四阶虚相。

在这之前,宁越通过对万灵宝鉴前三次秘法的研究,分析得出,万灵宝鉴的每一层秘法,都是对应着六种不同虚相。

所以在他借助神水晶碎片突pò

的时候,原本只向着将三层万灵宝鉴修liàn

完事就好,之后要是有机缘的话,再去寻找随后的秘法进行修liàn



可是神水晶碎片的能力远超他的预计。

在突pò

中,神水晶水瓶不仅将搬天正、法的六臂象头怪虚相,催生到了四阶,更是势如破竹的将万灵宝鉴先突pò

到了第三层,为六臂象头怪虚相添加了共十八道秘纹。

随后神水晶碎片带动他体内的魂力冲势不歇,径直万灵宝鉴第三层摔在身后,达到了一个他只是在推演中,曾经幻想过的第四层境界,在神识中凝出了几道模糊虚相,算是踏入了万灵宝鉴的第四层中。

要是认真来算,宁越所突pò

的万灵宝鉴的第四层,还是有着不少不妥的地方,只是对此他也没有办法。

宁越眨眼间与天地灵气共融,做出突pò

,再睁眼时,距离麒麟城已经越来越近。

宁越看着麒麟城熟悉的外观,心里不由得暗暗叹息:“真不知dào

,这次回了麒麟城,会不会有人认出我的身份,如今我已经与离开这里的时候大不相同,可是毕竟有着白府公子白星源的身份,还真是难以预测。”

一行人很快走到城下,宁越突地被一股激荡的魂力波动所引,不由得抬头看去,只见着在麒麟城熟悉的一草一木中,火麟门的正上方,那个熟悉的火麒麟铜像完全没有变化,依旧在城门上俯视着城门进出的人们。

宁越目光微动,暗咐道:“这个铜铸的火麟雕像据说来历不凡,能够成为麒麟城八大城门之一的镇守铜像,相传里面是封印了一头十阶的火麒麟虚相,若是麒麟城遇到来犯大敌攻近城下,威胁到大夏社稷,就可以集齐数千名将士,将魂力灌注其中,激活铜像里的上古凶兽……”

“对了!”

宁越心头突地有了一丝波动,心中暗道:“我很难有机会得到万灵宝鉴的后续秘法,可是万灵宝鉴每一层秘法,都是由六头野兽或是猛禽的虚相的命魂图构成,要是能得到这个振国神兽的命魂图的话,定然能自我完善万灵宝鉴,只是不知dào

能将它提升到什么程度。”

宁越一边沉思,一边认真看着城头栩栩如生的火麒麟雕像,隐约的觉得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

可是看着看着,宁越莫名感受到铜铸火麒麟雕像的双目,似乎冰冷的在自己的身上扫了一眼,顿时心头微微发虚,心想着铜铸火麒麟雕像就算是被封印的虚相,可那也是十阶上古凶兽的虚相,凭着自身现在的实力,又凭何能得到这等神物的垂青。

正当宁越幻想中,城门的守军发xiàn

了宁越一行人的队伍,马上有人上前盘问。

宁越作为护婚正使,上前拿出乾国国书,表明身份,麒麟城的城门守军马上快马进城报信,不久,就有官员迎出城来。

第七章、官封云骑都尉

宁越带领和亲队伍到达了麒麟城,终于摆脱了被每日例行公事般的追杀,与大夏接待官员交接之后,都被妥善安排到了驿站。

进入城中,和亲队伍里的军卒,都是不由得受到麒麟城雄伟所慑,只是疲累的坚持到驿站,准bèi

休息。

可是大夏的招待规格却设定的颇为热情,和亲队伍刚刚到达驿站,就有人备好了大面宴席,说是犒劳和亲队伍中的将士。

宁越以疲累为由,出声拒绝,驿站的官员也不为难,只是给他们准bèi

好了吃食。

进入驿站之后,宁越先是安排好了羿環環的住所,派人警戒,和亲队伍都集中住宿在羿環環院落的左近,这才领来吃食,用万里烟云兽徐下岗检验过后,才与众人大吃一顿。

饭后,宁越吩咐所有人只有护婚使带来的人,才可以允许面见公主。

羿環環等人对此毫无疑义,毕竟到了这麒麟城,明面上看似安全了不少,可是谁知dào

那些胆大包天,敢截杀和亲队伍的幕后势力,有没有在暗地里施展什么手段,还是安全第一。

宁越带人一夜警戒,可是大夏这边截杀和亲队伍的权贵,仿佛一下子都偃旗息鼓,没有了动静。

傍早晨的时候,宁越跟羿天罚交了班子,自去休息,这一觉直睡了大半天,才南笙叫醒。

南笙眼波如水,看着刚起来时候还有些迷糊的宁越,将一盆清水和洗漱用具放在了床边桌上,轻笑了一声,说道:“师弟,知dào

你这些天殚精竭虑的,累得够呛,可是现在外面有人找,说是大夏的皇帝要亲自召见你,你还是起来吧。”

宁越一听燕重光要亲自召见自己,一个翻身从床上起来,也不跟南笙客气,胡乱的在她打来的水里洗了把脸。

清水净澈透凉,他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师姐,其他人知dào

了这个消息了吗?”

宁越清醒了一下脑子,看了一眼屋外并没人一起过来,便马上问道。

南笙压低声音,轻声说道:“羿天罚现在正在外面接待,是一个宫里的人带来的消息,大家看着都不像是假的,就等你去看看了。”

宁越点头,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步,才转头对南笙说道:“师姐,既然是用他们大夏国皇帝的名号来传唤我,应该不是假的,我一会儿出去,会跟着来人走上一遭,你切记在我离开之后,要保护好羿環環的安全,就算是这道旨意不是假的,可是未必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再施展什么手段。”

南笙认真点头,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宁越额头,轻含着嘴唇,笑道:“小夫君大人,我知dào

啦,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

宁越被南笙的一句小夫君大人叫的一愣,可是看着南笙笑意晏晏,妩媚艳丽中多出了一丝俏皮,心里也是不由得一活,记起了两人被羿灵霄一道旨意赐婚,现在在乾国众人眼中,已是夫妻。

宁越想到这里,莫名的会心一笑,笑看了南笙一眼,转身就走出了屋外,说道:“我先出去看看。”

南笙笑意不减,跟在宁越身后,这些天突围求生,宁越的形象在她的心中越发高大,心意也是专心所属。

到了会客厅,宁越见了内廷官员,见着羿天罚在一侧暗自提醒这人身上的旨意没有作假,也不耽误时间,直接应了传唤,跟着内廷官员一起进宫。

一路穿行麒麟城的街道,宁越脑中不断浮现出原本属于白星源的各种记忆。

他这具身体从小就在麒麟城长大,就算是少于逛街,可是这种源自回忆中的点滴最是醉人。

宁越只觉得脑子就像是分成了两半,一半陷入回忆,另一半则无比警惕。

其实宁越这次回了大夏,也是一直在担心身份是否会曝光出来,白家满门被查斩,他和白洛洛逃亡在外,不知dào

大夏谁否还在通缉。

这次去见燕重光,更是危险,要是一旦被燕重光认出身份,到时候在皇宫大内,他就算是插着翅膀,也逃不出来。

内廷一座大殿,宁越在苦等了许久之后,终于见到了大夏地位至高无上的燕重光。

这个雄心万丈的皇帝亲自与宁越交谈了几句,宁越没有冲动的说出一路被人截杀的事情,燕重光也只是跟他闲谈了一些琐碎事情,都是提到了愿两国交好。

虽然只谈了没有多久,可是宁越只觉得燕重光身上的帝皇威压令人难受,他谨慎回话,最后神色都是变得有些僵硬。

还好燕重光没有在跟他这个护婚使交谈多久,坐了一会儿的功夫,就夸赞宁越护婚有功,说是要下旨册封为大夏六品武官。

宁越本以为这个武官是个虚头,准bèi

答谢,快点回去驿站。

可是燕重光突然问了跟身边候着的内侍说道:“燕七有功,封他六品武官,允其进入大夏兵马寺,我记得神策军还有将位空闲,就封他一个云骑都尉吧。”

燕重光说完这些,起身就走,宁越马上大礼谢恩,脑子里却是乱哄哄的一片。

宁越得了白星源的记忆,深知燕重光这几句封赏并不简单。

大夏国的神策军,为宿卫京城安危的皇帝亲军,他这个云骑都尉,绝对算的上兵马寺里的高级武官,神策军中要论职位,只有神策军校尉于伯牙在他之上。

宁越从内侍那里接了旨意,一路有些浑噩的出了皇宫。

大夏国的国力远胜乾国百倍,虽然他被册封的只是一个六品武官,与乾国册封的护婚正使同为六品,可是云骑都尉却是可以带兵的实权武官,比区区一个只有虚衔的护婚正使强了太多,甚至说是一步登天都不夸张。

宁越回去驿站的一路上,也是颇为感慨。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满门被斩,逃离大夏,在乾国隐藏身份,居然又回了大夏,还因此摇身一变,成为了大夏兵马寺的高级武官。

当初他被大夏兵马寺追杀的时候,可是完全不会想到会有这样一天。

第八章、晴天霹雳一声雷

宁越回了驿站,与众人讲了自己得到了册封,以及瞒下大队被一路截杀的事情。

李寒孤等人顿时一片哗然,面面相觑。

他们都是早得到过宁越的提醒,知dào

这时候就算是将被人追杀的事情说出去,最大的可能还是不了了之,甚至会引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对宁越这个计议没有任何抵触。

可是宁越这一次去见了大夏皇帝,居然还得到了实权册封,这就令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了。

宁越无论怎样来说,都只是乾国的护婚大使,这个身份的意义更强于实jì

职务。

可是大夏皇帝燕重光,明显对宁越特别对待,只是初次面见,就封了他兵马寺云骑都尉,这种实权的军职,让羿天罚都看着有些眼热,毕竟乾国和大夏相比,大夏更为强势,谁不愿做一个仗剑执马,手握实权的兵将。

八派弟子虽然羡慕,还是上前恭喜了宁越一通,李寒孤和南笙两人最为兴奋,于二十八也是与有荣焉。

羿天罚最后上来道喜,少见的在脸上露出一股温和笑意,小声对宁越说道:“燕七,你在这一路上的表现,回去乾国之后,我一定会向陛下悉数上报,到时候相信陛下也会重重赏你的,我这也提前恭喜你了。”

宁越一下就听出了羿天罚话中的意思,这个乾国皇室宗族的弟子,这是在为乾国拉拢人才,不想自己就这样留在大夏,可是羿天罚哪里知dào

,他现在最不想待着的地方就是大夏,他真实的身份如果暴露,真是想要再逃出去都难。

宁越也是摆出一副笑脸,话音一转,说道:“先失陪了,我还有事要去请见一下公主殿下,和亲一事上还有许多事情要与她商量。”

宁越打完招呼,唤来一个仆从引路,直接去见了羿環環。

羿環環见到宁越,脸上恬静的神色马上显露出一片焦急,挥退侍女仆从后,便迫不及待的说道:“燕七,现在已经到了麒麟城中,你也交了差使,可有什么办法助我逃离这里。”

宁越对上羿環環的目光,沉声说道:“麒麟城虽然是大夏国都,可是那些对和亲有异议的势力,未必不敢在这里动手,所以无论怎样计划,必须将他们算计在内,不然任何计划都有极大的失败的可能。”

羿環環神色闪过一丝不耐,急声说道:“现在哪有时间考lǜ

那些,我现在在麒麟城每多待一天,就离婚嫁的日子近了一步,我这两天最怕的就是有人来宣旨,告sù

我马上举办大婚典礼。”

宁越见羿環環急了,只好出言劝说,答yīng

一定会找机会将她送出麒麟城外。

羿環環也是心知自己现在想要逃婚,必定要借助宁越帮忙,不好催急了宁越,缓和了几句,才有些不甘愿的让宁越离去。

第二天,宁越左等右等,还是没有等到大夏宫廷来人,来交代和亲筹划的事宜,反而有人来宣旨,命宁越去兵马寺应卯,拜见其直属长官。

宁越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命令,不过也是彻底弄清,燕重光是给自己安排了一个真zhèng

实权的武职。

宁越领命之后,略微跟和亲副使们交代了一下,就跟在宣旨内官的身后,一起去了大夏兵马寺。

兵马寺占地极广,内外皆有精兵守卫,大演武场上,呼喝声连绵不断,看得出有人在每日练兵。

宣旨内官带着宁越在兵马寺里驾马行走,很快就将他带到了一个官厅之外。

待人进去禀告之后,很快就有人将两人引了进去。

一进门,宁越就见着两个身着武将装束的壮汉走了出来,先前一个身材高壮,三四十岁,一见面就笑着迎了上来。

“哈哈哈,老夫于伯牙,你就是乾国雁行宗的燕七吧,我可是听说你的实力不错,陛下也真是照顾咱们兵马寺神策军,把你交给了我。”

中年将领笑声雄厚,可是宁越感应到这人一出现,目光就在自己的身上扫视不停,听见他是自己直属上司于伯牙,马上躬身行礼。

可是宁越在直视于伯牙的时候,眼神下意识的,向着他身后的年轻武将扫了一眼。

结果宁越的身形一滞,眼底不由的闪过一丝惊讶,因为他认识这个年轻的武将,这人和他同出自雁行宗门下,原本不是很熟悉,却在在这次和亲出使的途中并肩作战,杀出了一条血路。

“于二十八……”

宁越心里闪过这个年轻武将的名字,可是还是压下这股惊讶,认真对于伯牙施礼问好后,站在一旁。

宣旨内官见宁越和于伯牙相互打了招呼,笑吟吟的上前给于伯牙施礼,将宫中旨意交给了这个神策军校尉。

于伯牙和宣旨内官客气了几声,宁越见于二十八上千塞了一些好处,内官顿时笑得更加灿烂,连连道谢,转身就把他丢在了这里。

大厅中一时间只剩下宁越,于伯牙和于二十八三人。

于二十八见没有了外人,马上上前和宁越打了一声招呼,笑道:“燕兄,我今天可是在家父这里,等了你好久了。”

宁越的眉头微动,把心里生气的惊讶又是强压了下去,于伯牙,于二十八……如果没有听于二十八承认是于伯牙的儿子,他还真没有想着那个方面去想。

于伯牙看着宁越一副不知dào

说什么好的样子,又是豪爽的大笑了一声,上前拍了拍宁越的肩膀,说道:“于二十八这小子,是老夫独子,之前把他送去雁行宗,也是想让他自己磨练一下,这次跟着和亲队伍回来,我也不准bèi

让他走了,给他求了一个八品武官的官衔,也留在了神策军。”

于伯牙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内厅,让于二十八引着宁越坐下。

于伯牙坐在主位上,认真打量了宁越几眼,又是豪爽笑着,说道:“二十八跟我说了你的一些经lì

,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有着不俗修为,在乾国的八派论剑大会上得了头名,老夫听了之后,就想着把二十八安排在你的麾下,到时候还望你能多照顾一下他啊。”

宁越连忙起身回道:“小子何德何能,得大人称赞。我和于师兄本就是同门,不用大人嘱咐,我两人在军中也一定会相互照应的。”

于伯牙笑看着宁越,似乎对他的回答十分满yì

,只是他突地轻咳了一声,说道:“只是有一点老夫还不清楚,以后见着你的时候,是要叫你燕七,又或是你之前叫的白星源的那个名字啊。”

宁越浑身一震,耳边不啻于响起了一声炸雷,他猛抬头,看向于伯牙,不知dào

这人是什么时候识破了自己的身份!

第九章、云州牧

宁越望见身份被识破,大吃一惊,脑中电光火石间闪过了不知dào

多少念头。

可是他还是本能的最先催动周身魂力,六臂三头的象头怪虚相周身闪耀秘纹,眨眼间就在他的身后开始凝聚。

事发突然,宁越觉得于伯牙父子认出他的身份,必定会陷入包围,他必须抓紧时间冲杀出去。

“慢,师弟不要惊慌!”

于二十八轻叫一声,越过仍安然稳坐在座位上的于伯牙,冲着宁越连连挥手,连珠般的说道:“还是先叫你燕七师弟吧,刚刚只是跟你开得一个玩笑,你大概还不知dào

,陛下早就有旨意下来,撤了你们白家的罪名,现在你在咱们大夏根本不是什么罪臣之子,也不是什么逃犯了。”

宁越只觉得脑子里又是嗡的一声,于二十八的话实在太过令人震惊。

宁越还是不敢大意,将魂力凝聚在身体周遭,随时都可以爆fā

出来,皱眉看向于二十八,说道:“我怎知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于伯牙笑看着宁越的反应,见宁越身侧凝聚的魂力磅礴凝练,不由得收起了几分笑意,说道:“贤侄不用担心,我于伯牙若是想要抓你,现在这院内院外,定然都是我神策军的军卒,二十八何必这样和你直说,先坐下吧,老夫没有恶意。”

于二十八顺着于伯牙的意思,又是抬手请宁越坐下。

宁越不用于伯牙提示,魂力就已经散出大厅之外,神识扫视,发xiàn

外面的神策军护卫都没有什么异样,依旧该执勤的执勤,训liàn

的训liàn

,确实没有捕捉朝廷要犯的紧张架势,心里不由得对于伯牙的话信了几分。

可是他还是没有坐下,眼底满是警惕。

于伯牙见宁越这番样子,也是没有介yì

,粗厚的手掌用力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大声说道:“早先老夫得知白家遭难,心里也是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知dào

白河愁被捕,陛下下旨查杀你们白家满门。”

宁越竖起耳朵听着,他直到现在也是不知dào

白家为何遭此大难。

于伯牙的声音粗犷,在大厅里响彻不停,见宁越依旧一副防备的架势,也是自顾自的向下说道:“老夫后来听说你这个小子居然带着一个女娃娃逃了出去,当时就说你小子真他娘的命大,那一夜,你们整个白府中的大人都死了个精光,结果你们两个小的却逃了出去,或许这就是天意。”

宁越终究是着急知dào

白家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一边警惕着外面,一边打断了于伯牙的自言自语,沉声问道:“白家现在究竟如何了?”

于伯牙斜眼看了宁越一眼,笑道:“你小子还是沉不住气了吧,坐下来,老夫慢慢讲给你听,二十八跟我说过这一路回来,多亏了你在,才让他好好的活下来,我可不会害你。”

宁越闻言,脑中思绪万千,还是慢慢坐了下去,他现在也想知dào

白家究竟怎样了,若是燕重光真撤去了白家的罪状,他以后就不必隐姓埋名,再天涯海角的躲避追捕了。

于伯牙见宁越坐下,满yì

的笑笑,继xù

说道:“陛下已经昭告天下,赦免了你父亲白河愁的罪名,只是夺去了他大司农的职务,不再是当朝九卿之一了。”

于伯牙看着宁越的神色微紧,不由得咧嘴笑了起来,说道:“哈哈,你小子也别担心了,白河愁虽然被贬斥降职,可是现在却成了那云州牧,执掌我大夏一州之地,仍是当朝二品大员,封疆大吏,依旧无限风光。”

宁越听了白河愁的现状,心里莫名的一阵复杂,凭着白星源这具身子的记忆,白河愁的官职虽然降低了一等,可是成了云州牧这等封疆大吏,落在手里的实权却是更多一些,比大司农不知dào

强了多少。

可是这并不是最关键的,若是真如于伯牙所说,白河愁被赦免当初未知的罪名,那他和白洛洛就再也不是什么罪臣子女,也不是什么被追杀的要犯了。

堂堂二品封疆大吏的子女,也是再归名门无误。

宁越暗咐:“云州牧这等封疆大吏,手中实权不少,虽然比不上九卿大司农职务的清贵,可是却是寻常人不敢招惹的高官了,只是事情有了这样的变化,以后的路却要怎么走下去呢……”

于伯牙看出宁越沉思,也是暂停下了话头,给于二十八递了一个眼色。

于二十八会意,走进宁越身旁,说道:“燕七师弟,这正名一事,你考lǜ

之后再说,现下你们白家确实没了什么罪名,我想白大人要是得知你们兄妹还好好的活着,一定会开心的吧。”

宁越闻言,眼神一动,心里暗道若是父亲白河愁真的成了云州牧,那他和白洛洛若是去投,随后的日子或许会轻松许多,不必再过着漂游不定的生活了。

只是这种事情,也是需yào

认真考lǜ



宁越想到这里,起身向着于伯牙行礼,认真说道:“多谢于大人告知家父之事,燕七在驿馆还有事情,就先告退了。”

于伯牙挥挥手,对宁越说道:“知dào

你现在脑子迷糊,就回去好好想想吧,若是不信的话,也可以自己去打听一下。”

宁越告退,于二十八将他送出了兵马寺,并没有与他一路回去驿馆。

宁越一路驾马疾行,很快回到了驿馆。

李寒孤和南笙见他神色郁郁,都是关心了一下,可是宁越没有心思与两人说些什么,就借口要闭关,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面。

今天他在兵马寺于伯牙那里,得到了太多令他意想不到的消息,需yào

时间慢慢消化。

可是到了傍晚,羿環環着急的派人过来寻他,说有急事相商。

宁越去了羿環環的院子,一进门就被羿環環拉去了一边,神色慌张的说道:“燕七,今日你走之后,有内官来下了旨意,告知我明天就要进宫,在早朝拜见燕重光,和亲的婚嫁大典从那时就将开始,我会被接进宫里,不再住在驿馆,到时候就没机会再逃出来了!”

宁越闻言吃惊不小,他看着一脸惊慌的羿環環,实在没有想到羿環環会被这样快的接进宫中。

第十章、逃婚

静室里,羿環環完全掩盖不住焦急的心情,一把拉住宁越的手臂。

宁越抬头,就见羿環環几欲哭了出来。

羿環環尖声说道:“要是进宫之前你不能帮我逃走的话,我就没机会了逃走了,你要是说话算话,就赶在进宫之前,帮我逃走!”

宁越被羿環環逼着表态,神色间却在惊讶后,缓缓的变得平静了起来。

他想起之前在乾国答yīng

帮zhù

羿環環逃婚,为的只是公主陪嫁中的神水晶碎片,现在神水晶碎片已经被自己吃干抹净,就算是不承认这点,羿環環也是没有办法。

更别说,他已经被燕重光册封大夏六品云骑都尉,别说是羿環環,就算是乾国皇帝羿灵霄,也是不能随便拿他如何。

现在宁越唯一担心的,是于伯牙跟他透漏的消息究竟是真是假。

如果白河愁真的被燕重光赦免了罪状,成了云州牧这种封疆大吏的话,他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不再是大夏通缉的逃犯,更无所谓管不管羿環環逃婚的事情。

可是一旦这个消息是假的话,他就要随时警惕,以免被人揭露身份。

宁越一时间心里生出各种复杂情绪,实在不确定要帮羿環環逃婚的话,究竟是对是错。

宁越就这样认真的对视着羿環環的眼神,脑中不断闪过帮zhù

这个个性公主逃婚的办法,可是左想右想,无论怎样计划,都难以帮着羿環環彻底逃出大夏。

羿環環也是倔强的扬着脖子,看着宁越的眼神不断闪动。

良久,她松开了抓着宁越的手,垂下头去,脸上露出一丝无助的愁容,说道“你若是没有办法,就当我没有说过这话。”

羿環環声音幽幽怯怯,打断了宁越的沉思。

宁越抬头看着羿環環,几次张嘴欲言,却接连皱眉,似乎心中有什么为难的事情没有想通。

羿環環见状,暗暗苦笑,心里对宁越不再抱有什么希望,认定宁越是在借口拖延,就准bèi

开口送客。

可是宁越神色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看向羿環環,抢在她前面认真说道:“我或许有办法可以让你成功逃走,可是你必须听我的安排……”

羿環環原本心里已经绝望,以为宁越在大夏被封武官,绝不会再出手帮她,突然听到宁越有办法帮她逃婚,一下子就精神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宁越,张口欲言。

宁越一伸手,止住了羿環環开口的意思,神色间更加严肃了一些,沉声说道:“如果你愿意听我的安排,就不要想办法从驿馆逃走,这样毕竟牵连太多。”

“那你的意思是在我们去大夏皇宫的时候,在路上找机会逃走?”羿環環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

“不是。”

宁越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对羿環環说道:“你要是相信我,明日我会陪你一起进宫,我有办法让你从里面再出来。”

羿環環听得一头雾水,死死地盯着宁越的眼睛,似乎想一下子看透宁越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她实在想不到要是进了大夏皇宫,宁越会有什么办法可以将她再带出来。

宁越做好了要帮羿環環的决定,整个人反而放松了下来,自信的对羿環環说道:“到时候,我会将你引入另一个空间,他们必定会找不到你,到时候趁着他们乱起来,我就可以将你带出皇宫,等我有机会出了麒麟城,就会将你远远放走。”

羿環環吃惊宁越会有这样的手段,可她知dào

,宁越这时说的话不由得她不信,没有宁越,她就连逃婚的最后一根稻草都抓不住。

“好,我会按你说的做,只希望你能守信帮我逃出这里。”羿環環神色决绝,做了决定。

宁越见羿環環愿意配合,心里也是更加放松了一些。

他当着羿環環的面召唤出次元战场,亲自带羿環環去尝试一下,他可不想到时候在大夏皇宫里出了什么意wài



第二天一早,燕重光的内官早早的带来了旨意,着令宁越和羿環環一起进宫,在早朝商议和亲婚嫁的时间。

宁越和羿環環早就做好了准bèi

,只带着十余个护卫,一起离开驿馆。

到了皇宫外城,护卫等人皆是没有准许进入,有人将宁越和羿環環一起引了进去。

有着内官的安排,宁越只是跟在后面,等待时机、

早朝已经不知dào

进行了多久,宁越和羿環環来到的时候,朝议还在进行,两人被安排在了早朝大殿的偏殿之中,等待传唤。

宁越作为护婚正使,理当先被传唤进早朝之上,上奏乾国国书,随后才会提起羿環環与大夏王侯和亲一事。

只是两人苦等了许久,直到时辰已近午时,这才有内官进来传唤。

宁越见内官行礼,传了旨意之后,就转身给自己引路,马上给羿環環打了一个眼色。

羿環環紧张的轻轻点头,算是做了回应。

两人在进来偏殿之后,见着偏殿正门和通向正殿的门户都有宫中侍卫,可是这些人都是面目向外,不能第一时间看到偏殿里发生的事情。

偏殿里也是有着几个宫女,可是除了在羿環環的身后服侍的宫女,其余几个都是目光直视脚尖,若是没有人使唤做事的话,目光也不敢随便乱看。

羿環環看着宁越起身,羿環環端起茶杯一抖手,就将茶水洒在了自己的身上。

“哎哟,这茶好烫!”

羿環環轻呼一声,一起身,就见着她身上大红色的朝服上,染了一滩水迹。

服侍在羿環環身旁的宫女连忙跪下请罪,偏殿里其他的宫女也都是一样受惊请罪。

传旨的内官没想到碰到这样一个事情,虽然他只是来传唤宁越,可是羿環環一国公主出了这样的问题,他也不能不管。

“你们这都是怎么服侍的!”

内官回步呵斥了偏殿的宫女一声,马上上前对羿環環恭敬施礼,说道:“公主殿下,小的们服侍不周,不过您这衣服也不合适穿着去见陛下了,要是公主不介yì

,老奴给您安排一下,您还是先换一身衣服吧。”

羿環環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宁越借机走了过来,对内官说道:“驿馆中有公主衣物,还请派人去取来让公主换上。”

第十章、逃婚(二)

内官在这种事上从善如流,不想出了什么耽误朝议的事情,马上唤人过来,吩咐去驿馆取来羿環環换穿的衣物,同时安排宫女将羿環環引进偏殿备好的休憩房间。

宁越和羿環環暗里相互递了一个眼色,宁越跟着宫女,一起将羿環環送进了房间。

羿環環吩咐宫女在房间外等着,宁越站在外面恭敬说道:“公主殿下,燕七先去议政正殿了。”

羿環環的声音在关了小门的房间里响起,传了出来:“这里有人服侍,你先去吧。”

宁越闻言转身,一直被身体掩着的手掌,从微微打开的门缝中收了回来,房间里隐现的次元战场一下子收回了他的体内。

早在昨晚,宁越就已经和羿環環说好次元战场的效用,提前定好了在宫中能够制造的机会,羿環環故yì

将茶水洒在自己的身上,就是为了借机换衣,给宁越一个召唤次元战场的机会。

现在宁越转身,房间里的羿環環已经,被他收进了次元战场。

内官见宁越忙完,连忙说道:“燕都尉,陛下还在议政大殿等着您呐,咱们这就快点去吧。”

宁越连忙笑着点头,轻松的跟了上去,没人知dào

羿環環已经不在偏殿之中。

走上大殿,宁越向燕重光上交了乾国的和亲国书。

燕重光当着在场众臣收了国书,威严的夸奖了宁越几句,就令内官将和亲国书内容念给所有人听。

国书洋洋洒洒数千字,写出了乾国欲与大夏和亲一事,大夏众臣听过之后,就响起了一阵低声议论。

燕重光扫看了众臣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令人察觉不到的厉色,不过表面的神色依旧平静威严。

燕重光将乾国国书收在手中,对着众臣说道:“乾国欲与大夏和亲,这事符合两国利益,这件事就这样定了,现在去传乾国公主羿環環,在司礼监定下成婚日子,完婚之前,就请她住进皇城里吧。”

当朝众臣都是没有想到,燕重光居然直接有了定议。

不少等着朝议的朝臣都是下意识的面面相觑,寻常类似事情拿到朝议上面,燕重光都是会令众人意见一番,可是不知dào

这一次为什么只是直接宣bù

了决定。

宁越上奏了乾国国书之后,就安静的站在一边,现下听着燕重光这样利落的定下了和亲一事,心里不由暗叹这个大夏帝皇的御下手段。

燕重光这样做,明显就是为了针对那些截杀和亲大队的幕后势力,表明他的态度。

宁越确信要是在这之后,还有人敢对羿環環或是和亲队伍下手,到时候面对的一定会是燕重光的雷霆一击。

宁越不由在心里暗叹:“怪不得羿環環决死都要逃婚,乾国和大夏这样和亲,她就算是身为公主,也只是这些人权利博弈中的棋子,不得自由,她如果真嫁来大夏,真是跟跳进火坑没有什么区别。”

宁越虽然在想着这些,可是他的目光还是一直在关注着大殿上的变动,特别眼神一直看着去传唤羿環環的内官,快步走进了偏殿。

他知dào

,很快大夏的这个议政大殿,就会变得不再平静。

果然,没有多一会儿的功夫,前去传信的内官匆匆赶了回来,神色复杂的快步走近燕重光近前。

燕重光见他身后没有羿環環的身形,不由微微蹙眉,整个人身上流露出一股淡淡威压,令议政大殿中的杂声全都消失不见。

“乾国公主人呢?”

燕重光看着内官,沉声问道。

内官脸色微变,马上跪在地上,磕头禀告道:“禀陛下,老奴去偏殿寻那乾国公主,却不见其踪影,老奴询问那些奴才,都说是公主殿下被茶水湿了衣服,在偏殿一个房间换衣,结果驿馆那边送来了换用的衣物,乾国公主却不见了踪影……”

燕重光的目光沉凝,一群朝臣听的半懂不懂,目光也都落在了这个内官的身上。

一群人都是有些想不通,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在偏殿里就不见了踪影。

内官被燕重光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抖,脖颈上一下子就流满了冷汗,不由得哆嗦着身子,继xù

说道:“老奴询问了那些侍卫,也是没人见到乾国公主离开,宫女们也都说乾国公主在燕都尉离开的时候还在,后来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她们都不知dào

。”

内官的话音一落,整个议政大殿里的朝臣们都是议论纷纷,大惊失色。

羿環環毕竟是乾国出使大夏和亲的公主,现在居然奇怪莫名的在偏殿消失,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必定会对两国相交造成不小的影响。

几家欢喜几家愁,宁越在将羿環環收入次元空间之后,就平静的面对着随后发生的一切。

他在听到内官禀告羿環環失踪了之后,立kè

做出一副焦急的模样,可是心底却已经置身事外。

今日他上交乾国国书,把羿環環护卫入宫,交接之后,就算是彻底卸了护婚正使的责任。

所以现在宁越在这大夏朝廷之上,身为就变成了大夏兵马寺神策军的云骑都尉,心里看着大夏朝廷文武乱作一团,早就暗自窃笑起来。

燕重光听了内官上报,静坐在皇座上沉凝了一下。

内官的身子顿时抖得更加厉害,一群朝臣也是摸不准燕重光此刻的心情,都是安静下来。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燕重光必然会暴怒的时候,燕重光意wài

平静的出声下旨:“和亲一事既然定了,那就等什么时候寻到了乾国公主,在另行择日成婚吧。”

燕重光的旨意一下,整个大殿里的朝臣都是下意识的抬头看向皇座,满眼的不可思议。

宁越也是满眼难以置信,实在没有想到燕重光把羿環環失踪的事情,居然就这样轻描淡写的揭了过去,甚至都没有严令追查。

他完全想不通燕重光这时候的脑子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宁越暗自看向燕重光,心中暗咐:“两国和亲的大事,处理的方式居然就如同儿戏一般……或许燕重光从一开始,就一点也不在乎是与乾国和亲的事情吧,所以任由那些暗里的势力阻截和亲队伍。”

正当宁越这样想着的时候,燕重光的视线突地投向宁越,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在了一起。

第十一章、白星源

燕重光的目光在宁越的身上停留了一瞬,突地扬声说道:“燕七,本皇听闻你本是我大夏之人,因为族中出事,才隐姓埋名去了乾国,拜在那雁行宗门下的吧?”

宁越闻言一惊,他抬眼又是和燕重光碰上。

结果宁越见着燕重光神色间,流露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令他心里不由回想起于伯牙的提醒,心里微微放松了一些。这里是大夏皇城,要是燕重光想要抓捕他的话,何必等到现在。

朝臣文武也是没想到燕重光会放下羿環環失踪的事情,居然关心起了宁越的家世。

他们都是知dào

燕重光开口从来不会无的放矢,一群人都是把目光投向宁越,打量起这个新晋神策军都尉的年轻武者。

宁越心知在这种时候,已经完全没有必要隐瞒,于是说道:“回禀陛下,臣下确实是大夏臣民,为现云州牧白河愁之子白星源。”

宁越自述身世的话音一落,一群朝臣看向他的眼神都是一动。

当朝文武,没有不知dào

白河愁一家被满门查斩的事情的,唯一的区别是有的人知dào

的内幕多点,其余的都是避之不及,唯恐染上祸事。

燕重光似乎对宁越极感兴趣,又是出声说道:“我知dào

你,也知dào

你带着你的妹妹白洛洛一起逃去乾国,几经周折,拜入雁行宗门下,后来在乾国的八派论剑大会上,得了第一,后来被那乾国国主,选作此番和亲的护婚正使,这才回来了大夏。”

宁越没想到燕重光对自己这样了解,做出一副恭敬模样,回道:“陛下对臣下知之甚深,臣下确实拜师雁行宗,这次回来,也带回了妹妹白洛洛,得知陛下赦免父亲和阖府罪状,深感鸣谢。”

燕重光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笑看着宁越说道:“你年纪轻轻,就经lì

了不少事情,前途不可限量。”

燕重光说了这些,目光转向一众朝臣,笑看着一个站在前排的中年臣子,开口说道:“白河洛,你身为三公四府之一的御史大夫,更是白星源的宗族长辈,现在这等年轻俊彦归国,我命你将万灵宝鉴悉数传给白星源。”

白河洛闻言连忙上前,大声遵旨。

身为白氏宗族的现任族长,白河洛在听到燕重光说出宁越的身份的时候,神色间就闪一股浓浓的惊讶,看向宁越,发xiàn

确实与白河愁的长相有几分相似。

只是没等他完全确认宁越的身份,燕重光就直接下令他传授宁越万灵宝鉴,令他心里本能的想要找借口拒绝。

白家的万灵宝鉴也是源自上古,代代相传,就算证实了宁越是白星源的身份,也只能算是是白氏宗族旁支的弟子,根本没有资格去学全万灵宝鉴。

不过白河洛在宦海沉浮多年,还是看出来燕重光对宁越的重视,这才转念应下。

宁越这是第一次见白河洛,之前白星源的印象里,根本没有机会见到这个白氏宗族的族长,就算是白河愁被阖家查斩,也没见他出手相助,所以与之亲情全无,就算见到这个白氏族,长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可是燕重光的旨意却令他心头一震,没想到他会令白河洛传授完整的万灵宝鉴给自己。

宁越马上实心实意的上前谢恩,心中暗咐道:“现在万灵宝鉴已经恢复了第四层秘法的境界,可是四阶秘法虚相却久久不能完全凝实,要是真能得到白家完整的万灵宝鉴,这可真是意wài

之喜。”

燕重光看着宁越谢恩,脸上的笑意更浓,又是说道:“我这里有一口天龙剑,也是一并赐予你了。”

燕重光身边的内官似乎早就做好了准bèi

,等着这边的话音一落,就有个矮个子的内官快步走了出来,将一并样式古朴的带鞘长剑交给了宁越。

宁越沉默,突地发xiàn

自己越发的看不透燕重光,大夏皇帝居然这样关怀,他这个罪臣子弟,令人不得不怀疑其中是否有什么蹊跷。

可是皇命难为,宁越深知就算是燕重光下旨杀了他的家人无数,也是绝不能为燕重光的命令。

在这大夏,燕重光就是天,这片地域上的人们,都是他的臣民。

“你看这天龙剑如何?”

燕重光还是没有放开宁越,嘴里的话意wài

的多。

这时不仅宁越觉得yì

wài

,不少朝臣在暗地里用眼色沟通,都是有些看不清燕重光为什么这样照顾宁越。

宁越马上恭敬的平举手中天龙剑,小心翼翼的拔出长剑,只见剑锋如水般彻透,净光潋滟,不由直呼好剑。

燕重光似乎满yì

宁越的回应,不由得又是开口:“着令,白星源既然以回归大夏,以后恢复本名行走,另,封白洛洛为郡主格位,内库拨款于白星源,在城中觅址重建白家府邸。”

宁越有些麻木的继xù

接旨,继xù

谢恩。

还好燕重光给宁越的封赏就到此为止,早朝就此结束。

宁越随着退朝的文武一起离开议政大殿,不少人都是好奇宁越为何如此受宠,前来攀谈,宁越没有拒人千里之外,选着一些不重yào

的信息作答。

宁越就和一些官员一起在皇城里绕了几圈,终于走到西边城门,跟其他人一起走了出去。

只是就在这时,宁越身体一滞,然感受到一股仿若实质的目光,从不远处射向自己。

宁越马上转头望去,结果在气机牵引的方向,看到一个身着武将装束的少年,莫名的让他生出一股熟悉的感觉。

远远看着这个少年,宁越从这个年轻人的身上感应到一股逼人的英锐之气。只是这股特质,令宁越觉得皮肤泛寒,下意识的紧绷了起来。

英锐少年也是发xiàn

宁越的目光向他投去,他不闪不避,目光和宁越在空中对视在了一起。

两人都是认真的上下打量了对方一下,宁越看到英锐少年看向自己,神色间并没有隐藏起那股直白的惊讶,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期待的东西一样。

宁越微微蹙眉,他越发觉得这个少年的模样和特质,像是在哪里曾经见过。

第十二章、郭侃

城门处,宁越和英武少年对视,互不相让。

宁越细细思索,心里突然一惊,终于知dào

为什么自己会看着这个少年眼熟了。

“苍狼武神郭侃……”

宁越在心中暗暗说出一个尘封在记忆中的名字,他仔细的看着这个少年的模样,发xiàn

少年长的像极了他在梦中蒙元时代的对手,或者应该说,这个人像极了燕乘风记忆中那个最强的对手。

“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那郭侃也穿越到了九霄天界!”

宁越看着这个像极了郭侃的少年,脑中不由得回忆起梦中的蒙汉世界:“梦中世界,我化身的燕乘风和苍狼武神郭侃岁数相差甚多,郭侃是名慑天下近六十年的强者,直到自己一战挫败了蒙元十八个绝顶高手,才引得这个对手震怒,发下武神贴,在多年后生死一战……最后同归于尽。”

宁越循着燕乘风的记忆,脑中不断浮现出关乎郭侃的记忆,越看不远处的少年,就越是像那苍狼武神,人可以相貌相似,可是那藐视天下的武道至尊的气势,却是没法模仿。

“所以这人真是苍狼武神郭侃!”

宁越脑中念头飞闪,却百思不得其解,此人是郭侃无异,可是燕乘风只是他梦中世界的一个记忆,若是没有神水晶的异能催动,他也不会有这样一个神奇的梦境。

最为关键的,他是被神水晶传送进的九霄天界,也是神水晶的异能带着他进入各种独立的世界。

可是郭侃又是怎样来到的九霄天界的!

这个人本是他梦中见到过的人物才是,为什么会出现在九霄天界,而且一副认识自己的模样!

终于有人发xiàn

了宁越和神似郭侃的少年对望,目光中都是火花四射。

马上有人走到宁越身边,小声介shào

说道:“白都尉,你莫不是不认识那边的少年,他名叫白星武,是你们白家本宗最出色的少年高手,论辈分,他应该和你一辈,是你的堂兄。”

宁越没有功夫去想。这些人怎么会这样清楚郭侃的身份的,郭侃出现在九霄天界,自然会有他一个新的身份,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郭侃居然成了白氏宗主本宗的嫡传弟子。

那人还在继xù

介shào

:“白星武被是白氏宗族嫡传弟子,据说已经得到了嫡传的秘法青龙册,已经是麒麟城罕有的四阶虚相的年轻高手了。”

宁越闻言出声道谢,目光炯炯,一刻也没有离开白星武的身上。

白星武也是看着宁越,对望了一阵之后,直接向着宁越走了过来。

人未到,声先到。

白星武的嗓音清朗孤傲,上前就对着宁越说道:“你就是白星源吧,我听说你是乾国这届八派论剑的第一,跟我比试一番,怎样!”

白星武的气势咄咄逼人,原本围在宁越身边的官员看着局势不妙,都是散去了一旁。

皇城护城的守卫们见到白星武,略微骚动了一下,后来见他和宁越是在皇城城门外起的冲突,就都像是没有看到这边发生的事情一样,继xù

静静的站岗,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宁越听到白星武上来就冲他挑zhàn

,不由轻轻点头:“随时随地,都可与你一战!”

两个人的气势随着话音落下,都是瞬间飙升,宁越莫名的觉得白星武身上有着一些他看不透的东西,苍狼武神就仿佛与这白星武附体共生一样,令他不敢小视。

白星武也是冲着宁越点了点头,却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眼中快速升起一股嗜血之意,周身同样扬起一股极为浓烈的血腥杀意。

白星武又是开口,语气却罕有的平淡无波,柔声说道:“星源堂弟,你我定是有缘!我一见到你,心里就恨不能将你生生击杀,纵然我知dào

你我并无仇怨,可这股兴头却怎么也压不住。”

宁越看着杀意沸盈的白星武,洒然一笑,说道:“如此说来,我也觉得见你,颇有些故人相见的感觉,只可惜我们之前从未见过,不然的话……我是觉着不用你来找我,我也去找你了!”

白星武冲着宁越咧嘴笑笑,一抬手,就已经抽刀在手。

顿时间,宁越感觉到白星武身上一股熟悉的凌厉气势油然而生,他看着酷似郭侃的白星武,心里无比清晰的感觉到,燕乘风的毕生大敌,苍狼武神郭侃,仿若就此重生。

一刀在手,白星武的气势就不断攀升,魂力在身后凝聚,极快的化为一条擎天青龙的虚相,飞在高空,俯瞰大地,磅礴无匹的气势掩映着白星源的刀意,如苍茫天地,如宇宙洪荒,无所不至,无所不包。

宁越脑中闪过之前有人提示过自己,白星武修liàn

的是白家本宗的青龙册,威力犹在万宝灵鉴之上。

当下一见,只觉得心神颤动,猛的升起一股兴奋的感觉,得遇宿敌的激动。

白星源厉喝一声,一刀挥出,如雷霆闪电,去势不绝,仿佛要用这一刀就斩断世界的一切规则。

宁越感受到白星源这一刀的磅礴压力,心底莫名一动,燕乘风的武道真意,透过神魂宝鉴不断演化,所得的精粹在这一刻,刹那绽放!

宁越不闪不避,稳稳站在地上,左手画方,右手画圆,身后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现形,秘纹连闪,充沛的魂力形成一正一反两股极端力量,就这样汇聚在身前,任由白星武的刀光劈过。

“你要斩灭天地,我就演化一重天地给你斩,看是你的刀法通神,还是我的幻假成真。”

宁越心念一动,双手间正反两极的力量也是随之一动,瞬间就楔入了白星武的刀光之中。

他这一手的本事,却是以魂力作为桥梁,施展了以精神驾驭物质的十方幻灭法,其中夹杂了他在九霄天界修liàn

的万宝灵鉴,六臂秘法等无上绝学的武动感悟,让自己的双手之间,演化出一重天圆地方的小天地。

魂力相碰相激,宁越和白星武刀光拳影交织在了一起,却都是只凭一招硬拼,两人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魂力似乎也随之平静下来。

在周围观战的人们,这一刻都冒出一股诡异的感觉,都是莫名的觉得宁越和白星武两人,仿佛就与时间空间一起凝滞了起来,牵扯的两人周遭的大片空间也是一片停滞,与周围格格不入。

第十三章、刀剑争雄

皇城城门之前,宁越和白星武一战,引来了不少的围观者。

这些朝臣对宁越的白星源的身份极为好奇,白河愁死地重活,就任云州牧,连带的他这一支的白家支系也水涨船高。

特别是宁越刚刚得了燕重光亲自正名,还在乾国得了八派论剑第一,年纪轻轻就被任命神策军云骑都尉,谁现在也拿不准,宁越将来会得到怎样的重用。

可是现在跟宁越一战的年轻人,身份更加不简单!

白家本宗子弟,少有威名,一身武功得自白家嫡传青龙册,要是认真论及身份地位,白星武还隐隐压了宁越一头。

“你们说,白星武和白星源一碰面,就像是世仇一样,莫不是白家的本宗和支系关系紧张,并不和睦?”

“白河愁出事之后,也没见那白河洛相助,或许早有龃龉,这两个年轻弟子才大打出手。”

“快别别说了,白河洛也出宫了。”

“是宇总管送出来的,这下可好,白星源和他那嫡系的天才动手,也不知dào

他会偏向哪一方。”

围观者眼光六路,虽然被宁越和白星武违逆常识一般的战斗吸引住了目光,可是当白河洛出现之后,这些人都向着左右散开,不想让着白家本宗的宗主,发xiàn

他们在看白家的热闹。

白河洛一出皇城城门,就感应到城门外魂力激荡,马上捕捉到了白星武身上熟悉的青龙册秘法的魂力波动,眉头不由一挑,抬眼看向战场。

他的眼中立kè

就将,宁越和白星武招式碰撞引出的奇异状态收入眼中,神色也是不由得微微一动。

可是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就见着宁越和白星武在半空中错身而过,衣袂飘飘,仿若天外飞鸿,俱是安然落地。

白河洛眼神认真的看着宁越两人,却见着白星武突然停下攻势,看也不看宁越一眼,抬步就走,没有在皇城之前多做片刻停留。

白河洛眼神随着白星武走过的一路扫视了一眼,一挥手,身边的仆从匆匆抬来轿子,载着他向着白星武的方向跟去。

一群围观者都是没想到,宁越和白星武的冲突,居然这样虎头蛇尾,匆匆收场。

绝大多数的围观众,都是有些看不明白场中的局势,为何发展的这样奇怪。两人只是过了一招,明明看不出什么胜败啊……

一群人的眼神马上投向宁越,可是谁知dào

原本平静的空间,突然连珠炮一样的发出了一连串的炸响,把他们都是吓了一跳。

所有人都是只见白星武离开之后,他所走过的那条青石路上,一块块皇城用来铺路的坚硬青石,都是纷纷炸碎,就像是里面埋了不知dào

多少爆竹烟花,大块的青石都是被炸的粉碎,天女散花一般的飞射向四面八方。

皇城城门附近围观的朝臣们,都是下意识的逼退散开,谁都没有想到宁越和白星武只是交手一招,却带来这样剧烈的余波。

漫天扬起的碎石和烟尘在场中落下,白星武离开之后,宁越还安然无恙的稳站在原地,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良久,宁越才又转动了一下身子,眼神却是射向了皇城方向,眼睛扫视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宁越眼神一凝,随手就是一拍,带动身后凝实的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挥动巨臂,一道刀气状的魂力轰然射出,沿着白星武脚下轰然爆碎的地面前射,瞬间就将白星武青龙册秘法散碎的魂力全部吸着其上,凝实化作一柄巨型刀气虚相,将地面的土沟炸成深壑,径直向前!

一群处在宁越刀气冲向的朝臣们,脸色都在霎时间变得惨白一片,宁越在和白星武的战斗上,轻松的展露出四阶虚相的战力,这可不是他们能够力敌的对向,要是任由这道刀气轰在身上,不死也会重伤。

还好在这种时刻,一个人的身影迈出一步,当先迎在了宁越的刀气之前,抬眼看着宁越魂力凝实的刀气,任由这股刀气轰在了他的身上。

刹那间,这人身上火光炽烈,一股鸟声名叫冲天而起,震得周围的人们都是双耳嗡嗡作响,一些实力差的,都是被干脆震晕了过去。

这人身前,一只九头鸟的虚相在空中隐现,宁越的刀气和扬起的沙石碎屑,都在这只九头鸟虚相的火焰中,被灼烧殆尽。

这人发xiàn

宁越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饶有兴趣的回望了回去,语气淡淡的说道:“白家果然是人才辈出,老夫跟你上次一别,却是许久没有再碰到了,没想到你的实力提升到了这种地步,若不是老夫最的武功最近刚巧有所进境,只怕还是接不住你利用爆散青龙魂力凝炼的青龙刀气。”

宁越闻言神色不变,只是目光森冷的看着这人,来人他印象极深,正是大夏兵马寺大总管宇文翼。

宁越曾经无数次想过,若是见到宇文翼后,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在九霄天界,就是这人唯一一次,将他逼得一步踏进了生死绝境,那种生死操控在他人手中的无奈,宁越一辈子也忘记不了。

所以见着宇文翼,宁越控zhì

不住心里复杂的情绪,一出招就是重手,丝毫不顾忌这里是大夏皇城城门,在这里杀掉大夏兵马寺的总管的话,会生出怎样惊人的事端。

宇文翼站在皇城城门前方,轻笑着看着宁越,仿佛一点也没有被宁越展露出的杀意所影响,笑着说道:“你可是还在怨怼本总管当初奉命查抄了你们白府,还追杀你们兄妹两人数千里之远,那乃是天子旨意,说起来,本总管与你们白家其实并无冤仇,所以当日我才会在那一日收兵离开。”

一群围观的朝臣这时才都回过神来,发xiàn

宁越攻击的目标居然是宇文翼这个兵马寺的大总管,不少人都是脸色大变,偷偷离开。

之前宁越和白星武两人的战斗,可以看做是大夏俊彦的意气之争,两人身为白氏宗族的弟子,就算是帝国的九五至尊燕重光也不会随意惩戒。

可是宁越现在动手的目标是宇文翼,这可是掌握大夏实在兵权的帝国重臣,天知dào

他们会不会因为在这里围观,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第十四章、新仇旧恨

宁越听着宇文翼开口发话,眼神如同森冷的深潭冰水一样不见丝毫波动,他只是微微咬牙,加速催动魂力,将现有实力催生到了巅峰,全部灌注进身后凝缩到十丈大小的,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的身上。

整个场中,只有他能感应到宇文翼身上九头鸟虚相的滔天压力。

宇文翼好整以暇的看着宁越,身后九头鸟虚相魂力激荡,展翅凌空,做出一副随时都会攻击的威慑,见宁越不做回答,他便又是开口说道:“本总管也是知dào

你在恨我,可是这都是天命差遣,你须得知dào

老夫也是没有办法。”

宇文翼说完这些,身上的魂力一收,九头鸟虚相隐隐作淡,针对宁越的威压也是收起。

宁越这感应到身上的压力骤减,头皮还是不由得一阵发麻,他发xiàn

宇文翼的那一刻,就下意识的全力出手,可是没想到宇文翼九头鸟虚相实力强横,只是防御所展露出的实力,就绝对有着六阶虚相以上的实力,压的他一瞬间都有些透不过气的而感觉。

现在宇文翼收手,他心里马上暗咐道:“宇文翼的实力高深莫测,就算是自己已经将搬天正、法和万灵宝鉴,都修liàn

到了四层的实力境界,也不是他的对手,可是这也只是现在,燕重光令白河洛传授完整的万灵宝鉴给自己,这份恩怨就等以后再算。”

宁越想到这里,只是深深的看了宇文翼一眼,见对方没有动手的架势,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宇文翼看着宁越这样离开,眼底不由的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可是在周围一众讨好的目光射来的时候,马上就将这股情绪掩饰的不见踪影。

不少人都是借机凑上前来,对宇文翼极尽讨好。

有官员满脸谄笑,上来就迫不及待的开口说道:“大总管,白家的这个小子实在是太不知dào

尊卑上下了,到时候一定要好好训斥。”

马上有人接口说道:“是啊,莫不是这小子得了陛下正名,就这样跋扈起来,明日上朝我一定参他白家一本。“

还有上来就翻了白眼的:“我看你们都是瞎操心,白星源现在就在大总管的兵马寺下面做事,大总管何必直接跟他制气,只要白家小子在兵马寺当值,大总管还不是要搓他就圆,捶他就扁。”

有人闻言不断点头:“说的没错,大总管圣恩正隆,哪里是他那明显失了势的父亲白河愁所能相比。”

宇文翼听着众人谄媚,郎笑一声,并不作答,只是从一众围上来的朝臣群中大步走出。

他府中的家丁早就驾来马车,候在城门不远处,见自家老爷出来,马上应了上去,将自家的老爷接到车上,一路行走。

宇文翼回到他的大总管府,径直去了平时用来处理正事的书房,命令仆从都是散去,要静心思考。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书房,只剩下他一人的时候,宇文翼的口中才传出一声幽幽叹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不知dào

在想些什么。

良久,宇文翼才自言自语般的轻声说道:“你们直到他仗着圣眷正名,这就敢在皇城城门与我动手吗,你们可曾想到他这个年纪,就已经凝练了四阶虚相,世间在这个年纪达到他这种实力的年轻人能有多少,这可是由不得老夫不怕啊……”

宇文翼又是继xù

叹息半晌,某一刻,不知dào

想到了什么,才又忽的笑了起来,“白星源和白星武这两个小子莫不是天生的仇家,也不管是在皇城前碰面,照样大打出手,不过这样也好,白星武号称帝都年青一代的第一高手,目无余子,未尝败绩,却在白星源这小子的手下吃了亏,这样一来,两人定不能安然相处,不然白家有了这样两个胆大包天的小贼,那还了得。”

就在宇文翼回到府中没有多久,白星武也是神色平静的走了一路,回道了白府之中。

白星武沉默不语,径直的回去了他的小院。

白河洛一直做着马车跟在他的身后,见着自家的年轻天才安然回府,神色间也是放松了不少,不过眉头马上又是皱了起来。

“真是没有想到,白河愁家的子嗣还有活着的,而且这个白星源小小年纪,却带着一个更小的女娃娃,在大军追杀里活了下来,一番历练,实力居然还隐隐高出了星武一线,这着实令人不可思议,谁知dào

白家的支系里会出现这么一个人物。”

白河洛想来想去,唤来了家中的管事,暗地里吩咐了几句。

管家得了命令,马上安排了下去,派了几个家仆出去打探消息。

白星武回到院子里,并不知dào

白河洛私下的一些安排,他只是站在院中,静静的抬头看着天空,良久,才嘿然一笑,淡淡说道:“真是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我天生对头,这次碰面,我居然又输了半招。”

白星武想到这里,目光下意识的想着院外的天空看去,下意识的投向乾国和亲队伍所在的驿馆。

这时在乾国和亲队伍的驿馆外,意wài

的十分混乱。

就在距离驿馆不远处的街道上,出现了大片纷乱涌动的人群,不少人一边跑着,一边尖叫,人群后可见着不时有利器锋影闪动,血光闪烁。

驿馆前驻守的军卒马上警惕起来,早上护婚正使刚陪同公主入宫,眼下还没等到什么回报,谁都知dào

身在大夏,最好不要生出什么时段,这样的骚乱,让他们如临大敌。

马上有军卒进入禀告,八派护婚副使都是在驿馆门口聚了起来,查看外面发生的混乱是否与驿馆有关。

羿天罚站在队伍最前,看着正在蔓延过来的混乱,不由得微微皱眉。

他看到前面跑上驿馆这条街道的人们装束各异,显然是临时碰到了什么令人恐慌的事情,这才没头没脑的冲上这条街道。

很快从驿馆门前跑过的人群证明了他心头的观点,令他和守卫驿馆的军卒都是放松了一些。

可是没等他担心的心情完全落下,沐蓉沐蕊姐妹都是惊呼出声。

“快看,那是李大哥,他不是出去购买物资了么,怎么会被人追杀。”

“不好,李大哥好像受伤了,那个护着他的是天蛇宗的珞瑶姬师姐!”

第十五章、上门寻衅

李寒孤这时紧皱眉头,感受着不能动弹的右臂,心里一阵焦急。

他努力的用左手挥剑,希望能给全力护着自己的珞瑶姬减轻一些负担,可是身后一群纨绔的恶仆咬紧两人不放,路上不小心拦到这些恶仆的路人,都被辣手打的重伤,嚣张至极。

李寒孤也是没有想到早上出来购买一些常用物资,居然会碰到这些大夏纨绔,见到珞瑶姬就色心大发,要动手劫走。

他自然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上前与几个纨绔争执了几句,说出和亲使团护婚使者的身份,心想就算是这些纨绔再过跋扈,也会注意两国关系。

可是他没想到这些纨绔居然都有着三阶虚相以上的实力,手下更是有四阶虚相的护卫,听了他的身份,反而更加嚣张狠辣,突然动手,一下就将他重伤。

珞瑶姬见状不对,施展毒功,才给两人争取了一线逃走的机会。

这些纨绔受阻,被激发了凶性,几个纨绔指挥者数十个仆从,一路向着他们追杀过来。

李寒孤和珞瑶姬不得不且战且退,听着这些纨绔怪叫着跟在后面,居然无人敢管,在这麒麟城中,见者都是惊惧逃散。

李寒孤终于遥遥看着驿馆,咬牙对珞瑶姬说道:“快走,这些纨绔无法无天,一切都等先回去驿馆再做计议。”

珞瑶姬脸色泛寒,轻轻点头,她的目光一直落在身后追击她和李寒孤的一群人的身上,几个纨绔嬉笑着对她指指点点,卖命追着他们的是这纨绔们手下恶形恶相的侍卫。

三个纨绔带着的家仆共有三十余人,其中十来个都是有二阶虚相以上实力的侍卫,带头的两个侍卫最为强dà

,都是凝练了四阶虚相,李寒孤也是在其中一个的偷袭下,一下就受了重伤。

追得最靠近两人的侍卫一把大胡子,身材高壮,就是率先偷袭李寒孤的侍卫,他冲在最前,后面几个纨绔叫嚷的厉害,他也是奋力追击,要不是珞瑶姬自觉毒功变幻莫测,早就让这个侍卫得手。

大胡子侍卫几番被珞瑶姬的毒功气得哇哇大叫,后来干脆把怒火撒在了躲得慢了的路人身上,不少路人因此遭了秧,被他抬手拍飞重伤的就不知dào

有了多少个,可是就算这样,也无人敢管。

最关键的,珞瑶姬见着李寒孤的伤势严重,身上中了这个大胡子一掌的位置,居然在破裂衣衫能够看到的肌肤上,浮现出一层土石般的颜色,已经被魂力侵蚀。现在要是能马上就要赶回驿馆,或许可以集众人之力,抓住那个动手的大胡子,好更快的帮zhù

李寒孤治疗伤势。

一个黄色劲装的纨绔紧跟着追了上来,抬头一看,似乎也是望见驿馆,马上大声叫道:“大胡子,给少爷我抓住那个姓李的男的。要是错手杀了人,我和哥哥也给你兜着!”

他身边一个身着同款长衫,颜色却是粉色的纨绔轻轻点头,赞许了这个喊话的弟弟几句。

另一个白衫的纨绔见了,也是冲着紧跟在大胡子身后的一个高个儿侍卫喊道:“高个儿,先别管那个女的了,李家两个小爷要抓住那个男的,你给他搭把手,就不要让他们跑回驿馆去了,抓了人,咱们就走。”

闻言李寒孤和珞瑶姬都是一惊,大胡子和他身后同样有着四阶虚相的侍卫,都是应诺一声,追击速度又是一提,狞笑一声,在人群散净的街道上横冲直撞,都是向着李寒孤和珞瑶姬飞扑过去。

李寒孤和珞瑶姬的眉头都是紧皱起来,从纨绔的喊话里可知,三个纨绔居然完全不畏驿馆和亲队伍的尊贵意义。

更为令人察觉到不对的地方,却是他们根本未报自身名号,两个李家的纨绔却叫出了李寒孤的姓氏,这件惹上纨绔的事情,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

珞瑶姬立kè

就感受到身后两个四阶虚相实力的侍卫全力动手,这一下的攻击,令她身上的魂力都是不断颤动,脖颈间一片冰凉,危机感骤然提升。

珞瑶姬突地一咬牙,手臂用力,将李寒孤全力向前抛了出去,喊道:“你先走,你才是他们的目标!”

不等李寒孤做出反应,珞瑶姬回身,双手间魂力波动,一道青绿色的蛇影虚相隐隐浮现,双手一扬,一道剧毒烟雾升空而起,形成了一道阻路屏障。

飞身在空中的大胡子侍卫眉头一皱,他几番差点就抓住李寒孤,都是因为珞瑶姬天蛇吐息术的毒功收手,可是他也是只是嫌沾染毒素,清理会有些麻烦,凭着四阶虚相的实力,根本不惧珞瑶姬的实力。

大胡子眼神一凝,双手间魂力凝练,一道土黄色魂力凝成的犀牛随着他的冲刺奔行地面,向着珞瑶姬冲去,张口狞笑着喝道:“小娘皮,你以为爷爷还真怕了你那条小蛇的毒吗,给我家少爷收拾了那个汉子,一定要把你抓回府里好好收拾一下,让你尝尝什么叫欲生欲死。”

珞瑶姬闻言柳眉倒竖,全力催动毒功,贝齿紧咬,眼见着四阶土犀牛虚相一下子就撞在了她的剧毒屏障之上。

霎时间,珞瑶姬的剧毒屏障在土畜牛虚相的冲撞下直接崩碎,她的脸色惨白,嘴里猛的喷出一口鲜血,身体直接被倒着崩飞了出去。

她全力硬拼四阶虚相冲击不敌,强dà

的魂力反噬,一下子就让她受伤不轻。

李寒孤这时候才从空中翻身落地,转头看着口喷鲜血的珞瑶姬,乱忙伸手接住,可是珞瑶姬身上的强dà

冲力未绝,连带着他的身子也是接连倒退,他低头看了一眼,珞瑶姬紧密双目,昏迷不醒。

突地一声笑声在空中响起,高个儿侍卫不知dào

什么时候从空中飞扑下来,神色间满是不屑:“还不快快俯首就擒,省的惹得我家少爷火大,到时候杀了你们,看又有谁敢替你们说话!”

李寒孤脸色惨白,咬牙抬头,他这时候根本无力避开这个四阶虚相实力的侍卫捕捉,更别说他本就被偷袭重伤,全力接下来珞瑶姬之后,身上伤势一下子变得更重,左肋下中了大胡子侍卫那一掌的地方,现在已经几乎没了知觉。

第十六章、穷凶极恶

就在李寒孤自觉无力抵抗的时候,在他的身后猛的响起两声娇喝。

沐蓉和沐蕊姐妹最先从驿馆方向冲了出来,两人在空中就凝出了重生鸟虚相,火焰凝实的赤红羽翼比翼齐飞,虚相全力的冲向空中的高个儿侍卫。

羿天罚等人也是在这时候冲了出来,大呼住手。

虽然众人分属乾国八大门派,可是和亲一路众人都是同甘苦,共患难,这才成功到了大夏国都,已经有了极深的交情。

他们也是没有想到在麒麟城,还有敢当街对使节团强下杀手的纨绔,这才反应慢了些,被心思更加单纯一些的沐蓉和沐蕊姐妹冲在了前面。

“哟,真没想到,在这麒麟城,还有人敢叫本公子住手,高个儿,你自己看着办吧!”

白衫纨绔在众多仆从的环绕下,跟着其他两个纨绔一起赶了上来,见到驿馆八派弟子都是冲了上来,嘴角一撇,眼神满是讥嘲。

身在空中的高个儿侍卫,马上领会了自家少爷的意思,原本想要暂避沐蓉沐蕊姐妹联手一击的打算瞬间散去,少爷这是让他继xù

动手。

高个儿侍卫眼神微凝,一下就看出沐蓉沐蕊姐妹只有二阶虚相的实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心里顿时杀机一现,准bèi

这就满足了自家少爷的意思,辣手摧花。

高个儿侍卫心念一定,身形就在空中猛的一滞,在身后凝练出一只巨大的巨鹰虚相。

巨鹰虚相足有十余丈的大小,比沐蓉沐蕊姐妹的重生鸟大了数倍,尖喙利爪一看就锋利无比,径直扑向沐蓉沐蕊姐妹。

“妹妹小心!”

沐蓉催动她的重生鸟虚相,抢先一步迎上了高个儿侍卫的巨鹰虚相,她知dào

这时候绝对不能后退或是闪避,这样的话,李寒孤和珞瑶姬就会暴露在这个高个儿侍卫的攻击下,性命不保。

沐蕊也是看到高个儿侍卫唤出的巨鹰虚相,俏脸上神色一紧,抿紧嘴唇,二话不说就召唤重生鸟紧跟上了姐姐的步伐,希望以二敌一,能够抗住高个儿侍卫的攻击。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地面上突然一声狞笑响起,纨绔手下的大胡子侍卫,也是操控着土黄色的犀牛虚相冲了上来,直接对上了李寒孤和珞瑶姬,这两个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的伤者。

沐蕊姐妹见状,发xiàn

羿天罚等人已经来不及冲上来帮zhù

她们。

关键时刻,两姐妹眼神交错,神色间都是无比坚定,身形一动,两人的重生鸟就在空中分开,一个射向高个儿侍卫,一个落在李寒孤和珞瑶姬身前,对上大胡子侍卫凶猛的土犀牛虚相。

高个儿侍卫顿时狂笑起来:“哈哈,真是不知死活,两只小雀儿也敢在巨鹰面前逞强,现在只剩下一只,还是饶不得你,真可惜了你那张漂亮的小脸了。”

空中巨鹰虚相翼翅一展,如同大片乌云凌空而降,一抓抓住重生鸟虚相,巨型鸟喙一下子啄在了鸟身虚相之上。

霎时间,空中火光四射,沐蓉重生鸟身上的火焰猛颤,惨叫一声,鸟身上扬起一片炽烈的火焰,全力烧向高个儿侍卫的四阶巨鹰虚相。

可是没等这股火焰冲进巨鹰虚相的身体,一股四阶虚相强dà

的魂力,就从巨鹰虚相上猛然爆fā

,抓住重生鸟的巨爪猛的一攥,重生鸟身上的火焰就悉数被压覆紧贴在了身上。

沐蓉顿时发出一声闷哼,俏脸惨白,嘴唇渗血,可是还是倔强的催动魂力,操控重生鸟在巨鹰虚相的爪下努力挣扎,坚持着没有被巨鹰虚相冲破她的防御。

大胡子侍卫见状,抬头就是大笑两声:“高个儿,你是昨天晚上在那个小娘皮的身上耗尽了力qì

了吗,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看你家大爷我怎么把这个碍眼的小火鸟撞成碎尸!”

喊声过后,大胡子侍卫的土犀牛虚相又是涨大几分,狰狞的犀牛独角迎着沐蕊从空中飞扑下来的重生鸟虚相,大力的冲撞了过去,街道上的石板被土犀牛虚相一路踏碎,地面如同蛛网一样散开满眼龟裂。

高个儿侍卫闻言,不满的斜了大胡子一眼,嘴角狞笑上扬,冷声喝道:“这样无用的小雀儿自然拦不住大爷我,你还是去管你那边的那只吧。”

高个儿侍卫话音一落,眼神狠辣的看着巨鹰虚相手中的重生鸟,抬手看似随意的一握,巨鹰虚相的两只鸟爪也是锋锐一抓,向着两端用力撕扯,顿时就将沐蓉的重生鸟从中断开,魂力散射不停。

沐蕊惨叫一声,从空中坠向地面,重生鸟虚相与她神魂相连,她也是受到了秘法反噬。

大胡子侍卫见高个儿侍卫得手,仿佛收到了刺激,巨大的土犀牛虚相垂头狂奔,犀牛角全力前突。

沐蕊护在李寒孤和珞瑶姬身前,脸色有些泛白,在听到沐蓉惨叫声的时候整个身体都是剧烈的颤动了一下。

她清楚自己和姐姐,都不是这两个纨绔侍卫的对手,就算是有勇气对上这两人的四阶虚相,其间那巨大的实力差距完全无法只用勇气弥补。

可是她还是咬牙将重生鸟虚相,化作一团火盾,全力将三人笼罩在内,她要是闪避离开的话,身后的李寒孤和珞瑶姬更无力反抗大胡子侍卫的虚相冲击。

羿天罚等人目眦欲裂,几个纨绔的狠辣超乎他们的想象,众人都是下意识的召唤出虚相,可是就算是羿天罚的三足金乌的速度,也是来不及救下空中坠落的沐蓉,更别说已经被土犀牛虚相冲至身前的沐蕊了。

“住手!”

空中突然响起一声炸雷般的厉喝,一道身影从远处空中疾射而来,周身金光闪烁,眨眼间就飞到众人头顶,一把扶住正在坠地的沐蓉,随后身形直接出现在沐蕊三人的身前。

“是燕七!”

羿天罚惊喜的大喊一声,在这关键时刻,宁越从天而降,令驿馆使节团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一定。

一路上宁越已经向他们展露了绝对强dà

的实力,现在骤然现身,大家都是下意识的相信宁越一定会解决眼前的危局。

第十七章、杀心顿起

宁越这时的怒火直破胸臆,他在跟宇文翼交手过后,一路走回驿馆,心里都在思索着与宇文翼交手中的感悟。

宇文翼的实力实在强他太多,令他一时间难以兴起再战的念头。

一路行走,宁越直到走到接近驿馆的街道上,才发xiàn

驿馆前方的骚乱。

他马上升空飞起,用最快的速度飞向驿馆,心里担忧会不会是有人发xiàn

了他从宫里带走了羿環環,这就来兴师问罪,现在他试图打造自己手下势力的班底都在驿馆,对他来说,绝对不容有失。

待他飞到驿馆的街道上空,就发xiàn

驿馆的前的战斗已经打开,强攻驿馆的人员并不是他所担心的大夏军卒,这个发xiàn

不由得令他的心头微松。

可是没等这股轻松散开,宁越的眼神就猛的时紧缩起来,射出一道凝厉光芒。

他见着高个儿和大胡子两个侍卫都是狠辣出手,沐蓉被一击坠地,沐蕊眼看着就要跟她的姐姐一个下场,而在咬牙苦撑的沐蕊身后,李寒孤重伤,珞瑶姬更是闭目昏迷不醒。

宁越只觉得胸口一团邪火冲天而起,杀心顿起,再也顾不得惊世骇俗,六头三臂象头怪虚相驾着烟云,载着宁越,闪电一般的射进场中。

宁越先是一把抓住在空中重伤坠地的沐蓉,将她夹在臂弯之中,随后速度再次飙升,在大胡子侍卫的攻击落在沐蓉重生鸟护盾上之前的那一刻,犹如天兵神降,拦在了土犀牛虚相之前。

“大夏国都,你竟然敢残暴至此!”

宁越口中大喝一声,身后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双足仿佛扎根地上,伸手就向着土犀牛的独角猛抓过去。

空中魂力激荡,大胡子侍卫也是第一时间,就发xiàn

了宁越强行冲进战局。

他先是一惊,随后看清宁越年轻的样貌之后,神色间闪过一股狰狞,凶神恶相的回喝道:“这救美的英雄不是那么好当的,你小子敢拦着大爷我,不如这就去死吧!”

大胡子侍卫全力催动土犀牛虚相前冲,眼神看着宁越的时候,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死无全尸的死人。

三个被家仆侍卫围着的纨绔们,也是发xiàn

了有人现身搅局。

兄弟纨绔中的弟弟又是狂笑了起来,指着宁越,对身边的两个纨绔说道:“哈哈,真是可笑,这个世上总是有这么多脑子一热,就做出这等不自量力事情的家伙。大胡子的土犀牛虚相力大无穷,在这麒麟城也是没有多少刚猛虚相敢接下它这一撞,这个自找没趣的小子可是死定了。”

纨绔哥哥也是出声笑道:“要不是大胡子生性凶悍,我怎会要来他当做侍卫。只可惜他的土犀牛虚相这样一撞,那个用毒的小娘就死定了,不然抓回去把玩一下也好。”

白衫纨绔发出一声怪笑:“不愧是李家兄弟,看女人的眼光就是有一套,那个练了毒功的女子性格一看就是个倔强的,可是玩弄起来,定是别有闲趣啊。”

被称为李家兄弟的纨绔弟弟,嘿嘿低笑几声:“知我兄弟者,白十七也,等一会儿收拾了这些不知好歹的,咱们就去找个堂子,好好的休息一下。”

其他两个纨绔闻言,都是淫笑出声,完全没有将入场的宁越放在眼中。他们纨绔至此,觉得像是宁越这样年轻脑热的家伙,已经见过不知凡几,哪一个在插手之后还能留个囫囵,不是变成残废,就是直接没了性命。

宁越面对着大胡子侍卫的土犀牛虚相,依旧眼观六路,顿时将几个纨绔的神态全都收入眼中,心里不由冷笑一声,再看大胡子的时候,也是仿佛在看一个死物一般。

对于这种人,宁越本就不准bèi

手下留情。

霎时间,宁越周身魂力激荡,就如同爆fā

的火山一样不断涌出,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由凝缩的十丈大小快速变大,原本和土犀牛虚相相较不差多少的体积,一下子变大了数倍,巨大的身体直插云峰。

不等大胡子侍卫做出反应,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的手掌继xù

下拍,空中顿时响起一阵强烈的风声爆鸣。

所有人只见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的一只的手掌,一把按住了土犀牛的巨头,另一只顺势抓住了土犀牛虚相的独角,还有一只直接按住了它的身子,原本土犀牛震天动地的冲势,就在六臂三头象头怪的手中戛然而止!

大胡子瞬间受到魂力反震,一口热血就从嘴巴里喷了出来,他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般大小,怪异的感受到全身魂力全力催动土犀牛虚相,可是虚相完全没有行动,就像是石雕一样,沉沉落在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的掌下,一动不动。

宁越抬眼,看着神色已经浮现出丝丝恐惧的大胡子侍卫,冷声说道:“助纣为虐,我就收了你这身功夫。”

宁越手掌一动,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另一侧的三条巨臂高高扬起,一起砸在土犀牛虚相的头上身上,每一拳都将土犀牛虚相的身上轰出一道道深深的裂纹。

大胡子侍卫全力挣扎,可是与他神魂相连的土犀牛虚相,却在宁越的压制下动弹不得,魂力反噬瞬间折显在他的身上,层层魂力紊乱,瞬间就将他的双臂炸成了一片碎肉,身上也是浮现出大片可怖崩碎的血肉。

大胡子侍卫惨叫一声,眼睛死死张大,轰然倒地,只剩一道游丝般的呼吸,表明他还活着。

宁越收手,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直接立在他的身前,将魂力迅速流失黯淡的土犀牛虚相一把扔去了一边。

羿天罚等人这时才冲上前来。

“燕七!”

“是燕七回来了。”

“还好回来的及时。”

一群人先是扶住李寒孤,将昏迷不醒的珞瑶姬抬走救治,其余的人都是围在了宁越身边。

沐蕊前一刻已经闭上眼睛,准bèi

咬牙硬抗大胡子侍卫的虚相冲撞,心里正在忐忑不安,可是闭上眼睛之后,却久久不见土犀牛虚相的强烈冲击出现,不由得微张双眼,结果就听到大家高喊燕七的名字,那道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她的身前。

第十八章、胆大包天

”燕七!”沐蕊的欢叫声脱口而出,在这关键时刻,被自己喜欢的人救下,少女心里射升起的甜蜜犹如蜜糖一般。

可是少女马上看到在宁越怀里重伤的姐姐,不由也是一声惊呼,走了上去。

宁越转身,将重伤的姐姐沐蓉交到沐蕊手里,轻声嘱托道:“先去让人查看一下你姐姐的伤势,我回来这里,容不得这些人嚣张欺人。”

沐蓉落在宁越怀里,苍白的脸色上也是浮现出一团晕红,在沐蕊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子,眼神只是与妹妹一样,灼灼的看着宁越,并没有向后退却。

宁越见状,也是自信没有再说什么,一抬头,眼神就投向空中的高个儿侍卫。

高个儿侍卫似乎已经察觉到局势不妙,宁越一招就把大胡子侍卫轰成了残废,他实在不敢力敌,一转身,就准bèi

驾着巨鹰虚相,先硬着头皮飞退回去,就算是被自家纨绔少爷责罚,也好过面对上宁越这般下手无情的对手。

宁越冷笑出声,向前一步,抬手就引着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向着空中的高个儿侍卫一把抓去。

“既然来了,回去哪有那么容易!”

宁越厉喝一声,就见着高个儿侍卫逃走的速度变得更快,可是四阶巨鹰虚相哪里干的上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的爆fā

力,更别说宁越内心震怒之下,根本不知dào

什么叫手下留情。

所有人都是觉得而眼前一花,宁越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的巨臂冲天而起,高个儿侍卫的巨鹰虚相与土犀牛差不多大小,却在转身的时候,一把被几条巨手抓住翅膀鸟爪,大声悲鸣,却被一股大力从天上直接拽落地面,生生的在地面砸出一个十数丈大小的巨坑。

高个儿侍卫耳鼻流血,被魂力反噬的不轻。

可是宁越并没有就此停手,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一抬巨足,在高个儿侍卫死灰一般的神色里,一脚踩进巨鹰虚相砸出的土坑,世间刚猛第一的磅礴巨力直接将巨鹰虚相完全踏碎。

高个儿侍卫怪叫一声,从天上一头栽落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身上的魂力也是被反噬完全被崩散,可见修liàn

的秘法完全被废。

宁越出手的速度实在太过迅猛刚烈,场中众人依旧只是感觉眼前一花,原本将李寒孤几人逼到绝境的两个纨绔侍卫,就都被废了功夫,像是死鱼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剩一口气息。

宁越这也是在狂怒中保留了一丝理智,他才刚刚被帝皇燕重光正名,不宜在麒麟城大肆杀戮。

宁越解决掉大胡子和高个儿侍卫,魂力收放自如,直接收起了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可是身上的气势依旧磅礴逼人,三个纨绔和数十家仆,都是惊骇的停下脚步,没想到突然出现的宁越居然这样之强,电光火石间就废掉了两个四阶虚相的侍卫。

白十七下意识的张开的颇大,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身后有世家大族的根底,在麒麟城想来无人敢管,可是宁越的狠辣手段,让他的心里一阵狂跳,看着宁越的眼神,他就知dào

要是刚才是他冲在前面,宁越也会毫不犹豫的把他废掉。

可是看着看着,白十七的眼珠突然一转,看着宁越的容貌,仿佛一下子回想起了什么。

白十七突地向前走出几步,轻声喊道:“白星源?你是白星源!”

宁越闻言回头,看向白十七,在他脑中的记忆里,马上闪过一道熟悉的记忆。

宁越下意识的微微蹙眉,暗咐道:“这人居然是白家本宗的人,当代族长,御史大夫白河洛的第十七个孙子,一直被人叫做白十七,本名我也不记得,记忆里这个家伙校长保护的惯了,一向看不起父亲白河愁这一脉,早先没少贬低自己,没想到在这里又见到了他。”

白十七却见着宁越神色变化,心里更加确定人对了人,冷笑一声,脸上的神色顿时又是变得无比张扬。

这个纨绔顿时鼻孔朝天的看向宁越,大声喝道:“原来是堂弟啊,真没想到白河愁府上满门查斩,你居然活了下来,噢,我知dào

了,你一向胆子小的很,小时候就经常被我们扔进什么污臭水道,你一定是习惯了那些鼠辈嚣张的地方,从那里逃走,才保住你的小命吧!”

白十七完全没有将宁越放在眼中,越说越是讥嘲上脸。

他居然脱离了家仆护卫,径直走向宁越,一边走一边像是见到苍蝇一样,嫌恶的挥手,倨傲的说道:“既然你是我白家的人,就滚去一边不要碍事,再敢动手,我一定会让你尝尝我拳头的厉害。”

宁越身边的众人闻言,脸色都是变得极为难看,可见着宁越没有行动,一时间也是只好观望。

不过一群人的心里都是在思咐为什么白十七会称呼宁越为白星源,还张口叫是堂弟。

宁越没有动手,只是在回想白十七的身份,这时回过神来,也是将故旧的记忆全都回忆了起来,这个白十七在家族中明明比自己小了一辈,现在居然大庭广众的叫自己堂弟,明显是为了侮辱自己。

宁越嘴角不由扬起一丝弧度,眼底闪过一道凝厉神色。

只是白十七还以为宁越怕了他,根本没发xiàn

宁越的神色变动,语调依旧讥嘲的说道:“我说堂弟,你怎么敢不记得李家的李元吉和李元圣兄弟了呢,你家破人亡之前,大家可没少好好的关照你,要是你好了伤疤忘了疼,我想大家还是会用老法子好好照顾你一下的。”

李元吉和李元圣见着白十七侃侃而谈,也是从惊骇中恢复了过来,听闻他称呼宁越为白星源,想了一下,才都在脸上浮现一股戏虐神色,明显也是回想起了之前,是曾经欺负过这样一个白家的旁系子弟。

想通了这些,两人也是拨开仆从,大胆的走上前来。

李元圣更是指着宁越的鼻子放声大笑:“我倒是在想是那个没脑子的敢惹我们兄弟和白兄,原来是你这个闷油瓶,快点听你堂兄的不要多管闲事,我们要找的是李寒孤,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敢来麒麟城争夺我李氏本宗的家产,他该死!”

第十九章、欲加之罪

宁越神色淡定不变,只是眼底的厉色变得更加锋锐。

听了李元圣嚣张的喊话,他的脑中豁然一气贯通。

大夏国六大世家,燕,白,李,贺,徐,王,白家和李家都是在内。

最大的世家就是皇族燕氏,其余各族也是实力雄厚,就像是宁越所在的白氏一族,分为白河洛和白河愁两支,李家也是有着嫡系和旁系的分别。

宁越听李寒孤说过,他父亲是当今户部尚书李叔同,父子两人都不受李氏嫡系一脉待见,无论大小皆是防着他们,生怕他们父子占了宗族的便宜。

若是抡起辈分的话,李元吉和李元圣甚至应该称呼李寒孤为叔叔,可是看着两人满眼仇恨,恨不得亲自动手杀掉李寒孤,就知dào

两人也是不会认这个叔叔,这才借机生事。

可是现在宁越看着三个纨绔,一副嚣张的模样,似乎认定了凭着各自的家世,足以让他和李寒孤都不敢反抗,为了活命,甚至连吃屎都会照做。

宁越看到这里,心里的怒火又是更为灼灼炽烈的燃烧起来,他露出一副笑脸,迎着白十七走了上去。

白十七见宁越居然还敢拦在他的身前,脸色一变,就冲着身后的家仆侍卫呼喝道:“这家伙不知死活,你们送他去吃屎!”

宁越脸上的笑意更浓,一个跨步,就闪身到了白十七的身前,一把按住白十七的右肩,笑道:“真不知dào

不知死活的究竟是谁。”

白十七只觉得右肩上传来一阵剧痛,宁越居然把他肩膀的骨头抓的吱嘎作响,几欲粉碎。

白十七心里骤然升起一股惊慌,可是他还是本能的狠瞪着宁越,喊道:“白星源,我倒要看你敢不敢打老子,要是你伤了我,宗族是不会绕过你的!”

宁越的嘴角一扬,手掌用力一握,白十七的整个右肩就彻底的塌了下去,关节骨头都被他的魂力震得粉碎。

白十七张口呼痛,可是没等出声,就感受到肩膀上一阵大力传来,直接把他的身子惯向地面,眼睁睁的看着头脸与地面瞬间疾撞在了一起,嘴里的牙齿都是崩碎了好几颗,摔得满脸是血。

宁越的声音这时才有在白十七的耳边响起:“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

白十七还欲挣扎,宁越手指接连射出几道剑qì

,将这个纨绔公子的四肢骨骼全部震碎,然后看也不看惨叫的白十七,抬步就走向李元吉和李元圣。

李家两兄弟已经被突然爆fā

的宁越吓得有些傻愣,都是没有想到原本胆小如鼠的宁越,居然有了这样的胆量和实力。

家仆侍卫上前护住两人,他们才回过神来,身体不断后退,惊慌喊道:“拦住他!快拦住他!”

宁越冷笑一声,看着十数个冲向自己的家仆和侍卫,身后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腾空升起,魂力凝实的巴掌从天而降,将这些只有二阶三阶虚相的家仆,与李家纨绔兄弟,一起拍倒在地,一个个人型生生砸进了地面。

李元吉和李元圣,满眼恐惧的,看着一直巨大的虚相手掌砸在两人身上,身体一阵剧痛,大口的喷着鲜血,两个人都是瞬间就昏了过去。

宁越收手,心里不断告sù

自己,一定要杀掉这几个纨绔,以绝后患。只可惜现在身在麒麟城中,街道两旁都有人在围观,实在不是下手的好机会。

宁越心里马上有了决定,也不管三个被打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纨绔,转身冲向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的羿天罚等人,说道:“不用去管这些跋扈纨绔的死活,回去驿馆,我有事要对你们说。”

一群人都是被宁越的雷霆手段震得没有发话,加上心里别有所思,都是跟着宁越回了驿馆。

街道两旁的围观者很快散去,马上就有各方得了消息的人蜂拥过来,将白十七和李家兄弟狼狈带走。

进了驿馆,宁越先是给李寒孤,珞瑶姬,沐蓉三人疗伤,等到三人恢复过来,才将所有人集中在了一起。

宁越目光扫过众人,沉声说道:“我有两件事要说,第一就是今天上朝,公主殿下在皇宫失踪,大夏皇帝下令严查,可是现在依旧没有结果。”

羿天罚腾地一声站起身来,羿環環在皇宫失踪,这件事一听就别有蹊跷,特别是羿環環是这次和亲的公主,要是出事,和亲一事怎样进行下去。

宁越抬手安抚了了一下羿天罚,马上说道:“公主殿下虽然失踪,可是大夏皇帝并没有不认这场婚事,只是说什么时候找到公主殿下,再行完婚。”

羿天罚和其余几个提起心胆的护婚使,闻言都是略微放松了一些,可是神色间还是有些担忧。

宁越又是轻咳一声,见着众人的视线还在他的身上,便又是说道:“还有一事,就是我的身份,我其实并不叫燕七,本名是白星源,家父是大夏前大司农,现在的云州牧白河愁。”

宁越说完这些,又是将燕重光给他正名的消息说了出来。

他的话音一落,四周顿时响起了一阵各色惊讶的声音,不过这种声音很快就落了下去,一群人只是认真的看着宁越,仿佛要将他彻底看透。

李寒孤最先和宁越认识的人,闻言也是沉默了一阵子,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一拍宁越肩膀,大声说道:“管你叫什么名字,咱们这一路同生共死,已经成了兄弟,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总之相信你不会不认我这个哥哥的。”

宁越也是笑着回握李寒孤的手臂,两人相视一笑,皆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有了人开口,南笙羿天罚等人也都只是沉默了一下,随后看着宁越摇头失笑,纷纷调笑了几句,说的也都是跟李寒孤一个意思,并不在意宁越的身份。

宁越笑着答谢,可是他也是知dào

这一次被燕重光正名,凭着他白星源的身份,这些人的想法不可能就这样简单,可是对他也不会有太多影响。

一群人接下来又是讨论了一下子羿環環失踪的事情,可是除了宁越之外,都是毫无头绪。

第十九章、欲加之罪(二)

白十七和李家两纨绔被人打了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麒麟城,有人暗地叫好,有人则大骂宁越放肆。

白府的人将白十七接回府中之后,马上有专人进行治疗,针药神奇,居然将几人都是救了回来。

白十七躺在床上,看着前来看他的父亲大声哭诉了一番,他的母亲也是在一旁暗自抹泪,哭声凄切。

可是白十七的父亲脸色虽然难看,却没有下令去为白十七向宁越报仇。

良久,白十七的父亲才缓缓开口,说道:““今天下朝的时候,我曾亲眼见着白星武和白星源在皇宫城外动手,两人虽然只是互拼了一招,看样子不分胜负,可是却是白星武先行离去,你知dào

以白星武的骄傲,要是他能胜了白星源的话,定不会走,所以今天你敢当面对那白星源挑衅,还能活着回来,已经算是运气极好了。”

“可是……”白十七还想努力让父亲替他出头,找宁越报仇。

白十七的父亲用眼神止住了白十七的话,继xù

说道:“我听说这个白星源在乾国八派论剑排名第一,被乾国国主封为护婚正使,带着乾国公主出使大夏,结果在护婚路上,遭遇了至少四五十拨的杀手伏击或是追杀,可是乾国公主最后安然无恙的到了麒麟城,那一路上算计他们的杀手全军尽殁,白星源没有留下一个活口,现在想想,我真是觉得你胆子颇大,敢跟他当面叫嚣,却还活了下来。”

白十七听着子自己父亲对宁越的描述,脑中不由回想起记忆里宁越的恐怖气势,把头一下子缩进被子,身子抖得厉害,一时间再不敢说报复的事情。

李家的两个纨绔少爷,也是被家里的医者救醒了过来。

李元吉和李元圣刚一醒来,发xiàn

回到了家里,闹得比白十七更加厉害,最后来了一个平日里极为严厉的长辈,吓得两人不敢说话。

可是这个长辈却笑看着两人,与白河洛同样讲了宁越的经lì

,意味深长的笑他们胆子颇大,说完之后,转身就走。

纨绔兄弟看出家里人不愿给他们出头,抱怨几声,心里却对宁越更是很到了极点。

白家和李家的医者实力都是颇高,当天傍晚,白十七和李元吉兄弟的伤势都被治好,只余一些还需yào

日子调养的地方。

三人不约而同的相互邀约,见都有时间,就又在一个酒楼凑到了一起,

李元圣的脾气最为急躁,吃了些酒水之后,一拍桌子,就大声说道:“这个白星源实在可恨,今天这般动手,可是让我们兄弟吃了大亏,可是家里人却摆明了不会帮着动手,这股气我可咽不下去!”

白十七的声音阴仄仄的响起,说道:“这股气我同样咽不下去,可是家里没有帮手,我们又能拿那个白星源怎么办。”

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元吉将酒杯向桌子上一放,声音有些嘶哑,缓缓说道:“家里是不会帮咱们,可是我觉得他们让我们不需yào

去惹白星源,却是未必。”

“哦?那你说是什么意思,难道家里是支持咱们去对付白星源?”

“是啊,家里不帮咱们,咱们哪有力量去动白星源。”

白十七和李元圣一听就来了兴趣,兴致勃勃的看着李元吉,等着他做回答。

李元吉故作高森莫测的笑了笑,拿起酒杯猛灌了一口,最后还是在两人催促下才缓声说道:“我觉得家里的大人只是告诫咱们三个,不要傻愣的去白星源当面挑衅,以他的性子,弄不好真会杀了咱们……”

白十七和李元圣听得迷糊,都是等着李元吉下面的话。

李元吉说到兴奋的地方,也不啰嗦,又是开口说道:“你们真是榆木脑子,咱们平日里对付人的手段难道只有当面硬碰硬的去打?这可是麒麟城,咱们家里人的门生故旧多的是,不知dào

有多少人愿意巴结到咱们两家,现在只要咱们想要对付那白星源,不怕没有人急着喊着要帮咱们办事。”

“高!实在是高!”

李元吉一说完,白十七和李元圣都是对他表示佩服至极。

他们三人本就是生长在麒麟城的纨绔,折腾人的手段不知dào

懂得多少,现在挑明了暗能在暗里算计宁越,哪里还能闲的下去。

三人顿时开始了商议,说的越来越发开心,最后定了要密谋报复宁越之外,李氏兄弟都是把李寒孤当成了这次丢人的罪魁祸首,决定要借机要了李寒孤的性命。

说到最后,三人酒喝得多了,口中的淫词滥调也是冒了出来。

他们都是记得珞瑶姬的美貌,也是对沐蓉沐蕊姐妹印象颇深,约定事成之后,一定要将这三个女子抓到手里,大家一起玩弄一次。

三和纨绔这一次喝的极多,都是醉醺醺的回家,可是却都少见的没有挨骂。

宁越这边,在跟众人交代了自身身世之后,心里也是一阵轻松,不过羿環環还被他藏在次元空间,加上暴打了白家和李家的纨绔,几日来他都是安心待在驿馆之中,没有出门走动。

后来一日,宁越想着去兵马寺神策军看看,他毕竟是实权都尉,有了官职,也不好整日在家。

只是他出门没有多久,就发xiàn

有人暗地里跟在他的身后。

宁越也没有多做他想,小心了一些,还是继xù

走向兵马寺的方向。

又是走过了几个街道转角,宁越忽的发xiàn

跟在身后的人追了上来,身边多出了几个刑部捕快模样的官员。

一上来,那个跟着他的路人就开口指正,说宁越是朝廷通缉的逃犯,呼喝着叫捕快抓他。

捕快们似乎间宁越气质不俗,也是不敢直接抓捕。

有捕快上前,态度颇为不错的要求宁越协助调查。

宁越最近几日本就十分小心,看着这样的指认,心里一动,就待离开。

可是他眼神一扫,忽然看到白十七和李家两个纨绔少爷,都是在人群里探头探脑的看着自己这边,心头不由得一下冷静下来,心想正好要找机会杀掉几个讨厌鬼,现在要是被抓的话,未必不是一个机会。

第二十章、栽赃嫁祸

宁越看着一众捕快,心里很快有了定计,就答yīng

了捕快们协助调查。

众人没有争执,捕快给宁越带路,客气的将他请进了刑部。

只是一进大门,宁越就见着原本客客气气的捕快,一下子都翻了脸,对宁越大声呼喝,恶狠狠的带着宁越去了一个偏厅。

宁越心知这些捕快这样,定是和白十七等人有关,心里一阵暗笑,故作老实的跟了上去、

偏厅里,一个身着官袍的刑部官员,早早的就等在了那里。

一看到宁越,刑部官员就对捕快们开口问道:“他就是白星源?”

带头捕快马上上前,应道:“大人没错,他就是白星源,刚刚在街道上有人指证他就是逃犯。”

刑部官员的脸上顿时露出一股笑意,说道:“好,就等着你们把他抓来呢,这个人犯的卷宗就放在桌子上,你们快点给他上了刑具,带着卷宗,把他送进大牢去吧!”

一群捕快立kè

大声应命,看向宁越的眼神满是戏虐,几个捕快更是直接拿来了刑枷,打开之后,就强行向着宁越身上压来。

宁越眉头挑动,这才发xiàn

这些人,虽然是在给白十七和李家两个纨绔办事,却根本不知dào

自己的身份,只是把他当做了一个普通人。

宁越心里一盘算,立kè

清楚了这件事情,暗咐道:“这些捕快还真是糊涂,看样子只是得了白十七他们的好处,就糊里糊涂的帮他们办事,根本不知dào

自己跟白家的关系,更是不知dào

自己现在自己被册封了神策军云骑都尉,不然哪个身份,都不是他们这些刑部捕快敢得罪的。”

宁越想到这里,捕快们已经将刑枷打开,从两边抬了起来,向着自己的脖颈位置卡来。

一个捕快更是恶狠狠的瞪着他,说道:“怎么着,是你自己好好的带上刑枷,还是让爷们拗断了你的胳膊,塞进这刑枷啊。”

又有捕快在宁越身边说道:“看你这身子看起来挺壮的,可是劝你还是在咱们这些铁捕手下老实一点,不然断胳膊断腿都是一下的事。”

宁越闻言,眼底瞬间闪过一道厉色,刑部捕快和官员居然都这样荒唐给自己定罪,绝对就是为了讨好白家和李家,可惜这些人不知dào

自己也是一个他们惹不起的角色。

可是宁越转念一想,就老实将双手举到脖子前面,让捕快们方便的将刑枷将脖子和双手手腕一起铐住。

他知dào

这些捕快现在只是在恐xià

他,到时候将他带入大牢,好给白十七等人出气,可是这些人不知dào

他正好在找这样一个时机。

宁越看着枷锁铐住了手腕和脖颈,眼神微眯,心中暗咐道:“真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白十七、李元吉、李元圣三个纨绔都是不能让他们活的太久,不然麻烦会一直不断,这次要是能进入大牢,到时候在晚上找个机会,就可以尝试着潜行出去,解决掉这三人再回来,身在大牢,就应该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了。”

宁越这样配合,捕快们都是觉得碰到了一个胆小的,心里也是暗自开心。

他们都是知dào

,这是要帮着白家孙少爷和李家少爷办事,为的就是狠狠的捉弄这个年轻人,现在好不容易唬弄进了刑部,到时候一定要好好的折磨一下,好让白家和李家的少爷解气,这样手里肯定能捞到不少的好处。

带头的捕快见宁越老实的带上刑枷,撇撇嘴,去桌子上拿起了卷宗,打量了宁越一眼,说道:“算你小子识相,要是敢在咱们刑部不服罪状,定要打的你骨断筋折。”

一个捕快大声凑趣:“刘头,这小子是犯了什么事啊,给咱们说说吧。”

带头捕快笑着打开卷宗,一看上面的罪状,原本眯着的眼睛长大了一些,冲着宁越咧嘴笑道:“哟,还真是人不可貌相,你这样一个年轻的,居然有了这么多的罪名,这样的罪犯落在咱们刑部手里,这辈子就别想再出去了。”

其他捕快也都是围了上去,识字的靠在前面,一看卷宗就嘁嘁喳喳的说道:“这人年纪轻轻居然就是江洋大盗,还是淫贼一个,不仅在咱们大夏,在乾国里也犯了不少案子。”

带头捕快一收手里的卷宗,恶狠狠的看着宁越说道:“你知dào

了吧,任哪一个案子犯得都是砍头的死罪!现在看你认罪态度不错,先带进大牢再说。”

宁越看出这个带头捕快手中的卷宗,完全是欲加之罪,他心里也是明镜的知dào

,这是白十七寻常坑人害人的手段。

像是白十七这样背后家大势大的纨绔,平常要是用到这些刑部的捕快,哪还由得他们不服服帖帖的靠上去讨好,现在这些捕快这样针对他,明显是只把他当做了一个普通人,白十七几人根本没有跟他们说出自己的身份。

不然的话,就算是大夏刑部的官员,怎么敢乱早罪案卷宗,诬蔑他这个六品实权的武官,这种事要是闹起来,可真是极大的事情了。

带头捕快得yì

洋洋的念了几个卷宗上的罪情,看宁越一言不发,就指使着身边的捕快,将宁越带去了刑部后院的大牢。

宁越心里有着自己的算计,也是装着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一步步的跟了上去。

刑部后院大牢占地极广,宁越被一众捕快带入一个牢门后,在昏暗不见天日的密实牢狱里走了许久,沿路见到不少关押在这里的罪犯,都是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宁越最后被带到一个封闭的房间,一进屋子,就感受到一股潮湿恶臭的味道扑面而来,点燃火把的火光照映下,整个屋子里放满了刑具,几个赤裸着上身的狱卒正围在一个桌子前,吆五喝六的捧着酒坛,大口的喝着。

这些狱卒听到看门声,转头就看着带头捕快,领着带着枷锁的宁越进了屋子。

一个脸上带着一道血疤的狱卒,谄笑着走上前来,对着带头捕快说道:“大人,我们这一早就准bèi

好了,你有什么吩咐,交给小的们就好。”

带头捕快点点头,用目光斜了一下宁越,说道:“你就是这里的牢头?上面交代的人就是他,接下来就看你的手段,能不能让他把坐下的罪状全都交代出来了。”

牢头连连点头,拍着胸脯说交给他了。

第二十章、栽赃嫁祸(二)

宁越进了刑部牢狱之后,心神也是一直在警惕着,这时见着自己被带进了一间独门的刑房,心里马上就想到上刑的戏码要开始了。

所以在带头捕快交代的时候,他耳朵一动,就听出带头捕快在‘罪状’上大大的加重了语气,明显在提点那个脸上带疤的牢头。

宁越心头暗笑,暗自扫了一眼行房里的刑具,这些铁锈斑斑的刑具要是用来吓唬一些普通人,自然已经足够,可是自己护着和亲队伍,从尸山血海里杀到了大夏,对这些行刑的死物又有何畏惧。

更别说,自己的护身魂力,又岂能是这些狱卒和刑具能够伤到的。

牢头听了带头捕快的提点,再看向宁越的时候,双眼都赤裸裸的露出狠辣凶光。

不过他还是先把酒桌旁的狱卒呼喝散开,弄了把椅子,擦干净后,把带头捕快请了上去,把卷宗放在桌子上面,大力拍着胸脯说这就把宁越交给他,定会让宁越交代出卷宗上的一切。

一转身,牢头狞笑着走向宁越,一把拉住宁越脖颈上的枷锁,大力的将他拉向放满刑具的墙壁。

宁越就势放松身子,踉跄了几步,他要是不想动,这样的牢头再来百八十个,也别想拉得动他。

牢头神色凶恶,指着墙壁上挂着的各种刑具,对宁越大声说道:“小子,你好好kàn

看,咱们的手段都在这些刑具上面,要是一会儿你不好好的交代罪状的话,别怪爷爷我给你一个个的试一遍,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宁越做出一副唯诺的样子,垂下头去,连连点头。

牢头满yì

的将宁越向地上一推,转头就看向带头捕快,谄媚说道:“大人,这些苦力的事情交给小的就好,可是那问案的事情,还是劳累您开口问下他吧,小的帮您看着,不怕他不认罪。”

带头捕快满yì

点头,白家和李家公子交代的事情,他和牢头这些人一向各司其责,到时候办完了事情,一群人都做了事,都能得到各自的好处。

带头捕快挥手令其他捕快关上了行房牢门,随手翻开一页手边的罪案卷宗,眉头一挑,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目光瞪向宁越,大声喝道:“白星源,二十年前在我大夏傍水郡齐家镇,你可是狠辣做下了一件灭门惨案!王家三十七口,从老到小,你一夜间都动手杀掉,简直惨绝人寰,悖逆天道!”

牢头见带头捕快开口,马上恶狠狠的等着宁越,紧跟着一起大声呵斥:“快说!你小子二十年前怎么那么凶恶,居然杀了那王家一整家的人!”

旁边的捕快和狱卒也都是出声附和,刑房里顿时满是各种凶恶的呼喝声音。

宁越垂着头,心里暗暗好笑。

那个给了捕快卷宗的刑部官员,看起来也不知dào

自己的身份,居然将二十年前的罪案卷宗,都拿出来扣在了自己的头上,这样的欲加之罪,还真是把白家和李家当成了铁打的靠山,完全不怕玩忽职守,亵渎责任。

最可笑的,宁越知dào

自己这副身体还没到二十岁的年纪,居然还能被认定是二十年前的罪案主犯,真是令他无语。

不过他早看透这是白十七等人设下的局,他在来了大牢之后,也是别有用心,巴不得这些人将他留在刑部大牢里面,他好借机行事。

带头捕快呵斥宁越之后,看样子也是一下子看出宁越的岁数与罪案卷宗不复,可是他脸色就像是反复捶打出的厚皮一样,根本没有任何觉得不对的样子,只是冲着牢头递了一个眼色。

牢头立kè

心领神会,抬手就抽出腰间盘着的一条铁鞭,直接抽在宁越身上,发出啪的一声爆响。

宁越身上的魂力应激而动,在铁鞭落在身上之前,就自动形成一道护体气劲,将身体保护起来,铁鞭看似抽的狠辣,却一点没有伤到身体。

宁越继xù

做戏,惨叫一声,故作慌乱的爬去墙边,缩起身体蹲在地上。

牢头得yì

的扬起鞭子,神色凶恶的对宁越喝道:“快说,那灭门惨案是不是你做的!要是敢撒谎不认,我手里的鞭子可是不会饶过你的!”

宁越装作胆小,只是使劲摇头,这样屈打成招,他也想看看牢狱中人会做到怎样的程度。

牢头看宁越不认,眼神瞥过带头捕头不满的神色,一发狠,举起鞭子就在宁越身上狠狠的抽了起来。

宁越顺着鞭子落下的力道大声惨叫,伺准被铁鞭抽破的衣服,筋肉里魂力游走,将被打过的皮肤都是逼出青紫血污,就仿佛真zhèng

的被抽打的伤势严重。

“说!你到底认还是不认!”

牢头抽的兴起,从边上的墙上又是拿下另一条皮鞭,双手各持一条,抡起胳臂就狠命的抽在宁越身上,顿时间让宁越叫起的惨叫声变得更大了一些。

宁越看着时机差不多,又是骤然大声的惨叫一声,跪坐在墙边护着脑袋,大声叫道:“别打了,我认罪,我认了那灭门惨案是我做的!”

牢头一听,一下露出喜色,可是手里的铁鞭还是没有停下,又是冲着宁越的背脊狠狠的抽了几下,这才转头,变了一副谄媚神色,对带头捕快说道:“大人,这小子招了。”

带头捕快也是一脸喜色,他也是没有想到,宁越会这样快就认罪,像是这样的灭门惨案,要是认了罪的话,可是杀头斩首的大罪。

可是这样一来,不是正好满足了白家和李家少爷的要求吗。

把这个年轻人抓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好好折磨,就是为了最大限度的给两家纨绔少爷出气。

带头捕快想到这里,大笑一声,又是翻了一下放在桌上的卷宗,笑着点了一下卷宗,对牢头说道:“做的不错,这里还有一些关于这人的罪状,你拿去问问,要是都认下来,再把他关进水牢,等着上面的大人定夺。”

牢头连忙接连点头,刑房的狠辣手段,无论有罪没罪的人到了这里,都会被他屈打成招,他也是做多了这种栽赃嫁祸的事情,知dào

这些要让宁越认下罪状,到时候连翻身的机会都不给留下。

第二十一章、小蛮腰

刑部牢狱里的昏暗刑房里,宁越装作被打的怕了,对上带头捕快和牢头的刑讯逼问,都是忙不迭的认了罪。

结果牢头看着宁越这样痛快的认了一个个罪状,心里越发的想讨好白十七和李家兄弟,就又不知dào

从哪里找来了一堆陈状旧案,一股脑的安在了宁越的身上。

宁越自然挣扎着起先不认,结果引得牢头对他恶毒上刑,用尽了刑房的刑具折磨。

宁越最后才装作扛不住酷刑,在一张张罪状卷宗上按了手印,表示认罪。

带头捕快和牢头手里收满了一大叠罪状,数了一下,足足在宁越身上加了四十八条罪状,个个都是罪不可赦的大罪。

这样一番折腾,两人才觉得满yì

,觉得可以用来给白十七和李家兄弟交差了,也就懒得折腾宁越,派人将他扔进了刑部牢狱内里的水牢,这里要么关着的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恶徒,要么就是罪无可恕的大案罪犯,宁越进来的时候,里面一片死寂,就连狱卒平日无事,也是懒得过来这里。

牢头打开一个水牢牢门,将宁越一把推了进去,这才转头跑向捂鼻站在远处的带头捕快,说到:“大人,这人就扔在这里自生自灭就好,他认了那些罪状,以后就别想从这里出去了。”

带头捕快点了点头,挥手让牢头跟他走出水牢之后,才露出一丝笑意,说道:“你今天这是做的不错,等我把事情交上去,那边绝对不会少了什么赏赐。”

牢头会意的裂开嘴巴,笑了起来。

带头捕快没有再交代什么,匆匆就离开了大牢,他知dào

这是外面的几个纨绔祖宗,一定已经等得着急了,可不能再耽误太久,不然办的事弄不好得不到夸奖,反而成了祸事。

宁越扑倒在水里,等着牢头等人走远,就在水牢里站了起来。

要是牢头这是还在这里,就能发xiàn

宁越的身体虽然刚刚倒在水中,可是身边的魂力凝出一片薄薄的水雾,将水汽都驱离身边,身上衣衫除了几处破开的地方,看不出一点有碍的样子。

宁越转身,环顾四周,将水牢里的布局更加清晰的收在脑中。

他刚刚仗着虚相秘法护体,捕快和牢头都是没有看出他的实力,根本不知dào

他是一个四阶虚相级的高手,所以根本没将刑部封禁武功的秘法用在他的身上。

宁越静静的站在水牢里,心中暗咐:“看起来这些人已经将我当做死人来看了,这样也好,只要趁机在晚上潜伏出去,就会有机会解决掉白十七那三个纨绔,要注意的就是快点找到他们,再想出一个让他们身败名裂,再没机会找自己麻烦的办法。”

左思右想,宁越在水牢的死寂里眼神一亮,嘴角扬起一股若有若无的笑意。

宁越平静的等到夜晚来临,直到从牢狱小窗看到牢外夜色渐黑,月圆当空,这才唤出万里烟云兽虚相,借着秘法,化作一团烟雾,直接从牢狱小窗盾出了牢房。

这种刑部大牢的死地本就没有什么人巡看,自然也没有人发xiàn

他在牢中不见了踪影。

宁越仗着万里烟云兽的虚化烟雾掩盖,直接从院墙上飞出了刑部牢狱,一路上都是没有人发xiàn



他在空中定了一下方向,脑中翻出了在麒麟城从小长大的记忆,马上找到了李家和白家的位置,寻着李家的府邸较近,就先飞了过去。

一路飞行,宁越小心的避开城中巡视的士兵,看着城中繁华的夜市,也是从心底浮现出了不少过往的记忆。

宁越不由在心头感慨:“这些记忆就如同真的一样,真不知dào

神水晶究竟是什么来历,居然可以让人有着这样真实的感触,不过这个世界也真是危险,生生死死,绝不能停下脚步,为了生,就一定要让对手去死。”

宁越心意决绝,很快飞临李府上空,在一个临近李府的小巷中现出身形。

他伺机而动,很快就等到了一个李府出去办事的仆人从路上经过,一下抓住了这个仆人,拉进小巷。

一阵威吓后,仆从马上交代出李元吉和李元圣的行踪,这对纨绔兄弟都是去了醉月楼,习惯在那里喝花酒。

宁越一下打晕李府仆人,身形瞬间化作一团烟雾,万里烟云兽虚相载着她一路飞驰,很快就找到了在一条城中过河边上的醉月楼。

烟云轻腾隐淡,宁越隐着身形,在醉月楼外逐层探查,终于在四楼向河的一个单间里,发xiàn

了李元吉和李元圣的踪影。

宁越沿着窗口向着楼里看去,心头立kè

生出一股意wài

之喜,他原本准bèi

抓住李家兄弟之后,再去寻找的白十七居然也在这里。

宁越在心头暗喜:“这还真是应了踏破铁鞋无觅处那句话,三个纨绔这样凑在一起,一下子就省下了不少功夫。”

他稳住身形,在窗外浮空看着里面三个纨绔。

白十七和李家兄弟,这时已经不知dào

喝了对少酒水,都是一脸难以抑制的兴奋,就在宁越藏在窗外后,几人又是大笑着又举杯饮尽,一阵狂笑。

白十七将酒杯向着桌上一放,大声笑道:“哈哈,我当那白星源真是什么硬骨头,一进了刑部大牢,居然就把这些罪状都认了,这些罪状卷宗落在咱们手里,这辈子就待在那个大牢里别出来了。”

李元圣兴奋的一脸涨红,直接拿过酒坛,仰起脖子就大口的灌了一通,一抹嘴巴,狠声说道:“他得罪了咱们,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今天这酒喝得真是痛快。”

宁越听到这里,本根不准bèi

浪费时间,邪邪一笑,万里烟云兽的烟雾破窗而入,三股凝实的魂力直接将三个纨绔直接击昏,散倒了一地。

宁越操纵万里烟云兽,将三人的身形也是一起掩饰,带着三人直接飞走,只留下了酒楼雅间里一片狼藉。

一路飞行,宁越早已的将计划定好,前些天他曾进入皇宫,带路的内官也是给他讲了不少禁制之处,特别是燕重光嫔妃的住所,更是小心提点,若是进去,一定会被印上秽乱宫廷的罪责,所以宁越记得十分清楚。

这一次宁越虚化烟雾,就是认准了一个李家出身的嫔妃的宫苑,单论辈分,这个李家嫔妃还是李元吉和李元圣的长辈,所以宁越是决心要给这三个纨绔,狠狠的泼上一身污水,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宁越的万里烟云兽虚相化身烟雾,一路避开重重巡逻侍卫,最后还是成功潜进了李家嫔妃的宫殿。

很快,他寻找到李家嫔妃休息的内殿,轻松用魂力冲击击昏了李家嫔妃,随后将白十七三人的衣衫尽数震碎,一把扔到了李家嫔妃的床上。

宁越做完这些,脸上闪过一丝戏虐的神色,飞上大殿,大吼一声:“你的小蛮腰真是苗条,真让人爱不释手,受不了啊!”

第二十二章、狠十倍

夜深人静,宁越的声音一下子就传出极远,马上就有护殿的侍女和守卫冲了过来,李家嫔妃的寝殿马上混乱一片。

宁越潜伏在一旁,见着他所设计的淫、乱宫廷的事发,心里一笑,却不敢在皇宫久留,趁着夜色,用最快的速度飞回了刑部大牢。

第二天一早,整个麒麟城都是被狠狠的震动了一下。

皇城没有忌讳莫深的掩盖宫中丑事,一大早就从宫里传出旨意,白家的白十七,以及李家的李元吉和李元圣兄弟,意图淫、乱后宫,着令正午被腰斩于市。

除此之外,白家和李家都是有极多人受到牵连,宫中的旨意一道道的快马送出,让早早出来想要看热闹的人,都是被吓得缩回家里,不敢与下旨的铮铮侍卫对上。

直到中午白十七和俩兄弟行刑的时候,才有大批的好事者一起聚集去了行刑街市,观望行刑。

午时一到,执行官和侩子手都是到位,宫中侍卫压着被打的不成人形的白十七三人到了街市口,一把扔在了地上,任由三人扭动身躯挣扎,周身伤口的血液染红地面,管也不管。

白十七和李家兄弟获刑,刑部大牢那边和这三个纨绔有所牵连的官卒,都是胆战心惊,根本没有时间去看管宁越。

宁越借机前行出来,站在人群之中,看着三人这样凄惨,不由心里暗自说道:“你们三人设计害我,我自是狠上十倍,全数奉还,这是你们咎由自取。”

要被斩头的主犯现身,人群喧闹一片,不少人更是在窃窃私语。

宁越清楚的将周围人们的谈论收入耳中。

就在他身边不远处,一个低品官员一脸开心,对身边的友伴说道:“这三个纨绔平日里胆大包天,做了那么多的恶事,这是报应来了。知dào

吗,今天一早从宫里出来的消息,白家和李家这次也都是跟着倒霉了。”

马上有人出声询问:“不至于吧,白家和李家都是世家大族,之前这些纨绔都是惹了不少祸事,可最多只是申斥,怎样也不会影响到那写宗族吧。”

有人幸灾乐祸,低声笑道:“这次可与往常不一样,白家和李家的这三个纨绔,犯得可是淫、乱宫廷之罪,要是陛下不加严惩,这些世家大族反而会觉得慌张。”

率先开口的低品官员闻言抚掌,也是在人群中笑道:“就是这样了,白十七和李元吉,李元圣三人,都是被下旨腰斩于市,白氏族长白河洛虽然没有受到责罚,可是白河洛之子,白十七的倒霉老爹,却被剥脱了官职,从白家族谱上彻底抹去,从此变为庶民。”

宁越听到这里,知dào

白十七的老爹,这是替白河洛担了惩处。

这样看来,这人只是被驱离家族,贬为庶民,却没有生死关碍,看得出燕重光还是对白氏宗族十分宠信,若是这事情落在了白河愁的府上,定然又是满门抄斩的节奏。

四周言论的言辞不断扬起,声音越发喧闹。

宁越听着不少人在谈论着白府的事情,更多的则是在说更加倒霉的李府。

之前发话谈论的低品官员,这时也是提到了李府受到的惩处。

他似乎是见着有很多人在听他谈论,面上有光,说话的声音也是大声了不少:“知dào

么,李府那边受到的惩处更大一些,陛下可是对李元吉和李元圣那两个纨绔一脉,可是没有像是白家那样仁慈,他们父亲所在的李氏一脉,无论老小,全都被逐出了族谱,李氏族长更是广而宣宣示,这些人再不算是李家的人看了。”

有人听了,不由得在一旁低声感叹,说道:“我知dào

李家这一支人脉的处境,没了李家本宗的支持,他们一脉的努力算是被生生打灭了,不仅李氏一族不会去管他们,其他原本相熟的人,也像是逼着瘟疫一样躲着他们。”

“是啊,这一群人被赶出麒麟城,却是一点财物都没有带走,这样离开,也不知dào

会落得一个什么下场,能够活下来多少。”

“活该!李府被驱逐的人,平日里也是没少在这城里作威作福惯了,我看这都是报应!”

有些人意见不同,都是吵嚷了几句。

低品官员轻咳了一声,又将身边人的视线收去了他的身上。

他一抬手,比划了两下,做出一副神神mì

秘的样子,低声开口,说道:“你们可知,李元吉和李元圣这对纨绔兄弟的老爹,甚至连带着他们两个的三个叔叔伯伯,也都是遭了这件事的牵连。”

一群人都是收了话,知dào

这故yì

拿腔作调的低品官员,有着他们不知dào

的什么消息。

低品官员见众人看着他,一扬眉角,又是说道:“他们两人的父亲和叔伯,也都是免除了身上的官职,不仅如此,传言陛下十分气愤,这几人都被抓去宫中,被行了太史公宫刑,切了他们的恶根。”

一群人闻言都是哗然出声,满足了心里八卦的欲望。

只是低品官员还没说完,他眼神冲着滚在街口地上的白十七,还有李元吉和李元圣一递,压低的声音,却在人群里清楚的传了出去。

“所以这三个纨绔,比他们的叔伯和老爹更早受了宫刑,现在都没了恶根,已经算不得男人了。”

一群人又是哗然一声,白十七三人可是就在眼前,不少人都是挤了过去,想看看能不能看到什么。

宁越闻言也是笑笑,眼神扫过白十七三人身上,三个纨绔的衣物都是染满了血迹,根本看不出身上到底有着什么伤势。

执行官一直看着时辰,见旨意定下的天时已到,马上拿出圣旨宣读,两行刑令牌一下扔到地上。

侩子手早就等得手痒,得令之后,一手一个,将三个纨绔拉着跪伏在地。

宁越这才发xiàn

,白十七三人的手脚筋全被挑断,怪不得挣扎了许久,都没有爬出多远。

侩子手才不管三个纨绔怎样,手中大刀高高扬起,一刀一个,眨眼间就将白十七三人的头颅砍下,脖颈血液狂喷,头颅在地上滚出好远。

第二十三章、沉冤得雪

白十七和李家两个纨绔被斩的消息,很快的就传遍了整个麒麟城,无数还在观望的人家,这时候都是紧闭门户。

天知dào

白氏和李氏这两个世家大族都被这般敲打,燕重光的怒火会不会随意一扫,就烧到他们的身上。

无数家族,都是强令自家纨绔子弟闭门思过,寻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现在只要抓到,都是加倍惩罚。

麒麟城的纨绔们也都是老实了下去。

这也由不得他们不老实,白十七和李家兄弟在他们眼中,绝对算的上纨绔圈子里的大人物,平日里花天酒地,飞扬跋扈,本就是这些纨绔们需yào

仰慕的偶像。

可是现在这两人居然不知dào

怎么作死才好,去淫、乱后宫,一下子牵连了家族,两人背后的家族这一次都是不管不顾,任由两人被街头斩首。

兔死狐悲,麒麟城的纨绔们也是被这两个大纨绔的死讯吓到,知dào

要是自己这时候犯了什么错事,弄不好就会受到牵连,到时候家族肯定不会再管他们的死活。

所以整个麒麟城的纨绔,一下子在街头销声匿迹。

宁越在人群中看完行刑,心里满yì

的潜形匿迹,在人群中行走而过,一路上所有人都是在谈论着百家和李家的事情,没人注意到他的存zài



宁越成功潜回刑部大牢,心里十分满yì

借机做出的反击,相信这样一来,最起码白家像是白十七这样的纨绔遇到自己,就算是不知dào

是自己谋划实施了陷害白十七的事情,最起码也不会在整个麒麟城都有些风声鹤唳的时候,对自己不利。

总之对于有机会解决的对手,宁越一点也不在意用最猛烈狠辣的手段摧毁!

宁越潜回刑部大牢之后,静静的靠在水牢一侧的墙壁上,顺着墙壁高处一个小窗向外看去,心中暗咐:“白十七已经解决,我身在大牢,就算有人怀疑也是不会有什么依据,所以现在能做的,就是表露出跟这个事情完全无关,等着有人发xiàn

我失踪,在把我从这里捞出去吧。”

宁越想了这些,只觉得心里莫名的放松了一些。

最近这些天里,他可是接连经lì

了不少事关生死的大事,除此之外,燕重光还给他突然正名,也不知dào

这牵扯到了什么缘由,更别说现在在他的次元空间里,还有着和亲失踪的公主羿嬛嬛……

总之难以觉得在这环境恶劣的刑部水牢里,反而觉得是最近一段日子里,最为轻松的一刻。

可是宁越这边伺机放松,乾国和亲使团的驿馆里,已经乱作一团。

李寒孤最先发xiàn

了宁越失踪,他马上联想到了前几日和白十七,以及李元吉,李元圣的冲突,心里莫名的一阵担心。

他马上先找了南笙和于二十八,两人都是雁行宗的同门,更好先私下相处交流。

两人听到李寒孤说了宁越不见的事情,马上回想到宁越一夜未归,心里也都是有些着急。

可是还没等三人做出什么决议,就有大早出门的人赶回驿馆,大说看到了那天逼上驿馆的三个纨绔,都在正午被大夏帝皇下令斩首。

李寒孤连忙上前打听,心里听到这些纨绔出事,更是担心会和失踪了一晚的宁越有关。

回来的人被李寒孤一把抓住,马上利落的将听到的消息全都交代了出来。

李寒孤听着白十七三人是因为淫、乱后宫被处以极刑,三个纨绔的背后的家族更是受到了影响,心里也是一惊。

不过他听着这些事跟宁越没有关系,语气不由得稍微放松了一些。

羿天罚等人这时也是看出来李寒孤的神色有些不对,都是靠了过来。

李寒孤没有再隐瞒宁越一夜未归的事情,羿天罚等人听了,都是一阵焦急,马上安排人出去打探消息。

李寒孤也是准bèi

出门,却被于二十八出声唤住,将他和南笙引去一边,说道:“燕七……白星源失踪的事情不会简单,你们以和亲使节团的身份出去打探消息,不一定管用,我有些门路,你跟我去一下兵马寺,现在白星源在那里任职,或许会打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李寒孤自是信任于二十八,于是三人里留下南笙在驿馆等候消息,他和于二十八马上出了驿馆,驾马直奔大夏兵马寺。

在兵马寺里,于二十八轻车熟路的,找了几个负责神策军情报来源的军尉,交代了宁越失踪的事情。

几个军尉都是心知于二十八的身份,都是默契的吩咐人下去整理手中信息,很快就找到了宁越相关的消息。

于二十八将消息接到手中,眉头就是下意识的紧皱在了一起,沉声说道:“你们确定白都尉是被刑部抓去了?”

情报官不敢隐瞒,连连点头,拍着胸脯说是自己这边疏忽,居然让神策军的都尉被刑部的人拿去,是他们失职,这就叫人去解决这件事情。

虽然这样说着,情报官可是不知dào

于家,早就向宁越抛出橄榄枝,不然他早就会在发xiàn

这时的时候上报。

现在这样积极,自然是看出于二十八对宁越的重视。

于二十八挥手打断了情报官的示好,他在刚一得知宁越被刑部抓去的时候,心里也是先升起一股怒火,神策军在麒麟城地位超然,就算是普通兵卒,又哪是刑部可以收捕的。

可是他脑中闪过宁越的身影的时候,却一下子迟疑了起来。

宁越在他印象中,可不是随便就会吃亏的家伙。

像是白十七那样背后有着世家大族背、景的纨绔,宁越都是说打就打,遇到寻常的捕快无中生有的中伤抓捕,宁越可不会随便就会束手就擒。

“莫不是宁越是故yì

这样做的,可是这样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于二十八沉吟了一下,转头看向李寒孤,发xiàn

他也是一头雾水。

于二十八还是难以坐住,起身对着情报官说道:“这件事不用你们管了。”

说到这里,于二十八又是转头给李寒孤打了一个眼色,两人一起出了兵马寺。

于二十八到了这时才停马看向李寒孤,说道:“如果只是刑部的话,你跟我直接去要人就好,到时候见了白都尉,自然会知dào

发生了什么。”

李寒孤点头应是,这种时候,确实只有见到宁越之后,才会知dào

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二十三章、沉冤得雪(二)

于二十八带着李寒孤,两人直接驾马冲进了刑部,用马鞭将拦路的几个卫卒都是抽的晕头转向。

马上有刑部当值的官员跑了出来,看到于二十八神色倨傲,立kè

有人大声呵斥:“这里是刑部重地!来人啊,将这两个狂徒拿下!”

马上有刑部卫卒应诺,从四周慌乱的赶了过来,将于二十八和李寒孤围了起来。

于二十八冷笑一声,手里高举一枚令牌,大声说道:“神策军于二十八,看你们谁敢动手!”

于二十八的声音一落,最先出来的中年刑部官员脸色就是一黑,神策军完全是帝皇亲军,他们刑部没有圣旨,无权去管神策军官员。

中年刑部官员脸色涨红,却没有退步,上前与于二十八对峙,仰头看这骑马的于二十八,说道:“这里是刑部,就算我等管不到你神策军头上,你这样来刑部闹事,真是胆大包天,本官一定会此事告知陛下……”

于二十八一下子出声打断了这个刑部官员,一脸阴沉的说道:“你也知dào

什么叫胆大包天!你们手里没有皇命,昨日居然敢当街将我神策军六品都尉收捕,我倒想问问谁给了你们这样大的胆子!”

中年刑部官员只觉得脑子一懵,完全没有想到从于二十八嘴里会冒出这样一个炸弹,要是刑部真发生这样的事情,有蠢材当街缉捕了神策军都尉,而且手里没有圣旨……

肯定没有圣旨啊!

中年刑部官员只觉得脑子里一阵电闪雷鸣,要是有圣旨下达,让刑部缉拿神策军的都尉,以他的地位,一定早会得知。

现在被神策军的人逼上门来,他却还被蒙在鼓里,那一定是下面有人做了什么,他却不知dào



“这……”

中年刑部官员的眼神向着四周飘忽的扫了一眼,这时候当值的刑部官员都是过来了这里,一些人听了这个骇人的消息,都是愣在原地。

他的目光再次转向昨日执勤的几人,马上就发xiàn

有一个年轻的官员脸色仓惶,正在挪步将身形隐藏到他人身后。

中年刑部官员眼神一瞪,抬手指向年轻官员,大声喝道“你!昨日可是你在当值,可否有皇命下令缉捕神策军都尉的事情!”

年轻官员一听到主官叫他,突地双膝一软,大声喊道:“小的……小的不知dào

那是神策军的都尉啊。”

这样凄惨的一声哀叫,让在院中的刑部官员的身子都是一震,他们都认得这个昨日当值的官员,平日里值守刑部大牢,要是从他们眼皮底下抓几个人进去,还真是不会令人发觉。

中年官员官职最高,这时候被气的手指发抖,指着年轻的刑部官员,嘴里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你……你还不带人去把那个神策军的都尉请出来!”

于二十八见刑部官员知dào

了厉害,心里也是一定。

这些人慌了,就说明宁越并不愿将这件事情闹大,定然会有宁越自己的主意。

他也是慢悠悠的下马,用马鞭指了一下,身子抖得像是筛糠一样的年轻官员,说道:“直接带着我过去,我也要请见白都尉,看看他是怎么被你们冤枉的。”

于二十八的声音,并没有之前那么高,可是一众刑部官员这时候都是不敢怠慢。

刑部的中年主官更是上前几步,连连拱手,嘴里喃喃,却一直没有说出来什么。

于二十八知dào

这人也是被吓得够呛,眼神一瞥这人,低声呵斥道:“还不赶快带我去见白都尉,要是有什么想说的,到时候跟都尉去说。”

刑部的中年主官这才恍然大悟,对啊,于二十八虽然这样强势登门,可是最重yào

的却是大牢里的那个,今天能不能好好解决这件事情,最关键的就是要看大牢里那个神策军都尉,对刑部的看法了。

刑部的中年主官马上转头,几步冲到身子抖得,半天都没有走出几步的年轻官员身边,抬腿就狠狠的踹了一脚,把官员一脚踹得躺在地上。

“拖什么拖!还不快走,要不是还要你去跟白都尉道歉,现在就扒了你这身官袍,把你扔进大牢!”

年轻官员闻言身子一个激灵,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苦着脸在前面快步引路,带着一群人向着大牢走去。

一边快走,这个年轻官员一边在心里祈祷,昨天给了牢头那么多的陈年卷宗,可是千万别给那个神策军的都尉,就这样安上了啊。

他也是知dào

,往常办了这样的事情之后,第二天被送进去的人,哪里还会有一个囫囵的人形,肯定会被牢头和那些狱卒狠狠的折磨。

可是他心里还是对宁越充满了怨怼,就说你一个好好的神策军都尉,就算是被人陷害了,要是报出身份的话,刑部这里哪里敢抓你啊,这不是要把人往死里坑吗。

还有……

年轻官员的心里一阵乱颤,他猛的想到一大早就听到的消息,白十七和李家两个纨绔少爷,今天午时都在一个街口被砍了脑袋。

这下可好,他和捕头以及牢头,昨天才给他们做了这样的案子,现在这几个罪魁祸首就已经没了性命,出了事的话,可是绝对不会有人帮他们说话了。

年轻官员想到这里,快走一下子变成了小跑,他只能在心里祈祷宁越没有出事,而且最好真能大人大量,原谅他这种小人物了。

一群人赶到刑部大牢,牢头和昨日抓来宁越的几个捕快正在一起喝酒,被突然闯进大牢的一群人下了一跳。

可是还没等他么弄清楚,为什么这么多刑部的上司赶来,那个与他们联手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事情的年轻官员,就一下跳了出来,劈头盖脸的给几人一顿嘴巴,大声的叫嚷着让他们把昨天抓起来的神策军都尉交出来。

牢头和捕快们也是有些发懵,可是看着一群刑部官员要吃人一般的眼神,马上就知dào

昨天应该是得罪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

牢头连忙拿出钥匙,只是说是昨日里将人关进了水牢,就再不敢多说一些什么,明显感应到那些目光赤裸裸的仿佛恨不得立kè

杀了他一样,转身就带头跑去了水牢。

宁越在水牢之中,一听到远处传来一群人匆匆的脚步声,不由轻声笑道:“速度不慢,这下我应该算是能‘沉冤得雪’了。”

他暗咐的心声刚刚落下,就见着于二十八和李寒孤走在最前,进了水牢,在两人身后,跟着一群神色各异的刑部官员。

第二十四章、李家寒孤

刑部水牢里,宁越被于二十八和李寒孤从牢间里请了出来。

还没等于二十八两人发话,刑部的中年主官就连忙冲上前来,大声说道:“白都尉,昨日的事情都是我们刑部疏忽,万请不要怪罪。”

一边也有刑部官员请罪说道:“这事已经查明,都是白家的白十七,以及李家的李元吉和李元圣,唆使下才发生的,我们刑部确不知情……”

宁越没等这人说完,就摆了摆手,淡淡笑着,说道:“放心,我知dào

这是定是他们唆使的,这件事在某些方面,确实怪你们不得。”

几个刑部官员没想到宁越这样大度,心里暗松了一口气,连忙道谢。

他们都是知dào

,要是宁越不松口的话,他们这些人最差也要落得一个玩忽职守的罪责。

只是就在这时,刑部大牢外传进来一阵乱糟糟的呼喝声,几个刑部官员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心想这时又是谁在外面生事,一定要让这些人好好体会一下他们的怒火。

他们一转头,神色立kè

又是变得五般六态,大牢里居然冲进来一批神策军。

带头的神策军带队带人直冲进水牢,令神策军兵卒守住各处关口,这才上前跟宁越和于二十八见礼。

“两位大人,属下奉命带来一份旨意,交给白都尉。”

神策军带队将一份旨意交给宁越之后,就站去了一边。

宁越打开旨意,看了一眼,笑了笑,随手交给了一旁的于二十八。

于二十八只是扫了一眼旨意,就对内容了然于心,再抬头的时候,冷笑一声,说道:“神策军上峰请来了陛下旨意,这一次跟白十七等人勾结的官员士卒,一律收监,关入大牢,遇赦不赦!”

此话一出,好几个牵扯在内的官员都是瘫倒在地,那些将宁越抓来关进大牢的捕快和狱卒,都是跪地求饶。

宁越嫌恶的看着几个被吓得屎尿齐流的狱卒,神色冷厉,笑容微微泛寒,只是对着刑部主官说道:“此事就这样了结了吧,只是这些人还有些功夫,一定要小心他们不堪罪责,越狱逃走啊。”

刑部官员见城门失火,却没有殃及他们,连忙对宁越信誓旦旦的说是会严加看管。

最后还是于二十八接过了话头,认真对宁越说道:“这事就交给下官吧,这批关进大牢的人,下官一定会认真严查,将会武功的都封禁了修为,省的再有机会出去为恶。”

宁越轻轻点头,拍了一下于二十八的肩膀,就抬步走出刑部大牢,刑部官员连忙将宁越恭送了出去。

李寒孤紧跟着宁越身后,一起回了驿馆。

谁知dào

一进驿馆,就有一群陌生人将李寒孤围了起来,说是李家的人,这番来找李寒孤,有要事商议。

宁越也是奇怪这些李家人所来的意图,见到了迎上来的羿天罚和南笙等人。

南笙一上来,就对宁越低声说道:“你回来就好,真是令人担心。”

宁越微笑着冲着几人点头,随口问了一句:“李家的人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窝蜂的来了这么多人,都是找李师兄有事?”

南笙闻言,又是靠近宁越一些,轻声说道:“今天你不在驿馆,麒麟城里可是出了一个大乱子,那天对李寒孤和珞瑶姬动手的那两家的纨绔,都是淫、乱后宫事发,今天被午时在接头斩杀,他们两家也都是受到了一定的冲击。”

宁越自是知dào

白十七和李家两个纨绔的下场,闻言点头,知dào

南笙一定知dào

什么。

南笙果然继xù

说道:“这件事说来也是李师兄的际遇,他们李家那两个纨绔被当街斩首,结果论起资辈,李师兄居然成了李家这一代的继承人,这些人都是来唤他回家的。”

宁越眼神微张,他也是没有想到一起解决掉了李元吉和李元圣,居然给李寒孤带来了这样一个机会。

不过想想也是,若不是李寒孤也有着继承执掌李家的资格,李元吉兄弟两人又怎么会当街动手,准bèi

扼杀掉李寒孤这个继承人。

想来想去,这件事还这是自己无心插柳,却给李寒孤带来了一个机会。

李寒孤这时也是被家族中人围在一起,也不管他做些什么反应,直接将他带走。

喧闹的驿馆前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宁越带头回了驿馆,羿天罚等人也是跟了进去。

李寒孤一路被族中长辈拉走,很快就被带到了麒麟城李家本宗的府邸。

李寒孤本不愿进去,他来到麒麟城之后,甚至没有来过这间府邸一次,可是没等他翻脸拒绝,就见着他的父亲在门内与一众长辈出来,拉住他的手,将他拉进了门去。

李寒孤不知dào

父亲为何出现在这里,他们一家本来完全不得李氏宗族看好,属于家族任其自生自灭的一支,可是父命难违,他只好跟了进去。

还好李父很快就争取到了两人独处一段的时间,将李寒孤拉去一间空着的屋子。

李寒孤见屋子外并没有什么人在,马上就开口问道:“父亲,今日本宗刚刚受到当今圣上惩处,他们到这时候才想着咱们,让我回来作这李府的继承人,他们哪里会安什么好心。”

李父苦笑了一下,对李寒孤说道:“你说的我何尝不知,可是本宗虽然受挫,根基却完全没有被撼动一分,你被召唤回来,这个继承人无非是做一个样子,真是苦了你了。”

李寒孤又想说些什么,却被李父一把阻住,沉声说道:“你觉得现在这种局势,是你想要拒绝,就能拒绝的了的吗。本家就是这样强势,你我现在只有顺意而行,才能自保,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把自己的将来都葬送了进去!”

李父的声音严厉,说的李寒孤深深垂头。

他也是知dào

父亲心里,有不知dào

多少无奈,此番为了父亲和家里,他也不得不答yīng

本家的要求。

李父看着李寒孤领会了他的意思,拍了拍李寒孤的肩膀,先走出了屋子。

李寒孤沉静的待了许久,最后还是走了出去,换上了一副淡然的神色,他知dào

有些事情早晚都要面对,不可避免。

……

第二十五章、实权

夜空月朗星稀,可是在麒麟城中,各色夜晚消遣的地方却是歌舞升平,一派繁华。

李寒孤在李府下午参与议事之后,就行尸走肉一般的离开李府。

他脑中不断闪动着下午议事里,李氏本宗那些人的形色嘴脸,他和李父在议事中根本没有张口说话的机会,那些人直接定下他是下一任继承人的身份,就将他当做了摆设一样,再不管他。

李寒孤叹息着,茫然的转进了一个酒楼,开口点了烈酒,就坐在二楼窗边的一个座位,一碗一碗的喝了起来。

不知dào

过了多久,李寒孤发xiàn

身前坐下了一人,一把拿起他点的烈酒酒坛,自顾自的斟饮了起来。

李寒孤愤然抬头,结果目光一散,眼中就映上了宁越举起酒碗,一口干掉的样子。

“是你……”

李寒孤喃喃一声,嘴角扬起一丝苦笑,一把从宁越手里拿回酒坛,也是给自己倒了一碗,一口喝掉。

李寒孤哈出一口酒气,才又看着宁越,说道:“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喝过酒,怎么今天是想陪我喝一点了?”

宁越笑着摇头,他是得知了李寒孤出了李府之后,才寻指引着找到了他,看着李寒孤喝着闷酒,才下意识的跟着喝了一碗。

“我对酒这种东西还是不感兴趣,喝了一口,果然还是觉得这东西平时喝喝无妨,可是用来浇愁,却只会让人更加消沉。”

李寒孤还是苦笑,对宁越说道:“不喝这酒,一时间我也不知dào

应该做些什么……”

李寒孤一边说着,一边又倒满了一碗烈酒,抬手就准bèi

喝掉。

宁越轻轻摇头,抬手一动,就让李寒孤觉得手里一轻,酒碗直接落在了宁越手里。

宁越双目直视李寒孤,稳稳的将李寒孤的酒碗放在桌上,沉声说道:“你有喝这闷酒的功夫,不如多花一些时间用在修liàn

上面。”

李寒孤醉眼朦胧的看着宁越,心里只觉得一阵发苦,他何尝不知dào

宁越说的是为他好,可是面对着李氏宗族这样的庞然大物,他只是觉得有心无力。

宁越仿佛一下子就看透了李寒孤的心思,冷着脸讥笑一声,起身说道:“李师兄,你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这样消沉下去,也是与我无关,可是我还是要告sù

你,现在你遇到的问题看似不好解决,可是要是你的实力,能够提升到别人都无法忽视的强dà

,你现在遇到的问题,根本就不算是什么。”

李寒孤听着这段似曾相识的话,不由的又是抬头看着宁越,忽然发xiàn

,这个初见时叫着自己大叔的少年,现在的身形变得莫名的高大起来,甚至有种让人需yào

仰视的感觉了。

李寒孤没有再喝下去,自觉的跟着宁越一起离开了酒楼,回去了和亲使节团的驿馆。

经过这样一次交谈,李寒孤对宁越的观感变得更加尊重了一些。

第二天一早,宁越刚刚起床没有多久,就见着李寒孤和南笙一起过来。

李寒孤和宁越视线对上的一刻,脸上马上有了笑容,说道:“白都尉,现在我真是期待你将来究竟会怎样发展,不过无论怎样,以后我李寒孤就要多多依仗你了。”

宁越见李寒孤这样一种态度,哪里不知dào

他在南笙之外,又收了一个得力手下。

宁越也是不加掩饰,面露喜意,对李寒孤回道:“李师兄这是说的哪的话,以后要是大家都留在这大夏,大家还真的要守护相助,相信有了李师兄和南笙师姐的帮zhù

,我做起事来,也会多些底气。”

李寒孤和南笙也是相视轻笑,一些话不用多说,也都是明白了宁越话里的意思。

宁越将两人带进独院里的书房,招来仆从上了茶水瓜果,第一次跟两人商议起了随后的计划。

由于被燕重光就此正名,所以宁越现在在大夏行事不必在遮遮掩掩,所以宁越也是想借机创建出自己势力的雏形。

李寒孤和南笙都是出谋献策,例数了大夏和乾国的好处,也是决定跟宁越留在大夏。

毕竟相较乾国,大夏国力更加强盛,留在这里,出人头地的机会也会更多一些。

宁越和两人都是考lǜ

到,他现在被册封神策军云骑都尉,心思立kè

都是偏向这边活络了起来。

三人认真商议了一下,宁越决定去找于二十八再行商议,看看能不能将这次和亲使节团里的八派弟子一网打尽,都收进他手下的神策军里,这样一群人利益共沾,也能更好的将人拉拢进自己的势力之中。

宁越马上就去找到了于二十八,跟他说出了自己的提议。

于二十八本就准bèi

拉拢宁越,对这种事情自然大为赞同。

他和和亲使节团一起经lì

了之前血腥惨烈的突围,找就想试图拉拢使节团中的八派弟子,可是凭他的声望,却是有些碰壁。

现在于二十八见宁越有了这样的心思,心里也是更为活络开心。

宁越现在是在神策军中任职云骑都尉,要是能成功将和亲使节团的八派弟子收入他的军营,也是在给神策军增强战力,好处还是会落在他于家势力所在的神策军中。

宁越和于二十八就这样分头行动,宁越去一一游说使节团中的八派弟子留在大夏,于二十八则去找于伯牙商议,给宁越军中增加人手的事情。

于伯牙在得听于二十八的私下汇报后,直接在神策军中给宁越打开绿灯,一系关节尽数打通,任由宁越挑选亲信加入军中。

宁越寻到使节团中的八派弟子,说明来意,一群人都是没有思考多久,就给了他明确的答复。

这些人都是觉得这次一路涉险,艰难来到大夏国都,也不愿再回乾国,宁越有了这样的提议,和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

宁越的一番活动,成功的将珞瑶姬,沐蓉沐蕊姐妹先后说服,将她们三人和使节团中雁行宗的弟子,全部借机调入了他麾下的神策军中。

经此一来,宁越手下也是有了自己的人脉,加上于伯牙的支持,他很快就弥补了在军中根基浅薄的现状,加上有着实职武官的头衔,算是稳稳的在军中站稳了脚跟。

第二十六章、恶战千招

时日匆匆而过,宁越来到大夏之后,也是过了半月有余。

这段时间里他经lì

了许多,却也成功的组建出了自己势力的雏形,除了羿天罚身份有些特殊,本身是乾国皇族子弟,其余和亲使节团里的八派弟子,几乎都和他关系良好。

现在宁越真zhèng

可用的人,就是和他一起加入神策军的李寒孤,南笙,珞瑶姬和慕容慕容姐妹。

至于于二十八,两人关系虽然交好,却因为有着于伯牙的关系,宁越并没有将他拉进他刚刚构建出的势力雏形。

羿嬛嬛失踪的事情,仿佛就这样不了了之,大夏朝廷上的人似乎都在忙碌着其他的事情,没人关注这个小国和亲公主的生死安危。

宁越期间进入几次次元战场,给羿嬛嬛送去了生活用品,都是见着这个乾国公主完全没有哀闷愁苦的样子,似乎在这空寂的次元战场里,暂时体会到了她从来未有过的自由。

这一段时间里,宁越将绝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兵马寺中,自身小势力发展的速度令他相当满yì



只是宫里很快又出来一道旨意,燕重光似乎真心想让白河愁这支的白府重建,所以再做吩咐,派出人手,询问宁越何时会有时间,好去在原有的白府上重建一座府邸。

宁越心知这件事推却不了,就与宫里派来负责重建他这一支百家府邸的监造联系,一起去了之前被查抄了的白府。

宁越驾着马,一路走回了他心头曾经久久萦绕的生长故地。

回来大夏这么久,宁越却没有回去过白河愁身为大司农时的白府。

他也曾在闪过不少对于白府的记忆,可是更多更清晰的只是他从白府拼杀逃生的过程,似乎已经将那些生活在白府的记忆,早早忘记。

可是当宁越遥遥的看到自家府邸一副凋敝的景象的时候,脑中那些深埋了不知dào

多久的记忆,又是都浮现出来。

有内官揭下了白府正门的封条,宁越带着几人走进白府。

放眼望去,原本净洁宽敞的院落里杂草横生,看样子自从燕重光查抄白河愁府门之后,就没有人再来过这里。

宁越看着熟悉的房屋院落,记忆中满院的生机却是不再,空空荡荡的只剩一片死寂。

几人的到来给院子里增添了一点生气,内官见没了他的事情,也是就此告辞,回宫复命。

至于燕重光派来的监造官员,则是抽出了一张白府原来的设计图纸,看着本物对比着图纸上的建筑,认真的勘察起来。

最后监造官员还是小心询问了一下宁越自己的想法,询问他有什么重建的想法。

这一次燕重光拨下不少资金,用于修建白府,监造官员也是看得出燕重光对宁越的重视,他也是准bèi

借机讨好一下这个得到提拔的年轻人。

宁越眼中闪过一丝缅怀,不由说道:“现在白府并没有那么多人了,这么大的府邸,看样子很多院房什么的都是用不到了,只要重新修缮一下就好。不过一定要重建一个练武场,不要计较练武场的花费。”

监造官员不管宁越说是什么,他就认真的点头记下,态度好的不能再好。

整整大半天的时间,宁越就跟着这个热情的监造官员,将整个白府都是走了一通,计划好了将怎样重建白府。

宁越的生活似乎就这样安定了下来,除了每隔一段时间,就去神策军点卯,剩下的时间,他大都继xù

留在驿馆修liàn



可是没等他悠闲多久,重新建造白府的监造官员就派人来驿馆寻他,说是已经准bèi

好了材料,今日原本准bèi

开工重修白府,可是却有一拨说是白河愁府上的人,一大早就将工地围了起来。

宁越皱眉,实在是拿不准白家本宗对他的看法。

白河洛虽然得了皇命,说好会传授他万灵宝鉴的完整功法,可是直到现在都是没有音信,今天居然还派人去围了他重修府邸的工地,宁越也想看看白家的人究竟是怀了怎样的心思。

只是还没等宁越走出兵马寺,就见着白星武现身在他的神策军中,一见到他,就眉头一扬:“来找你再打一场。”

白星武这样上门挑zhàn

,宁越也是直接应下,放下白府工地那边的事情,唤来与他一起当值的李寒孤和南笙,令两人去清理出一处神策军的校场,作为两人比试的场所。

谁知dào

李寒孤安排的时候,校场被驱散的军卒,将宁越将和人在校场比斗的消息传了出去,加上宁越麾下的军卒都是好奇自家云骑都尉的实力究竟如何,没有当值的军卒都是聚在了校场左右,等着看下热闹。

等着宁越一路带着白星武走到校场的时候,校场周围聚集起了数百神策军卒,不仅宁越麾下的军卒赶来,还引来了不少兵马寺其他所属的军卒围观。

宁越和白星武就像是没有看到这些人一样,神色自然的步入场中。

白星武冲着宁越一扬眉,戏虐的说道:“你聚了这么多人围观,可是需yào

他们给你壮胆,真是可惜了,他们今天只会看着你被我暴打,到时候你就成了神策军的笑话。”

宁越站稳身形,晃了晃肩膀,看着一脸欠楱神色的白星武,越发的觉得白星武眼底内敛的凌厉,就如同当时他遇到的郭侃一样。

宁越回道:“要是今天有笑话要看,也只会是你被我打成猪头,被人架着扔出兵马寺。”

白星武神色不变,只有只有声音变得冷厉,在空中幽幽响起:“今日说了很多废话,还是拳脚上见真章吧。”

话音未落,白星武就骤然出手,冲向宁越。

宁越眼神一动,白星武身形裹带一层青色光芒,隐隐发出龙啸,整个人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

可是白星武明显只是催动了白家的青龙册秘法,却将虚像与自身凝合在了一起,别看他现在没有唤出青龙虚像,他发出的每一记攻击,都会夹带着青龙虚像附着的力度。

第二十七章、接妹

宁越稳稳站在原地,身体上魂力流转,也是将六臂三头象头怪虚像的力量加持在身,稳若山岳,凝神以待白星武的攻击。

白星武身形宛若游龙,顷刻间就冲到了宁越身前,身形就像是一根远掷标枪一样猛然坠地,在距离宁越只有不到五步的距离猛然停步。

白星武一扬手,就闪起一道青色的刀光,狠辣的斩向宁越的脖颈。

宁越极为熟悉这股刀意,郭侃出刀,一向凝厉狠辣,有去无回,现在加上了青龙册秘法虚像的加持,更是直接凝练了龙爪虚像的锋利。

没等刀光近体,宁越就见着两人间校场沙石压平的地面,瞬间被散飞出的刀意割出了大片细碎的裂痕。

周围围观的人们顿时发出一声惊呼。

白星武有着四阶虚像实力,全力爆fā

的时候,在这些人的眼中就有如鬼魅,只是眨眼间,就出现在了宁越身前。

出手的速度更快,每一个看到白星武手中青色刀光的神策军的兵卒,都觉得自己要是面对上这样凌厉一击,根本没有机会闪避,更别说什么防御反击了。

可是白星武的对手是宁越,同样有着四阶虚像的实力修为。

面对白星武的攻击,他不是没有办法躲过,只凭着他精通的绝世轻功,在这时候可以做出无数闪避的演变。

可是宁越目光一凝,面对上白星武的话,他又何必躲闪!

他自己所掌握的搬天正、法,本就是九霄天劫最为刚猛的秘法,更不用提他在将万灵宝鉴的虚像与之融合贯通,合而为一,六臂三头象头怪虚像的力量已经登峰造极。

在同阶虚像的比试下,宁越完全不惧任何硬拼。

宁越一声断喝,身后六臂三头象头怪虚像隐现,右掌握拳,身体前伏,大力挥拳,对着白星武的攻击选择硬撼回去。

两人的拳掌相交,魂力剧烈的碰撞在了一起,身前狭小的空间里瞬间爆fā

出无数魂力摩擦,一股炸雷般的轰鸣从这处神策军校场远远传了出去,震得周围的观战着耳侧一阵轰鸣。

宁越催动秘法,魂力瞬间在全身游走一边,这记硬拼,他的身体动也未动,不由信心大增。

可是他马上感受到身前魂力击撞扬起的尘沙中,白星武的身形突然消失不见。

宁越的双目马上凝成一道细线,青龙虚像的力度虽然并不占优,可是配合白星武一往无前的气势,绝不可能后退。

突地一道青光从天而降,宁越马上举臂向天,六条虚像手臂在头顶交叠成一面护盾,任由青光劈砍在了上面。

白星武一击不成,没有分毫的拖泥带水,他身形一翻,就飞到了宁越的头顶,双手再次凝出一道更为凝厉的青色刀光,直接射向宁越。

他这两次鬼魅般的闪身,也是用到了青龙册秘法里的御风异能,能随风快速移动身形,不仅令身法的移动速度快若闪电,更是能凌空飞行,令攻击招式更加变幻莫测。

宁越也是看出,白星武这两招只是借用了身法和刀法的迅速,并没有加入任何复杂的招式,可是这种简单的招式要看是谁在施展。

白星武明显已经将身法和刀法合而为一,追求的都是简洁明快,令他原本凌厉至极的刀法,融入了一丝轻灵迅捷。就犹如寻到了阴阳调和的节点,巧妙绝伦。

可是这一刀劈在他的魂力手臂上,只凭力度,还是拿他没有办法。

宁越这一世虽然是以搬天正、法为主体修liàn

,可是武功招式却是依着几世的修为,同样刚柔并济,看似用魂力凝实的手臂在硬抗白星武的锋锐刀气,可是利用魂力震荡,借力御力,极为巧妙的化掉了白星武的刀气。

两人的武道感悟,在这一刻都是变现的淋漓尽致,一攻一守,把两人的武学特色都是展露出来。

虽然只是过了两招,可是两人都是打的兴起,白星武长啸一声,整个身形都是化作刀光,漫天飞窜,总是能在人意想不到的位置射出刀气。

宁越的身形则是稳如泰山,根本不去管白星武怎样攻击,他只是见招拆招,就像是被龙卷风不断席卷疯割,却稳稳的扎根地面。

电光火石般的快速战斗,看得周围的神策军军卒目不暇接,就像是经lì

了转瞬间一个晃神,宁越和白星武已经在校场上恶斗了千招。

宁越周围的地面都是被白星武的刀气疯狂割碎,只有他脚下一步范围内的土地高出一块,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两人最后还是分站两地,目光对视,即使两人斗得天崩地裂,可是谁也奈何不得另一个人。

围观的神策军军卒都已经看得傻眼,整个场中都是寂静无声。

白星武突地魂力一收,敛去看着宁越的凝厉目光,嘴角一扬,说道:“突然想到,我是奉命来帮你重建白府,可是我觉得这种小事儿,你应该是用不着我帮忙的,今天打得这场让我觉得痛快,下次再来找你。”

白星武说完话后,转身就走。

宁越顿时气结,这算是怎么回事。

还好有白家家丁一直候在一旁,在白星武离开之后,马上上前给宁越行礼,告知宁越,白家准bèi

让他认祖归宗,重新承认他白家族人的身份。

宁越闻言,想了一下便应了下来。

白家势大,如果没有太过的恩怨,还是不宜与之为敌。

回去驿馆,宁越将白家的意思跟李寒孤和南笙说了出来们,两人听了,都是询问宁越如何作想。

宁越沉吟了一下,才对两人说道:“其实我已经想到,燕重光这样帮我重建白府,白家一定会有说行动,既然我们准bèi

在大夏留下来,那么现在没有必要跟任何大势力撕破脸皮。”

宁越李寒孤两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就又说道:“我有些想洛洛了,现在我们这边算是稳定了下来,我决定派人去把她接回大夏。”

李寒孤和南笙对这也是没有意见,此番一行护婚到大夏,一路危险重重,宁越就把白洛洛留在了雁行宗。

现在宁越已经成为了大夏兵马寺神策军的云骑都尉,地位只怕比雁行宗的宗主还高,自然不需yào

把白洛洛托付给雁行宗了。

第二十八章、曦光塔

宁越考lǜ

了很久,最后把回乾国雁行宗接人的事情,交给了李寒孤和南笙。

又考lǜ

到一路的安全,他又找来珞瑶姬,加入了接人的小队。

做完这些安排,李寒孤三人一起不为人知的小心出发,宁越在身边只留下了沐蓉沐蕊姐妹,还有一众雁行宗弟子撑着神策军的场面。

白府重建的工程还在继xù

,宁越直接做了甩手掌柜,索性住在了神策军中,每日训liàn

兵卒,了解大夏兵马寺如何运作。

一日他刚刚走到校场,就听到有人喊他,一回头,就见着沐蓉沐蕊姐妹联袂从兵马寺外走来,看样子是从驿馆早起来兵马寺应卯。

三人这些天已经熟悉至极,宁越更是能清楚的感觉到靓女都是对他动了一些心思,便笑着上去打了招呼。

“今日没有军阵训liàn

,你们两个人怎么来的这么早啊。”

沐蕊最为心直口快,看到宁越,就笑着答道:“最近跟你在神策军里忙活了半个多月,等着这里安定下来了,我和姐姐才想到来到大夏之后,还没有好好逛过这麒麟城呢,今日点卯之后就准bèi

沐休一天,出去逛逛。”

宁越闻言,心里有些惭愧。

来到大夏之后,他一直紧绷着神经,连带的在拉拢这对姐妹之后,也是令她们帮zhù

自己抓住自己都尉掌控的神策军,一直都没有考lǜ

到几人是否需yào

休息。

现在沐蕊这样提出来要沐休一日,他自然同意。

宁越马上回道:“是我考lǜ

不周,李师兄他们几人出去办事,结果把我云骑都尉下的琐事都交给了你们,我看你们干脆好好的休息几日好了,要是有事的话,我会使人去驿馆唤你们来。”

沐蕊眼眸水波流转,笑道:“那敢情好,我们就多休息几日,有事再来找我们。”

一直没有说话的沐蓉这时也是抬头,笑意盈盈的看着宁越,说道:“白都尉,你不是也忙了这么多天,不如今天也休息一下,陪我们姐妹去城里逛逛,你本就是大夏的人,也好省的我们姐妹出去以后,也不知dào

去哪里游玩最好。”

沐蕊眼神一亮,立kè

说道:“就是就是,白都尉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两个美女的眼神立kè

都落在了宁越身上。

宁越心里苦笑一声,现在这对姐妹花也是渐渐融入自己的势力雏形,关系越发和睦,所以这样的要求还真不好拒绝。

宁越想了想,只好淡笑回道:“那好,今日便带跟你们一同出去,带你们去一处好景致瞧瞧。”

沐蕊闻言马上面露喜色,转头和姐姐对视了一眼,都是一副开心的样子。

宁越使人找了一辆马车,自作马夫,载着姐妹花一同离开了兵马寺,向着城北的某个方向驰去。

马车出了兵马寺后,宁越熟练的驾着马车,速度缓急适中的在街上驾驶,一路向北。

麒麟城是大夏国都,整个城市建筑群极其庞大,有着不少宏伟建筑,四通八达的街道上满是接踵摩肩的人群。

宁越驾驶着马车选取了几条热闹的街道,路边各色店铺热闹非凡,有着不少带有特色的小铺。

宁越招呼着沐蓉沐蕊姐妹下车,带着他们一一游玩。

三人就这样走走停停,向北不知dào

穿过了多少街巷。

傍午时的时候,宁越驾着马车,带着两人到了一个大湖之前,湖面水波潋滟,沿着湖边,有着一片独立的建筑。

宁越下了马车,对车上的姐妹花说道:“这就是此行我准bèi

带你两人游玩的地方了,这湖和湖边的高塔,算是麒麟城十、六大名景之一,来到麒麟城,这里是一定要来的地方。”

姐妹花笑意盈盈的步下马车,眼神都是落在湖水和湖边一座鹤立鸡群的高塔之上。

沐蕊侧头想了想,突然问道:“莫不是这里就是曦光塔?”

宁越正准bèi

开口,有些意wài

沐蕊居然知dào

这个高塔如何称呼,便好奇的看向沐蕊。

沐蓉在一旁掩嘴笑道:“沐蕊只是猜猜,早先我们也是打听了麒麟城的一些名景,这个曦光塔据说十分出名,她就这样记住了。”

宁越点点头,说道:“这个曦光塔来历不凡,据说是大夏建国之初,一位皇后被废黜之后,用来潜修之地。”

沐蓉和沐蕊听见宁越给两人讲解,都是跟在了宁越身后,三人沿着湖边一起走向高塔。

湖边有着不少游客,可是在这里却无一人喧哗,都是静静的品游着这处的湖光,感今怀古。

宁越引着姐妹花向前走着,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位皇后是大夏的一个传说,据说她所诞下的皇子,最后经过努力,成为了当时皇位争夺时的一方势力,可是面对着其他皇子的实力,却有所不如,苦苦支撑。”

沐蓉和沐蕊姐妹听得认真,脸上都是浮现出一股关切的神色,两人都是通过宁越的淡然描述,联想到了故事中那个皇子危险的境况,也是好奇这个故事里的皇后又是怎样会介入这个故事。

宁越继xù

平静的说道:“当时那个皇后的皇子,被其余皇子联手压制,境况已经岌岌可危,就要被他们的兄弟害死。可是就在这样危机的形势下,这个被罢黜的皇后,居然不顾皇命,从这里冲杀出去,为她的皇子出手。”

说到这里,宁越发出一声感叹,遥望着曦光塔,不知dào

突然想到了什么。

姐妹花正听得精彩,哪里会放过宁越,沐蕊性子急,直接环住宁越的手臂,大力的摇晃了起来,娇嗔道:“你怎么停下了,快点说啊,那个皇后居然为了她的皇子,不顾皇命,那她后来究竟怎样了?”

沐蓉虽然没有说话,可是目光也是一直紧盯着宁越,也是等着下文。

宁越看着两女着急的样子,咧嘴笑了笑,一扬眉毛,说道:“既然现在还有这个曦光塔,那么这个皇后后来自然无事。”

“那你倒是继xù

说啊!”

沐蕊在宁越的胳膊上动手掐了一下,两姐妹本来就对宁越有着好感,自觉跟宁越亲近,完全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

宁越苦笑一下,只好继xù

开口。

第二十九章、有美同游

“你们可知dào

,当时我听着这个故事的时候,心里也是莫名生出一股向往。”

宁越说到关键处,索性站在湖边一处无人的地方,要看着曦光塔,冲着身边的姐妹花说道:“当时这位皇后为皇子出手,其余皇子势力自然有人出手狙击,可是当他们碰到皇后的时候,发xiàn

皇后只是只身一人,可是却有着他们所有人都无法抵抗的实力!”

沐蓉和沐蕊姐妹两人听到这里,大眼睛都是忽闪忽闪的,目光中只有宁越口中的故事。

一个被罢黜的皇后,为了儿子,居然这样只身犯险,谁不言母爱伟大,两人都是想知dào

这个故事的结果如何。

宁越看着两人关切的神色,脸上的笑意不歇,继xù

说道:“当时,任谁都没有想到皇后的居然有着这样强dà

的实力,从大夏国建国以来,这位皇后是凝练了十阶虚相的第一个女中豪杰!”

“啊!”

沐蓉和沐蕊姐妹都是失声低呼,两人都是没有想到,这个故事会有此转折,十阶虚相的修为,在当时就是绝顶高手,只是一人扫遍乾国八大门派,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宁越继xù

说道:“所以这等实力一出,在那时也是最为顶端的战力,皇后只是一人,就横扫了所有逆贼,替她的皇子夺了皇位。”

沐蕊双目泛光,喃喃说道:“这等女中豪杰,我哪怕能修liàn

出十阶虚相,让我只是活着一天,我也愿意。”

沐蓉虽然没有像是沐蕊这样说话,眼中闪烁的神色却说明了同一个意思。

宁越暗暗摇头,九霄天界实力为尊,可惜现在世间所留下的秘法,很多都以残破不堪,很少有完整的秘法传承下来,一般六阶秘法都已经可以支撑一个世家诞生,只有世间最为古老的一些家族,大概才会有着一些高深完全的秘法。

所以他极为理解这对姐妹花的感慨,两人都是拜在五行宗门下,可是五行宗跟雁行宗一样,最高深的秘法只有六阶,两人发出这样的感慨也是正常。

宁越等着两女的情绪缓和了一些,才又继xù

说了下去:“这位女中豪杰助新皇登基之后,便又回了这座高塔,在高塔中度过了剩余一生,新皇将这片区域重建,只留这一座高塔和相应的一些建筑,一生也是为大夏开疆猎土,是大夏的一代明君。”

沐蓉和沐蕊姐妹从故事里很快清醒了过来,都是不好意思的笑笑,心里虽然还有着感慨,可是却不再那样深刻。

毕竟,这些都是不知dào

多少年前的旧事了,两人也只是感慨那个修liàn

出十阶虚相的皇后强dà

,心生敬仰。

宁越看两人从故事里恢复过来,就抬手指着曦光塔下的一座园林,说道:“身居曦光塔的那个皇后性格亲和,所以后来曦光塔周围的那个小园林,允许他人进去游玩,从此这里才成为了麒麟城的名胜之一。”

宁越讲完了故事,直接带着姐妹花从湖边散步,徒步走向了曦光塔下的小园林。

一路上,有着不少崇慕曦光塔皇后传说的人,都是一样将马车远远的放着,徒步走向园林,以示尊敬。

曦光塔下的小园林占地不小,借着沿湖的便利,任湖水半环,园林设计精美,摇摇看去,就可见郁郁葱葱,桃红杏粉。

有着宁越引路,两女慢慢跟着,闲庭信步的轻松走进园林之中。

一进园林正门,三人眼前的景色就是一变。

半高院墙的遮掩这时都是不见,一条小径从园林正门蜿蜒蔓延,直通园林之中,放眼一片青细的草坪先是占据了人们的目光,蔓延青葱翠色,令人心驰悦愉。

在草坪上,有着几条不着人工痕迹的羊肠小道,已经有着一些游客在其上行走,别有一番情趣。

走过草坪,有一片竹林接映,放眼望去,竹林绿意交错,一片静谧,令人的心情也是一片清静。

透过竹林的绿意,可以见着一些大石垒建的房屋小楼,看似简单,近看却古朴精致,时不时的,可以听到一些石屋或是小楼里,传出阵阵人声嬉笑。

宁越和姐妹花就这样静静走着,早日里的一些忧愁烦恼,在这里不由得抛却一边,令人心神放松。

三人穿过竹林和一片建筑,眼前又是出现了一片与湖水相连园中之园,这里的景致更为雅致,假山处处,湖光山色,令人流连忘返。

忽然,宁越的目光一滞,他的目光扫过旁边竹林的时候,看着一男一女在一副石桌石椅的摆设旁住停,看似在闲谈着什么。

沐蓉和沐蕊也是感受到宁越的目光投向一处,不由得也是随着看去。

沐蕊也是眼神微张,脱口说道:“那不是羿天罚吗,今早还见他在驿馆,怎么也来了这里。”

宁越闻言轻笑一声,说道:“这里的小园林麒麟城的来人都可游得,我只是没想到羿天罚也知dào

这样一个好去处,也是约了美女相游。”

沐蓉掩嘴低笑一声,听出宁越这也是在夸奖她和妹妹。

沐蕊巧笑嫣然,瞥了宁越一眼。

她们两人都是知dào

,在乾国的时候,宁越击败羿天罚,两人的关系极为不好。

后来宁越成了和亲使节团的护婚正使,两人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微妙,可是随后众人一同经lì

了,那场同生共死的突围经lì

,两人之间早就没有了恶感。

不过宁越之前也曾招揽羿天罚,与众人一同加入神策军,可是羿天罚却没有同意,只是住在驿馆之中,与众人时不时的会碰在一起。

宁越遥遥看着,可以看出羿天罚很会讨得女子欢心,那个与他待在一起的女子一直很开心。

宁越突的生出一丝好奇,对身边的两女打了一个眼色,姐妹花顿时会意,都是憋着笑意,跟着宁越一起走进竹林,向着羿天罚和那个女子所在的地方潜去。

一进竹林,宁越就唤出万里烟云兽,魂力凝成淡淡雾气,将三人的身形笼罩在内,小心的靠近羿天罚两人,偷听了几句两人的对话。

谁知dào

一听之下,宁越和沐蓉沐蕊姐妹,都是露出了一丝惊讶。

第三十章、燕屏香郡主

“这个女的居然是一个郡主。”

宁越耳边响起沐蕊的耳语声,他轻轻点头,表示他也是听得清楚,羿天罚称呼那女子郡主。

三人好奇的继xù

听着,马上就听出这个郡主名叫燕屏香,虽然非是嫡系皇族之女,可是地位也是不低,名正言顺。

宁越对着并无惊讶,羿天罚身为乾国皇族,虽然身份尊贵与大夏皇族有着不小差距,可是与一个大夏的皇族郡主相恋,也不是什么奇事。

宁越冲着姐妹花笑笑,没想到这番偷听,才知dào

羿天罚有了追求的对向。

对这种事情,宁越自然是没有什么心思去管闲事,只是替羿天罚觉得高兴,要是羿天罚会留在大夏,那么以后弄不好还会有合zuò

的机会。

宁越见是这种情况,对沐蓉和沐蕊打了一个眼色,准bèi

离开,省的打搅到羿天罚的好事。

可是就在三人准bèi

离开的时候,突然见着竹林中响起一阵呼喝的声音,一伙年轻人从竹林冲了出来,将羿天罚和郡主燕屏香都是围了起来。

宁越三人马上停步,看着场中突然的局势,想知dào

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群年轻人为首的几人,都是衣着华丽,一个年轻人皱眉走出,看也不看羿天罚,只是冲着燕屏香大声说道:“燕屏香,你这是昏了脑子吗,你与什么人交往,我们本不该管,可是你也应该想一下什么叫门当户对,要是咱们大夏郡主,随便哪个身份卑微的家伙都能娶了,你叫我们的面子往哪里搁。”

不等羿天罚和燕屏香做出反应,一群自称皇族子弟的年轻人又是一阵叫闹。

“没错,燕屏香你的眼光怎么会出了这种问题,这小子我知dào

,只乾国来的一个使节罢了,咱们大夏大好的男子又不是没有,你怎么就看上了一个小国来的家伙。”

“我之前听说,还不相信,今天看了,才知dào

是真的,燕屏香你快快回头是岸,别丢了咱们大夏皇族的脸面。”

“没错,我家还与你府上有所来往,这件事情一定会告知你家长辈,想来他们也不会同意的吧。”

“我看你还是快快回家,跟一个小国男子在这曦光塔下私会,真是犹如皇家身份。”

羿天罚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他向前一步,将燕屏香护在身后,大喝一声:“住嘴!”

宁越看出羿天罚身上魂力波动,要是这些大夏的皇族子弟再出声的话,弄不好他真会出手。

宁越给身边的姐妹花又是递了一个眼色,三人和羿天罚毕竟都有着并肩作战,共过患难的经lì

,要是羿天罚动手的话,三人也会现身帮着动手。

可是就在这时,燕屏香突地拉住羿天罚的手臂,看着转头的羿天罚,缓缓摇头,说道:“不要动手,这些人背后势力牵扯相互,会给你惹上麻烦的。”

羿天罚看着燕屏香劝说的模样,神色不由一松,身上聚起来的魂力也是消散了不少。

冲出竹林的皇族子弟原本一见羿天罚准bèi

动手,都是神色大变,只有几个人摩拳擦掌,挤到前面,可是却没想到羿天罚雷声大,雨点小,居然被燕屏香一下子劝说住了。

这群人的嚣张气焰顿时又是冲天扬起,一群人将羿天罚两人整个围了起来。

带头的年轻皇族更是出言没了忌惮,指着羿天罚大声喝道:“你这个来自边荒的蛮夷,来我大夏,居然不知dào

遵守礼仪,还敢威胁皇族,我看你们乾国是想等着我大夏天兵出兵,把你们那小国灭掉是吧!”

其余皇族子弟也是随之高声呼喝,气得羿天罚的脸色变了又变。

羿天罚身为乾国皇族,自然知dào

乾国国力甚至不如大夏的千分之一,可是被这些人当做了蛮夷,心里气恼至极,却又顾虑身后的燕屏香的感受,左右为难。

宁越在一旁观望了一阵子,也是不由微微蹙眉。

这时他见大夏皇族子弟闹得越发厉害,羿天罚却为了维护燕屏香,不准bèi

出手,他心里不由微微一动。

“你们先走,去园林外等我。”

宁越对沐蓉沐蕊这对姐妹花低声吩咐,姐妹花闻言,看到宁越眼神坚定,都是乖巧的小心离开。

宁越见着两女离开,心里也是没有了顾忌,心念一动,万里烟云兽就催生出更多的烟雾,将竹林附近的空间快速遮蔽起来。

羿天罚和年轻的皇族子弟,也都是发xiàn

竹林中云雾渐起,可是吵嚷的厉害,就都没有认真关注。

宁越见状,催动万里烟云兽迅速入场,以烟云状快速封闭了这些大夏年轻皇族的口鼻,令一丝空气都呼吸不得。

原本正在放声大骂的几个年轻皇族,一下子发xiàn

了不对的地方,张口大喊,却发xiàn

一丝声音都发布出来,都是满脸惊慌。

恐惧蔓延,剩下的皇族子弟也是发xiàn

呼吸难为,声音发不出去,就连听觉也是莫名的封闭了起来,顿时都是慌乱的向着竹林外跑去。

宁越哪里会给这些年轻皇族跑走的机会,魂力一震,所有人都是直接憋气昏厥了过去,

羿天罚和燕屏香有些发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羿天罚马上、将燕屏香护在身后,向着四周打探,可是没有发xiàn

任何有人动手的痕迹。

羿天罚皱眉凝思,最后还是牵着燕屏香的手掌,快速离开了曦光塔下的小园林。

宁越一直跟在两人的身后,发xiàn

再没人给两人找事,也是收了万里烟云兽,走去自己的马车,见姐妹花早早的等在车上,便驾着马车离开。

此后宁越没有就此败兴,还是带着沐蓉和沐蕊两女在麒麟城又是游玩了一番,直到夜色昏沉,两女玩的尽兴,才送两人回去了驿站。

可是当他准bèi

驾着马车回去兵马寺的时候,羿天罚脸色阴沉的出现在驿馆门口,唤住了他,说是找他有事。

宁越心知羿天罚定是因为白天的事情,怀疑了到他,之前在并肩作战的时候,他也是显露过万里烟云兽的特性,所以被羿天罚看出了一些端倪,并不奇怪。

宁越笑笑,便放下马鞭,与羿天罚一同进了驿馆。

第三十一章、惊涛再后

沐蓉和沐蕊姐妹回到了驿馆,原本正准bèi

休息,可是却见着宁越又跟着羿天罚一起走了进来。

两女担心宁越两人会生出什么误会,就准bèi

上前劝说,

宁越阻住了两人,缓缓摇头,他看出羿天罚的神色不对,觉得这种事情还是他和羿天罚私下沟通会比较好。

两女虽然神色担忧,还是听话离去。

羿天罚看也不看姐妹花,直接将宁越带进了他的小院。

一进院子,羿天罚就转头看向宁越,沉声说道:“今日在曦光塔园林,是你动的手吧。”

宁越点头,神色平静的回道:“今天我和沐蓉沐蕊也是同去那边游玩,没想到恰巧碰到你遇到了那样的事情,我看你难为,就顺手动手,收拾了那些皇族子弟一下,不过你放心,我动手的时候心里有数,只是弄晕了他们,并没有下什么狠手。”

羿天罚闻言神色话变幻了几下,最后看着宁越的眼神变得凝厉不少,说道:“今天这事就这样算了,以后你无论遇到我在做什么,都不要多管闲事了,一些事情我自有主张。”

宁越看出羿天罚的情绪不对,两人在经lì

了生死共患之后,关系明明变得不错,可是没想到就因为白天的他出手相助的事情,居然令两人间的关系又有动摇。

宁越蹙眉,不由的也是沉声发问:“莫不是你有什么难处,不如说出来告sù

我,我现在在兵马寺掌管一部神策军,你也知dào

咱们八派弟子也是有不少人加了进去,要是你有什么事的话,我或许会帮上忙。”

羿天罚闻言,神色间闪过一丝复杂神色,可是最后神变得更为阴沉,只是看着宁越,几乎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说过,以后我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用你管!”

宁越见状,更加察觉出羿天罚心中有事,心里担忧。

宁越忍不住又是问道:“有什么事真的不能跟我说说?”

羿天罚目光沉凝:“不能!”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许久,羿天罚不言不语,可是看着宁越的目光,不由侧了侧头,不知dào

想到了什么,脸上莫名露出一丝嫌恶的神色。

宁越确定羿天罚心中有着什么大事,可是见劝说不出来,心头突地一动,想到了一个人。

宁越打破了两人间的沉寂,又是说道:“我知dào

了,一些事情你不愿意跟我来说,可是我想有一个人,你大概一直想见。”

羿天罚疑惑的看向宁越,不知dào

宁越是在说谁。

宁越催动魂力,万里烟云兽瞬间现身,将羿天罚的整个院落都包裹在内。

羿天罚皱眉:“你这是要做什么?”

宁越只是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说道:“我这样做只是为了安全,不过一会儿无论你见到什么,都不要惊讶。”

羿天罚后撤一步,打量了宁越一眼,终究还是没有转身离开,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宁越笑笑,抬手召唤次元战场,身形一个闪烁,在空中先是消失不见,随后再出现时,将羿環環从次元战场带了出来。

羿天罚立kè

瞪大眼睛,张口欲呼,可是马上想到宁越之前的提醒,马上、将声音收回了嘴巴里面。

可是他看着羿環環出现在眼前,神色还是相当激动,就连声音也是有些发颤。

羿天罚努力的压低声音,看着神色同样有些激动的羿環環,说道:“你居然真的逃出了大夏皇宫,我最近一直在通过各种关系苦苦寻你……不过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宁越和羿環環相处了一段时间,也是知dào

羿天罚和她虽为堂兄妹,可是关系极好,这也是他敢在羿天罚身前放出羿環環的原因。

最关键的,他想知dào

羿天罚究竟在为什么事发愁,不得不将羿環環带出次元战场。

羿環環笑看着神色激动的羿天罚,轻松的笑了笑:“多谢堂兄挂怀,我能成功出了那大夏皇宫,还真是要多谢白星源,要是没有他,或许我这辈子,大概就会囫囵死在那大夏皇宫里了吧。”

羿天罚终于认定眼中之人就是羿環環本人,马上上前关切的拉住羿環環的手臂,上下打量了一番。

羿環環感受到对方关心,不由得笑道:“堂兄放心,这些天虽然只是孤身一人待着,可是却是我这一生最为轻松的日子,倒是你,白星源告sù

我,你有事情,却又要孤身一人硬撑,这才叫我出来看你。”

羿天罚似乎这时才记起宁越就在身边,再看向宁越的时候,神色复杂,最后长叹一声,对宁越躬身行了一个大礼,说道:“環環的事情,多谢你出手相助,今日的事情,我确实有些苦衷不便多讲,可心里也是多谢你遇事出手相助。”

羿環環一下子扶起来羿天罚,娇声说道:“堂兄,你怎么那么死脑子,咱们一路过来,同生共死,加上他白星源救了妹妹我,难道你还不相信他,我也看出你心中有事,不如说出来大家一起商议一下。”

羿天罚看了看羿環環,又看了看宁越,沉默了良久,又是长叹一声。

他拍了拍羿環環扶着他手臂的手掌,才开口说道:“其实这事跟白星源白天所见所想的并不相同,白兄弟似乎以为我要追求那郡主燕屏香,可是这并不是我的本意,与那些皇族子弟产生冲突,也是刻意而为。”

宁越眼神微张,不由一阵吃惊。

羿天罚见着宁越吃惊,便继xù

说了下去:“其实我此番前来,身上肩负着乾国皇族给予的一件要务,我需与大夏当朝太子取得联系,帮zhù

他夺位登基,这件事我没有告sù

你们,也是担心你们被牵扯进来。”

什么!

宁越心头一惊,他怎样也没有想到,只是简单的偶遇到羿天罚和大夏皇室的郡主在一起,却牵连着这样一件大事。

帮zhù

大夏太子登基,可是燕重光这时正值壮年,这岂不是要篡位夺权。

宁越没有多想,可是脑中下意识的闪过了一片腥风血雨,突然觉得整个麒麟城上空阴云密布,压得让人有些呼吸不畅。

第三十二章、避之大吉

驿馆羿天罚的院落里,在羿天罚说出所要去做的事情之后,整个院落里安寂一片,就连风吹树叶的沙沙响动都特别清晰。

宁越和羿環環都是满脸惊异,都是没有想到会在羿天罚的口中,得到这样一个讯息。

羿環環微张嘴巴,抓住羿天罚的手掌下意识的狠狠用力,她看着羿天罚大声说道:“堂兄,你怎能如此大胆,燕重光现在还在皇位之上,你怎么能生出这样的心思,去帮zhù

大夏太子篡位,这可是弥天大罪,要是失败的话,你肯定连逃路都找不到,你……你怎能这样!”

羿天罚见到羿環環神色关切,不由得在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认真说道:“这件事是陛下亲自与我商谈的,说是这时乾国的一个机会,我身为皇族,怎能不为咱们乾国考lǜ

,既然陛下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那么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我只要做好他吩咐安排好的事情就好。”

“可是……”羿環環想要继xù

相劝,却被羿天罚一下子用抬手止住。

羿天罚认真看着羿環環,笑了笑,说道:“今天还能见你,我真是开心,既然白兄弟将你救了出来,以后你就借机离开就好,我现在所做的事情,你帮不上,也管不了,事关乾国皇室,我必须要做。”

羿環環几次又是想要开口,可是最后也是没有再说出什么。

她身为皇族子女,也是知dào

一些事情并不是他们能够左右的,就像是她被当做和亲的对象,不管她是否同意,就送来了大夏,羿天罚定是也有他自己不能说的苦衷。

宁越的震惊也是缓了过来,他真是没想到能在羿天罚口中听闻这样一件大事。

他可是亲眼见过大夏当朝帝皇燕重光,心里清楚燕重光的强dà

,若是这世间有谁的实力能够达到十阶虚相境,燕重光必定是其中一人!

宁越马上联想到白天与姐妹花去逛的曦光塔,当年曦光塔的皇后出关,就是凭着十阶虚相的战力,一举助得她的皇子成为大夏国君。现在燕重光本身就有这样的实力,就凭着他十阶火麒麟虚相的实力,实力绝对强横,可以说是天下无dí



这样实力强dà

的帝皇,真不知dào

大夏的太子燕惊龙凭什么,又是为什么敢反抗他的父皇。

宁越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在羿環環闭口之后,也是劝说了羿天罚一句:“我不知dào

你们凭什么觉得这件事情有机会成功,燕重光实力那样强dà

,我真心劝你不要参与此事,不如你也学羿環環一样消失,我找机会将你带离麒麟城,如何?”

羿天罚看着宁越,脸上的笑意有些苦涩,说道:“白兄弟,这件事已经开始,我就绝对不能中途退出,不然牵扯众多,事发之后,很多事便一发不可收拾。”

宁越听羿天罚这样回答,想不到再怎样开口劝说,只好kàn

向羿環環,却见羿環環对他摇头,似乎也是没有办法。

羿天罚最后又是笑了一声,对宁越说道:“環環的事情,就摆脱白兄弟你了,只是今天我说的事情,万望你不要告知他人。”

宁越点头应下,这种事情,他才不愿牵扯其中。

羿天罚随后又是跟羿環環在院中关切的闲谈了一阵,直到没有话说,宁越才将羿環環带回次元战场,也是与羿天罚告别,离开了他的小院。

宁越跟羿天罚分开之后,心里一阵思虑,不由暗咐:“羿天罚代表乾国,这就是说乾国支持大夏太子燕惊龙,支持他篡夺燕重光的皇位,可是不知dào

他们有什么凭仗,这样自信……”

宁越一路想着,与沐蓉沐蕊姐妹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驿馆,回了兵马寺中的军营住所。

回到军中,宁越的思路越发清晰起来:“这种篡位大事要事发生的话,影响必然极大,现在根本看不出麒麟城里的各方势力,到底有谁是在支持太子燕惊龙的,一旦被卷入其中,定难脱离牵连。”

宁越心头的想法渐渐成型,他觉得自己既然知dào

这件事情,那就要尽量避开这番大夏帝皇和太子的篡位之争。

他十分清楚他所在的白河愁一系,刚刚经lì

过了府门查斩一事,绝对不能再度卷入这种跟自己完全无关的风波之中,不然绝对自身难保。

宁越一夜都是没有睡好,天一亮,他就下了决定,准bèi

暂时离开麒麟城,只有从这个灾祸的漩涡里脱身出去,才能真zhèng

避免到时候会发生的大事。

做好了这样的打算,宁越马上起身,去找自己的直属上司,于二十八的校尉父亲。

于伯牙正巧今日早早就来到了兵马寺,听着有人传报宁越有事拜见,就将使人将宁越唤了进来。

于伯牙见着宁越的时候,一脸和蔼,叫人上茶,让宁越坐下说话。

由于于二十八和宁越的关系,于伯牙也是做出一副将宁越当家里小辈的态度,宁越也是感应到对方的拉拢,两人一拍即合,所以宁越才在神策军这样顺利的建立了自己的班底。

宁越进帐之后,先是向于伯牙问好,等坐下之后,才忍不住开口说道:“校尉大人,今天属下前来,是有事想与你请假。”

于伯牙喝着茶水,依旧面色和蔼的说道:“说了让你不用这么拘谨,有什么事直接说出来就好。”

宁越出声道谢,又是开口说道:“我现在还觉得不放心妹妹,想跟您请休一段时间,暂时离开大夏麒麟城,回去乾国雁行宗,接洛洛过来。”

于伯牙放下茶盏,哈哈一笑,说道:“你小子不是已经派人去接你妹妹了吗,何必亲自再去。”

宁越又是想要开口,于伯牙抬手打断,又是说道:“你现在还真不能走,恰好我这里有一件事,需yào

你留下帮我。”

宁越心里发急,可是还是忍住心急,恭敬说道:“不知大人您有何吩咐。”

于伯牙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书信,对宁越说道:“其实这事也需yào

你暂时离开麒麟村一段时间,我这里有一封公函,需yào

你帮我送去云州。”

宁越闻言,眼神顿时一亮,既然能离开麒麟城,那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避开灾祸的好机会。

第三十三章、一场恶战

宁越没有时间浪费,直接跟于伯牙领命,将送去云州的公函收在手里。

他现在所在意的事情,就是避开藏在麒麟城平静下的那团致命漩涡,其余的事情,不在他的考lǜ

之中。

于伯牙将公函交给宁越之后,吩咐宁越尽快办事。

宁越告辞之后,回去了自己在兵马寺中的办公之所,直接使人去驿馆唤来了沐蓉沐蕊姐妹。

两姐妹来的很快,可是都没弄清楚宁越为什么会这样着急召唤她们,昨日里三人同游了一日,宁越明明告知她们可以沐休几天,心想或许是李寒孤南笙都出去办事,现在另有重yào

的事,需yào

她们去办。

宁越没有跟姐妹花,完全说明自己所知的危险,只是告sù

他们要去云州送一封公函,担心路上危险,令两女去将他麾下所有兵卒集合,一起出发。

沐蓉沐蕊姐妹关心询问,宁越低声告sù

两人,这一次出门,必须带上所有亲信。

两女也是感受到宁越身上散发出的压力,心有明悟,总之宁越不会害她们和麾下的亲信,这番举动,定是另有深意。

不到半天的功夫,宁越在兵马寺和神策军的人马都是集合完毕。

宁越期间出去了一趟,再次找到了羿天罚,认真的说了他不信燕惊龙能篡位成功,希望羿天罚能够抽身而出,借机与他离开麒麟城。

羿天罚还是不肯跟宁越离开,听到宁越的想法,想了想也是赞同,最后只是希望宁越多多照顾羿環環,就再无它话。

宁越见劝说无果,抓紧时间,赶在正午之前,直接带着队伍出发。

兵马寺见宁越队伍浩浩汤汤,将整个麾下兵营都是调用,不由报给于伯牙。

于伯牙笑着说宁越这是去云州办事,就再无人对宁越的行动有什么意见。

宁越带军出了麒麟城,就驾马狂奔,一刻不停。

他一夜思索,感受到麒麟城暗处偌大的暗流疾涌,真是片刻也不愿待在麒麟城中,现在出了险地,心情不由变好了不少。

奔行了快半个时辰,宁越一行人赶到了一个宽大的交叉路口,向西就是云州,就是天高地阔,直接避开了麒麟城的危险。

宁越准bèi

继xù

带队疾行,可是赶到路口正中,他的大队人马被一个人的身影拦阻在了此地。

路口重剑站着一个年轻人,见着宁越大队赶来,不由转头,冲着宁越一扬眉头,却没有说话。

宁越皱眉,心想这人怎么会来到这里,不由喝道:“白星武,让路离开,我有公事要去云州。”

白星武闲庭信步般的转身,向着宁越走近几步,神色却是渐渐发冷,只是说道:“今天我在这里,你哪里也去不了。”

宁越刚想开口说话,白星武从身侧拿出一个长形包裹,扯开裹布,伸手从里面取出一柄长刀。

霎时间,白星武身上的气势陡升,真个个人就犹如一座刀型的擎天高峰,陡峭锋险,令人望而却步。

宁越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强两次见到白星武,他只是空手挑zhàn

,这次取了他最擅长的兵刃,预示着这场战斗绝对不会轻松完结。

沐蓉和沐蕊两人上前,在宁越身边压阵。

沐蕊压低声音,在宁越耳边俏皮说道:“他这样只身前来挑zhàn

你,我们这么多人,不用管他,看他敢不敢出手。”

沐蓉瞪了沐蕊一眼,沐蕊立kè

撇嘴在马上坐好,沐蕊这才对宁越说道:“白星武这人武功天赋奇高,可是脾气很怪,不知dào

怎么就这样缠上了你,要是解决不了,他一路跟着,对行军不利。”

宁越点头,他也是想不通白星武为何会赶来这里与自己挑zhàn



可是这时候要是不应战,以他所了解的郭侃的性子,那绝对就像是缠上了猎物的狼群,不咬死猎物是绝对不会罢手的。

宁越认真的看向白星武,越发的确定他已经完全得了郭侃的性格,这场比试完全无法避开。

宁越只好对沐蓉沐蕊姐妹吩咐了一声,令两人带队去路口旁边休息,他则翻身下马,随手将燕重光赐给的天龙剑持在手中,他也是许久没有全力施展武学,这番白星武异常认真的上门挑zhàn

,让他也不得不全神贯注,认真对待。

白星武等着宁越走近,身子微微伏低,长刀刀鞘被他随手丢在一旁,整个身形就犹如蓄势待扑的猛虎,眼神瞬间锁定了宁越的动手。

宁越感受到白星武身上真实的杀意,单手一挥,剑鞘也是随之飞出,天龙剑剑身锋寒,身边空间都仿佛随之温降,令人身上泛寒。

白星武大喝一声,猛然出刀竖劈,身上青龙虚影浮现,瞬间融入刀势,身形步法都是与之融为一体,狠狠的劈向宁越,

宁越神色不变,身体先是向后微仰,随后整个身体就宛如张弓射出的利箭一样,迅若闪电,天龙剑眨眼间就破空射出。

白星武的身体骤然凝立半空,完全违逆了一些学科常识,长刀刀锋在与宁越长剑触碰到之前的一刻,居然化刚为柔,生出万千刀影,从地面八方斩向宁越手中的天龙剑身。

宁越手中长剑一抖,犹如盛花绽放,剑刃一旋,在白星武长刀刀影上都轻点了一下,才又收回,身形在原地也是陀螺般的一转,就卸御掉了白星武刀锋上刚柔并济的爆fā

力度。

可是白星武的刀技爆fā

,只是刚刚开始,他身在空中,脚下浮现一节青龙虚像,身体瞬间飞至高处,又是一道猛力下劈,将宁越的身形完全包覆在内。

宁越不敢怠慢,手中接连射出数十道剑qì

,把白星武进击的路线全部封死,剑qì

纵横。

白星武不闪不避,只是凝厉大喝,双手持刀,全力猛劈,与宁越射出的剑qì

猛轰硬撼在了一起。

两人同样将高阶秘法修liàn

到了四阶虚相。白星武专修青龙册,魂力雄浑无匹,内外兼修。宁越搬天正、法的六臂妖魔虚相本就有着天下第一刚猛之力,更加上了万灵宝鉴的虚相秘纹加持,硬拼之下,都是相距无差,刚柔并济。

可是两人刀剑相交,魂力震荡剧烈,刀光剑影闪动,碰撞之声宛若雷霆,震得沐蓉沐蕊不得不带军又是撤远了一段距离。

突地,白星武大喝一声,身上猛然浮现一条巨大的青龙虚像,占据了整片天空,巨龙飞扑宁越,整个龙身都是生出一股惨烈霸道的刀气,整片大地都是随之猛颤。

“白星源,你要是接不下我这一刀,不如就去死了!”

第三十四章、少司农

宁越与白星武硬撼了几招,突然感应到周围空间中的灵气一缩,眼神瞬间就是紧缩在了一起。

这股灵气全数缠绕在白星武的身侧,随着他一声大喝,一道青色龙样的刀光冲天而起,顺势直劈向他。

宁越耳中传来白星武的挑衅喝声,握着天龙剑的手掌也是紧紧一握,他也是许久没有遇到这种旗鼓相当的对手了,心里的战意也是沸腾爆嚣,把脑中其他的念头全都抛去一边。

宁越的眼中,这时只有白星武的青龙刀气。

宁越也是大喝一声,身后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隐隐浮现,可是随着他天龙剑剑指长空,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瞬间陀螺一样的急速旋转起来。

眨眼间,六条巨臂虚影凝实,直接化作了六道满是秘纹遍布的剑qì

,直接合而为一,不闪不避的迎向了白星武的巨型刀气。

刀剑相交,空中又是响起了几声晴空霹雳,一股强dà

的魂力冲击波纹样的飞速散去,沐蓉沐蕊姐妹都是带人下马,在一阵狂风中借着马匹,努力站稳身形。

狂风散去,宁越和白星武一人持剑,一人持刀,身上的衣物就像是被暴风席卷,破损处处,狼狈异常。

可是两人的目光都是如星火闪烁,一眨不眨的紧盯着各自的对手。

宁越轻咳一声,嘴角溢血,白星武也是哈哈一下,嘴里血沫四射。

“哈哈,今天打得浑身爽利,我这就回城,你也别想走了。”

白星武张扬大笑,长刀倒持在手中,转身就走,身形却不复之前迅捷。

宁越轻叹一声,长剑归鞘,抬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目光深深的看着白星武离去的身影。

沐蓉沐蕊姐妹马上上前,都是关切的看向宁越,结果两人都是感觉到宁越身上的魂力紊乱至极,可以想象刚刚的激斗中,宁越用尽了全力,结果和白星武两败俱伤。

“白都尉,你……”沐蕊大眼睛一张,就要上前扶着宁越。

宁越一抬手,对姐妹花摇了摇头,说道:“回城,我需yào

养伤几日。”

一番战斗,宁越发xiàn

自己的伤势颇重,若不认真调养,弄不好就会留下隐患,这事绝对疏忽不得,他左思右想,只能决定回城。

沐蓉沐蕊两人都是没有异议,马上吩咐人马整顿,跟着宁越一起驾马向着麒麟城,又是飞奔而回。

一处山坡上,白星武席地而坐,看着宁越的人马往返,脸上神色淡淡,嘴里却在低声说道:“你迟早都会感谢我,让你留在麒麟城的。”

宁越身负重伤,赶回麒麟城之后,吩咐沐蓉姐妹去于伯牙那里回了差使,说遇到了意wài

,马上闭关不出,静心修养起了伤势。

闭关三天之后,宁越才从驿馆出关,伤势尽复,再去找于伯牙的时候,那封公函却被早日送去,没了他的机会。

一时间,宁越也想不到离开麒麟城的好办法,准bèi

先请假沐休,再伺机离开。

可是于伯牙却下令说要整顿神策军,责令神策军一系将领,近期必须驻守在麒麟城中。

宁越暗咐于伯牙这样的神策军将领,弄不好也是参与到燕重光和燕惊龙之间的皇位争斗,无奈下,只好装作闷头重建白府,尽量与他少做接触。

他也是无奈,现在麒麟城对他来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说不定那个官员就参与了羿天罚那边的篡位之争,所以不如尽量地低调的管好自己就好。

宁越想通了这些,也是专心把心思放在重建白府上面。

一日,派给他的内宫监造说是需yào

铺彻庭院,需yào

大量青石,这些东西需yào

宁越去办。

宁越没做多想,直接询问了要去哪里领取青石,被告知要去问司农所司,便和人一起去了司农所,求见少司农。

可是到了司农府,宁越刚一报上名号,接待的人员立kè

神色变冷,说道:“你这是要三万块青石,数量颇大,我需yào

去禀告上司,你在这里等着吧。”

接待官员说完这些,收了纸笔,直接离开,只给宁越留了一个后脑勺。

宁越一头雾水,对身边监造派来的随从说道:“不是说青石并不值钱吗,难道还要行什么好处,才能取到?”

监造派来的随从也是摇头,表示不懂:“回大人,青石在大夏并不值钱,麒麟城司农府常备储量极多,按着常理,您手里有陛下的亲手批示,他们不应该为难你才是啊。”

宁越静坐了一会儿,发xiàn

司农府根本没再派人来管他,不由得觉得越发的不对劲。

他索性出了接待房间,发xiàn

果然没人在管他们这边。

宁越越发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冷遇,不由得直接在司农府外拉住一个出去办事的官员,拉到了路边。

宁越掏出一把大夏骨币,直接塞进了这个官员手里,强行按住这人的肩头,问道:“我来你们司农府要取三万块青石,难道你们青石的储量不足,还是办事还需yào

什么门道,为什么不直接拨给我所需的青石,把我冷落在那边。”

这个官员实在扳不开宁越的手掌,只好无奈说道:“白都尉,你自己怎么就想不通呢,当初你父亲白河愁是咱们司农府的大司农,处处压着现在的少司农一头,你说你被冷落为难会有什么奇怪,你只是被迁怒罢了。”

宁越恍然大悟,松开了手掌,没想到原来是有着这样一个因由。

官员看着宁越,忍不住低声说道:“白都尉你何必在这里等着,少司农在这里一天,那些接待就不会去随便管你,你不如去大司农府看看,那边有令尊的一些老部下,或许他们会帮你一下。”

宁越出言道谢,放了这个官员离开。

他想了想,觉得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儿,惹出什么麻烦,就离开了少司农府。

只是他刚刚才走开没有多远,就有一个长相偏向女性柔美的男子,身着白袍,悠然出了少司农府,望着他离开的方向。

旁边有人见着这个男子,连忙称呼他为少司农大人……

第三十五章、趁夜扒墙

宁越回到驿馆思索过后,还是决定听取那个少司农府官员的剑意,去大司农府看看能否成事。

他吃了午饭,便有带着那个仆从,一起寻到了大司农府。

大司农府相较少司农府更加气派,就如同九卿和九寺的区别,九卿小司农府为管理天下所设,而九寺大司农府,却是转为燕氏皇族服wù



宁越拿着燕重光的批示,很快就有人接待入内,问清是由时候,便寻人接待宁越。

来人是一个刘姓的府吏,看到宁越的时候,直接拜托宁越给白河愁带好,自称是白河愁任大司农时候的老部下。

宁越客气代父道谢,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不少。

有着刘府吏的帮忙,很快就成功批下了三万块青石的批条。

宁越道谢之后,去大司农府后的储物场所领取青石。

可是宁越到了地方,却又遇到了意wài



就在执勤官吏准bèi

批示领取青石的时候,有人寻了这个官吏出去说了几句,这人再回来的时候,就明言宁越请领的青石被人拦下,信任的大司农否了宁越手里的批条,不予批准这三万块青石给宁越使用,

宁越心里只觉得怒火滋生,青石并非什么贵重之物,他却被三番五次的为难,简直令人忍无可忍。

宁越还是先忍下了怒气,暂时不愿在这时在大司农府生事,省的这边早有一些准bèi

,令他囫囵陷入什么变故,带着随从不发一言,直接离开。

回去驿馆之后,宁越将沐蓉和沐蕊两人唤来,询问了一下神策军近日是否有什么变动。

姐妹花认真作答,说这些天神策军只是正常训liàn

,并无他事。

宁越思索了一下,最后突地轻笑出声,暗咐:“这是怎么了,一直担心被卷入燕重光和太子燕惊龙的篡位之争,怎么就变得这样疑神疑鬼,只是去正常领取三万块青石罢了,更有燕重光手谕批示,管他什么少司农大司农,东西拿到手里,难道我还怕打什么官司?现在麒麟城谁会关心这种小事!”

宁越心里一定,觉得心里轻松不少,马上吩咐沐蓉和沐蕊姐妹两人回去神策军整军,傍晚时候将他麾下的军卒带来这里。

姐妹花对宁越几乎言听计从,根本没做多想,直接按着宁越的吩咐办事。

到了傍晚时分,沐蓉姐妹令宁越麾下数百军卒早早用餐,随后全副武装,都是带去了驿馆之前。

宁越出了驿馆,看着数百心腹手下,不由的大笑一声,说道:“今天叫你们来,是帮我去运一些青石重建白府,要是遇到敢拦着你们的,不用管他是谁,给本都尉狠狠的打!”

一群军卒应声领命,他们都是宁越的心腹,无论宁越做出怎样的决定,执行就好!

只是这样数百精兵的仗势,很快就引来了巡城的关注,可是看着宁越带头驾马,在街上横行无忌的架势,都是没有人敢上前阻拦。

一些明眼的人,都是见着宁越一行军马行去的方向,是相距不远的少司农府和大司农府,马上有人前去报信。

可是宁越数百精兵都是驾马而去,速度极快,先是到了少司农府,直接去了安置物资的后院,命人直接撞塌院墙,大摇大摆的冲了进去,取了两万块青石,就纵马而去。

马上有人慌张的的将这事,报给了正在休息的少司农。

少司农的眉头只是微蹙了一下,沉吟了片刻,最后只是微微一笑,说道:“不要去阻拦这些神策军,随他们去吧。”

来人不知dào

少司农如何作想,总之得了命令,回去招呼了几声,便没人再管,只是寻人将院墙补上。

宁越先是派一部分人将青石送去白府工地,自己又带着其余的人马,直接驾马冲去了大司农府。

由于他先去的少司农府,来到大司农府的时候,这边早就有了准bèi



晚上留守大司农府的官员招来了不少守卫,在正门拦住了宁越的兵马。

宁越驾马上前,马上就有官员对驾马上前的宁越大喝:“这里是大司农府,你们竟敢来这里生事,明日我一定禀告大司农,去问寻你上峰,问你城中带军生事,究竟意欲何为!”

宁越目光森冷的看着这帮倨傲的大司农府官员,冷笑一声,马鞭一指大司农府:“破了院墙,给我进去取来三万块青石,有谁敢拦,你们知dào

该怎么做!”

宁越一翻脸,麾下的军卒都是齐齐上前。

顿时间,大司农府前刀兵泛寒,大司农府的官员声音一哑,马上就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大力的跳了起来,指着神策军兵卒大喊:“我看你们谁敢!这里是大司农府!”

一群大司农府的侍卫也是阴沉着脸上前,他们也不相信宁越敢这样仗军冲击大司农府。

可是他们哪里知dào

,此番宁越带来的神策军兵卒,都是被沐蓉沐蕊姐妹挑选而来,每一个兵卒都是与宁越在和亲一路上,冲杀突围的精英,每一个人都对宁越崇拜至极。现在听了宁越吩咐,都是毫不犹豫的开始执行。

走在最前的队长应着叫嚷的大司农府的官员,上前连着刀鞘大力挥出,一下就拍在了这个上蹿下跳的官员的脸上,毫不留情的拍碎了他满口大牙,随后一脚踹飞,接连撞倒了几人,倒在地上就没了声息。

一群大司农府的官员都是瞬间噤声,一个个就像是被割了喉咙的叫鸡,叫嚣的嘴巴里一下子没了声音。

几个护卫上前准bèi

扶起被打碎满口大牙的官员,可是他们一上前,正好遇到了同样上前的神策军兵卒,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身上就是被一些武器的钝处狠狠重击,被大力生生的打得骨断筋折。

大司农府前瞬间死寂一片,没人想到宁越敢在麒麟城中仗兵行凶。

可是只是这样一个愣神的时间,就有有几个倒霉的官员和护卫被打的倒地不起。

其余人立kè

都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连忙从正门闪开,真真的怕了这些凶悍的兵卒。

神策军军卒见无人敢拦,上前之后,直接从正门拐到一旁,生生砸塌了一片院墙,这才走进大司农府。

这些人被宁越收入神策军,早已被训liàn

出完全执行宁越的命令!

很快的,宁越所需的三万块青石收全,宁越带着一行兵马纵马离去,只留下一片神色呆滞的大司农府官吏,呆呆看着宁越扬长而去……

第三十六章、白洛洛入京

宁越在少司农府和大司农府接连抢走几万块青石,当晚大司农就知dào

了这件事情,被气得浑身发抖。

他指着报信的官吏厉喝,说这事一定要报给皇帝,让燕重光令人责罚宁越。

下属连忙劝说,毕竟这事是他们难为宁越在先,万一被戳破开来,根本不好与燕重光解释。

毕竟燕重光亲批重建白府,要是被知dào

他们为难宁越的话,这可是大大丢了燕重光的脸面,到时候大司农府不会少了斥责。

大司农沉吟了好一阵子,才知dào

宁越这番看似莽撞的行动,其实反而是拿住了他们的蛇身七寸。

宁越手里有着燕重光重建白府的旨意,无论在少司农府还是他的大司农府取走青石,都是无话可说,这番强抢,若是戳破,谁也得不到好处。

大司农越想越觉得气愤难忍,直接挥手驱走大司农府官员,唤来亲信家仆,写了一封密信,令他去交给皇叔燕龙皇。

大司农家仆连夜赶路,终于在第二天上午,将密信交到了燕龙皇的手中。

燕龙皇静坐密室,看了密信之后,心思连转,最后一扬眉,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小子要是能抓在手里的话,或许能作为奇兵,就是不知dào

能不能说服他加入我一边,老总管你怎样看?”

燕龙皇的声音一落,一个身材高瘦,目光阴沉的老者从一处阴影中现出身形,静立在了燕龙皇的身后。

老者的声音低沉,有些阴仄的说道:“老爷只管吩咐,老奴会听命做事。”

燕龙皇见着老者现身,神色间满是尊敬,想了想才又说道:“白星源值得拉拢一下试试,这件事就麻烦老总管了。”

老总管没有发话,只是点头。

燕龙皇随后又是低声交代几句,老总管听完之后,也不知dào

用了什么秘法,身形直接在密室中消失不见。

宁越在两个司农府抢来了足够数量的青砖,第二天交给内宫监造之后,便又回了驿馆,尽量避免外出。

傍晚吃了晚饭,宁越走回他的小院,准bèi

继xù

闭关静修,那日与白星武的一战,令他深感实力不足,每天都要坚持修liàn

到很晚。

只是一进屋子,宁越的眼神瞬间就紧缩在了一起,就在他屋子里的椅子上,静坐着一个身材高瘦的老者,他一进屋子,才发xiàn

了这人存zài



“你是何人!”宁越大声喝道,直接将天龙剑拔剑出鞘。

宁越看着这个老人,只觉得心头一股寒气上涌。

他周身魂力可以散开数十米的距离,神识感应极为敏锐,可是在进屋之后,才发xiàn

这个老者的存zài

,感知之中,居然完全感应不到这个活生生坐在他屋子里的老者,这怎能不令他心惊。

宁越根本不不敢想象,要是这个老者单纯只是为了杀他的话,就凭着刚才那一瞬,就完全可以得手。

所以宁越虽然拔剑在手,却感觉着自己就像是在寒冬狂风暴雪中,赤裸着身体,又一下子掉进了一个冰窟之中……心里的寒意简直无法形容。

“放松一些,不要害pà

,老夫找你这个小子,是帮人带话传给你听。”

燕龙皇的老总管抬眼看了一眼宁越,阴沉出声。

宁越的身子忍不住又是打了一个寒颤。

老总管的实力深不可测,他甚至感受不到他身上有着任何一丝魂力波动,就像是面对着一个瓦全不懂武功的老人一眼。

可是宁越清楚,这时候要是他要是真的敢动手的话,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宁越几次想要直接逃进次元战场,可是老总管的目光仿佛直透他的心里,让他完全不敢妄动。

老总管似乎很满yì

宁越的举动,又是沉声说道:“这次我是来提燕龙皇传话,他有个提议,希望你能加入他那一边,近期若是麒麟城发生什么大事,你必须认认真真的执行他吩咐你的事情,到时候加官进爵,前途无量。”

宁越身体僵硬的站在门口,保持着拔剑的姿势不敢乱动,听了老总管的话后,神色间才有了一丝波动。

他鼓起勇气,冲着老总管反问道:“你是燕龙皇的人?他为何要收我当做手下?”

宁越这番反问,其实是在装傻充愣。

燕龙皇所说的大事,定然和羿天罚提到的太子燕惊龙篡位,有着极大的关联,可是他没有笨到去戳破这件事情。

宁越心里清楚的很,要是让这个老者,知dào

他知dào

所谓的大事为何,他就完全断了自己的退路,只能依附燕龙皇,不然他知dào

那么多重yào

信息,小命定然不保。

老总管的声音幽幽响起:“我自然是燕龙皇的人,至于其他的,你都不用去管,我只是问你是否愿意听话做事。”

老总管说完这句,就只是看着宁越,不再开口。

宁越感受着老总管寒彻人心的目光,紧紧握剑,最后还是毅然决然的目光回视,说道:“我只是一个小角色罢了,只想轻松的活着。”

话虽简单,可是宁越还是表述出了他不愿臣服。

老总管闻言眼神一张,身上一片黑色魂力瞬间晕入房屋阴影,一股偌大的压力一下子压的宁越几乎喘不过气来。

宁越马上催动搬天正、法和万灵宝鉴,可是他身上的魂力刚刚浮出体表,就被四周的黑色魂力直接压迫回了身体,就像是被一张无形的大手按住了身体,动弹不得。

两人就这样沉静的待了许久,就在宁越意识几乎被周围强dà

魂力,压得崩溃的时候,老总管站起身来,四周黑色的魂力瞬间消失不见。

老总管的声音依旧是那副阴仄仄,半死不活的调子,眼神只是瞥了宁越一眼,就有气没力的说道:“既然如此,老奴就回去禀报皇叔了。”

老总管再没有半句话留下,宁越甚至没有看清他的身形怎样移动,老总管的身形就在他的屋子里不见踪影。

宁越身上的压力骤减,一下子瘫坐在一把椅子上面,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避开这次大夏皇位争夺,卷起的漩涡,以他现在的实力,在真zhèng

强dà

的势力手中,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宁越心情低落了一晚,谁知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早早赶来他的院落报信,说是去接回白洛洛的队伍到了麒麟城,正在向着驿馆赶来。

宁越先是大喜过望,随后心里又是极为复杂,他也不知dào

这番将白洛洛接了回来,到底是好是坏。

第三十七章、霸道嚣张

宁越驾马直奔麒麟城西门,一路纵马扬蹄,飞驰狂奔。

他也是对白洛洛想得狠了,再加上刚刚燕龙皇老管家,带给他生死一线间的巨大压力,这一刻的性情才这样恣意妄为。

而九霄天界,也只有这个室火猪转生的小女生,才能让宁越在心底生出一股归属感。

麒麟城西门,当初宁越也是从此门进城,在城中也是遥遥可望城门上的火麒麟雕像。

可是宁越现在的心思都在白洛洛的身上,驾马赶到城门口处,也是没有下马,在城卫骂咧的呼喝声中,神色飞扬的出城,在城门外的护城河边才停足立马,静静的等着去接白洛洛的队伍出现。

这时候,前去报信的雁行宗仆人,才从城门紧跟着跑了出来。

这人实在也是没有想到宁越这样着急,神色有些惶惶,之前他所说白洛洛已经赶往驿馆,其实队伍也只是马上要到麒麟城门而已。

不过宁越这时候哪有心思去管着点小事。

他很快就看到有一个人员精壮的马队,从远处驶来,为首的李寒孤和南笙一眼就可看出,在两人身后,一个漂亮的少女被一群武者护在中央,那熟悉的面容不是白洛洛又是何人!

宁越单人白马,在护城河边进城的人流中,显得鹤立鸡群,赶来的队伍也是看到了他出城迎接,顿时加快了马速。

“哥哥!”

白洛洛欣喜娇喝了一声,在看到宁越之后,神色也是极为激动。

少女索性直接弃马,脚步在马身上一点,身体就犹如乳燕归巢,探射到空中一个盘旋,就向着宁越的怀中扑来。

数百米的距离,少女呼吸间就凌空飞渡。

宁越开心的大笑一声,骑在马上的身子看不清有什么动作,瞬间就飞到了空中,一把将白洛洛抱在怀里。

白洛洛一把环住宁越的腰,闷头埋在宁越的怀中,大声说道:“哥哥,你怎么这么久才派人来接我,我真是担心死你了。”

宁越伸手抬起白洛洛的小脸,在她的小鼻子上轻轻捏了一下,忍不住出声笑道:“小东西,我也是想你啊,这不就把你接过来了不是么。”

两兄妹就这样在半空中交谈了几句,李寒孤等人才驾马过来,却是停在两人身下不远处,没人上来打搅这对兄妹互诉近日来的经lì



宁越没有让李寒孤一行人等的过久,见着一群人的把马都停了下来,就抱着白洛洛飞身落地。

“你们辛苦了。”

宁越的眼神从李寒孤、南笙、珞瑶姬几人身上扫给,三人和所带的部下都是风尘仆仆,让宁越不由由衷道谢。

李寒孤拨下了头顶满是灰尘的罩帽,爽朗笑道:“白师弟你认真嘱托的事情,我们自然不会懈怠,不用这么客气。”

南笙和珞瑶姬也是都微笑致意,几人在大夏利益牵连,像是这种相互关照帮zhù

的事情,几人都是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宁越接到了人,也是没有心思再纵马回去,带着白洛洛向着城门走去。

其余几人都是下马,跟了上去。

白洛洛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只是看着宁越,小手牵着宁越的大手,不愿松开。

宁越借机认真的打量了一下白洛洛。

这次再见少女,无论从气质还是各方面都是有了不少改变,修为明显大有进境。

宁越将魂力顺着手掌注入白洛洛经脉,游走一圈,一下就发xiàn

白洛洛居然将大浮屠法修liàn

到了第五式吞海,并将这吞海式修liàn

到了极致,完成了秘法中常人不知dào

需yào

苦修多久的巨鲸浮屠。

白洛洛感应到宁越的探视,明亮的大眼睛笑的就变成了一弯月牙,有些小得yì

的跟宁越说道:“哥哥你走了之后,我一直在掌门的指点下苦修雁行宗功夫,可是一点也没有把你交给我的大浮屠法放下,可是修liàn

了夜叉明王法,这大浮屠法似乎更好修liàn

,前几日我便修成巨鲸浮屠了。”

宁越看着白洛洛献宝一样的说了这么多,心里极为欣慰。

“那你那金雁功修liàn

的怎样了?”

宁越其实已经隐隐赶到白洛洛身上魂力凝练后厚重,相较自己离开之前,已经有了不小提升。

白洛洛闻言,笑意立kè

变得更浓,小鼻子翕动了几下,得yì

的说道:“掌门师尊可是夸我的天赋极高,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可以已经将金雁功修liàn

出了二阶虚相,现在我感觉距离那三阶虚相似乎也相较不远了。”

宁越开心的笑了起来。

白洛洛有了二阶虚相的实力,只要不碰到一些世家大族的超级高手,凭着金雁功的二阶虚相,还有炼体的大浮屠法第五式,少女就算来了这暗里风雨飘摇的麒麟城,也是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

白洛洛看宁越开心,大眼睛又是俏皮的眨动了几下:“还有噢,我修liàn

金雁功后,突然想通了不少夜叉明王法里的法门,后来么每天放多了一些时间修liàn

夜叉明王法,现在也是突pò

到了二阶虚相了呢!”

少女献宝一样的诉说,令宁越眉头一挑,也是微微有些吃惊。

他很早就将夜叉明王法的法门教给白洛洛,可是这部同样完整的超阶秘法,修liàn

起来并不容易,所以宁越才先将与之相关的大浮屠法交给了白洛洛,期待她打好基础,再行修liàn



可是现在看来,白洛洛的天赋还是远超常人,这年余来的时间,少女也是历经磨练,这才将实力提升到了这种非凡之境。

宁越能够感应到白洛洛体内的磅礴魂力,清楚这时候就算是修liàn

出三阶虚相的李寒孤,也不一定是他这个天才妹妹的对手。

再看白洛洛的时候,宁越发xiàn

这一世的妹妹,在经lì

了辛苦磨砺,已经印染在身上生出一股恣意飞扬的霸道气质,甚至某种自然而然散发出的特制,让他想到了那只霸道嚣张的室火猪。

就在一行人向着城门步行过去的时候,远远的官路上沙尘飞扬,一批身着甲胄的军制马队也是向着城门飞驰而来。

第三十八章、恼羞成怒

宁越见着有军队行军赶向城门,为了省事,与排队进城的人们都是闪去了道路一旁,给来军让开了一条通路。

马队的近百前军很快的冲进城门,可是马队中似乎有人认出了宁越,与身边的一个年轻将领讲了一句,年轻将领居然抬手,就将马军停在了城门内外。

年轻将来看向宁越,任由身边的副官对宁越一行人指指点点,脸上淡淡笑着,可是神色间也是直接写上了一股浓浓的不屑。

宁越见状皱眉,李寒孤马上靠上前来,和宁越合zuò

之后,他用李家子弟的便利,将麒麟城里一些出名角色的信息都是记在心中,对于这个年轻将领,他也是有所记录。

李寒孤在宁越耳边轻声说道:“那个年轻的将领是御林军的都尉,名叫方夜,本身不是大夏的显赫之后,可是实力颇高,凭着一身强横的武技,得了太子燕惊龙的看重。”

“燕惊龙?”宁越眼神微凝,他还是不想卷进羿天罚所说的篡位之争,可是听到太子燕惊龙的名字,还是不免生出一些反应。

李寒孤只是继xù

说道:“不只是太子燕惊龙,这个方夜的运气不错,曾在一次御前国宴上,连败一十三名御前侍卫,也是入了陛下燕重光的法眼,随口给他赐婚,将燕国公主燕眉儿许给了他,从此他身份不同,成了羽林军的都尉,越发的嚣张霸道。”

方夜骑在马上,也是看到了宁越这边在关注着他,可是脸上还是带着不屑笑意,继xù

听着身边的副官说着宁越。

其实他也是在进城的时候,看到了样貌清丽脱俗的白洛洛,随后才看到的宁越。

至于城门停马,他也只是随性而起,一向霸道嚣张惯了,堵住一个城门一些时间,他根本不觉得有什么。

副官知dào

方夜的性子,说话的速度也是极快:“这个白星源非是白家的嫡系人物,可是这一次回来却得到了陛下当着朝臣为之正名,被封为神策军云骑都尉,原本以为从此一路青云直上,可是却出了一些事情,说是跟白家和李家的纨绔生了龃龉,被随便找人就关进了刑部大牢,所以现在满城都在说他性子软弱,算不得什么需yào

注意的角色。”

方夜的一个亲卫也是说道:“私底下不少人都说他在护婚一路上,经lì

了不少厮杀,可是到了麒麟城,被洗了罪名,得了官职,整个人的性子就软了下来,只是闷头重修他的白府。”

两个方夜近身的官卫就说了这些,方夜听得轻轻点头,他出城办事,走了月余的时间,回来的路上听说了宁越的一些事情,这才生出了一些兴趣,在路过城门的时候,听见副官点名宁越,他也只是好奇的想要看看罢了。

宁越在他的眼中,还没有清新靓丽的白洛洛更加吸引人的目光。

方夜见身边没人在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一时间也是觉得宁越也是见面不如闻名,这就准bèi

离开。

可是在离开之前,他还是忍不住用马鞭遥遥一指宁越身边的白洛洛,随口调笑,大声说道:“本都尉早就听闻那旁系白府,除了那个云州牧之外,死的只剩下一个女孩子,我看长得还算不错。”

宁越和白洛洛闻言,都是神色发紧,眼底闪过一丝愠色,两人身后的李寒孤等人,也都是下意识的把手掌握住了武器。

方夜就像是没看到这些一样,不在意的继xù

对白洛洛说道:“我看你长得不错,你哥哥白星源在麒麟城没有任何根基,连几个纨绔都能随便折辱,你不如跟你哥哥商量一下,让她把你送到太子府上,凭你的姿色,将来也能在太子府上混的如意,你哥哥也算有了依靠,免得连小人陷害都抵抗不了,严谨如此,你们好好想想吧。”

话音一落,方夜便嚣张的大笑出声,马鞭一扬,就带着手下纵马进城。

白洛洛被人这样调笑,不由得俏脸生寒,粉拳紧握,身上魂力升腾而起。

她在雁行宗被人像是小祖宗一样的供着,人生中只觉得宁越值得他爱慕尊重,她的脾气上来,哪里还管这里是不是大夏的国都。

白洛洛柳眉竖起,冲着纵马奔出百丈多远的方夜喝道:“说了这些腌臜的话,还想离开!你得了本姑娘的同意了吗!”

少女的喊声未落,大浮屠法全力运转,身后金雁虚相展翅,夜叉明王虚相隐隐散出一股霸道威势,小拳头平直轰出,一道霸烈的拳劲气浪顿时贴着地面急速射出,所经之地的地面沙石全都被压的宛如平镜一般!

方夜和一行羽林军马上生出反应,方夜回头望去,一脸惊讶,显然是完全没有料到会有人敢在麒麟城对他和麾下的羽林军动手。

就在他一个愣神的时间,白洛洛的拳劲紧贴地面掠过,就犹如一把死神镰刀挥动,将羽林军虽有军马的四肢全部斩断!

整支羽林军百余骑兵的队伍一阵慌乱,所有人所骑着的马匹都是轰然倒地,不少人都是失了平衡,与满地断腿的马匹和染红地面的马血滚在了一起。

方夜实力颇高,并没有在慌乱中摔倒在地,任由断了四肢的军马矮了一截,他脚步迅疾的踏在马身之上,身体接力飞到空中,随后浮在空中,眼神凶恶的看向白洛洛和宁越一行人。

“你们好大的胆子!”

方夜被人当着大片人群落了面子,心中羞怒至极。

更别提清晨时候的麒麟城的各处城门,都是等着进出城的各色人群,他完全可以想象他在此处丢了脸面,不用多久的功夫,就会传遍整个麒麟城的内外。

方夜恼羞成怒,口中大喝的同时,身后浮现一头四阶虚空龙的虚相,凝厉的魂力暴、乱四射,将周围空中的天地灵气都是猛的吹飞不见。

城门口顿时一阵慌乱,进出城门的人,都是没想着会有人对羽林军动手,现在惹怒了羽林军的将领,每一个人都是担心会受到牵连,连忙都四散散开……

第三十九章、花花草草

方夜瞬间蓄力完毕,面目狰狞的冲着白洛洛喝道:“今天本都尉好好教你一个乖,这个世上有很多人,不是你们这种低贱的家伙能够招惹的!”

话音未落,方夜的身形就在空中一个瞬移,四阶虚空龙虚相将他的速度爆fā

到了极致,几乎眨眼间就出现了在白洛洛的上空。

只是这时,宁越的身影不慌不忙的拦在了方夜和白洛洛的身前,方夜只感受到一股仿佛远古凶兽的暴戾铺面而来!

宁越面对着方夜的虚空龙,仿佛可以撕裂时间万物的攻击,神色淡然,身形宛如渊岳。

在这种要紧的时候,宁越居然还有时间转头对白洛洛说教:“我早就跟洛洛你说过了,咱们修liàn

秘法的人,没事儿可是不能乱挥拳头,不然万一打到什么小朋友可多危险,就算没有达到小朋友,不小心毁了一些花花草草的也不好啊。”

方夜身边魂力激荡,听不清宁越说的什么,可是那股完全无视了他的反应,简直把他气得几乎咬碎了满嘴的牙齿。

他根本顾不得感知到的凶险,双手前插,虚空龙气劲凝聚指尖,十根锋利的虚相龙爪直抓宁越后背,痛下狠手。

城门附近人群散开,风声鹤唳,方夜的虚空龙虚相在冲天而起的那一刻,城门守备的城卫军都是躲去了一边。

胖乎乎的城门守备也是在跟身边的兵卒感叹:“跟你们说,这麒麟城的城门守备真是做不得,要是能换去其他的城镇,我肯定马上就走,这遍地的权贵都是惹不起的。”

一些岁数大些的城卫,都是跟着点头,心有戚戚。

城门守备看了一眼城门处遍地断了马腿的军马,又是叹息一声:“敢这么做的,弄不好也是一个凶巴巴的主儿,可是他们遇到了方夜,弄不好就要倒霉了,反正这事儿我们别搀和,被拉进去就是咱们的错处。”

看着一众城卫认可点头,城门守备看着逞凶动手的方夜,不由撇嘴说道:“其实在这麒麟城待着也有好处,就像是这个羽林军的都尉方夜,之前就是一个无名小卒,谁知dào

实力不俗,得了太子欣赏,又得了陛下赐婚,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狂傲的没边的主儿,要是别人在城门这番闹事,早就被抓走砍了脑袋,可是是他,咱们只好睁一只,再眼闭一只眼,就算是上峰知dào

了,也顶多申斥几句,没有关碍的。”

一个年轻一些的城卫感受着城门处激荡的魂力,脸色有些不好kàn

,闻言抱怨着说道:“大人,我看那边的小子要倒霉了,惹了方夜这种人,还杀了那么多羽林军的军马,可是今天这事儿也真是倒霉,偏偏摊上了咱们西城城门这边,到时候出了人命,收拾起来可不是一般麻烦。”

城门守备嗤笑一声,指了一下方夜扑向宁越兄妹的虚空龙虚相,说道:“放心好了,方夜这边动手,那些人想留下个全尸都难,被轰成渣滓,到时候多运些砂土铺上,夯实了就好。”

年轻城卫顺着城门守备的指向,向着场中的战局看去,结果他的眼神一瞪,仿佛一下子看到了一幕天外飞仙般难以置信的景象。

宁越护在白洛洛身前,自然满心自信,方夜不过修liàn

出一只四阶虚空龙虚相罢了,感应场中气势,就算是随便凝出一个万灵宝鉴上的虚相,他都可落在不败之地。

可是方夜这般嚣张的做法他本就不喜,更是对白洛洛出手,完全触了他的逆鳞。

所以宁越这时的神色看似云淡风轻,可是心里也是暴怒至极。

这种情绪下,他根本不再去想什么韬光养晦,避免生事卷入麒麟城暗处的风卷云涌。

他这时背对着方夜,可是就像是身后长了一双眼睛一样,在方夜虚空龙爪飞射而至的那一刻,全力催动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万灵宝鉴的秘纹瞬间不满虚相身体,高大的虚相擎天而立。

宁越嘴角微扬,高大的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的手臂一挥,一只手掌瞬间就拍在方夜的身上,就像是拍飞一只虫子一样,轻描淡写的就将方夜激起的魂力威势拍散,拍飞方夜的去势比来势更快!

轰的一声巨响,方夜的身体到撞在城门旁的城墙之上,万千年屹立的大夏皇城足够坚固,方夜身上护体的虚空龙虚相应声而碎,整个人狼狈的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半晌回不过气。

宁越做完这些,依旧云淡风轻的继xù

看着白洛洛,笑看着少女惊讶微张嘴巴的惊喜神色。

宁越又是说道:“所以说咯,不要因为一些烦人的虫子随便动怒,它们连那些花花草草都不如,拍死了的话,还会脏了自己的手掌。”

白洛洛开心的点头受教,她也是感应出自己不是方夜的对手,可是见宁越这般护着她,就任由宁越溺爱的拍了怕她的小脑袋,一副舒服的样子。

方夜在亲卫的帮zhù

下努力的支起身子,看着宁越的眼神满是凶狠,可是宁越这时候就像是根本没有看到他一样,直接进了城门,把他当做了空气。

方夜的亲卫想要上前阻拦,却被李寒孤等人杀人般的目光逼退,羽林军里也有着不少上过战场的人,他们都是感觉得到宁越一行人身上的血腥杀意,要是打起来的话,对方肯定不会手下留情。

特别是方夜这个主将被人打的这样凄惨,他们更是自觉不适宁越等人的对手,便都唯诺的让开了城门的通路。

方夜见到这种状况,怒气上涌,顿时气晕了过去。

宁越进城之后,就像是没发生之前的与方夜的事端一样,带着白洛洛在麒麟城好好的逛了一圈。

可是考lǜ

到白洛洛住宿的时候,由于白府正在重建,就在驿馆旁找了一间最好的客栈,将白洛洛先安置了进去。

安排好这件事情,宁越也是没有让李寒孤带队接人的队伍散去,又是去寻麒麟城最为出门的一些酒楼,准bèi

为白洛洛和这些手下接风洗尘。

第四十章、三刀三剑

飘香楼,麒麟城最为出名的酒楼之一,临着一条城中河边而建,平日里能够进来这里吃饭的,身份钱财两者都是缺一不得。

宁越带着人寻来的时候,酒楼几层都是坐满了宾客,人声嚣嚣,虽然有了预定,可也是在二楼简单隔出一个十余人的大桌。

不过飘香楼的酒菜上的很快,菜肴和酒水的香味都是香味扑鼻,一群人赶路多天都没有好好吃上一顿,这种热闹的地方,也是大大增了李寒孤这些人的食欲,很快也是吃喝的十分开心。

白洛洛喜滋滋的坐在宁越身边,也是端了一个小酒盏一口口的小口抿着,似乎只要跟宁越在一起,就是开心足够。

宁越坐在桌边,热情与桌上的每一个人举杯致意,大口喝酒。

这番去接白洛洛的李寒孤,南笙,珞瑶姬都是他全力拉拢的心腹之人,其余能够参与这件事情的,也是有着相同的考量,要比其他人信任的程度更高一些。

除此之外,宁越也是邀来了于二十八,两人在神策军也是合zuò

关系,最近走的也是很近。

看着这些人,宁越知dào

自己一直试图打造的属于自己的势力,总算是出现了一个雏形。

酒酣耳熟,一群人都是吃喝的尽兴,李寒孤代表众人,将这些天去接白洛洛一路的经lì

和见闻说与宁越,南笙和珞瑶姬时不时的补充几句,一切都显得其乐融融。

周围吃饭的人也是各有各的热闹,距离宁越几人较近的一桌上,坐着几个身着武袍的青年,也是喝的十分开心,谈论声也是有些变大。

一个年轻人忽然大声问道:“你们说,现在麒麟城年轻一代里最强的高瘦是谁?”

同桌马上就有人说道:“最强的当然是哪白星武,白家青龙册为世间少有的没有缺失的秘法,他现在已经修liàn

到了四阶青龙虚像,麒麟城年青一代里,已经没人是他的对手了。”

发问的年轻人闻言点头,说道:“说的没错,白星武之后,就要轮到那三刀三剑了,这六个人各个实力非凡,其中方夜有着虚空龙虚相,据说很快就要突pò

到五阶层次,实力深不可测,最关键的是得了太子栽培,在羽林军混的风生水起,大有前途,说不定有超过白星武的可能。”

有人跟着点头:“听说他出去带兵历练,今天回城,弄不好还会去跟白星武挑zhàn

,就是不知dào

这一次方夜有没有机会挑zhàn

成功。”

一时间,酒桌上几乎都是提起方夜名字的人。

还有人回想了一下,才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最近听说了那个被查抄满门的白府,有一个叫白星源的弟子被陛下亲口正名,也是有着四阶虚相的实力,据说此人还跟白星武交过手,两人不分胜负。”

立kè

有人嗤笑道:“咱们这麒麟城,只是据说跟白星武交手不分胜负的人多了去了,就像是刚刚提到的三刀三剑,他们哪个没有跟白星武交过手。你还真是听风就是雨,真是无趣。”

有人也是随声附和:“没错,我听说白星源被人用小手段陷害,结果话都没敢说半句,就给人抓进了刑部大牢,据说还倒霉的被上了刑,我真是看不出他身上有半点英雄气概,他哪有资格算是年青一代的高手。”

这几人的话声一落,马上就引得那边桌子上的人一阵轰笑,大叫大嚷的又喝起了酒。

宁越这边桌上的人都是听到那边的哄闹,李寒孤等人脸色一冷,就准bèi

起身去教xùn

那边的酒客一下。

宁越伸手拦住,满脸不在乎的笑意,说道:“只是一些爱说闲话的人罢了,这种事没有必要起什么争执。”

此时此刻,宁越的心里已经想通了很多事情。

麒麟城内乱将起,太子意图篡位,皇叔燕龙皇派人威胁他,希望他选择队伍站好,从表面看,时局危险至极,可是这里未必没有机遇,他只消做好自我,一切事情还是要讲一个顺其自然。

白洛洛也是瞪着小眼睛,向着那边的酒桌方向看了一眼,转回头后,忍不住说道:“刚才哥哥一拳就打晕的那个家伙,似乎也是修liàn

虚空龙虚相,也是四阶高手,看服色也是羽林军,怎么听着跟他们吹嘘的那个方夜那么像,莫不是就是一个人吧!”

一桌人闻言回想,当时城门遇到的性情嚣张的小将,还没来得及报出什么名号,就被宁越发怒击昏,现在想想,似乎很多细节都能对上。

于二十八唯恐天下不乱,很故yì

离席出去走了一圈,回来的时候,脸上憋着一股贱贱的笑意。

于二十八没等坐下,便低声说道:“我出去问了下,那个被星源一圈打昏的那个货色,应该就是方夜,他被唤回麒麟城,本来是要他带人出去巡视周边,可是没想到他却在星源手里吃了这么大的一个别瘪头,算他倒霉!”

李寒孤等人闻言,也是一阵轰笑,觉得这事还真有一些巧合,都是恭贺宁越击败了此人。

于二十八转念又想出去把这件事张扬出来,宁越还是拦了下来,说是今天就是给白洛洛和众人接风的,其余小事都不要挂虑。

于二十八有些不情愿的坐下,只觉得这么好的一件,让神策军压了羽林军一头的事情居然没传出去,真是有些可惜。

宁越看着于二十八的神色,笑道:“只是击败了一个无名之辈,没什么值得说道的,要打败这种货色的对手也要当做战绩宣扬的话,没得辱没了名头。”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狂奔进了酒楼,一进门,就大声喊道:“大事情!方夜在麒麟城外,被人一拳击败,出手的是那个刚被陛下正名的白星源!”

这个人喊出的消息马上传遍飘香楼,偌大的酒楼登时鸦雀无声。

这一刻,刚才还在不屑宁越,说得口沫横飞的酒客,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鹌鹑,声音瞬间一歇,老实的闭上嘴巴,再也吭不出声来。

第四十一章、边军的几个禽兽

进来飘香楼传信的人,仿佛没见着酒楼里的死寂,继xù

喊道:“白星源今天出城接他的妹子,结果方夜瞧着人家妹子美貌,就出言调戏,那白星源的妹妹也不是一般人,十几岁年纪就有二阶虚相实力,一拳斩断了羽林军百余匹战马的马腿,惹得方夜动手,结果白星源怒起动手,一拳就把方夜打的半死不活。”

这人的声音在酒楼大声回荡,一群原本在说宁越的人都是面面相觑,没想到居然看走了眼。

宁越一桌的人都是低声暗笑了一阵,酒桌上的气氛渐渐又是变得热闹了起来。

结果那个报信的人得了酒楼的赏钱,刚一要走,就看着酒楼门口瞪大了眼睛。

“武爷来了!”那人高喊一声,一群人的目光马上投向了酒楼门口。

结果整个酒楼一层二层,都是响起了一阵桌椅拉动碰撞的声响,一群人看着白星武走进了酒楼,不少人都是高声问好。

白星武神色淡淡,就像是没有看到这些人在打招呼一样,看了一眼座无虚席的一楼,直接迈步上了二楼。

飘香楼的掌柜的连忙招呼小二上楼,给白星武安排座位,开门做买卖,他们也是怕得罪了白星武这样的人物。

白星武上了二楼,酒客们都是隐隐生出一股敬畏的心思,声音也是低了不少,就算是那些见白星武进门打了招呼的人,大多也是不敢多看白星武一眼。

不过还有一些人,壮着胆子跟白星武谄媚招呼,白星武依旧充耳不闻,一副没看到听到的样子,只是跟着小二走向给他安排的座位。

宁越见着白星武,心想这人还真是有些阴魂不散,本不想喝酒搭理,可是却被白星武一眼看到。

白星武似乎颇为惊讶能在这里见到宁越,直接走了过来,站在宁越桌前,静静的看着宁越。

整个二楼就这样骤然一静,谁也没有想到白星武会主动去接触他人,一群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边,都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引得白星武主动上前。

李寒孤等人知dào

宁越和白星武的关系有些复杂,一群人都是一言不发,看着宁越如何反应。

谁知没等宁越开口,白星武看着宁越就是淡淡出声:“方夜真的招惹你了?他平日里也不是什么贪花好色的人,不过他的那张嘴巴刻薄,让人讨厌!”

宁越也是没有想到白星武上来就这样开口,不由哈哈一笑,说道:“我今天在城门是见到了一个嘴贱的家伙,可是不知dào

是不是你说的方夜,看他不喜,就随手打发了。“

两人一人一句,说到这里,就又是静了下来。

宁越想了想,对没有离开的白星武说道:“要是你不嫌弃,不如坐下,一起喝杯水酒吧,这世上虽然有些人在心里当做对手,却不像是一些人那样讨厌。”

白星武不客气的叫小二弄了把椅子,直接坐到了宁越的桌子一旁,算是就这样并了桌子。

周围偷看白星武的人,这时候都是一脸惊讶,白星武一向独来独往,从未见过他跟谁这样亲近,居然被人一邀,就熟络的坐了下去。

原本不少人还在等着看宁越这桌倒霉,以为白星武是看什么不顺眼,过去生事,可是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转折。

任谁也没有想到,他们刚刚谈论的白星源,居然也在飘香楼吃酒,而且看样子,跟白星武并不像是传说那样敌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少人都是看得一头雾水,不过惧于白星武和宁越的威势,都是低头好好吃饭,再不敢有大声喧嚣。

宁越见白星武坐下,不由举杯问道:“刚才我听人说什么三刀三剑,居然都能跟你打了平手,他们莫不是哪方的年轻豪杰?”

白星武微微一愣,有些奇怪的看着宁越,说道:“三刀三剑是什么东西……噢,我记得好像是有几次被人邀斗,结果还未出手,那些废物的气势就一溃千里,连我的半招也接不下,我也就懒得动手,那之后除了我看上的对手,其余人的挑zhàn

我都没有兴趣。”

宁越没有再问,可是白星武也是不客气的倒酒就喝,继xù

说道:“我也听说过一些人胡乱传了一些,我跟某人决斗的事情,吹的有些夸张,说是跟我打成了平手。可是麒麟城这年轻一辈,现在能跟我斗个平手的,大概也就只有你一个人罢了,我倒是没发xiàn

有第二个。”

宁越笑着举杯,白星武又是和宁越喝了一口,嘴里没停:“要是说麒麟城里真出过一些可以算做对手的人,边军的几个禽兽或许算得,下次等他们回来参加御前比武,有兴趣的话,可以去找他们斗一斗,最起码不会像是一些废材那样只知dào

出风头,实力皆无。”

白星武这样轻描淡写的说着,周围不少之前夸赞三刀三剑的人都是噤若寒蝉。

白星武这番贬低三刀三剑,根本就是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中,让他们知dào

将白星武跟三刀三剑相提并论,明显让白星武心里不喜。

至于听到白星武提到的边军禽兽,他们有的若有所思,有的则瞬间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从中可见,白星武像是若不经意的提到的什么禽兽,也绝非是什么普通人物。

宁越自然没有将白星武说的这些人放在眼中,要论武道上的体悟,年龄相近的人中,也只有白星武明显得了郭侃的武学,进了他的法眼,其余交手的人中,就连实力稳稳压了他一头的燕龙皇的总管,宁越觉得也只是在虚相品阶上被压,武道本身还是有着极大的自信。

两个前世宿敌就这样坐在了一桌,闲谈喝酒,就像是变成了早早相识的旧友,和气一片。

飘香楼里其他的客人,就没有宁越这桌的人那样轻松了,白星武只是坐在这里,他们就连大气都不敢出,完全可见白星武的麒麟城的威煞之重。

第四十二章、章经

宁越和白星武交谈起来,李寒孤等人见着两人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听闻的那样针锋相对,也是放松了一些。

没多久,一桌人酒足饭饱,只是坐着闲谈。

就在这时,楼梯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的视线投去,就见着一个身背长剑,腰胯战刀的英武年轻人走了上来。

这个年轻武者上楼之后,就四周扫视了一圈,在看到白星武之后,整个人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兴奋了起来。

“白星武!你我再来决斗一场,这一次,我是绝对不会再输给你了!”

二楼吃饭的人看着年轻武者,居然上来就要挑zhàn

白星武,都是下意识的闪避开了一些距离,一些人更是直接放下了碗筷,匆匆下楼结账,不愿在这里久留下去。

白星武正在喝酒,端着酒杯瞥了这个身配刀剑的年轻人一眼,就又慢慢的喝起酒来。

良久,白星武也不管那个一直苦等他回应的年轻武者,直到宁越也看向了他,才有缓缓说道:“我刚刚说过,挑zhàn

我的人太多,很多都是借着这个说出去出出风头,我根本不记得这人。”

年轻的武者顿时脸色涨得通红,大声叫道:“我是章经,分云剑章经,如今我击败了大风刀顾云为,三刀三剑只剩下五人,我独占了一刀一剑!”

宁越看白星武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脸上也是闪过一丝不耐。

他看了一眼叫章经的年轻武者,嘴角一扯,就像是赶苍蝇一眼,对着章经挥了下手。

章经顿时怒目而视,拔出一刀一剑,双持手中,张嘴就要怒喝宁越。

可是还没等他的话声出口,空中就虚实相间的出现了一头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虚相一条手臂瞬间凝实,反手一个巴掌,就分毫不差的把他从窗口轰飞了飞去。

惨叫声在楼外的空中响起,可是只有一声,随后就没了声息。

酒楼里又是死寂一片,食客们在白星武口中知dào

了宁越的身份,可是他们都是没想到宁越在白星武面前敢随意动手,轰飞了白星武的挑zhàn

者。

不少人又是战战兢兢的连忙起身,准bèi

下楼离开,他们可不向卷入这样强dà

的两个年轻高手的争斗,实在太过危险。

只是还有不少人发xiàn

,白星武高还是安坐在座位上,神色一点都没有变动。

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被气得狠了,马上就要爆fā

出来?

就在一群食客迟疑的时候,宁越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做一样,冲着白星武轻轻开口,说道:“对了,刚才好像听那人说他叫什么来着,一下子就打飞了他,我没有记住。”

白星武抬头看了宁越一眼,在一众心惊胆颤的围观者的注视下,居然嘴角上扬,轻笑了一下:“我都说了,像是这种货色根本没有让我记住他们的价值,莫不是你觉得只要有人不知死活的来跟我挑zhàn

,我就要记住他们?那我岂不是变成了傻子。”

宁越和白星武相视一笑,都是举杯共饮,根本没人去管那个被轰飞出酒楼的章经的死活。

又是酒过几循,宁越看着白星武的神色,已经确定了白星武就是郭侃再生。

对于这个老对手,前世生死想来两人都以看淡,不过两人应该都知dào

,武道上他们早晚还是要分出一个高下。

一行人终于吃完了这顿饭,宁越和白星武告辞,和众人准bèi

将白洛洛送去客栈休息。

白星武下楼之后,突然对宁越说道:“你的妹子和这些手下,不会和你还一直住在驿站吧?”

宁越看了眼白星武,不知dào

他为什么要询问这些,可还是开口回道:“我那边的白府正在重建,我暂时还住在驿馆,给洛洛和他们找了一间客栈,他们暂时住在那里。”

白星武想了想,就有说道:“我知dào

一处院子,价格非常便宜,地方也大,你们这些人住进去地方充足,只需yào

三百骨币。”

“为何这样便宜?”

宁越有些惊讶白星武这样帮他,可是最关键的是白星武所说的大院子居然只要三百骨币,在麒麟城,这个价格最多只能租到一个独门独户的小房子吧。

白星武淡淡说道:“我正好想起了有那一处地方,就在你们神策军大营附近,好像是个离职小校的住所,离开之后,却没人愿意住在那里,毕竟平日里你们神策军操练实在太过吵闹,而且常人住在那里,神策军的一些无聊之人还常去骚扰。”

宁越眼神一亮,心想这些问题对他来说都不算是什么,距离神策军近,正好方便了他们点卯行事。

宁越马上询问白星武那处院子在哪,相约去租院子。

白星武直说闲来无事,现在就可过去。

宁越也不客气,就带着白洛洛一行人,跟着白星武去寻那神策军旁的院子。

白星武吩咐了下人办事,等着宁越一行人到了那个院子的时候,代院主出卖院子的人已经恭敬的等在了里面。

宁越一进院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就像是白星武所说的,这个院子占地颇大,好几层的院子,住上几百人也不成问题。

由于本就是神策军一个校尉的住处,还有着一个不小的练武场。

更加令人喜欢的,是院子的后面,还有着一个颇大的菜园子,前任主人不知dào

如何作想,里面一直养了许多肥羊胖猪,居然一直留了下来。

宁越看好了这间院子,二话不说就准bèi

掏钱买下。

代为出卖的人一直神色惶惶,这时见着宁越掏钱来买,不由小心的看着白星武的仆从,最后狠下心,直接上前给白星武和宁越行了大礼。

这人对白星武和宁越恭敬说道:“两位公子,这里的环境确实不错,可是确实一个犯官的院子,这事小的不敢对公子们隐瞒。”

白星武直接一挥手,说道:“这事你问他就好。”

宁越闻言也是笑了笑,知dào

白星武也只是听说这里有院子出售,哪里会知dào

是犯了事的官员,现在这个代卖说出实情,大概也是觉得自己是白星武带来的人,要是以后出了什么事情,不好交代。

可是他哪里在乎这些,不由笑着说没有事情,叫李寒孤和代卖签了买卖合约。

第四十三章、乔迁之喜

宁越买下了院子,当天就率众收拾了出来,傍晚的时候,直接带人住了进去。

白洛洛只管有没有和宁越住在一起,其余的事情都不在意,李寒孤等人自然也是更愿意,和宁越住在一个院子里亲近,所以一群人热火朝天的搬了进去。

此后的几天,宁越只是去兵马寺点卯,要是无事,变回来指点白洛洛武功,独有一个院子,比住在驿馆自在了不少。

只是有一天中午,宁越在后院菜园闲逛,就见着有有几个穿着平日里神策军制式皮甲的将卒,跳过园子的栅栏,直接去了猪栏,打开栏门,就向外拉猪。

宁越有些错愕,不由慢步走了过去。

几个将卒似乎也是没有想到有人在这,也是有些惊讶。

一个神色彪悍的小校站了出来,指着宁越问道;“你是哪里来的,怎么在军爷的这个院子里面?”

宁越暗笑,这里明明是自己的院子,却被人家这样询问,这是好笑。

不过他也大概知dào

了为什么会这样。

他虽然管着神策军一部,可是平日里大都在兵马寺办公,平日里都是李寒孤等人负责练兵。

再有,他扫了一眼这些兵卒,里面没有眼熟的人,想来也不是归在他的部下,所以不认识他也是正常。

至于这人为什么会来这里。

宁越想想平日里神策军大营的操练三五不时,这些人明显就是出来寻些好东西,回去打打牙祭的。

宁越想通了这些,不由笑着回道:“我刚买了这间院子,所以这是我家后园。”

彪悍小校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来抓头猪,居然被主人发xiàn

,可是脸上的神色却没有什么变化,又是大喇喇的冲着宁越点了点头,说道:“你就是这个院子的心主人,认识军爷身上这套军甲吗?军爷是神策军的人,大营就在你家的一边,以后后院的们开着就好,我们没事会来抓些猪羊回去,要是你这里有什么事,就来神策军找你军爷我。”

彪悍小校说完这话,也不等宁越回应,直接招呼人直接拉出两头肥猪,直接就走。

宁越眉头微挑,心里想着彪悍小校这话看起来说着敞亮,像是以后这边真要有什么事,就可以去神策军找他帮忙。

可是细想一下,平常人家,哪有人敢随便去军营找人,更别说这人说的大气,根本就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放在眼里,根本没有报他的名号,这样就算去了神策军,照样找不到人。

宁越不由轻笑一声,迈步赶上了那些军卒,也不阻拦他们拉猪,只是说道:“几位军爷,你们要吃这猪,我这里有着一份烧肉菜谱,要是不嫌弃的话,军爷们一起拿走。”

几个军卒都觉得宁越胆大,可是听着有菜谱可拿,带头的彪悍小校就走了过来。

宁越暗笑,说是需yào

回去取来笔墨,才能写出菜谱。

几个军卒对菜谱居然相当热心,小校想了想,就让那些人先带猪回去,跟着宁越进了院子。

宁越没有做些其它,只是写了红烧肉的菜谱,随后去了它间,从次元战场取出了一些炖肉调料,一股脑的交给了这个小校,送着军卒从后门离开。

宁越做完这些,笑着穿上校尉甲胄,直接驾马去了神策军的军营,唤来李寒孤几人,吩咐了几声。

李寒孤和南笙等人的神色先是有些错愕,随后都是哑声失笑。

可是他们很快就按着宁越的吩咐,出去办事。

那些从宁越小院拉了肥猪的神策军兵卒,一回营地,就开始宰猪烧水,在自己那片营地忙的热火朝天。

不一会儿的功夫,热水烧开,那些人按着宁越给的红烧肉配方做了起来,几个大锅里很快就肉香扑鼻,惹得这片营地里百多军卒都围了过来,询问哪里来的这样的好菜谱。

彪悍小校得yì

大笑,说了过程,一群军卒都是称赞几句,眼神都直勾勾的看着锅里的红烧肉,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一些军卒见有好菜,就做了煮饭,取了藏着的酒水,全都在营地中间聚了起来。

眼见着红烧肉渐渐做熟,一群军卒就准bèi

大快朵颐。

可是还没等他们动起碗筷,就听着一阵脚步声传进营地,随后一人的声音大声响起:“这红烧肉做的不错,远远的就闻见了肉香,看样子正好可以吃了。”

这片营中编制的军卒马上转头,结果就见着穿着一身校尉制甲的宁越带人走了进来,一群军卒带着武器,将他们百余人的营地围了起来。

彪悍小校的神色最先惨变,其余几个去拉猪的也也是脸色煞白一片,他们看着宁越的制甲,哪里不知dào

这一次只是想打打牙祭,结果一脚踢到了铁板上面。

其余人看着这几个军卒的神色不对,也是先老实站去了一边。

一群人与这些人耳语几声,也是听出了事情不对,自家小校,居然去这个都尉家的院子,当着人家的面拉走了两头猪,还大言不惭的说了许多有的没的。

这真是要命啊!

营地里的一群军卒都知dào

,宁越这要是收拾他们的话,有的是办法,心里都是一阵忐忑。

可是宁越进门就带着一副淡淡的笑意,见着手下把这群兵卒镇住,不由招呼李寒孤等人说道:“来来来,正好你们都赶上本都尉乔迁之喜,顿了写猪肉,大家一起吃吃,算是一起庆贺了。”

宁越说完这些,直接在原本这个营地小校等人布置好的餐席上坐了下去。

李寒孤几人见状,心里也是觉得好笑,这个营地的兵卒与他们麾下的亲信兵卒相比,实力差了好一大截,连战场的血腥弄不好都没见过,所以看着他们,身子能看出在不断抖着。

小校终归看宁越没有大发雷霆,脑子还算灵活,马上吩咐人端茶递水,将做好的饭菜给宁越一行人浩浩端上,神色间恭敬无比。

宁越笑着带着手下吃饱喝足,也是没有提这些人去拉猪的事情。

可是在离开的时候,宁越脚步一顿,身后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立kè

浮现,巨大的四阶虚相震得小校等人心惊胆丧,强dà

的威压震的他们哭喊着跪地求饶,以为宁越这就要解决了他们。

宁越嘴角笑笑,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一拳砸向地面,将营地中心生火造饭的东西全都砸进了地面,轰出一个巨大的土坑。

“记住了,在神策军吃饭,一定要规规矩矩。”

留下这话,宁越就带着李寒孤等人离开,只留下一群被吓的破了胆子的军卒瘫在地上。

第四十四章、骄兵悍卒

宁越出手震了神策军一部军卒之后,名声在神策军中传的更广了一些。

于伯牙似乎听闻了这事,叫宁越过去说事。

宁越到了于伯牙的营帐,见着于二十八也在,先是与于伯牙问好之后,也是跟于二十八点了点头。

于二十八似乎知dào

什么,冲宁越递了个神色飞扬的颜色,让宁越不由得冷静下来,觉得于伯牙这次找他,或许有些大事。

果不其然,于伯牙跟他谈了一些琐事之后,声音微微提高,说道:“你来了神策军后,一直只是让你自己组建了亲兵,可是你被册封云骑都尉,自然要给你一些神策军的精兵悍将,归于你麾下直属。”

宁越一听,不由在椅子上微微坐正身子。

他的亲军虽然在神策军混得不错,可是身为大夏神策军一个都尉,如果没有直属部队的话,与其他实权将领,还是差了一阶。

于伯牙也是没有跟宁越啰嗦,直接笑着说道:“我在神策军中选了几个适合你的部队,最后还是决定将云豹骑交到你的手里,希望你能好好带兵,不要让我失望。”

宁越连忙道谢,他身在麒麟城这么久,自是知dào

云豹骑的所有的将士,都是修liàn

的云豹虚相,虽然这些云豹只是三阶虚相,但速度却极快,云豹骑素来是大夏国机动能力第一的陆地部队!

若论速度,也只有大夏几支高阶虚相将士组成的空中骑兵,才能隐隐压过云豹骑一头,若论战力,云豹骑已经相当优秀。

于伯牙简单做了一下交接,看着神色有些激动的宁越,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这支军队乃是一种资格,从今日起,你才算是符合了云骑都尉的身份。”

宁越一时间颇有些不解,可是想来也只是于伯牙的一种鼓励,也是没有多想,只是认真道谢。

结果在他回家之后,马上知dào

了于伯牙所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原本偏僻安静的院落门口,门庭若市,李寒孤和南笙等人,正喜气洋洋的在院门口接待来客。

宁越顿时清楚,他得了云豹骑之后,才算是被麒麟城里的一些大夏勋贵真zhèng

认可,从此也不得不被卷入一些势力的纠缠。

随后两天,宁越再次体悟到了人情冷暖,他只是被册封引起都尉的时候,根本乏人问津,勋贵对他的态度,大都极为冷落。

可是他刚一掌握了云豹骑,成了真zhèng

的实权将领,马上就引起了这些勋贵和各方势力的注意,每天都要接待不少上门示好的请帖和书信。

宁越经了这两天,也算是知dào

了大夏真zhèng

实权将领和普通将领的区别,可是他没有利令智昏,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将云豹骑完全收在自己的手里。

可是李寒孤等人下去云豹骑,却很快回报宁越,云豹骑并没有想象的那样接受他们。

宁越招人商议,马上就发xiàn

在云豹骑里,有些人明显对自己接管云豹骑有着意见,虽然没有表示在明面之上,却能让明眼人一眼看得出来。

南笙在商议中拿着几本账册,沉声说道:“都尉,我去查了云豹骑报上来的账册,发xiàn

军营的兵器粮饷,有着很多空额,一下就能查的出来。”

珞瑶姬也在一旁说道:“我看了兵册,最近的点卯一直有不小的空缺,还有不少明眼就能看出的空额,还有,兵册上写了不少人兵卒的户籍,我查了一下,不少名单上的人,岁数都已经一二百岁,早就死了不知dào

多久,居然还在这里拿着军饷,这空饷吃的太过张扬了。”

李寒孤最后开口,只是说道:“我只查验了一些他们报上来的功劳,里面水分不少,先不管之前的那些,都尉上位的这两天来,云豹骑就翻出了不少之前有水分没批下的奏请,希望大人给予奖赏。

宁越闻言沉默了一下,他看出这是有心人要给他一个下马威,种种事情一起堆叠过来,明显都是云豹骑内部的老人所做。

宁越抬手,将李寒孤等人收罗来的账册和名册收在手中,只是张口对对几人说道:“既然有人看不上我,这样试探,你们也不用担忧,明日召集云豹骑所有兵将,全都到大校场集合,我这就去会一会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

李寒孤几人对视几眼,最后珞瑶姬还是上前开口,小心劝道:“都尉,这些人大都是云豹骑的老人,不是那么好应对的。”

宁越心里有些烦躁,本来以为得了云豹骑这支军队,可以在麒麟城暗处权势搅起的暗涌里站稳脚跟,却没想到还要面对这样一番波折,他可不自觉是什么善男信女,特别是在这样连自身都很难保全的时候。

宁越神色决然的挥了挥手,说道:“知dào

他们不是那么老实的东西,所以明天都带上兵器,跟我作对,他们就要有提着脑袋,准bèi

随时掉在地上的勇气!”

宁越身上魂力威势散溢,李寒孤等人都是神色一肃,应声领命。

几人都是连夜下去吩咐宁越亲兵做好准bèi

,休息的时候,一个个回想起两天来在云豹骑受的恶气,也是对明日的冲突做好了准bèi



第二天,宁越早早的来到了大校场,等着点卯时间到了的时候,整个校场之上,只是稀稀拉拉的站好了几方队伍。

宁越耐着心思,让李寒孤上前点名,下面的军卒从站在最前的兵将,到后面的军卒,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均势松懈的厉害。

宁越只是等着李寒孤点完了名字,对身边的人吩咐了几句,随后就坐在台上,扫视着台下近千兵卒。

许久,下方的兵将也是看出宁越准bèi

给他们也来个下马威,不由的张扬上前,仰着头对宁越说道:“都尉,咱们云豹骑平时点了卯,三个大队就各自回营训liàn

,大人把我们留在这里,不知dào

还有什么事要说么,要是没事的话,属下就带人走了。”

这人语气懒散轻松,完全一副没有将宁越放在眼里的意思。

宁越没有答话,只是看了一眼身边的李寒孤。

见李寒孤微微点头,宁越便回头对那个兵将说道:“我要做什么事,你马上就会看到,来人!把那些违了军令,不按时点卯的人带上来!”

宁越一声令下,就见着他的亲兵抓着数十个云豹骑兵卒,从外面压了进来。

南笙和珞瑶姬等人跟着这支队伍,看着有人挣扎,就上前压制了下去。

第四十四章、骄兵悍卒(二)

原本喧哗的营地顿时安静了下来,最先开口对宁越说话的兵将一看这番情景,不由心里暗笑,觉得宁越这番杀鸡儆猴太过幼稚,只是抓了几个没有点卯的兵卒,怕不是要当着众人的面打上一顿吧?可是他们又有何惧。

这人想着,就上前准bèi

对宁越继xù

说些什么。

可是宁越眼神直接和他对上,四阶虚相的魂力强度顿时压得这个兵将身体一滞。

宁越声音森冷:“我没叫你说话,就待在一边!”

这人还想开口说话,宁越身后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隐隐浮现,一股偌大的压力直接冲覆全场,一众云豹骑虽然全都修liàn

三阶云豹虚相,可是真zhèng

修liàn

到三阶虚相的,也就只有几个兵将队长罢了。

宁越四阶虚相的气势一出,令原本蠢蠢欲动的一群云豹骑兵卒又是平静了下来。

可是这样一来,整个校场之中,气氛更加凝重。原本跟宁越针锋相对的云豹骑的队长等人,都是一脸紧绷的神色,相互间眼神频递,他们知dào

宁越和绝对会利用这次机会立威,可是却没想到用这样直接的手段,单纯的想用实力镇压。

最先发话的兵将队长,脸色最为难看,他首当其冲的被宁越的气势冲击,震得不能发话。

可是他眼神眯成一道细线,里面射出狠戾的光芒,心里发狠:“只凭实力压制,你就不怕我们反了你这个云骑校尉吗!”

宁越根本没在去看暂时被他镇住的兵将队长,南笙等人已经将抓来的云豹骑兵卒压到了台前。

宁越这时才有抬头,眼神扫过台下一众云豹骑兵将,缓缓说道:“我知dào

你们有人不服我,可是你们到了我的手下,就只有听命一途,不要想着玩弄任何心思,一旦被我发xiàn

,绝不会给你们任何机会。”

说到这里,宁越指着被南笙一行人压着跪在地上的兵卒,说道:“他们不按时点卯,就一人一百军棍,开始行刑!”

“慢!”

出头的队长见着宁越就要这样行刑,马上又是上前。

一百军棍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认真行刑,这些云豹骑的兵卒,没有一个能在刑棍下活下去。

这样的话,他们和宁越的矛盾将无法缓和,双方一定要分出一个胜负。

虽然云豹骑的兵将不是很喜欢宁越,却也不愿完全得罪了这个燕重光亲自册封的神策军云骑都尉。

宁越的眼神又是落在这个兵将身上,突然嘴角一样,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笑意,淡淡说道:“齐风队长,我要行刑,你觉得我做的不对?”

一直在出头的齐风突地一震,他眼神一缩,不知dào

宁越为何清楚的记得他的名字!他只是脑中一转,就得背后一阵冷汗快速渗出,宁越早早下令集合,之前被他们嘲笑了多次,可是现在看来,人家准bèi

的比自己这帮人要更加充分。

可是这个时候,齐风知dào

自己不能退却,要是他的气势一退,岂不是代表这些云豹骑老兵,怕了一个新人都尉。

想到这里,齐风上前一步,说道:“白都尉,这些云豹骑兵卒,一定是不小心惫懒了一次,我们都知dào

白都尉新官上任三把火,要借着处置这些兵卒扬扬威风,可若是惩处的过了,你就不怕其余人心生不忿吗!”

校场上的云豹骑闻声,立kè

有人呼喝着支持齐风,场面乱作一团。

宁越看着齐风扬着脖子看向自己,这话简直说的撕破脸皮,根本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神色间顿时也再不掩盖心底的厌恶与讥嘲,冷笑了一声:“来人,将齐风拿下。”

齐风的眼神又是一紧,狠狠瞪着宁越,大喊道:“我是云豹骑队长,就算你是都尉,也不能无故拿我!”

宁越冷笑着不在说话,李寒孤上前一步,伸手就抓向齐风。

一群云豹骑兵卒看着,都是一阵哗然,可是齐风看着是李寒孤出手,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伸手就拔剑在手,向着李寒孤的手臂削去。

他虽然不敢对宁越动手,可是见李寒孤只是宁越手下,顿时就准bèi

击杀了李寒孤。

在他看来,李寒孤只是宁越亲兵,按照神策军军制,低于他这个云豹骑队长的职务,所以他觉得就算杀了,也可以借口李寒孤以下犯上,到时候云豹骑的老兵都会向着他,自然可以推脱责任,更是借此扫了宁越的面子。

宁越看着齐风出手,神色间的不屑更浓。

他在跟李寒孤等人商议整顿云豹骑之后,南笙就整理了云豹骑上下领队队长和兵卒的详细信息,像是齐风这类的老兵领队队长更是在名单前列。

李寒孤虽然只有三阶虚相的实力,可是在和亲出使一路上历经血战,加上宁越私下指点,与四阶虚相只差临门一脚,所以同为三阶虚相实力的齐风,根本不是李寒孤的对手。

李寒孤也是神色不变,齐风动手明显没有看得起他,可是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是平静,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帮zhù

宁越驯服了云豹骑的兵将,将之化为宁越手下可用的力量。

乱势重典,李寒孤魂力全力催动,这种时候,必须要让云豹骑知dào

宁越的规矩!

李寒孤的手掌突地切在齐风的长剑上面,魂力疾涌,齐风只感觉虎口一麻,手里的长剑就直接落在了李寒孤的手里。

齐风暗叫不好,身子向后一倾,就准bèi

退回身后云豹骑的大队之中。

李寒孤冷笑一声:“大人叫我拿你,你跑不掉的!”

李寒孤身形侧向一冲,快一步站到齐风退步的侧向,将手里夺来的长剑一挥,直接拍在齐风的后背上,一股巨力顿时拍得齐风胸口一闷,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冲跌了几步。

齐风暗叫不好,将喉头涌上来的血努力压了下去,抬头看着宁越,狠狠说道:“白都尉无缘无故就要拿我,还令亲兵以下犯上,对我动手,今日怕是大人想接这些没有及时集合的兵卒立威不成,恼羞成怒了吗!”

第四十五章、南荒山

齐风被李寒孤一招击败,回过神来的云豹骑兵卒都是下意识的前涌上来,准bèi

应援齐风。

可是李寒孤持剑回身,南笙一行人也是向前,宁越立在台前的三十余个亲兵组成一道人墙,同时爆fā

魂力,三阶二阶虚相魂力相映成势。顿时压得校场上冲上前来的兵卒不敢动弹。

云豹骑修liàn

的秘法虽然可修liàn

到三阶,可是整个云豹骑千余人的规模,却只有聊聊几人修liàn

到了二阶虚相。

像是三阶虚相,也只有齐风一人修liàn

而成而已。

现在齐风被李寒孤击败,其余队长和兵卒遇到宁越手下的亲兵,下意识的都是变得有些畏手畏脚,毕竟宁越是云豹骑现任上峰,无论老兵怎样不喜,也不敢真zhèng

动手拼杀。

宁越看也不看云豹骑群情激奋的状况,只是看着齐风,淡淡说道:“你想的真是错了,这些兵卒没有听令集合,我只是依照军令处罚罢了。”

齐风一个愣神,似乎没有想到宁越会这样回答,自己想错了什么,难道宁越这是看着云豹骑不好掌握在手中,向着自己变相的服软么?

齐风疑惑的抬头看着宁越,却发xiàn

宁越看着他的目光冷淡至极,让他的心里一阵犹疑,宁越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宁越的眼神再次从齐风身上淡淡扫过,冷声说道:“若是没有你带头的话,还有多少人会与我作对,所以我从一开始定下要拿来立威的人就是你啊。”

齐风闻言浑身一震,感受到宁越目光中的冷意,身上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不,你不敢对我动手……”

宁越冷笑:“你尽可试试,来人,齐风玩忽职守,篡改账册兵册,合计一百五十军棍,等着执行。”

没等宁越话音落下,李寒孤一脚踹在齐风腿弯,齐风只觉得腿上一麻,直接跪在了地上。

齐风试图挣扎,李寒孤手里的长剑直接从他的脖颈侧面闪过,声音同样冷厉的如同深冬寒风:”你若是敢再动一下,不从都尉之命,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直接把你脖子斩断。”

齐风一听,身子剧烈颤动几下,最后还是不甘伏低。

宁越又是将目光扫过一片神色滞愣的云豹骑兵卒,从一旁亲兵手里拿出一个整理出的名单,扔给珞瑶姬。

珞瑶姬站在台上,马上又是接连点出几个人的名字,引得校场上又是一阵骚乱,南笙不管那些骚乱的人,直接依着名单上被点到的名字,将这些人一个个的抓了出来。

有人挣扎抵抗,马上被宁越亲兵动手制服,全都按在了地上。

宁越吩咐珞瑶姬说道:“将查出来的东西说给这些人听,听听他们是否承认,承认与否,你知dào

怎样处理。”

珞瑶姬轻轻点头,上前一步,将从军营兵册和账册上查出的疏漏一一道出,分别联系上了被抓出的各人。

珞瑶姬说完这些,直接命令行刑,有宁越麾下兵卒拿出军棍,同时执行。

齐风惨叫了几声之后,又是带头挣扎否认,其余兵卒里,也是有几人随着叫嚷。

宁越眼神一递,李寒孤这些人身后行刑的兵卒马上加大力度,越是叫嚷得厉害,越是打的势大力沉。

云豹骑有不少兵卒试图上前救人,可是都被宁越的亲兵逼退了回去。

好一阵子,军棍才都打完。

这些被行刑的军卒,期间认罪的人,都还剩下一丝气息,那些叫嚷的厉害的,都是没想到引来亲兵下了死手,行刑结束之前,就都被活活打死!

齐风前期也是嘴硬,后来见到有抵抗的兵卒被直接打死,也是怕了,开始想宁越求饶,可是宁越为的就是彻底掌握云豹骑,考lǜ

到齐风之前代领云豹骑,最后只是打断了齐风的四肢,废了他的武功,还是给他留下了一口活气。

行刑完后,整个校场上晕染上了一层浓浓的血腥气味,原本还存zài

一些抵抗心里的云豹骑,都是不敢再面对宁越扫视的目光。

宁越站在台上,大声说道:“今日我来,就是来立规矩的……以后这云豹骑,我就是规矩,今日就到这里。”

宁越说完这些,抬步离开,只留下李寒孤等人收尾。

云豹骑各队一阵死寂,宁越的下马威比他们想象的要重上太多,不仅这一次废掉了齐风,更是连毙了十二个早早就进了云豹骑的骄兵悍卒,权威就这样无声而立,再无人敢违逆他一点半分。

此后的几天,宁越为掌控云豹骑的手段传遍了神策军,众人对他这样狠辣的手段褒贬不一,可是宁越占着军规道理,云豹骑里抵触他的声音都是销声匿迹,宁越成为了云豹骑里唯一的声音。

不过宁越还是对现有的云豹骑不是十分满yì

,他虽然下狠手立威,让云豹骑不敢生出任何反对的声音,可是还有一些死硬分子只是装作服软,这种隐藏起来的小人物也需yào

想办法尽快清除。

宁越买下的小院子里,李寒孤和南笙几个心腹都被宁越唤来。

宁越坐在首位,等着几个重yào

心腹来齐,就开口说道:“云豹骑还需整顿,这件事于二十八给了我一个提议,我觉得不错,就找来大家商议一下。”

李寒孤坐在靠前的位置,闻言点头,说道:“都尉要想将云豹骑完全掌握在手里,确实还需yào

想些办法。”

其余几人也都是表示赞同,他们现在的利益与宁越牵连在一起,云豹骑是他们必须吃下的可用势力。

宁越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继xù

说道:“我已经让于二十八替我申请了任务,这一次我们要带队去南荒山猎杀妖兽。”

“南荒山?”

李寒孤眼神一动,不由的变得晶亮不少,看着有人不知dào

这处的模样,就替宁越说道:“南荒山就在麒麟城附近,说近也不能算近,那片山横跨一片荒原,也可以说那片荒原都属于那南荒山,在大夏极为出名,数万里的荒山范围里,妖兽横行,若是不怕死的话,是冒险者捕猎的最佳去处。”

第四十六章、麒麟彪

李寒孤的话音一落,在座的几人都是眼神泛亮,在麒麟城待了许久,都是生出了出去走走的心思。

宁越见一众人被引出了兴趣,也是笑道:“大夏地广人稀,那个那荒山也是幅员辽阔,大约站了数万里方圆的荒原,世间不少珍奇妖兽在里面都可寻到,当初大夏定都麒麟城,也是因为南荒山妖兽繁盛,可以擒捉驯化。”

见众人听着点头,宁越掏出一份公、文,说道:“大冢宰为大夏九卿,专门负责为国家豢养妖兽,每一年都会下达不少任务,我给云豹骑接的任务,就是捕捉百头麒麟彪,我决定全军出发,借机好好精简一下队伍。”

李寒孤接过宁越递给他的公、文、,看了一遍之后,才开口说道:“这个任务难度不大不小,适合练兵,不过麒麟彪虽然比不得纯麒麟种强悍,却也是十余种妖兽杂交诞生,貌似麒麟,野性却更胜一些。”

宁越示意李寒孤继xù

讲述。

李寒孤点头应是,说道:“麒麟彪形象威武,只要成年的麒麟彪最低也有着三阶虚相的战力,故而被大夏定为仪仗之用,彰显国威。可是这种要妖兽因为杂交生成,没有办法诞生后代,所以只有依靠后天捕捉,所以大夏仪仗所需的数量不少,每一年都需yào

出兵捕捉。”

南笙接话说道:“为满足仪仗所需,看来一定是要捕捉成年的麒麟彪才算合格,所以用来练兵云豹骑,也算合适,不过显得太过危险。”

宁越一挥手,说道:“既然都同意此事,那就这样定了,三日整军,使人去大冢宰那边领上一百三十个专门关载妖兽的铁笼,然后我们出发。”

李寒孤几人领命离开,云豹骑马上被有条不紊的带动起来,三日之后,宁越带着手下全数的云豹骑,带军离开麒麟村,向着迤逦荒茫的南荒山快速进发。

当宁越离开麒麟城后,不少势力的视线都是落在了宁越的云豹骑上面。

于伯牙知dào

这事之后,只是吩咐于二十八好好跟着宁越办事,转告宁越好好的将云豹骑抓在手中,才算真zhèng

的在麒麟城站稳脚跟。

数日行军,宁越带着云豹骑整顿过后数千人的实数军骑,一起赶到了南荒山外围。

在这里,骑兵队已经能够不时的见到一些外散的妖兽,不过面对着数千云豹骑,这些妖兽都是不算危险,在宁越的允许下,不少野兽直接成了云豹骑行军的伙食。

南荒山山脉延绵,雄伟壮丽,林深丛密,宁越只是带兵从南荒山的外围行进,不敢小视了这南荒山的妖兽。

可是就算是只在这外围行军,还是逐渐碰到了一些高阶妖兽,时不时的有二阶三阶的妖兽从密林冲出,甚至一次光天化日之下,林中冲出了一只看似迷路的四阶魔皮猩猩。

宁越亲自动手,试图将这只魔皮猩猩制住,他多带的三十个巨型铁笼可不仅仅是作为备用,来一次南荒山,要是有机会的话,他绝对不介yì

抓几只高阶妖兽回去贩、卖,这些妖兽的价值足以换来大笔财富。

只可惜宁越最后也是没有成功将这只暴怒的四阶妖兽制住,最后只能围杀了这只魔皮猩猩,一阵惋惜。

大军继xù

行进,终于在外围一处山谷外,到达了大夏驻扎在南荒山下的一个小型军镇,麒麟彪的出处就在这处山脉附近,在这处建立军阵,就是为了捕捉麒麟彪和一些处在这处南荒山附近的妖兽。

宁越的云豹骑大队刚刚赶到军镇,就有武将带人从军镇中迎了出来。

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武将,拍马上前,就对宁越拱手:“下官马飞鸣,七品军司马,是这处军镇的指挥,早日接到大人要带云豹骑执行任务的消息,已经准bèi

了几日,还请大人入镇。”

宁越见马飞鸣客气,也是在马上拱了拱手,算是回应。

马飞鸣又是笑着说道:“下官在镇中准bèi

了一些酒水,还请大人赏光,至于云豹骑住宿军营,已经安排妥当,现在就可入住。”

宁越对马飞鸣的安排十分满yì

,三千余人的云豹骑前来,这边居然早早就做好了安排,给他省去了不少麻烦,更别说几日行军,无论是他还是云豹骑兵卒,都需yào

好好休息一下,才能将更充沛的经lì

用在执行任务上面。

宁越也是面露笑意,跟马飞鸣道了一声谢,令人带着云豹骑去军营休息,自己则给了马飞鸣了面子,带着李寒孤几个心腹,一起去马飞鸣安排的地方吃饭。

马飞鸣恭敬的在前面引路,将宁越引进了军镇。

酒席上,马飞鸣对宁越态度极为恭谨,口才也是极为流利干脆,给宁越一行人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宁越在酒席上提了不少问题,马飞鸣都是一一作答。

有着这样一个常年驻军在南荒山侧的人在身边,宁越很快得到了不少关于南荒山妖兽的信息,整个南荒山下相关的信息,居然只有极少之处,才是马飞鸣也不清楚的。

宁越随后又说了一些驻军和执行任务的问题,马飞鸣似乎常年在做接待一事,也是极为配合。

酒席上的气氛顿时其乐融融,宁越等人对马飞鸣的印象都是不错。

马飞鸣陪了一些酒水,话题也渐渐转到了麒麟彪的上面。

“大人,要说这麒麟彪的习性,南荒山周围军镇里,还真没有几个说是能比我更熟悉的。”马飞鸣对宁越拍着胸脯说道:“这妖兽,只有麒麟与六七种妖兽、交、配,才有机会生出,全为野生,就是想要圈下来饲养,也是可遇而不可求。”

宁越点了点头,离开麒麟城前,他也是对麒麟彪了解了一下,也是懂得一些皮毛。

马飞鸣神采飞扬的说道:“麒麟彪根据配种的妖兽不同,每种麒麟彪的习性和特质都是不同,故而这南荒山的麒麟彪一共分成了十多种。”

宁越一行人都是生出兴趣,他们只是得了需yào

抓取麒麟彪的要求,可是相关麒麟彪其他的一些信息,并没有掌握多少。

第四十七章、幽影虎

酒席之上,马飞鸣继xù

跟宁越几人讲解着:“麒麟彪中,最上等的事赤金麒麟彪,生相威猛,据说很多都能突pò

四阶虚相以上的战力,为皇室专用,一年都不一定能捕上一头,极为珍贵。”

“其次的为黑金麒麟彪,往往用来祭祀,典礼,也是极为珍贵……”

“至于最下等的事红麒麟彪,这等麒麟彪的数量在南荒山并不算少,就算很多京城纨绔,都有机会弄只骑骑,算不上太过珍稀的妖兽了。”

马飞鸣说了所有麒麟彪的种类,又是对宁越热心说道:“白都尉,这次云豹骑过来,是为了大冢宰抓捕麒麟彪,他给你的任务上并没有说明抓捕那种麒麟彪,所以这趟的任务算是轻松,可是要是能抓到高等高阶的麒麟彪,大冢宰那边定会另有奖赏。”

宁越笑笑,表示听了进去。

马飞鸣又是举杯邀请众人共饮,喝完酒后,又是说道:“抓捕麒麟彪,难就难在麒麟彪在南荒山少有稳定的定居地点,可是常驻此地,军镇的探子还是有所收货,大人此行,下官建议可去那南荒山的百目峰附近,有探子最近发xiàn

那边有麒麟彪出没的踪迹。”

宁越听到这等关键的地方,也是注目倾听。

可是马飞鸣说到这里,突地微微摇头,似乎考lǜ

了一下,才又张口说道:“不瞒白都尉,百目峰距离这里的距离较远,地势陡峭,骑兽和车马都极难进去,这对云豹骑这种骑兵十分不利,要过去那边,只能步行。”

宁越闻言笑道:“军司马不必担心,我等过来,就是为了执行大冢宰的任务,能够从你这得到麒麟彪的消息,已经得了方便,不然自行进去南荒山探查,还不知dào

要浪费多少时间。”

马飞鸣略微顿了一下,也是点头,说道:“其实大人去百目峰,下官弄不好真会多谢期待,像是百目峰那等险要的环境,一般麒麟彪也是很难在哪里生存,所以大人此行,或许会抓到不少高等高阶的麒麟彪,要是真zhèng

成功,回去大冢宰交上任务,大人必定会得到嘉奖。”

宁越和李寒孤几人都是目光一动,要是真能抓到高等高阶的麒麟彪的话,对他们的好处多多,也更能达到锻精简云豹骑的目的。

马飞鸣说完麒麟彪,一众人的话题也渐渐从麒麟彪上转开,这顿酒席众人喝的尽兴,宁越等人也是早早回去了营地休息。

宁越回到营地,见马飞鸣安置云豹骑的营地妥妥当当,住宿方面都是没有问题,便直接传令,休息一晚,明天一早集合。

第二天一早,宁越在军营检校三千余人的云豹骑,无人缺席。

宁越和李寒孤等人前一晚就做好定计,考lǜ

到百目峰周围山势陡峭险峻,最后他亲自带军,只带了三百云豹骑精兵,其余人都留在军镇,由李寒孤等心腹带领,期间若是在南荒山其他山域探寻麒麟彪的踪迹,也可以分兵执行任务。

百目峰距离军镇有千余里的距离,宁越带着三百精兵,轻骑简行,只带了装备和几日的口粮,直接进山。

一日后,宁越和骑兵赶到地图上百目峰的外围,发xiàn

百目峰的山势果然陡峭环壁,令众人不得不下马行进。

宁越简单的观察了一下环境之后,安排了五十人简单布置营地,其余人留下马匹,与他进山寻找麒麟彪的踪迹,循着山路一路向着百目峰的主峰前行。

只是刚翻过第一座较高的山峰,刚刚遥遥可见百目峰的主峰,宁越的魂力就是被神识牵扯的一动,队伍后面突地传来一声惨叫,所有人都循着声音看了过去。

“有妖兽偷袭!”

后侧的云豹骑高声示警,宁越的神经一下绷紧,看来赶来百目峰的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妖兽,只能归结于运气,南荒山上见不到妖兽才是奇怪。

宁越最担心的是遇到过于高阶的妖兽,马飞鸣说的清楚,在南荒山中心位置,六阶以上的妖兽也是有着许多,平日里虽然南荒山外围少见高阶妖兽,可是二阶三阶的妖兽很多时候都会遇到,也是相当危险。

宁越第一时间回头,魂力全力向着后军铺去,只来得及在空中感应到一股魂力爆fā

后残留的波动,眼见着一个云豹骑将士胸口铁甲凹陷,整个身子瘫软在了地上。

宁越立kè

大喝出声:“不要乱,原地结阵戒备!”

云豹骑士兵听到命令,马上熟练的联合身边十人为一小阵,五十人一联合,错落有致的举起兵器护盾,警备四周。

宁越一个闪身,直接站到了被护住的伤兵身边,看了一眼伤兵的伤势,身上精钢打造的铁甲向内凹陷,居然被一道抓痕撕破了胸甲防护,还好妖兽一击即退,伤兵还是保住了性命。

宁越静静的站着,鼻息间隐隐闪过一道血腥气息,他的眼神顿时一凝,反手一剑,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的魂力瞬间化作剑qì

,凌空射向林间一处看起来空无一物的方向。

云豹骑的士兵都是听声而望,可是见着宁越这道剑qì

飞射,却没有任何目标,神色都是微露迟疑。

可是还没等他们犹疑的神色全露,所有人就见着空中一道血光崩现,林间那个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突然扬起大片腥臭血泉。

一声妖兽怒吼顿时传彻大片林间,一道时隐时现的黑色妖兽从林间飞扑而出,直向宁越扑去。

云豹骑里的几个老兵倒抽冷气,出言示警:“大人小心,是幽影虎,这畜生的爪子寻常刀剑难以对抗!”

宁越闻言,眼神微凝:“幽影虎,这一条居然有三阶虚相的实力,抓起来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他的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之后,身后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腾空而起,数丈大小的幽影虎在巨型虚相之前,就像是一下子变小了许多。

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的六臂挥动,两只手臂在空中一把抓住了幽影虎的身子,幽影虎立kè

剧烈挣扎,可是马上就被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随后而来的几拳直接砸晕。

第四十八章、皇叔特使(一)

宁越操控虚相将幽影虎放在地上,吩咐道:“收起来,封印了他的魂力,装在笼子里面。”

云豹骑立kè

有人上前,施展封印妖兽魂力的秘法,将幽影虎的魂力封印,随后看着幽影虎身上的创伤不是太重,就又简单的做了一下治疗包扎,这才小心翼翼的收入带来的一个铁笼之中。

云豹骑的士兵都是知dào

,幽影虎的品阶不俗,虽然不在任务内,可是若是交给大冢宰,一定会换来不少功绩。就算是不交上去的话,私下里卖给那些感兴趣的贵族子弟,更是能得到一大笔的钱财,这些门路他们都十分清楚。

不过这些云豹骑的士兵,这时更加在意宁越所展露出来的实力。

幽影虎的潜行能力在众多妖兽之中,也是名列前位,同阶实力的武者极难发xiàn

它的行踪。

可是众人所见,宁越也只是三阶虚相的实力,却在当场极快的发xiàn

了幽影虎的踪迹,并一剑将其击伤,更是在硬碰硬的对战里,一招就将受伤暴怒的幽影虎擒拿,这样显露出来的实力可是稳压幽影虎不止一筹。

经此一事,跟着宁越来的云豹骑精兵都是对宁越的实力心服口服。

最关键的,宁越碰见幽影虎只伤不杀,明显也是有心思将其利用起来,换取功绩或是钱财,最后无论宁越选择那样,云豹骑都知dào

不会少了自己这些人的好处。

只要宁越不是吝啬的主将,主将吃肉,他们最起码也会得一碗肉汤。

宁越感受到到这些云豹骑精兵情绪的一些变化,心里也是明镜一样,只凭实力镇压这些云豹骑的士兵,还是不如利益牵扯在一起,这样互惠互利,云豹骑的人也会更快的被自己彻底掌握在手中。

毕竟没有人会排斥一个能够给云豹骑带来好处的都尉。

宁越等着云豹骑封印好幽影虎之后,分出五十精兵,先将幽影虎松了回去。

其余人简单的休息了一下之后,宁越继xù

带队出发,一行人在山间路上更为小心了一些。这里虽然还是处在南荒山偏近外围的地方,可是没准什么时候还会遇到其他一些妖兽。

就如同宁越所想,随后的一路上果然荆棘密布,众人接连碰到了十数次妖兽冲击,还好这些妖兽都是一阶妖兽,并没造成云豹骑的伤亡。

步行赶路一天,宁越和队伍入夜后停下脚步,选了一处靠山斜坡扎营,夜里在南荒山赶路实在太过危险,宁越也不愿带着云豹骑精兵涉险。

一夜之中,宁越一行人也是遇到了一些低阶妖兽骚扰,不过都被成功打发,休息的不错。

第二天一早,宁越和云豹骑精兵简单就餐,继xù

带着队伍行进。

傍中午的时候,老兵依着地图提示,再有一日左右的时间,就可以赶到百目峰主峰周围,到时候就有可能会发xiàn

麒麟彪的踪迹了。

宁越闻言下令午间休息一下,下午再尽lì

赶路。

一众人在一处山谷停歇,宁越看着周围的环境,轻松翠柏,整个山间一片青翠,完全没了城镇人声的喧嚣,异常宁静。

可是这片平静马上被几声惊叫打破。

宁越马上起身,循着声音响起的方向,一眼就见着三个派出去探路的云豹骑士兵,慌乱的从山谷的另一头跑了回来。

在他们身后,猛的飞扬起一片血色蝙蝠,一个个足有锅盖大小,速度极快。

三个云豹骑派出的探子都是没有跑出多远,就被云雾一样密集的血蝙蝠扑倒在地,眼见着在蝙蝠群里不见了影子。

“结阵,靠着山壁进行防御!”

宁越大喝一声,看着几乎将整个谷口冲满的血蝙蝠群,马上召唤出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挥起巨臂,率先迎向了漫天的蝙蝠群。

巨型虚相拳风刚烈,被拳头砸到的血蝙蝠纷纷爆碎,山谷里立kè

漫散起一阵阵浓烈腥臭,令宁越也不禁蹙眉。

只是他操纵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一圈就将血蝙蝠群的锋头击散,原本以为会打断血蝙蝠的冲击,可是近百蝙蝠被轰成血碎,却仿佛激起了随后大片血蝙蝠的凶性,依旧大批大批的向着宁越在山谷中临时休息的地点飞冲过来。

宁越无奈,只能站在最前,利用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大力击杀蝙蝠,这些血蝙蝠最低也有着一阶虚相的战力,零星的几头,甚至有了二阶虚相的战力,现在漫天遍野尽是这种野兽,数量成千上万,宁越可不舍得将身后云豹骑的精兵都落在这里。

云豹骑结阵,防护力也是颇强,任由千百只血蝙蝠疯狂冲阵,还是坚持着保持了阵势完整。

可是血蝙蝠仿佛无穷无尽一样,还是有十多个云豹骑的士兵被血蝙蝠扑倒在地,快速的吸成了人干。

宁越带头抵御着血蝙蝠的冲击,神色越发的严肃起来。

刚刚遇到这片血蝙蝠群的时候,他也只是觉得如同前日一般,只要抵御住妖兽的几波进攻,就能将之逼退,可是死在他手下的血蝙蝠已经超过了千余只,还是有着大片的血蝙蝠冲进山谷。

这绝对不同寻常!

宁越在进南荒山之前,也是做了不少功课,像是南荒山的外围,虽然偶尔会遇到一些三界四阶的妖兽,可是并不常见,遇到的人也只能说是运气不好。

可是现在他带兵所遭遇的血蝙蝠,虽然单只没有三界四阶的战力,成千上万族群的冲击力,就算是四阶妖兽也不是对手。

宁越极为肯定,若是在南荒山周边,有着这样一群凶猛的血蝙蝠族群的话,各处军镇一定会有所记录,按照马飞鸣提供的消息,他不应该遇到这种妖兽才是。

宁越果duàn

下令,招呼云豹骑的精兵开始撤离山谷。

又是一路拼杀,宁越和云豹骑精兵在山谷纵横杀出了一条血路,地面上又是留下近千血蝙蝠的尸体,不过云豹骑也是又有几人丧生。

出了这条通向百目峰的山谷之后,宁越又是带着云豹骑在山中抵抗了许久,血蝙蝠终究渐渐散去。

宁越等人都是极为疲惫,可是不知是否脱离了血蝙蝠的追击,一行人又是赶出了一段路程,才简短的休息了一下。

宁越思前想后,心里总是觉得有些感觉不对,百目峰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危险,为了避免再次造成人员伤亡,他当机立断,带着身边的云豹骑退出了百目峰的范围。

第四十八章、皇叔特使(二)

离开百目峰的一路上,宁越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

大冢宰发布的抓捕麒麟彪的任务,每年都会有帝都军队接下任务,应该不会遇到血蝙蝠这么大群危险的妖兽才是,可是他和云豹骑,怎么就这么蹊跷,还没到百目峰,就遇到了它们。

这要是真到了百目峰主峰去抓麒麟彪,谁知dào

会不会遇到更加危险的妖兽。

随后的一天一夜,宁越只是带人简单的在山间休息了一下,一行人脚步不停,用最快的速度赶出了百目峰的范围,与等在外面的百十来人集合在一起。

宁越这一次自己带队出发,一共只带了三百精兵,每一个士兵都是凝出一阶虚相,现在在血蝙蝠口中丧生了将尽二十人,宁越也是极为心疼。

带了人马到了安全的地方,宁越直接下令他们原地休整,第二天一早自行归去,而他自己,连夜向着马飞鸣的军镇潜行了回去。

小半天的时间,宁越就全速赶回了军镇。

他小心的避开军镇军卒的巡视,先回去了云豹骑的军营驻地,寻到了李寒孤等人。

见着宁越现身,李寒孤几人都是相当意wài



宁越马上、将百目峰的遭遇说出,一群人都是位置恻目。

珞瑶姬仿佛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对宁越说道:“若是说你出发前后军镇有什么变动,就在昨天晚上,又有一批小支的人马赶来了军镇,我们都是没有太过在意,以为是其他所属的军属小队来执行任务,可是马飞鸣对来人极为重视,直接接到了主营休息……”

李寒孤也是回忆了一下,说道:“上次去大冢宰接任务,我并没有看到近期有什么任务被分到南荒山才是。”

宁越点头,和几个心腹的目光对在一起,几人都想通,若是想知dào

马飞鸣这边有没有问题,还是要去马飞鸣的地方查探一番。

李寒孤几人都是说了几个办法,可是都不合适,宁越最后还是决定亲自动手,在这个军镇之中,应该没人的实力会高过他,也只有他亲自出手,才有可能不被马飞鸣那边发xiàn



宁越做了决定,命令李寒孤几人带领云豹骑暗地警戒,自己从军营潜行出去,直接奔向马飞鸣的军镇中心。

宁越唤出万里烟云兽,在身边形成小片云雾,与山间略微潮湿的环境相映,沿着山边快速接近军镇中心。

一路上,宁越发xiàn

军镇守卫,明显比前几日他所见严密了不少,各条道路上多出了几波巡视,整个军镇外松内紧,靠近军镇中心的位置。莫名的变成战时戒备的水准。

不仅如此,宁越发xiàn

在接近军镇中心的范围里,多出了一些军备精良的士兵,看得出都是经过战场磨砺,一个个实力都是不错。

只可惜这些在军镇中心守备的军卒,最高也只有二阶虚相的实力境界,宁越凭着万里烟云兽虚相藏匿身形,翻墙过院,还是很轻松的潜进军镇中心,没人发xiàn

他行动的踪迹。

宁越很快就寻到了马飞鸣之前接待他的院落,院落四周守卫更多。

宁循着记忆,抓到了院落的一侧,这边在院墙外就可看到院子里的一颗大树,这可大树正对着马飞鸣屋子的后窗,当时饮酒,马飞鸣还赞这古树扎根在此不知dào

多久,这才长成了几人环抱的大小。

这边的院墙只有几个一段时间一过的巡逻守卫,看样子军镇中心戒备提升,可是没人觉得会有人敢大胆潜行进来。

宁越抓着一个机会,避开巡逻和守卫的视线,身体凌空飞起,不偏不向的落在了一直树叶繁密的树枝上面。

刚一落在树上,没等宁越靠近马飞鸣屋子的后窗,宁越就听着窗口里传出一阵声音沉厚的笑声。

“哈哈哈,军司马真是足智多谋,那个愣头青来了南荒山,居然被你直接忽悠去了百目峰,看来他这一次是没机会再回来了。”

宁越闻言微微蹙眉,心想这一次算是来对了,没想到到了这边,还有人算计着自己。

可是越是这样,宁越自然就越是好奇马飞鸣究竟是在帮谁对付自己。

宁越小心的沿着树干走向靠近屋子后窗的地方,在这个位置,正好能够看到马飞鸣和一个背对着他坐着的胖乎乎的中年人。

马飞鸣正在举杯请酒,脸上也是没有掩饰一份得yì

,笑道:“下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军镇军司马,哪里比得上大人风光得yì

,现在为皇叔特使,定是得到皇叔倚重,以后定是更加风光无限。”

被称作皇叔特使的中年男子也是放声大笑,完全没有发xiàn

潜行进院的宁越,抬手指点了马飞鸣几下,说道:“放心,你这一次帮着皇叔办事,要是这白星源真载在百目峰那边,对你的封赏定然不会少了,你在这边的军司马的职务随时可以调动,想要去哪里,也只是皇叔的一句话。”

马飞鸣连忙有举杯道谢,屋子里的两个人喝的其乐融融。

宁越的眼底闪过一股厉色,他以为成为云豹骑都尉之后,燕龙皇即使拉拢自己不成,也会生出一些顾忌,可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就,燕龙皇却在私底下这样算计着自己。

宁越只觉得胸口一股怒火升腾而起,他已经在努力避开麒麟城皇权内斗,甚至找机会带兵离开了麒麟城那个是非之地,没想到到了这里,燕龙皇都没有准bèi

放过自己。

宁越脑中也闪过疑惑,燕龙皇这样对付自己,为何当时不干脆让他的老管家动手,自己可绝对不是那个老管家的对手。

可是这时候,他的目光直落在燕龙皇的特使身上,怒火难以抑制,因为他不知dào

燕龙皇这样针对自己,现在白洛洛在麒麟城是否安全,要是白洛洛受到牵连,宁越根本不想做出这个设想!

宁越一个闪身,再不准bèi

隐匿身形,他从树上直接飘然落下,就像是一片树叶,无声无息的从后窗飞进了马飞鸣的屋子。

第四十九章、皇叔之仇

马飞鸣正对着后窗,眼见着一个人影闪过,立kè

瞪大眼睛,当他看清宁越的时候,立kè

大声惊呼:“白星源!”

皇叔特使的身子看似肥胖,可是中年人立kè

起身,凌空一个转身,直接面对上飘然入屋的宁越。

“他就是白星源?”

皇叔特使身上魂力涌动,瞬间做好了防御准bèi

,可是眼神却递向马飞鸣。

马飞鸣立kè

点头,证明宁越就是两人刚刚谈论之人。

皇叔特使和马飞鸣的脸色这时都是变得有些难看,似乎没想到密谋陷害宁越,居然被人赶回来碰到一个正着。

宁越神色森冷,冲着皇叔特使和马飞鸣冷笑一声,一抬手,长剑在手。

皇叔特使顿时一声厉喝,身体周围浮现出一团火样的三阶虚相,率先扑向宁越。

他看出宁越发xiàn

了这番秘密,还县现身再次,定然不会留手,他自然先下手为强,叫喊出声,也是为了唤来外面的侍卫,要争取将宁越留在这里。

马飞鸣也是反应过来,宁越麾下还有着近三千云豹骑驻扎在军镇之上,要是两人将宁越放走,一定后患无穷。

这个军镇军司马也是一咬牙,身上浮现一头二阶青狼虚相,也是配合着皇叔特使,向着宁越动手。

宁越稳稳落在地上,看着攻向自己的两人,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他的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配合万灵宝鉴,虽然都只修liàn

到了三阶,万灵宝鉴尚没有得到白家完整的修liàn

秘法,可是面对上同为三阶虚相的敌人,宁越自信没人是他的对手!就算是郭侃重生的白星武也是一样!

更何况他现在面对的只是燕龙皇的一个属下,那份三阶火焰虚相的与羿天罚的三足大日金乌相比,就犹如火把与火山,火焰的烈度甚至冲不破宁越的魂力防护。

宁越抬手挥剑,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的一道凝缩虚影在他身后闪现,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宁越恨极了燕龙皇的纠缠,对身前燕龙皇的特使也是没有手下留情。

刹那间,燕龙皇特使就感应到宁越剑qì

惨烈,只觉得自己就像是光着身子站在寒冬冰原之上一样,不由得脸色巨变,又是厉喝一声,声音都在魂力激荡中变了调子,为了对抗宁越魂力的压制,爆fā

出的魂力将他上半身的衣物都失控的烧了一个干净。

燕龙皇特使蓄积全力,拼命的握紧双拳,向着宁越挥拳射出一道炽烈火焰。

马飞鸣也是感受到宁越的危险,身子一顿,直接操纵唤出的二阶青狼虚相,在侧向猛扑宁越,围魏救赵,试图救助一下就陷入危局的燕龙皇特使。

宁越冷笑一声,挥剑的动手晃出几道虚影,剑锋偏转,马飞鸣的二阶青狼虚相就从腰身直接被斩成两段。

随后宁越手中的长剑轻轻一转,又是指向燕龙皇特使,魂力激荡刚猛,随手一挥,就将燕龙皇特使的火焰虚相的进攻路线全数封死,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的防御破绽。

马飞鸣看着宁越只是持剑而立,燕龙皇特使憋足力qì

轰出的火焰就无法前进一寸,脸色变动几下,转身就准bèi

夺门而逃。

宁越眼神扫过马飞鸣的动作,又是冷笑,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的闪过燕龙皇特使的虚相火焰,再现身时,手中的长剑已经从燕龙皇特使的脖颈划过,燕龙皇特使的脑袋直接落地,一脸惊恐留在脸上都来不及消散。

“马司马,你这是要去哪啊,我这还是有问题想要问你呢。”

宁越轻松杀了燕龙皇特使,直接拦在马飞鸣身前,手里长剑一抖,甩掉了上面沾着的血液。

马飞鸣见宁越毫无顾忌的杀掉燕龙皇特使,身上已经止不住在大力颤抖,他看着宁越守住出门的门户,忍不住说道:“白都尉,下官也是被逼无奈,这才给了你一些不实的消息……”

宁越直接抬手打断了马飞鸣,直接问道:“我只是要问,你给我的任务如此危险,就是因为燕龙皇打过招呼吗,所以他的特使才在我之后赶来。”

马飞鸣目光闪烁的看着宁越,眼神突地闪过一丝毅然决然的神色,宁越也是神色一变,马上抬手要制住马飞鸣。

可是宁越还是晚了一步,马飞鸣嘴里突然喷出一口黑血,直接倒地毙命。

宁越不禁皱眉,马飞鸣刚刚开口说话,显然是在拖延时间,现在毒发身亡,他再也难从其口中得到有用的消息。

这时马飞鸣院中众多人声响起,燕龙皇和马飞鸣的护卫都是冲了进来,一群人看着宁越站在场中,各自的上司都毙命当场,一群人立kè

拔出武器,对宁越拔刀相向。

宁越扫了一眼这些兵卒,用魂力打了一声呼哨,院外马上就有快马蹄声响起,李寒孤带着一大队云豹骑冲进军镇中心,将军镇守军全都下了武器。

宁越马上对李寒孤吩咐,派人将整座军镇控zhì



李寒孤领命而去,宁越很快就听着军阵中号角声不断响起,可是同样也是很快就被镇压了下去。

宁越在马飞鸣的屋子里坐镇,心里还在回想着死去的马飞鸣,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让他觉得在没有想通之前,最好还是先不要回去麒麟城那边。

正好他接了大冢宰的任务,若是用没有完成任务的借口,可以拖延不少时间在这里停留,到时候只要抓到麒麟彪,将任务完成就好。

只是在这之前,必须将马飞鸣的军镇控zhì

在手中,价格燕龙皇特使的死讯隐瞒下来。

宁越坐镇军镇中心,李寒孤和南笙等人很快镇压成功,将消息传了过来。

宁越略微安下心来,马上着手令人搜查马飞鸣的住所,试图寻找出他被马飞鸣陷害的一些蛛丝马迹。

很快就有人发xiàn

了一些与马飞鸣相关的书信,都是送来宁越这边。

宁越看了这些书信,心神顿时一震,将李寒孤等人唤来。书信上的许多信息,都是有些出乎了他的预料。

宁越等着李寒孤等几个心腹赶来,将马飞鸣处得到的书信递向众人,他们看过之后,也是都露出一番吃惊的神色。

第五十章、燕惊龙的信心

李寒孤拿着马飞鸣的书信,看得皱眉,最先开口说道:“真是没有想到,这一次咱们被封为护婚使,带着公主过来和亲,却直接得罪了这边的皇叔燕龙皇,路上那些对咱们使节团不利的,最少由一大半都来自他的直属军队。”

珞瑶姬也是看了书信上的内容,看着看着,也是说道:“这些书信上写的都是燕龙皇那边传来的消息,这个军镇上的军队,也是当时动手的一支,这还真是有些出乎预料,燕龙皇的势力居然能够影响到南荒山的范围,这可是距离麒麟城没有多远的距离了。”

珞瑶姬的话音一落,一群人都是面露了然的神色。

李寒孤点了点头,说道:“在回大夏之前,我就听闻皇叔燕龙皇手握边军重权,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能对军队影响到这个地步,居然能令他们伏击和亲使节团,他就不担心被陛下质疑吗!”

宁越心里也是暗暗吃惊,不过联想到燕惊龙试图篡位,像是燕龙皇这样手握重权的皇叔,会被卷入大夏权力卷起的暗涌之中,自然也不显得奇怪。

只是宁越一时间不知dào

燕龙皇是站在谁的一边,或者……他自己也是对皇权别有用心也说不定。

宁越挥手止住了心腹们的议论,说道:“燕龙皇反对和亲,手段这样激烈,若是没见到这些书信上的信息,我也是不会相信,可是现在一切都已明了,马飞鸣是燕龙皇的手下,知我得罪了他的主子,这样害我也算正常。”

宁越说道这里,略微沉吟了一下,在心里暗叹原以为将和亲使节团成功送到麒麟城,更是帮zhù

羿環環脱身,出使的事情就会完结。可是没想到随后燕重光会给他正名,随后燕龙皇也是派来老管家威胁利诱,渐渐让他走到了现在这步。

宁越顿了顿,眼神扫过屋子里的一众心腹,便又是沉声说道:“现在大家都知dào

了,我们已经得罪了燕龙皇,以后无论是否回去麒麟城,都要小心行事。”

话说到这里,李寒孤等人都是出声应下,他们的利益和未来都与宁越绑在了一起,自是知dào

要是宁越被燕龙皇害了,他们也会受到相应的针对,所以得了这些信息,对宁越反而更为忠心。

宁越得到了想要的信息,马上着手收编军镇人马的事情。

还好云豹骑这时听命行事,直接将军镇近近万人规模的守军全部镇压,这群守群见着上司死掉,也是畏惧宁越手段,为了保住性命,都是发誓效忠。

宁越也不在意这些人心里是否真zhèng

愿意效忠,总之收编了这些人马,他直接将军镇控zhì

在了手中。

接下的几天,宁越派出云豹骑军卒,进去南荒山寻找麒麟彪的踪迹,他则在军镇中坐镇,分析默算自己如何度过近期的这些危机。

可是就在宁越依旧没有多少头绪的时候,李寒孤进来告sù

他,羿天罚居然离开麒麟城,过来这里找他。

宁越有些意wài

,羿天罚虽然也是在神策军挂职,可是两人的关系十分微妙。

宁越想了想,还是叫李寒孤引了羿天罚进来。

羿天罚一进宁越的屋子,就对宁越说道:“我这次来,是有要事跟你商量。”

李寒孤见着羿天罚神色认真,又看着宁越沉默不语,自己退了下去。

羿天罚见屋子里只有他和宁越两人,才有开口:“这一次我来,说的还是上一次的那个建议,若是你同意辅助太子举事的话,一旦事成,太子绝对不会亏待与你,到时候你和你父亲在白家的地位便可凌云直上,定然可成为白家主家,坐上家主的位置。”

宁越见羿天罚上来就建议他投靠燕惊龙,心里不由得暗暗叹息,羿天罚居然这样死心的支持燕惊龙篡位,可是他却不想卷入其中,实在太过危险。

宁越沉吟了一下,才又看向羿天罚,说道:“你是否记得曦光塔皇后的那个传说,她当年修liàn

出十阶虚相,动手支持她诞下的皇子,其余皇子就算手里有着万千大军,可是可无力阻止这样一个高手,最后还是她的儿子成了大夏帝皇。”

羿天罚眼神微动,只是看着宁越。

宁越继xù

说道:“你也知dào

,燕重光得到大夏帝位之时,就已经修liàn

成十阶麒麟虚像,天下没有几人是他的对手,而九霄天界几千年的历史里,还没见有人能够在这样强dà

的帝皇手里篡位成功的……“

羿天罚试图打断宁越的话,却被宁越抬手止住。

宁越深深的看着羿天罚,说道:“燕惊龙虽然实力不俗,我也听闻他有着七阶虚相的修为,可是就算是他有着再多的密谋计策,也是弥补不上与燕重光十阶虚相战力的差距,在真zhèng

的实力面前,那些谋算都是没用的……”

羿天罚还是忍不住打断了宁越的话,也是认真看着宁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才沉声说道:“这里还有很多的事情,我知dào

,却不能直接跟你说出来,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

宁越看着羿天罚认真的神色,笑了笑,也是认真回道:“这种大事,我找机会相信自己,绝对不会轻信他人,纵然是我亲生的老子劝我去帮燕惊龙,我也是不会信他。”

羿天罚闻言脸色阴沉了下去,几次张嘴,想要在说些什么,可是最后也只是空留一声叹息,两人话不投机,不欢而散。

羿天罚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李寒孤等人心中虽然有所疑惑,可是都是没有来打搅宁越。

宁越看着羿天罚离开,心里的疑惑也是越来越多。

他也是十分奇怪,燕惊龙想要从燕重光手上篡夺皇位,究竟是什么令这个大夏太子有着如此信心,能够推翻燕重光的统治。

宁越暗咐:“燕惊龙这样自信急迫,也就只有几种可能,第一就是燕重光的大限将至,可是皇位却不一定落在他的身上,所以他不得不为此一搏。”

“再有,燕惊龙不惧燕重光世界虚相这种世间近乎无dí

的战力,最有可能的就是他隐瞒了修为,对外宣称只修liàn

出了七阶麒麟虚相,其实也是修liàn

突pò

到了十阶。可是这点不大可能,燕氏皇族历代把握大夏朝廷,数十代帝皇中,也就只有三人与燕重光修为相近,父子皆为十阶虚相,从未有过先例。”

“第三种,也是最有可能的一点,燕惊龙自认为拉拢到了可以助他的强援,可是若是他请到的强援能与燕重光对抗,一旦篡位事成,燕惊龙就不怕那强援反手再倾覆了他?燕重光和燕惊龙毕竟是父子,任谁成了大夏国皇帝都是一样由燕家统治这个国家,可是要是那强援也是生出了这样的心思,又当如何,燕惊龙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吧……”

第五十一章、一封书信

宁越和羿天罚不欢而散,手下却没有停下对军镇的控zhì



他有些担心燕龙皇发xiàn

这边军镇的变动,思前想后,又是将李寒孤等人传来商议。

几人思考一阵,珞瑶姬给了宁越一个提议,说道:“只要保证军镇这边的消息不传出去,外界就不会有人知dào

这里发生了什么,可是都尉杀了那个燕龙皇的特使,他们久久不见回应,一定会生出疑惑,到时候派人过来查看,事情就会败露。”

宁越闻言点头,看向珞瑶姬,说道:“既然你分析出这些,一定是有了办法,不如说出来大家听听。”

珞瑶姬妩媚一笑,说道:“说来处理这件事,如果只是隐瞒那边一段时间的话,其实也不算难。”

李寒孤几人也是看了过来,等着珞瑶姬的意见。

珞瑶姬继xù

说道:“现在只要在军阵中找到一个伪造笔记的高手,模仿马飞鸣的笔记,从马飞鸣收到的来信中推拟出跟对方书信常用的口吻,给那个燕龙皇发一封书信,就说已经办成了他吩咐的事情,可惜特使来到之后,不幸遭遇妖兽,已经身死无救就好。”

宁越的眼神一亮,借着开口说道:“若是这封信发了过去,燕龙皇这等人物,自是会就此放下这边的事情,可以想象一个使者对他来说并不重yào

,他需yào

的只是事情的结果如同他所设想那样发生罢了。”

李寒孤也是明白了珞瑶姬的意思,跟在宁越后面喃喃说道:“要是有了这封书信,燕龙皇确实就会放任这边的军镇清静几日,只要他不调用这里的兵将,就不会发xiàn

这边发生了什么。”

宁越拍板说道:“我们终究还是要回去麒麟城的,到时候这里的事了,我们就会离开。到了那时,就算是燕龙皇就贵为皇叔,想要在麒麟城明目张胆的陷害我,也是没那么容易了。”

宁越就此有了定计,李寒孤等人也是领命行事,用最快速度将军镇里伪造笔记的高手寻得,威逼利诱之下,令其完成了递交燕龙皇的一封书信,派人快马送走。

伪造完书信,宁越也是加进吞并整个军镇的守卫,整个军镇约有七八千兵卒都是归于马飞鸣的手下,现在被他完全打散,由他带领的三千云豹骑统管,只看军队人数,也是一下子膨胀过了万人的规模。

就此又是过了几日,宁越将军镇兵马完全掌控在手中,燕龙皇的一方也是没有什么书信再发回来,看样子是按照宁越几人设计,认为这边事了,暂时不用再加关注。

宁越正觉的难得得了几日清闲,马上就有警备来报,说是发xiàn

一只兵马前来南荒山,说是也是接了捕捉妖兽的任务,来人请求入镇休息。

宁越马上派出心腹查探,得了回报,来的军队有些落魄,不是他所担心的燕龙皇一方的兵马。

这样一来,宁越便没有理由不让这批兵马入镇。

可是为了掩饰军镇落在他的手里,宁越回去云豹骑军营休息,让李寒孤几人出面接待,言称马飞鸣回京述职,不再是此处军镇主官。

这批兵马对这种消息不甚关心,只是寻了一处休息的地方,跟李寒孤请领了一些兵粮,便入营休息,准bèi

进山捕捉妖兽。

李寒孤接待完后,马上与宁越汇报,两人在军镇上遥遥看着新来的兵马入营,低声交谈了起来。

李寒孤看着不远处的兵马,低声说道:“这只兵马是九卿郎中令所辖的都城兵马,与咱们的兵马寺不是一个体系,他们来这里确实也是为了捕捉妖兽,为首的一人叫罗延石,职务军司马,实力看起来并不算弱。”

正在说着,正在入营的兵马中,有着一个身材高壮的年轻人走了出来,李寒孤一见,就指着这个年轻人说道:“这人就是罗延石了。”

宁越顺着李寒孤指点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出罗延石实力不俗,可是神色有些落魄,看起来有着不小的心事。

宁越记下了这人,随后跟着李寒孤选择离开。

都城兵马进入军镇的第二天,罗延石就带着人进山寻找他们要捕捉的妖兽,忙活了一整天,傍晚时候,才从南荒山中赶了回来。

宁越正在营中休息,得了这个消息后就没做他想,只是希望这批都城兵马能够尽快的完成任务,离开军镇才好。

可是还没等他处理其他是事情,珞瑶姬就进来告知,都城兵马晚归的队伍,居然和云豹骑的一些巡逻的骑兵生了口角,双方都是不服,结果现在都聚起了一拨人,在军镇里的一处校场对峙。

宁越闻言微微蹙眉,他一直期待军镇不要跟都城兵马生出冲突,哪知dào

事与愿违,云豹骑和都城兵马同为麒麟城九卿麾下兵马,同为骄兵悍将,自然是谁也不服谁,很难看着对方顺眼。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也是正常。

宁越无奈起身,与珞瑶姬一起赶去了那边校场。

还没到场中,宁越就发xiàn

校场内外聚集了不少云豹骑和都城兵马,双方正在对持。

云豹骑这边看到宁越出现,都是让开了一条通路,让宁越轻松走进场中。

这时都城兵马一边的后面却是莫名的安静了一些,同样让开了一条通路,罗延石脸色不善的从里面走了进来。

一边走,罗延石一边冲着手下的都城兵马大喊:“都觉得老子我的麻烦很少是吗!没事闹什么事,都给老子滚回军营那边,吃了东西早早休息。”

都城兵马一边的将士闻声,看起来神色都有些不情愿,可是听着罗延石的命令,一个个的都是转身,离开了校场。

宁越也是笑笑,冲着校场里的云豹骑喝道:“没事就好好修liàn

,一个个的实力都觉得不错了吗,要是想打架的话,跟本都尉打上一场如何?”

云豹骑这边闹事的人一见宁越,顿时变得比小白兔还乖巧,他们可都是亲眼见识过宁越的手段,马上四散散去。

罗延石站在校场的另一边,也是看到了云豹骑这边的举动,不语将视线落在宁越的身上。

宁越冲着罗延石笑笑,说道:“罗司马,有没有兴趣较量一下啊。”

罗延石的神色顿时一滞,看着宁越的眼神变得凌厉了不少。

第五十二章、都城兵马

宁越见着罗延石神色变动,不由得又是向着罗延石一招手,就走进了校场之中。

他一早就看出罗延石身上的魂力十分凝炼,见猎心喜,也想知dào

罗延石的实力究竟如何。

面对着宁越这番挑衅般的举动,罗延石面色沉凝如水,也是走进场中。

原本渐渐散开的人群看到这等情景,又是开始渐渐聚集,只是看样子都有些害pà

自家的大人,都是远远看着,不敢靠近。

罗延石刚一走进场中,身上的魂力就快速凝练在身体周围,身上快速泛起一股旧铜的颜色,整个人身上的筋肉,像是一下子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铜皮一般。

罗延石站定身体之后,对宁越说道:“罗延石,虚相铜魔虎。”

一句话说完,罗延石身上的气势就开始不断攀升,魂力从身上不断溢出,一头同样颜色的铜魔虎虚相在他身后凝聚,连带着他身上的铜色的魂力护甲变得更加厚实起来。

宁越眼神微眯,一下子就认出这是大夏军中较为常有的铜魔虎虚相,据说这份虚相也是有着六阶虚相的层次,这是修liàn

起来,需yào

极为刻苦,每一层秘法都需yào

花费极强的锻炼,才有机会进行突pò



而眼前罗延石身后显露的铜魔虎虚相,已经达到了四阶铜魔虎的实力境界。

宁越马上联想到铜魔虎虚相的与特点,铜皮铁骨,抗操耐打,防护力惊人,还有的就是力大无穷。

宁越突地嘴角微扬,也是对罗延石报了一声:“白星源,六臂三头妖魔虚相。”

罗延石等到了宁越的回答,身上气势不断攀升,低喝一声,出手挥拳,居然用的是大夏军用长拳。

宁越眼神微凝,罗延石的这一拳看似简单,可是周身气势与之兼容并蓄,一拳所蕴蓄的魂力延绵不绝,就仿佛身前就算是有一座高山,这一拳都可将其轰烂。

宁越身后瞬间闪过六臂三头象头怪的虚相,身上的气势也是陡然增强。

他面对着罗延石的拳头,不闪不避,微微侧身,右拳也是顺势用力挥出,应着罗延石的拳头对轰过去。

罗延石见到宁越这样一拳,神色也是越发紧绷了一些。

他能看出宁越拳锋中劲道极为刚猛,可是挥拳的时候却轻飘飘的像是没有用力,明显已经感悟到刚柔并济的拳力。

“来得好!”

罗延石轻喝一声,拳头瞬间加速,同样不闪不避,与宁越的拳头对轰在了一起。

霎时间,宁越和罗延石的拳锋上魂力爆闪,空中传响起一股炸雷般的巨声震响,两人的拳头在对轰在一次的那一刻,就各自转化为一道道快若闪电的拳影,就像是身前一下子长出了数十上百颗的拳头,狂风暴雨般的压向对面。

两人的拳影交织在一起,身形都是一步不退,这样剧烈的战斗中,居然神色间都失去了紧张,反而生出了一股兴奋的神色。

在远处围观的云豹骑和都城兵马,这一刻都是看得有些傻眼。

宁越和罗延石的拳速实在太快,所有人只能看清一片模糊的影子,还有时不时拳锋对轰上时候,炸响的魂力罡风。

两人就这样又不知dào

对轰了对少拳,最后都是大喝一声,侧身挥拳,两人的拳锋速度恢复正常,又是在身前对轰了一记,身形都是向后一撤。

刹那过后,校场周围的人才感应到脚下的地面一阵猛颤,校场里宁越和罗延石身体相对的中央,一股偌大的拳锋呼啸四射,将校场上的沙石都是一下子吹飞的一干二净。

罗延石这时一扫落魄模样,一副兴奋的神色,冲着宁越大笑出声:“哈哈哈,打的过瘾,自从我练成四阶铜魔虎虚相,在力量上,少有人是我的对手。”

宁越也是轻笑一声:“我的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也是追求力量刚猛,少有能与我硬拼这么多拳的人。”

两人又是相视一笑,宁越指了一下身后不远处的驻营营地,对罗延石说道:“今天打得开心,我请你喝酒。”

罗延石哈哈大笑,点头应下,两人就像是早早就认识了一下,并肩离开了校场。

云豹骑和都城兵马又是看愣,两方属下的士兵刚刚还在对峙,怎么两个头领这般要好。

宁越不管一众云豹骑诧异的目光,回到营地,就令人准bèi

酒菜,将罗延石请进了他的营帐。

罗延石没有跟宁越客气,一上来酒菜,就大口吃菜,大碗喝酒,两人就像是老友一样闲谈起来。

酒过三巡,罗延石谈到这一次来南荒山捕捉妖兽的任务,才不由的长长叹气,对宁越说道:“也不瞒白都尉了,兄弟我麾下这支都城兵马,一直受到其他人的排挤,就连战马都没有配齐,这一次我来南荒山,做任务只是其次,为的就是来这里捕捉骑兽,将我的手下装备起来。”

宁越闻言,不由对罗延石大为同情,都城兵马也属骑兵,骑兵连坐骑都没有,可想罗延石的上峰是有多针对。

宁越想了想,拍了拍胸脯,对罗延石说道:“若是罗司马相信我的话,这种小事,就交给兄弟我了,明日我就带人,陪你去南荒山里寻找合适的坐骑。”

罗延石原本只是觉得和宁越这一场打的痛快,便对宁越有些惺惺相惜,可是却没想到他只是诉苦的一句话,就让宁越拍胸脯要帮着他,不由大为感激,连声道谢。

他并不知dào

,宁越实jì

上已经控zhì

了整座军镇,还以为宁越只是同来执行任务的神策军云骑都尉,为了帮他,把自己的任务都丢去了一边。

两人又是开心饮酒,深夜才各自回营休息。

第二天一早,宁越让李寒孤去营中找了几个军镇老兵,这些人常年驻扎在军镇,对南荒山里的妖兽分布几乎了如指掌,由着他们带队,绝对会剩下不少事情。

罗延石也是一早就集合队伍,带了一千都城兵马,与宁越汇合。

他见到宁越请来军镇老兵,也是知dào

老兵珍贵,极为开心。

宁越最后只带了十个老兵,三百云豹骑精兵,跟着罗延石一起,再次进入了南荒山中。

第五十三章、青铜马王

宁越一行人进入南荒山,没有了作梗的马飞鸣,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的妖兽。

老兵在前方引路,这些人多年生活在南荒山周围,对妖兽的习性也是极为熟悉,没有多久,他们就找到了几种可以训为坐骑的妖兽。

宁越和罗延石简单听了老兵对这些妖兽的描述,觉得都是一些普通的骑兽,都是没有生出多少兴趣。

两人在路上又是商议了一下,最后将目标定为可以凝练出虚相的高等骑兽,都是觉得这样骑兽组成的精骑兵,才真zhèng

算的上是大夏精锐、而凭着两人的实力,加上各自兵马配合,只要不遇到过大的妖兽族群,应该没有危险。

最终老兵们依着宁越和罗延石的要求,凭着搜寻妖兽的经验,在数日之后盯上了一批青铜马,回报了这批妖兽的踪迹。

宁越跟着老兵驾马冲上一座山坡,垂头看向山下的一条山谷,山谷罅隙极为宽敞,中央有着一个大积水洼,一群与寻常马匹看似没有不同的妖兽,正在聚群饮水。

罗延石从一旁驾马上来,两人身后的兵马都是小心的隐匿身形,同样在观察着下方老兵推荐的妖兽。

“这些就是青铜马?看起来跟寻常的马匹没有什么区别啊。”罗延石驾马靠近宁越身边,轻声说道。

宁越已经听过老兵的上报,便笑着:“别小看了这些青铜马,它们的外形虽然跟寻常马匹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全身坚若铜铁,性子暴烈,通常都是群居,在南荒山也算是极为凶狠的妖兽了。”

罗延石点了点头,他也是早就研究过青铜马的特色,表示知dào



宁越继xù

说道:“老兵说过,这些青铜马成年之后,都有着凝练虚相的天赋,所以这些妖兽若是训liàn

成骑兽的话,十分珍贵,你也知dào

,凝练虚相的妖兽大都神智颇高,可以提高骑主不少战力。”

罗延石闻言眼神更为坚定,一抬手,命令带来的兵马小心潜伏起来。

宁越抬眼,见着山谷里有着数百匹青铜马,心里谨慎,让老兵给众人讲述了抓捕青铜马的要点,这些青铜马最高能突pò

到三阶虚相的战力,寻常的青铜马即使没有凝练虚相,可是凭着钢筋铁骨,一般凝练了虚相的妖兽,也是不敢随便去招惹青铜马群。

宁越的命令下,马队简单的休整了一下,最后宁越和罗延石分别带着几个老兵,快速的绕道了山谷两侧,发起信号,一起冲进了山谷,将青铜马群整个儿的包围了起来。

青铜马群一下子受到了惊吓,数百匹青铜马由一批近三米高大的巨型青铜马王,一起向着宁越的一方冲了过来。

老兵马上引着兵马上前,将早就准bèi

好的捕网大片的撒了出去,套中的马匹很快就绊倒在地,阻住了身后马群的冲速。

宁越麾下几个凝练虚相的兵卒,趁机抛开坐起,快速上前,用绳索将倒地的青铜马简单的捆缚起来,令它们彻底的丧失了站起逃走的能力。

眼见着,一群青铜马被困在山谷里,就要这样被来回使用的捕网抓住。

突然一声凄厉的马啸声在马群中响起,青铜马王灵活的避开了好几拨投掷向它的捕网,马蹄飞扬,居然从一片倒地的青铜马上空飞跃而过,几个正在捆绑青铜马的士兵没有防备,直接被青铜马王的马头马蹄,撞飞踢飞了几个。

马上有其余士兵高抛捕网,阻拦住暴怒的青铜马王,将受伤的士兵拖了下去。

可是青铜马王的身材虽然高大,动作却极为灵活,巨大的体型在捕网的间隙里连连窜动,轻而易举的将身形闪出,又是撞伤了几个来不及闪避的士兵,硬是给身后的青铜马群闯出了一条通路。

宁越见状,马上令身后马队散开,现在只要坚持等着罗延石的马队彻底完成包围,这里的青铜马就无路可逃。

可是他的眼神落在还在带头抗争的青铜马王的身上,心里不由得见猎心喜,这批青铜马王毛色青亮,鬃毛飘逸,最令他心动的,这匹青铜马王居然有着二阶虚相的实力,怪不得能够冲破层层捕网,带着马群向外冲锋。

“把它交给我!”

宁越大喝一声,从坐骑上飞身一跃,身体在空中飞射,万里烟云兽旋裹全身,令他乘风翱翔天际,一下子就扑在了青铜马王的背脊之上。

由于宁越的速度极快,等着宁越落在身上的一刻,青铜马王才生出反应,感受到有人落在身上,马王立kè

高高扬起后踢,试图将宁越甩飞出去。

宁越紧紧抓住马鬃,万里烟云兽包裹全身,令身体半浮空中,仿似没有重量一般,青铜马王自然是没有成功的将他甩飞出去。

青铜马王暴怒,在原地不断扬起前蹄后踢,全力甩动,巨大的马身也是借机向着四周冲撞,还在试图给身后的青铜马群打冲开逃离的通路。

宁越手上凝聚魂力,大力的压向青铜马王的脖颈,试图利用一些驯服马匹的经验,压服这只妖兽。

青铜马王的反抗立kè

变得更为激烈起来,马颈在宁越手掌距离的压制下高高扬起,甚至传出阵阵骨碎般的响动,宁越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的巨力下,就算是铜筋铁骨也会经受不住,可是它还在全力挣扎。

宁越心头发狠,青铜马王的冲击搅乱了他所带兵马的捕捉安排,要是它再不臣服的话,他也只能杀掉,为大局着想。

罗延石这时带着兵马,终于从山谷的另一侧冲了过来,望见宁越骑在青铜马王的身上,立kè

高喊出声:“白都尉!要想这青铜马王臣服,与寻常马匹不同,你要在地面上面对面的把它摔倒,让它无力起身,这样他才会臣服于你,其它方式,它只会玉石俱焚,也不会服软的。”

宁越闻言,手上的巨力顿时收回,翻身下马,立kè

与青铜马王直面相对。

青铜马王极为稀有,而且这匹还有着二阶虚相的实力,要是细加调教,突pò

到三阶都有可能,宁越心里已经生出了收服的心意。

第五十四章、焕然一新

宁越依着罗延石的提示,下马面对青铜马王,青铜马王见身上的人落在身前,身体顿时一滞,感受出宁越眼神中的挑zhàn

,它立kè

停下了冲撞。

瞬时间,青铜马王就将马头对准了宁越,马蹄扬飞,准bèi

将这个挑衅了它马王威信的人类撞飞出去。

宁越轻笑一声,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在身后隐现,抬起双手,一把按住青铜马王的马头,止住青铜马王的冲势,随后身侧向前,手臂探向马身下面一翻,便整个的将青铜马王掀翻在地。

青铜马王努力挣扎起身,宁越侧身一扑,手臂按住青铜马王的前蹄臂膀,死死的将它按在地上不能动弹。

青铜马王兀自挣扎了几下,最后马、眼扫过宁越的脸庞,身体渐渐停止了挣动,喘着粗气躺在了地上。

罗延石的部下这时也是完成了对青铜马群的合围,大片的捕网投向青铜马群,没了马王的带头突围,马群的抵抗少了不少,双方合力,成功的捕捉了数百头青铜马,只有寥寥几匹逃出了山谷。

宁越见青铜马王不再挣扎,尝试着站起身来,青铜马王也是随着站起,并没有逃走,反而用马头亲热的拱了拱他的身子。

罗延石大笑着驾马驰来宁越的身边,见着青铜马王不再挣扎,马上出声笑道:“恭喜白都尉,居然一下子就驯服了这青铜马王,可惜它没有跑去我那边,不然我也是不会放过的。”

宁越也是开心的摸了摸青铜马王的马头,笑道:“这次是我运气好,要是有机会的话,这南荒山里,说不定还能抓到青铜马王,到时候就归了你了。”

罗延石见青铜马群基本都抓捕完毕,也是神色轻松的下马,与宁越随意说道:“我倒是想在这南荒山多留一段时间,可是边军里不知dào

有多少人在盯着我这边的虎牙营呢,我本想着来南荒山抓捕不到什么妖兽,等着回去被人继xù

排挤,可是没想到这次遇到白都尉,帮着我完成了任务,说真的,像是青铜马这样的高阶妖兽,我来的时候还真没敢惦记呢。”

宁越看着性格爽快的罗延石,不由尝试着说道:“罗兄要是在边军带着不顺的话,不如来我神策军怎样?”

罗延石显然没想到宁越这样直白的拉拢他,略微惊讶的看着宁越,最后化作一声苦笑,说道:“白兄倒是看得起我罗延石,我也知dào

神策军是好地方,可是非本朝权贵之后,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进去的。我有不少兄弟曾经尝试着想要加入神策军,可是后来都是知dào

,若是没有大量钱财贿赂上官,根本不会有权臣力挺,自然也加不进去。”

说着说着,罗延石的神色变得有些苦涩:“不瞒白兄,就像是我现在已经凝练了四阶铜魔虎虚相,算是铜皮铁骨,抗操耐打了,整个边军里也没有多少人是我的对手,也是因此得了铜魔虎的绰号,可是在边军之中,我也只是得了军司马一职罢了,完全不敢去想加进神策军的事情。”

宁越心里一喜,他和罗延石交手,亲身感受到铜魔虎虚相力大无穷,绝对是战场上少有的强手。而且在军中,修liàn

铜魔虎虚相的人极多,罗延石能以铜魔虎为绰号,必定是边军中修liàn

铜魔虎虚相的第一人。

要是他不能压制同样修liàn

铜魔虎虚相的他人的话,这个绰号也不可能落在他的身上。

宁越立kè

认真对罗延石说道:“罗兄,你我算在也算是公事一场,要是我对你说,我有办法把你调入神策军的话,你怎样说?”

罗延石惊讶的看着宁越,似乎在宁越认真的神色中读懂了什么,不由笑道:“要是白都尉能将我弄进神策军的话,我从此便对你忠心不二,用来感谢你将我拖出边军那座泥潭。”

宁越见罗延石这样表示,立kè

拍着胸脯,说这件事包在他的身上。

宁越心里也是极为自信,凭着他和于二十八的关系,于伯牙这个顶头上司对他关照备至,所以调动像是罗延石这种级别的军司马,一定不成问题。

这也是因为罗延石职位是军司马,不然凭着他六品云骑都尉的军职,神策军中九品以下的都伯将,百人伯长,什长,伍长之流,他都可直接任命。

说到这里,宁越的眼神下意识的越过罗延石的身子,望向了罗延石带来的那批兵马。

可以看出,这些士兵也是来自边军的精兵悍卒,这令宁越的心里不由得又是一动,也是随着拉拢罗延石成功,也是生出了极大的兴趣。

宁越眼神微眯,又是对罗延石说道:“罗兄,你加入神策军不难,可是不一定能直接归在我的麾下,这样的话,我自是会帮衬你征得一些亲兵,可是神策军和边军一样,也是有着不少骄兵悍卒,你若是只身过去,怕是一些事情,做起来也会被人排挤。”

宁越说的明白,罗延石立kè

思虑了起来。

宁越的话声继xù

响起:“所以我想,不如你带一批手下过来,我有权调动百人将以下军职的将士调动,你带来了人,到时候我也能把他们转到你的部下以供驱使。

罗延石久在军中,也知dào

没有亲信兵马,在军中立足艰难,马上点头应是,对宁越出声道谢。

他本是边军出身,现在被排挤回了麒麟城,成了城防兵马,心里一直期待着有转机出现,现在宁越表明拉拢,对他来说,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所以宁越的建议,他也是立kè

在心里生出了反应,脑中也是计算起招来些什么人,才能忠心的陪自己加入神策军中。

罗延石看着兵马正在打扫捕猎场地,不由得沉吟了一下,对宁越说道:“按照都尉的建议,除了我麾下的兵马里的一些亲兵,我还有十多个兄弟,若是都尉能将他们调来神策军,定会专心辅助都尉,他们也都是在边军中郁不得志。”

宁越一听,心里只有欢喜,罗延石招来的手下,又何尝不是他的助力,马上说道:“你尽管将这些人招来就好,我定会好好安排。”

罗延石闻言神色微松,轻笑着回道:“我刚刚还想着,要是只有我自己攀了都尉的高枝儿,却管不了他们,心里自觉的有些羞愧,现在大人这样关照,等我把他们招来,就连我一起,都全都交托给都尉你了!”

第五十五章、调职

宁越招揽罗延石成功,将捕捉了的三百余头青铜马带回军镇之后,罗延石立kè

派人带出消息,去召唤他的那些在边军不得志的好友前来。

派出的亲兵来回需yào

几天的时间,宁越和罗延石都在耐心等待,将时间都用在驯养青铜马的上面。

几日之后,越来越多的青铜马被依照着秘法驯服,宁越令自己的亲兵现行换过坐骑,进行训liàn



又是几日,罗延石来到宁越的营帐求见,说是所有好友都是来齐。

宁越马上出帐迎接,现在麒麟城暗处波涛汹涌,他极为迫切的希望增强自身的实力,在权势暗涌的漩涡里,好不至于船翻人彻,没有着落。

罗延石站在二三十个精壮的边军身前,带头向宁越行礼,说道:“都尉,下属幸不辱命,在边军招来这些好友,俱是与我气味相投,看不惯那些权贵子弟的。”

宁越眼神扫过这群精兵悍卒,一眼就看出这些人都是凝练了虚相,最低也有着一阶虚相的实力,不少人还有着两阶甚至三阶虚相的实力。

这种实力若是放在神策军中,也绝对是实力强横,战力绝对排名靠前的狠角色了。

宁越心里下意识的生出一股喜意,罗延石的号召力略微出乎了他的预料,没有想到罗延石在边军和城防军中会有这样多实力强横的朋友,而且都愿一起投入他的麾下。

罗延石看出宁越心喜,神色间也是略微放松了一些,认真说道:“都尉,下属之前有些话没说清楚,还请都尉恕罪,今天来的这些兄弟,大都是我当年在边军虎牙营认识的,算是咱们大夏边军中最强的几支强兵之一,后来我们都因为犯了一些事儿,被上头驱离了虎牙营,这才散去各处。”

罗延石说到这里,见宁越认真在听,便又是骄傲说道:“都尉,别小看了我这些兄弟,当初虎牙营能在边军出头,大多是他们联手拼杀出来的,其中的几个曾和麒麟城年轻一代最强的白星武动手,也是没有多落多少下风。”

宁越的心里一动,马上在几个实力最高的边军身上凝神扫看了几眼,在脑中回想起白星武对他提过,边军有几个禽兽,可以作为对手。

想来,应该就是这些人了!

特别是罗延石有着四阶铜魔虎虚相,实力对上白星武绝对不落下风,弄不好两人也交过手。

这样看来,罗延石根本算不得是什么普通都城兵马的军司马,自己将这样的人收为手下,实则得的好处颇多。

宁越想到这些,自然是愿意优待实力这般强横的属下,马上叫来李寒孤,亲自将这些人编入云豹骑,毫不犹豫的将这些人编成都伯将,最差的也是百人伯长的职务。

这样一来,宁越原本亲信不多,麾下云豹骑里空着的高职军职,全都补了一个齐全。

可是罗延石一行人可是不知dào

这些,还以为遇上了一个真zhèng

看重他们本领的将主,一个个都的神色都是极为兴奋,对宁越也是多了几份忠心。

罗延石带头道谢,领了职务之后,二话不说,直接领着他的这批兄弟加入云豹骑,按照宁越的吩咐,接管了各自百人队的职务。

云豹骑原本的一些带队自然不服,可是罗延石这批人的实力远强于他们,实力一展,就将不服气的云豹骑将收拾的服服帖帖,再也不敢有任何意见。

接下来的日子,这些来自原本虎牙营的精兵,展露了十倍于原来神策军带队的本事,将军务和训liàn

搞得头头是道,不过数日,就令宁越麾下的神策军状态焕然一新。

宁越检军,很容易的就感觉出麾下兵卒的不同,使唤起来,如臂使指,比原本轻松容易的太多。

如此又是月余度过,宁越手下的云豹骑训liàn

的得心应手,罗延石找来的兄弟,都是成了宁越彻底掌握住手下三千余云豹骑的中流砥柱,令宁越十分满yì



云豹骑这般精进,宁越和罗延石在一起商议,觉得随时都能够将罗延石调进他麾下的神策军,可是考lǜ

到现状,罗延石都城兵马的军司马的身份,可以帮zhù

他进一步快速知dào

麒麟城的风云变化。

罗延石也是没有异议,他的一群兄弟都加入了宁越麾下的云豹骑,他心知宁越绝对不会随意把他放qì

,要是回去都城兵马,负责看守城门一类,他确实能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于是跟宁越领命,答yīng

先回去麒麟城作为内应。

这样一来,宁越给罗延石分出了一些青铜马,用来回去交代任务,考lǜ

到任务时间紧迫,也不再多耽搁,直接让罗延石带着一批兵马回去。

罗延石一走,宁越将李寒孤叫来,拿出一封书信,交代说道:“现在云豹骑基本都被咱们掌握在了手里,可是马飞鸣的这个军镇里的七八千兵卒,却还没有真zhèng

归于咱们麾下,所以这一次你回去要见于二十八,一不做,二不休,告sù

他要是能找人替代马飞鸣,我就能把军镇的士兵掌握在手里,要是能成功最好,不成就快速回来报给我知。”

李寒孤认真点头,他也知dào

这是一个壮大实力的好机会,拿了我的密信,带着几个亲兵,紧随着罗延石的兵马,一起回去了麒麟城。

安排完这些,宁越又是将手下亲信召集在一起,加上罗延石招来的三十来个忠心好友,他心腹可用之人的实力强dà

了不止一点。

宁越说出了准bèi

彻底整顿军镇的心意,被招来议事的人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之前只是利用云豹骑压制下了军镇兵马的反抗,现在这样说,是要真zhèng

将军镇兵马抓在手里。

一群熟悉军事的原虎牙营的军士思虑过后,都是觉得利用云豹骑控zhì

军镇,要是想彻底收服这些军镇士兵,也是只需yào

时间罢了,毕竟在大夏,军卒都希望投靠一个足够强dà

的军将,宁越的身份足够,现在就看能许诺给军镇士兵怎样的好处了。

宁越随之说道:“军镇中的兵卒久居南荒山附近,常年与山中的魔兽战斗,实力远比寻常军队高出不少,所以我已经请令将军镇归于神策军中,只是这请令无论成败,这军镇上的士兵都要掌握在咱们云豹骑的手里。”

一群人见宁越神色严肃,都是应声领命。

第五十六章、天高皇帝远

宁越送走罗延石和李寒孤之后,便将整个军镇严管了起来,有着罗延石招来的大批精通军务的强兵,原本军镇的士兵,很快都是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归于云豹骑的管制之下。

数天过去,李寒孤快马加鞭,终于从麒麟城赶了回来。

李寒孤一进军镇,就有有人给宁越报信,宁越马上、将他招去了军帐之中。

李寒孤一见宁越,不顾身上风尘,立kè

兴奋的上前说道:“幸不辱命!”

宁越一听,近日来的紧绷的神经不由得放松了一些。

李寒孤见状,又是细细说道:“这一次回去,跟着于二十八见到了于伯牙主将,他看了密信,直接命于二十八和我来接管军镇,让我告sù

你马飞鸣的事情不用多虑。”

宁越闻言不由得有些意wài

,他在密信中并没有提及杀掉马飞鸣和皇叔特使的事情,只是说有心思争取招管这边军镇的士兵,没想到于伯牙居然这样明目张胆的由着他接管军镇。

宁越看向李寒孤的身后,并没有见着于二十八的身影,就知dào

于伯牙这是对他全权放权,说是由李寒孤和于二十八一同接管军镇,却没有叫于二十八过来。

李寒孤又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交给了宁越,说道:“还有,于主将说是支持你决定将罗延石收入云豹骑的建议,现在不仅让我带来了我和于二十八的任命书,也给你直接派发了罗延石的任命书,为云豹骑的都伯将,管领百人长。”

宁越将几个任命书拿在手中,认真的确定了一下,心里不由得变得越发的安稳起来。

于伯牙的态度决定了他可否在军镇发展,不然的话,于伯牙只需yào

一纸命令召他回去,云豹骑在军镇便不会有任何收益。

可是现在让李寒孤带回来了这些任命书,就说明于伯牙对他远比预想中的放任,这里有些许或是跟于二十八的关系,更多的则是拉拢之意。

宁越翻出几道任命书里的另一封书信,打开之后,于伯牙只是在上面交代要好好抓捕麒麟彪,若是完成任务,也不要着急回麒麟城缴令,他还会有其他任务派来,要他完成。

宁越看到这里,立kè

对着李寒孤笑道:“这事办的好,有了这封密令,我们就不着急回去麒麟城了,只要在这里慢慢的完成捕抓麒麟彪的任务就好,也是给我们争取出了时间,把云豹骑和军镇的军队全部掌握在手里。”

李寒孤也是明白这些争取到的时间的重yào

,脸上兴奋的神色不减,开口说道:“这次回来之前,罗延石找了我,说是随时都尉召唤,他都会赶来,下次碰面的时候,他还会在都城兵马里带来一些看好的精兵,实力绝对不会太差。”

宁越闻言点头,心知能被罗延石成为精兵的人,实力绝对不会令人失望,只要带来,就可以增强他对云豹骑的控zhì

,直接转变成可用的战力。

想到这里,宁越轻笑了一声,笑看着李寒孤,说道:“接下来你们就要忙起来了,派出一些人去南荒山里寻找麒麟彪的踪迹,其余人将云豹骑和军镇的兵制打乱,抓紧时间将他们彻底抓在手里……”

李寒孤听出宁越话中的严肃意味,也是认真点头:“放心好了,咱们的人都知dào

这是一个好机会,不会放任这个壮大的机会溜走的。”

两人又是交谈了一阵子,宁越随后将麾下心腹叫来,将李寒孤此行的收获告知众人。

一群人顿时都是如同宁越刚刚得到消息时一样兴奋起来,罗延石招来的精兵最为明显,宁越此番计划成功,让他们更是相信跟对了人,对未来充满希望。

一众人马上在宁越的主持下,在营帐中议定了近期云豹骑的发展计划,决定先抓紧时间收编军镇的军队,同时派人去南荒山寻找麒麟彪,尽快完成任务。

有了这样的决议,接下来的月余时间,宁越自由自在的在军镇进行着他设想的计划,没人会忤逆他的命令,就如同一个土皇帝一般。

寻找麒麟彪踪迹的事情也是有了眉目,军镇的老兵被云豹骑收编,都是领命进了南荒山中,在西侧千余里的范围内,好运的找到了几只落单的麒麟彪。

军镇老兵都是说麒麟彪虽然很少群居,可是成年的麒麟彪大都在相邻的地域里,向外延伸种族延续的范围,所以在附近,一定会寻找到不少麒麟彪。

宁越马上整军,亲自带领重新编制的云豹骑中的三千余人,带着精铁打造的铁笼,一起去进行捕捉。

按照军镇老兵的经验推测,宁越一行军队空跑了几处地方之后,还是找到了麒麟彪,抓捕到一只之后,沿着正确的方向,很快寻找到第二只、第三只……捕捉麒麟彪的任务,就这样远比预想中更早的完成。

宁越在完成捕捉麒麟彪任务的数量之后,考lǜ

到练兵和多捕捉一些麒麟彪用来贩卖,并没有就此停下,依旧带着麾下兵马继xù

在附近扫荡起来,足足在南荒山里待足了近一月的时间,才出了南荒山的范围,回去了军镇。

这时麒麟城一面,于伯牙又有军令传来。

宁越看过,会心一笑,于伯牙给他的十个命令,都是与抓捕南荒山的妖兽相关,这变相的给他争取了延误回归麒麟城的时间,又是给他争取了一些练兵的时间。

他现在正觉得在军镇待得轻松适意,乐得不回去麒麟城,省的搅进那边的云波诡谲的权势之争,立kè

回信接下任务,保证完成。

宁越回信之后,马上安排任务,派出李寒孤等人,带着军镇这一次在他捕捉麒麟彪时驻守军镇未出的士兵,全数进入南荒山。按照捕捉妖兽任务不同,每一对分量的兵马人数也是不同,分队完成任务。

宁越看着重编新军一支支的进入南荒山,心里由衷的期待这些麾下兵将的表现,于伯牙给他找来的十多个捕捉妖兽的任务,就是考验这些队伍实力的机会。

第五十七章、不讲道理

宁越在南荒山军镇练兵,距离麒麟城天高地远,没人前来打扰,训liàn

计划完全按照他的意愿在加速推动。

他派入南荒山训liàn

的百人千人队,每十日就要会军镇休整一次,他会亲自在校场检验训liàn

成果,若是没有达标,下一次的训liàn

强度就会加倍,几次下来,云豹骑和军镇中收编的驻军,都是严谨听令,将心思完全的落在了训liàn

之中。

李寒孤暂时接手了军镇的管理,将于伯牙传来的捕捉妖兽的任务分门别类,按照云豹骑收编重整的队伍的强弱,把任务也是分派了下去。

这样一来,随着训liàn

的进行,捕猎行动也是进行的十分顺利。

军镇与南荒山谷口、交界处的山上,清风吹拂着遍地嫩绿的野草,远远可望见军镇中云豹骑不懈训liàn

的军阵交错,一派热火朝天,欣欣向荣的景象。

宁越一早又查验了两队进入南荒山训liàn

归来的队伍,欣喜的见队伍中精兵悍卒越来越多,预示着他麾下的云豹骑战力正在节节提升,他突然起了心思,闲散心情,散步走来了这处山上。

山的另一头,就是南荒山的内里,妖兽横行,无人敢在其中居留。

可是这些妖兽的危险,现在对于宁越来说,却有着特殊的意义,这些日子里,南荒山不仅给他提供了一个极好的练兵场所,更是在进行捕捉妖兽的任务中,为他提供了足够的妖兽资源,令他在完成捕捉任务的同时,捕捉了足够换取各种资源的多余妖兽。

宁越正在静静回味着近期顺遂的训liàn

计划,李寒孤从驾马上山,见着宁越,不由得放松说道:“都尉真是让我好找,今天回来的人带回了不少妖兽,我算了算,现在又有几个捕捉妖兽的数量足够,可以派人回去麒麟城交接一下了。”

宁越闻言,也是轻松笑道:“记得这一次派人回去,看看罗延石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顺便在交了任务以后,把咱们最近那些私捕的妖兽一起拿回去卖了,换些有用的东西回来。”

李寒孤点头应是,又是轻声说道:“于二十八又是使人将军镇所需的日常物资送来,所以云豹骑和军镇收编士兵的装备和日常所需都是不缺,这一次私下处理的妖兽,不如多换取一些功劳。”

宁越摆手,说道:“你现在是军镇守备,我只要能保证云豹骑的训liàn

不受影响,其余的小事,还是你做主就好。”

李寒孤轻声道谢,又是汇报了一些军镇事宜,宁越一边听着,一边与之讨论。

可是没等两人把事情说完,就见着在军镇远处,一片沙尘飞扬,有一支数百人的马队从东方驰来,看样子是在奔向军镇。

宁越一见,对李寒孤问道:“我记得最近一段时间,没有令谕说有哪部的兵马会来军镇,你那边可有什么新的消息?”

李寒孤皱眉摇头:“我也是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两人正在谈论着,就见远处奔来的马队直冲向军镇,完全没有减速的意思。

镇中负责守卫的驻军马上敲响警铃,将军镇中的守军召唤出来,可是那边的马队仿佛死了心,还是一头扎进军镇,将镇外设立的近百守军冲了一个七零八落。

宁越的目光顿时凌厉起来,一个呼哨唤来青铜马王,翻身上马,快速向着军镇奔驰回去。

李寒孤马上驾马跟在宁越身后,视线所及,军镇中正在训liàn

的云豹骑都是快速集结,在军镇中加速围堵,最后还是在军镇中心的小广场上围住了这批兵马。

青铜马王不愧是二阶虚相的妖兽,四蹄翻扬,奔腾如飞,闪电一样冲进了军镇中,所有守军都是认识青铜马王,都是没有妄加拦截,让它风驰电掣的载着宁越跑回了军镇。

当云豹骑完成围堵的时候,宁越也是驾着青铜马王赶到了众军之前。

只是一看带领这批兵马的人,宁越只觉得一阵头疼,白星武神色倨傲的端坐在马背上面,直到宁越出现,脸上的神色才出了一丝松动:“哈哈!听说你在这边做的风生水起,我正好无聊过来看看你,也不知dào

你的实力再有没有提升,我的拳头可是痒了许久了。”

宁越看着这个宿世重生的对手,心里不由一阵苦笑,他轻轻摇头,说道:“白星武,你来军镇找我,就为了再跟我挑zhàn

?可是你冲击军镇,也太过胆大包天了。”

宁越的声音不大,可是却仿佛充满了一股无形的威势,一众云豹骑和军镇守军都是端起武器,整个场中死寂一片,明显宁越只要下令,他们就会动手攻击。

白星武身边带来的几百兵马随从,立kè

紧张起来,他们显然都是跟白星武行事嚣张惯了,没想到会有人敢对白星武拔刀相向。

白星武左右扫看了一眼,就像是没有看到大军包围一样,翻身下马,对着宁越说道:“你练的兵不错,可是你确定要让他们跟我动手?你就不怕我把他们全都杀了?”

白星武说完这话,放开马缰,在小广场数千云豹骑的包围下,直面宁越,闲庭信步般的走进小广场中。

宁越眼底闪过一道厉色,也是翻身下马,白星武的威胁他不得不有所顾虑。

像宁越知dào

是白星武这样的武者,就算是面对他麾下数千云豹骑,也绝对可以凭着战斗经验,杀个几进几出,现在云豹骑可是他构建势力的根基,不能让其有所损伤。

可是宁越的心头也是难免升起一股怒火,白星武这样嚣张的入镇对他挑衅,他不喜欢这种被人威胁的感觉。

白星武看宁越下马,在小广场中站定身体,又是倨傲笑道:“你这么多属下围观,就不怕我把你打倒在地,不能翻身?”

宁越神色渐渐漠然一色,闻言只是嘴角微微上扬,算是不屑回答。

两人就这样走进场中,在这一刻,两人的心底或许都是闪过前世的生死之战,对上的目光都是泛露出森寒颜色。

第五十八章、御前比武

军镇中,所有聚集在军镇中心广场的云豹骑都是手持武器,安静一片。

他们看着步入场中的宁越,一步步轻踩着地面夯实的黄沙,走到白星武的跟前。

白星武看着宁越身上云淡风轻的气势,眼神微眯,双眉缓缓挑起。

霎时间,一股极为精纯的魂力从白星武身上外溢而出,透过他身上的劲装,在脚下卷起一道风旋,向着四周飞速散开。

凝练的魂力围绕着白星武的身体,就宛如生出了一道令人难以逾越的屏障。

他身上的长刀不知dào

何时,已经落在他的手中,随着一声魂力激荡的爆鸣,他一刀挥出。

旋绕在他身边的那股魂力,仿佛一下子找到一个宣泄的突pò

口,随着白星武的刀锋所向,一股淡青色的刀气随之凝成,顺势狂暴射出,瞬间劈开空气,闪过小半个广场的距离,青色刀气直面宁越的头脸直斩而下!

周围围观的云豹骑顿时间眼神大小翕合,身体下意识的向后仰去,他们虽然没有直面白星武的青色刀气,可是全都切实感应到了刀气锋利无匹。

这些人的眼神马上转向了宁越,都在看着宁越面对这样霸道的一刀,将如何反击。

宁越脚步微顿,抬手时天龙剑已经握在手中,他身上魂力涌动,瞬间凝实成型,万里烟云兽在他身上一闪,就见着宁越的身形利箭一样直射天空,原本站立身体的位置上,只剩下地面一个清晰可见的脚印。

宁越天龙剑擎空而起,强dà

的魂力震荡在整个军镇中带起一股强dà

的风压,将小广场附近的军卒都是吹的东倒西歪,不少就近的屋舍都在大声呻吟,仿佛随时都会坍塌下去。

小广场上夯实的黄沙这时也是被震得大片松动起来,大块的沙石直接阶梯,化作无数细碎沙石,如同骤雨一样随着宁越的反击疾射扬刀空中的白星武。

两人的刀气剑qì

在半空中轰然相撞,整个军镇的地面在这一刻,都地震般的猛烈颤动了起来。

所有军镇上的人都下意识的仰头望向天空,晴天之下,半空中一股股强dà

的魂力激荡,军镇中心的天空,一半都被青色的魂力刀气占据,另一半则呈现烟雾状的白色剑qì

,与青色刀气相持不下,渐渐将整个军镇都覆盖在内。

宁越和白星武两人这一次刀剑相交,都是没有任何留手。

只见两人在空中相交的刀气剑qì

嗡鸣震动,一股崩碎的魂力激荡,仿佛冲击波一样的射向整座军镇。

地面的震动变得更为剧烈,军镇街道两旁的屋舍经受不住魂力冲击,大片的倒塌下去。

一群最近接小广场的兵卒张大嘴巴,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呼,就被魂力冲击大力撞飞,连带着身后不少人一起变成了滚地葫芦。

有人试图催动魂力护盾抵抗,可是这些人的努力同样毫无疑义,宁越和白星武的魂力强度远超寻常三阶四阶虚相,强dà

的爆fā

力直接轰碎了这些无力的抵抗,震得这些人魂力爆散,连连倒退。

云豹骑大批的兵马更是慌乱,他们下意识的结阵抵抗,由于他们身上的魂力抵抗较弱,反而受到的震荡要小得多,不少人只是被吹的东倒西歪,却没有受到更严重的伤势。

魂力冲击中心扬起的沙尘渐渐散去,宁越和白星武俱是站在场中,只是原本的小广场已经消失不见,两人魂力对轰中心处的小广场,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土坑,其中的砂石都被碾得稀碎。

在魂力冲击的席卷过后,周围军镇上无论亲眼见到还是感受到这一幕的人们,都是松了一口气,从心头生出了一股由衷的无力感。

再看向宁越和白星武的时候,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两个人形怪兽,似乎随时都会暴起噬人一样。

宁越两人静静的站在原地,一人看着手中的刀,一人望着手中的剑,就像是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宿世的对手,刚刚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其实在麒麟城的时候,宁越的力量还没有达到今天的水准,当时与白星武的一战也只是一个平手。

可是在那一战之后,宁越对搬天正法的理解又深了一层,利用万灵宝鉴的虚相秘纹附着,将原有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的战力再次提升,进入一种魂浑共融的境界。

其实这也是与白家,还是没有交给他完整的万灵宝鉴有关,宁越在搬天正法突pò

艰难的时候,还是不得不利用自己分析推演出的三阶万灵宝鉴辅助,却没想到对搬天正法的增益这样无间,导致他在来到南荒山后,实力又是快速提升,对魂力运用的感悟也是有了新的认知。

九霄大陆的武者对魂力的理解分为几个境界。

首先武者需得感应到魂力,将魂力引入身体修liàn



从远古时期开始的时候就是这样,武者为了增强身体,就尝试着将魂力引入身体,从而增强体魄,与妖兽作战,争夺生存空间。

之后武者们发xiàn

妖兽一些独有的魂力运转,开始模仿,从而形成了各种流派的虚相秘法。

武者修liàn

魂力,最后根据这些秘法,可以凝练出虚相,从而将战力提升的更高。

可是在这之后,武者的资质限制了秘法的发挥,或者有的秘法并不适合某种资质的武者修liàn

,这种时候,武者就需yào

在修liàn

秘法虚相的时候,开始寻找一种将符合自身的秘法修liàn

,在所修liàn

的虚相秘法上进行适合自身的改造……

宁越现在就到了这样一个阶段,九霄天界和异世界的轮番历练,让他将脑中的武学和所修liàn

的虚相秘法一起推演,利用他数世武学宗师的武道感悟,以完整的搬天正法为主,万灵宝鉴为辅,武学招式精简摘要,一步步尝试着将这些都融合在一起。

现在的宁越,虽然没有将自身武学完全和九霄天界的魂力秘法融合在一起,可是与白星武几次交手,他每次都会有心的感悟生出,他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他所想要达到的武道境界。

白星武的视线最先从刀锋上收回,抬头看了一眼宁越,眼中含笑:“御前比武就要开始了,以你的实力,也可以去看一看了。”

第五十九章、老宅重光

宁越抬头,和白星武的目光对视在一起,这个宿世对手,几次相遇,实力也在迅速提升,给人一种相持相恶的复杂感觉。

他见白星武散了战意,也是收剑回鞘,摇头回道:“什么御前比武,我不感兴趣。”

宁越这时才不愿离开军镇,在这里快速将云豹骑重新整编,快速形成可用战力,才是最重yào

的事情。

白星武似乎也是早就想到宁越会这样回答,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圣旨,随手掷向了宁越:“圣旨我给了你,这次你还是要去的,此番御前比武有很多人参加,虽然还是会有三刀三剑那类的废物,可是我说过的边军的几个禽兽,还有一些宗门势力的弟子,都会去参加比武,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现在能让我有出刀欲望的人,也就只有你一人罢了。”

宁越没好气的回看了白星武一眼,他根本不想参加什么御前比武,可是却没想到白星武是带着圣旨过来。

他只好抬手接住圣旨,打开看了一眼,见真实传他去参加御前比武,就放进怀中。

白星武扔出圣旨,转身走向一旁被几乎吓瘫了的坐骑旁边,伸手用魂力安抚了一下坐骑,就翻身上马,又是转头望着宁越喊道:“专程送来的圣旨已经交给了你,正事办完,我这就走了,记住,我会在御前比武上等着你来。”

白星武喊完这话,就扬起马鞭,驾马离开。

所有人都是见到白星武的恐怖实力,看着宁越没有令他们阻拦的意思,都是纷纷让路,任由白星武驾马离开。

白星武的属下这时候才恍然醒来,一个个不顾身上的狼狈,也是拉起坐骑,驾马向着白星武坠去。

宁越有些无奈的轻笑了几声,白星武哪里是来专程给自己送圣旨的,麒麟城随便派来那个人带来圣旨,自己敢违命不尊,这个家伙显然就是为了过来跟自己过招打上一场罢了。

宁越理解这种感觉,武道上若是没有实力相近的对手,只凭自身感悟修liàn

,实力提升的速度总会有着这样那样的局限。

所以别看白星武过来,只是与他全力过了一招,宁越近期修liàn

中一些武道上的滞涩之感,都是隐隐有了突pò

的迹象。

宁越见白星武离开,向四周挥了挥手,示意云豹骑各自散开,可是他却站在了两人交手崩塌的小广场上,凝神而立。

云豹骑大部散开,还有一些人开始在周围整理起坍塌的建筑,这些人时不时的偷看宁越一眼,都是感觉到自家的大人又是变得更加强dà

了不少。

他们见着宁越的天龙剑明明已经收回剑鞘,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用一种随意的站姿站在那里,周身不见任何魂力波动。

可是他们默默的就觉得只是看了一下,感知就像是陷入了宁越身边一片剑qì

纵横的世界,在这片空间之中,没有颜色,没有时间空间,有的只是不断迸射流逝的剑qì

,仿佛宁越自身就是这个独特领域里擎天而立的一柄长剑,直让人感觉到寒毛倒竖,仿佛自身下一刻就会被这一股无形的剑qì

绞成飞灰一样……

宁越仿佛感受到了这些视线,神色微微放缓,转身离开,那些陷入宁越魂境的士兵都是虚脱倒地。

宁越回去营帐,马上、将李寒孤等人召集过来,圣旨上传他去御前比武的事情已成定数,也就是说他现在必须回麒麟城一次,可是他不准bèi

将云豹骑全数带回去。

李寒孤得了宁越的命令,留在军镇,将这个根据地死死攥在手里,加入将军镇守军融进云豹骑的训liàn

也不能停下,宁越需yào

一支随时调来可战的军队。

安排好了军镇的重yào

事宜,第二天一早,宁越就带着云豹骑精兵百人,都配上了青铜马坐骑,离开军镇,直接赶回了麒麟城。

不到一日的功夫,宁越连夜赶路,很快赶到了麒麟城下,等着城门打开,就迫不及待的回去了老宅上重建的白府。

白洛洛近日得了宁越会回来参加御前比武的消息,开心的迎出门来。

宁越一路驾马奔行到白府门口,沿路见着偌大的府邸已经重建的差不多了,心里也是有些开心。

看着白洛洛出门接他,先是下马亲昵的拍了拍白洛洛的头,让小姑娘一阵瘪嘴,不过马上又开心缠着他说起话来。

宁越先让白洛洛使人,将他带回来的云豹骑百人送进府里安排休息,这才跟着白洛洛走进白府。

马上有宫中负责白府重建的监造赶了过来,引着宁越在重建白府中走了一圈。

宁越一边走,一边听着白洛洛和监造说着,意wài

发xiàn

府中多出了不少仆从,见着他回来,都是连称少主。

白洛洛小声对宁越说道:“哥哥,你走了之后,父亲和大伯那边见着白府重建的差不多了,说是府中太过空荡,就都派来了一些家仆婢女,还有一些世家也是借机送人过来服侍,我不好拒绝,就都他们进来了。”

宁越点头,心里却在向着白河愁派人回来还算正常,大伯白河洛派人过来,看着是发自关心,可是却要小心一些。

毕竟当初自家白府事发,身为主家的族长,白河洛却连伸手拉白河愁一把的举动都是没有,现在这么关注这边,应该是处于燕重光对自己的重视。

至于那些世家权贵送人,找个机会打发了就好。

宁越想到这里,说道:“好,既然父亲和大伯既然送来了人,府中也却这样的下人,那就好好用着,到时候记得回礼感谢一下。”

白洛洛轻声应下,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一副小淑女的模样。

宫中营造也是懂得看眼色的人,大致的跟宁越汇报了一下白府修建的进程,提到宁越这次回来,再有几日的功夫,就可以看着一个完全修缮完毕的崭新白府,又说了修建的过程十分顺遂,就快步离开。

白洛洛挥退跟在她身边的婢女,跟宁越在白府后院建好的花园里散步。

少女脸上的神色这是才变得真zhèng

的轻松了起来,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宁越,掩盖不住心里的喜意。

第六十章、老子包场

白洛洛笑着与宁越说了一些日常生活的琐碎之后,突地想起了什么一样,对宁越小声说道:“对了,刚才人多嘴杂,我没有多说什么,咱们白府快修建完事,不止父亲和大伯送来仆从奴役,宫中也是下了旨意,陛下亲点了一些人,让他们进来管着这些仆役,说是咱们年纪尚小,府中的一些琐事还是交给这些管家去管就好,有什么事情,也是吩咐他们去做。”

宁越想了想,对白洛洛说道:“现在父亲虽然成了云州牧,可是这白府也只能算是咱们暂时的栖身之地,这些事情不用去想得太多,合适的时候,我会将你带走,麒麟城这种地方,各种权势争斗太多,不宜久居。”

白洛洛看宁越胸有成竹的样子,脸上又是现出放松开心的神色,缠在宁越的身边,又是讲了她最近修liàn

秘法又是有所突pò



兄妹两人多日未见,都是放松的交谈了两人这些日子做了一些什么,暂时将府中那些来源复杂的仆役们的事,直接抛在了脑后。

宁越这时已经对白府重建的大宅没有了多少归属的感觉,反而南荒山的军镇,在他心里更为适合zuò

为势力发展的根基所在。

宁越回来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罗延石闻讯最先赶了过来。

一见宁越,罗延石就认真行礼,神色间满是感激,说是已经在酒楼准bèi

好了酒宴,请宁越赏光。

宁越闲来无事,正准bèi

从罗延石这里听探一些麒麟城近期的事情,就带着白洛洛,跟着罗延石一起出了白府,去了酒楼。

一路上,罗延石对宁越感激道谢,宁越这才知dào

,自从上次和于伯牙通信之后,于伯牙就寻着一个机会,将罗延石调入云豹骑中,归于宁越属下。

宁越暗道于伯牙这般会做人,却还是拿不准若是麒麟城真因太子燕惊龙篡位闹将起来,于伯牙究竟会靠向哪方势力。

罗延石在遇到宁越之前,一直觉得苦有一身本领,却被边军排斥,这番得了于伯牙提携,他也将感激全都落在宁越身上,知dào

若是没有遇到宁越,他也不会有这番转机。

到了酒楼,罗延石知dào

宁越喜欢清静,定下了一个小包间,恭敬的将宁越兄妹请了进去。

可是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铠甲的武将也是走上二楼,正巧看到罗延石对宁越这幅恭敬的模样。

武将大眼睛一张,下巴上的大胡子一阵颤动,居然大声嗤笑出声:“哈哈,这不是铜魔虎吗,我说怎么在边军久不见你,原来是来了麒麟装,认了一个纨绔主子啊。”

宁越和罗延石闻言止步,白洛洛也是好奇的回望大胡子武将,大眼睛直瞪起来,小拳头握起,看样子十分不满自家哥哥被人叫做纨绔。

宁越却不在意这些,眼神一扫大胡子武将,就看出这个武将最低也是凝练出了四阶虚相,在大夏军中,也算是猛将一枚,只是不知dào

和罗延石是什么关系。

罗延石一转头,看着这个武将就浓眉倒竖,大声喝道:“徐陵,居然是你这个浑人,休得对我家都尉无理,若是你皮痒痒了,我这就好好的帮你捋顺一下!”

大胡子徐陵又是张嘴大笑出声,用手指点了点宁越,大声说道:“你家都尉?原来铜魔虎居然做了人家的奴才,这么年轻的都尉,府上是哪门权贵啊,我看你果然是没了往日的威风,居然这样自甘堕落的投奔了一个窝窝囊囊的纨绔!”

罗延石哪里忍得住徐陵对宁越的侮蔑,气得握紧拳头,青筋暴起,大声骂道:“徐陵,出去与我打上一场,今天不把你打到服软,与我家都尉磕头道歉,我这铜魔虎的名头也就不要了!”

徐陵也是大声迎向罗延石的挑zhàn

:“哟呵!我龟甲龙徐陵还真不知dào

什么叫道歉,你在哪里摆下场子,我都接下来!”

眼见着罗延石和徐陵这就要打起来,被卷进这番争斗的宁越也是看着白洛洛笑了笑,带着白洛洛进了酒席,指着酒楼外宽敞的一片空地,说道:“既然要打,就去外面打吧。”

徐陵铜铃般大小的眼睛一瞪,就要开口去骂宁越,可是罗延石已经向着他这边迎来,他被徐陵当面出言侮蔑宁越,这种事情忍无可忍,紧握拳头,若不是宁越说让他们出去外面拼斗,他现在已经对徐陵出手。

徐陵的话被罗延石的气势一口压了回去,可是脸上马上浮现出一副兵痞模样,将身上的铠甲一把扯了下来,扔给身后的随从,露出精壮上身,冲着罗延石不屑挑眉。

只是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一阵蹬蹬的脚步声,白星武居然从步上楼来。

见着宁越在场,白星武神色也是微怔,可是马上笑了起来,迈步就走到罗延石和徐陵中间,挑眉说道:“罗延石,徐陵,我可是早就听说你们了,只是我在麒麟城,你们都在边军,我可没时间去找你们打上一场,现在你们都在,真是正好,今儿所有人都是我的对手,老子包场,你们谁也别想跑了!”

白星武这般出现,把罗延石和徐陵看得也是一怔,两人正准bèi

动手,哪知dào

跑出来一个更狂的,居然要一起跟他们挑zhàn

,不由的把视线都落在了白星武的身上。

龟甲龙徐陵见到白星武,神色一动,似乎想到了白星武的身份。

麒麟城第一年轻高手,白星武的名声可是一场场打出来的,让他也不能不认真对待,甚至盛名之下,他也略略紧张起来。

罗延石也是一样蹙起眉头,可是他转头看向宁越,现在他归在宁越云豹骑中,对上边军徐陵这样的兵痞,打上一场自是没有所谓,可是白星武身份特殊,他现在不得不多考lǜ

一些。

白星武大笑出声,直接从酒楼二楼的落地窗里跳了出去,落在酒楼外的空地上面,抬头看着宁越说道:“白星源,今晚这场却是我要跟他们打了,要是你想打的话,我随时奉陪。”

宁越对白星武这般举动只有无奈,忍不住笑道:“你想打的话,我让给你就是。”

宁越说完,继xù

安坐在靠窗的单间中,招呼罗延石坐下。

结果赤着上身的徐陵就这样被晾在了二楼,狠瞪了毫不犹豫就消匿声息的罗延石,直接跳下了楼去,对白星武大声说道:“早就听说了你是麒麟城第一年轻高手,今天就先会会你,再去收拾那个窝囊的病虎。”

对上白星武,徐陵的神色怡然不惧。

第六十一章、轰爆

白星武站在场中,身上的气势瞬间转变,气沉渊岳,整个人就犹如一柄没有出鞘的利刀,眼神中只剩下了同样进场的对手徐陵。

徐陵一进场,就催动身上的魂力,心里默念着秘法总则,眼神也是直直的盯着白星武没有乱动。

这是他多年来在战斗中总结出的经验,凭着龟甲龙虚相,他在战斗中盯准一人,凭着强dà

的防护力全力猛攻,只要对手没时间破开他的防御,他就可一拳拳的占据上风,将对手的气势压制下去。

徐陵也是站稳脚跟,看着白星武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心里久闻白星武实打实的麒麟城第一年轻高手盛名,也是不敢托大,抢先动手。

霎时间,徐陵身上浮现出一股玄色魂力,脚步隆隆的在地上大步迈过,每一步都踩出一个深深的脚印,就像是身上穿上了一层厚厚的铁甲,将地面带得一阵颤动。

徐陵的速度不可谓不快,看似笨拙,却身形如电,几步就冲到了白星武的身前,高高扬起双拳,并在一起,大力的向着白星武的胸口捶去!

咚!魂力激荡,右臂反手向上一抓,抬在头上,一把就格挡住了徐陵的拳势猛砸,两人的魂力相交,发出一声沉闷的轰鸣之声,

徐陵一击不中,双拳顿时分开,由捶变削,直劈白星武双肩。

刚刚白星武的一抓震得他手臂回弹,已经证明了白星武的实力强横,徐陵自负在边军之中,也只有几人敢与他硬撼,却没想到白星武居然这样轻松的单手迎下了他的攻击。

可是拼杀不能弱了气势,既然交手,徐陵习惯一往无前,凭着身上的龟甲龙虚相的防护,徐陵也不在意白星武的青龙虚相有多大的巨力,能够轻松破开他的攻击。

白星武动了双手,依旧站在原地,双拳对双掌,震开徐陵的攻击,又是挥出一抓,同样直削徐陵的脖颈。

徐陵眼神一凝,白星武的速度极快,他已经闪避不及,眼底快速闪过一道厉色,居然将脖颈直接迎向白星武的手掌,双拳同时轰向白星武的头颅的两侧。

徐陵已经经lì

了不知dào

多少次这样的战斗,凭着自身龟甲龙虚相的强dà

防御力,让对手以为的手,然后趁机反击,从而以不破的防御换取对手受伤,将战斗方式拉向有利于他的一面。

白星武神色淡淡,右手切向徐陵的手掌去势不变,单掌切在徐陵的脖颈之上,切得龟甲龙虚相的护罩玄色闪动,牵带着身体倒飞出去。

徐陵在空中强稳身体,白星武的这记手切并没有破开他的防御,令他心里大定,双拳变了一个方向,依旧轰向白星武的面门。

白星武左手带起两道虚影,就像是两条摆动的龙尾,轻拍苍蝇一样的弹飞了徐陵的双拳。

徐陵的身体再难在空中稳住,落地后脚步蹬蹬的连退了两步,才站稳了身形。

不过徐陵一晃脖子,脖子里咔啦咔啦作响了几下,自信扬眉,冲着白星武大声说道:“这一掌算是够味,就是不知dào

你有没有可能破开我的龟甲龙虚相。”

言罢,徐陵就像是一只破糙肉厚的野猪,混不吝的继xù

埋头向着白星武冲去,他自信龟甲龙虚相防御足够强dà

,现在就可凭着以往军战拼杀的经验,去对白星武进行压制。

白星武闻言只是淡淡抬眼,目光却扫了一眼正在二楼拼酒望看着这边的宁越,双手依然成掌,如刀刃,直接迎向徐陵。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在场中连拼了几记,拳掌间全都不离对手要害,两个四阶虚相的武者,居然一副拼命搏命的架势,就在狭小的空间里辗转腾挪,没人愿意后退。

酒楼上的客人们早就发xiàn

了这边的比斗,可是看着白星武和徐陵动手之后,一群人只觉的看得心惊肉跳。

尤其是罗延石,此刻心头的惊讶远远超过宁越和白洛洛两人,他不像是宁越和白洛洛,得传过虚相秘法之外的精奥武学,看着白星武游刃有余的对拼着蛮壮的徐陵,目光忽闪忽烁。

他一直以为白星武只是麒麟城扬名的一个贵族子弟,虽然会有一定实力,却不会太过强dà



可是从刚才白星武和徐陵数十招的对战中,分明比徐陵那股蛮横的气势不弱,这种感觉……罗延石突然觉得与身边自己那个年轻的上司有些相像,实力深不可测,令人感叹。

罗延石自觉经过战火考验,见识过各种狠辣拼杀的战斗方式,偶尔有些实战武学不同,却也万变不离其宗。

可是看着场中白星武和徐陵的战斗,两人已经越打越是激烈,徐陵的龟甲龙虚相看似没有破防,却只不知dào

多少拳都没有沾到白星武的衣角了。

白星武又是这样在场中与徐陵缠斗了几下,突地一个闪身,抓住徐陵来不及转身的一个刹那,背对着徐陵的背,仰头直冲着宁越的窗口一笑:“今天就这样了,来日我再去找你打上一场。”

宁越轻轻点头,其余人却都不知dào

白星武这是在发什么疯。

徐陵怒喝转身,白星武却头也不回,单臂向着身后挥出,一条青龙虚像缠绕在他的右臂之上,一拳就将徐陵崩飞。

徐陵身在空中,身上的龟甲龙虚相却泛出一片龟裂,护罩上接连闪烁起数道潜伏其中的青龙虚相的魂力,霎时间就与白星武手臂上的青龙虚相共鸣相应,坚固无比的龟甲龙虚相,居然神色一黯,龟裂崩碎。

徐陵在地上面接连向前冲出了好几步,才站稳身子,他默然看着身上被轰碎的龟甲龙虚相,心里一阵惊惧。

他转头看着离开场地的白星武,默默的将拳头垂了下去,他好战多年,可是却从来没有在百招之内,就被同阶虚相的武者破开龟甲龙虚相的防御,现在被白星武这个麒麟城第一年轻高手击败,心里也是有些暗淡。

白星武渐渐走远,徐陵闷声走向酒楼,结果一眼看到了正凭窗而望的宁越和罗延石,心里只觉得一股怒气上涌,大声喝道:“看什么看!小心老子把你们的卵蛋都给打爆!”

罗延石闻言眉头倒竖,撸起袖口就要跳下楼来,跟徐陵打上一场。

可是宁越突地伸手拦住了罗延石,淡淡的声音从窗口传遍酒楼:“一个批了龟甲的乌龟罢了,你还以为你那乌龟壳就没人能够打爆吗?”

第六十二章、一群废物

宁越的声音一出,酒楼上下顿时又是出现了一阵没有声息的空档,这些酒客们亲眼见了徐陵和白星武拼杀激烈,虽然惜败给了白星武,那股彪悍狠辣的气势却令人过目难忘,生不出与之为敌的念头。

可是这时候宁越却突然出言回应徐陵的挑衅,这明显又是一幅要闹起来的节奏。

酒楼里麒麟城的酒客们都是喜欢热闹,虽然觉得有些危险,都是装作不在意的靠近窗口,想看看徐陵会有怎样的回应。

徐陵听着宁越的声音幽幽传出酒楼,脚步立kè

定住,他抬眼恶狠狠的看向宁越,一咧大嘴:“小子,想讨打就下来,不要以为罗延石在你身边,我就收拾不了你!”

宁越不屑一笑,飘身从酒楼飞掠下去,他刚刚已经看出了徐陵的实力究竟如何,若是论秘法相克,他的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远比白星武的青龙虚相更加克制徐陵。

只是徐陵这个家伙却不知死活的与自己叫嚣,宁越心思一转,就准bèi

好好教xùn

一下这个边军恶霸。

罗延石也想要跟着宁越下楼,白洛洛也是出声拦住了他:“你放心好了,这人不是哥哥的对手。”

罗延石闻声回看了一眼白洛洛,这才发xiàn

小姑娘身上的魂力浮动,遍布全身,之前他居然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居然也有二阶巅峰虚相的实力,而且看着魂力显像,实力定然不止二阶虚相,似乎随时都会突pò

到三阶虚相的实力。

“是,姑娘。”

罗延石沉声点头,安心坐在了酒桌一旁,心里却在想着麒麟城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多妖孽般的年轻人,自家都尉是一个,白星武是一个,都尉的妹妹看起来最为年轻,实力却完全不容小视。

酒楼下面,徐陵已经转身走向了宁越,一边走着,脸上一边浮现出一股狠辣的神色,二话不说,催动身上龟甲龙虚相再次浮起,抬手就将钵盂大的拳头轰向宁越。

宁越静静站在原地,感受着徐陵拳风呼啸,任由身上衣袂飘飞,神色只是专注催动魂力。

白星武只是挑zhàn

击败了徐陵就走,没有再挑zhàn

罗延石,明显给了他一个面子,只是从刚刚白星武展露出来的武功来看,两人才在前次交手后分开两天,白星武的武功就又是有所提升。

这不由引得宁越心头升起一股久违的战意,就连催生的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都仿佛受到了影响,身上万灵宝鉴变相附着融合的秘纹,都是层层闪耀,魂力激荡。

眼见着,徐陵的龟甲龙虚相附显形,将徐陵彪悍高壮的身躯衬托的越发高大,视觉上就如同有宁越数倍的身高一样,拳头由上至下,全力的捣向宁越的前胸。

酒楼里在窗口围观的人们,都是紧张的看着楼下的战斗,一群人看到这里,都是暗叹宁越无知挑衅徐陵,这是要倒霉了。

他们都是剑道白星武,也是用了百余招才将徐陵的龟甲龙虚相震碎,现在徐陵暴怒,在他们看来,宁越怎能抗住这个边军莽汉的猛攻。

宁越依旧静静站着,眼看着徐陵的拳头轰至身前,眼底才闪过一丝凌厉神色。

他心知自己的实力和白星武相差无几,两人现在很难说清的孰强孰弱,可是相较于修liàn

了青龙册秘法的白星武,搬天正法却是天下第一刚猛的虚相秘法,对上徐陵这高强防护力的龟甲龙虚相,宁越确实完全不惧。

矛盾之争,相互克制,可是宁越看过白星武和徐陵的战斗,十分确定自己这支利矛,一定能克制徐陵的坚盾!

宁越猛的剑眉一扬,等着徐陵近身之后,才将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唤出,与身体相容相合,单拳挥出一记十方皆杀,与徐陵的拳锋对轰在一起。

嘭!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像是有一记闷锤,直接轰中心头,酒楼附近的空间里一时间只剩下一股闷声鸣动的声音炸响,将其他所有声音都压了下去。

围观人群惊讶之后,眼神马上随之张大,宁越和徐陵拳风对撞,居然没有露出一丝魂力飞射,宁越的拳头居然毫无滞涩的轰穿了徐陵的龟甲龙虚相!而徐陵周身的魂力在宁越的这一拳下,全身魂力崩碎倒卷,在宁越的魂力冲击下被倾覆碾碎,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宁越的拳头就像是切开黄油的加热餐刀一样,轻松划破徐陵龟甲龙虚相的防御,直接射向徐陵胸口。

徐陵这时已经被宁越的这一拳震的心惊胆颤,周身魂力崩碎之后,居然傻愣的站在原地,完全生不出抵抗的情绪。

不仅书徐陵,酒楼上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们都是难以置信,白星武用了百招才破开徐陵的防御,宁越却只是一招!

他们都是不敢相信眼中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实力居然这样高强,甚至……远超麒麟城第一年轻高手?

宁越的拳风势不可挡,直接落在了徐陵的胸口。

徐陵甚至来不及闭上双目,面对着避无可避的一拳,他只觉得脑中不知dào

胡乱闪过了多少过往的情景,只是觉得他几次三番的挑衅宁越,这下子自己是逃不掉这样一劫了。

可是宁越轰爆了徐陵的龟甲龙虚相,嘴角暗暗扬起,这一拳在轰在徐陵胸口之前的时候,猛然收力,最后只是任由一股魂力轻轻的在徐陵的胸口点上了一下,就收了拳头,随后一个飞身,就从窗口飞进了二层的酒楼单间,坐在了饭桌一侧。

白洛洛开心的看着宁越,用碗碟给宁越布菜,笑的十分开心。

罗延石这时候不知dào

要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宁越的实力高深莫测,远超他的想象,只是恭敬的坐在一旁陪坐。

直到这时,徐陵和酒楼围观的人们才都清醒过来,发觉这场比斗居然就这样结束了。

徐陵只觉得心头生出一股大难不死的庆幸,再看向宁越所在的窗口的时候,神色间也是多出了一丝小心。

只是就在这时,酒楼另一侧的街道上传来一阵喧嚣,远远与人喊着三刀三剑有人前来,要参与这边的龙争虎斗。

徐陵闻言,神色变得极为难看,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低声骂道:“怎么这样一群废物也敢过来,真是扫兴!”

第六十三章、一传十、十传百

宁越击败徐陵之后,就淡然的坐在酒楼上单间,与罗延石和白洛洛浅谈低饮,白洛洛时不时的说些宁越不在时,她在白府见闻的趣事,其乐融融。

可是罗延石听了三刀三剑有人要过来这边,神色微动,他看出宁越不喜欢被这样琐事影响,心里不由得琢磨起要怎么来办。

不等他生出什么想法,酒楼四周的街道上接连响起几声呼啸,几股雄浑的魂力在随之爆fā

,从五个方向向着酒楼飞射过来。

有声音先是破空传来:“分云剑,大风刀章经再向白星武挑zhàn

!”

宁越一听,差点笑着把杯里的酒洒出来,这个章经他曾见过,嘴里一直说是要挑zhàn

白星武,可是宁越却单手就将人轰飞败退,真是没想到这人居然又要来凑热闹,宁越只觉得令人无语。

宁越刚刚生出这个念头,就感应到章经的魂力临近酒楼,与之相应的,还有四个虚相品阶相近的魂力反应。

不用多想,一定就是麒麟城三刀三剑中的人物了。

宁越放下酒杯,笑着对神色不爽的罗延石说道:“我看这顿饭我们回去府中吃了就好,这里太过喧闹。”

罗延石哪里不知dào

宁越这是烦了什么三刀三剑的不知所谓,连忙应是,结了酒账,引着宁越离开。

徐陵一直在酒楼门口还没有进去,这时见着宁越离开,静静的站在了一边,没有再莽撞的去跟宁越挑衅。

他虽然表象彪悍粗壮,可是边军兵痞,又哪有一个会是简单的了,接连败给白星武和宁越,徐陵已经彻底认清自己与两个年轻人的实力差距,自然不会自找罪受。

等着宁越的马车走远,徐陵才站直身子,摇了摇头,心想一边麒麟城什么时候冒出了这么多年轻高手,一边向着酒楼里面走去。

什么三刀三剑,也是没有被他放在眼中。

可是没等他从等在门口的侍从手里接过甲胄穿上,身后有数道三阶四阶的魂力反应飞进场中,一个公鸭般的嗓音响起:“在下分运剑,大风刀章经,现在来与白星武挑zhàn

,若是白星源在的话,也是可以。”

徐陵听着这话,不耐烦的回头,就见着五个年轻人站在场中,都是一副鼻孔朝天的倨傲模样,发话的是一个身上同时佩着刀剑的年轻人。

章经喊了一声,没见回应,这时感应到徐陵的目光,马上用‘凌厉’的目光直视了回去,结果一见徐陵赤裸着上身,一副粗壮兵汉模样,神色间也不掩饰那股不屑,冲着徐陵挥了挥手,说道:“不要在这里碍眼,你这等兵汉快快退去。”

说罢,章经带头想着酒楼门口走去,他听说白星武来了这里,马上就闻讯前来,只是没想到还有两刀两剑也是跟了过来,他自然是准bèi

先去找到白星武挑zhàn

,这等好机会,他可不想让给其他人。

其余几个名列三刀三剑的年轻人,这时候似乎也是抱着同样心思,都是快步走向酒楼正门,也都是嫌恶的喝叫着让徐陵闪去一边。

徐陵眉角抽动一下,放开手里接过的甲胄,双手在胸口一叉,打横站在了酒楼门口,粗壮的身躯把整个大门遮住了大半,无论谁要走进去,都不得不碰到他的身子。

章经正要走进酒楼,见状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拔出身侧长刀,斜指地面,继xù

向前:“我是来挑zhàn

白星武的,要是识趣的话,闪去一边,不然我的刀下又会多出一条不知死活的性命。”

徐陵闻言,怒极反笑,只是晃了晃脖子,冲着章经扬眉挑衅。白星武和宁越确实将他打的服气,可眼前的什么三刀三剑,还没被他放在眼中。

章经也是发怒,觉得一个兵痞这样不知死活,也不客气,抬到就斩向徐陵脖颈,刀光也是快若利箭,眨眼间就落在了徐陵脖颈上面。

章经手臂一用力,冷声笑道:“不知死活……”

“哟,这天气可真怪,好好的天里怎么到处都飞着蚊子。”

章经的话还没说完,长刀就被徐陵的魂力格挡在脖颈外侧,徐陵身上龟甲龙虚相隐隐浮现,就像是没有看到脖颈上架着的森寒长刀一样,若无其事的讥嘲调笑。

徐陵带来的几个亲兵侍从都是配合徐陵,随之大笑,他们几人今晚也是有些郁闷,将主徐陵居然来个酒楼喝酒,就被两个麒麟城的年轻人打的打败,可是他们同样也是来自边军,这时候见着章经几人妆模作样,徐陵开口讥讽,也是心里暗爽。

章经脸色一下涨的通红,他没想到一个兵痞会有这样实力,羞恼中,用最快速度拔出长剑,连同长刀一起挥向徐陵。

结果还没等他的刀剑落在徐陵身上,这个边军兵痞似乎也是觉得不想在浪费时间,身上龟甲龙虚相狰狞爆出冲天魂力,只凭着虚相无比坚固的冲撞,就将章经的刀剑崩飞,强势的魂力冲击直接将章经轰的倒飞出去,将他身后几个试图运功抵抗的三刀三剑中人,也是连带着一起撞飞,全都变成了滚地葫芦。

酒楼外魂力扬起的狂风大作,等着徐陵收回魂力冲击,章经几人才都狼狈站起,一个个都是冲着徐陵怒目而视。

徐陵打翻了章经几人,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冲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直面章经几人说道:“一群废物,也敢来挑zhàn

白家兄弟,你们在修liàn

一百年,都不是老子的对手,快点滚开,不然直接杀了你们!”

被徐陵凶恶的眼神一瞪,章经下意识的带头后退几步,他们什么时候见过徐陵这样真zhèng

边疆厮杀出的悍卒兵痞,几人相视无言,居然没有啰嗦,都是觉得丢了脸面,走的更快。

白星武带头,在酒楼下的这样一番比斗,马上就以一众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在麒麟城传播开去。

一传十,十传百,白星武和白星源两人的名字一下子变得家喻户晓,在麒麟城中被人们大肆宣扬。

第六十四章、再次挑战

每日的太阳照常在麒麟城的东方升起,经过一整夜的发酵,宁越和白星武击败了徐陵,以及随后在酒楼发生的事情,一下子传遍了麒麟城,到处都有人说着这事。

“你们听说了么,白星武可是百招轻松的轰破了徐陵的龟甲龙虚相,这龟甲龙虚相可是当世防御至强的一种秘法,那个徐陵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边军任务,居然就这样被破掉了。”

“白星武就是一武痴,早就扬名咱们麒麟城,打败那徐陵也不算太令人惊讶,据说后来白星源也是动手,一招就轰爆了徐陵的龟甲龙虚相……”

“会不会是那边军的徐陵败给了白星武,然后实力受损?”

“当然不是,你没听说后来还有热闹,那三刀三剑一起冒出来挑zhàn

白家兄弟,结果两人不在,徐陵直接动手,一人就挑了五个什么三刀三剑的人,要是他受伤,怎么还可能这么强。”

“说的也是,我也听说徐陵三下五下,就打败了那什么三刀三剑,骂他们是废物,根本不够挑zhàn

白家兄弟的资格。”

宁越早晨出府闲逛,找了一家早餐吃着的时候,就听着身边不少人在谈论着这事,这才知dào

经过一晚上,他和白星武都是在麒麟城大大出名。

原本白星武虽然被誉为麒麟城第一年轻高瘦,可也只是好武,做人低调,更像是一个武痴多些。他根本懒得跟章经这样看不上的对手比斗,故而名头响亮,却没有昨天经过徐陵插足表现后这样显眼。

宁越更是没想到自己也被算了进去,他也是一直低调,虽然得了燕重光正名,却根本没有被麒麟城的人算做豪门子弟,更是在麒麟城只跟白星武算是真zhèng

的斗过几场,同样也是没有什么所谓声名远播。

经过了昨夜的表现,他才算是真zhèng

的出了风头。

吃了早餐,宁越回去府中,就见白洛洛笑呵呵的跑来找他,说是到处都听得到谈论他打败徐陵的事情。

罗延石更是来府中向宁越道喜,说是经此一战,宁越和白星武两人的名声鹊起,大夏年青一代的武者都是无人可与之相比。

只是罗延石又是直说,这一次传言之中,宁越的实力传得更为高深莫测,因为他一招就轰爆了徐陵龟甲龙虚相的防御,令不少人都是心生畏惧,认为他的实力胜过白星武几倍。

宁越听了失声发笑,他知dào

白星武的实力究竟如何,应该也是有着宿世的武道感悟,加上在九霄天界所修liàn

的青龙册更是属于高阶虚相秘法,无论从哪方面都是与自己的综合实力相差无几,他自己也不确定有没有战胜白星武的机会。

不过宁越还是考lǜ

到这些天名声传扬,更多的时间都是待在了白府之中,专心修liàn

,顺便指点白洛洛秘法修liàn

,一心等待御前比武开始。

就这样过了几天,白府内外都被修缮完毕,宫中监造向与宁越打了招呼,就回宫复命。

宁越借机将白府里一些被各家送来的仆役都清理了一通,内院之中,只留下百人云豹骑听命,和白洛洛终于舒心的休息了几天。

有了这样私密的场合,宁越也是将羿環環时不时的放出来透气。

之前他曾在麒麟城外找机会想要放走羿環環,可是羿環環一时间也是无处可归,在宁越的次元空间里也是平静过日,就拜托宁越留了下来。

宁越见羿環環和白洛洛也算是能聊到一起,也是没有再提羿環環何时离开。

只是宁越刚享shòu

了两天清闲,一天早上,白星武就又找上门来。

等着宁越闻讯出门的时候,白星武已经待在了白府修建的练武场上等了他许久。

一看到宁越,白星武就轻轻笑道:“你我前几次都没有好好打完一场,最近我感觉到实力又有所提升,想跟你在御前比武之前,再打上一场。”

宁越欣然落场,最近苦修之中,他也是苦寻不到合适的对手,白星武来跟他挑zhàn

,可谓正中下怀。

听闻两人要在白府比武,白洛洛最先赶来,小姑娘最近也是在努力尝试突pò

三阶虚相,这种直观的比斗对她最有裨益。

罗延石闻讯也是赶来,在他身后,没有当值的云豹骑都是一起来了白府练武场,他们都是亲眼见过宁越和白星武在军镇动过一招,可是那一招的威势却令他们至今难忘。

还好根据宁越的要求,白府练武场修的极大,近百人围在场边,也是没占据多少空间。

宁越和白星武都是含笑整理了下衣服,信步走进场中,脸上的神色在站定之后,都是一下子变得极为平静,仿佛四周万事万物都无法映进他们的心头,眼中只剩下了身前的对手。

白星武最先扬手,却没有像是往常一样如刀般善利猛攻,青龙虚相在体表隐隐浮现,整个人身上的气势就如同藏刀入鞘,令人摸不清合适会出刀夺命,就仿佛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让宁越觉得远较之前刚猛无匹的招式更加危险。

宁越见状眼神微眯,整个人也是收缓身上魂力波动,他的十方皆杀也是益静益动,见白星武势变阴柔,自身直接扬起一股锋锐剑qì

,不留余地,生出一股直破天际的凌厉气势!

白星武见状眼神泛亮,两人都是成功的将自身的武功与虚相秘法相结合,可刚可柔,从招式带起的气机中察觉不出高下,现在也只能看两人究竟将武学与虚相秘法结合的更加合适了……

白星武身形一动,却是在身体极快闪动间,一下子变得缓慢至极,就像是整个身体一格格变成了慢动作播放,手掌做出刀势,轻轻的向着宁越挥去。

宁越看到,神色不见任何松动,凝神而立,等着白星武的手掌接近身前的时候,挥拳破空,势若雷电,完全不看白星武的攻势,只是轰向白星武的胸口。

可是在这时候,白星武居然还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身体的动作依旧缓慢行动,就仿佛任由宁越攻其要害。

罗延石等人正觉得看不明白,看起来占据上风的宁越却闪电般收回拳头,众人再凝神观望的时候,只见着白星武的身前出现多条手臂和手掌的虚影,层层叠叠的与依旧缓缓前伸的手臂联合在一起,居然晃得一群人都觉得眼花缭乱,一时间分不清到底哪只手臂才是实体。

宁越轻轻一笑,单拳挥出,眨眼间也是化作漫天拳影,与白星武层叠交错的掌影对轰在一起。

……

第六十五章、不认输

宁越和白星武的武功,相较前几次的比斗,都是各有进境。

从出招开始,两人就将各自的武道感悟融入攻守之中,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秘法魂力更是抑扬顿挫,心随意走,拳影掌影漫天翻飞,看得白洛洛等人眼花缭乱,深陷其中、

随着两人招式渐繁,宁越和白星武魂力外放,声势迅猛,整个广场天地都是任由两人翱翔游弋,动手间则势若雷霆,每每拳脚崩泄的气劲,都能将地面满铺的厚实青石崩碎,随后柔劲一起,这些随时都被碾成尘埃。

白星武青龙虚相相与身随,秘法催动到极致之后,整个人的拳脚就仿佛化作虚相龙爪角尾,充满一股上古妖兽崩天彻地的霸道威能,发劲时候速度快的令人眼神都捕捉不定。

宁越也是唤出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先是凭着刚猛力度固做守势,全力抵挡着白星武青龙册秘法武学的攻击,在白星武融入自身武学感悟,将青龙虚相化作漫天青色刀影之后,万灵宝鉴的秘纹接连催动,根据白星武的攻势转变着自身攻防的招式。

渐渐的,宁越和白星武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两人在比斗开始,都是施展的这一世在九霄天界掌握的武学,打了这样一通,已经发挥的淋漓尽致。

到了这时,两人不约而同的放qì

了试招,底定秘法全力催动,瞬间就将宿世武学都联系在一起,再次出招的时候,都是恢复了自我最强的战斗姿态。

宁越持剑,白星武拔刀,宁越的招式配合着万灵宝鉴秘纹的不断转变,千变万化,就像是在层叠的编织着一张将整个比武场覆盖的剑网,一点点的拼力压制起白星武活动的空间。、

白星武的反应最是简单,放qì

了迷踪灵动的步法,整个人就气定渊岳,面对宁越的每一道剑光织网,回应的只有手中宛如青龙噬咬的一刀,每每一道青色的刀光与细密如丝般缠绕的剑影拼在一起,最后只剩两人魂力在空中纠缠,刀光剑影又是去了他处。

在场边白洛洛等人的眼中,已经忽略了宁越和白星武两人的身影,眼神都是经盯着场中妙绝巅峰的刀光和剑影,就算有时会有崩射气劲紧贴着身边射过,也是完全不觉恐惧,都是被场中两个武学宗师的战斗紧紧吸引着,一动不动。

一场恶战,宁越和白星武这一次没有他人他因干扰,直接从清晨东日升空,一直打到日落西沉,云豹骑将练武场周围都是点燃了大量火把,将练武场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再看练武场,这时也是已经被刀劲剑qì

弄的一片狼藉,满眼再没有一块完成的铺地青石,宁越和白星武都已飞浮在半空中作战,如同天外仙魔,战斗的激烈依旧令人目不暇接。

罗延石和白洛洛,还有一些云豹骑这时都是从练武场中收回了目光,就在练武场周围随意寻了一个地方,就席地而坐,他们看了宁越和白星武的比斗,都是从中生出感悟,试图抓住其中某种明悟,融入自身武学。

月半中天,宁越和白星武苦战一天,可是周身魂力漩涌,都是越战越勇。

白星武周身魂力凝实一柄数米长的青色长刀,连连遥控斩向宁越,凌厉无匹,仿佛一道就可斩破虚空一样。

宁越手中也是多出一柄满是白金色秘纹的长剑,随着手中天龙剑挥动,这道剑qì

凌空飞射,时而一化十数,时而合而为一,招式变得更为变幻莫测,剑影织网每次都能适时的破去白星武的攻势。

终于两人又再空中接连硬拼了十数招,魂力将狼藉的练武场震得沙石翻滚,彻底被毁,变成一片平地。

白洛洛等人都是闪去远处,看着宁越和白星武的身形从空中分开,收起战意,缓缓落地。

这样一番大战,两人发xiàn

都是难以真zhèng

的威胁到对方,不得已又是一个不分胜负的结局。

见两人落地,白洛洛马上跑去宁越的身边,上下打量着自家哥哥,关切的看着宁越有没有受伤。

宁越抬手亲昵的揉了揉白洛洛的头发,侧脸看向白星武,这个对手,越发的难缠起来,一些招式,让他越发的确定白星武最少也有些郭侃的武道感悟,在九霄天界,单指刀法,宁越还没见有人有着白星武这样的深刻领悟,一些刀法特质,与郭侃几乎如出一辙。

白星武战后落地,也是转头看向宁越,见宁越也是看向了他,不由得缓步走近,说道:“算你运气好,老子再有几个月的时间,定能突pò

到五阶青龙虚相,到时候你未必就是我的对手了。”

说到这里,白星武深深的看了宁越一眼,又是说道:“你要是到时候没有突pò

,我一定会狠狠揍你一顿,一直打到你跟上我为止。”

白洛洛等人听着白星武的话,都是觉得白星武的脾气古怪,白洛洛站在宁越身后,冲着白星武直做了几个鬼脸。

宁越闻言,却是没有在意,反而越发的觉得白星武武痴的感觉,与郭侃极为相似,下意识的就出言试探。

宁越突地开口,对白星武说道:“我曾经听闻有一练刀的高手,为了练刀,纵横万里,杀生屠城,一路上只要是万物生灵,他都狠辣杀之,淬炼刀意,之后身上刀意可影响到周围事物,无论他气劲接触到的任何物体,都会沾染上他的刀意,化作锋锐无匹的神刀……”

白星武听着宁越的叙述,眼神一点点的亮了起来,在听到宁越提到的练刀方法的时候,神色变得更为仔细认真。

宁越见状继xù

说道:“这人练刀数十载,人刀合一,已经勘破了天人之境,刀意直指人心,自谓可斩断世间一切,不破不立,在那天地间,他的刀可斩却一切规则。”

白星武眼神越发变亮,轻轻点头。

宁越的话锋突地一转,说道:“只是这人遇到了一个对手,自创秘法,认为超脱现境规则,自造一个本我世界,才是武学巅峰,两人最终有了一战,你认为他们谁胜谁败?”

白星武听了之后,沉默了许久,最后才幽幽说道:“我不认为那用刀的刀客输了。”

第六十六章、天下第一

宁越见白星武说了一句之后,便沉思不语,不由轻笑一声,对白星武说道:“你我正好也是一人用刀,一人用剑,不如我们就替代那故事里的两人,在达到各自认为的武学巅峰的时候,再来决斗一场。”

白星武沉吟抬头,也是开口,回道:“像是你我这样的比斗,难以决出生死,没有什么意思,不如等我们各自突pò

十阶虚相,再来一场真zhèng

的巅峰决斗吧。”

宁越故yì

笑道:“你当十阶虚相那么容易就能突pò

的了吗,你可知dào

这天下所有十阶虚相的强者个数加起来,恐怕也不超过你我一巴掌之数,就算是世界遍是隐藏起来的高人,又能有几人达到十阶虚相的实力巅峰。”

白星武傲然瞥了宁越一眼:“世间有多少人练成十阶虚相,与我何干,我是定会突pò

十阶虚相的,到时候再将这世间那些所谓的巅峰高手一一击败!”

宁越只觉得视线有些恍惚,白星武身上骤然升起的气势给他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就仿佛他再次穿越了时空,身前站着的这人就是他印象中最强的敌手,那个蒙元最为了不起的刀中至尊,孤人独行一生,用刀法可斩破世间规则的西极武神!

宁越只觉得心里莫名一阵兴奋,追求武道的一生之中,若是没有可以匹敌的对手,那将是一件极为痛苦悲哀的事情,现在有了白星武,也不管他是否真zhèng

是郭侃重生转世,在这九霄天界,这就是他一生的宿敌。

“好!”

宁越难以抑制心中油然而生的豪情,对白星武回道:“等你击败世间那些高手之后,我一定会在更高处等着你来,到时候看看谁是天下第一!”

白星武挑眉看着宁越,突地洒然笑出声来,一转身,昂然离去。

夜已深,宁越经lì

了一整天全神贯注的拼杀,也是有些疲累,简单的与罗延石和云豹骑交代了一下白府防御,就回去自己的院子休息。

白洛洛静静的跟在他身后,垂着小脑地,似乎还在回想着宁越和白星武的战斗,若有所思。

进了院落,云豹骑守在院门内外,正在看着管家指挥着一些婢女收拾屋子,忙来忙去的准bèi

着洗澡水和随后的夜宵。

宁越发xiàn

白洛洛陷入沉思,不由得关心牵手,将白洛洛送回了她的卧房。

只是在走到白洛洛屋子外面的时候,宁越的脚步突地一顿,看着一个年轻的婢女刚整理好白洛洛房中的物什,见他们过来,马上垂头,匆匆的从屋子里面小跑着出了去。

宁越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初见的婢女愣神,实在是因为他之前一瞥,居然发xiàn

这个女子的样貌,居然与神水晶穿越世界中所见过的任盈盈,几乎一模一样,这才将他的坚韧的神经也是狠狠的波动了一下。

还好丫鬟走的匆匆,没有发xiàn

宁越惊讶的神色。

白洛洛一直在向前走,发xiàn

宁越停下脚步,不由仰头,眼神透露出一丝疑惑。

宁越不确定白洛洛会对神水晶世界中是否有什么印象,可是出于对白洛洛的信任,还是低声问道:“洛洛,你可知dào

刚刚从你房间里出来的那个婢女有什么来历,是被谁送进来白府的么?”

白洛洛转头看了一眼神似任盈盈的婢女的背影,想了想,缓缓摇头,说道:“我不知dào

她的身世如何,可是这些天哥哥你已经把别人送来的仆役基本派出了本院外面,这个婢女能被派来咱们的院子做事,那她一定是咱们自己招进府中的一批。”

宁越点了点头,直接使人唤来管家,这个管家在宁越回来之后,也是暂由罗延石推荐的一个云豹骑担任,宁越对其也是十分信任。

管家来了之后,听闻宁越问起神似任盈盈的婢女的身份,马上取出一个名册,翻找了一下,马上回道:“禀都尉,这个丫鬟叫叶盈盈,是罪臣之后,叶家男子全被抄斩,女子都被放去奴市贩卖,我见着她认字识礼,就买回了府中。”

管家想了想,又是说道:“这婢女有点武功底子,可是只算是手脚灵活罢了,要是都尉觉得不合适,我这就将她驱出府去。”

宁越轻轻摇头,吩咐管家仔细看好这个婢女就好。

接下来的几天,宁越修liàn

之后,如果有时间,就会去观察一下这个神情样貌都跟任盈盈几乎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女子,结果发xiàn

这个女人果然只是粗通一些功夫,可是从她平常表现出的武功基底,可以看出这些粗浅武学,居然也有着一种他熟悉的感觉。

宁越的疑心越发变重了一些,有时候会趁机去叶盈盈的房中暗查,结果没有任何有用的而发xiàn

,还是抓不住这个婢女的身份究竟如何。

正在宁越费了不少心思,却一无所获的时候,白洛洛和羿環環知dào

了这事,都是给宁越想起了办法。

最后羿環環给宁越出了一个主意,提议他不如将这个叶盈盈调入房中听用。

宁越马上明白了羿環環话里的意思,晚上直接找了个由头,留下耶叶盈盈侍寝,若是这个叶盈盈有问题的话,定然会这时候左右言它,不会同意。

可是领宁越啼笑皆非的是,叶盈盈并没有任何与寻常婢女不同的反应,只是认命般的留在了宁越房中。

一夜无话,宁越此后对叶盈盈再没了什么怀疑的兴趣,可是随后他一下考lǜ

到白府中没有长辈,白洛洛更是年纪较小,还沉心在武学之中,羿環環也是不合适露面管理白府,就索性给了叶盈盈一个名分,让她出头打理白府内里事宜。

令人意wài

的,叶盈盈升入宁越房中人之后,把白府内里打理的有条不紊,十分妥帖。

宁越借机将白府从其他府中招来的仆役全都换了一遍,都用了自己买来的仆役,这些仆役的卖身契都交给了叶盈盈统管,令仆役使用也是变得井井有条,变得十分方便。

白府的管理也是自此拜托了从无人精通管束,一盘散沙的情况,宁越也是能更好的安心修liàn



第六十七章、群殴白家兄弟

宁越经lì

了神似任盈盈的叶盈盈一事之后,又在重建的白府中休息了半月有余,御前比武这才终于开始。

比武当日,宁越一大早就洗漱完毕,吃了早餐,带着白洛洛和云豹骑,一路赶去皇城。

最后只有白洛洛跟着宁越进了皇城之中,被引去了宫中最大的演武场,也是这一次举行御前比武的地方。

走近皇宫的演武场,宁越只觉得演武场占地极大,在四周都有高高的看台,能够看出正中有一个极为华丽突出的看台,那里必定是燕重光和诸位皇族的座位。

宁越遥看了一下演武场中央,只有一个数百平米大小的擂台,擂台周围和演武场四周,站满了宫中侍卫。

整个演武场,就像是被这些身着甲胄的士兵包成了一个铁罐头一样,严密的令人心头都不由得微微发紧。

宁越走进场中,看着早已布置好的场地,四周也是正在走进参加这次御前比武的参赛选手。

宁越视线扫看一周,不由暗咐:“大夏的御前比武,果然比乾国的八派论剑要更为隆重盛大一些,这些皇家侍卫就都已经凝练了虚相,参赛的选手最起码也会有着超过这些皇家侍卫的实力,只是这么一看,就能知晓为什么大夏会比乾国更加强dà

了。”

宁越走进场中,四周也有不少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毫不在意,由罗延石带路安排,找到了他的位置。

罗延石自觉不是宁越的对手,随性推掉了御前比武,这次来只是作为宁越的侍卫头领,被允许放进。

宁越闲坐等待的时候,看着比赛场地开始渐渐的热闹了起来,真zhèng

参加御前比武的选手大致有百人左右的规模,这些人的支持着都是在周围的看台上有着作为,参赛选手来了之后,就都在擂台左近依着安排好的位置,安心等待燕重光到来。

宁越很快也是见到了白星武,白星武直接绕道了他的身旁,没有说些什么,也是神色平静的等待比赛开始,

演武场的人声渐渐停下喧闹,终于在一个内官的鸣示下,燕重光带着皇族成员,直接从高处走去了观台。

观台的位置距离擂台并不算远,当燕重光落座之后,整个场中的人们都是停下了说话声音,恭敬的对燕重光行礼。

燕重光脸上带着笑意,在看台上俯瞰着擂台周围的选手,宁越清晰的感受到一股仿若实质的目光从身上扫过,知dào

这就是燕重光的目光。

谁知dào

验燕重光突然说道:“哈哈,白星源,你归来我大夏,现在任云豹骑都尉,希望你这次好好表现。对了,你身边的这个就是你的族亲白星武吧,我也很期待这个麒麟城第一年轻高手的表现呢。”

燕重光的话声一出,宁越发xiàn

场中原本跃跃欲试的几个年轻人,神色间都是下意识的露出一丝惧色。

宁越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由向燕重光轻轻施礼,表示感谢,可是目光还是投向白星武,他知dào

这种情况一定跟白星武有关。

白星武微微扬眉,小声说道:“这些天我闲着无聊,就去吧这次参赛的选手全都找了一遍,值得动手的就都打了一场。”

宁越暗自撇嘴,心里知dào

白星武是一个怎样的武道水瓶,要是与这些参加御前比武的大夏俊彦相比的话,完全就像是一只史前凶兽,只是这些年轻人,不会有人是他的对手,想来这些人一定没少被白星武打击一顿。

燕重光也是在台上看到了台下的景象,不由把身边陪同前来的兵马寺总管宇文翼召唤到身边,指了指那些面露惧色的年轻人,问道:“这些参加御前比武的选手都是怎么了,怎么都是一副惊惧模样,莫非有人赛前威胁了他们什么?”

宇文翼连忙上前,沉声说道:“禀陛下,这些人其实是被你提到的那个白星武打怕了,这些天比赛选手一一来京,结果白星武挑了不少同龄高手比试,结果那些人都不是对说。”

燕重光立kè

来了兴趣,不由笑道:“那你是说这些人都是怕了那白星武,真是好笑,弄得我也有些好奇这个麒麟城第一年轻高手的表现了。”

宇文翼顿了顿,又是恭敬说道:“陛下,最近臣下还听闻白星武曾去挑zhàn

白星源,结果两人打了一个平手,还都把边军徐陵的龟甲龙虚相打爆,而那徐陵又轻松击败了几个同龄强手,所以这些人不仅是畏惧白星武,也都是担心会在这次御前比武上遇到白星源……”

旁边有皇族听到宇文翼这样说,不由插嘴说道:“那要是按照你这样说,他们岂不是都怕了白家兄弟,这场御前比武已经没人敢与他们争锋了?”

宇文翼默然,并没有直接回答。

燕重光见状,忍不住低笑出声,对宇文翼说道:“现在你弄得我对这白家兄弟也是更为好奇了起来,既然如此,不如告知下面那些选手,这一次他们可以联手对付那白家兄弟,无论他们能不能联手击败白家兄弟,想来这也会是大夏御前比武中的一段佳话了。”

宇文翼和几个皇族子弟闻言,都是试图劝阻燕重光这样决定,可是燕重光已经直接起身,走到看台边缘,大声冲着下面宣bù

了他的决定。

霎时间,整个御前比武的场地中先是安寂一片,随后那些年轻的武者们都是面面相觑,神色间都是大喜过望,再看宁越和白星武的时候,身上都是泛出一股跃跃欲试的感觉。

宁越有些无奈转头看了白星武一眼,心想要不是这个武痴在御前比试前,就打怕了这些对手,现在也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白星武却是微微蹙眉,随后挑眉对宁越说道:“真是无趣,原本还想到最后跟你好好打上一场的,可是皇命下了,记得一会儿不要拖我的后腿,百十来个人还没被我放在眼里。”

宁越没好气的回道:“管好你自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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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无敌太保&横勇太岁

燕重光的目光扫过宁越和白星武,见两人没有出声反对,他也不在意,直接挥手说道:“比赛开始!所有人都可联手对付这白家兄弟,击败他们之后,剩下的人就可再分胜负,继xù

争夺头名。”

一群年轻武者早就在等着燕重光的命令,听着命令一下,全都一股脑的涌向宁越和白星武,整个演武场里顿时扬起大片虚相,将宁越两人覆盖在内。

蚁多咬死象,宁越和白星武虽然不惧这些百余参赛选手中的任何一人,可是面对上这些人的围攻,都是第一时间爆出所有实力。

宁越身前身后空间率先浮现出一个,数十丈大小的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六条手臂上秘纹一闪,每条手臂上都是出现一柄样式不同的长剑,大力挥剑,势若雷霆闪电,冲在最先的人潮直接被轰飞了回去。

看台上的燕重光看着眼神微亮,不由对身边宇文翼说道:“这个小子不错,修liàn

出了最为刚猛的六臂象头怪虚相,最善临阵拼杀,刚猛无匹,这群战看起来为难不了他了。”

宇文翼闻言点头,只是恭敬的站在燕重光身后服侍着,也不多言。

演武场中,不少人都是被宁越突然展露出的巨大虚相吓了一跳,回过神来,马上有人也是催动高大虚相冲了上去,其余选手也是懂得配合,大大小小的虚相从各处骚扰宁越的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试图将宁越阵脚逼乱,再一鼓作气击溃宁越的防御。

可是没等他们第二波的攻势冲到,宁越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的身侧,突然射出一条蜿蜒腾空的青色巨龙虚相,青龙爪尾横扫,前排不少年轻武者的虚相武林三阶四阶,都是被径直斩断,魂力反噬,不少人又是直接失去了战力。

经此两次失败的围攻,选手人群里立kè

有人呼喝起来,马上形成了几个围靠在一起的团体,这些人行动相对有序,都是成功的结成了简易战阵。

燕重光指了指这些人,宇文翼马上上前说道:“禀告陛下,一共七个战阵,里面有六个带头是边军的小将,他们几个平时虽然脾气有些桀骜不驯,可是还是有些真本事的,剩下的一个战阵,里面几个带头的虽然实力一般,可是在麒麟城有些小名气,这才组织起了一些人手。”

燕重光点了点头,说道:“这些人还不算笨,白家两兄弟的实力我也看到了,在同阶虚相里少有敌手,他们结成战阵,最起码可以争取一些机会。”

宁越和白星武一起发威,两人身边围攻的人群一下子散开不少。

白星武现身宁越身边,说道:“他们结了战阵,不过也不算什么,一共六个,左边三个归你,右边三个归我,现在开始,看咱们谁先把他么解决。”

不等宁越回声,白星武的身形驾着青龙虚相,直接飞冲向了右侧。

宁越心里无奈的暗骂一声,白星武明显只是觉得场中只有六个结成的人群,能看出真zhèng

战阵的模样,还有一个人群散乱,人数占了几乎一半,却完全被白星武放眼无视了。

可是听着白星武说道要比试一下,宁越也是下意识的微微心动,两人只是单对单的认真比试过,现在这样的挑zhàn

,也算是一种别样的乐趣。

不然对于这些白星武手下的败将,他同样很难生出兴趣……

宁越见白星武已经动手,嘴角一扬,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在他的魂力催动下,又是高大了一截,直接迈步冲向他需yào

应对的战阵。

他所修liàn

的是九霄天界至刚至猛的秘法,面对群体战阵,也是绝对不用顾忌前后,依旧只需一往无前的战、战、战!

不得不说,御前比武里还是有着几个实力不低的年轻武者,可是他们最高也只是修liàn

到了四阶虚相,与罗延石、徐陵等人的实力相差无几,所以宁越只觉得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只是受到了些许抵抗,便彻底压制下了战阵联合,巨拳一挥,战阵就应声而碎。

其实这也是因为这些人战阵结合的十分仓促,宁越修liàn

万灵宝鉴辅助搬天正法,对魂力波动感应极为敏锐,极快的找到了这些战阵的破绽,这些选手见战阵被破,只是抵抗了几下便弃权出场。

白星武一侧的攻势也是极为利落,青龙虚相在白星武的脚下,隐隐化作一柄龙首巨刃,一划过战阵周围,战阵中年轻武者联手生出的防护就轰然崩塌,被一股凌厉的刀气斩断。

宁越远远看着白星武的表现,发xiàn

自从上次与他谈过郭侃的刀意感悟后,白星武的刀势更加霸气,又是隐隐有了突pò

的感觉。

整个演武场周围原本在燕重光,宣bù

一场别开生面的御前比武开始之后,就响起阵阵欢呼加油的声音,可是宁越和白星武的表现,完全出乎了这些人的预料,等着两人利落的收拾了大片对手的时候,演武场中鸦雀无声。

宁越和白星武不分先后的冲垮了,边军几个年轻小将组成的战阵,这时对视一眼,都是将目光落在了唯一剩下的那个战阵之中。

宁越发xiàn

为首的一人居然是曾经见过的章经,顿时没有了动手的打算,再看白星武,也是正向他望来,看样子也是一样的感觉。

还好宇文翼这时候替坐回宝座的燕重光宣bù

,御前比武先到这里,宁越和白星武获胜。

所有观众都能看出,章经和身后的一群年轻武者,都是大口的舒了一口气,看样子都是自觉不是白家两兄弟的对手。

议论声也是随之很快的响起,大家都是知dào

这一次御前比武的参赛选手究竟有哪些,结果一算,这一次宁越和白星武联手,居然打败了大夏年轻高手里的边军的六大禽兽,以及麒麟城出名的三刀三剑,还有另外十余名凑数的年轻俊彦。

一群人分析到这,虽然亲眼所见,可是绝大多数的人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燕重光这时又是扬声开口:“这次的御前比武,白家兄弟表现的不错,这就赐号宁越无dí

太保,白星武横勇太岁!”

宁越一听,只觉得额头上冒出三道黑线,什么无dí

太保,这称号可是真挫啊……

第六十九章、龙鹫营骑都尉

御前比武,宁越和白星武大发神威,最后结束的异常干净利落,两人一时间在麒麟城武者们的口中,被推上了风尖浪头。

不过传的最多的,还是燕重光居然亲自赐了两人外号,这在往常的御前比武上,从未见过,足见燕重光对两个年轻人的重视。

只是不少人都听说,当时燕重光赐号的时候,被叫作横勇太岁的白星武直接谢恩,可是另一个被唤作无dí

太保的主人公,却异常坚定的想要推辞这个外号,可是燕重光金口已开,任宁越推辞了几次,最后这个无dí

太岁的称号还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比武结束,麒麟城依旧处在这场比武带来的强势冲击余韵之中。

边军参赛的几个彪悍小将,在麒麟城逗留的时候,都是言称对上宁越和白星武,败得心服口服,尽管被击败,可是对白家的两兄弟很有好感。

这几人后来又遇边军的徐陵说到一起,更是寻来罗延石叙旧,听这两人同样佩服宁越和白星武,自是觉得所感无措,之后逢人就说白家兄弟如何了得,这麒麟城年青一代的最强者,必为两者之一。

听了这个消息的,有的身同感受,有的还是不屑一顾,可是轮到实权,这几个边军参赛的小将手段了得,手下有着大夏精兵强将,自然也不在乎那些不睬他们言论的人。

罗延石已经投奔宁越,自是对自家的将主没少夸赞,和边军的几个小将口头约了,要与自家将主多多亲近。

几个小将也是佩服宁越,没多话说,点头答yīng

,将来会和云豹骑相互照应。

御前比武就在宁越和白星武的风光中过去了数日,整个麒麟城上下,无人不知白家出了两个年轻英杰。

宁越比武之后,没有去多管外面传响的名头,只是在白府中闷头修liàn

,寻找离开麒麟城的机会,他还是不想卷进王权之争,只希望带着白洛洛和手下亲信远离这处危险漩涡,逼到南荒山的军镇那边,好好培养出自己的云豹骑。

可是没等宁越想出办法,白星武就又是只身登门。

宁越想着或许是白星武又是要来找他打上一场,心里无奈,却觉得不好拒绝。

谁知dào

白星武见着宁越,直接撇给他一张圣旨,宁越顿时无语,两次白星武带给他圣旨,都是这样一幅对圣旨毫无敬意的样子,也不知dào

是不是在谁的面前都这样表现。

白星武毫不客气的找了把椅子坐下,对单手接住圣旨的宁越说道:“正巧我在宫里遇到了这个要给你的旨意,就拿来给你,说是准bèi

派你出去剿匪。”

“剿匪?”

宁越一听,挥散屋子里的侍从,打开圣旨看了一眼,上面果然提到了奉命剿匪的事情。

白星武随意的拿着宁越桌上的瓜果吃了几口,看宁越看着圣旨,便又是说道:“边境出了一个被人叫做四大盗的强盗,原本一直都在边境外烧杀抢掠,也不知dào

怎么突然就闯进了咱们大夏的境内,前阵子麒麟城周边有城上报,说是四大盗聚散如风,进了边境之后,屠杀了六个村子,还攻陷了一处县城。”

宁越眼神从圣旨上落回白星武的身上,看样子白星武知dào

的信息更多一些。

白星武自顾自的吃着东西,瓜果皮核扔吐了一地,慢悠悠的说道:“我听说大夏先后派了几波追兵过去,可是全都没有摸到这支强盗兵马的踪迹,最后有探子回报,才知dào

他们已经退出了夏国境内。陛下盛怒,这才要派精兵去清剿这些强盗。”

“所以就选中了我?”

宁越见屋子里只有他和白星武两人,也是把圣旨丢在桌子上,瞥了一眼白星武,说道:“那你呢,为什么不派你带兵出去?”

白星武深深看了宁越一眼,突地笑出声来:“你以为我这边就清闲了么,御前比武一结束,宫里就下了旨意,要我从军,就在前一天,告知我要去兵马寺领军。”

宁越有些意wài

的看向白星武,不知dào

白府是怎样说服这种武痴去带军的,要是白星武执意不去的话,就算是下了圣旨,百家也定会为了这个家族年青一代,最为出色的武者,推辞掉那些任命。

白星武看到宁越的眼神,不由的撇嘴说道:“我准bèi

带兵有什么好奇怪的,上次看了你的云豹骑后,我也是觉得要是手下有一只兵马的感觉或许不错,不过我可没兴趣去你神策军那边,家里人折腾了一阵子,把我分到了羽林军,下面直接下旨让我掌管龙鹫营,职务也是跟你一样,是个都尉。”

宁越展眉,回道:“居然是龙鹫营,看来陛下和你们白府都是相当看好你带兵,这支队伍可是少有的飞行队伍,配有龙鹫坐骑,是麒麟城四大强兵之一,可比我云豹骑强的多了。”

白星武不在乎的说道:“其实我也是看着龙鹫营那部龙鹫虚相秘法不错,学了之后,看看能不能跟青龙册好好结合一下,到时候修liàn

有成,我肯定还是回去找你打上几场的。”

宁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你,这番奉旨出去剿灭那什么四大盗,还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这麒麟城呢。”

白星武点了点头,拍了拍拿过瓜果的手掌,起身就走,“圣旨给了你,我的差使也算做完了,我这就去龙鹫营看看,看看他们被称作麒麟城四大精骑,会不会名不副实。”

宁越看着白星武离开,脸上虽然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可是心里却是开心无比,他正在发愁怎样能离开麒麟城,现在这份圣旨,就像是瞌睡时候,有人恰到好处的送来了一个枕头,让他感觉到一切都开始变得顺遂起来。

至于白星武就任龙鹫营都尉的事情,宁越也没有放在心上,虽然白星武掌握的是麒麟城四大精骑,权势隐隐超过他所在的神策军云豹骑,可是两人亦敌亦友,宁越的心思更多的还是落在自己的云豹骑上面,特别这次奉旨剿匪,正好是训liàn

军镇那批收罗进云豹骑新兵的好机会。

第七十章、剿匪记

宁越奉旨剿匪,在接了圣旨的当日就安排好了白府的一切,带着相应人等一起离开麒麟城,快马加鞭,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南荒山军镇。

白洛洛这一次也被宁越带在了身边,他实在不放心将这个小姑娘放在麒麟城,加上最近白洛洛实力进步迅速,现在已经有了二阶巅峰虚相的实力,只需一步就可踏进三阶虚相的实力境界,宁越也不想她太过闭门造车,也是准bèi

带上出去剿匪。

回了军镇,宁越直接下令:“让李寒孤,南笙,珞瑶姬,和所有云豹骑带兵的百夫长都叫来军帐。”

兵丁听到宁越的吩咐,马上向着四处散开,快速的去进行通知。

李寒孤等人已经习惯了宁越雷厉风行的性格,宁越在军帐坐下没有多久,这些人就快步赶了过来。

宁越拿出圣旨,直接了当的说道:“宫里旨意我出兵剿匪,在乾国与大夏边境那处,这是一个练兵的好机会,李寒孤和南笙留守,其余人这次都跟我出去,那拨大盗敢进大夏边境劫掠,要小心应对,不能麻痹大意。”

众人都是应声领命,起身时候,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一丝喜色。

李寒孤更是出声说道:“这次圣旨来的正是时候,咱们现在兵力足有一万三千,刨除三千多云豹精骑,其余近一万的军镇守军,经过训liàn

,精兵也足有八千左右,其余的辅兵训liàn

之后,也可作战。我之前还在想,只是在这南荒山里跟妖兽作战,总是差了一些,现在奉命去清剿那些悍匪,才算是让他们真zhèng

的见了血。”

罗延石在一旁点头:“确实是见了血好,不然再怎么训liàn

,也只是一群样子兵,边军的悍卒都是在连年的拼杀中锻炼出来的。”

宁越笑道:“这确实是一个练兵的好机会,可是不能小看了任何敌人。

帐中的众人都是连声应诺,一些云豹骑的百夫长更是兴奋,臣服了宁越之后,他们也是期待云豹骑日益壮大。

宁越又是吩咐说道:“先派出一些探子,去乾国边境那边打探,咱们的大军要是去剿灭那群敢来大夏境内劫掠的大盗,一定不能随意分散,让派出的探子随时回报,能用到的眼线都动用起来。”

宁越说到这里,又是看向李寒孤和南笙:“还有,这一次调动兵马,云豹骑带三千整数,军镇精兵带去五千,留下云豹骑几百精骑,还有三千驻兵,你一定要把军镇给我看好。”

李寒孤和南笙都是应声领命。

宁越想了想,又是对李寒孤认真说道:“这一次奉旨出去剿匪,一定要把行军粮草和武器装备都要的全一些。”

李寒孤听着宁越的话,心神领会,军镇常年驻军,军马粮草都是不缺,宁越这番刻意吩咐,明显是让他从大夏军方多要一些物资,用来壮大军镇军势。

这是好事,李寒孤认真领命,心里开始盘算起借着这一次奉旨剿匪,军镇可以从军部捞到多少的好处。

宁越很快做完吩咐,一群人都是应命领下了各自的任务,飞快的出去营帐安排。

整个军镇很快开始沸腾起来,三天之后,大夏军方送来了第一批剿匪所需的物资,宁越麾下的三千云豹精骑和五千军镇精兵,马上都是整齐的陪着兵器铠甲,在军镇上集合完毕。

军镇上的仓库这时候也都是大敞四开,八千兵马都是配着坐骑,所需的装备和粮草极多,都是搭配着军方送来的物资,不断的取出,军镇士兵不断忙碌,将这些粮草什么的都装载了一辆辆马车之上。

还好军镇就在南荒山外,平日里也受到军方不小的重视,所以能凑出这数千坐骑,当然不只是马匹,更多的是平日里军镇捕捉的骑兽训liàn

而成,不少比起青铜马也是不遑多让。

罗延石自从跟了宁越回到了南荒山军镇之后,被宁越吩咐带领一部精兵作为亲兵,每日都跟随在宁越的身边,罗延石也不着急出去带兵,得了宁越的信任,他知dào

军镇的军势日益壮大,他早晚有带兵的机会。

这一次整个军镇动员剿匪,他在整备的三天里,看出了许多东西,直觉得自己这一次选对了追随的人。

在李寒孤等人的指挥下,军镇从整军到整理物资,都显得忙而不乱,大量的物资有条不紊的被后勤整备完毕,送到一辆辆的马车上面,分门别类的放好。

他曾在边军,知dào

大夏虽然是九霄天界一隅的强国,可是军部之中并不都是精兵悍卒,特别是边军之中,一些边军将领为了一己私利,没少想办法克扣军资,一个个家里肥的流油,可是边军不少屋子却都朽烂不堪。

可是云豹骑这边的军镇却是不一样,行军之时,配备的都是上等的物资。更别说集合的人马都是精神奕奕,看得出平常训liàn

刻苦,都是一副精兵模样。

“这样年纪轻轻,却耐心将军镇小心经营,这还真是不得了啊。”

罗延石跟在宁越身边,暗自在心里念了几句,比起大夏那些腐朽的军队来看,宁越的云豹骑有着一股蓬勃的朝气。

他亲眼看着,云豹骑八千士兵一早就开始有条不紊的忙碌,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准bèi

完毕,随时可以开拔,这已经是相当的高效了。

在宁越的一声令下,八千云豹骑大军发兵,沿着南荒山向着乾国边境出发。

云豹骑一路所经地势平缓,无风无雨,可是前行的速度并不算特别快,宁越在等着先前派出的探子回报,虽说有着八千云豹骑精兵,可是知己知彼,方能在剿匪的身后少伤一些人,保住云豹骑的实力。

数天过后,宁越到了大夏边境,与边军交接了一下,知dào

四大盗确实逃出了大夏境外,在大夏与乾国边境的缓和地带游走。

宁越从边军简单的补充了一下粮草,直接追出边境,他心里并不大愿意回去乾国边境,毕竟乾国和大夏太子燕惊龙眉来眼去,勾结篡位,他可不向卷进这种事情当中,自然也不愿在这时与乾国军方接触。

出了边境,探子很快回报,四大盗在边境这里令人闻风丧胆,老巢也是不在意两国边军,就发安置在一处易守难攻的山岭之间,数日可至。

第七十一章、强攻不取

宁越带军前行,在遥遥望见一处山势绵延的山岭的时候,下令扎营休息,四大盗的老巢就在这个山岭之中,现在只是一看,就能看出山间道路曲折,陡峭险峻,易守难攻。

宁越自觉不擅长带带领兵马,就向罗延石和其他心腹问计,研究怎样能攻打山岭。

宁罗延石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这种地势,往往不便强攻,要是为了减少伤亡的话,不是寻找一些山间小路进行偷袭,就是策反大盗内奸,给众人攻破四大盗山寨的机会。

策反四大盗内奸无从下手,宁越马上派出探子打探,寻找有无险路可突袭四大盗营寨,就此等了一两日的功夫,可是却完全不得头绪,反而引起四大盗的注意,一些探子都被四大盗在山间部署打掉,有用的信息收集的越来越少。

没有办法,宁越还是选择在第三天一夜大雨之后,选择带军强行登山。

山间大雨初歇,空气清新无比,每一口呼吸间,都令人的鼻息间感受到一片清凉。

宁越带军在山间小心行进,云豹骑的坐骑虽然都是换成了青铜马,可是在这样陡峭的山间还是难以集群行进,所以大军不得不将弃马而行,将坐骑安置在山下营寨,上山剿匪。

说是练兵,可是所有云豹骑都是知dào

,这一次奉旨来清剿的大盗,已经在大夏和乾国边境纵横了不知dào

多少年,一个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所以都是小心翼翼。

罗延石即将面临战斗,整个人变得兴奋起来,亲自带着几个探子,不知疲倦的在山间来回奔驰,好将接近四大盗山寨一面的消息快点传回宁越这边。

这次他身边跟着的探子都是他亲自选出,每一个几乎都武装到了牙齿,最低也是凝练了一阶虚相精兵,所以信息传回的速度极快。

可是就在宁越带着数千云豹骑,今日山中没有多久,就见罗延石浑身是血,一脸沉凝的从前方赶了回来,看到宁越,就低声报道:“大人,属下跟四大盗那边的人碰到了,那边的人极为擅长在这山间战斗,咱们这边的人在山里与他们作战,一点不占优势。”

宁越看着罗延石身上的血迹,发xiàn

大多是他人的鲜血,在罗延石身后,十个探子只是回来了七个,看样子其他三个应该回不来了。

宁越的眉头不由得紧紧皱了起来,下令暂时停止行进。

罗延石可是有着四阶虚相的实力,可是不仅他受伤了,手下跟着的凝练一阶虚相的精兵也是折了三个,这无一不说明四大盗的实力不可小视,就算着凭着云豹精骑的实力,也不见得在离开了坐骑之后,可以在山间与四大盗的战斗中占据上风。

就在宁越思索的时候,山间猛的响起几声弓弦震动的声响。

“敌袭!”

宁越大声示警,可是为时已晚,山间的大片林中骤然射出数百箭矢,外层一片士兵都是防备不及,被射倒在地。

罗延石厉喝一声,大声命令着云豹骑结阵防御,可是林中的箭矢射得更急,每一道箭矢都是附着着极强的魂力,凭着军镇训liàn

的精兵,居然面对一些箭矢,就算是举着盾牌,都是无力防御,精铁盾牌被魂力射中之后,炸的粉碎,波及了身边更多的士兵受伤。

宁越见状,立kè

唤出六头三臂象头怪虚相,巨大的虚相立kè

覆盖了数百平米的范围,将大片的云豹骑护在虚相之下,抵挡住一波箭雨之后,更是挥拳直接将周围大片树木轰得连根断倒。

有惨叫声从林中传出,几个身影从宁越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轰中的林中现形,可是更多更快的箭矢继xù

从四周的林中射出,在打了宁越一方一个措手不及之后,准bèi

继xù

用暗处的利箭扩大战果。

山间雨后烟云缭绕,宁越催动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轰倒大片树林之后,又是调用万里烟云兽,将云雾吸引到大军周围,降低林中箭手的可视范围,借机命令士兵向着四周林中冲杀。

可是山中的大盗箭手,明显早就熟悉了这种战斗方式,不管云豹骑突进的人数有着多少,他们借着对山林的熟悉,一支支利剑依旧如同毒蛇利齿般从林中射出,就算是偶尔会有箭手死在云豹骑这边的回击下,可云豹骑那边的伤亡更大。

宁越终究还是不忍心让更多的云豹骑陷在这里,催动万里烟云兽全力掩护,下令撤tuì



云豹骑回去驻营休整,宁越总结了这次不得不撤军的经验,下次只是带着小股精兵,先进去探查山势,可是四大盗一方也是派出精锐对战,令云豹骑还是不得不撤兵出山。

此后宁越又是和罗延石等人商议,尝试用不同方式攻打了几次,可是依旧受到四大盗各有针对的反击,依旧是铩羽而归。

宁越见云豹骑人员受损颇重,只能先下令在山下扼守主要通路,再做他想。

在山外,宁越确信云豹骑的骑兵会占据优势,派人在整个山间环绕游走,如果发xiàn

四大盗下山,就会聚集兵力攻击,可是四大盗就仿佛变成了一只竖起箭毛的豪猪,只是在山间死死防御,就是不出山势范围。

宁越的探子很快收集回了有用的信息,四大盗在这山脉中经营多年,每一年都从附近的村落收纳大批粮草,按着这样的囤积粮草的方式,山上的粮草足以保证数千盗匪生活数年时间,所以根本不惧大军围困。

宁越顿时心生犹豫,他这次行军虽然准bèi

充足,可是也只够大军坚持数月的时间,要是这样与四大盗相持,根本不占优势。

罗延石等人也是无奈,寻常像是云豹骑这种精兵剿匪,就算是遇到数倍于军兵人数的盗贼,也用不了月余的时间就可剿灭。

可是任谁也没想到四大盗居然这样难缠,凭着对藏身的延绵山脉的熟悉,发挥出不下于云豹骑单兵的战力,能够对云豹骑造成极大杀伤,现在更是囤积了足够的粮食,完全布局大军围山。

宁越左思右想,突然间看着四大盗山寨所藏的延绵山脉,神色间的阴沉全然消失不见,忽的笑道:“既然你们有足够的粮草与我大军围山相峙,我只要凑到足够的粮草就好,要是奉旨在这里剿匪不归,正好可以避开麒麟城那边篡位风云,这可是好事啊!”

第七十二章、屯田

宁越看着四大盗所在的群山,眼神收回之后,又是向着四周扫看了一圈,马上、将心腹唤来,吩咐道:“派探子出去,将这四大盗所在山区附近的村庄全都探出,整理完毕之后,将附近所有住户全部抓起来,集中管理,寻一个合适的村落附近,我们开始屯田!”

宁越的一众心腹都是愕然,不知dào

宁越怎样会生出这样的念头。

抓壮丁什么的去屯田,这需yào

多少功夫,他们可是来剿匪的啊……

宁越见众人都不理解,不由笑道:“这次剿匪,并无时间限制,所以为减少兵丁伤亡,我决定与那四大盗避开在这山上交战,围住这四大盗山,屯田自产,早晚有一天会耗尽他们的粮草,下山与我们作战,到时候凭着云豹骑的精悍,定然能把四大盗手到擒来。”

羿天罚这次跟着云豹骑一起前来剿匪,平日里考lǜ

到宁越,与他对太子燕惊龙篡位协作一事意见不同,一直少言寡语。

可是听了宁越这样的决定,不由得觉得有些荒谬,不由上前说道:“都尉,我们奉旨剿匪,就算是没有时间限制,可大军出动,若是连清剿盗匪都要消耗这样多的时间的话,或许会有损云豹骑的威名吧……”

宁越一挥手,打断了羿天罚的话,说道:“这些年四大盗能在山区周围的村落里征缴粮草,定然会有人与他们勾结,串联山下消息,现在收罗这些人口,一并屯田,首先就可以让山上的四大盗少了山下的消息。就算是抓错了一些,可是在咱们云豹骑的看管下,他们只是出力屯田,我们可以保证他们的安全。”

羿天罚忍不住又是开口:“屯田的话,我们不知dào

要在这里跟四大盗耗上多久……”

宁越又是打断了羿天罚,笑着说道:“你们听我的去做就好了,我也想知dào

我带兵在这里屯田,那山上的四大盗会怎样作想,毕竟屯田成功的话,我就可带着云豹骑在这里撑上多少年都没问题,足以把他们活生生的困死。“

宁越说到这里,止住了其他还想提议的手下,命他们放手做事。

云豹骑行事极为效率,四大盗山区附近共有十几个村子,每一村派去百人左右的骑队,就将整个村落动员起来,依着宁越的吩咐,将这些村落的村民集中到了四大盗山区的正向。

等着这些村子的村民集合起来,宁越已经将山区出山山口附近的村落整合完毕,所有村落的人都集中住下,先是建起足够屋舍,随后就开始大肆垦荒。

宁越随之向着这些村民宣告,他们是为了剿灭四大盗才不得不这样做,随后直接做了甩手掌柜,云豹骑派出多个小队,对各个村落抓来的村民进行管理。

没有多少天的功夫,几个村落数万的村民,已经将大片荒地开垦完毕。

到了这时,宁越又是下令说休息几天,令人去采购种植的种子,大军撤离山区出口一定距离……

四大盗集结在山区之中,先前几日受到云豹骑进山攻击,可是每一次都成功逼退这只大夏精兵,气焰也是越发嚣张,没有将宁越带来的大军放在眼中。

可是几日过后,他们发xiàn

山外的云豹骑大军许久没了动静,数万盗匪,心里都是生出了疑惑。

四大盗头领之一的房十龙马上派人下山,结果马上得到云豹骑在山下收罗山区村民,开始屯田的消息,心中先是惊讶,随后震怒无比。

房十龙在山中的营地请来其余三个盗匪头领,上来就说:“各位头领,这番云豹骑来犯,咱们在山间将他们一次次打退,可是这些家伙好了伤疤忘了疼,居然在山下将山区周边村落的村民集合在一起,开始屯田,我们绝对不能任其发展下去,一定好把他们狠狠打疼,让他们知dào

我们四大盗不是好惹的!”

其余三个头领得知云豹骑屯田消息,也都是火冒三丈,纷纷表态,愿意出人,合力打出山去,将山下的云豹骑彻底赶走。

房十龙在四大盗中实力最强,见其余三个头领都是应下合力出击,便饮酒笑道:“我已经派人下山,去寻那些倾向咱们的本地村民,到时候从他们口中了解了那云豹骑的防驻安排,我们就可伺机给他们来一下狠的,保证将他们打疼。”

其余三个头领也是纷纷赞同,拍着胸脯就回去进行准bèi



没有几天,房十龙的探子回山,将几天来从倾向于四大盗村民那里,得来的消息整理了一番,成功的将云豹骑军驻守的营地分布分析了出来。

四大盗大喜过望,马上调兵布将,倾巢而出,凭着对山区地形的熟悉,傍晚的时候就潜伏在山区边缘,等着夜里偷袭云豹骑的驻地。

月上中空,云豹骑的营地渐渐安静了下来,白日里村落集中的村民们也都是没了喧闹,早早的被集中命令休息。

四大盗见终于等到了机会,近两万人的四大盗盗匪从山间潜行而出,寻着前几日打探出的云豹骑营地的薄弱处,快速行进。

房十龙带着探子潜行在队伍的最前,当探子将他引到了一个云豹骑边缘军营,房十龙一声令下,四大盗的盗匪顿时兴奋地奔袭而出,全力对这座营地发起猛攻。

房十龙也是神色兴奋,对身边的三个头领大笑说道:“哈哈,云豹骑分散驻扎,将那些村民护在内里的村落,可是他们却不知dào

分兵驻守,我们集中全力,就可一一击破,让他们连后悔都来不及。”

“没错,云豹骑只来了不到万人,分守驻扎,每一个营地只有千余人的规模,咱们狠狠打掉一个,他们必定肉疼。”

“嘿嘿,看他们还敢不敢在这里屯田,分营驻扎,我们就一口口的把他们吃掉!”

几个大盗头领嘻哈的笑成一团,眼神却都盯着云豹骑边缘的营地上面,马上就见营地里火光四起,脸上兴奋地神色马上变得更浓了一些。

可是先头盗匪冲进营地之后,马上就有人退了出来,有着嗓门大的,马上冲着压阵的头领大喊:“老大,不对劲!这个营地是空的,里面连个鬼都不见!”

四大盗的头领兴奋的神色一滞,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是看出对方脸色的难看。

这个状况,定然不是意wài

,营中无人,那就说明他们中了他人的算计!

没等四大盗回过神来,四周的夜色下,骤然响起了一阵轰鸣的马蹄声响,云豹骑从夜色中快速现身,将四大盗快速的包围起来。

第七十三章、追杀

“撤!我们中计了!”

房十龙一声大喊,脸上原本得yì

的神色全都消失不见,取代的是一股难以掩饰的惊慌失措。

四大盗匪盗算的上精锐,都是依着命令快速做出反应,撤出空荡荡的营地,紧跟在房十龙四大盗的身后,向着山区仓皇逃窜。

云豹骑一方,宁越和一众心腹压军上前,宁越微眯着眼睛,笑看着乱作一团的四大盗,骑坐在青铜马王身上,朗声说道:“咱们早就把这些屯田村落的男女老少都抓了起来,为的就是把咱们想要送出去的消息,给了那四大盗,现在此计已成,今晚咱们云豹骑在这山外平原上,定要把这四大盗留下!”

宁越命令下达,身边的心腹口中立kè

呼喝声响起,宁越处在战场,他就是云豹骑集团冲锋的中心,所有云豹骑都是整齐的并排集中,只有每一团间隔有着一道空隙。

顷刻间,八千云豹骑全数变作冲杀队形,带上面甲,全军开始驾马前冲,依着计划全力围剿起自落陷阱的四大盗盗匪。

经lì

了数月的训liàn

,云豹骑每个人身上装备精良,百人队为一小集群,冲杀间只有整齐挥动武器的声音,大片整齐的骑队,就像是一柄练刀,全速从四大盗盗匪的人群扫过。

更别说先前云豹骑在山区与四大盗作战,铩羽而归,都是在心里憋了一口火气,现在换做了在平地上集团冲锋,都是使出了全部力qì

,刀锋泛寒,冲杀中仗着冲势,一刀就能把步战实力相近的匪盗斩杀。

四大盗这次跟云豹骑刚一接触,还觉得自身能拼杀出一条血路,可是当云豹骑整齐的冲杀过来,瞬间就在盗匪集群中破开一个缺口。

大片的盗匪倒地身死之后,盗匪便开始涣散乱窜,自顾自的开始拼杀,无论房十龙几个头领怎样努力,也是无法在亲兵集群冲杀里整顿手下。

四大盗很快也是开始慌乱起来,不管不顾的凭着实力,想要冲出包围。

可是宁越从起初设定好计谋,便反复斟酌,怎么会在猎物落尽了网中之后,还给他们逃走的机会,集群冲锋的云豹骑外,还留下十组百人的骑兵带兵,看到有人突围冲出,就全力冲杀。

整个战场,全都落在了宁越的战斗节奏之中,云豹骑不断的驾马挥刀,就有盗匪身首分离,盗匪根本跑不过青铜马的四蹄,随着宁越的指挥,还站在场中的盗匪越来越少。

随着大片盗匪被斩杀丧命,战场中的血腥气味变得浓重起来,可是越是如此,四大盗和手下反而被激起了凶焰,与其这样被云豹骑来回冲杀砍杀,还不如拼命合成一股,看看有没有机会冲杀出去。

“小的们!跟他们拼了,只要能冲回山中,就是我们的天下,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咱们能不能冲出去了!”

房十龙手里拿着一柄长刀,大声吼叫,带着身边最后集中的千余人,向着云豹骑密集的骑队冲了过去,就像是完全忽略了云豹骑手中锋利的马刀一样。

可是准bèi

拼杀突围的房十龙很快发xiàn

,他们个人的勇武对上集群的几柄,甚至完全没有办法单对单的面对任何一个骑兵,冲在前面的盗匪努力的格挡住云豹骑兵的一刀,还有后排的马刀继xù

追上,就像是遇到了一面布满刀锋的墙壁,生硬的将他们不断的压了回来。

又是一次冲锋,云豹骑又是将房十龙好不容易集合的盗匪从中冲散,从一头直接横穿匪群,冲到另一头再回头立马,准bèi

下一次的冲锋。

这时还站在场中的盗匪只剩几千人的规模,云豹骑的每一次冲杀,都会将这些人砍倒一片。

终于有盗匪支撑不住,开始高喊求饶,可是宁越见四大盗头领还在抵抗,就向用目光巡视的部将缓缓摇头,场中的杀戮依旧没有停下。

又这样来回扫荡了几次之后,场中的盗匪抵抗被彻底冲散,房十龙和其余三个盗匪头领都是被云豹骑分开包围起来,这时宁越才令云豹骑开始收编跪地求饶的其他盗匪。

很快的,除了房十龙的三个大盗都是坚持不住,被云豹骑接连冲击的马队斩了首级。

宁越坐在青铜马王身上,心里不由生出感慨,这三个大盗头领也是有着三阶虚相的实力,可是面对云豹骑骑队,还是难以抵抗集群冲击的杀伤力度。

正想到这里,房十龙身边的亲卫盗匪都是死绝,居然惨喝一声,腾空而起,云豹骑下意识的抬弓射击,也是没有将房十龙从空中射落。

宁越眼神微凝,一眼就看出房十龙的居然有着一只四阶飞行虚相,形状就如同一只带翼、飞蛇,速度虽然不算太快,却可在空中逃出云豹骑的追击。

“你们去将剩下的盗匪收缴,抵抗不服的全部杀掉,等收拾了这里,就马上用这些人带着你们进山,去占了四大盗的山寨。斩草除根,我去去就回!”

宁越说罢,身形直接升空而起,万里烟云兽扬起层层魂力,挟着宁越快速飞行,在空中直追房十龙逃逸的方向。

房十龙很快就发xiàn

了宁越在空中追击,心惊胆丧下慌不择路,直接飞出了四大盗熟悉的山区,沿着山脉一路向西,不断潜入山林之中,试图将宁越甩开。

宁越也是时不时的在林中失去房十龙的踪迹,可是仔细寻找,还是会敏锐的发xiàn

房十龙留下的魂力反应,一直没有被拉开距离。

终于,宁越看到房十龙的身形逃进一个并不算宽敞的山谷,久久不见出来。

宁越马上隐匿身形,小心的潜行过去,省的被房十龙发xiàn

以后逃跑。

可是就在他接近山谷的刹那,宁越的神色一动,双眉马上凝起,他感应到刚刚就在谷中,突地闪过一股杀意极强的魂力波动,虽然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不见,可是却令他感受到一股极为危险的感觉。

宁越皱起眉头,更加小心的将周身魂力隐匿在万里烟云兽的魂力烟云中,小心的向着山谷中潜行进去。

第七十四章、狡兔三窟

幽谷附近山势跌宕,宁越小心沿着山侧向内前行进去,若不是房十龙慌不择路的冲进这个山谷,他几乎会忽略这一处的山势。

只是还没等他前行进入山谷多远,就远远见着这处隐秘的山谷里,居然有军营样式的营地驻扎,有军卒在营外巡逻。

宁越顿时更加小心,沿着山边环绕营地,心里却在猜想这处军营因何安置在此,最关键的,房十龙是否跟这座军营有什么关系。

没等宁越的疑惑散去,就见着军营中有一个身材高大,身着精铁甲胄的将领走了出来,房十龙就被他单手提着,像是拎着一只死狗一样,拖出了营地。

宁越一见这个将领,身上的魂力顿时一缩,他在山谷外感受到的那股杀意纵横的魂力,与这个将领身上的完全一致。

宁越马上、将注意力落在这个将领身上,这种强dà

的魂力反应,令他不由得联想到兵马寺总管宇文翼,都给人一股从心里不愿应对的危险感觉。

那将领一出军营,就将神智涣散的房十龙扔在地上,大声说道:“来人,这个进了山谷的家伙,是被人追来这里的,附近一定还有一人,找出来那人,杀了!”

军营中马上有几队兵卒跑出,应声领命,身形矫健的向着军营四周散开。

宁越身形微震,房十龙这个状态,明显被人废了武功,生机也会很快消绝,可是没想到,房十龙临死前,还将他的行踪暴露了出来,要是被发xiàn

的话,就危险了。

宁越心知自己不是眼中那个高壮将领的对手,这人的危险感觉与宇文翼相近,最起码也是凝练了六阶虚相的强者,就算是自己可以轻松击败一般四阶虚相的武者,也绝对不是这人的对手。

更别说,军营中大批军卒向着山间散开,要是被发xiàn

的话,定然难以走脱。

想到这里,宁越小心潜匿身形,毫不犹豫的向着山谷外抽身撤离。

只是宁越就算极为小心,刚一出山谷没有多久,就被幽谷军营中的军卒发xiàn

了踪迹,马上就有数批军卒追杀上来。

宁越畏惧军营将领,不敢被这些军卒缠住,用尽全力突围逃出,一刻不停的绕着数个山脉飞奔千余里,见着将身后追着的尾巴甩掉,才直奔回了四大盗山,与已经占了四大盗山寨的云豹骑汇合在一起。

宁越马上召集心腹,将自己的遭遇说出,众人也都是不由得一阵紧张。

商议过后,宁越还是忍不住好奇,带着一只云豹骑精兵,沿着他回逃的路线,一点点的向着那个幽谷反身寻去。

可是当宁越再次潜行进幽谷的时候,山谷中原本的军营居然全都消失不见,他和所带的云豹骑精兵全都扑了一空。

宁越心里暗自庆幸,这支神mì

的军队撤离,说明没有发xiàn

他逃离的行踪,他现在每次回想这个幽谷中所见的将领和精兵,都是会觉得不寒而栗,一旦云豹骑跟这支军队交手,现在怕是只有全军覆没一个结局。

宁越快速离开幽谷,他本就无意于这支神mì

军队交手,虽然心里极为好奇,却知dào

自己只是无意碰到了这支军队罢了,既然对方没有再继xù

追究,自己自然也是见好就收。

宁越回去之后,发xiàn

在数天之间,罗延石已经带着云豹骑,将四大盗彻底剿灭。

不仅如此,罗延石按照他离开前的吩咐,在攻占了四大盗的山寨之后,引来周围的村民审判,将投降盗匪里罪大恶极的一部分全部清剿,最后又从投降的盗匪里,收降了近百个虚相好手,以及千余盗匪精兵。

所以在宁越归来之后,马上就着手他早早开始的算计。

在他心里,一直有着这一世被满门抄斩的记忆,所以对大夏的归属感一直不强,完成了任务,他就开始为自己打算起来。

南荒山军镇现在虽然已经成为了他练兵的场所,可是毕竟还是在大夏监视范围之内,可是这次剿匪所在的四大盗山区,却不在这个范围之内,所以这个处在大夏和乾国边境的山区内外,就是他真zhèng

开辟的一处基地。

考lǜ

之后,宁越将白洛洛和羿天罚叫来帐中,又将羿環環从次元空间放了出来。

宁越挥退侍卫,便直接开门见山的对这三人说道:“羿環環你的身份特殊,在麒麟城出现太过危险,这一次来了这两国边境,不如就留在这里吧。”

羿環環看了眼宁越,缓缓点头,既然出了麒麟城,他也是不想回去了。

宁越笑了笑,对羿環環说道:“其实将你带来这里,也是有事想让你帮忙,我看好这里的位置环境,所以准bèi

在这里建立一个根据地,若是将来遇到什么不便,也可来这里栖身藏匿。”

羿環環也是轻笑出声:“我知dào

了,现在一身轻松,留在这里帮你一下,也算有事可做,算是报答你将我从火坑里救出来吧。”

宁越见羿環環应下自己的请求,目光不由落在羿天罚身上,开口说道:“羿環環留在这里,算不上安全,不如你也留在这里帮她吧。”

羿天罚闻言不由皱眉,可是看着羿環環期待的眼神,最后还是艰难点头。

宁越心里顿时又是轻松了一些,毕竟他跟羿天罚的关系算是不错,自然不想看着他搀和进麒麟城的篡位争斗,这次利用他和羿環環亲情的羁绊留在这里,也可让羿天罚避开麒麟城那边的漩涡。

宁越最后将目光落在白洛洛的身上,认真说道:“洛洛,这次我会将你留在这里。”

白洛洛用力点头,知dào

宁越想要将这里打造成根据地,必然要将一个信任的人留在这里,这件事她责无旁贷。

宁越见三人都是同意留在这里,神色间不由轻松了一些,对三人沉声说道:“你们应该觉得我前次屯田并非真心,就是为了引四大盗出山,好在山外决一死战吧……可是屯田的事情,我需yào

你们帮我进行下去,有了这些人屯田,我们就可以常驻山中,自力更生,加上我从军镇给你们调用五次,你们只需yào

每天训liàn

士兵,不再需yào

像是四大盗那样外出掠夺了。”

顿了顿,宁越又是说道:“这一次我会给你们留一千云豹精骑,尽量多的军镇精兵,还有的就是从四大盗那边收降的人马,若是经营下去,就会是我们真zhèng

掌握在手中的力量,只有足够强dà

,才不会受到别人威胁。”

白洛洛三人都是点头,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第七十五章、蚀日神枪

宁越征得了白洛洛、羿環環、羿天罚三人的同意,愿意帮他留在这里经营老巢,也是没有着急恢复麒麟城复命。

他既然准bèi

在这处三不管的地方建立老巢,卧榻之侧,自然不容他人酣睡。

宁越早已命人将附近区域的各种势力打探清楚,除了四大盗外,还有不少小股盗贼存zài



临行之前,他派出云豹骑,将这些盗贼势力一一剿灭,同时将附近相联的镇落村庄,也是悉数扫荡,所有征来的人丁,全都编成了一只屯田军,交给白洛洛三人管理。

肃清了老巢附近一切潜在的威胁之后,宁越这才搬兵回师。

宁越一路行军,本想快速离开大夏与乾国这个模糊的边境地带,可是没等他回道大夏境内,一直乾国军队出现自云豹骑之前。

乾国军队中单人驾马过来,远远喊道:“前方可是大夏兵马寺云骑都尉白星源,在下代乾元宗宗主相请。”

宁越本已令手下做好迎战准bèi

,却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消息,羿绝宸身为乾国皇族,又身为乾元宗宗主,他实在想不通这人为什么会来请自己,更别说此番他带云豹骑奉旨出兵剿匪,羿绝宸这边又是怎么得到了他的行踪。

宁越静静沉思了一下,最后还是答yīng

了羿绝宸的邀请,他实在不愿得罪这个在乾国地位极高的高手,要是对方想要硬请自己过去,只凭着现在身边的几千云豹骑,实在不是对手。

云豹骑留在原地,宁越跟着乾国单枪匹马前来相邀的士兵出了骑阵,一路奔向乾国立在路旁的大军之中。

宁越进了乾国大军中营,一下子就见着羿绝宸从营中向着他迎了过来。

羿绝宸上下打量了宁越一眼,宁越只觉得自身实力一下子就被对方看了一个通透,不由惊诧羿绝宸的实力究竟达到了什么地步。

羿绝宸见宁越感应到他的探知,不由笑着说道:“真没想到你此去大夏,居然有了这番际遇,不过你放心,你得了大夏至尊正名,恢复了身份,从此在大夏好好发展便好。”

宁越看着羿绝宸说的亲和,可是心里依旧没有放开戒备,乾国自皇帝羿灵霄之下,就是这乾元宗宗主羿绝宸,他这样大张旗鼓的带军将自己拦下,事情绝对不会这样简单,只是为了说几句恭喜自己的话。

宁越还是忍不住说道:“宗主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羿绝宸看出宁越的戒备,不由又是笑着说道:“这次我来,只是送你一件东西。”

羿绝宸说罢,向着身后招手,顿时有一个乾元宗弟子捧着一具人高的长条木盒,走了过来。

宁越仔细打量木盒,却看不出木盒里装了什么东西。

羿绝宸待乾元宗弟子走近,单手接过了长条木盒,掀开盒盖,从里面出取出了一柄红色锻铁打造的长枪,扔开盒子,就将这柄长枪;平递向了宁越。

羿绝宸说道:“这是我乾元宗的蚀日神枪,为天下武者难寻的七阶宝物武器,今日寻你,就是为了把它给你。”

宁越眼神微张,实在没有想到对方调动乾国大军,拦住自己和云豹骑的去路,就是要将这样一柄七阶武器送给自己。

他在乾国的时候,就听说过这蚀日神枪为天下少有的宝兵,若是配合蚀日宝典使用此枪,战力绝对提升一倍不止。

只是宁越实在想不通羿绝宸为什么会将这柄宝兵从给自己,这柄蚀日神枪自己确实喜欢,可没有蚀日宝典修liàn

,这神枪在自己的手里,也无非是一把相交寻常武器更为坚韧锋利的长枪罢了。

羿绝宸看见宁越神色迟疑,不由一伸手,直接将蚀日神枪塞进了宁越手里,说道:“说是给你,你拿去就好,此事已了,我也不留你了。”

羿绝宸说罢,马上就唤来一个乾元宗弟子给宁越引路,不等宁越出声询问,就将他送出了乾国军营。

宁越和云豹骑汇合,马上就见路边的签过营帐拔营休整,快速离开了这里。

宁越好奇的打量着手中的蚀日神枪,心里不由一阵苦笑,这样好的兵器落在自己的手里,居然无法用魂力催动使用,真是给人一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忽的,宁越想到自己身边还真是有人修liàn

的蚀日宝典,眼神不由一亮。

羿環環和羿天罚都是出自乾国皇族,也都是修liàn

的蚀日宝典,这样的宝物自己使用不了,可是这两人却是可以。

宁越看着远处乾国兵马离去时扬起的烟尘,心想莫不是这羿绝宸送来这蚀日神枪,本意就是想借自己之手,转给羿天罚或是羿環環。

想了好一阵子,宁越唤来一个云豹骑百夫长,将蚀日神枪交给了他,吩咐这人带着一只云豹骑百人队回去四大盗山,将这柄神枪交给羿天罚。

百夫长顿时领命离去,宁越又是带军向着麒麟城赶去。

随后的一路上,宁越感应着搬天正法已经彻底突pò

到四阶虚相的实力境界,不由任由其顺其自然的凝练成形,转而修liàn

万灵宝鉴的头四层心法,将所涉及到的二十四种虚相一一重新感悟。

经过之前的不断磨练,宁越已经感应到,万灵宝鉴的每一种虚相,其实都不像是一种独立的战斗法门,反而像是一种魂力基石。

这种感悟,从万灵宝鉴虚相化作秘纹,附着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身上可见一斑。

万灵宝鉴形成的秘纹,除了可以贮存魂力之外,每一道凝练秘纹的虚相都有自身独有的特质,就像是万里烟云兽能够飞行和借烟云掩身,雷光兽虚相可以飞行和在攻击中增加雷电轰击一样,俱是十分特殊,可以从不同方面增强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的战力。

可是不知dào

从何时开始,宁越总是隐隐觉得现在修liàn

的万灵宝鉴,有着什么不妥之处,可是分析到细处,依旧一无所得。

宁越下意识的开始埋头分析修liàn

,与云豹骑一路向着麒麟城快速进发。

第七十六章、埋头修炼

云豹骑从大夏边境赶回麒麟城复命,宁越一路只是修liàn

,越发的发xiàn

万灵宝鉴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重yào

,可将各种秘法带入神魂演武,可是却独独的对搬天正法的增益更为明显。

宁越苦思冥想,最终发xiàn

,搬天正法之所以与其他秘法不同,都是因为燕乘风所修liàn

的十方幻灭法。

万灵宝鉴能与搬天正法这样高度融合,都是因为这部不算是秘法的秘法存zài



宁越马上在修liàn

中去芜存菁,加深了这三种秘法的联系,越发明显的感受到了实力在不断增强,搬天正法不仅加深了四阶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的凝练程度,并不完全的四阶万灵宝鉴的虚相,似乎也在加速成形。

可是这种突飞猛进的感觉,很快又有了一股停滞的感觉,三种功法相互联系增益,却还不是十分稳定,宁越感觉着总像是还缺少着一个稳定三者并联的一环。

“或许还差一部功法?”

宁越回想起得到搬天正法的过程,那座神mì

古堡因人而异,给的他和白洛洛的秘法并不相同,仿佛都是根据两者自身武学功底选择功法赋予的对向。

宁越一直觉得当时得到搬天正法,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燕乘风的武学记忆,特别是跟搬天正法极为契合的十方幻灭法,就如同一个基础秘武,令他在修liàn

搬天正法的时候,事半功倍,修liàn

的极为顺利。

可是现在想来,自己当时又何尝不是已经身具万灵宝鉴,或许搬天正法也是因此,才确定选中自己也说不定。

宁越马上又将十方幻灭法,万灵宝鉴,搬天正法两两单独结合修liàn

,发xiàn

果然如同他设想一致,三部秘法两两相联,三者并联皆会有不同变化,十方幻灭法可以视为相联秘法的基底,搬天正法为主轴,万灵宝鉴则是可以它们为基础,衍生出千变万化的虚相秘法。

只是在这三者联系间,果然缺少了一个更为有效联系魂力的桥梁。

宁越越发的确定自己修liàn

的这三种秘武,应该有着极为特殊的联系,若是加上他设想中所需的某部秘法,或许才是真zhèng

的半天正法。

随后云豹骑赶向麒麟城的几日里,宁越也是开始与心腹将士谈论九霄天界的秘法,希望从没有头绪的状态里摆脱出来,可惜云豹骑众提到的秘法,对他没有什么有效的提示。

宁越不断回想这一世所见的虚相秘法,总觉得他所需的秘法,似乎已经见过。

只可惜突然想要从记忆中翻找出来这些有用的记忆,却仿佛总是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迷雾,让他看不清楚。

又是几日,宁越带着云豹骑回到麒麟城复命。

燕重光得知宁越解决了边疆匪患,在朝廷上又是夸奖了几句,令宁越在兵马寺神策军的名声更旺。

不少人见着宁越声势崛起,都是送上拜帖,想要与宁越交好,可是宁越没有时间,缴令之后,每日都在府中闭关苦修,寻常人相见上一面都是困难。

不过这一次宁越闭关的时间没有持续太久,在府中闷头修liàn

了几天过后,发xiàn

所修liàn

的十方幻灭法,万灵宝鉴,搬天正法,果然如同之前所预料的一样,遭遇了一段修liàn

瓶颈,这令他对其中缺失的关键一环,不得不变得更为重视起来。

出关之后,宁越依着记忆,开始搜寻起那些记忆中麒麟城拥有独家虚相秘法的武者,可是短时间内还是没有什么有用的头绪。

正巧一天他在白府演武场附近闲逛,无意中听着几个云豹骑在低声议论着什么,走近一听,居然是一个前日沐修的云豹骑去了一个赌坊,结果输得一干二净,在怀疑那赌坊出千后,被人赶了出来。

这个云豹骑气不忿,回来后就私下找了几个与之交好的云豹骑,准bèi

去找回场子。

可是有知dào

那赌坊底细的人出来劝阻,提到那赌坊背后的真zhèng

主事是南域牧场的主人,专门司职为大夏输送寻常战马,家世宣贵,数代之前,就已经在麒麟城扎根深稳,家中养了大量武者,若是他们去寻事的话,不一定能占了便宜。

宁越闻言,目光突地闪动了一下,暗咐:“只是在脑中算计哪家的虚相秘法合适,想的再多也是没有头绪,不如直接去跟这些人挑zhàn

,大夏的勋贵家中,几乎都有虚相秘法相传,去打过一场,自然就知dào

哪些秘法合不合适了。”

想到这里,宁越耳朵一动,听到几个云豹骑还在低声议论怎样报复赌坊出千,不由轻轻一笑,又是想到:“这个赌坊养了这样多的武者,正好可以借着替属下出头的由头过去,好好闹上一场,到时候对手自然不会少了。”

宁越转身迈步,直接走去了几个正在踌躇的云豹骑的前面。

云豹骑见了主官过来,都是连忙行礼。

宁越一挥手,说道:“免礼吧,我听着你们说着什么赌坊的事情,怎么有这样的事情也不知dào

上报给我,你们都是我的属下,莫不是以为我是那种胆小怕事的,被人欺负到咱们云豹骑身上都会忍着?”

几个云豹骑都以为宁越是在说着反话,不由得面面相觑。

他们跟着宁越之后,他们都发xiàn

这个都尉不愿生事,每日只是待在府中修liàn

,所以出了这事,他们根本没有想着上报。

在赌坊吃亏的云豹骑见宁越神色严肃,脸色先是讪讪,后来鼓起勇气,回道:“都尉,属下也是实在不愿给咱们云豹骑惹事抹黑,可是城西财运来那个赌坊实在过分,我和队里的几个兄弟过去,他们居然出千,找主事的人议论,他们居然出来了百十来个打手,还有几个三阶四阶虚相的武者带头,所以……我才回来找兄弟过去找回来场子。”

“不用在说了!”

宁越大声打断了这个云豹骑的话,眼神故作凝厉的眯成了一道细线,说道:“现在就去召集百人,跟我去砸了那个财运来的赌坊,没有欺负了咱们云豹骑弟兄,还能好好开门的赌坊!”

场中突地安静下来,一群云豹骑没想到宁越居然真愿为了他们对财运来动手,都是有些出乎预料。

第七十六章、埋头修炼(二)

宁越抬眼扫了一下神色有些发愣的云豹骑士兵,嘴角不由得轻轻上扬,说道:“还愣着什么,你直接给我带路,其余人召集好人,赶过去就好。”

“诶……好,属下这就给都尉带路!”

被赌坊欺负的云豹骑见宁越真要为他撑腰,神色间满是感激,也顾不上周围的弟兄,连忙在前面给宁越引路。

等着宁越和这个云豹骑士兵走了好远,其余的几个云豹骑士兵才一副恍然惊醒的模样。

“快!都尉是要去给赞咱们出头,快点把人召集起来,可别让给都尉过去那财运来吃了亏!”

“我先跟过去,你们快点带人过来!”

“知dào

,碰到这样给兄弟们出头的都尉,我一定带足人手,要是财运来敢对都尉不敬,咱们就拆了他们的赌坊!”

几个云豹骑呼喝着向着白府各处跑去,没有多少时间,一个个得知了宁越为云豹骑出头的士兵都是跑了出来。

宁越原本只是说召集百人就足够,可是这些士兵都是担心宁越在财运来那边吃了亏,除了几个被人命令留下看护府院的云豹骑外,府中几百云豹骑都是全副装备,先是派人去神策军军营召唤其余云豹骑,其余士兵都是不管不顾的驾着青铜马在街上狂奔,直奔南城财运来赌坊……

宁越带着在赌坊受到轻蔑的云豹骑出了白府,也都是驾着青铜马,只消不多时候,就率先到了财运来的外面。

财运来赌坊在这寸土寸金的麒麟城中,占地不小,三层高大的楼阁里不断的传出男女呼喝尖叫的声音,门高数丈,在门上横放着一个硕大的黑色匾牌,金色大字,上面刻着不知dào

由谁题字的财运来三字,显得气派非凡。

宁越看了一眼数丈高的大门外站着十余个打手模样的护卫,一个个的居然都有凝练虚相,虽然只有一阶二阶,却远不是寻常精兵能够相比,心想怪不得手下云豹骑在这里吃亏。可是这也是更加说明这个赌坊里有着不少高手护卫,自己来这里,算是对了!

云豹骑士兵名叫刘壮,原本凭着一脑子的热血就跟宁越赶了过来,可是看着财运来赌坊里,时不时的有人垂头丧气的走出,里面不乏衣着鲜丽的贵族装扮,这些人都不敢在财运来生事,自己居然带着都尉一起来冒险,这可不好。

刘壮马上准bèi

开口,劝说宁越等着云豹骑的人来全,再对财运来发难,到时候聚集了数百云豹骑,最起码都尉不会吃什么亏。

可是等他一转头,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宁越到了只是扫了一眼赌坊,就翻身下马,直接走向财运来正门。

刘壮心里暗暗着急,几个护卫已认出了他,交头接耳的说了一些什么,就有几个护卫向着宁越迎了上去。

刘壮慌忙下马,小跑上去,张嘴就准bèi

喊出宁越的身份。

可是就在这时,刘壮张开的嘴巴莫名的滞住,他瞪大眼睛,看到宁越身后突地浮现出一个十数丈高大的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一拳就轰碎了财运来的招牌和正门,一群站在正门的赌坊护卫全都来不及做出反应,一个个被震得口喷鲜血,大力倒飞出去,倒在地上后就软趴趴的站不起来。

霎时间,整个财运来正门沙尘漫滚,偌大的财运来赌坊里慌乱的惊叫声连连响起。

刘壮目瞪口呆的看着宁越的背影,他知dào

自家都尉实力高强,甚至传闻中比麒麟城第一年轻高手白星武都要厉害,可是他这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宁越展露实力,良久都是说不出话来,只是觉得自家都尉实在是太霸气了。

宁越砸了财运来赌坊正门,收起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虚相,身上魂力游走,沙尘都是从身边飘过,就像是没有做过什么一样,只是双手抱在胸口,冲着赌坊方向大声说道:“老子是云豹骑的,要是再没人出来,剩下的赌坊我就都给拆了。”

乱作一片的赌坊中也是快速升起几道强dà

的魂力反应,数道人影从里面厉喝射出。

“是谁敢来咱们财运来生事,不知dào

这是咱们南域牧场的产业吗!”

声音传到,场中也是多出了四道身影。

带头的是一个秃头壮硕的中年人,精壮的上身将武服劲装撑得胀鼓鼓的,赤裸双臂上的虬实肌肉上魂力浮动,可以想象出其中蕴蓄了极强的爆fā

力道。

其余三人都是年轻一些,两男一女,从身上的魂力反应来看,也都是凝练无比。

在这四个武者身后,赌坊里又是接连冲出了百余个精壮护卫,将宁越两人围了起来。

宁越仿佛没有看到自己被包围一样,眼中只是扫看着最先出现的四个武者,眼神顿时一亮,不说年轻的两男一女俱是三阶虚相实力,带头的秃头中年武者实力更是强dà

,绝对已经达到四阶巅峰,魂力凝实的感觉近乎于白星武都有得一比。

中年秃头武者看到宁越,神色也是微微凝起,宁越年纪轻轻,可是刚刚展露的实力确是令他也不敢小视,他不由快速在脑中回想起来,宁越到底是麒麟城中到底有那个世家大族的子弟,还在云豹骑中。

宁越一看这个中年秃顶武者,修liàn

的就是一种他没见过的虚相秘法,不由见猎心喜,说道:“你们财运来敢对云豹骑的人动手,今天本都尉就是来砸场子的,你要是不成的话,快点回去搬来救兵,不然你们这座赌坊明天的时候,可是在麒麟城就见不到了。”

中年秃头武者闻言,心里一股怒火升腾而起,脸上浮露一股狰狞神色,心想自家南域牧场在这麒麟城也不怕了任何权贵,来人惹事,先打了就是!

想罢,中年秃头武者对身后的三个年轻武者一招手,指着宁越说道:“去,把这个大言不惭的家伙废掉!我倒要看看到底谁敢在咱们财运来前面装大!”

三个年轻武者顿时领命,他们几人都是从南域牧场刚刚调来看护赌坊的武者,现在有了露一手的机会,全都是兴致盎然,擦拳磨掌的向着宁越走了过去。

第七十六章、埋头修炼(三)

宁越斜了这三个年轻武者一眼,嘴角扬起一股不屑,冲着中年秃头武者抬手勾动了一下手指,淡淡说道:“秃子,这里应该只有你能跟我过上几招,不如你们一起动手,收拾了你们,我好快点砸了这个赌坊。”

此言一出,财运来赌坊一侧的武者都是神色难看,都是觉得宁越这话吹破了大天。

要是财运来随便来了一个人都能砸了的话,那他们南域牧场又何能在麒麟城开得出这样大的一个赌坊!

一直跟在宁越身后的刘壮也是脸色大变,心想都尉这下子可是戳了马蜂窝了,自己这边的人还没敢来,对上这么多人,岂不是要吃亏了。

赌坊带头的中年秃头武者见宁越这样张狂,气得反而大笑出声:“狂!够狂!全都给老子上,来了咱们财运来,千万别叫这个小爷失望了!”

周围护卫也都是被宁越的张狂模样气得半死,得了带头中年武者发话,全都是摩拳擦掌,神色狠戾的向着宁越围冲过去。

宁越见状,神色不变,魂力一动,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又是出现,六臂抡圆了大力向着四周挥击出去,一群赌坊护卫每人都是没有躲过巨臂带出的魂力冲击,以一种比来势更快的速度被轰飞了出去。

三个冲在最前的年轻武者反应也算迅速,都是全力召唤出各自的三阶虚相用来护在身前。

可是宁越的视线根本没有落在三人的身上,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的巨臂挥过三人,直接轰碎他们的虚相防护,三人甚至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喊出来,就被宁越磅礴的魂力震晕。

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的巨臂破开围攻,就像是拳头上长了眼睛一样,直接轰向了神色还留着上一刻狰狞的中年秃头武者。

刘壮已经拔出了武器,准bèi

拼杀,可是眨眼间,就发xiàn

战局一下子变得不同,自家都尉只是一出手,就将包围过来的赌坊打手全都轰飞打趴,他拔出的武器居然没了用武之地。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骤然见听到场中一声怪叫,他马上支楞起耳朵,眼神下意识的向着正前的方向看去。

不知dào

什么时候,中年秃头武者身体上空,魂力凝实成了一头青色巨熊虚相,数丈高大,巨熊虚相口中不断怒吼,仿佛一只真zhèng

的上古荒兽一般,令人心惊。

只是令刘壮瞪大眼睛的并不是这中年秃头武者的虚相强dà

,正好相反,刘壮原以为自家都尉或许会在这个四阶巨熊虚相下吃亏,可场中的局势却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中年武者的青色巨熊虚相虽然凶猛,可是却正被宁越打的连连后退。

宁越这边看中年秃头武者唤出巨熊虚相,先是满眼期待,可是在用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与青色巨熊虚相对拼了一记之后,这股神色就渐渐变淡。

宁越嘴角轻撇,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巨力猛增数倍,不再给中年武者机会,虚相的六条巨臂直接抓住青色巨熊虚相的四肢,用力的砸向后面的财运来赌坊,几下就将前楼砸了一个稀烂。

中年秃头武者的魂力与青色巨熊虚相相连,魂力如此剧烈震荡,几下就晕了过去。

青色巨熊虚相失去了魂力支持,宁越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手臂一扯,就将巨熊虚相扯烂,挥手丢去一边,很快就变成散化成了一片闲散魂力,不见踪迹。

漫天灰尘渐渐落下,宁越看着财运来赌坊还剩下的半块残楼断壁,催动虚相又是一拳,直接把人群散去的赌坊直接轰烂。

街道尽头突地响起一阵整齐的马蹄声,街头转角远远围观的人们纷纷散开,数百云豹骑虎狼一般的快马加鞭,飞冲进来。

宁越笑着翻身上马,虽然他并不用云豹骑的精兵来撑场面,可是这些人发乎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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