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潜都市 - xp1024.com
《龙潜都市》


关于本书

《惊蛰传说》的宗旨就是为了写的爽一点,所以可能忽视了某些东西,但都市的概念还是在的,世界上的事本无绝对,无论什么事情,身为平民百姓的我们,无法想象很多的事情,所以请兄弟们不必去在意发生的某些阴暗之事。

接下来仍然是拉票,觉得写的还可以,比较合口味,就投上一票吧,谢谢了。

关于二十四节气

二十四节气起源于黄河流域。远在春秋时代,就定出仲春、仲夏、仲秋和仲冬等四个节气。以后不断地改进与完善,到秦汉年间,二十四节气已完全确立。公元前104年,由邓平等制定的《太初历》,正式把二十四节气订于历法,明确了二十四节气的天文位置。

太阳从黄经零度起,沿黄经每运行15度所经历的时日称为“一个节气”。每年运行360度,共经历24个节气,每月2个。其中,每月第一个节气为“节气”,即:立春、惊蛰、清明、立夏、芒种、小暑、立秋、白露、寒露、立冬、大雪和小寒等12个节气;每月的第二个节气为“中气”,即:雨水、春分、谷雨、小满、夏至、大暑、处暑、秋分、霜降、小雪、冬至和大寒等12个节气。“节气”和“中气”交替出现,各历时15天,现在人们已经把“节气”和“中气”统称为“节气”。

惊蛰:蛰是藏的意思。惊蛰是指春雷乍动,惊醒了蛰伏在土中冬眠的动物。

第一章 追杀

惊蛰坐在蓝色酒吧的角落里,借着灯光的死角,整个身子仿若和黑暗融为了一体,除了酒保之外,再没人注意到他的容颜。他修长高大的身躯,配着一头长发,有种绝世的英伟。

他的面前放着一杯烈酒,但三个小时过去了,那杯酒一滴未动,倒是他面前的烟杯中,扔了近十个香烟屁股。

酒吧的台上,一个身材高大健美的金发女人,正在跳着钢管舞,那肥大的屁股一扭一扭的,将细长的内裤卡在臀缝中,一抹艳红配着雪白的肌肤,令阴冷的酒吧内温度上升不少。

但惊蛰的眼内却只是升起一股落寞,丝毫没将这淫糜的场面放在眼里,他杀人的时候,从不喝酒,这是惯例。

这次来的是十二地支中的哪一支,他不得而知,虽然同属太阳盟中的顶级杀手,他更是丑支中的阳杀,但彼此却是谁也不清楚谁的实力,就连他的搭档,丑支阴杀春分的能力是什么他也不清楚,他甚至不知春分究竟是男是女。

在这个物质文明飞速发展的时代,杀手也成了最吃香的职业之一了,但他仍然绝然的叛出了组织,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是惊蛰,天下独一无二的惊蛰。

酒吧内的温度愈升愈烈,火辣的舞蹈渐渐失控,那金发美女的胸罩不知被谁扯了开来,那一对波涛汹涌的球体,晃成一片浪花。酒吧的下面,传来不停尖叫的女声,女招待们身上的衣服被猥琐的男人们拉了下来,这真是一个卑贱的年代。

惊蛰端起面前的酒杯,正欲一饮而尽,放松时不必在意这面前的酒体。他的眼角却在此时跳了跳,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淡淡散来,紧锁他的位置。

四周的声音渐渐远去,仅余下自己的心跳声,四周的空气有种冰寒的质感,仿若空气也被这凛冽的寒气冰成了固体状,动一根手指都困难了。

杯中的酒体,连同玻璃都冻成了一体,结晶的白,通透如水晶。惊蛰端坐的身子上,自脚底开始,瞬间被冰层覆盖,一直漫延至脖子上,如同冰雕般厚重至巧。

终于来了。惊蛰的眼中掠过一抹戾气,身体却是动不了了。台上的大屁股女人陡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台子上,以一个无比风骚的姿势坐在那里,仍是那副艳舞女郎的打扮,身上仅余下那条窄小的丁字裤,红色极为耀眼。

“你是谁?”惊蛰终于感触到面前女人体内蕴藏的雄厚杀气,那绝非普通人所能拥有的实力。就连她的毛孔,也没有因为这冰寒的天气,而泛起一种干枯感,仍是温润如玉,有如身处温夏的季节之中。

女人的纤指接过惊蛰嘴角叼着的香烟,深深吸了一口,喷出一个烟圈,淡淡道:“我叫艾雨。当然,这个名字你可能感到很陌生,在组织中,我的绰号是大寒,亥支中的阴杀,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我们杀手也有杀手的尊严,你这样出卖自己的身体,我实难苟同。说句实在话,你是我正面认识的二十四节气中的第一个杀手,没有一个杀手会像你这般抛头露面的。”惊蛰笑了笑,好像浑然不知自己身处陷境般,开始以一个前辈的姿态,来指正艾雨的失误。

艾雨仰天大笑,身体的抖动极合规律,那健美的体形又晃出惹眼的浪花,甚至比跳钢管舞的时候更加惹眼。接着她的笑声立停,一头金发无风而动,双眸散出噬血的蓝芒,又一个烟圈喷了出来,举轻若重,轻触到惊蛰手中的杯子上。

已被冻得通透的杯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便化为一片粉末,亮晶晶散落着隐入黑暗之中。惊蛰心中一凛,这般的能力,如此强悍,能将一口烟气化为实质,这个女人是个劲敌。

“被我大寒的玄冰气镇住的人,不可能会有脱困的时候。我见你一面,就是想看看组织中,最誉为异能最强横,相貌最英俊的男人,究竟是何种模样。哈哈,太阳王之下,最杰出的杀手,现在还不是被我手到擒来,只是可惜了这具惹人怜的皮囊。”艾雨涂成紫色的指甲,在惊蛰的脸上掠过,如同在呵护一只心爱的小猫。

惊蛰的眼内又是一阵落寞,自从他初具异能,秉乘这上天赐予的能力,慢慢领悟至今,已不知杀了多少人了。那些身怀异能之人,一个个倒在他的脚下,他从没有心慈手软,眼下,大寒狂傲的大笑并不能刺伤他的尊严,因为普天之下,就连太阳王也没放在眼里的惊蛰,是即使死去,也要站着的人。

“大寒来了,亥支中的阳杀小寒是不是也不远了?”惊蛰放下感怀,眼神中射出冰冷的寒意,艾雨媚惑众生的身体,并不值得他留恋。

艾雨笑而不语,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撮出一声脆响,冰天的寒气愈发凝重,那覆盖在惊蛰身上的冰体,猛然膨大起来,瞬间将惊蛰英伟的脸容也包在内里。

眼前绝对是一副艺术品,冰雕好像融合在惊蛰的身上,连他的毛发都映衬出来。大寒,世界上操纵寒气第一人,至冷的玄冰气,甚至可以达至南极的至冷气温。

满意的看着冰雕中的惊蛰,艾雨的手一挥,一个正在调戏着女招待的男人身上的外套自动飞至她的手上,那男人的身体碎落满地,连半丝的血迹也没有溅出,这就是杀人的艺术。大寒雪白的身体掩在了深色的衣服下,只是随着那男人身体的裂暴,酒吧内开始慌乱起来,人群蜂涌着夺门而逃,不到五分钟内,一个人也不见了,仅余下那已成痴傻模样的酒保。

就在此时,冰雕中的惊蛰眨了眨眼睛,那双深若幽潭的双眸张开。艾雨的身形一顿,心中一惊,四周的空气伴随着她的情绪而动,右手瞬间化为拳势,挥向水晶般的冰雕。

一股勃勃生机充斥在艾雨布成的结界空间内,接着一声惊雷响起,凭空落下,无质无形,随着一股空气的波动,沉闷的雷声轰向艾雨的双耳。同时,那具冰雕片片碎落,化为散落一地的白色粉末,惊蛰高大的身躯优雅站立,目中的森寒之气锁定在艾雨的身上,黑色的长发卷动,霸者天下般的气势浮起他的脸上。

艾雨只觉双耳如受万斤重压,一股气势磅礴的劲气如潮水般通过细巧的耳孔涌入她的体内。这才是杀手,至强的一式,攻向至弱的部位。

体内真气散动,五脏六腑尤如受到搅动,艾雨一声娇哼,退了三步,身上的所有衣物化为尘屑,露出一丝不挂的身体,立定。

接着,她的嘴角溢出一抹鲜红的血丝,身体却在同时覆盖上一层冰甲,如同水晶般透明,该掩住的部位,丝毫未露,却更添几分妖魅。

第二章 春雷暴

“惊蛰果然是惊蛰,没想到这雷气竟然这样强横。帅气的男人,英霸的男人,正是奴家心仪的对象,要不我们两个就别打了,找个地方去快活快活吧,相信你尝过了奴家的滋味之后,保证再不想上任何女人的床。”艾雨扭着腰身,向惊蛰逼近,如蛇般的身子,配着这一身的冰甲,惹眼至极。

惊蛰不为所动,若非提前在体表布下一层雷气,他早就伤在这妖女的手下。现在看起来她虽然受伤非浅,但他知道,这都是表象,雷气破入她体内的瞬间,就被她化体为冰的坚硬甲壳所阻,造成的伤害远没有想象中大,果然不愧是大寒。

艾雨原先布成的结界,早在惊蛰散出雷气的同时,已经荡然无存,她再没有多余的力量守护着结界。

随手又点燃一只烟,惊蛰喷出一个烟圈,看着艾雨冷然道:“我对荡妇式的女人没有丝毫兴趣,你的任务是来杀我的吧,那就快点来吧,一会我还有事,没功夫陪着你在这里耗着,而且相信警察也快到了。”

艾雨的面色一紧,一连串的笑声荡漾开来,身体的移动却比笑声还快,那只粉拳外瞬间包上了一层带着冰齿的厚重冰盔,轰向惊蛰,脸上同时又化为楚楚可怜的神情,如同倍受冷落的怨妇般。

惊蛰轻吹一口烟气,如同一面电网般,竟然带出滋然声响,四周的空气滚动起来,同时他的口中一声轻吟:“春雷第一声。”

惊雷滚滚!伴随着的是悄然无声的闪电,但这雷电交鸣只是将艾雨包在内里,四周的其余地方,没有任何的波及,敛气于内,狂动九天。

艾雨的拳击在虚无之处,与惊蛰的雷气相触,感受着重逾万斤的压力,一波接着一波,无始无终的雷气终是破入她的体内,她顿觉体内犹如烧开了的沸水,每一处地方都灼烈滚烫。她一声痛吟,一身的甲衣化为粉末,身体退了数十步,一头金发也凌乱的涌动,仿若身处暴风的风体中,娇躯颤抖,面如金色,重伤。

惊蛰的额角也被飞来的坚硬冰块划破,滴落几滴鲜血,但这无损他英伟的气质。他的右脚向前踏出,没有丝毫的着力,陡然出现在艾雨的身前,右手的食指随之点出,嘴角的那只烟还在燃烧着。

艾雨开始急退,四周的空气愈来愈冷,但始终避不开惊蛰的迫近,心中掠过一抹苦意,身子立定,轻轻闭上眼睛。惊蛰的食指正欲接触到她的眉心处,心中忽生警兆,四肢变得沉重起来,空气再没有一丝的流动,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下来。

四周空无一人,但空气却如同被操控般,涌向惊蛰的心房,若非他体表的雷气,他早已被这股劲气所伤,他的心莫名的开始剧动,那是他杀手生涯中从未出现过的异像。

脑海中闪过无数可能,这隐藏的敌人究竟藏在哪里。但时间不允许他再沉思了,他的手指轻轻拂过艾雨的脖子,先将她点晕,抱入怀中。那股锁定他的劲气同时释放出来,与他布在体表的雷气相撞,因为他的分心,而喷出了一口鲜血,同时他找到了杀手的位置。

一声炸雷响在后面的吧台内,酒保的身子被炸成了一堆肉末,半点固状物也没有剩下。但在那一堆肉末中间,却站着一道倩巧的身影,毫发未伤。她一直站在酒保的身后,怪不得酒保遇到这种情况也没逃走,而是被制住了,只是从她能和酒保的呼吸同步来看,这又是一个善于藏气的杀手。

一道优雅的身影自吧台内闪了出来,竟是一个一身旗袍的古典美人。眉目如画,樱唇如点,脸上的笑意恰到好处,大一分则有勾人之嫌,少一分则太显冰冷。移动间,那白皙的大腿若隐若显,在一身绿色的旗袍之下,相得益彰。

惊蛰立定,怀中尤自抱着艾雨,瞳孔收缩道:“小寒?”

旗袍美女不置可否,淡然道:“放下大寒,这次追杀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来威胁我,就算是太阳王也不可以!”惊蛰英伟无匹的脸上,泛起坚毅的神情。

绝不妥协,放眼天下,他是独一无二的惊蛰,太阳盟中唯一一个以真名为绰号的杀手,二十四节气中,一杀惊天下的惊蛰。

旗袍女子冷笑一声,一声娇吟:“绝对零度!”

惊蛰一震,不敢让小寒出手,将艾雨凭空推了出去,举重若轻。艾雨赤裸的身体如同一片羽毛般,不着寸力,轻轻飘向小寒,仿佛只一阵风就能带动那具白皙的身子。

他点在大寒身上的指尖,却如同受到电击般,整个身体变成了通透的导体,说不出的麻痹,若非他强横的雷气,身体早已成为一堆粉末了,但这仍然让他的身体晃了数下,脸色苍白起来,身体伤。

艾雨的身体这时恰恰接触到了小寒的身体,潜伏在艾雨体内的雷气终于爆开。“春雷第二声,暴。”那具至美的女体,化为一团粉末状,同时劲气冲天,雷气密布,

绝对零度使得整个酒吧内所有的物体,仿佛融为了一体,再没有本原之分,空气也化为坚硬的利器。但惊蛰的雷气一出,闪电先至,在这一瞬间,万物苏醒般的活力一下子唤醒了酒吧内所有的本原,桌子仍然是桌子。

冰气迅速撤走,受到雷劲的冲击,小寒退了七步,每退一步,娇躯都会微晃一下,到最后一步时,她的一身衣服猛然爆开,劲气守不住雷气的破坏,露出比艾雨更加动人心魄的玉体,脸色一片苍白,如同玻璃般透明的白。

玉手在身前画圆,她的身体陡然隐去,再也找不到半丝的痕迹,就如同她从未来过般。这个女人受到如此重创,仍有能力自保。小寒的能力,尚在大寒之上。

此战,大寒死,尸骨无存,小寒重创,短时间内绝对恢复不了元气,而太阳盟的宗旨便是,任务失败者,死!所以惊蛰一时间松了一口气。

并非是惊蛰辣手摧花,如同大寒这样的美女,所有的手段都是为了完成任务,那只不过是一具杀人机器,再美,也没有了灵魂。

伸手拭去嘴角的血丝,惊蛰甩了甩头发,一米八六的高大身躯,向酒吧的外面行去,身上的白衬衣配着黑色西裤,没有沾上半丝的血痕,一尘未染,这就是惊蛰。

第三章 借把伞

跨出酒吧,外面大雨滂沱,夏日的江南,便是这种连绵的雨天。站在酒吧门口,惊蛰随手又取出一支烟,用一只华丽的打火机点燃了烟丝,身后的酒吧内,被注入了一道雷气,里面再无一件完整的物事,所有的东西,被这惊天的雷气,轰成了一堆的粉末,谁也无法从中找出他的信息了,警车仍未到。

走出这里,他便可以恢复另一个身份了,五年都没有用过的身份,惊家的继承人。地球上只有一家姓惊的,国内顶级的跨国企业,天惊集团。

洒意的走在人行道上,头顶布着一道雷气,所以身上没有落下半滴雨丝。此时,身边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呼,一道人影一个侧身,倒在了地上。

皱了皱眉头,惊蛰转头看去,一把碎花雨伞斜斜的撑在地上,一个女人就那样坐在雨水中,头发已然湿透,身上的衣服也是沾在了身上,一滴滴的泥泞也沾染了不少。

惊蛰缓步靠了过去,捡起那把雨伞,伸手扶起那个女人,淡然道:“走吧,住哪儿,我送你,顺便借伞用一下。”

这当然只是个借口。

女人撸了撸头发,感激的眼神看来。惊蛰这才看清她的容貌,古井无波的心中顿时动了一下,这张脸虽然也是堪称绝色,但最吸引他的不是姿色,而是那种清纯之态,如同雪莲花般,一尘不染,仿若没有经历过人世的洗礼般空灵。偏偏通过沾在身上的裙子,可以感觉到她完美的体形,隐约可见的肌肤,修长的美腿,隆挺的臀部,坚实的胸脯。

“叫什么名字?”惊蛰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这点令他自己也感到好奇。他不是没有见过女人,他的身边也从不缺女人,杀手生涯中,身边的女人换得速度他都记不得她们的面孔了,但无一不是绝色,在他看来,那都是调节情绪的兴奋剂,不可当真。但当他看到这个女人时,一种久违的情绪占居了他的心灵,这让他隐隐中带着期盼。

“我叫唐梦音,住在国立大学,马路对面不远。”女人露齿一笑,头发上滴落的雨水,更增几分惑力。接着她指了指脚上的鞋子,露出为难的神情。

脚上的那双红色高跟鞋,一只跟已经断了,再回头看地面,一道缝隙间留住了一抹嫣红。惊蛰勾了勾左手的食指,唐梦音不确定的抬起了左脚。

惊蛰点头笑了笑,将伞交给唐梦音,低头握住了她的脚踝,那倩巧的细腻虽然是因为穿着丝袜的关系,但却掩不住这至美的曲线。右手轻轻捏住鞋跟,一道雷气散出,鞋跟连一丝声音都没发出,就应刃而下。

将鞋跟抛到相隔十米远的垃圾筒内,惊蛰拍了拍手,好像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般,微微一笑道:“走吧,国立大学的高材生。”

唐梦音却是心中一阵乱跳,这男人,笑起来真好看。不笑的时候,酷得如同是一座冰山,笑的时候,那种灿烂,怕是世上没几个女人能够挡住这种诱惑。只是虽然他长得帅,但不经商量,就随意把自己的鞋子给破坏掉,这也太无理了。

尽管心中有着不忿,但她仍然伴随着惊蛰的身形向前走去,因为伞在他的手里。刚行几步,她的心便突突的跳了起来,不是吧,这个男人真是疯了,就这样横着过马路,这也太危险了。

路上的车子很多,而且因为下雨的关系,开的都很快,但惊蛰没有丝毫的在意,抓住唐梦音的胳膊,像是散步般慢悠悠的在马路中间踱着,红绿灯,离开只有十步之遥。

有惊无险,行至四车道最后的一道时,一辆卡车呼啸而来,离他们已经近在咫尺了,按照这种速度,绝对避不开了。唐梦音的手掩住了秀丽的嘴,眼睛都闭上了。

真是一个胆小的女人,惊蛰如是想。他早已散出一道杀气,那名司机感觉到危险,身不由己的将车停了下来,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但惯性仍在,车子在惊蛰身前三厘米处,停下了,后面跟着停下许多车子,甚至还有两辆发生追尾事件。惊蛰却毫不在意,别人的死活,关我何事,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没有觉出异样,唐梦音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神色平常的男人,她再也忍不住了,跳起脚来,用平生最夸张的姿势喊道:“你这个人真没礼貌,怎么能不遵守交通法规,就这样横穿马路呢,万一出了事情,你承担的起吗?还有,不经过我的同意,私自就把我的鞋子弄坏,你知不知道,这双鞋子可是好几百元买的呢?”

惊蛰面含微笑的看着她,喷出一口烟气,摇头道:“唐小姐,加上你闭眼的时间,已经五分钟了,后面的车子已经排成长队了,还有两人在吵架,这就是你说的交通法规?”

唐梦音这才注意到惊蛰身后排出十几米远的车子,急忙跳至路边。卡车司机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那股不舒服感终于消失了,他不敢看向在那里站着的危险男人,只是以感激的眼神看了唐梦音一眼,终于把车开走了。没人来找他们的麻烦,就连追尾的两人也不敢,惊蛰散出的气势,不是他们能抗衡的。

感觉到车上的司机向自己点头微笑,唐梦音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明明是自己不对,为什么对方还这么友善,难道是因为自己是美女?一定是的,除了这个原因,没别的原因了。

她还没来得及考虑别的,就被惊蛰塞进了出租车中。“喂,你干什么,要带我去哪儿?”唐梦音有种不安,但仍然瞪大眼睛看着身边的男人,心里想着,我才不怕你呢。

“司机,外滩五号。”惊蛰报出了地名。

上海的三大顶级百货公司,一直是美美百货、锦江迪生和连卡佛,但外滩五号的出现,却颠覆传统,成为奢侈品的代名词。在那里,即使是一双地摊上的袜子,也能卖出一个天价,这就是所谓的品位。

“先生,我们车上不准吸烟,而且这位小姐浑身都湿了,还有那种泥泞,你看我们这个行业也不容易……”若不是感觉到惊蛰的气势,司机说话想必不会这么客气。

唐梦音也觉得有一点不好意思,自己身上湿漉漉的,把人家的座位给弄湿了,也要影响别人做生意,正要开口说话,惊蛰却伸手制止了。接着,他看了一下计价表,脸上恢复了那种冷然之气,漠然道:“你今天才跑了一百五十公里,要按照现在这种状况,你是一定亏钱的。所以,在拒绝一个客人之前,先要想好自己的处境。到达目的地,一千。”

司机立马转身,坐定,开车,一气呵成,口中还陪着笑道:“顾客是上帝,不管有再大的困难,我们也会使命必达。”

唐梦音笑了,温柔的笑,这个男人,有点意思。

第四章 千金一笑

外滩五号,惊蛰点燃了第三支烟。唐梦音看着精致如皇宫的装饰,这才明白过来,惊蛰是要陪着自己来买鞋子。只是这家鞋店也太奢侈了,这么大一家店,摆出来的鞋子却没几双,而且两名营业员,那种职业性的微笑,一身的唐装,看起来如同模特般精致。

一位漂亮的女服务员走到两人面前,微笑着向惊蛰道:“先生,对不起,我们这儿是无烟区,您要吸烟,请到那边的吸烟区,好不好?”

“第二次了。”惊蛰喃喃道,喷出了一个烟圈,然后微笑道:“那么大的标志,我自然是看清楚了,只是我知道,你们这儿,一个月也难得卖出几双鞋子,虽然一双鞋子的利润就足够你们吃上几个月了。现在,我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替这位小姐买几双鞋子,你要是不介意,把你认为最好的鞋子搬过来吧,当然,最好让那边那位小姐替我去拿个烟灰缸。”

惊蛰的气势带着无法反驳的魅力,女营业员一喜,转过身去办事了。的确,这种昂贵的鞋子,本来就是概念店中才会有的产品,不是向普通大众开放的,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卖掉的东西,现在有人出言要买几双,她还不是飞起来了。

烟灰缸摆在茶几上,唐梦音坐在惊蛰对面的沙发上,很是拘谨,但骨子里的傲气却让她挺起了胸脯。七八双造型各异的鞋子摆在二人之间,女营业员正要蹲下身子替唐梦音试鞋,惊蛰摆了摆手,淡然道:“我来吧。”

他轻轻脱去唐梦音的鞋子,露出一双精巧如艺术品的脚。“这双脚,就算把这里所有的鞋子加起来,也及不上它的尊贵。”惊蛰叹道,左手小心的托着她的脚底,完美的足弓,隔着肉色丝袜反衬出来的鲜红豆蔻,显示出唐梦音是一个内心感情丰富的人。

唐梦音脸色红了起来,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抓住自己的脚,隐有一种把玩的姿势,对她来说,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待遇,虽然这个男人帅到掉渣,但女人的矜持,让她无所适从。

只是惊蛰纯粹是以赞赏的目光来看她的脚,这偏偏又带给她一种新鲜感,原来,男人也可以这样。

一双红色的鞋子套在了唐梦音的脚上,这是一双凉鞋,细长的带子还打了个结,显出几分俏皮,大师就是大师,这种细巧处的设计,无一不符合脚的天然曲线,每一处都合心意,做工也是无可挑剔。惊蛰还是有点不满意,又帮她把另一只鞋也换了上去,接着双手抱在胸前,点头道:“起来试试,合不合脚。”

唐梦音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来,小心的走了几步,惊蛰叹了声道:“完美!只可惜这身衣服太素了,完全不配,先把鞋子买好再说吧。”

接着又试穿了几双,最后总算选出三双最能表现唐梦音脚部纤巧的鞋子。“三十万,先生。”女营业员拿着打印出来的单子,恭敬的递到了惊蛰的面前。

唐梦音没有丝毫的惊异,含笑看着眼前的男人。惊蛰取出一张金卡,随手在递过来的机器上划了一下,输入了密码,运指如风,谈笑撒钱。

“为什么要帮我买这么贵的鞋子?”站在鞋店的门口,唐梦音立定身子,在惊蛰的身后问道,神色从容,她终于在惊蛰气势的压制下,恢复了自身的自信。

“没有理由,因为我弄坏了你的鞋子。”惊蛰回过身上,香烟的烟灰已经很长了,红光闪闪,但却没有掉下来,这也算是一种奇迹了。

“好吧,如果向更深层的原因说,因为只有这三双鞋子,才配得上你的脚,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脚长得如此精致的女人。走吧,既然来了,就再替你选几件衣服,你不用多想,我不会对你有非份之想的,女人,我从来不强迫,只有自愿的,才够味道。”在唐梦音美目不离不弃的逼问中,惊蛰叹了声,强势的看了她一眼。

自惊蛰的口中说出这番话,唐梦音没有觉出任何的猥琐,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就算是轻浮,也能让别人叹服,并且心甘情愿陪他玩下去,这绝对是一个危险的男人。

外滩五号并不是很大的地方,买过衣服之后,唐梦音又做了一个头发,全身上下,原先身上的所有东西,全被惊蛰随手扔到了垃圾桶中,就连那条她认为不错的透明的丝质内裤和胸罩,也一并褪下。

黄昏时分,惊蛰和唐梦音坐在外滩五号内的法国餐厅内,此时的唐梦音,散出的气质完全与先前炯异。那头乌黑的长发盘在脑后,一身大红色的无袖连衣裙,配着一双淡粉色的透明手套,腿上的水晶丝袜是蛋白丝的那种,嫩滑出众,脚上的鞋子是最初选中的那双红色。

她的双耳上,戴着一副红宝石的耳环,脖子上没有任何饰物,只是纯粹的突出她修长优雅的脖子,这绝对是一副贵女的装扮,这一身的行头,超过了两百万,但惊蛰是眼睛也没眨就花了出去。

他做事,向来如此,对值得出手的女人,从不吝啬。一瓶珍藏了七十年的法国原产波尔多地区的红酒放在了桌子上,年老的如同绅士般的金发侍者,替二人的高脚酒杯中注入了红色的酒体,法式焗鹅肝配干红,绝对的口感一流。

背影音乐响起,惊蛰侧耳在侍者的耳边低语几句,侍者不停点头,转身离去。“你为了做了这么多事,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唐梦音长长的睫毛抖动,金色的眼影不着痕迹的突现着自身的精致。

“我是惊蛰,便愿以后我们能成为朋友。”惊蛰向前一倾酒杯,和唐梦音的杯子轻撞一起,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唐梦音娇躯一顿,呢喃道:“惊蛰,万物苏醒的季节,春雷第一声,真是好名字。”

餐毕,初灯已上,雨势仍然没有停的意思,付了十万的餐费,顺便给了侍者两千的小费后,惊蛰伸手扶着唐梦音的手,从长长的楼梯上缓步而下。

门外,一辆加长型的凯迪拉克停在那边,戴着中世纪欧洲骑士帽的侍应生,拉开了车门,态度恭敬,唐梦音坐了进去,惊蛰随后跟进。

“唐小姐,你是一个优雅的女人,从你今晚的表现来看,你一定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子。只是,你衣服的颜色,以后最好是红色或者黑色,这种极致的艳,反而更能衬托你的气质,互为对比,也是一种极致的选择。”车内,惊蛰自然的拉起唐梦音的手,轻柔的说道。

唐梦音点点头,任由他就这样拉着手,泛不起半丝的不满,这个男人,就是这么奇特,从他的外表,甚至根本看不出他的年纪,他把做的每一件事,看起来都是完美的。

第五章 收徒

国立大学的门口,惊蛰一只手举着一把长柄伞,扶在车门顶角处,另一只手扶在车门的内里,以一个标准的绅士姿势,等候着唐梦音下车。

路边的几名学生纷纷侧目,这样一辆车子的出现,本来就夺人眼球,更何况还有一位气势非凡的男子站在车门处,这愈发令他们想看清车内坐的究竟是什么人。

唐梦音优雅大方的从车上下来,立定,然后伴着惊蛰向里面行去。跨入校门,一侧是占地空阔的足球场,雨中,仍有不少学生在玩着足球,绝对是一群狂热分子。

一阵破空声传来,一颗足球以极高的速度,在空中滚动着向惊蛰射来,不偏不倚。惊蛰心中没有任何的情绪,完全无视,在离他的身前一米处,那个足球自动分成两半,恰好是中间位置,毫无偏差。

和我玩这种游戏,实在是太嫩了。惊蛰脸上浮起一抹讥笑,抬头看着由远至近的一位高大男子,浑身充满着爆发力。

“喂,兄弟,这足球怎么会分成两半,是不是你干的?”高大男子的身高与惊蛰相仿,但更显粗壮,因为太远,他甚至没看清惊蛰是不是出手了。

唐梦音板正脸孔,冷哼一声,清脆道:“刘裔风,不要胡闹,你什么时候看到他出手了?”

“唐老师,这不会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吧?怎么会这么护着他?”刘裔风不阴不阳的说着,灼热的目光留在唐梦音的身上,显然惊诧于唐梦音飞跃式的美丽变化。

惊蛰叹了声,美丽的女人总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但他的目光仍紧锁在眼前的男人身上,摇头道:“梦音,看来是你的追求者啊。”接着目光转冷,又点起一根烟,淡然道:“追求女人,要么正大光明,要么玩阴的,像你这样,在女人没有回复你之间,就自以为是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说真的,要是你不说话,我认为你还有资格追求梦音,但你一开口,就显得比鼻涕虫还要低俗,梦音可能和你单独说话的次数不超过十次吧?”

唐梦音扑哧一笑,如同百花齐放,接着才醒悟道自己的失态,掩住嘴巴。刘裔风怒,一把扯向惊蛰的衣服,下面一只脚还踢向惊蛰的裆部,阴狠有力。

这种程度的攻击怎会放在惊蛰眼内,只是在刘裔风进攻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变了,冷酷无情,身边的唐梦音也感觉到一丝的冷意。

手刚刚触到惊蛰的衣襟,还没碰上,惊蛰弹指而出。隐藏实力,并不代表妥协。刘裔风的脚终于落实,撞在了惊蛰的裆部,只是他的笑意还没有从脸上消失,一股剧痛便自脚上传来,接着他的拳头更是如同受到巨物重击般,一股深入骨髓的痛意沿着胳膊直冲心房,他的身体不受控制般,一下子坐在地上,眼泪都出来了。

唐梦音在刘裔风的脚触到惊蛰的那一刻,骇然变色,用手掩住了眼睛,但随后这一幕的发生,她更是震惊,侧目看着惊蛰,有些难以致信。“梦音老师,走吧,住在哪里,我可不想再有人挥着拳头来找我决斗。”惊蛰再也不看向地上的刘裔风,迈步移开,纯红色的长柄伞,明显是专为唐梦音配的。

身后传来一声忍痛的呼声:“师傅,你收下徒弟吧,您老人家太厉害了,我心服口服了。”刘裔风大声喊着,若不是因为没力量站起来,他早就追着惊蛰来了。

惊蛰转过头来,皱了皱眉头,浑然不明白刘裔风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是个武痴,我们学校的体育健将,尤其崇拜那些身怀绝学的武术传人,曾经得过学校自由搏击的冠军。其实这个年代,哪有那些飞檐走壁的异人啊。”唐梦音可怜的看着刘裔风,在惊蛰耳边低语,语气极是无奈。

“起来吧,男人要有男人的尊严,只不过你能看清实力的差别,更是做了极其英明的决定,这很难得。作我的徒弟可以,但我能教给你的,只有自由搏击了,其它的你学不了,那是与生俱来的。”惊蛰走到刘裔风的面前,点点头,郑重说道。四周的旁观者,看向惊蛰的眼神全变了,有种狂热,有种崇拜。

惊蛰并不是随便说的,这个男人,能够这么耿直,败了就是败了,还可以不顾忌自己的尊严,拜胜者为师,绝对是个人才,如果能够好好调教,会有极大的潜力。他体内的异能的确是与生俱来的,雷气是战气,天生便是为了战斗,还有一种气是疗伤的,具有极强的恢复力,不仅可以弥合自己的伤势,更可以疗治别人,只不过疗治别人的速度要慢上一些,惊蛰称这种气为仁气。

借着伸手扶住刘裔风的臂膀时,仁气透入他的体内,待他站起来时,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刘裔风受的本来就是外伤,更有惊蛰手下留情,所以不算大伤。

摸着头,刘裔风板寸头上尽是泥巴,粗壮的腿上和裸露的胳膊上,也全是泥泞。傻笑中,刘裔风道:“嘿嘿,师傅,师娘,今天天气不好,改天我一定请你们好好吃顿饭,也算是拜师礼,以后请师傅多来学校指导我一下。”

唐梦音一愣,被称为师娘是她想都没想过的。飞快的瞄了一眼惊蛰,见他没有任何表示,她也收起羞意,默不出声。

“有机会吧,入了师门,就要遵从师门的规矩。所以呢,以后要保护好梦音,要是让我知道她受了别人的欺负,你就是一个死人了。虽然她还不是你的师娘,但我仍然不希望有其他男人接近她,明白吗?”惊蛰淡然道,伸手拍了拍刘裔风的头,露出这罕有的情绪。

刘裔风一个立正,声音洪亮的说道:“收到,师傅,以后唐老师就是裔风未来的师娘了,一定会好好保护的。”

惊蛰的话,自然落在了许多旁观者的耳内,一下子就打退了许多男人的追求欲望,这么强悍的男人,那是拍着马也追不上的,看他刚才的实力,除了恐怖,没有别的形容词了。

点点头,惊蛰和唐梦音如同行走在万风和音的绿荫小路上,缓缓向里面行去。刘裔风咧着嘴,摸着头,就那样站在雨中,一时之间,看得痴了。

“老刘,老刘。”一位细瘦的学生晃了晃刘裔风的胳膊,他这才回过神来。

“什么事,死马,你没看我正在瞻仰师傅英伟的背影吗?唉,那真是太帅了,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帅的男人,连背影都这么有个性。”刘裔风怒目而视,一副陶陶然的模样。

被唤作死马的学生吓得退了一步,但仍然小心的问道:“那咱们以后还给不给唐老师送花,你还追不追求唐老师,我们的梦里会音保卫团还要不要干下去?”

“屁,你哪来那么多问题,知道不,那是我师娘了,我们还怎么追求。不过,你没听师傅说嘛,唐老师现在还不是她的女朋友,所以我们的花还是要照送,只不过要打着师傅的旗号送,直到唐老师承认是我的师娘为止。还有,保卫团继续干,帮忙驱赶师娘身边的追求者。哼,我师傅看上的人,谁也别想拐走。唉,师傅真是太酷了,这样有型的男人,我是第一次遇到。”刘裔风哈哈大笑起来,得意极了。死马在一旁,偷偷做呕吐状。

第六章 回家

“惊蛰,你刚才说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国立大学小区,学校为老师分配的房子,五号楼的楼下,唐梦音立定身子,昂头问道,柔弱,却倔强。

惊蛰微愣,旋即明白过来。女人啊,当她在乎你的时候,就总是开始从小处着眼,而且会变得骄傲起来。摇头中,惊蛰洒然道:“没别的意思,我从来没有追求过女人,也没有任何经验,所以我想等着你开口追求我,或许我会给你一个机会。”

唐梦音张大嘴巴,心中涌起一股荒唐感,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让别人反过来追求他也就算了,还要这么强势的开口提示,这也太无理了。但唐梦音的头一甩,展现空灵的妩媚,道:“你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把我说成好像是你的私有财产般,怎么就不顾着我的面子了?不过,没关系,从今天起,我唐梦音便开始追求你了,惊蛰。”

惊蛰的心中掠过一抹温暖,真是个奇特的女人,竟能令他心动。“不送你上去了,伞是你的,以后不要用折叠伞了,和你的气质不配,长柄伞才能衬出你的优雅。”惊蛰转身,向后挥了挥手。

唐梦音一跺脚,冲到了惊蛰的前面,翘起脚,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樱唇吻在了他挺直的鼻子上,然后转身,飞速离去,那把伞,撑开了反转在地面上。“明天我会去买一把伞的,这把你带着吧,下次我约你的时候,还给我。”声音传来,人已在二楼。

惊蛰苦笑,捡起伞,借着雨势,身形暴闪,在雨中穿梭,下一刻,便出现在校门口。那辆加长型的凯迪拉克,静静的候在那里,见到惊蛰优雅的出来,司机下车,绕到后门处,替惊蛰拉开车门。

甩了甩伞上的雨水,惊蛰跨入车内。车子驶入雨中,没入了茫茫一片的雨雾之中,学校门卫处的保安,还在敬着礼。

回家,五年都没有回来的家,也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模样。五年前,自父母失踪以后,他便远走他乡,加入了太阳盟,本想能够找到失踪的父母,没想到,到现在也没有半丝的讯息,他的心,注定了便是冰冷的。

衡山路,一座古典风格的老洋房前,车子停住,惊蛰一直闭着的双眼睁开,被小寒所伤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司机拉开车门,惊蛰下车,跨入了门口。

刚迈进第一步,心中怱生警兆,虽然没有任何的声音,但浓重的杀气却掩不住。接着,一道如山般的身影出现在惊蛰面前,那是一个身高两米有余的大汉,头发隐有花白,却掩不住狂猛的精气,身上穿着极为整齐的西装,从裸露出来的双手看,神光内蕴,骨骼粗大,带有极强的破坏力。

“小子,你是来找事的吗?”大汉双手抱在胸前,俯视惊蛰。

“武叔,我是惊蛰。”惊蛰终于认出了眼前的壮汉,颤抖着声音唤出壮汉的名字。

壮汉的身体一震,本来眯着的眼睛张大,盯着惊蛰看了半天,然后一声大喝,向前冲来。惊蛰一动不动,眸子中黑白分明,内里隐着太多的感情。

“少爷,你终于回来了。”武叔一把搂住惊蛰,宽厚的身体,一下子将惊蛰本算高大的身子拥入,虎目中蕴着泪水。

拍了拍武叔的肩头,惊蛰的声音有些变调道:“武叔,我们进去吧。你最近好吗?”

武叔这才反应过来,尴尬一笑,松开惊蛰,带着他进入屋内。老洋房面积有七八百平米,前面是个花园,铁栏杆围着,不过和这条路上其它的洋房不同,惊家的门口处没有警卫室,只在一侧有一间相当大的平房。共三层的楼体,显示出百年前建筑的特点,一楼是个极大的客厅,一如五年前的样子。

“五年前,少爷才十三岁,一转眼,已经长这么大了。唉,自从老爷和夫人失踪后,少爷也离家出走,这个家,就剩下老奴和田妈两个人了。这些年来,若非月眉小姐,天惊集团,早就散了。能够有和赵、段、孙、柳四大世家一争长短的力量,这都是月眉小姐的功劳。”惊蛰坐下后,武叔就站在惊蛰身边,长吁短叹,他也有多年没有踏入房内了,而且在惊蛰面前,他绝不肯坐着,这是他的骄傲。

说是田妈,其实只是一位年纪不到三十的丽人,听到进门声,田妈正好从厨房出来,一字不差的捕捉到武叔的说话,手中的水果盘跌落地上,散落一地的水果,颤声道:“少爷?”

“田妈,是,少爷回来了,不要失态,去准备点水果吧。”武叔露出笑意,肯定的向田妈点点头。

惊蛰站起身,回头看着与唐梦音相比也毫不逊色的美人,眼神中闪过赞赏之意,真诚道:“田妈,辛苦你了,没有你和武叔,说不定这个家也没了。”

田妈冲了过来,玉手抚着惊蛰的脸,摇头道:“回来就好,还说什么客气话,当年若不是老爷相救,我和武叔早已是人死灯灭。我记得那年,我进入武家的那年,武叔也刚来一年,少爷才十岁。没想到,少爷现在长得比老爷还英俊,时间真是快啊,我也老了。”

“怎么会,田妈比现在的小姑娘们都好看,这才叫女人,有些东西,需要时间的沉淀,没经过积累,哪有田妈这种气质。”惊蛰虽然不习惯别人靠这么近,但却没有退却,任由田妈抚在脸上。

扑哧一笑,田妈开始转身去捡起地上的水果,看不清表情,悠然的声音传来:“这点和老爷完全不同,老爷可是个正儿八经的人,不会像少爷这样口花花啊,就知道讨女人欢心。”

月眉?惊蛰回身坐入沙发中,脑海中闪过武叔刚刚提起的人名,转瞬便想起当年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调皮的小姑娘,比他小一岁的小屁孩。

广东柳家,国内古老的家族之一,实力却不容人小视,忍隐不发,藏富于内的人家。当年柳家和惊家是五大家族中关系最好的,而且就是在那个时候,两家结为亲家,就是柳月眉和惊蛰的娃娃之约。

虽说时代不同,但有些东西,在这些古老的家族中,还是保留了下来,没有半丝的退让,这才是真正的上层社会。

“月眉她毕业了?”惊蛰深吸一口气,压下对往事的回忆,转头问向武叔。

田妈正好在此时端着一盘冰沙西瓜出来,放在了惊蛰的面前。“月眉小姐是一边学习一边管理天惊集团的,自从惊家的主人全部失踪之后,她便从广东来到了上海,以惊家主母的身份,进入了天惊集团。虽然不是住在我们这里,却经常过来看看我和武叔的。不过月眉小姐已经毕业了,去年就从国立大学拿到了工商管理硕士学位,更因为她的才华,成为了麻省理工大学的客座教授,现在她全心全意经营着天惊集团,真是个好女孩。”田妈坐在了惊蛰的身边,她在惊家,如同是总管般,以前也是由她专门照顾惊蛰饮食起居的,所以和惊蛰极是亲近。顺手递过一小块的西瓜,塞入惊蛰的嘴里。

“是啊,月眉小姐可以说是天纵奇材,这么年轻就挤入福布斯四十岁以下富豪榜的前二十位,真是不简单,更是上了时代周刊的封面数次,连续两年世界最美丽的女人评选中列入榜首,更是成为全球钻石王老五心中最想约会的对象榜第一,把荡妇式的女人希尔顿挤到了边上。”武叔配合着田妈的说话,自豪说来。

广东柳家,家主柳宗山,一共有三个孩子,两男一女,柳月眉是最小的,她上面还有两个哥哥,柳河盟、柳河矩,都是柳氏集团的高层。

这样完美的一个女人,那会是什么样子的,惊蛰从未想过一回来,就会遇上这种问题。不过一个从小就有婚约的女子,那会是多么的无趣。没有几天,惊蛰便开始为现在的想法后悔了。

第七章 冷淡

武叔住在前园的平房内,而田妈就住在一楼,虽然惊家没有了主人,但五年来他们却不肯改变他们的地位,坚持的等候着惊家主人的回归。

惊蛰的回归,让他们忙了起来,打电话预约做衣服的裁缝上门服务,因为五年前的衣服虽然保留,却再也没办法穿在惊蛰的身上了。还要制订膳食,专门请职业的大厨来为惊蛰量身订做可口的美食,以前他们两人的时候,可以不用在意这些细节,但惊蛰是主人,便不能小视这些问题。

以惊家的财力,所有的事情连夜就办妥了。惊蛰虽然对生活的质量要求颇高,但对自己的作息规律更是严格要求,早上很早便起来了,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而且以他的身体条件,就算打个盹,也能解决问题了。

赤着身子,浑身不着寸缕,就下床了,并不是他故意如此,而是因为到现在他才发现,家里没有适合自己的衣服了,而昨天的衣服,已经被田妈收拾洗了,订做的衣服,也没那么快送来,毕竟田妈的那种要求,是要打造一个透着高贵气质的惊蛰。

洗完脸之后,惊蛰盘膝坐在床上,开始冥想起来,这样有助于增强他的雷气和仁气。能力到了他这种级数,单纯的体力训练,已经是下乘中的下乘了。

田妈的敲门声传来,声音中也透着优雅:“少爷,起来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惊蛰应了声,他昨夜还在想,田妈好像只比自己大了十岁,风华正茂,气质动人,为何却不肯以真名示人,而仅仅是这样一个称呼呢。

田妈推门进来,不避惊蛰的身体,神态从容,手中拿着一套干净的衣物,正是昨天洗干净的那一套。“少爷,我替你穿衣服。”站在惊蛰的面前,田妈柔声道。

惊蛰站起身来,正面对着田妈,田妈的身高比他矮上一些,但在女人中仍属于极高的,约有一米七五,况且她身体的那种饱满程度,就算阅女无数的惊蛰,也从心底里发出一声赞叹,的确是平生仅见。

很自然的替惊蛰从内裤开始穿,就算惊蛰粗大的某处正对着她,她也没有任何的异样,还用手将那里整理一番。惊蛰闻着田妈身上散出的体香,心中叹了一声,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抓住了田妈的胸脯。

“少爷,一会要吃早餐了,今天不知道你有什么活动?我早上刚刚联系上月眉小姐,可是她前天去了美国,要三天后才回来。”就算惊蛰两只手齐出,一只手甚至握住了田妈饱满的臀部,手指更是由后至前,挑逗着田妈的敏感部位,她仍然是仪态从容。以惊蛰的挑情手法,可以说是从无数的女人身上得来的,实战丰富。

“田妈,你这身子,真的是极品。只是,难道你是性冷淡,否则怎么会无动于衷?”惊蛰的心中升起一股挫败感,退了开来。

“女人需要的是激情,虽然我属于惊家的人,也可以说是少爷的人,但少爷却没有让我看到那种心动的激情。一个男人,征服女人的并不是男人的那里究竟有多粗壮,持续力究竟有多长,做爱只是一个辅助过程,而是有让女人心动的瞬间。如果少爷只是想发泄男人的欲望,我可以为你安排世上最棒的妓女,却不是我自己,因为我需要少爷让我感动。”田妈整了整衣服,一头短发精明强干,标准的女性总管。

惊蛰点点头,收敛起笑容,点头道:“说的极是,我知道了。今天我想出去走走,好多年没回上海了,这种变化,我真的不认识了,我想去看看最本原的上海。”

说完便跨出了房门,田妈跟在他的身后,不愠不火的声音道:“明白了,我为少爷去安排。”她的心里则是一声叹息,少爷长大了,但还是需要成长,以后就让我成为你身后的女人吧,这个时代,需要一个强者,来强奸天意。

早餐后,惊蛰走出门外,雨收天晴,一辆车子停在花园内,特制版的奔驰车,厚重大气,防弹型的,颜色也是银灰色。司机是一位年纪在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头顶寸发未生,长得却是异常秀气,身材匀称,身高一米七五,见到惊蛰后,出来单膝跪下道:“拜见少爷。”

“令狐白远,我的徒弟。”武叔对惊蛰点头道,接着叹了声道:“五年来,虽然我们惊家没有家主作阵,可也不能让别人小瞧,所以我也培养了几个人,这次随着月眉小姐去美国的六人都是我们惊家的精英,还剩下四人和我住在一起,守护着惊家,这十人别号惊魂战队。”

惊蛰暗叹一声,昨天回来时,早已感觉到房子那边另有四人的呼吸声,但武叔没提,自己也不好意思多问,他对武叔的信任,那是无容置疑的。

坐进车内,武叔也要跟着坐进去,田妈伸手制止道:“我陪着少爷吧,你太显眼了,容易引人注意,我们惊家,要以全新的姿态抬头,不能再看别人的脸色的生活了,以后少爷就由我来保护了。”

武叔肃然起敬,凝重道:“有你在,恐怕就算是猛虎部队的人亲来,也会铩羽而归。”那份赞扬不溢言表,这让惊蛰多看了田妈几眼,原来还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车子驶出花园,经过了几处转弯,惊蛰才开口说道:“田妈,我们这样夺人眼球,是不是目标太大了,我觉得还是步行或者坐公交车比较好。况且我根本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所以这样漫无目的的乱跑,也不是办法。”

“少爷怎么说就怎么做吧,我们下车走走吧。”田妈取出对讲机,让令狐白远停下车,然后陪着惊蛰下车,并让令狐白远将车子开了回去。

“田妈,我想一个人走走,要不你也回去吧。”惊蛰看了一眼在身边跟着的田妈,低声问道。

“不可以,以后不论在任何地方,我都不会让少爷离开我的视线之外,除非是在家里。”田妈的语气有种不容辩驳的决绝。

“那要是我去洗个桑拿你也跟着进去看男人?”

“只要少爷去,我是一定跟着进去的,所以少爷要考虑清楚,在你没有自保能力的前提下,我会一直这样的,包括你上厕所,我也会跟着进去的。”

惊蛰苦笑一声,自己总不能满大街的喊,我是太阳盟的杀手惊蛰吧,还是让她跟着吧。

第八章 信手拈花

惊蛰行走在黄浦江的边上,看着浦江两岸的建筑,他愈发觉得有种落寞感,这里将是第二个战场。上海惊家、广东柳家、北京赵家、大理段家、敦煌孙家,这五大家族间的互为攀比,互为壮大,已经令他这个刚刚回来的惊家少主,卷入了争权夺利之中,现在想来,柳月眉一个女人,竟然能够撑起这样庞大的家业,实在是令他也有种汗颜。

身后传来一阵马达的轰鸣声,那绝对是专业级摩托车的引擎声。惊蛰一愣,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把车子开上了观光台。

四周的人群开始向两侧散开,后面更是传来警察的怒斥声,惊蛰回过身来,一道亮丽的身影,如风般冲了过来。紧身的黑色收腰制服,白色的紧身裤,很紧,几乎是贴在了腿上,每一个至细的部位都表现出来了,长长的黑色靴子直抵大腿根部,一头长发,带着一顶如同是警帽的灰色帽子,性感妖娆。

“前面的傻大个,没事不要挡路,让开,撞着你就算你倒霉了。”女人的声音迅速接近,专横跋扈,车子的时速已近一百五十码,这才是起步速度,想想即让人骇然。

惊蛰的瞳孔收缩,被女人这样称呼,也是不被允许的。“黑道太妹,地下赛车界的传奇人物,乌兰托雅,这个人不好惹。不过,少爷,她这样侮辱我们惊家的主人,是要付出代价的。”面对着这种场景,田妈依然脸色平静。

车速以一百八十码的数度冲到了近前,田妈的身形一闪,右手伸出,飞快的拦在扶手处,单手发力,竟以右臂的力量凭空制住了摩托车的前行,纤细的胳膊竟蕴藏着如此惊人的力量。

乌兰托雅娇哼一声,双手按在把手处,借力发力,娇躯凌空跃起,两条修长的美腿分踢田妈的左右双耳,尖长的高跟鞋如同刀剑般锋利,展现出身体惊人的柔韧性。

田妈依然是面无表情,右腿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凭空踢了上来,后发先至,在空中一晃,分踢在乌兰托雅的左右双脚处,同时,一股浓烈的杀气自田妈身上散出,那是真正的高手气质,绝对经历过生死考险的高手。

乌兰托雅的身体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落地时头下脚上,长长的头发如伞状散开,快近地面时,双手撑地,一个漂亮的着力,翻身落定,但却又是一声闷哼,一股疼痛自脚部传来,退了几步才站稳,她面含惊异之色,盯着田妈,警察在同时赶到。

“你究竟是谁,敢挡九帮十会的道。”乌兰托雅秀眉一扬,那具惹火的身子向前移动,迫近田妈,丝毫未将警察放在眼里。

听到九帮十会的名头,警察们互看了一眼,散去。“惊家少主在此,敢泛龙威者,死。若不是看在卓乾坤的面子上,你早已经躺下了。”田妈淡然道,眉目中散出杀气。

惊蛰的心中微震,田妈虽然是轻轻出手,看起来丝毫不起眼,但要做到这般的不着痕迹,的确是一种力量的体现,信手拈花,却是敌破花存。惊家隐忍这么多年,终于在他回归之后,以强势的姿态抬头。

“上海惊家!”乌兰托雅一震,看向惊蛰。

“田妈,走吧,不要节外生枝,和这种不懂事的小姑娘,没什么好谈的。”惊蛰伸手揽过田妈的腰身,自人群中穿过,再不看向乌兰托雅。

乌兰托雅踢了地面一脚,接着又因为受到地面的反震,疼的缩了一下脚,然后凌空跃上那辆极是惹眼的摩托车,双手发力,摩托的前轮跃起,竟然驶上宽约十公分的护栏,展现出惊人的胆魄和技巧,然后以极高的速度侧翻,落向黄浦江中,在围观人群的惊呼声中,一艘汽垫船驶了过来,摩托车在空中一个空中转体一百八十度,稳稳落在了甲板上。

船体微微一晃,转眼便离开了岸边,驶进了黄浦江的中央,愈行愈远。

“小丫头,是不是又惹祸了?刚才的年青人好像是惊家少主吧,你惹了惊家最不该惹的女人,以后还是收敛一下吧。”甲板的前方,面向苍阔的江面,一位极其儒雅的文士模样的人站在那里,迎风而立,双手负后,看上去如同二十许人,却是那般的从容。

“师傅,我都受了人家的欺负,你还这样,当心我以后不理你了,我可是你唯一的徒弟啊。那个惊家的少主没什么了不起的,看起来弱的很,否则也不会沦落到用女人保护的份上,况且以我们九帮十会的力量,还怕过谁了。”乌兰托雅撒娇般的扭着腰身,弯下腰身,腿和腰线连成绝对的直角,那夸张的臀部曲线天然形成。

“唉,惊家的那个女人,田缥缈,八年前的众神之战后,硕果仅存的血神,华夏综合战力榜排位前十的人,岂是那般的易与。放眼世界,能稳胜她的人,除了世界天榜之外,也不会有超过十五个人的,因为她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家族血脉,那是骇人的秘术,兼之她是那种为了惊家,可以和别人同归于尽女人,绝不是好惹的。”文士爱怜道。心中却是一声轻叹,这个丫头,真是红颜祸水,长着这般倾国倾城的容颜,却偏偏鬼马精灵,故意以这种姿态,来引他出手,所以他不解说的详细一点,她根本就不知道收敛。偏偏就算知道她是故意表现出这种怜弱的样子,他还不能不解释一番,不过,惊家终于有主了,是时候去见见那个惊家少主了。

另一方,惊蛰一边搂着田妈,一边仰天长叹,赞赏道:“田妈,没想到你比武叔更厉害,在惊家这么多年,真是委屈你了。”

“少爷,我们惊家,需要的是顶天立地的主人,只要少爷成长起来,一切都是值得的。不过我们这次得罪了九帮十会中最惹不得的人,卓乾坤不会轻易妥协的,请少爷以后当心一点。”田妈任由惊蛰搂着腰身,他们已经绕到了步行街上。

九帮十会,总盟主便是卓乾坤,一统黑道的半壁江山,的确有其过人的气度和令人信服的力量。

第九章 夜未央,杀人时

晚餐时分,随便吃了点东西后,惊蛰便带着田妈来到了一处酒吧,喝酒倒成了他放松时的一种习惯。点燃了一只烟之后,惊蛰替田妈叫了一杯鸡尾酒,自己仅仅要了一杯红酒。

这一天并没有白白浪费,惊蛰总算是对上海的局势有了大概的了解。酒吧内人声鼎沸,重金属曲风的音乐充斥在每个角落,灯红酒绿。饮酒间,田妈成了酒吧内最靓的风景,美丽不可方物,几个男人远远靠了过来。

“小姐,我是斧头帮的华子丹,你是这酒吧里最美的一个女人,能和我的兄弟们一起喝一杯吗?”带头的是一名看起来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男人,形容猥琐,却偏偏自诩风流,身上散着一股子不知从什么地方拿来的自信。

七个人,拥簇着华子丹,看样子他是斧头帮里的重要人物。猎艳,有时候是一种打发时间的方式,但像华子丹这样,大多时候,是靠着虐待女人,以那些变态刺激的方式来刺激他自己的欲望。

“滚。”田妈喝了口酒,冷然道。落在华子丹的眼内,却是觉得更加妖娆,冷艳中透着一股子性感,却浑然不知死神已经上门了。

瞄了一眼吴妈身边的惊蛰,华子丹脸上浮起淫荡的笑意,对着手下的七个人挥了挥手,七人开始靠近惊蛰。“小姐,你说要是我将你男朋友打成个太监,那么你是不是就会收回刚才对我说的话呢?”华子丹轻佻的说着。

话音刚落,围在惊蛰身边的七人右臂逐一传来折断声,田妈只是轻轻的起身打了个转,便逐一敲断了他们的臂骨,那些人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一个转身后,田妈又坐回了自己原来的座位,轻饮一口酒。“斧头帮的华子丹?挑衅我们少主的人,我会报上同样的手段。”话音刚落,田妈坐在长脚凳上优雅的脚,踢在呆若木鸡的华子丹裆部。

华子丹的身体飞了出去,落地时的惨叫声显示出他真的成了太监,这或许是一件好事,至少惊蛰是这么想的。七个人如过街老鼠般,抬着华子丹灰溜溜的走了,酒吧内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到处是扭动着的人影。

惊蛰看了田妈一眼,然后又瞄了瞄自己的胯下,摇了摇头,田妈终于露出难得的女人姿态,宛尔道:“少爷,对敌人,就要心狠手辣,凡是不敬于少爷的,都是我的敌人。”

时间不长,酒吧外传来一阵阵汽车的刹车声,接着一声声的脚步声响起,酒吧内的人群被强行分了开来,清理出去,所有人畏惧这些杀气腾腾的大汉,全部散了开来,一时之间,酒吧内空无一人。排成两排的壮汉一直从门外排到惊蛰的面前,一个挺着大肚子的男人跨了过来,由远至近,狭长的眼神内满是杀气,那种气势,绝对是从战场上走出来的。

“斧头帮帮主华修文见过二位,不知是哪位伤了我儿子,令他失去了为我华家传宗接代的本事?”大肚子男人身高不高,但那种气势却是不容小视。

田妈冷冷看着眼前的男人,正要开口,惊蛰却握住了她的手,吐了个烟圈,轻轻用食指震掉长长的烟灰,道:“我是惊蛰,你儿子敢调戏我的女人,被打残了,是他自己的不幸。”

“好,我儿子的事,是他自作孽。但身为父亲的,我不能不替他报仇,这也是你自作孽,割下你的那玩意,带回去给我儿子炖汤喝,顺便让你的女人,替我儿子守活寡吧。”华修文狞笑着说来。

“九帮十会,就是没落在你们这些人的手中,卓乾坤非凡的能力,却掩不住你们这些败类的滋生,就让我替卓乾坤清理一下门户吧,斧头帮在今晚,将从上海彻底消失。”惊蛰面色一冷,叹了声道,这种小丑也出来丢人献眼,在他的面前指手划脚,一派强者风范,这令他体内蕴藏的战意终于滂沱而出。

田妈一震,总算明白惊蛰体内藏着的狂野气势,原来少爷已经不是她想像中的弱者了。一把拉住田妈的手,惊天的雷气伴着闪电如同风暴般掠过斧头帮的人,除了华修文之外,所有人均不是这一合之敌,被轰了出去,落地时,已是一具尸体,这还是惊蛰不愿以太血腥的场面示众,才没有把他们轰成肉泥。

华修文终于色变,惊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惊蛰,惊家目前的主人。为了维护我们惊家的尊严,你必须死。”死音刚落,惊蛰松开吴妈,手指点向华修文的眉心,身体一闪而过,势如闪电。

华修文的双手发力,左拳轰向惊蛰的面门,右手则以掌状拍向他的胸部。惊蛰一个旋身,雷气布在体表,如同螺旋浆般荡开华修文的双手,破入双臂的空隙中,切换至正面时,右手食指点在了他的眉心处,一触即收,如同一场舞蹈谢幕般华丽。

一个旋身,惊蛰又回到原地,双手优雅的捧起田妈的手,轻轻一吻。

砰的一声,华修文的身体直挺挺的仰面倒了下去,庞大的身体再无一丝的生气,眉心处表面上没有任何的异样,但那道雷气却破入了他的脑部,将他里面的所有物事搅成一堆。

“走吧,我们回家。”惊蛰勾起田妈的腰身,再也不看向躺在地上的华修文。

“少主,我叫田缥缈。少主真的长大了,太阳盟中的杀手惊蛰,原来真的是少主,太阳王阿波罗手下最强悍的男人,可以比肩天榜高手阿波罗的男人,值得缥缈为你做任何事。”田妈淡淡说来,娇躯开始颤抖,那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绝对的兴奋。

称呼的改变,代表着心境的改变,那是一种尊重。

宝剑破敌,藏锋于匣,只待重见天日的一天。血神田缥缈,重于又遇见了可以真正托负的男人,只待杀敌破阵,征战天下。

第十章 人影瘦,春情浓

“少主,我替你洗澡。”田缥缈站在惊蛰的面前,弯腰道,语气中有着惊蛰也无法反驳的坚定。

“田妈,从明天开始,我想自己出去走走,你还是呆在家里吧。”惊蛰不置可否,任由田缥缈替自己剥落一身的衣物,露出健壮强横的身体。

跨入宽大的浴缸之中,仰面躺在里面。田缥缈也在此时褪去一身的衣服,露出内里的风景,一道长长的刀痕,自左胸划过,直抵肚脐,虽然已经浅淡,但却仍让人想象着当年的惨烈,但这却给整具如玉般的身子增添了几分英气,前后的饱满程度,果然是惊蛰初见,甚至比那位冷艳的小寒更胜一丝,只是惊蛰没办法用手来尺量小寒了。

纤手滑过惊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加了法国顶级浴盐的水,极是爽滑。惊蛰毫不在意身体的变化,尽管已经是情意勃勃,但他仍然没有骚扰田缥缈,杀手是极容易冲动的个体,但也是能很好的控制自己身体的个体。

但田缥缈显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右手一直在双腿之间驻留,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少主,你今年才十八岁,我觉得,你还是去学校学习吧,天惊现在有月眉小姐在,你不必操太多的心,我们只要扫平对我们惊家不利的黑道组织就可以了,相信要从正面瓦解天惊,世上没有人能过月眉小姐那一关。”

柳月眉,所有的人对你都是如此赞赏,你到底成长为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了。“我去上学?以我的经历,哪个学校还能教给我什么东西,这不是浪费时间吗?”在惊蛰看来,学校并不适合他,一切的出发点,均是要有目的性的。打发时间,倒不如去玩个全球旅游,或者去玩玩探险之类的,总是比枯燥而又无趣的学校生活要好太多了。

“少主经历了世上的大是大非,各方面的思想也已经形成了,少年老成。但少主是要掌管惊家的人,而上学却是最能锻炼一个人的,少主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不妨试一试。”田缥缈的手指发力,指尖的捏力又大了几分,恰到好处,温柔却又粗暴,惊蛰甚至感到自己的下体壮大时的声音。

惊蛰睁开闭着的眼睛,认真看着她,然后点点头,又闭上眼睛道:“你来安排吧,一切都听你的。”

“那就明天吧,这一届的新生入学刚好要开始了,少主就去月眉小姐的母校,国立大学吧,明天我们就去报到。”田妈的手鞠了点水,扑到了惊蛰的头发上,为他抹上洗发水。

“这么快?本来明天还想去看看一个老朋友的。”惊蛰喃喃低语,没注意到田缥缈嘴角的笑意。

还想独自出去玩,就让学校把你束缚起来吧。

两人现在的姿势极是暧昧,但却偏偏讨论着一些正经严肃的话题。田缥缈的手指轻重适度,又开始替惊蛰按摩起来,洗澡也不是那么令人生厌的事了。

因为这个角度,田缥缈的胸脯垂的很低,在水里形成一个倒影,钟形满圆。惊蛰倒吸一口冷气,世间怎么会有这样隆挺的胸部,近看,那道刀疤离赤色一抹仅有毫米之遥。

九帮十会中的斧头帮尽毁在惊蛰手中,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只不知卓乾坤如何来面对惊蛰。九帮十会虽然是共拥一位总盟主,但却各自为政,俱是强悍之人,请来卓乾坤,只是想借他世界天榜高手的名头,但却没想到卓乾坤如此强势,竟然将九帮十会经营成一个团体般,再没有任何违背他命令的人存在。

世上共有十位天榜高手,这是所有人心中没有任何疑义的人物,华夏就占了三席,俱是一怒斩天下的超卓人物。

白帝卓乾坤自然是最具代表性的人物,相比龙王敖广和剑帝隐无视的深藏潜出,他是活跃在众人眼前,最平易近人的一位了。

而且卓乾坤手下能人无数,左何右吕,诸葛清妙,三大高手,以惊蛰现在的实力,恐怕是力有不逮。

惊蛰跨出浴缸,接着伏在按摩床上,以背部面对田缥缈,头枕在双臂上。田缥缈雪白的足尖点地,轻身而起,在惊蛰的背上落定,小碎步踩着他的阔背,每一个动作都曼妙无边。

肌肉传来一阵阵的舒松感,惊蛰终于轻呼一声,转过身来。田缥缈却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纤脚踩在他的胸膛上,力量比刚才小了许多,正反有别。

从下面向上看女人,果然是大不相同,妙处无限。微叹中,惊蛰的手抓住了田缥缈的细脚,眼睛却直直盯着那道长长的刀疤。田缥缈的神态与上次大是不同,娇躯一颤,面色微红,双腿分开,跨坐在惊蛰的腰间,不见半分赘肉的小腹结实有力,向前微微倾斜,在惊蛰的腹部滚动,隆挺的臀部将惊蛰身上的长处压得弯了下去。

“谁说掌握主动的永远都是男人?田妈或许是那个例外吧。”惊蛰洒然一笑,右手按上了田缥缈的胸脯,大手尽覆,却也不能尽入掌中,足见其惊人尺码。

“少主现在是我的主子了,缥缈认可的男人,况且我们现在无论怎么做,结果都是一样的,所以谁主动又有何关系?少主不是那种虚伪的男人,而缥缈也不是那种娇情的女人,所以一切就水道渠成便是。”尽管是现在这种状态,田缥缈依然是那种平静的神色,无喜无悲。微微起身中,接着便是一沉,将惊蛰的长处沉入自己的短处中。

“你这是第一次?”惊蛰顿时起身,一个反身,将田缥缈压在身下,脸容泛起一种难以致信的情怀。

血神成名较早,芳华正茂时,谁想到她还是守身如玉的女人。“世上难得有少主这样的男人,以前也绝没有我看得上眼的男人,所以这很正常。”田缥缈的脸上登起一抹羞意,这种罕有的情绪令惊蛰大是好笑,原来她也有这样的时候。

云收雨未散,花前仍缠绵。田缥缈的身上散着浓深春意,好像从来没有任何情绪变化的她,这一刻,也如同是一个怜弱的小女孩般,倦在惊蛰的怀中,某处仍被惊蛰以最勇猛的状态霸占着。

敲门声传来,武叔的声音响起:“田妈,你让我办的事,办好了,少爷明天可以入学了。”

“从现在起,我的名字叫田缥缈,少主的田缥缈。多谢武叔了,资料你放在门外,去忙吧。”田缥缈在惊蛰的怀中坐直身子,气势冲天。接着,她的身体感受到某种力量,颤了一下,又倦在惊蛰的怀中。

“什么!”武叔一声惊声,接着才是长叹声,带有潜伏已久的霸气传来:“好,少主已定,霸狮武道一定跟在缥缈的身后,追随少主。”

那是一声清越长音,一扫多年的颓势,散出隐忍的光芒。

第十一章 唐梦音的男朋友

国立大学,惊蛰已经不算陌生了,那个空灵的女人,唐梦音,便是这里的老师。要成为她的学生吗?惊蛰并不确定,但至少现在田缥缈陪在他的身侧,令他根本就不把精力放在别人的身上。

令狐白远驱车而来,他是惊蛰的私人司机,这是他的荣幸。能为少主服务,那是他可以在惊魂战队其他兄弟那里骄傲的本钱。

惊蛰当然是什么事也没干,一切有令狐白远去处理,他则和田缥缈坐在咖啡店里喝了一杯咖啡,这个时间刚刚好。

“缥缈,月眉要是回来了,提前通知我,我想见见她。”惊蛰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和田缥缈调情的机会,一只手已经伸进了田缥缈的裤子内,捏着她饱满的臀部。他越来越适应这种身份,看着曾经血腥的血神,在自己抚动下含羞的样子,实是人生一大快事。

惊家少主,承担的责任,永远是大于享受的权利,但惊蛰不会这么想,他认为享受自己的生活才最重要,付出和回报要成正比,这样才是生活。

从咖啡厅出来,令狐白远拎着行李,伴着惊蛰和田缥缈一起来到他的宿舍。尽管也未必会在这里住,但学校的规定就是这样,总是要有个样子。

就算现在来到了学校,那也只是惊蛰想体验生活的一种方式,并不是为了追求什么。田缥缈说的话,也有道理,况且他想走,大可以一走了之,根本不会在意任何的框架。

惊蛰所住的是一人一个宿舍,条件很好,这就是惊家少主的待遇。安顿好后,惊蛰让田缥缈和令狐白远先回去了,天惊的事情也很多,就让他们去忙吧。

国立大学很大,惊蛰转了一圈,觉得还是有点意思的,该去看看唐梦音了,那个女人,想必对自己充满期待吧。

手中拿着那把红色的长柄伞,惊蛰按照记忆,准备去上次的小区内看看,刚上路,却想起来,现在这种大白天,唐梦音不可能在家的。

校园广播室,惊蛰能想到找人的最好地方。推开门,里面正坐着一位柔弱的少女,在翻看着一本书,一看她的模样,便知道那是被动型的女孩。

女孩回过头来,古典气质很浓,长长的头发,瓜子脸,双眼皮。“请问你有什么事?”女孩和气的问着,云淡风轻。

温和的一笑,惊蛰双手负后,点头道:“帮我找一个人,唐梦音,可以吗?”

“好的,不过你是……?”

“你就这样说吧,唐梦音,你的男朋友找你,在学校广播室内等,速来。”

女孩惊诧道:“唐老师的男朋友?你确定要这样说吗?”

惊蛰再看一眼女孩,耸耸肩道:“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

女孩照办,很快便传了出去。然后,女孩给惊蛰搬了张椅子,倒了杯水,轻轻道:“你先坐一会吧,要是唐老师听到,一定会马上过来的。”

“你叫什么名字?”惊蛰看了一眼女孩手中的书,那是一本史记,绝对属于守静的女人,能够看懂史记的女人,是胸怀广略的人,因为在这样一个年代,那已经是男人的专利了。

“要是你能通过我的测验,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女孩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间玩上这样一个考题,或许只是想和眼前这个有趣的男人多说会话。

唐梦音无课,此事正在办公室内看着资料,她是国立大学的经济学教授,听到广播中传来的声音后,一愣,旋即心中涌起一股道不明说不清的感受,脑海中浮出惊蛰冷然的面孔,飞一般冲了出来,这个男人总算是来了,走的时候,连个电话也不留。

广播室内,当女孩将自己所知道的和不知道的问题都问了出来后,才发现,这个决定是多么的不堪,惊蛰没有答错一道题,这让她无比诧异。“我叫齐千郡,大二物理系的学生。”妥协只是承认自己的失败。

惊蛰又是一愣,学物理的女孩,喜欢玩史记,这更加有意思了。就在他点头之时,外面外来喧哗声,一把粗壮的声音响了起来:“出来,刚才是谁在冒充唐老师的男朋友,出来!”

齐千郡向惊蛰吐了吐舌头,低声道:“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还从来没有人敢在这里以唐老师男朋友的身份出现,更不会正大光明的喊人,但愿主与你同在,不幸的男人。”

看着齐千郡的小女儿状,惊蛰也被感染,俏皮起来:“要是我被他们打爬下,你会为我祈祷吗?”

转过头去,再不理惊蛰了,果然是被动型的女生。惊蛰哈哈大笑起来,外面已经跨进来一个壮汉,杀气腾腾,齐千郡眼内掠过不忍的神色,这样一个帅气的男人,就要被别人从这里扔出去了。

“师傅!您老人家总算来了,我最近可是一直在找您啊。”进来的男人以一个无比夸张的动作,抱着惊蛰的大腿,有种痛若流涕感。齐千郡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个彪悍的男人,刘裔风,竟然跪在那个风度翩翩的男人面前,抱着他的腿,喊他师傅。

“死马,师傅来了,还愣着干嘛,快倒水砌茶,让人去找师娘。”刘裔风对着身后瘦弱身板的年青人吼道。

惊蛰摇摇头,指了指面前的杯子道:“起来吧,千郡已经替我倒了杯水,就不用麻烦你们了。当然还是女人倒的水比较好,哪像你们粗手粗脚的。”

刘裔风站起来,向惊蛰竖起大拇指。“对了,正有一件事要问你,你住在什么地方,还有,你是大几的。”惊蛰喝了杯水,那边齐千郡已经看到刘裔风刚才的动作了,一声未响,转身行出了广播室。

“我是大二中文系的,宿舍一会带师傅过去看看就明白了。”刘裔风摸着头道。

惊蛰心中叹了声,现在真是变样了,中文系的,看起来像体育系的,从来不看古典名著,就知道玩。而物理系的,也不是在研究原子弹之类的课题,看起史记来了。

“噢,给我个电话,方便的时候我去找你,以后我们相处的机会就多了。”惊蛰点点头,伸手接过刘裔风递过来的纸条。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喘息声,人群分开,唐梦音的身影出现在惊蛰的视线之内。一身的红色长裙,艳丽无双,泪眼婆娑的看着惊蛰,胸部起伏,道不尽的情绪外放。

第十二章 遇敌

刘裔风的眼神在惊蛰和唐梦香之间切换,接着便悄悄的挪动脚步,向外面那群梦里会音保卫团的男生挥了挥手,带上门,离开,广播室内仅余下两个人。

唐梦音深吸一口气,见到惊蛰后,她的心情倒是平静下来,只是轻轻的点头,细声说道:“我来了。”

“过来坐吧,这把伞,先还给你。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一声,我来这儿上学了,以后可能会和你经常见面了。”惊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把伞一竖,放在了身边。

唐梦音一甩头,摆出一个别以为我不敢的神情,笔直走到惊蛰的面前,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别忘了,是你给了我追求你的权利。”顺势搂着惊蛰的脖子,如狐狸般得意的笑。

“你是哪个系的?”唐梦音扭了几下,以求坐得更舒服些。

惊蛰一愣,是啊,这倒是个问题,都没问清楚,自己对所学专业一无所知,甚至连是哪个班的都搞不清。“我忘了,要不明天再告诉你吧,说不定你会是我的班主任。”惊蛰摇摇头,浑然不在意这些事,这更让唐梦音觉得好笑,马上就要开学了,他却一无所知。

“走吧,伞还给你了,我回宿舍了,现在你可以从我的腿上先下来了。”惊蛰自然的拍了拍唐梦音的屁股。

“这么快,我们刚见面你就要走?”唐梦音声音低沉道。

惊蛰呼了口气,摇头道:“外面有两个家伙在偷听我们的说话,所以呢,不走是不行了。况且,是你要追求我,又不是我追求你,是不是啊,唐老师?”

“说的也是,惊蛰同学,不介意我到你的宿舍去参观一下吧?”唐梦音从惊蛰的怀中跳了下来,妩媚道。

“替我点支烟,一切好商量。”惊蛰点点头。

唐梦音的手在惊蛰的口袋里摸索半天,终于找到了香烟和打火机,替他点燃了香烟,这才拐起他的胳膊,拉开了门。刘裔风和瘦马滚作一团,倒在二人的脚下。

没有理睬两人,惊蛰和唐梦音如同是商量好似的,跨过他们的身体,自顾自的走了。“师傅,你现在怎么就比我还小一级了?”刘裔风的声音在后面嚎着传来。

经惊蛰这第一闹,学校里都知道唐梦音有男朋友了。这一天,有无数个男人钻到学校附近的酒吧喝酒到天亮,酒吧的生意比平时好了三成,更有无数个男人,站在阳台上,对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吟游着一首首抒情的歌赋,泪流满面,总之,这将是无数个男人失眠的夜晚。

惊蛰的宿舍内,唐梦音看着整理的极是整齐的房间,坐在他的床边道:“有钱真好,一个人一个房间,这种待遇真是不一般。其实,我不太喜欢抽烟的男人。”

“要是这是你拒绝我的话,那么我收下,要是不是,那就将就着吧。”惊蛰喷出一个烟圈,走到了阳台上,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学生,这种感觉也很新鲜。

唐梦音的身体贴了上来,幽幽一叹,双臂抱住了惊蛰的腰,有些赖皮道:“你自己都承认是我男朋友了,我干嘛还追啊,况且我要是不将就着你,刚才还会替你点烟吗?”

“喂,我只是暂时承认了,所以后面你还是要努力,否则那多没意思。”惊蛰反手拍了拍唐梦音的屁股,是不是该打个电话给田缥缈问一下了。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便被他否定了,当着一个女人的面给另一个女人打电话,总是不合适的,虽然田缥缈是纵容惊蛰的,无论惊蛰有多少女人,她都不会在意的,但这并不代表唐梦音也会纵容他,因为田缥缈是以他为中心的女人,可以说现在是为他而活,而唐梦音不同,她的生活还是和惊蛰不同的。

参观完宿舍,差不多是中饭时间了,唐梦音拉起惊蛰的手,道:“阿蛰,到我家吧,我给你做饭吃,要不你只能到学校餐厅去吃饭了。”

唐梦音的厨艺极是不错,这点是值得她自傲的,至少在这第一步上,她有信心能抓住惊蛰的胃。惊蛰果然吃得不亦乐乎,对那些饭菜赞不绝口。

“唐老师,就凭你的这手厨艺,就能俘获无数的男人,我吃饱了,能带我参观一下你美丽的闺房吗?”惊蛰喝了几口水,对着早已放下筷子,只看着他吃饭的唐梦音道。他却没有半丝的不好意思,在唐梦音的注视下,照样保持着节奏,没有半刻的不适。

唐梦音点点头,带着惊蛰参观起她的闺房,这是第一个她主动邀约的男人。房子不大,但胜在精致,卧室如心,书房如脑,一个男人,能被女人带着参观闺房,说明了女人对男人的好感已经不是那种初级阶段了,而是可以向深层次发展了。

“阿蛰,怎么样,是不是很乱啊?”转了一圈,待惊蛰坐回沙发上之后,唐梦音小心的问道,有种忐忑不安。

惊蛰摇了摇头:“无从比较,这是我第一次参观女人的闺房,虽然我和无数的女人上过床,但都不会去她们家里,所以不知道和其他女人比会是什么样子的,不过比我的房间还是整齐多了。等以后我看多了女人的闺房后,再告诉你答案吧。”

唐梦音顿时气结,这个回答实在是令人气愤,但她仍泛不起半丝的讨厌情绪,就好像惊蛰说的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般,她保持着优雅的笑容,道:“但愿你成功,那样我的竞争对手也要多起来了。”

哈哈一笑,惊蛰站起身来,对她挥挥手道:“我先回宿舍了,下午看看有什么事,新生的事估计是比较多的。”

唐梦音上前抱住他,吻在他的嘴唇上,一触即分,呵气如兰道:“去吧,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从今天起,我要对你展开攻势了,你千万别吓得跑掉了。”

惊蛰洒然而笑,这样会越来越有意思的,然后推门而去。唐梦音却是倚在墙边,心中暗呼,惊蛰,你是逃不掉的。

刚刚跨出小区门口,左转,惊蛰马上立定身子,抬头看去,一道身影站在国立大学最高建筑的楼顶,十九层的天台之上,散出若有若无的气势,紧锁在他的身上。

惊蛰心中涌起滔天战意,这次来的又是谁。身形凭空而起,在大厦的表面借力,瞬间便来到了顶层,天台之上。

一道修长的身影看着他,面含微笑,手中举起一把伞,破空而来,敛气于内,没有半丝的声音,直指惊蛰。

第十三章 交易

惊蛰夷然无惧,左手拇指点向伞尖处,眼神中散出惊天杀气,不管是谁,敢主动来犯者都必死。文士模样的人手中的伞一晃,旋转而起,铁制的伞尖散出凝聚起来的真气,狂暴而出,势不可挡。

左手取向不变,但一道闪电先至,接着炸雷之音凭空而起,文士手中的伞骨处冒起火星,伞面已经点燃。

文士哈哈一笑,毫不在意,伞势仍然前行,但避开了惊蛰的指尖,拖出长影,点向惊蛰的咽喉处。惊蛰的身体原地晃了一下,左手成拳,轰在了伞尖处,惊人的拳势势如破竹,带着火势和伞化为一团的碎片,散落满地。

但拳势仍未停,气机已经紧锁在文士的身上,压力倍增。文士开始退,双手互动,方满为圆,双掌形成包容状,抵在了惊蛰的拳上。

一声闷响自双手相交处传来,文士只觉一道道雷气顺着胳膊侵入,体内顿时难受之极,身体退开了五步,借力导力,将破入体内的雷气导入脚下的钢筋水泥之中,一道长长的裂缝在高出的台子上显现出来,一拳之威,惊人至此。

惊蛰的身体在同时晃了晃,接着立定,头发无风而动,右手再轰向文士,中间没有半丝的停顿,身体却是极为轻松,如同不着片力的羽毛。

文士一声低吟:“惊家少主,我不是太阳盟的人。”

惊蛰这才制住身形,微动间,又站在原先之处,就好像寸步未动般,眼神冰冷的看着眼前的文士,只待他下一步的回答。

“我是九帮十会的何千军,这次来见惊少主,只不过是因为劣徒说在少主的手下吃了点亏。呵呵,她的眼光终是差了太多,竟说少主是文弱书生。能得田缥缈如此追随的男人,怎么可能是等闲之辈。”文士一身唐装,双手负后,态度极是恭敬。

惊蛰长吁一口气,一震道:“乌兰托雅的师傅,卓乾坤手下左何右吕中的左何,何千军?怪不得有这种胆识和身手,九帮十会果然人才辈出。”

“但若是对敌,我可能连少主手下那一关都过不了,在少主手下更是不会走出十合。”何千军露出谦逊的神情。

“何先生不是专门为乌兰托雅讨回公道的吧?”惊蛰双手插在裤袋内,神态写意。

何千军的气势却在此时变了,愈发从容:“我们卓盟主刚刚离开上海,去了敦煌,孙家面临着莫名势力的威胁,不知敌人是谁,而孙佑石是盟主的挚友,所以盟主不得不去,此行还带去了吕破衣,临行前让我来请少主代为照顾一下这边的局势,以免为外来的势力趁虚而入。斧头帮被少主从九帮十会抹去,这件事就一笔勾销。”

“交易?”惊蛰眉头一皱,淡然道:“我从来不受别人威胁,也绝不会容许别人在我的地盘上损害惊家的利益,所以你放心就是,但斧头帮的事,你们想报仇,惊家也不会怕。”

“少主误会了,这并不是一笔交易,而是我们对少主的感谢,斧头帮本来就惹起了盟主的不满,但因为同属九帮十会的人,实在是不方便动手,这次说起来还要感谢少主。盟主说这次麻烦少主之后,以后一定答应少主任何一件事,就算九帮十会欠下少主一个人情。”何千军看着惊蛰的表情,淡然道。

惊蛰耸然动容,九帮十会的人情,可做任何一件事,这个回礼果然是够大,有了卓乾坤的参与,甚至太阳盟又有何惧。“成交,不管有什么事,请通知我,还有一件事,以后不要再让乌兰托雅来找我的麻烦,我不想让她吃更多的苦头。”

“明白,请少主放心。”何千军点头答应,看着惊蛰的身体从天台上跃下,一闪即没。

他的脸上收起从容,化为深沉,惊蛰,这个男人,太危险了,实力内敛,恐怕已有接近天榜高手的实力了,不知号称九帮十会第一高手的吕破衣是不是他的对手。

惊蛰的身体如同行走在平地上一般,脚尖在突出的阳台上轻轻着力,自十九楼缓缓而下,一直来到一楼处,再向前行去。

敦煌孙家遇到麻烦了,这件事听起来平常,但仔细想来却是大有深意。以五大家族的实力,什么人有这种能力让身列天榜高手的卓乾坤也动身而行,看来势必牵涉着一件不小的事。

卓乾坤看来早已看破自己的身份了,这才让惊家出面协调这件事,有了惊家的参与,再有九帮十会的协助,相信没有人能制造也出多大的动静。

暗想间,惊蛰已经回到宿舍中,他所住的是留学生宿舍,所以人不是太多,而且全是老外,只有他一个华夏人,这反而让人以为他是日本或者韩国这边来的人。

惊蛰坐在床上,进入冥想状态。最近这两场大战,无论是前日的生死之战,与太阳盟顶尖高手间的对决,还是今天和何千军试探性的对决,都令他收益不少。

冥想间,隔壁房间有种特殊的声音隐隐传入耳内,那是一种奇异的信号沟通,但惊蛰身为太阳盟的顶尖杀手,这些事情难不倒他。

隔壁的人不停的发着同一句话,柳生君,卓乾坤已经离开上海,带走了第一战将吕破衣,机会难得,请尽快行动。

这是单方面的消息传出,所以隔壁的人应当是在等候指令,看来他的上一级必定也拿不定主意,正在考虑最终的决定。惊蛰再也坐不住,世界上的事永远都是这么巧,自己还是没有任何头绪的时候,隔壁却隐藏着这样一个人物,以留学生的身份进来,成了最好的掩护体了。看来卓乾坤早已料到会有事发生,这样一走,是不是有将所有事情推到自己身上的嫌疑?

以他的智商,加上诸葛清妙的能力,又怎么会退无可退,令他一个外人来参与这件事呢?这样就只有一种解释了,卓乾坤想重整九帮十会。

兄弟隙于墙,外御其辱。当有强大的敌人来犯时,自己人才会团结起来,同理,这场战争的结果可以预见,九帮十会必会实力大减,到那时,他们会更加仰仗卓乾坤的实力。

惊蛰叹了一声,自己是不是要帮卓乾坤这个忙?还是要真的血战这批想掀翻九帮十会的外来者。

第十四章 谁才是猎人(一)

眼前显然还不是作决定的时候,先看看隔壁住的究竟是什么人吧。惊蛰的头发一扬,身形自床上一闪而下,穿上鞋子,正大光明的来到隔壁房间的门前,轻轻的敲了敲,耳内却感应着内里气机的变化,窥测着对方是不是会逃掉。

一声日语响了起来,接着拖鞋声敲打着地面,慢慢接近了门口。门开了,一张典型的东瀛女人脸孔出现在他的面前,长得极是妖媚,看起来清纯,但骨子里却散着妖媚的气息,身上的香水味淡淡散开,一件蕾丝上襟的黑色吊带衫露出凝滑的皮肤,下身是一条极短的短裙,以惊蛰的眼力,甚至都注意到了她里面根本就没穿内裤,黑色的丝袜由膝盖向上,没入裙子内里,黑白对比,极是惹眼。

脚上是一双高达十二厘米的鞋子,尖长的跟看着就让人生寒,眼角涂着绿色的眼影,看到门口站着的惊蛰,女人鞠躬道:“先生,请问有事吗?”

惊蛰微微一笑,也以日语回道:“美丽的小姐,我是新来的学生,惊蛰,就住在隔壁,因为不熟悉环境,所以想拜访一下邻居。”

帅气的男人总是会赢得女人的好感,女人也微微一笑,把惊蛰让了进去。“我叫花田小百合,以后请惊蛰君多关照。”女人在身后鞠躬道,有种碰到自己人的惊喜。

惊蛰刚进去,便马上惊觉,这屋子里还有一个人,就藏在卫生间内,而且由呼吸声来判断,是个男人,不知道前面的信息究竟是哪一个人发出的。

但惊蛰没有任何反应,和小百合聊了一会之后,便淡然离开。返回房内,他再一次进入冥想状态,一直窥测着隔壁房间的情况,直到夜色已深,一道身影才从小百合的房中闪出,跃出窗外。

这是身处三楼的房间,但那身影显然极为轻盈,落地后,悄无声息,忍入暗处,借黑而行,那种躲避的技巧,绝对是潜伏的高手,忍术高手。

再过几分钟,隔壁的小百合仍未有动静,惊蛰便也闪出身影,追踪而去,他的气机早已深锁在那名高手的身上,所以很快便跟了上去。

以两人的速度,很快便到了效外,一片树林之中,除了月光,别无照明灯光。隐隐中,惊蛰觉得似有不妥,果然,那名忍术高手停了下来,接着陡然转过身来,一身的黑衣,唯留下闪着寒芒的双眸露在外面,虽然没有发现惊蛰跟踪的身影,但却在搜索着什么。

到了这个份上,惊蛰已经知道这是一个圈套了,一个针对惊蛰的圈套,但他不怒反喜,就算是龙潭虎穴,又如何,实力决定一切,谁才是猎人,到最后才知道。他点燃一支烟,施然从隐藏的树枝间跃了出来,直面忍者。

“既然是一个圈套,就把所有的人都喊出来吧,我一并解决了就是。”惊蛰看着那名忍者,体内的雷气感应着四周的变化,一共三个人,都是高手,更有一名令他泛起一股熟悉的感觉,那一定是个熟人。

“一道密电就把惊蛰引来了,果然是值得的,这次看你怎么能逃出去。”小寒的身影自惊蛰的左侧出现,果然是老熟人,她仍是一身的旗袍,只是苍白的脸容,显示出她的伤并没有好,只是暂时性强压下去了。

另两人占了右面和后面两个方向,右方的是一位高大的男人,肩上扛着一把刀,宽厚的刀身,配着他英俊粗犷的外表,极是惹眼,一头的板寸。另一人也是一身的忍者打扮,只是没有蒙面,紧身的衣服干净利落,年纪苍老,看他的气势,便知道他比前方的忍者更难对付。

惊蛰冷冷看着左侧的小寒,摇头道:“至少让我知道了你们的秘密,也一次引出这么多人来,也省了我的麻烦,分批处理,一次性解决了更好。对了,能不能把名字报上来,和一群不知名字的人打架是多么无趣的一件事。”

“你以为你还有从这里回到学校的机会吗?上海惊家,将是第一个没落的家族。我是李羽尘,别号小寒,你前方的是伊贺上忍千鸟森树,后面的也是伊贺上忍,田中义博,剩下的一位你应当更熟悉,九帮十会中的青帮副帮主云开月。”小寒淡然道,面色如霜。

惊蛰的心中掠过一抹苦笑,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战力惊人的高手,小寒自不用说,绝对零度防无可防,青帮副帮主云开月更是被誉为九帮十会中的超卓高手,而伊贺派本就是东瀛忍术的鼻祖,所有的忍术派流大多都是由伊贺分化而出,上忍更是人丁不旺,同属云开月这一级数的高手。

这般强大的阵容,就算用来对付天榜高手也有一搏之力,只是他们仍然小看了惊蛰。“李羽尘?哼,勾结东瀛人。就让我先拿你来开刀吧。”惊蛰右手食指和中指挟住香烟,看着小寒,森然道,身形同时左闪,半径五米之内,雷气狂动。

小寒娇斥一声,绝对零度散出,空气被变成了实质状,惊蛰的移动慢了下来,而千鸟森树干瘦的身子上莫名飞出无数的手里剑,隐于黑暗之中,飘向惊蛰。身后的田中义博,双手一搓,水流声散出,但那水像是活了过来般,化为无数的蛇体,奔向惊蛰。

云开月的刀气反而是四人中最先攻至的,华夏武术博大精深,云中月一套黑色的西装,扛在肩上的巨刀,伴着他凌空而起的身体,势如奔雷,惊蛰身后的每一个点都在他的笼罩之内,最后的落刀点无所判断。

退无可退,避无可避,惊蛰手中的香烟弹向身前的小寒,同时惊雷第二声,爆,在雷气形成的半径内爆响。

人影散开,手里剑和水体被轰成了粉末,但千鸟森树和田中义博却也是靠近了惊蛰的身前,再密集的雷气,也有间隙。身后云开月手中的巨刀则和雷气硬碰硬的撞了一下,那把刀的刀体已经隐有发黑的迹像,云开月身上的西装更是有种残破的迹像,但他的战意反而更浓,刀体催发出更强的刀气,再近惊蛰身体。

离自己的身体已不足一尺,当然,除了小寒,惊蛰随手扔出的烟头中,蕴着强大的雷气,在那一声爆开后,已经震开小寒的绝对零度结界,星星火势将她逼开了几步。

惊雷第三声,电。惊蛰又是一声长喝,雪白的衬衫鼓荡起来,千鸟森树、田中义博和云开月三人的身体瞬间泛起一股强烈的麻痹感,一股股电气在体内如蛇般窜行,灼烈疼痛,两名忍者当场身体爆开而亡,云开月则是拄刀而立,咬牙强撑,额头的青筋暴突,却是连动一下手指头都办不到了。

小寒正要前行的身体顿住,大惊,飞身后退。惊蛰长叹一声,右拳轰向她健实的小腹,借雷气而发的速度瞬间追上小寒后退的速度,指间的雷气半丝未泄,在小寒的腹部散开,将她的身体打的飞了出去,娇背撞在一颗树上,那一身的衣服又化为粉末,露出娇好的身体,嘴角的血丝渗了出来,滴落在饱满的胸脯之上,触目惊心。

第十五章 谁才是猎人(二)

惊蛰缓缓接近小寒的身子,看着因为狂暴的力量侵入,正在呕吐的她,腹部上深深的拳痕化开,残留的印迹像被打上了烙印般。再点一支烟,惊蛰看着小寒,冷冷道:“太阳王的命令,你不得不从,追杀我,我可以理解,但你联同外人来完成任务,尤其是东瀛人,我就不能忍受了,你还是去见大寒吧。”

说完后,惊蛰的左手轻轻拍向小寒的腹部,在那个拳印处,停了下来,抬眼看向中寒。小寒剧震,眼内流露出恐惧的神色,摇头道:“我可以为你做很多的事,我也知道这次东瀛黑道进军华夏的很多秘密,所以留下我,对你有好处。”

“太阳盟的杀手,都是有骨气的,怎么会像你这样求饶?”惊蛰皱了皱眉头,然后接着道:“而且,就算我不杀你,你这种叛出太阳盟的行为,阿波罗是不会放过你的,落在太阳王的手里,结果是一样的。”

小寒微笑,嘴角的血痕有种凄凉的味道:“只要这次你放过我,我愿意到惊家为奴,有了少主的庇护,相信太阳王也没那么容易找到我,以后杀敌破军,我可以冲在少主的前面。”

“这让我怎么相信你,面对生死,你可以背叛太阳王,难道再一次面对生死,就不会背叛我吗?不用多说了,把日本黑道的秘密告诉我,你自尽吧,这是最仁慈的处理方法了。”惊蛰仰天长笑,绝对不屑于小寒的说话。

身后,云开月才破开第七道电气,但仍是不能动,似有无穷无尽的电气在体内驻留,令他苦苦挣扎,但他的内心灼热起来,求生的意志在支持着他,我的伏兵呢,藏有的伏兵为什么迟迟不发动。

小寒一挺胸,因为是全身赤裸的关系,所以这个动作造成的结果不问自知,但惊蛰却是视若无睹,自己喜欢的女人,可以怜爱,但敌人,要自己命的女人,没必要怜香惜玉。

“少主,我是华夏人,但我不像你,你有自己的家,而我是孤儿,从小就被太阳王收养了,所以如果找不到强有力的靠山,我是不会轻易背叛的,世上再没有比少主更适合收留我的人了,也再没有比少主更需要我的帮忙了。”小寒轻轻说来。

惊蛰点点头,没再说话,放这样一个女人在身边,的确就是一个炸弹,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的。背后捅上一刀,再拿着自己的头向太阳王邀功,对于小寒这样的杀手来说,做这种事实在是极为平常的,但对于惊蛰来说,是永远不会担心这种事的,因为就算是背叛,他也可以全盘掌握,更何况他是真的需要这些情况。

卓乾坤啊,卓乾坤,你扔给我了一个好大的包袱,九帮十会想取代你位置的人很多,间接变成了我在替你整理残局了。惊蛰的心中掠过无奈,对一个根本就没见过面的天榜高手,他这么的付出,实在是说不过去。

“从现在起,小寒已经从世界上消失了,你的名字就叫李羽尘。做给我看,让我知道你有用,否则我不会在自己身边埋下一颗炸弹的。”惊蛰转身负手,看着云开月,淡然对小寒说道。

小寒单膝跪下,然后身影陡然出现在云开月的面前,右手轻轻拍在他的头顶,那具原本温热的身体,一下子变成粉碎状,徒留下一身的衣物。看着小寒穿上云开月的衣服,惊蛰心中暗叹,这个女人果然是冷血无情,对前一秒还是自己同伴的人,出手狠辣,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将云开月伸手抹去。

“少主,这片树林里还埋伏着青帮的七十二名好手,只等第一波的攻击失利后,我们放出信号,他们再冲进来,没想到我们连放出信号的机会都没有了。”李羽尘低声在惊蛰的耳边说道,同时发出了一声鸟鸣音。

四周的气势果然变了,借着风吹树叶的哗然声,跃出一大群的壮汉,将惊蛰和李羽尘围在内里,气势威壮。

今夜又是一个杀人的好机会,青帮的实力必会因此而受到影响,九帮十会看来也是风雨飘摇啊。惊蛰丝毫没将眼前的人放在眼里,只是纯粹的想着心事。

李羽尘却在此时动了,身形刚刚闪过惊蛰的身前,被惊蛰一把拉住,摇头道:“不用了,相信他们已经改变主意了。”说完后,叹了声道:“树林里的是何千军还是诸葛清妙?”

李羽尘一震,原来九帮十会的人也发现了云开月的异常,连左何右吕,诸葛清妙也出动了,这件事就算没有惊蛰,他们也难免落败,只不过不会败得这么惨烈。

“何千军正陪着他的宝贝徒弟在外面游荡呢,自命风流,没有这种闲情来管帮内的事情。惊家少主果然是厉害,藏得这么小心也被发现了。”说话的分不清是男是女,但却有种媚惑之力,听在耳朵里,让人有种亲切感,泛不起生气的念头。

“卓乾坤不可能不知道有人要背叛这种事,所以今晚要是诸葛清妙不出现,那么我就会甩手不理九帮十会的事情了。要是卓乾坤连这点都看不出,实在是没有进入天榜的资格。”惊蛰冷冷道。

接着,他对李羽尘打了个手势,转身向外行去,留音道:“诸葛清妙,我的事情办完了,先行一步,既然你不想出来见我,那就以后再找合适的见面机会吧。”

说完,跨出七十二人形成的包围圈,没有人敢上前拦阻,任由二人没入黑暗之中。带着李羽尘沿着来时的路,飞奔而回,到宿舍时,时间刚刚晚上九点。

坐稳后,他让李羽尘将隔壁宿舍的花田小百合带过来,那个女人的身份有必要弄清楚,事情都办到这个份上了,一定不能泄露出任何秘密。

只可惜,那个花田小百合已经失踪,身份已经暴露,再不可能等着惊蛰上门讨帐。惊蛰也浑然不在意这种事,既然逃了,下次再把她抓回来就是。

第十六章 小魔女(一)

惊蛰果然还是没有逃出唐梦音的掌控,他真是她的学生,而且唐梦音还是他的班主任,知道了这点之后,惊蛰自己也觉得好笑,这件事太有戏剧性了。

经济管理学,其实以惊蛰的资历和心境,已经没必要再学这些框框条条的东西了,人是活的,书是死的。而且大学阶段,本来就是学习一种人生的经验,并不是指望着能学到如何治国安邦的东西,有些事情,纸上谈兵是没有任何效果的。

李羽尘现在就住在花田小百合的房内,这样可以随时听从惊蛰的指令,以惊家的势力,安排一个人也不是难事,而且李羽尘现在也成了国立大学的学生,只不过学的是中文,这是她感兴趣的课题。

东瀛黑道对华夏五大家族的进攻,其实是想获得更多的经济利益,无论是什么事情,结果都必然是为了钱。

这次暗中调兵谴将,目的自然是为了避开华夏三大高手的注意,只可惜,仍然引出了卓乾坤,下一步,东瀛黑道想必还是会慢慢退兵的,如果连龙王敖广和剑帝隐无视也引出来,那绝对是覆灭性的打击。

惊蛰倚在操场边的栏杆上,看着运动场上忙活着的学生们,更有三三两两的人坐在旁边的绿地上,借着树荫,正在看着书。他无事可做,便站到单杠下方,一跃而上,双腿挟在单杠上,头朝下挺着,向上连续作了几十个动作,每一次都是头碰到膝盖,轻松自在。

旁边的一些学生看得呆了,还真有这样的强人,这种只有在电影中才能看到的动作,在惊蛰的身上完美体现。一个大噪门老远就响了起来:“师傅,您老人家终于来了。”

刘裔风抱着一颗足球狂奔而来,对着惊蛰正垂下的头,咧嘴大笑道:“师傅,你是特地来指导我的吧,这个动作真是酷毙了,我只能做一两个,没想到师傅这么轻松。”

双腿一松,惊蛰的身体向下落,四周传来一阵惊呼声,惊蛰微微一笑,身体不可思议的转了一下,脚先着地了。“徒弟,以后天天坚持练这个动作,对你有好处,不过玩的时候,旁边要有人,否则容易出事。”惊蛰拍了拍刘裔风的肩膀,向单杠上瞄了瞄。

“知道了,师傅。”刘裔风笑了起来,然后对着远处的瘦长青年喊道:“死马,过来,不踢球了,有事要做了,师傅终于给我上了第一课。”

见到刘裔风专注的做着这个动作,惊蛰双手插在口袋里,顺着树荫,向前走去。身后,踩着细草的脚步声传来,一阵淡淡的幽香散进他的鼻孔内。

“惊蛰,终于被我遇到你了,你现在身边连个保护的人都没有,我看你怎么逃?”乌兰托雅的声音传来,带着一股得意。

惊蛰转身,看着换了一身衣服的她,依然是白色的窄裤,修长笔直的美腿无懈可击,露出的大半截小腿光滑白皙,脚上却换上了一双凉鞋,上衣也换了一件无袖的黑色衬衫,戴着茶红色的墨镜,头发轻轻垂在脑后,青春逼现。“乌兰托雅,真没想到,你也跑到学校来了,你不会是专门来找我的吧?”惊蛰打量着她的美丽,眼睛在她的身上瞄来瞄去。

乌兰托雅冷哼一声,接着扬起骄傲的脸,不屑道:“真是个色狼,长了一张好看的脸,除了依靠女人之我,还有什么本事?我也是国立大学的学生,大一经济管理系的,怎么就不能出现在这儿了。”

惊蛰点点头,饶有兴趣道:“男人要不色,那还是男人吗?只不过,我感兴趣的女人,都是极品的女人,你虽然很美,但现在还不能引起我的兴趣。”

乌兰托雅没有丝毫的生气,浮起笑意,踩着猫步,几乎是贴近了惊蛰,小拳头带着极强的爆发力,轰向惊蛰的腹部。

这么近的距离,操场上的其他学生都以为两人在调情,不由射来艳羡的目光。惊蛰微微苦笑,这个女人怎么像个小辣椒一样,这种力量足以打死一只发情的公狗。

但惊蛰毫不在意,身体向前一顶,拳头先一步击在惊蛰结实的腹部,传来沉闷的声响,同时,惊蛰的手捏住了乌兰托雅的屁股。

乌兰托雅只觉得自己的拳头像是落在了一个强劲的弹簧之上,浑然不着力,而且自己的拳劲完全被反弹回来,整个胳膊更是如同被电击过一般,麻而酸软。

接着,惊蛰的那只大手狠狠捏了她的屁股一下,热气透过紧身的裤装散了出来,她的娇躯一颤,羞愤难忍,右脚接着抬头,膝盖顶向惊蛰的两胯之间,脑海中闪着要击断他男人象征的决绝,凌厉有度。

惊蛰的身体转了一下,一下子摆脱出乌兰托雅的拥抱,退了几步,离开的同时,右膝轻轻触在她的左腿上,散出了一道雷气。

乌兰托雅的身子晃了起来,失去了支点,再加上那只左腿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力量,身体向前扑倒,但这难不倒她,她是何千军的徒弟,身负绝学。

一股劲气自右腿散出,一个转身,如同舞蹈般变为背朝惊蛰,自然写意,但没想到,这时惊蛰突然一把搂过她,左手绕至前方,按在了她的胸部,右手又抓住她的屁股,她身上的真气又被克制住了,软软倒在惊蛰的怀中。惊蛰故作关心道:“怎么,舍不得我走?那也不用这么激动吧,说一声就是,不过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所以你还是先排队吧。”说完,扶正她的身子,转身离去。

乌兰托雅眼神散了一下,旋即扬起嘴角,笑意浮现,心中暗想,哼,扮猪吃老虎,惊蛰,你逃不掉,看我怎么整你。

若不是因为轻视惊蛰,乌兰托雅也不会被整得这么惨,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但她的性格就是这样,本来是九帮十会的宝贝,连卓乾坤都对她爱护有加,更被誉为南方黑道的第一名花,现在受了惊蛰的刺激,泛起了争强好胜的决心,有种终于找到人玩的心态。

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男人,不仅对自己毫不动心,而且从他的身手看,似乎有不弱于何千军的修为,这让她生出一定要好好整整惊蛰的念头。

第十七章 小魔女(二)

吃中饭的时间,因为唐梦音有课,所以不能回去做饭了,两人便在学校餐厅内吃饭。惊蛰与唐梦音单独做在一张桌子上,四人座位旁的其余两个位置,根本没有人敢坐,无论是唐梦音的美丽,还是惊蛰的气势,都让人感到不可接近。

“怎么,对于成为我的学生,心里感到别扭?”唐梦音优雅的吃了一小口米饭,细细咀嚼,掩嘴向惊蛰笑着问道。

摇头中,惊蛰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五个穿着大胆暴露的女子,正在向他接近。五个女人脸上都是浓妆艳抹,清一色的低腰裤,整条内裤都露了出来,可见低腰的程度。

五个女人一下子围在惊蛰的身边,或搂或抱,动作亲昵至极,餐厅内的所有学生,都完全以异样的眼神看着他,更有几个男生甚至有流口水的迹象。“亲爱的,怎么这么快就把我们五个甩了,勾搭上别的女人了,这个女人除了长得比我们漂亮之外,哪有我们这种风情?”五个女人搂着惊蛰,腻滑的声音说来。

唐梦音的脸色一变,但出奇的没有离开,而是看着惊蛰,看看他怎样应对。远处,李羽尘也在紧张的看着惊蛰,也不知道是担心他还是在看笑话。惊蛰的心中一声暗叹,看来这一定是乌兰托雅那丫头搞的鬼,想让全校的人看自己的笑话,自己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把这五个女人轰成一堆乱泥。

可惊蛰没有任何的紧张,他本来就是突破世俗的男人,这点小事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微笑中,他搂过一个女人,将那条暴露的内裤一扯而裂,顺手握在手中,还将内裤放在鼻间轻轻一闻,然后看着女人露出的雪白肌肤和黑色体毛,大笑道:“既然你们都这么想我,就让我们在这儿快活快活吧。”

女人们惊叫起来,纷纷避开,互相扶着,一起退了下去,再怎么大胆的女人,也禁不住这种行为。只是从餐厅这件事情发生以后,惊蛰便成了色狼的代名词,在学校里流传开来,在食堂里扯碎女人内裤,这种大胆行为,一般人根本是想都不敢想。

将丝质内裤顺手扔在台子上,惊蛰继续吃饭,毫不在意身边其他人张大嘴巴看着他,如同在看着一个怪物般。“唐老师,怎么,吃醋了?”惊蛰抬头看着面前的唐梦音,有些好笑的问道,相比起田缥缈或者是李羽尘,唐梦音实在是太正常了。

“你和她们五人很熟悉吗,我怎么看这五人像是做那种事的女人?”唐梦音盯着那条红色的内裤,皱着眉头问道。

惊蛰叹了声,停止了吃饭的动作,认真道:“绝对是做皮肉生意的,不过这件事有那么重要吗?你要是不介意,帮我把这条内裤扔到垃圾桶里,相信会有不少人为它抢破头的。”

看着有些坏笑的惊蛰,唐梦音暗叹一声,摇头道:“难道你不想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就算是让我听一个借口也好,女人不可能对这种事毫不在意的。”

“唉,没什么好解释的。唐老师,相信我的女人,自然不用我废话,不相信我,说了也是白说。而且你至少要相信我的眼光,像这种货色,我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你也太小瞧我惊蛰了。好了,我吃饱了,你慢慢吃吧。”惊蛰向唐梦音优雅一笑,起身离去,随手拿起那条内裤,扔进了垃圾桶内。

所有的学生都投以惊蛰狂热的目光,先是折服刘裔风,收他为徒,后来又以唐梦音的男朋友自居,而且唐梦音还没有任何不满。更是有五个不同风情的女人,围在他的身边,虽然都是荡妇,但至少让大多数男生明白到了什么是情圣啊。

李羽尘跟在惊蛰的身后,也迅速离开,走在路上,她平静问向惊蛰:“少主,这件事要不要去查查,究竟是谁干的?你和唐老师之间好像有误会了?”

吁了一口气,惊蛰回头洒然而笑,摇头道:“算了,除了乌兰托雅,也没别人会做这种无聊的事。而且真心对我的女人,是不会有误会这种事的,那只是小孩子闹着玩才会出现的场景,真正知心的人,只会站在我的身边,帮我羞辱那五个女人的。”

话音刚落,惊蛰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乌兰托雅得意的声音传来:“惊蛰,怎么样,被那么多女人抱着的滋味不错吧,不过好可惜啊,让你的女朋友吃醋了。”

“乌兰托雅,虽然你是何千军的徒弟,但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按到床上强奸了?拿着女人来整我,真是水准够低的,下次要玩,也弄几个我看得上眼的。”惊蛰冷冷说来,声音中带着强大的气势。

说完后,惊蛰便合上电话,不理电话那边乌兰托雅还没说完的话。“今天九帮十会的人有没有回信,昨天我帮了他们那样一个大忙,总不会连点表示也没有吧?”惊蛰对身后的李羽尘说道,渐渐向着操场的方向行去,没有回宿舍的打算。

“暂时没有,不过我想何千军还是会向少主求助的,伊贺忍者损失了两名上忍,一定还会有所动作,九帮十会也势必会来一次内部的整合,如同这次的云开月叛帮之事,相必还会有不少的支持者。”李羽尘跟着惊蛰的步伐,没有丝毫的错乱,实际上她自己也没注意到,是在不由自主中被惊蛰的脚步节奏吸引。

操场上,刘裔风仍在坚持着做那个单杠动作,挥汗如雨,瘦马端着饭盒,一边看着他,一边吃饭,看到惊蛰带着一个冷冰冰的美女过来,刘裔风在瘦马的搀扶下,从单杠上下来,疲惫道:“师傅,这个特训果然够强,我现在虽然累,但感觉身体很舒服。”

“裔风,吃饭去吧,以后要养成规律,按时吃饭,很多东西,不是光靠苦练就会有结果的,还要有想象力。”惊蛰拍了拍他的肩膀,顺势注入了一道仁气,帮他恢复着体力。

刘裔风感觉精神一震,向惊蛰眨了眨眼睛,拉着他偷偷到一边说话:“师傅,你什么时候也传我两手吧,怎么咱们学校最美的女人一个接一个的向你身上靠啊,先是唐老师,接着又是那个和你抱在一起的新生,现在这个也很好,就是冷了点,像一块冰一样。”

惊蛰在他的屁股上轻踢一脚,摇头道:“快去吃饭吧,你要找女人,要先有这个能力征服她们。”

唐梦音,你是在怀疑我,还是在怀疑你自己的眼光。

第十八章 被劫

唐梦音坐在餐厅内,心中一片迷茫,惊蛰的话深深刺伤了她的自尊。正在这时,一个动人妩媚的女人坐到了她的对面,轻轻一笑,用略有些生硬的华夏语道:“唐老师,刚才那一幕我看到了,你那个男人的确不像话,怎么能这样招蜂引蝶的,明明有了你这样美丽的女朋友,还去找那些不入流的女人。”

“唐老师,依我看,你还是不要理他了,再找一个就是,那种人,怎么能配得上你。”妩媚女子的面目有些看不真切,不知说这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但唐梦音却是一震,那句他配不上你,令她有种深深的觉悟,眼神逐渐转为冷然,盯着眼前的女人,淡淡道:“你究竟是谁,我和惊蛰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那样优秀的男人,又哪来的配不配得上。”

四周的影像渐渐淡去,唐梦音觉察出很不对劲,但她却无能为力,只是倔强的眼神,显示着她心中的不甘。妩媚女人荡笑起来,纯洁的脸容,泛着妖媚的气质,哼了一声道:“我是花田小百合,唐梦音,你就跟着我走吧,有了你在手,惊蛰总是要受到一点约束的。”

迷茫间,唐梦音有如身处一场大梦之中,身体不受控制,伴着花田小百合向外行去,似清醒,又似迷茫。

从校园里步行出来,在校园外面的马路上闲逛,李羽尘寸步不离,跟在他的身后。唐梦音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他实在是没有耐心去解释这些事,那样也中各个地方合惊蛰的个性了。

该是买一件礼物了,柳月眉要回来了,这第一次的见面,总是要送上一点心意的,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惊家的主母。只是这礼物的确是太难了,就算再怎么高贵的物饰,对于进入福布斯的女强人来说,她都不会太心动,还是要想一着最简单有效的方式。

令狐白远开着车子停在了惊蛰的面前,他是惊蛰的私人司机,每天都在学校驻留,就等着惊蛰的随时召唤。但惊蛰还是摆了摆手,在令狐白远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便带着李羽尘离开了。尽管令狐白远有千般不愿意,但仍是将车子开了回去。

阔别五年的城市,必须要用行动来认识它。惊蛰带着李羽尘坐上了地铁,虽然不是高峰时段,但人流仍然不少。

李羽尘在他的身边轻轻立定,附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少主,从明天开始,我们要军训了,你参不参加?”

“军训?怎么没人通知我啊?不过对我而言,去不去都是无关紧要的,先去看看吧,要是不怎么好玩,以后不去就是。”惊蛰摇了摇头道。

地铁车箱内的人看着气势非凡的惊蛰和美艳冰冷的李羽尘,投来羡慕的目光。“羽尘,看来美女总是会引来男人饥渴的目光,像你这样的女人,倒是应当学会微笑,冷酷,还是留给男人吧。唉,太阳盟的杀手,好像都是疯子。”看着身旁面色平静,散着冷艳气质的李羽尘,惊蛰破天慌的感叹起来。

“少主,你现在是不是还在怀疑我的目的?但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东瀛黑道的目标,为什么不把我给清理掉,这样才是我所知道的惊蛰。”李羽尘终于微微一笑,露出冰化后春天般的美丽,盯着惊蛰的脸问道。

“既然叛出了太阳盟,我就不再是杀手惊蛰了,每时每刻,因为身份不同,心境不同,人便会有多种变化,杀人只是人生中的一部分,其余的时间干什么,自然会有不同的安排。想让我信任你,就试着做的更好吧。”刚过一站,地铁内又进来一些人,惊蛰对着站在他对面的一个女人微微一笑,惹来那个女人一阵脸红,看向惊蛰的目光有些芳心暗动。

李羽尘暗笑不已,心中却是泛起一股无力感,自从两次败在惊蛰的手下,她再也没有任何的反抗情绪。惊蛰的雷气有着大自然最本原的力量,威猛浩然,面对他的时候,单是那股气势就非常人能敌。

身前的女人终于鼓起勇气,看了惊蛰一眼,含羞一笑道:“先生,这是我的名片,请问可以认识你吗?”女人长得小巧可人,骨感纤瘦,眉宇间的气质,绝对泛着一股大家闺秀独有的特质。阳春白雪,下里巴人,各有特征,她的上身是白色的长袖衬衫,下身是一条米色的裙子,修长的大腿露在外面,煞是好看。

“赵小姐,你的勇气令人惊叹,但我没有名片,实在是不好意思,就是一个闲人而已。”惊蛰这只是无心之举,哪能想到女人会这么勇敢的主动邀约。这个年代,可能是真正实现男女平等了,女人的强势和男人的软弱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女人的名字叫赵梦凌,名片上赫然印着绿地模特公司总经理的头衔,以她的身份,来坐地铁还真算是一种异数。赵梦凌伸出纤细雪白的手,伸到惊蛰的面前,摊开手心,面含微笑道:“把名字和电话写到我手上吧,我在没记住的时候是不会洗手的。”

李羽尘眼内寒芒一闪,正要有所动作,惊蛰先一步拉起赵梦凌的手,从衬衫口袋里取出一支派克金笔,在她雪白的手心写下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码。

惊蛰的这个动作愈发令李羽尘不解了,在她的印象中,惊蛰是太阳盟中最出色的杀手,冷血无情,怎么有这么平易近人的一面。

“惊先生,以后要是想加入模特界,玩玩票,不妨来找我,你看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赵梦凌犹豫着问道,眼神中尽是自信满满的表情。

“男人和女人之间,朋友通常分为两种情况,一是只是互诉心事的那种,可以称之为红颜知己,彼此间相知相熟。另一种便只是床上的伙伴,只是为了性趣而己,不知王小姐说的是哪一类,这个要先告诉我,让我掌握其中的分寸。”惊蛰好整以暇,神态从容,对着赵梦凌问道。

赵梦凌的脸色一红,看着如同是花花公子模样的惊蛰,再看一眼她身边的绝色美女李羽尘,轻声道:“只要你敢做的,我当然没问题,你不怕你身边的这位女朋友吃醋吗?”

微笑中,惊蛰摇头道:“到现在才注意到我身边的这位美女,胆子还真是大啊,知道我有女朋友,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真不知道让我说什么好了。”

守静不如出击,这是在感情路上亘古不变的定势,女追男,更是容易一些。只是这赵梦凌显然是想看中了惊蛰的仪表体形,那是做模特的绝佳身板。

正在此时,整列地铁列车内的温度突然灼热起来,连空调的凉气都不能阻挡这股炎势,仿佛在地底行驶的列车一下子暴露在太阳下般。

第十九章 地底惊杀(一)

赵梦凌身上的衣服已经微湿了,脸上也是香汗淋漓,但因自小养成的礼节,她克制着自己的仪态,只是以一条丝巾不停的擦着汗,眼睛时不时扫过惊蛰的脸容。惊蛰的脸上登上一抹凝重,看来地铁列车被人控制住了。

果然,在下一站时,车子狂奔而过,连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许多挤在通道口准备上车的人被冲出的风势掀起衣角,更有女士的长裙被掀了起来,露出裙底的光景,接着便传来一阵惊呼声,乱成一团。

“这种控制气温的能力,怕是太阳盟的杀手追来了,少主,现在怎么办?”李羽尘附在惊蛰的耳边问道,脸色冷然。

惊蛰的心中叹了声,原本以为大寒和小寒失手之后,太阳盟必然会收敛一些。这种时候,世界经济开始进入质跃的阶段,尤其是华夏经济的飞速增长,已成为亚洲最具影响力的国度,所以各方面的黑暗组织也开始蠢蠢欲动,想借势分一杯羹。

太阳盟虽然地处南美,但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这个时候在华夏搅起任何的波动,都会引来天榜高手的回应,尤其是华夏还有三位天榜高手共同坐阵。

念想间,惊蛰对李羽尘耳语道:“控制一下温度,我不想让这些无辜的人受到牵连,毕竟他们都是我们华夏人。”

李羽尘点点头,以身体为中心,散出丝丝寒气,虽然她受到惊蛰回击时沉重的创伤,但在惊蛰仁气的帮助下,已经恢复了大半,况且这种寒气不是如同绝对零度那种的绝招,所以不需要太多的体能。

列车内的温度降了下来,但自车头那边传来的热能仍然没有消停,前两节车厢的温度无论如何也降不下来,身处第三节车厢的人则是处于冰火两重天的煎熬之中,忽冷忽热。这还是因为惊蛰身处在第四节车箱中,所以六节车组的后三节车厢反而是最舒适的。

惊蛰对着身前的赵梦凌微笑,心中早有定论,看来太阳盟的杀手一定是身处在前两节车厢中,不过要把他认出来,那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失陪一下,我去前面看看。”惊蛰向赵梦凌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大步向前面走去。

车子却在此时陡然停了下来,身处在两个站台之间的甬道中,四周黑漆漆的。片刻之后,地铁列车内的灯一下子全灭了,众人全部惊叫起来,绝对的黑暗。

地底十几米处,前后均是黑洞洞的通道,很难有一丝的亮光透过来。惊蛰苦笑一声,这招太绝了,自己根本就没办法在黑暗中找出肇事者,最有可能的是,太阳盟的杀手在车头中操控着一切,但对于才走过一个车箱,身处第三节车箱的惊蛰,很难通得过去。因为人群已经开始混乱起来。

惊蛰取出打火机,一股小小的火焰亮了起来,他不进反退,开始向李羽尘的身边移来,并对着混乱的人群大声道:“听着,都靠近车子的两侧,把中间的位置空出来,能坐的就坐下,不要惊慌。”

说完后,惊蛰已经来到了李羽尘的身边,把打火机交给赵梦凌,只身来到了车门前,双手发力,猛然拉开地铁的车门,尽管那需要千斤之力,但却难不倒惊蛰。在惊蛰近乎命令的口吻中,所有的人开始向两侧靠拢,空出中间的位置。

赵梦凌则以崇拜的眼神看着惊蛰,他在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优雅霸气,绝对能刺激女人的视神经。美色时代,已经不仅仅是男人对女人的要求,而是双方互相取悦了,上帝赋予了女人精明的头脑,自然也会赋予男人相应的外表,反之亦然,这是一种不偏不倚的恩赐,但对个体而言却没有公平可言。

风从打开的车门内吹了进来,闷不透风的感觉好了很多,一辆列车呼啸着从旁边经过,相信这辆列车的异常已经引起了有关方面的关注。惊蛰叹了声,淡淡道:“大家听着,从打开的门下去吧,不管哪个方向,走向下一个站台,不要乱,排成队,就沿着我们行驶的铁轨走,不要走到旁边的铁轨上。”

不知道杀手会不会混在人群中离开,还是会留下来单独面对惊蛰,亦或是走另一条路。第四节车箱的乘客先下去了,后面的慢慢跟上,但第一节车箱和第二节车箱的人却无法移动了,因为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那里,浑身冒着火光,将整个地铁车厢照耀的极是明亮。

“都不要动,给我站在原地,否则后果自负。”高大的男人身高约为一米九,极短的头发,身材魁梧,金发碧眼,穿着的t恤衫将暴突的肌肉勾勒出来。

“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不管你是谁,不要为难这些不相干的人,如果你的目标是我,就放了其他人。”惊蛰淡定从容,向前走去。

肌肉男哈哈大笑,对着惊蛰摇头道:“站住,不要再靠前了。能让我用这种方式来对付的,除了你,这列车里还会有什么人?哼,不仅叛出了组织,还连带着你身后的那个女人也叛变了,这是绝对不可原谅的事,更何况,你还杀了大寒。让你知道一下,我是巳支的小暑,惊蛰,把命拿来,我就放了这群无辜的人。”

“多谢你的抬举,能这么看重我,不过连你这种人渣都知道他们是无辜的人,那倒真是难得。”惊蛰风度翩翩,立定在第三节车箱内,点燃一支烟。

“你们这是在拍电影吗?”小暑身后的一位男青年小声的问道,充满疑惑。

“住嘴。”小暑一声暴喝,身后的那名男子浑身砰然着了火,有如身体自燃般,却没有波及四周的其它地方,甚至没有一丝的热度,但转眼之间,那名男子的身体便化为一堆灰烬,连一丝的骨头也没有留下。

四周的人群大乱,小暑却是一声厉喝:“不想死的就站着不要动,否则就和刚才那人一样的下场。”

“看来你不仅仅是为了组织上的事,还有为大寒报仇的意思,真想不到,原来你也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惊蛰淡然说来,目中却是森冷如冰。

第二十章 地底惊杀(二)

小暑仰天长笑起来,体表散出的火势更是膨胀起来,衬得他如同是地狱来的恶鬼般,阴森恐怖。“惊蛰,大寒的确是我的女人,组织中虽然不允许我们之间有任何瓜葛,但我仍然和大寒好上了,今天我来到这里,就没打算活着出去,但我一定会拉着你和小寒那个臭女人来陪葬的。”小暑的语气中带着刻骨的恨意。

惊蛰的心中又是一顿,这种情况就更不容易处理了,对这种一心求死的人,更是不能用理性来判断,更何况小暑自己说出了和大寒之间的恋情,那是太阳王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所以这说明小暑真是抱着必死的信念。

就在惊蛰心中明悟,正要出手之时,身后的李羽尘动了,她的身体如同一阵寒风般,带来漫天的雪花,形成纯白的雪球,滚滚滑向小暑,势不可挡。一时之间,整列地铁列车内尽是飘舞的雪花,六月飞雪。

小暑的脸容变得冷酷起来,抬手间,一道火柱喷礴而出,地铁车厢内的座位散出难闻刺鼻的味道,如同蜡烛般融化,甚至连那纯钢所制的扶手之类的骨架,也逐渐软化,有种熔解的迹像,这火焰的温度太高了。

李羽尘的身体包容在雪球之内,已经逼近了那漫天的火势,雪球猛然固化,上面长出许多的冰齿,外面的冰层一层接着一层的包裹起来,甚至都能听到冰层覆盖时的喀嚓声。

小暑再无心思顾忌身后的人,全部心神集中在眼前的冰球之上。惊蛰一声暗叹,乘此良机,一道惊雷响起,炸开了第一节车箱内的一整面墙,那些乘客们一涌而下,但仍然恪守着惊蛰之前的规定,排成队向下走。后面的车箱所有乘客都已经下了车,逐渐远去,一时之间,整列车厢内唯独剩下赵梦凌站在原地,看着惊蛰。

“你为什么不走,这个机会很难得?”惊蛰负手而立,看着眼前绝难碰到的景观,一头的黑发轻轻飘舞,淡然问向身后的赵梦凌。

赵梦凌收起惊蛰的那把打火机,紧紧握在手里,坚定道:“我想跟在你的身后,应当是安全的,有你在,我没什么好怕的。况且这漫天的雪花,真美,我不舍得走了。”

惊蛰笑了,这个女人很对他的胃口,有意思。

此时,李羽尘形成的冰球,已经扩大了数倍,与宽敞的地铁车厢等宽,横扫一切的拦路之物,地铁的顶部也被坚冰划破,钢铁骨架尽毁,坚固的车体如同是胶水粘起来的般,一扫即碎。

火势和冰球相较,产生砰然的爆炸声,地铁车箱产生剧烈的震荡,所有的钢化玻璃应声而碎,化为满地的碎屑。还好所有的乘客都已经远去,所以倒没有人员伤亡。

赵梦凌再也站不住身子,在摇摆中侧倒,惊蛰轻轻扶住她的身子,将她揽入怀中,借雷气帮她防着这寒暑交替的变化。

小暑的身体退了几步,站稳,李羽尘形成的冰球也暂时的停顿下来,但随着小暑立定,又开始向前滚动。小暑哈哈大笑,也化为一个巨型的火球,如同烈日当空,残破的车体发出劈劈啪啪的声响,并冒出滚滚浓烟。

冰球在此时再变,上面的冰齿化为巨大粗壮的长刃,长达两三米,参差不齐的冰柱更是势不可破,如同移动的堡垒般,将车厢的底部刺穿,随着滚动,扎成了马蜂窝。

而小暑的火球,上面的火势化为内敛,再无冒出来的火花,如同是流动着的岩浆般,厚重赤热,随便一滴,便能够融铁化铜。

惊蛰暗叹一声,这些奇异的能力,都是与生俱来的,所以二十四节气中,随便少一个,都再也找不到替代之人,这些异能者可以说是在全世界找出来的。若是失去了二十四名异能者,太阳盟便只剩下身列天榜的太阳王阿波罗了。

冰球和火球终于撞在一起,整列地铁在这惊天一撞中化为一具残骸,连地底钢骨形成的洞壁都产生剧烈的震荡,相信在上面的建筑物所感受到的冲力,不弱于四级的地震了。

冰屑和火势穿透墙壁,如同金石穿破木板般,一闪而没。惊蛰抱着赵梦凌的身子,雷气布成防护屏,将所有的冲力化为无形。

四周又是一片黑暗,李羽尘和小暑生死不明,隐入黑暗之中。同时,在地铁的车头方向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息泛入惊蛰的感触,他一声大喝:“等的就是你,大暑。”

接着,一道闪电点亮黑暗,狂腾而出的雷气锁定那道气息的来源,奔雷滚滚,雨势倾泻而出,熄灭了由于小暑的火球形成的烈气,以免四周再起火势。

在闪电的闪芒中,一道身影双手握刀破空而来,从体形看,此人身材瘦小,那双眼睛极是有神,狂热气势显出他的决心。

雷气一波接着一波的轰在持刀者的身上,他的长刀刀尖处在此时突然亮了起来,炽烈如日,就好像把太阳的亮芒压缩在乒乓球大小的光球中,目不能视。

持刀者的身体承受了第三波的雷气时,身上的火焰也腾然而出,原本只是隐在皮肤表面,形成一种护体火气,但被雷气引动而出,再也守不住雷气的侵入。他的身体猛然落到了地上,浑身剧震,但长刀同时也点在了惊蛰的身前虚空处,烈日爆开。

下一刻,整个黑暗的通道如同白昼般炽烈,甚至比白天还要明亮,除了白,眼球内再无一丝的物体,整个地底通道中尽是翻腾的劲气。惊蛰早已合上双目,纯以精神感应着持刀者的位置,春雷两重奏,启动。

第二声春雷暴与第三声春雷电同时轰在了持刀者的身体上,那人刚刚耗尽了体内能量,正在得意间,两重奏的雷气顺着他的脑门直接轰入了脚后跟,他再无一丝的气息,倒在了地上。

春雷诀共有五声,但威力却是质的飞跃,每一声都饱含着天地浩然正气。第一声震,第二声暴,第三声电,第四声光,第五声合,最威猛的一式自然是五重合奏。

受到这爆开烈日的冲击,惊蛰也不好受,为了保护怀中的赵梦凌,他的雷气正面迎上了烈日之爆。那股巨大的冲力将他的身体带出了几步,始才立定。但嘴角溢出的鲜血,显示出他的内腑已经受伤。

价值五千万的地铁列车就这样毁在一场人类的战争中,巳支的阴杀,大暑,果然有着强悍的实力,只是不知李羽尘和小暑身处何处,究竟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一条烈火形成的巨龙漫天舞来,扑向惊蛰,伴随着先前小暑的一声大喝:“火龙奔雷。”

滚滚而来。

第二十一章 地底惊杀(三)

火龙身上的每一个鳞片都活灵活现,如同活物般自小暑的身体内冲来,伴随着火龙的舞动,小暑的身体耗尽最后一滴生命能般,化为尘芥,融入了火龙之中。在火光的掩映中,李羽尘的双手捂在腹部,斜倚在地底通道的边缘处,生死不明。

惊蛰的身体涌出滔天战意,小暑化尽生命能变化而成的火龙,虽然没有飞至眼前,但那股气势却是迫人至极,庞大的压力让惊蛰都有种无法喘息的感应。但惊蛰不屈的战意却是无与伦比,目空一切,战意滂沱。

在惊蛰怀中感受着男人无比霸气的面目,嘴角的血丝更增几分强者的风范,赵梦凌的芳心一颤,知道自己再没可能和这个男人分开,好像千百世以来就被他抱在怀中,世间的一切困难都可以漠视,只要他搂着自己,自己就算拥有整个世界,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了自己的脸容,鼻翼处有数滴惊蛰的血液。

“春雷三重奏,震、暴、电。”惊蛰的双眼恢复平静,身体突然转向,飘至一侧,拉起倒在地上的李羽尘,然后大喝一声,雷气密集,三重雷气同时散出,轰在了火龙的身上,无所遁形。

怀中,他左手抱李羽尘,右手搂赵梦凌,身体如同羽毛般向后退去,雷气伴随着闪电、雨势,一同落下,火龙咆哮着熄灭,整个洞底经受着再一轮的震荡,上面的建筑物内,所有的碗碟一起破碎。

惊蛰受到又一轮的反噬,重伤,但仍然淡定自若,身形闪动,如影随形,终于抵达了后一个站台。这次事故引起的连锁反应是巨大的,大量的人群站在地铁口,警察正在疏散着人流,至少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地铁通道是别想修复,这有可能是上海地铁历史上最为严重的一次事故了。一个城市的交通承载量,是以地铁为主的,虽然上海有十几条地铁路线,但现在这一路线的损坏,为整个城市的交通带来了沉重的影响

当然,事故的原因被列入了未知事物的袭击,没有任何炸药的痕迹,却毁灭了整整一列车,那是顶级的设计,五亿的资金投入。

李羽尘在惊蛰输入的仁气疗治下,已经悠悠转醒,但一身雪白的长裙,却染上了斑斑血丝,表面更是破败不堪,露出一块快的皮肤,但这反而有一种异样的美丽浮现在她的身上,由冷艳化为性感。

惊蛰的模样也是尽显狼狈,鼻孔和嘴角尽是血丝,刚刚订做的衣服上也是破损一片。但赵梦凌却是完好无损,唯有鼻翼处有几滴惊蛰的血珠。

“少主,你为什么救我,让我死在这一场战斗中,对你我都有好处。我可以抱着杀手的尊严死去,而少主则不用再担心我是否是怀有目的。”李羽尘明亮的眼睛看着惊蛰,靠在他的臂膀处,柔柔的说道。

右侧的赵梦凌瞪大眼睛看着惊蛰,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李羽尘在说什么,这一场大战之后,她有如经历一次神话般的梦境,依然没有回过神来,只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了惊蛰的身上。

看着已经接近的站台,惊蛰叹道:“你现在是为我而活着,没有任何的讨价还价余地。我也不是杀手惊蛰了,而是惊家的继承人,所以凡是对我有用的人材,我一定会吸收进来。若是有一天,你还是坚持要杀我,那么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未来的路,想怎么走,你自己决定便是。”

“假如我说会一辈子照顾少主呢?”李羽尘悠悠叹了一声,泛起一个弱女子凄然的表情,接着道:“少主让我明白了生存的意义,为了杀人而活着,那是一具行尸走肉,为了自己而活着,那才是真正的人生,以后我还是会做给少主看,就算是为了我自己而活着。”

身形暴闪,来到了站台之上,谁也没有看清惊蛰的动作,就像是凭空冒出来般,借着黑暗的掩映,甚至是摄像头的慢镜头都没有发现异常,就好像惊蛰是一直站在那里一样。

松开李羽尘和赵梦凌,惊蛰沿着楼梯向上行去,两女随后跟上。人群纷纷避开,惊蛰和李羽尘像是从战场上下来般,很有一种惨烈的气势,四周的人群当然就是这种表情了。

但也有人有不同看法。哇,那位老兄的衣服好酷,衬衫上竟然故意整几个破损,太有型了,露出块状的肌肉。那位小姐更是好看,还是染血衣,露出里面的皮肤,太美了。

惊蛰不由苦笑,人们的接受能力提高了本是好事,但这件事却和那些赞扬没有半丝的联系,甚至都没有人觉得这不正常,以为是故意理出来的式样。

挤出了地铁,外面的人群真是水泄不通,礼物是买不成了,而且现在这种状况,还是养伤为主。“赵小姐,你也早点回去吧,把你牵连进这件事,实在是不好意思,希望下次找个时间请你喝茶,来补偿一下。”惊蛰回过身来,对着赵梦凌说道。

赵梦凌先是摇摇头,接着又点点头,最后是一声扑哧的笑意道:“惊先生,你不用这么客气的,我们不是已经是朋友了吗?下次我请你吃饭,你一定要赏脸啊。”

“那我们究竟是哪类朋友,到现在我还是云里雾里的。”惊蛰洒然而笑道。

“惊先生说是哪种就是哪种,我当然是想两种都是了,那样才有可能成为真正的好朋友。”赵梦凌笑脸如花,贴到了惊蛰的面前。

赵梦凌的美丽并不在于绝对的外在,论丰满高贵不及田飘渺,论空灵纯洁不及唐梦音,论冷艳美丽不及李羽尘,论性感优雅不及乌兰托雅,但她仍有自己的长处,可能是模特出身,所以她纤瘦却并不骨瘦如柴,腿部细长,三围极是标准,整体感觉极好。

惊蛰并没有因为赵梦凌的逼近而手足无措,相反却是微微一笑道:“不过要是你想让我进你的公司当模特,那可是没有机会了,我对那个职业不感兴趣。”

“谁要你当模特了,像你这样的男人,就算什么也不干,单是凭着这种气度就可以让女人疯狂,更何况还有那种身手。”赵梦凌在惊蛰的注视下,微微低下头,脸庞登上一抹红晕。

“那么梦凌要小心了,要是因此爱上我,那么这个责任可不在我啊。”惊蛰转身,双手插在口袋里。

赵梦凌一顿,眼睛里尽是笑意,浑然忘却是身处大街之上,娇声道:“谁说我爱上你了,充其量只是对你有点好感罢了。”

第二十二章 谈判(一)

和赵梦凌道别后,惊蛰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正要跨进去,司机却皱了皱眉头,不屑的口气道:“你这是从哪儿钻出来的,不要上来,你找下一辆车吧。”

李羽尘跟在惊蛰的身后,虽然重伤,但却是轻哼一声,从车窗的另一侧伸进手去,卡在司机的脖子上,冷然道:“哪来那么多的废话,要是不想缺胳膊少腿的,还是听少主的吩咐比较好。”声音很好听,但却在说着杀人放火的话。

司机只觉一股寒气顺着脖子向身体里冲去,难受至极,就好像体内的所有器官都要被冻伤了般,他骇然看着李羽尘,再也说不出话来。直到两人淡定坐进出租车内,司机才战战兢兢,向着国立大学驶去。

太阳盟这次又是损失了两人,巳支和亥支全军覆没。二十四节气仅剩下十九人了,太阳王阿波罗一定会暂时终止再向上海派人了。保存实力,以应付其它有野心的组织进犯太阳盟才是正道。

抵达学校后,司机连车费也没敢要,将车开的飞快,退着离开了惊蛰。在他的心里,李羽尘如同是恶魔般的存在,还是避开比较好。

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然后将破损的衣服扔进了垃圾桶里,接着惊蛰便来到李羽尘的房间。他没从正门出来,而是从阳台进入了房间之内。

刚一进门,惊蛰的眼神便变了,因为李羽尘刚刚洗完澡出来,头发上还湿溚溚的,更为夸张的是,她的身上不着寸缕,修长傲人的身体赤裸着站在他的面前。

看到惊蛰的脸容,李羽尘没有任何的不适,坦坦荡荡,低低呼了声:“少主。”便再没说别的话了。

惊蛰心中暗赞一声,他并不是没有见过李羽尘的裸身,但这种近距离仔细的观看,绝对是不一样的效果。这具看起来单薄的身子,竟然蕴藏着惊人的爆发力,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每一处细节都足以令人赞叹,甚至连双腿之间的细节都纤毫毕现,如同花朵般绽放。

只是李羽尘的小腹上包着一块纱布,上面渗出丝丝血迹,显然被小暑重创的伤痕是极其严重的。走近李羽尘的身前,惊蛰点头道:“你好好休息吧,这次辛苦了,我也受了不轻的伤,巳支的杀手果然很强悍。”

“少主要在我的床上休息吗?”李羽尘平静的问道,仿佛说着最平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了,那并不是有何难为情的。

没有说话,惊蛰仰面倒在李羽尘的床上,闭起眼睛,打了一个哈欠。李羽尘微微一笑,侧身倒在惊蛰的身边,纤手搭在了他的身上,那条修长光滑的腿也缠在他的腿上,不着寸缕。

这般自然的相触,惊蛰的心神微微动了一下,一边在李羽尘的背上细抚着,惊蛰还一边默察体内的情况,受到小暑和大暑的劲气冲击,内伤比想象中要重。他的仁气缓缓游动,疗治着他和李羽尘的伤势。

就在此时,惊蛰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暗叹一声,看了眼那个陌生的号码,接了起来。“惊蛰君,我的声音你一定不陌生了,当然,我找你不是为了叙旧情的,而是告诉你一声,你的女人,现在在我的手里,至于要不要来见她,选择权在你。另外,我听说你受伤了,而且还是重伤,对此我深表同情,若是你因为这样而来不了,那么我就把你的女人送到你的身边吧。”声音带着浓重的东瀛口音,但这种骚荡的风情,却是与生俱来,花田小百合绑架了唐梦音,终于来向惊蛰谈条件了。

惊蛰的手放在了李羽尘挺翘的屁股上,神态写意,懒洋洋道:“唐梦音是不是在你的手里?说吧,让我到什么地方见你?对你的关心,我十分的荣幸,不过我的伤是不是很重,你不用猜测,见了面你就会知道了。”

“惊蛰君果然是惜花之人,两个小时后,你到达知味居,我们一起喝一杯吧,记住,要一个人来噢。”花田小百合放浪的说着,可以想象出她的那种灵与媚的结合,呈现出来的惊人挑逗力。

惊蛰的手大力拍了一下李羽尘的屁股,然后握住了她圆润的肩头,起身道:“我出去一下,你先休息吧,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用冲动,把身体恢复才是最重要的。”

点点头,就算知道了惊蛰是要去求唐梦音,她仍没有情绪的波动,服从才是她的本职。再回头看一眼李羽尘绝世的身子,惊蛰优雅的拉开房门出去了。

令狐白远将车子停在宿舍的楼下,惊蛰跨上车,没有任何的紧张,倒了一杯茶,像是去参加一场舞会般。同时,他拨通了何千军的电话:“何左使,帮我一个忙,东瀛黑道抓走了我的一个朋友,请帮忙查一下线索。”

接着他把唐梦音的特征告诉了何千军,并把花田小百合相约的事也一并告知。在上海,说到渗透力,没有比九帮十会消息更灵通的组织了,况且这也是涉及到东瀛黑道对华夏的入侵,何千军不可能坐视不理。

果然,何千军悠然笑道:“这件事牵连面较广,我们九帮十会不可能坐视不理,请惊少主放心,我们一定在少主和花田忍者分手的时候,救出唐梦音小姐。”

挂上电话,惊蛰便进入冥想状态,仁气在体内奔走,伤势正以惊人的速度在复原。

知味居是一间相当庞大的酒楼,说句最贴切的话,应当是综合类的娱乐消费酒楼。

这里有最正宗的蓝山咖啡,有着上海最豪华的浴场,各种顶级的设备一应俱全,甚至还有最会挑逗男人的女人,只要你付得起钱。换句话说,只要你付得起钱,在这里,你就是皇帝,玩女人,3p也好,群p也罢,都可以。

在外面拐了一大圈之后,离约定的两个小时还剩下半个小时,惊蛰也从冥想中醒来。他的时间观念很强,在设定的时间内醒来,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体内的伤势恢复了一部分,但就算没有恢复,也阻挡不了惊蛰的脚步。

在咖啡馆坐下来后,惊蛰要了一杯蓝山咖啡,这里的环境极其幽静,四周的装潢也是罕见的白色。真正的蓝山,产自本不适合咖啡生长的牙买加,浓烈的味道后隐着一股酸酸的本质,但就是这种特殊的口味,造就了世界上最顶级的咖啡。

第二十三章 谈判(二)

花田小百合踩着碎步进来,一步三摇,扭臀,摆腰,挺胸。她上身穿着无袖的束腰圆领休闲装,衣襟很低,黑色的纱制衣服透出内里的肌肤,有种通透的感觉,里面大红的抹胸是亮点之一,将深深的乳沟勾勒出来。

下身是一条黑色的中裙,粉色的丝袜是亮点之二,自小腿中部开始向上曼延,让人很想看清它的尽头究竟是在哪里。坐在惊蛰的对面,她的心中掠过一抹轻笑,惊蛰还不是就这样被我玩于股掌之间。

惊蛰的脸上古井无波,再喝一口咖啡,然后才抬头看着头发一垂如瀑的花田小百合,淡然道:“想喝什么,自己叫,不过在这里,我建议你尝尝我们华夏的国粹,龙井。我们悠久的历史,沉淀下来的精髓,虽然真正保留下来的极其有限,但仍不是你们自诩为骄傲的茶道可以比拟。”

花田小百合露出会心的一笑,又变成了那种看起来纯真无邪的学生模样。“惊蛰君的话总是这么的有道理,要是我不尝一尝,心里一定会后悔的。只不过,我想知道的是,惊蛰君难道对你的女人一点都不关心吗?”

“要想成为我的女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和我一起吃饭的女人不能说是我的女人,况且你来这里,不正是要把唐老师归还的吗?”惊蛰淡定从容。

“那是当然,唐老师我们自然是要归还的,只不过,惊蛰君难道不想付出一些让我们感兴趣的东西,这样才算是交换吗?”花田小百合微微一笑,笑容愈发甜蜜,如同是在撒娇的女人,桌子底下的脚更是不老实,已经缓缓在惊蛰的小腿上抚着,媚眼如丝。

一把将那只作怪的脚握在手里,放在了膝盖上,这样一个动作,花田小百合连皱一下眉头都没有,说明她身体的柔韧性极佳,果然是顶级的忍者。

这只白皙的脚没有穿丝袜,纯粹的裸白,上面的豆蔻涂成了丝袜的红色,互补对称,脚心甚至连一丝的汗迹也没有,显示出她的敛气功夫。惊蛰的手玩弄着这只脚,但粗暴的力量在脚背上留下了一个个红色的指印,花田小百合却依旧是笑意可鞠。

“真是个极好的玩物,忍耐程度绝佳,可以承受我百分之百的释放了。说吧,想得到什么,才肯放回唐老师?”惊蛰的眼内流露出一种邪气,他在玩的时候,绝对是疯狂的。

“你杀了我们伊贺派两名实力超卓的上忍,几乎是在瞬间得手,那份实力怕是有挑战卓乾坤的实力了,所以我们伊贺派希望惊蛰君能和我们合作,灭了九帮十会。当然,作为回报,我们随便惊蛰君索取什么报酬,包括我的身体,就算让我成为惊蛰君的私人玩物也可以,而且我们伊贺派还专门有一支花忍,更有数不尽的美女。”花田小百合的脚不可思议的弯着,在惊蛰的大腿上细细抚着,缓缓向他的双腿之间靠拢。

惊蛰淡然一笑,松开花田小百合的脚,摇头道:“真没想到,原来是想拉我做汉奸,伊贺派怎么会有这种不入流的手段,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花田小姐,你现在这副样子,和发春的母猪没什么两样,我只要掌握了你,还怕你们不归还唐老师吗?”

“惊蛰君现在还有能力制服我吗?况且我毕竟也是伊贺派的三大上忍之一,要是连这点自保能力都没有了,还怎么敢面对惊蛰君呢?”花田小百合没有因为惊蛰的话而震怒,反而更是将脚贴近惊蛰,腻声道:“如果惊蛰君答应了我们的要求,就算我做一只母猪也没什么不可以,只要惊蛰君高兴。”

收起脸上的笑容,惊蛰的手指点在了那只白皙的脚上,雷气散出。但只是感觉那脚心特别的柔滑,根本没有一丝的着力点,但他的雷气仍然强行突破,散了出去,口中却冷然道:“我不太喜欢玩这种变态的游戏,华夏民族和你们还是有本质的区别。”

花田小百合的脚柔弱无骨,如同一条蛇般缩了回去,但皮肤之下,仍感觉到一股酥麻的感触,惊蛰的雷气虽然没有伤到她,但却令她心有顾忌。

“我要走了,你若是不打算放唐梦音,就没什么好谈的,我自有办法找到唐梦音的下落,至于你的条件,我是不会答应你的。”惊蛰优雅的起身,将咖啡一饮而尽,放了两张百元钞在桌子上。

“惊蛰君急什么,我又没说不放唐老师,只不过,前面的要求不答应也没关系,只要惊蛰君帮我杀一个人即可。”花田小百合也站起身来,美目落在他英伟无匹的脸上。

看到惊蛰皱眉的样子,花田小百合摇头道:“惊蛰君不要误会,这个人不是华夏人,而是我们东瀛人。东瀛共有两人列入世界天榜之列,一是我们伊贺的宗主伊贺雪森,另一位便是国家的支柱,明月宗的宗主柳生光影。”

惊蛰耸然动容,但却掩饰不住心中的战意,微惊道:“你要我暗杀柳生光影?”能与天榜高手交手,绝对是一次宝贵的经验,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摇头中,花田小百合叹道:“我没有那么愚蠢,我们东瀛第一高手柳生光影的实力尚在我们宗主之上,况且这还牵涉到东瀛的国家兴亡,我们伊贺派还懂得取舍。”

这点惊蛰不得不承认,虽然东瀛人是亚洲最无情的种族,但对国家却是特别的忠诚。“噢,难得花田小姐这么谦虚,还会承认比伊贺宗主更强的人物。那么就请告诉我,要我杀的究竟是谁?”惊蛰冷哼一声,坐了下来。

花田小百合也坐了下来,递了一份资料给惊蛰。微微扫了一眼,资料上面没有照片,但却写得极是详尽。

铃木清柔,女,二十五岁,身高一米七零,东瀛四大财阀之一的铃木世家第一顺位继承者。

这只是简介,还列了许多的生活习惯,个人爱好之类的东西,但那些惊蛰根本没心情看,这是他的习惯。

“你要我杀的是这样一个女人?”惊蛰深吸一口气,淡然道,心中却是泛起一股明悟,这一定是铃木世家继承者之间的利益冲突。

“不要小看了这个女人,她师从神秘忍者牙兽十兵卫,统领整个牙兽忍,有着天生控沙的能力,连柳生光影都称赞她是东瀛百年来不世出的天才。若不是她现在正在华夏国内,我们根本是想都不敢想动手杀人的。”花田小百合坐直身子,认真说道。

牙兽十兵卫?惊蛰猛然一震。

第二十四章 玩味

牙兽十兵卫,东瀛最神秘的忍者,不仅拥有惊人的剑术,更是能够借自然界中的沙子来杀人,声势浩大,这和惊蛰的雷气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惊蛰的雷气是世上最强的武器,而牙兽十兵卫的却只是沙子。

“只要惊蛰君点头,我现在就把唐老师送到您的面前,而且,您还可以要求一件我们伊贺能够付得起的东西,就算是我们对您的报答。”花田小百合恭敬起来。

缓缓闭上眼睛,惊蛰的心中战意内敛,伊贺的这一步走的极其巧妙,若是铃木清柔死在华夏,那就和伊贺没有半丝的关系了,他们更是可以借势来掀动铃木世家和华夏之间的经济对抗,以收渔翁之利。

但九帮十会到现在也没有确切的消息,看来找到唐梦音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以伊贺忍者的能力,要想在短时间内发现破绽,的确不容易。

唐梦音啊,唐梦音,难道为了你,我又要杀人了?只可惜,我最讨厌的便是人家来威胁我了,就算我心中有千般的情愿,也不愿意受别人的威胁。惊蛰的心中涌起荒谬的念头。

“我这个人,平生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别人的威胁,你们这是犯了我的大忌。”惊蛰淡然看向窗外,身处二楼的咖啡馆,下面即是一个极大的广场,烈日之下,喷泉向上喷洒着,许多的人围坐在旁边,悠然自得。

花田小百合娇躯一颤,身体散出戒备状态,但仍然小心的回应:“对不起了,惊蛰君,这件事是我没有考虑清楚,若是你因为这个而生气,不如责罚我吧。若是惊蛰君答应了这件事,就可以要求把我当成礼物送入惊家了。”

又是一声冷哼,惊蛰叹道:“我对你这样像礼物般送来送去的女人,没有丝毫的兴趣,更不会接受像你这样,怀着对华夏恨意而生的女人,女人的自尊才是吸引男人的第一元素,靠着淫贱来吸引男人,终是落了下乘。”

“不过,这件事我答应你,不为别的,就算为了给铃木世家一个最沉重的打击吧。”

花田小百合脸上登上一抹喜色,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弹了几下,然后点燃一支烟,递给惊蛰,陪着笑道:“惊蛰君,铃木清柔的身边有两名高手随行,都是牙兽十兵卫的高足,一身修为不弱于我。她平时有个习惯,这三天来每天下午两点都喜欢坐在凯悦的咖啡厅里,静静的看着浦江的景致,但我觉得那里不是最好的杀人地方,明天晚上,在上海罗马俱乐部,有一个上流社会的聚会,她一定会出席的,那里人多,比较容易下手,请惊蛰君自己定夺。”

说完后,她递给了惊蛰一张照片,上面的女人泛入惊蛰的眼底。她静静的坐在咖啡店里,手支着脸庞,那种神态,像是圣洁的天使,眼前美丽的女人与她相比,就像是一堆狗屎和一支正在绽放的郁金香相比。

她的姿色,已经不弱于田飘渺了。见惊蛰收起照片,花田小百合的眼神内尽是笑意,俏生生的问道:“惊蛰君,这里有最舒服的浴室,服务最好的女人,要不要上去试试?”

“就算要去,也没必要让你跟着,这次的合作,并不代表我们之间是朋友了,这笔帐究竟怎么算,我以后会慢慢和伊贺算清楚的。”惊蛰喷了一个烟圈,眼神中的决绝令花田小百合心惊不小,接着惊蛰的声音传来:“唐梦音什么时候来?”

“只要惊蛰君高兴,现在就可以进来了。”花田小百合陪着笑意,双手拍了拍,唐梦音缓缓行了进来,站在了花田小百合的身边。

一身的红裙,空灵的气质,一袭优雅。但惊蛰仍然怒了起来:“你竟然控制了她的意识。”接着,惊蛰的眼神中传来一道雷气,花田小百合只觉天地突然变色,雷气好像钻进了体内。她一凛,真气转动,借意志驱散了雷气,单是惊蛰的怒气就散出这般强沛的雷气,花田小百合对身前男人愈来愈畏惧。

“惊蛰君不要惊慌,当初只是为了不伤害到唐老师,才用这种控制意识的办法。”说完后,右手在唐梦音的眼前晃了晃。

唐梦音仿佛从一场大梦中醒来,梦中的那个女人,带走了自己,还谩骂惊蛰,突然间,她觉得意识又回到了身体内,梦中的女人坐在自己的面前,她不由冷哼道:“哼,若是惊蛰配不上我,那么这天下再没有配得上我的男人了,你甚至连给惊蛰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说得好,唐老师。”声音中透着一股道不尽的洒然,唐梦音只觉所有的委屈一下子被驱散了,这个熟悉的声音虽然听了没几次,却有种生死相依的感触。

回头看去,惊蛰英伟的脸容牵动脸上的肌肉,形成一个无比诱惑的笑意,唐梦音马上捂起自己的嘴巴,红着脸看向惊蛰,低声道:“阿蛰,对不起。”

“花田小姐,你可以离开了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惊蛰对花田小百合下了逐客令,然后对着唐梦音笑道:“唐老师,坐下来,赏脸一起喝杯咖啡吧。”

花田小百合行了一个标准鞠躬礼,将一个信封推到了惊蛰的面前,缓缓退着出去了。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看着花田小百合行了出去,惊蛰玩味至极的看着唐梦音。

唐梦音坐在惊蛰的对面,抬头看着他,忐忑道:“我看中的男人,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不管做什么事,都是有道理的。”

“唐老师现在好像想通了好多事情,不再怀疑我别有用心了?”惊蛰的食指点了点香烟,将烟灰弹到烟杯中。

“像阿蛰这样的男人,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不需要理由的,况且,就算阿蛰真有那许多的风流之事,我也没有权利去指责你或者那些女子。”唐梦音清柔说道,脸容平静。

惊蛰无语,这番话说的极是动人,兼之唐梦音的眼神,那种含蓄的情意,充斥在她明亮的眼睛里,令惊蛰的心一荡,伸手握住了唐梦音放在桌子上的手。

“大多数的女人,只接受爱自己的男人,认为那才是幸福,但也有少数的女人,只愿意守候自己爱的男人,所以世界本物,我们根本看不清,身处红尘之中,总是有这三千烦恼之丝。不过依我看,梦音还是没有下定决心来追求我,否则现在的表现太差点人意了。”

唐梦音眼睛一亮,惊蛰如斯说,显然是已经不再恼她了。“说的也是,马上吃饭了,晚上想吃什么,我尊重阿哲的意思。”唐梦音微笑道。

“听说拿破仑隆头鱼有滋阴补阳的效果,是男人们的最爱,要不就试试这个吧,今天身子好像有点虚,是要滋补一下了。”惊蛰伸了个懒腰,淡淡道。

唐梦音愣住,整张脸布满红晕,细齿咬着红唇,恨恨的跺了跺脚。

第二十五章 苏眉

拿破仑隆头鱼,体型庞大,以热带硬鳞鱼和海胆为食,出生时为雌性,成年以后即变为雄性,身长两米左右,体重达至一百九十公斤。因为在壮阳方面的作用,在过去的二十年内,数量已经减少了百分之八十。一头成年的雄鱼,售价为两万美元,这中间的利润可想而知,怪不得有那么多的男人趋之若鹜。

知味居的三楼,便是一家餐厅。知味居所在的楼体为分主楼与裙楼,再者有着各不相同的作用,主楼是经营咖啡和餐饮的,当然,若非有相当的经济实力,没有人会在这里托着杯子喝酒。裙楼主要是经营浴场的,世界最顶级的洗浴设施一应俱全。

面对着一整盘精致的鱼肉,唐梦音挟起一块鱼肉塞进惊蛰的嘴里。“惊,既然是你特别交待的菜,那么这一整盘都归你了。”有时称呼的转变,就是这么简单。

“知道吗,这种鱼还有个好听的名字,苏眉。听惯了许多鱼腥味奇重的名字,再一听这名字,让人以为是一种多么漂亮的观赏鱼,没想到却是一条体形庞大的胖子,当然,这并非岐视。”惊蛰慢慢咀嚼着唐梦音递过来的鱼肉,细细品味。

唐梦音扑哧一笑,也优雅的抿了一口鱼肉,那种细腻的质感,让她泛起一抹无法传言的感触。“苏眉,果然是好名字,便如同这肉质般,总有一种轻柔和风,温润流苏的感觉。”

花田小百合放在桌子上的信封,里面放着一张卡,罗马俱乐部的贵宾卡。这只是惊蛰的通行证,进入这个社交聚会的通行证,但对惊蛰而言,进入这种顶级豪门的俱乐部,实际上是对方求之不得的事情,上海惊家的影响力在长三角一带无人能敌。

“惊,吃好饭还想有什么娱乐节目?”唐梦音看着悠然自得的惊蛰,有些俏皮的问道。

“听说这里的洗浴中心很有特色,要不我们顺便洗个澡吧,让人给整整骨的滋味也是不错的,最好再有人给洗个脚,这样更有利于身体的健康。”惊蛰认真的想了想,点头道。

唐梦音没有出言反驳,只是点点头,不知想起什么事情,脸上红了起来。“这儿还有男女混浴的,你要不要试试?”唐梦音小声的说道。

惊蛰的手轻轻抖了一下,难以致信的看着唐梦音,进而摇头而笑:“这是不是向我发出爱的邀请,我可以当成是让我为所欲为的上方宝剑?还是说梦音老师想给我修得共枕眠的机会?无论是哪种,都令人兴奋啊。”

“随你怎么想,你究竟来不来?”唐梦音扬起头,虽然害羞,却也是高傲可爱。

“想想就令人心动,不过,我还是想分开洗,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把身体看了去。”惊蛰仰头想了半天,好像很认真的样子,其实只是作秀。

唐梦音的脸色更红了,刚想开口说话,却是欲言又止,低头只顾着吃饭了。餐厅内吃饭的人都很安静,斯文的如同是外星人般,惊蛰的眼神很快便锁定在一个人的身上,刘裔风。

他一身的黑色西装,正和一位风韵尤存的少妇正在吃着饭,这让惊蛰大愣,心中哭笑不得,这家伙难道喜欢勾引熟妇吗,怎么会和那么性感成熟的女人一起吃饭。

向唐梦音眨了眨眼睛,随手拨通了刘裔风的手机,电话里传来刘裔风低低的声音:“喂,哪位啊?”

“小子,现在在干什么啊?”惊蛰喝了口酒,淡淡问道。

“师傅?原来是您老人家,没干什么,我现在正在学习呢,中文系的课程很繁琐,所以我的头都大了。”刘裔风有些义正严词的说着,演技还真是不错。

惊蛰轻笑一声,随口念道:“虽有佳肴,弗食,不知其旨也。佳人在侧,美酒在前,人生岂不快哉?你是不是在书中找寻你的颜如玉,还是在床上一边抱着女人大腿,一边啃着鸡大腿,对酒当歌呢?”

“嘿嘿,什么也逃不过师傅法眼,我是约了个女孩子,不过离抱着大腿的境界还是差了好多,还要师傅指点一下,怎么才能抱着大腿,对酒当歌呢?”刘裔风悄悄起身,躲在角落里说着,应当是怕那位性感的少妇听到。

“女人是要追的,只是要按照被追的对象来制订不同的策略,若是和你年纪相仿的,只要是真心努力,你和对方的差距不是太大,应当没什么问题,实在不行,用点手段也是无可厚非。若是年纪比你大的熟女,我建议你还是不用太认真,一来人家的阅历比你丰富的太多,你身上没有人家感兴趣的东西,二来如果人家答应和你约会,那极有可能是在玩一夜情这种游戏,你要是想上了床之后,被人家塞钱给你,那倒是有可能会成功的一件事,更何况有品位的女人,绝不会允许你一边抱着她的腿,一边啃鸡腿的。”惊蛰有些苦口婆心的味道,好像在给刘裔风上课。

只是眼前的唐梦音却有种要暴走的迹象,听着惊蛰的话,她强忍着脸上的笑意,纤手捂嘴,花枝乱颤。

“师傅啊,你果然是我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这种理论简直是酷毕了,明白了。不过说真的,我觉得你说的那种也挺好,上了床人家还给你钱,财色双收,多美的事啊。”刘裔风有些感激涕零的说着。

“不要替我丢人了,要是你连这种事都做,那我就要清理门户了。先想着用什么样的招式去搞定你身边的女人吧。”惊蛰挂上了电话。

接着他看着一脸笑意的唐梦音,指了指她身后不远处的刘裔风,便是只顾着低头吃菜了。

唐梦音扭过头去,终于看到了刘裔风,更是觉得好笑,再看一眼那位如同静静绽放如花朵般的女人,脸上浮出错愕的表情,喃喃道:“天呐,刘裔风怎么和我们校长的夫人在约会了,这件事麻烦了。”

第二十六章 有其师必有其徒

惊蛰刚刚挟起一块鱼肉,听到唐梦音的话后,错愕不止,露出罕有的惊诧,接着便摇头苦笑道:“世风日下啊,这家伙竟然开始勾引起有夫之妇了,而且还是掌管着他未来命运的人,真是不知死活。”

“不过,你也不要小看刘裔风了,他出身商贾之家,他的父亲便是黄河药业的刘宗堂,国内顶尖的民营企业。”唐梦音轻声说道,脸上笑意满载。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有胆子追求学校的万人迷老师梦音了,原来有这么深厚的底蕴。黄河药业,去年股市最疯狂的企业,投资收益超过十倍的个股,原来是他的老子就是刘宗堂,黄河药业的董事长兼总裁。”惊蛰若有所思,接着没有任何的先兆,做了一个唐梦音想都不敢想的动作。

他优雅的起身,大步跨向刘裔风那一桌,气势逼人。因为刘裔风是背对着惊蛰,所以没有注意到惊蛰的接近,但那位性感的校长太太,却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散着一种独特气质的惊蛰身上。

在刘裔风的身后立定,惊蛰先是向性感的女人笑了笑,接着伸手拍了拍刘裔风的肩头,淡然道:“裔风,和女朋友约会啊,替我介绍一下。”

“师傅,你怎么来了?”刘裔风扭过头来,看清是惊蛰后,猛然起身,那种表情极是夸张,接着他才看清不远处的唐梦音,恍然大悟道:“明白了,原来师傅是和师娘在约会,早就注意到我了。嘿嘿,我来介绍,这位是张小颖……对了,小颖,我还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这位是我的师傅,要不你自我介绍一下吧。”

惊蛰向张小颖伸出手,点头道:“惊蛰,国立大学的学生。人生就是这么奇特,有时候不认识的人,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中间的因果,谁也想不到,张小姐以为如何?”

张小颖的脸上掠过一抹笑意,握住了惊蛰的手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惊先生想的也太多了吧,能够遇上就是缘份,何必去在意什么因果呢?”

“你不会介意我带裔风过去认识一下我的女人吧?”惊蛰再没有回答张小颖的话,冷冷看着她问道,一只手直接拉起了刘裔风。

刘裔风刚想辩解几句,突然感觉身上没有任何的力气,甚至连眨一下眼睛都做不到,一下子便愣在当场。那是惊蛰用雷气封住了他的反应,令他与外界的联系切断。

张小颖耸耸肩,作出无谓的表情,这个年纪在三十五六的丽人,保持着娇好的面容,而且那种神情,骨子里透着一股雅意,但惊蛰却对她没有任何的好感。

拖着刘裔风来到唐梦音的身边,惊蛰才解开对他的束缚。终于可以缓一口气了,刘裔风堵在噪子里的气总算是放了出来,刚想开口说话,惊蛰摇头道:“不用着急,让梦音来替你说明一下吧。”

唐梦音先是给了惊蛰一个妩媚的白眼,接着便轻声道:“刘裔风同学,和你约会的女人,是国立大学的校长,杜云龙的老婆,你这个祸闯大了。”

刘裔风一震,张大嘴巴,高大的身躯一下子缩了起来,看着惊蛰结巴道:“师傅,怎么会这样?唉,这事搞大了,我怎么上了她的当了,还以为是多么纯情的女人呢。”

惊蛰慢条思理,点燃一支烟,又摇了摇头,冷然道:“怕什么,如果你是真心喜欢她,就算是校长的老婆又如何?这种事,你情我愿的,只不过是上个床而已,又不是在你们彼此的身上割一块肉下来,况且能和那个还算是正点的女人上床,对你而言,就算失去了学生资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的也是,师傅的话总是令人觉得耳目一新,却是极有内涵。想想也对,我怕什么啊,她要是敢和我上床,我必定全力以赴,就算精尽人亡,也在所不惜。”刘裔风终于挺起胸膛,精神一震。

世俗的论理本就不在惊蛰的顾忌之中,只要自己开心,就算冲冠一怒,只为红颜,也是无可厚非。更何况这个傲慢的年代,已经逐渐远离了古老的礼仪,剩下的便是自由。

唐梦音看着师徒二人一派无所谓的态度,心中大是感叹,也倍是自豪。如同惊蛰这种践踏世俗的男人,有些观念在常人看来必是石破天惊,没想到刘裔风一点也不排斥,还隐有几分自以为是。

“师傅,多谢指导,知道了她的身份以后,我怎么觉得心里的那种欲望更加强烈了,这种负罪感将是我告别处男生涯的第一炮。嘿嘿,师傅,替我加油吧。”刘裔风附在惊蛰的耳边低声说道。这么露骨的话,他可没胆子让唐梦音听到。

惊蛰皱着眉头看了刘裔风一眼,俯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对你这话我表示怀疑,你现在还是处男?”

“这种事说出来丢人,我也只有在对着师傅的时候才会说实话的,我的确还是在室男,但愿这次能够成为我人生路上的一个重要里程碑。”刘裔风摸了摸头,干笑着说道。

“去吧,如果你已经做好了能够承担责任的觉悟,就放心大胆的向前走吧。”惊蛰向正在看着这边的张小颖洒然而笑,喷出了一个烟圈,随口向刘裔风说道。

刘裔风重重点头,然后大步返回原处,坐在张小颖的面前,一把抓起她的手,低头吻在了她的手背上,学着惊蛰刚才悄悄教给他的话:“宝贝,我已经做好觉悟了,让你尽情的蹂躏吧。如果你的幸福是建立在我肉体的痛苦之上,那么我这强壮的身体,将是你高傲的小脚,随意强奸的道具,如果你的幸福是建立在我尽情释放的基础上,那么就请和我上床吧。”

“走吧,我们上去洗个澡,相信好戏要开始了,不过我们就不参与了。”惊蛰将刘裔风的话一丝不差的收入耳内,微微一笑,将香烟扔在了烟杯中,站起身来,向唐梦音道。

有其师必有其徒,这是唐梦音无奈的想法。但她仍然追着惊蛰的脚步,离开了餐厅。

第二十七章 性骚扰还是耍流氓

躺在浴室的按摩床上,惊蛰闭着双眼,正在接受着按摩师的按摩。虽然说是洗浴中心,但整间男性浴场内只有惊蛰一人了,他从来不愿意和别的男人混在一起洗澡,这种习惯需要的是庞大的后台,当然,要是女人他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包下了整间的浴场,也包括了女浴场,就让真正想洗澡的人,去男女混浴吧,相信那边一定会让某些人留下终生难忘的记忆。这种想法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替他搓背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孩,这在知味居的历史上,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但上海惊家的要求,知味居的老板连想都没想,就主动同意了。惊蛰只说了一个要求:我要在这里洗个澡,时间不会太长,大概只用两个小时就可以了,但我不习惯和别的男人一起洗。

“您放心,整间男浴室一个人都没有了,专程等着您过去洗澡。”知味居老板如是回答。

“对了,我的女人也一起来了,我也不希望别的女人看到她的身体,你看着办吧。”惊蛰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淡淡的,说完便离开了。

知味居的老板不仅没有半丝的不高兴,相反,极是开心,甚至比知味居当初开张的时候还要开心,因为他知道,商机来了。

上海惊家的少主,在知味居洗过澡的消息要是一经散出,那么这里的价格便可以水涨船高了。到时候,滚滚而来的利润,将是现在的数倍。

女按摩师的表情由初始的害羞转为了欣赏,单从后背看,惊蛰的身体就达至了男人的理想标准,每一寸的肌肉都十分完美和谐,这让她忍不住想看清楚前面究竟是怎样的风景。但惊蛰却没有转身,向后挥了挥手,轻轻道:“你不用忙了,先下去吧,暂时不需要了。”

同时,他的心里觉得极是好笑,知味居的老板只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专门安排女按摩师来服务了,这个人还是有点头脑,以后可以好好谈谈。

想至此,他便赤裸着身子踏出男浴场,向女浴场移动。穿过另一道门便是女浴场,这种设计自然是为了节省能源。只是这道门还要在穿过更衣间之后,这样的设计自然是防止有人走错,造成不必要的纠纷。

女浴室内,蒸汽腾腾,但惊蛰锐利的眼神,已经注意到在浓稠的牛奶池中,唐梦音赤裸的上身,一头的黑发沾染上许多的牛奶汁,胸脯的形状很美,整个球体都露在奶池之上,上面滴落的白色液体,令人目瞪口呆,有种说不尽的艳冶,但这无损唐梦音的空灵气质,反而更让她的容颜透着一种圣洁,衬托出一个水秀灵动的女人。

看到惊蛰如同行走在自家客厅般的洒意,唐梦音的脸红了起来,连同脖子一起转红,在雪白的奶池中,那种极致的对比,更是惹人遐想无限。

“你怎么跑到女浴室来了,这样子算是性骚扰还是耍流氓?你就不怕我喊出声来?”唐梦音一连问了两个问题,只是那种说话的模样,像极了心中千般情愿的意思。

惊蛰慢慢踏入奶池中,强壮的身体没入奶池之下,仅余下腰身以上的部分,修长的身体配着一头黑发,极是惹眼。

“那边替我搓背的女人,水准实在是太差了,所以我过来让你代劳,你不会拒绝吧?”惊蛰很自然的把双臂放在池边,将头伏在胳膊上,轻声说来,语气平淡。

唐梦音嗫嚅着没有说话,接着便仰起头来,胸脯随着身体的姿势,动了几下,激起了几滴浪花,缓缓靠近惊蛰。哼,谁怕谁啊,你都敢来女浴室,我还不敢替你搓背?唐梦音的手放在了惊蛰的背上,心中极不服气,为什么每次都被你牵着走,我一定要化被动为主动。

“你怎么知道今天女浴室就我一个人?要是有其他的女人在,你岂不是真要被人打出去了,而且还是很惨的那种?”唐梦音一边上下抚着惊蛰的背,一边轻声问道。

惊蛰叹了声,低声道:“的确会很惨,但一定不是你所想象的样子。那么多的女人,看到我进来,一定都会主动贴上来的。让我一个人应付整间浴室的女人,那一定是件惹人烦的事,放弃吧,被人说成不是男人了,不放弃吧,想想这些事我就有种精尽人亡的感觉,透支生命啊。”

“这真的是件令人头痛的事,不过以惊少主的能力,一定不会有任何的问题。”浴室的外面传来一声赞扬声,听在耳朵里,从心底里觉得舒心,话语间也没有任何的做作之气,就好像在自言自语般。

“外面的是哪位,这个时候来打扰我,还没有被知味居的老板赶出去,好像是有点来头。不过,你吓坏了我的女人,这个责任怎么算?”惊蛰没有丝毫的惊讶,仍是淡定从容。

唐梦音的细手也照样在惊蛰的背部搓着,有惊蛰在,她的心里没有半丝的担心,羞的只是这个姿势,自己的身子和这家伙这么的亲密,虽然没有接触到彼此的身子,但这种混浴式的效果,对于唐梦音来说,尚是第一次,前面和惊蛰说的话,也只是为了表现自己的高傲。

外面的声音吁了一口气,接着说来:“这件事没有提前打招呼,的确是我失礼,不过我可不敢跨入浴室半步,就呆在外面说几句就好,惊少主还是不要对我下杀手,相信我连两招都撑不过。先说明来意,我是国际刑警华夏区的负责人张志祥专员,因为听到有人报案,说是今天地铁的故障,是什么大暑和小暑要追杀一个叫惊蛰的人,这件事牵连到太阳盟的事,经过我们仔细的调查,我们查到了少主身上,所以想请少主协助我们回去调查一下。”

唐梦音的手抖了一下,怎么能想到这里面还会有这么复杂的事。“不用担心,世界上还没有能令我头痛的事。”惊蛰感觉到唐梦音的变化,轻声安慰道。

接着便冷然对着外面说道:“张专员,今天我的确是坐地铁了,那列地铁失事时,我也在场,但你说的事情我并不清楚,要是没有更确切的证据,就不要来打扰我,当然,要是你有信心承担这件事的结果,我也无话可说。”

外面的声音沉默了一会,接着叹了声:“惊少主,那么就不打扰了,我可不想树立你这样的敌人,单是惊家的势力,就可以让我寸步难行了。我的名片放在这张排椅上,但愿我们以后能成为朋友,若是惊少主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第二十八章 非礼(一)

“不送,好好干吧,我们这些良民,就要靠你们来好好保护了,以后若是有机会,我一定请你喝茶。希望你走之后,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的享受。”在水汽的蒸腾下,惊蛰的声音也变得懒洋洋的。

外面的张志祥声音继续传来:“惊先生放心吧,暂时不会再有人上来打扰你了,除非我们有确切的证据指证惊先生。”

一时之间,浴室内又静了下来,只余下唐梦音手指的划水声。“惊,你不觉得这样赤身裸体的坦露在一位女士眼前,好像有点不合礼仪吗?”唐梦音的手已经下滑至惊蛰的臀部,声音低柔的传来。

“唔,理论上是不合礼仪的,但好像现在是你在追求我,所以我这样可不可以算是给了你一个机会,也可以说是我们之间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吧。”惊蛰似乎已经睡着了,喃喃而语。

唐梦音顿时气结,纤手用力,拍在了惊蛰的屁股上,因为在牛奶池的池面之下,所以只是传来一声闷响,接着她才低声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会不会发展过快了,好像从认识开始到现在,也没有几天的时间,你就这样子难道真的合适吗?”

“细水长流,慢慢培养感情,那只是对一般人而言,像我们这样,既然互相吸引,就省却那些不必要的细节吧。我真正欣赏的女人,就是要超脱世俗之外,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只要心里想做的,就不要千般的扭捏。”惊蛰睁开眼睛,挺直身子,然后正面对着唐梦音,双手扶在她的肩头处,洒然而笑,接着便跨出了牛奶池,走进了更衣间。

更衣间的一张长椅上,一张白色的名片放在上面,惊蛰早已锁定张志祥的位置,所以笔直的来到长椅旁,取过名片,便又返回男浴池中。

将身体用水冲洗干净,惊蛰便裹着一条大浴巾出来。刚刚擦干头发,他的耳内便捕捉到一丝脚步声,眉头一皱,冷然道:“张专员,我好像说过不希望再有人来打扰我,难道你觉得我不可能将你处理掉吗?”

更衣间外传来一声怒斥,接着一道身影飞身而来,伴随着一声带着冷然的说话:“惊蛰,你不要装了,太阳盟的杀手惊蛰,就是你,你还是承认吧。”

惊蛰感觉着身后的凌厉气势,围在腰间的浴巾轻轻滑落,右手在握,雷气以螺旋状散出,束布成棍,头也没回,棍尖点向后方的身形,同时一声冷笑道:“惊家的人,不会被别人这样骑在脖子上,你要是有证据,就直接来抓我就是。”

布棍在空中留下数条幻影,身后的来人赫然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女警,笔直的裤装下面是修长的腿,那道眉毛极有个性,每一处均透着英气,眼睛很大,也很有神。她的脚尖在地面上轻轻的点动,借力发力,双手却在空中画圆,显出太极之像。

劲气带动出的暗流将布棍旋动的左右晃动,攻不成势,不攻而破。太极是虚,暗生劲气,防守起来自然是事半功倍。惊蛰暗呼一声厉害,回过身来,一头黑发轻轻舞动,直面继续以鹰击长空般的姿势碎步而来的女警。

至此刻,他才明白他面对的竟然是一位女警,而且长得极为美丽。在他看来,这种整日和犯罪打交道的女人,都是精明如狐的人物,不可能有太多的美丽,没想到竟会出现这样的尤物,马尾辫竟然能够笔直垂立,没有丝毫因为身体的动作而飘动,绝对的以身体为圆心,脊椎标直如枪,这才是衍生出来的用于实战的太极之术。

女警在此时也看到赤身裸体的惊蛰,下体处好大一坨令她将目光锁定在惊蛰的脸上,双臂一震,她胸前的空气仿佛被团成圆球状,如实体的球状般撞向惊蛰。

惊蛰心中掠过一抹苦笑,最近遇到的女人,个个都是绝色,这种平时难得一见的女人,怎么会在自己回上海的这段时间里,一次性遇上了。唐梦音自不用说,乌兰托雅、赵梦凌和眼前的女警也绝对是万里挑一的美丽,甚至都是出现频率近于濒临绝种的动物般稀少。

想归想,但还是要应付这集太极一式发来的暗劲,手中的布棍带出强沛的雷气,空气中灼烈起来,甚至出现了那种破空音,然后惊蛰将布棍一击,雷气将圆形的太极气劲击在了一边,一排铁皮所制的箱子,被击成一个圆形的凹陷,直径达一米以上,这是劲气释放的结果。

手中的布棍恢复成浴巾状,又围在了腰间,惊蛰这才止住暴走的冲动,冷然道:“你是谁,刚才张志祥没有下达不准别人接近的命令吗?”

“哼,对于罪大恶极的人,我是不会姑息的,不管你和谁说过什么,那都没用。况且,张志祥不是我的上司,也管不了我,我是国际刑警华夏区重案组的负责人,丘雁池督察,我有权进行强制执行,带你回去调查你的身份,也包括今天地铁被毁的事。”女人认真的说着,同时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

“如果我拒绝,不愿意配合你的工作,你会怎么样?”惊蛰拉开柜子,开始穿衣服,浑然没将丘雁池放在眼里。

重案组的督察?果然是有点实力的女人,怪不得能把太极练到这种地步,看她的年纪也只有二十三四岁,的确是天赋异秉啊。惊蛰的心中闪过一丝的警惕。

丘雁池娇哼一声,淡淡道:“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但我有这样一个权利,特殊情况下,可以杀人而不受法律约束,你如果不想里面的女伴出事,我建议你还是听我的安排比较好。”

惊蛰刚好在此时穿戴整齐,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黑色的皮鞋,听到丘雁池的话后,转过身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身体散出惊人的气势。敢拿女人来威胁他,这犯了他的大忌,不管对方是男是女,都不可以原谅。

第二十九章 非礼(二)

丘雁池扬起头,也是气势逼人,双手再次轻扬,臂为圆,脚为支点,飘然而前,再攻。惊蛰却是只手前探,硬生生破入太极形成的至强点,圆心处,雷心散开,但强大的真气依然凝结,与惊蛰的雷气互抵,推动惊蛰的身子开始后退,一直进入男浴室中。

第一波的真气终于开始衰竭,惊蛰的雷气却开始随之增强,借着水势,电力十足,丘雁池刚刚准备形成第二个圆,身体受到惊蛰的雷气震荡,一颤,开始后退,跌入了水池之中,激起漫天的水花。

惊蛰的雷气顺势破入她的体内,令她一时之间失去了再战之力。接着,惊蛰踏入水池中,左手抓起丘雁池的衣襟,把她从水中拎了出来,漠然道:“敢以我的女人来威胁我,这令我难堪,你觉悟吧,这个后果不是你能想象的,那将会是你的恶梦。”

话音刚落,惊蛰的右手便轻轻解开丘雁池警服上的第一粒扣子,内里的白衬衫露了出来。丘雁池没有任何的反抗,只是冷冷的看着惊蛰,眼睛里一片的讥笑,平静道:“在我看来,你那种冠冕堂遑的理由,实在是不堪入耳,想强暴我吗,不用那么做作。”

“唉,优雅的动作只献给优雅的女人,若是我随手撕开你的衣服,那么就和那些下流的小流氓没什么两样了。”惊蛰不以为忤,已经将丘雁池的衣服前襟完全解开,包括那件雪白的衬衫,露出内里的无限风景,她竟然连内衣也没穿,尖挺的胸部正对着惊蛰,肌肤凝如玉脂,不见丝毫的下垂。

“胸部很美,也很结实。无论是内在美还是外在美,你都达标了。”惊蛰赞叹说道,目光中没有一丝的猥亵,清净如水,甚至连手都没有放上去。

“从本质上讲,你和那些小流氓没什么区别,甚至比他们还不如,至少他们会直接承认自己的目的,而你只能算是伪君子,卑贱的男人。”丘雁池的神情愈来愈冷。

惊蛰放开丘雁池的衣襟,替她掩上了白皙的胸部,温色被掩,水池中的温度一下子冷了几分。“我从来没有说自己是正人君子,真正的强者不是以君子还是小人来区分的,那样没有任何的意义,我也不会去在意加在我身上的任何舆论。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惹我了,尤其是不要惹我的女人,下次你就不会有这么幸运了,我会杀了你的。”

说完后,惊蛰跨出水池,向门口移动,身上的水迹慢慢消失了,在走出第五步的时候,衣服已经干透了,这令丘雁池心中愈发凝重,这种骇人的异术,已经超出了武术的范畴。

“惊蛰,你今天给我的屈辱,我会加倍奉还的。”丘雁池凝声说来,随之伸手一击水池,一股水箭轻轻的飞出,直抵惊蛰的后背,势如疾风。

“我的仇人够多了,也不在乎多你一个,况且被一个美丽的女人记着,也是一种幸福。”惊蛰的身体轻轻晃了晃,那道水箭如同被操纵般,折了回去,速度更快,但没有击在丘雁池的身上,而是在她的头顶爆开,扑了她一头的水,身上再没有一丝完整的干爽之处。

直到惊蛰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丘雁池起身系上了钮扣,然后在手腕上的手表处按了几下,淡然道:“张志祥,我要你把全部的事情放下,以后将注意力都放在惊蛰的身上,找出那个家伙的把柄,我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丘督察,这件事不宜操之过急,上海惊家的实力太庞大了,而且这还牵连着华夏五世家间的事,这是关乎国体的大事。”张志祥安慰着丘雁池,有着几分犹豫。

“我想做的事,谁也别想阻止我,让你去办你就去,出了事有我负责,不会让你分担责任的,而且我还可以找赵家的人帮忙,你不用担心。”丘雁池几乎是咬着牙说道。

张志祥的声音马上转变过来:“知道了,丘督察的身份特殊,况且有赵家这个后台,我们没什么好担心的,我马上去办。”

惊蛰,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着求我的,我还从来没有受到今天这样的屈辱。丘雁池的眼睛中浮出几朵泪花,这样的女人,注定是高傲的,这个年纪就坐在了这样的高位之上,被惊蛰如此羞辱,的确是她所受不了的。

更衣室外,唐梦音已经洗完澡了,穿戴整齐的坐在那边,看到惊蛰走来,她站起身来,摇着头问道:“刚才我无意中看到了你和那位漂亮的警察之间发生的事,难道你平时就是这么傲慢的人吗,那样对人家,你说人家会怎么想?”

“我的确是个傲慢的人,不过,在我看来,这并不是什么毛病,而是一种优点。而且听你这么说,好像已经和我成了一家人了似的。”惊蛰拥了一下唐梦音的身子,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很是自然的说道。

唐梦音的脸容化为甜甜的笑,柔声道:“我当然是和你是一家人了,只不过,这要你开口承认,否则我一相情愿也是没有用的。”

“走吧,我们回去了,关于这件事,让我再想想,不能因为吃了顿饭,洗了个澡,就把一切都定下来了。不过我现在倒是有件事要你帮忙,听说明天要军训了,我想我就不需要参加了吧?”惊蛰搂着唐梦音的腰身,向外面行去。

“我虽然是你的老师,但这件事我可管不了,学校方面安排的事,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况且军训又不是什么坏事,正好可以锻炼一下你的身体,你就将就着去参加吧。”唐梦音的头靠在惊蛰的胸前,说话也是轻风细语。

明天,看来是要忙了。惊蛰想起铃木清柔的事,现在有了国际刑警的参与,他的暗杀必然是困难重重,饶是强悍如他,也有种暗暗的头痛。

更何况,后天柳月眉就要回上海了,这个全世界都为之疯狂的女人,究竟会是如何的惊人。

第三十章 风波

关于大学生军训的终极目的,其实没有人能说的清楚,至少现在这种严格意义上是以军队钢铁般的规律来考验大学生的活动,已经悄悄在没落了,很多的学校已经把军训当成了一种形式。形式大于内容,便是形而上了。

其实军训的初衷,想必是一种告诫,想让告别中学时代的学生,明白自己已经是成年人了,以后不管吃苦也好,开心也罢,都要独自承担,再没有父母在身边替你解决困难,大人就要有大人的样子。

让惊蛰吃惊的是,那个小魔女乌兰托雅竟然和他是一个班的,这件事太有意思了。国立大学每年的军训也是相当松散,让一群从来没有吃过苦的人,在烈日下暴晒,那是一种折磨,所以就改变初衷,能过得去就行了。

但今年的情况好像有变化了,长着炭一般黝黑皮肤的教官,竟然是一名体格粗壮的男人,个头虽然只有一米七五,但整个人却是像一块岩石般,坚硬粗犷。

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副手,样子都很猛。“同学们,我是这次军训的主教官秦书宝,旁边这两位是我的副手,史清明教官和谢子俊教官。今年我们的军训,不会再是轻松的了,你们来这里,不是度假的,而是来受苦的,既然带上了军训字眼,那么就不能违背我的原则。所以,你们做好觉悟吧,体验一下真正的军人生活。”黑皮肤的教官的嗓门也很大,整个操场的同学都听得真切。

惊蛰没有半点担心,他只是在盘算着今晚的罗马俱乐部一事,铃木清柔,牙兽十兵卫的徒弟,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秦书宝安排大家排成队,以标准的军人姿势,沿着操场先跑十圈。以班级为组的活动,一批批的进行,其余没有排到的队伍,则在烈日下站着。

乌兰托雅的眼睛一直盯着惊蛰,扬起的嘴角显示出心中又在盘算是什么事情。跑步开始了,惊蛰随着大部队出行,纯粹是为了混时间。

只是可惜,一个小时后,众人纷纷的倒下了,这种天气,不中暑的人的确不多,当然,还有很多的人是装作中暑的模样,倒在了地上,这样也是为了躲过一劫,不用再忍受煎熬了。

两个小时后,操场上真正剩下的人不到一百人了,其中男生反而没有女生多,这说明女人的承受能力的确是比男人强,但其中最轻松的就是惊蛰、李羽尘和乌兰托雅了。这样一来,国立大学的男同学们想找女朋友就困难了,这点苦都受不了,女生的心里总是会有几分的不满意。

秦书宝摇摇头,看了看表,然后宣布了今天的任务结束了,接着他先来到惊蛰的面前,点头道:“小子,你是这里表现最好的,好好干,大有前途。说吧,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会尽量满足你,算是今天对你表现的奖励。”

“教官,你偏心,我的表现也不比他差,你怎么不给我相当的奖励啊?”乌兰托雅凑了过来,撅着嘴说道。能有这种和惊蛰对着干的机会,她当然不会放过。只是李羽尘的目光中透着几分杀气,若不是惊蛰没有发话,她已经上去和乌兰托雅决斗了。

秦书宝转头看了乌兰托雅一眼,哼了一声道:“这是部队的规矩,在我没有问话之前,不要随意怀疑你的领导,更何况,虽然你做的也很不错,但离这个小子还是有一段距离,而且你还是女人,我这个人就是有点大男子主义,所以你的要求无效。”

惊蛰暗笑一声,乌兰托雅这次可是碰壁了,这个秦书宝还真是对他的味口,对于这样的女人,就不能太过纵容,何千军对她的纵容已经太多了,这才导致了她的这种脾气。

“秦教官,其实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不想参加这个军训,因为我有很多的事情要办,实在是没时间耗在这里。”惊蛰双手插在口袋里,洒然而笑。

秦书宝点点头,向惊蛰冷然道:“我明白,你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不过为了公平起见,只要你打赢了我,就可以免去军训了,我在操场那边等你,当然,要不要比试随便你。”

“对了,还有件事我要先告诉你,我以前是猛虎部队的人,因为特殊的原因才到了现在的军队中。”

惊蛰肃然起敬,猛虎部队,华夏第一战队,成员不过千人,但无一不是高手。虽然没有突破天榜的人存在,但猛虎部队的创建者战猛虎却是华夏战力榜排位第一的高手,传说中的英雄,更是在剑帝隐无视手下过了百招才落败的人。

学生们都散了去,这场训练下来,绝对让人脱了层皮。整个操场仅剩下六人了,乌兰托雅摆明了是要看惊蛰的笑话,在她看来,无论惊蛰是胜是败,这个黑人教官以后都会给他小鞋穿了。李羽尘则是没有任何担心,独自靠在操场边的栏杆处,整个人冷冰冰的。另外两人便是秦书宝的副手了,看到自己的教官主动和别人挑战,他们的脸上露出不理解的神情,但服从任务的原则使得他们克制住了提问的冲动。

站在秦书宝的面前,惊蛰皱眉道:“秦教官,我很少和别人比斗,因为我出手太重,都是为了杀人,所以我希望我们之间还是算了,不要伤了和气。”

“你放心,我没有你想象中的脆弱,我来了。”秦书宝的脸在太阳下泛着油光,话音刚落,右脚用力,身形猛然弹起,左脚前踢,如同凌空抽射般,直击惊蛰的脸面。

他的速度很快,刚起身,脚就已经靠近脸了,那种速度甚至都看不清他的身影了,只余下一团虚影在闪动,极是夸张。

惊蛰右臂抬了起来,挡向秦书宝的脚,身体却同时向前冲,想打近身战。他的雷气更适合于体外之战,那种挥洒自如,更显男人魅力,但在这里却是不能用上雷气,那样不仅秦书宝撑不住太长时间的,而且还容易引人注意。

秦书宝的左脚踢中了惊蛰的右臂,平时可一脚踢碎大石的力量却毫无声息的击在了惊蛰的胳膊上,而且臂骨上隐隐传来回击之力,更有几分如同电击般的感觉顺着脚部向上漫延开来。

第三十一章 以讹传讹

惊蛰也隐隐感觉到秦书宝左脚上传过来的可怕力度,那是纯粹肉体的力量,一定是经过了某种地狱般的训练结果,他的雷气趁势破入秦书宝的体内,但秦书宝却是仅仅缩了一下脚,便又重整旗鼓,再战。

这次秦书宝的双手互动,点典的自由搏击式,凌厉的气势带动空气的流动,转眼间已经攻出了七八拳,每一拳都点向惊蛰的左胸。

惊蛰暗叹一声,这种莫须有的决斗,实在是令人看不懂。乌兰托雅的眼中则闪着兴奋的神情,秦书宝越强,她就越开心。只是事情没有朝着她想象的方向发展,惊蛰的身形轻轻飘动,在同样的时间内,挥出了和秦书宝相同的拳数,一一拦下他的进攻。

虽然受到秦书宝惊人力量的震动,但他的雷气也一道接着一道注入秦书宝的体内,直到第二十五拳时,秦书宝再也守不住,终于慢了下来,身体颤了数下,停止了攻击,只是脸上没有任何汗水,就好像刚才暴风般的攻势没有消耗掉半点体力。

“你可以不用军训了,再打下去,我一定会输的很难看,果然是够强。”秦书宝走到惊蛰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头,并搂着他的膀子向前走。这个姿势很滑稽,一个一米七五的人,这样搂着一个一米八六的人,那种样子绝对好玩。

惊蛰心中掠过一抹温暧,还从来没有人用这种近似于好友间才会进行的动作,虽然不适,但却是有种温情释放。

“我想交你这个朋友了,像你这样的人,一定有着非凡的经历。”秦书宝伸出手来,黑黑的脸上露出真诚的笑意。

惊蛰伸手和他握在一起,点头道:“秦教官,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找个时间,我请你吃个饭,也算是我们相识一场,我叫惊蛰。”

“惊家少主?”秦书宝的脸上有种愕然,接着哈哈大笑,更是坚定的握紧惊蛰的手,重重道:“好,虽然你比我有钱,但我还是想请你吃饭,让你体验一下上层社会之外的另一种生活,到时候就听我的,看你方便的时候。”

惊蛰点头答应,挥手道别,李羽尘随后跟上,半步不离。乌兰托雅跺了跺脚,看着惊蛰远去的背影,对着秦书宝大喊道:“秦教官,我真是高看你了,连那个小子都打不过,哼。”说完后,便要转身离去。

“你不要走,屡屡以下犯上,还不知悔改,就罚你沿着操场再跑十圈,我看你的体力很足,要是十圈不够的话,就二十圈。”秦书宝收回眯着眼咧嘴看惊蛰背影的神情,板着脸对乌兰托雅说道,并整了整头上的帽子。

乌兰托雅一声娇哼,皱起眉头,但在秦书宝严厉的目光注视下,不得不一路小跑,边跑嘴里还嘟囔着:“死惊蛰,你看着吧,我还是要整死你。”刚跑完一圈,却发现秦书宝已经带着两个副手离开了,操场上一个人也没了。她这才停了下来,气鼓鼓的向回宿舍的路跑去。

惊蛰此时也回到了宿舍,换下一身的军装,身上半丝汗水也没有。“少主,那个女人一直找你的麻烦,我去做了她吧,虽然我现在身体还没复原,但杀她应当不是难事。”李羽尘接过惊蛰递过来的衣服,并帮忙整理了一番,认真叠好,然后轻描淡写的说着,就好像是去踩死一只蟑螂般。以她历经的杀手生涯,要杀乌兰托雅,的确不算是难事。

“暂时不用,她是九帮十会的重要人物,就先让着她吧,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就算了,不过若是让我烦了,我一定会让她留下无法忘记的回忆。”惊蛰摇了摇头,知道李羽尘现在是看不惯乌兰托雅了,但现在也没必要和何千军闹翻,毕竟暂时还不是敌对的立场。

刚刚换好衣服,他的手机便响了,看了一眼号码,他便挥手让李羽尘先出去了。“飘渺,找我有什么事?我不会忘记月眉明天回上海的事的。”惊蛰倒在床上,轻声说着。

“少主,听说你最近又收了一个手下,而且还是一个很强悍的女人,改天把她带回来吧,我要和她说说我们惊家的规矩。还有,昨天你在知味居受到国际刑警的袭击了,有没有受伤?”田飘渺的声音透着一股关切。

“噢,没事的,今晚我会去罗马俱乐部参加一个聚会,就让李羽尘自己回去找你吧,你直接和她说就行了。国际刑警的事只是一件小事,我会处理好的,不用你担心。”惊蛰心中苦笑,惊家的势力看来还有很多自己也不知道的事,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国际刑警方面的事本属保密,但却是被田飘渺知道了。

田飘渺叹了声,柔声道:“少主,那个丘雁池是北京赵家三公子赵云良的未婚妻,而且丘家本身也是从属于赵家的支系,是赵家安插在南方的一枚重要棋子,丘家经营的产业每年都带来超过十亿的收益,丘雁池又是丘家的独女,所以少主以后一定要小心,我相信赵家不会放弃报复的,更何况你还强奸了丘雁池。”

惊蛰一震,难以致信道:“什么,这件事是怎么传出来的,我有那么夸张吗?”

“我知道少主做事自有分寸,所以这件事可能是有人想挑起惊赵两家的矛盾,不过我看赵家不会那么的不理智,这种片面之词,他们也未必肯信,只要丘雁池自己解释清楚就可以了,毕竟这也是关乎到她一身的清白。”田飘渺的声音中透着强大的自信。

“无所谓了,要是赵家为了这件事选择和我们为难,那么我们惊家就让华夏五世家,变成四世家吧。”惊蛰叹了声,脑海中闪过丘雁池的容颜和娇好的胸脯。

这个女人,她的选择将左右赵家的命运。

“明白,少主的决定,将为我们惊家未来的路指引方向。”田飘渺没有任何反驳,就算毁了赵家又如何,我们的路一定要走下去。

第三十二章 车位之争

近晚餐时分,惊蛰把李羽尘找来,告诉她今晚的安排,让她独自一人到惊家报道,然后自己准备去罗马俱乐部赴宴。

李羽尘听了惊蛰的安排之后,向来冰冷的容颜竟然露出罕有的羞意,皱着眉头问惊蛰:“少主,田妈想见我……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惊蛰心中一笑,面上却是平静无波,拍了拍她的肩头道:“田妈是惊家的总管,所以这些事当然是要关心的,你要是对我没有恶意,她是不会怎么对你的,而且这只是一个程序而已,你不用那么紧张。”

点头中,她便随着惊蛰来到楼下,坐进了令狐白远的车内。因为这一场特殊的宴会,所以惊蛰稍稍修饰了一下,白衬衫配黑裤子,做工都是一流的,虽然是简单的衣服,但均是出自大师之手,这其中的差别只有在细节处才能体现出来,按照人体特性来制作的,不是那种统一加工出来的衣服所能比拟的。领带是金色的,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英伟,再加上他的那种冷然气质,一副翩翩公子形像跃然而出。

李羽尘坐在惊蛰的对面,纯黑色的长裙,配白色的凉鞋,头发挽在头顶,一根玉簪插在其上,配着一对大大的白金耳环,如同是赴宴般,这说明她的心中很是看重这次的见面。

“羽尘,一会我先把你送回去,今晚你就住在惊家吧,晚上我也会回去的,明天再一起回学校去。”惊蛰取出一支烟,李羽尘替他点上火。

李羽尘点点头,接着蹲下身子,替惊蛰系了系略有松开的鞋带。惊蛰的目光落在她弯腰时撑起的隆臀上,极是专注。这个女人现时是什么样的心态,惊蛰仍然不是很明了,初始时的敌对,接着便为了保命投入惊家,但在随后的相处中,她并没有表现的过于敌对,而是真的如她初始所说,杀敌破阵,唯惊蛰的话至上。

惊家花园很快就到了,李羽尘独自下车,自有武叔出来迎接,惊蛰只是放下车窗,对着武叔道:“武叔,我就不进去了,替我好好照顾她。”说完后便让令狐白远离去。

罗马俱乐部位于上海的中心地段,但在那里另辟乐土,普通百姓基本上不会接近的。惊蛰的车子一路畅通,一直驶到罗马俱乐部的门前,尽管这里的规定是不能在门前停车,而是必须停在旁边的停车场或是地下的停下场内。

令狐白远下车,替惊蛰拉开车门,正好在此时,两名彪悍的保安也来到车前,客气的对着惊蛰说道:“先生,这里不允许停车,请将车开走。”

惊蛰跨出车门,令狐白远随之向惊蛰弯腰行礼:“少主,我陪你一起进去。”

“不用了,你在车里等我,时间不会太长。”惊蛰用手指点了下,旁边的停车场内有几个位置空着,而且恰恰是在最好的位置,他示意令狐白远将车子停在那边,谁也没有看向保安,完全无视。

“你们看,行了,车子开走了,你们的任务也完成了。”惊蛰整了整衣衫,然后摊开双手,对着两名保安笑道。

两名保安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其中一人冷冷道:“先生,你刚才占的车位是青帮郭帮主的,我们这里的常客,所以才会有这种长期车位。”

“噢,那可真不巧,一会他来了你就让他换个位置就是,青帮的势力很大,随便占个位置想必没人说闲话的。”惊蛰吐了个烟圈,很是漫不经心。

冷哼声中,两名保安接近了惊蛰的那辆车,一人拉车门,一人虎视旦旦的看着令狐白远,看样子像是要强行将车子开走,这不由让惊蛰皱了皱眉头,但他没有丝毫要阻止的意思。要是令狐白远连这两个人都应付不了,就不配做武叔的徒弟,而且这件事闹起来,那才有意思,引动铃木清柔出来,也省却了进到里面的麻烦。

令狐白远在车前立定,双手在车身处借力,双腿踢在两名保安的身上,速度飞快,兼之两名保安根本想不到有人还敢在罗马俱乐部动手。

这间上海最顶级的贵族俱乐部,往来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很少有人会这样明目张胆的动手。两名保安一直退了数步,才站稳身子,这还是令狐白远手下留情,否则这两人再也不会有机会站起来了。

“我们少主让我停在这里,我就必须停在这儿,你们若是再纠缠不清,我下手就不会这么轻了。”令狐白远在外人的面前变得如同野狼般,再不是以前温儒的模样。

一辆车子正好在此时开来,停在了停车场的边上,里面先下来一名长相粗野的年青人,看着将车子停在那里的令狐白远,再看一眼在那边戒备的保安,皱了皱眉头,对着令狐白远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占了我们青帮的车位?”

“是我的车,暂时占了你的车位,你就随便占一个位置吧。”惊蛰对着那位粗野的年青人说道,丝毫没有要让位的意思。

年青人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但穿在他的身上明显有些不合适,看来他平时不太穿这种正式的衣服,但他眼内的野性却如同出鞘的剑,浑然天成。

奔驰车中接着下来一位满头白发的人,年纪却并不是很老,仅在四十左右,嘴里吊着一支雪茄,漠然看了惊蛰一眼,冷哼道:“铁羽,把那辆车废了,那个司机也扔出去,至于这小子,让我来应付吧。”

“郭子通,这儿不是动手的好地方,有什么恩怨,容我们在宴会结束后再算,你们九帮十会还欠我一个人情,就让何千军来替我解释吧。”惊蛰制止了铁羽的动作,认真看着奔驰车说道。

“惊少主也出现在这里,这真是意外啊。”车上又响起一声儒雅的声音,何千军面含微笑的从车上下来,竟然一直躲在车内。

惊蛰面色转冷,将香烟扔到地上,仰天叹了声,摇头道:“但愿何左使不是故意看我的笑话,宴会后这笔帐我们一起清算吧。”说完后大步迈进里面。

第三十三章 夜宴

何千军顿时色变,惊蛰的话虽然狂傲,但那是以他的实力为基点的,他是最有资格说这种不算威胁,却胜过威胁的话,其中的份量让何千军想想就头痛。

“惊少主,刚才是我们的人失礼了,这件事我向你道歉,那个车位让给你了。子通,让司机把车停到地下车库吧,那里位置比较多。”何千军迈了几步,一下子就转到惊蛰的身边,抱拳说道,并向郭子通摆了摆手。

在听到何千军的称呼后,郭子通就知道了惊蛰的身份,马上安排司机将车子开走。“惊少主,上次你让我找的唐老师我们也没有帮上忙,实在是抱歉,不过我们倒是提供了另一条可用的情报,东瀛忍者已经逐渐彻出上海了,仅仅剩下为数不多的人,而且听闻少主对北京赵家的女人丘雁池实施了行人发指的强暴,赵三公子已经南下,想和少主谈谈这件事。”何千军附在惊蛰的耳边,低声说来。

“你认识铃木清柔吗?”惊蛰对这个消息一点也不在意,惊家的情报已经探知了这个消息,他现在关心的是铃木清柔的事,答应了花田小百合的事,总是要努力去办一下,毁约可不是他的风格。

何千军一愣,点了点头,沉吟道:“东瀛四大财阀之一铃木世家第一顺位继承人,她这次来上海还顺便拜访了一下我们九帮十会的总部,所以算是点头之交吧。”

“一会要是有机会,替我引见一下,我想认识一下她,听说她是东瀛的三大美女之一。”惊蛰看了何千军一眼,微微一笑。

何千军露出了然的神色,儒雅气质更胜,佩服道:“少主果然是惜花之人,只不过素有华夏警队第一支花美誉的丘雁池想必不会输给她的。”

惊蛰没有说话,已经跨进了大厅之内。他的心中却尽是苦意,消息传到最后,已经完全走样,到了何千军这里就变成了令人发指的暴行,看来那绝对是传说中的强暴。

罗马俱乐部的大厅如同宫殿般宏伟,气势磅礴,巨大的柱子撑起苍穹般的圆顶,顶上的明灯如同太阳般耀眼,金色的装饰物散着一种权势的象征,这间厅的面积在一千平米之上,可见其广博。

一簇簇的人群正在交谈着,有人正在跳着优美的舞蹈。惊蛰立定,何千军、郭子通和那位野兽般的青年铁羽跟在他的身边。

郭子通花白的头发散了散,他和何千军都是那类见惯了大场面的人,所以不仅没有不适感,隐隐中透着几分如鱼得水的神情,这便是醉酒风流,逍遥快活的何千军的风格。而铁羽明显有些反感,眉头皱了起来,只顾盯着暗处看,看来是不习惯这种场面。

乌兰托雅从人堆里挤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何千军的胳膊,有些撒娇道:“师傅,你怎么才来,我都跳了四支舞了,不过那些人的水准有限,没有一个人像师傅这样,风度翩翩。”接着,她才看到在边上站立的惊蛰,一扬脖子,轻哼一声道:“你怎么也来了,真是像是冤魂般,赶也赶不走。”

铁羽一看到乌兰托雅,眼睛爆出前所未有的神采,一时之间痴了,如同看着心爱事物的少年般,专注而又痴迷。

“雅儿,和惊少主说话怎么没大没小的,我上次不是和你说过吗,以后不要和惊少主为敌。”何千军斥道,但疼惜之意仍然不溢言表。

惊蛰摇头:“算了,何左使,乌小姐现在是我的同学,我不会去在意这些事的,上次拜托你的事,不要在意。乌兰托雅,不介意的话,我请你跳支舞吧。”

乌兰托雅面对着正在弯腰作绅士姿势的惊蛰,微微一愣,但眼神没有丝毫的退让,手放在了惊蛰的手中,和他舞了开来。铁羽神情复杂的看着惊蛰,眼神的野兽气息更盛,似要择物而噬。

“惊蛰,我现在是给我师傅面子,并不是向你妥协,以后我还是不会放弃和你作对的。”乌兰托雅低声道,脸上的表情有种坚定的决绝。

“乌兰托雅,我从来就没指望着你会向我示好,一个被宠坏的孩子,总是需要更多的成长。不过,只要你的作为不超过我的承受底线,我无所谓你怎么折腾。但有一件事我要先警告你,如果唐梦音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那么你将失去你身上最宝贵的东西。”惊蛰的脚步轻巧的踏着,每一次都踏在点上,准确优雅。

乌兰托雅换了一身正式的衣服,一袭华美的礼服,纯白色的低胸礼装,宽大的下摆,如同一只安静优雅的天鹅,但绝对是藏着暴力火种的天鹅。

终于感受到铁羽的敌意,惊蛰暗叹一声,那名青年已经引起了他的好奇,青帮怎么会出那样的人才,看样子战力绝非一般,那种野性恰恰是战士最需要的。两军队垒=,破敌杀人之时,没有一种野性的力量,很难支撑下来。

音乐恰恰在此时停了下来,惊蛰松开乌兰托雅细巧的腰身,大有深意看了她一眼道:“看来你的追求者很多,不过真正爱护你的人,需要用心体会。”

乌兰托雅愣了一下,哼了句:“要你管。”接着便转身离开。

同时,二楼的楼梯上缓步踱下来一位穿着金色礼服的女人,长长的头发自然起伏,披在脑后,仅仅几簇在头顶结在一起,插了一根银色的簪子。纯真的脸容,仿佛天使般圣洁,姿色虽然与乌兰托雅旗鼓相当,但那种天生贵气却是更胜一丝,与生俱来的女皇。

这便是今晚的主角,铃木世家第一顺位继承人,铃木清柔了。惊蛰从没想过会以这样一种方式见到铃木清柔,他一看到在她的身后缓步而来的那两名黑衣人,便猜出了她的身份。

那两名黑衣人长得一胖一瘦,但身高都很高,胖的体重足有一百五十公斤,走路时却是落地无声,丝毫不显累赘。另一人瘦的仿佛像是能被一阵风吹走,但却给人的感觉是身上充满着爆炸性的力量,极是怪异。

第三十四章 约定

全场几乎所有的男人都露出惊艳之色,眼神露出狂野之色落在铃木清柔的身上。但惊蛰注意到,铁羽却只把眼神锁定在乌兰托雅的身上,那里才是他全部的重点。

白色的手套拎在礼裙的腰身处,以一个标准的贵族式姿势踏下最后一阶台阶,如同踩出一曲美妙的乐章,华丽而止。“今晚大家玩的开心一点,这是我离开华夏前的最后一个晚会,明天我将会动身离开上海,下次有机会和诸位合作时,再见面吧。”铃木清柔清声说来,华夏语说得极是动听,虽然没有用话筒,声音却散在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何千军适时出现在铃木清柔的面前,一派儒雅之气:“铃木小姐,可惜啊,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趁着这个机会,我为你介绍一个人,今天在场的男人中份量最重的一位。”

铃木清柔露出浅浅的酒窝,礼仪式的笑容道:“何先生这般赞誉的男人,一定是不凡的人物,清柔很是好奇。”

惊蛰双手负后,出现在铃木清柔的面前,向前伸出手,洒然而笑,自我介绍道:“惊蛰见过铃木小姐,今日一见,才知道东瀛三大美女果然名不虚传。”

“华夏五世家的上海惊家?”铃木清柔瞪大眼睛看着惊蛰,眼前英伟的男人,那种独然的气质跃然而出,将她所认识的男人都比了下去,或许只有那两个男人才有这种气势。

“清柔失态了,一直想找机会拜访惊先生,但却是没有合适的机会,没想到却是在这样的场合相见。清柔很想和惊家合作,建立起利益共存的经济联盟,这样一定会为我们双方带来前所未有的机会,若是惊先生不嫌弃,我们不妨到内厅一叙?”铃木清柔收起小女儿状,握住了惊蛰的手,神情中透着一股自信。

惊蛰点点头,算是答应。铃木清柔转头向何千军微笑道:“多谢何先生的引荐,过了今晚,清柔一定好好宴请何先生,暂时失陪了。”

接着惊蛰便随着铃木清柔来到了大厅一侧的一间房间内,胖瘦双忍也一并跟进,显示出铃木清柔对他们的重视。

“东瀛经济的发展比华夏早了五十年,但在后来的二十年间,我们的经济增长速度却远远超过了东瀛,所以现在整个亚洲的经济由单一贸易转向多头并进,共同繁荣的经济时代,再没有纯粹意义上的供求双方,这是一个良性发展的经济共同体。但是,还有一些家族,独立在这种现有的市场经济之外,那是故老相传,世代积累的财富,所以基本上可以说是良性经济发展之内的特殊垄断。”惊蛰坐在沙发上,铃木清柔就坐在他的对面,胖瘦双忍只是站在铃木清柔的身后,其中一人替二人倒上了茶水。

虽然惊蛰从来没有真正掌握天惊集团,但他对经济形式的把握却是与生俱来的,那种敏锐的经济触感无与伦比。

“惊先生对现在世界经济发展的这种定位,的确是很精辟,但不知这和我们之间的合作有什么关系?我知道华夏五世家都是故老相传的家族,更是承载着华夏数千年的文明,这里面有着太多我也不了解的东西,但我个人认为,这并不会和我们之间的合作有冲突。”铃木清柔认真看着惊蛰,眼神内尽是欣赏之意。

惊蛰叹了声,摇头道:“铃木小姐对华夏文化的了解的确很深,我知道铃木世家起步于第二次世界经济危机之后,经过大量的积累,以全新的面貌才成长到现在这种程度,这的确有我想要学习的东西,所以无论从哪方面讲,我都想和你合作,只是我现在心中有牵挂,没办法答应你。因为我们之间注定是要成为敌人的。”

胖瘦双忍的脸色一变,惊蛰只觉自己手中的茶杯开始变形,眼前的物事也开始模糊起来,果然是超卓的忍术。铃木清柔却是一声娇斥,阻止了两人的动作,接着幽幽一叹道:“敌人?清柔是第一次见惊先生,何来敌人一说?”

“人生岂能尽如人意,东瀛伊贺一派委托我将铃木小姐永远留在华夏,这中间的利害关系我不想知道,但我既然答应了他们,就要勉力为之。”惊蛰端起一杯茶,轻饮一口,叹了声道。

铃木清柔脸色一变,接着悠悠而叹道:“虽然远离东瀛,身处华夏之地,但惊先生要想留下我,不知有没有这个能力?这样吧,我们就设个赌局,若是惊先生能战胜我和两位师兄,那么我就随惊先生处置,若是我们胜了,那么惊先生就算完成了伊贺的任务,并要答应和我们铃木世家合作,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好,一点也不过分,不过铃木小姐怎么看未来经济的重心在哪里?”惊蛰没有丝毫的紧张,淡然问道。这已经不是一场生死较量,而像是月下谈心的伙伴般。

铃木清柔好奇的看着这个举手投足间带着强大自信的男人,仿佛世上没有任何事能难倒他,心中不由泛起一股争强之心,扬起头道:“现代经济的发展得益于现代科技的进步,越是科技发达的国家,经济越是增长旺盛,但相对高投入高产出而言,现有的商机已经进入饱和阶段,所以未来经济增长的重心应当移位那些尚待开发的地区,缩小区域性的贫富差距将是世界经济未来的走势,但个人之间的贫富差距将会进一步的加大,垄断将成为未来的另一种趋势,反托拉斯法在不久的将来必会废除,这是世界经济共同体形成的必然结果,所以套用贵国的一句话,世界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和,经济亦如是。”

惊蛰一震,这个女人的确有成为第一顺位继承人的实力,单是这种见识,就足以带领铃木世家走向新的高度。不错,这个时候如果和铃木世家联盟,一定会带来双赢的局面,惊蛰的心中不由开始反思,如果能取得铃木世家的支持,那么天惊的产品必然会占领东瀛的大部分市场,带来滚滚利润。

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若是从经济层面上战胜他们,一定会瓦解东瀛一直以来的自信。

“的确是见识非凡,让我受益匪浅。好吧,拉下来该完成我们之间的约定了。”惊蛰拍了拍手,长身而起。

第三十五章 赌注(一)

四人来到附近的一个庞大废弃工地上,这是一大片的垃圾场,整个拆迁工程余下的未拆完的建筑物,裸露出的砖体、破败的水泥占了很大的比重。远处的路灯散出微弱的光线,使得垃圾场上的物事隐约可见,这便是城市。

铃木清柔的突然离开并未对这场宴会造成太大的影响,这场宴会的来宾均是上海各行各业中的顶尖人物,平时难得一聚,虽然缺少了铃木清柔这位身为主人的极品美女,但晚会上的靓女也是不少,倒也有不少的养眼之处。

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铃木清柔,惊蛰叹了声道:“有件事情我觉得好奇,铃木小姐为什么不拒绝这样一场无聊的赌约?如果在晚会现场,我可能不会就此和你闹翻,因为这件事牵连太广了,我不想挑起东瀛和华夏之间的经济战争。”

铃木清柔摇了摇头,脸上涌起强大的自信,微笑道:“这种事情当然要搏一下,要是成功了,我就能取得和华夏五世家之一的惊家合作机会,这是我们进入华夏市场的第一步,也是最为关键的一步,有了这次的初始,便可以成就未来的无限荣耀。更何况,逃避的结果对我更是不利,只要我还在上海,上海惊家的势力就不可能没有创造出这样一个机会的能力。”

惊蛰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凝重,这个女人太自信了,这是以她自身惊人的实力为底蕴的。更何况还加上了胖瘦双忍,战果不容乐观,由暗杀改为明杀,也是惊蛰的习惯之一,他对自己的实力极是相信,所以杀人总是正大光明的正面突击。

铃木清柔身上的衣服依然是那件金色的礼服,脚上的那双黑色的高根鞋踩在极不平整的地面上,如同黑夜中悄然绽放的花朵,点燃这破败腐烂的垃圾场。

两人再也没有多说话,铃木清柔身后的胖瘦双忍率先而动,一百五十公斤的胖忍身形却是最灵活的,如同一片云朵般飘至惊蛰的头顶,双手一搓,惊蛰眼前的灯光仿若在瞬间消失了,只余下无边的黑暗,无始无终。

惊蛰闭上双眼,纯以双耳来窥视四周的至微细节,既然视线被夺,就靠听觉吧。就在此时,他感觉到脚底原本踩着的实地,传来沉重的震动,如同大象行走在面前的路上。心中掠过一抹苦笑,瘦忍竟然如斯强悍,从模样上看体重不会超过一百斤的他,竟能发出这种极致的力量,每一脚落地时的力量决不会低于千斤。

庞大的压力迎面而来,但胖瘦二忍的身影却是无可捉摸,消失在这黑暗之中,借势而来。惊蛰脸上浮出微微一笑,轻吟一声:“电。”

四周的空气被点燃般,劈劈啪啪的响了起来,整个黑夜也仿佛迎来日出般,黑暗渐渐退却,逐渐露出原来的自然之色。但头顶的胖忍却如同是绝缘体般,仍然像一片羽毛般飞向惊蛰,没有受到电击控制的模样,左拳轻轻拍出,不着寸力。

瘦忍的情况恰恰相反,伴随着电击声,体表散出蓝色的光线,隐隐可见。他的每一脚都在地面上留下一个大坑,整个垃圾场都随之震动。惊蛰心中一凛,这两人对春雷第三声竟然完全免疫,看来已经将自身的忍术达至化实为虚的境地,牙兽十兵卫的徒弟,的确非同凡响。

肥忍轻飘飘的一掌已近惊蛰的头顶,一声炸雷在此时响起,那整只肥嫩雪白如熊掌的手掌,一下子变得焦灼起来,震爆两重奏终于将胖忍的身形止住,他肥硕的身体一下子落到了地面上,但瘦忍的拳头在同时也挥到了惊蛰的面前。

惊蛰冷哼一声,左拳挥出,硬生生和瘦忍的拳头撞在了一起,雷气与瘦忍的真气相较,传来一阵音鸣,如同重物以超过音速掠过空气般,极是难受。惊蛰借拳势将第三重的雷气电凝于一点发了出来,效果更是突出。

雷气五声虽然简单,但每一声都是成倍增长,第二声是第一声的一倍威力,第五声则等于是第一声十六倍的威力,而雷气合奏,更是将力量极化,因为雷气五声的属性各有不同,合奏出来便是在一击之中,有了不同属性的雷气,威力虽然是合奏总和,但得到的效果却是翻倍的。

只是瘦忍庞大无匹的真气仍是暂时止住了惊蛰前进之势,而瘦忍的身体更是打横飞了出去,但原来瘦弱的身子,却是重如千钧,在地面上滑着后退,直到退到铃木清柔的身前才止住了退势,在地上躺了一会才缓缓站了起来,还有再战之力。

惊蛰再踏出一步,脚底的地面突然变化,化为流水般的旋涡,铃木清柔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捏出一个奇特的姿势,一声清喝:“大浪滚滚。”

整个垃圾场变成了沙的世界,如同重浪般,一个接一个拍向惊蛰的身处之地,巨大的旋涡中心无处着力。

惊蛰体表雷气密布,心中却暗暗叫苦,纯粹靠着双脚踏着流动的沙子,保持着极高的频率才能稳住身形,但也只是保住了身体不陷进沙子之中,却无法脱困,看来只有等铃木清柔力竭之时,但看她信手拈来,毫不着力的模样,这个愿望恐怕要落空了。

这个女人,太难对付了,怪不得有那种自信,能够爽快的定下这个赌约,看来是心有所恃,难道牙兽十兵卫真的是有接近柳生光影的实力?

就在这时,胖忍的身形再度飘来,这漫天的沙子似是增强了他的战力,那只本已灼成焦炭的手,又变成白白胖胖的样子,拍向惊蛰的头顶,劲气扑面。

同时,在铃木清柔的控制之下,四周的沙子开始幻化,无数尖锐的长枪透过沙壁破空而来,坚硬巨大的沙枪带出的压力绝非一般,其破坏力绝不输给钢铁所制的长枪,甚至尤有过之。

惊蛰缓缓闭上双目,似是放弃了抵抗。

第三十六章 赌注(二)

“春雷第四声,光。”惊蛰浑身散出一股绝然之气,以身体为中心,向外散出万丈光芒,如同整轮巨日落在了惊蛰的身边,照耀着整个垃圾场,成为一道蔚蔚奇观。

但这光线却不是柔和的,没有丝毫破坏力的,普通的光线没有穿透物体的能力,避物成影,而这种光线,却是将沙子包容在内,有种腐蚀的结果。

流动的沙子缓缓静止下来,如同被白光溶解般,片刻之后,白光也散去,整个地面却是颤了数下。惊蛰的身形终于立定,脚下化为实地,但整个垃圾场原先的破败已经不见,一下子便成一马平川般的平原,处理这块工程的包工头要感谢铃木清柔了,是她让这项本是繁复的工作,变成了一劳永逸的事。

惊蛰原本受自小暑和大暑的伤势再一次的发作,沙子的反震之力的确强悍,虽然被皓然正气的光破去,却也有残力反扑。

铃木清柔站在那里,静如幽花,最惨的是肥忍,在太阳般的光芒中,他的身体已经被灼成了斑驳的黑色,勉力用手撑着半跪在地面上,骇然看着惊蛰。

“铃木小姐还有别的招式吗,我们的赌约,好像并没有完成吧?”惊蛰开始以仁气恢复体力,对着铃木清柔洒然而笑。

铃木清柔深吸一口,拔下头顶的发簪,作剑引状,指向惊蛰,那股剑气紧锁惊蛰,稍一微动,便是无休止的攻击,这令惊蛰暗提雷气。但她却接着宛颜而笑,摇头道:“惊先生的确是天纵之才,清柔自认不是敌手,但这件事关系着铃木世家未来的前途,所以还要作最后一次尝试,请接我这剑术和忍术的双融阶段。”

伴随着她的说话,瘦忍也缓缓站在她的身旁,身体传来一阵劈劈啪啪的声响,身体开始膨胀。惊蛰苦笑一声,叹道:“这场赌注就算最后是我赢了,也是极为惨痛的代价,而在铃木小姐全力以赴的情况下,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所以结果必然是只有我一个人能活下来,那么这场赌约最后岂不是失去意义了吗?”

“看来东瀛近年也出了铃木小姐这样不世出的高手,你的实力怕是接近了你的师傅,牙兽十兵卫吧?”

铃木清柔双目一亮,看着惊蛰道:“惊先生这样说,看来是想结束我们之间的赌约了,那么我们是否可以找到中和的结果呢?”

“就依你说的,我们合作吧,但有一点我要声明,铃木世家在华夏赚的钱,要提供给我百分之十的佣金,而我们在东瀛的收益,则仅提供给你们百分之二的佣金。”惊蛰双手负后,看着远处的灯火,不夜城在这时才发出它动人妩媚的一面。

瘦忍一怒,已经养足气势的身体正欲冲向惊蛰,却被铃木清柔止住,轻声问向惊蛰:“要是我不答应的后果是什么?”

“今天晚上,我会将你们三人永远留在这个垃圾场。若是你答应了,我们以后就是合作伙伴关系,但还有一件事,就是东瀛四大财阀之中,你们不能再和任何一家有合作关系了,以便维持我们之间的平衡,将来若是有一天,铃木小姐坐上了铃木世家的家主,那么东瀛的另外三大财阀必然会被我们的联盟所吸收。”惊蛰侧头看向铃木清柔。

回复至原本清柔模样的她,多了几分恬静,刚才信手对战时的英姿已退,但那种天生高手的气势却深印在惊蛰的脑海中,她的实力必然还有隐藏,没有发挥出来,控沙的能力绝对有无数种更强大的可能,更何况以剑术著称的牙兽十兵卫,那种传说中的剑术,还没有亲眼目睹。女人不是用来小视的,而是真正超越男人的高手。

“好,我答应你,我知道惊先生绝对有这个能力留下我们。这局赌注就算我输了,所以惊先生的要求我们答应了,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铃木清柔略有苍白的脸容笑了笑。

惊蛰的心中顿时觉得好笑,铃木清柔这样说,明显是带有讨巧的说词,承认输给惊蛰,那是因为在惊蛰提出要求以后,这样便等于是给了惊蛰面子,又完成了自己的心愿,一举两得。但惊蛰的心中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细枝末节都是可以无视的,以夷制夷,才是正道,当有一天,东瀛四大财阀都臣服在惊家的脚下时,那么现在的决定,才是最为关键的第一步,以后的路,只不过是完善计划的过程而已。

瘦忍在此时身体蓄起的气势,已经膨胀到他再也束缚不住的程度,身体再也不受控制,只有把一身的功力发泄出来了。所以他的右拳轰向地表,那股惊天的真气将坚硬的地表轰成一个大坑,直径约五米的凹陷,破坏力绝对的惊人。

散出了这股气机之后,瘦忍的身体又恢复了原状,只是好像耗尽了体能般,又晃了几下,隐入黑暗之中。胖忍也在同时隐入黑暗之中,这是忍者的基本功,任务完成了,可以收手了。

“惊先生,我们之间的协议什么时候签一纸合同吧,这次华夏之行,本来就是挑选合作方的,只是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机会,没想到终于在这里遇上了惊先生。但愿我们之间的合作在有生之年不会改变,或许惊先生的野心并不止于此,但无论如何,我们铃木世家会珍惜这次的合作。”铃木清柔收起发簪,问向惊蛰。

“后天吧,等天惊集团现在的总裁回来后,我们再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不过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回去了,那么多的客人还在等着你呢?”惊蛰脸上无喜无悲,心中却是愈发看重眼前的女人。

点头中,铃木清柔飞身向罗马俱乐部方向驰去,动作优雅,但速度却保持着相当水准,借着黑暗的影子,从容写意。

这次的结盟,得到的实惠将远远大于杀死铃木清柔的后果,伊贺和铃木世家的矛盾,将会明朗化,更是将伊贺雪森和牙兽十兵卫牵到了一起,这两大高手要是对决,足以令东瀛黑道陷入一定程度的内乱,无力再犯华夏。更大的好处是铃木的产品收益,有百分之十是属于上海惊家的,这比自己扩张得到的收益要大上很多,毕竟只是借惊家的销售渠道,但其它所有的成本细节,都是由铃木世家来处理的,坐享其成而已。

第三十七章 相亲

回到罗马俱乐部之后,铃木清柔又换了一身衣服,一身大红色的礼服,轻身踏入宴会厅之中,再次迎来一次小高潮。

空阔的大厅内,尽是翩翩而舞的人群,惊蛰坐在旁边的沙发组中,取过一杯酒,四周已无他人。

另一个方位,郭子通和何千军坐在那里,同时看向惊蛰,何千军更是移步而来,坐在惊蛰对面的沙发中,露出一种暖昧的神情。这个看起来儒雅淡然的人,没想到也会有这种表情,但却没有给人猥琐的感触,只有那种尽是正气的淫荡。

“惊少主,怎么样,是不是又得手了?铃木清柔无论是身材还是脸蛋,均是胜过丘雁池一筹,那种享受一定非比寻常,是不是有种温泉水滑洗凝脂的感觉?”何千军低下头,极是八卦的和惊蛰说道,有些吃不到葡萄的酸味。

惊蛰没有回答他的提问,看向还在保持着野兽战斗状态的铁羽,他的眼神依然锁定在乌兰托雅的身上。她正在伴着一位青年才俊跳着舞。

注意到惊蛰的眼神,何千军叹了声道:“铁羽对雅儿的心意从来没有放弃过,这在九帮十会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只是雅儿的脾气就是这样,暂时还没有男人能够征服她,就算铁羽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打动雅儿。青帮第一高手,便是铁羽,就算是我,也未必可以说稳胜他。”

“男人的志向和野心会因为女人而变,得不到的时候,便会想尽办法来吸引女人的注意,得到了,真正珍惜的却没有几个,所以不管爱与不爱,只要是自己的女人,就要好好保护。”惊蛰叹了声,然后目光灼灼的看向何千军道:“如果有一天,惊家和九帮十会成为敌人,但愿我们之间还能够这样静心的喝酒。”

何千军一愣,涌起前所未有的凝重道:“九帮十会不会和少主为敌的,因为少主是盟主最看重的人,也是最想结交的朋友。”

惊蛰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迈向舞池,对身后的何千军抛下一句话道:“何左使,这么多美女当前,我们还是去跳舞吧。”

何千军目瞪口呆的看着惊蛰迎向一名极是出挑的美女,姿色竟不弱于乌兰托雅,那种飘逸的气质更是尤有过之,喃喃道:“太可怕了,单是他认识的这些女人,就没有一个是弱者,对他的助力极大,北京赵家的赵梦凌怎么也和他那么熟悉了。”

赵梦凌看着惊蛰的接近,泛起一个笑容,自然的把手放在惊蛰的手中,像是配合了很久的朋友般,舞了开来。“惊先生,听说你强暴了北京赵家赵三公子的女人丘雁池,这种煞风景的事情不像是怜花之人做得出来的。”赵梦凌笑吟吟的问道,眼神中的崇拜之色毫不掩饰。

“这就叫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不知道是谁散播出的谣言,若是说强奸一个女人,我一定不会选择丘雁池的,那种游戏要是和梦凌配合起来,得到的效果会更加的美妙。”惊蛰没有任何的反应,淡然说来。

赵梦凌扑哧一笑,妩媚笑道:“我现在只是一个崇拜你的小女人,所以你要是想强奸我,那我也只好听之任之,不会拒绝的,不过女人有时候还是需要那种温情的,所以在你能顺利的达成目的前,不妨也追一下我,让我也享受一下那种被人追的感觉。”

惊蛰脸上浮起错愕的表情,赵梦凌这样说,是摆明了想给惊蛰创造一个追求的机会。“梦凌这么漂亮的女子,难道没有人追求吗,怎么说的像是嫁不出去的女人般?”惊蛰的脚步愈发轻逸,男人的霸气与优雅同时并存。

“现在的男人没胆的太多的,还偏偏自诩清高。漂亮的女人不敢追,却找了个理由是漂亮不能当饭吃,守不住寂莫。有钱的女人也不敢追,说是女人是因为变坏才有钱的,所以无论是哪种,都是男人无胆行为的表现,让我渐渐对男人失去了信心,真正有实力和背景的男人,却又太矜持。我却恰恰喜欢强悍的男人,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赵梦凌叹了声,泛起一股子哀怨。

音乐缓了下来,一曲终罢。惊蛰松开搂着赵梦凌腰身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看来在情在理,我都要追求梦凌了,这样赤裸裸的表白,让我有点轻飘飘的了。”

赵梦凌没有说话,转身向休息区的沙发行了过去,惊蛰正要跟着过去,乌兰托雅却打横插了过来,笑眯眯对惊蛰说道:“惊蛰,听说你和丘雁池之间有了那种关系,没想到你还挺像个男人,胆子大的很,这点我还是挺佩服你的,敢明目张胆的动北京赵家的女人。”

惊蛰心中又是一阵苦笑,为什么每个人都关心这件事,别说是没有的事,就算是真的强暴了丘雁池,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没有人报警调查这件事,那也实在是平常至极。而且眼前的乌兰托雅更是让人受不了,这种惟恐天下不乱的小魔女,就是爱看热闹的女人。

“多谢你的赏识,只不过要是你以后少来烦我,那我会更加高兴的。”惊蛰随手取过端着盘子的侍者带来的红酒,一饮而尽,再放回盘中,准备向前行去。

乌兰托雅再一个侧移,仍然挡住他的脚步,音乐声适时响起。惊蛰眉毛微横,看向乌兰托雅,眼神中射出冰冷的神情,隐有几分不耐。

“和我跳个舞,我有话要和你说。”乌兰托雅心中一紧,跺脚看着惊蛰,主动拉起惊蛰的手,曲调已是热情奔放的桑巴。

惊蛰也来了个旋转,搂着乌兰托雅的腰侧移开来。“一会把我带出去,有你替我说情,师傅一定会放人的,今晚我有个约会,所以一定要独自离开。没有你的参与,师傅不会让我一个人行动的。”乌兰托雅低声对着惊蛰说道,眼角还不时瞟向何千军。

“难道说你师傅想限制你的自由吗?”惊蛰大是不解,尽管乌兰托雅惹祸不断,但是也没必要约束她的行动。

乌兰托雅脸色一红,接着扬起脸道:“哼,为了让你帮忙,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因为师傅今天带我来是为了替我物色未来的男人,但我对男人暂时没什么想法,我认识的男人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

惊蛰一阵走神,接着心中觉得好笑,原来是来相亲的,怪不得她要逃了,以心性高傲的乌兰托雅,怎也奈不住这种守旧的形式。只是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女人,让自己帮忙却偏偏有种像是给自己一个机会的意思,真是说不出的自信。

第三十八章 天野少主

乌兰托雅得意的转身而去,朝着何千军的方向行去,并向惊蛰使了个眼色。惊蛰摇摇头,向赵梦凌的方向行去,让女人等太久,可不是一个绅士做出来的事。

“惊先生的女人缘真的太好了,刚才那个出众的美人那么亲热的抱着你,看来你们之间一定有一段美妙的故事。”赵梦凌认真盯着坐在她对面的惊蛰看,依旧崇拜。

惊蛰摸了摸下巴,摇头道:“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便是看待事情的态度,男人通常只关注女人的外表,只有是美女,才有进一步沟通的可能。而女人却注意男人的内在,外表只在其次,男人的家世,存款甚至是不动产的数量才是排在第一的,有了这些,才会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不过梦凌倒是第三种存在,关注的却是我身边的女人,这也是一种看男人的态度,优秀的女人,陪伴的一定是优秀的男人。只是可惜的是,刚才的小女生和我没什么关系,要是硬要说有关系,那么就是她想把我向死里整。”

赵梦凌瞪大眼睛看着惊蛰,展颜一笑:“你是不是也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诸如强暴之类的花边新闻?”

“你就不会把我向正常里想吗,好像我只喜欢以非正常的方式来和女人沟通一样。唉,要不要我给你上一课,让你知道我是不是只喜欢用强的男人?”惊蛰再一声叹息,无奈道。

“惊先生,我公司的地址你还记得吗?想追我就多送花吧,我喜欢白颜色的百合花,不要红攻瑰,每次送的时候最好附一张卡片,写上你的名字,否则因为送花的男人太多,我不一定会分清是谁送的,还有,要是不麻烦的话,每次顺便给我带一支巧克力,我经常忘了吃中饭,吃的时候还可以想起你来。”赵梦凌憧憬般说来,眼睛内尽是希冀。

说完后,她便起身离去,以背影向惊蛰挥挥手道:“一会我还有事,今晚有个朋友到上海了,我要回去招待一下。”

女人往往是这样,就算是真的对你产生一点好感,那也只是第一印象,要想再向深层次发展,必须要满足她某方面的幻想。赵梦凌或许已经沉醉在惊蛰的英雄霸气之下,但要想真正征服一个女人,需要的不只是这种表像,热情过后,维持着男女之间关系的平衡点在哪里,这还是需要男人以行动来证明自己的态度。

看着赵梦凌远去,惊蛰起身,缓步来到何千军的身边,看到正在沙发上紧盯着他的乌兰托雅,清了清噪子道:“何左使,有件事和你打个商量,我想带乌小姐出去转转,沟通一下,你不会反对吧?”

何千军马上瞪大眼睛,看着惊蛰摇头道:“惊少主,你不是把主意打到雅儿身上了吧?我看你还是放过她吧,她只是一个小孩子,不太懂事,更何况论姿色,她也远远比不上你身边的几个女人,这件事你就算帮帮我的忙,行不行?”

世界上的事总是这样,当你真正想和别人沟通的时候,别人却未必会明白你的意思。当惊蛰抱着最纯粹的想法和何千军沟通时,得到的却是他的理解错误,或许这就是这次强暴事件的后遗症,以后上层社交圈中的女人,看待惊蛰的眼神将是最直接的鄙视,还是提防,尤为可知,这都是始料未及的辐射效果。

惊蛰还没有说话,一个身材高大的年青人从外面行了进来,龙行虎步,刚一进来就直接看向何千军和乌兰托雅,眼睛一亮,快步靠了过来。他长得并不是很高大,但却有一张充满阳光的脸容,头发很短,根根直竖,身上穿得衣服也是尽现青春气息,但一看即是价值不菲。

“何叔叔,对不起,路上发生了一点事情,所以我来晚了,不知道乌兰托雅妹妹有没有生气?”年青人老远就打着招呼,真诚得令人就算是有一点的不愉快,也瞬间烟消云散。

惊蛰的心中一顿,这个年青人表现的这么和谐,但内里却隐藏着极为可怕人实力,不动于形,这才是成大事者的风范。

乌兰托雅先是瞪了惊蛰一眼,接着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理睬已经走近的年青人。何千军却是主动起身相迎,呵呵笑道:“洛少主客气了,大老远从北方过来,本来就不容易,不知道远在河北的尊师可好?”

“家师的身体一向是健康的,最近潜心武道,更是有不小的变化,多谢何叔叔关心,不知道卓伯伯什么时间从敦煌回来,我师傅特意让我来看看他老人家。”年青人的表现无可挑剔,纯粹是晚辈的姿态,接着他看向端坐如钟的惊蛰,客气问向何千军:“何叔叔,不知这位先生怎么称呼,能不能介绍一下?”

何千军和年青人握了一下手道:“我来介绍,这位是上海惊家主人,惊蛰先生,这位是北方天野帮帮主剑帝隐无视的唯一亲传弟子洛青河,你们二位都是华夏的青年才俊,国内数一数二的人物,可以好好沟通一下。”

洛青河看向惊蛰,脸上更是敬重般的神情道:“原来是惊先生,怪不得有这种气度,佩服,小弟洛青河,以后有机会一定请惊先生指教一下。”

惊蛰不置可否,心中却是对洛青河越来越重视,伸手握住他伸过来的手,洒然而笑道:“原来是能够和九帮十会并肩的天野帮少主,剑帝的威名已经名动宇内了。”

天野帮,华夏黑道的半壁江山,帮主是剑帝隐无视,所以才能有现在这种和九帮十会平分秋色的局面,最近更是因为隐无视潜心演武,所以帮中的大多数事情都由洛青书代理,他便等于是真正掌握实权的人了。

原来乌兰托雅相亲的对象是他,这是否意味着九帮十会在向天野帮主动示好,亦或者是天野帮想向九帮十会示好,竟然连和亲政策也使了出来,如果两大帮会整合成一家,那么彼此间得到的实惠更多。只是黑道的合作,不比经济上的合作,一纸和约就能束缚,那是充满着许多不可预期的变数。

第三十九章 征服法则

乌兰托雅脸上的怒意越来越盛,惊蛰摸了摸鼻子,对洛青河道:“洛少主,我想和乌小姐出去沟通点私事,想必不会影响你和何左使的谈心吧?”

惊蛰这种问问题的方式霸道而又直接,直接向乌兰托雅的相亲对象要人,估计这也只有惊蛰才能做得出这种事来。

洛青河的眉毛跳了一下,但仍是颇有风度道:“惊少主有事尽可以拉着乌小姐去商量,我和何叔叔再谈点别的事情就是。”

铁羽在听到洛青河的回答之后,原来战意腾然的身体松了下来。这个男人总是沉默寡言,但那是对乌兰托雅真正的关心,惊蛰对他的好感度又增加了几分。

自从洛青河进门以后,铁羽就是战意内敛,对洛青河虎视旦旦,在他看来,只要是乌兰托雅不喜欢的男人,他也一样要敌视,所以他对惊蛰的态度也是一样的敌视。爱一个人,可以努力去追,也可以在远处看着她幸福,拥有并不一定是幸福的,有时能天天看着她载满笑意的脸,也是一种幸福。

惊蛰伴着乌兰托雅走出了罗马俱乐部的大门,乌兰托雅在前,惊蛰在后。“哼,这个洛青河,一看就是个伪君子,整天笑咪咪的,不是个好东西。”乌兰托雅在台阶上立定,一袭雪白的礼服静如夏花般绽放,裸露的大面积背部在霓虹灯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令狐白远将车子开了过来,停在台阶之下。“乌兰托雅,说吧,想去什么地方,我送你,我可不希望被人拿着刀追出来,天野帮可是得罪不起的。”惊蛰取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了一口。

乌兰托雅又是一声冷哼,皱着眉头道:“真不像个男人,胆子那么小。真正的男人,一定要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藐视世间一切的法则。”

“如果你想站在这里教训我,那么请自便,我先走了,失陪。要是明天早上我经过这里的时候,你还在这里对着星星骂我,那么我就替你杀了洛青河,怎么样,要不要试试?”惊蛰跨下几步,站在比乌兰托雅低几步的地方,这样显得她高了几分。男人的绅士风度永远体现在细节处,不显山露水,却又是令人无法忘怀。

“送我回学校,今天我不回家了。”乌兰托雅丝毫没有心动,一反常态,有种寂寂的落寞。这出现在向来调皮捣蛋的她身上,的确是种意外。

惊蛰走到台阶下替她拉开车门,淡然道:“今天我帮了你这个忙,就算你欠我一个人情,天下并没有免费的牛餐,如果有一天,我让你帮忙的时候,希望你记住今天的态度。当然,我做事只是随着心性来的,要是你不想和我再有任何的关系,以后就不要再找我的麻烦了,否则就算当着何千军的面,我也会给你终生难忘的记忆的,就算你将来是天野帮的少主母也是一样。”

乌兰托雅优雅的跨入车内,眼神中掠过一抹惧意,惊蛰的气势总是在若有若无间影响别人的意志,虽然他说话的态度从容,但其中蕴含的份量却是不得不让人戒备。

惊蛰关上车门,转身绕至车身的另一侧,正要开门,铁羽的身影出现在台阶上,对着惊蛰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谢谢你,我欠你一个人情。”声音沉稳低哑,有种男人的厚重感。他的说话不着边际,但惊蛰却知道他是为了乌兰托雅的事感谢自己的。

车内的乌兰托雅心中也掠过一抹软弱,铁羽的身影相比起惊蛰,虽然在气势上弱上不少,但更有一种危险的信息,只是这个男人却对乌兰托雅的关怀超过了所有。

“不用谢我,这是因为我高兴,否则没有人能强迫我做任何事。况且就算你欠我一个人情,你打算用什么来还呢?”惊蛰站在车门的另一侧,面对着铁羽,右手夹着那支香烟。

铁羽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坚定道:“不管以后有什么事,我都会帮你一个忙,就算付出我的生命也可以,我说出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好,男人的承诺的确不能反悔,但愿你能记住今晚的事,我叫惊蛰。”惊蛰点头赞叹,然后拉开车门,坐在了乌兰托雅的身边,车子扬长而去。

车内,惊蛰取过茶杯,替乌兰托雅倒上一杯茶,感叹道:“女人究竟要什么?我想男人没有一个会有真正的答案,越是身处高位的女人,越是特别在意自己心中一些无聊的想法。当你放弃了爱你的男人,只想寻找一个能够征服你的男人时,世界就在你的脚下缩小了,至少有百分之九十八的男人被你抛弃了,但也同时有百分之一百的男人对你产生了兴趣,这就是好奇心害死猫,越是难征服的女人,越能让男人动心。”

乌兰托雅接过茶,终于化为满脸的笑意,露出罕有的恬静道:“你说的百分之一百是不是包括你自己?”

“南方黑道第一名花,年仅十八岁就散发出这种惊人的媚态,我当然也会有兴趣。但兴趣也分四种,一种是失去了就会改变男人的一生,可能再没有坚持人生道路的理由,一种是失去了最多会痛苦几年,最后奋力勉起过日子,还有一种是失去了就失去了,只要心不再受其扰,就会渐渐的淡忘,最后一种就是介于这三者之间,因时而变,而心情而变。”惊蛰饶有兴趣的看着乌兰托雅。

乌兰托雅执着的问道:“那么你对我的兴趣是第几种?”

“哪一种都不是,我只想看看你赤裸的时候和别的女人有什么两样,为什么需要男人的征服?”惊蛰如是说,眼睛却看向了窗外。

乌兰托雅顿时气结,男人的态度决定了女人对他的想法,征服一个女人,需要的不仅仅是技巧,还有技巧背后的男性魅力。只是乌兰托雅显然对惊蛰的想法还没有转变过来,一如既往的看不顺眼。

一时之间,车内无话,唯有乌兰托雅尖长的指甲轻点茶几的声音,悲壮,却又杀气腾腾。

当然,悲壮的只是受到虐待的茶几。

第四十章 疯子还是天才

惊蛰回到家中时,时间已是晚上十一点,此时,李羽尘正和田飘渺坐在沙发上细聊着,她们两个均不是那种能够专心对着电视的女人。安静时或者可以看书,或者可以听音乐,女人的心性决定了她喜欢的东西。

看到惊蛰回来,田飘渺冰冷的眼神内升起一丝的温暖,她的余生将和这个男人永远联系在一起了,海誓山盟并不是绝对,有一种感觉叫做生死相随,有一种心结叫做我是你的女人。世间法则,并不能规定男女之事,超脱如惊蛰和田飘渺,已经不需要任何的束缚。

“少主,我替你去准备洗澡水。”站起身来,田飘渺跨步而行。

惊蛰一把拉住她的手,不管李羽尘在场,抱起她的娇躯,坐在了沙发上,轻轻将这个曾经噬血的女人,放在了双腿之上。

“天野帮终于南下了,洛青河来到这里,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只不过九帮十会的态度很是暧昧,我们也要小心了。”惊蛰叹了声,左手细抚着怀中田飘渺的短发,然后换了一种轻柔的语气道:“记得五年前,我最喜欢坐在你的腿上弹琴,飘渺的腿弹性惊人,十分的舒服,现在我也弹一曲吧,只不过换作你坐在我的腿上。”

说完后,惊蛰抱着田飘渺坐至钢琴面前,深深嗅了一下她发间的香味,细长的手指轻轻落在键盘上,指尖细点,流水般的音符倾泻而出。献给爱丽丝,这首柔美的调子,滑过田飘渺和李羽尘的心田。

李羽尘的心中顿时泛起前所未有的平静,久违的诸多感受一一泛入她的心底,和惊蛰相处了这几天的时间,让她越来越不明白他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了。时而冷酷无情,时而温情如水,时而却又儒雅洒脱。

一曲终了,田飘渺悠然道:“少主的技法已经到了至巧若工的境地,恐怕就算是世上最有才华的钢琴师,也会叹服少主惊人的表演。”

“今晚我只是心里感触太多,所以借着弹琴来缓解一下心中的烦扰。怎么样,羽尘还算可以吧?”惊蛰深吸一口气,手落在了田飘渺的大腿上。

丰润盈盈,修长纤纤,长长的黑色休闲裤笔直包容着这双美腿。“她要做的事情还很多,现在远远不能达到我期待的要求,不过既然是少主看上的人,我没有任何的意见,如果有一天,让我知道她对少主的心意有丝毫的改变,我会豪不犹豫的杀了她。”田飘渺美目锁定惊蛰的眼眸,温柔坚定的声音道。这让李羽尘的心中泛起一丝的惧意,田飘渺的深不可测,令她有种看不透的感触,这两个人,都是怪物。

“唉,飘渺也不要整天打打杀杀的,女人也要有女人的样子。我怎么好像从来没有看到你穿裙子,以你的这双腿,足以让所有的模特跳楼,老是隐藏着真是暴殄天物了。”惊蛰的指尖像是摸索着艺术品般,感叹道。

“穿着裙子我怕会影响我的反应力,我的职责是守护少主,穿着并不是太重要。不过要是你要求的话,我会尝试着去改变的,现在我替你去准备洗澡水了。”田飘渺移步而下,沿着楼梯上了二楼。

李羽尘的心中更是觉得无比的惊讶,这个惊家总管式的女人,表现的冷如冰霜,那种天生傲骨,令人不敢接近,没想到在惊蛰的面前,却是如同一个纯真的少女般,那种表情真是想破头也想不通的事情。

“你也早点休息吧,想必飘渺已经替你安排好了房间,明天我们再一起返校吧,你还要军训呢。”惊蛰站起身来,拍拍李羽尘的肩膀道。

李羽尘对着惊蛰点点头,步入一楼的一个房间之内。惊蛰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后,才慢慢上了二楼。

温冷的浴池中已经洒了几滴精油,玫瑰花瓣浮在水面之上,田飘渺替惊蛰解去了一身的衣服,一边低声道:“赵云良已经到了上海,这次的丘雁池事件,想必已经让他产生想会一会你的念头了,而且丘家的人也准备打压惊家的产业。”

惊蛰一阵头痛,越是乱的时候,事情就越多,赵家的人不会简单就打发了的。“丘家是做珠宝买卖的,应当和我们不会发生太大的关系吧,怎么可能来打压我们惊家的产业?”惊蛰的身体已经赤裸,迈入了浴盆之中。

“现在的市场经济条件下,已经没有绝对的行业属性问题,做珠宝的可能和卖文具用品的联系在一起,做房产的可能和卖茶叶蛋的联系一起,所以要打压我们,无非是孤立我们的合作商。”田飘渺淡然道。

田飘渺也赤身跨入浴盆之中,每次见到她的身体,惊蛰都会有种惊艳的感觉。“这件事情有没有查清楚是谁散播的消息?要是有了消息,我就主动去拜访一下丘家,看看丘雁池的父亲,究竟是怎样看待我强暴他女儿的。”

一股荒唐的感觉泛入田飘渺的心中,只有惊蛰才会这样看问题,强暴了别人的女儿,还有胆子上门去看看人家的反应。“少主要是想去拜访丘家,最好就在最近这些日子里,越快越好。”田飘渺替惊蛰揉着肩,手法娴熟,丝丝真气注入惊蛰的体内,令他极是舒服。

“要是丘家的人不识趣,就把赵家的这枚棋子废了吧,那个女人很烦人,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绝。”惊蛰呢喃说来。

“明白了,据我的调查结果显示,散播这个消息的好像是丘雁池本人,只不过这件事还在调查中,因为她是最没有理由这样做的。她的出身不容许她有半丝的瑕疵,这样一来丘家的颜面也会不保,所以我还在做进一步的核实。”田飘渺无比隆挺的胸脯压在了惊蛰的背上,双手来回抚着他的腹部。

“什么?”惊蛰猛然睁开眼睛,这个消息绝对突然。

太有意思了,丘雁池,疯子和天才之间本就是一线之隔,放出这样一则消息,看来你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了。那么我就去见一见张志祥吧,那个男人想必会知道一点内幕吧。

第四十一章 两个人的世界

惊蛰醒来的时候,田飘渺还倦伏在身边,睡觉的时候,她就如同一只温柔的小猫,雪白的胴体散着惊人的美态。昨夜的疯狂,只是一种排除欲望的过程,但做爱是两个人的事,只不过两个人是一个世界,所以若没有心灵的所属,做爱也只是形同嚼蜡,那并不是单纯的体力劳动,否则强悍如田飘渺,根本就不需要男人。

侧卧在惊蛰的身边,肌肤相贴,倍是夸张的胸脯随着匀长的呼吸,看不出起伏的痕迹,这就是她的实力。阅女无数的惊蛰,从来没见过比她拥有更夸张曲线的女人,那胸部比白色人种还要夸张,但却没有丝毫的不谐调,窄小的腰身,隆挺的臀部,都显示着这是一个极品的女人,世间难得一求。

惊蛰的手不停留恋在她的股臀间,爱不释手。田飘渺在此时睁开眼睛,清澈如水的眼眸中透着洒意的笑容。“云鬓半掩,我见犹怜,飘渺的美丽,是深入骨髓的冷和床第间的荡,这两种极致的对比,这才是男人的最爱。难能可贵的是,就算你在身体的极致时,仍保留着那股与生俱来的冷艳。”惊蛰坐起身来,任由强壮的身体裸露在初晨的阳光中。

田飘渺没有任何的羞意,也坐起身来,轻声道:“今天下午月眉小姐就要回来了,少主不要忘了去机场接她,我会和你一起去的。”

惊蛰点点头,大手仍是放在田飘渺的胸脯处,爱不释手,任由时间静静流过,这一刻,两人紧紧相拥,心灵互通。

餐桌旁,惊蛰、田飘渺和李羽尘三人端坐,特请的厨师准备了西式的早点,三明治外加一杯牛奶,虽然是满大街都能买到的东西,但这种大众食品,却是最能反应厨师的功底,所以头一次吃到这种早点的李羽尘有种耸然动容之色:“真没想到,我在西方吃了这么多年的早点,才知道,最极致的三明冶竟然是在东方。”

“搭配了俄罗斯正宗黑虾子酱,再加上今天早上空运来的金枪鱼,这种极致的味道当然不是到处可见的。”惊蛰吃下了两个三明治,用雪白的餐巾拭去嘴角的余痕。

李羽尘一愣,旋即偷偷看了田飘渺一眼,随口问道:“难到这牛奶也是刚刚加工出来的?”

“新采的生奶,经过加工之后,早上八点准时送到这里,路上仅仅用了一个小时。这不是奢侈,而是一种生活的品位,我们不能改变生死,却可以改变自己享受人生的态度。”惊蛰叹了声,将杯中的牛奶一饮而尽。

简单的一句享受人生,其实需要的是强大实力的支撑。区区一杯牛奶,折射出的人生却不是一种平行,而是凌架在普通百姓之上的另一种存在,这才是真正的享受人生,不需要被太多的俗事所左右,想到的就一定会实现。

“李羽尘,以后少主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们惊家的尊严,不允许被以任何的形式践踏,少主就是惊家的象征,要是有对少主任何的不敬,那都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田飘渺也放下杯子,对李羽尘吩咐道,语气决绝。

李羽尘点点头,郑重道:“明白了,请田总管放心,少主就让给我来照顾吧。”

早餐后,惊蛰先把李羽尘送到学校,然后便让令狐白远调转方向,准备去见见张志祥。既然不用军训,就把多余的时间用来安排一些必须做的事情吧。

张志祥对惊蛰的主动打电话相约,没有任何的推辞,和他约了见面的地方后,才客气的挂上电话。惊蛰是不会给他任何的拒绝机会,这点张志祥很清楚,所以他才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与其被强硬的带走,倒不如潇洒的相见。

地点仍然是在知味居,惊蛰到的时候,张志祥已经在咖啡店里等着了。见到惊蛰翩然进来,他连忙起身打招呼。

张志祥的长相很是普通,普通到落入人群中就没办法找出来,个头也不算高,整个就是中常人一个。这才是国际刑警的标准之一,不那么的夺人眼球,有利于任务的展开。

惊蛰要了杯酒之后,点上一支烟,然后看向张志祥道:“这次约你出来,不用我说,你也应当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吧?我希望你不要找任何的理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张志祥苦笑一声,他怎么样也想不到惊蛰会开门见山的问这个问题,让他事先准备的所有应对策略都失去了效果,只能是脸上浮出无奈的表情,看着惊蛰道:“我当然明白惊少主找我出来是为了什么事,只是这件事牵扯着太多我不能得罪的人,每一个都可以让我灰飞烟灭,那只不过是动动小指头而已,所以少主请不要为难我。”

“我要是想强迫你,你现在就不是坐在这里了。我并不想知道细节,只是想确定一下,丘雁池这件事,是不是她自己宣布出来的,你不用说任何话,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了。”惊蛰淡淡道。

感受到惊蛰传来的压力,张志祥心神俱疲,他知道若是没有任何的表示,一定会身死当场,所以唯有点点头,然后饮一口茶。

长吁一口气,惊蛰微笑着摇头,丘雁池为了扳倒惊蛰,看来是赌上了自己的一生,这种个性,真是传说中的烈女。

“这件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找我。今天的帐你结吧,我还有点急事。”惊蛰将香烟按在了烟杯中,从容起身道。

张志祥瞪大眼睛,欲言又止,心中却苦叹不已,本来以为惊蛰会主动付钱,所以点了这里最贵的一种咖啡,现在却要自己买单,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惊蛰跨出知味居的大门,令狐白远将车开了过来。远处,铁羽的身影晃了出来,惊蛰微微一愣,这个人怎么也会出现在知味居的门口,而且好像很悠闲似的。

第四十二章 肥妞和枪

有乌兰托雅的地方,一定会有铁羽,那么看来是乌兰托雅也跑到这里来了,这个令人头痛的女人,一定又是为了某些事情才逃课跑到这里来了吧。

深吸一口气,惊蛰看清铁羽拐进了知味居的裙楼之中,便向令狐白远摆摆手,追着铁羽的身形进去了。

裙楼尽是浴场,所以再进去就是更衣室了,赤条条的人群在穿梭,实在是人类最原始的状态。只不过这个时间,是人比较少的时候,几个睡眼朦胧的男人晃着身子进入浴室中,开始新一天清醒的准备。

铁羽换了身衣服,直接乘电梯上楼了,惊蛰也换了身浴室的服装,从楼梯向上行去。四楼的房间很多,铁羽进入了一间正在放着电影的房间,有如电影小厅般的宽阔,里面的长休息椅上,还躺着不少正在睡觉的人。

谈不上醉生梦死,但这种颓废的日子,却是这个世界某些角落的缩影,人生的目标,会因人而异,只不过没有人就比另外的人过得高尚,不管如何,这都是一种生活的方式,凡是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房间的一角,乌兰托雅果然半躺在休闲椅上,一身淡蓝色的睡衣显得倍是清秀。看到铁羽进来,她招了招手,铁羽原本节奏感很强的脚步,终因兴奋而有些散乱。红颜祸水,其实并不能责怪在红颜身上,而是男人们的定义。

惊蛰暗叹了声,看来她必有所图,否则不会这样直接约铁羽出来,因为她对铁羽没有任何的感情,要是真正想和铁羽约会,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乌兰托雅看着铁羽在身边的休闲椅上坐下,甩了甩头发道:“在这里住上一个晚上也不错,这种难得的经历对我是很新奇的,要是有机会,你也不妨试一试。”

铁羽的眼中掠过一丝失落,点点头,小心的看着乌兰托雅道:“小姐,你找我来有什么吩咐,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你呀,就是太严肃,有时候,做人也要轻松点,不要整天想着九帮十会中的事。我找你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想让你帮我杀个人。”乌兰托雅说的轻描淡写,但说出来的事却是杀人放火的事。

铁羽一愣,盯着乌兰托雅看了足有两分钟,才叹了一口气道:“明白了,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和住址吧,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他叫惊蛰,上海惊家的当家人。”乌兰托雅淡然说来,说出来的事却是石破天惊。

“什么?”铁羽耸然动容,接着才有些结结巴巴道:“小姐,昨晚他还帮了你一个大忙,现在你却要杀了他,是不是这中间发生过什么事了?”

早已将身形隐在暗处的惊蛰听到这里,隐身退去,她果然还是没有放弃报复啊。穿过走廊,一间包房的门打开了,一个年经在六十以上的瘦弱老年人搂着一位胖达一百八十磅的女人从门里走了出来。

那种亲昵的态度,令惊蛰有种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触,很难想像这种传说中的床上运动。一个体重超标数个吨位的姑娘和一个老的只能靠幻想来过日子的老人,在床上激烈奋战的场景,那只会令人心疼那张倍受蹂躏的床。

那个女人看到惊蛰,眼睛一亮,抛了个媚眼过来。尽管穿着一身的睡衣,但惊蛰的气质和形象却仍是英伟绝世,绝对能吸引女人的注意力。

惊蛰没有任何的表情,不过却觉得心中有几分不妥,这个女人身上散着一种红尘味道,像极了做皮肉生意的人,但眼神中散着的阴狠之色,却是浓烈之极,这与本应厌倦俗事,贪婪钱财的女人形像相去甚远,所以这两种不同的对比,令惊蛰的心中有几分疑惑,但他仍然没有在意,实力才是决定一切的标准。

妓女是一种故老相传的职业,和杀手相比,历史可能更悠久,就凭这点,就足以说明这是一个长盛不衰的职业。若没有万般无奈的苦楚,没有女人喜欢和不同的男人上床,更何况这还是一种职业,一种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讨好男人的职业。

所以人们对妓女的态度,也应当是尊重的,没有她们,这个世界一定会因为男人蓬勃发展的欲望,而产生无数的躁动。更何况她们的背后,都隐藏着无数辛酸的故事,不论是哪一种,我们都没必要深究,只把她们当成一群弱势群体就行了。

刚刚错身而过,长年的杀手直觉,令惊蛰的心中跳了一下,他感觉后背被一道凌厉的目光所注视,一股似有似无的杀气散来。没有时间回头了,这种杀气内敛的攻势已经迅速破体而来,但惊蛰的身体不逃反退,逼向后面的二人。

老年人形如枯爪的双手作鹰爪状,能够生裂虎狮,对着惊蛰的背探来,而那位胖妞则是站着不动,左手间猛然闪出一把枪,原来是用冷武器的高手。

惊蛰的身体将要和老人的枯爪相撞的时候,老人的眼中掠过一丝的疑惑,动作一缓,惊蛰的身体趁势打横移开,刚好进入刚才老人出来的房间,并随手将门掩上。这个时候,在走道里混战,实在是不明智的,更有乌兰托雅和铁羽在那边,万一他们落井下石,那么战况更是不容乐观。

房间内,一具尸体安静的躺在床上,眉心处一个空空的血洞,显然是被胖妞的枪击中了。惊蛰心中一声暗叹,这两个人绝不是太阳盟的人,但从那股气势看,也是顶尖的杀手,到底是谁请来的,竟一直跟到了这里。

回过身来,惊蛰安静的看着缓缓开门进来的老人和肥女,杀意冲天。“是谁让你们来杀我的?”惊蛰点上烟,心神放松。

肥妞手中的枪是纯白色的,绝不是普通的钢铁所制,一枪在手之后,她的气势也变了,让人觉得那具肥硕的身体反而不怎么惹眼了,反而因为她的冷意,令人觉得比较舒服了。

“到地狱去吧,看在你长得这么帅的份上,让你安心的死去。”肥妞泛起一个笑容,脸上的肉抖动起来。

子弹滑过枪膛,没有丝毫的声音,一闪而没,冲向惊蛰。

第四十三章 破阵

惊蛰的左手拦在额前,五指作鸟喙状,啄住了那枚金色的子弹。强横的雷气将子弹碾得粉碎,但其实这枚子弹强横的冲力已经将指尖布成的雷气震散,食指的皮肤微伤,这柄枪带出的冲力绝对不亚于大炮的威力。

肥妞脸上的肉颤了颤,眼睛眯了起来,浮出几分惊然之气。干瘦的老人更是开口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声音沙哑:“噢,原来还是内家劲的高手,竟能挡下烈风枪的一击,这次的买卖亏大了。”

说归说,但老人的身体却猛然攻来,头顶残余的白发零星的飘了起来,如同长长的银线在飞舞,鹰爪劲带出尖锐的指风,点向惊蛰。

雷气布成天然的屏障,阻住老人一波接着一波的攻击,但惊蛰的身体却开始后退,直接自敞开的窗户中飞了出去,老人受惊蛰气机的牵引,也飞了出去。

只是惊蛰的身体贴在四楼外面的外墙上,而老人却是直线下降,眼睁睁看着惊蛰的脸容,从他的面前落了下去。惊蛰的嘴角浮起一抹邪恶的笑意,春雷第三声,电,雷气狂动,轰向干瘦老人的脑门。

这只是四楼,以老人的身手,止住身形,沿着墙体再回到四楼没有任何的问题,那只是小菜一碟,甚至有可能趁机对惊蛰展开反击,但加上惊蛰这落井下石的一击,他再也没有多余的劲气来支撑下跌之势。

雷气和老人的真气相撞,加速了他的下落速度,而且雷气中含着一股电气,令他的身体开始麻痹,快落到地面之时,他变为头下脚上,直接插在了花丛的旁边。只可惜,干瘦老人太不幸了,那边正好停放着一个垃圾桶,里面放着知味居处理的一些剩菜剩饭,不过这总算能够减少冲力,免得他的头部与坚硬的地面相撞,于是乎干瘦老人很快便一冲到底,只余下一截小腿露在垃圾桶的外面。

还好这里是后区,所以基本上没有人来往,否则这种场景一定会吓坏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干瘦老人的腿动了几下,然后停在那边一动不动,生死未卜。

惊蛰借墙体发力,吸附在墙上,向上跃去,恰巧在此时肥妞的身体也移动至窗边,一下子就变成了惊蛰和肥妞面对面。“我记起来了,你们是华夏杀手盟的肥杀和鹰杀,不过你们已经隐身多年,怎么会再出来呢?”惊蛰随手点出,春雷爆,击在了肥妞的身上。

华夏杀手盟也是古老相传的杀手组织,虽不如太阳盟那样有名,但胜在杀手人数多,所以也是世界上极富盛名的组织。但华夏杀手盟近几年却是收敛很多,几乎已经不接任务了,没想到这次又出来找惊蛰的麻烦了。

肥妞的身体以右脚尖点地,身体旋转起来,轻巧的如同一只天鹅般,带起如龙卷风暴般的气流,堪堪抵住惊蛰的攻势,但她原来上身的t恤衫由于受到劲气的侵蚀,已经破损,露出内里的无限光景,当然,除了肥硕的脂肪,基本上看不到别的。

“哇,你看什么,色狼。”肥妞停了下来,看到惊蛰盯着她看,再注意到身上的情况,不由一声惊叫,双臂抱在胸前。

惊蛰摸摸鼻子,摇头道:“我们的差距太大了,像你这么丰满的女人,我基本上是有心里压力的,所以你不用害怕我会看你的。”

“哼,你懂什么,难道你没听说过好女一身膘吗?那些瘦骨嶙峋的女人,抱着都不舒服。”似是不满意惊蛰的态度,肥妞放下手臂,大声说着,已经忘了来这里的目的了。

这个杀手挺有意思的,都到了这种份上,还在意自己的形像,更何况她的这种形像的确是不怎么样。

惊蛰的身体穿过窗户,踏足地面之上,深深看了一眼肥妞,身体陡然前行,挥拳而出。肥妞手中的枪闪了几下,悄无声息的又射出数颗子弹,无论是角度还是手法,均是无与伦比,令人泛起轻灵至极的感触,而且这与那种臃肿的身躯形成截然相反的对比。

冷哼声中,惊蛰的身体晃了晃,带动四周的空气波动,雷气形成的防卫将子弹一一弹开,偶有破入雷气的弹体,也被惊蛰的手接住,但惊蛰的拳势已经接近了肥妞,全部击在了她尽是横肉的腹部,如同埋在超强吸水的海绵体中,绵软一片。

雷气爆开,惊蛰收手后立。肥妞瞪了惊蛰一眼,接着身体砰然倒地,就此昏迷过去。房间内所有的物事颤了颤,显示出她惊人的冲击力。

惊蛰拉开门,扬长而去,这里就由警察来处理吧。铁羽与乌兰托雅应当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但到现在他们也没有出现,应当不会猜测到是惊蛰在此。

换好衣服来到楼下,惊蛰坐进车内,令狐白远启动车子,绝尘而动。现在,是时候回家接田缥缈了,柳月眉想必快到了。

惊蛰并没有对华夏盟的肥杀和鹰杀下最后的杀手,这并非是他不忍心,而是因为他认为这两个人虽然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但在华夏盟绝对算不上顶级的杀手,杀与不杀,没有任何的差别,更何况对于杀手而言,完不成任务,暴露了身份,在杀手组织中也再无存在的可能了,收拾残局的事,就由别人来做吧。

能够遣动华夏盟的杀手,除了太阳盟、九帮十会之外,还有天野帮和北京赵家。九帮十会的可能性是零,卓乾坤没必要和惊蛰在现在就撕破脸皮,天野帮更是没有理由,在今晚之前,惊蛰甚至都不认识天野帮的任何一个人,更何况有剑帝隐无视在,天野帮没必要请华夏盟的杀手来执行任务。

在剩下的太阳盟和赵家中,赵家的可能性最大,赵三公子已经到了上海,丘家的那个女人,丘雁池,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惊蛰的身上,强奸一说的确能够让男人爆发出来,单是这个理由,就能够让赵三公子要惊蛰的命。

惊蛰的心中叹了一声,赵家三公子,青衣显风流,文武好男儿,名满天下唱。

赵家的三个男人,个个出众,相比起惊家的一脉相传,赵家算是人丁兴旺了,单是家主赵德言就有三个儿子,更何况赵德言还有一弟一妹,所以在人数上绝对占优。

只是杀人点头,比得不是人多。

第四十四章 倾城之恋

浦东国际机场,惊蛰一身的西装笔挺,黑色的西装尽显风流,飘长的头发,倚在奔驰车的旁边,笑意满载。

田飘渺终于换上了一身的裙装,站在惊蛰的身前,黑色的中裙长及腿弯处,彰显着夸张的身材,干练的短发映衬着冷艳沉敛的容颜,这种艳色可以吸引住百分之一百的男人视线。

令狐白远则站在稍远处,看似平凡,却是在惊蛰面前收敛气势。三人的组合令路人纷纷绕开,这种气势绝非普通人所拥有的。

再看一眼手表,惊蛰稍稍起身,在冷如寒霜的田飘渺的隆臀上拍了一下,朝着感应门跨去,该是到里面等候了,这个动作却让田飘渺一阵的失神。

柳月眉的飞机已经准点降落在上海了,历时十四个小时的行程,只是为了见惊蛰一面,命中注定的姻缘,在惊蛰回到惊家的那一刻,就在期盼着今时的相聚。

头等仓的通道,缓缓踱出一位风姿绰约的丽人,惊蛰看清了眼前曾经在梦中闪回过无数次想象的女人,影像终于和眼前的女人重叠在一起,他的身体剧震起来。

她的美丽,难以用人间的词汇来形容,大多数的男人在她的面前,只会表现出苍白的一面,失去了所有的光环。如果说田飘渺是冷艳无双,唐梦音是优雅空灵,乌兰托雅是性感妖媚,李羽尘是圣洁清纯,赵梦凌是高贵大方,那么柳月眉则是她们的综合体,集合了所有的优点,现于一身,所以胜过几女一筹,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惊蛰的眼神全部落定在柳月眉的身上,甚至连她身后跟着的六名惊魂战队的队员都没有在意。注视间,高大的身躯开始缓缓靠近柳月眉,终于在她的身前立定,惊蛰深吸一口气,洒然而笑道:“欢迎你回来,月眉。”

“你怎么肯定我就是你要等的女人?”眼前的丽人泛起一抹知心的微笑,浑然天成。

惊蛰摇摇头,叹了声道:“这世上若是还有一个女人能站在世界的顶点,那么一定是你,这决不是讨好,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真诚。虽然我这个人从来不会说些夸张的话,但现在仍是清醒的说着身不由己的话。”

柳月眉收住笑意,凝视惊蛰,然后露出迷离的眼神,摇头道:“记得小的时候,我第一次见你,你就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但却是个从不会言不由衷的说着违心话的男人,到现在,也是这样,你总是能给人一种知心的感觉。”

惊蛰笑了,她的话等于是承认自己是柳月眉了。指尖轻撮,一声脆响,整个大厅内飘起了漫天的花雨,无数鲜红的玫瑰花瓣沿着特定的规迹滑落,那是惊蛰雷气控制着看似散乱的方向。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产生这种微妙的感觉,或许田飘渺是知心,唐梦音是相恋,但眼前的柳月眉,则是前世今生,注定的缘份。

整个大厅内的人群都露出艳羡的目光,这种大手笔,的确是非同小可。只是眼前这倾国倾城的女人,的确值得男人为她去做任何事。

“惊郎。”柳月眉低低一呼,这声听似古典的呼声,却勾起了惊蛰心底里所有的回忆,那是小时候一时的戏语,没想到时光流转,至此刻还记在这已经蜕变为灿烂如烈日般耀眼的女子心中。终生不灭的悔意,并非因家族的制约而相守一生的桎梏,而是一种了然于心的信念,一种能够相互吸引的牵绊。

手臂横在柳月眉的腰间,惊蛰向来古井无波,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露出一种难得的沉醉,他的眼角甚至微湿。抱着这具天下间独一无二的玉体,就如同抱着世间最纯美的事物,记忆如潮水般掠过他的心头。

“月儿。”惊蛰喃喃而语,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脖子,鼻端摩擦着她的发丝,有种荡气回肠的感触。

她身上淡淡的香水,极是好闻,那是toustouch香水。这种西班牙的顶级品牌,一直以来,仅仅服务于西班牙的皇室王族,素有液体黄金的美誉,可遇而不可求,那是绝对的顶尖奢侈品。

这一身雪白色旗袍的女人,只有在惊蛰的面前才展现出这种小女儿状,能够挑起天惊集团的重任,任何的软弱都会成为一道过不去的坎,强势的作风,才能带来强势的效益增长。这点就连那六名一直保护她的六名惊魂队员,也有种难以致信的看着小女儿性状的柳月眉,谁能想到,向来强硬作风的她,也会这般的温柔。

一笑倾城,只为心中所属的男人。

“我们回家吧!”惊蛰松开柳月眉的腰际,右手拉着她的手,转身而行,一只眼睛向田飘渺眨了眨,跨出感应门。

身后跟着一大群的人,那场玫瑰花雨的残痕,还显示出这里刚才上演了一场倾城之恋。

柳月眉的旗袍,用了那种罕见的白,真丝本原的白,上面的苏绣刺着朵朵金色的牡丹,长长的头发飘逸如丝,雪白的肌肤通透如水晶,鬼斧神工的腰线,纤长的双腿,虽然不及田飘渺的身材,却是匀称得更加绝世。

惊蛰优雅的拉开车门,柳月眉正要坐进去,身后传来一声呼声:“柳小姐,请等一下,我的提议请你再考虑一下。”

惊蛰微愣,皱了皱眉头,向柳月眉递去询问的眼神,然后才转头看去。一位重度肥胖的男人缓缓靠近,一身的名牌,显示着这人算是一位所谓的成功人士。

“汤姆士,我拒绝,或许你的it王国很成功,但我的男人是这世上最优秀的。”柳月眉转眼便冷艳起来,在别人的面前,她从来是不假辞色的,这就是个性。

“我愿意用汤姆士百分之二十的股权来换取你的自由身,请你再考虑一下。”汤姆士摸出雪白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珠。

田飘渺秀眉一扬,跨出一步,六名惊魂战队的成员也成包围之势,将他围在了里面,只待惊蛰的一个眼神。

第四十五章 左右为难

惊蛰淡然一笑,摆了摆手,缓步踱至汤姆士的面前,双手负在身后。那个典型的山姆大叔,疑惑的看了看惊蛰,退了一步。“汤姆士的it帝国,的确是近十年来崛起速度最快的跨国集团,已经成为微软最大的竞争对手,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天文数字啊,保守估计可以抵得上一个小国一年的国民生产总值了,这种手笔可以称为大气。”惊蛰深深盯着汤姆士,心里对他并没有特别深的恨意。

有人欣赏自己的女人,而且敢正大光明的站出来,已具备了足够的勇气,尽管他仍然看轻了柳月眉,但惊蛰却只有几分散慢,几分不以为是,却没有那种无边的恨意。

“世界上有一种女人,不是以财富来衡量的,那样没有任何的意思。单是月眉操控市场的能力,就可以创造出另一个神话,完全有着无法估量的潜质,更何况她还是一个美人。汤姆士,若是想真正追求月眉,先保持你的体形吧,虽然肥胖并没有什么不好,但要配得上月眉,你就必须改变自己。当你对着镜子才能找到自己的小弟弟时,相信真正的女人,是不会拜倒在你的脚边的。”惊蛰洒然而笑,张狂却也是自信。

转身跨入车内,惊魂战队的六名队员也跨上早已准备好的大巴上,跟在惊蛰的车后。汤姆士看着惊蛰的远去,颤抖着身体坐至地上,大口呼吸了几下空气,这个男人刚才透出的危险气息,令他有种深深的恐惧,但转瞬又被柳月眉的脸容所替代。

个人英雄主义,指的并不是具有非常能力的人,而是一种心结,一种心态,无分强弱,所以自小熏陶着这种思想的汤姆士,自然生出想和惊蛰别苗头的想法。

奔驰车内,惊蛰坐在柳月眉的身边,中间隔着一拳的距离,这就是绅士和流氓的区别,大腿靠着大腿,便有些轻浮,再远,则太过绅士,有种不够亲切的冰冷,这恰恰的一拳,既显示了二人的关系,又保持了相对的绅士风度。

田飘渺把这个独处的机会留给了两人,自己坐在了后面的大巴上。左臂斜支在车座的沙发上,右腿翘在左腿上,惊蛰叹了声道:“月眉,你已经长大了,和以前有着太多的不同,这几年,苦了你了。”

“记得小时候,你说过一句话,一个真正的男人,责任大过一切,我不想去质问你五年前为何不辞而别,五年来又为何没有半点消息,我只是问一声,你还是不是惊蛰?”柳月眉眸如星,唇如月,一股淡淡的忧伤浮于脸上。这个时候,一股深深的疲惫弥漫至她的心灵,蚕食着她本已坚强的心,在这个说不出洒脱的男人面前,她终是一个弱小的女子。

惊蛰苦笑,清晰的眉宇跳了跳,回视柳月眉,原本寒冷的视线,化为无比柔情,无奈道:“月儿,从我再次回到上海的那一刻,我就仍然是以前的那个惊蛰,我可以不管柳家和惊家的花田之约,但我不能忘记我们以前的承诺,你仍然是惊家的主母。”

柳月眉的脸容化为一笑,灿若阳光:“想让我成为惊家的主母,不能是凭一句话就可以了,你开始努力的追我吧。不过,虽然你现在是天惊集团的实际拥有者,但我不会弃天惊集团不顾,还继续替你打工吧,只是我的薪水仍然要维持以前的水准,就让你沾这个便宜吧。”

惊蛰暗呼厉害,虽然可以感觉出柳月眉的那股深深情意,但就算是老夫老妻,女人仍然要撒娇,这才是极品,女人的娇可以增加自身的魅力。

“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得到一点小小的奖励了,因为我刚刚谈妥了和东瀛四大财阀之一的铃木世家的合作,就等着天惊现在的掌舵人回来签合同了。”惊蛰摸了摸鼻子道。

柳月眉的眼睛一亮,回复了平日的严谨,秀眉微横道:“在从美国回来的飞机上,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们的产品,一直进入不了东瀛的主流市场,就算在欧美已经成为了知名品牌,但在东瀛,却依然只是流转于边缘市场。或许这就是人性的问题,极度自我的东瀛人,永远只支持国产品牌,这才造就了弹丸之地却能成为世上第二大经济强国的事实,没想到这次倒是一个绝对意外的惊喜,有了铃木世家的参入,我们天惊的产品一定会很快进入主流市场的,今年的利润增长点,就在这里了。”

“相比海纳百川的欧美市场,东瀛的确是更加细分的市场,无论是在哪个行业,哪个领域,将所有做到最细程度的发源地。便如同最简单的电视,虽然是美国人发明的,但到了今天,连美国人都觉得电视是东瀛人发明的,这中间的差别不是技术层面的,而是怎样将技术发展到极致,怎样应用于商业领域,这才是最重要的,说到底,任何的发明,刚开始或许只是服务于人类,但到最后,都是冲着如何赚钱来的,所以我们天惊的前景,不妨也学习一下这种经验。”惊蛰点燃一支烟,温文儒雅的模样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质。

“惊郎,今天我就住到惊家吧,让我们好好谈谈天惊的未来,有了你,我就有了更大的勇气。华夏五世家中,虽然都是古老相传的家族,但细数下来,惊家和柳家比赵家、孙家和段家在底蕴上还是要弱上几分,这也是惊柳两家当年结盟的原因,只是到了今天,五大世家间的争斗又将掀起新一轮的高潮了,我们不得不提前做好打算。”柳月眉有些黯然的说着。

惊蛰的心中微痛,如果柳家和惊家之间,真的有了难以调和的矛盾,那么对眼前这个绝世的女子来说,的确有着难以想象的打击。

将柳月眉的身体缓缓搂入怀中,她的头搁在木蛰的大腿上,惊蛰抚着她的长发,低沉道:“月儿,你现在是惊家的主母,所以不要想太多的事情,有些事,到了眼前,就有必要以雷霆手段来解决,你只是想着惊家未来的发展就好,其余的事,就由我来处理吧。”

天才如柳月眉,一定是知道了柳家的某些举措,这些举措必然是针对惊家的,这才露出这种罕有的彷徨,这的确是个难题,在男人和家族之间,这是没有选择的选择。

第四十六章 礼物

柳月眉入住了惊家,但这究竟是对惊蛰的考验,还是对惊蛰的暗示,这是个问题。但惊蛰没有深入想过这方面的事,因为他本性大气,不会因为某一种小事而踌躇不止,在他看来,那样会错失良机,而且这个时候,他接到了花田小百合的电话。

“惊蛰君,我向来是相信你的承诺,但你为什么放过了铃木清柔,还和她建立了合作关系?”花田小百合的声音似是在质问,这个电话,在惊蛰的意料之中。

“凡是这样和我说话的人,都不在人世了,要是你还想安全踏出华夏的土地,就乖乖的闭上嘴,我的事,没必要和你解释清楚。当初我答应你的条件,也试着去做了,但这中间的变化,是你我都想不到的,所以就变成了现在这种局面,怎么样,还有别的疑问吗?”惊蛰淡然道,声音中蕴着强大的杀气。

花田小百合一声轻笑,在惊蛰的面前,她终是明白了自己的价值,接着用那种带有惑力的声音道:“惊蛰君,不用生那么大的气,奴家是不应当怀疑你,只不过希望我们以后还能有合作的机会,伊贺的忍者对惊蛰君一定会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们之间的交易既然已经结束,我也不想节外生枝了,要是没有别的事,我挂电话了。”惊蛰洒然的弹了弹裤角,柳月眉回归的第一个晚上,总是要好好陪着她,偏偏花田小百合却纠缠不清。

“我知道惊蛰君刚刚和铃木世家达成了合作关系,但也没必要放弃其它的合作机会,若是再加上我们伊贺一派,相信对天惊集团在东瀛的产品推广,或者是消除某些不利因素,会有着莫大的好处。只不过,奴家现在只是伊贺一派的三大上忍之一,没有任何的话语权,所以才需要惊蛰君这个靠山,以后要是有合适的机会,请铃木世家的现任家主铃木武藏先生替奴家说几句话,想必我师傅会优先考虑我来领导伊贺的。”花田小百合的声音似娇如媚,道不尽的做作。

惊蛰坐在沙发上,心中不由对这个女人寡目相看,能屈能伸,开始想通过铃木清柔来增加她在伊贺的地位,这的确是一种极高明的手段。“那么就请告诉我一声,究竟是铃木世家的哪个继承人,让你们来杀铃木清柔的?以你们的实力,又有什么本事将铃木清柔永远留在华夏呢?”惊蛰淡然问道,既然是合作,就要有必然的砝码。

“惊蛰君若是答应和奴家合作,那么这些事我自然会和盘托出的,奴家只是一个弱小的女子,所以总是要替自己留条后路。”花田小百合的声音中透着一抹期待。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不过这些事你先想想吧,明天我再约你,今晚我累了,就先说到这里吧。”惊蛰呼了口气,不容辩驳的挂上电话,抬眼处,看到了自二楼缓缓而下的柳月眉,刚走下几步的时候,立定身形。

精致的女人,从来不会让自己有片刻的放松,就算是在家里,也保持着优雅的仪态。一如现在的柳月眉,虽然只是穿着一件浴袍出来,但展出来的风情,却是道本自然,反璞归真,仿若流露出来的就是本原的气质。这自然让惊蛰飞快的挂上了电话,天大的事,明天再说吧。

田飘渺坐在惊蛰对面的沙发上,对整个过程了然于胸,只是她从来不会想着干涉惊蛰的决定,她只会想着怎样把事情做的更好。

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惊蛰露出微笑,对柳月眉道:“月儿,坐过来吧,暂时不用去想着倒时差,我已经有五年没见到你了,这次一定要好好看看。”

柳月眉摇了摇头,仍然只是站在楼梯上,笑道:“我先回房换件衣服,顺便送你和田姐一件礼物。”她对田飘渺的称呼向来是田姐,这就是她讨人喜欢的地方,浑然天成,毫不做作,在田飘渺的面前,也没有那种凌势的姿态,却仍然会令人有种敬畏的心绪。

“少主,花田小百合这个女人远远比表面看上去危险,虽然我没有见过她,但对她的事情,我有一些耳闻,要不要我去见见她?”田飘渺轻声向惊蛰问道,眼神中散出淡淡的轻柔。

惊蛰心中苦笑,这句见见她,便是判了花田小百合的死期,但他仍然摇摇头,轻饮一口茶道:“暂时不用,她还有一些利用价值,这个女人懂得审事度时,的确不简单。”

既然任务失败了,再转而投向在铃木世家势力更强大的铃木清柔,这个选择不止是英明。一来增加了她在伊贺的影响力,更会示好铃木清柔,当然,前题是出卖铃木世家的侧支。

柳月眉再次踏下,已经换上了一身的便装,休闲的短裤,宽松的t恤,toustouch香水的味道仍然淡淡散出,但却掩盖不了她自然的体香,那更是令人动情的芳香。

将一个小盒子递到了田飘渺的面前,她温笑道:“田姐,这是你的,一点小小的礼物,因为回来的匆忙,也没来得及好好准备。”

田飘渺笑了笑,打开了盒子,一枚胸针静静的躺在里面,虽然看不出任何的光点,却是用极品的黑宝石镶拼而成的,单是这一支胸针的价值,就可以抵得上一辆跑车了。

接着柳月眉坐在了惊蛰的身边,玉手托起一个盒子,眸中尽是温情,只是轻轻道了声:“惊郎。”

她的一笑一颦间,都泛起一种惊人的惑力,的确有种让全世界都为之疯狂的魅力。

惊蛰接过盒子,入手微沉,打开盒盖,内里是一方印章,长八公分,宽不足两公分,点面上刻着的是龙形,至微处雕琢的也是活灵活现。材质为温玉所制,入手极滑,底部刻着两个字,惊蛰。那个常用的印字被舍弃了,这才更现惊蛰的气势。

“如果我猜得不错,这是由已经隐退多年的篆刻大师步朗坊刻的,这种龙形手笔,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能刻出来,而且这块玉,也应当是珍藏了千年的古玉,月儿不会告诉我,这也是步大师的私人珍藏吧?”惊蛰深吸一口气,先是闭上双眼,接着爆出神采看向柳月眉。

有人说,让步朗坊出马,比请美国总统和委内瑞拉总统共同坐在一张桌子吃饭更难,那是真正的大师,除开早期的一些作品,他的作品很少有流入民间的,但那些流传出去的作品,在黑市上的拍卖价格,都是以亿计,就算是正大光明的拍卖,也是不会差上这个价格太多。

第四十七章 上门送死的杀手

“我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认识了步大师,并和他成了忘年之交,这次拜托他的这件事,他当场就答应了,并把珍藏了近两千年的古玉也一并送给了我,这是他二十年前封刀以来,完成的第一件作品。”柳月眉说得清淡如风。

君子之交淡如水,本来便是如此。惊蛰郑重收起印章,田飘渺也趁机告退,把时间让给了惊蛰和柳月眉独处。

“月儿,你父亲是不是想动惊家了?”惊蛰终是问出了今天第一个不和谐的问题,但却是不得不提,不得不问,面对总是比逃避要来的从容。

“上海惊家,已经有五年没有真正的主人出现了,除开大理段家外,北京赵家,敦煌孙家以及柳家,哪一家不是想将惊家并入自己的版图。华夏的经济中心,辐射长三角一带的大经济圈,商机最多的城市,自然是所有人都想分一杯羹。”柳月眉说的有几分疲惫,辛苦自知,撑起这诺大的家业,的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年纪不满十八的女子。

“过几天,我去广州一次吧,主动见见你的父亲,这件事,希望他能收手,否则,我也不会客气,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事,始终都要面对,我们不缺少这种勇气,难得是,下定这个决心,并付诸于行动。”惊蛰缓缓将柳月眉抱入怀中,这种抱法,不同于以往抱女人的任何心绪,没有任何的亵渎,有的只是无边的怜爱,这才是他心底最软弱的部分,幼时的回忆,填满整个心间。

柳月眉细腰如柳,在惊蛰的怀中一颤,仰起星眼迷离,但却重重点头,接着又化为自信满满的笑意,这三种心境的变化,显示了她的决心。“惊蛰,这件事,还是由我亲自去说服我父亲吧,便如你所说,一切,还是要自己去面对,我也不希望你们两个之间,闹的不愉快,我也不想你伤了我父亲,当然,更不想他伤了你。”

惊蛰眯起眼睛,点点头,柳月眉的请求,他不会去辩驳,只是他的心中仍然涌起强大的斗志,柳宗山,如若你敢动我的女人,你的下场或许不会很惨,但生离死别的滋味,想必还是会让你尝到了。

两人之间,再没有多余的说话,便纵有千言万语,及不上双眸以对,情之一途,在意的并不是话说的如何缠绵,而是真正靠心去感应的,情在心中。惊蛰一直抱着她,任由时间慢慢的流失,怀中的女子,微动着睫毛,已经酣然入睡。

外面却仍然是艳阳烈日,惊蛰在怀中女子的额上轻吻,雪白的脸容陡然化为微如和风般的笑容,他仿若看的痴了,接着身形飘起,抱着柳月眉,开始缓缓沿着楼梯向上行去,刚刚踏上五步,双耳微动,侧脸看向门外。田飘渺穿着一身的裙装,闪身立定在厚重的大门前,向惊蛰露出自信的笑意,推门而出。

惊蛰定神将柳月眉抱回房间,温柔的放在床上,接着身影闪开,直接至窗户中落了出去,立定在院落中的一棵大树上。院中,田飘渺正在动手,三名赤手空拳的人正和她交互搏击,武叔和十名惊魂战队的人,却只是远远看着,脸上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敢面对田缥缈的人,实在是活腻了,连惊魂战队的人,也从来不敢在她的面前放肆。

三人互为攻守,配合的极是从容,而且那种明显是古武术的招式,融在举手投足间,这三个人的确算得上高手,而且每一次出手,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绝对是杀人的招术。

只是在田飘渺的面前,这三个人的攻势却显得微不足道,没有任何的杀伤力,就好像是小孩玩似的。此时,田飘渺双手闪动,晃出漫天的掌影,赤色如潮,血神的气势中散着一股惨烈的气势,逐一拍在三人的胸口,似缓实急,仿若是在一瞬间完成的,三人的拳势刚刚凝起,还没有散出,就软软的倒地。

拍手中,惊蛰的身形由树上闪至田飘渺的身边,看向地上躺着的三人。三人的外表看不出任何的伤势,但胸部的内里却被震得粉碎,分不出任何的物质了。

“这三个人好像是华夏杀手盟的杀手,怎么会在这个时间闯入我们惊家呢?”田飘渺皱了皱眉头,不解问道,杀人好像就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惊蛰叹了声,没有说话,看来赵家的人这次真是动怒了,竟然在白天就敢采取行动,上次在知味居的刺杀失败后,又派人来了,真是阴魂不散,不过这还是小瞧了惊家,有田飘渺在,就算来得是天榜高手,也不可能毫发无伤的离开。

“这是赵家人的报复,赵云良一定是疯了。他这种为了挽回面子的做法,我没有任何的意见,但这么小瞧我们惊家,只派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杀手来,我的意见就大了,今晚就让我去见见赵三公子吧。飘渺,你喜欢他的左手还是右手,我把它拿来送给你当礼物吧。”惊蛰看向田飘渺,洒然一笑,轻描淡写。

武叔和惊魂队员们马上打了一个寒颤,眼神中浮起一抹同情,赵云良完了,只是惊蛰的这种杀人理由,简直是令他死了都不瞑目。

田飘渺侧脸一笑,摇摇头道:“少主,他那又不是熊掌,我要来干什么,不过见见他总是好的。但是放过他,远比杀了他有用,能够让他放弃和丘家的婚约,对赵家的打击岂不是更大?而且更可以让散播谣言的人,自食苦果,再没有和少主讨价还价的余地了。”

“这个主意听起来不错。”惊蛰摸了摸下巴,心中却在想,丘雁池,我也该收回我的承诺了,不是想让我强奸你吗,那么就遂了你的心愿吧。

“武波,把这三个人的尸体处理掉。飘渺,我出去办点事,你好好守着月眉吧。”惊蛰吩咐道,然后转身离去。

令狐白远驱车跟上,司机的职责就是开车。

第四十八章 相逢或是偶遇

花田小百合接到惊蛰的电话时,正躲在上海西南方向的一间别墅中和伊贺的忍者讨论着怎么取得惊蛰的信任。为了提升在伊贺的地位,她不惜代价,一定要和惊蛰建立合作关系,这是个对权利有着极度追求欲望的女人。

上海的紫竹园别墅区,靠近佘山国家级森林公园,这里的房价是真正称得上天价的别墅区,单套别墅,动辄都在几亿以上,所以居住的都是真正的有钱人,不显山露水的人物。或许只是衣着普通,但和你在这里交身而过的人群中,就有那些身价数十亿美元的人。

惊蛰和花田小百合相约在这里极为有名的一间酒吧,时至下午,当惊蛰踏入酒吧中时,台上正在进行着裸露的女色表演。令狐白远没有进来,他只是候在车内,这是惊蛰的命令,他只要无条件遵守就可以了。

下面的大多数人都有点疯狂了,上流社会的人,虽然大部分都是绝对的精英,不论是心识还是胸怀,都非常人可比,但也有部分人在追逐权利的过程中,迷失了自己,需要这种极致的淫糜来打发时间。的确,这种无比刺激感官的脱衣舞,或者是加上一点变态表演的成份,能够调动起所有人的热情,某些人正在胡天胡地,带着女伴的,甚至和女伴间有种要开战时的前戏。这就是红色星期三,这里每周的定向表演,吸引了许多的参与者。

只是惊蛰对这种场面没有任何过多的关注,刚刚踏入酒吧时,便有一位穿着性感的女招待来到他的面前,一副兔女郎的打扮,故作清纯道:“你是惊蛰先生吧,花田小姐在那边的贵宾区等着您,我为您带路。”

说完后,目光灼灼的看着惊蛰,大有色诱之势,明显是垫了假胸的胸部夸张的对着惊蛰。“我的时间不多,要是想要钱的话,就动作快点。”惊蛰再也不看向兔女郎,扭头看向舞台上的四五个正在跳艳舞的女子。

兔女郎白了惊蛰一眼,扭着屁股向前面走去,不停有来往的男人肆无忌惮的在她的屁股上捏着,她也只是摇摇屁股,没有任何的不满,反而堆起甜甜的笑意,不只是逆来顺手,而是乐在其中。

看到惊蛰的英伟,更有一些胆大的女人,纷纷向惊蛰的身边靠拢,更有甚者把手伸出来向惊蛰的身上摸去,伴随着吃吃的笑容。

但所有人的手还没接触到惊蛰,便如同受到电击般,飞快的缩手,雷气密布的体表,岂是这种平凡人所能靠近的。

拐过一个角落,恰好一个乞丐模样的小女孩,被一个健硕的男人一巴掌打翻在地。“臭乞子,大爷我看上你,是你的福份,还敢反抗。有胆子到这里来要钱,就要有做好失身的觉悟,这个世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纯洁。”健硕的男人身高约有一米九,长得黑漆漆的,如同铁塔般雄壮,他身后就是一间贵宾室,里面还坐着两个一脸斯文的年轻人,不过脸上都是淫贱的表情,更有四位保镖站在门口处,像是看着死物般看着地面上躺着的孩子。

惊蛰看了壮汗一眼,再看向地上的孩子,接着便准备跨过去。这个世界总会有这种阴暗面,每个人都不是救世主,所以有些事,就算有这种能力,也没必要去改变。

皮肤黝黑的壮汗狞笑起来,蹲低身子,靠在地上的女孩面前,并一把抓起她散开的衣襟,得意到:“现在,就让我给你上一课吧,女人应当怎样服从男人的摧残。”

那女孩的眼神中露出不屈的战意,瘦小的身体却没有任何的颤抖,脸上仍然是强烈的鄙视。不经意间看到孩子的表情,惊蛰的心中一动,立定脚步,恰恰在此时,孩子的手迅速扬起,一柄银色的汤勺深深的插入了壮汉的左眼之中。

惊天的惨叫声传来,壮汉一把将小女孩的身体扔了出去,势大力沉。但惨叫声却迅速没入这里喧哗的噪音中,没有人会关心身外之事。

小女孩的身体并没有摔在地上,惊蛰的身形闪了闪,就好像是在原地摆了摆身子般,女孩子瘦羸的身体好像没有任何重量般落在他的怀中。

贵宾室内的两名年青人外加四名保镖都围了过来,那名壮汉一咬牙,也站在了惊蛰的面前,鲜红的血液流淌下来,将半边脸涂成了恐怖的戾色。

“小子,放下那个臭丫头,我要把她就这样生生的吃了。”为首的壮汉指着惊蛰吼道,在恼怒之下,他已经将所有敢和小女孩站在一起的人,一并恨了进去。

低头看着小女孩的脸,大约十四岁左近,但这瘦弱的身子,却发育的极不成熟,那张脸长得的确是有种惊艳的感觉,这出现在这个年纪的女孩身上,确是能够令男人疯狂,只是她脸上的坚定不屈,仍然没有任何的减退,眼神中也没有丝毫的害怕。

叹了声,惊蛰淡然道:“想要不被别人欺负,就要变强,只有变得更强大,那么就只有你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的脸上这才露出难得的笑容,在这一刻,她才有了十四岁孩子的天真。“我没有名字,从小就在外面流浪,根本就没有父母,别人一直叫我小乞子,哥哥,你不用可怜我,不要引火上身。”小女孩冰冷的眼神中,露出难得的温暖。

流浪的小孩,在十几年的流浪岁月中,冷漠与鄙视,并没有磨灭她的心性,她的身体里,仍然流着高傲的血统,这个女人,将来的成就必然是无可限量。

“这个女孩我带走了,你们自便吧,趁着我现在心里还只有悲哀,没有生气,滚远点吧。”惊蛰抬起头来,看向愈来愈像是魔鬼般的壮汉,血色将他染成了地狱的恶鬼,也真亏他能挺得住,没有被自己的样子吓到,这或许就是仇恨的力量。

怀中的女孩,一身破败的黑衣,宽大的裤角下也是空荡荡的,小脚上的鞋子,露出稚嫩的脚趾,不过她身体散着的气味绝对是腐败,这仍然掩盖不住惊蛰的杀气。

第四十九章 人渣定义

壮汉的大手一挥,狞声道:“小子,我玩过太多的女人,更是杀了好几个像你这样自以为是的男人,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我李明道的厉害。”

四名保镖在他的手指挥动间,腾然而来,气势汹汹,惊蛰身后的兔女郎一声惊呼,但仍然勇敢的绕至惊蛰前方,满脸堆满媚笑道:“李总,这位是花田小姐的客人,请不要为难我,让我把他带到花田小姐的门口,你再动手也不晚。”

还算是个尽忠职守的女人,懂得为客人承担一些不必要的纠纷,但因为心底的恐惧,兔女郎脸上的表情变得不伦不类,早已失去了勾魂的能力,唯有无边的滑稽。只是四名保镖根本就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狠狠将兔女郎拖到了边上,兔女郎晕了过去,倒在地上,但从她的呼吸音看来,明显是装出来的。

“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就叫蜉蝣,我替你起的新名字,现在让你看看什么是杀人的艺术,强者自然有强者的模样。”惊蛰身形开始飘退,从容写意,口中一声暴喝:“震。”

四名保镖根本来不及躲闪,强横的身体如同风中的杨柳,不停的摇摆,各种本不应出现在他们身上的柔软动作,层出不穷,令人匪夷所思。

这个简单的动作看得李明道和那两位年青人目瞪口呆,这才意识到惹了不能惹的人。仅仅在两分钟之后,惊蛰就收起了雷势,但四名保镖已是瘫软在地,那种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绝对的屁滚尿流。

“李明道,我知道你也算是个人物,你身边的那两个看起来很斯文的人,估计也和你是同一类型的人渣。只是我并不是救世主,也不是喜欢打抱不平的人,所以在没有和我的利益有冲突之前,我可以无视你们的劣行。”惊蛰洒然看向李明道。

能够住在紫竹园,都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人物了,所以李明道本身也是资本雄厚的商人,地产界的新人,虽然发家史谈不上有多么的光明,但至少现在他身上围绕着的是别人仰视的光环,只是在惊蛰的面前,他现在的神色是如履薄冰,诚惶诚恐。

“说吧,你能给我什么,用来买你的命?”惊蛰叹了声,看向怀中的女孩,李明道的命,就留给蜉蝣吧,那是她将来成长路上所必须面对的过去。

“我愿意出五百万,买我的命,请你放过我吧。”李明道表现出商人贪婪的一面,开始讨价还价,这恰恰犯了惊蛰的大忌。

“你的命还真是卑贱,区区五百万就可以了,我最讨厌在生死之间,仍要讨价还价的人,就让你抱着那五百万,一同去地狱吧。”惊蛰泛起一种冷清的表情,转过身去。

李明道浑身剧震,大声道:“不要,我愿意把这间酒吧买下来送给你。”

“收到了。唉,你滚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惊蛰踏步而去,地上躺着的兔女郎终于及时醒了过来,刚才李明道的话已经让这间酒吧换了主人,惊蛰现在是她的老板了,所以她愈发有种畏惧感。这个男人所表现出的冷酷无情是她平生仅见,但为了一个不相识的女孩,又体现出来的温柔儒雅,也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这种矛盾体共存于一人的身上,的确有种邪异的魅力,对女人有着极大的杀伤力。

“老板,我继续带路,还有,你抱着这位妹子累不累啊,要不我替你抱着吧?”兔女郎的脸上又浮出职业性的微笑,毫不在意蜉蝣身上的异味,若是放在以前,她早就挥手打发掉这个乞丐般的女子,这种表情的转换,令她自己也开始崇拜自己的演技了。

“也好,告诉我花田小百合在几号房就行了,你现在替蜉蝣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所有的钱,记在酒吧的帐上,以后酒吧的名字就改为蜉蝣,就当作我送给蜉蝣的礼物吧。当然,要等蜉蝣有这个实力接受它的时候。李总,我的话你不会反对吧?”惊蛰立定,点点头,然后回头看向还没有走出拐角的李明道。刚才的话,大部分是说给蜉蝣听的。

李明道眼睛上插着的勺子仍然没有取下,他的那个朋友随手将钱包取出来,放在走道旁边的椅子上,恭敬道:“没有意见,我们这就去把事情办好,这些钱就替蜉蝣小姐买件衣服吧。”说完,飞快的离开了,地面上的保镖也挣扎着起来,却是如同喝醉了酒般,摇摇晃晃的向外面走去。

“去吧,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替我把蜉蝣给换个模样,相信那些钱足够你买几身阿玛尼的时装了。”惊蛰将蜉蝣交给兔女郎,淡定道。

蜉蝣的眼神一直落在惊蛰的身上,无喜无悲,唯有无尽的崇拜,那双大大的眼睛有种水晶的通透。“收到,花田小姐在天字三号房,老板,我走了。”兔女郎抱紧蜉蝣,飞身过去取过钱包,速度极是迫切,声音遥遥传来。

酒吧的贵宾室一共只有十间,天字号一共五间,地字号五间。天字号贵宾室在二楼,那种能够凌空看着一楼舞台的房间,自是有一股气势,而地字号贵宾室则是在一楼,但都能够全览舞台上的全景,更有直通录像拍出这些无边的艳色,显示在房间的宽大的屏幕上。

天字三号房,惊蛰敲了敲门,然后双手负手,等待着开门。直接推门而入,并不是他的风格,那样有损他的身份。花田小百合的脸适时出现在门口,见到惊蛰,弯腰行礼道:“惊蛰君,没想到你还有一颗仁慈的心,意然为了一个从不认识的小乞丐,而得罪了地产界新晋的大亨,更有汤姆士it王国的两位高管,实在是愈来愈令奴家崇拜了。”

惊蛰一愣,汤姆士?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这种人渣竟然是汤姆士的属下。世上的人,不能单纯的以好人和坏人来分,那没有任何的意义。

成大事者,本不拘于小节,在必要的时候,能以必要的手段来处理事情的人,就算是被世人称为坏人,也算得上是英雄了。但如同李明道这种人,被冠以好人的头衔,是大众的认同,但却是连坏人也算不上,只能称之为人渣了。所以人世常理,本就不能拘泥于世俗之中,少数人定义论尽管未必是准确的,但多数人定义论,更是有人云亦云的成份。

第五十章 合作?不,是投靠

踏入天字三号房,惊蛰的视线慢慢展开,这里的确是奢华不足以形容,但他的视线却第一时间落在了一楼的舞台上,单面可视玻璃下的风景的确比在一楼时要好上太多了,这就是金钱的力量。

“花田小姐,我不是那种需要奉承的男人,所以你不用刻意说着讨好我的话。况且刚才你既然看到了我被人围着,而没有半丝的反应,这难道就是想和我合作的必修课?”惊蛰点起一支烟,然后双手插在口袋里,转身看向花田小百合。

在烟雾的笼罩中,惊蛰的脸容有种朦胧感,花田小百合看着挺直如岳的惊蛰,心中的无力感愈发强烈,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就是看不透,就如同看着伊贺派的宗主,伊贺雪森般。

“惊蛰君,刚才要是我为了这件事出去了,岂不是小瞧了您,我知道那只是一件小事,在惊蛰君看来是弹指即过,所以我才没有画蛇添足,以免被惊蛰君看轻。”花田小百合一袭雪白的和服,虽然穿的时候比较麻烦,但却是将温良的一面体现出来了。她倒上一杯茶,递到了惊蛰的面前,较之刚才的兔女郎,她的媚力,明显是增强不少。

接过茶一饮而尽,惊蛰又转过身去,看着楼下的舞台,一个舞蛇女郎正在跳着肚皮舞。肚皮舞本来只是一种修身的舞蹈,但因为男性的出发点不同,欣赏事物的观点自然也就不同,所以慢慢竟然成了一种色情的代表词了,不过艺术的生命力总是顽强的,总有一天,肚皮舞还是会被正名的。

“东瀛的社会制度一直便是男尊女卑,不论做任何事,女人都要付出比男人多数倍的努力,这是亘古流传下来的东西,到现在仍然没有改变的迹象,所以你要是真正想成为伊贺第一顺位的继承者,所面对的困难,应当不仅仅是你师傅的认同,更有和你是同辈的师兄弟的默许,你自信能做到这一切吗?”惊蛰的语音传来,有种说不尽的落寞。

花田小百合却是心中一喜,以标准的东瀛礼仪,再为惊蛰倒上一杯茶,缓缓靠近惊蛰的身侧,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托着瓷质的杯子,长长的指甲涂成了艳丽的红色,与瓷白的杯体形成鲜明的对比。东瀛茶道,并不是专注于茶的本身,而是更专重于色的搭配,一袭雪白的和服,增加了干净纯洁的元素,而那一抹赤红,则增加了几分妖娆。对比起华夏专注于内容的茶艺,东瀛茶艺更倾向于形式,这也许是时代变迁的结果,现代高节奏的生活,使得人们在没有被刺激起欲望时,根本无暇兼顾内容。

“惊蛰君对东瀛文化的了解只限于整体了,但这的确就是现状,只是我既然想和惊蛰君合作,那么就一定会有出奇制胜的把握,只要铃木世家支持我,那么我师傅一定会点头的,至于其它的问题,就不用惊蛰君挂怀了,我一个人就可以摆平了。”花田小百合把茶递高,推到了惊蛰的嘴边。

“对我而言,要真想和伊贺合作,倒不如直接去约见伊贺雪森,相信他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双赢总是胜过两败。所以要想我答应和你之间的合作,就拿出诚意来,这对我有什么好处?”惊蛰伸手接过茶杯,看向花田小百合,再一次将茶饮尽。

花田小百合笑了起来,浓重的眼影衬着鬼魅的艳丽,惊蛰的说话,摆明了是想和她之间合作,否则以惊蛰的性格,不会说这么多的废话。接过惊蛰递过来的空茶杯,一身白色和服的她,小碎步退到惊蛰的后方,放下茶杯后,花田小百合跪在地上,双手交叉并拢,额头靠在双手的手背上,决绝道:“以后伊贺就是少主在东瀛的剑,无论是少主想指向何方,奴家都不会犹豫,这样少主满意了吗?”

惊蛰的身体一震,缓缓转过头来,看着花田小百合充满诱惑的姿势,眼睛里却没有半丝的欲望,叹了声道:“你知道这个誓言有多么的无知吗,难道宁可依靠外部的势力来实现你的野心,也不愿放弃你统治伊贺的想法吗?东瀛人向来是团结的,对亚洲其它的国度也向来是高高在上的,所以你的决定,令我充满了疑惑,难道追逐权利胜过了一切吗?”

“那是因为再没有比少主更强悍的后台了,我知道,要想完全掌控伊贺,没有少主的支持,我一定办不到,而就算我掌握了伊贺之后,因为树敌太多,更需要少主这样的铁血领导者,所以奴家的话没有半丝的虚伪,而是充满了无限的真诚。至于追逐权利,那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欲望,更何况我有不得不接手伊贺派的理由。”花田小百合的姿势仍是十分恭敬,没有因为长时间的跪伏而有任何形式的不奈。

惊蛰喷出一个烟圈,举步行到沙发边坐下,目光落在花田小百合自然起伏的背部,仰天长叹道:“起来吧,你什么时候回东瀛?”

花田小百合终于抬起头来,掩饰不住心中的喜色,惊蛰终是答应了她的条件,尽管就算她成为伊贺的领导人,也要受制于惊蛰,但东瀛与华夏,相距甚远,更有将在外,主令有所不受的时候,更何况聪明如惊蛰,更是明白无为而治的高明,所以她那时的地位,和现在比将是天壤之别。

“少主,我可能要下周才回东瀛,伊贺的忍者仅剩下奴家和手底下的十名直属手下,还有点私事要处理一下,不知少主有什么吩咐?”花田小百合站在惊蛰的身边,恭敬道。

“是谁去了敦煌?”惊蛰心中陡转,这个问题问的恰到好处。东瀛以西取敦煌为饵,引动卓乾坤远离上海,更有人想趁机掀翻九帮十会,对华夏造成沉重的打击,这中间必然牵连着某种宿怨,黑道的扩张,本来就无国界之分。

花田小百合愈发恭敬:“我们伊贺除了我这一支,并没有多余的人来华夏,进入敦煌的是东瀛新崛起的势力,八岐山的第十六代传人,流水断情,更有明月宗的人随同,所以才引动了卓乾坤。”

惊蛰将香烟点掉,深吸一口气,原来是流水断情,愈是无情,愈是强悍的八岐山传人,借毁灭孙家来调动卓乾坤,也太小瞧了华夏,诺大的土地,不可能仅仅只有卓乾坤这一支定海神针。

第五十一章 蜉蝣

“铃木世家第三顺位继承人,铃木平昌,他的母亲就是东瀛久负盛名的演员平川瑶,铃木武藏的第二位妻子。与铃木武藏的性格截然不同,铃木平昌为人极是高调,而且心狠手辣,无情无义,更是典型的花花公子,这次就是他让奴家替他除掉铃木清柔。只是奴家自然是知道铃木清柔的实力,所以本想求助于这次一同来上海的明月宗宗主柳生光影大弟子,古田一秀,但仍没有十足的把握,恰逢少主的出现,令奴家想到了已经用过的那个点子。”花田小百合主动将所有的秘密坦然告知。

只是这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随着进入上海的东瀛黑道的退败,任务已经结束,只是不知流水断情有没有离开敦煌。

白帝卓乾坤,一定是与东瀛黑道有着不解之缘,否则也不会引来这许多的势力,当所有的目标都针对他一个人的时候,虽然有着沉重的压力,但这种骄傲,世上又有几人能够比肩。

“回去的时候,你陪着铃木清柔吧,以这种高姿态踏上东瀛的土地,我相信铃木平昌一定会有下一步的动作,替我废了他,只是不用杀他,给他一个教训就好。铃木清柔,是一定不会做出这种同门相煎之事的,所以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惊蛰的气势收敛,坐在沙发间,如同一位哲人,从容写意。

敲门声随之响起,在惊蛰的点头中,花田小百合过去打开门。兔女郎的脸露了出来,弯腰行礼,脸上的表情,比花儿还灿烂,头顶的长耳朵,对着惊蛰摇来摇去。“老板,蜉蝣小姐已经带过来了,我的任务是不是完成了?”兔女郎恭敬的问道。

还差五分钟才一个小时,这种办事的能力还算不错,只是这是以金钱为代价的。惊蛰点点头,然后示意她可以退去了,花田小百合注意到惊蛰的表情,将身体侧开,蜉蝣瘦小的身体显露出来。

原本的一头长发剪成了短发,身上换上了一身的女装,只是以兔女郎的品味,竟然是制服式的,中学生的打扮,白衬衣加黑色褶皱裙,还穿着白色的长筒袜,外加运动鞋。

惊蛰摇摇头,见惯了灯红酒绿,或是纸醉金迷的生活,兔女郎凭着对男人的感觉,装扮起萝莉式的女子。但这的确是一种新鲜的感觉,眼前的女子,怎样也联想不到一小时前的乞丐,精致的五官从原来的灰尘中解脱出来,标志着蜉蝣将踏入新的生活圈。

“少主果然是好眼光,蜉蝣的确是个美人胚子。”花田小百合也惊叹道。

惊蛰心中一笑,蜉蝣身上带着的那股厌世气质,才是最出彩的,颓败却倔强,那种战意澎湃的眼神,的确使他动了怜惜之心。

蜉蝣戒备的眼神扫过花田小百合,接着昂起头来,走至惊蛰的面前,猛然跪下,清脆的声音道:“少主,我想变强,求少主收留。世上苍茫,我本蜉蝣,只身单影,让蜉蝣用剩余的生命,来陪伴着少主一起燃烧。”

这哪里是一个十四岁孩子的话,分明有种历尽世事沧桑的成熟,象牙塔中的幼鸟,是不会明白整日在风雨中求食的辛苦。羽翼不丰满者,不可以高飞,但时世如此,不得不飞。

惊蛰伸手浮起蜉蝣,认真看着她道:“尊严,就是要让自己的内心永远不被生活强奸,逆来顺受,会磨平你的棱角,以后,你就按照自己的方式活下去,我能给你的,只是创造一个没有世俗法理的世界。”

蜉蝣默默的站起来,站到了惊蛰的身后,虽然已是极累,但仍然倔强的挺着身子。“过来坐吧,好好休息一下,保持充沛的体力,也是变强过程中的一项必修课。”惊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着蜉蝣道。

蜉蝣露出见面以来的第一次微笑,腼腆却又纯真,然后利落的坐在惊蛰的身边。花田小百合则半蹲在茶几旁,再一次替惊蛰倒上茶。

“花田,你们伊贺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就传给蜉蝣几招吧,让她先试着成为一个忍者吧。你在上海的这几天,我把她交给你了,不要藏私,伊贺的忍术不会教出一个弱者。”惊蛰看向花田小百合。

接着他扭头看着身边的蜉蝣道:“蜉蝣,你记住我的名字,惊蛰,上海惊家的现任家主,这一周的时间,好好跟着花田小百合学习一下东瀛的忍术。”

惊蛰坐直身子,看向蜉蝣的眼神没有了半分的怜惜,有的只是无尽的斗志,以此来激励她。要想变强,成为强者,不付出十分的努力,哪有十分的收获。

“知道了,少主,蜉蝣一定会在一周后换成另一种状态。”蜉蝣眼神中的崇拜之色依然浓烈,惊蛰是她认识的另一种人,新奇却又有无比强烈的吸引力。

拍拍蜉蝣的肩头,惊蛰站起身来,淡淡道:“我要走了,一周后再见吧。”说完后,便对着花田小百合道:“花田,一周后,把蜉蝣送到惊家。”

蜉蝣站起身了,眼神中有着依依不舍,虽然只是相识不过几个小时,但这种真男人的气度却在她幼小的心里,种下了无可磨灭的种子。

花田小百合也弯腰行礼,态度恭敬。要想倍受尊重,就成为时代的强者,这是亘古不变的定理。

走出蜉蝣酒吧,令狐白远将车子开了过来,这次惊蛰没有坐进后排,而是坐在前排的副驾驶位上,这让令狐白远极是吃惊。

“少主,我们回家吗?”令狐白远微笑着问道。

“去国际饭店,见见赵三公子吧。”惊蛰对着令狐白远微笑,惊魂战队的队员,在他的面前表现的都太拘谨了,这和平时有着太多的不一样。

“白远,以后不用这么拘谨,率真一点就好,我们年纪也差不多,有时候也可以说说笑话的。板着脸过日子,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惊蛰双手叉在脑后,枕在宽敞的座椅上,双脚竟然搁在了挡风玻璃前。

令狐白远先是一愣,惊蛰的这种表现,令他看到了一个不同的少主,却是更加的真实,形像更加的饱满。

第五十二章 恶人当道

国际饭店,影响了整整一个世纪的上海,这是华夏第一座全部国产化的高级服务中心,集饭店与宾馆于一体。每一个真正自诩时尚的人,都一定会有这种情结,只是随着经济的发展,没落的却是优雅。

许多原本上层社会才享受的东西,已经在这座饭店里找不到影子了,平民化的道路,改变的不是一点点,悠闲的生活,或许才是培养真正贵族的基石。

“少主,我刚才看到地产界的新亨李明道狼狈的从酒吧里出来,看到他的样子,我猜测是少主出手了,否则整个酒吧里没有人会让他产生那种表情。”令狐白远有些兴奋的问道。

惊蛰眯着的眼睛微微张开,淡淡道:“恶人还需恶人磨,对这种人渣,不施以雷霆手段,他是不会有切身之痛的。只是可惜,他连我的名字也不知道,这样要是以后想找我挽回点面子,也要费点周折了。”

令狐白远如同嘴里塞着一个鸡蛋,大张嘴巴,惊蛰的说法好像巴不得李明道找上门似的,而且把自己形容成恶人,真是有点变态了。“少主说的太对了,恶人当道啊。”令狐白远愈发有种认同惊蛰的感觉,敢以恶人自居,这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还有一种无视一切的决心。

“白远,这个时代,恶人永远比好人要混得开,只不过恶人也要有恶人的潜规则,那些赤着膀子,靠收保护费来过日子的,算不上恶人,只能说是人渣,那些只会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人,更是人渣中的败类。真正的恶人,就要活得精彩,不顾世俗法理,洒脱,却也是自我约束,优雅,却也不能离开现实太远,冷漠,却也有一股淡淡的温情。所以做恶人比做好人难,有人说,恶人有恶报,善人有善报,这只是无能者苍白的辩解,这世界善恶谁又分得清,成王败寇,要是这种宿命论能应验的话,拼命工作又有何意义,倒不如安心做个善人,等待上天来报。”惊蛰叹了声,发表了几乎是颠覆传统的长篇大论。

“有一句话说的好,我是恶人我怕谁。其实真正让恶人怕的,就是更恶的人,所以李明道才乖乖的走了,甚至还买了间酒吧补偿我,所以我才能坐在这里,享受着空调的吹拂,而不用担心外面的烈日,而有些人,只能在外面晒着太阳吃灰尘。”

“少主说的极是在理,所以赵云良才敢南下,身边一共就带着几个护卫,或许在他看来,赵家的势力,足以令任何的对手折服。”令狐白远借着惊蛰的话说道,但仍然专心开车。

初灯已上,虽然夏日的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但马路上的霓虹灯却在闪烁了。“只是赵家不会承认自己是恶人的,靠着打压反抗赵家的势力成就现在地位的赵家,已经成了优雅的代表,别人只能仰视了。”惊蛰依然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窗外,极是出尘。

国际饭店的顶楼,是宽大的总统套房。惊蛰缓步踱进电梯,直奔顶楼,令狐白远陪在身侧。电梯畅通无阻,直到顶楼,电梯门打开的一刻,站在电梯口的三个人显出身形。

看到电梯内的惊蛰二人,三人满脸的警惕,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位长发飘动的年青人,个头虽然不高,但眼神内的淫荡之色却浓烈至极,身上穿着一件花花绿绿的休闲衫,裤子也是那种七分裤,脚上是运动鞋,整个一花花公子状,他身后的另两人均是人高马大的壮汉,戴着黑色的墨镜,一身黑色的行头,除开肤色,简直就是电影里的黑人保镖。

“私人禁地,非请莫入,两位还是早点下去吧,免得被人扔了出去。”年青人的语速不快,保持着一定的节奏。心态决定着说话的方式,这种人,必定是追求上位的生活,滋润的日子过得久了。

惊蛰微微一笑,一步跨出了电梯,随手取出一只香烟,令狐白远在他的身后踏出一步,替他点燃香烟。“赵三公子是住在这里吧?”惊蛰喷了个烟圈,看着最前面的年青人,那种神态,像极了来讨债的债主,亦或是多年未见的老友。

年青人眼睛眯了起来,更显淫荡,向前踏出一步,隐隐封住惊蛰前行之势,他身后的两名壮汉也一并跟上。“你是谁?我是赵三公子的私人助理,费明川,有什么事可以先和我说一下。”年青人的声音终于变了,指名道姓而来,那一定是有着特定的目的。

“住在这儿就好,不过恐怕有些事还是不能和你商量,我怕你没那种承受能力。”惊蛰淡然道,香烟中散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令人精神一震。

费明川的神色一变,冷哼一声,似是不满惊蛰小看他,冷然道:“别他妈的臭屁了,不想说就快点滚。赵大赵二,把这个人扔出去,后面的那个也一并处理了。”

“唉,这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年代,我好怕啊。只不过,古语有云,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还是小心点为好。”惊蛰摇着头道。看着赵大赵二分左右而来的拳头,他却没有丝毫的在意,左手的烟头递出,恰好点在了左边大汉的拳头上,刚一接触,就猛然爆开火花,将他身上的黑衣服点燃。同时,他的右手成掌状,先一步斩在右边大汉的手腕处。

两声惨叫并成一声,发了出来,右边大汉手腕的那声脆响,显示着腕骨已然断裂,而左边的大汉,则更惨,星星火势几乎在眨眼间就变成了大火,已经漫延至眉毛和头发处了,这两个人再没办法战斗了。

费明川脸色再变,左腿甩出,以右腿为支柱,身体旋转起来,左脚在呼吸间踢出了数十腿,腿影如山,各个角度层出不穷,但所有的目标都点向惊蛰的头。

惊蛰的身体开始前行,手掌左右齐动,看似缓慢优雅,却总是先费明川一步,劈在了费明川的左腿上,踢出多少腿,就有多少掌击打在他的大腿根部。

费明川吃痛,但仍然倔强的旋身,左右腿互换,左脚在地面上轻轻一点,身体腾起,右脚踏向惊蛰的左胸,速度又快了几分,的确有淫荡的本钱

第五十三章 旧识?新欢?

惊蛰的身体开始轻轻后退,神态写意,仿若无论在何种局面之下,他都会保持这种从容不迫的神态。

国际饭店顶楼楼道中铺的是昂贵的手工编织地毯,总统套房自然要显出品位,贫富差距的体现,在细节处尤为明显,这是时代的产物。

费明川一脚踏空,但身形没有丝毫的迟滞,脚尖在地面上轻轻一点,长长的地毯如同被劲气卷过般,风吹而起,势如匹练,直点惊蛰,一抹延伸的红色,不断的卷动,带动无比的风势,而他的身形趁势隐在地毯之后,饲机而动。

惊蛰双手负后,一直退到楼道的中间,恰恰是另一条通道贯通而来的中点,立定不动,任由大红色的地毯卷来,一头长发随着地毯带来的风势而舞,但令人惊讶的是,他嘴边的香烟,还在轻轻的散着烟气,丝毫未乱。

地毯终是到了尽头,整个飘至空中,费明川的身形避无可避,显现出来,这显示了惊蛰超人的判断力,这才是成为顶级杀手的第一元素,判断力代表了一种成熟的心态。

费明川的身体与地面几乎成一直线,纯赖左臂的力量支撑,在地面上踏来,但那速度仍是异常惊人,双腿交叉而动,踢向惊蛰的小腿。

惊蛰右手先一步接过飞驰而来的地毯,身形这才飘起,接着凝气地毯之中,地毯开始散开,以垂直角度卷向费明川。费明川一击落空,地毯已经卷来,左手在地面上轻轻点动,身体站直,接着双脚不规则的滑动,开始不停的避让,想逃脱出地毯的控制。但随着地毯的延伸,他一直退到了刚出电梯口的位置,地毯才一垂如昔,又还复成原来的样子,而惊蛰又立定在电梯口,恍若刚才的只是梦境,只是惊蛰嘴角的香烟,已经燃了一大半,显示着刚才的确有着一场真实存在的战斗。

费明川畏惧的看着惊蛰,弯腰行礼道:“不知究竟是哪位贵客,明川这就去和三公子通报一声。”前鄙后恭,这是以惊蛰的实力为基础的,就算是赵云良责怪起来,也只能说明费明川是拦不住惊蛰的脚步,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一个真正的战士,就要死在战场上,要是安逸的死在床上,那是最大的悲哀。你的腿法应当是从实战中演化而来的,有股不凡的杀气,但赵家的日子过得太安逸了,你失去了许多宝贵的东西,以后要是有机会,还是来上海吧,这里才是能发挥你能力的地方。记住,我是惊蛰。”惊蛰看了费明川一眼,这个人的确是有股子邪气,但这种人要是用在某些方面,还是能够一展所长,这对急需要面对各方面势力的惊家来说,倒是一个合适的人选,而且他的腿法,的确十分轻巧,但杀伤力却很大,单是刚才的一踏,竟使得手工编织的地毯上留下一个辗碎的脚印,这种柔劲一定适合杀人。

费明川的身体一震,眯着的双眼中露出难以致信的神色,单膝跪下,惊颤道:“原来是杀手之王惊先生,怪不得有这种身手,你一直是我的偶像,以后明川就跟着惊先生吧。”

惊蛰微微一笑,没想到有人还这样崇拜自己,并给出了这么高的评价,只不过他看到费明川的眼神,愈发淫意十足。“赵家和惊家同属华家五世家之一,但想必赵家的家规很严吧?像你这种人,应当是管不住自己的,不过我好奇的是,我们刚刚见面,你完全没有理由叛离赵家,而且我也不见得会收留你,所以你这样岂不是自讨苦吃?”

费明川浮起笑容,仰头看着惊蛰,敬畏却淫荡的声音低声道:“主要是听说惊先生竟然敢强暴母老虎一般的丘雁池,这种胆量和气魄,的确是我们男人的楷模,所以我相信以后跟着惊先生,一定会见到更多新奇的东西,我更想看看丘雁池在惊先生面前的脸色,那个骄傲的女人,会是怎样的羞恼。”

惊蛰恍然,这个男人的骨子里是不甘寂莫的,一定是吃过丘雁池的亏,所以才有这种淫荡的行为。“起来吧,你究竟背着赵家干了些什么事,单看你的眼神,就知道女人才是你最大的克星,难道你和丘雁池之间有什么事情发生?”惊蛰叹了声道,那个女人,的确是惹不得,除非有足够的势力,可以无惧她的报复,否则她的那种气势和身份,就让男人害怕,更何况她的身手,的确很强悍。

费明川站了起来,凑在惊蛰的耳边,低低道:“像我们这种人,手底下不可能太干净,总会有某些事被她抓住把柄,而且经她改良过的太极,实在是太强悍了,也只有惊先生才能制住她。嘿嘿,我也是逼不得已,才直接找上了赵家,反正有她将来要嫁的男人在,她总是要给点面子的。”费明川的话里有着说不尽的尴尬,看来是在丘雁池手下吃过大亏,不过这种做法也够卑鄙的,借着赵云良来打压丘雁池。

“我身后的这位是惊魂战队的令狐白远,以后你们多亲近亲近,现在告诉我,赵云良住在哪边?”惊蛰先是拍了拍令狐白远的肩头,向费明川介绍道,接着将香烟扔进电梯口的垃圾筒内,淡然问道。

“少主,你这句话有语病,我可不想和男人亲近。”令狐白远皱了皱眉头,低声说道,看来是不太喜欢费明川,那种流里流气的感觉,的确和惊家的优雅不配。

费明川对着斜对面的一扇门努了努嘴,然后咧嘴一笑,很自然的过来搂着令狐白远的肩头,淫荡的声音道:“白远哥,少主说让我们亲近亲近,要不我们到楼下开个房间吧,我对男人向来是不排斥的。”

令狐白远的身上顿时泛起一片的鸡皮疙瘩,恶心的眼神看向费明川,恨恨道:“难道你想让我爆你吗?”说完后,便追着惊蛰的步伐而去,这么恶心的话,出自他的口,的确让人意外,可是费明川的眼内却掠过一抹淫意。

惊蛰在包房的门口整了整衣服,指背弹了弹房门,安静以候。

门打开了,一张熟悉至极的脸容露了出来,惊蛰微愣,先侧脸看了看门牌,接着回神洒然而笑道:“原来是梦凌小姐,不知梦凌和赵三公子是旧识,还是新欢?”

第五十四章 赵家有女初长成

“惊蛰,你怎么会在这里?”赵梦凌高挑的身材显露出来,略施粉黛,高贵大方,一身的裙装看着极是舒服。

房门自然的划向一侧,直到碰到了墙壁,传来一声轻响,这才静了下来。套房内里的装修简洁,但家具却是极为奢侈。这就是总统套房,在主与次的装修中,占主导地位的,永远是比较重要的位置,墙壁的颜色不能抢了沙发的主调,这就是调和之道。

“我不是来见你的,只不过是想见见赵家三公子,听说赵家三公子,青衣好男儿,个个都是世间罕有的美男子,我来拜见一下而已。”惊蛰轻声说来,心里却在盘旋着,难道说赵梦凌也是赵家的人?否则怎么会这么巧,都姓赵。

赵梦凌的脸上浮起娇愕的表情,接着化为嫣然一笑,摇头道:“强奸了人家的未婚妻,还敢来见人家,这个世界也只有你才能做得出这种事了,不过我倒想看看你们见面时的场景,这也是一件好玩的事。”说完,将身子侧开,把惊蛰让进去,接着道:“他在里面看报纸,你先进来吧。我们是旧识,怎么,你吃醋了?”那种充满狡诘的眼神,里面有着一丝的期盼。

“要是梦凌和我说,你和赵云良是新欢,那么我还可能会吃醋,要是旧识么,那也轮不到我吃醋,也是他吃我的醋,我总是后有种给他带绿帽子的潜在威胁啊。”惊蛰踱上房门,示意令狐白远和费明川在门外等着。

赵梦凌看向惊蛰,似是在分辨他这句话的真假,但看着他摸鼻子的表情,不由摇摇头,皱了皱鼻翼道:“虽然我和你认识的时间不长,不过我知道你摸鼻子的动作,代表着心里其实什么想法也没有,看来你想追我的念头,也有不真实的成份在。”

惊蛰正要摸鼻子,听了赵梦凌的话,唯有放下了手,再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大步向里面走去。宽大的沙发上,一位秀气的年轻人手中张开着报纸,半靠在沙发的靠垫上,面前还放着一杯茶,通体纯绿。

他的外表和打扮,像极了一位纯情的小男生,但脚上却穿着圆头的皮鞋,锃亮通透,显示着他的内心绝不是表面看起来的样子,内敛沉练,是一个很有权利欲的男人。

惊蛰的身形终于引起了赵云良的注意,放下手里的报纸,抬头看来。他的头发自然的卷曲,那张脸隐隐透着一种天生贵气,眼神则有一种坚毅。

“果然算得上是美男子,赵三公子的气度真是不凡。”惊蛰淡淡道,洒然而笑。

赵云良站起身来,身长虽然不及惊蛰,但也不会差太多,看着在惊蛰身后摇曳而来的赵梦凌,他投以询问的眼神。

赵梦凌立定在惊蛰的身边,侧脸看了惊蛰一眼,里面有着太多的嗔怪,然后转向赵云良,轻声道:“云良,这位是惊蛰,专门来看你的。”

“原来是上海惊家的少主,一直无缘见面,没想到少主还是这般健康,怪不得能作出淫人妻子的事情来,只是那样不知道有没有损害惊家的地位?”一见面,赵云良就直指主题,但说话时的表情,没有太多的愤怒,仍然是平静如水。

惊蛰没有说话,慢慢走到赵云良前面的沙发边,坐了下来,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赵梦凌道:“梦凌,坐过来吧,别在那儿傻站着。”这种语气,绝对是亲密至极,仿佛两人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情意般。

赵梦凌先是看向赵云良,然后再恨恨看向惊蛰,这个男人总是这么霸道,这种时候,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这对赵云良的打击绝对是沉重的。但她仍然风姿绰约的向惊蛰行去,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走路的姿势,也绝对是职业式的,有种踩着音符的优雅,模特出身的女人,自然已经是养成了某种特定的习惯。

即将来到惊蛰的身边,赵梦凌却一屁股坐在另一组沙发上。宽大的沙发组分四个方向,形成四组沙发,现在的状况是惊蛰坐了一组,赵梦凌坐在他的右侧,他的对面则是仍然站着的赵云良。

惊蛰又摸了摸鼻子,这次不是没有想法,而是心里升起一股好笑,这个女人也没有想象的那样容易被征服,明显的“口是心非”,但这反而让他升起一股真正的征服感。

“云良,坐下吧。”赵梦凌收敛笑意,对着赵云良点点头,接着对惊蛰道:“惊蛰,这位是赵云良,北京赵家的三公子,我的堂哥。”

北京赵家家主赵德言,还有一弟一妹,弟弟赵德义,便是赵梦凌的父亲,只是身为第四顺位的继承人,她远离赵家,靠自己的实力创建了属于自己的公司,绿地模特,在这个行业也是创下一大片的天地,再加上赵梦凌出身名门之家,那种在家族潜移默化中学来的外交手段,的确是令她有种玲珑八面的感觉,女人总是在先天上有种优势,尤其是既聪明,又漂亮的女人。

惊蛰点点头,心里不由动了一下,果真如此,然后笑道:“原来梦凌是赵家的贵女,怪不得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那般的突出,的确是不一样。唉,贵养出好女,这句话在梦凌的身上体现的完美至极。”

优雅是与生俱来的,这句话说的便是家族的环境,一个豪门贵族,带出来的女子,从小那种文化与氛围的熏陶,自然有着莫大的助力,所以女子的刚柔并济,或是风姿优雅,一定要在小的时候打下这种基石。陪养一个真正的名女,需要的时间不是一年两年,那是一部家族的成长史。

“赵三公子,我来见你,不是负荆请罪,只是想请你取消和丘雁池的婚约。”惊蛰的话平淡说来,却也是石破天惊。

赵梦凌错愕了一下,接着露出沉思的表情,而赵云良则是轻风细雨,饮了一口茶,淡淡道:“惊先生,我们赵家历经了数百年的积累,才达到了现在这种地位,你不但对我未过门的妻子做出苟且之事,还敢厚着脸皮来让我解除婚约,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我让你解除和柳月眉的婚约,你也会考虑吗?”

第五十五章 那一眼的风情

惊蛰弹了弹裤角,坐直身子,冷然道:“先后派了两批杀手,来取我的性命,这件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我希望再没有下一次了。我也知道这间房子里至少有六名顶级的杀手隐藏着,但我要杀你,仍然是易如反掌,谁也救不了你。我让你取消和丘雁池的婚约,不是要求,而只是给你一个建议,听不听在你,还有最后一点,今天若不是梦凌在这里,我至少是要带走你的一只手。”

赵云良的脸上浮起一种坚定的表情,惊蛰散出的淡淡杀气,没有让他有丝毫的退让。“我们赵家的尊严,也容不得任何人践踏,或者你有那种杀死我的能力,但让我取消和雁池间的婚约,这点是办不到的。”

“好,果然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能够承担所有的责任,这点我很佩服你。不过我想知道的是,你真的不介意我强奸了丘雁池,还是说为了取得已经在南方站稳脚跟的丘家的支持,你不得不这样委曲求全?家族的利益,永远是列在第一位的,这或许是一种悲哀。”惊蛰坐在沙发上,目光灼灼的看着赵云良。

赵梦凌一直看着惊蛰,赵云良的淡定从容显出了他的涵养,但惊蛰这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却令她的心中一声娇叹,主动坐到惊蛰的身边,纤手拉起惊蛰的手,柔声道:“惊蛰,给云良一个考虑的时间吧,现在陪着我出去走走吧,你不是想追求我吗?”

惊蛰的心中叹了声,在女人的面前,他总是会有一颗仁心,当然,这也仅仅限于他欣赏的女人。今天要不是因为赵梦凌恰恰在场,那么他就算不会胁迫赵云良,也一定会出手教训他一下。以惊蛰的性格,杀了他,也没有任何的意外。

“说起来我还真是有点饿了,到现在也没吃晚饭,梦凌陪着我吃点东西吧,听说国际饭店的菜点是真正流传下来的极品菜。”惊蛰很自然的搂过赵梦凌的腰身,站起身来,接着侧脸对赵云良冷冷道:“赵三公子,就算你不答应解除和丘家的婚约,我也有办法让丘家主动解除这个婚约的。”

说完,再不理赵云良,搂着赵梦凌的腰,径直离开。踏出房门,令狐白远和费明川马上围了上来,看到惊蛰搂着的女子,费明川更是睁大眼睛,崇拜的神情愈发浓烈道:“少主,你怎么和赵四小姐好上了,这么短的时间,当着赵三公子的面,就把北京最难追的女人也弄上了手,这绝对是一个神话了。”

赵梦凌看了费明川一眼,然后才娇叹道:“惊蛰,我现在更加的崇拜你了,在一个小时前,这个人还是三哥的人,没想到一小时后的现在,他就成了你的人了,看来你不止对女人有种惊人的吸引力,对男人也有一种先天的吸引力。”

这何从说起,惊蛰苦笑摇头,差点用雷气将费明川轰出去,这个家伙说话也太煞风景了。

“你们两个先去随便吃点东西,然后到车里等我。只是,明川,千万不要想着勾引白远,如果你只对男人感兴趣,我倒也有适合你的工作,当然,前提是你对女人没有兴趣。”惊蛰的手仍然搂着赵梦凌的细腰,淡淡道,不回答她的话,是最英明的选择。

令狐白远向来斯文的脸上浮起一抹苦意,惊蛰冷酷的外表之下,并非是一颗没有温度的心,原来也能说出这种淫荡的话来,赵梦凌则是掩嘴而笑,惊蛰的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费明川则瞪大眼睛,大声说来:“少主,还是你最了解我啊,我现在对女人真是没兴趣了,以后有什么这方面的工作,我一定当仁不让。”

“惊蛰,我们走吧,我也饿了。”赵梦凌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费明川以前虽然表现的邪气,但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淫荡的表情,看来赵家的家规和惊家还是大有不同,惊蛰对手下人的性格不会去刻意压制,这样才是发挥他们最大能量的基础。

惊蛰大笑起来,搂着赵梦凌的腰身进入电梯,身后传来费明川惋惜的声音:“太可惜了,白远,少主不让我动你,否则一定让你试试比女人更美妙的滋味……”那种声音的确极是动人,赵梦凌却听得整个后背泛起一股子冷意。

“惊蛰,在赵家,和我关系最好的就是三哥了,所以就算我再怎么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赵家的人,也会给我三哥面子的。我说这番话,不是求你不要为难三哥,你和他之间的间隙,我不想介入,因为那是男人之间的事,我只想说,三哥对丘雁池是真心喜欢,你要是对那个女人不感兴趣,就不要再拿着这事来打压三哥了,他是那种可以为了爱情,愿意舍弃所有的男人。”赵梦凌仰头看着惊蛰,长发飘逸,有种淡淡倦倦的情意。

惊蛰的心中叹了声,世界上缺得不是真情,而是对待真情的态度,就算赵云良对丘雁池的感情再怎么刻骨铭心,以丘雁池高傲的心性,也决没再嫁给赵云良的机会了,连自己都可以当作报复手段的女人,又怎么会珍惜自己的男人呢?

或许惊蛰对感情没有很深的感悟,这本来就是他的弱项,但以他的分析判断能力,丘雁池就算可能有对男人有死心塌地的那一天,那个男人也决不会是温文儒雅的赵云良。

“梦凌,我对丘雁池的确没有太大的兴趣,尽管她绝对算得上美女,但我的身边,从来不缺美女。而且我们惊家的尊严,不能任由别人看轻,敢赌上自己清白的女人,那会是多么的强势,我是一定要认真会会的。不过要是让我知道,她对赵云良的爱上升到了某种阶段,我就算是放弃报复又何妨,只是梦凌对我的让步,有什么奖励?”惊蛰松开搂着赵梦凌腰身的手,双手插在口袋里。

放眼世界,他是最有权利说这种话的男人,拥有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柳月眉,还有什么样的女人敢以姿色来打动他。

赵梦凌雪白丝滑的白色长裙,手感绝佳,再加上她腰部惊人弹性的肌肤,的确令人爱不释手,最能体现女人风情的部位,都是绝对的完美,虽然比不上柳月眉,但也算得上极品了。

“真是个不懂女人的男人,人家都这样跟着你出来了,岂不是摆明了和你有某种关系了?毕竟我是赵家的人,有责任维护赵家的尊严。”赵梦凌幽怨的白了惊蛰一眼,有种高贵的优雅,那一眼的风情,胜过情话无数。

第五十六章 零点一秒的相恋

惊蛰扭头看向赵梦凌,这番话说得极尽缠绵,令他目瞪口呆,半天没有缓过神来。直到看到赵梦凌登上两朵浮云的脸容,他才大方的牵起赵梦凌的手道:“原来梦凌早已是对我芳心暗许,看来我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赵梦凌扑哧一笑,反驳道:“你什么时候努力过了,上次就和你说过,想追我,就要拿出实际行动来,结果,你根本就没有任何行动,还好意思说努力呢,更何况我们认识的天数加起来也不会超过四天。”

“唉,人世间最美丽的,并不是爱究竟会存在多久,而是爱的那一刻,那种砰然心跳的感觉。就算是相恋十年的恋人,也有可能会在最后的一秒分手,在这之前,爱是一直存在的,只不过在那一秒,相恋的感觉消失了而已。”惊蛰拉起赵梦凌的手,深深吻在了她的手背上,然后散出一道雷气,将那个可恶的摄像头给处理掉了,这才紧紧搂住了她的腰身。

两人之间贴的极是紧密,惊蛰的手甚至还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抚着。男人的感情,上升的那一刻,没有任何东西拦得住,更何况是惊蛰这种无视一切的男人。

赵梦凌匀称的身体,有种珠滑玉润的感觉,长裙紧裹的臀部,修长笔直的双腿,都是一个顶级模特的美妙身材,在这个年代,已经不要求女人的骨感美了,那种病态的追求,虽然有极强的镜头感,但却只是少数女人的专利。

脚步的趾甲如花蕊般动人,每一处细节都透着一种高贵,这就是名女。当电梯到达三楼时,惊蛰刚好和赵梦凌接吻三分钟。唇分时,赵梦凌呼吸已经紊乱,起伏的胸部衬出更加完美的女人。

电梯门打开,外面站着两名保安。“先生,因为你故意破坏电梯设备,所以我们有权带你去问话。”手持电棍的保安说道。

搂着赵梦凌的腰,依然不肯松开,惊蛰叹了声道:“你怎么就断定是我破坏了电梯设备,我甚至不明白究竟是哪儿被破坏了,你要是觉得有问题,就去问赵三公子吧,现在我没空和你玩,没看我还要陪着女朋友吃饭吗?”

把赵云良的名字抬出来,自然让两名保安大有顾忌,唯有在犹豫中放惊蛰离开。“看来赵三公子的名头很大,连保安都知道这儿住了这样一位大人物。”惊蛰摇着头说道。

看着小人得志般的惊蛰,赵梦凌淡雅一笑道:“在我的印象里,你难得有这种人性化的表情,你一直表现的,就是那种英明神伟的冷酷模样,甚至很少有笑的表情,没想到今天见了三哥后,会有这种调皮的表现。”

“每个人的骨子里隐藏着的,不可能是只有一种表情,虽然人的性格是不太可能会改变的,但年少轻狂,谁都会有背离于性格之外的时候,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在女人面前耍宝吧。”惊蛰搂着赵梦凌的腰,慢慢行至靠窗边的双人位置上坐下,浑然没在意赵梦凌说的调皮这个和他没半丝联系的字眼,然后洒然而笑道:“梦凌,想吃什么?”

侍者将菜单献上,赵梦凌看也没看,随口说出几道菜,然后回眸看着惊蛰,泛起一种能够一直看着他慢慢变老般的悠闲。“惊蛰,不管我们之间的结果如何,我都希望你能给我一段难忘的恋曲,我自知比不过绝世芳华的柳月眉,所以我不求你和我能够修成正果,我只希望我们之间,在年纪变老之后,能够回忆起的,只有甜蜜,而没有任何的遗憾。”没有那种对男人的痴缠,理智型的女人,求的不是执子之手,相伴到老,只求能够曾经拥有,那份传说中水乳交融的爱情。

惊蛰叹了声,在桌子上拉起赵梦凌的手,放在嘴边轻吻,展出难得的思索心绪道:“所有的爱情,都是留有遗憾的,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们之间真的分开了,那不是因为我放弃了梦凌,而是因为梦凌放弃了我。我对自己的女人,从来都不会放手的,当然,也不会强迫,女人是可以珍惜,可以纵容,但就是不可以背叛。”

赵梦凌眼神变得痴迷,洒脱如惊蛰,也有放不开的时候,对女人的深情,或许是他的弱点,但物极必反,深情和无情之间,只在一念之间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惊蛰,我已经脱离出了赵家,以后希望你能把我永远留在上海,我喜欢这里,更是因为有喜欢的人。”赵梦凌将惊蛰的手拿起,靠在自己的脸上,缓缓合起美目。

国际饭店外面已是霓虹闪烁,自宽大的窗户看出去,道路、车子甚至是建筑物,都分不清了,变成了一整团的发光体,一如赵梦凌温暖的心意。

菜慢慢都上齐了,典型的中餐。吃饭也是一门学问,所以才会有美食家这个职业,但对惊蛰和赵梦凌来说,吃饭并不是全部,吃饭时的氛围甚至比吃饭本身更重要,赵梦凌偶尔的一瞥,也只是深情的落在惊蛰细嚼慢咽的嘴唇间。

身处娱乐圈中,见惯了风度翩翩的男人,赵梦凌的免疫力已经够强了,但她从来没有见过惊蛰这般气势的男人。男人对女人的吸引,要特立独行,要处惊不变,要有勇于面对一切的勇气,践踏世俗法理,说来容易,但做起来,没有大智慧,大决心,没有超卓的实力,就只会沦为一个笑柄。

但惊蛰展现给赵梦凌看的,除了强硬的实力之外,还有优雅的举止,相恋或许只需要零点一秒,但相守却是要一辈子,那需要极大的勇气,朝花夕逝也好,白头到老也好,无非是一种生活的态度,但惊蛰对自己女人的态度,决定了没有背叛,只有相守的规则。

这恰恰让赵梦凌心动,敢于说这种话的男人,怎会不是世界上的强者?

这个时间,吃饭的人本应会渐渐多起来,但这间上海最怀旧的餐厅,除了惊蛰这一桌之外,就只有不远处的另一桌,正当惊蛰看过去的时候,一把率真的女音响起:“我说过不喜欢吃酱油的,这道菜为什么还要放,难道还怕我不给小费?迈克,拿出一万美元,给他们小费。”纯正的英语,刁蛮的声音,大方的撒钱。

第五十七章 道不尽,男儿风流

一张超长的桌子,上面摆了至少不下五十道菜,或炒或雕,或蒸或炸,无不显示着中华餐饮的精美之处。但整张桌子边却只坐着一个人,唯一坐着的,是一位拥有一头褐色长发的女人,年纪并不是很大,和惊蛰相仿。她的身边围站着十位保镖,单是看外表,就知道是职业的好手,每个人都戴着墨镜,手上还戴着白色的手套。

女招待诚惶诚恐的看着高傲如孔雀般的女人,这和女人的跋扈形成鲜明的对比。靠近女人身边的一位大汉,蹲下身子,将手里拎着的箱子放在地面上,打了开来,里面尽是花花绿绿的美元。

取出一沓扔在女招待的面前,那个女人重重道:“把这几道菜重新回去制作一下,可别砸了你们的招牌,迈克,把那盘白色的端过来,我再试试。”

惊蛰的心中不由觉得好笑,在见到这个女人之前,他以为乌兰托雅就是蛮不讲理的女人,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又跳出来一个更不讲理的。乌兰托雅与她相比,就如同是绝世温柔的公主了。“这种花钱的方式,倒让我想到了一个人,博尔基亚。”惊蛰淡淡说来。

博尔基亚,文莱苏丹,被誉为我们这个星球上,最奢侈无度的君王。他的壮举一时半回是说不完的,曾经,为了丰富国人的生活,花十亿英镑建了一座供大伙儿免费游玩的游乐园,它的气派程度,足以让迪斯尼乐园看起来活像个废品回收站。

曾经,在十年内花光了数百亿美元巨款的英雄,所以天下永远没有花不完的钱,只有不会花钱的人。曾经有人说过,要是有一亿美元,那这辈子一定是花不完了,这要是在博尔基亚看来,一定是个天大的笑话。

赵梦凌也认真看着那个小女人,点头道:“这个女人恰恰就是博尔基亚的女儿,梅丽尔丝。拥有二分之一的文莱皇家血统,二分之一的白色美人血统,长了一头棕褐色的头发,博尔基亚第三皇位继承人。”

惊蛰一震,世界永远就是这么小,这种花钱的手法,也有遗传,或许便是环境的影响吧。有人说,像这种花钱的方式,不出二十年,整个文莱将由世界上的最富有的国家之一,沦为最贫穷的国家之一。

“这位小姐,本帮菜的最大特色就是浓油酱赤,失去了酱油这个调味剂,所有的菜吃起来就会失去了最美妙的口感,所以入乡随俗吧。”惊蛰搂着赵梦凌的身体,慢慢走近梅丽尔丝的身边,淡淡说道。

梅丽尔丝仰起她的脸,真是精致如芭比娃娃般,没有热带国度小麦色的皮肤,肌肤如同玉兰花般透明通透,惊蛰的心里暗叫了一声好。

“你是谁,虽然长得非常帅,但也不能随便打扰我吃饭。迈克,把这两个人扔出去。”梅丽尔丝的筷子点在了华夏古法秘制的一盘清蒸大黄鱼上,皱着眉头说道。

惊蛰与赵梦凌相视苦笑,这个女人不止刁蛮,还更是不讲道理,或许这就是皇室血统,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道理,当然,这种强势的态度,是建立在绝对实力之上的。

“不要浪费你身边保镖的力气了,没有人能把我从这里扔出去,我过来见你,只是想给你上一课,什么是真正的美食。以华夏悠长的历史,五千年文化的沉淀,美食文化的博大精深,流传下来的东西,并不能以口味来判定生死,我建议你还是慢慢适应它,直到吃出精髓为止。”惊蛰轻声喝道,然后便搂着赵梦凌的腰身,回转至原来的桌子上。

梅丽尔丝露出不相信的眼神,对着迈克努了努嘴。迈克和另一名保镖迅速接近惊蛰的身体,那种如猎豹般充满力度的动作,一定是想让惊蛰尝一点苦头,看来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惊蛰对着赵梦凌微微一笑,身体带动坐着的椅子一同滑向迈克两人,在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已经闯入了他们形成的包围圈中,右手轻轻点在二人的腹部。两名职业好手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身体就重重飞了出去,直到在梅丽尔丝的面前,才跌倒在地。

抬眼处,惊蛰仍在优雅的吃着菜点,没有任何的表情。梅丽尔丝笑了起来,大叫着好玩,兴冲冲的来到惊蛰的面前,伸出手来,英语介绍道:“梅丽尔丝,我喜欢交你这个朋友,你们华夏的武功真是惊人,我也想学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拜你为师?”

这个皇室女子的率真,倒也不显任何的做作,只是惊蛰听过她的话,突然就想起了刘裔风,第一个强行拜师的徒弟,也没有真正教过他什么东西。但眼前的这个女人绝对不一样,不仅是个美女,还是个真正的公主,只是她对学习的兴趣远远大过了学习本身。

“惊蛰,这位是我的女朋友,赵梦凌。想学华夏武术,不用找我,直接就找上少林或是武当吧,你没听说过武出少林吗?”惊蛰踢了个不大不小的皮球。

梅丽尔丝突然撅起嘴,一屁股坐在惊蛰和赵梦凌之间的椅子上,摇头道:“可是我听朋友说,华夏真正的武术早就没落了,就算有,也都是隐藏身份、不愿出世的人,所以我难得在这里碰到你这样的高手,要是错过了,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师傅,你就收下我这个小徒弟吧。”

惊蛰放下筷子,雪白的餐巾轻轻抹了抹嘴,摇头道:“你贵为文莱公主,怎会为了这些小事留在华夏的土地上,而我也不可能远走南洋,所以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以一国公主的身份,就这样出现在民间的餐厅里,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也只有梅丽尔丝这种率真的人,才不会在意那些所谓的国体吧。

赵梦凌的心中叹了声,这都是多出来的麻烦,以惊蛰的神韵,第一眼看上去是帅,但第二眼便是气质了,再看下去,就会发现他的诸多男性魅力。

道不尽,男儿风流,凝神处,且看天下。

第五十八章 郎情妾意,还归本色

在梅丽尔丝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惊蛰搂着赵梦凌的腰身扬长而去,这顿饭吃下来,真正谈情说爱的氛围,被梅丽尔丝完全破坏掉,这个女人的阅历有着和外表极不相称的单纯,混血儿的优势在她的身上也体现的淋漓尽致,西方的身材与性感,东方的古典与柔美,怪不得已经两年挤身于世界最美丽的五十位女人之列。

虽然有着挑剔的口感,但在惊蛰的鼓动下,她还是尝试了一下红烧菜肴,结果自然是让她大为叹服,带着优雅的狼吞虎咽,也只有这种高贵的女人,才能发挥出男人想象的词汇。

“师傅,这是我到华夏以来,吃得最爽的一顿饭,以后要多和师傅一起吃饭,这样子才算是弟子尽师道的表现。”梅丽尔丝旁敲侧击,但惊蛰就是不为所动,坚决不收她这个徒弟。

惊蛰认真看着梅丽尔丝,上上下下都瞄了一眼,摇头道:“像你这种食量,还有这种身材,真是上天造物不公,海吃不肥,羡慕死多少女人啊。”

梅丽尔丝的脸色一红,单纯道:“师傅,你不收我这个徒弟,是不是因为想追我啊?要是这样,和做你的徒弟一点也不冲突啊。”

“不要怀疑你的杀伤力,你的这番话要是落入大多数男人的耳朵里,绝对会惹来不小的麻烦。我不收你这个徒弟,是因为我没有可以教给你的东西,杀人的技巧,你一个女孩子学了又有何用?”惊蛰脸上登上一抹苦笑,摇头道。

梅丽尔丝对男女之事仍是一知半解,论阅历,她更是不及蜉蝣,温室里的花朵,这个称呼很适合她,但她在遗传了皇室血统的同时,也拥有过人的头脑,虽然不是柳月眉这种百年一遇的天才,至少也是深受西方文化熏陶的精英。

踏出国际饭店,惊蛰想起家中房间床上睡着的柳月眉,那个女人,令人不管在什么情况想到她,就会有一抹的期盼。只是洒脱如惊蛰,就算此刻搂着的是赵梦凌,他依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妥,爱情,并不仅仅是桎梏,而是一种相互包容的心。

此时,费明川坐在奔驰车的顶部,令狐白远则站在车边,这两个人在一起,总是有着极度的不和谐,一个斯文,一个淫荡,却又是那么的配,这就是惊蛰的眼力。

“白远,你说少主对女人的吸引力怎么就那么大,赵四小姐属于极品一类的了,却就在少主进去和赵云良谈判的不到一个小时内,就给勾搭上了,真是奇材啊。”费明川仰头看着天空,大是感叹。

“你以后就会慢慢知道,少主的伟大何止于此,难道你不知道惊家的主母,便是柳月眉小姐吗?”令狐白远哼了一声,总算是挽回点面子。

费明川猛然自车顶上跳了下来,大声道:“什么,世上最美的女人,也是少主的女人?那她还纵容少主这样……”

话还没说完,惊蛰搂着赵梦凌就出现在门口处,他唯有闭上了嘴巴,眼神里的崇拜之气,无以复加。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如果不想在大街上裸奔,就快点上车吧。”惊蛰淡然向费明川说道,语气平缓如水。

令狐白远飞速坐进驾驶位,费明川则坐进了副驾驶位,惊蛰扶起赵梦凌的手,踏进了房车之内。今晚本来还有一个目标,直接去丘家拜访一下,但因为赵家的事耽搁的时间太长,更因为在柳月眉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应当在她清醒的时候,把时间都用在她的身上,所以惊蛰便只有回家了。

赵梦凌也住在市区,一座洋房内,惊蛰先将她送回家,对于她的邀请,他只能忍痛拒绝,如果趁热打铁,一定会得到更好的结果,但细水长流,也未必不美。然后,惊蛰又将费明川放了下去,他住在一处酒店式公寓内,是属于懒人一级,生活有专人料理,省却了诸多的麻烦。

再次回到家里时,柳月眉仍在熟睡,惊蛰换了身衣服,便回到客厅间,田飘渺站在他的背后,手指捏着他的双肩,柔声问道:“少主,要不要准备晚餐?”

“飘渺,我已经吃过了。明天月眉可能要回广东了,你让惊魂战队的六名队员跟着吧,飞机的事情也安排一下。说起来,我也想到天惊集团去看看,这么大的摊子,总不能老是让月眉一个人撑着吧?”惊蛰靠在沙发间,享受着田飘渺指尖的按摩。

“少主,什么时间去,我陪你一起去吧。”唯命是从的,永远是田飘渺。

惊蛰回手摸着田飘渺的短发,成熟的女人,身体最像花儿的时候,自然要多加爱惜,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惊蛰抚着抚着,便不由自主的转至那拥有惊人尺码的胸脯上,没有一个男人会不喜欢裂衣欲出的硕伟,女人的身材,有时候甚至比女人的容貌更加重要。

“飘渺,我累了,让我到你的房间躺一下吧。”惊蛰的情火终于被调动出来,面对着仅弱于柳月眉的尤物,他怎能不动心,更何况还有很大的成份是因为柳月眉的归来,令他愈发情动。

面对惊蛰的明示,田飘渺的脸色红了起来,越来越有女人的味道。“少主,飘渺的身体,永远是为少主敞开的。”田飘渺的手,伸入惊蛰的衣服下面,在他结实的胸肌上细细抚着,温柔,却更加让男人心动。

没有多余的说话,更多的只是肢体语言的对白,欲道人间绝顶欢唱,且需全心完美投入。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欢情,究竟有多少种姿势,这是个问题,但具体因人而异,只是对惊蛰和田飘渺来说,他们之间就会尝试一些从来没人涉猎过的姿势。就算强悍如田飘渺,依然挡不住惊蛰前进的号角,激扬处,水波荡漾,平缓处,轻风细雨。

双腿紧紧盘在惊蛰腰部的田飘渺,再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女,而是需要男人百般怜爱的小女人,身体八爪鱼般紧紧缠在惊蛰的身上,说不尽的动人妩媚。

这一夜,春色苦短,情意绵绵。数不尽花开几许,看不清彼此容颜,唯有势如雨,破如竹,男欢女唱,个中滋味,只待郎情妾意,还归本色时,共赴鱼水之欢。

第五十九章 多头并进

柳月眉整个上午都在陪着惊蛰,寸步不离,当然,换句话说,也是惊蛰在陪着她,这本来就是双方面的事。许久没有真正轻松过的她,在惊蛰的面前,终于释放了压力,淡淡的笑意一直浮在她的脸上。“惊蛰,下午我要去广州了,接下来我还是要到美国一次,一些课程上的事情还要安排一下。”柳月眉坐在沙发上,优雅如昔。

麻省理工的客座教授一职,对柳月眉来说并不会带来太大的收益,那只是个虚职,荣誉大过实惠,但其中带来的市场影响,却为天惊集团带来业界绝佳的口啤。而且单是柳月眉身上的这个光环,就吸引了无数麻省学子投入天惊的旗下,在这个人才决定一切的时代,这都是无形的资产。

所以柳月眉才忍受着空中飞人的颠簸,忍受着对惊蛰无限的思念,也不肯辞去麻省理工大学的客座教授一职,这都是为了天惊集团的发展。拥有世上最顶级人才的天惊集团,在过去三年中,年资产增长率绝对可以排进世界前十,这只是由量变进入质变时期的一种过程。只是对于天惊这种古老家族衍生出来的企业来说,发展,向来是平稳的,这种跳跃式的发展,在惊家历史上也是里程碑式的。

天惊的旗下产业,涉猎的领域也极其广泛,从制造业到日用家化产品,甚至各种化工添加剂也在生产行列中。只是愈是古老的行业,发展愈要平稳,很难有跳跃式的发展了,新旧更替本来就是发展的定理。

而柳月眉选择的切入点,则是风险投资,这种金融业属性的产业,需要的是绝对冷静的判断力和近乎完美的决策力。高风险总是伴随着高利润,这点无可质疑,相对于化工产业利润的逐渐微薄,真正添加剂所带来的利润已经有种沉旧腐朽的味道,更因为国际原油价格的上涨,化工类企业的压力更显沉重,所以柳月眉才决定进入风险投资这一行业。

出奇便可制胜,天惊利润的增长和这几年投资的项目是分不开的,手中握有所投资企业的部分股权,是天惊利润增长的重要来源。这便是月眉理论,单纯的投资,已经不是一本万利了,将部分投资折合成所投资企业的股权,便可以实现飞跃式的增长,但这种决策,需要的更是无比的勇气,以及对市场独到的眼光。

遍地撒网不是目的,谨慎判断,从容出手,这才是制胜之道。所以柳月眉在这几年中真正拥有股权的投资企业,并没有几家,投资决断,并没有固定的法门。

短暂的相聚后,柳月眉再一次起飞,只不过这次是飞回广东,在惊蛰消失的五年内,她只回过广东三次,没有迫不得己的事情,她一般都只待在上海。为了天惊的利润增长点,仅仅只有十三岁的她,竟然能够以成熟的心态,来闯入成年人的社会,这足以令许多的男人汗颜,传奇,只发生在这种真正的天才身上。

道离别,诉相思,虽有千般不舍,却将满腹情丝,化为相知一笑。柳月眉终是要离开了,惊蛰亲自驱车,将柳月眉送至浦东国际机场。无论是田飘渺还是令狐白远,都不会坚持反对惊蛰的这个决定,让他们彼此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才是正道。这种相思味道,还不知要多久才会真正的结束,相遇是起点,相知一辈子。

惊魂战队的六名队员,暗中相随,这是惊蛰的命令。惊魂十名队员,除令狐白远外,均以绰号为名,惊一至惊九,而令狐白远没有舍弃本名,只因为他是最后一个加入惊魂战队的,却也是十人中身手最好的。

自一初始,至九而终,也是武道的意思,所以令狐白远就保留了本名。狂狮武道虽然外表粗野,但其实也是心细如发的人物,华夏战力榜中虽然没有他的排位,但这并不能说明他的战力不强,只有十人上榜的战力榜,放眼华夏,已经算是沧海一粟了。

惊蛰驾着的车子是一辆普通的别克车,这并非是说惊家没有别的车可用了。惊家的地下车库中尽是顶级的车子,劳斯莱斯幻影,宝马跑车,甚至还有一辆强劲的悍马。惊蛰只是不想靠车子来吸引别人的注意,对他而言,无论是开什么样的车,都无损他的气质。

“惊,天惊的事,以后也要你多费心了,我们的发展,靠的便是吸引来的顶级人才,经过这两年来的不断完善,无论是哪个子公司,或者是哪个部门,都形成独挡一面的小团队,但总会有恃才傲物的人存在,所以以后若是你受了委屈,也不要直接和那些员工起冲突,身为天惊的幕后老板,你都要保持必要的礼仪。”柳月眉靠在副驾驶位宽大的座椅上,满目柔情的看着惊蛰,淡淡道,这些事,都是沟通法门,是她亲身体会出来的经验。

沟通也是一门艺术,如何让别人义无反顾的朝着你期待的目标前进,如何调动员工最大的积极性,这不是耍宝就能实现的,身为天惊的最高领袖,不管心中有如何的不喜,都要去和每一个具有个性的员工沟通。

“月眉,天惊下一步的计划,是不是要拓展汽车制造业的市场版块?”惊蛰看着高架上的其它车子,叹了声道。那许多的车子中,绝少有天惊的标志。

柳月眉妩媚一笑,长长的黑发自然的垂在雪白的脸庞处,道不尽的绝世芳华。“我们的预计目标,是在五年内挤进世界十大汽车生产商之列。创新才能使企业具有长久的生命力,世界最大的汽车生产商,就在亚洲,只不过是在我们邻国的东瀛。弹丸之地的东瀛,竟然能以制造业称雄,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产品是无国界的,但若是我们习惯于这种定向思维,想到汽车,便是东瀛,那我们不用打这场仗便输了,所以无论如何,目标我们要定好,等我从广东回来后,就让你看看我们最新款的车型,剑鱼。那将是划时代的产品,世界最顶级的外观设计大师的手笔,抢摊汽车销售中端市场的主流车型,将引导未来十年的汽车革命。”

这已经超越自信,铮铮有声的语气,出自眼前这位柔弱倩细的女子身上,更是蕴含着无限能量的爆发力。

第六十章 何处是归途

惊蛰叹了声,点头道:“我会支持你的,这个梦想,已经不单单是你的梦想了,也是我的梦想,更是天惊的梦想。真正的制造业,一定要占领汽车业的市场,只是这个行业,和普通的消费品不同,产品更替的时间不可能会很频繁,所以对售后服务的要求极高,若是没有相应的市场策略,一定要经过深思熟虑才下最后的决心。”

“真正的汽车品牌,必须要扎根本土,以绝对可靠的售后服务来找到发展的支撑点,这和扩张过速没有任何的关系,只和是否有相应的心里准备有关。当年的北现,在华夏的土地上也曾大为风光,但与盲目扩张相反的是,他们忽略了售后服务。记得有人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买汽车又不是买泡菜,看的不是新鲜,而是长久的利益,以北现卖泡菜式的销售方式,卖完即止,五年后所有的问题一起爆发出来,将足以摧毁北现。这句话精辟至极,是一个真正开车人的心声,当第一批的车子过了新车期之后,各种各样的问题均会接踵而来,但我们天惊怎么可能会经历同样的问题?就算是过程相同,结果也是有很大的差异。”柳月眉扬起嘴角的弧度,自信满满,秀巧的鼻翼,展示着俏皮的一面。

北现恰恰是赵家投资的产业,当然,这次的投资不能以失败论,真正的利润,不是强求在一年两年里实现的,而是要在更长的时间内,实现稳步增长。但北现的口碑,却已经跌至了低谷,再也无力回天。在有限的范围之内,如果北现想翻盘,必须更换更为强悍的当家人,或者是要有如柳月眉这样极具凝聚力的天才来领导。

以惊家的财力,再加上柳月眉的全球影响力,踏足汽车制造业,一定可以实现另一种景象。华夏身身的国有品牌汽车,没有真正打入国际市场的,希望天惊可以如同丰田般,实现一次质的飞跃。

“这次回广州,不要勉强自己,你始终都要记住,你是惊家的主母,如果和你的父亲谈的不愉快,就回上海吧。”惊蛰放下怀抱,不再去想天惊的事了,这才是真正的放下。

自己成为一个聪明人,拼了命的把企业搞上去,倒不如请一批聪明人来为自己打工,自己倒是可以逍遥快活一点,这才是管理的至高境地。更何况有柳月眉坐阵天惊,任何的决策都不会有至微的失误。

柳月眉精致的眉毛愈发有种弯月般的弧度,对眼前的伟男子生出一种道不尽的缠绵之意,胸中尽被一种酸甜的滋味所包围。“放心吧,惊,我会照顾自己的,不过我是不会担心你的,以你和田姐之间的恩爱程度,她一定会把你伺候的非常好。”柳月眉眯着眼睛,说出那个已是事实的存在。

惊蛰摇头苦笑,这件事本来就没打算瞒着她,只不过他从来不把这事放在心上,所以一直也没提起。“飘渺是个好女人,以前你们是好朋友,相信以后一定会成为更好的朋友。”惊蛰淡然道,以田飘渺对柳月眉的推崇,心里一定是认可了柳月眉的身份,向来眼高于顶的田飘渺,难得有这种叹服于另一个女人的时候。

“飘渺姐的确是人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不过我想问的是,你什么时候也和我那样……”柳月眉的俏脸一红,露出罕有的期盼,看来一定是注意到了惊蛰和田飘渺昨天晚上的胡天胡地。

惊蛰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如此,再怎么完美的爱情,如果没有真正的鱼水之欢,也不可能维持一辈子,这个时代,需要的已不是忍受,而是张扬个性。柏拉图式的爱情,一定是动人的,也一定是最感人的,但却不一定是最持久的。爱到了极致或许不在意身体的接触包容,但肉体间的爱欲,则更是将爱情推向永恒的一种表达方式,所以柳月眉才会如斯说。而惊蛰没有真正和柳月眉好过,并不是不忍,而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数年未见的女人,见面的第一件事若是上床,那绝对是太煞风景了,诉相思才会忆往昔,更会忘记许多的事情,包括做爱。

浦东国际机场终至,惊蛰拥着柳月眉的腰身,一起进入候机厅内,时隔两日后,再来到这里,依然有人记得那场绚烂的玫瑰花雨。站在漫天花雨下的惊蛰,绝对是无数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这引动不少穿着制服的空服纷纷侧目。

惊家的专机停在飞机场上,惊蛰亲自把柳月眉送上了飞机,惊魂战队的六名队员也跟着上了飞机。一次飞行,只为了一次探亲,这不是值不值得的事情,而是绝对必要的。

“惊郎,我父亲是个固执的人,对长三角经济区的野心,绝对是不会放弃的。华夏最具潜力的地区,投资回报最高的地方,恰恰是我们惊家的地盘,这个两难的问题,我暂时也找不出解决的方法。”眼波流转处,柳月眉终是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惊蛰张开双臂,将柳月眉揽入怀中,这具世界最美的玉体,紧紧靠在他的怀中。“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月儿,我想知道你这次的广州之行,究竟是报着什么样的想法去的?”惊蛰轻轻在柳月眉的耳边问道。

缓缓合上美目,享受着惊蛰宽厚的胸膛,柳月眉疲惫道:“惊,我只想回去看看我的父亲,想听他当着我的面承认想吞并惊家这件事。就算是要和柳家角逐商场,我也需要一个肯定的理由,更何况,我还可以争取我两个哥哥的支持。”

“少主,飞机要起飞了,航程都是提前排好的,您要和我们一起去吗?”说话的是位身材矮小的男子,给人一种如猴子般灵巧的感触,这便是惊四,以轻巧著称惊四,杀伤力却也是极大。单看他对惊蛰的那份尊重,便知说这话需要的是多大的勇气。

惊蛰微微一笑,略有感伤的叹了一声,接着低头看着怀中安静的女子,对身后的惊四道:“月眉拜托给你们了,就算是付出生命,也不要让她受了半点委屈。”

这话说的淡定从容,却带着强大的霸气,令惊魂队员肃然起敬,凝起几分自傲,得惊蛰如此信任,死,又有何妨。

第六十一章 再回首

飞机渐渐消失在视野之外,惊蛰这才转身而去,柳月眉对汽车行业的关注,令他知道了她下一步的动向。只是这个行业已经尽是巨鳄级的集团了,很多都是排在世界百强行列之内的企业,要走到底,太不容易了。

返回机场的大厅,惊蛰倒了一杯水,坐在休息椅上,念想起柳月眉。这一简单的告别,没想到竟然也引动他的思绪,踌躇满怀。

赵云良此刻一定还没有离开上海,以他的自负,必会有所安排。不过五大家族中,在黑道中都各有靠山,而且是华夏的三大顶尖高手,这种事实在是平常至极。敦煌孙家与卓乾坤的关系匪浅,广东柳家与龙王敖广有着藕断丝连的联系,而北京赵家,与占了黑道半壁江山的天野帮互为照应。所以这次天野少主洛青书南下,是否意味着想助赵云良一臂之力,还是真的只是巧合?

五世家中唯一没有倚靠的便是惊家和段家,但大理段家是最神秘的家族,也是华夏一直以来潜在的皇室一族,虽然家族的影响力渐渐没落,更是没有踏出大理之外的土地,但所积累的雄厚财力,却不容小视。历史上,经历了无数次战争洗礼的华夏,总会对经济形成一定的打击,唯有大理没有经过特别大的战斗,只是小规模的战斗,所以段家的财产,一定是深不可测的。况且偏远并不只是意味着贫穷,更何况段家皇室故老相传,所以家族武学不容小视。

惊蛰心中叹了声,停止了思绪,看着大厅内来来往往的人群,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恰好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空服走了过来,左胸上挂着的铜牌上印着的燕子标志道出了她的身份。

“先生,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您是昨天来接女朋友放玫瑰花雨的那位吗?”女孩腼腆的说着,面对着英伟的惊蛰,说出这些话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勇气,只知道低着头看着脚。

惊蛰微微一笑,点头道:“是我,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女孩抬起头,一愣,似是不相信惊蛰的温和,接着转过头去,对着不远处站着的四个同属空服的姑娘挥了挥手,显然是带着任务来的,不过她是这五个姑娘中长得最漂亮的,虽然另四位也很漂亮。

“天呐,太好了,我们看到你这么浪漫,而且能想到这么浪漫的创意,心里都对你十分敬佩,所以想让你签个名,可以吗?”女孩这次胆子大多了,眼神中透着灼灼的渴望。

惊蛰心中觉得好笑,原来是这样,自己的一场创意,竟意外的让这些在场的女孩崇拜起来,派了胆子最大的来和自己说话。“这只是一件小事,不过你打算让我签在什么地方?”这种小家碧玉式的女孩,是惊蛰很少接触到的,倒也是一种新鲜的体验。

女孩一愣,马上招呼后面的四个人一起上来,五个女孩如燕子般惊叫,那股表情和兴奋劲,绝对有如追星的粉丝般。惊蛰逐一在她们脖子处围着的雪白丝巾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丝巾也是统一制服的一个配饰,增添了不少妩媚的气息。

这一个小插曲结束后,惊蛰向五名女孩挥了挥手,踏出了机场大厅。接下来惊蛰便直接返回学校了,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到学校了,估计已经开课了。

刚回到宿舍,李羽尘冷然的身影便出现在他的面前,恭敬道:“少主,你来了,你不在的这几天,唐老师天天过来看你,还有秦教官也来过两次。”

点点头,惊蛰看着站在身前的李羽尘,愈发冷艳,看来因为惊蛰受到回击受到的伤势已经恢复了,她身具的冰气异能,令她很难有那种暖意,既使是笑的时候,也是冷冷的笑,但男人不正是喜欢蹂躏冷如冰霜的女人吗?

“这几天学校的生活还好吧?以你的容貌,追求者一定是数不胜数了吧?”惊蛰坐在沙发上,接过李羽尘递过来的一杯茶,含笑看着她道。

李羽尘的脸色一红,但依然决绝道:“那些男人都太弱了,不及少主的万一,我根本是看都懒得看他们。”

“唉,这是个正常的世界,像你我这样的人是属于异类了,所以不能拿着我们的标准去判定别人。只不过,要是我想让这个世界疯狂起来的时候,那一定会改变这种现状。”惊蛰摸着鼻子看向李羽尘,拿着自己作为标准,这太离谱了。

惊蛰让李羽尘先回到自己的宿舍,便给唐梦音打了电话:“唐老师,这两天想我了吧,天天来找我,那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想,就是想。惊,你回来了?我马上过来,都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唐梦音没有多余的说话,直奔主题,迅速挂上电话,这个女子对惊蛰的思念日渐深厚,感情这东西,有时会使人脱离正常的轨道。

惊蛰听着电话里的嘟嘟音,摇了摇头,然后又打了秦书宝的电话,秦书宝豪爽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传来:“惊蛰,你总算回来了,找你没别的事,上次答应请你吃顿饭,怎么样,今晚有没有时间?”

“如果你不介意我多带一个人,我很乐意奉陪。”惊蛰想起唐梦音来,这个女人一旦过来,势必不会放过和自己共进晚餐。这点倒不像是李羽尘,虽然身心均属惊蛰,但却没有以惊蛰的女友自居,她和惊蛰的关系,本来就是说不清楚的。

秦书宝的声音一顿,接着哈哈大笑起来,道:“没问题,我也想看看你看上的女人,会是什么模样,不知我们学校哪个女生有这种荣幸。”

“一定会给你一个惊喜,一会见吧,时间也差不多了。”惊蛰暗暗觉得好笑,要是秦书宝看到唐梦音,那一定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师生恋本属正常,但女老师和男学生之间,这倒反而是鲜有的事了,毕竟彼此的世界观和看待异性的心态已是大有不同。

秦书宝笑着哼了一声道:“无非是我们学校的校花了,我也没那么落后,总是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好吧,晚上见。”

门口处传来敲门音,唐梦音的速度只能用惊人来形容,惊蛰过去打开门,略显清减的唐梦音一袭艳红的长裙,当门而立,脚上黑色的凉鞋轻巧性感,这种搭配更是彰显她的灵动气质。

下一刻,唐梦音从门缝中跨了进来,紧紧缠入惊蛰的怀中。

第六十二章 亵渎

柔软如玫瑰花瓣的唇,触在惊蛰的嘴唇上,就如同献上一个美妙的梦般,惊蛰贪婪的吸着唐梦音纯香的小舌,双臂搂着她的细腰,一时之间不知梦醒何处。

唐梦音最打动人的便是她空灵的气质,身材亦是一等一的,更何况她是踏足金融业的达人,这都需要绝对的理智,没想到此刻反而如同一个初涉情场的小女生般,羞不可奈,那种青稚的动作,愈发令惊蛰心动,这就是初涉情场的菜鸟。

室内的温度渐渐升了起来,惊蛰的手甚至在她的臀部开始游动,放纵亦是情怀。唇分,唐梦音的脸扬起暖暖的春意,红云浮于脸容之上,轻轻道:“惊,晚上到我家去吃饭吧,我为你做几道小菜。”隐隐中,带着浓烈的期盼。

大手抓紧唐梦音的臀瓣,惊蛰叹了声,心中掠过一抹可惜的念头,摇头道:“晚上有人要请我吃饭,你要是不介意,和我一起去吧。”

唐梦音甜甜一笑道:“你的话,我是一定会听的,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该走了?”能把自己带出去,足以说明自己在这个男人心中的地位。

点头中,惊蛰挽起唐梦音的腰身,随手把门关上,便一同行出宿舍。和秦书宝约定在校门口会面,这个男人是真性情,所以惊蛰极是欣赏,愿意结交这样一个朋友。他交朋友的原则,一定是要对味口,并没有身份的限制。

以唐梦音在学校的知名度,一路上自然有很多的人打招呼,更有无数男人以悲怆的眼神看着惊蛰,传闻中唐梦音的男朋友终于看到了,没想到真的是郎才女貌,极为般配,这再一次让他们死心。

“惊,我们班已经开过几次班会了,但同班同学,你现在却是一个也不认识,说出去倒让人笑话了。”唐梦音的脸色一直是红的,以这种情侣的方式与惊蛰行走在校园里,势必会引起轰动,更何况自己还是他的班主任,这不得不让她有所顾忌,但惊蛰却没有丝毫要放开她的意思,这个男人就是这样霸道。

惊蛰这才想起来,唐梦音是自己的班主任,于是他将嘴唇凑在唐梦音的耳朵边,甚至嘴唇都感觉到了她耳垂上细腻的肌肤,还如同陶醉的登徒子般,深深的吸了口气,声音低低道:“唐老师,说起来你还是我的班主任,我现在这个样子搂着你,好像不怎么妥当,是不是该松开你呢?”说归说,但他却是明显的心口不一,那只手反而移至臀部,轻轻的抚着,哪有半丝尊师重道的表现。

唐梦音白了惊蛰一眼,接着扑哧一笑道:“你这明显是口不对心,反正我也已经习惯了你的霸道,就被你这样抱着又有何妨?”

惊蛰轻噢一声,大手更是抓了满把的丰润,然后叹服道:“唐老师给我这样一个权利,让我亵渎你,我又怎好意思拒绝?唉,面对着唐老师这样的美人,没有一个男人会不心动的,总想看着你泛起那种世俗的羞态,那是如同慧星般难得一见的美态。”

唐梦音再没有说话,无论说什么,都只是会让惊蛰占便宜,倒不如就这样感受着他的霸道。既然做好了这种觉悟,要成为惊蛰的女朋友,就要接受他的所有,包括他的脾性。

秦书宝站在校门口,身边围着几个女生,正在听他讲故事。他的阅历极为丰富,所以说出来的故事倒也是很有吸引力,使得几个女生听得很投入。男人追求女人的方法有很多,第一种自然是帅气,毕竟现在是美色时代,无论男女,都会对优秀的外表留下深刻的印象。第二种便是靠着身高,高大威猛的男生也是女生的一种选择,能让女人有深深的安全感。这两类都是外在因素,是与生俱来的,没办法改变。

如果没有上面两个条件,也不要自卑,可以靠着外因来弥补,说起外因,排在第一的便是身价,若是有足够的经济实力,自然会在女人的心中留下极深的印象,这是一个崇尚物质的年代,对男人财力的崇尚,甚至有种近乎图腾般的痴迷,成为所有条件中的第一元素,更有女人把这列为唯一元素。第二便是幽默感,一个男人若是有着别人无法岂及的幽默感,那么也会吸引到极多的女生,快乐的价值不会弱于其它的方面。第三便是阅历了,一个男人的阅历丰富,便也会有吸引女生的致胜法门,一如现在的秦书宝,长得确不出众,但也会有女生围着他转,这就是外因的作用。

当然,若以上所有的这些条件都不具备,也还有其它方式的追女法则,这就要因人而异,因时而变了。

“教官,没想到你很受女生欢迎啊,这么短的时间,身边就围着这么多的女生,真是让我佩服。”惊蛰终是松开了唐梦音的腰身,走至秦书宝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

秦书宝扭头看来,脸上浮起无奈的表情,一分尴尬,两分苦笑,两分自嘲,向那些女生摆摆手道:“好了,各位同学,实在是不好意思了,今天就说到这里吧,下次有机会再讲这些故事。”

几女先是露出失落的表情,接着看到了惊蛰,眼睛一亮,这就是内因,惊蛰兼具了英俊帅气与高大威猛,这种世间罕有的外表,自然更容易吸引女人第一时间的注意力。

这个时候,秦书宝才注意到旁边的唐梦音,猛然一愣,对着唐梦音点头道:“唐老师,你不会是惊蛰口中说的要带过来的那个人吧?”

唐梦音展颜一笑道:“原来是秦教官,没想到惊蛰和你是朋友,怪不得可以不用军训而到处乱走。”

“那个是他用实力换来的,并不是我故意放水。唉,我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想象力多么的贫瘠,原以为他会带一个学生来,没想到他的女人缘好到了这种程度,连传说中的唐老师也被他征服了。”秦书宝一脸的苦笑,心中对惊蛰更是有种看不透的感觉,竟然把自己的班主任给泡上了,还正大光明的带出来了。

此时,惊蛰正好摆脱了那几名女生的纠缠,来到了秦书宝的身边。“其实我心里对唐老师还是一样的尊重,绝不会有半丝的不敬。”惊蛰摸了摸鼻子,伸手又搂起唐梦音的腰身,淡淡道。

唐梦音和秦书宝同时一摆头:“鬼才信呢?”动作出奇的一致。

第六十三章 大排档

惊蛰和秦书宝都没有开车,三人步行至离学校不远处的一间大排档,实际只有几分钟的路程。炎炎夏日,对惊蛰和秦书宝倒没什么,唐梦音却是有种香汗淋漓的感觉。

要是李羽尘在这里就好了,她的寒气一定可以使人更加舒服,惊蛰如是想。

在马路边要了一个位置,此时天色已暗,店里的灯都拉了出来,明晃晃的,人声喧哗,这种感觉倍是新奇。“怎么样,以前是不是从来没有试过这种吃饭的方式?”坐下后,秦书宝问向惊蛰。

“这的确是一种很难得的体验。”惊蛰的心中掠过一抹宁静,这种感觉真的很新鲜,他从来没有尝试过,就算以前做杀手的时候,也没有放弃过享受。

对唐梦音而言,她也是第一次在大排档吃饭,更是和两个男人一起,但只要和惊蛰在一起,在哪里都是无所谓的。路边摆着的大桶里注满着生啤,惊蛰和秦书宝每人要了一杯,一口气喝了下去,那股冰爽的感觉,让唐梦音也心动不止,随即叫了一杯。

大排档发展至今,已经形成一种文化了,这种不分身份的吃饭方式,最吸引人的地方便是它的随意洒脱,无论是赤着膀子,还是大声的吆喝,都可以释放压力,所以这里才是人们真性情释放的地方,吃饭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吃饭本身了。

这里的菜也很多特色,均是浓赤之类的颜色,鲜有清爽一派,这种特色姑且称为排档特色。惊蛰此刻正在啃着一个猪蹄,昨天刚和梅丽而丝在国际饭店吃了一顿豪华的晚宴,今天便在这里啃着酱猪爪,他却没有任何的不适。

“老秦,真是挺有意思,没想到这种排档菜也别有一番风味。”惊蛰看着四周几近满座的小店,感叹道。

秦书宝嘿嘿一笑,摇头道:“要想真正吃出原味来,最好把你那件昂贵的衬衣脱了,光着膀子,穿着条大短裤,那样才够爽,吃起来才更显男人味。”

惊蛰摇头苦笑,环视四周果然尽是赤着膀子,穿着大短裤的人。只是要让他这样,还是有点困难,这和优雅无关,就算是光着膀子,惊蛰也有那种赤着膀子的优雅,那是骨子里泛着的东西,这只是因为惊蛰并不适应这种方式的放纵。

唐梦音举起手中巨大的酒杯,对着秦书宝道:“我也随着我们家惊蛰一样,叫你老秦吧,我们一起喝一杯吧。”

惊蛰和秦书宝同时举起酒杯,只是惊蛰的心里掠过好笑的感觉,我们家惊蛰,这什么时候就成了一家人了。

三人碰了下酒杯,一饮而尽,唐梦音的脸上瞬间便登上粉色的红晕,相当于一整瓶啤酒的量,一口气喝了下去,实在是难为她了,更何况她还是第一次喝酒。后方的座位上传来一声淫荡的笑意,声音有种道不出的熟悉,惊蛰扭头看去,隔了一张桌子,刘裔风赤着膀子,穿着一条大短裤,正在和瘦马吃饭,他们的对面坐着一个女生,却已不是校长太太张小颖了。

惊蛰向秦书宝点点头,移步到刘裔风的身边,他正在唾沫乱飞的说着什么。“裔风,怎么哪儿都能见到你?”惊蛰拍了拍他的肩膀。

“师傅,您老人家来了。”刘裔风抬头看清是惊蛰,猛然站起身来,双手上尽是各色的调料,吃得真是够爽。“师傅,你怎么也会到这种地方吃饭,而且还把师娘也带来了?”转头看到唐梦音也在那边举着杯子喝啤酒,刘裔风小心的问道。

惊蛰没有回答,看了看刘裔风身边的瘦马,他也陪着刘裔风站起来,赤着的身子果然是瘦骨嶙峋。“裔风,对面的这位是你的女朋友?”惊蛰随口问道。

“不是,那是瘦马的女朋友,我现在还是单身,上次经过师傅开导,我也想明白了,后来就和小颖……嘿嘿,师傅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反正是终于告别了我的处男之身,只是后来我想来想去,还是不能再和她交往下去,因为我们之间的目的各有不同,所以就友情分手,现在正在物色女友之中,怎么样,师傅,再给我传授几招吧。”刘裔风表现出求知若渴的模样,还帮惊蛰移了张椅子过来。

看了瘦马的女朋友一眼,长相算是过得去,比较秀气,惊蛰坐下后对她点头道:“我是惊蛰,以后好好珍惜瘦马吧,他将来一定会飞黄腾达的,现在只不过缺少一个机会而已。”

这绝不是惊蛰违心的说话,以瘦马表现出来的睿智,惊蛰已经动了惜才的感觉,这个男人一定会出人头地的。“放心吧,惊蛰大哥,我也认为二胡一定会成功的,我叫李明慧。”女孩的声音有着小家碧玉的细柔。

二胡?惊蛰的心中一愣,旋即才醒悟过来,原来瘦马的全名叫马二胡,他也是刚刚知道,说起来大是汗颜。

“师傅,你还没指导我一下呢,我现在可不像瘦马,还是单身,隐藏了十九年的欲火一旦泄出,现在没有个女伴可不行。”刘裔风的说话愈发不堪。

“如果你找女朋友的目的,只是这样,倒不如直接去找外面专门卖身的妓女,以你的财力,不会有任何的问题,何必挖空心思去找女友呢?要是想安静的找一个恋人,谈一场恋受,那么就多用点心,稍微收敛一下,否则单是你那种充满欲火的眼神,就足以把人家姑娘给强奸了,谁还敢和你交往下去。”看着刘裔风赤裸裸的眼神,惊蛰拍了他的后脑一下,这家伙表现的如同是发情的种马般,是个女人也被吓跑了,真不知道以前他是怎么想追唐梦音的。

拼命的点头称是,刘裔风露出思索的表情,接着眼神内的表情有所收敛。这让李明慧对惊蛰刮目相看,这样一句话,就可以让一个极度自我的男人改变,真是有着非同一般的魄力。“想追女孩子,第一步是要分清对象,许多的东西是因人而异,大凡是对被动型的女子,就要展现出男人强健的一面,你可以通过一些小动作来表现,诸如喝扎啤的玻璃杯,若是你用两个手指头把它举起来,那一定会夺人眼球。要是相对外向的女孩,就要表现的稍稍绅士一点,比如摆出优雅的双手托咖啡杯动作,一定会让你先吸引别人的注意,总之,所有的目的都是要投其所好,让女生对你留下深刻的第一印象就行了,你多加琢磨一下,一定会成功的。”

刘裔风露出顿悟的表情,接着拿出一只酱猪爪递到惊蛰的面前,坚定道:“师傅,这是孝敬你的。”

看着他双手上的调料尽皆沾到了猪爪之上,惊蛰站起身来,大力拍了他的头一下,笑骂道:“你自己享用吧,这种东西,我还没胆子吃下去。”

“多谢师傅,还是师傅体贴我啊……”

第六十四章 暗杀

再次回到自己的座位旁时,唐梦音已然微醺,没有人劝她酒,她却自己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第一次喝酒的人,总是不能很好的把握自己。当然,这和她的心情有关,能够陪着惊蛰一起喝酒,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喝醉的事。

“老秦,饭吃得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梦音醉了。”惊蛰的眼内掠过疼惜的神色,对女人,就是要疼,要宠,这样才能让她们绽放出最美的一面。

秦书宝点点头,对惊蛰道:“好,你先回去吧,我再喝几杯,难得有这样好的心情,不能浪费了这个机会。不过说好了我请客,你就不用客气了。”

“下次我请回你,只不过千万别穿短裤之类的就好。”惊蛰拦腰抱起唐梦音,渐行渐远。

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惊蛰和秦书宝之间,就算说句话,便是朋友了,朋友之间没必要谦让礼遇,真诚便好,坦率便是。

“阿蛰,我们到那边走走吧,我暂时不想这么早便回去?”唐梦音靠在惊蛰的怀中,倩手指着与学校方向相反的另一条路说道,那里树影婆娑,路灯昏暗,正是情人谈情说爱的好去处。

惊蛰没有犹豫,大步踏了过去,刚刚错过校门口的时候,乌兰托雅的身形碰巧从校门口出来,她一眼便看到了惊蛰,脸上浮起狐狸般的笑意道:“怎么,惊少主,这么晚抱着个女人,是不是要做采花大盗的无耻之事啊?”

“你要是不介意,可以跟着一起来看看,我究竟是不是在采花,或者是让我把你也一起采了。”惊蛰立定在她的身前,近距离看着她,念想起梅丽尔丝的高傲,总算在她的身上找到一点温柔的感觉。

唐梦音柔软的身体在惊蛰怀中仰起头,以一个略有放浪的姿势和乌兰托雅打了一个招呼:“嗨,乌兰托雅,这么晚了,也在等情人约会吗?”

“唐老师啊,我还以为是惊蛰在做坏事,不知哪家的姑娘要遭殃了,没想到却是唐老师。”乌兰托雅凑近唐梦音,更是巧笑如狐,接着一股酒气泛入她的鼻端,令她皱眉退开一步。

“你终于要和天野帮的洛青书约会了,这倒是可喜可贺,不过那个男人倒是不错的选择,而且天野帮的实力也足够强悍,应当可以纵容你的刁蛮。”惊蛰转过身去,大步移开,若是乌兰托雅和洛青书真的好上了,那么这件事一定会有针对惊家的阴谋。

“哼,谁说我要和洛青书约会了?就算我和铁羽约会,也不会和他约会,而且你这个家伙还真是不懂礼貌,我什么时候刁蛮了?喂,你别走,我在和你说话呢。”乌兰托雅跳起脚来,杏目圆瞪,对着惊蛰的背影娇喝。

惊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淡淡的声音传来:“不打扰你约会了,不过你应当记得我上次的警告,要是再找些无谓的人来找我麻烦,我不介意采了你这朵带刺的花。”

乌兰托雅愈发有种张牙舞爪的俏丽,她在这种时候,也没有表现的让人生厌,而是别有一番勾魂的气质,只是想起惊蛰的话,她脸上登上一抹笑意,转身回学校了。

这条路的确很暗,甚至连路灯都没有,而且因为是单行道,所以连车子也很少,这里最多的便是偶尔经过的一对对情侣。现存的恋爱法则,大多数的男女谈恋爱时,都是找人迹罕至的地方,就好像要做些什么过火的动作似的,这种心态,大多数是初涉情场的男女才会有的。的确,在大厅广众之下,说一些肉麻的悄悄话,那不只需要绝对的勇气,还有可能会湮没在人声之中,那样再鼓起一次勇气就没有初始的底气了。

只是惊蛰从来不会在意谈情说爱的地点,对他而言,谈情说爱是两个人的事,旁边的人都可以无视。“阿蛰,我感觉今天晚上好美啊,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走路,还是这么正大光明的。”唐梦音喃喃而语,在这种幽静的环境下,始能感受到她这种特殊的语调,徘徊迷人。

“我也是第一次抱着一个微醉的女人,在马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不是为了去共赴云雨,只是为了博你一笑。”惊蛰的嘴唇轻轻吻在唐梦音的脸庞处,温柔道。

唐梦音仰起俏脸,借着远处的路灯,有种朦胧的媚态,低低道:“阿蛰,吻我。”

惊蛰刚要低下头,忽生警兆,就那样抱着唐梦音的身子翩翩而起,消失在原地,下一步即踏在路边的一棵树上,全赖雷气控制着体重,风姿绰约。

再看向原地,两个蒙面人站在那里,一人一身的西装笔挺,脸上围着一块大大的毛巾,另一人一袭飘舞的长裙,脸上仅是蒙着一块细纱,但均是看不真切,显然是想隐藏身份。

惊蛰深吸一口气,居高临下的看着路上的两人,温柔的看着怀中的唐梦音,摇头道:“看来现在我是尝不到你的香吻了,等我打发了路上那两个碍事的人,再和你亲热。”

“惊蛰,能死在你女人的怀里,那才是对你这种色狼最大的讽刺。”路上的男人声音听不出真实,无从判定是谁想要惊蛰的命。

唐梦音的心中一紧,这个时候自己将成为惊蛰最大的包袱,但她没有说话,从惊蛰坚定不屈的眼神中,她知道惊蛰无伦如何是不会放下自己的。

“我不会去在意你们的无知,当你们伏尸在我的脚下时,就会明白死人和活人之间,其实就是一字之差。”惊蛰身形飘飘欲动,抱着唐梦音的身体在树枝上微一借力,腾空而下,无数的树叶在惊蛰的一震之中,纷纷脱落,漫天飞舞。

女人单手画圆,凝起强大的劲气,细迈脚步,开始缩短与惊蛰间的距离,而男人则是双手负后,脚尖一点地,正面迎上惊蛰,说不尽的自信。

漫天飞舞的树叶原来散乱无序的浮动,却在这一刻停了下来,诡异的将惊蛰的身形包容在内里,接着才随着惊蛰身形的下降,如同万箭齐发般,射向地面上迎来的两人,其中蕴含着惊蛰的雷气,破空音大震,利不可挡。

第六十五章 杀意中的温柔一抹

女人的身形凝起一股气劲,笔直而下的树叶刚一接触,便被弹开,劲气不灭,横插地上,她的脚步却也是丝毫未乱,继续前行,一头垂直的长发也没有太大的波动,椎直如枪。而那男子更显夸张,只是轻吹一口真气,身形反而更快,拔地而起,直面惊蛰。

惊蛰心中一惊,这个女人给自己的感觉熟悉至极,这种凌厉的太极式,像极了丘雁池,但她的功力明显高出丘雁池一截,所以令他摸不透。但真正的危险是来自那名男子,虽然手无寸铁,但整个人散着一股冲天剑气,单是这一口真气,不少树叶便被搅成碎片,散落满天。

剑气满天叶满地。那种潇洒神态,虽然比不上惊蛰的优雅,却也有一种凝重的感觉。

惊蛰的身形终于在重力的牵引下,在地面上落定,漫天的树叶悄无声息的没入地面上,同时女人和男人的攻势恰恰攻至,左手画出的圆气达至了至强圆满至境,爆发出来,劲风裂体,右手则在同时而动,拈指而来,太极化两仪,再化四象,转瞬即化出六十四道掌影,破空而来,每一拍都是劲气纵横,这才是太极的极致。

男人的身影立定在惊蛰的身前,负后的双手前举,双手修长有力,化为一道惊天剑势,纯赖真气化成的剑气横扫,刚才落至满地的树叶再一次被搅成粉末,一触即碎。

惊蛰怀抱唐梦音,一抹温情弥漫,右手在她的屁股上驻留,这个时候,他仍然不忘记风流本色,低低叹了声:“唐老师,你便是我这杀意中的温柔一抹,就让我演绎出世间绝世芳华,为你谱上一曲霸王渡江,敌强我更强。”说完后,身体四周雷气布起,形成保护墙,春雷第四声,光,勃然而动,原本黑漆漆的马路边变得有如白昼般,雷动音连绵无绝,冲天而下,轰向女子和男子。

女人的太极劲和男人的剑气合二为一,与惊蛰的雷气相较,大自然最浩瀚的力量竟被震的粉碎,两人联手之威,竟然达至了天榜一级,但那至强的剑气和太极劲更是被消于无形。惊蛰的黑发散乱开来,受到反震之力,嘴角溢出了鲜血,接着又一口鲜血喷出,洒落满地,但却硬生生的站于原地,身形丝毫不动。

男人和女人的身形被同时震飞出去,立定时,已有十步之遥,男人固然衣衫褴褛,一身的西装千疮百孔,露出内里强健的体魄,只是蒙面的毛巾却没有任何的破损。那女子更惨,原来雪白优雅的长裙,被雷气灼尽,化为灰尘,三点式的内衣露了出来,高挺的胸衣意外是半透明式的,露出红豆一抹,下腹处的内裤更是无比艳丽,竟是敞开式的,在腰部两侧各打了一个蝴蝶结,透着一股子性感,丝质材质更是有种蒙胧感,细微处,隐隐可见,她脸上的细纱蒙巾也仅仅剩下一小半,露出一张隐含恨意的脸容。

惊蛰深吸一口气,先是看向怀中的唐梦音,滴落的血丝沾在她空灵的脸上,更有一种妩媚之气。“阿蛰,你放下我吧。”唐梦音的纤手拭去惊蛰嘴角的血痕,坚定道,女人不可以一味的退避,就算是为了自己的男人献出生命,也不可以懦弱,不可以失了尊严。

摇头中,惊蛰淡然道:“这个人好厉害,不过他留不下我的。”接着他看向恨意满面的女人,美丽却是高傲,但被惊蛰的眼神在玉体上扫荡,尤自泛起一股冷意,惊蛰邪笑道:“丘雁池,你的身体我又不是没见过,所以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怀中的女人,无论是姿色还是身材,都胜过你。我只是没想到你的功力精尽如斯,这短短几天,你的功力却突飞猛进,看来是用了某种秘法。不过太极讲求的是自然无欲,你这样盲目追求结果,势必会带来后遗症,不知道要多少时间才能回复如初。恨一个人,难道要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吗?还是说只是为了你高傲的尊严,就要拉上整个丘家为你陪葬?”

话音刚落,惊蛰的身形陡然前行,仿若没有任何的重量,轻轻飘起,一如没有受伤前,向前冲了过去,速度依然惊人。他的身形刚刚离开,身后就传来一声震响,刚才站立的地方被轰成了一个大坑,一个娇小的女人站在那里,脸上戴着一个面具,狰狞的鬼头,但谁敢想不到这样一个纤细的女子,会有这种强悍的爆发力,一拳之威,重逾千斤。

惊蛰的身形如炮弹般撞向那名蒙面的男子,这人的危险系数和他不相上下,功力也仅是弱上一丝,所以要先攻其不备。男子的眼神中露出凝重之气,剑气再散,但身形却随之后退,避开惊蛰的锋锐,双手的剑气却在等待合适的时机斩出。但惊蛰的脚却在蒙面男子刚才站立处轻轻一点,突然转向,折向丘雁池,她受到雷气的反挫,气机正在不顺时,惊蛰的身体已经来到她的身前,她甚至都感受到了惊蛰的呼吸音,她的左手再动,刚刚扬起,却被惊蛰的雷气破入体内,封住了所有的行动,一时之间呆立原地。惊蛰这才转过身去,看向突然出现的女人。

在她的身上,惊蛰感觉到了一种熟悉至极的感觉,心中一跳,不确定问道:“你是春分?”

春分,和惊蛰同属丑支,只不过她是阴杀,一直和惊蛰同时行动,只不过以惊蛰的高傲,从来没有注意到春分是男是女,而且他自己出手,便将一切摆平,根本不需要有人照应,一直以来,他从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实力会是这样的狂暴。

那名男子受到惊蛰的戏弄,停止了飞退的身形,只是身体敛聚的剑气,散出一股嗜血的鸣叫。接着身形轻轻踏来,龙形虎步,似缓实速,破败的衣衫猎猎作响,剑气冲天。

丘雁池的身份已被揭晓,但这蒙面男子的身份却尤为可知,再加上太阳盟一直和自己共同行动的杀手春分,这三大高手联手,怕是有重创卓乾坤的实力,怎能会在这一刻聚在一起。尤其是那名男子,身手之高,令惊蛰心存顾忌,比自己也仅是弱上一丝,绝对有挑战天榜高手的实力,这种人怎么会随处可见?

第六十六章 被动女生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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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调戏?非良家女子

丘雁池终于色变,但倔强的脾性令她仍是高傲的扬着头。惊蛰看着她,叹了声,声音转为低沉:“宠辱不惊,威武不屈,说的本是男人,但身处你这样位置的女人,也一定要有这种觉悟,不要为了一时的荣辱,一时的冲动,而乱了阵脚,所以对于你的挑衅,我必须做出回应,让你记住这永远的教训。”

惊蛰的手指轻轻一勾,丘雁池薄丝编织的内裤,应声而下,露出本就是隐约芳华下的无限光景。丘雁池左手再画圆,正要行动,惊蛰的雷气又先一步制住了她真气的运行,所以这个画圆动作只是沦为形式,受到雷气的反击,她唯有踉跄着退了几步,始才站稳,但女人最为神秘的部位,已是春光大现。

“惊蛰,你当着你女朋友的面,做出这种下流的动作,就不怕惹你女朋友不开心?”丘雁池双手捂住如花瓣般绽放的部位,脸上充满了羞不可奈的表情,眼神中露着的依然是刻骨恨意,要是她现在有那种反败为胜的能力,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惊蛰杀死。

惊蛰拎起那条做工精细的内裤,摇头道:“什么是下流?对比起来,我只不过是取下了你的内裤,无伤大雅,而你却联同别人来暗袭我,差点要了我的性命,难道那就是高尚?不过真正的强者,是不需要得到别人的认同,就比如现在,你只是我手中的人质,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只是接受我的惩罚就可以了。”

接着他脸上化为洒然笑意,故作认真道:“听你这么一说,倒也是提醒我了,在这里荒山野外的,若是我们在这儿亲热,的确比较煞风景,倒不如把你带回宿舍,不过这需要你的配合。当然,要是你不配合,我不介意就在这里非礼你,所以选择权在你。是和我回学校,还是就这样光着屁股站在这里?”

丘雁池终于知道惊蛰不会在意她的身份,这个男人的冷意神秘,令人从心底里泛起看不透的情绪,更是不敢过分的得罪他,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来。“我选择和你回学校,但你把我的内裤还我。”丘雁池低低的声音道。

随手将内裤扔给了丘雁池,惊蛰淡然道:“这种意大利顶级的内衣品牌,穿起来果然很漂亮,很配你的身材,而且摸起来也很舒服,不过更加舒服的是,你的体香很纯正,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如你这般,会散出这种异香的女子,看来你的体质不错。让我意外的是,你这种女人,怎么会穿上这种风骚无比的内衣,这只是给男人看的情趣物饰。”

这句话更是让丘雁池大窘,她接过内裤,背对着惊蛰,慢慢穿了上去,但因为弯腰的动作,展现出臀部的形状,真是无比的挺翘,圆润饱满。惊蛰双手抱胸,认真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虽然紧迫,却也是曼妙无边。因为她的原因,让自己也受了伤,这件事固然不可原谅,但惊蛰更想知道的是,那名身具非凡实力的蒙面男子,究竟是谁,这一切的答案,必须要从丘雁池的身上取得。

令狐白远很快便到了,唐梦音对于惊蛰羞辱丘雁池的方式,出奇的没有意见,经历过花田小百合一事,她对惊蛰无比信任,就算是他要杀人放火,唐梦音也不会制止。相信自己的男人,是一个好女人的第一守则。更何况这个男人神秘至极,他究竟还有没有别的女人,自己也完全不清楚,他最后的选择究竟是什么,还在遥远的未来,不可预计。所以没必要现在烦恼,只要能在他的身边就好,能够守着他,感受着他说出的情话,便是人世间最大的幸福,这便是唐梦音简单的想法,空灵温柔的女人,自然有着如水的情愫,当然,她的一切只对惊蛰绽放。为了一个男人,而放弃了全世界的男人,这就是决心,向男人表达爱意的决心。

唐梦音扶着齐千郡上了车,顺便替齐千郡穿上了一身衣服,那是特地让令狐白远带过来的。惊蛰没有跟上车,只是摇手道别,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接着,他回身看着仍是穿着三点式内衣的丘雁池,随手扔了一套衣服过去,这也是让令狐白远向李羽尘借来的。

“把衣服穿上,我们走吧,不过你不要误会,我给你带来这套衣服,并不是想就此放过你,而是不想令你难堪,在别人面前,你也有你的尊严。”惊蛰转过身去,并拔通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话之后,双手插在裤兜里,缓步而行,声音有种说不出的疲倦。今晚,真是大伤筋骨。

丘雁池的心中掠过一抹异样的感觉,这个男人,太令人看不懂了,一会狂暴,一会温柔,现在明明是个绝佳的机会,将自己的尊严践踏,他却没有那么做,而是保持着男士的绅士风度。这种细节处,反衬出他的大气从容,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小事,要征服一个女人,不是践踏她的尊严,而是要连着把她的骄傲和尊严一起征服。

“你就那么相信我,不怕我趁机逃走?”丘雁池不愿落后在惊蛰的身后,紧行几步,追上惊蛰,伴在他的身侧,好奇问道。

“你现在是我俘虏的身份并没有改变,所以不要有超越自己权利之外的问题。要是你想逃走,请自便,我不会在意,只不过等我踏进丘家的时候,我会让整个丘家为你陪葬。当然,如果你觉得一个人孤单冷清,大可以逃回丘家,亦或是投到赵云良的怀中,依靠赵家的庇护。”惊蛰立定身子,顺手取过一支烟,点燃后看向丘雁池。

丘雁池顿生寒意,这个男人的漠视令她不得不相信他会做出一怒拔剑的事情,就算有赵家的支撑,也未必可以在惊家的地盘上逃过一劫,这让她深深懊悔起来。今晚,这次暗杀是不是太过草率了,只可惜,这件事再也收不住了,接下来的发展,必然是身不由己,超出自身能力之外了。

但愿赵家的人,会想到妥善的解决方案。只是眼前的男人,绝不是贪婪的,而是真正的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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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深入,你的痛

惊蛰的胳膊自然的搂在了丘雁池的腰身处,右手还绕过她的腰线,反按在了她的小腹上,自然的抚摸着,一起踏入了学校之中。此时,正是学生们三三两两出来幽会的好时间,借着月黑风高,胆子便可以大起来,很多平时不敢说的话,不敢做的事,一切就会水到渠成。丘雁池笔直挺立的身体,有种极致的英气,身材也彰显淋漓,这么标准的女人,更透着一种成熟的魅力,让不少的男生侧目。

只是这种结果自然是让女朋友们大是醋意横飞,本来热恋中的男女,即是异常的敏感,这种时候,看到自己男友的眼神飞向一侧,心里总会有怨气,更何况还是被一位英伟的男生搂着的女人,名花有主型的,这更让她们直接产生对抗心里,所以男生们忍痛的叫声不绝于耳,那是女生们的手或脚,击中了男生的软处。

“丘督察,你的美丽,果然杀伤力无限。”惊蛰赞叹着说道,右手摸至了丘雁池的隆臀处,念想起她背对着自己穿上那条装饰多过实用的内裤时,那种极致的感觉,一股热流掠过心头,男人的欲望蓬勃而动,指尖的力度不由加大。

丘雁池一声冷哼,淡然道:“惊蛰,败在你的手上,我无话可说,但我不是你的玩物,所以你加在我身上的耻辱,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屈服,就算我的身体被你蹂躏,只要我的意志残存,我就一定会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高傲的女人才有味道,在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对付你之前,你用不着这么激动,况且如果我要征服你,就不会仅仅征服你的身体。唉,这蜂腰美臀,的确让男人心动。”惊蛰的手滑进了丘雁池的衣内,这是一件旗袍,高开叉的一侧令惊蛰很方便就将手探了进去,肌肤传来阵阵腻滑的感触,这种炎炎夏日,她竟然没有出太多的汗水,说明她的太极劲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体温了,的确是高手。

丘雁池娇躯颤抖,感受着惊蛰的使坏,那只手甚至游走在她的臀缝之间,更是大胆到了直接抚摸她双腿之间的地步。虽然只是轻轻一点,却也是令她的身体泛起一种无比新鲜的感觉,这么无耻下流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碰到,却也是无可奈何。

到惊蛰宿舍这段路程,虽然不是很远,但对丘雁池而言,却是如同经历了一场持久的对抗,她的每一次反抗,都会受到惊蛰雷气的克制。实在是忍无可忍时,她的手有时在小范围内画的太极之式,也被惊蛰以雷气电得手臂发麻,更是被惊蛰趁机沾便宜,落在旁人的眼中,还以为两人是在亲密接触。

回到宿舍后,惊蛰将门关上,随手将丘雁池的身体扔上了床,没有防备之下,她的娇躯重重压在床上,以一个无比媚艳的姿势横在床上,整张床震颤着发出一声抗议声。

“我先去洗个澡,你乖乖在床上等着我,要是我出来后,我还能看到你身上的衣服,就别怪我用强了。”惊蛰缓缓褪去一身的衣物,内腑的伤势,令他隐隐作痛,但这无损他的气势,这点伤绝不会影响一个男人寻花问柳。

丘雁池冷哼一声,随手扔过去一个枕头,她的手法里加入了太极劲气,枕头以一个无从判断的轨迹飞向惊蛰,那一抹气机带来烈烈风势。还好她的伤势极重,令她不足以发挥出原先水准的一半,否则惊蛰也不会这么大着胆子把她带回来。

一个转头,随手接过枕头,就好像算准了枕头飘行的轨迹般,惊蛰摇了摇头道:“不要考验我的耐心,不过要是这是打情骂俏的一种方式,我倒是愿意接受。”说完后大笑起来,跨进了浴室,并随手将枕头回扔过来。

双手接过枕头,这里面没有蕴含任何的雷气,轻轻松松便抱至怀中,接着丘雁池自床上坐了起来,抱着枕头,眼神复杂的看着浑身赤裸的惊蛰跨进了浴室。他强健的身体充满着爆炸性的力量,怪不得有那种气势,诸于内而形于外,这才是男人。简单的整了整头发,但她仍然没有按照惊蛰的话去做,女人,并不仅仅限于展示美丽了,这个年代在放纵的同时,也赐予了女人较高的社会地位,所以女强人比比皆是,在工作中找到自我,是女人的骄傲。男人,自大吗?我以凌厉的骄傲回击,你的命令,只是一个笑话。

惊蛰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仅仅以一条浴巾围在腰间,身体再无长物,丘雁池依然是一袭墨绿色的旗袍,站在阳台上看着国立大学的风景,长发散然飘逸。惊蛰摇了摇头,走到丘雁池的身后,身体紧紧贴了上去,双手探前,分握住她胸前的双丸,带动她的身体前行,直至将她压迫在阳台的边缘处,落地玻璃下面是一大片的绿化带。“丘督察,看来我的话对你没有任何的威慑力了,那好,如果你不想丘家有事,就告诉我今晚的蒙面男人究竟是谁?”

在这种情况之下,丘雁池挺直如枪的身体依然没有半丝的弯曲,仿若她的身子就不会弯曲般,一如她的性格,高傲不屈。“如果你想听真话,我只会说拒绝回答。如果你想听假话,那么我一定会为你说出一打名字来,不知道你想听到谁的名字?”丘雁池嫣然一笑,侧过头来,眼角余光看着惊蛰道。

惊蛰点点头,脸上依然浮起笑意,接着便化为阴冷的神色,冷叹一声,心中升起一股道不尽的无奈,被人无视了,一切都超越他的本意。接着他的手拉起丘雁池,再一次的将她扔回床上,但丘雁池左臂旋转,在床上轻轻一触,一个漂亮的空翻,在地面上立定。“惊蛰,你只会得到我战死的身体,却得不到我带着尊严的骄傲,至于丘家,你想怎么样,与我无关。”丘雁池终是显现了她的不屈。

宁愿放弃整个丘家,也不愿屈服于惊蛰的淫威之下,这才是真正骄傲的女子。惊蛰的身体从窗户间跃了进来,随手将围在腰间的浴巾取下,转动如盘,自动旋转成一条棍状,点在了丘雁池的身上,她的身体里再无一丝的真气,尽数被惊蛰的雷气同化。接着惊蛰就那样赤着身体搂住她,一个转身,倒在床上,没有丝毫的用力,那一身的旗袍已然裂开,分崩而散,再一次展示出三点式的露点内衣。

丘雁池放弃了无谓的抵抗,但眼神内仍然带着不屈,身上的最后两件遮掩物也飞了出去,露出绝美的体形,虽然及不上柳月眉的绝代芳华,更是没有田飘渺的巨硕火爆,但也自有一身的优点。

惊蛰的手细抚着她的胸脯,挑起她的欲火,身体一刻不停的进入她的体内。这种非双方面认可的欢爱,只能称之为强暴了,只是惊蛰的脸上依然浮起淡淡的笑意,没有与这种情调丝毫不配感触,所以这可以称之为优雅的强暴,只可惜,这种行为仍然是丘雁池所不喜的。初次破身的裂痛,让丘雁池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几下,鼻间甚至还传来几声呻吟,更是勾起男人的欲望。

“丘督察,这并不是我的最终目的,这次只是为了收回上次的帐,既然你敢放出消息说我强奸你,我不介意在你美丽的身体作一次奉献。只是这次的帐,我还没想起来怎么算,不过你要先把那个男人的名字告诉我。”惊蛰保持着特定的节奏,不缓不急,语调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在这种时候,他仍然没有将所有的心神都放在欢爱一事上,展现了惊人的忍耐力和控制力,甚至男人的象征又开始壮大起来。

惊蛰强健的体魄每次律动,都带来丘雁池身体的热烈反应,女人尽管在受到外力侵入时,身体的享受度会大打折扣,有时甚至会带来相反的排斥感,但惊蛰却让她感受到了另一种滋味,显示出与她初始想法背道而驰的快感。

“哼,要是有本事,你就自己去查吧,老是来欺负我这样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丘雁池咬牙切齿道,实则上是苦苦隐受着那种从来没受到过的感觉冲击。

惊蛰洒然而笑,压在丘雁池身上的身体稍稍离开一点,摇头道:“如果你也能被称为弱女子,那么这世上绝大数的男人都找不到老婆了,所以你这个弱女子不用再想着我会怜花惜玉,那在你身上是行不通的,你要做好失去一切的准备。”

丘雁池愈来愈适应惊蛰的节奏感了,但她仍然高扬着头,以某种眼神看着惊蛰,不能让这个男人看到自己的眼泪,这是她心底唯一的想法。

“你不说我也知道,像那种身手和剑气,除了天野少主洛青书之外,还有何人能及?剑帝隐无视的徒弟,总会给人带来无比的惊喜。”惊蛰淡然说来,身体虽然处于男人本是最兴奋的时候,但眼神中却依然落寞。

丘雁池身体剧震,泪水再也不受控制,腾然而下,身体在这一刻,竟意外达至了高潮,再一次将自己的骄傲,败在了眼前说不出是魔鬼,还是天使化身的男子身上。

第六十九章 异性共存法则

看着身底下女人的表情,惊蛰缓缓褪出她的身体之外,欢爱,一定要在女人清醒的时候,否则那就失去了一切乐趣,更何况他蓬展的欲望,已然尽情释放。

惊蛰站直身子,换上了一身衣服,然后行至阳台处,透过落地玻璃看着外面,心中一片冷然,看来洛青书的南下,只是打着与乌兰托雅相亲的目的,暗地里其实还是只为了赵三公子。赵家和天野帮,这种关系已经是互补了,五世家的发展,离不开这种黑道的支持,当然,也可能是黑道的发展,本身就是五世家扶持的产物。

只是剑帝隐无视的徒弟,竟有这种强悍的身手,那么天榜高手的实力,实在是不可想象,惊蛰深吸一口冷气,但心境却没有多大的变化,能够挑战天榜高手,也不失为一次人生难得的经验,更何况他有着旺盛的斗志,所以也未必会落败。

床上的丘雁池终于止住了眼泪,优雅的起身,挺直如枪的身体终是现出一分的弯曲,那是因为经过惊蛰的洗礼,令已变为女人的她,有着初始的不适。

“惊蛰,我可以走了吗?”丘雁池又泛起一丝的骄傲,但她落定在惊蛰背上的眼神却变了,这个男人的身体散着一种不可一世的气势,就算知道面对的是华夏黑道双雄的天野帮,更有列入世界天榜之列的剑帝,他依然没有丝毫的觉悟,那种战意内敛的状态,更胜往昔,甚至有种难得一见的兴奋。

“我从来没有限制你的人身自由,腿长在你的身上,你想什么时候走,就可以什么时候走,不过你回去的时候,我相信就会收到一个意外的惊喜,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毕竟我取走了你的第一次。”惊蛰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洒然。

丘雁池,你的骄傲,注定是要失败的,女人可以不需要男人疼,不需要男人宠,可以靠自己的实力来达到某种强度,但就是不可以不需要男人欣赏。一只没人欣赏的孔雀,她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没人知道。

这就是异性共存法则,对人类而言,单纯的同性生活,最后的结果就是灭亡。所以说到底,女人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男人,而男人存在的意义,也是为了女人。不管骨子里承不承认,得到大家的认可,还是为了异性居多。

“惊蛰,替我找件衣服,我要走了。”丘雁池淡然道,她现在和惊蛰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当初的恨,是因为她的使命感,更是因为惊蛰刺伤了她的骄傲。但现在,当惊蛰彻底粉碎她最值得骄傲的身体时,在他的面前,她再没有任何的本钱了,剩下的,只是流于表象的存在。物极必反,任何事情发展到了极致,便会失去初始的本意,说的便是这种失去支撑的空中楼阁,恨,已是没有了基石,余下的,只是维护自尊的体面。

恰恰在此时,惊蛰的电话响了,他随手接了起来,接着嘴角扬起一个弧度,随手将手机递给丘雁池道:“你的电话,相信你有很多话可以诉说了。”

丘雁池微愣,但仍然伸手接过电话,里面传来赵云良疲惫的声音:“雁池,你还好吧?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一声,我想解除我们之间的婚约。”

面对着这句本应是晴天霹雳的话,丘雁池出奇的没有任何的心绪,对这个男人,她本就没有任何的感情牵绊,家族的利益,才是真正结合的砝码,只是以赵家的势力,怎可能做出这种事来,出尔反尔。“我没有意见,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包括今晚的事情,我现在只是想知道原因。”丘雁池回复了惯有的冷然,这说出来是一种悲哀,在自己未婚夫的面前,她反而找到了以前那种骄傲的感觉。

赵云良沉默了几分钟,接着才叹了声道:“我带来的六名顶尖杀手,华夏杀手联盟的人,已经全部留在了上海,再没有机会陪着我回北京了,这是赵家的损失。我从来没有见过能够那么淡定杀人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或许我不会怕惊家,但我不想丘家有事,更不想你有事。”

“赵云良,我看错你了,你要是怕了惊蛰,我无话可说,但不要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当然,你这可能是在保全赵家,我知道你不会怕惊蛰,但妥协,为什么要轻易放弃自己的女人?”丘雁池的声音中带着惯有的凌厉。

这落在惊蛰的眼里,尽是欣赏的眼神,依旧的仅是内衣裹体,依旧笔直的身体,依旧的骄傲,这个女人的回复力,很快。“雁池,这件事由不得我,毕竟,你已经在事实上,成为惊家的女人了,赵家的清誉,不能毁在我的手上,更何况我已经努力过了,连青书都派上场了,没想到还是没有将惊蛰留下,不过你放心,这口气,我迟早会和惊家算清楚的,赵家,也有赵家的优势。”

这是个谁也想不到的结局,丘雁池赌上了自己,却输掉了与赵家的婚约,这究竟是喜是悲,暂时还看不出结果。但以现在这种情况,丘雁池已经成为了惊蛰的女人,那一定是再没有任何可以摆脱的机会了,就算她再如何的不喜,以惊蛰的心性,是不会允许任何男人再和她发生关系的。

只是真正令赵云良下定决心去做这件事的,只是因为惊蛰的一个电话。在结束了那场生死之战后,惊蛰便隐隐猜出了洛青书的身份,给田飘渺去了一个电话,结果不问自知,以田飘渺对惊蛰的心意,她带着霸狮武道,一起杀上了田际饭店,那六名隐藏的杀手如何能挡住盛怒状态下的田飘渺,惨戾的杀气伴着她一头的短发,冷漠的眼神,再没有人是她的十合之敌,就算是赵云良带的六大高手齐动,也被她以秋风扫落叶的气势斩绝。

在惊蛰强暴丘雁池的时候,田飘渺也完成了杀意释放,更何况洛青书还不在场,血神之名,那是用无数人的鲜血堆积出来的。

没有杀赵云良,只是不想在这个时候,与赵家彻底决裂,赵家三公子,若是少了一个,就算赵德言再心有顾忌,也不会放过惊蛰,现在,只不过是互相给对方一点时间,战争,才刚刚打响。

再没有听赵云良说话的心情,随手将惊蛰的手机合上,丘雁池扬起头道:“惊蛰果然是惊蛰,竟能再一次践踏我的尊严。只是这件事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的杀伤力,我和赵云良之间,结合的利益大过感情。更何况我自己受到的恩赐,我会慢慢讨回来的,惊蛰,我们之间的战争,也才刚刚开始。”

惊蛰接过丘雁池扔过来的手机,洒然而笑道:“丘雁池,我们的战争,的确是刚刚开始,以后我会让你慢慢领会惊家的做事风格,不管你高兴还是不高兴,你的身体,再没有背叛我的机会了。我刚才送你的礼物,就是为你赢来自由之身,我相信你会很高兴收下的。”

说完后,便踏出房间,直接去找李羽尘借衣服去了。

第七十章 联手

惊蛰驱车,亲自把丘雁池送回去。当然,他并非是专门为了丘雁池才这么做,只是为了去医院看看齐千郡,顺便带她一程而已。

静静坐在副驾驶位上,丘雁池穿着一件露背装,纱制的衣物隐隐透出内里的光景。这是惊蛰特意为她挑选的,因为李羽尘带到学校的衣服本就不多,更何况已经贡献了两件出来,这第三件是露背式的礼服,性感中透着些许暴露。

“丘雁池,过几天我会去丘家走一次,希望到时候你还会带着恨意来看我。”惊蛰将车子停在一幢别墅的门口。虽然丘家在上海属于上层名门一族,但丘雁池身为华夏区的督察,仍是搬出来自己住,以她的身份地位,自然是有足够的钱潇洒。

轻轻打开车门,优雅的踏出车门之外,丘雁池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扭动着柔软的腰身缓缓进入大门之内,借着路灯的光晕,她的裸背透着一股无法言传的柔和气息,玉背依然是挺直如枪,摇曳的裙摆散着雍容高贵。名女的第一要素就是出身名门之家的女子,那种与生俱来的感触无以复加,这就是熏陶。

“惊蛰,丘家的发展不需要仰仗惊家,也不需要赵家,所以你不用来看我的笑话,你只是伤害了我的身体,却伤害不了我的尊严。”丘雁池的声音轻风细雨,低沉至极,遥遥传来。

惊蛰叹了声,欣赏的眼神回复清明,看着丘雁池消失在视线之内,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点燃一支烟,直到整只烟燃尽,才启动车子,离开丘雁池的房子。丘雁池一直躲在二楼窗帘的后面,看到惊蛰的离去,她仿若耗尽了浑身气力,倒在床上,向来坚强的她,竟以这种方式被打败,只是身体的败退,并不能阻止她意志的反扑,她本来就是强悍的女人,在她的字典里,没有失败两个字。

把诸多的心事抛到脑后,在唐梦音手机的遥控指引之下,惊蛰很快便到了医院。医院单独空了一间贵宾室出来,以供齐千郡疗养,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钱人就会享受到比别人多一点的照顾,或许这也算是一种进步。

踱入病房之内,齐千郡已经转醒,她奇特的体质令得她的回复能力极高,那不是普通人所能比拟的,令狐白远守在病房口,唐梦音则正在和她说着话。看到惊蛰推门而入,两女一起把头转过来,唐梦音站起身来,走到惊蛰的面前静静道:“惊,千郡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也累了,要不就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照看着就可以了。”

惊蛰的手抚着唐梦音的脸容,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轻吻在她的额头处,才走近病床。唐梦音看了他的背影一眼,里面承载着太多的感情,然后才悄悄离去,并把门掩上。

齐千郡温静的躺着,很难想象出她拥有那种惊人的怪力,一拳可以击碎地面,只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了,但她安静时的样子倒是极柔。

“我从没有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和你见面。在太阳盟,我们甚至都没有真正见过面,看来只有在外面的世界,我们才算是正常的,只不过你现在,已经叛出了太阳盟,所以未来的路,注定要和我一起走下去了,希望你还能成为我的搭档。”惊蛰伸出手,展出一个友好的笑意。

齐千郡握住了惊蛰的手,摇头道:“你变了,一直以来,我认识的惊蛰,就好像是一具杀人的机器,从来没有笑容,也从来不会有妥协,虽然你学识渊博,无论哪方面都堪称完美,但却缺少了男人最重要的一点东西,笑容。如果一个人从来不知道笑,永远扳着一张脸,那会是多么的没有意思,你现在的样子好多了,对女人的吸引力也更大了。”

惊蛰淡然点头,心里泛起一股相知的感触,这个女孩虽然是被动型的,但却拥有敏锐的观察力,的确,脱离出太阳盟以来,他已经渐渐适应了惊家的这个身份,已不仅仅再是从个人角度着眼看问题了,而是要处处以惊家的利益为出发点了。

齐千郡的手透着一丝的冰凉,柔软至极,惊蛰好像在想着心事,手一直也没有松开她的小手,齐千郡也任由他握着,那并不是亵渎。“记得两年前,你接了组织中的一项任务,来到华夏杀一个女人,我隐在暗处,也随你一起前来,面对着那样一位绝色的女子,你也照样直接出手。以你的性格,根本不在意对方的长相,也不会在意对方的身份,其实那个女人是华夏杀手联盟盟主的亲生女儿,太阳王和华夏杀手联盟之间的的恩怨,把你也卷了进来,说到冷酷,太阳盟里再没有一个人能及得上你。要是放到现在,我想你再也不会杀那样一个人了。”齐千郡面无表情道,看惯了许多的杀人事,脸上的笑意已经很少了,这是杀手的通病。

惊蛰身体一震,松开了齐千郡的手,原来如此,华夏杀手联盟与自己的仇意,来自于此,只是消失多年的华夏杀手联盟,已经成为赵家的第二支黑道部队,而且全是高手,从杀伤力来讲,甚至强过了天野帮。

“太阳盟二十四节气已经损失了四分之一,除了我们两人以外,三人战死,一人投入惊家门下。以太阳王阿波罗的狂妄,势必不能咽下这口气,所以我们的处境还是很微妙。只是最近他分身乏术,太阳盟的任务已经遍至世界各地了,更有许多挑战他的势力,今年更是世界天榜十年一次的排位赛,他必然会为保住天榜高手的神位而隐忍不发。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再一次踏上华夏的土地,今年的天榜排位赛,听说正是选中了华夏,至于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暂时不知道,不过我想要是他踏上华夏的土地,不会不来找我们的麻烦。”齐千郡的消息极其惊人,在收集资料方面,她的确是高手。

“就算是太阳王亲至,结果也不会有任何的不同,更何况在华夏的土地上,有三位天榜高手,我们可以利用的关系还很多。”惊蛰洒然而笑,接着叹了声道:“其实我很想挑战太阳王,看看他究竟有如何的不同?”

齐千郡只是看着他,感受着他强大的自信,没有半丝的不以为然。惊蛰并非是盲目自大的人,他的潜力,就是连太阳王也要重视几分。

除开天榜高手之外,地球上若是还有一个人敢主动面对太阳王,那一定是惊蛰。

第七十一章 办公桌上的爱曲

天惊集团位于陆家嘴金融区,虽然处于高楼耸立的地区,但七十六层的天惊大厦仍然属于极高的建筑,甚至在总高度上超过了八十八层的金茂大厦,位列上海第一高楼,那只是因为天惊的层高极为罕见。

这座被誉为亚洲一百年内最前卫的建筑,出自建筑大师贝律铭之手,自从法国罗浮宫内的金字塔型设计之后,他很少设计这种纯商业的建筑楼宇了。但这代表着天惊荣华盛世的建筑,仍是他的心血结晶,无论从哪方而来讲,都是能代表建筑设计的顶级作品。

惊蛰带着田缥缈来到这里,只是为了看看天惊的工作流程,一切都必须要熟悉一下,柳月眉的暂时离开,和她在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区别,各式各样的精英人才,在这里指挥着世界各地的天惊分部,无论是何种产品,都会销往世界各地,就算是风险投资,也是跨国进行,经济的发展,一定是无国界之分,只要有利润,就算在海底建一座金字塔也不是不可能。

铃木清柔已经和天惊签订了长达五年的合作合同,当然,最后仍然是由惊蛰出面签署的合同,柳月眉在这种时候,自是有种要做惊蛰身后女人的味道。只是她的光环,已经无法湮灭,她的一举一动都成为全球性的文化代表,已是别人追逐的焦点。

在大厦一楼的前台处,惊蛰作了一下登记,便带着田飘渺进入了电梯之内,在这里,没有人认出惊蛰。天惊的电梯选用了极为冷僻的奥迪电梯,这种品牌只是流行于几十年前,但其设计却是尽显王者之气,宽大舒适。七十六层为天惊集团高层的办公区域,除一楼和二楼外的其余七十三层,则提供给天惊旗下的子公司使用,当然,作为独立核算的团队,天惊还是要征收一定的租金。

一楼和二楼是仅限于天惊内部使用的商场和饭厅,这种不以赢利为目的的机构,占居了相当大的空间,彰显了天惊的实力。

七十六楼到了,惊蛰和田飘渺跨了进来,这层专门设有一位前台,听到电梯音后,抬头看向惊蛰,站起身来极是客气的问道:“先生,请问找谁?”

“我是惊蛰,这里应当有我的办公室吧?”惊蛰摸了摸鼻子,看向前台。他的衬衫配着一条深色的领带,这暗示着他的身份。

前台一呆,接着鞠躬道:“原来是惊董,明白了,柳总都安排好了,现在我带您去见一下柳总的助理,一切都是由他来安排的。”

说完她便带着惊蛰向里面行去,走到中间的一间办公室前了下来,前台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肯定的声音后,前台将门打开,让惊蛰和田飘渺进去。

里面的办公室相当简洁,尽是一片白色,无论是桌椅、墙壁,均是一尘不染。一位戴着眼镜的男子坐在办公桌的后面,抬头看着惊蛰和田飘渺,微笑道:“这位先生好像有点面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这个人给惊蛰的第一印象就是冷静,虽然带着笑意,但眼镜后面的眼神中依然透着那种刻板冷静的感觉,若是要选出他所从事的行业,那一定是金融业,怪不得他会进入风险投资这一极富理智的职业。

田飘渺站在惊蛰的身边,淡然道:“这位是惊家的少主,惊蛰,天惊集团幕后的老板,你要是见过,也很正常,毕竟这里的所有物品,包括你的那张桌子,还有你手里的那支笔,都是少主的私人财产。”

血神的气势,本已是内敛外柔,但凡是牵连到惊蛰的事,才能把她原本的冷傲调动出来,更何况天惊本来就是惊蛰的私人财产,就算是惊蛰要将这座建筑界引以为傲的前卫建筑拆了,也没人会有任何的意见。

无论是谁,第一次见到田飘渺,都会被她惊人的身材所震撼,那种仅仅弱于柳月眉一丝的美丽,不得不让男人倾心,这个看起来尽显冷静的陆平遥也不例外,但他的镇定能力算是不错了,仅仅是看了一眼之后就不再看向她了。

听过田飘渺的话后,戴眼镜的男子收起笑容,站起身来,绕开办公桌,走到惊蛰的面前。他身上穿着一件淡粉色的衬衫,额头宽广,看起来是一派商界精英的模样。“惊董你好,我是柳总的助理,陆平遥,我现在带您去办公室,柳总已经提前安排好了一切,以后请惊董多多提携。”男子的脸上依然浮着笑意,向惊蛰伸出手。

惊蛰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和他握了下手,柳月眉看上的人,应当有着非凡的能力。在陆平遥的带领之下,惊蛰和田飘渺来到了一间办公室内,这间办公室比陆平遥的那间大了足足几倍,差不多有半个足球场大,空旷简洁。

“一会我会自己到处走走,你就不用陪我了,公司的事情更重要,月眉不在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惊蛰拿起桌子上的一张相框,对着身后的陆平遥淡淡道。

陆平遥在他的身后点点头,并斜斜瞄了田飘渺一眼,露出思索的神情道:“惊董,隔壁一间办公室是您的秘书专用的,一会儿要是有时间,请您过去看看,我就先告辞了。”

相框中镶着的照片是五年前惊蛰的模样,虽然瘦小,却是眼神犀利,那股无视一切的气势甚至比现在更烈,稚嫩的脸容挡不住年少轻狂的不羁。随着成长,现在的惊蛰变得已然成熟起来,懂得收敛气势不是妥协,而是不想以那样的气势来引人注意了,相比起来,惊蛰现在的沉敛,更加惹人注意,更加令人重视,男人需要的是大气。

陆平遥退了出去,并轻轻关上了门,细心谦卑,单是这种态度,就可以决定他的潜力。“少主,这张照片我找了很久,但都没有找到,这已经是你十三岁那年唯一的一张照片了,没想到却在这里,这一定是月眉小姐单独为你准备的。”田飘渺靠近惊蛰的身侧,盯着照片,柔声道。

“飘渺,你有没有试过在办公室里做爱?不知为何,在这种时候,我突然间有种心静的感觉,想试试这种想想就令人蠢蠢欲动的事。”惊蛰侧脸看向田飘渺,莫名其妙说出这种话来,随意洒脱,接着他叹道:“其实做爱的过程和企业的发展有着相通之处,开拓市场时,就如同做爱的前戏,我们要尝试着找到对方的兴奋点;占领市场时,就如同正式交欢的过程,我们需要的是加速冲刺,带给市场强烈的快感;赢得市场回报时,就如同达到高潮,我们终于释放出压抑的欲望;售后服务时,就如同风平浪静,守护着高潮过后的宁静,感受着回溯之后的余韵。谈判的时候,就像强奸,强硬的总是最后的胜利者;竞标的时候,就像轮奸,此起彼伏,先淘汰的,总是弱者。”

这番话说来,以田飘渺的沉冷无视,依然泛起一种愕然之色,脸色竟然竟外的红了。

第七十二章 惊天之变

看着田飘渺的表情,惊蛰哈哈大笑起来,对面的金贸大厦透过玻璃看去,近在咫尺。“没想到飘渺也会有这么女性化的表情,真是太可爱了,不过你今天的这条裙子很配你,黑色才能体现出你的神韵,冷艳却又性感,这种身材,的确让人爱不释手。”

田飘渺一袭柔顺的长裙,长及膝盖处,手上载着仿古式的白金手链,四周点缀着钻石,这是真正的英国皇家品牌。那是惊蛰特意让她戴上去的,否则以田飘渺的个性,实在是不想带任何的饰品。脚上的那双凉鞋,也是黑色的,衬着雪白的肤色,触人眼球。

惊蛰右手搂过她的腰身,左手插进裤兜里,侧脸吻在她的脸上,然后微笑道:“去看看你的办公室吧,以后你就是我的私人助理了。”

田飘渺任由他搂着细腰,陪着他行出办公室。隔壁办公室和陆平遥办公室的面积相仿,只是这里的位置显然要稍稍好上一些。

接着惊蛰就随意在七十六楼稍稍走动了一下,这里的办公室都比较空,单从门牌看,就知道在此处办公的尽是高层,至少也是副总级或者相当于副总级以上职位的人。再从七十六层下去,仅挑了二十几层大概看了一下,这本来就是有相通的道理,只看差异较大的部门便好。到近中午时分,总算是大概走了一遍过场,这才返回了办公室,这里的管理明显是按照统一规范制订的,但难就难在所有的人都按照统一的规范在实行。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至少没有在天惊出现,这说明柳月眉的个人魅力足以压制这些精英。

一个企业的灵魂主要体现在执行者的个人魅力上,那才是企业真正的凝聚力。如同柳月眉这般,能够吸引住全世界的目光,那绝不是简单可以形容。而且她还洁身自好,始终以健康良好的面容示众,这点不同于帕里斯·希尔顿,总是以恶性丑闻登上各大媒体的头条,炒作的虽然是她的名气,但丧失的却是她的魅力。

“飘渺,中午想吃点什么,是到天惊的餐厅里尝尝这里的口味,还是到外面去吃?我知道附近的海鸥坊还是不错的地方,尤其是龙虾三吃是那里的一绝,一会要不叫着白远一起过去,估计他也饿了。”惊蛰坐在宽大的椅子间,头却向后靠在田飘渺惊人尺码的胸脯上,眼睛向上看着,泛起一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神色。

田飘渺的双手按着她的头部两侧,丝丝真气注入,轻重拿捏的恰到好处,看着惊蛰向上看的眼睛,微笑道:“少主,我看还是在餐厅直接吃点算了,我们下午还要去接千郡出院,现在这点时间连做个爱都不够,哪有时间去海鸥坊?”

惊蛰目瞪口呆,接着摇头苦叹道:“唉,飘渺,早知道你有这种心意,我们还去楼下转悠什么,就在这里面对着蓝天白云,直接玩玩强奸之类的游戏,那该多好啊。”

说完后,他拉起田飘渺的手,将她引到自己的膝盖上,直接抱入怀中,手直接盖上了田飘渺的胸脯,轻轻捏着她惊人的尺码,真难以想象带着这么沉重的部位的她,还拥有那么惊人的实力。其实惊蛰的心里,根本就不在意任何事,在他看来,这种鱼水之欢,场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彼此双方的心态。不是为了做爱而做爱,不是为了欲望而做爱,只是为了那种心意。

只可惜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缠绵,田飘渺看了惊蛰一眼,起身去开门。门打开,门口站着的是陆平遥,只是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惊四。

惊蛰一震,身形不见起身动作,就好像一个漂移,就来到门口处,露出罕有的怒意,看着惊四。惊四身上的衣物沾染了许多的鲜血,狼狈不堪,两只手甚至还在颤抖着,上面血迹斑斑,整张脸的神情却带着一股死灰之气。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惊蛰深吸一口气,稳定一下情绪,声音中依然带着一股不可一世的杀气。

陆平遥露出讶然之色,然后悄悄退去,田飘渺便将惊四引了进来,并上门。“少主,月眉小姐被柳家扣押了,我们几位兄弟也被限制了自由,我则是在几位兄弟的帮助下,杀了出来,但柳家的势力太大了,我只能藏在行李箱中被运到了上海。”惊四再也支撑不住体重,倒了下来,这番话说的简单,其实却隐藏着无数的艰辛,也唯有惊四这种身材以及专门修习的武功才可以藏身于行李之中。

惊蛰脸上浮起沉思的表情,内心却已是滔天巨浪,右手无意识的在桌子上轻轻一拍,却将整张桌子震得粉碎,只留下满地的尘屑,上面的电脑轰然砸在地面上,发出惨叫音。

田飘渺过来搂着惊蛰的身体,眼神中的血色隐隐浮动,但更多的却是温柔,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展现出这种关怀,令她泛起一股心疼,怕他伤了自己。

惊四靠在沙发间,大口喘着气,身上已经干枯的血迹沾染在沙发上,看着惊蛰的表情,他沙哑道:“我们没有保护好月眉小姐,请少主责罚。”

“你们还剩下几人?”惊蛰深吸一口气,再看向惊四,仿佛他的眼睛内也带着暴虐的雷气,一怒惊天下。

“在月眉小姐的协助下,没有人伤亡,不过大哥、二哥和五弟身负重伤,三哥和六弟以及我算是受伤比较轻了。”惊四硬撑着身体道。

惊魂队员被武道收留多年,彼此之间情若亲兄弟,没想到竟会有这般受挫的时候,受伤最轻的都是这样,那么重伤的三人,会是何等惨烈,广东柳家怎么会有这么强悍的实力。“惊四,你好好休息吧,下午我就去广东,该是让柳家为这件事付出代价了。”闻着田飘渺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惊蛰稳定了情绪,深深看了她一眼,露出感动的神情,接着脱离她的怀抱,直接抱起惊四,仁气勃动,助他恢复体力。

“飘渺,走吧,我们去医院,没想到一个刚要出院,另一个却要住进去了。路上替我订去广州的机票,我要时间最近的那一班。”惊蛰不顾惊四身上的血迹,抱着他瘦小的身子,踏出办公室之外。

田飘渺欲言又止,跟着他出去,不顾这样惊人的举动。惊蛰,就让我陪着你一起疯吧。

第七十三章 远行

“少主,让我陪着你一起去柳家吧,我已经订了两张飞机票。”车上,田飘渺看着坐在她对面的惊蛰,言语间透出浓烈的眷恋。

惊蛰摇摇头,叹道:“上海这边要是没有你,恐怕更麻烦,伊贺忍者还没有完全退走,更有九帮十会的人在隐隐等候,所以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回来吧,我会照顾自己的。必要的时候,让李羽尘和齐千郡来帮你,她们的实力一定可以带来极大的助力,我就带着费明川吧,这个人应当可以好好玩玩。”

“少主,广东柳家内部有两人进入了华夏战力榜十大之列,柳河盟和李军山,这次单是李军山亲自出手,就把我们兄弟给留下了。只是更在我们意料之外的是,竟然会有龙王殿的人在旁协助,否则我们也不会败成这样,请少主此行一定小心,我们兄弟的命不足惜,月眉小姐的安全第一,惊家的荣誉更重要。”惊四强打着精神,提醒惊蛰。

龙王殿,龙王敖广所创,虽然在实力上不及天野帮和九帮十会,但龙王敖广也是世界天榜排位前十的强人,龙王殿内亦是不乏高手,在国内算是仅次于九帮十会和天野帮的第三大帮会了。更是借柳家的雄厚实力,扩展及速,互为补充,所以决非随意可以打发的。

医院很快就到了,惊四的身体早已经透支到了极限,昏睡过去。再一次进入齐千郡的病房,她已经收拾整齐,坐在沙发上看书,仍是那本史记。

惊四被医生们推了进来,看着他一身干血的模样,齐千郡吃惊的看着惊蛰道:“出什么事了?”

“没事,只是我的一个朋友受了点伤,你不用挂怀。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不过我就不陪你回学校了,一会我要去广州了,就让飘渺把你送回去吧,好好休息。”惊蛰对着齐千郡笑道,只是眼神中仍是落寞充斥。

齐千郡回首看了惊四一眼,略有所悟,转而摇头道:“惊蛰,让我陪你一起去吧,我们以前是搭档,以后仍然是,只不过我再也不是太阳盟的阴杀春分,而是可以帮助你的人,既然你选择我是你的搭档,就没有理由拒绝我。”

“我不会拒绝你,只不过我想你帮着飘渺,守护着上海惊家,相信卓乾坤快回来了,若是八岐山传人流水断情,也经过上海,那么一定会来看看惊家的。我不在的时候,总有人要给他一点教训,让他明白除了卓乾坤之外,上海还有惊家。”惊蛰摸了摸鼻子,摇头道。

田飘渺最是明白惊蛰的心意,这场五世家之间的对话,更何况是柳月眉的娘家,任何人都不宜牵连进去,唯有惊蛰自己面对,才是最恰当的选择。

“千郡,少主的话很有道理,你就不用再多想了。”田飘渺感觉到齐千郡仍然犹豫的神色,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中透着几分坚定。

病床上的惊四在医生的照料下,已经换了一种模样,自他的呼吸间,感觉到他渐渐平复的伤势,总算是没有大碍。齐千郡没有再说别的,只是深深看了惊蛰一眼,眼神中透着几分执着,那是对惊蛰的肯定,有惊蛰出马,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再回头看一眼惊四,接着惊蛰着田飘渺道:“我走了,让白远送我就行了,你和千郡保重。”说完后,双臂张开,紧紧搂过田飘渺的娇躯,闻着她发间的香味,心有感触。

令狐白远默默的跟在惊蛰身后,行出了医院,这次的始发地是在虹桥国际机场,等接了费明川之后,离开登机时间仅仅剩下不到一个小时,所以令狐白远的车子开得很快,在高架上的飞驰速度,早已是超过了限制速度,但他依然没有缓下来的意思,就算被记录在案,以惊家的地位,总会享受到比别人多一些的照顾,更何况是这种小事。在恰当的时候,做恰当的事,这就是令狐白远的原则,物有其值,时有其机,说的便是这种道理。

这次的远行来的突然,但却没有比这件事更重要的事了,柳月眉现在是天惊集团的形象代表,没有她的主理,对整个天惊必会产生极为严重的负面影响。惊蛰沉思良久,终于决定给唐梦音去个电话,告诉她自己的行程。对于惊蛰的安排,唐梦音没有任何的不满,或许对现在的她而言,只是能够听着惊蛰说话便好。“阿蛰,一切当心,要记得上海还有我在。”唐梦音柔情似水,心中起伏,说出来的话却是风轻云淡。许多的事,已经不需要点明,心灵相通便好。

唐梦音身为经济学的权威人士,自有她的影响力,所以她的话也点明了会在上海帮助天惊的决心。

赶到机场时,恰恰是最后的登机时间了,惊蛰带着费明川总算赶上了最后的时限。因为时间紧迫,所以机票只有经济舱了,头等舱和商务舱全部满员,这对惊蛰而言,倒也是一种经历,从来没有坐过经济舱的经历。

空姐温柔的声线传来,提醒旅客注意,飞机要起飞了,穿着蓝色制服的空姐,很有几分小家碧玉的模样,职业性的微笑,极是温和。

费明川认真盯着站在过道中的空姐,啧啧有声的赞叹,那种淫欲满面的模样,哪有他所说的喜欢男人的底线。“少主,这个妞真不错,虽然比不上赵四小姐那样的大家闺秀,更是及不上柳小姐的芳华绝代,但也有一种令男人冲动的感觉,怎么样,少主,你要不要传我几招,让我也沾点光。”

“小子,你不是只喜欢男人吗?”惊蛰拍了费明川的脑门一下,十分好笑的说着。

费明川嘿嘿一笑,对着惊蛰道:“少主,其实我对男女都不排斥,只要是姿色过得去的,都可以,男人的强壮和女人的柔媚,想想这两种极致的对比,就让人兴奋。”

“我帮不了你,要是想玩女人,也要看准时机,现在在飞机上,我们更是去广州有任务在身,若是为这种事消耗体力,你觉得妥当吗?”惊蛰眯着的眼睛射出有若实质的光芒,令费明川的心中一颤,然后强打精神,神态总算平静下来。

第七十四章 你是个好人

飞机平稳起飞,美丽的空姐推着手推车,替每位客人送上了饮料,行到惊蛰的面前时,其中一位空姐一愣,接着把头探到惊蛰的面前,用堪比蚊子震翅的声音道:“先生,请问您是上次在候机大厅内撒玫瑰花雨的那位先生吗?”

惊蛰微愣,没想到在这里又被人认出来了,看来以后那种夸张的事还是少做为妙,这已经变相的成为招蜂引蝶的代名词了。只是上次明明是在浦东国际机场,这次换了一个地方,却仍然会有这种事的发生,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看来世间的巧合真的不少。但惊蛰仍然看着那位空姐点点头,却没有多说话,但那位空姐却已经是满面微红了,手也不由自主的抖了几下,将饮料溅了少许出来,落在费明川黑色的西裤上。

“先生,请问可以给我签个名吗?上次我的几位同事都收到了你的签名,让我好生嫉妒了一段时间,在这里遇到你,真是太好了。”空姐浑然未觉费明川皱着的眉头,自顾自的盯着惊蛰道,那种神情,愈发像一位追星族了。

惊蛰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温和一笑,替她签了名,并随手点了一杯红酒。看着空姐兴奋的渐渐远去,惊蛰对身旁的费明川道:“小费,不要表现的那样没绅士风度,被一位美丽的女人,弄了几滴水在身上,也是一种幸福,你那种眼神,实在是不够温柔。”

“少主,无论在哪方面,你都是我的偶像,但这次你可是看走眼了,你没看清我眼神中的另一层含义啊,我并不是不满她落了几滴水在我身上,那只不过是在真正的欣赏她。这么近距离的看她的脸,竟然连一个毛孔都看不到,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那皮肤,绝对的极品啊。唉,少主,当一个女人的脸离你只有几公分的时候,甚至她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我的心里怎么可能还有别的想法?不过少主果然是少主,随便在哪里,都拥有这种极致的杀伤力,让我也沾了这种艳遇的光。”费明川有些痛心疾首的说着,谁能料到他是在谈论一个女人。

惊蛰看了他一眼,无话可说,自顾自的饮酒。飞机平稳的驶在云层中,至广州还要在空中飞一个小时,一切才刚刚开始。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嘈杂音,这和本应是安静的环境不符,惊蛰不由皱了皱眉头。前方传来一阵男子穷凶极恶的声音:“让我进入头等舱,乌兰托雅那个贱人,别想逃得太远,她毁了我弟弟的一生,我要让她偿命。”

惊蛰一愣,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发生着那么多的事,谁能想到会有这么巧的事,这个乌兰托雅为什么每次都会在不经意间遇到,只是这次的事有点闹大了,在近万米的高空中,无论发生点什么事,都是太正常不过了。接着他长身而起,踱到了另一侧的走道间,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一幕。

一位满脸落腮胡子的汉子,年纪在三十岁上下,左手正卡着刚才索要签名的空姐脖子,右手则在挥舞着一把长长的尖刀,真不知他是怎么带上飞机的。更加令人意外的是,他的身上,竟然绑着一些炸药,这发生在恐怖主义滋生的时期,真不知道是怎么通过检查的。

惊蛰叹了声,来到那位汉子的面前,淡然道:“据我所知,乌兰托雅这种人,是不太会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的,所以你就算挟持这位小姐也不会有任何效果,况且如果你还算是个真正的男人,不会连独自面对一个女人的勇气都没了吧?”

那汉子愣了一下,接着眼睛里竟然大滴的泪水腾然而泄,惊蛰不由暗暗佩服他神色转变的速度之快。“你不明白,那个女人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看着貌似天仙,实则是心如蛇蝎,我弟弟怎么说也是地下赛车界的传奇人物,却迷恋上了她,结果最后落得断了一只手的田地,她却连看我弟弟一眼的心情都没有了,在那之前,他们两个整天凑在一起,研究什么提速之类的破玩意。”汉子长吁短叹,道出的却是心中的委屈,这不由让惊蛰更是感慨万千,以乌兰托雅的性情,没有什么事是干不出来的,上次竟然还让铁羽来暗杀自己,实在是无视一切的女人,这个汉子的弟弟,只不过是恰恰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罢了。

“对了,你究竟是什么人,听语气好像也认识那个贱人,难道你们是一伙的?”粗莽的汉子,露出警惕的神情,目光灼灼的盯着惊蛰,像极了一只发怒的野狼。

惊蛰叹了声,有些悲悯的看着他道:“很不幸,我的确认识她,不过这也是我的噩梦,我和你对她同样没有好感,但是这架飞机上坐着的几百人,却没有任何的理由陪着她一起受罪,要是结果是那样,他们比你弟弟还要凄惨,你弟弟至少知道恨着的女人究竟是谁,可是这里所有的人,却是大部分都不知道是谁害了他们。”

汉子一愣,松开了空姐的脖子,把她推到了惊蛰的身边,叹了声道:“说的不错,你是个好人,我葛猛真的谢谢你,否则万一我点着身上的炸药,那害的可就不只是那个小贱人了,我现在就去找她。”

惊蛰不由啼笑皆非,加在他身上有许多的称号,可是好人这个称呼却是他第一次听到,从来没人说过他是一个好人,这个汉子算是性情中人。“兄弟,保重吧,不过你找她的目的是什么?况且就算她当着你的面承认错误,你又想怎么样呢?”

汉子又是一愣,接着满脸的战意磅礴,以肯定的语气道:“有些事,就算没有结果,我也要去做,就当替我弟弟出口气也好,总之不能让那个女人得意下去。”

这个汉子的气势变了,那种决然之气,有如风过水皱,没有半丝的的虚假。

“哼,你究竟是谁,我和你有仇吗,你以为嚷门大我就怕你了?”乌兰托雅的身影出现在过道中,一脸的冷意。

她的身后,跟着的,依然是铁羽。她的神情依然有种刁蛮的纯真。

第七十五章 你真是个好人

“先生,多谢你救了我。”惊蛰身前的空姐,刚刚回过神来,便侧脸看着惊蛰,神情中透着几分娇羞,几分欣喜。

惊蛰看着乌兰托雅,却是回着身前的空姐说着话:“不用客气,我只不过是恰恰在这个时间,遇到了一个朋友而已,你先去安抚一下那些受惊的客人吧。”

空姐一脸的失望,转身而去,对惊蛰而言,他缺少得并不是艳遇,他所经历的每一个女子,若是每个人都要来上一段恋曲,那么多大的房子也装不下这许多的女人。眼前的空姐虽然美艳,却不适合他,他是浪子般的男人,身边的女人,一定也都不是普通人,想寻求一个稳定家庭的女人,对他而言那是一种奢望。

葛猛深吸一口气,冷然道:“乌兰托雅,还记得葛威吗,被你利用完了,就随手扔掉的男人?我是他的哥哥葛猛。”

乌兰托雅一愣,眼神中闪过思索的神情,接着便被一股黯然之色替代,但脸上的表情仍然透着一股刁蛮道:“我当然不会忘记他,只是听说他后来出了事故,所以没再联系了,不过他是属于九帮十会的人,一切的安抚工作自然有九帮十会来安排,你现在浑身绑着炸药,究竟是抱着什么目的?”

“可怜我的弟弟,整天念着的却是你这样一个无情的女人,我和我弟弟虽然都是属于九帮十会的人,却也是尖刀会的创立者,所以没有义务为你受这么多的罪。你觉悟吧,我要杀了你。”葛猛手中的尖刀一抖,对着乌兰托雅冲去。

铁羽的眉毛一竖,坚忍如狼般的气势腾然而出,双手如刀,点向葛猛,眼神中掠过惨烈的血气,谁若对乌兰托雅不敬,他就会杀之。

惊蛰叹了一声,从葛猛的气势看,他的武功已经不仅仅是不错了,举手投足间,露出的那种气势大开大阖,和他粗猛的气质极像。他的身高虽然不及霸狮武道那种巨人型,但却也是自有一种温厚如铁的味道,这种人,怎么会绑着一身的炸药,单是这份武功,就足以胜过乌兰托雅。如果没有铁羽在场,乌兰托雅的前景不容乐观。

不管战斗中的两人,惊蛰缓缓走近乌兰托雅,整了整衣服道:“乌兰托雅,我们还真是有缘,不过为什么每次我想去什么地方,你都要跟着行动呢?”

“惊蛰,柳月眉重返柳家,并散出消息说是再也不会入主惊家,这样惊人的消息,我当然是要直接去广州看看,看看传说中世界最美丽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模样,能让全球的男人都为这疯狂,更是可以成为目空一切的惊蛰的女人。”乌兰托雅挺直身子,看着惊蛰说道,眼神中尽是落井下石的神情。

惊蛰一震,柳家这一步棋走得极妙,这么快就散出了这种消息,不管媒体信与不信,要想挽回天惊的声誉,没有柳月眉亲自出面解释是不行的,如果超过了三天,惊家仍然没有任何回应,那么对天惊的打击将是沉重的,虽然谈不上覆灭,但却会阻住惊家的发展。所以在情在理,惊蛰都一定要将柳月眉带回上海,而且是尽快,只是眼前的乌兰托雅,明显是为看笑话来的,九帮十会的态度,仍然是不明朗,当初说好欠一个人情,现在却是不管不问,这中间一定是受到了某些阻滞,难道卓乾坤已经回上海了?

这个相法在惊蛰的脑海中一闪而没,他却是深吸一口气,摸了摸鼻子,然后淡然道:“想看热闹的话,先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种躲避危险的能力,我上次已经提醒过你一次,如果再惹怒我,就算有卓乾坤为你撑腰,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说完,惊蛰双手垂下,身形轻轻退了开来,对着身后的费明川挥手道:“小费,给你个机会,好好和眼前的美女亲热亲热,不过不要伤了她的性命,我留着有重要的用处。”

费明川的舌头舔了舔嘴唇,看着乌兰托雅雪白的紧身裤,勾勒出的曲线令人有股上前抚摸的冲动。他的右手轻轻探出,足尖一点,射向乌兰托雅。

此时,铁羽和葛猛之战,已经在窄小的过道中展开了,两人均是那种差不多的招式,实战性极强,每一次的挥手间都可以杀人无形,葛猛的肩头、双臂上都留下了不少的伤势,而铁羽身上的衣服也有不同程度的破损。这是铁羽顾忌葛猛身上炸药的结果,葛猛终是比铁羽弱上一丝,但葛猛胜在悠长,耐力持久,而铁羽却是速度刚劲,爆发力惊人,所以若是真正的生死之战,鹿死谁手,尤为可知。

眼角的余光注意到费明川的动作,铁羽一震,退了开来,并一直退到乌兰托雅的身前,直接开始面对费明川,乌兰托雅终是他的软肋。葛猛正要进击,惊蛰先一步拉住他道:“算了,兄弟,已经够了,你根本不会明白葛威的心意,他不会希望你替他报仇的,年青的时候,总是不懂爱情,但却爱的昏天黑地,总觉得痛苦永远大于快乐。等真正过了那个时间,受到了挫折,才是真正的长大,但却已经不再想起以前恋人的不是,只记得在一起的快乐,恨一个人,是相恋,那么爱一个人,却是放弃。”

葛猛似懂非懂,似明非明,但依然听了惊蛰的话,又是喃喃一句话:“你真是个好人。”

惊蛰大是汗颜,好人这个称呼,的确不适合他。铁羽的身形已经来到了费明川的身前,还没有来得及出手,惊蛰便插在了他的费明川之间,看着铁羽道:“我知道你对乌兰托雅的心意,那是一种宁可战死,也要保护她的心意,但如果现在我和葛猛同时围攻你,你认为自己能接几招?所以只要你不动,我可以保证不参与他们两人间的战斗。否则,我不介意先送你一程,然后再让乌兰托雅一起随上。”

铁羽凝重的看向惊蛰,虽然惊蛰表现的漫不经心,但隐隐间却透着一股气势,克制住他的一举一动,令他不得不停下来,更何况要是葛猛和惊蛰联手,他绝对接不下几招的,到时候乌兰托雅的处境便更加危险了。

第七十六章 你是个真真正正的好人

以惊蛰的性情,若是在平日,早已是雷气勃动了,但这是在近万米的空中,若是雷气点动,一定会对整架飞机造成一定程度的干扰。更何况他很是欣赏铁羽这个人,那如野兽般的战意,无比犀利的眼神,都是一个合格的战士所必备的元素之一,若是有合适的机会,一定要把他收至惊家。

乌兰托雅和费明川间的战斗已经开始,乌兰托雅的柔韧性绝佳,柔韧的腰线仿若无骨,双腿总是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踢出,配着她那条紧身的白色长裤,长及膝盖处的黑色长靴,更有在运动中露出的一截小蛮腰,圆润的肚脐,结实的小腹,无一不充满诱惑。但费明川也是邪异轻灵一脉,真气鼓舞,同样的以腿法见长。

两人的身形在过道中闪跳,空姐们早已在惊蛰的安排下离开,这里的乘客们也一个未剩,所以倒没有影响整个飞行计划。漫天的腿影夹杂着黑白双色,如同屏开的孔雀般耀眼。激战中,乌兰托雅一个侧跳,长长的靴跟点在了飞机旁的墙壁上,竟然留下了印痕,力量极是惊人,不亚于尖刀的冲击力,借着这股反震力,身体腾空而起,靴尖点向费明川的胸口,一头的长发随之轻扬而起,胸脯还抖动了几下。

费明川一声厉喝,左脚点地,身体如陀螺般旋转起来,劲气积累,接着右脚一个上踢,势若破竹,丝毫不差的踢在了乌兰托雅的高跟鞋底处。两人的身形错开,暂时停了下来,乌兰托雅尖长的鞋跟竟然应声而下,飞了出去,落地时,她回脚踩在地面上,一个踉跄,身体错了一下,但这短短的一瞬,却令费明川取得先机,他的身形猛然前行,脚尖点在了乌兰托雅的小腿上,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乌兰托雅只觉一股惊人的气劲涌入体内,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向后倒去,却是倒在了惊蛰的怀中。借身体的接触,惊蛰的雷气破入她的体内,制住了她下一步的动作。

费明川摇摇头,看看自己的脚底,上面赫然有一个深洞,露出内里的脚来。那是刚才被乌兰托雅的鞋跟破开鞋底的结果,要是差上一丝,费明川的脚一定会被当场刺穿,看来高跟鞋可是女人们强有力的武器,只是能穿着这样平衡力极差的鞋子来战斗,需要的也是一种天赋,所以乌兰托雅那种惊人的柔软性是她的特点,亦是男人们的最爱。

铁羽的神色剧变,刚想移动身体,葛猛却拦下了他。“让开,不要让我杀了你。念在我们同属九帮十会的份上,我可以不下最后的杀手,但也请你对此事放手。”铁羽战意狂放,盯着葛猛道,坚毅的脸上浮出如同野兽般的抽搐。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欠我一个人情,无论是什么样的要求,都可以答应我,难道这就是你报答我的方式?”惊蛰挥手让葛猛退了下去,扶正乌兰托雅的身体,淡然道。葛猛极是认同惊蛰,没有半丝的不满,退了开来。

铁羽大步踏来,在惊蛰身前一米处立定,郑重点头道:“我说过的话,没有不算数的,不过牵连到托雅小姐的事,不管如何,我都不能放弃,都不允许你把她从我的眼前带走。”

惊蛰叹了声,右手抚住乌兰托雅柔软的腰身,看着铁羽道:“你是条汉子,不过乌兰托雅现在就在我的手里,要杀要放,全凭我的欢喜,就算我把她从这里扔出去,想看一看自由落体运动,也未尝不可,你又有什么倚仗,让我放了她?”

乌兰托雅的眼神中尽是无边的恨意,雪白的牙齿似要择物而噬,但惊蛰却偏偏看也不看她,并用力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道:“站要有站相,以你的地位,更要保持淑女的礼仪。”

铁羽一震,看着惊蛰这种放荡不羁的动作,顿时目瞪口呆,旋即脸色竟如纯情的小男生般红了起来,放低声音道:“惊家少主,你想怎么样,要是你是个真正的男人,就提个条件出来,无论怎么样都行,只要你放了托雅小姐。”

“铁羽,我这个人从来不受别人的威胁,况且我是不是真正的男人,这需要有女人来验证一下。不过这次我可以放了乌兰托雅,只要你够胆和我较量一下,当然,必要的彩头还是要有的。”惊蛰洒然一笑。

铁羽紧紧握着的拳头放了下来,紧绷如弓的身体也缓和下来,这一刻的他,终是有了人世间软弱的一面,只是神情仍然镇定道:“只要你放了托雅小姐,随便什么条件都行。”

“先不要答应的这般爽快,听听条件吧。我们之间的比斗,要是最终的结果是你输了,那么从今以后,你就要跟随我了,换句话说,给我当个小弟,以后不管什么事,别再想脱离惊家的控制,就算死,也是惊家的男人,和九帮十会也再无半丝的联系,就算是战斗,也不要有任何迟疑,当然,我不会让你去杀乌兰托雅的。”惊蛰极是好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一切尽在掌握。

铁羽冷哼一声,挺直身子,如虎狮般充满可怕的力量,点头道:“可以,要是我胜了,是不是你就放了托雅小姐?”

“不,不管你胜与不胜,我都会放了乌兰托雅,这只是赌约的成立条件。”惊蛰淡淡道,接着眼神中爆出冷意道:“要是你赢了我,我给你做小弟又何妨。”

“好,一言为定。不过这里是在天上,我的实力不足以全部发挥出来,所以我们能不能把赌约推迟一些,等到了广州后再决战?”铁羽深深看着惊蛰,这个赌约对自己是绝对有利的,难道这个男人有那么大的自信,就让你看看我杀人的技法吧。

“在那之前,你就好好照顾乌兰托雅吧。”惊蛰松开乌兰托雅的身体,并趁势解开她的禁制,并再在她的臀部上捏了一把。这个动作让乌兰托雅又是一阵咬牙,却没有再多说话,一转身进入了头等舱之中,铁羽随后跟上。

“葛猛兄弟,这件事本来是你的恩怨,我却替你处理了,但愿你满意。唉,不管怎么样,以你的实力,实在不应当做这种冒险的事,就把这一身的炸药拆了吧,我可以保证你平安,以后还是安心发展尖刀帮吧,毕竟人总是需要长大的,就把那件事当成你弟弟长大的路上,必经的一个关口吧,真正的男人,总是屡败屡战的。”惊蛰拍了拍葛猛的肩头,看着这个大胡子道。

葛猛沉稳如铁,一脸敦厚,认真看着惊蛰道:“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是惊家少主,这和传说中你的冷酷极不相符,看来道听途说的不一定是真的。这件事,我是冲动了,多谢指教,以后尖刀帮就脱离出九帮十会了,不管会经历什么样的报复,我都会去面对。”

“要是有什么困难,就把惊家抬出来,这件事,我会和九帮十会谈判的,他们还欠我一个人情,就让尖刀帮真正的独立吧,希望有一天我们可以成为伙伴。”惊蛰点头道,心中掠过何千军的眼神,孙家和九帮十会的目的,显然也是为了惊家。

“你是个真真正正的好人。”葛猛扬头道。

惊蛰顿时无语,这个汉子太有意思了。

第七十七章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广州白云机场,惊蛰不是第一次踏上这里,但以惊家少主的身份,绝对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机场上并没有欢迎的人群,在这个算是陌生的地方,惊蛰只是以客场的身份来谈判的,这犯了兵法大忌,但惊蛰一无所惧。

一辆老派的凯迪拉克长车停在边上,车边站着一位老者,一身的唐装,在凯迪拉克的后面,是一辆面包车,里面坐着五六个混混。这人便是九帮十会中的海潮帮帮主陈妙发,他亲自来迎接乌兰托雅,只是想以此来讨好何千军。

不论当初九帮十会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组成现有的帮会,但卓乾坤以及左何右吕,诸葛清妙,组成的团队,却以强势的手段,将这些来自不同地方的帮会,整合在一起,让他们明白了合则利,分则必败的道理。

惊蛰率先下了飞机,身后跟着费明川,葛猛以及铁羽。虽然葛猛无论是携带尖刀,还是身藏炸药,都足以令机组人员对他进行拘捕,但有惊蛰的出面,这件事不了了之,更何况就算动手,飞机上哪有人是葛猛的对手。

乌兰托雅的身影一下飞机,便看也没看一侧的惊蛰,缓步行到了陈妙发的身前,淡淡道:“陈叔叔,我们走吧,路上被恶人整了一下,肚子有点饿了。”

陈妙发有些许的秃顶,微胖的身体却显示出心宽体胖的一面,看起来像是一个土财主多过一位黑道帮主。听过乌兰托雅的话后,他的身体一震道:“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整何军师的爱徒?雅小姐,不要紧,让我们海潮帮为你出口气。”

惊蛰站在不远处,仰头看着广州的天空,浑然未觉。他的身后是费明川和葛猛,因为一场骗来的赌约,铁羽也不得不跟在他的身后。只是这四人一组的组合却很奇特,惊蛰只知道看天,漠然无视,而费明川有些颓败的气质,兼之略有中性的长相,使得他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但他只顾着看经过的帅哥美女。葛猛则认定了他心中的好人,目光落在惊蛰的虎背上,身体却站在一侧,隐隐牵制着铁羽,摆明了是不给他任何的机会。铁羽一下飞机,便将隐藏的战意狂腾而出,对他而言,战胜惊蛰,那是不遗余力的,是无论如何也要实现的目标,这所有的努力自然是为了乌兰托雅。

乌兰托雅斜眼看了惊蛰一眼,隐隐想起他的大手抚过自己引以为傲的丰臀,心中尽是怒气,但却没有点出惊蛰的名字。她当然明白,就算在这里,惊蛰想杀眼前的海潮帮帮主,也是可以用秒杀来形容了,甚至陈妙发带来的几个小弟,惊蛰连出手的欲望都没有,这不是自大,而是实力的相差只能以鸿沟来形容了。

“陈叔叔,那样的家伙,不必理他,还是等回去后让卓伯伯出手教训他吧。现在我饿了,我们走吧。”乌兰托雅先一步跨进车内,仍然是优雅的刁蛮。

陈妙发心中一凛,乌兰托雅的话说的轻巧,但能让卓乾坤出手的人,世上又有几人,这说明这个恶人的确不是自己能应付的。但他仍是看了不远处的惊蛰一眼,那种英伟的模样,兼之漠视一切的气势,让人印像深刻,甚至连他身后三个优秀的男人,都掩盖不了他的那种跃然而出的气质。

“小姐,那边那位好像是青帮第一战将,铁羽,我们要不要把他也带上?”陈妙发人老成精,自然认出了青帮中超卓的高手。

“不用了,他还有别的任务,我们走吧。”乌兰托雅的声音开始不耐烦起来,她受自惊蛰的那一肚子气,还没有散去。陈妙发马上醒悟过来,也上了车,让司机出发,在凯迪拉克的后方,那辆载着五六个海潮帮精英的面包车跟上,明显是为了摆派头。

自始至终,惊蛰都没有看向乌兰托雅一行,在没有收服铁羽之前,他不想节外生枝,否则他早就将那辆车轰成了一堆烂铁。

“广州的夏天,和上海的一样热,只是这空气,却灼烈多了。唉,这种气候,对女人的皮肤可不好,总是不及江南的气候养人,水灵秀动的,自然是温婉多情的女子。”惊蛰收回向上看的目光,淡淡道,接着一拍费明川的后脑道:“不要再听着姑娘的屁股看了,还有,也不要盯着男人的下面看,该是干点正事的时候了,去替我找辆车,安排个住的地方。既然是来看看我未来的岳父,总是要认真一点。”

费明川摸着头离去,葛猛也温和一笑道:“少主,我现在到了广州,也没事可干了,不如跟着你吧,也能帮上一点小忙,你回去的时候,顺便把我带上就行了。”

这是典型的混吃混住型,估计葛猛的身上也没带什么钱,在最是冲动的时候,上了飞机,却没有想到以后的处境。只是惊蛰和这个温厚的汉子很是投缘,点头答应,他便追着费明川的脚步去了。

“惊家少主,我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你在这里耗着,我们的赌约现在可以开始了吗?”铁羽终是耐不住性子,他的战意已经达至了巅峰,只求一战。

惊蛰转过身来,看着铁羽道:“随时随地,只要你想出手都可以。你现在的气势已经养到了顶点,是时候出手了,不过真正要发挥出自身潜力的时机,就是要无视一切的束缚,不管在何时何地,都能发挥出自身的潜力,这样才可以算是高手。”

话音刚落,铁羽的身体如豹子般冲了过来,已是达至了人体的极限,身体的协调性也达至了绝佳的水准,展出的右臂如同铁枪般挥向惊蛰的脖子,直抵软处,流线型的动作没有丝毫的迟滞,行云流水,比之在空中的飞机上时,的确是增强不少战力。

惊蛰的眼神中掠过赞赏的神情,这个人便如同是一具杀人的机器般,野兽般的战意令他的动作更加的利落,在举手投足间,每一个动作都没有丝毫的误差。

他的身体无风而动,顺着地面向后飘去,不着寸力。

第七十八章 收个小弟当打手

铁羽的挥臂动作落空,那条粗壮的大腿紧跟着挥了起来,笔直踢向惊蛰的脸侧,甚至连腿动时的一丝风声都没有听到,这说明挥腿的动作达到了极致,瞬间爆发力强得变态。

惊蛰微微一笑,这个人的战力比秦书宝还要强上很多,怕是有挑战华夏战力榜十大高手的实力了,不知道武叔是不是他的对手。念想间,他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迟滞,右手掌心向外,推在了铁羽的脚背上,雷气趁势破入铁羽的体内。

铁羽如触电般缩回脚,但却依然没有迟疑,紧接着另一只脚踢出,就好像从来就没有停顿过,那股气势更烈,这次取的是惊蛰的腋下,但他真正的杀着却是左手。

左手五指并拢,向外侧挥去,斩向惊蛰的脖子,看似悠闲,却是真正夺人性命的招式。惊蛰收敛笑意,铁羽的强悍在他的意料之中,但这种一击双杀的招式,倒是出乎意料之外,因为这太难了,控制着两种不同的姿势,在同时发出,那需要惊人的控制力,而且腿势和掌势的速度也不尽相同,在攻敌的过程中不停调整着方向,惊人至极。

惊蛰的眼神微变,也随即变招,以手迎手,以腿迎腿,在铁羽的攻势没有靠近身体时,就拦了下来,两人之间的接触传来可怕的力道。惊蛰只觉一股大力错入体内,膝盖抵在铁羽的腿背上,整条腿却被震的发麻,不由退了一步。拦下铁羽的那只手却更如同受到巨斧的斩击般,酸烈之极。

但铁羽明显更不好受,集合着惊蛰的雷气狂动,一波接着一波涌入他的身体,他一个后翻,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但他的右臂探出,纯赖右臂的力量让身体在地面上跃动,向后方翻去。但惊蛰一改一直以来散漫的态度,在战斗中变的认真起来,脚尖一点地面,如风般冲向铁羽,右手同时伸出,握成拳势轰向铁羽,一头长发也飘扬而起。

铁羽在退了近十米的距离后,刚刚立定,身体的麻痹感稍退,正要有动作之际,惊蛰的身体已经冲到了眼前,他不由自主的抬腿,挥掌,但挡了惊蛰不知多少拳之后,终是有一拳破入他的阻隔中,点在了他的肩头处,春雷第三声涌出,轰入铁羽的体内。

这并非是惊蛰不懂得怜惜人才,若是铁羽的身体连春雷第三声也挡不住,那么以后怎么可能面对天榜高手,甚至连面对华夏战力榜十大高手都没有资格,这样的小弟要之何用。

铁羽的身体应声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砸在地面上,但刚一接触地面,他便强硬的站起身来,肩头处黑色的衬衣已经破开一个大洞,露出内里小麦色的皮肤,上面已是血迹横生。

“还要打下去吗?虽然你的身体很强壮,抗击打能力也非同一般,但要是再打下去,我怕你身上的衣服会全部损坏,到时候的场景就狼狈了。”惊蛰摊了摊手,洒然而笑。铁羽的恢复能力的确是强,这点他很满意,要是再给他合适的机会,在实战中会慢慢成长起来的。

铁羽不屈的眼神如战狼般盯着惊蛰,片刻之后,才化为疲惫的神情,淡淡道:“我输了,以后我就是惊家的人了,不过我还是会努力变强的,等到有一天,我自信能胜过你的时候,我一定会再向你挑战。”

“走吧,以后就是我的小弟了,不用整天板着个脸,要学会微笑。来,现在笑一个。”惊蛰拍了拍铁羽的肩头,转身行去,相信费明川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对不起,少主,虽然我现在要听你的,但我不会微笑,这种事你不能强迫我。”铁羽极是认真的说道,惹得惊蛰心里又是一阵无奈,这个家伙太正经了。

费明川果然开着一辆车子过来,虽然谈不上好,但也是一辆奥迪,能租到这样的车也算是不错了。惊蛰坐进车内,铁羽也跟着上来,那边葛猛已经坐在前排副驾驶位上了。

“铁羽,看来以后你就是少主的小弟了,我比你先一步进惊家,你是不是要叫一声老大啊?”费明川看着一脸坚毅的铁羽,邪邪的笑着道。

铁羽闷哼一声,冷冷道:“我只不过是打赌输了,所以才加入惊家,所以要听也只是听少主一个人的命令,你可不放在我的眼里。除非你战胜我,那样我就无话可说了。”

听过铁羽的话后,葛猛哼了一声,费明川却只是苦笑着摇头,车内一时无话。这不由让惊蛰觉得好笑,这三个人的脾气没有一点相同的地方,相处起来必然是困难重重,而且个个都是好胜的人,若不是因为自己在这里坐着,说不定早就打起来了。

广州华夏大饭店,五星级的酒店,惊蛰订了一间总统套房,然后让费明川替铁羽和葛猛每人都订了一个标准间。现在已过中午时分,下午就去拜访柳家吧,相信以柳家的耳目,一定知道惊蛰到广州的消息,在这之前,就让他们把所有能想到的都安排上吧。

有龙王殿高手坐镇,加上华夏战力榜十大高手的柳河盟和李军山,柳家当然有自负的本钱,不会考虑回避之类的事。但只要龙王敖广不出手,这又有何惧。

总统套房内,惊蛰躺在宽大的浴缸中,正在闭目养神,此时手机响了起来,他随手一接,田飘渺的声音传来:“少主,你到广州了?”

“刚到一会,现在正在洗澡,只是没有你替我洗背,还真是不舒服。”惊蛰叹了声,声音中有着无限的可惜,已经习惯了田飘渺那夸张的身体,独自一人洗澡的确是寂寞了很多。

田飘渺的轻笑声传来,接着才低柔道:“少主,卓乾坤回上海了,流水断情也踏上了上海的土地,看来卓乾坤仍然没有将流水断情抹去,这个八岐山的传人,果然身具传说中的那种实力,连卓乾坤也没有将他抹去。”

惊蛰在水中坐直身子,摇头道:“卓乾坤不会为难惊家,但流水断情一定会来找我们的麻烦,所以就辛苦飘渺了,一切全拜托给你了。”

田飘渺轻嗯了一声,接着传来一阵迷人的呼吸音,显示了她波动的心意,才挂上了电话。她对惊蛰的关注,始终是做不到无牵无挂,那已经填满她的心房每一寸。

第七十九章 拜见岳父大人

换过一身衣服之后,惊蛰便出现在华夏大饭店的餐饮部。华夏饮食,若论精致口感,宾馆菜系应当不如酒楼菜系,这就是专业与兼博的分别,只是宾馆菜也有其出众之处,许多都是古老相传的秘方菜,兼之就餐环境要好上一些,所以也吸引了一部分老克勒。

费明川、葛猛和铁羽三人同时出现在餐饮部,惊蛰的话他们总是要听的,但三人之间却没有共同的语言,各人占了一个角落,就好像形同陌路般。当惊蛰的身影踏进来时,三人同时站起身来,费明川拿着菜谱来到惊蛰的面前,笑着道:“少主,你看看要吃什么菜,我刚才琢磨了一下,那两个家伙都是味口比较大的,所以应当点一些量足的菜。”

惊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找个桌子吧,我们坐下来看。一会你去换辆车,去柳家,不能失了礼数,车子不能太差,而且必要的礼物也还是要准备的,你和铁羽分开行动,车子的事交给你了,礼物的事就交给铁羽吧,至于葛猛,就让他一个人在宾馆呆着吧,毕竟他还不是我们的人。”

费明川点头答应了,先去安排了一个包房,然后几人依次坐了进去,惊蛰随手翻着菜单,点了几道菜,然后向铁羽交待了一下任务。没想到葛猛却主动要求,要陪着铁羽去买礼物。

惊蛰没有反对,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事,只是一个礼节而已,只是这两个人互相看不惯对方,买礼物倒是一个合适的机会,让他们两个多接触一下也好。菜一会儿就上齐了,果然如费明川所说,葛猛和铁羽的食量绝对惊人,尤其是葛猛,虽然年过三十,但吃起来如风卷残荷,转眼之间就将菜干掉了大半。

这个人果真是蹭饭吃的,只是他率真本性,倒也是颇令惊蛰欣赏。除惊蛰之外,三人很快就吃完了,各办各事去了,惊蛰依然举着一杯红酒,念想起芳华绝代的柳月眉,心中不由一痛,柳家的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明显是为了获取利益,只是随着惊蛰的回归,柳家应当改变策略,偏偏自大到以为可以无视惊蛰的存在。

缓缓闭上双目,惊蛰已然入定,将包房外的所有细节收至耳内,在这里,尽是讲着粤语,但这难不倒惊蛰,身为一个杀手,不会仅仅局限于一门语言,他对华夏俚语的研究到了专家级的境地,有时讲起来已经连当地人也分不出他究竟是不是本地人了。

柳家单方面解除婚约的这个举措,已经引动了无数的猜测,随着惊蛰以强势的姿态出现在上海,各方面的势力对长三角一带的渗透由明化暗,不想得罪惊蛰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环,所以柳家这明显触动惊蛰软肋的行为,实在是外界看不懂的。若是惊柳两家,由此结怨,对另外三大世家有着莫大的好处,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车子很快就来了,铁羽和葛猛也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惊蛰恰恰将整甁红酒饮尽,便离开了餐厅,一直坐进车内。这依然是一辆凯迪拉克,总算令惊蛰稍稍满意了。车上,惊蛰的头枕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实则是内蕴养气,以求达至最强的状态。铁羽和葛猛也,跟在他的租了辆车,跟在惊蛰的车后,追踪而来,这是惊蛰安排的,这次柳家之行,没有必要弄得太过张扬,让这两个人只是以跟班的形式行动,才是更加合理的安排。

柳家位于广州市中心,房屋建在一座小山之侧,红檐赤瓦,隐隐自绿树的枝叶间探出头来,倍是引人遐想连绵。费明川将车子停在柳家的门口,惊蛰这才睁开一直闭着的眼睛,眼神内爆出一抹光芒,体内的战意刚刚达至顶点。

惊蛰没有起身,只是让费明川跨出车门之外。眼前的房屋落入眼底,占地极大,相比惊家隐于市中心的老派,这里才是充满了现代气息,足有数千平米的地方,建造的如同是一座小型的城堡。

费明川整了整衣服,上前按下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位一身正气的青年,年纪在二十出头,与费明川年纪相仿。“惊家少主来拜访柳宗主,请通报一声。”费明川收敛笑意,在这种时候,代表的是惊家的形像,不能太过随意。

青年点点头,把门打开,示意费明川将车子驶进去。费明川转身上车将车子驶了进去,身后的铁羽和葛猛也跟着一起进入。将车子停在停车场之后,费明川拎着礼物,铁羽和葛猛守在车外等候,然后惊蛰跟着带路的青年跨入房屋之内。

这所房子是真正极具现代风格的房舍,内里的装修也极少用繁复的花纹,简洁明亮,在这样一个午后,透过玻璃窗看到外面的花草树木,倒是令人感觉到几分陶醉感。

转过玄关处,内里是宽广的大厅,挑高四米的设计尽显品位。一组宽大的沙发间,柳月眉蛾眉轻卷,出神的看着显现出来的惊蛰。几日未见,她的风姿丝毫未减,反而更加衬出一种惊人的秀气,清淡了许多。

惊蛰古井无波的脸上浮起几分疼惜,眼神内冰冷的战意化为融解后的关怀,一时之间略有些痴了,竟然连旁边的其余几人也没有注意到。

在柳月眉的身边坐着一位和她长相相似的女人,岁月的印痕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过多的迹痕,看起来便如同是柳月眉的姐姐般,但成熟的气质却更为出挑,只是天生的芳华不及柳月眉,这便是她的母亲。

再左侧的沙发上坐着两个年纪相差不多的男子,均是穿着一身正装,衬衣的袖口也裹得严实,身材修长高大,自气质上看一文一武,自是柳河盟和柳河矩。

坐在柳月眉对面一组沙发上的唯有一名男子,一头灰白的头发,脸上的皱纹却极少,身体看起来健康强壮,额顶宽厚,一股天生的大气透了出来,单是这种气质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这便是平日里高高在上而养出来的感觉,也唯有柳家的家主柳宗山才会有这种大马金刀的感触,威严不失大气。

“故人之子,已经长成伟岸的英俊少年了,果然是将门虎子,我感到很欣慰。”柳宗山站起身来,看着惊蛰,眼神中尽是欣赏之意,没有半丝的虚假。

惊蛰这才转醒过来,从柳月眉的身上收回眼神,然后示意中,让费明川将礼物送了过去。“我自从回来后,一直也没有过来拜访岳父,真是不好意思,这次带了点礼物来,就请岳父不要嫌弃,收下吧。”惊蛰淡淡一笑,令人辨不清他的真实表情。

初见之下,柳宗山竟然绝口不提毁婚一事,更是不提重创惊魂队员一事,甚至明知道惊蛰已经到了广州,也没有主动去迎接,但在这里却装出客套的另一面,实在是只能以老狐猩来称呼了。

第八十章 我的女人,我一定要带走

柳宗山一一替惊蛰介绍着在座的人,表面看起来很热情。柳河盟长相英武,能够身列华夏战力榜十大高手之列,自然是有着惊人的实力,柳河矩则明显是善于思索的管理者,柳家的大部分业务都是由他主理的,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柳月眉的母亲朱彩衣也是柳氏企业中的董事,对管理方面也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怪不得会培养出柳月眉这种百年不遇的天才少女。

惊蛰带着淡淡的笑意向每个人点点头,然后坐在了柳月眉的左侧,朱彩衣稍稍移动了下,为惊蛰空出相对大的空间。接着惊蛰挺直身子,认真看着柳宗山,淡然道:“岳父,我听说你单方面的解除了我和月眉的婚约,并且重创了惊家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有这回事。”

柳宗山也挺直身子,收敛脸上的笑意,哼了声道:“惊蛰,你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真正想来看我的?况且就算是我解除了婚约,那也是因为我不满意这门亲事,现在光明正大的解除,并没有任何不妥,你凭什么来质问我?”

惊蛰笑了笑,没有回答柳宗山的话,左手握住了柳月眉的右手,侧脸看着柳月眉,爱怜道:“辛苦你了。给我一个理由,想跟我回上海吗?”这句话带着千般柔情,却也有着一股惨烈,单凭柳月眉一句话,就可以让这里血流成河。

柳月眉的左手也压在了惊蛰的手上,真正的女人不在于有多么高傲,而是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有一种真正的真情释放。惊蛰的到来,当然是在柳月眉的意料之中,只是看着他独自一人就敢到柳家的地盘,她的心中没有半丝的担心,有的只是无尽的爱意。

“惊蛰,答应我,不要让这里变成地狱,我们走吧。”柳月眉轻轻说道,然后才扬眉看向柳宗山道:“父亲,虽然我是你的女儿,但我更是惊家的女人,所以不管你是抱着什么目的,我都要为惊家的利益考虑。而且我希望你能和惊蛰和好,毕竟你们都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男人,等你看了惊蛰的实力之后,再下定决心吧。”

“我的女人,我一定要带走。”惊蛰的话有股道不尽的坚毅,说完后,再没有看向柳宗山,拉起柳月眉的手,向外行去,费明川紧紧跟上。朱彩衣的眼中掠过赞赏的神情,能为了一个女人,置自己的安慰于不顾,这样的男人,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更要有一种强烈的爱意。但柳宗山和柳河盟的脸色却异常难看,惊蛰的动作已经让他们感到一种被深深刺痛的感触,而柳河矩则泛起一股深思般的表情,眼神中掠过释然。

刚刚行至庄园之中,一位长得极是瘦小的男人拦在了惊蛰面前,甚至比惊四还要瘦小,但他给人的感觉却有如高山般坚不可摧,那是他自身的气势养成,体内的真气澎湃起伏。面对着惊蛰和柳月眉,他的脸上浮着一抹冷意,有种截阻一切的气势。“李军山!”惊蛰一声大喝,心中掠过无穷的战意,刚才已经养至顶点的气势,没有在柳宗山的面前释放,现在却是腾然而出,涌向面前的瘦小男人。

华夏战力榜十大高手中排在最后一位的李军山,排在第九的柳河盟,都是柳家的人,这种排名自然是实力的代表,容不得半丝的虚假。李军山的身体左右晃了晃,像是在卸掉惊蛰散出的气机,但他的身体却随着这种摆动,突入惊蛰的身前,口中冷然道:“月眉小姐是不会让你带走的,你也休想再踏出柳家,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李军山的手轻轻探来,身体散出的杀气却是无比惨烈,战力榜高手都是从实战中出来的,所以杀人者自然有着一种慢慢培养出来的杀气,带着他自己的无比自信。

惊蛰拉着柳月眉的手,脚尖轻点地面,向后退去,雷气带动柳月眉的身体,一直来到了草地之上,同时惊蛰对原来身后站着的费明川道:“小费,带着铁羽和葛猛去把惊魂的兄弟找出来,我们一起回去。”

李军山的拳势变了,追踪着惊蛰的身体,双拳的舞动间,带出雷动的声音,气势骇人,四周的空气有种强烈的压迫感。他的双脚也是在地面上点动,轻松写意,只是那种瘦小的身体却偏偏和他的气势不相符合,极是怪异。

惊蛰不敢小视,雷气早已布成防护,同时雷气三重奏响起,将李军山周围直径三米内的范围都设为了攻击目标,单取一点,以李军山的速度,怕是很难有击中他的可能。

李军山的身体在雷气的涌动中,有如风雨中的小船,摇摆不定,而且还不停的抖动着,但他却并没有因此停下来,更是一声长啸,陡然加速,拳势不止,点向惊蛰的前胸。华夏战力榜十大高手竟然强悍如斯,真气鼓动间,竟然能硬抗这有如天雷的攻势。

惊蛰的身体如同一片羽毛般,被李军山这一拳荡起的烈势卷动,向后飘去,同时右手成拳,轰在了李军山的拳上。大面积的雷气太过分散,但这种纯粹的雷气破动,属于密集型的,直接化气在对方的体内爆开,这样才会有更大的杀伤力。面对着华夏战力榜高手,惊蛰也不得不思索而战。

李军山的真气和惊蛰的雷气相较,产生出一种电闪雷鸣般的效果,沉闷的声音不绝于耳。同时,两人的身体分开,各自后退了一步才站立不动,接着,李军山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劈里啪啦声中,再也守不住雷气的散开,一身的衣物化为粉末,散入了空气中,浑身已是不着寸缕。

但他不屈的意志仍然支撑着他,咬着牙硬生生的站立着。惊蛰也不好受,李军山瘦小的身体内涌出强大的气机,顺着胳膊向上漫延,接着在胸口爆开,但这只是让他的身体抖了几下,本来呼之欲出的血气却被他硬生生的压下了,在这里,战斗才刚刚开始,还不能有半丝的放松,接着他拉起柳月眉便踏出了草地。

李军山的身体这时才向前扑倒,重重的摔在草地上,身上的皮肤已经是黑色的了,这就是惊蛰向他讨回重创惊魂队员的代价,他体内一身的真气已是付诸流水,华夏战力榜高手自此便要写上惊蛰的名字。

第八十一章 杀出柳家

“惊蛰,我知道你会来的,自从被禁锢的那天起,我就在等着你的到来。不过惊大他们五人你暂时是找不到了,他们好像被龙王殿的人带走了,具体关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柳月眉清柔细语,在这一刻才将心中的感觉说了出来。

惊蛰含笑看着她,左手搂着她的细腰,叹了声道:“以你父亲的能力,我们想真正走出柳家庄园,不知道要费多大的力气,虽然他可以不出手,你哥哥柳河盟也可以不出手,代并不代表这空旷如野的庄园就会任由我们自由出入,进来容易出去难。月眉,蒙上眼睛,一会我不想让鲜血污了你的视线,这只是惊家和柳家的事,你可以很单纯的以一个旁观者来看这件事,不管谁胜谁败,你都是自由身。”

柳月眉解下脖子上的一根纯白丝巾,上面隐有清香一抹,细腻的手感泛着女人的香汗。“惊,替我蒙上眼睛,我相信我的男人,你不会在这里倒下,我还要跟着你回上海,那里将是我们的家。惊家的未来,是合并华夏五世家,形成强大的经济联盟,还是一统南北黑道,都必须要有你的主持。”柳月眉的声音无比坚定,将丝巾放在了惊蛰的手心里。

惊蛰将丝巾折好,缠在了柳月眉的脑后,打成一个结,然后将她背在身后,向前行去。费明川三人果然没有找到惊魂五人组的下落,在庄园的一棵大树下碰面的时候,惊蛰也恰恰行了过来。“走吧,我们先出去这里,他们五人被龙王殿的人带走了,所以我们就先走一步,回到宾馆后,再尽快解决这件事。”惊蛰看了三人一眼,吩咐道。

铁羽第一个向前走去,大步而行,刚刚走出五步,就出现了五人的身影,拦在了铁羽的面前。铁羽的爆发力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拳脚之间带着犀利的攻势,和五人战在一起。

接下来费明川和葛猛的身边都闪出许多人的身影,两人挥舞着双臂和双腿,开始向停车场的方向移动。这出现的十几人都是一流的好手,惊蛰背负着柳月眉,感受着他们的杀气,这些人一定是龙王殿的人,这将是和龙王殿的第一次交锋。

惊蛰绕过战圈,开始向停车场行去,刚刚走出几步,又出现了六名杀手。惊蛰连开口都没开口,雷气就勃动开来,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将所有人轰成一堆烂泥,这真是人命不值钱的时候,一切的心慈手软,都会迎来惨痛的代价。等惊蛰行出百米,已经杀了十几人,但所有人却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就直接魂归地底,这不同于铁羽他们的杀人手法,拳劲破敌处,对方都发出凄惨的叫声。

在柳家一扇玻璃窗的另一面,朱彩衣看着龙王殿的高手一波波的倒下,娇叹了一声道:“宗山,你这个选择真是弱智到了极点,为什么要惹惊蛰,你看看他身边的那三个人,每一个人都有着接近军山的身手,现在连军山也被卷了进去,我们柳家真正的高手,只剩下河盟一人了,没想到惊蛰已经成长到这种地步了,要是想留下他,怕是只有龙王亲自出手了。”

柳宗山的眼神落在背着柳月眉的惊蛰身上,掠过深思的表情,闷哼一声道:“这个人的确不同于我认识的每一个人,既有敢于直接面对我们的勇气,又有这种惊人的身手,的确是个成大事的人,但我们既然已经下了这样一步棋,就没有后退的余地。长三角地区经济圈,带来的滚滚利益,无论是赵家还是孙家,都已经将触手伸了过去,我们不能落后于人,我承认这次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但还远远没有伤动我们的元气,这些表像无所谓,只要有龙王在的一天,惊家的利益就注定有我们的一份。”

柳河盟也重重点头,浑厚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兴奋:“母亲,父亲说的很有道理,惊家只剩下惊蛰一个人了,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我们三家的脚步,等我们真正进入上海,那个时候再回过来看现在的决策,就会庆幸我们和赵家孙家达成联盟是多么的英明。”

“不管如何,我始终都认为这是一个无耻的决定,妹妹看上的男人,毕竟有一半是我们柳家的人,现在我们做的事,就相当于和妹妹切断了亲情这根线。更何况惊蛰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男人,这只有在龙王的身上,我才会感受到那种令人心服的气质,父亲,我现在后悔生在了柳家,那样就不必为了家族的利益,而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柳河矩的声音低沉,说不尽的彷徨,他对惊蛰的认同,的确是发自内心的感触。

朱彩衣再看一眼柳宗山和柳河盟,摇了摇头,心中念道:“月眉,能够成为这个男人的女人,你很幸福,不管他的结局如何,他都是个英雄。”

惊蛰却是不知道柳家内部发生的事,再向前踏出十米,雷气又杀了五人,终于来到了停车场,他身后的三人,也是遥遥而来。伸手刚刚触到凯迪拉克的车门,他却是浑身一震,身体如同一只苍鹰般,狂退而去,在以秒计的时间内,退出了近十米,一直来到费明川三人击战的战圈中。

费明川三人一改先前的各行各路,第一次真正的合作起来,构成铁三角站势,全方位的防守着四周的进攻,铁羽在前,费明川和葛猛在后两侧,伴随着铁羽和葛猛的每一次大喝,都有人倒下。

此时,惊蛰的身形硬生生破入龙王殿高手围着的人群中,强横的雷气将几名龙王殿高手的身体撞得飞了出去,落地时均是再无声息,当场身死。

一声巨响在停车场响起,时间刚好过了几秒,冲天的火势腾然而起,伴着汽车碎片在空中不停的翻腾,刚才惊蛰一触之下,竟然引动了炸药。

巨大的火浪和声波涌入战圈,所有人都立不住势,倒在地上,唯有惊蛰背着柳月眉的身影,依旧坚定,他的长发飘动,和柳月眉的头发搅在一起,这一刻的两人,就好像成了一人。

惊蛰的眼神看着一片狼藉的汽车场,心中感叹,建一个汽车场容易,但柳家的这种必杀决心,却是令他心寒而止,这种最烈的炸药,怕是只有特制的液体炸药才有这种威力,身边的龙王殿高手更有几人被当场震晕,无数的铁片射入了好多人的身上,惨不忍睹。但好在费明川三人却只是倒在地上,借着龙王殿高手的身体,躲过了一劫,在此时同时从地面上站了起来,一身破败的衣衫,却也是战意高昂。

“走吧,我们快点离开。”惊蛰低呼一声,身体离开原地,朝着门口迅速奔去。费明川三人同时跟上,趁此良机,还是早走为妙。

第八十二章 龙王相约

厚重的铁门前,惊蛰的身形驻而不前,背着柳月眉立定,仰头上望,一道身影站在铁门之上,一身的西装笔挺,年纪在三十岁左右,板寸头,瘦削的脸颊,倍是清秀,但他的体型却是如同铁羽般的健硕。

铁羽战意满面,脸上甚至沾染了许多的血迹,当然都是龙王殿的人留下的。“娘的,这些人杀也杀不完,现在又冒出来一个耍酷的,要打要杀,快点下来。”铁羽如狼嚎般吼道。

铁门上面的人影轻轻一点,落在惊蛰的面前五米处,整个地面随着他的这一落定,传来地震般的颤动,原本在铁门旁边的门卫室,玻璃尽数震碎,连那厚重的铁门,也哐哐作响。铁羽、葛猛和费明川三人勉强支撑着体重,没有摔倒,唯有惊蛰不动如山。

“好,惊家少主,果然是不凡,我是敖西来。”面前的男人带着笑意说道,他的脸上本来就有种亲切感,再加上这种笑意,更加让人舒服。只是惊蛰的心里却没有半丝的舒服,这样的人,一见面就来个下马威,实在是令人心里不爽。

敖西来,华夏战力榜排位第五的高手,龙王的亲侄子,也是龙王殿不世出的高手,是龙王潜心培养的接班人。

“龙王敖广的侄子,怪不得有这种惊人的气势,只不过你来的正好,我们惊家的几名兄弟,是不是落在你们手里了?我现在正好擒下你,用来换人。”惊蛰淡淡一笑,雷气勃动,一股雷气轰在敖西来的身前,地面上尘土飞射,伴随着闪电惊雷,更是胜过刚才敖西来地震式的一击。

敖西来微微一笑,露出惋惜的神情,摇头道:“我也很想和惊少主过几招,只不过我来这里,不是想和惊少主战斗,而是我叔叔突然想见见你。至于你的五位兄弟,等见过我叔叔之后,我们一定会完好如初的放过他们。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见我叔叔,直接从这里到飞机场,然后返回上海就是。”

惊蛰的心中一震,龙王敖广,天榜高手,想见见自己,这件事变得有趣了,但接下来所面临的压力也剧增,是生是死,孰为可知,人只有在真正面对绝对强悍的力量时,才会成长。只是舍惊大五人不顾,就这样逃回上海是不可能的,那样惊大五人必然就失去利用价值,再没有生存的可能,那么惊蛰一定会在世人眼中留下骂名。

柳月眉听过敖西来的话后,此时才解开蒙在眼睛上的纱巾,趴在惊蛰的背上,对着敖西来嫣然一笑,展出全世界都惊艳的面容道:“敖西来,不知道龙王是不是连我也想见,还是说只是见见我的男人?”

敖西来呼吸一滞,谁也不能在柳月眉的笑容中正常的呼吸,这就是绝世美女的惑力。惊蛰却是醒悟过来,不管这步棋怎么走,龙王是一定要见的,柳月眉的男人,不能只顾着自己的女人,还要有保护惊家的责任。

“月眉小姐如果想去,我打心眼里欢迎,如果不想去,我也不能强迫你,我叔叔只是说让惊蛰一个人过去。”敖西来苦笑着说道。

惊蛰放下柳月眉,然后回头看了费明川三人一眼,认真道:“小费,你们三个人先走一步,好好把月眉带回上海,惊家的事,就牵在月眉身上了。”

目前的处境就是这样,如果柳月眉不回上海,那么不仅仅是天惊内部所有的精英会分崩离析,就算是外界的压力,也会让天惊集团损失惨重。经济战,本来就是消耗着彼此的财力,成败尽在一念之间,损失到最后,其实只是数字游戏,以亿计的资产,没有任何可以重来的机会。就连世界五百强的企业,也有可能在一夜之间宣布破产,当然,惊家的财力,绝对可以挤进世界百强之列,只是华夏五世家,都是真正内敛的家族,彼此的争斗,也是尽在暗处,明处的许多企业,也只是触及他们冰山的一角。

“惊蛰,你小心点,我在上海等你。”柳月眉轻吻了惊蛰的脸容,在他的耳边淡淡道,然后错开惊蛰的身体,转身迈出了柳家庄园,铁羽三人也看了惊蛰一眼,眼神内尽是敬重,大步而去。

惊蛰看着柳月眉曼妙的身影,心里想起了许多的事,但他依然抬头看着敖西来道:“现在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不过在走之前我有个要求,你先把我的五位兄弟放了,让他们跟着月眉一起回上海,否则我就是战死,也要拉着你一起陪葬。”

敖西来点点头,没有任何的迟疑,微笑道:“在我来这里之前,我叔叔就说过,要是惊少主答应了和我一起走,那么就先放了你的五位兄弟,我相信你不会变卦。”

说完,他便拨通了电话,低低私语了几句。挂上电话后,敖西来向惊蛰摊了摊双手道:“好了,惊少主,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惊蛰再没有说话,陪着敖西来出了柳家的大门。龙王敖广果然是精于算计,这种时候,只要控制着惊蛰在手里,就算放了惊大五人也无所谓,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只不过惊蛰的心中没有半丝的波动,仁气正在恢复着刚才受创自李军山的伤势,面对龙王敖广的时候,自然会有应付的法门。

奶奶的,这个机会可是绝无仅有,能够直面天榜高手,而且是敌对双方,就算动起手来,也可以学得宝贵的经验。惊蛰的心中突然暴出粗口,一泻心中的颓势。

敖西来开着一辆敞篷的法拉利,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有这种时尚的一面。惊蛰坐在他的身侧,点燃了一支烟,感受着迎面而来的风势。

“惊少主,你刚刚回到上海没多少时日,就已经名满华夏了,实在是英雄出少年。”敖西来咳嗽了几声,显然是不适应惊蛰的烟味,这个男人看来是洁身自好的一类。

“柳家和惊家现在已经是敌对双方了,所以龙王殿必然会选择北上,到时候我和西来兄就是敌人了。叹,这名满华夏,其实也不全是好事,关于我的传闻,都是负面的,不是和女人有各种关系,就是又和五世家结怨,这也是树敌太多的表现,没有任何可喜的地方。”惊蛰叹了声,喷出一个烟圈,触到了跑车前面的挡风玻璃,竟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声音,有如实质般的物质击在玻璃上,竟是以雷气控烟。

第八十三章 穿裤衩的龙王

四十层高的建筑,身处广州的郊区,自外表看便如同是一座写字楼,看着敖西来将车子驶进大厦的围墙内时,惊蛰顿时明白了这里一定是龙王殿。只是谁能想到一个黑帮组织,会使用这么显眼的建筑,且不说这座高楼的造价究竟有多大,单是这种前卫的设计,就令人刮目相看。

敖西来带着惊蛰直上四十层楼,龙王敖广竟然独占顶楼这风光独好的位置。跨出电梯时,整个层面同时展现在惊蛰的面前,竟然是全敞开式的,这里便如同是一个清修的好地方,周围种着一些盆栽,除了必要的如卫生间、桑拿室之类的隐密空间,其余的诸如会客室、书房均只是整合在一起,但给人的感觉却没有丝毫的不妥,反而呈现出一种现代的感觉。

在惊蛰的印象中,如同龙王敖广这样的人,在华夏是属于深居简出类型的,一定是极具怀旧一派的老人,没想到却有这种与时俱进的一面,竟能把这里打理的这么干净。

“惊少主,你就自己进去吧,我不陪你了,我叔叔的脾气很大,你自己看着来吧。”敖西来压低声音道,有种淡淡的敬畏感。

惊蛰点点头,看着他退出电梯之外,这才向里面迈去,这空旷的大厅竟然看不到一个人影,甚至连呼吸音也听不到,龙王到底在哪里?还是说他只是想试探一下惊蛰的灵觉。

只是从敖西来离开时的语气看,龙王敖广一定就在这个房间内,但他没必要避而不见。主动邀约惊蛰,为的一定是柳家的事,现在这种情况,一定是想看看惊蛰的实力。惊蛰心中没有半点情绪,眼神在大厅间扫过,落定在一株橡树之后。

一位穿着背心和短裤的人,正在眺望着外面的风景,他的气机仿佛和整株橡树融为一体,却又没有刻意隐藏身形,只是大马金刀的站着,一头短发和敖西来相差无几,但整个人却比敖西来更瘦一些,只是虽然他的气机内敛,但惊蛰只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就觉得这个人的高度甚至比这座四十层高的大楼更加的巍峨,更加的有压力。

“惊蛰,坐着吧,我已经沏好茶了,从你和西来一起进入电梯开始,我就注意到你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找到我,相比起来,西来真是不成器。”敖广的声音中虽然带着一种粤语独特的发音,却也是相当标准的华夏语,声音也极是好听,低沉顿挫。

惊蛰侧脸看向客厅间的沙发组,因为空旷,所以一览无遗。纯白色的沙发,玻璃茶几的腿是红木所制,在边角处竟然镶嵌着纯金边,上面摆着一套青花茶具,茶壶旁的两只茶杯正飘着淡淡的清汽,一派柔和,竟有一种和这种现代气氛不相配的古典,却偏偏没有给人那种不和谐的怪异感。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大步向沙发间移动。

刚踏出第一步,整个空间的气势变了,明亮的地板变得模糊起来,已是无处落足,原本中央空调散着的冷气飘在身上十分舒服,现在却有种凛冽的刺骨感,就好像空气中的水汽被凝成了冰般,沙发和茶几变得遥不可及。

惊蛰心中一震,敖广仍然是那种双手负后,背心裤衩的样子,甚至连头都没有转过来,就在轻描淡写间改变了这里的一切,果然是天榜高手,但这种气势和太阳王阿波罗目空一切的气势又是不尽相同,更是有种轻描淡写的压力。惊蛰涌起强大的信念,缓缓闭上眼睛,纯粹依靠刚才的记忆,加上一点模糊的感触,再迈出第二步,同时雷气布满全身,硬生生跨入这好像已经变异的空间内。

空气中传来一阵微妙的波动,惊蛰只觉胸口如同受到重击般,先前被李军山反挫强压下的伤势再一次爆发出来,鲜血喷了出来,却不是散落的液体状,而是刚一出喉咙,便变成了固体,散落满地,但惊蛰的这一脚却终于落实。

敖广轻咦一声,带着一点点的惊讶,转过头来,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打量着惊蛰。他的相貌极为普通,落入人群中一定是最不显眼的,但那对眼睛却是天下独一无二的,仿佛能够看透人世间的一切,明通豁达,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他的年纪也看不真切,就像是敖西来的哥哥般,绝没有任何的老态。

惊蛰也在此时睁开眼睛,取出一方雪白的手帕,拭去嘴角的血丝,那股压力感顿消。敖广的身形缓缓踱出,脚上竟是穿着一双拖鞋,就这样随意自然,像一个居家男人多过像一个天榜高手,令人产生出一种怪异感。

“走吧,我们一起喝杯茶。”敖广的声音轻风细雨,整个人也没有敖西来所说的暴烈。

惊蛰也不客气,点点头,来到沙发间坐下,端起那杯茶一饮而尽。敖广就坐在他的对面,看到惊蛰喝茶的姿势,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掠过一抹心痛的感觉。

“敖先生,不知找我来有什么事商量?”惊蛰放下茶杯,雷气再一次的波动,虎视着面前的天榜高手,没有半分的气馁,有的只是无穷的战意。

敖广却是就像没有听到他说话般,轻轻一叹道:“这可是难得的明前云毫,一年的产量不过一斤,我好不容易才有了这点茶,没想到你却那样直接喝了,真是不知道爱惜。”言语间充满着无限的惋惜。

惊蛰这时才感觉到刚刚喝到肚子里面的茶水,那种惊人的芬芳开始反溯,沿着身体的每一处细胞,再回至鼻孔间,来来回回几次,这才稍停,但更有一种无尽的余味,在身体里驻留下来,不由耸然动容。以惊家的财力和地位,华夏的好茶尽数搜罗,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茶,看来敖广是一个享受精致生活的人,穿着的简单,并不能代表一切,他已经过了那种由衣服来衬托人的时候,而是随便穿一件衣服在身上,都不会折损他的气势。

“自从听说卓乾坤在远行敦煌前,让你照顾一下上海的情况,以防东瀛忍者作乱,我就一直想见见你。唉,月眉喜欢的男人,果然是不一般,这一身的异术,竟然有冲击天榜的实力,看来柳宗山的这个决定真是垃圾到了极点。”敖广终于正言起来。一边摇着头,一边伸手将桌上另一杯茶轻轻托起,放在鼻子底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脸陶醉的样子,就如同瘾君子般的沉迷,接着他才将手中的闻香杯放了回去。

然后他在茶具里拿出两只跟刚才略有不同的茶杯,这才是真正装给人喝的茶水的杯子,名为品茗杯,敖广给两个杯子注入了七分的茶水,也不说什么,自己用拇指和食指握住品茗杯的杯沿,中指托着杯底,分三次将茶水细细品啜,就如同品着女人精致的肌肤,细腻,却是恋恋不舍。

第八十四章 联姻不是目的

惊蛰先是一阵错愕,接着化为洒然而笑,这个龙王太对他的味口了,不拘小节,大气若渊,对心中的喜好不会克制。“敖先生,柳家和惊家已经是势同水火,龙王殿更是倾力帮助柳家,所以按理说你和我是敌人。”惊蛰深深的吸了口气,点出了目前两人的处境,就算再投缘,始终是敌人,更何况柳家庄园之战,惊家已经干掉了几十个龙王殿的人。

敖广摇摇头,抬眼看着惊蛰,淡淡道:“华夏五世家中,柳家和惊家应当是最好的联盟,否则也不会有当年的联姻之事,谁想到时间弹指即过,近二十年后,柳家却是第一个反悔的家族。以柳宗山的谋略,当然知道曾经强大的惊家因为人丁单薄而有可能成为五世家中势力最弱的一环,月眉的入主惊家,其实是希望给柳家带来利益,只可惜,这在你回归后,一切发生了改变。以长三角地区的巨额利润,吸引了铃木世家和你结盟,这让你的阵营中有了更强的支持,后来你更是重创了赵家的嚣张,况且你的作事风格,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当杀则杀,不必顾虑太多,所以柳宗山才联同赵家、孙家,一起瓜分惊家的利益,只是这一步棋,下到现在,前景依然是扑朔迷离。”

惊蛰顿时明悟过来,当年柳家和惊家订下的亲事,其实就如同是古代的联姻般,这在庞大的家族间属于很正常的事,但联姻其实只是个幌子,重要的仍然是利益分配。随着惊家的走弱,另外几世家对惊家起了这种掠夺之心,也是无可厚非,但无论如何,现在身处两家争斗中心位置的柳月眉,其实是最苦的,无论是柳家还是惊家,都是她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亲人。

“敖先生,不管有多大的困难,我都会照顾好月眉的,只是柳家的事,就算我愿意退出,他们也未必肯放过惊家,所以未来究竟如何,我不能保证,就如同你也不一定会放过和我交手的机会一样。”惊蛰想起柳月眉,这个女子现在的选择是支持惊家,那么誓必会与柳家结怨,这种复杂的关系,实在是说不清楚。

敖广又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道:“惊蛰,其实我现在就想和你动手,要是现在将你永远留在这里,那么就再也不会有柳家和惊家的冲突了,失去了你,虽然田飘渺培养的势力也同样的强悍,却没有半点余地能挡住三世家的联手。只可惜,我怕受伤,今年恰恰是天榜的排位赛,要是我因此受伤,势必进不了天榜之列,那样对龙王殿的打击更是覆灭性的,你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惊蛰,其实一直以来,我不主张和惊家交恶,毕竟月眉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就如我自己的骨肉般。只可惜,柳宗山已经下定决心,不过你也不是没有选择的机会,要是能够征服柳家,那么远比联姻来得稳定,当你以强横的实力让柳宗山心服的时候,他还有什么选择?”敖广的眼神中掠过一抹缅怀的神情,看得惊蛰心中微动,略有所悟。

相比起联姻的表面相安无事,暗地里却是勾心斗角的互相渗透,更强硬的办法就是征服柳家,这样得来的效果才是最好的,只是龙王的这种说法,明显有给惊蛰放水的嫌疑,身为柳家的人,怎么能替惊家说话。

看着惊蛰充满疑惑的眼神,龙王摇头苦笑,终于展现出人性化的一面道:“你不用怀疑,我现在也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帮月眉,更是在帮龙王殿,我不希望月眉为了这件事变得强作欢颜。你放心吧,龙王殿暂时不会北上,要是你能在未来的三个月内,寻求到更强大的伙伴,我就会让柳宗山主动选择和你合作,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我不希望这个时候和你动手,那样龙王殿会受到什么样的打击,我想想就会后背发凉。”

能够让天榜高手这样推崇,足以让惊蛰傲笑全球了。但现在龙王的这番话,却是给了惊蛰无限的机会,寻求更强大的联盟,说来容易,结果却是没有选择的选择。五世家中,只剩下最神秘的段家了,看来接下来的目标,是要取得段家的支持,只是这种事要是没有能打动段家的砝码,那么所有的说法必然是水月镜花,空忙一场。

“敖先生,天榜排位赛,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这种令人胸怀激荡的绝世之战,想想就让人兴奋,但愿到时候我能抱着我的女人,在边上看一看。”惊蛰又直接饮下了几上的那杯茶,神情向往的说着,浑然不顾龙王再次心痛的眼神。

敖广的手拍了拍大腿道:“你不用称我先生了,直接喊我名字吧,我知道你把我当成食古不化的老头子看了,否则以你的个性,不会这么客气。唉,其实我还年轻,就是这头衔累人啊。”

惊蛰嘴角扬起耐人寻味的弧度,淡淡道:“也好,我还从来没有这么隆重的喊过别人先生,弄得我也一身的不自在。”

敖广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年青人太好玩了,还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说这种话,这种感觉都有几十年没尝过了。“天榜排位赛,其实牵涉的不仅仅是个人的名次高低了,更是代表了国家的实力,所以不管是哪一个人,才都会全力以赴,想我央央华夏,怎能屈人之下。唉,外界对天榜也不尽是了解,以为能位列天榜的都是同一级数,相差无几的高手,其实虽然相差无几,却也有着名次的先后之分,这点你应当能够明白。”敖广感叹着说来。

惊蛰旋即醒悟,天榜间的排位,其实只限于少数人才知道的,这个相比起能够列入天榜而言,实在是不太重要,如果说天榜是一道坎,那么排位就相当于能走过这道坎的远近,实力越高的,离开初始的坎自然就越远。所以其实天榜高手间,也有实力的分别,只是相差的不多而已。

“今年的天榜之战,时间就定在大年三十的零点,下一年的初始。”敖广耸了耸肩,无谓道,脚上的那双大拖鞋放到了昂贵的茶几之上。

第八十五章 街头卖艺

离开龙王殿的时候,初灯已上,夏日的广州,街头上多是随意散漫的人群,穿着也很是随意,多是龙王敖广那种背心短裤,但若论风度,却是与龙王相差太远。惊蛰出来后,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上除了手机和身份证件之外,再无分文,所有的钱,都放在了费明川的身上,就连信用卡,也放在了宾馆之中,想来已经是被柳月眉带回了上海。唉,现在是名符其实的穷人了,徒有这一身价值不菲的衣服,却没有能真正购买东西的华夏币。

早知道这样,就向敖广借点钱用用了。惊蛰叹了声,在街头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这里独有的景色,倒也颇令人留恋。龙王敖广和惊蛰之间,强者的对话并不是以绝对力量来说话的,只是风轻云淡的品茶,那耗费了一两绝品明前云毫的茶水,就这样落进了两人的肚子,这一两茶的价值不可估量,若是以华夏币算,起码要抵得上两辆奔驰小跑。

抬头看了看天,惊蛰丝毫不在意现在的窘状,对他而言,赚钱的法门不会少于十种,而且到了他这种层面的心态,已经不会为了生计而犯愁,就算是现在一无所有,也不会令他有半丝的灼急。步行街的前方,一个街头卖艺的文艺青年正在拉着小提琴,缠绵的曲风正是能代表华夏古曲精髓的梁祝,只是演奏的技法却是生疏至极,只能令外行人侧目,看来是刚入门不超过一年的新手。惊蛰微微一笑,缓步踏进零星散落的人群,并很是自然的取过文艺青年手中的小提琴。

文艺青年长相斯文,只觉肩头和手掌微麻,小提琴已然易手,抬头怒目看向惊蛰时,惊蛰却已是指尖微动,一曲同样的梁祝自肩头泄出,但所传递的味道却是大有不同,纯正的凄美倍是催人泪下,就连他孤傲的身影都透着一股凄绝,再衬着他一头的长发,英伟的脸容,一下子便震住了正要怒斥惊蛰的文艺青年,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音乐可以成为沟通的道具,街头上的行人停下脚步,渐渐围了过来,纷纷向原本放在地上的小提琴盒子中投着钱,更有不少妙龄少女投向惊蛰炽热的目光。

街头的艺人,其中也不乏某些会成长为惊世绝才的大师,但初始的时期,却多是为了生计而拉琴,所以人生的际遇也是这般的微妙,一如惊家和柳家,原来的联姻,到头来却成了彼此无视的一种道具。更是在这次的广州之行后,见到了传说中的龙王,谁能想到却将紧张的气氛,又渐渐推向平缓,人生的际遇,都是靠自己去争取的,没有不劳而获的不二法门。

一曲梁祝终了,地上的小提琴盒中已经多了不少钱,更有一些百元大钞。惊蛰优雅的向行人弯腰行礼,然后把琴还给了原先的文艺青年,淡然道:“我只是一个过路的人,身上已经没有多余的钱了,打扰你了,现在我只取一千,剩下的都是你的。”

“大师,您的演奏技法绝对有比拟帕尔曼的实力,我没想到会碰上你这样的人,请您再演奏一曲吧,我愿意把所有的钱都送给你。”文艺青年的打扮也是前卫潮流一派,牛仔裤上尽是大大小小的孔洞,甚至有一个是开在了屁股上,但他对惊蛰的崇拜之意却是发自内心。

周围的女生们开始尖叫,纷纷嚷着惊蛰再拉一曲,那种火热不亚于选秀节目的现场。惊蛰将小提琴的琴弓举了起来,洒然而笑,手落下时,已经换上了一曲更加抒情的乱世佳人,悠扬大气的曲子一下子便让所有的声音静了下来,那的确有比拟帕尔曼的实力了。

惊蛰涉猎极广,尤其是对乐曲的钻研更是达到了专家级,小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想过靠这个来赢得美人归,虽然他的志向中不会缺了美女这一重要因素,但学音律却只是因为母亲的教导,那是身为一个男人应有的优雅。一个成功的男人一定要有极高的财商,但财富并不是男人的全部,那样的生活,将永远与贵族是绝缘的。三代出一个贵族的说法已是一个定理了,没有世代的积累,某些天生的优雅是无法传承的。

最后一个音符消失在夜市的广州街头,围观的人群竟然爆出了掌声,女生们更是红着脸尖叫起来。文艺青年低下身子,从小提琴盒中数出一叠钱,塞进了惊蛰的手里,正要再弯腰去捡,惊蛰拉住了他,摇头道:“兄弟,够了,我只拿我所需要的,多的就是你养家糊口的了,毕竟你比我更需要钱。你的演奏技法,的确还有待提高,业精于勤而荒于嬉,所以你只要加油练习,总有一天会达到理想的高度。”

说完后,惊蛰再向人群行了个礼,这才扭头跨出了人群,那一头长发在他宽阔的后背上飘起,白色的衬衫配着雪白的裤子,除了没有骑白马,一切都符合白马王子的标准。身后勇敢的女生们涌了过来,慢慢跟着惊蛰,并将他围在内里,开始索要签名。

好不容易摆脱了人流,惊蛰终于感到肚子有几分饿意,却原来是连饭也没吃。步行街两侧,尽是时下的街头小吃,但多是情侣间的互相依偎。惊蛰看了看手中拿着的那一沓钱,足足有近两千元,看来这也是一个不错的行业,至少可以有让自己生存的可能。

微笑中,惊蛰也随意在街头叫了一杯啤酒,一份简单的炒河粉,就吃了起来。惊家和柳家的未来,究竟是何种走势,现在只凭龙王的一句话了,但这一切的机会,是惊蛰以实力换来的。只是在三个月内,要让惊家有和三世家联合叫板的砝码,那必须去联合更强的助力。

华夏天榜三大高手,天野帮的剑帝隐无视,九帮十会的卓乾坤,龙王殿的龙王敖广,恰恰是三大世家的人,这件事已经到了这种无法回避的程度了,想想就让惊蛰头痛。当然,就算是任何一位天榜高手,同时惹上这三大高手,也是会头痛的。

第八十六章 大日子

惊蛰慢悠悠将饭吃完了,肚子里这才感觉舒服点,然后将那杯啤酒一饮而尽。半个小时前的明前云毫虽然是人间绝品,却是不能填饱肚子,生活和享受是两回事。刚把饭钱付了,却突然看到几个小混混晃着膀子过来了,嘴里还骂咧咧的。

小吃店的老板是一对夫妻,年纪不大,有些畏惧的看着小混混在柜台上翻来翻去的。“今天的生意不错,那说明收到的钱也不少了,就拿出三分之一来吧,今天是我们海潮帮的大日子,晚上还要在云都夜总会庆祝,所以这些钱就当你们送礼了。”小混混的话永远只是轻描淡写,就好像那钱是自己生出来的般,秀才遇到兵,是真说不清了。

惊蛰摇了摇头,原来是海潮帮的人,九帮十会尽是滋生着一批这种人渣。只不过就算卓乾坤再如何的英明神武,也不可能将帮规实施到每一个人的身上,更何况他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些事,黑帮组织中,总是有这样一些人,正常合理论已是被奉为经典。

看着店老板脸上隐含的怒意,却是不敢有半分的反抗,惊蛰叹了声,侧脸看着站在身旁的为首一个小混混,眯起眼睛道:“有烟吗,借根烟抽抽?”心里同时念想起海潮帮的这个大活动,难道是为了欢迎乌兰托雅的到来?

小混混扭头看了惊蛰一眼,一时之间被他的气势所慑,主动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递到了惊蛰的嘴边,然后点然打火机,疑惑的声音小心问道:“这位兄弟,面生的很,是在龙王殿做事的吗?”

惊蛰轻轻吐了一个烟圈,摇头道:“大家都是在外面混生活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规则,苦苦挣扎的永远是处于社会底层的人,所以海潮帮若是尽靠着这种事来剥削钱财,那么实在是有损卓乾坤的名声。”

小混混愕然看向惊蛰,他直呼卓乾坤的名字,还是那般的自然,就好像是多年的老友般,这更令他猜不透惊蛰的身份了,但他身后的五六个人却是不耐烦了,开始爆起粗口,直接挽起袖子就要上来扁惊蛰。

惊蛰微微一笑,双腿踢动,一脚一个,竟然比每个人都快上一丝,将五六个人都踢出去了,沉重的落地滚动音,让步行街上的人侧目而视。

“怎么样,是让我把你踢出去,还是你自己走呢?”惊蛰双手一摊,对着仅剩下的一个小混混道。店中的其他客人均是低着头吃东西,没有人敢管这些身外之事。

小混混举了举手,直接躺在地上,几个翻滚出去了。这其实才是最聪明的选择,被惊蛰踹出去的人,那种团着身子的痛苦状,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做完了这些事,惊蛰便要跨出门口,这个地方实在是没有必要呆下去了,该是回上海的时间了。没想到小吃店的老板却站起身来,苦着一张脸对惊蛰道:“先生,你这样真是为我们带来大祸了,本来我们只要交上去点钱就行了,现在却不得不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惊蛰旋即醒悟,以海潮帮的脾性,这样做的确是适得其反,自己这一走,势必会连累到这家小店,虽然自己可以无视这种烦人的事,但出手时初始的本意却已然改变,看来只有去云都夜总会看看,大不了就端了海潮帮的老窝,那样就再也不会有人会搞小动作了。

“告诉我,云都夜总会在什么地方?我正好去见见一个老朋友,顺便把你们的事办了吧。”惊蛰将香烟按在柜台前的烟灰缸中,然后向老板问道。心中却是不由一阵好笑,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想替人出头了?接着却醒悟过来,这一定是在龙王敖广惊天的气势中,刚才被压下的气机达至了顶点,所以才想找地方发泄一下。

云都夜总会离开步行街不是太远,在广州算不上最顶级的娱乐场所,但绝对是人流最多的娱乐场所,因为那是鱼龙混杂的地方,不论是哪种人,都很喜欢去的一个地方。在这里,在街头打架生事的小混混和商界的精英,都有着共同喜欢的节目。换句话说,这里虽然比不上上海的蜉蝣酒吧,却也另有一番味道。

沿着步行街左转,接着又拐了七八个弯,眼前又换了另一种景象,霓虹闪烁的街头,喧闹的声音远远荡入惊蛰的耳内。

看着大大的招牌,惊蛰笔直进入了云都夜总会内。海潮帮的大日子,果然是有无数小混混模样的人不停的进入云都夜总会,整个三楼大厅极是热闹,除了海潮帮的人,再没有别人了。演唱台上正有一个乐队在奏着时下流行的曲子,但却与这种热闹的场景极不相配。

惊蛰混在人群中,虽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但在这不下三百人的队伍中,要找出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在角落的一个位置上坐下后,惊蛰的脑海中闪过龙王敖广的身影,他的那种感触,竟能在他进龙王殿的初始,就感觉到了他的存在,更是纯以气势,就制造出虚幻的空间,实在是惊人之极,这极有可能是龙王的独门战技,但无论如何,这种惊人的感触,已经是超越人类极限了,踏足于另一个不同的领域,看来自己也可以从中学到一些启发。

与天榜高手的接触,对自身的进境有着莫大的好处,当然这仅限于已经达到某一程度的高手。惊蛰深吸一口气,略有所悟,尝试着将自身的气机融入海潮帮之中。

乌兰托雅在海潮帮帮主陈妙发的陪同下,出现在大厅里,大活动果然就是欢迎乌兰托雅的到来。怪不得台上会表演着这种清淡的节目,否则早就是脱衣舞之类的香艳场面了。

“陈叔叔,海潮帮的钱何必浪费在这种地方,我们直接找个地方,随便吃点东西不好吗?”乌兰托雅皱着眉头问道,言语间有着一股冷清。

陈妙发讨好的说道:“托雅小姐能来,就是海潮帮的大日子,况且我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一起聚会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所有的兄弟一起乐乐,这也是好事。”

乌兰托雅摇了摇头,再没有说别的,仍只是带着淡淡的思绪坐在最大的一张台子旁边。就在此时,一道洒然优雅的声音响起:“陈妙发,我有事找你谈谈。”

海潮帮原本热闹的声音同时停了下来,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一点,谁会在这种时候,来砸场子呢,这简直是无视海潮般的存在。

惊蛰一身的白色,恍若绝世公子般,不羁的仰头看着处于主桌上的陈妙发,和这乌黑一团的海潮帮众泾渭分明。

第八十七章 砸场子

乌兰托雅的眼中掠过一抹道不明的心绪,一时无语。但陈妙发的眼神中更多的却是戾气,就算是再怎么强悍的高手,自己有这三百多人的帮众在这里,有何所惧。

“你究竟是谁,今天是我们海潮帮的大日子,难道你到我们海潮帮就是来生事的吗?”陈妙发终于记起,这个男人是在机场有过一面之缘的,当时乌兰托雅对他颇为忌惮,但现在当着整个海潮帮小弟的面,他也不能示弱,更何况他还有这满堂的倚仗。

惊蛰淡淡道:“我是替人来出头的,换句话说,就算是来砸场子的。不过要是你听我几句话,答应我的条件,我也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就当从没来过。”

陈妙发身边一个虎头虎脑的大汉大笑起来,大概以为惊蛰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要砸场子,也太会选时间地点了。今天是整个海潮帮人员最齐的时间,所有的高手都来了,怎么还会有这种不长眼的人出现。

整个大厅随之爆出轰堂的笑声,在这近乎歇斯底里的疯狂中,那个虎头虎脑的大汉竟然几个跳动,来到了惊蛰身前十米处,二十几个海潮帮的混混旋即围在他的身后,在惊蛰的面前形成壮观的场景,接着,他竟然一下子将裤子脱了下来,掏出枪,对着地面上就小起便来。

乌兰托雅虽然看不到这伙人在干什么,但她仍然皱了皱眉头,眉宇间掠过一抹忧色。在九帮十会中混的时间长了,她自然是清楚这些人能用什么手段来羞辱人,只可惜,这次他们选错了对象,像惊蛰这种变态的强人,就算将眼前所有的人变成尸体,也是大有可能。

“小子,过来。我替你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得很帅?”汉子嚣张的喊着,并抖了几下,这才满足的收起家伙,接着冷冷道:“过来把这些喝下去,我们就当没听到过你说什么,要是你觉得这些不够,一会再让你喝我们老大的吧。”

四周又开始轰笑了,这种场合,本就是极容易冲动的时候,他们看向惊蛰的眼神,充满了无比的淫荡,已经把惊蛰看成了一只可怜的小绵羊。

惊蛰收敛笑意,双手插在裤兜中,冷冷看了大汉一起,接着身体一闪而没,昏黄的灯光下,竟然看不清他的动作了,就好像他的身体一下子消失在厅里般。汉子马上警觉,刚刚转头,突然一股大力自后脑传来,他一下子便向前趴了下去,直直对着刚才他排出的污水,倒地时的冲力将那股污水喷得满面,累得他呛了几声,狼狈不堪。

四周的笑声嘎然而止,投向惊蛰难以致信的眼神,一时之间都愣在那里。惊蛰的右脚踩着汉子的后脑,漫不经心道:“告诉我,你自己的尿是不是很好喝,还是说臭不可闻?”

汉子在海潮帮也算是得力干将了,陈妙发手下的五大金刚之一,平时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屈辱,但惊蛰的脚虽然不见用力,但那汉子却是觉得有如一座山般压在后脑,怎么也抬不起头,呼吸间也有种压迫感,想说话却再也说不出来了。

惊蛰微微一笑,右脚一个闪回,将汉子的身体踢飞了出去,沿途撞倒了十几个海潮帮的小弟,落地时,已无半点气息。这般的侮辱惊蛰,不杀他,不足以泄愤,接着惊蛰便大步走到陈妙发的身前,海潮帮的帮众一时被他的杀人气势震住,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在主桌的面前立定,惊蛰对着乌兰托雅摇摇头道:“乌兰托雅,在这里又见面了,也不知道我们两个是不是真的有缘,还是说这是上天安排的姻缘,总是会莫名其妙的见面。不过今天可是要打扰你的享受了。”

乌兰托雅脸上掠过复杂的神情,哼了一声道:“谁和你有缘了。”但她的脑海中却是闪回过无数的巧合,和惊蛰之间已不知多少次的纠缠,惊蛰更是帮了她几次忙,这个男人的警告再一次的响在她的耳边,所以她一时之间再没有说话的心情,只是淡淡看向身边的陈妙发。

恰恰在此时,惊蛰英伟的脸容也转向陈妙发,玩味至极道:“陈帮主,现在是不是可以和我好好谈谈了,还是说非要让我把这里变成地狱?”

陈妙发的脸容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还没有说话,五大金刚中的另一人振臂一挥,大喊一声:“兄弟们,杀了这小子,我们人多,不用担心,累也把他累死了。”

海潮帮的帮众受到鼓舞,唤发出惊人的斗志,纷纷朝惊蛰涌了过来。乌兰托雅的娇躯一震,心中掠过一抹不忍,这些人注定了是要成为炮灰的,再没有见到铁羽,那说明这个男人已经收服了铁羽,这是何等的深不可测。

惊蛰的身体笔直而立,眼神中掠过落寞的杀意,这里的人,真是愚钝。他的身体晃了几下,双手舞动,雷气沿着双臂散至挥出的拳势之中,身前的十几个人顿时被击的飞了出去,落地时至少死了两三个,接着惊蛰如入无人之境,强硬的向前迈去,步伐与步伐间的节奏没有半分的不同,保持着同样的速度,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化为武器,就让这整个大厅的海潮帮帮众灰飞烟灭吧。

等他跨出了三十步之后,前面再没有一个人了,三百多位海潮帮的帮众,能站着的,绝不会超过六十个人。这些人还是因为挤不进战圈,才逃过了一劫。

所有活着的人都以惊恐的眼神看着惊蛰,如同看着怪物般,整个大厅内再无一丝的声音,只有背景音乐还在响起。惊蛰这时才悠然转身,看向远处的陈妙发,体内雷气涌动,气机紧锁陈妙发。

陈妙发顿时魂飞魄散,脸色异常难看,对着惊蛰道:“对不起,这位先生,我想我们还是可以好好谈谈的,没必要再打打杀杀了,您说是不是?”接着他又堆起满脸的笑意道:“对了,您也认识托雅小姐,那不是更好吗,说明我们也不是敌人。”

“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以后不要再去惹步行街上的那些商户,保护费就免收了,我当然可以不计较。告诉你,我是替他们来出头的。”惊蛰遥遥对着陈妙发说道,虽然是商量,但言语间没有丝毫回转的余地,语气就是那般的强硬。

陈妙发的眼睛顿时瞪大,到现在他才知道惊蛰只是为了那小小的保护费,早知这样,就答应他算了,现在倒弄得海潮帮颜面尽失。

这便是人性,在没有失去的时候,永远也不会珍惜得到时的幸福。“没问题,先生说的极是,以后那边的保护费就全免了,我们再也不会去打扰他们了,这样总是可以了吧。”陈妙发正色道,仍有一帮之主的威严。

“那就好,这样我就不影响你们海潮帮的大日子了。”惊蛰洒然而笑,转过身去,接着又化为冷酷的语气道:“要是陈帮主没有约束好手下,那么我会让广州全部变成龙王殿的天下,九帮十会在这里彻底消失。”

伴随着惊蛰的说话,一道惊雷在陈妙发的身前炸响,那张圆桌上被硬生生击了一个洞,骇人至极。

第八十八章 和乌兰托雅一起喝酒

看着惊蛰的身影渐渐远去,乌兰托雅也悄然起身,再没有呆下去的心情了,这场以海潮帮的方式举办的欢迎会,实在是粗俗不堪。原来以为惊蛰会在柳家遇到平生最大的阻力,却没想到,他竟然成功带走了柳月眉,还战死华夏战力榜排位第十的高手李军山,更是在龙王的眼皮底下逃了出来,现在也该是返回上海的时间了。

陈妙发看着乌兰托雅冷若冰雪的脸容,没敢说话,专门派了两个人送她回去。海潮帮经过这一战,损失惨重,这还只是因为惊蛰没有下重手,但这并不是说九帮十会中的帮派尽是中看不中用,而是因为他们遇到的对手是惊蛰。

惊蛰刚行出云都的大门,手机便响了起来,他在云都夜总会的门口立定,接起了电话,柳月眉的声音响起:“惊,你能接电话,我就放心了。我们已经到家了,一切都安好,惊大他们也住院了,应当没什么大碍,你什么时候回来?”

听着柳月眉轻柔的说话,惊蛰的心突然静了下来,更是思念这个命中注定的女人,带着笑意的声音道:“明天早上我就出发,上海那边还好吧?”

“还好,有飘渺姐在,一切都好,等你回来自己看就行了。”柳月眉柔中带媚的说了一句,这让惊蛰想着她在电话另一侧的姿态,不由涌起一股罕有的欲意。

“道缠绵,何以堪,宁把心儿换。”柳月眉浅唱低吟,有种淡淡的倦恋。她本不是这种把爱挂在嘴边的女人,但既然知道惊蛰平安无事,更是将心中所有的担忧放下,自然是真情流露,有种和平时绝不相同的神态。

惊蛰一时无语,唯有举着电话,感受着柳月眉淡淡的呼吸音,心中却是激荡起伏,语气认真却也透着几分轻佻道:“这世上还有谁,能和你一起鸳鸯戏水。月儿,等我回去的时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要是放过我,我才不愿意呢。”柳月眉吃吃得笑了起来,虽然明知道惊家和柳家的关系已是针刺对麦芒了,但她对惊蛰的情意,依然没有改变。但就算是这样,也并不代表她背叛了柳家,她只是在这件事上,选择帮助了惊蛰而已。

惊蛰叹了声,挂上了电话,心中突然掠过一抹无处可去的感觉。乌兰托雅在此时正好从云都里面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两个小混混,刚一出来,她就看到了惊蛰的背景。“惊蛰,铁羽是不是被你制伏了?”乌兰托雅在惊蛰的身后立定,娇语道。

“乌兰托雅,我今天心情好,陪我去喝一杯吧。我知道你在海潮帮也没吃什么东西,粗俗的地方,怎么会有你喜欢的东西,所以就暂时放下仇恨,和我去喝一杯,怎么样?”惊蛰答非所问,转头看向乌兰托雅,在广州,只有这个说不清和自己到底是什么关系的女人,才可以算得上朋友了。

乌兰托雅一震,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英伟的男人,心中有一千个不肯的理由,到了嘴边,却偏偏一个也说不出来,竟然鬼使神差的点点头,算是答应。

“我和乌兰托雅要出去喝一杯,你们要是没事,就回家搂着女人睡睡觉,发泄一下多余的精力。要是有事,就进去陪着陈妙发一起疯狂,总之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惊蛰对着乌兰托雅身后的两个海潮帮弟子道。

那两名弟子什么话也没敢说,扭头就走,刚才惊蛰杀人时的英武,已经彻底征服了他们,那种如入无人之地的强悍,就算是和声和气的说话,也会让他们心惊肉跳。

从云都门前的路,一直向前走,这条路上林林总总的酒吧很多,但路过的几家惊蛰连看都没看,直到看到一个比较冷清的酒吧,里面传出来的竟是肖邦的小夜曲,这绝对属于罕有的另类酒吧,惊蛰这才立定身子,踱了进去。

乌兰托雅觉得奇怪,在惊蛰的身后问道:“刚才那么多的酒吧,其中不乏品位不俗的,更有一家可以在华夏列入顶级之列的,你为什么偏偏选了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酒吧,难道是担心没钱买单?我想你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吧,更何况以惊家的财力,就算买下那个酒吧也是轻而易举。”

酒吧里人不算太多,灯光中透着一股淡淡的绿色,朦胧感极强,而且这里安排的也是火车座式的半封闭空间,更显隐蔽性。惊蛰在挑了一个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这时才有时间回答乌兰托雅的问题,耸耸肩道:“唉,其实我是为了替你省钱,这顿酒钱还是你来请吧,因为我身上的钱只够买明天的飞机票了。”

乌兰托雅目瞪口呆,接着才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怪不得惊蛰会拉着自己来喝酒,那只不过是想找个人来付酒钱,没想到他还说得这么坦然,这么掷地有声,就好像别人是欠他的似的。

“惊蛰就是惊蛰,连让别人请客也表现的这么大气,连脸都不会红。”乌兰托雅有些好笑的说着,脸上扬起她标志式的高贵刁蛮。

惊蛰却没有说话,看了看酒水单,只是点了一杯红酒,乌兰托雅也叫了一杯红酒,再看向惊蛰,心中掠过荒唐的感触,前几天两人之间还是有很大的间隙,现在就坐在一起喝酒了,这个世界的变化真是大。

“其实我选这个酒吧,只是想真真正正找个地方喝酒。酒吧再好,环境再优雅,如果失去了喝酒的氛围,那就失去了喝酒的乐趣。其实真正喝酒的人,只在乎喝酒时的心情,不被别人打扰的那种心情,就连酒本身的优劣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服务生将酒送了上来,惊蛰喝了一口,对着乌兰托雅道。

乌兰托雅心中掠过一抹认同的感触,纤纤细指捏着杯子,细细品味。喝酒的时候,心情第一,当然,还有一点重要的元素就是,和什么人一起喝酒,这也是在喝酒中比较重要的事。

两个人慢慢的喝着,彼此间再没有说话,喝酒第一,酒里面承载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这些都可以衍生出华夏的酒文化。这间酒馆里的客人实在不多,背景音乐的声音也很低,在这里甚至能听到其它酒吧震耳的音乐声,那里一定是疯了。

第八十九章 只谈风月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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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发情的女人

这并不是妥协,也不是向惊蛰示弱,而是以平等的心态来处理和男人之间的关系,至为关键是一定要是惊蛰这种绝无仅有的男人。

惊蛰的嘴唇轻轻触在乌兰托雅的唇上,手的动作却大了起来。一直以来,乌兰托雅的个性便是刁蛮的,但却是有种高傲的刁蛮,令男人们赏心悦目的刁蛮,更何况她向来视男人为无物,虽然也是巧笑示人,却也从来不会对男人低头。

没想到在这里,第一次献出初吻,那是因为她的确对惊蛰有种难以言明的情愫。只是这对惊蛰而言,却有着非凡的意义,他这般的吻乌兰托雅,便等若是承认了他是自己的女人,这样在以后的日子中,以惊蛰的霸道,不会允许别的男人再沾染乌兰托雅了,因为他是已经恢复至以前状态的惊蛰。

唇分后,惊蛰的手抚着乌兰托雅的脸容,那里已经变得赤热滚烫。“只谈风月的女人,我们是该找个地方去住一个晚上,还是就在这间小酒吧里一直喝到天亮?”惊蛰问道。

乌兰托雅轻轻甩了甩头发,伸手从惊蛰的裤间滑了进去,握住了惊蛰已经壮大的部位,又恢复了她高贵的刁蛮:“其实男人和哺乳动物的区别并不是很大,最大的区别是男人可以随时随地的发情,唉,没想到连你也发情了。”

惊蛰的脸上浮起一抹笑意,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产生出挫败感,右手滑过乌兰托雅的腰线,抚上了她的胸脯,那里的形状很美,柔软却坚挺。“没想到你是这么大胆的女人,不过刚才对发情的定义倒像是十足了解男人般,只可惜,男人要是失去了动物性,那就如同挥刀自宫的东方不败,活着还有何意义。”惊蛰轻中适度的捏了几下,惹来怀中乌兰托雅的手也开始用力,对着惊蛰发泄不满。

调情并不是一种既定的模式,一如惊蛰和乌兰托雅这般,手上的力度都不会太轻,但却只有调情的效果,而不是整人的手段。

酒吧内昏黄的灯光下,再加上惊蛰和乌兰托雅坐在角落的火车座中,没有人会故意来打扰两人的亲密。小酒吧,自然有小的好处。“有没有胆子在这里尝试一下,借着广州街头的一点灯光,加上这种合我心意的背景音乐,让我们试试一下从来就没有试过的性爱方式,完成我们之间的第一次?”惊蛰在乌兰托雅的耳边轻轻说道,这真是一个荒唐的时候,在来这里之前,两个人还没有认同感,现在竟然已经聊着一些上床之类的话题。

乌兰托雅的眼睛一亮,小舌竟然卷过嘴唇,有种色女的放浪。“就算回到上海后,我们之间再没有任何的关系,现在我也想和你做爱,我的第一次,一定要给一个不一样的男人,能够有征服我能力的男人。”乌兰托雅屁股一扭,双腿叉开,盘在惊蛰的腰间,正面全触,低声道。谁说发情的永远是男人,发情的女人更具媚力。

惊蛰受到这种绝色风情的引诱,在乌兰托雅手中的部位又开始壮大。恰恰在此时,背景音乐变了,而惊蛰突然感觉到身后紧贴着的墙壁有种异样的波动,心中一颤,抱起乌兰托雅的身体,飘到了隔壁另一张桌子旁,时间紧迫,已不见从容,略显狼狈。

回身看去,坚硬的墙壁如同融化了的蜡烛般,一只纤手就那样轻轻探了过来。惊蛰耸然动容,谁会有这种惊人的实力,竟然将钢筋混凝土所制的墙壁轻飘飘的击穿,放眼广州,除了龙王敖广之外,竟能有这种不弱于天榜高手的存在。

这种难度并不在于击穿墙壁,而是在于击穿墙壁时,竟然没有丝毫的声音,而且轻盈处便是如同拍在一团棉花之上,轻描淡写,却是威力惊人,这极有可能是挥掌者的力量达到了骇人的境地,将速度控制的恰到好处。

接着整个外墙上出现一道细缝,一晃眼,一道人影穿墙而过,出现在刚才惊蛰坐着的位置,四周甚至连一丝墙体上剥落的泥土也没有,惊人至斯。

坐在火车座上的是一位女人,脚上仅仅穿着一双凉拖鞋,却没有半丝的不雅,一袭的黑色长裙拖地,在酒吧淡绿色的灯光下,纱制的衣服隐隐间透出内里的光景,一头金发披拂而下,手上戴着一副黑色的手套,露出一小截的上臂。这副打扮,更如同是参加一个舞会,她身上透着的芳华却极难形容,整个人气机内敛,给惊蛰的感觉便如同是对着龙王敖广一般的深不可测。

只是可惜,她脸上戴着一个面具,蝴蝶形瑰丽的面具,看不清她究竟长得是什么模样。惊蛰涌起一股要吐血的冲动,怎么在这里又遇上这样一个女人,虽然单看这外表就知道一定是个美女,但她更是一个要人命的女人。

怀中的乌兰托雅用警惕的眼神看向后面的女人,只是握着惊蛰某处的小手,仍然没有松开。“惊蛰果然如传说中的那么好色,这个时候,怀中搂着的也是女人,而且还本应是你的敌人,九帮十会的乌兰托雅。”女人用英语发音,语音中带着浓浓的欧式口音,有种奥地利的特有风情。

惊蛰一震,长身而起,放下怀中的乌兰托雅,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然后深深看了她一眼道:“你先走吧,看来今夜我们只谈风月的理想是破灭了,不过我会记得这样一个美妙的夜晚,使我认识了乌兰托雅的另一种风情,那是男人的福音。唉,回上海的时候,记得去见见月眉,那是你应当认识的女人,要是我回去了,记得去机场接我。”惊蛰淡淡的说话,如同是把乌兰托雅当成了自己的女人。

乌兰托雅松开手,心中升起一种感觉,自己离惊蛰真的好近,在这一刻,就好像真的成了他的女人。而他刚才说的这许多话,就像是交待后事般,看来眼前的这个诡异神秘的女人,一定是难以对付,令惊蛰没有必胜的信心。

但她没有丝毫的停顿,只轻轻说了一句话:“如果你还能活着回上海,我以后就是你的女人,这是一个誓言。”说完她便放了几张钱在桌子上,然后转身离去,决绝却坚定。留下来,只是为惊蛰增添负担,离开,才是另一种形式的帮忙。

第九十一章 狮子座的强者

坐在惊蛰另一侧的女人,丝毫没有制止乌兰托雅离开的意思,优雅的坐在那边,因为戴着面具,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她的那种气质,却是令人无比折服。

“难道你是太阳王的手下,但这种藏头畏尾的模样,却是没有半点太阳王的风采。”惊蛰就那样站着,端起一杯酒,饮尽,气势紧锁在神秘的女人身上,感悟着龙王那种以气势控制生死的能力,战意狂动,使得整间酒吧的温度也降了几分。

女人冷哼一声道:“阿波罗还不放在我的眼里,缩在南美的他,已经变得和世界脱节了。”说完后又化为吃吃的笑意道:“我只是闲着没事来华夏走走,听说华夏有许多传承世界的名胜古址,所以过来看看,顺便来看看敖广,没想到却听到他对你赞不绝口,这世上难得有这种敢挑战敖广的人,我就替敖广出出气吧。”

惊蛰再一震,终于明白到眼前的女人,应当是天榜高手之一。这个世界疯了,竟然让自己在同一天里遇到了两位天榜高手,而且更没想到是天榜高手中竟然有女人,而且是这种风情如同巨星般的女人。

“天榜高手?不知是哪一位?”惊蛰深吸了一口气,冷然道,接着雷气鼓荡,一字一顿道:“说吧,究竟想和我在哪里决斗,我奉陪到底。”

“真是有令女人心动的条件,就算是卓乾坤,也没有你这种潇洒。看来成为花花公子并不是你的错,谁让你拥有这种绝佳的条件呢,你的英伟,的确使女人有种着迷的外在,再加上这种气势,真是世间罕有的男儿。我来自维也纳,我的名字叫赫拉。”透过蝴蝶面具的孔洞,女人的眼神中带着一股欣赏。

天后赫拉,狮子座的女人,天榜十大高手之一,来自奥地利的维也纳。“跟我来,我不想拆了这家小店,所以和我一起走,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够坚挺。”赫拉起身,身高竟然与惊蛰相仿,虽然那是她的鞋根足有七公分,但这也说明了她的实际身后也是近一米八了。

惊蛰这才全面看清这位天榜高手,瘦削的身体,身材有着西方人的火爆,身体给人的感觉极是年轻,只是可惜看不到她的容颜,并不知道她的实际年纪。赫拉从容的向外面行去,拖在地上的黑色裙子,摇曳多姿,像一个模特在走秀般的华丽。她的身影似缓实急,只有以惊蛰这种眼神才看得明白,本来到门口二十步的距离,她好像就迈了四五步,就已经出门了。但惊蛰却分毫不差的跟了上去,便随着她漫无目的在街上拐进。

广州的街头,忽明忽暗,路灯此起彼伏的闪烁,街上的行人多是拥抱着的情侣,赫拉的身影如同黑夜的舞者,渐行渐远,她的姿势却没有丝毫的瑕疵,如同踩在一首优雅的曲子上,节奏感极强。

前方出现了一间歌剧院,因为没有演出,所以门口冷冷清清,唯有夜间的广告灯打在招牌栏的广告上,一张招贴画上画着的是一组梦幻的演出,剧院魅影,里面的人都呈现出一种朦胧的美感,活灵活现,却又无比真实,一如惊蛰眼前这神秘的女人赫拉。

“歌剧院的舞者,渐渐淡忘的优雅之音,便让我们在今天缅怀往日的繁荣。惊蛰,有没有胆子和我在歌剧院的舞台上战斗,就让我们也排演一出惊世的舞曲吧。”赫拉立定,以一个华丽的背影对着惊蛰。她的噪音低旧低沉迷人,带着一股维也纳金色大厅特有的气息。每一个维也纳的居民,都是天生的艺人,那是世人对他们的赞赏,更是因为他们世代受到熏陶的结果,这点在赫拉的身上体现的完美至极。

惊蛰洒然而笑,修长的身形被灯光拉出长长的影子,对着赫拉叹道:“就算这里是维也纳的金色大厅,我也不会有任何的退缩,骗过这里的保安,我想很容易。”

赫拉的身形拉出一条长长的黑线,消失在门口,惊蛰也身形微动,闪过灯下,里面的保安丝毫没有察觉,这两大高手要隐藏身体,太过容易。

整个歌剧院内漆黑一片,舞台上还拉着厚厚的幕帷,惊蛰站在长长的石阶过道中,根本就找不到赫拉的身影,在这里,她的气机仿佛消失了。

“惊蛰,舞台上的华丽对于演员来说,那只是人生的一瞬,可是世间又有多少人沉迷在自己的表演中,永远不能自拔,还沾沾自喜。所以你究竟选择什么样的方式,来抵抗三世家的联合,是必须现在思索的问题。”赫拉的声音飘在剧场中,却无法确定具体的位置,甚至此时整个剧场内竟然有淡淡流淌的曲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惊蛰的错觉。

“来吧,惊蛰,让我看看你的表演究竟有多精彩。”赫拉的声音在整个剧场回荡。

虽然找不到赫拉的位置,但惊蛰一无所惧,心中念想起龙王的气势,闭上眼睛,纯赖精神感应着赫拉的位置。接着他陡然一震,眼开双眼,既然是表演,那么赫拉必然在舞台上,自己又何苦如此。心随意转,他的身形腾然而起,如大鸟般划过黑暗,脚尖在剧场的椅背上轻轻点动,行云水般掠起,四周没有一丝的声音响起,下一刻,他的身体已经立定在舞台之上。

一个音符响起,如同天籁般的传入惊蛰的耳中,甫一入耳,竟然化为爆裂音,在他的胸口处一震。这一击,不下于龙王敖广的控气能力,竟能化音为杀,这还是赫拉没有倾尽全力的结果,现在只是让惊蛰熟悉一下她的攻击手段而已。

惊蛰雷气布在体表,隔绝了外界的声音,这个时候,任何的疏忽都会惹来杀身之祸,所以他纯以精神感应着外面的世界,不看不闻,这样才是避开音符击杀的最好手段。

四周的世界渐渐远去,感官之外,便是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触,那是无法看到或者是听到的世界,原来纯以精神感应会是这等的美妙。

下一刻,一股音乐竟然不是以声音的形式散出,而是化入惊蛰的感应之中,爆起有如烟花灿烂的绚丽,形若有质。同时,惊蛰也感应到了赫拉模糊的位置,雷气以浩然正气的方式散出。

第九十二章 神一般的美妙

绚烂的烟花将惊蛰包围在内里,不停蚕食着惊蛰体表的雷气,这种攻击不需要有方向感,只需要密集就可以了,却是全方位杀人的不二法门。只是以精神的感悟,“看”到的音乐竟是这种样子,实在是太美妙了,只可惜这也是杀人的利器。

惊蛰控制的雷气在此时击中了赫拉的身影,那身影竟如水月镜花般逐渐消散了,却原来只不过是一个泡影而已,赫拉依旧没有显身。但她强悍的音乐,却又变化出不同的形状,时而如雨,时而如雾,时而如雪,不一而足,这使得惊蛰的身影有如巨浪中的小舟,顽强的承受着,却没有丝毫溃败的迹象,令人产生出一种强大坚毅的感触。

在这一刻,惊蛰才幡然而悟,那间吸引自己的小酒吧,传出的肖邦小夜曲,一定是出自赫拉之手,自己已是不小心掉进了她所有的安排之中。这个身列天榜的女人善于布局,竟能以乐曲来牵动别人的心绪,达到一股认同感,实在是匪夷所思,只不知当时乌兰托雅听到了什么音乐,这才和自己是那般的和谐,表现的才是那般的疯狂,这个一定要找机会问问她了。

惊蛰的体表开始散出闪电般的火花,雷气密布,将整个舞台笼罩在内,挥手间将四周所有的绚丽熄灭。但音乐无孔不入的反噬,却再一次创伤了惊蛰,上衣已是化为片片的碎片,露出精赤的肌肉,他更是再一次喷出鲜血,心中升出一股挫败感,今天第二次这么的无助,天榜果然是天榜,这些人真是比怪物还可怕。

但恰恰在此时,惊蛰再一次锁定了赫拉的身影,精神却在接触时,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美妙感触,就好像做了一个梦般,触在了那一道虚影之上,那一定是赫拉现在的位置,只是精神的接触竟能产生这种无法传言的快感,这或许便是音乐的力量。

惊蛰没有以雷气轰过去,而是在此时睁开眼睛,雷气散出点点星光,照亮整个剧场,赫拉的身影显现出来,就站在帷幕之侧,一如初始时的优雅从容。

“你的领悟力的确是快,竟能提升到精神感应状态,是我见过的最恐怖的男人,看来敖广在无意中教了你不少东西。现在的你,我虽然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能杀死你,但自身受到的伤,足以让我在十年里没办法踏出维也纳。惊蛰,你让我一筹莫展了。”赫拉的金发甩了甩,声音中只有无尽的大气。

惊蛰脸上没有丝毫的表示,心中也是没有任何的不满,天榜高手自然有这种实力,但他仍是心中暗道,就算你能杀死我,我也可以让你只剩下半条命,甚至有信心和你同归于尽。但惊蛰仍然沉醉在刚才的美妙接触中,刚才单纯精神上的接触,怎么可能传言出这种至美的享受。“赫拉,刚才你最后给我的感受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音乐还有这种力量?”惊蛰想了想,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赫拉幽叹一声,优雅的向舞台下行去,在虚空之上,就如同踩着石阶般缓步而下。“惊蛰,这个问题等下次我来华夏的时候,再回答你,但愿你有参加天榜排位赛的资格,现在开始变得更强吧。”赫拉缓缓转身,蝴蝶面具下的眼神一片的温和。

“这一战,算是我们打平了。”赫拉突然用华夏语说道,人却已不在剧场之内。惊蛰错愕至极,一直都和她用英语对话,没想到赫拉的华夏语说得这么标准,而且声音更显好听。

剧场的外面传来一阵脚步音,一个声音同时响起:“刚才剧场里好像有东西被摔下来的声音,是不是有小偷进来了,老李,我们看看去。”

惊蛰暗叹一声,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接着他的身体拉着帷幕,荡了起来,并渐渐升至了整个剧场的顶端,贴在那里。

剧场下方进来两个人,转了一圈之后没发现特别的地方,就离开了,这时惊蛰才闪身而下,但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到后台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衣服,这样赤着上身实在是太过狼狈,更是别想登上飞机。在后台挑了一身衣服后,惊蛰这才离开剧场,来到了外面。站在广州已显微凉的马路上,此时天已破晓,刚才的一战,耗了不少时间,是时候去机场了,上海的情况不知道究竟如何了。

世界天榜十大高手中,除开阿波罗又有两个已经见面了,还有七人没有见过,在惊蛰的感触中,好像赫拉隐隐高出阿波罗和敖广一筹,刚才和自己对战时,她好像没有尽全力,还剩下的七人究竟是什么模样,惊蛰一无所知,但这也让他生出一种更强大的决心,下次和天榜高手对战时,一定会主导场面。

没有乘坐出租车,惊蛰选了乘机场专线巴士,这也是在附近打听来的。将头靠在座位上,惊蛰合上双眼,但却惹来车上人的侧目,这也难怪,他身上的衣服实在算是另类,竟然是一套中世纪的骑士服,就好像是演出服般,其实那本来就是演出服,虽然这更加增添惊蛰的英伟,但也显得和大众格格不入了。

惊蛰纯以精神的感应感触着四周的变化,这种感受根本就无法传言,但绝对算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接触方式了,颠覆了人类长久以来看问题的固有方式,只是没有强大的实力,谁也别想达到这种境地。他的精神感应和车上的每一个人都接触了一下,但却没有一个人能和他的感应之间再次发生如同和赫拉接触后的感受,那真是玄之又玄的接触,再没有任何语言所能形容,美妙更是独一无二。

感受着巴士在路上飞驰,惊蛰缓缓睁开双眼,敖广暂时不参与对惊家的战争,这三个月的时间,是不是够自己去争取段家的支持,亦或是其它的支持者。

这已没有任何回避的可能,是一定要实现的目标,若非自己答应葛猛向卓乾坤提出让尖刀会脱离九帮十会的要求,说不定也可以让卓乾坤等上三个月。但惊蛰心里却没有半丝的悔意,能够认识葛猛这样一个人,亦是人生的乐趣。

战便战吧,这世道,谁怕谁。惊蛰淡然想道,心绪却已飞远。

第九十三章 受伤的田飘渺

再次回到上海,惊蛰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触,这次广东之行,最大的成就就是带回了柳月眉,柳家的独家之言不攻自破,柳月眉在媒体面前只是轻身而过,但却发布了天惊集团的下一步市场战略,与铃木世家的合作使天惊的声誉再进一步,在全球的影响力剧增。

当然惊蛰也还有其它的收获,在同一天内见过天榜两大高手,并出手相试,这绝对是一种难得的机遇,在交手间大有所得。更有龙王敖广的三月之约,这更是意外之喜。

柳家与惊家之间,已然决裂,只是下一步究竟会走到哪一步,一切都是未知数,这要看惊蛰和龙王之间的心情,若是停止了黑道的争战,单纯的商场之战,则对惊家更有利,有柳月眉坐镇天惊,胜算绝对更大一些。商战并非是生死之战,所以对柳月眉而言,就算是让柳家一败涂地,也好过这样的僵局。

虹桥机场,惊蛰刚下飞机,便看到了柳月眉、田飘渺和李羽尘,这三个女人是惊蛰身边的女人,所以才会同时过来。再一侧站着的是令狐白远、费明川、铁羽和葛猛。

见到惊蛰,柳月眉露出罕有的激荡,轻身上前,双手整理着惊蛰的衣服,道:“惊,回来就好,我们回家吧。不过你的这件衣服很有型,是不是特意去买的,还是顺手牵羊来的?”说话间已然有点不着边际了。

惊蛰抱了她一下,眼神却看着田飘渺,略有所思道:“月儿,这次的广东之行很有意思,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谢幕,但只要我们回来了就好,以后就好好守护着惊家,不知道你肯不肯和我一起努力?”

柳月眉点点头,幽幽一叹道:“惊,未来永远是不可预计的,所以我不管惊家和柳家的关系如何,我的选择是永远支持惊家。”

这次回上海,因为行程太过紧急,所以惊蛰并没通知唐梦音,更是不知道乌兰托雅有没有顺利回上海。“飘渺,你受伤了,谁能让你受到这种重伤?”惊蛰轻吻了柳月眉的额头,然后走到田飘渺的面前,张开双臂,她的脸色略显苍白,这又牵动惊蛰的怒火。

“少主回来就好,不用去在意已经过去的事,能让我受伤的,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田飘渺淡淡一笑,面对惊蛰的拥抱,微微迟疑了一下,然后才投入惊蛰的怀中。

惊蛰心中暗叹,田飘渺的血神之名,是杀出来,她表现出来的只有坚毅冷酷的个性,经历过生死的人,对一切都会淡然处之。她不仅对敌人是冷血的,就算是对自己,也是很冷酷,世上能让她真正笑出来的,可能只有惊蛰了。

另一边的四个大男人也在此时围了过来,令狐白远眼眶竟然微微湿润,露出一种难得一见的表情道:“少主,你辛苦了。”

“少主,我铁羽欠你的,一定会以行动来说明问题。”铁羽也露出敬重的神情。

葛猛更是粗着噪子道:“少主,我这个人是个粗人,不明白什么大道理,但你帮了我的大忙,更是在广州救了我的命,这份大恩,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我想尖刀会要是有少主这样的人来领导,一定比在卓乾坤的手下会发挥更大的作用。”

惊蛰在广州舍己相救,让他们先一步回上海的行动,彻底征服了他们,这种面对危险时的胸襟,才是真正判定英雄的法则。葛猛的话已经点明了尖刀会加入惊家的阵营,这对惊蛰而言,那是如虎添翼,而费明川虽然没有说话,但他注视惊蛰的眼神,少了几分散漫,多了几分敬重,这就是人格魅力体现出的绝对力量,要折服这些汉子,凭借的只能是力量。当然,费明川例外,他算不上真正的汉子,只是他对惊蛰是另一种形式的崇拜。

回惊家的路上,奔驰车内,令狐白远驱车,惊蛰和柳月眉、田飘渺以及李羽尘坐在一起。费明川、铁羽和葛猛则坐在另一辆车内,由费明川驱车,行驶在惊蛰的前面。

“羽尘,你怎么不说话了,我回来的时候,你不会是连个拥抱也吝啬吧?”惊蛰靠在宽大的座位上,看向冷如冰霜的李羽尘。

李羽尘看了田飘渺一眼,犹豫了一下,然后以坚定的眼神摇头道:“少主,我当然是欢迎你的,你回来了就好,这样飘渺姐就可以轻松一些了,流水断情的断情斩已经触碰过惊家一次了。”

惊蛰勃然变色,再看一眼田飘渺,能让她伤成这样的,一定是流水断情了。她的内伤明显使得真气不继,虽然恢复了七八成,但这段时间惊家操心的事还很多,所以一定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恢复伤势。

“告诉我,流水断情是独身一人来惊家的吗?”惊蛰直起腰来,认真盯着田飘渺。

田飘渺看了李羽尘一眼,似是在怪责她告诉了惊蛰这个消息,这本是她不想让惊蛰知道的事,有她在,就有解决流水断情的能力,这是她的自信。“少主,流水断情那天只是出手相试,并没有尽全力,但我也没尽全力,所以我们两个人都受了点伤,他不会比我好多少。”田飘渺的声音也是平静无波,就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

身边的柳月眉一直看着惊蛰,温柔如风,眼神中却在思索着,对她而言,能帮惊蛰的,只有不停的考虑天惊下一步的计划。一个集团的成长,离不开不断调整和完善的长期策略,如果一味守旧的固守着现有的成就,那么不管是多大的集团都会日渐式微,逐渐没落的。

惊蛰感受着田飘渺的心意,叹了一声,将目光投向单面可视玻璃的外面,淡然的语气道:“回去告诉我,流水断情住在什么地方,我想去见见他。这并非是为了报仇,而是向他显示惊家的实力,让他早日滚回东瀛。”

田飘渺点点头,再没有说话。而惊蛰也合上双目,靠在座位上,一时之间,车内静了下来,却只有温情在淡淡的流着。

第九十四章 甜蜜的轻薄

回到惊家,惊蛰洗了个澡,然后才换了身衣服出来,他受的伤仍然没有完全恢复,但这并不影响他想面对流水断情的心情。此时,一楼的会客厅内,柳月眉坐在沙发正中的位置,田飘渺和李羽尘在她身边的两侧坐着,而霸狮武道也坐在另一组沙发上,健壮的身体将沙发坐得凭空低了一截,令狐白远、费明川、铁羽和葛猛则站着。

看着惊蛰从二楼踱下,费明川脸上浮起笑意道:“老大,你是怎么回来的?专机被我们开回来了,你的钱包之类的衣物也被我带走了,身上没有一分钱,这点我倒是很佩服老大,不用钱也能混上飞机。”

惊蛰摇头苦笑,原来柳月眉问的那句顺手牵羊,是明白了惊蛰的处境。“我身上还剩下几百块,请你喝杯酒是没问题的,不过下次碰上这种事,一定先给我留点跑路钱。”惊蛰淡淡道,街头卖艺只是偶尔之举,没必要让他们知道。

坐在柳月眉身前的沙发位置上,惊蛰让身后的四人也坐了下来,叹了声,将自己遇到龙王敖广和赫拉的事说了出来,并把和龙王之间的三月之约也一并告知。寻求强大的联盟,说来容易,做起来可是很难。

听过惊蛰的这些非凡经历,在座的所有人都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触,和天榜高手交手,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而且还有这种魄力,能让龙王主动让三个月。

霸狮武道更是瞪大眼睛看着惊蛰,吃惊道:“少主,你竟然见到天后赫拉了?天啊,这个女人可是传说中的存在,没想到竟然没有对少主下最后的杀手。唉,要是让我见她一面,那该有多好,那是整个欧洲黑道谈之色变的存在,就连黑手党的领袖在她的面前,也不敢大声喧哗。”言语间脸上的表情是真正的遗憾。

惊蛰这才知道关于赫拉的事,天后这个绰号很适合她,没想到她在欧洲会是那样的受人尊敬,真是意外至极。只是武道的这种表情,让惊蛰看到了他的另一面。

“我更没想到少主竟然能和龙王敖广一起喝茶,要是我,早就把他珍藏的茶叶全部喝完。”费明川一脸的向往,只是不知向往的是敖广的茶叶,还是和敖广见面的机会。

“龙王那是看在月眉的面子上,才对我那样有礼,否则我能不能回到上海,还是未知数。”惊蛰看了他对面的柳月眉一眼,深情说道。

柳月眉幽叹了一声,低低道:“敖叔从小就很疼惜我,甚至比我父亲更疼惜我,而且他的心性也很是宽厚,不会为世俗的名利所左右,这才达到了这种前所未有的境地,成为天榜高手,所以他这样做,我能够理解。”

“三天以后,我就要动身去段家了,很多的事,要做在前面,这样才会有更大的空间去完成其它的事。这两天,我会去见几个人,能够对惊家有利的人,我一定要争取。”惊蛰淡淡说道,心中涌现出几张熟悉的面孔。

接着惊蛰让费明川和铁羽随着葛猛去尖刀会看看,发展自己的势力,刻不容缓,柳家有三个月的期限,但孙家和赵家,未必会有这种相让的心情,什么时候直接动手,都是可能的。

霸狮武道和令狐白远也离开了,一个去接蜉蝣了,另一个仍然守在个面的车内,要陪着惊蛰出去办事。明天将是铃木清柔和花田小百合返回东瀛的日子,流水断情应当也会跟着回去,今天是见见他的好日子。

有了铃木清柔的支持,对惊家也是一个不小的助力,但伊贺的门主之位,是否会落在花田小百合身上,也还是未知数,这要惊蛰去争取的,当然更要看花田小百合的表现。伊贺派的三大上忍,惊蛰只见过花田小百合,另外两个人从来没见过,但这已经足够,能够有用的人,一个就可以了,一个可以主宰伊贺的人,必然是伊贺的门主。

“少主,流水断情就躲在西郊宾馆内,那是他休息的地方。”几人离去后,田飘渺在惊蛰的耳边低语,告诉了他关于流水断情的情况。

接着田飘渺带着李羽尘回房了,整个大厅仅剩下惊蛰和柳月眉,两人正是面对面的看着。惊蛰洒然而笑,伸手捏起柳月眉的脚,脱下她那双精致无比的鞋子,所有的装饰,始终不及她本原的美丽。

这是惊蛰第一次这么正式的握着柳月眉的小脚,堪称完美的脚弓,秀长的脚指,脚背的形状圆润精细,每一道曲线都透着一股黄金的比例。单是这双脚就有这种媚态,更惶论她的其他部位。惊蛰的手细抚着脚背,她的脚趾甲涂成银色,与雪白的肌肤很配。

柳月眉含笑看着惊蛰,轻声问道:“你不会就这样一直摸着我的脚吧?”

惊蛰抬眉看着脸藏羞意的柳月眉,坐到她的身边,将她搂至怀中,她的美丽不单单是外表,更是因为她的那种气质,无法传言的高贵,这在惊蛰认识的女人中,只有神秘的天后赫拉才可以比拟,只是不知道赫拉的容颜如何。

柳月眉双臂缠上惊蛰的脖子,主动献上热吻,这才是最原汁原味的爱恋,唇间泛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惹动惊蛰的舌尖探入她的秀口之内,挑逗着怀中女子的情火,因思念而化的情火,更是在惊蛰带着她杀出柳家的时候,身心俱醉的情火。

男人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做出那种冲冠一怒之事,敢于面对天榜高手的相迫,还有什么比这更能打动女人的心。

这一吻不知过了多久,才分开,柳月眉更是满面霞光,急促的呼吸了几下,带动胸部动了几下,让惊蛰的手不老实的放在了她高挺的胸脯处。

“握着月儿的酥胸,我总觉得我的手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相信绝没有男人敢这般亵渎月儿这样的美人。”惊蛰赞叹着说道,只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而且还是加大的动作的幅度,脸上浮现出一股陶醉感。

柳月眉半躺在惊蛰的怀中,没有半丝的紧张,男人看待女人的态度如果尽是敬畏,那么女人怎么可能尝到这种异样的感觉,被人爱的时候,就连轻薄的滋味,也是刻骨甜蜜。

第九十五章 脱衣服式的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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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流水断情

西郊宾馆,上海真正顶级宾馆之一,但它的闻名,却是因为这里已经算是国宾馆了,占地极大,而且环境极为幽静,历来国家元首大多是在这里入住,所以能够住在这里,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惊蛰踏出车外之后,唐梦音也伴随着他一起下来。本来惊蛰不想让她跟着下来的,以她现在这种满面春意的模样,实在是太过艳丽,空灵的气质,再加上春意勃勃的脸容,能形成多大的诱惑?那实在是说不尽,况且这次来见流水断情,只是为了战斗。

令狐白远也从车子上下来,看了唐梦音一眼,然后问道:“少主,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你就在车里等着吧,我带着梦音去就可以了,流水断情的断情斩,究竟能斩到什么东西,我很好奇,被称为愈是无情愈是强悍的男人,我很感兴趣。”惊蛰搂过唐梦音的腰身,而唐梦音借着惊蛰的力量,才缓缓支撑着体重。

因为这场艳战,导致她的过度疲惫,这就是第一次的结果。“少主,唐小姐的情况很特殊,依我看还是在车里休息比较好。”令狐白远小心的说道。

惊蛰哈哈大笑,明白到这是他看出了唐梦音的窘状,但他依然拍着令狐白远的肩头,摇头道:“白远,既然是来拜访,自然不能失了礼数,况且如果我连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那还算是什么男人。”

令狐白远点点头,退到了驾驶室内,自从惊蛰从广州回来以后,气势就变了,变得更加的自信,无论是谁,见过两位天榜高手,都会有那种觉悟的。

长长的通道入眼处尽是高高的树木,两人像是走在青青的草地上一般,悠闲自在。前方一个极大的草坪上,有人举办着一场室外盛宴,这种天气,极热,一般不太适合于室外活动,但仍有不少人为了营造这种休闲的气氛,撑起巨大的遮阳伞,玩得照样很开。

这里的楼房有好几幢,而且还有单独的别墅,若不是田飘渺提前给了具体的地址,找起一个人来相当麻烦。流水断情是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住的是独门独院的套房,惊蛰很快就找到了,站在门口处,感觉到二楼有人窥视的感觉,他抬头微笑:“流水断情,有胆子,就出来见我。”声音虽轻,却能够让里面的人听得很清楚。

二楼传来一声冷哼音,三道身影飘了下来,从跃起的情形看,这三人都是忍术高手。“你是谁,找流水什么事?”其中一人西装笔挺,一脸的傲气。另外两人也是相同的打扮,但却没有说话的人那种气势。

“如果流水断情没有胆子来见我,那么就让他滚回东瀛,此生不要再踏上华夏的土地。”惊蛰的眼神没有离开过唐梦音的脸容,连看三人一眼的心情也没有,语气中透着一股冷然。

三人同时变色,视三人为无物,这如何让他们受得住这种刺激?“明月宗的弟子,容不得别人的小视。”为首的年青人身形消失在惊蛰的眼前,无可捉摸,另两人则是正面攻来,身形也是飘忽不定。

惊蛰表面上仍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心中却掠过一抹明悟,原来是明月宗的弟子,柳生光影的徒弟或者是徒孙,怪不得会有这种骄傲的本钱。明月宗被誉为东瀛的国家支柱,是东瀛人精神上的象征,那只是因为柳生光影被誉为武神。

柳生光影能够身列天榜,自然有足够的强悍,他已经达至了忍者的巅峰状态,回复本真,更是修炼了东瀛古老相传的密咒之术,能够控制式神,化腐朽为神奇。

东瀛还有另一位天榜高手就是伊贺现任宗主伊贺雪森,他不同于柳生光影,虽然身为忍者,却没有修炼过任何的幻术,纯粹以武功见长,这在东瀛倒是一个奇特的存在。专精一项,才成就了现在这种成就,这说明了亘古不变的定理,精诚所致,金石为开。

只是眼前的三人明显和天榜高手相差太远,甚至应当不是柳生光影的亲传弟子,所以惊蛰叹了声,对着唐梦音笑道:“梦音,借你的发卡一用,这三个人就让这小小的发卡打败就行了,他们实在是提不起我的兴趣。”言语间的无视,更是让那三人吐血。

惊蛰又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那只是纯粹的心灵感应,但这道目光所代表的实力,怕是只有流水断情那一级数的,强悍阴冷。

唐梦音轻轻将发卡取下,任由刚刚挽起的头发散落,配着那种春意,更是媚态百出。将发卡交到惊蛰的手中,惊蛰随手将发卡抛出,发卡旋转着直线上升,但那里却是空无一物。当发卡升至惊蛰头顶三米处时,传来一声闷响,先前说话的明月宗弟子喷着鲜血落到地上,而发卡却在撞上他之后转向,飘向正面过来的两人。

发卡的飘动摇摆不定,如同一只蜻蜓般轻巧,但带出的破空音却是沉闷至极,显示了那种惊人的力度。前面的两名明月宗弟子左右闪跳,想避开发卡的追踪,但发卡似有灵性般,随之而动,终于先一步撞在左边的人身上,接着稍一反弹,以更加强悍的速度撞到了右边的人身上,这就是惊蛰巧妙的布局,以雷气注入发卡之中,控制着发卡,心随意转,将三人击成重伤。

再看地上,三名明月宗的弟子已经奄奄一息了。“好,果然不亏是惊家少主,这种随手间就击败三位明月宗高手的人,的确能够让卓乾坤看重。”二楼传来一声赞赏声,接着一道人影凭空出现在惊蛰的面前,一身的白,竟是穿着一件东瀛特制的武士服,怪异至极。

他脚上穿着东瀛特有的木屐,白色的袜子,身体也是瘦削,脸上长满了胡子,但因为随意的刮掉,所以看起来整个人放荡不羁。他的脸容苍白,眼睛狭长,就像蛇一样的阴冷。刚一显身,他肩上扛着的武士刀在虚空中挥了一下,先前那三名明月宗的弟子头颅应声而下,血溅而出。只是一刀,却化出三股刀气,他的武技的确是惊人。

“敢这样迎接惊家少主,只有死路一条。惊家少主,在下流水断情,你现在是我的客人,里面请。”扛刀的男人伸手抚去刀上的血痕,舌尖在指间轻轻一舔,恭敬道,只是他的声音有种道不尽的变态。

惊蛰心中一凛,对自己的伙伴也是这样的冷血,怪不得愈是无情愈是强悍,看来在这里,他就开始蓄积气势了。但惊蛰却夷然无惧,就算他杀了整个东瀛的人,对华夏而言也没有任何的损失。

第九十七章 东瀛艺舞

二楼一间宽广的房间内,里面竟然是东瀛榻榻米式的摆设,看来这里是专为东瀛人准备的。市场经济时期,国与国的交往,总是需要这种礼节性的往来,这与节气无关,但惊蛰依然不喜,却是没有特别的反感表现。

长长的桌子旁,流水断情以标准的东瀛礼节跪在一旁,他将手中的武士刀已经装进刀鞘中,并回身放在了身后的刀架上。那把刀的确是造型古朴,刀体雪亮,有种晶莹的感触,应当是吹毛可断的宝刃。只是他对刀的崇拜,已经到了某种痴迷的高度。

惊蛰却只是洒意的坐在那里,一条腿竖起,另一条腿自然的弯曲,有种道不尽的潇洒,而唐梦音则是双腿盘在身前,标准的跌坐式。

排成一排的东瀛少女,穿着华丽的和服,鱼贯而入,手上捧着精制的东瀛食品,逐一放在桌子上之后,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一共十二名少女却没有离开,而是排在流水断情的身后。

桌子上摆的是东瀛的精美点心,代表着东瀛饮食文化的精髓,虽然美味,却是色要大于香,色要大于味,对食物的追求已经是脱离本质,更何况一般人是吃不饱的。

取出白瓷酒杯,流水断情替惊蛰和唐梦音倒上清澈的酒体,脸容严肃的说道:“惊少主,请尝尝我们东瀛特制的清酒,这是用八岐山的泉水所制,甘冽之处甚至胜过依云矿泉水。”

他的华夏语说的虽然不是很标准,但意思表达的却很是到位。惊蛰点点头,取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果然有股爽冽的感觉,酒文化在东瀛已经变为享受之道。唐梦音在惊蛰的点头中也一饮而尽,喝完后突然向惊蛰吐了吐舌头,表示这酒真的不错。

看到唐梦音这种小女儿性状,流水断情阴冷如蛇的目光中射出蛇般的感触,淫荡至极,对着惊蛰低声道:“惊家少主,我们东瀛的女人了向来是温柔如水,要不要试试?”

唐梦音依在惊蛰的身边,脸上没有任何的不喜,一只手却悄悄在他的背上画了个问号。惊蛰摇头而笑,看着他身后站着的十二名女子,虽然个个长得还算是不错,但离唐梦音这种级数的美女还是有不少的差距。“流水断情,我们不是来叙旧的,上次你伤了我们惊家的人,我想来讨个说法。”惊蛰淡然道。

“上次的事真是意外之过,我只想看看惊家少主的气势,没想到惊家还隐藏着那样一个高手,竟能看破我的忍术。”流水断情看着惊蛰说道,神情极是认真,说完后接着又淫声问道:“惊家少主,俗话说的好,家花不如野花香,你们华夏不是更有这样一句古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吗?找女人并不是只看漂亮,关键是要找到那种气氛。”

“看来你对华夏很有研究,只是你的这种理解仍然没有达到找女人的精髓,对我而言,像你身后站着的女人,根本引不起我的兴趣,真正的女人,的确不一定要很美,但却一定要对味口,一定要在身心清醒的状态下找女人,这样才可以品出女人的优点,而且更要看和什么人一起泡女人。更何况现在我自己带着的女人,放眼东瀛,也找不出几个来吧。”惊蛰的说话不冷不热,却是暗喻讽刺。

流水断情色变,握着的酒壶中的酒化为一个个泡沫,从酒瓶窄小的口中涌出,却不是飘向惊蛰,而是飘向身后的女人,接触到那十二名歌女,便产生出爆裂之音,威势惊人,但没有伤人,只是用来威吓她们的,接着他厉喝道:“惊家少主看不上你们这群女人的姿色,那么就跳上一曲我们东瀛的舞曲吧,让惊少主看看我们的国粹,要是跳得不好,结果你们自己清楚。”

十二名歌女脸上的表情浮现出恐惧,但均是细步退了开来,排成四人一行,共三列,挥舞长袖舞动起来。东瀛的歌舞伎来源悠久,原来只是贵族们调情的一种手法,增添饮酒作乐的情调,更会有辅助男人性功能的作用,当然,这些只是野史所传。只是发展到现在,却加入了更多的现代元素,却是更有可看性,这种舞蹈中蕴藏着的挑逗之意更胜肚皮舞,但因为东瀛人隐忍变态的个性,所以许多的淫意却不是其它国家的人所能明白的,只是就算这表象,依然带给人一种春意勃勃。只是惊蛰却在隐隐间觉得有一丝的不解,那十二人给他的感觉并不是很谐和,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唐梦音看得脸色红了起来,暗想起惊蛰刚才的胡天胡地,一抹奇异的情火掠过心头,不由抓紧身边惊蛰的手。

一曲终了,惊蛰依然是洒然的摇摇头,叹道:“的确是不错,优雅与古典并存,不过今天就到这里吧,流水断情,我来并不是想杀你,否则早就动手了,但伤了惊家的人,不管是何种理由,都必须给我一个交待。”

“既然惊少主还是不喜欢这些跳舞的舞伎,那么留着她们也没有用,就让我杀了她们。”流水断情双眼中露出杀意,青光浮现,回手抓住那柄长刀,抽出刀体,刀气斩向十二名歌女。

惊蛰将手中的酒杯随手扔了出去,里面残余的酒体布成薄薄的酒雾,里面承载着惊蛰的雷气,拦下了这势在必杀的一刀。惊蛰这么做,并不是同情这些东瀛女子,而是不想让流水断情杀人,愈是无情,愈是强悍,要是让他杀了更多的人,那么就更难对付了。

刀气将酒雾斩裂,空气中传来阵阵酒香,十二名歌女却没有一个人敢逃走,躲在角落中抱成一团,浑然不顾礼仪。

流水断情冷哼一声,长刀前探,强烈的刀气将整张桌子斩成两半,整张桌子上精致的东瀛食点散落满地。但整把刀依然直点惊蛰而来,他的嘴里还大喝着:“惊蛰,只要你能胜过我的刀,我就随你怎么玩,就算是献身我也愿意。”

唐梦音看着流水断情至淫的表情,暗骂一声变态,倦入惊蛰的怀中。惊蛰怀抱唐梦音,却没有起身,右手指尖轻弹在长刀刀尖处,叮然声响中,雷气顺着刀体爆开,漫延至流水断情的胳膊,并卷进他的身体里。

第九十八章 忍法万象

流水断情的身体在此时突然裂成无数碎片,就好像被惊蛰的雷气爆裂般,但却没有任何的血肉之气,纯粹是如剥落的雕刻般,散落满地,那把长刀也闪着鬼魅的寒芒,斜斜插在桌子的另一侧,刀体还在颤抖着,余力未消。

唐梦音抬眉看着惊蛰,脸上浮起甜甜一笑,以为流水断情就这样而去,刚要说话,惊蛰抬起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压在她温润迷人的嘴唇上,看着她摇了摇头,脸上浮起一抹凝重。东瀛忍术,很是神秘,其中更是蕴藏着无穷的变化,但真正要达到惑人心神的高度,却极少,但流水断情却在惊蛰的面前凭空消失,没有留下任何的气息,这就说明他的忍术已经达到了巅峰状态。

四周的空气中没有一丝的异常,空荡荡的房间内不停传来那十二名歌女的颤抖音,流水断情要是死在这里,那么她们必然会被拉来陪葬,这就是无可改变的现状。

惊蛰依然抱着唐梦音,她柔软的身体散着迷人的体香,这令他不由又想起刚才在车内的香艳景色,脸上浮起神往的表情,这具美妙的身子,真是男人的恩赐啊。

四周的空气传来水流的声音,就好像空气活了过来,无形的波纹涌向惊蛰的身边,一股阴冷的气息充斥在房间之内,令人难受至极。那把斜插在地面上的刀受到感应,震颤起来,如同受到召唤般,接着刀体化为一条巨蛇,蜿蜒着在地面上支起庞大的身体,那巨大的蛇头上下起伏,张开蛇牙森寒的大嘴,冲向惊蛰,气势迫人。

唐梦音刚刚感觉到身体一阵发冷,接着一股柔和的气息涌入体内,便再无所惧,那是惊蛰的仁气缓缓注入她的体内,令她恢复心智,再看那十二名歌女,身体更是如同风中之烛,传言着一服道不尽的恐惧。惊蛰看着巨蛇俯冲的身体,心中一片清明,这便是断情斩,不论是幻像还是真实,都无损它杀人的本质,若是被蛇咬中,相信身体一定会化为碎片。

惊蛰长身而起,黑色的袜子在地面上轻点,退开原地,一道天雷在同时破下,带着闪电破入巨蛇的体内,从头部一直轰向蛇尾。春雷两重奏,浩然正气。

那条巨蛇的身体一阵抖动,暂时停止了攻击,但在这一击消散后,并没有幻像破灭,反而变得更加狰狞起来,头部一晃,又出现了一个头,双头并进,再次攻来。

八岐山的传人,密传忍术就是这如蛇般冷血的断情斩,根据东瀛传说中的凶兽八岐大蛇变化而来,如果找不到流水断情的本体,根本就没办法破开这种异像,这就是忍术的高明之处,借助一切的可能,来制造出对自己更有力的条件。

惊蛰无所谓的看着巨蛇,雷气再次降下,得来的效果却是一样的,原来两个头的中间,又冒出一个头来,更加的恐怖。

看着长着三个巨头的怪蛇,惊蛰心中苦笑,看来是要找出流水断情的位置了,否则这样下去就是浪费体力,要是让他长出八个头,那么结果必然是很麻烦。只是流水断情究竟到什么地方了,就这样一个房间,而且是空空荡荡,所以怎么看都不像会有地方藏身的样子。当然,这只是肉眼看出去的东西,精神上的感触,并没有任何的限制,只是这满屋的阴冷,根本是无处可查。

“惊,这条蛇好像是有意识的,为什么只攻我们,而不攻那边的十二位歌女呢?”唐梦音扬了扬秀眉,不解的问道,她的眼神中掠过思索的表情,显然是困惑不已。

愈是无情,愈是强悍,以流水断情的性格,根本不会有外人和自己人之分。惊蛰顿然而悟,这才想起那十二名歌女中,有一人给他的感觉中有股熟悉的气势,却原来是和流水断情一样的阴冷,原来他一早就制造出这样一个人,看来东瀛忍术的确诡异。

接着他洒然而笑,就算那条三头大蛇已是近在眼前,也没有任何的担忧,一只手拍了唐梦音的屁股一下,淡淡道:“还是梦音兰心通明。”

“流水断情,不用再藏了,你的气质是藏不住的。”惊蛰一声轻喝,身形退到了十二名歌女的边上。

那十二名歌女仍然都是初始的模样,虽然个个脸容苍白,但东瀛女子独有的气质依然散出。惊蛰叹了声,一道惊蛰轰在其中一名歌女的身上,身体随之飘开,三头大蛇的巨头硬生生撞在地面上,整幢房子传来震动音,声势惊人。

那名歌女身中惊蛰的春雷,陡然身退,雷气虽然没有破入她的体内,但一身的衣物却是化为尘芥,露出赤裸的身子,纤瘦肥腴,自有一番景色。

“惊家少主,没想到这样也被你认了出来。”面前的女子无论是说话还是神态,已经没有了一丝男子的气质,活脱脱就是一个女人。

“东瀛忍术,的确是博大精深,竟能变身。看来你倒是省了不少的麻烦,男女之事,倒是可以自己一个人解决了。”惊蛰邪邪一笑,说出来的话令唐梦音的脸红了起来。

“看来那的确是享受之道,你看连我的女友都脸红了。”惊蛰淡然一笑,身体却依然在左右闪动,因为身后的那条大蛇从来就没有放弃过追踪。

“流水断情,你可以藏住你的身体,藏住你的气机,但却藏不住你骨子里的那种阴冷。不过你这一步棋倒是布的恰到好处,在我来之前,就以幻术造出十二个歌女中的一位,最后竟然本体和她合二为一。”惊蛰的声音依然是平缓淡然。

三头巨蛇再一个俯冲,冲到了惊蛰的面前,惊蛰身体飘了起来,先一步踏到巨蛇的头上。巨蛇左右晃动,想把惊蛰的身体甩下,但惊蛰身如磐石,纹丝不动,在风势中上下起伏,一头的黑发飘扬,眼神却一直紧锁在身前的裸女身上。

裸女的眼神中露出蛇一般的阴森,双手做出奇怪的手势,在胸前不停的打着手印,每做一种手印,口中都轻吟一声咒言,那条大蛇蓦然变化,腹部化出利爪,巨尾开始卷向惊蛰。

春雷三重奏,破。惊蛰所有的雷气借脚底散出,涌入了大蛇的体内,没有丝毫的泄露。

第九十九章 滚吧,回东瀛

三头巨蛇身体剧颤起来,在房间内咆哮着滚动,巨尾那可怕的力量甚至将墙壁击穿,但这种情况没有维持多久,巨蛇的身体就化为碎片,如泡影般破灭,再次复还成一柄长刀,斜插在惊蛰的脚下。

流水断情退开一步,喷出一口鲜血,脸容苍白。那一口鲜血将胸前染成一片红色,甚至胸脯的红豆之上,还在向下滴着血丝,诡异变态。

惊蛰的脸上也是掠过一抹红潮,刚才断情斩的劲气硬生生的与雷气相较,他身上的伤也受到了震荡。本来还没有恢复的伤势阻滞了他的发挥,若非刚才先一步将雷气破入巨蛇的体内,现在势必会有一场苦斗,流水断情被誉为东瀛青年一代的超卓高手,的确有傲人之处。

“流水断情,你的忍术的确已经有挑战天榜高手的实力了,不过以这样的实力,就敢到惊家撒野,实在是小瞧我们华夏了。滚吧,早点回东瀛去。”惊蛰放下怀中的唐梦音,左手拔起脚边的长刀,刀体闪过阴冷的光泽,就好像那是活物般。

流水断情冷冷一笑,牵动脸上的肌肉,形成一种无法传言的神情,女体男像,怪异至极。“惊家少主比传说中更强悍,虽然我仍有反扑的机会,但我承认,这一战我输了,昨夜偷入惊家,我愿意付出代价,不过还请惊少主将刀还给我,那是有着我灵魂的武器。”

惊蛰一凛,武器有了灵魂,那会带来多大的助力?念想起刚才幻化出的三头巨蛇,这说明这把刀的确不是普通的刀。但惊蛰故意伤了流水断情,另一个原因就是明天铃木清柔和花田小百合就要回东瀛了,为了不让流水断情捣乱,只有重创他才是根本。

手中的长刀在流水断情的话音刚落后,便开始闪起青芒,鸣叫起来,阵阵嗡嗡声传来,一股巨力涌入惊蛰的手中,就如同是要破伏而出的生物般。惊蛰冷冷一笑,毫不怜惜,雷气透过手心一波波的涌入刀体中,将刀体包围在内里。

刀体闪过一道道的闪电,整柄刀传来呜咽之音,流水断情的脸色随之变得更加惨白,再退一步,长刀终于静了下来,似是被惊蛰制伏。

冷冷一笑,将刀抛出,长刀在空中一个旋转,插在流水断情赤裸的女体脚边。“这把刀的确很妖,但我没有占有的心情,拿出诚意,让我看看你想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惊蛰紧紧盯着身前的流水断情,气势迫人。

刚才的雷气在刀体流过了数遍,已经消磨掉了这柄刀本身不少的戾气,更是因为流水断情和妖刀之间奇妙的联系,所以流水断情的伤势又加重了,这是惊蛰放他的理由,因为他暂时没有能力挡住铃木清柔和花田小百合的联手了。

流水断情右手取过长刀,在左手边轻轻一挥,左手尾指应声而下。“惊少主,这次的断指之缘,我会记住,以后要是少主有东瀛之行,我一定会以相同的手段招待。”流水断情依然是女像,所以雪白的手指上冒出丝丝的血液,倍显惨凉。

“那么将来我一定会去东瀛拜访你的,不过要是让我知道明天你还留在上海,那么你就不会再有机会回东瀛了。”惊蛰右手拉起唐梦音,退出房间内,穿上鞋子后带着唐梦音洒然而去,那股雷气凝起的压力也随之消散。

流水断情这个时候才闷哼一声,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伸手止住了血势,娇美的女体终于变为男人的身体。看着惊蛰远去的方向,他的眼神中掠过深深的恨意,伸手捡起地上的断指,放进嘴里嚼碎吃了下去,只是惊蛰带给他的打击,在短时间内是无法恢复了,这种强悍的实力,才是真正的离天榜只有一步,只要能真正踏出关键的一步,那就可以列入天榜之列。

别墅外,惊蛰搂着唐梦音,向令狐白远的车边移动,刚才一战,消耗了太多的体能,这几天一直都是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中度过,虽然对自身的实力提升很快,但却是极为耗神。

跨上车子之后,惊蛰通知令狐白远开车,接着将头靠在唐梦音的怀中,淡淡道:“梦音,让我靠一会,这个人很厉害。”

唐梦音的手抱着惊蛰的头,抚着他的头发,温婉如玉,轻轻道:“惊,好好睡一觉吧。”

惊蛰轻唔一声,鼻子闻着她迷人的体香,身体渐渐轻松起来,但却没有真正睡着,只是进入一种至为放松的境界,恢复着体力。

半个小时之后,惊蛰这才睁开眼睛,看了唐梦音一眼,心中掠过一抹罕有的温情,在这个房车之内,夺走了她的第一次,这一次的体验只能用消魂来形容。此时已近午饭时间,惊蛰刚刚想起一些事,正要打电话,没想到手机竟然先响了起来。

“惊蛰,听说你没事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乌兰托雅刁蛮的声音中带着的尽是温柔。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要到机场来接我,并且你说只要我能活着回上海,你就是我的女人。接我的事你已经错过了,不知道后面那句话还有没有过期。”惊蛰坐直身子,一只手在唐梦音的大腿上抚过,声音中透着一丝的调笑。

“是吗,我说过那样的话吗?要是我说过,那么我现在已经反悔了,不过我可以考虑给你点时间,让你请我吃个中饭,然后再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乌兰托雅的话再次体现了她高贵的刁蛮。

惊蛰的心中流过一抹好笑,和她定了吃饭的地址后,便挂上了电话。“梦音,一会我带着你去吃个饭,乌兰托雅要见见我。”惊蛰伸手揽过唐梦音的腰身,再想起她的身子,手指又开始不老实了。

“惊,我记得你和乌兰托雅之间好像闹得并不愉快,没想到现在她对你的关心已经超越了一定的范畴,看来男女间的事,还真是说不明白。那天她告诉我你在广州遭遇危险的时候,脸上那种伤心欲绝的表情,好像把你当成她人生中很重要的人了。”唐梦音看着惊蛰,空灵一笑,自然是感觉出了惊蛰的情意。

“人生就是这样,在既定的时候,会有特定的心情,因时而变。唉,她和我之间的事,哪有梦音和我这样的无牵无挂,终究是多了几分世俗的束缚。”惊蛰叹了声,然后低头吻在唐梦音的唇上,对着眼前绽放如花的美眷,哪有心思再想其它的事。

第一百章 孙家的野心

位于上海闹市中心的一家私家菜馆,惊蛰和唐梦音坐在宽大的桌子旁,并没有点菜,只是向殷勤的服务员说出了自己和唐梦音的口味以及偏好。这就是真正的私家菜馆,只是凭着对顾客的口味偏好,就可以奉上一席色香味俱全的美味,而且一次预约,只招待一桌的客人,虽然菜馆的面积也不小,几百个人同时就餐没有任何问题,但这就是品位,所有的人只为一桌上的客人服务。

当然,这顿饭的价格也是天价,单是这一点就将绝大多数的人排除在外,更何况这里的生意实在是太好,所以没有一定的关系,就算是想排队,也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

乌兰托雅还没有到,这正好给了惊蛰和唐梦音调情的机会。这里的环境放眼世界也是一流的,背影音乐轻滑如流水,使吃饭的人心情放松下来,这完全不同于一般饭店所使用的那种快节奏的歌曲。背影音乐影响着吃饭人的心情,这对于追求利润的商家来说,自然是以量取胜,客人流动的越快,赚取的利润就越大。

惊蛰的手放在了唐梦音修长的大腿上,三天后就要远行了,九帮十会和赵家的人还没有任何的举动,自己这一走,将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了田飘渺和柳月眉的身上。

敦煌孙家在柳月眉回上海的那一天,高调宣传将进军风险投资领域的消息,孙家请的人才自然也是世界首屈一指的专家,哈佛大学的张楚跃。这个人是华人的骄傲,年纪不过三十,但却被誉为风险投资界的传奇,曾经是世界知名风险投资公司红杉的首席执行官,按照个人魅力来算,在这个行业足以列入世界前五名。

这种明显带着挑衅的举动,引动柳月眉的反击,提前公布了惊家将涉足汽车制造业的消息,并在两天后发布第一款梦幻车型——剑鱼。这则消息自然引来业界的不解,汽车制造业是一个需要积累的企业,而且也是竞争最残酷的行业,几乎大多数有名的企业,都进入了世界五百强之列,所以选择这个时候进军汽车制造业,实在是令人担忧。

只是以柳月眉以往的风格,这个决定却带给人们无限的期待,都想看看天惊的剑鱼究竟是什么车型,她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乌兰托雅终于来了,人还没到,一阵香风就飘了进来。唐梦音整了整衣服,收起脸上的笑容,变为平时的模样。对着惊蛰,她自然是绽出心底的美丽,但对着乌兰托雅,这个既是自己的学生,又是自己情敌的女人,总是要以骄傲的一面示人。

惊蛰的眼睛落在乌兰托雅进来的方向,心中一声赞叹,这个女人越来越媚了。腿上依然是紧贴身体的白裤子,这可能是她的喜好,否则不会一直穿白颜色的衣服,原来的长靴换成了中靴,只是到膝盖处,上身换上了一件黑色的露脐装,将上身的曲线凸现出来,最惹眼的地方是她在肚脐处竟然装上了脐环,衬出了她性格中狂野的一面。

今天她的头发也特意打理过了,随着她的走动,自然垂在脑后,飘飘如丝,耳朵上还戴着两个大大的耳环,这种打扮完全不同于以前车手造型的她,显得安静多了,但内蕴的野性,却也是不容小视。

“唐老师,对不起,我来得有点晚了。不过女人到了唐老师这种岁数,正是涵养最佳的时候,应当不会怪我来迟了吧?”乌兰托雅坐在惊蛰的另一侧,含笑对唐梦音说道。这番话其实隐隐点出了她和惊蛰的年龄差距,笑里藏刀。

唐梦音丝毫不以为忤,胳膊穿过惊蛰的臂弯,空灵的脸容化为甜甜一笑,淡淡道:“稚嫩的女人是不懂得体贴男人的,在我这个年纪,的确是涵养最佳的时候,对男人更有一种诱惑力,难道你不觉得吗?”

乌兰托雅看着唐梦音的动作,眼神中射出狐狸般狡猾的微笑,认真盯着惊蛰。惊蛰叹了声,没想到卓智如唐梦音,也会说出这种争风吃醋的话来。在这个物质至上的时代,女人不再关心自己的纯洁了,而是更关心自己的纯洁可以值多少钱,但如同唐梦音这样,真正成了惊蛰的女人,就有种放不开的情怀,却是少之又少。

“乌兰托雅,想吃什么口味的菜,自己点吧,有这个精力玩这种游戏,不如给我捶捶背。”惊蛰浅饮一口茶,眼神回视她。

乌兰托雅这才收起笑意,对着身边的侍者低语几句,直到侍者离开,她才低声道:“惊蛰,尖刀会已经脱离出了九帮十会,这件事盟主没有追究。不过敦煌孙家的孙铁手带着孙佑石的女儿孙妙竹到了上海,孙家的人,来这里的目的不言而寓,你自己要小心了。”

惊蛰一愣,局势越来越明朗化了,惊家已经成了孙家和赵家联合对付的目标了。赵云良的南下,其中的含义本来就可能是要与卓乾坤接触,只不过是恰好被惊蛰遇上,让他灰溜溜的回到了北京而已。

孙家的人,来的是孙铁手,华夏战力榜排位第七的高手,而孙家的家主孙佑石竟然让自己的亲生女儿也随着来上海,这倒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这些华夏战力榜的高手,一一浮出水面,只不过是因为惊蛰这一个饵,把所有人都牵出来了,但最后谁才是胜利者,还言之过早。

“乌兰托雅,三天后我要去大理一行,暂时离开上海。不过就算我走了,惊家也没有那么容易被整掉,我要你把这个消息告诉何千军,是选择在这个时候对付惊家,还是另有安排,只在他的一念之间,只是不管是哪种决定,我必会投桃报李。”惊蛰挺直身子,看也没看向乌兰托雅,专心喝自己面前的茶。

乌兰托雅眼神中露出复杂的神情,轻唔了一声,再没有多余的说话。饭菜恰恰在这个时间送了上来,一份接着一份,保持着一定的节奏。

所有的餐具都是用黄金镶边的器皿,更有一盘长江鲥鱼是用正宗的清代青花瓷盘端上来的。“再怎么美丽的餐具,最终的意义都是用来衬托菜的品味,所以无论九帮十会有什么样的决定,都是为了孙家的利益,这就是因果。”惊蛰举着筷子挟起鱼肉,淡淡说道。

乌兰托雅泛起一丝崇敬的表情,惊蛰的淡然,说明了他强大的自信,对九帮十会而言,树立惊蛰这样的敌人,实在是得不偿失。

第一百零一章 摸着你的屁股

奔驰车内,唐梦音和乌兰托雅之间已经开始了初始的沟通,虽然两人之间并不是十分友好,但彼此都是因为惊蛰,才坐在这里,所以这种问题早晚要面对,知道彼此的存在,或许可以成为伙伴。自从上次乌兰托雅找到唐梦音,告诉她关于惊蛰的事情之后,两人再没有联系过,现在的改变是良好开端的第一步。

到了学校之后,惊蛰先将乌兰托雅放下车,然后送唐梦音回家。在和她吻别之后,惊蛰目送她上了楼,才让令狐白远开车。

车子刚刚驶到校门口,乌兰托雅的身影拦在了车前。好像早已料到这种结果似的,惊蛰打开了车门,乌兰托雅闪身坐在惊蛰的身边,羡煞经过校门口的所有男人。

“惊蛰,怎么,难道不想让我成为你的女人了,还是说有了唐梦音,就对我失去兴趣了?”乌兰托雅翘起右腿,放到了左腿之上,这个动作的后果就是让她修长的大腿更是展露在惊蛰的面前,臀部的曲线也是尽览无遗。

这个女人很会利用自己的长处,展示自己的美丽,尽管是这样坐着,但她的小腹仍然没有任何的变形,圆润迷人。惊蛰叹了声道:“我记得好像是有人说反悔了,难道女人都是这么善变,这会又想和我上床了?”

乌兰托雅扑哧一笑,狡黠道:“善变是女人的权利,不过念在你在广州没有扔下我逃跑的份上,我就将就着献身一次吧。”

惊蛰顿时愕然,接着收敛笑意道:“广州的事已经过去了,现在是在上海,既然孙家的人也到上海了,那么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和我在一起,就不怕卓乾坤再也不让你出来了?”

“快点来吧,哪来那么我的废话,我一会还有事呢。”乌兰托雅向后一仰,头靠在座位上,双臂放在脑后,但左腿依然压在右腿上,这个动作令她的曲线再一次爆发出来,虽然并不是有意诱惑惊蛰,但她的媚,是藏在骨子里的。

惊蛰的手摸了摸鼻子,实在是无话可说,唯有摇头看着她道:“你以为这是吃顿饭那么简单,还是说我什么时候改行成了女人调教师了,专门替女人破身?”

“我是第一次,当然对很多的细节不太清楚,你可是整天在女人堆里打滚,我只有让你快点了,而且这可是给你便宜占,你苦着脸干什么?”乌兰托雅扭了扭屁股,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惊蛰的眼神掠过她身体的第一部分,尽是赞赏,就连细节处都整理的无比干净的女人,的确有让男人心动的资本。恰恰在此时车载电话响了起来,惊蛰随手接了起来,令狐白远尊敬的声音道:“少主,我们下一个目标是哪里?”

“丘雁池。”惊蛰淡淡道,然后挂上了电话,接着认真看着乌兰托雅道:“我对女人不太排斥,只要是漂亮的女人,上床调情都可以,但是我真正的女人,却没有几个,所以说性交只是男人发泄欲望和压力的一种手段,你想和我做到哪一步?”

乌兰托雅看着惊蛰,什么话到了他的嘴里,说出来都是自然至极,他的英伟气质,更是有种逼人的迫力。她深吸了一口气,念想起在广州对惊蛰的承诺,心中一阵迷惘,当时的心绪和现在已是不同,只是不管是哪种关系,今后都注定要和惊蛰纠缠不清了。

“下一个路口,我把你放下去,你自己回学校吧。不用再想了,这是个两难的问题,就像我和卓乾坤之间,也是没有选择。”惊蛰再不看向乌兰托雅,脑海里浮现出丘雁池的身影,这次的丘家之行,是势在必行的,赵云良已经解除了和丘雁池的婚约,如果这个时候,丘家选择支持惊家,那么对惊家的发展带来的助力,甚至比与铃木清柔合作的意义还要大。

念想间,一具触手腻滑的身子挤入了惊蛰的怀中。乌兰托雅仰起俏脸,恶狠狠道:“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要想着别的女人。”

惊蛰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把她的身体反转过来,任由她的一头长发垂落,胸膊挤压在自己的腿上,接着便伸手在她的屁股上劈劈啪啪的打了十几下,打完后将手压在乌兰托雅的屁股上,不停的抚着,淡淡道:“我一会有事,你自己先回去吧,明天我会回学校一次。”

乌兰托雅扭头看着惊蛰,眼神中尽是水波横漾,用难得的柔语道:“你打了我,我以后和你没完,不过这种感觉很奇怪,以后是不是做爱也是这样的滋味?”

惊蛰洒然而笑,顿时明白过来,乌兰托雅一直以来都是高贵刁蛮,而且目中无人,不会将任何的男人放在眼里,那是因为她的身边有卓乾坤的缘故。白帝卓乾坤,自然是女人眼中完美的男人,有了这个比较,乌兰托雅自然连铁羽也不放在眼内了。

只是以惊蛰的气质,绝对有和卓乾坤相比的能力,更何况他的狂放不羁,更是有种离经叛道的散漫,这才吸引了乌兰托雅的注意,他对女人的态度既不是尊重,也不是无视,而是随心意而变,这让乌兰托雅更是觉得新奇。

而且乌兰托雅自身的情况更是奇特,她引以为傲的臀部,竟然会是她的敏感点,单是打了这几下,就让她泛起了情火,这种媚骨天生的女子,绝对是男人的恩宠。

“你和洛青书的婚约,是不是该解除了,这样美妙的身子,要是投入洛青书的怀中,那还真是一种损失。”惊蛰的手不轻不重,按在乌兰托雅的屁股上,细细的抚着,眼神中浮起玩味的表情看着她的眼睛。

乌兰托雅穿着靴子的小腿上下摆动,好像很享受惊蛰的抚摸,他的手不轻不重,却能适当挑起她的情火。“那件事让我再想想,要是你让我满意,我就解除婚约,否则说不定洛青书也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乌兰托雅轻唔了一声道。

惊蛰的手缓缓向前,抚到了她的小腹处,感受着那里的惊人弹性,另一只手再用力,又拍在乌兰托雅的屁股上:“我和洛青书之间,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我刚才和你说的,也并不是建议,如果要真心成为我的女人,就让行动来说话吧。”

“你吃醋了?我还以为你连心都是冰冷的呢,要不是看你和唐老师之间那么甜蜜,我甚至都怀疑你从来不会对女人动情呢?”乌兰托雅纯以腹部的力量坐了起来,臀部横坐在惊蛰的腿上,然后微一用力,离开他的怀抱。

“这件事我答应你,解除婚约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至于要不要成为你的女人,我还在考虑中,在这里把我放下去,我要回去了。”乌兰托雅迅速吻了惊蛰的嘴唇,然后靠近车门处坐了下来。

惊蛰深吸一口气,脸上再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让令狐白远停车,将她放了下去。

看着惊蛰的车子消失在视野之外,乌兰托雅跺了跺脚,有些气愤道:“真不是个绅士。”接着又化为微微笑意:“不过倒是个有个性的男人。”

女人就是如此,矛盾的结合体,愈是高傲聪明的女人,愈是如此。

第一百零二章 丘雁池的反击

丘雁池那幢两层楼的别墅前,惊蛰跨下车,点燃一支烟,仰头看着紧闭的窗户,挥手让令狐白远将车子开走,然后身形闪动了几下,已然跃过大门紧锁的围墙,接着如同一道淡影贴在了二楼的玻璃窗外。

在来这里之前,惊蛰已经有确切的消息知道丘雁池在家,他从来不会作那些无谓的事。午后的太阳射过玻璃窗户,将窗帘的影子拉长。这里尽是一大片的别墅区,所以环境很是安静,这个时候甚至连过往的车子也没有。

窗户从里面反锁着,房内的中央空调正在运转着,但却没有发现丘雁池的身影。惊蛰伸手散出的雷气轻轻震断了窗户的锁,然后跃进了卧室之内,再反手关上窗户。

整间卧室的面积很大,房间墙壁的颜色是淡淡的米色,收拾的极是干净,床上放着一整套的休闲服,连内裤和胸罩也排在休闲服的旁边,看来丘雁池一会是要外出了。

惊蛰在地板上踏过,没有发出半丝的声音,全赖雷气控制着体重。从浴室方向传来一阵水流声,惊蛰顿悟,丘雁池此时是在洗澡,看来她是个爱干净的女子,想起她身体的那股异香,惊蛰的嘴角斜扬,身影鬼魅的闪到微微敞开一条缝的浴室门口。

吹出一口雷气,将那条缝隙变大,然后惊蛰侧身进入浴室之中。丘雁池正全裸着身体站在浴室花洒的下方,哗啦啦的水流正在冲洗着她的身体,她细腻雪白的肌肤上挂着密密麻麻的水珠,纤细的腰,高耸的胸脯,在这个时候更是充满了惑力,胸前的一抹红晕在长长的湿发间隐约可见。

此时她是侧面站着,但惊蛰仍然好整以暇的站着,眼神内尽是欣赏之意,只是嘴里的香烟在外面就已经处理掉了。再一个转身,丘雁池终于正面对着惊蛰,没有半分的掩饰,身体每个细节都纤毫毕现,经过水流的冲洗,某此地方更夺人眼球。

此时丘雁池终于感觉到有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但她没有普通女子那种惊慌,也没有马上遮掩自己的身子,这个时间反击才是第一元素。左手斜斜一拍,花洒喷出的水汽凝结在她的手心,然后太极劲旋转着将水体拍出,直向惊蛰射来。

“才几天没见,竟然就忘记了自己的男人,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了。”惊蛰微笑着说来,只是眼神里仍有一丝的温柔,右手控制着雷气,将水体慢慢的接住,如同一个无形的杯子般,接成一道圆柱形的水体。

丘雁池神色复杂的看了惊蛰一眼,关上了开关,拉下宽大的浴巾遮在身上,这才冷冷道:“不打一声招呼就来了,我这儿不是惊家,可以任你自由出入,擅闯私宅,你已经是触犯了国法,我可以拘捕你了。”

一边说着话,一边穿上了拖鞋,丘雁池娇美的身体掩在浴巾之下,令惊蛰觉得眼前的景色一下子暗了下来。“我来找你,只是想去看看你的父母,未来的岳父岳母,还是要好好拉笼一下的。”惊蛰跟在丘雁池的身后,走出了浴室。

丘雁池隆起的臀部在淡黄色的浴巾下,形状更显夸张,迈动间的摆动也合着韵律。听到惊蛰的话以后,她娇躯一颤,立定,然后扭过头来,眼神中英气勃勃,有些不屑的看着惊蛰道:“听说赵家和孙家以及柳家要联手对付惊家了,这件事不会是空穴来风吧?”

惊蛰丝毫不以为意,大有深意的看着丘雁池,点头道:“这件事是真的,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你对我的关心还真是相当深,否则也不会连这种事也清楚,难道说你对我已经动情了。”

“丘家不想卷进这件事之中,所以你不用去拜访我的父母,他们也不会承认你这个不相干的男人。另外,我对你的关心只是想看看你会有怎样的下场,没有其它意思,以你这种无视法理的生活态度,总有一天会出事情。”丘雁池叹了声,倔强的看着惊蛰,已是猜出了惊蛰拜访丘家的原因,真是一个聪慧的女子。

“多谢你的忠告,不过我的事,不劳你多关心,我见你父母的事,只是让你知道,并不是听你的意见,所以你要是不想和我一起去,那么我就自己去了,相信没有人会拦得住我。更何况我能带给丘家的,将不仅仅是赵家财富的一角了。”惊蛰缓缓走近丘雁池的身边,伸手抚着她的湿发,五指插进她浓密的发间,低头看着她英挺的眉宇,眼神内有种凌厉感……

丘雁池色变,将头一侧,想避开惊蛰的触摸,但随即又停止了这个无意义的动作,她是无论如何也避不开惊蛰的手。“我随你一起去,不过你是不是先出去一下,我要换件衣服。”丘雁池甩了甩头发,几滴水珠飞溅到了惊蛰的脸上,终是妥协了``。

“能够看着美女换衣服也是一种享受,更何况闺房之乐,可以通过这举案画眉,来增加一种情趣,就让我替你画画眉吧。”惊蛰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手滑进浴巾的下面,抚着内里不着寸缕的肌肤,刚刚冲过水的身体光滑却又带着一股凉意,极是舒服。

丘雁池冷哼一声,眼神中掠过一抹战意,但惊蛰的手传来的挑逗性欲,却令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迎合起来,随着惊蛰在每一个敏感部位,包括胸脯,双腿之间的花瓣处以及臀缝间的驻留,她的脸上竟然登上一抹红意。

紧紧搂过丘雁池的身体,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如同解开一件包装精美的物品般,缓缓拉开那条浴巾,露出她的裸体,一副绝色的画面呈现在惊蛰的眼前。

惊蛰没有任何的犹豫,也裸露出精壮的身体,缓慢进入丘雁池的体内,直至一丝的缝隙也没有,始才叹了声道:“没想到你的身体还记得我的节奏,我们的配合,已经算是相当默契了,这对于只做过一次的女人来说,太难得了。”

丘雁池的眼睛一直看着惊蛰,没有半分的示弱,虽然经由惊蛰的耸动,她的身体被整个带动,前后有规律的起伏,更是连形状完美的胸部也缓缓波动,但她依然咬着牙,不肯屈服于身体的兴奋。

“惊蛰,或者对你来说,我只不过是你利用的工具,但我是不会屈服的,无论你带给我多大的屈辱,我必然会记在心里,总有一天会一点不差的还在你身上。”丘雁池平静的说着,只是语音因为身体的兴奋,已是有点走样。

惊蛰洒然而笑,吻在丘雁池的艳唇之上,摇头道:“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工具,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是不会容许别的男人再碰你,因为你是我的女人。不过对于你要还给我同样的报复,我可以接受,对男人而言,强奸与被强奸只不过是一种游戏,但带来的快感却是不同,这就是主动与被动的区别,相信你带给我的,只有惊喜,要不现在就试试女上位吧。”

丘雁池的脸上先是掠过一抹惊诧,似是被惊蛰那句霸道的你是我的女人所震憾,但后面听到他床第间的挑逗,再也受不住,双腿猛然上扬,向内踢向惊蛰的背部,脚趾上还涂抹着黑色的指甲油。

惊蛰没有丝毫的惊慌,仍然保持着特定的节奏,身体缓缓的进出,但随着丘雁池双腿的靠近,他却猛然挺直身子,双手托在她的股臀间,换了一种姿势,却令丘雁池的攻势不攻自破,更因为这种接触,带来更大的快感,令她的身体抖动起来,双腿不由自主缠在了惊蛰的腰间,但丘雁池不屈的意志却令她扬起手来,拍向惊蛰的脸容。

“啪”的一声脆响,丘雁池的手没有任何阻滞的拍在了惊蛰的脸上,顿时使得他的脸容浮现出五根指印。丘雁池不由一愣,眼神中更是露出复杂的神情,却再没有任何的动作,因为惊蛰已经再一次的把她压在身下,动作开始渐渐的换为另一种速度。

“你不必强忍着身体的节奏,这种状态,我要是再感觉不出你的情况,那么就不算是一个男人了。”惊蛰眼神中化为邪异一笑,大手再不客气,又开始在她的胸脯上活动。

丘雁池的眼神开始飘忽起来,终于溃败在惊蛰的身下,身体不停的颤动,却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出声,这不由令惊蛰泛起一抹敬佩的神色,这样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

停止了进一步的动作,惊蛰释放出男人的欲望,然后叹了声,伸手抚着丘雁池的仍未干透的长发,她身体上带着浅浅的印痕,那是惊蛰刚才留下的印记。接着惊蛰褪出她的体内,以一种罕有的低沉声音道:“换件隆重点的衣服,半个小时后我们起程,要是不介意,你可以先再陪着我洗个澡。”

说完后,他赤着身体进入浴室,就任由浴室的门开着。丘雁池长呼一口气,躺了几分钟后,便起身也进入了浴室,此时惊蛰正在冲掉一身的泡沫。

“看来还是雁池老婆体贴我,替我洗洗背吧。”惊蛰把赤着身体的丘雁池拖进了浴池中,挤紧两人的身体,身上的泡沫已是粘满她的身体。

丘雁池深吸一口气,没有任何的表情道:“我没有替男人洗澡的习惯,你要么快点,要么我就换一个浴室了。”

惊蛰心中微动,若是想换一个浴室,又何必跟着进入这间浴室呢?只不过这牵涉到丘雁池的尊严,所以惊蛰倒是没有特别的说话,只是将自己的身体冲干净,便跨出了浴室之外。

第一百零三章 黄鼠狼

丘雁池开着一辆黄色的兰博基尼,惊蛰就坐在副驾驶位上,缓缓驶出丘雁池的别墅。这种以创始人名字命名的顶级跑车品牌,因为创始人怀着对法拉利巨大的痛恨,开创了令世人侧目的品牌,发展到现在倒是成就了另一番天地,说到本质,这种车也算是个人奢侈品了,只是这种走在时尚前沿的车型,竟会是丘雁池喜欢的类型,这点反而出乎惊蛰的意料之外了,或许这便如同她的性格,外冷内热,外表冷淡,内里却是激情似火。

“丘督察,你知道吗,你最诱人的地方,就是身体的那股香味,我没想到这世上真有传说中的香汗,竟然连汗液都是香的,这绝对是世上最好的床第间调情的兴奋剂。”惊蛰的头靠在座位上,伸手抚着丘雁池的大腿。她穿着一件性感的露背礼服,白皙陡峭的玉背大片的裸背在外,因为露背,所以隐约可见她迷人的臀沟,她的脖子上点缀着宝石项链,但就算以这个姿势坐着,丘雁池依然是椎直如枪,胸部怒拔而峙。

冷哼了一声,丘雁池猛然将车速提高,并摇头冷然道:“一会见了我的父母,要是你敢乱说话,小心我杀了你。”

惊蛰将令狐白远驱走,只是想和丘雁池独处,这次去丘家,由丘雁池带路才是最好的选择。“一会无论我说什么话,只不过是已经成为事实的存在,我从来不会有半分的夸大,无论是我已经做过的,还是没有做过的,只要我说出口的,就一定会成为事实。所以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以我女人的身份,听着就好,当然我不介意你把我在床上的神勇说给你父母听。”

丘雁池秀眉怒挑,开车的速度又快了几分,虽然是在高架上,但此时仍然有些堵车,只是丘雁池却将交通法规抛之脑后,不停的超车。

丘家位于上海的西北方向,在最接近高架出口的道路上下来后,丘雁池才将车速减了下来,再看一眼身边的惊蛰,他并没有因为这种极速而有任何不适,甚至有点要睡着的意思,只是他脸上的五指印痕仍然没有消散。

“刚才为什么不避开我的手,以你的能力,就算是把我的手弄个窟窿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丘雁池侧脸看着惊蛰,淡淡问道,语气中已经没有了以往总是审问犯人式的问话方式。

惊蛰眯起眼睛,感受着四周人们投来的艳羡目光,这样一辆车子的确有夺人眼球的能力。“打是亲,骂是爱,这句话虽然俗了点,但有的时候,男人挨打也是一种对女人的怜惜。男人该粗暴的时候,就要粗暴,该儒雅的时候,也不能失去温柔。”惊蛰低低说来。

丘雁池摇头道:“只是可惜,我只见到你粗暴的一面,从来没有见过你的温柔,从强迫我的那天起,我就认为你失去了成为一个真正男人的资格。”

“什么是真正的男人,并不是以尊重女人的态度来决定的,而是以对自己心中喜好的表达方式来判定。就算我强迫你,难道你就没有在强迫中体验快感吗?”惊蛰的手滑过丘雁池的大腿,玩味着圆润的膝盖。

丘雁池的眼神中掠过迷茫之色,没有再说话。车子拐了一个弯后继续向前开,红色外墙的别墅区显现出来,丘雁池轻车熟路,很快就将车子停在一间别墅前,随着别墅的门自动打开,她便将车子驶了进去,在停车场将车子停好后,丘雁池冷冷看了惊蛰一眼道:“到了,下车吧。”

惊蛰整了整衣服,推开车门,缓步站于车下,然后等丘雁池下车后,便自然的搂过她的腰身,在她的耳边低语:“我需要的是你的配合,希望你不会让我失去耐心。”

丘雁池只是冷冷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款款而行,踱进了房内。一楼的大厅内正坐着的一男一女扭头看来,男人的长相与丘雁池有几分相似,也是英气勃勃,年纪在五十左近,一头浓密的头发花白相见,额顶上几道深深的抬头纹显示出他必是一个长于思考的人,只是他的眼神中升起一股疲态,好像生活中遇到了阻滞般。

另外一个女人则是一个年纪在三十几岁的少妇,一脸狐媚,身材丰满,整个身体就好像能滴出水般的娇嫩。她的脸容和身段都算是不错,只是眼神中透着的媚色,加上眼睛的形状,有种桃花盛开的感触,给人一种极不协调感。

两人侧脸看来,看到丘雁池被一个男人搂着进来时,眼神中透着一种疑惑的神情,惊蛰却没有在意,松开丘雁池坐到沙发上,微笑道:“丘先生,我是雁池的男朋友,这么长时间,第一次来见长辈,真是失礼了。”

花白头发的老者身体一震,看向丘雁池,丘雁池脸上的表情依然冷清,坐到惊蛰的身边,冷冷道:“赵云良解除了和我的婚约,并不代表我没有别的男人追求,他是惊家的主人惊蛰。”顿了一下,她又对着惊蛰说道:“我父亲丘处机。”

惊蛰、丘处机和狐媚少妇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惊蛰则是感叹丘雁池对父亲的态度,像足了她平日的冷清,而且她并没有介绍狐媚少妇是谁。而丘处机则是凝重的看着惊蛰,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狐媚少妇原来散乱飘忽的眼神在这一刻也凝聚起来,落在惊蛰的身上。

“惊家少主,我不知道你玩的是什么游戏,我更不知道你是怎么追到我这个眼高于顶的女儿,但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同意你们之间建立任何关系的,我们毕竟是赵家的人,就算赵三公子解除了和雁池之间的关系,我们仍然不能背信弃义的选择和惊家合作。”丘处机叹了一声,眼神内的疲态更浓。

“长三角经济区已经成了华夏最繁荣的地区,丘家每年会为赵家带来十亿的巨额收入,这当然是赵家不愿放手的原因之一。只是如果丘家和惊家合作,那么丘家的收益至少可以翻一翻,达到一年二十亿是没有任何问题,况且赵家和丘家毕竟相隔千里,单是任凭丘家在上海孤军作战,丘伯父以为能够撼动惊家吗?唉,要是我想结束这场无谓的战争,丘家此刻已经没有任何能力反抗了,毕竟这里是惊家的地盘。”惊蛰脸上笑意不改,只是说话间的气势却变了。

丘处机一震,明白到惊蛰说话的份量,惊家的主人说出这种话,并没有半分的夸大,这就是事实。惊家要是想让丘家消失,的确不用费太大的心思。

狐媚女人却在此时说话了,对着惊蛰用娇滴滴的声音道:“惊少主,丘家虽然比不上惊家,但也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如果渔死网破,那么便宜的只会是赵家。”

“请问夫人是哪位?”惊蛰回头问道,态度依然和气,只是这引来丘雁池的一声冷哼。

狐媚女人原本灿烂的笑容一下子黯了下去,低声道:“我叫赵雪,丘家后来的女人。”

惊蛰不由恍然,原来赵雪竟是丘雁池的后母,只可惜,好像丘雁池对她的态度只有恨意,看来两人相处的并不融洽,后母在任何的家庭都不是一个轻松的角色。

但这个女人的见识还算是不凡,一语道破惊家和丘家的处境,就算是惊家可以无视丘家的力量,但如果彻底闹翻,那么即使丘家被灭,那么也总是会或多或少给惊家带来一定的创伤,得便宜的只会是赵家,更何况对在上海已经有一定影响力的丘家,若是重新整盘,那么必然会对长三角一带的经济造成不小的冲击。

“丘伯父,我今天来这里,目的并不是想和你决裂,而且在我们华夏,已经是市场主导经济的运作,更何况自从赵云良解除和雁池婚约的那天起,就等于是放弃了丘家,与其你死守着那种陈旧的传统,倒不如加入惊家的阵营,或许对丘家的发展更有想象不到的好处。”惊蛰先是看了赵雪一眼,然后便又搂过身边丘雁池的腰身,淡淡说道。

丘处机看着惊蛰的动作,眼神中掠过一抹轻松,这正是惊蛰要打出来的牌,身为丘家唯一的合法继承人,丘处机不可能不考虑丘雁池的选择,这一步,恰恰需要的是丘雁池的配合。

“雁池,惊蛰对你好吗?”丘处机叹了一声,低沉的问向丘雁池。

丘雁池将头偏向一侧,看也不看丘处机:“他对我好不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是和他在一起,而且无论怎样,都比你对我好。”

听过这话,丘处机的身体一下子缩在沙发间,便如同老了几岁,沉默良久后,才抬头看着惊蛰道:“惊少主,丘家选择加入惊家的阵营,不过有一点你要保证,好好照顾雁池,在我心里,整个丘家也抵不过她的重要性。”

丘雁池的娇躯颤抖起来,这句话的份量太重,却道出了丘处机的真实心情。惊蛰心中掠过一抹释怀,一定是眼前这个狐媚的女人,导致了父女二人的失合。只是把所有的罪,都归到了丘处机的身上,这也是一种讽刺,毕竟男人的生活,是离不开女人的。

“伯父,以后你也要学着享受生活,赵家的事,就交给惊家吧。”惊蛰摆出晚辈的姿态,对丘处机道。

丘处机摇头看着惊蛰:“外界传闻,惊家少主是枭雄,对于敌人心狠手辣,对于朋友是真正的关怀,今天第一次见到你的模样,我才明白你有这种资格放纵自己。”

惊蛰淡然而笑,这一刻,丘处机眼神中也散出释然的神情,不为别的,只是为了丘雁池。

第一百零四章 合法殴打

离开丘家的时候,赵雪跟在惊蛰和丘雁池的身后,以主人的礼仪相送客人。只是丘雁池却连头也不回,笔直朝停车场行去,惊蛰唯有停下脚步,任由丘雁池独自前行,转头对着赵雪含笑道:“按照礼仪来说,我应当喊你一声伯母,只是这个称呼却亵渎了你的美丽,所以我就以赵雪称呼你吧。”

赵雪脸容一红,展出一抹娇羞,然后低低的声音道:“名字只是个称号,无论叫什么都无所谓。有件事情我要让你知道,其实我是赵家的人,赵德言是我的哥哥,这种关系你能明白吗?”

惊蛰顿时一愣,这个关系的确是太复杂了,怪不得丘处机会坚持和赵家的合作,这也是一宗联姻换来的关系,只是眼下的这个决定,让这对半路夫妻今后以怎样的姿态相处,想想就令人头痛。

赵家兄妹三人,赵德言、赵德义和赵雪,岁数相差比较大,只是任谁也想不到,以赵家的显赫,竟会让赵雪嫁给丘处机,这宗联姻的受益方,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对丘处机绝对有利,更何况他还是二婚。

“怪不得你会有这种见识,原来是赵家的女人,可惜的是我们现在是敌人了,没想到除了梦凌之外,赵家还有这么动人的美女。”惊蛰脸上散出玩味的笑容,怪不得总觉得这赵雪有几分曾经相识的感觉,原来是赵梦凌的姑姑,赵家女人的气质,总有几分相似。

赵雪的眼睛一亮,眼神紧锁在惊蛰的身上,接着泛起一股无奈的表情道:“原来你和梦凌也认识,她是个好女人,不太适合你。不过外界传闻,惊家少主可是一个十足的花花公子,身边的女人太多了,我真为雁池的未来担心。”

“你还是担心自己吧,若是丘家并入惊家的消息传出来,那么赵家的人会以怎样的态度来对你,你和丘伯父之间的联姻只能以失败来形容,你自己又要以怎样的心态来处理这件事?”惊蛰灼灼看着赵雪。

赵雪挺直了腰身,身高也堪比赵梦凌。说起来她才是真正的熟女,身材被开发到了极致,所以每一个部位都令人赞叹,单是这样一个动作,就将身体细节处的柔美体现出来。“惊蛰,我和处机并不是联姻的产物,当年我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我大哥的朋友。十年前,我二十四岁的时候,总是喜欢那些沧桑的男人,而能把沧桑诠释成天真的沧桑,恐怕只有丘处机了。”

惊蛰摇头而笑,一脸的神往,十年前的丘处机,天真的沧桑,吸引了赵雪依然绝然的南下,焕发出男人梦想的第二春。只可惜,爱情到头终是空,或许没有一辈子的爱情,但却可以有一辈子的相守,只是眼前的两人,会不会一直走下去,那已经不是惊蛰关心的内容了。“天真的沧桑,只有天真的女人才会有这种感怀。男人的沧桑,不是以外表来看的,不过丘伯父应当是一个才华横逸的男人,否则也不会将丘家带到这种令人侧目的田地。”惊蛰点燃一只烟,淡淡道。

“好好对雁池,虽然她和我的关系很不好,但我仍然希望她过的好。你放心,我不会帮赵家的,处机的决定,我一定会义无返顾的帮他。”赵雪深深看着惊蛰,有些伤感道。

“你是个很特别的女人,和你说话很有意思,今天听了你的话,令我感触很多,原来女人还可以这样活,只是可惜了你的这种气质,只能深闺重锁了,再没有别的男人能见识到你的美丽了,说起来我还算是比较幸运的。”惊蛰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眼神中的神情也是不可捉摸,赵家的女人,果然是不凡。

汽车的鸣笛音在后面传来,惊蛰向赵雪洒然而笑,转身离去,宽厚的背影透着男人的洒脱,赵雪一时之间升起一股落寞的表情,许多事情的发展,到了这一步,已经是出乎意料了。惊家的男人,果然比传闻中的更加强悍,竟能走这样一步棋,让丘处机不得不脱离赵家的一步棋,赵家的未来,前景不容乐观。

惊蛰上车,坐在丘雁池的身边,叹道:“在我的设想中,我以为你会直接把我扔下,开着车子自己就走了,没想到还记得通知我一声。”

“我只不过是不想让你和那个女人说话而已,你不用自作多情。不过现在你的忙我已经帮了,丘家也答应和惊家结成联盟了,那么以后请不要再骚扰我了,我的利用价值是不是也结束了?”丘雁池启动车子,眉宇间有种要暴走的状态,想来是因为赵雪的关系。

“我已经说过,你是我的女人,所以何来的利用价值,而且我们之间那不叫骚扰,更不叫强奸,只不过是正常的夫妻间的性生活,这就是我的定义。”惊蛰呼了口气,靠在座椅上,不理会暴走边缘的丘雁池。

丘雁池瞬间暴走,将车子以极高的速度驶出了丘家,接着右臂回肘击向惊蛰的脸。惊蛰眯着的眼睛没有丝毫的变化,硬生生受了丘雁池的肘击,一阵劈劈啪啪音传来,待丘雁池收肘后,惊蛰脸上却连半丝的伤也没有,纯以雷气引开她的太极劲。丘雁池无奈,唯有再次将车子加速,以发泄心中的郁闷。

红色的别墅区,入眼处尽是一排排整齐的房子,四周的树木丛生,环境幽和。在这条路的前面,一辆停在路边的车子引起惊蛰的注意,那是一辆保时捷的卡宴,倚在车边的人竟然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汤姆士it王国的高管之一,当时在蜉蝣酒吧和李明道一起泡吧的人,只是当时在惊蛰气势的压迫下,仓皇而逃,和现在这种风度潇洒的模样相差太远。

一声口哨音自那个男人的嘴里传来,惊蛰脸上浮起一抹邪异的笑容,伸手让丘雁池将车停下,然后对丘雁池说道:“要是想发泄欲望,外面那个男人倒是很好的选择。下车吧,替我去教训一下那个家伙,下手不用留情,用你的话来说,这叫合法殴打,一切就交给你了。”

丘雁池看了看一派悠闲自得的惊蛰,心中顿时升起一抹无奈,但她依然跨下车,以优雅的身姿走到那名高管的身前,面对着他,冷冷问道:“刚才是你吹口哨吗?车子里有什么,打开让我看看。”

那名高管怔怔看着丘雁池,眼神内尽是惊艳的神色,一身盛装的丘雁池,那种无可逼视的英气与妩媚,是男人们心中的女神,这不由让他大口咽下了一口唾液,伸出手自我介绍道:“嗨,美女,我的名字叫陈妙生,汤姆士亚太区的总裁,很高兴认识你,刚才我的口哨只是赞赏你的车子,没有别的意思……”

只可惜,他表错情了,处于暴走状态的丘雁池哪有这么大的耐心听他讲话,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丘雁池的右手已经握成拳,轰在了他的腹部,太极劲破入他的体内。陈妙生忍痛弯腰,双手捂在腹部,想向下倒去,单是这一下就让他肚子里的食物全部吐出来了,没想到丘雁池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身形闪动,避开喷出来的酸水,膝盖在同时抬了起来,丝毫不差的顶在了他的下巴处,再一股太极劲涌出。

陈妙生高大的身体如同小草般,在空中一个翻身,向后方抛去,接着整个身体压在那辆保时捷卡宴的车顶,一阵轰然声响传来。

但丘雁池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细长的高跟鞋在地面一点,一袭黑色的露背装随势舞动,身体腾然而起,椎直如枪,秀发飞扬,双手在胸前一抱,圆满为劲,太极而动,双腿直踢而下,艳烈无比。

陈妙生吃力的抬起头来,整张脸已是如同熊猫脸般,血迹斑斑,嘴里呜咽道:“小姐,对不起,我只不过是打了个招呼,小姐不用下这么重的手吧?”

丘雁池英气的脸容隐含煞气,根本就没把陈妙生的话放在耳内。陈妙生看到飞跃而来的丘雁池,惊骇无比,勉力翻了个身,从车顶上直接滚了下去,这一下让他昏迷过去。丘雁池这时正好踏在车顶上,太极劲透过双脚涌出,整个车顶在不停的抗议声中瞬间变形,高跟鞋的鞋跟甚至在车顶上留下两个深深的凹洞,价值超过一百六十万的保时捷卡宴的玻璃如同沙子般流下。

惊蛰嘴角叼着的香烟依然在燃烧,眼神落在了空无一物的保时捷车内,里面泛起一个熟悉的人影,他不由觉得好笑,大步下车,来到保时捷的车边。

丘雁池依然站在车顶,胸口起伏,已经恢复如初。惊蛰的手抚在她的小腿处,感受着细腻的肌肤,并对着车箱内长声道:“真是冤家路窄,李明道,我们在这儿又相见了。”

车内的李明道,左眼上戴着一个眼罩,剩下的独眼散着畏惧的神色,此时他浑身不着片缕,宽厚的身体倒是肌肉横生。在他的怀中,一个女人也是身无长物,娇嫩的肌肤透着水灵灵的味道,和李明道黑色的肌肤衬出两种极致的对比,黑白分明,却也是勾魂无比。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每次都来找我的麻烦?”李明道声嘶力竭道。

第一百零五章 找碴

“遇上我是你的不幸,不过这世界上还真是有这种巧合,我们总是在不经意间遇到,不然你以为我会整天无所事事,就围着你转吗?”惊蛰没有回答李明道的话,脸上升起狐狸般的表情,然后手指在丘雁池的小腿上流连往返,抬头对丘雁池道:“雁池,车里面的这个男人也交给你了,相信虐待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更容易泄火。”

丘雁池轻轻跨下车顶,站在惊蛰的身边,看着车内的李明道,没有丝毫的尴尬。半晌后才长吁一口气,转身而去,淡淡对惊蛰道:“我已经泄火了,剩下的事你自己处理吧,况且我对这种裸体的男人没有什么兴趣,他的体型比你的差太远了。”

“但愿你说的不是恭维的话,而是发自内心的赞扬。”惊蛰摸了摸鼻子,苦笑着摇头,然后他盯着李明道怀中的女体,收敛笑意道:“今天就玩到这里吧,既然我的女伴对打人已经没有兴趣了,我对你更是没什么兴趣。”

“你究竟是谁,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李明道气急败坏的问道,惊蛰的态度简直把他当成了挥之即去的灰尘般。

丘雁池立定在原地,回首看向李明道,冷笑道:“愚蠢的男人,惹上了上海最不该惹的男人,却还这么后知后觉,你能活着,我都有点吃惊了。”

李明道深吸一口气,脸色急剧变化,颤声道:“难道说您是惊家少主?”

“你总算认出我了,不过以后别让我再碰到你,上海这么大,总会有适合你的地方。”惊蛰跟在丘雁池的身侧,一起回到了车上。

李明道心中掠过一抹苦笑,刚把紫竹园的房子处理掉,换了个房子,没想到就再一次碰到了惊蛰,更是把这价值不菲的车子赔了进去,果然是不幸的人生。他怀中的女人小声问道:“李总,这个惊家少主很厉害吗?”

“娘西皮,这话你以后千万不要随便问,我听到了无所谓,但要是惊家的人听到就麻烦了,要知道他杀过的人可是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没看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吗?算了,我又要搬家了,这次可是亏大了。”李明道骂了女人一句,并低声说来,连躺在地面上的陈妙生也弃之不顾。

车子回到市区,惊蛰让丘雁池将车子停在路边,侧脸看了她一眼道:“我们暂时在这里分手吧,你家的门,以后就随时为我敞开,因为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说完后,惊蛰推开车门,洒然下车,迅速没入人群之中。丘雁池靠在椅背上,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这次当着自己父亲的面,承认了惊蛰女人这个身份,更是让丘家并入了惊家的版图,这决不是偶然,而是这个男人正在逐步瓦解她的自尊,想至此,她心中一片迷茫,唯有再次启动车子,行驶在车流中,飞快驶上高架。

惊蛰在人群中穿梭,伟岸的身影倍是醒目,就算在无尽的人群中,依然是入眼的第一目标。刚刚走上一道天桥,想过到马路对面,一抹杀气泛入了他的心底,抬眼处,一个高大的背影映入眼底,似是故意引起他的注意,恰恰自天桥向左拐,消失在视野之外。那道身影孤绝颓败,散着一种忧郁的气质,走动间也是龙形虎步,虽千万人,唯其独醒,上半身的紧身短恤衫,显得他的背极阔,后背的肌肉贲发,下半身则是黑色的长裤,给人的感觉极是惹眼,而且自有一股野兽般的气息散出。

脚步转向,惊蛰唯有暂时放下回家的心绪,追踪着神秘人而去,既然敢主动惹上自己,要是就这样让他走掉就不是惊蛰的风格了。柳月眉此时应当是在天惊大厦的顶楼,指挥着那一群桀骜不逊的人才,那才是她的工作。天惊剑鱼车型的发布,就是在明天,那将是一场豪华的party,集合了国内顶级的娱乐明星和来自各大媒体的记者,更有世界几位重量级的人物也将特意来捧场,据说就有股神巴菲特,更有英国王室的威廉王子,这都是给柳月眉面子。

前方的神秘人突然拐入了港汇广场,惊蛰也慢慢跟进,纯粹靠感觉着他的气机,精神紧锁着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触,这得益于龙王敖广以及天后赫拉。惊蛰跨进港汇的一楼时,神秘人已经消失在视线之外,但他的气机仍然没有消失,只不过是乘上了电梯而已,惊蛰判断了方向,也选择了和神秘人同样的分层电梯,微微一笑,心有所感,选按了顶楼。

到达顶楼,惊蛰寸步未停,直接上至楼顶的天台之上。神秘人此时正以背部对着惊蛰,鸟瞰着下方的万千红尘。感觉到惊蛰的气息,那位神秘人在这个时候才转过身来,与惊蛰只有五步之遥。

眼前的男人年纪在三十左右,整张脸却有种与年纪不相配的沧桑感,谈不上英俊,但自有一股飞扬的英气。惊蛰深吸一口气,俯头看去,一览众山小,仿若整个城市就被踩在脚下。

“吕破衣?”惊蛰不确定的问道,这种战意狂腾的模样,在上海没有几人。

眼前的男人眼角绽出笑意,但整张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这种独特的表达情绪实属罕见,接着男人平静道:“惊家少主果然是慧眼如矩,破衣再怎么隐藏身形也逃脱不出你的追踪,你是除盟主之外,第三个让我心服口服的人。”

惊蛰一愣,摇头苦笑:“天榜十大高手哪一个不值得你佩服,他们无论是心性还是修为,都已经达到了凡人难以想象的境地,那才是真正的高手。”

“除了盟主之外,天榜十大高手其余九人我都不认识,当然谈不上佩服,况且世上让人佩服的事很多,并不一定要武功卓绝,不论是哪个行业,哪种专长,只要能出类拔萃,都可以让人佩服。”吕破衣的声音也是浑厚有力,这种气质令惊蛰泛起一股隐隐的熟悉感,再看一眼他的脸容,顿时有所觉悟,这个人的气质与铁羽极为相似,只是吕破衣更趋向内敛,气机尽在内,而铁羽则趋向于张扬,气机尽在外,单从外部看就能感觉出那种可怕的力量,只是两个人都充满着一种野兽的气息,是宁可战死的类型。

“想来破衣说的是贵帮的诸葛清妙了,对于这个传说中精于布局的人,我也很好奇,只是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上次在一个夜晚中偶然遇到,却没有见面,实在是撼事,这么神秘的人,实在是能勾起所有人的欲望。”惊蛰双手插在裤袋里,神情淡然。

吕破衣一愣,接着大笑起来:“惊少主的确有意思,不过连我也没有见过清妙,所以我才敬佩他。除了盟主之外,没有人见过清妙,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足以说明他的长处。”

“废话就不说了,我把惊少主引到这里来不是为了谈这些闲话,少主最近大出风头,先是灭了九帮十会的斧头帮,接着杀了青帮的几名高手,最近又在广州将海潮帮杀得元气大伤,更是将尖刀会拉出了九帮十会,这些有损九帮十会颜面的事,就算盟主可以置身事外,我也不能听之任之,身为九帮十会第一战将,我想给惊少主一个教训。”吕破衣横跨一步,战意紧锁惊蛰,坚实的胸膛仿若在跳跃般可怕。

“华夏战力榜十大高手排名第六的吕破衣,听飘渺说,是所学最杂的人,就算面对排名第一的战猛虎,也有胜算的男人,我也很好奇,究竟你和天榜高手的差距有多大。”惊蛰战意在这一刻释放出来,战就战吧,九帮十会要找理由,又有何惧。

吕破衣身影拖出幻影,铁掌如刀,斩向惊蛰的脖子,口中却是吐字清晰:“惊家的田飘渺,那是令我好奇的女人,我一定要会一会她。”

惊蛰的眼神犀利,紧紧盯着吕破衣的掌,身体一动未动,直到吕破衣来到身前不到半尺的时候,才侧身让过,抬腿踢向他的手掌,硬生生的碰了一下。

没有纯以雷气抵挡这一式,那是惊蛰判断出护体雷气根本就阻不住吕破衣的力量。脚背和吕破衣的手掌相撞,令吕破衣的手产生一股麻痹感,心中一凛,明白到惊蛰的实力,然后身体左右晃动,左拳右掌,双腿闪动,全身都投入了战斗之中,每一个细胞都散着战意。

惊蛰冷哼一声,心中念道,原来你是近战型的高手,但就算是近战,依然要让你败得心服口服,竟然想挑战飘渺,就让你先倒在我的身前。他的双腿提动,念想起丘雁池的改良太极式,顿时椎直如枪,左跨右行,双手抱圆,以柔克敌,身体的每一处都化为攻敌手段。

两人在一瞬间互攻了百招,惊蛰的攻势中更是蕴含着雷气,拳掌脚踢,无论是哪一式都是威力惊人。吕破衣的攻势更显威猛,他这些随手拈来的招式都是在实战中得来,所以举手投足间所取部位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两人一触即分,百来招在一眨眼间完成,两人又站于初始的地方,互相盯着对方,只不过惊蛰仍是双手插在口袋里,神态写意。而吕破衣却仍是战意狂动,整个身体如同一具豹子般蓄满力量,两种极致对比,分明却又和谐。

第一百零六章 三支六杀

过了足足有十分钟,吕破衣终于放松下来,只是全身尽湿,所有的衣服都被自己的汗水浸漫。“惊少主果然是天纵之材,怕是有挑战盟主的实力了,距天榜高手也在一步之遥,我不是你的敌手,再打下去,我必败。”

惊蛰的雷气刚才借拳脚接触破入吕破衣的体内,所以才令吕破衣由外战转为内战,至此刻才摆脱了雷气的涌动,只是再战下去,虽然惊蛰一定会取得最后的胜算,但伤势加重是无可避免,不过伤到何种程度就不清楚了,这个人的战力比已经战死的李军山,的确高了许多。“如果九帮十会想进占惊家,就来吧,我等着和卓乾坤的一战,你和飘渺之间的战争,也总有一天会爆发出来。”惊蛰缓缓转身,跨下天台,并传音道:“今天我不杀你,我的目标是卓乾坤。”

看着惊蛰的身影消失,吕破衣脸上终是扬起苦笑,有了第一次人性化的表情,坐在天台上,深深呼吸了几下,心中感叹,若是九帮十会和惊家全面为战,那么最后胜利的,并不一定是九帮十会,惊家有这几个恐怖的存在,实力实在是难以猜测,只是现在还不知道盟主究竟是怎么想的,孙家的人已经到了上海,难道战争真的不远了?

惊蛰穿过天桥,再一个转弯,向前走了十分钟,终是回到了家。虽然只有几天,但却有一种长长的思念。花园中只剩下了武道和令狐白远,其余的人都到医院了,不是躺在病床上,就是在照顾躺在病床上的人。见到惊蛰回来,武道尊敬道:“少主,我已经把蜉蝣接回来了。”

“多谢武叔了。”惊蛰看着巨人般的武道,点头道,接着便向房门走去。

刚刚推开房门,田飘渺的笑脸出现在惊蛰的面前,这个女子越来越有女人味道了,令人意外的是李羽尘竟然也在沙发上坐着,看到惊蛰,她站起身来,脸上掠过尊敬的表情。

“今天你不用上课吗,怎么有空在家里?”惊蛰随口问道,并接过田飘渺递过来的深口玻璃杯,喝了一口水,坐在沙发上。

李羽尘的冷艳如昔,对惊蛰道:“少主的这次广州之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当然不想在学校里混日子,保护少主是我的职责,以后无论是出生入死,去什么地方,我都会跟着少主的。”

“不用了,有些事,我会处理的,需要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带着你。”惊蛰长吁一口气,摇头道,旋即醒悟过来,挺直身子问道:“是不是太阳盟那边有什么动静了?”

李羽尘脸上掠过一抹杀气,点头道:“有消息传来,太阳王改变了主意,派出了太阳盟六大杀手,子支立春和雨水,寅支清明和谷雨以及戌支大雪和冬至,将会同时来到上海,发誓要将少主斩杀。以这六大杀手的能力,我怕少主不好应付。”李羽尘曾经是太阳盟的杀手,当然知道六人齐动的结果。

惊蛰伸手抚了一下额头,点点头,示意李羽尘坐下,然后双脚翘在茶几上,有种头大的感觉,太阳盟这种不舍精神实在是令人生厌,不过要面对六人,是要好好想想了。

田飘渺的娇躯坐至惊蛰的身边,低语道:“少主,依我看这次大理之行,还是多带几个人吧,这个时候,更是不能出差错的时候,更何况大理远不比上海,有许多人迹罕至的地方,联系起来不方便。”

惊蛰看了田飘渺一眼,感觉到她的心意,却是摇了摇头道:“相比而言,上海更需要助力,以后羽尘就陪着月眉吧,我怕九帮十会会有人对她不利,等惊大他们回来后,都呆在惊家吧,这次我只带着齐千郡就可以了,她以前是我的搭档,而且她的疗伤能力对我有很大的助力,有我们两人在,六人齐动又有何惧。更何况大理是段家的地方,他们不会任由太阳盟的人猖狂的。”

田飘渺和李羽尘点点头,没再出声,惊蛰决定的事,照办就可以了。

说话间,蜉蝣瘦小的身影出现在惊蛰的面前,俏生生喊了声少主之后,就笔直的站立着。惊蛰看着眼前已经有所不同的蜉蝣,那股倔强的生命力更胜,穿着的依然是制服式,白色的衬衫加上花格子短裙,脚上是长及膝盖的白袜子,配着黑色的小皮鞋,脸色已经恢复了水润光洁,只是纤弱的身子,依然不像是十四岁的人应当有的身体。

“蜉蝣也回来了,我想看看这一周你学了什么东西,惊家不需要没事可干的人。”惊蛰看着焕出生命力的蜉蝣,微笑道。

田飘渺笑道:“少主,让蜉蝣和武叔试试吧,以后我们都会好好教导蜉蝣的,她的领悟能力以及忍耐力的确令人吃惊。”

惊蛰点点头,带着蜉蝣来到花园中,武道听到要和这样一个小不点过招后,头直摇。“武叔,不用手下留情,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我是为了少主而活着的,如果帮不上少主,死了也不足惜。”蜉蝣略显稚嫩的声音传来,但却异常坚定。

武道一愣,收起脸上的无奈,认真点了点头,淡淡道:“我就不用右手和你打吧,这样也算是公平。”说完后,他没有任何的提示,庞大的身躯陡然开始冲向蜉蝣,异常灵活,那一拳的挥出,真是如同一只狮子般勇猛。

蜉蝣的腰身突然扭了起来,这出现在她真正不足一握的腰身处,倍显夸张,整个人仿若变成了一条蛇般,势若无骨,竟然将整个身子缠在了武道的身上,由腰而上,两只手开始点向武道的双眼,攻之有法。

惊蛰深吸一口气,几天没见,蜉蝣竟然就把东瀛忍术学到了这种境地,还能使用幻术了。只是武道并没有任何的慌张,深吸一口气,身体的肌肉开始突起,同时右手掌心向前,挡住了蜉蝣的点动。

蜉蝣的身体受到武道肌肉的冲击,身体旋转着脱离武道的身子,身上的衣服已经有几分的破损,但她的战意却没有丝毫的减弱,反而更胜,脚尖在地上一点,腾空而起,双脚踢向武道的脖子,取得是最脆弱的大动脉。

武道一声低吼,只手抓住了蜉蝣的双脚,将她的身体倒转过来,短裙底下白色的小内裤裸露出来。但蜉蝣的身体却借势弯曲,双手点向武道的胯间。武道怪叫一声,回膝击向蜉蝣的双手,但蜉蝣的双手却趁势点在了他的腹部,并向上退,身体弯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竟然头和武道的头处于同一水平位置,双手如刺,刺向武道的双耳。

东瀛忍术的确是有违常理,能人所不能,这种将身体炼成柔若无骨的感触,在世上根本是想无可想。因为事先说过不用右手,所以武道唯有松开蜉蝣的身子,左拳轰向她的腹部。

蜉蝣瘦小的身子竟然突然自武道的双腿之间穿过,整个身子趴在武道的身后,双手再次点向武道的眼睛。

武道怒斥一声,左手的速度更是快了几分,一把抓住了蜉蝣的手,全身的骨骼响了一声,随手将蜉蝣抛了出去,并一拳轰在了地面上。

蜉蝣的身子一落地,双手一撑,站立起来,没想到刚刚站稳身体,武道的拳劲就将整个地面轰得塌了下去,那力度和破坏力竟不弱于齐千郡的怪力。她再也站不稳,一下了倒在地上,神情沮丧的摇了摇头。

“果然是天才,竟能把东瀛忍术炼到这种程度,才短短七天,的确不容易。”武道感叹道,并把目光投向田飘渺,如果蜉蝣再跟着田飘渺学上几年,那么她的成长将更不可预计。

惊蛰点点头,对着武道道:“武叔,我把小丫头先交给你了,你也要好好教她。当然,飘渺也是不会藏私的,蜉蝣的成长,需要大家的配合。”

蜉蝣眼睛一亮,走到惊蛰的面前,吐了吐舌头,并摆出一个相当惑人的姿势道:“少主,这么说蜉蝣还能留在少主身边了?”

“你从什么地方学来的这种姿势?”惊蛰和田飘渺对视一眼,眼前的蜉蝣摆出的女人柔媚造型,的确是勾人心魄,脸上的表情甚至有种媚态百现,若非她的年纪还小,那真是有种颠倒众生的能力,这将来又是一个倾倒众生的女人。

“花田小姐说过,如果在男人的面前,施展这种忍术,一定可以反败为胜,更是可以讨少主欢心。”蜉蝣轻声道。

惊蛰摇头而笑,这个花田小百合看来真把蜉蝣当成了亲传弟子,连这种媚术也传给了她。“蜉蝣,惊家以后就是你的家了,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听飘渺的安排,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教会你很多的东西。”惊蛰抚着蜉蝣的脸,轻声说道。

蜉蝣点头,退到了武道的身边,弯腰道:“武叔,我们再来一次吧,蜉蝣想学一下你的拳脚功夫。”

武道嘿嘿笑了起来,拉着蜉蝣就走:“要真正想学,就到练功房吧,那里保证让你欲罢不能。”

一个身高两米的大汉,领着一个年龄十四,身高一米六十的女生,跨入了花园一侧的房内,说出来的话,也是有种淫荡感。

第一百零七章

金茂凯悦,惊蛰和柳月眉坐在二楼的西餐厅里,正在吃着这难得共享的晚宴,对于两人来说,独处的机会极少,十三岁以前,少不更事,十三岁之后,却又是相隔两地,到现在真正的长大,却又有着许多世俗的束缚,人生在世,真正属于自己挥霍的时间并不多。

切下一块细滑的牛排,惊蛰轻饮一口来自波尔多地区的法国红酒,隔着桌子握住了柳月眉的手,轻轻道:“我很想知道,明天天惊的剑鱼车型发布现场,会是怎样的情景,月儿的创意,一定是难以预测的,对此我都有点急不可奈了。”

“惊,明天是天惊的大日子,所以身为幕后老板的你,是一定要在现场的,不管到时候我给你出什么难题,你不能拒绝,因为这是我们天惊向华夏四世家宣战的第一炮,更何况我们请的嘉宾,全是重量级的,相信这一次一定会将赵孙两家比下去的。”柳月眉回握着惊蛰的手,轻柔说道,眼神中浮现出淡淡的眷恋。

惊蛰一愣,心中浮起一抹苦笑,看来明天对自己也是个考验,不过他仍然点头道:“月儿是天惊的首席执政官,我自然不会临阵脱逃,那样对你的声誉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像天惊这样的集团,必须捧出明星式的首席执政官,更何况月儿已经不需要捧了,本身就是可以影响世界经济发展的大人物了。”

柳月眉展颜一笑,将一块牛排送入惊蛰的口中,神情间透着一股算你明白的神情,接着她仰头看着惊蛰道:“先说好了,明天下午的发布会我会和你一起过去,一切都听我的。”

“这也要等你有力气动的时候再说,过了今晚,相信你明天不会早起的。”惊蛰脸上浮起暧昧的表情,说出来的话也是一语双关。

柳月眉大窘,不再理惊蛰,只是低头吃着盘中的菜品。这顿晚餐,是惊蛰主动邀请她的,属于两人的隐私,尽在这方寸之地的私人空间。惊蛰更是在楼上订了一个房间,这一夜,注定甜蜜。

悠扬的背景音乐声中,两人的话题渐渐由天惊说到了各自的际遇,相思相知,这种情话既使说上一天一夜也未必可以说尽。

吃完饭后,惊蛰很自然的拉起柳月眉的手,绕过整张餐桌,盯着彼此的脸,走进了电梯中。柳月眉依然是惊蛰初见时雪白的旗袍,头发盘在脑后,行走间雪白的大腿隐隐可见,而惊蛰则是一身的黑色,黑白分明。

金茂凯悦的总统套房环境在国内五星级的宾馆中属于顶级的,金黄色的整体格调透着一股帝王的气势。惊蛰和柳月眉进入房内,惊蛰便缓缓解开身上的钮扣,等走进里面的卧室时,衬衫的钮扣恰恰解完最后一颗,露出内里贲起的胸肌。

“月儿,是选择和我一起洗澡,还是想先洗干净,然后在床上等我?”惊蛰有些赞叹的抚着柳月眉的丰臀,无论是哪种结果,对惊蛰都充满着诱惑。

柳月眉淡淡一笑,顺手解开脑后的发簪,任由一头的黑发散落。“惊郎,月儿当然想替你洗去这一身的灰尘,夫妻同浴,本是床间嬉戏,增添情趣的一种手段,我们当然不能错过。”

惊蛰会心一笑,这才有夫妻之道的意思,他的右手拉着柳月眉的手前行,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衣服,至走到浴室中的时候,浑身已经是不着寸缕。而柳月眉的身上也仅剩下一身的旗袍了,她的身后由远至近,分别是黑色的高跟鞋,白色的胸衣,蕾丝透明的内裤,这三样柳月眉用过的东西,若是落在黑市,那一定是个天价。

宽大的浴室中,除开传统的洗浴方式,甚至连泥巴浴也有,这就是金茂凯越的独有特色。惊蛰的指尖在柳月眉的身侧弹动,那一袭雪白的旗袍缓缓飘落,围在她迷人的脚部,终是露出颠倒众生的绝世玉体。

惊蛰只觉眼前的世界化为一片的生机盎然,柳月眉的身体玉骨天成,雪肌黑发,每一处都散着世间难得一见的柔媚,修长的腿,纤细的腰,大腿与小腿的黄金比例对比,粗细均匀,这才是绝世的极品。细节决定了品位,美丽的女人很多,但要到柳月眉这一级数的,世上也不过百人,更难得的是她身体的细节处,也均是世间难得一见的极致,这更是少之又少。

六角形的浴缸中清澈的水体缓缓流入,一片片的花瓣浮起,香气袭人,惊蛰和柳月眉同时跨入浴缸之中,各占一角躺了下来,身后的水柱在背部推动着,缓解着疲劳。“月眉,面对着你的时候,我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因为再没有人比你更懂我。”

柳月眉坐起身子,细手替惊蛰洗着身子,但整张脸却是带着无比的羞意,让她面对一个男人的裸体,虽然有千般的情愿,却也是道不尽的娇怯。

真正的调情,早已在餐桌上便开始了,现在已经迈入了正途,越来越朝最后的底线靠拢。惊蛰的手在水中滑过柳月眉的隆臀,便如同抚在爽滑的绸缎上,那种细腻的触感令水中的某处已是勃然变形,这个结果导致了柳月眉抚在他腹部的手一颤,脸上浮起两朵红云。

惊蛰微微一笑,瘦削却强壮的身体自水中坐了起来,双手环抱,将柳月眉搂入怀中,然后左手轻轻一拍,击出的水花爆开,借着雷气的弥漫,形成无数的水泡将两人围在内里。

水泡有如鹅蛋般大小,密密麻麻,却是凝而不破,折射出两人赤裸的身影,外面的景象已是模糊不清。

在这漫天水泡的印证下,惊蛰终是进入了柳月眉的体内。全世界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天惊集团的女强人,在这一刻化为惹人怜爱的小女生,承受着惊蛰技法高超的突动。

两人之间的原始之战,就以这样强悍的姿势,在浴缸中展开。惊蛰坐在水底,柳月眉纯赖他双臂的力量抱着丰润的臀部,以背部对着他,坐在他的身上。水花声不停传来,道是一曲渔歌唱晚,浆过留痕的水上艳曲。

浮在浴室中的水泡竟然在此时摩擦起来,传出欢快的叫声,掩住了柳月眉的呻吟声……

第一百零八章

初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巨大的床上,惊蛰早已经醒来,就那样赤着身子站在窗户前,看着悠悠流动的黄浦江,心中却是无比的酣畅淋漓,再回头看一眼床上睡着的女神,脸上浮起一股无法形容的感动。

惊蛰昨天的话果然应验,柳月眉的确不会很早醒来,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在八点以前起床。昨夜惊蛰并没有将全部的精力都用在第一次承欢的柳月眉身上,他只不过是将用在田飘渺身上的强度减低一半,而次数也降为四次。

只是以柳月眉的体格,仍然在激情过后泛起疲态。此刻床上雪白的薄被下,柳月眉一头乌黑的长发以最自然的方式散落,娇红的脸上仍然留着昨天的春潮,眼角的泪痕已干,那是幸福之泪,点绛朱唇,云鬓半掩,沉睡的牡丹也没有这种动人的风情。

惊蛰再也忍不住,轻轻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穿上衣服,来到外间,点了一份早点。酒店的星级主要体现在服务上,五星级自然要提供全方位的服务,所以精致的早点只是一天开始的第一步,不过价格自然也随之上扬。做完这些事后,惊蛰便给柳月眉留了张纸条,压在他那支金笔之下,然后才离开房间。

金茂的地下停车场,惊家的奔驰车内,令狐白远和李羽尘看到惊蛰从电梯中跨出,同时起身步出车内。李羽尘现在是贴身保护柳月眉的,虽然惊蛰和柳月眉单独在外面过夜,但这两个人却也不能放松,必须先惊蛰一步来到这里。

“羽尘,这是房间的磁卡,过去陪着月眉,她醒了以后,通知我。”惊蛰的手捏了捏李羽尘的脸蛋,这种向来没有任何表情的女人,更容易激发男人的欲望。

李羽尘冰冷的脸容红了起来,一声不响的离开原地,跨入电梯中。惊蛰的话是必须去执行的,就算是杀人放火,她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这种心态是在相处了这段时间以后,慢慢转变过来的,由初始的追杀,到后来的投靠,再到惟命是从,转变的只是心性,更是她对强者的敬佩,或许还有其它不得而知的原因。

令狐白远看着李羽尘的身影消失在电梯中,向惊蛰说道:“少主,李羽尘替你准备了一份早点,就放在车内,一会路上吃吧。”

惊蛰一愣,眼神中掠过思索的表情,替自己带了一份早点,却让令狐白远转达,这件事很有意思。“没想到冰冷的羽尘也有关心人的时候。”惊蛰摇头叹道,直接上车。

令狐白远偷偷的笑起来,看来少主的桃花运是越来越强了,这样下去惊家就真的要人丁兴旺了,再也不会是以前那种几代单传的状态。

铃木清柔今天就要返回东瀛,随行的自然是伊贺花忍花田小百合,在同一班航线中当然也缺不了八歧山传人流水断情,故人远行,惊蛰不得不送。

浦东国际机场,惊蛰左手拿着一份三明治,右手拿着一盒牛奶,倚在奔驰车外,一派的悠闲自得,这种形式的早餐方式,也是惊蛰的第一次。“白远,没想到羽尘的手艺还不错,这个三明治可以比拟五星级酒店标准了,车里还有一个,你去尝尝吧。”惊蛰站在车边,因为含着食物,而有些口齿不清。

令狐白远小声嘟囔道:“我可不敢尝,李羽尘这是特意给少主做的,临走前再三叮嘱,要是被我吃了,那一定会被她制成冰雕的。”

惊蛰摇头笑了起来,李羽尘不仅仅是面容冷清,她的身体也永远是有种冰冷的感触,上次搂着她的身体时,那种驱散酷热的感觉很舒服,下次一定要再试试,看看她在处于亢奋状态时,身体的里面是不是也是那种冰冷的感觉。

一辆凯迪拉克停在机场候机大厅外的停车线上,铃木清柔的身影跨下车,换为一身休闲装,却更显青春靓丽,肥瘦二忍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看到惊蛰时,她的眼睛一亮,甩了甩头发,来到惊蛰的身前,递出一块雪白的手帕,从容道:“没想到向来优雅的惊家少主,也会在这里吃早点,这要被说成是败坏门风了吧?”

刚好将最后一口牛奶喝完,惊蛰将手中剩余的垃圾递给了令狐白远,伸手接过铃木清柔的手帕,轻轻在嘴角一抹,微笑道:“这与优雅无关,无论是哪种人,哪种动作,都藏着优雅,只不过高贵的优雅和自然的优雅是环境造就的,拾荒者的优雅就是在低头弯腰中的坦然,富豪达人的优雅就是在举手投足间的自信,一如现在的清柔,虽然褪去一身的华贵礼服,但那种柔媚的优雅却没有从你的身上消失。所以清柔现在还觉得我当着这川流不息的人群,吃着早点,是优雅的没落吗?”

铃木清柔看着昂首挺立的惊蛰,这一刻他的气势变得眉宇飞扬,眼内掠过赞赏之意,点头道:“惊少主非凡的阅历,自然有说服小女子的本钱,只不过这种坦然,也只有惊少主才能够说的这么直白,却又令人泛不起半点怒意。”

惊蛰洒然而笑,看了肥瘦二忍一眼,然后将手中雪白的手帕交到了铃木清柔的手中,上面已是有一条浅浅的印痕。“弄脏了清柔的手帕,这只有你自己去洗了,否则我会把它当成某种暗示。”

肥瘦二忍避开惊蛰的目光,心生惧意,念想起他那恐怖的能力,心中升起的只有一片软弱。铃木清柔脸容平静,只是淡淡接过手帕,放回口袋里,再没有说话,因为花田小百合在这个时候正好来到了二人的身边。

“花田,铃木家的继承人我就不用介绍了,一路上你们好好沟通吧。”惊蛰看了花田小百合一眼,她依然是那种艳丽的打扮,只是说到优雅,却与铃木清柔相去太远。

惊蛰第一个向候机厅里行去,身后各人跟上,花田小百合向铃木清柔行了一个标准的东瀛礼仪,勾魂的眼神注视片刻,才转身跟进。

在机场大厅的一张椅子旁,惊蛰拉住了铃木清柔,其他人见状唯有避开,知道两人之间有悄悄话要说。“清柔,伊贺忍者花田小百合这次随着你一同回东瀛,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你不用多有顾虑,这样做决不会辱没铃木世家的名声。只不过上次我拜托你父亲的事,请你在回去之后,再沟通一下,如果花田小百合能够得到伊贺雪森的亲口承认,被认定为伊贺第一顺位的门主继承人,那么我可以替你清理铃木世家的败类,有些事,同室操戈远不如借刀杀人。”

第一百零九章 投桃报李

与东瀛四大财阀之一的铃木世家的合作,其实只是暂时性的互为利用关系,虽然财阀这种说法已经逐渐退出历史的舞台,但其影响力,却比以前更甚,只是由明化暗,甚至对政治的决断,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民主的背后,往往隐藏着可怕的真相。

东瀛四大财阀,历史均是来源悠久,大多是都得益于二战时期,更有借明治维新而发家的古老宗族,只是发展至今,再加上有以技术取胜的。排名第一的三井财阀,创始人为士光敏夫,便是得益于明治维新政府,排名第二的丰田财阀,创始人为丰田喜一郎,排名第三的铃木财阀,以及排在最后的盛田财阀,创始人便是著名的盛田昭夫,这四大财阀在各自的领域都有引导世界变化的能力。

且不说丰田车系列于世界汽车销售第一的盛誉,盛田的索尼品牌更是电子电器业的领头羊,这四大财阀掌握着东瀛近五分之一的资产,这种庞大的力量,只能以恐怖来形容。所以铃木世家选择和惊家合作,并不是良心发现到想给惊蛰送钱,只是相对于东瀛国内日渐饱和的市场,华夏的市场才刚刚开始,他们更是看中了长三角一带的繁荣经济发展,以及这里强大的购买力,当然,还有惊家卓越的实力。

相比而言,伊贺的一个门主顺位,若是能够当作献给惊家合作见面礼,那么铃木清柔一定不会拒绝的,更何况还有惊蛰对她潜在威胁的清理,那的确不适合她本人来动手。利益当前,才有合作的基础。

铃木清柔浅笑道:“惊少主,这件事我答应你,以我父亲和伊贺门主的关系,不会有任何的困难。不过依我看,花田小百合的姿色,好像不足以吸引你做出这些承诺吧?”这个聪慧的女人,能够举一反三,隐隐间一定是觉察出了这件事的不寻常。

“清柔是不是问得太多了,东瀛黑道有两大天榜高手守护,就算我再如何的强悍,也不会傻到主动去惹柳生光影和伊贺雪森。”惊蛰收敛笑容,冷然道。心中却没有任何的波动,花田小百合投靠自己的事,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铃木清柔行了一个标准的东瀛礼仪,鞠躬道:“清柔失言,这件事我会尽快办妥,若是少主近阶段有东瀛之行,请不要忘记来看清柔。”相比起与惊家合作的得,就算是惊蛰另有安排,那么这种失也是不足为虑。

惊蛰点点头,再没有说话,抬眼处,流水断情带着一批人显于眼底。这个男人面色仍然苍白,可见受创于惊蛰的伤势,依旧没有痊愈,看到惊蛰后,他的眼睛里尽是恨意。

“花田,一路小心,替我照顾好铃木。”惊蛰双手插在裤兜里,对着花田小百合说道,接着走到流水断情的面前,叹道:“流水断情,我们又见面了。以后不要再踏上华夏的土地,否则我不介意带走你的断情斩,那把妖刀的确是杀人的好刀。”

流水断情没有说话,嘴巴张了几下,却没有任何说出口的话,只是化为重重一哼,大步离去,萧瑟的背影透着一股颓败,在上海败于惊蛰的手上,令他的自信心受到强烈的打击。

惊蛰再没有回头,离开了机场大厅。门口处,一个乞丐正在拉着二胡,他头顶的头上稀松灰白,穿着一身黑旧破败的衣服,裹着他瘦小干枯的身子,传言出一种凄凉,他指间的二胡传出的曲子,亦是这种日暮西山般的凄凉。眼睛开合之间,一片白蒙蒙,那是一名真正的盲人。在他的身前放着一个残缺的破碗,里面零星的放着几个硬币。

盲人的身影渐渐靠近惊蛰,态度虔诚,为了生活的压力,他放低尊严。只是惊蛰心中微动,觉察出一抹的异常,这样一个乞丐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行乞,事情绝不简单,但他的眼神落在老人的身上,却没有任何的线索,所以眼神并没有在老人的身上多做驻留,而是一扫而过,接着便错身而行。

身后的二胡音调突然变化,低柔却带出杀伐之音,如针刺般的风势裂体而来,直指惊蛰的后背。这种古武术的造诣非凡,在华夏算得上高手了,惊蛰的精神感受着几道劲气的破体,已是来不及转身。

他的头发飞扬,右手向后一捞,雷气布成盾状,硬生生的挡住了四股劲气。惊蛰闷哼一声,身体抖了一下,但那名盲人却更是退了几步,拉着的曲子已是溃不成调,身后的感应门受到震动,传出爆裂声,碎落满地,四周的人群中传来惊呼声,却是没有人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这种高手的比斗,外人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玄机。

惊蛰趁势转过身来,目光落在拉二胡的老人身上。“狂妄的男人应当付出代价了,我来取你的命。”老人佝偻着身子,有如风烛残年,接着曲调变化,轻唱道:“十年生死两茫茫,到头来,身已残,黄毛竖子欺鳏老,叹世间,人去楼空,何处是冠冢。”

随着他的唱音,二胡的声线开始拔高,激荡起伏,大有英难老迈之势。这个人是惊蛰遇到的第二个能够操音杀人的高手,第一个便是天后赫拉,只是眼前的老人与天后赫拉相比还差了许多,但这种无孔不入的音杀,的确让人头痛,那种真气化入音声中,带出无数的破空声,避无可避,身后玻璃门残存的玻璃也如同被风刀席卷,化为一地的碎沙。

惊蛰的身前压力剧增,呼吸间有种不顺畅感,这个人的杀气很重,即不是天榜高手,也不是战力榜高手,可是这份实力却让人不敢小视,那种杀气令人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空气中无数的波动如水纹般涌向惊蛰,撞在了他身前的雷气防护上,产生密如雨滴的声响,连绵无绝,有如雨打残荷。

令狐白远早已发现异常,此时见惊蛰立定不动,身体腾然而起,刚刚来到惊蛰的身后,惊蛰却制止了他:“将车子开远,一会我去找你。”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任何的缓转余地,令狐白远唯有转身离去,将车子驶远。

能在这种密不透风的攻势中挺立,还可以温文尔雅的说话,这种实力令那个老人一震,手中的二胡又演变出另一种乐曲。

惊蛰双手在身前轻扬,雷气逆向破入音杀绝壁中,同时扬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华夏杀手盟盟主展相古,这个人你应当不会陌生。”老人沧老的声音传来,但惊蛰的雷气却先一步破入他的音杀韵律中,反逆进他身体内,令老人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更显出一股病态,唯有咳嗽道:“好厉害,原来有这种本钱,是可以狂妄了。”

惊蛰坦然而悟,原来是赵家的行动,竟然出动了华夏杀手盟的杀手,看来除开上次的鹰杀和肥杀之外,最顶级的杀手也来了,怪不得有这种实力。只是展相古,这个名字隐有耳熟,好像上次齐千郡提醒过,他的女儿是自己亲自出手斩杀的。惊蛰掠过一抹思绪,忆起那个姓展的女孩,但身体依然向前跨出,雷气再次散出,凝而成形,化为雷气三重奏。

就算杀了那样一个绝色的美人,现在要接受来自展相古的报复,惊蛰也不会有任何的愧疚,那只是弱者的情绪,大不了杀了整个华夏杀手盟,反正赵家已经彻底闹翻,现在自己只不过是在投桃报李罢了。

老人的二胡表面产生无数龟裂的纹理,接着化为碎片,散落满地,他的手里仅剩下二胡的弓,尤自在右手中轻轻的探动。他的身体受到雷气的轰动,身上已是褴褛的衣服,化为碎片,露出瘦骨嶙峋的上身,下身的破旧裤子却依然完好。

再喷出一口鲜血,老人灰白的胡子上尽是沾染着黏稠的液体,甚至间杂着内脏的碎片。“杀人了,有人要杀我,救命啊。”老人的脸上浮现出与表情不相符合的得意,大声喊道。

四周传来脚步音,无数的人向这边涌来,更有保安过来看看情况,由远及近,这一招果然厉害,能够示弱来博得同情,更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反击惊蛰。只是这种近乎无赖的杀手,绝对是出人意料,谁能想到一个杀手会自暴身份。

惊蛰叹了声,深深盯着面前的老人,凝重道:“懂得因势变化,这才是真正的杀手,不过这一步棋你走错了,我不会因此而放过你的。”

说完后,惊蛰再前跨了一步,伸手拍向老人的头顶,雷气内敛,这轻飘飘的一掌不着寸力,甚至老人头顶残存的头发也没有随之飘动。

老人的脸上扬起诡异的笑容,有种直面苍天的释然道:“谁说我要你放过我了。”

他手中的二胡弓轻轻一弹,竟然凭空拉了起来,没有弦,却传来一股细不可闻的杀伐音,刺向惊蛰。惊蛰的身体一震,眼神中掠过难以致信的神情,手掌在他的头顶一触即分,飞身而退。

第一一○章 连环截杀(一)

雷气顺着老人的头部漫延至整个身体,接着在他的体内如同天雷般一层层爆开,他的身体绽出万千的光芒,肉眼不可逼视,浑若太阳般的发光体,再没有半丝人体的残影,这是惊蛰第四重雷气光的破入。

惊蛰退开五十米,身形直接跃入奔驰车内,老人临死前的反扑,将音杀的种子埋入他的体内,音乐在他的体内化开,只是这仍然没有令惊蛰受到重创,在见过龙王敖广和天后赫拉之后,他已经开始步入另一个阶段了。

机场大厅外,强光消散后,老人的身体尸骨无存,围过来的人群茫然不解,若不是满地如同粉末般细碎的玻璃,大家还以为这里只是上演了一场梦幻般的魔术。

车内,惊蛰的嘴角溢出了一丝的鲜血,刚才虽然没有重伤他,却也令他颇伤脑筋。这个老人看来是华夏杀手盟的人,赵家的脚步,已经开始跨出了,只是华夏杀手盟的实力当然是不及天野帮,只是不知道剑帝隐无视会不会来。

车子缓缓开出了国际机场,惊蛰呷了一口身前茶几上的茶,满口的血腥和着茶水顺势而下,这时电话响了。“惊蛰,你该收敛一下了,不要整天没事找事,刚才在浦东国际机场当众杀人,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我现在就可以把你送进监狱了。”丘雁池冷冷的声音传来。

“丘雁池,我会试着接受你的建议,但是你这种质问的态度,令我很不爽。不过我可以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把自己洗干净,在床上翘着屁股,什么衣服也不要穿,摆出最淫荡的姿势,等着我的来临,或许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礼。”惊蛰邪邪一笑,嘴角扬起玩味的表情,她的消息来的很快,短短几分钟之后,就判断出了这是惊蛰干的,看来这个女人果然是精英。不过监狱吗,那也许是一个好玩的地方。

丘雁池隐含怒意的声音传来:“哼,收敛点吧,我没有太多的精力来替你处理这些琐碎的事,毕竟我的工作还很多。”

“丘都察,现在是有人要杀我,难道我总不能伸着脖子等别人砍吧,当然,要是你愿意做我的保镖,我就没有必要自己动手了。”惊蛰的说话间带着笑意,丘雁池这些话,明显有一种借口,她显然是为了和自己说话,否则这件事她大可以不理。

丘雁池幽幽叹了一声,半晌无语,接着淡然道:“以后小心点吧,国际刑警不止有我一个人,更有华夏警方的注意,所以惹来一身的麻烦,对你没有好处。”

“多谢指教,后天我就会离开上海,丘家和惊家结成联盟的事,你能帮就帮,孙家和赵家,一定会选择在这个时间对惊家动手。”惊蛰也收敛笑意,眼神飘向窗外道。

挂上电话,惊蛰有些疲惫的靠在座位间,这是返回学校的路,有一段时间没到学校了,他是个不合格的学生,所以从目前来看,惊蛰到国立大学上学已经是形式大于内容了,但他本来的心思就不在于读书,这只不过是田飘渺的安排而已。

车子很快便进入黄浦江的隧道之下,环境一下子便暗了下来,唯有两侧黄色的灯光在延伸着。就在此时,车内的湿气陡增,车顶明显有人在活动。惊蛰深吸一口气,凝神注意着车顶变化。一道震天巨响自车顶传来,如同巨锤在敲击般。

受到这突然的冲击,奔驰车一个侧移,差点撞上隔臂的墙体,但这车体特意是防弹式的设计,所以这一下重击倒没有造成任何的破坏结果,只是车内茶几上的茶杯却因为这种震荡而裂开,残留的茶水流到了茶几之上。

车内的湿度越来越大,有种要下雨前的感受,令人泛起一股极不舒服的感觉。车顶上再迎来一次的重击,但这一次的撞击音却不是很大,同时还传来破坏者的一次闷哼,这是惊蛰将车顶处以电气防护住,天雷之电,充沛无匹,自然令车顶之人受到强烈的电击。

惊蛰趁势打开正在行驶的车子侧门,一个翻身,来到车顶上。眼前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正站在车顶上,粗大的四肢,脖子如同钢铁般坚硬,那只握成拳的手宽厚肥大,此刻他的右手正在冒着青烟,上面留有灼烧的痕迹,显然是被雷气之电所灼伤。

惊蛰站在急速行驶的车顶,平衡着身体的节奏,看着眼前充满力量的矮子,淡淡道:“看来太阳盟的人终于来了,办事的效率果然是快,你是谁?”

在这车顶上,身高矮的人总会占相当大的便宜,重心低,更何况是矮子这样强壮的人。“我是谷雨,背叛太阳王的人,注定没有好下场,这次你无论如何是逃不掉了。”矮子如岩石般的脸容泛起一个残忍的笑意,极是怪异。

话音刚落,整个隧道突然间变得大雾一片,再也看不清两步之外的景象了,不少的车子与地面间传出难听的磨擦音,强行停了下来,更有追尾时的撞击声响起。

令狐白远也将车子停在旁边,在这种天气下开车,就是痴人说梦。惊蛰眼前的谷雨消失了,他仅仅能看到身前一米不到的地方,甚至连自己的脚都看不到了,四周一片白茫茫的。

大雾潮湿闷热,惊蛰的呼吸化为悠长,闭上眼睛,纯以精神的感触来追踪着谷雨的身影,这种大面积的雨雾,看来是谷雨的异能所致。太阳盟的三支六杀,来的好快,已经出现了一个谷雨,那么至少清明就在附近,这种奇特的环境下,对自己是绝对不利的。

身前的雨雾幻化出一把巨大的斧子,斩向惊蛰,竟然也带着破空之音,这让惊蛰不会怀疑这柄巨斧的破坏力,那一定比真的斧子还要狂猛。

惊蛰的手指轻轻一弹,恰恰弹在巨斧的边缘处,将巨斧震碎,只是碎了的斧子重归混沌,又化为白雾一片,恍若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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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一章 连环截杀(二)

谷雨的身形已经不在惊蛰的身前了,这漫天的雨雾自然是他绝佳的掩护。此时,漫天的大雾中又幻化出一柄大刀,直斩惊蛰,在大刀之后,四面八方又有无数的武器追踪而来,枪,斧,锤,等等,不一而足,所有的攻击都对准了中间位置上的惊蛰,仿若这所有的雨雾都变成了绝佳的武器。

无可否认,谷雨控制大雾的能力到了极致,这种与生俱来的能力的确不凡,他更是在雨雾中如鱼得水,隐藏自己的身形,更是连气机都隐藏起来,辨无可辨。惊蛰身形在车顶处不停的闪动,避开这漫天的攻势,并在举手投足间将攻来的武器破坏,但武器却依然不绝,更有不停增加之势,这本来就是以大雾幻变而成,重归大雾,自然是可以回头再来,只要这雨雾不消失,就没有办法避开这永不停止的攻击。

惊蛰露出一抹无奈,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但谷雨不会离开太远,要保持这么密集的攻势,他一定就在附近控制着大雾。冷哼声中,惊蛰的雷气散出电能,伴随在这雨雾中,趁势导了出去。

空中的电火花散开,地面上传来不少人的惊呼声,他们只是被连累到了。方圆五十米均充斥着电能,这个时候惊蛰四周的攻势才稍微停了下来,在这一刻,惊蛰终是感觉到了谷雨的位置,雷气单方向涌了过去,电力十足,竟然散出可怕的紫色电柱。

电气攻击的方向终于传来一声闷哼,雨雾瞬间转淡,但接着却又更加的浓烈。惊蛰微微一动,来到了驾驶位上,让令狐白远坐至副驾驶位,发动车子,靠着精神的感应,朝着隧道外驶去。

一定要离开这里,否则在这黄浦江的水底下,若是引来顶部的贯穿,江水倒灌,那么谁也别想离开了,这里将成为惊蛰的丧身之地。更何况还有许多被牵连进来的人。虽然惊蛰无视法理,但滥杀也不是他的风格。

惊蛰的车子飞快的出了隧道,烈日下的阳光映入眼底,白雾已是消散不见。但惊蛰却没有丝毫的大意,谷雨的威胁依然在,刚才只是在大意中受创,但并非失去了还手之力,而且还有其余几名杀手没有出现,一切还是未知数。

“白远,换你来开车,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停,我们的目标就是黄浦江边的那一处废弃工地,越快到越好。”惊蛰凝重对令狐白远说道,接着直接跃出车外,却是吸附在车体之上,进入了后面的车箱中,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而且速度很快,只是一道残影飘过,人就消失不见。

令狐白远坐在驾驶位上,陡然将车子加速。惊蛰却闭目养神,感应着四周的变化,刚刚与华夏杀手盟的顶级杀手过招,现在却又要对战太阳盟的杀手。看来太阳王不想自己死在别人的手上,那样对太阳盟的声威也是不小的打击,这才急于行动,要让太阳盟自身的杀手来取自己的性命,这倒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呼吸间,前方不远处的工地已经近在眼前,方圆近万平方米的地方尽是建筑的残留物。这出现在陆家嘴金融区,的确令人诧异,可以说是繁华地带的荒凉所在。左方是宽阔的黄浦江面,偶有几艘船在行驶,江的对面便是外滩不息的人流。任何一座城市,发展到最后,贫富差距自然是越来越大,这就是社会规则。

惊蛰站在工地的中间,看着站在一侧的令狐白远,淡淡道:“白远,你先走吧,车子留下,一会别忘了去接月眉到剑鱼的发布现场,要是我去的晚了,替我向她打个招呼。”

“少主,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这些人不好对付,我打电话给飘渺姐,让她过来。”令狐白远浮起激动的神色,伸手去摸口袋里的手机。

“来不及了,因为他们已经来了。”惊蛰狂喝一声,对着令狐白远道:“快走。”

天空中飘下了无数的雨滴,朗朗烈日下,竟然毫无征兆的下雨了。雨势击在地上,传来闷响,这说明雨滴中带着强烈的冲击力,工地里随处可见裸露的钢筋,竟然在雨水的滴落中,传来铮鸣音,如同被利器斩过般。

还好这带着强烈攻击力的雨滴只是围绕在惊蛰的四周,整个江面上茫茫的雨势并没有任何的杀伤力,外滩边上的人群飞快的撤走,只余下几对在大笑着的青年男女,雨中的绵缠,令他们欣喜,这就是飞扬的青春。

令狐白远的身影依然倚在车旁,却在雨势中茫然不可见,渐渐隐去。惊蛰的雷气挡在头顶,阻住了雨势。抬眼处,黄浦江的江面上,一艘游船的甲板上站着两个人,一个就是前面追杀惊蛰的谷雨,另一人穿得花花绿绿,油头粉面,一张脸显示出不健康的白,举手投足间有种女人的柔媚,只不过他是一个男人。

惊蛰微微一动,相隔四五十米的距离,雷气的威力必将减弱,要想杀了这两个人,看来必须到江里才行,只是现在没有任何的交通工具。

眼睛在四周转了一圈,惊蛰落定在一块木板之上,雨势更大了。他的身形消失在原地,伸手将木板拎起,扔到江中,然后身形腾然而起,踏足木板之上,雷气散出,借势而动,飘向江中央的游艇。

四五十米的距离,转眼便过了近十米,此时,江中的景色再变,已是被白雾笼罩,谷雨的控雾能力散出,整个江面茫然一片,再也看不见任何的物体。

但惊蛰的嘴角却浮起笑意,眼神内尽是强大的自信,刚才的记忆早已锁定在那艘船上,如果游船要移动,必然会发出声音,那么大的目标,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悄无声息的避开。

雨雾中又开始散出各式各样的武器,甚至连火箭炮都抬了出来,只不过喷出来的依然是白雾凝成的炮弹。

惊蛰挥手将一枚炮弹击飞,身体却陡然停住,一股麻痹感泛起,头脑中有种要沉沉睡去的感触,这白雾中竟然含有迷人心智之类的东西,看来这次太阳盟是誓在必得了。且不说一改以前杀手间从不合作的规矩,而且还让杀手们堂而惶之的见面,更是在这雨雾中藏有迷药。

体内的仁气恢复着体力,惊蛰的精神却紧锁在游轮之上,强提雷气,再次前进,此时只有杀人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刚行五米,水底爆起五道惊天水柱,直冲而起。

惊蛰脚下的木板被水体穿裂,寸寸而断,再无任何的承载之物,而他的身体借水柱的冲力而起,身在空中,却是无处借力。

第一一二章 连环截杀(三)

惊蛰夷然无惧,雷气勃动而发,不过却不是对着游轮的位置而动,而是直接轰向水面。水面不停激发而出的水柱在雷气的轰炸中,溃不成势,散成无数细小的水珠,重归黄浦江中。但残余的雷气轰在水面,却又将水花反弹而起,惊蛰的手在水花上轻轻一点,借着水势前行,接着便一边将雷气轰向水面,一面借势而行,速度更快,转眼间踏出了二十米的距离,那艘船刚才的位置就在眼前。

惊雷第四声,光。惊蛰一声怒喝,雷气在漫天的雨水和白雾的遮掩中,有如破伏而出的太阳,腾然而升,轰向游艇原先所在的位置。

炽热的光芒驱散了四周的白雾,更是将漫天的雨势倒卷而起,只是眼前的船,已然不见,这让惊蛰剧震。强悍的雷气轰在水面上,形成巨大的旋涡,爆起的水体四处散落,惊蛰的身上也沾上了极多的江水,一头黑发已然湿尽。

冰凉的水体令惊蛰的精神微微一振,一整艘的游艇不可能凭空消失,这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整艘船是有人制造出来的幻影。只是那形态逼真的画面,甚至连惊蛰都可以瞒过的幻影,究竟是什么人会有这种能力。

念想间,惊蛰的身体却在下沉,雷气再一次拍向水面,借势而动,迅速朝着岸边回转。刚刚踏上岸边的河堤,脑海中传来一阵的晕眩,身体竟然再没有移动之力。唯有苦苦挣扎着,保持着清醒,仁气在体内运转,恢复着体力。这雨雾依然没有散开,迷药还在进一步的起作用,此战要速战速决,久战不利。

惊蛰念想起龙王敖广无懈可击地精神力量。天后赫拉在广州不知名的剧场中,将音杀化入自己精神中的奇妙力量。更是在眼前的压力之一,蓦然而悟。精神沿着白雾的弥漫而动,寻找着那抹气机感悟,终是发现了谷雨和身穿花花绿绿衣服的男人。

那一艘船便是停靠在岸边,刚才如同海市蜃楼般的虚影,一定是太阳盟地杀手凭空造出来的异像,只是这一人又藏在哪里。

心随意转。惊蛰地雷气自天而降,带出天雷之威,涓滴未泄的轰在了那艘游艇之上。谷雨和那个男人心有感应,同时而动,雾气凝成实质,而水体也凝成一个巨大的水球,同时迎上天雷,只是四周的白雾和雨势。同时止停,还原出白日朗朗。

雷气四重奏,暗藏雷气的四种变化,先是触到了白雾之上,将雾体炸成一片尘芥,谷雨伤。退了一步,耳朵和鼻孔间渗出血丝,身体不动。接着已经弱上一丝的雷气又轰在了巨大的水体上,终是被抵消了,但电气却沿着水体漫延开来,谁让水是电地导体呢。

那个花花绿绿衣服男人一声惨呼,头发直竖而起,变成了一个时髦的刺猬头,接着他的身体受到电击而颤抖,终于坐在甲板之上。

“惊蛰。我雨水和你没完。你弄坏了我漂亮的发型,我要杀了你。”电力消散。那名男子阴柔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恨意,便如同心爱之物被掠夺后的心痛。

惊蛰的仁气仍然恢复着昏昏欲睡的感触,口中却冷哼道:“我对你这种人妖没什么兴趣,太阳盟来地三支六杀,为什么只有你们两人现身,立春、清明、大雪和冬至呢?”

谷雨如岩石般的身体一震,难以致信的看着惊蛰道:“这件事你怎么知道了?不过就算你知道了,也阻挡不了我们,太阳盟史无前例的六人联手,就算杀白帝卓乾坤也绰绰有余,更何况是你这个太阳盟的叛徒。”

惊蛰的身体稍稍回复了一丝地感觉,精神一震,身体向后退去,大笑道:“先走一步,你们两个自生自灭吧。”

令狐白远已经消失在原地,只是那辆车子也随之不见了,难道他被太阳盟的杀手带走了?这个念头在惊蛰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却仍然没有驻留,这个时候绝不是找人的好时机,他唯有强压下寻找令狐白远的念头,身形闪过,速度惊人,只余下淡淡的残影。这个时候如果不走,单是制造幻影的杀手就可能会带来更大的麻烦,更何况还可能藏有另外三人。

谷雨和雨水身受重伤,唯有眼睁睁看着惊蛰消失在堤岸之上。惊蛰刚刚消失,那艘游艇上的一张躺椅便消失了,一个一头金发的男人显身出来,对着谷雨和雨水叹道:“惊蛰果然厉害,你们两个自己解决问题吧,一会通知清明可以行动了,我追过去。大雪和冬至他们也已经安排好了,我们不能给他们任何地立功机会。”

惊蛰地身体混入了拥挤的人群中,头脑中地昏沉感并没有消失,仁气仍在体内急速的运转,只是希望能够借着人流的掩护,恢复体力。

跨过了几个路口,惊蛰刚想拦下一辆出租车,没想到令狐白远的奔驰房车却出现在眼前。“少主,我终于找到你了。”令狐白远从车上跳下来,向来平静的脸上隐有几分激动。

惊蛰洒然而笑,知道他可能为了等自己,在这附近一直转圈,这个男人还算是一个真性情的汉子。“你来了就好,我们先回学校吧。”惊蛰拍了拍他的肩头,大步跨上车。

车内的茶几已经收拾干净,碎裂的茶杯也不见了。惊蛰深吸了一口气,全力以仁气恢复体力,甚至连被江水打湿的衣服也没有用雷气烘干,任由湿漉漉的头发向下淌着水珠,黑色的衬衫更是紧贴身上。

过了大约十分钟,惊蛰的耳边突然没有了任何噪杂的声音,而且隐有一股死气荡入他的感应,这令他不由停止了动作,睁开眼睛。

奔驰车停在一条小巷中,四周一片静悄悄的,这一条路有如上海的里弄人家,红色的砖墙,打扫的极是干净,在车子的右侧处还有一个纯不锈钢的垃圾筒,里面的垃圾已经满了出来,各种各样的小吃残留物和饮料罐堆积如山,虽然所有的一切是最普通的景象,但却也是有种不和谐感。

惊蛰一震,跨下车子,一抹无法传言的预感泛入心底,回头处,令狐白远已经不在座位上了,小巷的前面波光粼粼,有如生在水中的城市,看来那名能够造出幻影的杀手追来了。

太快了,这个追踪速度实在是太可怕了,只是令狐白远究竟到哪里去了。

第一一三章 底牌

四周的景象再变,惊蛰仿若身处在一个孤零零的岛屿之中,那辆车甚至也失去了踪迹,入眼处,孤岛绿树,一望无际的海洋连接碧天一线。

深深的呼吸间,甚至还能闻到海水潮湿的味道,这究竟是幻境还是真实,没有人分的清楚。惊蛰仰头而望,头顶的天空湛兰一片,已经不是在上海的天空之下,就好像时空转移,来到了带有春天气息的海滩。

“来的是立春还是清明,同是太阳盟的杀手,就请现身一见吧。”惊蛰淡淡道,身体一动不动。这入眼的幻境,若是沉迷其中,必将永不复醒。

“惊蛰果然是惊蛰,果然不愧是太阳盟中被誉为太阳王之下最出色的杀手,在这种环境中还能保持这份冷静,这点就足以让我佩服。我是立春,不知道你有没有能力逃出眼前的幻境,这和你以往遇到过的杀手不同,这种虚无飘渺的幻术,如何能破。”一把平静的声音响起,却没有人影显现出来,唯有声音自海平面传来,无法判断方向。

如果说在黄浦江边看到的幻术是反射原有的物体,那么现在一望无际,有如真实存在的海洋,是不可能反射成像的,因为这附近没有海滩。说起来唯有折射才可能实现这种变化,只是这纯净的海滩,就算是有也在千里之外,那么如何折射,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了,这有可能是将立春想象中的世界再现出来。这种匪夷所思地异术已经超脱出现实之外了。

惊蛰摇了摇头,对着虚空处挥了一拳,雷气击向平静的海面,没想到整个海面并没有激起任何的波浪,这让惊蛰沉思起来。只是前面白雾所造成的昏沉感觉仍没有消除,惊蛰知道这里也不能久候。

立春已来,那么清明应当也在附近。惊蛰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再不为眼前的景象所惑,纯赖刚才的感应,后退一步,来到奔驰车应当所在的位置,然后伸出手去,想凭感觉接触到车体。入手处却是一片空白,整辆车子已经不见了。

再一阵晕眩。惊蛰向来古井无波地心中微微一叹,杀人的技法层出不穷,却原来还有这种异术,先是白雾,接着是雨水,现在地幻术更是在想象之外。只是一切的幻术必然脱离不了本体,所以立春必然就隐藏在这条小巷的某一处,小巷中一定有不寻常的地方。。

惊蛰的脑海中回忆起初始的一点一滴,一名合格的杀手,对环境要了然于胸,绝不能有任何地纰漏。念想间,他隐隐中有一丝的所得,整条小巷中最先入眼的就是那个不锈钢的垃圾筒。只是那个垃圾筒内的东西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这点极不寻常。

想至此,惊蛰深吸一口气,确定了垃圾筒的大体方位,散出一道雷气,却只是试探性的出手。雷气凝成一片,自天而降,轰向原先垃圾筒地位置。

一声惨嚎传来,惊蛰睁开眼睛,眼前春天的海景消失。垃圾筒的位置处站立着一个一头金发的男人。原先的垃圾筒却已经不见了。他的身体修长,身高与惊蛰相仿。不过此刻他却是不见任何地儒雅,只余下一身的灼痕,身上原本雪白的休闲衫已经仅剩下两只袖子,身体的表面也已是黑红杂色了。

再回头,令狐白远的车子停在不远处,看到惊蛰的身影,令狐白远喊了声少主后,便走近惊蛰的身边,关切问道:“少主,你没事吧,刚才这里好像换了一种场景,到处是海水,这究竟出什么事了?”

惊蛰只是摇了摇头,再踏前一步,站在了令狐白远的身前,却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深深看向立春,精神紧锁他的身体,他再也休想有片刻地逃离。

“这都是以华夏最本真地存在反射而成,你怎么就会发现垃圾筒是我幻化的?”立春喘息道,眼神中尽是难以致信之色,惊蛰纯凭感觉就散出雷气,已经将他轰得体无完肤,还好惊蛰这一式地雷击并没有刻意施展,只是想确定垃圾筒的位置罢了。

惊蛰摇了摇头道:“你的垃圾筒造型的确很真实,甚至还有华夏文字编号,只是你忽略了环境,显然对华夏的民情还不是很熟悉。在这样一条小巷中,并没有必要装上一个垃圾筒,况且这里根本就是居民区,哪来那许多的垃圾,这种场景,只有在外滩观光景点出现还属正常,你折射了最本质的存在,却因此而暴露了身份。”

立春的身体一震,垂头叹了一声,然后身体陡然消失,整个场景再变。这次是在一间房子之中,一对年老的夫妇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看到惊蛰的闯入,脸上扬起笑意,站起身来招手,态度和气。

令狐白远再一次从身后消失,惊蛰看着身前的老人,却是一声冷哼,春雷第一声,震,轰向房子的虚无处。刚才已经将精神紧锁在立春的身上,所以无论他如何的变化,都逃不出惊蛰的感触了。而且立春只是精于幻术,其它方面并不是他的强项,身体的抗击打能力也不普通人强太多。

影像再一次消失,立春靠着小巷的外墙坐着,只有胸口的起伏,还显示出他在活着,但已是没有了半分的力气,这是惊蛰没有下最后的下手,而是留着他另有用处。“告诉我,清明、大雪和冬至在什么地方?”惊蛰缓步来到他的身前,冷冷看着立春道。

立春脸上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却是摇了摇头,就此昏迷过去。惊蛰踏前一步,正要将他从世上抹去,异变突起。他的身后一抹死气涌来,有如各种毒物充斥在一起,更是夹杂着无数的尸气。

惊蛰一个侧移,身体刚刚掠起,一只手掌就轰在了他的后背,那股死气趁势弥漫至全身,这让他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划过五米的距离才停下来,立定后已是摇摇欲坠,大脑更有种缺氧的感触,看来刚才的死气已经侵入了体内。

只是惊蛰的身体并没有就此停下,因为后面追踪而来的敌人那股死气再次接近,惊蛰强提精神,一道雷气自天而降,轰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全方位的震天一击,然后在雷气中一个借势转身。

令狐白远的身形显于惊蛰的眼底,他一脸的平静,举起的手一片青气,上面黑气如蛇般蜿蜒而行,手掌恰恰与雷气接触,撞在了一起。一声震响传来,大范围的雷气顺着令狐白远的手侵入,并将他的身体笼罩其中,爆裂音不停传来,将他的身体震伤,只是这相比起惊蛰所受的伤,他的伤势实在算是轻微,以惊蛰现在的状态,雷气的威力也在减弱,异能者自然要在全身体力充沛的情况下才可以将异能发挥到极致状态。

“原来太阳盟的杀手清明一直隐藏在我的身边,我却后知后觉,白远,我终是小看了你,没想到连武叔也看走了眼。”惊蛰眼神中掠过一抹戾气,语气却平淡。

“少主,太阳盟的杀手,这辈子是没有任何机会逃出太阳王的手心,所以白远也是无奈,杀手就是要有杀手的宿命,我只为太阳王一人而活,你认命吧。”令狐白远再踏前一步,气势提升至顶点,眼神中的凌厉无以复加。

惊蛰一声冷斥,雷气布在体表,黑发飞扬,身体涌起强大的斗志,也是踏前一步。他的形象早已在令狐白远的心中定型,杀人时的淡定从容给他的印象深刻,更是有种漠视生死的无畏,所以现在惊蛰的状态使令狐白远一震,受他气势所摄,不由退开了一小步,气势减弱,一股死气自身体散出,做出防守的姿势。惊蛰再散出一道雷气,轰向令狐白远,令狐白远拍掌迎向雷气,没想到惊蛰却只是象征一击,他的身体在原地晃了一晃,后退而去,速度比奔马还快,在小巷中不停的拐动。

雷气中不含半丝的威势,只闻其声,不见其势,挥手即散,这时令狐白远才有上当的感觉,飞身上了奔驰车,启动车子,追踪着惊蛰的身影而去。

惊蛰在小巷中行进,终于拐到了一处繁华的所在,刚刚跨入人群,他的头部却传来一阵的裂痛,动作不由缓了下来,立定在原地。

站在人流川息的大街上,惊蛰仰天一叹,世间的千秋轮回,却只在时间的一瞬间灰飞烟灭,难道我注定要在这里战死,重入轮回?只可叹道法无缘,不渡大恶,便让我杀个痛快吧。

念想间,令狐白远的车子已经追踪而来,停在了惊蛰的面前。四周的人群散开,令狐白远跃下车子,不顾这里的人流川息,浑身散出死气,踏着奇异的步伐,逼向惊蛰。

惊蛰不为所动,脸上依然是从容写意,但不屈的战意却是冲天而起,也是踏前一步,残余的雷气在体内滚动,只待最后的一击。

第一一四章 轻薄

一阵摩托车的马达声泛入了惊蛰的耳内,然后一道黑影以惊人的速度冲了过来。“快上车。”一声娇语响起,接着一股大力拉起惊蛰的胳膊,将他的身体拉上了车子。

惊蛰最后一道雷气在这个时候散出,轰向令狐白远,接着一扭腰,坐在娇小身形的后面,抱紧了她纤弱的腰身,头向前靠在了她的后背上,低低的声音道:“乌兰托雅,很巧,我们在这里又碰上了。”

凝聚着惊蛰所有雷气的一击,自天而降,势若破竹。令狐白远双手上不停蜿蜒而起的黑线自手的表面脱落,化为无数的黑气,将他的身体包容在内里,形成一个圆形屏障,硬生生抗住了这冲天雷势,但沉重的雷击,却将他的内腑震动,令他暂时不敢移动,只好眼睁睁看着惊蛰绝尘而去。

乌兰托雅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一头秀发散着淡淡的香味,低声道:“我要加速了,你坐好,不要贫嘴,不是我经过这里,这一次你真是危险了。”

这种罕有的小女儿状令惊蛰泛起一抹苦笑,这个女人原来还有这种可爱的时候。乌兰托雅胯下的摩托是性能强悍的凯旋车系,高腰横置双排气管,加上座位比较低,这样使得她的坐姿很直,突出了她的美丽,并列双汽缸引擎,使得速度极是惊人。

摩托车的速度陡然增加,风势从惊蛰的身侧掠过,乌兰托雅戴着头盔。但伸展在后背地秀发却不停拂动惊蛰的脸容,舒服得如同搂着一个女人的**。惊蛰体内的仁气依旧在恢复着体力,谷雨的迷雾加上令狐白远的毒气,令他的不适感加重。

若不是为了下午剑鱼地发布会,惊蛰可能就此返回惊家了,毕竟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疗治伤势。月眉,给你地承诺。我是不会随意改变的。惊蛰的心中出奇的平静,这个时间竟然又想起柳月眉绝世芳华的身体。一颦一笑间,有种触动他心底最弱情怀的魔力。

在这要命的时候,惊蛰泛起了男人地**,身体最虚弱的时候,恰恰是阻止不了**的勃发。他的变化自然逃不过身前乌兰托雅的感触,因为两人之间搂的实在是紧密无间。

乌兰托雅的娇躯一颤,闷哼道:“看来你的体力还很旺盛。这种时间还有心情想那些事。”

惊蛰眼中掠过玩味地神情,虽然经过太阳盟四大杀手的围攻,却仍然能够逃出来,更是重创三人,若不是因为令狐白远的反水,或许他不致于这么狼狈。他的双手在乌兰托雅的腰间借力,向上移动,抓在了她的胸脯之上。一抹女人独有地感触泛入他的心底,美妙至极。

摩托车打横滑了出去,以现时接近两百码的速度,堪堪撞上路旁一辆正在行驶的车子,所幸乌兰托雅的技法高超,腰身用力一弹。双臂借势而动,将车子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侧斜而驶,膝盖几乎与地面成零距离接触,这才避免了撞车事件。

“惊蛰,你打算抓到什么时候,如果你想考验我的驾驶技术,我不介意多做几次表演,只是你若是自己掉下车,那么后果自负。我相信追杀你的人就快来了。”乌兰托雅又泛起怒意,将车子以s型在路上跑着。不停的穿梭。这让惊蛰感到离心力在拉扯着他。

惊蛰微微一叹,双手再用力握了一下。体会一番她胸前的美感,便松开了手,改为放在她地腰间,淡淡道:“那里是世间最美好地存在,本来就是给男人欣赏的,现在你是我地女人,我这么处理,也并不为过。”

乌兰托雅再没有说话,将摩托车的时速开到了极致。无可否认,她的技术是超一流的,怪不得可以成为地下赛车界的皇后,她娇小的身躯调整着力量的调配,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投入到了对车子的掌控之中。

车子很快便到了学校,乌兰托雅并没有减速的意思,直接冲进了学校的大门,连门卫的大呼小喝也置之不理,直奔惊蛰的宿舍。

在宿舍楼下停稳车子后,惊蛰的精神总算恢复了一些,取出手机,给田飘渺打了电话。这个时候,针对令狐白远的一切行动,都必须展开,他知道了惊家太多的秘密,更是对惊蛰的喜好十分熟悉,所以有必要让田飘渺来处理这件事。

田飘渺听到惊蛰的安排之后,向来平静的脸容泛起难以形容的怒意,眼神内的那种关切之情更是无法传言:“少主,我半个小时到你那边,这次太阳盟的杀手对少主做的事,我一定要讨回来。”田飘渺的声音生冷硬绝。

“飘渺,这是我私人的事,你不用介怀,现在把精力放在惊家的事情上才是最主要的,更何况剑鱼发布在即,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儿女情长了。你放心,我除了是惊家少主,还是你的男人。”惊蛰制止了田飘渺的行动,也只有他,才可能让田飘渺如此被动,才会让她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田飘渺深吸一口气,被惊蛰的话所打动,只是淡淡柔柔的说了一声:“惊蛰,剑鱼发布现场见。要是见不到你,我会让整个惊家成为阿波罗的坟墓。”

挂上电话,惊蛰略有疲惫的坐在沙发上,乌兰托雅上身是黑色皮衣,腿上是雪白的长裤,灵动如昔,一屁股坐在惊蛰的身旁,她的眼中掠过关切之意:“我师傅说了,盟主的意思和龙王一样,等你三个月,至于赵家,虽然和孙家是联盟,但彼此间的行事却互不干涉,所以他们什么时候行动,不在我们的限制之中。”

惊蛰的眼神中掠过复杂的神情,九帮十会的这个决定背后,必然隐藏着对惊蛰的信任,说明卓乾坤并不想致惊蛰于死地。

站起身来,惊蛰当着乌兰托雅的面脱下黑色的衬衫,背后赫然印着一个手印,已经将衬衫击碎,将惊蛰的皮肤也灼成了黑色,上面不停流动着的,依然是那种如蛇般的黑线,仿若是活物般。

“我去洗个澡,换件衣服,你要是不介意,就在这里等我。”惊蛰随手将衣服扔进垃圾筒,然后跨进了浴室之中。

第一一五章 千郡一发

惊蛰躺在浴缸中,借着镜子,看到后背上不断蜿蜒而行的黑线,如同活物般的黑线甚至开始向四周移动,有进一步扩大范围的征兆。慢慢向身体没入水中,黑线反而更显清晰,更加的活力十足,惊蛰暗叹一声,在路上稍稍恢复的雷气全部涌在身体的后背处,在黑线掌印的范围中,散出强烈的光芒,以光杀来驱散黑线。

受到天雷之气的洗涤,黑线逐渐脱落化为无数如焦炭状的细长物体,融入水中。惊蛰却在此时喷出一口鲜血,将浴缸中的水染成了红色,背后的掌印,变成了一片血肉模糊,颜色已经恢复正常。

强撑着身体,再换过一池的水,勉强洗完澡,待惊蛰赤身**的回到房间时,乌兰托雅已不在房内了。惊蛰将后背的掌印涂上备用的药物,简单的包了一下,然后换上了一身稍稍正式的衣服,并配上了一条深红色的领带,这才又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领带是男人的一面镜子,红色系的领带能够突出主人的身份,能够给人位高权重的感觉,多是领导者才会佩戴的颜色。只是惊蛰米色的衬衫,阿玛尼的花纹长裤,配黑色的鞋子,就算用了红色的领带,依然是透着一股时尚,不过最终赋予服装灵魂不是品牌,而是个人气质,如同惊蛰这种英伟,已经是任何衣服加在身上,都可显示出他的品位,卓尔不群。

身体虚弱到了极点。还有近两上小时才是午饭时间,令狐白远不太可能在此时追过来,因为这里有乌兰托雅。虽然她不在房内,但她不会就这样扔下惊蛰不理,所以惊蛰将全部地心神,都用在以仁气恢复体力的事情上,外部世界的变化。他已然斩断,此时他只能感受到自己内心的世界。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绝。

就在这个时候,齐千郡和乌兰托雅同时进入了惊蛰的房内,看到惊蛰的状态,乌兰托雅轻轻道:“这次他受了不轻地伤,不过我仍担心会有人追过来,那个令狐白远。竟然是个内奸,这点你要小心了。唉,我知道你陪着他已经有五年了,他是你喜欢的男人,所以这件事拜托给你再好不过了。”

“难道说你对他就没有好感?既然是你也可以照顾他,那么就不必隐藏自己地情意。”齐千郡安静的时候,如同一个文静的女子,谁也不知道她的身体里。藏着可怕的力量。

乌兰托雅叹了一声,幽幽道:“我们之间,注定无缘,这次我能够救他,只不过是想告诉他一些事。为了让盟主在三个月内不为难他,我答应盟主在三年内不见他。一直以来,我总是以为我不会爱上任何男人,初见惊蛰时,虽然他是那般的神采飞扬,那般的优雅从容,但我却对他没有丝毫地好感,固执的认为他是靠着家族的余荫,来蔑视他人,后来更是与他势同水火。只是在接触之后,才知道他的确有非凡的能力。更是在广州他独身一人杀到海潮帮的时候。那种气吞万里的气势,令我开始重新审视他。之后在一间小酒吧中,遇到了天后赫拉,他只身面对,让我独自离开,那时我才知道,这个男人和我以前认识的男人都不一样,所以我下定决心成为他地女人。没想到造物弄人,我是九帮十会的人,而他是惊家的主人,所以我们注定要成为敌人的。”

齐千郡看着向来刁蛮的乌兰托雅,两行清泪滑下脸容,这个女子的怨愁在这一刻体现出来,使她有种凄美地柔弱。乌兰托雅俯身轻吻在惊蛰的脸侧,然后深深看了齐千郡一眼,点头道:“我先走了,我的事不要告诉他,如果将来有见面的机会,我亲口告诉他这些事。那时或许是他击败了九帮十会,亦或是孙家被惊家所吞并,因为决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他是不会屈人之下的,战败宁死的作风,才是真正的惊蛰。”说完后,头也不回,乌兰托雅大步而去,曼妙的身影传言出一种道离别的苦处,雪白的长裤紧紧包容着肥嫩地臀部,在那里,惊蛰曾经爱不释手地抚弄。

这就是乌兰托雅,这种敢爱敢恨的女人,一旦认定了心中地男人,就不会有轻易的改变。齐千郡怔怔看着她的离去,良久后才坐在惊蛰的对面,美目落在他的脸上,伸手抚了一下,低声道:“五年了,你甚至都不认识我,目空一切的惊蛰,现在总算变成有血有肉的男人了。”

就在这时,门口处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齐千郡的身形晃动几下,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藏了起来,隐在沙发背后的死角处。

门被打开了,令狐白远的身形出现,他的脸上浮起狰狞之色,当踏出十步之时,他的脸上也布满了层层黑线,仿若整个人笼罩在黑线的活物之下。这种黑线其实是一种尸虫,活的黑虫,寄宿在人体内,平时靠吸食死人的尸气而生,所以含有剧毒,这就是惊蛰闻到死气的原因之一。

“惊蛰,我看到乌兰托雅已经离开了,这次还有谁会保护你。”令狐白远站在惊蛰的面前,重重道,接着长叹了一声:“说真的,在太阳盟中,再没有人比你更风光了,太阳王之下最出色的杀手,完成任务率达到百分之一百,而且从不留活口,已经是杀手界的传奇人物了,没想到现在反过来,你倒成了被追杀的人,我很想知道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不过,一切还是就此结束吧,谁让乌兰托雅把你带回学校,若是你返回惊家,我是绝没有那种胆量面对田飘渺的。就让我带着你的头,去见太阳王吧。”令狐白远眼神复杂的看着惊蛰,并挥手斩向他的脖子,一只手化为跳跃着的黑线,誓在必得。

就在他刚刚出手的瞬间,他的全部心神都放在惊蛰的身上,一个小拳头凭空出现在眼底,直击他的胸部。令狐白远大骇,回手挡拳,并开始向后退去,没想到后方便是沙发,他的身体一个倒翻,向后滚去。

齐千郡的身体腾空而起,晶莹的小手落下,轰在了令狐白远的手上。强大的力量带动那只手击向他的胸膛,砰然声响传来,接着残余的力量透过令狐白远的身体,击在了整个沙发上。

沙发再没有一块完整的碎片,全部碎成了粉末状,怪力更是使得地面也震颤了一下,楼下正在胡天胡地的一对学生,恰恰被震下来的灯砸到了男人**的屁股上,一声惨嚎自楼下传来。

一拳之势,惊人至斯。

第一一六章 男人的色

令狐白远身体表面的黑色尸虫被拳劲震得四处飞射,在拳劲的压力下逐一破灭,化为黑色的灰尘,落满一地。令狐白远本身更是不堪,上衣化为灰烬,露出结实的身体,左胸上赫然血肉模糊。

这是齐千郡痛恨他对惊蛰的背叛,敌人可以直面生死,可以横刀立马,可以杀得天昏地暗,你死我活,但不可以像他这样,混入惊家,隐忍不发,在最关键的时候,才递出最后的杀着,而且是在惊蛰最需要他的时候。

令狐白远右手点地,身体平躺着迅速拉远,靠近门口时,才站起身来,然后以右手捂着左胸,满脸因为疼痛而浮起无数的汗水,一滴滴滚落地面,沙哑的声音道:“原来你就是春分,明知道太阳王对惊蛰的恨意,还帮着他反抗组织,难道真是活腻了吗?”

齐千郡虽然是被动型的女生,但此刻却是冷哼一声,气势汹涌,缓缓逼近令狐白远,用和她平时极不相称的阴冷声音道:“令狐白远,背叛惊蛰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就算是太阳王又如何?就让我替惊蛰杀了你。”

令狐白远斯文的脸上浮起一抹笑意,淡淡道:“既然你冥顽不灵,我只有回报太阳王了。”话音刚落,他的身体穿过房门退出了惊蛰的房间,瞬间消失在走道中,那扇木门被硬生生的劲气撞裂,碎成满地的木屑。

齐千郡刚要追出去,却想起惊蛰的情况。回头看一眼正在敛眉而坐地惊蛰,强压下要追赶令狐白远的念头。接着她便开始收拾着满地的碎片,又回复了平日里的文静。

惊蛰醒来的时候,恰恰是两个小时以后,时间正是十二点整。刚睁开眼睛,他便泛起一抹惊诧,整个房间已经彻底变了个样。面前的一组长沙发不见了,最夸张的是房间地门口挂着一个床单。空调吹动间,床单不时掀起一角,露出外面的走道。

“你醒了?”一声纤柔地声音传来,惊蛰扭头看去,齐千郡手中正拿着惊蛰的裤子,挂在阳台的晾衣架上,上面的水痕显示出她刚把裤子洗过。

惊蛰深吸一口气。盯着齐千郡问道:“你怎么来了,乌兰托雅走了吗?令狐白远是不是刚刚追过来了?”

“乌兰托雅有事先走了,所以让我来照顾你。令狐白远的确来过,我和他过招的时候,不小心把沙发打碎了,而且他逃跑时还把门撞坏了。”齐千郡微笑着点头,模样很是柔顺。

惊蛰看了她一眼,然后打了个电话。接着走到阳台上,有些好笑道:“这条裤子直接扔了就是,还洗它干什么?好了,我们去吃饭吧,一会还要赶到天惊大厦,你和我一起去吧。”

说完。惊蛰便拉着齐千郡走出宿舍的门口,齐千郡略有迟疑地看向惊蛰,不确定道:“这样直接离开,万一宿舍中丢了什么东西怎么办?”

“我的东西,相信没人敢偷,就算偷了,我也有办法让小偷们吐出来。”惊蛰淡淡道,身体所受的创伤恢复了三四成。太阳盟四大杀手,本来不致于让他如此狼狈,但恰恰是令狐白远。使他在最后一环中落入了俗套之中。

宿舍的楼下。那辆奔驰房车停在那里,惊蛰的眼神中掠过一抹痛意。从来不知道这世界还有这样一种情绪,被人背叛的感觉,原来是这样。或许令狐白远也有自身的无奈,世上之人都是在为自己而活着,但无论如何,他的结果注定了是死亡,惊蛰地杀意丝毫没有掩饰,泛起令人心悸的阴冷,令他身边的齐千郡也投以敬畏的眼神。

在车旁站了几分钟,惊蛰才带着齐千郡来到学校的餐厅中,这个时间正是吃饭的高峰,好不容易占了一个位置,刘裔风地身影就出现在身侧。他有些夸张的来到惊蛰身边,抱着惊蛰,如同久别重逢的亲人,就差点痛哭流涕般道:“师傅,你终于回来了,我都找了你好久了,你最近是不是也要再教我几招了?”说完后,他才注意到惊蛰身前的齐千郡,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干笑几声。

“师傅,你怎么又骗来一个女朋友,我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没想到你却已经又泡了一个,到现在已经是左拥右抱了。师傅,你可不能藏私,这种事,还要多指导我一下。”刘裔风唯有附在惊蛰的耳边低低而语。

惊蛰摇头而笑,看着他身边常带的兄弟瘦马也不见了,自从瘦马有了李**之后,应当极少和刘裔风在一起了,这便是现实,和女人相处,远比对着刘裔风粗犷的脸容要好上太多,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说的便是这种道理。“女人并不是越多越好,对男人而言,或许追求女生地结果是越多越好,但若是连一个也搞不定,如何能够摆平其他地女人,所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情况,对你而言,只要找到恰恰适合你地那个女人,就可以了,不要把目标和期望值定的太高,那样要是体现在你的行动上,便容易犯致命的错误,被称之为色男人绝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惊蛰叹了声道。

刘裔风张大嘴巴看了看齐千郡,惊蛰当着她的面说出这种话,实在是大胆至极,但见她仍然只是微笑,并没有任何的不满,更是对着惊蛰挑起大拇指道:“师傅,那么怎样才能让女生觉得我不属于色男人之列,而容易下手呢?”

“男人不色,那就不能称之为男人了。十男九色,这是正常的生理反映,只不过色的程度也分品位,下乘者劳力,辛辛苦苦,一门心思的追求女生,到头来却一无所获,就如同你这样,顶着一张我是色狼的脸,去追求女生,自然会吓坏了所有的良家妇女。中乘者劳智,大都数追求的结果是抱得美人归,这样才能将色的定义延展开来,形成诸如上床之类的**。上乘者则是不劳而获,将色的本质发挥到极致,只是坐着不动,便有无数的女人投怀送抱,再想延展出其它事,自然更是容易。”惊蛰有些语重心长的说着。

刘裔风略有所悟的点点头,接着又看向惊蛰,等待着下文。“所以说男人要追求女人,并不在于你的本质色与不色,而在于你所表现的行为,究竟是色还是不色。就比如说瘦马,他的那个女朋友李**,对他是痴心一片,这就是高的境界,瘦马并没有下多大的功夫,却抱得美人归。而且我想他们两个发展到现在,之间的关系一定有实质性的进展,并且上床的次数一定不会少于一次。”

“师傅,你说的太对了,说起瘦马我就更伤心了,他和李**之间,夜夜笙歌,而且还是出去借的房子住,关键还是李**出钱,这小子天天搂着女人睡,连我也不见了,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每次看到他,我都想扁他了。唉,师傅,那怎样才能达到那种境界?”刘裔风将身体调整了一个最佳姿势,有如专心听课的好学生。

“在这之前,你先要学会保持应有的礼仪,虽然现在的女生喜欢率真的男生,但那只是对某些层次的女人来说,对你而言,所面对的自然是校友,所以保持着平和的笑意,不要抱着上床的目的和别人交往,只是抱着想恋爱的目的,认认真真的追求一个女生便好,若是追求成功,那么你就可以从她的身上学到很多关于女人的一些东西,当然,女方也可以从你的身上学到很多关于男人的东西,这就是我们所说的言传不如身教,一切还要你自己体会。”惊蛰拍了拍刘裔风的肩头,然后开始吃饭。

刘裔风捧着饭碗,冥思苦想,一口饭也没有吃,十几分钟以后,他总算是点点头,略有所悟,然后才吃起饭来。就在此时,惊蛰的身边围过来几个年纪相仿的学生,将手中的饭碗扔到刘裔风的面前,带着痞笑的声音道:“刘裔风,餐厅已经满人了,你是不是该把座位让给我们了?”

惊蛰扭头看去,四个穿着随意的人站在身侧,长的均是那种体格彪壮的模样。刘裔风的脸上登起怒火,正要说话,却被惊蛰制止了,然后惊蛰看了一眼刚才那人扔过来的装满饭菜的碗,对着刘裔风道:“裔风,男人当是要宠辱不惊,但面对无理的挑衅时,也不能一味退缩,在女人的面前,要表现出应有的气势,这样才是追求女人的不二法门。”

“明白了,师傅。”刘裔风点头,态度恭敬。

“刘裔风,找了靠山了,你这师傅在什么地方混的?”当前一个人扬了扬眉毛,有种飞扬跋扈的嚣张,但餐厅附近几桌的人都埋下头,只顾着吃自己的饭,看来这四个人平时一定是作恶惯了。

惊蛰洒然而笑,将那只饭碗随手扔到当前那名男生的脚下,摸着鼻子道:“要是没有地方吃饭,就蹲在那儿吃吧。”

四人勃然变色,最前面的一人脸上浮起青气,怒声道:“九帮十会听说过吗,我们是恶狼帮的人,惹了我们就等于惹了整个九帮十会。”

恶狼帮本部不在上海,而是位于上海的邻省,在九帮十会中属于中型的帮派,与海潮帮属于相同档次的帮会。

“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只有没胆的人才会抬出后台压人,要打要杀,直接动手就是。”惊蛰轻喝一声,声音清越有力,隐含威势。

第一一七章 世事如棋

那四人正要动手,惊蛰已经站起身来,撞到了四人的包围圈中,左臂曲肘击在当前那人的小腹上,同时右手挥拳打在另一人的胸口处,接着手肘回收,变手为掌,斩在一人的脖子上,最后一人则屈膝撞在他的胯间。

整个过程速度极是迅捷,外人甚至没有觉察出惊蛰已经动手,四人还没有反应出痛楚之前,惊蛰就已经坐回了座位,继续吃饭。这个时候四人才或抱小腹,或直接倒地,表现出剧痛的模样,狼狈不堪。

“师傅,你一定要把这招教给我,一下子就把这四个家伙打倒了。”刘裔风羡慕道,就好像打倒四人的是他自己般。

“裔风,要想学更好的武功,加入惊家吧,要是感兴趣,就去惊家直接找我。”惊蛰深吸一口气,拍着刘裔风的肩头道,这个人算是一个人才,更因为他是刘宗堂的儿子,黄河药业未来的接班人,所以若是加入惊家,一定能成为很好的助力。

刘裔风激动起来,握着惊蛰的手道:“师傅,太好了,我一直想到惊家好好学习一下,你的那几个手下看起来也是身手不错,这下子发达了,嘿嘿,师傅,以后我就是你的跟班了。”

看着刘裔风夸张的模样,惊蛰摇了摇头,没再理他,只是把惊家的地址给了他,然后继续吃饭。地上倒着的四人畏惧的互相扶着离开食堂,惊蛰的强悍超出了他们地想象。

吃完饭后。惊蛰和刘裔风道别,然后带着齐千郡坐到了奔驰房车内。这辆车子一直以来是令狐白远开的,现在他将车子扔下,已经是表示和惊家彻底决裂,再无任何的瓜葛。惊蛰坐在驾驶位上,长叹一声,抛下所有的思绪。启动车子,带着齐千郡一起上路。

剑鱼车型的发布会。安排在天惊大厦的一楼,天惊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囊括整座大厦地使用权,自然是方便了各种活动的进行。当惊蛰地车子到达位于陆家嘴金融区的天惊大厦门口时,时间是下午一点十分。此时整个天惊大厦旁的露天车库中,已经停满了车,而且尽是世界上最顶级的名车。如果事先不知道今天是天惊正式进军汽车制造业的日子,还以为这里在开一个大型的汽车展览会呢。

惊蛰停好车,下车替齐千郡打开车门。两人刚刚转身,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先生,给女朋友买枝花吧。“

一位年纪在十二岁左右地小男孩孤零零站在一大堆的名车之间,衣身褴褛,脚上穿着的鞋子是绿色的解放牌,但那双鞋子的前端已经全部裂开。他黑色的脚趾也露了出来,上面因为长时间的磨擦而血迹斑斑。只是他的眉宇间英气蓬展,眼神内有种不屈之色,此时正在小心地看着惊蛰。他左手中小心的举着一枝包装好的玫瑰,另一只手则拎着一个小篮子,里面还有二十几枝花。

齐千郡的脸色一红。偷偷看了惊蛰一眼,刚要说话,惊蛰却伸手接过小男生手中的花,并把那一篮子的鲜花都收在手中,然后放入齐千郡怀中,邪笑道:“今天真是个特别地日子,连这位小兄弟都知道我女朋友喜欢花,我再不行动,就实在是太后知后觉了。”接着惊蛰将钱付给了小男孩。

小男生的脸上露出笑意,向惊蛰和齐千郡鞠躬道:“先生。你的女朋友真漂亮。我长大了,也要找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到时候说不定会和你决斗呢。”说完后。小男生看了惊蛰一眼,转身跑开了,身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轻松,在名车云集的停车厂内忽隐忽现,直到消失在停车场之外。

“多谢你送的花,我很高兴陪着你一起来到这里,正如你所说,这真是一个特别的日子。”齐千郡低声道,深深在玫瑰花丛中吸了一口气。

惊蛰盯着她的脸容,在玫瑰花的衬托中,她地脸泛着一股娇羞。惊蛰微微赞叹,眼神掠过玫瑰花朵,在阳光中,上面竟然泛着一股冷意,几片冰雪夹在花瓣中间,境添了几分妩媚。惊蛰微微错愕,真是个奇特地男生,懂得这种艺术的装扮。

“是啊,这真是一个特别地日子,对所有人都有着非凡的意义。有人引以为傲,有人咬牙切齿,还有人恨不得天惊大厦在今天倒塌,如同你我,也深迷局中,千郡因为花而开心,我因为送花而感叹,这就是世事,只不过是因为天惊的这个发布会,让不同的人卷入相同的事,这就是一局棋,一局谁也没办法让它停下来的棋。”惊蛰淡然道。

齐千郡点头,然后依然神采飞扬,转过身去,向前走去。惊蛰再一次看着小男生消失的方向,掠过思索的表情,那股要改变世界的气势,甚至比蜉蝣还要浓烈。

踏入会场的时候,整个展览会场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多数被邀请的人已经到齐。所有的来宾均是特意邀请的,能够受邀而来的嘉宾,本身就是一种身份的体现,这场云集了国内最顶级富豪的发布会,实际上多数人是对天惊的这个决定产生了兴趣,柳月眉的决策,向来是商界关注的焦点,更何况是现在这个非常时期,三大世家联合起来抢占惊家市场份额的时候,惊家却宣布进入汽车制造业。

会场的四周是来自各大媒体的记者,在会场的中间则有不少国内一线的影视明星,这等于是一场攀龙附凤的机会。

会场的保安工作是由田飘渺安排的,铁羽和费明川以及葛猛三人全部在场,甚至连霸狮武道也来了,四人自然是知道了令狐白远的身份,看到惊蛰面容平静的走来,武道走了过来,齐千郡知趣的离开,对着手中的玫瑰花,依然是浅笑不止。“少主,令狐白远的事,我有很大的责任,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武道有些颓败道。

“武叔,太阳盟的杀手各有所长,如同令狐白远这种精于算计的,要骗过惊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必费了很大的力气。不过背叛也未必尽是坏事,惊家的脚步才刚刚要延伸开,所以这个时候背叛,倒也是太阳王的失策。”惊蛰抬头看着巨人般的武道,洒然而笑,表情无喜无悲。背叛算什么,杀了背叛者就解决了,世事如棋,每一个人都因为特定的关系走到了一起,只有共同的利益,才会有持久的合作。

武道点点头,退开,费明川一身的黑衣,配着他有些邪异的气质,浮起一抹邪笑,来到惊蛰的身旁,尊重道:“少主,若是抓住了令狐白远,你不介意把他交给我来处理吧,那种类型正是我喜欢的,我会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

“尖刀会这几天安排的怎么样了,若是和九帮十会开战,必须再吸纳更多的人。”惊蛰摇了摇头,也只有费明川才会这样的淫荡。

铁羽战意如狼,向惊蛰鞠躬行礼,然后点头道:“尖刀会的兄弟在人数上虽然不及青帮,但葛猛却和郭子通不同,手下的儿郎个个都是好样的,这几天我也带了以前的一些兄弟加入了尖刀会。少主以后若是有机会也去看看,葛威这个人虽然断了一只手,但对管理却很有一套,尖刀会实际上已经成为九帮十会中仅弱于龙帮的存在了,实力更是在青帮之上。”说完后,铁羽压低声音,俯在惊蛰耳边道:“而且他对乌兰托雅从来就没有过恨意。”

惊蛰一愣,明白铁羽的话是特意说给自己听的,他到现在还没有忘记她,只不过是把所有的心绪藏在心中。如果自己真的征服了乌兰托雅,那么这之间的事情也没有想象中的严重,只不过以惊蛰的性情,从来就没有想过乌兰托雅和葛威的事。

“爱情本身并没有任何的过失,心心相印是完美,单恋是甜蜜,所以葛威对乌兰托雅的单恋,其实对他而言,只有甜蜜,而乌兰托雅而言,那只是一次长大的机会。铁羽,人生中除了女人,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做。”惊蛰看着铁羽,他的隐忍并不是放弃,而是对乌兰托雅的尊重,这个汉子是真正的男人。

惊蛰又拍了拍葛猛的肩头,让这三个汉子散去,坚守着各自的岗位,这次维护发布会安全的人,是惊家的直系部队,一直由田飘渺负责调度的,惊蛰也是第一次看到他们,感受着他们那种彪悍的气势,惊蛰大是欣慰,这才是惊家真正幕后的实力。

拐角处,李羽尘一身的白衣如雪,冷艳如花,守在后台的入口处,而田飘渺却是一身华贵的黑色礼服,短发波动,脸上也是全无笑意,礼服的后面是褛空式的,露出一大片的玉背,正在和几人说着话,这两女的风情自然是吸引了无数男人惊艳的目光。

两女也同时看到惊蛰,只是绽出一丝的微笑,却仍然各自做着各自的事,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发布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第一一八章 您结婚了吗

原定于一点三十分开始的发布会,还剩下五分钟。宽大的会场前方是高高的主席台,主席台的背影用了纯白色,上面印制着印象派大师莫奈的油画。而整个主席台上最大的亮点便是用布罩着的两辆车,车旁各站着两位金发碧眼的车模,一身黑色的旗袍,双手载着黑色的手套,这和盖住车体的红布间形成一种极致的对比,更显雍容华贵。

全场上的背景音乐响起,似水流华,灵动沉稳,此时自主席台的后台处,缓缓步上柳月眉的身影,换为一身红色的旗袍,云发低垂,v字领开口处是一条项链,至少十克拉的钻石熠熠生辉,更是露出一小截迷人的金色抹胸,挡住了世界瞩目的乳沟。她一改以前的古典之风,而是换为一种更是时尚的造型,但她的气质却偏偏是极为古典,所以这种装扮的诱惑可想而知,那是超脱美丽的存在。这种惊艳的打扮,一出场,便引来一片掌声,身着名衣的绅士名女,均是浮出欣赏的眼神。

“各位来宾,下午好,今天能够来到天惊剑鱼的发布现场,我很感谢诸位对天惊的支持。想比起正在逐渐没落的汽车制造业,或许对新交通工具的开发,更能够在市场上占一席之地,所以无论怎么看,天惊的这个决定似乎都不是很明智,不过科技以人为本,任何行业,都不可能没落,各位在看了我们的剑鱼之后,相信会更有这种体会。”柳月眉开门见山。说出来地话发人深省,却又隐隐带动所有人的心绪,想看看红布覆盖下的究竟是什么样的车型。

但柳月眉却是声音一顿,含笑道:“不过在看新车型之前,我还要介绍两位来宾,感谢他们特意来到上海支持天惊的这个发布会。一位便是大家熟悉的股神巴菲特先生,另一位便是来自英伦的王子威廉王子。”

这句话更是石破天惊。虽然在场地均是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但股神却是另一种传奇。富豪中地富豪。更有好事者,在网上发布与巴菲特吃饭的拍卖权,这是每年巴菲特都会送给全世界的一次机会,只不过为了吃这顿饭,必须要先支付一笔不少于七十万美元的巨款,这就是身价,白手起家的传奇人物。

而威廉王子自然是因为他是英伦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更因为他是戴安娜的儿子,欧洲真正地王储,所以能够让这一老一少同时来捧场,足以说明柳月眉的个人魅力。

巴菲特和威廉王子一身的西装笔挺,一胖一瘦,但都各有魅力。两人一起来到柳月眉的身侧,向会场之人点点头,便不再说话。今天他们都不是主角。这时柳月眉又对着话筒道:“现在有请天惊集团的真正老板,惊家的主人惊蛰先生代表天惊作最后的发言。”

惊蛰一愣,念想起答应柳月眉的事,不由苦笑起来,原来如此。但他依然从容不迫,缓缓跨上主席台。站在了柳月眉地身侧,并以主人的礼仪,分别和巴菲特以及威廉王子握了握手,然后转身面对台下。

只是他眼角的余光仍然落定在柳月眉的身上,昨夜的缠绵,令这个女子眉宇间的风情,至现在仍然没有消散那股春意。惊蛰心中一声赞叹,什么是面若桃花,神若秋水,一切尽在这绝世芳华地女子身上。

洒然而笑中。惊蛰知道要说出口的话将使汽车制造业的竞争变得更加剧烈。

“我能够站在这里。或许只是沾了惊家的光。”这是惊蛰的第一句话,商业的竞争。气势固然重要,但谦和,则可以树立良好的口碑。“在剑鱼车型发布现场的各位,都是来自各行各业的精英,在华夏均是有名望的人物,但我想说地是,在你们看了剑鱼这款车型之后,就不会后悔来到这里,因为只有天惊这个品牌才是未来你们选择汽车地唯一标准。”

惊蛰接下来的这番话,引来轩辕大波,这种狂傲地口气,仿佛已经征服了世界六大汽车厂商,成为世界销量第一的汽车品牌般。随着惊蛰的话音一落,惊蛰轻轻做了个手势,高举的手对着两组车模划下。

两组车模同时拉起红布,一袭真丝的红布滑过无比光洁的汽车表面,露出光可照人的剑鱼。红布覆盖下的车型,仿佛集合了当世名车的所有优点,圆润的外壳,棱角分明的车体,集合了华夏文华的圆通与西方文华的简洁,给人的感觉就如同一只在水动游动的鱼,却散着一股男人的威势,单是这种外型就令人赞叹。

两款车子一红一黑,黑色为高档车系,红色为中档车系,在场的记者们纷纷拍照,这些新闻将登上各大媒体的重要版面,天惊自主研发的车型,纯粹意义上的国产车系,更是有天惊雄厚资金的介入,未来的汽车市场,必将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惊蛰本身也没有被记者错过,天惊的幕后老板,柳月眉的上司,总算在媒体前露面了,这也是难得的机会。“请问惊先生,天惊对这两款车型的市场定价是多少?”终于有记者向惊蛰抛出问题了。

这两款车型的所有零部件均是天惊的产品,所以没有任何偷工减料的可能。“我可以保证的是,高档车的价格绝对不会低于同等的国外品牌,至于高多少,还在我们的研究之中。而那款中档车的价格也比之国内大多数的中档车都便宜,虽然说不上最低,却也相差无几,因为天惊不生产任何的低档车系。”惊蛰优雅从容,这件事并没有事先商量好,只是他随意发挥,但对汽车的定位就是这样,中档车是主流,自然要以抢占市场份额为主,而高档车系则是针对富豪的,是塑造品牌形象的基础,价格自然要是贵为主,满足富豪的猎贵心里。

“惊先生,问一个私人问题,您结婚了吗?”台下一个女记者勇敢的问出了在场所有的女人都想知道的问题,一时之间,包括许多影视红星在内的女性都将目光锁定在惊蛰的身上。

惊蛰洒然而笑,对着那位纤弱的女记者叹道:“既然是私人问题,便让我在私人的时间告诉你吧,当然,如果你已经有男朋友了,我想我就不必回答你这个问题了。”

会场传来一阵笑声,这个回答巧妙至极。那位看起来娇小的女子,的确有种令人着迷的本钱,明显不是纯粹的华夏人,小麦色的肌肤泛着巧克力的光泽,虽然看起来很娇小,但她的身材却不容忽视,她的眼眸中透着一股哲人的敏感,仿若能看透世间的一切。

女记者扬起头,眼神中浮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道:“记住,我的名字叫安娜。”

第一一九章 双管齐下

短短的发布会之后,便是天惊集团安排的自由宴会,穿着纯白色制服的漂亮女招待送上可口的饮料和精美的点心,在人群中穿梭。其实这也是一个社交的机会,能够请到这里来的客人,都是柳月眉比较重视的人,对天惊的发展总会有或多或少的帮助。

“惊蛰,天惊有了月眉小姐,便等于是梦工厂有了斯皮尔伯格,个人魅力才是现代企业发展的基石。像月眉这种极具领袖气质的人,实在是太稀少了,如果她肯屈就,我甚至都想挖墙角了。”在会场一侧的沙发中,巴菲特感叹着说道,发音中带着浓烈的个人风格。

威廉王子则坐在另一组沙发中,毫不掩饰的盯着柳月眉精致入画的脸容,沉醉不已。此刻柳月眉就坐在惊蛰的身侧,自然随和,对巴菲特不吝言辞的赞叹,没有任何的表示。

惊蛰洒然而笑,看着会场中分组交谈的人群,淡淡道:“巴菲特先生是商人,所以在判断价值的时候,首先是从商业利益出发,一如你的长期持有蓝筹股理念,这只是投资的手段。但对我而言,拥有了月眉这般的女子,就等于拥有了全部,我只不过是在经营爱情,虽然我也是商人,但若是在月眉和天惊之间作一个单选题,我必然会选择月眉,而放弃天惊,巴菲特先生应当是持和我相反的理念吧。”

巴菲特睿智的眼神掠过思索地表情,接着才点点头。威廉王子却在此时说道:“要是我,一定会和惊蛰先生是同样的选择,因为只有美女才是世上最宝贵的财富。”

惊蛰和威廉相视一笑,露出男人间的体悟,这个英俊的男人也是用行动证明他是一个花心的种子,爱江山更爱美人的典范。背景音乐响起,舒缓优雅地古典曲风轻柔传来。会场上三三两两的人舞了开来。

“月眉小姐,我有幸能够请你跳支舞吗?”威廉得寸进尺。站起身来,对着柳月眉弯腰行礼,伸出自己地左手,身上的衣服是英室皇家专用服装,修长笔挺。

柳月眉缓缓起身,把手放入了威廉的手中,淡然道:“只是一支舞的时间。一会我要霸占惊蛰,免得他被别的女人拐走了。”

哈哈大笑中,巴菲特也泛起顽皮的表情,对着惊蛰眨了眨眼睛道:“惊蛰,你也有一支舞的时间,可以做许多想做地事了。”说完后,他便邀请身边一位国内顶级的女演员加入了舞池之中,那名女演员早已经盯着惊蛰这一组看了很长时间。这三个男人,随便她攀上哪一个,都足以轰动世界。

整个沙发组仅剩下惊蛰一人了,他摇了摇头,取过一杯红酒,一饮而尽。此时。外侧几位一直盯着惊蛰的女人露出欣喜的笑意,大胆的走了过来,坐到惊蛰对面的沙发间。

坐下来的六名女子都是国内顶级的影视红星,其中一人赫然是影坛天后级地人物。“惊先生,您的风采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刚才听您回答那位记者提问的方式,更是令我受益匪浅。不知惊先生以后有时间,可不可以私人指导我一下,我对娱乐圈的这种追名逐利已经厌倦了。”天后级的女子对着惊蛰一笑,趁势坐到了惊蛰的身边。

惊蛰斜斜瞄了她一眼。心中不由觉得好笑。这种方式地开场白,也唯有这样的女人才想得出来。既然厌倦了,直接退出不就是了,况且她已然名声在外,专事色诱富豪之事。她现在摆出这种姿态,无非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纯洁,想要嫁入豪门的女子,自然都是自抬身份。“对不起,我对演艺圈的女人不太感兴趣,所以请阁下另找他人吧。”惊蛰脸上浮起了然的微笑,站起身来,离开沙发组,挤入了人群中。

四周尽是悠然而动的舞者,惊蛰刚刚跨入舞池,一具高挑的身子便出现在惊蛰的面前。刚才四名车模中的一位向惊蛰行礼道:“惊先生,可以请您跳个舞吗?”

剑鱼地两辆展车已经收走,那辆黑色地高档车直接停在了地下车库中,以后惊蛰只有自己开着车子出行了,而且以天惊的拥有者身份,自然是使用天惊自主生产地车子才是王道。

惊蛰皱了皱眉头,这个时间,这名车模应当离开了天惊大厦,但他依然握住了她的手,和她舞了开来。他刚才起身是突然想寻找那名提问题的女人,安娜这个名字隐隐间有种熟悉的感觉,应当是上海媒体业极有名望的人物,只可惜整个媒体记者都已经不在会场之中了。

怀中女子的腰身柔软,一头长发遮住了左半边脸,露出的右半边脸有若白玉般的纯净,能够从事车模这个职业,必然要以良好的外表为基础。在人群中转了几个圈,惊蛰松开了她的腰,淡然道:“我还有事,你也早点回去吧。”

说完后,他大步跨入后台,再没有看向那位美丽的车模。站在后台通道处的李羽尘已经不见了,她的任务只是守护柳月眉,所以不敢有片刻的松动。

后台的入口是长长的通道,走进去一些是一个比较大的休息室,里面设备齐全,再进去就是一间已经关上门的超市。再向里走,通道的尽头,面前豁然开朗,竟然别有洞天,惊蛰来到了一个室内游泳池内。惊蛰微微一动,想到这里应当是专门给天惊员工使用的游泳池,但因为这次的展会,所以暂时封锁了使用权。

整个室内游泳池内没有一个人,甚至连一路走来都不见半个人影,都集中到了前方的舞会之中。惊蛰摇摇头,原本只是到这里来抽支烟,没想到竟是孤家寡人。

点上一支烟,惊蛰斜靠在室内游泳池的柱子旁站立着。寂静的游泳池内传来高跟鞋的脚步声,愈行愈近,惊蛰扭头看去,刚才的那名车模又追着过来了。

皱眉中,惊蛰刚要说话,突然觉察出不对劲的地方,游泳池中传来水面结冰时形成的喀嚓声,抬目看去,近千平米的游泳池表面已经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冰层。惊蛰心中一凛,明白到现前的女人应当也是太阳盟中的杀手,特长便是冰的操控者,看来当是三支六杀中的最后一支了,到现在他才明白过来,原来三支六杀是兵分两路,有了令狐白远这个内应,那么天惊的所有安排对他们而言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这双管齐下的计划,天衣无缝。

第一二○章 还治其人之身

“惊蛰,如果你不介意,我还想和你跳支舞,杀人的舞蹈才是最美丽的。在干硬的水泥地上跳舞实在是无趣,平滑晶莹的冰层,才能发挥出舞蹈的极致,许多你想象不出的动作,也都可以信手拈来了。”半边脸的女人挺直腰身,对着惊蛰道,在这里,她的气势变了,变得杀意十足,这才是太阳盟的顶级杀手,做一个车模时,便就是车模的身份,没有半分的走样,甚至惊蛰也没有看出任何的不妥。

惊蛰将香烟扔在了冰层上,喷出最后一个烟圈,看着面前的女人,摇头道:“你是大雪,还是冬至?能够走到这一步,你们的确是高明,只不过敢直接找到这里来,你们以为惊家就是随你们自由出入吗?”

“你在清明手上受了重伤,况且现在又是落单的时候,我和大雪两人留下你绰绰有余,而且我们两个也有信心在惊家的高手追来之前,逃出这里,你就安息吧。”半边脸的女人微微一笑,身体却踏入了冰层之上。

她穿着丝袜的细腿轻轻扭动,脚底的高跟鞋如同是溜冰鞋般,在冰层上打了几个圈,迅速拉远,但随着她的移动,无数冰椎飞射而起,却不是刺向惊蛰,而是封住了入口,通道的入口已经被厚重的冰体所排盖,隔绝了一切声音。

惊蛰眼神内的神色变了,灼灼盯着冰层上如鸟儿般轻灵的冬至,她在冰上地动作。比之专业的芭蕾舞演员还要洒脱,甚至在空中转体能够达到三圈,落地时却又悄然无声,冰在她的控制中,如同画家手中的画笔般,势到笔到,这又是另一种形式的控冰手法。

游泳池内的温度愈发冰冷。但惊蛰却没有半点不适,依旧是狂野如潮。但雷气却没有散出,因为冬至的动作实在是毫无规律,根本就抓不住方向,雷气不能在恰当地时间攻击到她。

冬至再一个转体,整件旗袍的下摆因为气流,飘到了腰间,露出光滑无比地内里。白色的内裤映入眼底,甚至在内裤的边缘处都露出她的毛发,在她落地时,却又掩住了这种冰冷的艳色。只是随着她的落地,无数冰屑失重般浮在空中,整个游泳馆内尽被这种泛着宝石般光泽的冰屑所笼罩,折射着阳光,散出七彩之色。冬至地身影隐在了冰屑之中,唯有透过无数的冰屑才能看清,却愈发有种朦胧的美感。

漫天的冰屑静止不动,冬至面向着惊蛰,微微一笑,这在冰屑的折射中。透出一种诡异之色,她的指尖撮出一声脆响,冰屑漫天舞动,如利器般搅动成一道龙卷风,万里雪飘,形成巨大的旋涡,将惊蛰困在内里。

风暴之中混杂着尖锐的冰片,惊蛰站立地位置旁那根大理石柱子,在冰片的卷动中,散出利器划过的声音。如同疱丁解牛般。渐渐转薄,化有为无。中间部分彻底消失,上面残余的柱体,受重力所致,轰然而下,扬起无数的灰尘,但灰尘也随即卷入了风势之中,原来至净的风势变得一片混沌,再也看不清中间位置地惊蛰。

惊蛰此时仍然没有出手,冬至的右半边脸浮起淡淡的笑,在这种狂暴的攻击中,没有人能存活下来,这是她的自信。“大雪,你可以出来了,这件事我一个人就搞定了,根本就用不着你玩那一套,传说中的惊蛰也不外如是。”冬至的声音中透着一股阴冷,泛起无比得意之色,眼神中掠过残忍的杀意。

的嗒,游泳池右边的拐角处,轻轻响了一声,那里是阳光地死角,看不清任何地人影。“冬至,不用得意,让这风暴停下来吧,就算你杀了惊蛰,也是因为清明的功劳。”一把低低地声音响起,好像刻意隐藏声线般,声音中没有半丝的波动。

冬至仰天长笑,卷动的风暴外层覆盖起冰体,接着冰体和风暴相撞,力量抵消,化为一地的粉末,视线处一片空旷,不见惊蛰的身影。“大雪,你太小心了,连我也没见过你的模样,这次是不是该显身一见了,惊蛰一定是化为尘土了,你还紧张什么。”冬至的声音中充满着不屑。

墙角处传来一声长叹,冷烈如冰,接着在整个室内游泳池的空间中,飘起了漫天的雪花,视线一片模糊,这里如同是至寒的北极般,尽被茫茫雪势笼罩。在大雪之中,一个单薄的身影迈了出来,一身的白衣如雪,白色的衬衫,外加白色的西装,白色的长裤,白色的皮鞋,就连他的脸容,也透着一股白气。

冬至凝视看去,眼前只有白茫一片,根本分不清大雪的影子,她不由不满道:“大雪,你这算什么,这种出场的方式,谁能看得清你。”

“我本来就不是让你看的,冬至,要记住,我们是杀手。杀手是不需要伙伴的,我们只是杀人的工具,所以你没必要认识我,万一以后我们两个中有人背叛了太阳盟,这也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大雪的声音自漫天的雪花中传来,没有半点感情。

就在这时,游泳池中的冰体突然间传来清脆的巨响,已经被冻至游泳池底部的冰层,如同经过剧烈的爆破般,化为无数的碎片,整齐如一。受到冰层被破时的反噬,冬至秀发飞扬,如同受到重击般,身体向后倒去,已是露出左半边脸。

她的左脸竟然与右脸大不相同,上面有两道疤痕,虽然不是很深,但依然触目惊心,一道痕自右至左,另一道自上而下,就如同是一个十字被雕刻在脸上般,使得原来娇嫩如花的脸容,泛着一股道不尽的狰狞。

冬至的身体砰的一声倒在化成碎片的冰层上,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晶莹的冰体。接着她一个转身,身体自冰层上站起来,满脸的恨意。

两道雷声同时响起,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倍显诡异,大雪和冬至同时防卫,挡住了雷气的一击。同时,惊蛰的身影出现在碎冰之上,双脚微微用力,无数的冰体受雷气的吸引,也浮在空中,接着化为强势的利器,涌向冬至和大雪,尖锐的破空音传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第一二一章 冰雪中的艳丽

冰屑中混杂着惊蛰惊人的雷气,大雪和冬至两人刚刚将两道天雷抵住,冰屑就已经附体而致。大雪的身前瞬间形成圆形的雪体,将他自己包在内里,而冬至的身前刚形成一道冰墙,竖在面前。

冰屑撞在了雪体和冰墙之上,随即爆开,蕴含的雷气腾然而出,将雪体和冰墙轰成一堆粉末,残余的冰片终是击在了二人的身体上。

大雪和冬至的身体倒飞出去,撞在了游泳池的墙上,漫天的雪影散开,露出一片晶莹的世界,视线又恢复正常了。

惊蛰站立在冰体之上,双手插在口袋中,看着靠墙站立着的大雪和冬至。大雪的脸容掠过一抹惨白,惊蛰的眼神落定在他的脸上,掠过一抹凝重道:“原来是你,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一尘不染的模样,对比起来,还是停车场上的那个小男孩率真多了。”

矮小的大雪,赫然即是向惊蛰兜售玫瑰花的小男生,他的嘴角上沾染着血丝,白皙的脸容上透着一股得意:“惊蛰,不要以为这样你就赢了,如果会场中出现点什么骚动,对惊家的打击一定是惨重的,今天来的人好像都是国内顶级的富豪,那些玫瑰花中,藏着的可有不少是冬至用冰做成的冰雕,若是在这个时候爆开,一定会伤人的,要是伤了巴菲特先生和威廉王子,我想惊家的声誉一定会降到低谷。”

惊蛰心中一凛,看来今天的客人中。还有不少人买了他地玫瑰花,还好最后的花全部被齐千郡抱走,以她的能力,承受那些爆裂的玫瑰花是没有问题的。

冬至身上的旗袍已经碎裂,甚至连胸罩和内裤也被冰片撕碎,整具身子仅余下一条丝袜和脚上的一双鞋子。但她地整个小腹上,却插满着晶莹的冰片。排列有序,这使得她地整具身子看起来如同是冰雕般。充满了无比的诱惑。

“很可惜,这也是他们的不幸。只不过冬至现在还有能力操纵那些玫瑰花爆裂吗?”惊蛰洒然而笑,精神紧锁在冬至的身上,她若是有半丝的不妥,将会迎来雷气的破动。

大雪微微一笑,惨白的脸上浮起一抹得意,摇头道:“她不行。可是我有能力。”话音刚落,大雪地身前两米,尽被风雪掩盖,如同沙漠中的沙子般,雪片再不是片状,而是如同沙子般的颗粒状,四处飞舞,如同移动的雪丘。转眼形成一大片,并开始向惊蛰的方向移动。

惊蛰的脸上登上一抹笑意,有种悲悯的感触。就在此时,大雪所站立的墙壁后传来一声巨响,一只晶莹地拳头破墙而入,击在了大雪瘦弱的后背上。

风雪立止。大雪的身体在地面上翻滚着向前扑去。在厚厚的雪层上留下狼籍一片,然后又撞在了游泳池内的一根柱子上,这才停了下来。他一路滑过的地方,洁白地雪体上沾染着无数的血丝。

“忘了告诉你,我也不是一个人,我的搭档就在外面,现在你再告诉我,是不是还有引爆玫瑰花的能力?”惊蛰好整以暇的看着大雪,然后身体开始向冬至移动。

墙边又传来几声巨响,齐千郡瘦小的身影跨了进来。夏日的阳光透过破开墙壁的孔洞射了进来。为冰冷的游泳池增添了一抹暖意。能够发出这样毁天灭地的一拳,直接将厚重地钢筋混凝土墙破开。必然是春分地怪力。当惊蛰发现了玫瑰花上的冰雪之时,便对小男生地身份产生了怀疑,接着自然安排了齐千郡一些事情。

看着齐千郡踏步而来,大雪勉强站立起来,扶着大理石包裹着的柱子,对齐千郡道:“你怎么就发现了异常,而且你怎么就能保证撞在墙边的人是我,而不是冬至?”他的声音中透着无限的怨恨,小小年纪,就杀人如麻,那是对这个世界产生了强烈的抵触结果。

“一切都是惊蛰的安排,我只管向着传来声音重的方向击去,难道你没觉得撞在墙上的声音要比冬至大吗?”齐千郡面无表情,对着大雪冷冷说道。

大雪这时才醒悟过来,惊蛰反击的同时,就已经将力量控制好了,怪不得冬至撞墙时基本上没听到任何的声音,那是惊蛰已经事先做好了准备。

“你难道那时就对我产生了怀疑?”大雪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恐惧,这个男人隐忍不发,难道就是要等到现在才给自己最后的一击吗。

惊蛰距离冬至的身体已不足五米,目光一直锁定在她的胸脯上,听到大雪的话,脸上浮起玩味的笑意:“不用怀疑你的本领,我从来没有怀疑你是值得同情的人,只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我看到玫瑰花瓣上残留的冰雪痕迹,但包面的包装却没有任何的感觉,联想起三支六杀中,还有戌支的人没有露面,就抱着姑且试试的态度,安排了这次的行动。你没觉得我刚才是故意来到这空无一人的游泳池吗?在会场中,若是发生了意外,的确比较伤脑筋,没想到你们果然上当了。”

“像你这样的人,仍然值得同情,但我仍然会杀了你。千郡,动手吧。”

话音刚落,他再进五步,离开冬至的身子已不足半米,伸手便可以摸到她的胸脯。看着她脸上的十字,再看一眼她浑若雕像的身体,惊蛰摇头道:“这具身子还真是有点意思,而且以你的体形,臀围大过了胸围不少,想必最令男人消魂的地方应当是后面,给男人的享受必然是刺激的,只可惜这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惊蛰的右手卡在了冬至的脖子上,眼神中淡着浅浅的笑意,她细长的脖子不堪一握,这个动作让她的身体挺直,靠在了墙壁之上,使得胸脯挺拔起来。然后惊蛰把她的身体转了过去,使之面向墙壁,她的身体以一个s型背向自己。

此刻她的臀部高高挺立,腰身弯曲成自然的凹陷,不用低头,都可以看到双腿之间的光景,分开的臀瓣中露出艳红一抹。整个过程冬至的脸上平静无波,没有任何的表情。

满意的看着冬至的曲线,惊蛰的手用力捏住她的屁股,手指深深印入臀肉之中,满手的圆润,接着他的手移到了冬至的臀缝之间,自上而下的滑过。冬至晶莹的皮肤上传来一种冷意,但却倍是剌激,令得惊蛰深吸一口气,手开始滑向双腿之间,触在了饱满的部位,但接着冬至的身体却突然发生变化,身体的表面尽被冰层所覆盖,她腹部上原先的冰屑近距离飞射而来,避无可避。

“惊蛰,你以为我那么容易就任你摆布了吗?”冬至的声音中透着一股阴冷,双臂在墙壁上借力,双腿后摆,腰身一扭,身体已经转了过来。接着她的身形跃起,双腿飞踢过来,双腿之间的神秘所在纤毫毕现,配着她洁白胜雪的身体,飞扬的头发,在这夏日的冰天雪地中,充斥着艳烈无比的冷艳,却也是无比怪异。

惊蛰微微一笑,英伟的脸容浮起一抹讥笑,眼神中却散出杀意,接着他浑然无视破体而来的冰屑,挥拳破入冰屑中,大喝一声:“便如你所愿。”

轰然声响中,那一拳击在了冬至结实的小腹上,雷气劈劈啪啪的传来,冬至小腹处的皮肤甚至有灼烧过的痕迹。同时无数的冰屑击在惊蛰的身上,蓬然反弹起来,形成一团的冰雾。

冬至一声惨叫,身体重重撞在地面上,但她的双手再奋力发出两个冰球,飞向惊蛰,同时整个游泳池中的冰体在这一刻都活了过来,激起漫天的冰雹,涌向惊蛰和齐千郡。冬至的身体却借冰势而没,消失在原地。

惊蛰皱了皱眉头,身体转向,开始奔向齐千郡的方向,漫天的冰雹在他的身体两侧自动分开,没有一粒落在身上。再踏前一步,惊蛰终于看到了齐千郡。此刻她的右拳正击飞一块巨大的冰体,左拳却轰在了大雪先前站着的位置。

受到齐千郡怪力的冲击,冰屑四处飞射,左拳更是落空,将大理石的柱子表面击裂,细小的裂缝沿着柱体爆开,倾泻而下,露出内里灰白的水泥,大雪已然不在原地。

冰雹在这一刻也停了下来,只有与地面撞击的余音还在游泳池中回荡。惊蛰锁定在冬至身上的精神联系却并没有消失,她带着大雪自齐千郡进来的孔洞中逃了出去,想想那样一个裸女在外面狂奔,必然会引来男人们的围观,那等场景的确是引动欲意。

看了齐千郡一眼,惊蛰正要追出去,手机却在此时响了起来:“惊,身为主人的你怎么可以不见身影,有一位重要的客人来了。”柳月眉的声音轻轻传来,惊蛰唯有止住了脚步,今天是天惊的大日子。

三支六杀均是重伤,相信暂时无力再骚扰惊蛰,但惊蛰的心中升起滔天的杀意,因为令狐白远的背叛,心中隐藏的怒意,在这一刻真正的散了出来。

第一二二章 俯视孙妙竹

惊蛰再次踏入会场,刚才的杀意仍然没有彻底泯灭,落在那些国内顶级富豪的眼内,只觉眼前的年青人散着一股强烈的锋锐之气,有种道不尽的霸道。齐千郡也陪着惊蛰回到会场,只是却没有和他在一起,而是只身和田飘渺交谈着,把在游泳池发生的事情尽数转告。

柳月眉看到惊蛰,优雅的来到他的身边,低声说道:“惊,孙家的人来了,特意指明道姓的要见你。虽然我们和孙家不和,但在这种时候,绝对不能示弱,就让他们见见我们惊家的待客之道。”

敦煌孙家。惊蛰的脑海中掠过两个名字,孙铁手和孙妙竹,他们随着卓乾坤一起来到上海,不是为了和惊蛰聊天,必然是为了孙家的利益,要想在上海有所发展,必须寻求稳定的合作伙伴,那样才会顺利的进入上海市场。

惊蛰拥了柳月眉的身体一下,感受着她的温情,心中一片宁静,激荡的杀意终于回归沉寂,这才是谈判的模样。“放心吧,一切交给我,我从来不会懂得谦让。”

松开柳月眉的身体,然后在她的指引下,惊蛰来到了角落的一处沙发中,此时巴菲特和威廉正在和一男一女说着话。那个男人的长相是典型的西北汉子,神色平淡,温和纯朴,丝毫不起眼,但他的眼睛里露出的大气,却又让人不得不重视他,这便是华夏战力榜排位第七的高手,孙家家主孙佑石地亲弟弟孙铁手。

正在和威廉王子讲话的那名女子。让惊蛰不由暗中喝彩,整个人散着一种浓烈的古典气质,长发随意的扎在脑后,并洒意的分了两束至肩头之前,那张脸呈鹅蛋形,下巴圆润,身上穿着一件黄色的礼服。束腰式的设计突出了她惊人地腰部曲线,自腰部两侧。再向下则是直接化圆的臀部,整个人如同是从敦煌壁画中走出来地飞天仙子。

惊蛰来的时候,孙铁手正在用流利的英语和巴菲特交谈:“巴菲特先生,华夏并非是只有上海才是最佳的投资地区,以我们敦煌古老神秘的悠久历史,加上未来发展的潜力,相信用不了太长的时间。敦煌也会变成华夏最富饶地地区之一,起点低,才会收益大,敦煌商业的整体疲弱,才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所以您若是有这种投资意向,不妨考虑我们敦煌,相信去过一次之后。您就会明白我说过的话。”

“对不起,孙先生,我对于投资的要求,第一点要看的是合作的人,任何的投资,都是由人来操控地。所以这个人要有影响市场的能力。从这点看,我相信目前没有比月眉小姐更适合的人选了,她的选择,她的市场定位,我们很是坚信,而孙家除了孙佑石之外,我找不出任何的投资理财高手,更何况孙佑石先生和月眉小姐相比,还是有不少地差距,她是世界上最好的投资分析高手。”巴菲特展现出老美执着的一面。直接回掉了孙铁手的邀请。

这番说话令孙铁手面色无光。退了一步,再没有和巴菲特说话的打算。“巴菲特先生。在没有试过之前,您有任何的顾虑我们都可以理解,但我们孙家自然有孙家的长处,我们刚刚迈入风险投资领域,若是没有强大的自信,怎也不可能涉足这种需要精密头脑分析的行业,况且相比起上海的竞争日烈,敦煌地一枝独秀,才是长远投资地真正追求。所以您不妨去敦煌参观一下,而且这也不影响您和惊家的合作,以您地财力,分散多点投资,才是最恰到好处的选择。”那名古典如画的女子浅笑看着巴菲特,的确有种不同于世俗的美丽,惊蛰也微微叹服。

“对于孙小姐的话,我不敢苟同,分散多点投资在分散的同时,投资风险也大了很多,况且惊家和孙家是竞争对手,这种分散投资,结果必然会使投资的项目互为制约,而且就算巴菲特先生想投资敦煌,也可以由我们惊家来出面协调。”柳月眉跨入了讨论圈,无可匹敌的姿色已是胜过孙妙竹一筹,再加上她天生的自信,更是将孙妙竹比了下去。

惊蛰站在孙铁手的面前,淡淡笑道:“孙先生,孙家的来访,我很意外,不知道有什么事我们惊家可以效劳的。”

孙铁手的眼神中爆出一抹神采,这个年青人的气势比巴菲特更盛,英伟儒雅亦是难得一见的奇男子。“刚才看过了天惊出品的两款车型,我们孙家很感兴趣,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投资的希望,也好为华夏的汽车产业出一份力。”孙铁手伸出手来,露出西北汉子直爽的一面。

惊蛰表面平静,伸手和孙铁手握在一起,微笑道:“恐怕孙家的目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我们惊家的事,用不着孙家来介入,孙先生要真是有心,不如送给我几个亿玩玩,我是不会在意钱多的,若说是投资,那就免了吧。”

孙铁手一愣,惊蛰近乎无赖的回答方式,令他啼笑皆非。“惊先生,我和叔叔来见你的目的,只是想心平气和的谈谈,毕竟我们孙家刚刚成立风险投资公司,就算是投资天惊剑鱼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孙妙竹看着惊蛰,眼神内带着一股讽刺,这个男人的回归,传闻中花花公子的行径,让她起了轻视之心。

“我想孙小姐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天惊入主风险投资的时间比孙家早了一年,而且我们更是在刚刚发布的世界最具成长的风险投资企业中,列入了前十。在这种情况下,你若是还抱着想投资剑鱼的念头,难道就真的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柳月眉秀眉微扬,就算在巴菲特的面前,她依然是冷然高傲,容不得任何人小视惊蛰。

孙妙竹淡然一笑,眼波流转:“与柳小姐相比,孙家的确在风险投资业落后不少,但孙家在其它行业的成就,却并不输给天惊,就算以柳小姐网络人才的本领,也并不是精于任何行业。”

华夏五世家中,每一家都是几乎涉猎各行各业,但术业有专攻,总会有自己的长处与短处,所以孙家的主攻方向便是化工,全球排位前十的化工企业中,就有敦煌孙家。而且敦煌奇特的地理位置,成为古文物流通最频繁的地区,孙家是整个华夏西北地区的霸主企业,必然和黑市上的交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这种传统家族的庞大势力,政府也唯有听之任之,在这种交易上,孙家获利必然是巨大的。

“据传圆明园珍贵的十二生肖铜首,未出世的五件,现在珍藏在孙家。要是这个消息可靠,那么孙家当然会有这种底气,可以自傲甚至涉足古文物的交易中。”惊蛰忽然洒然而笑,搂起柳月眉的腰身,扬头带着俯视的眼神看着孙妙竹。

第一二三章 巫山云雨

孙铁手和孙妙竹同时一颤,抬头看着惊蛰。“看来真是被我说中了,那五件宝贝,我也想弄来玩玩了。”惊蛰喃喃而语,看来孙家在古文物的黑道市场中的影响不知有多深了,随口一说的圆明园十二生肖铜首,未出世的五件就落入孙家的手中,还有不知多少潜藏的宝贝,落在了他们的手中。

圆明园的十二生肖铜首,在那个战乱激荡的年代,随着圆明园的破灭而下落不明,经过百年的沧桑,有七件重现世间,子鼠、丑牛、寅虎、卯兔、午马、申猴和亥猪。这七件古物大都已回归华夏,仅有少数落入私人收藏之中,但仍有五件没有现世,辰龙、巳蛇、未羊、酉鸡、戌狗,却没想到藏在了敦煌孙家,这批古物均是无价之物,很难以世俗的价格来界定,其中的象征意义大过了其本身的价格。

“惊先生说笑了,那种古物怎么可能藏在我们孙家,只不过孙家还是有几件古物的,若是惊先生感兴趣,有机会就到敦煌来,我可以以优惠的价格转让,而且敦煌最大的古文物市场上,也有不少的稀世珍品,远比孙家所藏丰厚。”孙铁手收敛气势,摇头否认。

惊蛰没有再追问,只是眼神内的神色却是了然于胸。孙妙竹看向惊蛰的眼神变了,泛起一抹警觉,这个男人远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不堪。

“惊先生,既然没有合作的意向。那么我和妙竹就不打扰了。”孙铁手淡淡说来,转身离去,孙妙竹随后跟上,鹅黄色礼服裹着地娇躯自然灵动,在人群中依然是醒目的焦点,吸引了多数男人的注意,直到渐渐远去。消失不见。

惊蛰深吸一口气,陪着巴菲特和威廉坐下。孙妙竹虽然看上去弱不禁风,但骨子里却藏着一股令惊蛰感到疑惑的压力,她的实力甚至有超过孙铁手的可能,这个二十出头的女人,惊蛰对她并不了解。

这场展会一直持续到晚餐时分,天惊便在天惊大厦地二楼设宴招待所有的来宾,在这种时候。天惊表现出来地友好,只是为了增添日后的合作机会。

身为主人的惊蛰和柳月眉,以及客人巴菲特和威廉四人一桌。巴菲特和威廉给足了柳月眉面子,这么长时间处身会场之间,没有在露面后就离去,这对收入以分秒计的巴菲特和忙于英伦皇室安排的威廉,实在是太难得了,当然还有另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柳月眉不少新奇的观念,令巴菲特十分感兴趣。

整个宴会没有那种喧闹声,只有私底下地窃窃私语,富豪级别的人都会刻意保持着礼仪,这是生活养成的习惯。

“惊先生,我对剑鱼很看好。如果有足够的时间,相信剑鱼必会挤进世界十大汽车生产商之列,以月眉小姐的本领,总是在创造奇迹,天惊风险投资,已经成为世界最具潜力的十大风险投资企业之一,单是这点就让我信服,我很想和天惊合作,不论是什么行业,什么项目。只要天惊有这个意向。我一定参与。”巴菲特和惊蛰碰了一下酒杯,真诚说道。

“这是我的荣幸。也是天惊的荣幸,若是有合适地项目,我一定不会错过巴菲特先生的支持。”惊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威廉高声叫道:“千万别拉下我,无论是什么项目,我也要参一脚,不用管理,单纯的股权也行。”

惊蛰和巴菲特相视一笑,和威廉再碰一次杯,这三人要是联手,必将是世界上最令人瞩目的组合了。

晚宴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宾客们才陆续离去,巴菲特和威廉就住在不远处的金贸凯悦,总统套房外守护地人是惊家的直系部队,铁羽和费明川两人也坚守在那里,保护两人的安全的确极为重要。

灯火琉璃的陆家嘴金融区,惊蛰开着那辆剑鱼,柳月眉就坐在副驾驶位上。田飘渺和李羽尘以及齐千郡则开着惊家的那辆奔驰房车离去。

将车子停在黄浦江边,惊蛰坐在平滑的车顶,怀中抱着柳月眉,整条江水倒映着两岸建筑的灯光,霓虹闪烁,江的对面更是代表着上海百年沧桑的建筑群,人流如水。

“月儿,这满江地流光波影,也及不上你地容颜。”惊蛰悠悠道来,大手却已是伸进了柳月眉的衣下,紧握住她隆起地胸脯。

江风拂来,柳月眉的发丝轻卷,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迷漓,在惊蛰的挑逗中,她的心中尽被柔情充斥,昨夜刚刚升级为女人,那股残痛始终不及那股**入骨的甜蜜。

“惊郎,你即将起程去大理,这一别,不知何日再见。不知这幽幽江水,知不知道我对你的思念。”柳月眉呻吟一声,一只手回身握在了惊蛰的胯下,感觉着那里的赤热硬挺。

惊蛰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目中露出罕有的眷恋,柳月眉的身体如同她的容颜般,均是绝世芳华,在床第间的热情,亦是与她清绝的气质不符。

“月儿,昨夜雨打芭蕉,我想楚襄王的巫山**,也不外如是,只是那神女始终不及月儿真实的绝世芳华。”说完后,他握住柳月眉椒乳的手开始下移,抚过坚实的小腹,终于来到了她的胯部,指尖也缓缓拨动,开始挑逗起女人身上最敏感的部位,嘴终于落在了她的唇上。

唇分时,柳月眉身体已经赤热滚烫,紧紧倦缩在惊蛰的怀中,双腿更是挟紧惊蛰依然在作怪的手,美目盯着惊蛰英伟的脸容,情动如潮。“离别亦是相思,惊郎,让我们的身体没有任何障碍的接触吧。”柳月眉呢喃道,在这种时候,她的用词依然是阳春白雪。

惊蛰微微一笑,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如你所愿,月儿的想法亦是我的想法。”说完后,惊蛰抱着她的身体凭空落下,进入了剑鱼车中。

今夜无星,唯有悠悠江水,点缀灯光清影,夏日的暖风熏人,情意满载,世上第一辆剑鱼车中传来情人的爱怜,印证着惊蛰和柳月眉的胡天胡地……

第一二四章 幻灭之杀

上海直达昆明的火车,惊蛰斜躺在软席的小床上,齐千郡就坐在他的对面。并没有选择飞机,是因为惊蛰想在路上思考一些事情,此行是寻求合作,但以惊蛰的性情,并没有太大的束缚,因为就算是合作,也并不意味着惊蛰是去看段家脸色的,合作的前提是建立在双方自愿的基础上,更何况是无视法理的惊蛰。

惊大九人的伤已经完全稳定下来了,离开上海的前一天,惊蛰特意去了医院,身为惊家少主,所有的兄弟都值得他去关心。惊蛰自己的伤,以他惊人的恢复能力,也好的七七八八,这一次的大理之行,未知路上会不会平静,赵家亦或是孙家能不能让惊蛰就这样远去。

丘家并入惊家的事已成定局,这在华夏的商界中一石击起千层浪,柳月眉在媒体前宣布这件事的时候,对赵家的声誉产生了极为严重的负面影响,赵家在长三角一带的影响力,跌至了低谷,惊家原本就是长三角一带的经济霸主,现在声誉更盛。

但格局并没有因此而有所改变,五世家分落在华夏的不同方位,各自底蕴深厚,非一朝一夕所能改变,未来的路还很长。

齐千郡看着惊蛰的脸,他斜斜靠在床上,曲臂支着头,双眼微合,黑色的长发散落脑后,呼吸间悠远绵长,沉醉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

整节软卧车厢除了惊蛰和齐千郡之外,空无一人。因为这节车厢已经被惊蛰包了下来,虽然于理不合,但以惊家的势力,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道理,这就是现实。

“千郡,你若是没事可干,就和我一起玩玩游戏吧。或者我们一起研究一下男女之间怎样才能达至最完美地境界,当然。前提是你已经尝过这种滋味了。要是没有,那更好,就让我指导你一下怎样变成女人。”惊蛰眼开眼睛,看着齐千郡道,脸上笑意满载,却也是玩味至极。

齐千郡脸色一红,哼了一声。起身离开,再也不理惊蛰。惊蛰哈哈大笑,这时手机传来一声门铃音,恰恰收到了一条短消息。

翻开手机,惊蛰以为是柳月眉闲来无事给自己发来的思念短信,没想到翻开后,却是一个从不相识的号码,疑惑中。短消息的内容跃入惊蛰眼内:我是在剑鱼发布会上向你提问题的女孩,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令我心动的东西,能在私人地时间聊私人的问题吗?

惊蛰笑,忆起那个巧克力肤色地女子,那双看透世间一切的眸子。有种哲人的敏感,这是一个容易被感动的女人,也是一个最不易动情的女人,因为她是天才。

一个想苦苦找寻所爱的女人,心志极坚,或许她自己都认为再也没有男人能打动她的时候,遇到了惊蛰,被感动,这就是天才之间地互相吸引。

惊蛰叹了声,回了一条短信。你可能想不到的是。我一直在苦恼,怎样才能找到你。那个一举手,就让我的世界变得温暖起来的女人。这当然只是一句情话,却只对自己感兴趣的女人送出,虽然和他有关系的女人已经不少。

女人啊,为了一件事变得执着,为了找到他的手机,想必费了不少的时间。缓缓合上手机,惊蛰站起身来,来到车厢之中。隔壁地车厢便是餐车,惊蛰看到了齐千郡独坐在一张桌旁,手中拿着一罐可乐,眺望着车外,露出她招牌式的安静脸容。

惊蛰开始缓缓走向齐千郡,这个被动式的女子,惹人怜爱的是她那种安静从容的气质。坐在齐千郡的对面,惊蛰挥手向招待地侍者要了一杯红酒。“路途漫漫,如果你一直坐在餐车中,那会很无趣,倒不如睡一觉,养好精神,亦或是到车顶去吹吹风。”惊蛰轻饮一口酒,却没有咽下,又吐回了杯中,这酒的口感实在是比较差,寡淡如水,酸味掩盖了所有的味道。

放下手中的杯子,惊蛰一个侧身,手勾住了车窗,翻到车厢之外,并直接上了车顶。火车如长蛇般前行,带出的风势拂动惊蛰的头发,四周的景色已不是上海的繁华,平原如野,绿树丛生,只是天气却微微阴暗,夏日的雨就要来了。

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声,惊蛰站立地身体回身,齐千郡对着惊蛰浅浅一笑,眼波微荡。“千郡,乌兰托雅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以她地心性,这些天不可能不出现在我的面前。”惊蛰吐出一口浊气,气势陡增,眼神内尽是落寞,缓缓接近齐千郡地身体。

齐千郡一愣,摇头道:“她和少主之间的事,我自然是不清楚了,少主要是想联系她,直接给她打电话就是。”

惊蛰点头,伸手抚在她的肩头,眼神中露出淡淡的笑意道:“知道吗,锲而不舍是你的优点,却也是你的缺点。”

这番话说的毫无头绪,却是让齐千郡大震,眼神中透出一抹惊骇,身体向后退去,速度惊人,眨眼间拉远与惊蛰间的距离。惊蛰却是横眉冷视,杀气紧锁她的身体,在齐千郡退后的同时,惊蛰的脚尖在车厢上轻轻一点,瞬间追上她的身体,一拳击在她结实的小腹处。

这狂猛的一式,让齐千郡的小腹被彻底爆开,一大滩的鲜血染红了车顶。齐千郡露出绝望的眼神,直挺挺的躺在车厢顶上,传来轰然巨阵,接着她的身体赫然化为立春的模样。“你不可能认出我的,春分的模样,早已深印在我的记忆之中,没有半点的差别。”立春已是奄奄一息,却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千郡以前从来不称我为少主,那表示她和我是朋友,而且你的眼神太淫荡,以千郡的性情,她总是会隐藏自己的心意,当然,最主要的一点,她的气味,总给人一种春天般的勃勃生机,而你除了颓败,一无所是。”惊蛰冷冷看着立春,雷气已经将他的身体内腑尽数搅碎,他再也活不成了。

一脚将立春的尸体踢下了火车,惊蛰的心中尽是杀意,看来三支六杀又追来了。立春的死,解决了异术中最令人头痛的问题,在那种幻境中,惊蛰亦是无奈。

轰隆隆,天空传来雷声,接着雨滴散落而下,这却不是有人操纵,这般浩然的雷声,才是最自然的雷声,惊蛰站立在车顶,仰头看着天空,状如天神,豆大的雨点滴在车顶,化成一滩滩的雨水。

第一二五章 雨幕中的裸露如花(一)

“惊蛰,下雨了,路途遥远,不如让我们回车厢内喝杯茶,讨论一下关于男人和女人的话题吧。”齐千郡撑起一把伞,替惊蛰挡住了连绵的雨势。

纯黑色的长柄伞下,齐千郡一身的细碎花纹连衣裙,随风而舞,勾勒出青稚却充满青春的身躯。惊蛰侧脸看了一眼,嘴角浮起一抹洒意,摇头道:“男人和女人的话题有很多,却不知你说的是哪一种,不过对比起沉闷的车厢,在这里听风看雨,倒也更显诗情画意。”

雨势打在伞上,传来一阵劈里啪啦音,惊蛰仰起头,恰恰一滴雨势如同子弹般,击穿了伞面,落在了火车的车厢顶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凹痕,接着四周尽是雨势击打铁皮的声音,惊蛰处身的位置如同是马蜂的蜂巢般,形成密密码码的孔洞,雨势之威惊人至此。

惊蛰微微抬头,整柄伞的伞面已经彻底消失,只余下铁制的伞骨在支撑着,雨水又来了。“真是一群阴魂不散的家伙,千郡,你回到车厢里等着吧,让我杀了雨水,然后割下他的老二替你补补身子,这样才是消气的方法。”惊蛰在头顶撑起一片雷气,挡住了漫天的雨势,然后身体没入雨势之中。

齐千郡泛起甜甜一笑,看着惊蛰消失的方向,驻立不动,直到雨水打湿身子,才醒悟过来,单手一撑车体,娇躯没入了车厢之中。

惊蛰在暴雨中穿梭,精神感悟着雨水的位置。身体转眼间跨过了八组车厢,那强如子弹地雨滴片刻不离他的左右,但都被他的雷气阻住。

眼前一片迷雾浮起,视线开始模糊了,惊蛰强行止住身体,站立在车顶,雷气依然布在头顶。一连串的雨势滴落。竟奇异般的滴在了雷气的同一个位置,至第十滴时。终是穿透了雷气,砸在惊蛰的肩头。砰地一声,衬衫被破开一个小洞,惊蛰的皮肤上泛起一丝地红晕。

惊蛰缓缓解下衬衫的钮扣,露出强健的体魄,接着将衬衫用雨水打湿,雷气一挺。束布成棍,然后棍端在车厢上一顶,震响声中,他的身体再向前飞去,纯赖精神的感悟,不受白雾的迷惑。

受挫于令狐白远的反水后,惊蛰地精神力量剧增,更是已经熟悉了雨水的气息。所以找起来才事半功倍,这密集的雨势,必然是雨水在一定距离内才可以施展出来。布棍的柔韧性绝佳,这一反弹之力将惊蛰的身体传送出近二十米。

惊蛰的身体自空中缓缓而下,手中的布棍斜指地面,如毒龙出洞。荡开漫天的雨势,直指迷雾中地某处。因为棍动而带出的风势,将四周的雨滴击碎,爆出一团的雨雾。

布棍的前端传来一声闷响,接着又传来一股大力,仿若有人在用巨物击打布棍般,看来是有人在进行反击。惊蛰不惊反喜,这说明雨水果然在这里,布棍画圆,缠起太极劲。形成旋涡般的劲气流。将四周地白雾和雨势尽数卷入,再一次的点向精神感应的方向。

三股劲气同时抵在了布棍上。并沿着布棍逆入惊蛰的体内。一股是冰寒的冷气,一股是灭绝的死气,再一股是尖锐的湿气。不问自知,这自然是冬至、清明和雨水同时抢攻的结果。

惊蛰大喝一声,脚下用力,在厚重的车顶上留下一个脚印,然后布棍终于再前进一尺,没入了一人的体内。一人地惨嚎声传来,惊蛰却并不受影响,回身收棍,棍体再用力,双面开合,左右搅动,再战在一起。

布棍攻出了不下百招,惊蛰地身体也已经前行了三十米,再提一口雷气,跨前一步,眼前的白雾陡然消失,前方已是空无一人。

前方不过两米处,便是车头地尽头,曲折的铁路在雨雾中若隐若现,回首处,地面上一大滩的鲜血渐渐在雨水的冲涮中消失。惊蛰暗哼一声,身体滑至车侧,打开的窗户恰恰捕捉到冬至丰满的身体一闪而没。

自然的穿过车窗,惊蛰大步前行,这些硬座的车厢中人群拥挤,太阳盟的几名杀手已然消失在视野之外。惊蛰的身体表面布起雷气,上身依然是**,修长英伟的身躯令车内的人侧目,他一头的长发已经微湿,披拂在后背处,更显出一股儒雅的气质。走动间,人群受雷气的排斥,自然的让出一条道路。

如此追过了几节车厢后,前方的路已经堵住,因为那是惊蛰包下的软席车厢,雨水的联系已然消失。惊蛰深吸一口气,不顾车厢内所有人的关注,身体穿过车窗,再次踏上车顶,并顺利的回到软席车厢内。车厢中除了齐千郡在静静的看着那本史记,别无异样。

伸手制止了要说话的齐千郡,惊蛰再次回到车顶,举目看去,在大雨中,火车的后面跟踪着几个人影,若非惊蛰超人的目力,很难发现近乎迷茫的黑点。

冷笑声中,惊蛰的身影腾空而起,落在了铁轨旁,并向后追击。以惊蛰的性情,本不会为了这种事这般的主动,但因为有令狐白远的反水在前,他心中总有一丝要泄的怒火,便杀了这些人来解闷吧。

逐渐接近的身影渐渐与惊蛰碰面,令惊蛰意外的是,受伤的人却不是雨水,而是谷雨。惊蛰的心中不由掠过一抹恍然,怪不得要趁势逃掉,原来失去了白雾的掩护,要直面惊蛰,五人都没有那种自信。

谷雨的肩头处鲜血已经止住,那是用冰块强行止住了伤口,但他惨白的脸容显示出他现在仍然不适合动武。

布棍在地面上轻轻一探,惊蛰立而不动,杀意直冲脑门。令狐白远眼神复杂的看着惊蛰,流露出的仍然是深深的惧意。除开谷雨外,另四人将惊蛰包围在内里,恨意刻骨。谷雨却支撑不住身体,软软靠在铁路旁,只能看着惊蛰咬牙切齿。

“杀人者,贵在自知,你们既然已经逃掉了,就应当直接返回太阳盟,却偏偏锲而不舍的追踪过来,看来是小瞧我了,便让我杀了你们,不过冬至的身子我现在已经记忆模糊了,就让你赤身**的站在雨里吧。”惊蛰手中的布棍回击站在他身后的冬至,雨水倾泻而下,他再也没有任何的遮挡,任由雨幕着身。

第一二六章 雨幕中的裸露如花(二)

布棍穿过惊蛰的腋下,他左手控棍,去势飘忽,带出的雷气将雨水击碎,速度惊人,瞬间就点出了数十棍,每一棍都点向冬至的胸脯,因为雨势而使得浑身尽湿的冬至,胸前的红豆凸起,一抹浅红示人,竟是连胸衣也没穿的女人。

冬至将身前半米的距离变成了冰盾,化雨成冰,挡住了棍尖的点动,并在棍尖的每一次触碰中,冰气沿着棍体向上漫延,大有将布棍也裂成冰体之势。

惊蛰的身前是令狐白远,左侧是雨水,右侧则是大雪。随着冬至身影的后退,惊蛰的身体也是向后退去,棍势不离不弃,气机却紧锁在令狐白远三人身上。

雨水的异能在近距离发挥到了极致,穿透金石的雨势只是笼罩在惊蛰的身上,击打出的声响不下于大面积的冰雹,惊蛰的护体雷气硬生生的承受这至强的雨势,身上早已是被击出血色一片,至深处更是透出鲜血,但这并没有磨灭他的气势。

布棍再一次的点动,已是将冰盾刺穿,再向前,点向冬至的胸口。冬至的双手用力,握在了惊蛰的棍端,冰体狂动,沿着布棍连动。惊蛰哼了一声,雷气勃发,粉碎了布棍表面的冰层,并顺势漫延至她的体内,却只是将她一身的衣物裂碎。没有出手的令狐白远和大雪在惊蛰点向冬至时,骇然色变,如果冬至被杀,那么他们更是危险。

令狐白远双手化出无数黑色的尸虫。拍向惊蛰,一股沉寂地死气散出,而大雪散出凛冽的风雪,席卷惊蛰。

惊蛰仰天长笑,弃棍而去,同时身形左闪,跳至了雨水的面前。拳脚齐动,每一击都是雷声震鸣。配着大雨之势,势不可挡。

令狐白远和大雪暗暗焦急,心中掠过一抹惧意,惊蛰的围魏救赵之策,其实针对的恰恰是雨水,二人唯有再次转向。

雨水的右手一挥,铁路两侧塘渠中的水势呼啸而来。化为无数形状,拦在惊蛰地面前。惊蛰同时一声断喝,春雷三春奏,震、暴、电同时散出。

水体团成的防护被雷气硬生生地荡出一个孔洞,电气则麻痹了雨水的神经,但他依然强撑着异能,操控着水体。惊蛰的拳势自破开的孔洞间探入,一拳击在了雨水的胸口。接着抽身而退。

令狐白远和大雪的攻势在这一刻才到,风雪在方圆百米之内,形成无数的雪粒,更有风暴地席卷,惊蛰的眼前更是一片白茫茫,这与谷雨的白雾相比。更具威力。

雨水的身体这时才砰然倒地,再无一丝的生机。惊蛰**的上身感觉不到丝毫的寒意,长发舞动,眼前的景色已经变化,令狐白远几人地身影隐在了雪势之中,看也看不清,入眼处唯有巨大的雪浪一个接着一个的拍来,在视线之内形成巍巍壮观的场景。

惊蛰不退反进,向着雪浪冲了过去,椎如枪。腿如风。雷气夹在太极劲中散出,化气为圆。将身前的雪粒团成一大团的雪球,终于在此时破入了雪浪之中。雪球地气势硬生生将雪浪分为两半,破伏而出,踏过了一个接一个的雪浪,已是远离铁路。

空中突然又落下冰雹,夹在雪粒中,更现威力,穿透力剧增。惊蛰脸上浮出笑意,赤身**的冬至,在这冰天雪地中,也是一道风景。大喝声中,惊蛰将怀中的雪球借胸口一弹,飞了出去,一波借一波的雪浪再也掩不住雪球的飞驰,瞬间没入了茫茫雪影之中,惊蛰再一声长啸,身体加速,追上了雪球,踏足于雪球之上,借势而飞。

大雪的身影终于映入了眼底,惊蛰的脚下再一用力,雪球飞射而去,直接撞向大雪。大雪脚下的雪势开始呈波浪型的晃动,并形成再一个巨浪,压向雪球,他地身体却站立在雪浪地最顶点,矮小的身子泛着稚嫩地气息。

惊蛰的双臂再抱,又一个雪球形成,追踪着前面雪球的轨迹,破空而去,接着他的身体也踏雪而去,跟在雪球的后面。雪浪压在了雪球之上,雪球却在此时爆开,四处飞射,飞射出的雪体中蕴着惊蛰的雷气,破空音大震。

大雪再也守不住白衣如雪的悠闲模样,身体从雪浪上落下,身上至少被飞射的雪体击中了十数下,嘴角也溢出丝丝的血迹。这时,惊蛰团成的另一个雪球也追踪而至。

一道黑色的掌影出现在雪球的面前,击中了雪球,接着令狐白远的身体才出现在大雪的面前。惊蛰的身体在此时却出现在令狐白远的身前,在雪球被击碎的同时,他的拳也递了出去,直面令狐白远的小腹。

令狐白远的腹部承受了惊蛰的一拳,却涌出无数的黑色线体,砰然声传来。雷气第四声,光。惊蛰再一声断喝,借着拳势,形成炽烈的光线,轰在了令狐白远的腹部。

黑色的线体在光芒的照耀下,瞬间飞逝,令狐白远的身体也飞了出去,落地时,没入了深深的雪丘中,一大口的鲜血喷了出来,染红这洁白的世界。

大雪再一震,刚要行动,惊蛰已经先一步制住了他,雷气破入他的体内,令他无法动弹,然后惊蛰将他单臂挟在腋下。漫天的雪花终于止住了,但冰雹却依然无绝,不远处,冬至**的身体站在雪堆中,不弱于白雪的肌肤泛着几分的娇弱。

地面上的积雪开始融化了,夏日的温度不可能保存这入眼一片白色的世界,只可惜这只是昙花一现的美景。惊蛰随手将大雪抛在地面上,送出三道雷气伏在他的体内,这时已经远离了铁路边,退至了铁路旁的田野之中。

惊蛰英伟的身影开始驰向冬至,气势更盛,转眼间杀雨水,擒大雪,还有令狐白远死活未知。冬至心神被夺,虽然身为太阳盟的杀手,她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杀人者,本就要抱着被杀的决心,但看到惊蛰掠空而来的身形,她开始后退。

后方是一望无际的水稻田,因为雨势,地上尽是泥泞,但冬至已经不注意这些细节了,雪白的腿上尽是黑以的泥浆,一头的金发张扬,这一刻,她有如受惊的小兔子,再也不是杀人如麻的太阳盟杀手冬至了。

雨幕中的裸露如花,亦不外如是。

第一二七章 雨幕中的裸露如花(三)

惊蛰终于踏足在冬至的面前,上身的皮肤已是绽出血丝,那是被雨水和冬至所伤,但他嘴角的邪笑却没有展露出半丝的疼痛,这一刻,他胜券在握。

冬至一声娇斥,踏前一步,水稻田中的水瞬间结成冰,漫天的冰屑再次飘向惊蛰,四周的水稻在冰屑的飞舞中,如被利器斩断般,纷纷倒地,瞬间扑倒一大片。但此刻她早已是强弩之末,心神被夺,所以惊蛰没有丝毫的移动,硬生生承受了她的一击,眼睛也没有眨半下。

冰屑刚刚落地,惊蛰的身体就出现在冬至的身前,一拳轰在她的小腹处,将她的身体击飞出近十米,落地时是厚厚的冰层,却也是黑色的泥泞,沾染了全身。

受到惊蛰这种程度的打击,她再无一丝的气力,惊蛰伸手将她捞起,挟在腋下,再次回到铁路旁,随手将她扔在地上。她那雪白胸脯也晃动起来,上面一点点有如梅花般绽放的黑泥却凭增几分艳色,最令惊蛰赞叹的臀部朝天,摆出一个弯曲的姿势,更显怒拔张驰。

雪丘渐渐融化,露出令狐白远的身体,他的眼神空洞至极,却已是连动半下的力气都没有了。三支六杀,这一次算是全军覆没,立春被杀,雨水被杀,令狐白远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谷雨也没有半分的气力,冬至和大雪被擒,这是太阳盟有史以来受到的最沉重打击了。

昂首站在令狐白远地面前,惊蛰范思哲的长裤上尽是泥泞。脚上那双同一品牌的鞋子也彻底毁掉,但他的气质在这一刻却是淡雅从容,只是眼神中却尽是落寞之气,就连这种颓势也掩藏不住他的落寞。

“少主,对不起,我是太阳盟的人,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都不得不去做自己该做地事,如果人生真的有轮回。那么下辈子但愿我生在上海,真正成为惊家地下人。”令狐白远的眼神中没有半丝的悔意,只有一抹平静,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发自内心的希冀。

惊蛰看着身体渐渐冷却的令狐白远,已经西归,他长叹一声,伸手抚上他的双眼。接着雷气狂动,直至在地面上击出一个深达数米地深坑,才将他的尸体埋入内里,然后填平坑洞,负手淡然道:“人生的乐趣就在于那些未知的未来,不知道会遇上什么样的人,会和什么样的女人上床,抱着对未来的梦想。才会有希望,但愿你能够想明白这些事,因为你背叛的,不是阿波罗,而是我。”

冬至和大雪躺在地上,听到惊蛰地话。眼神内浮起一抹的讶然,这才是真正的男人,杀人时当是绝不留情,但他也有他的原则,就算是令狐白远,亦是跟了他一段时间的兄弟,死了也要入土为安。

抬眉处,谷雨勉强站起身来,肩头的伤因为冰块地融化,血又流了出来。惊蛰深深看着他。抬脚将铁路旁的石子踢了过去,穿过他的胸部。顿时了结他的生命。

生命在这一刻真是脆弱至极,在强者的面前,强悍如谷雨也是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惊蛰接着跨到大雪的面前,伸脚踢去,化开他体内的雷气。

大雪稚嫩的脸容依然阴森,但看着飘然英伟的惊蛰,他却猛然跪在惊蛰地脚边,抱着他地小腿,脸上泛起初见时那个卖玫瑰花男孩坚毅纯真的脸容,讨好道:“少主,我很怕死,请你放过我吧,以后我可以为惊家出力,更是可以解决太阳盟中地其他杀手,请少主就把我当成一条狗养着吧。”

惊蛰仰头看去,雨势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一侧的冬至身上早已是雨水泛滥,雨滴不停从她丝滑的肌肤上滑落,尤如滚落荷叶的晶莹露水,那是一种怎样的香艳可以形容。

“少主,这个女人的身体很不错,不过她太过高傲,据我所知,她还没有男人,少主若是想发泄一下,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大雪察言观色,以为惊蛰对冬至感兴趣了。

惊蛰叹了声,一脚踹在冬至圆挺的屁股上,解开了对她的束缚,对大雪淡然道:“狗就要有狗的样子,看来你还是不习惯自己的身份。”

大雪大喜,阴森的脸容掩不住劫难后的喜悦,惊蛰如斯说,便等于承认了他的身份,接着他依然脆在那里,向惊蛰点头道:“少主,是我嘴贱。”说完,他拍了自己几个巴掌。

冬至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绝望,但杀手的尊严,令她仍然直面惊蛰,大雪的临阵反叛,在她的意料之外,惊蛰表现出的强悍,却再一次摧毁她的自信。

右脸是天使,左脸是魔鬼,那深深的十字印痕,映入惊蛰的眼底,令他泛起一抹异样,皱眉对着大雪问道:“大雪,冬至左脸上的疤痕是怎么回事?”

“少主,据我所知,那是她自己刻上去的,七年前……”大雪正要说话,冬至传来一声娇喝:“住口,我的事,容不得别人点评。”

“不错,是我自己刻上去的,七年前,在我加入太阳盟之前,我曾经被一个男人抛弃过,所过我发誓这张脸再也不用绽放出初始的美丽,男人,只配卑贱的舔着我的鞋底。”冬至轻柔说道,脸上却是不是知沾满了雨水还是泪水,眼神内甚至还掠过一抹痛意。

初恋的滋味便是如此,填满一个人的记忆,甚至在回忆中,最无法忘怀的,依然是初恋。女人的一切行为举止,是因为初恋的男人而改变,这已是一种定理,潜移默化中形成的一种本能,或许连女人自身都无法察觉,但那的确是因为一个男人而改变了。

惊蛰脸上升起邪异的笑容,原来如此,只是以她的这种姿色,能够抛弃他的男人,必然是见惯了天下尤物。接着他的身体跨至冬至的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颌,将她的脸调了一个角度,看着那两道狰狞的刀痕,心中微叹,这种透着变态的个性,才是成为顶级杀手的要素之一,对自己都可以无情无义,对别人哪来的情意。

“太阳盟的杀手只剩下一半了,你的未来,也操控在我的手里,是选择继续堕落,还是选择卑微的死去,就在你一念之间了。”惊蛰的手从下颌处下移,滑到胸脯时,伸手捏住了冬至胸前的红豆,仅以食指和拇指的力量,慢慢的捻动,片刻便让那里挺立起来,然后轻轻一拉,松开了妙处无比的部位。

一大片惹眼的白色晃成了浪花,冬至闷哼一声,终是感觉到了疼痛,后退了一小步,脸上却浮出一抹无法传言的从容,挺了挺身子道:“你替我杀了那个背叛我的男人,我成为你终生的一条狗。”

看着冬至的模样,惊蛰淡然道:“我的确不缺女人,但就算是一条狗,也只是我私人的宠物,只是你的样子离宠物还是相差太远,看来我有必要给你上一课了。”

冬至妩媚一笑,双脚踩着直线向惊蛰跨来,一头金发虽然在雨中,也依然是耀眼,她**的身子慢慢跪在惊蛰的面前,低垂的胸脯形成独有的肉丘,娇脸不顾惊蛰腿上的污泥,不停的磨擦,双手则在惊蛰的腹部揉着,泛起一个淫荡的表情,吐出的小舌掠过惊蛰的胯下,然后扭了扭屁股道:“主人,请赐给我一个名字。”

“儒子可教,从现在起,你的名字就叫惊艳,不管你以前有什么名字,彻底从记忆中抹去吧。唉,你就算是天使,也是流着泪的天使,左半边脸的刀痕,并不是只有狰狞,藏住的唯有悲伤。”惊蛰的手抚着冬至的头,低低的声音道,在两种极致的对比中,这个女人唯有惊艳可以形容。

惊艳的娇躯一颤,没想到眼前的男人才是最懂她的,那伤,并不是自残,而是掩住那段刻骨的悲伤。

大雪已经离开了原地,在惊蛰的安排下,他去找车子了,要追上火车,没那么容易了,唯有借助交通工具了。惊蛰的手将惊艳的身体拉起来,再一次滑过她的胸部,并来到了挺拔的臀部,这是他所有女人中,臀部曲线最合理的一个,虽然饱满不及田飘渺,但依然是堪比柳月眉黄金比例的臀部。

女人的妖媚,在极致处,便是如眼前惊艳这般,黑色泥泞与白色人种皮肤间的对比,惊蛰的手滑过她的臀丘,触到了她的花瓣处。

惊蛰微微一笑,突然泛起一股暴虐的情绪,反手搂过惊艳的身子,就这样站着和她合而为一,惊艳没有散出半丝的不满,脸上的表情除了取悦惊蛰外的微笑,剩下的便是淫意。

这雨势依然未停,在大雨之中,惊蛰释放着激情,直至铁路又开始震荡起来,后方又来了一列火车,他才释放出体内的浊气。

天空的雨势终于止住了,但天依然是阴暗的。“告诉我,那个男人的名字。”惊蛰重归沉寂,面色无波。

“他叫隐无视。”惊艳吐字清晰。

惊蛰一震,剑帝隐无视。

第一二八章 就凭我比你强

再次追上火车,已是在下午了,当惊蛰带着重获新生的惊艳和大雪回到软席车厢时,齐千郡依然没有半丝的紧张,手中翻着的还是那本史记。

她没有替惊蛰担心,以惊蛰的强悍,总是会化险为夷的,至于惊艳和大雪,齐千郡只是看了她们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惊蛰的决定,不分对错,以看结果。

“千郡,这两位以前是太阳盟的杀手,冬至和大雪,不过现在他们改名字了,一位是惊艳,另一位就叫他小鬼吧,他们现在是惊家的人。”惊蛰**的上身除了唐梦音送的那块玉之外,再无长物,倍现落魄。

他取过一身的衣物,直接去软席的洗手处洗了一下。惊艳和小鬼也收拾了一番,到原先的车厢中把行李拿了过来,换上一身干净的衣物。惊艳回到火车时,身上穿的是小鬼从外面顺手拿来的衣服,那辆车子也是强抢过来的,对惊蛰而言,这个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追上火车便好。

到达昆明是在第二天了,出火车站的时候,惊蛰并没有急着乘上去大理的车,而是选择在香格里拉订了房间。他一共订了四间房,每人一间,这个季节虽然是夏天,但对于四季如春的昆明来说,温度却也是正好。

洗去一身的风尘之后,已是傍晚时分,惊蛰坐在沙发上,将脚搁在茶几上,看着落地玻璃外已显苍茫的夜色。缓缓合上眼睛,这时敲门声响起。

惊蛰地房门并没有关,有小鬼和惊艳在,如果再有人敢闯进来打扰他,那么那两个人只能称为废物了,这样一来他们的生命便走到了尽头。

进来的人是惊艳,她也特意打扮了一番。黑色的衬衫,米色的中裙。衬衫的下摆束在裙子里面,但并没有束腰带,收腰式的裙体很是得体。脚上穿着一双黑色地高跟凉鞋,模特出身的她风姿绰约,走着近似猫步地直线踱到惊蛰的面前,一阵香风袭来,接着她跪倒在惊蛰的身边。拉起他的手轻吻一下,碧色的眸子如猫眼般掠过惊蛰的脸容,浮起一抹淫荡的表情道:“主人,请问还有什么吩咐。”

整个过程惊蛰并没有睁开眼睛,直到听到惊艳地这句话,他才睁开双眼,灼灼的盯着惊艳的脸,示意她站起身来。然后大手直接从穿着丝袜的小腿向上滑,直抵裙子的尽头,那里面连内裤也没穿,一把就抚在了赤潮的部位,再看一眼她鼓鼓的胸部,惊蛰摇头道:“真是个淫荡的女人。连胸罩和内裤也不穿,倒是省却了相当多地麻烦。扶我起来,陪着我出去吃饭。”

惊艳微一弯腰,单手拉着惊蛰的手向上提,垂直的金发滑过肩头,更显飘逸。她永远是用长发遮住了左脸,露出的右脸纯净如天使,谁能想到她的左脸却是刻着狰狞的疤痕,但那却并不影响她地气质。

惊蛰站直身子,径直出门。然后带着齐千郡和小鬼。一同出了香格里拉。昆明的街头小吃也极富盛名,而且云南的菜点已是自成特色。在华夏八大菜系之外,倒也占有一席之地。走在灯火通明的人行道上,惊蛰的身边伴着的是齐千郡,身后跟着惊艳和小鬼。

前面出现一家饭店,人行道上停满了汽车,一位盲人正在敲打着竹杆走来,却是撞在了一辆宝马车上,竹杆刮掉了一点漆,蓝色的宝马上恰恰下来一个胖子,他皱了皱眉头,对着正在关车门的司机道:“把这个瞎子赶走,弄坏了车子他也赔不起。”

司机蛮横的去抓盲人,嘴里还骂着一些市井粗口之言,惊蛰站立在宝马的不远处,淡然看着发生地一切,摇头道:“这家店看起来生意不错,我们也进去凑个热闹吧。不过,小鬼,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吧?”

“明白,我这就去办,请少主放心。”小鬼脸上浮起阴森地表情,依然是一身的白衣如雪。他地身子晃悠悠的向前奔去,然后砰的一声撞在了宝马车上,那辆车的后车灯应声而碎,自然是小鬼以风势裂开车灯。

这个时候盲人恰恰倒地,司机和胖子一同回过头来,看到小鬼抱着膝盖的身影,一起来到他的面前,接着才注意到被撞碎的车灯,怒喝起来。

“小鬼,你没事吧,这辆车子竟然敢停在人行道上挡路,真是天道不公。”惊蛰带着二女来到了小鬼的身前,然后再看一眼他的腿,对惊艳道:“既然这辆车拦住了我们的路,就把它废了吧。”

惊艳残忍一笑,高跟鞋点地,身体跃到了宝马车顶,一拳轰在车顶处,冰气趁势散出,将所有的车窗玻璃全部震碎,车顶也因为冰气的震荡,出现了裂痕。胖子和司机一声长嚎,拎着皮包的胖子指着惊蛰的鼻子道:“你是什么人,竟敢破坏我的车子,要知道我可是青竹帮帮主范青竹的朋友,你要是再不住手,我就不客气了。”

“我很想知道你究竟会怎么不客气,更想认识一下青竹帮帮主范青竹。不过在这之前,我最想知道的是,千郡,你拳头的破坏力究竟有多大。”惊蛰微微一笑,对着身前的胖子说道,并做了个手势让惊艳回来。

齐千郡一个跃起,站在了车顶之上,同时惊艳回到了惊蛰的身侧,惊蛰的手用力抓紧她的臀瓣,大力感受着没有穿内裤的臀丘,眼神斜视着身前的胖子。

小鬼轻吹一口气,形成一股凛冽的雪气,冻住了胖子伸出的右手食指,然后身形一错,曲指微弹,那根手指应声而下,因为极寒,甚至连一丝的血也没有溢出来。

同时齐千郡的右拳已经击在了车顶,劲气外泄,整辆车子如受万斤之力,彻底变形,接着惊艳的双手化出长约一米的冰刀,斩过车身,几乎将整辆车子劈成两半,这辆宝马彻底报废。

胖子欲哭无泪,却也不敢有半点的反抗,刚才几人表现出来的强悍,是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最后一抹寒气消失,胖子这时终于感觉到了疼痛,这才收手惨叫。

“各位大哥大姐,这和我没有一点关系,就请放过我吧。”司机终于明白过来,惊蛰是不会畏惧任何的威胁,几乎是跪下来求饶。

“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吗?”胖子看来也是久经沙场的人,抱着手忍痛说道。

惊蛰搂着惊艳的腰身,惊艳如同一只小猫般倒在他的怀中,任由惊蛰的手上下探索。“因为我比你强,就如同你刚才把那个盲人扔出去是一个道理,谁让你那么弱呢。”惊蛰看也不看向胖子,淡然道,说出的答案却令胖子几乎要吐血。

第一二九章 挑逗惊蛰的女人

这间名叫滇古的饭店,饭菜调配的的确不错,惊蛰只是在大堂里的空桌上坐下,随意点了几个菜,四人一桌,和着鼎沸的人声,倒也别有一种自在感受。

正在吃饭间,那名断裂右手食指的胖子,在几个人的陪同下进来了。几人一进来,整个饭店的声音就消失了,惊蛰回头看了一眼,为首的一人是名皮肤极黑的瘦小汉子,他的身后却跟着四名高大彪悍的手下,然后再是八名高低不一的人。

这十三人都穿着同样的衣物,黑色的唐装,左胸上绣着一朵竹子图案,靓丽的青色极是惹眼。瘦小的汉子在胖子的指引下,来到了惊蛰的身旁,脸上浮现出冷意道:“是你打伤了我们青竹帮最尊贵的客人吗?”

十三人围成一圈将惊蛰四人坐着的整张桌子包在内里,周围桌上的人纷纷让开,看来青竹帮在当地横行惯了,这才让这些人不敢有半分的反抗意见。

惊蛰微微扬头,看着瘦小的汉子道:“好像青竹帮也是九帮十会的一员,难道说卓乾坤嘴里说的待客之道,就是这种气势汹汹吗?”

瘦小的汉子一愣,向惊蛰抱拳道:“请恕在下眼拙,我是青竹帮帮主程青竹,未知阁下是哪一位,怎会认识卓盟主他老人家。”语气间已是十分客气。

“我不认识卓乾坤,是他认识我。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胖子地手指的确是我弄断的,所以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可以说出来了。”惊蛰摇摇头,他的确不认识卓乾坤,但卓乾坤却好像已经认识了他。

程青竹更是一震,这话说的令他冷汗直冒,九帮十会地盟主都不放在眼内。看来一定是身世显赫的人,这一次真是骑虎难下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还敢冒充是卓盟主地朋友,不敢说出名字就是孬种。”胖子看着程青竹的脸色,顿时觉得几分心慌,对着惊蛰大声嚷道。

惊蛰冷哼一声,小鬼的身体迅速从座位中窜了出去,他身后青竹帮的人甚至在没有做出反应之前,他就站在了胖子的身前。一拳挥出,将那具肥硕如山的身体击飞出去,倒地时已是砸翻了一张桌子。

“你要是想知道我的名字,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我叫小鬼,少主身边一条咬人地狗,但你敢出言辱及少主,就算是卓乾坤在这儿。恐怕也没有这个胆量。”小鬼的脚踩在胖子的肚子上,脸上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阴冷。

程青竹顿时色变,看到小鬼的身手,他明白眼前的男人是如何的深不可测,接着他听到少主这个称呼,转瞬便想到了一个人。声音微颤道:“原来是惊家少主在此,我真该死,能有这种气度地,在华夏又能有几人?”

“程帮主,既然知道了我们少主的身份,那么接下来该做什么事呢?”小鬼站在程青竹的面前,身高竟然和程青竹相仿。

程青竹向左右两侧四名彪悍的手下使了个眼色,四人走过去围着胖子,一阵拳打脚踢之后,随手将他扔到了饭店之外。滚落地面时。身上已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几乎奄奄一息了。这种结果。令青竹帮不战自溃,是以惊蛰惊人的实力换来地。

“惊少主,这顿饭由我们青竹帮请了,不管惊少主在昆明住多少天,所有开销均记在我们青竹帮的头上,我们只想交你这个朋友。”程青竹低头说来,并弓着身子,缓缓退出了饭店,小心翼翼,至出了饭店门口时,浑身已被冷汗湿透。惊蛰的杀人无情,一连串掀翻了九帮十会中的几个帮派,早已传入他的耳内,他不会在这个时候自讨苦吃,以青竹帮的实力,实在是不堪惊蛰一击。

看着青竹帮的人走的一个不剩,惊艳妩媚道:“主人,下一步我们要去哪里?”

“明天千郡和小鬼都在昆明等着,我带着惊艳去大理就行了。走吧,我们回香格里拉,吃饭的气氛变了,吃下去也是索然无味。”惊蛰轻轻起身,转身而去,齐千郡眼神内掠过思索的表情,却也透着几分地不解,而惊艳和小鬼则没有半分地迟疑,以他们的身份而言,只知道去执行惊蛰地命令就可以了。

回香格里拉的路上,齐千郡依然伴在惊蛰的身侧。“千郡,留下你在昆明,只是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后援,我担心赵家的人会出面制止合作的发生,现在三世家的联手一事,柳家和孙家已经和我有三月之约,只剩下赵家在独自奋战,所以赵家最不希望发生的事,必然是段家和惊家的合作,有你留在昆明,并且这里也有惊家的直系势力,更是有青竹帮暂时可以利用,可以随时收集情报,让你提前做好防范,我也已经留下小鬼帮你。而且这一次是去谈判的,我已经提前和段家的家主打过电话,所以没必要带太多的人去,我现在的身份只是商人,而不是其它。”惊蛰轻轻说来,替齐千郡安排着接下来的事情。

“惊蛰,小鬼这个人可靠吗?”齐千郡有些担忧的说着。

“只要我还活着,小鬼就不可能背叛。”惊蛰淡然道,声音中带着强大的气势。背叛惊蛰,小鬼将再无立足之处,怎样也不可能逃过惊蛰的追杀。

齐千郡点点头,再没有说话。四人就这样一直走回酒店之中,各回各房,但半个小时后,惊蛰却是拨通了惊艳房内的电话。

惊艳很快就来了,依然是明艳如花,她反锁上惊蛰的房门,脸上浮起浅浅的笑意,已是明白惊蛰招唤自己的意思,边走边摇曳着身姿,双手如蛇般的舞动,开始宽衣解带,走到惊蛰的面前时,身上只剩下一双鞋子了。

惊蛰坐在沙发间,曲臂支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着身体的惊艳。惊艳冷艳的脸容上尽是勾魂的献媚,身体在方寸之地挺动,做着一些难以想象的动作,撩阴摸胸,每一个动作都含着无边的荡意,更是将完美的臀部对着惊蛰扭动,并将身体缓缓降低,几乎是坐进了惊蛰的怀中,接着在惊蛰的手摸上她的臀部时,她却又迅速的撤离。

这样一个极懂得挑逗男人的女人,比最正宗的艳舞女郎还要专业,而且她的第一个男人竟会是剑帝隐无视,这样一种身份的女人,现在成了男人的私宠,而且身份低微,任谁也会泛起不可遏制的**,这就是人性。只是惊蛰眼里的表情,尽是欣赏,对于美丽的事物,他并不急于实施最后的交欢,其实对于**来说,结果都是一样的,但最精彩的,永远是过程。

惊艳的动作开始加大,一头金发也开始摆动,就在那方寸之地,女人身体最能挑逗男人的部位,都开始一一放大般展现在惊蛰的面前。接着她突然一个原地转身,细长的高跟鞋支撑着体重,如芭蕾舞般,飞速转圈,不着寸力,地面上已是形成厚厚的冰层,却只有半径五厘米的圆形,这显示出她惊人的平衡性。在这一刻,她柔软的腰肢达至了极至,整个身体有三处飞扬开来,金色的头发,胸部的红点,臀部的白线,无一不美,无一不惑,这才是最懂男人的女人,真正被调教出来的女人。她一个踉跄,终于停了下来,顺势倒入惊蛰的怀中。

惊蛰微叹,双手开始对她展开侵犯,手上的力度也是毫不客气,没有半分的不舍,这样的女人,就要以最狂暴的姿态,才可以真正品味出她的绝妙。

惊艳亦是配合惊蛰,纤手摆动间,将惊蛰的腰带解开,直接露出了惊蛰的下体,脸上的表情愈发淫荡,无法传言,接着她低头俯在惊蛰的胯间,以最直接的状态,开始了传说中的口技表演。

“我很想知道,你这种潜藏在体内的调教之道,究竟是谁埋下的种子,太阳盟中的杀手冬至,传说中可不是这种模样。”惊蛰的手一直留在惊艳的绽如花瓣的地方挑逗。

惊艳扬起那张俏脸,艳红的小舌卷过嘴唇,腻声道:“敢于面对过去的只是惊艳,而非是杀手冬至,所以主人要猜出那个男人,实在是太过容易,我只记得惊蛰是我现在的主人。”

惊蛰一震,**蓬展。剑帝隐无视,你究竟是怎样的男人,能把一个女人的媚性极致发挥到这种程度,却又无情的抛弃,单是这点,就说明是一个你是一个真正醉心剑道的男人,却也是一个真正可怕的男人。

念想间,惊艳的身体终于和惊蛰合而为一,惊蛰保持着强大的节奏感,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投入到这场欢爱之中,男女间的极致,本来就是一种征服的过程。

惊艳八爪鱼般缠在了惊蛰的身上,这个时候,她仍然没有忘记挑逗惊蛰,借着身体的本能,展现出女人至媚的一面。

当有一天我变强,我会杀了你,当我永远没有这种机会,我还有我的身体,当我连最后一抹机会也失去了,那么我只有放下我的尊严,就算成为男人的宠物,亦是一种手段。惊艳的记忆中浮起这段刻骨铭心的决绝,却是因为眼前的惊蛰,在这一刻,她达到了欢爱极致的终点,剑帝隐无视渐渐走远。

第一三○章 一苦二甜三回味

大理的山很美,水也至清,一路上山间不停传来姑娘甜美的歌喉,真有种世外桃源般的绝美。到达大理的时候,恰是中午时分,这次的行程是惊蛰自己驱车,却是程青竹献出了青竹帮最好的那辆保时捷。

段家在华夏五世家中是最神秘的,从来不显山露水,也不会介入其余的四家争斗之中,所以一直以来受关注的程度最少,只是沉寂不等于平凡,能够位列五世家之一,自然是有足够的本钱,甚至段家也没有涉入黑道,这也是身家最清白的世家,是真正靠积累出来的财富。

惊蛰的车子停在一座如同皇宫般的建筑面前,层层落落的院落,斑驳的墙体,无一不显示出这是一座古老的建筑,只是在厚重中蕴藏着一股非凡的气势,这就是段家,五世家中的古老的一脉。

保时捷卡宴驶入了段家的大门,停在停车场上后,一位惊人秀气的年青人出现在车子的旁边。秀美的脸容,齐耳的短发,耳垂上还戴着金色的耳环,他的鼻子很挺,眼睛细长,娇美处甚至比女人还要柔媚,薄薄的嘴唇显得彬彬有礼,雪白的衬衫,没有任何的杂色,雪白的裤子亦是如此,而且他是赤足站立在略显冰冷的地面上,脚上不着一物。

伸手拉开车门,年青人向惊蛰弯腰行礼。惊蛰毫不客气,龙行虎步的跨下车子,然后年青人又替惊艳打开了车门。惊艳换了一身红色的衣服,跨下车子后只是遥遥看了惊蛰一眼,便跟在他地身后。

“惊家少主,主人让我过来迎接你,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人物,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我们段家欢迎你,只是怕大理终是偏远小镇。入不得少主法眼。”年青人的谈吐也泛着一股书卷之气,听在耳内令人极是舒服。

惊蛰微微一笑,对面前的年轻人伸出手去,既然能够被段家家主段云归派出来迎客,应当是有足够的实力,况且他的体内藏着蠢蠢欲动的气机,说明他的确是一个高手。“还不知道兄台贵姓。远来是客,打扰地地方就请多原谅。”惊蛰淡然说来,儒雅英伟。

年青人愣了一下,似是不适应惊蛰这种友好的方式,但他依然面含微笑,秀气水灵地手和惊蛰的手握在一起,一触即分道:“名依人,段家的下人。”

惊蛰点点头。再没有说话,便在名依人的引导之下,向里面行去。华夏战力榜十大高手,段家占了三席,这名依人便是排名第八,段家家主段云归和他的亲弟弟段云机则位列二三。仅次于猛虎部队的创建者战猛虎,但这并不说明这两人就一定拼不过战猛虎,世事难料,以段家的低调,有可能是故意隐藏势力。

段家地宅园一层接一层,占地极阔,一路走来,景色无边,小桥流水,绿荫为丛。俨然是古代的园林建筑。这在华夏,唯有故老相传的皇家宅园才会有这等规模。再向前。迈入一个小院之中,小院中有一桌四椅,桌上摆着茶具和许多的瓶瓶罐罐,一侧还正在生着炭火。

将惊蛰引入坐位后,名依人取过一只茶壶,加上茶,然后放在炭火上烤,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自然写意,配着他的气质,别有一种柔中带刚的感触。“在见主人之前,请少主尝尝我们白族的待客之道,大理的三道茶。”

大理是华夏少数民族白族地聚集地,每一个独特的民族,都有着自己独特的风俗,惊蛰脸容沉静的看着茶壶渐渐变得灼烈起来,名依人那只手还在不停的抖动着,使茶叶均匀受热,没有半分的焦急,来到段家,绝不会一无所获。“这是我们地第一道茶,要抖满一百下才可以饮用,所以叫做百抖茶。”名依人终于停止了抖动动作,将茶壶放在桌子上,向里面注入了热水,盖上茶盖后,将茶射进茶杯中,却只有一个茶杯,因为惊艳就站在惊蛰的身后,献礼只是献给真正的贵客。

惊蛰接过茶,一饮而尽,脸容古井无波,淡淡道:“好茶。”

“惊少主的涵养果然惊人,这道茶本味奇苦,所以也叫做苦茶,惊少主能够一饮而尽,而且面不改色,这在初次饮这道茶的人中,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算是值得结交的朋友。”名依人接着又开始调制第二杯茶,这次却是很快,直接将调料调入茶水中,又递给了惊蛰。

这次惊蛰依然没有任何的不适,一饮而尽,茶水里尽是甜味,尤其在先前的苦味还没有从口中消失前,再饮这种甜茶,两种极致的对比,愈发令他感触良多。

“这杯茶叫甜茶。”名依人看着惊蛰露出地讶然之色,淡然道,又开始调配最复杂地一道茶,边用长长的勺子取调料,边和惊蛰清声说:“最后一道茶叫百味茶,若是惊少主喝完这杯茶,能够品味出一些人生地感悟,也不费主人的一片心意。”

说话间,那杯茶递到了惊蛰的面前,惊蛰淡然饮下,茶水中混入了各种各样的味道,入口时不觉,但饮完后,逐一体现出来,每一种味道都回味有余,各种各样的味道冲激着味蕾。

轻轻的话下茶杯,惊蛰叹道:“果然是好茶,一苦二甜三回味,每一道茶都能够体现出依人的一片苦心,不过我到大理,不是来品茶的,就算人生若茶,先苦后甜再回味,也和我此行没有半分的关系,我只想和段宗主谈一些事情。”

“主人一定会见你的,不过惊家少主来这里,想必是和我们谈合作的,所以主人想通过这道茶来回答少主,不知少主可明白了这番道理?”名依人抬眉看着惊蛰,脸上的笑意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这次的合作,如果不成是苦,成是甜,那么不管成与不成,都值得回味,想必段宗主想交我这个朋友了。”惊蛰淡然道,自己倒上一杯苦茶,这才认真看着名依人:“其实我很喜欢这苦茶的味道,如果段宗主和我们惊家合作,对段家的益处将远远大于惊家。”

“现在好像是惊家面临困境,惊少主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有点夸大其辞,我们段家,主攻的是农业和手工业,不涉及工业和制造业,所以合作的益处,究竟在哪里?”名依人挺直身子,看着惊蛰的脸,冷意更重。

惊蛰叹了一口气,看着小院中的花草树木,摇头道:“或许我现在说的,并不会引起依人的重视,但段宗主应当感觉到了,任何一个家族的发展,至最后都会渐渐式微,若是抱着固守先辈余韵的想法,必然会走向灭亡。农业和手工业的确是和惊家的工业没有任何必然的关系,但现在是市场经济,若是没有完善的销售渠道,死等着别人主动前来,所获得的利润一定会越来越薄,更何况我想段家也在转向,在这个时代,若是不参与其它行业,段家不用多久就会退出华夏五世家了,现在选择和惊家合作,那么惊家对段家的技术支持,将使段家更快的涉足于其它行业,事半功倍。”

“说的好,就凭你这番话,我段云归就交你这个朋友。”一把威严的声音自小院中的正屋中响起,接着跨出来一个人。

第一三一章 六脉神剑

惊蛰愕然,原来段云归一直处身在这间正屋之中,难得的是他把气机隐藏的那么深,竟然一无所觉。段云归大步而来,有如古人般的脸容,载满威严,但脸型却透着一股风流之气,移动间,每踏出一步都和惊蛰的呼吸相应,就好像他是故意如此,这让惊蛰一凛。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惊蛰的呼吸细不可闻,换了一种节奏,终是脱离出他的节奏之中,这个人的实力真有接近天榜的实力。

段云归的脸色也是一凝,灼灼的目光扫过惊蛰的脸容,但惊蛰一无所惧,坦然面对,依然大马金刀的坐着,将手中的苦茶再一次的饮尽。

“果然是有天榜高手的实力了,能在转息之间发现我的节奏,并且成功摆脱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如同惊少主这等轻描淡写的,你是第二个人。而且单是你这份注重细节的程度,就足以让你成为一名成功的人。唉,我现在心里竟蠢蠢欲动,很想和惊家少主过几招,不知道惊家少主有没有这份雅致。”段云归的脸上竟然浮起一抹向往的期盼。

名依人露出一抹讶然,看向段云归,在他的印象中,从来没有看到段云归会有这种兴奋的时候,身为段家家主,他向来是威严有余,和气不足,今天主动邀战,的确出人意料之外。

惊蛰放下茶杯,站起身来,段云归与他身高相仿,一身的西装笔挺。“惊蛰见过段宗主。既然段宗主想和我过几招,那我就斗胆一次,不过如果我胜了段宗主,是否就代表段家可以和惊家达成合作意向?”惊蛰洒然而笑,段云归地那句话,只是说想交他这个朋友,并没有点出合作之事。所以谈判现在才真正开始,前面只不过是通过了可以谈判这一关。

“我们段家能够位列华夏五世家。的确是靠了先辈的余荫,积累下这富可敌国的财富,只是光花钱不赚钱,总有一天会无法承福段家的后世子孙,诺大的段家,的确是需要改革了。但我们段家向来信奉中庸之道,与激进地惊家合作。便等于是树立了三个强大的敌人,这是福是祸,很难预料。”段云归露出思索地神色,说出来的话都是为了段家的利益。

“只是我膝下无子,二弟也是为情所困,现在仍未娶亲,段家正宗一脉,后继无人。虽然大理散着许多段家的外支子孙,但他们只会靠着段家余荫来过日子,却没有资格承继段家诺大的家业。所以惊少主若是赢了我,我可以考虑合作的事,但我需要时间。”段云归的神色愈显沉寂,透着一抹无法传言地无奈。

惊蛰一震。原以为五世家中正统一脉,只有惊家人丁不旺,没想到段家更是后继无人了。“那还等什么,我来了。”惊蛰摇头而笑,说打就打,身体已经出现在段云归的身前,挥拳直上,气势迫人,带出的风势将段云归身上的衣服吹的猎猎而舞。

段云归斜斜踏出一步,身体巧妙的避开攻击。同时一缕指风散出。破空音传来。惊蛰心中微叹,段云归避重就轻。随意踏出一步就避开攻击,这很像是传说中段家的传世武学凌波微步,这指风中带出的真气,也如同是一阳指,难道世界上真有这种武学?

惊蛰纯赖身体自然地反应能力,雷气控制着体重,避开了那缕指风,强劲的指劲破入身后的一棵大树中,将整株大树破开一个孔洞,可见指风惊人的破坏力。

段云归却没有任何要放弃的意思,层层指劲荡开,更是迫着惊蛰而来。惊蛰双手在胸前虚抱,左画阴,右画阳,椎如枪,势如雨,双手再次缠出雷气,以太极式向段云归跨去,同时以雷气布在体表,防止指劲的破入。

圆形地劲气消除了段云归的指劲,迅速来到了他的面前,双肩微微一弹,团成一团的雷气射向段云归。段云归脸容凝重,右手虚空拍下,一身的劲气凝起,与雷气相较,传来一声的巨响,惊蛰退开一步,段云归更是以凌波微波侧移,卸力,后退了数步,才避开雷气强横的一击,但他依然抬指而来,这次的指劲也化为滚滚的热流,一指击破万般法。

雷气第四声,光,惊蛰一声轻喝,万般光芒涌向段云归,将段云归的指劲尽数消去,并使得耀如烈日地圆球撞向段云归,将他所有地移动范围笼罩在内里。惊蛰的不遗余力只是想速战速决,与段家地结盟刻不容缓,更何况上海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处理,这才直接以雷气第四声散开。

光线将段云归包围,站在一侧的名依人脸上露出凝重之色,这种超脱传统理解的异术,让他也心有余悸,在这种全方位的攻击中,光的腐蚀性防无可防。

就在此时,惊蛰却突然感觉到漫天的剑气扑面而来,剑气纵横,如同能够斩裂虚空的剑气竟然将炽烈的光线裂成无数块,并有两道剑气笔直刺向惊蛰。

惊蛰的身体开始退,两道剑气冲天而起,带出的寒意将院落中大树上的枝叶吹得漫天飞舞,只是稍一接触剑气,便化为无数的粉末。

“六脉神剑。”惊蛰一声断喝,双手化拳,硬生生的撞在了剑气之上,承受着势若万钧的压力,一头黑发随风飘扬,但他也在同时散出了雷气四重奏,天雷自天而降,轰向了段云归,大规模的雷气甚至将院中的桌椅裂成无数的碎片。

段云归一声长啸,身影在光影中穿梭,剑气再次纵横开合,双手的食指轻探,但蕴含着四种属性的雷气终是破入他的体内,令他的身体不停的颤抖,雷气消散后才停了下来,一头的头发已是根根直竖,上身的衣物尽数毁去,而且鼻孔和耳内渗出了滴滴血丝。

惊蛰洒然而立,上身的衣服也尽毁,剑气与他的雷气产生的冲击力,撕裂了他黑色的衬衫,露出健壮修长的上身,唯有唐梦音送的那枚赤色古玉散着微微的红光。

“是我输了,没想到世上还有能和六脉神剑相比的奇术,惊家少主的确如同传闻中强悍,已经有挑战天榜的实力了。”段云归叹了声,主动向惊蛰认输,这份胸襟就远非常人可比。

接着他终是看到惊蛰胸前的古玉,脸上掠过一抹震撼的表情,但转瞬即逝,又恢复正常,向惊蛰点点头道:“惊少主,关于和惊家合作的事,明天我答复你,今天就委屈你在段家住上一晚了,中饭就让依人陪你去吃吧,我要休息一下。”

说完,他便转身而去,依然是身体强壮,阔背厚肌,丝毫不见老态,但他的背影却透着一股莫名的沧桑。

第一三二章 杨柳岸,晓风残月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大理的午后,依然没有夏日的火热,唯有绿色的青石路泛着几分冷意,在阳光中有种冰冷的寒芒。

这是一处沿河而建的小饭店,里面只有几张桌子,古色古香,店里的客人也不多,名依人击碗醉歌,略有醉意,只是他明明是大理人,酒醒处,自然是风光秀丽的大理。

三人身处唯一的一间包房内,席地而坐,地上铺的却是大理手工编织的厚厚地毯,一张小桌放在其上,这有别于汉族的传统饮食文化。

惊蛰的怀中斜躺着慵懒如猫的惊艳,她的头枕在惊蛰的胯间,惊蛰的手洒意的自她的后颈抚向后臀,就如同抚着一只可爱的宠物。惊艳的脸容也浮着淡淡的笑,很是享受这种抚摸,一头的金发泛着灿烂的颜色。

“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像惊少主这样的英雄人物,竟能击败我的主人,这让我感触良多,所以有些失态了。”名依人的手举着酒杯,纤如玉骨,便有如这大理的水般秀巧。

惊蛰将面前青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米酒的芳香独特,却也是醇厚绵长,令人欲醉。“我现在心里也没有半点把握,不过段家的手工业的确发达,今日在依人的指点下,才知道了这些东西才是真正的国粹,依靠这点,就可以保证段家的产品远销世界各地,更是带来滚滚利润,还可以泽及大理的平民百姓。我始终是小瞧了段氏一脉。”惊蛰地手停在了惊艳的臀丘处,手指的力量开始加大。

“如果这次主人同意和惊家合作,那么我就随着少主去上海一行,虽然去过欧洲,去过西亚,但国内的城市我几乎都没去过,只在大理一带走动。”名依人再替惊蛰斟满酒。有种向往,唇红齿白的秀美少年。饮酒的姿势也很优美。

惊蛰点头,对身前的名依人有种说不出地欣赏,如果真和段家合作,那么段家必然会派人到上海去,这是合作的基础,他地心中同时掠过段云归双指齐动的六脉神剑,看过那种剑意。便知道他只能以两指发剑,如果段云机和他同样的厉害,那么两人联手,恐怕自己很难逃出大理。

只是六脉神剑的剑意古朴,剑势凌厉,全凭深厚的内力为辅,自己若是将雷气以指散开,不知道会不会有同样的效果。意到指到。惊蛰的右手很自然地抬起,食指轻点,雷气破空而去,击在了墙壁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孔洞,已是击穿了青石所制的墙面。

怀中的惊艳娇躯一颤。脸上浮出一抹喜色,惊蛰的实力越强,就越有击杀隐无视的实力。名依人更是回头仔细看去,眼神中的醉意化埃赵小宇一边端着手中的托盘静悄悄地朝着楼上走去……?

“的人,竟能领悟出六脉神剑地剑意,虽然似是而非,但有这种悟性,岂是一个好字可以形容。

“还是差的太远,劲气外泄,破而有声。洞的四周过于分散。说明在敛气上差距太大,应当平滑如一。这样才算凑合着。”惊蛰摇了摇头,手又放回了惊艳的臀丘之上。

名依人更是苦笑不已,这出现在他那张只能用倾城倾国形容的脸容上,甚至看得惊蛰一震,手指自然的勾在了惊艳地臀缝间,没有半分的怜惜,这种抚摸令惊艳的娇躯亦是一震。“依人,男人长成你这样,估计是找不到女人了,这也是一种损失。”惊蛰再将酒饮尽。

“我自逍遥便可,又何苦为了女人而改变?况且男女之事,会分散人的精力,我现在的目标是追上惊少主的脚步,其它事在我看来,一如浮云。”名依人雪白的脸容渐渐被冷意替代,双眼中掠过一抹杀意,这让惊蛰微微一震。

“女人是调味剂,男人的生命中若是没有女人,会失去很多的乐趣。”惊蛰挺直身子,右手挑起惊艳的下颌,邪邪一笑道:“你见过如此温婉地宠物吗,女人亦是男人释放压力地一种武器,不过作为回报,男人对女人就算没有爱,亦要宠,这就是交换。”

名依人看着混杂着英伟与邪异气质的惊蛰,眼神中浮起复杂地神情,再不言语,喝下杯中的酒后,在腰间一拉,取出一柄长剑,竟然是缠在腰间的软剑。

雪白的赤脚点地,他的身影从容飘起,剑走轻灵,扭腰收身,对着后方的墙体一阵舞动,剑动影动,他的每一次剑舞,都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触,丰神为骨。随着剑势圆满,他的身个人也仿若融入了剑势之中,散出凛冽冰寒的剑气。

此时,他再动,对着墙壁急斩而下,轻吟道:“但使主人能醉客,莫愁前路无知己。”势到剑到,墙体上留下了秀美狂放的字体,接着剑气散开,名依人回剑入腰,坐回原地,复又恢复成醉眼朦胧的模样,举手将整坛酒拎了起来,对着惊蛰道:“惊少主,酒逢知己千杯少,敢不敢和我一起喝上一整坛酒。”

惊蛰摇头苦笑,伸手取过桌面上的另一个坛子,仰头倾入口中,在这大理的小店之中,已经开始在国内蒸蒸而起的惊蛰也放下怀抱,如同一个酒徒般,有种一醉方休的执着。

怀中的惊艳看着英伟洒然的惊蛰,这个混杂着霸气与邪气的男人,在这种时候仍然有种决胜千里的姿态。缓缓放下手中的酒坛,倒扣在桌面上,没有一丝的酒液流出,转瞬间已是喝完,惊蛰也露出醉眼迷漓,手滑进了惊艳的衣内,她依然没有穿任何的内衣。

名依人放下酒坛,也是倒扣桌面上,呼吸绵长,转眼恢复冷静,看着惊蛰道:“惊少主,我从来没有喝这么多酒,遇上你这样的人,差点让我改变了自己的节奏。唉,我要走了,晚宴将在段家举行,由主人亲自为你接风,这段时间,请你自便,如果要回段家,房间也已经安排好了。”

惊蛰伸了个懒腰,点头道:“出去的时候,别忘了把酒钱付掉。”

名依人长身而起,对着惊蛰行礼,这是对强者的尊重,接着他赤脚跨出包房之外,轻轻关上包房的门,渐渐远去,那个背影都透着一股子孤傲。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果然是古风依旧的段家,好一个名依人。”惊蛰看着墙上的字,轻叹道,脸上已是没有半点醉意。

第一三三章 转授剑意

名依人远去之后,墙上的字才逐一剥落,这个时候才真正显出他剑气的威力,深深印在墙上的字整齐如一,如同是刀切豆腐般,没有任何的破损。这是他在向惊蛰展现实力,虽然比不上惊蛰杀人破敌,弹指惊雷的气势,却也别有一番力量。

杨柳岸,晓风残月,原来便是剑势表达的剑意,这种剑势取名残月倒也别有意境,剑出如幻,也唯有他的气质也会这般的虚无,这般的令人赏心悦目。

“主人,这个名依人好像是很会享受生活的人,不过他的剑法的确高明,出剑的速度也很快,我恐怕不是他的对手。”惊艳的眼神中露出思索的表情,头依然枕在惊蛰的胯间,没有半分的不满。

惊蛰的手再次滑进她的衣下,叹道:“段家在大理的地位就如同是神话般,成了当地百姓的一种信仰,所以段家才不必涉足黑道,纯以段家的力量,就足以与龙王殿,亦或是天野帮和九帮十会抗衡。”

小店外的阳光有微斜之意,惊蛰眯着眼睛看了看,抓了惊艳的臀丘一把,然后缩回手道:“起来吧,我们也该出去走走了,既然来了大理,就看看这里的景色吧,时间对我已经成了一种奢侈的东西。”

洒然起身,惊蛰穿上了鞋子,然后跨出包房之外,惊艳飞身跟上。大理的手工业果然发达,不论是白族独有的绣品。亦或是纯手工制作地木器,在游走间都一一晃入眼帘,那些手工业者或在家门口,或在小巷中,悠闲的工作着,这让惊蛰不由赞叹起来,原来工作也可以很悠闲。行走间。已是远远走出了大理的市区,来到了稍稍偏远的地方。一条小河渐渐变宽,有人在河内结网而渔,隐有几分写意的悠闲生活。

再向前走,耳内突然传来一阵钟声。惊蛰一愣,抬头向一侧的山头看去,接着便缓缓移步而去,绕过山头。一座寺庙映入眼底,琉檐赤瓦,偏西的阳光照耀下,更显庄严。

惊蛰大步来到寺门外,石阶之上,正好有一人从寺中出来,那模样像极了段云归,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地。只是明显落魄了许多,而且眼神中有股说不尽的忧伤,满脸地胡子,身上更是散着一股酒气,跨出寺门时摇摇晃晃,但却没有摔倒。只是浅浅的跨出几步,就来到了台阶下面,站在惊蛰的面前,以一个酒鬼的无礼姿势仔细盯着惊蛰的脸看。

那种悠闲洒意的步伐,赫然是段云归曾经使用过的凌波微步,这时惊蛰便猜出了他地身份,摇头叹道:“段云机先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幸会。”

段云机的眸子中透出几分冰冷,酒意全消。身体随意扭了几下。拉远与惊蛰的距离,重重一哼。右手散出一阳指力,点向惊蛰。

惊蛰心中叫苦,这个人脾气太火爆,还没说别的话,就已经开始动手了。惊蛰站立不动,挥拳直接接下了强劲的指力,然后才摇头道:“段云机先生,我只是经过的客人,并没有任何目的,所以请不用紧张。”

段云机这才停住脚步,将信将疑的眼神看着惊蛰,思索道:“是有点和前面几次来地杀手不同,这种气势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的。不过,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莫名其妙跑到天龙寺来,不要找什么到这里烧香之类的理由,这里还没有出名到少林寺或者是灵隐寺那种程度,不可能随便就来个人找过来烧香。当然,如果你不说也可以,我就把你当成华夏杀手盟的杀手来处理了。”

他的言语间充满着一种随和的气质,更是有种市井粗口地味道,酣畅淋漓,比之段云归的威严,倒是另一种风格,更显得像个居家男人。

“我叫惊蛰,来大理已经拜访过段宗主了,刚才只是在无意中走到了这里,所以你不用介意。”惊蛰心中一顿,华夏杀手盟现在被赵家所拥有,如果是华夏杀手盟的人来骚扰段家,那说明赵家已经先一步将触手伸到了这里,看来齐千郡那边也一定遭遇到了华夏杀手盟的人,只是她到现在也没来电话,说明还能直接处理这件事。

段云机眼神一亮,深吸一口气道:“原来就是昨天在昆明吓退青竹帮的惊家少主,没想到你竟能胜过我哥哥,我更是打不过你的。不过既然来了,就到寺里坐坐吧,我也省得跑回去的麻烦了。”他的说话愈来愈有一种率性,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惊蛰点点头,带着惊艳随着段云机进入天龙寺内,内心却是有几分的感叹,大理段家,虽然低调,却并不糊涂,昨夜在昆明发生的事这么快就传到了这里,这说明段家地势力不只是不容忽视,而且是强悍。而且段云归和惊蛰之间地比拼结果,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传到了天龙寺,更是说明了段家有一个办事效率极高地情报系统。

天龙寺古朴凝重,僧人倒也不多,更是没有灵隐寺那般的鼎盛香火,显得冷冷清清,夕阳西下,厚重的佛前香炉中,冒着几缕淡烟,却也别有一番禅意。

跨进禅院之中,步入一间禅房,一位老僧正在枯坐,段云机露出几分敬重,一改先前的醉意不逊,客气道:“觉知大师,段家来了一位重要的客人,所以来向大师请个安。”

“是不是想喝酒了?总是为了酒找那么多的理由,不过能让你带到我这儿的客人,也一定不是普通人。”觉知睁开眼睛,一下子让人感觉年轻起来,他的容貌分明就是有如垂暮的老人,但那双眼睛,却有如孩童般充满了对未知的渴望,实在是异常的怪异。

惊蛰向觉知洒然而笑,没有半分的不适,依旧是不动如山。觉知的目光中掠过一抹友善,却也浮起一抹凝重,淡淡道:“这般的人才,除了惊家少主,恐怕谁也没有这种英气,怪不得可以胜过云归,这种强悍的内息,连我也有所不及。”

说话间,他的手指轻抬,似是在不经意间,射出一道剑气,接着逐一演示,六道剑气分别点在了墙壁上,竟然是练成了大成的六剑,这绝对是天榜的实力了。

惊蛰震颤,怪不得老僧给人一种道不尽的舒服感,却原来是已经可以隐藏气息了,只是这六剑似是故意散出,而且抬指运力过程,在惊蛰的面前显示的一清二楚,便如同在传授惊蛰剑意般。

段云机亦是一脸的不解,接着才看向惊蛰,微有恍然之色。惊蛰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中,皱眉沉思,半晌之后,才学起刚才老僧的动作,逐一点动手指,雷气散出,点在了墙体上老僧留下指印相同的位置,只是那印痕却是粗了很多。

老僧含笑不语,段云机却是震愕不已,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学会了六脉神剑的剑意,这让习剑二十年的他,如何不惊。

第一三四章 酒徒

“剑意之道,似剑非剑,六脉之剑,只不过是重剑意,而轻剑势,所以并非是因剑而剑,而是因气而剑,也唯有惊少主体内这种更加强悍的气息,才会达至剑意的顶点。”老僧复又闭上眼睛,淡然说来。

惊蛰留在墙壁上的剑痕,外缘处已经比之在小饭店中留下的平滑许多,但仍然没达至通润圆巧的境地,觉知留下的剑痕,却明显小了很多,而且平整如一,不细看,根本不会注意到墙壁上的剑孔。

再一次的抬起手来,惊蛰又散出了六股剑气,这时却更注重于剑意,出剑的次序和时机,却是随意而来,雷气更是带出破空音,如天雷之气,没入墙壁之中,留下的印痕再变平滑,已是初具剑意之势,以雷气控剑,更显威力。“觉知大师,我即非段家子孙,亦非禅道中人,为何肯将这六脉剑意相授?”惊蛰叹了声,露出罕有的尊敬,向觉知行了个礼,只是搂着惊艳腰身的手,依然没有松开,既使面对觉知,亦不肯放弃他的狂傲。

“云机,去酿酒院领酒吧,惊家少主远来是客,就送他五斤圣酒,你自己也拿一瓶就是。”觉知没有回答惊蛰的话,只是向段云机轻轻说道。他的眼睛也没有看向惊蛰,依然是微合微启,接着他向段云机挥了挥手,又归于沉寂,再无一丝的动作,除了绵长的呼吸,仿若静止的木偶般。

段云机向觉知施了个礼,拉着惊蛰便跨出门外。脸上扬起一抹藏不住地喜色,对着惊蛰喃喃道:“时隔三年零五个月,终于再可以喝上一次天龙寺的圣酒了,这都是沾了惊少主的光,这次的事,我一定会尽我的能力,帮助惊家。”

惊蛰没有说话。段云机表现出的是一个十足的酒徒模样,酒成了他生活地一部分。为了天龙寺的圣酒,甚至愿意帮惊蛰完成和段家地合作。

跨出觉知的禅房,惊蛰又随着段云机进入了一间酒窖中,刚进门就闻到里面传来的阵阵酒香,更有数名僧侣正在忙碌着,数十个橡木桶置在阴暗处,整个房内异常的凉爽。通风孔内传来阵阵的风势,这里连一丝的阳光也没有,唯有头顶晕黄的灯光在照耀着。橡木桶特有地香味混杂在酒香中,形成一种独特的香味,惊蛰吸了口气,动容道:“没想到相比起法国波尔多地区,这里的葡萄酒更加的诱人,唉。酿酒也是一门艺术,看来除了葡萄之外,橡木也成了最主要的原料之一。”

段云机停住脚步,然后脸上浮起知己般的笑意,拍着惊蛰的肩头道:“看来惊家少主果然是同道中人,竟能从酒香中分辨出橡木的香味。果然不凡,不过你还只是说对了一半。这里地橡木桶和波尔多地区的没有什么分别,最大的区别只不过是每个橡木桶并不全是由橡木组成的,而是加了十分之一的果木,所以使得香味更加的饱满,这在酿酒中称为双底香,是天龙寺独有地秘方,世上不会有第二个地方能酿出这种酒来,现在你知道为什么这会叫做圣酒了吧?”

“一年才生产出不过百斤的酒液,自然是所有酒类收藏家都想拥有的宝贝。相比起来。就算是珍藏百年的路易十四也不外如是,所以用圣酒相称。实在是太贴切了,这是真正酒徒心中的一抹虔诚。”段云机的说话带着一股神往之意。

惊蛰愕然,没想到酒的文化亦是这样的深奥,任何细微的差别,都会导致酿出酒的口感有很大地不同,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说地便是这种至细的工作。

觉知在惊蛰临行前,送给了段云机一块牌子。三人刚进酒窖,就走过来一位头顶光亮地中年僧人,他的脸容古板,对段云机施礼道:“段师叔,这次可没有酒给你喝了,觉知师叔公已经让我们把所有的圣酒准备好,甚至连残余的酒体也不准流传到外面半滴,这是将要送给上海惊家的礼物。”

惊蛰和段云机同时一震,觉知这步棋走得完全不通情理,为何要送给惊家这份厚礼,就算是段家和惊家达成联盟,也没必要出手这么阔绰。

段云机随手将手中的牌子递给了面前的中年僧人,有些得意道:“这次是觉知大师让我来取酒的,这个牌子可是假不了的。”

中年僧人疑惑的看了看牌子,然后再仔细看惊蛰和惊艳一眼,这才转身过去取酒。片刻之后,他拿着一小瓶酒和一个酒桶,走了过来。

贪婪的接过那小瓶酒,段云机如同藏着一个宝物般,将酒瓶抱在了怀中。惊蛰也接过精致的小木桶,里面晃来晃去的液体必是圣酒了。

淡笑中,惊蛰将酒桶放到惊艳的怀中,跨出酒窖。“段云机先生,我们也该走了,出来的时间够长了,我可不想错过段宗主的晚餐,想必那是一场值得回味的晚会。”

段云机又恢复了初始的酒徒模样,醉眼朦胧道:“我陪着惊少主一起回去吧,唉,这喝醉了酒,连车也开不了了,只有麻烦惊少主替我当一会司机了。当然,如果你不介意我打扰你和美人的亲热。”边说他还边向惊艳眨了眨眼睛,可是惊艳依旧脸容平静,没有半分的表情,这令段云机自讨没趣。

惊蛰开着段云机那辆奔驰车,行走在驶向段家的路上。惊艳坐在惊蛰的身边,段云机一人坐在后排,这是因为惊艳绝不肯和他坐在一起。

本来只是随意的带着惊艳出来走走,没想到竟意外的来到天龙寺,更是和段家的第二个主人段云机意外相遇,这或许便是巧合。

惊蛰深吸一口气,念想起觉知将六脉剑意相授,而且更是将天龙寺的独门秘酒尽数相送,这说明他一定不是个深居简出的人,对外面的事,也相当明了。“段先生,身为段家的第二继承人,为何你会对觉知大师那般尊重?”惊蛰淡然问道。

“我和哥哥的武功都是觉知大师传授的,虽然不是师徒,但却胜似师徒。”段云机微鼾,靠在座位间低低说来,似是梦话多过回答惊蛰的提问。

原来如此,只是觉知的神秘已经不重要了,他对惊蛰的态度,只有百般的看重,所以这次的段家之行,到目前为止,可以说是收获很多。

第一三五章 烧烤文化

段家的欢迎晚会,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休闲聚会,段家城堡里的一块空地上正在安排着一次烧烤晚餐,这是大理发展出的另一种饮食文化,可以增进宾主之间的交流,太过正式的贵族式宴会,在这个彰显个性的年代,已经被和融气氛的自助式晚宴取代。便如同代表国宾级的美国总统宴会,亦会用烧烤来替代,这也是一种外交的策略。

草地的上面放着十几副烧烤用具,炭火生得很旺,中间则是几张大桌子,上面摆放着酒和饮料。几名服务生正在烹制着食物,这种场合既可以自己烧烤,也可以只是享受食物。

烧烤场地的前面是一大块的绿地,白族的姑娘们穿起奇特的服装,或歌或舞,正在上面表演着节目,段云归和惊蛰站在同一副烧烤用具的前面,惊艳则独占了另一副,而段云机则坐在桌旁,只顾着吃,名依人也自得其乐,独占了一副烧烤用具。

段云归手中的铁夹翻着一块鱼肉,斜斜看着一袭淡雅的惊蛰,不经意问道:“惊家少主,你戴着的那块赤色古玉,好像是罕有的异品,应当是花不少钱买来的吧?”

“没想到段宗主竟然会对这块玉感兴趣,本来如果这是我私人珍藏之物,那么便可以转赠给段宗主,只可惜,这是我一个心爱的女人送给我的东西,所以不能随便相赠。”惊蛰一愣,摇头苦笑道。

段云归的身体微动。斜眼看向惊蛰:“惊少主年少风流,关于你地传闻比当红的明星还要多,我以为潇洒如惊少主,会看淡男女之情,没想到你竟也会有心爱的女子,这点倒很是难得,我一直以为只有柳月眉才是你真正的女人。其余的只不过是你逢场做戏罢了。唉,惊少主的这位红粉知己名字可否说来让我听听?”

“月眉的确是我真正地女人。也是惊家唯一的主母,但男人地红颜知己,亦可以不止一人,男人始终是感性的。真正的男人,可以杀敌无情,却不可以做一个负心的男人,对有过承诺的女人。就要有一辈子相伴的行动。世人说我风流也好,无情也罢,我始终都是一个男人,这是我第三个真正意义上的女人,她地名字叫唐梦音。”惊蛰淡淡道,脑海中浮现出唐梦音春意满载的脸容,她在缠绵的时候,分外动人。

段云归的眼神中充满了黯然之色。低低道:“梦音,好名字。惊家少主果然具有大智慧,男女之事,才是真正的当局者喜乐自知,旁观者没有半分的话语权。”

“段宗主,鱼糊了。”惊蛰洒然而笑。段云归手中的铁夹一直压在那块雪白的鱼肉上,忘记了翻动,鱼肉已经渐渐变为一种炭黑色了。

“段宗主,段家和惊家地合作,有百利而无一害。因为我有自信让龙王殿和九帮十会不参与到这件事情上,而且龙王已经许诺过我,惊段合作,柳家将不再和我们为敌,所以单纯以赵家的实力,你又有何惧。更保况还有惊家为主的参与。”惊蛰将一块烤熟的肉。放到了段云归的餐盘中,涌起强大的自信。

段云归点点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惊蛰道:“我一定会好好考虑这件事的,明天我会给惊少主一个答复,段家在大理的确呆得太久了,再这样下去,后世子孙真的要与世界脱节了。如果段家和惊家真正的合作,我想和惊少主回上海一行。”

“欢迎至极,段宗主的这句话,给了我无限的希望。段宗主的确要有必要看看惊家在上海的地位,合作是以双方的实力为基础地。”惊蛰点头道,神色中透着一股洒然自若。

“希望届时惊少主能够将那位叫做唐梦音地红粉知己,介绍我认识一下,这只是一个希望。”段云归认真看着惊蛰,威严的脸容带着隐隐地期盼。

惊蛰一愣,段云归对唐梦音的关注程度,明显已是大过了对合作本身的关注,这件事情变得有意思了。“当然可以,只不过梦音似乎没理由让段宗主这般关注,难道这中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亦或是段宗主是真正想关心我一下,想见见我的每一位红颜知己?”

“柳月眉和血神田飘渺这种出色的女人,能够成为惊少主的女人,我完全可以理解,只是这唐梦音能够成为惊少主的女人,凭的是哪方面的条件,我很好奇。”段云归脸色一转,回复正常,将一整只烤熟的龙虾放到了惊蛰的盘中,转身向餐桌的方向行去。

段云机此刻正坐在餐桌旁,左手间握着的依然是那瓶圣酒,独斟独饮。“云机,你今天又去天龙寺了?没想到你又骗了觉知师叔一瓶酒。”段云归脸上登上一抹讶然之色,伸手取过一个杯子,放到了段云机的面前,这个动作很是明显,想分一杯酒。

“老大,这次可不是我骗来的,而是觉知师叔主动给我的,因为我带着惊少主一起过去了。不过你想喝到这个酒,可是有个条件,那就是答应和惊家合作,我是站在惊少主这一方的,在情在理,你都要答应我这个条件。”段云机将酒瓶紧握在手中,先是看了惊蛰一眼,然后带着浅笑看着段云归。

段去归露出思索的神情,认真盯着段云机道:“惊家少主见过觉知师叔?不知这和你拿这瓶酒有什么必然关系?”

“老大,觉知师叔送了惊少主五斤圣酒,这足以说明问题,所以这次的合作,我不觉得你要考虑的那么全面,很多事,做起来就知道了。”段云机叹了声,将段云归面前的酒杯注满酒。

“这么多年来,我很少看到云机你这么积极的做一件事,没想到惊少主的到来,竟让你也学会思索了。只不过若只是为了你我,那么我可以马上答应与惊家合作,只是大理还有和我们段家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许多平民,为了他们的利益,我不得不多考虑一些东西。云机,忘了雪影吧,该是走出来的时候了。”段云归感叹道,眼神内带着欣喜,看着眼前血脉相连的同胞兄弟,他始终未能记情。

惊蛰微微一笑,伸手在惊蛰的屁股上拍了一把道:“惊艳,去把那桶酒拿来,好东西,要和大家一起分享。”

这句话连名依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积极的凑了过来,一时之间,再没有人自己去烤制的食物了,而是专门等着惊艳的酒来。

五斤重的木桶搬了出来,惊蛰打开桶盖,伸手一引,雷气散出,将酒体引出,形成一股水柱,接着分成五道,分别注入酒桶前面的五个杯子中,晶莹的酒体在灯光中闪着黄金般的光泽,没有分毫滴落在酒杯之外,显示出惊蛰惊人的控气能力。

几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连向来平静的名依人也不外如是,那种罕有的紧张模样,颇令人诧异。酒体入肚,一股无法传言的感触泛入了味觉,酒无丝毫的辛辣,在舌蕾处爆开,传言着一种细腻柔滑的感觉,相比而言,法国正宗的红酒的确是差了一丝。

“果然是好酒,饮过此酒,世上再没有任何的酒可以比拟了。”惊蛰耸然动容,这才是真正的酒,超脱酒本身的所有特性。

“是我沾了惊少主的光,圣酒已经成为大理的一种象征了,但真正饮过的人,却没有几个,虽然不如大理三道茶那般出名,但却是更胜过三道茶,是真正的阳春白雪。”段云机露出沉醉之色,喃喃道。

段云机和名依人也在回味着圣酒的味道,甚至连惊艳也沉醉不已,看来自己是最懂得控制自己情绪的人了,惊蛰看着四人,如是想。“收起来吧,回去的时候,这酒就作为蜉蝣酒吧的镇店之宝吧,有了它,其它的酒就黯然失色了。”惊蛰淡然向惊艳吩咐道,实则只是想挑起段云归的酒瘾。

段云归果然露出失望之色,段云机更是大声道:“喂,惊少主,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干脆将这桶酒分了吧,反正觉知师叔已经将天龙寺的所有圣酒都送给了你,以后大理再没有圣酒饮用了,要是我想喝酒,只有跑到上海找惊少主了,现在你也不在乎这一点。”

“什么,云机,你说觉知师叔将所有的圣酒都赠给惊少主了?”段云归有些目瞪口呆起来,这个消息绝对突然。

“是啊,而且从今以后,任何的圣酒都不会流传出来了,就连不合格的产品也重新炼制,今后的几年里,可能所有的圣酒都会送往上海,我们不去上海是不行了。”

段云归再一震,觉知的这一步棋,其实已经道出了他的心意,圣酒吸引了大理的百姓,若是分毫不对外流传,那么大理只有去上海了,可以说圣酒由大理的骄傲变成了上海的骄傲,这点出了觉知是想和惊家合作。

唯有合作,段家和惊家才会步伐一致,两家如一家。这让段云归深吸一口气,觉知向来不问世事,那么现在的这种积极表态,说明他已经感觉到惊蛰的强悍了,合作才是走向更强大的一步,若是和惊家决裂,那么对段家的害处远大于益处了。

“难道觉知师叔是看中了惊少主的潜力?”段云归喃喃道,大是不解,疑惑满腹。

第一三六章 借势(一)

段家的烧烤晚会,一直持续到半夜,惊蛰返回名依人为他安排的住处时,已是月上西山了。惊艳和他一起回来,宽大的房间内布置成典型的宾馆式,便如同总统包房般,奢华大气,只是名依人只为他安排了一套房子,显然是想让惊艳和他住在一起。

不过这套房内至少有四个房间,更有两间是连在一起的,中间只是隔了一道移门,真不知道是谁设计出来的,太懂得享受之道了。

段云归在最后也没有表态,是否会和惊家合作,但他眼神内的神色,却已是隐隐有同意的意向,毕竟段云机已经站在了惊蛰一边,更有觉知隐晦的认同。

洗过澡之后,惊蛰便给齐千郡去了电话,昆明虽然近在咫尺,但也颇为牵动惊蛰的心绪。“千郡,华夏杀手盟的人,有没有追过来?”惊蛰伸了个懒腰,伸手抚着的依然是惊艳柔顺的长发。

华夏杀手盟除了总盟主展相古以外,共有三名供奉,四尊金刚,以及七十二杀,上次曾经伏击惊蛰的那名拉二胡的杀手便是三大供奉之一,赵家得到了整个华夏杀手盟,对清剿黑道势力亦或商界竞争者有着莫大的好处。

“华夏杀手盟七十二杀来了二十五人,但都死在了昆明,飘渺姐安排的棋子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小鬼也解决了很大的问题,所以不用你操心。倒是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齐千郡淡淡说来。声音依旧平和轻淡。

“应当快了吧,段家和惊家的合作,是必然地,相信明天我们之间就会签订最后的协议,希望今晚不会有新的变化。”惊蛰叹了声,齐千郡对着他的时候,总是这种波澜不惊的语气。被动型的女生,要表达某种情绪。也的确有困难。他在惊艳身上滑动地手,渐渐进入只穿着睡袍的惊艳胸部,用力握紧胸前地双丸,接着道:“千郡,你不要总是这么理智,有时也来点情绪表达,不要总是这种平淡害羞的模样。”

说话间。惊蛰的双耳捕捉到一抹气机,那种若有若无的杀气,目标直指自己。他的心中掠过一抹不解,谁有这种能力在段家潜伏,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种杀气没有半点段家的真气痕迹。惊蛰的食指和中指重重一夹惊艳胸前地红豆,引得怀中伏着的女子娇躯一颤。“有任务了,这种到处叮人的苍蝇。实在是烦人,替我解决了吧。”惊蛰捂住电话,轻轻对惊艳道,接着又对着电话另一头的齐千郡道:“万事小心一点,段家今晚也不太平了。”说完后,便挂上了电话。

惊艳仅穿着睡袍的身子。在行走间,一条大腿还若隐若现,渐渐消失在门外。惊蛰打开窗户,看着在路灯的照射下,隐隐绰绰的树丛,斜身坐在窗边,睡衣大开,坦露着结实的胸部,手中拿着一把手果刀,正在削着一个苹果。

月色皎洁。惊蛰看到惊艳地身影在树丛中一闪而没。一股冰冷的寒意将植物的表面染上了一层白霜。树丛中接着传来一阵交手的声音,但双方都在刻意保持着气机。以妨发出声音,杀手自然是怕暴露身份,而惊艳则是为了不吵着惊蛰,杀人也是一门艺术。

惊蛰的身影自窗边滑下,也没入了树从中,一股劲气自背后破体而来,没有丝毫的声响,悄若无声,若非惊蛰至强地耳力,一般人不会注意到这种变化。手中的水果刀回斩,强行将劲气破成两半,再无威势。

一枚子弹落在身后,惊蛰的眼角一瞄,便知道了来人的身份。竟然是上次暗杀过自己的肥杀,烈风枪的子弹才是这种极致的金色。肥杀来了,只不知道鹰杀有没有来,亦或是已经在上次的暗杀活动中死去,这当然只是未知数,这两人也是七十二杀之中的成员。

和惊艳交手的是一位老太太,身体又矮又胖,但移动时地速度却极为迅猛。在树林之中,恰恰有一道水流,惊艳身体地四周尽是漫天飞舞的冰屑,不停地向老太太破去,冰屑中隐着惊艳的劲气,老太太身上的衣物略有破损,只是她的双掌拍动,整个身体如同一个球般,借力消力,正在向惊艳的方向滚动。

惊蛰站在一棵大树的枝叉间,手中的苹果已然削完,他的嘴角扬起邪邪一笑,长长的果皮卷动,落向地面。惊艳右手成拳,整条水流由地面开始流向空中,并自动转向老太太,但水体却已化为冰层,向老太太不停的延展,如影随形,不离不弃,在接近老太太的身体时猛然爆开,如鸡蛋般大小的晶莹冰体带出尖锐的破空音砸向老太太形成的圆球。

恰恰在此时,那一串苹果皮落在了老太太的头顶,惊蛰的雷气悄无声息的破入老太太的体内,这名彪悍的老太太身体一震,转动的身体停了下来,满脸的横肉抖动,无数的冰体没入她臃肿的体内,老太太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就倒地不起。惊艳的手再一挥,老太太的身上尽被冰层覆盖,接着落入了水流之中,随水漂远。

惊蛰咬了一口苹果,树下的惊艳抬头上望,看着高高在上的惊蛰,眼神内一抹笑意化开,胸口饱满的部位形成深深的乳沟,映入惊蛰眼帘。这时再四名杀手来到了树林之中,其中一人赫然是那名肥杀,在这个时候,他们才追了过来。

“好女一身膘,为何你一直对我穷追不舍,我上次放过你,这次可就没那么幸运了。”惊蛰淡淡看向肥杀,那个苹果刚咬了第三口。

肥杀的身体一颤,难以致信的看着惊蛰,惊异道:“难道这次我们要杀的人还是你?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段家?不过你刚才杀死了我们的鬼婆供奉,这件事我们华夏杀手盟不会轻易妥协,就算是你,我们也会坚持到底。”

烈风枪随手扬起,速度又快了几分,一枚子弹近距离飘向惊蛰,接着又一枚子弹射向惊艳。肥杀身后的三名杀手同时而动,两人扑向惊蛰,一人扑向惊艳。

惊蛰的食指点动,剑气散出,整枚子弹在空中爆开,化为粉末,接着惊蛰的身体飘起,迎上扑来的两名杀手,手中的水果刀轻轻抹在两人的脖子间,势若破竹,无先后之分。两人捂着脖子,身体地挺挺落到地面,再无一丝的生气,血流如流。惊艳的身影消失,原地化为无数的冰枪,刺入迎面而来的杀手体内。

转息之间,四名杀手中只剩下了肥杀一人站在灌木丛的阴影之中,手中的烈风枪再次扬起,惊蛰叹了一声,手中的水果刀笔直飞出,破入了烈风枪的枪膛中,整把枪爆开,惊艳的冰拳同时击在肥杀的腹部,那具肥大的身子,如碎冰般化为片片散落。

将手中的苹果扔给惊艳,惊蛰淡淡道:“这是给你的奖励。”接着身形闪出树林。惊艳看了那个被咬了三口的苹果,眼神中掠过一抹淡然,轻轻咬上一口,紧跟着惊蛰跨出树林。

第一三七章 借势(二)

这一夜,段家迎来了七十二杀中的十六杀,其中有十二杀直接找上了段云归和段云机兄弟,更有华夏杀手盟残余的两大供奉倾巢而动。只是死在惊蛰和惊艳手中的就有一名供奉和四名杀手。而其余的杀手,面对段云归、段云机兄弟和名依人时,没有任何的胜算,除了那名供奉负伤逃走之外,其余十二杀尽数被灭。大理段家,虽然隐世不出,但绝不是想象中的那般不堪,任何人小瞧段家,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惊蛰径自回到住处,段家的事,他并不想参与其中,以段家的实力,自有解决之道,况且华夏杀手盟也算是间接的帮了自己这个忙,赵家竟然在这个时候主动招惹段家,其本意一定是想借机立威,以图阻止惊家和段家的结盟,但同属华夏五世家,这种做法便有一种绝对的不明智,段家的隐忍并不等于可以任人宰割。

赵家的这次行动,不知道是谁在暗中操纵的,连肥杀都不知道自己暗杀的人是惊蛰,看来这次行动多数只是为了段家。没到大理之前,惊蛰也不知道段家会藏龙卧虎,段云归和段云机实力超绰,更有觉知这个身具天榜实力的高手,所以这次华夏杀手盟损失惨重,四十一杀全部被灭,三大供奉也仅余一人逃脱。

惊蛰泰然处之,再没有去追查华夏杀手盟其他杀手的打算,段家也没有传来大的声响,这几个人有如一块小石投进大海。没有激起任何地波浪。一夜无事,直至第二天的初晨,惊蛰很早便起来了,睡懒觉虽然是他一直的风格,但身在段家,更是为合作而来,所以他必须保持着应有的礼仪。

惊艳自然是**着身体睡在他的身边。看着惊蛰整衣而起,也勉力支起上身。饱满挺翘的胸脯坦露在被子的外面,慵懒低柔地声音道:“主人,今天我们是不是要返回昆明了?”她脸上浓烈的春意和雪白地肌肤上残留的印痕,说明昨夜有一场狂暴的风雨。

“昨晚赵家的这一把火,正可以让我们借势,段云归身为段家的宗主,一定会有所回应。但这个时候他如果主动和我们结盟,倒有点借刀杀人的味道了,所以我应当主动去游说他。你准备一下,相信晚一点我们可以起程回昆明了。”惊蛰换了一身雪白的衬衫,将健硕修长地身体掩住,长发飘逸,在窗口点燃一只烟,淡然道。

段家的会客室。惊蛰带着惊艳进去的时候,段云归、段云机和名依人已经在等候了。惊蛰坐下,名依人替他送上一杯茶,惊艳就站在他的身后,静静守候。

“昨夜段家的事打扰到惊少主了,几个小贼竟然跑到段家来撒野。倒让惊少主见笑了。”段云归从容不迫,脸上登上一抹笑意,看着惊蛰道。

惊蛰深吸一口气,摇头看着段云归:“段宗主,这是个特别的时期,那几个小贼的身份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所以这并不是为了段家来的,而是为了我,只不过是我把段家牵连进来,所以我要向段宗主道歉。不过我希望这对我们地合作不会产生任何的负面影响。我想听段宗主在昨天晚宴时已然下定的决心。”

段云机醉眼朦胧。暗暗向惊蛰伸出大拇指,而名依人悠然而笑。秀美的脸容泛起一股绝世的华丽。惊蛰的这一步替段云归解了围,否则就算是段家和惊家结盟,外界也还以为是段家怕了赵家地实力,这才找惊家为合作对象,以壮声威,而惊蛰的这番说辞尽可以说明问题,把所有的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这需要的是莫大的自信。

“惊少主少年得志,是真英雄,这次的合作已是万水归一,水到渠成,如果我还固守着自己的那一套,拒绝与惊少主合作,那么段家也没资格再列入华夏五世家之中了。不过这次的结盟,我上次的条件还请惊少主不要忘记。两日后我和依人会直飞上海,到时候还要麻烦惊家少主了。”段云归露出会心一笑,长吁一口气,总算是答应了合作。

这次大理之行,收获很大,华夏杀手盟近一半地实力被清理了,更是取得了和段家地合作,只是这是惊蛰以实力换来的。“段宗主,今天下午我就先回昆明了,惊家非常欢迎段宗主和依人地来访。”惊蛰脸上扬起淡淡的笑,终于有了一个结果,这一切,尽在他的意料之中。

名依人转头对段云归道:“主人,我有个请求,我想在下午和惊少主一起返回昆明,先一步去上海,就不陪着主人了。”

段云归点点头,看向名依人的眼神尽是一股慈祥,便如同看着自己的孩子般。“惊少主,还请你多照顾一下依人,他虽然随和,却也是脾气耿直,受不得委屈的人。”

惊蛰看了名依人一眼,站起身和段云归来了一个拥抱,然后淡然道:“依人,那就一起走吧,上海的美不同于大理,需要你去发现,这次轻唱杨柳岸晓风残月的,可就要换成依人了。”

几人相视而笑,合作的大方向既定,余下来的只是细节的探讨了,只是那需要团队的整体合作,更是需要柳月眉的参与其中。

保时捷行驶在路上,只是惊蛰的心境和来的时候已然不同,名依人坐在后排,静如夏花,依然是赤着雪白的脚,不沾微尘,道不尽的纤瘦潇洒。

“依人,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不肯穿上鞋子呢?”惊蛰透过后车镜看着名依人苍白的脸容,邪邪问道。

惊艳也是直起耳朵,这个比女人还要柔媚的男人,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更是因为她赤足的模样,亦是令她好奇。

“这只是一种习惯,更是因为没有适合我脚的鞋子,所以倒不如随性率真一点,就赤着脚,也是一种时尚。”名依人淡淡道。

惊蛰这才注意到,他的脚真的很小,男人的鞋子很少有这么小的,只有童鞋才会适合他,但那种鞋子穿起来自是不会舒服,这是个特别的男人,赤脚的名依人,的确是可以引导时尚了。

第一三八章 赤脚的名依人,杀人的艺术

回到昆明,正是傍晚时分,夕阳染红了天边,齐千郡和小鬼以及程青竹都站在香格里拉的停车场内,等着惊蛰的回来。得到了惊蛰的指示,齐千郡已经订了回上海的飞机票,这次的合作成功,已经第一时间通知了柳月眉,有段家近百亿资金的注入,惊段形成的商业航母将会是华夏最大的经济体了。

“惊蛰,你回来就好,我已经安排了晚餐替名依人先生接风,虽然这不是在上海,但对离开大理的名先生来说,我想他更需要吃最后一顿家乡的晚餐。”齐千郡淡淡说来,眼神锁定在秀气惊人的名依人身上,心中掠过一抹叹服。

名依人**的脚踩在水泥地面上,却没有丝毫的不适,优雅如昔,向娇小的齐千郡行礼道:“人道惊蛰风流潇洒,身边围着的尽是世间罕有的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惊蛰洒然一笑,摇头走向程青竹,把车钥匙丢到他的手中道:“程帮主,劳烦你跑一次,不好意思,车子就完璧归赵了,我会记得你的这份礼物,日后必然有报,今天就不留你了。”

程青竹脸上堆起笑意,向惊蛰点头道:“惊少主不用这么客气,能够用到我们青竹帮,那是我们的福份,惊少主明天就要回上海了,那么我就不打扰了,明天一早再来送少主,如果少主回到上海,还请为我们盟主带一份礼物。”

惊蛰不解的看了看程青竹,要给卓乾坤送礼物。程青竹自己派人送过去才是最好地,要让自己带岂不是没有丝毫的诚意?况且自己和卓乾坤又不是很熟,以程青竹的身份,根本就没有任何资格劳动到自己。这样看来只有一种可能,这件礼物是程青竹不敢送的,可能会让卓乾坤生气的礼物,但又不得不送。这才厚着脸皮让自己替他送。

想到这里,惊蛰暗暗觉得好笑。对这件礼物也生出一种好奇心,再看一眼程青竹,点点头,这才转身离去。程青竹直到惊蛰一行的身影消失在香格里拉之内,才擦了擦汗,小心的退到保时捷车边,然后打开车门。扬长而去。

香格里拉地一间包房之内,五人坐下后,惊蛰将菜单扔到名依人的手中,看着他秀气地脸容道:“依人,在这里,你算是半个主人,所以还是由你来点菜吧。”

名依人毫不客气,拉过菜单。随手点了几个菜。云南特色的菜点,兼具酸辣两味,在华夏的餐饮界占了重要一席,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对于地大物博的华夏来说,自然是兼具百家之长。菜很快就上来了。颜色很是好看,名依人轻叹一声,淡淡道:“惊少主,多谢你。没有你,我也不会离开大理,你是让我感到好奇的第一个人。”

“这句话说的太暧昧。依人,通常状况下,没有一个男人敢对我说这种话”惊蛰摸了摸鼻子,嘴角形成一个玩味的笑意,端起面前地酒杯。一饮而尽。精神却感觉到一抹冰冷的杀气,使得皮肤有种寒冷的感触。

名依人的身形在这时闪了出去。手中的软剑变得刚硬起来,电闪之间,长剑没入惊蛰身后的墙壁中。接着墙壁上幻出人影,手中拿着一把玉笛与名依人的长剑相较,传来铮然声响,竟然以东瀛忍术为辅,可以隐匿形迹,只可惜他遇到了惊蛰和名依人。

这名杀手如同形将朽木般,大有一种迟暮的老迈,但身形闪动,却避开名依人如水般密集地剑势,自有一种高手气度。名依人**的双脚白皙若玉,一身的白衣如雪,有若翩翩若飞的白鹤,长剑轻灵飘逸,这已不是杀人的剑法,而是一种剑舞。

包房的空间极大,却只放了一张桌子,在前方甚至还有一个表演地舞台,惊蛰看着名依人的剑化为漫天的剑丝,不停的缠向那名杀手,却没有起身相助的意思。惊艳鲜艳的嘴唇抵在惊蛰的耳边,低低道:“主人,这个人是华夏杀手盟硕果仅存的供奉,那天自大理逃走,没想到竟然再次卷土重来。”

惊蛰点点头,逃了一名杀手,对段家来说,那也是一种疏漏,所以名依人才主动出击。杀手在这个时候突然将笛子横在嘴边,指尖微动,一曲萧瑟的音调传出,竟是与上次在机场暗杀惊蛰的杀手吹出同一首曲子,但曲子中所表达出地意境却更为凄凉。

名依人地动作在同时也放慢下来,能够化音为杀,这是华夏古武术中的秘术,所以三大供奉地确是不容小视的人。长剑再换剑意,化为杨柳岸晓风残月的微风轻拂,饱含执手相看泪眼的缠绵剑意,剑势锁定在杀手的头部眉心处,不离不弃。

杀手一身灰色的衣服鼓舞,身体开始后退,渐渐来到了舞台之上,名依人的身形也是飘飘若仙,不着寸力,细腻的脚趾点地,黑发飘动,耳垂上的耳环也在这有如情人互相凝视的场景中韵动起来。脚尖在舞台的边缘稍一借力,名依人的整个身体化为柔若无骨,竟然将身体也融入杨柳岸晓风残月的剑意之上,迎风而舞,弹剑而歌,长剑终于破入化音为杀的笛音中,点在了杀手的眉心处。

然后名依人的动作静止下来,收剑而回,左手食指弹剑一击,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剑尖上几滴血丝落在地面上,他的脸上同时掠过一抹红潮,接着才化为平静的脸容。杀手的眉心处慢慢现出一点的红晕,接着身形砰然倒在地上,生机全无。

“那天晚上逃掉的杀手,没想到竟然会再次出手。只可惜,华夏杀手盟三大供奉全部阵亡,旗下的七十二名杀手也仅剩下三十一名,华夏杀手盟已经名存实亡了。惹上了惊少主,是他们的不幸。”名依人清秀的脸容面无表情,回剑腰间,坐回桌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有种轻描淡写的洒意。

惊蛰没有任何的表情,齐千郡、惊艳和小鬼也是杀人如麻的角色,所以对躺在地上的尸体没有多看一眼的心情,只是名依人在谈笑间杀人的技巧,更如同是艺术的渲染过程,这个男子给人的感觉如此怜弱。

“依人的剑意果然悠远,令人叹为观止。不过这仅仅是开始,我们回到上海以后,相信依人的剑,会有更多的施展机会。”惊蛰洒然而笑,有些放浪的伸手搂过惊艳的腰,惊艳微微斜身,倒入他的怀中,纤手将手中的酒杯递到他的嘴边,一饮而尽。

第一三九章 倾巢而动

程青竹让惊蛰带给卓乾坤的礼物,只是一个小小的铁盒,但他给惊蛰的礼物,却只能用巍巍壮观来形容了。四箱子云海普洱茶,外加四箱子精醇的云南白酒,虽然不比天龙寺的圣酒,却也自有一番风味,这两样东西加起来的总重量超过了半吨,所以这份礼物可以算是真正的重礼了。

惊蛰却没有丝毫的不适,随手就收了下来,既然是送的,那就不能不收。只是这么大的体积,带起来极不容易,好在程青竹非常知趣,小心的对惊蛰说道:“惊少主,我已经安排了人,专门开车跑一次上海,和您的飞机同时出发,大概明天就到上海了,到时候直接送到惊家就行了。”

“多谢程帮主了,不过我很好奇,既然你能直接让人把这半吨的货物替我送到上海,这小小的铁盒,更是方便携带,你直接送给卓乾坤不是更显诚意吗?”惊蛰将铁盒塞给身边的惊艳,双手插在裤袋中,对程青竹说道。

程青竹讪讪一笑,脸上却掠过一抹无奈道:“今年青竹帮的收成欠佳,所以我没有这种脸面直接去上海,否则我当然会主动去找盟主邀功受赏了。”

惊蛰恍然,原来是九帮十会各帮会交纳帮费的时间了,受到卓乾坤的庇佑,自然是不能少了钱财。以青竹帮的实力,出手送给自己的礼物即可见一斑,所以这铁盒中装的定然是数客不小地一大笔钱,但在程青竹自己说来却是无脸见卓乾坤。由此可见卓乾坤的经济实力实在是难以形容。

“那我就做一回邮递员吧,不过我想卓乾坤是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有了孙家的支撑,他已经不需要考虑金钱的价值了。到了他这种层次,或许打动他心意的东西,仅仅是你看来不重要的东西,所以程帮主还有一年地时间考虑明年的帮费和礼物。”惊蛰叹了声。拍了拍程青竹地肩头,然后直上飞机。

对卓乾坤来说。有时送出一件别出心裁的礼物,反而更容易讨好他。这对于不同生活层次的人,自然有不同的法则,没有解决温暖问题的,在意的只是一顿可口的饭菜,但越是上位地人,越是不会太在意金钱。虽然卓乾坤要支撑九帮十会隐在暗处的实力,更有整个龙帮的开支,会需要不少的钱,但有华夏五世家的孙家在,便可以无视这些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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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浦东国际机场,露天停车场,长长的凯迪拉克房车内,只是坐了四个女人。惊蛰身边最亲近的四个女人。柳月眉有些不安的问向身边地田飘渺:“田姐,你说我的头发乱不乱?还有,我一直都穿白色的旗袍,今天突然换了件粉色的,会不会太惹眼了,这样要是抢了惊蛰的风头可就不好了。”

田飘渺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一点紧张。宛尔道:“月眉,惊蛰离开了才三天,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何必这么紧张。还是说月眉已经离不开惊蛰了,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田姐,你又取笑我了,只不过这一次惊蛰是冒着生命危险去大理地,还好他不在上海的这三天,上海并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否则要是出了差错。我更是不敢面对他了。唉。最近我们天惊更是因祸得福,反而得到了华夏商界联盟的支持。我到现在才知道,还有唐梦音这个女人的存在,她在华夏商界联盟的地位还真是很高,身为上海国立大学经济学教授,竟然会长得那么漂亮,只是不知道惊蛰身边还有多少女人的存在。”柳月眉展出难得的儿女情怀,透着几分俏皮,这让她的诱惑力更是无与伦比。只是知道了唐梦音的消息,让她地脸上浮起淡淡地忧郁。

惊郎,我不在乎你会有多少女人,我只想认识你的每一位红颜知己。柳月眉掠过一抹惆怅,惊蛰地飞机刚刚从昆明起飞,她就从家里开始出发,再过半个小时,惊蛰就会回到上海了,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付出。

田飘渺的心中同时亦是一声幽叹,离开惊蛰的三日,让她明白了自己心中的那抹牵绊,已是不容自己与那个飞扬的男子间有半分的分离。惊蛰,你知道会有这么多的女人在此时刻骨的想你念你吗?只不过这对你是幸福还是麻烦,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车内极是安静,任由时间游走,这时,一抹强大的杀气掠过田飘渺的心灵感触,这让她娇躯一震,暂时从万千柔情中挣扎出来,尽管她只想沉醉在对惊蛰的思念中,但这抹份外不和谐的杀气,却让她转醒,赵家的人,终于在这个时候动了。在惊蛰即将回到上海的时候,这说明他们想让惊蛰看到柳月眉一行倒在血泊中,这更是说明了赵家的自信。

一身黑色的衣服,踏下了凯迪拉克。田飘渺的上衣是黑色无袖休闲衫,捆边是深金色,领口处的蕾丝设计更是增添几分妩媚,下身是一条黑色的紧身中裤,只是包住了圆润的膝盖,一小截白皙的小腿裸露在外,她的脚上亦是穿着一双黑色高跟凉鞋,无带设计显得随意酒脱,这种装扮衬得她的身材曼妙无边。

李羽尘却在田飘渺的示意中,只是守在柳月眉的身边,柳月眉眼内的神情柔和,万般心绪已经放在了对惊蛰的思念中,再不理身边之事。

而蜉蝣却只是用她那双看透世事的纯真眼眸,看着柳月眉精致如画的脸容,泛起一抹相知的感觉,这出现在本应是花季少女,十四岁的蜉蝣身上,显得极是怪异。她更是剪了一头的中发,手中拿着一把短匕首,不停的在指间转动。

凯迪拉克后面是一辆中型的奔驰客车,铁羽、葛猛和费明川以及武道四人都守在车内,见到田飘渺飘然而下,四人一震,顿时明白有人来犯。

机场的露天停车场内,车子不算太多,这时从通道的一侧跨进来四名一身黑色西装的壮汉,手中各持有武器,在他们的身后,各跟着六个人,四组队伍分四个方向绕了过来。

田飘渺将眼神落在为首的四人身上,这四个人戴着墨镜,像是机器人多过正常人,气机外露,气势迫人,而且每个人竟然各拿着一面奇兵异器。一人手中拿着一把伞,伞很长,可以想象撑开后定然是有如广告伞般夸张。另一人扛着一面吉它,通体黝黑。还有一人则是手中举着一个黑布包起来的巨物,走动间,他将布拉了开来,里面包着的竟然是一柄巨刀,无鞘的大刀,最后一人手中转着两枚铁胆,通亮光滑。

“喂,看这种造型,难道你们四个是传说中的四大金刚?”费明川邪笑着问道,身体却是挡在了凯迪拉克的身边,保护柳月眉为第一目标。

扛着大伞的黑衣壮汉将伞向地上一竖,摆酷道:“华夏杀手盟四大金刚在此,请柳月眉出来相见,我们只取她一人的性命即可,和其余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田飘渺淡然一笑,冷然道:“画虎不成反类犬,华夏杀手盟的杀手而已,何来四大金刚?铁羽,动手。”

武道高大的身躯第一个冲了出去,雄厚如山的身姿却有如猎豹般敏捷,硕大的拳头挥向手握巨伞的壮汉。霸狮武道,这一击便有如狂狮般劲气飞射,身体每一处细节都如机器般坚硬,拳势还没有到壮汉的身前,便使得壮汉的头发如小草般波荡而起。

壮汉的身影一闪,手中的大伞旋转起来,身体却退了几步,避开攻击,他身后的六名杀手趁势围了上来,将武道围在内里。

接着四大金刚身后的杀手各自将铁羽、葛猛和费明川围了起来,分圈而战。而四大金刚则困住了田飘渺,手拿大伞的金刚道:“血神田飘渺,惊家最难对付的女人,困住了你,柳月眉还不是手到擒来?”

田飘渺斜斜跨出一步,身体违反重力般,一个闪动便来到了持伞金刚的面前,右拳趁势挥出,杀人是不用讲礼数的。持伞金刚将手中的伞面撑开,纯铁制成的伞面挡住了她的一拳,同时铁胆金刚手中的铁胆飞向田飘渺的后背,两颗铁胆一左一右,气势惊人。

持刀金刚的刀也配合着铁胆,点向田飘渺的右耳,吉它金刚手指轻轻一弹,吉它的一根弦如针般刺向她的左耳,所有的攻势几乎在一瞬间发动。

田飘渺的右拳没有回收,劲气不灭,仍然轰在了铁制的伞面上,一股巨力传入持伞金刚的体内,同时她娇小的身体再踏前一步,竟然缩入了伞面的保护中,同时她的左眼开始变幻颜色,不再是那种黑白分明的眸子,化为一片的血红,只一眼,就吸引住了持伞金刚的注意力,令他欲罢不能,持伞的手终于松开。

田家的家族血脉,单脉相传的秘术,大副提高战力的一种能力,在这时发挥出作用。当然,若非持伞金刚的大意,在四大金刚的围攻下,田飘渺很难有这种机会。

田飘渺左手接过大伞,轻轻一抖,伞面旋转起来,先是将那两枚铁胆击飞,接着伞尖点在了刀尖之上,同时以伞面滑开吉它弦的攻击。

转息之间,一式三折,让四大金刚无功而返,田飘渺异变后的实力,更显夸张。

第一四○章 杀

持伞金刚一声厉喝,健壮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全身用力,似要摆脱出田飘渺的控制。但田飘渺左眼中的血色更盛,有种弥漫至整张脸的诡异,血神之名,尽在这血色诡异的眼眸中。

接着田飘渺右手持伞,左手轻轻探出,温柔的拍在了持伞金刚的胸膛之上,、那柄伞也在同时点向对面的铁胆金刚,巨大的伞面衬着娇柔的田飘渺,强悍与娇柔的力量对比,使得这种场景显得异常诡异。

吉它金刚的右手轻弹,吉它上的五根乐弦齐动,如丝般缠向田飘渺,目标直指她裸露白皙的小腿。

持伞金刚的身体砰然飞了出去,整个身体受到田飘渺劲气的冲击,落地时已是七窍流血。倾田飘渺全力一击,自然是非同小可,没有人敢以身体硬接这一掌。

铁胆金刚手中的铁胆再次飞出,先后撞在巨伞的伞尖上,传来阵阵的巨响,震动得整柄大伞传来一阵雨落时的嗄嗄音。而持刀金刚的刀气也再次破空而来,刀体飘忽不定,避其锋锐,硬斩伞面之下的田飘渺。

田飘渺修长纤巧的脚在原地轻轻的跳动,避开五根吉它弦的斩射,五根弦先后落至地面上,一一斩空,却是将水泥地斩出长长的裂口,深达数厘米。田飘渺的脚刚刚立定,却陡然感觉到右脚脚踝处一紧,一根透明无色的弦已是缠在了脚踝上。没想到吉它金刚竟然还藏有这第六根弦,实是令人防不胜防。这时持刀金刚的巨刀已经裂体而至,寒烈地刀气吹荡田飘渺的短发,纷飞动舞。

武道身边的六名杀手倒下了两人,但他的身上也多了四处伤,这次来的二十四名杀手在华夏杀手盟中算是顶级的杀手,不同于已经死去的那四十一名杀手,活下来地。总是精英。能够有一瞬间的机会,他们就可以杀死一个人。所以武道现在能够站立着战斗,说明他地战力绝对惊人,但他却只是在缠斗,这种时候,如果不能一口气将四个人一起斩杀,那么身上必然会再多三处伤,这个时候受到任何的致命伤。都是不明智的。

铁羽是所有人中最轻松的,他的实力又有突破,所以杀人的技法已经化入举手投足间,强悍无匹,他的身边已经倒下了三名杀手,身上却只留下一处地伤势,而且是轻伤。

费明川依然是长发飞扬,纯赖双腿的力量。挥动间踢向六名杀手,形成漫天的腿影,所以他的战圈很大,战斗的范围也很广。他的四周倒下了两名杀手,但他身上却没有任何的伤痕,只有裤腿上留下一个孔洞。裸露出内里的肌肤,但这并不是意味着他地实力最强,而是因为器有长短,他的腿就是他的武器,所以远战自然要比近战有优势。

葛猛却是温和敦厚一派,沉稳有力,配合着他的气势,在他的每一次挥手间,都会大喝一声,扰乱杀手们的注意力。伴随着他地大喝。他的拳脚总是会挥出烈猛之势,突入刁钻的角度。他的四周也倒了三个杀手。身上却有四处伤势,三处小伤,一处大伤伤在左肩之上,血流如注,但他夷然无惧,没有半分的停顿。

柳月眉早已清醒过来,透过车窗玻璃看着外面动手的几人,没有半丝的慌张,脸上的表情平静,淡淡对身边的李羽尘道:“羽尘,你去帮飘渺姐吧,惊蛰一定不希望她受伤。”

“少主更不希望你受伤,我知道少主对身边的女人都很好,但你才是惊家地主母,天惊若是没有了你,那对惊家地打击将是覆灭性的。更何况华夏杀手盟这次明杀而来,盟主展相古却依然没有现身,更有最后地七名杀手没有出现,我必须要守在月眉小姐的身边。”李羽尘的眼神中充满了尊敬,在这个时候,柳月眉仍是站在惊蛰的立场考虑问题,这才是真正的红颜知己。

柳月眉侧脸看向李羽尘,冷静的脸容化为令人亲近的微笑,叹道:“看来羽尘也是惊蛰的知己了,这么多的女人,真不知道他将来如何收场,不过他可真幸福,身边围着的都是世上最优秀的女子。”

李羽尘脸色微红,这出现在她冰冷的脸上,更显嫣红,冰雪中的花朵,才是最具媚力的。只是她的精神却没有片刻的放松,高度集中,想象着万一是展相古亲临,可能的攻击方向。

田飘渺的左手抬起,左眼中的赤红好像要流入整只左臂中,食指轻轻扫过持刀金刚巨刀的尖点,触力而分,漫不经心,体内凛冽的杀气趁势破入持刀金刚的体内,同时她的右脚真气鼓荡,好像受到吉它金刚的牵引,身体骤然开始向他移动,同时大伞也由右手换为左手,不离不弃,右手的食指点向吉它金刚的胸膛。

巨大的伞骨迎风而旋,终于破入了两枚铁胆之中,劲气不灭,如同利物穿过柔软的豆腐般,毫无任何的花哨。吉它金刚右手持吉它,撞向田飘渺的食指,上面的五根弦再次飞出,而在这时被田飘渺真气荡开的巨刀,刚刚升到空中的顶点处,持刀金刚的身体依然没有从田飘渺的真气逆入中解脱出来。

食指与吉它相触,田飘渺娇哼一声,指尖在吉它的面上留下深深的凹痕,但却并没有一举击穿它,那竟是一把纯钢所制的吉它。

先机已逝,五根吉它弦已经迎面而来,田飘渺左眼中的红色渐渐笼至了整张脸上,这四大金刚的实力在华夏杀手盟已经接近了四大供奉,实是外人想不到的。她右脚的脚踝处被那根透明的弦勒出一圈红色地血丝,衬着娇美的肌肤。有种凄楚的美丽,但她却似是感觉不到疼痛般,左腿高高的抬点,同时左手松开,左腿的脚尖踢在了伞柄之上,接着她的左手缠动,将五根弦全部收在指间。

伞本身的长度加上腿地长度。使得那柄伞再向前探了几分,穿在上面的两枚铁胆在伞尖旋转开来。仔细看去,在铁胆上还穿着一根透明地线,一端控制在铁胆金刚的手中,所以才会使得两枚铁胆操控起来倍是自如。

田飘渺的左手轻轻一拉,将钢制的弦拉得笔直,隐隐间传来金属齐鸣的声音,接着她的手一松。五根弦同时飞射而回,肉眼已是看不清飞射的速度,加上了她地真气,自然是更加的犀利,空气中隐隐透出一种腥杀之气。

吉它金刚脸色巨变,双手再用力,那根透明的弦再次收紧,田飘渺脚踝上的血迹染红了地面。但那五根弦却也在同时刺穿了吉它金刚的身体,一根直取心脏,两根分插在他的双眼之中,另两根则自双耳贯入。

黑色的墨镜爆开,露出吉它金刚已经血迹模糊的双眼,接着他地身体向前扑倒。手中的吉它落在地上,田飘渺脚踝上的弦自动松开。这个时候持刀金刚手中巨刀的刀尖才抵在地面上,田飘渺注入他体内的真气终是消解。

而铁胆金刚也成功的将两枚铁胆自伞尖下取下,可见这整个动作是无何地快捷,几乎是在电闪之际,吉它金刚就被杀。

杀人的技法,唯快不破。田飘渺再一声的娇哼,左脚再用力,大伞向向前飞去,同时她的身体跃起。双脚点在伞柄上。娇躯自伞面上踏过,双腿在空中挥出无数的腿影。无一丝泄露,均落在了铁胆金刚的身上,等她落地时,铁胆金刚的身体至少飞出了近十米,全身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

双腿在地面上立定,头也没回,田飘渺左手的食指点在了依然在前行的大伞伞尖上,那柄伞落地,扬起一缕尘埃。持刀金刚手中地巨刀刚刚扬起,正欲点向田飘渺,却看到了她杀人地技法,脸上登上一抹惧意,这一刀的刀势不攻自破,挥出时,仅是流于表面。

田飘渺再动,秀发轻甩,如同地狱间走出地女魔,身体几个旋转,挥拳点向持刀金刚的胸膛,恰恰是沿着那柄巨刀的刀锋触过。

就在此时,一声长笑声响起,一道身影自入口处闪了进来,就在眼睛的一眨间,就出现在凯迪拉克的车顶上。“田飘渺,一人之力竟能将华夏杀手盟的四大金刚斩绝,这份实力的确有挑战天榜的资格,不过在这场杀人的游戏中,却是我赢了。”一位年过半百的精壮男人站在车顶,头发花白,身材伟岸,脸上布满了细小的皱纹,双眼却极其有神,气度从容,只是在他的身上,田缥缈感觉到了异常熟悉的感触,这种玄之又玄的感触,令她一震,身体里压伏下来的杀气喷天而起。说话间,男人的脚已是重重的踏在了车顶上。

车顶传来重重一击,防弹设计的车顶竟然凹进去足有十厘米,彻底变形,接着他的后背弓起,右拳挥出,点向车顶,已是锁定了车内柳月眉的位置。世界上最美的女人,那种无法掩饰的风姿,怎能逃过别人的注意。

展相古终是显身了,华夏杀手盟这次是倾巢而出,看来是势在必得,柳月眉如果被杀死在这里,惊家就完了。展相古的拳头终于落在了车顶上,却没有想象中的使车顶被破开,凝视间,整个车顶已经是被厚厚的冰层覆盖,深达十几厘米的冰层化解了这必杀的一拳。

无数的冰屑飞舞起来,在刚才的车顶凹陷出,冰层再被击透,但拳劲也随之而灭。展相古的脸上登上一分的讶然,没想到惊家还另有能人。

田飘渺旋转的身体撞入持刀金刚的怀中,肩肘在转息间尽数点在他的胸腹之地,最后她的左手更是直接斩在了持刀金刚的脖子上,右手顺势接过了这柄重达百斤的巨刀。

持刀金刚的脖子爆开,无数的鲜血喷将出来,血神再次复活,田飘渺一改漫柔贤淑的气质,在展相古的拳击向车内的柳月眉时,她暴走了。

第一四一章 暴走的田飘渺

持刀金刚的鲜血沾染在田飘渺的身上,那一头娇柔的黑发也染上了无数的血丝,她却不避不让,任由其洒落,双目却紧锁在凯迪拉克车顶上的展相古,接着她松开持刀金刚的脖子,右手平举起那柄重达百斤的刀,浑若无物,然后她的双脚踢动间,脚上的那双路易威登鞋子飞了出去,直指展相古。

四大金刚都死在田飘渺的手中,而且是在硬碰硬的对决中,这毫无花哨可言,凭的自然是自身的实力。展相古正要再挥拳击出,那两只鞋子就已经到达了眼前,他暗叹一声,双脚踢出,将两只鞋子震的飞了出去。

“展相古,谁胜谁败现在还言之过早,赵家的人,只是让你来当炮灰的,天野帮的人一个也没来,这说明华夏杀手盟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田飘渺深吸一口气,无可匹敌的胸部颤动几下,身上落满了无数的血丝,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愈发有种悍厉的惨烈。

白皙的脚尖在地面上轻轻一点,她的身体向前跨去,手中的刀点向展相古,不知是刀牵引着她,还是她在推动着刀。

五六米的距离转瞬即至,田飘渺再一声娇喝,巨刀自上而下,斜斩展相古,双足也踏上了车顶。刀气吹动展相古身上的衣物,这一刀的力量达到了巅峰的圆满状态,绝不是持刀金刚可以比拟的。

展相古的身体在冰层上轻轻一踏,身体如炮弹般退开。落在旁边另一辆车子顶上。那股大力将整个车顶地冰层震碎,李羽尘早以冰气形成防护,保护住柳月眉,但这时冰气防护被破,她的娇躯一震,鼻孔中流出两串血丝。

田飘渺的身体也轻轻一点,如影随形。追着展相古的身体而去,巨刀再次挥出。不遗余力,硬斩而下。轰然声响中,那柄巨刀将展相古站立的奔驰车车顶劈开,而展相古却再一次的避开,退到了已经将铁羽四人牵引开来的杀手圈中。

铁羽身边地六名杀手仅剩下两名,他们的身上沾染了无数血迹,但仍然苦苦缠斗。以求锁住铁羽地步伐。葛猛身边的杀手也剩下两名,但他的伤势又重了几分,左胸上的衣服被撕碎,露出一块血肉模糊的肌肉,只是这丝毫不影响他的斗志,一招一式间仍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浑厚。而费明川身边地杀手只剩下了三名,他左腿的整条裤腿已经失去,露出白皙的小腿。上面已是创伤累累,不过都是轻伤。

武道的身边还是那四名杀手,缠斗至今,他并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但他的身上却没多增加一处伤势,相反那四名杀手的身上却留下不少的小伤。他眼角余光看到展相古地身形退了过来。心中掠过一抹不安,心中涌起强大的斗志,一声大喝,将全身的精气尽情释放,上身的休闲衫被肌肉撑裂,他的气势变得有如狮子般的威武,双拳挥出,在空中留下无数地拳影,硬生生破入四名杀手的包围之中,任由四人的攻击落在了他的身上。但却在他护体真气的反弹中。仅仅触及身体表面。而武道的双手趁势破入了两名杀手的左胸,更是借力将身体跃起。双脚缠在一名杀手的脖子上,硬生生挟断了他的脖子。

最后一名杀手魂飞魄散,双手如利爪,刺入武道的双腿中,然后再回斩他地脖子。武道地双腿顿时血流如注,他却是咧嘴一笑,双手自两名杀手的胸部拔出,借腹部地力量,上身弹起,双腿落地时,头部撞在了最后一名杀手的手上,势若破竹,最后硬生生的撞在了他的脸上,顿时将那名杀手的脸撞成血肉一片,后仰着倒在地上,一击必杀,四名杀手尽皆被灭,而且还是最惨烈的方式。但武道也仰倒在地上,大口呼吸着空气,唯有眼睁睁看着展相古,却没有半分的力气移动。

展相古发出一声长啸,身形却再次冲向凯迪拉克,他的目标只是柳月眉。田飘渺一声娇斥,手中的巨刀再次挥出,气机紧锁在展相古的身上,但展相古的啸声却引来华夏杀手盟最后剩余的七名杀手,将她困在内里。

这七名杀手手中均是握着长剑,布成剑网,将田飘渺困住,剑气割空而来,令她无暇顾忌其它。

柳月眉的秀目紧锁在展相古移动的身形上,对身边的李羽尘轻轻道:“羽尘,开车吧,把这个人引开,我想田姐要杀那七个人不是什么难事。”

李羽尘的纤手抚去嘴角的血丝,身体柔软的至座位间穿过,直接坐到了驾驶位上,然后发动车子,对着展相古的身体便冲了过去。

蜉蝣看透世事般的眼睛中露出几分敬佩,在这种时候,柳月眉并没有表现出惊慌失措感,一如商场上的决胜千里,淡定自若。

展相古的身体好像弹簧般,在地面上几个跃动,避开了高速行驶的车子,然后如同猎豹般发力,一个侧翻,又站到了车顶上。

蜉蝣的双手在胸前叠印,手中的匕首陡然变大,自被展相古击出的凹陷中刺了出去。刚刚突出车顶,那柄匕首便如同活过来般,如毒蛇般吐着信子,四处游荡,缠向展相古的双腿,并在转瞬间化为无数条影印。

展相古一凛,轻喝一声:“伊贺忍术?”

先是化无为有的凝冰异术,接着又出现伊贺独有的忍术,这说明车里坐着的不仅仅是柳月眉,而是至少还有两名高手。展相古深吸一口气,尽管身处在摇晃行驶的车上,却是身如磐石,不动如山。

他的真气鼓荡,任由无数的剑体缠在双腿上,身体一如绷紧的弦,口中一声大喝,真气顺着剑体漫延出去,传来风铃般的叮当响声,所有的剑影如泡沫般破碎。蜉蝣一震,喷出一口鲜血,手中的匕首回复至初始大小,脸容变得惨白如纸。

展相古却趁势追击,双手同时发力,不顾车子已经冲上了马路,身体弯成拱形,轰在了李羽尘的驾驶位上,这两拳却不是同时击在车顶上,而是左前右后,两拳如同一拳,但所造成的破坏力却是双倍,顿时将厚厚的钢板击穿。

李羽尘的秀发无风而动,依靠双脚的力量控制着方向盘,娇脸上仰,双手叠起,绝对零度勃然而发,将展相古笼罩在内里。

展相古的身体一滞,难以形容的刺骨寒气侵入骨髓,使得他的行动也慢了下来。绝对零度下可以改变物质的本原,但李羽尘并不是将温度降至了绝对零度,只是形成雷同的空间,却仍然可以让人的动作缓下来。

凯迪拉克如同喝醉了酒般,在马路上横冲直撞,展相古大喝一声,口腔中呼出鲜血,刚出嘴边便化为固体,但他的右手却在同时成拳,再次轰在了车顶上。

李羽尘的娇躯剧颤,强行将车子停下,但只能是停在路中央,后面的车子都堵在那里。展相古后退一步,双拳再击,终是将车顶再击穿一个孔洞,这一次是直面柳月眉。

柳月眉轻轻的推开已经彻底破损的车子,优雅的跨下车,一身粉色的旗袍衬着她有如画中仙子,她的美目凝视着展相古道:“想要我的命,就直接过来拿吧。”说完,她缓缓行到了马路的一侧,踏足于一片绿化带上。

惊郎,好慢啊,你为什么还没有到上海,五年的等待,也不及现在这么慢。柳月眉的心中浮起一抹哀怨,修长的身形转过来,直面优闲踏过来的展相古。

蜉蝣和李羽尘的身体仍然困在座位间,受逆于展相古的真气,她们暂时无法移动身体,唯有眼睁睁看着柳月眉主动踏出车外,却也是别无选择。

田飘渺心中升起一股戾气,左眸中噬血的红芒更盛,柳月眉引走展相古,这在她的意料之外。七柄长剑在此刻同时刺来,剑气缠动,这七名杀手的精气达至了顶点,再踏前一步,长剑已经触及了她的身体。

但田飘渺却仍是站立不动,剑气将她的头发和上身的衣服吹动的轻舞飞扬,七名杀手脸上一喜,剑气仿若已经刺穿了她体表的衣服,再进一步,必然是刺穿那具绝妙的身子。

一声清吟自她的嘴边响起,接着田飘渺整个人被红色的血光笼罩,血脉相传的秘术在此时达至了巅峰状态,她手中的巨刀回手斩出,有如天籁之笔,无迹可循。

那股惨烈的杀气引动七名杀手的心绪,在田飘渺的威慑下,精神陷于浑沌状态,手中的长剑再不受控制,唯有停顿在那里。这时田飘渺的巨刀分斩在了七人的身上,数秒之内,七人均被一劈两半,爆出漫天的血雨。

这种场景令正在围杀铁羽三人的杀手一颤,有若修罗地狱般的手段,是他们从未想过的杀人方式,但却夺去了他们的斗志。杀人的手法有很多种,但这一种最直接的一劈为二,却是最酣畅淋漓,最痛快的,但也是最血腥的,最费力的,唯有视杀人为乐趣的人,才会采用这样的方式。

暴怒的田飘渺,已经成了血神的化身。

展相古站在柳月眉的身前,叹道:“月眉小姐果然不负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这个称号,只可惜,你是惊蛰的女人,只有除掉你,天惊才会真正的没落,天惊的人事网络,也会因为失去了你,而失去了真正的核心力,必然会分崩离析,所以你走好。”

艳阳洒下点点余光,展相古抬起右手的食指,探向柳月眉的眉心。

第一四二章 冥神无德

展相古的指尖点下,传来叮然声响,田缥缈的刀适时挡在了柳月眉的面前。“月眉,惊蛰马上就要到了,五分钟后,他一定会出来,你去接他吧,展相古就交给我了。”

柳月眉深深看了田缥缈一眼,她的眼神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颜色,但一身的血迹却更盛,手中的那把刀更是几乎变成了红色。“田姐,保重。”柳月眉淡淡点头,再次回到了已经不能称之为车的凯迪拉克内,这时李羽尘和蜉蝣同时苏醒过来,身体终于可以动了,竟然出奇的没有致命伤,这实在是不可理解,展相古为何会手下留情。

车子启动,李羽尘看一眼远处的田缥缈,那娇小的身躯蕴藏着可怕的力量,站在雄伟如山的展相古面前,相反更衬出一种柔性的力量,但气势上却并不比展相古弱。

“不用担心田姐,我们现在要去接惊蛰了,不知道武叔是不是还好,我们还是先去看看他们吧。”柳月眉对着李羽尘淡淡道,心中掠过一抹淡淡的忧色,已经杀了十几人的田缥缈,是否还抵得住正是巅峰状态的展相古?

华夏杀手盟盟主展相古,虽然在华夏没有列入战力榜之列,但他的实力却不容小视,传言中他甚至有挑战天榜的实力。

“血神的神采总算又恢复了几分,当年的众神之战后,硕果仅存的你,是否还记得那场想想就令人毛骨耸然的战争,被人挑起内战。导致了当时世界上最强地神话盟一夜之间瓦解,你知道是谁挑起了那场战争吗?”展相古一脸赞赏的看着散着浓烈血气的田缥缈,这样的田缥缈,才是真正的血神。

田缥缈娇躯一震,眼神冰冷的锁在展相古的身上,淡然道:“我不管你究竟是什么人,只是对我而言。我现在是惊家地女人,所以杀了你才是我最想做的事。就算你知道所有地关于八年前那场战争的内幕。也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血神已经死了,我现在只是田缥缈。”

“站在月亮的背面,我看到了整个世界。杀手就是永远隐藏在月亮背面的人,但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逃不过杀手的眼睛。”展相古轻轻叹道,神情落寞。

“你是老师?冥神无德?”田缥缈终是色变,难以致信地看着展相古。

展相古凄凉一笑。苍老的脸上浮出几分无法传言的悲哀,叹道:“你总算是还记得我。当年的神话盟,已经消失了整整八年,而到现在活下来的,仅仅剩下三个人了,但却已经是敌人了。当年我与创世的想法背道而驰,便退出了神话盟,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样的大事。唉。在创世看来,神话盟不是杀手集团,而是由热血组成的队伍,惩奸除恶。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杀手还是藏在月亮背面地好啊,而且最后真正改变想法的,依然是创世,而不是我。”

“老师,我记得当年你离开神话盟的时候,顺便带走了洛神,不知现在她还好吗?”田缥缈手中的巨刀下滑,刀尖斜抵在地面上,上面的鲜血渐渐凝成血珠,滴滴淌落下来。她的语气。也在说到洛神地时候,泛起一丝的温柔。

“难得你还记得无姬。无德已逝。相古尤存,无姬又怎么会活着呢?无姬被创世手下的杀手所杀,我和创世之间的恩怨,无法再用语言来形容。背离神话盟的,是创世,而不是我无德,这么多年隐忍不发,我投入赵家的庇护中,却只是想和无姬真正过平凡的日子,却没想到,就算赔了整个华夏杀手盟,仍然敌不过创世自创的杀手组织。”展相古脸容一片灰败,说起无姬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是幸福中透着地凄凉。

田缥缈再一震,心中涌起一个可怕地念头,手中的巨刀轮圆,斜斜斩在路边一颗高大地法国梧桐树上,那颗梧桐树应声而断。“老师,你是说神话盟当年的创始人创世还活在人世间?”田飘渺拄刀而立,清秀的中发飞舞,任由那颗倒下的梧桐树在身后激起微尘。

“田缥缈,我老了,不是因为岁月的更替,而是因为创世的一击。不过这也是我自求的结果,无姬已死,我活着又有何意义?告诉惊蛰,我不恨他,我派这么多人来杀他,只不过是想将他引入事实的真相,更是想借他的手,毁去赵家的一点势力。造化弄人,没想到血神竟然也藏身在惊家,更成了惊蛰的女人,他是真正的英雄,说退便退,比我潇洒多了,创世又奈他何。”

“老师,这件事真的和惊蛰有关系?难道创世就是太阳王阿波罗?”田缥缈一顿,体内强压下的真气四处飞射。

展相古看一眼田缥缈,摇头笑道:“创世的野心,岂是我们所能预料,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下杀人,便只有躲在月亮的背面,于是他便毁了神话盟,重建太阳盟。十二地支,二十四节气,华夏古老悠长的历史,除了真正的华夏人,谁能想到,谁又能搜罗到二十四位顶级的异能者。当年的神话盟,天榜高手亦不敢犯,以创世和我的身手,联手之威,放眼世界,又有谁可堪敌手?隐无视又如何,卓乾坤又如何,敖广又有何惧?这样的组织,一夜之间瓦解,除了创世,谁又有这种能力?更何况除了创世,谁又会想让无姬死去,让我陷于苦痛之中?”

“原来如此。”田飘渺喃喃道,往事终于如决堤之洪,无可抗拒,瞬间淹没了天灵盖,在身心深处徘徊,这一幕幕联系起来,便构成了现在的结果,原来冥冥之中,自有一只手引导着一切,惊蛰和自己的相遇,也隐藏着某种必然。

忆往昔,英俊潇洒的无德,十数年后,竟然老成了这种疲态,无姬的死,或许是对他最重的打击。更没想到,他竟是进入了华夏杀手盟,以他的实力,要坐上盟主之位,太过容易。神话盟的盟主创世,也活了下来,众神之战后,没想到又组建了太阳盟,只是创世和无德的武功在伯仲之间,创世又有何能力伤了无德。

“老师,创世又怎么伤得了你?”田缥缈的眼神紧锁在展相古的脸上,在那里,依稀有当年的影子,眉宇间的英气勃勃,是改变不了的东西,怪不得一见面时会有那种熟悉的感觉,却原来是曾经的老师,神话盟中的在多数杀手,都是他教出来的。

“以创世和我的交情,他要伤我,我怎会想到?太阳之芒和冥界之暗,又如何能分出胜负,没想到太阳之芒却会暗中动手,所以世界的黑白,又有何人能看得清。”展相古抬头看着天空的太阳,淡淡道。

“老师,我明白了,创世要伤你容易,但要真正杀了你,却也是没有这种能力,没想到当年光明磊落的创世,也变得阴森起来。”田缥缈点头道,在曾经的老师面前,泛起几分小儿女状。

展相古叹了声,一时无话,二人各自想着心事,意外的见面,却是在这里,这勾起了他们对八年前的怀念。

“老师,惊蛰杀了无姬,这件事我不……”田缥缈沉思良久,刚要开口说话,却被展相古伸手制止。

“当年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的确是恨不得杀了这名杀手,但在随后被创世伤了之后,我就想通了很多,这一切,只是创世的安排。后来我查到了惊蛰,更是知道了他的一些事情,到现在,我一点也不怪他,这个男人是最不像杀手的杀手,杀人时冷血无情,沉静时却又是儒雅风流,所以他叛出太阳盟,远离创世,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创世在他身边安排的棋子,却也被他杀了,世事多变,最弱的惊家,也不是创世所能控制的,只是可惜了惊蛰的父母,连我也不知道他们的下落,看来这件事只有问创世了。”

“谢谢老师,我替惊蛰向你道歉,以后不管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会答应老师一件事的,就算拿我的命去赔给无姬,我也愿意。”

“好,我现在就有一件事让你去做,不过我不要你的命,毕竟你曾经是无姬的朋友。把以前的事,告诉惊蛰吧,我的目标只是创世,而他的目标必然是毁灭太阳盟,所以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尽在他的一念之前。从今天起,我不再是赵家的人了,至于要不要进入惊家,还要看惊蛰的决定。”展相古双手负后,站在绿树掩映下的草地上,看着外面车来车往,以后背对着田缥缈。

田缥缈向展相古行礼,心中叹了一声,惊蛰杀了无姬,还以为杀的只是展相古的女儿,这件事没必要让他知道,还是不要说比较好。“老师,至于无姬的死,我想就不必让惊蛰知道了吧,要是增加了他的困扰,实在是没必要的事。”田缥缈淡淡说来。

“缥缈是真的为他着想,不过你还是小看了惊蛰,他只会把心事藏在心里,不会影响他的任何决定,这才是强者。不过无姬的死,我也不想再提了,不提最好,只是让惊蛰知道神话盟的事就可以了。田缥缈,惊蛰应当到了,你去接他吧,以后你还是叫我无德吧。”展相古看向田缥缈,郑重道,然后身形消失在原地。

太阳之芒,蚀去了冥神无德十年的光阴,虽然无德的功力依在,但他的身体却已老化。

第一四三章 归程

惊蛰踏出机场候机通道时,眼前便看到了柳月眉、田缥缈、李羽尘、蜉蝣以及武道、铁羽、葛猛和费明川。除了柳月眉依然是那种绝世**的模样之外,其余七人均是一身的血迹,其中唯以田缥缈为最,几乎如同一个血人般,但这反而增加了她的媚力。

急行几步,来到了柳月眉的面前,惊蛰将柳月眉和田缥缈同时抱入怀中,然后看着田缥缈的脸,摇头道:“缥缈,赵家的人是不是有所行动了?”

这是惊蛰第一次当着柳月眉的面抱田缥缈,这颇让田缥缈有些脸红,虽然已经把自己的后半生和惊蛰捆在了一起,但突然之间要在柳月眉面前展示出这种关系,让她根本就不知道如何面对柳月眉。更何况她从来没有和柳月眉说过她和惊蛰的事,她只想成为惊蛰身后的女人就可以了,相爱相敬藏在心里也是一种幸福。

柳月眉仍然是那份淡定的模样,那身粉色的旗袍衬着曼妙的身材,更能突出她的气质,听到惊蛰的话后,她轻笑道:“整个华夏杀手盟的杀手都赔了进去,就连盟主展相古,也死在缥缈姐的刀下,所以赵家这一次真的是损失惨重。”

惊蛰恍然,赵家这次真的是栽了大跟头,接下来只有天野帮可以出动了。

名依人赤着脚来到了几人的面前,那种清秀的模样令几人一震,费明川更是用胳膊顶了顶身边葛猛的胸部。低声道:“老葛,你看少主现在不会是改变了性取向吧,怎么把这么漂亮地男人都领回来了,看来以后我也有希望了。”

葛猛的嘴咧了起来,他左胸的伤是最重的,费明川的这个动作让他有种痛入骨髓的感触,这个铁汉在动手的时候。没有半分地犹豫,直到放松下来才感觉到疼痛。“我看你是没指望了。就算这个男人是少主带回来的,也未必是少主地相好,你看他有月眉小姐吸引人吗?有缥缈小姐的身材好吗?况且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是男人呢?”葛猛压低声音道,反驳着费明川的话,田缥缈最后的一式杀七人,让他明白了潜伏在她体内的是多么骇人的实力。

铁羽听到了葛猛的话,回头看了费明川一眼。哼了一声。他地伤最轻,仅有几道划破皮肤的外伤。武道的伤却最重,他抱着铁羽的肩头,借着他的力量站立着。

眼神自每个人的身上掠过,惊蛰的眼神中透出一抹笑意,松开柳月眉和田缥缈,然后一拉身边的名依人,向几人介绍道:“这位是来自大理地名依人。华夏战力榜十大高手之一,这次和段家合作,便是以依人来上海协助的。”

名依人平淡冷清的脸上掠过一抹笑意,向几人点点头,然后眼神落在柳月眉的身上,泛起惊艳的神情。摇头道:“古人云,秋水为神,冰肌似骨,我一直无法想象出那是形容什么样的女子,今天看到月眉小姐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我才知道,那样的形容还是少了几分神韵。这位刚刚回落杀气的一定是田缥缈小姐了,这血气也掩不住你的秀丽,惊家少主果然是艳福齐天。”

惊蛰泛起一抹苦笑,名依人竟然也会说这种恭维的话了。摇头中。他向身后的惊艳和小鬼点点头。齐千郡主动上前替他们介绍,以后都是惊家的人。所以先要知道彼此的存在。

蜉蝣看到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小鬼,眼神中掠过几分得意,站在小鬼地面前,老气横秋道:“小鬼,以后就要叫我姐姐了,姐姐让你做什么,你不能不听话。”

惊蛰洒然而笑,难得看到蜉蝣这种充满天真地表情,看来小鬼的存在勾起了她某种程度上地童心。小鬼看到惊蛰的表情,向蜉蝣点点头,轻轻喊了声姐姐,颇有些厚颜无耻。以他深沉的心机,当然会投其所好,况且和蜉蝣交好,对他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几人一起向外行去,那辆凯迪拉克是彻底报废,但惊大又开着那辆奔驰房车过来了。柳月眉和田缥缈先上了房车,蜉蝣要也要跟着上去,被齐千郡强行带到了后面的巴士上,这个时候,要给她们和惊蛰相处的私人空间。

惊蛰站在武道、铁羽、葛猛和费明川的面前,低声道:“这次辛苦了,等你们的伤好之后,我带你们出去好好走走,是该轻松轻松了。”

费明川马上化为眉开眼笑,脸上浮起淫荡的表情道:“少主,给我找几个帅哥靓女就行了,其它的事无所谓。”

“我已经不是年青人了,所以少主就不用请我了,守住惊家是我的职责,而且保护月眉小姐,更是我的福份。”武道有气无力的说着,看向惊蛰的表情却尽是欣慰。

葛猛咧嘴笑道:“少主,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希望少主去我们尖刀会走走,我们现在有近万名的兄弟了,都盼着见见少主,我弟弟葛威也想见见少主。”

惊蛰点点头,淡淡道:“除了费明川的事,都没问题。我不是拉皮条的,所以要找帅哥靓女,自己去找就行了,大不了回来给你买单。铁羽,你不会也想出去寻花问柳吧?”

铁羽看了惊蛰一眼,感觉到他的气机越来越看不透了,这让铁羽更加不了解身前这个男人的进境了,接着终是醒悟到自己和他的差距越来越大。他的脸上浮出一份淡淡的落寞,轻轻道:“少主,我只想去见乌兰托雅一面,只看一眼就好,那样我就可以忘记这件事了。”

惊蛰心中叹了声,拍了拍铁羽的肩头,点点头,然后转身而去,跨上了奔驰房车。铁羽看着惊蛰的背影,露出敬重的表情,这绝对是一个痴情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可以牺牲自己的幸福,这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已经是绝世物种了。

“唉,要是我能找到一个像少主这样的男人,就算是少活十年也愿意。”费明川喃喃道,露出花痴般的眼神。

葛猛的腿一甩,踢在了费明川的腹部,将他的身子踢飞出去。“少主那样的男人,地球上就这么一个,你就别再做梦了,还是去同志酒吧里找几个解解闷吧。”葛猛扶着武道的身体,和铁羽一起带着他向前走去,再不理躺在地上的费明川。

费明川甩了甩头发,站起身来,他的两条裤腿都失去了,右腿上更是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再没有那种风流模样,同时口中不满道:“喂,老葛,你也太没良心了,我只是说说罢了,我这身体哪经得住你的腿。”

葛猛三人却已经上了巴士,没有人再看费明川一眼,看着车门即将关上,费明川的双腿点动,千钧一发之际,自车门的缝隙间挤了进去。

第一四四章 走光

田缥缈在惊蛰的面前终是展出怜弱的一面,轻言细语间,将无德的话转述一遍,整个过程听得惊蛰唏吁不已,没想到八年前盛极一时的神话盟,竟然就那样引出一场诸神之战,这只不过是为了阿波罗的私心。这场本应是互诉衷肠的感情戏,结果却变成了惊蛰在思索无德提议的正事,当年诸神之战硕果仅存的三人,却又都和自己有着千思万缕的关系,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

回到惊家的时候,受伤的人都自己回家了,武叔也被惊大扶进了房内。惊家一楼的大厅,惊蛰坐下后,柳月眉陪着他一起坐下,田缥缈则去处理一下身上的血迹,脚踝处的伤势也需要包扎一下,名依人在铁羽的安排下,直接住到了惊家的另一套别墅中。李羽尘和蜉蝣也守在惊蛰的身边,齐千郡独自回学校了,她仍然是**的模样,而惊艳也坐在沙发的一角,小鬼则被安排到武叔的平房中了。

惊蛰将脚伸直,半躺在沙发间,叹了声道:“还是家里好,大理虽美,但终是段家的地盘,只不过这次能够和段家合作成功,实在是有点出人意料,现在想想,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许多事,在没做之前,是永远猜不透结局的。”

柳月眉怔怔的注视着惊蛰,眼角带着浅笑。“惊郎,这次虽然我们惨胜,但总算是笑到了最后,只不过不知道赵家究竟会采取什么样的动作,但我们在经济上地扩张。不会畏惧一切的拦路虎,就算是赵家,我们也可以进行蚕食和收购。”

这番话说的极是自负,但柳月眉说的话,又有什么人敢怀疑其真实性呢?有了段家资金的注入,想要蚕食和收购赵家的产业,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惊蛰洒然而笑。将柳月眉抱入怀中,这时整个大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李羽尘拉着蜉蝣和惊艳离开了,尽管蜉蝣眼中尽是不舍,她也想听听惊蛰的声音,但这种时候,她还是不想打扰两人地平静相依。

左手自旗袍开叉处滑了进去,丝质的旗袍虽然滑爽,但仍没有那条**地肌肤细腻。“月儿的腿好像细了。腰也细了,不过……月儿,你今天穿的什么样子的内裤,我很好奇,为什么摸起来的感觉是这样,很挑战我的想象力。”惊蛰的手滑过每一处地点,爱不释手。

柳月眉脸色一红,扬起红鼓鼓的嘴唇。鲜艳若滴道:“惊郎,你去看看缥缈姐吧,她的脚受了重伤,而且现在正事要紧,你和黑道的事总是要妥善处理,只是我对黑道的事不感兴趣。一要还要靠你自己和缥缈姐想对策。而且哪有像你这样的,一见面就搂搂抱抱,就算是搂搂抱抱也就算了,哪有这样非礼人家的。”

“那不叫非礼,而是叫色诱,像月儿这样的美人,穿成这样已经不是色诱那么简单了,如果我还不动心,那就真是木头了。唉,今晚我想在你地床上。给你讲讲杨柳岸晓风残月的大理。”惊蛰轻吻了柳月眉的樱唇。放下她的身子,起身跨入田缥缈的房内。

浴室中传来一阵阵的水声。惊蛰心中充斥着几分家地感觉,仰躺在田缥缈的床上,闻着枕头上她淡淡的发香,心中一片宁静。无德的出现令惊蛰想到了很多,只是不管如何,他不帮赵家了,就等于是去掉了一个隐患,华夏杀手盟全盘覆灭,对惊家来说是一件好事,只是若是再能说动无德加入惊家,那么惊家的实力更会突飞猛进。有了共同的利益,就会有共同的信仰,只不过对于漠视生死的无德来说,支撑他活下去的,怕是只有对阿波罗的恨了,刻骨铭心地恨意。

念想间,浴室地门被打开了,田缥缈包着头发,身上仅仅缠着一块浴巾,将高耸的胸脯衬得更高,如同雪峰般地夸张。惊蛰双手置在脑后,含笑看着田缥缈,眼神内是带着淫意的欣赏,纯粹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田缥缈似是知道惊蛰会进来般,并没有表现出很大的惊讶,而是自抽屉中取出一卷纱布,坐在床边,正要向脚踝处缠动,惊蛰却坐了起来,伸手接过纱布,一只手将她那只细腻的脚握在手中。看着如发丝般细深的伤口,上面还在渗出丝丝血迹,惊蛰的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感动。伸手替她摸了些药,然后将纱布缠了上去,惊蛰叹道:“缥缈,辛苦你了,赵家的事,后面就交给我吧,华夏杀手盟被灭,相信赵家暂时不会再让天野帮出动了。”

“惊蛰,相比起赵家,我认为现在最需要解决的是九帮十会的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上海就这么大的地方,卓乾坤也是世上数一数二的人物,所以你还是要早做打算,怎样让九帮十会主动迁到别的地方,这才是正途。”田缥缈的手抚着惊蛰的头发,指尖全部没入他头发里,温婉贤慧,和先前杀人如麻时的血神有着天壤之别。

惊蛰这时才想起,还替卓乾坤带了一份礼物回来,程青竹既然送了自己一份厚礼,那么那份礼物就不得不替他转送一下,而且自己也很想见见卓乾坤,近在咫尺的天榜高手,传说中的白帝,若是不见,也是人生的憾事,更何况最近这段时间一直没见过乌兰托雅,甚至她连电话都没有打一个过来问候,这极不正常。

“缥缈,我杀死的那个女人,无德的女儿,好像是叫展无姬,她也是神话盟的人吧?所以她绝不是无德的女儿,这件事我也落入了阿波罗的圈套,是不是?”惊蛰叹了声,联想起自己曾经杀死的那个女孩,这才结怨华夏杀手盟,再推测田缥缈的话,他终是明白了他也落入了精心布局的阿波罗手中。

田缥缈一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惊蛰的聪明,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她想起无德的话,这是真正的强者,能够明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缥缈,替我约无德,我要见见他,他加入惊家,是必然的事,只不过许多事,我还是要主动去面对。唉,我现在真想躺在你的怀中,搂着你一起睡上一觉,不过在我这个位置,看到缥缈走光的下体,也别有一番美感。”惊蛰初始感叹的声音,突然就化为轻佻的挑情。

田缥缈淡淡一笑,轻轻将身上的浴巾拉下,然后将包在头上的毛巾也随手拉下,任由无限美好的玉体展露在惊蛰的面前,在他的面前,不需要玩暧昧挑逗他,也不需要遮遮掩掩的玩风情,而是直接就以她最自信的身体,来成为他的猎物吧。

惊蛰放下她的那只脚,将田缥缈的身子抱入怀中,感受着无比丰挺的部位。杨柳岸,晓风残月,现在不是夜晚,但惊蛰却已情动,搂着田缥缈的身子一个翻身,将丰润的身子压在了下面,那对傲人的胸脯,变形成巨大的形状,隔着衬衣都让惊蛰感受到那里的丰满,实在是无可传言,他的手更是直接在她的臀部上抚着。

“惊蛰,你是真的长大了,已经不是我再能够一眼看明白的了。不过你现在才是真正的男人,能够成为你的女人,我很高兴。”田缥缈双目中载满柔情,伸手抚着惊蛰的脸容,并替他将身上的衣服剥落,露出健壮的身体。

男人和女人之间,真正的交流,真正的欢爱,并不在于挑情的手法,更不在于前戏的长短,而是在恰当的时候,做恰当的事,就比如说现在,惊蛰唯有深深进入田缥缈的体内,忘却身边的所有,这才是男女间最本原的真意。

感受着惊蛰超强的韵律,每一次有节奏的弹跳,都勾起她无边的欲火,这让田缥缈的呻吟声大震,在床上表现出了无比荡冶的一面,刚刚经历过一场真正的大战,她也需要彻底的放松。在知道了无姬死于惊蛰手上时,她才明白自己对惊蛰的爱恋已经到了无法传言的地步了,那种矛盾的心情,深深困扰着她,唯有希望他的身体在自己的身上耸动,带走所有的不快情绪,余下的只有无边的快乐。

直到很长时间之后,惊蛰放出了生命的种子,才停了下来,这时田缥缈的身体已经是如面条般柔软,精神也焕然一新,却也是睡了过去,嘴角带着真正的笑意。

洗了个澡之后,惊蛰再次来到客厅中,柳月眉已不在原处,唯有李羽尘、蜉蝣和惊艳三女正坐在沙发上,互相之间交谈什么,但观乎三女的表情,显然是惊艳在汇报这次大理之行的经过。

看到惊蛰出来,蜉蝣脸色红红的跑到他的面前,轻轻说道:“少主,月眉姐回房了,你早点上去吧,不过我还没有真正的欢迎过你回家呢。”

说完,蜉蝣将瘦小的身子跃起,缠在惊蛰的身上,来了一个正式的拥抱,然后脱开身子,转身跑回沙发间。

惊蛰摇头而笑,蜉蝣明显活跃起来,以前对自己只有尊敬,断断不敢有这种亲密的动作,现在却有了这种真正天真的表情,这说明她开始对自己充满好奇了。看了三女一眼,惊蛰对惊艳道:“惊艳,把程青竹让我带的那个盒子准备好,有机会的话,我准备去拜访一下白帝了。”

说完后,他抬头看上二楼,接着便沿着楼梯拾级而上。

第一四五章 你穿什么样的内裤

有一种思念叫月满西楼。柳月眉坐在书桌旁,面对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看着天惊的财务数据,分析着天惊下一步的走向,但脑海中却不停掠过惊蛰英伟儒雅的脸容。剑鱼车系已经得到了主流媒体高度的赞赏,第一批的成品车还没有安装出厂,但订单却已经是传来不少,更有不少经销商直接和天惊谈合作事宜,世界权威的汽车评论机构更是预测剑鱼将成为今年华夏市场的主流车系。这款申请了数国专利的车型,意味着将是天惊独有的知识产权,这是华夏真正属于自己的汽车品牌。

段家资金的注入,为天惊的未来发展提供了更有力的保障,不论是风险投资还是汽车制造,需要的都是强劲资金的支撑,未来的发展,将是惊家和段家互相渗通的过程,段家的高科技农业和手工业在未来也是一大块的利益板块。这才是真正的合作,只有利益互相纠缠,一荣俱荣,才会一直平安的走下去。

纤手抚过圆润精巧的下巴,心中微动间,柳月眉突然伸了一个懒腰,将完美的曲线展现出来,回眸处,惊蛰恰恰将门关上,英伟的身形倚在门边,含笑看着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这就叫心有灵犀。

走到柳月眉的身后,看着电脑上的数据,惊蛰的双手放在了柳眉的肩头,叹道:“看来天惊的业绩越来越好了,如果按这种良性发展。相信不用太久,我们就会吞并华夏四世家,成为华夏最大的**经济体,更有可能成为世界上最大地家族企业了。”

柳月眉的头枕在惊蛰的腹部,秀手向上抚着他的胸肌,这个动作让身上的粉红色旗袍紧贴身上,展出坚挺的胸脯。任由所有的美好暴在惊蛰地眼下。

念想起自己的手摸到过地那根若有若无的细带,惊蛰的心中一热。双手沿着柳月眉圆润的肩向下滑,先是修长的颈部,然后是突起的胸部,接着又探低身子,来到了坚实的小腹处,双手环住那窄小地腰线,轻轻一握。便再向两侧分去,滑向饱满的臀丘,最后,再次来到了双腿之间。

“月儿,我很好奇,你究竟穿着什么样的内裤,我现在怕是等不到晚上了,现在就想看看仙子身上最美丽的部分。不知道我这个凡人有没有这种机会?”惊蛰的手回收,仍放在柳月眉的腰身处,隔着衣服抚着圆挺的小腹。

柳月眉挺直身子,站起身来,回身面对惊蛰,脸上的红云密布。但神情却是喜不自胜,更隐隐透着几分地向往。“惊蛰,我也想听大理的杨柳岸晓风残月了,神秘的段家,有种融入自然的大气,你在大理的所见所闻,慢慢讲给我听吧,当然,这要是在你有足够耐力的前提下。”柳月眉双臂搂住惊蛰地腰身,喃喃道。

“惊郎。今天我突破底线。穿在身上的这套内衣,只是为了给你一个人看的。你自己动手帮我脱衣服吧。”柳月眉的发丝飘逸,言语间有种情动的感触。

惊蛰一震,双手颤抖着解开柳月眉身上的旗袍。旗袍被拉下身体的那一刻,柳月眉一个转身,娇躯斜躺在床上,曲臂支撑着头部,任由一头的秀发洒落,左腿伸直,右腿微曲,压在其上,这种姿势无比的荡冶。惊蛰再一震,柳月眉身上的那套内衣,是透着高雅地深蓝色,与白色地肌肤相衬,透着的是华贵地风情。那件胸衣,竟是真丝镂空设计,只以五六条细线缠着边缘处和顶端处,最要命的是,在顶点处是小巧的空圆设计,竟然裸露出胸部的顶端红豆,自然若丘的隆起将胸罩撑满,那种极致的对比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是惊蛰第一次看到柳月眉这种**的模样。

而她下体处的那条小的不能再小的内裤,一眼看去,更是令人欲罢不能,透明蕾丝的内裤,只有腰部的一小片蕾丝,前后都是由一条细带组成,阻挡住的部分仅在一厘米宽度,而且在下体处竟然彻底缺了一段,露出的自然是最真实本原的所在。“这是只有神才会拥有的美丽。”惊蛰喃喃道,举步向柳月眉行了过去,手轻轻掠过她的肌肤,温柔而又多情,这种本应是如饿狼般直接扑上去的时候,惊蛰却是展出震撼大于急色的表情。

“惊郎,没想到你变得温柔多了,再不是上次那种急色的模样。”柳月眉轻轻说来,这句话才真正勾起了惊蛰的欲火,他的动作变得粗野起来,终是开始对对柳月眉展开无边的挑逗,大理之行,由他的手开始触摸那布料少得无法再少的胸罩那一刻才开始说起。

随着话题的深入,惊蛰的手已经在柳月眉的身上游走了一遍又一遍,当说到第一次见到段云归的时候,惊蛰才正式的进入了她的体内。

这一场对话式的欢爱方式,让惊蛰和柳月眉都尝到了无比新鲜的体验,当在最亲密的状态下,说着的却是惊心动魄的谈判,**和精神上的双重刺激的确令人回味无穷,所以等惊蛰说完大理之行的大概经过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而柳月眉亦是香汗如雨,尝到了十几次的放纵体验,她的脸容也是一片红云。

“惊郎,你胸前的这块赤色古玉,想必就是那位名叫唐梦音的女人送的了?我想段云归能够答应这次的合作,和这块古玉有很大的关系,不知道唐梦音和你究竟是怎样的关系?”柳月眉和惊蛰仍是处于最亲密的状态之中,但却替惊蛰考虑着下一步的动向。

惊蛰心中微动,嘴角牵出一抹笑意,斜斜靠在床头处,将柳月眉的身子抱在怀中,不离不弃。“月儿,梦音是我回到上海后认识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我大学的导师,更是已经献身给我的女子,这块家传古玉,是她身上唯一能证明对我爱意的东西,所以我收下了。不过段云归的确是因为梦音而来,这点我想两天后就会找到答案,这样说你明白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柳月眉仍然穿着那身性感的令人喷鼻血的内衣,整个欢爱的过程,惊蛰并没有脱下那身性感的内衣,单是看着就是一种享受。听到惊蛰的话后,她淡然一笑,优雅道:“惊郎,我不意你有多少值得你牵挂的女人,我只想和她们成为朋友。对我而言,这不是背叛,而是你的天性如此,所以我希望和你一起处理好这些事,更是可以分享你的快乐。”

惊蛰洒然而笑,紧紧拥着柳月眉的娇躯,微有感叹道:“月儿,惊家的主母有你一人就可以了,其余的女子,将是你背后默默的支撑者,有所得,必有所失,爱情有时候,便是在失与得之间的平衡,只有真心相待,便可以无视法理。”

柳月眉妩媚一笑,眼眸中尽是淡淡的疼惜,她对惊蛰是真正的只有爱,而没有任何其它负面的情绪。

“惊郎,让我们再来一次吧……”柳月眉呢喃道,与惊蛰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一四六章 白帝

九帮十会的总部位于外滩古老的建筑群中,这座横跨一百年历史的建筑,印证了上海历史变化的沧桑。金陵路的一侧,当年从浦发银行手中买到这座建筑,其中的花费高达十亿,这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了九帮十会真正的实力。

从厚重的铁门进去,一路穿过严密把守的通道,惊蛰的心中充满了几分的警惕,这里出现的人,个个都是高手,每个人的衣袖上都绣着一条腾舞的金龙,这种象征华夏图腾的标志,便是九帮十会最大的一帮,卓乾坤直属的部队,龙帮。

惊蛰突然拜访九帮十会,虽然出乎卓乾坤的意料之外,但他仍然让吕破衣出来迎接惊蛰,以示重视。“惊少主,今天你能够主动来这里,我很是意外,连千军也弄不明白你这是在唱哪出戏。”吕破衣笑着问道,气机内敛。

“惊家和九帮十会都是在一个城市里,不来拜访一下身列天榜的卓盟主,我实在是有点不敬,而且自大理回来,我顺便替青竹帮带了份礼物给卓盟主,这也算是一个合适的机会。”惊蛰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中,腋下挟着那个铁盒,轻轻甩了甩头发道,接着他看着吕破衣的脸,压低声音道:“吕兄,不知道乌兰托雅最近可好,有一段时日没有她的消息了?”

吕破衣神情复杂的看了惊蛰一眼,叹道:“只要有惊少主这句话,她也就可以安心了。唉。惊少主果然是风流的种子,身边围绕着地都是世界上顶级的美女,却还喜欢在外面沾花惹草,这点我是自叹不如。最关键的地方是每一个与你相恋的女子对你还都是死心塌地,这更是一种本领,就算是天榜高手也没有这种能力。”

惊蛰一愣,停步在最后一间房子的面前。扭头看向吕破衣,摇头道:“是不是乌兰托雅受到了卓乾坤的惩罚?不管情况如何。请吕兄坦然告知,而不是现在这种挖苦,我会对自己的事负责。”

“惊少主这样地人物世界上本来就不多,上次那一战之后,我心里便对惊少主心服口服。唉,托雅为了让盟主暂时不与赵家联手,更是为了给少主一个机会去联系强大的同盟。可以稳住龙王殿,所以就与盟主达成了一笔交易,九帮十会三个月内不和少主动手,她也在三年之内不见少主,所以少主现在应当能够明白她地一片苦心了吧。这件事虽然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毕竟也是九帮十会内部的事,若非看在少主一片诚意的份上,我是不会说的。”吕破衣看着面前的房子。眼神内露出的神情透着崇拜与畏惧,这里面一定是卓乾坤的专用房间。

“想必卓乾坤也没有规定这是不可向外人道地事,所以吕兄这也不算违规。多谢了,吕兄,这件事日后我必有所报。”惊蛰拍了拍吕破衣的肩头,神情间透着一股微微的感动。接着他大步跨进房内,挥洒着一种势若无物的气势。吕破衣看着他的背影,透着几分尊敬,能够有面对天榜高手的勇气,更是有知无畏,那才是真正的强者。

这间教堂式的建筑,内里地装饰和外部青石般灰暗的古老墙面形成极大的反差,房间内是宽广的大厅,一切的元素均是华夏最正统的风格,与外部欧式地建筑风格恰到好处的融合在一起。大厅内并没有西方化的沙发。取而代之的则是红木所制的木椅。一位儒雅风流的男人坐在木椅间,正抬头看向惊蛰。

眼前的男人一身的白衣。白色的西装,白色裤子,这和名依人倒有几分的相似,但穿在他地身上,展现出更多地却是男人的硬朗。那张脸已经看不出真实地年纪,看起来只有三四十岁般,而且额顶的几道皱纹,更添男性的魅力,他的脸型很正,眼睛却透着几分多情的神色,眉宇间有种令女人着迷的温情,他的手很长,灵巧柔软。只一眼,惊蛰就认定了这个集合着霸气与风流的男人,必定是白帝卓乾坤,也只有他,才会将身体的气机一滴未泄出来,令人根本看不出深浅,但单单是他的那种气质,就让人不得不叹服,不得不心折,更有一种自内心泛出的无力感。

这种感应和龙王的精神又是不同,白帝的这种气质,大多是靠眼神散出,只是淡淡的扫了惊蛰一眼,便让惊蛰咸受到了这么多的信息,这也是另一种层次的所悟所感了。

看着宽广的大厅,惊蛰的心中掠过一抹所悟,无论是龙王敖广,还是白帝卓乾坤,都喜欢这种宽广的房间,看来到了一定的心境,他们的视线也和心胸般,再也不愿束缚在窄小的空间内,想到的是天地至理,感受到的自然是无边的宽广,这便是层次的差异。

“惊蛰见过九帮十会卓盟主,突然来打扰,不请自来,实在有几分不好意思。”惊蛰的心境已不是去广州之前的状态了,经历了龙王敖广和天后赫拉的相试,他已经无惧于精神的侵蚀了,所以就算是卓乾坤的眼神,也只是让他有几分的迟疑,但转眼便适应过来。

卓乾坤眼神中露出说不尽的赞赏,摇头而笑,整张脸便如同活了过来,那种成熟的魅力,更是借着这一笑,达到了巅峰状态。“惊蛰要是太客气,那就不是惊蛰了,传闻中离经叛道的惊蛰,是不会说这么客气的话的。今天你到我这里来的目的,一定不仅仅是为了送礼吧,想必还有其它事和我说吧?”

说话间,卓乾坤已经站起身来,来到了惊蛰的面前,握了他的手一下,然后将他带到木椅旁坐下,替他倒上一杯茶,如同一位年长的长辈般。

惊蛰一愣,将腋下挟着的铁盒递给卓乾坤,苦叹道:“卓盟主怎么知道我是送礼来的?不过这可不是我要拍你马屁的礼物,而是成人之美,替别人带来的礼物。”

“程青竹让你带的礼物,我当然明白,他虽然不敢来送礼,但若是连电话也不知道打一个来,那么这礼物我只会随手扔掉的。”卓乾坤伸手接过那只铁盒,随手扔到旁边的茶几上,看也没看。

惊蛰眼神中露出几分的敬意,这种胸襟,才是真正的卓乾坤,不管送来多么贵重的礼物,他都不会放在眼里。所以对卓乾坤而言,程青竹的帮费从真正意义上说,只是帮费,而不是让卓乾坤心动的礼物。帮费是用来支撑九帮十会发展的资金,而礼物却是真正让卓乾坤感动的因素之一。

“卓盟主,今天来我的确不仅仅是为了送礼,第一件事就是见见传说中的天榜高手,今日一见,卓盟主的神采果然是令人心折。还有一件事就是要问一下,乌兰托雅可好,听说她答应了卓盟主的交换条件,三年内不见我一面,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惊蛰深吸一口气,饮尽杯中的茶,淡淡问道。

“这件事的确是真的,不过这个条件不是我提出来的,而是乌兰托雅自己提出来的。惊家的发展,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所以这个条件对你来说,应当是绝对有利的,现在你已经得到了段家的支持,柳家也已经退出了三家联盟,以赵家和孙家的实力,就算是联手,也只不过是和惊家与段家堪堪相敌,已是没有半分的绝对优势,而且九帮十会和天野帮不同,我和惊家没有绝对的仇恨,而你伤了隐无视的徒弟,更是重创了赵三公子,又将赵家在上海的基石丘家拉入了惊家的阵营,今天田缥缈又将华夏杀手盟的人彻底斩绝,这种情况下,赵家和惊家再没有缓和的余地了。答应我一件事,三年内只要你不动孙家,我就撤出和赵家的联盟。不要问我为什么,以柳月眉的手段,佑石是没有任保胜算的,经济战真正打起来,最多一年孙家就会被蚕食掉的。”卓乾坤感触良多,以他的身份,说出这些话,是真正的发人深省。

惊蛰一震,三年的时间已足够惊家吞掉赵家,卓乾坤宁愿看着赵家被灭,也不愿对惊家动手,这说明他是真的看好惊家的潜力。“好,只要卓盟主愿意,我甚至可以和孙家结为联盟,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请九帮十会能够远离上海,退回敦煌。”惊蛰丝毫不让,和卓乾坤讨价还价,也是一种难得的机会。

卓乾坤俊儒的脸容盯着惊蛰,一无表情,但却暗流涌动,气机如海潮般起伏,半晌之后,他才摇头而笑,叹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已经有很多年没听到这么有力量的话了,这和感觉很新鲜。九帮十会建立了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由最开始的龙帮,渐渐扩展到现在的规模,是因为一百年的积累,而总部的地址也一直在变,直到十五年前来到了上海,才暂时稳定下来。你知道你这句话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吗?九帮十会放弃上海,便等于是放弃了整个南方黑道。”

“如果再次回到敦煌,九帮十会怕是再没有机会回来了,尖刀会已经入了你的掌握,斧头帮被灭,海潮帮又实力大减,还会有多少帮会能够坚持下来?岁月不等人,以惊家的成长速度,南方黑道迟早是你的。”卓乾坤站起身来,站在玻璃窗前,看着远处的黄浦江,有些落寞的说道。

第一四七章 条件

“惊蛰,这座房子卖给你吧,不多不少,五十亿。在这样一个年代,杀人只是解决问题的一部分手段,却不是最完美的,所以唯有以经济的渗透,才是最强大的。天惊的每一次扩张都令人吃惊,但却也是得到了最好的回报,这是孙家、赵家、段客和柳家有所不及的,虽然我没有介入商界,但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是最真实的存在,变则强,懂得融通之道不止是武学上的创新,在商业上也是一种操作手法,但真正能做到这一点的,却很少。九帮十会可以退回敦煌,但你要让我有信服的实力,在这间房子里,随你做什么,只要你能坚持半小时不败,我就兑现我退回敦煌的诺言。”卓乾坤转过身来看着惊蛰,那种儒雅风流,愈来愈令人叹服。

惊蛰苦笑一声,双手一摊:“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话音刚落,他的身体却跨过五米,抬起右腿踢向卓乾坤,说攻便攻,浑然天成,无迹可寻。既然是随便都可以做,那么只有主动攻击,才是上上之策。

卓乾坤微微一笑,眼神内掠过一抹赞赏,左手轻轻探出,不着寸力,一如文雅的书生在挥毫而动,却破敌先机,先一步拍在了惊蛰的腿上,温柔的不着边际,但一股莫名强沛的真气却破入了惊蛰的体内。

惊蛰的护体雷气根本阻不住真气的破动,笔直如风的腿势顿时化为软绵绵地一击,这令他骇然止步。左腿点地,右手成拳,挥向卓乾坤,在他的手再一次碰到自己的腿之前,硬碰硬的撞了一下,这时右腿才刚刚落地,那股麻痹感渐渐消失。

强沛的雷气带出紫色的电弧。撞在了卓乾坤温暖如玉的右手上,电光闪了闪。再次消于无形,雷气也仿若抵在一团软绵绵地棉花球上,不着寸力,但随着雷气的衰竭,那股反弹之力却渐强,反逆入惊蛰地体内。

一正一负,一强一弱。此消彼长,这才是借势而势。惊蛰表面平静,身体退开五步,心中却是暗暗叫苦,刚才的真气反逆,令他生出一股难受的情绪,身体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惊蛰,你体内的真气虽然霸道。但却刚猛有余,阴柔不足。世间万物,至强为弱,物极必反,太刚易折,太柔易损。所以虽然你的真气和我相差无几,但自由转换处却相差不多,要是再没有别的本事,我就要动手了。”卓乾坤微微一笑,身体踏前一步,惊蛰只觉身体四周地气机一紧,仿若身处在旋涡风暴的中心点,被卷动的风暴压迫的呼吸困难。

太极之像!惊蛰的心中略有感悟,卓乾坤这种以柔克刚,以负胜正的招式。绝对是太极的起手式。但在正负之间的平衡达到了卓乾坤这种程度,已不是丘雁池可以比拟地。惊蛰涌起强大的斗志。椎如枪,势如雨,左手为阴,右手为阳,雷气磅礴,再次逼向卓乾坤。

卓乾坤收敛笑意,看着惊蛰在举手投足间展出的强大自信,那种阴阳互补的状态令他一震,转眼间就能达到这种高度,以霸道的雷气来施展柔巧的太极,那种至刚为柔地状态,泛起一股无法传言的魅力。

惊蛰的身体渐渐靠向卓乾坤,黑发飘舞,脸上那股飞扬的自信无容置疑。卓乾坤双手抱圆,上下翻飞,令人眼花缭乱,转眼便形成超强的气场,然后将两手拉开,手中的旋涡气场砰然涨大,将气机扩展开来,撞向在这一刻达到气机最顶点的惊蛰。

劲气相较,没有传出半丝的声响,就如同一枚细针落到了水中,悄无声息。惊蛰的身体晃了晃,暗呼一声厉害,随手一拉就达到了这种圆满状态,自己以为在见过龙王和天后之后,这些日子的进境一日千里,没想到卓乾坤信手拈来,就让这刚刚受到卓乾坤气机牵引达到顶峰地一击化为无形。但他夷然无惧,双脚再次缠动,小范围内达到了太极地顶峰,阴阳互补,左手拍向卓乾坤的右耳,右手拍向他地左耳。

卓乾坤一声长啸,双手向外拍去,身体却在同时后退,接着他的手就拍到了惊蛰的手上。雷气四重奏,惊蛰同时一声震喝,借着这么近的距离,一口气散出了四种雷气。

雷气如汪洋肆虐的水势,席卷向卓乾坤。卓乾坤身上传来一阵劈劈啪啪的响声,倾全力一击,真气如浪般涌了过来,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化为武器,不停攻向惊蛰的身体,在攻出了数百招之后,他的身体陡然后退,说来就来,说退便退。

惊蛰也立定身子,和卓乾坤相望,伸了个懒腰道:“卓盟主,半个小时已经到了,我看就不用再打下去了吧?”其实他的心里涌起一股无力感,用尽了各种手段,还是靠主动抢攻,才得来这半个小时的时间,接下去就只有用六脉神剑了。

卓乾坤点头,叹道:“没想到你的进境如斯,今年的天榜排位赛,我想你也可以参加了。九帮十会从现在开始正式退出上海,返回敦煌,不过我有个建议,多元化的经济时代,你不妨和孙家合作,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

“卓盟主说的很有道理,不过不是我不想和孙家合作,而是孙家现在和赵家是盟友,而我是赵家的敌人,所以这中间的因果,哪有我来插一脚的份?”惊蛰深吸一口气道。

卓乾坤摇头道:“没有永远的盟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追求利润的年代,不论是谁,都想寻求更强大的伙伴,追求更高的回报,现在的惊家,已经有这个实力让别人来主动争取了,所以孙家也不会死守着赵家,只要你点头答应,我想佑石必然会主动和你密谈。”

九帮十会和孙家说到底仍算是一家人,九帮十会的开销都是由孙家来支撑的,所以在合适的机会,卓乾坤当然想让孙家更加强大,有了惊家这样的盟友,对孙家的利益回报更具优势,选择一个好的伙伴,对未来的发展太重要了。如果惊孙两家合作,那么互相渗透的双方,自然是不可分割的,这才是真正的三年内不能动孙家,不过如果有了孙家的支持,那么便等于是孤立了赵家,卓乾坤看中的正是惊家发展的能力。

惊蛰沉思,仁气恢复着体力,淡淡道:“卓盟主的话我一定会考虑,只不过孙家想要和惊家合作,凭的是什么?同样涉足于风险投资业,对惊家来说,若是以我们的经验来和孙家分享,那不是合作,而是我们直接在帮孙家,所以要合作,必须要有足够的诚意,要是孙佑石拿出足够的诚意,我一定会选择和孙家合作,不过却只能是合作,而不是像和段家那样,结成联盟。”

卓乾坤微微一笑,惊蛰在他的面前,那种气势仍然不减,丝毫没有被他的神采所压倒,而且侃侃而谈,不落下风,一如他的身手般,强攻强守之间,竟然能在半个小时内没有败北,这个年轻人让他很意外,能在这个年纪取得这种成就,只能称为怪物了。

“既然是合作,惊蛰当然可以有这么多的条件,商业发展上的事,我没有介入的资格,也不想介入,不过我想佑石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这点我可以转达,他会付出相应的诚意。不过对于我来说,我可以先送给你一份礼物,算是九帮十会的诚意。”卓乾坤从容而笑,拍了拍双手,那份神态,欲发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这个天榜高手的确是心胸极阔。

房门被打开,一缕阳光自外面照射进来,在地面上形成晃眼的灼烈,吕破衣的身影大步而来,接着他向卓乾坤施礼,那份尊重发自内心。接着他对着惊蛰展出笑意,身形横跨到一边,在他的身后,乌兰托雅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如惊蛰初见她时的模样,紧身的黑色衬衫,在小腹处打了个结,下身是雪白的紧身裤,长长的靴子抵至大腿。

她的眼睛内浮出一抹幽怨,一抹道不清言不明的情绪充斥在眼睛里,这个向来刁蛮的女子,在这一刻也变了,带着脆弱的忧伤,怔怔发呆,在阳光中黑色的长发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长长的睫毛勾勒出完美的眼线,一如精致的洋娃娃。

惊蛰目瞪口呆,深吸一口气,看向身边负手而立的卓乾坤。“乌兰托雅和你的三年之约就算解除了吧,这也算是九帮十会表现出对惊家的一点微小诚意,至于佑石,我想他一定会表现的更加大方。能够和我战平的人,这个世界上也只不过区区几人而已。”

卓乾坤的话令三人均是一震,惊蛰心中泛起苦笑,自己施展了浑身解数,只能算是应付过了半个小时,再打下去,只怕也是凶多吉少,要想真正战败卓乾坤,还要有一段时间,但卓乾坤却说是战平,那明显也是送了惊蛰一份大礼。

吕破衣却是如同看着外星人般看着惊蛰,他的实力竟然进境如斯,能和他心中的神话卓乾坤战成平手,这让他久久不能消化这个消息,看向惊蛰的眼神中透着的是畏惧和崇敬。

而乌兰托雅却挺起腰身,脸上泛起骄傲的神情,那个刁蛮中也透着高贵的女子,又回来了,个性才是最重要的。

第一四八章 女人是祸水

乌兰托雅骑着辆哈雷摩托,相比起上次的那辆凯旋,这次的车型显然更酷,她的头上没有戴头盔,任由一头黑发在风中飞舞。惊蛰坐在她的后方,右手环着她的腰身,感触着她的发梢在自己的脸上不停地挠动,心中转为至静,左手指间的香烟轻轻的冒着白烟。

“惊蛰,我感觉你好像变样了,变得更加让人看不懂了。”乌兰托雅将摩托保持着一定的速度,不快也不慢,她的声音缓缓传入惊蛰的耳内,有种淡淡的平静。

惊蛰的手在她裸露出的半截小腹上轻轻的抚着,微笑道:“那么这种变化是好还是坏呢?是你越来越喜欢,还是越来越讨厌呢?”

乌兰托雅回肘击在惊蛰的腹部,幽幽道:“就知道占我的便宜,你现在已经名动华夏了,取得了和段家的结盟,更是能和盟主战成平局,世上又有谁能有你这样的风头呢?”

“这一切都是局势所造,现在三家联盟的状态已经瓦解,只剩下了**作战的赵家。只是赵家虽然失去了整个华夏杀手盟,但却还拥有天野帮,只要有剑帝隐无视在,我们就很难有成功的机会。”惊蛰叹了声,想起了冥神无德,他现在离开赵家,想加入惊家,若是有他的助力,那么就算是剑帝又如何?或许对柳家和孙家而言,也乐得惊家和赵家两败俱伤。

卓乾坤的退却并不是示弱,而是看清了局势。不管是五世家,还是九帮十会,追求地不是杀人为乐,而是经济的繁荣,只有经济战的胜利,才能是真正让人心服口服,而且还可以互利。卓乾坤看中的恰恰是惊家的实力,拥有柳月眉。天惊的凝聚力便牢不可破。

“惊蛰,师傅明天就走了,九帮十会也会在明天撤离上海,只是以九帮十会的庞大家业,要想移走,不是一天两天地事。我现在心里很不是滋味,能陪着我喝一杯吗?就像上次在广州的街头一般。我们只谈风月,饮酒谈心。”乌兰托雅地说话间带着浓浓的不舍。

惊蛰先是一愣,旋即醒悟过来,看来乌兰托雅是不准备离开上海了,这或许就是卓乾坤先送给自己的礼物,不再限制乌兰托雅和自己的事了,但乌兰托雅是个奇特的女子,就算她独自在上海。也是**的,不会归属于任何人,这才是她吸引人的地方,或许有一天,她也会返回敦煌。

“其实只有在那种状况下,你才是最美地。安静的女子更容易吸引男人,这和平日里刁蛮的你有种完全不同的感觉。”惊蛰的手上移,握住了乌兰托雅的胸部,入手细腻挺拔。

乌兰托雅哼了声,却出奇的没有移走惊蛰的手。“我什么时候最美和你有什么关系,欣赏我地人不会在意安静和刁蛮的区别的,上海追我的男人实在是太多了。”

说完后,乌兰托雅陡然加速,哈雷以两百码的速度飞速掠过,将所有的车辆远远抛在后方。再次展现出她地刁蛮。却是带着骄傲的刁蛮,自有一番吸引人的地方。

思南路一家小酒吧。这是乌兰托雅带惊蛰过来的,这间酒吧很安静,和普通的酒吧真的不同。环顾一眼四周,坐着的多是金发碧眼的老外,偶有几个华夏人,也是说着英语,惊蛰看着身前的乌兰托雅,摇头道:“没想到你喜欢这种酒吧,原来是想体验一番异国情调。”

“我只是喜欢这里的安静,这才是喝酒地好地方。其实对我而言,酒吧只是一个喝酒地地方,而不是发泄**的地方,所以我才喜欢这里,便如在广州地那间酒吧一样。”乌兰托雅伸手向侍者要了一杯红酒,用的也是熟练的英语。惊蛰这才注意到,这里的侍者也是清一色的老外,金发碧眼,充满异国风情,看来店主在这方面也是花费了一番心思。

惊蛰要了一杯烈酒,心中暗叹,就陪乌兰托雅一醉吧,这次可再没有人来打扰自己和她之间的亲密了吧。酒吧的灯光很暗,惊蛰很自然的坐到乌兰托雅的身边,晃着手中的酒杯,任由酒液在体温的催发下散出香味,鼻孔深深一吸,右手顺势搂过她的腰身,微笑道:“今天没有人来打扰你我了,不知道这次你敢不敢和我在这里谈情说爱,亦或是直接进入主题,来个男欢女爱?”

乌兰托雅怔怔看着惊蛰,接着摇头而笑,右腿压在左腿上,展出紧实的大腿,轻声道:“惊蛰就是惊蛰,说这种事也很令人心动,我也很想和你一起在这里胡天胡地,但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不是一个好主意,这实在是糟透了。要想占有我,有胆子就在我的那辆摩托车上,一边高速行驶,一边**,那样才够味。”

惊蛰愕然而视,接着泛起一抹苦笑,乌兰托雅说这话的时候,那种任君采摘的模样要多诱人有多诱人,雪白的牙齿咬在鲜艳若滴的嘴唇上,竟让惊蛰心中微微一颤。

“喝完这杯酒,我们就去试试,要想征服你,不付出点代价是不行的。”惊蛰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右手在乌兰托雅的屁股上捏了两把,然后甩甩头发。

乌兰托雅娇哼一声,也饮尽杯中的红酒,侧脸看着他道:“我觉得你应当将头发剪去了,这或多或少会给**带来不便。”

“说的是,我也正有此意,这个发型已经落伍了,要不是我已经习惯了这头长发,早就将它剪了。唉,明天就去剪了。”惊蛰点燃一支烟,点头道,烟气带出一股淡淡的香草味,极是好闻。

恰恰在此时,酒吧的音乐换为热烈的摇滚,一位光头男子站在台子上,用英语说道:“我现在要献歌一曲,献给那边那位全场最美丽的小姐,若是我唱的好,就请那位先生上来和我决斗吧,谁赢了就可以和那位小姐一起喝一杯,大家说好不好?”

惊蛰顺着台上光头男子的手指看来,目光落在怀中乌兰托雅的身上,叹道:“这就是你所说的最安静酒吧?我看就算是最热闹的酒吧也未必会有这么疯狂大胆的举动。唉,女人果然是祸水啊,看来我不得不上去教训一下那个小子了,让他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男人,不过西方人还真是出格啊。”

乌兰托雅嫣然而笑,能让惊蛰这般积极的为自己做一件事,也算是难得的享受。

第一四九章 合击

光头男子显然是欧美人种,他的歌声倒是很有几分洒脱味道,唱完后,他低头对着惊蛰吼道:“喂,有胆子上来和我决斗吗?要是没有,就让我和那位小姐一起喝一杯酒。”

整个酒吧的目光都落在惊蛰的身上,惊蛰洒然而笑,伸了个懒腰,然后也用英语回道:“像你这样的人,我还不放在眼里,因为我的女人根本就对你的表演一点也不感兴趣,对我半点威胁也没有的人,我和你决斗又有什么意义?”

酒吧里的人都笑了起来,惊蛰的话点出了最本质的存在,缘何要和一个毫不相识的人决斗,那样绝没有任何的意义,而且更显示出自己的心虚。

台上的光头男子看向乌兰托雅,再唱一首英文歌,然后摆出很绅士的姿势向乌兰托雅问道:“美丽的小姐,想不想知道你男朋友对你的感情?那只有决斗才是最能体现他的决心和毅力,所以就让他上来试试吧?”

惊蛰不由觉得好笑,竟然又开始打起乌兰托雅的主意,真是个很有意思男人,抢别人的女朋友也是心不跳气不喘。只是他的这种明显属于挑衅的动作,让惊蛰不由思索起来,一切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身为杀手,自然要善于观察。“惊蛰,有胆子就上去耍两下吧,让我看看你和别的男人争风吃醋时的样子。”乌兰托雅再一次来了个刁蛮的撒娇。

“我上去了,不过不是为了和别地男人争风吃醋。而是为了不让这个男人再这么大出风头了。”惊蛰在乌兰托雅的耳边轻声说道,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这才起身跨到台上,其实他的心里想的却是,既然希望我上台,那么我就配合一下吧。

“想决斗就快点开始吧,我没有多大的耐心和你耗在这里。我的女朋友还等着我们一起回家洗澡呢。”惊蛰双手插在裤袋中,洒意看向眼前地光头男子。没有半分认真的模样。

光头男子伸手摆了摆,露出狐狸般地微笑道:“我们不比打打杀杀,那个太有辱斯文,我们出去赛车,从这里出发,经过人民广场,谁先回到这里。谁就算赢了,怎么样?”

惊蛰心中叹了声,这个男人应当是看清了自己的实力,这才不敢和自己比拼,不过这件事事出突然,从自己带着乌兰托雅进门的那一刻起,这个男人的目光就一直在关注着自己,和他同桌的还有一位典型的东瀛人。也是在关注着自己,这两个人的目标显然是乌兰托雅,自己一旦离去,那么便剩下乌兰托雅一人了,这或许就是这两人计划好地。

“我拒绝这个提议,男人就应当行男人之事。而且我也没有多余的时间陪着你出去玩,我们就在这台上比试一下,谁胜谁负一目了然。”惊蛰的目光深深锁住他的眼神,露出玩味至极的表情。

光头男子一愣,旋即挺胸点头道:“好,在这里就在这里。”说完后,他的身体崩直,空气中传来无数的波动,却没有半分的声音传来,但惊蛰地精神却感触着种种变化。空气中竟然隐隐穿来无数尖锐如针刺般的气流。

惊蛰一震。雷气密布,无数的电流掠过身前一米的距离。水晶般破碎的声音传来,接着惊蛰低喝一声:“太阳盟。”

“辰支芒种在此,惊蛰你别想再逃了,这次我们可是算准了你会来这里。竟然能将三支六杀同时歼灭,的确比我强,甚至连太阳王也对你赞不绝口了,不过这次你没有任何希望,虽然来地只有卯支立夏、小满和辰支的我和夏至,但我们请到了助力,那是你没有能力应付的。”面前的光头男子哈哈大笑起来,得意至极。

惊蛰侧脸看向酒吧台下,刚才和芒种动手的时间里,酒吧里面的人大多数已经被请了出去,在酒吧的大堂内站着一个人,风度翩翩,手中拄着一把剑,满脸带着平静的笑意,向惊蛰弯腰施礼道:“惊家少主,近来可好?我这次来只不过是想和自己解除婚约的女人算一笔旧帐,你介不介意?”

“洛青书。没想到你会和太阳盟的人联手,这真是出乎我地意料之外,只不过在卓乾坤地眼皮底下,你还有这种闲情来找乌兰托雅的麻烦,地确有胆子。”惊蛰深吸一口气,心中灼热起来,太阳盟的四大杀手联合天野帮的洛青书,自己和乌兰托雅的胜算已经是太小了,单是洛青书就有和自己相差无几的实力,所以眼前最主要的目标就是要先和乌兰托雅聚在一起,共同突围。

“卓盟主怕是在和家师叙旧,哪有时间来理这种小事,而且惊家的人想必也不会知道你会躲在这里的,所以惊少主只有靠自己了。”洛青书的眼神中尽是恨意,上次败于惊蛰的手里,更是连乌兰托雅也被惊蛰抢了去,这种奇耻大辱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惊蛰摇头不语,心中却是一震,剑帝隐无视,赵家真的行动了。但他身体也在同时如烈风般卷过,一步跨出,双脚在台子的边缘处借力,在空中击向洛青书,雷声大震,一股迫人的气势裂体而下,未发一声,直接动手。

芒种闷哼一声,万物开芒,劲气化为漫天的刺痕,再次飞射而下,直指惊蛰。同时,和芒种同桌吃饭的那个东瀛人也诡异的做了几个动作,身体如虚影般幻化而出。

洛青书的眼神冷冷锁在惊蛰的拳头上,右手很是自然的拔出手中的那柄长剑,剑锋古拙,剑体出鞘时,带出一股凛冽的寒气,接着他左手轻轻一弹,剑势如瀑,引动天来之水,化为无尽的剑气,点向惊蛰的额头,无始无终,无穷无尽,这一剑的剑意再做突破,已不是上次暗杀惊蛰的洛青书所能比拟,看来他这段时间也是大有进境。得隐无视的指点,自然是事半功倍。

“家师前日舍剑求道,今生不再用剑,便将他的剑赠给了我,现在就让你试试这柄剑的锋锐之处。”洛青书的声音自剑影中传来,尽显得意。

惊蛰的眼前尽是剑影,仿若处身剑阵之中,一如风雨中的浮萍,尽被剑势包围。只是他的眼睛却是落在了前方的乌兰托雅处,两名身高两米的黑人巨汉正向她的方向跨去。

第一五○章 以剑破剑

太刚易折,太柔易损,惊蛰的耳内响起卓乾坤的话,前有洛青书刚凛的剑气,后有芒种铺天而来的针芒之刺,更有东瀛忍者在一旁的虎视,要想直接去到乌兰托雅的身边,困难不是一点点,只是那两名太阳盟的杀手,绝不是乌兰托雅所能挡住的。

惊蛰的右手前探,五指射出五道剑气,化雷气为剑气,以剑克剑,剑意刚中藏柔,更是借洛青书刚烈的剑气化为柔劲,缠住了漫天的剑影,体内的雷气自指间流出,一一点在了剑身之上,二力相较传来剑击音,破洛青书的引水之剑。

同时,他的左手后探,雷气布成防护,暴喝道:“雷气第四声,光。”灿如阳光的光影散开,光圈所过之处,针芒气劲尽被吞噬,而且雷光余芒并没有停止,而是飘向芒种。

惊蛰再一声冷哼,身体恰恰在此时落地,接着撞向洛青书的怀中,太极之势起步,左阴右阳,互补为满,劲气不灭,点向洛青书。

洛青书的剑意刚消,手中隐无视转赠的古剑再要画圆,以求挡住惊蛰的步伐,只是堪堪画了个半圆,惊蛰的劲气就扑面而来,刚柔并济,无迹可寻,他不由退开一步,惊蛰的面前豁然开朗。他再不犹豫,身体弹起,在酒吧的桌面上轻轻一点,飞向乌兰托雅。

芒种双手挥动,无数针芒之刺而出,刺向飞荡过来的雷光。身体同时后退,避其锋芒,再无精力追赶惊蛰。

惊蛰地身体在空中达到了顶点,那名东瀛忍者的身体适时出现,口中喷出一个硕大的火球,燃向惊蛰。同时,他的身体如蛇形般缠向惊蛰的双足。以图困住他的移动。

“乌兰托雅小姐,我们是立夏和小满。请不用做无谓的抵抗,只要乖乖和我们走一趟就可以了,相信洛青书不会为难你地。”两名黑人来到乌兰托雅的身前,两人地长相极其相似,简直是翻印一样,其中一人用生硬的华夏语说道,说完后还露齿一笑。

“对不起。不管你们两个是什么人,凡是和洛青书有关系的,我现在都不想理,快点从我眼前消失。”乌兰托雅带着笑意说道,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咬牙切齿,依旧是骄傲的刁蛮。

立夏收起笑意,眼神狠狠瞪了乌兰托雅一眼,那只大手抓向她的右手。速度迅猛。乌兰托雅仍是坐着未动,穿着黑色高跟长靴的左脚却踢了上来,尖长地鞋尖点向立夏的手心,同时她的双手在桌面上一撑,柔美的身体以不可思议的柔软度在空中折了一下,落向后面的空地。那张桌子在她的按动之下。顺势飞了出去,飘向小满健硕的身体。

小满硬生生受了整张桌子地撞击,那张桌子顿时四分五裂,落到了地上,接着他的身体如同机器般迈步跨向乌兰托雅,浑身的力量达到了圆满状态。立夏也开始反击,从另一个方向逼向乌兰托雅,和小满互为犄角。

惊蛰淡淡一笑,任由东瀛忍者缠在脚上,同时他的左手凝起雷气。布成防护。将火球护在内里,弹指间。火球再次随雷气而动,飘向后方追来的洛青书和芒种。

火球在后方炸开,无数的火势漫开卷起,将洛青书和芒种困住,再次阻住他们追踪地步伐。同时惊蛰的身体开始下落,东瀛忍者的身体在他的身上缠动,向上漫延,双手如刀般刺向他的下阴和股后,角度刁蛮有力,而且在刺动间,隐有火势破开,竟然喷出蓝色的火芒,锐利无匹。

“夏至,就废了你的双手。”惊蛰一声狂喝,身体下降速度陡然增加,双手挥拳击向东瀛忍者的双手,他对火的控制达到了如斯境地,也唯有夏至才有这种能力。

双拳击在夏至的双手上,夏至地手传来断裂声,惊蛰也是一声闷哼,双手表面地皮肤被灼伤不少。这时二人一同落在酒吧的一张桌子上,惊蛰地双腿发力,将正在惨呼的夏至踢飞出去,在空中翻滚着撞向后方的洛青书和芒种,他们刚刚从火球中解脱出来。而他脚下的那张桌子四分五裂,化为满地的尘屑,他的身体却再次弹起,飞向乌兰托雅。

乌兰托雅双脚用力,在地面上轻轻一点,身体旋转起来,在瞬间踢出了数十脚,每一脚都落在了立夏和小满的身上,但这两人却只靠双臂的挥动,就挡下了乌兰托雅的点动,而且身体开始步步紧逼,将乌兰托雅逼到了墙边。乌兰托雅的身体落地时,双脚再点,头发飞动,双手在小范围内展开攻击,尖长的玉指锁紧立夏和小满的额头,黑色的豆蔻闪动,令人遍体生寒。

立夏的左手刚刚挡住了乌兰托雅的右手,接着右手弹动,指尖点在了乌兰托雅的小臂上,接着他跨前一步,右手握起,捏向乌兰托雅的脖子。小满也在另一侧紧逼,不让她有逃走的机会,恰恰在此时,惊蛰的身体开始回落,落向立夏和小满,看到立夏的黑手即将接触到乌兰托雅雪白的脖子,随手散出两道剑气,一道破向立夏,一道破向小满,尖锐的破空音大震,却只是骇敌先机,让他们回手自卫,不再追迫乌兰托雅。

立夏和小满只觉森寒的剑气越来越近,只得回身自保,右拳击破剑气,直面惊蛰。

惊蛰的身体穿过两人的拦截,来到了乌兰托雅的身边,看着她因为疼痛而微微弯曲的右手,皱眉道:“让我砍了他的手,为你娇嫩的小臂报仇。”

说完后,惊蛰踏前一步,立夏和小满同时而动,右拳击出,劲风迫体,直击惊蛰。惊蛰也双拳齐出,分击在立夏和小满的拳上,雷气趁势破入了两人体内,四拳撞击处有种斩断时空的异变,传来阵阵裂帛音。

立夏和小满的身体飞了出去,正好撞向洛青书三人追来的身体,接着惊蛰同时散出六道指风,六剑齐飞,笼罩在立夏和小满的身上,同时他一把抱起乌兰托雅的身体,闪向酒吧的外面。

刚出酒吧,惊蛰便带着乌兰托雅的身体一同坐在哈雷摩托上,开锁启动,载着乌兰托雅飞驰而去。“乌兰托雅,怎么样,现在的机会是千载难逢,有没有兴趣和我在这辆车上来一场别开生面的欢爱,或许那样才是最刺激的事。”惊蛰想起乌兰托雅的提议,心中灼热起来,后有追兵,这才是冒险中的乐趣。

此时,酒吧内,洛青书拦下了两道剑气,而芒种和夏至则各拦下一道,因为剑气实在是过于分散,并且凌厉无匹,所以三人只能拦下四道剑气,剩下的两道剑气只能靠立夏和小满自己了。但立夏和小满则因为旧力已消,被惊蛰的雷气侵蚀了体内的气机,新力又未生,所以唯有眼睁睁看着惊蛰剩余的两道剑气分落在自己的身上。

这最后的两道剑气,角度刁蛮,恰恰落在两人的胯间。立夏和小满的惨叫声终是传来,尽管惊蛰已将将车驶出了十几米,却依然听到了这两声凄惨的声音。

“惊蛰,不杀你,我誓不为人。”立夏和小满似有心灵感应般,同时吼道,接着昏迷过去,倒入芒种和夏至的怀中,胯间已是一片的血肉模糊。

第一五一章 剑帝隐无视

乌兰托雅缩在惊蛰的怀中,她的右臂上显出黑色的指印,立夏的劲气将她雪白的右小臂击伤,留下十分醒目的淤伤。惊蛰皱了皱了眉头,单用左手驾车,右手细抚着她的伤处,叹道:“没想到这一点的伤痕反而增添了你的一种媚力,唉,说吧,接下来我们该去什么地方,是跟着我到惊家,还是回到九帮十会的总部?”

洛青书五人一定不会死心,虽然立夏和小满受伤,但并不意味着他们不会追来,所以先回惊家或者九帮十会才是最稳妥的办法。虽然惊蛰并不怕五人联手,但有乌兰托雅在身边,杀人破敌时总是会束手束脚,不够酣畅。

“我想回学校看看。”乌兰托雅淡淡道,她的心中浮起一抹脆弱,面对洛青书的时候,尽管对他没有感情,却仍然有种说不出的情绪,那不是任何的负罪感,有的只是轻柔的感怀,一个决定,可以轻易的改变未来,自己现在和惊蛰的这种关系,初始也只是发生在那一场宴会之上,在两个优秀的男人之间,做出了现时的决定。

惊蛰再没有说话,双手紧抓扶手,将车子开到了最大的速度,以超过两百码的速度在窄巷中穿梭,身体紧紧贴在乌兰托雅的娇躯上,闻着她身上的那股动人气息,心中一片的宁静。他走的尽是偏僻的小路,一来可以增加速度,二来可以给追踪者带来麻烦。

车子刚刚驶过下一个路口,转上一座小桥。惊蛰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座高山,他不由停下车子,再看去,刚才地感应消失,眼前只是站立着一个人。

男人的体形不算高大,一身的黑衣,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黑色的皮鞋。黑色的眸子,站在那里,却有种睥睨天下地气势。他的身上散着惊天剑气,冲破苍穹,小桥流水,微风拂面,种种感受都融入到他地剑气中。化为剑气的一部分,他飞扬的眉毛也如同是两柄剑般醒目,眸子里尽是黑色的部分,连眼白都仿若被黑色遮染。

哈雷摩托打横停下,车轮与地面间因为摩擦传来难听的咆哮音,在离开神秘男子身前三四米处才停了下来。惊蛰的心中掠过一抹冷意,虽然手中无剑,却是剑气冲天。更是散着一股帝王之势,世上除了剑帝隐无视,谁人会有这样强沛的剑气。

只是踏入舍剑求道境地地隐无视,不是正在和卓乾坤密谈吗,又怎么会来到这里,更是捕捉到惊蛰移动的路线。先一步等着惊蛰,看来他早有定谋,要在这里杀惊蛰,这一刻他积蓄的实力正是达到了巅峰。

“剑帝出现在这里,看来是要替天野少主出气了?”惊蛰跨下车子,右手环住乌兰托雅的腰身,淡淡道,那一头的长发舞动,对着隐无视,他也没有半分的示弱。

隐无视淡淡一笑。眼神却落在了乌兰托雅的身上。流露出欣赏的眼光,更有一种奇怪地闪动。口中轻喝一声:“好,果然不愧是南方黑道第一美女,这具身体比我所遇到的任何女人都要出色。”

惊蛰色变,隐无视并没有回答他的话,显然是看轻了惊蛰,而且他对女人的这种态度,也透着一股放浪,一如惊艳所说,这个男人是个玩女人的高手。“雅儿,一会你先走吧,在学校宿舍等我,这不是和你商量,而是命令。”惊蛰先是对着隐无视冷哼一声,接着搂紧乌兰托雅的身子,在她地耳边低声说道,有如**的恋人。

乌兰托雅刚要说话,接触到惊蛰凌厉的眼神,心中一颤,唯有点点头,脱开他的怀抱,直接坐到了摩托之上。

隐无视收紧眼神,两条眉毛似是要跳出整张脸,散出两股剑气,向惊蛰压迫而来,这才是真正的剑帝,身体的任何一部分都可以化为剑气,相比而言,洛青书差的太远。

惊蛰深吸一口气,双手凝起雷气,将剑气抓入手中,强行将其破去,但身体受到剑气的反震,随之后退一步。身后的乌兰托雅已经启动车子,向反方向驶去,临别时,她看向惊蛰的眼神,已没有半分地骄傲,浓烈地情意充斥:“惊蛰,早点回来,我会在床上等你。”

耳内听到乌兰托雅的声音,那里面带着一股化不开地情愫,接着摩托的引擎声传来,她已绝尘而去,惊蛰这才放下心,气势更烈。

隐无视尽管有追上去的**,但惊蛰散出的气势却紧锁在他的身上,让人不敢小视,所以唯有强压下心中的**,向前跨出一步,踏向惊蛰,同时大声道:“好,果然是卓乾坤都赞赏有加的男人,怪不得青书打不过你,就让我的剑气来饮你的血吧。”

“谁胜谁败还言之过早,虽然你位列天榜,但我并不认为你就一定会胜过我,就让我替你参加今年的天榜之战吧。”惊蛰更是直接,冷哼一声,露出丝毫不把隐无视放在眼里的气势。

隐无视再踏前一步,双手挥动,所有的景色再变,微风也带出森寒之意,如剑芒扑体,他的两只手散出的强大剑气更是比山岳还要强横,脚上的整座桥都在这剑气中呜咽,桥下河中的流水也忽然咆哮起来,融入了剑气之中。

惊蛰被剑气吹动的有如风中小树,摇曳不止,一头黑发笔直的向后飞去。这时那两股剑气已经破体而至,他的双手抱圆,阴阳互补,以柔克刚,太极之像初现,双手缠绕在两道剑气之上,双脚踏动,雷气在四周泄出,击碎这两道剑气,他也不由再退开一步。

隐无视停了下来,目光灼灼的看着惊蛰,双手负后,凝重道:“能够这样破开我的剑气,你的确很强,不过惊家和赵家,誓必不能两全,所以只要杀了你,惊家才不攻自破,这样的人才,我不得不杀。”

言语间充满了无限的惋惜,惊蛰的心中掠过惊艳的脸容,眼前这样的男人,正是绝情的代表,女人对他只是新鲜的食物,但现在要杀隐无视,惊蛰自认并没有这样的能力。

隐无视闭上双眼,整个人在此时也融入了剑气之中,他的身体就是世界上最强的一把剑,舍剑求道,剑道相融,他也想速战速决,在上海惊家的地盘上,更有卓乾坤的警告,所以隐无视要杀惊蛰,必须要用最短的时间。

一片萧杀之气充斥天地之间,隐无视的整个身体融入了自然之中,剑本自然,自然为剑,惊蛰的四周尽是无尽的剑气,小桥不再,流水不再,有的只是各种形态不一的剑气,所有的剑气都直指惊蛰,这一次,他该如何破敌?

第一五二章 隐无视被无视了

惊蛰的嘴角依然浮起淡淡的笑意,笑看人世沧桑,依然我故,白云苍狗,生命终归尘土,就算在隐无视这冲天一剑中就此死去,他的心中依然是一片的平静。虽然他的年纪才仅仅十八岁,但历世的磨练,令他有种充满朝气的沧桑,眼神内的邪异与热情,均是看淡一切的表现,只是隐无视这势在必得的一剑,引动自然之力的一剑,却未也必可以伤得了他的身体,这是惊蛰的自信。

“春雷第五声,合。”惊蛰清清淡淡说来,他的身体在剑气中挺直,双目中射出狂热的战意,体内所有的雷气一朝泄出,既然是保留的最后一式,就让它绽放出所有的美丽吧。

整个天地传来震震雷声,无数的雷柱自天而降,雷柱达直径一米,互相交错,密集无缝,更是在雷柱中带着灿若太阳的光芒,这一击,仿若引动九天之地,就算是自然界的力量,也未必会有这种惊人的威力,方圆近百米的地方尽被这雷柱包围。

洛青书、芒种和夏至也恰恰在此时赶了过来,立夏和小满两人身受重伤,只能留在原地休息,不杀惊蛰,他们的心中不会安宁,所以这三人还是追了过来。只是当三人看到剑气破天的剑帝斩下这超越自然的一剑时,已经是目弛神迷,沉醉在那破天灭地的一剑中,但再看到惊蛰这非人力的一击,就彻底无话可说了,这才是世界上最强者的对话。这式雷气地冲击,已经无分敌我,连自己和敌人同时攻击了。

但对惊蛰来说,雷气轰在自己的身上,却不会有任何的损伤,仁气和雷气可以互为转化,更有增强惊蛰体力的妙用。大面积的雷柱和隐无视的剑气撞在一起。两人脚下的小桥彻底断裂,碎为片片地尘屑。轰鸣声中融入了河水之中,隐无视更是直接受到雷柱的震动,嘴角逸出鲜血,自然之剑被破,但他地身体却并没有倒下,而是在桥断裂时,脚尖点在石屑上。退回到了岸边,而惊蛰也和他同时退回,站在河的另一边,与他遥遥对视。

“好,要是你不死,今年的天榜排位赛,一定会有你的位置,只是以刚才这种无分对手数量的攻击。就可以令你保持不败之地,不过我想你现在还有没有能力再发出这样的一次攻击,就算是真气也有衰竭的时候,所以没有融入自然地力量,借力而力,你又有何倚仗。再接我一剑。”隐无视大喝道,右腿在地上重重一踏,一股河水逆流而起,如同海潮般卷起数十米的高度,接着化为一把巨剑,再斩惊蛰。

惊蛰的额顶这时才现出一道血丝,刚才隐无视的自然之剑,终是伤了他,只是这时他体内的雷气所剩无几,哪有能力再来一次雷气的最后一式。

水剑劈下。拂动河中之水巨颤起来。而隐无视双目紧锁惊蛰,黑衣猎动。倚霸王之剑,散帝王之势,华夏三大高手中,龙王是平和自然,极易亲近,如同平民百姓般,惊蛰初见他时也只是穿着短裤,浑然不做作,而白帝则是风流儒雅,优雅高贵,而且身具大智慧,如同文人多过像一个武者,最后的剑帝却是霸道威猛,整个人如同剑般,一旦出鞘,就散着凌厉的剑势,也偏偏他地性格中还有着暴虐的成份,对女人弃如衣服。

三个人里面,隐无视和惊蛰最像,但惊蛰不会对女人绝情,道是无情却有情,情到极处是无情,所以在有无之间,惊蛰不愿对真正属于自己的女人行出格之事,该心狠时也绝不心慈手软,但隐无视却不是这样,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只要过了一定的时间,他必会弃之如履,所以他的性格中黑地成分居多。舍剑求道,舍弃的并非只有剑,更有其它的东西,只是这样究竟是对是错,自然无人辨别。路,永远是自己走出来的,干别人何事。

惊蛰看着这道水剑,脑海中浮现出柳月眉几女的俏脸,残存在体内的雷气只能以最省力的方式散出,六脉神剑散出六道剑气,破入水剑之中。雷水互交,传来阵阵的电鸣声,六道剑气同时击在水剑中断的一个点上,水剑断为两截,前段复又化为漫天水珠,再次散落河中,但剩余的半截水剑,依旧斩来,扑面地劲风已是吹到了惊蛰地眼前,他避无可避。

洛青书三人目露喜色,惊蛰这一次可是再没有机会摆脱了,成败尽在这一剑中。三人专注的看着巨大地水剑,甚至连身边飘过一道若隐若无的身影都没有注意到。

此时,惊蛰的身前却突然出现一道人影,挥拳击向水剑,二力相较,只是传来一声轻轻的波动音,来人的劲气破入水剑之中。水剑受到劲气的破入,寸寸而裂,化为水势,落入河水之中,随波而去。

简单的一拳,就破隐无视的水剑,虽然只是剩下一半威力的水剑,但这人的功力仍然令人不敢小视。惊蛰脸上没有半分的表情,退开一步,看向眼前之人。站在眼前的人花白的头发,强壮的身体,惊蛰盯着他的背影道:“无德,你总算出现了。”

冥神无德,身体一震,扭头看向惊蛰,不解道:“惊少主算准了我要来?”

“如果要和惊家合作,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机会呢?不过我知道你不仅仅是为了和惊家合作,缥缈选择了惊家,显然有某种理由。”惊蛰淡淡道,心中却掠过一抹温暖,对无德来说,并不是他需要惊家,对他而言,无姬已去,他也了无生趣,所以就算是合作,也是对惊家的利益更大,更何况太阳盟的杀手已经所胜不多,他有能力面对阿波罗了。

只是他再不是八年前的无德了,要真正的斩杀阿波罗,还是要借助惊蛰的力量,所以必然会一直找机会跟着惊蛰。

“展相古,你怎么出现在这里?”小河对面的隐无视黑色的眸子转动,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千钧一发之时,竟会被赵家曾经的杀手替惊蛰解围。

“隐无视,从今天起,我不再是展相古了。记住,我的名字是无德,冥神无德,以后我就是惊家的人了,当然,这点还是要惊少主点头认可的。”无德强壮的身体挺立,冷眼看着隐无视,说完后回头看向惊蛰。

惊蛰洒然而笑,举起右手,悠然道:“欢迎前辈加入惊家。”

无德的右手拍在了惊蛰的手上,双手紧握,接着二人相视而笑,完全无视隐无视。就算惊蛰杀了无姬,他们依然有共同的目标,依然视阿波罗为头号大敌。

众神之战后,仅余下的神话头领,将再掀起新一轮的战争。

第一五三章 霸王之剑

隐无视凝视无德,眼神中掠过复杂的神情,喃喃道:“神话盟的创始人之一,冥神无德。原来众神之战后,除了血神田缥缈之外,还有这样的人物在世。”

惊蛰遥遥看向隐无视,若是让他知道创世也在人世,更成为太阳盟的创始人,那更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不过这个消息的确可以令人吃惊了,毕竟如同无德这样的人物,实力足以列入天榜,重出江湖,却是加入了惊家,这将使惊家的影响力再增。

无德却是双脚一顿,身体如炮弹般冲过整条小河,直击对面的隐无视,伴随着他的动作,向惊蛰扬声说道:“少主,就让我杀了隐无视,替少主出口气吧。”

隐无视闷哼一声,以他的地位,还从来没有人敢说这样的话,不过现在他的锐气已挫,更是在惊蛰手上受轻伤,所以以无德的实力,的确有斩杀他的可能,只是他是个霸道的男人,所以心中不会有逃走的念头,而是凝起强大的气势,再次融入自然的状态,身体化为一柄巨剑,小河的水势也再次逆流而上,一束水流冲天而起,缠绕在他的身体表面,流水之剑再出,双剑合二为一,牢不可挡,直面无德。

惊蛰深吸一口气,正要再次跨至河对岸,与无德共同面对隐无视,洛青书却带着芒种和夏至来到惊蛰的面前,淡淡道:“想以多欺少吗,我不会允许你过去帮助无德的。”

“我记得以多欺少可是你地专利。对我向来是多人围攻,没有一次是和我单对单的,所以不要弄错对象。”惊蛰摇头而笑,看向洛青书的眼神有几分的嘲笑。

洛青书毫不为意,手中的古剑铮然而出,卷向惊蛰,以另一种方式再次展出流水之剑。小河中的水势在这一剑的威势中,如水蛇般蜿蜒而上。仿若是剑在牵引着水势般,这一次地剑势与在酒吧中大不相同,更为犀利,虽不及隐无视,却也别有一番意境。

惊蛰同时挥出六道剑气,两道破向腾起的水势,两道点向洛青书。还有两道剑气分指芒种和夏至。剑气连绵无绝,无始无终,仿佛惊蛰体内地雷气在这一刻复又充沛起来。

洛青书的古剑穿过腾然而来的水体,发了一声轻柔的沙响,水剑破碎,散成漫天水珠,洒向惊蛰,自破水剑。自是令惊蛰的两剑落空。这时惊蛰的两道剑气已和他的古剑相击,传来叮然之音,接着另两道落空地剑气流转,更是将洛青书的身体笼罩至内里。

芒种凝起针芒,拦下了剑气各方位的攻势,以针对剑。不落下风,而夏至不停喷出火蛇,与惊蛰的剑气相敌,散落出无数的火星,也没有明显的颓败之势。

漫天的水珠即将落至地面上时,洛青书的剑画圆,刚刚挡住了四道剑气,此时水珠再次化成一柄水剑,随着古剑所指地方向,迅速袭来。破空音大震。

惊蛰微微一笑。身体开始向前跨去,左阴右阳。以太极之势进发。双手以奇怪的轨迹划动,不停的点在洛青书的长剑之上,雷气灭寂,股股强悍的雷气破入洛青书体内,流水之剑在雷气的破动下,再次破灭。

芒种和夏至也同时扑来,既然惊蛰已经收起剑气,他们再无阻滞,倾力而出。洛青书却在此时挡了惊蛰重愈千钧地双手无数击,身体不由一震,劲气散开,退开三步,手中的长剑把持不住,脱手而下,惊蛰趁势将剑卷入手中,但他也同时喷出一口鲜血,强行提升雷气的结果在这一刻体现出来,但他却丝毫不以为意,伸手抚去嘴角的血丝,拄剑而立。

古剑入手沉重,更有一种暴虐之气,果然是霸王之剑。洛青书稳住身体,眼神中一片黯然,剑被夺,他的气势也弱了几分。

芒种的针芒之刺漫天散来,夏至也在另一侧喷出火球,一个连一个,他对火的控制达到了另一番境地。

惊蛰深吸一口气,脸上依然是洒然笑意,长剑传来一声清越之音,引动流水,阴阳互补,便可产生吸力,只是这水流却没有形成剑势,要引动流水之剑,必然需要隐无视的指点,但惊蛰却只是化水为圆,形成太极之势,水之太极。

水体分成两股,一股将无数的针刺击落地上,但水势依然不止,散成无数的水珠,在雷气地引动下,反击芒种。同时另一股水体将火球也逐一熄灭,水能克火,惊蛰地身体却在火球熄灭的同时前行,剑意沥血,依着无可捉摸地轨迹点向夏至。

夏至的身体幻化出虚体,东瀛忍术的奇妙在这一刻体现出来,身软如蛇,实体已经分不出来了,他的整具身体也仿若燃烧的火炎,缠向惊蛰。洛青书仍然未动,看着霸王之剑在惊蛰的手中散出不一样的风采,他更受打击,浑然忘却了下一步的动作。

惊蛰再一声长啸,漫天的水势更胜,几乎将芒种包裹起来,接着他的身体慢了下来,长剑也轻轻抖出,却是扬起漫天的剑影,分指夏至所有的影像。

剑影散去,惊蛰举剑而立,剑锋正插在夏至的额头处,一抹鲜血溢出,接着夏至的身体仰面倒在地上,流血将整张脸染成了红色。

同时芒种一声大喝,整个空间内尽被针芒笼罩,水珠被击成漫天的水汽,他的身体渐渐清晰起来,惊蛰微微一笑,手中的霸王之剑甩出,一闪而过,借芒种的气机恰恰落入最低谷的时候,没入了他的体内。

“洛青书,你手中已经没有剑了,这次你用什么来胜过我呢?”惊蛰跨前一步。左手牵引,水流再次在他的身前飘浮。

洛青书一震,扭头看向河岸另一侧地隐无视和无德之战。隐无视的剑气借势而势,四周的景色却没有任何的损伤,自然是剑。而无德只以拳迎敌,拳出时,破敌先机。一拳击破万般法,虽然只是拳。但出拳时的速度不同,角度不同,更是在一拳击出的同时,又有十几拳同时而出,却看似是一拳,所以他在面对隐无视时,竟然占了上风。

惊蛰的身体骤然后退。来到芒种地身边,随手拔出霸王之剑,芒种的身体才倒了下去,而他所凝起地水体也化为水珠,射向洛青书。

洛青书退开一步,涌起斗志,勉力看向惊蛰。惊蛰此时正踏着奇异的步伐,手中的长剑舞动。再次斩来,他的心中不由响起隐无视的话,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如果不能守护霸王之剑,就不配拥有它。

“我败了。不过这把剑先保存在你手里,总有一天我会夺回来的。”洛青书脸上登上一抹洒然,挥手击出,剑意古拙,无数的水珠爆开。他地身体借势而退,渐渐远去。

惊蛰长吁一口气,拄剑而立,身体再无一丝的雷气,尽数耗尽,面对三大高手。更有与他相差无几的洛青书。他不得不利用各种战术来取胜,若是洛青书再坚持一时半刻。那么后悔的人就是惊蛰了,还好他被吓跑了。这一刻他才想起隐无视的话,若不能引动自然之力,借力而力,体内又有多少的真气可以应用。

自然之力,人与自然,无分彼此,雷气也是这样,可以吸收自然界的力量,来提升自己的能力,否则以春雷最后一式,消耗地雷气的确不是迅速可以补充的,唯有引动自然,借力而力,才能使体内的雷气不灭,便如同隐无视的剑势,威猛处一如往昔,没有半分的减弱,若非他受到雷气地阻隔,是不会轻易受伤的。

想到这里,他再看向无德和隐无视,两人已经看不出实体了,因为速度极快,所以仅余下两条淡淡的影子在移动,只是无德是全力而发,隐无视却是气机受损,所以无德稳占上风,但隐无视毕竟是天榜高手,一时半刻也没有落败。

惊蛰看着隐无视的剑意,再看无德化腐朽为神奇的拳,心中隐有所悟,天榜高手间的决斗,这种机遇千载难逢,所以必有所得,只是惊蛰现在没有半分力气可以冲过去,否则两人一起击杀隐无视,一定可以将他永远留在这里。

隐无视一声长啸,流水之剑先出,后面的自然之剑再斩,这一式双剑,已是他凝起了所有的劲气,受到劲气的吹动,在河对岸的惊蛰都感觉到这股剑气地可怕,他地头发和衣服迎风鼓荡,小河中的流水也被这一剑散出地剑势破开,分成两段,后段的水流拔高而起,泻出很远,复又跌落而下,有如瀑布般自然。

无德花白的头发直竖,双拳齐出,先击流水之剑,接着后面一拳再击自然之剑,他的身体也是弯如猎豹,尽力而为。

劲气沉寂,倾力一击,无德依然站立如初,只是脸色微微泛白,隐无视也站在他身前不远处,嘴角再次逸出血丝,四周的景象没有半分的异样,小河依然欢快的流淌,若没有这座断裂的小桥,一切恍若初如。

“果然是冥神无德,这一次天野帮是真正的败了,我走了,下一次我再卷土重来,惊家就暂时安全吧。”隐无视叹了一声,眼神复杂的看了惊蛰一眼。

惊蛰邪笑道:“隐无视,用不了多久,惊家便会北上,赵家要是不想被灭门,倒不如就投入惊家的保护之下吧。”

隐无视冷哼一声,再看一眼惊蛰手中的霸王之剑,黑色的眸子闪动,狂喝道:“惊蛰,剑就先放在你手里,就让青书自己把它夺回来吧。”

“隐无视,少主的能力一日千里,怕不是你的徒弟所能比拟的,这一别,相信在下次见面的时候,少主已经可以胜过你了。”无德的声音传来,与惊蛰相视而笑。

隐无视脚尖一顿,身体闪过,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声的冷哼。

第一五四章 男欢女爱

冥神无德加入惊家,对惊家而言是一则绝对的好消息,两人在断桥边分手,惊蛰让无德先一步回惊家,去见见田缥缈,他自己则要直接回学校,毕竟乌兰托雅还在床上等着他,想到这里,他的心就热起来。不过他手里的霸王之剑,因为没有剑鞘,倍是醒目,所以他唯有以布条包起来。

回到宿舍的时候,乌兰托雅果然是躺在他的床上,只不过是倚床而睡,经历了这许多的事,她心神俱疲,所以才会沉沉睡去。

惊蛰温柔的替她拉下靴子拉链,将那一双长及大腿的靴子褪掉。内里紧身的白色裤子只及膝盖,脚上穿着纯白色的半透明长筒袜,衬着那双脚极是小巧。惊蛰的手细抚着她的小腿,此时手机却响了起来,田缥缈的声音传来:“惊蛰,立夏和小满已经受伏,听说隐无视已经败退,你还好吧?”

看来是乌兰托雅将消息透露给了田缥缈,不过以惊家的情报网络,要得到这个消息,也不会太久。“让你费心了,无德可能已经到了惊家,有他的加盟,我们的实力将大增,你替他安排一个位置吧,我们在西郊一带还有几幢房子,把铁羽一行也安排过去吧。”惊蛰轻轻说道,太阳盟的卯支和辰支全军覆灭,使得太阳盟仅余下了四支八杀,阿波罗再没有能力来杀惊蛰了,看来是要等到天榜之战以后了。

挂上田缥缈的电话后,惊蛰嘴角牵出一抹邪笑。右手顺着乌兰托雅地小腿向上滑去,渐渐来到了她柔软的臀部,另一只手却是轻轻解开她裤子的钮扣,接着以迅雷之势,将整条裤子褪下,雷气注入裤子之中,所以脱起来也极是方便。

乌兰托雅的呼吸音加重。她其实早已醒来,只是不知道怎样面对惊蛰而已。那句我在床上等你,说的轻松,要做的时候,却是不知从哪里开始。

惊蛰的眼神中爆起一抹赞叹,她地长筒袜直抵大腿根部,修长的腿部暴露无遗,她身上最美地地方。便是这双引以为傲的腿,否则也不会一直穿着紧身裤加长筒靴,那说明她对自己的腿也有绝对的信心。

吊带式的长袜设计,使得那条白色的内裤更加迷人,双腿紧合处,甚至让惊蛰看到了一抹黑意,他不由深吸一口气,再轻轻解去乌兰托雅的上衣。仅余下胸部地掩饰,那个纯白色的胸罩。女人的玉体等于全部展现在惊蛰的眼底,果然是极品,虽然不及柳月眉的绝世风华,不及田缥缈的惊人丰韵,但这双**却衬得整个身子另有一种极品美女的意境。唐梦音在于她的气质,惊艳则在于她地风骚,但乌兰托雅却在于修长的美腿,结合着她的骄傲刁蛮,称得上南方黑道第一美女。

和惊蛰真正发生过最亲密关系的女人,其实仅有四个,或许乌兰托雅便是这第五个。惊蛰的手温柔的抚着她地身体,接着一个挺身,躺在了她的身边,将娇小的身子揽入怀中。乌兰托雅此时却猛然睁开眼睛。里面尽是羞意。

“欧,原来你醒了。这下子我可做不了坏事了。”惊蛰故意散出一抹惊叹,但他的手依然抓住乌兰托雅的臀丘,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更是直接将手指放入了内裤的里面,在臀缝间游走。

乌兰托雅脸色微红,表情又化为刁蛮,双手一撑,脱出惊蛰的怀中,身体一个翻身落到了床下,抬脚踢向惊蛰。

惊蛰的右手接住了那只纤巧的小脚,轻轻一拉,将她地身子拉到最动人地程度,双腿大开,有如一字开般一脚撑在地上,一脚撑在床上,但她的上半身依然笔直挺立,显示出她惊人地柔韧性,只是惊蛰的眼神却只是盯在她的双腿之间,那里露出花瓣般迷人的所在。

乌兰托雅顺着惊蛰的眼神看去,脸色腾然而红,骄傲的刁蛮粉碎,左手用力,整具身子再缩入惊蛰的怀中,同时一个翻身,将惊蛰压在身下,张嘴便咬在她的胸膛处。

“让你这样看我。”乌兰托雅一边咬着,声音一边模糊的传来,只是她的这个动作只是形式大于内容,似**的成份更多一点。

惊蛰微微一笑,身体发生了最本原的反应,一只手在她的臀部摸索着,轻柔道:“我记得你说过在床上等我,这句话的暧昧程度令我想到了种种男女间的限制级表演,难不成你不是要献身给我的意思?”

乌兰托雅松开了秀口,长发掩住了她和惊蛰的脸容,美目落在惊蛰的脸上,以动作代替了对惊蛰的回答,低头吻在了他的嘴上。

以惊蛰这样的情场浪子,自然是慢慢引导初涉情事的女人,慢慢变演成一曲真正的男欢女爱。乌兰托雅感受着惊蛰的挑逗,情火泛滥,直到惊蛰破入她的体内,她都没有任何的说话,只是以身体接受了这种最亲密的接触。

女人的第一个男人将改变她的一生,这句话概括了女人的意识流,第一个男人对性的态度,决定了她以后对**的探索,她的潜意识中,将永远按照第一个男人的喜好来行事,所以从这方面来讲,她献身给惊蛰,恰恰是集合了优雅和放浪一体的表现。

初欢的不适之后,惊蛰通博的技巧带给她真正的欢娱,有一种感觉叫清风细雨,有一种甜蜜叫红藕齐怜,这一刻的乌兰托雅,体会了成为真正女人的第一堂课。她的双腿紧紧贴在惊蛰的后背上,脑海中闪回着认识惊蛰的时光,到此刻真正的献身,却是她最幸福的时候,那是她无悔的选择。

惊蛰散出男人的精华之后,乌兰托雅早已是疲惫不堪。“唉,看来惊家又多了一个女人,以后我们可以多谈谈怎样生孩子的事了。”惊蛰搂着乌兰托雅的身子,两人的腿还缠在一起。

乌兰托雅的手轻锤一下他的屁股,刁蛮道:“虽然我现在献身给你,那只是对你有初步的好感,至于要不要和你生孩子,以后还要多多考察,地球这么大,说不定我就遇到了比你更优秀的男人呢。”

惊蛰洒然而笑,果然又是骄傲的刁蛮。“你的身体都投降了,难道你还没有满足?那不如让我再来一次,让你彻底满足,或者是换一个部位试试,你的臀部这么柔软,后庭花开想必更是一种享受。”惊蛰一个翻身,将乌兰托雅压到了身下,胯间的某处又有抬头之势。

乌兰托雅吓得一震,讨饶道:“大不了陪着你生孩子就是,你不要折腾我那里了,我可受不了你的强壮。”

宿舍中却又传来呜咽之声,似呻吟,似痛苦,不一而足……

第一五五章 大爱

唐梦音坐在星巴克靠窗户旁的座位上,惊蛰从广州回来后的第三天,他终是约自己出来了。不过他还带着一个朋友一起来,这倒是她没有想到的,这次在他离开上海的这段日子里,她以华夏商界联盟副主席的身份,策动华夏很多企业和惊家建立了合作关系,让她身心俱疲,要说服那些眼高于顶的企业家,需要的不仅仅是理论,而是要让他们看到未来的利益,毕竟华夏商界联盟的企业,多是华夏真正的支柱产业。

只是华夏商界联盟内部的战争也才刚刚开始,华夏商界联盟的主席,却是香港的李洛基,而联盟内共有三名副主席,一名是张承河,另一名是何云。张承河现在公开支持赵家,替惊家拉了不少的敌人,而何云则是中间派,没有任何的立场,至于主席李洛基,目前也没有任何的表态,这让唐梦音泛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荒唐感,看来随着五世家的争斗,作为在华夏经济界有重要地位的华夏商界联盟,也开始了内斗。

让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张承河会那么坚决的反对惊家,在她说到惊蛰的时候,张承河的脸上浮现出的是刻骨恨意。轻饮一口咖啡,唐梦音摇摇头,既然想不明白的事,还是暂时不要去想了,这时她抬起头,恰恰看到惊蛰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位气宇轩昂的老者,不知怎的,在她看到那名老者的时候,心里莫名出现了一丝地不安。

惊蛰向唐梦音挥挥手。然后带着段云归跨入星巴克内。段云归来到上海,第一件事就是提出要见送给惊蛰古玉的女子,惊蛰也一直想见唐梦音,只是一直在等这个机会。只是约在星巴克见面,这是段云归的主意,他不想在惊家见面,惊蛰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梦音。你来早了。”惊蛰坐在她的对面,轻声说道。眼神中的深情令唐梦音的心中一甜,接着惊蛰向她介绍身边地段云归道:“梦音,这位是大理段家的宗主,段云归先生,这次是他一定要见你。”

唐梦音点点头,向段云归伸出手道:“段先生你好,我是惊蛰地女朋友。唐梦音。”表情配着说话,有种落落大方的气质,她本来就是以气质取胜。

段云归的脸容抽动几下,双眼中竟然露出一种深深的忧伤,有些颤抖的回握唐梦音的手道:“梦音小姐,你好,见到你很荣幸。”

唐梦音和惊蛰同时一愣,段云归的这种表情。实在是令人莫名所以,就好像他很早就认识唐梦音般,但唐梦音仍然笑意满载地问道:“不知道段先生要见我是为了什么事,还是说有什么事我能帮得上忙的?”

“噢,那倒不是,梦音小姐这么年轻竟然是华夏商界联盟的副主席。的确是我没有想到的。我也没有别的事,那天惊少主访问段家,我注意到他的脖子上戴着一方古玉,色泽艳丽,似是出自大理的特有品种,所以我才起了好奇心,想问问唐小姐这块玉是怎么得来地。”段云归总算是恢复正常,向唐梦音问道。

“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我记得在我母亲去世的时候,那时我才-< >-这是我父亲祖传之物。代代相传,所以就传给了我。让我以后找到心爱的男人时,把这块玉当成自己的嫁妆。”唐梦音低低的声音传来,这些话她连惊蛰都没有告诉,只是把那块玉给了惊蛰,到这一刻当着段云归地面才说了出来,让惊蛰大是汗颜,原来这是她的嫁妆啊。

段云归一震,深吸一口气道:“不知道梦音小姐的父亲是哪一位?”

唐梦音摇摇头,在段云归的面前,她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慈祥。“自从我记事起,我就没见过我的父亲,我母亲一直说,我父亲已经去世了,她甚至连我父亲叫什么名字也没有告诉我,所以我一直跟着母亲姓,我母亲的名字叫唐静。”

段云归手中正在搅着咖啡的小勺猛然断裂,滚热的咖啡溅到了他的手上,他却一无所觉,怔怔看着唐梦音。惊蛰地心中掠过一抹疑虑,段云归一直以来就对唐梦音十分地关注,到这一刻的这种表情,更是令他产生了无数地猜测。

“静儿。”段云归喃喃道,挤出来的两个字却令惊蛰和唐梦音同时一震,无人相识燕归来,没想到他竟然认识唐梦音的母亲。

“请问段先生认识我母亲?”唐梦音深吸一口气,试图稳定自己的心绪,但说出来的话却依然走音。

“何止是认识。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可能是我的女儿。”段云归的这句话更是石破天惊,令唐梦音陡然张大了嘴,却怎样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傻傻看着段云归。惊蛰的手也在此时紧紧抓住她的手,给她一丝的安慰,这个消息太突然了。

段云归似是老了几岁,惊蛰再仔细看着两人,赫然发现,唐梦音和段云归的长相的确极为相似,父女天性,尽在其中。“想当年我认识你母亲的时候,她才十八岁,比你现在还小上好几岁,那时我们一见钟情,那个时候我被定为段家的接班人,高高在上,恃才傲物,但却一下子就被静儿迷住了,她出身于大理的一个中产之家,也和现在的你一样的迷人。我们相爱,在一起的日子一直都很快乐,直到静儿怀孕了,我向家里提出结婚的时候,家里的长辈却反对这门亲事,因为当年他们想和赵家联姻,让我娶赵家的女人,这样就可以实现段赵两家的联盟,雄霸在华夏其余的三世家之上,更是可以吞并另外三世家的财富。静儿是个刚烈的女子,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为了不使我为难,也为了段家的利益,远走他乡,下落不明,我也最终没有听取家里的意见,再未娶妻,只是静儿走的时候,把我送给她的定情之物,段家的家主信物带走了。唉,也多谢她带走了这方古玉,让我有再找到梦音的机会,也有知道她安在的机会。”段云归喃喃而语,向唐梦音细说着往事,脸上的表情倍是温柔,完全沉醉在回忆之中。

惊蛰随手解下胸口持着的古玉,没想到这竟然是段家家主信物,这次段家之行,收获的不仅仅是合作,还有这意想不到的认亲。

“梦音,我对不起你,这么多年,我一直让人找你的母亲,却一直没有找到,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怪我?”段云归的眼神中尽是期盼,看着唐梦音,小心问道。

唐梦音求助般看向惊蛰,遇到这种情况,她也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所以只有看向与她最亲的人。

惊蛰轻轻打开唐梦音的手心,将古玉放回了她的手中,然后合上了她的手,淡淡道:“这块玉既然是段家的家主信物,我就没有收下的理由,以后你再给我补一件定情信物就是,不过要不要认段云归先生,还需要你自己拿主意,我不想借这件事,让你有压力。”

段云归苦笑一声,惊蛰的话点明了和段家的合作,只是希望共赢,并没有试图让唐梦音通过入主段家来实现两家的真正联合,因为段家后继无人,唐梦音若真是段云归的亲生女儿,势必是第一顺位的继承者,再加上唐梦音对惊蛰的感情,那么其实段家就等于受到了惊家的控制,这就不单单是合作了,而且真正的联合。但以惊蛰的脾气,不屑于占这种便宜,更不愿意利用自己的女人。

唐梦音摇摇头,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将这块古玉交回段云归的手里,轻轻道:“段先生,这块古玉既然是段家家主信物,我就先还给你。我的心现在很乱,所以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你让我再想几天,然后再下决心要不要位列段家,好吗?”

段云归拼命的点头,对他而言,找到了女儿,就已经很满意了,至于她认不认她,那已经不重要了。不过他仍然将古玉塞回唐梦音的手里,摇头道:“梦音,就算你不愿意身列段家,这方古玉也是你应得之物,段家已经后继无人,若是在我百年之后,就让你来继承段家吧,那是你的责任,和认不认可自己的身份无关。”

说完后,段云归看了惊蛰一眼,在他的耳边低声道:“替我好好照顾梦音。”然后便起身离开,顺便把帐结了,这个男人的儒雅细心可见一斑。

唐梦音看着段云归的身体消失在视野之中,泪眼迷漓,惊蛰坐到她的身边,将她抱入怀中。她的感伤,并不是因为段云归,而是想到了已逝的母亲,为了段云归的未来,她甚至都隐瞒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份爱,是真正的大爱,无私之爱,这才是男女间的真意。

惊蛰的下巴在唐梦音的头顶,右手在她丰满的臀部抚摸着,淡淡道:“梦音,不用感怀,这个消息可能太过突然,连我也一时消化不了,更何况是你。好好睡一觉,睡醒了,你还是原来的唐梦音,我的女人。”

唐梦音仰起梨花般的脸容,轻柔道:“惊,回我家吧,我想和你**。”

第一五六章 花开两枝

唐梦音家中,惊蛰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而唐梦音则倦在他的身边,静静的呼吸着,显然已经睡着了。经历过一场可以用惊天动地来形容的欢爱,她这才安静下来,知道了自己的生父是谁,虽然是件值得庆贺的事,但却打破了她原有的生活,这必然让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惊蛰再扭头看一眼唐梦音,爱不释手的在她的身上抚着,他却没有任何的睡意,赵家已经败退,隐无视和洛青书均已受到一定程度的伤势,暂时无力南下,不过天野帮是大帮,称雄华夏北方黑道,也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撼动,只不过惊蛰想北上的心意,却没有任何的改变。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柳月眉的声音轻柔传来:“惊蛰,孙家家主孙佑石亲自来访,刚才已经打电话来了,约了你今晚在谭氏官府宴一起吃个饭,我已经替你答应了,不过我不知道你现在是在哪个姑娘的床上,所以只有问问你方不方便行动了。”

惊蛰苦笑,柳月眉难得有这种说话的时候,她知道一个女人应当做的事,所以从来不问敏感话题,身为惊家的主母,她自有一番气度。这一刻的说话,也并没有任何的埋怨和不满,只是暗暗提醒惊蛰,大事为重,更有一层的含义,我想认识你的女友。

“我在唐老师这里,今晚的约会我会准时到的,你先替我接待孙佑石。我们惊家出席地人,由你来安排吧。”惊蛰柔声说道,孙佑石的来意不问自明,有柳月眉来处理这件事,是真正的恰到好处。

九帮十会的总部已经退到了敦煌,但这并不是说上海就没有九帮十会的眼线了,青帮仍在。更有江苏一带的野狼帮,所以南方黑道依然是九帮十会的天下。

惊蛰点燃一支烟。穿上了衣服,来到厅里,段云归地事太出人意料了,谁也想不到唐梦音竟是他的亲生女儿,更没想到地是,唐梦音竟是华夏商界联盟的副主席。眼下惊家的剑鱼车系已经在国内逐渐走俏,风险投资也在稳固之余有所发展。世界最巨发展潜力的十大风险投资企业,未来五年内一定可以成为业界最大的风险投资企业,这是权威机构给出的评语,只是惊蛰等不了五年,要在华夏商界占据最重要的地位,必须要有绝对地垄断地位。

只是华夏商界联盟支持自己的现在只有一个唐梦音,反对者也只有一名,张承河。至于李洛基和何云,这两人态度暧昧,实在是捉摸不透,要想真正的在经济界拥有绝对话语权,离不开华夏商界联盟的支持。张承河这个人惊蛰竟然认识,就是上次在到邱家的路上。被惊蛰狠狠修理的那个人,怪不得听到惊蛰的名字就头痛,原来竟是汤姆士it王国的高管之一。看来这个人也是一个人才,汤姆士大中华区总裁,只是惊蛰并没有后悔地意思,敌人多了也未必是坏事,胜利险中求,夹缝中才能走出一条真正的道路。

更让惊蛰想不到的是,华夏商界联盟主席,竟然也是汤姆士王国的高管。亚大区总裁。随着香港回归之后。华夏商界联盟也注入了新鲜的血液,而何云也是澳门商人。赌王何氏家族第二顺位继承人。

汤姆士it王国的拥有者,汤姆士本人曾经追求过柳月眉,而且到现在也没有死心,依然隔三差五地送来玫瑰之类的礼物,所以李洛基没有表态,应当和这件事有关,若是惊蛰彻底和汤姆士闹翻,那么华夏商界联盟势必会站在反惊的一方,那么惊家就不单单是头痛那么简单了。

惊蛰叹了一声,喃喃道:“是时候该换个主席了。”华夏商界联盟每五年选举一次,所以主席的位置也不是永远的,今年恰恰是选举之年,而真正有权利参与主席选举的,除了三名副主席之外,便是华夏五世家了。以华夏五世家在华夏商界的地位,自然拥有话语权,这种非官方的组织,凭的也是自身的真正实力。

八票当中,自己手里稳占三票,唐梦音、惊家和段家,若是再争取两个人,那么就足以稳稳坐上华夏商界联盟主席地位置。至于副主席,则是由主席直接任命地,当然也要经过五世家中至少两家以上的认可。

惊蛰摇摇头,今晚见到孙佑石,或许可以得到一点惊喜。刚想到这里,门铃竟然响了起来,惊蛰起身,赤脚迈向门口,谁会在这时拜访唐梦音地家呢?

打开门之后,乌兰托雅的身影当门而立,依旧是那身装扮,只是上半身换上了一件露脐的白色紧身衣,耳朵上还戴着两个大大的耳环,显出一丝的淑女气质。

“就猜测你会在这里,不打算让我进去吗,还是说怕唐老师吃醋?”乌兰托雅脸上扬起的笑意依然刁蛮。

惊蛰唯有让开身子,把她让了进来,接着把门关上。刚关上门,乌兰托雅就双臂缠上了惊蛰的脖子,柔媚道:“老公,你这个没良心的,上次你把人家折腾够了,甚至还玩过什么后庭开花之后,就再没找过人家,真是喜新厌旧。”边说她还边把手插入了惊蛰的裤子中,在他的小弟弟上狠狠抓了两把。

“不用表演了,梦音已经睡着了。”惊蛰哭笑不得,双手一摊,淡淡道。

乌兰托雅这才离开惊蛰的身体,扬脸一笑,得意至极:“不早点说,害我浪费了这么多的表情,本来还以为唐老师会冲出来和我抢男人呢,真是没意思。”

“虽然你现在是我的女友,不过为人处世方面,你还要向梦音多学着点,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再纵容自己了。”惊蛰坐在沙发间,将乌兰托雅的身体抱入怀中,接着再一声低叹:“未来的路,如果你有和我一起走下去的决心,就好好珍惜和梦音之间相处的时间,毕竟人生百年,又有谁能和你真正一起度过呢?”

乌兰托雅痴痴看着惊蛰,点头中缩入他的怀中,接着仰起粉嘟嘟的嘴,俯在惊蛰的耳边道:“我想和你**,你都两天没理我了,我现在很怀念那种滋味。”

以骄傲刁蛮的乌兰托雅说出这种话,的确没什么悬念,不过在别人的家里,想和自己的男人欢好,也的确不是个好主意,更何况还是自己表面的情敌。不过惊蛰却毫不在意,伸手便开始挑逗她,她的打扮也明显开始成熟化,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都经历了真正的开发。

片刻之后,乌兰托雅的下半身就完全**,上半身的紧身衣服还在,腿上的长筒袜也没有褪去,惊蛰开始在她的身上展开又一轮的挑情。**的方式有很多种,但并没有最适合的,要因人而异,所以就算是穿着衣服,也并不是不认真,或者是不投入,那或许只是**的一部分,有时就算只是隔着衣服的活动,也另有一种滋味,男人的心态,只要是在与自己的女人相处时,总会得到很大的快感。

当惊蛰的身体进入乌兰托雅的体内时,她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吟,这个女子的刁蛮并不是没有任何的约束,以她的聪明,自然知道刁蛮与无礼的本质区别,所以那只是在闲暇时,与惊蛰之间的一种挑情动作,因为她是惊蛰的女人,更是喜欢惊蛰的女人。

乌兰托雅饱满的臀丘坐在惊蛰的双手之上,双手则缠在他的脖子上,双腿盘在他的腰间,上下起伏,一头长发甩动,沉迷在这种入骨的滋味之中。如果说女人的第一次是入味,那么这第二次就是回味了,当然有能力让女人第一次就入味的男人,也并不是太多。

回味的滋味更加的入骨,更加的令人心动,这点乌兰托雅的体会很深,当她感觉惊蛰在她体内不停的壮大时,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红豆倒也是花开两枝啊。”惊蛰淡淡道,并俯嘴咬住了她胸前明显的突起,这让乌兰托雅身体收缩起来。

花开两枝的并不只是乌兰托雅,惊蛰又一次的征服了一个女人,不过乌兰托雅并没有昏睡,她不像是唐梦音那般的狂野,唐梦音的心事需要真正的渲泄,所以要把所有的体力都耗在心爱的男人身上。

**之后,乌兰托雅依然坐在惊蛰的身上,享受着回味的余韵,声音也有几分的走调,腻滑道:“惊蛰,我师傅去了敦煌,我现在在上海,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我知道你最爱的女人是柳月眉,我不和她争,我只想成为最能让你快乐的女人。”

惊蛰心中涌起一抹荒唐感,但也倍是感动,唐梦音也说过类似的话,她只想成为最爱惊蛰的女人。和惊蛰有过亲密接触的女子,如果说柳月眉是他的最爱,也是对惊家最无私奉献的女人,那么田缥缈则是最没有自我的,她在惊蛰的面前,就和惊蛰变成了一个人,所以也是最懂惊蛰的,唐梦音则是坚持着最爱惊蛰的女人,她也的确是将自己给了惊蛰,为了心爱的男人,宁愿付出所有,而乌兰托雅则是带给他最多快乐的女人,骄傲的刁蛮,需要的也是一种爱人的心。至于惊艳,那是已经没有了尊严的女子,把自己当成了惊蛰的宠物般,她需要的也只是惊蛰替她除掉隐无视,只是除掉之后呢?那或许需要事实来证明。

第一五七章 孙家有女初长成(一)

惊蛰离开唐梦音家中的时候,唐梦音已经醒来,她见到乌兰托雅安静的坐在惊蛰身边,并没有表示任何的不满,就那样穿着一身睡衣坐到惊蛰的另一边,只说了一句话:“我还是要认祖归宗,事实就是事实,而且我会用行动来支持你的。”

“梦音,亲情不是砝码,所以就算是要认祖归宗,也要你心甘情愿,我不想你背负着沉重的包袱,这样就算你去了大理,也是不快乐的。”惊蛰伸手揽过唐梦音的肩头,将她的头靠至胸口,轻轻说着,手还轻柔的抚着她的头发,泛起一股无比的怜爱之意。

乌兰托雅一震,听到两人的对话,显然已经推测出大概的意思,露出几分敬佩之色道:“唐姐,你是真正对惊蛰好的女人,单是这点就值得我尊重你。”

称呼的改变,有时并不是简单的一句话,而是心有所感,唐梦音的确是值得她尊重的女人。“惊,我并不只是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人生可以没有未来,但不能没有过去,不管如何否定,他都是我的父亲,而且并没有负我母亲的父亲,更是疼惜自己孩子的父亲。”

惊蛰点点头,再看一眼乌兰托雅,也将她揽至怀中,虽然这个动作很奇怪,让在他胸前的二女互相看着,都有一种不自在,却也是他的无心之举。但二女却出奇的没有出声,也没有不满,看着看着。倒有几分的互为欣赏。

“明天你帮我约一下我父亲,我想单独见见他。”唐梦音轻轻说道。

“明白了,一会我要先走了,惊家有点小事要处理一下,你和雅儿相处一会,有人和你分享一下喜悦,你应当可以睡得更踏实一点。”惊蛰拍了拍她地屁股。洒然道。

乌兰托雅更是用手捏了捏唐梦音的脸蛋,俏皮道:“唐姐。今晚我陪你,不过以后上课的时候你不要给我穿小鞋才可以,谁让你还是我的导师呢。”

惊蛰无语,分吻二女的脸容,步出房门。楼下停着一辆凯迪拉克,铁羽看到惊蛰后,从车窗中露出脑袋。笑道:“少主,快点上车吧,我都等了十分钟了,再不走,可就要错过时间了,还有,上次你答应了葛猛,要去尖刀会视察。什么时候给个确切的消息吧。”

这辆车一定是田缥缈安排的,她做事就是这般地滴水不露,知道惊蛰没有交通工具。车门自动弹开,惊蛰坐进车内,想起曾经答应葛猛的话,不由暗暗头痛。最近缺地就是时间,不过尖刀会是一定要去的,惊家的未来,必须要倚仗这些人。

“铁羽,你见过乌兰托雅了吗?”惊蛰想起铁羽的请求,随口问道。

“见过了,不过我对少主的女人,有的只是尊重。”铁羽脸容平静,说出来的话却有种淡淡地感伤,就算是知道了结果。却也只是无可奈何。爱情,不是一加一就一定等于二。没有任何的数字理论,只是因人而异。

惊蛰再不说话,将衣服整理一番,然后将头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他的雷气已经恢复至一定的程度,再念想起隐无视的话,借势而势,引动自然之力,不由冥想起来,体昧着车内的空气,更是将精神延伸出去,隐隐中,有种融入车内的感触,他与汽车座椅之间,再无分彼此,落在铁羽的感触中,惊蛰地气机却突然消失,变得和空气一般的透明。

自然之力无始无终,惊蛰的雷气瞬间补充至巅峰状态,但他想再有进一步的体悟时,谭氏官府宴却到了,车子静静的停在停车场内,等候着惊蛰下车。

惊蛰暗叫一声可惜,刚才的体悟极是奇妙,要想再有这种合适地机会,怕是难了。跨下车子,看了铁羽一眼道:“和我一起进去吧,不用在这里守着。”

铁羽点头,下车,站在惊蛰的身后,一起跨入大厅之内。自有服务员引领惊蛰进入了一间包间之内,该来的人都来了。

孙家的人来的是孙铁手、孙妙竹和另一位不知名的老者,他的长相和孙铁手有几分神似,但气质更加的从容,此刻正在说着什么,举手投足间的那股气势自有王者之相。他身上的穿着一眼看上去很普通,但细看之下,却是阿玛尼定做地款式,简单中透着尊贵,这在细节处体现地淋漓尽致,看来他一定是今晚的主角,孙家家主孙佑石。

惊家这边来地是柳月眉和田缥缈,二女正在和孙佑石沟通着,看到惊蛰过来,孙佑石第一个站起来,爽朗的声音道:“果然是少年英雄,连乾坤都对你赞不绝口,单是这种长相,就不是凡夫俗子可以比拟。”

说话间,他来到了惊蛰的面前,伸出手握住了惊蛰的手,惊蛰也真诚一笑,双手用力回握道:“能够在这里见到孙家的家主,是我的荣幸,不过既然是在上海,这顿饭应当让我来做东,让孙宗主请客,令我这个东道主大是汗颜。”

孙佑石哈哈大笑,中气十足,摇头道:“对你我而言,这样一顿饭又能有多少钱,所以谁来请客无关紧要。来,让我介绍一下我的女儿和我的弟弟。”

孙铁手和孙妙竹来到惊蛰的面前,那个傲慢的女人又站在惊蛰的面前,眼神中依然洋溢着一股不服输的感觉,上次在天惊剑鱼的发布现场,恃才傲物,瞧不起惊蛰,结果被柳月眉挤兑一番,无力反击,令她很不服气。

“铁手前辈和孙小姐近来可好?”惊蛰轻松说道,态度温和。孙妙竹古典气质更甚,看来是来这里之前刻意打扮了一下,面对惊家的柳月眉和田缥缈,她必须要打扮到绝对的满意。不过她此刻容光焕发,看来最能代表敦煌气质的美女,非她莫属,而且她对黄色特别偏爱,依旧是一身黄色的礼服,换句话说,黄色穿在她的身上,更显古典之美。

孙铁手向惊蛰回礼,以西北汉子的敦厚道:“见过惊少主。”而孙妙竹却是冷哼一声,冷冷道:“这么不守时的男人,还真是没有礼貌。”

“竹儿,不得无理。”孙佑石一声厉喝,接着向惊蛰致歉道:“原来你们早就认识,那样倒省了我介绍,只是我女儿不懂事,还请惊少主包涵。”

“孙宗主客气了,孙家有女初长成,能被这么美丽的小姐说上几句,也是一种福份。”惊蛰笑道,同时眼神邪邪落在孙妙竹的胸部,并眨了眨眼睛,既然是无理,就让无理进行到底吧。

第一五八章 孙家有女初长成(二)

孙妙竹再一声冷哼,转过身去,坐回自己的位置,再不理惊蛰,孙佑石却是一脸的无奈,正要说话,惊蛰摆摆手,向他介绍了铁羽。以孙佑石的地位,不可能不知道惊蛰见过孙铁手和孙妙竹的,所以这种状况只是在故作姿态。

几人坐下后,惊蛰的左侧是孙佑石,再左侧是孙铁手,再过去才是孙妙竹,而他的右侧是柳月眉,再右侧是田缥缈,最后的位置上坐着铁羽。惊孙两家,泾渭分明。

菜早已点好,孙佑石亲自点的菜,官府宴包罗华夏各大菜系的精品,所以没有不适合的口味,奉行中庸之道也是一种选择。

“惊少主,惊家的发展的确出人意料,刚推出剑鱼车系不到一月,就取得了非凡的成绩,这足以让我说一个服字。相比起来,我们孙家实在是太传统,太守旧了,就算是涉足风险投资行业,也仍然是在负债经营,虽然有张楚跃的加盟,可是这是一个需要团队来支撑的产业,他做的远远不及月眉小姐。唉,要是宫武再大上五岁,我一定让他早点和惊少主竞争。”孙佑石替惊蛰倒上一杯茶,话题慢慢转入主题,言语间对柳月眉的赞词毫不掩饰。

孙宫武是孙家第一顺位的继承人,也是孙佑石的独子,孙妙竹的弟弟,只可惜,他现在只有十三岁,在传闻中,他俨然是个小霸王,这时就开始骚扰女生了。和他上床的女人,不会少于十个。人道风流少年要趁早,这在孙宫武地身上完全体现出来,甚至连不少的成年人都对他的技巧大是叹服。

“张楚跃是世界风险投资界的名流,素有风险投资界的巴菲特之称,所以孙宗主能够请到这样的人,从侧面说明了孙宗主的能力。只是风险投资是个需要长期经营地产业。因为投资的都是企业,不可能会在短期看到回报。所以孙宗主也用不着感叹,毕竟惊家比孙家早入行一年。”惊蛰向孙佑石举杯,以茶代酒,饮上一杯。

孙佑石摇头,看着孙妙竹,眼神中掠过一抹宽慰道:“我们孙家,看来只有这个女儿比较争气。妙竹地聪慧虽然不及月眉小姐,在华夏商界却也是排得上号了。”

惊蛰一愣,孙佑石开始赞起自己的女儿,这倒是一件奇怪的事,自吹自擂好像不是他的风格,疑惑中,他不由将眼神转向孙佑石,这时孙佑石微微一笑。俯在他的耳边低声道:“惊少主,听闻你喜欢征服女人,有没有本事征服我这眼高于顶的女儿?”

“对不起,无功不受禄,我对送上门来的,心里总有几分担心。况且妙竹小姐天生丽质,家世显赫,追求她地男人想必不会少于一个连吧?”惊蛰也低声回道,孙佑石的这种说话,显然是信口开河,以孙妙竹的性格,虽然惊蛰不是很熟悉,但她的倔强,却不容许孙佑石替她安排爱情,更不会接受惊蛰这样的花花公子。而惊蛰也不会再用对付邱雁池的手段来对付她。毕竟强奸也不是征服女人的一惯方式。惊蛰也没有上瘾的意思,更何况对孙妙竹。惊蛰暂时还没有任何地想法,吸纳这样一个女人,和孙家的关系就很难相处了。

孙佑石与惊蛰相视而笑,都露出老狐狸般的狡猾,而孙妙竹则有些莫名其妙,刚才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她的身上,让她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绪。

“惊少主,今天能够赏脸来吃这顿饭,我很高兴,不过我到上海,并不是来玩地,而是想向惊少主表态,希望能和我们孙家合作。在现在这样的社会,所有的发展都是相互关联的,我们可以互为补充,互借经验,孙家虽然在这几年的发展远远落后惊家,但我们也有自己垄断的行业,所以请惊少主考虑一下,我们是否能够找到共同的切入点,来发展我们共同的业务,这样才能达到双赢的目的。”孙佑石脸色转正,再不是刚才拿自己女儿当筹码地那个男人。

惊蛰心中微笑,孙佑石地说法,明显是想让惊家带孙家来一起发展风险投资,共同的业务,显然是这个两家都看好地行业。不过惊蛰的脑海中却又浮起一个奇特的主意,脸上洒然而笑,点头道:“孙宗主说的不错,双赢才是发展的必然结果,才会有利于经济的良性发展,我们应当能够找到共同的话题。”

孙妙竹眼睛一亮,娇声道:“惊蛰,现在最有前途的职业莫过于风险投资,而这恰恰是我们两家的所长。在未来的经济发展中,新兴行业将会掀起新一轮的创业高峰,便如同当年的门户网站般,这对风险投资业来讲是一个重要的机会,所以怎样才能在市场形成的初级阶段,来抢占市场,是很关键的,我们现在的情况就是合则两利,毕竟世界排名前几位的风险投资公司都不在华夏,所以惊家和孙家联手,一定能创造神话。”

无可否认,这个女人极具蛊惑性,只是惊蛰丝毫没有动心的模样,这些话是没有错,对机会的把握分析也很到位,只是她没有说到本质,那就是惊家已经是风险投资业的新贵。“孙小姐果然犀利,不过我个人感兴趣的却不是风险投资业,虽然风险投资业的机会很多,但其它行业也未必是没有任何机会的,还有一个行业也是经年不衰的,古老的行业自然有存在的道理,所以我认为我们不妨共同进入拍卖行业,听说孙家的宫武拍卖行已经创建十年了,成为国内拍卖行业的老大了。”

起源于十八世纪中叶的拍卖行业,走过了百年岁月,但这个行业却由鼎盛转为平静。只是在平静的表面下,转机暗生。拍卖价格地走高,使得拍卖行本身的利润暴涨,加入了现代元素的拍卖行,已经成为市场经济时期一个必不可少的行业。当然,在拍卖物品中,最容易走俏的便是艺术品。这个时代,附庸风雅也成了一种时尚。

孙妙竹脸色转青。狠狠瞪了惊蛰一眼,低头饮茶,她的抛砖引玉并没有引来惊蛰的认同,这是她所不服气地。而孙佑石则是含笑不语,柳月眉则在在桌子底下用脚轻轻的点了惊蛰一下,脸上挂着一抹浅笑,对他地应变极是赞叹。饭菜在这时终于开始上了。正餐开始。

“惊少主,其实合作对我们两家都是利大于弊,所以没必要都打着对自己有利的算盘,我们可以互相扶持,更何况如果我们两家合作,那么惊家要对付赵家,岂不是更加的轻松?”孙佑石漫不经心的说着,粗豪的表面下隐藏着商人的狡诈。

惊蛰轻轻品着餐前的开胃汤。优雅道:“只怕是孙宗主不会任由惊家作大,就算赵家被蚕食,说不定还是孙家暗中出手,到时候这笔帐就不好算了,是惊家获利多,还是孙家获利多呢?”

对于五世家来说。其实在各自发展地同时,也是互相制约,若是被其中的一家吞并了另一家,或者是两家达成联盟,对另外三家都是灾难,所以如果要吞并赵家,那么另三家也一定会参与进来,不会任由惊家发展壮大,商战的每一步,所指向的目标。三家自然都会有所了解。只是现在段家的情况。若是唐梦音认祖归宗,那么惊家和段家就不只是简单的联盟了。而是真正的成为一家了,那样就算要收购赵家产业,只有孙柳两家联手,或许才可以暂时取得平衡,所以现在对于和孙家的合作,也显得极为重要了。

“赵家地产业链铺得很开,所以就算是惊家要收购,也不可能在所有的行业都取得先机,这样倒不如联合我们孙家,到时候再有和惊家刚刚结盟的段家参与,那么赵家反扑的机会几乎是零,而且这样也可以不让柳家得利,少一家分享成果,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更何况听说惊少主和柳家之间有过一段不小的矛盾。”孙妙竹终于稳定情绪,开始反击。明知柳月眉在现场,还照样打击柳家,这需要的是自信。论才气,她可以算是非常具有前瞻性地人了,但说到深沉,她连孙佑石的一半也及不上。

孙妙竹说完后,眼睛还在柳月眉的脸上扫了几下,意思不明自知。惊蛰收敛笑意,淡淡道:“我和柳家之间的事,只不过是家务事,再怎么说,月眉都是惊家的主母,所以孙小姐要是不想让三家联盟来共同制约孙家,那么就不要挑拨我和柳家的关系。”

孙铁手一直没有说话,到这一刻,听到惊蛰的话后,他的眼神中掠过复杂的神情,低头吃菜,而孙妙竹这次却并没有生气,而是泛起一股说不明白的神色。孙佑石点点头,也没有再说话,而是敬佩地看着惊蛰,能够分清恩怨,更是替自己地女人承担责任,这才是标准的好男人,更是和他印象中已知地花花公子形象完全不同。

“惊少主,那么我们今天就不谈合作了,请惊少主回去之后好好想想,我们只是吃饭,能够在这里见到惊少主,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呵呵,我在上海还要住上一段时间,我们有机会再谈合作的事吧,如果惊少主方便,也可以到我的住处来找我。”孙佑石笑着说道,并递给了惊蛰一张名片。

第一五九章 合作基础

孙佑石的确守信,说好不谈商业合作,只是吃饭,便再也没有提过合作的事,初步的交锋让他明白,合作必须要拿出相当的诚意,而且天惊真正的领导者柳月眉并没有对他的合作一事展开反击,只是惊蛰在分析局势,这让他心中略有顾忌。

吃饭间,孙妙竹的眼神在柳月眉和田缥缈身上荡来荡去,这两个女人均是属于绝顶的美女,虽然论姿色田缥缈不及柳月眉,但她火爆的身材却是无可匹敌,为她增加了几分性感之气,这均不是孙妙竹可以比肩的。

柳月眉依然优雅,吃饭时风姿绰约,就连每一个细节处都浑然天成,毫不做作。一时之间餐桌上再无交谈声,只有几人在静静的吃着饭,就在此时,包房走道的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的吵闹声,好像有一批喝醉了酒的人在大声喧哗,接着包房的门被打开了。

“喂,刺头,你小子怎么身边坐着那么漂亮的妞,这饭店的档次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了。”一个满脸红光的年青人大着舌头说道,他眼神迷漓,伸手指着孙佑石。

惊蛰恰恰切下一块牛排,五分熟的牛肉带着丝丝的血迹,窄小的刀片上泛着一股红色。抬起头,他盯着莫名闯进来打扰别人清闲的男人,手中的叉子顺手甩了出去,贴着那人的头皮插在了他身后的门上,叉柄还在轻轻的抖动着。

闯进来的年青人一震,额头上尽是汗水。眼神中猛然清醒几分。“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各位打扰了,我是恶狼帮地严海峰。”年青人擦了擦汗,看出几人的气势均不是等闲之人,惊蛰随手扔出的叉子传递出的那股劲力,更是让他从心底里害怕。

铁羽正在埋头猛吃的头从盘子中抬了起来。狠狠盯在严海峰的脸上,只等惊蛰的一句话。他便会随时出手。他是七人中吃相最差地一个,但却并没有给人粗鲁无礼的感觉,而是泛起一股率真,反而更增一种男性魅力。

对面包房地门开着,有人在大喊着严海峰的名字,更是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和抽泣声,那间包房内一定在发生着一些难以言传的淫欲之事。

“九帮十会都退回了敦煌。恶狼帮也该约束自己了,否则迟早会被人把老窝端掉。”惊蛰伸手接过服务员递过的另一柄叉子,心中想起卓乾坤的风采,不由对恶狼帮这种没有任何约束的行为大为感叹,要想管理这么大地一个帮派,真是不容易。

严海峰头上的汗更多了,惊蛰随口就说出九帮十会刚刚退出上海的事,这是连他也刚刚知道的消息。这说明惊蛰的身份更加神秘,和卓乾坤之间也一定是认识的。恰恰在此时,对面包房里又出来一个人,看到严海峰像一根木头般站在那里,大步跨了进来,指着惊蛰大声喝道:“小严。你怎么站在这里,这批人有什么好看的,是不是和他们起冲突了,要不要我废了他们。”

“哇塞,这几个妞真是绝色,他大爷的,比我们包房里地那几个妞强太多了,我收下了。”这个人这时才注意到柳月眉三女的姿色,立刻张大着嘴,口水都流了出来。

铁羽和孙铁手同时动了起来。如旋风般从座位上站起来。一人出腿,一人出拳。同时落在了刚进来的人身上。铁羽的腿踢在了他的脖子上,孙铁手的拳刚击在了他地左胸上。

那人最后一个音阶还没有消失,身体就飞了出去,直接落入了对面包房内,伴随而来的是一阵哗啦声。严海峰大气也没敢喘,仍然站在原地,铁羽和孙铁手的强悍更是他想不到的,随手一击就把别人给打飞出去了,让他不得不服。

铁羽和孙铁手互看一眼,眼神内都掠过赞赏的神情,位列华夏战力榜的高手孙铁手自然无话可说,但铁羽却能和他比肩,这件事就更有意思了。

“孙宗主,这顿饭就到现在也差不多了,正如你所说,你在上海还要住一段时间,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谈吧,至于合作的事,等你拿出足够的诚意来,或许我们还可以谈谈下一步共同的目标。”惊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优雅说来。

孙佑石点点头,第一次的接触,不管如何,让惊蛰明白了他想合作地心意,至于下一步,那还需要更进一步地接触。“妙竹若是得罪惊少主的地方,还请你担待。”孙佑石伸出手,摆出最诚恳地姿态。

惊蛰握住了他的手,转头看向孙妙竹,摇头微笑,接着起身,对面包房的人这时才反应过来,冲出走道,堵在惊蛰这间包房的门外,嚣张跋扈。

严海峰此时心中更是返起一片片的冷意,惊蛰和孙佑石的谈话内容,他隐隐听到了一点,这两个人的身份,他已然明了,这让他的心中充满着死灰之气,上海真正的黑道主人和敦煌孙家,这在华夏是绝大多数人不敢轻易招惹的势力,就算放眼世界,也没有几人敢同时得罪华夏五世家的惊孙两家。

“铁羽,把这些人处理掉,我不希望以后再遇到他们,恶狼帮在上海还敢这样猖狂,是不是又找到靠山了。”惊蛰点燃一支烟,看着外面七八个微醉的男人,淡淡道,在几人的身后,一个女生衣衫不整,微微抽泣。

“惊少主,这件事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恶狼帮毕竟也是乾坤统管下的帮派,我有责任来约束他们。”孙铁手敦厚一笑,淡淡道。

惊蛰点头,看了眼站在最后位置上的那个女生,低声道:“那个女生请你多照顾一下,这个世界不能因为这批人而堕落,弱者需要的不是强迫。唉,我们先走一步了。”

孙铁手点头,身形如山,阻在了七八人的身前,让惊蛰一行通过,他雄伟的身躯如高山般,只能以仰视的目光来看。惊蛰头也没回,带着柳月眉和田缥缈行远,身后传来一阵阵的惨叫音,伴随时着孙铁手的冷喝,惊蛰能够想象出出手威猛的孙铁手是如何的势如破竹,身具华夏战力榜高手之列,这些人自然不配和他交手。

惊家和孙家的第一次见面,只是试探性的接触,但惊蛰突发奇想的想创建拍卖行的想法却并没有就此熄灭,而是令他想到了其他,这或许也是一个赚钱的法门。

ps:周五我就离开上海了,机票也订好了,先祝兄弟们节日快乐,国庆玩的开心,如果更新有断档的时候,我会在回来的时候一次性补上。

第一六○章 第一堂课

惊家加快了经济的渗透步伐,无论是在风险投资和汽车制造方面,都投入了更大的精力,丘家也在同时配合着惊家的举动,开始将经济重点向北移动,要渗透进赵家的地盘,才算是真正的冷战。

惊蛰却在此时闲了下来,孙佑石的谈判先放一段日子吧,有些事需要时间的过滤。唐梦音也终于和段云归相认,一如她所说,她可以没有未来,但不能没有过去,事实是永远无法回避的,那是已经存在的过去。

这天,惊蛰终于又回到了学校,像他这样的学生,可以算是不良分子了,开课以来,从来没有正式走进课堂,这不得不说他算是一个传奇了。

乌兰托雅看着惊蛰挟着一本书走进教室,摸了摸眼睛,还以为认错人了,而且惊蛰那一头标志性的长发也不见了,换成了一头短发,更是戴上了一副金边眼镜,整个人更是儒雅风流,他的气质在这种打扮下也更是特别突出,一下子便将教室中的其他男生比了下去。

看到乌兰托雅身边还有一个空着的位置,惊蛰毫不客气,走过去坐了下来。“惊蛰,今天好像不是圣诞节,也不是什么值得纪念的日子,怎么就能让你来上课?”乌兰托雅脸上洋溢着微笑,看着惊蛰道。

惊蛰推了推眼镜,吸引了教室里大多数女生的注意,淡淡道:“至少我还是国立大学的学生,所以上课也是我地本职工作。不过据说这里的美女很多,所以我也想来看看,是不是会有比雅儿更动人的女生。”

看着惊蛰一本正经的说话,乌兰托雅娇哼一声,一只小手又挥向惊蛰的腹部,却只是轻轻的点动,这个动作让教室里的男生都用带着敌意地眼神看向惊蛰。全系最漂亮的女生,身边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敢坐。没想到第一次出现在教室里地一个男生,竟然敢主动坐在她的身边,而且乌兰托雅还没有反对,这让他们心中烧起熊熊烈火。

这堂课是由唐梦音主讲的,当她看到惊蛰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意外,接着又注意到了他的短发。更是让她有种深深的震憾。在讲台上地唐梦音,穿着十分的正式,黑色的套裙,中规中矩的打扮,露出的整个小腿十分光滑,脚上是一双黑色的皮鞋,但这无损她的美丽。来听她的课地男生,大多数是冲着她的美丽来的。而女生则是被她的气质所吸引,所以唐梦音的课上座率向来是最高的,年年都是百分之百,不过在这一年却被打破了,因为惊蛰已经缺了好几课了。

“今天我们来了一位新同学,相信大家也看到了。他叫惊蛰,以后请你们好好相处。“唐梦音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便开始了授课。

关于经济地话题,向来是枯燥无味的,唐梦音讲也不例外,只是她在讲课之余,引出了许多的案例,以例子来打动人,比如说到市场营销时,便拿在美国求学时的经历来打比方。相比起西方领先一步的经济战略眼光。华夏缺的恰恰是经验,不论是市场化的项目和市场化的程度。华夏均有所不及,经济的发展可以借鉴,但有些东西,却仍然需要经验的积累。

惊蛰是第一次听她地课,倒也听地津津有味,有时理解未必意味着深入,所以他对经济的把握远远不及唐梦音深入,看来华夏商业联盟副主席地名头真是名至实归。惊蛰看着她的英姿,再想到她在床第间的风情,不由大是感叹。

乌兰托雅看着惊蛰的模样,低声道:“怎么样,唐老师的课是不是很有味道?以后多来听听吧,免得因为你而使百分之百到座率的荣誉就那样飞了。“

惊蛰恍然,原来如此,看来以后是要多来上上课了。念想间,乌兰托雅的小手悄悄和他的手握在了一起,自上次春风一度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温存过,看到他,便让乌兰托雅的心活了过来,怎也奈不住这种相思之味,不顾在课堂上便握住了他的手,只是这个动作令那些一心想发现二人小动作的男生们几欲吐血。

至下课时,唐梦音看了惊蛰一眼,便先行离开了教室,惊蛰刚要起身,他身后一个强壮的男生拦在了他的身侧,低声道:“小子,敢泡我们经济系最美丽的女生,是不是要拿出点本事来,或者让我们看看你的实力?”

惊蛰还没有说话,一把粗豪的声音传来:“师傅,您老人家终于来学校了。”接着刘裔风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里,虽然他加入了惊家,但一直没有和惊蛰见面的机会,有了武道的调教,他的功夫倒真是有了十足的长进。

刘裔风大步来到惊蛰的面前,看着堵在惊蛰身边的男生,一瞪眼道:“怎么了,想和我师傅叫板,你还不够资格,先和我出去练练。”说完后,又向坐在那里含笑的乌兰托雅弯腰道:“师娘,看来您老人家有必要澄清一下了,否则师傅要成为你们整个班级的敌人了。”

乌兰托雅这才站起身来,拐起惊蛰的胳膊,摆出一个小鸟依人的动作,随着他向外走去,以动作说明了问题。那个男生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刘裔风在学校的名声很响,当然算是臭名远扬,所以基本上没有人愿意得罪他,更何况乌兰托雅已经主动和惊蛰交好,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刘裔风屁颠颠的跟在二人的身后,甩身也出了教室。刚出教室,唐梦音的身影便出现在惊蛰的眼帘之中,她正倚在教室门口的墙壁处,抬眉看着惊蛰,眼睛里柔情若水。

“惊蛰,和我到办公室走一趟,乌兰托雅和刘裔风在外面等一会,有事的话就先去忙自己的事吧。”唐梦音低低说了句,然后扬头来到惊蛰的身边。

“唐姐,你不会是借这个机会和惊蛰亲近吧?要是的话,可不能独自偷欢啊,我也好长时间没见过他了。”乌兰托雅挽起唐梦音的胳膊,低低道。

惊蛰哭笑不得,这就是享尽齐人之福的代价。“雅儿不要乱说,我和惊蛰有正事要说,你先去忙自己的事吧,等一会儿我就把他还给你。”唐梦音脸色红了起来,纤手拍了乌兰托雅雪白的臀部一下,向惊蛰施了个眼色后离去。

唐梦音的背影透着一股迷人的气质,几日不见,她更成熟了,惊蛰微微一笑,向乌兰托雅和刘裔风摆摆手,随后跟上。

第一六一章 独自去偷欢

唐梦音的办公室内,惊蛰坐在办公桌上,看着将外套褪下,只穿着一件雪白衬衫的唐梦音,眼神中浮起几分邪味。他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本书,看了眼封皮道:“唐老师,没想到你还有心情看这种关于星座方面的书,看来女人果然都是爱幻想的族群。”

“你懂什么,星座相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我仔细研究过我们两个的星座,发现了很多和生活共通的地方。不过我找你来可不是讨论这个,我父亲过两天就要回大理了。”唐梦音一把夺过惊蛰手里的书,几缕头发在衬衫的领口处摆动数下,增添了几分的妩媚。

惊蛰伸手揽过唐梦音的腰身,双腿轻轻环在她的身体两侧,以一个放荡不羁的动作抬起她的下巴,含笑道:“这么说我将来的岳父大人是想见见我了?”

唐梦音静静看着惊蛰,就算在这种状态下,他仍然不会让她泛起半丝的不快。“后天我在酒店订了个位子,给我父亲送行,你别忘了来,除了我们两个,还有名依人,以后段家和惊家的合作项目,就由我来监督了,名依人就成了我的私人助理。”

惊蛰没有说话,低头看着唐梦音饱满的胸脯将衬衫撑起一片的丘壑,点头中将她抱入了怀中。段去归的离去,是给惊蛰选择的机会,也是承认了唐梦音身为段家第一继承人的身份,更是隐有归隐的意思。他已然看出了唐梦音和惊蛰地关系。所以把一道选择题扔给了惊蛰,有了段家的这层助力,唐梦音在惊家的地位自然大是不同。

“惊,你放心吧,我知道父亲的意思,不过你按自己的行事方式来处理事情就可以了,不要受任何的影响。我永远是支持你的。也会按照自己地诺言来处理事情,做一个最爱你的女人。”唐梦音地头轻轻靠在惊蛰的肩头处。缓缓合上美目,轻柔说道。

惊蛰心中叹了声,以唐梦音的聪慧,自然看出了段云归的目的,只是她和惊蛰之间,需要的不是牵强的结果,而是真正地相爱。既然不能成为你最爱的女人。那么我就会成为最爱你的女人,唐梦音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份坚定掷地有声,当时的惊蛰大有几分惘然之势。

唐梦音闻着惊蛰身上的味道,心情平静了几分,惊蛰并没有借这个姿势对她展开挑逗,也只是静静的拥着她,享受片刻的温存。两个人在一起。并不是只有性和爱可以选择,性可以得到**地满足,爱可以得到心灵的慰藉,只是惊蛰和唐梦音现在这般,是介于二者之间,心意互通。荣辱与共。

“不知道我们现在这样,算不是雅儿所说的独自去偷欢?不过我倒很想尝试一下在这里偷欢的感觉,在唐老师的办公室里,我才真正感觉走进了唐老师的内心世界,你地一切都展露在我的面前,所以我想在这里,或许是你最放得开的时候吧?”大约半小时之后,惊蛰终于故态萌发,嘴轻轻含住唐梦音的耳垂,低柔说道。这个时候。需要的或许是激情。

唐梦音的脸色红了起来,在这里。她的心突然慌乱起来,有种放荡的感触,乌兰托雅的拜托被抛到了脑后。“我可不怕某些人,光说不练假把式,这是不是该算是骡子是马,拉出去练练呢?”唐梦音仰起头,近距离看着惊蛰,鼻子之间的距离不会超过五毫米,甚至她呵气如兰地味道都喷在了惊蛰地鼻端。

美人在怀,我心飞动,只求双宿,不求双飞。惊蛰淡笑吟道,下一刻便如登徒子般开始挑逗怀中的女人,在这间唐梦音地**办公室内,更有一种偷情的味道,有时,爱需要的也是一种特殊的氛围。

暴风骤雨之后,唐梦音满足的整了整衣服,只是脸上的赤潮仍然未退,身体如面团般软伏在惊蛰的怀中,这一次的会面花费了一个半小时,如果说不是偷欢,那么乌兰托雅一定不会相信。但唐梦音显然已经不在意这件事了,独自偷欢,过程比结果更重要,就算被乌兰托雅取笑又如何,享受只是个人的一种情绪,更何况在这里,那种噬骨滋味,令她欲罢不能,回味无穷,欢爱没有特定的地点,偷欢或许是其中最刺激的一种。

唐梦音低低呻吟一声,抬头看着神态意满的惊蛰,眉宇间尽是浓浓的春意,正要说话,却传来一阵的敲门声。她的眼神中这才浮起一抹慌乱,飞快从惊蛰的怀中脱身,爱后的依偎有时也是一种**过程,只是有不速之客的到来,却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唐梦音再对着镜子整了整衣服,这才过去把门打开,铁羽的身影当门而立,看到惊蛰含笑的脸容时低下头,低声道:“少主,孙家的人来这里了,孙佑石想再和你谈谈和作的事。”

惊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是最不适合说谎的人了,说吧,是不是乌兰托雅让你来的?我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让孙佑石到学校来找我。”

铁羽一愣,这才注意到唐梦音脸上的暧昧,隐隐猜到几分结果,脸色红了起来,不过旋即又扬起头,肯定道:“是的。的确是乌兰托雅让我来找少主的,不过孙佑石也真的来学校了,否则我不会特意从惊家过来打扰少主的美梦。”

孙佑石,看来你是奈不住寂寞了,惊蛰点头而笑,脸上展出一抹洒意,先是走近唐梦音的身体,轻轻拥住,低声道:“梦音,看来独自偷欢被发现了。我现在去见见孙佑石,你就去见见乌兰托雅吧。”

敢让铁羽主动来喊人,这种出人意表的刁蛮,也唯有乌兰托雅才能做得出来。只是让老实的铁羽来喊惊蛰,实在是选对人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惊蛰在哪里,又是在做什么事。

唐梦音借着铁羽眼神到不了的死角,轻吻惊蛰的脸容,柔腻道:“放心吧,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惊蛰微笑,转身随着铁羽而去,只是他尤自未觉,右脸之上,赫然印着一个淡淡的唇印,晶莹的粉色唇彩泛着一点的亮芒。

第一六二章 三分天下

我回来了,近来思路连不上,努力恢复中,先更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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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佑石的主动来访,这是惊蛰所想不到的,主动找到学校里来,这对身为华夏五世家家主身份的他来讲,的确是难能可贵。这也从侧面说明一个问题,他可能不久就要回敦煌了。

“少主,老葛又来催了,尖刀会的兄弟都在等着少主的巡视,请少主一定要抽个时间去看看。”铁羽恭敬的说道,身负着说客的任务,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明天吧,不过就不要通知葛猛了,我只想看原汗原味的东西。孙佑石是一个人来的,还是有孙铁手陪着?”惊蛰看向铁羽,淡淡问道。

铁羽一喜,如野狼般战意满载的脸容化为一种轻松。“他一个人来的,现在已经到了少主的宿舍门口,估计李羽尘正在接待他。”

惊蛰再没有说话,大步向前跨去。等他回到宿舍的时候,李羽尘的房门果然是虚掩的,惊蛰听到里面传来孙佑石和她的交谈声,在谈论着有关惊蛰的问题,不过听起来只有孙佑石问的声音,而没有李羽尘答的声音。

铁羽在惊蛰的示意中,走近李羽尘的房门轻轻敲了两下,房门随之就被打开了。李羽尘冷清的脸容出现在惊蛰地视野之中。

“突然来访,给惊少主添麻烦了,因为过两天我就要回敦煌了,所以不得不来打扰你。”孙佑石温厚的脸容出现,伸手握住了惊蛰的手,满脸的笑意。

“哪里,孙宗主客气了。走吧,到我房间里坐一坐。这里是学校,只能一切从简了,还请孙宗主原谅。”惊蛰松开孙佑石的手,然后向自己的宿舍移动,站在门口谈事情,实在是有些粗糙,那也是对孙佑石的不尊重。

孙佑石地脸上一直浮着笑意。随着惊蛰进入宿舍之中,李羽尘也随后跟进,而铁羽只是守在门外,随手把房门掩上。宿舍内的确很简单,但孙佑石却没有任何地不满,洒意的坐在沙发上,接过李羽尘递上的茶水,淡淡道:“惊蛰。合作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惊蛰坐在一张椅子上,正容道:“有合适的项目,我当然不会拒绝孙宗主的好意。拍卖行地事,我已经在进行了,有了步朗坊的加盟,孙宗主不会拒绝这个合作的机会吧?”

孙佑石一震。步朗坊,当世第一的雕刻大家,精于华夏的传统技法,对于西洋的绘画流派也多有涉猎,更是极为有名的鉴赏名家,有他坐阵的拍卖行,在业内必然是名声大震,业务不展自开,而且吸引地一定是世界上最顶级的买主。

这次能够请动步朗坊,也是柳月眉的功劳。不过以朗坊命名的拍卖行是对步朗坊绝对的尊重。借助惊家的人脉及保障,拍卖地生意一定会非常红火。

起源于十八世纪中叶的拍卖制度。在随后的百年间得到了鼎盛的发展,不论是苏富比还是佳士德,这两大拍卖巨头垄断了拍卖行业的绝大多数业务,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多是会选择在这两间拍卖行举行,他们所抽取的佣金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但惊蛰创建拍卖行的理念,并不是随意说说,而是看准了高端艺术品这一获利丰厚的切入点,未来的发展,不再是纯粹地工业发展,文化地发展也会列入革命性的进程,所以拍卖也是一大盈利点之一。

只是相比起惊家,孙家自然有着先天地优势,那就是充足的货源,无论是圆明园十二铜首残缺的五件,还是敦煌的许多文物,都是真正的无价之宝,不过对于华夏的文化传承国宝,惊蛰并没有窥视的心里,有时无视法理并不意味着没有爱国情结,他看中的只是孙家对宝物的购买渠道。

“看来你是誓在必得了,能够请出国宝级的大师,惊少主是对拍卖行业下了很大的决心,如果我拒绝,那就很没有诚意。我们有共同的发展目标,没有理由不走到一起,只不过对于朗坊拍卖行,我想谈谈几点看法,说白了,就是股权分配的看法,共同承担风险就意味着共同分配利润。”孙佑石收起笑容,变得睿智起来。

惊蛰点头,引手让孙佑石继续说下去,既然是合作,就要先消除隔阂,必要的守信还是要做到的,更何况是孙佑石这种善于操控大局的人。

“朗坊拍卖行一分为三,惊家、朗坊大师和孙家各占三分之一,三分天下,这是合作的前提。”孙佑石扬起头,认真盯着惊蛰道。

李羽尘坐在惊蛰的身边,正在替他倒茶的手停了一下,然后才继续将清泉倾入惊蛰的茶杯。“孙宗主说的极是,羽尘也不用介怀,再替孙宗主倒一杯茶。”惊蛰微微一笑,伸手按在李羽尘的手上,引动她的手转向孙佑石的杯子,那股倾泻而出的泉水半滴没有洒落,转向孙佑石身前的空杯。

孙佑石淡淡一笑道:“惊少主的这手控水功夫绝佳,果然如铁手所言,是足以列入天榜的人物。这次的合作,我们三家投入的力度是一样的,不管是朗坊大师的声誉,惊家的管理手段还是我们孙家对拍卖的认识,都是缺一不可的,所以三分是必然。”

“唉,我初始的想法,只是关于风险投资,至此刻,我仍然抱着想和惊家合作的态度,不过现在看来,我仍是小看了惊少主,这拍卖行也是你下一步的发展大计,所以就让我们先从拍卖行开始,打造出一个属于惊孙两家的传奇。”

惊蛰心中一叹,拍卖行的命名,原本柳月眉也是起名天惊,但却被惊蛰否定了,要想取得孙家的支持,以第三人步朗坊为主才是真正的妙着,品牌是投资最少的营销,以朗坊为名,本身就是一种宣传,更是可以让惊孙两家诚心合作。

“孙宗主都来到了学校,单是这份诚意,就不会让我说半个不字,三分天下,均分利益,说的好极了。我还以为你想独占半壁江山呢,现在看来,倒是让我占了不少的便宜。”惊蛰举起茶杯,一饮而尽,言语间有种道不尽的潇洒。

孙佑石哈哈大笑,也举杯而饮,接着他小心的凑到惊蛰的耳边,低声道:“惊少主,如果想追求我女儿的话,我不会阻止,不过你要考虑将朗坊拍卖行让给我了。”

“妙竹天人之姿,就算以天惊的风险投资相换,也是我占了很大的便宜,所以朗坊拍卖行根本就不够资格,还是算了吧,等朗坊真正能和苏富比相差无几的时候,再说吧。”惊蛰也低声回道,心中却是直摇头,拿女儿来换朗坊,绝不是孙佑石的风格,所以他只会把这当成一句笑话。

第一六三章 任务

尖刀会位于上海浦东的一角,惊蛰答应了铁羽要来视察,自然不会爽约,只是当他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心底里仍然有几分震动。

占地近万平米的空旷厂房内,尽是在集训的会员,葛猛满脸的汗水,手中举着的是重达五六十斤的哑铃,双手各执一只,舞动如飞,每一个动作还在力求完美,每一个点都不会落下半分。在他的感染之下,那些尖刀会的帮众,也是挥汗如雨,动作整齐如一。

惊蛰和铁羽站在大门口处,看着这种男儿性情,低低叹了声,这时里面的人终于发现了惊蛰,当葛猛看到惊蛰的时候,大喝一声:“少主,您老人家可来了。”

说完他便冲到惊蛰的面前,只是他的身上仅仅穿着一条短裤,汗水从肌肉上滑过,有种雕塑般的感觉,厚重大气。

惊蛰点头间,费明川也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在他的身边,跟着一个清秀的男子,只是他的左手空荡一片,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极是坦然,看向惊蛰时,除了尊重,还是尊重。

“这位想必就是赛车界的传奇人物葛威了?葛猛能有你这样的弟弟,是他的福份,能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真正的汉子。”惊蛰看了费明川一眼,然后对葛威说道。

“恨一个人,是相恋,爱一个人,是放弃。这句话是少主说的,不过也是最符合我心意的,我从来没有恨过乌兰托雅。没有经历过挫折。就不算真正地成熟,所以我现在对她只有感谢,像她那样的女子,也唯有少主才真正配得上她,多谢少主了。”葛威的脸上掠过一抹释然,第一次看到惊蛰,就被这种英伟气质所折服。能让乌兰托雅真正倾心的男人,也只有这种真正的枭雄。

“葛猛。看到了吧,这才是葛威,尖刀会能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离不开葛威的助力,以后做事,要多动脑子。”惊蛰拍了拍葛猛的肩头道。

看到尖刀会这种状态,惊蛰明白这是一支怎样地队伍。虽然稚嫩,却是真正的热血,冲锋在前,绝不含糊,有了他们,才是惊家潜藏地一招棋子。

看到惊蛰的到来,所有的尖刀会成员都热血沸腾起来,训练更加的卖力。在少主的面前,他们需要的是释放激情,所有的一切,自然是为了少主而战。

葛猛咧嘴一笑,带着惊蛰来到一个宽敞地客厅里,这是在这间破旧厂房一角改造而成的厂所。虽然简单,却很实用。“葛猛,替我把恶狼帮给灭了,该是找一些事情做的时候了,让我看看你们的实力。”惊蛰坐在最大的那张椅子上,双脚放在桌子上,随口说道。

铁羽站立的身子挺直,眼神中的神情有几分噬血,费明川更是直接,双脚点动。一脸的淫笑道:“听说恶狼帮帮主程耳文有个漂亮地儿子。这次可以征用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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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惊蛰来到尖刀会的同一天,远在东瀛的花田小百合也终于迎来了她人生中的转折点。伊贺雪森终于宣布了伊贺派的接班人,把她定为第一顺位的继承者。有了铃木武藏和伊贺雪森地长谈,这件她预期中的事情终于水落石出了。

铃木清柔此时站在东京铃木大厦的最高层,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显尽女性的柔媚,透过七十六层落地玻璃,俯视大半个城市,她有种孤独的寂寞。在她的手中,握着一张花田小百合刚刚送来的纸条,铃木平昌刚刚去了华夏,在平川瑶的陪同下。

铃木平昌能够去华夏,那么必然是经过了相当大的周折,不过这次地华夏之行,他将再没有机会回到东瀛地土地了。同室操戈,远不如借刀杀人,惊蛰的话又响在耳边,铃木清柔地心中轻轻叹了声,随手将手中的纸条扔出七十六层的窗户,成大事者,必不拘于小节,就让这个口碑极差的弟弟自此消失吧。纸条刚刚离手,便引为火种,化成一缕灰烬,融入空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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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惊蛰的手机响起,铁羽、费明川、葛猛和葛威知趣的离开,然后他打开面板,接下电话。“少主,鱼已经上饵,不过这次还有一件意外的收获,平川遥也一起随行。”花田小百合腻湿的声音传来,藏不住的是兴奋。

惊蛰轻唔一声,淡淡道:“伊贺未来的掌门,先从三井世家动手吧,我想你控制士光小喜应当不是难事吧?”声音无喜无悲,对花田小百合这样的女人来说,说话的姿态很重要。

“少主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只是少主身边的一个奴才,当然要听少主的安排。不过三井世家和明月宗的关系一直很好,若是有柳生光影在,怕是有些麻烦。”花田小百合的声音一如大多数的东瀛女子,在惊蛰的面前几乎没有半点的矜持,尽是柔腻。

士光小喜现在是三井世家的当家人,士光敏夫的儿子,二十几岁便坐上了东瀛最大财阀的领头人位置,靠的就是士光敏夫的疼爱,当然,这与他自身的实力也是分不开的,拥有无数光环的他,的确是典型的创新一派,能够引导三井走向更广阔天地的希望,只是他是个男人,而且是好色的男人,这就是他致命的弱点。

“我想柳生光影不会插手伊贺派的事,伊贺雪森和柳生光影的一战,已经不远了,在这之前,他们不会有任何的接触。”惊蛰深吸一口气道。

天榜排位之战,牵涉着天榜十大高手的声誉,在这种时候,他们不会有任何的松懈,除非孤傲如隐无视,小视惊蛰,但结果自然是对他形成沉重的打击。

花田小百合一声荡笑,发出浓重的鼻音,呻吟道:“少主说是就是,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男人的弱点是女人,尤其是好色的男人,风流的男人。若不是少主对奴家不感兴趣,那么奴家必然会夜夜伴在少主身侧,不过听说铃木武藏最爱的女人,平川瑶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与铃木清柔并称神户铃木家的两大美女,少主若是喜欢,这倒是个好机会。”

惊蛰面无表情,花田小百合的忠心在暂时没有任何问题,羽翼不丰满者,不可以高飞,有伊贺雪森的存在,对她就是一种震慑。

“对追逐权利的你来说,夜夜伴在我的身侧,我只会把这当成一种挑逗。明天我会让费明川和武道直接去东瀛,有他们助你,相信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柳生光影若是敢出动,我会亲自到东瀛。记住,我只想要活着的士光小喜,一个傀儡,远比自己的掌控要有用的多。”惊蛰哼了声,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样子,不可以越殂代疱。

花田小百合小心的答应,接着说了几句讨好的话,才挂上了电话,这个女人对于如何讨好男人,绝对有一套。

第一六四章 兵伐

费明川阴柔的脾气一定很适合东瀛的隐忍变态,相信有他的参与一定会让士光小喜爽翻天,霸狮武道却是粗中有细的男人,对于不忠于惊蛰的人下手无情,这两人一同远赴东瀛,是最好的搭档。

惊蛰的命令传了下去,然后便让葛猛带队,小鬼随行,带着一批尖刀会的兄弟进犯恶狼帮,九帮十会已经撤出上海,但要蚕食长三角一带的势力,现在不是最好的机会,只是恶狼帮挑衅在前,他有了充足的理由。

铁羽则在惊蛰的授权下,开始向南进军,葛威随行,远离长三角另僻势力,对于急需发展的惊蛰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就算有龙王殿的阻止,也会有冥神无德为倚仗。

只是让惊蛰没想到的是,在这个时候,唐梦音却出使东瀛了,华夏商界联盟与东瀛商界间来了一次非官方的访问,时机选的恰恰是惊蛰需要唐梦音的时候,更是在即将进行华夏商界联盟重组的时候。这或计只是一次偶然,但惊蛰却看到了赵家的另一个动作,借势而势,通过华夏商界联盟来打压惊家,借动华夏商界联盟的数百家企业,那种势力必然会对任何一个集团形成沉重的打击。

李洛基的这一步棋,为他的连任铺平了道路,就算惊蛰有段家和惊家的两票,再加上孙佑石的三票,那么还有五票未定,因为华夏商界联盟恰恰在令年开始改革,不可以投票给自己。亦不可以弃权,所以唐梦音只能在李洛基、张承河和何云三人间选择一人为目标,这样子希望就渺茫了,更何况现在唐梦音的东瀛之行,更是减弱了她地影响力。

造成目前这种局面,除了赵家的原因之外,想必是汤姆士也想控制华夏商界联盟。男人的理想自然是权利和女人,所以对柳月眉野心勃勃的汤姆士。必然会通过权利来达到目的,亦是想通过华夏商界联盟来促动汤姆士it王国在华夏的可持续发展。

惊蛰的脑海中闪回过柳宗山地脸容,若是柳家的那一票投给唐梦音,那么惊家就等于是占了四席,胜算大增,这离控制华夏商界联盟地目标又进一步。

刚想起这件事,他就接到了柳宗山的电话。这绝对只是意外。“惊蛰,上次一别,有段时间不见了,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说服敖广,来制约柳家向长三角地区的扩展。不过这件事我也不想再提了,时间会让我们学会淡忘,毕竟你我总是世交,现在更是因为月眉而走到了一起。以后的发展还是要互相支持。我现在想说的是,听说这次华夏商界联盟又迎来新一次的重组,现在的你想必很需要商界联盟地支持,这倒是个大好机会,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想法,以便做好对策。”

“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如果柳伯父想投给我的人一票,我自然是举双手赞成,如果不是的话,那么我也不会怪柳伯父的,毕竟人各有志。”惊蛰对于柳宗山的表白并没有放在心里,这个男人是真正的出尔反尔,谁也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时候翻脸。不过他地消息倒是很快,知道了惊蛰和华夏商界联盟的处境。

“为了月眉,我可以投你的人一票,不过我知道唐梦音即将东渡东瀛。你就不怕你的所有希望都化为泡影。所有努力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这个时候可是很微妙的局势啊。”柳宗山的声音依然优雅。

“事情要做过之后才知道。在没有任何地定论之前,柳伯父怎么就敢肯定我一定会失败呢?就算是真有走到绝处的一天,也必然会有山穷水尽疑无路,柳岸花明又一村的转机。”惊蛰充满自信的回道,对于柳宗山知道唐梦音的名字也没有感到奇怪,毕竟以柳家的地位,要弄清楚这些近于半公开的事,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惊蛰,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放心吧,我会支持你的,不过我希望你能放弃与孙家的合作。在情在理,你都可以和柳家合作,毕竟我们地关系更亲一些。”柳宗山一口应诺,对他来说,利益才是至上地,如果惊孙两家合作,再加上段家对惊家的支持,那么五世家中地三世家便站在了同一阵线,剩下的赵家和柳家无伦如何也挡不住惊家扩张的步伐,原先的三家联盟已然易主,惊家大出风头,这当然也有龙王和白帝对惊蛰欣赏的原因。

惊蛰微微一笑,柳宗山的这步棋走的很妙,只是惊蛰不可能因为和柳家的关系就出尔反尔,或许他无情,但他不绝是一个不守信的人,更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他本无情,奈何儿女情长,月眉牵绊,再回首已是物是人非,无情终尽是多情。

“柳宗主如果想合作,我们可以找出合适的项目,但这和孙家的事无关,我不会改变已下的决定,惊孙两家的合作必然会进行下去。”惊蛰淡淡道,柳家的狂傲,令他不爽。

柳宗山深吸一口气,笑道:“那就好,我们柳家旗下的汽车制造厂一直以来是柳家利润的主要来源,这次听说惊家剑鱼车系销量不错,大有抢占国内主流车系的前景,所以我想提前和你合作,让惊柳两家的汽车生产厂合二为一,重组成**的经济体,这样可以在市场上形成更大的垄断地位。”

“那么利益的分配是以什么样的形式来结算呢?还是说这是单方面的收购呢?”

“当然是双方合作,我个人很喜欢剑鱼车系,未来的市场将会是剑鱼的天下,但那只是未来,从目前来看,柳家宏达车系更胜一筹,所以我们的股权就是四六分,你四我六,新组建的宏达剑鱼将会大力推广剑鱼车系,使之成为新一轮的业绩增长点。”柳宗山款款而谈,似是惊蛰已经答应了他的要求。

“柳宗主,我好像听说柳家宏达车系最近在走下走坡路,虽然宏达入选去年消费者最喜爱的车系之一,但在市场销售的占有率上却依然进不了前五,而我们天惊剑鱼的目标定位只是第一,所以就算是合作,从股权分配上来看,也应当是我多你少,按我的想法,至少是你三我七,至于新组建集团的名称,我觉得就叫剑鱼宏达才是最合理的。”惊蛰毫不客气,反驳了柳宗山的说话。剑鱼是柳月眉的希望,是华夏自有的汽车品牌最有希望进入世界市场的主流车系,更是代表了天惊未来市场导向的划时代作品,不可能就因为柳宗山的几句话,就把这个天惊自主品牌转让他人。

合作?那是没可能的。惊蛰心中冷笑,以柳宗山的脾性,绝不允许别人拥有的更多,这是一个极度追逐成功的人,也是对柳家的声誉看得极重的男人,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抢夺柳月眉,以壮柳家的威名。现在的努力,只是想借惊家的剑鱼,来掀起另一轮的获利点,只可惜惊蛰不会如他所愿。

“这件事情你再想想吧,我个人认为只为自我是行不通的,惊家的发展才刚刚起步,离不开柳家的支持。任何一个集团,都不会行闭关自守之事,合作共赢才是符合市场标准的结果。”柳宗山的口气开始放软。

“我承认柳伯父说的有理,只为自我的确是行不通的,所以我选择了和段家、孙家的合作,市场经济的导向一定是双赢,但却不是盲目的屈从,合作的前提是要对惊家绝对有利,而不是连自有品牌也轻易转让。如果要想,那你就再想想吧,柳宗主什么时候改变主意,同意我的方案,那么请再给我来电话。还有,我代月眉向你问好,如果有时间,请到上海来坐坐,惊家欢迎你的来访。”惊蛰淡定道,然后挂上电话。

柳宗山选择这样一个时机给惊蛰打电话,必然是清楚惊蛰想控制华夏商界联盟的想法,所以这才顺水推舟,想通过这来达成吞并剑鱼的目的。不过现在看来,柳宗山给唐梦音投票的可能性极低了。

华夏商界联盟的重组就在这几天了,而唐梦音在后天就要离开上海了,那顿宴请段云归的饭,安排在明天晚上。惊蛰要把唐梦音捧到主席的位置上,就必然要在这之前摆平所有可能的障碍,现在可利用的关系就只有何云了,澳门赌王的后人,其余的人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如果让汤姆士和赵家达成一致意见,那么华夏商界联盟的选举结果只会主李洛基得利,因为如果是平局,则由上届主席继任。

惊蛰叹了声,暂时抛下所有的不快,这几日要和赌王家族沟通了。想至此,电话响了起来,那是惊家的眼线,惊蛰安排的人手。“少主,目标出现,我们该采取什么行动?”

平川瑶终于到了上海,铃木平昌此来的目的,只是游玩,但对惊蛰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第一六五章 绑架

铃木平昌刚刚在一个空姐的屁股上摸了两把,这是他的爱好,玩女人就要体现在一个玩字上,看着那个空姐羞愤难挡的表情,他的心中浮起一种难以言明的快感,空姐的屁股圆润肥满,他的手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香味,这令他不由用手在头发上摸了几下,略微整理了一下油光可鉴的发丝,心满意足,胯间的部位蠢蠢欲动。终于到上海了,可以出去找几个华夏的女人,来满足一下他猎奇的心里。

平川瑶一身剪裁得体的休闲服,上身是一件蕾丝边的黑色针织衫,里面套着一件白色紧身衣,下身是一条休闲裤,也是黑色,丝质材质宽大优雅,点睛之笔是脚上的那双金色皮鞋,细长的尖跟足有十厘米高,露出的雪白脚踝上缠着一根白色的链子。她的头发也是烫成了大波浪,自由散落,脸容清秀雅致,的确有和铃木清柔相比的资格。

今年三十六岁的她,一如二十几许的丽人,自从十五岁被铃木武藏收进家门,至今已经二十一年了,她的亲生儿子铃木平昌也十九岁了。只可惜,这个儿子不学无术,在床上的时间多过其他,和不同的女人相处时间更是多过和她这个亲娘,若没有这层血缘关系,说不定铃木平昌连她也上了。

“平昌,这里是华夏,不是东瀛,你要学会约束自己,要想取得铃木世家的继承权,以后还是把时间放在如何管理企业上吧。”平川瑶叹了声。无奈道。

铃木平昌一脸的苍白,长相和平川瑶有几分神似,如果不是他那如毒蛇般地眼神,也算得上一个美男子。听到平川瑶的话,他不以为意,一撇嘴道:“你要是有本事,倒不如在老头子身上多下点功夫。凭你的条件,不管用哪种手段。都可以让老头子改变主意,把铃木家的财产多分出一些来,这个世界,只要有钱,就会有数不尽的女人。”

平川瑶无话可说,每次说到这里,铃木平昌的回答总是这般的令人无奈。有时还要淫荡刻骨,今天已经算是极为保守了。

飞机在上海虹桥机场降落,铃木平昌地眼睛落在了平川瑶的胸脯上,那里地确伟大,他的眼神眯了起来,多了几分猥亵之意,却只是一闪而过,那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

头等舱的座位上。铃木平昌最后一个走下,那个被他摸了屁股的空姐站在一侧。他微微一笑,手中摸出一千美金,塞进了空姐的上衣口袋中,泛起一股登徒子式的笑容道:“如果把你地电话给我,我会给你一万美金。”

空姐的眼神一亮。旋即又看了看铃木平昌,还没有说话,一把无比腻湿的声音响起:“若是把我的电话给你,你是不是可以给我买套房子?”

铃木平昌抬头看去,眼睛一亮,那是一名绝色美人,长发遮住了半边脸,金色的头发自然垂下,单是那露出的半边脸,就令人无法把眼睛移开。那实在是太美了。她一身旗袍彰显着火辣的身材。无论细节还是整体,都体现出这绝对是名上品的女人。

“你地容貌足以照亮整个世界。可以说你是我认识的最美丽的女人,小姐,我是铃木平昌,铃木世家的人,很荣幸能够认识你,我们一起吃个饭吧?”铃木平昌故作优雅的走到她的身边,伸出手去。

眼前地金发美人微微一笑,有如百花齐放,长发也如同风铃般拂动起来,铃木平昌却觉得心中一冷,整个身体泛起一股无法磨灭的冷意,接着便失去知觉,向前倒去,就如同一个登徒子般倒向金发美人的怀中。

“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惊艳。”女人的手揽过铃木平昌的肩头,在他失去意识前在他耳边轻轻说道,然后扶着他出去。平川瑶唯有跟上,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总是这般的好色,她身后的两名保镖,伊贺的忍者,也跟着出去。

惊艳带着铃木平昌拐进停车场内,刚刚踏入车辆群中,两名伊贺忍者便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这时惊四和惊五晃着脑袋出现,惊四带着笑意对着平川瑶道:“铃木夫人,我们少主想见见你,你是自己去还是让我背着你?”

平川瑶看向前方地惊艳,铃木平昌像一只死猪般被扔在地上,惊艳长长地高跟鞋踩在他的肚子上,精致如画地半边脸对着平川瑶,笑意满载。“你究竟是谁,想把我儿子怎么样?”她终于忍不住,开始颤声问道,只是言语间没有半分的力度,更是不会令杀人如麻的惊艳有任何的反映。

“没什么,只不过是有人想要他的命,不过铃木夫人却不在这个要求之内,当然,如果你有任何的反抗,我也不介意留下你的命。”惊艳淡淡一笑,对着平川瑶说道,并向惊四和惊五挥手示意,两人将两名保镖和铃木平昌带到了一辆面包车上。

平川瑶眼神中尽是慌乱,向来养尊处优的她,何曾遇到过这种事,看着惊四和惊五的动作,却不敢动,唯有抖声问道:“放了我儿子,我可以给你好多钱,你随便开个价吧,不管是多少,我都可以满足你。”

惊艳摇摇头,缓缓走近平川瑶,身体含着节奏摇摆,在她的身前站立住,然后纤手在她的胸部丈量了一下,泛起暧昧的笑意道:“不错,尺寸很惊人,而且弹性也绝佳,虽然比不上田总管,但也是屈指可数的尺寸了,这腰也够细,不过内里具体的滋味要让主人自己尝了。我可以提醒你,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乖乖跟着我走,去见少主,如果想继续回东瀛,就把东瀛女人的那套讨好男人的招数,都用在我主人的身上吧,相信他会怜香惜玉的。”

感受着惊艳的指尖轻佻的滑过自己光滑的脸容,平川瑶的心中一颤,有种说不出的恐慌,惊艳的手在她的身体各个部位都进行的测量,更是令她泛起一股**裸的感触,对惊艳口中的主人不由充满着敬畏之意,这神秘的人究竟是谁。惊艳却没有给她彷徨的机会,扶着她的手,坐进了面包车内。

平川瑶没有任何的反抗,她已然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见识了三人的身手后,她知道唯有听话才有活下去的机会。惊四吹了一声口哨,发动车子,离开机场。

虹桥的一座别墅之中,面包车终于缓了下来,驶进厚重的铁门之内,然后停在前院,后方的铁门砰然关上,平川瑶的心也随之一紧,泛起一股终生无法脱困的念头。

这间别墅的面积很大,院子中还有一个巨大的游泳池,一切均泛着一股富豪般的享受。这里也是惊蛰在上海的另一处房产,现下只不过用来处理一点事情罢了。

惊艳扶着平川瑶跨进大厅内,宽广的厅约有一百平米,装修的也极尽豪华,一张巨大的沙发上,英伟的惊蛰坐于其上,脸上冷冷看着进来的平川瑶。惊四和惊五将铃木平昌抬了进来后,然后施礼退了出去。

“铃木夫人远来是客,先坐下来喝上一杯吧。”惊蛰儒雅道来,然后在茶几上的两个杯子中注满了茶水,惊艳一改先前的模样,如同一只野猫般褪去鞋子,倦在了惊蛰的身边,头枕在他的大腿上,惊蛰的手自然的抚起她的屁股,亦是像在赞赏着自己的爱物般。

平川瑶想起惊艳的话,勉力提起精神,扭动着身子迈向惊蛰,唇如朱丹,眼如微星,坐在惊蛰脚底下厚厚的地毯上,纤手抚着惊蛰的小腿,脸贴住他的膝盖处,波浪型的头发散开,抬眉看着惊蛰,用生疏的华夏语道:“这位先生,只要你放了平昌,我任你处置。”

“铃木夫人何来此说?你的身份尊贵,请不要用这种摇尾乞怜的方式跪在我的面前。如果你要回东瀛,我不会阻止,你可以随意离去,只是铃木平昌必须留下,让我不杀他可以,我可以将这套房子送给他,让他终生居住于此,而且还可以满足他对女人的幻想,但铃木夫人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当然,你也可以不接受这个条件,我们一拍两散,我也一刀把铃木平昌解决了,顺便把你也留下陪他,我也省得麻烦。”惊蛰的脚在平川瑶的脸上轻轻拍了一下,眼神中掠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惊蛰的心中早有定论,留下铃木平昌也是一种选择,终生囚禁,或许还可以威慑到铃木清柔,那个聪慧的女人,是不会轻易屈服的,要征服她,必须要有更大的压力,而铃木平昌倒是最合适的人选,他的性格也是够狠,虽然不学无术,却也有几分黑道人物的风采。

更是因为平川瑶的关系,这个十五岁就出道的东瀛女优,能够成为东瀛极富盛名的演员,也能够成为铃木武藏最终爱的女人,的确是大有姿色,单是跪坐在那里,那圆润饱满的臀部就展出不一样的曲线。若是有她的参与,不愁铃木清柔不好好合作,毕竟她也是铃木世家的继承者之一。

第一六六章 女优的服从

平川瑶洁白的脸容上泛起一股清纯的表情,这便是东瀛的女子,气质糅合着淫荡与清纯,形成一种无法言传的蛊惑,她柔顺的点头道:“只要不杀我儿子,把他关在这里倒也可以,不过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留下来陪她?”

“我要的是你成为我的棋子,帮我控制好铃木世家,更是监督好铃木清柔,随时听我的命令。要是答应这几个条件,我就唤醒你儿子,至于你要陪他,那可以经常来看他,我会随时欢迎。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个道理你应当会明白。”惊蛰低头凑近她的额头,凝视着她的双眼说道,黑色的眸子如同鹰隼般犀利。

平川瑶深吸一口气,这个选择其实已经不是选择了,而是一种命令,只可惜,现在她只有遵守的份,而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那只会是死路一条。“我明白了,以后我一定都听您的,只不过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

“我是惊蛰,上海惊家的主人,祝你这次的华夏之行玩的开心。”惊蛰的食指托起平川瑶的下巴,淡淡说来,然后示意惊艳解开铃木平昌的束缚。

惊艳走向铃木平昌,一身的从容,她的身影泛着一股颓败的气质,这样女人,更加吸引男人。她的手轻轻拉起铃木平昌,将他扔到了沙发上,随手解开了他的禁制。

几分钟之后,铃木平昌睁开双眼。看到平川瑶跪在一位无比英伟的男人面前,而他所遇到过地那个绝色美女,如同一只猫般倦在男人的身边,雪白的玉足上黑色的豆蔻极是惹眼。

“这里是什么地方,平川瑶,我们走吧。”铃木平昌勃然变色,第一次因为不受自己的意志支配。被人关在这里,这让向来高高在上的他。如何能消受这种气。若不是感觉到惊蛰散出的那股强劲气势无比凌厉,他早已指鼻骂人了,可惊蛰地眼神如同凌厉的剑气,刺痛了他地心脏,那是惊蛰与隐无视一战之后,悟出的剑道。

惊蛰看了平川瑶一眼,拍了拍她的脸。让她去向铃木平昌说明一下现时的状况。平川瑶鞠躬后起身,坐在铃木平昌身边低低说着。对平川瑶来说,独身回东瀛,必须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来应对铃木武藏,不过对她而言,这不是难事,她是铃木武藏最爱的女人,而铃木武藏对铃木平昌远没有那么重视。

“铃木平昌。这间房子就送给你了,过几天,你在东瀛最喜爱的那几个女子,也会一起搬过来,以后好好过日子吧。你是聪明人,应当明白我地意思。要想离开华夏,我想你会一无所有,只有等到合适的时机,你才会继续回东瀛的。”惊蛰淡定从容,语气却不容反驳。

铃木平昌微微咬牙,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把你身边的那个女人送给我一夜,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动人的白种美女。”

惊艳的脸上依然是笑意满载。她的眼神大胆的挑逗着铃木平昌。丝毫没有因为他地话而惊怒,尽管这世上能让她看上的男人现在唯有惊蛰。这样的女人。才是最危险的。“女人是要靠自己征服的,不是别人给的,这是我地女人,如果你有本事自己征服她,送给你又何妨?不过若是你没有那种能力,万一失去了男人最宝贵的东西,这辈子就再也玩不了女人了,我怕你得不偿失。”惊蛰的手轻轻揉着惊艳的头发,放荡却自然。

铃木平昌欲言又止,与得到惊艳相比,他的子孙根更加的重要。惊艳看着铃木平昌的表情,娇笑起来,低语道:“要不要试试啊,你要是能够征服我,我就是你的了。”边说还边作出撩人的动作,旗袍的开叉处若隐若现。

伴随着说话,惊艳地手指却向前轻轻一点,墙角处一棵盆载立刻被冰层覆盖,化为有如冰雕地雪白世界,这令铃木平昌的心中一紧,再不敢说话。“下人就要有下人地样子,是不是我给你的权利太大了,向铃木公子道个歉。”惊蛰的手重重拍在惊艳的屁股上,肥腻满手,这只是一种姿态,让铃木平昌更不敢不听话的一种手段。

“对不起了,铃木公子,请您大人大量,原谅奴家刚才的失礼。”惊艳微微起身,向铃木平昌点头道,美艳的眸子中却冷如冰雪。

铃木平昌急忙摆手,推起满脸的微笑,讨好道:“不用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听少主的话,不会心生二心,更不会有再回东瀛之心,华夏是个好地方。”

惊蛰点头,然后起身,向外行去,背影也透着一股凌厉。这里的事暂时告一段落,用不了多久,铃木世家就会成为听话的棋子。惊艳也起身,看了铃木平昌一眼,向外行去,接着又想起什么事来,转身对平川瑶道:“铃木夫人,在上海的这段时间,我会一直陪着你,想去哪里玩都可以,不过你要记住,以后少主就是你的主人了,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看着惊艳轻轻的扭身而去,平川瑶没有半分的不满,以标准的东瀛礼节送行,直到看不到惊蛰和惊艳的身影,她才又坐回沙发间。“娘,你去好好讨好一下惊少主,说不定他会放了我们,你看你现在的身段,不比任何的女人差,甚至那个惊艳也有所不及,再加上我们东瀛的床术,那才是男人的最爱。”

这个男人的确是极度自我,没有半分的骨气,怪不得铃木武藏无论有多疼爱平川瑶,却都不会让铃木平昌接管铃木集团。要让一个企业在百年之后依然存在,需要的一定是人才,家族的传承,要择优而用,那是铃木未来的希望。

平川瑶的心中叹了声,这个儿子越来越有股陌生感了,不过自己唯一能够凭借的,也只有这具身子了。风华未逝,年青依旧,虽是徐娘半老,却也风韵尤存,远胜往昔。

只是那无比英伟儒雅的惊家少主,是否会看自己一眼?

第一六七章 裸舞

秋风起,空气冷烈起来,上海渐渐进入了秋季,尖刀会对恶狼帮进行了彻底的清扫,长三角一带,除青帮之外,再没有任何的敌对势力,惊家已成为长三角的绝对霸主。而南下的铁羽和葛威,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绩,暂时站住了脚跟。惊蛰没有令人北上,是因为赵家,他自己一定要进入北京,更是要将赵家的势力全收下,柳月眉在经济上的渗透,也取得了初步的成果,更有丘处机的加入,北现也成了惊家的汽车产业,赵家的外围经济正在缩盘。

此时的惊蛰,正坐在一间茶馆的包房中,平川瑶半跪在地上,泡制着东瀛名茶,展现着精致茶艺,袅袅升起的清烟带来一片淡淡的茶香,平川瑶更是云发高古,绛唇一点,身上是宽松的和服,神态轻详,她不同于花田小百合,是个安静的女人。

“少主,请尝一下我泡的茶。”平川瑶跪在惊蛰的脚边,饱满的胸部压在了他的小腿上,摆出一股无比挑逗的姿势,将茶递到了惊蛰的嘴边,尖长的指甲上涂着红色的亮影,如同鲜艳的蛇牙,淫欲撩人。

惊蛰伸手接过茶杯,深深看了平川瑶一眼,她的所作所为,明显是为了某种目的,但他却不以为意,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多少值得担心的事了。

平川瑶看着惊蛰将茶一饮而尽,脸色一喜,缓缓起身,身姿摇曳。正在跳上一曲柔媚的舞蹈,时而柔无骨,时而刚如铁,但每一步都合着韵律,她雪白地袜子点在冰冷的地面上,有种绝美的艺术感。至最后一个曲调,她的双手猛然用力。整套旗袍裂开,褪至了脚踝处。露出一个完美的背部,展现在惊蛰的眼底。平直的背线,紧窄地腰肢,浑圆的臀部,纤长匀称地腿部,更是在双腿尽头,露出一寸的空隙。女人最柔软神秘的部位若隐若现,这是最具艺术夸张的挑逗。

惊蛰深吸一口气,心中感叹,这个女人论美丽或许及不上他身边的几个女子,但论风情,却和惊艳的颓败不同,是另一种升华的隐晦之媚,这是深受东瀛传统文化熏陶地产物。接着。平川瑶双手上举,解下头顶的发束,一头波浪垂泄而下,然后她一个转身,将一头的长发旋起,直面惊蛰。

女人最美好的玉体在她身上展露无遗。惊蛰叹了声,生下铃木平昌的女人,身体没有半分的走样。“铃木夫人,我的女人很多,所以也不缺你一个,不过这种形式的挑逗很美,我很满意,如果你只是为了让我开心,我很高兴,要是你还有别地想法。那么就很让我失望了。唉。铃木武藏的女人这样站在我的面前,大概是他也没有享受到的待遇了。”惊蛰站起身来。行到平川瑶的面前,这个女人他没有占有的**,就算有征服地想法,也小于对她的利用价值,所以这具身子就保留着吧。

平川瑶跪在惊蛰的脚下,颤抖着身子抱着他的脚,惊蛰的手抚着她的长发,自这个角度看她隆起的臀部,泾渭分明,两圆一线,赤红的菊蕾恰恰可见,这才是完美的形状。

“平川瑶,起来吧,如果再保持这个动作,说不定我会把你变成一只宠物,那里的确很诱人。”惊蛰地手握住了她修长地脖子,体会着一种性感的感触,他地男性象征蠢蠢而动,这真是个要命的女人,要男人命的女人。

平川瑶仰起头,散乱的头发下是迷漓的眼神、艳艳的唇,黑色的眼线是艳烈的浓妆,却掩不住雪白的脸容,挺直的秀鼻,神户铃木家的两大美女之一,果然韵味十足,只是她的身份更加特殊,神户铃木家的主母,铃木武藏内定的第二顺位继承人。

“主人,以后我就是你的女奴了,不过请你能够放过平昌吧,我将展现我最动人的芳华,永远守在主人的身侧。”平川瑶缓缓站起身来,缠在了惊蛰的身上,挑逗着他的敏感部位。

“我说过,只要你乖乖听话,铃木平昌就永远不会有事,我的话不会有任何的更改。女人的美丽是不能含有任何的条件,否则那就是交换了,而我对这样的交换生意,恰恰是没有兴趣的,更何况你本来就是惊家的人了,又何来的资格要求其它,至于怎么办,你自己把握吧。”惊蛰的手滑过平川瑶的**,然后轻轻一震,将平川瑶的身子震开,转身离开。

平川瑶匍伏在地上,饱满的胸脯压在冰冷的地面上,顶点的红豆上掠过一阵阵的刺激,不由令她发出一阵呻吟,撩人者,却要先挑起自己心中的欲火,但现在,她唯有眼睁睁看着惊蛰的离去,却无可奈何,这个男人很有意思,却让人不敢有任何的反抗情绪。

惊蛰刚刚跨出茶馆,惊艳的身影就适时出现,柔顺的依在他的身侧,双手抱住了他的腰身。“厉害,平川瑶果然是个不简单的女人,能挑动我的欲火,的确出众,帮我解决一下问题,上车。”惊蛰的手开始挑逗怀中的惊艳,身边有这样一个尤物,的确是件方便的事。

惊艳妩媚一笑,更是粘在了惊蛰的身上。自从上次隐无视斩杀惊蛰,却败回北京,惊艳就看到了希望,天榜高手是突破自身潜能的人,就算她再炼一百年,也追不上隐无视,但惊蛰却不同,天纵之材,进境无限,已有天榜的实力。

车内,惊艳将身体的放浪发挥到极致,扭动着滑如蛇的身子,令惊蛰沉醉于男欢女爱之中,点燃车内的温度,这是两个人的战争,没有胜负,只有欢娱。

良久之后,惊蛰才渐渐平复下来,惊艳的身体也达到了极致,以最夸张的姿势半躺在后座上,雪白丰满的玉体如山丘般起伏,任由一身的狼狈留存,眼神内蓦然闪过点点的温情,看着惊蛰宽厚的胸膛。这一刻,她或许是真心爱上惊蛰,或许已是习惯了他的存在,但不管如何,她再也没有离开的机会,这辈子只会是惊蛰的女人,因为她真正被征服了。

第一六八章 俘虏

唐梦音终于远行东瀛了,惊蛰却是不放心她独自而行,特意让费明川和武道晚行几日,陪着她一起东行,同行的自然还有名依人。昨夜的那场夜宴算是真正的家庭式晚宴,段云归终是放心将唐梦音托负给了惊蛰,而他本人也转回了大理,对于段云归来说,他并不是个有野心的男人,所以惊段两家的合作必然会是真正的荣辱与共。

铃木平昌也总算是配合,没有提出任何的无理要求,而惊蛰给铃木清柔的答复则是铃木平昌永远留在了华夏的土地上,这的确是事实,没有任何的夸大。东瀛四大财阀的铃木财阀因为惊蛰的介入而有希望成为惊家的外支了。

在唐梦音走后的第三天,华夏商界联盟的主席选举终于如期举行了,此时,惊蛰却不在上海,而是特意来到了澳门。在他的身边陪着的是李羽尘和惊艳,柳月眉和田缥缈要忙惊家的事,而其他人都执行任务了,所以惊蛰只有带着两名女将。

澳门之行,惊蛰的目的自然是赌王何明生,要想说服何云为唐梦音投上一票,最简单直接的可行方法便是说服何家的当家人。由家族的长辈出面,何云一定会把关键的一票投给唐梦音的,这便是家族利益至上原则。

此时,惊蛰坐在何家最大的赌场中,身边坐着冷如冰雪的李羽尘和柔媚如猫的惊艳,他的身前堆着赢来地筹码。那已经超过了五千万,要想见到何明生,最直接有效的办法便是通过赌,幸好惊蛰的运气不错。只是赌坊方面已经换了五个庄家了,现在他面前的庄家是刚刚上来的,斯文白皙,戴着一副窄边的眼镜。便是如同一位学生般。

“朋友,适可而止这句是华夏的古语。你若是想风光地走出这里,还是收手吧。”年青人脸上浮起纯真的笑意,说话声也是亲切细闻,只是说出来地话,却让人有那么点不舒服。

惊蛰的手揽住惊艳的小腰,毫不客气的在她的屁股上揉了起来,淡淡道:“区区五千万而已。我还不放在眼里,这次我想赢下何家的这间赌场,不过如果何明生肯出来见我,这五千万就当作送给你们的见面礼吧。”

年青人面色微微一变,惊蛰地口气斩钉截铁,而且配着他的说话,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散出,让这间贵宾房阴冷下来。年青人这才醒悟到惊蛰的来意。

向惊蛰打了个手势,年青人行礼道:“我也看走了眼,原来客人是有备而来,我叫何水,请问贵客尊姓?”

“我叫惊蛰,并没有在赌场赢钱的嗜好。这只不过是投石问路,我的目的只是想见见何明生而已。”惊蛰的手已经攀至了惊艳地胸脯,神态却愈发写意。在这间贵宾房中,只剩下他和何水、李羽尘、惊艳四人,像他这样在短短半小时内赢来了五千万,自然会引来特别的注意,在这间贵宾房的门口,甚至还隐藏着四名实力强劲的杀手。

何水的面色再变,收起笑容,站起身来。向惊蛰点头道:“原来是上海惊家的少主。我这就给爷爷打个电话,请惊少主稍等。”

说完。何水在墙壁上按下了一个按钮,接着贵宾房厚重地大门随之打开,进来两名穿着旗袍的礼仪小姐。刚进来两女就向何水鞠躬行礼,然后眼神才飘到了惊蛰的身上。“你们带这位尊贵的客人到休息室休息,他有任何的要求,都要满足。”何水冷冷向两个女人说道。

“惊少主,请先去休息一下,我马上安排您和我爷爷的见面,如果您有任何的要求,只管向我们的招待要求,当然也包括当场和她们交欢,无论何种方式,她们都不会拒绝。”何水又恢复了学生的纯情模样。

那两名女招待脸上没有半丝的不快,职业地微笑一直浮在白皙地脸上,只是惊蛰一直在挑逗着怀中的惊艳,压根就没有看向女招待地意思。这种美人计,也要看对象,像这种类型的女人,惊蛰自然没有任何的**,能配的上他的女人,自然要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等你的消息,这五千万,先记在我的名下,等我见过何明生之后,再还给你们。”惊蛰起身,向门外行去,惊艳的鼻音已经渗出呢喃之语,身体滚烫起来。

何水神情复杂的看着惊蛰,这样的强者是他所不敢小视的,而且华夏五世家的影响力也远超澳门何氏集团,是暗处真正有影响力的世家集团。

放眼整个亚洲,何明生的资产也足以列入前五十位,虽然不及李嘉诚,但也算是名门望族了,更何况凡是涉及赌场的生意,必属黑道,所以何氏在黑道的地位可想而知,整个澳门的黑帮都受到何氏的影响,但就算如此,他仍然不敢树立惊蛰这样一个敌人,惊蛰在华夏掀起的内战大有成就一个伟大家族的前兆。

赌场的休息室,整体布置不亚于五星级酒店,惊蛰坐在沙发间,轻饮淡茶。惊艳已然褪去鞋子,赤脚缩在他的身旁,李羽尘则坐在他的对面,神情复杂的看着他,这个男人时而冷酷,时而温柔,时而淫荡,率性至极,但却从来没有动过她,她至今仍是处子之身,这或许是一个奇迹,因为她本来就是被惊蛰征服的女人,地位本应和惊艳相仿。

那两名女招待被惊蛰打发到了一边,在李羽尘和惊艳的面前,她们什么也不是。

“羽尘,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是不是想陪着我一起睡觉了?”惊蛰的手又放到了惊艳的胸脯上,爱不释手,眼神却带着耐人寻味的神色,紧盯李羽尘的胸部。

自从跟了惊蛰之后,她只爱穿雪白的衣服,便如同是冬雪那般的纯净。“我只是少主的俘虏,所以少主想让我做什么,我都没有选择的余地,就如同这间赌场的女招待一样,身不由己,随波逐流。”李羽尘浮起一抹的骄傲,挺了挺胸,脸颊上却点缀起两朵红云。

惊蛰笑,向李羽尘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的身边。对于有些女人,他从来不约束自己,那也没有任何必要,因为她们只不过是自己的俘虏。

第一六九章 澳门何家

李羽尘摇臀而来,坐到了惊蛰的身边,虽然隐有几分羞涩,但仍是高昂着头,目光灼灼盯在惊蛰的脸上,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红色渐渐扩张到了整张脸,她的手上也因为紧张,而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冰层,美丽却硬冷。

“你跟了我也有好几个月了,不管你当时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来求生,也不管你未来会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来对我,至少你到现在做的还不错,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唉,但愿在十年之后,我仍然可以很自豪的和你说这句话。”惊蛰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嘴唇离开她的嘴唇仅仅是几毫米的距离。

李羽尘一身雪白的套裙,露出一大截丰满的大腿,脖子上还戴着一条粉色的领带,俏皮而自信,配着她冷如冰雪的气质,很有几分干净的味道。

惊蛰深吸一口气,鼻子间尽是李羽尘散出的清淡体香,一时之间微微迷失,再也忍不住情绪转变,嘴压上了她的唇。索吻,只是挑情开始的第一步,却是粉碎女人自我防线最重要的一步。女人在这一步如果热烈回应,那么她是真正的被征服了,如果是绝对排斥,那么心底一定不会对你有认同感,如果是含羞带躁,那么是有戏,如果是欲拒还迎,那么要加油,所以吻也是一种挑情的手法,可以分辨女人对自己情意的一种方式。

便如李羽尘这般,双手搂住惊蛰的脖子。冰层渐渐包围起两人,晶莹若水晶地冰体折射出她对惊蛰的全心全意,对于异能者来说,紧张也会自动引发自身的能力,所以也唯有强悍如惊蛰这般,才会毫不在意冰层的覆盖,那真的是极致的阴冷。

一吻作罢。李羽尘眼波横流,已是半躺在惊蛰怀中。“这个冰球倒也是一个不错的屏障。在这间房子里,一定安装了不少摄像头,何氏集团是不会任由有危险地人在这里大摇大摆的享受,所以有了这个冰体,我们可以放心进行最原始地欢爱了,怎么样,羽尘。你喜欢以哪种姿势来完成女人的第一次?”惊蛰的手在李羽尘最神秘的花瓣处抚摸,悠然问道。在他们的身外,一个巨大的冰球容括着两人,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创造出一个美丽而又隐秘地私人世界,只属于惊蛰和李羽尘的空间。

李羽尘仰头看向惊蛰,头自然的枕在他的双腿之间,感受着男人的伟大。再听到惊蛰这种不是情话的情话,唯有埋头在他的腹下。她从没有想过她将会以这种方式和惊蛰完成第一次,时间地点都不是想象中的模样,在别人地地盘上,更是在别人的监视之中,却还敢做出这种绝对属于私密的事来。不过这反而她感到了几分刺激,心房不停跃动起来。

惊蛰看着李羽尘的表情,脸上浮起几分得意之笑,这种罕有的天真表情很难出现在他的身上,这让李羽尘突然觉得有种说不出地温柔。“看来羽尘是心动了,不过我估计何明生也快来了,就把这场游戏放到今晚的酒店吧,最好再加上惊艳,我们也来个世俗点的双飞之类的,那才是杀人之外的另一种享受。”惊蛰凑到李羽尘的耳边。轻柔说道。言语中的挑逗意味越来越浓。

李羽尘垂下头,掩饰了心中的不舍。却是起身,温婉的点头,她没有田缥缈的随性,也没有乌兰托雅地刁蛮,有地却是冰冷的温柔。惊蛰一笑,手指轻轻触在通透如水晶地冰层之上,不着寸力,整个冰球如沙子般瓦解,化为冰屑洒落满地,这时敲门声同时响起。

惊艳的姿势亦是没有任何变化,就连惊蛰消失在冰球之内,她也镇定自若,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样子。惊蛰现身在沙发间,扭头看了惊艳一眼,她心有所悟,挥手间,满地的冰屑融入空气之中,一如初始。这对控冰的顶级高手来说,易如反掌,也唯有她才能将冰屑化有为无,因为李羽尘的心神依然沉醉,还没有从惊蛰的挑逗中恢复过来。

深深的吸了口气,李羽尘整了整衣服,终于稳定下来,然后在惊蛰的示意中走至门口打开门,先前那两名女侍当前站在门口处,出现在三人的视野之中。在她们的身后,何水瘦长的身形当门而立,在他的身边,则站着一位面色红润的老者,他的身高更高,虽然头发花白,已近八旬,却仍是神采奕奕。

惊蛰仍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两名女侍带着何水和老人靠近,丝毫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传闻惊家少主年少轻狂,恃才傲物,无视一切,今日一见,果然是人如其名,颇令老夫佩服。”老人爽朗说来,很快就站在了惊蛰的身前。

“我自上海而来,总有远来是客的事实,再加上我现在身在澳门,主随客便的古训也可套用,所以就算是年少轻狂,又有何妨?更何况我让我的女人主动为何先生开门,已经算是表达了自己的诚意。”惊蛰的手很是自然的摸着惊艳的头发,没有半分的不妥之意,坦然面对,直接回击。

老人哈哈大笑,气度非凡,自然有股强悍的气度,虽不及卓乾坤的儒雅,却仍有一股天生的领袖威严。“果然是传说中的惊蛰,能在这里和我侃侃而谈的,你还是第一人。我是何明生,很高兴认识你,不知道惊少主用这种华丽显眼的方式来吸引我出场究竟有什么事情?”老人向惊蛰伸出手道。

惊蛰这时才站起身来,握住了何明生的手,认真道:“何老也是我少数真正钦佩的几人之一,能够以近七千万的大手笔将圆明园十二铜首之一的马首捐给华夏,没有那种大气是万万做不到的。我这次来没有别的事,只是为了何云的那一票,奠定惊家在华夏商界联盟地位的关键一票,没有何老的出面,我很难有这种机会。”

何明生点点头,接着脸上泛起一抹苦笑,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这样一件事,对何家而言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这实在是出人意料,不过这也让他放下心来,若是惊蛰别有所求,只怕是何氏极难满足他的胃口。

“惊少主都直接来到了澳门,我当然要给你一点面子。”何明生向惊蛰微笑,然后转向身边的何水道:“何水,给你哥哥打个电话,把惊少主的这件事给安排了,我还要请惊少主好好吃顿饭。”

何水取出手机,直接拨通了一个电话旽码,细细说了几句,然后便挂上电话。“惊少主,我哥哥已经答应了这件事,您就请放心吧。”何水行礼道。

惊蛰洒然而笑,正要开口说话,却猛然感到一股凛冽的杀气透体而来,霸道至刚,却又不是隐无视的剑锋极锐,而是一种令人压抑的粗猛。

第一七○章 似曾相识燕归来

惊蛰认真看向何明生,缓缓闭上眼睛,摇头道:“没想到何老也开始玩这种计谋了,隐藏在暗处的这人气势非凡,绝不是普通的杀手所能达到的极致,所以就不要隐藏身体了,直接出来见上一面吧,但要想杀我还远远不够资格。”

何明生看向门外,虽然休息室的门已经关上,但他仿佛已经知道了惊蛰说的究竟是谁,不由对惊蛰苦笑道:“这不是我安排的,而是在对面休息室里的人,想必你会认识的,他已经在这里住了一天了,只不过整个何氏赌场没有人能把他留下,他也是来见我的。”

惊蛰的精神感悟着这道气可伤人的主人所在,心中隐有所感,看来这人来到何氏赌场也是别有所求,只不过他没有自己的这种机会,能够以五千万来换取何明生的会面,所以他的这股杀气应当是针对何明生,而不是自己。

以何明生今时的地位,自然不会对任何人都要见面的,所以这个人就算有这种实力,却也没那种机会。惊蛰微微一笑,蓦然睁开双眼,拍拍身边惊艳的屁股道:“去帮我把门打开,让我见见在对面休息室内的究竟是什么人物。”

惊艳妩媚一笑,赤脚站于地面上,轻轻点动,身体滑向门口,自然写意,脚不沾尘,纯以冰层滑动,有如仙子般动人。这并不是无聊之举,而是向何明生展示惊蛰强大的实力。

门开,对面休息室也已经门户大开。一位无比健壮地大汉当门而立,身姿不弱于武道,但气势尤有过之。他一身的白色西装,脸上洋溢着一股坚毅的王者之气,有如出笼的猛虎,整个人意气风发,那一头的短发也如刺猬般根根直竖而起。他的外型也不是黄色人种,金发碧眼。典型的白色人种。

惊艳看到他地身影时,娇躯一震,原来风情万种的背影甚至微微弯曲,这个细节尽管微妙,但惊蛰却注意到了变化。自惊艳地身侧看去,那个大汉也是一脸的惊奇,脸上更多的是怜悯混杂着不屑的神色。看来这个人惊艳一定很熟悉。

“何主席,我等了你一天一夜,你都不来见我,没想到一个刚来一个小时的小子竟让你主动过来,看来还是我的份量不够,要不然我继续破坏,将这里彻底变成垃圾场。”大汉收敛情绪,咧嘴一笑。虽然说的是气话,却没有生气地意思。

李羽尘娇哼一声,对惊蛰用上了这种轻视的口气,这让她极度不满,惊艳却只是将身体让到了一边,慢慢退回惊蛰的身边。惊蛰摆摆手。眼睛看向大汉,两道剑气腾然而出,遥遥斩向大汉,这招学自隐无视的剑式,惊蛰更是化有为无,融入了眼神之中,更是犀利。

大汉一震,脸上露出一抹凝重,大手一搓,随之分开。在空中乱抓一通。狂猛有力,那两道剑气却随之消于无形。但两式相敌,空中传来一阵的啪啪音,他的身体也抖了数下。

“这种强横的剑气一定是出自剑帝门下,不知者不罪,不知这位先生高姓大名,在下战猛虎,这次专门来找何明生主席,便是受剑帝所托。”大汉向惊蛰挥手,又是咧嘴一笑。

这个人很爱笑,但他的笑却让他看起来有如猴子般滑稽,形成一种与他地气质截然相反的形象。惊蛰心中一凛,顿时明白赵家也一定是看出了关键的一点,这才让隐无视请出猛虎部队的创建者战猛虎,来说动何明生。

还好机缘巧合,虽然战猛虎早来一天,但他却输给了机会。何明生没有见他,看来是没有走到最后一步,靠他本身的破坏,就算拆了这间赌场,损失的也只不过是一间房子,更何况他还没有这种能力拆了这样一所房子,而惊蛰不同,他完全可以赢下何氏赌场地财富,所以何明生不得不见,就算是自贬身价,也要见,而且以上海惊家的地位,那已经够了。

“原来是华夏战力榜排位第一的战猛虎,今日一见,果然是有天榜的实力,我不是隐无视的人,不过我和他交过手,所以偷学了一招半式。”惊蛰起身道,说完后握住了何明生的手,低声道:“何老,这个人交给我来处理吧,就当是投桃报李,你百忙之中来见我,我很高兴,今晚就让我来请你吃顿便饭吧。”

“这顿饭当然要由我来请,在澳门我从来不吃别人请的饭局,惊少主也不要剥夺我这个权利,我们以后还有许多的合作机会,听说朗坊大师也亲自主理起惊家的拍卖行了。”何明生的左手轻拍了惊蛰地手背两下。

“临行前,朗坊大师让我向何老问好,他说何老在澳门地拍卖行进行的也很不错,有机会一起研究一下,今晚我们再细聊。”

何明生欣慰一笑,接着转身离开,既然有惊蛰出面,他就没有再留下来地必要。那边战猛虎在听到惊蛰自报家门之后,神情复杂,任由何明生离开,在他看来,惊蛰必然是抱着和他相同的理念来到澳门,既然何明生见过了惊蛰,那么他的任务等于是失败了。

“原来是上海惊家的少主,能够和剑帝过招还活着的人,世界上没有几个,听说你在上海击退剑帝,这更是一个绝对的奇迹。不过既然在这里碰面,我又没有完成任务,那么就让我也试试你的强悍吧。”战猛虎双手一搓,传来金属的拍打音,铮铮说道。

惊艳凄绝一笑,紧紧盯着战猛虎,吐气道:“想要伤害我的主人,就先过我这一关。”

她的身形配合着说话,飘向战猛虎,金发鼓动,右脸上的伤痕展露而出,这一刻的她,似是忘却了伤害,有了直面生活的勇气。

战猛虎仰天大喝,震动房间的门瑟瑟而抖,双眼暴瞪,盯着惊艳一字一句道:“盈盈,你变了,竟然自甘堕落成为男人的私宠,这也是剑帝教给你的?”

“她的女人足以堆满这样一个房间。哼,舍剑求道,他真正舍弃的是什么,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你又知道多少?”惊艳再一声娇斥,两间休息室和走道中同时阴冷下来,无数的冰层顺着地表、墙壁漫延开来,并化为无数的冰柱刺向战猛虎。

第一七一章 拳头之间的碰撞

惊蛰收敛笑意,干净的短发更显儒雅,却原来惊艳和战猛虎也是熟人,而且华夏战力榜第一高手竟然也会是隐无视的人,观乎他对隐无视的尊重程度,那绝对是把他当成神一般的人物。只是惊艳和战猛虎究竟是什么关系,这样两个充满异国风情的人,怎会融入华夏的生活之中。

战猛虎一声咆哮,双手拍动,无数的冰层在他的指间有如沙子般粉碎,没有任何的冰柱能够靠近他的身体。随着他的反击,他看向惊艳的眼神中也充满着不解之色,在他看来,为了惊蛰这样一个不相干的男人,这般的拼命,的确有违常理。

惊艳双手再动,艳烈的指甲散着冰冷的赤色,无数的冰针爆开,有如疾飞的箭矢,在一瞬间突破空间的制衡,侵入战猛虎的身旁,她一身红色的旗袍随风舞动,那条性感的丁字裤在雪白的股臀间时隐时显,转瞬间已是穿出了休息室,开始和战猛虎近战。

战猛虎的双手在空中留下无数的掌影,漫天的冰针受到掌劲的压迫,陡然消失,下一刻,他已经站到了惊艳的身侧,右手粗壮的食指点向她雪白的脖子,眼神中掠过一抹疼惜,低声道:“盈盈,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管你究竟为什么变成这般模样,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回家吧。”

食指散出的指劲还未接触到惊艳雪白的肌肤,惊蛰地手心却接住了手指。手心硬受战猛虎的一击,同时左手已经环在惊艳的腰间,将她带离战猛虎五步之外的地方。

“看来你已经离开了猛虎部队。我不想知道你和她有什么关系,也不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想对她好,你就是不能带她走,除非她自己愿意。”惊蛰只觉手心处传来一阵灼痛,那股指劲的确威猛。纯粹的**力量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不得不让人佩服。

“惊蛰。这是我地家事,盈盈姓战,身为我的亲妹妹,我自然有权利带她走。”战猛虎双目一闪,掠过一股猛虎之势,接着又转头凝视着惊艳,柔声道:“盈盈。我一直生活在隐无视地光环之中,他是我心中不可超越的高度,所以当年他带走你,我觉得你一定会幸福的。他是武学上的天才,也只有剑帝的名号才配得上他,只是我没想到你过得这般不如意。盈盈,一切都结束了,我已经离开了猛虎部队。我们一起回美国吧。”

惊蛰一震,惊艳的名字叫战盈盈,竟是战猛虎的亲生妹妹。惊艳凄凉一笑,侧头看了惊蛰一眼,内含感激之意,惊蛰对她还是关怀地。然后她对战猛虎摇头道:“我的名字叫惊艳,这辈子我都是少主的女奴,绝不会再离开惊家,而且隐无视必死。”

战猛虎深吸一口气,盯着惊艳脸上因为金发飞扬而露出的伤痕,一言不发,挥手拍向惊蛰,双手传来金属的交鸣音,势到手到,这时才传音道:“惊蛰。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不要把任何女子牵连进来,这样我会小看你。”

“如你所愿。不过我对隐无视的人向来没什么好感,所以下手也绝不会留情。”惊蛰淡然而语,左手将惊艳的身体抛了出去,在空中翻动落向李羽尘地怀中。

接着他的双手抱圆,散出柔劲,四两拨千斤,一一抵消战猛虎的拳劲,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太刚易折,太柔易损,这是卓乾坤的感悟,但战猛虎又何尝不懂这个道理?他的拳劲再变,左刚右柔,互为补充,互相借力,刚生柔,柔生刚,虽然是两种截然相反的劲气,却在他地身上得到了完美体现,同时挥动出来。

惊蛰的身体融入自然之中,借动空气的流动,整个身体如同一把出鞘的剑般,剑气随之散出,化为一把凌厉的气剑,斩向战猛虎。自然之剑,感悟至隐无视的所得,伴随着剑气凛冽散出,惊蛰的身体也随之前进,双手成拳,左对右,右对左,拦向战猛虎的攻击。

剑气破空而来,战猛虎身上的衣物猎猎而响,一头金发也如烈风中的麦田,毫无章节地摆动,但他地身体却是挻而不动,双手开始回收,左刚右柔,在剑气透体而过之时,双手拦下了霸道的剑气。

剑气与战猛虎地双手相较,传出震鸣之音,这一剑就此消失。自然之剑引动自然之力,能够不避锋芒,以硬碰硬,绝对是实力超卓的高手。但惊蛰的攻势并未结束,双手在此时已经接近了战猛虎的身体,也是左刚右柔。

战猛虎的身体开始后退,双手借势向前轰去,双臂刚刚展直,他却看到惊蛰的笑脸,双手恰恰触到他的双拳,却是化刚为柔,化柔为刚,与战猛虎的双手相接。

惊蛰的左手仿若触在一大块的铁块上,右手却又似击在海绵之上,刚柔互补,那股反震之力大有侵入惊蛰体内之势。但惊蛰却是洒然而笑,借势而势,引动战猛虎拳势中的极限劲气,顿时柔中生刚,刚中生柔。战猛虎只觉体内的真气渐渐散开,大有泄开之势,心中顿时一急,强行收回双手,传来一阵阵金属般的声音,身体退开几步。

“战猛虎,我们不用再打下去了,否则我担心你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惊艳了。”惊蛰没有任何要追赶的意思,任由战猛虎脱离出自己最佳位置的攻击。

“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潜力的高手,能够将隐无视的自然之剑学到这种程度,的确是天才,相信现在就算是隐无视对上你,也不会再有必胜的把握。”战猛虎生出一股敬佩之意。

“羽尘,我们先出去吧,让他们两人好好聊聊吧。”惊蛰向李羽尘招招手,惊艳站在她的身边,迷漓的眼神注视在战猛虎的身上,复杂至极。

惊蛰再叹一声,摇头道:“惊艳,如果你要和战兄离开,就请自便吧。我需要的是执着的女人,而不是带着幻想的天真女孩,亦或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悲壮人物。”

杀手便是杀手,柔顺如猫,杀人如虎,如果有万千的情绪牵动,那么她再难有这种心境。

第一七二章 痴缠

“战猛虎,你回去吧,我们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叙旧已没有理由,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离开上海的,更不会离开主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那时的战盈盈,已不是现在的惊艳,我对隐无视的那份心意,也如镜花水月,消散成空,既没有爱,也没有恨,想要他死,只不过是因为他是惊家的敌人。”惊艳纤白的手指将金色的头发理顺,静如雕像,纯如天使,她的心境在此刻终于放弃了仇恨。

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面对才会忘却,当惊艳有了面对过去的勇气,有了承认自己身份的觉悟,隐无视已然从她的记忆中淡去。

惊蛰微微一笑,伸手搂过李羽尘的纤腰,向外行去,同时向后挥手道:“我在赌场的门口等你,你慢慢和战兄道别吧。就算没有可说的话,但以后可能已经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与其以后后悔,倒不如现在好好聊聊。”

看着惊蛰的身影消失在走道中,战猛虎叹了一声,看着惊艳道:“这个人比隐无视更厉害,在这种年纪就已经超过了我,更难得的是还保持着这种大气,未来的天榜第一高手必然是他了。我不会阻止你留在上海,让我好好看你一眼,我就离开,这么多年了,我没有尽到任何的责任,是我对不起你。”

惊艳轻轻转身,以背影对着战猛虎,幽幽道:“时光流失。彼岸之花已经凋谢。哥哥,回到美国,记得替我种一盆仙人掌,当它开出第一朵花的时候,那代表了我对你地思念。”

战猛虎一震,虎目中孕出湿痕,双手一搓。金伐之音铮然响起,他的手拍在了休息室的墙壁上。大手赫然透墙而过,那堵墙在他的手里有如豆腐般柔软。“盈盈,我记下了,原来你还是最喜欢仙人掌,一如你的个性,外表带刺,内心柔弱。唉。我走了,隐无视若是问起我,你替我转达一下,我已经回到我出生的地方了。”

最后一个字刚刚消失,战猛虎的身影就自走道中快速掠过,转眼消失。惊艳转过身来,泪流满面,对面休息室地墙壁上。是战猛虎击出的掌孔。

原来我远不如想象中那么坚强,但愿这是我最后一次流泪,这不是为了隐无视,而是真正属于我自己地泪痕,这将是我最后一次的放纵,除非我的主人给我这样的命令。惊艳的心中浮起一抹道不出的苦涩。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何氏赌场的门口,何明生将惊蛰两人送了出去,那五千万惊蛰分文未取,尽管何明生已经将支票开好,但他却看也没看,他地目的只是为了何云的那一票。

攀谈间,惊艳的身影摇曳而来,有如在t台上行走的模特,她的身影都透着一股轻松。惊蛰洒然而笑,向何明生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道:“何主席。明天我就离开澳门了,但愿以后我们是朋友。”

“一定。惊少主以后就是我的朋友了。”何明生笑道,老脸透着一股真诚。

早已安排好地一辆车子开了过来,李羽尘替他拉开车门,惊蛰坐了进去,然后她和惊艳一前一后,坐入车内。

车子启动,惊艳坐在惊蛰的身边,倒在他的双腿之上,再次化为柔顺的小猫,没有半分的不满。“这次我们就不回上海了,直接从澳门北上,华夏商界联盟的选举我们一定要参加,上海惊家、北京赵家、广东柳家、敦煌孙家和大理段家,这一次是真正地碰面,我也该见见赵德言了,这个男人必是枭雄。”

“主人,今晚是不是要我和羽尘一起陪你双飞,我想到一个绝妙的姿势,一定会让你和羽尘大开眼界。”惊艳的艳唇轻轻的吐气,所对部位恰恰是惊蛰的胯间,一股热气顿时泛入他的感触,这个女子更加的会挑逗人了。

惊蛰的手在她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然后摇头道:“羽尘这是第一次,从来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所以让她大开眼界,我勉强可以相信。更何况现在的年轻人,哪里还有没见过男女之事地呢?”

坐在前排地李羽尘脸色一红,惊蛰的话很入骨,却令她没有反驳地余地。

澳门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内,充满了葡式风情的装饰随处可见,惊蛰住的自然是总统套房,这显示的不只是他的身份,更是因为他代表了惊家的形象。

此时的惊蛰,泡在宽大的浴缸中,头枕在边缘处,李羽尘正在小心的替他捏着肩。此时的她,不再是那个冰冷的杀人者,而是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般,红色脸,勉强看着惊蛰,清澈的水使他的身体一览无遗。

惊艳推门进来,身上仅仅裹着一条淡绿色的浴巾,看到李羽尘的窘状,淡淡一笑,雪白的脚抬起,迈入水池之中。她的脚先是轻轻一触水面,压皱平静的水体,接着再抬起脚,一滴水珠自雪白的脚底滑下,色泽圆满。

雪白的皮肤,黑色的豆蔻,脚踝处系着一条红色的细绳,上面拴着一颗绿色的珍珠,这些颜色无一不冲击视线。惊蛰微微睁开眼睛,注意着她脚上的那条红绳,她却浮起笑意,正式踏入水中,接着拉开身上的浴巾,不着寸物的身体裸露出来。

惊蛰心中赞叹,这个女人尽管上过很多次,但每一次的感觉都很新鲜,她很会挑逗之事,那种风情怕是无人可及,偏偏她还是西方女子,但却长着东方人的纤细圆巧,性格也是中西合璧,所以绝对是床上的绝妙玩物。

李羽尘看着惊艳的身体,眼神中掠过赞赏,看着她缓缓坐入水中,轻轻道:“少主,惊艳真美。”

“你也不差,真实的才是最美的,女人并不是因为美丽才自信,而是因为自信才美丽,你的身体是你最真实的美丽,该把它展示出来了。”惊蛰淡淡道,看着惊艳用胸部在自己的双腿上推动,柔软舒适,甚至连水流滑过皮肤的感觉都变得美妙起来。

李羽尘轻轻松开手,褪去一身的衣物,任由黑色的长发滑下,自身后紧紧抱住惊蛰。惊蛰邪邪一笑,右手用力,将她拉入水池之中,三人顿时挤在一起,这一刻的春光无限。

片刻之后,水池的温度开始上升,池中的男女,果然大行爱事,三人齐飞,其乐融融。一抹嫣红在水中化开,伴之而来的是处子娇啼,水中的温度陡然冷了几分。和惊蛰预料的恰恰相反,李羽尘的体表渐渐转为至寒,但她的体内却是异常灼烈,这两种极致的对比,让惊蛰攀上**的顶点,再没有惜花之意,恣意侵犯怀中的女人。

整间浴室渐渐被白霜覆盖,她的异能在此时无意识的渗透出来,所幸惊艳也是控冰的异能者,将冰霜一一化去,否则这里将变成冰雪的世界。

男人和女人间的战争,永远没有停止之时,所有的中间停顿,只是休息。等三人回到床上时,惊艳又开始痴缠在惊蛰的身上,虽然李羽尘已经没有能力再来一次了。

这一次的停歇之后,惊蛰拉过惊艳的脚,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将脚拉至眼前,这显示出惊艳绝佳的柔韧性。那颗通体绿色的珍珠色泽光润,当是万中挑一的精品,在珠面之上,刻着一个大大的奴字。

惊蛰一震,放下雪白的脚,摇头道:“忘却对你而言是幸福还是忧伤?”如果没有彻底忘记隐无视,她不会做出这种向惊蛰表明心迹的动作,虽然惊蛰有时并不在意她心里想什么,对他而言,他最爱的自然是柳月眉。

“我只知道,我现在很快乐,主人能给我的,我很满足。”惊艳脸上浮起醉人的满足,李羽尘在另一旁星眼迷漓,看着飞扬的惊艳,也吐出一口气,神态意满。

惊蛰微笑,再次将惊艳压在身下,狂暴的进入她的体内,一如初遇时的雨慕,泥泞中的裸露如花,记忆或许可以淡忘,但惊蛰给她的强势将永留在身体之上。

傍晚时分,惊蛰跨出酒店,走入初灯已上的热闹马路,惊艳和李羽尘只是留守酒店,那也是无奈。点燃一只烟,看着澳门的街景,惊蛰心中化为平静,就算要北上,直面整个赵家,他也一无所惧。

这里虽然也是华夏的土地,但所承载的文化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到处充满着异国情调。行走间,惊蛰的前方突然出现一大片的模糊,一个淡淡的身影渐渐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中,有如虚幻的鬼影般遥遥而去。

这一刻,其它的影像渐渐淡去,惊蛰深吸一口气,心神全部放在面前的人影上,身体在人群中穿梭,追踪而去。

能够以气机改变四周的环境,这种能力很是古怪,但惊蛰却没有生出任何想逃跑的念头,直面一切才是他的性格。

直到海浪的声音传来,那团黑影这才渐渐清晰起来,此时两人竟然已经来到了海边。昏黄的灯塔散出的光芒照亮附近的海水,这里看不到半个人影,惊蛰抬眼看去,停立下来的人影身材矮小,穿着一身的黑色和服,脚上也穿着白袜子,木屐,这是东瀛之人。

第一七三章 大成之境

虽然海水不停洗涮着岸边,更是漫过那人站在水中的脚,但他的身影却随着海浪的节奏,自然起伏,完全化为自然,脚下竟没有半分的湿气。惊蛰这时才耸然动容,这才是真正的融入自然,此身化法,一如自然。

“不知道阁下是柳生光影还是伊贺雪森?”惊蛰深吸一口气,凝神道。阳光的余温化在风中,掠过他的脸庞,这个热带的城市没有冬天,但惊蛰仍然感到了几分的寒气,不管是这两者中的哪一个,所为的事必然是惊蛰的命。

身前的黑衣人转过身来,头发根根直竖而起,那张脸极是平静,长相却如女子般的柔和,眼神中仿若包容天地,瞳孔接着化为灿烂烈日,有如樱花突然盛开般绚烂。

惊蛰深吸一口气,苦苦守住心神,同时念想起龙王的精神控物,眼神中凝起强大的气机,同时爆出凛冽剑气,随着精神的延伸直刺黑衣人的双眼。他不停的提醒自己,绝不能迷失在他眼神中的天地之间,否则那或许再没有脱困出来的机会。

“我把整个伊贺都送给了你,到现在才算真正认识你,这笔买卖我是亏了。不过现在看来,就算你不用那种诡劣之计,也可以和我有一战之力。”黑衣人收回目光,轻轻说来。

“为了东瀛,我必须阻止你的野心,否则等你养精蓄锐之后,整个东瀛就会匍伏在你的脚下。我很不愿意出手。只是东瀛除了我和柳生光影之外,再没有人是你地对手了。”黑衣人转过身去,看着残阳渐沉,海面上闪出波光无数,接着叹道:“朝阳和夕阳有何区别?那只是因为彼此的经验不同,朝阳预示着希望,而夕阳则孕育着未来。经验轮回,朝夕之间。代表着人类一生的至理。我要动手了,趁着现在夕阳还在,就让你看看何为轮回吧。”

惊蛰的眼神中掠过一抹感悟,再抬头时,海面上的落日陡然消失,四周一片的沉寂,唯有那座灯塔还在散着灯光。缓缓闭上眼睛。惊蛰的精神调整到最佳地状态,身边的景色不会变化,那一定是伊贺雪森动了手脚。

原本以为自己和花田小百合之间地约定会成为进入东瀛的踏板之一,没想到现在却让伊贺雪森看出了其中的真伪,这才紧追惊蛰而来。惊蛰的心中升起一股明悟,伊贺雪森是不得不发,铃木世家的所托令他看出了潜在暗处的威胁,若是让花田小百合在伊贺大力培养自己的势力。那么整个东瀛黑道或许都会归入惊蛰旗下。

海水咆哮起来,渐渐散出明亮地光芒,有如朝阳般夺目,但其中蕴涵的却是令人朝气篷勃的希望。巨大的海浪对着惊蛰当头压下,惊蛰虽然闭着眼睛,却感知着周围一切变化。身体借动水势,化为流水之剑,对着海浪劈下,将整个巨浪一分为二,这时才睁开双眼,精神紧锁伊贺雪森,六脉神剑透指而出,雷气震鸣,盖过了仍在怒吼的海浪。

伊贺雪森掠过一抹赞赏,双手后负。整个身体模糊起来。同时惊蛰眼前的夕阳消失,一轮朝阳挂在头顶。金色的光芒大盛。

身化自然,这便是意境的高度,朝夕变化,世间轮回,这是真是假,又有谁能分得清。阳光地光芒灼烈一切,惊蛰只觉身体暖洋洋的,一如沐浴在阳光的洗礼之中,六道剑气再无任何的威势。眼前是平静的海面,任何的障碍物也没有,那座灯塔也自他地视线中消失,同时海水渐渐开始上涨,没过他的腿,没过他的腰,直到他的胸膛。

胸膛处传来呼吸不畅的感觉,惊蛰只觉心中一痛,这时才醒悟过来,但这海水仿若凝固了般,他再也没有移动的能力,唯有眼睁睁看着水势渐渐没过头顶。

春雷四重奏,光。海面上升起纯白色炽烈的光线,破坏了朝阳平衡的意境,澳门的海岸,又还原成初始的状态,那座灯塔仍在眼前黑黝黝地矗立着。

伊贺雪森纤如女子地脸容掠过一抹笑意,嘴角溢出一丝的鲜血,淡然道:“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有破坏反击地能力,是我所见过的天榜之外最超卓的高手了,而且你的流水之剑,虽然和隐无视的剑意不同,威力大减,但也算是能借势而势的剑意了。当年我就是败在了隐无视的剑下,今年的天榜之战,希望我可以胜过他。”

剑意不同?惊蛰心中一震,隐隐把握到某种明悟,自己体内的真气极弱,所以催动流水之剑或是自然之剑时,以雷气为辅,若是全以雷气催动,剑意所指,雷气破敌,那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再看向面前的伊贺雪森,惊蛰心中已没有半分的感情,这个人这次一定就是想要自己的命,但身列天榜高手,那种胸襟气度自是高人一筹,就连杀人也不是紧紧相逼,而是谆谆教诲,减弱对手的气机,再一举破敌。

脚在水面上轻轻一点,惊蛰的身影掠过海面,沿着灯塔向上行去,如履平地,转眼便来到灯塔的顶端。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夕阳已有半轮沉入海面,但呼吸着海风,闻着海水的气息,他的心境竟再做突破,有种包容万里的气势。

伊贺雪森的身体化为虚影,不着寸力,沿着灯塔的表面向上浮来,惊蛰微微一笑,身体放松至至软状态,精神空灵无物,化入自然,如风般随风起舞,接着挥手间,风势凝成强大的剑势,自创烈风之剑。

风势中夹杂着狂猛的雷气,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只是剑意鼓荡,斩向伊贺雪森。

如果说此前的惊蛰达到天榜高手的高度,那么此刻的惊蛰便已是身列天榜。能够见过天榜十大高手中的五位,对他的启发是空前的。龙王的精神控物,不出一式,就令人心颤,赫拉的音乐化虚为实,无法抵抗,卓乾坤相授太刚易折,太柔易损之道,令他更是受益匪浅,而隐无视苦苦相逼,借势而势,将他彻底改造,至于伊贺雪森,他的轮回之道,虚实之间,融入天地平衡,则让惊蛰真正的大成。

第一七四章 两败俱伤

伊贺雪森的身体消失在剑意的笼罩之中,随风而逝,比真正的风儿更轻巧。烈风之剑斩空,破入灯塔之中,接着传出轰鸣之音,在灯塔的表面留下深达数十公分的裂痕,无数的碎石下滑,跌入水面之中,波动音不停传来。

下一刻,伊贺雪森的身体出现在惊蛰的面前,双手自身后探出,有如晶莹的雪花般,点向惊蛰的胸口,风势在这一刻陡然停止下来,惊蛰随风而舞的身影又化为实体。

伊贺雪森身如自然,不仅是可以融入自然,还可以改变周围的环境,这才是真正的自然之道。他的双手如透明的水晶般,拈花而来,美丽不可方物,甚至连半丝的杀气也没有,只是惊蛰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杀人之法。

透明的指尖里化出无数的光线,有如将太阳压缩在指尖之中,但那种光芒的烈度却是强了无数倍,惊蛰只觉皮肤表面传来一阵阵的裂痛,上身的衣服随之化为无物。他狂喝一声,雷气在体表布成防护,保护着残存的长裤和自己的皮肤,否则将会**面对伊贺雪森了。接着惊蛰的身体融入光芒之中,借势而势,雷气再次散出,双手幻出巨大的剑意,竟然引动出光芒之剑,再创新剑。

烈如暴日的剑体凭空延展,化身自然,必然可以引动自然,既然伊贺雪森是自然的一部分,那么必然可以借势而势。伊贺雪森的双手回收,依旧若花。轻柔无物,点在了光芒之剑巨大地剑尖上,光芒之剑渐渐化暗,仿若光体在一瞬间被伊贺雪森抽走般,剑意再次消失。但这时惊蛰的身体却已是逼近了伊贺雪森,抱圆而来,左柔右刚。椎直如枪,太极之势尽以雷气而动。缠向伊贺雪森的身体。

伊贺雪森秀气若女子的脸容平静无波,双眼却似是看透世间万理,双手再变,通透的水晶化为一片漆黑,轮回之道,光失暗生。这时自他的双手间产生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借势拍向惊蛰地双手。惊蛰无惧。洒然而笑,双手接实,同时雷气五重奏散开,就在这方寸之地,面对面的近距离散开,若是远攻,必然可以被伊贺雪森地化身自然避开。

天雷之柱自天而降,这次形成的只是一根光柱。却是将整座灯塔笼罩在内里,当空而下,雷气平均分布,无半分差别,自然守衡,海面上的一切余光都不及这道天雷的灼亮。

惊蛰的双手和伊贺雪森的双手接实。一股强沛无匹的自然之力透体而来,黑暗之力在他地身体里肆意破坏,他的身体颤抖起来,击射出无数的血箭,然后整个身体被震飞了出去,落向宽阔的水面。

光影消失,光柱消失,整座灯塔的顶端被轰成了一堆粉末,破坏严重,灯塔唯一的指示灯也消失了。惊蛰的身体终于落实。跌在水面之上。激起无数飞射的流水,这让他地伤势再进一步。身上尽被血丝覆盖。他勉强撑住自己的身体不下沉到水里,已是没有半分的力气,身体里受到的创伤也开始扩大,若非雷气防护,现在可能已是死去多时。

再吐出了两大口鲜血,惊蛰总算稳住身形,躺在水面上,残存的最后一点雷气驱动,向灯塔的方向游去,同时仁气慢慢调理着身体机能,以求恢复体力。抬头处,灯塔地顶端,伊贺雪森的身影仍然直立,位置也和刚才相同,这让惊蛰心中掠过一抹无奈,看来自己终是输给了这天榜高手。

等惊蛰游到水边,勉力爬到海岸之上,体内的雷气一丝未剩了。此时太阳完全西沉,海面一片的漆黑,他仰躺在地,背后是冰冷的岩石地面。看着天空,他大口呼吸着,能够活下来,那是个奇迹,只是现在他唯有任人宰割了,伊贺雪森下来之时,便是他命归黄泉之时,他的心中一片平静,剩下的唯有对几女的无限思念。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惊蛰苦笑一声,沙哑的声音道:“没想到我还是败了,伊贺宗主果然是天榜高手,怕是隐无视现在也不是你地对手了,今年地天榜排位赛,你一定可以再进一步,恭喜你为东瀛除去我这个大患了。”

“我败了,没想到就算化身自然,我仍然挡不住你的天雷之势。我更没想到,你地领悟力会这般强。唉,东瀛故土,就算真的伏在你的脚下,我也看不到了。”伊贺雪森轻轻道,站在惊蛰的面前,他的上衣也尽皆消失,露出瘦弱修长的身体。

“化身自然,改变自然,那是人类的希望,只不过伊贺宗主的自然之法还存在着漏洞,否则那座灯塔就不会消失,那让我看到了希望。看来伊贺宗主的自然之道仍然没有进入大成之境,可惜啊,但愿以后伊贺宗主能够修至大成,让我看到世间至强的感悟,或许那时伊贺宗主便是真正的天榜第一了。唉,败的还是我,死人是没有任何的话语权了,只要伊贺宗主轻轻一点,我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了。”惊蛰再深吸几口空气,就连胸口都塌了下去,无数的痛楚传来,他的肋骨也不知道断了几根。

伊贺雪森轻叹一声道:“朝阳象征着希望,夕阳孕育着未来,朝夕之间,轮回之道,我又看到了多少,没想到这最容易被人忽视的地方,却被你看到了。我的生机已绝,再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惊蛰,如果有可能,替我保留着伊贺。”

“我身入轮回,到此刻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自然之道,轮回自然,何谓朝,何谓夕,那只不过是一念之间,眼睛看到的经验,却并不能代表人生的一生。”

惊蛰一震,费尽心力,再一个转身,借着澳门城市的灯光,侧身看向离他不远处的伊贺雪森,此刻他正是端坐地面,平静若禅,在澳门的暖风中化为自然的一部分,那种模样一如初见时,纤若女子,那双包容天地的眼睛却已然合上,生机全无。

第一七五章 龙困浅水

黑夜很快就过去了,惊蛰的身体就那样一直躺在冰冷的石面上,一动也不能动,仁气慢慢开始积存,至天明时,他的身体才渐渐有了温暖的感觉,总算是恢复了几分力气。然后他挣扎着坐了起来,肋骨处传来阵阵裂痛,伊贺雪森虽然死了,但留给他的伤却是极重。

惊艳和李羽尘想必还在寻找他,但要想在这样一座城市中挖出一个人来,势比登天,而惊蛰的手机也受到毁灭性的打击,更是不知道落到了什么地方。

朝阳渐渐浮起,海面上显出波光无数,动静之间,给人无限希望。惊蛰不由念想起伊贺雪森的话,朝夕之间,轮回之道,化身自然,那才是人类追求的巅峰状态,只是世人又有几人明白这个道理。

随着伊贺雪森的逝去,整个伊贺即将落入了花田小百合的手中,这也等若是惊蛰间接控制了伊贺。东瀛的两大高手,仅余下明月宗的柳生光影了,唐梦音的这次东瀛之行,将会轻松不少,有了整个伊贺为后盾,东瀛又有谁能惹得起。

海边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几个混混手里拿着早点晃了过来,看到惊蛰浑身欲血的模样,几人先是吓了一跳,接着为首一人骂道:“真他娘的倒霉,一大早就看到这么个半死不活的人,老三,把他揍一顿,扔海里去。”

惊蛰心中苦笑,现在的这种状态。任何人都可以向他动手,他也没有任何还手地能力。小混混中走出一个最强壮的,头发理成标准的阴阳头,几簇头发挑染成了杂色,大步向惊蛰跨来,虎虎生风。

小混混伸脚踢在惊蛰的后背上,惊蛰砰然倒在地上。变成仰面看着他,眼神中化为冰冷的寒气。虽然体内半点雷气也未剩,但他的眼神仍然如同两把剑般,刺入眼前的混混眼中。

被唤作老三地人身体一震,向后退了一步,接着又狞笑着上前,蹲下身子俯在惊蛰的面前,嚎叫道:“小子。碰上我们三才会地人,你死定了,还敢用那种眼神看我,胆子不小啊。”

“我不习惯别人俯视我,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动我比较好,否则卓乾坤一定会好好招待你,更何况一会我的人就会过来了。在树敌之前,要考虑好你有没有能力犯这种错误。又有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惹上我的结果,是你付不起的。”惊蛰淡淡道,刚才已经愈合的部分伤口再次崩裂,鲜血将地面染成了红色。

老三的眼神中浮起一抹惧意,抬头看向刚才的领头人。三才会虽然远在澳门。但仍属于九帮十会地一员,卓乾坤的威望足以震慑到这群人渣。

“别和他那么多废话,老三,动手吧,卓盟主哪有那么容易就认识的,像这种瘪三式的人,无论如何也没有可能认识卓盟主。”为首的人是一个头发长长的瘦弱青年,一看脸色就知道是绝对的不良分子,浓重的黑眼圈显示出昨夜一定是和女人在床上干了大半夜,说不定连伟哥之类地增强剂也用上了。

老三犹豫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挥腿踢向惊蛰的胸口,那里也是惊蛰最脆弱的部位。早已是血肉模糊。其他的混混转身,不再看这种血腥的场面,一切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所以他们很是轻松。惊蛰地眼神中却尽是平静之气,在他的字典里,没有害怕之类的负面情绪,因为他是一个杀手,杀人者总要做好这种面对死亡的觉悟。

就在老三的脚已经感觉到惊蛰软软的胸膛时,他的眼睛里尽被兴奋替代,一切水到渠成。但就在此时,他却突然感觉不到自己的脚了,一丝的感觉都没有了,就仿佛那只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这不由令他大骇。

低头看去,整条右腿地小腿被厚厚地冰层覆盖,至冷的感觉在一瞬间使他地神经麻木。他正要大喊,那条小腿却是随之爆开,化为无数的冰屑,却是没有半点血丝逸出,接着他因为失去平衡,倒向地面,对着惊蛰的身体倒下。至少要拉一个垫背的,这个想法刚在他的脑海中掠过,他的面前就出现一条无比诱人的美腿,那条腿雪白细腻,脚上的那双高跟鞋是纯红色的,为整个早上增添了一抹艳情。接着老三的整个身体被踢了出去,这时他的惨叫声才传来。

所有的混混同时转过身来,深深戒备,在惊蛰的身边站着一位一身红色旗袍的金发美女,那无比动人的风情,令他们泛起莫名的冲动,这个女人就算站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动作,单是散出的那种风媚入骨的诱惑就令人抓狂。

“主人,让你受惊了,这些人怎么处理?”女人探低身子,将惊蛰扶起,靠着栏杆坐下,她知道惊蛰从不习惯被人俯视,但是这个称呼却让三才会的混混们大跌眼镜,如斯美人,那露出的半边脸有如天使般纯净,却称呼那个狼狈不堪的男人为主人。

“这群人渣是三才会的人,把他们都杀了,扔到海里喂鲨鱼吧,卓乾坤应当会觉得庆幸,我没有亲自动手。”惊蛰闭上眼睛,喘息着命令道。

艳丽的女子自是惊艳,她总算找到了狼狈的惊蛰,只是就算惊蛰在现在的这种状态下,仍然展现出一种无可匹敌的傲气。

惊艳冷哼一声,无数的冰层凭空生出,将所有的三才会混混们卷了起来,形成一座座的冰雕,却只是封住了他们所有的行动能力,至冷的感觉麻木了他们的四肢。接着她款款上前,将混混们一个个扔进海里,任由他们落入水中。这是一种最恐怖的死法,明明是清醒的,却唯有看着自己被淹死却不能自救。

老三因为倒在离惊蛰不远处,所以还活着,但见到这种变态的手段之后,他不由大哭起来:“求求你,不要杀我,我真不知道您是什么人。”

“主人,你的伤很重,我送你去医院。只不过在澳门,又有谁能把你伤成这种模样?”惊艳微微皱眉,眼神内掠过复杂至极的神情,似怜惜,似心疼,接着她便将惊蛰高大的身体抱入怀中,这一刻,他脆弱至极,如同一个孩子般脆弱。

“那边坐着的那个死去的人,是伊贺派的宗主伊贺雪森,能够将我伤成这样,他的结局自然是死。不过把他也一并带走,让他入土为安吧,这个人是个值得尊重的男人。”惊蛰向伊贺雪森扭过头去,吩咐道。

整个过程谁也没有理踩那个老三,他也一直在地上磕头,说着讨好的话。“惊艳点头,抱着惊蛰向前走去,刚刚行出五步,转过身来,对着老三回眸一笑,并随之摆摆手,老三刚刚浮起一抹笑意,身体突然爆开,化为冰屑融入水中,

惊蛰的头靠在惊艳的胸脯上,这一刻的他从未有这种软弱,被一个女人抱着,那只是龙困浅水,虎落平阳。

“惊艳,现在是绝对的好机会,要是你想杀了我,我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上海惊家因为我的离去,也必将沦落为被人吞并的地步。”惊蛰的头靠在惊艳的胸脯上,淡淡道,语气中没有一丝的惧意。

惊艳低头看着惊蛰,她的身上也沾了不少惊蛰流下的血丝,雪白的肌肤上点缀着血色的花开,她的眼神中浮起一丝的无奈,却是一闪即过,接着又化为柔媚的妖惑,有些缠绵道:“过了昨天,战猛虎离开华夏之后,我的心里就只剩下一个男人了,一个让我终身不会背叛的男人。所以你不用试我,也不用再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我惊艳这辈子就是你的人了。你不同于隐无视,因为你本来就不爱我,只是一个惜花的男人。”

“带我去医院,我希望明天我们就起程去北京,虽然现在这种情况很糟糕,但如果错过了华夏商界联盟的选举,我想那会更糟糕的。还有,通知羽尘,让她替我去弄个新手机,我想该是打电话到东瀛的时间了。”惊蛰点头,然后吩咐道。

惊艳在街头拦下一辆出租车,那司机看到惊蛰浑身浴血的模样,皱起眉头,正要启动车子,惊艳眼中寒芒一闪,一柄冰剑形成,点在他的脖子上。“我不想听你的废话,去澳门最好的医院,如果晚了一分钟,你也不用活了。”惊艳抱着惊蛰直接坐进了车子的后排座位。

司机还要说话,那把冰剑刺入了他的皮肤几分,血珠使透明的冰剑加入了一抹艳红,他唯有举起双手,待冰剑离开几厘米之后,才迅速启动车子,没入清晨的人流之中。

能够找到海边,并发现惊蛰,这是惊艳和李羽尘分开行动,找了一整个晚上的结果,其中发生的事情又牵连了多少无辜的人,自不用一一表述。“主人,羽尘也到了海边,她顺便带走了伊贺雪森。”惊艳和李羽尘通完电话后,向惊蛰回报道。

惊蛰却像是睡着了,一动不动,就好像没有听到惊艳的说话。惊艳不由一声叹息,纤白的手抚着他的头发,温婉良顺。

第一七六章 绽血雪莲

惊蛰躺在干净的床上,浑身上下都绑满了绷带,单是止血用的药棉就用了一大堆,能够伤成他这种样子,还没有死去,绝对罕见,甚至连医院的医生都对他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李羽尘来的时候,惊蛰已经睡去。“惊艳,事情办好了,伊贺雪森已经入土,少主怎么会伤的这么重?”她的眼神中掠过担忧之色,床上的惊蛰,除了整张脸露在外面之外,整个上身都绑了起来,那种模样,竟然引动她的情动一抹。

“能够将天榜十大高手之一的伊贺雪森杀死,主人已经是名动全球了,今年的天榜之战,华夏便有四名高手了。”惊艳站起身来,走到李羽尘的面前,认真道:“羽尘,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先不要告诉月眉小姐和田缥缈的好,明天我们就要北上了,以主人的这种身体状态,再次面对隐无视的时候,只有靠我们两人了。”

李羽尘点点头,雪白的长裙衬出清冷的气质,她的指尖滑过惊蛰的额头,将那缕散乱的发丝理顺,虽然他剪成了短发,气质也更为儒雅,就连睡觉的模样都有种说不出的动人自若,只是缺少了他的那种霸道眼神,他的人也沉寂下来。

“惊艳,我出去办点事,这里交给你了,这是少主要的手机。”李羽尘挺直身子,将手机连带包装一并塞给了惊艳,然后决绝道。

惊艳一愣,旋即醒悟过来。叹道:“三才会的人地确应当处理一下,在澳门,敢惹主人的人一定要清绝,只是你一个人要小心。”

李羽尘眼神中化开笑容,泛起知己之意,惊艳看透了她的心思,说明抱着和她相同的想法。“放心吧。我死不了,不过这件事不要告诉少主。我们能为他做的事不多,大多数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不喜欢这种在他意料之外地事情发生。”

惊艳点头,李羽尘飘然远走,一袭长裙,雪白如莲。

三才会位于澳门市中心的一座四十层地大厦之中。整个十五层都属于三才会的产业,尽管三才会并非是绝大多数的帮众都会在这里,但所有的高层和精英都在。

李羽尘自电梯口跨出来的时候,身体散出的寒气已经开始渗入整层楼的房间。当第一个人被杀地时候,所有的人才醒悟过来,这个如天使般纯净的女人是来寻仇的。

自走道中开始向里面杀去,没有人是李羽尘的对手,但她的身上也或多或少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势。血迹很快就染红了她的长裙,这让她看起来如同是来自地狱地天使。

三才会的会长尤楚很快就出现了,他肥胖的身体拦在李羽尘的面前,嚎叫道:“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们三才会的人吗?你已经杀了我们六十多个兄弟了。”

李羽尘的眼神冰冷地锁在尤楚的脸上,她脚下的地表泛着一股冰雪的白粒。这一刻她停了下来,淡淡道:“你们的人,今天早上在海边差点杀了我们少主,现在就让你们整个三才会来为我们少主的伤陪葬吧。”

尤楚肥胖的身子一抖,李羽尘说话时冰冷的神情不着半分感情,这个女人的冷血令他的心跌入谷底,丝丝地寒气更是令他冷汗直冒。“你们少主究竟是谁,总是要让我死个明白吧。如果可以,这件事我会给你们一个交待,你没必要因为几个人而杀光我们这里地所有人吧?”尤楚用餐巾纸擦拭着额头。有此结巴的说着。心中隐有几分地不忿。

“我是上海惊家的人,少主自然是惊家的主人。”李羽尘娇喝一声。纤手回身拍在一名正想偷偷攻来的三才会帮众的胸口,那人如同一只玻璃球般裂开,碎成无数片,恰恰是第七位死去的三才会帮众。

“天呐,我们三才会的人竟然惹了惊少主。不过他们怎么有这种能力来杀惊少主呢?”尤楚一声呻吟,心底里涌出一股绝望,惊蛰是什么人,他早已听说。九帮十会从上海撤出,回到了敦煌,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卓乾坤也在避其锋锐,现在自己那些不长眼的手下,竟然敢捅这么大的篓子。

李羽尘再跨一步,银色的高跟鞋裸露出的脚趾小巧迷人,那条细带在细细的脚踝处打成了一个蝴蝶结,现在那蝴蝶结上却沾上了血色,化为带血的蝴蝶。只是尤楚没有这种欣赏的心情,虽然他很好色,对美女向来没有任何的免疫力,但此刻他却做了一个李羽尘从来没有想过的动作,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

“对不起,我们三才会绝不敢动惊少主的,请这位大姐发发慈悲,让我调查清楚这件事,我现在就去给惊少主道歉,保证献上我们的诚意。”尤楚声泪俱下,能够在澳门生存下来,自然是八面玲珑的人,只是现在这种模样,李羽尘还从没遇到。

李羽尘深深的吸气,刚才一口气杀了整整七十人,心中的愤怒已然消淡不少,但她却不会被尤楚这种行为所感动,她只对惊蛰才会延展出温柔的情绪,杀手无情,但也并不是意味着草菅人命。

“在今晚之前,如果我看不到你的身影,惊家将对你展开全面的封杀,三才会的每一个人都会受到难以想象的灭绝打击。”李羽尘转身,不再看向尤楚那张肥硕的脸容,那令她又泛起想杀人的冲动。

尤楚松了一口气,眼神中露出几分阴冷,但整张脸上的表情却满载笑意,看着李羽尘的背影,高声道:“多谢大姐,今晚我一定去看看惊少主。”

李羽尘如雪莲般的身姿消失,尤楚从地上一跃而起,在他的身后一个影子般模糊的影像现出,好像潜伏了一段时间,影子用沙哑的声音道:“伊贺雪森死了,惊蛰一跃成为天榜十大高手之一,这个人要是活着,未来的前途不可估量,他是我遇到的最可怕的人。不过我估计他的伤很重,暂时没能任何的动手能力,今晚绝对是个机会,我们要好好把握,要是成功了,伊贺会献上你需要的东西。”

“你也看到了,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强,我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听手下的人说,早上在海边动手的是另一个女子,身手不弱于这个女人,你就那么有信心?”尤楚眼神中掠过一抹贪婪,但念想起李羽尘,他仍然感到几分寒意,她的冷血强劲,超出了他的想象。

“我自有安排,流川腾马也来澳门了,我们两个缠住这两个女人,你和你的手下尽可以下手杀了惊蛰,一切看你的了。”模糊的虚影晃了晃,声音依旧不清晰,似是故意隐藏。

第一七七章 伊贺的反叛者(一)

惊蛰睁开眼睛,惊艳平静狐媚的脸容映入眼底,雪白的墙壁显示出这里是病房,他从未想过会睡的这么沉,体内生机隐现,散出勃勃生机。雷气也渐渐汇集起来,只是外伤仍然是沉重的,不是一两天就能完全好转的。

恰恰在此时,李羽尘从病房外跨了进来,一身干净的白色衬衫配着雪白的紧身长裤,帅气干净。深深的吸了吸鼻子,一股清香泛入他的鼻端,惊蛰微笑道:“看来在我睡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现在几点了?”

“下午三点,少主整整睡了五个小时,不知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李羽尘看了左手腕上的手表一眼,轻轻道。

“竟然有五个小时了,我感觉和以前一样好,有些特别的地方,甚至更好,就算你们两个一起上,相信比昨天败的还要惨。”惊蛰眼神落在了李羽尘的胸部,玩味道,言语间依然透着惊蛰式的轻佻。接着他接过惊艳递过的水杯,轻饮一口水,头也没抬,淡淡问道:“看你的表情,三才会损失了不少人马吧?你是不是将整个三才会都灭了?”

李羽尘的脸色微红,接着身体一震,眼神先是转向惊艳,但看到惊艳摇摇头,她唯有垂头道:“不知少主怎么会猜到这件事呢,我只不过杀了他们七十人而已。”

“你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平静,并且隐隐带着期待。所以我断定你在期盼着某件事,况且以你的个性,不可能不去三才会找事地。三才会损失了七十人,这对他们来说必然是噩耗,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我总是要给卓乾坤留几分面子。”惊蛰盯着李羽尘的眼睛,淡淡道。

三才会是九帮十会在澳门的唯一势力。所以惊蛰可借用的地方很多,若是就这样灭了。利远远小于弊,所以还是暂时留着吧,杀了三才会七十位精英,这已经是对他们的重创了。

“我明白了,不过三才会的会长尤楚晚上要亲自来给少主陪罪,这件事我已经替少主答应了,没有经过少主同意。请少主惩罚。”李羽尘平淡说道。

惊蛰眼神中掠过思索的神情,断裂地肋骨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只有胸部偶尔因为太大的动作而感觉到丝丝痛楚。他地心中浮起一抹的好笑,若是想陪罪,为何还要定好时间?

“惊艳,打电话给花田小百合,让她查查除了伊贺雪森,还有什么人来了澳门?”惊蛰吩咐道。同时取出李羽尘新买的手机,拨通了唐梦音的电话。

自报家门之后,唐梦音才知道这个陌生的号码是惊蛰的。“惊,我已经到了东瀛,费明川和武叔已经去办你交待给他们的事了。华夏商界联盟选举在即,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在北京了?”唐梦音地声音中带着微微的喘息。心中情动不已。

“让你失望了,我现在在澳门,不过明天我就要起程去北京了。东瀛的夜生活很糜烂,所以你要当心了,千万别被人拐跑了,等我结束北京的事情之后,就会去东瀛接你回来,你先办你的事吧。”惊蛰轻笑道,他的身边,惊艳和李羽尘都离开了。

唐梦音轻啐一声道:“有名依人在。你就放心吧。没有人可以把我拐跑,刚才他就出手教训了一个无理的男人。”

“唉。其实我最担心的就是他,在东瀛,他才是真正抢手地尤物,你和他在一起,很不安全啊。不过我会让伊贺的人来保护你的。”惊蛰哈哈大笑,却牵动了胸部的伤痛,化为咧嘴苦笑。

唐梦音彻底无语,然后在道不尽的倾情中挂上了惊蛰的电话。惊蛰念起唐梦音,不由失神几分,这时惊艳才自门外进来,俯在他地耳边低低道:“主人,伊贺的三大上忍中除了代门主的花田小百合外,流川腾马和千鸟归都离开东瀛了,千鸟归一直陪在伊贺雪森的身边,而流川腾马则是不知道去哪里了。”

“果然是有伊贺的人参与了这件事。”惊蛰喃喃道,然后才转向惊艳道:“让花田小百合派几个忍者去照顾一下梦音,我不希望她在东瀛受到任何的伤害,就算梦音少一根头发我也会让她付出代价。唉,另外就把这个最好的消息告诉她吧,伊贺派再没有人可以威胁他了,伊贺雪森已经死了,千鸟归和流川腾马也不会再有能力回到东瀛了。”

接着惊蛰再次进入冥想之中,以求快速回复体力,他的外伤重过内伤,所以时间尤为重要。他的身体沉寂下来,有种要融入自然的感触,化身自然,便可吸收自然之力,来恢复伤势,伊贺雪森虽然死去,但他地轮回之道,却令惊蛰感悟至深。

他地身体渐渐和自然化为一体,呼吸着自然的呼吸,再没有任何地阻隔能让他脱离出自然的节奏。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尤楚的到来,这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五点钟,惊蛰只是感觉到一抹的颓败之气,瞬间便醒了过来。

尤楚肥胖的身体小心翼翼的挤了进来,鼻尖处尽是汗水,看到李羽尘和惊艳正陪在床边,一左一右的向惊蛰的嘴里递着食物和水,那种温良模样令他心中苦笑,为什么差别会这么大,杀人的时候有如机器,出手狠辣,现在却是绝对的温良女子。

“惊少主,对不起,我的手下不小心惹怒了您,我特意来向您陪罪,今晚我想请少主一起吃顿饭,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尤楚跪在惊蛰的面前,小心翼翼的问道,眼神中的可怜之气油然而生。

惊蛰轻饮一口红酒,李羽尘替他拭去嘴角的红酒残汁,这时他才有时间看向尤楚,眼神中掠过冰冷的煞气,淡然道:“尤会长怎么说也是九帮十会的人,何苦对我这样一个外人下跪呢?就算你的手下伤了我,我自会去找卓乾坤讨回公道的,领导就要承担领导的责任。”

尤楚愕然抬头,看着惊蛰绑满绷带的身体,摇头苦笑:“少主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何必去麻烦盟主他老人家,我一定会尽量满足少主的要求。”

“儒子可教,既然尤会长这般的识相,我自然不会不给你面子。那好,只要你帮我办一件事,这件事就算结束了,我们也不用吃那种客套饭,免得你违背自己的心意来讨好我。”惊蛰脸上化为笑容,深深看着尤楚,看到他露出轻松一笑,这时才一声暴喝:“尤楚,替我把千鸟归和流马腾马杀了。”

尤楚浑身剧震,抬头难以致信的看着惊蛰,身体猛然自地上站起来,每一块肌肉都因为紧张而抖动起来。

第一七八章 伊贺的反叛者(二)

尤楚错愕间,一道淡淡的影子拖着无数的残痕闯了进来,杀气惊寂,劲风扑面,点向病床上的惊蛰。惊蛰丝毫没有惊骇之气,淡然处之,冷冷看向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李羽尘的纤手一挥,冰冷的寒气将四周的空气化为实质般的墙壁,不速之客的攻势顿然受阻,接着无数的碎裂音才片片传来。这时惊蛰连同整张病床都被包在一个巨大的冰球之中,而李羽尘已和惊艳换位,无数的冰体化为冰针,探向闯入者。

恰恰在此时,病房的门陡然倒了下来,激起漫天的尘土,那道门却并没有任何的损坏,就好像整张门受到均匀的力量,被一震而下,那需要极大的气力,从这点来判断,来者一定是一个强壮至极的人物。

脚步声传来,没想到露面的却是一个极为瘦小的男人,他踏着倒地的门进来,轻松自在,长相和伊贺雪森有几分神似,只是眼神却多了几分霸气,不似是伊贺雪森那般的包容天地,平衡守静。对伊贺雪森而言,他已经有了直面死亡的勇气,生并不是唯一,死也是一种积极的选择。

“伊贺派流川腾马来为师傅报仇了,听说惊蛰杀了我师傅,快点站出来,免得我自己动手。”年青人立定,大喝道,眼神却早已透过冰球,锁定在惊蛰的身上。

李羽尘冷笑一声,秀发飞扬,绝对零度将整间病房化为冰冷的世界。冷清地眸子锁定在流川腾马的身上,冷笑道:“传说中的伊贺三大上忍除了落井下石,就没有别的本事了,明明知道少主身受重伤,才敢上门挑战,这难道是伊贺雪森教出来的徒弟吗?”

流川腾马的眼神中掠过森然之气,正要出口反击。李羽尘的手就点到了眼前,势不可挡。同时惊艳已经和虚影对了无数掌。她身体地四周尽是冰体,随着每一击,都有无数的冰针如飞鸟般涌向影子,但这道虚影地韧力惊人,伊贺的化身自然之法在他用来绝妙至极。

久战不下,惊艳一声娇喝,双脚一顿。整个病房中尽被冰体充斥,她体内的冰气在此时尽数散出,无数的冰柱带着尖锐之音,破空而来,那道残影已是逐渐清晰起来,尽被冰层覆盖,而惊艳的旗袍也同时裂开无数的裂口,身上更是渗出细小的血珠。却让原本就无比冷艳地她更为诱人。

整个虚影彻底清晰起来,那是一位长发披肩的女子,娇嫩美丽,脸上连一丝的皱纹也没有,那张静止的脸,一如雕塑般圣洁。“伊贺派千鸟归拜见惊少主。你的这两名美女手下真是我见尤怜啊。”

这竟然是一个男人,但无论是神情举止,风骚放冶,均是与惊艳有一拼之力。病房的地表泛出的冰柱仍然不停的生长,此消彼长,在千鸟归地脚下形成惊人的破坏力,他的身形有如小舟般在冰体中游荡,但冰柱的速度愈来愈烈,最后竟然一次爆开,化为整间病房的灭绝式武器。尽数斩向千鸟归。无一丝的逃脱。

千鸟归脸色化为凝重,双手一搓。指间爆开无数闪烁地流炎,化成硕大的火球,有如千鸟齐鸣,在这一刻铺天盖地。

惊天巨响传来,冰与火的相遇,结局是静止。冰柱散落,化为一地的碎屑,火球也消失了。千鸟归的整个身体被厚厚的冰层包在内里,有若标本般栩栩如生,却是生机全无。

惊艳也后退一步,靠在病床边,受到劲气的反震,细小的伤口同时开裂,溅出无数的血箭,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中浮起迷漓的失神,再无移动之力。

“还等什么,快点杀了惊蛰,你还要不要整个伊贺地帮助了?”流川腾马一声怒喝,唤醒了仍处于浑噩状态地尤楚。在李羽尘的紧逼中,他节节后退,但脚步和出手始终不乱,身为伊贺弟子,他地招式和伊贺雪森绝然不同,大开大裂,每一拳都带出猎猎风势,恰恰和被惊艳冰冻起来的千鸟归形成绝然不同的对比。

尤楚一震,走到惊蛰的身边,张开五指,探向惊蛰,眼神中浮出一股道不明的感触,惊惧,得意,无奈尽在其中。惊蛰平静看着他,看着那只肥嫩的手掌融化进坚硬的冰层,开始按向自己的胸膛。

惊艳扭头看来,强行站直身子,刚刚止住的伤口再次渗出血丝,但刚刚跨出一步,再次坐倒在地,再不能移动分毫,唯有眼神中掠过深深的绝望,这一刻,她是真正的绝楚,这个男人已经是她所有的全部了。

李羽尘再使出绝对零度,逼退流川腾马,扭头看来,眼神中浮出骇然之气,娇斥道:“不!”接着身影开始后退,奔向尤楚。但流川腾马的拳却在同时袭来,状若伏虎,整个空间都随着这一拳而动荡起来。

这一拳击在李羽尘的腹部,接触到的却是最坚硬的冰甲,李羽尘身体表面布满坚硬的甲衣,硬接这一拳,她的脸上却化为一抹甜笑,因为她的纤手已然形成一把冰刀,堪堪斩断流川腾马的大动脉,使得那粗壮的脖子仅余下最后一丝的皮肉连接。流川腾马的眼睛在瞪,死不瞑目,似是难以致信,世间怎会有这种两伤的战斗方式。

李羽尘一声呻吟,体表的冰甲碎裂,再次恢复成初始的模样,她的五官尽被血丝充斥,眼睛,鼻孔和耳朵内同时渗出血迹,身体砰然倒地,却仍是艰难的爬向惊蛰的床边,一定要阻止尤楚的念头冲斥在她的每一个细胞中。

尤楚的手刚刚触到惊蛰身上的绷带,他终是松了一口气,尽数散出体内的真气,杀了惊蛰,他将会一跃而成为世上最富盛名的武者了。只是这时异变突起,惊蛰胸膛处的绷带化为漫天的粉末,使得他的眼前化为有如白雪的天地,接着血肉模糊的胸膛导出一股天地浩然的雷气,一股脑的涌入他的体内,没有半丝的泄露。

惊蛰刚刚恢复的雷气,借着这种身体的接触,一击而中,尤楚的身体如筛子般颤抖起来,嘴巴大张,接着仰面倒地,再没有任何的气息,那肥壮的脚还在自然抽动。

这时候医生才敢进来,而三才会的其他帮众却没有一人到医院来,这也是尤楚的小心之处,没想到却也是他的命丧之处。

李羽尘和惊艳同时合上美目,身体放松下来,惊蛰自保成功,令她们欣悦。而惊蛰也闭上了眼睛,养精蓄锐。

明天,就要北上了,至少我要自己站着去北京。惊蛰心中叹道,念想起强悍的田缥缈。

第一七九章 北上

北京,惊蛰站在带着秋意的街头,感受着丝丝寒气,心中不由感叹不已。自温暖的澳门来到已显寒冷的北京,变化最明显的便是这温差,四时之化,自然之道,这就是入法自然的顶点。李羽尘和惊艳已然深受重伤,经过一晚的恢复,只能勉力支撑,惊蛰本想让她们留在澳门,不必北上,但惊艳执意要来北京,隐无视终是她的心病。

叹了一声,收回思绪,惊蛰慢慢转身,踱进身后的华夏大饭店,他的伤也没有尽好,虽然以他惊人的恢复力,能够起床行走,但却离巅峰状态相去太远。只是惊蛰此时的心境,却和以前大不相同,经历了与伊贺雪森一战之后,他再不是以前的惊蛰了。

总统包房内,惊艳和李羽尘都躺在床上,恢复体力是第一要素。惊蛰点燃一支烟,坐在沙发间,明天将是华夏商界联盟选举的时候,自己到底有多少胜算,暂时不得而知,昨天和孙估石已经通过了电话,惊蛰也指出了认定唐梦音的事,孙佑石一口答应,对于他来说,现在朗坊拍卖行有他三分之一的股权,他和惊蛰已是严格意义上的同伴了,这点小小的要求,对他来说也是一种顺水人情。

有了步朗坊参与的拍卖行,在短时间内崛起,更是将敦煌孙家的拍卖产业并入其中,所以声势浩大,已成为亚洲第一的拍卖行了。在这段时间内步朗坊更是以他的个人魅力完成了几宗极其成功地拍卖案例,金额高达百亿。而对于整个朗坊拍卖行的收入也是以亿计。根据惊蛰的估计,用不了两年,朗坊拍卖行将会上市,并超越苏富比和佳士德,成为业界最大的拍卖行。

念想间,套房的门铃响起,惊蛰心有所感。这个时候,谁会来这里。若是隐无视主动找上门来,一切就比较有意思了。不过在这间酒店里,还住着段云归和孙佑石以及孙铁手,华夏商界联盟每五年一次的例会,是五世家真正碰面的时间,所以隐无视应当不会有这么大地胆子,直闯惊蛰的住处。

走到门口处。惊蛰收敛气机,拉开门。一道靓丽地身影当门而立,最惹人注目便是那胸前的硕伟,不堪一握的小腰,一头的短发现出干练的气质,竟是惊蛰思念中的田缥缈。

她的手中拿着一把古剑,更有种英挺地气势,那是惊蛰自洛青书手中抢来的霸王之剑。“缥缈。进来吧,你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来到北京?月眉还好吗?”惊蛰微笑,侧身,把田缥缈让了进来。

田缥缈一身黑衣,纤腰轻扭,闪身进来。将剑放入惊蛰的手中,柔声道:“少主,你杀了伊贺雪森,身负重伤,如果我再不来,怕是月眉要亲自北上了。唉,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却没有告诉我们,若不是惊家的眼线,到现在我在蒙在鼓里。”

第一次开始诉说对惊蛰的不满。却是因为对他的关心。这让惊蛰感动至极。他将手中的霸王之剑放在茶几上,搂过田缥缈。呼吸着她身上特别地香味,一时之间不由心迷神醉。

“恶狼帮已经被灭了,尖刀会势如破竹,葛猛和小鬼更是锐不可敌,程耳文命毙,他的独子程普投降,已经将恶狼帮并入惊家的势力之中,铁羽更是和葛威在南方站稳脚跟,将闽南一带的势力组遍成了铁血堂,并开始逐渐向四周扩张。这些都是你的功劳,不过最大的成就却是月眉创造出来地,剑鱼车系已经在这个月成为华夏最畅销的汽车了,所以这中间的利润究竟有多大,你应当可以想象出来。”田缥缈靠在惊蛰的胸口处,向他汇报着工作,绝对是标准的贴身秘书。

惊蛰心中一喜,一切都朝着理想的状态发展,现在最令人头痛的就是北京赵家和天野帮了,虽然丘处机已经开始向北方渗透,但赵家的势力在五世家属于比较强劲的,所以要想真正瓦解赵家的势力,单靠丘家是不行地,那必须先灭了天野帮。只是有隐无视坐阵地天野帮,更是有无数的高手在列,要想真正灭掉那样一个帮派,也不是件容易地事,毕竟这是华夏北方最大的黑道组织。

“缥缈,无德现在在哪里?”惊蛰喷出一个烟圈,心中想到,如果无德在这里,或许可以帮上很大的忙。

“他还在上海,有他在月眉的身边,一切都没有问题,如果你想灭了天野帮,未必需要他的出面,以隐无视的个性,你单独约战他,他不会避而不战。因为惊家最大的成就并不是我所说的那些,而是少主你。能够正面斩杀伊贺雪森,你的实力足以在天榜中列入前五,当然,这是老师的原话,这种惊人的进境,就算是天榜第一的宙斯也有所不及。”田缥缈的手穿过惊蛰的短发,将他的头抱在胸部,泛起一股母性的怜惜。

惊蛰心中微动,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触,隐无视的个性便是这种霸道无敌,绝不会客意避而不战。想至此,他的脸容深深埋在田缥缈的胸间,感受着她胸部的挺恃,身体发生了男性的反应,在这个时候,他还没有达到精气的顶点,所以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男人在脆弱的时候,身体的反应才是最剧烈的。

田缥缈感受到惊蛰身体的变化,身体滚烫起来,向来冷艳的脸容也浮起红云朵朵,鼻孔间竟传来一声呻吟,这个英伟的男人,她也有段时间没见过了。

惊蛰再不犹豫,猛然起身,抱着田缥缈大步向房间跨去,双手也再不老实,在她的臀股之间展开挑逗,待进入房间时,两人俱已情动,这短短的几步,便是像跨越了爱欲的所有浓烈巅峰。

**的田缥缈缠在惊蛰的身上,承受着他的侵犯,强悍的**令她颤抖,呻吟,直至无尽的陶醉。

当惊蛰释放出男性的精华时,他的心境平静下来,抱着田缥缈的娇躯,渐渐睡去,如同一个孩童般,安静而纯真,这种罕有的神情在他的身上出现,亦是因为和伊贺雪森的这一战,那是真正的受伤。

第一八○章 传情

惊蛰醒来的时候,枕边的田缥缈已经离开,但那抹淡淡的余香还在,被子中更是隐有她的体温余热。雪白的枕头上放着一个粉色的信封,惊蛰支起身子,感觉体内空灵神怡,有种道不尽的舒服,被绷带紧缠的上身也有好转的迹像,这一觉,已是睡到了第二天的早晨。

信封中放着一张卡片,上面只写着四个字:见字如面。笔迹清秀,那是柳月眉的墨迹,这四个字却道尽千言万语,更是表达了对惊蛰的无尽热念。

阳光穿过玻璃窗,透过淡米色的窗帘,有种暖暖的感触,今天是华夏商界联盟选举的大日子,看到这封信,惊蛰却没有任何的紧张,悠然起床,穿戴整齐,收拾一番后,跨出了房间,一切还是以实力来说话吧,就算没有恢复到巅峰时刻,他也有自信不会败给隐无视。

田缥缈正在和李羽尘、惊艳吃着早点,交谈着什么,看到惊蛰出来,她们停止了交谈,替惊蛰倒上一杯牛奶,一如居家般的温暖。

李羽尘和惊艳的伤势微微好转,但却仍没有完全恢复。四人早餐之后,田缥缈这才对惊蛰柔声道:“少主,我们三个和你一起去吧,虽然羽尘和惊艳的伤并没有完全恢复,但杀人却没有任何的问题。”

惊蛰点头,顺手拿起茶几上的霸王之剑,转身出门,三女随后跟上。楼下早有安排好的车子,一辆加长型地凯迪拉克。这是华夏商界联盟为每一位委员安排的,连同入住的酒店,都是由华夏商界联盟安排的。对于李洛基来说,能够借此机会来拉笼五世家的家主,也是一种巧妙的暗示。

华夏商界联盟位于京龙大厦之中,这座大厦也是华夏商界联盟所有的成员出资建造,一楼地一座大理石屏风上。刻着所有成员企业的名称,那是一种荣耀。

当惊蛰带着三女跨进京龙大厦地时候。无数的闪光灯亮起,这也是专业级的记者采访的绝妙时机,一把沙哑迷人的声音响在惊蛰耳边:“惊蛰先生,我想给你做一个单独的采访,不知道有没有这种可能性呢?”

健康的小麦色肌肤,纤小地身材,绝对令人无法忽视的胸部。惊蛰想起这个在剑鱼发布会现场第一个举手提问的女人,充满了异国风情,她的名字叫安娜。

看了一下手表,离会议正式开场还有一个小时,惊蛰微笑着点头,一身黑色的西装尽显英伟。田缥缈大含深意的眼神在惊蛰的脸上掠过,眼角浮出淡淡的笑,然后带着李羽尘和惊艳向电梯口走去。会场位于京龙大厦地第十层。以她的身份,也可以暂时代惊蛰出席。

专为记者准备的采访房间内,惊蛰刚刚进入,安娜就在他的身后把门关上,却没有任何的辅助工作人员,甚至连摄影师都没有。这让他浮起一抹会意之笑,坐在一张椅子上,看向双手叉在背后的安娜。

“现在正式自我介绍一下,上海卫视记者,莫斯科人,安娜,很想让你在私人时间指点一点私人问题地女记者。这里没有任何的记录设备,我再问一次,请问您结婚了吗?”安娜将脸凑向惊蛰,眼角洋溢着微笑。那绝对是一个迷人的尤物。

惊蛰叹道:“我也一直在找你。记得上次我回过短消息给你,像你这么迷人的女性。的确让人有种忘不了的记忆,我没有结婚,但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还不止一个,不知道这个回答你满不满意,还是说有想和我有进一步的接触?”

安娜扑哧一笑,那裂衣欲出的胸脯在惊蛰的眼前晃成一道风景,已是有比肩田缥缈的尺度了,虽然仍是有所不及,但配着她地身体比例,形成地结果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惊蛰就是惊蛰,说这种薄情的话,也是这么迷人,可叹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会有你这种神采,我也就将就着和你接触下去吧。”

惊蛰拉了拉衣服,这个女人他早已听说,华夏知名记者,口才了得,更是精通数国语言,所以也是真正地才女。她眼神中表露出的情意那是真正的欣赏,显然是对惊蛰有着强烈的好奇心,那是女人对男人感兴趣的第一步。

再叹一声,惊蛰的身体很是自然的化身自然,伊贺雪森的轮回之道牵引出自然之理,现在惊蛰只要心随意转,就会自动化身自然之中。这时面前女子的气息变得更加的美妙,以另一种自然的接触来感觉一个人,那会更加的动人。正欲赞赏,惊蛰却突然感受到了某种气机,安娜的体内隐藏着磅礴的力量,这令他微微一震,一股熟悉的感觉弥漫至整个身体,神情微动间,他已经猜透了她的身份。

“安娜,男人对女人的第一印象,便是外表,通过外表,才让男人有了想进一步接触的决心,所以一见钟情,或许才是真正的爱情,一刹那的感动,才是爱情的火花。我们之间的故事,显然也有这种意思,但令人遗憾的是,我们并不是在剑鱼的发布会上第一次认识,那种动人的滋味,只是让我在那个时候想起了你而已。”惊蛰双手交叉在腿,仰头看向安娜。

安娜顿愕,脸上浮起一抹的不自然,一闪而过,接着再靠近惊蛰几步,一股巧克力的味道泛入惊蛰的鼻端,这个女人的体香也很特别。“我记不起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你这样英伟的男人,那会是一种终生无法忘记的记忆,所以你的话我不太明白。”安娜巧笑道。

惊蛰摇头,露出缅怀的神情,淡淡道:“卓乾坤离开上海,九帮十会也变成北方的帮派了,不知道吕破衣和何千军过得怎么样了,他们都是我的老朋友了。”

“你真是个有意思的对手,也是绝对可怕的对手,不过我一直以来就是记者,很少用到另一个身份,只有在特殊的事情发生时,我才会以另一个身份出来,不知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我不记得真正的见过你。”安娜的表情换了,一种更加自信的气质浮现出来,那为她的美丽加分不少。

“像你这样的人,身体散发出的醉人气息,是无论如何也隐藏不掉的,这种巧克力的味道,真的很迷人,我记得那个晚上,我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却没想到,你是这般美丽的女人。”惊蛰笑道,双眼紧锁在安娜的身上,露出一种欣赏的目光,这具身子的确醉人至极。

第一八一章 情何以堪

“我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记者,而且是对你倾心的记者,不管是怎么样的身份,都改变不了我是一个女人这样的现实,任何一个女人,都会遇到自己喜欢的男人,所以请你忘记我另外的身份,把我当成普通的女人就好。”安娜的身体靠惊蛰越来越近,几乎有种要挤入他怀中的动作,那股香甜迷人的巧克力味道愈来愈烈。

“左何右吕,诸葛清妙。九帮十会中最富盛名的三人,诸葛清妙一人就可敌得过何千军和吕破衣,却没想到会是你这样一个倾国尤物。唉,我们之间不必玩这些虚伪的男欢女爱,也不必互斗心机,请直接说明你来找我的目的,我想那不会单单是向我表明爱意吧?”惊蛰摸了摸鼻子,摇头道,呼吸间,那股巧克力的味道更浓,中间还间杂着一股淡淡的花香,那是真正的享受之道,面对这样一个极品女人应当持有的态度。

安娜回转身体,以背部对着惊蛰,隆挺的臀部坐在惊蛰的大腿上,一抹细腻润滑的感觉泛入惊蛰的神经,不由令他食指微动。她的上半身再向后靠入惊蛰的怀中,安娜的头正好枕在他的肩头处,对着惊蛰的耳朵轻吹一口气,呵气如兰道:“我找你,如果说只是为了见你一面,或许你并不相信,不过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原因就是,盟主让我过来暗中保护孙佑石,孙家的未来毕竟都系在他的身上,当然。这自然没有我们地事重要。我们之间的故事,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不纯洁想法,那没有半点利益关系。”

惊蛰的手自然的环在她的腰间,九帮十会中最神秘的战将,便是眼前这如火般热情地佳人,他的心中亦是升起一抹感怀,纯洁这个字眼。好像从来就和他不相干。

“这么说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向我示爱?再进一步说。就是为了和我发生点艳遇之类地激情故事?还是说你有什么别的好提议,当然,先抛开你那纯洁的想法。”惊蛰的手滑过她的腰部两侧,沿着丰满的大腿抚动,心中赞叹不已,要是对着这样一具身体,还能有纯洁的想法。那实在不能算是正常地男人。

安娜的身体颤抖起来,就好像从来没有经历过男人的爱抚,她娇小的身躯恰恰可以缩入惊蛰宽阔的怀中,挺直的玉背紧紧压在了惊蛰的胸膛上,那种压力很难让人想到她是一个弱女子,甚至连惊蛰都有种走眼的感触,她体内潜藏地能力一定很惊人。

“惊蛰,如果你想和我**。我是不会拒绝的。面对你的要求,我已经没有能力去开口回避,不论是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下来的。至于我找你的目的,那只是为了缓解对你地思念。却没想到,现在看到了你。我更是无法自拔。”安娜动情的说道,声音也一如巧克力般芬芳,婉转徘徊处,动情至极,她的情话那是真正达到了宗匠级别。

惊蛰心中苦笑,双手回溯,沿着天然曲线向上,已是触到了柔软挺弹的部位,淡淡道:“**是两个人的事,我从来不会刻意去要求你做什么。那不是爱情。所以就算要和我**,也要在你愿意的情况下。现在我要去参加会议了,想必楼上很热闹了,我再不出面,赵家的人有可能和缥缈她们干起来了,有隐无视在,谁能敌得住。”

说完,惊蛰将怀中的佳人抱起,轻轻放在椅子间,顺手拿起一旁放着的霸王之剑,转身而去。推门前,再回头看一眼,安娜哀怨至极的看着他,眼神中地渴望表达着一种媚入骨髓地艳丽,她的上半身倾倒在椅背上,双手抱住膝盖,露出一小截肉光致致地小腿,一身英挺的休闲装更显出她的娇小丰满。

只一眼,就差点让惊蛰放下怀抱就此走过去直接非礼安娜,但惊蛰仍是守住心神,长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念想,推门大步而去。门口处的记者仍在涌动着,采访的也尽是华夏知名的企业家,当然都是无法拥有华夏商界联盟主席选举权的人。惊蛰刚出来,所有人就主动为他让开一条通道,华夏五世家家主的头像早已公布在华夏商界联盟内,大理石屏风上更是直接印刻上彩色照片,所以这群人不会不认识惊蛰。

惊蛰神情自若,拉过一旁的一名大会安排人员,指着安娜还没有出来的房间,轻轻道:“那间采访房间请为我保留,方便的话,其他人最好再不要进去了,等会议结束后,我还想继续没有完成的采访。”

那位华夏商界联盟的日常工作人员兴奋至极,拼命点头,惊蛰的要求从另一个角度看,那也是给了他一个机会,一种让他变相讨好惊蛰的方式。

举步跨进电梯,自有接引小姐引路。惊蛰的脑海中闪过安娜的脸容,这个女人堪称尤物,不过男女之间,互相吸引是最自然的存在,但号称九帮十会最神秘可怕的女人,她的表现与她的名声不成对比。如果说吕破衣是九帮十会中的第一高手,何千军则是军师,那么诸葛清妙却是最具破坏力的,却没想到那只是一个绰号,只是敢以诸葛为号,自然是有极大的自信。

身体自然的站立,惊蛰再次化身自然之中,甚至连手中的霸王之剑都没有了一丝的寒气和重量,尽随着电梯的移动化入空气中。

十楼终至,接引小姐紧张的替惊蛰挡住电梯门,让惊蛰跨入会场之中。

整个十楼就是一个大的会场,惊蛰入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坐在角落里的隐无视,虽然他刻意保持低调,但天榜高手那种浑然天成的气势却是无人可比。甚至连田缥缈地凌厉都掩不住他的气机。

当惊蛰一踏入会场,隐无视的眼神就看了过来,射出狂野之象,眼神内更是有种冲天的剑气,这让惊蛰明白到他的到来,只是为了自己,否则赵德言就算有再大的面子。也不可能请到隐无视亲临这里。

此时整个会场上正在发生着一点交锋性质的前奏,一名高大地男子正在口若悬河。咄咄逼人的向田缥缈说着话,而李羽尘和惊艳则对他怒目而视,显然闹地不太愉快。

“据我所知,惊蛰只不过是区区一名还没有毕业的学生,哪有这么大的能力来策划惊家的发展?一切只不过是在利用柳月眉而已,所以说到底,他只不过是一个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罢了。标准的吃软饭。这样的男人,却偏偏还喜欢勾引优秀地女人,连三弟的未婚妻也跟着他跑了,现在再看到你们三个,我总算明白了,这是个离了女人,就什么事也做不成的懦夫。”高大的男子自有一番气势,他的身边坐着一位老者。颇具领袖气质,额顶的皱纹为他增添几分的魅力,一头短发衬出他的年青活力。

在他地身边,还有两名男子,一名赫然是曾经被惊蛰羞辱过的赵云良。这让惊蛰顿时明白了那名老者的身份,赵家家主赵德言。他身边坐着的。一定是被誉为赵家三公子,青衣好男儿的赵云强、赵云善和赵云良三兄弟了,只是赵云强和赵云善与赵云良的书生气质不同,脸上透着一种狂野,看起来这两人均是身居高位地人物。

华夏五世家分坐在五个方位,互不干涉,但却又如同一个整体,这种安排一定是事先就决定好了的,看来这李洛基的确算是有点能力的人。

段云归坐在另一侧,闭目养神。没有反驳赵家的不敬之言。对他而言,那样做显然有**份。他的身边坐着段云机。醉眼朦胧,似醉非醉。

柳宗山身边跟着柳河盟和柳河矩,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赵家的说话,显然有种隔岸观火的味道,能够坐收渔翁之利,他何乐而不为。

孙佑石则是神情自若,他和孙铁手、孙妙竹坐在一起,自娱自乐。只是他微皱的眉宇,显然出对这名男子抱有极大地恶感,而那名男子地眼角不时掠过孙妙竹的脸容,显然说这些话也是为了这位绝妙佳人。

惊蛰只扫了一眼,就看到了整个会场地情况,那只是因为他已和自然化为一体,在李洛基、何云和张承河还没有到场的情况下,五世家之间的先一步碰面,只是一个前奏,所有的利害关系都摆在了眼前。

“这世道,有人放屁都带着文绉绉的声音,真不知道这爹娘是怎么教的,连我喝醉了的人听起来都很舒服,唉,要是有本事,再放上一串就更好听了。”段云机喃喃道,声音却偏偏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似是醉言醉语,却又饱含了无尽的讥讽之意。

那名高大的男子脸色一变,正要说话,隐无视传来一声低喝:“云强,惊蛰已经来了,不要再发表这种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话了,现在的他,还不是你能追上的。”

赞赏自己的敌人,也唯有天榜级的高手才有这种胸襟,惊蛰微微一笑,踏了出来,原来这人就是赵云强,在他的身后,坐着的便是洛青书。

随着惊蛰的踏出,所有人神色一变,竟然都没有感觉到惊蛰的气机,化身自然,已臻巅峰之态。

ps:最近更新不太稳定,并不是我不想更了,先在这里说声对不起,因为最近的确是忙的像一条狗般,工作上的事太多了,年底了,是我们的旺季,等过了这段时间,一定努力补上,天天都只睡几个小时,我是真没时间码字了,现在的字都是在凌晨写的。说实在话,这本书并没有多少钱,但对我是一种责任,更因为公司是我自己开的,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偷懒。

第一八二章 没有悬念的结果

惊蛰看了赵云强一眼,双眉微跳,化为两道剑气破空而去,脸上浮着的依然是淡淡的笑。赵云强身后的洛青书脸色巨变,这特有的剑招,便是出自隐无视,但惊蛰的剑气却是无声无息,甚至空气连一丝的波动都没有,但却散着一股令人无比恐惧的杀意。

赵云强正要说话,却在这种无形的压力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苦苦忍受,若不是惊蛰不想让他血溅当场,他已经是个死人了。惊蛰却是淡定从容,缓步行向田缥缈的身边,淡然道:“坐在这里的,都是华夏商界最顶尖的人,所以什么是礼仪就不用我教了,有些人如果想找事,就等这个会议结束吧,我保证奉陪到底。”

说完后,惊蛰的剑气散去,李洛基恰恰在此时带着何云和张楚跃走了出来,而赵云强已是浑身湿透,却是再也不敢有半分的猖狂,惊蛰的强悍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甚至都后悔刚才无意间得罪了他,赵家和惊蛰,是绝对的敌对,所以惊蛰要杀他,不会手下留情。

李洛基深深看了惊蛰一眼,他的长相很是斯文,有着大多数香港人的守礼谦和,但他的眼神却也含着一种暗藏的不甘,这便是汤姆士王国高管之一,骨子里总是有着一种骄傲。

张楚跃看到惊蛰,眼神中先是掠过一抹惧意,接着又在赵德言的脸上停留,露出一抹笑意,胸有成竹。

何云的长相几乎和惊蛰见过地何水并无太大的区别。这让惊蛰暗叹一声,看来这两人是双胞兄弟,同样的斯文,同样的温良,在男人中,也唯有名依人才有胜过两人的秀气。

“五位先生都是华夏商界的泰斗,每五年一次的例会大都参加过几次了。除了惊蛰先生,他是第一次参加这个选举会议。但会议手册已经发到每个人手里了,所以我也不重复了,因为五位先生地时间是真正的寸秒寸金,我们现在就开始进行吧。”李洛基地说话也带出一股抑扬顿挫之感,极具风采。

这时张楚跃在他的耳边低语几句,似是在提醒他什么事,这时他才微笑道:“还有一件事。我们的唐主席因为公事出使东瀛了,所以我们一会用电话直接连线,问她一下的投票情况。”

柳宗山轻咳一声,第一个发言:“李会长的话既然已经说完了,那么我们是不是就该开始了?我首先表个态吧,从私人感情上来看,我应当无条件的支持惊蛰,毕竟他是我女儿的男人。而他地目标应当是唐梦音,但我想来想去,还是认为李洛基才是最合适的,所以我投李洛基一票。”

惊蛰脸上毫无表情,这番话说的极是轻巧,但却是对惊蛰的发难。先是点出了和惊蛰的关系,接着又说明他的目标是唐梦音,这很容易引来其他世家的反感。

“柳会长说的好,但我地目标是不会变的,我就投给唐梦音。”惊蛰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放在会议桌上的霸王之剑,漫不经心道。柳宗山真是一只老狐狸,只是他率性而为,顺着柳宗山的话,没有任何回避,倒是又令人不致生厌。

接着五世家中剩余的三位也纷纷点出了态度。孙佑石还是投给了唐梦音。赵德言自然是没有任何悬念地投给了李洛基,段云归也给唐梦音献上一票。亲情在这时发挥出了更大的作用。这样一来,唐梦音三票,李洛基两票,张楚跃一票也没有。

“今天在座的各位先生都是我心慕已久的偶像,在经济方面的眼光自然也不是我这种后生小辈所能比拟,但我想说的是,我和李主席一起工作了好几年,所以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也只有他才可以胜任主席之位,所以我把我那一票投给他。”张楚跃有些诚恳的说着,自然是为了替李洛基拉票,虽然五世家的票已经投了,但华夏商界联盟也有这种规定,五世家的宗主可以重来一次。

李洛基将眼神看向何云,想想看看他地选择究竟是谁。何云微微一笑,秀美地眼睛不见半分感情,用生冷的声音道:“张主席说地很有道理,我也很欣赏李主席的领导能力,而且李主席站的高,自然看的远,这么多年的主席生涯,总是比别人多了几分底气。”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轻轻一顿,李洛基、张楚跃、赵德言和柳宗山的脸上已是面露得意之色,何云的说话明显有偏袒李洛基的意思,这便等于是李洛基有了四票,而唐梦音才三票,根据华夏商界联盟的规则,她不可以弃权,也不可以投给自己,那么李洛基已经稳胜。

“不过这种机会也要让给新人,否则新人便永远没有锻炼的机会,所以为了华夏商界联盟的长期发展,我觉得还是要投给唐主席。华夏商界联盟总是到了需要一名女主席的时候了,相信唐主席会给我们更大的惊喜,我那一票投给唐梦音,不知道张主席认为怎么样?”何云话锋一转,问向张楚跃。

李洛基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而何云淡雅若女子的脸上无波无喜,眼神轻轻在惊蛰的脸上掠过,里面透着一股复杂的神情,这是家族的决定,他不得不从,但他更多的却是听到了关于这个英伟男人的传奇。

“既然票已经投好了,现在是唐梦音领先一票,我们也不用再连线唐主席了,这届的华夏商界联盟主席就是唐梦音了,以后请张主席和何主席好好配合唐主席的工作。”李洛基毕竟是久历商场的人物,虽然脸色不好,但场面上的话说地还是极客气。

何云摇头:“唐主席未必会继续安排我们为副主席,所以是否还能为华夏商界联盟服务。现为还是未知数。”

惊蛰微微一笑,用会议桌上的会议电话拨通了唐梦音的手机,里面传来她略显疲惫的声音,惊蛰将投票结果告诉了她,她似是早已知道结果般,只是轻轻吸了口气,然后决断道:“多谢各位的赏识。既然我现在是华夏商界联盟的主席,那么副主席便仍然由李洛基、张楚跃和何云担任。请五世家的先生确认一下。”

“我拒绝,因为汤姆士在未来五年中要加大在华夏地发展,所以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参与联盟地日常事务,请唐主席允许我的请辞。”张楚跃脸上的肌肉抽动,恨恨道。

“私自辞去华夏商界联盟的任职,那么汤姆士将永远得不到华夏商界联盟的支持,这件事我同意了。不过明天我就会发下上任后的第一条通知,华夏商界联盟的所有成员将不得与汤姆士it王国进行任何贸易合作。”唐梦音地声音中隐有威严,果断至极。在这么多的商界真正领袖面前,她的表现足以说明她是一名合格的领导者。

李洛基和张楚跃的脸色顿变,华夏商界联盟的所有成员均是华夏知名的企业,如果共同抵制汤姆士的产品,那么汤姆士将在华夏没有任何地前途。

惊蛰斜眼看向张楚跃,嘴角牵出一个极其变态的笑意。淡然道:“张主席,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将整个华夏商界联盟树为敌人,这是多么愚蠢的决定。如果张主席表个态,我相信唐主席一定会不再追究这件事的。”

张楚跃看了惊蛰一眼,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再次展示了他的愚蠢,李洛基脸上泛起一个苦笑,无可奈何道:“唐主席,希望不要对汤姆士展开这种打击,因为我愿意服从您的安排,我不想因为张楚跃地个人原因而影响整个汤姆士的前途。”

“那么就把他踢出汤姆士吧,任何集体的利益都应当在个人利益之上,所以这种员工该怎么处置,华夏商界联盟什么时候下发第一条通知。就在李主席的一念之间。我等着李主席的答复。时间是在二十四小时之后。”唐梦音愈发利落,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说完后分别向五世家中的家主道谢,接着挂断电话。这一记的皮球踢的极其漂亮,李洛基没有任何的选择余地,张楚跃也没有再留在汤姆士地理由,这就是现实。

惊蛰站起身来,顺手拿起桌子上地剑,转身而行,眼神落在赵云强的脸上,冷然道:“赵大公子,我在京龙大厦地顶层等你,如果你不来,我将踏平赵家在北京的所有势力。”

这一刻,惊蛰的身形一如挺拔的山岳,他向外跨行的步子,也是带着某种天象,自然至极。隐无视一声冷哼,剑气震鸣,狂泻不止,剑气追踪着惊蛰的步伐,凛冽无匹,吹动惊蛰的衣角,却撼不到他分毫,自然之道,以天地来抗人力。

惊蛰的身影终于消失在门口,田缥缈和李羽尘以及惊艳也紧跟着他消失,赵云强面如死灰,就算坐拥无尽的财富,就算有华夏政府的支撑,但他仍然有种冰冷的感触。

隐无视黑色的眸子射出炽烈的光芒,向来冰冷的他,从未有过这种狂热的时候,惊蛰的强悍激起了他所有的傲骨,让他有种隐隐的期盼。他轻轻拍了拍赵云强的肩头,声音也有如剑气般绝决:“交给我吧,什么是真正的王者,你要走的路还很长,以后有青书陪你,你要学着忍奈。要是我战死,天野帮就随了惊家吧,我不希望我亲手创下的帮派毁灭。”

说完后,他黑色的身形如黑色的虚影般化开,人剑如一,冲出会议室的大门,其余人都露出敬佩的神情,这才是真正的强者,甚至连赵德言都没有敢说话的**,柳河盟和孙铁手身为华夏战力榜十大高手,泛起一股相知的神色,神往至极。

第一八三章 交锋,杀,寂灭

京龙大厦的顶层,惊蛰的身影被秋日的阳光拉长,他的右手举着霸王之剑,斜扛在肩头,左手自然垂下,随意洒然。在他的身后,田缥缈露出欣慰的笑,在她的记忆中,这个特别的孩子,终于长大成人,成长为现在这般的强者,李羽尘射出痴迷的目光,她看到了未来,不是身为杀手的未来,而是代表一个女人的未来。

唯有惊艳的表情无法形容,时喜时忧,在会议室中面对隐无视时,她的心绪极乱,忘却的只是感情,有些记忆一旦被唤醒,那需要勇气来面对。

隐无视的身影出现在京龙大厦的顶层,他跨步而行,每一步都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留下一个脚印,身为剑,气为芒,等走到惊蛰的面前时,正好养足精神,达到巅峰状态,他竟然再做突破,比上次在上海追杀惊蛰时,再进一步,惊蛰的强势激起了他的努力。

黑色的眸子瞄了惊蛰身后的惊艳一眼,惊蛰淡淡而笑:“隐无视,我身后的这个女人,好像和你是故交,有什么话,你们可以详谈。”

“隐无视,多年不见,舍剑求道却是换来你在上海的一败,看来你舍弃的还不够多。”惊艳脸上形成一个凄绝的神情,一向的冶艳不见,仿若回到十八岁纯真的年纪。

惊蛰深吸一口气:“惊艳,你现在是惊家的女人,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如果你想再次投入隐无视地怀中。我不会阻拦。”

就算是一名女奴,但也是惊家的女人,放下的是过去,但放不下的只能是现在,这就是现实。惊蛰的厉喝催醒了幽怨的惊艳,她收敛起所有的表情,匍伏在惊蛰地脚边。俏脸贴在他的小腿处,温良如猫。

隐无视地表情中混杂着一股迷茫。又有一种后悔,接着才回复清明,凌厉道:“对别人的女人,我从不在意,不过有这种美女做宠物,我很羡慕你的艳遇。废话少说,我来是想了断我们之间的恩怨。而不是来看你和女人亲热的,先接我一剑。”

阳光在惊蛰眼前陡然消失,隐无视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化为一片的黑色,凝成剑意,一柄巨大地黑剑遮天蔽日,破空而来,有种将京龙大厦斩成两截的气势。整个空间化为另一种场影,尽被无边的杀意充斥。黑暗之剑,隐无视的最新感悟。

惊蛰立定不动,化身自然,但在这充斥着剑意的空间中,却是无处可躲。他手中的古剑剑鞘飞射而下,透入地面,冰冷邪异的剑体暴露出来,面对着隐无视的黑暗之剑,开始鸣叫起来,有种兴奋地感触,剑体上甚至有红色的光芒流过,血性十足。

身体虽然还没有达到巅峰,但惊蛰的雷气仍然透过剑体,化为剑气。在黑色的剑体斩动间。不停的挪动身体,手中的剑硬撼巨大地剑体。同时他的左手弹指惊雷,六脉神剑疾点剑体的各个部位,以求化开隐无视的身剑合一状态。

再一个侧移,避开黑色的剑体,这时剑意落空,剑体斩断一根耸立的柱子,再次追来,速度再增,并且剑体随之化开,分裂出无数的小剑,有如剑雨般射向惊蛰,这让在一侧观战的三女心中急跳,她们虽然没有处在战圈之内,但这种惨烈的气氛依然令她们有种透不气来的感触,田缥缈更是身体颤抖起来,骨子里藏匿地血性有种被唤醒地感觉。

惊蛰一声长喝,身体扭动起来,双脚阴阳互踏,椎如枪,双手借剑势化太极之象,柔劲不灭,在身前化开巨大的气罩,弹开无尽地飞剑。飞剑如雨势般一触即分,射向四周,无分对象,有种斩绝一切的气势。

京龙大厦楼顶的水箱被破开,一股水流分泻而出,化为空气中的湿气,惊蛰心中微微明悟,借势而势,霸王之剑引来无数的清泉,化为流水之剑,然后也在空气中爆开,化为无数的水剑,和黑暗之剑碰撞,铮然之间传来。

黑暗之剑在空气中散开,重归浑沌,但那一团黑气不灭,再次化为一柄大剑,一剑当空斩下,在斩动的同时,化成三柄黑剑,点向惊蛰身体的不同部位。

惊蛰的身体扭动了几下,体内的雷气倾势而出,借自然之势,双手握剑,手中的霸王之剑陡然间化为一柄利器,巨大无匹,融合自然之剑和流水之剑,更有太极之像,再辅以雷气刚烈,万法归于一剑之中,硬撼黑暗之剑。

剑体交锋,有种风过雪烈的豪壮,整个空间充斥着无比惨烈的气息,接着劲气爆开,两柄巨剑同时寂灭,隐无视的身体显现出来,站在惊蛰的面前,一道血痕在额处扩散。

惊蛰就站在隐无视的对面,手中的霸王之剑点在隐无视的额头处,他总是占了神兵的便宜,但他的上衣却渗出丝丝血迹,受创于伊贺雪森的伤口再次破开,体内的雷气再有枯竭之像。

但这丝毫掩不住他的气势,他的眼神中尽是杀意。秋阳高悬,凉风附体,隐无视平静的看着惊蛰,缓缓闭上眼睛,身体放松下来,淡淡道:“我败了,没想到你已经到了这种境地。”

“这把剑是你的成名之剑,现在落在我的手里,我占了很大的便宜,所以这一战我赢的并不光彩。”惊蛰淡然而笑,缓缓摇头,却并没有胜者的狂喜。

隐无视睁开双眼,射出炽烈的光芒,嘴角逸出血丝,但依然挺直身子,有种迟暮老态般道:“你受伤在前,能够斩杀伊贺雪森,并悟通自然之道,时过数日,再和我一战,哪来的不公平?男人何来这种婆婆妈妈,要杀就杀。”

惊蛰微笑,收回手中的霸王之剑,自有李羽尘递上剑鞘。他的脸上形成无比邪异的表情,还剑入鞘,接着将手中的剑随手抛在隐无视的脚下,摇头道:“杀了你对我没什么好处,而且你现在也对我构不成任何的威胁,甚至连我的女奴也不会将你放在心上了。以后天野帮就并给惊家吧,我知道以你的性子一定不会答应,但如果你想要整个天野帮消失的话,我不介意出手做这件事。这不是威胁,而是合作,赵家的事不用你出面,我来解决就好。”

隐无视深吸一口气,身体剑气纵横,深深凝视惊蛰,突然仰天大笑,口中鲜血喷散,然后他才喘息着停下来,弯腰捡起地上的古剑,沙哑道:“惊蛰,你是我见过的最混帐的男人,不过也是最有资格成为天榜第一的男人,这件事就此成交。舍剑求道,还是突破不了天道,以后我也该学你这样,找个女人来玩玩了。”

说完后,他转身而去,孤寂的背影透着一种英雄的苍凉。他或许可以舍弃生死,但始终舍弃不掉天野帮,惊蛰摇头,直到看着他消失在楼顶,自语道:“看来我还是不够混帐,否则就当着你的面玩女人了。”

惊艳一脸的平静,随着隐无视的败退,她的心中一片软弱,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触,那样一个霸道的男人,却被惊蛰折服。她再次伏在惊蛰的脚底,散着惊人的媚态,更胜从前,那光滑若玉的左脸,在惊蛰的胯间磨擦开来。就在这天台,她真正的投入到猫女般的角色里,身心俱应,表里如一,这才是绝顶的女宠。

第一八四章 横扫会场

京龙大厦十楼的会议室中,没有一个人离开,这场强者的对话,牵动了他们的未来变势。赵家的人全部是坐立不安,洛青书的眼神中也充斥着迷茫,这一刻,他对向来敬仰如神的隐无视产生了怀疑,他是否能胜过惊蛰,一切都是未知数。柳宗山的脸色也透着一股焦虑,惊蛰已经赢了前面一仗,唐梦音成为华夏商界联盟的主席,最被动的便是他,他的临阵反戈,已经让惊蛰不满了,如果他再赢了隐无视,柳家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孙佑石则是脸如止水,这一战,无论谁胜谁负,对他的影响都是有利的。惊蛰赢了,他自然会跟着受益,一条路走到底了,就算是惊蛰输了,那么五世家便成了四世家,其他人也没有能力控制孙家。

段云归则是阴晴不定,他希望惊蛰赢,因为那是唐梦音喜欢的男人,而且是非嫁不可的男人,所以他不希望惊蛰受到伤害。

李洛基和何云也是表情不一,李洛基自然希望惊蛰败,那么他就可以不理唐梦音的通知,张楚跃就不会离开汤姆士。何云心中暗叹,这一战无论是什么结局,惊蛰的名声已经是无人可敌了,在这个年纪就被天榜高手主动邀战,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荣誉。

外面传来脚步音,几人一震,扭头看去,隐无视大步而来,手中拿着霸王之剑,神态凝重,虽然黑衣上血迹斑斑。但那股气势却依在。赵德言松了一口气,赵云强更是面露喜色,洛青书也是长吁一口气,柳宗山笑,孙佑石静,段云归则豁然而立,满脸的悲壮。

李洛基松了一口气。没有了惊蛰地支撑,唐梦音又能成什么大事。何云再叹。那样一个天才般的高手,就这样陨落了,却留下了千古传承的名声。

“师傅,我们……”洛青书先是看了站起来的段云归一眼,接着行到隐无视的面前,正要开口说话,却被隐无视伸手制止。

“从今天起。天野帮就是上海惊家的产业,整个天野帮将成为惊家在北方的势力。青书,从现在起,你就是天野帮地帮主了。”隐无视坐回沙发间,将手中的剑扔给洛青书,闭目养神,接着放低声音道:“这把剑,还是传给你吧。我希望除了惊蛰之外,再没有人能够把你地剑抢走,那对一个男人而言,是一种耻辱。”

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呆住了,洛青书低头看着剑,再抬头。隐无视已经入定,除了悠长的呼吸音,再不说话。他一声怒吼,跪在隐无视的脚下,凄厉道:“不,师傅,我们天野帮为什么要并给惊家,大不了拼了,我不信以天野帮的实力,会敌不过惊家?”

赵家的人面如死灰。听到洛青书的话。才露出一点生机,眼神中浮起希冀之色。希望隐无视答应洛青书地请求。

隐无视睁开眼睛,黑色的眸子里流出一股罕见的慈祥,他伸手抚着洛青书的头,柔声道:“青书,师傅败了,我不想让整个天野帮成为我的陪葬,我更不想让剑帝的名声,沦落到被人践踏的地步。天野帮是我一手创立的,我不希望也在我地手里灭亡,好好跟着惊蛰,他是真正的强者,未来的天榜第一,你一定可以学到更多的东西。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师傅,就好好听我的,赵家地事,和我们再无瓜葛。”

洛青书满面泪水,却是重重点头,站在隐无视的身旁,慢慢平复着情绪,心中却是掀起巨浪,那个曾经和他交锋的少年已经成长为这样的强者了。

惊蛰的身影缓缓进入会议室,他的身后跟着的是田缥缈、李羽尘和惊艳三女。柳宗山第一个站起身来,满面堆笑:“贤婿,辛苦你了,以后惊家的事就是我们柳家的事了,无论是什么事,就随便说一声,我都会替你办好,谁让我们是翁婿呢。”

眼神在柳宗山的脸上掠过,然后惊蛰地眼神落在段云归地身上,淡淡道:“有劳段宗主担心了。”说完后,他才转头对着柳宗山道:“多谢柳宗主关心,我很好,惊家的事我自己可以解决。”

说完他不理柳宗山尴尬地神情,坐在赵德言的面前,低头看着他的脸道:“赵宗主,以后赵家就在华夏的土地上消失了,华夏五世家就变为四世家吧。在北京的赵家势力,都变成惊家的势力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具体的方案,我会派人来接手的。”

“惊蛰,你不要得意,赵家永远都是姓赵,不会让外姓来处理我们的事,哼,云强,我们走。”赵德言满脸怒意,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这件事我不是和你商量,而是命令,当然,你可以反对,不过我想整个赵家总会有人答应的。”惊蛰淡淡道,眼神却落在惊艳的身上。

赵德言正要说话,惊艳的手一挥,无数的冰针破入他的体内,接着冰层弥漫,将他的身体笼罩在内,自此生机已绝。

“现在还有没有反对?诺大的赵家,有没有人想坐上家主的位置?”惊蛰的指尖弹在桌面上,整个会议室中没有人发声。

“我愿意成为赵家的家主,以后唯少主马首是瞻。”赵云强堆笑道,尽管赵德言已死,但他仍不敢反抗惊蛰,这是一个利益至上的时代。

赵云善和赵云良也不敢说话,只是脸上掠过一抹悲凉,赵家三公子,青衣好男儿,原来在世俗的压力下,他们甚至连普通人也不如。

惊蛰笑,拍了拍赵云强的肩头,然后看向李洛基道:“李主席,关于张楚跃的情况,我想我不用再重复了,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散会了?”

李洛基堆起笑意,点头道:“请惊先生转告唐主席,张楚跃已经从汤姆士除名,现在散会吧,多谢华夏四世家的支持。”

这个人很会见风驶舵,现在整个华夏,再难有和惊蛰相抗的势力了。惊蛰转身,向外行去,走到柳宗山的面前,俯在他的耳边轻轻道:“岳父,我希望以后柳家不要再拖我的后腿,而且你是不是该考虑退休了,以岳父的年纪,还是享享清福比较好,不再适合商场征战了。我看河矩才华出众,倒是很适合成为家主的位置。当然,岳父可以考虑一下,只不过我很快就要去东瀛了,若是其他世家在这个时候对柳家不利,我很难顾忌到,所以岳父一定要想清楚。”

柳宗山面色一震,这是**裸的威胁,惊蛰为了柳月眉的面子,可以不动柳家,但那不代表孙家和段家也会有这种心态。这一刻,他才泛起后悔的心绪。

第一八五章 混浴(一)

东瀛,神户,惊蛰坐在一间料理店中,他的对面坐着花田小百合,身为伊贺的现任宗主,她已经完全臣服在惊蛰的威势之下。伊贺雪森的离世,是惊蛰一手造成的,所以她再没有任何的倚仗,只余下惊蛰这棵可以乘凉的大树,她明白,惊蛰想让她消失,只不过是如同打个喷嚏般容易,在伊贺的三大上忍中,只剩下她自己时,她就明白到了这个道理。

“神户牛肉享誉全球,口感和味道均是一流的,请少主尝尝,一会我们去洗温泉浴吧,铃木清柔很快就来了。”花田小百合神态恭敬,扬起的嘴角展出圆满的弧度。

惊蛰手中的叉子轻轻点起一块牛内,塞进口中,闭上眼睛慢慢咀嚼,一股细腻润滑的感触流过每一根神经,他微微点头道:“的确不错,真是种绝妙享受,便如同抚着绝品女人的大腿般,没有半点阻滞,令人心神俱醉啊。”

这次的东瀛之行,他只是为了接应唐梦音,华夏已经尽在掌握,整个黑道大多并入了惊家的势力中。他的伤也已经尽好,东瀛之行没有带任何人,是因为他有足够的信心,而且惊家刚刚接收北京赵家,需要相当大的力量,所以大多数人离不开身。

放下手中的刀叉,惊蛰剑眉微扬,抬眉看向花田小百合,微笑道:“听说东瀛的温泉大都是男女混浴,但愿这次没有妈妈桑级别的大婶,那样会让人愉快地心情变差。”

“少主放心吧。我已经将整个温泉区包了下来,就只有我们三人,如果少主需要的是混浴,我很乐意接受。”花田小百合眼神一喜,深深看着惊蛰道。

唐梦音去北海道了,费明川和武道也跟着去了,自然是为了保护唐梦音的安全。李洛基这一步基虽妙,却依然成全了唐梦音。惊蛰面前的酒杯再次被注入清酒。这时铃木清柔淡雅的身影便轻轻而来,依旧美艳如昔,高贵大方,瞬间便将伊贺宗主比了下去,这中间差的自然是气质。

“惊少主很准时,我刚才遇到点事情,所以迟到了。按照华夏风俗,我先罚酒一杯,以示陪罪。”铃木清柔坐在花田小百合的面前,自斟自饮,喝了一杯酒。

一朵红云悄然浮在她地脸侧,凭增几分媚力。惊蛰看着她的动作,放下手中地刀叉,赞赏道:“清柔这种性子。刚柔并济,的确有颠倒众生的能力。”

铃木清柔身上穿的也不是东瀛传统的服饰,而是干练的西方套装,却偏偏露出胸前的一抹蕾丝,增添几分妩媚。“惊少主身边围绕着地尽是世界级的美女,我这点蒲柳之姿算不上什么。我还要恭喜花田宗主。伊贺新任宗主,已经名扬东瀛了,就连柳生宗主和我师傅都有想见见你的**。”铃木清柔放下手中的酒杯,转移话题。

“听说牙兽十兵卫在东瀛有着不输给伊贺雪森的实力,柳生光影更是被誉为东瀛第一高手,在天榜中也位列前五,我很有见见他们的**,能够见到传说中的高手,也是一种幸福。看来花田宗主这段时间还是守在我的身边吧,也给我一个见到传奇人物地机会。”惊蛰自然听出了铃木清柔的话外之音。以柳生光影和牙兽十兵卫的身份。自然不会对花田小百合这样的人感兴趣,他们感兴趣的。一定是惊蛰,杀了伊贺雪森和两大上忍,东瀛自然要做出反击。

花田小百合眼神中射出炽热的光线,看着惊蛰道:“能够守在少主身边,奴家求之不得。”

惊蛰笑,然后扬头道:“吃饱了,我们是不是该去温泉浴了,我很想见识一下东瀛最有名地习俗。只是不知道清柔会不会大胆到这种程度。”说完他的眼神落在铃木清柔的身上,目光上下求索,却没有半分的猥亵之意。

“清柔是东瀛女子,对男女混浴不会排斥,而且这种形式的洗浴方式,本来就是高贵的,是由上层社会传入民间的。人生自然,又哪来那么多的束缚。”铃木清柔轻轻道,这个女人不会轻易妥协。

惊蛰露出讶然之意,能够毫不做作的说出这种话,看来这不是开放,而是骨子里存在的东西,享受之道,一定是由上层散出,慢慢推广到民间地。东瀛地文化和华夏大是不同,虽然承宗一脉,以儒为本,但一儒一忠,理解出的含义也是大不相同,以现时地目光看,谁优谁劣,很难界定,这中间差的,只是人性而已。

站起身来,伸了伸腰,惊蛰看向花田小百合,她马上起身,在前面引路,向后面的温池区前进,一身的和服勾勒出妖冶气质的女子。

进入换衣服区后,男女分开,惊蛰刚刚坐在木椅上,手机便响了起来,费明川略带淫意的声音传来:“少主,我们已经到了神户,刚刚安排唐小姐住下,武叔在宾馆保护,我马上要行动了,伊贺的忍者已经有消息了,士光小喜也从北海道来了神户,他所追求的那个女优,真的是爆乳级别的。”

“掌握好分寸,这件事,就不要让梦音知道了,完成任务后,把士光小喜单独约束起来,晚一点我去见他。”惊蛰摇头,费明川的个性在惊家算是一个异数了。

脱去一身的衣物,惊蛰用浴巾缠在腰间,展出壮伟的身材,他想了想,拨通了一个电话:“我到了东瀛,你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少主请放心,已经差不多了,老头子准备换血了,而且这段时间,他的身体也一天天不好了,我想再过一个月,任务一定会完成的。”声音虽然疲惫,对着惊蛰却充满无限风情。

“我是个守诺的人,你是惊家的人,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以后的事,相信你会明白我的安排。”惊蛰眯起眼睛,轻轻挂上电话,接着向外面踏去,夜色冷月,秋意缠绵。

推开木门,闪着波光的浴池泛着丝丝的汽体,在这入秋的夜,勾动享受的**。

第一八六章 混浴(二)

惊蛰缓缓没入温泉水中,一股爽滑的温热感泛入他的神经之中,他几乎要呻吟出来,冷热的对比,在这时达到了某种极致状态,念想起伊贺雪森的自然之道,龙王敖广的精神控物,他不由心有所悟,身体如水般融入温泉之中,感受着水势的微妙变化,乐在其中,许久才睁开眼睛,爆出灿烂的光芒。

铃木清柔和花田小百合恰恰在此时走来,**轻探,没入水中。铃木清柔一身的雪白色浴袍裹身,在水中玲珑有致,花田小百合则是开放了许多,浑身**,如蛇般在水中盘旋。

惊蛰斜倚在池边,也是浑身**,目光灼灼在二女身上扫过,微叹道:“直到这一刻,我才觉得花田你没那么让人生厌,能够明白自然之道,不必掩饰真实,那或许才是伊贺传承的真意。相比起来,清柔就太保守了,看来我是看不到最美的事物了。”

铃木清柔脸色微红,听过惊蛰的话后,却是顺手拉开身上的浴袍,任由自己**在惊蛰的眼底,仰头道:“惊少主,这次来东瀛,你不会就是想接回唐主席那么简单吧?”

“我什么时候成为危险人物了?看清柔的神情,好像整个东瀛都不欢迎我似的。”惊蛰回视铃木清柔,这个骄傲的女人,也是极具野心。她的身体,以最自然的状态暴于惊蛰的眼底,那的确有骄傲的资本,放眼东瀛。那也是数一数二地。

花田小百合缠到了惊蛰的身后,替他洗着后背。伊贺的密传手法,用在这种按摩上,那是绝顶的享受,惊蛰不由伏在池边,任由花田小百合的手飞快的动着。“少主,东瀛怎么会不欢迎你呢。我们伊贺就很高兴少主的到来,奴家也很兴奋。”花田小百合柔媚地说着。那双手滑过惊蛰的双腿之间,手法老练至极,没有丝毫地迟滞。

铃木清柔轻叹一声,眸子中映出冰冷的月光,感伤道:“东瀛经过数百年的发展,才成就了现代市场经济,并演化出一批真正有实力的集团企业。我们四大财阀也是得益于现代经济的飞速发展。不论你有什么样的目的,要是想吞并四大财阀,那是不可能地,你杀了伊贺雪森,已经让东瀛黑道把你树为头号大敌,除了我们铃木之外,另三大财阀都有抵制惊家的趋势,所以你选择这样一个时机来东瀛。我真不明白你能做什么。”

“伊贺雪森追到澳门,不会是偶然,但最后活下来的是我,所以这笔帐,我要自己讨回来,整个东瀛黑道。都要为这件事付出代价。就算是柳生光影出面,我也不会退缩,就让东瀛的两大宗师见鬼去吧,我想看看还有谁能拦得住我。”惊蛰身体四周的水势沸腾起来,却不是因为温度升高,而是被他散出的气势鼓动。

伊贺雪森的千里追杀,不会是无聊之举,一定是东瀛黑道议定的结果,所以惊蛰不作出反击,那就不是惊蛰了。不理铃木清柔幽怨地眼神。惊蛰在花田小百合落下最后一指之后。吐出一口气,踏上岸。白色的浴袍顺势卷在身上,慢慢消失在温泉池边。

“花田宗主,但愿你的选择是对的,支持惊蛰,便等于是将东瀛黑道的势力送了一部分给他。对惊蛰这样有野心的男人来说,那样太危险了。”铃木清柔娇叹一声,看着惊蛰英伟地身影消失,转头对花田小百合说道,她依然**,粉色的红豆在月色中形成暗暗的阴影,令人遐想无限。

花田小百合身体一闪,也踏足于岸边,脸上淫艳的表情收敛不见,化为一种冷厉,娇瘦的身影对着铃木清柔道:“我没有那么排外,对我而言,只要能够得势,能够在东瀛呼风唤雨,就算是在一人之下,却也在万人之上,这样的机会,我当然不会放弃。现在我就是少主身边的一条狗,凡是阻挡惊家的人,我都不会留情,就算是四大财阀也一样。”

说完她便愈行愈远,胸前的峰丘肥腴至极,伊贺的三大上忍,修身有法,她地身体柔如柳丝,每一步都令臀乳生波,只是她欠缺地依然是气质。

铃木清柔摇头苦笑,纤手轻轻一拍,娇躯借势跃出水面,在月色中如同出水的美人鱼,一连串地水珠在空中形成玉一般的圆珠。

师傅,看来你也要出动了,这个男人太危险了,柳生宗师未必能够在他的手下生还。仰头看着天空的圆月,铃木清柔念想起牙兽十兵卫。若是不想臣服在惊蛰的威势中,就必须有所作为,因为铃木世家将是他第一个动手的目标。

惊蛰穿戴整齐,浑身说不出的舒坦。自温泉区出来,车子早已停在路边,那是伊贺派安排的,花田小百合换为一身的黑色紧身衣,伴在惊蛰的身边,亲自替他拉开车门。

“东瀛是个特别的国度,这在神户的街头就可见一斑。唉,醉生梦死,红灯常亮,女人和酒,是永远不会过时的事物。我们走吧,去见见东瀛新一代如日中天的女优苍麻理吧,坚持走纯情路线的女人,如果改拍av,那一定会红透全球。”惊蛰看了花田小百合一眼,坐进车内。

花田小百合鞠躬,然后坐到前排,车子启动,没入黑夜之中。

费明川此时正在神户一家高档别墅区内,借着树丛的黑色阴影,窥视着房内的情况,口中喃喃道:“苍麻理,果然是爆乳级别的,唉,只是可惜了,若是拍成人电影,那才是男人心中的尤物啊。不过这个士光小喜也不错,细皮嫩肉。”

他的观点竟然和惊蛰惊人的一致,谁能想到苍麻理这样的东瀛天后会成为士光小喜的私宠。正当他在意淫时,一只手在他的肩头轻拍一下道:“行动,不要发出任何的声音。”

声音中透着一股自信,带着强大的气势,这让费明川原本紧绷的神经放松,点头道:“明白,请少主放心,不过这个男人是不是让我处置一下。”

“只要能让他合作,随便你用什么手段都可以。外面的保安都暂时睡了,就只剩下士光小喜带的保镖了,你去处理一下。”惊蛰苦笑道。

费明川一喜,身形骤然闪过,踏入士光小喜的别墅中,花田小百合在惊蛰的示意中也随后跟上。一刻钟后,大厅里的灯熄了一下,然后再亮,惊蛰悠然行到内里,这个就是暗号。

第一八七章 三井当家

别墅内的装修并没有采用东瀛的传统风格,而是用了相当西化的方式,简洁中透着华贵。惊蛰缓步而行,大厅间倒着一些保镖的身体,他慢慢进入一间宽大的卧室中,此时费明川的嘴角叼着一支烟,两眼放光,盯着桌上的男女,而花田小百合则不见身影,但惊蛰知道她隐在暗处,以她的忍术,就算藏于卧室中,除了惊蛰之外,其他人也很难发现。

床上的男人有些惊恐的看着惊蛰,那张脸柔美苍白,露在被子外的上半身也是相当的细腻,果然是有让费明川动心的资本。而苍麻理则是用被子紧紧裹着身子,仅仅露出一个头来,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缠绕在雪白的脸侧,衬着那张脸愈发惑人,被子的某处鼓鼓的,爆乳级别的女人,名不虚传。

“你到底是什么人,快点滚出这里,否则我们三井世家一定不会放过你。”士光小喜用东瀛语大声吼道,却只是徒在虚表。

惊蛰微笑,费明川搬了一张椅子放在他的身后,他顺势坐下,然后也点上一支烟,淡淡回应:“士光小喜,我是惊蛰。三井世家身为东瀛四大财阀的老大,我很想和你有合作的机会。当然,这个选择权在你,如果你不想合作,或许我会灭了三井世家,对于这种不听话的危险人物,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士光小喜身体一震,惊蛰的名声他当然听说了。那是四大财阀最近经常谈论地人物。“这件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如果你要合作,就必须让董事会的每一个成员都同意这件事。”士光小喜小心的说着,脸色更加的苍白。

“士光敏夫已经离开人世了,你身为三井世家当家人,董事会主席,竟然也学会了逃避责任。很有意思。”惊蛰的眼神凝视着他,剑气逼人。接着收回目光,话锋一转道:“听说苍麻理身为东瀛新一代的天后,拥用一副魔鬼身材,我很想见识一下,这样的女人,要是跳起艳舞来,那会是一种什么样地滋味呢?”

苍麻理却不认识惊蛰。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她只觉得这个男人散着一种高贵地气息,长相却是英伟至极,只是竟敢逼迫三井当家人,这让她想不明白。刚刚听到惊蛰隐含威胁的话,她一声尖叫,从床上坐了起来,依然拉着被子。修长的脖子却展露无遗。“你想要多少钱,我给你就是,要是再得寸进尺,明月宗的柳生老师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士光小喜,我的耐心有限,按照你的女人所说。柳生光影不会放过我,那倒是我所期望地。”惊蛰收敛笑意,冷冷道:“花田,费明川是男人,不方便动手,就由你来劝说苍麻理为我跳一曲艳舞吧。”

花田小百合的身体自暗中显出,先是伏在惊蛰的脚边,摆出最谦卑的姿势,轻吻他的小腿,接着才起身向床边移动。身形惑人。

士光小喜抬头看着花田小百合。眼神复杂,但脸色已是化为惨白。声音微颤道:“伊贺宗主,你怎么会被叛东瀛,投靠华夏惊家呢?”

花田小百合的手轻轻一抖,那张被子被斩裂成无数碎片,接着她将苍麻理拉下床来,以她的功力,这个女优自然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士光小喜,不要再指望柳生光影了,你很快就会知道他和少主一战地结果。”

苍麻理尖叫起来,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扭头看向士光小喜,带着求助的目光,她的手一只遮在双腿之间,一只遮在胸部,却掩不住隆起的峰丘在指间泄露。她的腰身和双腿都算是女人中地极品,那张脸更是仅弱于铃木清柔一丝,气质也是典型的东瀛特色。

士光小喜还在犹豫,花田小百合的指间发力,苍麻理的双手受到劲气入侵,不由自主的移开,全身的春色展露无遗。“苍麻理,如果不想你的身上少一部分,就给少主跳一曲艳舞吧。”花田小百合的手抚上了她的胸,指尖的力量让那里变形,令苍麻理发出一声惨呼。

“我答应你,不过也请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士光小喜心中泛起一股无力感,惊蛰一如传闻中地冷血,他毫不怀疑惊蛰会当着他地面来玩弄苍麻理,而且最让他心悸的是费明川地眼神,那是一种赤**裸的**表达。

“如果三井成为惊家在东瀛的分支,那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了,我要的是你的投诚。”惊蛰吐出一个烟圈,凝成剑状,指向士光小喜,散出的却是凛冽杀气。

“替我杀了明月宗的古田一秀,三井就是你的了。”士光小喜挺直腰身,终是有了几分大家风采,就算如花田小百合所说,能够在东瀛得势,又何必在意一人之下呢。

“成交。明月宗在不久将会并入伊贺一派,东瀛黑道一统的日子也不远了。”惊蛰起身,转身向外行去,那把烟气形成的剑如泡影般破灭。费明川对着士光小喜一笑,大有深意,然后追着惊蛰的脚步离去。

“士光小喜,你总算走对了一步棋,这个女人还给你。”花田小百合柔媚一笑,将苍麻理扔进他的怀抱,身影消失在卧室之中。听到惊蛰的说话,她是最开心的,她将成为真正的东瀛黑道第一人了。

当惊蛰一行离开这间别墅的时候,那些保镖也被花田小百合解开禁止,醒了过来。

“花田,帮我找到古田一秀,靠诉我他在哪里,明月宗的大弟子,柳生光影唯一亲传,曾经远征华夏,是时候让他付出代价了。”惊蛰站在车边,对花田小百合说道。

花田小百合的身体隐入黑暗中,没有半点声音,惊蛰的命令,她只会无条件服从。

扔掉手中的香烟,惊蛰叹了声道:“明川,我们走吧,带我去见见梦音,也要祝贺一下她成为华夏商界联盟的主席。”

费明川替他拉开车门,看着他坐进车内,他才在前排坐好,引导着司机向神户最有名的五星级宾馆开去。

远在东瀛,能够看到心爱的女人,那是一种享受。

第一八八章 光暗影明(一)

唐梦音躺在宽大的床上,房间内一片漆黑,但窗帘透着外面些许微光,有种朦胧的美。她心中紧紧念着惊蛰,来到了神户,就是为了见到他,因为她的任务已经完成。

孤枕难眠,衾薄夜冷。唐梦音幽叹一声,双腿伸指,再想起惊蛰最爱在她的双腿上抚摸,心中不由滚烫起来。恰恰在此时,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小脚,这让她心中一颤,正欲呼喊,一股特殊的体味泛入心底,她一声呻吟,浑身**着钻出被窝,钻入惊蛰的怀中。

“唐老师,你现在是华夏商界联盟的主席了,所以要懂得矜持,这样一丝不挂的是不是有损体统?”惊蛰轻笑道,双手却不闲着,在唐梦音身上不停的游走。

唐梦音仰起头,柔美的身段在洒进的点点灯火中,雕出一副极至的女体。“我只是你选出来的一个主席,所以不用管什么礼仪,惊蛰,吻我,我很想你。”唐梦音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期盼,身体像要融入惊蛰的体内。

惊蛰低头吻去,刚刚触到唐梦音温热的唇,唐梦音却泛起如火般热情,率先而发,狂热至极。接下来便是狂风骤雨般的男欢女爱,温情在这个时候是决不适宜的,唯有激情才是最强烈的,绝美的女体迎合着强壮的男体冲击,在床上不停翻滚着,如同藤缠树般的自然。

床第之欢,因每时每刻的心情不同。所以展出地风采也不同,唐梦音的热烈只是因为对惊蛰的思念,而且是在异国他乡,身边再没有任何能够说上话的人。

等暴风雨停歇的时候,唐梦音已经酣然入睡。惊蛰却没有半分睡意,**着身体站到窗户的旁边,从身处十八层的房间向外看去。整条黑色地路仿佛是流动的,金色地灯火游动在黑暗中。惊蛰收回目光。心神间突然感受到一种压抑的气息,不由一震,再抬头,一只震翅而飞的巨大鹰隼虎视着窗户,那是惊蛰从未见过的异种,两只眼睛更是好像透着几分睿智,紧紧盯着窗户。

惊蛰深吸一口气。融入自然之中,凝神而立,缓缓穿上衣物。这么巨大的鹰隼,看来一定是人为操控的,在东瀛,有这种奇特能力的,那一定是柳生光影,明月宗地当世宗主。在他最想见到柳生光影的时候。这个机会正好赶上,只是不知道柳生光影身在何处。

推开窗户,惊蛰一跃而起,双手借力,沿着酒店的外墙向地面上落去,速度惊人。那只鹰隼随后跟上,翅膀拍出烈风,射向移动中的惊蛰,比冬日里最烈的风还要刺骨。

惊蛰的身体随风舞动,借势而势,彻底融入自然之中,比最轻的羽毛还要轻柔,甚至连一头的短发也没有分毫波动,而是随着身体摆动,随意自然。转眼间已经落在地面上。抬眼处。那只大鹰平展双翼,巨大地利爪凌空而下。一扑三击,翅动,喙动,爪动。

无数的灰尘纷纷扬起,翅膀带出的压力惊人至极。惊蛰前踏一步,身体散出凛冽剑气,化为自然之剑,剑指冥天,硬斩在鹰隼的头部,整只鹰的身体随之一分为二。

巨大的鹰体如泡影般消失,仅余下两片在空中飘扬地纸片,刚才威猛的气势消失不见,宛如虚梦一场。惊蛰的手轻轻接住斩成两片的折纸,那是一只纸鹰,上面用鲜血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只一眼,惊蛰就感觉出那符号所蕴藏的巨大力量。

精神延展开来,惊蛰领悟至龙王的所得,扩展至身体,并和伊贺雪森的化身自然相融,泛起一股血肉相连的感触,那本来就是同根相传的宗法,这滴血液传出地感触引导着他地精神向一个方向延伸,却在百米之外被硬生生的切断。

惊蛰微笑,身形在黑夜中闪过,转眼已在百米之外。一个高大英俊地男子站立在百米外的路灯之下,神态写意,一头黑发长及肩头,无可挑剔。站在那里,他的笑容令人生出一种错觉,那仿佛不是一种表情,而是雕刻出来的玩偶般。

纸条上那个奇特的符号渐渐变淡,并消失不见,惊蛰心中微叹,东瀛的这种奇术超出了他所理解的范畴,只是眼前这个人散出的那种气质很神秘,更是令人泛起一种说不出的压力。“阁下必然是柳生光影了,能够将一只小小的纸鹰化为具有超强攻击力的猛禽,已经超出了人类的理解,只是不知阁下深夜来访是为了何事?”

“你是明知故问,你在期盼着见我,和我期盼着见你的心情是一样的。能够杀了伊贺雪森,我只能说你是怪物级的人了,在这个年纪就到了这种水准,你是世上第一人。惊蛰,为了东瀛的未来,我只有放下天榜的尊严,今晚你就葬身在这里吧。”眼前的男子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惊蛰牵动嘴角,带出邪异的气质道:“就凭你一个人,是不可能把我留下的,不过你这张脸是不是太假了,下次要带个面具,也选个比较衬你身份的,现在这个太渣了,还是让我替你摘了吧。”

手指轻动,六脉神剑散出雷气,静寂无音,破向柳生光影。柳生光影抬起右手,手指修长,轻轻在虚空一点,那盏路灯的灯光忽然暗了一下,一束光芒却突然在他的指尖爆开,散出强劲的气流,如同流萤飞火,剑气却忽的消失。

惊蛰暗呼厉害,伸手挥出,烈风之剑斩出,因势而势,同时双手互抱,靠向柳生光影,太极劲暗发,带动起整个空间的气势,压向柳生光影。

“外形只是皮相,惊少主怎么就敢说这张脸不是我自己的呢?”柳生光影突然开口说话,脸上现出古怪至极的表情,似笑非笑。

惊蛰的速度丝毫不弱于烈风之剑,双手拍向柳生光影的双耳,身体轻轻一抖,整个身体都化为剑气。

柳生光影双手一搓,拉出光线布成的网格,拦下了烈风之剑,同时双耳硬受惊蛰一击,身体也硬受了惊蛰的自然之剑,却是分毫未动,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半分的破损。

惊蛰一震,这才感到眼前的不寻常。恰恰在此时,一股暗暗的劲气涌来,整个地面都活动起来,眼前的路灯柱子忽然消失,头顶的路灯也陡然熄灭,世界化为一片的黑暗,这种极致的对比甚至连天空的月色都在一时之间消失。

一把长刀带着无尽的惨烈自上斩下,阴风扑面,缠如毒蛇。

第一八九章 光暗影明(二)

惊蛰顿时明白过来,眼前的柳生光影也是虚无的存在,那是柳生光影所控制的式神之一,默认自己的身份,只是为了吸引住惊蛰的心神,那滴血液的消失也是为了让惊蛰坚信这是柳生光影,而真正有攻击力的便是那根路灯柱子,那也是柳生光影造出的影像,但那却是真正隐藏的杀着,只是这种无比熟悉的感触,令惊蛰忆起这把刀的主人。

“流水断情,许久未见,没想到你的下流卑鄙更胜从前。”一声天雷震出,春雷四重奏,同时轰在那把长刀之上。

随着惊蛰的成长,春雷四重奏的威力也是大有增加,电闪雷鸣之间,流水断情的长刀散出尖锐的鸣叫声,再次化为一头巨大的蛇身,咆哮着卷向惊蛰,只是还没到惊蛰的面前,在灿如烈日的光球面前,瞬间被包容起来,转眼又恢复成刀状,斜插在地面上,浩然正气般的雷气自然是八岐大蛇的克星。

只是流水断情的攻击却并没有就此停住,双手仍然点向惊蛰,身体如蛇般蜿延而动,如蛇般的双眼阴冷无情。面前的柳生光影也动了,只是简单的抬手,接着挥拳击向惊蛰,只是这一拳化繁为简,包容天地至理,借着四周的黑暗,无可捉摸。

惊蛰的眉毛轻轻一抖,剑气飞出,如同两把利剑,破空音大阵。同时他的双手也是成拳,分点流水断情和柳生光影,这一刻他的眼睛才适应过来。皎洁地月色照亮大地。

雷气借接触传入流水断情和柳生光影的体内,传来一阵劈劈啪啪音,在黑夜中甚至还有电火花持续闪出,而惊蛰的两道眉剑已是破入二人身后的黑暗之中。

流水断情的劲气提起,强行阻住雷气的破入,但无孔不入的雷劲却是充沛至极,无始无终。那股电势带出地麻痹感沿着他的手臂向上扩散开来,令他地身体一震。退开一步,接着心脏受到震荡,身体再退,整个身体如同是风中之烛,摇摆不定,已入大成之境的惊蛰,进境不是他可以比拟的。

眼前的柳生光影受到电势的冲击。砰然着起火来,转瞬间已是化为一堆灰烬,果然是一张纸片所化。“柳生光影,东瀛武神,天榜排位第四的高手,竟然也会和被列入邪道的八岐山传人一起合作,我真是高看了你。”惊蛰立定身体,顺手拔出地上地断情斩。流水断情闷哼一声,坐倒在地。

两道眉剑带着凛冽的剑气,在黑暗中传来呼啸的声音,接着又归于沉寂,没有击起半分的涟漪。“我们东瀛的事,何时论到你来做主了?事无绝对。在对敌这件事上,没有正邪之分,因为我们都是东瀛人。”一把声音传出,接着跨出一个身影,借着月光,他的长相浮现出来,赫然和刚才的柳生光影长相一模一样,没有半分差异。

手中的断情斩恰恰在此时开始鸣叫起来,又开始排斥惊蛰地气息了。惊蛰的雷气涌入,断情斩的表面闪过奇异的光芒。如同受到锻造般。忽明忽暗,在这种异像背后。断情斩随之挣扎起来,如同活物般,

坐在地上的流水断情受到感应,身体剧震,口中喷出一大口的鲜血,脸容也随之惨烈起来,直至断情斩稍稍平复,惊蛰也停止了雷气地洗伐,他才稍稍平静下来,但这柄长刀的锐气已是消磨大半。

冷哼声中,惊蛰挥刀而动,斩向柳生光影,身体踏的笔直,没有半点紧张感,轻松写意,刀走剑势,自然之剑。刀气吹动柳生光影的头发,破体而至。

柳生光影微笑,脸上形成一个无法传言的表情,生硬至极,却又带着钢铁般的冷意,落在惊蛰的眼中,皎洁的月光陡然消失,所有的光线在一瞬间暗了下来,唯有柳生光影的影子散出一股淡淡地月色,接着化为实体般地高大之物,缠向惊蛰。

光暗影明,明月宗的密传之术,也唯有达到柳生光影这种级数地宗师才能将这式发挥到极至。影子就好像脱离出了柳生光影的身体,成为另一个单独的存在,硬撼惊蛰的攻势。

刀体割过影子的身体,却没有激起半分的实物感,影子便如同被风吹过的烛影般,微微一抖,又重归平静,只是影子的双手点在刀身上,却传来铮然声响。

惊蛰一震,如果破不开影子的反击,那么就永远没办法击退柳生光影,因为影子总是虚无存在的,任何的攻势均会落空,但光暗影明时的柳生光影,却可以让影子的攻击变成真正的物理攻击。

柳生光影的本体站在影子的后方,模糊不清,隐约可见,借着影子散出的光线,勾勒出宽厚的身躯,那张邪异的脸容,年青阴柔。身为东瀛黑道的支柱,他的事迹足以成为一个传奇,只是这张脸散着的气质,绝不是真正的柳生光影。

惊蛰的身体在影子的逼攻中自然的移动,但却也没有脱困的方法,但他的眉宇间仍是带着浅笑,没有慌乱,没有不奈,那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再一刀斩出,无数的剑气分散开来,化为凌厉的攻势,一丝不差的斩在影子的虚体之上,惊蛰搏动全身的气力,散出强悍的雷气将影子扯开。

影子分裂开来,但分裂后的影子又各自化为一个完整的柳生光影虚影,数量竟然达到了八个。惊蛰摇头苦笑,要击散这些影子最有效的办法自然就是杀了柳生光影,但依现在这种状态来说,这样的成功几率太低了。光暗影明,这明明就是违反自然规律的术法,但柳生光影却改变了自然规律,成就了另一番成就。

融入自然始终是及不上改变自然,这就是世界天榜排位第四的高手,所追求的心境,改变之后的自然,还是自然,却多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惊蛰立定身子,顺手将断情斩插在地面上,改变自然吗?那就让破坏来解决问题吧。

春雷第五声,合。在东瀛的土地上,这一式雷气散出炽烈的雷柱,笼罩了直径十米的范围,无始无终,那种异像带来的震撼,便是当年在这里投下的那两颗核弹,也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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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零章 谢幕

柳生光影的脸容没有半分的表情,在灿烂的光柱中依然是那种邪异的浅笑,他的双手反举,撑在头顶,支撑着雷柱强大的攻击力量。

流水断情在雷柱轰然而下的那一刻,苦苦支撑,却只在短短几分钟之后,就化身为物,不留下半分的残痕。惊蛰的身体散着磅礴雷气,却并不是一朝散出,而是引导归流,逐步散出,接着他一脚踢向斜插在地面的断情斩之上,这柄刀在光柱中翻转着前行,斩向柳生光影。

柳生光影的身影艰难移动,避开断情斩的攻势,但刀气仍轻轻掠过他的脸容,接着插在他身后的地面上。

那张邪异妖魅的脸一分为二,却没有半分的血丝溅出,因为那只是一张真实的面具,做工精致的面具。面具刚一剥落,便化为碎片洒落空中,而面具下的那张脸,显现出来。

这是一张苍老的脸,每一处皱纹都显示着他曾经的经历,整张脸上最动人的光影便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透着一股与他年纪不相符合的纯真,对未来充满好奇的反璞归真。

“惊蛰,虽然你很强,但要想平安离开东瀛,你付出的代价是你想不到的。”在这种劣势之下,柳生光影依然吐字清晰,他那带有攻击力的影子却在这白如烈日的光芒中消失了。

惊蛰体内的雷气再散,更是在雷柱中注入了剑气,万法合一。扫荡一切。接着他的身体开始冲向柳生光影,双手环抱,揉和成圆,拍向他地胸膛,在这种状态下,竟然还能一心多用,太极劲发。不由让柳生光影目瞪口呆。

柳生光影的身体猛然挺直,劲气鼓荡。身上的衣物猎猎作响,竟然没有被这强光腐蚀掉,他的口中顺势逸出几丝鲜血,滴落而下,接着更是念念有词,身体随之颤抖起来。

鲜血滴落在他脚上的鞋子上,那两双鞋子在炽烈的光芒中消失不见。突然化为两只黑色的蝴蝶,巨大地翅膀展开后宽达三米,鼓出的烈风甚至超过鹰隼地铁翅,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也随之飘来,那两只蝴蝶的触角随之扭动,在白色的光柱中尤为显眼,同时飞向惊蛰,有种乌云遮日的感触。

唤出两只巨大的蝴蝶之后。柳生光影却再也支撑不住,坐到地面上,身上的衣物渐渐融化,露出强壮地体魄,虽老尤健,他的那张脸更加惨白。眼神中却掠过一抹惨笑,带着宽慰的笑意。

雷柱中的剑气突然凌厉起来,绞动万物,那两只蝴蝶的翅膀受到灭绝性的攻击,有种失衡的状态,飞向惊蛰的速度突然变慢下来,但惊蛰却泛起一股昏昏欲睡地感触,心生一股不好的念头,这股蝴蝶的香味竟然隐含着迷香的作用。

一声狂喝,牙齿紧咬嘴唇。惊蛰稍稍转醒。双手展开,雷柱中的白光更加的密集。光芒渐渐吞噬了一切,两人两蝶终是没入一片炽白之中,而恰恰在此时,一只蝴蝶地触角已经碰到了惊蛰的胸口。

惊蛰只觉一股惊天巨力传来,但他的雷气却强行抗住,身体立而不动,只是内腑泛起一股震荡,吐出一大口的鲜血。

光芒散尽,惊蛰的眼前依然是月光皎洁,只是雷柱降下的范围里,再没有任何有生机的物事,柳生光影和流水断情均消失不见,两只蝴蝶更是不见踪影。八歧山的唯一传人消失在东瀛,这门异术自此断层,而东瀛武神也凭空消失,合二人之力,依然奈何不得惊蛰,这是谁也想不到的结果。

惊蛰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复着体力,只是在此时他心中忽生警兆。虽然身体暂时不能动,但精神却捕捉到身后的一抹异动,一点压缩地剑气正在步步紧逼,破空而来,速度极是惊人,那道剑气忽生忽灭,忽正忽邪,但却只是压缩于一点,这让惊蛰明白到若是让剑气落在身体上,瞬间爆开引起地后果必然是惊人的。

剑气破体,惊蛰地内腑刚刚回归原位,还没有平复下来,但这种状况下却是不得不发,身体不进反退,后背先一步撞上了剑气。二力相交时,传来一阵巨响,雷气也正好被积聚在那爆开的一点,与释放出来的剑气相消。

惊蛰随势转身,抬眉处,面前站着一位俊朗的年青人,只是此刻他的眼神中尽是怒火,让他的脸看起来有些变形。他的手中正握着一把西洋剑,剑身细长,正在抖动不止,他的长相不同于流水断情的阴森可恶,微微透着一股正气。

“惊蛰,你还能挡几剑?以你现在的状态,肯定挡不住我全力的攻击,我要为师傅报仇。”年青人悲愤的说道,那双眼睛,和死去的柳生光影相仿,透着对生的渴望。

“古田一秀?没想到柳生光影留下了你这步棋,看来这次的围杀真是作足了工夫,真是不想再让我回到华夏了。”惊蛰的仁气刚刚平复了震荡的伤势,却又竟外碰到和士光小喜相约要杀死的男人,这或许是天意弄人,只可惜,现在是谁杀谁还不一定了。

年青人冷哼一声,算是认可了自己的身份,手中的西洋剑再抖,在空中挽出十几个剑花,点向惊蛰的左胸,凌厉有度,那股压缩的剑气再次积累着力量,凝在剑尖上。这种方式的剑招惊蛰第一次遇到,而且凝聚的时间很快,几乎没有半点阻滞,在攻的同时能够压缩剑气,的确是惊人的术法,看来明月宗的密传之术不仅仅是式神之术,还有这种足以列入顶级武学的剑术。

惊蛰心中暗暗叫苦,但眼神却坚定至极,眉毛再次跳出,化成眉剑,飞舞开来,斩向古田一秀,他已经再没有能力发动春雷第五声那样的强招,相比起与伊贺雪森对敌时的雷气枯竭,现在的惊蛰,已经强悍了不少,只是没想到柳生光影能够在雷柱的包围中,还能唤出最后的一式,让自己受伤。

古田一秀的剑势搅动化眉之剑,稍受阻滞之后,依然点向惊蛰,同时他的左手叠出一个奇特的手印,喃喃而动,右手中的剑随之猛然闪过金色的亮芒,整柄剑蓦然发生变化,由细剑化为宽剑,却只是剑芒闪动,有形无质。

剑气已经吹动了惊蛰额前的发梢,他的皮肤甚至感觉到了刺骨的冷意,到了他这种级数,就算以惊艳和李羽尘的天生异能,也不能让他有半分的寒冷感,现在只是对着古田一秀的剑气,就有这种不同寻常的感觉,这说明古田一秀的剑势有多么惊人。

此时此刻,他唯有强提雷气,不顾身体的震荡,再喷一口鲜血,只是没想到身体突然涌出一股暖洋洋的感觉,在没有刻意施为的情况下,已经是化身自然,精神也与血肉融为一体。本来以惊蛰现在的这种状况,是没有办法化身自然的,那必须是在雷气充沛的情况下,但在古田一秀的压力之下,他再作突破,达到真正的心神合一,化身自然。随着他的手轻轻一抖,断情斩在空中以奇特的规迹飞来,化身为巨大的蛇身,扑向古田一秀。

古田一秀回剑自守,眨眼间已是和大蛇相交数十下,而惊蛰终是移动了身体,只踏出一步,那条蛇再次化为刀身,他的右手握刀,随手斩出,如同天来之笔,无迹可寻,无声无息,整个空间却尽是一股森寒的气息。

刀气落实,古田一秀手中的气芒之剑破开,一分为二,而刀气未消,硬斩在古田一秀的额顶处。

古田一秀的双眼缓缓逸出鲜血,他看着惊蛰,脸容一片死灰,明月宗最强的两人就这样离开了,明月宗再也没有任何倚仗,可以预见这个强大门派今后的陨落。

“惊蛰,明月宗是你的了,不过还请你保留住师傅的这份荣耀,不要让明月宗并入伊贺,这是明月宗的宗主令,我真心献给您……”古田一秀伸手入怀,摸出一枚纯木所制的牌子,刚刚拿出一半,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眼睛却是大张,死不瞑目。

“这也算是一笔交易,不过相比起明月宗的宗主令,我还是会选择三井世家的投诚,毕竟现在是经济主导一切的时代了。但我仍会保留明月宗的存在,因为整个东瀛黑道将被一统,柳生光影也是我所尊重的高手之一。”惊蛰叹了一声,伸手轻轻抚上古田一秀的眼睛,然后取过那枚宗主令牌,上面刻着明月宗三个字,每一个字都是龙飞凤舞,仿佛那不再是死物,而是如同活过来般,泛着一股无法传言的气息。

惊蛰心中隐有所悟,柳生光影将令牌交给了古田一秀,一定是自知必死,所以他才安排古田一秀最后出场,那样就算是受伤,也会将惊蛰斩于剑下,只是没想到惊蛰竟在压力之下,再做突破,直接秒杀古田一秀。人算终是不如天算,世事如棋,每一步的变化都不可能在意料之中。

手中拿着断情斩,刀尖上的血珠滚落,惊蛰轻轻向前走去,刚迈五步,身体却透支过度,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能力移动分毫。虽然在武学上再有精进,但身体却到了极限,只是这一次的恢复之后,惊蛰的强悍程度又将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耳边传来一阵的脚步音,那是霸狮武道的气息,他总算听到这种异常的声音,过来看看了。

第一九一章 我打不过你

一周以后,惊蛰的身体终于恢复正常,受创于柳生光影、流水断情和古田一秀,并且身中忍术迷香,能够这么快就摆脱出来,这是一个奇迹。此时,整个东瀛黑道在伊贺和明月宗的扫荡之下,尽数归于惊蛰的旗下,有了这两大支柱的投靠,其它一些帮派再没有抵抗的实力。而四大财阀中,三井世家也表示出了真正的诚意,完全投诚于惊蛰,其余三大财阀,丰田世家也终于低下头来,愿意并入惊家,在强横的势力面前,这才是真正的选择。

盛田世家和铃木世家却仍然坚守着最后的底线,没有表态,虽然惊蛰已经让人多次和盛田世家谈判,但效果却是收效甚微。

这天,惊蛰坐在士光小喜坐落在神户的别墅中,手中玩味着明月宗的宗主令,拇指轻轻在三个字的表面掠过,心中转为至静,就算是现在碰到了困难,却也不能让惊蛰有丝毫的动摇,在他的字典里,就没有失败。

指尖传来一股熟悉的感觉,惊蛰突然间感觉到神情恍惚,仿若又回到了柳生光影施展光暗影明时的异像,这种情况从未发生在他的身上,他是心神极坚的人,更何况以他的修为,平时不会有这种罕有的情绪。但那种感觉却令他心潮起伏,心中隐有所得,原来改变自然,也是为了融入自然,但在改变之后,却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能够最大地利用自然。这才是真正的极至。

再低头看向手中的宗主令时,惊蛰已经明白过来,这块宗主令上必然是隐着明月宗历代掌门关于密传之术的记忆,有些气息,不会随着时间的湮灭而消失,在越来越多的人期盼中,它留下了属于明月宗的气息。也唯有化身自然,才能读懂其上地信息。

秋季的草色隐有发黄。这间别墅地面积极大,大到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庄园般,就在惊蛰抬头的一刹那,他的眼前忽然就出现了一个穿着奇特的男子。

这间别墅已经由明月宗的弟子守护,但这人还能够来到这里,说明他的实力十分高明,而且就算惊蛰刚才微微走神。但他仍能避开气息,来到惊蛰的身前,实属罕见地身手。

说他奇特,是因为他的穿着,他和名依人一样,都是赤着脚,不过他的脚可不是名依人那种晶莹若玉,纤细若柳的感觉。而是通体粗糙黝黑,看起来强横至极。他的身上穿着一件宽松至极的黑色和服,一头的黑发散乱无序,胡子也经久未修,最离谱的是他地嘴里还吊着一根牙签。他的左手随意放下,右手却握在一柄剑上。剑尖扛在肩头,此刻正偏着头,毫无礼貌的盯着惊蛰,只是由他紧绷的肌肉来看,他的身体也调整到了最强的状态。

惊蛰收起明月宗地令牌,也紧紧盯着眼前的男子,不由念想起名依人,那个特别的男子,也随着唐梦音来到了东瀛,现在仍身处东瀛。只是现时不知到了何处。竟然没有跟在唐梦音的身边。这一周来,也多亏了唐梦音的照顾。自己才没有半分的无聊感,女人必然是生活的一方调味剂,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那会让男人的心情也变得开朗起来。

“没有人能够在我的面前走神,你这是对我地不尊重。”男人一口东瀛语,态度嚣张,身上地黑袍随之洒动,倒也有了几分神采。

惊蛰回转心神,感受着他的那种气势,双脚跌起,放在面前地桌子上,身体却向后靠入椅子中,淡淡道:“牙兽十兵卫,传说中可以比肩柳生光影和伊贺雪森的男人,果然很有几分神采。不过和柳生光影相比,你更像一个男人,我现在都怀疑铃木清柔怎么就还能够保留住处子之身?”

男人怔怔看着惊蛰,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回答,那是超出了他的理解,但接着他才笑了起来,有种放荡不羁,宽大的衣服下面是裸露的结实胸膛,他的双脚轻轻踩在草地上,却没有留下极深的凹陷,就仿若他的身体轻如羽毛般,这让惊蛰微微而笑。

“能够在正面交锋中杀了伊贺雪森,并且在柳生光影所布的局中脱困而出,你已经成为我最敬佩的男人之一。不过东瀛因为你的无情,整个黑道真正的势力已经损失了极大一部分,一周内无情的铲除异己,造成的后果就是东瀛黑道在将来的十年里也恢复不到一周前的水准了。听说过关于你的这么多事,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那让我很好奇,现在更是有清柔拜托我来杀了你,所以我这才敢来见你,不过我见过你就可以了,因为我杀不了你,我可不想下半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过日子,没有女人的日子,那会很无趣。”牙兽十兵卫叹了声,微微收敛那种邪气,耸耸肩,转身而去。

“在我的字典里,这个世界上的人要么是敌人,要么是朋友,要么就是完全屈服于我,没有处身三者之外的存在,所以报出你的选择,我已经闲了一个星期了,是时候松松筋骨了。”惊蛰双手叉起,支撑在脑后,气势锁在牙兽十兵卫的身上。

牙兽十兵卫转过身来,牙齿在秋阳中闪过一丝的开朗笑意:“果然是惊蛰,现在的我,和你打一场的结果一定是我死,所以我就投降吧,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大了,有什么事,也要罩着小弟了,毕竟我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让我想想,好像上个月我还偷偷潜入了南美太阳盟中,意外中杀了他们四名杀手,听说现在阿波罗已经到了华夏,老大回去的时候,顺便替我收拾一下残局吧,我可不想被天榜高手追杀。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我曾经打过楼陀罗女人的主意,虽然没有成功,但他一直发誓要杀了我,这件事以后也是老大你的了。嘿嘿,你若是对我的那个徒弟感兴趣,我这就替你去拉皮条,相信成功的几率会大增。”

惊蛰目瞪口呆,这个男人真是无法形容,毫不掩饰对惊蛰的恐惧,这才是最危险的,而且能够有同时得罪天榜两大高手的实力,其中更有排位第二的湿婆楼陀罗,那也说明了他潜在的实力何等惊人。

“替我搞定盛田世家,我需要的是他们的投诚,当然你也可以拒绝。”惊蛰微笑,耍赖吗?那就让你做点事情吧,以盛田世家的财富来换取与阿波罗和楼陀罗的正面交锋,那也算是值得的事,毕竟阿波罗与楼陀罗都是难得一见的人,更何况这两人都是惊蛰必然要面对的,阿波罗更是和惊蛰有着不可调和的死结。

只不过惊蛰想不到的是,太阳盟仅存的六大杀手中,竟然有四名已经被牙兽十兵卫干掉了,太阳王阿波罗现在几乎变成了孤家寡人,这次的华夏之行,恰恰是无德的机会,看来是时候起程回华夏了。

牙兽十兵卫收起长剑,向惊蛰点头道:“老大的吩咐,我当然会去完成,盛田世家的事就交给我了,如果完不成任务,我就永远不出现在东瀛了。”

“身为东瀛人,你的表现很让我失望,不过这才是明哲保身之道,我很好奇,你难道就丝毫不介意我是华夏人这个身份吗?”惊蛰的眼神转冷,看着牙兽十兵卫。

既然铃木清柔请了他来杀自己,那么铃木世家是时候受到一点教训了,该让他们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顺从。

“对我而言,惊蛰就是惊蛰,你所代表的也只是个人的势力,那没有国家和民族的因素,这本来就是强者为尊的时代。而且我这个人,没有排外心里,能够打败我的,我没必要无谓的牺牲自己,因为活着才是我最大的梦想。”牙兽十兵卫认真说道,接着再向惊蛰问道:“请问老大还有什么指示吗?”

惊蛰摇头,并向牙兽十兵卫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去了。而对这样的人,他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或许他还有别的潜藏计划,但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能有多少的利用价值,对于反叛者,惊蛰从来不会过多的担心,实力代表了一切。

牙兽十兵卫向惊蛰鞠躬,然后轻轻远去,他走过的路,小草只是微微弯曲,接着又弹了起来,展现出勃勃生机,这个男人很有意思,实力也是真正足以列入天榜了。

天榜十大高手中,战神宙斯身处美国,列为天榜第一,而湿婆楼陀罗身列第二,身处印度,这些当然都是隐无视告知的,华夏的白帝卓乾坤位列第三,柳生光影位列第四,而天后赫拉位列第五,阿波罗身列第六,隐无视身列第七,龙王身列第八,伊贺雪森第九,当然,这只是五年前的排名,每个人的实力和进境在这五年里,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而且本来每人之间的差异就不是极大,到了这一级数,只要顿悟,就会精进不少。而宙斯和楼陀罗却是个例外,这两个人一直都是天榜的第一和第二,实力达到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地步。

惊蛰仰望天空,天榜之战已然不远,他所要面对的是宙斯这样的强者,而且再一次见到那个神秘的女人赫拉,那让他充满了渴望。

第一九二章 惩罚

盛田世家在三天后,向惊蛰表示了屈服,牙兽十兵卫做的事情很简单,直接杀了部分持反对意见的股东,这种**裸的威胁让所有的股东产生出深深的惧意。惊蛰却是微叹不已,有些事,还是不要流血比较好,牙兽十兵卫做事风格也属于突破常理型的,只是白道和黑道不同,铁血的压迫下,未必会产生金钱的效益,但惊蛰却并没有担心太久,就算盛田世家真正的没落,也和他无关。

神户,铃木家,铃木清柔站在二楼的窗口处,透过玻璃窗,她看着窗外的景色,只是脸上的表情一片迷茫。自从收到盛田世家投诚的消息后,她就失去了往时的冷静,牙兽十兵卫的放弃,使得她彻底变成了孤家寡人,胖瘦二忍也在昨天离开了铃木家,投入到惊家的阵营之中。

更让她感到疲惫的是,铃木武藏竟然在这个时候病倒了,而且病情十分严重,他的表情泛起一种即将离世的虚弱,而他却在此时立下了一道令所有人感到意外的遗嘱,铃木世家的继承权全部转给了平川遥,那个风韵尤存的女人。

惊蛰,看来最后赢的人还是你,我不知道这个时候还可以做什么。铃木清柔心中一阵哀叹,那个英伟的男子,谈笑间就有了改变一切的能力,这一切都是在他杀了伊贺雪森之后发生的,这是他的报复,用铁血的手段来说话的方式。看来当初追杀惊蛰,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没有人有这种得罪他地能力。

回神间,她眼前的景色发生了变化,外面的空地上,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名男子,长相俊美至极的男人。他赤着的双脚如同艺术品般通透若晶,纤瘦的身体在风中洒意而立。他的脸上带着迷人地浅笑。正抬头看向二楼的窗间,目光紧锁在铃木清柔地身上。

铃木清柔深吸一口气。优雅的转身,缓缓步出别墅,来到草地间,昂头看着俊美的男人道:“你是惊蛰的人吧,到这里来是不是为了看我的笑话?”

“我叫名依人,来这里是受了惊少主的拜托,不过不是来看你的笑话。而是来带走你,他说是时候让你受到应有地惩罚了。”男人微笑,说出的话也十分好听。

整个别墅中的保镖没有一人前来,平川遥在这里面自然是起了相当大的作用。铃木清柔心中浮起一抹怒意,冷哼一声,再没有那种平和,甩腿就踢向名依人,师承牙兽十兵卫。她的一身所学已经展示过了,但她的性格却是从骨子里透着不服输。

名依人脚尖轻轻点动,避开她的攻势,腰间的软剑随手甩出。而铃木清柔也秀发飞舞,拧身间,纤手抽动。在雪白地靴子里拔出一把剑来,剑走轻灵,点向名依人。

这两个人的剑术都是轻灵一派,所以在草地上如同两只蝴蝶般,上下飞舞,互相借力,虽然剑气纵横,无数的草屑在剑气中粉碎,漫天飞舞,但给人的感触依然是赏心悦目。铃木清柔一身的骑士服。紧裹着曼妙的身材。脚上那双长及膝盖地中靴更是为她凭增几分魅力,名依人依旧是西装笔挺。但转动间的剑意如流水落花。

激斗间,铃木清柔的身体再一跃,手中的短剑划过空际,她的身体却如泡影般消失在原地,连浓烈的杀气也随之消失。名依人收剑而立,对于铃木清柔的忍术,他的心中掠过赞叹的神情。凝神间,他接收到一抹不寻常的异动,接着他地身体散出地气势再变,化为萧肃,手中的剑轻轻甩动,破向身后地虚空,扭动间一剑快过一剑,软剑渐渐失去了剑体,唯有那股剑意冲斥。

身后传来金属的交击音,接着铃木甭柔娇美的身影显现出来,名依人的剑尖刺在她的右肩处,将白色的衣服破开一个小孔,鲜血渗了出来,红白相间,对比更是明显,而且这一剑之中透出的剑气,封住了她的行动。

“铃木清柔,对于女人,我向来没有怜惜之心,所以得罪了。”名依人的剑轻轻一甩,剑身缠在了铃木清柔的腰间,带动她的身体向前奔去,转眼间就跨出别墅。在别墅的外面停着一辆凯迪拉克的房车,一看即知是特意定做的那种,世界上绝没有第二辆。

惊蛰推开车门,从车里下来,嘴里叼着一支烟,看着站在身前的铃木清柔,喷出一个烟圈,尽数喷在她的脸上。名依人悄悄退下,逐渐远去,前段时间他受到唐梦音的所托,继续和东瀛的商界联盟谈判,直到结束后才有时间来到神户,没想到刚到神户就被惊蛰派出来执行任务。惊蛰也是别无选择,费明川和武道太过狂暴,而且要想胜过铃木清柔,除非两人联手,否则根本就没有胜算。

“清柔,对于不听话的人,我是没有耐心的,能够请出牙兽十兵卫来杀我,你很够胆。不过现在铃木世家也即将归入我的掌控,我即将起程回华夏,但对于你的惩罚,我还没想好,你给我一个合理的方案。”惊蛰看着铃木清柔倔强的眼神,这和他平日里见到的那个女人完全不同,但他心里却没有半分的怜香惜玉。

铃木清柔冷哼一声:“惊蛰,你是我见过的最无耻的男人,不择一切手段来达成目的,不过你想让我像平川遥或者花田小百合那样,在你的面前乞尾摇怜,那是办不到的,除非你杀了我。”

“乞尾摇怜,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形容词。和我一起回华夏,否则整个铃木世家将消失在东瀛,另外三大财阀不会介意多分一点产业。而且我要动你,也不用经过你的同意,因为这具身体你已经没有控制权了。”惊蛰扔掉香烟,将铃木清柔重重扔进车箱内,然后也坐进车里,并按铃让司机启动车子。

这辆车子也是士光小喜提供的,司机却是一名伊贺的女忍。车子启动,铃木清柔身上被剑气所封住的部位受到震荡,更有惊蛰输入的雷气,瞬间破开,她一下子恢复自由,自座位上坐了起来,没想到惊蛰的手也在同时到了,一把卡住了她的脖子。

铃木清柔的心中掠过一抹无奈,她的心里将铃木世家的荣耀放在了第一位,如果按惊蛰所说,解散铃木世家,那是相当简单,反正另三大财阀也已经控制在惊蛰的手里了。

“我的身体随你践踏,但要想让我真正发自内心的取悦你,暂时是办不到,就算你将铃木世家抹去,我也做不出你所要求的那种模样,所以无论以哪种方式得到我,我的表现都是一样的。”铃木清柔放弃了抵抗,在惊蛰的面前,她现在的能力远远不足以逃掉。

“你的提议很好,只不过那些粗暴的方式都不适合我,要是和一个木头似的女人**,那样还不如去看一场艳舞来的有意思。所以如果你不打算配合我,我也没有那种心情来强奸你,而且在这种地方,根本就没有强奸的情调,你还是跟在我的身边吧,如果哪一天我需要找人发泄的时候,必然会让你终生难忘。记住,我不会怜香惜玉,对于背叛我的女人,我会让你记住什么是顺从。”惊蛰松开手,然后紧紧将铃木清柔抱入怀中,大手沿着她的大腿内侧抚动,隔着裤子,手也能感受到大腿传递出的热量,以及双腿尽头那鼓胀的部位,柔软中甚至带着一丝的潮湿。

这种方式让铃木清柔倍受羞辱,用力动了几下后,却发现力量远远不足以脱开惊蛰的怀抱,她这才放弃了无谓的反抗。

此时的画面,她的两腿叉开,背向惊蛰,坐在他的胯部,而惊蛰的手正在她最羞人的部位抚动,她想合并双腿,却因为惊蛰雷气的控制,神经处于麻木状态,唯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隐秘花园发生惊天的变化,只可惜这个男人并没有占有她的打算。

当车子行走了半小时之后,惊蛰这才收回了正在作怪的手,而此时他的指间已尽是潮湿的水迹,雪白的裤间已是潮湿一片。以惊蛰的挑情手法,铃木清柔怎可能受得住,更何况他的指尖透出丝丝的雷气,更是灼烧着铃木清柔的敏感神经,让她欲罢不能,不得不当着惊蛰的面达到身体的**,而且在这短短的半小时内,已经不下于五次的**。

将铃木清柔的身体放开,扔到对面的座位上,惊蛰浮出笑意:“现在看来,你所说的,我是世界上最无耻的男人这句话,一点道理也没有,否则我怎么会让你的身体享受到这种待遇,那一定是你二十年间不曾有过的感受,是不是这样,铃木清柔?”

铃木清柔娇躯一震,眼神复杂的看着惊蛰,泪水第一次流出,这个男人并不是不懂怜香惜玉,而是在惩罚和他作对的人。既然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身体,那么他又怎么会珍惜,这或许只是刚刚开始,铃木世家有了平川遥,已经不需要自己了,所以唯有陪着他踏入华夏了。

这让她后悔起来,当初为什么要反抗惊蛰,要是铃木世家早点投诚,她是不是会有另一种不同的生活。

第一九三章 刁蛮的呻吟

上海渐渐冷了起来,江南的冷和北方不同,空气中透着一股湿气,有种深入骨子里的冷意,街上的行人渐渐穿的多了起来,只是时尚仍是这个城市的主调。惊蛰降落在虹桥机场,从飞机上踏下的时候,在下方站立着的,是一片美艳的鲜花群。

柳月眉、田缥缈、乌兰托雅、李羽尘和惊艳,甚至连齐千郡也都来了,这六大美女吸引了绝大数人的眼球,惊蛰身后的铃木清柔眼神中掠过一抹无奈,这个男人的魅力是无可否认的,否则这些世上最顶级的女人,也不会痴缠在他的身边。

惊蛰轻轻搂过柳月眉,接着唐梦音从他的身后出来,和诸女一一问候,几个女人已经习惯彼此的存在,很多的事情,其实心知肚明即可,非常人自然行非常事。

名依人和费明川以及武道留在了东瀛,惊蛰将明月宗的宗主令留给了名依人,东瀛黑道虽然尽数归顺,但若想真正的长治久安,必须留下让他们畏惧的种子,所以这需要三人的努力。而惊蛰带走铃木清柔的另一层意思,就是给牙兽十兵卫一个警告,实力足以列入天榜级的高手,就算是名依人三人联手,也很难有必胜的把握,而他虽然表面上对铃木清柔若无其事,但惊蛰却感觉到了某种隐藏的关心。

“铃木小姐,欢迎你再次踏上华夏的土地。”柳月眉向铃木清柔微笑,点头示意。

铃木清柔面无表情。淡淡道:“我只是惊少主的俘虏,不得不来,所以请月眉小姐收起欢迎这两个字。”

惊蛰地怀中正搂着乌兰托雅,这个刁蛮的女子身材隐隐丰满起来,使得她那种打扮更加的妖娆,大腿将雪白的长裤撑得更有肉感,长及大腿的黑色长靴也一如往昔的勾魂。听到铃木清柔的话后。惊蛰心中叹了声,正要以雷气封住她地行动。田缥缈却先动了,低低在铃木清柔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铃木清柔脸色一变,紧紧合上了樱唇。

柳月眉会心一笑,拉着惊蛰向停在边上地车子走去,几女随后跟上。李羽尘驱车,惊蛰身边坐着柳月眉。对面则是田缥缈,其余几女都围坐在他的周围。

“北京赵家的势力已经全盘接收,不过出力最多的却是丘处机,以他对赵家的熟悉和在赵家的声望,很快就完成了接盘过程。”柳月眉低声道,千娇百媚。

惊蛰却在同时想起了丘雁池,那个女人已经有段时间未见,不过她一般是不会主动来找自己的。这也难怪。强奸了她,她怎么还会厚着脸皮追到惊家。

剑鱼车系在这段时间已经稳稳占据了华夏汽车销售地第一,惊家经济的扩张步伐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华夏了,剑鱼车系甚至已经登陆了美国本土,现在更是有了丰田世家的销售网络,剑鱼的前景更是光明至极。柳月眉甚至有信心在一年内挤入世界八大汽车生产商之列。

惊家别墅没有任何的变化,一如惊蛰离开之前,唐梦音在到家的时候才送出自东瀛带回的礼物。然后几女很有默契般,各自进入一个房间,只余下柳月眉和惊蛰,铃木清柔也被惊艳强拉着进入房间中。

“看来这段时间的变化很大,是不是都搬进来住了,否则怎么会这么熟悉?”惊蛰摸了摸了鼻子,看着柳月眉道。

柳月眉盯着惊蛰,含情道:“其实我知道。她们每个人都想和你单独相处。只不过最后总是把时间让给我,而我唯一能做地。就是让她们都搬来,能够天天看到你,也是一种幸福。我说过,我不在意你有多少女人,只是想知道她们的存在。”

惊蛰双手环绕,抱起柳月眉,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虽然和柳月眉相处的时间很少,甚至都没有和李羽尘、惊艳在一起的时间长,但两人之间相对时的这种感觉却是最让他舒心地,风轻云淡,脉脉含情,郎情妾意。就算身隔天涯海角,只要两情两依,便如同近在咫尺。

柳月眉将头靠在惊蛰的脖间,长发间尽是淡淡的发香,此时唯一能表达情感的,其实还是肢体的交流。

当惊蛰和柳月眉的身影消失在门内时,关门声随之传来,自另一个门内闪出两人。乌兰托雅拉着齐千郡出来,两人悄悄贴在惊蛰的门边。“你不是从来没有听过真正的男欢女爱吗,这就是个机会,保证你可以听到最原汁原味的东西。”乌兰托雅硬拉着齐千郡,低声道。齐千郡的脸上红云密布,这一刻如同是一只柔弱地小鸟,没有半丝地反抗能力,这个被动女生和乌兰托雅在一起,自然是刁蛮占了上风。

齐千郡担心道:“我们这样是不是太显眼了,以惊蛰的功力,一下子就会发现我们地。”

“怕什么,你还真是菜鸟,男人在做这种事的时候,是很投入的,记得上次我和他之间身体接触时,什么也听不到了,整个心神都沉醉在那种滋味中,甚至以最羞人的姿势展示在他的面前时,我的心里也只有欢喜……”乌兰托雅先是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模样,但说着说着,便沉醉在回忆中,她对惊蛰的思念,也是无法控制的。

齐千郡怔怔看着乌兰托雅,耳内终是听到了柳月眉的呻吟声,那种只可意会,不可传言的感觉,让她心潮起伏,接着红着脸转身而去,逃的飞快。

而乌兰托雅仍未所觉,沉迷不已,直到门被打开,惊蛰当门而立,抱起乌兰托雅的娇躯时,她才醒悟过来,却是连个手指头都不愿动了,任由惊蛰抱着进入她的房间。

“听别人的床上私密,难道也是你的爱好?甚至还带着另一个人一起听,这是不是有点急不可奈,还是想先体验一下那种滋味?”惊蛰低低道,声音中透着几分挑逗。

乌兰托雅浑然未觉,她的某些理论在这种时候完全破灭,说过的话一丝也没有逃过惊蛰的双耳,只可惜,现在的她一如她自己所说,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有无尽的激动,甚至都忘掉了齐千郡到什么地方去了。

听别人的**声,始终是没有自己的**声那般投入,乌兰托雅很快就迎接到了自己期盼中的狂风骤雨,呻吟声如同海浪般起伏,一浪高过一浪……

第一九四章 阿波罗之死(一)

上海植物园,时值深秋,游人并不是太多,原本绿色的草地已然泛黄,华夏许多频临绝种的植物,在这里孤零零的生长着,构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一侧的山坡上,一条小河缓缓流动,河边,站立着一位如虎狮般壮伟的男人,一头黑发长及肩头,在秋风中飘动,他的眼神犀利,鼻子如鹰般挺直,整个人仿若和自然融为一体,只一眼,就让人难以忘记。

“你终于来了。”男人悠然道,伸手接住一片自树上落下的叶子。叶子刚落到他的手心,便腾然冒出火势,转眼化为灰烬,随风而逝,接着男人转过身来,随意至极,那张脸粗野中透着几分飞扬,有若夺目的太阳。

惊蛰的脚步恰恰踏在他的面前,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微笑道:“太阳王阿波罗,果然是这种令人无法忘记的男人,不过现在离开天榜之战还有不少时间,你怎么会特意跑到华夏来,难不成是专门来看我的?”

“惊蛰,你是我见过的最天才的杀手,也是最有潜力成为世界第一的杀手,不过这一切都在你叛出太阳盟的时候,荡然无存。听说你最近风头很劲,先后杀了伊贺雪森和柳生光影,更是连隐无视都归于惊家,就让我来试试你的身手。”阿波罗双眼射出滚滚炎气,这样一个霸道的男人,出现在这平静的公园之内,想想即让人意外。

惊蛰站立不动,那股炎气刚接近他的身体前。便消失地无影无踪,一如这初秋的冷意。“阿波罗,太阳盟是你创建的,但也必将因你而毁,就让我试试你的绝招吧。”惊蛰淡然道,凝视着阿波罗那张如雕像般的脸庞,心中一声暗叹。这般出众的人,想要隐藏自己的身份。那会很难。

当惊家地人发现阿波罗的时候,他也在同时发现了追踪者地身影,只不过以阿波罗的地位,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人的身份,他本来是为了天榜之战而来,更是为了惊蛰而来。惊蛰一口气杀了太阳盟十七位杀手,他如若再不反击。那会让他的气势跌至低谷,在这种情况下,势必会影响到天榜之战,所以他不得不战。

现时的太阳盟,只剩下最后的两名杀手了,只不过如若阿波罗不死,那么太阳盟就不会瓦解。

阿波罗高大的身躯雄伟如狮,轻轻向前跨出一步。地面上原本还带着绿意地青草瞬间转黄,接着枯萎。在这一瞬间,整个空间冲斥着无比炎热,以两人为中心,向外扩散出近十米的距离,尽是这种草枯的异像。

惊蛰浑然不动。身体融入自然,并且随心而变,改变自然,一股淡淡的水汽散开,隔绝了阿波罗惊人炎气的侵蚀。接着他随手点出,整条小河的流水动了,所有的水势仿若在这一刻飘了起来,开始流向惊蛰的指尖处,随着他地心意,凝成一把巨剑。斩向阿波罗。无始无终,洒意至极。

引动流水。这时的流水之剑已不是原本的模样,水不止,剑不止,融入了自然之力。并且在水势中透着雷气,使得剑体透着一股晶莹之气。

阿波罗身体一震,黑发飞舞,挥拳而动,整个空间咆哮起来,在拳势的起始处竟然形成黑色的洞体,黑色的阴影随着拳势地接近而放大,这一拳,有种破坏平衡的迅猛。拳刚起,便到了剑体之上,那只拳就那样凭空穿过剑体,水势有如沸腾起来,化为无数白色的汽体,一剑之势,荡然无存。

只是惊蛰并不为所动,冷眼而视。阿波罗的这一拳更是来势未消,已经近在眼前,那股热度甚至都使得空气中透着一股火势,呼吸间的空气使得鼻间一片灼烈,借物传意,若不是惊蛰及时停止了呼吸,这股灼烈的空气也会伤人。

四周的空气化为至净,在这种温度面前,水汽也消失不见。惊蛰身体向前踏出一步,双手布满雷气,画太极之像,抵住了阿波罗这必杀的一拳。柔劲和炎气相抵,阿波罗再无法精进半分,但阿波罗的脚却自地面上踢来,炎气更盛。

惊蛰冷哼一声,双手再动,体内的雷气勃然而发,透过阿波罗地双手涌入他地体内,阿波罗的脚刚递到一半,身体就飞了出去,庞大地力量让他连续撞断了三根树木,跌入河中。

河水受到阿波罗的身体冲击,四处飞射,而且在阿波罗入水的地方,形成了一大片的水汽,阿波罗的身影再也看不清了。

惊蛰深吸一口气,身体刚要移动,前方破空音大震,无数的水珠射来,每一粒水珠都散着白色的汽体,显示出它们正带着高温。惊蛰凝立不动,雷气在身前布成防护,水珠与雷气相撞,传来阵阵重物相撞时的铮鸣声。

一滴红色的血珠间杂其中,竟然势若无物,透过雷气的防护,击在了惊蛰的胳膊上。惊蛰身上的西装瞬间破开一个大洞,如同被灼烧过一般。

斜看一眼右臂,白色的皮肤上没有留下任何的伤痕,这层最后的护体雷气不会被轻易破开。惊蛰摇头,这是阿波罗的血液,看来他已经轻伤。

惊蛰身体轻摇,无数的剑气在他的摇摆中散开,破向水汽包围的范围之中。烈风之剑、自然之剑,尽在他的一念之间。

水汽如同活物般,一下子动了起来,逐渐膨胀起来。惊蛰散出的无数剑气受到水汽的侵蚀,一一被打散,接着阿波罗的身影显现出来,已是跨上地面,身上却没有半点的湿痕。

“惊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竟能让我受到轻伤,你的确是天榜一级的了,不过只要我不死,就算受到再大的伤也不影响我的动作。”阿波罗踏步而来,身上的气势再变,整个身体就好像踱上了一层金色,状若天神。

惊蛰一愣,身入自然,感受着无数的生机向着阿波罗的体内涌去,他的伤果然尽复。再看一眼头顶的那轮温日,惊蛰心中顿明,阿波罗的真气本身就是灼烈无比,所以那一定是可以借动热度来恢复内伤,但却并不是永远不败的,那只是因为他受到的打击还不够严重,否则他早已是天榜第一了。

“能直接靠阳光来疗伤吗,那就再接我一剑。”惊蛰大喝,身体化为巨剑,真正的自然之剑,斩向阿波罗。

这一剑,蕴含着他所有的感悟,以身为剑,倾泻而出。

第一九五章 阿波罗之死(二)

剑意鼓荡,气势飞射,惊蛰化身为剑,更是融合了所有的雷气,单是泄出的剑气,就将地面上的细草吹动的飞扬起来,化作漫天飞舞的尘芥。阿波罗脸色巨变,在剑势中如同风中之柳丝,摇摆不定,他狂喝一声,体身腾出紫色火焰,双手成拳,轰向巨大的剑体。

剑势当空而下,阿波罗渺小若蚁,双拳与剑势相撞,惊人的气劲散开,接着他的身体狂震而出,再次被击入小河之中,只是这次并没有任何的异像发生,他的身体硬生生被嵌入河床的底部,而惊蛰此刻现身出来,站在小河旁,看着被河水渐渐漫过的阿波罗。

阿波罗自水中坐了起来,身体再不成形,一大滩的血迹顺着水流飘远。惊蛰伸出右手捞起他的衣襟,将他健壮的身体拎了起来,势若无物,阿波罗在他的手中,如同垂下的重物,没有半分的反抗能力。

惊蛰微微一笑,左拳挥出,将阿波罗的身体击飞出去,冷然道:“这一拳,是替无姬还给你的,神话盟的创始人创世。”

阿波罗一声呻吟,身体在小坡上几个翻滚,如一堆烂泥般躺在平地上。惊蛰的双脚一顿,身形闪过,接着站立在他的身侧,以一个高傲的姿态低视阿波罗,右腿踢出,将阿波罗的身体踢得飞了起来。

“这一踢,是替无德还的。”惊蛰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中,看着阿波罗的身体垂直上升。再一声大喝。

阿波罗地身体达到了力量的顶点,开始回落,接着砰然着力,浑身上下尽是重伤,再无力反击。睁开双眼,他的眼角都渗着血丝,高昂的声音化为沙哑:“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不过就算这件事再来一次,我也不会后悔。这个世界。成大事者,必不拘于小节,当神话盟已经成为我发展的阻滞时,我不得不毁了他,杀手光有热血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无法实现自己的梦想。至于无姬,对于背叛我的女人。我不会手软。”

“我对当年神话盟地秘事没有什么兴趣,况且就算你毁了神话盟,也和我无关,只是我很讨厌别人利用我,而且现在无德成了惊家的人,所以我都必须除了你。用你地话说,对于阻挡我前进步伐的东西,我一定会铲除干净。”惊蛰看着面色死灰的阿波罗。淡淡道。

“成王败寇,你胜了,我自然没什么好说的,谁的拳头硬谁就有道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阿波罗缓缓闭上眼睛。脸容一片沉寂,苦修五年,他的实力突破极限,再次精进,本想在天榜之战中进入前三,却在这时败给了惊蛰,这让他有些心灰意冷。

惊蛰唉了一声,摇头道:“不是我不想杀你,而是这件事还是交给无德吧,他既然来了。就让他和你直接交流吧。希望你能用你地说辞去说服他。”

阿波罗听到惊蛰的话,蓦然睁开双眼。其中隐有几分苦楚。无德的身影出现在惊蛰的视线之中,苍劲的身形在不停的闪动,片刻就来到了惊蛰的身边。他先是向惊蛰行礼,接着眼神复杂的看着地面上地阿波罗,蹲下身子,伸手扶起他,长叹道:“在我的印象里,你从来就没有这么狼狈过,创世的当年,可是整个神话盟的骄傲。”

“无德,真的是你。恍惚间,已经过了好多年,没想到还有遇到你的机会。无姬地事是我安排的,所以无论你想怎么做,我都没有反驳的理由。”阿波罗脸容牵引出一个惨烈的笑容,眼睛中升起几分回忆的神色。

无德看着他,这一刻心中原本的杀意竟然渐渐冷静,当他面对阿波罗的时候,却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杀意。“人世沧桑,不变我心。创世,我还是不能像你那样,为了自己的理想而杀绝一切拦路障碍,神话盟的热血依然流淌在我地心底,所以你还是自绝吧。”无德松开扶着阿波罗地手,站起身来,抬眉看了站在一颗树旁的惊蛰,他正带着淡淡地笑意,倚在树旁,眼神中浮起玩味的神情。

阿波罗的身体失去支撑,砰然倒地。“无德,你有你的理想,我也有我的理想,我绝不会自杀,这是我的原则。”阿波罗喘息着道。

“太阳王,还是由我来动手吧,至于太阳盟还剩下的两名杀手,我会顺便处理掉。”惊蛰伸了个懒腰,淡淡道,虽然右手臂上的衣服被破开了一大摊,但仍然有种说不出的洒意。

随手一搓,一道雷气炸开,落在了阿波罗的身上,雷电互交中,那具身体腾然化为火势,瞬间转为一堆残痕。

无德站立在惊蛰的身边,看着阿波罗的身体渐渐化为灰烬,有种说不出的孤寂,眼神中掠过一抹伤感,念起的尽是当年神话盟的热血,半晌后才叹道:“少主,我来晚了一步,没有直接面对创世,让你费心了。我现在看过他的伤口才知道,如果让我直接面对创世,那么或许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

“杀手是站在月亮背面的人,永远没有光明,但你还流淌着神话盟当年的热血,这或许是一个极大的矛盾。在这一点上,还是阿波罗做的比较彻底,成大事者,不拘于小节,这种气势也只有心境达到了至境才会明悟。”惊蛰淡然说来,顺手拉下半截衣袖,露出光光的小臂。

无德向惊蛰再行礼道:“太阳盟剩下的两名杀手,刚才被我杀了,少主就不用费心了。”

惊蛰看着无德,甩了甩头发,邪笑道:“刚才有两股气势锁在我的身上,我正准备回身反击的时候,却又消失了,原来是被你清除了,这是他们的幸运。”

无德一震,眼神复杂的看着惊蛰:“你真的长大了,天榜之战已经不远了,希望你能够战胜宙斯。”

“无德老师,你是缥缈的老师,还是好好在惊家住下吧,如果想归隐,在什么地方都是一样的,以你的心境,应当也不会有那种了断残生的念头吧?”惊蛰看了无德一眼,扬长而去。

无德挺直身体,眼神化为犀利,惊蛰的话道出了他的心声,他本来想和惊蛰辞行,没想到却被惊蛰点出,这个年青的男人越来越神秘了。

第一九六章 惊蛰的春天(一)

冬天终于来了,只是对于天惊而言,却迎来了春天,北京赵家的势力全部整合归流,这使得天惊一跃成为世界排位前五的集团,惊家旗下的新兴行业也成为新的利润增长点。朗坊拍卖行以强劲的势头进入拍卖行业的前五,从影响力看,仅弱于苏富比和佳士德,有了步朗坊的存在,成功来的就容易多了。

剑鱼车系的销量迅速上升,以节能和环保为主题设计的车系,自然符合了现时世界对汽车行业的需求。而风险投资业的发展也有了新的增长点,天惊在新季度的年报以惊人的利润呈现在惊蛰的面前。

坐在天惊大厦宽大的办公桌前,惊蛰的眼神扫过年报,没有丝毫的表情,这让坐在他对面的柳月眉有些不解。“惊,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讲,我们天惊的成就都是世上首屈一指的,只用了短短几个月,就完成了别人需要走几十年的路,我们凭的是创新,所以你应当开心,而不是现在的这种不明所以的模样。”柳月眉淡然而笑。

惊蛰将身子靠入椅背中,看着柳月眉,摇头道:“这一切结果都是在我的预想之中,所以并没有让我有多么大的意外。如果说我们把汤姆士给收购了,那么就算是一个惊喜了。”

柳月眉深深看着惊蛰,接着脸容有如百花齐放,妩媚道:“有人说过,男人在对待自己的情敌时,再怎么大度。心胸再怎么开阔,都会免不了有些酸意。看来汤姆士未来地处境可不妙了,上次张承河就已经离开了汤姆士,这次还不知道汤姆士会出什么样的事?”

“汤姆士在it业已经扎根很深,是可以列入前五的大集团,除了微软、英特尔之类的绝对强者,很少能有超过它的集团。我看中汤姆士只是看中了它未来的增长点。要想保持惊家的可持续发展,没有求变地心是不行的。任何地行业,到了最后总会有疲软的时候,所以我们要把这个疲软期给向后拖,以实现我们的利益不断增长,对度过疲软期,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断的吸收真正有利可图的行业。月儿,若是我们收购汤姆士公司。这对华尔街股市会形成什么样的警示,天惊地名望或许会再上层楼,其实只要我们拥有汤姆士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就一定会成为最大的股东。”惊蛰冷静的说着,只是眼神却落在了柳月眉的脖子上,那雪白的旗袍,衬出她修长优雅的颈部。

尽管和惊蛰在床间的交流已经和吃饭般平常,但面对惊蛰这样**裸地眼神。她的脸上渐渐转红,在面对自己的情郎时,再如何优秀的女人,也会保持这种娇羞之意,那是一种女人心态,更加的诱惑男人。

惊蛰心中赞叹一声。每次面对柳月眉,都有一种无法传言的安静,她地诱惑真是难以形容,就比如说现在的这般模样,竟让他的心顿时活了起来,刚刚想要有下一步的动作,却传来一阵的敲门声。

田缥缈傲人的身姿轻轻打开门缝,对惊蛰微微一笑,轻声道:“打扰你和月眉的谈情了,不过有个你意想不到的人来拜访了。是不是要见见呢?”

惊蛰心中苦笑。自从阿波罗死后,田缥缈的性格也发生了微妙变化。在别人面前依然冷静,但只要在自己的面前,就多了几分女人地妩媚,不再是那个冷血地女子。不过说起来,这个时间又会有谁来看自己,观乎田缥缈脸上的暧昧,那一定是个女人。“请她进来吧。月儿,这个计划地可行性你再评估一下,我希望能把它变成事实,毕竟汤姆士也是真正赚钱的集团。”

“我明白了,那就不打扰你和神秘嘉宾的谈情说爱了,我和缥缈姐先回避一下了。”柳月眉起身,优雅纯净,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跃然而出。

惊蛰摸了摸鼻子,双脚叠起,放在办公桌上,身体向后以一个最舒服的姿势靠入椅子中,看着两女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心中竟掠过一抹不舍。

门再次被打开,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一身淡蓝色的套装,脖子间还围着一个蓝色的围巾,整个人成为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她最令人注目的便是她的身高,一头长发极是惹眼,身材纤瘦,给人一种小巧之感。

此刻,她正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惊蛰,站姿也泛着一股美丽的优然。“好久不见了,梦凌。自从你回到北京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你。”惊蛰赞叹了一声,淡淡道,心中却泛起一股无力感。整个赵家被并入惊家之后,赵梦凌的父亲赵德义就离开了赵家,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任何反对的话,也没有试图阻止惊蛰,而惊蛰也不知道怎样面对赵梦凌,没想到这一刻还是终于见面了。

“我若是不主动来找你,看来你是不会找我了。”赵梦凌缓缓走近惊蛰的办公桌,直到下腹抵到桌边才停了下来,那双美目凝视着惊蛰的眼睛,接着泛起一抹苦楚道:“我已经找了你很多次,但你在上海的时间还真是少,而我也刚从法国表演回来。现在整个赵家都被你吞并了,看来谁也阻不住你的步伐了。”

“梦凌难道是来兴师问罪的?赵家和惊家间的斗争,从一开始就是这种不可调和的,如果失败的是惊家,那么整个惊家也会被赵家吞并,所以这中间不存在任何的怜悯。”惊蛰脸容平静的看着赵梦凌,这个女子变得更美了。

赵梦凌摇头,双手拎着以她名字命名的品牌包,放在小腹处,下端恰恰触在桌面上,冷清道:“我又有什么理由来兴师问罪,一来我不是你的女人,二来我也没有那种实力来挑战你。我来只是想看看,你是否还记得我,我这个一直牵挂着你的女人。”

“我常常在想,我当初离开赵家,那可能真是缘份的指引,否则我也不会认识你。若是我留在赵家,那个结果必然是我以俘虏的身份认识你,我很庆幸,我能够以现在这种平等的身份和你交往,那样会让我保留女人的自信。惊蛰,我现在问你,你是否还有想追求我的念头?”赵梦凌的眼睛浮起迷雾,坚定却自信。

惊蛰摸了摸鼻子,喃喃道:“难道我的春天来了,一大早就有美女跑上门投怀送抱?”

ps:有兄弟说主角强的太快了,我觉得章节数虽少,但是时候让他强大了,而且本书写到现在,也快完结了,主角再不强大起来,就有点不够味道了,况且他本身就很强大,不知道这么说兄弟们满不满意。

第一九七章 惊蛰的春天(二)

赵梦凌扑哧一笑,将手中的包随手扔进惊蛰的怀中,接着神情转冷道:“我还没有到非要对你投怀送抱的地步,你的春天也已经太多了。”

惊蛰伸手拎起怀中的女式手提包,收起双脚,趁势站了起来,缓步行到赵梦凌的身边,左手拉起她的右手,将包带递到她的手心,微笑道:“梦凌既然都已经来到了这里,如果我还不明白你的心意,那么我就真是后知后觉了。赵家的事,已成定局,只是无论从哪方面看,我都有着不可原谅的理由,赵德言,是我杀的。”

男人若是想欺骗女人,自然会有好多的理由,赵德言之死,虽然不是惊蛰亲手所为,但惊艳出手,也是在他的暗示中,所以他本可以顺水推舟,否认这件事,但惊蛰的个性却是不容许他欺骗喜欢着自己的女人。

赵梦凌娇躯一震,进而收回惊蛰握着她的手,悄然转身,以一个背影对着惊蛰,淡淡道:“在来这里之前,我就知道了大伯是怎么死的,你本来可以否认,因为那是你手下的人动的手,我也是昧着自己的心意,鼓起勇气来看你。我虽然已经离开赵家,但这样的结果,我需要勇气来面对,惊蛰,我先走了,但愿我们之间,还会有下一次见面的机会。”

惊蛰没有出声,眼神中浮起淡淡的落寞,一动不动,一直目送着赵梦凌的背影跨出自己地办公室,坚定却决绝。女人的自傲令她坚强。

赵梦凌快步行出惊蛰的办公室,已是泪流满面,直到冲进电梯后,她才哭出声来,蹲在电梯的一个角落里,心中一片空白。

惊蛰心中再叹一声,想了想。也转身离开办公室,步入电梯之中。没想到电梯打开后,竟然再次看到了蹲在角落里的赵梦凌。在心神失措间,她竟然连电梯也忘了按,听到声音,她抬起头来,那张脸上已然是如百川纵横,却更加的惹人怜爱。

“梦凌。没想到下一次的见面机会,这么快就来了。”惊蛰蹲下身子,将赵梦凌地娇躯抱入怀中,淡淡道,脸上泛着一抹温情。

赵梦凌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却是止住了哭声。二人之间再不说话,随着电梯向下沉去,一直到了地下车库中。赵梦凌都没有抬头看一眼惊蛰。

惊蛰大步而行,来到了自己地车旁,那是一辆奔驰,他自己开车的时候,已经换成了这辆车。抱着赵梦凌坐进后排座,惊蛰仍然没有松开她的意思。伸手拍着她挺直的后背,声音换为温柔:“梦凌,成为惊家的女人吧,虽然我的春天已经不少了,但春天是最美的季节,所以我总希望能永远看到你在我地身边。”

赵梦凌抬起头来,眼神变得清晰起来,淡淡道:“你这算是追求我吗?无论从哪方面来看,我们之间,都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你总是杀了赵家的人。我如果和你好了,那么也变得和赵云强没什么两样了。”

“我这是在认真的追求你。当然,你可以拒绝,不过我也可以通过另一种手段来得到你。这个世界,虽然强奸一个女人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但在没有任何办法的前提下,这就是最后的一着了,希望你的身体能够坦然接受。”惊蛰微微一笑,右手沿着她地小腿向上攀去,在长裤的保护中,那条腿也体现出惊人的弹性。

她是一名模特,而且是华夏最顶级的模特,所以身材无庸置疑,更何况再配上她出身于豪门的气质,自小养成的习惯令她在举手投足间充满了魅力。修长地腿,纤弱的腰,就算是胸脯,也并不是那种低丘型,而是化为鼓鼓的圆丘了。

赵梦凌不看惊蛰,索性闭上双眼道:“我这样一个怜弱的女子,无论如何是抵抗不了惊家少主的强横,所以你要做什么,我只有听其自然,反抗,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那你说说看,我们是该找个什么地方去完成这种理性的交易呢?强迫与被强迫,那只是相对的,重要的是,我们应当学会遗忘。”惊蛰脸上的笑意飞扬起来。

“首先,我们应当选择一个情调第一的地点,最好是五星级地宾馆,其次,在你强迫我地时候,要把平时的粗暴放低到五分之一或者更低,总之是要让我能够接受地程度,因为我是第一次。最后,在完事后,你不能够拍拍屁股走人,至少要安慰我受伤的心灵,至于怎么处理后事,那需要我们两个人长期的讨论。”赵梦凌的眼神中依然没有任何的笑容。

惊蛰摸了摸鼻子,喃喃道:“这哪里是强奸,这分明是通奸,只可惜,最后吃亏的总是我,既要背负骂名,又要忍受着五分之四的折磨。”

车子启动,飞速离开了车库。赵梦凌的心意,因时而变,她并没有原谅惊蛰的打算,只是惊蛰的温情,令她也一时之间忘却了惊赵两家的过节,这样的男人,一旦追求女生,就没有要放弃的打算。而有些事,则会随着时间而慢慢的淡去。

香格里拉,总统包房,赵梦凌慵懒的躺在宽大的床上,身上仅仅是裹着一块浴巾,当惊蛰**着身子从浴室中出来时,赵梦凌的呼吸忽然慌乱起来。

惊蛰走到赵梦凌的身边时,她正侧面看着惊蛰的脸,那张娇嫩的脸上,已经写满了娇羞不堪。微笑中,惊蛰在她的身后躺下,左臂环着她的腰身,前身紧贴着她的后背,手心渐渐滑向浴巾的内里,磨擦着稚嫩的肌肤,已经开始了挑逗的前奏。

人生的初遇,就在那一刹那决定了以后的发展轨迹,是匆匆而过,还是纠缠不断,都在相遇之后两人的心意。惊蛰和赵梦凌之间,能够保持着现时的这种关系,也是因为地铁里的那次相遇。

第一次的女人,或许是羞涩的,但那并不意味着无知。能够挑逗男人的,永远是那具绝美的身体,赵梦凌显然已经做好的准备,身体呈现出最大的配合,承受着惊蛰五分之一的力量,那也令她放纵起来。

这场战争的结果,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至于惊蛰是否尊重了约定,那也不是赵梦凌所能知道的了,况且她也没有那种时间去计算这中间的差别,因为**是两个人的事,碰到惊蛰这样的高手,她唯有不停迎合的动作,再无力计较世俗中的纠纷,时间就在这男攻女受,男上女下中慢慢游走,呻吟却响彻整个房间,那是令人嫉妒的幸福。

第一九八章 再见亦是情人

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迟迟而来,而且直接就是一场大雪,漫天飞舞的雪势将上海变成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惊蛰的女人却又多了一位,从柳月眉开始,田缥缈,唐梦音,乌兰托雅,赵梦凌,李羽尘和惊艳,无论是谁,都已经习惯了彼此的存在,而齐千郡却依然和惊蛰保持着真正的朋友关系,并没有突破男女间相隔的那一层底线,他们本来就是拍档。

对惊蛰来说,他的女人已经不少了,男女间的真爱,那是需要感情的投入,所以他连铃木清柔也没有碰,而是任由柳月眉把她安插在天惊集团,做着一些日常管理的工作。以铃木清柔的工作能力,自然得心应手,将手里的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

东瀛的局势日渐稳定,四大财阀不遗余力的将天惊的品牌形象推上了至高的位置,这让天惊的产品大卖。在黑道方面,由于有了明月宗和伊贺的存在,所以以夷制夷的策略发挥到了最有用的点子上。

惊蛰踩着松软的薄雪,行走在一条人烟稀少的马路上,天空正飘着雪势,他的身上早已沾染着无数的雪片,在这冰寒的世界中,他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嘴里叼着的香烟忽明忽暗,闪着丝丝的热芒。曲高和寡,高手寂寞,到了惊蛰这种层次,有时也会有这种不明所以的心绪,现在的他,是真正在期待着天榜之战。

直到前方出现了一座别墅,宽厚的铁门横在了他地面前。惊蛰这才停了下来、抬头处,蓦然醒悟,这里竟然是丘雁池的房子。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这里,看来他依然没有忘记丘雁池,那个倔强却刚硬的国际刑警。整个丘家更是在这次合并赵家的事情上出了很大的力,这完全得益于自己和丘雁池的关系。丘处机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缓步再前行几步,一阵车轮与地面地磨擦音泛入了惊蛰的耳际。扭身处,丘雁池地那辆兰博基尼悄无声息的停在他的面前,近在咫尺。透过前窗玻璃,一身戎装的丘雁池正用冷漠的眼神看着他,那里面充满着不解之意。

此时的惊蛰,头发上早已是落满了白雪,身上的黑色风衣也一如风尘仆仆地过客。整个人看起来仿佛要和周围的雪景融为一体。恍惚间,雪势在这时悄然无声的大了起来。

丘雁池自车内踏下来,随手甩上了车门,长长的靴子踩在雪上,渐渐走到惊蛰的面前:“惊家大少爷现在怎么有空跑到我这简陋的住处,还是说是想来看看我这小女子的日子过得好不好?不论是哪种,都很让我意外。”

“别忘了我们可是接受过你父亲祝福的正常恋人,所以我过来看看你很正常。听说最近国际刑警好像遇到了不少麻烦。想必你也忙地焦头烂额了吧?”惊蛰将香烟扔掉,玩味的看着丘雁池,无论是东瀛黑道的一统,还是太阳盟的瓦解,都是出自惊蛰的手笔,但这些事在国际刑警看来却是一等一的大事。这已经让国际刑警地上层头痛不已。

丘雁池叹了声,呵出一口白色的水汽,再看一眼惊蛰,冷冷道:“既然来了,就上车吧,到房子里坐坐,喝杯热茶再离开,免得有人要说我是个不懂礼数的女人。”

惊蛰微笑,随着丘雁池坐进车内,这个女人面冷心热。虽然对惊蛰说话时声音冷清。但实则却并不是那种无情之人。

车子驶进了铁门之内,在停车场停妥之后。丘雁池甩身下车,头也不回的向房内行去,惊蛰在摇头中下车,紧随着她的步子向前跨去。在他的注视下,丘雁池的整个背部有如放大般展示在他的面前,自然起伏的背部透着女人的优雅,臀部曲线更加地圆润,长腿也在深监色地警服包裹中透着几份英挺,那双长靴使得她的背影在英挺之外,多了一丝地妩媚。

跨进别墅的大门之后,房内一股暖意泛入感触之中,惊蛰脱掉身上的大衣,然后直接坐到沙发上,这间房子应当是安装了置暖设备。丘雁池则是到楼上整理了一番,然后才下来泡制了一壶茶,时间也已经静静过去了近一个小时,女人的打扮总是会在生活中占用不少的时间,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将那壶茶摆到了惊蛰的面前,此时的丘雁池,换为居家装扮,长发也自由散落下来,多了几分随和。“丘警官,何必坐的离我那么远,坐到我身边来吧。在现时世界中,你是警察,而我是黑帮,所以应当是我怕你,你只管摆出高姿势就是了。”

“只可惜,现在这世道,都是坏人当道,而好人永远只能落在社会的底层,无权无势。”邱雁池替惊蛰倒上一杯茶,淡淡说道,却没有半点挪身的打算。

惊蛰端起面前的茶杯,将内里的茶一饮而尽,然后一个转身坐到了丘雁池的身边,手自然的搂在她的腰上,进而抚在臀股之间,不由赞叹道:“一段时间不见,没想到你的身材变得更好了,不知道是不是我滋润的功劳,还是说你保养有道,特意修身的成果?”

“惊蛰,这段时间没见,我发现你的性格也变了,以前你是不会说这种近乎于无耻的话。我知道你整合了东瀛黑道,而且阿波罗的消失,也是你的杰作,至于北京赵家的事,赵德言是怎么死的,也不用我细说了,这些事,任何一件都足以震动世界,但你却占全了,同时也给我的工作带来了相当大的麻烦,我承认就算是我下再大的功夫,也不会有证据能指证到你,而且就算是能够证实是你做的,我也没有那种能力将你拘捕归案,所以也只有看着你继续得意,不过我还是要善意的提醒你,请你以后尽量少制造麻烦。”丘雁池扭头看向惊蛰道。

“不是我要制造麻烦,而是麻烦总是来找我,如果你真正想要调查我,就贴身呆在我的身边,那样我保证你可以完全知道我的行踪。”惊蛰斜身倒在沙发间,心中却隐有几分感悟,自己的性格的确是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他的手活动的范围加大了,甚至移到了丘雁池身体的某处敏感点,这让丘雁池的娇躯一颤,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再见亦是情人,我们之间,还是有很多共同的语言可以探讨。”惊蛰的嘴唇贴在丘雁池雪白的耳垂处,低声道,挑逗已经开始。

相比起其余几女,丘雁池最吸引惊蛰的恰恰是她冷静中混杂着的性感,她的身材也算是极品了,因为自身修习的是太极劲,所以体形极是自然,虽然比不上乌兰托雅的柔韧性,但却胜在柔软细腻,身材的比例更加的突出。

丘雁池在惊蛰的挑逗中,娇躯不停颤抖,双眼很快就充满了情火。自从第一次**于惊蛰之后,她的身体就隐隐期盼着惊蛰的再次来临,对于**,没有一个女人会排斥,只是着迷的程度不同而已,丘雁池恰恰属于那种真正的女人,能够完全投入**之中的存在,她对**的着迷程度,也是身体的本能需求。

惊蛰很快就开始步入正题,慢慢解除丘雁池的衣服,身体毫不客气的闯入了她的体内,一如第一次的模样,只是这一次却迎来了邱雁池强忍的呻吟,这种带着渴望的声音不同于第一次的不适中混杂的痛楚,她的双腿甚至就在这沙发间盘上了惊蛰的腰间。

丘雁池的身体展示出极大的柔软性,在惊蛰的冲击下,没有丝毫的溃败之像,进退有度。至第三次的**时,她才慢了下来,肌肤上面竟挂着细细的汗珠,这样的女人才是男人的爱宠,毕竟男人是离不开床和女人的。

“你的身体已经习惯了我的存在,我相信不久之后,你的人也会慢慢适应我的节奏,有时间的话,替我向你父亲说声谢谢,没有他的支持,赵家也没那么容易被整合起来。”爱后的余韵,惊蛰已经抱着丘雁池躺在床间,手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腰臀之上,那里舒服的手感是他极为赞赏的。

丘雁池的脸容上泛着赤潮,刚才的极端感受令她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听到惊蛰的话后,她点点头,却没有说话,身体仍然处于最放松的状态,那种入骨的滋味甚至还徘徊在身体的每一处神经,**的回溯,也是一种享受。

“惊蛰,你身边的女人很多,这点我知道,但就算我真的屈服于你,也没有搬进惊家的打算,因为我有我的自尊,所以我依然会一直住在这里。每个女人都是一个**的个体,所以想法也不会相同,请你尊重她们的决定,当然,如果你想到这里来,我随时欢迎。”丘雁池的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慵懒不堪,却也是媚骨天生。

惊蛰一愣,转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丘雁池就算是已经有和惊蛰修好的决定,却也不会住到惊家。男女之间的关系有很多种,就算是分居,也并不意味着不和谐,那也是另一种相处的手段,距离产生美,亦可以保持彼此的私密生活。

第一九九章 圣诞夜的乐曲

时间转眼便到了圣诞夜,离开天榜之战又近了一步,惊蛰如同往常一样,自天惊大厦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刚刚步出天惊大厦,心灵深处却是掠过一抹异动,这种罕有的情绪随着他步入大成之境,已经很少出现,抬眼处,一道黑影在眼前滑过,那抹优雅从容令他泛起一抹熟悉的感觉,不由追踪而去。

今夜惊蛰在威斯汀举办了一个私人的圣诞晚会,到场的仅限于真正的朋友,那自然也少不了他的女人,可是眼前的那个人影,却令他暂时压下了急忙离开的念头,身体调整着节奏,在行走间气势不断攀升,转眼追到了灯火通明的黄浦江畔,前面的人影赫然而止。

惊蛰淡定从容,身体的气机恰恰达到了至强点,前面的人影站立在黄浦江边的护墙上,虽是冬日,但仍然是一身黑色的礼服,双手间也套着黑色的手套,直至臂弯处,那件礼服极是贴身,包裹着浑然天成的曲线,自然起伏,在刀子的肩头还披着一件披风,在江风的鼓舞中,那一头的金发也拂动起来,整个人如同仙女下凡。

“希望今天没有打扰你,圣诞夜总是一个繁忙的时候,约会、女人和酒,这都是男人表现的最好时机。我的不期而至,是否给你带来了某种程度的困扰?”面前的女子的声音如行云流水,极是好听。

惊蛰的心中一热,这种令人难以忘怀地气质。除了天后赫拉,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人拥有,这样一位绝世的女人,竟然也来到了上海。

“能够再见到天榜中唯一的女性,我的心中除了高兴,再没有别的情绪。天后的意外来访,我的确意外。难道说你是因为对我地思念,而再次踏上华夏的土地?”惊蛰邪笑道。接着轻轻向前跨出一步,却如同是突破时空,就那样站到了赫拉地身边。

赫拉侧头看来,脸上依然带着那个蝴蝶面具,神秘至极。但她的身材却丝毫没有办法掩饰住那种惊心动魄,自面具下露出的双眼也闪着灵动的气质,似是带着微笑。呵气如兰道:“在我上次见过你之后,你的心性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能够成长到现在这种地步,你绝对是天榜中最让人骄傲的人,不过你地这种玩世不恭,却比以前更强烈,这也算是天榜中的异类了。”

“能够调戏天榜高手,也是人生的一种乐趣。更何况是天后这种级别的美女,那是男人的梦想,我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所以这种想法也会时常让我兴奋。现在正好天后给了我这个机会,我自然不会放过。”惊蛰身上的黑色风衣猎猎而动,如同画中之人。和黑夜融成一体,只是他的脸容却是无比地英挺,在微光的映照中,露出令人神迷的一角。

赫拉摇头,看不出她脸部的表情,但一曲乐声响起在惊蛰的耳边,如同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一刻仿若整个冬日已经远去。惊蛰地眼前浮现出阳光灿烂的春天,百花齐放,生机昂然。在空气中甚至都带出一丝的芬芳。泥土的气息也间杂其中。

惊蛰闭上眼睛,沉醉于这种奇特的乐曲里。单是音乐,竟然能表现出这种活的画面,激发出潜藏在自己最深记忆中的东西。赫拉用音乐向惊蛰表达了她丰富的内心,那是不同于世俗的东西,是真正的天籁之音。

“惊蛰,等你能够战胜宙斯时,再来和我说这样地话吧,那时候我也会心悦诚服。天榜第一,看起来很近,但却又是很远,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那是很难形容地一种感悟。”赫拉柔美的声音随在音乐之中,不但没有破坏音乐地流淌,反而更增几分柔美。

惊蛰睁开眼睛,灼灼的目光锁定在赫拉的身上,露出沉思的表情,身上的黑衣蓦然静止下来,再不随风而动,这一刻就好像他真正与自然隔离,再不属于自然之物,却又偏偏站在赫拉的身边。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赫拉终于笑了,当然不是脸容,而是她的声音,那是一种流水般悦耳的声音。“今晚是圣诞夜,我们就不提这些话题了,你是不是该尽地主之谊,带我去参加相应的宴会,也让我凑一份热闹?”赫拉换了一个话题,那是对惊蛰的肯定,能够在转息间营造出这样一种异像,单是这份感悟就非常人可及。

惊蛰玩味一笑,很是自然的拉起赫拉的手,叹道:“荣幸至极,碰巧我在威斯汀举办了这样一个晚会,我们正好可以一起过去。不过在去那里之前,你是不是应当把脸上的面具除掉,让我看看你真实的面容?”

那只手入手细滑,柔软中透着几分**,虽然隔着黑色的纱制手套,但仍让惊蛰涌起极品的念头。赫拉没有抽回手的意思,任由惊蛰握着她的手,她的身高甚至比惊蛰还高了几分,那只是因为她脚上那双超过十公分的高跟鞋。“若是想看我的脸,就等你在天榜排位中,击败楼陀罗和宙斯再说吧,到了那时,我会主动给你看。现在的你,已经越轨了,我的手还从来没有男人这样拉过,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了。”

惊蛰没有说话,也没有像个乖孩子般放开赫拉的手,那本来就不是他的作风。就这样紧紧拉着赫拉的手一直向前走去,这个女人的风情甚至有种隐隐盖过柳月眉的势头,这便是天榜高手自然养成的气质,锐变之后的惊人吸引力。

两人一路无话,如同是在幽会的情人般,手牵手,穿过世纪大道,来到天惊大厦前,惊蛰的那辆奔驰停在那里。

替赫拉打开车门,看着那具绝世芳华的身子坐进车内,惊蛰也坐到了驾驶座上。“天后,如果你做好那种准备,要见一见我的女人,这倒是个绝对合适的机会。”惊蛰的笑意中透着几分狐狸般的狡猾。

“惊蛰,我们可能是很好的朋友,但未必是很好的恋人,如果我再年轻二十年,一定也会为你着迷。”赫拉听出了惊蛰的弦外之音,如果互相见了面,在大多数人的心目中,赫拉就必然会和惊蛰存在着某种亲密关系。

惊蛰摇头无语,却并没有那种颓败感,而是浮出几分自信,接着启动车子,绝尘而去。在他的心中,赫拉这样的女人,就算不能成为恋人,也可以发展出其它可能的关系。

第二百章 人相守,情渐浓(一)

威斯汀,一楼黄金大厅,当惊蛰拉着赫拉的手出现在会场的时候,一曲交响乐腾然而起,赫拉不着痕迹的从惊蛰的指间抽出手来,而惊蛰则拥抱着迎面而来的乌兰托雅,她借着接触,牙齿咬在惊蛰的耳垂之上,有些恨恨的声音道:“迟到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带个女人给我们看吗?”

惊蛰苦笑,唯有乌兰托雅刁蛮的个性,才会问出这种问题。“这么特殊的女人,如果你还记不住的话,我真有点怀疑你的记忆力了。”惊蛰淡淡道,大手毫不做作的在她紧裹在白色长裤的臀部轻轻的抚动一下。

乌兰托雅再看一眼赫拉,露出恍然的神情:“我想起来了,上次在广州,就是她差点害死你。天后赫拉?”她的声音中带出无限的惊奇,惊蛰怎么会和这个身列天榜的女人发生这种看起来说不出亲密的关系。

点头中,惊蛰松开乌兰托雅,微笑道:“没有她,或许我还不明白你对我的意思。可以这么说,我们之间的开始,是她在推波助澜。”

这次小范围的圣诞晚会,除了柳月眉、田缥缈、唐梦音、乌兰托雅、赵梦凌、李羽尘和惊艳之外,还有铃木清柔和齐千郡。铁羽、葛猛、葛威、小鬼以及无德也到了,而宴请的客人则是丘处机、赵雪和丘雁池,青帮的老大郭子通也来了,他不得不给惊蛰这个面子。更令人意外的是,孙佑石竟然带着孙妙竹也一同前来。身为惊家地合作对象,孙佑石有种神满意足的感觉。

“今天是圣诞夜,所以能够到这里来的,除了是我最亲的人外,就是朋友了,大家不用客气,我们先吃饭。对于我的迟到。一会大家可以给我出道难题,我保证不会出言拒绝。”惊蛰坐了下来。举杯说出不算是致酒辞的开篇。

“少主,一道怎么够,今天我随我们出,这还差不多。”葛猛的粗线条在这时发挥出应有地作用,吵着要增加筹码。

惊蛰唯有点头答应,实则也是为了增加一点气氛,今天毕竟是圣诞夜。未来不知还有没有这种机会,能够和这么多人坐在一起吃饭,成为华夏黑道教父式的人物,能真心相交地人自然就少了。

柳月眉坐在惊蛰的身边,看着坐在另一桌的赫拉,悄声问道:“惊,这位神秘的来宾究竟是谁,那种气质简直比仙女还要动人。”

“她是天后赫拉。这次来华夏,是为了天榜排位,在街头偶遇,就把她带过来了,一会我介绍你们认识。”惊蛰也低声道,心中却是一声轻叹。赫拉的气质真是太突出了,无论坐在什么地方,总会吸引住别人的注意,就算是柳月眉也不外如是。

柳月眉再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惊蛰温柔一笑,低头开始吃饭。饭间的背景音乐是抒缓地古典乐,但在座的人中,除了惊蛰之外,没有发觉。那是赫拉传出的乐声。酒店本来要播出的流行音乐早已消失在整个大厅里。

餐后,流淌在耳边的乐声陡然消失。换为一种舞曲,葛猛大声喊道:“少主,我要看你和少夫人跳舞,你不会拒绝吧?”

惊蛰摇头苦笑,这个汉子总是这般耿直。他扭头看了柳月眉一眼,得到她大方笑容的回应,才站起身来,以绅士的风度拉起她的手,接着在大厅地舞池中搂着她的腰身舞了开来,曲风再换,温柔如水。他的眼神掠过赫拉,恰巧碰上赫拉转过来的眼睛,不由向她传递出感激的神情。这种转换曲风的能力,就算是最强地dj也不会这么的自如。而赫拉则以眼神向惊蛰传递着一个笑意。

柳月眉的腰身轻扭,在惊蛰的主动中,配合着他的身体扭动,展现出了她身体的柔韧性,每一步都踩着灵动的乐曲,无丝毫的错乱,身体则紧贴在惊蛰的怀中,温婉至极。

“月儿,我好像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正式的搂着你跳舞。”惊蛰低头看着柳月眉地眼睛,这种机会极是难得,对于正在成长中地天惊而言,两个人的精力都花在了工作中,个人地感情只是一方调味剂,都是他们彼此极为珍惜的,却只是偶尔相聚中的缠绵。

柳月眉的眼角波光闪动,情动不堪。相比起田缥缈,她和惊蛰在一起的时间真的很少,诺大的家业需要她来主理,可惊蛰身列黑道,不得不东奔西走。

“惊,天惊已经成为整个亚洲首屈一指的家族企业了,相信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会越来越多的。”柳月眉轻柔道,这一刻,她忘记了这是身处酒店的晚会之中,身躯慢慢贴入惊蛰的怀中。

惊蛰不得不停下来,心中尽被情意充斥。“月儿,等天榜之战以后,我将不会再离开上海,就算离开,也一定和你在一起,天惊发展的脚步,再没有人能阻住了。”

四周响起热烈的掌声,沉醉中的两人这才惊醒过来。葛猛大声道:“少主,我们还要继续刁难你,你可不要借这个机会逃避责任。”

柳月眉脸色微红,但仍然轻柔转身,迈着自信的步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铁羽和葛威已经在南方站稳脚跟,这次回来,只是应了惊蛰的密令。“少主,我们想看看你和田姐含情脉脉的唱情歌。”铁羽也展出这种罕有的情绪。

惊蛰不由大呼头痛,这已经不是对自己的刁难了,而是对田缥缈的一种刁难了。相比起柳月眉,田缥缈平日里向来冷面示人,所以借着这个机会,这些人都想看看她在惊蛰面前是如何的温柔体贴,化冷为热。

“铁羽,不许你欺负田姐,要唱情歌,就让出我来和惊蛰唱好了。”乌兰托雅刁蛮道,也唯有她才会这般和铁羽说话。

铁羽的眼神中掠过一抹复杂的神情,接着化为无谓一笑,乌兰托雅正要起身,田缥缈却站起身来,对着铁羽道:“这样的时机,我当然不会让铁羽失望。”

此时的田缥缈,脸上依然是冷清,只是她看向惊蛰时,无论是眉角还是嘴纹,都充满了笑意,这才是最动人的血神,就连无德都脸容微变,他从来也没有看到过这种神情的田缥缈,那是世界上一道美丽的风景。

第二百零一章 人相守,情渐浓(二)

田缥缈和惊蛰的情歌对唱和着赫拉的配音,达到了圆满境界,令铁羽等人更是目瞪口呆。当然,其实这首歌中最为难的人还是赫拉,因为她对这种流行乐不是太熟悉,更何况是华夏的流乐音乐。

丘处机的脸色浮现出淡淡的悲哀,到此刻他才注意到,惊蛰的女人,竟然已经超过了五个,而且个个姿色都不弱于丘雁池,但他却没有任何的不满,因为只有惊蛰这样的男人,才会有这种看似放荡,实则在他能力之内的事情。而且丘雁池的表情并没有多少的意外,她已经黙认了惊蛰和自己的关系,更何况惊蛰的女人她都已经知道了。

孙妙竹看着惊蛰含情温和的表情,蛾眉轻卷,这种表情和她在北京见过的惊蛰,绝然不同。那时的惊蛰谈笑间便杀了赵德言,更是战败隐无视,那种男人的张扬发挥到了极至,现在却是十足的情圣模样,差异太大。

“妙竹,这个男人将在很长的时间内,统治着华夏黑道,而且天惊将成为世界上最大的企业,标准的家族企业。这是一个传奇,所以请你记住这个名字,如果你想保留孙家的存在,试着认识他的部分女人吧。”孙佑石低声道,言语间感慨万千。

孙妙竹冷哼一声,她对惊蛰始终有一种成见,不过看惯了惊蛰的手段,她却失去了在惊蛰面前放肆的勇气。“孙家远在敦煌,而且也没有真正和惊家冲突的企业。就算是风险投资,也没有能力对惊家够成威胁,以惊蛰地个性,他不会想办法除掉我们的。任何没有危险的对手,都不值得他出手,这点倒是一个传奇。”孙妙竹的声音平静无波,对惊蛰的认识不可谓不深。一针见血的点出了惊蛰的性情。

“少主,现在是不是该为我们介绍一下那边那位戴着蝴蝶面具地美丽女人。少主总是会为我们带来惊喜,这种级数的知己,世界上可不多见啊。”葛威难得地开始说话,他也是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这次费明川一行并没有从东瀛回来,否则以他的性情,一定会提出更荒谬的要求,惊蛰想想这事就觉得头痛。

赫拉正在和柳月眉互相说着话。这两个女人自顾自的聊上了,互为欣赏的两个女人之间,总是会有许多共同的话题,虽然两人涉足地领域不同,但却互相表示了对对方的尊重。听到葛威的话时,赫拉仰头看向惊蛰,看着他如何回答葛威这个问题。

“葛威,知道了她的身份。对你没有任何的意义,如果各位有谁想知道她的身份,那么自己问她就可以了,相信以她的身份,不会拒绝这种事。”惊蛰刚刚放开怀中的赵梦凌,他已经先后和唐梦音、乌兰托雅跳过舞。赵梦凌是最后一个。

赫拉面具后地眼神充满着笑意,无德却凝重起来,他终是发现了这乐曲的奥秘,而且仅仅是在那顿饭之后,这个女人散着的气息,绝对是天榜级别的。“惊蛰,我走了,下次有机会再见吧,离下次见面的机会已经不远了。”赫拉向柳月眉低低耳语,接着向惊蛰淡淡道。然后才转向葛威:“葛威。我的名字叫赫拉。”

说完,她地身体优雅的踏向门口。突破时间和空间的制衡,转眼便消失在大厅内。所有人这才恍然而悟,竟然和天榜中唯一的女性一起度过了一段时间,那是想想就令人兴奋的念头,这些自然都是跟着惊蛰才享受到的待遇。

圣诞晚会终是在**处结束,几人先后散去。停车场内,几女也先一步回到车内,惊蛰则走向站在一侧的丘雁池,上前主动将她搂入怀中,淡淡道:“你没有提任何要求,现在提一个吧。想必你的父母对我有点意外了吧?”

丘雁池也回搂着惊蛰,因为她已经习惯了惊蛰的存在。“惊蛰,我已经没有别的要求了,我只希望你能在天榜之战中活下来。”丘雁池轻声道,惊蛰特意过来看自己,已经让丘处机和赵雪放下心来。

惊蛰点头,松开她,走到丘处机和赵雪地面前,微笑道:“北京赵家地事,让伯父费心了,我希望赵三小姐不要把这些事当成一种负担,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

“梦凌在这件事发生后,还能呆在你地身边,我想我的接受能力比她强多了,而且过几天我和处机就要去北京了。”赵雪依旧是那种风情冶艳的模样。

惊蛰却一愣,转头看向丘处机,他什么时候想去北京了。“少主,这件事我本来打算过几天再和你申请。上海有少主坐阵,已经没有我发展的机会,但北京那边局势刚刚稳定,经历过这种大的动作之后,赵家的元气想完全恢复,必须要有合理的规划,所以我决定北上。而且那里也是阿雪的故乡,上海住得太久了,我们应当换个环境呆一段时间。”丘处机的脸容平静了很多,他和赵雪终是和好了,这是一件喜事。

“祝你一路顺风,有天野帮在,我很放心,我希望惊家的势力在北方不断壮大。”惊蛰点头答应,回头看了丘雁池一眼,她的眼神依然平静。

“雁池不和我们一起走,她还要留在上海,这里对于她来说可能更加的重要。”丘处机看着惊蛰的神情,低声道。

惊蛰摇头而笑,挥手间开始向自己的车子那边走去,天野帮现在有洛青书主理,隐无视则全力准备天榜排位,受到惊蛰的激励,他的修为再做突破,一切只待天榜之战。

当然,惊蛰也将惊魂九人安插到了天野帮,更是准备在武道和费明川回来后,让费明川北上,监理天野帮。

刚刚走近车旁,身后传来孙佑石的声音:“惊少主,乾坤让我代他向你问好,说是一月之后,他将会回到上海。”

惊蛰转身,孙佑石的脸上带着西北汉子的敦厚,孙妙竹却依然是满脸敌意,看向惊蛰的眼神中带着不屑,这个女人依然是倔强的,到现在也不肯放低自己的尊严。只是惊蛰却也没有征服她的心情,女人并非是越多越好。

“多谢孙家主了,请回转时替我向卓盟主道谢,就说我等着他的到来。”惊蛰点头,然后直接上了车。

车子启动,外面竟然开始飘起了雪花,白色的圣诞节,那是一种祝福,这让车内的几女渐渐兴奋起来。接近惊家的时候,在大雪之中,门口处站着一个娇小的身影,身上落满了雪花,仿佛和四周的环境融为一体。

惊蛰心中微动,从车上下来,踏着细雪覆盖的地面,向人影处移动。

第二百零二章 承诺

一个娇小的女子,站在别墅的门口,小麦色的脸上已经冻出了两朵红云,长长的睫毛上都带着一点的冰花。惊蛰的心中微动,看着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泛起一种说不尽的怜爱,但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个女人没有他想象中的弱小,九帮十会中的诸葛清妙,怎么是个弱小的女人。

“安娜,你怎么会在这里?”惊蛰脸上的表情充满着惊讶。

安娜跳了跳脚,让自己暖和一下,看着车子进入大门,只余下她和惊蛰后,这才泛起一个动人的笑容道:“今天是圣诞夜,我特意从敦煌飞过来,就是为了给你送一份礼物,你就不表示一点点感动?”

惊蛰摸了摸鼻子,她极有可能是和孙佑石以及孙妙竹一起过来的,但他却不会问出这种不合时宜的问题,微笑道:“的确是很感动,到屋里坐吧,今夜雪大,要是冻伤了你,我很难向卓乾坤交待了。”

“不用了,想来你房子里的女人都不会对我表示欢迎的。不过我还是很开心,因为惊蛰也有被我感动的时候,这说明我还是有希望的。”安娜从大衣的口袋里摸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递到了惊蛰的手中。

惊蛰心中叹了声,这个女人拥有的破坏力是极为惊人的,九帮十会排在吕破衣之前的人,攻于算计的女人,没想到也会有这种纯真的时刻,在他的面前。她从来就是这种一如纯真少女地模样,天真与深沉这对矛盾体在她的身上得到完美的体现,却令她更具惑力。

伸手接过盒子,安娜接着以眼神示意惊蛰打开看看。惊蛰随手翻开盒盖,一款劳力士的金表躺在里面,在路灯下泛着金色的光芒。

“惊蛰,我回宾馆了。不要把我忘了,我们之间一定要好好谈一场恋爱。”安娜看出了惊蛰神情中的微妙感动。她是今夜第一个送惊蛰礼物的女人,可谓是善解人意。

“我送送你,让你一个人回去,我想那不符合一个男人应有地风度。手表很不错,不过我暂时也没有什么礼物可以送给你的,等合适地时机,我准备好了再送给你吧。”惊蛰向安娜点头道。这份礼物不得不收,要是在这里回绝一个女人的礼物,那不是惊蛰的风格。

静静的走在人行道上,路灯在风雪中发出晕黄的光芒,惊蛰的身体化身自然,并改变四周的环境,风雪再没有半点沾染到二人地身上。安娜住在离这里不远处的一间宾馆,所以两人就步行而来。“惊蛰。卓乾坤就要到上海了,听说是为了天榜排位,你是不是也要参加?”安娜看着身边的风雪自动避开,身上的冷意渐渐消失,惊讶的看着惊蛰道。

惊蛰点头,酒店就在五步之遥了。“安娜。这次的天榜之战,将会对惊家的将来产生极为深远的影响,所以我志在必得。”惊蛰淡淡地说话,只是心中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一丝的好感。如同铃木清柔,亦或是齐千郡,更或者是文莱苏丹的掌上明珠梅丽尔丝,均算是极品的女子,但惊蛰却没有占有的念头,但对安娜,他却有了一丝的男女之欲。

“惊蛰。天榜之战以后。我就脱离出九帮十会,住到惊家。你可欢迎?”安娜在酒店地门口停住身子,转过身来看着惊蛰,呼出的热气掠过惊蛰的脸容,一股巧克力的味道泛入他的鼻端。

“像你这样的极品女子,我当然是欢迎至极。我对美女,尤其是讨人欢心的美女,是没有什么免疫力的。”惊蛰邪邪一笑,眼神**裸的盯着安娜隆起的胸脯。这个娇小地女人却拥有一副夸张地身材,按照这种比例,甚至都超过了田缥缈。

安娜的脸色一红,依旧是天真纯洁地表情,跺跺脚,皱了皱鼻翼道:“你不要表现出这种色狼的模样,那样我可受不了。”

女人就是这样,当她把最珍贵的身体都愿意奉上的时候,却在意你一个不经意的眼神。惊蛰摇头,向安娜道:“回去吧,好好睡个觉,明天就返回敦煌,记住,春节时,就到惊家吧,因为你是我的女人了。”

说完后,惊蛰转过身,大步而去,安娜怔怔看着他的背影,表情复杂,接着娇喊一声:“惊蛰,你还没有吻我呢。”

惊蛰没有转身,向身后挥挥手,声音在风雪中传来:“把你最宝贵的东西,留到天榜之战后吧,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安娜看着惊蛰的身影消失在雪势中,眉角的喜色掩藏不住,接着转身,身体消失在雪地中。

惊蛰回到别墅的时候,大厅中的圣诞树正闪着七彩的灯光,几女的脸上被映成了各种颜色,这是她们第一个和惊蛰一起度过的圣诞节。

乌兰托雅起身,俏脸贴近惊蛰,狡黠道:“刚才那个漂亮的小妞是谁啊,看起来诱惑力真是惊人?”

铃木清柔过来替他接过大衣,在惊家,她暂时扮演了惊蛰佣人的角色,虽然不甘,却也无奈。铃木平昌已经回到东瀛,平川遥更是接替了铃木家诺大的家业,或许她会渐渐从人们的视线中淡出。

“她是安娜,更准确的说,她另一个身份是九帮十会的诸葛清妙。”在家中,惊蛰再无拘束,右手在乌兰托雅日渐丰满的臀部上揉着。

几女同时一愣,九帮十会中真正最强的人,竟然是那样一个娇小的女子。但她们谁也没有在意,因为她也只不过是臣服在惊蛰身边的一个女人而己,便如同现在的她们,那是一种心甘情愿的奉献。

铃木清柔和齐千郡慢慢退出了大厅,这里的气氛热烈起来了,不再适合她们。乌兰托雅在惊蛰的怀中扭动的如同麻花般,献上最甜美的吻,惊蛰的手甚至已经侵入到了她的腹地,这不是放肆,而是张扬,男女之道,就在这激情澎湃时。

诸女渐渐受到感染,情心泛起,唯有各自回房,再也不能在大厅里呆了。惊蛰感受着变化,打横抱起乌兰托雅的身子,也向着楼上的房间走去,那只手依然在潮湿柔软的部位留恋。

外面是凛冽的风雪,却摧不动这种郎情妾意的温和,男女间最炽热的运动,使得房间的空气滚烫起来,不绝的呻吟似苦似甜……

第二百零三章 天榜之战(一)

除夕之夜,上海,佘山。八点,十道身影出现在森林之中,黑暗也掩不住他们灼灼的目光,天榜之战,终是选在了这里。

天榜十大高手中,伊贺雪森、柳生光影和阿波罗已经死去,仅余下七人,但惊蛰和冥神无德也来了,以他们的身份,参加天榜之战,自然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只是令人想不到的是,牙兽十兵卫竟然也主动来了,这样使整个东瀛总算有一名高手参加。

高高的杉树顶上,一个穿着传教士服装的男人手中捧着一本书,金发在帽子间流出,他的脸上一片温和,身材却极为高大,此刻他正念吟着什么,一股股神圣的力量在他的身体四周散出,这是五年前排名第十的审判者路德。

十人均是站立在高高的树顶上,即使在最细的树枝间,也没有半分的不适,如果连这点也办不到,那么便没有资格列入天榜。

“我们还是用老办法,选择抓阄式的方式,来决定自己的对手是谁,限时一个小时,现在的十个人,正好分成五组。一组的胜利者和五组的胜利者战,失败者和失败者战,二四组的胜利者战,失败者再战,三组的胜利者轮空,但要先与一组和五组的胜利者战,失败者则与一组和五组的失败者战,然后二四组的胜利者则和最后的胜者战,所以一组和五组要多战一场,在天亮前一定要结束所有的战斗。如果一个小时之内分不出胜负,则以和论。采用抓阄来判定再战地对象,死亡者不在计算之列,另一方即算自动获胜。”一位一头金发的瘦削男人说道,他的脸容十分英俊,穿着也十分的讲究,脸上的胡子也很性感,但他散出的气质却是无可捉摸。似是一个平凡之人,但却站在杉树的顶点丝毫不动。就连风势都不能拂动他地衣角半分,说话时竟然也没有一团的白气在嘴角形成,便如同脱离出了这个世界般。

惊蛰一震,这个人才是真正地高手,踏入的境界也绝非是一般的天榜高手可比。“宙斯,开始吧,老规矩。还是由楼陀罗来写阄底。”卓乾坤淡淡道,似是在提醒惊蛰这人的身份。

天榜七大高手中,惊蛰只有三人没有见过,审判者路德的身份他隐约猜出,战神宙斯则被卓乾坤点出,那么剩下的那人便是湿婆楼陀罗了。楼陀罗正闭着双眼,头顶光光如野,一身的白袍如雪。身上地肌肤是古铜色的,典型的印度人,在他的额心处甚至还点了一枚红色的印记,使得他看起来神秘至极。

楼陀楼缓缓睁开眼睛,双手搅动,十枚纸球仿若被包容在容器中。自由的滚动,接着其中的九枚自动射向另外九人,似轻柔,又似重若万钧。惊蛰伸手接过纸球,没想到纸球却在手中自动展开,上面写着一个“一”。

再一震,惊蛰难以致信的看向楼陀罗,这种能力已经超乎出他地想象。楼陀罗的眼睛再次闭上,但惊蛰的心中却隐隐浮出兴奋,这场天榜之战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参加的过程。这绝对会让人受益匪浅。

组别已经定下,惊蛰是一组。对手便是审判者路德,二组的是宙斯和无德,三组地是楼陀罗和隐无视,四组的是牙兽十兵卫和赫拉,五组的是卓乾坤和敖广。

与无德相视一眼,无德淡淡道:“不用比了,我认输。”宙斯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其他人也没有半分的表示,透过卓乾坤投过来的眼神,惊蛰明白,这种事在以前的天榜之战中也有发生,保存实力,也是一种争取排名的方式。以冥神无德的所悟,绝然不是宙斯地对手,与其这样,倒不如和卓乾坤或者敖广对战,这样或许可以一争排名。

审判者路德合上手中地书籍,挟于腋下,右手在胸前划下十字,接着跨出一步。只一步,就来到了惊蛰的面前,眼神灼灼地盯着惊蛰,一声叹息。

叹息声直指惊蛰的心灵深处,有种产生共鸣的力量,这让惊蛰眯起眼睛,泛起一种谨慎之意,这人的修为怕是不弱于柳生光影了,第一场决斗已经在这时开始了。

惊蛰的身体改变四周的环境,凛冽的风势卷向路德,他全心投入到这场战斗中,再没法分心到他人的战斗中。数月来精于积累,终是让他有了隐藏自己实力的能力,再不是单纯以雷气来破敌了。

风势在路德的身前化为无数的剑气,烈风之剑借于风势之中,再无具体形状,以风为杀,如同一道龙卷风般,将路德围绕其中,无边的剑气没有半分的泄露,如同自然界的风般,只是在路德的四周才是真正的杀气。

路德脸色凝重,看着惊蛰的身形在风中不停的微动,风势在他的控制中连绵不绝,无始无终。他身上的传教士服随风而舞,接着他轻轻的吟唱,奇特的力量在他的身体四周布下层层防护,烈风之剑斩在虚无处,传来铮然之音,却对路德没有半分的伤害。

惊蛰心中微叹,一个小时的时间,若想就这样攻击下去,那没有半分的胜算。随着他的心意微动,烈风之剑消散,他的身体开始前冲,下一刻就出现在路德的身前,双手缠动,身上的黑色风衣随风而动,太极劲在双手间自然形成,互为补充,阴阳之道,在乎平衡。

路德的吟唱形成的屏障拦住了自然界的烈风之剑,却拦不住惊蛰的双手,太极劲势若无物,破入路德的屏障内,看似缓缓的双手速度却极为惊人,眨眼间就接近了路德的身前。路德碧兰色地双眼露出无奈的笑意,手中的书忽然打开。

无数的书页自书间弹跳着飞出,如同美丽的花瓣般,转向惊蛰,每一片的纸片都透着几分的杀意。惊蛰地双手触在纸片上,那脆弱的纸片却如同泡影般,紧裹在惊蛰地手上,仿若和拳头融为一体。劲气再无法破坏,就如同右手永远不可能打中右手般。

惊蛰一震。改变自然,拳头四周的空气改变,那张纸才脱离而出,再次融入纸片之中。那本厚厚的书转眼间自路德的手中消失,无尽的纸片将惊蛰包在内里,形成一个极大的纸球,使得惊蛰四周的景色只余下不断飘动地纸片。诡异至极。

这种奇特的纸片融合着路德的力量,遇强则强,惊蛰的心中陡转,雷气自手心中散开,以电的形态击出火花,燃向纸片。在他看来,既然是纸片,当然是怕火了。所以这火势才是纸片的克星。但看着那火星落在纸片上后,并没有击起半分的涟漪,惊蛰不由色变。

“这是我们教义中的不破之书,你地任何攻击都将被屏蔽掉,就算是水火也一样,我劝你还是认输吧。不要再有无谓的争斗,我们的教义也容许我们包容那些改过自新的人。”路德的话传入惊蛰的耳中,无喜无悲。

惊蛰负手而立,心中冷笑,化解任何攻击,这绝对是天方夜谭,若是真有这种能力,他也不可能在五年前地天榜之战中位列最后一位。就看这古怪的书能不能挡住我的全力一击,惊蛰心中逐渐转冷,身体化入自然之中。整个人消失在树枝间。凝成了一柄巨剑,体内的雷气磅礴而出。

无数旋转的纸片高速飞旋起来。仿若在消解着惊蛰的攻势,这种强势的攻击,令路德也紧张起来,化身为剑,那已经不仅仅是借动自然之力那么简单了。剑气鼓舞,漫天的剑影令人看不清本体,路德唯有催动纸片的旋转,来化解这带着强大压力的剑气。巨大地剑尖终是斩在了球心地中点,最上层的那片纸片上,露出了剑势地本体,接着剑气飞射,带出的狂猛气机在纸片形成的圆形空间中渐渐充斥,无始无终。

路德脸色苍白,受到纸片传来力量的反震,他的身体渐渐麻木起来,心中不由大骇。一声狂风的声音掠过,纸球终于在剑气的扫荡中粉碎,路德的嘴角溢出一丝丝的血迹,眼神中一片死灰。

但惊蛰的剑气并未终止,剑气如流星般划过,在路德的身上掠过,接着他才显身出来,站在路德的身后。他左胸的外衣上赫然沾着一片纸片,嘴角更是残存着点点血丝,显示出他已经受了微微的轻伤。

路德的眼神中一片的冷静,接着头部一分为二,再无生存的可能。惊蛰看着路德倒下的方向,摇了摇头,拭去嘴角的血迹。时间仅仅才过了四十分钟。惊蛰是不得不杀,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有把握以不杀的心态来战胜路德,更何况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想让华夏的卓乾坤或敖广能够兵不血刃的取得胜利。

五组中,一组的惊蛰,二组的宙斯、三组的楼陀罗,四组的赫拉和五组的卓乾坤胜出。惊蛰并不是第一个结束战斗的,宙斯第一,楼陀罗战败隐无视用了半个小时,赫拉战胜牙兽十兵卫也用了四十分钟,而卓乾坤和敖广间的战斗则以敖广的自动认输结束,二人之间也没有真正的交手,这自然是敖广的真心相让。

宙斯深深看了惊蛰一眼,向前踏出一步,对着赫拉道:“天后,开始吧,我相信你的心灵之乐,已经臻至大成之境,看看有没有希望战胜我。”

楼陀罗左手拈指竖于胸前,右手自然垂下,眼睛依然是闭上的,整个人如同化入风中,没有半分的移动,却给人一种随风而来的感触。他的轮空并没有让他有半分的情绪波动,依然是闭目修行,他身上没有半点伤痕,隐无视的剑仅仅是将他的衣袖削去了一块。

惊蛰看了卓乾坤一眼,心中掠过一抹无奈,正要开口,卓乾坤摇头而笑道:“我认输。”他的眼神透着几分淡定,那让惊蛰明白。那是对自己的期望。

赫拉微微一笑,似是明了卓乾坤地用意,这才横跨一步,身体自然摇摆起来,这让宙斯有若风中之烛,无比凝重,一抹抹的劲气自他的体内散出。再无先前那种浑沌无我的状态。

惊蛰一震,赫拉的音杀只是锁定在宙斯的身上。其他人没有半分的耳闻,这就是境界。“与其关注别人,不如想想怎么战胜我吧。”楼陀罗地声音响在惊蛰的耳侧,他地身体却依然在对面的那棵柏树上,话音刚落,他左手的指尖如同是展开的翅膀,遥遥点向惊蛰。但在惊蛰的的眨眼中,那道指印却突破时空,点向自己的额心处。

形如孔雀地指印不带半分的杀意,尤如闲庭落花,拈手而来,配合着楼陀罗淡雅的面容,有种净化一切的力量,令人泛起一股不想抵抗的念头。佛性撑天。

惊蛰暗呼一声厉害,也闭上了眼睛,六脉神剑同时散出,点向楼陀罗的指尖,六剑并成一剑,化为一道亮芒。与楼陀罗的指劲撞在了一起。楼陀罗的脸容古井无波,指印在剑劲地冲击中,溃不成势,逐一散开,有如开屏的孔雀,绽出美丽的光芒。但楼陀罗的手指并没有收回,而是五指齐动,再点惊蛰的眉心,气势更胜。

同时楼陀罗的右手轻轻抬起,如一道微风。手腕上地佛珠传来阵阵的和声。拍向惊蛰的胸口,势到手到。后发先至,竟然先左手一步破向惊蛰。

惊蛰的双手成拳,分撞楼陀罗的双手,堪堪在接触到他的双手之时,异变突起,楼陀罗的双手在他的拳头前错开,手腕如同是绕了个弯般,依旧点向惊蛰的眉心和胸口,就如同是双手透过了惊蛰的双手,那是一种无法传言地力量。惊蛰纯赖精神感悟着这种变化,双手再变,右快左慢,终是和楼陀罗地双手碰在了一起。

楼陀罗睁开眼睛,眼睛中透着一丝的惊讶,淡淡道:“你是第一个碰到我双手地人,但这也是你的不幸。”

话音刚落,一股冲天劲气自两人的接触处传来,惊蛰闷哼一声,身体飞了出去,尤如炮弹般在树梢上掠过,但他在分开前,雷气四重奏也借势散出,阻住了楼陀罗的追击。庞大的雷气将楼陀罗小臂处的白袍彻底粉碎,留出两条光光的手臂。

惊蛰在飞出三十米后终是立定,只是喉咙中的甜意渐浓,喷出了无数的鲜血,脸色变得苍白起来,重伤。

楼陀罗的嘴角也浮出一丝的血丝,雪白的长袍上滴上了几滴血丝,眼神中竟然掠过一抹的兴奋。接着他轻轻的吐字,口中吟出佛法五字真言,向前跨出一步。

在五字真言的带动中,这一步就跨越了三十米,到了惊蛰的面前,他额心处的红色印记光芒大盛,如同是一只眼睛在此时觉醒。

惊蛰的身体有种僵硬感,五字真言带着丝丝的魔力,让他的动作缓慢下来,伴随着楼陀罗眉心处的红芒大盛,他的神情更是有种恍惚感,眼睁睁看着楼陀罗的左手再叠孔雀印,点向自己的眉心。

深深的呼吸间,惊蛰嘴角的血丝逐一滴落在自己的鞋子上,那双鞋子却在楼陀罗的不经意间,化为两只血色的大鹤,振翅而出,一声鹤鸣,冲向楼陀罗。清脆的鹤鸣将楼陀罗的佛吟声压下,大鹤鼓起的风势却化为烈风之剑,将楼陀罗包有内里,那道眉心处的红芒终是被大鹤的身体挡住。

明月宗的控制式神之法,在柳生光影灭亡之后,惊蛰自明月宗得来,并渐渐体悟出另一种控神之道。

楼陀罗的指印点在大鹤的尖喙处,势若破竹,自大鹤的前端一直破至后端,整只大鹤被一分为二,另一只大鹤恰恰自头顶俯冲而下,看着伙伴的破碎,它一声悲鸣,速度提升。

惊蛰的身体适时出现,一声轻吟,一分为二的大鹤猛然自动爆裂开来,赤色的血液变得滚烫起来,漫天飞舞,并带着无数的白色汽体射向楼陀罗,同时,惊蛰的左手则循着无可捉摸的轨迹点向楼陀罗的眉心红印,配合的恰到好处。

楼陀罗地身体被血雾笼罩。落在他身上的血珠留下了点点印痕,那件白色的长袍已然千疮百孔。但却并没有伤及他的**,只是偶尔留下了丝丝的红印,那是灼烈的血珠对皮肤的损伤。楼陀罗低眉而立,抬起地右手终于和俯冲下来的大鹤相较,一股巨力传来,那种震天巨响比大自然地雷声更烈。惊蛰在大鹤的身体上附着了强悍的雷劲,所以才会产生这种效果。楼陀罗脚下那株笔直的杉树在巨力的冲击下,慢慢变形,仿若承载了巨大的力量。

巨大的血鹤受到楼陀罗劲气地鼓舞,终是彻底粉碎,只余下漫天的碎片,这时楼陀罗抬起的左手也恰恰阻住了惊蛰的指劲,那只自左手传来的力量爆发出一股强沛的雷气。配合着大鹤的碎片,令他的身体再一震,脚下地那棵大树传来一声震裂,终是断了开来。

接着楼陀罗一声闷哼,身体倒飞而出,速度提升,瞬间便跨越了刚才惊蛰被震飞的距离,遥遥站立在另一棵杉树的顶端。带动整株杉树不停的摇动,止住了身形。他的胸前带出一片的血迹,那是他刚刚吐出地血丝,他的眼神由狂热慢慢转于平淡,深深看着惊蛰,有种超然出尘的洒然。

惊蛰的身体则随着整棵树倒向地面。楼陀罗手心中传来一种无法传言的力量,令他的身体仿若不受控制般,狠狠向地面坠落,而他的内腑在这种力量之中,尤如散开般,剧痛不已,唯有随着大树的倾倒而向地面坠落。

视线开始模糊,脑海中的意识也渐渐开始涣散,惊蛰体内雷气虽然保护住了身体,奈何楼陀罗的真气太过霸道。令他受创极重。暂时控制不了身体。天榜第二,果然是领悟了咫尺天涯地境地。站在了世界地顶点,和宙斯是同一类型的高手。

一声乐声响在耳边,带着人世间久已存在地勃勃生机,使得惊蛰体内的雷气活动起来,他的身体渐渐感受到了温暖,这漆黑的夜色中,惊蛰睁开眼睛,他看到了春天。一声长喝,脚尖在倒下的枝叶间轻轻一点,惊蛰的身形再次弹起,离开地面不足五米时,他终是醒了过来,腾空而起的身体已经站立于另一棵树上,同时挥手向楼陀罗斩去,气势不减反增。

两人间的战斗仅仅剩下最后的两分钟,若没有赫拉这最后的音乐,那么惊蛰此刻已然败北,他惊人的意志令他泛起一种势若无物的强劲,仁气爆发,体内的伤势以惊人的速度复原,他从来没有如同这一刻般渴望胜利。

在惊蛰的拳势离开楼陀罗的额顶不足十公分时,楼陀罗轻轻的合上双眼,淡淡道:“我败了。”

惊蛰的雷气再顺着胳膊回溯,身体轻轻踏于楼陀罗的面前,收手而立。远处,赫拉脸上的那个面具仅仅余下半片,自鼻尖以下,露出白皙的脸容和艳烈的嘴唇,那种美丽将女性的柔和与英气发挥到了极致,只一眼就令人忍不住想看看上半部分是如何的惊世芳华,单是露出的这种诱或,就不弱于柳月眉的气质了。

宙斯英俊的脸上苍白至极,虽然他的身体表面没有受到伤害,但音杀却依然伤及了他的内腑,尽管仅仅用了四十分钟就战胜了赫拉,但他却依然做不到毫发无伤,赫拉的进境不是隐无视可以比拟的,更是渐渐接近了咫尺天涯的境地,所以她也有成为天榜第一集团的资格了。

惊蛰看了楼陀罗一眼,仰头叹道:“天榜第二高手,为何就这样认输了,就算只有两分钟,也足够我们进行最后的胜负之战。”

“一树一菩提,一沙一世界。败了就是败了,我体内的大恒河真气已然耗尽,已经失去了一战之力,所以倒不如就这样认输。”楼陀罗盘膝坐下,喃喃道。风声吹过,森林中传来一阵沙沙音,应和着楼陀罗的说话,他是真的认输了,刚才将最后的真气尽数散出,余下的真气只够他支撑着身体不落到地面上,再没有再战之力。

ps:本来想一次性写完上传的,但怕兄弟们等的太急。

第二百零四章 天榜之战(二)

宙斯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气势滚滚的惊蛰,用流利的英语道:“没想到你终于走到了最后。如果你想疗伤,我等你,这最后的一战,已经给了我极大的期待。”

惊蛰邪邪一笑,看着依然优雅站立的赫拉,泛起一个暖昧的笑意:“如果你想休息,就直说好了,不需要找这种借口,我不介意等你。虽然我迫不急待的想象着战胜你之后的辉煌,但好歹你也是天榜第一,我总是要让你一次。”

赫拉的脸色滚烫起来,惊蛰的说话明显是说给她听的,战胜楼陀罗和宙斯,她便给惊蛰一个机会,一个接近她的好机会。

宙斯冷哼一声,右脚重重的踏在杉树顶上,那种狂暴的力量有如掀起狂风闪电,有种将一座山夷成平地的威势,但却并没有将脚下的那棵树踏断,甚至脚下的杉树连枝叶也未有分毫的摇动,刚烈与静柔,尽在这一踏之中,这种蕴含着两种极致的力量出现在一起,想想就让人有种吐血的难受。那抹气劲随后在整片森林中散开,杉树的顶端终是传来一阵阵的哗啦声,一如烈风掠过,由近及远,渐渐在耳鼓内消散。

那股狂猛的劲气顺着树顶漫延至惊蛰的脚底,接着在他的脚底爆开,一股巨力将他的身体弹起,劲气鼓荡,仿若要撕裂他的身体,破入的劲气在他的体内肆虐。

惊蛰体内的仁气运转,吸收着宙斯传来地劲气。并催动着体内雷气的急速转动,控制着身体在空中摆动,双手借势挥出无数的剑气,更有宙斯真气的回转,剑气在空中布成密密麻麻的网状,罩向宙斯,天网之剑。惊蛰在这种时候再做突破,自创剑势。借动宙斯的真气。仁气终于突破单纯的疗伤之用,而是能够转移破入体内地劲气了。

宙斯微微一顿,右拳挥出,最简单的动作在他地手里变化出无穷的威力,整个空间的气势被带动起来,尽数凝聚在宙斯这开天辟地,无可抵挡的一拳中。那威猛的拳劲甚至都有种裂开时空的力量,令其余参战的天榜高手都被吸引到这种拳法之中,简单中蕴涵着复杂地力量,已是突破传统至理了。

楼陀罗和赫拉之间的战斗并没有进行,两人的身体都达到了极限,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再进行一场战斗,所以两人握手言和,共同占据了第三名的位置。天榜第五则是卓乾坤。天榜第六是隐无视,天榜第七是无德,天榜第八是敖广,天榜第九是牙兽十兵卫,天榜第十因为路德的离世而空位。所有人都结束了战斗,或近或远。看着惊蛰与宙斯间这种超级强者的对话。

惊蛰的天网之剑被宙斯强势地拳劲破开,威猛的气劲将惊蛰笼罩在内里,压力迫人。惊蛰冷哼一声,身体有如鱼儿般,在宙斯的拳劲中自由起浮。虽然宙斯的拳劲没有任何的漏洞,和天地融为一体,如流动的水源,无始无终,但惊蛰却避轻就虚,有若融入拳劲之中。随势而势。因感而感,心神感触着拳劲中地变化。接着双手一搓,雷气的碰撞产生出电火花般的异像,四处飞射。

宙斯再喝一声,气浪滔天,在喝声中也带出杀伐之音,接着金发轻甩,左脚点在树顶,右腿甩起,靠近了惊蛰的身体,腿影收敛气机,毫无任何的气势,轻飘飘甩向惊蛰,却是势如闪电,眨眼间已经攻出了无数腿,极静和极动的对比,在他的腿势中得到了完美的体现,这才是真正的大成,高手中的高手。

惊蛰地身体一滞,在那种狂暴与轻柔地攻势中,再没有鱼戏水间的悠然,苦苦调整着身体地节奏,宙斯腿势中蕴藏的强大压力令他喷出了第一口的鲜血,上身的衣服破裂,黑色的大衣在劲气中化为片片碎布,漫天飞舞,他的身体终于停顿下来,宙斯那一拳硬生生的击在了他的胸膛上。

巨大的杉树彻底碎裂,惊蛰的身体受到狂猛的攻击,发生自然的弯曲,向地面弹落,一路直下,那棵杉树的树干被硬生生的震裂,粗壮的树干丝毫挡不住惊蛰的下落之势。但宙斯却并没有停顿下来的意思,身体再一个弹起,修长的腿劈下,重重踏向惊蛰的胸部。

虽然在和赫拉的战斗中受伤,但宙斯依然是世间的绝对强者,至静与至动间的平衡掌握的无与伦比,更是在这种攻击中保持着一种淡淡的洒意。

惊蛰缓缓闭上双眼,宙斯的杀意一往无前,显然有种要将惊蛰绝杀的念头。他的心头掠过强烈的斗志,双臂叠起竖于胸前,堪堪触到了宙斯的脚底。同时雷气五重奏散开,自五至一,由后而前,一道道雷气震起,将整个森林点成了白日。

无数的鞭炮声在同时响起,由远及近,遥遥传来,夜空中不时的飘起五彩的烟花,终是到了这种庆贺的时间了,悠扬的钟声也遥遥传来,新年第一声的钟音,散出勃勃生机。

这便是真正的华夏传统,就算新年的第一声钟音价格奇高,但仍会有人来接盘的,这是无价的东西,贵贱的标准只在人的内心深处。

方圆五十米的距离尽数笼罩在雷柱之中,雷柱的颜色不停的变换,这是因为加入了另四重雷气的结果,所以效果更加的惊人,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看不到惊蛰和宙斯的身影了,在这突如其来的强烈光线中,纷纷合上了双眼。

异像持续了二十分钟,接着才淡淡散去,在不远处的另一棵大树上,惊蛰和宙斯对面而立,宙斯的头发、眉毛和胡子尽皆失去,光光如野。皮肤的颜色也如同是被大火炙烤过般,漆黑一片,而惊蛰则以一个极不自然地姿势站立着,胸口处有如塌了进去般,但他依然挺直身子,气机锁在对面的宙斯身上。

“时间早已过了一个小时,这次就算是我们战成平局了。你我也没有了再战下去的斗志和体力,下次有机会再战吧。”宙斯开口道。然后身体似是承载不了体重,蹲了下来,盘膝坐在树顶,身上的衣物也是如被灼烧过般,随风飘动,狼狈不堪。

惊蛰微微一笑,淡淡道:“我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也办不到了。如果是平局,那么我就占了大便宜了。”那个笑容在他的脸上泛起一种无比惨烈的表情,说出这句话后,他便大口呼吸着空气,仿若单是说完这些话,就耗尽了所有残存地气力,接着身体向后仰去,失去了最后的意识。能够支撑到现在。支持着他地就是这种无比强烈的斗志,所以战斗一结束,在听到宙斯的话后,他便放松下来,就彻底昏迷了。

他最后的意识告诉她,倒下时。并没有直接落向地面,而是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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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正月初三,惊蛰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刚刚开始黑下来,隐有代表喜庆地鞭炮不断传入耳鼓,这还是华夏最热闹的日子。微微动了一下身子,惊蛰只觉身体表面那种裂痛依然存在,纵横的伤口显示出宙斯那一拳究竟有多大的杀伤力,竟能破开雷气的防护。撕裂他的皮肤。

他的身体还不能有太大的动作。被包在层层保护之中。呼吸间,他地心神感触到拐角处一道熟悉的气息。这让他忆起了天榜之战。

“你醒了?”一道声音响在他的耳内,和着音乐的声音,彻底唤醒他混沌的意识,这是天后赫拉。

“是你把我带回来的?”惊蛰想要说话,却偏偏说出来地声音极是低沉,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楚,他太疲弱了,但赫拉竟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缓步而行,优雅的坐在病床一侧的椅子上,赫拉淡淡道:“本来无德和卓乾坤都要带你回惊家,但他们也受伤不浅,而且说到要照顾病人,他们也并不合适,粗手粗脚的,我担心你的身体受不了。”

惊蛰心中苦笑,这恐怕只是一个借口,要说照顾病人,首选自然是医院,但现在的环境,明显不是医院,甚至也不是在惊家,看来这一定是赫拉在上海的临时住所。不过能够得到天榜唯一的女性照顾,这也是别人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惊蛰心中隐有几分期待,化为脸上地微笑,邪邪道:“我是不是有机会看一看天后地风采,这好像是我们之前的约定?”

赫拉脸上地面具依然是半边,那滑如凝脂的肌肤近距离看更有种惊人的通透,配着烈烈红唇,令人忍不住想将目光向上再移几分。“按照我们的约定,你要战胜楼陀罗和宙斯,这样才有机会和我谈论这件事。现在的结果虽然是你战胜了楼陀罗,却只是和宙斯战成了平手,所以你根本就不算是完成了约定。”赫拉的眼神如流水般掠过惊蛰的脸容。

惊蛰苦笑,赫拉果然不是普通的女人,做事滴水不漏,这件事真是没有丝毫的余地了。“不过念在你受伤不轻的份上,我就让你看清楚我的脸吧。”赫拉仿佛读懂了惊蛰眼中的意思,一如纯情的少女,刁蛮处不弱于乌兰托雅。

嫩如细葱的手指轻轻举起,优雅若兰,赫拉的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半片面具的下端,恰恰是在鼻端的下方,正要举手,却想起某件事,淡然道:“惊蛰,不管这张面具后我的脸是什么模样,请你不要笑我丑,你是第一个看到我本来面目的男人。”

惊蛰眼神中露出惊讶,但更多的却是充满了好奇,观乎赫拉的脸形以及裸露出的半边脸,她绝不是一个丑陋的女人,而且极有可能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不过这些都不及她最后那句话,惊蛰竟然是第一个见到她真正模样的男人。在惊蛰看来,无论从哪方面讲,这都是一个暖昧地暗示。

赫拉羞腆的拉下那半个面具,展出她从不示人的模样。惊蛰仰头而视,脑海中轰然一震,这样的脸容,有种道不尽的芳华。人世间的赞美语言在她的面前都显得那么贫瘠,长长地睫毛。挺直的鼻梁,配着那一头金色地长发,一袭华贵的礼服,这个女人只能用天使来形容了,甚至连柳月眉都缺了她那种得天独厚的优然气质,更何况她超过一米八的身高,无论是哪一方面。都是男人心中的绝佳情人。

“赫拉果然是赫拉,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具诱惑力的女人,更难得地却是还带着这种纯真的气质,恐怕就算是奥黛丽※#8226;赫本重生,也不及你的天真。”惊蛰喃喃而语,缓缓闭上了眼睛。

赫拉的眼神一直锁定在惊蛰的脸上,毫不怀疑他说出口的话的真实性,接着她幽幽一叹。摇头道:“惊蛰,我要走了,我已经通知了你的女人,她们会过来接你地,你醒过来便好,但愿下一次你能够战胜宙斯。”

“你去哪里?”惊蛰脱口而出。刚说出口,却又觉得有几分后悔,问赫拉这种话,实在是大煞风景,看来受伤还是稍稍影响了他的心情。

赫拉却没有在意,继续摇头道:“我要回维也纳了,那里也有好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这次的天榜之战,暂时落下了帷幕,如果没有别的机会。我们五年后再见吧。”

惊蛰深深的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那抹**,淡淡道:“天后一路顺风。这次地事,多亏天后的帮忙了,相逢是缘,我们或许很快就有了下一次的见面,不过五年后的天榜之战,很值得我期待,也相信天后会对我另眼相看的。”

赫拉显然注意到惊蛰渐渐转冷的语气,却只是幽叹一声,优雅的转身,仅仅以一个背影对着惊蛰,这个黑道的新教父,向来是这种脾气。

“我听到了她们的脚步声了,惊蛰,保重。如果有机会,请到维也纳来看我吧,我请你喝茶。”赫拉的声音如同一曲乐音,在惊蛰耳边滑过,身影却自门口闪出,消失在院落里。

外面传来细细地脚步音,惊蛰甚至都闻到了一股股熟悉地气息,他的心中不由浮出几分温暖,被赫拉地离去带来的几分失落,一扫而过。

柳月眉、田缥缈、唐梦音、赵梦凌、乌兰托雅和丘雁池六女同时进来,李羽尘和惊艳也跟了进来,和他有过密关系的八个女人,一个未缺,齐千郡和铃木清柔则没有来,这或许是几女的约定,亦或是有向惊蛰抗议的意思,但此时此刻,惊蛰却管不了这许多的事情。

上前抱起惊蛰健壮的身躯,田缥缈心疼道:“回家吧,若不是老师告诉过我是赫拉接走了你,我一定不会让宙斯离开上海,就算赔进整个惊家的势力也无所谓。”

惊蛰闻着她身上的那股天然体香,头枕在她的胸口,有种道不尽的感动。柳月眉也上前拉起惊蛰的手,绝世的脸容上浮出淡淡的倦意,摇头道:“惊郎,新年快乐,从现在起,你对我的承诺一定要兑现。”

点头中,惊蛰缓缓闭上眼睛。无论是到什么地方,我都会带着你,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其余几女虽然没有说话,但关切的表情却没有改变。几人分乘两辆车,先后离开了赫拉的这所房子。这是离开天榜之战所在不远处的一间别墅,看着这套房子,惊蛰念想起在昏迷中在这里度过了三天的时光,在这三天里,赫拉照顾着自己的饮食起居。

想至此,惊蛰这才醒悟过来,这三天内等于是让赫拉看到了他身上所有的秘密,这绝对是男女间最本真的存在。

回到惊家的时候,赵梦凌俯低身子在惊蛰的耳边低语道:“惊,家里还有一个重要的客人在等着你,对你那一定是一个惊喜。”

惊蛰一愣,却只是身不由己,唯有借田缥缈的力量才下了车,随着她进入大厅之内。一道身影自沙发上坐了起来,那竟然是本应回到敦煌的安娜。

“惊蛰,我说过,在天榜之战以后,我会放下所有的事,真正成为惊家的女人,我相信你现在已经有了接受我的意愿了。”安娜微笑道。

“你都来到了惊家,我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只可惜我现在就算要非礼你,怕是也做不到。”惊蛰邪邪笑道,虽然处于这种时候,但他的心境并没有多大的改变。

田缥缈把惊蛰送回房间,安娜红着脸跟在二人的身后,不顾身后几女大含深意的眼神,机会向来是给有勇气的人,这让在一侧的齐千郡泛起一种微微的失落感。

房间内,田缥缈细心的替惊蛰卷好被子,轻柔道:“以后要爱惜自己,不要再伤成这种模样了。”言语间,她的声音甚至有种淡淡的走样。

“放心吧,经过这件事之后,世界上再没有人能把我伤成这样了,就算是宙斯也不行。不过你们要开心一点,等我的伤好了,我会把你们欠我的日子,都拿回来。”惊蛰眼神中的感动,却化为言语间的挑情。

田缥缈轻啐一声,快步行出房间,顺手把房内带上。安娜的手轻轻抚着惊蛰的脸容,细声道:“至此刻我才相信你是真正的接受我了,否则你也不会让毫无能力的你和我单独相处。惊蛰,如果你不介意,我现在还是非礼你吧?”

惊蛰睁大眼睛,这个表现纯情的女人,说这种话的时候,脸上也没有半点的不适,坦然微笑,含情脉脉。她的那只手甚至已经摸入了惊蛰的衣下,他的某些部位,自然是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感觉着在她手里变形的某处,惊蛰心中一声暗叹,原来自己也会有这种时候,不过那对男人而言,却是一种享受……

后 记 龙扬天下

飞往迪拜的飞机,惊蛰靠在宽大的座位里,闭目养神。惊家的私有飞机,自然可以随他心意,想安排多少人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惊艳缓步走来,双手推着餐车,为所有人倒上咖啡。柳月眉坐在惊蛰的一侧,微笑道:“惊,真没想到,梅丽尔丝还是那种样子,看来只有在你的面前,她才会安分许多,只不过听说她父亲要把她嫁出去了,你有什么看法?”

“五年了,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无所适事的女子了,完全可以嫁人了,毕竟这在皇家也是一件大事。只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你把她拐带出来,还带上了我们的飞机,这又是为了什么事。”惊蛰一叹,睁开眼看向身边的柳月眉。

五年前的天榜之战结束后,晃眼间,又一个五年,这一次的天榜之战,选在了迪拜,世界最高的建筑,迪拜塔。不过在去迪拜之前,应梅丽尔丝的邀请,惊蛰一行到文莱住了两周,那里悠闲的生活,的确是真正的休闲之地,以惊蛰现时的地位,文莱苏丹博尔基亚也要以隆重的礼节来欢迎他,毕竟世界首富的光环已经落在了惊蛰的身上,更何况惊家在海外的发展,也使得惊蛰的名声越来越响。

只不过离开的时候,不知为何,柳月眉竟然带着梅丽尔丝一起上了飞机,虽然博尔基亚有点不舍,更多的却是无奈,在惊蛰这样的强者面前。他虽然是一国之主,也不想用整个国家地力量来约束他。

柳月眉微微一笑,靠在惊蛰的胳膊上道:“惊,任何一个爱你的女子,你都要给予她们相应的尊重,就算你暂时不喜欢她们,也要想办法保护她们。梅丽尔丝毕竟不太喜欢那个阿拉伯的商人,难道你不觉得那人实在是长得有点猥琐吗?”

“惊蛰。我们反正已经在太平洋上买下了一整个的小岛,到时候不补充点人气,那可怎么行,以天惊现在的发展趋势,我想一年之中至少有三分之二地时间,你是空闲的了。”唐梦音地声音传来,极是理智。自从掌管了华界商界联盟之后,她在经济界的地位越来越高了,所以天惊风险投资也特意邀请她成为特别顾问,这使得天惊风险投资在五年内成为了世界排名第一的风险投资企业。

惊蛰摇头,再不言语,既然已经成为事实了,就接受吧,女人的力量。也是可怕的。回首间,整个飞机上的女人一一在目,柳月眉、田缥缈、唐梦音、赵梦凌、乌兰托雅、安娜、李羽尘和惊艳都来了,甚至丘雁池也被柳月眉拉上了飞机,齐千郡和铃木清柔则陪着梅丽尔丝坐在另一个机舱之中,这么多的女人。让惊蛰不由叹了声,闭上眼睛,再一次靠在座位间,心神微漾。

“惊,赫拉姐姐半年前来上海地时候,说是这次的天榜之战,你已经成了真正的天榜第一了,因为宙斯已经主动认输,楼陀罗也主动认输了,你现在应当没有什么遗憾了吧?”柳月眉的声音细细传来。关怀备至。

宙斯和楼陀罗在一年前分别向惊蛰挑战。结果在双方都没有任何重伤的前提下,惊蛰获胜。这种精准的控制力显示出,惊蛰已经超脱出宙斯和楼陀罗一大截了,所以他们真心认输,这次的天榜之战,惊蛰将没有对手了。

“我常常在想,什么才是真正的满足。对于我而言,能够拥着你们地身体,就足以让我忘却所有,不过要是说到遗憾,我经过几年的调查,依然没有发现父母的踪迹,这或许就是有所得必有所失吧。而唯一可能知道他们真正下落的觉知大师,却在我找到天龙寺时,已经圆寂了,所以这就是天意。人世间的事根本就没有十全十美,这也让我隐约明白到,可能他们真的已经离开人世了,八年前地众神之战,之后三年的故事,谁又能想到,也许是阿波罗杀了他们,但这所有的结果都无法核实了。”惊蛰眼神中掠过一丝的落寞,就算是世间的强者,也有无奈的时候。

田缥缈看着惊蛰,冰冷的眼神中尽是温柔,拉起惊蛰的手,低声道:“少主,你能想明白了就好,其实在你离开惊家之后,我就做了好多的工作,寻找老爷和太太的下落,但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好像是真地被太阳盟下过杀手了,而你体内异能地觉醒,是觉知大师的功劳,他曾经也是惊家地人,你父亲的姑姑曾经远嫁段家,那个男人便是觉知,只不过在他的爱人去世后,他才脱离俗世。”

惊蛰一震,怪不得他体内的异能很早就觉醒了,原来这是觉知的功劳,这也怪不得他肯将六脉神剑相授,原来和惊家有这样的关系,只可惜,物是人非,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点头中,惊蛰的心绪突然放下,未来的路,将和这些绝世的女子一起走下去,明天必然会更好。思索间,飞机已经渐渐开始下落,迪拜已经到了,阳光沙滩,自窗户中看出去隐约可见,湛蓝的海水自然起伏,令人泛起真正的悠然**。

铃木清柔一身的职业装,从另一个机舱走了过来,来到惊蛰的面前,弯腰道:“少主,我们到达目的地了,酒店也已经订好了,就在世界最高的酒店下榻,不知你满不满意?”

惊蛰答非所问,看了铃木清柔一眼,淡淡道:“清柔,你已经在惊家五年了,等我们离开迪拜的时候,你就回东瀛吧,铃木世家还给你了,那本来就是你的产业,只不过和惊家的合作这件事还是不能改变。”

铃木清柔一震,接着脸上扬起存在于骨子里的骄傲。面带微笑道:“对不起,我现在已经不想回到东瀛了,因为我已经在天惊集团拥有了自己地事业,更何况铃木世家已经没有我真正关心的人了,但这里却让我放不下了。”

惊蛰深吸一口气,铃木清柔在天惊主要负责日化用品的管理,现在已经是这个部门的全球总监。以她的能力,的确是拥有与生俱来的商业头脑。不过她现在说地这些话。分明是有种向惊蛰表明爱意的味道。

飞机平稳降落,惊蛰起身,错过铃木清柔地身子,向外面走去,抛下一句话:“随你吧,只要你确信自己要走的路,我也无话可说。惊家也算是你的另一个家。”

赵梦凌暗暗向铃木清柔伸出大拇指,然后走到她的身边,轻拍了她的屁股一下,扭身向外行去。在这些女子中,赵梦凌和铃木清柔的关系最好,可能都是被惊蛰以强硬手段收复的家族,所以她们总有同病相怜地感触。

飞机下,几辆劳斯莱斯停在那里。穿着标准侍者服的侍者分别站在车边,看到惊蛰下来,第一个侍者向惊蛰弯腰道:“惊先生,我们是酒店过来接您的,车吧。”

惊蛰点头,安排几女上了车。然后他才坐进车内,随着劳斯莱斯向酒店移动。迪拜塔是人工添海形成的建筑,这座世界最高的建筑,是建筑界真正的骄傲,拥有全球顶级的奢侈品集中地,在这里的每一处细节,都被打上了贵族地烙印,世界最高的酒店就在塔内。

只不过能够入住的人,都是世界顶级的富豪,在这里住上一天。就能够在上海买一套普通的房子了。不过惊蛰一行却不会在意这些钱。因为他们个个都是不拿钱当回事的人,梅丽尔丝这种花钱如扔纸地角色就不提了。柳月眉更是已经没有了钱的概念,在她看来,那只不过是一堆数字而已。

随着侍者住进酒店,分配好房间后,惊蛰却意外的接到了电话,电话里是赫拉轻柔的声音:“惊蛰,我知道你已经到了酒店,我在沙滩上等你,想和你谈点事。”

惊蛰微微一愣,赫拉到了这里,但却不来见自己,反而约在沙滩上见面,这件事很有意思。但他依然没有过多的反应,和柳月眉打了个招呼,缓步踱向沙滩。

热带的海滩上尽是穿着极少的男女在嬉戏,在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美女了,能够出现在这里的男人,大多数都是世上顶级的大亨,所以也是女人们追逐地对象,惊蛰一路走来,已经遇到过好几个女人上来搭讪。

冷冷摆脱了女人们地纠缠,惊蛰终是看到了正在一柄巨大太阳伞下的赫拉,此时她正躺在一个躺椅上,身上穿着地是一件黑色的礼服,蕾丝花边的衣服增添了她的几分妩媚。

惊蛰闪身步到赫拉的面前,低头俯视着她的脸,那张脸上依然带着一张蝴蝶面具,她的美丽若是在尘世间暴露,足以引起极大的混乱。

“赫拉,找我来有什么事,不会是想和我重温旧梦吧?”惊蛰的眼神中闪过一抹赞赏,口气依然轻佻,能够调戏这个动人的女人,也是一种享受。

赫拉向惊蛰伸出手,惊蛰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入手温润,手感绝佳,微微发力,便将赫拉的身子拉了起来。赫拉站在惊蛰的面前,看了他一眼,然后缓缓转身,向前行去,直到来到一个人群相对较少的所在,才立定身子。惊蛰尽管心存疑问,却依然跟着她,不离不弃。

“惊蛰,天榜之战后,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赫拉淡淡问道,语气温柔了许多,仿若和惊蛰之间有了某种特定的关系。

惊蛰一愣,很不适应赫拉这种语调,那不像是他所认识的赫拉了。他的耳边在这时突然响起一段音乐,和着海浪的声音,一如海风扑面而来,拂动他的心绪。

“我在太平洋上买了一个小岛,已经盖上了房子,并且按照华夏的风格,装修成了一处世外的天堂。天榜之战后,我想我会带着我的女人去生活一段时间。”惊蛰的眼睛看着海天一线处,滚滚而来的白色海浪,充满温情道,这种罕有的情绪在这时出现在他的身上,却是那般的和谐。

赫拉点头,赤着的脚雪白细腻,豆蔻上的亮金色和沙滩融为一体,她转身看向惊蛰,微笑道:“不知可否请我去住上几天?听过你的话,我对那里的环境也很憧憬,当然,如果没有我的房间,那就算了。”

惊蛰不解,扭头看向赫拉,邪笑道:“有这样的美女住到我家里,我当然是求之不得,不过天后好像已经和凡尘隔绝,怎会有这种闲情雅心,还是说真的对我动了情?”

“傻瓜。”赫拉微腆中解下脸上的面具,面具后的脸容愈来愈有种惊心动魄的出尘气质,接着她的眼睛移到了自己的腹部,纤手在那里摸索开来。

惊蛰的视线下移,终是看到了她微挺的腹部,在黑色的礼服包裹中,那里明显是孕育着一个生命。他的身体剧震,难以致信的看向赫拉,手指微动不已,半晌后才用微颤的声音道:“赫拉,你怀了我的孩子?”

赫拉幽叹一声,却是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而去,留下此刻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的惊蛰。这一刻的他,再不是那个绝世的高手,身体再也没办法融入自然之中。他忆起,半年之前,当赫拉来到上海的时候,和自己在约定的酒店内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那一次虽然令惊蛰终生难忘,赫拉却并没有留下来,她始终是超脱世外的女强者,就算是一时的情迷,却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只是没想到,那一次的春风暗度,却成就了这样一个机遇,两个强者的精华,注定了一个不平凡的孩子。

一声狂喝,惊蛰的声音破入海浪的节奏中,在近海中升起无数的巨浪,却并没有随势卷起,而是如雨势般爆开,形成一种极为壮观的场景。哈哈长笑中,惊蛰踏步而出,瞬间便追上赫拉,拦在了她的面前。

自然的蹲下身子,惊蛰抱住了赫拉,耳朵贴在她的腹部,耳鼓内响起生命的勃勃生机,赫拉拥着惊蛰的头,纤指插到他的头发之内,安慈至极,母性的光芒在这一刻体现出来中,也唯有孩子才会真正的打动赫拉,让她主动亲近惊蛰。

“你听到了什么,我的男人?”赫拉柔情似水,似是对惊蛰刚才的表现很满意。

惊蛰站起身来,抱着赫拉的身子,吻在了她的红唇之上,唇分,两人一起面对大海,惊蛰叹道:“我听到了世上最动听的搏动,那是一个孩子向他的父亲在诉说着美好的未来,赫拉,我相信生命的延续,是种缘分,以后你也成为惊家的女人吧,那会很热闹。”

“是啊,我相信那是热闹的家庭,惊蛰,在这之前,你一定要补偿我这半年内的寂寞。”赫拉如是说。

“求之不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就算精尽人亡,亦在所不惜……”声音渐渐转淡,消失在海浪的声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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