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武星域 - xp1024.com
《龙武星域》


第1章神斧山

瑞雪纷飞白,天边耀日红。

一副奇景绽放于戈壁滩,圣洁而璀璨,纷乱中透着盎然。

红日冉升。

东方飘雪一片绚烂,宛如天女散花,流彩绝伦,缤纷了心绪。

天降奇景必定有因,或许是福缘恰临?王玵问自己。

此刻的他向着希望迈进,一路向东,很疲惫,终于坚持不住摔倒在雪地上。

双手撑地翻转身体,仰望璀璨的旭日,看眯了眼,也映红了心神。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福缘就是自己失败的补偿,他还在心里叨念。

随即想到数日前被特警辞退,同一时间被明星新秀隔离在外,心中憋屈。

这就是无钱、无房、无车与没有时间的悲哀,唯剩下孤独相伴。

是以他暂离了闹市区,回老部队散心。

此刻观摩旭日艳丽,挂在霞彩绚烂的瑞雪之中,亮堂了心神,也淡忘了伤怀。

王玵收腹坐起,手捧积雪吃了一些,雪花化作寒流入腹,精力在刺激下复苏。

曾几何时武装越野三十公里也不惧,此刻却累倒了。

或许是初尝人生低谷,被情感灼伤了心灵?

所幸长期锻炼,体质很好,疲惫渐退,站起来向东急行,他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悠长而凌乱的足迹。

忽而,雪地起波澜,如潮水般涌来,很诡异。

王玵震惊,没有感觉到地震,也没有刮风,而平地波澜激起一股寒流,令他止住了脚步。

举目四顾,瑞雪纷飞,彩色的雪花绚丽耀眼,汇入雪浪中跌宕。

旭日东耀,此时变得很诡异,渐渐地化为一轮彩日,九彩斑斓,同瑞雪共舞。

王玵狐疑,掐了一下手腕生疼,但他无法理解眼前的景象。

霞彩绚烂,彩瑞纷呈。

无声无息,一片静谧。

在边关执勤多年,他曾经听闻当地的老人讲过,雪中蜃楼很罕见,一旦遭遇有可能是疲惫眼花,或是千载难逢,要谨慎的避开。

传言在他眼里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眼下彩色瑞雪飘舞,笼罩了整个戈壁滩,淹没了脚印,也迷失了方向。

王玵心神不宁,快速行走,他想尽快脱离蜃景笼罩的范围。

少时,感觉光度异常,豁然抬头发现彩日当顶,散发着妖异的霞彩,而彩雪璀璨了整个天地。

一缕惶恐充数身心,急速奔行,只想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让福缘见鬼去吧!

这时,王玵的脚脖被绊了一下,踉跄三四步才站稳身形,惊楞的回头查看。

只见雪浪中钻出无数嫩苗,破雪而出,彩色光泽萦绕,顽强的与雪浪搏斗,遍地皆是。

天地间任然没有声息,一片死寂,但生机勃发。

只见葱翠闪烁,嫩苗迎浪挺拔而生,快速生长……

惊心环顾。

天空,彩日迅速淡化,化为霞彩汇入瑞雪之中,浩瀚无际,缤纷了视线。

地面,嫩芽儿挺拔生长,在彩雪中荡漾,一片葱翠,晶莹闪烁。

惊异了身心,难以接受,显得极度不真实,恍入梦幻?

不多时,树木挺拔而起,枝蔓伸展,叶片茂盛,在霞彩斑斓中成长。

草蔓伸展腰肢,荡漾在雪浪之中,通体闪烁,亮灿灿。

鲜花花瓣绽放,九彩缤纷,妖异迷人。

王玵惊骇四顾,遍野皆是植被,霞光流动,炫目生辉,一望无际。

彩雪纷飞,葱郁拔高,神幻色彩浓郁,彻底震惊了他的心神。

不信鬼神论,但眼前的一切作何解释?

瑞雪兆丰年,可这里是戈壁滩,质地坚硬,仅有稀少的植被生长。

何况植被生存环境比较苛刻,而眼前有月季花,康乃馨,荷花等等一堂荟萃,还是妖异般的盛开。

雪浪跌宕,衬托出一个植被国度,彩雪纷飞点缀,展露出霞彩斑斓的世界,说不出的神异。

尝试了一下,霍然间发现失去了声感,味觉……

王玵用双手搓揉面颊,无感,惊目四顾,避开蔓藤,踩踏尺余深的雪浪,向着一个方向搜索。

心神惶恐而恍惚,也不知道有什么危险,一路探索……

不知何时,心力交瘁,倚靠在树干上歇息,双目警惕的巡视四周。

这时,彩日逐渐淡化,但霞彩斑斓依旧,植被汹涌如初,生机盎然,满目流光溢彩。

置身其中分外怪异,霞彩妖娆,极致炫目,感触怪诞,冥冥之中泛起几丝清凉。

这里太诡异,令心神不宁,必须离开,他警告自己。

王玵再次奔走于雪浪,迎着浪头疾驰,他没有发觉身体正在萎缩。

也不知跑了多久。

天地间,流光溢彩转暗,不过在雪浪的衬托下很缓慢。

葱郁的植被长势迅猛,显得妖异而疯狂,不真实……

忽然,一阵飞雪乱舞,下意识的闭眼,风声入耳,诧异之下半睁眼帘。

只见妖艳的花朵凋零,繁盛的草蔓枯萎,生机在飞逝……

植被像耗尽了生命力,伴随飞雪碎裂,纷飞乱舞。

刹那间的败落,遍地皆是崩碎的植被,渐渐化为碎末随风消散。

王玵见证这诡异的一幕,心神实在难以接受。

花草宛如烟花一般,在彩雪中绽放出短暂的绚丽,靓丽纷呈,而后随风凋零,淹没于雪浪之中。

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一缕芳香。

不过,葱郁的大树依旧在拔高,说明花草曾经绽放过一刹那。

忽而,寒风“呼呼”作响,雪花迎面扑来,瞬间冷彻了心扉。

王玵遍体寒颤,牙关“咯咯”碰击,急忙躲于一颗大树之后,心神内惶恐不安,惊目巡视。

风雪下的夜幕成淡灰色,参天大树树冠覆盖,森林内阴气浓郁,光线逐渐黯淡。

今天是撞邪了?他在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疼痛瞬间袭转了神经,不经“嘶嘶”的倒吸几口凉气。

脚步一滑摔倒于地,跌出雪坑,双手撑地时惊骇了思维。

这不可能?身体……

“嗷……”森林中传出一声惊天般的咆哮,震人心魄。

王玵遍体惊悸,律动如触电,淡忘了身体上的变化,小身板依靠在树根上颤抖,被吓得呆滞。

这时,树木“噼噼啪啪”炸响,如闷雷滚滚而来,随即“轰”的一声惊天炸雷。

惊骇的仰头观望,只见十人合抱的大树齐腰而断,视觉内跌下一个庞然大物。

戾气渗人,妖目炙红如灯笼,阔嘴可吞牛犊,撩张大嘴,“嗷呜”一声惨呼,坠落下来……

不,不要,自己要被砸成肉饼……

第2章苦果

幻想在人间,福缘至天边。

人的思维空间无限,可吞天,亦可灭地,无所不能。

而在人生失意之时,多为幻想美好事物,从而弥补身心上的缺憾。

这个时候的思维浮动很大,会被周围的环境所影响。

王玵被瑞雪之中的旭日吸引,触动了情感,伤怀的渴望福缘,显得滑稽而幼稚。

这就是人生低谷的一种表现,失魂落魄,放纵了思维。

而这种情况很危险,脾性不受理性约束,随性而为。

或许他在特警生涯中神经绷得太紧,才会在失恋下彻底放纵了自我。

当面对彩日与瑞雪共舞的蜃景,他没有意识到危险,反而渴望得到福缘。

在这个过程中,思维逻辑完全脱缰,抛弃了一切,只想寻求一份心灵安慰。

霞瑞奇景诱导,致使他放纵而好奇的思维疯长,不经意间跌入其中。

这是一次奇异的旅行,无法解释的感触,各种诡异现象挤满了他的思维。

应接不暇,奇景连续出现,促使思维赶不上趟,惊慌不安。

以至于遗忘了身体上的变化,惶恐的穿行在霞瑞蜃景之中,只想远离此地。

不曾想一步天涯,跨越了时空,降临在雪地森林之中。

诡异变幻,无法用时间去衡量,他也没有这份纠结的时间。

因为事故频发,耀花了眼,惊惧了身心,挤爆了思维,所以无法分心顾及一切。

这时,一个庞然大物撞断了十人合抱的大树,从二十余米的空中跌落。

怪兽散发出摄人心魄的戾气。

戾气从鼻孔与全身毛孔中渗入,遍体阴寒。

惊悸了身心,尚未回神。

只见长着灯笼眼的怪兽,“嗷呜”一声惨嚎,顿时惊雷炸响,声震天地,震出一股冲击波。

掀飞了地面上的积雪,骤然间向四面八方激射,平地波澜骤起。

小身板已麻木无觉,在声浪中失去了自我,隐约间觉察身体向下坠落。

这一刻,遍体疼痛已超出他所能承受的范畴,直接被神经遗忘了?

宛如打了一针超级麻药,无感无觉,仰头瞪眼,张口结舌,石化了。

仅剩下眼力与思维尚存,见证庞然大物砸下来。

该死的,贼老天,这是谋财害命?

就要死了吗?

刚来到这个诡异的世界,便遭遇怪兽吞噬,凭什么……

思虑电转,眼眸捕捉到一片阴影覆盖下来。

那是什么?

液体,是血雨,怪兽受伤了?

血雨直接泼洒在他的小身板上,也遮盖了双眼……

王玵的思维因双眸看不见而惶恐,惊悸,触动了灵魂最深处的惧意。

惊恐那坠落的怪兽,被可吞牛犊的巨嘴笼罩,还不够它塞牙缝。

怎么办?

只能等死,不甘心……

这份忧虑很短暂,一晃而过,不到三秒的时间。

怪兽摔落,砸出一个深坑,爆发出“轰”的一声响动。

被它撞断的巨树也在此刻摔倒于地,掀起一阵嘈杂之声。

森林中爆炸连环,树木崩碎,伴随冲击波旋飞溅射。

积雪纷飞,化作惊涛荡漾而开,冲刷八方。

而这一切他全都不知道,也很幸运,正好处身于怪兽巨嘴中。

身体被怪兽下半身摔落的反冲力震飞,向怪兽脑腔撞去。

无独有偶,怪兽的巨嘴后仰于空最后张嘴扎入雪地,正好迎上王玵的仰头式撞击。

只闻得“噗”的一声闷响,就像撞在橡皮床上,显得沉闷。

王玵因惊骇张大的嘴巴,在面部撞击怪兽脑腔的震动中,迎上了一枚墨珠。

墨珠顺着他的咽喉“咕噜”而下,进入肚腹之中。

大量的血液淋在他的身上,热血沐浴,遍体浸泡。

血液灌入口鼻,也从无数毛孔中渗入身体。

小身板就像一块海绵体,贪婪的吸收鲜血,来者不拒,一并笑纳。

诡异的现象,很邪性,也透着一份神异。

这时,他胸口上的胎记亮闪闪,泛起彩色光芒,伴随心脏的跳动一明一灭,平添一份神奇。

此刻,一人一兽展露出诡异的一幕,怪兽泣血如瀑,小身板疯狂吸收。

一吞一吐,彼此循环。

不但如此,怪兽的身躯逐渐缩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

实质上是怪兽全身的精华向脑腔汇聚,再从伤口处流淌而下。

冲刷不足六十公分的小身板,再被身体吸收得一干二净。

王玵的身体任然没有感触,对发生的一切不知情,思绪处在猜疑之中。

不对呀,难道怪兽没有坠落下来?

不对,一定是被人救了,怪兽不可能无端的惨嚎。

不过也说不通,双眼任然看不见,不像是被人救……

思虑不断,但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身体上的感触渐渐回归。

这时,他感触到全身麻痒,淡淡的,逐渐增长,疼痛来临,凶猛的袭转了全身。

遍体律动,惊悸了思维,不经倒吸一口血液,“咕咚”一声,呛得他咳嗽不止。

颤抖着双手抹除眼部的血液,触痛处如触电一般。

极力的平复呼吸,稳定心神。

脚步艰难的抬起,向前迈出了一步,却被坚硬之物阻挡得退回。

努力的睁开双眼,但被如瀑般的血液淹没,冰冷的寒流,冷飕飕。

无奈之下张开双臂摸索,触碰处如寒冰,空间显得很狭小。

心中释然了,难怪没有跌倒,原来是被人囚禁了,仅能容下这副小身板?

这时的他生出强烈的质疑,觉得自己已不再怪兽的口中。

直感很明显,怪兽的血液不可能这么冰凉,反倒像是被人监禁。

正当他五心不定,遍体疼痛的时候,外界发出惊异之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仔细分辨,两男一女,口音叽里咕噜,他一句也听不懂。

不过,这个过程并不长,脑海内一阵翻涌,令他疼痛得龇牙咧嘴,但可以听懂三人交谈的内容。

“安吉莉,你闪开,让我宰了这盗用龙珠的小子。”粗豪的声音,如炸雷般叫嚷。

“泰纳尔,你闭嘴,这就是你们抢夺功劳的恶果。”安吉莉喝斥,破嗓子女音,很刺耳。

龙珠?不是吧,看来自己闯祸了……

“你们别吵了,少爷分派的任务完不成,我们会死得很惨。”阴森的声音,显得飘忽。

“奈特,不用你来提醒,老子先杀了这小子。”泰纳尔恶狠狠的说道。

不好,他们要杀人泄愤,怎么办?“咦”,可以看见……

王玵尚未高兴起来,便看见一道火红色的拳头飞驰而来,太快,危险……

第3章雪恨

巧服冠龙珠,拙发烈火拳。

冠龙,头生鸡冠,背生双翼,四爪四足,阔嘴成方,龙须如鞭,龙尾似鱼,遍体鳞片覆盖。

可上天,亦可入水,属于水陆空三栖物种。

天生凶猛霸气,威慑八方,位列食物链顶端。

而这种霸主也会被人追杀,落得摔死的下场。

冠龙死了不要紧,却因龙珠被王玵误服,招来了杀身之祸。

王玵遍体疼痛,依靠在冠龙口腔璧上,颤抖不止,心里憋得慌,这是招谁惹谁了?

无意间跨越了时空,已经够倒霉了,估计再也回不去!

此刻再摊上盗用龙珠的罪名,这哪里是自己承受得起的?

这不,人家追杀者不乐意了,问都不问一句,直接展开抹杀。

说实在话,这暴躁家伙的拳法不怎么样,拳术拙劣,直愣愣的冲拳,他看不上眼。

相距十三米左右的距离,这么远也能打人?

王玵怀着坎坷的心思,颤抖在冠龙嘴里,朦胧的盯着那个拳头,心里很古怪。

只见那拳头上突然冒出一个火红色的拳影,迅速凝聚为罡劲拳头。

这是什么情况?

小说里的斗气,还是魔法?

太疯狂了,也对,他们没有金刚钻也不可能追杀冠龙。

这时,泰纳尔冲拳,一个凝实的烈火拳激射而来,速度不是很快。

不,不要,他很想喊叫,但嗓子发不出一丝声息。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见证烈火拳飞袭而来。

这一刻,他感觉到巨大的危机,那烈火拳的温度很高,在空气中“吱吱”炸响,炸出一股寒流涡旋。

就这景象足以吓死人,在空中烧裂出涡旋,像一条小型隧道,清晰可见。

烈火拳穿过十米的距离,没有消散的迹象。

近了,好热,就要死了。

混蛋,这是草菅人命,还有没有王法?

不好,剩下一米……

王玵睁大双目,见到烈火拳的纹路,就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体拳头,只不过是红色的。

面对临近的拳头,他后退无路,躲避无门,心神惊悸,思维内一团混乱。

面对死亡,他不甘心。

迷糊懵懂的踏入蜃景,转瞬间将步入死亡,什么都不知道,觉得死的冤枉。

可是怕也没有用,烈火拳已扑面而来。

“咿呀……”王玵在惊悸下爆发出自己都听不懂的怪音,就像小孩牙牙学语一样,含糊不清。

口舌在惊悸中原本就不利索,喉结涌动,不停的干咽,生疼。

遍体颤抖得晃出了波纹,几乎可以听到颤抖的声音。

双眸暴突,瞳孔放大,紧盯着飞射而来的烈火拳头,恨不得瞪灭了它。

以至于赤红了眼眸,渗出了血丝……

到了,要死了……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呼”的一声,烈火拳骤然间变向。

王玵透过冠龙牙齿缝隙,看见烈火拳飞射在左侧的树干上,“轰”的一声爆炸。

烟花绽放,木削纷飞四溅,炸出一个海碗大的坑洞,不知深浅。

树干颤抖,树冠华盖上的积雪“簌簌”坠落。

安全了,差点被吓死了……

“安吉莉,你什么意思?”泰纳尔愤怒的吼道,脾气火爆,透着杀气。

“无知,你杀了他就能交差吗?”安吉莉嘲讽,无视威胁。

两人一怒一闲,彼此对视。

奇怪,她使用什么方式调开了烈火拳?

无色无味,只觉得一阵风刮过,好诡异的手段。

这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你们就不能想办法解决问题?”奈特阴森的说道。

“不能……”另外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于是乎,三人组吵得不可开交。

王玵听得入神,这才了解到一些情况,心神感到无比怪异。

冠龙星,乃是脚下世界的名称,以冠龙而得名。

而冠龙是公鸡与龙的基因组合,衍生而出的新物种。

冠龙具有滋补功效,对异武者提升修为有神效。

因此冠龙是所有异武者捕捉的对象,只不过很难得手。

源于冠龙隐居在森林深处,距离人类栖居地甚远,生存在十万大山之中。

面对凶兽无数,毒虫无际的茫茫大山沼泽,人类不敢轻易涉足。

眼前死去的冠龙只是一个例外。

这条冠龙很悲哀,自它出生以来便被人算计了。

被一种剧毒所束缚,像抽大烟上瘾一样,侵入到它的骨髓。

因此,它无法摆脱悲惨的命运,一直被剧毒浇灌,长达五十余年。

现今已经达到预期目的,才被人围追堵杀,取材备用。

不过冠龙不甘赴死,一路逃亡至此,伤痕累累,被三人围困。

连番大战,冠龙已支撑不住。

但它恨透了人类,特别是毒害它的人,才殊死反抗。

就在它最后不支的节骨眼上,它感应到生人接近。

也不知怎么回事,冠龙宁愿赴死,也要接近生人。

直接硬扛三人的攻击力,致使身躯飞射到它理想中的去处。

随即奉献出毕生的一切,也不愿意把身躯留给它仇视之人。

原来不是巧合与机缘,而是冠龙极力成全,王玵在心里嘀咕。

冠龙也不想死,一直坚持,没有自爆龙珠,否则谁也得不到。

正因这个原因,这个神秘的家族没有实施强硬的抓捕手段。

主要是冠龙太精明,隐藏了实力,不然它早就死了。

在冠龙刚刚凝聚龙珠的时候,才是最好的抓捕时机。

不过被冠龙刻意隐藏而错失了机会,这才令冠龙拥有反抗的资本,大不了自爆。

王玵捡了一个大便宜,直接被冠龙相中,这事闹到这个地步,有种诡异的感觉。

为什么会被冠龙被相中?

这个问题可以不追究,但直接促成如今被危机笼罩,也注定此事无法善了。

逃不脱,说不出,唯有等待审判?

这个世界很神奇,异武盛行,也就是异能武学,具体情况不清楚。

只知道分为三类,精、气与神,好像还有划分……

“杀了这小子,我们再去抓另一条,不能再耽搁了。”泰纳尔暴躁的说道。

“我不同意,抓他回去交差还来得及,开肠破肚取龙珠,只是效果差一点而已。”安吉莉不想奔波劳累。

“嘿嘿,一起办,冠龙照抓不误,这小子一并带走,蒸熟了吃下去一样有效果。”奈特阴森的说道。

该死,他们没有一个善茬,怎么办?

王玵原本对安吉莉出手相救生出好感,此时如坠冰窟,遍体凉飕飕。

第4章索赔

精气神演武,天地人荟萃。

精为血髓之本,源于心脏,奔放于血脉,遍及全身细胞,实为体能精髓。

气为动力之本,源于丹田,吸纳于天地,炼精催发体魄,实为精气本源。

神为魂魄之本,源于脑海,掌控于内外,支配调度言行,实为灵魂髓源。

精气神三维一体,以精血为躯,气力催发,神魂支配,三精合一密不可分。

王玵自冥冥之中明悟,毫无来由,就像可以听懂冠龙星上的语言一样,信息很蹊跷的泛于思维意识。

这也许是异能武学的基础,他在心里嘀咕,似懂非懂。

这时,外面发出“咯吱”踏雪声响,打断了他的思路,抬眼观看。

只见三人三足鼎立对视,彼此相距十五米,围绕一颗大树相互凝视。

“你们谁先来?”安吉莉率先开口,破嗓音刺耳。

泰纳尔向大树走去,开口说道:“我先来,看好了,你们若是输了别耍赖。”

他们要干什么?

好像是在进行比赛,不好,他们不会是以自己这副小身板做赌注吧?

混蛋,该死的,最好是平手……

王玵在心里叨咕,心神内无比苦涩,加上身体上原本的疼痛,使他遍体颤抖。

这时,泰纳尔走近大树三米处,双腿分开与肩同宽,双膝微微弯曲,上半身前倾二十度,挺胸收腹。

站稳身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忽然,他的右拳上泛起淡薄的红雾,浅红,中红至火焰升腾转变。

那应该不是真火,貌似浓郁的红雾,笼罩了拳头。

红雾耀眼,华丽,就像是一个烧红了的烙铁。

只见他平抬起右拳,肘部向后弯曲,再向树干冲拳。

“喝”的一声大吼,吐气开声,烈火拳出击,一道火红的拳罡钻入树干。

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树干上出现一个拳型坑洞。

火光乍现,光线黯淡,只剩下几道模糊的影子。

“哼,不过一米三的深度也想赢?”安吉莉讥讽,边走边说:“看来我赢定了,完事后便带这小子回去交差。”

该死,看来小命不保?

这小身板又不是唐生肉,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难道这世界上没有王法?

还吃人,不,死女人,你千万不要赢……

王玵心神纠结,攥紧一双小拳头,暂时遗忘了疼痛,一心记挂着命运走向。

只见安吉莉距离大树六米处静立,也未见她有任何举动,只是那模糊的身体摇晃了一下。

树干上“噗”的一声闷响。

这时,树冠上的积雪“簌簌”坠落,是那烈火拳的杰作,大树的高度惊人。

泰纳尔走近树干,手上的火雾闪现,映照处出现一个拇指头粗细的孔洞。

孔洞冒出一缕黑烟,位于树干凹陷处的斜度上。

而拳洞位于树干尖凸的顶端,黑烟缭绕,在红雾下很显眼。

“该死,你的精神修为又增进了?”泰纳尔不甘的说道,气急败坏。

“好了,我们带着这小子回去交差。”安吉莉得意的命令。

不,还有一个人呢?

这时,泰纳尔走了过来,他是来抓人的?

不,千万不要……

王玵心悸,感觉被恐慌笼罩,触痛了全身每一根神经,疼痛、惊惧。

“等等,你们把我当成摆设?”奈特阴森的说道,很气愤。

泰纳尔停下前行的脚步,不耐烦的说道:“你的斤两谁不知道,怎么,你还不服气也想试试?”

“你们别在浪费时间,这里可不是久留之地。”安吉莉催促,很反感。

“闭嘴,你们的精神与火能没什么了不起,看好了。”奈特愤怒了,走向大树。

好,这才是爷们,你一定要超过他们,至少多争取一点时间。

王玵心底泛起一丝希望,觉得被带到冠龙处或许有机会溜走,不想变成别人盘中的蒸肉。

也许他的呼唤取到了作用,或许是奈特隐藏够深。

只见他走近大树一米处,右手平举,手掌上泛起一层银光,食指晶亮。

晶莹剔透,在晦暗的森林中很明显,随即向大树点指,一道银光指一闪而逝。

“噗呲”一声闷响,命中在树干凹陷处正中。

这是一阴指?

今天真是长见识了,一切都变得这么离谱?

你千万要赢啊!

“咦,你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哼!”安吉莉冷哼,透着一股失落。

“该死,你这个阴险的家伙……”泰纳尔咬牙切齿,透着反感与愤恨。

“啰嗦什么?带上他去抓冠龙,我可不想白跑一趟。”奈特下达命令。

王玵放下心来,暗自高兴,但依旧紧盯着眼前的三人。

胜负已定,输掉的两人没有反驳,向冠龙尸体靠近。

忽然,安吉莉抬起左手,对准冠龙尸体,也不见她有任何举动,平地起波澜。

阴风袭面,遍体凉飕飕,不经意的一哆嗦,瞬间冷到了骨子里。

就这档口,背部依靠的冠龙尸体消失,王玵踉跄后退。

“噗呲”一声跌坐于地,惊目四顾。

太诡异了,冠龙尸体呢?

就这么消失了,不会是传说中的储物戒指吧?

尚未分清缘由,便见泰纳尔走了过来。

不好,不能被抓,牢笼消失,逃跑……

刚泛起逃跑的心思,一只大手迅速伸了过来。

这是老鹰抓小鸡?

想得美,跑,逃出去……

不过很可惜,刚转身,才迈腿便被倒提起来。

王玵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小胳膊小腿也跑不掉。

只觉得后脖颈上火辣辣的生疼,瞬间袭转了神经意识,不到一秒的时间便昏迷过去。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好像很长,很长……

又觉得只是一瞬间,在脑海昏沉,思维混乱无序的时候,被一阵“嘶嘶”声吵醒。

异常刺耳,感觉声音不大,响在耳畔。

这一定是在做梦,怎么会出现这么怪异的事情?

“别吵,好不容易盼到礼拜天,让我再睡……!”王玵梦呓,用手撩拨耳畔捞痒的草蔓。

一定是那个坏小子在捣蛋,他迷糊的泛起猜测,冥冥中又觉得不对。

耳畔捞痒痒的物什是冰冷的,软乎乎,前端分叉,刺激着他迷糊的思维。

不对,怎么回事,咦,有腥气……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努力的睁开一丝眼缝,见到恶作剧之吻,顿时遍体惊悸,惊目瞪视。

心中却在呐喊,不,这不是真的……

第5章忧患

神异来派对,恐惧齐相会。

习以为常,源于思维麻痹,一种适应事物之后滋生的抵抗能力。

这是人生经验,一种自然生活磨砺,岁月风霜的积累。

是以消耗时间与喜怒哀乐为代价,亲身经历换取的劳动成果。

果实融汇了苦辣酸甜,铸就一份理念,独有的存在。

不可复制,无法替代,唯有自知,切身感触方为常态。

王玵失意一日游,大饱眼福,神魂惊悸,遍体律动,汇聚成一份独有的果实。

过程惊心,感触动魄,结果时被人掐昏,陷入懵懂无知的梦境。

实质上被惊吓过度,记得的事情并不多,全被习性事物淹没。

只因那些不真实,受到思维排斥,自然性的选择遗忘。

因此,他以为自己正在休假,过礼拜,享受难得的一份清闲。

在这种情况下,有人捣蛋惹人厌,施以习惯性的驱赶,很正常。

但出现了不正常的现象。

首先是冰冷,黏糊糊的,还是分叉之物,这令他警觉起来。

紧接着嗅到腥气,一股刺鼻的阴冷,令喉腔肺腑惊悸的气息。

呼吸不畅,身心压抑,下意识的清醒了一些,努力的睁开眼帘。

但被入眼物惊悸了思维,双目瞬间涨大,大到几乎暴突而出的程度。

视觉神经彻动,泛起一股恐惧,袭转全身,律动如触电一般。

这一刻,他的思维断路,唯有惊惧在全身蔓延,疯涨……

你们以为他见到了什么?

对了,是蛇,你们猜对了。

这是一条地狱蛇,奇特的变异物种,漆黑如墨。

地狱蛇很怪异,三爪四足,三角脑袋,圆滚的蛇身,鱼鳞覆盖全身。

蛇身并不长,大约三米左右,粗二十公分。

短粗的异种蛇,很怪异,也是一种基因物种,冠龙滥交的后代。

处身在地狱蛇旁边,被它用信舌吞吐撩拨,冰凉惊心。

再被那一双幽森的三角眼凝视,瞳孔中闪着一点红芒,不停的跳动。

这时,地狱蛇扭动了一下,微微张开嘴,露出四根两寸多长的尖牙,寒光闪闪。

不,该…死…的……

王玵被吓得遍体颤抖,顿时失去了行动能力,瘫软在地,仅剩下颤抖。

突如其来的惊吓,这也太恐怖了!

双目已被地狱蛇吓得呆滞,眸子皆在颤抖,晃出了无数个蛇头。

不,它要进食了……

一旦它撕咬不会瞬间死去,而是被它慢慢吞噬,那感触一定生不如死。

王玵思绪打结,惊悸燃放在每一个细胞,只剩下怕……

“你服用往生丹回归童年,想活命就交出一部分,否则、嘿嘿!”奈特阴森的说道。

有人……

王玵宛如听到天籁之音,拼尽全力侧头观望,露出祈盼渴求的眼神。

只见处身在手臂粗的铁笼之中,光线黯淡,一道模糊的影子显现在十米之外。

极力张嘴,他的声带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全身在地狱蛇的恐吓中战兢。

此刻,他很想说一句,你需要往生丹就先放人,先骗出牢笼再说,只可惜开不了口。

这根救命稻草抓不住了?

地狱蛇太恐怖,他被吓坏了。

曾经杀过人,宰过老虎,还灭掉过一群狼。

可如今只是地狱蛇口中待宰的羔羊!

怎么办?

几经努力无果,开不了口,说不出话,喊不出音,就连动弹一下都无比艰难。

随即颤抖的认命了,死就死吧!

让地狱蛇用阴冷的信舌凉拌,等它饿了再被吞噬……

时间很难熬,度秒如年,直接无视奈特的言论逼迫。

不过索要往生丹并非奈特一人,泰纳尔嚷嚷着走来:“奈特,你的时间到了,我来,跟他墨迹什么。”

这是要轮番上阵,以各种方式诱骗?

王玵心中冷笑,纵然身心失控,也对这野蛮的家伙不感冒,唯有仇视。

“小子,你交出往生丹,否则就把你活剐了,老子可没有耐性。”

别说没有,就算有也不会交给你们,没有筹码岂不是死得更快,王玵在心里嘀咕。

再次无视威胁,脑海中泛起往生丹的信息,信息很诡异的刻印在脑海中。

王玵已见怪不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去,哪里还顾得上诡异如否。

往生丹属于圣品,至高无上,传说的存在,罕见而绝迹的丹药。

它可以令将死之人起死回生,变为孩童重修,功效逆天,足见稀罕。

往生丹对于老一辈无法精进修为的异武者来说、是上天的恩赐。

但这种丹药仅存于传说,而眼下十万大山之中就有流传,据说埋藏着一个太古墓地,可惜没有人找到。

老子真倒霉,骤然间变成小孩,还处在森林深处,不被三人组怀疑才活见鬼了。

置身在远离人类三千多里的区域,凶兽肆虐、猛禽猎食之地,真是不可思议!

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偶尔翻越小说,也未曾发现这么诡异的穿越,这分明是送死。

思及因果,王玵彻底放开了,纵然身心依旧惊悸,颤抖不宁,但勉强可以坦然以待。

三人组有所求,必定不会痛下杀手。

主要是他没有学会冠龙星的方言,无法开口辩驳。

因此,脱离魔掌唯有蒙混过关,待到人类区域再做打算。

命运多舛,真倒霉……

“你不想死就开口说话,自作聪明只有死路一条,得罪阴煞门的下场是生不如死。”

安吉莉沙哑着嗓子,直言威逼,透着一股狠辣。

王玵置若未闻,努力抑制身心中的惊悸,平复心态,以免被地狱蛇给生生吓死。

“这样,你只要交出三枚往生丹,我们就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安吉莉等待片刻,再次说道:“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让地狱蛇饱餐一顿吧!”

话音刚落,地狱蛇撩张大口,露出紫黑色的口腔,能有脸盆大小,腥气扑鼻,獠牙森森。

“嘶”的一声扑咬而下,直奔王玵的头部。

“咿呀……”王玵惊魂叫嚷,童音惊悸,顿时吓得魂飞体外。

不过他凄惨的惊呼没有效果,无人怜悯。

而地狱蛇正在合拢巨嘴,蛇腔已贴近脸部肌肤。

正在这一刻,王玵的脑海中“嗡”的一声炸响,思维瞬间迷糊不清,身心依旧在颤抖。

生死不知,劫难重重。

第6章雕花

跨时空成谜,入蛇腔觉醒。

“该死,安吉莉救人……”奈特惊呼出声,点出一阴指救护,“呲”的一声洞穿了蛇鳞,鲜血淋漓。

如此同时,泰纳尔爆吼一声:“安吉莉你找死,我的往生丹……”

他嚎叫着发出烈火拳,“嘭”的一声砸偏了地狱蛇头,鳞片焦糊。

“你们滚开,破坏了我的恐吓,真是无知。”安吉莉愤怒的鄙视。

两人被骂醒,瞬间意识到急功近利了,这才细观。

只见地狱蛇的口腔贴近王玵的皮肤,但定格于此,再难咬合一分。

王玵的身体在惊悸中颤抖,如触电一般律动,抖得厉害,被吓得不轻。

地狱蛇无法吞噬美味,且遭遇毒打,无奈之下收缩身躯,渐渐退离。

“这小子不像在伪装,你们怎么看?”

“往生丹若是被你获得,你会交出来吗?”

“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再彻查一番,那棵树或许就是墓地入口。”

“已经查探过无数遍,没有一丝痕迹,你是想浪费时间。”

“别忘了我们的使命,公子的命令才是一切,你们不想死就安分点。”

“看来只有撕开这小子的嘴巴。”

“带到门中施以刑法,不怕他不招。”

“别,你们也不想想,一旦被外人知道往生丹的消息,你认为咱们三人有机会获得?无知……”

…………

三人组争论不休,也在商量逼迫的方法。

王玵的思维悠悠醒转,静听三人组的谋划,也在观摩脑海中的变化,身体任然在颤抖。

种族:龙的传人

职业:木毒异武者(变异)

神识细胞:0.18(神性)

骨质细胞:0.18(超等)

软质细胞:0.18(超等)

液体细胞:0.13(优秀)

通过了解,这不是系统,而是科技异武识别。

只不过有所差异,三人组手腕以手链虚屏显示,而他是脑海浮现。

源于王玵拥有神识细胞,无需手链、手表电脑辅助,亦可观看身体变化。

而神经细胞是异武者,反射细胞则是普通人的称谓。

具体差别未知,王玵试探之下也不明就里,唯独感知超等,可以依仗草木窥视一些细微变化。

最不可思议的是监听别人的思维,通过脑电波的频率查探内心变化。

很神异的发现,但不是很清晰,处在朦胧之间,有待开发利用。

正因此等能力,王玵才了解到一些皮毛,也知道三人组的自私心态。

三人都想独吞往生丹,以恶毒的方式逼迫,图谋包揽古墓内的一切。

一个小孩子,无端闯入森林深处,昭示着往生丹不再是传闻。

而是实事求是,三人坚信不疑,嘴上狠辣,内心疯狂,皆想独霸。

因此,三人不间断的逼迫,用地狱蛇威逼,用精神碾压,烈火拳烧烤,一阴指摧残。

一次又一次,轮番上阵,不间断的日夜欺凌。

王玵通过植被传感,获悉三人的不良用心,很干脆的闭眼,接受任一摧残,权当磨砺胆魄。

远离了地球,他需要存活下去,在生命无碍的情况下,坦然接受任何欺凌。

来吧,让摧残来得更猛烈一些,来日双倍奉还,他咬牙死扛。

一晃半月匆匆而过。

三人组逐渐失去耐心,原本的贪婪变为仇恨,痛恨王玵不合作,起了杀心。

王玵内心惊悸,遍体鳞伤,饥寒交迫,饱受了半个月的摧残,已是奄奄一息。

心中有苦说不出,摊上这种事也无法解释。

认命了,在神经已被鞭策为大条的情形下,一切随风去吧!

或许死亡是一种解脱,总比生不如死强万倍,这就是他的想法。

忽而,远处传来“嗷”的一声嘶吼,声震四野,惊动了三人组。

“小子,老子不想再跟你墨迹,冠龙来了,你再不交代就去死吧。”泰纳尔咬牙切齿,心口如一。

没有回音,他发出烈火拳砸断了王玵的左腿。

王玵疼痛得咧了咧嘴,遍体颤抖,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声息。

就算是死,老子也要有尊严的死去,他在心里呐喊。

“你真是一个老江湖,明知招供也是个死,小瞧了你,那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奈特愤恨,不断线的施展出一阴指,发泄恨意。

“呲、哧”声绝入耳,王玵的身体已千疮百孔,血液“汩汩”流淌。

不过诡异的一幕无人发现,血液从王玵身下被吸收,异常怪诞。

“哎,看来你是真想死,那就让地狱蛇招待你吧!”安吉莉叹息,心神繁杂,既想得到往生丹,又生出一丝怜悯。

王玵清晰的感触到,这个女人在最后的时刻心软了,消弭了那份杀心,有意放过他,可惜她一人做不了主。

冠龙在接近中,不时的咆哮一声,震人心神。

三人组离开了,为猎杀冠龙保命,不至于被阴煞门的少主掠杀而离开。

安吉莉殿后,用精神力掩藏了一枚戒指,很谨慎,而后尾随远离。

这种行为没有逃脱王玵的神识监视,那枚戒指隐隐地传来一丝牵引之力。

不过无法拿到手,也不需要了。

就要死了?没有人在意王玵的死活,也顾不上。

“嘶嘶”声响,地狱蛇渐渐靠近,它已经饿急眼了,尝试性的试探三人组是否限制它。

小心翼翼的靠近,生怕三人组故意引诱它上当,在过去半月的时间里,它也是受害者。

地狱蛇很谨慎,没有急于求成,不在乎多等片刻,直立起上半身观测外面的动静。

“嗷呜,吼……”

冠龙在远处咆哮,大约相距五十多米,震得耳膜生疼,戾气森森。

“冠龙,老实点,你已压制不住嗜好,认命吧,反抗更痛苦。”奈特阴森的说道。

“啰嗦,宰了它,老子正好用它出气,去死。”泰纳尔暴躁相向。

外面的战斗很激烈,“噼里啪啦”响彻一片。

伴随时间的流逝,战斗碰撞声越来越低,应该远离……

忽然,地狱蛇暴起发难,撩张大嘴“嘶嘶”作响,一口撕咬下来。

王玵疼痛难忍,“咿呀”出声,只觉得双腿彻底失去感觉,随即蔓延而上。

地狱蛇违反常态,竟然从脚脖开始吞噬。

这次是在劫难逃了,老子不甘心啊!

“啊,咿呀……”

第7章蛮人

胆魄千炼,黑蛇独吞。

王玵心存不甘,认命不假,不信命的理念却在骨子里燃放,一腔正气,不容侵犯。

意志力如刚,在生死面前疯涨。

你要吞噬就连舌头一起吞噬,他在心中呐喊。

在地狱蛇吞没他的时候,顺手抓住蛇信,随即缠绕打结在手上,死死地钳制在手中。

地狱蛇“嘶嘶”呼痛,关乎性命的信舌被抓,它开始扭打洞穴,试图摆托困局。

不过令它失望了,信舌在王玵手中生根,无法撼动。

王玵意在同归于尽,以千锤百炼的意志力,抑制双手牢牢的钳制住信舌。

地狱蛇不甘示弱,以翻滚、旋转与喉腔挤压摆脱困境。

一场拉锯战展开,彼此分豪不让,纠葛不清,殊死相搏。

王玵凭借一股意志力,无惧晕眩,抵制疼痛,拼尽全力拉扯信舌。

生灵与人一般,舌头皆是致命处,他抱住这一理念不放弃、不抛弃。

老子拉你垫背,要死一起死!

坚守理念不动摇,至死方休。

地狱蛇汹涌翻滚,在洞穴中抽打,肆虐,发狂,也无法摆脱被动之局。

吞噬不进,挤压不死,也不能全力爆发,也无法容忍王玵卡在喉咙之中。

难受,痛苦,使它在洞穴中翻滚抽打……

时间流逝,地狱蛇绝望了,疼痛令它失去理性,死命的挤压、咬合喉腔与嘴巴。

“咔嚓”连声脆响。

王玵近乎昏迷的思维在疼痛中惊醒,“啊”的一声闷呼,但声息喊不出喉咙,随即明了、该搏命了。

心随意动,他张嘴猛然撕咬,就算是死也要咬下一块肉,这是他最后的念头。

地狱蛇更加疯狂,在洞穴中旋飞抽打,“噼里啪啦”一阵乱响,砂石横飞,鳞片飞溅,血花如雨。

一番折腾,地狱蛇逐渐平息,死于非命。

这是地狱蛇至死都不信的结果,为什么?

吞噬了几十年的活物,从来都是一帆风顺,唯独这次栽了,不甘的死去。

王玵也不好受,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骨骼,皆被地狱蛇挤压碾碎。

在张嘴咬破地狱蛇的气管之时,令其疯狂挤压,致使遍体如软泥。

这时,一股彩光萦绕,包裹了他的全身,分外神异。

而地狱蛇的身躯正在缩小,一身精气化作养料被他吸收。

少时,一股牵引力拉扯安吉莉掩藏的戒指,缓缓飘来,直接没入王玵的脑海之中。

“嗡嗡”鸣响,惊醒了他昏死的灵魂。

“这是什么?玉佩,不,是我的胎记,怎么回事?”

王玵的魂海之中发生异变,一枚玉佩高悬,模样与已经消失的胎记一般无二。

悬浮在魂海正中,霞光萌发,这令他迷茫。

忽而,发现一条冠龙尸体,在霞光中瓦解,缓慢地收缩消散,很诡异。

略微感知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无感,无觉,仅剩下一丝神识。

王玵没有惶恐,也没有惆怅,直愣愣的看着魂海中的变化。

无法理解,也解释不清,只觉得很荒诞,难以接受这份异变。

王玵彻夜不眠,仔细观察,亲眼见证冠龙的尸体消失,以及一堆杂物抹灭一空。

一晃三天,身体传来一阵酥麻,直感陌生,身体感触逐渐回归。

好一会儿,王玵伸展手脚,“啪”的一声响动,地狱蛇仅剩的蛇皮爆碎,化作飘絮在洞穴中飞舞。

“呼呼……”

连续深呼吸,感触,他才接受现实,这不是梦,竟然没有死去!

洞外隐约传来“噼啪”之声,以及嘶吼与咒骂声。

“他们还在战斗,这是我逃走的机会。”王玵喃喃自语,开始打量洞穴。

三十坪左右,岩壁漆黑,高约两米,呈椭圆形,唯一的洞口不足四十公分,且被钢条封死。

该死,这该怎么逃出去?

左顾右盼,发现地狱蛇留下四枚毒牙。

“就用它试试。”王玵自语,弯腰拾起毒牙,握在手中,迈步向洞口走去。

洞口处钢条扎在石缝之中,根本无法撼动,不过发现一处裂痕,大概是地狱蛇的尾巴抽打的结果。

王玵利用毒牙凿击石块,不断加大宽度,直达钢条可以通过为止。

时间不等人,他害怕三人组回归,被撞见必定死无全尸。

因此加速开凿,石块在大力的扎刺下纷纷破碎。

不一会儿,他推开一根钢条,脑袋挤向洞外,轻易地钻出。

“咦!”

王玵惊异出声,不曾想脑袋在意念下变形,缩小,顺利地钻出孔洞。

而身体也是一样,就像没有骨头一样,化作泥人变形而出。

身体的变化很大,令他惊异,但没有深究,当务之急是保全性命,逃出魔掌才是根本。

脚足溶洞,只见怪石嶙峋,石乳柱繁多,百米外有一道亮光。

炫目的光线照出一条通道,他不加思索的奔向光明。

矫健闪挪,渐近洞口,双眸也适应了强光,探头观察外界的情形。

立身处位于山腰,距离沼泽地不足三十米,延绵远方,不知远近。

而打斗声在千米之外,隐约可见,那掀起的漫天泥浆,滚滚向南飘散。

那边是西北,十万大山的方向。

王玵确定安全,迅速闪出洞口,向东南方疾驰,绕行在灌木丛中。

小身板瞬间消失在茂密丛林之中,不见踪迹。

这是一座孤山,覆盖面积十余里,他一口气逃出死寂般的山峦。

没有鸟雀,也不见昆虫与猛兽,仅有稀少的毒虫。

东南方是茂盛的森林,逐渐拔高,葱郁延绵,积雪衬托,寒意森森,但生机盎然。

“阴煞门,三人组,总有一天我会百倍讨还!”王玵缓行,喃喃自语,思虑脱身之计。

那三人是高高手,他自认为这幅小身板逃不过他们的追击,必须有一份完善的遁逃计划。

这时,前方“嘶嘶”作响,令他遍体惊悸,这声音再熟悉不过。

驻足而观,心神一凝。

真是冤家路窄,一条三米多长的毒蛇昂首吐信,“嘶嘶”鸣叫。

这是一条墨绿色的蝮蛇,上半身扁平,下身圆滚。

它正在缓缓逼近,锁定了自己,嘴巴张合,獠牙森森,嘴角唾液横流。

“来吧,躲不过就宰了你吃肉,打牙祭!”王玵极力压制慌乱,左虚步,立掌戒备。

蝮蛇阴森的蛇目寒光一闪,身体如利箭激射而出。

好快的速度,危险……

第8章谈判

遁出牢笼,步入蛇窝。

蝮蛇收缩骨骼,再以曲线身躯弹射飞袭,迅捷无比,宛如利箭破空。

王玵看得真切,只觉得蝮蛇的变化印于脑海,冥冥之中有种掌控的感触。

此时,他摆出左虚步,左腿屈膝在前,全身重量立于右脚,微弯腰。

左掌立于身前,右手至于小腹处虚待。

蝮蛇腾空飞袭,直奔面门而来,极速如电,一闪而至。

只见他双脚点地,身形向右一闪,横挪出半个身位,腿腰协作,奋力向上。

如此同时,左手成八字掌,由内向外切拿蝮蛇七寸。

掌刀外侧触碰蝮蛇七寸,“吱哧”轻响,手掌迅速反拿蝮蛇,“呲溜”一声抓了个正着。

蝮蛇也不弱,要害被反制,迅速收拢身躯缠绕而上。

王玵左脚支地,起右脚猛踹蛇腰,“吱哧”一声踹松了紧促的蛇骨。

同一时间,左手反拧拉扯蛇颈,右手抓捏蝮蛇七寸向下滑动拉扯。

“咯咯”声响,蝮蛇骨骼脱臼,软绵无力,沦为待宰羔羊。

没有放弃警惕,这里的一切透着诡异,他不知道蝮蛇有没有后招。

因此,他抡起蝮蛇旋飞摔打于地,连续几次,直至蝮蛇瘫软方止。

看着已死的蝮蛇,肚子“咕噜噜”腹鸣起来。

“哈哈,若是告诉老战友,自己半月未进水米,谁敢相信?”王玵自嘲,神情落寂。

天大地大,肚子最大。

不管了,先饱食一顿再说。

利用蛇牙扎穿蛇头,定在树干上,再破开蛇皮,掏出内脏丢弃。

“可惜无法生火,那就生吃吧!”王玵很无奈,开始嚼食,不惧血腥,反倒觉得无比美味。

在地球上野外生存训练,老鼠与昆虫都吃过,能吃上蛇肉算是大餐了。

享受战果,他也在观察思考。

满目皆是葱郁的森林,积雪覆盖,没有发现一片黄叶,白绿交融,分外显眼。

这难道不是冬天?

树木叶片翠绿,生机盎然,怪异,几乎都是没有见过的品种,无比陌生。

地面上的积雪约半尺深,扒开一大片,也不见一片枯叶与杂草。

怪异的世界,看来只能做野人了,他在心里嘀咕。

这时,周围“嘶嘶”声不绝入耳,令他蹙眉,意识到危机降临。

只见大小不一,长短不齐,粗细不匀,几乎都是墨绿色的毒蛇汇聚而来。

它们被血腥气吸引而来,真是大意啊!

王玵不敢怠慢,起步奔向东南,只想离开蛇窝,免遭围攻。

“嘶嘶”声响,左侧毒蛇窜出,飞袭撕咬。

双脚一错,侧身避让,左手两根蛇牙扎向毒蛇七寸。

“噗呲”一声刺破鳞片,令毒蛇扭曲身躯,疼痛在地上扭曲嘶鸣。

不过,袭击的毒蛇越来越多,令他防不胜防,无奈之下冲向大树。

利用蛇牙扎刺树干,拉扯身体,一下一下攀至树丫上歇息。

树下“嘶嘶”声如潮,看一眼只觉得头皮发麻,太恐怖了。

这里就是一个蛇谷,吐出雾气般的毒丝,随风飘扬。

腥风刺鼻,他没有中毒,心中的猜测得到证实,木毒异能者不惧毒素。

万毒不侵,本该高兴的体质,却令他神色晦暗。

以后怎么泡妞?

还不把美人给毒死,谁敢接近?

带着懊恼的心情,在树枝上行走,跳跃式的前进。

树冠遮天,枝丫纵横交错,根本不用担心无路可走。

王玵脚步不停,向东南遁走,消抹足迹,希望可以掩盖被追踪的气息。

小心无大错,他谨慎的潜行了五天,除却下地捕食,剩余的时间皆在树上度过。

这时,几缕阳光从树叶中投射下来,令身心暖洋洋。

忽而,身后树林中惊飞起一群鸟雀,向四方飞逃。

不好,他们追上来了,真该死。

不敢纠结,迅速滑下,在一处树丫上驻足,身体诡异的缩小,迅速钻入树洞之中。

这是松鼠的巢穴,洞口不足十五公分,深三米有余。

缩骨功,这是地狱蛇碾碎骨头带来的能力。

全身骨质发生异变,变为为锁子骨,就像脊椎骨一样。

不过更加灵活,一节一节相连,软骨桥接,令身体收缩自如。

“安吉莉,怎么样,发现那小子的踪迹没有?”泰纳尔很暴躁,站在树丫上巡察。

“哼,哪有那么容易,这一段路程他没有捕食,应该改道了。”安吉莉不耐烦,破嗓子更加刺耳。

“你带路吧,冠龙没有抓到,那小子也逃跑了,我们的生死全靠你,拜托了!”奈特和缓语调说道。

“我尽力而为,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找不到别埋怨,那小子太狡猾了。”

“放心,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完不成任务难逃一死。”

“不说了,我们抓紧时间追捕,往生丹才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走,向左追……”

三人离去,在树冠上飞驰,溅踏积雪“簌簌”坠落。

王玵没有挪窝,打算蛰伏下来,与三人组磨性子,比耐心。

这样的松鼠洞并不多,一旦失去这份保障,生死难料。

果不其然,安吉莉半日后返回,用精神力探索洞穴,仔细的探查每一丝区域。

王玵早已容身于大树,利用微弱的木毒能力化身为大树的一部分。

在身体变形,心跳缓慢贴近树息,也失去大部分温度的情况下,令安吉莉蹙眉。

“我知道你在这里,冠龙因你而失去,无法交差,我只求一枚往生丹?”安吉莉平静的说道。

任务失败,意味着死亡,她想以往生丹回归童年,从而躲过阴煞门的追杀。

“咦……”

他们三人已分崩离弃,各自逃命了,她却不死心。

不对,她的脑电波显示出最想索取那枚戒指,为什么呢?

该死,这女人不想下去,思路断了。

“哎,看来只能逃命了!”安吉莉幽怨的说道,闪身而去。

“死女人,你想骗我门都没有。”王玵在心里鄙视。

安吉莉确实没有离开,立身于三百米之外,盘坐在树丫上监视。

这一等就是十天,她没有丝毫发现,心中无比落寂。

王玵依仗大树的水分补充体力,保持龟息状态,修生养息,耗时间。

“哈哈,我真傻,这一路上的痕迹或许是他的障眼法。”

安吉莉说完之后离开了。

王玵依旧没有动弹丝毫,耐心等待。

时间就是真理,检验出安吉莉的心态,一连五次试探无果,她彻底失望的离去。

王玵钻出树洞,滑落于地寻求食物,不曾想遇到一条金链蛇,极速飞射撕咬而来。

第9章战启

耐心来竞赛,生存很无奈。

王玵滑落于地,皆是饥饿所致,苦熬了半个月,他再也坚持不住。

脚踏雪地,尚未打量周围的景物,便被“嘶嘶”声惊扰。

瞥眼处一道金光射来,很快,电闪而至。

危险,闪开……

心随意动,双脚一错,身形左闪半个身位,右手成八字掌向外横切。

金链蛇头一扭,避开阻挠,诡异的张嘴绕袭手腕。

该死,好狡猾的金链蛇。

右手向外横扫,猛然扭转阻挡,失去了克制,但不能被金链蛇咬伤。

“吱哧”一声接触,未能击退金链蛇,仅阻止它前冲的惯性力道。

这时金链蛇尾部曲伸,延伸至蛇头,像利箭飞袭面部而来。

胆大包天,它不惧手掌的阻截,很狂野。

戾气迎面,双脚连退,左手成八字掌向上横切,右手向下横切。

双向掌刀对砍,“吱哧”一声闷响,未能砍折金链蛇,好像砍在钢筋上,生疼。

掌刀合击,仅仅阻止了它的前冲力,无损无伤。

金链蛇“嘶嘶”鸣叫,尾端曲伸,蛇头向左手腕缠绕,无畏无惧。

真邪门,这金链蛇太强了。

脚步交错,身形左闪,左手反方向扭转,与金链蛇纠缠。

右手掌刀奋力下切,“吱哧”声响,也只能减缓金链蛇的进击速度。

金链蛇很灵敏,蛇头在锁子骨的带动下变换自如。

王玵连连闪避,无法阻挡,勉力自保,也在学习金链蛇的能力。

交战良久,彼此无功。

金链蛇越战越勇,以尾端五十公分支地,促使上半身袭击。

撕咬,缠绕,躲避,妖娆般的缠斗。

锁子骨的伸缩能力很强,桥接的软骨像弹簧一样,促使金链蛇完成各种诡异的动作。

一番适应,王玵逐渐冷静下来,以切,绕,扭,转与进击的方式而对战。

不过金链蛇就像一根变异的钢筋,无法伤其分毫。

“滚开!”王玵爆发推力,双掌震偏金链蛇,身形闪于左侧三米外。

连日来的适应,他已经可以开口说话。

此刻,他神识一动,四根蛇牙从魂海中飞出,诡异的出现在手中。

手指扭动,蛇牙夹在指缝之中,以拳对战。

只见他的右脚尖扎入雪地,曲左膝脚尖点地,身体向前下倾倒,头部离地一臂,立拳以待。

王玵现学现卖,模仿金链蛇,以双脚尖支起全身,这是锁子骨的天赋。

金链蛇双目寒芒连闪,愤怒的弹射飞袭,撩张嘴巴撕咬而来。

好快,它暴怒了。

左拳迎击,斜上冲击,中途翻腕向下,用蛇牙重击蛇眼。

右拳后发,瞅准避让的蛇头,以指缝中的蛇牙袭击金链蛇的蛇嘴。

全力碰撞,“吱哧”声响,一触即分。

金链蛇惊退三米之外,嘴角血液渗出,它受伤了。

“再来,我扎破你的双眼,洞穿你的嘴巴,来啊!”

王玵叫阵,降低身形缩小攻击范围,痛击弱点,这才是他的用心。

面对金链蛇,纵然有蛇牙在手,也无法破开金链蛇的七寸。

这时,金链蛇改变了策略,向左侧游戈,速度很快。

左脚点地,身体扭转变换,瞬间向右横移,紧盯金链蛇。

一圈,两圈……

彼此试探冲撞,棋逢对手,僵持不下。

“哎,你斗不过金链蛇,要我帮忙吗?”安吉莉沙哑的声音任然很刺耳。

王玵失神一瞬,遍体一颤,差点被金链蛇咬到脖子,大声说道:“本少爷饿了。”

话音刚落,金链蛇便凝固在空中,保持着袭击的姿态,尾端支地,撩牙森森,眼珠子瞪得溜圆。

这就是碾压的姿态,诡异的精神异能,不可思议。

王玵喉结涌动,吞了一口唾液,微蹙眉头,席地而坐,思绪内一片茫然。

安吉莉飘然而下,一袭碧绿衫,金丝镶边,牡丹花盛开于双峰凸起的部位,引人入胜。

乌发飘飘,柳眉杏眼,以纱娟蒙面。

双臂修长,身材妖娆,前凸后翘,飞临地面。

只见她莲步生花,踏雪无痕,精巧的绣花鞋如幻,眨眼间临近。

轻抬莲臂,金链蛇凭空消失,白皙的手腕翻转,向前一引。

“沙……”

一张精致的小方桌落于雪地,三盘热气腾腾的精肉显露其上。

服务周到,王玵也不客气,双手联动,大块剁肉,吃出一腔热血。

也不知道什么滋味,他只觉得喉腔生津,放开的吃,野性,豪放。

遍体舒畅,细胞欢悦。

酒未沾,肉饱食,王玵打着饱嗝,一杯茶水送到,泌人心脾,令他感叹,这该是几星级的待遇?

“我只求一枚往生丹,立誓为证,我安吉莉若有半分逾越之心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安吉莉扬手指天,严肃宣告。

“哎,你做我的侍女吧!”王玵戏谑,品茶凝视。

安吉莉一愣,美目闪烁:“可以,请赐予往生丹,我安吉莉言出必行。”

“往生丹的诱惑力真大,若是寻获,我一定去做人贩子,专门拐带美眉,养一个后宫,你觉得怎么样?”王玵啜茗,拭目以待。

安吉莉“呼呼”喘气,峰浪汹涌,两朵牡丹花绽放不定,勾死人不偿命。

“你觉得不可能,立下誓言奈何我不得,想把我扔在怪物群中,间接杀人的手段多得是,对吧?”王玵叙说,啜茗静候。

气氛怪异。

一男依靠方桌,悠闲啜茗,天真无邪,欣赏一副天然美态。

一女怒气冲天,无法理解,不敢置信,激发出无穷的恨意。

思虑良久,安吉莉开口:“为什么?”

“理解万岁,信义无价!”王玵依旧气定神闲,抛出一句漫无边际的话语。

安吉莉蹙眉,怒气稍平,明其意,但无法接受,人心冷暖如斯令她凤首轻摇,反问道:“我该信你,还是不信?”

“问心无愧,直上九霄!”王玵再添妙语,答非所问。

“好一个天外来客,害我一命无碍,波及家人让我如何安心?”安吉莉泪眼朦胧,情感激化。

王玵摇首,叹道:“随玉而来,缘分天定,天知地知,你我皆知,奈何?”

“果然,我就知道此行危及性命,看来这次是死定了,可怜我的家人也要遭遇横祸!”安吉莉泪雨挥洒,情感失控。

“你就这么放弃?”王玵提醒。

“你太弱,那些人来头太大,惹不起,惹不起……”安吉莉啜泣。

第10章收税

思维吞天地,胆魄开苍穹。

王玵几度生死,想开了,要玩就玩大的,天塌了当被盖,无惧威胁。

既然逃不脱安吉莉精神异能的探测,只能摊牌,顺便收一个侍女。

心很大,他不怕炸肝,决定豪赌一回。

“你没有选择,玉佩是我的胎记,跟着本少爷玩心跳也不错。”王玵诱导,悠闲地啜茗。

“哼,你休想,我可以把你抓回去交差,或许可以高升。”安吉莉恨声威胁,美目凌然。

“恩,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我没意见,咱们上路吧。”王玵似笑非笑,起身催促。

“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安吉莉逼近,盛气凌人。

“这是你自己说的,只愿做几十年的红粉骷髅。”王玵摊开双手,不为所动。

“那又怎么样,你以为天道枷锁可以随便突破吗?”安吉莉愤怒的娇吼。

王玵摇首,提醒道:“那年二十三,为革命搬砖,追玉林中钻,光身缺衣穿,侍女双目观,涨大不一般。”

边说便挺腰杆,可惜那根小根苗晃动不了,令他无语,这玩意也退化了。

不过,安吉莉羞红了脸颊,气得直跺脚,震颤了双峰,牡丹花开勾人眼球。

“咕咚”王玵看直了眼,身子不争气,思想却很健全,暗叹太雄伟了。

“你,哼,小色鬼,你来自哪里?”安吉莉娇羞,不甘示弱的试探。

“呃,哥来自地球,龙的传人……”王玵欣赏媚态,自傲的介绍。

“什么?你真的来自地球?”安吉莉惊瞪美目,红晕消散。

王玵暗叹可惜,女儿家唯有娇嗔时最美,但不长存,需要温润促其绽放。

“你知道地球?”王玵猛然惊醒,宛如发现新大陆,很失态,声音骤增八度。

“你能解开灵魂禁止吗?”安吉莉惊喜交加,美眸希冀绽放。

“你给我玩大喘气?”王玵郁闷,蹙眉。

“彼此彼此,要不我们敞开心扉?”安吉莉扬眉,戏谑。

“我怕你言不由衷,玩起来我很吃亏。”王玵心怯,左手遮羞。

“自恋狂,小色鬼,你为什么相信我?”安吉莉气急,一抹红润爬上脸颊。

“在我临死的时候,你没有动杀心,仅此而已。”王玵正色,严肃认真。

“可我用地狱蛇折磨过你,你一定会报复我吧?”安吉莉蹙眉,忧愁。

“那是肯定的,做侍女只是初步惩罚,嘿嘿,你懂的?”王玵色眯眯,晃动遮羞的小手。

“啐,你敢打我的歪主意,我跟你拼命,色鬼。”安吉莉气苦,跺足娇嗔。

“我可以理解为暗示吗?”王玵得寸进尺,撩女不知羞。

“你,气死我了,哼,快告诉我你能不能解开灵魂禁止?”安吉莉扭动小蛮腰,侧身一旁,不敢看人。

臀瓣很大,益生养,若隐若现,令王玵直吞口水,忘却了疑问。

安吉莉感觉有异,侧头瞥视,顿时气得花枝乱颤,催促道:“你倒是解不解得开,回答我?”

“呃,啥?这个,那个,嘿嘿……”王玵流口水,憨傻而乐。

安吉莉扬手“啪”在额头上,娇嗔无措,美得不可方物,无奈之余掀起漫天飞雪。

雪花“簌簌”坠落,掩盖了视线。

某人大感可惜,一条裤子飞射而来,他顺手接过,大叫道:“啊,怎么是粉红色的,还有股怪味……”

话语尚未说完,密集的雪球飞袭而来,击打得“啪啪”作响。

“哎哟,你想谋杀少爷,我罚你做通房丫头……啊……”王玵嘴上不饶人,身上冷飕飕。

闪挪躲避,慌乱中把女裤系在腰上,随即躲于树后不敢露头。

也不知道调节得怎么样?他在心里嘀咕。

王玵很担心,估摸着摊上大事,惹上惊天的对手,索取玉佩之人,现在绝对招惹不起的存在。

能让安吉莉忌惮,惊惧到骨子里的人物,他无法猜测那人的威能。

不过一定很可怕,乃至拥有超级门派,不可招惹,撼动。

正当他思虑对策之时,安吉莉飞窜而来,抓住他的右臂,莲足点地,双双飞射树丫,折向北方飞驰。

王玵心神一凝,猜测遇到了麻烦,耳畔“呼呼”作响,无法睁眼,遍体冷飕飕。

“你怎么回事?真想谋杀我。”王玵奋力喊话,实在受不了狂风吹刮。

安吉莉微頓足,左手向后甩,提醒道:“抱紧我,那两人回来了,联手合击我们必死无疑。”

没二话,王玵像八爪鱼一般抱住她,双臂环绕颈部,双腿延伸至双峰,感触软软的,很有弹性。

这令他心猿意马,暗叹腿短,够不上正位,让他的心如猫爪一般难受。

不过,安吉莉飞速奔行,多次折向,一路飞驰而过。

王玵的皮肤被风刮得火辣辣的疼痛,逐渐忘却了那份酥麻的贪念。

晚霞压山巅,夕韵正浓,一片镀金世界。

安吉莉在一处树冠上驻足,踩踏在藤蔓交汇处,说道:“下来,他们应该追不上了。”

“哦,你跑得太快,我的手脚都麻了,不听使唤。”王玵叫嚷,耍赖皮。

“你,快下来,小心我揍你一顿!”安吉莉气苦,直跺莲足,娇嗔警告。

“啊,不要啊,真的不听使唤,都摸了半天时间,你应该不在乎这一会儿吧!”王玵哀怨,手脚不老实。

安吉莉扬手就打,“啪啪啪”作响。

“嗷呜,痛啊!”王玵麻溜落地,跌坐在藤蔓床上,哀怨的瞅着美眉。

“说实话,你能不能解开灵魂禁止?”安吉莉侧身相问,面色徘红,不敢直视。

“应该,或许,大概,试试……”王玵幽怨,慢吞吞的戏谑。

“试你个大头鬼,行不行?”安吉莉火了,横眉怒眼,莲臂轻抬点指训斥。

“你行我就行,男人怎么能不行……啊……”王玵惨叫,遍体疼痛,被精神异能拧肉,饱受折磨。

“你再油腔滑调,我就增进一倍的力度,要不要试试?”安吉莉气苦,也幽怨,腔调透着颤音。

王玵眨巴眨巴眼,挺身而起,大声说道:“试试就试试,别,停手,男子汉真能行。”

“你确定,不打诳语?”安吉莉扬眉,似笑非笑。

“哥不是和尚,懂点吞噬,不畏毒素,仅此而已。”王玵摊牌,一脸幽怨。

“当真?”安吉莉惊讶。

“不假!”王玵坦然。

第11章逼宫

情感激心怀,理念出心裁。

危险的世界,未知而迷茫,恐惧又无助,王玵哀叹,很无力。

善变的人心,谁愿生死相伴,奢望那一份震撼,他知道那是镜中花,难以企及。

因此,他对安吉莉百般试探,唯求一份安稳,避免背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不久前被人甩了,心生怨恨,这个危险的世界更加令他谨慎。

“我就知道,一个吞噬剧毒冠龙珠,消化地狱蛇的人,一定有过人之处,竟然是吞噬吸收,百毒不侵啊!”安吉莉喜形于色,很羡慕。

王玵灿灿一笑,耸耸肩,小人得志,说道:“也不看看哥是谁,我说行就一定行,妞,咱们试试呗?”

“啐,小色鬼。”安吉莉瞥眼,羞意正浓,连续深呼吸,稳定心神后说道:“帮我解开禁止?”

柳眉上扬,美眸希冀,娇躯微颤,牡丹花盛开。

王玵喉结发干,干咽,“咕咚”一声,在心里暗骂,这是哪个天杀的裁缝设计的衣服?

太气人了,并蒂牡丹花正好绣在双峰上,随着峰浪盛开,勾死人不偿命。

寓意深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是吧?

“艳丽花开,看一眼,和尚都不吃斋,我米豆腐……”

“你说什么?”安吉莉跺足,挺腰,耸胸,气得乱颤,勾人心魄。

只见她攥紧双手,极力压制即将爆发的情绪,一脸怒容。

小色狼,你敢无视我,真想揍烂你的屁股。

王玵遍体一哆嗦,从脑电波中获悉她的意念,有点怕怕,实力不如人、泡妞也不行!

“那个,我是问你多大了?”王玵打哈哈,脸不红心不跳,顺嘴而问。

“你别想忽悠我,直接说,解还是不解?”安吉莉嗔怒,心里很别扭,难道他真想让我做他的侍女?

“哇,夕阳真美,柔金似水,辉映无悔,金亮了我大腿……”王玵左右而言其他,看得入迷。

“噗哧、咯咯……”安吉莉被他的搞怪逗乐了,花枝乱颤,兰花指拂面。

王玵咂咂嘴,一改色眯眯的神色,正襟安坐,双手托腮,欣赏女儿家的嗔态。

“身姿邀月,优雅天成,妩媚动人,可惜美则美矣,只是其外,内则污耳……”

夕韵正浓,镀金灿灿。

金辉艳舞,骤然一滞,愤怒的瞪視扫兴者,恨不得一口吞了他。

揭人不揭短,声音难听怎么了?

王玵无视一双喷火的眼眸,继续说道:“年轻不是罪,愤怒就不对,城府往下坠,谁敢把你睡?”

安吉莉惊瞪美目,几近凝固,一动不动,猜不透,看不穿,也想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不怕死?那一定是傻子,他绝对怕。

以灵魂禁止来要挟自己?他犯不着。

那为什么揭露伤疤?

这对他收服侍女不利,很可能带来灭顶之灾,他究竟为了什么?

彼此对视,寂静无言。

夕落无声,夜幕渐深,双双静观,对对相持。

阴风骤起,冷飕飕,树冠叶片“哗哗”作响,夜语纷杂。

朝露霜结,霞光映照,亮晶晶,一片璀璨绽放。

二人无眠,峙对一夜,四目交汇,清平无华。

旭日冉升,沐浴其中暖洋洋。

万物开声,盎然挺拔,一片祥宁。

“帮我解开禁止,好吗?”安吉莉率先开口,尽量轻柔,声带依旧沙哑刺耳。

“好,方式方法?”王玵很干脆,目不斜视。

安吉莉一愣,有些意外,柳眉颤动,睫毛灵动,片刻后才反应过来。

“以掌……”

王玵起身,走近,以右掌心按在她的顶门心上,神识牵引手掌吸收,加速,再加速……

忽而,右手心一触,感觉一粒水珠钻入手掌,一路延伸,凉飕飕,转瞬间没入脑海。

双目一黑,思维凌乱,小身板瞬间倾倒。

“啊,你没事吧?”安吉莉逼出禁止,那枚噬魂附骨的毒珠消失,终于脱离苦海,尚未高兴便惊呼出声。

莲臂轻抬,扶持王玵躺在怀里,双目泪花闪闪,一脸焦虑,纷乱了思维。

“你不要吓我,可以吞服冠龙珠与地狱蛇,为什么不能消化魂陀螺,你醒醒?”

“对不起,是我太贪心,累你中毒,你若死,我该怎么办?”

“你醒醒……”

王玵只觉得魂海一黯,思维昏沉,瞬间失去自持能力,遍体瘫软。

大约十秒之后,他悠悠醒来,摇晃着昏沉的脑袋,抬手按捏太阳穴。

“啊,你醒了,吓死我了,还好,还好!”安吉莉手抚酥胸,隐晦的拭泪,春暖花开。

“我饿了,快伺候本少爷吃饭,好饿啊!”王玵尽量向上靠,贴近双峰,喉结涌动,肚子“咕噜噜”叫唤。

“啐,色心不改,起来!”安吉莉气苦,随手扔出王玵,张罗肉食。

方桌不改,香肉蒸腾。

“且,哥是饿的,你那牡丹花开得不够艳丽,谁稀罕?”王玵掩饰,抓起香肉海吃。

安吉莉翻白眼,直接无视他,没见过这么赖皮的,肆无忌惮的观看,无语。

兰花指清扬,一盘盘香肉呈上。

小馋猫,这么能吃,谁敢要你啊?她在心里嘀咕。

“你打算到哪里去?”安吉莉忍不住问道。

“在安全区域历练吧!”王玵含糊不清,决定历练,实力才是一切。

暖风拂面,惬意爽朗,一顿香肉胜过琼瑶御宴。

“这个手链给你,戴在手腕上吧!”安吉莉递过手链,随手抓住王玵的胳膊,说道:“我顺路带你一程。”

王玵郁闷的戴上手链,眯着眼说道:“风太大,你背我?”

“美得你,让你清醒清醒,免得你使坏。”安吉莉无视,红润爬上脸颊。

“有你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我抗议,小心肝都被吹伤了。”王玵幽怨。

可惜抗议无效,只能忍受狂风肆虐,景物倒退,耳畔“呼呼”作响。

艳阳当顶,万里无云。

安吉莉停在树丫之上,说道:“到了,我走了,你保重!”

“喂,你多大了?”王玵大声问道。

“二十六。”安吉莉随口回了一句。

“太好了,女大三抱金砖。”王玵的声音骤增八度。

安吉莉飞驰的身形一颤,险些摔倒,双脚在树端上连续蹬踏,无数枝叶如利箭般向后飞射。

“啊,你谋杀亲夫……”王玵遍体一颤,麻溜的滑下树干,小声的嘀咕:“你一定会回来,一定会!”

第12章同源

怪异来登对,离奇邀相会。

王玵坐在树丫上,斜睨天空,思绪飞远,一脸落寂。

情伤未愈,何来色心?

冠龙星不比地球,一来便是死劫重重,令他把心高悬,不敢懈怠。

安吉莉本是他的死敌,不放心,无法把握,唯有试探。

神识有妙用,但他不精通,探查脑电波隐晦不明。

何况人心善变,让他不敢轻易地接受一个外人。

通过了解,安吉莉也是苦命人,六岁时被人挪走,在生死间觉醒。

吃尽苦头,熬到十二岁,因生得美艳被人相中,险遭凌辱。

那一刻,她以尖刀毁容,毒药破声带,才保全完璧之身,她很要强。

苦苦坚持,熬炼在地狱之中,仅以童年模糊的记忆支撑。

这是一般人无法承受的历程,长达二十年之久,残忍如斯,令人唏嘘。

“阴煞门,以魂陀螺约束,用亲人钳制,好一个杀手组织,阴暗的世界。”王玵喃喃自语。

冠龙星很危险,他所知有限,仅在安吉莉情感波动时获悉一些事情。

异武者可以凝固思维,坚守清明,使人无法探查。

偷窥,王玵不屑这么做,若非安全无保障,他绝对不会探视她人的隐私。

此时,他轻摇其头,向东南方走去,在雪地上留下一串凌乱的脚印。

忽然,前方“嗷呜……”狼嚎阵阵。

狼群在捕猎,或许有人在战斗,他加快了脚步。

渐近,厮杀声嘈杂,惨嚎声不绝,一场人狼群战上演。

王玵攀上树冠,快速接近,在一处敞亮处驻足,坐在树丫上观摩。

一群狼,不下百只,围困五人酣战。

“嗷呜……”一只白狼在一旁掠阵,指挥调度。

只见它全身无杂毛,长三米,高一米七,腿脚如柱,阔嘴獠牙,炙眼红芒闪烁。

王玵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大了,实力一定很惊人,散发着一股戾气,令人窒息。

百余条灰狼,身躯比白狼矮小三分之一,很凶残。

群狼在狼王的指挥下扑咬,以不同的角度飞窜,下嘴处并不致命,意图蚕食五人。

狼影翻飞,耀花眼帘。

五人背靠相依,持剑斩杀,刺击,撩割,凌乱无招式。

四名壮年,维护着一名少年,大约十二三岁,很慌张。

“该死的霍霹雳,引来狼群,一旦冲出去我要他好看。”少年义愤填膺。

“少爷别说话,你小心点,我们杀向左边,依仗大树对付狼群。”壮年人指挥。

“嗷呜……”狼王不答应,调度狼崽子堵死了去路。

森林连绵无际,高耸上百米,粗壮稀少,间距在三十米以上。

因此,空地面积很大,灌木植被在群狼的爪牙下纷纷破碎,伴随寒雪溅射八方。

这时,一只灰狼窜袭,扑咬少年的脖子。

两旁的壮年人疲于招架,无力救援,惊呼出声:“少爷,小心,快闪开……”

“躲开……”四人焦心,一脸担忧,自顾不暇,无力救援。

王玵立身树丫,位于正上方,距离少年三十五米左右,发现他遇危,右手甩出一节树枝。

树枝“嗖”的一声破空,越过三十余米的距离,“噗呲”一声洞穿了灰狼的左目。

灰狼“嗷呜”一声惨叫,前冲的身躯扭转变向,撞在另一只狼身上。

狼王“嗷呜”一声,怒视上方,群狼回撤,围圈戒备。

王玵惊异,这群狼太灵性了,智力这么高,就像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令行禁止。

“谢谢!兄弟,你是怎么爬上去的?”少年惊喜,脸色惨白,额前冷汗淋漓。

“多谢援手,可否拉扯少爷上树?”壮年人拱手恳求,一脸担忧。

王玵蹙眉,随手营救,惹来众人青睐,一时间迷茫了思绪。

救人性命天经地义,但他不想惹麻烦。

“请小兄弟帮忙!”另一人催促,语气不善,有些恼怒。

王玵没有说话,转身就走,向树顶攀越,眨眼见消失不见。

“该死,这是羞辱……”壮年人愤怒,低骂。

“你们别说了,不管怎么说他救了我一命。”少年制止,声息低落。

王玵听得真切,没有计较,飞速上树,举目四顾。

片刻后,双目一亮,百米外有藤条。

疾驰而去,收取藤蔓。

片刻后原路返回,藤蔓一端绑定枝丫,丢下藤蔓,“哗啦”一声坠落地面。

随即闪身一旁,静观其变,一言不发。

狼群围而不攻,令人费解。

“谢谢!”少年人仰头道谢,随即转头说道:“我先上去,你们随后跟上。”

“少爷快上去,不要管我们。”壮年人催促。

“好,我先上。”少年人抓住藤蔓,双手交替拉扯,转瞬间攀至十米处。

这时,“咻”的一声响动,一支羽箭“噗呲”一声射断了藤蔓。

“少爷,小心……”

“啊,霍霹雳,本少爷跟你没完。”少年人很愤怒,跌落,被壮年人接住。

“哈哈,你有那个命吗?”霍霹雳嘲讽,现身在百米处的树丫上,张弓搭箭,吼道:“小子,你多管闲事,去死吧!”

该死,王玵暗骂一声,惹祸上身,意识到危险,身体下沉,千斤坠,快。

刚矮身半截,一支羽箭“咻”的一声从头皮上划过,火辣辣的疼痛。

好险,他惊出一身冷汗,遍体触动。

伏低身形,瞥眼羽箭落点,树干上仅剩下羽毛在颤动。

“咦,好小子,老子看你能够躲开几箭。”霍霹雳双手联动,羽箭“咻咻”激射。

此时,王玵有心理准备,身体在树丫上诡异的扭动,像蛇一般缠绕而行。

身后树丫上“哆哆”直响,羽箭“噗呲”贯穿树木音不绝。

木屑崩碎,溅射飞扬。

有惊无险,他游刃有余在树丫上游戈,绕行玩乐。

“死,去死……”霍霹雳发疯,身形闪挪不定,双手开弓,连珠箭连线激射。

王玵渐渐掌握规律,身形扭转避让羽箭,偶尔利用蛇牙磕碰羽箭,“叮叮”作响。

羽箭一一落空,纷纷没入树干之中。

“哇,一箭穿心,咦,你的箭会转弯……”王玵戏谑,撩拨。

霍霹雳怒气勃发,厉声说道:“小杂种,你去死,死……”

“好厉害的百步穿杨,哎,可惜穿过了我的腋窝,再来……”王玵火上浇油。

“我要活剐了你,死,去死……”霍霹雳暴走,使出绝技,三箭齐发。

不好,危险……

第13章加价

善心引灾祸,恶意把招过。

王玵斜睨暴怒之人,加以戏谑,撩拨,不曾想惹来危机,三箭齐发是什么概念?

不及细想,遍体一颤,身形骤然下沉,全身骨骼“咯咯”作响,急速收缩,千斤坠。

这时,霍霹雳满弓松弦,羽箭化作三点寒芒闪烁,“咻咻”电闪而来。

危险,就要死了……

遍体寒颤,王玵吓得不轻,以为自己躲不过去,死定了,这就是多管闲事的后果。

在几乎闭眼认命的时候,寒芒闪过,头皮与右肩头火辣辣的疼痛。

“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竟然躲过去了?

没有犹豫,他迅速撤离,眨眼间躲于树后,“呼呼”喘气,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嘭嘭”有声。

“卑鄙,你有种就与我正面一战,垃圾,你敢不敢?”王玵愤怒,激将。

“哼,你要战我便战,我要活剐了你!”霍霹雳怒道,咬牙切齿。

王玵探头观测,戏谑道:“垃圾同意了,只是脏了我的手太不划算,你说怎么办呢?”

“你找死,逞口舌之利,老子一定活剐了你,战!”霍霹雳宣战,收取弓箭,亮出一把紫金刀。

只见他一米六左右,一袭淡红袍,腰札紫金带,金丝镶边,蟒纹缠身,身材浑实,很健壮。

圆脸大耳,横眉怒眼,长发齐肩,无风自动。

“垃圾你的刀不错,作为赔礼我勉强接受了,免得你受伤,我也不用脏手,怎么样?”王玵戏谑,调侃。

霍霹雳早已暴怒,立腕扬刀,跨步斜劈,一气呵成,迅猛而蛮横:“去死!”

“狂妄,我打!”王玵身如弹簧,滑步进袭,闪至紫金刀右侧。

右手成八字掌切其手腕,再翻腕拿捏,向后拉扯。

如此同时,扬起左手狠抽,“啪”的一计耳光,响彻森林。

彼此交错,变换身位,相距八米转身对视,蓄势待发。

巨树枝丫坚韧,仅微微颤抖。

霍霹雳右脸浮肿,涨出一个紫红色的巴掌印,令他七腔生烟,爆吼:“死来,死……”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自出生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抽,还是一个小不点,瘦不拉几的弱者赐予。

因此,他双手持刀,跨步向前,全力横削,把握快字诀,力求腰斩憎恨之人。

“垃圾你人小脾气大,缺乏管教,本少爷代劳了,我打!”王玵腾身而起,飞鹰展翅。

收腹屈膝,脚尖侃侃躲过紫金刀,平伸的双臂双向抽打。

双手“啪啪”连响,抽在霍霹雳的左右脸上。

霍霹雳被抽懵了,眼冒金星,险些摔落,极力稳住身形。

身体失衡,破绽百出。

王玵脚点紫金刀,身体翻滚弹起,在空中扭转身形,甩出右掌:“我打!”

手掌“啪”的一声印在霍霹雳的脸色,正好打在浮肿的部位上。

霍霹雳刚稳定的身形一颤,再次调整,心神已彻底失控,暴走了。

不过还不算完,王玵脚踏树丫,接力弹起,扬左手狠抽:“我打!”

“我打”、“我打”……

霍霹雳力道十足,身体柔韧度不够,蛮横劈砍,横削,奈何不得王玵灵敏的小身板。

纵然如此,他咬牙苦撑,一刀一刀的搏命,弑杀,唯杀而已。

“我打”、“我打”……

良久之后,霍霹雳抱头龟缩,把头埋在树干上,撅起屁股,遍体颤抖。

“垃圾你起来,再战。”王玵宣战,觉得不过瘾,对付蛮横之人,就该一次性教育到位。

“我,我不……”霍霹雳吐词不清,心神惊惧,遍体颤抖,真怕了。

淡忘了仇恨,掩盖了跋扈,乖巧的趴着。

“本少爷打累了,咱们把教育费结算一下,赶紧的,扒光。”王玵喝斥,坐地起价。

下方人兽观摩团,早已看傻了眼。

“刀,给你……”霍霹雳小心的递上紫金刀,依旧趴伏不挪窝。

王玵伸手一拧,紫金刀“呼”的一声握在手中,用指头轻弹,“铛”声脆响。

反手挥劈,耍了几个刀花,感觉不顺手。

身高没有刀长,他很郁闷,说道:“垃圾把你的戒指交出来,别逼我发火,后果很严重。”

霍霹雳的弓箭消失不见,一定有储物戒指,不能放过,反正已经得罪了,就来个干脆彻底也不为过。

“不,休想……”霍霹雳遍体一颤,脸色煞白,吓到了。

王玵一愣,意识到储物戒指很珍贵,说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双目圆瞪,目露凶光,立腕扬刀,作势行凶。

“你,好,我给你!”霍霹雳抛出戒指,麻溜的后退,向树林深处飞驰。

“垃圾你下次多带几枚戒指,本少爷不嫌多。”王玵兴奋,扬声叫嚷。

那家伙临走时满怀恨意,这道梁子算是结下了。

“小子,你招惹紫焰殿,等着被碎尸吧!”霍霹雳咬牙切齿,恨漫苍穹。

王玵心神一紧,眼皮跳动,随即释然,该来的躲不过,先看看戒指再说。

暗金色戒指,正中颗粒如猫眼,亮晶晶,充数着一股诱惑力。

随手套在右手无名指上,左手不能占用,留着定亲娶媳妇。

刚套上手指,骤然一痛,生出一股血脉相连的感觉,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

神识感应,出现一个十立方的空间,内有衣物,金币,银币,食物,一张紫金弓,数千支羽箭。

王玵“嘶嘶”倒吸几口凉气,羽箭众多,若是在开阔地带遇上,有死无生。

“多谢小兄弟援手,穆奇承情,但有召唤,赴汤蹈火!”穆奇抱拳一礼,诚心道谢。

“顺手而为,你们不必在意,群狼围困,你有何打算?”王玵喜悦,有心相帮。

穆奇蹙眉,摇了摇头,焦虑的说道:“你快走吧,紫焰殿不好惹,他们一定会追杀你,快走!”

“呃,紫焰殿了不起啊?没什么好怕的。”王玵硬撑,不想被人小瞧,变为胆小鬼。

“哎,那你就和我在一起吧,量他们也不敢下死手。”穆奇咬牙说道,一脸忧虑。

“少爷,别忘了这次的阴谋,在野外他们无所顾忌,我们犯不上……”壮年人提醒,紧皱眉头。

“阿翔,你住嘴,也不怕被人笑话,我们雷木庄不怕事!”穆奇喝斥,一脸怒容。

“哈哈,谢了,我来试试紫金弓,灭杀群狼,杀!”王玵豪气干云,张弓搭箭,小试身手。

第14章血偿

打人就打脸,射狼专射眼。

紫金弓,中段鸡蛋粗,双向弯转延伸,尖端反弯,镶角,长约一米二,龙纹缠绕,莽筋为弦。

硬弓,千斤拉力,开弓“嗡嗡”作响,悦耳动听。

王玵神识取箭,在右手上旋转三圈,分量足,铁羽箭,尖三角倒钩箭头,箭杆小指粗,尾端羽毛平衡配重。

右侧身,左手持弓,平伸左前,搭箭于指缝,右手拇指、食指与中指扣弦开弓。

弓未满月,手臂太短,“嗡”的一声鸣响,羽箭化作流星激射而出。

羽箭破空“嗖”的一声,越过三十余米的距离,“噗呲”一声命中狼眼。

灰狼“嗷呜”一声惨嚎,倒地抽筋,没几下便死于非命。

“兄弟好箭法,就让我们一起杀个痛快,杀!”穆奇叫好,持剑刺击。

王玵双眉一扬,微露笑容,弓弩曾经下过一番苦工,准头还真不是盖的,抬手就有。

“哈哈,狼羔子也敢撒野,死!”王玵意气风发,抬手又是一箭,流星赶月。

灰狼毙命,白狼王“嗷呜”指挥,不甘示弱,愤怒的咆哮,它在示威。

这种畜生最记仇,一旦招惹便是终生的仇敌,不死不休。

群狼受命,四面围捕,顿时狼影翻飞,“嗷呜”声声如涛,连绵不绝。

只见穆奇五人背靠而立,五把剑闪烁不定,点刺,撩割,剑舞翻飞。

每每命中灰狼的要害,令其忌惮而降低了战力。

这毕竟不是普通的狼群,它们拥有智慧,反而生出忌惮。

王玵大感意外,增长了一份认识,瞥眼狼王,想来一个斩首行动。

张弓搭箭,身形骤然转向,松弦,羽箭化作流星,一闪而逝。

只见狼王斜睨,探出右爪迎击,“啪”的一声闷响,羽箭被击落于地,折断为两截。

王玵心中凌然,眼皮跳动,意识到狼王非同等闲,羽箭对它不起作用。

因此,他直接放弃斩首行动,展开狙射,神识取箭,羽箭连线般激射而出。

灰狼群“嗷呜”声四起,皆被洞穿眼眸死去。

王玵花样百出,燕尾跌浪,身体在空中翻滚射箭,双腿武动控制身体平衡,像燕子剪尾一般。

奔马望月,腾空而起,成弓步飞跃,箭如奔马激流,点点寒星,向狼群覆盖。

身形在树丫上变换不定,他在实战演练,开发潜能,演绎到极致,测算能力。

只见一道幻影在树丫上闪挪,变换,扭曲,诡异的绕行。

羽箭从不同的方位,像雨点般笼罩狼群。

一片哀鸿,血腥四起。

忽然,狼王口吐罡刀,如弯月芽儿,旋转飞袭,一闪而逝。

危险,闪开……

王玵心惊,迅速收缩软骨,千斤坠,吓出一身冷汗。

月芽儿罡刀贴着肩头划过,带起一抹血花,火辣辣的疼痛。

“嗷呜”狼王愤怒,一击不中,调兵遣将,习习后撤,向深林之中退走。

群狼目露凶光,红芒闪烁,带着仇恨离去,转瞬间消失不见。

“兄弟,你没事吧?”穆奇担忧,来不及擦拭汗迹,仰头观望。

“没事,擦破点皮,好狡猾的狼王。”王玵心有余悸,月芽儿再偏移一点,脖子就被洞穿了。

“兄弟没事就好,狼王很狡猾,它一定会报复的,你当心点。”穆奇提醒,心中诧异,这是那个家族的后辈,真不简单。

“不怕,它们不会上树,注定只会挨打,下次遇到了就宰了那头白狼,那张狼皮很不错。”王玵咂咂嘴,恨上了。

险死还生,令他记恨。

“哈哈,兄弟大气,下来吧,收取你的战利品,狼肉可是大补。”穆奇相邀。

“狼肉而已,你们尽管收取,龙虎肉才是大补,这些太寒酸了。”王玵故作大方。

“呃,兄弟真敢想,想必吃过不少吧?”穆奇惊讶,很羡慕。

没有怀疑话语造假,反而更加敬重,龙虎之肉可遇不可求。

王玵顺着半截藤蔓滑落,稳稳地落在地上,巡视战场。

雪地映红,血腥刺鼻,一地狼尸,大约五十多只。

“这位公子,赶紧收取战果,血腥会引来兽潮,狼肉作为充饥食物很不错的。”阿翔拱手提醒。

“你们尽管收取,给我留十只,打打牙祭就行。”王玵打哈哈。

神识探测距离有限,仅二十米。

此刻,他才知道这些狼很值钱,每只可售卖十金币,相当于一千银币,足够普通人三年的费用。

铜币只限于普通人使用,也是千进制。

冠龙星很奇特,以袍服为尊,寸衣短衫只配做内衣。

并非仿古追风,而是防御力,内息忖托,衣袍鼓胀,像拳打棉花一般。

狼王喷吐的月芽儿,双方修为若是处在同一阶位,衣袍在内息的加持下不破防。

也就是说近战才是根本,距离越远威力越低。

“兄弟,谢了,你先收取,我们也该转移他处休整。”穆奇挥手请示。

王玵点了点头,走近狼尸,用神识包裹,意念收取,狼尸奇异的消失不见。

一连收取,十只堆满了戒指,达到了极限。

储物戒指,质地为虚金,也就是虚空金,很稀有,放大亿万倍才可以看见的物质。

具体不明,有待考察。

穆奇五人仅拥有一枚戒指,收取了三十余具,不舍的看着狼尸。

异武者进阶艰难,仅依靠空气中的含量,一辈子也难以修炼到高等境界。

食物,矿物与灵药是主要进阶产物。

狼尸价值高,源于肉中含有异能量,普通人消化不良的物质。

王玵从脑电波中获悉基本常识,很惊异,就像衣袍可以作为武器使用一样,材质可想而知。

这是一个神秘的世界,安吉莉也曾经提到过地球,令他向往那个老家。

“我们走吧,找地方烤肉,哈哈!”阿翔四人每人扛起两只狼,喜滋滋的。

“兄弟,请!”穆奇很客气,不敢小瞧这具小身板,不便相问。

“你太客气了,请!”王玵礼让,觉得穆奇人品不错。

“哈哈,不请我一起去吗?”霍霹雳去而复返,站在树丫上冷笑,狰狞纠结。

四人守候在他身旁,阴郁的瞪視,杀气升腾。

“你们紫焰殿以大欺小,传出去可不好听。”穆奇警告。

“小子,交出物品,再跪地磕头求饶,否则……”一名壮年人厉声喝斥。

“好臭,谁在放屁?”王玵无视威胁,反辱。

“你找死……”

第15章恶化

射狼箭连珠,贱男不服输。

“以大欺小,你们不过如此。”王玵斜睨,奶声奶气。

几位壮年人蹙眉,脸红,凶目闪烁,杀气升腾,但举步不前。

这是谁家的孩子?

那个大家族的后代,看上去三四岁的模样,竟然把十六岁的少年揍成猪头。

霍霹雳的异武力不低,神经细胞0.07,骨质细胞0.23,软质细胞0.11,液体细胞0.093。

脱胎境三阶,爆裂火能,力量堪比四阶,比肩五阶,竟然被三岁的娃儿给揍趴下。

四名壮年人相互对视,脸面发烫,丢人现眼,为难了。

“你们站着干什么,他抢了我的戒指,这是对紫焰殿的亵渎,你们去杀了他。”霍霹雳栽赃,咬牙切齿。

“你是哪个家族的娃娃?这么小就不学好,交出物品,磕头认错,我们也不难为你。”壮年人借题发挥。

谨慎盘问,担心惹上大家族,也难保有高人在暗中保护。

穆奇上前一步,气愤辩驳:“霍霹雳,你还要不要脸,窥视我的燃木功法,引来狼群围杀我们,你当真不怕雷木庄的报复吗?”

“你闭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引来的狼群,诬蔑紫焰殿你吃罪不起。”霍霹雳爆吼,一脸杀气。

“卑劣,你敢做不敢当,小人行径。”穆奇训斥,侧身引荐王玵说道:“这位小兄弟援手,你主动用羽箭射杀他……”

“你放屁,这小子下毒把我迷晕了,才……”霍霹雳胡侃,音调暴增八度。

“好臭,紫焰殿当真晦气,你亲手奉送的东西,竟然颠倒黑白,你下来,本少爷再抽你一顿。”王玵招手邀战。

四名壮年人诧异,大致明白了始末,齐回头,审视这位奸猾的少爷。

“你们看我干什么,他的毒药很猛,药效还在,那戒指可是紫焰殿之物,你们可以不管?”霍霹雳辩驳,一味胡侃。

“紫焰殿以你为耻,打不过小兄弟,被揍得用物件换命,你们还要不要脸?”穆奇训斥,讥讽。

“雷木庄的是吧?这事与你无关,本殿追缴被夺物品,谁敢拦阻?”壮年人蛮横,怒目而视。

“你们紫焰殿好大的威势,怎么,吓唬我们雷木庄?”阿翔挺身而出,针锋相对。

“手下败将,你们是在找死?”壮年人拔刀,杀气升腾。

“是吗?那就来试试。”阿翔拔剑相向,侧身说道:“小兄弟,等下战斗起来别再仁慈,否则后患无尽。”

“嘿嘿,你们以为赢定了?”紫焰殿的壮年人阴笑,抬手向上空一甩,一枚烟花“嘭”的一声炸裂空中。

彩光耀日,声震四野。

“不好,他在招聚人手,此地不宜久留,小兄弟咱们就此分手,各自逃命吧!”阿翔轻声提醒。

“阿翔,你在说什么,小兄弟救过我们,你竟然陷我于不义之地,我不同意,一死而已,战!”穆奇怒斥,愤慨。

“少爷,这事与你无关,小兄弟是大家族的后辈,背后有人撑腰,你不能死,我们走!”阿翔拉扯穆奇就走。

三名壮年人跟随,狼尸皆被弃之不顾,眨眼间奔出十数米之外。

紫焰殿之人没有追赶,饶有兴致的观看,似笑非笑,杀气森然。

王玵看见了,穆奇在挣扎,但不是壮年人的对手,被挟持而去。

生死当前各自飞,自己要不要追?

“垃圾你休息好了没有,下来一战,胜过我,戒指双手奉送,否则、滚!”王玵厉吼,爆发出稚嫩的威势。

霍霹雳遍体一颤,本能的后退了一步,硬生生的忍住逃跑,说道:“小子,你夺取紫焰殿的戒指,便是挑衅……”

“闭嘴,垃圾你怕死,妄为异能者,紫焰殿当真英才辈出,哈哈!”王玵嘲讽,泰然不惧。

霍霹雳摇头倒退,怕了,被抽的疼痛记忆犹新,低眉顺眼,不管了。

四名壮年人蹙眉,一脸怒气,不便责备,皆微微摇头。

“小娃儿,你交出戒指,我们紫焰殿既往不咎如何?”壮年人试探。

异武者不能以常人度之,无论思维还是能力,皆不可揣度。

“一点也不好玩,大姐把我扔在那边树端,就给了一件裤子遮羞,她说有本事自己去抢,你们要抢我的东西?”王玵抚摸头发茬子。

不能太老成,终归是一副小身板,暴露几句傻话忽悠,他在心里思量。

四名壮年人扬眉,使眼色,一人转身离去,身形一闪而逝。

“小娃儿,你来自哪一个大家族?”壮年人询问,试探。

“这个啊,大姐说保密,我不告诉你们。”王玵进入角色,憨态毕露。

隐秘家族历练后辈,花样百出,仅给一件裤子遮羞,还是头一回见,几名壮年人漠然。

审视王玵,不像作假,那一句自己去抢更奇葩,这是谁家的后辈?

竟然督促抢劫,一定是一个蛮横的家族,招惹不起。

弱肉强食本是武林的生存法则,经久不衰。

“你大姐的异能一定很强吧?知道她是什么阶位吗?”壮年人诱导,追回戒指是本分。

“不知道,大姐奔行中撩了一下脚尖,树枝万箭齐发,吓死我了,等我抢到十枚戒指再回家告状,哼!”王玵气呼呼,双手叉腰。

“你们都听到了,他要抢十枚戒指……”霍霹雳借题发挥,记恨报复。

“闭嘴,一边待着去!”壮年人恼怒,杀气腾腾,吓得他缩脖子躲于一旁。

“你们几个什么阶位?有没有戒指,我要战败你们,让你们把戒指奉送给我,敢战吗?”王玵亮出紫金刀邀战。

“若是你战败了怎么办?”壮年人反问,双目放光。

王玵摇了摇头,说道:“还是算了,大姐说人心险恶,不能与壮年人比斗,饿了,吃肉咯!”

三名壮年一滞,险些被口水噎死,这是什么人啊?

贪婪好战,严于律己,这个家族一定不一般。

几人很不爽,看着王玵用紫焰殿的紫金刀破开狼尸,生食其肉。

傻眼了,人人惊瞪双目,生吃?

众人喉结涌动,发硬,干咽,甚至是恶心,惊了。

不一刻,五人飞驰而来,看到王玵生食的一幕,皆震惊莫名。

王玵不惧血腥,生食狼肉不算事,唯独害怕紫焰殿的人发难,心中不宁。

打不过,逃不脱,该如何脱身?

第16章残杀

装傻冲嫩,忽悠瞎混。

异武者身份高贵,受普通人仰望,敬畏,膜拜,高高在上。

普通人都不食生肉,乃是习性使然。

在异武者眼里,食生肉者皆是野兽,不上台面,跌份。

这是人与野兽的区别,自然衍生,习以为常。

虽然知道生食肉块有利于异能吸收,但是很少有人效仿野兽,最多遇到稀珍物种偶尔放纵一回。

当紫焰殿众人见证一个小孩生食狼肉,心中的震撼匪浅。

“你找到位置没有,现场情况怎么样?”留守壮年人轻声询问。

“千米之外,树冠顶端被横扫一大片,精神异能切割,树枝如利箭洞穿无数树干,天位境强者。”壮年人畏惧,蹙眉不展。

异武者皆知,大境界四分,分别为凡位境,天位境,神位境与圣位境。

四大位境差距悬殊,差距如天渊,云泥之别,没有可比性,就像人与蝼蚁的区别。

而每一位境三分,凡位境分为脱胎境,换骨境与灵动境,差别很大。

天位境亦是三分,先天境,虚灵境与穴灵境。

神位境以上皆是传说,异常稀少,难得一见。

紫焰殿几位壮年人护卫皆处在凡位境,换骨境八阶左右的层次。

“看来这小娃娃是大有来头,不是我们招惹的存在,你们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天位境强者暗护,就算是堂主亲来也没有办法。”

“就你废话多,关键是戒指有编号,倘若在我们的监护下丢失,罪责也不小。”

“那我们怎么办?”

“按江湖规矩来,让火凌少爷来挑战他吧!”

“恩,只能这样了,只要不越境,不伤其性命,那位暗护者一定不会过问。”

“就这么定了,我去叫人,你们看着点,别闹出什么事就好!”

“你快去快回,他要走我们也不好强拦。”

一场战斗正在酝酿,王玵一无所知,心里很烦,不知道狐假虎威的效果如何。

实力,唯有实力才能立足,他在心里焦虑。

对冠龙星知之甚少,样样新奇,古怪,透着神秘,最主要是危机重重。

异武世界,法制力度一定很匮乏,何况是这荒郊野外,杀人越货不是罪。

“吧唧、吧唧……”

吃着狼肉,思虑飘远,有迷茫,担忧,以及一份惧怕。

不知不觉间吃掉一只狼,肚子不见饱,像无底洞一般。

直接破开第二只……

“你们看见了吗?他这么能吃,一定是体武者,消化得真快……”

“是啊,看来他已锤炼到突破点,积攒能量冲击阶位,你们看他是几阶?”

“不知道,以我估计在五阶左右,才揍得霍霹雳无反手之力。”

“火凌少爷六阶,堪比八阶的异武者,应该可以拿下他吧?”

“但愿如此,千万不要出意外,否则我们罪责难逃!”

他们正在议论,一位少年飞驰而来,高一米二左右,面目清秀,十岁上下。

“是他,一个小孩子?”火凌疑惑,侧头看着霍霹雳,说道:“废物,你竟然输给一个小孩子,回去我再收拾你,哼!”

霍霹雳低眉顺眼,不敢反驳,唯有在心里腹诽,你不是小孩,修炼快一点有什么了不起?

敢想,但他不敢吱声,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温顺。

火凌不多言,飘然而下,踩踏雪地“咯吱”作响,向王玵接近。

“少爷,注意分寸,点到即止……”壮年人提醒,害怕招惹天位境强者。

“啰嗦,本少爷知道。”火凌火大,截断话头。

“是,少爷英明!”众壮年人恭维,与面对霍霹雳绝缘相反。

这令霍霹雳嫉妒若狂,双目闪烁,阴晴不定。

这时,火凌行至王玵身后十米处,开口说道:“本少爷与你一战,赌你手指上的戒指。”

“你傻了吧,凭什么赌我手上的戒指,赌你的还差不多。”王玵装傻冲嫩,头也不回。

“小屁孩,就你也想赢本少爷,你多吃几年奶再说吧!”火凌嘲讽,充大牌。

王玵转头,双眉上扬,笑道:“我说呢,听声音就知道你还没有断奶,在这荒郊野岭里,你还惦记奶妈?”

“你,本少爷不与你争辩,战还是不战,怕死你就交出戒指,再给我磕头认错,兴许……”火凌威逼,泰然而立。

“你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上来找抽。”王玵招手邀战,一脸鄙夷。

神识探查,对手神经细胞0.12,骨质细胞0.22,软质细胞0.63,液体细胞0.11,异能数值很高。

“你找揍,本少爷成全你,看拳。”火凌双脚点地,身形飞驰,左弓步,前倾上身,右拳直捣黄龙。

“来的好。”王玵右跨半步,左手八字掌切拿其手腕,“啪”的一声抓握拧拉向后,扬右掌猛抽。

火凌感知异变,起左手横臂格挡,拦截袭击,但为时已晚。

王玵的右掌“啪”的一声抽打正着,肉乎乎,很爽,扇飞了火凌。

火凌“噗通”一声翻滚于雪地,弹起身,愤怒:“你找死,竟敢抽我……”

“屁话,这是本少爷的教育模式,打脸,你不服气再来,我再抽。”王玵招手邀战,似笑非笑。

火凌怒而不混,知道自己大意了,不在啰嗦,稳步逼近,三米,依旧左弓步右直拳冲击。

王玵向右一晃,骤然左闪身,右手八字掌切拿拧拉,扬左掌猛抽。

假动作忽悠,反方向抽打,火凌不及防,预备的后手全部落空。

右脸“啪”的一声脆响,被抽得眼冒金星,怒从心起。

连挨两记耳光,面部微微发红,内息扶持,伤势极其轻微,但太跌份了。

这一次,火凌没有摔倒,借力哈腰手撑地,双脚向后连环踢,兔子蹬鹰。

王玵惊“咦”出声,千斤坠,下蹲身体,横起双臂推送火凌的双膝。

双向接触,“啪啪”有声,一触即分。

火凌一惊,急忙撑臂,借助推送之力后空翻,双手守护面部。

果不其然,王玵推送勉强,但扎稳了身形,左脚支地,起右脚猛弹腿。

正好与火凌的双手腕相撞,“嘭”的一声响动,彼此分离三米开外,起身对峙。

三招试水,彼此心知肚明,一灵一拙,一轻一重。

火凌自知神经灵敏不足,力道刚猛无法命中对方也是枉然,但没有放弃,踏步向前。

三米冲拳,假动作,撩阴腿后发先至,狠辣如斯。

脚尖点地,腾身而起,大鹏展翅,双手双向向内猛抽,王玵打算来一记狠抽。

第17章隔阂

强势打人脸,掩饰来避险。

火凌警惕,以假拳真腿进袭,回防脸面,待机而动。

算计很好,攻防兼备,亦可临机应变,不失先机。

王玵灵敏,感知超长,洞悉战机,果断施展大鹏展翅,双掌贯脸。

脸面丧尽,火凌异常恼怒,早有戒备,双臂两分,左右格挡。

“噼啪”有声,成功截击,免于跌份,他心中微喜,骤然间意识到危机。

不错,手掌贯脸只是虚招,王玵起跳时已有算计,借助贯脸之力蹬出双脚。

蹬踢迅猛,力道十足,直奔火凌的面门,“嘭”的一声闷响。

火凌“啊……”的一声惊呼,倒飞,仰倒于雪地上滑行,留下一道三米多长的雪槽。

王玵后空翻倒飞,三连翻,脚踏实地,抬眼观摩战果,微笑道:“你输了,呈上戒指,本少爷既往不咎,别再找抽。”

“我没有输,你混蛋,没有家教,我要抽破你的脸!”火凌鹞子翻身,暴怒,仇视。

“且,你没有素质,本少爷在家屁股天天开花,差点被老爷子打成失禁,打你脸是为你好。”王玵欣欣然,一脸自得。

在场所有人脸面一抽,哭笑不得,面部表情很精彩。

这是什么家族,虐待儿童,狠揍屁股,打到失禁的程度,太野蛮了。

这娃娃一定造成心理阴影,令他记忆犹新,不会招式,打人屁股不忍心,改打人脸也是好心。

可是,屁股怎能与脸比较,有苦说不出,呛得众人面红耳赤。

“啊…你竟敢侮辱本少爷,哪里不可打,你偏要打脸,我要杀了你!”火凌暴走,羞怒交加。

“来啊,本少爷不怕你,不知好歹,屁股开花很痛的,打你脸是为你好,你不识好人心。”王玵招手邀战,恨铁不成钢。

面目通红,暴怒进袭,火凌已经彻底走火,遗忘一切,唯杀而已。

只见他“唰”的一声取出紫金刀,双脚连蹬,身形飙射,宛如利箭穿杨一闪而逝。

金刀直刺,迅捷如电。

“我打!”王玵身形半转,避开刀锋,扬手一巴掌抽在火凌的左脸上。

一掌扇飞,火凌跌于雪地中翻滚,随即鹞子翻身,踏步向前。

临近,狂风刀挥砍如幻,“飕飕”作响,一片金光闪闪。

洞察战机,矮身起跳,王玵向前上侧空翻,扬手一掌,“啪”的一声抽在火凌的右脸上。

脸面连续被抽打,火凌情绪失控,实力降低,反应迟钝,在“噼里啪啦”的抽打中愤命。

紫焰殿众壮年护卫看不过眼,一人喊道:“小娃儿,你不要太过分,赶紧住手……”

“你们承认我赢我就住手,有一枚戒指做为战利品,本少爷可以不跟他计较,真是的,屁股与脸不都是肉吗?”王玵叫嚷,埋怨。

“你,你故意激怒少爷胜之不武,这不公平。”壮年人驳理,怒气冲冲。

王玵怪叫:“哇,好快的刀,我打!”

无视歪理,没有战利品就狠抽,越强势越安全,他在心里盘算。

“我们现在怎么办?火凌少爷会被逼疯的,你们就这么干看着?”

“你说怎么办?围杀他我们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真该死,他有天位境强者暗护,杀人于无形,要不我们认输吧?”

“你作死啊?认输,火凌少爷就毁了……”

“放屁,再拖延下去,火凌少爷会崩溃,赶紧拿主意?”

“哎,事到如今只能认输,先救下火凌少爷再说。”

“我同意,有一个算一个,罪责一起抗。”

“别废话了,赶紧制止。”

众人商议已定,飘下两人,同时说道:“我们认输,请你退离,以免造成误伤。”

“好,早说啊,累死我了,我闪。”王玵快速闪避,起落间后撤十余米。

两名壮年人身形闪烁,眨眼间贴近火凌。

一人扣住紫金刀,一人搂抱火凌,一气呵成,瞬间治住暴走的火凌,结束了战斗。

火凌双目赤红,死死盯住王玵,面目狰狞,手舞足蹈,拼命挣扎,试图拼命。

两人带着火凌与紫金刀就走,留下两道背影。

“你们耍赖,把戒指与刀留下来。”王玵怒吼,稚嫩中透着威势。

“放心,等火凌少爷清醒之后再给你,我们做不了主,请你理解。”壮年人辩驳,双目闪烁。

听上去合情合理,为人侍从,一切以主人之命行事,此为忠义之举。

但王玵意识到麻烦,猜测这是他们的试探,以此来确定暗护者是否存在。

破釜沉舟,他们甘愿受到一定的惩罚,也要保全紫焰殿的名声。

无论戒指损失如否,脸面已丢到姥姥家,回归宗门罪责不轻。

因此,他们甘愿冒险,耍无赖,纵然招出暗护者,只要不是弑杀蛮狠之辈,绝不会下杀手。

想通这一关巧,王玵后悔了,打脸的感觉很爽,但爽过了头。

现在该怎么办?

这是在火上烤,稍有不慎便会死于非命。

“好,我等他醒转过来,量你们紫焰殿也不敢耍赖,饿了。”王玵硬气,撤退会露出破绽,那就强势到底。

亮出紫金刀,“噗呲”一声切开狼尸的皮肤,割肉就餐。

心中惊颤,大口剁肉,无视一帮人围观,“吧唧吧唧”嚼食狼肉。

刚吃了半只,遍体发烫,他吓了一大跳,正待查看状况。

脑海中“嗡嗡”作响,思维骤然一乱,双目昏花,遍体颤抖,麻痒传遍每一个细胞。

王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思维回归,饥饿难耐,不经意间撕裂狼尸补充体力。

一只,两只……“嗡”再次晕眩片刻,饥饿,再吃……

接连吃光了积蓄,整整十六只狼尸,留下一地内脏,皮毛。

突破了,连续性进阶,令他无法适从,一脸迷茫。

紫焰殿众人更加惊讶,越发忌惮,认为王玵是隐世家族的后辈。

唯有绝顶资质,以及完善的高阶功法,才能做到连续性突破。

毕竟突破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便会损伤自身,乃至身陨也不稀奇。

在这种情况下,众人的心里凉飕飕,觉得不该试探,几人责备的看着自作主张的两人。

“你们看什么?自己不上去,想让我们两人顶罪,妄想!”

“你们狠,想拉我们做垫背,现在怎么办?”

“凉拌,让火凌少爷来处置,大家都好过。”

“哎,算了,听天由命吧!”

“滚,小人,装腔作势,你也别想好过。”

…………

第18章离间

酣抽耳光,迷破沧桑。

王玵消化冠龙,同化地狱蛇,历经半月沉淀,再经酣战激发,身体已完全融汇各种异能量。

厚积薄发,一朝绽放,势如破竹,接连突破九阶,达到脱胎境顶峰。

只觉得宛如沉睡的苍龙复苏,浑厚,沧桑,遍体劲爆,浑实如火药桶。

微微凝神,异能数值惊人,超越了认识,这也太快了。

感觉不真实,像做梦一样,云里雾里,难以置信。

神识细胞1.62,骨质细胞1.62,软质细胞1.62,液体细胞0.13。

惊喜来得太突然,令他痴迷,恍惚,不真实,但无形之中生出一股豪气。

一直担惊受怕,此刻不但不怕,反而渴望一战。

神识感知162米,紫焰殿众人的数值一目了然。

一帮人神经细胞最高1.1,骨质细胞最高8.5,软质细胞最高8.7,液体细胞最高0.12。

细心探测,众人在猜测自己的数值与阶位,也暴露出异能数值的含义。

神经细胞显示精神异能数值,最为罕见的异能者,觉醒概率千万分之一。

骨质细胞显示体能异能数值,最为普遍的异能者,觉醒概率千分之一。

软质细胞显示气能异能数值,属于稀少的异能者,觉醒概率十万分之一。

液体细胞意味着生命力,唯有突破大境界才会增长,0.12显示一百二十年的寿命。

异能者突破的难度在于精神力,前三项数值之间的悬殊不可低于十分之一,否则境界将止步不前。

三项数值互为犄角,彼此搭配方位一体,缺一不可。

人体皆是混合体,只是比例不同,缺一项也就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王玵探知出一个大概,任一异能者皆离不开五行,也就是金木水火土,还有混合变异异能者。

总的来说单修是主流,两项平修者凤毛麟角、难道增进十倍,自己这种三项平修者绝无仅有、百倍难度。

这时,紫焰殿的人对视,准备试探,不再联想,还有人动了杀心。

“小娃儿,恭喜你突破阶位,你知道自己突破了几阶?”壮年人诱导,一脸殷诚。

这是一个笑面虎,背后捅刀子的家伙。

“哈哈,吃狼肉也能进阶,嘿嘿,以后专吃狼肉,你们有没有,又饿了。”王玵憨笑,装傻充嫩。

众人脸面抽颤,哭笑不得,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你小心翼翼的突破,人家吃肉就可以轻易搞定。

这是打脸,挖苦,鄙视,最重要的是功法诱人心!

“狼肉啊,我们收集了不少,你打算用什么东西换取?”壮年人强压贪心,继续诱导。

“呃,老爷子也说过,抢到人奉送,公平交易到对方吐血,这是最高境界,我是搞不懂?”王玵摇头装傻。

紫焰殿众人再次惊颤,这是什么理论,说到底就是一毛不拔,巧取豪夺。

不是吧!他的家族不会是土匪吧?

还好,他终究年幼无知,不懂就好,看来有机会诱骗。

“小娃儿,这很容易懂,我们给你狼尸,你把修炼功法给我们,我们没有专人引导,一修炼就吐血,懂吗?”壮年人诱导,理由牵强。

“你说得好像有道理,老爷子说过,不得窍门一练就走火,看来你没有骗我。”王玵顺势胡侃,抓耳挠腮,似笑非笑。

“对呀,我们骗你干什么,你要交易吗?”壮年人喜形于色,一脸希冀。

其余人蠢蠢欲动,皆露出贪婪的眼神,那功法一定很逆天。

“也不是不可以交易,不过……”王玵左瞧瞧,右瞅瞅,住嘴不言。

众人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那是逆天的功法,交易,交易,快说交易啊!

可惜,众人左等右等,焦虑了心神,也没有得到答案。

“为了表示诚意,这十七具狼尸给你,我们不会赖账,你先收起来吧!”壮年人会意,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他大方的抛出狼尸。

王玵屁颠屁颠跑过去,一一收取,随即退回原来的位置,静立不动。

一言不发,目不斜视,好像睡着了一般。

这下把紫焰殿的人给急坏了,这是存心吊人胃口!

众人相互使眼色,鼓励诱导,一定要把功法骗到手。

“小娃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已经给了你狼尸,你应该告诉我们功法?”壮年人温和的责问。

“你说什么?狼尸,在哪儿,我怎么没有看见?”王玵惊呼出声,来回巡视,继续说道:“明明没有啊?你骗人。”

这是讹诈,众人焦虑得直吞口水,越发被诱惑得不能自拔,那是成就人生未来的功法啊!

“好吧,我承认十七具狼尸少了点,你说吧,还需要什么,我们满足你的要求怎么样?”壮年人添加筹码。

“这样啊,说实话,我不相信你们,我刚才打赢了,戒指与刀却被你们拿走了,你们不知道诚信为本的道理吗?”王玵质问,气呼呼。

原来如此,众人为难了,一边是超脱境界的功法,一边是宗门的责罚,无法抉择。

“各位,你们说现在怎么办?”

“我们没有逆天的功法,这辈子也难以突破先天,注定侍奉人。”

“你竟说废话,谁不知道,问题是得罪了宗门,我们也活不长。”

“你们觉得这小子有人暗护吗?”

“应该有吧,怎么,你想诱骗功法不成,惩戒获取,再杀人灭口?”

“我可没有说,这都是你说的。”

“各位,我们赌一次,反正回归宗门也难逃罪责,说不定……”

“是啊,他们被人抽耳光,奇耻大辱,宗门绝对不会饶恕我们。”

“一句话,你们干不干?”

众人相互对视,彼此示意,贪婪邪笑,眼神狠厉。

“小娃儿,你先告诉我们功法,这枚戒指就是你的,怎么样?”壮年人上下抛掷戒指诱导。

王玵摇摇头,说道:“那本来就是我的战利品,你们若是不想交易就算了,反正我现在不缺狼肉。”

小孩善变,不交易岂不是要出人命吗?

“别介啊,戒指给你,接着,交易当然要继续。”壮年人果断的抛出戒指。

王玵探手一抄,把戒指捏在手里,会心一笑,终于到手了。

“戒指给你了,快说啊?”壮年人催促,急不可耐。

“喂,这不公平,你们这么多人,都想得到功法我岂不是很吃亏?”王玵不乐意了。

众人一抽,彼此戒备起来。

一人心思灵敏,说道:“小娃儿,你开出加码?”

“每人百具狼尸……”

第19章斗财

贪婪不是罪,剥夺心儿坠。

王玵开口每人百具狼尸,这可不是小数目,加在一起上千只,到哪里去找?

众人打算忽悠过关,让一人学会再相互传教,但彼此之间不信任。

功法不比招式,错一处便会出人命,谁也不敢马虎。

言明降低价码,王玵不搭理,令众人抓狂。

于是乎,众人躲在一旁商议,决定未来走向。

“老办法,抓阄,一人学,七人杀狼,以此类推。”

“发毒誓,一人学会相互传教,我们被一个小孩子牵着鼻走,丢人。”

“就你聪明,若是那小子要我们发誓不许外传,又当如何?”

“百只狼而已,那小子很犟,原则性问题不会让步的。”

“三管齐下,立誓,再依计行事,把那两位少爷弄晕,怎么样?”

众人一番计议,最后决定三管齐下,彼此同舟共济,学会功法之后各自飞。

不一会儿,一人留,七人带着两位昏迷的少爷离去,按计行事。

留下的壮年人笑眯了眼,催促道:“我们开始吧,他们会为你带回很多狼尸,公平交易。”

“转身,盘坐,放松心神,灌顶传功,你想外传都不可能,这就是诀窍,快点。”王玵故弄玄虚,很不耐烦。

“好,全凭你安排。”壮年人席地而坐,表面沉寂如水,实则凝神戒备。

都在演戏,彼此算计。

王玵装模作样,用左手按在壮年的顶门心上,试了又试后说道:“你真不想学吗?凝神冥想,你若是再生杂念,本少爷不伺候了。”

“哦,好,来吧!”壮年人咬牙,为了逆天功法豁出去了,反正他破不了自己的防御,试试也无妨。

王玵的左手依旧按在壮年的顶门心上,右手指缝中出现一枚蛇牙,在壮年人沉寂内敛的时候,猛扎其耳膜。

弱点攻击,两寸多长的蛇牙,“噗呲”一声没入耳孔,血液“汩汩”流淌。

壮年人的嘴巴被左手捂住,喊不出声,遍体抽颤,使不上劲,扑腾几下便死于非命。

“都是贪心惹得祸,你们想杀我,也别怨我狠心,愿你来世做个好人。”王玵嘀咕一句。

右手掌心按其耳膜,神识催发汲取,心念刚动,一股精纯的异能量进入掌心。

果然可以,他的心神狂跳,这是帮助安吉莉祛除魂陀螺禁止的启发。

冠龙,地狱蛇皆被同化吸收,已经令他联想翩翩。

三相结合,才是他分化紫焰殿众人的目的,身体太饥饿了。

壮年人体内的异能量外泄,尸体缩水一圈,没有太大的变化。

不一会儿,汲取完毕,王玵感应自身,异能数值没有变化,饥饿感减轻了少许。

虽然突破到九阶,但是全身细胞虚浮,匮乏异能量,近乎虚脱。

进阶太快,他觉得与冠龙,以及汲取地狱蛇有关,那么庞大的能量到哪里去了?

一身是谜,他释然了。

随即把获得的狼尸一一汲取,不再生食。

一番吸纳,饥饿感依在,但不是很急迫。

取出紫金刀挖掘坑洞,掩埋尸体,抹除痕迹。

王玵“呼呼”喘气,心里很紧张,警告自己,这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为了生存,自保,不得不杀人。

好心救人被抛弃,若非机灵应变,早已死得渣都不剩,为了自保而杀人他没有心理负担。

稳定心神,延着紫焰殿众人离去的足迹前进。

没有逃走,也难以摆脱追踪,干脆面对,试图一一消灭,抹杀后患。

很快迎上一位,壮年人守在狼尸跟前,翘首以盼,迷惑的审视。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他逃跑了?”壮年人疑问,暗自戒备。

这家伙言不由衷,怀疑他的同伴被杀死,因为誓言没有人敢违背,所以他在试探。

“他在参悟功法,你以为功法是大白菜,无副作用连续突破五阶的功法,你不想学我还不愿意教呢,哼!”王玵耍大牌。

壮年人无法分辨真伪,疑神疑鬼,最后选择相信,步入前者的后尘。

王玵一路寻迹追踪,先后得手,接连汲取五人,狼尸四百只,身体不再饥饿,但也没有满足。

震惊,乃至惊惧,这是什么情况,往后突破该怎么办?

身体就像一个无底洞,太吓人了。

经过细心揣摩,他才窥视出端倪,源于神识,而不是神经。

王玵知道不能全面发挥神识的作用,但是需要转换的能量也很庞大,一点也少不得。

同境界感知范围,堪比别人的十倍以上,突破所需能量多也就不奇怪了。

正当他继续前进搜刮之时,一个和尚阻挡在十米之外。

“阿弥陀佛,施主杀孽太重,贫僧度化你皈依佛门,动身吧!”金蝉武断命令。

武僧,左臂膀裸露,左手立腕于胸,手腕上挂着一小串佛珠,袈裟斜挂右肩,艳红打底,金丝织络,亮灿灿,青布靴。

脖子上挂着一大串佛珠,核桃珠子,紫光闪耀。

圆脸尖耳,浓眉大眼,头顶两溜戒疤,看上去十五六岁。

“我米豆腐,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度化罪恶我之幸也,不送。”王玵鄙视,当和尚,死开。

“生死伦常自有定论,妄开杀戒即是罪孽,施主回头是岸,皈依佛门才是唯一的出路!”金蝉固执佛理。

“和尚因何笃定我杀人,人证,凶器,物证何在?”王玵淡漠以待。

“施主修炼邪功,吞噬他人异能量,贫僧亲眼所见,施主狡辩不得。”金蝉断语,一脸正气。

“哦,小和尚博学多才,什么邪功这么霸道,异能量也可以随意消化?”王玵疑惑,反问。

“贫僧所知,吸星大法,无相功……至于消化异能量应有限制,贫僧之语你心服。”金蝉自信。

“大言不惭,你跟踪而来,一切只是推测,和尚可认真察探过尸体,死亡时间,要知道汲取异能量过多会死人。”王玵一脸玩味。

金蝉一愣,左手前引,佛珠手链闪烁,一道虚拟屏幕凭空显现,半尺见方,幽光闪耀。

手链是高科技电脑?

王玵惊异,左手带着金元宝,竟然不知道用法,令他很郁闷,埋怨那位牡丹侍女。

只见金蝉用佛珠手链扫描,分析尸体死亡原因,字幕显现,在虚屏上一目了然。

“此人是你所杀,指纹吻合,狼群与你无关,至于异能量汲取,贫僧确实疑惑不解。”金蝉坦诚,蹙眉。

“你承认冤枉我咯?”王玵扬眉,计上心来。

第20章竞价

奥妙吸纳,和尚惊诧。

金蝉蹙眉,凝视王玵,细观,审视,半响后摇了摇头,说道:“敢问施主异能属性?”

“咦,小和尚好生无礼,你诬陷本公子在前,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还想探知我的隐私,是何道理?”王玵质问,怒视。

“正因疑惑不解,请施主成全,也好解答疑难,施主莫非不敢直言,害怕事发?”金蝉激将,泰然自若。

“小和尚,你逞口舌之利没用,冤枉我就必须做出补偿,否则传出去名声可不好听。”王玵紧逼,讥讽。

“施主打算索要什么补偿,出家人不沾俗物,只怕要让施主失望了。”金蝉以退为进。

“不,本少爷不稀罕俗物,据说贵寺有生死经,借我一观即可。”王玵凝视,似笑非笑。

“施主即向往佛法,可随贫僧皈依佛门,佛经十万卷恭候……”

“扯淡,先补偿我的损失再说其他,别给我讨论鸡与鸡蛋的先后。”

“阿弥陀佛,贫僧担忧施主误入歧途,生死经需佛法精深者方可习读。”

…………

生死经为原始经文,记载却被排挤在外,实为难以参透,无解,也就无记载。

历代大能参悟皆有流传,不详,人尽不一。

后被一无名氏博学汇总,编辑为经文,流传于世,沦为佛法。

金蝉博学,正好研读过生死经,一番推脱不过,一一道明。

这和尚不打诳语,固执,对错分明,认死理,武断。

而他的到来可不简单,授命扣押疑犯。

根据脑电波显示,鎏金寺有高僧预测危机,十万大山骤降异象,诞生出危险人物,对寺院不利。

王玵内心震惊,估计就是自己,不敢声张,暗叹流年不利,处处碰壁。

索要生死经事出有因,冥冥之中有感应,经文与魂海中的玉佩有莫大干系。

也关乎资质等次,异武者的资质分五等,分为凡、优、超、灵与神。

凡流悲催,苦练无果。

优异天成,一生无忧。

超凡入品,飞天遁地。

灵性十足,变幻莫测。

神谕万物,无所不能。

时至此刻,他才有所悟,天地以九为极数,破九将跨越新天地。

因此,普通人的数值在0.05以下,觉醒异能时破0.05为凡,达0.09为优,越0.15为超,过0.18为灵,享0.25以上为神。

初生资质伴生成长,每阶成倍递增,没有例外。

而阶位满九则破,资质低难以突破,高资质数值溢满,越阶挑战不是梦。

王玵没有纠结数值,而是能力,木属性的吞噬力,汲取吸收有玄妙。

众所周知,树木吸收能力强,下吸大地,上吸空中,无所不吸。

觉醒木属性异能,注定拥有汲取吸收能力,修炼速度较快。

王玵的汲取吸收取决于神识,也就是神秘玉佩,胎记赋予的能力,具有神性。

这才是汲取吸收的根本,不需要功法亦可吞噬天地。

而生死经关乎奥义,有助于吸收速度提升,乃是木属性神性汲取吸收独有的功法。

“小施主,贫僧已解完生死经,请说出属性,以便破解贫僧之疑。”金蝉死缠烂打,不依不饶。

“小和尚,你想探听本少爷的隐私,打算用什么来交换?”王玵戏谑,调侃。

“贫僧已付出报酬,施主何必强求?”

“一码归一码,生死经乃是冤枉我的补偿,我就摸了一下死人,人又不是我杀的。”

“阿弥陀佛,请施主不要自误,贫僧可要用强……”

“好个小和尚,你终于道明心迹,不怕死就来吧!”

王玵说完就走,折向东南,对金蝉不予理会,步伐悠闲,闲庭至步。

金蝉蹙眉,被无视了,微怒道:“好顽劣的娃儿,找打!”

声落拳至,空明拳直捣黄龙,直指王玵的背心,凶猛如斯。

危险,这和尚想一举生擒。

闪开,王玵腰骨扭转,上身一晃侃侃闪开袭击,借助旋转之力,右后甩掌。

“啪”的一声脆响,抽在金蝉的右脸上。

十拿九稳的一招落空,反而被抽了一巴掌。

金蝉一愣神,迅速反击,右拳锁拿咽喉,左摆拳拦截,双脚修正位置,一气呵成。

小和尚拥有换骨境九阶的实力,神经细胞1.14,骨质细胞9.32,软质细胞4.85,实力强悍。

王玵仅以神识占优,以及锁子骨的柔韧度与之周旋,硬拼不过,唯有闪避。

双脚点地,含腰收腹,腾地而起,从金蝉的左腋窝穿过。

同时用蛇牙刺击金蝉的腋窝,“噗呲”一声刺入,带出一抹血花。

金蝉“啊”的一声惊呼,豁然转身,怒目而视,大声喝斥:“施主竟然用毒,当真是蛇蝎心肠……”

“我呸,你鎏金寺的和尚蛮横霸道,出手狠辣,武断跋扈,你存什么心自己不明白吗?”王玵峙对,一脸鄙视。

“施主随贫僧入寺,自当礼遇,一番好意,施主莫要自误才好,此行并非贫僧一人,施主慎思。”金蝉警告,一脸戒备。

“哈哈,你赶紧驱毒,否则会丧命,告诉你,本少爷是水属性,变异水毒异能,这就是对付我的下场。”王玵诡辩。

锁子骨柔软,类似水属性的柔韧,敷衍人绰绰有余。

“阿弥陀佛,施主此言当真?”金蝉了然,信了七八分,那小身板太软了。

不过他不敢疗毒,害怕被王玵暴起发难,不打诳语却很谨慎。

“信不信由你,你中的异能毒素可以感应一下,真无知。”王玵鄙视,似笑非笑,戒心暗藏。

金蝉心知肚明,感觉没有错,不过任务在身,他咬牙苦撑,向天空甩出一枚烟花。

佛字烟花“嘭”的一声在空中盛开,绽放三秒随风飘散,很醒目,百里外可见。

紫焰殿的烟花标识是火字,很独特。

王玵心神微动,这下麻烦了,开口说道:“你慢慢玩,本少爷不奉陪,赶紧逼毒,死了可别怨我。”

“施主不妨等等,此时离开难脱嫌疑,还是等师兄来了再离开吧!”金蝉责难挽留。

“无聊,本少爷也该回去了,老爷子发火我得挨揍,拜了个拜!”王玵忽悠,转身就走。

金蝉张了张嘴没有喊出口,心神疑惑,难道自己怀疑错了?

这么优秀的后辈,有人暗护很正常,可是他与任务人吻合,错了吗?

第21章双簧

权名惑人心,竞价吆比拼。

龙泰傲气十足地步入场中,大气地抛出二十万元晶,畅言赌一局,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萧龙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怒视龙泰,厉声喝斥:“你身为力斧轩的弟子不知检点,吃里扒外的东西,你还有什么脸面得意?”

拉你下水,破财训斥,打击你的嚣张气焰,免得某些弟子被你盅惑利用。

你打着皇子的旗号招摇撞骗,还特意把名字龙毅篡改为龙泰,与帮主萧泰同名,看来皇室对神斧帮志在必得。

龙泰不以为意,傲慢自处,微笑着辩驳:“萧护法是长者,您这话我不敢苟同,神斧帮本为一体,何来吃里扒外一说?”

老东西,不知好歹,本皇子明目张胆的搞分化,收买人心,你们萧氏一族嚣张不了多久,等着挨宰吧!

萧龙双目一凛,杀意遍布全身,冷哼一声吼道:“小崽子,你入帮一栽有余,竟然不知帮规条约限令大比半年时间内不许窜舵吗?”

白痴,本座活了大半辈子,难道会让你拿住话柄吗?

真是一个无知的蠢货,以为耍一点小心机就可以颠覆神斧帮,皇室派你来只是投石问路而已。

龙泰遍体微颤,白色的面皮生硬如蜡,双目闪烁地狡辩:“萧护法教训得恰如其分,不过我不在比拼之列,自然不受限制。”

该死的老东西,竟然让本皇子当众跌份,这个仇必定以你的头颅来偿还。

差点遗忘了,大比半年前各族安排战术,筹谋组合搏杀的顺序,一旦被对方获悉便会做针对性的安排。

看来本皇子又有事做了,一定要挖出萧氏一族的对阵排序,一举将萧氏一族逐一抹杀,斩尽杀绝。

萧龙冷哼一声,从他的眼神中窥视出一丝不轨的端倪,厉声警告:“从即时起,不得召唤严禁你踏入力斧轩半步,有违此令杀无赦!”

大意了,这小崽子有权有财,难免收买一些人心,利用外人获取情报,不得不防。

廖乾听不下去了,一扫先前的郁闷,大声地催促:“萧护法,这里不是力斧轩,您老还有元晶继续赌吗?”

萧氏一族嚣张得太久,随时随地教训别人,也该挪挪位子,让萧氏一族尝尝被踩的滋味。

萧龙撇眼打量廖乾一张阴邪的嘴脸,见其眼神中尽是戏谑般的恨意,正要反语相讥却被萧泰的话语打断。

萧泰飞临而下,身在空中大声喊道:“本座出三十万元晶,公平买卖,你们随意竞价。”

皇室的手伸得太长,逮住机会就斩他一刀,免得皇室以为神斧帮的人都如廖乾一样鼠目寸光。

王玵很不高兴,内心异常不爽,这混蛋文盲怎么也来凑热闹,真是一个大老粗,你一个帮主参与竞价谁还敢再加价?

大傻帽,你有元晶直接奉送给本大师不就行了吗?竟敢耽误自己多赚二十万,那是二十万元晶啊!

这事没完,倘若廖氏一族不加价,你丫的等着……

正当他心急火燎,忿忿不平的时候,龙泰打了一个哈哈,试探性的说道:“师傅,您老人家怎么也来了?”

真该死,他怎么来了,现在加价好像有些不合适,还没有到算总账的时候不易把萧氏彻底得罪。

萧泰无喜无悲,极其平和地说道:“这里是竞拍现场,没有身份贵贱,价高者得,你小子看上了尽管开价,不必客套。”

皇室狼子野心,你小子只是一枚棋子,竟敢与本座耍心机,你还嫩了点。

萧泰的言外之意很明显,廖乾一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该死的,每次都把老子痛训一顿,不分场合,这一次一定要找回颜面。

心意一定,他微微侧身给龙泰示意,意图借刀宰人出气,也在试探皇室的合作诚意。

廖珍见机行事,微倾娇躯依靠龙泰,以傲人的右峰摩擦他的臂膀,手腕晃动他的臂膀加大摩擦力,并不失时机地献媚眼。

龙泰好色成性,自从来到神斧帮便断了欲念,能看不能吃,此刻被摩擦得心痒难耐,燥热如焚。

人常说酒壮人胆,几杯猫尿下肚,谋财害命,杀人越货也不稀奇。

不过色迷人性是禁忌,言谈的人很少,这玩意比酒更烈,一旦色迷上头轻则贪色无忌,重则疯狂仇杀,一辈子嫉恨。

龙泰的软肋在于色,廖珍撩得他口干舌燥,双目喷火,大大咧咧地说道:“本皇子出四十万元晶竞价,还有谁愿意赌一局?”

财大气粗,嚣张无忌,显然已经忘记了他自己姓甚名谁,无视一切地叫嚣。

王玵乐不可支,虎目泛彩,几乎瞬间遗忘了先前的郁闷,忙不迭的给萧泰使眼色。

萧泰眨巴眨巴双眼,似笑非笑,装傻冲嫩地问道:“哈哈,还是你小子大气,不过你们在竞争什么宝贝?拿出来看看值不值得本座加价?”

嘿嘿,小样,看老子玩不死你们,这叫做大智若愚,无间道的最高境界。

还别说,萧大帮主一开口雷倒了几千人,人人瞠目结舌,这就是咱们的帮主吗?

有没有搞错,他什么也不知道就冲上来凑热闹,这难道就是上位者的派头吗?

换做是一般人,一定会被定为傻子行列,这就是身份差别。

反观廖乾与其一族的高干子弟气得面红脖子粗,张嘴无言,这是鄙视,羞辱,当众打脸啊!

王玵恍然大悟,哭笑不得,看来还是了解得太少,他丫的一定知道龙泰的脾性,从而知彼知己而百战不殆。

略微思量,他大声地喊道:“哎,十年守潭度艰辛,一语证言抵万金,阔气帮主可力拼,元晶广进候福音!”

小样,老子雷不死你们才怪,都知道凑热闹,竟敢忽略了实际问题,不敲敲边鼓、你们怎知金口玉言非等闲的道理。

“咝咝”、“咝咝”……

重磅炸弹,宛如旱地惊雷,瞬间雷醒了人心,特么的,被元晶迷惑了心神,浑然忘却了元晶竞价的目的是证词。

你丫的牛气,十年守潭,一朝十万富翁,倘若换成金币,那就是亿万富翁,“咝咝”……

“什么?”萧泰惊叫一声,拉回了数千人震惊的心神,并怒声训斥:“小子,本座保你做守潭人,你竟然讹诈本帮的元晶该当何罪?”

你小子学着点,宰人一刀要做到杀人不见血,揽财必须揽得心安理得,让人送得不明不白,无话可说。

“呃!”王玵微微冷神,随即会意,大声的说道:“天地良心,数千人可为我作证,竞价与我无关,袭杀……”

第22章戏耍

宰人谙妙诀,揽财安心得。

萧泰意图一局定音,一锤子买卖,唱双簧引诱廖乾许诺认账,把元晶落到实处。

弦外之音是他坐镇做公证人,数千名弟子做见证人,以免廖氏一族投机取巧,耍赖皮。

四十万元晶可不是小数目,堆在一起那就是一座小山峰。

王玵心中有数,宛如在地球上执行潜伏猎杀任务一样,艰辛伺机,一枪爆头。

享受过程,一举定音。

故而面对眼下的局面,他拖长了音调,询问式的目视廖乾,静待鱼儿上钩。

时至此刻,众目睽睽,一言一行关乎颜面,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廖乾根本就没有犹豫,大声地说道:“小子,四十万元晶买你一句实话,廖猴有没有袭杀你?”

一句话四十万元晶,你偷着乐吧,但愿这一次可以收买你,否则你必死无疑。

廖猴的飞斧已跌入神斧潭中,你小子不可能替萧龙脱罪,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没有选择。

王玵从鼻孔中“嗯”了一声,双手一摊,耸耸肩,大声地说道:“你们高高在上,咱就是一个守潭人惹不起,我的原则是物有所值,先钱后货!”

无利不起早,你想空手套话门都没有,钱到手好办事。

事已至此,你们廖氏一族骑虎难下,不给钱都不行。

廖乾的面色一变,敏锐地觉察到一丝不妙,这小杂种不会是想耍什么心眼吧?

不可能,廖猴以飞斧袭杀未遂,他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又能耍什么花招?

心思电转,他想不到王玵用什么理由为萧龙脱罪,故而侧身示意龙泰交付元晶。

龙泰原本意欲翩翩,紧接着被萧泰的话雷得外焦里嫩,一张脸变得很精彩,蜡白的面皮上青一块紫一块。

羞辱,戏耍,本皇子被人当做傻子戏谑,一张脸面算是丢到姥姥家了。

特么的,发四十万元晶买一句话,这事若是传到父王的耳中、自己努力了多年的形象毁于一旦。

传到一帮大臣与那几位争夺皇位的兄弟耳中,还不得被鄙视死,成为讥讽的话题。

此事若是形成为事实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窥视高高在上的皇位也将成为泡影。

他权衡利弊之后大声地说道:“廖伯父,这张四十万元晶卡是本皇子与珍儿相识的见面礼,请笑纳!”

本皇子砸钱,当众收买人心,一箭双雕,一帮乡巴佬还不得乖乖地就范?

不得不说他这一招玩的即肤浅又高明,即撇开了被人耻笑的话题又当众笼络了人心。

元晶是习武之人不可缺少的修炼物资,宛如吃饭喝水一样,必不可少。

数千名处于底层挣扎的弟子“咝咝”吸凉气,那是四十万元晶卡啊!

天文数字,四十万元晶足够修炼到武师境界了吧?一旦拥有这批元晶修炼必定顺风顺水,扶摇直上,大杀四方……

特么的,老子变成女人获得三皇子的青睐该多好?

神斧帮地处偏僻地带,看来要投靠皇室,修炼资源岂不是……

廖氏一族得到了皇室的青睐,要变天了,抉择的时刻来临……

神斧帮终究是一个小小的帮派,不可能斗得过皇室,眼前的三皇子就是人生转折的机会……

……

龙泰的好爽大气赢得了一片火热的眼神,链带心思都在向他靠拢,沐浴其中令他很满足,不错,一箭双雕的效果真不错!

相反他引来萧氏本部人员的敌视,恨不得一把掐死他,抹杀这个奸邪的人渣,为神斧帮的安宁消除隐患。

萧泰与几位高层漠视这种现象,好像没事人一般,耐人寻味。

而廖乾一脸喜气洋洋,满面风光,无限满足地接过元晶卡,毫不吝啬地点头佳许,盼到了皇室的诚意。

这小子不错,会做人,会办事,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只见他高扬元晶卡,挥手置顶绕了一圈,大声地说道:“三皇子气宇轩昂,豪爽大气,青睐小女薄礼相待,神斧帮必定水涨船高!”

借风造势,收买人心,打压萧氏,廖氏一族有皇室撑腰,半年之后便是问鼎之时,量你们也不敢不拥护!

王玵看得很不爽,你丫的嘚瑟什么?厚颜无耻,懦弱无能而与虎谋皮,一张元晶卡在手就把你能的,那是你捂得热的吗?

“哇塞,一块小树皮也值四十万元晶,亏了,亏大发了,我剥了十年的树皮咋就不知道呢?”

元晶卡分为橙,黑与金三种,橙色卡可以在腾龙帝国各个腾龙钱庄预支十万元晶,黑卡百万,金卡千万。

廖乾手中的卡片为黑色,远观灰不溜秋的,与大多数树皮的颜色近似。

即便是如此,王玵的一句贬语震惊人心,引来无数双愤怒的眼神,你丫的就是一个剥树皮的乡巴佬,尊贵的黑金卡与树皮能比吗?

这话进入廖乾的耳中刺激了神经,心中别有一番滋味,真是一个土豹子、剥树皮的命!

元晶卡是身份的象征,一般人根本接触不到,即便是偌大的神斧帮拥有元晶卡的人数不过十人而已,还都是橙卡。

数万弟子也只是耳闻,见过元晶卡的人寥寥无几。

这小子就是树皮人,跟他一般见识有失身份。

他思虑万千觉得办事要紧,不能让一个剥树皮的人鄙视得体无完肤,影响了原有的拉拢与打压效果不值当。

“小子,廖氏一族一言九鼎不与你一般见识,你该长长见识,这是四十万元晶卡,你接稳了!”

说完随手一甩,黑色的元晶卡“嗖”的一声飞射而出。

“哇,杀人啦!”王玵惊呼出声,险而又险地避过了元晶卡,三寸长一寸宽的卡片从他的鼻尖上划过,“啵”的一声沉入身后的神斧潭中。

意外,绝对的意料之外,那是四十万元晶啊,你丫的为什么躲避?

无数人双目赤红,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你不要让给老子啊!

萧泰引领的萧氏高层喉结涌动,恨谈不上,怨也不沾边,一时间呆若木鸡,暗自揣摩他的用意。

廖氏一族急眼了,人人摩拳擦掌准备杀人泄愤,只待族长一个眼神,一个示意的手势即刻冲出上去活撕了他。

廖乾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青红皂白,精彩绝伦,内心挣扎,这小杂种是故意的,他想干什么?

此时翻脸必定得不到理想中的证词,不翻脸就默认了袭杀他的行为,这小杂种真该死。

“小子,本族长不屑于动手碾死你这一只蚂蚁,元晶卡送到你的身边都接不住怨不得旁人,说出证词吧?”

“呃,廖氏弟子敌视我众所周知,这次难道是我误会了?”王玵故作惊诧,举目四顾没有人应声,他继续说道:“好吧,我去看看元晶卡的真伪。”

话玩转身,双足点地腾身,身体在空中连续翻滚“噗通”一声扎入神斧潭中。

“啊……”

“不要……”

“没戏了,活祭戾龙……”

第23章豪赌

一言抵万金,纵身捞底薪。

王玵纵身入潭,这一举动几乎惊悸了所有人的神经,惊呼声四起,认为他死定了。

场中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者大骂他是傻子,白痴,自寻死路,愁者忧心而惋惜,议论纷纭,乱糟糟。

喜忧参半的廖乾突感萧氏高层的面色不对劲,特别是与王玵的两位女护法,无悲无喜,风采依旧。

特么的,这小杂种一定是故意跳水,借口寻获元晶卡而入水,完了……

正当廖乾意识到功亏一篑的时候,王玵破水而出,像鲤鱼跃龙门一般踏着水花飞临谭边。

数千人傻眼了,戾龙为什么没有吃了他?

这不可能,那一条凶龙就连武宗都避之不及,他为什么没有死?

王玵一脸无幸,缓步走入场中,遍体微颤,可怜巴巴的说道:“好冷啊,亏大发了,树皮卡被戾龙一口给吞了,就找到一把破斧子。”

一语惊人,数千人古怪的看着他,好像在问,戾龙为什么没有把你一口给吞了呢?

你骗鬼呀?可怜老子真是喝了十年的洗澡水啊!

场面很怪异,没有几个人是傻子,都知道这家伙在捣鬼,只是拿不出证据?

廖乾意识到这一次要栽一个大跟头,急切地说道:“好小子,你藏得真够深啊,让上百万人喝你的洗澡水,你该当何罪?”

特么的,这小杂种要与廖氏一族死磕到底,元晶卡没有找到,他偏偏把廖猴袭杀他的飞斧给捎上岸,糊弄二百五,他该死。

“你闭嘴!”萧泰大吼一声,怒目而视,一字一句地责备:“廖乾,廖族长,你有本事安抚戾龙、可以在神斧潭中排污,谁敢不服?”

就你那点小心思也敢龇牙,无非是想让所有人敌视守潭人,从而为廖猴蓄意袭杀脱罪,掩盖用四十万元晶买回跌份的事实。

王玵无喜无悲,身体颤抖得像触电一样,气呼呼地说道:“树皮卡一定是假的,这把破斧子也没有用,谁要谁拿去?”

话刚出口,他气呼呼地甩出飞斧,好像发泄心中的怒气一般。

飞斧“嗖”的一声向廖乾飞去,令他喜上眉梢,只要拿到飞斧随手抹除飞斧上的印记,廖猴袭杀之事就可以……

他刚念及此处,飞斧骤然间折向萧泰飞去,顿时惊呆了他的神经末梢,这不可能?

飞斧为什么突然折向?这不符合飞斧绝技的运动轨迹。

萧泰原本没有打算再继续追究廖猴的罪责,反正他已经得到了惩罚,就此了结一场闹剧未尝不可。

可惜王玵得理不饶人,整人就整到残废,踩人踩到底,绝不姑息养奸,故而使用独特的飞斧绝技改变了飞行轨迹。

戏谑,羞辱,外加借刀杀人,一并以飞斧送了出去。

萧泰抬手抓住了飞临身前的斧柄,内心同样惊异匪浅,这就是把技能招式练到返璞归真境界的效果?

飞斧骤然间折向,虽然也是弧线式的飞行轨迹,但是逆反了流线型的飞行轨迹。

意志变向,赋予生命,临时性地缔造灵魂,促使飞斧随着心意而折向,当真玄妙!

略微沉吟,他随手甩出飞斧,大声地喝斥:“廖猴袭杀守潭人证据确凿,萧护法断其一臂不足以惩戒违规之举,罚元晶三万补偿守潭人。”

廖猴唯唯诺诺,点头应承下来,煞白着一张脸,强忍着断臂之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廖乾的脸色无比精彩,为免跌份到钻地缝的程度他转身就走,带着一份恨意,一份杀心离去。

败了,一败涂地,无颜见人,可恨那小杂种占尽了便宜,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龙泰的内心忿忿不平,恭敬地向萧泰抱拳行礼,大声地说道:“师傅,担水之事您要说句公道话,数万名弟子总不能渴死吧?”

神斧帮高高在上,帮中的弟子不可能到神斧城中去担水,神斧帮的面子不好看。

萧泰微微点头,也觉得王玵做得有些过分,转身凝视王玵说道:“你怎么说?我提议你把价格定为一元晶一担水,如何?”

有人申报就必须解决,一味地偏袒王玵反而不好,树敌太多是取死之道。

王玵不以为然,戏谑地说道:“蛤蟆王子,你公然收买人心是枉费心机,廖氏三元晶一担水,萧氏两元晶一担水,你咬我啊?”

公然打脸,高价收税,引来无数人的愤怒。

不过人家就连帮主的面子都不给,又拥有守潭人的资本,众人即愤恨又无奈。

龙泰被人当面点破心机,脸色青白交汇,很精彩,又无法发泄,唯有咬牙切齿,在心中计量仇杀事宜。

萧龙微微愁眉,对王玵的态度很不满,尽量柔和地说道:“你小子不知好歹,神斧帮哪有那么多元晶供你剥削?”

做人留一线,你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即便是萧氏一族也护不周全。

“哎,我的那个脑子啊!”王玵搞怪,极度无奈地怕打额头,原地转了三圈后说道:“元晶定死了不会改变,要怨就怨廖氏太跋扈。”

数千人依据王玵模样与话语中听出弦外之音,意识到有办法解决,唯独想不到。

“说?”萧泰已经很愤怒了,这小子不识抬举,好歹老子也是一帮之主,你竟敢无视,羞辱,不屑一顾?

“好吧,好吧,我算是怕了你们行了吧?”王玵言语示弱,双目鄙视一周,在众人羞怒的眼神下说道:“你们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一语惊人心,数千人气得面红脖子粗,“呼呼”地喘粗气,特么的,这小子存心羞辱人。

当众辱骂,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骂得干净彻底,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即便是萧泰与一帮高层都气得够呛,满面潮红,龇牙咧嘴,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

数千人俨然酝酿出一股热潮,令雪地迅速融化,化作一道道冒着热气的雪水沟,流下山坡。

萧巧见势不妙,小男人这是在玩火,他就不怕被人给活撕了?为免引发血案开口说道:“小宝,你以前很爽快……”

龙泰“哈哈”大笑,大声地怂恿:“乡巴佬,你剥皮祸害树木,污水坑害上百万人,这还嫌不够,当众辱骂神斧帮,你牛气冲天啊!”

王玵双手环抱于胸,双脚成跨立式傲立雪地,戏谑的说道:“我说出办法与你赌一局,一百万元晶与死亡博弈,你敢吗?”

小样,老子就等你开口,你很有钱不宰你宰谁去?

龙泰的瞳孔一缩,遍体一颤,自己尚有一百万元晶卡,他难道真的有办法解决?本皇子怎么想不到呢?

不降价担水,又能让底层弟子有水喝,这不可能?

“好,请师傅作公证人,数千名神斧帮的弟子为证,本皇子就赌一百万,你若是说不出办法就得死!”

第24章泄恨

昧财踩人两不误,羞辱诱导双相顾。

人常说,哑巴蚊子咬死人,这种蚊子无论飞行还是叮人都不会发出声息,咬死人不偿命。

王玵苦熬了十载,任劳任怨,挨骂受虐,从来就没有反抗过,他是傻还是自卑呢?

都不是,他记仇,心中有一本账,就像一只不会鸣叫的蚊子,汲取无数树木的生命因子,隐忍蛰伏了十年。

一朝雄起翻旧账,他要索回一切屈辱,从精神,体魄与财物上翻倍地讨回。

龙泰进入神斧帮一栽有余,看似时间并不长,但是他带给王玵的羞辱与体罚最多。

大概是廖珍无法忍受过着喝洗澡水的日子,从中挑拨离间,促使龙泰想着法地折磨他。

故而王玵特意设局陷害龙泰,从拉拢人心上诋毁,从元晶财物上削弱他,慢慢地虐待龙泰。

龙泰苦思冥想都无法想出解决省钱担水的办法,在顾及颜面的前提下坠入瓮中。

王玵很满意龙泰的豪赌,颇有佳许的意味,但还是谨慎地说道:“嗯,不愧是一只蛤蟆王子,你把元晶卡交给公证人,我舍命与你赌一局。”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一百万元晶可不是小数目,他丫的若是拖延交付元晶的时间找谁说理去。

地球上有人借钱时哭爷爷告奶奶,把钱借到手之后就变了,你去要钱他认账,就是没有钱还,你要一万次也没有钱还,咋整?

龙泰见他面色如故,自始至终没有露出怯意,心虚了,难道他真有解决的办法?

不过身为皇子的他死要面子活受罪,取出一张黑卡呈给萧泰,并大声地说道:“师傅,请您老作证,共同揭穿他这个乡巴佬的真面目。”

萧泰已经平息了心中的怒火,伸手接过元晶卡,转身凝视王玵,大声地申明:“一百万元晶卡准确无误,你确定要赌吗?”

智慧,心机,阅历,老子哪一点比不上他?自己都想不出办法,他又怎么可能有办法解决?

不单单是他担心王玵犯傻,萧巧与萧琪一个劲地给王玵使眼色,阻止这次赌局。

好像在说,你这一次不可能再玩水淹元晶卡的把戏,适可而止吧!

王玵直接无视,在众目睽睽之下泰然自若地说道:“嗯,我会告诉你们猪是怎么笨死的,一百万元晶你暂时替我保管好。”

握草,你丫的不骂人能死吗?小心把天给吹破了,到时候帮主都护不住你。

护,护个屁呀,萧泰本人再次火冒三丈,怒目而视,恨不得一巴掌扇死王玵,免得惹人恨。

有话好好说,你小子为什么这么让人不省心?

得罪人也不分场合,即便是老子这个帮主也不敢惹众怒,你小子倒好,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众人,这是取死之道啊!

龙泰已忍无可忍,“呼呼”喘粗气,厉声喝斥:“乡巴佬,赌约你已经接下了,赶紧说出答案,说不出你可以去死!”

耻辱,奇耻大辱,仅凭这一次被羞辱的事件,若是传到皇朝之中,本皇子的颜面无存。

王玵莞尔一笑,无视几乎暴跳如雷的龙泰,转身凝视萧泰说道:“敢问萧大帮主力有几何?担水百万斤不在话下吧?”

猫抓老鼠,慢慢地戏耍,再一口吃掉,磨砺技能享受过程,最后才是品尝美味的时刻。

萧泰紧锁眉头,似乎抓住了解决省钱担水的办法,但又欠缺那么一丝丝,令他很难受。

“勉强可以,你小子别找不自在,赶紧说出答案?”

王玵不乐意了,鄙视地眼神越发露骨,最后定格在龙泰的脸上无限讽刺地说道:“喂,蛤蟆王子,你现在想到了猪是怎么笨死的吗?”

养尊处优,勾心斗角,你要是想得出答案,蛤蟆就不会坐井观天了。

龙泰的鼻子都快被气歪了,内心中的火苗腾腾燃烧,这小杂种真该死,存心折磨人。

不对,这小杂种表现得越冷静,越放肆,证明他一定有办法。

会是什么办法呢?

力气大与担水有什么关系,总不能一只手提两只桶吧,双手加起来破坏了一担水的定额。

“你若是故意羞辱人而没有答案,我劝你跪地求饶,相信大家会看在你是唯一守潭人的份上原谅你的无知。”

本皇子就不信邪了,这小杂种一定是仗着守潭人的身份故弄玄虚,即使是答不出来也死不掉,想得到美,你死定了。

王玵伸出左手上的小指,倒竖向下连点,大声地说道:“我给你一次机会,跪地学一声蛤蟆叫,你那一百万元晶我就不收了,怎么样?”

小样,这才哪到哪啊,就你这点涵养也配玩心机,哗众取宠。

龙泰的脸色青红皂白,气得遍体颤抖,青筋根根暴突,圆瞪着一双噬人般的眼珠子,咬牙切齿地吼道:“本皇子不差钱,说出你的答案?”

打脸,羞辱,讥讽,当众诋毁,本皇子的颜面扫地,威信荡然无存,这个仇必须用你的血来洗刷!

“哟呵,你额头上冒汗了,这天寒地冻的,你得伤寒症……”

“闭嘴,说出答案,拖延时间只会增加你临死前的疼痛!”

“息怒,注意涵养,风度,你这种现象应该是肝火旺,多吃……”

“小杂种,你到底有没有答案?不说、你可以去死了!”

“你是三皇子,怎么能出口成脏……”

“啊,我要杀了你,你去死……”

“停,赌约没有定时间限制,知道吗,你病的不轻……”

“你,很好……”

“我好的很,你这表现才乖,窥视皇位就要胸襟,气度……”

“诬蔑……”

“咦,我一说你就明白了,一颗小树苗就是从污水中茁壮成长……”

“低贱……”

“呵,你又不乖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小根苗成就参天大树需要浇水,施肥,剪枝,经历岁月时间的磨砺……”

“说……”

“你怎么没有长进呢?人要虚心,谦和,坚韧……”

“噗……”

“哇,这口污血逼出来就好了,不流汗,息肝火,治伤寒……”

“噗,噗……”

……

数千人傻眼了,不再愤怒,仇视,渐渐地流露出同情之色,这血再喷下去会死人的!

萧泰早已看出王玵在施加报复,出气,泄愤,逐渐剔除心中积压了十年的屈辱,睚眦必报!

“小子,行了,到此为止,说出你的答案吧!”

王玵张开双臂伸了一个懒腰,大声地说道:“就等你开口了,也不早说,我帮你教徒弟,嘴皮子都说破了……”

“你!”萧泰心里那个气呀,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整了人还把责任卸在老子头上。

“说,再不说老子揍得你半身不遂……”

“呵,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停,你打造一对超级大号的水桶不就解决了吗?”

握草,这也行?话说谁敢让帮主做苦力担水喝啊?

第25章丰收

蛰伏淀屈辱,机智祛怨恨。

习武之人境界观念很强,弱者以敬畏与目标仰望强者,奢望强者侍奉弱者那是做梦。

宛如穷人与富人之间的关系,穷人唯有把富人列为目标,追逐,看齐,超越,首先要脚踏实地,打工、拼搏,逐次追逐梦想。

奢望富人援手,资助,施舍,你认为会是什么效果?

鄙视,不屑一顾,嘲笑还是辱骂与讥讽呢?

人自出生时就要面对不平等的现实,现实很残酷,残酷需要勇气去面对,迎接挑战,追逐梦想。

习武之人尤胜一筹,面对强者唯有压低姿态做人,敢想不敢说,言行如一,这也许就是自然定律。

故而王玵的省钱担水办法不实际,无论是强者还是弱者的思维已然固化,即使是想得到也不会说出来,更不会去做。

对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三皇子来说那就是对牛弹琴,他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思路。

这种现象与蠢笨没有关系,而是社会造就的观念,习性限定了思维逻辑的方式。

制造超大号的水桶担水、对于强者来说相当于无稽之谈,耻辱,弱者也只能奢望一下下、不切实际的幻想。

时下,萧泰愤怒地凝视王玵,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并大声地质问:“小子,你是不是皮痒痒了?你认为本座会担水吗?”

堂堂神斧帮的帮主担水岂不是让天下英雄耻笑,亏你小子想得出来,办法可用不可行。

王玵莞尔一笑,无视已经呆傻而萎靡的龙泰,不以为意地说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可以不担水吗?”

开玩笑,神斧山山巅之上不仅仅是人需要水源饮用,满山的花草植被也少不了浇灌,即便是一元晶一担水也耗不起。

规矩是死的,但人的思维可以吞天灭地,无所不能。

打造一对大桶半夜担水谁会知道?只需担水百米即可,搁在挖好的坑槽之中,弟子一样可以担水磨砺基本功。

甚至于以一对大桶定价量水,自己又没有限制,定框架,总之办法多得是。

萧泰从王玵的眼神中看出端倪,怒气渐渐消退,随即会意,这小子泄愤不假,这办法明显是打一巴掌再赏一个甜枣。

好油滑的小子,看来他也不想成为所有人的公敌,以本座担水来平息众怒,这是给弟子们一份天大的荣幸。

也许可行,至大桶于神斧潭五十米外,半夜命人填满水,谁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最主要的是这小子想整治廖氏一族,这法子可以让廖氏一族的高手跌份。

“既然是你自己出的主意,本座宣布以大桶定价,你可服气?”

王玵微微颔首,无喜无悲,伸了一个懒腰说道:“求之不得,我可没有时间守着你们轮流担水,咱现在是一位尊贵的雕刻大师。”

嘿嘿,这才是自己真正的目的,哥才没有时间看着几千人担水,那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

萧泰再次泛起一股心火,这小子成人精了?本座在他的眼里只是戏耍的棋子,岂有此理?

旁边的萧龙一脸苦笑,整个神斧帮的人被他涮着玩,揽财到手软,泄恨整人还有人替他背黑锅,他这空手套白狼的活玩得真绝啊!

“帮主,门中的弟子该担水了,我们去金斧坊走一趟。”

龙的传人指望他来挑大梁,对付这种鬼精之人唯有软磨一途,强来适得其反。

王玵鹰眉一扬,灿目生辉,喜意上涌,豪气地说道:“哥今天双喜临门,特批今日担水免费,限时一个时辰,开动吧!”

咱得了便宜不买乖,这叫做分享碾压的快感,让某些人发了钱买来一个免费的结果。

龙泰的脸色很难看,丢人,赔钱,笼络人心接连失败,还被数千人当做傻子看待,一败涂地。

廖珍气得面无血色,仇视的目光如刀,忿忿不平地搀扶龙泰离开,恨意深藏。

萧泰也待不下去,看见王玵就来气,气呼呼地甩出黑卡,转身就走,临走时从鼻孔中冷哼了一声。

王玵喜滋滋地接住黑卡,把玩着刻有腾龙戏珠标志的卡片,大声地嚷嚷:“开饭!”

数千人几乎羡慕到嫉恨的程度,那一百万元晶是自己的该多好、为什么好处被他一人占尽?

不对,神斧潭中还有四十万元晶,和在一起就是一百四十万元晶啊?

这一辈子也赚不到的数额,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老天不公啊!

数千人口干舌燥,怀着不平之心担水,当听到萧琪口中说出一句“收钱”时差点栽倒于地。

这位姑奶奶可不好惹,她若是真要收钱,还真没有人敢不给。

不要啊,你们一家子赚了一百四十万,为什么还要剥夺咱们的血汗钱?

正在众人即无幸又哀怨的时候从王玵口中飘来一句天籁之音:“九鼎!”

不过萧琪说出一句话让众人再次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损失!”

好在那位剥皮大王今个心情好,一句话让众人把心放到肚子里:“高兴!”

然而萧琪一改往日的习性,骤然间变得爱钱如命,又说出一句揪心之语:“我收!”

众人惊若寒蝉,可怜几个月的元晶就要被剥夺,还让不让人活啊?

排在前列担水的弟子不要命的冲刺,可怜老子排在中间,真特么的折磨人啊!

王玵见数千人的面色古怪,内心即感叹又觉得好笑,至于吓成这样吗?哥动动嘴皮子就赚了一百四十万。

“胡闹!”

二字出口,数千人报以感激之色,好像再说剥皮王以德报怨,难得,以前为什么欺负他呢?

萧琪前行的身子一颤,回身羞恼地瞪着小男人,自己这不是担心钱不够吗?就算不收萧氏一族,但廖氏一族为什么不收?

“针对?”

“不许!”

“偏要!”

“禁足!”

“你敢?”

“试试?”

小两口二字真言对决,吓得数千人急匆匆的担水就跑,生怕慢上一丝丝而被征税。

“犯傻!”

“涵养!”

“限期!”

“无雅!”

……

萧巧直接无视二人的真言对决,急匆匆地张罗饭菜,置办完毕后喊道:“吃饭,你们吃完饭再吵行不行?”

王玵信步走近八仙桌旁边坐下,支起碗筷开吃,一口菜下喉,左手端杯啜一口小酒。

悠然自得,吃嘛嘛香,气得萧琪羞怒凝视,他视而不见自个儿享受生活。

酒足饭饱,他回身见数千人弟子已消失不见,随即起身向金斧坊跑去。

一溜小跑,老远见到一个大块头坐在金斧坊门前,肩扛板斧,杀气腾腾,虾米情况?

“小子,你敢进入金斧坊半步,先问问这把板斧答不答应?”

“呃!”王玵傻眼了,自己办点事咋就这么难呢?

第26章拿捏

揽财算盘精,治人身兼心。

萧毅身高两米六开外,身材敦实得像一座小山,古铜泛光的肌肉疙瘩鼓胀欲裂,劲爆十足。

特级的健美男在他面前自惭形愧,肌肉块没有可比性,他身上的肌肉是美与劲爆相结合,带给视觉的冲击力无与伦比。

即便是他的拳头也堪比成人的脑袋,菱角分明,倒立在炫金板凳上,像一把超大号的铁锤,浑实,威猛。

一双脚丫子如蒲扇,搁在地上占据了一大块雪地,惊人眼球。

全身上下就穿一条短裤,一件坎肩,绝大部分肌肤露在外面,肌肉特别耀眼。

光头油光放亮,椭圆形的脸颊像一个超大号的椰子,无眉,无胡须,高挺鼻,就像是一个模型脑袋。

这是一个怪人,杵在那里就是一座雕像,偌大的眼珠不动的话估计没有谁认为他一个大活人。

脾气火爆,说一不二,整个神斧帮属他算是一号人物,即使是萧泰也对他也忌惮三分。

王玵站在十五米之外,喉结干咽不下,虎目惊瞪着那一把像一扇板门的板斧,心脏“砰砰”欢跳如擂鼓。

初步估计这把双刃板斧在千斤左右,斧柄如小臂粗,斧刃上金光闪闪,状若一抹灵性之光来回游走,令人望而生畏。

现在怎么办?

这家伙软硬不吃,性情古怪,喜怒无常,一言不合便驱赶客人,威逼利诱皆是白搭。

“萧大师,我没有霸占金斧坊的意思,半年时限,生死关头……”

萧毅冷哼了一声,声如洪钟地说道:“你小子太阴险,蛰伏十年不露声色,一朝得志欺压神斧帮,油嘴滑舌,居心不良!”

这小家伙韧性十足,不折不挠,处事极有分寸,着实是一块好坯子,可惜身子骨太单薄,不适合打造行业。

王玵虎目流转,看不出他的用意,微微蹙眉说道:“萧大师,您老法眼如炬,处事公正,但您老不能冤枉我吧?”

不对劲,难道萧泰与他合谋给自己来一个下马威,至于这样吗?

萧毅不善言辞,不耐烦地说道:“一句话,想要金斧坊没商量,但你可以在门口打招牌,我免费帮你打造金字招牌,怎么样?”

若非看在你守潭十年,以及不算是恶人的份上才让步,否则一巴掌扇死你,想占金斧坊那是痴心妄想。

“呃!”王玵傻眼了,剥夺金斧坊算是没戏了,这家伙说一不二,现在该怎么办?

“哎,原本以为萧大师通情达理,没想到您老不顾及神斧帮的安危,任由神斧帮自生自灭,算了,金斧坊就留给你自己玩吧!”

他说完转身就走,以退为进,试探萧毅的动机与态度,他不相信萧泰没有明言。

“站住!”萧毅心里很不爽,历代接任金斧坊的匠师皆是完身而退,难道要在自己这一代破规矩?

颜面,祖训,金斧坊的规矩即将成为江湖笑话,自己有何脸面见九泉之下的祖师爷?

王玵头也不回,边走边抬起右手向后摆动,并大声地说道:“走了,累了,回去睡大觉,神斧帮的兴衰管我鸟事?”

开玩笑,哥蛰伏了十年之久,化屈辱为动力苦练剥皮技能,苦尽甘来,自己现在就一个方针、进攻!

萧毅圆瞪双目,自己被这小子无视了?一代大师在眼里算什么?不顾神斧帮的安危、这顶帽子扣下来自己成什么人了?

一旦传扬出去颜面扫地,遭人白眼,谩骂,指责……里外不是人?

萧泰啊萧泰,你个臭小子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本大师最讨厌斗心眼,气死老子了。

左右为难,跌份,自出道以来从未过吃瘪,他哪里受得了王玵的戏耍,当即爆吼一声:“站住!”

王玵恍若未闻,迈着小碎步前进,走得很优雅,宛如经历初夜的小媳妇迈不开腿,脚尖对脚跟向前缓行。

戏耍,无视,本大师的话他冲当耳旁风,萧毅火冒三丈,双手舞动板斧向前一送,并爆吼一声:“臭小子,站住!”

只见偌大的板斧“呼”一声激射前方,宛如一道金光一闪而逝,从王玵的头顶上飞过。

王玵内心一紧,身体微微一顿继续行走,虎目灿灿,见证门板一般的板斧“吭”的一声扎入前方三米的雪地之中。

骄阳映照,板斧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在寒风中游逛,生动,神韵十足,遮挡了前方的景物。

巧劲,好高明的手法,这位萧大师不简单啊!

板斧的斧柄扎入雪地尺余深,直上直下,屹立不倒,斧面斧刃在颤抖中闪着森冷的金光。

王玵内心惊异,表面若无其事,临近板斧时随手使出雕刻技能,分别在板斧的两面雕刻出一颗血玉松。

萧毅见王玵身形一闪,“嘎吱”声宛如一曲轻鸣的旋律,悦耳,动听,可惜太短暂令他惋惜,继而一惊奔近察看。

“咦!”

血玉松为灵木,极为稀少,罕见,雕刻在板斧上无形之中增辉,添威,价值倍增。

奇异地是血玉松的树干占全了斧柄,底端无根系,状若被虫子蚕食得千疮百孔一样。

上端的树冠酷似板斧的模样,枝蔓交错,叶片茂盛,组成一颗煞气凛凛地血玉松斧树。

仔细观看,雕刻地纹路细腻,柔和自然,隐隐中泛起一丝鲜活的气息,圆润流畅,栩栩如生。

枝蔓劲爆,叶片如刀,看似断续实则环环相扣,状若狰狞嗜血,把血玉松的本质完美地雕刻在斧面上。

“嘶!”

萧毅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子的雕刻技能神韵十足,血玉松斧展露出的气息已掩盖了板斧原有的气势。

炫耀打压,烂根鄙视,这小子玩得真绝,自己该怎么办?

他蓦然转身凝视王玵地背影,心绪不宁,纠结,金斧坊让给他绝不可能,但关乎神斧帮的安危又不能袖手旁观。

“小子,你给我滚回来,装什么大头蒜?”

王玵前行的步伐依旧,头也不回地说道:“累了,阳光普照,正好睡大觉,无人吵闹,做个美梦看人笑、神斧帮崩塌……”

萧毅气得手足无措,揍他一顿没有理由,任他自去又无法交代,无视神斧帮的危机绝对不行。

“臭小子,老子送你两个字,合作!”

“九一?”

“做梦!”

“八二?”

“妄想!”

“七三?”

“免谈!”

“拉倒!”

“你……”

第27章猜测

朝阳映鹅毛,彩雪飘飞絮。

王玵依靠在金斧坊的外墙上观景,触景生情,曾几何时踏着彩雪而来,这飘雪在预示着什么?

一晃十年,那蔚蓝的星球,曾今的兄弟,憎恨的女人,高楼大厦,飞机大炮……

“锵”、“锵锵”……

王玵蓦然回身,双手掩耳,虎目流露出复杂地情感,有惊诧,也无奈,似薄怒,像同情!

至于吗?不就是半年的时间吗?

他口中的不至于却剥夺了金斧坊七分面积的地盘,大厅,卧房……仅给萧毅留下一间锻造室。

萧毅愤怒得想掐死他,只不过看在他是龙的传人唯一翻身的希望才没有动手虐死他。

俗话说泥人也有三分土性,萧毅的反击很特殊,敞开锻造室的大门打造刀枪剑戈,每一锤砸下去如惊雷。

“锵、锵锵……”声声炸雷惊天动地,直接把他给轰出门外暂避风头。

不但单单是他的耳膜受不了,金斧坊门前还有两位女门神跟着受罪,幽怨地瞪着他。

萧琪双手掩耳,面色红润,双目含情带怨,气呼呼地责备:“活该!”

王玵仰首看天,内心烦闷,赚钱真不容易,不经意间呢喃:“揽财!”

“霸道!”

“阔气!”

“浪费!”

“气派!”

……

又来了,一对活宝,两字真言对话有意思吗?

萧巧很不高兴,大声地说道:“都怨你,你看看这幅对联,横批,以及霸占的地盘,搁在谁身上也受不了!”

萧大师德高望重,名声在外,独自一人撑起金斧坊,无家小,不容易,你折腾他就不对。

王玵一听就不乐意了,恶狠狠地瞪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盼着我死是不是?那金斧坊的招牌还在上面压着呢!”

胳膊肘向外拐,这都是一些什么人啊?

不就是半年的时间吗?谁稀罕这块破地,一股铁腥气息,待在这里就是活受罪。

雕龙刻凤、这块横批被勒令挂在金斧坊三个字的下方,几个意思,这不是被人踩在脚底下吗?

萧巧一脸漠然,内心纷乱,他被人羞辱欺压了十年,内心憎恨压迫,仇视一切对他不利的事物与言论。

“小宝,反正你也不稀罕金斧坊,半年的时间一晃而过,说不定三个月后就可以赚够元晶,我们不生气了好不好?”

萧琪点头认同,不敢再刺激眼前的小男人,激励道:“自强!”

王玵心气不高,懒得搭理她,还自强个屁,哥自强不息了十年,却换来了半年的时限,半年啊!

萧巧莞尔一笑,试探性地问道:“你看这左联、雕盘龙腾霄根入海,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哎,帮主得知对联之时急匆匆地赶过来,当看到对联时很激动,也很萎靡,特命自己寻根问底。

这小冤家向来自强,自立,不畏强权,更不会受人恩惠,但愿他能说出真相?

王玵心不在焉,但也知道二女的心思,两个小卧底,哥的寓意很明显,盘龙根,唯独口不能言,咱不欠人情!

孤僻,沉默,低调,隐忍,皆因这里不属于自己,也难以融入神斧帮,只希望不欠人情债。

面对野蛮部落不适应,冥冥之中感到自卑,这种身高带来的压迫感是无形的,也是习性养成缔造的固化思维模式。

思虑万千,他不咸不淡地说道:“雕盘龙腾霄根入海,这么明显的意思你也问,龙生大海,腾云布雨,以此为联显得大气。”

二女对视了一眼,一脸喜气,以为得到了正确的答案,心里美滋滋的,小男人变了!

好事成双,推波助澜,萧巧满心欢悦地问道:“这右联是、刻栖凤攀日木出地,这又作何解释?”

王玵眨巴眨巴眼,无喜无悲,随口说道:“凤凰高傲,足不沾地栖树冠而居,迎烈日精修,祈涅槃重生,忘本自大,此为警醒之语,人生傲骨可敬、但绝不能以傲气处世。”

小样,忽悠你们手到擒来,只不过这盘龙根与栖凤木在何方呢?

半年,特么的只有半年的时间,这两种稀罕物到哪里去找,有钱又能买得到吗?

即便是元晶也不好赚,这都挂牌营业了半个时辰,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真是钱无善赚啊!

生意是守出来的门路,可自己没有时间耗下去,半年,半年……半年已经成为本大师的噩梦了吗?

王玵的心神恍惚,坐在板凳上,背靠金斧坊的墙壁陷入纠结之中,心境在这一刻动荡不宁。

而萧巧悄然无声地离去,一路急匆匆地奔行,过山坡,攀梯道,一口气直达神斧宫中。

“帮主,小姐,我们打听出来了,对联的意思是……”

萧泰听完之后紧皱眉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大声地说道:“你去通知萧护法过来一趟,随后下山看着那小子,廖氏一族虎视眈眈,别出什么乱子。”

萧巧看出答案不理想,也不敢多问,转身跑出神斧宫,难道自己又被小男人给耍了?

神斧宫中,萧泰唉声叹气,一张脸愁得皱纹密布,汗珠顺着皱纹褶子滑落而下,他恍然不觉。

萧怡一脸忧愁,焦急的问道:“爹爹,您这是怎么了?女儿问您无数遍也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奸逆当道,边关生乱,战事未稳便把自己召回来究竟为什么?难道又是那小冤家出了什么事?

萧泰微抬头,面色和缓了一些,佯怒道:“喊阿爸,你又忘记了,一旦被人听见很麻烦,哎,苦了你啊!”

女儿酷似媚娘,正统的龙的传人,只可惜她坚持服用“幻形草”,改变了原有的容貌与身高。

萧怡嘟嘴撒娇,摇晃着爹爹的右手,神情略显忧伤地说道:“爹爹,女儿知道分寸,为了龙的传人翻身做主,女儿甘愿牺牲,完成娘的遗愿!”

娘是正宗的龙的传人,没有习武的资质,为了延续血脉纯正而潜入帝国嫁给爹爹,可惜被人毒害。

萧泰怜爱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与脸颊,擦拭她眼角心酸的泪珠,伤怀地说道:“爹护送你回去,回到祖居地…那里没有纷争…”

袖珍板斧的问题难以解决,神斧帮存亡难料,必须计划退路。

“女儿哪里也不去!”萧怡急了,敏锐地觉察到危机,她祈求地问道:“爹爹,您快告诉女儿,是不是那小冤家出了问题?”

一定是他,十年的期限仅剩一天,他的袖珍板斧一定出了岔子?

第28章苍蝇

挂牌冷清清,打造热叮叮。

萧怡思及王玵就头疼,至今都不知道那小冤家姓甚名谁,外号倒是一大堆,几乎都是贬低的骂名。

说他无情无义也不尽然,在对待神斧潭潭水的问题上,他兢兢业业,酷暑严寒从未退缩过。

守潭人有自己的一份艰辛,只不过鲜有人知,萧怡最清楚,那小冤家每日夜晚都在潭水中睡觉练功。

只因戾龙汲取袖珍板斧中的戾气修炼,每日不低于一个时辰,与龙伴舞的一个时辰,生死游离。

时限只多不少,否则潭水必然变质,因戾龙发怒而污浊潭水,直接影响到百万人的性命。

那小冤家不容易,冒着死亡的危险维护神斧潭,长达十年之久,无论遭遇辱骂,虐待还是寒暑都不会延误维护神斧潭的时间。

这需要勇气,毅力,韧性,一颗永不污浊的正义之心,善心不变,潭水不污。

正因如此,萧怡三女倾心相护,萧氏高层亦是全力维护,只不过忌惮廖氏一族暗中迫害他而不便张扬,唯有暗中保护。

时下王玵的袖珍板斧出现了危机,萧怡的心很痛,很痛,泪珠儿不经意间形成两股珠串,川流不息。

萧泰不忍心女儿伤心难过,叹息道:“横批为雕龙刻凤,左联是雕盘龙腾霄根入海,右联是刻栖凤攀日木出地,寓意……”

“我来说吧!”萧龙疾步走入神斧宫,一脸忧愁,边走边说:“横批与左右联皆与龙凤挂钩,那小子的寓意是盘龙根与栖凤木!”

这两样灵物非同寻常,即便是血玉松也望尘莫及,几乎已经绝种的神木。

萧泰点头认同,一脸忧虑,叹息一声说道:“这两样神木现存于皇宫,据说栖凤木垂死,盘龙根双生,此乃衰亡之兆。”

三人在神斧宫中热议,为袖珍板斧的问题而忧心忡忡,而它的主人在山下迎来了麻烦。

廖丕带着五名族中弟子逼近金斧坊,身在百米之外吼道:“好大的口气,雕龙刻凤,就你一个树皮人也配雕龙刻凤?”

小杂种,你竟敢与廖氏一族死磕到底,真特么的不知死活。

廖氏一族的颜面扫地,皆因你这贱种所致,你以为有萧氏一族维护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哼,暗杀行不通,挑战虐杀你、萧氏一族也只能干瞪眼,只要这小杂种敢应战……

萧琪豁然抬头,面色冰凌,憎恨地斜睨临近的六人,冷声说道:“野狗!”

廖氏一族贼心不死,都是属狗的,巧姐刚离开他们就来了,这一定不是巧合。

廖丕冷哼一声,面色阴沉,双目闪烁,内心无比憎恨,这臭娘们对老子冷言冷语,却偏偏喜欢一个杂种,真该死!

哼,萧氏一族嚣张不了多久,到那时、老子一定剥光你的外衣压在身下蹂躏,婉转呻吟……那该是多么美妙的旋律?

“闭嘴,剥皮人占据金斧坊开门做生意,这是神斧帮的耻辱,他有什么资格高挂雕龙刻凤的牌匾?”

叫嚣,挑衅,廖氏一族前来找茬生事,萧琪憎恨仇视,见六人气势汹汹地走近怒火渐生,冷声娇吼:“无耻!”

廖氏一族蓄谋而来,仅凭一名武者与五名武徒也敢生事,皆不是小宝一合之敌,他们一定有什么阴谋?

廖丕的双目邪异地扫描萧琪的敏感部位,大刺刺地讥讽:“你是什么身份?一个使唤丫头而已,你会雕龙刻凤?”

臭娘们,你带给老子的羞辱、老子一定从你那山丘中百倍讨还,玩腻了再让族人蹂躏致死,以解心头之恨!

萧琪柳眉倒竖,对廖丕阴邪的目光无比憎恨,气得咬牙切齿,正要喝斥却被王玵挥手制止,她仇视地退至一旁。

王玵翘着二郎腿坐在炫金板凳上,背依墙壁,双手环抱于胸,后脑勺贴着冰冷的壁面,双目微眯,唇启齿白冷语送出:“划道?”

小样,你们廖氏一族又能耍出什么花招?

今个开张却迎来一群苍蝇,晦气,哥向来不看黄历,拍苍蝇就是黄道吉日!

廖丕也不啰嗦,一改往昔的辱骂嘴脸,抬起右臂一挥,冷淡地说道:“把神木呈上来。”

小杂种,你想玷污神斧帮的金斧坊那是做梦,少族长自有对付你的手段,老子看你有什么通天之能。

五名武徒跟班手脚麻利,迅捷取下背囊,解开红绸包裹,显露出五根米余长的松木。

松木粗如小臂,色泽灰白,表层虫孔密布,枝干残缺不全,显然是五根朽木。

王玵神情如故,眼皮都不抬一下,通过周边的草木传感,瞬间捕捉到五根朽木的状况。

真新鲜,廖氏一族真特么的煞费苦心,这是从哪里淘来的五根朽木?

“废材,本大师起价一千元晶,穷鬼勿扰。”

“大胆,这是五根神木,你看也不看、竟然说成废材……”

“呱噪,六个废材不如朽木,不懂人言也敢在这里放肆,有钱请早,无钱勿扰。”

“你……你很好,神斧帮岂容你玷污……”

“狗拿耗子,废材闹得神斧帮不得安宁,晦气,晦气,苍蝇……”

“哼,你逞口舌之利也没用,这单生意你接还是不接?”

“大师出品必属精品,先钱后货,童叟无欺。”

“特么的,一千元晶廖氏还不放在眼里,但必须接受裸战、证明你有资格触摸这五根神木?”

“混账!”

“息怒,无妨,这两天没挨打了,这身子骨不得劲,交钱、接单!”

“不可!”

“揽财!”

“生死无论?”

“各安天命!”

“小宝……”

“打住,打开门做生意,和气生财,店家有规矩,客家有要求,合情合理!”

廖丕喜上眉梢,生怕眼前的小杂种反悔,麻利的抛出一袋元晶,大声地说道:“接住,这五千元晶送给你买一副好棺材!”

小杂种,这回看你怎么死,五名武徒巅峰裸战你这小体格子……啧啧,一定揍得血肉模糊,那场景……

王玵伸手一抄接住元晶袋,看也不看随手扔给一脸担忧的萧琪,他起身步入场中,边走边说:“艳阳照,苍蝇闹,冰天雪地的乱了季节,谁来,本大师一巴掌拍死。”

一名身高两米五的大块头阔步冲锋,右拳在奔行中蓄势待发,临近时蛮狠冲拳,并吐气开声:“死!”

但见他面如虎狼,咬牙切齿,狰狞可怖,势如奔雷,拳风破空隐有雷鸣之音,狠辣出击。

“小心!”

第29章戏杀

龙根凤木避大劫,朽木烂根孕阴邪。

“哇,杀人啦!”王玵见大块头威猛的一拳袭击头部而来惊呼出声,双目惊悸,遍体颤抖,小碎步在雪地上“沙沙”后退。

大块头高大威猛,仅身高比他高八十公分左右,身板宛如青年与三岁小孩的差别。

外加面目狰狞,砂锅般的拳头,无形之中形成一股强烈地压迫感。

境界亦是相差悬殊,武徒巅峰对战武徒初阶。

身大力不亏并非空话,大块头全力地一击足有两千斤之力,令空气“呜呜”连声发出音爆。

威猛蛮狠,杀意如刀。

近了,偌大的拳头临近他的面门,仅剩下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大块头狰狞的脸上微露出一抹冷笑。

机会,王玵双足点地腾身,力贯双腿延绵而上,扭腰偏头避过致命的铁拳,铁拳在左耳畔传出爆音划过。

咦,特么的打偏了,这不可能?大块头惊异骤起。

王玵腾身的左脚点在大块头前伸的右膝盖上,右弹腿袭击其裆部,精准狠辣。

大块头“嗷呜”呼痛,本能的低身哈腰,双手环抱试图呵护受到暴虐的子孙根。

“死!”王玵右手成刀迎上低头的脖颈,手指头诡异地一转,“咝咝”连声掩盖了大块头的痛呼之音。

大块头抱着他的身体“噗通”栽倒于雪地,砸出一个雪坑,双目暴突,喉结处“汩汩”飚血死于非命。

战斗结束,彼此交锋不过一秒钟的时间,一眨眼就结束了。

旁边的六人看傻了眼,怎么回事?

这就完了?

结束了?

这也太快了吧?

什么情况,大块头把人家压在雪地之中一动不动,太特么的诡异?

一招而已,怎么会这样?萧琪心酸上涌,骤然间悲哭出声:“小宝……”

泪如泉涌,她不顾一切地扑倒在雪地上,匆忙间推翻了大块头,露出一副诡异的景象,令她惊喜交加。

王玵张口喷出一口积雪,惊慌地说道:“好吓人啊,他长得像鬼煞,呀,他,他,他撞在我的手上,死,死了?”

廖丕阴沉着一张脸走近现场,咬牙切齿,双手攥得发白,内心恨意疯长,这小杂种的命真大,运气也太特么的逆天了。

大块头弯腰出击,暧昧地抱着小杂种,喉结却迎在他的手指上栽倒于地、促使肘关节撞击地面的反冲力使手指扎破喉咙。

王玵紧锁眉头,哀怨地说道:“晦气,真晦气,本大师开张大吉便遇到血光之灾,你丫的就是一个同性恋,本大师不好这一口啊!”

六人一脸古怪地瞪着他,难道他说的真的?这也太扯了吧?

萧琪满面羞红,梨花带雨,羞中带喜,嗔怪地抛出一个媚眼,随即起身连踹两脚,“咔嚓”连声踢碎了大块头的肘部。

王玵萎靡地爬起来,艰难地扭动腰肢,一脸后怕,嘴里絮叨:“真是流年不利,可怜了我的小蛮腰,嘶,疼死本大师了……”

萧琪喜气的脸色一变,匆忙地伸手搀扶,帮他按捏腰部,心疼得不得了,泪珠儿“簌簌”滑落。

“嗷,疼啊,你轻点……”

某人演技,悍妞配戏,直接让廖丕与四名弟子惊瞪双目,即憎恨又羡慕,喉结干咽口水,怒气渐生。

廖丕阴沉的脸面青红交际,恨意冲顶,从牙缝中蹦出一句话语:“你好狠的心肠,同门切磋点到为止,你竟敢下毒手?”

这五人是少爷的心腹,资质优异,皆是重点培养对象,就这么死了?

王玵不乐意了,双手护腰艰难地站直身形,一脸痛苦与愤怒地说道:“你瞎眼了吗?本大师伸手推他,他太急色才撞死在手指上。”

大块头的痛呼声极为短暂,又背对着廖氏子弟,这是一笔糊涂账。

廖丕冷哼一声,挥手让另一名弟子上场,并大声地说道:“决斗继续,你头一单生意千万不要放弃!”

这小杂种真该死,运气好到爆,但你没有机会逃过死劫,老子不相信你受伤了还能不死。

王玵连连摇头,双手晃动,大声地说道:“不比行不行?廖氏一族都是变态,再来一次暧昧搂抱本大师还怎么见人啊?”

廖丕不搭理,转身就走,临近十米之外的驻足点说道:“廖三你上,好好地照顾雕刻大师,千万不要让少爷失望!”

廖三郑重地点了点头,疾步走入决斗场,杀意在行进中酝酿,也不答话,临近目标挥拳就砸。

王玵一把推开萧琪,险而又险地避开了一拳,惊声喝斥:“廖氏一族蛮不讲理,同性恋,突袭,什么鸟都有,本大师退单行不行?”

廖三变换身位,左收右出,直拳狠辣袭击,吐气开声:“死!”

王玵左腾右挪,每每险而又险地避过铁拳,不停地吆喝着退单。

廖丕不搭理,冷眼旁观,生怕错过一丝一毫,他怀疑大块头的死有蹊跷,但仅限于怀疑。

忽而,王玵惊呼出声:“哇,廖氏一族好不要脸,又来一位急色的货,你滚开……”

话音刚落,他的身体便被扑倒在雪地之中,如先前几乎一模一样,诡异!

场中的五人惊瞪双目,今天是撞邪了,两个蛮汉扑倒暧昧,这怎么可能?

萧琪再次急奔而至,豪不吝啬地撒下两行清泪,手法依旧,顺利地救出小男人,随即幽怨地瞪着他。

王玵脱困而出,一脸凄楚地哀怨:“尼玛,廖氏一族大变态,窥视百万元晶来示爱,道德败坏,难怪死神把你拽,特么的不拽才怪!”

廖丕气得满面通红,青筋根根暴突,怒气冲冲地吼道:“廖四,你上,别给少爷丢脸!”

廖四谨慎地走入决斗场,拉开架势拳打脚踢,虎虎生风,稳扎稳打,避免撞击在一起。

决斗一分钟,死,死状模样依旧。

“哎,世风日下,暧昧日话,廖氏奸诈,死神开挂……”

廖丕惊若寒蝉,勒令廖五上场战斗一分半钟,死,暧昧姿势依旧。

“魔咒,廖氏禽兽,藏污纳垢,暧昧犹斗,人人死透……”

廖丕看得思维混乱,面色黑青,命廖六参战三十秒,死,状若急色,令他失魂落魄的向外走。

王玵一脸邪笑,高声喊话:“彩雪飞飘,朽木可雕,暧昧中招,死神飞镖,廖氏折腰,大师凌霄!”

廖丕失神的双脚一绊,“噗通”栽倒于地,他怨恨地爬起来,紫黑着一张脸离去。

萧巧急匆匆地赶回来,惊目四顾,疑惑地问道:“小宝,这是怎么回事?”

萧琪气呼呼地说道:“骗子!”

“艺术!”

“羞耻?”

“揽财!”

“手法?”

“保密!”

……

第30章齑粉

戏杀一二六,秘法单双愁。

萧巧在一旁听得翻白眼,即无奈又惊诧,似喜带怨,实在听不下去才开口说道:“小宝,现在该怎么办?”

帮中同境界的弟子彼此竞争很正常,即便是事先说出过激之语也不能下死手,眼下却死了五人。

“凉拌!”王玵拔出袖珍板斧走近五根朽木,边走边说:“你们傻站着干什么?毁尸灭迹,本大师来剥皮。”

廖氏一族自始至终都想抹杀自己,自己还在意帮规那是自寻死路。

仇恨自十年前便埋下了种子,如今才刚刚发芽,等着、本大师慢慢清算……

二女对视一眼,正想开口阻止毁尸灭迹的行为,却发现小男人已将朽木雕刻完毕,快得不可思议。

五根朽木,不,不是朽木,那是五个活生生的弟子,与死去的五名廖氏弟子的面目一般无二。

只不过显得灰白,夸张,狰狞,手脚与脑袋大,身子细小,唯一展露出的生气就是张牙舞爪,宛如厉鬼。

二女皆张嘴无言,内心惊诧,这,这也行?那可是五根朽木,怎么变成为人形?

小宝想蒙混过关?二女怀着心思开始行动,毁尸灭迹……

话说廖丕没有完成任务,心神恍惚,冥冥之中觉得不对劲,老子被那小杂种涮了?

心有猜疑,但他想不出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没有任何证据,促使他急匆匆地奔向飞斧阁。

宽阔而豪华的飞斧阁大厅之中,廖乾与廖兴正在等候,见廖丕冲入大厅双双皱眉,难道又失败了?

待廖丕讲完经过,二人怒气冲冲,廖乾大吼一声:“特么的,那小杂种公然杀人,这一次可不是越阶杀人,看什么,抓人……”

岂有此理,廖氏子弟接连栽在这小杂种的手里,无论如何也要抹杀他。

廖兴挺身而起,躬身行礼后说道:“阿爸勿恼,此事绝对不简单,那小杂种既然敢杀人就一定有解决的办法,现已错过了抓人的时间。”

那小杂种隐忍了十年之久,这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无论心机还是承受力超越了常人。

廖乾微微一愣,兴儿向来稳重,办事老练,计谋百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思虑后问道:“依兴儿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置?”

距离大比只剩下半年的时限,在这段时间里绝对不能出现意外,而那个小杂种就是一个祸根,必须乘早铲除。

廖兴没有直接回话,侧身凝视一脸死灰色的廖丕问道:“你是说五名弟子的死状一般无二,猥琐而死,没有任何破绽?”

难道那小杂种掩藏了实力?可以让五名弟子的死状如一,即便是自己也做不到。

廖丕唯唯诺诺,点头哈腰,开口说道:“是,太邪门了,那小杂种好像使用了什么妖术……”

“闭嘴,胡说八道!”廖兴断吼一声,无喜无悲,随即挥手示意,并说道:“你立即下山把五名弟子的尸体带回来,一刻也不要耽误,快!”

蠢货,办事不力,带人前去寻衅失败,他自己一人回来送信,真是愚不可及。

廖丕急匆匆地跑出大厅,生怕慢上一丝丝而惹来责骂。

廖乾一脸沉思,若有所悟,疑惑地问道:“兴儿,你怀疑那小杂种使用阴招杀死了五名弟子?”

那小杂种的身法诡异,看来还是大意了,原本以为他唯有利用袖珍板斧才有能力抗衡,没想到……

廖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微微思量后说道:“阿爸,那小杂种隐藏得太深,只怕难以对付,又不能采取暗杀……”

廖猴袭杀失败震怒了萧氏,萧氏一族已经放出狠话,倘若再派高境界的族人袭杀那小杂种,萧氏倾全族之力讨还公道。

帮主的威严不容浸犯,他们占据着大义,又能怎么办?

廖乾一听怒气升腾,呼吸急促,咬牙切齿,恨声说道:“萧氏嚣张不了多久,倘若不是外援不能提前进驻……”

帮规不容沙子,限令外援在大比前三天才能进入帮派,这是一项结交英雄豪杰与人脉的限令,一旦逾越便是篡位之嫌。

廖兴微微摇头,分析道:“阿爸,廖氏一族不能完全依仗外援,我们自己没有实力终究会被人吞并,所以……”

廖乾双目一扬,挥手制止了他的话头,郑重地说道:“大比在即,我即时闭关修炼,族中之事由你全权督办!”

……

廖氏一族图谋帮主之位由来已久,经年不息,密谋外援又畏惧外援,陷入两难之境,后事难料。

却说廖丕率领二十人奔下天梯道,急匆匆地赶到金斧坊附近,只见一团烈火熊熊燃烧,震惊地奔至近前查看。

“呼呼,噼啪,砰……”

炽烈的火焰,焦黑的烟丝在寒风中妖娆升腾,热浪袭人。

廖丕一脸潮红,双目惊诧,五名弟子被毁尸灭迹了,特么的好大的胆子,难怪,难怪少爷……老子被这小杂种算计了!

“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焚烧神斧帮的弟子,你该当何罪?”

“谁,谁在狂吠,来生意了吗?”王玵伸着懒腰站立而起,惺忪地张开眼皮,故作惊讶地说道:“你们两个傻妞,篝火晚会怎么能在白天燃放呢?”

装,你接着装,一起生活了十年怎么就没有发现你这么狡猾呢?

萧琪翻白眼,心里很不舒服,大男人主义,就会指手画脚,累活让咱们姐妹全干了,还要咱们给你打掩护,十足的混球!

虽然二女的心气有些不顺,但是该维护之处责无旁贷。

“高兴!”

“取暖,不用你管!”

廖丕一听气得暴跳如雷,爆吼一声:“这明明烧的是弟子们的尸体……”

“哪儿来的疯狗?”王玵淘着耳孔张望,怒视廖丕说道:“呃,原来是廖氏一族的豺狗,夜视眼,那是本大师技痒雕刻的木头人,你狂吠什么?”

廖丕强压着冲顶的怒火说道:“你……很好,请问你我们廖氏一族的五名弟子在何处?”

萧琪倒提着板斧,撇眼左侧鄙视道:“色盲!”

萧巧吃吃一笑,纠正道:“狗鼻子狗嘴长得太长、遮挡了视线,应该是色障!”

廖丕顺着视线瞅见雪地中躺着五道灰白色的木头人,内心一突,特么的,朽木也能雕?

五千元晶,五条人命,特么的全部葬送在这小杂种的手里,怎么办?

“萧氏与守潭人沆瀣一气,谋杀……”

“闭嘴!”王玵厉声喝斥,继而不咸不淡地说道:“死神收小鬼,你再不带走他们就会化成冰水,欢迎你带足元晶再度光临!”

廖丕气得遍体颤抖,面色紫黑一片,怒气冲冲地挥手示意弟子收取木头人。

当他看见弟子触碰木头人化为齑粉时“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令他无限怨毒地瞪着肇事者。

正在这个时候,一声娇吼震惊了人心:“廖氏一族好大的胆子,纵火闹事,你们是滚、还是找死?”

第31章萧怡

朽木亦可雕,齑粉展风骚。

萧怡疾步如飞,体内散发出一抹无形的气场荡开了彩雪飞絮,踏雪而来。

人未到声先至,一声娇吼震得飞絮乱纷纷,人心扑腾扑腾地狂跳。

廖丕遍体一颤,紫黑色的面皮越发晦暗,内心暗恨,这恶婆娘怎么回来了?她怎么没有死在战场上呢?

不应该啊?现在怎么办?老子被这小杂种给涮得体无完肤。

五名族人被毁尸灭迹,即使是现在从火堆里扒出来也无法查出死因。

这小杂种的雕刻技艺堪称神技,可惜朽木人已化为齑粉,无法交差。

仇恨如涛,他咬牙切齿地转身离开,却因失礼而引来训斥。

萧怡驻足怒视,斜睨一帮廖氏子弟低头绕过,躬身行礼,唯独廖丕一人带着憎恨之色径直地从身边走过。

“廖氏弟子无视礼教,你这贼坯子竟敢无视本小姐,是廖氏一族派你挑衅萧氏的吗?”

廖丕一惊回过神来,暗骂一声该死,怎么把这位恶婆娘给忘了,他忙不迭地躬身行礼,一鞠九十度。

“大小姐见谅,廖丕走神失礼,请大小姐恕罪,挑衅的罪名小的担待不起!”

万幸没有给那小杂种造成什么伤害,否则必然被她揪住失礼的辫子不放,割耳,剁指……千万不要发怒……

萧怡意味深长地斜睨廖丕,不咸不淡地说道:“无视本小姐的问话,无视礼教,说,是谁派你前来挑衅萧氏一族?”

本小姐今个心情不好,算你倒霉撞到了枪口上,正好拿你出气,如若不然你们廖氏一族还不翻了天。

廖丕遍体一颤,暗道一声完了,这回算是栽到姥姥家了,他忙不迭地说道:“大小姐明查,我们只是路过观看焰火,绝无挑衅之意。”

萧怡柳眉倒竖,娇吼道:“狡辩,你带领弟子围堵金斧坊,以及你贼脸上的憎恨之色不是挑衅是什么?”

廖丕惊颤,急切地辩驳:“大小姐,我冤枉啊,您问问众弟子,我们只是路过,路过……”

二十名弟子在十米外唯唯诺诺,忙不迭地点头附和,人人面色惊诧。

萧怡瞥视一眼,疑惑地问道:“嚄,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廖丕暗自长吁一口气,惊喜地附和道:“呃,没有,天地良心,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嗯,我量你们也不敢撒野,再说法不责众!”萧怡感叹,斜睨廖丕躬身喜颤,她继续说道:“不过……你除外……滚!”

滚字出口,她飞起一脚踢在廖丕的腹部上。

廖丕“啊”的一声在空中痛呼,身体飞出十米开外,砸倒了五名弟子在地上翻滚痛呼。

剩余的弟子惊若寒蝉,忙不迭地扶起廖丕就走,不看,不说,一脸急色匆匆离去。

王玵看完闹曲转身走向炫金凳,嘴里不经意间絮叨:“霸道,蛮女,悍妞,武断,固执……”

曾今的瓷娃娃变化大,身大,力大,手脚大,满口蛮话,说话如雷炸,行走鬼也怕。

“小冤家,你给我站住!”萧怡娇吼一声,怒气冲冲地挡在他的面前,劈头盖脸地训斥:“说,你是不是又闯祸了?几天不见你长本事……”

小冤家,你才刚刚开始修炼出内劲就这么张扬跋扈,无视廖氏一族,这不是找死吗?

去路被阻,护卫袖手,王玵无奈地仰头望天,免得碍眼,不过随着萧怡不停地数落,她那一张脸与身形在脑海中荡漾。

身高两米三,貌似比姚明还要高四公分,若是穿上一双高跟鞋,我勒个去,都快顶天了?

就这身高放在国篮队里一定会大放异彩,外号篮板,对方输到凄惨,眼泪洗脸。

哎,可惜她生在冠龙星,浪费了一颗好苗子。

说实话,她的身板并不大,相对蛮女来说还算苗条,属于蛮人中的异类。

修长的秀腿,臀部丰美,腰肢蛇尾,双峰雄伟,藕臂柳拂水,樱桃小嘴,柳眉弯月髓,玫瑰长发瀑洒水。

美吗,美,她被誉为蛮女中的女鬼,身材妖娆似水,脱离了蛮女的氛围。

皮肤白皙如奶酪,笑靥如朵不似花,瓜子脸蛋高挺鼻,星瞳溢彩双眼皮,天生冷脸如画皮。

说你不美那是说瞎话,搁在地球上那就是一超模,冷艳惊全球。

可你为什么长着西方人的鼻子,异界人的头发,巨人中的竹竿身体呢?

男人与生俱来就有一种自卑感,畏高,畏女人比自己高,那压迫感令人窒息,长期腻在一起绝对会得抑郁症。

何况那啥顾上不顾下,顾下就吻不上那惊艳的一刹那,美中不足,遗憾。

话说哥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迎着彩雪跨时空,一步跨到神斧峰,神斧峰上郁葱葱,脚步一滑坠潭中,溅起潭水向天冲,相约瓷娃过暖冬?

你说你一个九岁的小妞妞半夜三更泡寒潭,不畏严寒,戏水游玩,送给戾龙去解馋,岂不知贪图袖珍板斧比登天还难?

貌似也不能怨你,要怨就怨那萧大脑袋,哪有这么教闺女的,即使是不会讲故事你也不应该给闺女讲袖珍板斧的辛秘吧?

可怜一个瓷娃娃被戾龙缠身,眼看就要沦为一盘豆芽菜,不巧被自己给撞上了,吓跑了戾龙救了一条母龙。

天可怜见,你一个瓷娃娃也懂肌肤之亲,真不知道萧大脑袋是怎么教闺女的,这不是陷自己于两难之境吗?

见死不救,自己还算是正义有为的男人吗?

话说那条戾龙也是一条色龙,丫丫个呸的,哪里不咬你偏要用毒牙蹭咪咪,陷自己于登徒子的尴尬境地。

你说中毒了不吸出来能行吗?不行吧,哎,自己也知道不行,可这一不行惹出一娃娃亲来。

俗话说医者父母心,哥是成年人,不可能对初见的花蕾产生邪念。

那个谁说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胡说八道,为什么自己救了别人却失了魂呢?

什么?反抗,得了吧,本大师不知道挨了多少次暴揍,瓷娃娃长大了跟着萧大脑袋一起揍,咋整?

那是一冷面罗刹,神斧帮里的恶婆娘,逮谁咬谁,不是剁手指就是割耳朵,想一下遍体冒冷汗,咝咝……

王玵的思绪被腰间的疼痛惊醒,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怒视肇事者,火气酝酿,腾腾燃烧。

“撒手,闪开,信不信哥赏你一朵刺玫瑰!”

萧怡一惊撤手,眨巴眨巴美目,嘿,真是三天不见脾气见长,她冷面一寒娇吼出声:“你皮痒痒了是不是?站好……”

王玵唰的一声拔出袖珍板斧,耍着斧花吼道:“你给我卧倒!”

第32章峙对

窈窕蛮女君子好糗,倜傥公子倩女芊手。

萧怡“嚄”了一声,微张巧嘴,星瞳泛彩,锁定在王玵愤怒的面孔上,审视,疑惑,惊诧。

小冤家变了?坚毅变刚毅,韧性转韧劲,隐忍化锋芒,淡漠凝智气,软泥脱傲骨,泥鳅涅苍龙?

朝阳温韵,鹅毛飞絮,彩雪飘飘,一片静谧。

金斧坊畔,男女心颤,彼此审判,神交弥漫。

金缕蝶衣雪中飘,婀娜身姿衬蛮腰,冷面星瞳煞风骚,罗刹蛮女内心焦。

青黑武服无风舞,纤龙身材屹傲骨,威面灿目噬龙虎,锋芒铁男心擂鼓。

二人神交心添堵,四目峙对龙凤武,惹得旁边的二女进退维谷。

劝,没戏,一女贵为小姐,说一不二,一男强势崛起,我行我素,一对奇葩越劝越乱。

急,千万不要掐架,小姐处事果断,眼里不揉沙子,小宝机智狠辣,心无旁骛,一旦打起来该帮谁呀?

看,内心纷乱,焦虑得思维发颤,现在该怎么办?

萧怡的内心古怪,龙的传人的未来在何方?这小冤家能度过半年后的难关吗?他如此张扬处事又岂能逆转乾坤?

据传龙的传人恰临冠龙星,那时的天地元气浓郁成稠,修炼内劲事半功倍,中转站变为隐居地。

时过境迁,天地元气日渐稀薄,促使后代的资质逐渐衰退,可以习武之人越来越少。

亲情拌心弦,为免不能习武的后代被土著人残杀,龙的传人建立了帝国。

然而,习武之人逆天而行,不进则退,高手相继离开了冠龙星,没有高手保护的帝国每况日下。

土著人学文化,窥武学,日渐强盛起来,一朝爆发几乎抹灭了龙的传人。

族人退居蛮荒之中,依托天险免于灭种之危,但任然遭遇土著人的围杀,仇视,危机时刻存在。

这是一份世仇,民族昌盛繁衍的根本,不可调和,唯有逆反格局颠覆乾坤才能告慰先祖,子孙昌盛。

先祖开化了土著人,赋予了一切,呕心沥血缔造出一个完美的世界。

可惜养虎为患,土著人蛮横成性,不思恩惠逆反了一切,他们都该死!

这小冤家的到来是一份希望,可他从骨子里排斥这个世界,抵触自己,不相信透露的信息。

顽石,十年捂不热的寒冰,一滴水都没有渗出来,他的心真是一块石头吗?

揍他,他权当是炼体,无论伤得多重次日依旧生龙活虎,跟没事人一样,诡异的体质。

鞭策,内劲不修,招式不练,不谙世事,不问是非,唯独沉醉于那一招剥皮技能之中。

文,一点即通,举一反三。

武,一窍不通,视而不见。

你就是这么一个混球,刚刚可以修炼内劲便惹是生非,你的韧性被狗吃了吗?

廖氏一族你也敢招惹,还是蛮狠地掠杀,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若非看在你只剩下半年的时限,生死难料,自己一定会揍到你服软为止。

算了,你只剩下半年的时限,到那时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该怎么办?就让你按照心意任性半年的时间吧!

彩雪飞絮,乱纷纷,恍若心神一般凌乱,纷扰不宁。

不知何时,萧毅悄然无声地走出金斧坊,屹立雪地,宛如一座雕像毫无情感流露。

半年,他只有半年的时间,自己跟他呕什么气?

也不对,盘龙根与栖凤木岂是元晶可以购买的神木?简直就是瞎胡闹!

这两样神木本是神斧山的根基所在,盘龙根生于神斧潭之底,栖凤木长于神斧山山颠。

一南一北,一阴一阳,镇压戾气。

神木镇邪,神斧山周边形成为一座仙府之地,元气浓郁,鸟语花香,一片祥宁。

只可惜蛮人逆反生难,挑起了战火,追杀龙的传人,毁掉了美好的一切。

原本神斧山便是帝都所在,但蛮人内部不和,连年征战,以神斧山为中心一战经年。

如今的皇室为免败北而移花接木,直接把盘龙根与栖凤木移植到千里之外建都,神斧山自那时起开始衰退。

戾龙出,戾气生,一方仙府之地逐渐变为死地。

可恨,可憎,亦可恼,又奈何?

神斧择缘人,但戾气太重,需要盘龙根与栖凤木压制也在情理之中。

可如今神木已成为皇室镇压气运的圣物,常年有高手相护左右,时刻不离,奈何?

难道是天要灭亡龙的传人吗?

彩雪飞飘,清凉如刀,映入心梢,难在今朝。

王玵嫉恨眼前的画皮人,美则美矣、太高,霸道,自己饱受了她十年的暴揍,奇耻大辱。

说她残暴,她下手有分寸,不会让自己的身体致残,伤及性命。

可是本大师是男人,有尊严,有骨气,岂容一个女人肆意蹂躏?

说她无情,她维护自己十年,无怨无悔,一力承担,比那萧大脑袋强多了。

不过自己救过她一命,竭力维护神斧潭十年,从无懈怠,不欠人情,更不需要一个女人来遮风避雨。

人固有一死,泰山与鸿毛暂且不论,自己觉得尊严与骨气才是一切,唯有守护好骨气与尊严、死也值!

尊严是人生价值的体现,骨气是理想憧憬的根基,此两样不容浸犯,否则就偏移了自我理念梦想的轨迹。

宛如嫁接树木上的果实,变换了形态,失去了原本应有的那一份甘甜。

十年的死亡阴影都没有压倒自己,半年的时限本大师也不怕,唯独无法忍受嫁接之刑。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幻想改变本大师的人生轨迹,理念梦想,那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场中人心思各异,私心揣度,坚守着自己的一片天地,一份感触,一丝无法割舍的情愫。

萧怡心思已定,决定放纵小冤家一回,让他任性半年,只有半年,也只剩下半年!

自己应该让他畅享这段时光,留下一份自我的美好回忆,她感慨地伸手抚摸……

王玵感知画皮人探手袭来,本能地施展出雕刻技能,韵光流彩,一气呵成,宛如昙花一现。

萧怡的手掌心一痛,“啊”的一声惊呼撤手,抬手低头,星瞳溢彩,额头上冷汗如珠露般滑落她浑然不觉。

一朵玫瑰,鲜红夺目,花蕊殷红,花蕾待放,花瓣拥裹,萼片两分,花托圆润,花梗带刺、八根倒刺!

惊,这花雕刻得栩栩如生,鲜活律动,含苞待放,神韵十足,唯独被小冤家刻上八根倒刺,这是他的怨恨之刺吗?

“啊,小姐……”

“残忍!”

“混球,你小子欠揍?”

第33章斩情

人心千不齐,脾性山不移。

王玵顺势雕刻一朵玫瑰惹风波,引来旁边三人的训斥,怒视,大有你敢顶嘴就揍死你丫的架势。

他耸耸肩,摊摊手,若无其事地绕过画皮人,在众怒下行至炫金凳旁边转身坐下,翘起二郎腿,依靠在墙壁上观景。

无视,傲慢,冷漠,宛如一块人形石头没有情感?

这种表象激怒了三人,正准备声讨负心汉,无情人,不识好歹的二愣子的时候被萧怡挥手制止。

萧怡冷面如旧,一言不发,星眸示意二女值守,转身对萧大师微微躬身之后独自离去。

她兴致勃勃护郎而来,不曾想荣获一束玫瑰,刺痛了心扉,败兴而返。

心好痛,好痛……

一股酸楚弥漫了身心,她只想痛哭一场,感觉遍体乏力,心累,身也累,迈着蹒跚的步子回归。

一阵劲风吹拂,飞絮漫天飞舞,纷乱了视线,淹没了余光中的那道倩影。

旭日淡化,渐渐地被风雪遮掩,淡彩飞絮纷呈,酷似十年前的景象,自己还能回归地球吗?王玵心酸地思量。

妄想,白日做梦,本大师只剩下半年的时间,半年,只剩下半年的活头?

她走了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为什么还会心酸?

种族隔阂,身高差异,全身除却子孙根之外都被她揍遍了,自己犯贱为她心酸?

一段开花不结果的孽缘,终于完结了,自己应该高兴。

长痛不如短痛,一刀两断未尝不是彼此的解脱,你该有自己的幸福,本大师赴黄泉也走得安心。

不是动情……绝对不是动情,而是还情,还清十年来的维护人情,洒脱人生!

人走了,心也冷了!

萧毅冷哼一声走入金斧坊,直奔锻造室,叮叮乓乓地敲打起来,比先前激烈了十倍不止,他在宣泄怒火。

金斧坊外面的三人充耳不闻,状若无睹,沉浸在思绪之中,逆反了耳膜承受的范畴。

一朵玫瑰,那不是一束普通的玫瑰,而是斩情花,断情之花……

二女脸颊上的泪珠儿随风雪飘洒,珠泪化作冰凌汇入风雪之中,宛如情感被冰镇了一般,封存,珍藏在遗忘的角落。

情断风雪,只做护卫,护卫无情、绝情之人?

心好痛,好痛……

十年相守一场空,一朝断情风雪中!

心无灵犀点不通,锻造大师敲情终?

萧琪抬手逝去眼角的泪珠,缓步上前,临近负心汉开口说道:“你也赏我一朵玫瑰花吧?”

你难道心如铁石,没有一丝感动,一缕牵挂之情吗?她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这种结局。

试探,她想看看这位负心汉作何答复。

王玵回神侧头,面无表情,心无旁骛,凝视片刻后说道:“喇叭花,你若是需要我便赏你一朵?”

话痨,一旦打开话夹子,她可以说上一天一夜,不带一句重复之语,喇叭花与她登对。

萧琪心喉酸楚,泪珠儿泉涌而出,劈头盖脸地娇吼:“你凭什么赐给我一朵喇叭花?能说会道就是喇叭花吗?”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谁给你端茶倒水……”

又来了,她心直口快,做事干练,饮食起居皆是她一手操办,十年如一日。

“你初来乍到水土不服,上吐下泻,我们姐妹伺候了你三天三夜……”

瞎扯淡,那是救萧怡一命被萧大脑袋赶来暴揍了自己一顿,可怜自己缩小的身板在他面前就是豆芽菜,没死算是万幸。

“你笨手笨脚,口齿不清,谁教会你说话,识字断文……”

虾米,这些旧账也被翻出来了,冠龙星上都是梵文好不好,哥就懂得正楷,草书……

笨手笨脚那是被揍得遍体颤抖,哥全凭毅力行走,绝不屈服萧大脑袋,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天可怜见,普通话在这里不好使,全是蛮话与古语进化的诡异语言,哥的口才……哎,说不过你。

“你被人揍得鼻青脸肿,上吐下泻,谁帮你清洗身体,擦药……”

嚄,你多大的人了也不害臊,以武力镇压自己的小身板,你还有理了?

亏大发了,早被人欣赏过无数遍,自己没看过……非礼勿视……

“廖氏一族殴打你,谁用身体护住你……”

妞,你口渴了吧,歇会儿再说行不行?

“那一次有人袭杀你,我替你挨了一刀……”

无语了,你就翻旧账斩情丝吧!

……

萧琪说得唾沫子横飞,两人听得心儿飘飞,跟随话语追忆童年,一件件,一桩桩如数家珍。

绝大多数二人已经遗忘了,在这位人形电脑的演说下浮出水面,泛起一抹别样的情愫。

以情感唤情,她失望了,最终得到一朵喇叭花,令她躲在一旁啜泣。

萧巧已经麻木了情感,也没有再流眼泪,果决,坚毅的性格促使她开口说道:“赏花!”

王玵的内心一颤,微微一咬牙说道:“牵牛花!”

“随便!”

“配你……”

“啰嗦!”

……

风雪乱舞,情断心堵,伤神,累人,失魂……

萧怡费尽心力步入神斧宫,身体摇摇欲坠,心碎一片片,为什么?他为什么这么绝情?

正当她失魂落魄,心神绞痛,脚步一绊倒地之时被萧泰一把扶起。

萧泰一脸惊容,急切地问道:“闺女,你这是怎么了?咦……好小子,老子揍他一个半身不遂……”

萧怡憔悴地拉扯爹爹,凄楚地制止:“爹爹,不,不要,呜呜……”

萧泰气得咬牙切齿,遍体青筋暴突,噬人的心都有了,他强忍下愤怒说道:“呼,好了,闺女别伤心了,你没必要为一块顽石伤心。”

“爹爹,为什么,他为什么这么绝情?”

“哎,都是爹爹的错,不该让你学我揍他啊!那小子隐忍不发,自尊心太强,他记仇……”

“那不都是为他好吗?他的体质特意,为免他被人暗害,帮他锤炼体魄保全性命不应该吗?”

“闺女啊!爹爹让你不要装蛮横,你偏偏不听,揍别人可以,那小子是男人……哎……”

“爹爹,您别说,女儿懂了,男尊女卑……可惜一切都晚了……晚了……”

神斧宫内一片唉声叹息,只为那块顽石而伤心,懊恼,为难……

王玵的内心也不好受,心境乱了,十年来最乱的,最心疼的一次。

半年之后生死渺茫,斩断情丝迎向搏杀之旅,他没有选择。

草木亦有情,也有战争,彼此间争夺养分,阳光,他感应得到,宛如人类的世界有情有争斗,并不和谐。

半年生死关,斩情心儿宽,人生几度欢,武逆向高攀!

第34章硬碰

拂晓迎清风,礁畔观日出。

天边乍亮,一抹鱼肚白绽放、橘黄、浅红逐渐渲染了东方。

彩光绽放,黑暗退避,沐浴朝阳曙光遍体舒爽,心旷神怡。

霞彩升腾,天空红彤彤,金灿灿,半紫半黄,徘红,火烧云,一片绚烂,璀璨……

忽而一抹幽光划破天幕,无声绽放,天空黯淡,刹那间漆黑一片。

霞光日出赛天堂,黑暗笼罩如地狱。

景物不可见,心中莫名的惶恐不安。

阴冷侵入,汗毛倒立,遍体颤抖而麻木,恐慌刹那间袭侵全身每一个细胞。

遍体寒颤,惊悸不宁,冷汗迸流,仅剩下双眸惊动,左顾右盼,漆黑,阴寒与惊惧攀升……

世界末日?

刚泛起一丝疑虑,身后的岛屿“轰隆隆”爆炸,瞥眼间,炙光纵横,火海如涛,惊雷,碎片,尸山血海……

王玵“啊”的一声惊呼,遍体惊悸,冷汗淋漓,惊睁双眸,呢喃自语:“噩梦,又是这该死的噩梦,难道与身世有关?”

噩梦来得蹊跷,自从与明星新秀邂逅,一次床笫之欢便烙下病根。

致使几次潜伏任务暴露,三位袍泽兄弟因此而遇难。

恨与愧交汇,他记忆犹新,终究被特警队辞退,也被那个女人隔绝在外。

如今想来,一切都是阴谋。

清楚的记得,鱼水之欢醒来之后头疼欲裂,胸口上的胎记火辣辣的疼痛,随后便噩梦连连。

在地球上没有亲人,他就像是从石头缝中蹦出来的一样,受尽凌辱,孤苦无依。

一次饥饿昏倒路旁,因晨跑的军人路过而得救,自此便被连队供养,成长,学习,参军入特警。

往事堪回首,泪珠儿盈眶。

一生的梦想、三位生死兄弟皆断送在那女人手中,她该死……

“朽木人,接生意,一个烂人也敢打着雕龙刻凤的幌子、招摇撞骗,侮辱我们神斧帮的金字招牌、当死!”

王玵蓦然抬头,瞅见廖丕率领二十名弟子气焰嚣张地走来,心中一把火腾腾燃烧,三天不开张、你们来得正好。

三天前他绝情赏花,斩断了情愫。

萧琪与萧巧二女自此以冷漠相待,成为门神,变为陌路人。

萧大师以他无情无义为名收回了金斧坊,仅留给他一副招牌,一副对联。

人性本污,画地为箍,他沦为孤独之人。

情断风雪,自力更生,他浑不在意,不过尝到了孤独的滋味,引发出心海深处的孤寂,噩梦不断。

“朝阳普照,豺吠挡道,真晦气,划下道来,本大师接单!”

廖丕双目一缩,阴郁地瞪着他,从牙齿缝中蹦出一句话:“朽木雕刻,有辱门庭,廖氏一族驱逐癞皮狗……”

少爷怀疑这小杂种玩阴招,介于他对半年后的大比有阻碍,授意废了他,但要占理、除祸根。

“呱噪!”王玵斜睨众人,不屑地鄙视:“廖氏就是一个屁,你放还是不放?”

找茬也这么多废话,不就是畏惧画皮人吗?至于吗?

“大胆!”廖丕怒气勃发,恨意冲顶,厉声吼道:“杂碎,你竟敢侮辱廖氏一族?仅凭这一条就是死罪……”

该死的小杂种,仗着有萧氏为他撑腰当众辱骂廖氏一族,真是可恨,罪该千刀万锅。

“好臭!”王玵挥手扇风,侧身避让,戏谑道:“豺狗狂吠,长舌头、蛤蟆嘴,小心把舌头咬折了,你的廖屁就放不出来了。”

羞辱你算是轻的,你们廖氏一族带给本大师的仇恨得慢慢算。

廖丕气息不稳,深呼几口气,恨意十足地说道:“这是五根神木,就以你的招牌雕龙刻凤,你没本事雕刻就滚到神斧潭去值守潭水。”

小杂种,你特么的真不知道死活,一味地逞口舌之利,这一次若是雕刻不出来看你怎么死?

王玵微微侧转身,撇眼五根米余长的檀木,不咸不淡地说道:“生意上门精神爽,接了,凡木一千,灵木十万,神木一百万,童叟无欺。”

小样,想讹诈本大师,你们廖氏一族还嫩了点。

廖丕瞳孔一缩,倒吸一口凉气,特么的真敢开口,一百万你怎么不去抢?

这小杂种不上套,看来少爷的计划难以实现,真该死。

“杂碎,你分明是在漫天要价,三天前的神木你只收一千……”

王玵莞尔一笑,提醒道:“傻狗,本大师仁义雕刻,你们廖氏一族的腐朽货色不值钱,最后不是化作齑粉了吗?”

廖丕恨得遍体青筋暴突,憎恨的说道:“你……好,很好,这是五根檀木,要求雕龙刻凤,你敢接吗?”

王玵不以为意,戏谑道:“接,但要按等次论价,龙凤位列食物链顶端,雕刻在檀木上一万元晶起价,先钱后货,豺狗勿扰!”

廖氏一族的子弟惊瞪双目,额头上直冒冷汗,这也太能扯了吧?

“你……你们在干什么,给钱!”廖丕侧脸吩咐,随即转头邀战:“廖一,你上去试试雕刻大师腕力够不够雕刻的力度,硬碰硬!”

廖氏子弟行动迅捷,疾步上前交付费用,生怕王玵反悔一般,把五袋元晶搁在王玵身边转身就走。

有备而来,王玵也不在意,反倒一扫三天不开张的郁闷之气,微笑着站起身来走入场中央。

廖一早已蓄势待发,遍体内劲酝酿,青筋律动,瞅见王玵上场也不搭话,抬腿左弓步上前,右直拳悍然出击。

但见偌大的拳头“呜”的一声直奔王玵的面门,爆音破空,势如奔雷。

廖氏一族贼心昭彰,幻想杀死本大师,那是做梦。

王玵待蛮狠的拳头临近面门,双脚一错,微侧身、扭腰偏头避开致命的一拳,右摆拳击打廖一的肘部。

廖丕授命观看王玵的招式与步伐,此刻看得分明,当即大吼一声:“杂碎,你违规了,硬碰硬……”

正在这个时候,廖一的肘部“咔嚓”一声碎裂,疼痛席卷神经中枢,全身鼓胀的内劲崩散殆尽,张嘴欲呼……

王玵的后招跟进,右脚蹬天踢,脚跟直接蹬在廖一的下颚上,致其痛呼不出声。

蛮狠的蹬踢,廖一的牙齿崩碎,身体不由自主地后仰,双脚“噔噔”连续倒退。

王玵跟进追击,右手昙花一现,五指一转,一道流光溢彩触及到廖一的丹田部位,一闪而逝。

廖一“嗷呜”闷声痛呼,口吐血沫碎牙,轰然倒地翻滚不断。

王玵拍了拍手,在众目噬人的眼神下漫不经心地说道:“哎,腕力还是差了点,一拳没有击断肘部,惜哉、悲哉!”

廖丕双目皆赤,暴戾的吼道:“杂碎,规则是硬碰硬……”

王玵斜睨,挥手赶苍蝇一般,戏谑道:“豺狗,傻逼,这就是硬碰硬,力量的对决,又不是拳拳对轰,猪就是这么笨死的。”

第35章猫戏

遗梦悸心魂,揽财邀战轮。

廖丕气得脸红脖子粗,遍体青筋暴突,律动,内心更为惊诧,怎么可能、一定是这小杂种隐藏了实力!

搏斗前后不过一秒钟的时间,他竟然出手三次,手脚并用,一气呵成,特么的真邪门?

右摆拳击打肘部,右脚几乎同时从两人之间、不到三十公分的间隙中向上蹬踢,随即跟进追击,快得不可思议。

少爷推算得很准,这小杂种一直在藏拙,扮猪吃老虎。

特么的,就他这种出击的速度,精准度与力度,老子身为武者大圆满都做不到,那动作宛如闪电飞逝一般,太快了。

“你该死,不按规矩硬碰硬也就算了,你为什么废掉廖一的内劲?”

“呱噪!”王玵懒散的站在场中央,讥讽,斜睨,不耐烦地戏谑:“本大师不屑废掉一条狗,赏了他一朵地皮花而已。”

画皮人估计不会再舍身相护,介于严苛的帮规限制,自己再杀人已经不合时宜。

不过汲取一份内劲势在必行,谁让自己汲取树木花草中的生命因子十年之久、现已继承了汲取的能力。

原本以为是袖珍板斧自带的能力,没想到却是已经消失的龙纹胎记带来的能力。

它究竟藏在身体哪一个部位,心脏还脑海?自己这幅身板不可能拥有汲取的能力。

唯有胎记拥有这份能力,跨时空而来必定与胎记有关。

不管了,这应该就是某些小说中的金手指吧?

三天前以手指甲在那五名弟子的咽喉处雕刻地皮花,不曾想可以汲取内劲。

天不负我,金指傍身,连续汲取六名武徒巅峰的弟子,自己现在已达到武徒大圆满的境界。

棒棒哒,进阶快,这些苍蝇就是一盘豆芽菜,想怎么玩全凭心意,廖氏一族又失算了。

廖丕对王玵已经生出一种免疫力,稳定仇视的心态之后说道:“考验继续,就按你说的办,拳拳对轰!”

这小杂种的招式太邪门,少爷命自己查清他的路数,以便对症下药,可惜什么也没有看清楚……

“犬吠!”王玵豪不吝啬地讥讽,无视他愤怒的眼神继续讽刺:“豺狗撒尿嗅三嗅,你一定见过把尿液舔回肚子里的豺狗?”

小狗撒尿做标记识路,那是一份本领,搁在你这豺狗的身上糟蹋了,算是给你脸上贴金,千万别不识好歹。

廖丕暴瞪双目,心火再度被点燃,特么的,这小杂种骂人不带脏字,拐着弯的骂人,真该死。

一旦食言而肥岂不变成真正的豺狗了吗?

“廖二,你上去试试,小心点,别给少爷丢面子。”

廖二深呼一口气,双目紧盯着王玵,警惕的走入场中央,骤然间使出一招撩阴腿。

起脚快,准,狠,宛如离弦之箭,“嗖”的一声撩踢王玵的裆部。

看似憨厚老实的傻大个,脸色不显怒意,宛如木头人一样,特么的竟然玩阴招。

这且不说,这大块头撩起地上的积雪干扰视线,当真是处心积虑,妄图一脚定乾坤?

王玵虎目灿灿,放慢了大块头的进攻速度才察觉一切,搁在旁人身上一定会中招。

只见他双脚一错闪开半个身位,撩阴腿从他身体的左侧“呼”的一声向上飞踢。

待到飞腿越过肩部的时候,他的左手借助大块头飞踢的势头向上推送,右脚侧踹廖二的左膝盖,右手袭击其丹田部位。

三管齐下,一气呵成。

只听得裤裆撕裂之声,伴随着廖二“啊”惨呼出声,撕心裂肺,震惊人心。

“咝咝”

众人看得倒吸一口凉气,双腿不经意间一紧,微颤,遍体发寒,廖二完了,被活撕了?

这一脚踹在站立之腿的膝盖上向身后甩动,再推送另一条腿过头顶,一推一踹,大撕活人。

特么的,这一招太狠了,飚血一片,廖二的第五肢难保。

“咝咝”

众人再度打了一个寒悸,大腿内侧发木,痉挛而颤,好像那撕裂的疼痛传染到自己的身上,忒狠了……

这个过程很短暂,眨巴眼的工夫,众人经历了一次漫长地惊悸历程,感同身受。

廖二惨呼倒地,双手捂住伤处,翻滚在殷红的雪地上,凄厉的嘶吼,声声刺耳,触痛了神经。

“嚄,不好意思,力度没有掌握好,大了点,抱歉!”王玵豪不吝啬的赔不是,一脸歉疚,随即转身说道:“不好意思,下一场本大师轻点!”

诚恳,老实,憨态的抓耳捞腮,一脸尴尬之色,他难道真的是没有掌握好力度?

这表情,神态,绝对不是装模作样,搏斗时狠辣无情,完事后变换了一个人,换谁能演得这么真实?

众人傻眼了,即为廖二感到同情,又对王玵的诚恳报以理解、原谅的眼神,比武过招难免会出现失误,不怨你!

即便是萧琪与萧巧二女也信以为真,满面通红,流露出一副嗔怪的模样,俨然忘却了彼此之间的断情之事。

不过万事无绝对,廖丕气得双目发赤,爆吼一声:“廖三,你上,别被他的外表骗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好阴险的小杂种,差一点被你骗了,你特么的掠杀廖氏子弟不眨眼,死仇已然注定,岂会手下留情?

“哎,这年头,好人难做啊!”王玵悲天悯人,唉声叹气,连连摇手示意廖三不要误会,并大声地说道:“本大师爱护花草树木十年……”

廖三的脑海有些发木,思及少爷勒令的任务目标,再观眼前歉疚叹息的瘦猴子,思维逻辑混乱起来。

廖丕在一旁气得暴跳如雷,撕心裂肺地喊道:“你特么的就是一个傻货,上,废了……”

话未说完,廖三已倒在雪地上翻滚,惨呼声声刺耳,惊悸了所有人。

王玵急得在雪地中团团转,一脸的歉疚,懊恼,嘴里不停的埋怨:“本大师示意你闪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撞在脚上,怨我理解错了,左右不分……”

廖丕张开喷出一口鲜血,旧伤复发,但他任然咬牙苦撑,厉声吼道:“廖四,上,上,废了……他!”

“你病的不轻,该吃药了,逼良为娼有伤风化。”王玵怒声指责,根本没有在意冲上来的廖四,但廖四被他一脚旋转飞踢送上半空。

廖五上场战不到三合,下场一般无二,倒地翻滚,惨嚎不断。

廖丕直接气得晕死倒地,嘴中的淤血不断线迸流,吓得一帮弟子搀扶他回转飞斧阁。

王玵收起戏曲性的脸面,大吼一声:“廖氏携神木,明日再相顾,元晶乐相助,大师笑纳入,彼此好相处,雕刻一片树!”

廖氏子弟一听遍体发寒,全明白了,又被人给涮了?

第36章龙凤

拳脚虐敌嚎,演技戏群廖。

廖氏子弟寻衅滋事,意图报复,雪恨,打压,乃至于抹杀王玵。

经年来,萧氏一族霸占帮主之位,廖氏一族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十年前,王玵突如其来,荣获袖珍板斧的认可成为守潭人,化解了戾龙残害弟子之危,促使萧氏一族如日中天。

自那时起,廖氏一族便立意铲除王玵,以便削弱萧氏一族的嚣张气焰,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王玵一朝雄起,虐杀廖氏子弟,逼迫族中的高手担水,从颜面,元晶,精神上羞辱虐夺,彼此成仇,注定无解。

对于廖氏一族来说,王玵就是他们喉咙之中的一根刺,咽不下,拔不出,疼在心,痛入魂。

王玵挂牌营业,高挂雕龙刻凤的招牌,廖氏一族不报复,不找回颜面挽救失去的名望,必定严重影响到半年后的大比。

故而拔出毒刺重整声威成为廖氏当务之急,在公利于争夺帮主之位,于私报仇雪恨,亦是传扬江湖名望的必然措施,势在必行。

廖氏一族此番寻衅铩羽而归,但仇恨升级,根固无解,不死不休。

王玵意欲未尽,嘴边角扬起一抹弧度,一丝冷笑,一缕复仇之后的快感,一份戏谑计划酝酿成型。

蓦然回首,门神冷漠,门庭依旧,元晶空空。

虎目涨大,呼吸急促,一缕怒火攀上心头,他爆吼一声:“萧光头,给本大师一个交代,否则本大师拆了金斧坊!”

特么的,本大师打生打死赚来的元晶被搜刮一空,几个意思?

丫丫个呸的,金斧坊被你收回,本大师设想搞一个雕刻展览的计划泡汤,你竟敢得寸进尺没收了本大师的血汗钱?

萧毅偌大的身板闪现门外,高大威猛,泰然而立,纹丝不动,毫无感情波动,宛如一座雕像屹立雪地。

“我七你三,门庭税收,形象损失,童叟无欺!”

小兔崽子、你太过张扬,不灭杀你的气焰,那是害你,真是不知死活啊!

王玵呼吸急促,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地吼道:“你是什么狗屁大师?人丑,心脏,你巧取豪夺装高尚,还钱?”

人善被人欺,本大师忍辱负重了十年,如今只剩下半年的时限,特么的惹急了老子一拍两散,谁怕谁?

愤怒,仇视,杀意升腾,萧毅看得微微蹙眉,不善言辞的他开口说道:“财帛动人心,本大师帮你保管,时限将尽给你填上短缺,好自为之。”

瞎胡闹,再多的元晶也买不到盘龙根与栖凤木,但又不能明言,怕你绝望而生乱,族人都在为你想办法,哎!

光头雕像走了,他就这么走了?王玵楞了,愤怒的心情渐渐平息,还能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拇指头大小的元晶,五万枚就是一大堆,无处存放,保管不力。

他说得没错,财帛动人心,随便来一位高手顺手牵羊,自己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不对,他说时限将尽填补短缺,几个意思?

这是打一巴掌再赏一枚甜枣,本大师被人给涮了?

难道就此成为萧氏一族的揽财机器,或是萧氏一族真心帮扶自己?

王玵茫然无措,即愤懑又期待,因为半年的时限就是紧箍咒,没有选择的余地,所以唯有忍耐。

天地为牢,生灵为畜,抗争无力,听之任之?

人生百态,自我精彩,理念吞天,现实如斯!

机关算尽,一朝东流,他的心越发冷漠,无精打采,浑浑噩噩,呆坐在炫金凳上揣摩未来,自己还有未来吗?

人生几度彷徨,惆怅,欢笑,皆化作时光尘埃飞逝,悄然无痕。

一晃三日,门庭冷清,一人呆坐,二女门神,无言虚度,情感纷扰,孤寂如斯。

“朽木人,廖氏取货,误时交货与损毁材质、十倍偿还!”

声势逼人,恶人先告状?

王玵懒散地依靠在墙上,惺忪地睁开一丝眼帘,不咸不淡地讥讽:“豺狗喷血,苟延一劫,凡木染邪,雪花湮灭。”

贼心不死,廖氏傻逼,本大师心情不好,你们有得受了,正好可以拿你们出出气。

廖丕顺着他示意的方向查看,雪地无痕,一览无遗,圣洁素裹,不染尘埃,什么也没有?

这小杂种又想耍什么花招?他心怀怨恨仔细地观察,以防被王玵算计,讥讽。

朝阳冉升,金芒辉映,雪地晃眼,但五道微突出雪地的影子依稀可见。

五名弟子在他的示意下开始挖掘,雪层纷飞,五根檀木渐露头角,渐渐引发出一股汹涌的杀意。

这是龙凤呈祥?

不,不是,这是龙凤受降,龙凤皆被锁链束缚在柱子上,特么的这是什么意思?

模样凄惨,没有头部,不,头部钻入顶端的木头之中,这是羞辱廖氏争夺帮主之位是痴心妄想吗?

少爷一箭双雕,设计铲除这个小杂种,即使不成也可以博得一个好兆头。

若是雕刻得精妙可以送给皇室,疏通关系,甚至可以转卖出去栽赃陷害。

但见这盘龙绕柱,四爪受缚,鳞片残缺,鲜血淋漓,龙头入木,状若挣扎,濒死前的挣扎?

细观火凤绕木,铁爪锁扣,双翅链束,羽毛稀少,血肉模糊,凤头钻木,没有几丝生气!

该死的小杂种,他用这种雕刻羞辱廖氏一族,寓意深长,他该死!

龙凤雕刻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只不过被死气笼罩,濒死挣扎。

这种耻辱雕刻也值五万元晶?老子该怎么向少爷交差?

寒风凛冽,冷厉入骨,但场中弥漫起一股热浪,撑开了寒风,融化了雪地,杀意升腾。

“杂碎,你特么的羞辱廖氏一族,存心找死?”

王玵一蹦而起,鄙视,戏谑,无限讥讽的说道:“廖狗狂吠,垂垂欲坠,雕刻事实,你咬我啊?”

萧氏一族对自己的意图不明,萧光头强夺了五万元晶,用你们廖氏一族试探他们的目的又有何不可?

廖丕气得双目皆赤,怒发冲冠,但他知道事先没有声明不占理,令他愤恨的说道:“五根紫檀,雕刻龙凤呈祥,拳拳对轰,你可敢接?”

小杂种,这一回把限制定死了,看你还有什么能耐偷奸耍滑,少爷的计划岂是你这个杂种可以阻挠的吗?

“接,生意没有向外推的道理。”王玵冷笑应和,随即戏谑道:“紫檀上佳,起价十万元晶,只收元晶卡,豺狗勿扰!”

萧氏一族的态度暧昧,萧光头幻想搜刮自己的元晶,本大师收取元晶卡扔在神斧潭中,嘿嘿!

龙泰阴沉着一张脸,仇视地盯着对联说道:“小杂种,你狼子野心,神木也是你敢窥视的吗?”

找死,他公然索取皇室的圣物,野心昭昭,不知死活!

第37章端倪

雕刻囚龙凤,神木诱心动。

龙泰身为三皇子,傲气天成,目无世俗,玩权谋术,忌讳忤逆,仇视乱臣。

不论他的心性如何,单论忌讳,他既然图谋皇位,心气高傲,凡是对染指皇权的一切都是忌讳。

他盛怒仇视,杀意森然,双目却始终凝视招牌与对联,吐露神木二字。

难道他知道盘龙根与栖凤木的去处,换句话说就在皇室之中?

龙与凤历来被皇权霸占,世人不可挪用,否则便是大逆不道。

难道腾龙帝国也有这份禁忌?如若不然这龙泰为什么如此抵触,杀气腾腾?

王玵悉心推敲,敏锐地觉察到“神木”就在皇宫之中,推敲出龙泰一定知道盘龙根与栖凤木的所在。

“哟喂,这不是未来的皇帝吗?稀客,稀客,不知这神木是何物?”

龙泰冷哼一声,侧头怒视,杀意凛然地喝斥:“小杂种,你胆敢亵渎皇权,本皇子一定把你挫骨扬灰!”

历代以来的雕刻匠师以修饰龙凤自居,这小杂种竟敢打着雕龙刻凤的招牌,屠戳皇权之意昭彰,当死!

“啧啧!”王玵戏谑地凝视龙泰,浑不在意他的嘴脸,调侃道:“皇权被你放得臭烘烘,神木出自你口都被玷污了。”

你丫的闭口不言神木,净扯淡,皇权在江湖人的眼里一文不值,这家伙跑到神斧帮来耍皇威,脑袋一定是被驴踢了。

萧光头打造招牌时不屑一顾,若真是忌讳皇权他一定不会打造。

龙泰气得咬牙切齿,从牙齿缝中蹦出一句话:“小杂种,你亵渎皇权,妄图神木,注定被千刀万剐,本皇子不屑与一个死人废话。”

廖兴据实相告本皇子还不相信,哼哼,你这小杂种不得好死,萧氏一族也难逃一死。

龙泰只字不提神木,王玵微微蹙眉,内心殷切又不能逼问,他鄙视的说道:“你是蛤蟆观天,妄自尊大,癞蛤蟆怎知神木?”

旁敲无用,侧击无功,直言相问你丫的总该透露一丝真相吧?

龙泰直接无视,展露出鄙视,戏谑的面目,自命清高,逐渐恢复了原本的虚假面目,旁若无人地与廖珍腻歪。

廖丕在一旁冷笑,暗中揣摩,少爷这招借刀杀人之计应该成了,三皇子一定会传信皇室,这小杂种死定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掏出一张橙色的元晶卡,像扔垃圾一样甩向王玵,并开口说道:“朽木人,接卡,迎战!”

王玵郁闷的探手一抄抓住了橙卡,顺手收入口袋,讥讽的说道:“廖氏一二六,一串元晶葫芦,上来领赏,每人一朵地皮花。”

廖氏一族很现实,实力下降便会被排挤出去,而像廖乾这种实权人物身边的人以排号赐名,廖氏子弟以封号为荣,可悲。

新的廖一阔步入场,身板高大分量十足,偌大的脚丫子踏得积雪四溅而开,气势不凡。

腿粗臂圆,一身横肉,这大块头足有二百五十斤吧?王玵暗自思量。

廖一一脸慎重,暗劲酝酿,临近时吐气开声,“喝”骤然冲出一拳。

音爆刺耳,势如奔雷,虎虎生威,蛮横袭击。

王玵有意测量自身的力道,双脚踏地挺身力贯右臂,右拳内向旋转应击。

拳拳相撞,“嘭”的一声响动,一触即分,高下立判。

廖一后退了一大步,右臂颤抖,满面潮红,暗运内劲调息,内心惊诧莫名,这瘦猴子不简单。

王玵连退三大步,右臂微颤,疼痛钻心,一股暖流顺着经络滋润右臂,疼痛迅速锐减。

果然是身大力不亏,这家伙的一拳足有一千五百斤的击打力度,开碑裂石不在话下,够劲。

自己身为武徒大圆满,境界略逊一筹,若非有草木精华护体,接下这一拳自己的右臂算是废了。

螺旋经,螺旋内劲果然厉害,有钻木的功效,螺旋入浸。

可惜自己还是不能修炼内劲,难道要靠汲取的方式突破进阶吗?

廖一略胜一筹,胆气一壮,马步上前,力贯左臂,左拳悍然出击。

王玵没有退缩,几乎与廖一的动作一致,右弓步,左拳旋转出击。

拳拳对轰,轰然炸响,一触即分,双方后退。

这是实打实的硬碰硬,没有任何花哨,无需避让的对决。

区别在于内劲运转的方式不同,螺旋劲与爆发内劲的比拼。

拳法也不一样,廖一的拳法简洁明了,直来直去,全凭内劲冲拳。

王玵的拳法在于脚踏实地延伸力道,扭腰送胯,力贯双臂,聚集虎拳旋转出击,每一拳皆是全身力量的集合。

即使如此,他一直处于下风,被廖一逼得连连后退,不过他越战越勇,顶风而上。

彼此的实力一目了然,旁边围观之人喜忧参半。

廖丕一脸冷笑,看到了胜利的希望,心中不屑一顾,特么的,这小杂种就这点实力也敢与咱们廖氏一族死磕,不知死活。

少爷猜的没错,这小杂种也就身法灵敏,以剥皮技能逞威,实则没有多少实力,否则早就牛上天了,绝对不会隐忍十年之久。

嘿嘿,小杂种,这一次不打死你也要废了你这个祸根,杂碎…咦…

场中的决斗再生变化,王玵渐渐占据了上峰,不再后退,稳步冲拳,逼得廖一连连后退。

对轰十招,王玵一拳砸倒了廖一,再赏他一朵地皮花,汲取内劲化为大补滋润身心。

廖丕还没有反应过来,龙泰挥手示意廖二上场,实施车轮战术,好像再说、废除这个该死的小杂种。

王玵无喜无悲,颤抖着双臂迎战,实打实,拳碰拳,每一拳皆是全力而为,热血,蛮狠,拼搏。

萧琪与萧巧二女看得心惊肉跳,外表冷漠只是孤立小男人,内心一直处在煎熬之中,期望小男人回心转意,此时无比焦虑。

情为何物无人知晓,直叫人牵肠挂肚,彻夜难眠,时刻煎心,心系情郎。

小宝再次被打得连连倒退,双臂颤抖,脚步虚脱而漂浮,他撑得住吗?

你真傻,明明有快捷的身法不用,偏偏与廖氏子弟硬碰硬,这不是找罪受吗?

二女内心煎熬,忧虑玉面,一颗心都跟着拳拳相撞而揪痛,度秒如年。

身法快,那是在神斧潭水中磨砺所得,借助潭水的阻力磨砺身心,效果斐然。

王玵傻吗?非也,他被人揍了十年,并没有硬碰硬的对练过,他在利用战斗磨砺抗击打能力。

若是存心撩倒对方,一个照面即可办到,此刻的他又在算计廖氏一族与龙泰,同时也不失为磨砺的大好机会。

对轰五十拳,廖二被他一拳砸倒在地,赏花,化劲,转身迈着蹒跚的步子后撤。

廖丕急眼了,大声的说道:“廖三,你上去……朽木人,你休想开溜……”

“免谈,车轮战必需加价……”

第38章硬撼

藏拙窥天机,铁拳捣东西。

神斧帮的帮规严苛,为免出现欺凌现象发生,每日每人可以接受五次挑战,每战间隙半个时辰。

这是同境界鞭策竞争,实战训练,私人恩怨,亦是维护排名领取福利的根本争斗。

技逊一筹,身体承受不起皆可认输,认输的代价是迎接羞辱。

王玵自然不会认输,寻求搏斗的间隙喘息,以颤抖乏力之姿增加筹码。

额头见汗,双目不定,面皮微颤,双臂颤抖,步子蹒跚,廖丕看得分明。

“朽木人,你怕挨揍就认输,只需摘掉你招摇撞骗的招牌即可,廖氏一族岂容你玷污金斧坊?”

摘招牌示好三皇子,皇室的颜面高于一切,少爷的手段无人能及,他暗自钦佩。

“呱噪!”王玵连续深呼吸,侧身斜睨廖氏一族,语调不稳的鄙视:“犬、犬吠,半个时辰、再战,车轮战、廖氏卑鄙无能?”

一帮蛮子身大力猛,在高于自己一个阶位的情况下真不好对付,自己的双臂硬碰得酸痛。

挨打炼体在于打熬体魄,这硬碰硬锤炼的是骨骼与经络,大意了,对战炼体才是王道。

萧琪双目一横,手中的板斧锵的一声扎入雪地,娇吼一声:“贱坯子,你们廖氏一族想违规吗?摘招牌?廖氏一族还不够分量!”

萧巧扬了扬手中的板斧,以刃口点指群廖,厉声喝斥:“乘危?”

该死,两个母老虎又想护犊子,总有一天老子把你们压在身下呻吟,廖丕气得不轻。

龙泰双目闪烁,心思不定,廖氏一族的财力有限,力争到这一步难能可贵,这小杂种该死。

“小杂种,你嚣张跋扈,亵渎皇室,此刻怎么变成鸡毛鼠胆,本皇子不缺元晶,车轮战,你敢迎战吗?”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萧巧与萧琪二女不便抢风头,担忧的盯着小男人,那眼神好像再说,小宝,你千万别乱来……

王玵转过身来,疲态略微缓和,斜睨蛤蟆王子说道:“本大师金口玉言,几句话就值一百四十万,不差钱,不过……”

二女听到小男人的调侃话语面色一缓,随即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遍体微颤,双目忧虑。

龙泰觊觎一览无遗,内心憎恨,真该死,这小杂种屡次羞辱本皇子,链带两位美人为他牵肠挂肚,无视本皇子,那身段压在身下…娇吟…

“哼,口舌之利,你划下道来,本皇子奉陪到底!”

咯噔,二女只觉得心神一突,继而侧头怒视蛤蟆王子,恨不得用眼神把他千刀万剐了。

王玵暗自窃喜,蛤蟆王子真上路,他神态不改的说道:“无他,说出神木,道明去处,就怕你这只癞蛤蟆一无所知。”

神木?场中人知者仅两人而已,众人迷茫而疑惑不解,龙泰自知而憎恨的盯着王玵,另一人知晓却在大厅中急得团团转。

萧毅一脸焦虑,手足无措,在大厅中徘徊,内心纷乱,这小子的心机颇深,神木的去处一定会被他获悉,怎么办?

他桀骜不驯,心思缜密,一旦让他知道神木是皇室的圣物,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绝望而暴戾的离去、神斧帮将大难临头,他在没有希望的情况下还会继续维护神斧潭吗?

廖氏一族真是一群猪,这小子已经把剥皮技能练到返璞归真的境界,心境足够压制戾气,为什么还要激怒他呢?

这小子精明,即使他不明说,咱们萧氏一族达到武宗境界之人都能悟透,心境凝魂啊!

现在阻止他已经来不及了,这小子太精明,神斧帮要大乱了吗?

世上事十有八九不如人意,不是忧心就是愁……

龙泰高傲成性,现已囊中羞涩,强撑着颜面揽事,见王玵不图元晶而只是寻获神木的去处,内心一宽。

“一言为定,你若是胜过他们三人,本皇子不吝赐教你这无知的朽木人。”

萧琪与萧巧二女的心神纠结不宁,隐忧,惆怅,又无比高兴,小宝索要之物终于有些眉目了,但小宝能战胜那三人吗?

二女不知道小男人的困境何解,但从话语中听出一线希望,一颗心不再平静,喜忧交集。

王玵费力地摇了摇头,冷声讥讽:“蛤蟆王子,自鸣大度,你以为是在吞蚊子?本大师送你一句话,答对神木与去处,你解惑、我应战。”

小样,想敷衍本大师你还嫩了点,这只蛤蟆向来口气大,送了元晶再送神木的去处,冤大头坐定了,福音啊!

廖丕大气也不敢出,一脸恭维的看着三皇子,殷切地期待着他点头。

那模样好像再说,不就是三句话吗?比元晶强一万倍,答应,赶紧答应他,这小杂种快支撑不住了,三名弟子一定会虐死他。

龙泰被廖氏弟子的目光恭维很受用,大手一挥,自傲地说道:“好,本皇子如你所愿,第一神木是盘龙根,廖三,上!”

真是一个无知的小杂种,以为挂着浅显的对联就可以引出神木的线索,殊不知天下之大知晓之人甚少,哼,这一次看你怎么死?

蔑视,傲气,王玵没有在意龙泰的嘴脸,内心一触,他果然知道,福音,这只癞蛤蟆真是自己的福音啊!

思虑此处,廖三疾步冲出,二话不说,蛮横地冲出一拳,偌大的拳头携带雷音破空而来。

王玵双目一凝,踏雪进逼,弓步延力,挺腰旋拳出击,硬碰如闷雷,一触即分如弹簧,右臂痛颤,身姿不变,双脚滑雪米余。

铁血硬撼,他在疼痛中磨砺筋骨,只见雪地上留下两道尺余深的雪槽。

王玵稳定身形,踏步进逼,左拳碎石,右拳开碑,三拳虎啸,四拳龙鸣……有进无退,拳砸廖狗。

虎目灿灿,坚毅果决。

面如冠玉,威严不浸。

身似雪松,傲然挺拔。

龙行虎步,稳扎稳打。

但闻场中“嘭嘭嘭……”闷雷声滚滚不绝,拳风逼寒风,气劲掀雪层。

但见拳劲肆虐,寒风避让,积雪纷飞,劲爆而凌乱,直逼得众人缓步退避。

拳赛铁锤,铿锵对碰,五十闷雷连环炮,一朵毒花结战号。

战垂暮,人心乱,不经意间“咝咝”声骤起,有惊有喜,似仇兼恨,混杂于空形成一股声浪。

这就完了?小宝胜了,可他还能再战吗?

这小杂种为了得知神木的下落不惜伤残而迎战,他竟然战胜了?

特么的,这怎么可能?

真该死,这小杂种真够顽强,他竟然强撑着战胜了?

目光泛散,脸面抽抽,腰板微弯,双臂颤抖,腿脚虚浮,龙泰看得分明。

“第二神木,栖凤木,廖四,你还在等什么?上,给本皇子废了他!”

“小宝,不要……”

“青山!”

第39章武谛

智激神木出,拳砸廖氏输。

萧琪与萧巧二女焦虑地劝阻王玵终止搏斗,言外之意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但见二女花容暗淡,双目传忧,希冀终止,心神祈盼,从眸子中寄托出了一腔的情愫。

龙泰觊觎,内心暗恨,两个小贱人春心荡漾,对一个异种杂碎寄情,却对本皇子冷语讥讽,哼,你们难逃身下呻吟跌浪……

不仅仅是他觊觎二女的寄情模样,廖氏子弟几乎人人妒忌,目露赤芒,恨不得扑上去就地正法,俨然遗忘了场中央的搏斗。

随着“嘭”的一声劲爆炸响,众人才留恋地挪开眼神观摩战斗。

廖四连续观看了三场搏斗,对王玵有所了解,改变了出拳的角度,利用螺旋劲侧向冲击。

王玵吃了一个大亏,右手腕疼痛欲裂,遍体冷汗直冒,内心一惊,这条狗玩阴招,拳拳对轰不假,但他变换了内劲冲击的方向。

折腕?这廖狗心机颇深,竟然看出了本大师的恢复能力强,试图变换内劲重创手腕赢得先机。

拳风刺耳,他虎目一凝,跨步冲拳,力贯左拳顺势而为。

拳拳相撞,一触即分。

王玵的双脚在雪地上滑行米余,稳定身形,踏步而上,虎目冷厉,杀意涌动。

廖四的左手腕几乎骨折,吃了暗亏,内心惊悸,真该死,老子没有折断他的手腕反被其害,哼,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二人心知肚明,直拳相撞,内劲成直线冲击对方的经络骨骼,在于刚猛,蛮力对决。

而双拳撞击时改变角度,在不及防的情况下很有可能折腕,腕折拳废,战力不存。

廖四阴毒,窥视出王玵力不从心,以超越一等的蛮力折腕很容易成功,但最终失败得很蹊跷。

王玵察觉出廖四眼神中的疑惑,心中冷笑,本大师的眼力独到,速度够快,岂是你一只廖狗也能算计的吗?

心存恨意,但他也知道差一点便折断了手腕,力亏而亏,不过有草木精华护体,眼力与感知相助,廖四算而无功。

廖四骑虎难下,咬牙硬撑,内心恨透了王玵,该死的小杂种与廖氏死磕,每赏一朵花便让人修养一月也未必可以复原,他该死!

恨意弥漫,他踏步冲拳,力撼对手,不敢再施展阴招,害怕反为其害。

王玵坦然不惧,右拳直捣,力求全攻,势如猛虎,竭力抗击,拳碰如雷,炸裂而分。

一股旋转内劲由拳面进入,延伸小臂,入浸肩部,疼痛席卷了神经中枢,冷汗浸身。

精华滋润,疼痛略缓,手臂酸麻,颤抖不宁,遍体乏力……

“廖四,上,他快撑不住了,废了他!”

“杂碎,你也有今天,等着变废人吧!”

“小杂种,你去死吧,廖氏一族也是你能招惹的吗?”

“废了这个异种杂碎,砸碎五肢……”

“我呸,小杂种仗着萧氏的维护羞辱廖氏,你特么的该死……”

“干死他,竟敢让族老担水跌份,灭了他……”

“特么的,廖氏因你损失了几百万元晶,你特么的一文不值,废了他……”

……

廖氏子弟嚎叫不宁,人人愤懑,辱骂连片,声讨不绝,把一腔的仇恨宣泄在吼声之中。

萧琪与萧巧二女即愤怒又焦虑,双目之中泪花闪闪,手足无措,急得在原地踏步,心神凄楚。

“战!”王玵爆吼一声震惊全场,双目赤红,恨意如涛,廖氏当灭,意战苍穹,逆战轮回,舍我其谁!

气势如虹,遍体颤抖,廖四看得分明,阴郁而抽痛的脸上泛起一抹喜色,跨步上前,力贯右臂,蛮横出击。

双拳对碰,荡起一股劲爆,周边的寒风分流,四散流窜,地面上的积雪四溅飞射,随风飘散。

廖四右臂耷拉,随风摆动,疼痛钻心,闷哼连声,脚步虚浮,连退三米方止,身体摇摇欲坠。

王玵的身体成左弓步滑雪米余稳身,姿势不变,遍体颤抖,右臂抖得如触电一般,武士服湿漉漉,汗水顺着衣角滑落。

寒风肆虐,场外之人惊瞪双目,恨,仇,忧,情等各种情愫展露无遗。

恨意之人愤懑不平,遍体紧绷,恨不得冲上去补上一拳了结怨恨。

仇视之人双目赤红,凶光毕露,眼神几乎凝成为刀子切割仇敌。

忧者泪眼婆娑,遍体啜颤,双手捂嘴,生怕哭出声来影响了心上人的思绪而落败。

情愫已经汇成电波传感,伴随那道颤痛的身影而遍体惊悸,感同身受,犹有过之,心神纷乱而酸楚。

忽而,王玵大喝一声,挺身迈步,身如雪松,伟岸不浸,脚踏雪飞,噔噔掷地。

乌发飘洒,汗珠洗涤。

玉面潮红,热汗洗面。

腰板硬朗,挺立如笔。

双腿钢铸,僵直硬化。

气势磅礴,铁拳伴随吼声出击“战!”。

双目如刀,气势摄胆,铁拳刚猛,吼声震魄。

廖四遍体彻痛,惊悸而颤,胆气泛散,面对威猛的一拳袭来,他强运内劲,微挺屈腰,冲拳迎对。

双拳集会,闷雷摄寒风,双双惊呼而退。

王玵的双脚在雪地上滑行一米止步,单膝跪地,双手支撑,遍体在寒风中摇曳,抽痛得宛如一株经历飙风笼罩的雪松,颤抖不宁。

廖四轰然倒地,整个身体砸在积雪之中颤悸,双目惊骇而泛散,身体像泥鳅一样扭动。

“喝!”王玵霍然站起,虎目坚毅,凝视廖四,步子蹒跚逼近,双手在寒风中随意晃动,汗水挥洒一路。

武之极,意之谛,谛无疲,刚如脊,他若有所悟,意志屋脊,越脊凌天闯星域,追武谛。

疼痛在遍体内蔓延,是折磨也是磨砺,磨砺筋骨,锤炼意志,凝意塑魂。

疼痛碎魂,精华滋润,一损一复,一正一反,感触颇多,畅享精溢,感受内劲摧残与生命修复的真谛。

他会心而笑,痛并快乐着,欺身而进,赏花夺劲,几缕内劲精髓溢满了丹田,遍体一颤,舒爽醉心迷魂,突破了?

苦尽甘来,令他无限的迷恋,遍体上的疼痛一扫而空,但颤抖得更加厉害。

搏斗结束了?前后不过二十几个呼吸,这就打完了?

这怎么可能?这小杂种又赢了,难道他一直隐藏着实力?

不,这不可能,那疼痛的模样,挥洒如雨的汗水,这些无法作假,可他还是胜了。

太好了,小宝没事了,这就好……

众人心思不宁,纷纷揣度不断,却被一声爆吼打断了思绪。

只见龙泰咬牙切齿,仇视的眼神中几欲喷出火来,他怒指王玵吼道:“小杂种,两样神木皆在皇宫之中,圣物岂是你一个杂碎也能浸犯的吗?,廖五,废了他!”

王玵霍然直起身来,一脸惊喜,急切地追问:“此话当真?”

第40章胜果

风雪旱地雷,神木惊心髓。

朝阳普照,烟云嬉闹,金芒流彩,隆冬艳阳天。

寒风吹,雪飘飞,相依偎,似尾追,风号悲,飞絮浪潮向西推,过山越岭何时归?

乌丝柳絮随风散,热汗凝珠伴风卷。

冠玉惊容风中颤,汗珠冰凌喜相伴。

虎目灿灿顾流盼,韵光深邃绽绚烂。

身在颤,衣流汗。

手在抖,指乱颤。

双腿晃,风中浪。

强攻之末,贪心不足,龙泰漠视王玵的外表,一抹冷笑密布满面,厉声讥讽:“小杂种,本皇子金口玉言,不屑敷衍一个废人。”

你一个异种杂碎屡次破坏本皇子的好事,一只蝼蚁竟然霸占了两位美人,真是抱憾天物。

连续硬抗四人,你这小杂种废在眼前,本皇子一定会帮你呵护美人,啧啧,那山峰……翘屁……

廖五蔑视地缓步上场,冷漠,仇视,像看死人一样盯着王玵,眼眸中的杀意与惊喜交汇。

搏斗一触即发,萧琪与萧巧二女惊容失色,双双亮出板斧意图阻止这场蓄谋的闹剧。

泪眼婆娑,焦虑于面,也洋溢出一股仇恨,遍体内劲酝酿,举步欲冲。

廖氏子弟在廖丕挥手示意下拔出飞斧,呈扇形散开围拢而上,炫金飞斧在金芒风雪中生辉,飞絮泛彩。

二女恨漫风雪,仇与愁焦灼在身心,一时之间僵在雪地之中,举足不定,怎么办?

杀上去,一定会引发两族开战,己方不占理,后果无法预料。

喊话制止无效,反而助长了廖氏子弟的嚣张气焰,也会令小宝分心。

帮主一再交代,无礼忍让,占理打压,杜绝内讧,龙的传人伤不起!

心思电转,酸楚浸身,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小宝忍辱十年,却换来半年的时限,他不甘心,不惜冒死力扛车轮战,只为获悉神木的去处,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什么也做不了,做不了……

难道就这么看着小宝变为残废?

心在流血,魂在颤,帮不上忙又算什么情分?

老天爷你睁开眼睛看看吧!你为什么把所有的困苦降临在小宝身上,你瞎眼了吗?

仇恨,自责,汇聚成两行珠泪横流,顺着眼窝滑落,随风冰凌飞洒,心碎一片片。

泪眼凝聚在那道揪心颤魄的身影之上,大义,情愫与仇恨纠结了思维意识,唯有化作碎心泪流淌……

无力回天了吗?

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

金斧坊前,数十人剑拔弩张,内劲勃发,风雪避让,热浪化积雪、交战正憨,两族大战一触即发。

战意升腾,仇恨弥漫,情愫纠葛,私心竞争,酝酿渐浓。

这一刻,时间恍若已经凝固,变得很慢,很慢,慢得宛如一个世纪般漫长……

紧张的气氛惊扰了风雪,但没有影响打造宗师,他也在观摩闹曲。

萧毅表面无喜无悲,但内心很纠结,这小子的反应不正常,难道是心境的原因?

他在搏斗中突破阶位,安然无碍,罕见,难道是体质不同的原因?

或许是袖珍板斧在辅助他,不可思议。

不过他的表现太反常,获悉神木在皇宫之中也不担心,反而惊喜交加,为什么会这样?

不畏艰险,不惧困难,迎刃而上,力争朝夕,他的这种韧性无人能及。

此子的心性高绝,未来不可估量,他也许已经触摸到武道真谛的意境。

早知如此就该告诉他神木的真相,共渡难关,如今只怕是得罪了他?

哎,这个误会无法解开,以他灵敏的思维一定会猜出自己刻意隐瞒了神木,头疼啊!

好心办坏事,一团糟,这该如何收场,又该如何去笼络他的一颗真心?

场外人心乱纷纷,有仇有情,忧愁牵绊,迷茫无解,对峙,徘徊……

这一变化发生在三息之内,人性纠葛,而场中央的搏斗正式拉开了序幕。

廖五阔步逼近,噔噔作响,冷面怒目,杀意如刀,遍体律动,内劲酝酿。

临近,弓步而上,踏雪纷飞,挺力哈腰,力贯右臂,悍然冲拳。

积雪汇寒风,纷乱阻视线,铁拳洞乱流,音爆震飞雪,漩涡荡飞絮,势如奔雷。

王玵斜睨来袭,滑步成弓,屈膝弹力,扭腰凝劲,劲延右臂,旋拳龙啸生。

身为弓,拳如箭,蓄势怒发风雪变。

但见身外寒风退,飞雪避,无形的气浪摄飞絮。

内拳龙啸声震空,寒风崩,飞雪虚无势惊空,冲霄出击,震荡人心。

二拳相遇,气劲化形,华光乍现,“嘭、咔嚓”连响,一触即分。

廖五“啊”的一声惨呼,双脚倒退,右臂耷拉,遍体颤抖,脸面悸痛抽颤,双目惊骇暴突。

王玵滑退一尺,身形屈蹲,继而踏步掀积雪,双足连点,踏雪无痕,腾身飞跃。

身在空,势如风,左拳龙啸捣敌踪。

廖五的右臂疼痛钻心,身形失控,眼见威猛的一拳袭来措手不及,避无可避,眼睁睁的看着龙拳放大。

龙拳击面,“嘭”的一声闷响,皮开骨裂,血花飞溅,脑浆迸流,死于非命,栽倒于地溅起一阵雪花飞洒。

王玵拳毙廖狗,反弹腾空,三连翻落地,挺拔如松,乌发飘散,冠玉冷漠,虎目溢彩,泰然屹立。

搏杀比拼,三息方止。

寒风依旧,呼啸的声浪中荡起一阵“咝咝”之音,这就完了?

惊,这怎么可能,他难道又再扮猪吃老虎,一直掩藏了实力?

喜,小宝赢了,太好了!

震惊之人一脸惊惧,双目暴突,张嘴吸凉气,那嘴巴塞进一个六磅秤砣豪不夸张,呆滞而立。

喜悦之人丢丧了板斧,双手捂嘴,喜泪洗面,遍体微颤,洋溢出一股融化冰雪的春潮。

王玵冷哼一声,斜睨龙泰,淡漠的鄙视:“蛤蟆王子,你吞苍蝇的嘴巴真难看,就你这张蛤蟆口也能吐玉言?”

自鸣高傲,本大师羞辱你说实话,神木本大师志在必得,皇室算个屁。

龙泰如梦初醒,一张脸刹那间转为酱色,恨意冲顶,咬牙切齿的说道:“哼,小杂种,你就是一个跳梁小丑,神木乃皇室圣物,你一个蝼蚁也想撼树?”

不知死活,一再与本皇子作对,必定让你生不如死。

王玵莞尔一笑,无视一张张仇视的嘴脸,戏谑道:“啧啧,皇室值几文钱?一千万元晶悬赏,也不知道有没有飞贼接单?”

笑话,有钱能使鬼推磨,神木也只是一株木头,对一般人毫无作用,也是灾害,有悬赏就另当别论。

龙泰的双目瞬间膨胀,几欲瞪出了眼眶,内心纷乱,该死,倘若圣物被飞贼惦记,这一份罪责本皇子也承担不起。

“小杂种,你找死……”

“蛤蟆王子,你不过如此……”

“朽木人,紫檀木在此,现场雕刻……”

“呱噪,本大师的技艺岂是凡夫俗子可以欣赏的吗?”

“你……”

第41章傲骨

逆战群廖,傲骨崭角。

王玵临危突破,达到武徒巅峰,右拳折腕,左拳毙敌,傲视而立。

廖丕奉命讨好三皇子,借刀杀人,挑拨皇室与萧氏敌对,为廖氏坐收渔利前来雕刻。

眼看挑拨成功,只需雕刻龙凤呈祥讨好皇室一项任务,但王玵拒绝现场雕刻。

“朽木人,你当众杀死廖五罪当废除内劲,即使是帮主也护不了你。”

王玵虎目斜睨,冷哼一声,冷声讥讽:“呱噪,你是色盲还色障,本大师身在空中无法收势,毙杀了一个废物而已。”

竞争误杀很平常,追究责任也有轻重,视搏斗招式而定。

廖五狠辣出击,被重创后身体失衡,疼痛之下反应过慢,自己把握时机出击,他毫无招架之力死了活该。

廖丕也知道一攻一反击,两招定生死无理争辩,他不再纠缠,阴险的说道:“少爷雕刻龙凤呈祥敬献三皇子,这正是你雕龙刻凤展现才艺的机会。”

讨好,挑拨,刺激三皇子,你这小杂种等着皇室的怒火吧!

王玵虎目微眯,斜睨全场,廖狗一脸阴邪,龙狗的双目想吃人,这话是在挑拨离间?

“廖氏无能为狗,疯狗咬人,本大师岂能与畜生一般见识,你们可以论价欣赏雕刻。”

龙泰满面阴郁,愤恨冲顶,仇视的凝视王玵,不言不语,内心已把他列为死人。

廖丕邪笑于面,心思已定,豪气的说道:“朽木人说朽话,廖氏仁义天下,广交豪杰,三皇子的见面礼厚重,廖氏理应回礼,你开价吧?”

三皇子的见面礼是心中的一根刺,适当的撩拨必有奇效。

龙泰的呼吸渐促,双目闪烁,遍体紧绷,那一百四十万元晶就是耻辱,这小杂种该受千刀万剐之刑。

王玵不以为意,虱子多了不怕咬,无视龙泰噬人的眼神,淡漠的开价:“大师雕刻非同凡响,十万元晶围观,童叟无欺。”

“咝咝”

廖氏子弟倒吸一口凉气,人人惊瞪双目,震惊,嫉妒,憎恨。

特么的这收费也忒高了点吧?

这赚取元晶的速度逆天,讹诈,勒索,廖氏对上他算是倒了血霉……

萧琪与萧巧二女一脸喜色,认同了小男人的敲诈方式,廖氏就该被打压,羞辱。

廖丕双目一缩,继而一笑,很干脆的说道:“三皇子出手阔绰,廖氏虽不及但也不能太跌份,这是十万元晶,你拿去雕刻龙凤呈祥吧!”

小杂种真上道,少爷设想把三皇子的怒火彻底燃放,烧朽木激萧氏相护,待两败俱伤时一并抹杀。

王玵探手接过飞来的橙卡,揣入口袋后申明:“你确定是龙凤成降?别搞错了又生事端。”

小样,一只廖狗也想算计本大师,有你吐血的时候。

廖丕点了点头,对龙泰拱手一礼,朗声说道:“敬献三皇子的礼物,自然要象征吉祥之意,龙凤呈祥正配三皇子与廖珍小姐,开始吧!”

王玵煞有其事,郑重的问道:“嗯,话虽不错,但为免误会,你确定要雕刻龙凤成降?”

廖丕薄怒,大声的讥讽:“朽木人,你想故意找茬还是技艺不到家?”

王玵若有所悟,再次确定:“这么说你确定雕刻龙凤成降?”

廖丕怒目而视,爆吼一声:“你废什么话?赶紧雕刻龙凤呈祥!”

王玵不再啰嗦,环视一周,拔出袖珍板斧,缓步走近一米长半米粗的紫檀木。

整个人在行走中转变,刚毅变为柔和,锋锐转自然,恍若一株雪松融入自然,挺拔而宁静,生机盎然。

朝阳普照,雪松勃发。

风雪呼啸,雪松傲立。

沐浴自然,融身其中,化为一份子,不似热血的人类,俨然是一株草木精华。

场外人惊讶,这还是铁血赏花的朽木人吗?朽木泛生机,他是一个傲立风雪之中的苍松。

这不可能,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难道就是返璞归真的意境吗?

自然浩瀚,奥妙无端,好玄妙的感触,原来人也可以融身大自然?

众人惊诧不已,无比的向往,幻想,流连忘返……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萧毅不知何时走出金斧坊,双目紧盯着王玵的身影,感触他身影上的每一丝变化,心神体悟。

轻盈,浑厚,静怡,勃发,汲取,散发,适宜,自然……

无法形容,只觉得他就是一颗雪松,一颗植物,一颗生机盎然的人形精灵。

忽而,寒风避让,飞絮漫天,刹那间形成飞絮圆柱向外扩散,淹没了王玵的身影。

但见风雪旋飞,能有两米多高,围绕着紫檀木逐渐扩散,一米,三米,五米方止。

寒风不止,飞絮渐散,一道身影与一株雕刻作品渐渐展露。

王玵伸展双臂,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满意地说道:“大师出品必属精品,看看吧,物有所值,童叟无欺,欢迎下次惠顾。”

边说边走,龙行虎步,不怒自威,廖氏子弟纷纷让道,他从人群之中穿过。

忽而,身后爆发出一声怒吼:“小杂种,你特么的找死,这雕刻的是龙凤呈祥吗?”

廖丕的一张脸变为酱色,双目几欲暴突而出,呼呼地喘粗气,杀意弥漫。

不仅仅是他愤恨仇视,廖氏子弟人人愤懑,展露出一双双噬人般的眼眸,恨不得把王玵生吞活剥了。

龙泰气得遍体发抖,无限仇视的瞪了一眼王玵,转身甩手就走,携带着阴毒嘴脸的廖珍离去。

王玵很不高兴,骤然间爆吼一声:“廖狗,瞎了你狗眼,那不是龙凤成降吗?龙凤的下半身被束缚,上半身祥云遨游,错哪了?”

小样,你们廖氏一族不是骂本大师为山野村夫,剥皮人,朽木人吗?本大师讹诈不死你们,就做一回无学之士戏耍廖氏,怎么的?

廖丕气得内劲凌乱,血气乱窜,尖锐地吼道:“小杂种,你欺人太甚,故意把吉祥之呈祥变为受缚的成降,你作死,廖六,废了他!”

完了,元晶损失了二十万,少爷交代的任务也没有完成,反倒把三皇子给气坏了,大事不妙,恨啊,这小杂种该死!

廖六被迫迎战,把炫金斧交于旁人,害怕对上袖珍板斧被剥皮赏花,只身冲刺而上,铁拳直捣命门。

王玵斜睨廖六,妆若无睹,待其近身时双脚一错,避过袭击,点地腾身,飞身蹬天踢。

一脚蹬在廖六的下颚之上,致其身体离地,后仰倒飞出去。

王玵探手一抓,一把钳住廖六的左脚,向后拽,欺身而上,赏花一朵。

廖六惨呼倒地翻滚,廖七疾驰而来,从身后突袭。

王玵旋转飞踹,重创腹部令其哈腰,欺身猛进,左膝腾身顶,撞飞了廖七,跟进,赏花。

廖八连环腿近袭,踢得风雨不透。

王玵旋身剪刀腿,一招制敌,赏花继续。

双手两扇门,全凭脚打人,蹬廖九,踹廖十,傲然而立,虐战群廖。

战未平,廖丕一口鲜血呕不停……

第42章爆虐

雕刻炫呈祥,傲骨始绽芒。

王玵猫戏廖氏子弟多次,羞辱打压,戏耍虐待,只为泄恨与揽财。

在获悉神木的消息之后,他改变了心态,拳砸宵小,脚踹廖狗,展露锋芒。

剥皮十年非等闲,虎目星灿似扫描,草木传感察秋毫,寒潭熬身赛灵猫。

起初,廖氏子弟设计硬撼,他只为炼体打熬筋骨,在草木精华护体下无所畏惧。

虐人揽财两不误,何乐而不为呢?

神木出,心态变,半年的时限紧箍着命运,他要强势崛起,加速揽财大业。

先前一句千万元晶悬赏的戏语试探,龙泰惊愤的模样告诉他可行性很大。

曙光显现,斗志激昂,心神所向,披肝沥胆,一往无前,神魔退避。

但见王玵身似灵猫,在人群中穿行无阻,所过之处人影翻飞,惨嚎声不绝入耳。

“小杂种,你太嚣张了,去死……”

仇恨如涛,杀意如刀,拳似奔雷,悍然来袭……

足点地,身飞跃,半空旋转飞旋踢,踢塌糟糠鼻,一朵鲜花绽胸肌。

“杂碎,你欺人太甚,死来……”

左侧袭,拳势急,蛮狠出击袭腰际……

身在空,旋如风,鸽子翻身腿鞭踪,脚背反震脖颈松,翻空前冲,毒花一朵刺敌懵。

“廖氏当兴,抹杀杂种,杀……”

右侧嚎,腿风如潮,狠毒撩阴赛毒矛……

刚腿钳,上身旋,剪刀折腿如戏棉,赐花汲取心儿甜。

“啊,杀,老子跟你拼了……”

身后抱,铁臂罩,舍身忘死把险冒,钳制力耗?

铁板桥,脱囚牢,刚腿反踢敌休跑,脚尖戳脸留血槽,赏花一朵敌惨嚎。

“小杂种,老子废了你……”

“活撕了他,他该死……”

左右并进,狰狞自信,愤而玩命……

后手置地腰微旋,双腿劈叉踢丹田,一箭双雕花撒盐,虐敌外快赛蜜甜。

……

场中人影晃动,吼声不绝,惨嚎不断,触碰如雷,飞雪乱窜,斗战正憨。

场外剑拔弩张,人群越聚越多,分成两列对峙,手中的武器在朝阳下闪闪发光,族战一触即发。

廖氏理亏在先,对王玵发起车轮战,此刻实施围杀战,严重地触犯了帮规。

故而不敢动用飞斧袭杀王玵,担忧惹来帮主的怒火,不过此刻的围杀已经惊动了全帮。

廖氏憎恨不服,这么多弟子竟然奈何不了一个剥皮之人,面子上过不去。

倘若围杀战也不能取胜,廖氏一族的面子算是跌倒姥姥家,声望衰退不可估量。

直接影响到半年后的大比,唯有胜利挽回一份颜面,故而对峙不让步。

萧氏一族严密戒备,心态平和,静观其变,只待王玵遇危之时再出手相助。

此刻正是打压廖氏的好机会,伤得越多越好,包揽廖氏一族所有的武徒弟子也不嫌多。

因此,廖氏子弟愤怒仇视,高度戒备,即仇视王玵又敌视萧氏一族。

萧氏一族泰然自若,抱着看好戏的心情戒备,根本不担心廖氏一族掠杀王玵,以静制动。

反观王玵越战越勇,身如灵猫,穿梭无形,来去自如,每每避过必杀技,看似险象环生,实则妙到毫巅。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他在战斗中磨砺身法。

拳如铁锤,击打关节,力砸肉头,肘击,掌刀,抓钳,紧守门户变换不定。

刚腿如鞭,旋风踢,撩阴腿,空无影,地无形,几乎遮掩了他的身影。

斗战良久,伤敌无数,他越战越勇,越打越猛,势如破竹,一往无前。

忽而,王玵遍体一震,一股愉悦的暖流遍体流淌,几欲令身心迷醉,爽心醉魂。

突破了?这就是武者的境界?

武徒百斤力递增,看似不大,但身体宛如一个杯子,每一个阶位撑满了身体,多一丝一毫都难以填装。

进阶便意味着身体进化,筋骨扩充,内劲质变。

故而习武之人的体质强悍,磨砺不断,锤炼不止,逆天而行。

武徒的内劲为气,精修之气,凝练为内劲,乱而无序,与身体相辅相成,增加威力。

此刻,王玵的内劲化为气团,一团氤氲的内劲,状若胚胎,隐约间感应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灵性。

宛如身体中多了一个器官,能力源泉,实质上它就是习武之人的心脏。

武者千斤力递增,挥手间碎石开碑,刚猛如虎。

一名廖氏子弟悍然袭杀,他轻描淡写的迎上一拳,拳拳相撞,廖氏子弟的右臂骨骼咔嚓碎裂。

“廖氏一族无视帮规,蛇蝎心肠,畜生不如,谁敢再进一步,杀无赦!”

“小杂种,你去死……”

王玵虎目一凝,身形一闪而逝,右拳龙啸破空,触碰处咔嚓碎裂,血肉崩散,一拳击飞了廖狗。

愤怒冲脑的廖氏子弟倒飞于空,脑袋扁平,脑浆迸流,跌在五米之外的雪地中抽筋。

“咝咝……”

廖氏子弟大梦初醒,不经意间后退数步,额头上的冷汗迸流,双目惊骇,遍体微颤。

杀人立威?

不过神斧帮镇守边疆,每一名弟子都经历过沙场磨砺,见惯了生死,也是必须考校的过程,胆魄非江湖人士可比。

“小杂种,你残杀同门,兄弟们,杀了他为族人报仇……”

“杀,剁了这个小杂种……”

“死,廖氏一族不可欺……”

……

不识好歹,王玵面色一寒,身形如幻,闪挪人群之中拳打脚踢,招招致命。

但见人影迭起,血雨飞洒,遍地殷红,惨嚎如潮,荡起一片雪中地狱的景象。

族人接连惨死,廖丕再次呕出一口鲜血,不顾伤痛爆吼一声:“住手,廖氏子弟,退,呕……”

廖氏子弟愤懑仇视,人人双目赤红,杀意如涛,但不敢违背族令,不甘心的缓撤。

“哼!”

半空中爆发出一声冷哼,声震四野,飞絮凌乱,人心惶惶,惊悸的仰头观望。

萧泰威严庄重,临空飞渡,身在空中喝斥:“廖氏一族好大的胆子,参与凶斗之人遣送边疆御敌,廖氏管束不力罚晶十万以儆效尤。”

伟岸降临,踏雪无痕。

寒风不浸,飞雪凝冰。

廖氏子弟的气焰尽敛,恭敬拘礼,低眉顺眼,缓缓退避。

廖丕在子弟的搀扶下撤离,遍体惊悸,呕血不止,一张脸黑白无常,心如死灰。

“即时起,守潭人升为嫡传弟子……”

一语惊人,廖氏子弟面色悸动,恨意上涌,内心纷乱,这小杂种升为嫡传弟子再想杀他难于登天。

嫡传弟子接受挑战,限定在同境界同阶位的基础上,除非本人越阶挑战,此为重点保护律令。

王玵漠视萧大脑袋,淡漠的回绝:“本大师不稀罕,雕刻揽财,雇凶盗木,谁敢袭扰一律掠杀!”

萧巧恨铁不成钢,幽怨的责备:“小宝,揽财也需要和谐的环境,不许你蛮狠无情……”

萧琪似怨带恼地走近,和声提醒:“和气!”

“本我!”

“固执!”

“追求!”

“孤傲?”

“理念!”

“和尚?”

“寻芳!”

“当真?”

“……”

第43章情扰

争斗乱飞絮,人性异相聚。

王玵无意间口吐“寻芳”二字引来萧氏子弟的怒火,眼神聚焦几乎把他焚烧为粉末。

萧泰恨得牙痒痒的,介于人多眼杂没有揍人,在萧毅的示意下离去,临了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萧巧彪悍的声讨,嘴里说个不停,口水星子几乎把他淹没,连珠炮,炸得他的耳膜惊悸欲裂。

萧琪的二字真言见缝插针,一致声讨无情郎,批判负心汉,数落他十年中的冷漠。

人是社团物种,有情有感有思维。

前三天中他体会到孤寂的滋味,想起童年的孤苦,独自乞讨度日,几乎向返祖的猿人发展。

语言生疏,结巴,那感觉就像大脑退化,唯独生存能力很强。

浸泡在二女的数落声中,他突然觉得这也是一种幸福,自己还是人类,那孤苦的烙印终究是噩梦,心魔!

耳畔嗡嗡作响,思维却开了小车,漫无边际,思虑得失,自己活了数十年得到了什么?

想着,念着,双目在不经意间泪花闪闪,继而化作两行清流滑落面颊,一无所成,心无所依?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哭了,流泪了,自己伤到他了?二女问自己。

小宝坚韧不屈,十年如一日,冷漠,孤苦,哭笑与他不沾边,看来自己真的伤在他的心坎上,怎么办?

二女止言,一脸愁苦,心中同样酸楚,为龙的传人,也为自己的未来,陪着他心伤流泪……

耳根子清净,特么的还不适应了,自己犯贱啊?王玵问心无解。

蓦然回首,见二女凄楚的掉眼泪,冥冥之中心神一触,似痛感却带着一股暖流弥漫全身,诡异而温馨,他分不清这份情感的类别。

“你们两个傻妞哭什么?收拾金斧坊,本大师明日开业,萧光头不同意就拆了金斧坊!”

冷玉开光,虎目溢彩,他笑了,自己眼花了吗?他今天又哭又笑,不会是为得不到神木而心死了吧?二女揪心的问自己。

“小宝,神木就在皇宫之中,我们一起想办法弄到手,你千万不要想不开,有难一起抗,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

“坚强!”

“嚄!”王玵见二女急得煞白的脸颊,心神再次一触,自己何德何能让她们倾情相顾?

地球上的那个贱女人在自己的心坎上捅了一刀,那是自己憎恨女人的起源吗?

可惜,可叹,可悲,此二女若是思维意识中的华夏人,那女人遗留在心坎上的伤疤或许在十年中被消磨无痕!

时也,命也,自己是怎么了,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你们不要遐想,本大师傲骨凌云,不在意小小的一个皇室,准备开张揽财,悬赏盗木。”

二女惊喜莫名,又担忧地看着他,好像要看穿他的内心世界,寻获他脱变的原因。

“小宝,你的表现太反常,我不放心,你虐杀廖氏子弟,诋毁皇室,这种疯狂的行为非常人所能,你千万不要想不开!”

王玵的脸色憋得慌,冠玉转潮红,极度无语,自己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不行吗?难道以前的言行真是冷血无情?

“本大师变为正常人、你们不乐意?”

萧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愁眉紧锁,贝齿轻启吐出两个字:“不信!”

小宝今天的行为太反常,戏耍,伪装,强势,蛮狠,抵触,哭笑,没有人在一天之中如此反常。

王玵内心苦笑,但面色莞尔一笑,不再与二女纠缠,大步流星地走近金斧坊。

“萧光头,你给本大师挪地方,惹恼了我后果自负!”

萧毅也很无语,木然地凝视他片刻,点了点头警告:“金斧坊随你折腾,但不允许你改变布局!”

这小子太精明,竟然想到用千万元晶悬赏、盗神木,或许是一条出路,万一不行……

王玵微微一愣,萧光头同意了,看来其中有名堂,哼,萧氏一族究竟想干什么?

帮主让宝座,嫁女,还声称是龙的传人,看似很真挚,但为什么每每在关键的时候没有人帮自己?

仅透露只言片语,从不深谈,刻意隐瞒,就像这萧光头知道神木一样、唯独只字不提,为什么?

算了,懒得搭理,等自己渡过半年后的劫难再说,这才是当务之急,刻不容缓之事。

“你们站着干什么?自今日起,萧巧做营业员,萧琪为伐木工……”

萧巧欣然接受,不过她尝试性的询问:“小宝大师,你既然变为正常人,我们姐妹的排位该有一个定论了吧?”

萧琪双目一亮,殷切地凝视小男人,喜滋滋的说道:“二房!”

王玵虎目爆睁,内心苦笑,你们争了十年也没有结果,自己也给不了你们……哎,算了,就让彼此留下一个美好的误会吧!

“你们自己看着办,本大师去雕刻龙凤呈祥。”

说完就走,一刻也不愿意逗留,害怕被那两双春情荡漾的眼眸给淹死,遍体毛毛然。

“小琪,姐姐比你大,身段,臀部,腰围,双峰都比你出色,又能说会道,做二房管理家务……”

“不干!”

“你做三房……”

“小三!”

“姐姐奶水足……”

“不差!”

……

王玵听得浑身不得劲,险些一个趔趄栽倒于地,被二女撩得口干舌燥,自己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太露骨,彪悍,诱人心焦。

话说萧巧一张巧嘴无人能及,全帮山下没有人不畏惧她三分,唯独害怕对上二字真言,说不出话语便被呛了回去。

哎,你们争吧,权当是半年劫难的添加剂,一份回忆,珍藏的情分,只作珍藏?

他的心乱了,不担心是假的,不服输,不认命,不屈服,迎刃而上才是习性本能。

怕个球,胆魄压忧愁,武极在心头,本大师要逆破苍穹,王玵甩开纷扰走向龙凤成降。

随着走近被遗弃的紫檀雕刻,他的气势迅速变换,换上一身生机萦绕的自然气息。

瑞雪兆丰年,雪松昂然立,他就是一颗雪松,行走的人形精灵。

忽而,他的身形一晃,气势逼开风雪荡,袖珍板斧在吟唱,木屑伴雪随风浪,龙凤雕刻换模样。

朝阳辉映,风雪烟柱金芒熠熠,宛如一道七彩琉璃的彩虹,生机虹桥,引人入胜。

萧毅再度复出,观摩,感知,受益匪浅,这小子体内蕴含着浓郁的生机,此刻才是聚精会神之作,生机,意境,武极,武谛……

二女因他而终止了争论,一同观赏琉璃烟柱,晶亮了心髓,好美,小宝会把龙凤雕刻成什么样子?

七彩烟柱在三人期待的眼神下渐淡,消散,显露出一人与一个精心雕刻的作品。

三人惊呆了,呼吸渐促,这不可能?

“小子,你配做大师的称号,不,宗师也够格!”

“小宝,你动心了,我们可以提前……”

“合欢?”

第44章开业

情愫溢心间,雕刻始开篇。

武痴向往天下第一,纵横环宇,所向无敌,直达武之极,畅享虐人与被人仰望之姿。

倾一生的喜怒哀乐与苦难融汇武道,俯视苍生是武痴毕生的追逐。

情圣谈情说爱,撩女不败,老少兼待,畅享媚态,几度风流一盘菜。

人不帅,无论走到何地都有女人拽,那是风流的境界。

师者沥心血,艺高一切,守名亮节,追祖师爷,开创新帖。

霸者弄权,问鼎江山,威慑八方,蹂躏世人。

利者谋财,富甲天下,钱财通神,无所不能。

谋者勾心,弹指甲兵,坐论古今,只言苍生。

愚者奋命,饥餐论性,追风迷信,一生不定。

人生百态,非人兼爱,择爱论败,此生何爱?

王玵问心千百度,无解,迷茫,促使他化无解为动力、以雕刻的形式雕琢心问。

栗木质坚,雕十八罗汉,刻刚猛拳脚轮武,拳威开山,脚碎大地,唯缺一丝傲世气概。

柳木质软,雕倩女婀娜,刻柔情媚态展颜,千娇百艳,奸慧双绽,尚欠一丝女性内蕴。

雪松质脆,雕仙风道骨,刻良师高节风范,传道论性,不染尘埃,欠缺一丝傲骨神髓。

红木质硬,雕血狱霸主,刻王者蔑世霸气,威严不浸,雄霸之姿,尚缺一丝王霸神韵。

槐木生刺,雕敛财容颜,刻财奴贪婪成性,无利不凿,奸刺吝啬,唯差一分奸诈之气。

桐木空心,雕谋算面容,刻风雅勾心斗角,似情无情,空心论世,尚差一分阴险内韵。

榆木味浓,雕世人迷态,刻愚昧执着奋命,偏听偏信,劳碌人生,不足一分迷惑韵味。

不够好,再来,自己剥皮十年功、雕刻面空空,形似无韵,本大师还就不信邪了,王玵问心雕刻。

但见人影闪现,斧光熠熠,木屑纷飞,汇于飞絮,随风飘扬,于金芒下溢彩西散。

阳暖人间,寒风呼啸,陈雪飞絮,神斧追忆,他沉浸于雕刻中不知疲倦。

萧琪与萧巧二女看得心摇神晃,惊喜不断,品头论足,乐此不疲,继而麻木,但热情奔放,倾心协助。

萧琪奔走在树林与雕刻现场之间,挥汗如雨,每一次回归皆被惊喜驱散了身心中的疲累,继而回返树林继续伐木。

小宝仅剩下半年的时限,唯有揽财悬赏一条出路,自己一定要全力以赴,与小宝共患难。

心中焦虑而火热,她抱着辅助的念头奔走不断,无怨无悔。

萧巧恰如其名,心灵手巧,嘴也巧,她在为小宝布置作品展,规划格局,把金斧坊包装成一个木雕皇宫。

这个皇宫中就是一个小世界,王者威严端坐正中央,文臣武将分成两列,妩媚妖娆女子伴舞,凡夫俗子围观。

其中还有仙风道骨的良师静坐,风雅公子品谈,贪婪眯色之人觊觎,一堂荟萃。

自然也少不了灵禽异兽围观,鲜花盆景点缀,芸芸众生无所不全,俨然形成为一个完整的世界。

唯有一人清闲,他像一座雕像一样屹立在一旁观摩,感触,专注,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一法通则万法通,仅限于一个转折的节点,成就在于个人的悟性。

不知不觉间金斧坊周边汇聚了无数人,里三层外三层,人山人海,静默神往,沉浸其中不知人间几许。

日落日出,一日轮回。

朝阳初绽,彩云悠悠,幻龙也凤,似禽如兽,变化无端,遨荡天际。

云淡风轻,暖风吹拂,草木招展,吸光吐气,勃勃生机,一片昂然。

鸟戏林间一展歌喉,虫闹草丛越聚越浓,喧闹迎新。

艳阳和谐天,奇景现人间。

金斧坊已变换了模样,原本金灿灿的楼阁被生机笼罩,五颜六色点缀,千颜百态拥簇,形成为一个木雕阁楼。

坊前人影憧憧,聚焦在中央那道闪挪的身影之上,心神汇聚,空前的齐整,皆在感悟。

忽而,那道人影骤停,一脸迷茫的屹立在场中央,令无数人生心中出遗憾,可惜,可惜!

王玵恍然若失,无视众人灼灼的目光走向炫金凳,端坐进食,不知滋味,问心千百度、依旧无解。

剥皮,剥皮,也只是剥落了十年的外衣,只是一张皮,不入肉、雕刻也难以刻出骨肉神髓。

数十年虚度,路茫茫,心彷徨,自己与雕刻一样只悟到了皮毛,前路渺茫……

“雕刻大师,廖氏一族前来取回雕塑品,你不会赖账吧?”

思绪被扰,王玵蹙眉斜睨,见廖丕那双贪婪的眼神冷哼一声,冷声鄙视:“廖狗狂吠,也不怕被你的哮喘病给噎死,真是晦气。”

白痴,本大师恶心不死你们,龙凤成降你们不要,现如今雕刻成龙凤和祥就来掠夺,不知好歹。

廖丕咬牙暗恨,这小杂种一心羞辱廖氏,篡改了雕塑占为己有,少爷咽不下这口气,但自己又能怎么样?

龙凤成降变龙凤和祥,紫檀木的中心部位不存,仅剩下一龙拥一凤,上祥云下缠绵,雕刻得栩栩如生,引人遐想。

真是神作,堪称夫妻夜话的经典,三皇子看了一眼就相中了,也许龙凤是皇室的忌讳不容外人玷污吧?

问题是三皇子另眼相看,少爷命自己索取,购买,一定要拿下龙凤和祥,索取无功唯有买卖?

“大师,开门做生意在于谋利,不知这一尊龙凤和祥售价多少?”

王玵揽得搭理他,直接给萧巧使了一个眼色便埋头吃饭,大口吃肉,小口啜酒,悠然自得。

萧巧会意一笑,大声宣布:“雕龙刻凤今日开业,雕刻作品一律八折,欢迎惠顾,捧场,物有所值,童叟无欺!”

一条廖狗也敢捣乱,脸皮厚,心眼毒,那就晾到一边去,免得晦气沾染了本店的贵气。

萧龙哈哈一笑,不解的问道:“巧丫头,你这八折听起来很新鲜,说来听听?”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折扣一定是那小子的新花样,萧氏一族又要亏本了。

族老问话,萧巧不敢怠慢,一一解说,事无巨细,并一一报出雕刻作品的价格,唯独不谈龙凤和祥的价码。

报价之时,数千人“咝咝”倒吸凉气,几乎汇成一股飙风刮过。

不过人心任然火热,明锐地意识到可以从雕刻中领悟招式的意境,但限于囊中羞涩而止步不前。

萧氏子弟受命而来,几乎人手购买了一件作品,令生意火爆,争抢购买。

没有办法,倘若排到后面购买,起价百晶的作品被人抢空,想买也没有元晶补缺。

于是乎,萧氏一族排队购买,热情抢货,离去时带着鄙夷之色从廖氏子弟旁边走过。

廖氏子弟眼巴巴的看着,尴尬,羞怒,被萧氏一族鄙视到愤怒仇视的高度。

临了,萧龙人老成精,朗声问道:“巧丫头,那尊龙凤和祥售价多少?”

萧琪莞尔一笑,微微躬身一礼,自傲的回应:“那是小宝大师的镇店作品,售价一千万元晶……”

廖氏一族“咝咝”声如潮,人人惊惧,暴突双目,而廖丕的脸唰的一下紫黑一片,差点老伤复发口吐鲜血。

第1章疙瘩

斧雕绽刻功,揽财过隆冬。

王玵的雕龙刻凤开业惊动了神斧帮,也震惊了神斧城,当天的光顾人数高达十三万。

可谓是一鸣惊人,红红火火,揽财三百多万元晶,王玵赚得心花怒放。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恨,他以千万元晶的价格售卖龙凤和祥,直接把龙泰与廖氏一族彻底得罪。

针锋相对,打压灭杀,羞辱丑诋不留一丝余地,彼此仇视,不死不休。

王玵妆若无睹,而且继续鄙视,打压,羞辱,坚持踩人踩到底,报仇除根的原则。

廖氏一族展开反击,声讨他砍伐神斧帮的树木,而且持续十年之久,聚全族之人逼宫,索赔。

萧泰身为帮主也压制不住,一旦造成两族血拼事件,神斧帮将土崩瓦解,龙的传人复兴无望。

廖氏一族索赔一千万,寓意深长,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心索要那尊龙凤和祥挽回颜面。

萧氏无比头疼,神斧帮中廖氏一族占据七成,而族内之人也不全是龙的传人,无奈之下从中调和。

“小子,你过于张扬造成如今的局面,你说该怎么办?”

王玵凝视萧大脑袋,不咸不淡的说道:“你这个帮主当得真窝囊,我都替你脸红,别指望本大师让步,绝不可能!”

又来了,每次都是这样,一到关键时候就靠不住了,本大师不信邪,大不了鱼死网破。

萧泰紧蹵眉头,为难了,这小子软硬不吃,可廖氏一族摆明死磕到底的架势,怎么办?

“你小子毁掉五里地的树木,事实如此,廖氏一族紧咬不放,你说怎么办?”

王玵冷哼一声,斜睨对峙,内心暗恨,就知道萧氏靠不住,本大师自食其力谁也别想染指。

“本大师守护神斧潭十年之久,这且不论,你我打个商量,即时起本大师不再理会神斧潭,帮主觉得如何?”

萧泰的瞳孔一缩,自己这个帮主当得还真是窝囊,不过复兴龙的传人才是大事。

“你小子就不能让一步吗?不就是一尊雕刻作品吗?我用紫檀木跟你交换行不行?”

王玵虎目一凝,紧咬牙关,心中不爽,说得轻巧,一件作品无关紧要,但关乎颜面与尊严就是无价之宝。

廖氏一族达成所愿,便会得寸进尺,本大师绝对不会退缩。

“你是帮主,本大师一言九鼎,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

萧泰很生气,强压着揍人的冲动怒视王玵,这小子翅膀硬了,再揍他一次只怕会成为仇敌,真恨啊!

这死小子不顾大局,廖氏一族也不好将就,怎么办?

现如今外敌扰边,皇室窥伺,两族一旦撕破脸,外敌必然雷霆浸犯,神斧帮不保,龙的传人复兴无望。

“小子,算你狠,不过,不许你在神斧帮范围内伐木,并且你必须上交一成的收入……”

“你休想!”王玵一蹦而起,拔出袖珍板斧敌对,冷声说道:“你虐待了老子十年,今天就做一个了结!”

特么的全是骗子,萧氏一族不安好心,谁知道你们打什么鬼主意。

萧泰心神一触,完了,这小子还真记仇,他的恢复能力强,揍他只是为了帮他炼体,每次找理由揍他却积压成怨。

可惜现在解释就是掩饰,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怎么办?

“好,很好,一句话,旧事不提,三天前你伐木雕刻,抽税一百万元晶,不许你再伐木!”

王玵的瞳孔一缩,脸面阴沉下来,冷厉说道:“萧帮主,你是想把我逼上绝路、鱼死网破?”

不允许本大师伐木,还不得喝西北风,神木将成为幻想,这是想逼死本大师。

萧泰也不搭话,身形一闪而逝,化作流光遁于金斧坊,从萧巧手中取走了百万元晶。

他知道已经把王玵得罪死了,那揍人炼体的误会无法解开,而王玵又太固执,我行我素,宛如一匹脱缰的野马。

揍不得,骂不得,更不能对他施加强硬的镇压措施。

萧泰很为难,无法确定王玵的心性,决定以索取百万元晶来试探王玵的心是善还是恶。

对于一个隐忍了十年的人,无论遭遇毒打还是羞辱,皆以隐忍不发,不言不语相待,他把握不了脉搏。

关键是王玵一朝雄起,报复心理疯长,碾压,掠杀,鄙视,讥讽,掠夺,无所不用其极。

萧泰害怕了,他怕龙的传人信错了对象,虽然他对王玵透露了极为有限的信息,但是一旦传扬出去就全完了。

复兴龙的传人筹谋了无数年,付出了无数族人的心血,现如今刚刚展露出一丝希望,这种关键时刻败不起。

萧泰黑着一张脸回归神斧宫,怒气冲冲的落座,俯视廖氏高层,杀意涌动。

“三皇子,神斧帮高层议事,你不够资格待在神斧宫,出去!”

龙泰涨得满面通红,自身与皇室的颜面扫地,他微微躬身说道:“师傅,以前都无妨,为什么……”

公然打脸,这该死的萧氏一族想干什么,又再暗示什么?

萧泰双眉一扬,厉声喝斥:“滚出去,告诉你,神斧帮内没有皇子,腾龙帝国的粮价贵,盛泰帝国的粮价很便宜。”

腾龙帝国野心勃勃,哼,真以为神斧帮是软柿子吗?

廖兴紧蹵眉头,萧氏公然敌视腾龙帝国,这是反击的信号?

“帮主请三思而行,廖氏一族绝不与盛泰帝国同流合污……”

“是吗?”萧泰加重了语气,怒视他说道:“廖氏一族以为本座是瞎子还是聋子?廖氏不知检点,有无皆可,你认为怎么样?”

复兴龙的传人,挑拨离间势在必行,廖氏自作聪明,却不知已被本座利用,自作聪明那是作死。

龙泰拂袖而去,再留下来更跌份,他怀着无边的仇恨离开了神斧宫。

廖兴内心惊诧,完了,萧氏被逼急了?不应该呀,看来问题还是出在那个小杂种的身上,可是又为了什么?

“帮主慎言,廖萧两族唇齿相依,自当共进退,一切全凭帮主裁决!”

“嗯!”萧泰内心惊讶,这小子比他那老爹强多了,城府很深,略微思量后说道:“廖氏子弟欺凌守潭人十年之久,你打算继续下去吗?”

那廖乾闭关修炼未尝不是好事,以他那火爆的脾气只怕会引发两族火拼。

廖兴这小子善于权衡,应该不会乱来,廖氏一族也伤不起。

廖兴无喜无悲,朗声说道:“帮主严重了,弟子之间的竞争有些过火,廖氏一定严加管束,不过……”

三皇子太心急,也不怀好意,已经让萧氏一族察觉到危机,真该死。

“你不必多说!”萧泰挥手制止,随即说道:“守潭人倘若再次砍伐树木论价收费,前日廖氏子弟伤亡不小,你去账房支取十万元晶安家。”

“廖兴替族中弟子谢帮主垂怜!”廖兴嘴上圆滑,内心暗恨,打一巴掌再赏一枚甜枣,咱们走着瞧。

神斧宫中息事宁人,但神斧潭中的王玵却恨意冲霄……

第2章木疗

祸福本相依,生死来相欺。

夤夜,月挂银钩,寒星点点,银华素裹似水挥洒,银辉雪地荧光熠熠。

微风吹,寒气荡,草木树叶沙沙浪,沐浴圣洁轻鸣唱,生存抗争本放浪。

神斧潭中波浪翻涌,水花四溅,寒气凝丝,缭绕升腾,随风飘扬。

一道清瘦的人影在潭水中游弋,身似游龙左冲右突,诡异无定向。

回旋身,左直拳击出一道中空的漩涡,内劲漩涡直达五米之外力竭,水流回压内劲化作气泡升腾。

左收右出,右勾拳击出一道漩涡气劲,嘭的一声炸开了水面,掀起一道水柱四散飞溅。

旋身蹬天踢,一脚踢出一道潭水烟花,冲出水面能有十米高,在银华下熠熠散花。

特么的都是人渣,自私自利,盘剥压榨,本大师凭什么被你们欺凌,去死!王玵在水中发泄怒火。

这是他减压的方式,持续了十年,孤寂虐水,无人知晓。

只不过今夕不同往日,神斧潭被他闹得惊涛四起,久久不宁。

军体拳不解恨,擒拿拳来凑兴,截拳道对应,无影腿奋命,他宣泄一腔的恨意与水听。

潭水沸腾,分合不定,致柔无形消弭着一抹阳刚杀气,陪他喧闹泄恨,为他抹平恨意……

不宁之夜,萧琪与萧巧二女守候在谭边,伤感揪心,清泪不断流,陪他虚度寒夜……

人生多迷障,几度欢颜几度伤。

追忆沧桑,心神慌慌,一事无成刻心上,他迷茫无解,路在何方?

生死时限不足惧,但一句不许砍树令他惶恐,这是死亡之语,逼上黄泉路?

自己算什么?守潭人还是棋子?

正义有为是座右铭,难道自己要与神斧帮鱼死网破?

神斧帮死不足惜,死绝了更好,本大师只需断绝戾龙的供给即可办到。

不,自己不能牵连上百万普通人丧生,于心不忍又该怎么办?

坐等时限一命呜呼,自己不甘心!

盘龙根,栖凤木,这两样神木该怎么弄到手?

潜入皇室去抢夺……

不行,看来只有悬赏一条路可走?

钱,元晶……

……

王玵在潭水中腾龙泄恨,思虑改变命运之策,天人交锋,陷入困境。

萧巧泪如泉涌,遍体颤抖,凄楚地坐在雪地上,融化了一大块积雪也浑然不觉。

“为什么?帮主为什么限令砍伐,小宝该怎么办?都是那该死的廖氏一族从中作梗,他们都该下地狱,不对,小宝在水中呆了半夜,他……”

呢喃细语,自说自话,声轻而颤,东拉西扯毫无章法,她的心神乱糟糟,说个不停,漫无边际。

萧琪也好不到哪里去,萎坐雪地,凄凉地盯着翻涌的潭水,她认死理,潭水动小宝就没有危险,没有危险……

“自强”、“奋斗”、“逆命”、“共死”……

二女以自己独有到方式陪他心伤,不甘,希冀……

月隐星遁,朝阳初升。

潭水翻涌依旧,寒气在金芒辉映下缭绕升腾,紫气氤氲,绚烂艳丽却无人欣赏。

谭边上的二女已经呆滞,双目无神,直愣愣的盯着潭水,泪已干,心神恍惚,小宝,小宝,你不要离开…不要…

潭水已恢复到往日的模样,平常了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却像死神镰刀在切割二女的心神。

人活一口气,王玵在潭水中呆了一夜,他靠什么呼吸?

二女原本孤苦,父母早亡,皆死在战场上,与王玵相依为命,名义上是萧怡的丫鬟,实则是王玵的伴读,亲如一命。

原本半年的时限就是她们心坎上的一把刀,时刻在加上死神镰刀的切割,痛彻心扉。

现如今时限未到,却因帮主无情的夺走了小宝的生命,也带走了二女一大半的心神,身未死心已逝……

正当二女空洞心死的时候,潭水面“哗啦”一声爆开,一道熟悉的人影踏着水花飞跃上岸,唤醒了心神,惊喜溢心田。

王玵凝视二女心神一触,泛起一股幸福,甜蜜的暖流遍体流窜,暖洋洋,很温馨,游子归家之感。

“你们两个傻妞,不知道雪地上很凉吗?回店,吃饭,本大师饿了!”

小宝,小宝他变了,他在关心自己,这是真的吗?

萧巧惊喜的问心,身体内泛起一股暖流激起了生机,拉回了那弥留消散的一半心神,双目溢彩,凝聚在那道渐远的身影上。

“小宝,你等等,今天想吃什么?红烧狮子头,手抓鸡,羊肉火锅……”

萧琪春暖花开,直翻白眼,真啰嗦,还是二字真言爽快,干练,韵味十足,内涵比话痨强万倍,二房自己做定了!

“大餐!”

王玵脚踏雪地,沐浴朝阳,熏陶在二女洋溢的情愫争论之中,信步进入十里香。

十里香是神斧帮招待江湖豪杰的酒馆,在他到来之前生意清淡。

江湖人士在意口腹之欲的人并不多,饥餐露宿,进入酒馆多半只是喝酒。

神斧帮地处偏僻,连年征战,导致客流异常稀少,十里香的生意仅能维持日常消耗。

王玵突如其来,过不惯粗茶淡饭的日子,无意间流露出菜式的做法,却被十里香的老板供为神明。

老板也是萧氏子弟,曾今上过战场,伤了右腿被安置在十里香做掌柜。

“哈哈,雕刻大师亲临,小店蓬荜生辉,请!”

“嗯,不必客套!”王玵回应了一声,直奔二楼雅间,边走边说:“拣新鲜的尽管上,赶时间!”

萧瘸子尚未说话,萧巧不乐意了,大声的叮嘱:“别听小宝的,清淡点,三明治加鸡蛋,再来……”

萧琪直接绕过,避开口水区域,临了回敬了一句:“废话!”

“小蹄子,你给我站住,姐姐好心好意为小宝补充营养,你……”

“茧子!”

“我掐死你,没良心的,生活上的点点滴滴……”

“逞能!”

“气死我了,今天姐姐撕烂你的嘴结束二字……”

“白梦!”

……

二女打嘴仗,手脚轮上,在楼道上嬉闹,畅享争执中的温馨时刻。

殊不知这一举动令王玵舒心的傻笑,似自嘲更像希望的笑容,遍体爽朗而轻颤。

发泄了一夜的愤怒,在仇视与正义之中挣扎,始终不能释怀。

不甘心,不认输,更不会言败,他挣扎之后的结果是迎刃而上,逆天而行。

原本决定与神斧帮死磕到底,看看神斧帮究竟如何处理,大不了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他设想以蛮狠的方式激怒萧大脑袋,洞察内情,解开龙的传人在冠龙星上的疑团,试探底线再做打算。

曾今在军队中塑骨,于特警队中凝魂,正义不屈,华夏祥和昌盛是他捍卫的夙愿。

心神所向,理念为标,这一份烙印永刻心魂,他在十年里不曾忘怀,志坚意浓。

眼下二女的口角嬉闹点醒了他的心神,食补,食疗,雕刻,木疗,木疗,人赖气而生,木疗必定大放异彩!

第3章头难

窘迫战寒潭,灵感来诘难。

习武之人炼化元气为内劲,元气融于空气之中,而空气经过树木净化反哺。

普通人吸氧,习武人吸元,这是不变的至理。

元气实则是氧气的进化版,宛如一针强心剂,激发身体中的潜能。

普通人不能吸收元气是体质问题,就像树木一样吸收二氧化碳,氢气等等本质差别。

树木花草与人类类似,分为凡,灵与神三种,亦是质地本源差异。

灵草与灵木等同习武之人,这种草木也在精修,脱离凡尘为灵,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是大补。

王玵通过二女无意间的争论,提到食物营养滋补,无形之中得到启发,木疗的想法溢满心田。

纵观生灵依仗草木而活,草食动物最直观,食草而肥,肉食动物捕食草食动物,形成食物链,关键还是取决于草木。

心有灵犀一点通,并不限于人与人之间的默契,灵感也在其列,一件事,一句话皆可点通心灵。

冠龙星上的人类蛮横开放,文化意识比较淡薄,而且限定在一定的氛围之内。

同理,食物方面也显得很单一,特别是蔬菜类别,不超过五种,不像地球上品目繁多。

比如像土豆,山芋,地瓜等等很多品种都没有被人类发现。

至于养花植树也是一样,任由它们自生自灭,充其量也只是偏好种植。

王玵思虑万千,满面春风,坐在雅间内傻笑,食物酒菜来者不拒,吃嘛嘛香,喝酒赛蜜甜。

萧琪与萧巧二女看得心花怒放,忙不迭地给他添菜斟酒,几乎达到了秀男可餐的程度。

“嗝……”

一男吃撑了,二女乐昏了,共度温馨,亲密无间,一生的惦念!

王玵难得的腼腆一回,为免尴尬,他大声说道:“老板,结账!”

以前吃白食是窘迫潦倒,十年如一日,这是唯一欠下的一份人情。

萧瘸子乐呵呵的进入雅间,粗豪的说道:“雕刻大师亲临本店已是蓬荜生辉,休提钱财,十里香全靠大师的点拨……”

十里香原本敷衍度日,入不敷出,一朝获悉守潭人的菜肴水涨船高,日进斗金,现已成为萧氏一族的经济支柱。

帮主早有交代,守潭人一概免单,自己不可能私自收费。

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王玵自问做不到那种程度,但也有自己的原则,知恩图报才能心安。

“萧巧,付账,本大师吃了十年的白食说出去可不好听,走了!”

说完就走,一刻也不滞留。

萧巧心灵会意,微笑着说道:“大叔,这十枚元晶您一定要收下,我替小宝向您致歉,以前窘迫无力支付饭钱,如今再吃白食岂不让人笑话。”

萧瘸子无奈的收下元晶,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知道守潭人的个性,说一不二。

王玵惬意地走出十里香,心结已去,也偿还了人情,令他身心舒畅,一身轻,大步流星的向金斧坊走去。

人未到声先至:“萧光头,打造一副金字招牌,木疗,主治疑难杂症,调理资质,不孕不育……”

萧毅惊得一愣一愣的,偌大的块头颤悸不定,逆反了以往的大师风范,双目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玵很纳闷,这是几个意思?本大师不就是想打造一块招牌吗?至于悸动成这样吗?

不对,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铁疙瘩就是一尊雕像,向来处事不惊,他不会有什么暗疾吧?

“小子,你的脑袋被门板夹了还是在说梦话?”

萧毅不相信他,只不过悸动了一瞬间,随即想到他刚刚经历大喜大悲,很有可能伤到了大脑,说胡话。

王玵爽朗的心情一去不回,怒视萧光头,大声地吼道:“本大师看你的脑袋是被驴踢了,大清早的你瞎咧咧什么?”

岂有此理,本大师的好心情全被你搅黄了,这是什么人啊?

萧毅恢复了常态,呼吸渐促,仔细地凝视王玵,在王玵即将愤怒爆发的时候说道:“你会雕刻木头,怎么又会医道?”

不对,这小子一定有问题,医道在冠龙星上很稀缺,数量很有限,仅限于皇宫与主城镇中存在。

开什么玩笑,剥树皮也能悟透医道,真是笑话……

王玵很生气,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只恨实力不济,他怒气冲冲的说道:“本大师让你打造招牌,你啰嗦什么?”

对牛弹琴,本大师说食疗你都不懂,木疗可是新课题,自己还得好好琢磨一番。

中华国粹中的中药材都是出自草木,食疗也差不多,木疗为汇总疗法。

中药与食疗内服,草药外敷,再添加灵木植被气疗,一定可以大放异彩。

元气的世界与地球上差异很大,即使是凡木凡草也含有元气,疗效非凡。

萧毅很为难,一脸纠结,即不相信王玵又心存芥蒂,干系甚大,他不敢轻易打造招牌。

相传龙的传人初临冠龙星,这里的土著人与野人类似,以树皮与动物毛皮遮羞避寒。

即使是现在,冠龙星上的人类也只是保持在半教化的状态,野蛮好斗,智力不差,但皆用在掠夺战争之上。

而龙的传人虽然被土著人逆反驱逐,但是保留着一部分精华,包含各个方面。

医道也在其列,为了复兴龙的传人,先辈渗透三大帝国,授艺培植臆香草,以此来抑制权贵群体繁衍后代,为复兴之路做铺垫。

不知为何传入世俗,现如今臆香配饰,茶饮,香精等等应用在各个方面,土著人的人口繁衍受到了影响。

现如今王玵宣扬能治不孕不育,萧毅直接被吓到了,关乎复兴龙的传人绝对不能马虎。

思虑再三,萧毅严肃的说道:“你真的会医道?而且能治疑难杂症,不孕不育?”

王玵气得不轻,丫丫个呸的,树木不让伐,本大师搞木疗也不顺利,不对,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萧光头一向直来直去,不会掩饰,他那一双凝重的眼神中忧虑尽显,一定有问题。

“本大师与树木花草打了十年交道,懂那么一点点皮毛,怎么,你想阻挠本大师的生财之道?”

萧毅意识到问题很严重,开口敷衍:“明天再谈,今天忙不过来,既然你只懂一点点皮毛……”

“哼!”王玵冷哼一声,仇视的说道:“可以,你最好不要忽悠本大师,萧氏一族玩得起,本大师奉陪到底。”

“你小子不识好歹,萧氏一族待你不薄,仅凭你开业的收入有八成出自我们萧氏一族……”

“打住,萧大脑袋已经掐断了雕刻的生路,旧事不提,你告诉本大师联络江湖人士的方式,英雄贴之类的就行。”

“江湖百晓生……”

第4章碰瓷

人生本彷徨,江湖乱朝堂。

悦来客栈,二楼天字一号房,房门朝阳,格窗观山。

房内两张软榻南北依墙而设,灰白色的被褥,虎皮毯子纷呈,条叠齐整没有一丝褶皱。

檀木厢房,檀香淡雅,一张八仙桌置中,四张条凳分列四方,桌上三杯香茗烟丝缭绕,清心醒脑。

八仙桌南北一老一少对坐,萝莉依老者陪衬。

花甲老者,肤色暗红,白发银丝隐含光韵,白眉浓密如鹰钩,烁目内敛隐睿智,深邃而沧桑。

阔嘴成方,鹰鼻高挺,分呈在一张褶子密布的马脸上,相得益彰。

老者身材清瘦,干练内韵,端坐如钟似笑非笑,颇有一股道骨韵味。

粉嫩萝莉,清秀可爱天真无邪,一头褐发如瀑,柳眉似弯月伢儿,扬眉似笑颜。

双眼皮浅淡,眨动下展露出一双星目,明亮溢彩,清纯如水。

瑶鼻微塌,鼻尖微微上翘,若是涂上一抹朱红一定很有趣。

肤色白里透红,瓜子脸蛋吹气可破,粉嫩诱人,初见之下令人爱惜,隐有上前亲一口的冲动。

她一脸好奇托腮依坐,星目滴溜溜的乱转,琉璃溢彩,估计她的思维如眼神差不离,游离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人一身麻布衣,似绸非绸,如麻非麻,整洁柔顺,简洁无修饰。

王玵颇为讶异,这是一对奇葩组合,爷孙二人就是百晓生?这也太扯了吧?

老当益壮不像,少不更事倒是很贴切,就这对组合又如何能掌握江湖事?

不过这对奇葩爷孙二人真是奇葩,这都坐了两个时辰一句话也不说,也不问,真新鲜。

香茗确实是上品,口感青涩,清香淡雅,抿一口回味无穷。

自己品茗二人举杯,杯干意味浓,清心爽肺似仙酿,难得清雅一回。

萝莉忙不迭的沏茶,继而托腮凝视,貌似自己不是瑰宝,她却看不够,真想问一句,哥好看吗?

可惜这是一场博弈,自己的定性十足岂能认输?

于是乎,推杯把盏了两个时辰,僵局依旧,容颜不改,香茗已失去了原有的韵味,肚子撑得慌,咋整?

得,你们爷孙二人是奇葩,哥不奉陪总行了吧?

王玵心思一定,起身离座,也不搭话转身就走,他假装尿急外出,以退为进试探一对奇葩组合。

刚走出三步,身后的老者朗声如钟,差点没有把他给吓趴下。

“来者是客,出门结账!”

虾米情况?一言不语,结什么账?

不就是喝了几杯茶吗?

不对,这对奇葩组合不会是要收茶水费……

无花嘻嘻一笑,脆声打断了他的思路,列出一份账单:“客人消费景山灵茶九十九杯,原价一千元晶一杯,介于初次会晤打九折,客人理应支付八万九千一百元晶。”

王玵霍然转身,惊异的审视奇葩爷孙二人,内心不宁,这是讹诈,躲在客栈内做生意,还是暗箱操作。

自己只喝三十三杯,那是六十六杯是你们自己喝了,也赖在自己头上,岂有此理。

还盗版,竟然盗用了自己的折扣收费?

这是什么事?

不经意间落入陷坑之中,难怪这对奇葩组合一言不发,合着在这里等着自己?

岂有此理,暗箱讹诈不合法也就算了,他们竟然浸占了自己的折扣收费权益,这事没完……

正当他暗自盘算的时候,无花一句话差点令他暴跳如雷。

“介于按时收费的原则,截至此刻接客了两个时辰,原价一万元晶一个时辰,按初次会晤九折论价,客人理应支付一万八千元晶。”

王玵惊目而视,呼吸渐促,揍人的冲动正在酝酿,内心很生气,还按时收费,你们以为自己是钟点工啊?

不对,接客?这异界人真是没有涵养,接客二字怎么能从一个小萝莉的口中说出来呢?

这老家伙看似仙风道骨,原来只是一个江湖骗子,讹诈……

无花对王玵的怒容妆若无睹,蹦蹦跳跳,嬉笑着脆声说道:“客人一共需缴纳十万零七千一百元晶,介于消费过了十万,一百元晶的零头就免了。”

王玵正要发作,无花嘻嘻一笑转身,麻衣裙旋飞,身姿轻灵,对老者欠身一礼说道:“爷爷,您看孙女这样收费还合理吗?”

无名微微颔首,面色依旧,烁目灿灿微露喜意,正襟端坐没有言语。

智珠在握,玩弄讹诈自己,这是高级碰瓷?王玵气不打一处来,收敛了怒容,漠视奇葩二人组。

笑话,自己在地球上以打击邪恶为己任,你们竟然讹诈到特警的头上,想进局子吧?

“江湖上有一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恕不奉陪,告辞!”

说完就走,他直接来一个无视,想看看这对奇葩还有什么花招。

刚走到门口,一只脚抬起来还没有跨出门槛,身后飘来一句话,令他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只听得无名朗声说道:“客人拒缴费用,跨出门槛视为进入百晓生的黑名单,终生拒接。”

王玵傻眼,楞神,金鸡独立僵在那里,进退两难,内心即气愤又极度无奈,怎么办?

傲骨出门很容易,自己不受胁迫,讹诈,绝不向恶势力低头,这是原则性问题不可更改,但打探消息与宣传木疗之事该怎么办?

百晓生就是冠龙星上的电信局,网罗天下,消息灵通,无论是探知秘闻还是宣传品牌独一无二。

自己对冠龙星上的江湖人士一无所知,这种短视现象必须改变。

相反赚钱最重要,没有元晶就不能发布悬赏,想获得神木也唯有悬赏一条路可走。

而且发布悬赏也必须依仗百晓生的人脉传扬出去,合着自己无路可走?

难道只能做一回冤大头,成为这奇葩二人的讹诈对象?

货买三家不上当,人家百晓生独此一家别无分号,难道自己就此认栽?

“本大师出门向来不带钱财,不过你们盗用了雕龙刻凤的折扣权益,这笔账得好好算一算,你们说说这事该怎么办吧?”

无花一听不乐意了,气嘟嘟的说道:“你堂堂一个雕刻大师耍赖皮,那是学习借鉴,怎么能说成浸犯权益?”

王玵借机回转身来,边走边说:“笑话,本大师若是打着百晓生的旗号招摇撞骗,你们会无视吗?”

有戏,他暗自一喜,大大方方的坐回原位,虎目凝视花甲老者,无视旁边气呼呼的粉嫩萝莉。

无名的面色微微展颜,烁目中精光一闪而逝,朗声说道:“不错,江湖人士名声为最,不过,你可以盗用百晓生的名号。”

王玵一愣,哟呵,姜还是老的辣,一眼看穿自己盗用百晓生的名号也无用,一个没有任何消息的人谁信?

看来他们是吃定了自己,怎么办?

“据说百晓生的人脉满天下,仇敌也多如牛毛,泄露行踪……”

五名一愣,烁目中的精光再次一闪,朗声说道:“你只需答应三个要求,百晓生任你驱使!”

第5章解惑

灵茶论天价,百晓知天下。

百晓生,白发老翁与小萝莉,一白一小,还真贴近百晓生的名号。

老不休,小无道,这对奇葩组合讹诈到自己头上,貌似早有预谋。

竟然让自己答应他三个要求,便可以驱使百晓生,难道是天上掉馅饼?

搁在旁人身上或许很管用,驱使百晓生该是多么大的荣幸,估计没有几个人忍得住这种诱惑。

对于一个信息不通的星球来说,百晓生的信息价值不可估量,用来做生意门清,钻空子补缺一定会财运滚滚来。

然而利润大风险一定不小,只怕他的三个要求不简单,想糊弄自己门都没有。

王玵心思电转,凝视依旧神态自若的老者,看不出一丝情感波动,若非他的身体随着呼吸微微晃动,他就是一尊雕像。

“嚄,这块馅饼应该比灵茶金贵,你不妨把要求说出来听听?”

鄙视,讥讽,他以灵茶与百晓生相提并论,也在宣泄被讹诈的愤怒?

生意尚未谈成,他就想知道三个要求的具体内容,典型的机灵鬼,不吃亏,以进为退。

无花经历过不少事,大略听出弦外之音,顿时双手叉腰,气嘟嘟的脆吼:“你羞辱百晓生就不配做大师,出去,谁稀罕你的臭钱!”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王玵内心一触,果然有名堂,这老家伙在算计自己,不图钱他图什么?

“花儿,不得无礼!”无名侧头制止,随即回头审视王玵,烁目灿灿,深邃如旋轮,引人入胜。

王玵只觉得眼晕,余光中的小萝莉担忧的看着老者,不经意间心中一动,这老者在洞察自己?

不是吧?雄霸天下中的泥菩萨有窥视天机之能,难道他也会?

这不可能,天下间不可能会有那种玄术……

正当他思虑不断的时候,无名“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遍体轻颤,萎靡不振,暗红色的褶子脸上越发晦暗。

“爷爷!”无花心疼的扑了上去,左手搀扶,右手顺气,双目中珠泪如雨。

王玵惊瞪双目,彻底呆滞不动,思维内一片混乱,这老头真懂玄功,以双目洞察命轮,这怎么可能呢?

不过也有可能,自己跨时空而来神玄无端,修炼内劲也很玄妙,他会玄功也不足为奇。

看来自己的思维逻辑还是停留在地球上,是时候转变心态迎接挑战,战出一个理想未来!

“嚄!”无名这才惊呼出声,呼出一口浊气,紧盯着王玵说道:“爷爷没事,歇一会儿就好!”

声带沙哑,口不对心,目光泛散而无视孙女,王玵微微蹙眉,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表现?

小萝莉已经把自己彻底无视了,她一定在心里怨恨自己吧?

无名渐渐的缓过劲来,沙哑着嗓子说道:“老朽的三个要求其实就一个要求,只需你保护老朽的孙女、无花!”

王玵一愣回过神来,讶异的盯着花甲老者,内心不在平静,这位老人不简单,绝对是一位高手,为什么还要让自己保护他的孙女?

不对,他会玄术,一定看穿了很多事,无花有难?可自己的劫难迫在眉睫,难道……

“哎!看来本大师是无缘驱使百晓生了,闲云野鹤是追求,心无旁骛才活得自在,可惜,可惜!”

开什么玩笑,自己在地球上欠下的债是灵魂之中的一道裂纹,缘分债,也是孽债。

无名微微一笑牵动了伤痛,紧皱眉头说道:“你大劫当前若无贵人相助必死无疑,拒人千里得不偿失,志坚不可执拗啊!”

怪人,软硬不吃,心如坚石,意志如刚,封锁压抑着情感,好像受到过情伤,故而珍藏了真性情。

王玵心中一触,这家伙不会是在糊弄自己吧?既然自己在劫难逃,他为什么还要让自己保护小萝莉?

“敢问您老看出什么天机?”

无名微微展颜,内心中送了一口气,这小子一身尖刺维护本心,不信,不闻,不纳,以志向理念处世。

“困龙在渊,一飞冲天!”

王玵表面上无喜无悲,内心纠结,困龙,困龙,自己算什么龙,充其量也就是一条泥鳅,有那么容易升天吗?

“江湖人,江湖事,不知冠龙星上有几大门派?”

无名示意无花坐下,啜了一口香茗,抬起头来说道:“门派多如牛毛,大门派数少林,武当,峨眉为最,分别处在三个帝国之中。”

“嚄!”王玵一惊,地球上的门派名称入住冠龙星,难道说萧大脑袋真是华夏人的后代?

“百晓生名满天下,通古今,貌似您老知未来,不知可曾见过黑头发、黄皮肤的种族?”

无名微微颔首,内心欢悦,这小子问得越多越好,开了心扉就逃不脱因果束缚。

“自然见过,不过皆居住在蛮荒之中,处境尴尬,人口不足百万,不及土著人的万分之一。”

“嚄!”王玵一惊匪浅,内心如翻江倒海,无形之中生出一种归家的念头,这里还有同胞,自己不孤单,不孤单!

“他们为何偏居蛮荒?冠龙星上的文化来源出自何处?”

无名展颜一笑,自傲的说道:“龙的传人改变了土著人的习性,但也因文化管教而被逆反驱逐到蛮荒之地。”

王玵心惊,难怪神斧帮的建筑与地球上的古朝类似,急切的问道:“三大门派中难道没有龙的传人?您老的血缘……”

无名微微点头,伤感追忆的说道:“老朽便是龙的传人,三大门派早已被土著人霸占,但不乏族人改头换面渗入其中。”

王玵惊得目瞪口呆,一脸喜色,惊声说道:“嚄!您老真是龙的传人?”

无名点头确认,继而解释道:“如假包换,只不过经历了无数代的繁衍,以及地质元气的影响,容貌有些差异。”

王玵已经麻木了,心思一转问道:“这么说神斧帮中也有龙的传人?”

无名会意,大略猜到他的心思,摇头说道:“有,但不可说,这是为了保护龙的传人的安全立下的规矩,誓言不可破!”

王玵恍然大悟,略微斟酌片刻,了然的说道:“嚄!我明白了,龙的传人想翻身做主,故而立下誓言,单线联系对吗?”

无名点头,双目中隐现不甘之色,叹道:“大致是这个意思,已经努力了无数年,马虎不得,土著人太多,也足够野蛮凶残。”

王玵为免他伤感,转换话题问道:“您老是专为我而来的吧?”

无名的烁目中流露出一股忧愁,解释道:“一半一半,神斧帮半年后的大比、百晓生有一席之地,你与花儿皆有劫难在身……”

“我能相信你吗?”

“哈哈,你已经信了,何必自欺欺人?”

第6章情念

困龙初戏水,龙人曾雄伟。

缘聚缘分,因果命轮,说不清道不明,似玄妙又平淡。

抬头见是萍水相逢,搭讪介入为起因,牵扯纠葛则是果。

牵手为缘,相拥为奋,情动是因,结合为果。

缘自千里无阻,时空无隔,那回眸一笑一生惦念,那为男神女神激情呐喊的时刻,QQ关注,微信热聊皆是缘。

分亦是奋,激起动力抒发情感,上前接洽、交流,为心念目标而奋斗,奋享历程是智慧人类的基础、奋斗未来。

因则包罗万象,话语口角,误会生恨,名利牵扯,情感纠葛,正邪权谋,资源宝物争夺无所不包。

忍辱十年为因,打压掠杀就是果,自己无所畏惧,与天奋命,斗战理想未来!

王玵悟透了一份世俗因果,缘聚缘分,不再是地球上那个懵懂的和平维护者,他正在向使者迈进。

在天字一号房内谈论了一天一夜,了解到冠龙星上很多人文趣事。

不过局限性很大,百晓生相当于一个门派的名称,不介入纷争是根本,仅记载江湖事件。

即便是散布信息也有限制,口风很紧,这是百晓生历代的门规,殊死捍卫的荣誉。

随着对百晓生了解得越多,王玵越发觉得被人讹诈,利用,欺骗,上当了。

源于百晓生话说三分,保留七分,唯独对恶势力和盘托出。

不知不觉间堕入陷坑之中,心甘情愿,无处说理,这也许就是一份因果。

王玵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又无处发泄,虽然获得了驱使百晓生的权益,但是仅限于传播正能量的消息,驱使而非掌控。

最郁闷的是成为一名男保姆,监护小萝莉,这令他浑身不得劲。

“小萝莉……”

无花脆哼一声,敌视的瞪着他,气嘟嘟的脆吼:“谁是小萝莉,我叫无花,坏蛋大师,不许你给我取绰号。”

王玵讶异,无幸的看着张牙舞爪的小萝莉,佯怒道:“你现在归我管,叫你小萝莉怎么了?花儿,朵儿的称呼有小萝莉好听吗?”

“凭什么?花儿是爷爷叫的,朵儿是谁,混蛋大师……”

“哟呵,你不听话本大师就惩罚你,你的鼻子长得很可爱,要不……”

“呀,坏蛋,臭蛋,不许你碰我的鼻子……”

“那你听不听话?”

“休想……”

“那本大师就不客气了……”

“啊,救命啊,虐待幼童……”

两人一追一逃,在雪地上嬉闹,喧闹一片。

一男气愤不过,误入陷坑还兼待一个萝莉包袱,而这个包袱遍体是刺。

可怜他自小孤苦伶仃,哪里知道哄小孩的道道?

小萝莉内心凄苦,爷爷受伤源于坏蛋,而且被他给逼走了,还成为他的跟班,小心灵不堪重负,叛逆心理骤起。

于是乎出现了一对奇葩组合,表面上势同水火,内心中即有怨气又不得不默认现实。

人生本无奈,纠葛时刻在,不知好坏,时光相待……

无名走了,把百晓生甩给小萝莉掌管,功成身退,走得安心而又惆怅。

临行之前,他给萧泰传了一个口信:“顺其自然,高不可攀!”

又是一道八字真言,却让萧泰的内心如翻江倒海,怎么办在他的心中徘徊。

不经意间走进女儿的闺房,双目闪烁泛潮,心疼而酸楚,张口无言僵在门口。

萧怡自从被王玵赐了一朵玫瑰花之后便闭门不出,日渐消瘦,始终不能释怀。

“爹爹,您怎么了?无名大师有消息传来……”

萧泰微微颔首,内心一定,果决的说道:“闺女,你忘了他吧!爹爹护送你回景山好不好?”

高不可攀,现已与那小子心存芥蒂,神斧是圣物,他必定会成长为一条苍龙,高攀不上。

萧怡面色一暗,凄楚的流下心酸之泪,不停的摇头,跌坐在圆凳上啜泣,心乱如麻。

蓦然回首,凄楚的问道:“爹爹,无名大师留下什么话?您告诉女儿,告诉女儿……”

心如刀割,十年的情愫寄托化为洪荒猛兽在心神中肆虐,噬咬……

这也许就希望越大、失望更大的道理吗?她在绞痛中问心。

萧泰心神恍惚,茫然若失,责备的说道:“媚娘被无名大师断语,红颜薄命,鸾凤复苏,她果真魂销花季,而你应该就是预言中的鸾凤……”

那是一生的疼,一生的愧疚,明知道贼人是谁却不能为你报仇雪恨,为什么?他的心神绞痛。

萧怡梨花带雨,在摇头下泪珠如雨挥洒,凄楚的扑到爹爹的怀里痛哭,颤声说道:“爹爹,您别说了,女儿心甘情愿……”

娘亲是爹爹心中的痛,那是一道一生也无法抹平的伤疤,自己该怎么办?

“哎!”萧泰老泪纵横,轻轻地拍着闺女的后背,轻声埋怨:“复兴龙的传人是无数代先辈的心血,你不该把机会让给那小子……”

鸾凤复苏,那是媚娘用命换来的闺女,本该接受无名大师的确认,玄术断未来,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

“不,不是这样的!”萧怡啜泣,凄楚的申诉:“女儿自知能力有限,神斧才是我们的希望,他比女儿重要,比女儿重要……”

男尊女卑,自己年幼不懂事,一心望夫成龙,现如今却成为积怨,自己该怎么办?

在他的心目中一定把自己恨之入骨,那是十年揍出来的怨恨,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不会原谅,不会……

“哎,你太傻了,怎么跟媚娘一个脾性呢?”萧泰心痛难忍,微微一咬牙,严厉的叮嘱:“无名大师的断语是顺其自然,高不可攀,闺女,你必须忘了他!”

天眼玄术,一生断三,一断天忌,二断天恨,三断天怒,自古不虚。

无名大师仅剩下一次玄术断语,他不会再浪费唯一的一次机会,那是保留百晓生传承的断语。

古往今来,这门玄术从未出错,那小子高不可攀,又岂是闺女可以奢望的存在,他在心中哀怨。

“不,女儿做不到,也忘不了!”萧怡啼哭,心意已决,自幼就把一生的梦想寄托在他的身上,心贴其身,魂牵梦绕,此生不忘。

萧泰紧咬牙关,心神纠结,闺女的心意已决,看来无法逆转,怎么办?难道一定要用那株并蒂莲吗?

他不忍心闺女心碎而伤神,严肃的问道:“闺女,你告诉爹爹,一定要钟情与他吗?”

“嗯,此生无憾,非他不嫁!”

“好,等那小子开业之后,把你娘留下的并蒂莲让他培育,开花结果自有妙用,切记不能损毁,那是你唯一的希望!”

“嚄,真的吗?不,不,女儿不能挪用爹爹的念想……”

“傻闺女,你就是爹娘唯一的念想……”

“爹爹,呜呜……”

第7章惊世

天无情人易老,时无痕情恨少。

时光飞逝,转眼减少了一个月的时限,王玵却在搞营销,为揽财大计做宣传。

雕龙刻凤的品牌已传遍冠龙星,宣称无所不雕,携物雕琼楼,璞真刻世俗,绝技高一筹,世人皆低头。

大气生财,蔑视天下的广告语出台,造成了轰动效应,震惊了冠龙星,世人哗然,褒贬不一。

自视甚高之人不服气,不懂行的人嗤之以鼻,无钱之人不屑一顾,愤怒之人辱骂。

不过这种标语广告达到了理想的效果,惊世,王玵很满意,坐等客人上门服务。

木疗也拉上了日程,标语别具一格,宣称木疗问世天下安,疑难杂症相见欢,上疗心神下医瘫,草木精华赛仙丹。

原本他设想效应最大化,预备宣传疗男腰不弯,医女合家欢的标语被否决,小萝莉的理由是不雅。

王玵极度无语,对这个调皮鬼毫无办法,不但不能得罪,而且还要极力的讨好她才能得到百晓生的辅助宣传。

当时他很生气,预备惩罚小萝莉,但被小萝莉的一句话浇灭了惩罚的念头。

小萝莉的一句话很生动,那是爷爷许下的诺言与本萝莉无关,你不服气可以去找已经隐退的爷爷理论。

关键是隐退二字,小萝莉刻意加重了语气,而且扬起小拳头示威,那意思是武力威胁不好使。

自那一刻开始,王玵明白了一个道理,百晓生就是一个诈骗集团,一朝不慎陷入其中,输得干净彻底。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总不能虐待六岁的小萝莉吧?再说这调皮鬼吃软不吃硬,他唯有接受现实。

不过小萝莉纯真不设防,透露出广告效应很强烈,而且百晓生的眼线已经发现很多人正向神斧山赶来的消息。

如此一来,王玵释怀了心结,不再记恨百晓生,只要不影响揽财大计一切都不是事。

喜讯生动力,王玵为了加快揽财的速度再出新招,利用树浆,花瓣等等调制颜料,再用颜料描绘图文售卖与宣传。

三管齐下,效果倍棒,促使生意越来越红火,日进万晶。

一月下来积攒了三百万元晶,令他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在心血来潮之下发布了一份悬赏令。

一份自带价格的悬赏令,悬赏收取盘龙根与栖凤木,有意者可在江湖上传话,价码自定,只恨天下无贼。

悬赏令一出天下惊,而百晓生的眼线悄然地放出风声,这两样神木就在腾龙帝国的皇室之中,消息传开暴动了江湖人士。

正所谓神木有价,性命无价,畏惧皇室的人占据绝大多数,自问无力盗宝。

不过最后面的一句话的杀伤力无限,只恨天下无贼,旁人见了嗤之以鼻,报以冷笑与漠视。

但对于飞贼来说就是耻辱,挑衅,亦是一次挑战,正名扬万的良机。

王玵的激将法很有效果,某位飞贼放出风声,开价三千万元晶盗窃一株神木,令他郁闷了好几天。

钱,元晶,你这杀人不见血的刀!

那是六千万元晶,天文数字,半年赚一半就顶天了。

不过活人岂能被尿给憋死,他再次利用百晓生在江湖上放话,返璞归真的技能与意境倾囊相授,以神木交换,元晶附带答谢。

惊,震,喧,乱,整个江湖彻底骚乱起来,开玩笑,那是返璞归真的技能与意境,对习武之人有致命的诱惑力。

相反没有人怀疑消息是假冒的。

因为经过百晓生的宣传不会出错,守信务实是百晓生的原则,千古不变,所以习武之人彻底疯了。

腾龙帝国的皇宫因此而遭难,每日皆有人闯入皇室之中偷窃,闹得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依据百晓生的消息,仅十天之内,闯入皇室之中的人超过一千人,死伤无数。

王玵听到这一消息惊呆了,半晌没有言语,自责,愧疚,仅一句话带来了无畏的死伤,他于心不忍而烦恼。

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违背了一颗正义之心而难以释怀。

都是该死的袖珍板斧惹的祸,限定的时限太短暂,这是陷自己于不义之地,奈何?

不过他想起一句话,贪婪是原罪,贪心不足离死也就不远了,贪心之下搏命而死又能怨谁呢?

原本他抱着有能力的人去盗窃神木的想法发布悬赏,毕竟量力而行是基本常识,不曾想返璞归真的诱惑力冲昏了人脑。

心急之下铸成大错,也无法弥补,挽回那些死去的武林人士。

正当他懊悔纠结的时候,龙泰无限怨毒的来到金斧坊门前,仇视良久,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小杂种,你不得好死!”

这该死的小杂种胆大包天,唆使武林人士盗窃皇室,本皇子的前程尽毁在他的手中,可恨实力不足不能手刃仇敌。

王玵虎目一凝,豁然间清醒了头脑,这是冠龙星,自己为什么要为蛮种异族人的死伤而纠结?

依据无名的阐述,皇室与武林江湖人士皆是龙的传人的死敌,也就是自己的仇人。

既然是仇敌,死绝了更好,为仇敌之死而纠结心灵,自己犯傻啊?

“小杂种骂谁呢?你再犬吠一声试试,本大师把你活剐了!”

龙泰的双目更加阴沉,攥紧了双拳又松开,遍体微颤,紧咬牙关,转身就走,他不愿意再见到仇人讥讽的眼神。

该死的小杂种,本皇子一定会把你千刀万剐……

“站住!”王玵爆吼,鼻孔中冷哼一声,冷声戏谑:“你侮辱本大师就这么离开,胆子还真不小,蛤蟆王子,你有种走三步试试?”

找死,一个癞蛤蟆皇子也想登上皇位,真是不自量力,就这么点肚量与心机也配?

龙泰气得面红耳赤,内心的恨意如刀,该死的小杂种,若非斗不过你,本皇子岂会忍受屈辱?

不过你也活不长,哼,皇室的颜面扫地,遭遇无数人围攻,皆是你一手造成,等着皇室的报复吧!

“本皇子奉帮主之命上战场,你也敢阻拦?”

“哈哈!”王玵干笑了两声,越发看不起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癞蛤蟆,讥讽道:“癞蛤蟆,萧大脑袋礼让本大师三分,你算哪根葱?”

一只癞蛤蟆有胆子前来冲撞,就该有被羞辱觉悟,不踩你踩谁去?

廖氏子弟不敢上门,你这傻货自寻死路……

龙泰的心神一触,仇视的双目闪烁不定,回转身来抱拳一礼,尽量和缓语调说道:“师弟鲁莽冲撞了师兄,请师兄谅解!”

本皇子被父皇责骂,还被发配到战场上去做马前卒,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这小杂种已是嫡传弟子的身份,真该死。

王玵颇为讶异,这癞蛤蟆反应也不慢,阴毒的肠子上脑了,这就不好玩了。

“滚,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龙泰再次抱拳一礼,转身离去。

不过视线中走来一位画皮人,双手中捧着一盆光韵熠熠笼罩的并蒂莲花。

第8章并蒂莲

财情一把刀,凡灵意凌霄。

并蒂莲,状若莲花,亦非莲花,它融汇了莲花的外形,但脱离了莲花的范畴。

原本的池莲生于泥,藕为泥中根茎,根杆生刺长出水面,圆荷叶片与莲花双生,一胞双胎藕连姻,叶蓬泾渭分得清。

根茎汲取泥中的养分,结藕处淤泥而不染,属于淤泥中的圣洁物种,藕生孔丝相连,清脆甘甜。

根杆细长生倒刺,成水绿色,托伞为荷叶,青绿色,圆荷有缺筋相连,汲取阳光反哺藕蓬。

莲花生于藕茎,长于根杆,花瓣尖形椭圆状,粉白相间,包裹着倒圆锥形的莲蓬,蓬生莲子堪称美味。

王玵剥皮十年,对植被物种有天生的桥连感应,结合掌握的知识范畴,一切植被的常生态逃不脱他的法眼。

然而眼前的并蒂莲令他惊讶,心灵触动,恍若打开了一扇心灵之窗,触碰到植被的另一个生存世界。

心灵感应,并蒂莲根部为树根系,密而细长,生于土中,黏土拌和元晶粉末培植。

根杆环绕交织而生,小指头粗细,高七寸左右,倒刺尖长,十八片伞状叶片包裹,碧绿生辉。

顶端花骨朵双生,相依相偎,花瓣如莲花类似,九瓣镶裹,蓬生一莲子,晶莹内孕,神韵无端。

奇异的是双生花骨朵颜色各异,一为粉红嫣黛、淡白经络纹韵,一为圣洁无暇、淡粉镶边涵韵。

并蒂莲七成似莲荷,荷叶,莲花与根杆几乎是一般无二,唯独根茎与莲蓬有差异,堪称神异植物。

王玵感应到呆滞,虎目微眯,面色似惊带喜,遍体轻颤屹立雪地,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萧怡一脸寒冰,即生气又凄苦,竟然被他无视了,他难道就不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吗?

复兴龙的传人是何等大事,娘亲的遗愿是自己毕生的志向,这份重担太沉,太沉……

一朝生死邂逅,自己倾心寄情于他一起扛起重任,复兴族人无数年的夙愿有什么错?

他是龙的传人,理应扛起重任,为何在意世俗中的男尊女卑?

打在他的身上却痛在自己的心上,他又怎么能知道自己的心有多疼?

他受尽欺凌一声不吭,他却不知道自己感同身受,心如刀绞,望夫成龙又有什么错?

心好痛,好痛,真想让他暴揍自己,揍十年,二十年,不够再往上增加,只要他回心转意……回心转意……

二人沉浸在自我的情感之中,一人迷醉,一人凄楚,僵持而立。

春暖花未开,微风送爽来,积雪映圣洁,男女情分流。

无花睁开惺忪的双眼,蹦蹦跳跳的走出金斧坊,突闻一股清心淡雅的异香,顿时惊目四顾。

咿呀,好美的并蒂莲花,真香,没想到这里也有,他们这是……

并蒂莲清香诱人,她不经意间走到二人之间,左看看右瞅瞅,不理解,感觉很无聊。

她垫起脚尖高伸手触摸并蒂莲,连续努力了三次够不着,气呼呼的脆吼:“喂,你们累不累呀,快蹲下歇会!”

一语惊醒了二人的思绪,分别瞥了她一眼,神情古怪。

王玵恢复了淡漠的面容,猜不透画皮人的来意,冷淡说道:“开门接单,闲事勿扰!”

她此来何意?手捧奇异的莲花,一层灵韵包裹,清香含而微露,这应该是一株灵物奇花。

萧怡冰容依旧,双目幽怨,轻启贝齿说道:“培植并蒂莲,莲子蒂落论价,你可敢接?”

这小冤家历经了半月的木疗,传导培植树木花草的妙用,现已在神斧城中盛行,以植被反哺气疗世人。

凡人忙碌生计不懂培植,习武之人热恋灵木异草,几乎都遗忘了植被的反哺功效。

王玵微微蹙眉,心思不定,几个意思?自己授艺世人培植草木还清十年来毁掉的森林,但从未想过自己培植,这不是添乱吗?

“本大师忙于生计没有时间呵护花草,你不会是来找茬的吧?”

萧怡微蹙柳眉,内心一触,他竟然不接受,这该怎么办?不行,他不接也得接。

“培育费用一百万元晶,加上十年相护的情分,你也不接吗?”

王玵遍体一颤,鹰眉上扬,虎目溢彩,内心惊诧,她是什么意思?以培育异花断绝交情,不对,好像不符合她的脾性。

再说天上掉馅饼准没好事,身旁的小萝莉就是最好的例子,偷鸡不成蚀把米,本大师不再做冤大头。

“萧大脑袋想干什么?还是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萧怡内心一痛,他对爹爹记恨颇深,对自己积怨甚深,一番苦心帮他炼体却换来一份仇视,真是天意弄人。

“你敢不接单,我现在就拆了你的招牌,你说一个不字试试?”

“嚄!”王玵遍体一紧,不经意间退了一步,怒气渐生,这才是罗刹女真面目,该死,本大师怕她做什么?

“哼,你确定是断交的生意?没有存心不良?”

“就你?存心对付你这只瘦猴子、值得吗?”萧怡柳眉倒竖,怒气勃发,遍体内劲氤氲,揍人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王玵唰的一下亮出了袖珍板斧,泰然戒备,冷声说道:“恶婆娘,本大师被你揍了十年,你有本事上来试试?”

萧琪与萧巧二女在一旁焦虑的观看,手足无措,劝哪一方都难以启齿。

无花迷惑不解,若有所思又无比好奇,眨动着一双眼睛左右观摩。

萧怡的内心一阵阵的彻痛,再冲上去揍他必定势同水火,可这小冤家不接单该怎么办?

心思烦乱,慧中的她灵光一闪,娇吼一声:“这盆并蒂莲花生病了,你不治疗就让它自生自灭!”

嘴上说着话,双手推出了碧蓝色的摇篮玉盆,玉盆载着并蒂莲成抛物线飞射王玵。

旁边的无花“呀”的一声惊叫,急切的扑救,可惜她的小胳膊小腿救援不急。

王玵心神一触,该死,这罗刹女真是抱憾天物,灵花岂能如此糟践,他一脸疼惜,伸手接住了玉盆。

不过右手不小心被并蒂莲根杆上的尖刺扎破了手指,疼痛触心。

“咝咝……”

“咿呀,你上……”无花惊呼出声,双目惊骇,圆脸蛋上已失去了粉嫩的光韵。

“无花,到姐姐这边来!”萧怡及时的阻止了小萝莉的话语,双目威严而疼惜的盯着她,继续说道:“快过来,姐姐带你游览神斧山。”

王玵只觉得心神一恍,状若失去了一些什么,又好像只是痛感,令他惊悸,这并蒂莲吸血?

无花左顾右盼,渐渐恢复了原本的童真,嬉笑着跑到萧怡的身旁,一起向天梯道迈进。

王玵这才回过神来,本大师被她给耍了?这恶婆娘知道自己很在意这株并蒂莲,岂有此理。

抬头怒视却看见一行人走来,其中一人高喊:“什么狗屁雕刻大师,把那株花给本公子奉上……”

第9章虐杀

莲花并蒂心连心,龙凤水火因牵姻。

王玵很恼火,不经意间被画皮人算计了,瞬间激起心海之中压抑了十年的恨意。

正当他预备清算总账的时候,一行人步入视线之内,并扬言索要并蒂莲花,而且还是喝令奉送。

特么的这是存心找茬,踢场子,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本大师是吓大的吗?

“朗朗乾坤,野狗狂吠,剥了皮的野狗肉一身骚,真是晦气!”

李涛生于将军府,亦是长公子,自幼习武参政,现为一名偏将,镇守边关,何曾受过这种羞辱。

眼下被人比作野狗,还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疯狗。

剥了皮是指卸下一身华丽的外衣与身份之后一无是处,宛如地痞无赖一身骚。

骂人不带脏字,顺口喝斥便成为被骂的野狗,令他恨从心起,杀意密布双目,冷声说道:“小杂种,把你的招牌摘了,否则以国法论处!”

三皇子就是一个废物奈何不了一个异种,不但损失了一百四十万元晶,也暴露了神木惹来灾祸,连累本公子被这小杂种辱骂。

王玵斜睨来人,高约两米三,中等身材,一身锦衣,一头棕发,古铜色的皮肤,圆脸大耳,鹰钩鼻与三角眼形成一副狐狸嘴脸。

这是一个阴毒的家伙,长得怪模怪样,竟然还手摇折扇,十足的浪荡公子。

“真是世态炎凉,疯狗跑出来乱咬人,本大师岂能与狗一般见识?”

李涛的瞳孔一缩,也不搭话,合上折扇,抬臂支起折扇向前晃动了两下。

站在他身后侧的两名大汉跨步而出,脚踏雪地“噔噔”作响,紧握双拳,横眉怒眼的冲了上来。

王玵微微一愣,哟呵,还真是遇上了硬茬子,二话不说就开始拆招牌,找死也不用这么急吧?

“限界三米之内,越线者死!”

两名大汉微微一愣,分别从鼻孔中冷哼一声,不屑一顾的继续前进。

找死,王玵虎目一凝,见二人进入三米之内,双脚一错,身形一晃而逝。

现身时已在左侧大汉的面前,左手袭击丹田,促其惊痛哈腰,右拳冲天击,击碎了大汉的喉结。

右侧的大汉一愣,尚未回过味来,但见一道影子一闪而逝。

只见王玵的双脚在雪地上一旋,身体凌空而起,于空中侧旋踢,左腿鞭击打在大汉的脖颈之上。

咔嚓声响起,他的右手也击中了大汉的丹田,完成了一套连环袭杀。

搏杀结束,前后不过一秒钟,一眨眼的时间。

他闪身回归原位,两名大汉这才轰然倒地,砸出一个雪坑,掀起一阵雪浪四溅。

而两名大汉正好倒在三米的界限之外,一分不多,一丝也不差。

“咝咝……”

李涛与其身后的八名大汉倒吸一口凉气,惊瞪着两名瞳孔暴突的尸体发呆。

死,死了?李涛不敢置信,也难以相信。

这两名贴身护卫都是武士初级的实力,就这么死了?

废物皇子不是说这小杂种只是一名初级武者吗?

不对,他的身法不亚于武士顶峰的速度,太快了,这怎么可能?

王玵泰然漠视,暗自窃喜,这两个家伙一定达到了武士境界,促使汲取的内劲很精纯,再来几个就可以突破到武者中级。

正当他暗自盘算的时候,李涛回过神来,厉声喝斥:“小杂种,你公然袭杀帝国的军人,罪加一等……”

王玵冷哼一声,跨立雪地,乌发飘洒,冷声讥讽:“野狗狂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神斧帮表面上协助腾龙帝国镇守边疆,背地里不屑一顾,除却廖氏高层巴结以外几乎没有多少人把腾龙帝国放在眼里。

先前的龙泰蛤蟆王子收买人心,但被自己给打压得支离破碎,致使神斧帮回归到原本的轨迹之上。

而军队不能上山,军人上山不允许携带刀剑,限令即是限地割据的意思,神斧山不属于帝国管辖。

李涛攥紧折扇,内心挣扎,原本受命前来试探神斧帮的态度,借机除掉这个小杂种,不曾想他这么厉害,现在该怎么办?

就此撤离颜面扫地事小,任务没有完成必定会触犯皇威,影响仕途……

他念及此处,大吼一声:“上,帝国的军人不能白死,捉拿凶手依法论处,但有反抗格杀勿论!”

八名大汉应声而动,分做两队疾步而出,随着接近而散开,成扇形包围而上。

嘿嘿,还真有不怕死的,本大师正好需要内劲突破境界,你们都去死吧!

心动身亦动,只见身形一闪而逝,直冲中锋,临近时右脚尖一挑,撩起一股积雪飞流阻挡了临近四人的视线。

四人视线受阻,顿时失去了目标,双手下意识的挥击雪块扫开遮挡物。

外围的四人奔向合围,拳脚齐上,蛮狠出击。

王玵借机冲锋,双手分袭两名大汉的丹田,噗嗤连声洞穿了丹田,瞬间汲取了二人的内劲修为。

两侧的大汉早有戒备,反应不可为不快,分别踢出一腿,一腿撩阴,一腿鞭喉,狠辣如斯。

王玵双足点地,侧身从已死去的两名大汉之间穿过,借助死尸的遮掩旋身绕行袭击左侧之敌。

只见他的身体一闪而逝,现身在一名大汉的身后,对着阴险的大汉回敬撩阴腿,一脚踢飞了大汉。

矮身旋转至其身下,探手击破了大汉的丹田,致其一命呜呼。

剩余的五名大汉惊目四顾搜寻目标,直到两名大汉倒地身亡,以及另一名大汉惊呼飞起之时才捕捉到一丝目标的影子。

影子矮身一招扫狼腿,踢翻了一名大汉,乘其惊魂后倒之时探手袭击丹田,继而从大汉的身体上前手支撑空翻。

找到了,该死的异种人身在空中,那是找……

这名大汉的心思刚起,便被王玵翻空旋转腿踢中了脖颈,腿脚借助咔嚓碎裂的反震力度旋转落地,双手精准的命中了大汉的丹田。

三秒毙五人,仅剩下三名大汉在三米外惊悸的怒视,彼此结成一排袭杀而上。

临近时阵型一变,中间的大汉双手揽住左右二人的胳膊,同时单脚支地,另一脚狠辣的踢出撩阴腿。

左右侧的大汉分别施展出左右鞭腿,分踢腰部与脖颈,快如闪电。

王玵虎目一凝,双脚点地腾身,身体向前窜,足踏大汉的撩阴腿,借力加速避开了左右侧的鞭腿。

双手擒拿大汉的双肩向后拽,右膝猛顶其心脏,膝盖直接击碎大汉的胸膛,致其毙命死透。

中间的大汉死了,但双手依然拉扯着两名大汉的胳膊向下拽,致使两侧的两名大汉在鞭腿落空后身体失衡。

王玵把握时机,双手下压大汉的双肩,延力扭腰旋身,双腿借力飞旋踢,直接踢碎了二人的脖颈骨。

正在这个时候,王玵骤然间意识到死亡危机,危险,阴狗咬人……

第10章杀机

时限目标逆奋命,皇权私利来凑兴。

内劲之极为至刚至柔,刚猛无匹可破天灭地,柔若无形能裹噬苍穹。

刚柔并济,阴阳轮回是自然定律,也是习武之人追逐的武之极。

化内劲为招式搏杀,在于熟,巧,灵,幻与变换自如五种进阶的杀戮要诀。

熟能生巧,巧妙生灵,灵动如幻,幻化变换,此为搏杀中的生存之本。

招式演武在于稳,准,狠,辣,诡,快,慢等等固化动作,也有九种进阶的境界,与实战搏杀术相辅相成又各不相干。

因为内劲心法独特,乃至唯一性,内劲于经脉之中的运转方式不同,所以师承招式与内劲相辅相成。

原本一招绝技可以把内劲的威力发挥到极致,但在实战搏杀中的对手并不是固定的靶子,这就是局限性。

身姿已然固定,施展出的绝技锁定了前方,但对手诡异的出现在右侧,左侧,上方,这个时候就显得很尴尬。

简而言之,心法与招式呆板固化,决定了习武之人一生的武途,即使是把招式与心法融汇一处练到天人合一的最高境界,御敌对决任然是一名初学者。

最贴切的比如是一条鲨鱼在水中畅游无忌,称霸一方水域,一旦脱离了水便失去了凶性,任人宰割。

身随意动,意融内外,变幻不定,执掌于心方为真正的返璞归真之境。

王玵剥皮十年,从破皮到认纹,切入,撩剥,顺势,撕裂,延伸,环剥,连贯至无伤剥皮经历了非人的磨砺。

苦尽甘来,一朝把剥皮技能磨砺到返璞归真的境界。

再结合在地球上的生死搏杀训练,以及与仇人的对撞,他逐渐领悟到武学的精髓。

一法通则万法通,在他没有内劲局限性的前提下悟出了独有的搏杀诀窍。

王玵不能修炼内劲,源于他接触的苍龙经与螺旋经在经脉中运行不畅,美中不足的感觉,促使身体排斥而不能修炼。

相反他的丹田中的内劲在身体经脉中运转自如,如指臂使,随心所欲,不存在局限性。

再结合十年挨揍炼体,于寒潭阻力中磨砺出的身法,促使他的身体刚柔相济,身法灵幻自如。

故而在对战十名武士初级的大汉之时游刃有余,每每掐准时间与死角方位,以灵幻的身法出现在敌人意想不到的位置上展开袭击。

雷霆袭杀,毫不留情。

王玵连续抹杀了八人,用时不过五秒,杀戮果断,快速绝伦,致使八名大汉相继栽倒于地,惨呼声连续响应。

忽而,就在他身在空中,以双腿劈叉旋踢毙敌之时,一道阴毒的身影袭杀而来。

快,太快了,宛如一道闪电黑影,一闪而逝。

该死的小人,本大师竟然把他给忽略了,这条阴邪的毒蛇飞袭而来,怎么办?

萧氏一族居心不良,名义上说得好听,说什么保护本大师的安危,自己面临死亡威胁怎么不见有人出手相助,一丘之貉。

不,不对,靠人不如靠己,本大师就算是死也无需旁人援手,真的要死了吗?

哎,你们两个傻妞冲上来干什么?

晚了,来不及了,你们挡不住的……

你们为什么要流泪,自己不值得你们舍命相护,不值得……

一起生活了十年,有你们相伴真好,真的很好,你们圆了自己一个梦想,有家的温馨真好!

你们知道吗?其实自己真的很在意你们的一言一行,一眸一笑,那是抹平自己孤寂心灵的良药,仙丹!

在那三天的时间里,你们冷面相待唤醒了自己心灵深处的孤寂,那凄苦无依的岁月烙印真的很难熬,很痛心……

你们不明白那七十二个小时中自己的心里是多么孤寂,凄凉,酸楚,也很害怕……

那四千三百二十分钟,二十五万九千两百秒是利刃,尖刀,无时无刻都在戳刺心灵……

那是孤寂的挣扎,独自挣扎,又能如何?

半年,自己只剩下半年的时限,你们让自己怎么办?

你们是亲人而不是爱人,可你们却付出了一腔的情感,自己如何能忍心你们深陷其中?

对不起,对不起,自己只能对不起你们,希望你们好好活着,忘掉自己这个短命之人。

蓦然回首却又发觉心灵愧得慌,有你们陪伴的十年真的很温馨,很温馨,用对不起无法偿还这段情缘,临时决定给你们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自己即使是死也心安!

巧妞爱唠叨,自己的耳朵都听出了茧子,但自己爱听,那三天没有听到你的唠叨声音,你知道自己心灵中的感触吗?很疼,很难熬……

琪妞喜欢简洁,惜字如金,直截了当,生活细节依然,自始至终与巧妞对抗,与自己斗嘴,离开了你就觉得人生恍若失去了斗志,孤寂而浑噩……

只可惜自己明白得太晚,没有好言好语对待你们,而你们却一如既往地守候在自己身旁,自己的心碎了,也醉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在自己心目中只是亲人,姐弟还是哥哥妹妹咱们三人都分不清,分不清?

自己对你们没有那一丝激情的触动感,没有,自己问心无数次也没有找到,自己又该如何还情你们的爱?

其实你们是妹妹,自己的亲妹妹,只是你们不愿意承认罢了,只愿做情妹妹、姐弟恋,自己欠你们太多,太多的爱!

永别了我的亲人,妹妹,若有来生……不……

快闪开,闪开……

“啊……”

老子不甘心,你特么的突袭老子也就算了,竟敢暗箭伤害她们,老子要宰了你,闪开……

只见李涛激射飞袭而来,以折扇为利剑袭击王玵身在半空中的咽喉,同时打出两把飞镖袭杀舍身奔救的萧琪与萧巧二女。

处心积虑,心肠歹毒,算计得堪称完美无缺,一箭三雕。

他把握的时机很精准,恰算到王玵施展绝杀技,内劲招式用老新力未生的节点时刻。

李涛的修为达到了武士高级,自持甚高,对王玵的羞辱隐忍积压在这次袭杀之中。

近了,三寸掠过洞穿咽喉,自己的仇恨……

正当他双目溢出冷厉的阴笑,心神中泛起解恨的畅快感的时刻,王玵在刺激下潜力爆发,扭转身姿避过了致命的一击。

精钢折扇的尖端刺破了肩头上的衣服,蹭破了一层皮,疼痛传感,血花珠落。

闪开了,本大师躲过了一劫,那你就去死吧!

如此同时,两片拇指头大小的铁块“叮叮”两声击落了袭杀二女的飞镖,坠落雪地。

二女这才回神,惊出一身冷汗,但她们任然没有犹豫一丝一毫,依旧高扬板斧舍身救援。

不过李涛也非易与之辈,只见他力腕变向,促使折扇的尖端直指王玵的咽喉,相距四寸,狠辣袭杀。

“不,不要,小宝快闪……”

“小宝!”

第11章怒战

情彷徨、酸离肠,舍身护、生死顾!

二女舍身救护情郎,只恨实力不足,促使速度太慢而救护不及,唯有眼睁睁的看着情郎遇险而惊呼。

惊声呼救,语调凄楚,颤音离肠却不及心碎神惶,惶恐而惊悸了魂髓。

只见二女遍体颤抖,脸色煞白,双目悸瞪,泪珠儿化作泉涌如珠露般洒落。

这一刻宛如天昏地暗,世界崩塌,心神在碎片洪流之中飘零,飘向无边的地狱。

时间已然凝固,但飘零的魂髓却被碎片洪流交织切割,割成碎片汇于洪流,坠入无尽的深渊,魂碎而悸,惊悸了几个世纪。

完了,小宝,小宝……

闪开,快闪开……

心髓悸痛,心念却依旧惦念着情郎的安危,痛彻了心髓也不及那一缕悸痛的情丝之万一。

二女万念俱灰,步履蹒跚的奔救,不顾一切,舍身相顾……

王玵感知灵敏,在阴毒之人立腕变换折扇袭击角度的时候已然察觉到危机。

阴毒之人飞袭,从已死去的大汉左侧掠过,右手向右戳刺而来。

角度刁钻,借助大汉的尸体遮挡了视线,全力爆发,雷霆袭杀。

而他立腕变换折扇戳刺的招式老辣,不似武术招式,反而像点穴功,诡异莫测。

王玵第一时间洞察了阴毒之人的袭击路线,内心惊悸,但没有先前那种绝望下的慌乱。

只见他的双手猛力拉扯大汉的双肩向左侧撞击,拉力延伸臂膀,借力旋转身形规避袭杀。

李涛始料不及,身体被死尸撞偏,促使右手上的折扇戳刺落空,仅刺破了一片衣角。

王玵的左肩头再次一触,衣片被挑破了一片,遍体冷汗浸身,惊悸而生恨,再次拉扯尸体撞击阴毒之人。

此刻,他已经掌握了身体的平衡,双脚在空中盘旋轮转,促使身体旋转坠向右侧的雪地。

如此同时,腾出右手拔出袖珍板斧,手腕一旋抛出飞斧袭杀阴毒之人。

李涛被尸体撞偏了一尺,身体略微失衡,在前冲的惯性下掠过三米之地,突感身后风动,紧急的旋身躲避。

飞斧宛如流光一闪而逝,临近目标时骤然折向,“叮、噗呲”连声削去李涛的一层头皮。

李涛惊魂未定,身体在雪地上翻滚了三周,惊悸的弹身而起,抬手逝去额前的血滴,无限仇视的盯着罪魁祸首。

好险,这小杂种的飞斧怎么会突然变向?他该死!

哼,神斧帮,还算你们识趣,本公子身为大将军之子,现任边关偏将,量你们也不敢让本将葬身神斧山。

王玵虎目一凝,继而生恨转身,骤然间爆吼一声:“萧光头,你特么的找死?”

恨,萧氏一族当真没安好心,本大师险死之时无人搭救,所幸老子命不该绝捡回一条命,但施展反袭杀却被你们破坏,真是可恶!

萧毅很无奈,脸面抽颤,也觉得很愧疚,这李涛太阴险,他一定知道自己会出手救援,故而借助尸体遮掩了袭杀的角度,无力救援。

哎,李涛之父身为腾龙帝国的大将军,他也是一名偏将,倘若死在神斧山必将引发一场血腥的战争。

龙的传人实力薄弱,复兴计划尚在筹备之中,这种时候你小子若是杀了他,无数年的努力将付之东流。

“李涛,李偏将,你下山去吧,想死的话你就留下来!”

李涛内心一触,神斧帮好大的胆子,难道他们真的敢杀本公子?不,不可能,帝国的怒火神斧帮还承受不起。

“哼,神斧帮好大的威风,本将军不是吓大……”

王玵早已气得七腔生烟,左手挥退逼近身侧的二女,右手在遮掩下旋腕袭杀李涛,身体激射而出阻挡金斧坊大门的视线。

飞斧化作一道流光,“咻”的一声电射而出。

萧毅早有戒备,自知王玵不会事罢干休,手腕一凝打出一枚铁块,后发先至与袖珍板斧相撞。

“叮”的一声脆响,铁块被削成两半跌落于地。

袖珍板斧诡异的一旋,变换了角度飞袭李涛的咽喉。

李涛双目惊瞪,对诡异变向的袖珍板斧异常忌惮,不敢硬接,双足点地向一旁急闪。

飞斧一击落空,旋飞而回,王玵一把抄在手中,回转身厉声喝斥:“萧光头,你特么的再敢干涉此事,本大师与神斧帮誓不两立!”

特么的萧氏一族真是欺人太甚,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真以为本大师的善心没有限度吗?

“哎!”萧毅重重地叹息了一声,一沉不变的脸色晦暗无光,一脸愁苦,心中一团乱麻,怎么办?

顺其自然,一飞冲天,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闯下弥天大祸也不管吗?

无名啊无名,你的顺其自然究竟是何意?

李家一门战将,在帝国内如日中天,手握重兵,历代授勋,功在社稷无人敢惹。

这李涛也是一个奸邪的小人,竟然突袭到让自己都无力救援的地步,直接造成了误会。

这小子本来对萧氏一族颇有怨言,若非看在萧琪与萧巧二女的份上,估计早就闹得分崩离弃。

算了,顺其自然吧,不管了,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李涛闻声心惊,敏锐的觉察到其中有问题,但无法揣摩出其中的端倪,这小杂种这么强势,他与萧氏之间是什么关系?

“小杂种,你嚣张什么?真以为你杀得了本将军吗?”

王玵错步一旋转身,右手中的飞斧在旋转之中激射而出,心念寄托,促使飞斧诡异的折向袭杀。

李涛遍体一颤,三角眼暴瞪,脚踏雪地旋身侧翻三次,险而又险的避过了飞斧的袭杀。

怒,本公子自出道以来从未吃过亏,今天算是栽到了姥姥家,你该死。

心随意动,只见他探手入怀,双手连环打出九枚飞镖,成品字形飞射王玵的咽喉与左右胸口。

王玵泰然不惧,虎目凝神洞察飞镖,飞镖的轨迹清晰的映入眼底,待其临近身畔,右手上的袖珍板斧一闪。

但见流光溢彩,袖珍板斧的刃口切在飞镖的尖端,轻轻一触,借力弹开撩拨另一侧的飞镖。

只听得“叮叮叮……”一阵清脆的金铁撞击声,九枚飞镖被他一一拨开,从身畔掠过。

李涛惊瞪双目,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呢?难道这小杂种隐藏了实力,他并不是武者初级?

不好,神斧帮好像是在维护他,那光头大师的叹息声很无奈,看来此地不宜久留……

“阴狗,再来!”王玵厉声邀战,斜睨,戏谑,辱骂,他知道力敌李涛力有未逮,稍有不慎会被飞镖杀死。

所幸刚刚达到了武者高级的境界,这是掠杀十名大汉的收获,令他生出一份底气。

不过境界差距太大,仅眼力,感知过人不足以杀死李涛,只因错过了第一次突然性的袭杀机会。

如今,李涛已经有所防范,飞斧折向袭杀他几乎不可能,唯有激怒他使用飞镖,以及消耗他的内劲才能取胜。

李涛的眼皮低沉,三角眼中寒芒闪烁,他知道这一战无法幸免,顿时厉吼一声:“小杂种,你去死吧!”

第12章飞矢

积怨深、间隙生,人心分、隐乾坤。

李涛生自将军府,成长在阿谀奉承,军政浸染,利益漩涡之中,生性奸诈,傲视同侪。

凡人为蝼,武人为棋,军政博弈才是他的人生理念。

时下被一个异种人丑诋,讥讽,他无法忍受这份来自奴隶的羞辱。

异种人被土著人列为死敌,奴隶,见者非杀即拘,鲜有例外。

只见他双手联动,飞镖“咻咻”疾飞,在朝阳的映照下生辉,寒星点点像飞蝗一样罩向王玵。

萧琪与萧巧二女识危,几欲惊呼出声,但又怕惊扰了王玵的发挥双双以手捂嘴,遍体惊悸的观摩。

这是小李飞刀?王玵感觉飞镖异常,飞行轨迹成弧线,连片的飞镖组成交织网络袭杀而来。

镖长三寸,成三菱状,细长锋锐,尾部一缕红樱飘飘。

飞镖的尖端绿芒森森,有毒?

打出飞镖的手法古怪,利用手腕的巧劲,结合旋流内劲与身体挪移的方位连续发出。

上下不一,左右不齐,后发先至,看似凌乱却封锁了一大片区域。

忽而,十八枚飞镖在半途中变向,“叮叮”相撞,继而改变了飞行的轨迹,成网络壮锁定了全身的要害部位。

好诡异的手法,起先封锁了一大片区域摄人胆,继而相撞组阵袭杀,当真玄妙。

王玵洞察秋毫,飞镖已近身,只见他侧身屈膝为左虚步,右手上的袖珍板斧化作流光溢彩磕碰飞镖。

流光炫目,“叮叮”声不绝于耳,清脆震神。

借力打力,袖珍板斧每每切在飞镖的尖端五厘处,促使飞镖折向疾飞,板斧借助反震力折向加速磕碰另一侧的飞镖。

但见飞斧上下翻飞,左右流转,像一团昙花现世,飞镖纷纷从他的身侧破空飞逝。

这不可能?李涛憎恨而震惊瞪着王玵,内心惊诧,自己的漫天花雨奈何不了他,这小杂种竟然躲过了死劫?

一枚为镖,三枚为品,六发必中,九发毙命,十八绝杀,他竟然破除了飞镖绝杀阵?

本公子自出道以来从未落败,如今却栽在一个小杂种的手里……

王玵侧头环视雪地,圣洁的雪地上坑洼不平,十八个青绿色的雪窝映于眼底,顿时恨由心生。

“毒狐狸学犬吠,你的毒牙不够分量,就这么点本事也敢龇牙?”

一语惊人,二女苍白的脸颊惊现喜色,一抹自傲的嫣红泛起,驱散了冷彻心髓的寒意。

李涛回过神来,面皮抽颤,恨意渐浓,他咬牙切齿的喝斥:“小野种,你侥幸躲过一劫而已,哼,想杀本将军,你上来试试?”

邀战,激将?王玵微微一愣,心思一动,这条毒狐狸又想玩什么阴招,本大师就成全你。

心念电转,他几乎在李涛的话音落幕之时甩出袖珍板斧,飞斧袭杀,化作一道电芒一闪而逝。

李涛早有预谋,双足点地闪挪,右手扣住三枚飞镖,在闪挪避让中打出飞镖,飞镖从旋飞遮掩的角度激射而出。

小杂种,本公子看你怎么死?

他看出王玵的境界并不高,源于袖珍板斧磕偏了飞镖,而不是磕碰击落,这是力道不足的征兆。

机会来了,力道不足唯有仰仗板斧磕偏飞镖,失去板斧就意味着必死无疑。

李涛的算计很精准,够歹毒,并且他的双手在闪挪中连续打出十八枚飞镖,力求一局定乾坤。

王玵在发出飞斧之时便闪挪一侧,身体在雪地中化为幻影,左右不定,但有进无退。

但见飞镖在空中盘旋,成品字形“咻咻”疾飞,弧线追踪,夺命追魂。

一道身影在寒芒中飘逸,纠结了二女的神经,那刚泛起的一抹嫣红消散无痕,换上一粒粒冰珠滑落面颊。

微风吹拂,踏雪飞絮乱纷纷,弥漫了视线,于朝阳中熠熠生辉,圣洁飘絮。

李涛惊诧而生恨,这小杂种好快的身法,本公子的飞镖也奈何不得,可惜不能算计那两个小贱人,神斧帮必须抹除。

他恨意冲霄,把一腔的羞愤强加给神斧帮,并连续打出随身携带的飞镖,直至消耗一空方止。

王玵飘逸进逼,中途激射飞斧六次没有建功,但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此刻彼此之间相距不过十米。

威逼消耗,戏谑激将,他成功的耗空了李涛的飞镖,见其一头热汗而喜上眉梢。

不过当他发现李涛的右手拔出折扇五指一撮时立即止步,有问题,那把折扇一定有问题?

折扇展开前端似锯齿,折叠如尖刀,精钢打造,脱离了风雅的范畴,那是一把杀器。

“光杆毒狐狸,你失去了獠牙再嚣张试试?并蒂莲花你还要不要?”

李涛脸面抽颤,阴沉着一双三角眼,眼中寒芒毕露,咬牙切齿的说道:“小杂种,你也不过如此,本将军就让你多活几天,改日……”

不好,自己中了这小杂种的奸计,发射飞镖颇费内劲,看来唯有殊死一拼,难道神斧帮真敢让他杀自己?

“择日不如撞日,你去死吧!”王玵暴起发难,直接旋出飞斧袭杀李涛,并厉声喝斥:“一条小毒蛇也敢龇牙,死不足惜!”

此刻想跑,晚了,你已经没有逃跑的内劲,本大师还真没有把一个垃圾将军放在眼里。

最好是触怒皇室派遣重兵围剿神斧帮,本大师倒要看看神斧帮怎么办?

惹急了本大师谁也别想好过,自己仅剩下五个月的时限,正是人生放纵的时刻,即便是玉石俱焚又有何妨?

该死……李涛暗骂一声,双足点地向一旁闪挪,险而又险的避过了飞斧的袭杀,继而旋身迂回逼近王玵。

这毒蛇急眼了?王玵心神一动,虎目溢彩,双脚发力撩起一阵飞雪激流,借力腾身闪挪右侧,顺手接住了旋飞而回的飞斧。

李涛只觉得眼前一花便失去了目标的影子,三角眼珠左右一梭捕捉到一道掩藏于飞雪之中的身影,继而变向逼近。

该死的小杂种好深的心机,他竟然单凭肉体之力与本公子对决,意在消耗自己,他该死、去死吧!

心计定,他运转内劲顺势甩出折扇上的叶片,扇叶在内劲的催发下激射而出。

三角扇叶,共一百零八片成漫天散花式罩向王玵,尖锐的破空声宛如飙风呼啸,刺耳震魂。

果然暗藏杀机,好一条毒蛇……王玵内心一触,不敢怠慢,双足点地闪挪,右手斧在飞行中荡出一片昙花流彩。

但闻得一阵“叮叮”乐曲,震颤了神经末梢,也惊悸了二女的心神,整个人呆滞的瞅着那道牵肠挂肚的身影,犹如身临其境,灵魂颤悸。

没事,小宝一定会躲过去……

快闪,躲开,你行……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只见李涛旋身一周,右手上的九根扇骨借助旋转之力,再结合全身的内劲甩射王玵。

扇骨迎风九分,三三成品,分袭上中下三路,速如流矢,凌厉袭杀。

不好,危险……

第13章逆战

漫天花雨矢封喉,昙花流彩斧削愁。

李涛施展出保命的绝技,首先激射出一百零八片扇叶,继而跟进追击抛射出九根扇骨。

三角形的精钢扇叶薄如簧片,簧片周边细孔密布,金丝串联,活扣设在扇尾处,内劲一震便可激射而出。

由内劲激射出的簧片毫无规律,笼罩了一大片区域,横飞,侧向,折转不定,疾如流矢。

处身其中危机万分,王玵全凭感知与眼力超长勉力应对,使用袖珍板斧撩拨袭杀而来的致命簧片。

但见袖珍板斧流光溢彩,“叮叮叮”奏起了乐章,清脆震魂,令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危机尚未渡过,骤然间捕捉到九道笀矢激射而来,锁定了全身的要害部位,顿时遍体惊悸。

特么的,这条毒蛇真够歹毒的,竟然暗藏着一把夺人性命的折扇。

扇骨成利剑状,三角剑头,剑身上宽下窄,除却尾端钝挫,其余的部位皆是锋锐的刃口。

说是扇骨有些牵强,实质上就是九支短剑,寒光森森隐有后发先至的趋势。

近了,距离不到一米,怎么办?

袭杀而来的九支利剑未到身前,他已经感触到森寒的杀气,令身心冰寒而惊悸。

时下,周围皆是三角形的簧片扇叶,锋锐无定向的切割,封死了闪挪的方位,躲避不现实。

又是一个死劫,避无可避的袭杀,这次真得要死了吗?他在问心。

不,凭什么?自踏上冠龙星就饱受欺凌,丑诋,苦尽甘来却迎来一个死亡时限,凭什么?

廖氏欺辱,萧氏暴揍,自己承受的伤害还不够多吗?

时限不过五月而已,自己只想博一回,放纵自己仅剩下五个月的生命,笑论苍生,难道这也只是奢望吗?

可恨的是奸人当道,阴毒横行,难道正应了那一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话吗?

贼老天,你特么的瞎眼了吗?

王玵不甘心,心念电转,纠结不宁,这一次他没有指望谁来救护,即使是呼叫袖珍板斧救主的念想都没有。

靠人不如靠己,死并不可怕,就怕临死的时候没有一副傲骨,而死得一文不值。

二女在场外惊悸得神魂呆滞,身体向下软倒,宛如失去了生命力的花朵迅速萎靡。

遍体麻木无感,唯独神魂惊悸得支离破碎,化为碎片,几乎失去了思维能力。

救,想救,哪怕是以命换命也在所不惜,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来不及……

彼此之间相距五十多米,二女恨不得一步跨过去,舍身救情郎,可惜这只是一闪而逝的念头,不实际。

小宝,小宝,小宝要死了,自己也不活了……

二女心碎,魂亦在消散,状若濒临死亡的边缘,谁能逆转?

不,没有人可以改变结局,即便是萧毅在金斧坊中也是心急如焚,为什么会这样?是自己害了他啊!

懊悔,他的心神如刀绞,纠结得冷汗迸流也浑然不觉。

该死的李家,该死的李涛,这小崽子为什么这么歹毒,歹毒也就算了,特么的竟然又利用死角袭杀,自己也无力救援。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刚才若是不拦阻那小子杀了这条毒蛇,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对不起,自己也不知道事情会闹到这一步,本大师愧对你啊!

原本的误会都难以解开,如今再添一份愧疚,自己无脸再见世人,祖宗,有愧啊!

场外的三人揪心伤肺,皆为王玵的安危搅碎了神魂,分秒煎熬,不得安宁。

场中的李涛绽放出一脸的奸笑,三角眼中仇恨如涛,冷厉如刀,内心无比的舒畅,小杂种,你去死吧!

这就是丑诋与讥讽本公子的代价,不得好死,鞭尸挫骨喂野狗。

可笑你一个异种杂碎也想杀自己,不过你也可以自傲一回,竟然逼迫本公子使出了保命的绝招。

哼,小杂种,异种杂碎,这一把价值千万元晶的折扇尽毁你手,你这贱种活该去死!

嘿嘿,那个草包三皇子惦记那两个美人,你死之后本公子帮你好好呵护她们,一箭双雕,啧啧……

那身段,山丘,翘股,再配上夜夜笙歌,娇吟跌浪……啧啧……

嘶溜,嘿嘿,想想就来劲,一千万也值,玩腻了再转卖给草包皇子,利滚利……

咦,你小子想速死……

正当他畅享在意欲之中的时候,骤然间发觉异常,顿时断了一切念想,惊讶的瞅着王玵。

王玵问心千万遍,一念间,答案是死在冲锋的路上,这是作为一名军人,一名特警的战魂。

不就是死吗?本大师何惧之有,老天不睁眼那就割开一道口子,神挡杀神、佛挡弑佛,本大师怕个球。

哼,一条毒蛇而已,自以为赢定了,本大师即便是死也要拉你做垫背,死来……

只见他临危坚志、雄胆、傲魂魄,无形之中泛起一股汹涌澎湃之力,犹然而生漫及全身,内劲充盈,战意昂扬。

上下无路,左右五门,面对避无可避的死局,他毅然踏地溅雪浪,反弹延力,挺膝扭腰腾身旋飞。

身体宛如一支利箭离弦,旋转出膛的子弹,伴随着踏地的爆音,“嗖”的一声横空激射。

横空旋身避开了来自上下两路的扇骨袭杀,迎向中路三支品字形的扇骨。

而他右手中的袖珍板斧昙花溢彩,于朝阳下熠熠生辉,宛如一朵盛开的彩莲,绽放在头顶正前方。

彩莲昙花一现,“叮叮叮”三连响骤起,刺耳惊心,动魄余音久久不散。

三支扇骨被袖珍板斧切磕,激射的路线偏移,向三方扩散而开。

只见一支扇骨洞穿了他的后脖颈上的衣领,另外两支扇骨贯穿了左右胸口的外衣。

惊险万分,他亦是吓得神魂惊悸,遍体冷汗,不经意间倒吸一口凉气“咝……”,自己闯过了劫难?

心脏的频率超过了三千六,脑波几乎达到千百度,即使是全身上下的肌肉与筋脉也在悸动。

那不是喜悦,而是一份本能自保的贪生悸动。

不怕死是志坚如刚,不畏死乃是生就一副傲骨,然而贪生亦是生灵的本能反应。

王玵惊险的躲过了一劫,不,应该是三连劫,闯过了绝杀阵,但他有些不敢相信。

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也没有庆幸的情绪,唯有一颗杀心疯长,飙升,冲霄……

“毒狐狸,你去死!”

死字出口,袖珍板斧化作流光溢彩飞逝,直奔李涛的咽喉切割而去。

李涛已呆滞在雪地之中,思维内一片混乱,小杂种躲过了绝杀阵,不,这不是真的,不是……

他不相信这个结果,绝杀阵再套一层绝杀阵,双层杀阵也杀不死人,打死他也不相信。

以至于痴傻在雪地之中,面临死劫近身也浑然不觉。

眼看着他就要被袖珍板斧枭首,血溅五步,必死无疑。

正在这档口,一道流矢一闪而逝,“叮”的一声脆响,击偏了袖珍板斧。

王玵蓦然回首,瞅见临空降落之人,骤然间恨漫云天,冷厉的爆吼一声:“好,好的很,本大师与你们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李涛这才回过神来,也不顾及惊悸抽颤的身体,仰头哈哈大笑,并冷声讥讽:“小杂种,你奈我何,来,来杀本公子,哈哈……”

第14章虐敌

人生麻辣烫,理念逆天唱。

怒发冲冠朝阳映,乌丝似瀑如柳絮,逆风飘洒,柔若波浪,硬似乌金丝熠熠跌宕。

鹰眉如刀,乌黑根立如钢针,如箭在弦一触即发。

虎目赤红,恨意如刀煞气浓,星灿汇聚凝杀气,状若凝为意念之刃。

一脸仇恨,寒如冰髓。

遍体内劲氤氲,筋脉律动,皮肤隐韵流彩,一身青黑色的武士服被撑得鼓荡如浪。

圣斧灵幻般的回归于手中,伴随内劲催发而韵光琉璃,森寒摄人,戾气隐隐外泄。

萧龙看得分明,紧蹵眉头,内心触动,这小子彻底怒了,敌视成仇,萧氏危在旦夕!

凤拴龙,怡娃儿一片苦心只怕是一厢情愿啊!

寄情与并蒂莲有用吗?

一株介于神花与灵花之间的并蒂莲非同小可,那可是拴牵鸾凤心神的枷锁,关乎复兴大业,怡娃儿尽然如此轻率。

泰小子也陪着怡娃儿疯闹,事后才知会本座前来守护并蒂莲花,以免被人剥夺……却遇上这小子抹杀李家的继承人。

那是一条毒蛇,却碰上了一条困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事关萧氏的存亡,复兴大业,本座又岂能不阻拦,可眼下……

咦,毅小子摇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暗示本座撒手不管此事?

毅小子生来稳重,自从他学艺时被炙热的铁片伤到了经脉,随后便脱落了毛发,人也变得自卑,潜行钻研打造技艺。

哎,雄风尽失,天下间又有几人可以忍受?

自那以后,毅小子变成一副怪模样,性子逐日沉稳,办事看似任性实则论性结交他人,他摇头的意思是……

不好,难道他在示意无名大师的谚语,顺其自然,高不可攀,可萧氏一族又如何顺其自然?

罢了,罢了,百晓生一心辅助复兴龙的传人,不信无名又能信谁?

“李涛逞凶欺凌神斧帮的嫡传弟子,罪当凌迟,念你初犯免其死罪,如有下次枭首示众!”

一语双关,声震数十里,但愿这小子可以顾念萧氏的处境尴尬而放人。

哎,顺其自然,哪有那么容易……

李涛奸笑的嘴脸僵持,凝固,下肢弯曲,上肢舞爪,仰头惊瞪,嘴巴张得几乎可以吞下一个秤砣,状若一只癞蛤蟆,丑陋而滑稽。

声震四野是在警醒山下的部署,神斧帮在向世人昭告,帮规不容浸犯,即使是帝国也不行,自己被赦免而已,无视的蝼蚁?

不好,真该死,这是在示意眼前的小杂种可以……

王玵也被萧龙的喝斥声震醒了冲霄般的杀意思维,几个意思?他是在警告自己吗?

实力,还是实力不足,本大师任然被人捏在手心,随时会被捏成碎末?

哼,好一个萧氏,把本大师当做棋子,苦守神斧潭,打压廖氏,这笔账只待时限将尽一并奉还,一定奉还!

你警告本大师不杀这条毒蛇,那就不杀,本大师废了他,你若是再生事端试试看?

心计已定,他旋身凝视李涛,一脸冰寒,虎目微眯,仇视,戏谑之意尽显,紧盯着戒备而习习后退的毒狐狸。

李涛被盯得遍体一颤,冷汗直冒,警惕的摆出格斗姿势,双脚加快了撤退的速度。

内劲所剩无几,飞镖与保命的绝技消耗一空,自己先忍下这口恶气,来日方长……

王玵愤怒的心情略缓,嘴边角扬起一抹弧度,断声厉吼:“跪下,否则本大师剥了你的皮!”

出自将军府,身为继承人,现任偏将之职又如何?

心肠歹毒,淫眼觊觎,仗势欺凌,蛮狠奸邪,任意一条皆不可饶恕,若非萧氏横加干涉,本大师便活剐了你。

李涛的眼皮一跳,阴森的双目一张,怯而颤悸,恨意更甚,隐含着冲一股浓郁的杀意。

该死的小杂种,他真要惩罚自己?倘若被一个异种羞辱,自己的霸业将受到严重的阻碍。

“哼,小杂种,神斧帮的护法声明放过本将军,你敢违背帮规……”

“你跪、还是不跪?”王玵逐字加重了音量,并稳步逼近,杀意凌然,傲然威慑。

猫戏老鼠,本大师玩死你,以便偿还你的歹毒袭杀,慢慢来……

李涛遍体一颤,无限憎恨,紧咬牙关,内心中的仇恨几欲撑爆了身心,岂有此理,本公子岂能对一个野种下跪?

他的面色变换不定,强压下憎恨的杀意,骤然间双脚踏地,身体倒飞出去,于空中旋转休整身位向山下飞驰。

逃,你特么的还想逃跑,王玵在心中冷笑,身随意动,内劲灌注双腿,身体“嗖”飞射而出。

身后溅起一阵雪花飞絮,状若一条跌宕的浪头随风飘散。

“哎!”萧龙叹息一声,不忍直视下去,害怕忍不住再出手干预,干预的结果是仇视到天崩地裂的高度,不敢赌。

萧琪与萧巧二女这才缓过神来,双目泛彩,一脸喜气的瞅着那道疾追的身影,春暖花开舒缓了心神。

一尊雕像不知何时屹立在金斧坊的门口,双目中忧虑尽显,忧郁的盯着前方,突闻一声惨叫而惊得瞳孔颤悸。

入眼处,李涛在奔跑中骤然旋身逆袭,几乎汇集了毕生的内劲打出一拳,歹心突发,势如奔雷。

不过迎接他的是昙花流彩,彩光一闪而逝,一卷齐肘的手臂人皮随风翻滚,飘向一旁的雪地。

李涛疼痛得张牙舞爪,右臂赤红,在朝阳下特别醒目,颤抖得显现出空气波纹。

他的一张脸狰狞得不成人形,咬牙切齿,愤恨的击打出左拳,但遭遇到同样的待遇,促使他在雪地中跳迪斯科。

“不,你不要过来,冤家宜解不宜结,此事就此揭过……”

“哼!”王玵冷哼一声,漠视蛇怜感农夫的把戏,厉声戏谑:“给本大师跪下,或许本大师心一软就放你回去。”

李涛狰狞的面部一抽,三角眼中寒芒一闪,双膝弯曲状若下跪,继而腾身扭腰,鞭腿突袭。

“哇塞,好肥的一条毒狐狸腿,剥皮红烧!”王玵惊呼戏谑一声,袖珍板斧迎刃而上,昙花流彩一闪削下两尺来长的小腿皮。

“不,清蒸味道更好,可惜狗都不理。”

李涛“啊”惨嚎出声,单脚在雪地上蹦哒,腿裤衣片伴舞,惊悸的瞪着那一截已失去的腿皮在雪地上翻滚。

“小杂种,你有本事就杀了本将军,否则本将军必将你挫骨扬灰……”

“哟呵,本大师好怕呀,站好了,本大师帮你整容,你凶戾入脑很危险,应该学会温柔……”

“不,你不要过来,滚开,啊…嗷呜…”

“咦,四条腿不协调,本大师再帮你修正到完美的程度,四只红烧爪子才符合你的身份。”

“啊……不…你杀了我…”

“住手,你一个异种奴隶竟敢欺凌帝国的将军,找死……”

王玵虎目一凝,斜睨声源处,呢喃一句:“本大师今日没有看黄历,真晦气,麻烦上门,生意腾云?”

第15章敲诈

私欲奋成疾,纷争斗天疲。

“真乖,你这乌龟登天式真帅。”王玵盯着四脚朝天的毒狐狸戏谑,虎目余光斜睨一群不速之客,冷声警告:“五米之外,越界后果自负。”

生意上门来,元晶钻入怀,本大师时来运转的时刻到了。

李涛疼痛得遍体抽颤,咬牙切齿,双目中的杀意几乎凝成为实体刀具,无限憎恨的切割王玵。

丑诋,羞辱,戏谑,鄙视等一切从未尝过的屈辱汇于一身,令他羞愤欲死。

求死是气话,他骨子里更怕死,只不过发觉同侪疾步而来,无颜见人,羞恼得生不如死。

多年来经营的尊严,地位,威信,家族颜面等等一切一朝葬送,干净彻底。

最可恨的是还要摆出一副乌龟躺大地,双手双脚朝天的姿势,这将是一生的屈辱烙印。

李涛尝试过四肢触地,失去皮肤的紫肉便传来生不如死的疼痛,养尊处优的他承受不起。

而且现已变成无脸无鼻之人,促使他心如死灰又贪念曾今奢华的一切,更加幻想千万倍的报复,报复……

一行三十人停在五米之外,怒视着用板斧点指在李涛丹田处的异种人,人人愤懑不平。

李虎身为将军府的家将,奉命率部在山下等候,见少将军的凄惨模样顿时爆吼一声:“小杂种,你是找死……”

“滚!”王玵厉声喝斥,无视这种不长眼的蠢货,冷淡的说道:“本大师的修为是武者高级,这只乌龟是武士,依照神斧帮的帮规,他该死!”

李虎正要开口却被一名老者挥手制止,并开口说道:“神斧帮的帮规仅限于制约神斧帮的弟子,何况刚才萧护法有言在先……”

“呱噪!”王玵斜睨面相普通的老者,冷声讥讽:“李将军府好大的威风,进入皇宫也是执行将军府的家法,你真是老当益壮。”

“你,你血口喷人,这等大逆不道的行为李府岂敢逾越?”李才异常愤怒,见王玵年少故而机辩,没想到被噎得不轻。

开玩笑,这种话要是传到皇室之中,李府吃不了兜着走,他身为李府的管家知道轻重。

少将军正在受苦,帝国派遣而来的讨伐队也在看笑话,他不敢迟疑,大声说道:“萧护法有言在先,你身为神斧帮的嫡传弟子也敢违反吗?”

“老年痴呆!”王玵讥讽,虎目余光环视众人的脸色很精彩,他大声戏谑:“欢迎光临,乌龟拍卖会正式开始,废丹田的乌龟……”

揽财第一,废物利用,不敲一笔安心费,本大师心里不爽。

“不可!”李才被他的话语惊出一声冷汗,少将军的境遇凄惨如斯,一旦变成废人,这个责任谁也担待不起。

王玵不杀人,仅仅只是废掉李涛的丹田,并不违背萧龙定下的承诺。

他找不到理由反驳,硬着头皮说道:“请你高抬贵手,十万元晶奉上,如何?”

“哇塞,十万元晶,真多啊!”王玵故作惊讶,大呼小叫,流露出惊喜而贪婪的面色,继而面色一正,环视众人问道:“李家的少主值十万元晶,还有加价的吗?”

一语惊人,众人流露出古怪的面色,特别是听到那一个加重了语气的值字,促使一帮人惊,楞,笑等等各种表情汇于面颊。

李虎气得双目赤红,遍体颤抖,恨不得冲上去抹杀王玵,以解心头之恨,这种羞辱忒狠了,少将军的脸面丢尽了。

而李涛早已气得一头撞入雪地之中,再也不敢露头,一张脸算是丢到了姥姥家。

李才的一张脸涨得像紫茄子一样,也气得吹胡子瞪眼,须发无风而动,他强压着杀人的冲动,尽量缓和语调说道:“你开价吧?”

将军府不缺元晶,只要渡过今日这道坎,仇恨必当万千倍的讨还,得罪将军府的人都得死!

“这样不好吧?”王玵很为难的环视众人,见没有人说话,他苦恼的分析:“本大师若是收一枚元晶,这位乌龟少主也太贱了,嚄,不好意思,应该是板砖人。”

羞辱,打脸,逮住机会一脚踩到底,众人心知肚明,乐得看好戏,也不便开口惹上将军府。

唯独李府的人气得遍体颤抖,想杀人,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免得丢人现眼,太特么的气人了。

问题是人家丑诋将军府,自己还不能圆话,否则会迎来更难听的羞辱。

处身将军府中厮混的人没有几个是傻子,心如明镜,唯有咬牙忍耐,忍,咬破了牙也要忍下这口恶气。

真是浪费表情,本大师唱独角戏就不好玩了,看来这一帮人不简单,不过将军府的家财几何?

王玵心有算计,很为难的继续说道:“哎,这事真难办,本大师开价一亿……”他拖长音调观测李府的老者,发觉那老家伙听得惊瞪起双目,喉结干咽,要多了,没戏。

他随即改口说道:“好吧,好吧,估计李府也没有一个亿的家产,谁让本大师仁慈呢,就收一千万好了!”

鄙视到人自杀的程度,你还冲仁慈,那是一千万元晶好不好,你也不怕被元晶给压死?

场中很怪异,众人的脸色无比精彩,黄红白绿青蓝紫橙黑样样齐全,唯独没有人说话。

李府的附庸也当不了家,太多了,讨价还价那是自找没趣,还嫌被羞辱得不够吗?

李涛后仰在雪地中脑袋动弹了一下,是气得发抖所致,他再也忍不住了,从牙齿缝中蹦出一句话:“管家,给他!”

恨已经无法形容他心中的杀意,杀意已经超越到无极限的高度,攀升,再攀升……

“是,少将军!”李才躬身一礼,继而从怀里掏出一张金卡,随手一扬抛给王玵,他只想尽快的带走少将军,太丢人了。

王玵抬手一抄抓住了金卡,内心一动,自己还是太仁慈,要少了,看来有必要再敲诈一笔。

心有定计,他翻看金卡说道:“哎呀,本大师还没有见过金卡,这是真的吗?李府不会蒙人吧?”

李虎气得攥紧了双拳,举步欲扑上去又不敢造次,那袖珍板斧还在少将军的丹田之上,令他双目赤红暴瞪王玵。

李才也好不到哪里去,强压着愤怒说道:“李府不屑弄虚作假,金卡刻上一条钱庄的龙印意味着支取了一百万元晶。”

真老土,专业刻印取缔了电子记账的模式,不过也算是很不错管制方式,保管不力划伤几条印痕元晶也就没了。

王玵似懂非懂的离开了乌龟,闲庭至步,优雅而闲散的向金斧坊走去,无视一切。

李才与一帮李府的奴才忙不迭地抬起李涛向山下走去,不时的回头仇视王玵。

王玵霍然转身,心疼的吆喝:“喂,大师身怀一绝技,断肢割鼻可再续,收价无需一个亿,死肉过时无更替!”

“停!”李涛惊呼出声,急切的喊道:“此话当真?你没有戏弄……”

“呱噪!”王玵厉声喝斥,正容扬声:“本大师一诺万万金,骗小孩也需糖果甜其心,本大师看你可怜送福音,除非你想做板砖精!”

第16章蓄谋

人放纵、南柯梦,意恩仇、怀指柔。

王玵借百晓生放话江湖,宣称木疗世俗无隐疾,口气何其狂妄,引发出无数的争议。

争议起因惊动了有心人,为此寻医、求证、踢馆、招揽与仇视而来的人络绎不绝。

有因必有果,王玵为此而忙碌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期间木疗患者,技压求证,武虐踢馆,漠视招揽,藐视仇敌一一化解。

李涛前来寻衅之前派人打探,获悉王玵的技艺实至名归,而且与廖氏一族针锋相对。

廖氏子弟求医,雕刻与咨询培植皆翻十倍收取费用,惹出了不少事端。

据了解,脑瘫可医,痴呆可治,萎缩能续,不孕乃是历代困扰的绝症、亦可培植花木调理。

总之有病可医,手到病除,有雕必应,刻得栩栩如生,无所不包。

时下王玵抛出一句续接鼻梁的话语,他不得不信,源于人活一张脸,缺失鼻梁变为异类死不如死。

李涛侧头盯着王玵,内心中恨意无边,但比起颜面微不足道,仇恨可期,尊严事大,令他心情复杂的审视仇敌。

大事可谋,执掌有期,仇恨暂且可以忍耐,自己若是失去鼻梁权势地位不保,唯有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他权衡利弊,不认为王玵会耍花样,尽量缓和语调说道:“本公子听信小人谗言多有得罪,还望大师施以援手,必当感恩不尽!”

真是一条毒蛇,隐忍蛰伏,伺机报复,这也许是揽财的一大败笔。

王玵心思不定,自己并非心狠手辣之人,若非见你对两个傻妞淫眼觊觎,本大师不屑脏了袖珍板斧,不过也成全了揽财大计。

“嗯,知错难改善莫大焉,你身为将军执掌大军,一旦失察必定引发血案,帝国培育,祖宗遗训,你理应铭刻在心,痛改前非造福一方,切记!”

李涛的脸面一抽,瞳孔颤悸,内心悸痛,该死的小杂种,当众教训本公子,丑诋将军府,总有一天千万倍的奉还于你。

“大师言之有理,本将军一定揪出奸人千刀万剐,以儆效尤,铭记今日之过!”

果然奸滑歹毒,话里话外针对自己,可恨萧氏阻拦不能除根。

王玵内心嫉恨,思虑揽财为要,多说无益,他紧蹵眉头,为难的说道:“续接颇费心神,但看你诚恳悔过,本大师勉为其难,你准备三千万的续接费用。”

“咝咝……”

众人不经意间倒吸一口凉气,宛如一阵寒风刮过,透心凉,流露出一双双惊诧的眼神。

这小子够狠,存心往死里整,得罪他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将军府这回栽了一个大跟头,活该,意图抢占讨伐团的功劳,栽得好!

还是小看了这个小野种,无论心机还是手段,他都把握得精准独到,见好就收,暗藏后手?

此行只怕要无功而返,这小杂种不简单,有神斧帮维护他,任务要泡汤……

真是大快人心,将军府自此以后将成为笑柄,失财,失德,看你们以后还有何脸面嚣张跋扈。

讨伐团人人揣度,各怀鬼胎,抱着看戏的心情观摩事态发展。

李涛气得满面青白交际,紧咬牙关强行压制心神之中的仇恨,侧头说道:“管家,大师劳心劳力,将军府理应奉上诊晶!”

该死的小杂种,本公子统兵一万威逼神斧帮,巧借帝国的颜面不容浸犯而亲自上山捉拿。

原本想强势扣押你为奴,终生为将军府揽财,以便筹备资金,图谋大业。

为免神斧帮横加干涉也预备了后手,这小杂种意图神木缺乏元晶,自己携带五千万予以收买。

不曾想一切计划沦为泡影,而且是一败涂地,这个仇不共戴天……

李才躬身应是,招手附庸回转,他亲自呈上三片金卡,并强压心中的怒火温和的说道:“请大师笑纳,还请大师为少将军施以援手!”

“嗯,还算是尊师重道,不错,本大师勉为其难出手救治。”王玵揽财之余也不忘了训责,俨然是一派大师的风骨,派头十足。

揽财入怀,计上心来,将军府太有钱了,这四千万元晶只够悬赏一株神木的资本,第二株也该筹备了,自己怎么能放过机会呢?

眼瞅着李涛被搁置在雪地上,一群附庸还不忘了解衣铺垫,侍奉得无微不至,很生气。

“鼻梁是呼吸通道,续接不容轻忽,为免呼吸时引发内劲牵动了伤口,续接前必须散去内劲之精。”

习武之人的丹田就是心脏,心脏由元气精华浓缩而成,精华是构成心脏的本源。

宛如普通人的心脏一样,血液为元气内劲,心脏缩放促使血液循环,令人体活力旺盛。

最恰当的比如,心脏就是一块海绵体,储藏室,也是发动机。

习武之人没有突破武师之前,丹田中的武人心脏没有成型,宛如一块精华海绵体。

武人失去精华将变成废人,体质虽然比普通人强,但是再想修炼就难于登天。

因为体质伴随内劲逐步强化,体强如熔炉,重新来过,元气进入便被融化,所以散去精华等同废人一个。

不过天地浩瀚蕴藏无穷,衍生出无数灵物,用灵物辅助修炼也可以枯木逢春。

王玵是一语惊人,把一帮人雷得不轻,大哥,那是武人的心脏,散去精华生不如死啊!

一位普通人失去了心脏还能活吗?那是与生俱来的根本,武人又岂能失去精华?

众人惊诧的看着他,越发觉得这场戏曲折离奇,韵味十足,看得是惊奇跌宕,身临其境。

李府中的一帮附庸摩拳擦掌,人人愤懑,举步欲扑,只待自家的少将军一声令下便扑上去活撕了贼人。

忒可恨了,丑诋,羞辱,搜刮元晶,一次接一次的蹂躏,将军府岂能容忍?

相反,李涛仅仅激怒了一刹那,仇视的眸子中便觉察到王玵的面色不对劲,这小杂种窥视神木而揽财,幻想无边际的敲诈本公子?

仇恨已超脱到另外一个境界,他的心反而平静下来,猜疑不定,尝试性的说道:“大师有话直说,散而不废,大师不妨一试。”

一语惊人,他难道不怕变为废人,还是暗藏报复心理,惊得萧龙与萧毅二人心急如焚。

这小子太能折腾,倘若一开始不索要元晶,直接废了这条毒蛇,将军府也没有借口兴师问罪。

眼下的局势就变味了,这条毒蛇一旦被废,必定引发一场动荡,血流成河……

二人都不敢再想下去,唯有焦虑的看着,还不便劝阻、招惹已经对萧氏敌视成仇的王玵,担心越劝越乱。

王玵却因毒狐狸的冷静而生出忌惮之心,这条毒蛇心机叵测,必成后患,杀不得,废不得,都是萧氏搅扰了一切,真可恨!

略微斟酌,他紧锁眉头,极度为难的说道:“散去精华难度很高,想必将军府人才辈出,人脉广,这事就不用本大师出手了吧?”

李涛恨得牙痒痒的,这小杂种想钱想疯了,本公子就赖上你了,他心有定计,诚恳的说道:“望大师施以援手,事后必有后报!”

王玵也不再啰嗦,伸出一根指头说道:“散去精华收取一亿……好吧,将军府出不起,收取一千万元晶,不二价哦!”

“咝咝……”

第17章奇葩

朝阳绽芒,暖温人心。

雪地洁辉,锦衣韵彩,上温下凉沐众人,众人状若无感,皆被那道异类的身影所吸引。

只见人人惊诧,似笑也惊,有疑带愁,审视的眸子中不乏灼烈,纷纷在心中揣摩。

这小子的花样真是层出不穷,揽财手不软,难道他一心与帝国为敌?

不惜敌对帝国中的第一家族,胆魄逆天,手段百出,他如此胆大妄为,看来对帝国的圣物志在必得。

真是一个无知的小儿,阉割之物岂能再续,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不知所谓。

这场戏看得真爽,李家以后没脸没皮还怎么见人,好玩,回归之后一定登门祝贺。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这小子就赚了五千万,啧啧,真是别开生面,后生可畏……

李涛满面阴郁,三角眼中寒芒闪烁,微侧头看着李才说道:“管家,奉上诊晶,相信大师一定可以妙手回春,李府自当后报!”

“是,少将军!”李才躬身一礼,转身向讹诈的大师奉上金卡,僵硬着一张笑脸说道:“大师,这是一千万诊晶,恳请大师援手救治少将军!”

王玵斜睨全场,各种嘴脸了然入目,随手接过金卡揣入怀中,扬声说道:“圣手回春,法不外传,闲人回避,围观者需缴纳学费。”

小样,本大师让你们看了一场好戏岂能白看,看电影也需买票对号入座,何况这是旷世的木疗绝技。

众人一楞,脸面抽颤,咝咝声不觉入耳,惊瞪着双目审视他,那一双双眼神好像在说,你想钱想疯了吧?

一时之间没有人开口声讨他,只因牵扯到李家继承人的隐私,一旦张口就会惹上一身骚。

又能说什么?难道争议观看堂堂大将军家的丑事,也许只有傻子才会多嘴,对上将军府那是找死。

不过众人没有离去的意思,不约而同的斜睨不远处的老者。

老者浑不在意,这种眼神他见得多了,习惯了被人仰视的触感,自傲的说道:“老朽被人尊称为圣手也不敢妄言,你这黄口小儿太娇狂了。”

身高在两米一左右,身材圆滚,大腹便便,撑得锦衣鼓胀欲裂,看得令人担心那肚皮会不会突然爆裂。

两条腿浑实而粗壮,犹如敦实的石柱子,比上半身矮一大截,青花筒靴金丝镶嵌,偌大的脚板八字步站立。

肥头大耳,一张圆脸,淡白的眉毛,眯缝着一双眼帘,一头斑白的头发无风自动。

外形看上去很怪异,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像一堆赘肉碾子。

再结合腿比上半身短,比例上不协调,看着别扭。

王玵微微蹙眉,看得心神中的审美观受损,淡漠的说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据说圣手可回春,你不妨上来一试?”

华绮的眼帘一颤,微张开一道缝隙,金光一闪,内心生恨,这小子果然一身是刺,竟然羞辱到自己头上,不知死活。

自己受邀而来摘下他的招牌,此刻就是一个机会,或许不用吹灰之力便可制服这个狂妄的小子。

心有定计,他冷淡的说道:“小子,老朽与你赌一局,你若是不能续接成功,便拜老朽为师,老朽保你一生无忧,如何?”

“嚄!”王玵呛得一惊,自己口出狂言出于绝技傍身,这怪物自视甚高,而且做无本的买卖,还真新鲜。

“本大师不收徒,唯独钟情于元晶,你没有元晶一边呆着去。”

“咝咝……”

众人再次一惊匪浅,鄙视他无知,华太医堪称圣手,地位崇高,除却对皇上恭敬之外不搭理任何人。

李大将军在帝国内如日中天,堪称擎天柱,但见到华太医也得躬身行大礼。

可以说皇上对他也得礼让三分,还真不敢得罪,你小子竟敢当面顶撞……

华绮气得吹胡子瞪眼,稀疏的胡须一翘一翘的,一双小眼珠绽放出光芒,遍体肉颤,气得够呛。

不识抬举,原本看你机灵,又有些本事想拉你一把,把你从火坑中拯救出来,你不知好歹。

哼,岂有此理,你拗、老朽还收定了。

“好,很好,老朽的赌注不变,你小子开个价吧?”

王玵见他扛上了,抬手伸出一根手指头,朗声说道:“也不多,一口价,一人一千万观赏费,学不到那是悟性不够,没钱的靠边站。”

小样,本大师雷不死你们,看戏也得有个限度,这到了VIP的章节就该收费了。

众人确实被雷得外焦里嫩,得,这回彻底成为一名无产人士,有钱也不敢看啊!

闪吧,众人彼此使眼色,聚众离去,免得再被人鄙视,还不能言语,这都是什么事啊?

奇葩人,奇葩事,看热闹看出一身火气,憋的够呛还得憋着,众人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郁闷的走到五十米之外,眺望。

哎,还是好奇,人就这样,王玵的嘴边角显露出一抹弧度,为了赚取六千万而暗自窃喜,也不在意别人的好奇心。

殊不知远在百米之外的二女焦虑不安,为他干着急,也不便近前劝阻,只因她们心目中的小宝不听劝。

即便是萧龙与萧毅也在为他担忧,鼻梁被割下来怎么可能续接回去,你小子这不是瞎胡闹吗?

华绮瞪着他,眼珠一转,斜睨李家的附庸暴躁的吼道:“狗奴才,都滚一边去,杵在这找死还是李家为你们出观赏费?”

李才等人遍体颤悸,有苦说不出,少将军若是有什么闪失,咱们这些奴才必死无疑。

少将军自小被奴才侍奉惯了,根本就没有隐私,何况人家医治大师没有驱赶之意,你这肥猪充什么大头蒜?

这帮家丁不认识什么圣手华太医,这等名讳即便是李大将军也不敢提及,见面就行礼,丢人的事谁会说?

李涛心知肚明,正准备开口,王玵抢先说道:“不打紧,你们若是想观看,本大师给你们打九折,将军府不差钱。”

得,再不走就陪得血本无归了,李才等人在少将军的示意下迅速离去。

场中就剩下三人,一位肥胖的怪人,一位没有人承认的大师,以及一个可怜而阴毒的残疾人。

王玵不再啰嗦,通过观察李涛对怪人敬畏的眼神察觉到一些什么,大致猜到这位怪人不简单。

既然有这么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在身边观摩,他不担心李涛敢耍花腔,直接走上前去汲取内劲。

对于旁人来说散去武人的精华很容易,但留下一丝种子就是奇迹,估计还没有人尝试过。

只见袖珍板斧一晃,昙花流彩一闪而逝,李涛骤然间萎靡不振,大口大口的喘息,内心惊诧匪浅,他真的做到了?

不,不对,应该是那把板斧的功效,可惜板斧被戾气缠绕,否则……

正当他思虑不定的时候,鼻梁一痛,令他“啊”的一声惨叫起来,遍体颤抖,冷汗直流。

王玵鄙夷的瞥了他一眼,厉声喝斥:“别动,忍着,要不然续接歪了可别怨本大师。”

李涛顿时息声,遍体痉挛,在疼痛之中煎熬,生不如死,但他惦念着对王玵的仇恨硬抗到底。

无独有偶,华绮看得遍体律动,赘肉一颤一颤,似波浪一样游动,很诡异,惊瞪着双目见证神奇的一幕。

第18章惩戒

耳闻非真、眼见非实,人面千颜、人心万变。

人之初性本善,人渐长私欲恍,一步踏入人性漩涡剧场,见人三分言,见鬼说胡话,似惊吓像身受,人言可畏、不足信。

李大将军居功自傲,野心昭彰,其子城府颇深,身心皆毒,口蜜腹剑,其言暗藏杀机。

人生如戏,眼前上正演着一曲生动的闹剧,假面毒心,奸言伪善。

奇特的是这异族小子率性真挚,心思机敏,灵慧暗藏,强势揽财御人,身怀奇术傲骨逆命。

一手续接术堪称匪夷所思,续筋脉,接皮肉,活机理一挥而就,这怎么可能?

不,不对,那袖珍板斧昙花流彩一现,似乎蕴含着一股生机,伤口结合处生机氤氲。

受损的筋脉皮肉在生机氤氲中快速桥接,愈合,结痂,真乃神奇之术。

咦,不对,似乎是异族小子的内劲奇异,蕴涵生机,对,一定是生机内劲的原因。

不过蕴涵生机的内劲从未记载,流传,也绝非功法所致,难道是他的体质奇特?

依据探报显示,这小子剥树皮十年之久,难道是汲取了草木精华为几用,磨砺出奇异的体质?

也许他从中悟得一门独特的功法,以汲取草木精华锤炼体质,若真是如此当为人类之福音,功德无量。

咦,这小子在使坏,睚眦必报,违背了医者父母心的原则,自己是否制止?

哎,罢了,善恶到头终有报,李涛包藏祸心,其歹心超越其父甚多,欺男霸女之徒不值得维护。

相反这异族小子的神术异法值得研究,不知……

华绮在一旁观摩,揣摩,品评,好奇,神往,感叹,不经意间生出一份奢望之心。

王玵感知敏锐,觉察到身旁的怪人不简单,武学修为一定很高,达到了外放感知力的高度。

感知力俗称念力,念力是突破到武师境界的标志,实为灵魂升华化为念力。

念力外放为先天,可以感知天地空间之中的奥妙,武人正式踏入武学殿堂的门径,俗称武师。

感应天地奥妙当为师表,可开宗立派,教化门徒,地位崇高。

王玵心中了然,武师是习武之人鲤鱼跃龙门的一道天堑,万万千的武人被这一天堑阻隔在外,这是追逐武之极的门槛。

武师之下宛如婴孩懵懂成长,踏入武师犹如青年步入社会,进入到浩瀚的天地空间之中熏陶。

其中的奥妙他感悟不到,但他知道念力皆唯一,入浸他人的身体便是毒药,轻则伤人,重则致人死亡,玄妙无端。

而身畔怪人的念力入体不伤人,这份掌控力度绝非武师可以达到的高度,怪人的境界呼之欲出,武宗。

王玵丝毫不惧,在怪人的关注下做手脚,只因毒狐狸生性歹毒,这种人存于世间就是祸害。

只因毒狐狸淫眼觊觎二女触痛了他的心神,二女在他的心目中就是亲人,姐妹,生命之中的一部分,绝对不容歹人浸犯。

当初剥皮萧浪,他处于懵懂之间,下意识的做出了惩罚,亦是爱护二女之因。

王玵虽然凭借一副傲骨与机敏虐人,揽财六千万,但是他没有把握安渡时限危机。

即使是以悬赏获得了盘龙根与栖凤木,也不一定可以捕杀那条戾龙,取其血难于登天。

死劫临近,心有千千结,二女的安危与未来成为他顾虑的心病。

正因这个原因,他不惜与廖氏死磕到底,激怒每一个仇敌,借机逐一抹杀,阉割,消弭威胁到二女安危的一切祸患。

那十年如一日的相伴时光,酸甜苦辣,点点滴滴,悄然无觉地烙印在他的心灵上,至亲融魂,情义无价。

还情,迷情,责任,牵挂……他也分不清,悟不透,也不想深究,一心只愿在死劫来临之前为二女做点什么,他才能安心。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有备无犯,无悔人生。

他傲骨天成,逆天而行,自信但从不自大,自强奋命,逆战未来,孤傲自立,但心神中亦有牵挂。

李涛在极度疼痛之中煎熬,遍体痉挛,热汗中渗出了血丝,透过衣物融化了一大片雪地,殷红斑斑。

这位少将军的附庸在一旁干着急,陪他一起流汗,纠结了心神,少将军真可怜,那该有多疼?

阿香替少将军梳头,不小心伤了几根发丝,结果被扒光了衣服暴虐,事后三天没有下地走动。

少将军上一次与护院对练,不小心蹭破一点皮,护院变死尸,尊贵的他那里受得了这份痛苦?

香茗烫唇有人吹,寒夜睡眠需人温……

一只乌龟四脚朝天,颤抖了半个时辰,血流成汤,惊悸了一帮附庸的心髓,也惊诧了一群讨伐者。

“李将军的大公子吉人天相,聪慧干练,能屈能伸,当为一代人杰!”

“同感,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李偏将必成大器!”

“心藏千秋,肚量撑船,堪称人中之龙,将军府后继有望,长盛不衰,帝国安康,万民幸甚!”

“哈哈,甚幸,甚幸,此次回返帝都定当登门祝贺大将军,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

萧龙与萧毅听得紧皱眉头,很反感,这一帮人落井下石,正说反话,故意刺激煎熬之中的乌龟。

不过二人也很欣慰,对王玵生出一份感激之情,为萧氏一族躲过一劫而庆幸。

萧琪与萧巧二女躲在一旁闲聊,以争论二房的位置庆祝小宝安然无恙,揽财惊心魄,未来的憧憬可期。

而处在煎熬之中的李涛渐渐地苏醒了理智,原本他以仇恨抵触来自伤口上的疼痛,逐渐转变为嫉恨淡忘,悟透了他的人生。

一帮杂碎幻想咒死本公子,当真用心歹毒,自己若是因气愤而死正中了他们的下怀,你们妄想……

李涛不再仇视王玵,把一腔敌视心理转化到众人身上,极力地回避疼痛,淡忘疼痛。

隐约间猜到了一些什么?

貌似对这小杂种的仇视心越重,换来的疼痛就越发剧烈,身为鱼肉、何苦来哉?

他甚至于猜到仇视得越久,疼痛便会无休止的伴随,只因自愿受虐怨不得旁人。

王玵的感知何其敏锐,确实在实施恶作剧式的惩戒,以疼痛的方式抹灭毒狐狸的仇视心理。

以不间断的手法斩断与续接三两根筋脉作为手段,惩戒其身心,魂髓,让他一辈子都不敢生出歹心。

恶人寰须恶人磨,以夷制夷的手段在某种时候很管用。

而在一旁观摩的华绮看得直皱眉头,暗自叹息,这小子太天真了,岂不知一条毒蛇暂时服软,仇恨深藏,一辈子寻味报复。

人性如山,一朝根固一生难移,这小子心地仁慈,以善心度人,当为人杰,但选错了对象。

“咳,老朽认输,你的木疗术当真神奇,不愧为安世之术,这张金卡输得心服口服!”

王玵微微一愣,顺手接过金卡,领会其意不再惩戒毒狐狸,回转身盯着李涛戏谑:“你配合得不错,续接成功,禁足半年,牢记医嘱。”

可惜不能抹杀,累得本大师实施惩戒,但愿这毒狐狸改过自新。

不,不行,两个傻妞理应奋发图强,自强不息方可自保无恙。

靠人不如靠己,这条毒蛇一定会伺机报复。

不过两个傻妞只要不离开神斧帮,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李涛回过神来,三角眼中寒芒一闪,阴沉而沙哑的说道:“多谢大师今日的恩赐,来日康复必定后报,一定后报大师的恩德!”

李家的附庸一拥而上,忙不迭的抬起自家的少将军就走,一刻也不愿意多待。

王玵却变了脸色,咬紧牙关,内心憎恨,后报与厚报仅一字之差,寓意却是天渊之别,他该死!

恨,都是萧氏从中作梗,否则自己早已抹杀了这条毒蛇。

华绮看得分明,也大感迷惑,猜不透其中的因果,他尝试性的问道:“小子,你欲夺帝国的圣物为己有,意欲为何?”

盘龙根与栖凤木非同小可,这两样神木镇压着腾龙帝国的气运,关乎国本,绝对不容外人窥视。

意欲剥夺便是大逆不道,死罪难逃,必定牵连满门抄斩。

若非神斧帮地利独特,与帝国隔着一条怒江对征伐不利,帝国早已兵临城下。

王玵被他打断了思路,抬头凝视怪人,真是人不可貌相,人丑心纯,至少没有点破自己的惩戒伎俩。

既然被人尊为圣手必有过人之处,意欲收自己为徒,言词倨傲也符合圣手的身份。

思虑片刻,他朗声说道:“性命攸关不得不为,何况戾龙盘踞神斧潭为祸一方,而皇室挪占神木无视百万人的生死,你认为索取原本属于神斧山的神木有何不妥?”

无名透露了一些秘闻,土著人鸠巢雀占,逆反了龙的传人的政权统治,皆为乱臣贼子,死有余辜。

华绮心知肚明,微微蹙眉说道:“功过是非已作古,旧事不提也罢,你挑起纷争将祸害更多的人惨死,身为医者你……”

王玵摇头摆手制止,大义凛然的说道:“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多行不义必自毙,本大师逆天奋命,悬赏索木何罪之有?”

“大胆,帝国的圣物岂容异种窥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讨伐团发难……

第19章接单

木疗惊世,私利对峙。

王玵不便抹杀毒狐狸,在于他不甘赴死,也不想牵连二女遇难,在他的思维里萧氏靠不住。

抹杀了李涛手到擒来,但违背了萧龙许下的诺言,将军府必然雷霆讨伐,到那时必死无疑。

故而李涛被他无奈的释放,留下一个隐患,就连原本预备的讥讽之语也没有说出口。

口舌之利,无伤大雅,他懒得开口,心思纷乱时迎来华绮的追问,回答之语却引来众人的讨伐。

王玵斜睨全场,从鼻孔中冷哼一声,冷声鄙视:“狗奴才狂吠,一毛不拔的吝啬鬼,皇室放一个屁,狗鼻子闻香!”

一群哈巴狗,吃皇粮,斗心机,可惜你们走错了路,选错了对象,本大师恶心不死你们。

众人的呼吸一窒,脸面涨得通红,不敢接腔,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狗奴才。

在皇室之中可以乞怜,哈腰,跪拜,甘做阶下臣,那是为了谋生与理想追求而不得不低头。

走出皇宫摇身一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欺凌凡俗充当大头蒜,百十倍的收回曾今跪拜过的利息。

寻求心理平衡,内心深处却在幻想登上皇位迎接万众朝贺的感触。

同侪之间争权夺利,勾心诋毁,蒙上欺下,全凭一张嘴混日子。

面见君王时哈达子直流,摇尾乞怜,双目放光,祈盼主子赏一根骨头。

不过主子赏赐的狗粮也有代价,看门,这是狗奴才最卖力的本领,狂吠乱咬,冷不丁的咬下一块肉尝鲜。

可怜疯狗咬人,人岂能与狗一般见识,扑上去反咬一口有失身份,故而自认倒霉任由疯狗当道。

不过主人也有喜好,玩制衡,每次赏赐的狗粮有限,引发疯狗相互撕咬,即便是咬得遍体鳞伤。

胜者吃骨,败者乞怜,殊不知皆在主人的指掌之间拿捏,他们还屁颠屁颠的疯抢。

王玵的比如很贴切,众人默认、无颜承认,意识到他的言词犀利,优胜过主子,俯视,蔑视,戏谑,讥讽,主要是还不能犟嘴。

武道在冠龙星上盛行,有权有身份之人皆是习武之人,各行各业赚钱的营生皆被习武之人包揽。

凡俗之人皆蝼蚁,幸运者巴结习武之人混口饭吃将是一生的荣幸,凄惨度日,即使是被当众打死也无人可怜。

这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缺乏约束力,制约力度很有限,仅限于一小撮人。

显然,在场的众人介入这一撮人之中,有身份地位,也有一定的权势,但皆在疯狗的行列,摇尾乞怜。

疯狗碰上狗王唯有避让,避之不及害怕被狗王一口咬死。

故而这群疯狗不敢靠近狗王的崽子,唯有躲在一旁狂吠,吓唬狗王的崽子,而李涛就是狗王的崽子。

王玵一语惊人,噎得一帮人脸红脖子粗,呼呼的喘着粗气,冷了场,宁愿气死也不愿意承认狗身份。

不过如此,王玵打心眼里鄙视众人,感觉很无趣,他无视众人灼灼的目光向金斧坊缓行。

身姿稳健,踏雪无痕,行走的速度看似缓慢,实则洒脱的飘飞在雪地之上。

他携胜而返,留下一道乌发飘洒的背影,令人嫉恨,祸心酝酿。

华绮心痒难耐,又不便启齿,晃悠悠的跟了上去,牵引着众人逼近金斧坊。

当众人瞅见龙凤和祥高挂在墙上的时候,顿时被精湛的雕刻技艺吸引了视线,心神,流露出惊讶之色。

王玵见得多了,无数人抱着激奋前来寻衅,皆被龙凤和祥与众多雕刻雷得外焦里嫩,寻衅变为掏腰包抢购,折本而返。

斜睨一群疯狗,他微微蹙眉,内心很不爽,冷声说道:“限界二十米之外,剽窃绝艺按距离收费,顾客入内限时半柱香。”

众人在不经意间止步,手忙脚乱,趔趄了好几步,再次被噎得不轻。

原本欣赏雕刻的好心情一去不回,人人怀着嫉恨的眼神怒视他,那眼神若是刀子,他早就被人活剐为肉末。

忒可恨了,刚刚赚了六千万元晶,你还缺钱吗?

这是在下逐客令,恶心人,继续那比喻成狗一般的羞辱,鄙视。

一位五大三粗,腮胡子拉碴的壮汉憋不住这种连续性的羞辱,他大声地说道:“你打着无物不雕的招牌,却又拒客于门外,难道你是打着玩弄世人的幌子招摇撞骗?”

王玵瞥了他一眼,淡漠的说道:“本大师一诺万万金,世人不愚,疯狗倒是改不了狂吠的揍性!”

壮汉冷哼一声,自知言词不如人,直奔主题说道:“本大师偶得一石,质地坚硬,自认学艺不精前来讨教,你可敢一试?”

王玵洞察秋毫,探测出壮汉双目中尽是冷笑,其中夹杂着一份不屑之色,他淡漠的回应:“接单,呈上来,按你的要求论价。”

皇室派遣一群疯狗前来寻衅,自以为可以难倒本大师,真是可笑。

“奇石就在山下,议定酬劳再运上来也不迟。”壮汉持物自傲,半眯着眼帘继续说道:“本大师的要求很简单,你若是无法完成雕刻,必须摘下雕龙刻凤的招牌,另外奉上六千万元晶作为补偿费,你可敢接?”

“接,本大师言行如一,为什么不接?不过……”王玵的心神一触,一口应承下来,拉长了语调观摩壮汉的反应。

壮汉依旧傲慢,不过他的眼皮连跳,状若意识到要求太高、就必须付出对等的代价。

这会儿才知道后悔,晚了,他在心中冷笑,话锋一转戏谑道:“这位大师言之在理,招牌是脸面、亦是绝艺的象征,有辱门楣理应受罚,想必大师身有同感?”

踢馆得有真凭实学,你既然欺凌上门,本大师让你血本无归,他在心中算计。

腮胡子壮汉遍体一颤,瞳孔微缩,眼珠左右梭动,斟酌片刻后强势的说道:“专术秘法,呕心经营,你若是故弄玄虚乘早摘下那块招牌!”

“哟呵!”王玵微微一愣,这家伙是想死磕到底,难道冠龙星上还有袖珍板斧也奈何不得的破石头?可能吗?

原本语激这家伙知难而退,不曾想这家伙自持甚高,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皇室的打压之心。

心念电转,他斜睨全场,眼角余光最终定格在壮汉的脸上,淡漠的说道:“呈上你的破石头,手工费六千万,本大师接单!”

“咝咝……”

破石头,这小子竟然以破石头来羞辱人,还要收取六千万元晶的手工费,他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不知天高地厚?

众人敢怒不敢言,只因大汉开出罚金六千万,人家反语相讥合情合理,唯有怒视帝国征伐的罪人。

壮汉被呛得满面潮红,张嘴无言,怒气渐长,随即转身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什向山下的空中抛出。

只见一道黑芒一闪而逝,直达百米外的高空中爆炸,炸出一团烟火,隐隐中显现出一个繁体的龙字形。

烟花,不,是信号弹,王玵颇为新奇,待信号弹滞空三秒消散后转身落座,抬手接过萧琪递上的香茗啜了一口。

景山灵茶香三里,引来一双双直勾勾的眼神,喉结吞咽声伴奏,场面颇为怪异。

那是灵茶,一定是灵茶,真香啊!

灵茶可以消除心魔,抑制在修炼中走火入魔的珍品,乃是百晓生一门的象征,他与百晓生是什么关系?

场中人口腔生津,衍生出一阵吞口水的声浪,人人皆想品尝,可惜有钱也买不到。

即便是待在金斧坊中的萧龙与萧毅二人也不例外,勾起了馋虫却又只能闻香,那滋味很不得劲。

初春雪不融,骄阳映素裹,微风送暖意,香飘勾贪欲,诡异的场景持续了半柱香的时间。

“咯吱,咯吱……”

一阵踏雪声惊扰了众人的贪欲思路,纷纷撇头观望。

只见四名壮汉抬着一顶软轿费力的走来,人人热汗洗面,遍体热气蒸腾。

细观软轿空有其顶,四方形,正当中镶嵌着一颗水晶珠子,在骄阳下熠熠生辉,耀眼夺目,光辉几乎掩盖了淡黄色的绸缎顶子。

四根支撑轿杆非金非木,于骄阳下成莹绿色,盘龙雕刻绕柱,莹辉与顶端三寸直径的水晶珠相得益彰。

底座与轿柱连体,乃是一块整体莹玉雕琢而成,堪称精品佳作,精美绝伦。

莹玉软轿莹辉披纱,水晶夺目点缀,精美而华丽,煞是引人入胜。

玉轿中一抹金黄色的绸缎遮掩着一尊山字体的物什,看不见真容,但从丝绸缝隙中透射出缕缕白芒。

两侧以红绳绑缚轿杆,四名壮汉双手托着轿杆稳步走来。

但见水晶夺目,丝绸飘飘,莹辉琉璃,白芒丝线凝形透射,高雅而奢华,令人神往而痴迷。

腮胡子壮汉一脸傲色,挥手示意四名轿夫搁置软轿,回转身来鄙夷的说道:“小子,你现在摘下招牌还来得急,帝国的尊严岂容你玷污?”

“嚄!”王玵一惊回过神来,定了定神说道:“呱噪,揭稠收单,本大师虐的就是皇室!”

众人的呼吸再次一窒,纷纷怒目而视,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

腮胡子壮汉不再多说,走近软轿,随手揭开了金色绸缎,刹那间白芒刺目生辉,周边的雪地迅速融化。

第20章圣石

乱世江湖,豪强称霸。

王玵细观软轿惊在内心,这是龙銮玉轿,一定是帝王出巡的銮车上的一部分。

轿杆缚红绳皆是崭新的物什,龙銮玉轿却透着古朴之气,两相搭配不和谐。

皇室忌惮世人以龙凤沾边的物什,言论,画像等等由来已久。

眼前的龙銮玉轿呼之欲出,依据一米六见方的中空轿阁也能证明是帝王专用之物。

既然是帝王的座驾,却盛装一块金刚钻石前来的目的何在?

金刚钻石的成分是碳,轴晶系,形态为菱形多面体,无色透明,发光性很强,夜晚发出淡青色磷光、天蓝色荧光。

坚硬度是石英的一千倍,在冠龙星上的硬度估计更高,在于元气孕育,属于绝对的硬物。

王玵感知高一米三,最宽处的直径约七十公分,白芒刺痛心神的山字形金刚钻石,内心难以平静。

么么哒,呃,是这么大一块钻石,若是搁在地球上买下一个美国也差不离。

它散发出的白芒几乎凝成为丝线,晶莹剔透,白晃晃,刺痛双目,中伤了神经末梢。

外表为菱形状,菱状桥连组成山体,嶙峋峥嵘。

白芒璀璨,也不知是反射阳光还是它自发的白芒,令周围的雪地迅速融化。

地面上的积雪就像遇到天敌一样冰解,化为蒸汽缭绕升腾,逐渐形成一片雾霾随风飘散。

王玵感知金刚钻石的内部,隐隐觉察到一丝灵性,具有强烈的进攻性,抵触性,很神异。

玉石在冠龙星上盛行,皆为有身份之人的玩物,这也许是自己另一个生财的契机。

思虑片刻,他不再理会钻石,语调淡漠的说道:“世风日下,为一块发光的破石头兴师动众,低俗,你想雕刻成什么模样?”

金刚钻石的硬度太高,即便是武宗也难以雕刻成型,幻想雕刻成塑像物什非常人所能。

皇室以金刚钻石来踢馆确实煞费苦心,用心良苦,歹毒,存心让本大师难堪,咱们走着瞧。

腮胡子壮汉姓石名磊,祖传绝艺雕刻玉石器物,唯独没有攻克金刚钻石,堪称是祖辈遗传下来的遗憾。

此刻见王玵若无其事,根本没有把金刚钻石放在心上,准确来说不入眼,令他狐疑不定。

难道他可以雕刻圣石?

不,这不可能,即便是达到武宗的境界也无法对圣光玉石进行雕刻,他一个武者而已,凭什么这么自信?

石磊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依旧傲慢的说道:“修饰天威容颜永存,雕万朝来贺,刻芸芸众生参拜,小子,你行吗?”

“你把那个吗字去掉,行,本大师挥手而就。”王玵淡定自若,继续说道:“一块破石头雕刻天颜,岂不知天威难犯,手工费增加十亿元晶。”

既然牵扯到皇室,本大师不讹诈一回心里难安,谁让龙氏霸占了两株神木。

彼此成仇不可逆转,升级为天敌也无伤大雅。

“咝咝……”

天塌地陷,世界末日降临了,众人被雷得外焦里嫩,惊诧的瞪着他,好像在说,你索价还能再高一点吗?

开口索要十亿元晶,垒起来就是一座高山,你是癞蛤蟆打呵欠,口气不小。

何况你事先索费六千万元晶,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人无信而不立,你还配做一名大师吗?

说出去也不怕凉了牙齿,真让人瞧不上眼,这种表现分明是雕刻不出来而故意讹价。

石磊气得够呛,脸红脖子粗的吼道:“小子,你真是红口白牙一小儿,行为不端,辱没技师一门,奇耻大辱……”

“呱噪!”王玵鹰眉上扬,虎目一凝,冷声讥讽:“你持才傲物为何成为别人的鹰犬,技艺切磋本为平常事,你却找上门来摘招牌,索补偿,你算什么东西?”

小样,论理你还差的远,自以为是,身为艺师却为皇室卖命,严格来说已变质,堕入低俗的行列。

石磊的怒气略缓,双目阴晴不定,呼呼的喘粗气,大声地吼道:“小子,多说无益,价格议定不容更改,你无力雕刻就摘下招牌……”

“闭嘴!”王玵挺身而起,一脸盛怒,冷声戏谑:“你入皇室买官,临行前幻想买一个县令足以,当你看见龙椅时幻想当皇上,白痴,你有那个命吗?”

本大师雕刻一件物什不算什么,你特么的竟然让本大师雕刻一个世界,还要把仇人雕刻为万世长存的君王,真是痴心妄想。

一个乱世的君王算个屁,本大师与他死磕到底,凭什么不让他大出血。

石磊的呼吸一窒,自知理亏,但周围皆是纵容的眼神,他硬气的说道:“小子,你休要胡搅蛮缠,圣光玉石在此,你雕还是不雕?”

“哈哈,一个异种毁谤天下人,无力雕刻而漫天要价,你是想蒙混过关吧?”

“嗯,一个黄口小儿欺蒙世人,竟然被神斧帮奉为守潭人,也不怕天下人耻笑。”

“不,不不,神斧帮大公无私,江湖人士有目共睹,只能说是被这个小杂种给骗了,一时糊涂,可以理解。”

“不错,言之有理,神斧帮怎么可能养虎为患呢?失察,失察,想必此刻的神斧帮悔之不及。”

“神斧帮名满江湖,一定会大义灭亲,不,不对,应该是惩戒奸逆之徒。”

“小小年纪不学好,死有余辜,异种向来奸滑……”

“滚,野狗狂吠,着!”王玵厉吼一声,随手甩出袖珍板斧削砍金刚钻石,惊呆了一帮人。

众人满面惊骇之色,额头见汗,齐刷刷的侧头观看圣光玉石。

但见一道流光溢彩一闪而逝,直接削断了圣光玉石最高峰的尖端,无声无息,圣光玉石的尖端向后跌落于地。

圣光玉石散发出的光辉骤变,隐隐中有收缩的趋势。

而削掉的部位平整,光滑,显现出一层若有若无的内旋白芒,很诡异。

众人彻底吓傻了,那可是象征皇权的圣光玉石,一旦损毁百死也难辞其咎。

原本讨伐团此行的目的任重而道远,身负收服,瓦解与塑容三重任务而来。

收服王玵显然不现实,那李涛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宁愿死磕到底也不会屈服。

瓦解预备了双重方式,华绮的医道在无形之中失败,仅剩下石磊的表演,现已成功的把王玵拖下水。

只可惜王玵不好惹,在众人冷不丁的情况下削断了圣光玉石,吓得众人六神无主,忙不迭的奔近察看。

“不,这不可能,圣光玉石从未有人雕刻成功过,无论力道大小皆化为菱形壮,可如今……”

“你如今什么?皇上的旨意才是关键,你想多了。”

“百晓生的谚语就要实现了,圣玉君王,万世升平啊!”

“对,对对,万幸圣光玉石损伤不大,否则我等难脱干系。”

“石大师,有劳你出马,皇上的旨意全靠你来完成,到时候皇上论功行赏,你当立首功!”

“不错,我等唯你马首是瞻……”

……

众人变换了脸面,围着圣光玉石商议对策,议论声极其轻微,即便是身为武宗的萧龙也听不见。

不过隔墙有耳,万事总有意外,王玵听得清清楚楚,内心盘算开来,好一条连环计,本大师被人算计了。

又是百晓生的谚语,一帮碰瓷的骗子,还牵扯到本大师的头上,真是岂有此理。

圣玉君王,万世升平,意思是说本大师一旦把这块本土人称作为圣光玉石的钻石雕刻为君王,天下也就太平了?

这可能吗?

估计三岁的小孩也不会相信,真有那么邪乎吗?

不行,本大师不能助纣为虐,龙的传人当兴,但眼下又该怎么打发这帮狗呢?

真是头疼,本大师就算赏一堆骨头喂他们,这帮被皇室豢养的狗也不会变心。

王玵依仗草木传感获悉皇室的算计,一时之间迷茫了思绪,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信义为本,一个唾沫一个钉,说出去的话就一定要实现,强势拒绝完全行不通。

正当他思虑对策之时,石磊大踏步的走来,厉声喝斥:“小子,你损毁圣光玉石,这笔账你打算怎么算?”

讹诈,一帮哈巴狗也不来点新鲜的花样,白痴,王玵在心中冷笑,漫不经心地品尝香茗,恍若未闻。

本大师不着急,以不变应万变,看你们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俗话说得好,皇帝不急太监急,萧龙在金斧坊内干着急,当他感知四名壮汉抬着圣光玉石上山的时候心就乱了。

圣光玉石的谚语是上一辈百晓生的断言,当时这份断言引发动乱,各门各派与帝国为争夺圣光玉石爆发混战。

圣光玉石出现得很蹊跷,据说是从火山口中喷发而出,在天空形成一朵祥云,飘飞数十里坠入怒江。

坠落处位于神斧山上游百里之外,掀起冲天般的白芒水柱,光辉璀璨数十里,震惊了无数见证者。

天降奇物,异相惊世,传闻像一阵飙风席卷冠龙星,也惊动了百晓生,断言出、天下乱。

无数人奔赴原本鸟不拉屎的地域,争抢圣光玉石,逐渐升级为战端,死伤无数,血染怒江,战后不毛之地被命名为圣光裕。

萧龙也是见证人之一,曾今参与战端,若非百晓生捎来一份口信制止,神斧帮难以幸免。

此时此刻再见圣光玉石,他心急如焚,自己是抢夺还是制止那小子雕刻呢?

第21章升级

圣光美玉衍天威,谚语君王争日辉。

圣玉出世乱天下,为争夺它而死的人数以万计,经年不息。

圣玉最终被腾龙帝国占为己有,秘藏于国库,但任然被无数人惦记。

偷盗抢夺者从未断绝过,腾龙皇室为此而劳民伤财,在伤筋动骨中破解圣玉君王的真解。

圣玉又岂能成王?如何成王,难道是血祭,培育其幻化为王?

经年尝试而无解,因为圣玉关乎君王天威,干系太平盛世,所以没有人生出伤害圣玉的心思。

圣玉由洁玉衍生,而洁玉颗粒小,菱形多面体,坚不可摧,几乎是玉器师的天敌,成长为圣玉堪称神迹。

洁玉不可雕,圣玉不可触碰,成为一大疑团,不解之谜。

十几年前被腾龙帝国的公主一语道破天机,龙凤可修饰,凡俗可雕刻,圣玉为什么不能雕刻呢?

童言无忌,龙氏帝王心思缜密,思虑再三,觉得在有生之年不能完善百晓生的谚语岂不是白活了?

帝王意动,玉器师就倒了血霉,为雕刻圣玉君王死伤无数,乃至抄家灭口多不胜数。

石磊一家世代单传,不知因由,但雕刻玉石的技艺冠绝天下。

帝王派人从深山把他请回来,实际上就是抓,以他的家人为人质逼迫他雕刻圣玉。

石磊的传承技艺高超,基本上可以雕刻洁玉,唯独不能撼动圣玉,为此险些被帝王抹杀。

帝王盛怒,也许考虑到石磊的技艺尚可精进,最终没有杀他,勒令他精修钻研雕刻,限期十年,越期不能雕刻圣玉杀无赦。

眼看他的时限将尽,距离死亡不足一月,却携带圣玉来到这里,其中必有蹊跷。

萧龙在心中权衡利弊,仔细地推敲圣玉,希望可以寻找出答案,以便解决眼前的困境。

正当他在抢夺与制止雕刻之间徘徊之时,萧泰从密道中进入金斧坊,一脸慎重,轻声说道:“族老,族人人丁单薄,圣玉抢不得啊!”

“嚄!”萧龙一惊清醒过来,有些后怕,若是仇敌临身死无葬身之地,他瞪了萧泰一眼说道:“为什么不能抢?天赐良机啊!”

“哎,族老,您老是关心则乱!”萧泰面色凝重,轻声提醒:“我在山顶观察江面,帝国在对岸藏有重兵,圣玉上山是一个阴谋!”

“嚄,是我老糊涂了?”萧龙再次一惊,轻声分析:“圣玉对于皇室大如天,皇室绝对不会放弃,这是在诱导我们抢夺,借机宣战?”

“族老,这小子整治龙泰,皇室岂能事罢干休?龙泰最终被调离镇守边关,这与皇权维护尊严不相符。”

“嗯,言之有理,这小子剥皮十年,一朝雄起虐四方,再加上雕龙刻凤的招牌惊动了皇室在情理之中,皇室自那时起就在谋算我们!”

“族老,您有所不知,龙泰调离边关应该是皇室的爱护,并不是表面上的惩戒,即使是一个废物,他也关乎到帝国的颜面。”

“嗯,有道理,调离龙泰是为了对付我们神斧帮,以免波及到他,合情合理,不过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吧?”

“族老睿智,龙泰亲临边关,皇室以维护皇子的安全为由增派了十万大军,并给他指派了两位武宗护卫,配合他镇守边关。”

“嚄,原来如此,这一切都是为了圣玉的安全而顾布疑阵,增派兵力抵御外患,同时也是在困守我们神斧帮,皇室真是用心良苦啊!”

“族老分析得很透彻,这小子身为守潭人,不可能离开神斧帮,神斧帮也不可能让他被皇室带走,皇室唯有运送圣玉上山。”

“你小子说得轻巧,哪有这么简单,依我看皇室是想一箭双雕,神斧帮也是皇室的心腹大患,如此一来即可以雕刻圣玉,又可以借机生事,好悬啊!”

“族老,依我看来皇室预留了后手,即使我们不抢夺圣玉,皇室自己也可以抢夺,到那时我们神斧帮才是大难临头。”

“嚄,好小子,不愧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错,不错,皇室一定会这么做,毕竟萧氏一族利益熏心,仅凭我们萧氏一族势单力孤啊!”

“族老,我现在是毫无办法,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唯一的办法是护送圣玉过怒江,但圣玉一旦被这小子雕刻成功又岂能送给皇室?”

“哎,龙的传人尚未形成气候,唯有挑拨三大帝国相互征伐,逐渐削弱,分化瓦解,只可惜臆香草推行种植缓慢,收效尚未完全展现出来!”

“族老,我们龙的传人与帝国开战绝无可能,至少需要上百年的筹备时间,这且不论,问题是这圣玉事件该怎么解决?”

“我何尝不急?圣玉君王,一旦雕刻成功会发生什么情况无人知晓,就算是一块神石,它真能让帝王一统天下吗?”

“族老,您难道还怀疑百晓生的断言吗?百晓生的断言从未出错,圣玉一旦雕刻成型,天下必定动荡,血武时代过后天下升平!”

“错,你小子的理解有误,需知盘龙根与栖凤木皆是以血液孕育滋补,以血液牵引增加气运,确保氏族长盛不衰。”

“嚄,族老提醒得是,龙氏以血液滋养盘龙根,并且抓捕我族的甄氏以血液豢养栖凤木,不过据说圣玉排斥一切!”

“你小子又犯浑了,龙氏的血液为什么会得到盘龙根的认可?那是因为他们的祖辈就是我们龙的传人的私生子,哼,忘恩负义之辈。”

“族老言之有理,神物择缘人,也就是说圣玉即使是被雕刻成功,龙氏一族也不一定得到圣玉的认可?”

“这只是推测,我们赌不起,必须预备后手以防万一,最好当然是不让皇室得到圣玉,既然被送上山来,我们绝对不能放过机会,抢!”

“嚄,族老,抢什么,怎么抢?就算是我们把圣玉护送过怒江,再从半途中把圣玉抢回山来,仅凭我们萧氏一族也保不住啊!”

“我们保不住,但这小子保得住,只要我们把圣玉扔进神斧潭,天王老子来了也得不到,嘿嘿!”

“啊,喔,族老高明,这倒是一个绝妙的法子,不过这小子不受控制,我们拿他毫无办法,再说我们能从皇室手中抢到圣玉吗?”

“抢,我们没有后顾之忧为什么不抢?顺便嫁祸于人,让一帮蛮子相互撕咬,我们乐得看好戏!”

“族老,你不会是想启用白发……”

“心照不宣即可,龙氏不仁在先,我们顺手牵羊而已,你去准备吧!”

“好,这小子就交给族老照看……”

“去,去去,提他本座就一肚子气,哼!”

萧泰向金斧坊门外看了一眼,叹息一声悄然离去,来无影去无踪,没有惊动任何人。

骄阳当顶,沐浴其中暖洋洋,初春的雪地蒸腾出一股清凉的气息,令人惬意而迷醉。

王玵半眯眼帘,斜靠在墙上打盹,右手端着一杯香茗偶尔啜一口,状若梦游仙境,悠然自得,淡忘了一切。

两位美女侍奉左右,沏茶,按摩,捶背轮番上阵,同样无视周边的一切。

灵茶清香勾心神,一男仙游惊心魂,二女侍奉惹人疼,众人窝火无人闻。

众人馋得口水回流数轮回,惊得心跳肉作陪,气得热浪融雪髓,怒而无言能怨谁?

石磊声讨过无数次,人家爱答不理又能如何?

揍人,这是神斧帮的地盘,神斧的嫡传弟子谁敢肆意打压,那是嫌命长。

摘招牌,得了吧,先前是怀疑人家不能雕刻圣玉而蛮横霸道,找理由抹除侮辱帝国的异端份子。

随着人家一斧子削平了圣玉的尖端,帝王的梦想才是重中之重,谁敢忤逆结局是满门抄斩。

索赔无效,石磊的口都说干了,几乎磨破了嘴皮子,结果被人家无视,仅以惬意的姿态回应。

众人既愤怒又无奈,甚至于怀疑人家是不是听到他们交谈的内容,否则人家怎么会有这种表现?

人家身为雕刻大师拒人于二十米之外,自个儿享受生活,过着悠哉悠哉的神仙时光。

众人唯有干瞪眼的份,甚至于悔不当初,为什么口不择言羞辱人家雕刻大师?

悟了,原来人家大师也有脾气,这是在报复,羞辱,就像被讽刺为狗奴才一样,蔑视,权当是一群烦人的苍蝇,没有一巴掌拍过来就不错了。

赔礼道歉,得了吧,谁拉得下颜面自圆其说,奉承的言词针对皇室,对其余的人还真有试过,此路不通。

何况人家大师未必会搭理,反而更加跌份,还不如死扛到底,等,站……

不知何时,王玵睁开眼帘,美美地伸了一个懒腰,侧头对萧巧莞尔一笑,抬起右手打了一个响指。

“呀,我们家的小宝饿了,稍等!”萧巧春情花开,喜滋滋地向十里香跑去,一句抛在脑后:“小宝,今天想吃什么?”

王玵扭了扭头,漫不经心地说道:“满汉……”

话未说完,萧琪抢过话头说道:“全席!”

“多嘴!”

“高兴!”

“苍蝇?”

“拍死!”

“实力?”

“收费!”

好嘛,众人算是明白了,人家一家子要吃饭了,定了一桌满汉全席,啥味道不得而知。

不过人家大师一句多嘴,美女回应高兴,但高兴有苍蝇烦人,美女恨不得一巴掌给拍死,这种羞辱谁受得了?

貌似大师有自知之明,苍蝇命贱,没有实力还拍不死,但美女有新招,收费,这种驱客的方式够新奇!

石磊实在忍不住了,在众人的示意下说道:“好吧,客随主便,十亿元晶请你雕刻……”

王玵斜睨全场,淡淡地说道:“晚了,十亿的价格过时不候,以神木兑换尚可考虑!”

“咝咝……”

第22章争执

帝王谋升平,龙人御制衡。

王玵的心中有本账,认准皇室对圣玉君王奉若神明,他决定以此来掠夺神木。

神木关乎生死,时限越来越近,他不得不做全面考虑。

悬赏盗木不靠谱,放话江湖时过半月,至今了无音讯,成功如否难以定论。

在一棵树上吊死那是傻子,逮住机会又岂能放过?

讹诈皇室势在必行,虽然难度系数高得离谱,但是他感觉有一定的把握。

心有算计,他抛出一句以神木兑换的话语,惊呆了所有人。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惊得目瞪口呆,既愤怒仇视又颇感无奈,面对这个异种又能怎么办?

以言词声讨,谁知道他会不会再次刁难?

此事关乎圣玉君王与神木,直指帝王的圣物,忌讳,一旦言词不当引发争议带来反效果,罪责难逃。

以实力打压,在场的人挥挥手就可以碾死他,但他是神斧帮的嫡传弟子,唯一的守潭人。

而且他是唯一可以雕刻圣玉君王之人,众人不但不能打压反而应该维护他的安全。

即使是仇人,也应该等到他把圣玉君王雕刻完成之后再算总账,在此之前动不得。

帝王的旨意高于一切,圣玉君王与神木皆是圣物,皇室的禁忌,众人的忌讳。

临行之前,众人对王玵十年的日常生活做过调查,得出的结论是异类。

隐忍了十年,蛰伏的冬蛇,一朝得志虐八方,狂妄自大,格格不入世,异种,仇敌,必须打压抹杀的对象。

除此之外就是他的运气逆天,竟然得到一把别人避之不及的袖珍板斧的认可。

为此还救了神斧帮帮主的千金,获得了庇护的资本。

袖珍板斧是一把绝世戾器,镇压戾龙之物,因它而惹出无数事端,而且不能离开神斧山十里之地。

他因此成为神斧帮的守潭人,全仗着一把板斧而得志,其实一文不值。

如今,他仗着板斧之利可以雕刻圣玉,真凭实学与石磊大师没有可比性,但可以雕刻圣玉就高人一等。

先前他与华绮对话,提及以神木续命,促使他与帝国作对,唯有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而无所顾忌。

问题就出在这里,他不想死,以索取神木雕刻圣玉也在情理之中。

他高挂雕龙刻凤的招牌,悬赏纵容贼人盗窃神木,皆是为了活命。

神斧帮有纵容之嫌,这一点通过廖氏得到了证实,目的估计是为了稳定神斧潭,以免戾龙祸害一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神斧帮面临崩溃之危,谁知道这个异种在临死前会干出什么事情?

帝王对神斧山志在必得,就必须维护神斧潭中的潭水不变质。

归根结底,一切因果皆与这个异种牵连在一起。

在他没有展现出雕刻圣玉之前可以打压,此刻绝对碰不得,说不得,甚至于喊上一声爷!

致使众人的脸色很精彩,青白不齐,敢怒不敢言,并一个劲地给石磊使眼色。

石磊满面纠结,紧咬牙关,汗如雨下,内心哀叹,圣玉出世,玉师遭殃,自己命不久矣!

妻儿为质,与之奈何?

这一帮市侩之徒奸滑阴邪,唯恐避之不及,害怕牵连其中引来灾祸,自己凭什么替他们顶雷?

罢,罢罢,为了妻儿也应该博一回,他在心中计量之后仰头说道:“尊师重道,一诺千金是艺师信守的准则,何况你处处针对帝国是取死之道!”

王玵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本大师与天争命何惧一个龙氏,明日以六千万悬赏神木,神木被盗我之幸也!”

石磊双目中的瞳孔一缩,面皮抽颤,感同身受,他在心中念道着与天争命,呢喃自语:“好一个与天争命,此事就交给上天来决定吧!”

话未说完转身就走,无视众人灼灼的示意眼色,怀着惆怅的情怀独自离去。

众人因他的离去而尴尬,无奈之余纷纷看向华绮,希望他可以解开眼前的死结。

华绮神态自若,无视余光中一帮殷勤的嘴脸,淡漠地说道:“本大师决定常驻悦来客栈,俗事与本大师无关!”

一帮势利眼,正应了这小子口中的哈巴狗之言,人家已经把话说死了,奢望就是无知。

那废物三皇子传信这小子只有半年的生命,虽然只是猜测,但是今日之事足以证明猜测不虚。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小子年纪轻轻不愿赴死,与天争命何惧一个龙氏、说得好!

“华圣医,您老若是不管,我们无法交差,劳您金口从中调解!”

“对,对对,华圣医德高望重,一定可以妙口回春!”

“请华圣医看在皇上的面上周旋一二,我们恭请您老金言解困!”

……

华绮听得烦闷甩袖而去,直奔十里香,无视一帮阿谀连片之人,起落间消失不见。

王玵的嘴边角显现出一抹弧度,斜睨众人讥讽:“世风日下,疯狗成群,咬不伤人,哈达子盈盆。”

众人呛得面红耳赤也不敢接话,一位中等身材的中年人凝视金斧坊说道:“萧护法,圣玉关乎国本,你们神斧帮难道也不闻不问吗?”

萧龙应声而出,环视众人羞怒的脸色,淡漠的说道:“神斧帮与世无争,与帝国合作仅限于捍卫边关,黎浩,你算什么东西?”

黎浩的脸色青红交集,阴沉着一双眼帘说道:“神斧帮好大的威风,圣玉驾临神斧山犹如君临,我量你们神斧帮也不敢不管!”

“呱噪!”王玵不乐意了,抬手向外拂动,赶苍蝇式的说道:“把这刺眼的破石头拿走,耽搁本大师做生意后果自负,也许削成碎片就不刺眼了?”

“你!”黎浩涨得脸红脖子粗,眼瞅着跃跃欲试的嚣张大师不经意间挡在圣玉之前。

众人纷纷响应,吓得不轻,还真不敢赌,在不知不觉间对眼前的大师生出忌惮。

圣玉关乎身家性命,家族兴衰的大事,众人空前地齐心维护。

黎浩深呼几口气,试探性的说道:“你贪图帝国的圣物,这件事我们无权答复,其实你大可以论价雕刻,悬赏也许可行!”

皇室内高手如云,盗取神木那是痴人说梦,这小杂种会答应吗?他暗自算计。

“是吗?”王玵延长语调询问,环视众人戏谑道:“人常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可你的主意真不错,竟然吐出了金牙,难得,难得啊!”

“你……”黎浩差点没有瘪过气去,怒气蹭蹭往上涨,大声地喝斥:“你一心与帝国作对罪责难逃,牵连旁人受刑、你忍心吗?”

哼,一个野种不知死活,据说这野种对身旁的两个美女很在意,他在心中计量,也在察言观色。

王玵的感知何其敏锐,见他的眼神在二女身上扫描,心中顿时泛起一股怒火,这是你自找的。

心思一动,他冷声说道:“哈巴狗,你威胁本大师就得付出代价,原本只想索费一株神木,现在因你而涨价,盘龙根与栖凤木本大师要定了!”

“咝咝……”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不经意间幸灾乐祸的看着黎浩,责备之意尽显。

原本盘龙根双生,皇上极有可能舍弃一株作为雕刻圣玉君王的酬劳,现在是彻底没戏了。

盘龙根双生本就不详,皇上对此事颇为顾忌,一直犹豫不决。

若非关乎圣物不敢妄言,一帮大臣早就谏言割舍一株,以免出现二龙争天、帝国动乱之危。

众人原本怀有借机谏言的心思,现在全泡汤了,被黎浩给搅黄了。

黎浩的脸色唰的一下煞白,冷汗直冒,遍体颤抖,怒气入脑激胆魄,他侧头对萧龙说道:“神斧帮唆使嫡传弟子丑诋皇上……”

“闭嘴!”萧龙厉吼一声,环视一周喝斥道:“黎浩,你公然诋毁神斧帮,此事必定传扬江湖,再传入皇宫引发战端,好得很!”

萧氏虽然势单力孤,但是也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与皇室撕破脸皮也无所谓,那就让江湖人士介入。

圣玉比神木的诱惑力更大,到那时就热闹了,他在心中算计。

“你敢!”黎浩彻底暴怒,遍体内劲氤氲,一身锦衣被撑得膨胀欲裂,继而厉声喝斥:“神斧帮当真要造反,或者是说萧氏想掠夺圣玉?”

好一个萧氏,竟敢纵容江湖人士介入此事,一旦形成事实,圣玉危在旦夕。

真该死,自己为什么要与这个小杂种理论?

他在心中暗恨,意识到卷入是非漩涡的正中央,稍有处置不当便牵连家族破灭。

“蠢货!”萧龙泰然自若,冷淡的提醒:“你们千里招摇而来,自以为瞒过天下人,殊不知皇室已成为江湖人士窥视的目标?”

圣玉之事不可宣扬,沿路密封而来,但也避不开江湖人士的眼线。

众人心中很清楚,原本上山以快刀斩乱麻的形式解决此事,不曾想遇到一位桀骜不驯的雕刻大师。

正当众人心思不定的时候,一名内门弟子急匆匆的跑来,边跑边喊:“禀告护法,山下集结了一批江湖人士,他们与军队起了冲突。”

“不必理会,按江湖规矩招待朋友,驱逐恶客!”萧龙淡定的吩咐,双目却在巡视一帮惊诧的帝国豪绅。

“你们还楞着干什么?恭请圣玉移居悦来客栈……”

王玵看着一群手忙脚乱的哈巴狗,悠然自得的说道:“好,本大师来生意了,人多热闹易生财!”

第23章慧谲

圣玉移驾惊天下,大师慧谲传佳话。

江湖人士闻讯而来,其中透着蹊跷,王玵怀疑是小萝莉的手笔。

小萝莉天真无邪,凶起来像一只小老虎,一旦被入眼之物吸引了视线,萌萌哒,忒荫了。

荫起来的俏模样惹人生怜,星目雾气生,嗔怪,嘟嘴,薇突的鼻尖颤动,俏皮又可怜,恨不得抱在怀里呵护疼爱。

小萝莉,本大师一定要揍你的小屁股,这次绝不会被你迷惑,不揍你一顿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他在心中发狠。

萧大脑袋从密道中进入金斧坊,他以为本大师不知道,不过很奇怪,他们二人的谈话自己一个字也没有听到。

这种秘密行动证明萧氏很在意圣玉,收买小萝莉传话江湖顺理成章。

小萝莉这回是闯了大祸,绝对会牵扯到圣玉事件之中,自己该怎么保护她呢?

“哇,好香啊!”华绮不请自来,一屁股蹲坐在他对面的地上,右手一花显现出一双银筷子,迅速开动。

“饿死鬼投胎,你小心被噎死!”王玵气愤地凝视不速之客,那吃相才叫一个风卷残云,眨巴眼的功夫吃光了一桌子菜肴。

凤尾鱼翅,呲溜一声进嘴,鱼刺啪嗒一声跌入雪地,超出了自重跌落的时间。

宫保鸡丁,像吸尘器一样席卷了整盘菜,由大变小,压缩式的灌入口腔。

爆炒田鸡、四喜丸子、手扒鸡、墨鱼羹……等等等等一扫而光。

吃得那叫一个快,香一嘴,流口水,临了伸出舌头洗嘴唇,咂嘴声几里外可闻,一脸陶醉、回味!

二女气呼呼,肚肠蛤蟆咕,惊瞪圣医猪,被他的吃相馋的只吞口水,双手松捏不定,嫉恨得想揍人。

王玵也好不到哪里去,怀着心思吃饭却被人抢食,抢得还很欢快,勾起了馋虫。

瞅着他的馋相,几乎感觉到菜式的味道,口腔生津,不争气地咽口水。

他丫的吃就吃了,竟然还伸出舌头舔嘴唇,那舌尖灵幻得像毒蛇的信子,把口水舔得干干净净,真是罪大恶极。

本大师的拼凑全席被他吃光了,自己原本不饿却被他勾起了馋虫,这笔账得好好算一算。

王玵在心中计量,吞咽了一口被馋出的口水说道:“满汉全席十万元晶一桌,巧妞的辛劳费一万,人均饥饿费一万,馋出口水一万。”

“精神损伤十万,身体损伤十万……劣性抢食惩戒十万,一共三千三百万元晶,付钱走人,谢谢!”

“小宝,你饿昏头了,不够,差得远呢!”萧巧不乐意了,幽怨地说道:“口腔生津抽干了皮肤的养分,容颜受损费十万……”

“肚肠积水量过大,损伤肌理费十万……习武之人体内失衡会引发走火入魔,你必须赔偿一千万,前后总计八千四百五十万元晶。”

“看在你老实巴交,诚恳静听,面相忏悔,而且是初犯的份上,小宝,我们给他打个折收取八千万元晶,怎么样?”

王玵凝视惊得一愣一愣的怪人,心里很爽,感叹地回应:“嗯,可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初犯可以谅解!”

萧琪摇头晃脑,双手高扬板斧,作势欲扑,怒视华绮恶狠狠地说道:“太少!”

“初犯!”

“严惩!”

“善心!”

“付费?”

华绮被雷得外焦里嫩,小眼珠越睁越大,初次经历这种勒索场面,一张老脸也抵不住,暗自哀叹,自己这张馋嘴闯祸了?

瞅瞅凶巴巴的打手,横眉怒眼,内劲氤氲令板斧的刃口寒光森森,自己说一个不字还不得挨劈?

看看一旁静立的淑女,幽怨可怜,自己抢了人家的食物,饿得人家在风中晃悠,不给钱状若饿昏的模样,怎么办?

再审视一脸老好人的少年人,和气生财,表面显得即温和又怜惜,宛如灿星般深邃的眸子中透着你活该的意味。

这三人组的言词犀利,说得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理亏而做出赔偿。

善、恶与怜三人组让自己无地自容,都是那萧瘸子不识抬举,说什么满汉全席只配雕刻大师食用,自己不就是好这一口吗?

“嘶溜!”华绮思及美味馋得不行,眼见三人组要发火他探手丢出一件物什说道:“这块圣玉购买一百桌满汉全席,以后……”

“停!”王玵感知白芒一晃就知道是先前削掉的圣玉尖端,叫停之时顺手接住了圣玉,感叹地说道:“总算是物归原主了……”

“小子,你给我打住!”华绮急了眼,自己用来换取美味的圣玉怎么是他的,岂有此理,佯怒道:“你们讹诈……”

“哟呵,你恶人先告状?”王玵怒声站起,掂量着手中的钻石,严肃地声明:“这块破石头是那一帮狗腿子惹怒本大师的代价,你敢否认吗?”

“我……”华绮气得脸皮抽颤,楞在当场说不出话来,浑身不得劲,内心气苦,这小子好像没有说错,那自己成了什么人?

原本发现圣玉被他削割,自己权当做收藏品,拾取之时那帮市侩之徒也不敢吭声,现如今却变成自己抢了他的圣玉,这算什么?

自己自出道以来洁身自好,无人顶撞,见惯了大风大浪却从未做过昧心之事,今日这事闹的,哎!

华绮觉得理亏,胜则生、败则死是江湖规矩,王玵削割的圣玉尖端就是战利品,加上抢食了一桌满汉全席,令他很尴尬。

高风亮节,钻研医道是他的追求,医道职业驱使他行走于世俗,诊治疑难杂症。

若非王玵放话江湖,宣称身负安世俗的绝学木疗之术,他绝对不会踏入圣玉君王的漩涡。

世人皆有癖好,华绮喜好口腹之欲,身体被馋嘴吃得怪模怪样,他也不在乎,这回是吃磕了牙。

王玵思维灵敏,诡谲善辨,即便是讹价赔偿也说得条理分明,对元晶不屑一顾的华绮来说很管用。

华绮左思右想都觉得理亏,不过他行走江湖皆有人巴结,吃喝用度不愁,每每皆以医术还情,钱财寥寥无几。

八千万元晶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再说理亏在前他又拉不下颜面砍价,为难了。

俗话说得好天无绝人之路,他灵机一动开口说道:“小子,你别不识好歹,若非我故意让你偷听那帮人的议论,你还能全身而退吗?”

“嚄!”王玵内心一触,面显恍然之色,明白了,难怪自己不能偷听萧大脑袋的谈话,原来有人暗中帮忙。

不,不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一定对自己抱有目的,莫非是关于木疗之术?

心有灵机一点通,王玵面呈了然之色,大方地摆了摆手,催促道:“本大师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我们两不相欠,你可以走了。”

“小宝,我饿伤了,皮肤退化,花容失色,你不能不管!”萧巧嗔怪,幽怨地继续说道:“你不心疼收费买滋补品,人家还怎么争二房?”

“我……”王玵深吸一口气,面皮微抽,一脸无幸,内心凄苦说不出话来,怎么又扯出二房的话题啊?

“白梦!”萧琪白了萧巧一眼,仰头挺胸展示媚态,随即得意地转头怒视华绮,变脸比翻书还要快,并凶巴巴的娇吼:“赔偿!”

华绮看得一愣一愣的,若有所悟,三人的关系不一般,二女揽财为情郎悬赏神木,这小子诡谲善辨,聪慧机敏,自己是妄想啊?

俗话说人老成精,他经历过大风大浪,虽然不善言辞与心机,但是可以轻易地洞察人情世故。

华绮的心思纷乱,世人以圣医尊称自己,自己又如何处理此事?咦,灵儿也许可以……

心计已定,他朗声说道:“世人皆知圣医不喜钱财,不入纷争,潜心行医,不过我有一灵宝权当赔偿如何?”

二女一愣神,索费只为小宝悬赏神木积攒费用,对圣医的医德也略有耳闻,但灵宝又有什么用?它可以换取神木吗?

王玵感知他的眼神有异,狡黠之色一闪而逝,他再次摆了摆手驱赶,并正容重申:“本大师一诺千金,圣医请便,不送,好走!”

这怪人不善言辞,不善伪装,眼显狡黠之色必定心怀鬼胎,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干什么,那灵宝只怕是一个陷阱,王玵暗自揣摩。

华绮还没有开口,一对中年夫妇踏雪而来,老远扬声说道:“圣医安好,我们夫妇寻您半年无缘相见,今日有幸拜见,幸甚!”

“哎!”华绮面现难色,暗自叫苦,自己为了他们夫妇避于皇室之中,今日只怕是难以躲避,圣医的名号要终结了吗?

师承名声累人,自己也免不了俗,只可惜苦思冥想也不能治愈他们夫妇的暗疾。

咦,或许这小子可以手到病除?

心思一定,华绮侧身对缓步而来的夫妇微微颔首,朗声说道:“圣医的称呼皆是世人的抬举,当不起,眼前这位大师的木疗术赛仙丹!”

“嚄!”夫妇二女皆是一愣,以为圣医看穿了他们此行奔着安世俗的木疗术而来,这是责备之意?

正所谓拜佛也需心诚则灵,求医也是一个道理,何况圣医的名声与面子不容沾染瑕渍。

而且面对安世俗的木疗大师,这不是打脸吗?此刻求医谁都有些不合适,为难了。

不过中年男子发觉圣医暗示了一个眼色,他随即会意,挺身上前对王玵抱拳一礼,朗声说道:“请木疗大师施以援手,症愈必当酬谢!”

第24章欣赏

山珍海味诱馋嘴,慧谲才配索无悔。

圣玉离朝上斧山,江湖动荡世纷乱,无数武林高手联袂而来。

不过一万精兵驻扎在神斧山山门之外,阻挡盘查,驱赶心怀叵测之人上山。

正所谓物极必反,有镇压的地方必然民怨沸腾,故而神斧山山门外嘈杂喧天。

郑尚与程妍夫妇二人行俠江湖,嫉恶扬善,比翼双飞,纵横江湖二十余载侠名在外。

二人不入朝堂衙门,不进山门寻衅,也没有开宗立派的传言,仅一味地追查仇敌,顺手惩恶,经年不息。

个中因由无人知晓,加上他们夫妇二人行迹不定,来无影去无踪,扬善举不留名,也没有朋友,二人一身是迷。

即便是百晓生也难以掌握他们夫妇二人的影踪,因而被江湖人士奉送正惩俠影的雅号。

正惩俠影,正惩二字正合二人的姓氏谐音,也附和二人的处世风格,侠影寓意行踪无痕。

他们夫妇二人侠义天下,没有被驱逐在外也在情理之中。

王玵自无名的口中获悉一个大概,亲眼目睹二人的风貌颇感意外,暗自惊讶二人为何身患绝症?

郑尚身高一米九左右,中等身材,壮实的外表不似腾龙帝国之人,不过比自己这根豆芽菜强多了。

只见他一头淡棕色的长发随风飘洒,大耳被遮掩了大半,存托出一张方脸,方脸上透着一份儒雅之气,不似武林高手。

太阳穴隆起,浓眉微皱相连,眉宇间的皱纹形成川字形,晦暗而隐忧,看似心藏千千结。

深邃的黄瞳中透着疑虑,白眼带环裹,颇为奇异,伴随单眼皮的眨动而精气熠熠。

挺直的鼻梁贯连眉宇间的褶皱,在眼皮的眨动下翕动,厚实的鼻尖好像在替一张阔嘴说话,你这根嫩豆芽行吗?

但见他的黄皮肤偏向古铜色,淡棕色的长发飘逸,身着灰白色武士服,黑带缚腰,足踏青布靴。

右手上提着一柄长剑,接近四尺长,靑褐色的龙纹剑鞘透着古朴之气,暗红色的剑穗随风飘洒。

武道打扮与书香淡雅之气搭配略显矛盾,他若是展颜处世倒像是一位风雅之士,乔装习武之人游山。

王玵感知敏锐,见他轻视而疑虑的眼神中隐藏着纠结的情感,微蹙眉头说道:“稍等,等这位抢食之人离开之后再说。”

麻面无情,讥讽逐客,华绮的面皮微抽,遍体赘肉律动,尴尬地僵在那里不知所措,自己这张脸算是丢尽了?

郑尚的白眼带左偏,余光洞悉圣医的窘迫之态,他朗声说道:“圣医救苦救难受世人敬仰,这一桌饭食我来付账!”

面色微怒,言词诚恳,王玵正要说话却被萧巧打断,可怜兮兮地说道:“大侠仗义疏财,小女子却之不恭,一共八千万元晶,谢谢!”

“咝咝……”

一语惊人,八千万元晶,什么菜肴这么贵?

郑尚夫妇惊瞪双目,直愣愣地盯着可怜兮兮地女子,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话。

夫君不便启齿与女子理论,程妍足尖点地,蜻蜓点水挪移到夫君身侧,温怒的喝斥:“医者父母心,神斧帮竟然出现挂羊头卖狗肉的奇闻?”

骂人不点名,不带脏字,拐着弯的丑诋,萧巧状若饿晕了,手中的板斧跌落于地,趔趄了好几步撞到程妍的身上。

程妍柳眉倒竖,抬手横剑推开了萧巧,尚未开口喝斥,手中的宝剑被萧巧拽住而惊呆了。

萧巧摇摇欲坠,状若抓住宝剑出于本能的反应,巧嘴惊叹道:“啊,祖传宝剑,终于见到了,撒手,我家的祖传宝剑怎么在你手上?”

讹诈,碰瓷,撒泼装可怜,程妍气得怒气勃发,惩戒之心蠢蠢欲动,平伸着宝剑任她拉扯。

华绮越发尴尬,坐在雪地上抽颤,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难以启齿。

郑尚的白眼带来回梭动,察言观色若有所悟,这女子故意演戏,难道是暗指圣医抢食为真?

圣医贪嘴在江湖上有口皆碑,而这位自称木疗大师的少年也不可能贩卖食物,看来圣医抢食确有其事?

哎,族令难为,暗疾也必需根除,自己何不赌一回,一箭双雕解围求医!

心机一定,他朗声说道:“妍妹撤手,我们夫妇求医而来,话已出口自当履行承诺,八千万元晶我们出不起,但卖身十年任凭驱使可好?”

言出惊人,他浑然不觉微微弯腰,双手抱剑行礼,目视少年木疗大师,静候佳音。

二女的拉扯静止在空中,皆微微张嘴无言,心思纷杂。

圣玉上山动乱起,萧巧早已心存芥蒂,为小宝的安危担忧,眼下若是收下两名打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程妍的内心凄苦,意识到夫君的心意,族令,族令,自己夫妇为族令奔波了二十余年,何时是个头?

家族复兴,门派兴盛,这将是自己夫妇二人的宿命,一生劳碌终究是渺茫无望?

只恨不能为夫君产下一男半女,眼下确实是一个机会,但愿……

王玵被郑尚的话触动了心灵,下意识回绝的话语生生咽下喉腔,紧锁鹰眉,心思纷扰。

时限将尽,生死渺茫,自己无所谓,但不能不顾忌两个傻妞的安危。

为了获得神木而惊出一块圣玉,天下动乱在即,自己已深陷其中,她们必受牵连。

思虑片刻,他凝视依旧礼遇的中年人问道:“姓名,实力?”

郑尚微微一愣,咦,漠视病情因由,自信发问,质疑自己的能力,难道他可以医治……不,不可能?

心存质疑,承诺如山,他面色不改朗声说道:“郑尚,内子程妍,武师顶峰境界,江湖人士奉送雅号正惩俠影!”

“嗯……”王玵面显了然之色,内心暗喜,果然是他们夫妇二人,侠名在外非虚名,收下他们也不错。

心有定计,他微微颔首,平抬右手向上一引,示意郑尚不必多礼,侧头凝视程妍,随手翻转已手背拂动驱赶华绮。

华绮羞怒不敢言,先前见证续接之术输了一千万,如今再想偷师必需缴费,绝艺关乎传承,何况医德也不允许观摩。

哎,看来唯有把希望寄托在灵儿身上?他遗憾地站起身,晃动着一身赘肉走向悦来客栈。

郑尚夫妇欲言又止,族令与暗疾同等重要,这卖身十年的动机难以分清,但二人迫切地希望治愈暗疾。

圣医离去,自己夫妇卖身十年的人情他认可了吗?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位少年大师多半是故弄玄虚,眼下该怎么办?

王玵自幼被人鄙视,辱骂,见惯了各种鄙夷的眼神,浑不在意郑尚夫妇流露出的轻蔑眼神。

说实话,他对程妍另眼相看,只因程妍颇似东方人的身姿,身段婀娜,身着灰白色的武士服越发显得妖娆动人。

她的身高约在一米八二上下,这是一超模的身高,在一头淡棕色的长发飘洒下生动婷立。

长发随风柳絮,半掩着一张瓜子脸蛋,笑靥嫣红半遮羞,男人见了可解忧。

柳眉微皱如弯月,天然无饰赛粉黛。

杏桃含忧春戏水,眼皮双呈熠媚光。

秀鼻翕动孔微张,樱桃薄唇吐芬芳。

双峰三六孕奶浆,峥嵘耸立葡萄香。

蛮腰纤细立中央,红带系裹摇柳秧。

腴臀挺翘衣撑伤,玉山两瓣诱心慌。

玉腿修长左右镶,藕臂葱指贴玉殃。

婀娜妖娆勾欲腔,肤如凝脂玉生香。

某人看得心痒痒,原始反应激遐想,某处隐隐在上涨,呼出的热气坏了印象。

“小宝!”萧巧柳眉倒竖,怒视起了色心的情郎,恨铁不成钢的责备:“你今晚上就呆在木屋里温香,不许你反对,听见没有?”

这程妍比小姐还要纤弱,那小腰细的一只手可以掐断,有什么好的?

萧琪双手叉腰,气得娇躯乱颤,恨不得把眼前的薄情郎剥光了收拾一顿,春情泛滥地娇吼:“鸳鸯!”

那女人才几两重,一阵风就给吹跑了,你追的上吗?今天晚上一定让你如愿以偿!

二女春心荡漾,满面嫣红,含羞带怨,即愤又怜,令王玵浑身一激灵,遐想的心思被一阵风给刮到九霄云外。

“嗯……”王玵故作高深地清了一下嗓子,无视二女羞怒的眼神,撇头正视郑尚问道:“正惩俠影在江湖上颇有名气,说吧,什么症状?”

郑尚夫妇二人对视了一眼,身体微微僵硬,长发在风中缓慢地波荡,宛如喷了高效的啫喱水一般增加了硬性。

二人心神相通,早已感知到木疗大师的变化,只是没有发作而已,搁在江湖上早就一剑阉割了他。

他真有医治的本领吗?

一个不到十六岁的少年人,以木疗安世俗的狂言处世,谁信?

程妍很反感,抵触心理很强,介入夫君许下了承诺不便反驳,她紧锁眉头静立雪地。

郑尚思及族令与承诺,虽然不愿意拂了夫人的心意,但是事已至此不得不为。

“哎!”他饱含复杂的情感叹息一声,纠结而疑惑的凝视王玵说道:“内子遭人暗算,丹田被一枚臆香珠击中,身患不孕之症,大师……”

“多久?”

“整整二十载!”

“感觉?”

“……”

第25章解惑

侠影伉俪郁心结,故情困龙欲心劫。

正所谓色不迷人人自迷,情不自禁禁乱性,皆是年少激素惹得祸。

乡情乡音,故情难舍,此为人之常情,谁也免不了俗。

宛如一颗种子脱离了温暖的母体,坠入土层远离了阳光,但她继承了母体的基因勃发向上,百折不挠追寻光之情。

光度是植物的情愫纽带,离不开,不可缺失的激素,生死追寻,无怨无悔。

王玵再见婀娜妖娆的身段,心神中泛起思乡之情,不经意间自迷其中,意欲显尴尬。

触景生情,只因他已离乡十载,惦念了十年,再经蛮人涌入眼帘、刺激神经,乡情越发显得珍贵。

害怕,惊惧,他担心自己被蛮人同化,变成一个见异思迁之人,遗失了自我的情感,成为行尸走肉,赖生等死?

唯有他自己最清楚,乡情理念养成人生理性,蕴养出一生的追求,梦想,一旦沦丧整个人变得空落落,宛如失魂之人。

自信,自强,自立,百折不挠,迎刃而上,追逐理念梦想!

这是他已根深蒂固的梦想意志方向,偏向可修正,折向可以改过,唯独不可抛弃与遗忘。

王玵隐忍了十年,只为守护自己的意志方向,追逐梦想的彼岸,固守志坚心达花盛开的至理。

正所谓人逢喜事笑颜开、乐开怀;悲情时刻哭一场、泪奔流;愤怒郁结吼一嗓、泄愤恨;情淡则分,情浓缠绵……皆为人之常情。

十年苦守情意浓,深藏心海叠重楼,再见瑶姿情如洪,充斥激荡了他的身心,宛如洪水泛滥,情感失守而显窘态。

实则思乡的情潮被人误会。

并非贪欲程妍的美色显露出窘态、被人列为登徒子的行列。

以至于询问病因症结的言语促成误会加深,登徒子变为下三滥之人。

“铿…嗖…”程妍满面羞红,拔剑怒指,遍体乱颤,手中的宝剑在颤抖中发出龙鸣之音,咬牙喝斥:“淫贼受死……”

话未毕,她的身形一闪,随手使出一招燕子穿云,宝剑疾如电,直奔王玵的咽喉穿刺。

王玵遍体惊悸,动弹不得,就像上次被廖猴的飞斧袭杀一样凝固,唯有等死?

岂有此理,本大师见你而思念乡情,即便是对你有非分之想那也是你的福气,搁在地球的女人巴不得男人多瞅两眼、满足虚荣心。

一怒杀人,这是什么狗屁正惩俠影?

实力,实力……

“妍妹,住手!”郑尚一惊喝止,心随意动,双足点地腾身,手持宝剑拦截袭杀。

双剑触碰,“铿锵”刺耳,惊人心魄。

萧琪与萧巧二女呆滞不动,吓得脸面煞白,遍体悸动,冷汗迸流,恍若沐浴在万年寒髓之中,透心凉!

王玵也好不到哪里去,虎目暴瞪,遍体惊悸而颤,冷汗已浸湿了武士服,像刚从水中钻出来的模样,汗水从衣角滴落。

一瞬间迸流的冷汗,源自那寒森森的剑尖由咽喉向上贴着皮肤划过,削断了几根眼睫毛,眉毛也没有幸免。

一丝,就差那么一丝丝的间隙就被人给杀了?

那一剑迅捷如电,电火时蜡,快得不可思议,自己再次体会到死亡的滋味……

即便是金斧坊内的萧毅也吓了一大跳,遍体惊颤,面皮抽抽,额头见汗,后怕不已。

“妍妹,不可造次!”郑尚挽起依旧愤怒的程妍掠退,直至十米之外定身,他回转身行礼赔罪:“内子多有冒犯,还请……”

“滚!”王玵暴然起身,虎目怒瞪,杀意密布全身,暗恨实力不如人,受人欺凌却毫无还手之力,恨意冲霄也只能忍耐。

“小宝!”

“你没事吧?让我看看……还好,还好,只是削断了毛发……”

二女惊悸地关爱着情郎,无视一切,几乎淡忘了仇视心理,只希望心神中的寄托安好就好……

程妍恨从心起,扬剑欲冲,却被郑尚怒视的眼神而呆立当场,急怒攻心的杀意冰解一空。

自己嫉恶如仇的性子又犯了,夫君还是第一次怒视自己,为什么?

不,不对,是族令,族令就是心魔,为什么要让自己夫妇守护一个下作之辈,为什么?

风霜露宿奔波了二十余载,无怨无悔,如今却因一个下作之辈而伤了夫妻情分,下作之辈都该死!

她恨得紧咬银牙,心酸地凝视着夫君,见他怒容不改而触痛了心扉,悠悠地说道:“为什么?”

为什么?郑尚也想问一句为什么?为什么妍妹的脾性越来越恶劣,嫉恶仇视也要分清对象,这一次险些酿成大祸。

族令限定以生命相护岂能违背?

这位木疗大师毕竟年少,身体反应源自本能,他那一双眸子自始至终保持着欣赏之意,并没有露出淫邪之意。

双目是心灵之窗,自然流露骗不了人,自己差一点误入歧途。

如今酿成误解该如何收场?

华绮圣医抵触权利、喜好洒脱与口腹之欲,但他却隐于皇宫,逆反了他行医世间的原则。

今日之事,他的刻意躲避之意很明显,估计他也没有把握治愈绝症,自己夫妇又该怎么办?

郑尚思虑万千,非怒而焦的纠结面容令程妍误会,以为郑尚终于忍受不了她嫉恶如仇的急性子。

内心触痛,一抹悔意弥漫心神,族令大如天,夫妻情分黏如蜜,自己岂能辜负夫君的爱意,拂了他的心意?

罢了,这下作之辈年少无知,多半是一时之过,自己又岂能抹杀神斧帮的嫡传弟子?

解铃还需系铃人,程妍身随意动归剑入鞘,袅娜移步上前,在郑尚讶异的注视下走近木疗大师。

临近三米之内止步,她双手抱剑盈盈一礼,脆声说道:“小女子多有冒犯,万望大师海涵!”

二女这才回过神来,纷纷挪移于王玵身侧左右,手持板斧怒视狠毒的女子,杀意酝酿。

婀娜弯腰临近九十度,双手抱剑立于前方,半遮掩着一张笑得僵硬的瓜子脸蛋,王玵怒目而视,蹙眉不语。

伸手不打笑脸人,只不过自己差一点死在她的剑下,这口恶气又岂能不出?

当事人不发话,场中的气氛显得很诡异,尴尬,僵持无言。

惩戒之人漠视,赔礼之人忍耐,看戏的人心思乱纷纷,有惊也有鄙视之意。

骄阳偏西,晚霞初绽,雪地上泛起镀金雾霾,恍如幻境,引人入胜。

时隔半日,金斧坊外起了变化,只见三人围坐就餐,美美地享受着满汉全席,吃得有滋有味。

雪地中静立一男,躬身一女,肚肠腹鸣不止,不停地吞咽着口腔生出的口水,馋坏了。

难怪他们向圣医索要八千万元晶,虽然远远不值这个价码,但是那香气勾人心魄,那味道一定是琼瑶玉液,真想尝一口!

王玵吃得很欢快,三下五除二填饱了肚子,回味无穷驱散了嫉恨之意,意识到再这么僵持下去倒显得小家子气。

他心有顾虑,凝视正惩俠影夫妇二人一眼,淡漠地说道:“罢了,你们可以走了,雕龙刻凤当不起正惩俠影的赔礼!”

故作大度,讥讽自己夫妇名不副实?程妍心中有气不敢发作,反将一军说道:“木疗安世之言莫非浪得虚名?”

面诚心不诚,质疑,讥讽与激将自己?王玵揣测,不想搭理她又不能让人给看扁了,戏谑地说道:“感觉?”

“你……”程妍遍体一颤,本能地联想到羞人之事,含怒仰头见到一张讥讽,冷笑的面颊,气愤地问道:“不知木疗大师的感觉何解?”

羞怒交集,含恨兼仇,但礼遇的姿势没有变动,王玵看得微微扬眉,冷哼一声说道:“无知,难道武师境界也不能感知丹田中的变化吗?”

习武之人感知明锐,内劲游走筋脉全凭意念驱使,久而久之对体内的感触犹如双目视物。

原来如此,程妍惊诧地凝视王玵,一抹悔意泛上心头,自己误会了,怎么理解为男女之事?

原本复兴大业艰辛渺茫,苦思绸缪,介入本土人的生产迅猛,先辈以臆香草抑制权贵之人繁衍后代,逐次瓦解仇敌。

臆香草含有麝香药物成分,经过历代人的培植,臆香草传入三大帝国,不知为何在世俗内盛行。

不过培植缓慢,对世俗的影响不是很大,实乃害人之物,乐极生悲!

自己本就知道此事,但年幼时被歹人觊觎,歹人在事迹败露后逃逸,但歹人遁逃时打出一枚臆香珠,击中了丹田。

症结在于此,可恨自己夫妇追查了二十余年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臆香草百年结果,紫红色,指头大小,很名贵,身受皇室贵族女人的追捧。

这是族人复兴的一种手段,可是自己却被歹人暗算。

程妍思及此处,她愧疚地说道:“先前多有得罪,请您海涵,我悉心感知无异常,与正常女子一样,只是……”

“停!”王玵挥手叫停,心中一把火,再让你说下去那就是隐私忌讳,无名当时提及过他们二人之事,不深谈。

不过她却感觉与常人一样,对了,她知道臆香珠有害,有意思,看来其中有问题。

略微沉吟,王玵侧头凝视郑尚说道:“与常人无异治愈不是问题,但我有一个条件,必须说出臆香珠的秘密?”

程妍惊喜地支起腰肢,双目含泪,喜极而涕,转身凝视夫君,妩媚地祈盼着他的答复。

第26章恩怨

晓以情,动之理,自肺腑,感天地。

诚信待人为本,理性差异为阂,私欲作祟为常,人性堪为珍藏。

貌合神离,理解万岁!

一句戏言不欢而散,一次口角仇视半生,一篇谗言抄家灭族,一个谎言颠覆帝国……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慎咽,慎言,此为医嘱,警世之言!

王玵不足为怪,见识过,也经历过,不久前差一点死在言语之下,仅仅只是人心隔肚皮的一个误解。

险死还生,心中一把火,但顾及名声,影响揽财大计,他不得不为程妍诊治。

不过不做惩罚与补偿,他心中难以忍受,探知臆香珠的秘闻随口问出。

郑尚被这个问题难倒了,限于族令的制约不能对外透露,他紧蹵眉头说道:“请大师见谅,我们不便透露臆香珠的秘密,抱歉!”

夫君的心一定很痛,面皮抽颤,温雅的面容变成苦瓜脸,程妍看得心神触动,惊喜的心情瞬间冰解。

王玵微微一愣,萧氏一族干涉自己治愈不孕症,无名极力回避,如今郑尚夫妇也不言语。

貌似牵扯很大,干系龙的传人复兴之路,不过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又岂是华夏人该有的风骨?

古人对子嗣问题尤为重视,无后为大,还必须是男丁。

然而他们夫妇二人强压下治愈暗疾的渴望,也不提及关于臆香珠的秘密。

算了,本大师不强人所难,王玵心计已定,凝视二人冷淡地说道:“本大师感谢郑大侠的救命之恩,本该报恩治疗绝症,不过……”

话锋一顿,他发觉郑尚夫妇二人面显窘态,但希冀的眼神更加炽烈,继续说道:“不过本大师将养十年半载平复胆魄,长齐眉毛……”

“请大师见谅!”郑尚焦虑地打断话头,诚恳地抱剑施礼继续说道:“今日之事错在我们夫妇,大师但有吩咐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哼!”王玵嗤之以鼻,冷声讥讽:“圣玉上山想必你也有所耳闻,本大师敌对的是整个皇朝,你这武师还不够人家塞牙缝,谬论。”

“大师言不尽然!”郑尚正容否决,朗声说道:“江湖规矩,达到武宗境界不问世俗恩怨,武师才是江湖仇杀的顶梁柱!”

达到武宗境界触摸到空间壁垒,一旦动武破坏力极大,除非生死存亡才会出手,不然必遭同境界之人围杀。

“嚄!”王玵一惊而起,双眉上扬,虎目溢彩,感觉失态收敛心神后说道:“既如此又如何,两个武师而已,不堪一击,堂堂帝国之中的武师数以万计。”

郑尚蹙眉,昂首上前一步说道:“我们夫妇二人护你周全,担保千人不得近身,请大师斟酌!”

“是吗?”王玵疑惑地盯着他,随即戏谑道:“那感情好,先前你承诺替那怪人还债,本大师十年无忧啊!”

郑尚的呼吸一窒,惊瞪双目,暗自叹息,难道他真的记恨到仇视的地步吗?

程妍早已愧疚不安,自己的急性子葬送了就诊的机会,不,绝对不行,为夫君延续子嗣是当务之急!

思及此处,她情急之下上前一步说道:“请大师施以援手,只要不违背道义,大师有任何要求尽可开口?”

以进为退,不过还算上道,比郑尚的迂腐脑袋强多了,王玵心思一动,斜睨暴躁的美人一眼说道:“此话当真?”

“若有反悔天诛地灭!”程妍柳眉上扬,内心窃喜,他存心不纯,挟私报复,逼自己夫妇就范,不过道义当先量他难不倒自己夫妇。

“嗯……”王玵默认她的承诺,思及自身对武道招式知之甚少,严肃地盯着她说道:“本大师武艺不精,二位可以授艺交换?”

“不可!”郑尚缓过神来,他竟然幻想图谋师承绝学,心中不忿,冷着一张脸说道:“抱歉,师承绝学不外传!”

程妍气愤地附和道:“大师请自重,窥视师承绝学有违道义,请大师不要为难我们夫妇!”

王玵气得干瞪眼,几个意思?神斧帮的绝学逼着本大师学,本大师不屑一顾,怎么轮到你们就违背了道义?

古板,守旧,还说什么师门绝学,为什么神斧帮没有这个限制呢?

看他们的模样又不像是在敷衍自己,莫非确有限制?

古人保守,尊师重道,他们一定是华夏后人,可是自珍独享的时代早已飞逝,时至今日不变,难怪会被蛮人驱逐在外。

门户森严,艺不外传,长此以往必然人才凋零,是对是错谁又能说得清楚?

算了,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渡过劫难,再说强扭的瓜不甜,为难他们也没有什么意义。

思及此处,王玵落寂地说道:“既然艺不外传,本大师也不勉强,比斗切磋应该没有问题吧?”

“大师若有雅兴随时奉陪!”程妍抢先开口,担心迂腐的夫君横加干涉,认为不传心法被人剽学招式也无伤大雅。

郑尚张了张嘴没有言语,微蹙眉头静观其变,内心纷杂,即想阻止又渴望治愈顽疾。

王玵环视天色暗淡,雪莹灰蒙蒙,转身坐下,开口说道:“交出你的佩剑,你令本大师破相又岂能不作惩罚!”

程妍一愣,内心温怒又不敢发作,他想干什么?喜怒无常,不过量他也没有杀死自己的能力。

思及此处,她袅娜缓行,也不在意交出佩剑的羞辱,为了延续郑家的血脉她甘愿受罚。

习武之人的佩剑堪比生命,她竟然不在乎?

王玵颇为诧异地接过程妍递呈的宝剑,心中不忿,右手把持剑柄一荡,“铿,嗖”甩脱剑鞘,手挽剑花在程妍的喉结一闪而过。

剑势凌厉,迅捷如电,剑尖距离喉结皮肤不到一毫米,程妍没有动弹,反而很惊异,好高明的手法!

他若是真要杀自己,自己即使躲开也会受伤,这怎么可能?

“坐,伸手,本大师断你一臂了结恩怨!”王玵冷厉的喝斥,平伸宝剑杀意凌厉。

程妍再次一愣,内心即愤怒又无奈,自己怎么会惹上这么一个怪胎,也许这就是上天的惩罚?

“妍妹,不要……”郑尚急眼了,被刚才的那一剑吓得不轻,万幸只是羞辱的举动,可是断臂或许是真的,他不敢赌,疾步阻止。

程妍微微摇头,双目含泪,脆声说道:“江湖事江湖了,郑家不可无后,尚哥无需劝阻,来吧!”

郑尚霍然止步,平伸宝剑僵立在三米之外,双目泪花闪烁,内心酸楚,夫妻情深,妍妹心意已决不会更改,为什么会这样?

王玵见程妍的莲臂搁在桌上,右手持剑昙花一现,流光溢彩一闪而逝,剑锋直削手腕。

但见寒光刺目,震颤人心,令在场所有人心神停滞,恍若已然凝固。

“不……”郑尚终究没有忍住而呼救,骤然间一愣,被人耍了?

他们夫妇二人确实被耍了,耍得真情流露,纠结不宁,完全展露出胸襟与处世风骨。

王玵放心了,断腕的一剑贴近皮肤时诡异地一转,以剑尖刺破了程妍的手掌心,并断吼一声:“静心端坐,不要抵触!”

程妍哪里还静得下心来,虽然承诺过断臂换子,但是在剑锋临近手腕皮肤的那一刻后悔了,自己将变成废人?

右手练剑三十多载,断腕形同废人,岂能舍得下?促使她本能地缩腕三寸。

不过下一幕令她惊得魂飞天外,那剑锋如影随形,根本避不开,在几乎绝望欲死的时候又出现了变化。

这,这不可能?

迅捷的削砍,其力道十足,剑锋怎么会诡异地贴着皮肤飘移?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一定是幻觉,一定是……

正当她疑心重重之时,手心一痛回过神来,本能地想撤手又被王玵的断吼声僵在桌上,一个心跳得如擂鼓一般。

在这种极度惊险刺激的情况下、她又怎么可能平心静气?

“多谢大师手下留情,多谢!”郑尚忙不迭地道谢,一脸喜泪,言词至诚。

温语醉人心,程妍百听不厌,顿时清醒了头脑,深呼吸稳定心绪。

“哼!”王玵冷哼一声,爱答不理,并讥讽道:“心绪浮躁,妄为大侠之称,心性不堪一击,武师也不过如此!”

嘴上不饶人,内心之中喜不自胜,他是一举多得,并非小家子气故意整人。

其一,圣玉上山危机笼罩,他不清楚武师的实力,在无威胁的前提下试探武师最好不过。

其二,他不放心郑尚夫妇二人,程妍为最,以独特的方式试探二人的人品,只为二女的安危着想。

其三,程妍身中臆香珠,这种药物唯有在刺激下才能全部展现出来,以便实施木疗术医治。

王玵以这种羞辱的方式实施惩戒平息心中的怒火,再怎么说差一点死在程妍的剑下,不生气反而不正常。

殊不知郑尚夫妇二人最忌讳的是族令,若是没有族令的约束,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总之皆大欢喜,程妍极力地平心静气,接受这种以剑桥接的治疗方式。

男女授受不亲,这种方式令她喜不自胜,只觉得一股生机在遍体内流窜,清心舒畅,芬芳馥郁。

王玵也很惊异,清晨才接触到并蒂莲花,还没有来得及触摸感应,眼下却触感到臆香珠的奇妙。

臆香珠竟然是一枚果实,种子,这怎么可能呢?

这个世界还有多少神奇之处?

第27章剑吟

寒风潜入夜,飞絮漫天舞。

王玵一身是迷,无论是跨时空返童还是自愈能力,以及脑海中诡异的显现出技能与悟语皆是迷。

跨时空太玄妙,似乎穿过了时空隧道,酷似时空大挪移,超出了科技思维的范畴。

最奇异的是返童,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克隆人需要一个过程,试管婴儿也需要营养滋补促其成长。

曾今见过轧碎机,一辆卡车扔进去“咔嚓”一声化为碎渣,那也是一声响动。

而他不一样,近一米八的美男型在悄然无痛中变为小屁孩,无声无息,神玄无度。

王玵曾今在寂静的寒潭中吐槽,不就是失意踏雪寻福缘吗?自己怎么就回笼到鼻涕虫的时代?

好吧,也许是神话传说中的某位神仙嫉妒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在雪中玩失意,略施法术开了一个玩笑,想看看自己再活一回的窘态。

窘态认了,不认又能怎么的?

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惹来一尊牛魔王的狠揍。

揍吧,揍吧,揍死老子或许可以跨时空回地球?

不过那只是奢望,不切实际的幻想,即便是生出幻想也被疼痛驱散得一干二净。

皮开肉绽,骨头碎裂,特么的死也这么痛苦,真想替曾今被自己连累而死的兄弟挡一发子弹,痛快的死去不行吗?

世上事还真奇怪,不想死的人被一个唾沫给噎死,想死的人痛得昏死过去也死不了。

嘿,一早醒来活蹦乱跳的,你说邪不邪门,貌似身怀小说中的金手指?

你不信?嚄,自己也不相信,没过多久就信了。

不信也得信,只因那萧大脑袋来一次身子骨就脱一层皮,一来二去还能不信吗?

信了,也认了,一晃疼痛了十年积累成怨,不过身体恢复的速度也不慢,源于自然木疗的功效。

木疗术很奇异,冥冥之中源自脑海,受伤时释放能量修护伤处,触碰蕴含能量的物什与生灵时会自动汲取。

汲取就是剥夺,很邪恶,严重的违法行为,作为正义的维护者岂能忍受?

身体是自己的吧?不能自如的掌控就变成木偶人,岂有此理,必须翻身农奴做主人。

于是乎剥皮技能拉上日程,练吧练吧就成为一名男子汉,惩坏蛋,逆反命运咱扬善……

“大师,好了吗?”程妍温和地询问,丹田中的臆香珠明明已经消失了,顽疾不存,他为什么还不收手?

“嚄!”王玵回过神来,撤手抛剑,站起身来美美地伸了一个懒腰说道:“静养一月即可痊愈,你们以后就保护她们,做我的陪练。”

赚大发了,臆香珠被瞬间汲取,不但没有消耗木疗生机反而赚翻了,不可思议。

此刻的身体生机勃勃,好像年轻了十岁的感觉,也许臆香珠是灵果?

郑尚夫妇二人惊喜如狂,纷纷抱剑行礼,张嘴答谢却僵在原地说不上话。

“小宝,我们不需要保护,你的安全最重要……”

“烦人!”

“小蹄子,你让我说完行不行,小宝……”

“啰嗦!”

“牵牛花,你是不是想吵架,你知不知道小宝有多么危险……”

“喇叭!”

……

又来了,王玵莞尔一笑,身心舒畅,温馨醉人,被人关爱的感觉真好,真希望一辈子都这样,可惜时限已不到五个月,五个月……

侧后风动,一道伟岸的身影挡住了温馨的画卷,令他恼怒,咬牙切齿的说道:“天黑夜凉,你正好可以做个美梦!”

哎,这小子记仇,萧毅内心触动,面皮抽颤,张嘴无言,自己求他医治顽疾有用吗?

原本不相信他拥有回天之术,没想到他祛除了臆香珠。

臆香珠百年结果,果实坚如铁石,程妍费尽心力三十余载也没有炼化丹田之中的臆香珠。

程妍是成也臆香珠、败也臆香珠,臆香珠令她踏入武道,却因臆香珠而不能繁衍子嗣。

为此她奔波了二十余载也没有找到祛除臆香珠的方法,却被这小子挥手化解。

“萧大师安好!”郑尚夫妇二人抱剑行礼,察言观色若有所悟,在萧毅点头回礼后转向王玵说道:“大师有意切磋武技,但没有宝剑难以实现!”

“哼!”王玵冷哼一声撇头一旁观景,寒风阵阵,飞絮荡漾,在黯淡的月光下随风飘散。

习武之人的双目夜视能力极佳,依据修为境界而逐次提升,他的眼力远超常人。

不过一把古朴的灰白色长剑出现在视线之内,若非萧毅手持剑鞘中段衬托出剑身几乎被飞絮同化为一。

萧毅一脸郑重,朗声说道:“剑无名,历代相承,无色无刻纹,朴实无华,坚不可摧,无人拔出宝剑,你有资格试试,缘分天定!”

示好求医,用一把剑形铁片糊弄人,王玵虎目余光瞥了一眼,不屑一顾,他不相信萧光头的鬼话。

无名剑,仅剑柄合手如普通的剑柄一般大小,直柄无剑铛,连接着三尺来长的剑鞘,剑鞘仅五毫米的厚度。

五毫米厚的剑鞘若真是一把剑,剑锋的厚度是一毫米还是两毫米?

这不是糊弄人是什么?

天下间能有这么薄的剑吗?

何况萧毅自称历代相承,坚不可摧,这么薄的铁片两根手指都可以掰断,怎么可能坚不可摧?

郑尚微微一笑,挪移近前,双手抱拳对无名剑微微一礼,继而转身正视王玵说道:“大师试试又有何妨,萧大师的宝剑择缘人!”

王玵微微一愣,貌似这迂腐人不说谎话,莫非这块铁片真是一把绝世宝剑?

环视众人对灰白色的铁片很敬畏,他内心一动,试试就试试,本大师还真不信邪,看看这块铁片有什么奇特之处。

身随意动,左手一抄抓住剑鞘,五指灵幻的一旋,宝剑在手中旋转三圈,横剑于身前。

手法灵巧,浑若天成,这一举动惊呆了场中人,人人惊瞪双目,不可思议的盯着他。

这,这,这怎么可能?

无名剑看似薄如簧片没有几两重,实则重达数千斤,而且依据气候增减重量,神异绝伦。

族中人资质尚佳者人人都有资格尝试,但经历无数年月无人拔出剑锋,也使唤不灵,太重。

正当众人惊讶之时,王玵的右手把持剑柄,稍微用力拔剑,宝剑“铿,锃……”的一声华光乍现,龙吟冲霄。

龙吟声清脆悦耳,恍若天上来,不似人间凡音,震动了体内的每一根神经,伴随龙吟共振,玄妙之音。

音量不大,但恍若洞穿了空间,直上九霄云外,清鸣吟唱,嗜血绽锋芒!

“咝咝……”

王玵与众人一样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右手不经意间一颤归剑入鞘,不是怕也是怕。

剑锋出鞘的一刹那,只觉得遍体冰凉,状若被一股寒髓穿透了身心,身体好像化为乌有失去了重量,邪性而诡异的质感。

实质上不是冷,酷似寒冷的感触,严格来说是剑气,宝剑绽放出的锋锐杀气,极为霸道。

“呼呼,恭喜大师获得宝剑,可喜可贺!”郑尚躬身行礼,比任何一次都要至诚,双目中隐现敬畏之色。

程妍回过神来,一脸郑重,抱剑躬身行礼,娇躯颤抖,嘴唇蠕动未能说话来。

“哈哈,好!”萧毅激动得手舞足蹈,状若疯癫,泪如泉涌随风飞洒,嘴里呢喃细语:“祖师爷,你们看到了吗?无名剑不再无名……”

王玵一脸古怪,内心纷乱,拔出破剑让一个古板的人兴奋成这样,貌似自己又上当了?

贪心是原罪,这把剑便是起因,结果只怕没那么容易,本大师怎么会中招呢?

郑尚见他闷闷不乐,以为他不识货,严肃地说道:“大师若有疑惑不妨把剑搁在桌子上试试?”

“嗯……”王玵一愣回过神来,不明白他的意思,见他一脸严肃随意地把剑搁向桌面。

剑身刚触及八仙桌的桌面,八仙桌“咔嚓”一声四分五裂,飞溅而开,好像遇到天敌一般遁逃八方。

“嚄!”王玵惊瞪虎目,不经意间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忒邪门了,不,不对,剑很重,这怎么可能?

萧琪与萧巧二女早已惊得呆滞不动,盯着沉入地面荡开积雪的宝剑发愣,那柄剑该有多沉?

八仙桌檀木制作,承载上千斤毫无问题,但如今化为豆腐渣分崩离弃,不可思议。

王玵很诧异,一柄破剑压碎了自己制作的饭桌,这不是砸饭碗吗?

他很不爽的拾起宝剑掂量来掂量去,始终想不明白八九斤重的破剑为什么会压垮八仙桌的原理,为什么?

半晌之后,余光中显现出萧光头憨笑的丑态,很反感,随手用宝剑刺破了他的手心,还情,恩仇依在。

萧毅没有避让,欣喜地接受治疗,一直傻笑,自始至终笑得合不拢嘴,傻乐,也遗忘了体内的感触。

王玵很烦他这种模样,输出木疗生机疏通他几乎枯萎的经络之后果断地逃离,一刻也不愿意多待。

一路小跑直奔神斧潭,纵身一跃空翻身,一个猛子扎入水中,身体迅速下沉,他才意识到宝剑的重量非比寻常。

宝剑有灵,吸纳天地之间的元气温养,入水便断绝了养分来源显露出自重的实质份额。

王玵以水为床,御水练功,持之以恒十载不息,此时持剑试水,纵横驰骋,龙游深潭。

四人静候潭边,盘坐精修,一夜不息。

翌日,天刚放亮,王玵龙跃出潭,踏着水花飞渡,于空中邀战:“陪练开局,武者修为,全力以赴,战!”

第28章剑武

朝阳映玉珠,困龙踏彩归。

王玵双足连点,踩踏玉珠飞越神斧潭,于空中邀战,话音落一剑点刺荡出剑鞘。

剑鞘铿的一声脱剑激射,化作一道幻影袭击郑尚的胸口。

来得好,郑尚暗呼一声,盘腿撑地腾起,右手持剑格挡,“铿”华光乍现震退了剑鞘。

“好!”他被震退一米,喝彩的同时暗自惊诧,自己运用武者巅峰实力也被震得手腕酸痛,无名剑名不虚传。

王玵飞临地面,探剑入鞘,脚步飘逸进逼,近身屈臂而伸,刺剑出击,直取胸口。

出剑平平无奇,力度十足,疾如电,郑尚初步评估,右手握剑鞘向上反撩。

待剑鞘即将触碰时发觉异常,只见刺剑剑鞘尖端幻化无形,显现出宛如花朵般的幻影。

大意了,郑尚意识到轻敌,撤步飘移避让,撩剑落空改为勾剑阻截刺剑。

电火时蜡,铿的一声一触即分。

王玵暗道一声可惜,刺剑落空,剑鞘从对手的身侧穿过,随手施展出抹剑,直取脖颈。

郑尚不再轻敌,辗步挪移,云剑拨挡抹剑,陡见抹剑一转为绞剑袭击丹田,他变招招架不灵点足飘移避让。

彼此分开对峙,体悟两招精髓。

片刻后,王玵率先刺剑出击,迅捷如电,剑至中途变为绞剑,临近身时则变为抹剑。

郑尚被逼得连连倒退,左右挪移,八卦步法与之周旋,格挡不上唯有退避。

但见两人在雪地中闪挪游走,忽上忽下,飘左挪右变换不定,唯独没有实质性的触碰。

程妍在一旁看得心焦,夫君太迂腐,中规中矩,稳中求胜,八卦挪移,但力有未逮。

点,刺,劈,挂,撩,云,抹,带,崩,绞,架,托,截,抽,穿,提,扫,拦,削与腕花剑层出不穷。

配合太极八卦步施展,进退有据,撤盖不定,叉跳行摆,扣辗游离相得益彰。

但对上有进无退,灵幻不定,身似游龙,幻化如花的剑招毫无反击之力。

这是什么剑法?他好像在雕刻花朵,刺抹撩削,完全由心的打法,难道他已把雕刻融汇到剑招之中?

据说他把剥皮技能练到返璞归真的境界,对,返璞归真,无招胜有招,脱离了招式束缚的范畴,防不胜防。

毫无规律,虚实不定,变幻无端,每每进击在夫君别扭与始料不及的部位,真是大开眼界!

不但如此,他手中的无名剑太沉,促使每一剑的威力倍增,这是夫君避让的主要原因?

不对,还是他的雕刻剑法太诡异,根本没有规律可寻,夫君无论如何也适应不了。

真是迂腐的夫君啊,你就不知道多用上一份力吗?

压制境界对战,并不一定坚守在武者巅峰的基础上,只要不伤害他提升到武士境界也无不可啊!

程妍看得心焦,思及夫君对战的郁闷感触,她心疼难耐,掐准时机骤然间娇吼一声:“看剑!”

燕子穿云,腾身低空双腿剪尾,左手剑指平衡,右手持剑疾刺,宛如一只燕子捕食。

长发飘丝,身姿妙曼,疾剑袭击背心,王玵内心一动,撤招不灵,双足点地飞身腾起避过致命一击。

旋身剪刀腿,挺刺玉兰花,一气呵成,荡开了二人的合击。

夫妇二人心意通,一撩一刺击悬空。

王玵身处低空,面对撩削侧弯腰,空中扭身回旋操,压腕反剑诡刺一招。

二人一击落空,再度面临袭击,果断地闪挪合击,招招毙命。

王玵泰然不惧,身似游龙变换不定,有进无退,诡招千幻,每每化险为夷,再赏一朵花。

但见人影翻飞,飞絮旋流,流彩斑斓,剑光闪出一片霞彩流矢,耀花了眼帘。

其实王玵的内心很惊诧,对郑尚的太极剑法忌惮三分,太极剑在郑尚的手中稳捷圆滑,攻守兼备,进退有据。

太极剑,八卦步,这是武当派正宗的武学,在地球上见过。

步法多变,脚踏玄门,配合急缓不定的太极剑法相得益彰。

不过郑尚刚猛有余,柔韧不足,而且太过稳重,缺乏诡变进击之心。

再加上他过于迂腐坚持以武者的实力对战,对上随心所欲的王玵力有未逮。

程妍的加入改变了战局,不过也仅限于平局,二人始终无法把握王玵的游龙进击脉搏。

王玵根本就没有招式,唯独利用剑鞘施展雕刻技能,而雕刻技能源于剥皮之功,幻化无端与郑尚夫妇战平。

他胜在滑,诡与幻字上,这一切源于返璞归真的意境,才与二人战平。

一日酣战,收获之夜。

第二日拳脚相向,以同等的实力虐得郑尚鼻青脸肿,程妍看得心疼抹泪,又不便加入战斗。

男女授受不亲,只因王玵的擒敌拳,散打,截拳道,无影脚在返璞归真的意境配合下贴身而战,所向无敌。

不过他也不好过,郑尚的九阳神功很霸道,令他的骨骼吃尽了苦头。

然而他有木疗生机护体,一直把郑尚揍趴下才收手,惹来程妍以泪洗面。

当王玵用木疗生机替郑尚清除伤痕的时候,程妍又破涕为笑,对他这位怪胎大师苦笑相向。

自第三日开始,郑尚夫妇释去心中的疑虑,除却不授受内功心法之外一切畅言无忌。

王玵受益匪浅,原本对太极剑不屑一顾的心理也荡然无存,也知道程妍的剑法出处。

程妍的剑法源自太极剑,但撮合了玉女剑法的招式,剑术造诣在郑尚之上。

二人合璧使出太极剑阴阳剑法,王玵唯有躲避,根本攻不进去,反而被剑尖刺成乞丐,遍体漏风。

一连七日,王玵沉浸在切磋之中,流连忘返,痴迷到废寝忘食的地步,但依旧破不了阴阳剑法、真正的太极剑法。

阴阳化太极,在于悟透阴阳,悟性不足难以大成,而郑尚夫妇二人心意相通,圆满了太极剑法。

不过二人声称美中不足,没有练到太极剑的最高境界,故而命名为阴阳剑,男女搭配的默契剑法。

自从王玵屡次栽在阴阳剑法之下,他才承认二人可以抵御千名武师的实力。

阴阳剑法攻势太凌厉,防不胜防,双剑布防万箭难破,攻守兼备毫无破绽。

王玵起早贪黑,除却照护并蒂莲与吃饭之外几乎都在练功,即使是待在水中小睡也在梦中揣摩剑法。

翌日,朝阳冉升,彩霞映边,祥云悠悠随风游荡,和谐而祥宁。

王玵照例踩踏玉珠飞临潭边,满怀破解阴阳剑法的心气却被二女焦虑的面容击得粉碎。

一股恨意弥漫心喉,他蹙眉问道:“你们怎么了?又是谁不长眼前来惹事?”

七日静修,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最令人担心的事情迫近,周边的两个帝国重兵压境,分别屯兵千万威逼两界关。

然而腾龙帝国对此事却不闻不问,好像遗忘了圣玉一般,急得一帮鹰犬叫苦不失,无奈之下强迫神斧帮护佑圣玉的安全。

圣玉就是导火索,引来数千万大军,其中蕴含着什么耐人寻味。

王玵对这些事情恍若未闻,唯独气愤一件事,悬赏盗取神木有人接单,但开价索要一百亿元晶。

一百亿元晶,估计可以垒建一座神斧山,他得知之后差点气得吐血三升。

好在他的心境稳定,不一刻就释然了心结,认准一条出路,赖上腾龙帝国,让皇室自动。

于是乎他不在意揽财之事,免得为那一百亿的敲诈而伤神,避开纷扰潜心练功。

萧巧见情郎发怒,叹息一声说道:“小宝,这次只怕是躲不过去,那些人扬言你妖言惑众,欺诈世人,你再不出面他们就会追杀百晓生。”

百晓生的眼线众多,分布在各行各业,什么人都有,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王玵气苦,皱着一张苦瓜脸,心中暗恨,自己算是被人套上一个紧箍咒,他咬了咬牙说道:“说吧,那些人想干什么?”

“医瘫!”萧琪气呼呼的抢先开口,气不顺随手一斧劈在雪地上,在雪花四溅中咬牙说道:“刻软!”

郑尚夫妇二人一脸迷茫,听不懂二字真言,疑惑地审视萧巧,希望得到准确的答案。

萧巧气得翻白眼,这小蹄子与自己作对也不挑时候,她简略地解释:“那些人存心不良,找来一个天生脑瘫的儿童前来挑事。”

“阴噬带,海底里的灵草,阴寒带刺,柔若无物,要求雕刻龙凤饰带,这是针对你而来的阴谋!”

“嚄!”王玵一惊,心底里发虚,特么的用脑瘫儿发难,那是天生发育不良,自己又怎么可能治愈?

木疗生机不是点金指,治疗后天病症不是难事,治愈先天疾病貌似根本行不通。

而雕刻软质的物什也没有试过,行不行也是未知之数。

阴谋,会是谁给本大师制造麻烦?廖氏还是李家?

不对,阴噬带要求雕刻龙凤饰带,貌似是皇室在作怪?

心思电转,他怀着记恨之心向金斧坊走去,关乎百晓生的存亡不能袖手旁观。

一人行,四人随,片刻间来到金斧坊门前。

“你就是那个夸下海口的木疗大师?”一位腮胡子大汉横眉怒眼地喝斥,随即讥讽:“黄口小儿,你躲到什么地方吃奶去了?”

“哈哈……”

一群江湖豪客哄堂大笑,觊觎的眼神在三女身上搜刮,双目贪婪,喉结涌动。

“哼!”王玵冷哼一声,斜睨全场,冷声反讥:“疯狗吃黄粮,小心被噎死,污浊了一片清净之地,晦气!”

上百人呛得面红脖子粗,色心渐转为仇视,杀气腾腾。

第29章抽脸

剑武七日潭,阴谋扣连环。

王玵骂人不带脏字,狗吃黄粮是一语双关,即暗指皇室又丑诋畜生的本性。

再结合他斜睨鄙视的神情,讥讽咬字的语气,一帮江湖人士被气得恨意龇牙。

仇视的目光与恨意汇成一股热潮,肆意激荡周边与微风碰触出轻微的爆裂之音。

乍一听颇似野兽龇牙之音,可见其恨到了一个极致。

“哼,牙尖嘴利,你就是那狂言安世之人?”腮胡子壮汉冷厉的追问,棕色胡子气得根根直立,双目阴郁怒视。

双目狡谲,面目狰狞而阴寒,必是心肠歹毒之辈,王玵感其面部变化,冷淡地说道:“本大师木疗善类,剥皮狗肉,你有何见教?”

言辞讥讽,神态冷漠,屡次辱骂当真该死,腮胡子暗自诅咒,阴沉着脸面说道:“小儿犯病之症你可能治?”

屡次申明必有预谋,王玵心思一动,撇了一眼七八岁的儿童,模样清秀,呆坐在软轿之内。

只见他的口水泛滥,双目呆滞,除却呼吸、心跳与口水之外几乎看不出他是一个活人。

双手浮肿,瘫软无觉,衣着华丽不似普通人家之子,王玵看得心神触动,巧借草木感触之后说道:“诊金千万,木疗除根。”

“咝咝……”众人被雷得外焦里嫩,治疗费一千万元晶,你怎么不去抢?

腮胡子爆睁怒目,厉声喝斥:“你在讹诈,没有能力医治而故意讹价回避?”

“哈哈!”王玵冷笑连声,侧头凝视腮胡子淡漠地说道:“你多大的人了也不会说人话,本大师开门做生意图财,什么时候说过悬壶济世?”

“你……”腮胡子气得面皮抽颤,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小小年纪贪财好色,就不怕死无葬身之地?”

“呵!”王玵一愣,冷笑连声,盯着腮胡子教训道:“财色人之性也,生死由命,你偌大的脑袋被驴踢得五谷不分,不愧是六畜之一。”

腮胡子壮汉屡次被丑诋,气得不轻,但没有发作,仅以双目余光巡视人群。

顺着他的视线感应,人群中三名面色如常之人微微颔首,貌似其中有诈?

思虑电转,王玵不清楚场中人的来路,疑似皇室设局,但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皇室在作怪。

依据感应,场中人皆是江湖豪客,显得粗豪,野性,懒散无形,又有一定的约束力促其静观其变,很诡异。

腮胡子壮汉得到示意之后掏出一张金卡,随手甩出,并咬牙说道:“接着,一千万元晶够你挥霍一辈子,财帛招贼,别死得不明不白!”

金卡飞行的速度很慢,像一片树叶在平静的湖面上漂浮。

王玵随手一抄抓在手中,遍体一颤,有毒?他的心神一触,右手酸软下垂,脑海中瞬发出一股暖流充斥手臂化解了危机。

好胆,他们竟敢公然下毒,难道就不怕神斧帮将他们一并诛杀吗?

不对,此毒无色无味,自己依仗草木传感都没有发觉,他们可以矢口否认。

毕竟眼前的腮胡子壮汉没有中毒,无所查证,他们便可以栽赃自己不能治疗脑瘫而故意服毒。

换句话说这种毒不致命,对了,此毒是酸麻特性,有迷惑神智的功效,难道是迷神散?

思虑电转,王玵无法确定是什么毒素,迅速利用草木感应众人,隐约间发现那三人流露出热烈的希冀眼神。

而腮胡子壮汉阴郁的脸色尽是冷笑,双目喜色浓郁。

“哼,鼠辈伎俩也敢在本大师面前献丑?”王玵冷喝一声,感知郑尚闪挪近前,他挥手示意无事。

郑尚夫妇严阵以待,感知他的右臂异常心生恼怒,纷纷拔剑相向,无法忍受初次守护就栽了跟头的耻辱。

介入王玵挥手示意才没有发作,二人略知他的脾性,有理有据不惧一切,无凭无证隐忍待发。

腮胡子壮汉一惊,遍体律颤,双目闪烁,失声说道:“你,你在说什么?什么鼠辈伎俩,难道你想讹诈我对你下毒?我看你是无法医治故意找茬?”

“你心虚了?”王玵讥讽,虎目凝视人群当中的三人一眼,见其面显惊诧冷声说道:“本大师在金卡上掐死了一只蚊子而已,莫非你真的在金卡上下过毒?”

“咝咝……”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厉害,这大雪天的那有蚊子?

这胡诌的本事天下第一,问题是他敲出了内情,真是一个鬼精灵!

“你,你血口喷人!”腮胡子神色慌张,矢口否认,继而一咬牙说道:“据说木疗大师有个规矩,挑战论功力,没有实力谁敢让你医治?”

王玵一愣神,特么的这是什么情况?下毒不成改虐人,貌似与廖氏沾边,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环视全场皆是看戏的面孔,浑然忘却了清晨雪地散发出的阴冷气息,眼巴巴、直勾勾地瞅着自己,貌似哥脸上没有长花,相反只会赐予花朵!

“嚄,这是那条狗狂吠出来的规矩?”王玵一脸惊诧,饶有兴致地追问,见其呛得脸红脖子粗继续说道:“不会是你们胡诌出来的瞎话吧?”

场中人的面色古怪,又羞又怒,似恨兼仇,仇视的双目渐渐衍生出火苗,无形之中促使积雪加速融化。

那一双双喷火的眼神好像在说你作死,骂人还牵带所有人就该死!

可惜没有人吱声,敢怒不敢言,透着一份古怪,不似江湖豪客的脾性。

感应内的贴己人皆是一脸微笑,偷着乐,即使是迂腐古板的郑尚的嘴边角也莞尔出一抹弧度。

“你,你胡说八道!”腮胡子壮汉气得血脉膨胀,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差点没被一口气给噎死。

“哎,你这人火气太旺,小心哦,气大伤肝,嘭,一不小心气爆了……”

“你闭嘴,找死,你一个黄口小儿……”

“停,本大师一句问话而已,问因治病乃医者仁心之职,你不配合……”

“啊,岂有此理……”

“你这是什么话,医者仁心之理岂是疯狗可以妄想窥视的存在,殊不知……”

“找死,老子活撕……”

“你又不乖了,肆意撕扯公物是违法行为,皇子让你……”

“你找死,三皇子……”

“乖,你真乖,狗吃黄粮吃到苍蝇、卡壳了?”王玵冷声讥讽,心中记恨,果然是皇室所为,还牵扯到那个废物皇子,也有廖氏的影子。

哼,一帮疯狗也敢在本大师面前献丑,一招乱中激心语就敲出了真相,咱们骑驴子看唱本走着瞧。

场中人的脸色很精彩,惊,怒,痴,疑与仇纷纷上脸,那才叫一个五颜六色缤纷绽放。

腮胡子壮汉在三双毒蛇眼下暴怒喝斥:“你逞口舌之利胡搅蛮缠,就凭你一个黄口小儿对脑患者施术,万一修为不足医死人……”

王玵啧啧称奇,认真地说道:“你病的不轻,依据本大师的经验估摸这小孩是遗传病,你比他还要严重,染上了狂犬病,必须就诊,来,本大师免费帮你医治脑瘫!”

“你找死?”腮胡子壮汉彻底暴怒,遍体内劲律动,硬生生地压下杀人的冲动,阴森地说道:“报上你的修为境界,老子不杀蝼蚁!”

“呱噪!”王玵不屑一顾,斜睨全场淡漠地说道:“武师境界以下、本大师接单,专医狗瘫。”

“生死有命?”

“医瘫尽兴!”

“此话当真?”

“专治狗瘟!”

“死来!”腮胡子暴走,偌大的身板闪现飞袭,一拳直捣黄龙。

身如铁塔,拳若金刚,所过之处积雪分浪飙射而开,携带一股汹涌澎湃的杀意飞袭而来。

王玵随手抛开无名剑,踏雪无痕,身似游龙一闪而逝,于空中抛出一句话语:“我打!”

打字出口,“啪”的一声闷响,一巴掌扇在腮胡子壮汉的左脸上,皮开肉绽,血液伴随他的身体飘飞左侧。

王玵旋飞落地,借力腾身急追,身如利箭离弦,嗖的一声逼近腮胡子身前。

腮胡子壮汉被抽得眼冒金星,但没有丧失警惕之心,身体在低空中翻滚避让,并以连环腿反击。

王玵旨在拍苍蝇,侧旋身避开连环腿,扬起右掌爆吼一声:“我打!”

挥掌如电,闷雷乍现,一巴掌扇得腮胡子壮汉在雪地上闷哼翻滚。

丑诋积怨可忍,耳掴子打碎了尊严生不如死,促使他鸽子翻身而起,双目赤红,右拳蛮狠突袭。

王玵状若无睹,待拳头临面游龙旋身,旋转闪挪其右侧空挡处,左掌借助旋转之力反抽:“我打!”

身法诡异,挪移死角,始料不及变招不灵,巴掌抽在面部火辣辣的彻痛心扉,腮胡子壮汉被打得失去了理智。

他就地盘根扫狼腿,被王玵一掌抽烂了嘴。

旋飞踢,右掌击,双拳打连环,左掌抽脑残……

但见人影翻飞,积雪纷飞,啪啪声连接成片,传出一阵极富节奏感的旋律。

半晌后,王玵玩够了,赐予他一朵狗尾花,汲取精华一脚踹开,懊恼地埋怨:“可把本大师给累坏了,医治脑瘫真不容易,亏了,亏大发了!”

场中人早已看到痴呆的程度,被他一语惊醒了思维,咝咝声骤起如潮,这就完了,那家伙废了?

所有人尚未完全回神,王玵走近脑瘫儿童,以掌触其顶门心医治顽疾,手心刚接触头发再次一麻,内心惊悸,特么的有剧毒……

第30章猜疑

耳掴子立威,迷神散暗亏。

王玵遍体酥麻,神智迷糊如酊醉之人,脚步趔趄倒退,身体晃悠着向雪地上软倒。

神智迷离间脑海中涌出一股暖流驱散了毒素,身体在郑尚闪身挪移而来的搀扶下没有栽倒。

站稳身形,见郑尚夫妇拔剑怒视,他微微摇头一笑,挥手示意二人退下。

郑尚夫妇遍体内劲萦绕,一脸寒霜,苦于没有证据而没有追责,但内心懊悔不失。

王玵的实力二人很清楚,拳脚对战武士那是欺负人,诡异的招数层出不穷。

这种实力虐待腮胡子壮汉跟玩儿似的,而王玵出现软倒的情况必然是遭人暗算。

问题是先前发生过一次,再次发生就说不过去了。

王玵困守神斧潭十年,江湖经验淡薄,但二人皆是老江湖,竟然没有提前发现歹毒的伎俩。

这种情况搁在神斧山之外,程妍早已痛下杀手,但此时此地不可行,唯有咬牙含怒戒备,杀心暗藏。

王玵挥退二人,无视人群中已震惊得颤抖的三人,缓步走近脑瘫儿童,以掌为他治疗暗疾。

儿童并非先天脑瘫,而是他遭人暗算,大约是在出生不久后发生的事情。

手法很高明,以柔和的内劲震伤脑神经,必定是一位高手的手笔。

毕竟婴孩的神经脆弱,根本经受不起内劲的摧残。

王玵经过几次对外人施展木疗实验,早已摸透了木疗生机的功效,并不是万能的,对于已死去的器官无能为力。

木疗生机能量具有再生能力,促发细胞快速生长,分裂,衍生直至修复损伤。

只见儿童在木疗生机下逐渐变化,首先是他泛滥成灾的口水渐渐止流,其次是双目回神,眉毛跳动,遍体渐生知觉。

儿童的变化没有逃过一百多人的眼睛与感知,皆露出惊诧之色,无一例外。

奇怪的是没有一人出声,显得很诡异。

王玵感应全场,暗恨皇室与廖氏,本大师一定让你们后悔终生,屡次暗算本大师当真找死。

儿童棕色的头发保养得很好,散发出一股花木清香的气息,掩盖了无色无味的迷神散,用心歹毒。

咦,萧大脑袋钻地洞,尽搞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们再说些什么?

萧泰锦袍加身,闪现至萧龙身前微微一礼,一脸忧虑地说道:“族老,依您看龙氏的目的何在?”

萧龙微抬头,睁开眯缝的眼帘盯着他摇头说道:“具体情况猜不透,居心叵测,一定在谋划阴谋,萧氏有难啊!”

萧泰凝视他布满褶子的面皮紧皱叹息一声,纠结地说道:“两大帝国屯兵两千万,龙氏竟然不闻不问,我们该怎么办?”

话语一顿,他盘坐在地上继续说道:“我怀疑龙氏心怀不轨,说不好是在打一劳永逸的算盘,萧氏一族存于夹缝之中难以幸免!”

“嚄!”萧龙一惊,凝视愁容纠结的侄子,半晌后惊问:“你的怀疑有什么根据,仅凭圣玉上山还是因为门外的那小子?”

“不,都不是,这些只是表面的因素!”萧泰蹙眉整理了一下思路,严肃地提醒道:“族老,您老怎么忘记了十六年前发生的追杀事件?”

“咝……”萧龙爆睁双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你是说五名大师不为龙氏施术断言,最后激怒了龙氏,导致百晓生的眼线在帝国内绝迹的惨案?”

“对,就是这件惨案!”萧泰郑重地确认,目露恨意地说道:“惨案累死了千万人,致使百晓生到目前为止尚未恢复元气,龙氏无道啊!”

萧龙一脸哀伤地点了点头,追忆往事叹息一声后说道:“惨啊,无名大师一家八十余口仅剩下一老一孕妇逃生,当时若非我巧遇救下他们,也许……哎!”

萧泰咬牙含泪,悲愤地说道:“那是千万人的血债,绝大多数是龙的传人,就连无花也深受其害,只怕一辈子也长不大,心智也……”

“你别说了,血债必须血偿!”萧龙老泪纵横,褶子脸上抽颤不休,忽而双目一张,惊声说道:“或许外面的那小子可以医治无花的顽疾?”

萧泰蹙眉摇头,追忆地颇析:“我对那小子知之甚深,他的木疗之术仅能修复没有坏死的伤口,对于坏死的经络估计也是回天乏力。”

“哎,无花命苦啊!”萧龙黯然神伤,惋惜地继续说道:“有机会不妨让那小子试试,对了,龙氏的谋划怎么扯到了无花身上?”

“族老,多事之秋,内贼难防啊!”萧泰恨得牙痒痒的,气得顿了顿说道:“廖氏估计把无名与无花的行踪透露给龙氏,无花危在旦夕!”

“什么?”萧龙惊呼一声,一脸愤恨,略微思量后说道:“廖氏怎么会知道无花的身份,再说事隔多年龙氏难道还要追究吗?”

“族老,你想岔了,无花的天眼玄术不次于无名大师,加上怡儿利用百晓生传话江湖,促使两大帝国兵围两界关。”

“这,这怎么可能?怡儿真是瞎胡闹,我一直在怀疑这件事情,哎,这个篓子捅大了!”

“这还是次要的问题,以我的估计即使百晓生不传话江湖,龙氏也会这么做?”

“嚄,你这是什么道理?龙氏难道可以抵御两大帝国吗?”

“我看有可能,您老也不看看外面的阵容,这些江湖人士为什么这么老实?天下将乱,萧氏堪忧!”

“这个先不谈,依据你的顾虑,龙氏意图抓捕无花为皇室施展天眼神术,对吗?”

“对,圣玉君王只是一个象征,或者说就是一块神石,而盛世永传必须得到圣玉的认可才能凌驾冠龙星,龙氏不放心啊!”

“嗯,你说得有道理,龙氏抓捕无花为其施术,一定可以看出帝王的端倪,倘若不归廖氏所有,那将会是一场杀戮……”

“咦,族老,外面又起了争端。”

内室密谈,房外轮盘。

王玵治愈了儿童的顽疾,无视众人缓步离开,惹得一帮人横眉怒目,缘由不得而知。

一名瘦高个大声说道:“慢着,你高挂雕龙刻凤的招牌,口气不小,你可敢接单?”

“何物?”

“灵物!”

“一亿?”

“你找死……”

第31章两亿

迷神散,顾名思义可以迷惑神智,采用幻灵草精心研制,其特性无色无味,令人防不胜防。

幻灵草属于灵草,一般生长在元气浓郁之地,成型之后散发出一种迷雾。

幻灵迷雾吸入可致生灵昏迷,直至饿死也不会醒来,最终化为幻灵草的养料。

这种攻击性的灵草异常罕见,往往独霸一方区域,沦为死亡之地,汲取一切养分生长。

利用幻灵草的精华研制的迷神散,其功效远远强于幻灵草,这异种奴隶怎么没有中毒?

场中几位明白人的心里是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息,那可是武宗都难以抵御的剧毒啊!

轻微中毒可致人痴迷如醉,对迷神散生出强烈地依赖性,比食物与淡水的需求量强百倍不止。

有古怪,这异种奴隶怎么可能抵御迷神散两次?

皇上又失算了,原本打算以迷神散控制这个异种奴隶,就不愁他不合作,甚至于跪地**趾哀求着效命。

可特么的迷神散竟然没有迷惑他,这该怎么交差?

十六年前那场血案累死了千万人,以千万人的尸体仅培植了十株幻灵草,何其珍贵啊!

仅这一次使用迷神散的分量超过了五株幻灵草的药效,他竟然可以化解于无形之中,真特么的古怪。

对了,依据皇室收集的线报,李涛栽在他的手里,被活剥了面皮也能修复,医术非凡。

介入他的内劲特异,皇上才加大了迷神散的药量,结果……哎!

不过还好,他治愈了皇后娘娘的嫡长子,也许可以弥补缺憾,但愿皇上可以既往不咎。

说来也是冤孽,皇上试图网络天下的高手为己用,以迷神散成功的掌控了一股实力,但被一个身怀奇术的高手暗害了皇子。

据说那个高手最终成功地逃出了皇宫,皇上追杀了十六年也毫无结果。

奇人异术,也不知道那位高手死了没有,不过眼前的异种更加神奇,他竟然治愈了嫡皇子?

皇上的决策是一环套一环,即可控制这个异种奴隶又可以治愈嫡皇子,一举多得。

迷神散可以迷惑他,但失效了,真可恨!

依据皇上的推算,以金卡涂抹迷神散可以轻易地拿下这个异种,即使失败了还有最强烈的后手,可惜没有奏效。

但他怎么可能治愈了嫡皇子?原本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就怕皇上责怪自己没有达成掌控他的目的。

本以为这个异种治不好嫡皇子,到那时便可以问罪神斧帮,以欺瞒世人亵渎皇室的罪名拿下他这个异种奴隶。

只要控制了他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完成对圣玉的雕刻,也可以拿捏神斧帮,乃至一统天下。

神斧帮内部矛盾濒临恶化,仅凭萧氏一族反抗皇室那是找死。

不过拿下神斧帮也需要合理的借口,以借口堵住江湖人士的悠悠之口,以免江湖人士兔死狗烹,意识到危机而联合抵抗皇室。

皇上龙威盖世,智勇双全,意图网络江湖人士为己用唯有从这个异种奴隶身上下手。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皇上的金口玉言成为一个笑话,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可恨这个异种奴隶身怀奇术,竟然可以化解迷神散,也治愈了嫡皇子,这阴噬带能难倒他吗?

场中的知情人揣摩得失,意图利益最大化,在提心吊胆中期待阴噬带可以难倒王玵。

不知内情的人也在心中衡量利益,根本不在意剧毒与医治的结果,甚至于也不关心阴噬带雕刻成功的问题,唯独在意任务完成后的奖赏。

奖赏意味着目的,只需顺利地拿下王玵奖励就到手了。

世人蝼蚁奋命赚取金币娶妻生子,养家糊口,忙碌一生不知疲倦。

习武之人也在拼搏,于刀口上舔血,只图元晶供养修为,奢华享乐逍遥自在。

皇上的奖赏无比丰厚,许诺完成任务后每人赏十万元晶,领头人五十万元晶,可谓是天上掉馅饼的美差。

然而你瞧瞧人家,一个异种奴隶的收入,特么的赚取元晶的速度比掉馅饼快一万倍也不止。

天上掉馅饼需要时间去拾取,或许还要与别人争夺才能揣入怀中,搞不好还会丢掉小命。

特么的你再看看这个异种奴隶,挥手间赚取了一千万,那可是一千万元晶啊!

一千万,自己打生打死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个数目,特么的这是明抢啊?

老子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命啊?

原本指望完成任务领取奖赏,十万元晶啊,够自己修炼,逛窑子,抱得美人归。

可特么的十万元晶在人家眼里不屑一顾,九牛一毛,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怒了,上百人怒目而视,凝练出一股汹涌澎湃的杀气,人人双目赤红,几乎喷出了火苗。

衍生出一股热浪,促使地面上的积雪迅速融化,化作蒸汽汇于杀气之中肆意翻涌。

朝阳普照,浓缩了杀气的水蒸气显得无比妖异,状若火山爆发前渗出的潮汐。

王玵感知明锐,猜不透一群疯狗为什么发怒,微微咬牙暗恨,自己的震慑力度还是不够?

本大师狠抽耳掴子警告他们没有任何效果,那腮胡子壮汉被自己给废了也没有引起他们的重视,真该死!

身后风动,瘦高个是在找死?他在心中发狠。

瘦高个愤怒到一个极点,介入皇室给出的线报,声称憎恨之人的剥皮招式堪称无敌,他直接采取阴爪功突袭。

彼此之间相距不过十五米,点足即至的距离,悍然突袭一定可以奏效,你去死……

思虑豁然断顿,人呢?这不可能,明明自己的阴爪手已触及到他的衣领,人怎么不见了?

不好……

可惜他的不好意识泛起得太晚,只见王玵游龙摆尾,瞬息挪移到瘦高个的右侧,身影现形,右手昙花一幻扎在他的丹田之上。

“噗呲……”

瘦高个骤然间失去了内劲,遍体痉挛,惨叫声显得微不可闻,双目膨胀暴突而亡。

“咝咝……”

愤怒中的上百人倒吸一口凉气,死,死了,就这么死,死了?

瘦子可是武士巅峰实力,怎么会这么快栽在一个武者手上?

特么的真邪门,那是什么身法,太快,太快了……

王玵旋身飞起一脚踢飞了瘦高个,怒视全场爆吼一声:“突袭者死,本大师提价两亿,愿者上钩,捣乱者杀无赦!”

两,两亿?

“咝咝……”

第32章十亿

两,两亿,他竟然提价到两亿元晶,特么的他以为自己是皇上开金口,张嘴就来?

真该死,这异种奴隶存心讹诈皇室,都是那腮胡子吐露出口风。

现在该怎么办?他真能雕刻阴噬带这种软质灵物吗?

三名知情人彼此对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又必须完成任务,否则无法交差。

关乎皇上的千秋霸业,此事办不好前程尽毁事小,只怕皇上一怒杀人、牵连宗族……

三人越想越怕,面色凝重,无数细汗从额前渗出,汇集成汗珠滑落眼角也不带眨眼,惊悸而呆。

周边的江湖人士由惊诧转为怒火中烧,临近喷火的双目恨不得吞噬王玵,杀人夺卡。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江湖人士缺少元晶修炼,本性不好之人便会杀人越货。

场中人皆是为十万元晶而来,在见证各种奇迹般的手段之后对元晶的需求越发炽烈。

特么的他竟然提价到两亿,任务无法完成了,风流梦泡汤,修炼也将受到阻碍。

不,这是一个机会,这异种奴隶连战两场,支撑那么快的身法消耗一定不小,多半是装出来的镇定。

他幻想以讹价来终止争议,以退为进逼迫皇室掏腰包,或者他根本就没有雕刻阴噬带的能力。

两亿,那是两亿元晶啊!

老天爷啊,好事岂能让一个异种奴隶独占?

不,老子穷够了,这一次即使杀不死他也要夺取那一千万的元晶卡!

一名中等身材的江湖人士越众而出,以闪电般的速度展开偷袭,直取王玵的后心命门。

咦,动若惊鸿,飞袭无声,好快的速度,找死?王玵咬牙暗恨,先前吃过两次亏,警惕性达到一个极点。

只见他继续前行,身形伟岸,步伐稳健,并抬手向自己人打招呼,优雅自然,没有任何防备之心。

郑尚夫妇二人哭笑不得,强压着笑意陪他演戏,不装人家也会袭击你好不好,你的演技别人哪里学得来?

萧琪与萧巧二女也是一样,对他只翻白眼,你就玩吧,小冤家,你为什么就不知道收敛一点,若是惹恼了龙氏该怎么办?

四人各怀心思,没有提醒他小心身后的袭击,仅流露出一份惊容,以惊讶的眼神提醒。

看上去很符合实际情况,事发突然,来不及呼救也在情理之中,谁没有大意的时候?

显然偷袭者的速度超快,眨巴眼的时间便已经贴近王玵的身后,触手可及的位置。

哈哈,老子就知道他是外强中干,这次要发财……

咦,人呢,怎么不见了?

不,不好……

确实不好,源于他太贪,在袭击前刻意观察对面的四人,发觉仅仅只是惊讶之色而误解,故而改袭击为偷盗金卡。

因为他对自己的速度很自信,所以认为四人来不及呼救,觉得偷盗之后再实施擒拿。

袭杀判断错误很致命,也是自负的代价。

只见王玵身形一幻而逝,仅仅避开右腋下的扒手,反手命中了袭击者的丹田,并侧身后摆腿一脚踹飞。

“啊……”

中等身材的偷袭者在倒飞的空中惨嚎,声音由高到低,跌落时已经死透。

“咝咝……”

死,死了,又死了一人,特么的怎么回事?

黑蝙蝠在江湖上的名气很大,以诡异刁钻的轻功成名,一般的武师都奈何不得,怎么死了?

上百人当中看清黑蝙蝠袭击的人寥寥无几,致使众人骇然心惊。

不经意间凝视那道小身板,依旧走得不紧不慢,很优雅,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与他无关?

“一帮鸡鸣狗盗之徒死不足惜,若想雕刻灵物四亿起价,疯狗勿扰!”王玵漫不经心地提价。

“咝咝……”

特么的又提了一倍的价格,你怎么不去抢,不对,就算是抢劫任意一家钱庄也未必有四亿元晶。

那是四亿,不是四万、四十万,就算是四百万库存的钱庄也屈指可数。

特么的找死,存心断老子的财路,他该死!

众人咬牙切齿,并没有因黑蝙蝠的死而影响杀意,反而更加炽烈,彼此示意。

忽而,风动,上百人集体追袭,成扇形合围王玵,速度不快也不慢,宛如久经训练过的士兵协防作战。

当发现郑尚夫妇二人漠视,报以冷笑的时候激怒起仇杀惊涛。

那是鄙视、不屑一顾,懒得动手的讥讽表情?

士可杀不可辱,老子早死过无数次,怕过球,杀!

“动手!”

“杀!”

……

上百名江湖人士不再顾忌神斧帮的规矩,把一切抛在脑后,唯杀而已,显露出江湖人士彪悍的一面,刀口舔血。

近了,三人的拳脚眼看就要触及到王玵的背心,见证鲜血飙射的一幕的时候,人影一花消失不见。

特么的人呢?

还真邪门,难道他会施展妖法?

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消失不见,这怎么可能呢?

只见上百人掀起一股流线向前的飞絮骤然间旋飞高空,纷乱了视线。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这种飞絮根本不是阻碍,仅凭搏杀经验与感知便可判断对手的方位。

然而今夕非同寻常,漫天飞舞的雪花旋转出一股迷惑神智的寒流,冷彻心髓。

“啊…啊…”

惨叫声骤起,伴随血雨腥风刺激着每一个人的心神,他在杀人,但他的身影在哪里?

妖法,一定是妖法?

妖法吗?或许是吧!

至少郑尚夫妇认为王玵是个妖孽,在切磋中剽学了太极八卦步法,并融汇于游龙身法之中,被他誉为龙极身法。

龙极身法在于诡,灵,腾,幻与游五字诀,脱离了八卦步的范畴,在空中亦可施展。

正因如此,再没有武师出手的情况下,郑尚夫妇二人无动于衷,就连王玵的无名剑也没有送上去。

空手套白狼,王玵最喜欢混战,人多眼杂浑水摸鱼,以幻化般的速度虐杀人群。

硬碰硬敌不过,他以熬炼神斧潭十年的身法对阵,而遇水无阻的身法融汇了八卦步,胜在速度。

再结合全身的骨骼与经络经受过九阳神功的熬炼,现已脱胎换骨。

但见飞絮绚烂,人影幢幢,惨叫声连片,伴随一具具尸体飞出飞絮漩涡,跌落汇集于十米之外。

半晌后,四十多具尸体在雪地上一字排开,战斗结束,剩余的江湖人士逃到五十米之外,惊悸的瞪着他,妖术,他一定会妖术……

王玵环视全场,冷哼一声吼道:“莽夫无知,废物点心,十亿雕刻,疯狗勿扰!”

龙氏派遣小角色暗算本大师,咱们走着瞧,不逼得龙氏跳墙,本大师的王字横着写、姓卅。

“咝咝……”

十,十亿,特么的十亿元晶可以压死一堆武宗,买下皇位也差不离吧?

第33章圈地

王玵强势掠杀四十多人,提价十亿震惊场中人,有恃无恐也是试探与震慑。

守潭人与嫡传弟子的身份,这层保障没有显现出来,在遭遇百人围杀时没有人救援。

唯一雕刻圣玉君王的人选,这种依仗也没有彰显出来,那三名掌舵人在一旁静观其变。

时也命也,他的算计看似落空、打了水漂,但他很知足。

王玵不在意结果好坏,唯独欠缺了解两个势力的人性与态度,以备针对性的对待。

曾今孤苦伶仃,饱受世间冷暖,性格变得孤僻,冷漠,骨子里不相信任何人。

一朝被军人救助,抚养,资助培养,无私地关爱,他渐渐苏醒了心胸,接触生人,悟懂了兄弟情。

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兄弟,彼此间掏心掏肺很平常,舍身相护才是世间最真挚的兄弟情!

肝胆相照,舍身往死,穿一条裤子那只是生活小节,除却共用媳妇之外一切无私,乃是一种超脱的情感。

兄弟不交心、战场为溃兵;夫妻隔了心、天天出噪音;世人力打拼、喜迎金苦闹心,虚假面容度一生,几人交真心?

傻当兵、觅知音,付真心、输干净,他还能信谁?

浪子回头金不换,真情无量铸金冠,他唯念那份兄弟情义!

跨时空忍辱偷生,即便是萧琪与萧巧二女亦是在关键时候退缩,对于怀念故土的他来说排斥异己。

生死时限迫近,他才发觉二女已经成为家人,世事无常谁又能说得清楚?

逆天挣命不畏强权,舍身往死搏未来,为二女的安危担忧,他记得无名口中的贵人相助,但在贵人哪儿?

王玵是性情中人,军队铸就了一颗无私的善心,但取决于交心共生死论知己。

故而他在试水,试探萧氏一族的态度,想知道自己是被萧氏当做棋子摆布,还是真正的生死与共。

只可惜萧氏高层太保守,没有现代人的那份洒脱,也是人心隔肚皮的私心体现,没有出手救护。

萧龙与萧毅待在金斧坊中无动于衷,在他们二人心中有郑尚夫妇二人足矣,静观其变最稳妥。

因为皇室对神斧帮心怀不轨,直白的说对萧氏抱有灭杀之心,所以不到生死搏杀之时尽量忍耐。

皇室在找借口针对萧氏,连续发生的一切事件也证明了这一厉害关系。

关乎萧氏一族的存亡,牵连龙的传人复兴的大事件,萧氏高层觉得以静制动最稳妥。

殊不知这种行为令王玵不耻,直接造成不可开解的死结,也是一种忽略性的体现。

萧氏直接忽略了王玵的存在,有心帮扶无力担当,说白了是漠视,心神之中的一份期望。

即便是无名大师刻意提醒,萧氏也是抱着模棱两可的态度,天知道王玵的将来会不会一飞冲天?权当做自欺欺人的心灵安慰!

不像萧怡舍身往死,豁出性命相护,把一切希望寄托在王玵的身上。

只不过她表现的方式过激,以及理念隔阂,也没有任何交心的机会,导致彼此不可调和。

经一事长一智,苦难出真知,没有人知道王玵的心胸抱负,他孤寂的骨子里比任何一个人都需要关怀与朋友。

只不过心门难启,这把独特的钥匙是真诚相待,同生共死论知音。

王玵对萧氏的态度给出评语,没有实力前就是他们手中的一枚棋子,一飞冲天他们会巴巴地凑上来乞怜,势利眼!

试探皇室只为把握惩戒的度数,以便从中剖析龙氏让出栖凤木与盘龙根的几率。

何况蛮横而血腥的世界里需要震慑力才能过上安稳日子,以免是个人就凑上来踩一脚,烦人。

时下,三位皇室特使已经被十亿的价格给雷得不轻,但任务必须完成,否则难以交差。

三人眼神交流,推出一位山羊胡须的中年人,他上前三步凝视王玵说道:“你开价十亿我们接受,但你必须接受拳拳对轰的测试?”

王玵很纳闷,特么的也不来点新鲜的,竟然把廖氏比拼的规则复制过来,廖氏一族真是歹毒阴险。

江湖事江湖了,一旦成为规矩还真不能反驳,否则必然被人说成无信无德之人。

思及此处,他瞥了一眼锦袍山羊人,朗声说道:“你说的拳拳对轰是廖狗定下的规矩,本大师今日便自立下规矩,圈地打脸!”

“咝咝……”

众人惊瞪双目,不经意间侧头观望腮胡子壮汉,那一张脸肿得像南瓜,圆乎乎,红通通的,看得众人心里不是滋味。

特么的这规矩还真新鲜,抽脸,比搏杀狠一万倍,脸面挨抽以后还怎么见人?

颜面扫地,无法在江湖上立足,沦为别人耻笑的对象,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打赢了也不光彩,偌大的身板欺负一个小屁孩,算怎么回事?

“你确定圈地打脸?”锦袍山羊人冷笑反问,心思一动,他追问道:“你说的圈子不会是圈下整座神斧山吧?”

“幼稚,小人之心!”王玵讥讽,环视一周带着鄙夷不屑之色的数十人继续说道:“哎,本大师仁慈,担心你们变成南瓜脸,就以身高画地为牢。”

反讥,羞辱,特么的他以为自己赢定了?你不就是仗着速度快偷袭得手的吗?

异种奴隶的小体格子,老子一巴掌就把你扇飞,找死?

“好,你若是输了……”锦袍山羊人话语一顿,双目阴沉,冷哼一声说道:“雕刻的价格我们说了算,你敢应战吗?”

“小宝,疯狗咬人,你可别上当!”萧巧怒视众人,扬起板斧指点众人娇吼:“先前你们围攻神斧山的嫡传弟子,再敢惹是生非必杀之!”

“阴险!”萧巧也不吝啬地吐出两个字,怒视众人一脸不屑之色,她冷哼一声说道:“畜生!”

特么的这小妞骂人真新鲜,分开来骂,和在一起就是阴险畜生,那不正是这异种奴隶嘴里的疯狗吗?

臭娘们找死,那身段嘛,啧啧,不对,她们一脸忧虑,看来这异种奴隶的能力有限。

何况他先前扬言对战武师以下之人,真是大言不惭,找死!

郑尚也不乐意了,一脸忧虑,还真不是演戏装蒜,怒视众人一眼,侧头严肃地盯着王玵说道:“你开门做生意而不是开山立派,野狗狂吠不必理会。”

圈地就限制了速度,你这是找死的行为,这些人全是亡命徒,他在心中为王玵担忧。

王玵微微蹙眉,回身眨眨眼,无奈地说道:“本大师心直口快,但君子一诺千金,勉力一试吧!”

“好,不愧是大师风范,谁上去玩玩?”

“我来……”

“小宝,不要去!”

“慎重!”

第34章苹果

湛蓝澄澈天,闲云似青烟,艳阳镶金边,祥和伴人间。

神斧山畔,金斧坊前,利字当头不平事,皇室鹰犬一身刺。

铁塔应声而出,偌大的身板行走间令积雪哀鸣,溅起两排雪浪左右纷飞,宛如猛兽过境、鸟兽退避。

一身青衣短打在身体挪动间鼓胀不定,内劲运转,肌肉疙瘩劲爆律动,几欲撑破衣襟。

两米六的吨位身高,肥胖的肌肉与华绮的赘肉不是一个概念,在蒲扇大的脚丫子的震动下纹丝不动,铁板肌肉?

高挽起袖子露出大腿粗的臂膀,倒提着两个超大号的砂锅拳头在闪挪间自然摆动,脑袋挨上一拳估计会被砸成肉饼。

双肩上扛着一个鸭梨光头脑袋,大得像冬瓜,萧毅比他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一字浓眉高挺鼻,灯笼眼睛纯光熠,阔嘴成方对眼齐,巴掌大耳镶两壁。

“嘭,嘭…沙沙…”

王玵品鉴方定,铁塔已屹立在前方五米之外,踏足惊地动,佯怒凝视静待应战。

敌不动我不动,双目中没有杀气,他是一个特例,不畏自己的雕花手。

他在先前的围杀战中没有出手,仅用身板维护一名奸诈之辈,以硬功抵挡了自己三次袭击,修习的应该是横练功法。

铁塔见王玵不闻不问,坦然自若,状若仙游天外的模样很生气,他扯开洪钟般的嗓门说道:“画圈应战,你若是害怕就认输?”

有点意思,王玵心中一动,感觉这大块头憨厚纯真,处身于皇室鹰犬的队伍里颇为怪异。

“不急,不急,你躺在地上打滚画圈,完事之后便开战!”

铁塔一愣,呼吸渐促,撒开的手掌攒为铁拳,怒张灯笼眼吼道:“你身为大师缺乏涵养,看来你真不是好人,讨打?”

虚张声势,身心皆怒却没有实质性的行动,王玵若有所思,大声调侃:“这样吧,公平起见,本大师出题,你答错提问就滚地画圈。”

“铁塔,你不要上当受骗,哼!”中年山羊人大声警示,身形一闪立于铁塔身侧怒视王玵恨声说道:“你狡猾多端,自己定下的规矩也想反悔吗?”

一身锦衣飘飘,棕发在内劲运转下荡漾如波,阴沉着一张臭脸,勾眉,凹眼,塌鼻,尖嘴羊腮,山羊须微微抖动。

乍一看颇为吓人,就这嘴脸快赶上妖精,半夜遇上他指不定失眠做噩梦。

脸型奇异,双手也很古怪,臂长过膝,十指纤纤,一个大男人的手指比女人还要纤细。

不对,他纤细的手指隐现茧纹,难道他修炼的是阴爪功?

“呱噪,你不会说人话?”王玵斜睨鄙夷,鼻孔哼了一声戏谑:“既然你想凑热闹,不如由你打滚代劳如何?”

“你……”中年山羊人恨得咬牙切齿,暗自盘算,自己闯荡江湖多年赢得猎鹰圣手的雅称,竟然被这异种奴隶羞辱,他该死!

哼,若非皇上留他一命本圣手一把掐死他,量这小小的神斧帮也不敢龇牙,本圣手迟早捏碎他的骨骼喂狗!

思及此处,猎鹰圣手冷哼一声,阴沉地盯着王玵说道:“客随主便,既然你哗众出题,本圣手替他回答?”

有问题,铁塔不似智障,脸上的皮肤光滑,看似年龄不大,心地善良,貌似策反更好玩?

王玵的心思一动,左右偏头、仔仔细细地打量猎鹰圣手,边看边扬声调侃:“本大师没有意见,只不过你若是输了不会让铁塔打滚吧?”

好奸滑的异种奴隶,挑拨离间,杜绝自己反悔之路,他究竟想干什么?

猎鹰圣手心思一动,转身扬手一引说道:“本圣手说一不二,客随主便,难道我们这么多高手还会被的问题难倒吗?”

“哗众取宠,一个异种奴隶也只配耍花招,拳拳对轰都不敢接的鼠辈!”

“哼,老鼠钻雪洞确实有一套,你不会是想问老鼠的尾巴有多长吧?”

“哈哈……”

……

这狗屁圣手祸水东引,激起众怒,果真是一个奸邪之辈,王玵笃定其品性,双目环视处在嘲讽之中的众人吼道:“疯狗狂吠!”

一语惊人,数十人豁然窒息,张嘴无言,硬生生地咽下讥讽的话语,满面通红,怒目而视。

特么的异种奴隶骂老子是狗,他该死!

没有人承认是狗?王玵含笑环视一周,扬手打了一个响指,头也不回的说道:“巧儿,疯狗饿急了眼,赏他们几根肉骨头。”

“啊,喔,现成的!”萧巧一愣,随即会意用板斧撩拨地上的骨头飞射众人,并开口说道:“吃吧,吃饱了好好看门,乱叫唤一棒打死!”

丑诋,当面打脸,数十人气得面红耳赤,须发根立,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二人,老子早晚活撕了你们!

“哼,逞口舌之利!”猎鹰圣手厉声喝斥,抬手点指王玵说道:“你可以提问,最好不要漫无边际的胡诌!”

“不急,不急!”王玵竖起食指左右晃动,转向众人说道:“既然你们的羊子圣手拉人垫背,不如来一个互动,答错了学狗叫一声?”

“咝咝……”

数十人倒吸一口凉气,怒目转为惊异,特么的这异种奴隶真狡猾,存心致老子与狗为伍,他该死!

学狗叫,一旦成为现实名声毁于一旦,真够歹毒。

不过他说的对,猎鹰圣手自己害怕答不出问题拉人垫背,活该他被人骂、羊子圣手还真贴切。

猎鹰圣手气得脸面铁青,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十根手指头律动,强压下杀人冲动吼道:“你挑拨离间,我们本属一体垫什么背?”

“狡辩,谁信?”王玵冷嘲热讽,煽风点火,无视他愤怒到极点的阴邪面孔,环视众人说道:“你们不说话权当做默认,山羊圣手说你们说一体同胞,答错学狗叫可以让他代替!”

毒舌,什么叫一体同胞?狗崽子才是一体同胞,特么的拐着弯骂人。

数十人心如明镜,但没有说出来,几乎一致侧头怒视猎鹰圣手,在心中辱骂他,你一个奸邪的山羊人,都是被害的,自己心虚却拉上老子,你该死!

“呼呼……”

猎鹰圣手呼呼地喘粗气,被众人的怒目看到浑身发毛,促使他无比怨恨地瞪着王玵,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居心不良,哼,提问?”

“你心知肚明!”王玵莞尔回敬,见其双目中杀意如刀毫不在意,淡定地说道:“问题很简单,苹果在什么时候吃最甜?”

什么?就这问题?三岁小孩子也知道的问题、你也好意思问出口?

第35章盐巴

种子发芽迎阳火,茁壮成长孕骨朵,饱经风雨结成果,殊不知甘甜的苹果也能激心火。

几个意思,怎么冷场了?

王玵缓步踏雪,顺手捋顺微风撩起的发丝于脑后,随手在身前打了一个响指,环视愤怒的众人戏谑:“你们默认的意思是要学狗叫?”

戏弄,羞辱,特么的用这么简单的问题来打脸,他该死!

即使是答对提问流传到江湖上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哟喂,这不是答苹果的大侠吗?啧啧,苹果大侠你真牛气!

好听吗?这是间接地骂人,还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特么的这异种奴隶是存心羞辱人,答对了有损名声,不回答学狗叫,用心歹毒。

数十人越想越气,渐渐衍生出一股内劲热浪,荡漾开去令微风避让、积雪融化。

不得不说人性复杂,想多了也不嫌累,殊不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可取。

万事无绝对,铁塔就是一个例外,他抬起蒲扇大的手掌抚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道:“熟透了的苹果、新摘下来吃的时候最甜!”

数十人愤怒的神情缓和下来,双目中流露出解脱之色,鄙视地盯着王玵,好像再说,小杂种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招?

郑尚夫妇彼此对看了一眼,微微摇头,流露出无奈之色,应该是认同了傻大个的回答。

萧琪与萧巧紧蹙柳眉,手足无措,浑身不自在,一脸焦虑,张着嘴欲言又止,她们在为自己担心?

撇眼山羊圣手半眯着眼帘,鼻孔朝天,双手环抱于胸前,两只手超出臂膀一大截,左脚虚右脚立,像一只孤傲凶残的食腐鹰。

“错误!”王玵无喜无悲吞出二字真言,竖起食指连续摇晃,散漫地在雪地上徘徊。

“混账,最新鲜而熟透的苹果就是最甜的,你是故意找茬?”

“异种奴隶,你特么的作死,答对了你也敢否认?”

“老子看你是活腻歪了,找死?”

……

王玵无视数十人的声讨,也不在意己方四人蹙眉担忧的脸色,仅以食指摇晃否决一切。

雪地中仅铁塔一人淳朴而憨厚地纠结,思考,懊恼得抓耳挠腮,最终想不明白流露出期待的眼神。

在他的身边,羊子圣手一脸冷笑,嘲讽之色,在享受够众人声讨之后挥手制止,侧转身阴沉的说道:“不知所谓,说出你的答案?”

王玵霍然止步转身,环手一指,微笑着戏谑:“你们放弃回答的机会、后果是学狗叫,互动环节继续,不愿意犬吠的可以抢答。”

数十人的怒火再度被点燃,不过隐约间意识到回答错误,应该有答案,唯独答不上来。

实质上并不是江湖人士的脑袋瓜不好使,只是习武之人高人一等,若非万不得已吃喝用度皆是最好的。

普通人敬上最新鲜的果实,习武之人笑纳,谁会吃烂食,那不是自跌身价打脸吗?

落魄之人不乏有之,但不在这一群人之中。

总之一句话,生活环境与境遇决定人生理念,行为方式,脾性与处世态度。

猎鹰圣手眼皮直跳,明锐地感觉到答错了,唯独猜不到,而不是王玵故意羞辱人,促使他的双手指头律动不宁。

在众人哑火无言,愤怒纠结不出答案的时候,他充满恨意地说道:“哼,你最好说出理想的答案,否则你一定会后悔!”

异种奴隶诡计多端,若非皇上口谕不杀你,老子早就活撕了你,他在心中发狠。

“哟喂,你们除了狂吠之外还懂什么?”王玵鄙视到底,旋身怒视一周,在众人喷火的眼神下反问:“武师前后的根本差别是什么?”

武师境界是习武之人鲤鱼跃龙门的门槛,根本差别在于丹与气,突破武师之前气劲,突破武师为罡劲。

气劲内敛不出体,罡劲可以外放杀敌,差距如天渊之别。

储存这两种内劲的丹田也会质变,武师前是海绵体,突破后是丹体,说白了是肉与骨头的差别。

压缩精华凝练为实体,这种武学常识众所周知,令数十人若有所思,难道是压缩的苹果吃起来最甜?

众人感想不敢问,顾虑太多,怕跌份亦怕挨骂,很干脆地带着阴晴不定的仇恨怒视。

铁塔放下抚摸后脑勺的蒲扇大手,愤怒地指着王玵吼道:“你混账,浓缩的苹果还是苹果吗?”

对呀,用内劲挤压苹果蒸干水分,即使是最甜也不再是苹果,这憨人并不傻?

数十人愤怒的仇视变为鄙视,戏谑,讥讽之色溢于言表,小子、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招?

“错误!”王玵严肃地盯着铁塔,语重心长地说道:“修炼与生活息息相关,苹果可以自然阴干,懂吗?”

曾几何时饿昏在街边,被一位老奶奶救回家,灌水苏醒,递上一个她自己舍不吃的干腌的苹果,那甘甜的味道才是人间之最。

龙奶奶,你在天界还好吗?

您知道吗?您给了孙儿第一次温暖,初尝人间的善心温暖,融化了冰髓。

可惜,可惜咱们祖孙二人仅仅在一起生活了三天,多么温馨的三天,您为什么扔下孙儿与世长辞?

王玵心藏千千结,有温情亦有生死兄弟的牵绊,时值生死时限迫近,他无限地怀念过往情愫,至死不渝的伤怀!

龙氏对圣玉君王志在必得,也不会轻易地交出神木,这是一个死结,依据皇室使用迷神散的伎俩不难看出态度。

至于悬赏盗取神木,说实话他没有抱多大的希望,逆命而上的意志恒古不变,但心神难免恍惚。

追忆过往的感动时刻,戏谑一帮鹰犬,他只是在享受生活,一举多得。

时下,他的解释是事实,犹如葡萄干一般,吃葡萄的时候清甜爽口,而葡萄干浓缩了精华,吃起来回味无穷。

相反阴干的苹果比暴晒的葡萄干更加甘甜,只不过没有人尝试而已。

数十人对这种解释无言反驳,以武师境界前后为例,从而联想到阴干的苹果,根本没有反驳之理,涨得脸红脖子粗。

有人欢喜有人忧,自然也有人愤怒,跌份跌到家了,难道真要学狗叫?

猎鹰圣手怒气勃发,一身锦衣被内劲充斥得鼓胀欲裂,毛发缓缓波动,以纤细的手指指着王玵厉吼:“你狡辩如簧,谁能相信你的胡诌之语?”

“哟喂,你丫的想反悔?”王玵戏谑的喝斥,见其羞恼咬牙爆发时继续说道:“盐巴什么时候吃最咸,再答不出来、江湖沸腾!”

特么的敢对本大师下毒手,看本大师怎么戏耍你们,从名声、精神与体魄上逐次碾压!

第36章狗叫

“曾见一个乞丐把盐巴看做米饭塞满一嘴,咸的在地上打滚,吐出了肝胆,这个答案绝对正确!”黑蛋子挥舞着黝黑的手臂高喊。

数十人侧目嘉许,眼见为实,咸的吐出肝胆,这个答案一定正确。

“不错……互动参与得不错。”王玵拉长音调观察鹰犬,见其洋溢起喜色话语一转,在众人递增愤怒时戏谑:“咸的吐出肝胆变黑蛋很正常,互动继续。”

“咝咝……”

众人呼吸一窒,愤怒地眼神古怪起来,不经意间侧头瞅着黑蛋子,他不会就是那个乞丐吧?

“你找死?”黑蛋子爆吼,双足点地掀起一股积雪飞扬于后,身体电射飞掠,于空中扬手打出一枚珠子,直取王玵的咽喉。

王玵侧后风动,嗖…叮,程妍打出一枚寒星镖贯穿震散了拇指头大的珠子,寒星镖直取黑蛋子的咽喉。

发丝在寒星镖激起的气流中零散飘洒,他泰然自若,漠视前方的闹剧。

叮,银扇子人如其名,挥扇击落寒星镖被震退五步,踏出五个尺余深的脚印,满面潮红地吼道:“放肆,退后!”

该死,正惩俠影怎么会帮助这个异种奴隶?线报有误,这趟差事要泡汤,他在心中计较。

黑蛋子吓出一声冷汗,双目暴突,硬生生地止住飞驰的身形,双脚在雪地上滑行一米多长的雪槽,张了张嘴戒备地后退。

真是倒霉,怎么惹恼了毒娘子?她为什么参与其中?

程妍不怒自威,遍体灰白色的衣服缓缓波动,目光巡视避让的鹰犬,冷哼一声静立一旁。

冷哼声不大,惊得猎鹰圣手阴沉的眼皮连跳,心思纷乱,她们二人不是来求医的,绝对不是,此行已完全失控。

铁塔心中没有弯弯绕,憨厚地抓着后脑勺沉思,随着灯笼眼一亮,他抬头凝视王玵说道:“以内劲震碎盐巴灌入嘴巴与喉腔……”

见王玵摇头他话锋霍然而止,蹙眉,懊恼地怕打着后脑勺生闷气,耷拉着脑袋沉思。

王玵见他憨厚的模样莞尔一笑,冥冥之中生出一份好感,宛如见到稀世珍宝一样惊讶,这家伙太奇葩了?

铁塔答错了,众人急了眼,特么的生活小结也拿来难为人,这是存心打脸、羞辱人?

尼玛,若是答不出这么肤浅的问题传到江湖上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这且不说,答不出问题还要学狗叫,总不能食言而肥吧?

名声虽然不好,但是黑道中人讥讽一两句更难受,吃了几十年的盐巴吃成麻木不仁、盐痴?

“人将死时吃盐最咸,直接咸死人,这么幼稚的问题也配说出来丢人现眼?”人群中一名流露出阴狠眼神之人阴森的鄙视。

王玵旋转身体,发丝随风飘扬,凝视阴狠之人讥讽“白痴,你在将死之时还有力气吃盐、狗命有可能复苏,脑残。”

“浸泡盐池一年,吃盐一定是最咸……”

“弱智,你会在盐池中一命呜呼,沦为枯骨,成为盐中的渣子。”

“灌满一肚子盐水,再吃盐的时候最咸……”

“阴毒,你一肠子坏水毒害过不少人吧,毒蛇智商无人能及。”

……

数十人热情响应,互动得热火朝天,但皆被王玵鄙视得体无完肤,演变到最后无限怨恨地瞪着他。

猎鹰圣手为最,一张脸阴森如幽冰,眯缝的眼帘中寒光闪烁,一双纤细的手指律动不休,遍体荡漾出一股阴森的内劲逼得铁塔远远躲避。

“哼,你否决了七十八种答案,本圣手看你能说出花来,讲?”

“哟喂,别介啊,本大师还觉得不过瘾,互动图热闹,继续?”王玵兴高采烈,点足腾身在空中耍雪,乐得开怀大笑。

物极必反,他笑得开心,数十人的脸色气得铁青,尼玛,今日之事传扬出去糗大了,他该死!

数十人愤恨不甘,不约而同地逼近王玵,衍生出一股杀意浪潮令风雪纷纷扬扬、退避三舍。

“嗖、嗖”

郑尚夫妇二人联袂而至,一左一右护卫在王玵身侧,长发飘飘屹立雪地,漠视众人。

王玵旋身落地,感知中察觉到怪异的一面,羊子圣手好像在打手势,以灵敏的手指隐晦的驱使众人威逼。

作为特种战队的一员,他对这种手语很敏感,一眼看出羊子圣手在捣鬼。

不会是在试探郑尚夫妇的态度吧?

萧巧二女担忧得紧蹙柳眉,见数十人逼迫僵持,彼此对视一眼,萧巧上前一步说道:“小宝,你就说出答案吧?”

“嗯……”王玵回应一声,抬手过肩向后打了一个响指,环视一群急怒攻心的疯狗说道:“疯狗脑残狂吠乱咬,你们可知突破瓶颈的感受?”

一语惊人,数十人已经对他的羞辱之词麻木了,反而蹙眉思索瓶颈的感触。

修为境界瓶颈阻碍武学之路,每每到达顶点宛如盛满水的瓶子,多一滴就会溢出来,怎么办?

唯有增加容量才能进阶,身体就是瓶子,必须质变才能扩大容量,这是基本常识也是至理。

习武之人再熟悉不过,犹如吃饭喝水一样有生具来。

曾今饥不择食,见运盐车上的搬运工走开,踉跄地爬上车抓了两袋食盐就跑,边跑边用嘴撕开包装袋,撒了一路引来噩运。

一位肥猪佬尾随而至,揪扯自己的头发拖到盐车旁边,没有打骂,仅被肥猪佬勒令吃盐,吃完十袋便可离开。

那是阴毒地惩戒,当食盐在体内达到饱和的程度再也吃不下,那是毒药,比死还要难受。

王玵思及此处没有恨,仅仅只是追忆,人性本善因变迁而恶,见多了,恨也无法跨越时空,又能怎么办?

猎鹰圣手明白了,但没有转过弯来,咬牙切齿地瞪着他阴森的说道:“小杂种,你特么的为什么否决我们的答案……”

“闭嘴,智障!”王玵盯着他讥讽,撇眼一群愤怒的疯狗说道:“正确答案是身体含盐量饱和的时候吃盐最咸,狗头不可理喻。”

数十人傻呆,特么的不就是回答得不够完整吗?竟然被一个奴隶戏耍,老子一定活撕了他!

猎鹰圣手阴沉得像一块来自九幽的寒冰,也不答话,身形一闪而逝,一个两米六的圆圈显现雪地。

王玵一惊,好快的速度,难道是沾衣十八跌?他的身体看似在雪地上打滚,实则衣不沾雪,他是武师高手?

猎鹰圣手在飞退中冷哼一声,扬声说道:“黑蛋子学狗叫,铁塔应战!”

“咝咝……”

数十人这才回过味来,场面古怪起来,纷纷瞅着已变得黑气萦绕的黑蛋子,他会学狗叫吗?

第37章笑虐

小孩学狗叫那是率真模仿,青少学之为笑闹玩乐,成人当众学狗叫那是弱智,疯子。

众目睽睽,鄙视、戏谑等各种眼神如刀子一样戳刺着黑蛋子的心神,怎么办?

一入宫门深似海,反抗皇室死路一条,老子被这异种奴隶害得名声扫地,他该死、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黑蛋子恨得咬牙切齿,双目在黝黑的皮肤下成橘红色,几欲喷出火来。

遍体在内劲奔流下律动而颤,衍生出一股热浪荡漾开去,促使双脚下的积雪快速融化。

双手中各捏着数枚珠子,攥得拳头黝黑锃亮,几度抬起又放下。

几滴没有蒸发的热汗从额头上滑落,过眉毛经眼睫毛浸湿了喷火的眼珠,眨动之下回过神来。

“嗷、嗷嗷……”

面对死亡威胁他别无选择,叫得很大声,是愤怒所致,亦是害怕王玵故意找茬继续羞辱的狂叫。

王玵舒心地哈哈大笑,捧腹大笑,一头长发在笑声中飘洒,见数十人一脸愤恨他笑弯了腰,左手捧腹蹲下,右手在前方连续挥舞。

“哈哈,笑死本大师了,没有想到皇室的狗叫得这么欢,哈哈哈……”

“噗嗤,咯咯咯……”

萧巧与萧琪二女终于忍不住小男人的爆笑被感染,陪伴他笑得花枝乱颤,秀发飘洒,波浪汹涌。

即便是一向古板着脸的郑尚也被王玵逗乐了,闷骚得遍体轻颤,灰白色的衣服在笑声中跌宕。

程妍仇视众人的寒脸解冻,春暖花开,强压在笑意,但感知夫君千年不变的容颜冰解,她体内的喜悦因子轰然爆发。

“咯咯咯,哈哈哈,龙氏的黑狗狂吠,锦狗、白狗怎么哑巴了?哈哈哈……”

话说笑不露齿是腼腆,大家闺秀的典范,高雅古风女子的风采,但与爱憎分明的毒娘子不沾边。

她不但笑得妖娆动人,而且一句话令数十人试图喝斥的话语生生咽下,特么的这回是栽到家了,还牵连到皇室的颜面,他们都该死!

一句锦狗与白狗封堵了开口的机会,这一开口不就承认是狗了吗?

数十人气得面红脖子粗,人人怒瞪双目,眸子中的血丝越聚越浓,真让人担心会不会爆裂开来。

唯一一个例外就是铁塔,这家伙很有意思,憨傻的乐呵,兴奋得右手在脑瓜上律动,就差没有爆笑出声。

人常说笑一笑十年少,在时限临近的日子里王玵无所顾忌,意在激怒皇室,也在畅享生活。

想开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桥头自然直,此时不放浪更待何时?

只见他蹲地的身体腾身而起,踏出一阵积雪飞溅,于空中开颜:“哈哈,朗朗乾坤,疯狗成瘟,哈哈,龙氏智昏,狗族子孙,哈哈哈……”

空中捧腹缩成团,笑口颜开耍人玩,旋转临空跃,笑到花儿谢:“疯狗毒牙,头昏眼瞎,喷火脸颊,疯狗来咬我呀,哈哈哈……”

青衣空中武,发丝飘逸舞,笑声如擂鼓,震退山中虎,他笑得很放浪,喜泪飞洒于空。

人是情感动物,笑颜的感染力非凡,促使三女捧腹大笑,直笑得喜泪挥洒珠落,那叫一个开开心心,敞怀大笑。

“哈哈哈,咯咯咯……”

“嘿嘿、嘿嘿嘿,哈哈哈……”

铁塔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无视一帮气得脸面铁青、双目噬人的皇室鹰犬,憨憨的傻笑,淳朴而乐。

“嘿,呵,哈哈,哈哈哈……”

古板的郑尚也受不了了,喜悦因子上脑,强忍也忍不住王玵搞怪的演绎,亦是真性情的自然流露。

只不过再给鹰犬上了一点眼药,向疯狗邀战,呛得数十人遍体赤红又不敢出声,尼玛,这异种奴隶存心栽赃皇室是狗,谁愿意做狗?

数十名江湖人士还好一点,求财而来,并没有卖身给皇室,只是被牵待受累面子上过不去而气愤。

一生打拼追求武之极,名声与尊严是象征,一朝崩毁影响心境,轻则难以突破瓶颈,重则走火入魔。

世人迷茫,没有几人可以看破红尘,心境对习武之人至关重要,这是殊死维护的根本所在。

皇室真正的走狗仅三人而已,他们的肺都快被气炸了,介入开口变狗而强行忍耐,仇恨已经达到了极限。

不过三人不敢大意,隐约间发现毒娘子左右手中各捏着一枚寒星镖,只不过以手捧腹大笑遮掩而已。

先前对异种奴隶两次施毒暗害未果,对于正惩俠影来说是奇耻大辱,二人正在找借口杀人。

铁面人是郑尚的绰号,不拘言笑,待人接物比较宽厚,但取决于正派作风,他一定生出了杀人之心。

三人暗恨又无可奈何,搞不清楚正惩俠影对异种奴隶的态度与关系,看似护卫身份,但又怎么可能呢?

“哈,哈哈哈……”王玵笑落地面,旋身兰花指,摆出一个半掩琵琶半遮羞的姿态,腰肢如柳拂水,并向数十人抛了一个大大的媚眼。

就差没有男扮女声“嗯,羞死人了!”来上一句。

“哈哈哈……”、“当啷”、“哈哈哈……”

萧琪与萧巧二女笑得直接丢弃了手中的板斧,被小宝的扮相笑得肠子打结,毫无形象的跌坐在地上爆笑。

郑尚夫妇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于爆笑声中暗自戒备,喜意溢心怀不假,但心存芥蒂不敢大意。

即便是金斧坊中的萧龙与萧毅也在憨笑,笑出了眼泪,一手按住笑得抽痛的腹部,一手扶住墙壁爆笑。

这小子太能闹了,他怎么会伴女人搞怪?

不过这次是把皇室得罪死了,这小子真不让人省心啊!

除却他们之外,外面的人是越聚越多,神斧帮中的弟子,悦来客栈的旅客等等相继而来,一堂荟萃。

王玵感知人脉兴旺,越发卖力地表演,西施卖浪,貂蝉媚荡,黛玉羞唱……激起一阵阵的笑浪,冲霄回荡。

数十人气得青筋暴突,在上千人的爆笑中垂下头,一张脸如紫茄子一般,真让人担心他们会走火入魔。

皇室三人组抬头望天,不敢看,害怕忍不住冲上去杀人而送死,那正惩俠影惹不起。

王玵感知鹰犬的神态很不乐意,哥的演技很差吗?心中不忿笑吼一声:“哈哈,不笑的都是狗,笑闹一堂,江湖名扬,看谁是狗,哈哈哈……”

“哈哈哈……”众人笑得肠子打结。

“嘿、嘿嘿……”数十人仰起头笑得不哭还难看,黑蛋子直接笑疯,笑到吐血……

“哼,哼哼……”三人组笑出一张死人脸,引得上千人爆笑。

笑打人脸,眼泪迷眼,王玵很满意,环视一周锁定铁塔邀战:“大傻个,开战打脸!”

第38章坐庄

王玵收敛笑容,流露出一副戏谑鄙夷的面孔,缓步踏入战圈,边走边向铁塔邀战。

笑星变脸也忒快了,怎么回事?自己都忍住的笑意搁在他身上犹如一件衣服、更换随意?

数千人无法抑制笑意,想不通王玵是怎么做到的,但皆被战圈打脸的话语给挤出体外,真新鲜,今天算是大开眼界?

绝大多数人敛笑,聚焦于雪地战圈之中,期待别开生面的一幕、打脸?

“铁塔,上,抽他的脸,打成南瓜头,一巴掌一千元晶,毒蝎子一言九鼎,你抽我付账!”

毒蝎子铁青着一张脸,抬手点指王玵,阴毒的眼神杀意如刀,咬牙切齿,从牙缝中蹦出雇佣之语。

一石激起千层浪,促使一小撮人愤恨响应,震惊了数千人的眼球,这是什么情况?

“抽,抽死他,老子怀中还有三万元晶,一巴掌一千,抽死他!”

“异种奴隶都该死,特么的抽死他,抽到脑残,我出十万元晶!”

“妈个巴子,抽掉一只耳朵一万,鼻子三万,抽死他!”

“老子买他的牙齿,一颗一万,铁塔,上,抽死他!”

“铁塔,快上,千载难逢的赚钱机会,错过今日哭死你,抽他!”

“特么的怎么轮到你先上,老子赚钱的机会没了,你上不上、不上老子代替?”

……

“咝咝……”

特么的怪事年年有,今日特别多,抽一巴掌一千元晶,还是叠加的元晶,比抢钱庄还快,这是真的吗?

俺这个脑子啊,这一巴掌足够老子奋斗十年,尼玛,好事怎么轮不到俺头上?

这大块头都被元晶吓傻了,你丫的上不上、老子替你抽他一人一半行不行?

怂货,你的巴掌比人家的脑袋还大,一巴掌扇晕,左右开弓,那元晶哗哗的揣进腰包,老天瞎了眼、老子怎么没有这好事?

孬种,你的身板比人家高四尺多,专打脸就是虐人玩儿,你特么的的还不上?

……

数千人群情激昂,那火热贪婪的眼神,躁动得满面潮红,恨不得自己冲上去抽人赚元晶。

宛如天上掉馅饼一般,仅剩弯腰拾起便可以暴富,人人眼红,呼吸急促得衍生出一股热浪。

积雪在热浪下迅速冰解,原本平整的雪地转瞬间化为马蜂窝,聚水坍塌化为一道道蚯蚓式的水沟。

朝阳映照,雪水化雾缭绕蒸腾,光耀内劲催,荡漾出一副霞彩斑斓的奇景。

萧琪与萧巧二女见证这一幕紧张起来,那战斗圈子不过两米六,无论身高还是修为境界都弱于对方,小宝根本没有胜算、怎么办?

制止已来不及了,估计话一出口会被数千人给淹没,你以为是三岁小儿过家家,说不抽就不抽吗?

二女魂不守舍,手足无措,纠结得冷汗直冒,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小宝万一被人打脸、那……

即便是郑尚夫妇二人也在担忧,战斗圈子太小身法再快也没用,闪挪不灵,他是自己找罪受吗?

难道他会在战斗开启时自动跳出来认输?

不可能,这不符合他的脾性,龙氏是他针对的目标、难道他还有什么底牌没有施展出来?

事到如今也只能靠他自己,但愿他有底牌可以化险为夷,不然的话就无法收场。

铁塔起初确实被吓呆,怎么可能,抽一巴掌几千上万元晶,自己要发财了,有了这笔元晶就可以冲击武师境界、真好!

众人脸红脖子粗的嚎叫,他却沉浸在意欲之中,不拘言笑的面孔有些呆滞,引发数千人误解他怂了。

“铁塔,你傻楞着干什么?想想救你一命的癞子是怎么死的,上,去抽残他!”

猎鹰圣手厉声喝斥,双目之中的仇恨火苗炽烈如炬,抬手点指王玵粗催他抽人。

恩人死了,被眼前的异种奴隶杀了,自己要折磨他报恩,铁塔瞬间回神,双目怒视王玵,身形一闪落入圈子之内。

偌大的身板像一尊铁塔,“蓬”的一声溅起积雪纷飞四溅,促使数千人张嘴无声,生咽下冲口而出的话语,直愣愣地盯着战斗圈子。

抽,抽他,抽死他……

打,打死他,打成脑残,打成白痴……

铁塔没有让人失望,左弓步上前,右掌作势欲打,蓄力代发,集结一身的怒气悍然狠抽。

众人惊瞪双目,渴望见证彪悍的抽人景象,脸被抽肿是肯定的,会不会一巴掌抽断脖子?

就在数千人眼巴巴的瞅着,眼珠子几乎瞪出眼眶,心神完全被吸引的时候突发意外。

“停!”王玵扬手过头,爆吼叫停,眼见那蒲扇大的巴掌就要抽到脸上、他却神态自若一动不动。

“嗯!”铁塔很纳闷,不是开战吗?他叫停是什么意思?不行,他没有动手自己打下去胜之不武。

数千人傻了,什么情况?那巴掌距离脸面不过一指头的距离为什么停下来?

惊讶,失望,怒起,愤怒得喘粗气,宛如张口享受美味时钻进来一只苍蝇,什么胃口都没了,恶心死人。

“铁塔,你特么的怎么不抽,这么多元晶你想不想要了?”

“妈个巴子,进入圈子就是战斗,你特么的别上当,抽死他!”

“铁塔,你傻个货,干死他,几十万元晶等着你领取,抽,狠抽!”

“给老子抽死他,抽调一颗牙齿五万元晶,抽……”

“你白长个子,一脑袋犀牛屎,他诡计多端……”

“干死他……”

……

群情暴动,数千人声讨铁塔,训斥他愚蠢无知,鄙视得王玵一无是处,狡猾成性,警告铁塔别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铁塔怒了,收回僵直在王玵左耳旁的右手,后撤一步环视众人吐气开声:“闭嘴,铁塔行的正坐得端,谁敢干涉?”

吼如洪钟,声震四野,震荡得数千人耳鸣不止,齐刷刷地息声,惊诧地瞅着他,这傻子的脾气真不小啊!

“哈哈!”王玵会心一笑,环视众人愤怒的眼神也不在意,扬声说道:“比斗在于公平,凭什么本大师挨揍有人掏腰包?”

众人无语,鹰犬咬牙,皆在思量他的动机,这异种奴隶又想耍什么花招?

环视一周无人言,王玵掏出怀中三张金卡在头顶上摇晃,扬声说道:“押注,本大师输人也输钱,一赔五有没有人博彩头?”

“咝咝……”

数千人双目闪烁,见到金卡就像看见馅饼美女一样,洋溢起一股贪婪的喘息声。

“我赌十万压你输,老子赢了净赚五十万,哈哈,发了,发了……”

“老子赌你输,压二十万……”

……

第39章戏耍

“啪……”王玵扬手在空中连打响指,旋转回身,长发飘飘,双目盯着依旧面显担忧的二女说道:“巧妞,备筐收账,先小人后君子!”

“咝咝……”

嘈杂的场面骤然一窒,吸气声衍生出一股浪潮,流露出黄红白绿青蓝紫各种交集的面孔。

原先起哄的人自惭形秽,撇头他处,或是一脸怒容,特么的投机成为泡影。

身怀本钱的人一脸喜色,这下放心了,老子等着瓜分金卡,这元晶赚得也太容易?

最奇特的是一帮鹰犬的脸色,恨与怒交汇,心与魂融刀从双目中炽热绽放。

这异种奴隶凭什么这么自信?

无论是身高还是武学境界、他都不如铁塔,就他那几两肉的身板挨上一巴掌准完蛋。

再说两米六的圈子速度快施展不出来,没有腾挪之地他还怎么赢?

正所谓经一事长一智,最了解自己的是敌人,一帮鹰犬悟了,彼此之间交流频繁,媚眼传情,勾指示爱层出不穷。

“你确定设赌局?”猎鹰圣手声如寒冰,满面阴沉,眯缝着眼帘透射出两道寒芒盯着王玵。

长发凝固,锦衣如塑,环臂于胸手指敲打两腋后背,外八字步傲立,摆出一副阴森而高傲的姿态。

王玵斜睨品评,内心暗喜,鱼儿上钩了,微旋身巡视数千人扬声宣布:“本大师金口玉言,一赔五设赌局,十亿雕刻费即将到手,本大师就不信没有人压我赢!”

“咝咝……”

十、十亿元晶的雕刻费,特么的老子没听错吧?

这不是真的,那小子在胡诌,一定是打不赢急疯了、失心疯?

妈个巴子,老子活十辈子也赚不到十亿,那是十亿元晶,老天瞎了眼啊!

尼玛,什么时候雕刻这么赚钱?比普通人略高一筹的匠人也能翻天?

数千人的心思活跃起来,最终不约而同地瞅着愤恨的鹰犬,他们究竟雕刻什么宝贝需要发费十亿元晶的费用?

三名锦衣人愤恨满腔,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惊得江湖鹰犬陪他们怒目而视,奇耻大辱,几十人死在地上还被这异种奴隶丑诋。

从一亿提价到十亿,掠杀无数人,此刻他却用来羞辱,他该死、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哼!”猎鹰圣手冷哼一声,遍体荡漾出一股杀气,掀起一阵积雪乱流,沙沙飞坠数十米之外。

“你是雕刻大师、说话小心咬断了舌头,十亿元晶拿到手才算数,难道讹诈就是你的本性?”

是啊,特么的钱没到手就拿出来赌,这是空手套白狼?

妈个巴子,老子还以为他真有十亿元晶,吓死老子了。

异种奴隶狡猾多端,骗人的伎俩一套一套的,浪费老子的感情,等下被人抽死!

“哈哈,笑死本大师了!”王玵冷笑,抬手点指山羊圣手戏谑:“皇室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们把十亿元晶卡亮出来再说风凉话?”

数千人回过味来,原来是彼此针对性的闹剧,和着皇室想讹诈别人,难怪人家纠缠不休。

皇室的脸算是丢尽了,人死了一大堆,当众被打脸,传到江湖上那该是什么景象?

腾龙帝国的龙氏一心笼络江湖人士,这种丑闻一旦爆发、努力多年的形象一朝葬送。

没钱的帝国谁稀罕?

江湖人士图个清闲自在,实在窘迫无路才会考虑为帝国卖命,没钱失信的帝国还不得退避三舍?

今天算是长了见识,堂堂龙氏帝国竟然玩花活,尼玛一个帝国竟然讹诈一个雕刻大师?

不对,貌似这位雕刻大师悬挂招牌针对龙氏,啧啧,江湖上又要传出一段佳话,好玩!

数千人面色古怪,介入龙氏如日中天没有出声,但那一张张鄙夷的面孔,戏谑的眼神足以让人钻地缝。

一帮鹰犬沐浴其中,皮肤上火辣辣,痛彻心扉,人人站在那里颤抖,他该死!

何止是诅咒,三名锦衣人恨不得生吞活剥了王玵,双目之中的火苗腾腾上涨,奈何顾忌正惩俠影不敢动弹,恨啊!

“呼呼……”猎鹰圣手再也无法淡定下来,为免被数千人的眼神给穿刺而死,他急中生智大义凛然的说道:“你漫天要价,帝国又岂会在意十亿元晶,无稽之谈!”

“咝咝……”

也对呀,这异种奴隶明显针对皇室,招牌为证,漫天索价很正常,这场戏是越来越有味道!

“哼,一帮白痴!”王玵冷声讥讽,抬手点指,在一帮鹰犬愤恨爆发时说道:“本大师的规矩是先钱后货,先前治疗脑瘫患者就是实例,没有钱就滚!”

原来如此,那脑瘫儿现已痊愈,正在一旁耍雪,先钱后货确实是雕刻大师的规矩。

不对,这帮人被他耍了,第一次收费医治,第二次绝口不提,貌似是故意羞辱皇室,厉害!

三名锦衣人呛得脸面铁青,原本抱着完成任务的心思试探王玵的能力,只要他无力雕刻就好办事了。

不曾想钻入他的圈套之中,故意不提收费一事,制造声势诋毁皇室,他好深的心机。

意图被他算得死死地,这该怎么收场?

十亿元晶,没有这笔钱救场就栽到姥姥家了?

不对,这异种奴隶算来算去是不是他无力雕刻而故意制造声势,以羞辱的形式逼退自己一行?以便全名而退,好算计。

三人眼神交流,退走将损失皇室的颜面,追究下来必死无疑,不退有该怎么办?

交流半晌,猎鹰圣手怒视王玵,阴森的说道:“灵物无价,我们以灵物作为抵押费用,雕刻成功按价索回!”

皇室之中的人果然不蠢,这种两全其美的法子也想得到,即保全了颜面又不失打压之意,高明!

王玵微微点头,无喜无悲,抬手一引旋转一周说道:“本大师接单,一赔五继续押注,错过机会莫要后悔……”

“停,说了半天、你扬言十亿元晶豪赌,拿出来让所有人开开眼?”猎鹰圣手反将一军,阴森冷笑。

“哈哈,弱智,你有十亿元晶跟本大师赌吗?呃,你只需亮出两亿元晶卡即可,请吧?”王玵鄙夷,右手礼节性的邀请。

“你……”猎鹰圣手语塞,即使是一赔五人家手中三千万元晶足以应付,他转身给同伴使眼色。

三人议定,他回身说道:“灵物价值百亿,你用什么赔赌?”

“智障,你那破玩意已定价十亿,本大师不稀罕,这金卡才实在!”

“你,好,十亿就十亿,亮出你的赌资,否则……”

“巧妞,把圣玉拿出来让凡夫俗子开开眼,本大师玩不死你们!”

什么,圣玉?玩人,他直面承认自己戏耍皇室,特么的真霸气!

有人欢喜有人忧,私仇公恨把心揪,覆水难收,意图要动粗!

第40章神技

温水煮蛤蟆,呃,应该是怒中取栗、激怒鹰犬促其智昏而掠夺灵物。

皇室存心不良,指派鹰犬施毒,伙同廖氏打压达到掌控的目的,王玵岂有不报复的道理?

两次施毒搁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便成为傀儡,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

施毒不成改为掠杀,围杀,意在找借口扣押直达掌控的目的。

俗话说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在时限逐渐临近的时刻,王玵无所顾忌一心反击。

虐人提价意在升温,生活常识意在羞辱,讥笑坐庄旨在丑诋,诱敌入瓮摊牌是鄙夷,逐次升温从精神肉体上折磨人。

代入感很强烈,数十人黑青着一张脸就是证明,紧咬牙关,遍体颤抖,呼呼喘息出淡红色的气体。

“疯狗饿急了回家吃皇粮,神斧帮可不是鹰犬撒野的地方!”

王玵莞尔环视全场,畅享收获的季节,虐待敌人消抹恨意,顺便抽打皇室的颜面。

数十人迈步上前,腿脚刚刚离开雪地,郑尚夫妇二人飞掠至王玵身侧,吓得众人退回原处,弥漫起一股冲天的杀意又不敢妄动。

打,打起来才过瘾,皇室的脸算是丢尽了,这口恶气也能忍得下?

龙氏鹰犬就这德行?胆小如鼠,智障被人戏耍夹着尾巴做人,难怪成为犬类、欺软怕硬的疯狗!

数千人聚焦,眼神如刀,面带鄙夷,促使鹰犬组合怒气冲天、激荡小宇宙蒸干了周边十米内的积雪。

朝阳映照,妖异的雾气扭曲荡漾,一道道狰狞而颤悸的身影衬托出一副修罗景象、邪气森森。

人人气得说不出话,狠话有碍皇室的颜面、更担心眼前笑出花来的雕刻大师继续丑诋羞辱。

皇上的旨意高于一切,一切为圣玉君王铺路奠基,再惹恼这位异种奴隶得不偿失,谁知道他会如何刁难羞辱?

事态演变到这一步已是败得颜面扫地,任务难全,添上几句气话与不痛不痒的话语没有任何意义。

忍,期望眼前的异种奴隶没有能力雕刻灵物,到那时再兴师问罪,量神斧帮也不敢横加干涉。

雕刻灵物的前提取决于铁塔打赢圈地之战,到那时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三位锦衣人不傻,他们身后的陪衬见眼行事,集体生闷气,来一个怒目而视、伺机待发。

“沙沙、咯吱……”

萧巧缓步近前,彪悍妙曼的身姿吸引了数千人的眼球,眼神火热,喉结涌动,她蹙眉无视,双手呈上黄娟包裹的圣玉。

“巧妞,鹰犬还没有吐血、你来的时机不对,罚你绝食一天瘦身!”

王玵佯怒责备,眼神却停留在一帮鹰犬的脸上,讥讽之色像一盏百瓦的灯泡,辣眼睛。

“咝咝……”

够狠,貌似不是第一次整人吐血,三皇子大头,廖丕尾随,今个胃口见长一锅端?

异种奴隶不可理喻,这么婀娜多姿的身材瘦身就是犯罪,啧啧,秀色可餐,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惜了!

数千人被萧巧辣眼睛,数十名鹰犬被讥讽之色辣神经,气息不稳,隐有呕血的韵味。

该死,这异种奴隶该受千刀万剐之刑,点天灯,鞭尸百日、碎尸喂狗!

“蓬……”

萧巧气呼呼地跺足,激起一股积雪四溅,随手扔出黄娟包裹的圣玉,满面忧愁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来的从容去得蹒跚,牵动了无数狼人的神经,眼皮直跳,心儿欢叫,美人青睐他真是可惜了!

王玵感知氛围不对劲很不爽,随手揭下包裹圣玉的黄娟,右手托玉过顶吼道:“圣玉在此,君王亲临尔等跪迎!”

数千人一惊回过神来,举目细观,皆被那一道散发出白色丝线般的璀璨光芒刺激着神经末梢。

“咝咝……”

圣玉,真的是圣玉,这怎么可能?

无价之宝,君王的象征被削去一角,这绝对是真的,百晓生传言果然不虚!

数千人含泪观摩,贪婪的眼神毕露,恨不得扑上去抢夺……

“嗖嗖……”

两道人影一闪而逝,直取圣玉,快得不可思议,宛如两道透明的青烟飘荡而过,了无痕迹。

“咻咻……”

程妍的寒星镖后发先至,血花飞溅于空,两道人影“噗通”跌入雪地砸出一阵积雪四溅。

“咝咝……”

数千人回过神来,惊骇地盯着在雪窝中痉挛的人影,那汩汩飙射的血柱染红了一大片雪地,贪婪的心思冰解无痕。

三名锦衣人与鹰犬组合惊悸观摩,无视那高举的圣玉,跪、凭什么跪拜?

上跪君王下跪父母,对一小块圣玉下跪岂不是笑话,狗奴才跪膝啃骨头、一辈子也抬不起头。

无视,不跪,王玵环视气氛诡异的现场,冷哼一声说道:“本大师把圣玉雕刻成君王玉玺,倒要看看狗腿子跪还是不跪?”

话毕金鸡独立,右手托圣玉,左右为引,旋身一周,长发飘飘伴舞。

数千人拭目以待,人人爆睁双目,生怕错过观摩的机会,他会把圣玉雕刻成什么样子?

鹰犬组合一脸慎重,仇恨已消失大半,皆被那一句君王玉玺所吸引,圣玉雕刻为玉玺就是至高无上的象征,到那时不跪也得跪?

郑尚夫妇二人飘移三米之外戒备,亦是惊讶地盯着璀璨的圣玉,他这是公然敌视龙氏、这护卫不好当啊!

开什么玩笑,无名的谚语从古至今未曾出错,圣玉君王、太平永传,这一角圣玉雕刻成玉玺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哎,这小子疯了,存心逼迫龙氏奉送盘龙根与栖凤木,天下将乱、萧氏何去何从?

金斧坊中的萧龙与萧毅一脸慎重,一张脸愁的像苦瓜,疙瘩皱纹堆上面颊,怎么办?

三名锦衣人的呼吸时急时缓,即希望他雕刻玉玺又害怕雕刻成功,亲眼见证玉玺而得不到手、皇上一怒……

王玵在万众瞩目下定身,骤然间爆吼一声:“开始,本大师神技虐一切,谁敢不服?”

话毕手托圣玉向铁塔身前一晃,铁塔不由自主地退避,噔噔瞪连续后退三大步,退出战圈之外,偌大的脚底板溅起一阵积雪四溅。

王玵会心一笑,也不再说话,顺手把圣玉抛上半空,双足点地腾身尾随,袖珍板斧流彩斑斓掩盖了圣玉散发出的丝线光芒。

身悬空,龙飞舞,斑斓流彩雕曲谱,叮叮咚咚刻一曲,玉玺天成风云武!

第41章玉玺

艳阳高照,金灿灿,神斧山畔映绚烂,一朵昙花流彩绽放在金光之中。

积雪素裹陪衬,平地波澜起飞絮,旋飞舞,宛如牡丹花开花粉旋流,飞旋缠拥在昙花流彩外围。

数千人看得膛目结舌,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大鸭梨,引颈伸头、双目瞪得溜圆,生怕错过一丝一毫。

这是雕刻还是小妞雪舞?不,不对,小妞雪舞也难以舞出花来,真是叹为观止!

积雪衍生出花瓣,缓缓向外扩张,花心飞絮旋飘起舞,在金光中晶莹闪烁,这种功法内劲当真匪夷所思。

主要是晶莹飞絮裹昙花,那是一朵椭圆球状莲花瓣的流彩炫丽,在金光中熠熠生辉,绚烂了视觉。

忽而,白光丝线呈花丝四散而开,层层叠叠,顶端如柱头,喷射出琉璃般的白色花丝。

宛如池水中的三层喷泉,只不过是晶莹剔透的丝线,无限式的喷射绽放,晶莹圣洁,圣洁得令人痴迷。

突然,喷发式的丝线骤然旋转,金光辉映琉璃溢彩,渐生出晶莹炫丽的龙形虚影。

威龙啸天,丝线轮转,一条腾龙绽晶芒,于金芒下霞彩镶裹,圣洁无暇,底端状若彩云腾翔,啸龙栩栩如生,只让人生出膜拜的感触。

丝线蓬散,飞絮消弭无痕,地面上的牡丹瓣也在丝线中渐渐消逝,一道人影渐露影容。

王玵单手擎天飘然降落,武士服无风跌宕,长发飘逸,脚踏实地暴吼一声:“尔等鹰犬跪迎玉玺,亵渎者杀无赦!”

“咝咝……”

一语惊人,数千人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人人倒吸一口凉气,惊为天人,成,成功了?

不敢置信,吸入腹腔之气凝固不动,屏主呼吸静止思索,这一定是个梦?

一名神经大条的傻大个率先清醒过来,抬手在身畔同伴身上掐住一坨肉,骤然间向右一拧。

“咝……啊,傻大个你作死,特么的你掐我干什么?”

矮个子痛得一蹦三尺高,借助下落之势扬手就打,掌刀直取傻大个的脖颈。

“啪!”

傻大个抬手成功拦截,幽怨地说道:“矮秃子,老子只是想知道是不是在做梦,你特么的敢动手?”

“妈个巴子,你特么的就是一个傻货,掐自己……”矮秃子气得火冒三丈,拳打脚踢报仇雪恨。

“白痴,你以为我傻,掐自己很疼……”傻大个憨憨地辩解,拳脚相向分毫不让。

奇葩组合彻底惊醒了数千人,也不在意谁傻谁憨,一心一意瞅着那道龙形玉玺,圣玉玉玺诞生、腥风血雨时代来临?

抢、人人都想,恨不得一步登天坐上龙椅号令天下,包揽美女,放纵人生,谁敢不服灭其九族!

怕、那玩意就是丧命钟,没有那个八字沾染就得死,避之唯恐不及才是保命之道。

惊、这异种奴隶的雕刻神技冠绝天下,世上至坚的圣玉他也可以雕刻,而且是在空中一挥而就,不可思议。

戏、习武之人没有几个傻子,在喉结干咽生疼时转头看戏,不敢再看那令人又爱又怕的玉玺,反而乐得看鹰犬下跪的戏码。

一帮鹰犬的脸都绿了,抢夺的心思无限疯长,可惜更怕死而不敢妄动。

那郑尚夫妇二人淡定地欣赏玉玺,状若已经痴迷其中,谁信?

那是扮猪吃老虎、诱敌深入之计,谁先上去谁先死。

得,老子还想多活几年死在女人堆里那才舒坦,跪吧,老子跪玉玺又不是跪那异种奴隶,他不配更该死!

“恭迎君王金安,永世太平!”

三位锦衣人跪地行大礼,双手趴地,脑袋撞入积雪之中,生怕不够殷诚而惹来无妄之灾。

一帮鹰犬效仿,高呼君王金安,永世太平之语,无视数千人鄙夷的神色,杀意暗藏。

特么的鹰犬就这德行,行礼行得真是标准,头钻雪地,屁股快翘上天,真是哈巴狗啃骨头,有趣,今天没白来!

犬养的奴才,吃软怕硬的疯狗,你们也有今天,以后你们还有什么脸见人?

数千人乐看笑料,讥讽之色溢于言表,就差没有哄笑出声。

“咦,这就完了?”王玵很不乐意,环视鹰犬组合,威严地喝斥:“三拜九叩,你们一个个奴才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跪,一啃骨头!”

“咝咝……”

大哥,你牛气,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样羞辱人就太过分了,真不怕死啊!

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这帮疯狗你也敢惹?

咦,狗奴才鹰犬今个真实在,憋着吐血的冲动磕头,啧啧,难得,真是难得。

瞧那一张张猪肝脸色,肺快被气炸了吧?这也能忍,特么的这做狗也真不容易?

三名锦衣人携带鹰犬队伍、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大礼,每一次磕下去都激荡出一阵雪浪纷飞。

“沙沙……”

膝盖下的积雪融化,蒸干,随即荡漾起一阵沙尘,落到哪里哪里便咝咝冒起白色的烟气。

他们心中的仇视与怒火达到什么程度不得而知,仅飞扬的沙尘与缭绕的蒸汽判断,没吐血已经是难能可贵,忍者无敌。

忽而,就在三名锦衣人磕第九次头的时候暴然发难,以闪电般的速度飞袭王玵,意图剥夺玉玺。

事发突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怎么可能?磕头已经磕了八个还在意最后一哆嗦吗?

羞辱已经融入骨髓,沦为现实,他们为什么还要冒险掠夺?

选择这个档口袭击图什么?早干嘛去了,脸都丢尽了才忍不住咬人,这难道就是疯狗的习性?

“叮叮当当……”

郑尚夫妇二人施展阴阳剑荡出一道防护罩,剑光霍霍,于金光下琉璃溢彩,御敌五米之外。

王玵依据感应也仅仅只是捕捉到一道道残影,具体的打斗招式一无所知,这是他们夫妇几成的实力?

“嘭,噗呲,啊……”

三名锦衣人接连倒飞出去,在空中喷血坠落于二十米之外,砸出三个雪坑,溅起三道雪浪纷飞。

“哈哈,跌了一个狗吃屎,你们胆子不小啊!”王玵讥讽,紧盯着三人喷火的眼神继续说道:“呈上灵物免其一死!”

“小杂种你找死?”猎鹰圣手逝去嘴角的血迹,阴森地说道:“比斗还没有开始……”

“犬吠。”王玵厉声喝斥,冷哼一声,抬手点指地面吼道:“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谁在圈子外面,先前本大师宣布开始,大块头被震慑出局、你们的狗眼狗耳是摆设吗?”

“你……噗……”

“不够,不够,才吐了一两血,狗血喷头,再来……”

“噗……”

“输得一塌糊涂,满门抄斩,再接再厉,继续……”

“噗……”

第42章揭秘

怒而智昏,伤身失意时心神脆弱,再经连番被丑诋羞辱与满门抄斩之忧患加身,三位锦衣人气得吐血很正常。

王玵记忆犹新,十年前失意而失足,此时借鉴针对皇室鹰犬,趁火打劫虐到吐血。

堂堂帝国皇室无耻下作使阴招,天知道那龙氏还会玩出什么阴毒的花招?

正所谓快刀斩乱麻,用玉玺逼其奉送盘龙根与栖凤木,以免夜长梦多遭人暗算。

想着心思,他左手背后,双脚跨立,右手平端玉玺于胸前,玉玺散发出琉璃斑斓的圣洁丝线萦绕周身。

艳阳映照,一层霞彩镶裹在圣洁丝线外侧,一道璀璨夺目地龙形虚影灵动般的展现出来。

淡薄的虚影衬托出他会心的讥讽神色,伴随泛彩的长发飘舞,生动地展露出藐视之姿。

宛如一条腾云的苍龙俯视、讥讽蝼蚁,神韵无限,戏耍可怜虫。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不做恶人是善心为人之本,但自强自立不被人欺凌亦是处世准则。

三位锦衣人也有准则,完成使命求安稳,保家族昌盛不衰,窥视高位是一生的追逐梦想。

眼下皇命无法达成,面临灭顶之灾,而且被异种奴隶丑诋羞辱到吐血的境地,怒了。

“小杂种你作死,虐杀帝国军人,掠夺皇室的灵物,你以为神斧帮会保你无忧?”

猎鹰圣手憎恨地点指王玵,左手捂住受创的右肋,嘴角溢血,仇视的眸子中血丝越聚越浓。

王玵见其遍体锦衣与棕发缓慢跌浪,双足下的积雪成圆形向外融化,冷笑连声鄙视:“龙氏卑劣如斯,鹰犬只配啃骨头,呈上灵物否则死!”

真是智昏变白痴,妄想激怒自己与神斧帮划清界限,以免牵连神斧帮,本大师巴不得皇室杀上神斧山,那才够劲。

“灵物奉送也无不可,你战胜五场挑战服人心便唾手可得,除非你怕死?”

银扇子插话喝斥,冷厉阴森着一张脸,说话过激触动左胸伤口溢血,他右手持扇按扶,血液从指缝中滚落雪地。

冠龙星上缺乏医者,止血散,疗伤药稀缺,自认为尊贵的三人没有料到会受伤?

王玵斜睨他青白交汇的脸面,冷声嘲讽:“龙氏教出来的狗与他本人一个德行,阴毒,无耻,妄想谋害讹诈本大师,你们当真找死?”

一旦重新与铁塔交手,无形之中落人口实、没有赢自然就不能掠夺灵物,本大师的虐人之计岂不是白费心机?

俗话说得好计划赶不上变化,铁塔不乐意,气呼呼地插话喝斥:“你以诡计获胜不算数,我一定要与打一场,除非你怕死!”

恩怨分明是原则性问题,猴子救自己一命,接济一年有余,这份恩情必须偿还,他严峻挺立、在心中念叨。

一语惊人,三名锦衣人面露喜色,鹰犬组合黑青的脸色渐缓,眼神中皆流露出一份希冀。

“哼!”王玵鄙夷地环视一周,触及鹰犬回馈憎恨之色一掠而过,微旋身盯着憨直备战的铁塔。

“皇室两次施毒针对本大师,想必你一定知道内情,本大师向谁讨说法、喊诡计公平?”

“咝咝……”

数千人听得触目惊心,再根据铁塔毫无遮掩的讶异、张嘴无言的窘态明白了,皇室真特么的阴狠歹毒、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少数人本是见证者,原本不明白王玵为何两次险些栽倒于地,依据郑尚夫妇的表现猜测被暗算,直到此刻才心领神会。

尼玛个巴子,皇室之中果然都是阴险小人,勾心斗角那是小孩子过家家,背地里阴毒害人才令人防不胜防,鹰犬助纣为虐都该死!

在这杀戮遍地的世界里,江湖人士无比憎恨帝国管得太宽,欺凌剥削,敌视心理很强。

眼巴前见证皇室阴狠的一面,无形之中衍生出一股仇视浪潮,一双双憎恨的眼神如刀子一样盯着鹰犬组合。

数千人中七成是神斧帮的弟子,即便是廖氏子弟也对阴毒的皇室生出仇视,他们本就是借助皇室之力谋夺帮主之位而不是投靠。

萧氏子弟现已双目喷火,恨不得冲上去杀人泄恨。

剩余的三成是江湖人士,多为正义之士,敌视歹毒伎俩不难想象。

不过鹰犬组合脸皮厚,奴颜婢膝习以为常,滚刀肉,死猪不怕开水烫,直接无视。

场面僵持不下,诡异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铁塔再次打破局面。

“你杀了猴子,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必须与你决斗,生死无悔!”

声如洪钟,双膝微弯,偌大的双拳倒提在腰际,一脸严肃等待答复便开战。

数千人对他的表现很反感,助纣为虐当为敌人,纷纷报以仇视的眼神待之。

鹰犬组合微展笑颜,虽然笑得很狰狞、阴险,但是总算摆脱了数千人的仇视沐浴,面皮厚不代表心神无恙。

王玵莞尔一乐,继而哈哈大笑,撇开铁塔面向鹰犬组合说道:“铁塔替猴子挡了三次死亡危机,本大师为什么四次出手致他于死地?”

数千人楞神,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为什么?想不明白,想杀就杀呗还能有什么说法?

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谁会像你一样诡谲多变,一点也不爽快。

众人面色古怪,憎恨、疑惑、期待、不屑等等汇聚一堂,无比生动而热情。

旋转回身凝视铁塔,王玵收敛笑容,认真地问道:“你是不是认为应该替猴子抵挡威胁?认为本大师杀不死你?”

铁塔点了点头,大义凛然地说道:“猴子对我有恩,替他阻挡威胁理所当然,你三次未能杀死我……”

“错,你以为修习横练功法就天下无敌?眼睛、耳孔、嘴巴、鼻孔、腋窝、肚脐、软肋都是弱点,还有一些孔洞你应该想得到吧?”

“咝咝……”

数千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些常识都知道,但没有如此详细,瞬间意识到习武变换了心态,自大,直接忽略了细节弱点。

自大是自信过头,充其量限定在一定的范围之类,基本上与修习的功法招式挂钩,忽略细节平淡无奇。

铁塔双目失色,满面黯然,思及王玵诡异的身法杀他如探囊取物,攥紧地双拳逐渐松懈,遍体状若失去力量支撑变得萎靡松散。

王玵见他丧失斗志心有不忍,抬手一引微旋身面对鹰犬组合说道:“你应该回忆一下他们的伎俩,那猴子未必不是设套让你钻。”

铁塔一惊转身怒视鹰犬组合,见其皆露出鄙夷不屑之色,明白了,憨直的他并不傻,只是一直坚持原则而已。

“哼,白痴!”猎鹰圣手冷声讥讽,继而面向王玵阴森地说道:“赢取四战,灵物归你所有!”

“哈哈,本大师乐意抽脸,谁先来?”王玵爽朗地邀战,预备圈地打脸。

第43章恶化

“我来会会你,但愿你的脸是铁皮、老子也好抽个痛快!”

黑蛋子一身黑漆漆,比黑人黝黑百倍,说话时露出一嘴黑牙,暗红色的舌头。

内外如墨的黑鬼高两米二上下,敦实得像石墩子,皮肤在筋脉律动中闪烁。

王玵无视大步流星而来的黑鬼,顺手向郑尚抛出玉玺,侧头凝视三位锦衣人喝斥:“交出灵物、本大师让你们欣赏抽脸的乐趣!”

“哼,你痴心妄想,灵物岂能交给二十年追凶无果的废物?”

银扇子目视郑尚夫妇二人,无限怨毒地讥讽,恨不得生食其肉。

郑尚夫妇二人变了颜色,一人冷脸相对,一人仇视似火、杀心涌动。

“我做公证人,你们把物品交给我吧!”

华绮漫步而来,边走边说,短粗的双腿没见怎么挪步,身体在赘肉跌宕中飘移,诡异、辣眼睛。

三名锦衣人一愣,面显为难之色,遍体微微颤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向来不问是非为什么插手此事?

王玵闻声蹙眉,头也不回冷声说道:“你一边呆着去,本大师向来空手套白狼,你一个蹭吃蹭喝的怪物也敢捣乱?”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竟然幻想讹诈玉玺,当真以为圣医的名头很值钱?王玵在心中鄙夷。

华绮被他呛得赘肉一颤起波浪,宽大的锦袍跌宕起伏,状若随时会被撑破,一成不变的心境起波澜。

这混账小子真不知好歹,玉玺现世血腥遍地,周边两个帝国必然争夺,他妄做一名医者,仁心不存罪大恶极。

为一己私利累死千万人,他难道就没有愧疚感?

维护医道荣誉是华绮的座右铭,促使他径直走向郑尚,右手微微抬起、见他后退戒备怒火中烧。

正当他盛怒张嘴意欲喝斥之时,金斧坊门口风动闪出一道人影,萧龙一身锦袍屹立在二人之间,目视战圈状若仙游。

“呼!”郑尚暗呼一口气,紧张的心神渐缓,对视爱妻一眼遍体一颤,才发觉自己夫妇二人一身冷汗。

族令、族令,这回咱们夫妇二人的性命要栽在族令之下,哎,那家伙就是一条困龙、根本不是凡夫俗子可以触碰的存在。

惹祸精,一下子整出一个圣玉玉玺,天下将乱,龙的传人该怎么办?

二人彼此苦笑,面对圣医索要玉玺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万幸有人解围,苦闷待之!

“苍蝇成群,疯狗狂吠,乱世之相,各安天命!”

梦游中的萧龙呢喃细语,音量极其轻微却震荡在数千人的心神之中,令人侧目而视。

那是一道模糊不清的虚影,双脚不丁不八,锦衣跌宕如波,双手自然下垂随波逐流,斑白的长发飘逸、胡须荡漾,一脸褶子隐现。

咦,地面上的积雪四散滚浪,显露出一块黄褐色的土地。

不对,那华圣医也变得模糊,一身赘肉荡如惊涛,他们在暗中交手?

武宗交战好诡异,难道是意念之战?

“哎,上天有好生之德,神斧帮好自为之!”

华绮抛下一句话就走,眼神始终盯着王玵,带着复杂的情绪向神斧山下走去,起落间消失不见。

“咝咝……”

这就走了?谁赢谁输、怎么没有见红?武宗撼动山河该是何等壮观?

特么的今天是什么日子?鹰犬吐血,玉玺现世,武宗对决,真是万年难遇的盛会!

过瘾,真是过瘾,武宗暗中较劲,这群鹰犬要遭殃了。

三名锦衣人眼睁睁地看着萧龙来去无踪,前后不过十息,这是神斧帮的态度?

华圣医悲天悯人,意欲扣下玉玺化干戈,以免生灵涂炭,却被神斧帮逼退,此行一败涂地,怎么办?

这异种奴隶该死,但圣玉君王没有雕刻成功之前杀不得,但无法向皇上交差他死不足惜!

“滚,交出灵物,否则杀无赦!”

王玵厉声喝斥,武士服在内劲运转下鼓动,长发飘逸,一脸萧杀,双目中怒火升腾。

一个浪得虚名的馋嘴怪人算什么东西?以己度人,自以为是,本大师就该死吗?

妄想掠夺玉玺陷本大师于绝境之地,他居心何在?

黑蛋子前行的脚步僵在五米之外,双目余光发觉毒娘子扣着寒星镖的右手微微一转,他们夫妇起了杀心?

郑尚夫妇二人确实动了杀心,本以为华绮只是悲天悯人索取玉玺,没想到是威逼豪夺,怒了。

神斧帮已做出维护的姿态,二人无所顾忌,甚至于懊悔适才出手太仁慈,为什么没有掠杀那三个鹰犬?

三名锦衣人彼此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眼神中杀意如涛。

“灵物在此,但愿你有命鉴赏,虚名之辈、接好了!”

幻无影咬牙讥讽,语毕甩出一个黄布包裹,麻脸上阴森一片,须发皆张杀意融积雪。

“哼,剑下亡魂之辈,尔等再敢生出歹心必杀之!”

程妍持剑一撩,拨开飞临而来的包裹,无视所谓的灵物警告鹰犬,含怒待发。

“噗呲,沙沙……”

黄布包裹跌在雪地上翻滚,惊得数千人眼珠子掉一地,那是灵物、被人家当垃圾弃之不顾?

明眼人思绪灵活,难道包裹上有毒?或是故意为之、羞辱一帮鹰犬?

利益熏心之人蠢蠢欲动,喉结涌动,双目直勾勾地盯着雪地上的灵物,对郑尚手中的玉玺不屑一顾,耐人寻味。

黑蛋子在锦衣人的示意下步入圈子,双目喷火直接开打,急进一步,闪电般甩出一巴掌,直取脸面。

特么的玩突袭,不讲江湖道义,完了,这一巴掌就扇飞了雕刻大师。

好快的速度,他奶奶的,鹰犬果真歹毒,无所不用其极,卑鄙!

左弓步,右掌飞袭,王玵矮身偏头于右,双脚在不经意间飘移左前方。

“呼……”

耳畔宛如飙风席卷,皮肤火辣辣,掌刀几乎贴着面皮划过,撩断几缕发丝,劲风掀飞长发向右飘飞。

“咝咝……”

好悬,他躲过去了,这怎么可能?

太假了吧?明明躲不过去的一巴掌怎么就躲过去了?

“啪!”

一声响亮的耳掴子震惊了数千人的心神,怎么回事?那条黑狗被雕刻大师抽脸,右耳溢血,这不可能?

看热闹的人不明所以,担心的人眼前一花,鹰犬组合被遮掩了视线,一片茫然,怎么回事?

“啊……你去死吧!”

黑蛋子被抽得脑海嗡嗡作响,恨意瞬间爆棚,直接拳打脚踢,疯狂无忌,并打出五枚弹珠。

危险,这狗杂碎果然存心不良,闪……

第44章放血

卑鄙无耻,龙氏的鹰犬真歹毒,突袭不成被抽脸,溢血洗脸他急眼,改用暗器玩阴险?

一入侯门深似海,皇室那潭水深千尺,奸险歹毒吃人不吐骨头,万幸老子没上当被诱拐。

小宝,快躲开,你一定可以做到的,一定可以……千万不要出事!

躲开、抽脸、虐杀、剥皮、活剐……

数千人聚焦战圈,一颗心沉浸其中,只因那黑蛋子阴险歹毒,越规杀人,雕刻大师躲得过去吗?

黄褐色的战圈之内沙尘旋飞,顺时针向上翻涌,淡化了两道搏杀的人影,灰蒙蒙,影重重。

黑蛋子存心虐杀,为泄恨自告奋勇进入战圈,本以为仗着身板与修为抽打王玵,抽到血肉模糊解恨为止,不曾想反挨了一记耳掴子。

右耳被抽得几乎失聪、溢血浸身,脑海浑噩不清,激起心海中弑杀的怒火,直接用弹珠招呼。

五枚弹珠成梅花壮袭杀咽喉以下的部位,距离近,电闪飞袭。

危险,王玵提前一步感知不妙,黑狗探手入怀准没好事,身随意动,铁板桥后仰接旋身左翻滚。

“咻咻……”

梅花烙是黑蛋子的绝技,同境界下对决从无虚发,即使不中亦可伤敌。

在极度愤怒地情况下全力袭杀,他抱着胜利地狞笑欣赏梅花烙伤人的飙血景象,不,这不可能?

铁板桥、铁板桥绝技也能躲过梅花烙?

那最下面的珠子仅仅只是从他的面皮上划过,连一丝皮都没有蹭到,为什么会这样?

“叮叮叮……”

郑尚左手弹出五枚棋子,精准地击碎五枚弹珠,齑粉雾化随风飘散。

清脆的击打声惊醒梦中人。

“咝咝……”

躲过去了,雕刻大师躲过去了?老子不是在做梦吧?

尼玛,绝杀技也能躲过去,真特么的邪门?

小宝是最棒的,自己就知道他能躲过劫难,再掠杀歹毒之人!

真棒,反杀!

该死的杂种,他怎么没有死在梅花烙下,黑蛋子真没用,赶紧杀了他!

妈个巴子,这杂碎一定会妖法,根本无法闪避的暗器也躲得开,这绝对不可能,妖法?

数千人各怀心思,愤者遍体律动,恨之双目喷火,惊诧得不敢置信,喜意溢心怀,愁断离场等等纷纭上演。

思虑一念间,场中再生变故。

王玵险死还生怒火中烧,身体翻滚于左,右手借助旋转之力甩出袖珍板斧,直取咽喉。

黑蛋子刚刚回神便见他转身扬手,本能地向右闪挪,意图拦截他翻滚落足之地。

“嗖……”

袖珍板斧一闪而逝,他的脖颈骤然一凉,疼痛悸心颤魂,遇危扬手救护的右手一抹,老子还没死、他的飞斧不过如此?

谁特么的说他的剥皮技能超凡入圣?胡说八道,妖言惑众害人不浅,现在轮到老子送他上西天!

黑蛋子在窃喜中生出一股胜利激情,浑不在意脖颈处半寸深的伤口汩汩飙血,一心杀敌。

“黑鬼,快闪开,危险!”

猎鹰圣手识危呼救,抢在飞斧袭杀的那一刻及时提醒,但被他直接忽略不计。

“白痴,飞斧反袭而回,你特么的想死?”

银扇子也发觉不对劲,冥冥之中觉得很诡异,那异种奴隶怎么会失手?

二人的呼救声重叠,惊醒众人心。

“咝咝……”

飞斧袭杀了吗?在哪儿,老子怎么没有看见?

咦,那一道幽光好奇怪,不,那是飞斧旋转而返,好快的速度,黑炭必死无疑。

傻逼,血崩不止还想杀人,真是不知死活,歹毒之人都该死!

人心活了,不少人带着戏谑的眼神瞅着飞旋的飞斧,期待那断头喷血的一幕。

黑蛋子一愣神,本能地打出一组梅花烙,弹珠离手时才回过味来,飞斧袭杀而返,不……

思虑伴随脖颈一凉而中断,老子不想死,该死的是他这个异种奴隶!

他愤恨不甘,遍体筋脉爆突律动,痴傻在黄褐色的圈子之中等死,双目已完全赤红,直愣愣地盯着那道逆向旋转的身影。

不,不可能,特么的这种诡异身法超出了理论范畴,妖法,他一定会妖法?

王玵旋转折返,身体凭空翻滚而回,不但避开了梅花烙,而且震惊了数千人的眼球,心神皆惊。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一个武者而已,他怎么可能凭空逆向翻滚,即使是武师也难以做到这一步,为什么会这样?

见证者人人震惊,包括身在金斧坊中的萧龙也不例外,这小子的身法太诡异,身体柔韧度超强,不可思议。

萧琪与萧巧二女直接看呆了,在惊喜交加中庆祝,小宝是最棒了。

就在场中人惊诧疑惑之时,王玵收斧挺身而立,一头长发在劲风中咝咝飘舞,双目鄙夷地盯着黑炭。

双脚八字步跨立,左手背后,右手耍着袖珍板斧,荡起一片流光溢彩,耀人眼球。

艳阳高照金灿灿,战圈之中色如幻,风吹血珠撒于空,雪地殷红照影踪。

一道黑影在飙血中颤抖,摇摇欲坠,血珠金芒下闪烁飞坠,伴随影子荡漾般飞洒一地。

“哈哈,黑鬼喷黑血,血染圣洁、一身狗血脏了神斧山,谁知道狗肉多少钱一斤?”

“疯狗肉吃了拉肚子,一文不值,不过这种死法大快人心!”

“飞斧放血,堪称绝技,切割黑狗的大动脉妙到毫巅,存九破一,飙血习习,慢慢喷发吧!”

“刮风下雨收衣服咯,天降黑雨妖孽现世,斩妖除魔人人有责!”

……

数千人鄙视、谩骂,句句针对皇室,好像是对没有见证圈地抽脸的精彩而特意发泄。

说者有心,听者激愤,黑蛋子双手捂住脖子也挡不住悠悠之口的激怒,血液伴随他的怒火喷射。

行走江湖在刀口上舔血,早晚是个死,黑蛋子不惧死,但没想到是这种死法,流血致死?

“你,你去死……”黑蛋子临死挣扎,几近呆滞的双目恨意如刀,双腿踉跄冲锋,临近时张开手臂搂抱王玵。

王玵身形一闪而逝,赏赐他一朵狗尾花现身在他的身后,耳畔传来黑狗扑倒雪地的声息,掀起一股殷红乱流。

“圈地打脸没有限制,你们三人上去会会他,报酬增十倍!”猎鹰圣手厉吼一声,赤红的双目自始至终盯着王玵。

“一锅狗肉汤,本大师现场烩全席,战!”王玵泰然自若,杀心暗藏,斜睨金钱上脑飞袭的三只飞蛾。

第45章绞杀

三名鹰犬飞袭而来,王玵视若无睹,屹立战圈中央泰然不惧,令数千人侧目。

尼玛,皇室鹰犬真歹毒,在两米六的战圈之中围攻一人,滑天下之大稽,令江湖人士齿冷。

世风日下,龙氏帝国豢养鹰犬为非作歹,为一己私利无所不用其极,野心膨胀必遭天下人唾弃。

特么的够味,打死那个小杂种,三人齐上阵杀不死一个杂碎皇室的脸面无存,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哼,一个异种奴隶也敢针对皇室,不知死活,这次看你还不死?

不好,小宝有危险,怎么办、怎么办?

无耻,卑鄙,该死……

混账,龙氏鹰犬越来越放肆,当真以为神斧帮是软柿子吗?

人心浮动,好坏参半,暗自揣度,聚焦战圈。

郑尚夫妇二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在爱妻点头认可下、郑尚推出无名剑清喝:“接剑对敌,不可大意!”

无名剑立式平飞,淡灰色的外表状若无物,飞行轨迹毫不起眼却令郑尚双足身陷雪地尺余。

王玵恍若未闻背对无名剑,越发显得无名剑平凡无奇,直接被数千人无视。

忽而,三条鹰犬点足腾身,身在空中旋飞,看似腾挪三个方向,以飞旋翻滚改变轨迹,实则暗藏歹心。

三人在背对战圈的时刻纷纷探手入怀,借助旋转之力打出三种暗器,金钱镖、霹雳弹与一蓬毒针飞袭战圈。

“咝咝……”

鹰犬好歹毒的心机,金钱镖成散花式封锁中路,霹雳弹炸战圈,毒针笼罩全场,雕刻大师完了?

该死,皇室好狠的心肠,存心逼退雕刻大师借口钳制,无视神斧帮的存在,鹰犬都该死!

危险,快躲开……

存亡危机来临,王玵在第一时间发觉,表面无动于衷,内心暗恨,鹰犬歹心不死、都得死!

心机一定,他反手于后接住无名剑,点足腾身,甩剑于身前轮转旋飞阻挡暗器。

身悬空,屈膝收腹,全身隐于无名剑轮盘流光之内,无名剑在他手中轻如鸿毛,全力轮转下宛如一道光幕壁垒。

“叮叮当当……”

艳阳当空,金芒映照,轮盘光幕金灿灿,霞光镶轮,璀璨耀中,令人不敢直视,辣眼睛。

金钱镖触之粉碎,毒针直接化为齑粉,双双被搅碎旋出轮盘之外。

“轰,轰轰……”

三枚霹雳弹在战圈之中爆炸,掀起一股焦黑的气浪,夹带无数微小的弹珠激射八方。

“咝咝……”

雕刻大师好俊的身手,难怪他藐视鹰犬,老子有这本事直接掠杀鹰犬,何必多费唇舌浪费感情。

特么的这怎么可能?单手轮剑旋出光幕,那旋转的速度该有多高?

该死的杂种,他一直在扮猪吃老虎,金钱镖散花、毒针如牛毛他也安然躲过,那爆射的弹珠他还怎么躲?

咦,空中倒悬身,厉害,这是什么身法?他一个武者而已竟然可以在空中纵横,这怎么可能?

场中少数人窥视出一丝端倪,绝大多数人两眼一抹黑、仅看见一道炫目辣眼的轮盘光幕。

王玵对霹雳弹有所耳闻,当初无名大师刻意提醒过的歹毒暗器之一,初见之下有所膈应。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在起跳轮剑之时斜下施展,每每借助暗器之力向上飞腾,同时屈身甩腿于后、宛如前空翻。

身体在空中倒立,轮盘流光向下搅动,霹雳弹的弹珠威力不及金钱镖与毒针,直接化为齑粉荡出一阵毒雾。

处身在五米的空中,轮剑下坠袭杀已抢占战圈的三条鹰犬。

场中人看得呆滞不动,膛目结舌,心中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对于当事人而言是惊惧,三人也怕死,实质上并没有完全袭杀王玵的把握,仅仅只是计划迫退王玵赢得胜利。

内心也想杀死他,但行走江湖多年,觊觎郑尚夫妇二人并没有过分焦虑的神情心里没底。

何况郑尚夫妇二人极力维护王玵,又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现实如斯,三人爱财但更加惜命,全力袭杀无果已胆怯三分,战力在无形中下滑。

不过面对来自空中的反袭心生希望,纷纷打出成名绝技,以金钱镖、霹雳弹与毒针阻击王玵。

王玵以轮盘流光护体,对三种暗器无所畏惧,绞杀一切,一心弑杀鹰犬。

“咻咻、嗖嗖、咝咝……”

三种暗器呼啸升空,瞬息即至,在光幕上响起一阵闷雷之音,震空刺耳。

王玵被霹雳弹与暗器震退,再度升空三米,处在空中八米处,右手腕酸痛麻木。

三人也不好过,霹雳弹爆炸的弹珠辐射而下,迫使三人闪避连连,外衣穿孔如叫花子一般模样。

失算了?三人一身冷汗,在惊悸中对视交流,刚取出的暗器又揣入怀里,背靠背仰望天空。

“咝咝……”

好厉害,那轮盘流光阻挡一切,这么密集的暗器都奈何不得,这是什么绝技?

哈哈,鹰犬要倒霉了,成名暗器一败涂地,自食恶果,这场搏杀真精彩!

龙氏无道,鹰犬歹毒,欺上神斧帮就该死,杀了他们,把鹰犬绞成碎末!

嘻嘻,小宝真帅,刚才吓死人了,赶紧杀了他们,这阴邪之人不配活在世上!

好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只不过这乱子越闹越大该如何收场?

该死,混账,三种暗器齐上阵都杀不死他,不行,大不了鱼死网破……

王玵感知全场,各种面色与眼神汇集于心,暗自戒备,轮盘碾压而下。

哼,暗器不管用妄想联手以力破之,不知死活,都去死吧!

心有定计,他骤然加快无名剑的旋转速度,待达至极限猛推而下,袖珍板斧戒备。

只见一道流光一闪而逝,三人在匆忙间全力向上推掌,内心已是惊悸欲死。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弃剑袭杀不合常理,武器皆是习武之人的半条命,他怎么会弃之不顾?

出乎意料的轮盘流光袭杀震惊了所有人,人人呆滞的看着流光电闪下坠。

宛如一轮炫目的烈日辣眼睛,瞅得眼泪汪汪,但没有人放弃见证奇异的一幕。

“咻咻咻”、“啊啊啊……”

生死见人心,三名鹰犬故作全力出击,在最后时刻各自窜逃,但为时已晚,背部纷纷被绞得血肉模糊。

“小杂种,你去死吧!”猎鹰圣手暴然发难。

“廖氏还不动手更待何时?”银扇子厉声喝斥,有备而发。

“皇室同侪一起上,萧氏反抗杀无赦,圣旨在此谁敢不从?”幻无影高举圣旨威慑神斧帮。

第46章乱局

“叮、嘭……”

猎鹰圣手打出一枚迷神珠直取王玵面部,但被戒备中的程妍以寒星镖拦截,迷神珠粉碎成雾随风席卷围观之人。

“不好,有毒,快……”

一位修为深厚之人压制迷神散示警一半软倒于地,迫使处于雾霾区域之中的人奔向闪避,乱哄哄。

“噗通,噗通……”

吸入迷神散之人相继栽倒于地,一脸惊悸,睁眼入梦,令人心惶惶。

“铿,锵啷,锃……”

数千人纷纷拔出武器怒目而视,紧盯着皇室鹰犬挪动身形,不经意间分成三个战团。

萧氏子弟集结在下山通道处戒备,人人剑拔弩张,杀意凝聚,只待一声令下便搅碎皇室鹰犬。

廖氏子弟处在金斧坊右侧,即戒备萧氏发难又仇视皇室鹰犬,一脸迷茫之色,进退维谷。

江湖人士不多,滞留在金斧坊左侧,原本在悦来客栈盘横凑热闹,如今被皇室鹰犬激起仇杀之心。

不到三息分成三方,战意在积雪飞絮中酝酿,杀意渐浓。

王玵飘然落地,适才再次被定格凝固,处在空中的锁定令他遍体惊悸,对武师的忌惮加深,意念之力不可思议。

脚尖一挑“沙”,无名剑飞入手中,他旋身怒视鹰犬挑拨:“龙氏无道欲夺天下,放狗咬人、毒害江湖人士,崩牙探风笼络狗腿子,谁与争锋?”

银扇子高呼同侪没有人反应,那几个守护圣玉的鹰犬根本不敢挪窝,圣玉君王高于一切,对他的呼救爱答不理。

幻无影高举圣旨喝令江湖人士,此举在于震慑,估计是在警告萧氏一族,或者是试探之意。

萧氏若是忌惮皇室不插手此事,这批鹰犬就会强行扣押自己。

郑尚夫妇在萧氏不理睬的情况下会如何表现是未知之数,先前华绮索要玉玺与二人没有灭杀三名鹰犬的表现就是证明,二人有顾忌。

鹰犬挑拨廖氏逆反,依据廖氏子弟的表情纯属胡诌之语,意在逼迫廖氏针对萧氏,以便从中渔利?

哼,想得到美,本大师逆天而行,神挡杀神、佛挡弑佛,龙氏无道就该灭亡!王玵在心中猜疑。

“咝咝……”

数千人倒吸一口凉气,先前是愤怒鹰犬歹毒不仁而起杀心,纯属私心恩怨与不耻而生恨;听完他的挑拨就变味了,龙氏兼并天下之心昭昭。

圣玉上山旨在雕刻为圣玉君王,一旦成型谚语成真,君临天下、永世太平。

结合这批鹰犬无所不用其极,威逼利诱,挑拨离间,毒杀残害,还有一份提前预备的圣旨,狼子野心,蓬勃昭彰。

特么的龙氏胃口不小,早在数十年前就开始笼络江湖人士为己用,难道让老子见人矮三分、做顺民?

犬养的畜生,狗咬狗一嘴毛,龙氏竟然欺上门来,挑拨廖氏造反,当真该死!

完了,乱了,渺茫,何从?

小宝真能惹祸,龙氏誓不罢休,鹰犬已撕破脸皮,廖氏一旦造反、萧氏何去何从?

数千人心乱如麻,即仇视龙氏又不敢妄动,枪打出头鸟、谁也不愿挑头闹事触霉头。

最乱的是廖氏一族,人人不明所以,将信将疑,原本族长已经与皇室磋商预谋争夺帮主之位,如今时机不成熟,族长没有下达逆反的族令,一旦动荡起来是打还是不打?

金斧坊中三人聚首,人人愁眉苦脸,思虑龙的传人准备不足,一旦与龙氏撕破脸后果难料。

萧毅盘坐于地,一脸冷峻,搁在双腿上的双手逐渐攥为拳头,眼皮上扬,眸子中金光一闪,盯着二人说道:“郑尚夫妇出自景山,真实身份与无名大师一样、联络救危开创分舵!”

“嚄!”萧龙与萧泰惊呼抬头,原本有所怀疑但不敢确定,单线联络属于绝密、无人知晓。

萧毅是神斧山的联络人,若非媚娘下嫁萧泰,无名大师绝不会与萧泰取得联系。

龙的传人势微被三个帝国列为异种奴隶,一旦发现必死无疑,或是被扣押为矿工,终生为蛮人劳作,死不足惜。

萧龙的褶子脸上微微抽颤,双目闪烁,深呼一口气,内劲奔淌在筋脉之中,袍服鼓胀,须发飘荡。

“你提前说明我就不会阻拦那小子杀人,如今闹出隔阂…哎…大本营既已做出表率,萧氏玉石俱焚也要博一回!”

萧泰盘坐在西侧愁眉苦脸,心有所感呢喃细语:“郑尚夫妇一定是无名大师回归后调令而来,难道是族令力保那小子?”

“你们不要猜测族令,只需知道郑尚夫妇是武当派未来的掌门人就够了!”萧毅点破厉害,依旧如雕像般静坐。

“咝咝……”

历代祖辈遗言,神斧帮鼎力冠龙星开宗立派教化蛮人,各大门派遵从调令,协力开创帝国,百家争鸣和睦共处。

据传任何一个大门派的势力不弱于神斧帮,名为听从帝国号令,实则各自为政互不干涉。

现如今,郑尚夫妇身为武当派的接班人,身份地位不亚于萧泰,足以证明大宗族意图冒险逆反崛起。

二人身为神斧帮帮主与族老护法岂能不惊?萧氏势单力孤本就不敢在此时逆反帝国,此刻是逼上梁山。

不过面对廖氏被鹰犬挑拨,皇室收买又能如何?

强行碾压掠杀,萧氏伤不起,伤残的萧氏不够龙氏塞牙缝,内讧不可取又该怎么解决眼前的困境?

先前萧龙阻止华绮索取玉玺是万般无奈之举,玉玺一旦落于龙氏手中,号召力非同小可,以玉玺招兵买马笼络江湖人士必定水到渠成。

玉玺现世,圣玉君王还会远吗?

换而言之,玉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圣玉君王实惠,以玉玺颁发诏书谁敢不从?

何况圣玉君王尚未雕刻成功,玉玺至高无上,龙氏得到玉玺的后果不可估量,促使萧龙逼退华绮。

三人尚未商量出结果,金斧坊外再生事端,喧嚣不宁。

“廖氏子弟听令,尔等族长已归顺帝国,圣旨昭令,廖氏执掌神斧帮,即时生效,尔等还在等什么?”幻无影双手高举圣旨,横幅式展露示众。

“哼,萧氏胆敢干涉帝国捉拿逆贼,大军碾压寸草不生,廖氏子弟听令抓人!”银扇子大声附和。

“白痴,鹰犬狐假虎威,圣旨可假传,好像太监传旨才符合逻辑!”王玵旋转一周,长发飘逸,讥讽挑拨。

“大胆,廖氏动手抓人……”

“谁敢放肆?”

第47章乱战

三名锦衣鹰犬挑拨离间,纵容廖氏逆反,直接公布皇室与廖氏谋夺神斧帮帮主之位的内幕消息。

如此一来致廖氏于何地?此时不逆反萧氏,谋夺帮主之位将变成幻想。

皇室不辅助廖氏,仅凭廖氏现有的实力根本无法夺取帮主之位,难道还要继续过着被萧氏踩在脚底下的日子?

如今是鹰犬挑明厉害关系,今日不逆反崛起,往后的日子会更加艰难,遭遇萧氏排挤与打压很正常。

吃里扒外之辈受江湖人士不耻,廖氏即将沦为被耻笑的对象,从今往后如何立足江湖?

皇室这一招阴险至极,可谓是煞费苦心,一举把廖氏推至绝境,廖氏今日不反击必定没落江湖,在衰败萎靡中沦丧。

俗话说得好,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降泥鳅,沦为泥鳅唯有吃泥巴。

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廖氏一族绝对不愿意沦落到如此地步。

怎么办?与皇室狼狈为奸又能得到什么?

族长刚刚与皇室洽谈夺取帮主之位,估计还没有谈妥就迎来利用,抛弃的棋子,往死里逼,这算什么?

棋子,替死鬼,狗奴才,廖氏现如今尚有一份实力被当做棋子支配,力拼萧氏之后会是什么光景?

萧氏败亡,神斧帮实力大损,到那时任人欺凌,甚至会被皇室取缔,抹杀,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

进退维谷,廖氏几位明眼人心如明镜,底层弟子不明就里等待族令,中层弟子也不敢妄动,陷入尴尬之境。

“廖氏子弟听令,皇室鹰犬挑拨离间,一切源于这小杂种惹是生非搅得神斧帮不得安宁,抓住他平息事端,上!”廖猴独臂点指王玵,喝令族中弟子抓人。

廖氏子弟蠢蠢欲动,纷纷亮出飞斧,晃动身子骨举步向前移动,杀意酝酿。

“大胆,廖氏一族吃里扒外,联合皇室捉拿帮中嫡传弟子,谁敢动手杀无赦!”萧羌厉声喝斥,高举板斧为引,引领萧氏子弟戒备待敌。

廖猴痛恨王玵,恨不得生食其肉,一条手臂断在他的手中,此刻见萧羌阻拦针锋相对:“萧羌,你要想清楚,神斧帮与这小杂种二选其一、你会怎么选?”

特么的萧氏与这小杂种穿一条裤子,面对火拼之局量萧氏也不敢鱼死网破。

两族谁也伤不起,唯有除掉小杂种才能安稳神斧帮,独善其身,神斧帮依旧可以傲立江湖。

萧羌迟疑不定,眼神闪烁,思及与廖氏火拼便中了皇室鹰犬的奸计,不出手拦截廖氏、这位雕刻大师性命不保,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王玵见萧羌迟疑不决冷哼一声,无视萧氏子弟短衣短裤、高扬板斧虚张声势的模样,侧头斜睨廖氏讥讽:“一群疯狗,瞅瞅地上躺着的傀儡,龙氏鹰犬使用迷神散,白痴,作死的狗上来受死!”

“特么的龙氏无道,利用迷神散控制傀儡,如此卑劣的手段明目张胆的施展出来,龙狗该杀!”一名江湖人士躲在人群中揭秘。

一人牵头,众人激愤,一致声讨龙氏无道。

“龙氏野心昭彰,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视江湖人士如草芥,傀儡,竟然有傻逼氏族拥护,一丘之貉不得好死!”

“龙氏鹰犬挑拨离间,畜生猪狗才会同流合污,最终不过是一个傀儡,死不足惜!”

“圣玉出、江湖乱,江湖人士理应联合抗击下三滥的帝国,龙氏无道必遭天谴!”

“龙氏肆无忌惮使用江湖禁忌药物,神斧帮竟然与龙狗沆瀣一气,不配做江湖第一大帮,恬不知耻,江湖唾弃!”

“特么的什么狗屁神斧帮?依我看圣玉上山就是一个圈套,意在聚拢江湖人士一网打尽,不想成为傀儡的并肩子上,杀鹰犬!”

“老子与龙氏誓不两立,杀……”

……

场面瞬间失控,江湖人士率先爆发,对围上来的鹰犬展开血斗。

“叮叮当当”、“杀”、“去死”……

王玵屹立在战圈之中,右手持无名剑戒备,左手背后摆手示意萧琪与萧巧二女回避。

手语,二人相伴他十年了然于心,虽然很想与他并肩作战,但是二人知道修为不够反而成为累赘,带着一双泪眼退于金斧坊中观望,小宝,你千万不要出事!

三名锦衣人不敢妄动,纷纷觊觎郑尚夫妇二人,内劲运转,全神戒备待机而动,并不失时机地给廖氏使眼色。

廖猴贼精而阴毒,猜到三名鹰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廖氏不动手一定会被他们栽赃陷害,先前的言语可以辩为挑拨,若是他们拿出实证廖氏一族必然败落。

“廖氏子弟听令,护佑神斧帮人人有责,驱逐害人精,恢复神斧帮往昔的声威,杀!”

廖氏子弟应令出动,介入血斗战场混乱没有展开飞斧袭杀,扬起飞斧向王玵冲锋。

武师高手没有参与,郑尚夫妇二人也不便出手,静立在王玵左右十五米之外戒备,自始至终没有看王玵一眼,妆若无睹。

“哈哈!”王玵哈哈大笑,旋身一周圈地五米,长发飘飘,屹立中央迎敌鄙夷地警告:“战圈为界,踏入者死!”

江湖人士卷入战斗,在他看来并不简单,有示好的成分,而郑尚夫妇二人是他们血斗的底气。

萧氏子弟没有动,仅流露出担忧之色,这种表情是忧心神斧潭水变质还是装出来博同情?

正当他感知全场之时,廖氏子弟左右分开,向圈地外围游走包围。

右后风动,一柄飞斧一闪而逝,直取王玵的后心命门,一击必杀狠辣如斯。

王玵点足飘移半个身位,飞斧贴着衣袖划过,右手握在无名剑中段,手腕扭转以剑柄磕碰飞斧刃口三分处。

飞斧在“叮”声磕碰变换轨迹,斜偏三度旋射右侧的廖氏子弟。

事发突然,廖氏子弟仓皇横架双斧抵挡,“锵啷”成功格挡被震退一大步撞在身后的族人身上,袭击的飞斧坠落于地。

王玵泰然自若,双目微眯,状若轻视鄙夷之相,实则高度戒备,哼,本大师正想见识飞斧天阵的厉害,一般傻货不知死活。

六柄飞斧“咻咻咻”、“咻咻咻”从六个方位袭杀而来。

第48章天阵

飞斧天阵是群攻绝技,飞斧阁以天阵绝技扬名战场,屡战屡胜鲜有败绩。

两人捉对旋出飞斧,切割中部之敌,互换飞斧再次旋射,修炼至举世无双的境界可借力打力、威力倍增。

合击术,成双成群掠杀目标,在这血腥遍地的世界里没有无耻一说,唯有胜者王败者寇。

郑尚夫妇结伴行走江湖,若非拥有一套阴阳剑护身必死无疑,独行侠几乎不存在。

王玵面对六柄飞斧袭杀,来自六个方位,直取胸脯、腹部与大腿部位,旋身蹲地挺剑旋荡。

只见他双脚并拢脚尖支地,屈膝下蹲,在下蹲时扭腰顺时针旋转,右手把持剑柄挺立向上伴随身体顺时针撩荡飞斧。

重达数千斤的无名剑在他手中轻如鸿毛,即便是直挺挺地屹立在空中、没有几千斤的力度无法撼动分毫。

无名剑在他的撩拨下重于万斤,荡起一阵叮铃般的金铁震耳之音,改变了飞斧的飞行轨迹。

六柄飞斧逆袭,迫使六名廖氏子弟手忙脚乱,撞在身后族人的身上乱作一团。

修习飞斧绝技之人眼力独到,腕力十足,再以螺旋内劲催发威力倍增。

六柄飞斧逆向反袭搁在旁人身上已身首异处,源于距离太近,人挤人毫无躲避的余地。

两次袭杀落空,反而适得其反,不但没有蹭伤一片衣角反而自乱阵脚,令廖氏子弟心悸而颤。

一双双怒目喷火,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方能解恨,现在怎么办?

王玵蹲立黄土地,一剑凌天,鄙视习武不到家的廖氏子弟,根本不在意一帮渣渣的飞斧绝技。

习武者对招式境界领悟不够,随心所欲地施展那是白日做梦。

廖氏子弟对于操练飞斧天阵的进度很慢,配合不够默契,仅站立式比较熟练,对付蹲下的目标估计还没有修炼过。

廖氏子弟面对他的藐视姿态人人愤怒,纷纷扬起双斧向他激射切割。

刹那间飞斧漫天旋飞,从各个角度向中心汇聚,宛如蝗虫过境蜂蛹蚕食。

五米圈外,廖氏子弟人人流露出一张狞笑的嘴脸,恍惚看到了肉碎血崩的景象、提前享受胜利。

“小杂种,廖氏一族你也敢招惹,去死吧!”

“嘿嘿,削成碎片做肥料,你也只配做肥料,切割吧!”

“终于等到这一刻,老子要一雪前耻,将你剁成肉泥,死!”

“妈个巴子,害得老子一个多月抬不起头来,削脖子!”

“撩阴斧,临死前让你变成女人,阉割!”

“挖心下酒……”

“开肠破肚……”

……

飞斧伴随嚎叫声浪旋飞袭杀,带着廖氏子弟的心声,汇聚一身的内劲悍然出击。

王玵冷哼一声,双足点地延力伸膝、挺腰,腾空向上空翻,飞斧咻咻咻从脚底板飞旋而过,噗噗噗,叮叮叮一阵飞斧磕碰之音,入地之声汇集成潮。

平滑的地面一片狼藉,沙尘飞溅,飞斧冲撞乱流旋飞,耀花眼帘,震惊人心。

特么的人呢?不会一瞬间被削成碎末了吧?

真邪门,这小杂种会妖法,瞬间消失,这怎么可能?

正当廖氏子弟惊诧之时,双目紧盯着混乱沙潮的正当口,一道璀璨夺目的亮光伴随一声龙吟一闪而逝。

如此同时,王玵现身空中,头下脚上,左手横握无名剑,缓缓下坠,后倒式翻落在地面上的飞斧之上。

黄褐色的土地坑坑洼洼,飞斧、碎石与沙土组建成一块狰狞之地。

王玵立足飞斧,遍体颤抖,内心惊诧万分,好霸道的无名剑,它怎么会拥有汲取的能力?

难怪它在自己手中轻如鸿毛,王八对绿豆、不对,应该是龙凤配、天生一对,爽,本大师进阶为武士,这下有得玩了!

无名剑回馈一份内劲精华,直接助他进军武士行列,丹田中已形成一个乒乓球状的气团。

武徒百斤力,武者千斤,武士万斤,力量逐步递增令他信心百倍,再也不用顾忌与武士硬碰硬。

修为境界乃是习武之人的胆魄,他也不例外,暗自沉浸在力量的充斥之中,演算反击之策。

“特么的,这小杂种会妖法,又出现了,上……”

“灭了他……”

廖氏子弟站在圈地之外,身后的族人高声叫嚣,激动得推挤前方之人,很短暂,霍然而止。

“噗噗”、“咝咝……”

“啊……”

一人尖叫后退,伴随整个圈地外侧的廖氏子弟纷纷向后倒退,惊吓得面无人色,失声惊呼。

噗噗声是断头栽倒之音,咝咝喷血于空,延绵之五米一整圈血雨喷射,显露出一份奇景,吓退了廖氏子弟。

廖氏子弟原本愤怒仇视的面色一去不返,换上一副惊悸欲死的死人脸,魂魄出窍,不要命的向后推挤。

沐浴血雨之中的廖氏子弟纷纷倒退,脸上,呼吸道,乃至全身被温热的血液浸湿,吓得不轻。

骄阳似火,金芒下血雾成彩,伴随血斗的内劲冲击变得妖异缭绕,弥漫而散,震惊人心。

江湖人士与鹰犬的血斗没有停止,不过招式动作逐渐缓慢,状若达成共识,仇视心理淡化,皆被血雾冲击心神。

不,这不可能,一招弑杀了二十多人,这特么的还是被一个武者所杀,谁信?

该死,他的剑有古怪,好像闪烁了一瞬间,难道那是一柄神剑?

“混账,一帮废物,你们慌什么?围圈三十米绞杀妖孽,杀!”廖猴爆吼一声,灌注内劲震摄人心。

惊雷炸耳,廖氏子弟纷纷从惊悸中苏醒过来,冷汗浸身,武士服湿漉漉地黏在身上。

族令不可违背,廖氏子弟纷纷聚拢成圈,在呼吸急促中扬起飞斧,酝酿真正的飞斧天阵。

三十米的半径,圈子增大,施展飞斧的空间增据,促使廖氏子弟拉开全力以赴的架设。

王玵微微蹙眉,飞斧天阵的最高境界是乱阵,没有规律,飞斧相互撞击改变袭杀角度,施展之人抓住飞斧就甩,连绵无尽耗死对手。

这是捉对配合的升华版,从配合为主变为袭杀为主,两者之间犹如天渊之别。

“咻咻咻”、“嗖嗖嗖”、“咝咝”……

飞斧天阵铺天盖地,瞬间向中心覆盖式旋飞,危机来临。

第49章浪子

王玵施展一招旋轮斩灭杀二十多人,以飞斧袭杀的手法旋出无名剑圆轮式削割。

无名剑全力施展之下快如闪电,源于无名剑锋锐无比,重于数千斤削割无阻力。

廖氏子弟没有发现他的身影属于视觉盲区,一是太过自信飞斧天阵可以袭杀他,专注在飞斧切割飙血的景象之中,幻想性忽略。

二是飞斧旋风的干扰,以及无名剑华光一闪迷障了视觉,造成视觉欺骗性,死在刹那之间也不明白为什么而死。

血斗前后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在干扰下无法发觉很正常。

不过王玵一剑掠杀数十人惹来劫难,廖氏子弟在廖猴的喝斥下展开流光天阵袭杀,飞斧在刹那间铺天盖地笼罩而来。

“咻咻咻”、“咻咻咻”……

艳阳下一片金光灿灿,夺目恍神,反光宛如琉璃灯光四射,璀璨锃亮,闪耀如日。

金芒圈外映照出一圈狰狞面孔,人人须发皆张,横眉怒目,脸颊在金芒下成蜡白色,宛如死人脸,阴森可怖。

郑尚夫妇二人背对战圈,处身在三名锦衣人与廖猴之间,对身后的血斗淡漠无闻。

三名锦衣人高度戒备,忌惮地盯他们夫妇,一脸慎重,担忧会被他们突袭而对战圈内的情形妆若无睹。

廖氏武师十二人,并列一排凝视战圈之中的变化,对郑尚夫妇无所顾忌,仅关心王玵的死法、解恨消气。

外围除却武师与武宗可以感知战圈之中的变化,其余人双眼一抹黑,皆被廖氏子弟组成的人墙遮挡了视线。

“叮叮当当”、“铿锵,锵啷啷”……

爆音杂乱不齐,震耳欲聋,震乱了流线光晕、纵横交错,织络万道流光耀空。

音爆彻云霄,流光炫斧山,震动了数千人心,闪乱了眼球神经末梢。

“咝咝……”

神斧帮的流光天阵果然厉害,特么的就这内劲催发的金光四射摄人心魄,乱心之下被切割为肉沫。

完了,雕刻大师死定了,他一个巅峰武者绝无活路,可惜他英年早逝,謏闻初绽而终。

好,小杂种终于死无全尸,可惜没有亲手活剐了他,死得太便宜,老子诅咒你永世不得超生。

小宝,你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撇下姐妹三人离开这个世界,你一定可以躲开,一定要躲开……

生欢,死同,今世、永生……

江湖人士与鹰犬的血斗在金光灿灿下终止,彼此回身观摩战圈上空的璀璨景观,敌对双方几乎肩并肩也浑然不觉。

这回那异种奴隶该死了吧?可惜没有完成任务,老子这一趟算是打了水漂,真该死。

完了,他奶奶的,这廖氏真不是东西,自相残杀,老子还想求教雕刻大师指点一二,拼命搏杀白忙活了,尼玛、还惹火上身得罪了皇室,真晦气。

不对,几十名武师面相古怪,喜怒参半,恶人咬牙切齿,一脸憎恨,以郑尚夫妇为首心向雕刻大师之人喜意渐浓,难道雕刻大师毫发无损?这怎么可能?

习武之人的思维远比普通人灵敏,不过两息的时间思虑万千,皆在揣摩王玵的处境。

“沙沙”、“叮叮当当”……

飞斧纷纷坠落,亦或是激射四方被廖氏子弟抓住把柄,传出一阵嘈杂之音。

精光流线散尽,一道悬空的身影显现出来,双脚不丁不八,衣面鼓动跌宕,左手横握剑鞘倒提身侧,右手横成向外兰花剑指,一脸戏谑似笑非笑,乌发飘逸缓缓下落。

“咝咝……”

数千人倒吸一口凉气,他没死?这怎么可能?

“握草,雕刻大师真牛掰,流光天阵也杀不死他,果然是高人!”

“雕刻大师我嫁给你,偏房也行,通房丫头也可以将就……”

“滚,骚狐狸,放屁熏人,去死……”

“好胆,找死,老娘让你喝洗脚水……”

……

江湖人士与鹰犬再次战作一团,血染的风采、雪地殷红一片,江湖人士动了真格、鹰犬人少瞬间落入下风。

“廖氏子弟听令,向空中旋斧,他没有接力点,杀!”廖猴爆吼一声,声浪汇入骤发的杂音之中。

不过武师灌注内劲的厉吼非同小可,廖氏子弟瞬间惊醒过来,本能地扬斧过顶,继而向王玵激射而出。

起初两轮飞斧数量有限,站在外围的廖氏子弟皆是预备队没有出手的空间,此刻无所顾忌,奋力投抛掠杀。

祸不单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再次令数千人提心相顾,这一回他还怎么躲?

众所周知,即便是武师也不能滞留空中,最多接力滑行低空。

就算是初级武宗也只能空中短暂滞留,他一个武者没有接力处必死无疑,绝无幸免。

那是上千柄笼罩式的飞斧,在内劲催发下宛如激光流失,携带数万斤的炫金飞斧天阵绞杀谁能躲得过?

搁在一名武师身上也未必可以全身而退,何况他还是一个武者,在这种千斧绞杀下必定死无全尸?

这一刻人人都以为王玵会被炫金飞斧碎尸,绝无幸免之理。

郑尚夫妇二人动容,蹙眉凝神感知,发觉王玵依旧面不改色,嘴边角洋溢出一抹弧度,宛如灿星的眸子中鄙夷更甚,担忧的心神减缓,乐观好戏上演。

王玵没有力拼任何一位武士巅峰之人的能力,敌不过也不会输,力敌千人那是痴人妄想。

在百柄炫金斧下逃生在于提前感知危机,借助蹲地的姿势腾身飞跃,流光飞斧天阵在脚底下撞击,再借助向上旋飞的飞斧点踏临空高飞。

此刻没有借力之处,他浑不在意,只见他左手持剑向旋飞而来、最顶端的炫金飞斧磕砸。

“锵啷”、“当啷”……

无名剑左碰右嗑,借力旋身游龙闪,身似青烟缭绕升腾,穿梭在刃口之间,衣破不伤身直上云天,龙游万刃惊八方。

“哈哈,好热闹,白发浪子拜访!”

一音远自天上来,一影缥缈了无痕,音落人至直取郑尚腰间的玉玺,一沾即走影无踪,一语缥缈震当空:“雕刻神技不虚,浪子留情赏玉玺,哈哈!”

“咝咝……”

风流浪子怎么也来凑热闹?玉玺被盗,完了……

“本大师与你誓不两立……”王玵怒斥高空,双目发赤,换取神木的筹码没了?

第50章掠杀

白发浪子、风流浪子,浪荡江湖,处处留情不沾身,令万千美女痴迷守身。

来无影、去无踪,以武师实力行走江湖,武宗初级奈何不得,成名绝技、缥缈幻影。

身法神技,缥缈如幻,横渡虚空无阻隔,羡煞武林人士,善者攀交恶者惧。

为人处世介入善恶之间,亦正亦邪,做事全凭个人喜好,无人见其真面目,与其同欢的女子依然不知不晓,惯以白银虎纹面具现世。

江湖传言褒贬不一,结仇天下亦行善人间,自然也不会放过闺房牡丹、贪色成性。

王玵思及无名对他的阐述,恨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灿星的眸子中怒火升腾,杀心疯长旋身而下。

此时此刻,数千人尚处在呆滞之中,皆被白发浪子勾走了心神,沉浸在那道缥缈的声影之中。

人的名、树的影,未见时想入非非,多有不服以为只是浮夸谣言不足信。

然而见证那缥缈虚幻的影子,听闻那爽朗玄妙之音才知道传言不虚,见面胜似闻名,白发浪子忒牛掰了吧?

唯快不破意指身法绝技无所不能,即使杀不死对手亦可全身而退,比任何神技功法都要吸引人。

性命只有一条,谁都不想死,源自万物生灵的本能,无限放大了对身法的追求,乃至狂想。

同理,王玵立身不败在于感知力超然,结合御水如空气的身法才得以安然无恙。

曾几何时手握杠铃冲拳,腿绑沙袋跑沙滩,经久磨砺成效斐然,皆是苦尽甘来的成果。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宛如小孩学走路摔的鼻青脸肿,犹如手脚的差别、双手永远赶不上脚力,皆是磨砺之功。

十年戏水,游龙摆尾,困境壁垒,逆天破髓!

“死,鹰犬,疯狗都得死,杀无赦!”王玵厉吼一声,杀入鹰犬群中,一剑封喉断三头。

“啊,噗呲,咝咝……”

鹰犬组合始料不及,但见一缕华光一闪而逝,身畔三人断头喷血栽倒于地。

而王玵身在空中五米之外,怎么可能?他,他御剑袭杀还是剑罡杀人?

这特么的绝对不可能?武师可外放意念,凝练刀罡剑罡,属于武师独有的标志,他一个武者怎么可能施展出来?

不对,难道他一直在扮猪吃老虎?那他又如何隐藏实力让武师都无法感知出真实实力?

好像有一种灵草结果唤做冰灵子,生于至寒之地,根茎枝蔓与叶片皆是冰髓之物,唯独结果冰灵子温润适宜,乃是天下奇果之一。

奇物必有奇效,服用一枚冰灵子终生受用,显露实力全凭喜好随意调换,亦可洗髓伐脉脱胎换骨。

特么的这种奇果怎么会被一个异种奴隶获得?难道是神斧潭中的产物?

人心活了,身为武师之人进阶无比艰难,对灵草异果的需求无与伦比,缺之如割肉挖心。

习武之人的资质是根本,突破武师之后深有体会,在于一个灵字,武师以下为凡,踏足武师为先天,灵路之始。

吸纳元气凝练为灵气,最契合天地自然的精气,身体也是一样,资质低下对境界来说就是天堑,迈不过去一辈子停滞不前。

“杀了他,去死!”猎鹰圣手率先发难,足点地飞掠王玵。

程妍双目中寒光一闪,右手一幻打出一枚寒星镖,逼得猎鹰圣手折向左侧,寒星镖贴着他脖子上的皮肤划过,吓得冷汗浸身。

同一时间,幻无影,银扇子,廖猴与廖氏中的武师全员出动,纷纷向王玵飞掠,双目中尽是贪婪之色。

郑尚夫妇二人“锵啷”把剑出鞘,左右一分穿梭拦截,折向聚合阴阳剑出荡起一道光幕壁垒震退众人。

一帮武师无法逾越雷池一步,谁先挪步谁遭殃,每每被阴阳剑刺破衣襟才惊险躲过一劫。

众人悟了,唯有解决郑尚夫妇二人才能安然越过雷池,否则即使是避过阴阳剑也难以躲开寒星镖与棋子的袭杀。

于是乎,武师围攻郑尚夫妇二人,打得难分难解,半斤八两战在一处。

王玵在猎鹰圣手吼叫之时再度旋出无名剑,旋斩鹰犬一闪而逝,快如闪电掠空。

鹰犬躲避不及,纷纷亮出武器格挡无名剑闪耀出的华光,双脚在格挡中暴退,状若达到一种默契、不愿做别人的替死鬼。

“锃,锃锃…咝咝…”

无名剑一闪而过,刀剑触之如无物断为两截,连带身体被一分为二死在惊悸之中。

一剑斩三狗,旋转而返归于剑鞘,状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仅一眨眼的时间,令外围之人心神恍惚。

怎么回事?华光一闪而逝又死了三人,还是被枭首而死,这特么的太邪门了?

“噗通,噗通……”

毙命之人栽倒雪地,惊得鹰犬奔向逃窜,只恨少生了两条腿,廖氏子弟纷纷响应奔走四方。

“锃锃,哗啦啦……”

萧氏子弟一散而开,迅速组成一道围墙阻挡去路,内劲运转筋脉律动,高举起的板斧刃口光晕流转,杀气腾腾。

“咝咝…沙沙…”

前路被堵,奔行之人纷纷驻足,掀起一股积雪四散飞溅,不敢弑其锋芒。

开玩笑,惹是生非搅得神斧帮不得安宁,嚣张得不可一世,掠杀不成就想遁走,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神斧帮还要不要颜面?

有始有终放得圆满,走不得,冲上去就是挑衅神斧帮,那是找死。

即使是廖氏子弟也一样,面对萧氏一族的架势纷纷倒退,这事无法善了?

“杀,剁碎了那小杂种,并肩子上……”

“妈个巴子,大不了一死,冲……”

刹那间刀光剑影,飞斧旋飞,暗器无影,纷纷向王玵招呼,奋命相抗。

“死!”王玵游龙惊现左侧一剑封喉,旋身右闪华光斩,穿梭伤亡激流水中游,滑步撩腿鬼见愁,腾空龙跃飙雨血。

但见他身似游龙戏水,穿梭不断,身形如幻,全力奋战,荡起一片血雨腥风、遍地殷红。

十剑入中级,三十斩达高级,七十旋轮破圆满,三百轮环碎巅峰……杀,杀尽一切,突破……蛮子都该死!

越战越勇,越杀越猛,遗留一地残骸,战轮环?

“住手,廖氏勾结外敌图谋不轨,罚晶一千万,血斗者发配边关……”萧泰喝令当空,飘然而下。

王玵定身仰头暴吼一声:“滚,廖氏不死萧氏亡,鱼死网破谁与争锋,杀!”

第51章逆反

两鬓各一缕白发飘洒,交织在一头乌发中飘逸特别显眼,这是急怒攻心、进阶太快内劲冲顶的体现?

灿星般的眸子变得血红,妖异嗜血,杀意蒸腾,显露出走火入魔的征兆。

遍体内劲鼓荡不宁,武士服多处被内劲崩裂,竭力挥霍内劲,圆润不息,像是借力打力又似邪功、吸星大法?

身法如幻,游走在刀尖与暗器的刃口之间,险象环生,不惜轻伤自身掠杀敌人,杀心入髓?

萧泰飘然而下,感知王玵的变化,冷峻的面色逐次变为凝重,最不想见到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大意了,这小子的感知力不亚于武宗,只不过没有杀伤力,可特么的就坏在这里、感知力啊!

本座在金斧坊中的表情瞒不过他,三人商讨处理玉玺一事,最终知会白发浪子盗取玉玺,他一定有所猜测。

神斧帮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高层不闻不问本身就有问题,孤立,排斥他昭然若揭。

最要命的是郑尚迂腐不花,认死理,不知变通掩饰,在白发浪子偷盗玉玺时迟疑不决,阻止被盗窃的招式打到一半又收回,那小子贼精得要命,这是告诉他彼此相识而任人盗取。

程妍嫉恶如仇,脾性火爆,焦虑之下跺足、给郑尚抛去一个责备的眼神,那小子什么都明白了。

误会越来越深,隔阂已成天堑,他绝对不会再相信萧氏一族,真是混账!

贼老天,你特么的瞎眼了?降下圣斧却又如此戏弄世人、设置神木消抹戾气,神木落入龙氏之手如何索取?

龙的传人努力经年欲夺天下,恢复往昔的荣耀,告慰祖宗,自强不息,此为立世之本、无数族人共同奋斗的目标。

如今准备不足,尚欠火候,萧氏面临外忧内患,灭亡在朝夕之间,玉玺现世神斧山岂不是天绝萧氏一族吗?

三大帝国窥视,江湖人士掠夺,仅凭萧氏之力如何抵挡?

神斧帮是龙的传人兴盛之地,一旦被歹人占据再也没有希望收回,复兴计划功败垂成,本座又能怎么办?

那小子不甘赴死,一心针对龙氏,逼迫龙氏奉送神木,做法太激进也没有错,谁又有错?

神木难以获得又必须获得,萧氏也绝不能亡,本座的难处他又怎么会理解?

无名啊无名,你们一族就该灭绝,放出谚语害人不浅,难怪你们一族人丁不旺,旺起来也会惨遭灭门,活该!

尼玛,什么是一飞冲天、顺其自然?你特么的又不说清楚,难道想让萧氏做陪葬品?

萧氏死不足惜,龙的传人失去这块宝地还有机会复兴吗?滑天下之大稽,萧氏一族一定坚守使命守护神斧山!

这小子不是一飞冲天吗?那就熬吧,但愿他不要走火入魔而夭折,就算他死于非命本座也无愧于心。

“住手,够了,你小子想杀光所有人吗?”

“滚,死!”王玵对他的喝斥不理不睬,闪挪于廖氏子弟群中展开杀戮,所过之处腥风血雨。

伴随境界飙升至武士巅峰,实力完虐武师以下之人,宛如割麦除草一样随手拈来,再无一合之敌。

廖氏武师在帮主喝斥下退避三舍,担心蛮狠的帮主一怒杀人,对于武宗来说挥手即可办到,退至一边怒视王玵。

鹰犬被王玵掠杀殆尽,仅剩下三名锦衣人与郑尚夫妇对决,现已岌岌可危,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廖氏子弟死伤惨重,一千多人被碎尸在雪地上,横七竖八,残肢断骸遍布视野,宛如人间炼狱,血染上百米、汇流盈盈流淌。

武林人士退出战场,远在一百五十米外观望,人人遍体惊悸,喉结涌动,双目呆滞地瞅着那道幻影杀神掠杀。

萧琪与萧巧二女已吓得面色煞白,瘫软在金斧坊门口依靠门框得以支撑,思维逻辑混乱,小宝,小宝入魔了?

萧龙褶皱的面皮抽颤不宁,一向古井无波的眸子闪烁不断,思绪一塌糊涂,难道保护萧氏一族做错了吗?

玉玺现世神斧帮,必然招来一切掠夺者,对复兴之路百害无一利,萧氏一族又岂能就此灭亡?

什么狗屁一飞冲天,圣物执掌神斧帮,都见鬼去吧!

萧氏绝对不能灭亡,死他一个不足惜,一根搅屎棍子不值得可惜,陷萧氏于绝境之人都得死!

萧毅的心境却与他截然相反,懊恼没有阻止二人知会白发浪子参与此事,致使那小子意识到绝望而疯狂。

无名大师的谚语从未出错,原本就该顺其自然,神斧帮扼守天梯道固守三年无忧。

神斧宫中有玄机,食物与水源储备足够萧氏挥霍三年无忧,破釜沉舟赌一次又有何不可?

历代先祖太过谨慎,兢兢业业,小心翼翼布局谋划,力求稳妥之法,殊不知武道一途旨在逆天而行,死中求存,复兴之路何尝不是一样?

十几年前,无名家族惨遭屠戳,如今想来应该是龙氏对龙的传人有所察觉,铲除异己保全自身,否则龙氏为什么毫无顾忌,宁愿背负暴君骂名也在所不惜?

人生多磨难,仕途艰辛,皇路血腥,这世上就没有一帆风顺之事?

萧泰小子欲求千古霸业,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已经在筹谋实施。

萧龙族老殚精竭虑,一心只想兴旺萧氏一族,暗合萧泰小子的野心,二人不谋而合。

可惜自己劝不动任何一人,也希望萧氏昌盛不衰,但心大炸肝,真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

如今那小子彻底恨上萧氏一族,一旦被无名大师的谚语说中,萧氏一族何去何从全在他一念之间。

圣斧认主,无名剑追随,他绝非池中之物,苦难只不过是他成长路上的试金石,一飞冲天?

场内场外人心纷纷,好坏暂且不论,牵扯目标却全指向王玵,纠葛算计不得安宁。

血斗中心,王玵掠杀八方,无所顾忌,令萧泰愤怒莫名,旋身在空探手握捏。

一股无形的力量衍生,血雨飙射凝空滞留,王玵也在其列,陷入三米方圆的囚笼之内。

廖氏子弟乘机退避,惊悸欲死,遍体颤抖出波纹,跌碰、爬行、滚进等等毫无形象地窜逃圈外。

“哼,滚尼玛的,死!”王玵挣开囚笼,身形一闪逆反杀向萧泰,袖珍板斧出击,无名剑华光挥斩。

“小子,你作死?”

“死你祖宗十八代……”

“死!”

“你敢,滚!”

第52章伤斩

世事多变,人心不古。

萧泰颜面受损怒火中烧,暴虐十年沙包的快意充斥身心,在意念禁锢失效的情况下踏空闪挪冲出一拳,直取王玵的腹部。

身如青烟横渡虚空,两记袭杀双双落空,王玵愤怒的心神一震,正要变换杀招阻击闪电般的一拳,感知郑尚夫妇双双救援而妆若无睹。

郑尚于左侧旋身一剑西来,宛如离弦之箭,遍体卷起一股殷红血流滚滚向萧泰席卷,直取咽喉。

程妍于右侧空中燕子折翼,宛如春燕哺食,在空中旋腿挥臂折向飞掠,劲风化形相伴,乎左乎右直取心窝。

萧泰暴怒的脸色一呆,右脚后撤一步在空中踏出波纹,宛如踩踏水面一样,纹浪成圆形波浪荡漾而散,双拳迎击剑尖。

“锃锃”

两声清脆的金铁之音伴随两股波纹荡漾而开,声音震心魂、每一根神经皆在音律中颤抖,波纹像两道无形的冲击波肆虐空间,下端在雪地上割开一道裂缝,殷红的积雪分浪溅射。

“咝咝……”

已损失一半的见证者倒吸一口凉气,空间踏波,随手一击撕裂空间,这就是武宗的实力?

特么的好厉害,踏空而行,意念禁锢一团白云岂不是可以遨游天际?

老子有这本事就好了,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装酷采花,一定不比白发浪子差多少!

哼哼,该死的帮主颜面大损,好,好的很,最好一拳虐死那小杂种,他该死!

嘿嘿,帝王之心真特么的深沉,这一招挑拨离间玩得真绝,神斧帮从此不再和谐,瓦解指日可待。

妈个巴子,神斧帮的帮主不会在做戏吧,尼玛,一个武宗奈何不得两个武师,谁信?

郑尚夫妇二人倒飞空中,双剑合璧险些折断宝剑,行走江湖一来第一次吃亏,双双怒目而视。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三名锦衣人见机行事,在所有人观看战况与当事人分心之时、纷纷打出成名暗器。

银扇子脸面阴沉,右手一抹折扇尾端的活扣,内劲运转聚集右手臂,足点地向前飞掠,随手甩出扇叶袭杀王玵的后背。

幻无影从左侧插入,踏雪无痕,矮身急进,右手一甩打出三支袖箭,宛如电光流失一闪而逝。

猎鹰圣手旋身飞掠,身在空中旋射三寸钉,以散花手的形式连续打出三蓬毒钉。

三人联合出击出乎意料,场中人感知者寥寥无几。

“大胆鹰犬,屡次挑衅神斧帮,当死!”萧泰第一时间发觉,踏空飞掠上空打出两拳。

郑尚夫妇二人尚在空中倒飞,感知王玵遇危鞭长莫及,怒火彻底爆发,双双在空中旋身落地,借力飞掠袭杀萧泰。

因为萧泰并没有救助王玵,仅仅只是威慑三名鹰犬,那拳罡向雪地击打,所以引发二人仇视。

“轰轰”

两道拳罡洞穿空间,后发先至炸飞一大片殷红的积雪,激射掀飞了三名鹰犬。

闷雷之音震醒了上千人的神经,纷纷聚焦殷红飞雪飙射的景象。

完了,这回雕刻大师在劫难逃,那是三人全力施展的成名绝技,神仙也救不了他,可惜英年早逝。

尼玛,神斧帮真是热闹,帮内人心不古,彼此算计,这雕刻大师算是倒了血霉,死定了。

为什么?帮主为什么不救助守潭人,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吗?

嘿嘿,哈哈哈,小杂种终于要死球了,就连萧氏的帮主都不救他,死了活该,他还以为萧氏把他当做宝一样供起来,白痴。

妈个巴子,可惜不能活撕了他,让他死在外人手里太便宜了,可恶至极,老子要让他尸骨无存。

小杂种终于要死了,他为什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若是能够学到他的技能功法,老子一辈子受用不穷。

哎,这次是真的没戏了,雕刻大师一死、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把招式绝技练到返璞归真的境界,可惜没有得到他的指点!

王玵确实面临死劫,境界虽然飙升到武士巅峰,但是进阶速度太快,内劲尚未被身体同化。

何况是三名武师巅峰的绝技袭杀,抵挡一人都不可能,三人联手之下必死无疑。

死,真要死了吗?他在问心。

答案是不,绝不,即使是死也要死在拼搏的路上,任人宰割那是懦夫,唯战而已。

本大师生当人杰死作鬼雄,不就是一死嘛,何惧之有?

“杀!”王玵旋转身形腾飞于空,身体在腾起中缩成一团,双手旋转无名剑,内劲全数灌注在双臂之上。

提前一步感知危机,优势很明显,不过实力相差太大,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暗器唯有奋力阻挡。

“咻咻咻”、“嗖嗖嗖”、“叮当,咻咻”……

扇叶旋飞相撞折线无定向飞射,在阳光下反射出无数束光乱流耀眼恍神,数目太多根本无法捕捉切割轨迹。

袖箭在于锐利精准,整体乌黑色,在阳光下不带反光,宛如黑暗之中的幽灵,在极速飙射下宛如一抹不存在的青烟。

三寸钉质地较重,采用最坚硬的合金打造,喂毒之后命中目标见血封喉,在激射中显露出一蓬黑雾傍身,腥风扑鼻。

“叮叮当当,噗,嗞嗤……”

一道璀璨的旋轮显露在低空之中,荡起一阵叮当碎裂之音,流光炫目令人不敢直视,音量不高嘈杂刺耳。

但见炫丽的流光与日争辉,白芒夺魂,金灿刺魄,旋转出一道光幕刃口切割空间,动荡不宁。

“嗖嗖嗖,咝咝咝……”

气流成轮盘肆虐空间,触地旋积雪,逐渐衍生增长,在飞退中扩大至十米旋轮,殷红的积雪四溅飞射,触之纷纷避让。

“咝咝……”

上千人再次倒吸一口凉气,特么的这怎么可能?雕刻大师的内劲怎么可能这么精纯,源源不断,竟然可以阻挡三名武师偷袭?

厉害,雕刻大师深藏不露,就凭这一招旋轮可以笑傲江湖,此战当为佳话。

该死的小杂种,特么的怎么可能抵御三名武师联手偷袭,他果真是扮猪吃老虎?

外人看热闹,唯有王玵自己知道没死纯属侥幸,不可复制,化解暗器,他旋身挥剑“锵啷”一声把金斧坊与雕龙刻凤两块招牌一分为二。

身体“噗通”一声摔在金斧坊门口,遍体血染,嘴角淤血侧仰头盯着二女说道:“神、斧潭……”

二女悲哭无声,泪水如葫芦串簌簌滑落,双双抬着他向神斧潭走去。

萧毅呆傻地拾起金斧坊招牌,呢喃自语:“匾破封店,不问世事,闲人免进,好自为之!”

封店,封店,萧泰避开袭杀在心中念叨,整个人萎靡失锐,茫然无措,萧氏何去何从?

第53章嫁祸

七日午后,天空晦暗,雾霾迷障阴雨绵绵,神斧山披上一层淡薄的莹朦气罩。

双刃利斧气罩数十里外依稀可见,独特的奇景闻名遐迩,亦是指引路标。

视觉航灯引导不至于让人迷失方向,神斧山存在的价值烁目,令无数人痴迷向往,霸为己有者不乏有之。

贪念源自本能,万物生灵兼之,皆在天地之中挣扎求欲,为视觉目标奋命不息。

欺骗性,视觉皆蝼蚁,只在意眼巴前的贪欲,欺骗自身麻木追逐,自以为那就是人生目标,最终的选择。

极少数人心比天高,梦想远大,大刀阔斧追逐梦想被视觉人群誉为傻子,心大炸肝,不知天高地厚、白日做梦。

温火爊骨,温水煮青蛙,等序渐近,逐次向梦想迈进,这类人被视觉人群誉为不食人间烟火的痴子,不知疲倦地奋斗不被累死也会寂寞而死。

默默无闻,隐忍不发,该吃吃该喝喝,表面上就是一个正常人,内心深处却埋藏丘壑,直接被视觉人群同化,忽略的同类人,只待一朝勃发雄起。

自己属于那一类人?估计已经不属于任何一类,死亡迫近,朝不保夕的等死之人,活着真特么的憋屈。

实力不足被人耍,差一点被暗器活剐,在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里发善心真傻……

“咻咻……”

五束被暗器贯穿水层的激流从身旁划过,王玵沉浸的思路被打断,心绪波动了一下,无喜无悲向上升腾。

“哗啦啦……”

游龙冲天水花四溅,踏珠而行,飞掠神斧潭畔,衣着破乱,腰插袖珍板斧,左右提剑,一脸淡漠,乌发飘逸、两鬓各一一缕白发飘洒其间分外醒目,脚踏实地,发丝依旧横飞荡漾如波。

萧泰见他古井无波无视一切,怒火渐长,微微咬牙,沉着一张脸喝斥:“你小子怎么没死?存心与神斧帮作对、你小子的良心被狗吃了?”

感知一张铁青面颊,双耳几乎过肩配上那颗偌大的脑袋真特么的难看,半夜碰上这张狰狞的扑克脸一辈子别想睡安稳觉。

王玵在心中鄙视,眼瞅着二女憔悴的模样触动了心弦,不经意间从鼻孔中连喷粗气,不咸不淡地说道:“本大师命丧之日山崩地裂,疯狗尽管来咬。”

表面冷寂,心脉缓慢,看来这小子言出必践,本座真想一把掐死他,可惜做不到、也不能!

七日前圣斧护主保他一命,圣物不凡,这世上谁杀得了他?何况郑尚夫妇二人守护在侧,杀他堪比登天。

原本设想暗器刺破他的皮肤再施救,打压他的锐气,收复其心,不曾想被郑尚夫妇阻挠,也被圣斧所惊,天不从人愿、奈何?

也没想到郑尚夫妇皆达到武宗境界,只不过二人服用过冰灵子、遮掩了修为,差一点促其解封爆发血战,真是流年不利!

最可恨的是那三名鹰犬,临了以暗器袭杀萧氏一族,迫使本座救援族人令三名贼人逃之夭夭,真是可恨。

一败涂地,好一个萧毅萧大师,竟然封店歇业,缺少武器作坊萧氏一族如何自处?他难道不知道武器的损耗极大,面对即将爆发的血腥厮杀,武器从何而来?

天下间神兵利器稀少,皆掌握在高人手中,本座打生打死也没有一把趁手的板斧,真是雪上加霜,萧氏困顿如斯。

为免廖氏再度闹事,本座以廖氏勾结外敌之名没收一族所有资金,也算是有所补偿。

廖氏失德在先,那廖兴攻于心计,自知失德即使打下神斧帮也无法立足于世,唯有隐忍不发息事宁人。

龙氏栽了一个大跟头,利用迷神散笼络江湖人士,此刻只怕是忙得焦头烂额,笼络人心自顾不暇。

那些投靠龙氏的江湖人士人人自危,谁也不愿意变成傀儡,一个任人驱使的木偶人。

周边两大帝国在玉玺被盗,圣玉君王未出世之前不敢妄动,仅小打小闹袭扰边境无伤大雅。

神斧帮赢得一丝喘息之机,可是神斧城内接连暴毙三千多人,疑似往昔被戾气毒害的模样,一定是这小子泄恨而发,本座这个帮主该怎么办?

萧泰思虑万千,既恨又无奈,顺着王玵的目光盯着二女说道:“小子,神斧城暴毙三千多人,你就怕她们也被毒死?”

杀意暗藏,萧氏果然在玩弄本大师,如此拙劣的手段也拿出来丢人显眼,神斧帮败亡只在朝夕。

王玵在心中冷笑,任然无视他以二女做威胁,冷眼讥讽:“可惜,可惜本大师不会打狗棒法,疯狗咬人唯有剥狗皮,烹饪、红烧为咱家的巧儿琪儿补充营养!”

“嘻嘻,你还知道饿呀?你等着……”萧巧凄楚一笑,泪珠儿簌簌滚落面颊,一溜小跑,留下一道微微趔趄的背影,令人心酸莫名。

“铁人!”萧琪酸楚地盯着他,泪珠早已浸湿了双峰上的衣襟,娇躯在颤悸中摇晃,颈部哽咽滚动,惹人怜爱。

郑尚双目湿润,感动与自责汇心,内疚与反感现于眼眸,情感纷杂纠结心神,难以释怀。

程妍俏立一旁,陪着掉眼泪,为二女绝食七日的痴情所感,由此判定王玵绝不会毒害普通人,也为迂腐的夫君而感动,榆木疙瘩至情至善、永不参假世间罕有,此生得此郎君爱恋足矣!

殊不知族令不可违,无名大师的谚语又岂会出错,夫君值守族令却又被事物表象所扰,认死理,真性情,自己的福分却是他人的不幸。

万幸夫君顾念族令,否则必定纠缠不休,追责论理……

“无趣!”王玵双目泛潮,尽量温和语气回复萧琪,不忍心伤害她一丝一毫,自己不甘受死心却已凄凉如斯,但还有牵挂,欠她们太多,太多的眷恋!

“乱性?”萧琪相信他不会害人,为免他与已经陌生的帮主发生摩擦而故意提问,乱了理性害人可能吗?

“正邪!”王玵会其意,正邪存于心、分得清,亦与镇邪谐音,以此驱逐疯狗正合适。

“瘟疫?”

“嫁祸!”

“廖、龙?”

“疯狗!”

该死的小子看着本座说疯狗,他怀疑本座陷害他?萧泰怒火冲天,厉声喝斥:“闭嘴,你如何证明清白?”

“袖珍板斧化水你敢喝吗?”王玵微笑相待,讥讽鄙视。

“你作死?”

“疯狗咬人咯!”

第54章杀神

“锵啷……”

郑尚夫妇二人见萧泰欺近王玵纷纷拔剑飞掠,阴阳剑全力施展,直取他的咽喉。

萧泰踏空如波飞退,暴怒的情绪渐缓,试探之下一脸阴沉,嫉恨郑尚夫妇殊死维护王玵,仇视又无可奈何。

“小子,萧氏一族保你十年无忧,饭菜侍奉,侍女相伴,你竟然昧着良心针对萧氏,难道不顾及一丝情分?”

投鼠忌器打感情牌,虐本大师十年意在镇压收腹,估计是看在袖珍板斧的份上才没有被他掠杀,其心可诛。

哼,嫁女,陪嫁丫头侍奉,这一切一定不单纯,无利不起早是人性使然,用心之深图谋匪浅,他该死。

王玵思及此处冷哼一声,斜睨气得面皮抽颤而又伪装和解之色的扑克脸鄙夷:“疯狗又岂能知道猪是怎么死的?畜生不通人性,咬死那头狼猪食其肉一定长膘。”

“混账,你把萧氏报信之人比作畜生……”萧泰伪装的面目骤变,咬牙切齿,厉声喝斥,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

“虎毒不食子,畜生护崽子,杀猪杀屁股那是绝技、疯狗狂吠亦是本性。”王玵继续丑诋,戏耍暴揍本大师十年,实力不足杀不死你也要恶心死你。

萧泰气得暴跳如雷,自从坐上帮主之位何曾受过这等丑诋,促使他双目发赤,遍体锦衣律动,衍生出一股飙风卷走积雪、荡开细雨向周围喷射。

莹朦气罩是武宗独有的世界,大小、威力与境界挂钩,术语气场、势,意念与元气的结合产物。

示威,钳制?郑尚夫妇二人心有所感不屑一顾,分立在王玵身侧三米之外,状若无睹。

萧琪漠视在侧,已失去往昔的尊敬面容,唯有冷眼旁观,若非看在小姐份上杀上去也在所不惜。

小宝殚精竭虑守护神斧潭十年,在饱受虐待中坚持不懈,他为了什么?试问天下几人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以往萧氏顾忌实力不足不便与廖氏火拼,自始至终以忍让处之,在关键时刻不出面维护小宝情有可原。

然而七日前的一幕证明一切,萧氏一族根本没有把小宝放在心上,充其量也只是利用之后的牺牲品,好狠的心肠。

不但不施救反而展开钳制乃至掠杀?其心可诛,此时小宝已经做出解答,他身为帮主恬不知耻强加罪名是何道理?

萧泰意在降服王玵,暴揍王玵十年表面上是帮他炼体,实则心怀收服之意,源于圣斧非等闲。

直到无名大师传出王玵必将一飞冲天、顺其自然的谚语,迫使他心海深处的降服之意疯长,钳制一条龙为其所用,天下唾手可得。

原本计划周全,即使无法降服王玵,亦可以利用嫁女牵绊,若是怀上一男半女,王玵难以挣脱束缚,终究为其驱使。

现如今王玵有圣斧护身,郑尚夫妇二人帮衬,已失去钳制之机,直接影响到他心神中的野望,宛如觊觎天仙佳人沐浴撩起最原始的欲望,触手可及却又奈何不得而急怒攻心。

其实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因素,帝王令人垂涎,但不及踏入或是突破武宗境界飞升灵界的野望来得动人心魄。

王玵手中的袖珍板斧拥有无穷的能量,质地无人知晓,开创神斧帮的祖师留下遗言,得圣斧者畅游星域,不愁突破之忧,当为神斧帮之主,兴盛千秋。

这份遗言不为外人所知,现如今知者不足五人,对于习武之人,特别是武宗境界的人来说诱惑力无与伦比。

看似萧泰窥视圣斧很牵强,实则不然,但凡灵物、神物与圣物拥有认主的灵性,血祭,血祭之后的灵物并不排斥后代的血液继承,亦可血脉剥夺。

盘龙根与栖凤木被龙氏奉为圣物,皆是以血脉桥链增加气运,从而在武道上胜人一筹力压群雄。

龙氏长久不衰在于此,众多江湖人士投靠皇室亦是觊觎守护神木突破境界而甘愿为奴,直接奠定龙氏傲立冠龙星的根基。

周边两大帝国屯兵千万不敢妄动,皆是顾忌龙氏帝国拥有碾压任何一个帝国的能力,唯有联手才有一拼之力。

介入实力雄厚,龙氏帝王才敢把圣玉送上神斧山,意欲何为不得而知,但不怀好意昭然若揭。

正因天下将乱,萧泰垂涎圣斧之心充斥身心,一旦对王玵失去钳制,后果绝非他可以忍受的存在。

十年前王玵坠潭救下萧怡,原本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毕竟习武之人对于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很淡薄,何况萧怡仅仅只有六岁,他却遭到萧泰暴虐,搁在一般人身上早死去八万回。

王玵对此事记忆犹新,心存芥蒂,萧泰为什么给一个小女孩讲述圣斧辛秘?促使萧怡在寒冬大雪天踏足神斧潭,其中寓意深长隐有一段人性情感纠葛,暂且不表。

总而言之,即使是帮助王玵炼体,为什么充当反面人物、以征服的姿态暴虐?而且长达十年之久,搁在一位真正的正义人士身上会如此吗?

萧泰显然没有把王玵当人看,表面维护,心存不轨,王玵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死人,一枚棋子而已。

天道无情,人性本贪,弑兄杀父,兄弟成仇,夺妻灭族等等发生在习武之人身上很平常,或许比皇室更疯狂,无所顾忌。

萧泰思及尚有一物克制王玵没有爆发弑杀的疯狂,愤怒地盯着王玵喝斥:“你如今是家喻户晓,白发杀神,虽然名不符实,但是无花与她们两个贱婢身死、一定会全了你的白发杀神之名!”

这小杂种已对萧氏敌视成仇,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不让他有所顾忌指不定来一个玉石俱焚,本座的计划将付之东流。

王玵沉寂的心神一颤,眼皮连跳,一股恨意泛于心海深处,充斥全身,依旧无视,冷声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头狗、你可以滚了!”

“哼,侮辱本座暂且给你记下,戾气害人之事由你负责澄清原委昭告天下!”萧泰满面憎恨地下达指令,随即飘然阴雨之中。

郑尚夫妇二人已气得遍体发抖,彼此对视一眼,相继点了点头,郑尚郑重地凝视王玵说道:“你相信我们夫妇吗?”

“两可之间,无伤大雅!”

“龙人困危,联袂逆天?”

“东山垂暮奈何天?”

“白发杀神龙飞先,齐心合力荡青天,寒潭囚龙一青烟,心坚志高遨天边,此为无名大师临行赠言,你当三思而行!”

第1章龙悟

天昏云暗,丝雨流线,风雨洗面,阴冷一片。

神斧潭畔,六人肃立风雨中,彼此对视半个时辰静默无言,宛如已经凝固为六尊雕塑。

风很轻,丝雨不断,摇曳而下不知疲倦,浓云遮天,丝雨起青烟,随风弥漫飘无边。

空气阴冷透新鲜,六人屹立天地间,沐浴丝雨吸新鲜,心却不在焉,衣襟腾烟,外冷内热煎熬在心间。

人心一本账,盈利,亏空,持平,问心衡量,酸甜苦辣自己尝,谁也体会不到其中真髓。

面对时限将尽,廖氏,龙氏,萧氏与江湖人士窥视,利用,威逼与钳制掌控等等勾心之事,王玵不想再过问,心累。

此时的他只想过一段安静日子,不问世事,死并不可怕,看得很淡,料定龙氏对圣玉君王怀有必得之心,坐等皇室奉送神木未尝不可,太激进的恶果已经尝够了,何必自寻烦恼?

时下郑尚夫妇二人意欲何为?携带无名神棍的话语而来图什么?复兴龙人往昔的荣耀就是逆天。

一个大陷阱撂在眼前,跳进去是玩火自焚,水太深,何况龙人内部并不和谐,一旦沾染因果难以脱身。

依据感知分析,萧大脑袋极有可能是龙的传人,表现得很激愤,已逐渐张开獠牙,貌似他对郑尚夫妇二人很敌视,为什么?

龙人内部不和谐,妄想逆反三大帝国岂不是痴人说梦?

郑尚夫妇二人认识白发浪子,没有阻挠他夺取玉玺,寓意何在?白发浪子受谁的命令而来?萧氏,郑尚夫妇还是龙人大本营的命令?

来自外界的危机暂且不论;萧氏心怀不轨彰显无疑;郑尚夫妇二人甘愿守护自己十年其中有诈,目的耐人寻味,即使他们夫妇与龙人皆是正义之士,一心复兴龙人往昔的荣耀,但毫无根基、他们幻想空手套白狼?

无名神棍自以为是,抛出几句谚语祸害冠龙星,自己也深受其害,如今想来只是他为龙人寻得的一块垫脚石,绝对不怀好意。

否则特么的为什么不明言?退一步推敲,他既然派遣郑尚夫妇二人前来,为什么到现在才提出联袂逆反之事?

何况白发浪子夺取玉玺与龙人有关,奶奶个熊,这一潭水太混,蹚进去无法善了,指不定是把自己吞噬得骨头渣都不剩。

郑尚夫妇二人极度懊恼无奈,族令不可违背,这是龙人集体的决议,不属于任何一人掌舵,自从二十年前领取两枚冰灵子便踏上奔波之旅。

冰灵子何其珍贵,即可改变资质又可以掩藏实力,窥视之人多如牛毛,为了复兴龙人,也为了恢复武当派往昔的荣耀别无选择。

正所谓人多口杂,没有掌舵人的龙人大本营谁也不服谁,即便是无名大师的谚语也无法一锤定音,试探王玵势在必行。

郑尚夫妇二人初见王玵亦是无比轻视,就他一个武者也能逆天?什么一飞冲天都是过眼云烟,看不上眼。

至于白发浪子几乎已脱离龙人管束范畴,亦正亦邪,但曾今救过二人一命,试问迂腐的郑尚怎么可能阻挠他夺取玉玺?

王玵智谲无双戏耍龙氏,打压廖氏,无论是机智还是武学修为全部绽放出来,锋芒毕露,宛如一轮璀璨的烈日炫目生辉,几乎一瞬间令二人心悦诚服。

原本还在考虑进一步试探确定,没想到萧泰纠缠不放,一心钳制王玵,而王玵已经在水潭中自闭七日之久,二人不敢再试探下去,害怕王玵一蹶不振。

面对如此绝境之局,二人尝试换位思考做不到王玵这种大度,维护二女之心真切,没有鱼死网破摧毁神斧帮,扪心自问二人做不到。

程妍刚烈如火自不必说,郑尚迂腐不假,但超过原则性问题亦是舍命奉陪的主,故而萧泰指责王玵毒害数千人令他不耻与记恨,原则性很强。

可惜二人明白得太晚,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很严重,直接影响到王玵对龙人的评价,处在十字路口徘徊,说不清,道不明,干耗时间,等吧!

萧琪与萧巧二女现已对外界毫无牵挂,即便是对箫大帮主的千金小姐也淡漠了情义,一心惦记小宝情郎的安危,其余的一切皆是过眼云烟。

另外一位局外人在列,铁塔现已无路可走,仇视皇室鹰犬,举目无亲,身无分文,他想跟随王玵学艺,什么都行,觉得王玵对脾胃,敢爱敢恨,机智百出,成为崇拜的对象赖着不挪窝。

奇怪的组合,奇葩人,奇异的走到一起,奇怪而诡异地静立在神斧潭畔,心思却宛如惊涛。

不知几许云渐淡,烟流散,几缕阳光随风颤,丝雨零星泛彩,宛如烟花绚烂的射线点缀空中,由淡转浓,一道七彩虹桥当空展露。

彩虹桥七彩琉璃,晶莹闪烁,灵动地绽放在神斧山上空,绚烂得令人痴迷,在明眼人看来透着一份诡异,天现异象必然意有因,祥瑞之桥现于正午,应彩之人非同凡响,会是谁呢?

正在这档口,王玵长吁一口气,想通了,既来之则安之,权当是消遣度日,陪二女开开心心过日子,天塌了当被盖。

心结释怀,他岔开双腿,双手伸展,美美地伸了一个大懒腰,嘴里哼唧:“啊哈,爽,巧妞,满汉全席伺候……”

他一边说一边打着响指,但出了意外,惊得五人膛目结舌,人人惊诧地瞅着他,令他的话语霍然而止。

什么情况?咦,不对,双手与头顶传来一股温热,好爽,全身通泰,一切负面情愫,疲累,不畅感等等消弭一空,这怎么可能?

惊抬头张望什么也没有发现,天空放亮,阴云迅速消散,朦胧的烈日逐渐绽芒,很正常啊!

王玵不解,低头巡视众人依旧惊讶地瞪着他,不经意间问道:“几个意思?本大师变成美女勾魂、还是成仙成佛了?”

五人回过神来,合上惊张开的嘴巴,彼此对视一眼摇头晃脑,说不清,道不明,无法形容所见所闻。

五人沉浸在思虑之中,皆没有发觉彩虹当顶,当彩虹闪现没入王玵周身之时只觉得被一股温热惊醒,惊抬头发觉王玵变为虚幻神化的彩人,一闪而逝,恍如梦幻解释不清,也许只是一个梦。

不过五人的心态变了,冥冥之中生出一种殷诚质感,他将无上荣耀,心中之神。

外界已经乱了,无数见证者意识到神斧山必出大事,难道是预示圣玉君王即将出世,还是即将诞生一位帝王?

谣言不胫而走,一时间风起云涌,无数人涌向神斧山。

第2章龙晤

一道灵动的七彩虹桥绽放神斧山当空,璀璨夺目,引人入胜,见证者人人惊讶莫名。

雨后绽彩虹本属平常,但七彩灵动的彩虹就显得无比神幻,宛如生出灵性的彩带,耀眼夺目,恍惚来自灵界九天之外。

奇异的是绽放的时间短暂,大约十息之后发生逆变,彩虹化作一条彩龙腾空,盘旋三周一闪而逝。

人心活了,这怎么可能,彩虹幻龙遨游天空,消失得无比诡异,难道是眼花了?

当怀有猜疑之人听到天现异象,帝王降世,圣玉君王出世等等谣言之时加入宣传行列。

一时间,彩龙帝王谣言四起,像一阵飙风席卷大江南北,再经百晓生证实传扬,人心乱了。

王玵六人均没有发觉异像,围绕一桌子风卷残云,寂寞无言,手嘴不闲,吧唧声令人垂涎,香气诱连绵,恨不得冲上去尝尝咸甜。

“咝溜”萧瘸子目视六人的吃相与香气熏陶吸了一口馋涎,一脸褶皱开颜,乐呵呵地托着磨盘大的托盘走向露天餐桌。

锦衣袍服伴随他伤残的右腿左右摇晃,左手上平托过肩的紫红色托盘晃悠,铁塔担心地瞅着托盘上的鸽子汤,撒了就是罪过,让伙计送过来不就行了吗?

王玵见他喉结涌动,双目直勾勾地盯着托盘感觉好笑,这纯真的憨货不会是贪吃才留下来的吧?

“咚,嗒……”萧瘸子忙不迭地更换菜肴,褶子笑颜始终没有变过,唯独多吸了两口馋涎。

“萧掌柜,坐下来一起吃吧?”王玵微笑相邀,抬手指了指身旁的靠椅,左手持杯啜了一口女儿红,入口香醇慢慢品味人生。

“哈哈,你们慢慢吃,我再给你们做几道菜!”萧瘸子连连摇手,也不等人回话,乐呵呵地转身就走,临了还吸了一口馋涎。

哎,以前怎么就感觉不到幸福?剥皮,生气,惦念地球上的兄弟,算计,虐人等等始终处在欲念之中,忽略了幸福就在身边的事实,敞开心扉经营每一分每一秒、幸福很简单!

王玵会心一笑,摇着头收回凝视萧瘸子的视线,转身就餐时发现铁塔持筷子的手僵在粉蒸肉盘子边上,顺着手臂见到一张郁闷的椰子脸,双目火热,嘴角馋涎欲滴。

他这种矛盾的面孔估计没有几人演的出来,只因二女横眉怒目瞪着他,演变成一副怪模样。

郑尚夫妇二人吃得很优雅,慢嚼细咽,馋涎和着饭菜下咽,始终保持一副雅士贤妻的风范,明明馋的不行还要装、也不嫌累?

“吃吧,吃吧,吃完了去抓人,把干系毒害一事的人全部带过来,就说是萧大脑袋的命令,谁敢违背就杀,不必客气,打不过就跑,出了事本大师给你兜着。”

铁塔兴奋得双目一亮,正准备开动一盘粉蒸肉,以免嘴里的馋涎撒一地,却被一声娇吼僵在那里不敢动弹,幽怨地抬头求助。

“你敢?”萧琪娇吼制止,杏桃眼一横,柳眉倒竖,扬起右手中的筷子作势欲打,吓得铁塔夹住一块粉蒸肉不敢赌。

“大度!”

“饭桶?”

“杂工!”

“碍眼!”

“心境!”

“试用!”

好嘛,二字真言把人家铁塔给卖了,杂工,还是试用期看不上眼的货色,原本生气的萧巧只翻白眼,为什么自己始终斗不过这死蹄子?

郑尚夫妇二人哭笑不得,连连摇头,自顾自的埋头吃饭,手慢了还真抢不过铁塔这个饭桶。

铁塔哈哈一乐,丝毫不在意,唯独惦记一桌子菜肴,夹起三块粉蒸肉塞入嘴里,吧唧吧唧地爵着,浑然不知已被四双怒目逼视,怎么不把舌头给爵断,饭桶!

王玵见铁塔双目已被菜肴塞满了莞尔一乐,抬手晃动筷子示意四人吃饭,再生气菜就没了。

“叮叮咚咚……”

好嘛,不提醒还好,这一提醒自个插不上手,他干脆置筷于桌,专心品尝女儿红,欣赏五人抢食。

雨后的天很蓝,就像一块澄澈的镜子湛蓝无际,金芒辉映染上一份神韵,引人向往。

神斧潭水汩汩冒泡,缕缕寒气缭绕而上,随风松爽,为奋战在潭畔圆桌旁的五人添上一份清凉,和着香气飘散弥漫在一座木屋内外久久不散。

蓝天下,金芒普照,寒潭飘丝,雪地映景,木屋古朴,圆桌前一堂欢,美如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宾主尽欢,食欲诱贪,馋涎嘴边沾,铁塔抬手一抹嘴屁颠屁颠地跑开,这憨货还没忘了抓人?

萧琪难得地帮萧巧收拾饭桌,在萧巧诧异的目光下双双收拾桌碗盘碟向十里香走去。

王玵知道二人借故离开,留下一份私人磋商空间,二人已把希望寄托在郑尚夫妇二人身上,殊不知他们又能做什么?

神木指望他们没戏,反而带来烦恼,龙人复兴何其艰难,不管了,随缘吧!

“你考虑得怎么样?龙的传人复兴之路尚欠一位引领者,你是最合适的人选!”郑尚端坐靠椅,严肃认真,夫妇二人释放念力撑开三米方圆的空间,衍生出一个无形的气罩。

王玵感知敏锐,这层隔音气罩可以截断空气,宛如真空气泡,这就是念力的妙用?

“你们开门见山说说看,说出你们知道的一切,本大师权当听故事,随意!”

笑颜不改,优雅地品茗,他竟然达到古井无波的境界,难道是那一道神光改变的结果?

不对,神光渡人亦择主而侍,应该是心境升华,果然是腾龙之姿!

郑尚夫妇二人对视一眼,双目坚毅喜色绽放,二人分别畅言不讳,说出他们所知道的一些事情。

龙的传人一致对外,没有领头人,先祖曾共同立下誓言,尊雄才伟略之人为主,复兴往昔的荣耀光宗耀祖,世代遵从。

一份对于武林人士约束的誓言,分量很重,足以证明龙人的处境堪忧。

景山祖居地百家争鸣,潜修苦练,时刻备战,除却本门心法与绝技保守之外一切敞开,取长补短,开创新招绝技。

百余万人口,习武之人占七成,相比三大帝国各两三亿的武人来说微不足道。

这差距忒特么的悬殊,估计只有神人双臂一震才能做引领者,谁与争锋?吹口仙气让你变石头……

第3章谋动

景山位于蛮荒之地边缘,面对两大帝国交界区域,蛮荒无人烟,背依十万大山,猛禽凶兽袭扰,灵木异果亦不少见。

三大帝国驱逐龙的传人,直达景山方止,面对天险无力除根,留给猛禽凶兽塞牙缝。

祸福总相依,十万大山促使龙人扎稳根基,人才辈出,但地理条件受限,人口繁衍缓慢。

十万大山属于极寒之地,终年冰天雪地,气温低至零下百度左右,非一般人可以承受。

冰灵子生于极寒之地,百年结果,对习武之人有洗髓换骨之效,成为无数人疯狂追捧的灵物。

郑尚夫妇二人为了复兴武当派,领取冰灵子,甘愿奔走三大帝国,龙人不复兴一辈子休想踏足景山祖居地。

二人为苦差奔走二十余年,在外辅助各个门派的外在势力,铲除危害之敌,暗中扩展势力。

大小门派不下三千,看似很多但人才凋零,多则不过万,少则十余人不等,总人数一千万出头。

这些人皆是龙的传人与蛮人结合衍生的子女,忠诚度绝对可靠,但处在腾龙帝国境内的人不足三千人。

王玵听到这里内心怪异,无名简短地叙述过一家惨遭屠戳,估计就是十几年前处事不密遭到龙氏灭门,致使腾龙帝国境内出现人员渗透短板。

初闻一千万习武之人很喜人,感觉复兴之路拥有一股底气,实则就是一个噱头,仅数字可人而已。

人员分散在各个区域,根本不可能集结,多为依附在蛮人势力之中,所能发挥出的能量极度有限。

弊端在于各个门派皆想恢复往昔的辉煌,各自发展,抱着遍地烽火烧君王的心思,不失自强自立之心。

人性私利高于一切,这也许就是无数岁月没有复兴的根源所在,这是一个烂摊子,烂泥岂能上墙?

何况一千万习武之人对上九亿习武的蛮人什么都不是,一人一口唾沫可以淹死,复兴之路就是一个笑话,难于登天。

最不可思议的是郑尚夫妇二人收到族令来次之时,无名说出惊人之语,提防萧氏,几个意思?

龙人原本就处于垂危状态,萧氏一族想独立,这其中透着不为人知的隐秘,内部分裂无疑是自取灭亡。

奇闻逸事也不少,那可恨的白发浪子是其一,曾今救过郑尚夫妇二人一命,据说因为一个女人反出景山,现已查明与萧氏勾结,个中因由不得而知。

百晓生负责联络,收集情报,郑尚夫妇二人是游动的保镖,救火队员,这种流动保镖总计五组十人。

三天前捎来一个消息,现已查实,萧毅,萧琪与萧巧才是萧氏正宗嫡系,包括萧瘸子也是,这份消息耐人寻味。

尼玛,为什么这几人的境遇如此凄惨?是否说明萧泰暗中谋害,故意让萧氏嫡系没落消失?

王玵古井无波的心境动摇了,关乎萧琪与萧巧二女的事就是自己的家事,曾今那孤苦流浪的记忆就是心魔,二女的境遇略好一些,但凭什么被人陷害?

一股仇恨泛于心海,结合被萧泰虐待十年的仇恨,再次激起他的报复之心,即便是为了二女的将来也应该铲除后患,敌视心理生根发芽。

“你不必为神木担心,圣玉上山、龙氏一心成就万世帝王创始人,他在你时限将尽之时别无选择!”郑尚理性分析,一贯儒雅的神态被严肃替换。

程妍凝视王玵无动于衷的神态不放心,补充道:“你自毁雕龙刻凤招牌未尝不是好事,我们只需坚守此地便万无一失,龙氏一定会双手送上神木换取圣玉君王!”

“哦!”王玵回应一声,左手持杯啜茶,右手在桌子底下敲打膝盖,半晌后开口问道:“白发浪子盗取神木有几成把握?”

灿瞳如常,面色不改,思维天马,他难道不相信龙氏会奉送神木?郑尚夫妇二人一愣,彼此对视,无奈摇头,摸不准他的思维脉搏。

“白发浪子亲自出手,成功几率不足三成,即便是侥幸得手仅能夺取一株神木!”郑尚蹙眉沉思给出答案,龙氏防卫严密,盗取神木极度渺茫。

“放风江湖,白发浪子宣称一百五十亿盗取神木,返璞归真的招式技能亦可换取一株神木,时限三个月,备钱交货!”王玵微笑而谈,优雅啜茶,状若呢喃梦语。

郑尚夫妇二人惊得膛目结舌,继而绽放出喜色,他这是同意合作的宣战?不过牵扯白发浪子是不是有些不妥?

二人很为难,特别是郑尚这个榆木疙瘩,对于白发浪子的救命之恩时刻铭记,算计他绝对做不到。

“你这是一箭双雕之计?”程妍若有所思,念及白发浪子盗取玉玺险些害死王玵抵消了恩情,敢爱敢恨的她快刀斩乱麻,为免夫君尴尬开口询问。

“错,一箭三雕才对!”王玵排斥被动,进攻才是王道,啜了一口香茗继续说道:“稍露口风,萧氏指派白发浪子盗取玉玺,我们坐看狗戏上演!”

“不成,白发浪子行的正坐得端,他无动于衷,你的算计不攻自破!”郑尚直接否决,以正派端坐的心态衡量别人。

程妍嗔怪地翻白眼,担心夫君跌份解释道:“江湖造势,名声事大,白发浪子不得不为,盗取神木不交出来倒有可能!”

郑尚双目一张,深呼一口气,微微脸红,急促地说道:“不行,不行,他盗取神木不交出来就完了……”

程妍在给他的夫君找台阶下,王玵莞尔一笑,打断郑尚的话头说道:“抛却个人恩情,复兴之路为要,初步小计策而已。”

郑尚夫妇二人神色一震,他在警告,亦是通牒,还真有引领者的姿态,质疑否决会令他退缩,不再过问复兴之事?

聪明人话说三分,龙人势微,眼看着天下将乱,结合无名的谚语,不相信他还能相信谁?

郑尚微微咬牙,郑重地点了点头,朗声说道:“好,一切按照你说的办,制造麻烦或许可以取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坚持己见,迂腐脾性难移,王玵也不在意,微蹙眉说道:“无花应该被萧泰禁锢了吧?”

“不碍事,信息无阻碍,她在山巅更安全!”程妍道真言,令王玵侧目,心头一跳,劫难?

第4章金丝鸟

一语道天机,王玵隐约间意会一些事情,无花的劫难关乎圣玉君王,谁是正真的帝王?

无名隐退不出,无花现世、她的预言必定成为野心家疯狂争夺的中心,挪人知真相。

“咻”

一道拇指头大的淡灰色影子闪现而来,精准地落在程妍的左肩头,极速携带的劲风撩起她耳畔的秀发凌乱飘洒。

咦,好一只精巧的小鸟,比知鸟略长三分之一,尖嘴如针,米粒般大小的眼珠子,形似啄木鸟,通体白色泛彩,状若被一层荧光包裹,在它的跳动下显得神韵灵动。

程妍左手向上一托,鸟儿震翅一幻而落,内劲微吐,一根灰白色的发丝松落手掌,发丝上绑裹着一根三厘米长、牙签粗细的纸筒,送信的鸟儿?

王玵微微惊讶,感觉鸟儿很可爱,情不自禁平伸右手,手指头对着鸟儿招了招,引起鸟儿一阵“咝咝”鸣叫,清脆震颤的音律,恍惚震动了空间引起共鸣,宛如天上流丝万缕落人间,悦耳动听,震人心魄。

“咯咯……”程妍春暖花开,笑得身子袅娜,羡慕地盯着金丝鸟闪挪到王玵的手心,轻启贝齿说道:“金丝鸟开颜,你是第二人获得它的认可,终于听得它的音律,真美!”

“荣幸之至!”郑尚一脸神往,依旧沉浸在美妙的音律之中,状若神游在仙境之中,儒雅的面颊变得放浪不羁。

程妍惊喜地瞅着金丝鸟在王玵身上欢跳,好像找到久违的家人一样显得无比活跃,鸣叫不断,在王玵身上腻歪,很亲昵。

“金丝鸟灵性非凡,属于修炼的鸟类之一,内劲为金色,一旦发动攻击变为金色,以尖嘴穿金钻木,它的实力堪比武师,你可不要小看!”

“嚄!”王玵很惊讶,若是豢养一批岂不是所向无敌?以金丝鸟的小巧令人防不胜防,属于绝对的灵性暗器。

“咯咯,它是无花花了三年时间才收复的灵鸟,繁衍后代很慢,也未必会认人为主,无花养了十年才培育出五只,加上它仅收复了三只。”程妍会意提醒,景山祖居地人人都希望捕获灵兽灵鸟为己所用,但难于登天。

王玵莞尔一笑,没有说话,自顾自地与金丝鸟儿玩闹,冥冥之中觉得亲和力最重要,内劲蕴含草木精华不愁鸟儿不亲近。

程妍一边欣赏金丝鸟带来的美妙音律,一边展开纸筒,一张三寸长的纸片上显露出一切安好四字,结尾一个花字。

她春容不改,以内劲凝字记录下王玵的计策,感知王玵流露出讶异之色启齿说道:“宣灵草,服用清心静气,通窍调理,取叶片精心研制可作为宣纸使用,以内劲凝字可保三日不失,这一片值十万元晶。”

白衣袅娜,歉然嫣红,舒心妩媚,王玵感知她的音容笑貌恍若邻家大姐,冥冥中对夫妇二人亲近三分。

金丝鸟脱离自由难得展颜,宛如生活在陌生的野人部落之中,不同族,不通语,孤独寂寞,变得黯然失色。

如今是喜悦大联欢,咝咝鸣叫乐不思蜀,直接遗忘了它的职责使命,在王玵的耳朵,头发,肩头,手掌手指上徘徊闪挪,状若阔别了几个世纪的亲人相会,迷恋难舍。

王玵也很开心,也许是感触到它的孤独表现得很亲和,感知程妍僵在那里对金丝鸟说道:“去吧,完成你的使命再回来,你也可以带几个同伴回来,这样咱们就可以少分开一些时间?”

郑尚惊瞪双目,微微张嘴,这也行,那金丝鸟状若思考,歪着小脑袋想问题,真是不可思议,他这诱骗小孩子的把戏也能行?

程妍眼皮眨动,微摇凤首不置可否,总觉得太儿戏,金丝鸟出了名的难缠,精巧的它在鸟类之中属于一霸,所幸金丝鸟脾性温和,若是食肉将称霸鸟类。

“咝咝……”金丝鸟在三人的瞩目下点了点头,继而套上发丝圈,以羽毛覆盖宣纸筒,在王玵头顶上盘旋一周向神斧山一闪而逝。

快,好快的速度,难怪百晓生消息灵通,一定还有其它的通讯鸟类完成通讯任务。

“那缕发丝是先祖遗留之物,习武之人突破武宗,头发亦是武器,柔软坚韧。”郑尚呢喃感叹,略微失神,流露出向往之色。

“沙沙”、“咯吱”……

一阵嘈杂的踏雪之声传入耳膜,铁塔打头,引领萧廖两族一干人等走来,其中抬着三具乌黑发臭的尸体。

总人数不下千人,高层云集,几乎人人怒目而视,萧大脑袋立身空中,滞留在三十米的高度,俯视全场,一脸盛怒。

萧琪与萧巧二女联袂走来,娇容冰凌,双目中流露出忧虑与憎恨之色,无视一干人等行至王玵身后静立,欲言又止。

“咯吱,咯吱”、“哗沙沙”……

铁塔一路小跑,掀起一阵积雪飞扬,边跑边喊:“师傅,人都带来了,几人不听萧大脑袋的命令被我掐死了,对了,萧大脑袋是谁呀?”

一语惊人,引起上千人呼呼喘息,衍生出一股热气腾腾,隐有老牛鼻子喷气,撒踢斗牛的模式。

特么的找死,公然杀人,老子今日看这小杂种怎么收场,不活撕他难解心头之恨。

妈个巴子,萧氏的人也敢杀,这守潭人是真疯了,他该死,惹事生非搅得神斧帮不得安宁,当死!

“闭嘴,没大没小的,谁是你师傅?大脑袋长在头顶上你看不见吗?”王玵戏谑地喝斥,眨动眼皮微微向上仰头。

“啊,哦,在哪儿呢?”铁塔憨直,信以为真,抬头瞅见半空中的大脑袋,尴尬地抬手抓着后脑勺傻笑,一点也不怕。

这表情引发上千人瞩目,抬头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帮主大脑袋……不,帮主怎么来了,这下杀人又没戏了。

萧泰气得脸面铁青,引发空间一阵波动,内心憎恨,小杂种,今日若是无法解决毒害事件,本座一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王玵微笑如故,无视众人憎恨仇视的面孔,对铁塔摆了摆手说道:“去,把第一个报信的人逮过来,老鹰抓小鸡那种。”

“哦,啥?”铁塔迷糊了,刚走两步又回头惊问,老鹰抓小鸡是啥样?

第5章整人

“饭桶,吃那么多白长个,老鹰抓小鸡你都不知道?”萧巧随手揉捏一团雪球,扬手、呼…甩了出去。

“蓬”铁塔憨笑着抓脑壳,根本不在意雪团在胸口上爆炸,依旧保持着疑惑的眼神瞅着,面色微红有些尴尬。

上千人一脸古怪,内心憎恨羞怒,该死的小杂种,这是演戏羞辱人,真特么的找死。

该死的杂种,引发戾气害人示威彰显他的地位,此刻又故意丑诋,这种人该死一万次。

特么的竟敢诋毁帮主,真是不知死活,好在帮主已经发话,逮住机会整死他,这次看他怎么死?

“蓬”萧巧气得直跺脚,溅得雪花飞洒,抬手点指铁塔娇吼:“大笨蛋,一只手掐住脖子拖过来就是老鹰抓小鸡,如有反抗用另一只手掐断,懂吗?”

“咝咝……”

好狠心的娘们,这特么的是老鹰抓小鸡吗?貌似更像虐待奴隶,栓绳牵狗……呸呸呸,特么的这是羞辱,奇耻大辱。

臭娘们,总有一天老子把你压在身下嘶鸣,惩治你这蛇蝎心肠的毒妇,以解心头之恨。

“哦,知道了,你直接说拖死狗不就行了吗?”铁塔嘟囔着转身走向人群,引得众人愤怒地敌视他,他也浑不在意。

尼玛个傻货,一窍不通闭上你的乌鸦嘴,掠杀数人,老子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一丘之貉,神斧帮真是流年不利,怎么会出现这种丑事,一旦传扬出去名声扫地,他们都该死,不得好死。

萧巧对他是哭笑不得,气得转身无视他,恰逢萧琪说出一句解气之语:“憨傻。”

一语中的,铁塔的憨傻令人无语,也透着纯真可爱之处,不耻下问还真没有几人坚持到他这个年龄,奇葩人并不傻,只是直爽不会伪装。

“咯吱,咯吱……”、“沙沙”……

眼瞅着偌大的块头走过来,萧赐惊若寒蝉,打不过,逃不脱,这要是被他老鹰抓小鸡一辈子甭想抬起头,真该死。

“我自己会走,他毒害三千多人还这么蛮横,神斧帮岂能容他为所欲为?”

“你小子别找死,俺铁塔走过来就是抓小鸡的,你早干嘛去了,老实点,趴下!”铁塔扯开嗓门喝斥,横眉怒目,双拳攥得筋脉律动。

是啊,你特么的早干什么去了?上千人都不看好他,明明知道这小杂种铁了心的整人,你以为说几句场面话就可以激起众怒为你平反?

帮主在上面气得脸面铁青都没有发作,你算个什么东西?第一个报信是怎么回事?搞不好还真有问题,不会是栽赃陷害吧?

神斧帮的弟子不得外出,进入山门就是潜心习武,私会平凡族人必须经过批准,貌似七日前他回过家,有古怪?

俗话说群中的眼睛是雪亮的,王玵此举看似是在羞辱人,实则利用感知力观察上千人的脸色变化,针对性排除疑惑与气愤之人,着重留意不屑与漠视讥讽之人。

双目是心灵之窗,在计谋得逞,毫无破绽,又置身事外看热闹的情况下最容易暴露心灵眼色。

萧赐在挣扎中被铁塔捏着脖子拖了三十多米,一张脸气得紫青交集,恨不得自杀,这种羞辱令他忍无可忍,被摔在雪地上仰起头无比仇视地瞪着王玵。

王玵不以为意,微笑相待,漫不经心地说道:“发扬雷锋精神值得称道,呃,你不知道雷锋是谁,这就悲剧了,你是说实话还是接受袖珍板斧测试,想清楚再说话,你只有一次机会!”

“咝咝……”

特么的这是要用活人做实验?直接用戾气化水让人喝下去,帮主难道不阻止?

不好,这小杂种太阴毒、太狡猾,眼看着栽赃不成反为其害,怎么办?喊冤不起作用,那萧氏帮主不会理会。

该死,怎么忽略了这一招,原本设想毒害萧氏一族三千多人引发大脑袋盛怒而掠杀这小杂种,还是失败了。

好在处事机密,这小杂种即使逃脱罪责也查不出结果,可惜了一次灭杀他的机会。

萧赐冷哼一声,站起身来抬手指着王玵怒斥:“你不是人,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自从收到家人捎信,得知邻家惨死成堆,老子跟你誓不两立。”

“你很不错,也够胆肥。”王玵边说边挥手示意,见铁塔再次把他按倒在地,环视全场说道:“失察讹诈,诋毁本大师就得付出代价,疯狗尽管扑上来咬一口。”

撂下一句话不再搭理数千人的臭脸,直接以袖珍板斧在萧赐的右脚上赐予一朵地皮花,留下一缕微不可查的戾气。

“啊……”萧赐疼痛得遍体颤抖,右腿骤然间变色,向溃烂转变,最终变为灰黑色,与漆黑色的死尸截然不同,飘散出的气味差别更大。

“都滚吧,栽赃本大师不成立,萧廖两族狗咬狗别牵扯到本大师,下次再犯掠杀千人以儆效尤!”王玵铮铮而言,微笑不改,令人发怵。

尼玛,这白毛杀神绝对不会开玩笑,七日前掠杀一千三百多人,真是一个十足的刽子手。

正当数千人预备撤离之时,萧泰冷哼一声喝斥:“本座让你查清原委,你竟敢敷衍了事,真以为本座治不了你?”

“哟喂,快看,天上有只鸟人,哇塞,好大的脑袋,里面装着气体腾飞,嘭,炸了!”王玵惊叫连连,词不达意,语不连句,往死里鄙视,你来咬我呀?

“咝咝……”

萧氏子弟气得咝咝吸气,恨意逐渐滋长,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竟然如此大逆不道丑诋帮主,他该死。

廖氏子弟乐看热闹者居多,少数人内心狂跳,特么的这事被大脑袋揪住不放,投毒之事不会暴露吧?

萧泰很生气,气得只想掐死她,可惜做不到,为免继续跌份厉声喝斥:“本座命你一查到底,真相大白允许你裁决定罪,另外可以提出一个合理的要求。”

“OK、早说嘛,本大师演戏很累的,偌大的脑袋被驴踢过吧?小心哦,别傻了!”王玵甩手打了一个响指,微笑着关心。

萧泰气得着实不轻,身体在空中荡出波纹,嗡嗡作响,像飞机集群飞行,恨到了骨髓。

“小宝,你理会他们干什么?一帮无能之辈,狗咬狗一嘴毛……”萧巧担忧查无实证反为其害。

“白痴!”萧琪直接鄙视神斧帮。

第6章旁敲

“胖头鸟人,你没翅膀小心摔折了脖子,呀,你生气的模样真可爱,估计可以吓死小鬼,咋地,你没长鸟嘴还想啄本大师?”王玵微笑看天,仅对关心的二女摆了摆手。

“咝咝……”

这小杂种竟然当众丑诋帮主,会飞的武宗成鸟人,真新鲜,萧氏出了一位胖头鸟人,传到江湖上就热闹了,萧氏嚣张得太久,骂得好。

混账杂碎,萧氏维护他十年,到头来养了一头白眼狼,吃里扒外的东西,让老子逮住机会一定活撕了他。

郑尚夫妇二人对视一眼,微微摇头不明其意,见萧泰气得脸面铁青双双戒备,杀意波动警告。

萧泰的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来来回回无数次,感触来自郑尚夫妇的杀意他杀心暗藏,抬眼看天厉声喝斥:“你最好给本座一个圆满的答案,哼,开始吧,如有反抗严惩不贷!”

“鸟人的脑瓜子缺根弦,你早说也不用本大师多费唇舌,对了,你吃素还是吃虫子?”王玵话锋一转激将,微笑相待。

“闭嘴,查案,失败的后果是挖心吃肉……”萧泰暴怒,厉吼一声,真想活撕了他。

“好,挖心吃肉,血腥办案,鸟头发话谁敢不从?大傻,去,把他的一家全部逮过来,挖心查真相!”王玵扬手连打响指,不再搭理鸟人,点指奄奄一息的萧赐吩咐铁塔。

“你……”萧泰的肺都快气炸了,尼玛,这是语言陷阱,他现在是按令行事,什么责任都卸在本座头上,他真该死。

“哦,好,不过,师傅,咱不吃人,满汉全席……”铁塔憨憨地说道,抓耳挠腮,这会儿还没忘记一桌子美味佳肴。

“呼…呼…”萧巧与萧琪二女直接用雪球招呼,对他这饭桶算是恨上了,那么血腥的景象与满汉全席凑在一起还让人吃的下饭吗?揍死他没商量。

“嘿嘿,不疼,挠痒痒…啊,不要…”铁塔修炼少林童子功,金钟罩,根本不在乎刀剑,但见到二女扬起偌大的板斧还真有点膈应,忙不迭的撒腿就跑,掀起一阵雪花激流。

好汉不跟女斗,何况那是专管饭碗的两位美女,得罪她们准没饭吃,抱着这份心思逃跑,

上千人分浪式闪避,被雪花溅了一脸一身,愤怒地瞅着他跑得比兔子还快,眨眼间消失不见。

“我,我,说……”萧赐扛不住了,濒临死亡还受到惊吓,帮主放权审讯,家人眼看着就要惨死,挖心之语压倒了他心中最后一根稻草。

咯噔,某些人心神不宁,脸色微变,事态恶化,这小子怎么不死,让他查到蛛丝马迹怎么办?

果然有文章,特么的真是不知死活,身为萧氏一份子,他为什么隐瞒事实,致使萧氏一族死了三千多人,他该死。

“嗯,乖,老实交代,本大师一定妙手回春让你生龙活虎。”王玵如沐春风,打一巴掌赏个甜枣。

为免他不相信,王玵探手替他消除一大半戾气,见他面显惊色不以为意,挥手示意他可以开始说出原委。

从阎王殿走回来,萧赐发觉活着真好,在惊喜与羞愧中说道:“家人捎信称小妹受垂死之人重托,声称以十枚元晶陈明毒害事实作为报酬,不愿意做屈死鬼,并告诫死亡危机并没有结束,我虽贪财,但说的都是事实,谁会没想到是栽赃陷害?”

说得轻巧,贪图十枚元晶不义之财,普通人哪有这么多财产,存心不良活该被戾气折磨。

还好还好,这小子没有任何证据,量这小杂种也查不出来。

王玵感知全场,基本上已锁定作祟份子,背手围绕萧赐转圈,边走边说:“你触犯失察之罪,沦为作祟害人份子的帮凶,为何邻家人死绝、你家的人却没有事?”

“咝咝……”

是啊,那一片住宅区的人几乎死绝,萧赐的家不在中心,但也在毒素波及的范围之内,为什么完好无损?

数千人若有所思,王玵毫不理会,继续说道:“你的家人安然无恙证明被人收买,或许就是帮凶、暗中作祟的投毒份子。”

萧赐傻了眼,这些问题还真没有想过,当接到捎来的信件,第一个念头就是庆幸,家人没死是万幸,老天保佑,再被十枚元晶的诱惑下激发怒火,报酬、报仇,一字之差宛如一把刀刺在心窝上,为险死的家人讨公道,为族人报仇而报信。

如今想来是私心左右了思维,害怕家人出事,贪图十枚元晶,族人惨死的怒火,三相交汇迫使他声讨王玵。

“不,不管我家人的事,阿爸阿妈一心向善,本分做人,小妹才十七岁,他们不可能是帮凶,更不会是凶手啊!”

萧赐懊悔不失,恨不得抽自己耳掴子,为什么贪财上脑丧失危机意识,造成如此的局面该怎么办?

王玵微笑漫步,不再问话,无视萧赐哭天抹泪的神态,眼瞅着铁塔带回来三人,老态龙钟,少不更事。

两位老人一脸惊悸,血色暗淡,冷汗洗面,遍体颤抖,淡灰色的衣襟上多出浸湿黏身。

少女长相普通,面色镇定,眼神游离不定,目光多次在一个人面上定格,那人状若不见,令她微微蹙眉。

有故事,她是受骗还是帮凶呢?

萧氏与廖氏杜绝通婚,肥水不流外人田,各自为政也不担心生出畸形后代,对于几十万的族群来说不是事,血缘淡薄。

铁塔意欲说话,王玵挥退,心思一动盯着他说道:“你再跑一趟,查一下廖氏被毒死了多少人,身份,关系网,事无巨细。”

铁塔张嘴欲言被两枚雪球飞袭,幽怨地看了一眼二女转身就跑,为了满汉全席咱不怕累。

他的离去有些人不自在,再也不淡定了,双目闪烁,恨意逐渐滋长,原来还有这么大的破绽,真该死!

萧氏一族住居在城北,靠近神斧潭,廖氏一族位于城南,相对来说距离引水渠比较远,死人少很正常。

不过距离神斧帮越近的位置身份地位越高,由此可以想象萧泰当时愤怒事出有因,直系族人死了那么多岂能忍受?

王玵骤然变脸,恶狠狠地盯着少女吼道:“你是自己交代私情供出作祟投毒者、还是想你们一家挖心处死?”

第7章侧击

“啊,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萧丽惊慌失措,双目闪烁盯着萧赐吓得面色苍白,遍体颤抖不宁。

“哎,丫头,你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难道你想一家人被挖心而死吗?”萧父老泪纵横,在老伴的扶持下抬手拭泪,身体双双在雪地中摇晃。

身为普通人哪里见过这光景,上千人怒目而视,仅凭散发出的气势他们也难以消受。

萧母依在老伴肩上啜泣,不愿看见儿子灰黑的模样,心疼得遍体摇摇欲坠,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神斧帮的帮规森严,探视亲人也得注意礼节,不可喧哗,像这种审讯不得准许不可靠近,促使二老恨不得扑上去心疼儿子又不敢妄动。

“小妹,哥平日里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哥死不足惜,你难道想眼睁睁地看着二老被处以极刑而死吗?”萧赐费力地侧回头劝说,双目中流露出祈求之色。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

王玵没有逼迫眼前的一家子,让他们规劝絮叨,亲情是最好的牵绊,面对死亡威胁她还能扛多久?

骄阳似火,雪地凉丝缭绕升腾,终年不化的积雪在上千人的喘息下加速融化,淡薄雾气中流露出一张张人性面孔。

萧氏子弟几乎人人蹙眉,沉脸鄙夷,双目中恨意渐浓,状若不耻族中出现这种败类,一个普通人也敢兴风作浪,不知死活。

廖氏子弟绝大部分人冷笑相待,讥讽之色溢于言表,乐看热闹,巴不得萧氏倒霉才过瘾。

少数人面目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估计与投毒事件有关,他们害怕了?

未免耽搁时间,王玵左手持剑一旋,平伸点指廖氏人群说道:“第三排第四人,滚出来,要么本大师拖死狗?”

“嗖”

廖坦自动越众而出,不愿意被人掐着脖子拖死狗,满面阴沉,落地无痕,棕色的头发凌乱飘洒,冷视萧赐一家子不言不语。

萧丽原本心境动摇,在王玵点名之下回头发现廖坦已站在三米之外,那冷冰冰地眼神令她失望,坚守的那一份理智荡然无存。

“是他,是他告诉我担水浸泡桂花养颜驱邪,皇室迟早会灭了萧氏,廖氏登上帮主之位指日可待,甜言蜜语……”

她已神智混乱,想起什么说什么,面对族规私会廖氏之人当死,囚禁猪笼沉于怒江,生无可恋之下神志不清。

两族内斗由来已久,勾引他族女子屡见不鲜,十足的害人行为,而男方没有半点伤害,最多惩戒、罚款了事。

无伤大雅之语,完全够不成证据,王玵微微蹙眉,事态失控了?心思一动盯着依旧呢喃自语的萧丽吼道:“说出委托之事,你真想害死一家人吗?”

“啊,哦,委托,奇怪,委托人原本一死,再此回转察看却不是原来的那一个人,不是……”萧丽断断续续地絮叨,双目呆滞。

王玵走近她的身侧,以无名剑按住她的肩头传输内劲帮她清醒头脑,开口问道:“你仔细想想,那委托之人有什么特征?”

“呼呼,我怎么了,啊,哦,我记得很清楚,那人的左掌心有一条伤疤,紫色肉瘤……”萧丽凄楚地说道,泪水洗面,身体软到跌坐在雪地。

“廖氏第六排第九人,滚出来,七排第三……”王玵逐一点名,三十七人纷纷走入场中,热汗伴随走动滴雪成孔,丝丝烟气缭绕升腾。

完了,尼玛的,廖坦贪**拐萧丽,担心她被毒死以桂花泡水的谎言帮她躲避劫难,以便继续私会。

最可恨的是廖瘤子处事不密,猪脑子,严厉告诫他不要暴露目标,特么的还是暴露了,真该死,现在怎么办?

反抗会牵连家人,惹怒族中高层不得好死,难道让咱们几个顶罪受死?

“帮主,廖氏一族丧心病狂,我们一族死了三千多人,请帮主示下抓人正法?”萧虎仰视上方,抱拳一礼,一脸怒容杀气腾腾。

“帮主,我们的族人不能白死,廖氏一族当死,直接抹灭他们,请您下达命令?”

“帮主,下令杀吧,廖氏一族不为人子,死不足惜……”

……

萧氏子弟人人激愤,纷纷情战,杀心疯长,吵得不可开交,吓得廖氏子弟纷纷退避一侧戒备,但被外围的萧氏子弟渐渐合围。

萧泰气得脸面铁青,心中早有猜疑,但没有十足的证据,此刻全部现形,他张嘴欲言却被王玵打断。

“闭嘴,狗咬狗一嘴毛,急什么,本大师还没有审完,就这几个小虾米顶罪你们甘心吗?”王玵连骂带鄙视,一语震退上千人血斗之局,纷纷转身盯着他。

萧泰呼呼喘息,这会儿才后悔许诺王玵办案,权力移交,促使他憋屈得不能干预,食言而肥的帮主就当到头了。

怕了,这小杂种会怎么处置?依照他的脾性,一定会让两族血斗,到那时该怎么办?

就此打住最好不过,杀一部分廖氏子弟比普通人合算,取到打压廖氏足矣,若是发生血斗、神斧帮危在旦夕。

上千人在王玵的喝斥中转移目标,纷纷憎恨地瞪着他,特么的你以为自己是谁?让你查案是给你面子,真以为自己是帮主?

小杂种找死,虐杀廖氏子弟一千多人,此刻又破坏少爷的计划,一旦继续查下去将无法收场,怎么办?

两族人恨他入骨,但介入帮主有言在先不敢妄动,也不敢顶嘴,跟杀神顶嘴那是找死。

杀神微笑相待,笑得数千人心里发毛,怒目渐渐转为惊悸,猜不透他想敢什么,又会如何裁定此事?

王玵耍大牌,根本不把萧大脑袋放在眼里,没有实权不搭理此事,当众宣布由他全权负责,一切生杀大权尽数握在手中。

半晌后,在数千人等得心急火燎的时候,铁塔风风火火地跑回来,照例掀起一股积雪替上千人降火,他毫不在意。

“师傅,现已查明真相,廖氏一族死了四百一十三人,据了解皆是不受待见之人,家里没有习武之人撑腰,好像与七日前有关……”铁塔铮铮而谈,惊得上千人倒吸一口凉气。

好毒的廖氏,不愿意付出安家费不说,以毒杀的方式收回所有房产,一举多得,真阴险毒辣。

第8章宣判

“哈哈,好一条一箭三雕之计,廖氏好算计,命令这三十七条狗投毒嫁祸本大师,激怒胖头鸟杀人未遂,清除族内开支安顿功臣,不错,很不错!”王玵以无名剑一一点指,鄙视,数落。

铁塔憨直办事认真,走访没有习武之人维护的住宅区域,从平民口中获得内情。

普通人在习武之人面前没有抗争之力,显然三十七条狗处事不密,尚未来得及严令告诫所有人禁口。

再说普通人也有七情六欲,少数看不过眼的正直之人面对毫无危害憨直可亲的铁塔道出真言很正常。

廖氏所作所为寒人心,投毒谋害萧氏一族三千多人,本族中人也不放过,激怒了人心,谁知道下次会不会轮到自己,还不如乘早说出来减压、出气。

特么的全完了,七日前被这小杂种杀死了一千多人,再被胖头鸟罚晶千万,参与殴斗之人全部充军,少爷才寻机报复,可惜失败了。

胖头鸟该死,尼玛的,罚晶千万,把廖氏一族全卖了也无法填补空缺,这是往死里打压,存心不让廖氏出头。

妈个巴子,胖头鸟七日前任由这小杂种掠杀廖氏子弟,掐准时机阻止,再对廖氏施加惩处,以便达到逐步打压的目的,稳固他的地位,他该死一万次。

可惜了,少爷的妙计被这小杂种破了,他为什么没有被胖头鸟杀死呢?真可恶,一切全败在他的手中,他该死!

廖氏子弟人人双目喷火,事到如今必死无疑,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谁也不愿意速死,唯有用眼神仇视敌人。

萧氏子弟咬牙切齿,摩拳擦掌,扬起板斧跃跃欲试,只待一声令下便冲上去剁碎眼前这批丧心病狂的廖氏子弟。

尼玛的,忒可恨了,习武之人以廖氏为耻,掠杀普通人原本不算什么,但毒杀数千人就是罪过,传到江湖上神斧帮的颜面无存。

奇耻大辱,廖氏狗贼想上位想疯了,投鼠忌器对普通人下手,在眼皮底下毒害族人,他们都该死,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三千多男女老幼死于非命,特么的萧氏一族一年也不过生产千名儿童,这是人口消减毒计,廖氏不可留。

两族人人紧张,血战一触即发,萧泰立身空中恨意难消,又担惊受怕,这小杂种还在等什么?

诡谲多端,以本座杀人未遂堵悠悠之口,贬诋本座处事不明,昏庸无能,逐步报复本座真可恨。

这小杂种心思缜密,每每把握时机,此刻在等本座确认他惩戒廖氏,有言在先又不能反悔,倘若他裁定屠杀廖氏一族如何是好?

“你表现不错,查清真相洗脱毒害罪名,既然你不言不语,本座代你……”

“胖头鸟语不说人话,廖氏丧心病狂事出有因,大家看看、他们跪地认错……”王玵直接掐断鸟人的话头,替廖氏子弟说情,虎目星瞳逼视,音调延长。

“噗通、噗通……”

三十七人不想死,意识到替人受过死去之后家人也得死、不甘心,膝下有黄金没有命重要,跪一次不死人那就跪吧!

羞辱,惩戒与报复等等一切皆是过眼云烟,身不死总有一天会找回来,老子跪下、倒要看看这小杂种想干什么?

生命脆弱不堪,唯有面对伤亡的那一刻才知道生命的可贵,反抗心理就是一根稻草。

廖氏子弟齐刷刷地跪于雪地,惊得萧氏子弟人人惊诧,特么的廖氏一族真是狗胎转世,说跪就跪,往昔嚣张的模样变为哈巴狗乞怜,真是邪门。

不,不对,这小杂种想干什么?他痛恨廖氏,又被廖氏栽赃陷害,这是唱哪一曲?

不好,小杂种要释放廖氏一族,他是想利用廖氏对抗萧氏,该死,萧泰回过味来喝斥:“小子,廖氏迫害数千人不可饶恕,冤死的阴魂不散,你……”

“廖氏一族何其不幸,先被皇室栽赃与本大师敌对造成误伤,后被歹心人借故勒索打压,胖头鸟真不通人性,你是想屠杀廖氏一族?”王玵微笑仰头,反将一军,摆出一副你不敢屠杀廖氏的姿态、戏谑鄙视。

“呼呼!”萧泰气得面红耳赤,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忒可恨了,神斧帮没有廖氏帮衬随时覆灭,这小杂种已猜透本座怀有顺服廖氏之心,他真该死。

“你小子身为神斧帮嫡系弟子,自当知道帮规不可浸犯,何况数千亡灵在空中看着,你……”

王玵微笑摇头,伸出右手小指连晃,临了向下点指说道:“事实胜于雄辩,他们受命行事何罪之有?胖头鸟可以直接抹杀主谋,这里本大师说了算,你咬我啊?”

“咝咝……”

特么的抓住一根鸡毛当令箭,当众对帮主不敬,直言冲撞,他该死!

这小杂种就是一个白眼狼,反过来帮助廖氏一族,难道残害数千人的罪魁祸首不该死吗?

真邪门,他为什么帮助咱们廖氏说话,老子不是在做梦吧?化干戈为玉帛,可特么的杀死廖氏子弟上千人,仇恨不共戴天,他如此做派图什么?

萧泰动了真怒,颜面无存,传到江湖上还不被人笑掉大牙?思及此处爆吼一声:“小子,帮规不可违背,本座倒要听听你如何裁决?”

“胖头鸟真没人性,杀主谋你不敢,虐杀帮凶杀鸡儆猴传出去不好听吧?难道胖头鸟惧怕廖氏?无能,饭桶……”王玵微笑据理嘲讽,戏耍仇人何乐而不为呢?

“咝咝……”

萧氏子弟傻了眼,尼玛,廖氏高层一死神斧帮便会发生血斗,两败俱伤皇室渗入,蠢猪才会干这事。

这小杂种的嘴真毒,直接挑破癌变肿瘤,传出去还不得被江湖人士讥讽得颜面扫地?

太阳西出,老子是在做梦吧?这小杂种难道诚心帮主廖氏一族?特么的谁信?

萧泰已气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滞留在空中的身体周边荡出一道道空间波纹,厉害爆吼:“闭嘴,宣判!”

“乖啦,都是你这胖头鸟啰嗦,尽耽误工夫……”王玵不依不饶,仇人气得越厉害心里反而更开心,笑得更灿烂。

“杂种,你到底宣不宣判?”萧泰盛怒勃发,周边五米之内空间龟裂。

见好就收,王玵对天空竖起小指头,点指向下后说道:“廖氏一族行为不端,即日起搬出神斧山,下放神斧城以观后效!”

“咝咝……”

第9章完虐

“咝咝……”

王玵是一语惊人心,直接剥夺廖氏居住神斧山的权利,可谓是釜底抽薪,狠,绝,堪称存亡宣判。

混账杂碎果然不怀好意,廖氏一族被赶下神斧山,传扬出去一辈子抬不起头,几乎丧失与萧氏抗衡的机会,他该死。

真歹毒,还以为他良心大发现与萧氏反目,原来是丑诋羞辱,一脚踩到底,廖氏还有出头之日吗?

江湖名望奠定权势,臭不可闻、江湖人人鄙视即使拥有坐上帮主之位的武力也不老靠,迟早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七年前烈火门骤然崛起,扬言烈火燃大地,蔑视江湖门派,引发众怒,米店,盐庄与布行等等分别被江湖人士把守,烈火门购买涨价十倍,结果令烈火门土崩瓦解。

一个好汉三个帮,一旦名誉扫地欺上门来的人不知凡几,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廖氏子弟愤恨不甘,人人恨不得扑上去咬死王玵,这一招太毒了,无疑是致廖氏一族于绝境之地,他该死,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萧氏子弟愤怒的面孔变为惊讶,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状若要把他看穿,这小杂种绝对不会好意,明面上打压廖氏,背地里指不定怀着什么毒计。

不对,这是分化瓦解神斧帮,一举驱逐廖氏,迫使廖氏一族与萧氏一族撕破脸,生死敌视,神斧帮因此实力大损,廖氏在没有反击之力的情况下联合皇室针对萧氏,特么的用心真是歹毒?

廖氏本就与皇室勾勾搭搭,七日前损失一千多人,一大批人受罚被迫奔赴边关,廖氏实力十不存七,对上萧氏那是找死,一旦被撵出神斧山一定会投靠龙氏。

萧泰彻底明白了,神斧帮的困境摆在眼前,这小杂种存心报复,一心致神斧帮于死地,如今该怎么办?

按理说这种惩罚不过分,借机打压廖氏的名望,顺便收复其心维护神斧帮,一举平息内部问题,一致对外稳固神斧帮,龙氏分化神斧帮的心机将土崩瓦解。

不过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廖氏的老族长死在本座手中,仇怨无法消弭,廖氏绝对不会轻易屈服本座,再被驱逐下山必定仇上添恨、不死不休。

思及此处,萧泰冷哼一声,尽量缓和语气说道:“小子,你的裁决太过分,对内萧廖两族唇齿相依不可分割,对外损失神斧帮的颜面,家丑不可外扬,神斧帮内部之事不可激化。”

此话说得冠冕堂皇,不失为安抚人心之语,他害怕了,王玵暗自揣度,正要开口反驳感知内出现一个不速之客而静立不动。

“沙沙……”

廖兴缓步走入场中,一脸沮丧,萎靡,看上去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双目中隐现泪痕,眸子红肿,不似作假。

萧氏子弟分浪让道,诧异地瞅着这位廖氏少族长,这条足不出户的毒蛇怎么来了?毒害栽赃之计应该就是他的杰作,特么的真歹毒,视人命如草芥,不为人子。

惺惺作态,装模作样,他怎么没死,数千人被他害死,装扮出一幅死人脸就可以一笔勾销吗?

完了,少族长甘愿受辱来到此地,心里一定仇恨咱们办事不力,看来求生只是奢望,家人也会受到连累,都是这该死的杂种坏了好事他该死!

廖氏子弟满面黯然,纷纷怀恨在心,为少族长担忧,埋怨三十七人办事不力,又无比仇恨王玵,并给苟且偷生之辈使眼色。

三十七人在廖兴入场之时已面如死灰,再经族人示意撩拨,心火蹭蹭往上涨,彼此暗中伺机而动。

王玵微笑更甚,瞅着廖兴戏谑:“哟喂,瞅瞅,这是谁家的驴没有系好、看把这孩子给踢的,啧啧,真可怜,乖哦,不哭,吃糖不?”

“噗嗤,小宝,你看清楚,人家的牙被踢碎了,吃不了糖。”萧巧忍俊不禁笑出声来,话锋一转磕碎了廖兴的毒牙。

“疯狗!”萧琪奉送二字真言,仇视地盯着廖兴,恨不得一板斧把他斩为两段。

“喔!”王玵惊讶得仔细观看,骤然间一蹦而起,失声惊呼:“疯狗抢奶嗑坏了牙,狗急跳墙,逮谁咬谁,不想发狗瘟的快闪!”

故意搞怪,落地后向后小跑,脚尖对脚跟,双手像惊涛之中的双桨乱颤,逗得二女与程妍咯咯之笑。

“哈哈哈……”萧氏子弟哄堂大笑,这种嘲笑廖氏的机会还真不多,逮住机会岂能放过,何况是嘲笑廖氏的少族长,恨不得笑死他。

特么的雕刻大师真能扯,吃奶也磕掉牙,他妈难道是石头坯子?

廖氏子弟满面铁青,一双双怒目瞪得像百瓦灯泡,暴突,赤红,杀意毫不掩饰,只待一声令下殊死搏杀。

三十七名失败者愤恨,羞愧与死心汇集于心,瞅准王玵装疯卖傻的搞笑模样雷霆冲锋,纷纷激射出飞斧袭杀,拳脚随后围攻。

“咻咻咻……”

王玵故意露出破绽诱敌,待廖狗的飞斧脱手之机豁然转身,以无名剑轮转光幕搅碎飞斧。

“叮叮当当”

实力大增针对一帮小虾米手到擒来,荡碎飞斧,身影一晃而逝,冲入廖狗群中一顿狠砸。

数千斤重的无名剑击打腹部,廖氏子弟直觉得内劲停滞消弭,遍体疼痛钻心,纷纷倒飞出去。

“呼呼……”

一道道身影向廖兴飞坠,延绵三十七个人肉沙包封锁了他的退路,迫使他出手救助或是灭杀。

“嘭,沙沙……”

廖兴手脚并用,极力拍开族人,即不伤人也不救援,像拍苍蝇一般扫飞废物,一脸憎恨之色。

王玵会心一笑,有趣,这条毒蛇的城府不如李涛,但毒心更胜一筹,有意思,本大师的计划可以实现了。

廖氏子弟满地翻滚,溅得积雪四溅,没有人可怜多看几眼,这种人死不足惜?

廖兴伪装的面孔消失不见,仰头凝视萧泰说道:“廖氏子弟犯下不可饶恕之罪,属下管束不力自愿受罚搬离神斧山,驻守神斧城为死去的阴魂守灵赎罪!”

说完就走,边走边挥手示意族人撤离,不再搭理任何人,胖头鸟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萧泰闭口咬牙,憎恨地低头瞪着王玵,半晌后飞升,不愿意再见到他的笑脸,那是一把刀子在戳心。

“自今日起,本大师伐木雕刻,打家具,搞装潢,揽财购买白发浪子盗取神木!”王玵一语惊人,宛如百万级的飙风席卷冠龙星。

萧泰飞升的身姿一颤,险些摔下来,恨得他打出一道暗器,直取王玵的咽喉。

“嗖”

第10章窍穴

“当啷”火星四射,郑尚夫妇二人的身影显露低空,以双剑合璧击偏飞斧,双双被反震飞落。

王玵恨得咬牙切齿,再次被人凝固在雪地中无法动弹,虽然可以挣脱,但是很费力,绝对避不开飞斧袭杀。

萧泰的飞斧小巧怪异,呈圆轮双刃,中部断顿、刃尖对立,柄杆相连,旋轮飞斧,以手指催发内劲旋转袭杀。

“咻……”

全力袭杀,旋轮飞斧从耳畔一尺处呼啸而过,面部生疼,长发在劲风下成直线式向后咝咝作响,头皮火辣辣,神经末梢惊悸而颤。

“嘭”旋轮飞斧在雪地上爆炸出一蓬雪潮,沸沸扬扬向一旁激射,惊得上千人膛目结舌,直愣愣的盯着雪潮。

“萧氏萧泰帮主袭杀武士,江湖人士敬仰,族中弟子昌盛十八代,不斩草、不除根,天下姓萧不姓龙!”王玵扯开嗓门爆吼,杀意冲霄,正说反话针对胖头鸟。

萧泰飞升的身体一颤,意识到他杀意入髓,不曾想暴怒下袭杀试探郑尚夫妇二人却引发他的誓言仇视,灭族宣言,亦是传扬江湖的污点,武宗袭杀武士必遭世人耻笑。

恨由心生,一股冲天怒火奔放身心,促使他缓缓降落,意图一举驯服王玵,认定郑尚夫妇二人不敢阻挠,龙人复兴少不了萧氏鼎力相助。

“一意孤行,萧氏当灭!”郑尚持剑凌风,灰白色的衣袍鼓荡不定,长发飘飘,一脸萧杀,冷眼如电盯着萧泰。

“私心惑智,葬花终魂,大师警言,好自为之!”程妍袅娜娉婷,衣带飘飘,长发如波,持剑指天,仇视如火。

萧泰缓降的身体一颤停滞空中,双目喷火,咬牙切齿,周边的空间伴随他的身体律动如波,层层叠叠,荡漾炫目。

无名,又是无名?他已知道本座有反意,那又如何?本座逆天而行,挡者杀无赦,可恨时机未到,本座暂且忍耐,时机成熟万倍奉还。

王玵若有所思,若有所感,暗恨无名又在兴风作浪,警言一头蛰伏的猛虎为不智,或许有什么隐情?

“胖头鸟,你心肠弯弯,气大炸肝,幻想把龙衣穿,其实那是一层油毛毡,呃,你不知道油毛毡,大概就是把树皮当人参,想得欢、哈哈,一切与你不相干,吐血吧!”

“你……”萧泰怒指王玵,心血上涌说不出话,一口血液生咽喉咙,差一点喷出口腔,仇视汹汹瞪了一眼向上飞升,不敢就留。

“鸟人吐血,一族死绝!”王玵仰天长啸,本大师打不过也要气死他,特么的反应这么大,难道他真有谋夺龙氏皇位的野心?

咦,他丫的真吐血了,啧啧,好,这叫做一报还一报,本大师整不死你就姓卅,王字横着写。

郑尚夫妇二人连连摇头,不敢置信地瞅着他,他竟然把一位武宗气得吐血,真是千古奇闻。

廖兴看了一曲好戏,心情好了很多,挥手示意族人跟上,恨意深藏,以退为进,萧氏、咱们走着瞧。

“廖丕,你快马加鞭奔赴边关,传令族人回归,云集神斧城整训,族规都被你们忘得一干二净,希望整训之后获得帮主垂怜重归山门!”

“啊……是、我这就去办!”廖丕惊瞪着缓步雪地中的少族长,半晌后才闹明白执行族令是当务之急,怀着迷糊不解的心情向神斧山下奔行,荡起一路积雪飞絮。

萧氏子弟喉结干咽不下,人人惊诧地瞅着那道毒蛇身影,额前见汗,尼玛的,廖氏一族想玩阴招。

两万多名廖氏子弟撤出边关,皇室军队不插手边关战事,萧氏将成为众矢之的,真特么的歹毒。

一语惊人,萧氏子弟纷纷奔走相告,为免族人出现重大伤亡向神斧山疯跑。

“哈哈……”王玵哈哈大笑,一切皆在意料之中,这条毒蛇以为这句话可以伤人,迫使萧氏一族针对自己,傻逼,城府太浅不堪造就。

萧琪与萧巧二女不在意勾心斗角之事,见他开心相继欢颜,喜不自胜,他好一切都不重要。

郑尚夫妇二人彼此对视,皆是一脸惊讶之色,他故意拉廖氏下水,一定还有后手对付萧氏,看得真远,不可思议。

铁塔憨笑,也不知道乐什么,觉得好玩,双目闪烁不定,貌似对王玵很感兴趣。

王玵被他的眼神瞅的遍体一激灵,丫丫个呸的,他不会玩同性恋吧?

旋转回身瞪着他说道:“你乐什么?从现在开始伐木炼体,保留树根做根雕,供不上本大师雕刻、嘿嘿,自个下山凉快去!”

铁塔一愣,憨傻地抓着椰子脑壳,嘴巴渐渐张大,好半晌也没有蹦出一个字。

“大傻,你还不快去,满汉全席……”萧巧娇吼提醒,兰花指向西指引。

“喔!”铁塔回过味来,嘴边角渗出一溜馋涎,咝溜一声吸入口中,转身屁颠屁颠向西小跑。

“呼……”萧琪扬手甩出一枚雪球,直取他的叶子脑袋,咬牙娇吼:“饭桶!”

王玵环视一周,风淡云轻,没有杂音,神斧潭荡起烟丝格外清新,他扩展双臂伸了一个懒腰,双手打着响指说道:“开工揽财,美妞抓紧时间修炼,白发浪子也该行动了吧?”

二女扭捏,满面嫣红,以前逼迫小男人练武,如今反被超越是喜事,但成为累赘心中不安,在甜蜜中暗下决心、苦修武艺。

郑尚面色一窒恢复往昔一张扑克脸,儒雅严谨,朗声说道:“百晓生传信江湖想必已经广为流传,不过白发浪子未必知晓,这事急不得。”

“你七日前突破太快,难道修炼的是吸星大法?异种内劲会使你的经脉受损。”程妍一脸忧虑,在劝阻中探知隐秘。

瞅着四人古怪而又关切的眼神,冥冥之中心中一暖,王玵微微摇头说道:“你们不要乱猜,吸星大法不及万木花草汲取之力,本大师吸纳天地无往不利。”

“木,木吸功法,这,这怎么可能?”郑尚惊讶,急促的说道:“你运行内劲的筋脉走向与打通关窍穴位是什么情况?”

提到经脉穴位,王玵一脸郁闷,甩动无名剑荡出一片光幕,恨声说道:“畅通无阻,感应不到穴位,哼,惊讶吧?”

第11章腾龙

习武之人身体为躯干,筋脉为根系脉络,窍穴对应丹田为内劲源泉,血髓灵魂则是生命本源。

未突破武师之前感应模糊,宛如雾里看花,水中捞月,心痒梦见天仙沐浴,幻想过干瘾。

王玵却是个特例,感觉清晰,内劲运转全筋脉奔涌,没有迟滞阻碍现象,也感觉不到窍穴,很诡异。

内劲横冲直撞会死人,他不受限制,异于常人,令郑尚夫妇二人膛目结舌,最终不了了之,体质奇特,不可估量。

俗语打通任督二脉,贯通天地之桥,三花聚顶直达武师境界,这是习武之人向往的龙门之坎。

心法对应经络,关联独门绝技,稍有差池便会走火入魔,来不得半点马虎,直接与贯通任督二脉挂钩,自然先要打通心法经络中的各个穴窍。

难道穴窍已全部贯通?王玵曾问心无数次、无解,只因感应不到成为一大疑团。

自从七日前达到武士巅峰境界,冥冥之中有所感应,必须融合袖珍板斧达到武师境界才会与常人一样踏上修炼之旅,在此之前就是一小毛孩、还处在吃奶的懵懂年岁。

这种明悟的感触很诡异,就像莫名其妙的踏入冠龙星,怀有一个自虐式的剥皮技能,无法解释的玄妙。

铁塔修炼金刚心决,童子功是前缀条件,金钟罩亦是辅助功法,属于纯真的少林功法,修炼至大成全身上下刀枪不入,宛如金刚罗汉万法不浸。

体修,横练肉体,经络,骨骼与身体内的一切器官,丹田储存内劲为身体服务,貌似也没有贯通穴窍一说。

王玵经过比较分析一头雾水,搞不懂干脆抛之脑后,天塌了当被盖,当务之急是赚钱悬赏盗神木。

三日后,朝阳冉昇,紫气东来,一栋腾龙楼阁屹立在神斧潭周围,于金芒紫气中腾跃欲飞。

但见一条金龙尾端盘旋在彩雾之中,躯体上鳞片金灿灿,环形盘旋而上,龙头仰天咆哮,彩雾吞吐腾云,无比神幻,宛如一条真龙展露出吞天之势。

“咝咝……”

龙,真龙?这不可能,他,他封潭三日竟然雕刻出一条真龙翔空,当真是鬼斧神工,太不可思议!

特么的龙眼金芒四射,灯笼眼足有九尺,闪耀的光度堪比烈日,简直神了,他是怎么办到的?

妈个巴子,龙嘴也太大了吧?张合间纵横三十多米,金龙须,白龙牙,吞天之龙,还喷吐出彩云,这不可能?

天啦,八十多米高的腾龙,仅三天时间屹立神斧潭,这不是真的,一定是在做梦?

萧氏子弟相继汇聚,原本为担水而来,不曾想见到一幕奇景,面对金灿灿,宛如神幻般的一条腾龙惊得魂不附体。

人人惊瞪双目,喉结干咽不下,遍体颤抖也不知道是被吓到还是激动所致,瞅得泪眼汪汪也不放弃。

神斧城中,大小街道人影幢幢,纷纷向神斧山汇聚,在惊讶中漫步,男女老幼仰着头眺望那条神异的腾龙。

三日前彩虹化龙而降,已经传扬得家喻户晓,神乎其神的流传不下千百种,好坏参半,有人喜有人忧。

谈论的劲头还没有消停,不曾想再见一条腾龙现于神斧山脚,吞天腾云之姿瞬间充斥人心,入住魂髓,这是一条真龙?

人心浮动,在这一刻信以为真,真龙降世,天下升平指日可待,请您大显神威,一口吞了邪恶之辈,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

廖兴阴冷地瞅着一脸殷诚的普通人,牙齿龇得咯咯作响,一帮蠢货信奉神龙,廖氏才是你们信奉的庇护神,不知所谓,总有一天让你们跪地膜拜!

岂有此理,都是那该死的小杂种惹是生非,此刻又再兴风作浪笼络人心,廖氏一族必定将你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杂碎,廖氏一族被你赶下神斧山,此等奇耻大辱一定万千倍奉还,老子发誓灭你九族。

人心乱纷纷,殊不知腾龙台上暖温温,王玵惬意地躺在网状吊床上晃荡,右手抓着一个紫檀木雕刻的茶壶偶尔戳一口,惺忪着双目斜睨仰望的人群。

三天三夜打造腾龙阁,匠心独具,以九颗紫金树移植神斧潭畔作为内胆撑天柱,移植九颗黄金藤盘龙在外,紫檀木削割木板桥接框架,环形木楼道直达顶端,树叶与藤野编制龙鳞。

整体架构,活树支撑在内,活藤编制在外,中部紫檀木构筑楼道,房间,亭台楼阁。

奇异的是因地制宜,巧妙地利用神斧潭,引渡寒气缭绕弥漫底部,吞吐向上,再结合朝阳映照显露出奇景,腾龙现世。

“小宝,你太浪费了,那是一百零八颗圣玉钻石,你竟然用来点缀龙眼,不值得,卖一百亿元晶不成问题吧?”萧巧心疼的站在一旁唠叨个没完没了。

王玵瞥了她一眼,内心一触,怎么回事?白色罗裙加身,喇叭花湘绣,金丝镶边,这是女大十八变?

亭亭玉立,双手托在小腹前,双峰坚挺,两朵喇叭花绽放其上,俏脸嫣红,笑靥如花,棕发在她喋喋不休中微微荡漾,这一打扮还不得让万千蛮人咬断舌头?

“奢侈!”萧琪醋意十足的吐出两个字,羞答答、幽怨地瞅着他盯着萧巧入神,醋意上涌。

“嚄!”王玵一惊回过头来,双目一亮,今个是什么日子,化装舞会还是生日派对?咋就这么新鲜呢?

素蓝打底,牵牛花藤缠织络,花朵在朝阳下灿灿夺目,两朵最大的花魁绽放在山丘之巅,撑得怒放勾人心神,这是谁设计的?穿着一身罗裙走出去、那帮蛮人一定会鼻血横流。

王玵眨巴眨巴双目,左瞅瞅右瞧瞧,一女白喇叭落落大方,一女蓝牵牛羞羞答答,整得他的内心七零八落,几个意思?

“咯咯,怎么样,我的设计不比你的腾龙阁差吧?”程妍一脸春风袅娜而来,郑尚一脸讶异相伴。

“咝溜”铁塔猛吸一口馋涎,双目直勾勾地在二女身上扫描,别想岔了,他丫的左手上托着一盘手扒鸡,边吃边欣赏美眉。

“讨打,谁让你偷吃的……”萧巧左手叉腰,右手点指铁塔,怒气冲冲的声讨。

“饭桶!”萧琪拔出背后腰间的板斧,高扬过头作势欲劈。

“呃,啪!”王玵一拍额头,完了,淑女形象毁于一旦,她们不是咱的菜。

完了,程妍微微摇头,白忙活了,他喜欢什么类型,温柔,贤惠,娇滴滴……

第12章闲扰

彩虹化龙渲染,腾龙阁神幻人心,再经百晓生刻意宣扬,江湖雷动,朝堂不宁。

近乎风靡式的广告效应引发人潮,无数习武之人闻讯向神斧山云集,抱着观摩,掠夺,交易等等心思涌来。

龙氏皇权也有异动,但迫于刚刚经历过毒害武林人士之事,以及江湖流言白发浪子盗取神木而没有实质性的行动。

武林高手云集之地,在毒害之事尚未消停之前露面无法交代,避免引发众怒与尴尬境地、龙氏却步。

介入白发浪子来无影去无踪的绝世身法无人能及,神木被盗取的危机空前,龙氏折服于缥缈幻影之下,不敢妄动。

盛泰帝国与宏炀帝国中人无法逾越边境,武林高手却不受阻碍,分别从崇山峻岭中穿越进入神斧山,目的不得而知。

王玵不断地收到金丝鸟的谍报,大致掌握时局动态,心思活跃起来,揽财只是幌子,吸引贪欲之人的诱饵,撒网捕鱼才是硬道理。

白发浪子已成为网中鱼,他不可能挣脱名利束缚而不闻不问,一株神木算是到手了,另一株神木该怎么办?

心思不定,左手持紫檀茶壶戳了一口香茗,右手与三只金丝鸟玩闹,躺在吊床上乐享清闲。

郑尚夫妇二人守候在侧,一立一坐观赏腾龙阁,流彩缤纷百看不厌,偶尔看得微笑摇头,不敢置信一脸神往。

九颗紫金树按九宫八卦排列,中空三十多米屹立而上,以枝蔓与九颗黄金藤编制腾龙盘旋于外,梯道设在龙腹之中,直达顶端龙腔构筑观景台,环形雅间凉亭陪衬,堪称鬼斧神工。

观景台俯视神斧潭深不见底,寒气缭绕升腾,隐隐传来“汩汩”水泡回音,金丝鸟伴唱宛如一曲天外妙音优美动听,妙不可言。

聆听仙乐,畅享清凉,烈日映照,沐浴其中美妙绝伦,他以中空部位拉建一张吊床,仰躺在距离神斧潭八十米的高度,彩色雾气弥漫,真不知道那感觉如何美妙?

搁在普通人身上一定会吓死,高度渗入,神幻的彩雾惑心,凌驾在晃悠的吊床上还不得魂飞天外?即便是铁塔死也不敢踏足九根拇指头粗细的黄金藤枝,何况是那纤细的枝条编制的弹簧床。

“夫君,我们辅助他忙碌了三日,今夜就以吊床歇息、好吗?”程妍满面嫣红,侧头依偎夫君宽实的胸膛,背贴身坐在护栏上,双腿戏水般撩拨升腾的彩雾。

“嗯,好,全凭夫人做主!”郑尚双目晶亮,扑克脸上微泛红潮,左手搭在夫人肩头,右手抚摸她一头柔顺的秀发,站立于后微微发颤,不自然。

非礼勿视,夫人依旧如故不顾场合,吊床上的那位一定有所感应,何况旁边还有两位尚处在修炼中的女子在场,真拿她没办法!

萧琪与萧巧二女这回是发下狠心,下定决心认真修炼跟上情郎的脚步,那根黄金藤条铁塔不敢上,姐妹二人亦是望而却步。

深不见底的神斧潭并不可怕,黄金藤也足够结实,唯独需要轻身身法越过藤条,身法与修为息息相关。

结合程妍费尽心力设计服装,改变了原本模样,但王玵仅多看了几眼而已,两相结合令二女生出误会,差距,修为是习武之人的根本,而这个差距会越来越大,迫使二女苦心修炼追郎君。

“哎!”程妍撇了一眼二女微微叹息,有意撮合无效,冥冥之中为二女担忧,那家伙好像对她们没有男女情意,仅限于家人范畴,直觉令她伤怀。

郑尚回过味来,轻轻地拍了拍夫人的左手臂,传递一份顺其自然,强扭的瓜不甜的安抚,内心深处也被二女的痴情所感化,但金陵岂非池中之物,那悠闲的家伙心不在此,或许是担忧神木而故意疏远。

“咚、咚咚、咚咚咚……”

铁塔奔跑在龙腹梯道上,遍体颤抖,热汗淋漓,心惊胆颤向上跑,三天建造腾龙阁不会塌了吧?这楼道全是空的,仅几块软绵绵的踏板搭建,看着真让人担心掉下去摔死。

空悬踏脚板,一头扎入紫金树,另一头编制在黄金藤上,踩上去很舒服,寒潭烟气缭绕,颇有腾云驾雾的感觉,吓得他六神无主。

块头大脚踏实地才安全,铁塔坚持己见,这腾龙阁不牢靠,指不定轰然倒塌成为冤死鬼。

铁塔手扶内侧实体木板,无心欣赏淡灰色的浮雕墙壁,全是由他砍伐灰莉木雕刻而成,此刻变得索然无味,直接被无视,仅充当扶手栏杆。

“师傅,廖氏子弟撤出边关,萧氏子弟被宏炀帝国突袭死伤三千多人,胖头鸟命令您解决此事,否则后果自负!”铁塔瘫软在环形观景台上,心有余悸,汗水浸湿了一大片紫金木地板。

一语惊人,郑尚夫妇二人蹙眉不语,怒意渐生,他一个帮主当得真窝囊,遇事推给别人,还恬不知耻撂下一句威胁之语,真是野心不死。

“你去告诉那鸟人,本大师让他撤回驻守在边关的弟子,不撤退死光了活该!”王玵漫不经心的抛出一句话,自始至终不带一丝变化与金丝鸟嬉闹。

“你就不担心把他逼急了翻脸不认人?”程妍紧蹙柳眉,婷立护栏,素衣飘飘,担忧地盯着他。

廖氏子弟借助被贬之名撤回族人,做为戴罪之身休养生息,萧泰没有理由管束被驱逐的廖氏,实力强压必定引发火拼。

萧氏倘若撤回驻守边关的子弟,无疑是与龙氏划清界限,正式退出协助龙氏镇守边关,对立为敌与示弱的宣告。

神斧帮境内统属帮内地盘,主动让出去绝无可能,江湖人士会以此耻笑神斧帮,何以立足?

“无妨,本大师爱财如命,没有收益出一份点子他有什么不知足?”王玵无利不起早,凭什么受胖头鸟指使,本大师整不死他才怪。

“小子,你敢违抗本座调令,造成这个结果是你一手造成,你胆敢违令试试?”萧泰不请自来,屹立龙嘴之巅喝斥,偌大的脑袋大煞风景。

“滚,你去问候你妈为什么生出你这鸟脑袋,白痴!”王玵不屑一顾,当面丑诋。

“你找死?真以为本座不敢杀你……”萧泰暴怒,锦袍鼓荡不休,怒火冲天。

“你试试?”郑尚夫妇二人闪挪龙嘴,拔剑相向,搏杀一触即发。

第13章暗和

“小子,你当真与萧氏为敌?”萧泰恨极逼问,见王玵无动于衷散去怒气说道:“怡儿守护你十年,你当真一点也不在乎?”

郑尚夫妇二人颇为讶异,审视变脸如翻书的胖头鸟,他变性了?硬的不行使用软刀子,城府不浅,这种人不好对付。

王玵内心一触,那一道妖娆的倩影、画皮面孔回荡于脑海,一力相护的情景历历在目,自己真能无视吗?

胖头鸟往死里暴揍自己十年,那画皮人揍得欢、但极有分寸,两种暴揍截然不同,不对,自己凭什么被人揍?

本大师不欠任何人,为那画皮人动心岂不是欠扁?贱骨头才会搭理她,她只是众人嘴里的恶婆娘,不值得本大师迁就。

“鸟人鸟语,真稀罕,本大师揽财第一,拍苍蝇第二,宾至如归,闲人勿扰!”王玵下达逐客令,顾虑二女安危不想搭理他。

“你无情无义、存心与萧氏死磕到底?”萧泰不死心,本座不拉他下水难以获得龙人的帮助,郑尚夫妇与无名的警语证明他已被龙人重视,真该死。

双目闪烁,隐含恨意,王玵感知明锐断定他不怀好意,戳了一口香茗说道:“鸟人无智无知,听不懂人话,本大师深居简出与世无争,你再啰嗦小心吐血伤身!”

言辞犀利戳伤疤,表面波澜不惊,萧泰暗恨于心,朗声说道:“利益立世不衰,你恨错了对象于事无补,别忘了、龙氏手中的神木是圣物!”

真是不知死活的小杂种,屡次忤逆本座,可惜他有软肋,神木为其一,那两个贱婢位列其二,尚有无花排第三,他休想逃脱本座的巴掌心。

王玵意会到他软硬兼施的目的,篡夺龙氏帝国,野心不小,他肆无忌惮,丝毫不顾及龙人的态度,难道他有什么依仗?

郑尚夫妇二人在场,紧蹙眉头盯着他,足以说明极度反感他的言论与态度,正应了无名的警言,他想自立为王?

他的依仗会是什么?换句话说、他意图拉拢本大师图什么?智谋破敌还是另有所图?

本大师自认为有些小聪明,但仅仅只是小打小闹,针对三大帝国力有未逮,何况高手云集、咱一个时限将尽之人也翻不了天。

蹊跷行为必有隐情,王玵心思灵透想了很多,试探性地说道:“鸟语偶尔动听一回,不过百灵鸟鸣唱,布谷鸟不顾,乌鸦嘎嘎嘎,千奇百怪不好分辨,胖头鸟不妨试试鸟嘴?”

“噗嗤,咯咯咯!”程妍袅娜娉婷,立足龙嘴之巅,裙带长发飘逸,笑得春光明媚,春暖人心。

毒舌嘴,骂人不带脏字,他真把神斧帮的帮主当做鸟人,这绰号一定会传为佳话,笑死人了。

“哈哈!”铁塔躺在地板上憋得很辛苦,经她一笑而敞开喉咙爆笑观景台,震得烟丝为之避让。

“闭嘴,你还不下去守好门户,当心吃骨头、汤渣!”萧巧被他的爆笑从修炼中惊醒,静立观景台,白裙跌宕喇叭花开,敌视地瞪着那道曾今尊敬的人影喝斥。

“乌鸦!”萧琪咬牙切齿,浅蓝裙带风舞、牵牛花灵峰显峥嵘,斜睨不怀好意之人,下意识一语双关驱逐恶客。

萧泰觊觎四朵灵动的峰花,双目精光一闪,恨不得看穿花心,真是女大十八变,本座忽略了身边人,贱婢只配暖被窝。

瞟了一眼王玵,他隐约中感知到一份杀意,一闪而逝,微微蹙眉说道:“小子,别逞口舌之利,一句话,合则双赢,分则土崩瓦解!”

金丝鸟在萧泰抵达时闪挪隐蔽在观景台背阴处,似乎不待见他,或许是无花告诫它们远离陌生人?

王玵觉得金丝鸟胜过胖头鸟千万倍,他已引起心海深处的杀意,列入必杀名单,真心不愿意搭理他,不过介入他与白发浪子关系密切,暂时不易得罪。

略微沉吟后说道:“本大师讨厌乌鸦,利益化最实在,一句话,一条妙计一千万元晶,没钱一边凉快去。”

示弱等同受制,对一头蛰伏的猛虎示弱迟早沦为盘中餐,本大师料定他必有所求,否则不会降低身份啰嗦,他在心中揣度。

“好,但愿物有所值,这是一千万元晶,你先解决边关困局展示人语!”萧泰大方地甩出一张金卡,反语相讥,鸟语人语喘气才是王语,但愿这小杂种逃过死劫被本座玩耍。

“啪”王玵一旋无名剑点拨金卡坠入神斧潭,无视众人的惊讶说道:“挑拨离间,暗度陈仓!”

一语惊人,计谋浅显易懂,但等于没说,他是在糊弄二百五,把人当傻子玩?

“哈哈,嚄!”铁塔小心翼翼走下龙腹梯道,一阶一阶稳扎稳下,手扶浮雕不敢大意,突闻妙计傻乐险些晃倒身形吓出一身冷汗。

“你听听,傻子都在嘲笑你,你作何解释……”萧泰借题发挥,直接栽赃铁塔逼问详情,话未说完被人骂。

“你全家、全族都是傻子,傻鸟!”铁塔双手抱着梯道,仰头呐喊,气得双目发赤,他最恨人家说他傻,其余的字眼还真不在意。

众人笑而不语,瞅着胖头鸟满面青红皂白很开心,谁让你欺负老实人,活该,你以为是武宗、神斧帮的帮主就高人一等,白痴。

“算了,鸟人的脑瓜子缺根弦,本大师仔细讲解,听好了,廖氏子弟撤离边关不久,萧氏子弟便受到宏炀帝国的突袭,太巧合就是挑拨离间。”

王玵边说边坐起身形,戳了一口香茗继续说道:“廖氏有勾结宏炀帝国的嫌疑,最起码泄密是事实,这就是明哲保身暗度陈仓削弱萧氏之计。”

众人听得微微点头,廖氏表面上回撤得很仓促,背地里没安好心,削弱萧氏是廖氏登上帮主宝座的唯一机会,暗中使绊子不稀奇。

完了,他怎么不说了?盘坐吊床,闭目养神,不会又想耍什么花招吧?

萧泰也知道廖氏从中作梗,但没有证据,听王玵全面分析出心中的猜想,胃口吊起来,他为什么不往下说?

“小子,那一千万元晶是解决边关战事的费用,你别想耍花招?”萧泰有言在先,勒令王玵往下说。

“啥?胖头鸟,你真是一张乌鸦嘴,本大师凭什么帮你解决边关战事,边关打一万年咋整?”王玵爆瞪双目,无名剑怒指喝斥。

“算你小子有理,就解决这一次,说?”萧泰暗恨,玩文字把戏被他看穿了,真该死。

“傻鸟,本大师剖析分明,计策已奉送,你不知变通实施充什么大头蒜?”王玵爆吼讥讽,气不死你牙的。

“你……”萧泰气血上涌,险些呕血,恨得青筋暴起,内心无比仇视,他该死,难道真用挑拨离间、暗度陈仓反击,这怎么可能?

第14章妙计

萧泰的肺快被气炸,这小杂种存心丑诋本座,本座总有一天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折磨一万年再挫骨扬灰。

一句挑拨离间、暗度陈仓之计说得轻巧,挑拨谁又离间哪一方?

宏炀帝国素来与廖氏暧昧,又暗中勾结龙氏谋害族中子弟,这已不是秘密,挑拨两大帝国几乎不可能。

盛泰帝国与萧氏交好无需挑拨,相互帮衬多年,他的挑拨之计不可取,亏他自以为是,真是不知所谓。

“说细节,本座可以原谅你的丑诋戏言,别忘了,合作双赢,龙人复兴与你夺神木两不误!”

饿虎,温养毒牙的饿虎,不但不再生气反而自降身份求和,打着龙人复兴的幌子,他究竟有什么依仗?

王玵笃定他有所依仗,否则不会如此镇定,面对三千多族人惨死,廖氏反下神斧山作乱,龙氏帝国虎视眈眈的时刻怎么可能平和心态?

天生一副凶相,平日里表现得无比暴虐血腥,难道只是伪装出来糊弄人的假象?

“胖头鸟自认为是弱智,盲流,一窍不通的废物,一只会叫唤的乌鸦,猪狗不如的货色?”王玵心有猜疑,再爆激将之语试探虚实。

一语惊人,郑尚夫妇二人再度紧张起来,感知力聚焦萧泰周身,内心无比震撼,他真是胆大包天,什么话都敢说,这不是在胖头鸟心口上扎刀吗?

跟随他心脏严重受损,一会儿静如止水,刹那间擂鼓如雷,就差没有被炸碎,何时是个头?

二人在戒备中感叹,殊不知萧琪与萧巧二女已吓得面无血色,这种贬诋的话也敢说,他是出名了的刽子手,已被廖氏传扬江湖,一旦爆下杀手怎么办?

即便是身在梯道上颤悸的铁塔也吓了一跳,惊悸的瞅着上方,虽然被腾龙阁阻挡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也在为王玵担心,完了,师傅玩过火,咱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就要终结了?

不过萧泰的表现让所有人失望,也许他对王玵的丑诋生出免疫力,或许是诚心求教而没有生气。

“本座为了龙人复兴之路可以不计较,你应该知道轻重,说出细节,等到萧氏子弟死绝你就是神仙也改变不了命运!”萧泰平和而谈,外表没有一丝波动,自然随意。

再经王玵丑诋,他意识到王玵没有糊弄人,完全是怀才虐人的表现,肚中有食心不慌,令他期待细节,什么都没有改变时局来得重要。

目前对于萧氏来说就是死局,神斧山一旦不保一切皆枉然,他绝对不能容忍此事发生。

王玵瞅着无视丑诋的胖头鸟内心不宁,他是一头蛰伏的猛虎,城府深不可测,足以证明早有准备,有依仗尚欠火候,难道他暗藏着一股势力?

也不对,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只需掌控一批高手即可横扫三大帝国,就像龙氏用迷神散控制江湖人士一般,不可思议的一批死士。

略微沉吟,王玵不再丑诋面如钢板之人,啜了一口香茗,仰躺在吊床上说道:“抛出玉玺挑拨宏炀与盛泰帝国进犯腾龙帝国,廖氏就是一个屁放了。”

“咝咝……”

玉玺复出必然血雨腥风,前些日子就是证明,倘若玉玺不被白发浪子盗取真不知道会演变到什么程度?

圣玉君王尚未雕刻成功,玉玺就是最高象征,拥有它即可招揽高手拥护,迎接太平盛世而获一方平安栖居地。

无名的谚语不会出错,这就是一把尚方宝剑悬在所有人的心神之中,不得不为未来打算。

抛出玉玺,萧泰舍不得,何况还没有到手,那白发浪子会同意吗?

以玉玺为饵挑拨两大帝国进攻龙氏的可能性很大,谁都想先人一步发展壮大,在拥有绝对实力的情况下横扫无忌、一统天下。

何况宏炀与盛泰帝国处于劣势,一旦联手覆灭或是重创龙氏帝国逆转命运,演变为二龙争珠之势,机会均衡何乐而不为呢?

思及此处,萧泰严肃地盯着王玵说道:“如何实施?即便是挑拨两大帝国也需要时间,到那时萧氏已死无葬身之地。”

“笨,无需多费周折,三天放风两大帝国,第四日在腾龙帝国特定区域内亮出玉玺,这是围魏救赵之计,鸟脑袋一枚。”王玵胸有成竹,言明关窍。

放出风声很容易,两大帝国屯兵边境,随便宣扬一下即可达到效果。

其实最关键的是灵物与神物的精华皆在顶端位置,类似好钢用在刀刃上一个道理。

由此可见,圣玉尖端雕刻玉玺可见一斑,无论是玉玺不可复制还是精华号召力、没有任何一位野心家忍得住诱惑。

雕刻玉玺时的零碎用在腾龙的眼珠上,璀璨如日,即便是夜晚数十里外可见。

“白发浪子若是不同意怎么办?”萧泰不放心,觉得白发浪子不在掌控之中,那家伙做事全凭喜好,计策虽妙未必可以实现。

“笨笨哒,你告诉他用玉玺换取神木即可,他巴不得做这种无本买卖,潜入龙氏盗取神木会死人的。”王玵会心一笑,本大师岂能替别人忙活。

白发浪子盗取神木的谣言盛传江湖,迫使他势在必行,盗取神木只是时间问题,除非他心如止水不怕世人戳脊梁骨。

萧泰双目一张,倒吸一口凉气,该死,忙活半天还是绕到神木上,这小杂种真是好算计,本座也成为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缜密的思维不容忽视,本座一定要把他攥在手心!

“哼,你小子好算计,金口玉言不亚于无名,但玉玺落入帝国之手萧氏任然处在风雨飘摇之中,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此计不妥!”

“財財哒,无利不起早,一千万太少,计策未用老,你好我也好,虐人如割草。”王玵扬手打了一个响指,连勾手指头,习惯性地用中、食与拇指搓动,索费。

郑尚夫妇二人侧目,他为什么这么爱财?仅仅只是为了神木而赚钱?依据他对待金卡不屑一顾的态度又不像是爱财之人,他图什么?

萧琪与萧巧二女的心态完全相反,小宝真会揽财,赚尽天下的元晶还怕神木不到手吗?百亿不够就砸一千亿,万亿,到那时可以号令武林掠夺神木,真好!

“你……”萧泰怒气渐长,这小杂种掉进钱眼里出不来,吸血虫,心中暗恨甩出一张金卡说道:“给你,赶紧说出完善之计?”

“啪”王玵照例敲下金卡坠入神斧潭,惊叫道:“棒棒哒,好肥的鸟头,计策已经说出,你真笨还送外快,啧啧,爽啊!”

“你?”萧泰气得面红耳赤。

第15章策反

萧泰气的不轻,在愤怒中回过味来,他的意思是以玉玺挑拨离间,完结之后再盗取玉玺,此为暗度陈仓。

白发浪子在争夺现场盗取玉玺难度不大,完全有可能在利用玉玺搅动风云之后夺回来,一箭三雕,不、一箭四雕。

三大帝国在争抢中折翼、三雕上钩对萧氏百利而无一害。玉玺换取神木的可能性很大,那盘龙根双生,龙氏一定会换取玉玺珍藏,这小杂种算准这一雕必得。

各大帝国折翼实力受损,廖氏什么也不是,到那时直接抹杀也无不可,哼,不过本座也不会好算这小杂种。

想通关窍,萧泰点足腾空而起,对众人不屑一顾,怒气在升空的那一刹那消弭无形,双足连点波纹,带着喜悦而返。

郑尚感知到他的变化,面色渐渐凝重,在萧泰消失于视线之内后转身凝视王玵责备:“无名大师预料他会谋反,你不该帮他,他会是另一个龙氏!”

程妍袅娜飘下,衣带飘飘,长发凌乱飞丝,双足稳落黄金藤条纹丝不动,柳眉金锁,秀目审视王玵轻启贝齿:“龙人复兴无数年无果,你知道其中的艰辛历程吗?”

一男迂腐忧心,认定萧泰必然因此计而崛起,成为另一个暴君,在知道龙人内情的情况下会比龙氏更疯狂,龙人复兴之路无望。

虽然萧泰仅知道龙人一部分隐秘,但足以成为他胁迫的借口,反抗只会带来覆灭,所以他的威胁比龙氏更甚数倍。

树无根则死,龙人祖居景山非长久之计,随时面临凶兽猛禽袭击,在三大帝国开枝散叶被覆灭的情况下等同死路一条。

无数年的复兴之路功亏一篑,打击程度暂且不论,仅凭萧泰掌控天下之后必然兴兵围剿景山,后果不堪设想。

一女暴躁诉苦,恨铁不成钢,嫉恶如仇的她认为这是助纣为虐之计,若非顾忌族令与救治之恩指不定大打出手。

王玵问心无愧,扬手打了一个响指,金丝鸟闪挪而至,他一边逗弄鸟儿一边啜茶,在二人几乎愤怒的时候盘膝而坐,对二人微微一笑。

“你们太投入,殊不知未来不可估,那无名神棍洞察命轮活得也就那样,二位可知明日之事?”

“世事多变幻,日月亦在轮转,虽固定但风雨雪霜惊扰,天不可阻,人力岂能撼天?”萧巧白裙喇叭花开接话分析,跟随王玵十年感触颇多,腔调学了七八分。

“自信!”萧琪蓝裙牵牛花绚,二字真言道信念,未知无解自信立世。

“真我!”

“奋斗!”

“逆天!”

“志诚!”

“凌驾!”

“心坚!”

“梦想!”

“通达!”

“理念!”

“无解!”

“人性!”

“麦芒!”

王玵与萧琪二人玩二字真言对决,说得众人一愣一愣的,寓意深长耐人寻味,个中滋味激荡人心。

郑尚夫妇二人面对三位奇葩组合很讶异,惊心动魄,说得都是道理,但个人理解有误不可一概而论。

虽然明白三人言外之意,世事多变、人算不如天算,但是任然担心龙人无数年的努力打水漂,那结局是万劫不复。

“你认为计策无法圆满实施?可一旦无法达成那萧泰必然兴师问罪,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吗?”郑尚迂腐认死理,一张儒雅的扑克脸愁得像霜打的茄子,很难看。

“未必,计策运用得当一定会落到实处……”王玵嬉笑如故,逗弄金丝鸟,话未说完被程妍打断。

“那你说什么大道理,未知,理念,人性,你到底安得什么心?”程妍火了,急得俏脸通红,恨不得逮住王玵暴揍一顿,龙人复兴之路该怎么办?

受命而来维护他,亦是监视辅助之意,一旦闯下弥天大祸死无葬身之地事小,武当派将从冠龙星上抹除,她岂能甘心?

“你急什么嘛?小宝话未说完,仅凭小宝守护神斧潭十年足不出户也能看出心性纯良,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萧巧不乐意,双手叉腰,拉开架势争论。

“心态?”萧琪点醒亦有贬低敌视之意,她竟然教导自己保持淑女,贤淑,温雅,风度等等女儿态,她本人都做不到也配教人?

郑尚夫妇二人哑火,彼此对视一眼皆是无奈,有苦说不出,此事干系太大三言两语说不清道不明,堪比天塌地陷叫人如何放心?

王玵微微摇头,一改笑颜严肃地盯着屹立在黄金藤上的夫妇二人问道:“圣玉上山,腾龙阁面世,江湖人士齐聚而至,你们认为这么一大批武林高手面对玉玺复出会如何?”

二人一愣,流露出惊讶之色,怎么遗忘了江湖高手,这些人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巧取豪夺,使绊子,疯狂起来远超于任何一个帝国,不容忽视的变数。

“哎,我们夫妇二人鲁莽多有得罪,你有什么计划不妨说出来,绕来绕去头疼,请直言相告?”郑尚回过味来,思维赶不上趟,如其伤脑筋还不如追问结果。

二人毕竟是老江湖,智计不擅长,但见多识广,心神中仅有的疑虑与轻视之心在这一刻完全根除,自认不如诚心辅佐。

王玵微微点头,直言不讳:“本大师对神木志在必得,看似自私,但你们认为在这个月里谁能逆天扶正?神仙能吗?”

环视四人默然忧伤,他继续说道:“龙人势微,天下不乱何以出头?破而后立是大势所趋,世上没有万全之策,也绝无可能算无遗策。”

四人摇头不解,越听越迷糊,眉头紧蹙,额前隐隐渗出汗珠。

“龙氏以迷神散网捕江湖高手,再经盘龙根与栖凤木桥链一股气运,腾龙帝国的底蕴深不可测,没那么容易一败涂地。”

王玵娓娓道来,四人金锁的眉头渐渐舒展,直觉到萧泰的野心难以实现而放松心神。

“萧泰胖头鸟的城府很深,依据推测暗藏着一股势力,这件事必须一查到底,他无视龙人与无名的警言就是证明,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王玵颇为顾忌,未知最可怕,指不定来一个突然袭击。

“好,我也在怀疑他的野心膨胀必有底蕴,确实应该追查到底。”程妍附和,直接招来依依不舍的金丝鸟传递信息。

“传信各方行动起来,在玉玺复出发生暴乱的时候制造矛盾,伪装仇杀,栽赃嫁祸遍地燎燃!”王玵道出一份惊天之语。

“咝咝……”

唯恐天下不乱,这是让整个冠龙星染上血色,前线吃紧,后方失火,那景象、后果、咝咝……

第16章插足

风云变幻,世事无常,说不清道不明,或许这就是自然人性?

三日一晃而过,其间发生了不少事,唯独没有发生战事与大事,王玵很纳闷,问心无解。

边关无战事说明什么?在玉玺没有放出任何风声的情况下为什么没有爆发战事?

萧泰没有抛出玉玺挑拨离间,可以理解为白发浪子不同意抛出玉玺,双方正在磋商,或许牵扯其它事件促使挑拨之计暂缓。

而萧泰这只胖头鸟没有前来问讯,说明他胸有成竹,边关无战事或许与他有关,他以什么方式平息战事?

郑尚夫妇二人彼此对视摇头,一脸无奈,瞅着吊床上无精打采、就连金丝鸟嬉闹也不搭理的人影很内疚,怎么办?

迂腐的郑尚眼神坚定,忧心不假,但状若否决之态。

泼辣的程妍忧恨交集,不时飘来愧疚眼神,一副欲言又止之态,有情况,看来意外出在龙人身上?

真是流年不利,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没想到变数出在龙人身上,真叫人想不通,他们想干什么?

王玵感知明锐,观景台上的一切变化皆在掌控之内,草木传感胜过意念感应、不会被人发觉,但此刻令他很苦恼,龙人不信任自己?

欺瞒就是不信任,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叛徒被隔离在外,尚有利用的价值,发展下去天知道会是什么情况?

人敬一尺必还一丈,礼尚往来没有隔阂,处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此为处世之道。

朋友生隙尚可生疏,少来往,偶尔一唔叙说家常,只要不被人当做傻子、棋子彼此交往也无不可。

如今龙人内部一定不太平,显然在提防自己,显然是利用充当免费劳力的傻子,本大师是傻子吗?

本大师刚刚生出辅助龙人复兴便遭遇一道晴天霹雳,无名啊无名、你这神棍算得真准,本大师难道真是一条困龙?

二女静坐一旁吐纳修炼,爱憎分明的她们生活在单行线上,少了一份烦劳,多了一份危机,实力,这个世界唯有实力才是王道。

生必逆天,心亦有牵挂,本大师绝不向任何人低头认输,绝不……

“哼!”程妍挣脱夫君固执的眼神阻挠,袅娜一转,衣带秀发飘飘,面带愧疚轻启贝齿:“族人不愿让出玉玺,集体会晤决议扣留玉玺牵制三大帝国。”

圣玉君王即使被雕刻成型也是一座死物,玉玺却可以颁发旨意,乃是独一无二的权利象征。

族人意图以此牵制蛮人,迫使蛮人不敢造次,也是忌惮萧泰逆反的最佳方式,甚至可以利用玉玺招揽心地善良的武林人士壮大龙人声威。

萧泰野心勃勃,万一在三大帝国重创之时夺得玉玺自立将是龙人的灾难,而白发浪子疑似向着他,不愿意交出玉玺,现已对峙磋商,结果如何不得而知。

族人有意隐瞒此事,坚决不让他知晓此事,理由是助纣为虐,太激进,事态万一失控对龙人是灭顶之灾。

相反,他智谲无双,一定会有更妥善的计策应对时局,甘冒奇险不值得,龙人缺乏自信心,不敢赌。

同时为免彼此生出间隙,误会,隐瞒最稳妥,夫君也这么认为,一切以龙人复兴为主,个人受委屈不算什么,可是他太聪明一旦发觉敌视成仇该怎么办?

“哎,族人势微,抗衡三大帝国力有未逮,再填一位野心之辈很为难,请你理解!”郑尚抱剑一礼,一脸愧色,遍体不自然,以双目余光责备爱妻不该说出真相,这下该怎么办?

欺骗,不信任,搁在自己身上也会生气,顾全大局不会发作,但他时限将尽无所顾忌,对龙人也没有多少感情,天知道他会怎么想?

王玵微微蹙眉,内心愤懑不平,本大师真是自作多情,顾念血缘同出地球才竭力相帮,不曾想被人耍弄,自作自受?

龙人内部一团混乱,各自为政抱有私心壮大本门,拧成一股绳谈何容易?

真是愚不可及,玉玺就是灾难,搁在谁手里都是众矢之的,必遭他人围攻,竟然被他们认为可以牵制三大帝国,自取灭亡还差不多。

难怪萧泰不动声色,也许他巴不得玉玺落入龙人之手暂存,以此来要挟龙人为他卖命,如若不然公布于世荡灭龙人安插在各个角落的族人,还有可能联合讨伐景山。

还谈什么牵制萧泰,明明是自掘坟墓尚不自知,真可笑,想必龙人各个门派被自身利益蒙蔽了双眼,变为智障,真可悲。

“送你们一句话,谁得玉玺谁先亡,除非像白发浪子这种了无牵挂之辈,好自为之!”王玵为二女的未来考虑抛出一句话,问心无愧闭上双眼。

累,心累,倘若不是被袖珍板斧缠身,他早已远走高飞,携带二女归隐一方,远避纷扰过逍遥日子,可惜只是一个梦!

心比天高,不争为争,容身自然逆天修武才是王道,心境不宁终难突破空间壁垒,他冥冥之中有这种感触。

古语有云,历练红尘修心,其实意在心境达到瓶颈无法突破,必须寻求心境刺激而获得感悟激发突破,他另有一番定论、与众不同。

一语惊人,郑尚夫妇二人内心一触,远离景山二十余载,早已淡忘了门派纠葛与顾虑,心境与身在景山中的族人完全不同,冥冥之中捕捉到危机苗头。

“你是故意陷害萧泰,以三大帝国血拼伤残促发萧泰暴露野心掠夺玉玺,反之必遭三大帝国联手讨伐?”程妍大胆揣度,娇躯不寒而栗,额前见汗。

“哎,真烦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三大帝国无论损伤到什么程度、高手不会损伤一丝一毫,愚不可及!”王玵很烦躁,被人暴揍十年,此刻再被心生希望的同种人抛弃,他不生气,暗恨自己实力不如人。

“这不可能,玉玺是帝王必夺之物,凭什么不会动用高手争抢?”郑尚提出质疑,义正辞严,一脸懵逼不理解他的思路。

“拜托,你站在帝王的角度上去想问题,损伤元气皇权不保,群狼食虎懂不懂?”王玵暗恨摊上他们夫妇惹来烦扰,还被人当傻子使唤,岂有此理。

帝王以根基为重,只要不是暴君傻子就一定会留后手,玉玺的利益无穷相对来说风险等同,除非无伤雪藏,在战场上夺取为不智。

郑尚夫妇二人傻了眼,一身冷汗,不约而同开口询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第17章质变

龙人异想天开,传令宏炀帝国中的族人生乱,袭杀,栽赃陷害,迫使宏炀帝国自顾不暇暂缓进兵威逼萧氏,以此缓解萧氏压力磋商玉玺一事。

萧泰对此即愤怒又按兵不动,表现得很极端,意图如何不得而知。

王玵得知内情无喜无悲,抛出分析警言之后不闻不问,不再搭理龙人复兴之事,不做别人眼中的傻子与棋子,一心赚钱。

腾龙阁横空出世引来无数江湖人士瞻仰,内中抱有什么目的不得而知,七日聚集八千人次,赖在神斧山山脚下不挪窝。

“快看,雕刻大师下来了,今日这邀金楼一定可以雕刻成功,真期待成功后的模样!”

“可不是,老子露宿雪地七日,还吃不上一口热乎饭,真特么的憋屈,邀金楼雕刻成功老子第一个享受。”

“就你?得了吧,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那名字是邀金楼,哼,什么雕刻大师,我看他是出了名的守财奴。”

“嗯,有道理,你看他那趾高气昂的模样,他奶奶的,根本不拿正眼看人,据说妄想谋夺龙氏神木,真是癞蛤蟆打哈欠。”

“妈个巴子,你看不顺眼就滚蛋,人家雕刻大师有能力,这邀金楼建在峭壁之上,仅三分之一的面积镶在陆地上,怎么地,你特么的有这本事?”

“嘿嘿,特么的还真邪门,邀金楼不会建成功就塌了吧?我看玄乎,人站上去摔下百米深渊粉身碎骨……”

“闭上你的乌鸦嘴,腾龙阁高八十多米怎么没塌,杞人忧天的白痴。”

“让让,撞伤了不认账,闪开,撞死了活该!”铁塔扛着一株三尺粗的红松飞驰而来,遍体汗透,满面潮红喘着粗气喝斥众人。

“哗啦啦,沙沙……”人群纷纷避让,闪挪,腾起,奔跑不一而足,不敢招惹这头憨牛,被树枝刮伤没地说理。

曾今有人不服气,横在路中央不动弹,直接被这头憨牛猛撞得衣服碎裂,皮肤上划破几道血口,刚开口理论便遭遇雕刻大师一顿海扁,皮开肉绽,血花四溅。

几人看不过眼出手阻挠,纷纷被扇耳掴子跌在雪地中翻滚,那景象令人不寒而栗,惨,一辈子洗不净的污点。

几名武师愤而出手,口不择言,直接被郑尚夫妇二人敲碎门牙,打破了牙往肚里吞,现实就是这么残酷,难道还能群而攻之?

那一刻确实有这个意向,群情汹涌,正要爆发时被萧龙一句话喝斥:“在神斧帮内部捣乱者、杀无赦!”

天可怜见,那是一位武宗,尼玛的,纯粹是欺负人,护短护到这种程度,武宗不是不干预世俗纷争吗?

不,有人脑瓜子聪明,一语道破天机:“一帮懵逼,神斧帮内部谁敢放肆,嫌命长尽管上去试试?”

这话在理,谁特么的能与龙氏相比敢在神斧帮内部撒野?这跟闯入皇室之中抢美人一个道理,吃了熊心豹子胆,找死!

“蓬”偌大的红松砸在雪地上溅起积雪潮浪,沙沙飞扬开去打断了众人的思路,干巴巴地瞅着,好在吃一堑长一智,老子躲开了积雪沐浴。

“师傅,今天已完成任务,三颗红松够用吧?”铁塔喘着粗气拭汗,嘴里唠叨,嘴边角已渗出口水,毫无形象地咝溜入嘴,还惦记那一盘松子鱼,右手不时地捏着腰间的布袋,那是干活之余收集的松子。

“不够,本大师今天需要三十颗,你敢停止片刻、你懂!”王玵边走边说,一身橄榄绿军服在行走中跌宕,衬托出英武之姿,气宇轩昂踏雪无痕接近工地。

俗话说女大十八变,三围,身段,姿色,音容笑貌皆在年龄增长中变化,宛如花朵一样逐步绽放,花季盛开。

他也变了,褪去一份稚嫩,隐藏一份兄弟挡子弹的愧疚,抛开世事纷扰,转变为刚毅,果决,雷厉风行,拾起曾今叱咤军警中的铁血面容。

但见他脚踏高筒皮靴,与军靴一般无二,采用千年灵莽皮以金线缝制,鞋带金丝编制,在裤管塞入筒靴时扎成蝴蝶结,于阳光下行走金光闪闪。

全套橄榄军服采用灵蚕丝织就,色泽鲜艳,柔滑细腻,宛如轻纱在行走中特别灵动,反射出一层莹绿光泽,配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纯金纽扣相得益彰。

军服合体,英武之气彰显,特殊的是腰间扎一条紫金色腰带,带面上腾龙布雨,活灵活现,龙嘴咬龙尾合扣,为橄榄绿军装添上一份霸气。

对,就是霸气,这条腰带是龙氏输掉的阴噬带,实质上是一条变异的海带,成长为灵草,主动哺食过往生物进化,生长于极阴极寒的海水中,异常罕见。

这身行头若是再配上军帽与警衔,一位不怒自威的将军诞生冠龙星,独一无二。

只因独一无兵卒与兄弟相随,他决定做退伍老兵,气质犹存,契合现实而特意定制。

再说一头乌发、两鬓各一缕白发严重违纪,女兵的头发仅仅齐耳,除非是艺术兵蓄长发,做个老兵足慰平生。

铁塔听闻伐木三十颗如雷轰顶,当即一巴掌拍在椰子脑门上,拍得热汗四溅如雨,没有生气,也没有过分惊诧,仅仅摘下腰间的松子袋抛给郑尚转身就跑,几个意思?

不要命了?那是三十颗红松,连根带叶扛回来还不得累死,真是一头傻牛,白痴?

数千人乐看热闹,同情的人极其有限,甚至于诅咒他去死,累死才解恨。

“闪开,装傻了活该,瞪眼用巴掌拍,一脚踹下悬崖往下摔,谁不乖?”铁塔爆吼,横冲直撞,像猛虎下山一般拐着弯乱撞。

握草,他把怒气撒在别人身上,真是一头笨牛,有本事怎么成为劳奴,凶什么凶,搁在外面老子灭了你。

特么的真是蛮横之徒,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一丘之貉不得好死。

数千人怒目而视,心中不忿,但分浪般避让,像蚂蚱群遇到蛮牛过境惊慌失措,逃之夭夭。

郑尚接过松子袋,侧头对爱妻无奈摇头,他是彻底不再过问龙人之事,也不能怪他,族人不听警告我行我素,他不搭理在情理之中。

程妍一脸愁容,面对暴风骤雨前的酝酿,一颗心纠结不宁,龙人一盘散沙,他已失去引导之念,血腥将至何去何从?

“锃锵”王玵拔剑出窍,身形一闪而逝,飞絮旋飘,红松已变换了模样。

第18章自强

艳阳高照,金芒下飞絮炫舞,似彩龙腾云像风卷旋涡,时而龙盘虎踞,骤然间风卷残云。

数千人看得膛目结舌,又是这副模样,看得人眼花缭乱,美则美矣却不能一睹那返璞归真绝技,真遗憾!

真美,无名剑华光闪烁,艳阳映照,飞絮变得这么炫丽,小宝最厉害,他一直在创造奇迹,但愿可以建楼揽财悬赏获神木!

龙腾,凤舞,景美,声赖,傲骨,困龙?

身似游龙戏凤,剑势行云流水,身不沾地,御剑如电,这怎么可能?好在他只是双手辅助御剑,否则可以吓死武宗,真不可思议。

王玵不知众人心思,沉浸于削割木板,雕刻纹路,开凿燕尾榫,完善构筑邀金楼所需配料之中,全身心投入。

但见他对红松齐根斩断,雕刻多足乌龟,根编四足扎入悬崖峭壁洞穴之中,盘附在九十九根斜上四十五度的紫金树杆上,凑齐八百九十一只乌龟完善地基。

乌龟足裹紫金木,远观是九十九串乌龟协力腾飞之态,首尾相连,四足游云,实则根部多半生于洞穴之中。

龟背拖木桩,支撑起一道弯月形的地基,不下千平,看得让人眼晕,真担心摔入深渊死无葬身之地。

红松地基实木地板,建后墙接山墙,中部隔墙分割,前方敞亮门面装潢,古今结合,靓丽呈现。

二三层阳台观景,顶部弯月二龙戏珠,正中央高悬“邀金楼”三个鎏金大字,金灿灿,耀眼夺目。

一月楼成惊八方,上万人近距离围观,神斧城百万人仰望,消息早已传遍江湖世俗,震荡不宁,皇室动容。

只因邀金楼建于悬崖峭壁勾人心,开业拍卖震心神,圣玉钻石上架,耳环,吊坠,手镯应有尽有,全是稀奇古怪的新玩意。

最主要是美食,美女伺候,服装,木雕,根雕,以及招式返璞归真意境拍卖,灵物培植技艺交换,令无数人眼红心热。

开业大吉,人影齐聚,数万人观摩、止步不前,腰缠万贯有所求之人涌入邀金楼。

人多不热闹,楼外禁声令管束,楼内喧闹不宁,但被隔音效果阻隔,仅听见悦耳仙乐齐鸣,勾人心。

特么的没钱低人一等,干瞪眼,这特么的不公平,那些有钱人的嘴脸真可恨,了不起啊!

哎,那是三百位旗袍美女,那腰肢扭得人面红耳赤,啧啧,奶奶的,进去享受一回死也值了。

什么邀金楼?分明是邀金窟,混账,进门缴纳一百元晶,持金卡者自由出入,几个意思?明摆着拒绝穷鬼,没钱一边玩去,忒贪婪,狗屁的雕刻大师,他是吸血鬼!

该死,一万发霹雳弹炸塌邀金楼,一锅端掉这些狗眼看人低的货色,可惜没钱购买霹雳弹。

“你究竟想干什么?看见没,下面的人恨你入骨,开业都不露面算你有自知之明!”程妍站在腾龙阁之巅,蹙眉嘟囔一句,天下已经乱了,他还拼命赚钱有什么用?

王玵背手跨立,十指旋转无名剑扇风,长发斜上飞洒,面容淡然不怒自威,淡淡回应:“醒揽天下财,醉梦绕指柔,无愁暖心喉,圆梦在此楼!”

郑尚侧头凝视他淡定的模样,一颗心怦然不宁,半晌后细观邀金楼看不出所以然,他郑重提醒:“此楼即便是可以赚足万万亿,这些元晶能买到神木?”

“神木不重要,重在元晶能否动人心,二位不动心在于武当派名存实亡,岂知金钱甘贵?”王玵今个高兴,有问必答,搁在平日里爱答不理。

二人听得心神一触,他说得没错,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对于势力、帝国而言元晶就是根基,没有将不堪设想,他在暗示什么?

“你真不管龙人复兴之事?族人担忧也在情理之中,一月过去也没有发生意外,你大度一些才能服人,太强势令人畏惧!”郑尚直言不讳,觉得稳妥复兴比较好,萧泰在族人的压迫下已经不再理会世事。

“庸人自扰之,自扫门前雪,得过且过,二位初来时是什么心情,此刻又能信我几分?”王玵说完转身就走,逗弄金丝鸟跃上吊床自娱自乐。

郑尚夫妇二人呆立不动,回想初见时对他不屑一顾,自始至终没有把他放在心上,直到他大杀四方,在战斗中突破才生出重视之心,即便是如今也抱有怀疑,他真有能力复兴龙人?

人心隔肚皮,自己夫妇二人相濡以沫,偶尔也会生出误会,拌嘴,严重时几天不说话,凭什么相信一个外人?

对于族人来说他什么也不是,充其量也只是一块垫脚石,在没有压服族人的实力之前就是一枚棋子,可用可弃、乃至可杀的蝼蚁。

世上原本没有善恶之分,胜者昌败者亡,善与恶由胜者书写、笃定,谣言舆论定调,唯有利益永恒长存、不衰。

人际关系从某种角度来说就是利用,利益衡量,真正救危护困之人不多见,不被人当做傻子就阿弥陀佛了。

郑尚夫妇二人心底纯良,对王玵亦是抱有利用之心,介入无名的谚语才来相护,带着复兴武当派的期望而来,此刻也在利用,激将,劝导王玵竭尽全力辅助龙人复兴。

凭什么?这三个字搁在以前二人没有想过,认为一个落魄之人,还被神木牵绊,自认为没有龙人帮助他不可能获得神木。

明了,悟了,夫妇二人为难了,他真有逆天之能让龙人复兴?没有神木交换他不会再搭理龙人之事,他不是傻子,凭什么帮助一帮自以为是把他当傻子的龙人复兴?

换位思考亦是不可能,在没有实力之前即使可以逆反苍穹,最终还是被人生吞活剥、不得善终,谁不想上位?谁愿意被一个蝼蚁指使?

郑尚夫妇二人对视良久,苦笑摇头,他太聪明,原本看在同为龙人的份上无偿辅助,但被那些自私之人抹杀在摇篮之中,现实如斯。

二人自认为没有统治帝国的野心,但别人也没有吗?帝王上位第一个杀谁?他没有安全感而自力更生,不求人?

王玵懒得搭理二人,看透了,这世上唯有萧琪与萧巧二女对自己真心实意,或许那画皮人也算一个,再也没有一个朋友,本大师宁可站着生不做乞怜鬼。

揽尽天下财,逆命飞云台。

第19章人贩

月隐星稀,光线暗淡,十米外茫茫不可见。

神斧山北侧山脚下灯火通明,歌舞升平,仙乐绕耳久久不散、动人心魄,香气缭绕泌人心喉、勾馋虫,不经意间馋涎欲滴。

走出户外举目眺望,腾龙阁顶端龙眼生辉,莹亮灿灿,撒下丝线般的光度不亚于朝阳之光,一条苍龙在仙气荡漾中腾云驾雾,堪称奇观。

邀金楼华灯初上,一轮弯月展露在腾龙之下,那就是一条活灵活现的苍龙踏月腾飞,华丽壮观,引人入胜。

远观之人望而心叹,这辈子能踏足邀金楼、登上腾龙阁就知足了,那仙乐,美女,奢侈用度该是什么样的感受?

近观之人也不在少数,几乎人人馋涎浸身,腹肠咕噜噜鸣叫延绵成潮,但望而却步,不敢逾越那道红线。

上天不公,凭什么那些奸商,显贵,弄臣,枭雄与贼寇可以享受人间极乐?

混账,打生打死几十载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这是什么世道?势利眼霍乱世间,他们怎么不死绝?

该死的雕刻大师,绝技不让人看,建一座破楼收费这么高,活该他得不到神木,等着死吧!

霹雳弹,一定想方设法制造一个超级霹雳弹炸碎这座势利楼,送那些杂碎下地狱,看看他们还拿什么眼神与阎王斗法?

“踏踏,沙沙……”

一阵脚步声打断数千人的思路,直愣愣地瞅着一道淡蓝荧光闪闪的人影向腾龙阁缓行,那牵牛花在夜幕下灿灿绽放,伴随行走如风中盛开的花朵,关键是花朵下……

“咕咚,咕咚……”

数千人双目放光,遍体悸动,喉结干咽衍生出一股声浪,掩盖了饥肠辘辘之声,恨不得扑上去就地正法,眼神渐渐发赤。

“蛤蟆!”萧琪被火辣辣的贼眼看得发毛,止步侧头厉吼一声,在众人眼神越发放肆的情况下转身就走,毛毛然,遍体像针扎,内心气得不轻,一溜小跑登上腾龙阁。

“效益?”王玵感知一切,见她气呼呼的,满面恨意,为免她继续回想那憎恶的嘴脸直奔主题。

萧琪见他没有一句安慰之语越发生气,气呼呼地甩出金卡袋子,没好气的说道:“百亿!”

“咝咝……”郑尚夫妇二人倒吸一口凉气,百、百亿?一天赚百亿元晶,这怎么可能?

“失常?”王玵感觉太少,打了一个月的广告,难道有钱人死绝了?不应该就这么点才对,开门红不理想。

殊不知他的一句话惹得郑尚夫妇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那是一百亿还失常,他以为是神斧潭内的潭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畏惧!”萧琪怒气渐消,小宝命在旦夕记挂元晶情有可原,自己不能干扰揽财大业,一定努力赚尽天下的元晶挽救性命!

“本能?”

“作态!”

“戏子?”

“赞同!”

“人贩?”

“客串!”

郑尚夫妇二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还被他们戏谑式的窥视,几个意思?他说人贩,那眼神不会想把自己夫妇二人给卖了吧?

“嗯,郑大侠估计可以卖个好价码,请吧?”王玵盘坐吊床盯着郑尚说道,一脸戏谑之色,宛如灿星的双目闪闪发光,状若已掉进钱眼。

郑尚呆滞不动,他要把自己给卖了?尚未回过神来,程妍莲足跺地一颤,震得他侧头观看。

“你在说什么?再说一遍试试?”程妍气得花枝乱颤,在荧光颇有一番韵味,柳眉倒竖,剑指声讨人贩子。

“二位想反悔?十年生死相护的诺言在正惩侠影眼里一文不值?”王玵抚摸赖在肩头上睡眠的金丝鸟反问。

“蓬”程妍气急,足跺腾龙阁一颤,厉声喝斥:“我们夫妇自当遵守承诺,可你有什么资格卖……”说不下去,女人被卖算什么?男人被卖又算什么?

“你着相了,男人卖一夜也不吃亏?”王玵微笑戏谑,见她气得拔剑被愤怒的郑尚阻拦继续说道:“除非你们是毁诺之人,本大师几月后死去、你们将毁诺天下。”

“咝咝……”

郑尚夫妇二人倒吸一口凉气,一直以来还没有考虑过这一问题,当初的承诺是舍命相护十年、不是保护十年。

王玵生老病死无可厚非,但被毒死,害死与被杀死皆是守护不力,毁诺天下必成一生难以洗脱的污点。

作为武当派未来的掌门人,毁诺的污点很严重,直接对门派造成莫大阻碍,遭遇丑诋,鄙视,谩骂在正常不过。

“哎!”郑尚哀叹一声转身就走,一张扑克脸铁青,恨意在心中蔓延,甚至生出十年之后杀死王玵之心、雪耻。

“夫君?”程妍泪眼婆娑,娇躯乱颤,爱与恨交汇于心,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知道迂腐的夫君会遵守承诺,即便是死也毫不皱眉,可是自己该怎么办?

卖身一夜,卖身……

王玵见萧琪带领郑尚离去,侧头见程妍凄楚的模样,微微摇头提醒:“心境是习武之人的根本,你着相了!”

说完侧翻身跃下神斧潭,在下降的空中与金丝鸟告别,明日再见。

程妍凄楚地依靠柱子,两行清泪不断线的往下流淌,朦胧间见他坠下神斧潭,心中一片凌乱,夫君卖身一夜,夫妻情感该如何自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嘭”王玵坠潭溅起震荡之音,在腾龙阁内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你去死吧,摔死了才好,你就是恶魔,刽子手,生生破坏我们夫妻,你该死…该死…”程妍呆傻的软倒在地,嘴里一直念叨个没完没了,至天明!

一夜凄苦如斯,整个人瘦了一圈,再没有往昔一丝神韵,仅剩下愁苦笼罩身心,为什么?

“哈哈,爽,一夜赚了三千万元晶,哈哈哈,不行,我要提成,臭小子……”郑尚满面春风步入腾龙阁顶端,爽朗的心情因见到那凄楚的人影霍然而止,一份幸福,甜蜜,感动化作泪水洗面,值了!

程妍的心很疼、很疼,这还是自己的夫君?卖身一夜变得如此陌生,他有什么脸笑得这么开心?相识相守二十余年都没有见他如此开怀,难道他对自己不屑一顾?

男人果然靠不住,见色忘义,喜新厌旧,见异思迁,自己该怎么办?

接受他的放浪权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不,做不到,自己做不到,还不如一死了之……

“锵啷”程妍拔剑自刎,生死一发。

第20章玉成

“当啷”郑尚闪挪格挡,情急之下震落爱妻的宝剑、跌入神斧潭,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温存,一颗心怦然震荡、雷鸣滚滚。

知妻莫若夫,爱妻刚烈,嫉恶如仇,眼里不揉沙子,在见到她凄苦倩影的一刻就开始戒备,万幸,万幸只伤到一丝皮肤!

“你走开,别碰我,走开…呜呜…”程妍思绪凌乱,内劲紊乱不聚,遍体乏力推搡卖身一夜的夫君,嫌脏。

泪水充血丝,郑尚看着心如刀绞又无比自豪,幸福,有妻如此此生无憾,胭脂柳绿皆粪土,不及爱妻万一!

“妍妹,你这是何苦?”郑尚心疼地抚摸爱妻,为免她再次自尽接连封穴,搂住爱妻感动得稀里哗啦,一时之间不能自抑。

二人跌坐观景台地板上,相依相偎,郑尚颤抖着手为爱妻拭泪,触碰那一线剑刃留下的伤痕、心都碎了,整个心都在颤悸,后怕不已,好悬……

程妍感触到夫君真挚的爱意不似作假,他在忏悔流泪,自己该怎么办?原谅他?可自己无法接受,心中遗留下伤痕该如何抹平?

“妍妹,你别再犯傻,误会,那小子忒坏……”

“误会,哈哈,误会,我本以为你在忏悔,没想到,没想到……”

“不,妍妹,你千万别犯傻啊!真是一个误会,那小子存心折磨人,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吗?不是我想的那样是那样?没想到你的儒雅只是伪装欺骗,哈哈,哪一个男人涉足戏子会承认,我好傻……”

“哎,妍妹,咱们相识相守半生,你难道不知道我的为人吗?你知道吗?夫君本想在受辱时自刎,你明白吗?”

萧琪与萧巧二女悄然而至,在一旁羡慕得泪眼婆娑,感动心扉,生死相守,小宝若是度过劫难必定与他生死相守!

“真的吗?可是我怎么相信你?或是我根本就不爱你?不爱你……”

“不,你别乱想好吗?伤口还疼吗?这是妍妹的真情告白,快吓死为夫了,别再犯傻了,知道吗,夫君心疼,真疼!”

“好,我信你一次,说吧,究竟是什么误会值得你卖身?”

“圆梦坊……”

“圆梦坊,什么圆梦坊?圆你包揽美人,畅享温柔乡卖身一夜……”

“妍妹,你又乱发脾气,乖,让为夫把话说完行不行?”

“你说,我看你能说出花来?最好编圆满一些……”

“停,那小子忒坏了,他算计别人口袋里的元晶你总知道吧?可是那批人望而却步,你知道为什么吗?”

“嚄,为什么?难道他网络一位天仙美女令你们男人瘫软在地挪不动步?”

“非也,是扮演做皇帝……”

“解穴!”

“呃,你别生气好不好……”

“解开,我咬舌自尽……”

“好,我解开穴道,你千万别做傻事……”

程妍的穴道被解开一跃而起,怒气冲冲,玉指顶着他的脑门娇吼:“说,你扮演帝王抱过几位美人?”

“天地良心,一个都没有!”郑尚盘坐于地,摇头否认,苦笑着接受审判,真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这是什么事?

“你没有抱过?牵手……”

“没有,她们服侍酒菜,扇扇风……”

“在你怀里坐过……”

……

萧琪与萧巧二女看得啼笑皆非,泪珠儿洗面,感动,温馨,刺激,一颗心融化在情潮之中,真羡慕!

“谁这么没有公德心?一把破剑也想袭杀本大师,那谁,看什么看,就是你,你想袭杀本大师?”王玵腾空而起,金丝鸟咝咝相迎,踏足吊床怒视夫妇二人喝斥。

“你还有理了?他说不清楚,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扮演帝王也能赚钱,你骗谁呀?”程妍双手叉腰,泼辣尽显,衣带跌宕,长发飘飘,怒气攀升。

王玵眨巴眨巴眼睛,似笑非笑,淡淡地抛出重磅炸弹:“你认为扮演帝王记载百晓生史册不值钱吗?”

“咝咝……”四人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如此,难怪那些人傻不拉几一抛万万金,钱多没地发追逐永留青史根本不算什么。

江湖青史比帝王朝堂公正无私,而且是记载整个冠龙星上的大事件,妄想留上一笔的人多如牛毛。

换而言之,江湖与富甲人士穿龙袍,享受美食,美人侍奉,接受朝拜,记载其次,主要是绘画丹青永存,引发人心所向。

穷人奋命赚钱奔小康,富人闲得蛋疼找乐子,那谁谁谁葛优开设圆梦公司,本大师设一个圆梦坊比他强万倍。

王玵扬手“啪”打了一个响指唤醒人心,盯着二女问道:“不像话,又哭又闹,乱丢垃圾,说、赚了多少?”

“我想扮演皇后,你帮忙安排一下好不好?”程妍羞答答的依靠在郑尚左肩上,难得流露出妩媚之态,美得不可方物。

郑尚哑然苦笑,左手轻拍爱妻的左肩安慰,心中是百味杂陈,患难见真情,一夜绕心魂,喜怒哀乐尝了一遍,感动五内!

“知足者常乐,本大师帮你们融情,历练心境何其珍贵,可惜得此失彼难两全!”王玵抛还她的宝剑,感慨颇多,心境进阶无比艰难,他们错过一次机会,那大傻也错过一次突破机会。

夫妇二人为情所困,大傻惦念收集松子时歇息,贪念口腹之欲没有突破武师,遗憾。

王玵感知敏锐,依仗草木洞察秋毫,有心玉成身边的人突破境界,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个人机缘说不清道不明。

程妍纤手一挥接住佩剑,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说道:“就一次好不好?”

“你得去求无花,要知道邀金楼与腾龙阁横空出世才赢得百晓生一次记载机会,本大师说了不算。”王玵也很无奈,倘若百晓生可以无限记载元晶是哗哗流入账,但不现实。

程妍面色微微一暗明白了,不再纠结,百晓生记载青史规矩极其严格,即便是神斧帮三年大比仅留下几个字而已,难。

“小宝,我们赚了一千多亿,还有很多订单,财源滚滚,你看我们是不是……”萧巧越说脸越红,羞答答,喇叭花开得正艳,话未说完被人抢。

“合鸣?”萧琪不甘落后,满面嫣红盯着情郎追问,帮别人怎么能忘了自己?

“嚄!”王玵尴尬了,这是什么事?无奈之于说道:“修炼,渡劫,不急、不急!”

“师傅,胖头鸟嚷嚷要收税……”铁塔战战兢兢跑上来汇报。

第21章环计

“本座好像不受欢迎?”萧泰环视五人怒目相待先声夺人,见王玵不温不火追责:“小子,你私自建楼闹得人心惶惶,妖蛇鱼虫汇聚一堂,你是在报复萧氏?”

“哟喂,胖头鸟先礼后兵头一回见,有事说事。”王玵左手支撑头部侧卧吊床,勾了勾脚尖,淡漠调侃。

无事不登三宝殿,萧氏宣言守护本大师,一个多月相安无事,他在打如意算盘,以此说事恬不知耻。

“不错,你小子总算有点长进,不过你在邀金楼制造扮演帝王一事作何解释?陷萧氏于何地?三大帝国震怒谁担责任?”萧泰立身龙嘴,言词犀利直指要害。

胖头鸟很敏感,本大师就是要激怒帝王汇聚此地抢夺圣玉,即便不成也会恨上萧氏,逐次加压终将爆发,龙氏会怎么办?

王玵感知他神态自若,双目闪烁,这家伙越来越深沉,有问题?略微思量后说道:“胖头鸟,你是想找骂还是说事?”

萧泰微微蹙眉,内心腹诽,这小杂种变了不少,说不上排斥,倒像是胜券在握,他猜透本座意不在此,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景山族人不同意抛出玉玺,磋商一个多月无果,白发浪子私自扣下玉玺,眼看宏炀帝国扰边,说说你的看法?”萧泰直言不讳,担忧萧氏子弟损伤。

先声夺人遏制本大师向他收费献策,胖头鸟打得好算盘,本大师现如今成为他的私人谋士?

王玵心中不爽但也在意料之中,透过寒气烟云盯着他说道:“萧氏与盛泰帝国交好,大可利用他们侧击宏炀帝国,再经龙人从中生乱,战事不攻自破。”

好滑的小杂种,他难道已猜透什么?不,绝不可能,他的计策不失为妙计,牢牢把握龙人消减宏炀帝国,但这小杂种命不久矣。

萧泰思虑片刻,瞅着他惬意享受朝阳沐浴的模样很不舒服,抛出另一个话题:“江湖人士云集神斧帮,食物资源消耗过大,本座收到消息,生活物资来源急剧涨价,谁负责?”

神斧山几乎就是一块绝地,一切靠买,物资涨价必定与帝国有关,这是温水煮青蛙打压神斧帮?

王玵略微揣度,感知他的眼神微现急色说道:“简单,设卡收税,限定缴纳生活物资,或是流动人口自备食物,难道萧氏就不能涨价?一碗饭定价一万元晶也无不可。”

“咝咝……”旁听的几人倒吸一口凉气,算你狠,一万元晶就是一千万金币,这比土匪还要土匪百倍,还让不让人活?

“嚄!”萧泰亦是一惊,涨价不是没想过,敢吗?江湖人士不好相处,一旦惹出众怒神斧帮将不得安宁,各大帝国巴不得江湖人士捣乱神斧帮。

咦,不对,这小杂种也有这个意思,他巴不得萧氏成为众矢之的,以为本座是傻子吗?

“此法不妥,神斧帮身为名门正派自当洁身自好、当为武林表率,以本座之意抽取邀金楼五成税收最稳妥!”

“什么?胖头鸟,你脑袋被驴踢了吧?邀金楼管你屁事?”铁塔抬手怒指责问,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扇碎那张看着憎恨的肉球,太欺负人了。

“无能之人闹内讧,唯有拳砸南北、脚踢八方当为真豪杰,窝里斗、市井之徒。”萧巧轻声嘀咕,不拿正眼看他,无视他欺辱上门。

“废物,弱智!”萧琪不甘落后,怒视曾今敬仰的帮主老爷,往死里鄙视,他根本不配做帮主。

郑尚夫妇二人冷哼连声,一脸鄙夷之色,以高手姿态藐视羞辱,对他这种无耻行为不屑一顾,武宗之耻。

萧泰怀恨在心,面色不改,自始至终盯着王玵等待答复,索取妙计再三斟酌定案,不计小节。

深藏不露,受辱甘为韩信钻胯,胖头鸟野心勃勃?王玵猜疑不定,脚尖内转向下连点吊床,淡漠的说道:“设卡征粮可行,借江湖人士之口声讨帝国哄抬物价,挑拨、离间!”

咦,转移矛头针对帝国,这种计策不错,再借助龙人与百晓生大肆宣扬,帝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失人心,江湖人士痛恨,妙计?

萧泰暗中喝彩,双目放光,喜意攀上眉梢,高兴之余再抛新话题:“廖氏近来散播谣言诋毁你这位雕刻大师,并在暗中勾结龙氏与宏炀帝国,何以处之?”

笨笨哒,猪头鸟竟然得寸进尺,他真把本大师当做谋士?王玵极度反感,丑诋羞辱他不起作用,微蹙眉头说道:“鸟人,据说近来神斧城内治安不好,江湖仇杀不少见吧?”

“咝咝……”

郑尚夫妇二人彼此对视,遍体冒凉气,他忒狠了,竟然栽赃江湖仇杀,这是要抹杀廖氏一族?

江湖人士云集神斧帮,萧氏子弟忙得一塌糊涂,有目共睹,身在江湖飘谁能不挨刀?结仇很正常,廖氏即便是被灭门也与萧氏无关,狠辣无情之策。

萧琪与萧巧二女憎恨廖氏,巴不得廖氏一夜消失,对那谋害平民之辈不屑一顾,死了正好为冤魂报仇。

铁塔傻乐,就差没有放声大笑,那三千多具尸体何其凄惨,罪魁祸首终于要遭到报应,好,真是大快人心。

萧泰却紧蹙眉头,抹杀廖氏还真没想过,利用与收复一直在进行当中,可惜始终不能如愿,难道真要抹杀他们?

不过廖氏被灭、神斧帮实力大损,不对,这小杂种好毒的心机,存心不良,他是想毁灭神斧帮、抹杀廖氏与萧氏两族?

“小子,你别忘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神斧帮倒塌、你身边之人都得死!”萧泰加重语气点醒,恨意弥漫身心。

“哎,好人真难做,你自己想抹除廖氏别强加在本大师身上,抹杀一两个武师足矣,笨笨哒!”王玵讥讽,内心叹息,胖头鸟太敏感,看来急于求成行不通。

萧泰“呼呼”喘粗气,生气了,暗恨王玵太狡猾,明明每条计策针对萧氏,但又被他轻描淡写一一化解,让人无话可说,连带还被他栽赃心术不正,岂有此理。

每次见他气得肺气肿,本座总有一天连本带利索回一切,咱们骑着驴子看唱本走着瞧。

暗运内劲平息怒火,他再次抛出一枚重磅炸弹:“天下将乱,龙人复兴在即,萧氏势单力薄又当如何自处?”

第22章月老

“自古肚大能撑船、那是宰相,哦,忘了你不配,脑袋大算什么东西?”王玵戏谑,见萧泰怒气渐长打了一个响指继续说道:“肚大装气水,头大孕筹谋,你号令龙人隐藏神斧山万事大吉。”

“咝咝……”众人惊诧莫名,遍体凉飕飕,褒贬之语惊人心,其中含义丰富耐人寻味。

萧泰原本气得不起,眼神恨不得凝成刀子活剐了他,但听完整句话后楞了,这是一条妙计?他有没有什么阴谋?

神斧山仅一条天梯道登山,堪为奇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隐藏一批高手座山观虎斗,以备万一,关键时刻雷霆一击。

廖氏已撤下神斧山,无论是居住还是隐秘都不是问题,而江湖人士云集之时易于暗度陈仓,神不知鬼不觉预留后手。

“你小子话中藏刀,本座辅助龙人复兴,什么号令?共谋大业才是王道,这种话你也敢乱说?”

“解释就是掩饰,双目闪烁,嘴角馋涎欲滴,你骗鬼呀?”王玵激将鄙视,见他微露窃喜很碍眼,虚伪之辈,捏着鼻子糊眼睛,他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

“闭嘴,你小子越说越不像话,好了,那盆并蒂莲培植得怎么样?”萧泰厉声喝斥,一刻也不愿意多待,临了追问并蒂莲花生长状况。

“死不了,在神斧潭边泡澡,咋地,你再瞪一眼本大师剁碎并蒂莲,一个猪头鸟也敢龇牙,吃虫子去。”王玵讥讽,根本不甩他妄想症泛滥的白痴。

何为莲花?莲生于水,并蒂莲属于两栖品种,干湿适中最合适,没有被他们养死就阿弥陀佛了,抱憾天物,也不知道有什么药效?他在心中腹诽。

“莲子什么时候成熟?”萧泰强压心火追问,阴沉着一张脸瞪着他。

“本大师有什么好处?喂,小心摔死。”王玵紧蹙眉头,感觉怪怪的,他为什么这么在意并蒂莲?

鸟人走了,郑尚夫妇二人闪挪黄金藤,分别立足在他的前方,怒目而视又不便发作。

“哈欠……”王玵翻身假睡,心中不爽,刚送走瘟神又遇木头人,日子怎么就不消停呢?

程妍沉身踩踏黄金藤,结合一股念力促使吊床上的家伙腾翻转身,瞪着他娇吼:“你竟然助纣为虐?他野心勃勃你看不出来?”

身体被禁锢一刹那,王玵极度讨厌这种感触,借力盘坐怒视二人训斥:“你们吃闲饭淡操心,龙人都不在乎、就你们二人是圣人?”

龙人不齐心在于力量薄弱,人人害怕被抹灭,倘若势力强大又是什么状况?族人把他当傻子,他怀恨在心?

郑尚思虑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演变成这种局面始料不及,谁也没有想到是一盘散沙,略微沉吟后说道:“无论如何你都不该出馊主意,族人危在旦夕!”

“混账话,你们以为胖头鸟想不到?他只是在找借口而已,风暴来临你们也只是一对惊鸟,幼稚。”王玵当头棒喝,身边的人都不齐心也太失败了?

郑尚夫妇二人对视,惊诧之色尽显,继而慌乱起来,心神乱了,他说的没错,以君子之腹度小人那是傻,那胖头鸟城府太深,即立意独尊必有霸者之心,歹毒之意自不必少。

“你既然知道他找借口为什么还要顺着他,岂不知……”郑尚再添一举迂腐之语,话未说完便被他的眼神瞪回喉呛,楞了,干着急。

“破而后立,你们自己去想,别来烦本大师清修,种种花,逗逗鸟,赚赚钱,乐清闲挺好!”王玵警告一句,惬意地伸展懒腰逗鸟玩耍。

程妍若有所悟,怒气渐敛,苦笑着说道:“尊敬的雕刻大师,您老人家想我们怎么样才肯相助?”

郑尚回神凝视爱妻,内心很古怪,难道他在说反话?被人当傻子耍还能相信谁?这是在逼迫自己夫妇还是另有用意?

迂腐不等于傻,泼辣自有一股机灵劲,夫妇二人相继悟出王玵言外之意,虽不能完全猜透,但也知道他在等着什么?

效忠还是合作?

“本大师还能相信谁?就你们还差点意思。”

“我们已立誓守护你十年还不够?”

“十年之后捅一刀子,也许不用十年,十天都有可能,昨日之事你们难道没有起杀心?”

“我们……那是误会,谁让你不说清楚……”

“打住,二位相濡以沫几十载差点彼此成仇,本大师在你们眼里就是一个承诺,不得不为的负累,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同情?”

“好吧,我们承认不信任你,可是这是人之常情,你直说想怎么样才肯协助……”

“停,协助,协助谁?难道你们想坐上龙椅?刚才都说了,破而后立,人都是贱骨头,不见棺材不落泪!”

“呼呼,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族人死于非命吧?破而后立谈何容易,每一次突破境界都是如此,难于上青天!”

“善心可佳,某些人一心求死谁救得了?圣人也解救不了世人,你们何必庸人自扰?”

“他说得对,是我们一厢情愿,天意不可违,不过龙人复兴之路该怎么办?你总不能不管吧?”

“不谈这个,本大师昨日撮合你们夫妇,感觉怎么样,要不这样,本大师做证婚人,来,一拜天地!”

“你……不对,你是想让我们夫妇效忠……”

“呀,好人难做,郎情妾意遗忘月老,难怪月老白发苍苍,可怜,可叹……”

“叹你个大头鬼,拜就拜,我们夫妇认你这个乌发月老!”程妍说拜就拜,纤手一伸,媚眼一瞪,郑尚遍体一颤,联袂拜天地,拜乌发月老,郑郎君还想夫妻对拜,被程娘子掐了一把腰肉,双双对对馋人眼。

“心诚吗?”王玵故意闹洞房,死鸭子嘴硬,明明心里认可还装正经。

“月老有红包心自然诚,没有的话就不好说了!”程妍反将一军,没有妙计拯救龙人这事没完。

“呀,看我这记性,好像集体婚礼热闹,只要不进错洞房……”王玵再抛妙语,人单力薄差点意思。

“啐,你别绕弯子,我们夫妇对景山族人不熟,尚有四对新人可堪一用,心诚不诚……”程妍泼辣劲尽显,直言不讳,也不顾及夫君摇着雾水脑袋的辛苦模样。

“不错,拜天地入山巅,邀请无名喝喜酒,不来本大师撕票!”王玵越玩越上瘾,雄心勃勃。

第23章指掌

“这就是你的妙计?”程妍双手叉腰娇吼,抬手拍开夫君拉扯的右手,顺手点指王玵说道:“那鸟人暂不实施高手隐藏计划该怎么办?”

呃,完了,鸟人从绝美之人嘴里说出来震撼力真不小,横眉怒目,衣带长发飘荡,身段在她的气愤中火辣辣,辣眼睛。

王玵一阵无语,难怪郑郎君保持一张扑克脸、被逼的?见她濒临爆发边缘说道:“好吧,今夜由你刺杀廖氏,狠辣劲随意招呼,千万别客气!”

“你什么意思?别绕弯子,直说?”程妍一愣发问,怒气渐敛,隐约间意识到有门、猜不透。

“廖氏没有安全感,实力接连受损,争夺帮主宝座无望,面临存亡之危会怎么办?”王玵抛出疑问,沐浴朝阳逗鸟玩耍,根本没当回事。

“狗急跳墙死磕萧氏?可萧氏终归是族人分支,遭遇重创必定会被帝国取缔,到那时全完了。”程妍忧虑,据实分析,觉得萧氏不该早亡。

“其一,廖氏可留不可强,他们一族强盛会使胖头鸟畏手畏脚,暗藏势力不显山不露水,专一压榨龙人应付残局,他暗中得利。”

“其二,廖氏勾结龙氏与宏炀帝国,脚踩两只船,指不定重创萧氏,神斧帮内乱难保,神斧帮太早覆灭不利于龙人掌控局面。”

“其三,廖氏此刻是破罐子破摔,像一记膏药贴上谁谁倒霉,他们一直在制造动乱,上次惨死三千多无辜之人,万一廖氏挑动武林高手暴乱无法收场。”

“其四,廖氏名存实亡,龙氏与宏炀帝国失去踏脚板,他们会采取行动,战乱起才能破而后立,故而廖氏必须残废才能显露神斧帮势危帝国争夺之局。”

王玵滔滔不绝道出四条理论,罗列廖氏死罪不可留,切断萧氏始终保持的暧昧姿态,断绝希望,逼上绝路而不得不借助龙人之力稳固神斧帮。

“你的分析很透彻,一旦达成事实确实可以逼迫胖头鸟收入族人自保,但他一定会怀疑你从中作梗而对族人下手怎么办?”郑尚惦记族人安危,直觉告诉他胖头鸟不是善茬,报复心起难以想象。

“传信四对新人下杀手,提前撤离转移信得过的族人,不听劝听天由命,胖头鸟查无实证,再说动乱起他自顾不暇。”王玵解释,自信,胜券在握,一脸喜色逗鸟玩耍。

郑尚夫妇二人喜色于面,遍体轻盈焕发出一股空间波浪令吊床荡漾不宁,很开心,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对了,你传信无名大师前来是什么意思?大师已宣布归隐怎么可能出山?”程妍若有所思,蹙眉问道,身心舒畅吊坐黄金藤盯着他等待答复。

“无花已被监管,金丝鸟传信最好避过她,传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迷糊胖头鸟即可。”王玵觉得无花太天真,指不定已经哄得开开心心帮人数钱卖自己,头疼。

“嚄!”程妍一惊,瞥了一眼惊诧的夫君转回头问道:“照你这么说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胖头鸟的掌控之中?”

“八九不离十,别忘了这里是他的地盘,那萧龙不也是在监视我们吗?多留个心眼没坏处。”王玵揣度胖头鸟越来越镇定必有因由,那是掌控之态,加上他上次用无花做威胁证明一切。

“无名大师不出山怎么办?你可不能强逼大师涉足俗世!”郑尚微蹙眉提醒,由他引领的百晓生给族人带来至关重要的便利,德高望重不易强逼。

“本大师若是没有猜错、那神棍隐藏在神斧城,大仇未报,孙女年幼,那老家伙放不下。”王玵不以为然,金丝鸟几次从神斧城飞回其中必有蹊跷。

“什么?这怎么可能?”程妍惊讶弹起,立足黄金藤盯着他,觉得太不可思议,对于重名誉的大师来说太荒唐,宣世归隐又岂能复出?

“大惊小怪,这叫金蝉脱壳,抛出无花吸引视线,对于消息灵通的神棍来说利于掌控全局,你们也不想想存亡时刻他怎么可能归隐?”王玵直觉错不了,偌大的百晓生交给幼不更事的孙女搭理谁信?

“好吧,请大师出山,但三大帝国为什么没有动手的意思?”程妍一直在怀疑帝国的动机不纯,明显说不通。

“盛泰帝国最为蹊跷,估计与萧氏达成某种协议,自始至终都没有过激的行为,这一点太古怪,状若坐山观虎斗的态度,沉稳如山不容忽视。”

“宏炀帝国自顾不暇,龙人挑起内乱,想必闹得很大,迫使宏炀整治内患而无法行动。”

“龙氏顾虑迷神散一事,内部因此事未必平稳,在实力与尚未爆发动乱的神斧帮之间选择平乱很正常,或许龙氏在等待时机。”王玵揣度帝国,表面现象如此,内部问题难以知晓。

“嗯,有道理,这些先不说,你现在拥有一千多亿元晶,是不是可以悬赏神木?”程妍开始重视他的生命问题,一条绳上的蚂蚱不管都不行。

“白发浪子都不敢行动,你们认为谁有本事盗取神木?”王玵不抱希望,靠人不如靠己,自己打出一片天地实在。

郑尚一愣,急促的说道:“那你赚钱干什么?瞎折腾,你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吗?估计江湖人士一大半人都在骂你!”

“转移视线,激怒帝国,揽尽天下财,与武力吸引帝国火拼是一个道理,当三大帝国的流动资金空空如也会怎么办?”王玵抛出重磅炸弹,雷得众人呆傻如雕塑。

这怎么可能?血腥武力可以搅动风云自古有之,元晶也能制造动乱,不可能?

“你就瞎胡闹吧!帝王可以制造金卡……”程妍紧蹙眉头,无奈摇头否决他的胡闹行为。

“非也,本大师巴不得帝国制造金卡,难道本大师就不能先人一步换取元晶储存?你们以为本大师不能制造金卡?”王玵微笑而谈,吓得众人冷汗直流。

是啊!怎么忘了他是一位雕刻大师,一个小卡片对他来说就是小儿科,收集金币提炼,再雕刻成型易如反掌,难怪他畅言一百五十亿盗取神木,有底气!

“不对,那你为什么赚钱……”郑尚的脑瓜子绕不过弯,问出一句憨话,真好配上他迂腐的性格。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吸引视线钓大鱼,你们会见证奇迹!”王玵自信满满,嘴边角扬起一抹弧度。

第24章混战

三日后的深夜,神斧城外发生血案,三名武师死于非命,伤口为板斧造成,一人枭首,两人脑瓜开瓢。

经过核实,死者为廖氏子弟,武师巅峰,尸体上搜到联络宏炀与龙氏的书信,其上言辞凿凿针对萧氏与腾龙阁中的王玵。

案发消息不胫而走,传得有鼻子有眼,大意是廖氏勾结帝国针对神斧帮,惹恼萧氏截杀,罪证确凿不容抵赖。

廖氏一族人人自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风声鹤唳,遭遇江湖人士辱骂也不闻不问,状若默认事实无颜见人。

奇怪的是萧氏没有追责,引发众多猜疑,正义人士宣扬萧氏大度,抹杀当事人以儆效尤警告廖氏,气度不凡,不愧为名门正派,赢得一片赞扬声。

好事之人持反对意见,宣称有人栽赃陷害,理由是萧氏抹杀通敌叛徒不为过,在获得证据的情况下为什么不质问廖氏,显然于理不合。

两种言论各持己见,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彼此争执不下,甚至于发生小规模的血斗事件。

此事搁置毫无定论,状若不了了之,有心人猜测是暴风雨前的酝酿,有可能引发族群血斗,不死不休。

人多嘴杂说什么都有,而另一件事胜过血案事件,粮食危机闹得很凶。

无数武林高手抱着见证圣玉出世而来,观摩,站队,觊觎,抢夺,钻空子投机等等聚集神斧山。

然而粮食危机爆发,萧氏直言不讳,对外宣称三大帝国提升粮价三倍,神斧帮面临空前危机,缺粮喝西北风,怎么办?

一句话把江湖人士惹毛了,萧氏没有任何怨言,仅抛出怎么办三个字,另外畅言免费供应十日伙食,没有之后的言论,促使江湖人士痛骂三大帝国。

帝国无耻,盘剥世人,黑心烂肝,早干什么去了?偏偏在这个时候提升粮价,什么意思?明摆着打压神斧帮驱逐江湖人士,从而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圣玉君王与江湖人士无关?

耻辱,碾压,排斥,敌视与针对性的行为激怒了武林高手,凭什么?三大帝国不约而同提升粮价,这是公然挑衅武林人士,驱逐之意明显,迫降之意也昭然若揭。

显而易见,武林高手不能退却,一旦退走势必屈服帝国,任由帝国欺凌,羞辱,谁受得了?

草莽多豪杰,皆是自由惯了的豪客,平白受这份屈辱等同宣战,退走势必给心理留下阴影影响境界突破,乃至走火入魔而死,迫使人心疯狂,聚众向边关汇聚。

两界关,三大帝国对峙数月,彼此摩擦不断,但没有爆发决战,僵持至今。

武林高手云集两界关讨要说法,宣称帝国赔礼道歉,下调粮价,否则后果自负,夜袭,栽赃,杀人放火,无所不用其极,直到帝国低头为止。

三大帝国面对数以万计的武林高手傻了眼,联合灭了他们,敢想但怕被对方利用成为替死鬼,联手作战那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单一一个帝国还真不敢招惹这么庞大的一批武林高手,纷纷向帝国奏报实情,不敢私自做主,一旦处理不好势必造成重大伤亡,谁也不敢妄动。

嘿,三大帝国隐忍不发,严厉约束兵卒归营卸甲休整,避免武林高手激怒发生意外,几乎撤销一半岗哨,只为息事宁人,但夜里发生意外,烽火烧连营。

三大帝国同时遭遇袭击,并发现是敌对国的袭击者偷营,顿时爆发战端,三国混战,一战至天明延续至夜幕方止,死伤无数,血流成河。

这一幕被武林高手看得一清二楚,几乎呆滞的看了一场好戏,临了还处在懵逼之中,怎么回事?难道真是各国相互偷营?

武林高手彻底迷糊了头脑,不擅长勾心斗角与战术战策,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分不清楚状况。

然而不知为何,三国主将聚首战场中心,各执一词争论不下,长达一个时辰方休,奇异的是联合起来,约定五更时分对武林高手展开夜袭,报仇雪恨。

理由是武林高手不讲道义,等不及帝王颁布诏书挑起三国混战,以此逼迫帝国,彰显武林高手的身份地位不容浸犯,纯粹的报复行动,促使三国宣誓联手反击。

武林高手死要面子活受罪,为了获得帝国答复而滞留在两界关外的树林之中,东一堆,西一棒子,树上,地下到处都是,也没有人放哨。

五更天,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仅树林中有少数篝火明灭不定,引来一片黑压压的人头涌动,直达五十米之内方止。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三个战团火箭齐射,照亮了一片天幕,漫天火雨飞袭树林,引发一场血战。

武林高手警觉性极高,即便是睡觉也睁着半只眼,在火箭齐飞时已然苏醒过来,纷纷拔出武器格挡,不幸中箭者也不在少数,但没有伤及武师半根汗毛,反而被激怒。

“兄弟们并肩子上,宰了这帮鹰犬,杀!”

“杀,剁碎他们,灭了这帮杂碎……”

“杀……”

武林高手迎刃而上,纷纷冲锋陷阵,不惧万箭袭杀掩杀至弓箭手队伍之中,荡开一片血雨腥风。

忽而,军队阵型一变,长枪阵密密麻麻迎上武林高手,十人一伍,二十人一团,扎枪的速度飞快,配合默契,亦是有进无退。

战斗白热化,只见战火燎燃,寒光闪闪,血雨飙射,一战至天明方休,彼此伤亡惨重,谁也没有讨到好处。

武林高手仗着武艺杀敌,但各自为战一盘散沙,对上纪律严明,配合默契的兵卒略逊一筹,毕竟这些兵卒也是高手,只不过境界低一大截而已。

朝阳下尸横遍野,武林高手相继撤退,退至高山密林之中,后事如何不得而知。

“厉害,够毒,他的獠牙初绽灭敌数十万,说不好数百万也不一定,你们以为如何?”王玵甩出信函感慨,心中笃定此事为胖头鸟一手策划。

“啐,谁让你引蛇出洞,饥饿的毒蛇挨了一闷棍,它不报复才怪,真是他所为吗?”程妍惊喜不定,总觉得太儿戏,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我们袭杀三名送信的武师,前车之鉴点醒了他的野望,依葫芦画瓢,利用族人处身军营之便利放火挑起战事,并挑起帝国针对武林高手,除了他没有别人。”王玵分析,内心惊醒而提防。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凉拌!”

第25章策划

天昏地暗,丝雨连绵淅沥沥地下个不停,雨幕中寒烟弥漫,朦胧了视线。

雨中的腾龙之眼依旧灿烂生辉,宛如一盏指引航灯绽放龙头,数十里外依稀可见。

荧光雨幕笼罩,随风妖娆而下,沐浴冲刷着一道炙芒弯月,龙腾月辉令人向往。

经历连夜厮杀的武林高手汇聚邀金楼,临近时止步不前,诧异地盯着新挂上去的门联发愣。

左联:君子揽财鹰犬勿来

右联:淑女邀金帝王勿浸

横批:男杰女英

“咝咝……”好大的气势,公然叫板帝王,蔑视鹰犬,见者无不惊心动魄,人人自惭形秽倒吸一口凉气,真是牛人雕刻大师。

“大师宣言,帝国无道欺凌世人,武林高手侠肝义胆集群反之当为正义典范,自今日起武林人士半价消费,取消入门费,但请各位严于律己遵守秩序,扰乱者以鹰犬剥皮论处!”

“咝咝……”这就变了?雕刻大师不爱财?真是三不见换新颜,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先前想进进不得,如今敞开门迎宾,进还是不进?万一被宰一道难以立足江湖,真是伤脑筋。

嘿嘿,真邪门,这等好事没有人抢,先下手为强,哪有那么多顾虑,一帮白痴,等大爷吃饱喝足饱览美女再让他们吃剩饭吧!

一人带头,上万人涌入,邀金楼生意火爆,服务人员忙得焦头烂额,热闹非凡。

腾龙阁观景台,闲散人上不来,五人一席畅饮其间,观彩烟云雨,俯邀金盛况,悠然自得好不快活。

“春雨不觉晓,邀金赚不少,一静兼一吵,乐享天地老!”王玵诗兴大发,念一句歪诗戳一口小酒,高兴之余教导金丝鸟品酒,令众人侧目。

“你就自个美吧,说,你这又是唱一曲?”程妍嗔怪娇吼,没有大傻在座慢品美食,难得优雅一回道明心中疑虑。

“收买人心,同仇敌忾针对帝国,维护一方清净之地,小宝,我猜的对不对?”萧巧嫣然一笑,揣度其意无非是提防萧氏与心怀叵测之人。

“妙极!”王玵赞誉,夹起一块麋鹿肉塞入嘴里终细嚼慢咽,目光所及皆是惊讶面容也不在意。

“钓鱼?”萧琪窃喜中隐有忧虑,柳眉微蹙,杏目含情轻启贝齿惊问。

“温蛙!”

“豺狼?”

“卧虎!”

“三蛇?”

“蟒蛇!”

“轻视?”

“七寸!”

“停,你们打什么哑谜?每次都这样,不许吃,说清楚?”程妍柳眉倒竖,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是滋味,心神就像猫爪子挠过一样难受。

萧巧停筷凝视夫妇二人,很无奈,吃货在的时候是抢不到食物,不再的时候被阻挠,吃饭都不消停,还让不让人活了?

“温水煮青蛙,鸟人是卧虎,三蟒是帝国,这很难懂吗?”

“嚄!”郑尚夫妇二人傻了眼,即郁闷又讶异,这一家子真是奇葩,听他们交流活受罪,相反还被他们看做另类,这叫什么事?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自己夫妇使个眼色明其意,他们的话语默契度高不可攀?

“这个不重要,你自己说,邀金楼挂上对联是什么意思?”

“边境暴乱,各大帝国会怎么处理?”

“好,我先回答你的问题,帝国暂时不敢招惹武林高手,拉拢还来不及,各帝国绝对会息事宁人。”

“不够全面,帝国低头、武林狂傲怎么办?”

“这,照你这么说、帝国总不会贿赂武林高手吧?再说武林高手闲云野鹤惯了,谁稀罕?”

“未必,此一时彼一时,天下将乱寻安稳,大树底下好乘凉,搁在二位身上会如何选择?”

“无处安身,静观其变为上策,掐准时机辅助一回足矣安身立命,帝国也不可能一手遮天。”

“片面之词,仅限于高雅人士保身之道,邀金楼内又有几人可以明哲保身?”

“危言耸听,按照你的意思这些武林高手是奔着玉玺与圣玉君王而来,夺宝献佛求平安富贵?”

“枭雄之词,自立门户不可为、不妨一试,人生在世就那点狂想,二位不也是奔走几十年亦在努力吗?”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大多数人图谋光明未来插一足,安身立命,可他们已经得罪了各大帝国?”

“那是炫耀实力让帝国重视,在局势未明之前捍卫身份地位,彰显武力,价值,铺路奠基易于建高楼。”

“也就是说物价上涨威胁到武林高手的利益谋算,借题发挥皆是在铺里奠基?”

“然也,如若不然数万人齐聚而不散图什么?看热闹也会死人,刀口上舔血必有所求,二位忘本咯!”

“你少拿我们夫妇说事,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说,帝国为什么哄抬物价,难道他们就不知道这是愚蠢的法子?”

“哈哈,本大师乃是蛰伏的苍龙,你们也不想想三大帝国为什么同时哄抬物价?”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百晓生……”

“为什么不能?商人逐利,稍微砸点钱就可以收买他们的灵魂,何况是双向赚钱之事何乐而不为?”

“你,对,一定是你在捣鬼,是不是?”

“哈哈,算是吧,谁让我与金丝鸟投缘呢?神棍那老家伙失算咯!”

“咝咝……”四人彼此对视,随后惊诧地瞪着他,他太诡了,神不知鬼不觉搅动风云,他还有什么事不敢做?

三大帝国成为受害者,棋子,包括那只胖头鸟也在其内,都在为他打生打死,为什么?

“你们瞪着本大师干什么?人家的小心肝怦,怦,怦怦直跳,会害羞……”

“啐,你面不改色说得我们面红心热,老实交代对联?”

“真是的,你们真不懂风雅,扑克脸,快看看她们美不美、啧啧,姹紫嫣红,妩媚……”

“妩你个死人头,快说?”

“妻管严,扑克脸你有的受……停手,听本大师慢慢道来,话说当年……咝咝,别掐,轻点,疼……”

“咯咯,活该,看你说不说?”

“呼呼,果然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咝咝,还来……”

“哈哈,老实交代,我都想揍你!”

“有什么好解释的,不就是贬诋帝国抬高武林高手吗?帝国来人在哪里打尖?邀金楼免进,入住悦来客栈掉价,咋整?”

“废话少说,你的寓意何在?”

“激怒帝国,迫使三国没有交流之机,当他们面对武林高手嚣张讥讽时会如何?”

第26章人心

凄凉的夜冷飕飕,透衣钻心寒,起夜之人无不寒噤阵阵,恨不得立刻钻入暖被窝、搂娇娘。

然而世事无绝对,一道道黑影闪下神斧山,宛如幽灵飘浮荡漾在神斧城内建筑之巅,憧憧如幻,眨眼间消失在夜雨之中。

不宁之夜,风雨无阻,武林高手脚不沾地,一路飞掠而过直奔两界关,百里路程半个时辰抵达。

江湖仇杀不隔夜,三大帝国逆袭武林高手惹来灾祸,不及防已撤离的武林高手杀一个回马枪,白日退却、夜雨袭杀,超出意料火烧连营。

营帐皆为动物皮毛缝制,沾点火星子腾腾燃烧,丝雨浇不灭,人心惶惶不安,纷纷冲出营帐救火却迎来雷霆袭杀。

刹那间血雨流淌,人仰马嘶,三大帝国营帐沸腾如涛,喊杀声震天,皆在夜雨中奋战。

天可怜见,营帐转瞬灰烬,漆黑笼罩三大战团,谁是谁无从分辨,喧闹下难辨音律,整个营区内乱作一团,谁也不想死,皆在恐慌中挥剑,劈砍,刺击,竭尽所能弑杀身边之人,保己杀敌。

敌我不辩,枪挑一线,长剑如电,砍刀应变,张弓弩箭,血流一片汪洋至天明。

乌云如铅,阴雨连天,下得人心发毛,战场上的幸存者不寒而栗,绝大多数人瘫软血水汪洋,伴尸跪坐,痴傻惊悸而颤,地狱,地狱,自相残杀的地狱?

死了,死了,都死了,哈哈哈,都死了……

刀枪剑戈扎尸身,林立如葱,嗜血而疯,伴随人心残杀了一整夜,遗留下一片恐怖地狱景象。

“太可怕了,没想到武林高手这么狡猾,挑起战端立即遁走,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萧巧双手颤抖,紧捏着宣纸,盯着一行行字迹感叹。

“凶手!”萧琪不忍心,略带责备地盯着王玵,思及那些兵卒的家人凄惨度日心神恍惚,思念家人可惜没有一丝印象而同情他人。

“鸟人!”

“元凶?”

“人心!”

“安世?”

“虚妄!”

“逆天?”

“理想!”

“同游?”

“可期!”

“呃,又来了,明明是你挑起的战争为什么不承认?敢作敢当才是你的个性,为什么栽赃给鸟人?”郑尚反感,蛮人都该死,做了就做了为什么不敢承认?

王玵瞥了一眼扑克脸,把持梨花杯啜了一口香茗,香气四溢泌心脾,砸吧砸吧嘴说道:“迂腐理论,本大师让那胖头鸟去死、他会自缢吗?”

“哄抬物价由你挑起,任你狡辩也洗脱不了挑拨之嫌,蛮人死有余辜,希望你言行如一、做真君子!”郑尚严肃批判,追责他行为不端,人品有问题。

“姐,你是我亲姐,就他这德行你也稀罕,快告诉本大师怎么忍受,支个妙招呗?”王玵转头盯着程妍,可怜巴巴求教,实在受不了了。

“啐,我夫君说得没错,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行的正坐得端怕什么?”程妍满面嫣然,扭捏声讨他不检点,男人就得有担当,死几个蛮人怕什么?

王玵极度无语,打了一个响指、竖起两根指头摇晃,正视二人调侃:“扑克脸休了她,辣姐姐与他一刀两断?”

几个意思?郑尚夫妇二人楞了,他是什么意思?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是老古话、他难道不明白?

“小宝,你在说什么?不许瞎胡闹,有话好好说不行吗?”萧巧不乐意,夫妇二人情比金坚,他怎么能劝人离婚,真不像话。

“皮痒?”萧琪扬起铁拳示威,洋怒,咬牙切齿,杏目中流露出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王玵扬手搓指“啪”响指唤醒夫妇二人,左右偏头细观二人,在二人蹙眉反感时说道:“还用本大师解答吗?二位不在意、乃至反感本大师的劝离之语,为什么?”

见四人似懂非懂,他继续说道:“本大师让龙氏奉送神木,让龙人统治冠龙星,三天后就会实现、你们行吗?”

四人明白了,他没有错,说几句话无关紧要,主要是听者心动作祟,与他有关但责任不在他,但又有些说不通,很迷茫,这种行为令人心不畅。

“好吧,本大师承认言语不够正大光明,有诱导之嫌,蛊惑之意,妖言惑众有点过,行为不端也不尽然,顶多就是无名那种神棍之万一、算命先生。”王玵自捡,搁在法治社会顶多治一个言行不当、教育释放之罪。

言论自由,又不是邪教士,发钱收买商贾哄抬物价有扰乱社会之嫌,为胖头鸟出谋划策顶多就是算命先生瞎掰,搁在冠龙星不是事。

胖头鸟野心勃勃,逮住机会制造动乱,估计累死数百万人,人心不古赛过猛虎,罪魁祸首就是人心。

无名,无名大师?四人楞在当场,无名大师的谚语无比灵验,但为谚语而死的人不计其数,他为什么被人尊敬?

说者有意听者上心,错在私欲人心,四人找不到理由责备他,他在玩弄人心,戏耍人生,谁上心谁倒霉?

借助那批穿旗袍的普通女子之口传递消息:夜不能寐、浑水摸鱼,赤火相对、厮杀一宿。

几个意思?乍一听颇似男女欢爱之意,而夜不能寐仅是一道美人松子鱼,浑水摸鱼、美人鱼火锅,赤火相对、油爆龙虾,厮杀一宿只是一道文火煲的米酒莲子羹。

再经旗袍美人有意无意点拨,武林高手本就窝火,导致一夜血战爆发,而武林高手早已遁回邀金楼歇息,怨谁?

可怕,忒可怕,他掐准人心加一引导,促使人心疯狂起歹心,不可思议。

郑尚夫妇二人越想越怕,他这种人不易得罪,否则就是一道美人松子鱼、吓得夜不能寐,冥冥之中生出一份敬畏,殊不知已经落入他的指掌之间。

“这样做是不是太激进?萧氏子弟也在其列,那胖头鸟一定会来找麻烦,三大帝国岂不是气疯了?”郑尚忧虑,不曾想一夜之间风云变幻、风暴即将临近。

“夫君多虑了,萧氏与腾龙军队驻守关内,死伤一定有限,问题是武林人士彻底得罪帝国,乱了,彻底乱了!”程妍担心龙人扛不住诱惑而参与其中,后果不堪设想。

“两国弱、一支独秀才有意思,添上武林高手作乱,这盘棋活了……”王玵的话语霍然而止,空中传来一声质问。

“小子,都是你干的好事?萧氏子弟死伤数千,你作死?”萧泰飘然而至,怒气冲冲,双目中杀意如刀。

第27章择理

“哟喂,皇上驾到,太监公公也不知道通传一声,于理不合,掉价,掉价,不知何事惊扰大驾?”王玵面色讶异,斜坐靠椅没挪窝,翘起二郎腿戏谑。

郑尚夫妇二人在他说话时闪挪前方两侧戒备,无视他摆手无需紧张的示意手势,凛然对峙萧泰不敢大意。

萧琪与萧巧二女停筷静坐,倒胃口,蹙眉凝视邀金楼不搭理来人,厌烦他那偌大的脑袋,看着呕心,直接无视。

萧泰屹立龙嘴,气得手指律动,眼神如刀巡视五人模样怒气渐长,最终定格在王玵脸上喝斥:“数千萧氏子弟因你而死,你作何解释?”

“啥?死人了,哪里死人了?”王玵惊声站起,不敢置信,趴在护栏上巡视神斧山山脚,一切井然有序,回转身点指萧泰追责:“胖头鸟,你病得不轻,一切安好,你神经兮兮发什么狗牙疯?”

“你……难道昨夜的杀戮不是你亲手策划?休要狡辩,说谎话对你雕刻大师的身份没有好处!”萧泰攥紧双拳,遍体微颤,这小杂种太阴毒,存心削弱萧氏当真该死。

“神经病,晦气,一大早跑过来狂吠,哪里死人了,你有什么证据,或者是谁栽赃本大师,你让本大师见真章?”王玵气得遍体发抖,橄榄服鼓荡,连饮三杯女儿红,随手把杯子当暗器袭击疯狗。

“波”花梨木酒杯撞上气罩弹射跌落,萧泰根本没搭理,心绪不宁,难道不是他策划的杀戮事件,这不可能?不是他还能是谁?

“好,本座问你,日前袭杀廖氏武师之人是不是受你指使?”萧泰蹙眉,语气缓和一份转移话题。

王玵冷哼一声坐在靠椅上,翘起二郎腿说道:“本大师足不出户,他们也没有离开腾龙阁范围之内,再说那萧龙护卫在侧,鸟人,你是存心找茬?”

又不是他?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份能力?萧泰死也不相信他,厉声质问:“那你告诉本座除了你还有谁有这种能力?”

“咦,本大师就奇了怪了,鸟人也这么大的嗓门,咋地,你来啄本大师试试?”王玵拍案而起,震得菜肴盘子叮当作响,二女纷纷相护,幽怨地瞪着他,他怎么这么能演戏?大家的饭碗也变为道具,回头再跟他算账。

殊不知郑尚夫妇二人憋得很难受,笑不得,怒不起,总不能好算鸟人吧?得,强压心情做观众,看戏。

萧泰“呼呼”喘粗气,极力压制怒火,恨,每次见到他都气得不轻,若有证据本座活撕了他,挫骨扬灰。

渐平怒气,萧泰尽量缓和语气询问:“小子你别嚣张,既然你声称事件与你无关,那你说说谁会从中作梗?”

“乖,古语有云不耻下问,你上门求教摆皇帝架子对本大师不好使,本大师偶尔耳背,你刚才说什么?”王玵重新落座,一副大家风范,唯独右手指敲击桌面,马蹄声哒哒,哒哒……

萧泰后仰脖子,深吸一口气,无边的恨意在吸气中消减,本座忍了,此生不将他抽筋拔骨誓不为人!

气息平稳、自然流畅,怒气化为无形,萧泰正视王玵说道:“天下将乱,龙人复兴在即,本座请教你为龙人献策、可否?”

“孺子可教也,守法懂礼乃美德,介入你知错就改不妨把难事说来听听,一人计短,众人拾柴火焰高,说吧?”王玵悠然品茗,小啜一口,咂嘴回味,无比享受,哪里还有高雅的姿态?

先声夺人,在气势上先胜一筹,这是把握谈判要诀,让对方跟着自己的节拍讨论,入套还会远吗?

宛如论事先论理,占据大义服人高三分,由不得对方不服气。

经一事长一智,萧泰忍,再忍,心中一直念叨不能生气,待他说不出原委一并收拾,把怒火化为虐待招呼不死他。

“廖氏三名武师死于板斧袭杀,你对此有什么看法?”萧泰平和而谈,感知与眼神锁定王玵。

王玵“嗯”声沉吟片刻,品茗咂嘴分析:“本大师听闻邀金楼侍女议论此事,原本以为是你采用本大师的计策,既然你问出来想必有冤情?”

萧泰呼吸渐促,他该死,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什么侍女传话?百晓生不是一直在为他服务吗?混账东西,只可惜没有证据让他百口莫辩。

“本座顾念廖氏改过自新没有采取行动,没想到廖氏吃里扒外,莫非是栽赃陷害,廖氏岂不知勾结宏炀与廖氏是死罪,还留下勾结书信,你认为是谁栽赃陷害廖氏?”萧泰铮铮而谈,笃定为栽赃陷害。

“你分析得完全正确,栽赃陷害是肯定的,会是谁栽赃廖氏?”王玵确认后沉吟,若有所思仰头转换话锋:“廖氏勾结宏炀与龙氏也是事实,栽赃廖氏唯有盛泰与武林人士的嫌疑最大,当然也不能排除宏炀与龙氏。”

“噢,好像很矛盾,有什么说道?”萧泰诧异,看他怎么编下去。

“很简单,两大帝国交好廖氏予以栽赃在于逼迫廖氏彻底投诚,以便打压取缔神斧帮。”王玵话语一顿,见萧泰点头认可分析:“其余人意图昭彰,乱中取利,好事者削弱神斧帮引发战端谋利,不然武林高手为何滞留不去?”

“嗯,你分析得很有道理,那昨夜一战是怎么回事?”萧泰无力反驳转换话题,冥冥之中生疑,难道真不是他联合龙人栽赃陷害廖氏?

“别介,你避开三大帝国混战不谈,置帝国袭杀武林高手而不理会,难道是你一力促成?”王玵倒打一耙,刚入套就想跳、门都没有。

萧泰一愣蹙眉,说出计划也没什么,但无法洗脱涉嫌昨夜的袭杀事件,这小杂种能言善辩不好对付。

“龙人复兴在即,本座与龙人协商挑起三大帝国内斗,介入武林高手越聚越多危及神斧帮一并拉入网中,但昨夜一战来得蹊跷。”萧泰直言不讳,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得挨刀,说出来又有何妨?

“噢,厉害,箫大帮主雄才大略,一箭不知道射了多少雕,本大师也在其列,你是吃葡萄不吐葡萄皮,怎么地,本大师碍你眼了?”王玵拍案而起,惹得二女面皮抽抽,混球,明明是他自己吃葡萄囫囵生咽全推给别人,演的惟妙惟肖,变色龙。

“小子,本座诚心相问,你休要胡搅蛮缠,今天你必须给本座一个交代?”萧泰怒发荡漾如波,杀气腾腾。

第28章艺术

“小子,你是存心找茬,本座为龙人复兴呕心沥血行得正坐得端,以本座看哄抬物价是你一手造成!”萧泰怒指王玵,指头发颤,恨不得生食其肉。

“哟呵,鸟人耍横,你吃虫子还是吃水果?无花被你软禁,百晓生成为你的眼线,哄抬物价会是谁一手造成?”王玵剑指鸟人怒声讨伐,漠视他打着龙人的幌子装圣人的败类模样。

“小杂种、你找死?惹恼本座先杀那两个贱人,再把无花卖到窑子,你再敢狡辩一句试试?”萧泰彻底爆走,周边空间波浪般荡漾,状若冰面龟裂。

“鸟人,你猪狗不如,逼急本大师先毁并蒂莲,再离开神斧山,你以为本大师真是吃素的吗?不知死活,你再犟嘴一句试试?”王玵厉声喝斥,声震四野,惊动了邀金楼中的武林人士。

郑尚夫妇二人高度戒备,对萧泰怒目而视,杀意逐渐攀升,隐隐有解开冰灵子封印的趋势,恨透眼前披着羊皮的豺狗,竟敢以人质做威胁、丢人现眼不为人子。

萧琪与萧巧二女彻底恨上所谓的帮主老爷,心中所有的顾虑抛掷云霄,仇恨令儿女杀意波动,纷纷持斧怒视,鱼死网破在所不惜。

“哈哈,新鲜,堂堂武宗威逼武士,真是大开眼界,当为江湖佳话,神斧帮走红咯!”

“谁说不是,大前天三大帝国的战斗真奇怪,你们谁见过萧氏子弟参战?”

“做贼心虚,依我看神斧帮假正经,那场血战与神斧帮脱不了干系,存心不良必自毙。”

“伪善之辈死不足惜,自个挑弄是非谋害三大帝国求自保也就算了,就连我们武林人士也算计在内,神斧帮当灭。”

“说得好,一个无量容人的氏族而已,一心打压别人,自族损伤就狗急跳墙,自私自利之辈天诛地灭。”

“确实该死,残杀同门遗留证据,说不定那证据也是伪造而成,幻想借助武林人士悠悠之口帮他圆谎,用心歹毒之辈死不足惜。”

“什么狗屁哄抬物价,依我看也是神斧帮在故弄玄虚,谁能证明帝国哄抬物价?咱们被人利用死伤无数,这笔账谁负责?”

“说得好,箫大帮主请给武林一个交代,希望你不要玩火自焚?”

……

武林人士暴动,声浪喧嚣不宁,直指神斧帮,点名道姓索要交代,愈演愈烈。

“肃静!”萧泰气得脸面铁青,踏空而行立足武林人士之巅,俯视全场厉吼:“神斧帮大开方便之门,尔等不明是中伤本座,自今日起封门谢客,各位若有十足证据神斧帮甘愿领罪,请便!”

“走,多行不义必自毙,某人残害无数武林同道,这笔账先记下,水落石出之日必当十倍讨还!”

“好霸道的神斧帮,雕刻大师屈才,维护一个心术不正的帮派,真是武林一大悲哀,难怪神斧帮被戾龙纠缠,那是上天降下的惩罚,走。”

“山不转水转,下次登门自当为冤死的武林人士讨还公道,看他能神气多久?”

“三大帝国不给武林人士一个说法,神斧帮撵人,武林没落,各位退隐江湖公布武林世俗,让世人做评判。”

“说得好,神斧帮与帝国勾勾搭搭,本就不属武林门派,残暴不仁当受世人不耻,遗臭万年。”

“天下将乱,让邪恶之人都去死吧,武林人士协力退避免遭人暗算,静观其变……”

……

武林人士潮水般退却,走得一干二净,偌大的邀金楼冷冷清清,唯有风雨伴随,凄凉如斯。

“鸟人,你好狠的心肠,明知道本大师揽财悬赏神木,你是存心断绝本大师的财路,以此来要挟本大师真是幼稚,萧氏是在作死!”王玵恨得咬牙切齿,双目赤红,剑指鸟人下战书。

“哼,小杂种,这是你咎由自取,识相的话任凭本座驱使,辅助龙人复兴,这是你唯一的出路!”萧泰阴森凝视,高傲得像帝王俯视蝼蚁一样、流露出不可一世的蔑视。

“俗话说得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既然你把事做绝,鸟人,你可以展翅捕虫子,滚!”王玵厉吼逐客,无视威胁,杀意凛然。

“小杂种,你想清楚……”萧泰不甘心,驱逐武林人士只为逼迫王玵,也是迫不得已,武林人士再闹下去指不定出事,不曾想王玵彻底翻脸,摆出鱼死网破之姿,怕了。

“滚,武林人士的心声飘荡不散,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将不得好死,本大师羞于豺狼为伍。”王玵鄙视,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橄榄服鼓荡如波,杀意荡漾。

“哼,小杂种,咱们走着瞧。”萧泰恨声警告,转身踏空而去,眨眼间消失不见。

郑尚夫妇二人“呼呼”喘息,遍体汗透,好悬,那鸟人动了真怒,若非顾忌什么已大开杀戒。

二人回转身却见原本怒气勃发之人一脸洋溢,嘴边角扬起一抹弧度,彼此对视一眼,难道又是他的计策?这怎么可能?

萧琪与萧巧二女也直愣愣的盯着他,小宝怎么了?笑得令人毛骨悚然,最好不要出事就好!

四人心情复杂,怪异的盯着他不言不语,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审视他的举止变化。

铁塔“蹬蹬蹬”奔上腾龙阁,心有余悸,拍着胸口,一脸懵逼,遍体湿漉漉跌坐于地,深呼几口气说道:“师傅,你交代的事情都办好了,人走光……啊,我的松子鱼?”

埋怨师傅说话不算话的念头一闪而过,他腾身而起直奔饭桌海吃,遗忘了恐高症,什么都不重要,吃,再不吃就被人抢光了,吧唧吧唧……

四人无语,他难道是饿死鬼投胎?吃,吃吃,怎么不噎死他?看他的吃相就倒胃口,可肚肠咕咕叫,气死了。

王玵却看得很舒心,赏心悦目,真挚最难得,殊不知人生自懂事之后就忘本了,带着伪善面具过日子,认为儿时的纯真是幼稚不入流,但却又是老年惦念不忘而最珍贵与期盼的回忆,可惜时光不能倒流、遗憾!

“尊敬的雕刻大师,您不解释一下?”程妍率先反应过来,疑惑,迷茫与不可思议显露眼底。

“呃”王玵一愣,真心不想说,说出来就不好玩了,但她们那迫切期望的眼神令人难以拒绝,迫使他说道:“你们猜得不错,演戏其实是一门艺术!”

就这答案?四人心痒难耐,恨不得撬开他的嘴说得明明白白,可惜对他的心境已然改变,越来越敬畏、崇拜的惧怕。

第29章深谋

树无皮则死,果无皮则腐,种子深藏其内感知寒暑,自然珍藏,人依然。

懵懂纯真,莽撞少年,冲入青年,立于中年,感在老年,红尘炼心奔知秋。

怦然心动脉搏人生,温养虚无缥缈的灵魂,欲念之源,藏得深、几分真?猜不透因,无法论斤,逆天打拼、力求更新!

王玵一生坎坷,酸甜苦辣融心魂,静、默默无闻,动、风驰电掣,策、智谲机变,反、驱策人心。

郑尚夫妇二人见他静躺吊床,手戏金丝鸟,彩烟缭绕不浸,看得清却乱了心,他忒高深、族人却不识金镶玉,如今该怎么办?

萧琪与萧巧二女即惊且忧,心神恍惚不知滋味,大难、大劫迫近,小宝太苦,为什么承担这份重压?帮派镇压,帝国掠夺,圣斧负累,现如今举步维艰还有未来吗?

腾龙阁观景台,一人静卧,四人静坐,奇葩人啃盘子叮当作响、饶人心神,迫使四人相继怒视,审判敌视。

铁塔不傻但有些懵逼,他们抢先开吃不等人,自己吃剩饭不打紧,但他们这是什么眼神?还让不让人活,帮师傅跑腿还被他们敌视,不就是吃光了一桌剩饭吗?

程妍持剑“啪”搁在桌上,盘子反震而起,叮当悦耳精准下落,声息责问:“说,你干什么去了?”

椰子脑门微抬,双目铜铃惊张,铁塔彻底懵逼,啥情况?猜不透,侧头见师傅不理不睬,环视四人怒目而视摇了摇头不说话,师傅没发话、休想。

萧巧眼珠一转,怒色渐缓,微微展颜轻启贝齿:“一桌满汉全席,独享、换你说实话?”

“啪”程妍扬手拍桌,柳眉倒竖,娇吼一声:“休想,你今个不老实交代,不要再惦记邀金楼的菜肴。”

铁塔抬手抓脑壳,左瞅瞅,右瞧瞧,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她们说话不算数,师傅才是掌舵人,套话、门都没有。

“隔离!”萧琪厉声喝斥,随手扬起板斧预备驱赶闲人,还反了你了,吃货也敢造反,欠揍?

郑尚蹙眉静坐,有些不忍,欺负老实人算什么?胡闹,不像话,不过他去干什么了?

铁塔有些膈应三女,但坚定摇头,像拨浪鼓一样,师傅没发话,她们太过分,有本事去问师傅?

“无妨,外人知、自己人皆可畅言!”王玵抛出一句话归于寂静,她们迟早会知道,有什么好隐瞒的,自己懒得讲。

“嘿嘿,一桌满汉全席……”铁塔傻乐,嘴边角馋涎欲滴。

“休想,快讲,你没有资格讲条件,谁让不珍惜机会?”萧巧横眉怒目,早干什么去了?

“绝食!”萧琪恨得牙痒痒的,扬起拳头示威。

“我看行,大傻个就该好好调教,你把我们看成什么人?”程妍气苦,大傻个还真不客气,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凶什么吗?没有就没有,讲什么?”铁塔郁闷,一个个说话不算话。

“你……气死了,说,你师傅让你干什么去了?”程妍持剑高扬恨不得揍他一顿。

“噢,就这问题,简单,师傅说昨夜不太平,让我监视神斧山山门,你们猜怎么着?”铁塔嬉笑着卖关子,她们说别人傻,看看谁傻?

四人哭笑不得,喝斥他准坏菜,犟起来十条龙都拉不回来,岂有此理,不对,怎么觉得他有点像那位悠闲的家伙?

“一盘松子美人鱼!”萧巧抛出诱饵,被他直接无视,撇头不搭理。

“管饱!”萧琪抛出重磅炸弹,见他双目一亮,继而掰手指数数,气不死人。

“你行,夫君,你看我们把他吊在腾龙阁外面玩那个什么,对,蹦极,玩蹦极怎么样?”程妍互动恐吓,铁塔遍体一颤,面色微白,但他抬眼看天,咋没星星呢?

“行了,我们以后不说你傻行不行?”郑尚一语中地,看出来了,他原则性很强,平日里不在意是气量,关键时候连本带利找回来、咸鱼大翻身。

三女无奈点头认可,实在是想知道武林人士为什么会撤离,此事绝不简单,不在意他刁难。

“当真?”铁塔环视四人憋屈点头很高兴,也不计较过往之事,朗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廖氏在武林人士夜袭回归前一刻出动,一举抹杀守护山门四十八位萧氏子弟。”

“什么?这怎么可能?我们怎么没有发现?”程妍惊呼,自己夫妇二人值守腾龙阁,那萧龙镇守悦来客栈,还有龙氏鹰犬护卫圣玉之人都没有发觉任何响动,不可思议。

开什么玩笑,山门对于门派而言就是脸面,难怪那胖头鸟一大早跑过来兴师问罪,武林人士乖乖撤离。

咦,也不对,武林人士退走岂不是不打自招?没有做过谁会承认?

“继续说,你怎么确定是廖氏杀人而不是别人?即便是那大头人也有可能抹杀子弟逼退武林人士。”萧巧恨透胖头鸟,觉得他做得出来。

四人齐刷刷的看着他,铁塔很受用,摇头晃脑自得而谈:“师傅说廖氏会制造事端,挑拨武林人士与萧氏敌对,本来我也不相信,难道廖氏吃了熊心豹子胆?”

话语一顿,在四人微怒时说道:“我躲在廖氏居住地,亲眼瞅见他们使阴招,好像用了什么烟雾,丝雨绵绵没看清,但他们用各种兵器抹脖子看得真真的,狠毒如斯。”

软筋散?在不经意间吸入遍体乏力,在雨中药效减半也能持续半盏茶的时间,廖氏与萧氏子弟相识,不及防遭殃在情理之中。

四人相视骇然,皆知铁塔生性纯良不谙歹毒法门,也不会说假话,面对这种情况不寒而栗,廖氏疯了?

“武林人士为什么会撤离?”萧巧反应过来,总觉得差点什么,武林人士回归为什么没有闹出动静?见到山门前死人不闻不问?

“武林人士回归时人人惊讶,皆驻足片刻飘然进入邀金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都不是好东西!”铁塔嘟囔,很生气,全是一帮伪君子。

“后来呢?”程妍意识到有名堂,估计出在邀金楼。

“师傅说胖头鸟找麻烦就给武林人士讲故事,梁山好汉救国、一席毒酒化清风,临了给每人一个锦囊、一百元晶。”铁塔直言不讳,也很纳闷,师傅真大方,赚钱快发钱也不慢,那锦囊里是什么?

四人惊诧,果然是他在策划一切,锦囊妙计有文章,关键是他为什么算得这么准?

第30章灵儿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人心叵测,因时而变。

王玵原本计划群狼食虎,温水煮青蛙,渐迫胖头鸟于绝境而邀龙人进驻神斧山,不曾想事情演变得太快。

初出茅庐不谙江湖事,错估武林人士的疯狂程度,一举残杀五百多万人,骇人听闻。

对于帝国来说死几万人不算什么,十万人也可以忍耐,上百万的兵卒横死伤及国本又岂能忍受?

玩火自焚,武林人士大难临头尚不自知,而廖氏袭杀萧氏子弟再添一把火,他们再待下去必死无疑,只不过碍于颜面强撑而已。

胆小与机灵之辈早已溜之大吉,唯剩下自珍颜面,侥幸心理,投机倒把与不怀好意之人苦苦支撑。

萧泰害怕了,三大帝国死这么多人该如何收场?第一次兵变由他一手促成,意在削弱三大帝国,不伤及国本不碍事,转移帝国视线针对武林人士,让天下乱起来而从中渔利。

不曾想武林人士雨夜逆袭,不费吹灰之力令三大帝国自相残杀,累死数百万人,谁来买单?

萧氏子弟在前线的表现,帝国追查蛛丝马迹萧氏拖不了干系,怎么办?

栽赃陷害是首选,借助廖氏兴风作浪残杀萧氏子弟而驱赶武林人士,装糊涂,也不追责,赶走武林人士敷衍帝国。

武林人士离开就没有第三者指认萧氏子弟搅动是非促发兵变,萧氏避劫转嫁武林人士畏罪潜逃,以便继续独善其身从中渔利。

不过武林人士不会轻易离去,一走了之便是畏罪潜逃,这份罪责就大得去了,何况千里迢迢而来所谓何来?即便是退走也得有个说法,走得光明正大,这才是武林人士处世风格。

萧泰驱逐武林人士唯有借题发挥,但不一定奏效,王玵唯有帮他一把,以梁山好汉的结局警示武林人士,侥幸心理得付出血的代价,帝国绝不姑息养奸。

锦囊妙计附送,元晶作为安路费,结合故事警示送走瘟神,让帝国之间去掐,在外围伺机而动,迂回作战。

铁塔解释得并不全面,局限性太大,不过震撼力无与伦比,促使四人古怪的看着王玵,他忒精于算计,竟然先一步料定事态走向而布下后手,太可怕了!

二女开心,郑尚夫妇二人却心惊胆颤,先前为什么不相信他?族人恐怕要遭殃,各自为战对上帝国与萧泰那是找死,也不想想枭雄一旦疯狂起来是什么景象?

保存实力不染纷争,适当搅混局面,就像武林人士雨夜袭营一样,不伤分毫坐山观虎斗,伺机雷霆一击扭转乾坤。

可惜族人把他当做棋子,不屑一顾,如今求他也未必会搭理族人,他已自立门户网络英豪,万幸没有离他而去。

夫妇二人对视良久,双目中尽是骇然之色,思绪紊乱,别人走一看一步,他却在布局未来,料敌先机,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不可思议。

一个故事,一百元晶,一个锦囊,三管齐下驱使武林人士,这种情况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

或许那萧泰以为自己威风喝退了武林人士,殊不知皆在他的算计之内,彼此已敌视成仇,他又想做什么?

郑尚忧虑,以二人独特的手势沟通交流,意欲传信劝说族人拥簇他步入复兴之路,强烈要求爱妻同意,急得满面热汗淋漓。

程妍恶狠狠地瞪着夫君,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建议跟随王玵顺势而为,完事没有十全十美,一旦弄巧成拙势必惹恼王玵而功亏一篑怎么办?

迂腐的郑尚不忍心族人伤亡过重,力劝爱妻无效,也明白王玵铁了心不搭理族人,理智告诉他不要顾及族人,可身心割舍不下,在爱妻不支持并抱有决裂之意的情况下不了了之。

二女归于平静,安心修炼以便不拖累情郎,卯着劲苦赶,临阵磨刀不快也光,几乎封闭六识进入忘我状态。

没心没肺的铁塔自娱自乐,当被王玵一句爬楼道二十个来回的时候焉了,他如霜打的茄子开始苦逼生涯。

恐高症难愈源于悲惨的童年记忆,他被一位武林高手掳走,安置在十多米高的树丫上,要挟他的父母屈服、交出秘籍心法,结果歹人没有得逞而狠心摔下他,并出手阻拦他的父母险些救援不及落下病根。

人无完人,各有千秋,悲欢离合伤痛依然,铁塔也想克制病根,心中清楚师傅是为他好,虽然师傅不承认做师傅,但是他认了就是师傅,尊师重道,练。

刚跑到三个来回登顶时带上来一位美女,他在众人怒视下继续爬楼道,心中更加无奈,师傅生气了,可自己不敢触碰女人,她笑得那么甜美也下不了手又有什么办法?

“医者父母心,请你看在无数伤者需要救治,他们家中父母妻儿期盼归家的份上出手相救,好吗?”楚灵儿温婉细语,盈盈一礼,双目晶亮透着好奇、焦虑与一份责备之意盯着王玵。

声如其人,清甜柔弱,身高一米七五上下,身着素绿梨花袍,身材纤弱,鹅蛋脸,浓眉大眼,一头乌发如瀑,柔顺轻荡。

“本大师无父无母没有亲情感触,素来以雕刻为生,而且特别贪财,谁告诉你本大师会医术?算了,本大师不计较你善闯之罪,速速离去!”王玵介入她一头乌发没有发作,她会是谁呢?

郑尚夫妇二人也很诧异,她是谁?乌发族人不可能行走江湖,莫非是圣医的弟子,好像有所耳闻。

“恩师被人誉为圣医,楚灵儿奉师命请你援手……”楚灵儿微蹙眉黛再次请求,亭亭而立,晶目审视,他隐瞒医术,遗忘父母,语气生硬不配做医者,恩师为什么夸赞他?

“该死的胖子,抢食本大师一桌酒席,他还有脸请本大师出山,白痴,你走吧,告诉他,本大师绝不轻饶他!”王玵弹坐而起,怒视她喝斥,善心多少钱一斤?本大师苦守神斧潭十年换来什么?

“你……你当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楚灵儿气得遍体轻颤,蛮横,无礼,冷血,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本大师医心不救命,专治心病,道不同不相为谋,记住、善心不要乱发,走吧!”王玵摆手驱逐,言词提醒,真是奇葩,馋嘴的死胖子收了一位善心菩萨,真稀罕,好像不救人伤在她心上一样,不可思议。

“救心?”楚灵儿惊讶,晶目眨动,柔弱不禁风、不解其意。

“笨,准确来说是心魂,人性!”王玵不忍心伤她,纤弱怯生生的模样,搞不好被一阵风吹走。

第31章觊觎

曾今孤苦伶仃,尝尽人间酸甜苦辣,一位龙奶奶乞怜,一支连队供养成人。

曾今叱咤军警,饱尝兄弟情维护华夏和谐,一份歉疚之痛深藏心魂,一份正义职责萦绕身心。

曾今一步时空,身陷囹圄屈辱十年,心魂体魄皆在蛮人淫威欺凌之下,一种痛,一世仇,一份念,一丝悲,一个家,一腔恨与谁诉说?

救人?救助蛮人?本大师吃多了撑的,还是听到来自天堂的笑话?

生必逆天、弑尽一切屈辱,扯淡,本大师救助花草树木也不会在意蛮人死活,真是可笑,世上竟然有她这种人?

柔弱纤细,正宗的麻杆身材,骨感十足,吹口气也能飞出八里地,弱不禁风、不,是弱而随风那种灯草型。

唯一的亮点、不,全身心的亮点就是可怜,还是带笑的凄楚可怜模样,好像她不会别的表情,无论生气还是愤怒仇视皆是笑脸相迎,不可思议。

说实话,笑得人浑身鸡皮疙瘩,瘆得慌,若非一双晶亮的眼眸陪衬估计没有人接近她,真是奇葩组合,奇葩人收奇葩为徒,绝配也对脾性?

“恩师说你心地善良,苦守神斧潭十载,既有善心为什么不救死扶伤?他们疼痛得很可怜,家里还有父母亲人……”楚灵儿双手相交贴腹,娇躯晃悠,乌发伴随身体跌宕如柳枝拂水,怯生生的游说。

郑尚一张扑克脸皱起疙瘩般的褶子,微微抽颤,双目闪烁、怜惜之色尽显,若非顾忌爱妻在侧早就扑上去搀扶,真担心她跌倒在地上摔死,她太可怜!

迂腐的夫君又在发善心,程妍恶狠狠的瞪着他,满面寒霜、恨铁不成钢,警告他收心,蛮人都得死,要不收她做小?

郑尚有所感,在爱妻的手势下遍体颤悸,收心了、不,他的脸皱得更紧,恻隐之心泛滥,几乎冲口而出让王玵救人,遗忘了憎恨的蛮人身份。

俗话说犯贱必遭报应,程妍贴身二指钳,妥妥的三百六度,另一只手预备双管齐下,动了真怒,搓衣板解决不了问题。

“咝咝”郑尚遍体颤抖,面皮在吸凉气声中波浪式的抽抽,迂腐思维消散,双手抬起又不敢反抗,苦笑着求饶,夫君错了还不行吗?

两口子闹别扭在呼吸之间演绎,没有人在意,萧琪与萧巧二女处于修炼状态,铁塔还在郁闷的爬楼道。

王玵感知明锐直接无视,微微摇头截断楚灵儿的话头反问:“灯草菩萨,你行行好把龙氏的盘龙根与栖凤木寻来救救本大师好吗?”

楚灵儿一愣,晃动的娇躯差点摔倒,姿势却没有变过,眨巴眨巴晶目沉吟,恩师提过神木之事,可那是龙氏圣物怎么可能赐给他人?

“君子不夺他人之美,命轮天注定,你更应该在有生之年行善积德,为来生……”楚灵儿凄楚辩驳,天命不可违,顺其自然行善积德才是人类真善美。

“闭嘴,滚!”王玵爆吼喝斥,看她可怜才多说几句,她真以为自己是菩萨转世?咒本大师死,什么狗屁命轮,积善行德,还来生?本大师逆天奋命不求来生!

楚灵儿毫无惧色,仅眉黛紧蹙,眼皮跳动,依旧凄楚辩驳:“身怀救世之术私藏为不仁,窥视他人珍藏为不义,心生妄念会走火入魔,求你救助那些伤残之人,行吗?”

王玵气得脸面铁青,史无前例,即便是被人欺凌垂死边缘也只有恨,从未感受过这种气愤,气得橄榄衣鼓荡,长发向上飘飞,身体轻盈飘立吊床。

“锵啷”右手一抖,无名剑剑鞘咻声直取楚灵儿的咽喉。

郑尚心神一触,不经意间闪挪阻挡,宝剑一横“当啷”荡回无名剑鞘,飘落右侧楞在当场,怎么回事?

“滚,都滚!”王玵怒不可愈,双目赤红,归剑入鞘屹立吊床,杀意升腾盯着二人。

程妍连跺脚,纠结的盯着夫君,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他真看上这妖精?妖言惑众,自说自话,她以为自己是圣人?

郑尚扬起一双怒目正要喝斥王玵心狠手辣感知爱妻敌视,疏远之意明显而生生压下怒气,一时间迷茫了思绪,她一头乌发是正宗族人的标志,不听她的游说即可为什么下杀手,自己拦阻有什么错?

“谢谢!”楚灵儿微微惊讶,微侧欠身一礼致谢,转身正视王玵说道:“善行天下正人义士联袂效仿,请你援手救人?”

“滚,贱女人,迂腐猪,本大师弑杀千亿人又有何妨,或许会在梦中救人,哈哈!”王玵愤恨立杀心,见萧琪与萧巧二女被吵醒摆手示意她们退避,预备鱼死网破。

“你杀尽天下人又有什么关系,但你杀一个手无寸铁、善心救世的医者就是罪恶!”郑尚暴怒喝斥,吐出心中对他的不满,身为龙人不顾族人死活,心术不正。

程妍撇头一边不再看他,迂腐劲爆发无人可阻,冥冥之中生出质疑,他有什么好?一个木鱼脑袋不知变通,他与这位妖精倒是情投意合,一路货色?

“哈哈哈,哈哈哈……猪狗,你有本事去帝国皇室、不,就神斧山山巅去叫嚣,教化你自以为是的理论,你金口玉言人人拜服还愁龙人复兴问题吗?滚,现在就去试试?”王玵讥讽,蔑视,对他的迂腐报以冷笑。

郑尚心神一颤,怒气渐消,楞了,教化,自以为是,难道自己的坚持是错?强迫他去拯救龙人,他凭什么任人驱使?他说得对,自己没本事上皇室叫嚣,欺软怕硬,没本事……

楚灵儿若有所思,自己是在强逼他救人?可救人是医者的本分,他拥有奇术就应该救助世人。

“你……”楚灵儿辩解。

“你什么你?本大师索要神木自救就是妄想,浸占他人之美?你一个贱人妖言惑众是不是妄想,强逼?”王玵训斥。

“我只会医治内外病症不会愈合术,那些人真的很可怜……”楚灵儿流泪申辩,行善救人有什么错?

“猪脑子贱女人,本大师该死,活该你那猪脑子命轮邪说而死,别人的东西就贵重,本大师命贱就该听你驱使?”王玵恨至极点,将她碎尸万段都不解恨。

楚灵儿呆滞,他不救人,为什么不救人?生死由命本是天理,他一心求生不救人,为什么会这样?

华绮飘然而至,抖动赘肉拉扯楚灵儿,阴沉着一张脸什么也不说,小眼珠闪着复杂的光芒。

楚灵儿甩开拉扯,凄楚坐地不走,也不再说话,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老杂毛,你舍得现身?觊觎他人,龌龊之徒,就你也配做圣医,我呸!”王玵怒视丑诋,算计本大师还差点意思。

第32章谍谋

楚灵儿开口求医王玵就意识到是华绮在作怪,只因她太显眼,乌发龙人行走江湖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感知不到华绮的存在,唯有激怒或是袭杀楚灵儿才能逼他现身。

狠辣袭杀楚灵儿却被郑尚捣乱,但还是捕捉到华绮一丝波动,逼他现身羞辱势在必行,自誉清高救世,骨子里却是鸡鸣狗盗,丑诋辱骂算是轻的,披着羊皮的豺狼死不足惜。

王玵很庆幸闹上这么一曲戏,解决了心中一块大石,郑尚也有野心,酷似掌教天下教化奴役之心,恢复武当派只是初步目标,他也许不知道自己正在向萧泰转型。

世上没有无欲无求之人,即便是傻子也知道吃饭才能饱肚子,人性本能不可逆转。

萧泰坐掌神斧帮有先决条件称王称霸,郑尚没有资本,唯有以仁心处世获得众人拥护,继往开来追逐梦想。

现如今自己独立于外,逆天而行,不再搭理龙人那一摊子烂事,对于郑尚来说就是伤害,无法获得族人拥护破坏了他追逐梦想的构思步骤。

一位闯荡江湖二十余载的高手迂腐不化、鬼才相信,环境改变人乃是至理,经历无数杀戮不受影响那是痴傻之辈。

或许他太想恢复武当派往昔的荣耀,努力拼搏无效,对于一位心性坚韧的男人来说、穷则变,无奈至于还能怎么办?

何况一位掌教需要网络人脉,打出名气,树立威望,也唯有众人拥簇信服的门派才可长久不衰,他没有错。

错在乱世将至,他在本大师身上看到一份希望,倘若顺他心意辅助那帮烂人,他的名气会水涨船高,摇身一变为掌舵人,说不好在即将达成目标的时候捅本大师一刀。

人无完人,心比天高,此为天赐谁也脱不开这份束缚,只不过在于轻重,大小,高低与自爱之分。

先前本大师谋算天下畅言实行,他认为一切都可以掌控,只是时间问题,何况本大师命不久矣,对他来说有机会揽下一切成果,占为己有号令龙人。

可惜他不知道被本大师摆了一道,卖身一夜那有那么简单,只不过是试探他而已,本大师只相信兄弟与萧琪萧巧二女,可笑他以为瞒过天下人。

承诺,誓言,这玩意对于势微、生命朝不保夕之人来说什么都不是,不雅的话:就是一个屁放了。

迂腐之人遵守承诺本没有什么疑惑之处,但让他卖身一夜走得那么干脆,抛弃发妻,一句安慰之语也没有留下,绝非迂腐之人告衷肠、苦诉劝解发妻的行为。

迂腐之人尊礼教如生命,卖身意味着抹脖子,他没有这么做,权当他为复兴武当派忍辱负重。

次日清晨回归,他在走出邀金楼没有言笑,唯独登上腾龙阁才放声大笑太反常,也不符合迂腐之人的言行。

难道他不知道这种行为会刺激程妍自杀吗?程妍的个性他又岂能不知?但他这么做就是试探,试探发妻的真心程度,以便确定为生死相守的恋情之后而借题表真情、挽救他抛弃发妻的行为。

说实在的,他很像笑傲江湖中的岳不群,城府不亚于萧泰,但他没有萧泰那么狠毒,招摇跋扈。

本大师需要他们夫妇下跪吗?可笑,四个月之后生死渺茫,本大师不畏惧一切,但二女需要一个安身之处,神斧帮不可久留,故而借月老之名逼他们夫妇下跪,可惜没有让他现形。

他具备枭雄之姿,卖身,下跪都皱眉头,能屈能伸,此等人物心比天高,时机成熟展翅高飞。

本大师寻求安置二女之地又岂能不谨慎行事?接下来的筹谋计划故意隐瞒,他开始焦虑不安,心惊肉跳,也许已猜到本大师在怀疑他。

一个故事,一百元晶,一个锦囊打发数万武林人士,他害怕了,五心不定,只是找不到机会发泄,拿捏、逼迫本大师自认为做不到。

意外,绝对的意外,楚灵儿的到来让他露出马脚,也许是本大师演得太逼真,不过不理会龙人也不假,那帮烂人不见棺材不落泪,现在是烂泥扶不上墙,逼得他认为跟着本大师没有前途,一切梦想化为乌有,又岂能不借题发挥?

不过他没有表现出萧泰那种欺凌,掌控,虐待与杀意,天知道他会不会悬崖勒马,心大炸肝,那是作死。

本大师心大不怕炸肝,那是因为心不在此,也不会踩着别人的肩膀、尸体向上攀登,靠人不如靠己,自己凭实力缔造的果实无比甘甜,即使达不到梦想的高度、努力过就不后悔。

王玵心思不定,撇眼郑尚懊恼颤悸的神色微微摇头,但愿他幡然醒悟,从无到有、有中生花、花开遍地、地漫根固、固本培元、元上云霄、霄撼天地方为大道。

一颗种子的启发,黄金藤、网络根系,不争不夺,任何树木根系休想靠近,土里土外霸道式生长,树木花草争不过它而避让,自身强、邪魔退散,为人处世依然。

无为而治,以内涵感染周边,总有绽放光芒的时刻,是块金子必有发光的时候。

羞辱,无视,华绮对他的态度很愤怒,又无理辩驳,略微沉吟后盯着他说道:“你救护伤者利人利己,名气如日中天自有人替你声讨龙氏送上神木,何乐而不为?”

“笑话,本大师不求名利,率性而为,不像某人觊觎非分之物,前半生或许可圈可点,哼哼,后半生发觉名声受到威胁而生歹意,虚伪,龌龊的本性如日中天!”王玵盘坐吊床,似笑非笑盯着赘肉乱颤之人。

程妍从悲伤中惊醒,不再搭理变得陌生的夫君,诧异地瞅着被人誉为圣医之人,他难道真在算计别人?为保全圣医名声而驱使弟子前来求医?

萧琪与萧巧二女自萧泰暴露野心之后便全身心站在王玵的角度上考虑问题,此刻双双怒目而视,什么圣医?简直就是一头野猪,獠牙森森令人不耻。

“哈哈哈……”郑尚骤然放声大笑,笑得眼泪汪汪,遍体状若乏力,双手依靠柱子自嘲而笑,令人费解。

他不久于人世,难道本圣医为万民谋福利偷学医术也有错?一个黄毛小儿岂知心法可贵之处,自私自利之人不可活,华绮在心中腹诽。

“你不识时务将自食恶果,随本圣医救治……”华绮厉声喝斥,赘肉波澜律动。

“白痴,你问问萧龙让不让你胡作非为,哈哈哈!”王玵嘲讽他无知,陪着郑尚放声大笑。

第33章蛰伏

王玵放声大笑,笑得黄金藤吊床上下跌宕,身不离床,荡漾出一阵爽朗的嘲讽声浪。

萧龙应声而来,初临腾龙阁也没有惊讶半分,无视众人盯着华绮不言不语,锦袍拂柳,斑白的须发荡漾流洒。

众人侧目而视,他状若无睹,带走那小子?胆子不小,他的圣医头衔值几文?龙氏都不敢强行拿人,一堆烂肉也敢放肆?

“哎,灵儿,跟为师走吧?”华绮见萧龙现身很无奈,伸出肥大的手掌拉扯爱徒,退一步海阔天空,机会总会出现,他的奇术本圣医要定了。

楚灵儿腰肢一扭挣脱拉扯,头也不回,凄楚的说道:“师傅,您自己走吧,徒儿那里也不去,死在这里也行,我不相信他是无情无义之人!”

华绮小眼珠一转微微点头,右手短粗的手指一搓显露出一张金卡,随手甩向王玵说道:“这是本座徒儿的伙食费,希望你不要难为她,好自为之!”

说完闪挪空中踏波前行,波浪式的赘肉伴随空间波纹游荡,那分量真让人担心坠下去摔死。

王玵持剑一点,金卡坠下神斧潭,止笑侧头扬声:“肥猪圣医,这是你蹭吃蹭喝的费用,本大师仁慈免去利息,她饿死了别怨本大师,摔死你,哈哈!”

华绮遍体一颤向下坠落半尺,气得空间波纹龟裂一大片,宛如冰面碎裂延伸,也不答话回身,随手向后甩出一张金卡极速离去,一刻也不愿意逗留。

金卡极速飞袭王玵面门,萧龙闪挪抄在手中,随手抛给王玵说道:“小子,希望你洁身自好,不要惹是生非,那龙氏迫切希望圣玉君王成型,神木跑不了!”

“哟喂,您老说话可得凭良心,本大师自始至终都是受害者,难道别人扇你一耳光、你还要谢人家?”王玵照例点落金卡,嬉笑相待,反语相讥,这老家伙思维固化,他是在责问本大师驱离武林人士,警告?

“你强词夺理,明明是你制造舆论、建造楼阁招来是非,名利双收,到底谁是受害者?”萧龙气得吹胡须瞪眼睛,他就不是一个正常人,依本座看他是临死前的折腾,无所顾忌。

“老家伙,亏你活到白胡子年龄,殊不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没有顾忌之心会与本大师啰嗦?”王玵邪笑,伸了一个懒腰侧躺吊床,吊儿郎当游戏人生。

郑尚止笑环视众人,爱妻漠视,二女鄙夷,吊床上那位精于心计、指掌戏耍世人,萧龙敌视之意明显,看得他心往下沉,怎么办,怎么办?

萧龙紧蹙眉头,褶子面皮微抽,自知说不过他,那小子太精明,以菜肴名称与故事诱导武林人士,说者有意、听者上心,根本没有理由声讨他。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面对这种情况无能为力,因此事而伤及萧氏根本如何是好?

最担心的是武林人士手中的锦囊,其中必有秘密,否则武林人士不会轻易离去,这是一大隐患,顾虑。

在这种顾虑下不可能把边关血案全数栽赃给武林人士,否则那锦囊妙计必然逆反一切,到那时帝国针对萧氏怎么办?

龙氏一直没有抓到萧氏把柄不敢贸然下手,一旦掌握实证便是血战,萧氏存亡之战,可惜眼下的萧氏还伤不起。

一切都是这小子丛中作梗,挑起战端,引发数百万人惨死,惊天血案爆发帝国必然追究,此事无法善了。

可恨抓不到他任何把柄,而且从经济上压迫萧氏,金斧坊因他关门歇业,没有收入其次,主要是族中子弟手中的兵器没处修理。

十里香因邀金楼名存实亡,那萧瘸子已改换门庭进入邀金楼做掌柜,仅剩下悦来客栈每日微薄的收入入账,长此下去萧氏必定败亡。

不但如此,因他可以雕刻圣玉引来灾祸,那圣玉搁在悦来客栈还必须守护,万一被人从眼皮子盗走、萧氏一族也走到终点。

而廖氏一族已经彻底疯狂,如若还在神斧山山巅,两族血战已经爆发,现已是鱼死网破之局、不可逆转?

萧氏抹杀廖氏对武林无法交代,也会因血战而大伤元气,现在对廖氏唯有容忍,但这个火药桶留下来祸患无穷,后果无法预料。

只可惜泰小子不听劝,他为什么要逼迫这小子翻脸?再忍一段时间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但现实如斯不可逆转,萧氏如今该怎么办?

杀了这小子?他拥有圣斧护身好像杀不了,关乎神斧潭潭水质变也杀不得,看来唯有坐等并蒂莲莲子成熟之后再做打算!

“小子,萧氏败亡对你百害而无一利,我们的敌人是龙氏帝国,合则双赢,希望你不要自误!”萧龙锦袍跌宕,斑白长发飘飘,胡须伴随话语荡漾如波。

王玵见他泰然自若的秀逗模样很无语,白痴,胖头鸟萧泰已然恨本大师入骨,早已成为死敌,他却来劝说、和解,可能吗?

“老家伙,你转告胖头鸟别来招惹本大师,自扫门前雪当相安无事,否则本大师让萧氏永不翻身,你可以去看门了。”王玵沉吟片刻抛出一句话,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微闭双目假睡。

“当真?”萧龙双目一亮,遍体微颤,不敢置信冲口追问,根本没在意被骂做看门狗,反而很庆幸,帝国来人他不从中挑拨离间、萧氏尚有一丝胜算,他畅言不理世事就是好消息。

“假的,你有本事阻拦外人接近腾龙阁与邀金楼未必不是真的,扰人清修得付出代价,你还站在这里等骨头?”王玵睡罗汉,空闲的右手指向外摆动驱赶苍蝇。

“小宝,骨头喂狗不喂狼,与狼为伍你也不嫌恶心,据说白狼老奸巨猾,你当心点!”萧巧喇叭花开,鄙夷,憎恨的斜睨萧龙讥讽。

“缓计!”萧琪直接无视萧龙,娇躯微怒而颤牵牛花荡漾招展,杏目凝视王玵提醒。

“鸿鹊!”

“囫囵!”

“暖房!”

“熏蒸!”

“涅槃!”

“天祸?”

“腾龙!”

……

萧龙被无视,讥讽,丑诋也不在意,听不懂二字真言飘然离去,带着喜色而返。

王玵沉身压藤床,轻身弹起屹立吊床,严肃的凝视郑尚说道:“你走吧,倘若不愿意离开就去守门,是敌是友悉听尊便!”

他果然猜透一切?郑尚心思沉重,微微点头转身离去,孑然而去没有留恋,也无法面对现实暂避尴尬。

程妍热泪崩流,右手一挥封闭一方空间,凄楚的凝视王玵问道:“请你告知真相?此生誓死追随,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第34章情伤

“问世间亲情何在?父子成仇,母女离心,兄弟相残,姊妹勾心,一家不宁外人欺又奈何?”王玵端坐吊床追忆曾今兄弟的家事感触颇多,语调伤感道尽世俗悲凉。

程妍一愣,行走江湖见过不少,他身陷神斧帮却知天下事,思及自身悲伤处泪珠儿盈眶珠落,微蹙眉若有所感,凄楚的依坐护栏问道:“何解?”

“无解,弱者无能欺辱外人而算计家人,一条道走到黑,乃至窃喜为荣,本性如此奈何?”王玵面色暗淡,兄弟的家事解决了吗?

“当死,此等无知之人死不足惜,祸害家人不为人子,挫骨扬灰不解恨!”程妍拭泪感身心而生恨,嫉恶如仇的本性展露,咬牙切齿痛恨不已。

“强者为尊蔑视一切,亦无情,家人皆过往云烟,可有可无,世上奇物稀珍,唯独两条腿的人数不胜数,奈何?”王玵再抛一问,观丝雨绵绵,烟气缭绕生烦,天怒人怨就捅破它、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

“谢谢,我早该明白,只可惜……”程妍恍神,娇躯颤悸流下凄楚的泪水洗涮素袍,萎靡如花。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那位大哥是狭义之人,怎么会……”楚灵儿怒笑喝斥,面容怪异,语调不伦不类,跌坐于地声讨王玵妖言惑众。

“闭嘴,一根灯草岂知世间百态?”王玵爆睁怒目,杀意升腾,乌发飘荡、两鬓白发宛如白龙戏水,冷哼一声侧头凝视程妍说道:“你不懂装懂,二十余载相濡以沫可值?”

“值与不值又有什么关系?他心中无情……”程妍泣哭,寒雾弥漫娇躯显得缥缈如幻,状若一道空灵的躯壳、已失去温度?

萧琪与萧巧二女不经意间走过去,双双落泪,伸手轻拍安慰,感同身受,小宝、他的心在哪里?可有自己一席之地?

王玵见二女有意无意飘来询问,责备,幽怨,伤怀的眼神而心颤,真是祸不单行,劝解别人却把火烧到自己身上,哎,随缘吧!

“专情可勉,衷情可佳,等价衡量为不智,世间无平事,只在乎曾今拥有,敞开心扉过日子、情义无价!”王玵怀念兄弟情意会世间真情,撕开虚伪迎新生,几人可做到?

情起为缘,牵手度日,情灭则是隔阂;而面子,金钱,权势,脾性与理念等等皆是导致情灭的因素。

虚荣心作祟,没有几人堪破,皆在虚伪中度日,敞开心扉那是孩提童真,早已沦丧不见踪迹,虚荣一生?

程妍嫉恶如仇源于身受其害,一次悲惨遭遇改变一生,追凶二十余载,与郑尚双宿双飞,情意绵绵绝对假不了。

郑尚不惜暴露内心伪装而登顶发笑试探她,证明心中有她,或许还有其他什么因素,毕竟始乱终弃对正义之士的名声很不利,情意程度无法衡量。

程妍听懂了,大起大落感心扉,二十余载追凶无果,辅助夫君兴盛武当派,心无大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就是女人的悲哀?

他说得对,情份无法均衡,付出就想索回等价的回报那是妄想,血肉亲情尚且仇杀、乃至挫骨扬灰,何况是情爱,这世间见异思迁之辈多如牛毛。

嫉恶如仇太过,自己也该转变、重新活一回,但自己又怎么割舍得下?

萧琪与萧巧二女亦是感触颇多,不曾想心目中的小宝懂得这么多,冥冥之中感触到他的情意,只不过有些说不清、是情爱还是亲情?

不过王玵一句曾今拥有道尽一切,二女不再自寻烦恼,舒心地破涕为笑,一脸嫣红春光明媚,计较那么多干什么?相守相知就是爱,珍惜每一刻拥有的时光、这就是幸福!

跌坐一旁的楚灵儿异常诧异,一双晶目直愣愣的盯着王玵,内心深处波澜迭起,他是在劝人,好深奥,情爱是什么感觉?好像救死扶伤高于情情爱爱,生离死别为大情怀?

“谢谢,我感觉好多了,从今往后誓死追随……”程妍敢爱敢恨,想通关窍之后恢复原本面目,只不过增加一份忧伤。

“不必誓死追随,诚心相待互帮互助即可,同甘共苦可为至交,心诚则灵!”王玵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太在意承诺,承诺在诚心面前一文不值。

“好,你可不要后悔?”程妍欣然接受,冥冥之中觉得他很对脾胃,爱憎分明,对自己人毫不吝啬,对仇人往死里整,这才是江湖儿女本色。

王玵微笑点头,见她依旧凄楚笑得勉强,宽慰道:“诚心对朋亦对情,须知患难见真情,觉得对就扶一把,不对就像那稻草人一样当面点醒,但不可执着、执着就是自愚欺人!”

“你凭什么说我?救死扶伤发扬善心、我说错了吗?”楚灵儿迷茫辩解。

“你凭什么说我?自以为是,固执愚蠢的灯草,本大师让你去死、你去死给大家看看?”王玵玩味反击,手持无名剑点指腾龙阁外。

“可你拥有奇术不应该救人吗?”楚灵儿焦虑,笑脸变得生硬纠结。

“可你的话违背了本大师的本心,你死了本大师活得清闲自在,你不该死吗?”王玵耍了一个剑花,犀利反击。

“不对,不对,我是让你发扬善心……”楚灵儿急得娇躯乱颤,拗不过他很别扭。

“不错,不错,本大师黑心烂肝、你咬我啊?”王玵笑得灿烂,还真没见到这么奇葩而执着的女子,死心眼。

“咯咯咯,真逗,她就是一个白痴,满脑子除了救人就没别的事物,幻想让所有人跟你学,依我看你活着就是浪费粮食!”萧巧苦笑连连,敌视心高涨,抬手怒指,厉声喝斥。

“作死!”萧琪扬起板斧就要杀人,被程妍摇头一把拉住,怒气冲冲的瞪着她。

“好了,别逗她了,想必她有不可抹灭的悲惨遭遇。”王玵揣度,转头认真地盯着她说道:“你心善心诚可佳,也许可以感触伤者之痛而痛彻心扉,但你感触不到灵魂思维的痛苦,请不动本大师你伤心难过,你可体会到本大师应邀同行会痛苦吗?”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痛苦?不是,你们不要生气嘛,我感触不到,真的感触不到……”楚灵儿见三女愤恨得牙痒痒的急得笑容扭曲,可就是觉得救人高于一切。

王玵摆手示意三女安静,转头盯着她说道:“你知道每天要死多少人吗?你权当做命轮死亡不就行了吗?”

“可是有些人可以医治……”

“好吧,换个思路,你先把本大师不救人的病医好行不行?”

“啊,有这种病吗?”

“有,在思维里纠缠不休,你看看用什么药物医治?”

“嚄,真有?”

“嗯,真有!”

“好,我努力试试!”

……

第35章逆袭

三日午后,三大帝国相继登上神斧山追查边境血案始末,争执声浪震荡数里。

龙氏帝国追究萧氏挑拨离间,龙泰与一帮幸存者作证,三大帝国初次混战、萧氏子弟无一伤亡,其中五名幸存者当面指证萧氏子弟妖言惑众,搬弄是非促发血案。

证据凿凿,萧氏子弟谎报军情,声称敌方帝国军队主将回国,几位将领跟随,军中空虚正是突袭的好机会,信誓旦旦。

萧泰不予理会,以一句捏造,强加之罪何患无辞抵赖,况且萧氏镇守边关的子弟死伤殆尽,死无对证,强行驳回。

宏炀帝国使者拿出萧氏子弟书写的血书声讨,血书上的记录内容与龙氏帝国的证词吻合,足以证明萧氏图谋不轨,从中挑拨离间渔利。

萧泰愤怒反驳,拿出从廖氏与宏炀帝国勾结的书信质问,声称廖氏子弟化妆为萧氏子弟搅动风云,证据凿凿,敌视宏炀与腾龙帝国,促使两国使者无言以对。

盛泰帝国使者拿不出得力的证据,干脆闭口不言,直接来一个旁观者清,坐山观虎斗。

不过盛泰帝国没有讨到好处,两大帝国转移矛头质问,声讨盛泰帝国坐视不理,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此何意?挑拨离间之事会不会是盛泰帝国一手捏造?

于是乎三大帝国使者吵得不可开交,最终又合并一处声讨神斧帮,针对血案必须给个说法,武林人士驻足神斧山,为什么会现身边境,促发数百万将士惨死?

萧泰看戏的心情一去不回,厉声抛出一句话:“武林人士听从本座号令,三大帝国早已消失。”

一句犀利的话语雷倒三大帝国使者,大逆不道,反心昭彰,明目张胆挑衅帝国,霸气十足。

换而言之,他说的也是事实,武林人士何其庞大,一旦号令他们袭杀任何一个帝国的都城不是难事。

一场风波到此结束,不了了之,使者各自归国交差,萧泰直接命令边境子弟撤回神斧山,不在搭理边境战事。

风云变幻无常,人心叵测难防,一晃至五日深夜,边关战火连天,盛泰与宏炀帝国联手攻打边关,一举占关杀入神斧城外,死伤累累数百万。

五更时分,廖氏一族栖居地爆炸连环,火光冲天,袭杀者逃之夭夭,五千多人暴尸朝阳之下。

而此时,宏炀与盛泰帝国联军刚好抵达神斧城外,袭杀廖氏一族的凶手消失在乱军之中,无从查询。

帝国联军一无所知,一心一意追杀腾龙兵卒,直达怒江杀尽为止,就地驻扎,兵围神斧城按兵不动。

日落西山,夤夜,廖氏子弟故技重施,以软筋散袭杀守护神斧山山门的萧氏子弟,在萧氏子弟防备下药物无效而发生血战,各有伤亡。

廖氏占领山门,扬言与萧氏不死不休,争夺帮主之位及时开启,生掌神斧山,死做鬼雄。

武宗不参与世俗纷争,萧泰唯有闭门不出,在廖氏宣称争夺帮主之位的情况下无法实施帮规惩处,陷入困境。

萧氏面对食物与水源困境,一时之间乱了阵脚,人心惶惶,集体声张冲下山抹杀廖氏,但被萧泰制止,按兵不动。

正午时分,一人佩戴虎头面具走下天梯道,旁若无人,径直从廖氏子弟身旁走过,无视,横冲直撞,故意挑衅。

廖氏子弟愤而围攻,纷纷以飞斧阵袭杀来人,但被其随手一挥死伤数百人震退,他是武宗强者?廖氏子弟吓得纷纷退避让道。

面具人担水上山无人拦阻,下山收集食物无不纷纷让道,一连三日皆是一人筹备生活物资。

“哈哈,廖氏猪狗不如,蠢笨,无知,竟然被这种雕虫小技吓破胆,活该受死!”王玵高瞻远瞩,躺在吊床上逗鸟看好戏,乐得清闲自在。

程妍莞尔一笑,连日来因王玵一句:浪子回头金不换平复心态,放开了,不再对郑尚生气,让时间去证明情意,活得洒脱无拘。

“你就不怕廖氏对你下手?或是摧毁邀金楼与腾龙阁,铁塔也是袭杀目标?”程妍疑虑不解,依坐护栏盯着他问道。

“廖氏不敢,别忘了本大师掌控水源,除非廖氏走火入魔无所顾忌,否则不会在此时找麻烦。”王玵啜了一口香茗,漫不经心,平和而谈。

“嚄,好像你的计策失效,接下来怎么办?”程妍环视修炼中的二女微微蹙眉,她们的安全是个大问题,接下来的局面无法预料,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无妨,今夜再来一次袭杀事件,廖氏一定会疯狂,直接攻山都有可能,你的担心是多余。”王玵很自信,廖氏歹毒如斯,竟然勾结宏炀杀入两界关,奇怪的是盛泰帝国跟随杀入,而两大帝国之间没有出现任何摩擦,诡异。

“萧氏鱼目混珠,以武宗偶尔路面、武师采购生活物资,你觉得还需要袭杀廖氏?透露假武宗……”程妍觉得太冒险,盯着他提出建议,廖氏一族太歹毒,他传令龙人袭杀廖氏挑拨他们与帝国的关系,可惜毫无效果。

“不可,萧氏子弟伤不起,我们的目的只是逼迫萧泰招龙人上山,在三大帝国依旧强盛的情况下不易伤亡太大,局面不能失衡。”王玵解释,龙氏帝国反击指日可待,一场血战在所难免,萧泰看准这一点才按兵不动。

也许他害怕龙人进驻神斧山,养虎为患,他怕被龙人取而代之苦苦支撑。

“两大帝国突然发起进攻,这事是不是你的计策?”程妍怀疑,廖氏一族心术不正,但他们没有调度两大帝国的资格。

“不是,帝国战事与本大师无关,前期的铺垫足以促发战端,廖氏入套挑拨离间就是例子,他不得不为。”王玵直言不讳,瞥了一眼一心二用的楚灵儿,她的脑神经难道是单弦?

经历一次论述对决,她还真信本大师有病,沉迷研究寻求救治之法,另外就是偷听学习,这根灯草貌似来自外星不谙世事,怪胎?

“好吧,不问了,我只是担心她们的安全,现如今两大帝国围困神斧城,圣玉君王是他们必夺之物,你就不怕他们强逼你雕刻?”程妍道出忧虑,局面已经失控,他却毫不在意。

“哎,她们的安全无法保证,不过帝国不敢妄动,至少在没有获得神木之前一切努力皆是白费。”王玵自信满满,本大师的奇兵在外面守着,谁敢打歪主意就得付出代价。

第36章惊变

黑夜风高杀人夜,八道黑影宛如幽灵闪现在神斧城建筑物之巅,乘风而来,血染一条街。

暗杀行动没有惊动任何人,唯一驻守在神斧山山门的廖氏子弟无一幸免,死在一股诡异的旋风之中。

星月无光,夜风凄凉,血染之地化为血冰,妖异地衬托出一地横七竖八的尸体、暴尸雪地,血腥仇杀?

“啊,死人了,好多死人……”

朝阳如期辐照大地,神斧城廖氏栖居地一片惊呼,沸腾,在几个呼吸之间炸了锅,喧嚣不宁。

“死了,阿怡死了,小儿也不放过,为什么?是谁,是谁干的?”

“还能有谁?神斧城城门紧闭,城墙上昼夜巡逻没有发现异常,发生这种血案唯有萧氏做得出来,萧氏的报复开始了。”

“萧氏当灭,竟然做出这种惨绝人寰的灭门血案,兄弟们,杀上神斧山,夺回神斧帮,怕死的滚一边去,是个爷们的跟我上、杀!”

“杀,怕个鸟,被萧氏踩在脚底下偷生、生不如死,为了廖氏昌盛不衰杀上山,杀!”

“杀,杀萧氏夺荣耀,杀!”

“杀……”

廖氏暴动,掌舵人拦阻无效,族人急红了眼无视族规,像一道龙卷风席卷天梯道。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所过之处血腥一片,但凡萧氏一族露头之人接连死于非命,无论武凡还是老幼妇孺、一概杀无赦。

腥风血雨延绵天梯道,成一条斜直线向上伸展,在半途撞上萧氏子弟展开血斗,兵器撞击声数里外可闻。

朝阳映照,往昔霞彩匹练般的天梯道消失不见,换上一道金光闪闪的鎏金瀑布,耀眼生花,数十里外可见。

王玵处身神斧潭亦有所感,一股拼杀震荡延绵神斧潭,潭水微微颤悸,感知异常腾身飞跃腾龙阁驻足眺望。

“啊,萧氏不得好死,杀……”一名廖氏子弟坠落天梯道,在空中诅咒萧氏,直至摔成肉饼亦在痉挛中瞪着眼珠子仇视。

“还以为你会错过这场好戏,来得正是时候,感觉怎么样?”程妍回眸一笑,见他衣不沾水,笔挺而立,灿星般的眸子神采奕奕调侃。

“嗯,还行,差强人意。”王玵展颜微点头,捋顺右鬓角白发于背后,移步桌旁静坐,侧头观摩天梯道上的战况。

“小宝,喝茶,刚沏好的景山毛尖,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萧巧灵巧的呈上花梨木茶具,搁在桌上递上一杯清香泌人的热茶,他变了,比以前更体贴人,真好!

王玵侧头一笑,接过茶杯浅浅地啜了一口,砸吧砸吧嘴说道:“嗯,巧妞可做茶道宗师,来,都来尝尝巧宗师的手艺。”

众女欣然接受,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倒不是王玵舍不得,源于量少供不应求,他好这一口、众女心疼他不夺君子之美。

“你就不怕我们喝光你的存货,到那时你就得喝西北风。”程妍抿一口灵茶回味,袅娜行至桌旁坐下,高兴之余盯着他调侃。

“无妨,无名断货、本大师断他的路,何况本大师对女儿红情有独钟……”王玵斜靠椅背,翘起二郎腿,左手持无名剑搁在膝盖上把玩,右肘搁在桌上支撑右手转动茶杯,一边欣赏一边聊天喝茶。

“咚”萧琪搁杯于桌,端坐西侧,一脸洋怒盯着他说道:“酒鬼?”

“偏好!”

“熏天!”

“魅力!”

“乱性!”

“自珍!”

“……”

“他们好可怜,为什么要拼命搏杀,可惜我学艺不精,又没有药草救治他们,怎么办?”楚灵儿翘首以盼,趴在护栏上眼巴巴的瞅着血腥之地,流露出一脸伤怀式的微笑。

众人哑然失笑,接连无奈摇头,对这位算是了解了,思维单一,一心救人,人心所向,向往医道,道尽甘苦,苦心追逐,逐无止尽,尽力而为,为人力争,争世人效仿、痴医!

王玵对她的执着甘拜下风,瞅着她微微摇头,不知滋味,她若是一名传教士一定很可怕,在她面前筹谋划策杀人都有罪恶感,她的脑神经一定是单弦。

众人纷纷避开她观摩战况,却被她忧伤的往事流露、叙述所吸引。

那是一片美丽而富饶的山村,青山葱立延绵无尽,山涧绿水长流、蜿蜒绵亘,湖泊中莲荷飘香,田园风光旖旎,俨然是一片仙境隐居之地。

武人游山戏水,培植灵花异草,逍遥自在,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凡人劳作田野湖泊之间,牧歌回荡山涧,冬暖夏凉奔忙不停,没有纷争,没有仇杀,人们脸上皆是笑容,从未断过,即便是训斥少不更事的孩提亦是洋怒,好像就天生一种面孔、笑!

那一年,很多异族人冲入山村,带着各种各样的面孔进入山村,对族人还算友好,整日里游逛不知疲累。

那一天,祥和的一天,阳光明媚,山涧之中悬挂着几道晨雾彩虹,很美,对于山村来说亦是初次见到,美得令人痴迷。

那一刻,异族人高呼:颜灵草出世,颜灵草出世……

呐喊声浪一浪高一浪,在血雨腥风中肆意呐喊,族人被一一杀死,武人奋力救助,迎接他们的是漫天羽箭,一个个被射成刺猬死在血泊之中。

死了,死了,都死了,族人世代为医,救人救济却救不了自己,救不了……

爹爹死在乱刀分尸之下,四肢飞离十多米外,脑袋也不知道滚到什么地方,死得好惨,爹爹一定很疼,很疼……

娘亲死在拉扯之中,异族人是豺狼,他们疯狂的咬死了娘亲,最后还被分尸,很疼,很疼……

哥哥,小妹,弟弟,大伯大婶,村人……都死了,自己也死了,死在一剑之中,好像被割裂了胸腹。

后来,后来又活了,躺在下游溪水之中,很疼,很疼,后来被师傅救活了。

世上为什么有纷争,杀来杀去为了什么?和睦相处,感恩天地,畅享自由不好吗?

楚灵儿絮絮叨叨诉说记忆碎片,有些模糊不清,有些记忆深刻,说得很凄凉,但她脸上还是笑容,扭曲的笑容,她很可怜!

三女泪眼婆娑,不再烦她,反被她一颗真挚之心感动肺腑,她很不幸、太可怜!

王玵内心触动,华绮,华绮,他是机缘巧合还是蓄谋救治楚灵儿?或许他就是罪魁祸首?

没想到,没想到这世间还有世外乐土,可惜乐土也不长久,这就是人性?

“廖氏一族当真作死?”萧泰踏空如波,一声爆吼震云霄。

第37章认账

“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大头怪,你嚣张什么?”廖兴屹立山门之巅仰视那道憎恨的人影吼道,老匹夫存心压榨本族,真以为萧氏赢定了?

“大胆,你竟敢羞辱本座,看来廖氏子弟在你的煽动下作乱,本座有必要执行帮规惩处!”萧泰暴怒喝斥,体外空间波纹迭起,混账,又是谁在挑拨离间?是那小杂种还是各帝国横插一杠?

“大头怪,你少拿帮主压人,廖氏对外宣称争夺帮主之位,你现在什么也不是,口气不小小心摔死!”廖兴针锋相对,两族共拥神斧帮,萧氏自以为是,真把自己当主人,作死!

争夺帮主之位期间帮主仅有维护权益,廖氏有资格提前挑战,死人就是借口,萧泰心知肚明,愤恨不甘。

“小子,挑战也需要正当的程序,你煽动两族血战考虑过后果吗?”萧泰试图劝解,伤及根本是自取灭亡。

“闭嘴,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廖氏子弟死了多少人,假仁假义之辈不得好死!”廖兴暴怒,以炫金飞斧点指贼人怒斥,双目中杀意如刀。

“哈哈,好热闹,猫头鹰斗小鼠,不是,猫头鹰怕老鼠,滑天下之大稽!”王玵屹立龙头之巅,豪放宣扬二人磋商戏码,想和解门都没有,本大师煞费苦心岂能半途而废?

萧泰害怕两族血斗伤及根本,自始至终都想利用廖氏维护神斧帮,不愿意龙人上山、担忧被龙人架空,请神容易送神难。

龙氏帝国损伤惨重,必然报复宏炀与盛泰帝国,而神斧帮随时会被帝国淹没,萧泰欲求自保必须拉拢廖氏子弟相护。

廖氏子弟处在濒临存亡危机之中,朝不保夕,又不甘屈辱人下,处在十字路口,无论是勾结帝国还是重新投入神斧帮、皆是低人一等,灭亡之日为时不远。

现如今,廖氏勾结龙氏与宏炀帝国,又优柔寡断,自私自利不甘人下,对这种族群任何势力皆不会容忍,或许重新投入神斧帮、继续被萧氏踩踏过日子才是唯一的生路。

可惜本大师封堵这条生路,廖氏一族灭亡在即,除非萧泰恬不知耻求生存,不顾颜面收拢廖氏,但这可能吗?

“你作死?”萧泰转向北方,怒目中皆是喷火般的杀意,这小杂种真该死,存心致萧氏于死地,本座总有一天将他碎尸万段。

“鸟人你凶什么?你身为武宗袭杀武士又不是第一次,来咬我?”王玵针锋相对,以无名剑点指鸟人宣扬丑事,环顾飞掠而来的帝国高手笑得很灿烂。

三大帝国皆有武宗监视边关战事,带眼不带嘴,仅监管敌方武宗干预战事,其余的一切皆不过问,闲得蛋疼看热闹很积极。

廖氏一族被袭杀逃不过他们的感知范围,知道有一场好戏,不过介入神斧帮内部争端不便现身,两族血斗也没有大肆宣扬,王玵的吼声惊天动地,有意识而为。

武宗踏空如波,眨眼间来了九位,华绮也在其列,分布在神斧城上方空中滞留,没有越界浸犯神斧帮总部地界。

劝解时机已失,萧泰愤恨不甘,不敢招惹牙尖嘴利之徒,低头警告廖兴:“存亡在即,你好自为之!”

抛出一句话踏空而去,一刻也不愿意多待,显然在躲避某人的利嘴。

王玵张嘴欲言,骤然感触腾龙阁外围空间波动,一层念力护罩形成,生生咽下声讨之言,怒视飞身而来的萧龙,这老家伙又来坏事,可恶至极。

“小子,你几日前做过承诺彼此秋毫无犯,此番作为作何解释?”萧龙立足龙嘴怒视声讨,气得吹胡子瞪眼睛,锦袍鼓荡不休,这小子已恨萧氏入骨,一个祸根,好在他死期不远。

“老东西,你这是在挑衅本大师?本大师感叹几句话碍你什么事?本大师又说什么了?”王玵剑指老匹夫,橄榄服鼓动,长发飞扬,萧氏一族当真作死,堂堂武宗管是非,屡次三番与本大师死磕,那就死磕到底。

萧龙气得遍体一颤,龙嘴咯吱龟裂急忙收敛怒气,害怕损毁腾龙阁惹恼眼前的机灵鬼,他说什么了?混账,这小杂种骂人不带脏字,话里话外透着算计,怎么办?

他就是一个毒刺猬,碰他一下扎一片,天下间怎么会出现这种精于算计之徒?

“小子,这一切是不是你一手操控?”萧龙愤恨不平,双手颤抖,恨不得一把掐死他才解恨,自己怎么问出这种啥话?傻子才会承认,都是被他气糊涂了,他该死!

“老东西,本大师再提醒你一次,撤去念力护罩,别逼本大师翻脸!”王玵边说边拔剑甩飞,无名剑旋转如电一闪而逝,割开护罩三米多长的口子,归剑入鞘嘲讽相待,成了,大收获。

萧龙面色一白,脑海内一阵晕眩吓得不轻,好霸道的宝剑,那是什么剑,怎么可能汲取魂念?

魂念受损、一月未必恢复,气罩防不住他,这小杂种太邪门,圣斧相随,绝世宝剑相伴,萧氏惹上他是福是祸?

“小子,同出一源自当协力相帮,希望你不要一意孤行!”萧龙意求和解,事态未明之前得罪他不可取,忍几个月再制定策略针对他未尝不可。

人老成精,这老杂毛想忽悠本大师?王玵很不爽,朗声说道:“你刚才问本大师计划一切血案,那就是本大师一言定乾坤,妙计安天下,你咬我啊?”

“咝咝……”

一语惊人心,外围的武宗纷纷向腾龙阁靠拢,人人惊诧,宛如发现新大陆一般充满好奇心,血案真是他一人策划?这怎么可能呢?

好奇归好奇,宏炀与盛泰帝国的武宗被龙氏武宗拦截,四对四对峙于空,靠近圣玉那是妄想,战斗在不经意间爆发,无声对决,空间荡漾不宁。

程妍急得冷汗浸身,娇躯颤抖不宁,他怎么会承认策划一切,这不是找死吗?真是不让人省心,须知此刻就自己一人相护,怎么办?

萧琪与萧巧二女吓得面无血色,瘫软在靠椅上,四目直愣愣的盯着那道身影,泪珠儿盈眶,没有伤心,只为心中的情郎感到不值,他怜悯凡人苦心守候神斧潭、难道逃不过一死吗?

即便是天梯道上处在血斗中两族也为之一窒,纷纷后退停战,侧头凝视那道屹立在龙头上的人影,怎么会是他制造的血案?他是在作死?

第38章虐心

“不,这不是真的,不是,一位苦守神斧潭为平民着想的人怎么会挑起战争,你在骗人、是吗?”楚灵儿凄楚的凝望龙头上那道人影,他劝人解恨,深居简出怎么会挑起战争?

“他没有骗人,蛰伏十年展锋芒,剥皮,刺花,杀人无数,他有什么事做不出来?”萧龙爆吼声讨,双手攥出空间裂纹,他该死,临死前的疯狂挣扎挑起战争极有可能,他在泄恨?

“哈哈,哈哈哈,瞧瞧,各位瞧瞧这老东西算什么东西?武宗、我呸,神斧帮不嫌丢脸,萧氏不嫌丢人,廖氏被踩在脚底下,觊觎龙氏圣玉,指使白发浪子盗取玉玺,你活得多滋润……”王玵连珠炮反驳,跟本大师斗嘴还嫩点。

“闭嘴,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萧氏怎么会……”萧龙遍体一颤,坏了,中计了,该死的混蛋,这种话怎么能畅言?可恨一帮武宗在场不能杀他,气死本座了。

“你闭嘴,本大师受尽廖氏欺辱,可惜没有能力踩踏廖氏,萧氏踩踏廖氏无数年,很爽吧?”王玵以身试法,度人入瓮反将一军,老东西跟本大师斗嘴,哈哈,有得玩了。

廖氏子弟听闻此言气疯了,几乎人人双目喷火,新仇旧恨被瞬间点燃,暴躁的弟子悍然发起突袭,一举袭杀两名萧氏子弟,血斗再次爆发。

萧龙感知明锐,暗道一声完了,气得脸面铁青,褶子纹路律动,点指王玵爆吼:“你,你挑拨离间,萧氏与廖氏唇齿相依,怎么会踩踏廖氏?”

一帮武宗听得一愣一愣,不经意间停止争斗,好奇的盯着王玵怎么可能气倒一位武宗?真是新鲜,萧氏不会真有问题吧?做贼心虚?

程妍眼珠一转,继而双目放光,他真是贼精贼精的妙人,看准没有危险,撩拨萧龙发火而借机扩大战果,自己是瞎担心了?算他狠,完事后勒索一壶灵茶做补偿!

萧琪与萧巧二女相视一笑,彼此朝夕相处十年怎么会不知道小宝的为人,刚才是心急乱了心智,他怎么会吃亏?话中有话,计套连环,看好戏吧!

最可怜的还是楚灵儿,她已经迷茫了思维,实在看不懂谁是谁非,眨动一双晶目来回巡视,看得头昏脑涨也闹不明白,他不是坏人,绝对不是坏人……

“你急什么?武宗就这点气量,你也不嫌丢人?话说你说话做事把萧氏排在前面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本大师多心了?”王玵抓着脑壳沉思,一脸纠结,状若苦思冥想不出原因而着急。

一帮武宗不是傻子,这小子存心整人,说得这么白干什么?那廖氏子弟被他的话语刺激得不行,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亡命拼杀,神斧帮要没落了?

萧龙呼呼喘息,极力压制溢满骨髓的怒火,尽量缓和语气声讨:“你刚才承认自己挑起一切血案,当着在场所有人吐真言,此等邪恶之徒不配做……”

“停,本大师吐你一脸,那句话仅仅只说了一半,不行啊,你吃饭一口吃一桶,一步龙氏王妃、抬脚搂抱宏炀王后……”王玵嗤之以鼻,剑指老东西质问,挽剑花收剑环视武宗大佬,赢得一片惊讶默认神态,谁能反驳?

俗话说得好,做人先学说,祸从口出、病从口入不是瞎话,不会说话可以当哑巴,这是一门艺术,说半头话可以、吊胃口玩心机,没有几把刷子还真不敢瞎说。

武宗很厉害吧?在冠龙星横着走无人敢惹,可他也不能一口吃一桶饭,抬脚跨越两国那是痴心妄想,以此比喻一口不能说全无人反驳。

“好,很好,本座看你怎么解释,说?”萧龙感觉要被他气爆,难怪泰小子每次与他对话气三天,果然是牙尖嘴利,现如今骑虎难下,就此打住萧氏一族颜面丧尽,他也不会善罢甘休。

这曲戏真是难得一见,奇闻,武宗憋屈于一名武士,想必下文一定更加精彩?

“你确定要本大师说实话?”王玵拿捏话柄,本大师先给他扣一顶帽子,免得他逃之夭夭就不好玩了。

“你实话实说,萧氏一族不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萧龙豁出去了,伸缩头都是一刀,本座难道还怕一个小杂种?

“嚄,萧护法果然是正人君子,言出必践,当为正义楷模,你不后悔?”王玵奉承吹嘘,话锋一转敲定坐实此事,老东西入瓮就别想跑。

一帮围观者听得一愣一愣的,有问题,这小子再三稳定绝不简单,即落实到位又在推卸责任,演变到最后无论事态好坏责任不在他,他是被逼才说出真相,厉害!

这小子就是一条变色龙,刚才凶悍声讨,这会儿玩奉承,一张脸变得比翻书还要快,心思灵透,牙尖嘴利,罕见。

小宝要反击了,老东西自誉甚高,平日里指手画脚,别人在他眼里都是奴才,哼,这回让小宝整死他,遗臭万年。

一剂药不能医病,没想到话语也是同理,自己以前怎么没有想到呢?他一定不是坏人,自己的直觉一向很好。

那老东西怎么不被气死?废物,受人侮辱不敢动手,尽拿本族出气,那小杂种也该死,最好是鱼死网破,都去死吧!

“本座有什么可后悔?你当着世人的面尽管说实话,真金不怕火炼,讲?”萧龙不再生气,气过了头,再气一张脸跌姥姥家,本座就不信他能说出花来。

“好,说得好,圣玉上山萧氏不闻不问、表面排斥龙氏,背地里协助龙氏鹰犬掠杀本大师,此事可真?”王玵凝视萧龙,数落其罪,即便不成功挑拨也会落到实处,本大师玩死你们。

“一派胡言,萧氏自始至终都在暗护圣玉,何况此事与你挑拨血案无关,你……”萧龙强辩,阴沉着一张脸,咬牙切齿,这小崽子真是一个祸根。

“打住,万事皆有根源,树无根系则死,人无空气难存,你凭什么笃定此事与血案无关?”王玵举例反驳,盘坐龙头环视众人皆点头认可,他一张嘴掩盖不了事实。

“任你狡辩也难以栽赃萧氏,哼,萧氏暗护圣玉有目共睹,何来觊觎之心?”萧龙大义凛然,言辞凿凿厉声反驳。

“是吗?圣玉君王除却本大师可以雕刻、天下间谁有这个能力?”王玵自吹自擂,打压他人提升自己,此乃保身之道,本大师让萧氏恨之入骨又只能干瞪眼。

“咝咝……”小看他了?雕刻圣玉君王之人身价尊贵,他不亚于武宗身份,这场戏有看头。

第39章智辩

“小子,本座洗耳恭听你的狡辩之词,众目睽睽之下说话别咬断了舌头!”萧龙旋身挥手一引,警告他不要自误,萧氏有心剥夺圣玉谁又能知道,凭他一张嘴还能说破天?

王玵扬手一挥驱赶苍蝇,微侧头环视武宗大佬说道:“圣玉上山、萧氏不闻不问,李涛袭杀本大师无人救、反杀李涛萧氏救护,敢问各位作何感想?”

华绮一脸古怪,一身赘肉抖得空间波纹荡漾,这小子没有说假话,本圣医当时不在场但感知一切,萧氏有得受了,他的嘴太厉害,那医疗神术何时才能攥入手中?

关乎圣玉君王,八位武宗很敏感,纷纷审视萧龙,见他无言以对心中了然,萧氏一族野心不小,难道他们真的觊觎圣玉?

“我作证,那小杂种没有说谎,皇室来人威逼利诱,他孤掌难鸣奋力相抗几度生死反虐李涛,那李涛被割下面皮还在养伤,萧氏野心勃勃昭然若揭!”廖丕站在天梯道下方雪地中点指腾龙阁厉吼,恨意如刀,都去死,廖氏鱼死网破也要讨还公道。

众武宗哑然失色,王玵与廖氏成仇传得沸沸扬扬,廖氏不可能帮他说话,何况还是一个下人蝼蚁之言,萧氏存心不良?

王玵会心一笑,无视呼吸渐促的萧龙说道:“龙氏鹰犬卷土重来使用迷神散禁药想必众人皆知,本大师勉力抗之,鹰犬挑拨离间唆使廖氏袭杀本大师,无人救助,而那萧泰帮主无视围杀事件,最后现身帮助鹰犬袭杀本大师,敢问各位萧氏图什么?”

萧龙遍体颤抖不宁,空间波纹扭曲翻涌,该死,他该死,这是要陷萧氏于不义之地,挑拨世人羞辱萧氏,怎么办?杀不得,辩不清,泰小子处置欠妥啊!

“哼,小杂种,你明知道萧氏图谋不轨为什么当时还要屠杀廖氏子弟?那大头怪杀你断绝圣玉君王成型……”廖兴屹立神斧山山门之巅声讨,这一切都是他带来的恶果,他该死一万次。

“闭嘴,本大师又不是神仙,当时被廖氏围杀、生死关头怎知萧泰用心不良?”王玵剑指廖兴喝斥,侧回头环视武宗大佬说道:“本大师后来才想明白,源于玉玺出世,本大师在他眼里死不足惜,只需掌握玉玺天下唾手可得。”

“咝咝……”一帮武宗大佬倒吸一口凉气,好阴险的萧氏箫大帮主,按兵不动,在玉玺被盗之后的关键时候现身,借刀杀人,雕刻圣玉的大师横死就剩下玉玺号令天下,歹毒如斯。

龙氏追责,那萧泰可以宣称鹰犬与廖氏杀人置身事外,结合血案事件,他们萧氏一直都在行动,挑拨离间重伤三大帝国,以便渔人之利?

“你一派胡言,玉玺被白发浪子盗取,你凭什么栽赃陷害萧氏?”萧龙爆吼,震得空间寸寸龟裂,腾龙阁为之摇曳不休,混账,萧氏现如今跳进怒江也洗不清,该死的小杂种。

“哈哈,你们萧氏事迹败露急了眼,当时那华绮肥猪欲夺玉玺、是你阻止的吧?为白发浪子盗取玉玺拖延时间,是也不是?”王玵剑指华绮,怒声声讨萧龙,老杂毛,本大师玩死你们萧氏。

“臭小子,本圣医担忧玉玺坑害苍生,没有剥夺……”华绮可以无视武师以下,但面对武宗赤裸的眼神扛不住,本圣医的名声岂容他来败坏?

“闭嘴,做了就是做了,谁知道你当时怎么想?收藏还是勒索皇室,事先印上千百份空白圣旨,即便是自立帝王……”王玵侧头戏谑,长发飘飘,两鬓白发陪衬,在朝阳下熠熠生辉,妄想觊觎本大师的木疗之术,本大师整死你丫的。

“咝咝……”一语惊人,几乎所有人心神一触,不经意间倒吸一口凉气,收藏玉玺?那玩意是烫手山芋,称王还差不多?

不对,貌似勒索皇室最合算,照他的思路印上千百份,不,十份空白圣旨一辈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真馋人!

混账东西,玉玺怎么被白发浪子盗取,搁在本人手上一定打造出一份太平天下,揽尽世间美人,咝溜……

厉害,他一张嘴真能说,智谲无双,这一回萧氏必定请求龙人进驻神斧山,十拿九稳,说得好。

嘻嘻,小宝真厉害,勾起人心贪欲,再言厉害关系,哼,萧氏旁系篡乱,这一回有你们受的,得罪小宝休想过太平日子。

为什么?恩师为什么要夺玉玺?不会呀,恩师救人无数怎么可能谋夺他人之物?可是他没有说假话,难道恩师动了邪念?

“你血口喷人,本圣医行医一辈子,怎么会……”华绮急得暴跳如雷,空间波纹龟裂出碎裂音律,很刺耳,该死,本圣医真想一把掐死他,抹杀祸根。

“闭嘴,一边玩去,你充其量就是心动了一下下,太监,跑腿的角色,别干扰正事。”王玵轻蔑喝斥,灿星眸子无视,算计本大师就得付出代价,何况他有可能是谋害楚灵儿全族之人,死不足惜。

华绮气得不轻,一声赘肉波浪式滚动,介入一帮武宗虎视眈眈不敢发作,站在那里生闷气,本圣医算是栽到家了,真可恶。

真新鲜,这头肥猪也心存不良,看来那玉玺绝非一般,那是权利,富贵与包揽美女的象征,自己都动心了,他又岂能不动心?

完了,一代圣医白瞎了,雕刻大师口中的一下下,啧啧,那是他一辈子也洗涮不掉的污点,有玉玺在手自己也能一飞冲天,可惜了。

“小子,你牙尖嘴利说了一大堆栽赃萧氏之语,证据在哪里?你口口声声说萧氏图谋玉玺,玉玺在哪儿?”萧龙忍无可忍,咆哮喝斥,既已成死敌本座一定让他生不如死,时间一定不会很长。

“老杂毛,枉你活了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你还敢瞪眼,身为神斧帮护法说话那啥、你懂?本大师说过一句假话吗?”王玵怒视丑诋,瞅着他暴跳如雷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很爽,这是他们萧氏自找的。

“你所说不假,但都是你一面之词……”萧龙怒指王玵厉声反驳。

“得了吧,俗话说心动不如行动,你们心动了也在行动,解释就是掩饰,咋地,萧氏若是维护本大师会落到今日地步?”王玵阻断他的辩解,似笑非笑,鄙视颤悸中的老杂毛。

“好,很好,你重伤萧氏就得拿出证据?”萧龙厉吼,杀意奔腾如惊涛。

第40章口锋

萧龙急了眼,屡次气得怒火冲天,对于武宗来说就是奇闻,促使围观之人信了七八分。

好歹王玵是神斧帮嫡系弟子,萧氏竟然不管不顾,任由外人欺辱不救也就算了,竟然推波助澜加以暗算,论谁也会怀疑萧氏动机不纯。

最有趣的是救助敌人,无视帮内群殴事件,在关键时刻现身说法,动机令人质疑,谋害王玵之意昭然若揭,难道一心为了得到玉玺与圣玉?

围观之人猜疑不定,基本上认定萧氏图谋不轨,最起码驱离同舟共济无数年的廖氏说明心术不正,此刻演变成生死斗,萧氏一族想干什么?

圣玉,玉玺,血案皆指向萧氏,其中必有隐情,萧氏一族单纯无邪才活见鬼了?

而眼前的萧龙说话不算话,当着江湖人士让王玵实话实说,此刻却变为强势索要证据,言行令人齿寒,妄想强压王玵说违心之论掩饰萧氏?

“证据,老杂毛,你想要什么证据?白发浪子前脚盗取玉玺,萧泰杂碎后脚跟近,你告诉所有人是几个意思?”王玵伸展懒腰,漫不经心提出质疑,老杂毛,心境不足,涵养不够,鼠目寸光也想与本大师斗法,作死?

场中武宗大佬彼此对视,心如明镜,神斧山下血斗不止,萧龙守护在侧,萧泰处身山巅也可以感知一切情况,为什么不出手阻止?

这件事情本已传开,各有猜疑,众说纷纭,有人说白发浪子轻身功法缥缈无踪,武宗也奈何不得,信奉那高绝无人项背的绝世身法。

还有人说萧氏武宗惺惺作态,自始至终都没有挪窝,证明他们知道白发浪子要来,彼此窜通图谋玉玺,唯有这种可能才可以解释萧氏无动于衷的动机。

王玵此时挑明一切,在场九位武宗有六位与白发浪子有所交集,甚至于动手捕捉,皆知道抓不住他,但拼命追踪他也未必追不上。

然而萧氏两位武宗,一近一远都没有动弹一丝必有用心,祸水东引说得通,但那玉玺的诱惑力无穷、萧氏又岂能放过机会?

扪心自问,站在萧氏的位置上去考虑,放过玉玺绝无可能,暗度陈仓,移花接木的可能性无与伦比。

“小子,你死期不远在神斧帮为所欲为,雕刻玉玺陷害神斧帮于争夺之地,萧氏放任白发浪子盗取玉玺有什么错?”萧龙厉声反驳,小杂种不得好死,没有证据奈何不得萧氏一毫一发。

众人莞尔咧嘴,果然,就知道萧氏会以自保神斧帮来搪塞玉玺被盗一事,欺瞒天下人是傻子吗?

“老杂毛,萧氏聪明过头会遭雷劈,自以为是,你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廖氏武师横死,边关血案,武林人士退走,萧氏好大的气魄,要吞天啊!”王玵感慨而起,仰头看天,举手旋身高呼,临了似笑非笑盯着他,萧氏从此无宁日。

怪异,诡异,气氛很不友好,几乎人人在揣摩萧氏一族有多大的能量征服天下,胆大包天,作死?

开什么玩笑?萧氏掌管天下,在场所有人跪迎做哈巴狗、谁甘心?

血案频繁爆发,他萧氏就连生死相依无数年的廖氏也赶下神斧山,眼看着就要灭族,这种歹毒种族谁都不会信服,反而生出强烈的反感,杀意。

“小子,看来你是自知将死而丧心病狂,无凭无证捏造谎言,说,边关血案是不是你一手造成?”萧龙厉声喝斥,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可恨杀不了他,也杀不得,唯有让他自圆其说了结诽谤乌龙事件。

“萧氏图谋天下,我廖氏一族可以作证,妄图逼我族臣服,不屈从便被驱赶下山,武师惨死,血案频发皆是萧氏一手造成,杀!”廖兴豁出去了,都去死吧,血斗无法阻止,萧氏也不会放过廖氏一族,那就鱼死网破!

真傻,一直被萧氏利用毫不知情,竟然妄想脚踏两只船求存夺取神斧帮,现已完全暴露在外,谁也靠不住、也不足以取信于人,没有退路,即便是低头臣服萧氏也只不过是他们手中的牺牲品,棋子。

可恶,原以为那小杂种与萧氏穿一条裤子,没想到他也被萧氏当做棋子摆布,身怀绝技都不被重用,廖氏岂能被萧氏重用?

可恨,那小杂种该死,碎尸万段都不解恨,可惜他有圣斧护身,又掌握神斧潭潭水威胁族人生死,现如今想杀他宛如登天,还好,还好他也是棋子,死期不远,都去死吧!

阿爸,不孝儿辜负了您的期望,但愿您闭关成功突破武宗掠杀萧氏为儿报仇,您放心,妹妹已顺利转移在外,廖氏一族绝不了后,今日在此诀别,来生再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廖兴仰天长啸,一语惊人,彻底坐实了萧氏谋反之心,别说他身在一帮武师维护之中屹立山门之巅,仅凭他一身锦袍玉带足以证明身份,廖氏少族长,谁能不信他的话?

两族朝夕相处,共存共荣无数年,知道一些内幕一点也不稀奇,纸包不住火,隔墙有耳,萧氏野心真不小啊!

廖氏子弟原本尚存一丝理智对战,经少族长一语点明要害,存亡决战拉开帷幕,生死血斗。

血斗升级,白热化,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两族在天梯道上杀红了眼,死尸像下饺子一样哗啦哗啦坠落,渐渐堆起一座尸山,血流成河流下神斧城,血染蔓延而开。

萧龙双目赤红,双拳攥出空间龟裂,豁然转身怒视王玵厉吼一声:“小杂种,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好事,说,边关血案是不是你一手造成?”

“白痴,本大师那句话后面加上:我有那个能力吗?哈哈哈!”王玵鄙视,真是猪脑子上头,时值此刻还想挽救局面,寻求萧氏一块遮羞布,本大师凭什么给萧氏遮掩?

“混账,你牙尖嘴利搅动两族血拼,制造血案……”萧龙双目喷火咆哮声讨,该死,他一点也不顾及龙人复兴之事,为什么会这样?他掩盖此事无伤分毫,谁也奈何不了他,可惜他与萧氏势同水火,他该死!

“闭嘴,本大师能说会道也找不到理由揽下血案主谋之职,足不出户,没有朋友,你告诉本大师如何揽下血案?总不会是本大师指使萧氏做下血案吧?”王玵剑指老杂毛,橄榄鼓荡,长发飞逸,在朝阳下灵动英发。

“对,你说对了,萧氏听信你的谗言导致今日之祸!”萧龙怒极反笑,狰狞的笑容令人发毛。

第41章龙启

疯了,萧氏的武宗萧龙疯了?恬不知耻,放眼天下什么时候武宗被武士使唤?

传扬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看来萧氏野心勃勃,竟然诬陷一位武士、无耻之尤,萧氏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这没脸没皮之人心肠歹毒至极,萧氏一族妄想吞天,好大的胃口?

众人鄙夷,冷笑,不屑,众女无奈摇头,纷纷撇头观看风景,免得被恶心死,无视卑劣之徒。

王玵微笑相待,全身心发笑,这老杂毛真上道,本大师故意给萧氏台阶下以免祸及二女,他还真抓住这根虚无的稻草,啧啧,本大师是无话可说。

“怎么?你们不相信?他腰间的圣斧是开山祖师定下的信物,得圣斧认可便是神斧帮帮主,这是组训遗诏,睁开眼睛看清楚!”萧龙手扬遗诏,仅露出得圣斧者号令神斧帮字样,手握袖口掩盖了一部分字迹。

金片遗诏金灿灿,朝阳映照字迹龙飞凤舞耀人眼帘,神韵惑心,形状类似公堂上的令箭,薄如簧片。

“咝咝……”见证者无不倒吸一口凉气,附有神韵的遗诏字迹透着一股意境,绝对不是凡物,难道真是一份上古遗诏?

九位武宗喉结涌动,眼皮微跳,眸子中精光闪闪,动心了,那是意境字迹,得到它可以参悟突破,难怪萧氏一族出武宗,而廖氏凋零无一人突破武宗,好东西!

“哼,一切都是他的计划筹谋,谁敢不信?”萧龙收取遗诏令箭,一脸鄙夷,冷笑,嘲讽喝醒众人,见众人眼神火热冷哼一声飘然回归悦来客栈。

“杀,萧氏龌龊无耻,窝藏遗诏独享,廖氏子弟听令,不死不休杀萧氏夺遗诏,杀!”廖兴彻底爆走,双手高扬飞斧喝令族人血战到底,廖氏子弟人人争先。

退走无门,三大帝国不容两面三刀之辈,指不定什么时候被摆一道,留不得。

屈服憋死,萧氏存心不良,隐瞒遗诏,霸占帮主之位,对他们点头哈腰迟早是个死。

武人不畏死,廖氏子弟也没有孬种,促发血战一发不可收拾,奋战天梯道撒下漫天血雨腥风,在朝阳下妖娆翻涌。

战不休,死飞尸,生嘶吼,衍生出一条连绵不绝的生死搏命杀戮的血道。

忽而,萧氏子弟纷纷退避,边战边撤,直至天梯道顶端方止,廖氏子弟紧追不舍,殊死逼上山巅边缘迎来一个圆球冲撞,顿时如散花一般跌下神斧山。

“噗通,噗通……”廖氏子弟纷纷摔成肉饼,人堆人、血液横流,人压人、血流飞洒如瀑雨,一片人肉血狱,惨不忍睹。

“咝咝……”武宗大佬遍体颤悸,双目瞳孔放大,这是神斧山的底牌?三米多长直径的铁球碾压武师也挡不住,这么高摔下来不死也是残废,好手段。

示威,萧氏不忍族人横死,不想一番争论引来帝国窥视打压,萧氏借铁球立威,警世?

九人微微摇头相继离去,廖氏已十不存一,灭亡在即没有什么看头,眨眼间消失在神斧城上空。

郑尚门神看得喉结涌动,扑克脸上发白,神斧山果然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天梯道两侧建立涡旋道,铁球顺着涡槽滚落而不脱离天梯道,直线式冲撞碾压,好算计,够毒辣。

铁塔趴在腾龙阁梯道中上部发颤,死了,廖氏就这么死了,铁球滚入神斧城撞碎了数百栋房屋,太可怕了,这是屠杀,真恐怖。

众女冷汗浸身,痴呆的瞅着那条血路,一条涡形隧道,血液已汇成一条激流沟渠灌溉神斧城,肉末,碎尸……地狱,人间地狱?

王玵看得双目发直,一颗心如擂鼓一般,好狠的萧氏萧大脑袋,本以为他会灭杀廖氏三分之一震慑收服,没想到他一刀切,存心抹除廖氏,果然具备暴君之姿。

“哈哈,哈哈哈,好,萧氏杀得好,惨绝人寰必自毙,族人撤离辅助小姐,走!”廖兴放声狂笑,喝退族人独自向天梯道缓登,一步一行泪,血泪浸湿锦袍,一往直前。

“少族长……”廖氏子弟纷纷劝解,人人激愤向上冲。

“滚,执行族令,廖氏不亡誓报血仇!”廖兴头也不回,厉声喝斥下达族令,震退族人。

“飞蛾扑火,豪气干云,心不甘,可惜心术不正,死不足惜!”王玵呢喃自语,见证惨景微微恍神,这是一条血路,帝王之路?

程妍袅娜登顶,屹立在他身旁,紧蹙眉头说道:“萧氏蛰伏经年,出手不凡,廖氏就此没落,你就不担心萧龙之言吗?”

王玵盯着那道送死的人影,盘坐龙头淡淡说道:“没落,不,应该是灭族,廖氏难存,那老杂毛之言不足以取信于人,只不过是权利之争中的一个借口,台阶而已。”

“嚄,难道萧氏要赶尽杀绝?会吗?权利借口与台阶何解?”程妍惊诧,杏目圆瞪惊问,廖氏已经十不存一,萧氏不可能追杀吧?彻底抹杀廖氏背上恶名得不偿失。

“拭目以待,帝王无情,杀鸡儆猴,斩草除根。”王玵笃定萧泰野心昭彰,杀戒已开抹杀廖氏势在必行,廖兴不走只不过是在为族人拖延时间而已。

“权利借口不是也是,胜者为王书写史册,类似门派颜面,浸犯者死、道理与情面由门派定制。”

程妍见他说得轻巧很讶异,冥冥之中遍体发毛,冷汗渗出凉丝丝,以往快意恩仇没有深刻体会,所见所闻与之相比不值一提,龙人复兴难于登天。

忽而,萧氏子弟一涌而下,至廖兴三十米处抛出板斧袭杀,三十多柄利斧笼罩了天梯道,避无可避,借助高位与蛮力甩出板斧宛如闪电掠空。

“啊,好狠的萧氏……”廖兴始料不及,本以为拖延时间拉人垫背,不曾想被一轮板斧袭杀,超出理解范畴,萧氏子弟不离身的板斧怎么会甩飞袭杀?

“可惜,他死得一文不值,萧氏真狠,被你说中了,他们追上去了,萧氏就不怕武林人士戳脊梁骨?”程妍心惊肉跳,自己毒娘子的雅号万万不及项背。

“你外冷心热不适合江湖、切记,知会他们预备上山,龙人复兴的时机到了。”王玵侧头点醒,人皆是多面孔,她的暴躁脾性源于仇恨,心地善良又嫉恶如仇,只怕她自己都分不清本性。

“你能确定萧泰会邀龙人上山?”程妍蹙眉说道,龙人混入萧氏是好是坏?

第42章指掌

七日来神斧帮回归平静,没有武林人士骚扰,也没有来往客商,俨然成为一处世外桃源。

宏炀与盛泰帝国封堵神斧城,不进攻,不威胁,秋毫无犯驻守在神斧城外侧,除却偶尔操练兵卒没有任何行动。

无形的压迫,萧氏坐卧不宁,纵然廖氏一族覆灭,普通人撤出神斧城,剩下萧氏一族也有五十多万人,没有生活物资来源怎么办?

喝水不能保命,萧泰无奈之余联络龙人进驻神斧山,条件是保证萧氏一族生活无忧,为龙人复兴不惜力,但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族人饿死。

面对这种情况,王玵授意龙人答应他,在边关变得冷清无帝国兵卒驻防的情况下运送物资并不难,进驻神斧山最重要。

龙人行动起来,由神斧山西侧山区中运送粮草解决生活问题,八人进入神斧山山巅,成功打入其中。

翌日,萧泰声称三大帝国随时进犯神斧帮为由,强烈要求龙人增派人手,最起码要保持廖氏一族未损伤前的规模。

王玵猜想他别有用心不予理会,知会八人以武林高手支援神斧帮不成问题,随时可以越山救援,未免暴露作为暗伏机动后援比较稳妥。

此事就此揭过,萧泰也没有再提及,一切井然有序,担水练功,对打操练,帝国军队也没有任何行动迹象,风暴酝酿。

五日后,一份惊天飞信落入王玵手中,他不经意间会心微笑,惊得众女纷纷抢夺喜信。

龙氏帝国爆发,以武林高手组建秘密军团渗透宏炀与盛泰帝国,一举捣毁皇都,抹杀两大帝国高层,经历一场血战、一伤一隐落幕。

“这,这不会是你那锦囊妙计的结果吧?”程妍娇躯乱颤,俏坐护栏背依柱子,脚踩黄金藤惊问,不会真的是他搅动龙氏逆袭两大帝国吧?

吊床被她踩得晃动不宁,王玵借助弹力端坐,捋顺鬓白发说道:“一部分,压轴戏在后面,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历练心魂逆战邪魔外道,破而后立。”

“咯咯咯,臭美,宏炀与盛泰帝国正在撤军,围困暂缓,你是怎么做到的,什么计谋?”萧巧嫣然一笑,爬伏护栏盯着他喜问,足不出户掌天下,小宝才配做帝王,真好!

“贴金?”萧琪洋怒嘟嘴,心中信了却不服气,甜蜜蜜,骄傲,美什么?龙人刚刚起步、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加码!”

“玩火?”

“利益!”

“餍天!”

“激化!”

“停,几个意思,你们二人世界让插足不?”程妍持剑耍剑花,足踏黄金藤制止二人,一脸嗔怪,就连那楚灵儿也听得蹙眉,他们也好意思玩二字真言?

“你为什么搅动天下?天下大乱会死好多人,他们很疼,真的很疼,你感觉不到吗?”楚灵儿娇躯轻颤,蹙眉忧心掩不住笑容,他在筹谋一切,难道只是为了得到神木自救吗?

“乖啦,你该研究病因,治好本大师天下必定太平,本大师向你保证!”王玵微笑而谈,摆手示意她研讨医书,难为她了,或许她的脑神经受到损伤,但为什么感触不到呢?

“哦,灵儿一定努力!”楚灵儿凄楚答应一声,怯生生,弱不禁风的坐在靠椅上翻阅医书,自己一定努力治好他的病,到那时或许可以交换木疗神术,恩师追求医道极致,徒儿会努力争取。

“啐,回神啦,说细节?”程妍微微摇头移开关注楚灵儿的眼神,盯着王玵追问,等待答复,那些武林人士为什么任他摆布?

王玵点头道明真相,萧氏与龙氏很可能狼狈为奸,源于边关第一次血案太蹊跷,仅凭萧氏一族无法搅动三大帝国血拼,而血拼之后、龙氏兵卒损伤轻微,萧氏无损。

血战地点在两界关之外,这本身就不合逻辑,萧氏子弟挑拨的理由是主将归国,作为进攻方的宏炀与盛泰帝国为什么没有出现在关内?反被聚合在关外一处厮杀,足以证明萧氏与龙氏串通合谋。

萧氏一族自始至终掌控廖氏,自然有耳目眼线,利用他们假借廖氏子弟的名义煽动宏炀帝国,盛泰帝国与萧氏暗中交好挑拨不难,作为合谋方的龙氏出现在关外促发血拼,嫁祸武林人士。

三大帝国受损,萧氏得利自然不行,王玵买通商贾哄抬物价是导火索,萧泰利用这一机会煽动武林人士针对三大帝国,此为连环击的一个步骤。

武林人士云集神斧帮危害很大,圣玉一旦被盗走萧氏承受不起龙氏的怒火,消灭武林人士势在必行。

而武林人士当中有三大帝国之人,乔装打扮混入其中挑起争端,目的就是消灭武林人士,至少也要抹杀一大批,这就是帝国的态度,没有例外。

直接促使武林人士被夜袭,试问没有内应的情况下怎么可能那么顺利?作为刀口上舔血之人警惕性很高,但还是被三大帝国暗算。

王玵猜透其中一些关窍,在武林人士折损回归时悬挂对联驱逐帝国之人,明面上是敌对帝国,实质上是感应武林人士之中的内奸,公然敌视帝国的行为引发内奸色变。

依据连日来的感应分析,各方武林势力抱团现象很明显,在针对性的挑拨离间,避开帝国内应耳目实施突袭,致使惨重的血案爆发。

血案之后帝国惊,萧氏怕,王玵算定一切,针对性的发放锦囊妙计,帝国内应也有一份,只不过内容不同。

龙氏帝国内应获得锦囊妙计,拆开之后吓得不轻,暴露了,内容却是索要神木,并制定计策让龙氏预备兵卒败退,以便迂回袭击两大帝国国都。

自然两大帝国也收到消息,合力抢占两界关,屯兵威逼神斧帮,不动一兵一卒围困即可,这样做不会激怒龙氏帝国拼命。

一场血战三份计策,任何一方迟疑战斗任然会爆发,龙氏帝国没有理会计策,最终还是守不住两界关,只因龙人暗中协助,计策不成也得成。

龙氏在获悉两界关失守时急了眼,隔着怒江无法收回失地,唯有按照计策迂回两大帝国国都,不行动意味着失去圣玉,龙氏在失去对神斧山钳制的情况下不得不为。

而圣玉才是争端的中心,王玵的锦囊妙计告知宏炀与盛泰帝国:得圣玉无偿雕刻,能力所及协助夺取神木即可,两大帝国能不动心吗?

龙氏帝国仅抛出诱饵:帮助龙氏击垮两大帝国,作为合作诚意,得神木雕刻圣玉君王奉上。

王玵讲出连环计,众女傻呆,他太厉害了,兵不血刃,坐掌天下谁与争锋?

第43章离别

“小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两大帝国削弱,龙氏强大起来统一天下指日可待,一旦龙氏占领神斧山,你怎么办?”萧巧由喜转忧,气息紊乱,龙氏帝国统一天下之时还需要什么圣玉君王?

王玵站起身,高伸手沐浴朝阳,深深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扭动着脖子说道:“未必,两大帝国重创生恨,联合的可能性增加,再说龙氏帝国也未必铁板一块。”

“李涛?”萧琪一惊,冥冥之中觉得他的危险最大,那阴险狡诈之辈一定会伺机兴风作浪。

“端倪!”

“何解?”

“武林!”

“夜谈?”

“命门!”

“停,你们累不累?多说几个字不行吗?”程妍蹙眉娇吼,每次都这样,让人听着心烦意乱,难道龙氏帝国内部真会发生内乱?

“嘻嘻,小蹄子,知道你有多烦人吗?多说几个字……”萧巧逮住机会打击,这下找到帮手了,一定要撕破她的嘴巴说人话,听着累得慌。

“涵养!”萧琪反驳,高傲的仰头挺胸,牵牛花盛开,逼得二女只翻白眼,无语,跟她斗嘴那是找罪受。

“好了,你们二人今晚撤离,在景山等我……”王玵微笑着提醒二女准备撤离,话未说完迎来连珠炮式的声讨。

“什么?我不走,我要与你同生共死……”萧巧惊声站起,泪珠儿盈眶,娇躯因心伤而颤,见他微微摇头,心儿往下坠。

“相依!”萧琪插话,整个人呆立,双目直愣愣的盯着他,他摇头否决。

“你闭嘴,让我说完行不行?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年……”萧巧豁然转身娇吼,急回头洒落一地泪珠诉苦,他含笑摇头。

“同命!”萧琪思维状若凝固,木然的道出心声,他依旧摇头。

“啊,小蹄子,让我把话说完,你知道……”萧巧急得暴跳如雷,喇叭花乱颤开得正艳,他还是摇头不语。

“鸳鸯!”萧琪唯剩下一个念头,一夜鸳鸯走而无憾,有后抚育无后殉情,他任然歉疚摇头。

“小蹄子,你说,我让你一个人说,说啊?”萧巧泣不成声,离别痛、话噎人令她瘫坐在地,凄楚的见他在摇头。

“包袱?”萧琪用情至诚,心思灵透猜到真正原因,他不想被人要挟,实力不如人,实力……

“别时痛,聚欢颜,舍即得,情融魂,生死同,去吧!”王玵话毕泪落,抬手驱走一只金丝鸟,环视二女伤心珠落心都快碎了,舍不得也得舍,但愿二女不要出现意外。

程妍轻抬莲臂拭泪,行至二女身畔伸臂揽二人入怀,扬起泪脸说道:“那萧泰不可能放她们离去,你就这么狠心?”

“他不敢放肆,龙人在侧危机他的野心根本,因小失大非霸者所为,三大帝国远离神斧山地界,这是唯一离开的机会!”王玵伤心解释,二女圆了自己无家无亲之梦,自己又岂能舍得她们离开,可恨本大师实力不足。

二女在萧泰眼里什么也不是,不到最后时刻不会钳为人质,龙人此刻是他的顾忌,表现得太残暴不仁必定引发龙人反感而生变。

即便是派遣族人捉拿也在龙人的监视之内,三大帝国无所顾忌,为了得到梦寐以求的圣玉君王什么都干得出来,恶名永远是奴才扛着,他们肆无忌惮,注重结果。

“你真是好算计,挑起纷争让三大帝国自顾不暇,便宜转移她们,可是你能确保万无一失吗?”程妍情伤反驳,她们用情至诚为什么还要分离?她们会因此而消沉,天知道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

“老朽保证她们安全抵达景山!”无名携四名族人踏空而来,立足腾龙阁观景台,纷纷抱剑行礼。

王玵还礼,见无名风采依旧,两男两女步入中老年,锦袍加身,乌发飘逸,冥冥之中松了一口气,朗声说道:“有劳!”

“不敢,分内之事!”四人相继开口,仔细打量他有什么特殊之处,妙计连环,一举让三大帝国重创,龙人复兴之路迈进一大步,他功不可没。

“你混蛋,不是说晚上离开吗?”程妍泪奔声讨,二女泣哭至瘫软令她肝肠寸断,她们好像断了翅膀的鸟儿,为什么会这样?

“走得光明正大更好,本想好好话别,可……”王玵说不下去,二女原本有萧氏可以依靠,然而萧泰不仁打破一切,希望皆碎,唯剩下朝夕相处十年的自己,又怎么舍得下?

何况本大师生死渺茫,团聚几乎不可能,她们割舍不下心神中的情愫,天意弄人又奈何?

无名挥手示意带走二女,微蹙眉头盯着王玵说道:“龙腹风紧,斧山不宁,宏炀誓师,盛泰静默,你意如何?”

两位龙人女武宗纷纷凝视王玵,见他点头行至二女身旁封其穴道,扶持二女腾空而起,在另外两位武宗护卫下离去,来去匆匆。

“蛰伏待机,鱼饵密布,残星拢月,皓洁当空定乾坤!”王玵呢喃细语,双目始终盯着二女离去的方向,泪眼朦胧,但愿此生再相见,把酒言欢叙衷肠!

“族人众说纷纭,蠢蠢欲动,时间与把握可有定数,未免生乱也好早作安排!”无名褶子脸上暗淡,深邃的眸子中尽是忧虑,族人见利动心,是祸非福,龙人复兴堪忧。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本大师不是神仙,谋算时局七成把握,对于暗势力,底牌,变数毫无把握,即便是你这老神棍都不知道,本大师又能怎么办?”王玵见惦念的人影消失在朝阳之下转头怒视无名,难怪百晓生历代掌舵人尊称无名,也无实无用,就那三次谚语害人不浅。

“哎,老朽就那三舌头,看命不透心,天道命轮不可逆转,奈何?”无名摇头蹙眉,无奈而谈,得失两茫茫,无名一族皆奔波在复仇与被追杀之间,难道这就是命?

“妖言惑众,走吧、走吧,看着你就烦,小心被人抓住遭雷劈。”王玵摆手驱赶,内心烦乱,盘坐吊床发呆,空落落,此生还能再见二女吗?

“你会恨老朽一辈子,但请你不要迁怒无花,天命不可违!”无名撂下一句话腾身而去,状若匆忙逃避。

王玵紊乱的心神一惊,骤然仰头已不见他的人影,他在暗示什么?该死,一定不是好事,岂有此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第44章手段

翌日正午,龙氏帝国军艳旗招展,一溜延伸望不到边,烈日下东风吹,艳旗飘飘,尘土飞扬,波光翻粼,直奔两界关。

人昂马嘶,舟车威赴喧嚣不宁,浩浩荡荡一个时辰方休,大军驻守两界关,兵围神斧城,按兵不动。

更奇特的是艳旗绣龙,白蓝打底,金丝镶边,无将领姓氏旗帜,透着一份诡异。

两大帝国国都遭遇重创,边关将士撤军自卫,迫使龙氏帝国进军无阻,占领两界关不费吹灰之力。

王玵很纳闷,龙氏想干什么?玩围堵而不攻,无视两大帝国休整,也不在意神斧帮内部问题,就这么按兵不动是什么意思?

兵贵神速,乘胜追击才合乎常理,难道本大师的计划失败了?

依据金丝鸟传回来的消息,龙氏帝国出动高手袭击成功,虽然没有彻底抹杀宏炀与盛泰皇室,但也是重创之局,十存三四,龙氏高手损伤过半。

两大帝国高层受损,政局几乎陷入瘫痪状态,如此局面可谓是天赐良机,龙氏帝国军却置之不理。

老奸巨猾,看来这天下霸者没有几个蠢货,小算盘打得精明,他们都在等什么?

“你没事吧?这份信函你看看吧!”程妍袅娜前行,顺势甩出信函,蹙眉盯着仰躺在吊床上的王玵,二女离开后他心里一定很难过,龙人也太不省心,正应了他口中的烂泥扶不上墙!

王玵扬手一抄,摊开信函心中一触,该死,龙人各自为战,发觉两大帝国内部动荡不定,以为龙氏帝国会出兵征讨,他们竟然提前抢地盘发展势力,愚不可及。

无名还想隐瞒此事,以免本大师憎恨龙人而弃之不顾,金丝鸟传递的信息很有限,看来龙人是自取灭亡,可悲,不可叹,也活该。

一盘散沙,心不通,念不达,龙人复兴之路就是一个笑话。

不对,其中必有隐情,龙人不可能全是短视之辈,难道发生了什么异常情况?

“龙氏作祟,那些鹰犬耍出什么把戏?”王玵捏碎信函,目视蓝天白云淡淡说道,两大帝国自顾不暇,紧急撤军也有些过快,除非龙氏耍出手段。

程妍柳眉上扬,双目泛彩,依坐护栏说道:“你为什么这么聪明?又为何救不了自己困龙之身?”

王玵面皮微颤,她在为二女抱不平,是啊,脑瓜子好使却救不了自己,护不住二女,不,这只是暂时的困境,好戏马上登场,本大师不会让仇人好过。

“你放心吧,那扑克脸饿不死,十里香被龙氏包揽,但邀金楼的大门敞开着,他的面子扛不住肚子,君子不吃嗟来之食那是骗人的。”王玵反将一军,翘起二郎腿,头枕无名剑仰望天际,你们还好吗?

“啐,谁在意他是死是活?告诉你吧,龙氏鹰犬在两大帝国散布谣言,割地封赏,不分种族,天下靖平,一视同仁,龙氏颁发圣旨散发三千份,哎!”程妍口是心非道明真相,斗嘴耍心眼哪里是他的对手,夫君难道就想不通吗?

“果然,难怪,难怪,好一个龙氏,不战而屈人之兵,高。”王玵呢喃自语,小觑了帝王心机,厉害。

龙氏帝国一举捣毁两大帝国国都,政权不整,极有可能爆发内乱,篡位之辈蠢蠢欲动,龙氏帝国是一战成名,威慑八方。

再借机颁发圣旨,可谓是煞费苦心,激发野心家谋反求一处安身之所,你不抢有人抢,可谓是被迫卷入内乱之中,殊不知一纸圣旨一文不值。

圣玉雕刻玉玺出世总览天下权,至高无上,那三千份圣旨等同空头支票,一招妙棋棋子而已,圣玉玉玺号令之时一切作废。

龙氏帝国内部鲜有龙人聚集地,多半汇聚在两大帝国之内,如今无端卷入争斗之中,龙氏好算计。

舍即是得,可惜龙人舍不得而争斗,殊不知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忍不得权利诱惑,意图稳固地盘,堪为取死之道。

“师傅,吃饭了,松子鱼,鳝鱼汤……女儿红一坛。”铁塔手托托盘奔上腾龙阁观景台,边跑边喊,馋涎喷一地,在程妍的怒视下抬高托盘,生怕被责备吃口水。

王玵借弹力腾身,游龙闪挪桌旁,左手揭开女儿红封皮,右手指尖一点,酒坛腾空微倾斜,一股清泉流入口腔,香气四溢,自顾自海饮起来。

“酒大伤身,你少喝点,对你的病情有恶化作用!”楚灵儿怯生生提醒,纤弱入座,素手玉筷夹素食,细嚼慢咽,叮嘱他禁酒。

“别理他,他是借酒消愁,让他喝够了给龙人出个主意!”程妍袅娜入席,边吃边督促他出主意,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龙人误入歧途吧?

“自作孽不可活,本大师岂有回天之力?”王玵打了一个酒嗝,瞥了她一眼一口回绝,转头环视烈日普照下冷清的神斧城发呆,萧氏普通人正在向山区转移,萧大脑袋意欲何为?

程妍咽下一口松子鱼,瞪了一眼吃出浪潮声的铁塔,见他稍微收敛转头凝视王玵说道:“你想想办法吧!族人一时迷茫误入歧途,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智谲无双,损失过大伤及根本谈何复兴?”

“嗯,你说得有道理,本大师不帮忙某些人或许会对那两位傻妞不利,看来本大师是上了贼船下不来。”王玵自言自语,饮了一口酒继续发呆,都疯了还怎么拯救。

程妍见他如此模样蹙眉摇头,秀发零散飘荡,轻启贝齿劝慰:“族人并非你想得那么势利,只不过太想恢复往昔的荣耀,如今濒临危局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萧泰有什么动静?萧氏普通人真在西方山峦之中?”王玵转移话题,那是五十万平民百姓,这么多人转移到山区,食物由龙人供给,饮水问题怎么办?

“你在怀疑什么?你看,那些萧氏子弟正在担水运送到山区,而那萧泰宣称闭关不问世事,萧氏不会有问题!”程妍纤指西侧分析,龙氏强势崛起,萧泰的野心也该收敛了吧?

龙氏暴露迷神散,无形之中昭示着一个暗势力,木偶军,萧泰挡不住唯有认输一途,他还能怎么办?或许是想把族人抛出来试探龙氏,他们萧氏坐收渔人之利?

“好吧,传信百晓生公布于世,本大师服用往生丹重修、登造化武之极,尚有七颗往生丹存于神斧潭,畅言以神木换取,能者得之!”王玵抛出重磅炸弹,惊得程妍差点咬断舌头,呆傻的瞅着他,往生丹,往生丹……

第45章往生丹

“真的?你真服用过往生丹?还有七颗是吗?龙人复兴有望了,坚持修炼几十年就可以一扫天下,哈哈,呃,你可愿意奉献往生丹?”程妍一跃而起,震惊之余连珠炮追问,围绕王玵转圈,恨不得把他揽在怀里亲热,袅娜闪现,狂喜如痴。

“咕咚,咕咚……”王玵无动于衷,海饮女儿红,吐出一口气令程妍摇手扇风退避,冷着一张脸说道:“煮的,炒的,烹饪的,熬的,煎的,也不拿镜子照照你的模样,花痴!”

“啊,呃!”程妍萎靡,兴奋劲消散,蹙眉盯着他审视,自己动了贪念,难道他没有往生丹?那他为什么说出来?又怎么会知道往生丹?

往生丹,远古宗门遗物,即便是神斧帮的开山祖师也在寻访,令无数人疯狂的丹药,重塑金身修炼武之极。

据传往生丹可以令人回归童年,记忆不失,洗髓伐脉,重塑筋骨,即便是一个白痴服用也可以一飞冲天,修炼无阻碍,直达武之极,乃是习武之人梦寐以求之物。

特别是寿元将近,重伤垂死之人,对往生丹的渴求欲望无与伦比,贪生,追求无上武之极,殊死争夺在所不惜。

楚灵儿惊诧的盯着她,往生丹是什么?她为什么反应这么大?能医病救人吗?不可能,一颗丹药而已充其量可救一人,木疗神术才是救治世人之术,灵儿一定努力交换到手。

铁塔吧唧吧唧独享美食,根本没有搭理什么往生丹,两耳不闻身边事,双手联动,一心醉享佳肴中,吃得馋涎横流嘴边角舌尖一卷吸入口中,那模样令人又恨又馋。

“呼呼”程妍回神深呼吸,袅娜一闪坐到王玵对面,柳眉紧蹙,双目疑惑的盯着他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往生丹?”

远古遗物流传至今,获悉内情之人极为有限,估计不足十人知道这一消息,他怎么可能知道?有问题,他十年来不显露姓名,莫非他真服用过往生丹?

“贪心不足蛇吞象,当日无名神棍忽悠本大师,他曾提及过往生丹,你真以为本大师服用过往生丹?”王玵没好气的清喝一声,灿星眸子流露出不屑之色,本大师若是服用往生丹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呃!”程妍失望透顶,面色暗淡,紧锁柳眉说道:“无名大师为什么会提及往生丹?抛出往生丹迷惑武林人士、你会死无葬身之地,值得吗?”

他难道没有说假话?无名大师的确知道往生丹的由来,可他为什么会说出来?程妍不甘心,也不相信事实,勾起心海深处的贪欲。

“你好意思开口?不是你说要救助龙人吗?唯有最震撼的事件才能打破纷争时局,别无他法。”王玵斜靠椅背,翘起二郎腿,目视蓝天闲云淡淡回应,杀手锏都用上了,但愿可以捕获神木。

舍己救人,那也得看救谁,他不可能为一帮烂泥抛出往生丹诱惑世人,对了,他需要神木自救,程妍了然,思及先前失态嫣然摇头。

往生丹从他嘴里说出来最具诱惑力,他突如其来,宛如从天而降,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他说自己服用过往生丹谁都会相信。

只不过这一步棋走得太险,稍有不慎便死于非命,好在神斧潭无人敢闯,这就是他抛出往生丹的底气,但愿可以功成名就。

“你确定放出往生丹的消息,不,不对,你赐予武林人士的锦囊妙计不会就是往生丹的消息吧?”程妍惊诧瞪目,娇躯微微颤悸,他算无遗策,一定早就算到这一步,真厉害。

“本大师很傻吗?锦囊妙计是:重宝现世夺之傲世,驻留无智帝国折翅,去留尊便,仅此而已。”王玵海饮女儿红,吐气开声道锦囊,原本以为用不上,留作暗棋而已,不曾想龙氏狡猾遁出本大师的谋算。

程妍张嘴欲言,见他闪挪吊床独饮女儿红微微摇头,抬手招来一只金丝鸟传出惊世消息,双手都在发颤,呼吸渐促,他这一招能成功吗?

以他的智慧引领龙人走向复兴指日可待,但这一步棋凶险万分,论谁都想得到往生丹,接下来的日子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

金丝鸟在她担惊受怕中展翅高飞,带走她一份焦灼的忧虑,会成功吗?不,一定要成功,否则龙人危在旦夕。

金丝鸟日飞万里,传递信息堪称电波,电文尚未翻译出来,金丝鸟快讯已然抵达。

短短半日,冠龙星沸腾如涛,往生丹,往生丹,谁敢争夺往生丹都得死,抱着这种心态之人不知凡几。

然而现实很残酷,往生丹藏于神斧潭中,那是武宗都不敢涉足之地,怎么办?逼迫雕刻大师交出往生丹、那可能吗?

据说雕刻大师命不久矣,他凭什么交出往生丹?强逼是不行了,看来唯有伺机夺取神木换取往生丹一途?

两大帝国中的内斗霍然停息,纷纷罢手向腾龙帝国云集,翻山越岭不畏辛劳,人人争先恐后,前赴后拥直奔龙氏帝国皇宫周围。

龙氏帝王为此夜不能寐,高坐龙椅咆哮不止,喝令锦衣卫,武林高手守护神木,不惜一切代价确保神木安然无恙。

开什么玩笑?神木一旦被人盗走,一切努力化为乌有,那雕刻大师只求神木,拥有神木雕刻圣玉君王,赐予往生丹算什么?人生一世性命才是唯一,雕刻大师彻底疯了,拿他怎么办?

皇宫内外灯火通明,亮彻半边天,锦衣卫胆战心惊护卫在外层宫墙之内,人影幢幢,但人人面色煞白,天杀的雕刻大师,这不是害人吗?武林高手冲进来还不得砍瓜切菜,真是可恨至极。

内围武林高手护驾,俨然是一片萧杀景象,人人手持兵器攥出冷汗,混账,这一回只怕要被那雕刻大师给害死,真可恨啊!

武宗镇守皇宫中心区域,亦是人人面色凝重,该死的雕刻大师,这是要逼死龙氏帝国,够狠,现在就算是想一把掐死他也飞不过去,这一劫难是否可以安然度过?

“哎,你看看这些信笺,龙氏这一回恨不得生食你,我真担心他们派人来杀你……”程妍双手颤抖,说话直打哆嗦,一张俏脸在月光下煞白一片,吓得不轻。

“拜拜……”王玵突感危机降临,遍体毛发倒立,直接翻身坠入神斧潭,这么快就来了。

“小子,哪里跑……”几名武宗大呼小叫电驰而来。

第46章惊变

往生丹出世震惊冠龙星,武林人士蜂蛹汇集两处,神斧山腾龙阁与龙氏皇宫,普通人亦是幻想如狂,得到往生丹一飞冲天啊!

腾龙阁观景台上,程妍胆战心惊,花容失色,怎么这么多人?神斧城内人山人海,街道,房顶,房屋内全是武林人士,天啦,疯了,这该有多少人?

武宗汇聚三百多人,怎么会有这么多?鬓发雪白,皱纹如鸡皮疙瘩,这世上的老怪物都出动了吗?

这且不说,龙氏皇宫周围该有多少人,多少武宗?太可怕了,龙人复兴堪比登天,怎么办?

程妍吓得不轻,虽然武林人士畏惧武宗不敢进入神斧帮,但是武宗静坐腾龙阁周围,无形之中衍生出一股煞气浪潮,迫使她生不起任何抵抗之心。

郑尚悄然退避腾龙阁梯道中部,面色铁青,为什么?为什么蛮人中武宗这么多?龙人复兴就是一个笑话,武当派何日才能重回往昔荣光?

铁塔瘫软在观景台上,初偿煞气浸身遍体惊悸,冷汗浸湿一大片地板,顺着缝隙向下流淌,混账,以大欺小,这些武宗全都不要脸不要皮。

楚灵儿反而很从容,怪异的环视局面,不解,惊讶,他们为什么要抢夺他人的东西?

一石千层浪,龙氏皇帝气得够呛,武林人士云集皇宫外围,越聚越多,怎么办?败了,败给一个小杂种,如今如何是好?

兵卒在武林人士面前如草芥,庞大的数量已远远超过护卫军,龙氏岌岌可危,为什么会这样?

原以为胜券在握,只待两大帝国变成群雄割据之时挥军碾压一盘散沙指日可待,统一天下坐享圣祖皇帝美誉,受世人永代歌颂,难道只是奢望,泡影?

早知如此就该以神木换取圣玉君王,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一旦帝国士卒被武林人士重创,帝国堪忧,乃至直接被抹除?

龙轩后悔莫及,瘫坐龙椅,愁眉锁眼,余光中全是战战兢兢的大臣武将,他们心神惶惶已生出逃避之心,难道龙氏就此终结?

一步错满盘皆输,没想到那小杂种还有这一手,真可恨,哼,本皇逆天而行,既然事已至此就从武林人士开刀。

“报,启奏吾皇,东墙已被武林人士渗入,锦衣卫扛不住,现已岌岌可危,请吾皇示下?”一品带刀侍卫单膝跪地,遍体血污颤悸禀告危局。

“退下,李爱卿何在,为何不见其人?”龙轩惊拍龙椅扶手,面色阴沉,内心惊恐,混账,李家当真要造反不成?

“启奏吾皇,李将军称病三日未上朝,此刻只怕是避之不及,吾皇早做准备!”丞相进言,暗指李家反意昭彰,可惜皇上一再姑息养奸,祸事不远矣。

“哼,凡朕之臣子谁敢忤逆灭其九族,帝国大难临头自当同心抗敌,振兴帝国万世春秋,战!”龙轩拍案而起,龙袖旋舞指点宫门激战心,哼,顺者昌逆者亡,此战便是纪元之始。

“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大臣高宣台词,口不对心,但调不走音,龙氏灭亡在即,真不该拒接李家拉拢,如今是生死两茫茫。

武林人士云集皇宫周围,龙氏不保,退路,如今还有退路吗?

一帮大臣各怀鬼胎,纷纷持兵器据守宫门,装模作样护卫皇宫大殿,人人面色惊悸而又慌张。

武林人士多而乱,吃饭都成问题,皇宫周边被洗劫一空,杀人放火,无所不用其极。

时值半夜,无数人冲入皇宫内院大打出手,仗着人多势众掠杀锦衣卫,迎接他们的是万箭齐发。

战局白热化,武林人士退无可退,持刀剑格挡,搬运尸体阻隔,纷纷勇杀向前,有进无退,一战三天三夜未止息。

此时此刻,龙氏皇宫内血流成河,死尸遍地,暗器,毒箭,刀枪剑戈密布视线。

“叮叮当当……”

“喝,杀……”

皇宫内院喊杀声喧嚣冲天,双方杀得难分难解,宫殿之巅,花坛,地面,阁楼之内等等区域全是厮杀的人影。

月隐星稀,一道人影从天而降,身形如幻,缥缈无痕,宛如一阵青烟飘过,下面捉对厮杀之人没有发现一丝异常。

此人白发飘飘,虎头面具遮颜,来无影去无踪,在皇宫内院溜达,游荡,侦查,几经周折摸到地头,悬挂阴暗阁楼檐下张望,只见四位武宗端坐四方,守候着一束火红色的神木,那一定是栖凤木。

虎头面具上部,一双晶亮的眼眸灿灿生辉,略微沉吟,白发浪子高呼一声:“栖凤木在此,抢啊,杀了他,站住!”

话毕人无踪,惊得四名武宗魂飞天外,搜寻不到人,正当四人怀疑是白发浪子之时被武林人士涌于厮杀,幽静的花园血雨腥风。

四名武宗组阵对敌,皆以念力搏杀,没有施展内劲相博,不敢触碰那道规定,也担心损毁栖凤木,故而战斗看似很文雅,仅空间波动激荡。

然而上百人不知厉害,一头扎入念力网络之中,身体直接被割裂而开死于非命,吓得后来人惊退观望,掠夺之心不死。

场中央四对六本就不敌,突然杀入三位武宗,四名武宗陷入困境,生命岌岌可危,警备心理化为搏命相抗。

这时,一道缥缈的身影坠落栖凤木,哗啦一声轻响,人去、神木空,惊得搏杀之人嘶吼不绝:“白发浪子,你作死……”

“天杀的,小人,贼子……”

栖凤木消失,搏斗霍然而止,四名武宗面色铁青,抬手打出一枚龙字烟花,绽放高空三秒不散。

“混账,怎么可能?”龙轩惊怒咆哮,恨得咬牙切齿,内心挣扎不宁,不行,臣子离心,再拼杀下去得不偿失,就让他们为帝国尽忠吧!

“所有人退出大殿,抵御强敌,违令者杀无赦!”

“遵旨,臣等必当协力抗敌!”大臣领命退出大殿,合上殿门守候在外。

王玵右手一撮,信笺化为齑粉散于潭水之中,仰躺潭水吐气开声:“哈哈,白发浪子成功盗取栖凤木,龙氏岌岌可危,尔等还不去抢夺盘龙根更待何时。”

一语惊人,金丝鸟来回穿梭没有逃过武宗的感知范畴,而他观看信笺内容时依稀感知一部分,完了,龙氏帝国衰落在即,抢还是不抢?

人心动荡,守在此处无用,杀他不得也杀不了,谁先动手杀他反遭众人打压围攻,怎么办?

“不劳而获、武宗缺德,万众演说、心境难越,哈哈哈!”王玵抛出心境炸弹,惊得武宗面面相觑,这是诅咒?

第47章变迁

龙氏皇宫厮杀不绝,断断续续持续了半个月之久,死伤无数,皇宫血染不见往昔一丝模样,满目狼藉,战斗停息。

幸存者人人怒火中烧,该死的龙氏太狡猾,竟然让他狡兔三窟溜了,这怎么可能?

无数人不相信,难以接受现实,为什么会这样?人人有种撞墙的感觉,被人涮了,只是一颗棋子,弃子。

白发浪子盗取栖凤木远遁,不知去向,无从追击查访,仅剩下一株盘龙根成为争夺之物。

然而毁掉整座皇宫都没有找到盘龙根,直至捣毁龙椅才发现惊天隐秘,暗道,盘龙根性阴生于地下水中,就藏在龙椅下面,其内一条地道长达十里通往一座庄园,龙氏皇帝从地道中溜了。

最悲哀莫过于成为弃子,拼死拼活维护龙氏换来什么?替死鬼,抛弃的蝼蚁,这批人怒了,逮住龙氏子孙撒气,斩草除根一概不留。

李涛之父李彦摇身一变成为君王,大义凛然,宣称绞杀龙氏无道余孽为无数惨死者报仇雪恨,匡护正义,恢复民生,缔造和谐帝国。

没有人不服,李彦揭露龙氏无道,利用迷神散豢养木偶大军,龙氏做下无数血案只为培植幻灵草,研制迷神散网捕高手,但凡不服者皆被拘禁成为行尸走肉。

罪状罗列千余条,龙氏无道的隐秘暴露无遗,刹那间震惊人心,无数人声讨龙氏,诅咒谩骂,纷纷加入李彦麾下,李氏王朝正式诞生。

李彦执政,第一件事颁发诏令缉拿龙氏余孽,亲自挥军北上追查龙轩所在,直达怒江对峙神斧山方止。

龙轩自认智谲一等,在两大帝国内乱时便着手准备圣祖登基一事,登基皇宫定在神斧宫,自得其乐半个多月,不曾想被王玵一言捣毁一切。

遁出皇宫之后没有急于求成,不知道蛰伏在什么地方,而神斧城外的亲卫军没有人变心,任凭李彦在怒江对岸说得天花乱坠也置之不理。

李彦不敢妄动,龙轩的亲卫军太强大,军队数量虽然不多,仅仅三百万而已,但是兵卒皆是习武之人,最低修为也是武者层次,根本敌不过唯有忍耐。

“师傅,吃饭了,红烧狮子头,手扒鸡…麋鹿冬笋…一坛女儿红!”铁塔手托磨盘大的托盘钻入神斧潭边,搁在水面上向前一推提醒他到了饭点,见他回神摆手抚摸椰子脑壳憨笑,那些武宗真是不要脸,他们还想围困师傅到什么时候?

“嗯,去吧,天赐良机别错过机会,前辈高手点拨认真体会!”王玵探手出水摆了摆,顺手抓住托盘,意味深长的提醒他,近水楼台先得月,既然来了就得付出代价。

“哦,知道了,师傅!”铁塔似懂非懂应承,拾取谭边水面上的早餐托盘转身就走,师傅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跑楼道吗?恐高症差不多克服了,不过这批武宗散发出的气势比恐高症更恐怖,难道师傅是让自己在压力下突破?

一帮武宗很不爽,往生丹得不到,杀他不得,钳制无望,万幸这小子比较上道,每日好酒好肉伺候着,就是太贵,什么时候吃一桌佳肴发一万元晶?

混账东西,得了便宜还卖乖,时不时冒出一句话,嘿,还别说,一帮老不死的纷纷巴结,恨不得给这大块头来一个灌顶突破,什么时候武宗变得这么廉价?

往生丹,往生丹啊,老朽就指望它再活一会,天可怜见,终于盼到出头之日了,可惜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怎么才能把往生丹弄到手?

僧多肉少,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那小子命在旦夕不见兔子不撒鹰,强逼行不通,一帮老家伙也不会善罢甘休,看来唯有谋夺神木一途?

龙氏帝王不顾氏族死活隐遁,蛰伏,不露面是害怕被武宗挟持还是在等待时机?相对来说他比白发浪子更好追踪,是不是展开搜捕?

王玵畅享美食,海饮女儿红,日子过得无比惬意,金丝鸟传信掌天下事,感应内依据情感波动与眼神流露揣摩武宗心思,悠然自得,乐悠悠。

不过龙人的做派不尽人意,一部分人不听劝阻奔赴龙氏皇宫抢夺神木,生死不知,甚至于有些人以二女做威胁逼迫交出往生丹,这是一个极不好的苗头。

贪欲是原罪,无名极力劝阻无效,那一批人只相信判断,信奉流言蜚语,妄想获得往生丹一步登天。

情形有些失控,貌似有一股暗势力在操控一切,目的针对往生丹全面铺开,越演越烈。

程妍想通了,不再纠结往生丹之事,反而担忧那位迂腐人在腾龙阁门前不安稳,一颗心懵懂疯狂,令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郑尚确实疯了心,双目炙热,他在思虑怎么才能弄到往生丹,一刻也不得安宁,心浮气躁,令一帮武宗报以鄙视,若非看出什么早就一把掐死他了。

人心疯了,某些人控制不住情绪冲入神斧山,尚未接近腾龙阁五百米便死于非命,身体直接被撕成碎片,这就是武宗的震慑。

武林人士在龙氏皇宫被摧毁后云集神斧帮范围之内,也有无数人在寻找龙轩,浩浩荡荡追踪查访,不愿意坐在神斧山干等。

乱了,天下大乱,武林人士四处作案,民不聊生,只为心中愤懑而发泄,搅得天下鸡犬不宁。

十日后,宏炀帝国覆灭,整个皇室无一幸免,举国军队效命敦煌教,势力内只有教主没有帝王,军队改编为教众,势力范围内但凡不服者处以极刑,南征北讨,所过之处血流成河。

龙人设在其内的势力接连被抹除,伤亡惨重,逃逸者不知凡几,他们守护的那点基业一朝葬送。

同一日,盛泰帝国爆发篡位事件,庶出子弑父杀兄登基,不服者一律处死,血腥手段震惊冠龙星,并对帝国内展开肃清行动,速度比敦煌教还要快捷三分。

奇怪的是境内的龙人没有遭遇抹杀,仅严令不许扩张势力,闹事,按时缴纳税收即可安然无事,显得很诡异,无人搞懂其中关窍。

因此龙人迎来一份养生契机,纷纷从敦煌教屠刀下窜入盛泰帝国境内求存,在没有遭遇排斥的情况下就地安顿下来,但人心惶惶。

无独有偶,李彦在无力讨伐神斧山下转入内政治理,效仿一教一国稳定局面,修生养息伺机而动。

时过境迁,转瞬数月一晃而过,距离死伤时限仅剩一个月,王玵心神恍惚,暴风雨即将来临,成败在此一举。

第48章双收

“白发浪子,站住,交出玉玺,你插翅难飞,去死!”一声怒吼传自怒江之上,震惊四野。

一语动人心,几百名武宗闻风而动,咻咻咻,眨眼间消失得一干二净,仅留下积雪飞絮在朝阳下飘飘洒洒。

牵一发而动全身,置身在神斧城中的武林人士蜂蛹而出,一道道闪挪的身影像蝗虫过境,遮天辟日罩向怒江。

王玵心中一触,白发浪子来了?可惜他难以靠近神斧潭,貌似局面不受控制,武宗数目太多,真是祸不单行。

“小子,快收下栖凤木,迟则生变!”无名闪现而来,声落人至,临空抛出栖凤木,但愿不要出现意外,那帮武宗不好惹。

调虎离山?王玵内心惊诧,但见一抹红光飞射而来,状若一颗火树,一米五上下,叶片红彤彤,在朝阳下特别耀眼,不经意间探手触及栖凤木。

一股热浪迎面,手掌皮肤火辣辣,右手五指尚未握捏,左手距离栖凤木三寸之时突发异变,怎么回事?

“咦,好,这就好!”无名在一旁叫好,他真是一条苍龙,体质古怪,没想到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否则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四名武宗护卫在侧,人人面显喜色,不可思议的盯着栖凤木,不,栖凤草,不,已经消失了,怎么会这样?

快,太快了,王玵一头雾水,只觉得一股热流顺着右手、延手臂过肩头直达脑海之中,神智一阵恍惚,回神张开双手已空空如也,这就融化吸收了?

本大师还没有看清楚就没了,邪了门,自己那个胎记究竟是什么存在?对木质的一切有同化作用,没想到这么神异,融化得太快,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小子,别发憷,时间不等人,赶紧给我们出个主意,龙人现在该怎么办?”无名满头银丝飘飘,褶子脸上微微抽颤,没想到蛮人武宗这么多,龙人复兴堪忧。

王玵一愣回神,初见栖凤木而激动被他误解,不过他索要计策该怎么办?略微沉吟后朗声说道:“各方暗势力突现,依本大师之见退避三舍,静观其变,血斗即将上演,保存实力,暗查各势力虚实,备战未来,最好全部隐遁为妥。”

无名蹙眉不展,微微点头,见他缓步登岸,橄榄服滴水不沾,乌发鬓白依然微微讶异,真是奇特的小家伙,他说得有道理,只不过族人不听劝,很头疼。

“族人损失惨重,实力十去其四,人心惶惶,只怕难以拢到一处,你可有解决之法?”

“依本大师之见清查景山内部,小心被人一锅端,萧泰那家伙不简单、盛泰帝国或许与他有染,敦煌教诡异崛起绝非一日之功,此两处紧挨景山,高危。”王玵直言提醒,冥冥之中觉得有问题,唯独没有证据。

众人惊诧相觑,相继摇头不信,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景山固若金汤,人不多,但天险难越,绝对不可能被人攻破,至于内部奸细即使有也不会造成过大的损失,他的担心纯属多虑。

“你有什么依据?要知道很多人想用那两个女娃换取往生丹,但畏惧天险不敢造次,这就是景山的依仗,万无一失。”无名解释,摇头否决。

王玵苦笑一声,微微摇头说道:“自信过头就是自负,自负的代价你们承受不起,试想一下敦煌教崛起在昼夜之间,百晓生对此一无所觉,盛泰帝国一个庶子可以登基,你们不觉得太蹊跷?”

“你是不是过于担忧?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要知道冠龙星太大,就像突然冒出这么一大批武宗一样,很多事根本无法兼顾……”

“愚见,你们别忘了程妍在景山受创伤,百晓生一门惨案,龙人发展无数年为何毫无进展?根本问题出在内部,信不信由你们自己衡量。”

“好吧,我们会慎重考虑这个问题,你认为龙人复兴最大的难处是什么?”

“一盘散沙、心不齐,急功近利、有内鬼,己彼不晓、瞎胡闹……”

“走,有人来了!”无名轻呼一声率先离去,四名武宗联袂跟随,眨眼间消失不见。

会晤匆匆,前后不过十几个呼吸的工夫,三位武宗狼狈而返,衣着破碎,长发凌乱,满面潮红,双目中透着惊悸之色。

王玵果断沉入水中,三名武宗掠水而过,面带失望之色闪离而去,什么情况?武宗惊慌失措,这真是天下奇闻?

“你不要出水,怒江江面上有不少武宗逃逸,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怎么可能?”程妍屹立龙嘴惊呼示警,话到最后吓得不轻,真是天方夜谭,武宗还会害怕什么?

诡异之事发生之后,一个武宗都没有再回转,武林人士也被吓得逃之夭夭,怎么会这样?

这是一个谜,随着武宗消失而消失,百晓生探知武林人士什么也没有问出来,仅一句:武宗都吓懵了、不跑等死啊?

正午时分,腾龙阁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身高丈二,五大三粗,锦衣袍服加身,棕发熠熠生辉,头戴龙纹金面,双目中透着一股蔑视气息,遍体外荡漾出一股高傲,威严,盯着霸气的吼道:“滚上来,雕刻圣玉君王,交出往生丹,这株盘龙根就归你所有。”

龙氏皇帝,龙轩?王玵不敢置信,他怎么到这里来了?不好,难道那些武宗是被迷神散吓跑的?也不能够,武宗魂念屏息万法不浸,哪武宗又为什么逃跑?

王玵心思不定,带着猜疑踩踏树干借力腾空而起,起落见屹立吊床凝视盘龙根,状若枯木,无叶无根,青绿色,盘旋绕行式生长,三尺高,底端分叉长出三寸长一根嫩苗,这就是盘龙根?

“喂,你就是那龙氏昏君?长得就这熊样,啧啧,你爹妈把胎位鼓捣歪了,不对,应该是歪瓜裂枣结果就这德行,咋地,你拿一根枯树枝骗本大师、欠骂?”王玵抱剑于怀,一脸鄙夷,他丫的涵养不错,不,脸皮真厚。

“无知蝼蚁,本座不屑与你废话,雕刻圣玉,这盘龙根归你,你想生不如死就继续贫嘴!”龙面人不怒自威,语气不容置疑,这小杂种果然伶牙俐齿。

“啧啧,本大师好怕,别,别吓我,你糊鬼呀,烂树枝也想滥竽充数,白痴!”王玵拍胸怕怕,骤然厉吼声讨。

“哼,拿去验证,谅你不敢耍花……”龙面人甩出盘龙根,警告的话语未说完发觉盘龙根消失不见,顿时爆吼一声:“你找死!”

好快,危险……

第49章后路

龙面人自信王玵距离神斧潭潭水几十米高,钳制他手到擒来,不想与他废话抛出盘龙根验证无伤大雅,不曾想盘龙根眨眼间消失不见,惊怒之余雷霆袭杀。

程妍置身龙头之巅,心神恍惚,冥冥之中觉得龙面人的体型很熟悉,仔细搜寻记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当发觉王玵遇险有心搭救时为时已晚。

龙面人暴怒而发,身如闪电惊鸿,右手直取咽喉,抱着一招制敌之心闪现而至。

“嗡……”王玵的思维几乎凝固,仅意识到危险便眼前一花,袖珍板斧华光一现截击龙面人的手腕,瞬闪而发快得不可思议。

“锵,当啷……”龙面人有备而发,感知危机缩手后撤,左手持折扇格挡袖珍板斧被拦腰削断,手腕处血迹斑斑,血液滴落在空间波纹上翻滚,这怎么可能?

情报不假,他果然有古怪,龙面人内心惊异,退后三米落足黄金藤喝斥:“好算计,圣斧护命不护伤,不知道你被截肢它还会不会保你平安?”

该死,他对本大师了如指掌,以本座自居,他究竟是不是龙氏皇帝?看来这潭水越来越深,现在该怎么办?

袖珍板斧护命不护伤,在上次血斗中展露无遗,貌似本大师赌不起,如今神木到手生还有望,万一伤残肢体被他人粉碎,自己纵有木疗续接之能也无力回天。

王玵思虑万千,抬手拭汗,深呼两口气责问:“混账,本大师就知道是假货,枯树枝尚未接住就化为齑粉,你还敢乘机袭杀本大师,来,再来?”

混账,看来他是牙尖嘴利死扛到底,龙面人冷哼一声反将一军:“爬虫,你就一张嘴利,有胆试试躲藏神斧潭底,放心,本座不杀你,斩下你四条腿也不错。”

吓唬本大师?王玵感知他杀意凛然,四名武宗闪挪神斧潭边沿四方把守,人人木然静立状若木桩,双目呆滞,他们难道是被迷神散控制的活死人?

怎么办?算计他成功但退无可退,即便是雕刻圣玉君王也拿不出往生丹交差,本大师面临死局?

实力,这人吃人的世界唯有实力才是唯一,王玵问心无解,抚摸心口说道:“你吓到本大师了,今日免谈,不送!”

“哼,油腔滑调,那两个贱婢在本座手中,神斧山山巅还有一个无花,此地尚有四人可杀,你一人也奈何不了那条小蛇,怎么样?给本座一个明确答复?”龙面人环手于胸,傲然挺立,冷声列出要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无名刚刚来过,二女绝对不会有危险,至于无花他暂时舍不得杀、谚语价值无量,四位闲人够不成威胁,倒是那条被人传为戾龙的小蛇是个大问题,杀蛇取血太难。

王玵面不改色凝视龙面人,内心郁闷,一时间没有应对之策,冷淡的说道:“雕刻圣玉君王非同小可,心绪紊乱刻成歪瓜裂枣、你要不要?本大师需要清静,闲人勿扰,三日之后再谈……”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本座就给你一日时间静养,好自为之!”龙面人撂下一句话闪身而去,四名呆滞的武宗紧随其后,眨眼间消失不见。

“呼呼”王玵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丫的究竟是谁?迷神散控制武宗像龙氏皇帝,但他既然拥有绝对的实力为何会惨败?此刻为何又掩藏身份?

混账东西,真是邪了门,怎么一下子蹦出这么多神秘人物?

“你没事吧?”程妍袅娜而下,立足黄金藤蹙眉盯着他一张惊异的面孔询问,他如今得到两株神木应该可以一飞冲天吧?不对,刚才那龙面人声称杀蛇,莫非是那条长得像传说之中的龙、戾龙?

王玵盘坐吊床,摆了摆手说道:“我没事,福祸双至而已,你们准备撤离,立刻就走,蛰伏归隐待机而动。”

“什么?你不需要我们保护,不,那龙面人道出杀蛇是怎么回事?你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们怎么能走?”程妍惊诧,摇头圆瞪秀目否决,龙人复兴全靠他,救人危难见真情,此时绝对不能离开。

“你们留下来不但帮不上忙还会枉死,成为人质的可能性很大,现在是唯一离开的机会,我的事自有办法解决。”王玵摇头拒绝,时值此刻,郑尚还在妄想获得往生丹死不足惜,但她们三人心地纯良不该死。

“可是……”程妍情急张口欲言。

“没有什么可是,凭本大师的智谋自保有余,哼哼,他们皆是本大师手中的棋子,去吧!”王玵打断她的话头,自信而谈。

“你确定没有骗我?要知道我们此刻离去为不义,闯荡江湖这么多年早已看开了,死得其所又何惧之有?”程妍凌然而立,慷慨陈词。

“好,说得好,凭你这句话本大师揽下龙人这块烂摊子,但必须精兵简政,像门口那木头人本大师都想一刀切,后效不佳当为誓言。”王玵加大语音警告,暂许承诺。

“咻”郑尚腾身而至,一脸愧色,不敢与程妍对视,盯着王玵抱剑一礼朗声说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但求指点一二?”

“自立自强,戒妄戒贪,心大可追武之极,心计用来对敌,你原本正义之士何苦误入歧途?”王玵铮铮而谈,正容凝视他开解,他一时失意偏移正义之心,但愿他幡然醒悟。

“承蒙赐教,此言自当铭记于心,若有偏移甘受天罚!”郑尚再次宝剑一礼,色正词严,他说得对,自身强才是王道,算计敌人不为过,针对自己人终将遭世人唾弃。

“哈哈,你应该向为武当派添丁的那位做保证,本大师对人对心,弑敌亲朋。”王玵摆了摆手,微笑而谈,但愿有情人终成眷属,浪子回头金不换,好事连连,不错。

“你,啐!”程妍满面嫣红,既羞又怒不便发作,他不会偷窥自己……

“哈哈,别误会,你自己素手无遮拦,本大师不好那一口。”王玵明其意解释,她数次抚摸小腹、一脸母性光辉暴露无遗,可惜来得不是时候,但愿他们如意吧!

郑尚惊喜交加,不经意间流下悔恨之泪,恨不得扑上去呵护爱妻又怕她发火,她那暴躁脾性不敢轻易触碰,万一闹僵跟随身边的机会都没有。

“哼,算你识趣,不过我们又能撤到哪里去?”程妍扭捏避开夫君热辣辣的眼神询问去向。

“嗯,此去往西,神斧山后崖,入怒江三米深有入口,记住,保存精兵伺机而动。”王玵道明密地,本大师岂能不留后路?

“遵旨……”

“哈哈,那宝座累人非本大师所喜,去吧!”

第50章春梦

整座神斧帮沐浴萧杀之中,帮中弟子行色匆匆,面现惊色,人心惶惶。

邀金楼仅剩萧瘸子一人搭理,不愿离去,声称侍奉雕刻大师饮食,王玵劝阻无效任他逗留。

金斧坊早已飞尘密布,萧毅在程妍众人的劝说下离开,一同奔赴神斧山西侧,迂回绕道潜入秘密洞府之中蛰伏。

悦来客栈仅剩下龙氏爪牙守护圣玉,竟然没有逃离与私吞圣玉,生活来源由军队供给,自给自足,坚守不出,透着一份诡异。

三百万军队驻守神斧城外,对空荡荡的神斧城秋毫无犯,足以证明龙氏皇帝余威尚存,他一直在暗中操控一切。

萧氏一族普通人销声敛迹,不知去向,即便是已经半瘫痪的百晓生也追查无果,消失得诡秘无觉。

萧泰闭关不出,貌似对世事不闻不问,任由萧氏子弟掌管神斧帮,统一由萧龙搭理,甚至遗忘了并蒂莲花,显得无比邪门。

王玵心思紊乱,俨然变成孤家寡人,置身腾龙阁观景台桌旁自斟自饮,灿星般的双目盯着闪闪发光的并蒂莲花发呆,好事年年有、今日特别多,并蒂莲怎么会这么快成熟?

莫非是刚才触碰花瓣所致?盘龙根与栖凤木融入脑海,似乎在改变身体,清清爽爽,无比惬意,触碰并蒂莲释放出一缕气息,不会这么神异吧?

正如他所想,此刻的并蒂莲很神异,莲花瓣逐渐被莲子吸收,状若化为齑粉液体被莲子汲取,消化,根杆萎靡下降,宛如慢镜头倒退植物生长一般,萎缩。

夕阳无限好,垂暮令人惜,一杯浊酒赏江风,心神飘浮无边,曾今生死与共的兄弟还好吗?兄弟即日起航,愿再相聚把酒言欢!

夜幕下,腾龙眼璀璨夺目,荧光丝线萦绕,随风荡漾不散,宛如一盏明灯指引航向,数十里外可见。

然今夜额外别致,荧光中透出霞彩斑斓之光,彩光四射一人独享,数百万人瞩目,迎来一位不速之客,萧怡。

不请自来,风采依旧,只不过清瘦三分,往昔那份霸气荡然无存,展露出一份女儿家的柔性之美,姽婳绽放。

王玵无比诧异,眼花了?不对,这还是廖氏子弟口中的恶婆娘吗?画皮脸消失不见,嫣红似桃花开得正艳,含羞带怯,妙曼天成美得不可方物,这是在做梦?

萧怡欠身落座,提壶斟酒,持杯相邀,浅笑嫣然,笑靥如花,他已得到神木,真好,龙人复兴有望,只需闯过这一关万事大吉。

王玵本已海饮三坛女儿红,醉意渐浓,换上花梨木杯与之对碰,对饮,这难道就是一个梦?平日里喝五坛酒毫无醉意,今个是怎么了?

二人各怀心思,推杯把盏,美女侍奉作陪,俊男开怀畅饮,一饮至半夜不知人间几许。

萧怡见他醉意朦胧,斟酒时悄然放入一枚莲子入杯、莲子入酒即化,自斟一杯泡莲子分享,杯干轻启贝齿说道:“君隐十年岂能忘本,望赐姓氏名讳?”

王玵星灿双目迷离,视线朦胧不清,宛如雾里看花窥视仙女陪酒,耳畔突闻妙音似天籁,不经意间开口应道:“王,王,醉,醉了……”

“哗啦啦……”王玵醉倒木桌,手中酒杯摔落观景台,掀翻两个碗碟,酣然入梦。

“哎,你姓王吗?为何没有说全名讳?希望不是遗憾!”萧怡呢喃细语,行至近前,素手扶持他闪挪吊床,粉红纱帐篷起……

腾龙阁恢复往昔模样,圣辉丝线笼罩,晶莹剔透而又朦胧,于夜幕中跌宕摇晃,衬托出一条腾龙摆尾腾飞之势,一层霞光渐渐笼罩、显得越发神韵,在夜风之中飞跃,腾云。

王玵做了一个梦,春梦了无痕,朦朦胧胧,几度巫山云雨,只觉得遍体舒坦,宛如三十公里武装越野奔袭之后步入桑拿浴的感觉,爽,妙不可言,惬意赛神仙。

翌日,朝阳爬山破,霞光万丈,大地复苏,草木盎然,不知名的鸟儿在树梢上嬉闹,金丝鸟不甘寂寞在王玵耳畔咝咝鸣叫,懒虫起床,太阳都晒屁股咯。

“嗯,别闹,今日不早朝,嫔妃乐悠悠。”王玵呢喃一句,翻身侧卧不见醒,轻微的鼾声富有节奏与金丝鸟和鸣一曲、朝阳恋床曲。

“呼噜噜……”

龙面人不请自来,衣着不改,侍从不变,见他酣睡清喝:“起来,本座没有耐心陪你玩闹,忤逆的后果你承受不起。”

“嗯啊,唔,呼呼,爽!”王玵仰躺吊床伸懒腰,沐浴朝阳无比惬意,一脸享受,砸吧砸吧嘴,脑海中冥冥浮现出春梦痕迹,遍体怪怪的,感觉变化很大,舒爽,愉悦,嘴边角不经意间渗出一丝口水,咝溜……

龙面人不露颜色,双目闪烁不定,这小杂种又想玩什么花招?惹恼本座让他生不如死,思及此处厉声喝斥:“小子,你别不识抬举,开始实现你的诺言。”

“白痴,本大师说三天,你一大早跑过来呱噪什么?”王玵醉罗汉侧卧,抬手捋顺鬓白发丝,目视挑衅,想得到美,本大师岂能任他摆布?

“作死?本座限定今日你敢违背?”龙面人怒气勃发,遍体外空间波纹荡漾,在朝阳下像多层气泡笼罩,该死,他有恃无恐如何是好?

“哎,本大师向来和善,这样,各退一步,你昨日声称帮本大师杀蛇,怎么样?就现在……”王玵晃荡着二郎腿,左手支起头部,右手玩耍无名剑,一脸诚恳与他谈判。

“呼呼”龙面人深呼几口气,双目恨意如刀,盯着他吼道:“你妄想算计本座,你以为那些人可以逃脱本座的追捕?”

“切,白痴,本大师时限将尽命不久矣,设身处地你会如何?”王玵鄙视,猪猡,竟敢吓唬本大师,洞府在神斧山山腹之中,武宗也休想感应分毫。

“言之有理,既如此你先交出往生丹……”龙面人双目放光,强逼他不起作用,敲一颗往生丹应该没有问题?

“杀蛇,除非你害怕本大师一跃成龙一巴掌拍死你,武宗估计也不过如此!”王玵打着哈欠,摆手激将,本大师不见兔子不撒鹰,咋地。

“就凭你?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本座有心成全你,但你作何保证?”龙面人不耐烦,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讨价还价、作死?

“保证,本大师保证个毛线,雕刻圣玉君王多大的功劳?献出往生丹神仙礼让三分,滚粗,你不干有人干。”王玵厉声逐客,一脸不屑,挑衅,自傲之色,本大师玩死你。

“作死……”龙面人双目喷火,这小杂种真该死。

第51章诱导

王玵侧躺吊床无视威胁,半闭灿目似睡非睡,任龙面人说得天花乱坠,道尽世俗狠话无动于衷。

一静一动对峙半日,烈日炎炎,腾龙阁底端荡起一缕缕青色烟气,腥气扑鼻,几欲遮掩龙眼荧辉之光,静者无觉无睹,动者避之唯恐不及。

戾气?该死,他昨日没有喂养那条毒蛇?完了,大意了,竟然忘却他还有这层依仗,混账。

龙面人气得遍体发颤,立身三十米外的空中怒视,双手紧松不定,怎么办?毒蛇散发戾气,神斧城将变为死地,抹杀他易如反掌,但那往生丹与圣玉君王难以到手,真可恨!

“哈哈哈,白痴,你再嚣张试试看?”王玵弹起身形,屹立吊床鄙视,见他转身离去吼道:“蠢货,记住,戾气渗入石层经年不散,妄想盘踞死城你慢慢熬吧!”

白痴,他究竟是什么身份?骤然崛起惊走武宗,神斧帮默认他肆意妄为,盛泰帝国沉默,李氏王朝蛰伏,嘿,真是邪了门?

关键是他打破了本大师的计划,原本以为可以搅动风云变幻,促发一场浩大的血战,自相残杀,龙人坐收渔人之利,可惜因他而功亏一篑。

也许龙人复兴时机未到?不,应该是龙人太激进,妄想恢复往昔荣光,处事不密被人利用尚且不知,这么强大的暗势力竟然毫无所觉,不失败没天理。

如今武林人士如惊弓之鸟,遁逃八方蛰伏不出,帝国忍气吞声暗中发展,蛮人实力仅伤及一发,龙人复兴任重道远,但愿他们不要自误,此时若不归隐蛰伏那是自寻死路。

风云变幻,炎炎烈日当空,神斧城渐渐荡漾起一层淡淡的雾霾,青蒙蒙,腥气无比,风吹不散。

三百万兵卒惊慌失措,整体向边关转移,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消失无痕,仅留下一抹烟尘随风飘散。

萧瘸子难以抵御,送上最后一桌佳肴,在王玵为他驱散戾气、治好瘸腿筋脉之后恋恋不舍地离去。

鹰犬组合亦扛不住,搁下圣玉不管不顾逃之夭夭,眨眼间消失在神斧城东方天际,怕死而溃逃。

王玵哈哈大笑,独享佳肴美酒,自斟自饮留恋那似梦亦真的春梦,龙凤云雨,朦胧如幻,不经意间荷尔蒙膨胀,吃嘛嘛香,喝酒宛如仙酿。

可笑,无数人垂涎的圣玉变成垃圾遗弃,无人问津,说出去谁信?神斧帮高层也不过问,他们害怕了?看来那龙面人不简单,或许是吓唬武宗逃窜的事物惊惧着人心,那会什么?

“咻咻咻……”

空间异动,撇眼见龙面人去而复返,携带三十八名武宗立身三十米之外,王玵会心一笑,仰头饮干一杯酒,笑而不语。

“小杂种,你已触怒本座一颗杀心,拿出你的诚意,否则无需劳什子往生丹,圣玉君王,本座只要你死!”龙面人勃然大怒,遍体外空间波纹律动,杀意如涛,他该死!

“啧啧,瞧瞧这是谁啊?有话好好说,殊不知气大伤肝?就你这模样不吓坏小孩子,也可以吓死一堆耗子,难道你喜欢吃耗子腿?”王玵打趣,自斟自饮,笑颜不改无视威胁,切,打脸充胖子,白痴一枚。

龙面人双目赤红,锦袍鼓荡如波,遍体外空间波纹震退木偶武宗,延绵至腾龙阁,整栋阁楼嘎吱嘶鸣,随时会折断化为碎片。

王玵伴随靠椅摇曳晃荡,袖珍板斧环绕身边荡起一层气罩驱散魂念禁锢,左手持杯饮酒,右手斟酒不撒一滴,眼皮微跳,笑容不变。

混账,好邪门的圣斧,竟然在汲取魂念,难道无法钳制他?岂有此理,本座受命于天谁敢不服?龙面人怒火升腾,扬起右手厉吼:“本座再给你一次机会,献出你的诚意!”

他丫的动了真怒,面子争七分,本大师就给他三分薄面,王玵心有定计,交壶于左手,探手入怀摸出一枚丹药扬手抛出,朗声说道:“生肌丹,远古遗物,可救命续肢,本大师不与你这无脸无皮之人一般见识,哼!”

龙面人双目闪烁,探手一抄抓住生肌丹,魂念感应,咦,好浓郁的生机,果然是好东西,看来他是真有往生丹?哼,有就好,本座还真不在意什么狗屁圣玉君王,烂石头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欣赏品。

“事成之后、七颗往生丹归本座所有……”龙面人开条件。

“贪得无厌,杀一条小蛇而已,一颗……”王玵鄙视,伸出一根手指头晃动,太容易得到没新意,假。

“小子,你别不识抬举,小蛇,没有三十名以上的武宗休想撼动那畜生,七颗,一颗不少……”龙面人双目炙热,大声争辩。

“妄想,白发浪子送来栖凤木,他理应有一份功劳,再说本大师娶妻纳妾比翼双飞,那些歪瓜裂枣……”王玵意欲翩翩,一脸神往之色,呢喃自语。

“闭嘴,女人如穿衣服才新鲜,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懂什么?七颗……”龙面人嗤之以鼻,不屑,抱憾天物,一切都归本座所有。

“哟呵,你怎么这么拗,一头犟驴岂知真情无价?这样吧,发妻一颗,娇妾一颗,人家盗来栖凤木本大师……”王玵豁然转身怒视,无奈之余退让一步。

“闭嘴,白发浪子根本就没……哼,本座让一步,六颗……”龙面人暴怒,双目炙热杀意弥漫,本座得到往生丹就灭了他。

“喂,喂喂,你讲不讲理?好歹给本大师留三颗,早知如此当时就不该当豆子吃……”王玵声辩,一脸回味,不乏悔恨之色。

“什么,你……不行,六颗,一颗也不能少!”龙面人咬牙切齿,该死,那是往生丹、他当豆子吃,混账,难怪他得到圣斧认可。

“五颗,本大师给你五颗,最多不搭理那什么白发浪子,妻妾一定要……”王玵力争,手舞足蹈。

“六颗,否则本座斩断你的四肢,你要不要试试?”龙面人恨意弥漫,不想再见他叫嚣的模样,此事过后本座必定让他生不如死。

“呃,好吧,可怜小妾没有,本大师打算培养萝莉的计划泡汤了,你知不知道家养的才贴心?”王玵一脸懊恼,语气软了三分。

“你啰嗦什么?闪开,动手,抓蛇!”龙面人双目炙热,大手一挥,命令木偶武宗开工,一个小杂种等着受死吧!

王玵不动声色闪挪而下,避得远远的,回身观摩武宗杀蛇行动,打手入瓮,命运起航。

第52章底牌

龙面人撵走王玵,挥手下令木偶武宗杀蛇,无视独自待在远处的蝼蚁,遍体外空间波纹荡漾,驱散戾气吱吱作响。

白痴,他的兴奋劲还没有消失,视本大师为蝼蚁,蝼蚁逆袭的代价他承受得起吗?

不过先前他说出半口话,白发浪子没来过他清清楚楚,是否说明他已经知道龙人的一切行动?可惜金丝鸟厌恶戾气高飞,这一份危险信息传不出去。

“轰轰,哗啦啦……”三十八名武宗开打,分站树木之间组成八卦阵,集结魂念渗入神斧潭潭水之中,搅动潭水掀起巨浪,直冲腾龙阁观景台,水花漫天挥洒。

厉害,武宗之能果然非同凡响,不过那条状若龙形的毒蛇是什么品种?常年与袖珍板斧相依相伴,袖珍板斧是它的玩物亦是食物,貌似本大师砸了它的饭碗?

咦,龙面人屹立腾龙阁顶端,他在保护腾龙阁不受损伤,此意为何?难道他看上这腾龙阁?严格来说据神斧山为己有?

王玵心思不定,沐浴瀑雨之中浑然不顾,感知越来越模糊不清,木偶武宗在快速抽水,这速度堪比三艘航母的排水量,水气冲天。

一枚拇指头大的面团灌输草木精华、凝成生肌丹,他丫的要是知道被骗会不会气死?真期待,不过本大师估计看不到那精彩绝伦的一幕,撤离计划……

烈日炎炎照不透雨幕,淡青色的潭水冲天而起,四散飞溅,雾气腾腾笼罩三里地,展露出一副奇景,外层水幕在金芒下晶莹剔透,璀璨夺目。

神斧山山巅,无数萧氏子弟围观,痴呆的看着这一幕,这怎么可能?武宗也太强横了吧?

水幕掀起一百多米,神斧潭还不得被抽干,那条祸害遗千年的毒蛇危在旦夕,这回是死定了。

那小杂种一张嘴真能瞎掰,竟然忽悠三十多位武宗为他卖命,他是怎么做到的?

混账东西,凭什么那小杂种一人得利?圣斧被他霸占,返璞归真的意境被他参透,老天瞎了眼,他该死!

往生丹,往生丹啊,那小杂种服用往生丹一飞冲天,自己得一枚会是什么境况?掠杀八方,揽尽世间美女,啧啧……

帮主为什么下禁足令?难道帮主眼睁睁的看着往生丹成为他人之物?不行,绝对不行,凭什么好事让那野种一人战全?

人心乱纷纷,都在打往生丹的主意,妄想一步登天,但被萧泰禁足,也不敢靠近腾龙阁,怕死又无限祈盼得到一颗往生丹、牛上云巅。

三十八名武宗抽水泵卯足劲抽水,掀起漫天水浪,遮天辟日,身陷其中阴冷森然,不知道战况如何,外人一无所见。

“嘭,嘭嘭……”水浪传递一阵阵闷雷震音,水浪纵横驰骋,来回穿梭震荡不宁,真正的战斗拉开帷幕。

王玵仅能感知水流激荡,闷雷滚滚,隐约探知战斗正酣的境况,又被魂念掺和水浪所阻,可惜不能近前观摩,那条小蛇凭什么这么厉害?

神斧潭潭水渗水量不低,类似一米直径的排水管道,但远远不及三十八位木偶武宗抽取,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漫天水浪渐缓,习习消退。

斜阳夕照,青绿色的晶莹水珠飞溅八方,冲刷腾龙阁,在龙眼荧辉下无比璀璨,宛如漫天玉珠洒人间,很美,但透着一股浓郁的戾气,杀气。

“咝咝……”毒蛇受创嘶鸣,特别刺耳,状若万蛇愤怒时发出的声浪,夹带着一份魂念,戾气中伤神经。

王玵遍体发毛,在袖珍板斧的护卫下得以安然,这毒蛇果然厉害,它竟然拥有魂念,不过这回它应该死定了吧?

它遍体鳞片翻转,捕食撕咬东侧的武宗,却被其余方向的武宗用魂念拉扯,东侧武宗拳掌相向、打出一道道罡劲驱逐毒蛇,每每击中鳞片令它遍体一颤。

不好,它要逃跑,咦,它惨了,逃跑被魂念拉扯回来,再被武宗聚众狂揍,撞击出一声声呲哧之音,连续受创,它死定了。

“呼”它用尾巴抽打武宗,五名以上的武宗推掌相迎,噗噗噗一阵响动,它被震飞对面,对面的武宗运掌击打,它扭转灵幻般的身躯张嘴便咬,寸长的毒牙闪闪发光,凶悍瘆人。

“嘭嘭……”武宗魂念牵制,拳脚针对性击打,根本不在意毒蛇的獠牙撕咬,五名武宗被咬下几块肉,毫无畏惧继续战斗,也没有死去,他们不惧戾气?

王玵心头一跳,冥冥之中觉得哪里不得劲,毛毛然,说不上来的心悸感触,木偶武宗已变成毒人?武功招式几乎不存,仅剩下魂念与普通人打架般的拳脚相向,为什么会这样?

搏杀持续展开,毒蛇被武宗当排球抽打,打得眼花缭乱,武宗闷哼对战,毒蛇嘶鸣反击,直至萎靡不振,即将被生擒的时候发生意外。

“哼,敦煌教装神弄鬼,以迷神散祸害武林,你是自揭面罩还是本座帮你撕下来?”萧泰踏空而来,滞留腾龙阁之巅喝斥龙面人,蠢货,他竟敢无视神斧帮,当真以为神斧帮任他拿捏?

王玵双目上扬,灿目闪闪,乌发掺和鬓白发飘飘,内心惊异,他怎么来了?真是祸不单行,他横插一杠必有所求,混账东西,毒蛇还没有到手他就开始抢夺?

“跪地臣服,本座免你一次亵渎之罪,否则必将神斧帮连根拔除!”龙面人飘然升空对峙,滞留在高处俯视萧泰,遍体外空间波纹激荡不宁,神斧帮好大的胆子,作死?

这就干上了?王玵哑然失笑,内心古怪,龙面人就是敦煌教的教主?不能够吧?貌似萧泰并不认识他,不对,萧泰有依仗才敢充大头,呃,差点忘了,他本来就是一个大头怪。

二人之间空间动荡,扭曲,凭空出现无数裂纹,嘎吱碎裂声刺耳,每一根神经皆被牵动,异常难受。

比拼半晌不分高下,龙面人清喝:“组阵,斩杀神斧帮,一概不留,武宗纳入阵营,杀!”

随着他的话音落幕,三十八名武宗弃蛇闪身奔走,眼见就要脱离腾龙阁范围。

“哼,邪教多行不义必自毙,神卫队出,肃清妖孽,一概抹杀!”萧泰爆吼一声,冷哼连声,杀心侧漏,本座才是受命于天。

“哗啦啦,轰轰……”金斧坊爆碎,碎片横飞,神卫队从地道中冲出,荡开一切拦截武宗木偶。

该死的萧泰,完了,毒蛇已遁入神斧潭,再杀它比登天还难,不好,那神卫队不是人、机甲?

第53章人质

机甲人?不,机甲人怎么会招式?这是力斧轩的旋风杀阵,左偏,右斜,横削,分浪,横滚,地旋式旋风杀招,三人一组,一人旋斩二人相护,演绎得惟妙惟肖,比真人配合得更加默契,他们还是机甲人吗?

木偶武宗数目超出三倍剩二,竟然不堪一击,触之即伤,纷纷伤残倒退,虽不惧疼痛悍勇搏杀,但被机甲人完虐。

咦,诡异,感应机甲人被一层诡异的能量排斥在外,有古怪,古铜色的外表会是什么材质?

外形与人类一般无二,外表无论关节还是五官皆一样,仅没有毛发,指甲,其余一概雷同,貌似像克隆人,不,不对,克隆人也是人,他们没有情感,热量与心脉波动,当真诡异,究竟是不是人类?

本大师虽然感应不透,但是他们外表体现出的一切皆在监视之中,这种现象真不可思议。

古有诸葛亮制造木流流马运送物资,据传行走如风,一般的马匹望尘莫及,莫非这批人雷同木流流马、是机关人?

“嘎巴”一名武宗搂抱机甲人,机甲人张口就咬,一口咬断武宗的一条胳膊,青黑色的污血四溅而开,血腥,冷血。

“咝咝……”王玵倒吸一口凉气,双目惊诧的瞅着机甲人,它们绝对不是人,上下牙如刀口般锐利无比,古铜色,没有缝隙,没有舌头,仅一张噬咬的兵器嘴巴,真邪门。

“咚咚”挨揍时声息怪异,就像击打硬皮沙袋的声音,不是人是肯定的,但它们是什么?依仗什么能量驱使身躯进攻?有进无退,无惧伤害,雷同武宗木偶,两两相撞黑血挥洒。

不过机甲人为什么会招式?难道脑海中植入芯片?在芯片的驱使下攻击,彼此之间的协防不似人类灵敏到位,古怪,太古怪。

“腾空,飞入神斧帮掠杀一切,斩尽杀绝!”龙面人怒吼一声,双目喷火,该死,这是什么东西,那外表可以抵御一半内劲攻击,免疫魂念进攻,神斧帮竟然拥有这层依仗,藏得真深。

“哈哈,作死!”萧泰嘲讽,不屑,一边加大魂念对抗一边撇头瞪着王玵厉吼:“小杂种,交出往生丹本座饶你不死……”

“白痴,你的猪猡思维果然非人所能及,大头猪猡、你敢杀本大师吗?哈哈哈!”王玵无视他那食人般的眼神,肆意丑诋,双目自始至终盯着机甲人腾空虐打木偶武宗,太邪门,腾空没有能量波动,就像一片鸿毛轻若无物。

“八卦阵,围杀,引到怒江之上全力施为,剖开它们的五脏六腑,本座要看看它们是什么东西?”龙面人怒火冲天,吼声震荡空间,这份威胁太大,真是混账,这神斧帮隐藏得太深,该死!

“咻咻咻……”武宗木偶依令行事,纷纷腾空闪挪怒江,牵引机甲人战于怒江之上,爆发出一阵阵惊涛骇浪,水柱漫天飞旋,震惊四野。

“好,帮主威武,抹杀邪魔,神斧帮万岁,万岁,万万岁,帮主静平天下,一统万世基业,神威盖天,永受世人膜拜,杀!”萧氏子弟疯了,大肆宣传,高呼万岁。

帮主真沉得住气,拥有这层依仗完全可以一扫天下,所向披靡,萧氏一族烁古耀今,谁敢不服?

真是爽快,帮主能屈能伸,关键时候一举定乾坤,扬眉吐气的世代归萧氏所有,富贵迎门,妻妾成群,啧啧……

哈哈,真爽,总算见到光明的未来,宰相,不,随便来一个城主这辈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王玵嗤之以鼻,冷笑摇头,萧氏子弟真不知死活,不就是十二个机甲人吗?只需找到破解之法一文不值,貌似这龙面人不简单,损失四位武宗不屑一顾,有名堂?

“小杂种,你当真找死?识相的话立刻雕刻圣玉君王,奉上往生丹,本座免你一死!”萧泰恨得咬牙切齿,声如洪钟震空、空间波纹跌宕而开,混账东西,本座得到往生丹便将他挫骨扬灰,圣斧亦非本座莫属。

“哼,小小神斧帮也敢妄自尊大,本座给你一次机会归降,不识抬举的下场、株连九族!”龙面人厉声喝斥,怎么可能?八卦阵也奈何不得那批古怪人,可惜准备不足,不,往生丹绝对不能让神斧帮得到。

“哈哈哈,你死期不远,等你那批木偶死绝你想逃也来不及,不,本座已布下天罗地网,不降便死!”萧泰仰天狂笑,笑得无比放纵,一切都在本座算计之中,不服就得死。

王玵微微蹙眉,这家伙疯了,为了往生丹而疯狂,萧龙与八位龙人分散四周戒备,这是拉龙人下水,可惜他们不知进退,此时还来凑热闹是引火烧身,取死之道。

龙面人感知周围遍体一颤,双目喷火,瞪着嚣张的萧泰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失败,本座失算而失败,可恨,等着,思及此处,他仰天长啸,武宗木偶咻咻闪挪而至,仅剩下二十六位。

混战爆发,武宗木偶守护龙面人向东方撤离,不惜死伤悍然阻击机甲人,八名龙人,萧龙与萧泰,在牺牲八人的情况下消失天际。

王玵瞅着武宗搏杀而过的神斧城,一片废墟,神斧城损毁大半,碎末,仅几个呼吸的时间,武宗之力真是可怕,难怪被公认为禁忌。

“交出往生丹,雕刻圣玉君王,本座……”萧泰闪挪回返,怒视王玵厉声喝斥,双目中杀意凌然。

“你想干什么?往生丹仅仅只是他的离间之计,你为什么不相信?”法通闪身挡在王玵身前,三名龙人效仿,四名龙人迟疑不定,双目闪烁。

王玵颇为讶异,身前四人双目纯净,心平气和不似贪婪之人,另外四人气息紊乱,双目飘浮,心神只怕处在飘摇抉择之中。

“哈哈,猪猡的野心展露无遗,贪得无厌,明知没有却在奢望,愚者相伴龙人复兴堪忧。”王玵直言不讳,尽人事听天命,但愿那四人悬崖勒马。

“哼,小杂种,你瞒不过本座,从何而来你自己最清楚,悄无声息渗入神斧帮开启远古宝藏,一句话,你……”萧泰无视法通怒视王玵,言辞咄咄逼人。

“猪猡,你以为这十二具死人就可以碾压天下?”王玵岔开话题,本大师解释不清,谁相信世界上会有天外来客?还是一个小孩子?

“押下来,这是你自找的!”萧泰恨得咬牙切齿,微抬头喝令族人。

王玵一惊回转身,只见天梯道上走下一位熟人,萧琪,琪妞,她怎么会在神斧帮?不,为什么会这样?

第54章情殇

心有千千结,魂上郁郁叠,眼挂滴滴液、珠泪丝丝血,血染牵花叶,情真意更切,匆匆一别,相聚郁结、天作孽?

风采依旧,旧容身瘦,瘦姿摇曳、心腔触血,王玵泪眼朦胧凝视那道牵动心神的倩影,女大十八变,她变了,真美!

“小杂种,这是你自找的,限你一个时辰雕刻圣玉君王,过时本座活刮了这小贱人!”萧泰怒目而视,冷讽,威严,夹杂着一份狂喜颤音下达指令,作死,今日便是他的死期。

法通张嘴欲言,举步上前阻止却被机甲人阻拦,逼退,包围四人于神斧山山壁动弹不得,一脸焦虑又无可奈何,萧泰果然包藏祸心,龙人复兴渺茫。

“嘭”机甲人搬来圣玉搁在地上,溅起一蓬泥沙飞射八方,转身意图阻挡王玵的视线。

王玵双目一扬,杀意迸发,无名剑华光一现,直取机甲人的咽喉,机甲人身形一晃退至十米之外,脖颈上留下一道紫线,似有液体渗出,很诡异,他直接无视,双目自始至终盯着那道倩影。

萧泰双目暴突,不经意间深呼一口气,好锋利的宝剑,好狠的心肠,看来他已抱着鱼死网破之心,该死,这小杂种太聪明,一旦疯狂杀戮起来该怎么办?

“小杂种,你在激怒本座?别不识抬举,本座也不想闹到这种地步,你有原则、本座的忍耐也有限度!”

夕阳余晖镀金朦胧,圣玉荧光四射,双相衬托出一片霞光雾霾,随风洋洋洒洒,宛如沙幔荡漾,艳丽无限。

两名萧氏子弟押解萧琪行至近前,一脸傲色,一份惊惧,一抹狂喜,一丝不屑,一种杀意汇集在脸上。

“锵啷”无名剑旋风一转,绕敌一周,出鞘归鞘一瞬间,噗噗血液迸射四方,噗通噗通两颗脑袋跌落、伴随身躯倒地痉挛。

“咝咝……”好快,狠,准,绝,他真是胆大包天,无视武宗胁迫,肆意杀人,够气魄,但难逃一死!

“混账,你作死?”萧泰惊怒,双手松紧不定,恨意几欲爆开心胸,可恶,当着本座的面杀人,羞辱,无视,本座一定让他生不如死,折磨致死挫骨扬灰。

“为何?”王玵抬手牵引萧琪的纤手,无视憎恨之人,感应他张嘴欲打断萧琪说话时骤然转身,飞起一脚踢飞圣玉,吓得他急匆匆闪身接住圣玉,无视,转身凝视萧琪。

“思念!”萧琪轻启贝齿颤声回应,情愫化作血泪浸湿素蓝,染红牵牛花,他不知道为好,见一面足矣,此生无憾,只恨奸人当道时运不济!

“为何?”

“天意!”

“为何?”

“来生!”

“小杂种,本座告诉你为什么,她是被白发浪子抓来的,哈哈哈,不识时务,本座一声令下,萧巧小贱人也得死!”萧泰仰头咆哮,遍体外空间波纹龟裂,本座再忍忍,事成之后生食其肉。

王玵无视他疯癫的丑态,依旧凝视萧琪,打手语告知她不要惊慌,万事俱备东方随时驾驭,见她微微摇头心神往下沉,泪流满面颤声问道:“为何?”

“无憾!”萧琪一个劲的摇头,血珠晶亮挥洒,娇躯摇摇欲坠,颤悸不宁,在王玵惊异搀扶下站稳,推开他输入木疗精华治疗的右手。

“为何?”王玵抓狂,心神皆碎,她为什么会中毒,还是无法解除的毒素,自己的木疗精华救不了她,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情愿!”萧琪珠泪盈眶,凄楚微笑,惨白的脸颊血色消弭,依靠在他怀里真好,真好,但愿来生再续情愿、圆此生之梦!

“为何?”王玵遍体如刀割,思维逻辑紊乱,搀扶她坐下,颤抖着手替她擦拭泪痕,呢喃细语,想知道为什么,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让她舒心,减少一份痛苦,哪怕是一丝丝也好,一丝丝……

“魂、依……”萧琪吐词不清,几近弱不可闻,魂断腾龙阁前,嘴角挂着一抹笑意,笑逝今生,一缕缥缈无痕的影丝渗出顶门心,一闪而逝,了无痕迹。

王玵呆傻的瞅着她惨白的笑脸,泪水泉涌而出,滴答滴答滚落冲刷在她的脸颊上,心碎了无痕,痛入魂髓,他知道萧琪是真爱,萧巧是争爱,此生负了她。

法通四人呆滞,感同身受,泪痕珠落,完了,他的心已死,龙人复兴还能期望谁?可怜那女娃儿死得蹊跷,难道真是白发浪子做下的蠢事?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萧泰野心勃勃,龙人难逃他的魔掌,必将成为他的棋子,到那时与眼前这些木偶有什么区别?

萧泰也傻了眼,愤怒变为忧虑,该死,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不是商量好的吗?小贱人死早了,这小杂种岂能善罢甘休?

“小子,想知道真正原因就雕刻圣玉君王,奉上往生丹,或许本座可以帮你报仇,自误会让你遗憾终生。”萧泰尽量和缓语气劝慰,该死,本座在他面前就没有胜过,真是可恨。

“华绮,华胖子,滚出来,干活了,本大师不死必定让你如愿以偿,限时三息。”王玵泪干,仰头清吼一声,白痴,小小的神斧帮也敢藐视天下,不知所谓。

“咻咻咻……”华绮闪现而至,以肥大的身板挡在王玵身前,随行四十八名武宗,刀剑相向,生死搏杀一触即发。

萧泰楞神间已失去钳制王玵的时机,一股怒火勃然爆发,双目炙热瞪着华绮吼道:“死胖子,你敢阻挠本座、本座让你们生不如死!”

“哈哈,你也不怕说话闪了舌头,各位不必客气,阻挡者格杀勿论!”华绮一改往昔的和善面容,小眼珠内杀意如刀,本圣医修炼医道,他是唯一可以让本圣医踏上武之极之人,谁敢阻拦都得死。

四十八位武宗悍然动手,聚众招呼机甲人,瞬间围攻萧氏一族,打得不可开交,空间波纹一阵阵撕裂,震悸着神经末梢。

萧泰彻底爆走,喊杀声不断,吆吆喝喝开战,追逐华绮硬憾,状若不依不饶,不死不休的疯癫状态。

武宗人多势重,但对战机甲人捉襟见肘,虽然比起木偶武宗灵活多变,但是难以伤其分毫,且有被反杀之危。

武宗对决威势滔天,不一刻战至怒江之上,搅起惊天般的浪涛,惊天动地。

王玵回身盯着法通四人说道:“蛰伏待机,心不齐者一刀切,迅速离开迟则生变。”

法通张嘴欲言,却见他抱起萧琪闪向神斧潭,中途一脚撩起圣玉、一起坠入神斧潭中不见踪影,正要闪身急救被他的吼声惊呆。

“萧泰,你不得好死,夺取七颗往生丹,本大师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王玵借助空旷的神斧潭与腾龙阁充当扩音器,从龙嘴中传扬出一道杀手锏。

“咝咝……”四人彼此对视,遍体惊悸,萧氏一族将不得安宁。

萧泰被他惊天般的吼声触动了神经末梢,遍体一颤喷出一口鲜血,杀心疯长仰头呐喊:“杀……”

第55章腾龙

王玵携萧琪卷圣玉坠入神斧潭,情殇郁结乌发在坠落中飞白,心态逆变,杀心如涛爆发出一道惊天杀招,以往生丹栽赃萧泰,带着恨意与杀蛇之心潜入深潭。

怒江之上,华绮一身赘肉跌宕,见他消失在神斧潭中仰头高呼:“撤,萧氏一族抢夺往生丹,我们暂避这摊浑水,走!”

武宗拼杀不易,逃走不难,眨眼间消失一空,仅留下萧氏一族,龙人四位,十二机甲人,跟随恨意如涛的萧泰回转腾龙阁。

败了?未必,小杂种是在帮本座,好,好得很,萧泰怒极反笑,侧头盯着剩下的四位龙人说道:“你们是见证者,那小杂种栽赃陷害,萧氏一族面临江湖人士围攻,即刻起,神斧山交于龙人镇守,萧氏暂避锋芒伺机策应龙人复兴。”

“啊……”四位龙人面面相觑,惊诧,怪异,狂喜,郁闷等各种情绪汇聚面目,当回转身时萧泰已带人消失在神斧山山巅。

天上掉馅饼,未必,如今神斧潭潭水质变不可食用,神斧山已成为死地,俨然是全武林人士围攻的对象,但萧氏离开未必不能守,怎么办?

龙人迟疑不决,纷纷闪挪神斧山山巅,迎上萧氏子弟呈上一份地图,一份神斧山详解册子,翻看时惊喜连连。

四人狂喜之下召集族人进驻神斧山,在有粮有水源食用的前提下无所顾忌,相反如获至宝,忙得不亦乐乎,占山为王。

一进一出忙不停,又显得井然有序,喜与怒的交接并未擦出火花,很诡异。

“怡儿,那小子已陷入魔怔,跟爹走吧?”萧泰进入萧怡闺房盯着她和蔼的劝慰,一脸痛惜之色,小杂种、咱们走着瞧,休想逃脱本座的手掌心。

“不,女儿在这里等他归来,爹爹要去哪里?”萧怡扬起忧伤的面颊惊问,他还在欺骗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水落石出之日不死不休。

“那好吧,你自己多保重,千万不要露面知道吗?”萧泰微蹙眉头叮嘱,见她点头应承转头盯着无花说道:“无花,走,本座带你去吃大闸蟹,怎么样?”

“无花,去吧!”萧怡轻拍无花的小肩膀,轻推她离去,千言万语早已互诉,眼睁睁的看着她依依不舍的离去,面色逐渐晦暗,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谜,无解,不仅仅是她伤心欲绝,痛心又迷茫,整个江湖彻底沸腾,为不解之谜、往生丹而疯狂云集神斧山,揭秘,夺宝。

王玵那一声吼音贯穿云霄,潜伏在神斧山周边的武林人士听得真真的,即便是龙面人也听在耳中,于是乎,神斧山逐渐人旺成汤。

神斧潭潭水汹涌澎湃,潭面宛如沸水一般哗啦哗啦喧闹不宁,荡起一阵阵淡青色的戾气,令人望而生畏。

戾气随风轻荡,所过之处人畜退避,整整三天不断绝,第四日烟消云散,戾气消散,水质逐渐清晰。

死地复苏,人心萌动,几十上百万人聚拢神斧山山脚,人人双目炙热,凝聚出一股冲霄般的煞气。

“大胆,本帮三日前已对外宣布萧氏携往生丹私逃,现如今四合帮掌管神斧山谁敢造次?”四合帮中武师厉吼,帮众云集天梯道戒备。

“闭嘴,鸠巢雀占,你们四合帮与萧氏乃一丘之貉,有什么资格盘踞神斧山?”

“神斧山沦为无主之地,论武占山,不服当死!”

有人带头有人闹,一场战端爆发,伴随神斧潭潭水逐渐清晰而疯狂,天险福地人人眼热,战不休,半月光景血流成河。

神斧山山脚死伤无数,李氏王朝干预,盛泰帝国插足,敦煌教力争,各派遣武宗出手震慑,颁布诏令:未免武林人才凋零依据神斧帮以往的惯例,半月后为论武占山之日,武宗不干预,武师争夺神斧山。

三大巨头涉足,摆明争夺之意,武林人士也不敢造次,皆担心三大巨头挥军围剿,到那时鱼死网破得不偿失,顺水推舟尚有一拼之力。

正当无数人心思不定的时候,天象骤变,无风起波澜,彩云汇聚神斧山正当空,九彩斑斓,霞染天幕,冥冥之中蕴含着一股妙音,宛如天籁之音令人痴迷。

这一刻没有任何骚扰之音,武林人士相继沉迷其中,感悟,欣赏,修炼,皆被所见所闻放开心扉迎接新时代。

彩云九朵,三三为品,霞彩斑斓,灿开如莲,由花蕾酝酿向花朵盛开演化,轻荡飘摇,转动如幻,美得不可方物。

不知何时,九朵盛开的彩莲“蓬”无音碎裂,但场中人人人遍体一颤,每一根神经皆被牵动,一股遗憾,不爽,憋屈,强烈的压抑泛上心头。

“哈哈哈,我突破了,达到武师境界,这下有资格争夺神斧山,哈哈!”

一少部分人得意忘形,笑得无比放浪不羁,像是得胜的将军嘲讽俘虏,引发一阵浓郁的杀意笼罩,得意个屁,找死?

正当血腥事件即将上演之时风云突变,晴朗的天空闷雷滚滚,无云雷音惊悸人心,纷纷仰望天空,怎么回事?今天真是邪了门,无云怎么会雷音震耳?

烈日当空,无风不起浪,今个是雷公与雷婆在干仗?

忽而,一股从上而下的劲风压下来,发丝贴着衣服向下跌宕,几欲扯断发丝,头皮火辣辣,越来越痛,惊悸,恐慌,四合帮溃逃下山,武林人士奔向逃离,邪门,不跑会死,冥冥之中有这种感觉。

“哈哈哈,本座突破了,哈哈哈,兴儿,阿爸突……”廖乾破关而出踏入武宗行列,放纵而笑又霍然而止,感知天幕威压闪离神斧山,沿路见证死尸,废墟,一颗心往下沉,怎么回事?兴儿在哪里?

“轰隆隆……”凭空现乌云,越聚越浓,翻涌吞吐,由小膨胀式增长,向外延伸,翻涌,挤压,雷电电链网络云层。

这时,神斧宫中,萧怡惊悸站立,娇躯乱颤,呢喃细语:“他的气息消失了,没了,没了……”

两行清泪串玉珠,她无视雷云聚山头,跌跌碰碰奔向腾龙阁的方向,过厅走园,穿小径冲密林,念郎成痴一步飞坠神斧潭不知生死。

无独有偶,一道人影硬抗天威,四肢联动费力地向神斧潭爬去,一张凹凸不平的面皮在暗淡无光之中颤抖,咬牙切齿,双目炙热,狰狞着跌入神斧潭,富贵险中求,一切都是本少爷的。

山腹之中霞光溢彩,九朵彩莲围绕一位白发少年缓缓旋转,妙音相伴,分外神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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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传,数月时光飞逝本书要上架了,厚着脸皮再求一声多多支持,月票,推荐票,打赏来者不拒,跪求!!!

呃,又跑题了,那就说正事,本书开篇为困龙局,有些波折,可能有些不尽人意,看着不爽,不过相信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现在写书的人海勒去了,没点新意还真不能吸引视线,俗话说压轴戏、精彩总在后面,智商在线、本书有没有吸引心神的篇章不多说,自己看。

说实话本人有些保守,精彩绝伦的东东藏在肚子里,憋在心底深处,在此说声抱歉,上架篇章爆亮点,燃点,不说大话,大家看几章觉得不过瘾在评论区痛骂、在此承诺保证不删不减,咱指望正节篇章过日子,欢迎光临!

星球之旅,冠龙星仅仅只是开局,字数暂不估计,但给大家公布一下冠龙星的大纲供大家参考欣赏。

五行八卦绕斧峰,三义争霸斗邪宗。

盘根错节向天冲,番邦兴派扑影风。

七情六欲奸亦忠,五杰八英一点通。

奇花异木欲追踪,巧破连环龙啸空。

大家有什么意见可以在评论区留言,比如妹子,萝莉什么的。

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故事等着大家伙观赏,其中有异形,高科技,外星人,古武什么的都会出现,异能等等。

地球也是一站,可能大家伙见不到熟悉的武功秘籍,再次公布,本书追古经书秘笈,融汇高科技打造新起点,当然也会有九阴九阳,太极神功,佛门铁布衫什么的等等,那要跟随主角搜罗星域融汇万化神功,揽妹子踩小人。

写书累不累、屁股累起茧子,你会说活该,也对,讨生活总得有点付出,该,大脑思维给跪,没点影像还真拼凑不出来,可怜思维打结、白发增多,大家是不是该犒赏三军?呃,咱要求不高,三天犒赏一次行不行?

说了这么多废话,大家别嫌烦,唯求,恳求,跪求支持,再支持,持之以恒的支持,在此致谢!!

最后奉送一句:本书上架后、故事情节倍爽,欢迎进入龙武世界,保准你不虚此行,等君鉴赏!

第1章龙啸(求订阅分享,票票)

任督二脉通达、三花聚顶登武师之境,五气朝元又当如何?

九花聚顶超脱武论范畴,体内任督二脉通达,额外贯通一条隐脉直达小脑,三交百汇、九莲花三三为品,奇异。

百脉皆通汇神功,松果体扩魂海与胎记融为一界,既然饱含草木精华就叫花木界,以界论神奇才配你赋予的同化、吞噬、兼容特性的功法,得,就叫万化神功。

彼此一体搜索世间花木、神功妙招,廖氏的螺旋经可用,萧氏的苍龙经可演,铁塔的金刚经可试,融汇一炉化神功。

情殇功成一白头,恩怨分明弑情仇,情悬喉、酸白头,仇如蝼、斩蚁灭邪登天楼:“杀!”

一声清喝震山巅,神斧山为之一颤,山巅当空黑压压的滚云雷电一触、电链交织速度陡增一倍,向中心汇聚酝酿。

山腹中,盘柱托莲台,王玵端坐其上,双目睁开、眸子星灿九彩闪烁,随即收敛归于平凡凝视无名剑呢喃细语:“无名已逝,你就叫龙啸吧!”

龙啸剑轻吟回应,直立空中萦绕身边缓缓盘旋,亲昵撒娇,宛如连体伴生,亲如一体,此生与你不离不弃,外表青黑色,荧光萌动,灵性琉璃,不错。

王玵沉吟片刻,不经意间侧头心神一触,点足腾身风满洞,持剑雕刻,青光霍霍,圣洁荧丝织络,一座圣玉君王逐渐成型,功成赏玉人呢喃细语:“彼此不分,永世长存,你即是我,我即是你,魂融天地、不离不弃!”

欣赏玉石心酸无泪,恨意渐冲霄。

白发浪子、本大师要用你的血祭奠龙啸,王玵在心神中发狠,随即转身一头扎入潭水之中,潜向深谭底部,挥剑荡开一条隧道,随流急进直达怒江之底。

殊不知这一举动引发天变,雷云如影随形紧追不舍。

“看,雷云在移动,这怎么可能?难道神斧山中藏着妖物引发天怒?”一名武师眼见惊叫出声。

“不好,雷云翻涌的速度加快,那中心的雷柱要降下来了,跑……”另一人见雷云电链辗轧而来惊叫着转身就跑。

回身时见人早就在逃,人影幢幢,那些武宗大佬也不敢靠近雷云五里地,一改往昔高傲之姿,纷纷站在山巅眺望,人人面显惊诧之色,怎么回事?究竟妖物降世还是妖孽崛起?

“不好,妖物已潜入怒江,雷云翻滚搅起江水漩涡,这怎么可能?难道真有妖物降世?”张三惊声尖叫。

“会不会是那条戾龙,不,那条小蛇,它已被敦煌教重创,绝对不可能是它!”李四变色揣度。

“不是它还会是什么?它盘踞神斧山无数年,你们以为会是哪位雕刻大师吗?白痴。”王二壮着胆鄙视。

“雷云覆盖数十里,怒江水已被卷到云层中心,电链顺水闪烁而下,虾兵蟹将都被烤熟了,厉害,谁能扛得住?”马尧惊骇感叹。

“扛个屁,武宗进入其中也得死,要不你上去试试?”刘武颤悸着絮叨。

无数见证者争相议论,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顶着窒息般的雷云威压观赏奇迹,没有人离开。

“轰隆隆……”一道闪电劈下云层,震荡漩涡水柱四散奔涌,水浪冲击着神斧山西山壁,哗啦啦响彻一片,无孔不入灌入几处通气孔中,惊出一帮人观摩。

“是他吗?不,不是他,这么强大的雷电他扛不住,扛不住……”程妍惊得花容失色,遍体惊悸,背依夫君胸膛呢喃细语,究竟是不是他,若是他怎么扛得住?

“你放心吧,他不会有事,一飞冲天就得有这种气势,没事,一定没事!”郑尚颤抖着身躯,轻拍爱妻的肩头安抚,他不是一般人,可笑自己妄想控制他,他现在达到什么境界?

外面闹得惊天动地,有人担心有人骂,说什么的都有,王玵对此一无所知,身体内外遍布雷电哆嗦出波纹,滋滋声刺耳。

“混蛋,本大师招谁惹谁了?”王玵在心中嘀咕,感应被一道腿柱子粗的雷电击中,身体失控打摆子,抖出空间波纹,咦,本大师怎么会安然无恙?

这不可能?电流穿梭无形,据说一道拇指头粗的雷电的电量可供全国半月用度,呃,咱的母国还不知道在那嘎达?不过这雷电形成柱子该是什么存在?

不对,也不应该啊,220伏电压电死一头牛不过十几秒钟的时间,丫丫个呸的,这雷电没有千万也有几百万伏,本大师竟然毫发无损?

什么情况?本大师遭天谴,呸,我谴老天还差不多,敢天谴本大师找死?

哎哟,痛死老子了,混账贼老天,你敢跟本大师过不去,等着,本大师不死就搅碎你这破天,咦,不对,貌似花木界很贪吃,哇塞,她竟然可以直接吸收雷电,这么牛掰?

爽,吸,给本大师吸光雷电,哈哈,舒坦,本大师今非昔比,以盘龙根,栖凤木与蛇血为引炼化袖珍板斧存于丹田,身体已脱胎换骨,阴阳相济,貌似身体也在炼化雷电。

真是苦尽甘来,本大师经历过一次生死轮回,雷电对身体够不成威胁,不过这麻痒疼真不是滋味。

得,本大师忍了,王玵一边感应一边咬牙强撑,尽量敞开心怀迎接雷电,让花木界敞开着吞噬吸收。

处身雷电之中无时光,对外界失去感应,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股股暖流从花木界流入身体,充斥每一寸肌肤,细胞,电击麻木感渐渐消退。

四肢恢复一丝直觉,渐渐灵便轻快,王玵无视雷电伸展懒腰,遍体顺畅后持剑指天高呼:“本大师受命于天,雷公佬加把劲,电得不舒服本大师抽你,来吧,向本大师开炮!”

“轰隆隆”雷云似有感应,顿时翻涌如涛,噼啪劈下一道加粗的闪电雷柱。

王玵遍体一颤,身体再次哆嗦起来,待适应后仰天呐喊:“雷公婆,你没吃饭,加把劲,不行就让你闺女上来,来吧,都扑过来吧!”

“噼啪,噼啪,轰隆隆”雷云暴走,翻涌的云层宛如一个巨大的光球,电链交织闪瞎人眼,噼啪炸响声衍生出追命夺魂之音、彻响天际。

天怒,雷电嚣张,本大师不在乎,再来猛点,正好可以给花木界充充电,王玵心里倍爽,无所顾忌的激怒雷云。

哼,贼老天没完没了,本大师一心追击白发浪子,你竟然蹦出来阻挠,总有一天本大师吞噬你。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王玵明其理,但神功初成杀心暴涨,并不知道神斧山山腹中的人为他提心吊胆,焦虑不安。

“雷电劈下多少道,怎么没完没了?”程妍心神焦虑,烦躁之下遗忘了数目侧头惊问,与你相处数月结下异性姐弟,你千万不要出事。

“别急,快完了,七十五道,还剩下六道就结束了,他一定可以挺过去!”法通颤声回应,古籍记载,突破武王一般都会经历雷劫洗礼,除非资质低下不在五行之中,他当真非同凡响。

武王早已销声敛迹,这个星球上还没有人、不,百晓生三言断命轮便会遭遇雷劫,九死一生,从无活口,真期待他横空出世的风采。

“五,四,三,二,还有一道,一定要挺过去!”程妍呢喃细语,一张脸渐渐潮红,也不知道是喜悦还是惊悸得心血来潮所致,遍体颤抖得厉害,郑尚感知明锐、心疼的搂紧爱妻。

“轰隆隆”最后一道雷柱劈下,能有水桶粗,紫色,江水被威势逼退半里之外,江道几乎成为真空区域,江水蔓延陆地演变成灾区,一片汪洋。

“哈哈,够劲,再来,再来啊!”王玵仰天长啸,持剑对峙,遍体光洁溜溜一丝不挂,紫色雷电在皮肤上交织沐浴,璀璨夺目,皮肤却像海绵体来者不拒,真爽。

片刻后,雷云伴随最后一道紫色雷电劈下、消失无踪,天光放亮已是第二天正午,烈日当空,好像雷电从未出现过,仅仅只是昙花一梦。

雷电消逝,江水轰隆隆洪涌雷动,排山倒海压过来,王玵身形一闪而逝,钻入一处江底密室之中,密室已被雷电摧毁大半,顺手一抄把几件物什纳入囊中。

“缥缈幻影身法秘籍,不对,秘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避水珠,三张金卡,一些零碎,难道是白发浪子之物?”王玵惊诧,无视水压套上一袭白袍,本大师若非尴尬也不会钻水底,不管了,该收账了。

“哗啦啦”水珠漫天飞洒,王玵踏珠而行,内心惊异,缥缈幻影果然是绝世身法,白发浪子,本大师看你怎么死?

“看,那是白发浪子,拦住他,夺玉玺……”一人眼尖惊呼出声,成千上万的武师蜂蛹奔袭,眨眼间拦阻在江岸边上。

“白痴!”王玵冷哼一声,视若无睹,径直向岸边逼近,见上百人闪身提纵飞袭而来,右手拔剑腾身一挥,锃,龙啸音律破空轻吟,青光一闪而逝。

“噗呲、沙沙,咝咝……”血雨纷飞,肢解坠落一地,王玵飘然落地,冷眼旁观,感应剑不沾血,归鞘时微震似喜悦吟唱。

“咝咝……”武师惊恐后撤,太恐怖了,遍体凉飕飕,怎么可能?

那一剑太快了,一个照面掠杀数十人,那些人都是武师,大部分皆处在武师巅峰境界,就这么被他一剑给杀了、他是谁?

白发浪子向来不会轻易动手杀人?他却杀人无睹,难道白发浪子已性情大变?无数人蠕动着喉结、惊悸的瞅着他揣度。

“白发浪子、交出玉玺饶你不死!”武宗联袂瞬移而至,惊退武师群体。

人人双目炙热,贪婪毕露,意图血腥争夺,看来本大师要大开杀戒。

血斗一触即发。

第2章正名(二更求订阅分享、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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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猡!”王玵在缓步前行中冷喝一声,武宗胆敢胁迫本大师羞辱你们是轻的,也只配吓唬一帮贪心不足的武师、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你们跑毛?就这点胆色也敢染指玉玺?武宗算个球,谁敢触霉头本大师乐意至极、一试锋芒。

“沙沙”武宗诧异的瞪着他狂妄不羁的逼近,好大的胆子,今个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武师忤逆武宗、破天荒头一回,谁给他的胆子?

“咝咝”他竟然无视武宗?武宗反而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这怎么可能?真是邪了门,难道是眼花了?

当众辱骂武宗,这胆色也忒肥了吧?白痴,白发浪子一定是疯了,凭借缥缈幻影身法可以如此嚣张?他踏波而行证明修为处在武师境界,武师冲撞武宗岂不是找死?

无知无畏,他是谁?白发浪子惯以虎面遮颜,此人面如冠玉不加遮掩,身高酷似,白发依然,唯独使剑而非银笛,难道他不是白发浪子?

白袍胜雪,金丝龙纹玉带束腰,鸡血龙凤玉佩悬挂,金芒辉映下荡漾出一层圣洁莹辉,真酷,这身行头值多少?三千万还是三亿元晶?打扮与白发浪子一般无二,但他为何更换武器?

辣无情,杀人不眨眼,掠杀数十人不带皱一下眉头,好狠的心肠,白发浪子就牛掰吗?上去送死吧,胆敢招惹武宗,等着被武宗碾压得跪地求饶,虐死为止。

武师在外围围观,流露出不屑,疑惑与仇视之色,王玵感应出一些眉目,他们巴不得本大师倒霉、哼,未必。

“好胆,识相的交出玉玺,否则让你生不如死!”黎强踏前一步喝斥,声落分出一道魂念禁锢,咦,魂念消失了,石沉大海,这不可能?

王玵感应花木界吞噬一切,内心亦是一惊,武宗仅一丝魂念袭击、身体有些呆滞,看来差距还是很大,生死相博迟疑发丝必死无疑,不过哪又怎么样?

周边的武宗震惊更大,黎强的魂念袭击非同小可,他一个武师怎么可能挡得住?莫非他就是那被雷击的妖孽?不,这绝对不可能?肉身凡胎而已、他绝不可能承受雷击之威。

古怪,这白毛小子一尘不染,双目平凡无奇,衣着为顶级天蚕丝织络,他会是谁?莫非是白发浪子的传人,至少年龄上符合要求,白发浪子早已步入中年。

十五米,十二米……还在接近,他当真不怕死?我看他就是一个白痴,傻逼猪猡才会往武宗堆里扎,他是在找死?

满面微笑,如沐春风,他竟然笑得出来,不,不对,他一直都在笑,即便是杀人都没有变过,真邪门,他一定是个傻子吧?

可惜被武宗插,他的背后包裹中隐现硬通货,包裹内是玉器还是那块玉玺?混账,现在没戏了,武宗真不是东西,不是刚刚宣布公约不干涉世俗吗?

“作死,你……”黎强见他无视警告缓步逼近面子上挂不住,在一帮武宗漠视静观其变之下厉声喝斥,话语未完霍然而止,遍体惊悸,有危险?

王玵距离武宗五米左右,见他脸面变色拔剑“咝吟”螺旋挥剑,龙啸剑“咻”飞旋袭杀直取他的咽喉部位。

果决狠辣,微笑依旧,缓步前行的步调一致,黎强吓了一大跳,好狠的娃儿,心念一动猛低头避让袭杀,咦,不好,还有危险,该死,宝剑变向了,无视魂念阻截,这怎么可能?闪……

“咝咝……”王玵与龙啸剑血脉相连如出一体,魂念牵引龙啸剑变向,在他躲避时骤然斜下旋割,呲啦、削下一缕发丝与一片左肩衣片飘飞空中,血珠飞溅。

龙啸剑去势不减,飞袭武宗群体,一名武宗愤而拔剑撩拨,剑刃相触“锵铛”被直接削断,惊得武宗爆退,腹部衣袍被龙啸剑割开一道口子,血染衣袍,龙啸剑旋转而返,再次袭杀黎强,迫使他狼狈的闪挪一侧、怒目而视。

龙啸剑袭杀在眨眼之间,剑出剑归一气呵成,惊退一帮武宗大佬,几乎人人双眉上扬、眼珠微凸,怎么可能?好一把绝世利剑,莫非此剑出世引发雷劫?

好剑,得到它实力陡增一倍,此剑一定是引发雷劫之物,好宝贝,可惜狼多肉少,如何弄到呢?

作死,他一个武师竟敢冒犯武宗,不知死活的蝼蚁,仗着一把利剑逞凶必死无疑。

武宗魂念高人一等,心念电转认定龙啸剑是雷电洗礼的神兵利器,不经意间向王玵聚拢,“咻咻咻”外围蜂蛹,人数越来越多,纷纷闪挪迫近,“锃锃锃”刀剑纷纷出鞘,抢夺之争一触即发。

黎强感知人群迫近,怒火冲天,该死,一帮见风使舵的东西,宝剑是本座的、谁抢谁死,作死,去死……

先前受伤之人亦是雷霆出击,二人在第一时间一左一右闪袭王玵,绝招直取咽喉,魂念禁锢挤压,双向合击夺宝。

“该死,不能让他们抢先一步得到宝剑,敦煌教才有资格掌控宝剑,挡者死!”敦煌教武宗爆吼一声,震慑之余闪袭争夺中心。

“混账,一群野狼也敢掠夺宝剑,真当盛泰帝国是摆设吗?谁夺谁死……”盛泰帝国的武宗不甘落后,纷纷呐喊奔袭中心。

完了,这白痴死定了,不过他竟然伤到武宗,死了也足以自傲,真邪门,不会是在做梦吧?不,武师重伤武宗绝无可能,对了,一定是那柄绝世宝剑的功效,可惜不是咱的菜。

混账东西,武宗真不要脸,他们无视武林公约,抢夺宝物人人争先,呸,最好火并死绝种。

今个真是邪了门,什么时候武师也这么厉害、竟然伤到武宗,他死定了…武宗好快的速度…近了,白发浪子就要被分尸了。

危险,武宗之能当真诡异,这么快,本大师本想一试锋芒,探知武宗底细做到知己知彼,不曾想引发死劫?不好,刀剑已触到肌肤,要死了吗?

休想得逞,本大师几度生死尚且挺过来了,上千万伏的雷电也不惧,岂能栽在你们中?

一帮无耻之徒,见利忘义,贪婪成性,本大师故意诱导你们转移觊觎之心、猪猡白痴,当真以为本大师任你们拿捏吗?

王玵心念电转,在龙啸剑归鞘之时施展缥缈挪移,缥缈幻影经过万化神功同化而进化,施展之下留下一道虚影,真身消失不见。

“猪猡!”空中飘荡着辱骂余音,黎强一剑搅碎虚影,触抓捏龙啸剑为泡影内心惊诧,这,这不可能?他在上面,咦,人呢?

几名武宗亦是触碰到肌肤,心中狂喜时人影消失,宛如一道幻影不见踪迹,无风无波凭空消失,这不可能?这是什么身法?不,这绝非轻身功法所能办到的存在,让他逃了、还被他羞辱,他该死!

原本一帮武宗拔出兵器锁定袭杀对象,抱着干死一个少一个争夺对象的心理,在殊死血斗一触即发时却呆若木鸡,尴尬,羞愤,这不可能?

不过缥缈的余音绕耳,猪猡二字任然震荡在神经末梢,混账,本座竟然被武师丑诋,传出去颜面丧尽,全力以赴连个人毛都没有抓到,这怎么可能?

羞辱,打脸,白发浪子该死!

沙滩上很怪异,武宗人人面红脖子粗,在悄然中酝酿仇火,惊呆了无数围观的武师群体,怎么会这样?

“小白毛,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老夫不杀你誓不为人,有种留下姓名?”黎强愤而激将,双目中几欲喷出火来,微蹲身预备追逐发音处捉拿可恨的蝼蚁,周边的武宗看得分明,跃跃欲试。

“王玵!”缥缈的余音源自顶空,高不过二十余米,宛如炸雷响在耳边又似远在天庭。

“咻咻咻”武宗瞬闪空中拿人,人影幢幢,宛如一道道鬼魅只见其影不见其形、但遮掩了烈日金芒,刹那间空间波纹像水花四溅一般直冲云霄,搅得沙滩一片狼藉、飞沙纵横激射八方。

“咝咝”武宗好快的速度,那白毛这回死定了,白痴,武宗激将他还敢回来找死?这也许就是嘚瑟的下场。

他是谁?王玵是何许人也?好俊的轻身功法,若是学会了可以横着走,啧啧,他比白发浪子的缥缈幻影高得不是一星半点。

一帮武师这才回过神来,怀着心思看热闹,殊不知祸事临头,在见证武宗大佬无功而返时流露出诧异,嘲讽,讥笑之色引来灭顶之灾。

“都去死……”武宗羞愤难当突下杀,谁与争锋,一人始动引发群虐,顿时腥风血雨染沙滩。

“啊,跑,武宗无耻……”武师群体蜂蛹溃散,争相逃命,不要命的逃窜,稍微慢一点便被分尸,残肢枭首漫天飞舞,屠杀蔓延而开。

武宗展开血腥屠戮,武师死伤无数,这一幕被隐藏在怒江对岸、神斧山山腹之中的人窥视,看不真切但也看出一个大概。

程妍遍体乏力,蹙眉颤声说道:“那白发少年不是他,他的身高比玵弟高出一大截,玵弟呢?玵弟在哪里?为什么会这样?难道玵弟已不在人世?”

“阿弥陀佛,贫僧断定那就是他,他未免我们暴露故意吸引那些人的视线,舍近求远足以证明他的身份,他智谲无双,风采依旧,龙人幸甚!”法通单掌立胸前,双目炙热,环视众人高宣佛号断言,一定是他,绝对错不了。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也对,玵弟不会死,我让金丝鸟去确认一下…嘻嘻…”程妍惊喜交加,喜泪盈眶,在众目睽睽之下忙不迭的传信、期待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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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奇遇(三更求订阅分享、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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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好汉三个帮,刘关张结义泪汪汪,梁山好汉汇聚一堂把正义来声张,聚义成大事古今皆沧桑,独木不成林、孤身何以抹平心伤?本大师的路又在何方?

那蔚蓝星球上的兄弟是否把我遗忘?孤身彷徨,面对冠龙星一帮豺狼、琪妞被人迫害伤在胸腔,本大师要他们血债血偿,功成名就与兄弟把酒诉衷肠!

王玵倍感心伤,本大师孤木难支,突破武师境界感应倍增,经历雷劫十倍暴涨,武林人士蜂蛹雷劫洗礼之地图谋不轨,哼,洞府岂能让一帮豺狗发现?程妍他们将是复仇的助,何况本大师也该为龙人复兴出把力,现身试法险死也值了。

法通没有猜错,他舍近求远旨在一箭双雕,既可以保证龙人隐藏地的安全又可以挑起杀戮、消减蛮人实力,何乐而不为。

“咝咝”金丝鸟灵性迅捷,震翅疾飞不一刻追了上来,滞留低空十米处盘旋,一圈一圈的绕行不敢亲近。

陌生人与男人向来是金丝鸟排斥的对象,他散发出的气息与以往截然不同,金丝鸟感应不到熟悉的气息而迷茫。

王玵扬“啪”打了一个响指,指灵幻般做出几个势,曾今嬉闹的动作,金丝鸟遍体金芒一闪,“咝咝”鸣叫闪挪于掌心,亲昵温存,在掌心上嬉闹打滚,生死轮回再相见令他会心一笑,嬉闹片刻取下信笺察看半月来发生的事件,心中微惊,果然如此。

轻盈点足在山峦巨树之巅、叶片之间漫步,清风习习迎面,飘摇若仙,真是自然美妙的旋律,爽,搁在地球上那就是一个梦,草上飞,王玵随着树木浪涛飘逸不定,惬意爽朗全身,但心中不欢。

现如今,萧氏隐遁无踪,不留痕迹,各方势力都在追踪,只为得到往生丹而疯狂搜寻,但搜遍冠龙星也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显得太诡异。

以四合帮为首的龙人心怀鬼胎霸占神斧山,自食恶果伤亡惨重,若非巧借雷劫威压遁走、覆灭只是时间问题,绝无生还之理,但他们贼心不死,各自离开召集人,他们还在幻想争夺神斧山,真是不知所谓。

诡异的事件频发,盛泰帝国广招人才,无论什么种族皆不受歧视,税收均等一视同仁,仅限制一条:吃帝国饭必须保家卫国,若有违背株连九族,倡导同仇敌忾的理念,不服者杀无赦。

软硬兼施收买人心,针对敦煌教异军突起残暴掠杀的局势,可谓是煞费苦心,敌视之意亦是昭然若揭,邻邦之恨与日俱增,边境上小规模冲突不断。

盛泰帝国的融汇政策很成功,除却一部分武林人士一心夺宝,其余人奔向归附,最不可思议的是龙人绝大多数人投靠盛泰帝国。

愚蠢至极,难道他们没有意识到危?哪怕是不好的苗头,天下岂有免费的午餐?

墙头草两面倒,他们如此做派,龙人势力已分化瓦解,实力已十去其六,还在逐渐恶化,看来龙人复兴之路任重道远。

现如今整个冠龙星显得很诡秘,江湖杀戮不断,风声鹤唳,朝堂更替却依旧是三足鼎立之势。

敦煌教表现得最为血腥,在势力范围内排除异己,大肆掠杀异端份子,势力内但有不服者一律处死,血腥残暴,已闹得人心惶惶,邪教的名讳令人闻之色变,真是嚣张跋扈。

相反李氏王朝中规中矩,赦令安民,招贤纳士,在平稳中扩展与稳固江山,表现得井然有序,不温不火,朝堂更替无内乱谁信?

盛泰帝国最奇葩,俨然成为龙蛇混杂之地,但凡四肢健全、有鼻子有眼皆收入麾下,三教九流无所不包,但又能管理得稳而不乱,显得很神秘,邪门,事出反常必有妖。

龙氏皇帝至今没有任何消息,而原本属于龙庭围困神斧城的三百万兵卒、在戾气弥漫之时诡异消失,无从查起,与萧氏一族一样凭空隐遁,难道他们躲入某处秘境?

廖乾突破武宗境界,得知廖氏一族与儿子惨死之后疯魔狂笑,人送外号:笑痴,他走一路笑一路,满世界追查萧氏一族报仇雪恨,一夜成痴。

王玵获悉现状颇为讶异,笑容依旧,附信一封让金丝鸟送出,信步向李氏王朝中心逼近,一路走沿路收取花草树木,每样一束,使命与复仇两不误。

金丝鸟迅捷传信,引发洞府内一阵惊呼,喜泪横流与忧心忡忡荡漾在洞府之中。

“安内,蛰伏,准到,为什么会这样?仅仅六个字,玵弟一定还沉浸在悲伤之中,哎,但愿玵弟早日抚平忧伤,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程妍盘坐蒲团,愁容不展呢喃细语,二字真言、他已变成萧琪了吗?

“阿弥陀佛,他算无遗策,可惜人心不足,现如今龙人一盘散沙难以聚拢,安内势在必行,毕竟敦煌教紧挨景山威胁很大,龙人有必要采取封关措施。”法通宝座庄严,左捋动佛珠“嗒嗒”作响,右立掌胸前,一脸慎重据理分析,众人凝视他微微点头,龙人复兴也许之能靠他了?

“龙人蛰伏不易,依我看他的六字涵义息息相关,安内才能安然蛰伏于景山之内,蛰伏待夺取神斧山,占山之后定军心图谋复兴大业!”郑尚紧挨爱妻盘坐,巡视众人分析,见众人点头心中稍安,总算达成了共识,他一人可搅动风云、众人协助大业可期。

洞府中详谈融洽,虽然人人心事重重,明知道复兴之路任重道远,但是没有人丧志,相反斗志昂扬,期待夺山大会,斧山论剑展锋芒。

近在咫尺,众人不知山腹之腹别有洞天福地,其内荧光四射,亮堂堂,圣玉君王萌动,整个洞府宛如一个圣洁世界晶莹剔透,荧丝琉璃蓬撒,石壁晶莹灿灿,潭水涌动泛起一层圣洁波澜,整个洞府内圣洁无暇。

萧怡呆滞的盘坐在圣玉君王旁边,泪痕洗面,愧疚,思念,情潮紊乱,那一缕并蒂莲莲子牵引力消失不见,心已死而随他去,不曾想他还活着,但他为什么不见自己一面就溜走?

抬抚摸圣玉山巅上的一对恋人,滑腻温润,精美绝伦,不,这不是什么圣玉君王,而是一对恋人在欣赏风景,观高楼大厦,宽阔的马路,路灯闪闪,汽车成行,天桥,护城河,树木花草,小区园景,这难道就是他口中的和谐世界吗?

安居乐业,一片祥宁,老人歌舞,孩童嬉闹……那个地球真美,难怪他对冠龙星上的一切漠然视之,他心念地球,如今又身在何处?自己竟然留不住他回眸一眼?为什么?

琪妹妹,对不起,对不起,你用真挚的爱融化了他的心,可以永世与他相依相偎,自己的爱渺茫无期,也是自己害了你,对不起……

忽而,异变突生,整个洞府“嗡嗡”不止,链带整座神斧山为之颤悸,震得圣洁的荧光摇曳生姿,她却沉寂在思念与愧疚之中没有任何变化,凝视,抚摸山巅上的恋人,很细致,很轻,生怕弄疼了他们,俨然沉浸在愧疚与羡慕之中。

一道虚幻的门洞显露山壁,爆发出一股强烈的吞噬之力,拉扯她进入另一处空间之内,“啊”萧怡惊得魂飞天外,“噗通”跌入软榻上方才回过神来,这,这是什么地方?

八颗夜明珠镶在洞顶,映照出十来平的房间,床,石桌石墩,一汪磨盘大小的清泉“汩汩”冒泡,水面荧光闪闪,鱼儿游弋其中,好奇怪,神斧山内部怎么会有这么奇异的洞府?

摸索石壁冰凉一片,搜寻半晌也没有找到出路,萧怡慌乱的心神渐缓,视线最终定格在石桌上的匣子上,那里面有什么?

“嘎吱”匣子一触即开,三枚拇指头大的蜡白丹丸映入眼帘,咦,丹丸,“沙沙”随取出一本凤舞经翻阅,这,这是秘笈、奇遇吗?那一股吸力难道是传说中的阵法?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怪事年年有、今日特别多,萧浪自从被王玵剥除面皮隐忍不出,暗中窥视一切,在萧怡舍身坠入神斧潭紧随其后,抱着揽尽王玵赚取的金卡冒死爬入潭中。

“哈哈哈,吞噬经,远古秘笈,天不负我,哈哈,小杂种,等本公子功成之日让你生不如死,哈哈哈……”萧浪持秘笈旋舞洞府之中,惊喜汇聚恨意咆哮洞府,震得阴暗的洞府“嗡嗡嗡”颤音回荡不绝。

洞中洞,山外山,天外亦有天,玄奥无方不可揣度,缘天定也需力拼,萧怡如何选择不得而知,萧浪却已发下宏愿,世上事真是不可估量。

山峦间,官道上,王玵偶遇一队劫色娘子军,里三层外三层被困其中,初步估计约有三千多人,人持剑怒视,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白发浪子,你落到本郡主中还不束就擒?若敢反抗乱箭穿心,你看清楚了,这是破甲弩,你胆敢掳我甄氏女子、当凌迟处死!”甄婠持剑点指,柳眉倒竖,怒目圆睁厉声喝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撞上了、杀无赦!

“贵姓?”王玵视若无睹,径直走向一朵映山红,边走边抛出疑问。

人说运气不佳喝凉水也会塞牙缝,渗入气管被噎死也不稀奇,本大师搜刮沿路上的花木充备花木界,不曾想引来无妄之灾。

貌似白发浪子风流成性,到处沾花惹草,与她们有仇却找上本大师,有意思,不过还真邪了门,依据她们的身高来看酷似龙人,可是龙人女子军队又怎么会进入李氏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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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剑阵(四更求订阅分享、票票打赏)

男生女相,这难道就是白发浪子的本性?偷心贼、不负责任,你天杀的祸害了多少少女芳心?此时竟然采花祸害花木,难道是用来沐浴熏香、勾引少女,真可恶。

“采花贼,你混蛋不是人,偷心采花坏事做绝,你装什么洋相?本郡主的炎御队你不认识,你也应该认识本郡主,说,你把本郡主姑姑拐到那里去了?”甄婠见他轻慢无礼气得柳眉倒竖,怒声声讨,震得炎羽戎装颤悸咔嗤作响,他为什么不戴面具,难道姑姑就在附近?

“何时?”王玵颇感诧异,郡主,她的姑姑被白发浪子掳走,真新鲜,她亲率英姿飒爽的女子军队追击,人人生得天姿国色,可惜个个火辣、没有半分女儿家的姿态,你们嫁得出去吗?

混账东西,他竟敢矢口否认,无视本郡主,岂有此理,他半月前潜入皇宫邂逅姑姑,三言两语骗得姑姑任他掳走,惊鸿一面之缘他当众耍赖不认账,作死?

甄婠气得持剑而颤,大声娇吼:“甄灵何在?”

“在,一队长甄灵听候郡主差遣!”甄灵应令收剑“咻”侧身抱剑行礼,目视郡主听候差遣,贼子无耻杀了便是。

“给本郡主拿下此贼听候发落,弩弓手戒备,采花贼妄想逃窜乱箭穿心,杀无赦!”甄婠挥剑点指王玵下达军令,“咔咔,嘎吱”炎御队人人面显寒霜,应令备战,杀气腾腾。

“咔咔…哗啦啦…”弩弓手在外围组阵戒备,弩箭锁定目标,手按机簧一触即发。

甄灵应令腾身挥剑一招燕子掠云,直取命门,身在空娇吼:“亮剑,接招!”

王玵妆若无闻,无动于衷蹲地采摘映山红,背对甄灵,“沙沙”扒土声清晰可闻,感应剑尖逼近后心时清喝:“贵姓?”

甄灵双眉一跳,这贼子好大的架子,找死,他当真以为缥缈幻影身法天下无敌吗?既然你死到临头也胆敢戏弄甄氏死不足惜,去死…咦…

好一个泼辣的女人,下手便是杀招,王玵心神一动,手腕持剑迎击,“锵当”双剑触碰出一抹火星子。

剑尖巨震偏向右侧,延伸至手腕几乎脱手,身体被带飞右侧,甄灵身在空中应变不急,内心惊诧,这不可能?剑尖明明已刺破雪白的袍服、自己为什么会被他的剑震飞?

怎么回事?眼看着剑尖刺入贼子的后心,灵队长为何反被他击飞?那格挡的一剑好快的速度,力度也不轻,这怎么可能?炎御队人人惊异。

甄婠原本见甄灵下杀手心中微怒,突见她被击飞楞在当场,怎么回事?白发浪子使用银笛点穴,善于灵巧制敌,力量绝对不如甄灵,他为何改用长剑硬碰硬,竟然还磕飞了甄灵?

王玵若无其事,自得逍遥,自娱自乐,无视甄灵摔在人群中的狼狈模样,缓步走向炎御队“借过”朗声驱赶怒火升腾的女兵,迎来五剑夺命刺。

咦,真是一帮野蛮女友,王玵微怒,手腕一拧,龙啸剑向上旋转,“叮叮当当”磕碰声刺耳,火星四溅,五把长剑“咻咻咻”震飞空中坠向外围,五名女兵“哗啦啦”摔于人群之中。

“你,你混蛋,打女人……”甄婠回神怒斥,原本想指责他从不打女人的诺言却被他打断。

“不乖!”王玵反感相讥,旋转龙啸剑收于身侧,蹲下身采摘映山红,她们难道是甄氏?她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龙氏帝国已名存实亡,她们一族与龙氏沆瀣一气无数岁月,观其阵容毫发无损,真是蹊跷。

什么?不乖就挨打?这是什么逻辑?他有什么资格教训人?岂有此理,炎御队从未受过这种羞辱,贼子该死。

甄婠气得花枝乱颤,呼吸急促,挥剑一指厉声娇吼:“炎羽剑阵出,死活无论,给本郡主杀了他!”

郡主授命莫敢有违,二女“咻咻”越众而出,一上一下,双剑合璧“咝咝”直取咽喉与丹田部位,狠辣如斯。

咦,有点意思,魂念契合内劲浑然一体,伴随双剑封锁、禁锢周身上下,明明是直刺却隐含着无穷的变数,难道她们的内劲运转方式契合阵法玄妙?

王玵楞神感应,按说双剑合璧一阴一阳最具威力,郑尚夫妇二人的太极剑法尤为突出,这二女的合璧剑法类似玉女剑法,有些门道。

狂妄,炎羽剑阵下从无活口,他自誉清高当真找死,竟敢藐视炎御队死不足惜。

杀了他,采花贼不得好死,掳走郡主不可活,天下间被他祸害的女人不计其数,碎尸万段不足以平民愤,炎御队愤懑的仇视白发浪子。

近了,仅剩一寸距离便可让他血溅三尺,招惹甄氏一族当死,去死。

来得好,本大师试试你们合击的威力,王玵持剑直刺中宫,剥皮招式随手拈来,剑鞘一幻“叮叮”震荡在二女双剑合璧牵引纽带的节点上,顺手赏花一朵。

二女“啊,啊”惨呼出声,始料不及双中招被振飞出去,手背上血流不止,疼痛钻心,手中的长剑“叮当”相继坠地,双双偏移飞行轨迹越过搏杀区域“噗通”惊悸落地,这怎么可能?他也没有下杀手?

“哼,三才阵出,掠杀此贼!”甄婠惊怒,白发浪子果然厉害,双剑合璧竟然不堪一击,真是不可思议,他刚才使用的是什么招数?

三女“咻咻咻”越众而出,三才剑阵分三方飞袭,剑势凌厉,无形之中形成一股三角禁锢圈,笼罩前后左右,无死角,一方受阻两方袭杀支援,下地无门,上方也被剑阵禁锢,剑招似有千变万化。

狂妄,你竟敢无视三才阵,你去死吧!

剑势凌厉,封锁空间令人窒息,剑剑追命夺魂,近了,离体三寸,王玵施展缥缈挪移,一道虚影牵引三女斜上飞掠袭杀,真身蹲地,持剑昙花一现,青光霍霍,“叮叮叮”击剑震空。

三女“啊啊啊”在惊呼声飞坠一侧,“踏踏,沙沙”强行稳定身形,涨得满面潮红,双目怒视,持剑下垂,血液顺着长剑滑落剑尖,“滴答”滚落于地,低头察看伤处,手背疼痛处一朵鲜花、路边野花,这是羞辱?

甄婠“咻”扬剑一挥,屏退三女愤恨拼命的架势,剑势一指娇吼:“四象剑阵、出击!”

郡主气得满面青红皂白,遍体颤抖,我们真没用,不过这怎么可能?甄氏剑阵在他面前就这么不堪一击?他该死!

四象剑阵比较另类,四女双双持剑交叉飞掠,宛如四只燕子两两争抢食物对叠而过,身在空中骤然间四足相接向上翻腾,“咻咻咻”甩出一道道剑罡。

咦,变了,这四只辣燕子刁钻狠辣,若是被剑罡触及身体还不得被她们分尸?王玵不敢大意,施展缥缈挪移闪避,“嘭嘭”四道剑罡撕裂大地,沙土飞扬“簌簌,哗啦啦”坠落。

好狠毒,身形瞬闪而返,掐准四女旧力用老新力未生的时刻迎击,“叮叮当当”龙啸剑青光一闪震开四剑,飞掠赏花各赐一朵,在四女惊呼声中喝斥:“贵姓?”

混账,装,你继续装,你掳走姑姑,羞辱甄氏一族,此仇不报甄氏难以立足江湖,甄婠愤恨不甘厉声娇吼:“五环剑阵,杀!”

五女飞袭,五环剑阵辗轧,“叮叮当当”相继被振飞败退。

王玵气定神闲,持剑一幻,朗声说道:“贵姓?”

白衣白发飘逸,宛如闲庭置步,这不可能?甄婠气得脸面泛紫,咬牙喝斥:“啊,你该死,六菱剑阵,把他凌迟处死!”

六女飞梭,六菱剑阵菱形剑飞花,王玵凭借缥缈挪移闪烁不定,身形如幻,仅以一招剥皮技能迎击“叮叮当当”振飞六女,赏花一朵血飞鲜,败敌之后朗声相问:“贵姓?”

不,这绝对不可能,你这天杀的采花贼存心恶心人,本郡主一定将你碎尸万段,甄婠怒视他嘶力娇吼:“七星剑阵,杀!”

七女结阵一条线,手推背、剑相连,“嗖”荡出一道手臂粗的炽烈剑罡,所过之处“轰轰轰”爆炸连环,“咻咻咻,哗哗”飞沙走石,“噗呲,咔嚓,噼啪”剑罡震断数株枫树碎裂倾倒。

突袭?混账,本大师差点中招,好一个狠辣的甄氏,本大师教训你们还死不悔改,当罚,王玵险些中招内心惊诧,怒而反击,“叮叮叮”震飞七女手中剑。

七女张口“噗”喷出一口鲜血,遍体颤悸,面色萎靡,双目中布满憎恨而颤悸的仇火,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甄婠看得分明,咬牙挥剑屏退七女,怒视仇敌缓缓扬剑过顶,本郡主让你死破甲弩箭之下。

正在这个时候,枫树林中“沙沙”声浪刺耳,惊醒了所有人,迷惑戒备时传来一声粗豪的狂笑:“哈哈哈,兄弟们有福咯,炎御队做婆姨要不要?”

“要,统统抓回去找乐子,哈哈哈……”成千上万人附和,声浪冲霄,震得枫叶“簌簌”坠落空中飘荡。

甄婠惊醒而颤,厉声娇吼:“炎御队戒备,混蛋,都是你耽误了大事,你有本事就别跑!”

完了,这伙乱贼怎么这么多人?难道我们甄氏被人算计了?

王玵怒气渐消,恢复笑颜问道:“贵姓?”

面如冠玉,微笑融寒冬,白发飘逸,雪袍跌宕,颜值爆表,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皮囊,甄婠为之气绝,挥剑点指颤抖不宁,强压仇火娇吼:“你若是还有点良知就杀光这些贼子,本郡主便告知姓氏。”

愤怒的女人不可理喻,也很弱智,你姓甚名谁本大师很稀罕吗?王玵腹诽,朗声笑道:“剑谱?”

嗯,他在说什么?剑谱,索要我甄氏一族赖以自傲的剑谱,白痴,你脑袋被驴踢了吧?掳我姑姑,伤我族人,你还妄想掠夺剑谱,甄婠愤懑不平,挥剑怒指采花贼娇吼:“白痴,你在做梦?”

“哈哈哈,做梦,别急呀,入洞房后本座陪你颠鸾倒凤、一梦千年……”天蝎狐放浪大笑,引得天蝎帮众“哈哈哈,好,抓回去合欢……”狼性毕露。

王玵充耳不闻,抬手震开几片枫叶说道:“甄灭?”

“啊,你气死本郡主了,你知道我们是甄氏还问?”甄婠光火,挥剑跺足试图冲上去杀了他。

王玵双手一摊,耸耸肩说道:“不乖!”

甄婠气急险些喷血,遍体颤抖舌头打结:“你……”

第5章余波(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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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氏剑阵奥妙无方,分责穿梭奇袭、防不胜防,合责威力倍增、集禁锢,封锁,幻化与网络攻击融汇一炉,以攻代守,貌似可以适用于军队混战,对龙人复兴大有裨益。

只不过拥珍自赏,固执保守是人类的劣根性,古人犹有过之,甄氏剑阵不会轻易让人观赏,本大师的万化神功也需搜罗天下秘笈融汇一炉、塑金身得圆满,王玵一边与她斗嘴一边在心中估量,窥视甄氏剑阵心痒痒。

乘人之危,不,应该是等价交换,时下枫林中涌来数千悍匪,悍匪的老巢离此不远,其中窝藏人数不下三万之众,甄氏三千多人面临死劫,本大师不屑做小人、也做不得君子,以物换命不过分吧?

甄婠愤恨不甘,左顾右盼失去分寸,怎么办?甄氏一族被人陷害,炎御队三千多人难逃一死,这可恶的白发浪子觊觎秘笈,呸,你就是一个虚伪小人,趁火打劫,可你没有退敌本事凭什么讹诈本郡主?新仇旧恨等收拾天蝎帮再与算账,不过天蝎帮人数太多该怎么办?

枫林中,打头侦查的小喽啰眼尖,瞅见一道白影遍体一颤,跌碰三五次凑近头目低语:“大,大哥,白,白发浪子,在,在,在女人堆里,怎、怎么办?”

舌头打结,遍体哆嗦,冷汗直流,刀疤三斜睨他的模样影响亢奋的情绪,大声喝斥:“瞧你那熊样,不就是白发浪子,什、什么,白发浪子?哪呢?”

小喽啰遍体一激灵,你也不小声点,敢怒不敢言抬一指。

刀疤三顺着指引的方向发现一道圣洁的人影遍体一哆嗦,该死,他怎么会在这里?身旁的喽啰逐次敛声,原先亢奋的嚣张气焰不存,现在怎么办?白发浪子以不打女人与保护女人为准则,有他在甄氏娘们动不得,真倒霉、怎么会碰上他这个杀星?

双方敛声,剑拔弩张,枫叶“沙沙”作响焦人心,烈日金芒透过枫叶映照在一张张凝重布满杀气的脸颊上,战前酝酿?貌似双方知晓对方身份,有意思,王玵感应入微暗自揣度。

刀疤三等得心焦而疑惑,抬向身后连摆,眼尖的小喽喽“噗通,沙沙”跌碰着转身就跑,他随即双左右一分,微微下压,喽啰兵始动“沙沙”相继散开依托枫树树干戒备。

官道十数米宽,两侧枫树树冠向阳生长,树枝对向交错形成一线天的模样,烈日仅透射下缕缕光线,水蒸气缭绕升腾,火红的枫叶“沙沙”摇曳,渲染出一层淡薄的红雾雾霾随风荡漾,美艳清新。

悍匪隐入树林雾霾之中,针对官道潜近包围,强弓占据一半有余,地形不利,王玵微微蹙眉,迈步率先走在缓坡夹道中央,边走边低吼:“西进!”

想跑?炎御队人人横眉怒目,瞅着他不急不缓,白衣白发飘逸,闲庭至步,宛如游山玩水一雅士。

拦还是不拦?炎御队人人愤恨而迟疑不决,见他走近“沙沙”不经意间分浪让开一条通道,他难道不怕死?身体几乎贴剑尖,弩箭近在咫尺他也不皱眉头,郡主为什么还不下达格杀令,这一次保准他插翅难逃。

弩弓微颤抖,长剑在内劲加持下寒光闪烁,甄婠看得真切犹豫不决,蹙眉生恨“嘭嘭”连续跺足跟了上去,你休想跑,既然撞上了本郡主一定要救出姑姑,心念一动娇吼:“跟上,天蝎帮胆敢妄动格杀勿论!”

炎御队军纪严明,“沙沙”按令后撤,剑阵在外戒备掩护,弩弓张弓伺射杀,“踏踏”整体后撤步伐几乎赶上阅兵式,齐整鲜明。

有点意思,王玵颇为讶异,这支炎御队训练有素,倒是小瞧了她们,她们如此敌视天蝎帮,看来其中名堂,感应危临近开口说道:“剑谱?”

甄婠莲步生花紧跟其后,相距不过两米,持剑对准他的背心,本郡主杀了你、几次试图下杀又犹豫不决,听他索要剑谱时气得咬牙“咯吱”作响,本郡主挺刺一剑让你血溅三尺,持剑抵住他的背心娇吼:“做梦,本郡主姑姑在哪里?”

蠢女人千万别冲动,本大师窥视剑阵秘笈冒险一试,你这一剑下去本大师非死即伤,殊不知悍匪人多势众,无数人从北侧山林冲下来,悍匪最低实力达到武士境界,你的炎御队三千多人不够悍匪塞牙缝,王玵眼皮连跳,蹙眉示警:“三万!”

三万,三万什么?三万元晶赎回姑姑,不,不可能,白发浪子盗尽天下珍宝不差钱,咦,不对,莫非,不好,难道是……甄婠心惊肉跳,启齿低吼:“哼,你休想骗人,采花贼,偷心汉,你根本不配许诺的臭名声,你无耻之尤,快告诉本郡主姑姑在哪里?”

愤怒的女人是老虎,本大师又没有摸老虎的屁股,你凶狠什么?不过你的身段真不错,可惜太泼辣不是咱的菜,王玵在心中腹诽,缓步前进不敢惹她挺剑一刺,忠言警告:“甄灭!”

危言耸听,甄婠嗤之以鼻,呼吸渐促,持剑挺刺再进一分,感知剑尖刺破他的肌肤娇吼:“本郡主再给你一次会……”

该死,她真想杀本大师,混账弱智女人,死到临头还嘴硬,王玵内心惊诧额前见汗,咬牙再次警告:“棺材!”

诅咒甄氏,你找死?甄婠气息不稳,持剑微微加力,见一抹血液殷红剑尖娇吼:“你是在找死,本郡主才不会听信你口蜜腹剑……”

完了,玩过头了,难道本大师就这么窝囊的伤在她的中?相杀本大师那是做梦,不行,本大师岂能向你这蠢女人低头?王玵微抬龙啸剑点指上方,冷声说道:“瞭望!”

咦,本郡主怎么没有想到?甄婠一愣,侧头低吼:“甄灵上去看看,本郡主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待察探……”

怎么回事?余光中、甄灵惊得满面煞白从枫树枝丫飘落,热汗淋漓,连连点头,完了,这回死定了,该死的李氏父子。

逼母猪上树真不容易,本大师这罪受得冤,幸好白袍是天蚕丝织络防御力上佳,否则……得索赔,王玵暗恨不已,开口说道:“剑谱?”

甄婠一激灵撤剑,怒气消弭无形,他是诚心冒死示警?心念一动启齿说道:“休想,前三本。”

蠢女人太抠门,王玵微怒低吼:“无伤?”

无伤,难道是确保甄氏无伤?他以为自己是谁?骗三岁小孩呢?甄婠咬牙说道:“本郡主才不信你……你真能确保无伤,七本成交。”

难道斤斤计较是女人的天性?她不去做生意真是商界一大损失,王玵心中不忿冷哼一声说道:“告辞!”

混账,他是第一个忤逆本郡主的男人,岂有此理,甄婠愤恨不甘,见他加速离去急促的娇吼:“喂,站住,你混蛋,强人所难,巧取豪夺。”

哟呵,她还有理了,这是什么世道?王玵心气不顺,停步转身鄙视:“命贱?”

呃,命、命贱?本郡主贵为、咦,炎御队三千多人危在旦夕,本郡主怎么气糊涂了,甄婠回神,气息急促的说道:“好,你保证无伤就成交,若是伤一人……”

该死的女人,死到临头还在讨价还价,王玵暗恨张嘴说道:“自残?”

傻子才自残,混账东西,他心思缜密,哼,甄婠冷哼一声说道:“你真是狡猾,本郡主的炎御队行得正坐得端,不会耍滑……”

那可说不好,女人向来翻脸比翻书快,王玵鼻息连喷,转身就走,边走边说:“权利?”

他,他竟然答应了?炎御队现已被天蝎帮包围,半伤半残逃脱性命就不错了,他凭什么保证族人无伤?甄婠心思电转,张口说道:“炎御队听令,一切行动由他调遣,违令者杀无赦!”

哎,人性本贪,生死时刻她就是一根灯草,王玵心中不忿低吼:“冲锋,三里,布防!”

炎御队人人一愣,见郡主挥剑示意时点足飞驰,“咻咻咻,沙沙”人影幢幢直奔西方闪挪。

不错,还算雷厉风行,王玵见包袱离去豁然转身冲向追击的悍匪,持剑横扫,青光霍霍,所过之处水桶粗细的枫树“咔嚓,哗啦啦”倾倒一大片,排山倒海砸向悍匪。

血雨纷飞,树倒猢狲散,小喽啰惊恐逃窜:“啊,该死,白发浪子杀人,跑……”

混账,白发浪子欺人太甚,帮主他们怎么还不到?不行,一定要稳住阵线,刀疤三扬刀喝斥:“站住,谁逃跑谁死,弓箭射死他,啊……”

小喽啰被他吼得遍体一颤,纷纷止步转身却见他被一剑枭首,血喷三丈,惊得人人亡命飞逃。

射人先射马,对阵斩敌首,无需活口震慑敌胆,王玵见效果不错闪挪尾随炎御队,直至三里处驻足。

咦,天蝎帮的人没有追上来,就他一人回返,这怎么可能?难道真把剑阵秘笈给他,凭什么?甄婠瞅着他怒气渐生,气呼呼的娇吼:“你耍赖,这不算数……”

愤怒的女多弱智,她难道以为本大师是言而无信之人,危还没有过去,愚蠢至极,王玵懒得搭理她,环视炎御队挥剑点指官道两侧的隘口山脊吼道:“布防!”

依据天然屏障拒敌尚可一战,炎御队迟疑不决,王玵懒得解释,闪挪树林挥剑伐木,在山脊下方清空百米,截断树木堆积于三十米高的山脊上。

半柱香,炎御队备战完毕,甄婠站在山脊上紧锁柳眉,见他闪挪两侧山岭之内呢喃自语:“他要逃跑?这里根本守不住,天蝎帮那批人难道是傻子吗?”

“郡主,您别担心,依属下之见他不会离开,他震退天蝎帮之后就可以离开!”甄灵抱剑提醒,郡主太想那位姑姑,可惜你情我愿又怎么可能回头?她不懂情爱体会不到其中的滋味,白发浪子长得真帅!

本郡主思念姑姑与那白发浪子争斗,怒火攻心,言多必失,白发浪子图谋剑阵秘笈又怎么会逃走?甄婠自省惨淡一笑,担忧道:“天蝎帮人多势众,此地难以抵挡,刚才理应撤退,现在是来不及了,甄氏一族错信小人之言,只怕……”

李氏父子存心不良,族中男女老幼只怕是凶多吉少,如今退无可退,甄灵思及此处微欠身劝慰:“郡主不必伤怀,族长的决策没有错,若非武林人士进攻皇室之日提前靠向李氏,甄氏已不复存在,危当前姐妹们不惧死,殊死一战在所不惜!”

“李氏父子狼子野心,无法容忍我们甄氏一族,龙氏灭亡数我族德高望重具备影响力,拉一批人组成联盟自保势在必行,可惜李氏杀鸡儆猴,族人或许正在遭遇李氏杀戮?”甄婠微微恍神,回望西方泪眼朦胧,轻启贝齿呢喃细语,难道这世上就没有甄氏立足之地?

“郡主节哀,或许当初萧氏强盛时就该靠向他们,这会儿……”甄灵落泪,父母亲人与孩子多半已遭李氏毒。

“你说什么傻话?半斤八两而已,李氏若非半个龙人身份,我甄氏一族岂会向他们靠拢?萧氏鞭长莫及,野心更大,此番若是死里逃生必定让李氏血债血偿!”甄婠挥剑西方宣誓。

“做梦?本座给你们甄氏一个活命的会,给本座做压寨夫人逍遥快活,长命百岁醉生梦死,哈哈哈!”天蝎狐亢奋宣言。

这么快就来了,甄婠一惊回神,挥剑一指厉声喝斥:“弩弓预备,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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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顺藤(二更)

此地位于枫炎岭以西,山势略缓,周边遍布高百米、低十余米不等的山峦,仅这一条官道横亘其间,崎岖蜿蜒四百多里,他选择这两座近乎孤立的山脊很不错,攻防兼备,战略位置突出。

山脊高于周边山头十丈以上,正北一片洼地,枫树遍布其间,高耸而稠密,他在山脊以北砍伐三十多丈的树木,天蝎帮因而失去枫林藏身,可是天蝎帮一旦从两侧包抄、形成四面围堵之势该怎么办?

混账,枫炎岭一枝独秀却被天蝎帮霸占,他们盘踞数千丈的孤峰城堡为虎作伥,玷污了这块枫炎云霄,跌浪艳丽的美景沃土。

李氏父子卑鄙无耻,声称此地位于神斧山以西三百里,独特而独立,扼守官道,威慑周边延绵不绝的山峦,历来是帝国屯兵镇守关隘却被天蝎帮霸占,假借交通命脉危及帝国安危为由、驱使我甄氏一族前来铲除天蝎帮,可是李氏父子给出的军情有误,他们父子存心不良。

依据我甄氏掌握的军情,早在龙氏帝国崩溃那段时间,天蝎帮伺机残杀镇守帝国堡垒中的士卒,霸占堡垒粮仓招兵买马,称霸一方,聚众与李氏王朝对抗。

据传李彦当初率部追击龙氏余孽直达怒江边,出师不利回军时遭遇天蝎帮突袭,血腥对阵互有伤亡,李彦因此而怀恨在心,可如今看来其中必有蹊跷,李氏父子忌惮我甄氏一族设计陷害,这分明是李氏父子借刀杀人之计。

李氏父子真是用心良苦,他们声称天蝎帮仅有三千人,可眼前有三万多人,他们李氏父子狼子野心、存心削弱还是覆灭我甄氏一族?

李氏父子与天蝎帮之间是什么关系?君臣关系应时应景,李氏父子宣称天蝎帮异军突起,纯粹是捏造谎言,妄想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致我甄氏一族于死地,未必,甄婠怒视天蝎帮人影幢幢思虑万千,恨从心起挥剑一指,厉声娇吼:“杀!”

炎御队两千弓弩手应令扣动机簧,“咻咻咻”弩箭流矢组成阵势,像一片阴云罩向天蝎帮帮众。

甄氏娘们泼辣劲十足,不过本座喜欢,你们妄想以弩箭封锁三十丈空旷地带,可你们三千来人还不够弟兄们分的,天蝎狐在亢奋中腹诽,“铛”挥刀荡开一支弩箭,环视退回来躲避的帮众喝斥:“进攻,弓箭手反击,都把招子放亮点,暖床的美人留在床榻上折腾。”

悍匪就是悍匪,以掳女人鼓舞士气,小喽啰在他的怂恿下嗷嗷叫,悍不畏死图一时快活,可惜丢了小命,武修境界不足的小喽啰接连中箭,根本挡不住电芒流矢索命追魂,可怜小喽啰不敢违背命令死得冤。

咦,小喽啰弓箭手依托树木射出羽箭,这规模不下五千支羽箭,宛如乌云覆盖罩向山脊,危险,隐蔽,放滚木……王玵感应全场为甄氏焦虑。

混账,天蝎帮的弓箭手怎么这么多?幸好白发浪子事先预备了滚木,可是滚木有用尽的时候,到那时炎御队面对数万天蝎帮帮众难逃一死,你这混蛋怎么还不回来?甄婠心神烦躁,愤怒的娇吼:“避,滚木伺候,弩箭手伺机射杀,杀!”

炎御队长剑护卫分组协力抬起滚木阻挡羽箭,“哆哆哆”羽箭密密麻麻扎入滚木,她们为炎御队阻挡了死劫、再协力把滚木抛下山坡,由上而下去势如洪,而弩箭手见缝插针予以阻杀。

有点意思,害得本大师为你们担惊受怕,貌似这买卖做得有些亏,王玵松了一口气,侧头侦查悍匪。

悍匪人多势众,但开阔地避无可避,弩箭封锁低空,山坡上滚木雷动辗轧而下,小喽啰纷纷协力以兵器阻挡,不过杂乱不齐力有未逮,多数人被滚木撞倒在地上碾压,伤亡惨重。

貌似元气世界非同一般,地质与树木花草的硬度质量倍增,普通兵器奈何不得,以内劲加持尚可一试,不过小喽啰境界低,面对排山倒海的滚木死伤成片。

咦,终于来生意了,悍匪人多势众,但在这块洼地摆不开阵势,迂回包抄的确很明智,那本大师就笑纳了,王玵心念一动消失在原地。

片刻后,天蝎猴瞅着帮主钢针般的腮胡子发懵,颤声说道:“大哥,两侧树林中有埋伏,陷阱与暗器层出不穷,兄弟们难以迂回过去,怎么办?”

该死,你精瘦如柴,胆小如鼠慌什么?天蝎狐暗恨,瞪着他厉声吼道:“废物,究竟是什么情况?什么样的陷阱与暗器把你吓成怂货?”

数万人久攻不下,帮主震怒得环瞪豹眼能吃人,可这能怨兄弟们吗?好在我身板瘦弱,不然就死在那……天蝎猴遍体一激灵,急促的辩驳:“大哥,小弟什么时候认过怂?那陷阱看似普通,但来自天上地下,横飞无忌防不胜防,每每诡异显现出来,兄弟们想躲都来不及!”

“哼,一派胡言,你竟敢动摇军心、存心找死吗?怂货,什么暗器吓得你尿裤裆?”天蝎狐扬起大砍刀作势欲劈,见他躲闪枫树一侧厉声喝斥,真是一个废物,胡说八道,说得像武宗现身试法一般、可能吗?

帮主要杀我?该死的,那暗器来无踪去无影,兄弟们被暗器袭杀得成片栽倒,他怎么就不相信呢?天蝎猴不寒而栗,连续吞咽几口唾液说道:“暗器,啊,暗器太可怕了,穿喉碎骨血溅一丈……”

瞧这猴子的怂样,越说越邪乎,说几句话反被吓得满面苍白,遍体发颤,哪有他说得那么恐怖?天蝎豹鄙视的瞪着他腹诽。

“闭嘴!”天蝎狐怒不可愈,身形一闪抬脚就踹,“嘭”蹬碎一株枫树树干,溜了,回头再收拾你:“滚,阿豹,阿鹰,你们带人迂回包抄过去,咱们几万人奈何不了炎御队、天蝎帮何以立足,杀过去!”

死猴子胆小、但为人机灵,帮主愤而下杀手都没有奈何他,不对劲,难道是白发浪子从中作梗?天蝎鹰思虑不断,耳闻帮主下令回神抱拳行礼说道:“是,大哥!”

“大哥,您就瞧好吧!”天蝎豹拍着胸脯保证,应令转身不屑的瞟了一眼躲在树林中露头张望的猴子,“哼”鼻息一哼挥手招人就走,天蝎鹰看得微蹙眉头,忙不迭的带人钻入枫林。

废物不堪重用,但愿他们二人可以消耗炎御队,待甄氏女子耗尽弩箭与滚木、她们的内劲也所剩无几,本座就可以轻易的蹂躏她们,哼,不找的点乐子也太对不起这趟差事,天蝎狐在心中计较,环视战场状况大声喝斥:“蠢货,分组突袭,灵活多变消耗她们,想想她们在床榻上的浪劲、你们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小喽啰遍体颤抖,双目放光,亢奋的嚎叫:“哈哈,帮主威武,抓娘们暖床……”

啧啧,悍匪本色毕露,没有一个好坯子,不过这悍匪头子很狡猾,貌似他惧怕甄氏剑阵,幻想消耗炎御队的内劲,如意算盘打得不错,但很骨感,王玵不屑的揣度,感应两个小头目率队到位、心念一动消失不见。

烈日炎炎,金芒映照枫叶红艳艳,劲风送波、枫叶浪涛如火山岩浆汹涌澎湃,幻浪隐身树冠,无视美景感知枫林战场。

枫林高耸稠密,其内光线暗淡,这帮蠢货惹上师兄岂不是找死吗?

“啊啊……”左右树林内惨叫声连连,怎么回事?咦,阿豹与阿鹰狼狈而返,衣袍破烂,身染血迹,满面惊悸冷汗淋漓,不好,看来本座低估了白发浪子,这密林利用缥缈幻影袭击,但本座又岂能认输,他……

“啊啊啊……”混账,他变本加厉、存心与本座作对?天蝎狐愤恨不甘,闪身密林,耳闻惨叫声迭起,声声惊悸人心,他该死!

“沙沙”小喽啰亡命般逃串,搅得枫林内残叶旋舞。

废物,天天在刀口上舔血,至于吓得面无人色吗?咦,死了这么人,咽喉“汩汩”淌血,这还真是穿喉碎骨,顶门心血喷一条线,腰斩,穿心招招夺命,好狠毒的杀人手法,不过本座从未听说过白发浪子如此狠辣,难道还有人在暗中帮助甄氏一族?

不对,那幻无影鸠巢雀占,发号施令,他说甄氏一族可掳不可杀,炎御队三千多人手到擒来,可这明显是个圈套,这炎御队一定有武宗暗护,天蝎狐越想越怕,环视帮众战心不存,大声吼道:“风紧扯呼!”

小喽啰宛如听到天籁之音,纷纷拔腿就跑,“沙沙,哗啦啦”狼狈的遁入密林,哼,跑得兔子还快,搅得枫林乱糟糟,不过本大师的买卖也达成了。

咦,她们还真没有受伤,仅人人疲惫不堪,瘫坐一地窃窃私语,议论天蝎帮撤退得太诡异,无法接受悍匪撤走的事实,幼稚,那泼辣女竟然派人侦查山脊两侧的枫林。

枫林内仅地上枯叶凌乱,血液遍地,悍匪尸首已被本大师掩埋地底做肥料,那么恐怖的场景让你们看见、本大师便是成为你们口中的刽子手,该收账了。

王玵身形一幻,现身山脊上空,飘然而下开口说道:“剑谱?”

白衣白发胜雪,随风飘荡“呼呼”作响,风度翩翩飘然降落,面如冠玉为何却是一副勒索嘴脸?甄婠蹙眉思忖,不及细想轻启贝齿说道:“休想,炎御队殊死战斗的时候你在哪里?本郡主姑姑……”

一头火发随风飘飘,鹅脸蛋胭脂红,炎羽戎装跌宕,衬托出她妖娆的身段,美则美矣、可惜不自爱,王玵心中不爽,落地鄙夷道:“甄灭?”

咦,他人呢?刚落地就消失,这是什么轻身功法?走得干脆仅留下余音袅袅,伴随虚影随风飘散,混账,你是什么人啊?无理,无耻,蛮横,无情无义,有什么事好商量吗?你走了,姑姑没了,族人也死了,甄氏该怎么办?你混蛋、曾今承诺保护女人为什么不帮自己?甄婠呆立山巅,凄楚的流下心酸之泪。

枫炎岭山巅周围,石墙工事高五十多米,环形拱卫着数万平栖息地,其中石头建筑迭起,古朴破旧,但却是一处天然防护易守难攻之地。

景致怡人,建筑古里古怪,咦,那顶端石屋牌匾上雕刻着幻家堡三字,这世上有姓幻的吗?王玵屹立枫树之巅感应,张嘴吼道:“鼠辈!”

“白发浪子,咱们之间早已恩断义绝,井水不犯河水,你已斩杀无数人为何还要苦苦相逼?”幻无影应声而出,屹立城墙怒视他喝斥,他怎么会发现自己?

哼,龙氏走狗,咦,貌似他与白发浪子有过节,有意思,看来不能杀他,他现已达到武宗境界,不过有难度最适合本大师,王玵心意一定,身形一闪而逝,“锃”龙啸剑华光一闪直取咽喉。

危险,混账,他不念一点旧情下杀手,幻浪遍体一颤闪避,扬声喝斥:“你作死,那你去死吧!”

第7章摸瓜(三更)

幻无影以身法灵敏冠绝江湖,施展开来身如幻影,只闻风声不见其影被江湖人士誉为陆地顶级身法,但凡被他偷盗,袭杀之人如探囊取物。

神秘人物,江湖人士也摸不透他,仅知道他身藏袖箭,具体使用什么兵器无人知晓,每每杀人于无形之间,性格作风歹毒而谨慎,但凡招惹他的人皆死于非命,闯下与白发浪子并驾齐驱的名头。

无名曾提起过他,简明扼要,本以为是浮夸吹捧,不曾想他躲过本大师全力一击,有点意思,比身法?本大师的万化神功赋予过目不忘的能力,但凡有利的武功心法与招式扫描摄入汇总,去杂存精,自摄入缥缈幻影秘笈之后身法自认天下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加上本大师感应能力超强,三里内的一切无所遁形,正好本大师对追杀的白发浪子一无所知,就以你做试炼品,咦,魂念禁锢、双拳雷霆反袭杀,王玵果断施展缥缈挪移,身位与他互换,“吟”龙啸剑尾追腰斩。

危险,他怎么在身后?那一把锋利的绝世宝剑令肌肤发寒,哼,纵然你诡异的身法超越我的飘渺无痕,再配上神兵利器也杀不了我,你境界太低、谁杀谁还不一定,幻无影心神一触,闪身飘移为时已晚,“噗呲”衣袍割裂,肌肤上显出一条血线。

好狠毒,不对,师兄不可能不念一丝旧情,他的身法与师兄有差异,只高不低,几乎没有一丝熟悉的影子,他是谁?幻浪遍体冷汗浸身、凉飕飕,既然不是师兄那你就去死吧!

咦,出其不意的袭杀也被他躲开了,还想跑、你跑得了吗?本大师剥了你的皮,王玵如影随形,持剑直取咽喉。

危险,闪,“咝”好悬,咽喉上的皮肤被割裂一寸,虽然仅仅只是割裂皮层,但是那剑气宛如已枭首,疼痛钻心,他该死!

若非自己境界高,以刚劲护体、此刻已身首异处,混账,他施展的身法当真诡异莫测,身在空中亦可施展,身形幻化留下一道虚影迷惑自己,真身已不知所踪,自己与他比身法纯粹找虐,对了,不动如山,幻浪思虑得失稳定身形,暗运内劲灌注双臂,开山拳接连轰杀。

“轰,嘎嘎”拳罡所过之处空间龟裂,一道道螺旋拳洞波纹绽放,伴随一股滚雷碎裂之音袭来。

不好,危险,瞬移,“噗呲”龙啸剑尖端被拳罡波及,一股巨力延伸至手腕险些脱手,整条手臂火辣辣生疼,麻木,身体被带偏一侧,该死,他这么快就找到破解之法,王玵惊出一身冷汗现身左侧三十米外,内心惊诧不断。

就现在,你休想逃命,自己三次险死你手,风水轮流转,你去死吧!幻浪如影随形,开山拳雷霆轰杀。

“轰隆隆,嘎嘎”一道道拳洞贯穿空间,宛如炽烈的虫洞纵横交错,织络笼罩一大片空域,整个空间“咔嚓,嘎嘎”碎裂如碎冰蔓延而开。

混账,想杀本大师你还嫩点,不过武师与武宗的实力悬殊太大,而空间破碎有碍本大师施展缥缈挪移,你既然幻想封锁本大师遁走之路,哼,本大师从不信邪,也不会遁走,去死,王玵瞬闪留影,反手旋转剑鞘袭杀。

“咻咻”剑鞘旋转如轮,快若闪电直取咽喉,咦,他还有反击之力,这怎么可能?他每每险而又险避过拳罡,狼狈逃窜,想殊死反扑、你做梦,去死!

“嘭”一道拳罡击飞剑鞘,剑鞘诡异的改变飞行轨迹,咦,他借机脱离拳罡网络范围,混账,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你跑得了吗,去死吧!

“轰轰,轰轰……”拳罡所到之处爆炸连环,威力足抵105重炮轰炸,炸得石子“咻咻”肆虐八方,“嘭嘭嘭”撞击处再次爆炸。

幻家堡内爆炸连环,石屋建筑被炸得一塌糊涂,荡起连绵不绝的石子瀑雨漫天飞旋,那是,完了,幻堡主与什么人在厮杀?安乐窝即将毁于一旦。

天蝎鹰看得分明,侧头惊声说道:“大哥,快看看幻家堡、内部出事了,该死,一定是武宗在捣乱。”

武宗袭击幻家堡,这怎么可能?不对,阿鹰一双蓝眼珠贼亮,察看千米外的景况一清二楚,不过是谁这么大胆浸犯幻家堡?

天蝎狐恨得腮胡子钢针倒立,点足腾身爆吼:“上树,注意隐藏行迹。”

“咻咻咻”天蝎帮帮众纷纷腾身掠上树丫观望,入眼处石雨漫天飞旋,什么也看不清楚。

完了,这回是有家难归,那石子瀑雨漫天飞旋,幻家堡将变成废墟,武宗的威能也太大了吧?兄弟们看得遍体惊悸而颤,千万不要杀过来,天蝎猴遍体冷汗直流,连续吞咽唾液在心中揣度,双目游离不定,见二哥似有发现期待下文。

咦,白,白影,天蝎鹰蓝眼眸闪烁,心头悸痛,惊声说道:“大哥,不好了,我隐约看见白发浪子的影子,那身影好快,堡主奈何不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白发浪子,怎么会是他?真是阴魂不散,看来他已盯上幻家堡,不过他终究境界不与幻无影,哼,最好两败俱伤、本座一刀切,天蝎狐暗自盘算,双眸寒光闪烁凝视他说道:“哼,我们现在只能等,冲上去还不够瀑雨喝茶,但愿堡主可以重伤他、阿鹰你看清楚,千万别让他溜了!”

咦,大哥的语气变得冷淡,他已动了杀心,难道他图谋白发浪子手中的玉玺?野心终于展露出来,这会害死兄弟们,那白发浪子岂能轻易招惹?天蝎鹰心中不喜,故意说道:“大哥,有些不对劲,那白发浪子明显是在引诱堡主大发神威,照这样下去会摧毁我们的安乐窝。”

“大哥,这是个机会,白发浪子如今分身乏术,咱们杀回去抓娘们暖被窝?”天蝎豹双目炙热的瞅着西方说道,二哥太谨慎了,枫炎岭岂是人力可以轰碎,当务之急是抓娘们暖被窝。

可惜了,这头豹子是帮主的跟屁虫,一帮兄弟都被他带坏了,一心图快活,毫无远见的短视之徒,兄弟们跟着他们还有什么未来?天蝎鹰瞅着他们恨从心起。

好主意,他不提醒自己差点被白发浪子整糊涂了,不如来个一石三鸟之计?天蝎狐心思不断,转身瞅着西方说道:“嗯,你言之有理,你先带一万人打头阵,不过不要冒进,先试探山脊两侧有没有危机再展开进攻,别傻不拉几冲上去送死,确定安全先发信号。”

“得令,大哥您瞧好吧,兄弟一定把事办得妥妥的,小弟们,出发,开工抢娘们!”天蝎豹听得连连头,临了咋咋呼呼招呼帮众出发,响应者人人亢奋,混账,他想害死兄弟们,算了、自作孽不可活,天蝎鹰无奈的瞅着他们离去。

“轰轰,咔嚓,嘎嘎”幻家堡完了,那两道人影、幻化出幢幢虚影,所过之处爆炸连环,幻家堡内的石屋接连化作飞沙,不知道上古神兽过境有没有这种威能?天蝎鹰忧虑的观看激斗战场。

不好,那帮悍匪存心不良杀回马枪,找死?既如此就别怪本大师心狠手辣,王玵感应悍匪奔袭甄氏一族,窥视幻无影呆愣戒备之时闪挪其头顶挥劈一剑,“吟”龙啸剑华光一闪直取他的项上人头。

狠辣突现,无情斩杀,危险,该死,闪,去死,幻无影遍体毛孔炸汗,果断飘移半个身位,双拳捣海。

“噗呲”、“轰轰”空间碎裂一大片,没击中他,“咝咝”混账,后背袍服被他削割一片,光腚少许,皮肤火辣辣被削除一片皮肉,你去死,幻浪黄瞳中怒火浓缩,瞅着他闪挪的方位紧追不舍,疯狂般的打出空间拳洞网络。

“轰轰,嘎嘎”切,打不到,莽夫,本大师逗你玩玩,学着点,这叫牵牛战术,王玵在空中挪移,一路向西急闪,起落间降临悍匪头顶,在枫树树巅上腾挪不定。

“轰轰”拳罡炸裂枫树,树枝碎片“咻咻咻”纵横肆虐,不错,溅射的威力堪比狙杀子弹,尽情的狂轰滥炸吧,王玵瞬闪撩拨幻无影。

“啊啊啊……”天蝎帮帮众慘嚎声连片,汇于拳罡爆炸声衍生出一股声潮,那是什么状况?是他,他引领武宗斗战枫树癫,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那拳罡炸雷太可怕,枫林在爆炸中纷纷崩碎变为废墟地,树枝如流矢不计其数,漫天笼罩天蝎帮帮众,范围内腥风血雨,天蝎帮死伤无数。

奇迹,他是怎么做到的?一身白袍飘逸影憧憧,流畅如幻,酷似仙踪戏枫叶,帅到让人心神疯癫的高度,他不会有危险吧?甄婠屹立树巅观摩,春心萌动思虑不断。

“幸好有他在,不然我们无法发现潜入枫林中的恶贼,他们竟然杀回马枪,当真该死!”甄灵攥紧长剑,瞅着那若隐若现荡起的残肢断骸愤恨不平,他们都该死!

甄婠瞥了她一眼微微蹙眉,她争强好胜,即便是名字也要设计夺取,“轰轰”远处爆炸惊回神观望:“你究竟是不是白发浪子?为什么不带面具?为什么又每次仅吐露两个字?你连续救助我甄氏一族仅窥视剑阵秘笈吗?”

咦,郡主满面嫣红,双眸中流露出既惊又喜之色,遍体微颤,身体内一定流淌着一股从未有过的愉悦暖流,很美妙,舒畅,心神向往而痴迷陶醉。

完了,郡主动情了,天哪,姑侄女侍一夫?自己曾今有过这种感触,心里怪怪的,美妙得令人不愿醒来,年轻真好,自己没机会了吗?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做个侍女也好?凭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甄灵双目炙热闪烁不定,心思泛滥。

枫炎岭半山腰上,树巅叶片一阵逆反晃动。

该死,兄弟们差点被他吓得栽倒坠落,不过真是诡异,白发浪子怎么会杀回来?而且每每精准的牵引堡主杀人,难道他隐藏了修为,或许是他的感知超长?

咦,不好,兄弟们吓得四散疯逃,也对,不逃等死啊?那白发杀神指不定会杀过来,到那时找地缝钻都没用。

打不过躲得过,安全隐遁第一,他那身法太快,不逃走会被他玩死,天杀的,他杀人不带动手,这是什么境界?天蝎鹰思虑不断,紧跟着兄弟们遁入密林。

都走了,本大师的戏缺少配角咋整?可惜了,刚刚掌握幻无影的搏杀招式,本可以闲庭至步引导他虐杀人渣蝼蚁,每每恰到好处炸得悍匪无处可逃,可刚顺手人就逃光了,真不爽快,王玵内心不顺畅,闪挪一旁瞅着幻无影鄙视:“白痴。”

不对,他的语气平和,衣着发丝一丝不乱,坏了,原本依仗境界高耗死他,不曾想反被他耗空大半内劲,这怎么可能?幻浪内心震撼,凝重的审视他问道:“你不是白发浪子?”

白痴,也不对,他既然与白发浪子有交集,为什么不认识人,一定是白发浪子以虎面示人之故,王玵了然于心,旋剑挥指,轻喝一声:“招供?”

“你是王玵?经历过雷劫之人?”幻无影若有所思,见他默认微微点头心神巨震,怎么会是他?师兄白发浪子已虎面示人,那是历代首席弟子遵守的门规。

武林人士仅知道师兄以玉笛对战,殊不知师兄的剑术高超,这位王玵与师兄身高类似,衣着绝对是师兄的一身行头,误会已生,可惜自己刚踏入武宗境界却斗不过他,不过不打不相识、不如赌一次?

幻浪思虑片刻开口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全部?”王玵淡淡的说道,见他警惕的拉开架势挥剑点指:“找死?”8)

第8章幻浪(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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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仇旧恨,冤家路窄,怎么会全凑到一块?旁人或许不知他就是那位搅动风云的雕刻大师、自己可以断定他就是,只因这世间服用奇花异果的人太少、又岂能理解那种神奇的功效,变换容颜与身高不足为奇。

这种奇花异果极为罕见,古往今来服食者屈指可数,他既然可以消化别人穷极一生奢望吸食的栖凤木与盘龙根、身体发生逆天的变化不难想象。

王玵,他的真名自雷劫之后盛传冠龙星,虽然仅仅只有一个时辰,但是武林人士之间的传信方式很多,自己在龙氏帝国混迹多年自有一套收集情报的网络,知晓他易如反掌。

只不过他来得太快,真是始料不及,这次是载到家了,伤不了他、反而会被他耗死,再说家人是累赘,他必然知晓,幻浪思虑万千,怒气渐敛,盘膝树巅说道:“知不尽言,隐私勿扰?”

咦,他怎么会回心转意,继续斗,哼,你这混蛋多次不敢轰击幻家堡中心,一定是顾及家眷被本大师钳制,算了,强人所难不妥,先听听你说些什么,王玵沉吟片刻说道:“说吧?”

智谲无双,爽朗阔达,这是他的真性情与面目吗?幻浪微微恍神,略微斟酌后讲出一些隐秘。

幻无影,真名幻浪,神偷门传人,他与白发浪子同出一门,皆为龙人之后。

两人资质各异,师门授艺绝世身法各一半,身法秘笈真名缥缈无极,他修炼下半部缥缈无痕。

为此,二人误解师傅授艺之心彼此成仇,彼此之间争斗数十载不分上下,不过白发浪子偶然失意被他打败,如愿以偿夺得缥缈幻影秘笈,随后幡然醒悟、恩师用心良苦,资质不同也不具备修炼全套功法的体质,恩师不说明旨在促成二人竞争提升修为,他释然心结,但白发浪子却不依不饶结下死仇。

白发浪子全力施为幻浪不敌,不知为何解释不清,未免被师兄抹杀,在景山一次决定冰灵子归属权的时候出偷盗服下,最终被派遣到龙氏帝国做卧底,赎罪。

不巧的是白发浪子也获得一枚冰灵子,两人实力依旧如故,他迫于无奈、唯有避入皇室求自保,他觉得师兄不仅仅是为了战败他而追杀,因此郁结,心神中烙下一道愧疚印痕,迫使他迟迟不能突破到武宗境界。

神偷门向来洒脱不羁,不受任何束缚,即便是被龙人强迫做卧底他也没有当回事,敷衍度日,根本不看好龙人复兴之路会成功。

相反他支持龙氏一统天下,至于血统纯正什么的他不屑一顾,在他眼里就是自尊心作祟,争来斗去无非是彰显自我强大,独特,永留千古,畅享踩人的美妙旋律,活得累。

他认为龙氏拥有龙人半血统,帝国强大蒸蒸日上,龙人应该协助龙氏一统天下,再以龙人纯血女子婚配产子篡位,这样做更加省力省心,可惜没有人听信他的一面之词。

为此,他很不服气,在师兄追杀无法自由逍遥的情况下决定一意孤行,身在皇宫也便宜行事,经过巧妙设计撮合,龙轩与甄氏女子结合产子,可惜被武宗暗下毒变为傻子。

其实撮合计策很简单,龙轩一心称霸天下,也想回归正统赢得得龙人诚心辅助成就霸业,故而合婚之事稍加引导一拍即合,何况甄氏一族也想母仪天下,冥冥之中不谋而合,捅破那层窗户纸就成了。

十六年前,龙轩诚心实意与百晓生商磋,当时龙人发展势头迅猛,无名身为当家做主之一、一口回绝龙轩惹下灾祸,龙轩发誓一统天下,而且以龙人身份称霸,只不过心急而走向极端化、利用迷神散网络武林高。

幻浪可以说是诚心辅助龙氏,自己横空出世宣称医天下,他又进言送傻子皇子就医,不曾想到病除,这令他更加坚定辅助龙氏帝国之心,促发血战时不惜对本大师下杀。

在他心目中没拿正眼看待龙人,认为龙人就是一盘散沙,一个问题争吵七日七夜不一定下得来地,比起龙氏帝国什么都不是,一文不值,认为一旦纯血皇子登基号令龙人不在话下。

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龙人内部在一个问题上有十几上百种意见,在他这旁外人看来就是一群蹦哒的蚂蚱,咋咋呼呼不知所谓,迟早是一盘红烧蚂蚱。

不过龙轩皇帝也太自负,自认为网络一大批高无所顾忌,不在意李氏蹦哒,也或许是看在李氏半龙人血统的份上没有下杀。

不曾想屡试不爽的迷神散在本大师身上失效了,一举暴露禁忌隐秘,造成莫大的隐患,那段时间皇室中的武林高人人自危,龙轩发费好大的力气才笼络人心,虽然没有以前忠心,但是总算稳定了局势。

貌似龙氏与萧氏之间有某种协议,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直接促使双方合谋边关血案,算计两大帝国,不曾想被武林人士搅起一场更大的血案。

紧接着边关被两大帝国剥夺占领,龙轩被迫实施本大师的计划,出动隐藏高突袭两大帝国皇室,一举奏效之后施展离间计,龙轩自那后得意忘形,只待坐收渔利。

但往生丹一出彻底坏菜,龙氏帝国陷入重围,面对整个武林高围攻,龙氏无力回天,疯魔的龙轩选择隐遁,几乎抛却一切,仅带走绝对信任的一部分人离开。

幻浪因笼络本大师办事不力被冷落,战端爆发一直杀到最后一刻,直至获悉龙轩私自遁逃,李氏篡位时才灰心丧气,护着家眷流浪江湖,预备离开伤心地来到枫炎岭却被天蝎帮包围。

那时,他在皇宫血斗之后勘破对师兄的郁结而突破,达到武宗境界,实力碾压,一力降服天蝎帮,随即生出安家之意。

因为天下之大无立足之地,敦煌教势力内是死地,那是教众信奉之地,根本就不是自由人生活的空间,盛泰帝国内龙蛇混杂,一旦发生内乱家眷难保,所以他留下来审时度势再定行程。

他落足幻家堡之后想通了,就地安家未尝不是好事,李氏再坏也是半血龙人,在拿下天蝎帮之后秘密与李氏父子沟通,得到李氏父子的认可顺理成章,枫炎岭正式归他所有。

不曾想李氏来信让他剿灭甄氏一族,他表面同意暗中生恨,派遣天蝎帮活捉甄氏一族,预谋与甄氏合作执掌一地对抗任何浸略势力。

天蝎帮全帮上下没几个正经坯子,他故意让他们去送死,同时意在摄服甄氏之心,一山不容二虎,甄氏一族没落总不能坐上主位吧?

私心乃人之天性,何况他已经突破到武宗境界,被人骑在头上面子上也挂不住,可谓是煞费苦心,实施一箭多雕之计。

不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本大师捣毁了他的计划,他对杀死天蝎帮帮众漠然视之,唯独忌惮心中那份愧疚,对不起师兄,起初把本大师看成师兄不敢露面。

雷劫事件他没有参与,但雷劫消失的时候前往一探究竟,不过晚到一步,听到自己正名之音,没见到人,反而见证了一场大屠杀,武师死了数万人,初步估计接近十万人。

这件事情闹得很大,三大巨头再次出面制约、武宗不涉及江湖事,虽然是口头协议,但是可以平息众怒,否则整个武林动荡起来三大势力内休想过上安稳日子。

静听他讲述自传,皆是过去的事过去式,半真半假也说不准,不过他对李氏一笔带过,那李涛是一条毒蛇,本大师必杀之而后快,王玵沉吟片刻,微仰头盯着他一双黄瞳说道:“李氏?”

笑颜始终如故,波澜不惊,若非他一身白衣白发随风自然飘逸、自己几乎感知不到他的存在,他身为武师初阶竟然可以盘坐叶片身似柳絮、宛如一片树叶容身枫林,不可思议,幻浪内心震撼,清了清嗓子说道:“李氏李彦颇懂谋略,武宗中级境界,其长子精通毒计,仅此而已,帝国内看似平和实则内患忡忡,甄氏一族被驱使而来送死便是例子,杀鸡儆猴。”

果然如此,帝国更替在大乱之中,人心惶惶不安而又求安稳,相互猜疑,乃至篡谋帝位也不稀奇,李氏图谋天下不择段,比起龙氏有过之而无不及,故而帝国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李氏抹杀甄氏一族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王玵了然于心,见他处事不惊开口说道:“实力?”

果然是他、雕刻大师王玵,他曾今与李涛结仇,现如今不受任何人钳制,有仇报仇,也是为龙人复兴而打探虚实,幻浪正式笃定他的身份,朗声说道:“李氏旗下有几十上百位武宗辅助,不过一部人过惯了奢靡日子,多说无益。”

言辞简洁,点到即止,他混迹龙氏帝国十数年,不堪回首羞于启齿,也许是有意隐藏秘密?王玵了然颔首,审视他微微躲闪的黄瞳说道:“秘笈?”

秘笈,什么秘笈?不好,他妄图夺取师门功法、飘渺无痕?岂有此理,巧取豪夺,看来他嫉恶如仇的本性没有改变,以往的雕刻大师从不软,死在他口中、中的人不计其数,幻浪蹙眉深思,生死一战躲不过去吗?思及此处扬眉、黄瞳中精光一闪,朗声说道:“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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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探秘

蟑螂?实力未复也敢蹦哒,你身为龙氏走狗那会心狠手辣、对本大师多次下死手,介入你又是白发浪子的师弟、死不足惜,但敢反抗、本大师灭了你,王玵笑容更甚,淡淡的说道:“秘笈?”

豪夺?他果然是睚眦必报的脾性,携仇勒索、自己凭什么屈服?他中等身材,高余九尺,脚踏雪蛤皮靴,天蚕雪袍加身,玉带束腰、鸡血龙凤玉佩陪衬,白发随风飘逸,金芒辉映下圣洁莹辉溢神韵,最主要是他一张笑脸乐融融、始终不变笑得瘆人,自己笃定他那位雕刻大师,可终究没有真凭实据。

那位雕刻大师曾今三言两语搅动风云、令天下分崩离弃,累死无数武林人士,堪称智谲无双,自己效力辅佐他也未尝不可。

眼前这位王玵究竟是何方神圣?你信口开河豪夺缥缈无痕,狼子野心,难道自己任你摆布?

混账,自己堂堂武宗杀不了你这初级武师、滑天下之大稽,恩师在世时曾言唯快不破,现如今得以印证,真可恨,你那瞬移不留痕迹的身法太诡异,最不可思议的是内劲永不枯竭,真邪性,这种神异的体质古今未闻,奋而抗之必死无疑,可笑自己闯荡江湖二十余载自负盛名、就要葬送在你的手中吗?

原本自己自得逍遥不惧一死,可是师兄心死近乎如魔、师门传承岂能断绝?尚有三岁幼子需要扶持,自己该何去何从?幻浪思虑电转,强压憋愤问道:“敢问阁下可是那位雕刻大师?”

遍体颤抖,马脸纠结,黄瞳中恨忧交集,配上你一米八左右的身高,普衣残破,偏瘦的身板,貌似本大师欺负人?哼,你不甘心、本大师率性而为有仇必报,人在江湖上混、迟早要挨刀,既然你撞到枪口上那就自认倒霉吧,王玵心中不忿,冷淡的说道:“算是。”

算是?什么意思?也对,他饱受欺凌九死一生,据传那潇琪被师兄间接害死,他无力守护亲近之人,曾今的雕刻大师因此而已名存实亡,他如今笑得自然但平凡的眸子中隐有牵强之意,果然是他。

奇花异果重塑容颜骨骼不足为奇,但盘龙根与栖凤木堪称造化神物,令他改头换面,任谁都难以把两个截然不同的人重合在一起,不过他的脸型依稀如故。

无名断言他一飞冲天应验如实,他以武师境界经历雷劫洗礼、前途无量,古今第一人,如今携仇闯江湖,自己撞上他如之奈何?幻浪心潮澎湃,思虑片刻说道:“师门遗训法不外传,师门秘笈与我同命、你有种上来取?”

木鱼疙瘩,顽固不化,憋了半晌亦是死脑筋,当真找死?王玵怒气渐生,冷声喝斥:“迂腐!”

“尊师重道世人遵从,武林人士以信义为本,无知,依你之见互通有无,天下还分什么门派?”幻浪愤而反驳,背信弃义世人不齿、自己别无选择。

哟呵,你丫的竟然上纲上线,殊不知礼义廉耻与物什扯在一起就变味了?不知变通进取,再说世人修炼多重功法是禁忌,功法特异而独立,运行筋脉路线各不相同,修炼繁杂稍有不慎致残入魔,为此猝死者多如牛毛,王玵不忿,厉声喝斥:“借鉴。”

借鉴?他难道没有夺取之心?也对,他的轻身功法在飘渺无痕之上,不过万一他以摧毁秘笈羞辱自己、罢了,他已动了杀心,不妨一试定生死未来,幻浪顾及忧患从怀着取出秘笈抛过去说道:“希望你言而有信,借阅一炷香,这是极限……”

王玵顺手一抄抓住秘笈,内劲加持手掌心、秘笈自动翻阅“哗哗”作响,一目十行扫描掠过,仅五个呼吸的工夫摄入花木界,花木界内温润流转,伴随秘笈记载的经络衍生根系、就像树木生长根系一般模样,由花木界蔓延全身,势如破竹,贯通式生成一套全新的功法,真爽,随手抛还秘笈说道:“多谢!”

咦,他看傻了,膛目结舌,双手僵硬如机械手臂接住秘笈,有意思,本大师何尝不惊讶?谁能相信花木界宛如一颗种子发芽生根、竟然把自己的身体当做土地,堪称神迹,是福是祸犹未可知,本大师找谁说理去?

不过本大师率性而为、不惧一切,身怀花木界与袖珍板斧两大奇物又如何?得过且过那懦夫思维,本大师誓必逆反一切、勇登武之极。

天塌了当被盖、怕个球?旁人修习武学功法兢兢业业,生怕运转内劲打通筋脉中各个穴窍出岔子,稍有不慎将会死于非命,在日积月累中担惊受怕,嘿嘿,这份疼痛被花木界温润而过,啧啧,宛如那巫山云雨颠鸾倒凤的感触,咦,那亦真亦幻的春梦……爽,试试先,王玵心念一动现身在三百里之外,屹立神斧宫之巅,白衣白发飘飘,感应整座神斧山萧瑟寂静颇感无趣,心念始动回归树巅瞅着他说道:“比斗?”

啥?比斗,比毛,不对,他刚刚似乎离开过,真身与虚影重合一瞬间,几乎感知不到任何动静?缥缈诡异、了无痕迹,比之以前强盛十倍,自己再与你比斗自己还有反手之力吗?找虐,得了吧,幻浪惊诧莫名,撇脸一旁摇头说道:“怪胎,得了便宜卖乖,无聊!”

哟呵,你丫的还长脾气了,不安好心、以秘笈试探敌友,甚至抱有错乱筋脉的心思交出秘笈,小样、你还怕输,殊不知失败乃成功之母,哎,人生难得一知己,不知道曾今的兄弟过得怎么样?等着兄弟回归把酒言欢!

现如今兄弟拥有一份底气,万化神功摄入缥缈幻影可挪移视线内任何位置,再次摄入缥缈无痕凑齐一套,结合螺旋经与苍龙经去杂存精,貌似可以穿梭虚空回归记忆之中的任何位置,玄妙而神奇,暂时搞不懂,不过回地球好像被一座山阻隔在外,大概是境界不足吧!

袖珍板斧被禁锢于丹田之中,在神斧山山腹九死一生中仅解除一层封印危机,冥冥之中尚有八层需要化解,也许再融化一两层神秘的能量就可以回归地球?

袖珍板斧堪比炸药桶,花木界是大吃货,危机时刻伴随,还需为养护花木界收集天下植被,以灵物草木精华压制袖珍板斧上的封印,任重而道远,不过袖珍板斧究竟是什么物质能量所化?

这呆子骂自己是怪胎,也确实如此,习武之人以凝丹突破武师,本大师却要消化乒乓球大小的板斧突破境界,一正一反不是怪胎是什么?貌似玄幻中的主角命运?王玵感触颇多,心中一动凝视他问道:“意向?”

呃,他这是在招揽自己?貌似他的橄榄枝无法拒绝,自己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不会又是一个帝王吧?伴君如伴虎,自己多次险死龙轩之手,哎,幻浪思及后果,果断转身抱拳行礼,朗声说道:“敢不从命,多谢不计前嫌,从今往后任凭差遣!”

识趣知进退,不愧是混迹帝王身边的人,心思活络,至于为人以观后效再做定论,王玵微微沉吟点头认可,持剑一幻撩起三片枫叶飘向他消失在原地,现身人群辣妹子花丛,屹立枫树叶片之巅说道:“秘笈?”

“呀!”他,他怎么出现的?好俊的身法,咦,他还惦记着剑阵秘笈,也好,正好可以利用他守护我甄氏一族,甄婠轻拍酥胸思虑不断,惊醒的凝视他说道:“你,你怎么突然出现?”

挪移无痕,现身在千米之外交谈、离身处的虚影才刚刚消散,快而诡异,更加奇异的是他一剑撩三叶,叶片上的字迹不下千笔,一挥而就,堪称绝世剑法?不对,他原本达到返璞归真之境,以一招剥皮绝技令无数人胆寒,莫非他把剥皮绝技化为剑招?

万幸他的内劲修为弱于自己,否则先前对上这种神奇的绝招十死无生,现如今他留下妙计,依计行事也许龙人复兴有望,不过他解救甄氏一族也非易事,何况眼前的炎御队就够他头疼,拭目以待吧,幻浪手持枫叶,瞭望远方树巅上的白影心思百转,黄瞳中神采奕奕。

**?三围爆表,媚态天成,可惜你高傲的本性、泼辣的性格扮演成四不像,假得令人冻僵情欲,貌似枫林中还有数千花痴女、那一双双春情荡漾的眼神真瘆人,本大师的颜值很高吗?若是敞怀言情、也许眨眼间可开后宫拥三千佳丽,不过廉价的爱代价是虚情假意,有意思吗?王玵在心中鄙夷,淡漠的说道:“甄灭?”

“你……”甄婠嫣红的脸颊一敛,青红皂白,他怎么这样?开口一句话噎死人,刚生出一份好感灭了、又令人牵挂,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种人?思及此处怒道:“只要你能够救出族人、我甄氏一族的秘笈任你观阅!”

言而无信难道是女人的天性?不过本大师不在意多加一份责任,若非心中存疑尚需甄氏做出解答,以及追寻白发浪子的踪迹,加上收容你们甄氏一族壮大龙人,本大师才懒得搭理你们,但愿你们甄氏一族不要自误,王玵不忿随口问道:“确定?”

“你,你真答应……呃,确定!”甄婠一惊且喜,急促的应承,思及被困在丽都中的亲人面色黯然,哀伤的说道:“只是不知道族人是否尚在人世!”

这女人善变,扮演貂蝉**假到骨子里,不过她流露出的亲情富有感染力,柳眉乌云盖,双眼皮似链带、风涌雷动珍珠泪“簌簌”滚落玉峰淋湿一大片,泪眼婆娑,感人肺腑,咦,三千辣妹吃辣子过量了吧?眼泪不值钱?貌似本大师没有欺负人反被她们辣手索命,晦气,王玵感应入微心神不畅,持剑西指说道:“三里。”

三里,三里什么?又是两个字,多说几个字会死啊?咦,他左手伸出三根手指,收回时抹脖子,不好,甄婠面色一寒,急转身凝视甄灵说道:“李氏有探子跟踪,务必斩尽杀绝!”

探子?甄灵一愣,抱剑行礼大声说道:“是,属下亲自去抹杀李氏狼狗!”

李氏父子指派探子尾随,族人也许还没有遭遇毒手,太好了,李氏做事向来歹毒狠辣,但牵扯朝局安稳李氏必然谨慎行事,难道李氏父子害怕炎御队不灭而带来隐患?有这个必要吗?甄婠猜不透转身问道:“李氏父子为什么这么做?”

李氏王朝新起,铲除异己不便张扬,唯有借刀杀人平息内患,再以帝王平衡之道钳制各个家族,毕竟敦煌教与盛泰帝国实力雄厚,虎视眈眈,李氏父子不敢大动干戈损伤国力,无奈之举,王玵暗自揣度,淡淡的说道:“嫁祸。”

暗中打压,极力促成各大家族相互争斗,李氏父子伺机平难解忧,适当的抛出橄榄枝,诱饵,权利名分等等钳制各个家族,这帝王之术岂是你一个高傲的郡主理解的存在?

“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怎么嫁祸?像炎御队一样被驱使、送死?”甄婠嗔怪跺足,红发飘飘,炎羽身姿妙曼,他真是一个怪人。

撒娇不好似,王玵无视她的媚态飘然跃下树冠,身在空中抛出一句话:“啰嗦。”

岂有此理,你竟敢说本郡主啰嗦,混账,你傲什么?你祸害少女,践踏花草算什么人,什么东西?甄婠怒气冲冲跃下树冠娇吼:“采花贼,你给本郡主解释清楚?”

烦人,王玵无视她跟随,走近一株野花旁蹲下身采摘,随口问道:“族密?”

8)

第10章甄氏(二更)

甄氏一族血脉纯正,自古至今存于皇宫别苑,自誉为独一无二母仪天下的氏族。

不过人丁不旺,延续至今血脉纯正者仅剩三十八人,附庸旁系一万出头,由此可见炎御队三千人关乎甄氏血脉延续问题。

源于亲近栖凤木修炼炎凤决、族人发丝火红,血气旺盛,无形之中与水做的女人截然不同,脾性多半暴躁,高傲,人丁不旺也许源于功法之故。

甄氏作为龙人后裔最古老的种族之一,从古至今自誉高贵,火艳,母仪天下亦是祖训法则,宛如甄氏存世之根,世代尊崇。

相反,龙氏帝王更替无数代,后宫佳丽不知凡几,虽然也是古血脉传人,但是与蛮人结合血脉渐渐稀薄。

龙氏历代帝王软禁甄氏,旨在剥夺养护栖凤木,奢望获取栖凤木的气运加持,从而精进修为追武之极,甄氏自称龙氏窥视美色其次,个中因由不得而知,迫使甄氏一族命运坎坷,地位每况日下。

甄氏生计艰辛,饱受宫廷中人冷嘲热讽,甄婠说得凄楚,宛如甄氏度日如年,始终濒临在存亡边缘挣扎,谁信?

几年前,甄氏荣获一份希望,龙轩欣然接受甄氏女子,天幸产下一子,介入甄氏女胜阳衰的遗传基因、产子极为罕见,生产当日被誉为上天宠儿,盛传宫中蔓延开去,龙轩喜不自胜,亲自为其钦定太子身份,甄氏双喜临门举族欢腾,身份地位青云直上。

然而好景不长,太子满月喜庆之时发生意外,太子被一位武宗突施毒手致残,甄氏一族既恨又悲,举族陷入晦暗期,同时迎来无数诅咒,嘲讽,鄙视,各种各样的谩骂接连而来,甄氏命运重蹈覆辙。

几月前,本大师横空出世治愈太子,甄氏又迎来春天,沉浸在弄臣、将帅朝臣的奉承与巴结的喜悦之中,难得过上一段清静日子,全族欣欣向荣,充满了希望。

可惜风云变幻,世事无常,边关战事不断,直至武林人士围攻皇宫,甄氏举族上下一片黯然,面对灭族之危无能为力,唯一庆幸的是龙轩携甄氏皇后与太子逃离,血脉传承不会断绝,余下甄氏一族自生自灭。

当时栖凤木尚在,甄氏未免引人注目无法脱身,抱着牺牲全族人保全太子撤离的决意、聚在一起结阵待敌一搏,维护之心可昭日月,甄婠说得慷慨激昂,看来甄氏一族野心勃勃?

期间白发浪子盗走栖凤木,甄氏一族的使命告终,未免被武林人士灭族钻入地道中转移,但无法逃出皇城,因为龙轩堵死了密道,加上甄氏一族天生红发惹人眼,所以根本无路可逃。

甄氏面对灭族之危,无奈之余投靠李氏求存,李氏父子爽快的应承接纳,而且是欢悦迎候甄氏入府暂避,暂时避过死劫。

不曾想李氏用心歹毒,在没有发现太子踪迹时怀恨在心,帝国暂平时以甄氏笼络人心,依仗甄氏血统高贵,以及一批大臣心存迎回太子重登大宝之心而攀附甄氏,李氏父子善加利用收服人心。

相反甄氏地位崇高,拥护者不在少数,抱团拥护甄氏,奢望成为肱骨之臣重整帝国、封妻荫子,但直接威胁到李氏江上的稳固,甄氏一族宛如坐在火山口上烧烤,正因了那句话:站得高必然摔得惨。

一根藤上的瓜果、味道相差无几。李涛为人歹毒成性,其父自然不差,他们父子二人暗中知会幻浪设下毒计,驱使甄婠率领炎御队前来送死,李氏父子已正式着手铲除异己、甄氏仅仅只是敬猴鸡。

李氏父子在布局连环套,驱使甄氏送死、以钓鱼的方式降服或是抹杀各大家族,逐步平定帝国内患,一箭多雕之计,幻浪也是李氏父子算计的一只孤雕,幻浪若是不按令行事抹杀甄氏就是敌人,反之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把柄一旦被李氏父子钳制幻浪无力反抗。

估计氏族存于帝国很艰辛,族人大批被困必须救助,否则被各方势力排挤,丑诋,打压,难有立锥之地,而甄氏一族人丁不旺,这三千炎御队关乎血脉传承延续,族内之人势必全力救援,李氏父子再善加利用、一箭多雕的计策正在展开?王玵一边倾听一边揣摩,同时也在采摘花草,一心三用。

“我们甄氏一族自始至终与世无争,饱受欺凌,自太子病根清除之后才有人巴结,如今族人生死未卜该如何拯救?”甄婠尾随他絮叨,混账,他在听吗?本郡主被他无视了?

心烦气躁,宛如一只受伤的火蝴蝶忽左忽右,不时地持剑劈砍枫树泄愤,枫树遭受无妄之灾,“咻咻,咔嚓,哗啦啦”大树伤残、小树断裂倾倒,衍生出一股声潮刺激耳膜,金芒透过倾倒的枫树缝隙,映照得枫叶火红灿灿、乱舞空中,无知少女,树木花草招你惹你了?王玵不忿,待声息渐消时问道:“地形?”

无视,无礼,难道本郡主不如他蹲地采集枫叶缝隙透射一束阳光照射下的一株野花?岂有此理,他双手扒开枯叶,细致的清除根系旁边的泥土,生怕伤及野花根系,本郡主在眼里算什么?甄婠气急败坏,大声娇吼:“你不觉得自己很高傲吗?无视旁人言行非君子所为,你问地形地貌想干什么?你还能妄想与李氏宣战不成?不自量力!”

翩翩起舞碍眼,跺足嗔怪太假,持剑横削本大师的头顶一寸处不见动弹暴躁发泄,这女人谁敢要?王玵在心中鄙视,淡淡说道:“试试。”

完了,郡主已对他动情,或许是担忧族人安危心神恍惚、遇见他而敞开心扉,高高在上的郡主见你小心地捋顺野花根系,细心呵护,细腻入微,对照之下岂能不生气?阿灵看得真切担忧二人闹僵,拦在郡主面前瞅着他说道:“我甄氏族人生死未卜,请您援手搭救,甄氏一族必当涌泉相报!”

咦,有点意思,她竟然敢拦阻自以为是的郡主,而这位高傲的孔雀也不生气,其余人敬而远之,奇异的是三千多人对她抱有成见,鄙视抵触的眼神毫不遮掩,还真奇怪,可笑孔雀无脑女岂知本大师收集草木破除板斧封印的重要性?王玵感应到怪异现象,瞥了她一眼说道:“地图?”

混账,二字怪胎,笑瘫,甄婠暗恨,一把拉开侍女娇吼:“阿灵、你让开,他是不知死活,那李彦拥有几千万兵卒吐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真是蝼蚁撼树不自量力。”

咦,好野蛮的孔雀,一言不合挥剑劈砍,欠收拾,王玵渐生反感,右手持龙啸迎击,“锵铛”火星四射。

“踏踏,沙沙”郡主被他随手挥剑震退,轻描淡写,他浑厚的内劲震飞了一大片枯叶砂石,郡主的宝剑上留下一道豁口,这怎么可能?阿灵急赶几步搀扶郡主,内心惊诧不已。

哼,不自量力,须知昔日的无名剑数千斤,如今的龙啸剑重余万斤,内劲加持挥剑的威力可不是1+1那么简单,本大师的实力还是不足,什么时候才能收集奇花异木加速进阶?王玵暗自隐忧,自信的喝道:“未必。”

白衣白发圣洁莹辉,自然荡漾如灯,照亮了一片枫林,他绝对没有运转内劲催发,真是不可思议,这难道就是他自信的本钱?悉心感知他的气息宛如花木中的一份子,真是神异,阿灵拦阻在呆滞的郡主身前,凝神感知。

“沙沙”王玵顺利采摘一株紫色的无名野花,在右手中隐晦一幻,紫色花化为溶液摄入体内,咦,不,这不可能?他,他难道是故意让自己见证奇迹?

不对,他还做了一个抹杀的手势,警告自己保守秘密?世间奇人异事不少,但自己从未听说过以融化吸收花木修炼的功法,太神奇了,阿灵心神巨震,随即心念一动开口说道:“李氏父子旗下有上百位武宗守护,但凭您一人如何抵挡李氏帝国?”

处变不惊,心思灵透,给一只高傲的孔雀做侍女真是浪费人才,王玵颇感讶异,闲庭至步入深林,边走边说:“杀鸡。”

阿灵张嘴欲言被郡主一把拉开,趔趄两三步惊见郡主挥剑削断一株海碗粗的枫树,左手立掌一拍树干印下一道寸深手印,连续砍伐推击,一大片枫树“咔嚓,哗啦啦”成排压向白发浪子,并大声娇吼:“采花贼,你去死,白瞎了你白发浪子的名声,笑瘫,二字怪胎。”

不好,郡主急怒攻心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躲开,他怎么不躲,快躲开,阿灵焦虑的奔上前阻拦郡主,惊见郡主面显悔意,顺着她的眼神观望,枫树放排、枫叶纵横乱舞中哪里还有人影,对了,他拥有绝世轻身功法怎么可能会被枫树压伤?

“王玵!”、“咔嚓,哗啦啦…噼里啪啦…”枫树倒塌压折一大片树枝,声浪嘈杂一片,枫叶纷飞遮掩了视线,枫树倒地再掀一股枯叶横飞,枫叶乱舞空中于烈日金芒中红艳艳、金灿灿。

咦,他似乎通报过姓名,他走了吗?阿灵若有所感,双目透过树叶缝隙,隐约间见到一道白影飘逸在左侧林中,是他,他没有离开,他叫王玵,真不是白发浪子?他为什么与白发浪子的打扮一模一样?又为什么帮助甄氏,对了,他索要剑阵秘笈,无礼剥夺、施恩救助只为秘笈?可是郡主又岂会让出祖传秘笈?

“郡主息怒,族人安危第一,待属下去问问?”阿灵且喜且忧规劝,见郡主微微颔首一喜,急匆匆飘移左侧树林,临近时柔声问道:“请问您的名字是叫王玵吗?”

不错,不错,这丫头果然善解人意,主要是她可以劝阻那只孔雀,其余人除了敬畏便是避而远之,也对,像孔雀这种泼辣的妹纸没人敢要,敢亲近,智慧高低一瞬间,她一定烧坏了脑子?王玵腹诽不已,温和的说道:“大名。”

“啊,真的吗?我竟然没有听错?那您为什么与白发浪子的装束相似?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甄婠惊讶地蹲下身子帮忙扒土,一边悉心扒土一边问道,他们之间应该有关系吧?

蕙心兰质,心思细腻,不嫌脏,玫瑰色的长发拂动枫叶沾染泥土也不在意,诚心帮忙,言词犀利,王玵很讶异,思及白发浪子恨声说道:“仇敌。”

呀,自己说错话了,他刚刚双目中寒光一闪,遍体微微一颤荡漾出一股杀气,莫非他是白发浪子抛弃的女子的孩子、也唯有抛弃的仇恨让他愤恨不甘,至少年龄上比较吻合,阿灵尴尬一笑,微侧头见他没有生气试探性的问道:“你真要独战李氏吗?”

“屠狗。”王玵微微点头回应。

他说话真有意思,先是杀鸡后屠狗,不过语气中透着杀意,莫非他与李氏父子也有仇?他也许隐藏了实力?族人或许有救,不过他一人又怎么可能战胜李氏王朝?阿灵微微摇头,会心一笑说道:“当真?”

第11章行宫(三更)

丽都依山傍水而建,龙人始祖自神斧山兵败之后,龙氏旁系子弟篡位续国号迁都于此。

时下,龙氏皇宫被毁,基业被李氏篡夺,李氏执掌腾龙帝国,介入皇宫正在重建,李府府门牌匾更替为李氏行宫。

行宫内七进七出,天蝎猴跟随侍卫走庭过院,真气派,亭阁楼台连绵起伏、一座比一座华丽,幽深的花坛小径四通八达、本猴爷快迷路了,这小桥建造得真别致、桥下流水中各色鱼儿畅游其间,啧啧,本猴爷这辈子还没有见过这么宏伟的宫殿。

哼,乡巴佬,瞧你那懵逼样真让人跌份,欣赏大观园看傻了吧?就你这德行若是进入皇宫还不得挪不动步?李侍卫感知他的模样在心中鄙视,不时的回转身喝斥:“快跟上。”

天蝎猴遍体一颤,嬉笑着施礼说道:“是,有劳引路!”

二人一路疾走,渐近雄伟而庄严的行宫大厅。

咦,仙女,不是,她们从行宫走出来,应该是侍奉皇帝的宫女,真美,婀娜多姿扭得本猴爷口干舌燥,人人面如桃花,含羞带怯、亲上一口是啥滋味?

“咝溜”什么声音,咦,混账东西,这尖嘴猴腮的猴子原来是个色坯子,不就是一队宫女手持托盘,脚踏莲花步袅娜擦肩而过吗?这猴崽子竟然步子僵硬,注目礼几欲扭断脖子,哈达子渗出嘴边角恍然不觉,色样,若是让你见到皇后与嫔妃的美貌还不得瘫软在地,李护卫暗自鄙视,稍加音量喝斥:“跟上,小心你的一对招子、变瞎子。”

“嚄!”天蝎猴一惊回神,凝视他的背影一眼在心中发狠,仗势欺人,凶什么?竟敢用鼻息冷哼连声,本猴爷虽为草寇,但攀贵之日让你小子提鞋侍奉。

哼,算你识趣,还知道拭去馋涎,不过你这一脸恍神韵味十足,遍体微颤的模样真让人恶心,李侍卫暗恨,厌恶的加快速度。

有意思,这猴子心思泛滥,脚步不停,迷糊间行至大厅门口,感知气势威压才醒过来,他惊抬头见两列威武的将军笔挺而立吓得遍体颤抖,估计他的小心思化为乌有,胆小如鼠是他的天性,不过这种人对保命自有一套诀窍,你可千万别让本大师失望,王玵屹立在行宫之外感应。

天蝎猴见护卫瞪眼止步,真恐怖,李氏皇帝以武宗看门,想吓死本猴爷?

“沙沙”李护卫迈开小碎步进入行宫,至大厅中央止步,单膝跪地抱拳行礼说道:“禀告吾皇,幻无影差人前来奏报,现于门外等候召见!”

幻无影没有亲自前来、差人前来是何意?藐视本皇还是出了什么岔子?李彦微微思量,合上奏折轻拍至案,微怒抬头喝斥:“朕与众位大臣商议要事,幻无影奉旨追查逆贼迟迟未归,有何急事禀报太子处理,退下。”

“是,属下告退!”护卫应命躬身而返,退至行宫门口转身见天蝎猴畏惧的瘪三模样扬起手恨不得抽他一巴掌,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挥手示意他跟上。

天蝎猴战战兢兢跟随其后行至偏殿,内心惊惧,这是什么鬼地方?幻堡主声称是美差,可咱这草寇不够人家提鞋的份,还是在山林间快活,太子会不会见自己?

咦,这里也有两位武宗守在偏殿门口,什么时候武宗这么廉价?本猴爷还以为是美差,原来是地狱行,你们不就是境界高一点吗?一个个眼高于地,气势像刀子割肉,用得着这么欺负人吗?

“禀告太子,幻无影差人前来禀告要事!”护卫抱剑向殿内行礼,大声禀报,心中一把火,真是混账,还以为皇上另眼相看讨点赏钱,没想到幻无影的地位一文不值。

混账,这帮侍卫越来越不识好歹,竟敢打扰本宫消遣,咦,他刚才好像提到幻无影,事办成了?李涛恍然回神,抬手屏退侍女,见侍女从内殿小门离去,三角眼微眯侧头瞅着殿门朗声说道:“什么事?让他在外面禀告。”

护卫后退一步立身一旁,双目游离在精致的花坛之间,不言不语。

混账,本猴爷这么不招人待见?鄙夷,无视,气势压迫,禀告军情竟然跟上刑场一般?天蝎猴咽下几口唾液颤声说道:“禀,禀告,太子殿下,堡主撞上白发浪子久战不下,羔羊占山犹斗,预计消耗三日宰杀,堡主未免殿下久等生疑特差属下前来禀告。”

本宫的探报得知幻无影收服天蝎帮三万余人,即便是凑巧撞上白发浪子、消灭甄氏三千多人手到擒来,其中会不会有诈?本宫的探报又为何迟迟不回?李涛狐疑不定,凝视殿门外战兢的瘦猴子戏问:“白发浪子来得还真巧,那些羔羊难道长了八条腿?”

堡主果然没有说错,李氏父子多疑,他竟然不相信,该死,本猴爷汗湿地面一大片,下辈子也不再踏入都城一步,这罪受得冤,天蝎猴遍体颤悸暗暗叫苦,弯腰九十度拭汗禀告:“殿下有所不知,白发浪子见兄弟们强抢民女、围攻羔羊时大开杀戒,若非堡主及时赶到只怕……”

“你回去告知幻无影,帝国不会亏待他,看赏,退下!”李涛双手支案喝退二人,见二人走远开口问道:“邱老,何老,二位对此人有何看法?”

“殿下智谲无双,想必与属下所见雷同,此人胆小如鼠不敢谎言欺骗,他差点被属下释放出的气势碾压致死,做不得假。”邱老微微欠身恭维,那鼠辈天生怕死又岂敢作假?

“属下亦有同感,咦,等等!”何老欠身回话时感知甄灵身负三处剑伤,炎羽戎装破损多处,血染遍身,趔趄摔倒三四次,余下一地血液撞入西跨院甄氏暂住地,确定无误回身禀报:“那甄氏女子遍身血污入宫,看来刚才那鼠辈没有说假话,殿下早做决定。”

李涛听得欣喜起身,缓步徘徊大殿“踏踏”边走边思量,本宫的计划顺利展开,但凡阳奉阴违的家族一网打尽,本宫看谁还敢造次?斟酌片刻抬头凝视殿门说道:“好,很好,有劳邱老跑一趟,传本宫口谕,程氏,胡氏与严氏三族游猎,以优劣论功行赏。”

邱老欠身恭维:“哈哈,不敢,老朽理应为殿下效力。”内心腹诽不止,李氏父子当真心计叵测,设计各家族彼此残杀之局,他们父子坐收渔人之利、稳定江山,以后理应提防。

“如此甚好,有劳!”李涛三角眼放光,眼珠溜转,各家族一旦被本宫拿下,李氏一族荡平天下指日可待,见邱老离去继续说道:“何老不妨代本殿下问候甄氏,甄氏肃清贼寇发生意外理应安抚,有劳。”

言词恭敬,行动随意徘徊大殿,此子无礼獠牙渐长,不过李氏当真好算计,定计驱使甄氏武宗以下之人送死,甄氏得知族人被困必然救护,李氏父子再扣留甄氏武宗留用,另一边驱使其余氏族弑杀甄氏子弟结仇,李氏拿住把柄掌控一切,真歹毒,何老心思不断暗生戒心,欠身说道:“老朽省得,监管甄氏出动武师境界救援族人,武宗可堪一用,请殿下静候佳音。”

不错,不错,几名武宗的智慧快赶上本宫肚子里的蛔虫,但愿你们可以扣下甄氏武宗,本宫很期待,李涛暗自腹诽,行至殿门前仰望西跨院。

西跨院内“踏踏,沙沙”一片混乱,甄氏族人相继云集,围绕哭诉在血泊中的甄灵身旁聆听炎御队的遭遇,何老第一时间赶到西跨院直接被甄氏族人无视。

正主来了吗?来的好,甄灵见族长示意的眼色了然,凄惨的哭诉:“族长,您们快去救救姐妹们,别管我,姐妹们被天蝎帮围困在山顶上,他们有三万多人啊,姐妹们扛不了多久,呜呜,已经死了数百人,快去救人,呜呜......”

甄雅与甄莉分别为甄灵运功疗伤,微显褶子的脸上一片火红,火发无风飘飞如波,感知何老来临,衣带跌宕掀起一股杀气微风,吹散了地面两片枫叶色泽形状的粉末,旁边的族人看得分明,那是什么粉末?

这甄灵是炎御队的队长,遍体血流不止,在神魂萎靡下哭诉,所说内容与那瘦猴子大致相同,额外多出甄婠与炎御队凄惨的情节,惨景令甄氏子弟吵翻了天,高声叫嚷着营救郡主,那是甄氏未来的主子,甄氏就此没落了,何老感知入微,心思不断。

好狠毒的李氏父子,你们竟敢设计陷害我甄氏一族,当真以为腾龙帝国是你们的天下吗?甄雅愤恨起身,双目赤红环视族人,杀气腾腾的娇吼:“甄氏族人听令,携带兵器营救族人,抹杀天蝎帮,我甄氏要将天蝎帮挫骨扬灰!”

不好,甄氏一族向来暴躁,她们果然是要举族营救炎御队,何老暗道要遭,闪身挡在她身前抱拳行礼,朗声说道:“甄雅族长息怒,现如今三大巨头共同制约武宗不插手世俗,老郡主体谅则个,皇上已知此事,定会派遣军队协助甄氏一族救人!”

一脸严峻,恳切,背地里包藏祸心,声称派遣军队救人还搭上我甄氏族人,真是狼子野心,幻想抹杀我甄氏后辈,你们一帮歹毒之辈不为人子,甄雅暗自愤恨,抬手怒指他喝斥:“哼,你的皇上给出的情报不符,这原本就是他李彦狗贼设局抹杀我甄氏一族的骗局,李氏不仁那就鱼死网破。”

该死,甄氏一族动了杀心,何老心中一突,急促的说道:“老郡主息怒,误会,其中一定有误会,您不相信皇上总该相信程,胡与严氏的探报吧?这件事相信皇上一定会严查到底做出圣裁!”

推卸责任,一脸至诚,真是一丘之貉妄想致我甄氏一族于死地,万幸那王玵撞破此事救下炎御队,否则我甄氏一族覆灭在即,甄雅心思复杂,愤恨的娇吼:“既然牵扯到程,胡与严氏三族本宫暂且忍耐,李氏倘若不给本宫一个交代,哼,你们还等什么,救人如救火,立即出发!”

嚣张,暴躁,无视老朽的存在,咱们走着瞧,你们甄氏一族果然与那三族沆瀣一气,如若不然以你们甄氏的脾性岂能善罢甘休留下来?何老腹诽不止,拱手一礼说道:“老郡主稍待,属下这就去请示皇上出兵!”

“那你还不快去?”甄莉怒视他喝斥。8)

第12章爆碎

甄雅号令全族武宗以下的族人救援甄婠郡主与炎御队,甄氏族人在西跨院内一片忙乱,“咔咔,沙沙”兵器,炎羽戎装与脚步声汇聚出一股声浪潮流,喧嚣不宁,在何老的监视下集结整队出发。

不错,甄氏一族还算上道,一切行动进展顺利,好戏就要上演了,不过还差点意思,本大师不插上一脚也太瞧不起那条毒蛇,王玵静立在西跨院院墙之外邻家花园边沿感应全程,心有定计人影一花凭空消失。

“咻”现身太子殿,持剑便刺直取李涛的咽喉,惊得李涛嘶力尖叫:“护驾,护驾,有刺客,抓住白发浪子,啊……”

不好,有人闯入太子宫,好大的狗胆,找死?邱老完成太子赋予的使命,回归时感知太子遇危闪挪救援,人未至声先到:“大胆,滚开!”

方老守护正殿,闻声闪挪救援时雷霆轰出金刚拳,“轰隆隆,嘎嘎”拳罡在烈日下金灿灿贯穿空间直取背心,厉声喝斥:“白发浪子,你作死?”

白老与他一同值守正殿,晚了半发丝闪挪,后发先至,排山掌出击,“呜呜,咔吱”蒲扇大的无影掌携带一股空间劲风直取前胸,扬声鄙视:“不自量力,死!”

阴老为人寡言少语,鹰爪手施展开来,“丝丝,嘎嘎”五道手臂粗细的指洞肆虐空间,宛如蜂窝煤外围的窟窿直取头部,阴森森的喝斥:“杀!”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堂堂白发浪子卸去虎面,妄想以假名蒙混世人,为此还特意更换兵器,那宝藏一定被他光顾过,才获取脱离阵法压制的神兵利器引发雷劫,那宝剑本座收下了,黎强愤恨挥剑拦腰雷云斩,“咔嚓,咔嚓”剑罡宛如闪电撕开空间削割腰际,咬牙切齿的厉吼:“新仇旧恨一起算,死来!”

混账,来得好快,五位武宗闪挪袭杀,分做五个方位合拢,以魂念封锁天上地下,外围还不知道有多少武宗,像蝗虫阴云覆盖过来,那一双双脚踏空“咔咔”空间龟裂碎片纷飞,各种罡劲蹂躏空间悍然合击,存心一击致本大师于死地。

危险,还在迫近,一帮鹰犬卑鄙无耻,魂念禁锢得龙啸剑刺不出去,就差半寸就可以灭杀毒蛇,可惜功亏一篑,本大师的身体也动弹不得,大意了,现在该怎么办?

武宗之能当真不可揣度,原以为与幻浪激斗一回可以应付武宗,看来还是心太急了,眼睁睁的看着仇敌杀不了、真可恨!遍体被魂念禁锢空中,双脚距离地面不足三寸,难道要死了吗?

周身上下像是被大山挤压,发丝与衣袍几乎压入皮肤之内,遍体火辣辣,每一个细胞皆在呻吟,痛入骨髓,越演越烈,这五位武宗的魂念禁锢竟如此可怕,外围的魂念汇聚笼罩过来,本大师不甘心!

该死,各种罡劲直奔命门而来,距离不足一尺,组合之下无形之中形成另一股环形禁锢圈,结合魂念辗轧,骨骼快被罡劲压碎了,疼死了,不行,本大师逆天而生岂能葬送在他们手中?

真该死,袖珍板斧已被禁锢在丹田之中,早已失去救主之能,难道就这么被武宗轰成血肉碎片?不,一帮走狗休想得逞,本大师一定有办法杀出去,办法,想,该死,脑袋瓜子秀逗了吗?

“咻”何老闪出西跨院,面色阴沉,恨意弥漫双眸,该死,他也想杀死那位王玵,可惜他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不是找死吗?你救助我甄氏一族,如今以身试法让本宫相信你而依计行事,可你太年轻又岂能理解武宗合击之术的威能?甄雅百感焦虑,惋惜的看向东跨院。

家姐蹙眉紧锁,双目中皆是惋惜与悲凉之色,遍体微微发颤,纤手攥为铁拳、已变得红彤彤,快下令救人啊?甄莉看得真切等不到救人命令,急切的说道:“姐姐,我们难道不救他吗?他一力救护婠儿,见死不救岂不……”

妹妹一头红发无风飘荡,锦袍鼓荡不休,一脸杀气腾腾,双目中皆是焦急与恨意,妹妹急于救人自己何尝不想,甄雅微微摇头,抬手拦住意欲冲出去救人的妹妹,一脸愧疚、伤感的说道:“甄氏只能对不起他,族人兴亡事大,即便是族内六位武宗联合出手也救不了他啊!”

忠于李氏的武宗三十余位,其余的六十多位武宗即使不出手、甄氏也斗不过,甄氏因你而灭亡不值得,无力救助,甄氏只能负你别无选择,对不起!甄莉遍体一颤回过味来,双目含泪看向东跨院。

“快,殿下遇刺,抓刺客......”李氏行宫炸了锅,“咻咻咻”近百位武宗闪挪奔救,天空中人影幢幢,分别从各个方向涌向太子宫,该死,一帮鹰犬表忠心没有一个人落下,出工不出力也要混个脸熟,可是那少年还怎么逃走?

不好,那是李彦狗贼,身为皇帝也亲自出动,阴毒的脸上皆是怒火,完了,那少年彻底没有逃走的希望,甄莉感知一切流下心酸之泪。

好大的狗胆,他竟敢杀入朕的行宫,皇儿一定被他吓坏了,找死,李彦恨得咬牙切齿,闪身在空厉吼一声:“白发浪子尔敢,帝国护法何在,给朕刮了他,杀!”

皇上亲临,急促的口谕瞬发,该死,一个个乌龟怎么跑得这么快?哼,抢功劳怎么能少得了自己一份?渔夫见人影幢幢愤恨不甘,与武宗赛跑抢功劳。

李彦声落人至殿门口,几乎与五位出手的武宗同时抵达,“嘶嗤”一身龙袍被内劲崩裂一道口子浑然不顾,双目发赤瞪着白发浪子挥拳就打,完了,您也不嫌跌份,功劳怎么不让给属下,渔夫看得心焦,急切间打出渔网笼罩过去。

“轰轰……”太子宫周边的墙壁爆炸连环,纷纷被武宗以身体撞破,碎片在各自罡劲中纵横翻涌,粉碎虚无,人影幢幢钻空子轰击,一道道罡劲在空中形成空间漩涡织网,所过之处尽皆化为齑粉,亮灿灿。

什么白发浪子,他分明就是一个白痴,自以为是,真以为盗取栖凤木就可以天下无敌,不知所谓,找死?杨思在外围插不上手在心中鄙视。

自作孽不可活,啧啧,白发浪子为什么要袭杀殿下,难道这好色的殿下招惹了他看中的女人?即使不是也差不离,反正这白发浪子护女成痴又见异思迁,简直就是一个不可理喻之人,采花偷心贼,专门夺走少女之心,不知道粉碎了多少男人的爱美神经,死了活该,柳木屹立外侧五十米的宫殿之巅腹诽。

见证他死真是人生一大幸事,混账东西竟然让老夫跌份,这回老夫轰碎你的心肝肺弥补遗憾,或许可以消除心结更进一步,去死吧!唐琦愤而打出丧魂钉直取咽喉,“丝丝”闪电袭杀。

本座要撕碎你再挫骨扬灰,混账,你竟敢夺走女儿之心又弃之不顾,女儿念你成痴,茶饭不思,奇耻大辱,给本座碎成肉泥,去死,项武恨入骨髓,竭尽全力轰出一拳,“轰隆隆”直取头颅。

白痴,一身白,濒临死亡还笑得出来,哼,这是你告别人世的笑容?不对,他一直都在笑,莫非他在嘲笑上百位武宗杀不了他?呸,绝对不可能,或许是嘲笑咱们白活了一回,没有他那风流成性的感触、死了也值,混账,你该死!邱老感知异常思虑不断,愤恨之余左收右出,连续轰出拳罡直取胸膛。

咦,不对,他的脸型本宫好像在哪里见过,怎么又记不起来?真是奇了怪了,本宫什么时候惹上他这位杀神,难道是因为昨日掳劫的那位美女触怒了他?幸好他就要死了,美人统统属于本宫,哼,本宫势必揽尽天下美女豢养宫中,哼哼,一切都归本宫所有,李涛愤恨的瞅着他阴笑。

怎么回事?不对劲,那柄宝剑有古怪,魂念锁不住它,这怎么可能?那宝剑是什么材质?一定是好宝贝,夺过来实力必然暴涨一倍,方老感知异常活络了思维,竭尽所能打出金刚拳。

真邪门,他竟然缓抬起手臂,数十位武宗以魂念禁锢不了他,开什么玩笑?一定是眼花了,这么密集的罡劲与魂念合力碾压即便是神仙也逃不了,你死定了,白老感知迷糊在心中揣度。

不好,他的发丝与衣袍微微鼓荡,竟然有挣脱之势,怎么会有这种感触?一定是幻觉,这种阵势轰杀一位武王不在话下,难道空间动荡感知出错?不对,他的挣脱之势越来越强烈,怎么回事?阴老狐疑不定。

数十位武宗乱拳打死他会是什么效果?皮开肉绽、骨质碎裂,最终化为蒸汽消散还是血溅太子殿?哼,该死的白发浪子,你竟敢与本皇作对,不过来得正好,就以你的血震慑外面的墙头草,谁敢忤逆本皇挫骨扬灰变空气,李彦在狞笑腹诽。

尼玛,真是流年不利,白发浪子就那么让人憎恨吗?本大师的感应能力没有褪色,外面各种狰狞,贪婪,仇恨的面目皆在感应之中,几乎与遍体疼痛欲碎的折磨的同时冲击着每一根神经,痛不欲生,宛如度过千百年般漫长,死都这么难受,可本大师绝不认输。

仇未报,梦未圆,情未续,又岂能一死了之?本大师心不甘、誓必逆破苍穹斩尽一切邪恶仇敌,给本大师、破,闪,王玵竭尽全力施展龙啸剑,试图逃离死地。

说时迟那时快,数十位武宗魂念辗轧、各种罡劲瞬间汇聚一处“轰隆隆,轰轰……”轰然爆炸,直接轰碎了白发浪子化为一股巨大的白色内劲冲击波炸碎了整座大殿,亮如烈日,刺目生疼彻心扉。

冲击**及之处接连化为齑粉,蔓延冲击八方,直追一道道闪挪的人影碾压而过,“轰轰,咻咻咻”震荡三百余米内,整个天地为之颤悸,震耳欲聋。

“完了,他死了,年幼未知、死的可惜,对不起、对不起......”甄雅呢喃细语几近不闻,心中最后一缕希望化为泡影,整个人萎靡不振,状若一下子苍老几十岁,摇摇欲坠,甄氏还能延续血脉传承吗?甄莉伸手搀扶家姐,泪流满面。

第13章游击

异军突起拯救婠儿与族人于危难之中,确保我甄氏血脉得以延续,你的援手恩情大如天。

虽然你挟恩索报窥视剑阵秘笈,但是秘笈相比我甄氏血脉延续一文不值。

年少轻狂,你深谋远虑本宫自愧不如,以甄灵携枫叶锦囊上演苦肉计,将计就计迷惑李氏父子,再定计移花接木转移族人,仅余下武宗与李氏周旋,伺机釜底抽薪铲除李氏,你这连环计谋算推翻一个王朝,不可思议。

此计堪称绝妙,你的计策也并无差错,顺利展开也可以实现,可谓是智谲无双谋算的连环杀局,可笑本宫尚在疑虑之中,根本就不相信你真敢孤身犯险,直接酿成悲剧发生,对不起!

试想这天地间以武师境界杀入近百位武宗拱卫的皇宫谁敢相信?本宫不敢置信你会出现,以至于你被武宗聚众轰碎,陨落在巨大的冲击波中,波及百丈之外被武宗联手阻止,武宗若不阻止还不知道要毁坏多少亭台楼阁,你创造出一份奇迹,可惜代价太沉重,我甄氏一族也将步入没落之旅,甄雅屹立西跨院楼阁之巅,思虑万千,含泪凝望依在爆炸中翻涌的东跨院。

“轰轰,咻咻咻”毁灭性的爆炸震得大地哀鸣,人心惶惶,丽都都城内“咔嚓,哗啦啦”坍塌无数楼阁,吓得无数人疯逃,“啊,跑啊,大地动,救命啊”整个丽都人心惊悸,这现场数万武林人士也不例外,人人惊悸的瞅着爆炸中心,呆滞的面孔,“咝咝”倒吸凉气声如潮,这是你殒身之功?

武宗都被你吓得呆傻,那是百余米深的坑洞,烈日照耀不见底,空荡荡“嗡嗡嗡”余音绕耳不绝震悸心弦,相距三百丈皆被震得气血翻涌,头痛欲裂思绪紊乱,还不知道多少人被震成内伤,家姐的心弦被震断了,因我甄氏一族步入衰亡期而心碎,多么希望这只是一个梦,可你带来希望又粉碎了期望之梦,甄莉环视感知丽都而心颤。

好,很好,朕与近百位武宗竭力一击,堪称史无前例,一举创造一个奇迹,缔造天坑,天坑成椰子模样直插地底,顶口与底部达到三十余丈,中段的宽度五十多丈,深不见底,不过楼阁被震塌无数,都是你白发浪子带来的灾难,你死得壮烈却难解朕心头之恨,但以此来震慑叛逆家族,朕心甚慰。

相传达到武王境界可移山倒海,朕与武宗侍卫联手合击的破坏力足以抹杀武王,此举将震荡冠龙星,扬朕之威名,哼,丽都铁石岩地质也被轰击成天坑,爆炸封锁范围内空空如也,一切皆被空间吞噬了无痕迹,空间震荡“嗡嗡嗡”余音震悸人心,朕的天坑杰作谁与争锋?

壮举,不错,你白发浪子成全了朕一份威慑力,周边成千上万高手长发飘飘已凌乱不堪,身着华服破损如乞,颤悸的站在高处观摩天坑,懵逼,惊悸,面无血色,双目晦暗闪烁不定,喉结干咽不下,这膛目结舌的景象真是千古一现,朕将以此平定内患,荡平天下指日可待。

胆敢忤逆者杀无赦,李彦纵观全场心潮澎湃,腾身于空中爆吼:“白发浪子入宫行刺,胆敢与帝国作对死不足惜,缥缈幻影不过尔尔,朕得众护法相助,李氏王朝当兴谁与争锋?”

霸气,皇上借机震慑宵小,腾空漫步,双手平抬炫动龙袖,缓缓飘飞旋舞空中俯视丽都,烈日映照长发龙袍飘舞金灿灿,以威武霸气之姿慑服人心,不服者格杀勿论,机会,邱老观感之下心思活络,心随意动飘飞半空单膝跪裂空间波纹,低首抱拳恭贺:“恭喜吾皇,贺喜吾皇,天坑始现填叛逆,斩尽凶徒一统天下,吾皇万岁开万世基业,伟业功绩永垂青史,万岁,万岁,万万岁!”

该死,又被他抢先一步邀功,自己反应慢了半瞬,既然失去状元头衔博一个探花也不错,倘若李氏真能一统天下,老朽也算是半个太上皇?何老瞪了他一眼紧随其后跪空恭贺:“恭祝吾皇一统天下,开万世基业,功绩永垂青史,万岁,万岁,万万岁!”

该死,他们二人抢先一步邀功,失误,严重失误,看来以后得巴结他们,看他们的眼色行事?凭什么?渔夫愤恨不甘,立身一侧静观其变。

混账东西,你们自己不要脸还要拖别人下水,阿谀奉承,十足的走狗,软骨头,害得本族进退维谷如何是好?咦,甄氏一族傲然屹立,陈琦屹立本族楼阁之巅,尖额头铮亮上扬审视行宫中的局势犯愁。

“吾皇功盖千秋,永垂青史,万岁,万岁,万万岁!”

可恶,这帮软骨头山呼海应,行宫周边“呼啦啦”跪倒无数人,连锁效应向整个丽都蔓延,人群像石子入水波浪荡漾般跪地响应,声潮冲霄,震颤着丽都,怎么办?不过甄氏一族没有屈服,那就扛下去,胡祥扭动着短脖子审时度势,为族人的未来而忧虑。

咦,甄氏一族屹立行宫西跨院楼阁之巅,无一人屈膝,相反人人怒目而视,也对,李氏太嚣张,他李彦有什么资格称王称帝?跪他生不如死,李氏一族不得好死。

哼,你们这些墙头草象征性的抱拳,慢慢弯膝,双目游离四顾,跪亦可不跪自然好,只要不被第一批填入坑即可,那是亿人坑,谁爱找死谁去?你们这种心态最可恶,帝国就是毁在你们两面三刀的嘴上,不为人子,严亮立足本族楼阁巅,晶目灿灿洞察人心。

路是人踩出来的,有人前行有人跟,久而久之形成一条通道,做人亦是此理,李氏父子借机慑服鹰**才,带动众人效仿跪地诚服,虽然心中不服,但是已经烙印下奴才印记,久而久之心悦诚服,李氏父子真是狼子野心。

这帮狗奴才只图一时快活,岂知人生苦短数十载,理应铮铮铁骨傲世而存,不受任何奸邪欺凌服软之理?我甄氏六位武宗滞留空中傲然不动,保持在与李彦狗贼持平的高度,宁可玉碎不为瓦全,万幸一大批人效仿,漠视时局暂缓跪拜,欣赏以李彦为首的奸邪嘴脸,看你们人人气得满面铁青本宫乐意之至,甄雅傲立空中审视一切。

混账,甄氏一族果然存心不良,她们竟然带动一帮叛逆家族造反,找死?可恨白发浪子破坏了朕的计划,未能钳制各大家族,你死了也令朕痛恨,李彦感知忤逆者众多愤恨不已。

不好,父皇金口玉言绝无更改之理,现已动了真怒,龙袍鼓荡如涛,长发波浪般飘荡,遍体外杀气腾腾,双目中恨意梯次增长,心中一定是怒火冲天,甄氏一族当真找死?不行,我李氏王朝根基不稳,此时发生内乱必定会被敦煌教与盛泰帝国入侵,李涛思及厉害腾身行宫之巅,抱拳行礼后转身俯视丽都:“父皇登基天下靖平,民众安乐,有目共睹,谁敢不服当以龙氏余孽论处、填天坑!”

李氏父子双目喷火,仇视甄氏一族与傲立不跪之人,杀心疯长又不敢妄动,他们父子果然顾忌内乱被人乘虚而入,不行,再让他们父子威慑下去对计划不利,王玵感应全场思忖,心动虚影散。

缥缈挪移施展下现身行宫高空爆吼:“狂妄!”

谁,谁在讥讽,鄙夷李氏父子?音源缥缈无痕又近在耳畔,震得心神不宁,好像来自天外。

咦,会不会是他,他没有死?这怎么可能?甄雅内心惊颤仰头不见半丝影踪,感知下依然,但察觉无数不服之人洋溢起灿烂的笑容而解冻微笑。

太好了,真是及时雨,这一嗓子听得心弦妙音不绝,回味无穷,爽在灵魂深处,这死里逃生的感觉妙不可言,看来效仿甄氏没有错,陈琦心思活络,乐看李氏收场。

这人是谁?会是谁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丑诋李氏?真是救星降世,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最好一巴掌扇死李氏父子,胡祥喜怒交集于心,怒视李氏震惊的丑态。

声源缥缈无定向,他会是谁?家姐似乎很开心,莫非真是他,不,这不可能,近百位武宗聚众轰炸出天坑,他怎么可能存活,可放眼天下谁拥有这种缥缈无痕的轻身功法,他真的没死吗?甄莉心思不定左顾右盼。

痛快,太好了,这下有好戏看了,李氏父子太阴险,本族指不定哪天被他们抹灭,朝不保夕的日子让他见鬼去吧!严亮瞅着李氏父子惊恐而怒的模样揣度。

不好,他竟然没有死,当时就觉得他不得劲,他以武师境界置身数十名武宗禁锢圈内还能动弹,白发浪子就是魔怔,本座的神经像是被针扎般疼痛,深入骨髓,遍体内就像剧毒噬心般痛不欲生,他为什么不死?邱老在惊恐四顾中颤悸。

混账东西,谁这么大胆忤逆帝国,鬼鬼祟祟,有本事站出来本座一巴掌扇死你,如此关键时刻怎么能被破坏,李氏的颜面算是丢尽了,错过了平定内患的良机,不行,本座一定要揪出肇事者处以极刑以儆效尤,何老恨忧焦虑于心,悉心感知行宫内外。

可恶,谁敢针对本宫平定内患?李涛愤恨的感知周边,了无痕迹厉声喝斥:“混账,无胆鼠辈诋毁帝国,有种现身一见?”

穿金戴银,袍服黑色底面金蟒湘绣,旋身一转金莽飞旋,在烈日下金光夺目,奢华,长发飘逸,一部分发丝遮掩着赤红的三角眼,巡视八方,就现在,王玵挪移现身其侧,持剑剥皮,“吟”龙啸剑青光闪袭胸口,冷声讥讽:“屠狗!”

不好,殿下有危险,他果然没有死,混账,邱老感知危机惊呼出声:“殿下小心,有刺客…”

哼,又让他抢先一步,何老不甘心,闪挪右侧拦截,大声喝斥:“找死,拦住他…”

又来了?他一定获取那上古墓地中的宝物,秘笈,否则怎么可能拥有这种诡异的身法?黎强惦记宝剑推测,闪挪救援时爆吼:“白发浪子你该死…死来…”

白老闪挪拦截左侧,急促的喝斥:“鼠辈尔敢……”

太好了,他竟然真的没有死?再次实施袭杀,引发近百位武宗惊呼救援,瞬闪拦截“咻咻咻”人影幢幢,但事发突然,青光出现得真诡异,凭空出现防不胜防,武宗救护晚了一步,“嘶嗤”李小贼身上的金莽袍破碎,血花飞溅空中,可惜你没有杀死他,甄雅感知行宫中纷乱的局面。

李小贼的武修境界不高,杀他不难,“啊”那小贼受伤了,该死,他被何老以魂念拉偏身体,左肩头被削除一块皮肉,可惜没有杀死他,不过令他遍体颤悸不宁,手舞足蹈一把抱住何老的腰际不松手,面目惊恐,已失去作威作福的模样,家姐都看得春暖花开,好,甄莉暗忖。

武宗侍卫聚众爆发拳掌罡劲“轰轰轰”击打青光处,炸得空间破碎一片片,震荡不宁,该死,又让他逃了。

幸好皇儿在侍卫协力相护下得以保全,不过白发浪子太可恨,朕的侍卫人人惊惧,他若不死朕的行宫将难以安宁,混账,不好,他又来了,拦住他……

“咻”青光由上而下袭杀躲在何老怀里的皇儿,狂妄,何老感知危机抱着皇儿旋身脱险,不自量力,以武师境界袭杀武宗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打死他,拳掌罡劲“轰轰轰”连环爆炸,空间波纹裂如冰碎,没有飘散一滴血液,又让他逃了,该死。

还是杀不了他这条毒蛇,实力不足,不,本大师要让你们神经错乱,王玵心随意动挪移空中喝斥:“杀龟!”

该死,白发浪子真是阴魂不散,李彦愤恨不甘,大声喝斥:“护驾,布阵保护太子,你们甄氏一族竟敢忤逆本皇?”

恼羞成怒,李贼急眼了,幻想强行慑服我甄氏一族,忤逆的后果就如他踏空裂波纹一般碾碎,狂妄,你这奸贼双拳暗运内劲,杀意毫不掩饰,本宫怕你不成?甄雅瞅着他冷哼不止,怒声娇吼:“住嘴,我甄氏继承人被困枫炎岭,你作何解释?信服才有臣服、你有什么资格坐上龙椅?”

甄氏一族火舞耀空,真是一道火辣的风景线,不畏强权,表现不错,矛盾激化升级,鹰犬必然分神,就现在,王玵分析局势果断出击,“吟”青光连续瞬杀不间断。

“混账,去死!”

“啊,白发浪子本座与你誓不两立。”8)

第14章心悸

侍卫闪挪游走,感知异动拳掌刀剑齐上阵,“轰轰,嘎嘎”空间碎流纵横穿梭,该死,朕上百位武宗侍卫奈何不得白发浪子,他该死,不行,当务之急理应平定内乱,朕岂能让一个白毛浪子搅乱朝局?

“大胆,你们甄氏母仪天下,德高望重,在帝国新定之际朕难道还会陷害你们甄氏不成?”李彦抬手旋转龙袖,盛怒之下点指甄雅喝斥,见她怒容不改旋袖转身俯视侍卫吼道:“锦衣卫何在,带人证当面对质,朕岂能让甄氏误解而生恨,以示公允,当众审讯安天下。”

锦衣卫李统领遍体一凌踏前一步“噗通”跪地抱拳行礼,大声说道:“诺,谨遵皇命!”

李氏父子当真阴险毒辣,竟然预备阴谋败露以人证搪塞,不愧是伺机多年谋夺龙氏江山的毒蛇,本宫乐意见证你们李氏走狗提取证人。

全场陷入寂静,落针可闻,但人心风声鹤唳,这帮鹰犬人人面色诡异而古怪,在戒备中感知,惊目四顾,你们已被王玵吓破胆,魂不守舍,惶惶不安,好得很,这就是多行不义的惩戒。

“啊”咦,后院传出惨叫,震惊人心,李氏后宫闲人免进,传出男子临死慘嚎之音必是李氏至亲,满场鹰犬面面相觑似乎知晓此事,李氏满门龌龊行径,杀得好,甄雅屹立空中俯视全场暗忖。

“混账,女护法速速守护内宫安危!”李彦遍体一颤霍然色变,双手甩袖一卷背负身后,双拳在袖套中攥得发颤,咬牙切齿怒视空中爆吼:“白发浪子,你死不悔改与帝国作对,朕一定将你挫骨扬灰!”

十三名女护法“咻咻咻”闪挪后宫方向,金芒下显露出一道道空间波纹荡漾,一闪而逝,空间碎片如花絮飘零。

你们的速度再快也晚了,不过这五大三粗的狗皇帝快气炸了肺,够劲,那就再接再厉,王玵感应入微,挪移空中冷讽:“垢氏!”

咦,他在李彦狗贼的头顶上,一闪而逝,了无痕迹余音袅袅,神出鬼没,就这么诡异的刺杀让这些鹰犬不敢妄动,人人自危,咦,他又出现了,那是什么?

“哗啦啦”咦,半空中飘下一副布帘,那是李氏内宫专用绸缎,柔软细腻,手感滑如婴儿肉,雪白湘绣底绸,上面好像有字。

展开了,鲜血字迹,龙飞凤舞,好俊的书法,上书:上梁不正下梁歪,前殿欺世后殿秽,李氏当灭,存世污眼。

布帘凭空显现,辣眼睛,惊八方,武林高手皆在看笑话,皆露出鄙夷之色,鹰犬群体几乎人人膛目结舌“咝咝”吸凉气,一个个涨得面红脖子粗,厉害啊!

他是存心诋毁李氏,往死里整,估计那死去的人是二皇子,李氏无道不知检点,从此臭名昭著扬天下。

这是他的攻心之计,人言可畏,甄莉屹立家姐身旁,在观摩中轻声说道:“姐姐,他果然厉害,李氏一旦被世人辱骂必定危及江山稳固,姐姐早做决断。”

“不急,缓缓再定!”甄雅看得真切,感知妹妹性急微微摇头,心思不断,他以布帘宣战李氏,好大的气魄,存心颠覆李氏江山,可是李氏江山看似新立实则根基稳固,旗下数千万军队,颠覆李氏生死难料,本宫幻想率领族人遁出帝国政权的圈子,可这天下之大却无立锥之地,略微沉吟后说道:“或许我甄氏一族没有选择的余地啊!”

甄莉一愣,张嘴无言,环视全场若有所思,他神出鬼没,以枫叶传递锦囊妙计,暴露身份所为何来?

满场武宗鹰犬作威作福,风光享乐,地位崇高令人仰望崇拜,实力雄厚无人敢惹,可如今却流露出惶恐之色,他们害怕了。

那位王玵的身法诡异莫测,鹰犬往后的日子不好过,稍不留神背后被他一剑刺杀,不死也会重伤,谁又能没有分心之时?唯快不破果然不假。

相对来说达到武宗层次进阶无比缓慢,而他的提升空间很大也快,无形之中加大危机概率,这是一种无形的震慑力,得罪他必定时刻戒备,最终落得杯弓蛇影,惶惶不可终日的下场。

一人挑战李氏,够魄力,难怪他制定出釜底抽薪之计,我甄氏一族或许只能靠他得以存世?只可惜他的境界太低,不然直接可以抹杀乱臣贼子安天下。

不过我甄氏一族也在他的算计之中,没有选择,不按照他的计策行事,我甄氏一族覆灭在即,家姐的顾虑没有错,他孤身犯险就是震慑,既震慑李氏江山又何尝不是在威慑我甄氏一族?甄莉纵观全场感触颇多。

白发浪子真是混账,那逆子也该死,可恶,妄想诋毁朕的颜面危及江山,未必,这世上唯有武力与权柄才是一切,李彦愤恨得脸面铁青,踏空碎波,崩天拳出击“轰”拳罡击碎布帘飘散一空。

甄雅瞅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鼻息冷哼鄙夷,你这奸贼瞪着牛眼吓唬谁?心中不忿讥讽道:“蛇鼠一窝,藏污纳垢,沆瀣一气,不为人子。”

甄氏贱婢作死,“哼”等着朕覆灭你们甄氏年轻一辈,有你这贱婢巴巴跪求朕的时候,来了,李辉办事越来越拖拖拉拉,李彦恨从心起,旋舞龙袍端坐空中,挥退李辉俯视人证怒斥:“尔等三人犯下欺君之罪,谎言陷害甄氏子弟于绝境之地,罪不可赦,现如今东窗事发,尔等对天蝎帮贼寇之事作何解释?”

无耻之尤,人证尚未说话便被他扣上死罪的帽子,谁还敢忤逆?李氏父子当真阴险歹毒,既然你们父子存心致我甄氏于死地,本宫势必执行釜底抽薪之计,殊死一搏在所不惜,甄雅怒视李彦坚定了逆反之心。

陈浩甲胄加身,疾行三大步“咔咔”作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说道:“吾皇明鉴,卑职七日前带队巡察枫炎岭一带,跟踪天蝎帮贼寇上山探查,查出贼寇人数不足五千,由于随行士卒不足五百不敢轻举妄动,军情大事卑职前马虎,详情如何士卒皆可作证,望吾皇明察!”

激昂陈词,双目坚定,面相至诚,表现不错,朕与皇儿合谋之计自是天衣无缝,以暗探知会幻无影调开贼寇,此事仅他们三人知晓,朕量这愤怒的甄氏贱婢查无实证,李彦审视甄雅腹诽,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挥手示意侍卫继续。

胡吉会意迈步出班“咔咔”跪倒在陈浩左侧,抱拳禀奏:“吾皇圣明,卑职五日前巡防枫炎岭一带,正好撞上贼寇强抢民女与之对战,杀退贼寇救回子民,安抚子民后夜探蔻巢、贼寇人数约五千上下,由于枫炎岭易守难攻不敢造次半功而返,此事千名士卒皆可作证!”

不错,言词中肯也是事实,朕知会幻无影掐准时辰祸害贱民,那些贱民也是证人,“哼”甄氏贱婢听得气息不稳,你们是幻想用峰浪勾引朕吗?李彦审视甄雅气得撇头无言,侧回头挥手侍卫继续禀报。

严松见皇上示意遍体一凌,上前跪拜朗声禀告:“禀告吾皇,卑职得知他们二人吹嘘枫炎岭上的贼寇厉害很不服气,前日率部三千对战贼寇,互有伤亡无功而返,现有三百多名伤兵可为实证,卑职不敢谎报军情,请吾皇明察!”

三人各执一词,言辞诚恳,外表上看不出任何破绽,有无内情不得而知,主要是他们三人出自程,胡与严氏三族很棘手,三族人历来忠于龙氏。

太巧合,为何没有其它的家族参与此事?哼,李氏父子存心铲除忠于龙氏的臣子,这是唯一解释巧合的理由,甄雅感知一切暗自揣度。

“甄氏小郡主被困枫炎岭,生死未卜,朕要严查到底,尔等胆敢谎报军情定斩不饶,暂且静候。”李彦挥袖喝退三人,微侧头凝视甄雅、龙袖旋舞引指三人说道:“尔等甄氏族人亲耳所闻,甄氏若是亲自追查悉听尊便,朕派专人辅助查案,查清原委再做定夺,如何?”

“啊”李涛慘嚎出声,“呼呼”身体被牵引到一侧,本能的搂紧何老,臀部火辣辣的疼痛,白发浪子存心致本宫于死地,混账,该死,为什么?

万幸救下殿下,殿下已吓得魂不守舍,遍体颤抖得厉害,只是受了轻伤,咦,该死,皇上瞟来责备的眼光,隐有恨意,何老感知局面惶惶不安。

遍体颤抖面色铁青,活该,谁让你贴身保护殿下不力,不过殿下黏他身上,刚才那一剑差点要了他的老命,吓得不轻,你有罪受了,邱老暗自庆幸。

甄氏未来继承人存亡在即,审讯案情人人关注,松懈了警惕的神经理所当然,自己也大意了,他的刺杀之剑已深入魂髓,当众打脸,上百名武宗护不住小贼,李彦狗贼即便不追责,此事流传江湖颜面扫地,太可怕了,这是在警告本宫吗?

甄雅感知全场思虑紊乱,怒视李彦娇吼:“好,很好,既然牵扯三大氏族,本宫亲自走一趟,婠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不死不休!”

甄氏贱婢敢怒不敢言,朕故意驱使你们狗咬狗,三名甄氏武宗尾随,等你们血斗伤残时朕再收拾残局,李彦暗自盘算,微微摆头示意。

皇上暗示自己跟上去,也对,好戏要上演了,邱老意会圣意闪身跟随。

邱老儿越来越精明,由他出马甄氏武宗翻不起风浪,不过白发浪子让朕头疼,他该死,李彦凝视惶恐中的皇儿说道:“布阵护法,白发浪子屡屡刺杀得手,闹得人心惶惶,即刻起,朕悬赏追杀令,但凡抹杀白发浪子之人升任护国元老,世代相传!”

李贼好胆,不过正中下怀,白发浪子有难本大师乐意之至,王玵听得真切,身形一幻消失原地。

“咻”一道华光飞袭咽喉,找死,朕轰碎你的骨头渣“轰”崩天拳捣碎空间,空间碎片肆虐八方,该死,又让他溜走了,李彦愤恨的瞅着空间碎片懊恼。

“咻”青光一闪直取殿下咽喉部位,宛如穿梭时空而来,凭空显现狠辣如斯,还敢来,去死“喝”何老怪遇危遍体一震,以内劲透体震飞殿下,青光几乎贴着殿下脖子上的皮肤划过。

好悬,殿下差点死于非命,不过削除何老怪一片胸衣,鲜血淋漓已受轻伤,万幸,咦,他露齿微笑,庆幸的笑容,不对,他把殿下当包袱甩开而笑,真是老奸巨猾,黎强在外围看得分明,暗自揣摩。

白发浪子的刺杀太诡异,真是神出鬼没,谁又能时刻防备?布阵防御内劲消耗不起,渔夫在戒备中腹诽。

“啊,噗通,沙沙”卑鄙无耻,三名武宗手忙脚乱的接住殿下,双目中恨意十足,含恨敌视何老怪又在惊惧中戒备,周边四名武宗亦是咬牙切齿,集体暗运内劲布阵,好一招祸水东引,何老怪真阴险,唐琦在仇视戒备中感知全场。

“护,护驾,杀,杀了他…”殿下已吓得魂不附体,他自幼娇生惯养,嚣张跋扈,连续遇刺在生死边缘,胆气丧尽,惊悸得遍体外荡漾出波纹,保护你随时会丧命,何老背身感知他的现状腹诽。

“呲啦”防护殿下的内劲气罩被割裂一道豁口,全神戒备的武宗协力出击“轰隆隆”爆炸连环,空间波纹碎片冲击上百米的高空,烈日下金芒瀑雨亮彻一片天,如日争辉,整个空间动荡不休,可惜还是让他跑了。

一帮武宗气得面色铁青,人人咬牙切齿,也对,颜面扫地事小,问题是时刻处在惊悸中防备,本座倒是不怕,来吧,上古墓地中的一切休想逃出本座的手掌心,黎强愤恨而期待的监视全场。

武宗组阵果然厉害,本大师连续两次重伤,万幸花木界修复内伤,否则早已死了八百回,王玵遍体冷汗浸身,抬手拭去嘴边角溢出的一丝血迹,内心震动不宁,阵法果然博大精深,死里逃生真刺激,心快跳到嗓子眼,不过为了釜底抽薪计划顺利实施还得冒险刺杀。

花园中草木精华浓郁,蜂蛹钻入毛孔,由花木界去杂存精修复内伤,王玵盘坐修炼,感应自始至终监视着李氏行宫,伺机而动。

咦,花木界怎么了?兴奋雀跃,还有一股心悸的感触,牵动着本大师每一根神经末梢,怎么回事?那两股截然相反的气息感触是什么?8)

第15章悸动

那两种感触究竟是怎么回事?截然对立的感触,真邪了门?

花木界躁动证明有神物,宛如濒临死亡见到一枚仙丹,无比渴求得到,另一种则是极致的反感,排斥,不可思议。

以前,花木界对灵物不屑一顾,除非自己控制才会汲取,那株莫名消失的并蒂莲就是例子,而对栖凤木与盘龙根无比渴求,但远远不及这一次来得强烈,超越万倍不止的感触。

另一种心悸得让自己恐惧,前所未有的惊悸,多次死里逃生都没有体会过的惶恐,状若每一个细胞皆在惊悸,比濒死还要令人惊悸,这也太邪门了吧?

不行,本大师不信邪,正所谓富贵险中求,既然花木界亢奋必定有神物,不过感应不够真切,貌似修炼时屏蔽杂念,达到忘我之境容身天地间,王玵心随意动盘坐花坛,进入修炼状态。

盘膝而坐,五心向天,顶门心,双手手心与双脚脚心,双眼微眯存一线,舌抵上颚,暗运内劲运行筋脉,魂念感应天地元气由五心汲取、汇入筋脉延功法经络运行去杂存精于丹田,周而复始精进修为。

潜心修炼感应倍增,有动静,心悸,越来越强,触动很大,一股迫切的渴望与一股极致反感的悸动泛于心魂,强烈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宛如饥饿垂死见到一份香喷喷的美食与死亡镰刀,两种感触如天渊之别,真特么的不爽,这难道就是冰火两重天的煎熬感触?

凝神,魂念给本大师凝聚,浓缩,成线搜寻花木界亢奋的来源,心悸的感触给本大师死开,咦,有效果,再努力,还差一点,就要成功了,还差一点,凝,凝聚,追踪......

好了,终于可以追踪了,混账,别闹,花木界给本大师安分点,不急,慢慢来,找到了,咦,花木界亢奋的神物怎么会出现在甄氏居住的西跨院?

不管了,查清楚再说,这是院墙,花园,小径,溪水假山,花木界更加亢奋了,你还想翻天啊,老实点,咦,神物在西跨院正中央的厢房中,透过格子门扉,不好有人,不能让她们察觉。

哟呵,甄氏暗藏实力,竟然有四位媪妪武宗守护,算了,花木界暴躁得想造反,不管她们了,这是香案,咦,花木界亢奋的源泉在木匣子里,匣子搁在香案正中,两旁熏香缭绕,萦绕在古朴无华的匣子周围,匣子上凤纹雕刻栩栩如生。

匣子好像没有阵法防护,钻进去,咦,不,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呢?胎记,不,玉佩,玉佩怎么会与自己消失的胎记一模一样?

难怪,难怪花木界这么亢奋,或许自己的胎记与这块玉佩有关,但又怎么可能?

曾经在地球上成长,自己若是与这玉佩扯上关系也太不可思议了吧?难道自己原本就是冠龙星上的人?

不,这绝对不可能,但也有可能啊,武修达到一定层次无所不能,跨越星域根本不算什么,该死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嚄,不好,魂念被那该死的心悸玩意发现了,闪,撤!”王玵轻声惊呼站起,惊悸的瞅着遍体在无形中散发出一股内劲“沙沙,咔”折断周边一片花草,花草折断处散发一股清新的草木精气,蜂拥反扑钻入全身毛孔。

金芒下绽放出一层层青蒙泛彩的光晕,笼罩弥漫在周身之外,淡薄熠熠。

为什么?花木界透出无比渴望的亢奋意念,得到它,吞噬它,抢,夺……无数占有欲,宛如生命之中的一部分,缺之不全,必须得到,不择手段,否则生不如死。

王玵强压**冲动,一颗心乱了,抢还是索取?换取与购买显然不实际,那四位媪妪武宗不是善茬,即便是甄婠与炎御队生死未卜他们亦是寸步不离守护在侧,那应该是甄氏真正的传家宝、龙凤玉佩,或许关乎自己身世秘密。

不仅仅如此,令心神魂髓惊悸的来源位于那座厢房地底,地底有世界,其内漆黑如液,空洞的洞穴,里面有一个极度危险的家伙正在窥视玉佩,或许它依仗玉佩修炼,难道是物极必反的修炼法门,冠龙星上刺激性的修炼方式并不稀奇。

自己想要得到那玉佩很难,夺取问题不大,即便是面对四位媪妪追杀,得罪甄氏也不是问题,最可怕的是招惹那阴暗洞穴中的家伙,依据心神惊悸的程度对上它十死无生,一旦被它追杀自己躲得过吗?

混账,两种感触宛如紧箍咒锁在脖子上,窒息感异常强烈,**与死亡双重禁锢,煎熬着每一根神经,怎么办?

王玵憋得满脸通红,“呼呼”喘息,宛如经历一次生死磨砺,一只脚踏入奈何桥边缘,距离死亡竟然如此之近,挣脱束缚后呢喃细语:“等着,本大师一定会回来收取玉佩!”

混账,花木界渴望得到玉佩的感触有增无减,这感觉真憋屈,强行压制宛如身上背负一座珠穆朗玛峰,压得踹不过气来,累,烦,心浮气躁,咦,李涛被人护送撤离,想走,奶奶的,正好自己心气不爽,你自认倒霉吧!

王玵心随意动,挪移李涛身侧,持剑剥皮“咻”龙啸剑青光一闪直取李涛的咽喉部位。

混账,白发浪子真是阴魂不散,本座几人刚刚撤去气罩,你这混账又来刺杀,滚开,方老愤怒的思忖,以魂念挪移殿下避让。

该死,龙啸剑未伤其一根发丝,又失败了,本大师还真不信邪,你们一帮鹰犬还能把李涛孵化成小鸡仔不成,本大师要让你们在惊悸中过日子,王玵挪移行宫之外,在感应中伺机而动。

何老怒火中烧,仰头环视空中厉声爆吼:“白发浪子,你就是一个鸡鸣狗盗之辈,有本事现身对决,一对一,怕死就滚远点!”

哎,何老怪气得须发与衣袍在吼声中鼓荡如波,自己也差不离,死亡危机时刻伴随真要命,混账东西,不就是被殿下挪走一个女人吗?用得着这么不依不饶吗?这日子没法过了,杨思在愤恨戒备中腹诽。

武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能,憋屈,惊悸不止,他们几乎人人憎恨,咬牙切齿,大概与自己一样碍于身份颜面,以及担忧被白发浪子盯上在心里咒骂,鸡鸣狗盗太抬举他,鼠胆,耗子腿,臭蟑螂,为什么就打不死他呢?白老环视全场同侪在心中咒骂。

该死的混蛋,一定是那把剑的功效,明明以魂念禁锢了他,可是那把剑无视一切,他以绝世宝剑切开一个豁口脱身,对于他轻身功法盖世来说易于反掌,本座发誓夺取那把宝剑,黎强在心中发下宏愿。

白发浪子行踪诡秘,神出鬼没,招惹他准没好日子过,他如今境界低,一旦突破便会大开杀戒,可是沾染李氏脱不开身,真是混账,柳木内心动荡。

护国长老之职不亚于宰相,宰相见了也得恭敬行礼,哼,长老之位本座要定了,只需伺机宰了他,阵法,还有杀手锏可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胆敢现身本座…阴老异想翩翩突感不对劲,他又来了?

“猪猡!”王玵现身半空白衣白发飘逸,微笑相待,左手横握剑鞘提在身侧,无视武宗缓缓下降,逍遥似仙。

嚣张,现身羞辱,你找死,何老愤恨的仇视他爆吼:“杀!”

一帮武宗遍体一凌,荡漾出一股窒息的杀气,双目爆睁,纷纷以魂念禁锢,“轰轰”雷霆爆发全力一击,暗器笀矢伴随空间碎片“咻咻,嘎咔”肆虐空间。

其中一张巨网“嗖”包裹在无数暗器外面笼罩,收缩而来。

危险,闪,哼,你们想杀本大师还差点意思,王玵感应明锐,身形一幻留下虚影消失不见。

瞬发瞬至,“叮叮,轰轰”爆炸杂音震耳欲聋,空间碎裂烟花绽放,撕裂开一大片空域,丽都在震荡中颤悸。

网住了,渔夫内心惊喜,大声说道:“哈哈,死了,白发浪子死了,本座看得很清楚,他已被本座的锁魂网包裹暗器搅碎,第一功属于……”

“渔夫,老夫看你是迂腐,就你一张破渔网也想抢攻,你问问在场的同侪谁信服?”何老怒视他发飙。

傻货,惹众怒就是找死,无知,白老鄙夷的看着他说道:“跟他啰嗦什么,万事由皇室定夺,就凭他不配抢功劳……”

疯狗抢食,真新鲜,王玵感应机会来临现身李涛侧后不远处,持剑直取他的后心,“咻”青芒惊鸿一现,冷声讥讽:“白痴!”

守候在李涛身侧的武宗雷霆施展阵法“嗡嗡”禁锢空间,魂念拉扯已经昏迷的李涛横移半尺躲过致命一击。

幻想禁锢本大师,白日做梦,龙啸剑撕开它“吱哧”气罩被撕开一道口子,挪移,钻缝隙遁走无痕,本大师留下虚影被禁锢,崩散,破碎于无,逗你们玩。

怎么会这样?他的身法太快,竟然在滞留地留下一道残影,这需要达到什么样的速度才能办到?何老在心中震惊。

该死的,又让他跑了,哼,一帮蠢货,竟敢小瞧本座,本座总有一次网捕成功,到那时就让你们跪地求饶,认怂,渔夫怒视众人愤懑不平。

机会,再来,嘿嘿,一帮武宗气得团团转,暂时不敢转移面色煞白瘫软在地上的李涛,也许他们顾及破坏力太大担心毁掉李氏行宫不得不驻留空地,严密戒备迎接袭杀,有点意思,那边开始谈判了,王玵一边刺杀一边感应全局。

丽都西侧,甄雅一行滞留在三大氏族附近的空中,怒视三名掌舵人,彼此距离三丈,战意升腾。

甄雅见三人蹙眉不语,抬手立掌作势欲打,厉声喝斥:“你们三大氏族联合算计甄氏一族居心何在?从实招来,本宫可以酌情处理,否则纵然鱼死网破也要斩杀你们三族。”

三人皆是一惊,双目暴突,紧盯着那火红色的纤细手掌心,眼睁睁的看着一片枫叶化为灰烬消散风中,遍体轻颤,估计他们心中泛起滔天般的惊涛,但愿你们不要自误。

邱老闪现而至圆场,微笑着说道:“哈哈,各位皆是国之栋梁,万事好商量,千万不要义气用事,和气生财人丁兴旺,你们三位理应给甄氏一个交代!”

一切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故意挑拨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狗咬狗?

这家伙是笑面虎,肚子里憋着坏,幼稚,他竟然当众刺激甄氏,族人被困何来兴旺一说?

程奇拱手一礼,朗声说道:“邱老言之有理,甄氏历代母仪天下地位崇高,此事解释不清多说无益,程氏愿出兵救助少郡主,事后再做定论如何?”

甄雅枫叶传信,现已与白发浪子合谋大事,既然李氏如此歹毒,存心迫害我程氏一族,唯有一试脱险,即便谋划失败也可以保存程氏不灭。

成了,他带头应承下来,其余两族逃不脱,不过他尖突的额头高出一大截,油光熠熠,真是奇葩。

胡祥抱拳一礼,接口说道:“琦阁老既然有此提意,我胡氏一族不甘落后愿为马前卒扫灭天蝎帮,事后追责可好?”

咦,这家伙脖子短粗,耳朵几乎贴着肩头,看着怪异,不过此人眼神坚定,语气中肯,估计性格比较豪爽吧?

严亮双目亮闪闪,抱拳行礼,心念乱世存身不易说道:“老郡主安好,无需动怒,严氏一族愿往,必当竭力救助少郡主,事后听候发落!”

“哼,算你们识趣,尔等即刻派人救助,事后再做定论!”甄雅怒声说道,抛下一句话旋身离去。

咦,怎么没有打起来,不应该啊?依据甄氏火爆的脾性怎么会大度的认可三族?邱老僵在空中深思。

滞留空中不动只因事态超出他的想象,应该是李彦狗贼派给他的任务没有完成,本大师又岂能让你们如愿,你们就等着好戏上演吧,王玵屹立花坛中掌控局面,笑容温寒冬。

第16章乌龟

李氏父子阴险歹毒,设计陷害甄氏一族,以甄氏族人被困为饵引发甄氏与程,胡与严氏产生误会,极力促成彼此残杀之局,李氏父子再从中调停制衡四族。

他们的歹心毒计进展顺利,本大师若非撞破炎御队被天蝎帮围堵之事,幻浪即便是存心独立收服甄氏,李氏父子也会随机应变加以钳制。

胳膊拧不过大腿,幻浪设想收服甄氏联合对抗李氏王朝,依据眼前这批鹰犬的实力可以轻而易举抹平枫炎岭,幻浪仅仅是一厢情愿而已。

相反会促使李氏父子奸计得逞,试想四族人中的主要族人皆被李氏禁锢在丽都,无力反抗,反抗便是灭族之危,唯有被迫屈服李氏,成为李氏父子驱使的棋子。

本大师将计就计,以幻浪驱使天蝎猴谎报军情,再以甄灵上演苦肉计迫使李氏父子相信甄氏被困。

先前李涛指使邱老传口谕,责令程,胡与严氏三族尾随甄氏救援队予以抹杀,足以证明李氏父子分化兼并之心,妄想不费一兵一卒坐收渔人之利,幻浪反抗也会被氏族覆灭。

三大家族面对李涛的淫威驱使陷于绝境,追杀甄氏救援队势必与甄氏决裂,演变成氏族之间火并,仇视,四族之间的联盟态势将逐步瓦解。

介入氏族血脉延续的根基问题,程,胡与严氏三族唯有抹杀甄氏救援队献上诚心与忠心得以保全,效忠李氏帝国,否则便是灭门之祸。

古往今来,历朝开国帝王皆是踩踏血路登上龙椅宝座,一朝君子一朝臣乃是不变的至理。

李涛曾经以势压人,几次险些杀了自己,加上辅助龙人复兴在即,本大师岂能让李氏父子得逞?

刺杀李涛扰乱局面,牵制李氏父子与武宗的视线,丑诋李彦这位篡位的假皇帝,不间断的刺杀,如此一来即可从世俗舆论上诋毁李氏王朝,又可以促使计划顺利进行,本大师何乐而不为呢?

辛劳的果实杠杠的,威慑力已震在人心。

程,胡与严氏三族人见证一切,他们族内亦有人敷衍性的参与围剿自己这位白发浪子,违心参与旨在确保氏族延续血脉。

当甄雅兴师问罪,在邱老未到之前亮出枫叶锦囊妙计,三大氏族掌舵人一脸懵逼,再次陷于两难之境。

本大师的枫叶锦囊仅注明釜底抽薪,配合甄氏行动,派遣优异子弟追击甄氏救援队遁出李氏禁锢字样,落款:白发杀神。

面对这种情况三大氏族无能为力,向李氏帝王告发甄氏与白发杀神勾结没有证据,显然他们也意识到派人追杀甄氏救援队是送死,明摆着白发杀神与甄氏知道李氏的歹毒用心权衡定计,三族迫于无奈之局。

原本三大氏族就不待见李氏,见证枫叶计策唯有迎奉,也是被自己逼上梁山,三族分别派出得力的族人追击甄氏子弟,暗中叮嘱,见机行事云云,一切皆在本大师的掌握之中。

现如今,冠龙星上三大巨头口头承诺武宗不涉世俗,这种口头权限可废可立,在自己放出往生丹的风声,以及雷劫之后得以印证,同时也仅限于对外,面对浸犯之敌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不过终究有一定的约束力,加上自己在李氏行宫中大肆刺杀,迫使李氏自顾不暇,大概李氏父子自认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暂时没有派遣探子监视三大氏族追击甄氏救援队。

但有心人多长了一个心眼,或许他们自认为这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派遣族人暗中监视,这批人还不少,一共三拨八十七人,自己又来生意了。

了如指掌的感觉很爽,不过怎么觉得是劳碌命呢?一边刺杀一边监视丽都,忙得晕乎乎,不过可以以此忘却心神中那份极度渴望得到龙凤玉佩的贪欲冲动,也是淡忘琪妞惨死的调和剂,本大师势必抹灭一切遗憾!

丽都名副其实,西面山峦无尽,峰岭叠嶂,葱翠秀丽,其间仅一条官道蜿蜒绵亘通往西方,忙里偷闲收集不少稀珍花木零碎。

南北两方丘陵梯田无数,延绵无尽,梯田层起叠转,无数平民劳作其间,自然祥和,俨然与丽都格格不入,自己偶尔客串一回采摘食物苗圃。

丽都东方最具特色,一条月牙湖流淌在南北梯田与草原之间,泾渭分明,碧绿如翡翠。

湖泊中游鱼成群,“咻”一只白鹤折翅俯冲而下,“噗通”临近水面张嘴一啄,叼起一条尺余长的红鲤拍打双翅“哗啦啦”溅起一阵水花四溅,展翅高飞。

智慧生物以食为天,植被物种也在奋命汲取养分生长,这一天道法则由谁制定?是时候捕猎了。

王玵心随意动,身形一花“哗啦啦”冲出月牙湖,水花四溅满天飞旋,惊散一群鱼儿乱窜,下次再来抓鱼红烧,心动现身李氏行宫,手持龙啸剑青光一闪“咻”直取李涛咽喉。

“混账,滚!”何老怒火攻心,双拳齐出荡出两道拳形涡旋,荡碎空间击打空间波动处,“咔咔咔”碎裂声刺耳,直达数十米外也没有停止的趋势。

恨意滔天也得受着,闪,左侧再来一剑“咻”,咦,被发现了,龙啸剑刺到一半被三名鹰犬联手围攻,再闪,“轰轰”拳罡爆碎空间。

哟呵,威力增加了,这势头轰碎山峦都没有问题,原子弹,难道是阵法的效应?

“疯狗!”留声刺激你们的神经,无影无踪撩拨鹰犬,你们休想过安稳日子。

“白发浪子,滚出来对决,鼠辈!”渔夫别具一格,赤足,蓑衣斗笠加身,双腿与臂膀露在外面,黝黑干瘦,鳊鱼脸,小眼珠精光熠熠,吼声尖锐刺耳,又是一奇葩人。

“死渔夫,你号丧啊?白发浪子早跑了,别指望……”方老愤怒的瞪着他喝斥,震得方脸大耳直颤,金瞳灿灿,配上彪形大汉的身材妥妥一板砖,李氏父子怎么尽收一些歪瓜裂枣呢?

奇葩人自然是奇葩对待,再来,“咻”一剑削割你的耳朵,咦,躲开了,你丫的警惕性不错,不对,他是故意引诱自己上钩,挪移,好悬,空间碎片波及半边身麻木,混账,本大师刺激不死你们:“乌龟!”

“轰轰,轰轰轰”拳掌刀剑肆虐残影,“咻咻,咔咔咔”暗器笀矢笼罩空间,罡劲漩涡崩散纵横,一团一片宛如鲜花绽放,炸裂声震颤心魂,周边的亭台楼阁“轰轰,哗啦啦”碎裂倒塌一大片,无数人惊恐躲避,但伤不到自己一根毛发,气死你们,再来,继续……

咦,效果不错,李氏鹰犬人人面红耳赤,遍体汗透,皆在惊悸中戒备,那就缓缓,吓傻了你们岂不是罪过?

松张有驰,劳逸结合,时间也是磨人的利器,本大师整不死你们,貌似可以玩点花活?

鱼儿们别跑,红鲤鱼,不行,那条毒蛇不配,黄鳝,泥鳅,咦,乌龟不错,想跑没门…

搞定,挪移,“咻咻咻”“轰轰轰”好玩,鹰犬被本大师耍的团团转,就现在,八只小乌龟出击“嗖嗖嗖”以诡异的旋转角度避过鹰犬的拦截落在李涛脸上,身上,“啊,啊,不要…”李涛吓得爆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可怜的娃儿,胆被吓碎吧?不急,这仅仅只是开始。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哈哈”丧胆的娃儿被一只乌龟咬住鼻子不松口,两条后腿蹬眼睛,李涛吓傻了以为被钳制了?白痴,痛得他双手颤抖又不敢拉扯乌龟,眼睛看不见,倒地“啊,嗷呜”翻滚嚎叫。

你们武宗不是很能耐吗?见证这一幕咋就人人懵逼,一筹莫展,那是金枝玉叶堂堂李氏殿下的鼻子,你们不敢造次,害怕万一弄伤他的鼻子受无妄之灾,哟呵,你们一个个装作没看见,以戒备自己这位白发浪子捏着鼻子唬眼睛,好玩。

“哈哈,看本座给你们露一手!”渔夫乐得蓑衣起舞,也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盆水,“哗啦啦”泼在李涛脸上,嘿,凶悍的乌龟“呲溜”顺水滑落地面,张嘴“噗呲”一个劲的吞噬地上的水分。

“啊,混账,去死!”李涛回神见被乌龟吓得半死,一张脸憋得跟猴子屁股差不离,猛起一脚“噗呲,噗呲”踩碎乌龟,双脚连环踏碾碎八只乌龟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

傻了?可怜的娃儿被本大师给逼傻了,自己对乌龟做过手脚,抽干乌龟体内的水分,貌似不缺水份脱离水的乌龟也会自卫死咬不放,唯有用水浸泡才能让它松口,何况是体内极度缺水的乌龟,不咬他吸血咬谁?这渔夫估计是靠打鱼为生的主,竟然让他破了局。

其余的鹰犬根本就不懂,大概在考虑什么时候乌龟也敢骑在武师头上撒野的问题?

“混账!”李彦铁青着一张脸飘然而下,亲自搀扶他向行宫大殿走去,无视一张张变为恭顺的面孔,知子莫若父,边走边释放魂念气罩遮掩空间嘴唇微动:“涛儿,你想明白了?”

“哈哈,哈哈哈…”李涛自始至终都在狂笑,听到父皇问及微微点头,疯笑依旧不变,但心境逆变,本宫上次被人割去面皮受尽羞辱、但那些羞辱本宫的人都死绝了,如今面对望及项背的白发浪子无能为力、本宫发誓将他挫骨扬灰。

李彦没有再问,遍体激动而颤,涛儿天资聪慧,可惜全用在算计与享乐方面,这一次本皇要谢谢白发浪子成全,好,等到涛儿修成绝世神功,本皇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有问题,他们父子在暗中商议什么?阴谋还是毒计?咦,不对劲,先前还不怎么注意,貌似这帮鹰犬很畏惧李氏父子,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不好,李氏父子进入宫殿密道,莫非与那地洞之中的妖孽有关?李氏一家生性风流,本大师真担心李氏与那妖孽扯上关系,算了,该去料理氏族之事,王玵立身花圃中感应,带着一份忧虑消失不见。

第17章抽脸

丽都东方三百里草原葱葱,劲风“呼呼”吹拂,风吹草动“沙沙”牛羊“咩咩,哞哞”欢叫。

一名牧童挽笛吹奏“嘟,嘟,嗒”悠扬传送,声声悦耳伴随牛羊叫声,汇入风声合奏出一首草原牧曲。

天蓝蓝,闲云悠悠飘荡,金芒渲染天地一片霞染,自然祥宁。

清爽自然,沐浴其中无比惬意,双目微眯闲庭至步,穿过羊群、羊不惊,越过牛斗中心、斗牛避让。

与牧童擦肩而过,他在身后惊诧的看着自己被畜牧亲近,不经意间停止吹奏,睁大双目细观时不见了,揉着双眼以为眼花了?

牧童呆滞,“哞哞,咩咩咩”牛羊群起鸣叫,此起彼伏喧嚣不宁。

哎,貌似自己扰民了,难得清雅一回卸去世俗纷争负累,追忆过往思念兄弟与亲人,可惜扰民惊畜,王玵颇感遗憾现身草原与山峦交汇处。

“咻”咦,他是谁?身着怪异服饰、黑色长发飘逸,一个异族人突现官道中央,这怎么可能?刚刚明明没有人却蹦出一个异种奴隶?

秦三突觉眼前一花,诧异止步,感知族人意图张口抢先喝斥:“小杂种,不想死就滚开。”

头部发髓质与皮质内黑色素颗粒减少易生生白发,自己在琪妞惨死的刺激下头皮质逆变,白发在坠入神斧潭时生成。

这种现象对于自己宛如草木唐僧来说不是事,未免暴露身份便宜计划顺利展开、运转草木精华转变发色引来歧视,有趣。

找死,他竟敢不搭理人,一个异种奴隶也敢在帝国境内放肆,秦三怒从心起,双足点地腾身飞跃,身在空运转内劲、一拳雷霆轰出。

“呜”铁拳在空气中摩擦出哭声,状若空间哀鸣,威势惊人,距离地面不足两米,拳风掀起一股沙尘向席卷而来。

近了,拳头再进一尺便可砸碎异种人的后脑,咦,他不避不让莫非是普通人?不管了,异种人都得死,让自己面子上挂不住就得死,死!

嘿嘿,去死吧,贴近后脑勺,距离不足半寸,给我碎,秦三的脸上扬起残忍的笑容,幻想欣赏拳爆西瓜头爽快。

完了,正准备戏弄异种奴隶找点乐子,却让秦三这小子抢先一步,晦气,这跟踪人的活真无聊,狗咬狗一嘴毛,族长为什么那么关心呢?

混账东西,砸死普通人很好玩吗?留下来当马骑岂不美哉,咦,异种奴隶怎么会出现在帝国境内,有古怪,可惜他就要死了…咦…

这不可能,难道是眼花了?秦三的铁拳已经挨着他的皮肤,拳头怎么会出现在脖颈右侧,一定是眼花了、秦三在耍人玩吧?

就现在,闪,王玵霍然转身“啊”惊叫着避过致命一击,左肘向后迎击突袭者的脖子,“咔嚓”击碎他颈骨,身体趔趄倒退三四步,一脸惊慌失措瞅着突袭者“噗通”摔落地面。

有点意思,这蛮人实力不错,不过撞上本大师就是找死。

“咔嚓,噗通”秦三倒栽葱头部着地,遍体在沙尘中痉挛,手脚扑腾几下死于非命,惊呆了官道上二十多人。

怎么回事?死,秦三就这么死了?身为武师中级也会自己摔死谁信?可他怎么不动弹?

不对劲,这异种奴隶有古怪,就他赤手空拳、背上背着一个包裹也敢肆无忌惮的行走在帝国境内,他一定不简单,咱们秦家碰上硬茬了?秦尧暗自思忖。

秦氏子弟彼此对视,双目中皆是凝重,无形之中戒备起来,以眼神示意挑选出一人试探,只因后方官道上涌来两波人,面子上挂不住、无端死去一位族人让人看笑话传出去可不好听。

秦武缓步前行,双手彼此按捏骨节“咔咔”作响,敦实肥大的圆脸在脚丫子“踏踏”踏地时一颤一颤,双目中凶光毕露,紧盯中任处在惊吓中的本大师,临近时爆吼:“去死!”

左弓步“嘭”扎地三寸深,扭腰松垮全身协力,内劲延力右直拳出击,震动空间“呜呜”哀鸣,“呼”地面上飞沙走石,直取面门而来。

三十万斤的力度打出去看他还怎么装,砸碎他的脑瓜子为秦三报仇、掩盖跌面之事,你还不避不让,那就去死,秦武暗自发力,雷霆出击。

“呜”够劲,秦武稳扎稳打避免失误,这招使得不错,一拳砸到实处足够挽回面子,砸碎他的脑袋,秦尧看得在心中暗喜。

王玵惊慌失措,手舞足蹈,“呀,别打头”惊呼出声,匆忙间挥拳迎击,双拳触碰“轰轰”闷雷乍现,哟呵,痛死本大师了,身体直接被击飞十米之外“噗通”倒在官道上“啊啊啊”惨叫声声入耳撕心裂肺,疼啊,真痛。

秦武直愣愣的站立不动,双拳对碰、劲风吹起的发丝飘飞渐缓,伴随鼓荡的衣袍逐次息止,不动,化为一座人体雕像。

“哈哈,异种奴隶被秦武一拳废掉,秦武好样的,回去禀报族长给你记一功,走了,上去看…咦…”秦尧身为领队大肆赞扬秦武的功绩,眉飞色舞宣扬秦氏,抬手在秦武肩“啪”轻拍一巴掌,催促秦武却出了意外。

秦武的身体在他一拍之下“噗通”侧倒在地,溅起一阵沙土,惊得秦氏族人与随后赶到的两大氏族子弟莫名其妙,相继露出一脸诧异之色。

“咻咻咻……”人影幢幢围拢秦武,怪事年年有今日特别多,你们想看就看个够。

“沙沙”人群一拥而上,只见秦武七腔流血染红地面一大片,死,死了?你们傻眼了吧?螺旋劲出击,秦武不死也是重伤,他太菜噎屁了。

“混蛋,那杂种有古怪,围上去撕了他为族人报仇,杀!”秦尧羞愤得满面赤红,抬手一挥指向东方喝令族人围殴,见族人纷纷跃过去紧随其后。

张氏与刘氏族人一脸古怪,有戏看了,纷纷跟进观摩。

这异种奴隶不简单,看他的模样不想是在装蒜,谁能演得这么逼真?不会是一个武痴吧?刘茂暗忖。

武痴在江湖上不少见,练岔气的习武之人多得去了,显然一个异种奴隶进入死亡禁区一定不正常,他是武痴、傻子?

两族人猜疑不定,前方官道上的战斗已经开始,惊抬头观看楞了,怎么会这么乱?

来吧,本大师玩死你们,“啊,别打脸,我天生力大没人喜欢,别打头……”王玵一边惊呼一边乱窜,左后风动、右后转身一巴掌背抽在秦氏子弟脸上,“啪,咔嚓”扇死一个,尸体横飞引起一片大乱“嘭嘭,噗通”喧嚣不宁。

“丝丝”他好大的力气,高呼不打脸他却专打人脸,秦氏子弟也太不禁抽了,一巴掌都受不住,死了活该,刘茂看得心花怒放。

“啊,别打脸……”王玵惊恐万状,见前方与左右各来一拳、身形下蹲从人缝中前滚翻窜出去,脚踏地旋身一转,一巴掌“啪啪”扇死两个,跌跌碰碰的冲入看热闹的氏族之中惊呼:“他们欺负人,说好不打脸,啊,你们还来……”

张刘两族人傻了眼,怎么眨巴眼的功夫就钻进来了?傻子寻求保护……不,不对,祸水东引,该死,上当了,张骥反应过来,不好,搅在一起了。

好戏上演咯,扇死你们“啪啪啪”,自己身形如幻打赏巴掌不断,逗得三族人团团转,引发乱战,抽脸把人涮,荡起一片混乱,爽。

三族人并不和睦,自己每每消失之后,各族人相互扇耳光,这一搅和各族相互混战在一起,乱了套,再添一把火,王玵心随意动,打赏耳掴子。

“哇,你的脸被抽肿了,痛吗?”挑拨离间,火焰烧起来吧。

“秦尧,站住,挑衅刘氏你找死,死来!”刘茂愤怒的扑向秦尧,一巴掌“啪”却扇在张骥脸上。

“刘茂,特么的你敢打我们张家人,找死,族弟们、杀!”张骥怒火冲天,招呼族人围攻。

第18章筹谋

“哇塞,秦尧的脸肿得像猴屁股,张骥你下手也太狠了吧?”王玵端坐枫树枝丫,晃动着两条腿,左手扶住树干,右手晃晃悠悠指点秦尧惊呼,看似害怕掉下去。

张骥闪避秦尧的反击,抬手看了看右掌,怎么会扇到秦尧的脸上?对了,背后好像被人推了一把,混蛋,会是谁制造我们两族矛盾?

“啪”正当他楞神之计,面部挨了一记耳光、火辣辣,怒从心起,回头惊目一扫发觉刘武一脸邪笑,正在欣赏他的右掌,顿时爆吼:“刘武,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招惹张家,兄弟们,宰了刘家人,杀!”

张骥勃然大怒,点足腾身飞袭刘武,双目喷火,锦袍与长发猎猎生风,暗运内劲于右掌竭力扇刘武的耳光找回颜面,动若闪电,狠辣如斯。

他闪挪反袭正好可以避开秦尧第二次愤怒的一击,可谓是一举两得,反应敏捷。

不过微楞神中的刘武本能的反应向右闪,身体却莫名其妙地站在张骥原先的位置上,“啪”右脸正好迎上秦尧一记狠抽,差点打掉他一口门牙,喷出一口血液,痛在脸上恨在心底,顿时爆吼一声:“秦尧,你个畜生人渣,你竟敢打到刘家头上,兄弟们,杀!”

三人纠缠不清,相互扇耳光,一掌比一掌狠,直抽得鼻青脸肿变胖子,估计他妈都不认识,有意思,本大师再添把火。

都乱起来吧,就现在,你给本大师去挨巴掌,咦,你小子幸灾乐祸,你也去吧。

三族人接连被直接推出去挨抽,耳掴子抽得“啪啪”作响,那血液喷得“噗噗”飞溅空中,其中包含着碎牙,啧啧,打出一堂彩,血珠在阳光下鲜红溢彩,王玵坐在树上观摩,大声惊呼:“打雷下雨收衣服咯,你们别打了,牙齿掉了会长起来的,脸肿两三天就好了…衣服打湿了穿着不舒服…”

真是一傻子,这种憨话瞎嚷嚷出口,下什么雨、那是血,牙齿掉了会长吗?二三十岁还处在换牙期?真是傻的可爱,这谁家的孩子这么不懂事?傻子你等着,“啊”刘茂双目绽放恨意,冷不丁挨了一耳光。

哎,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这耳光“啪啪”抽得不是脸而是尊严,关乎氏族兴衰的颜面,若是被传出去何以立世存身?族长知道了还不得杀人?遭人非议,丑诋,唾弃,氏族算是混到头了,谁受得了?对吧,你们一个个急红了眼,还等什么,上,抽他丫的。

“啪啪啪”三族人战作一团,彼此已成死仇,人人双目喷火,几乎与红肿的脸面一个色,最邪门的是专打脸,你说邪性不邪性?你们想不通吧?

你们八十多人不是傻子,一脸仇火,双目中却流露出疑惑,估计你们在心中猜测吧?王玵暗自揣摩。

不对劲,起初追杀异种奴隶没打着反而挨抽,引发怒气渐长导致乱战,异种奴隶却趁机慌慌张张爬上树,刚追杀到树旁边就被人抽,这是怎么回事?秦尧想不通,伺机一耳光狠抽刘茂。

若说是树上的傻子捣鬼没有证据,人家好端端的坐在那里根本不可能推人挨抽,可明明背后有人推,会是谁?除了他们两族就没别人,混账东西,这是栽赃陷害打压氏族、以便渔人得利,想得美,老子抽死你们,刘茂怒火升腾,闪身避让,扬起巴掌抽向张骥。

好玩,坐在树丫上晃荡观狗咬狗,时不时的撩拨一两句憨话,抓住机会闪现推人陷害、加大三族之间的仇恨度数,专打脸不害命,只为让李氏帝国内乱,本大师用心良苦啊!

一个帝国内部生乱,氏族之间血斗不止,死仇越演越烈,李氏帝国休想安稳,即便是武宗摄服一时也管不了时时刻刻,关键时候本大师可以再推波助澜,让李氏帝国内部狗咬狗,仇杀不间断,龙人才能乱中取胜。

李氏行宫地底下有秘密,龙氏没有灭杀他们一族必有忌惮,而那些武宗很畏惧李氏,在这种情况下龙人若想侵占腾龙帝国很难,根本没有机会与实力,唯有制造内乱削弱李氏王朝而后伺机发展取胜。

纵观敦煌教势力范围内排除异己,外人根本插不进去,俨然是一块死亡禁地,龙人进入其中是自取灭亡。

盛泰帝国内部龙蛇混杂,什么鸟都有,而龙人中的墙头草,软骨头,野心家都依附盛泰帝国,龙人正义之士介入其中很尴尬,侵占盛泰帝国几乎不可能,仅遇到龙人反派就无法料理,难。

神斧山论剑在即,在此之前本大师要给龙人觅得一块栖身之地,作为后援基地才能在论剑中力争,否则争下神斧山也守不住,这盘死棋本大师得把它走活,生死棋、龙人对。

王玵看着树下的抽脸大联欢心思飘远,计划正在展开,应该不会出差错,唯独自身实力太弱,武师初级硬碰硬对上中级都很吃力,唯快不破仅限于逃跑,袭杀,并非本大师的个性,而神斧山论剑拼得是实力啊?

实力不足,争夺神斧山很难,咦,下面的抽脸大联欢接近尾声,三族人纷纷各自报团三方对峙,彼此间距三十多米,场地中心处留下三十四具尸体,仇恨已结,有意思,本大师晃晃神就把事给办妥了?

“哇塞,你们打得太狠了,看看把人打得躺地上起不来,睡地上会着凉的,压坏花草也不好吧?”王玵客串唐僧训斥三族,见人人双目赤红,嘴巴肿得像河马嘴翘得老高说不出话,诧异的说道:“我的乖乖,你们怎么一会儿长胖了?”

三族人气得遍体发颤,但彼此之间正在酝酿仇火,打吧,继续,留下几个种苗回去报信就可以了。

真是一个傻子,一定是个傻子,也只有傻子才会说憨话,在伤口上撒盐,不过他们两族都该死,秦尧暗自愤恨不甘。

不会是他在捣鬼吧,但他坐在十米高的树丫上,又怎么可能搅动我们三族混战?除非他是白发浪子身怀绝世身法,可他没有一根白发,而他坐在那里根本就没有动过,他就是一傻子,刘茂在仇视中思量。

“窸窸窣窣”咦,不打了?本大师还没有看够呢?三族人带着愤怒,仇恨向东方官道走去,彼此之间高度戒备,打肿了脸充胖子,路也要争一争,大战再度上演,别客气打,动手互殴,快。

王玵不乐意了,很不高兴,心里犯嘀咕,他们是想将功补过?脸被抽肿了,族人死了,就这么回去无法交差,至少也要完成任务,这就不乖了,咋整?

“喂,你们傻啊,盛泰帝国派遣先头兵卒在前面杀人,就你们这样上去会挨打的,阿爸阿妈扔下我一人走了,说杀完红发女就来接我,怎么还不来呢?”王玵登高远眺,一脸焦虑与期待。

啥?盛泰帝国入侵?这怎么可能?怒江之上的船坞都被雷劫摧毁一空,兵卒无法过江,不对,武师过河并不难,难道这傻子说得是真的?张骥内心震动,犹豫不定。

有点效果,三族人吓得不轻,现如今遍体疼痛不说内劲所剩无几,跟上去万一遇上盛泰帝国之人死路一条,跑都没有力气,你们不打就滚回去报信吧。

咦,你们幻想上去探查军情,想得美,王玵见他们呆滞不动,在惊惧中犹豫不决,身形一幻留下虚影人已在前方五百米之外,挥剑斩断一大片枫树返回树丫上与虚影重合。

“哗啦啦,轰轰,哗哗”远方枫树倒了一大片,动静在武师耳中宛如惊雷,吓得三族人拔腿“沙沙沙”疯跑,一去不回头。

“哎,本大师的演技包揽下奥斯卡奖那是小S,不,大S的身材也不错……”王玵呢喃自语,声未落一道虚影随风而逝。

“大胆,白发浪子你作死……”李氏行宫一片大乱。

第19章空降

“白发浪子,朕对天发誓与你誓不两立,鼠辈,你有种出来单挑?”李彦端坐龙椅仰望殿堂顶端的窟窿咆哮,满面杀意滔天,内劲鼓荡下龙袍褐发跌宕,荡开飞散而下的碎片,“哗哗,咔嚓”大殿内一片狼藉。

李贼嚣张,本大师赏你们一顿蛇羹,“咻咻咻,咝咝”一大片毒蛇,三角头,圆头,扁头等等各种颜色飞洒而下,不下三百余条,一下子笼罩了一大片区域,王玵在空中缥缈余音:“蛇鼠!”

“啊啊”宫女惊吓得花容失色,或坐或卧,倒地翻滚,有跑有傻,惊慌失措乱作一团,尖锐的惊叫声刺耳。

该死,白发浪子,朕要让你不得好死,李彦瞅着眼前恐慌的场景体内逆血作涌,差一点喷出口腔,憋得满面青红皂白,恨得骨髓皆在颤悸,强压下逆血仰天咆哮:“白发杂碎,朕要生食其肉,喝干你的血髓!”

大意了,本想那杂碎袭击一次不会再来,刚刚安排宫女收拾大殿却迎来一片毒蛇,朕还有一份安宁日子过吗?

该死的杂碎,蛇鼠一窝,朕就等着他来送死,等抓住他一定生食其肉、喝其血方能解恨消仇。

李彦瞅着邱老扬了扬眉毛,不错,他果然是朕肚子里的蛔虫,安排一大帮侍卫布阵待敌,来吧,朕等着你来受死。

白发浪子怎么还不来,混账东西,左等不来、右等不见其影,朕又上当了,这个该死的混蛋,他为什么一定要与朕死磕到底?

殿内一帮侍卫轮换施展阵法,高度戒备,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个脸色难堪,死灰色,双目中虽然没有怨恨,但是他们心中都有一把火,恨意排斥之心与时剧增,怎么办?

长此下去人心惶惶,谁还为朕死心塌地的卖命?李彦思虑不断,无奈之余清抬龙袖挥退侍卫,再待下去毫无意义。

嘿嘿,你们终于松懈下来,机会来了,“咻咻咻,唧唧”人心松散时刻,上千只老鼠从天而降,凭空显现,刹那间笼罩整个大殿,武宗回神组阵已经晚了八百年,好玩,王玵感应全场,缥缈余音:“一窝!”

来了,终于等来了,他掐准侍卫最松懈的时刻下手,李彦遍体颤抖,愤恨得双目暴突,眸子中几乎喷出血丝,丫丫的,你恨得都想自杀死了吗?这下去会不会把他逼疯?

白发浪子感知力超强,一定是这样,李彦内心暗忖,环视大殿吼道:“各位护法想必也明白白发浪子感知超强,朕拜托各位分散戒备,封锁整个丽都,谅他不敢再来!”

正襟端坐,手抚龙头,一脸威严,双目透过龙冠珠帘俯视众人,你丫的以为这样就可以奏效?王玵屹立在三里之外暗忖。

众武宗纷纷抱拳唱喻:“谨遵吾皇旨意,我等必当不辱使命捉拿逆贼!”

恭维李氏还有意义吗?混账东西,这日子没法过了,什么时候是个头?李氏看来靠不住,可惜又走不脱,这不是要人命吗?柳木表面恭维心思不断。

吃不安稳,睡不安榻,修为只怕从此荒废,人活着还有什么盼头?那白发浪子在这边吃饭时来一桌蛇鼠宴,睡觉时来一剑,修炼时照一面,那绝对会走火入魔血喷一条线,呜呼哀哉把阎王见?杨思警惕的走出大殿,心中惶惶。

混账东西怎么这么招人念,他好像会什么七十二变,这是诚心要把自己这把老骨头送进阎罗殿?唐琦愤恨不甘。

武宗散布丽都,白发浪子没有再光顾,李彦“哈哈哈”笑得无比开心。

不过如此安稳的时刻几乎所有人没有几分喜色,你们也知道本大师不会善罢甘休,你们活得累吗?累就滚出丽都。

本大师比你们更累,想不轻松都不行,本大师掏鼠窝、掘蛇窟不累吗?得,那边该唱戏了,咱这劳碌命,今个不高兴,不高兴,玩应聘,不知不觉把乾坤定,不管你信不信,咱就这命,俺还是地球的老百姓?王玵在心中哼唧。

视线一花,顺藤摸瓜,王玵现身枫树叉,心中一惊,坏菜了,这次失算越界撞入火人堆,看来感应外大跨越不太保险啊!

“啊,混蛋,武宗欺负武师算什么本事,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啊,千万别摔破相,哥还没娶妻纳妾……”王玵从枫树巅跌下,身在空中惊声尖叫,双手双脚在空中划水坠向美人堆。

“呀,郡主,有人摔下来了,我们怎么办?”阿灵惊呼出声,眼瞅几十米高摔下来黑影担忧,怎么会天降大活人呢?

“甭管他,摔死了活该,哼,被人扔下来还惦记着娶妻纳妾,这种人摔死一个少一个,见异思迁,一定不是什么好人,散开!”甄婠心气不高的说道,双足点地向外侧飘移,火发火羽衣飘飘,那王玵根本不靠谱,族人怎么还不到?本郡主为什么要相信一个外人?你混蛋,为什么要欺骗本郡主?

郡主下令无人违背,炎御队即便有心救助也不敢忤逆郡主,“哗啦,呼呼”火影憧憧向外飘散,宛如一朵盛开的火牡丹绽放开来,阿灵看得愁眉不展,不安的缓缓退开。

哟呵,本大师不招人待见?貌似这火妞心肠不咋地,不行,本大师得探探底,搞不好引火烧身得不偿失,嗯,就这么办!

“哇呀呀,没有天理,这世上还有没有公德心?全是害人精,欺负咱这小男丁,摔碎骨头连着筋,可惜临死不能亲一亲……”王玵仰天高呼,身体借助树枝的弹力直追甄婠,手脚划拉下一大片枫叶“哗哗”乱舞,难道她真的见死不救?

甄婠遍体一颤止步枫叶地面,微微蹙眉,混账,他以公德心与害人精刺激本郡主,咦,枫叶缝隙中飘散着一头乌发,他是纯种龙人,这怎么可能?

这下不能不救,他是龙人必须救,嗯,他亲一亲,找死,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甄婠顿时气得柳眉倒竖,火发无风飘荡,怒视摔落之人娇吼:“色心不死,摔死你与大地亲个够!”

“什么?往右,哦,知道了,原来世上还有好人心,你就是知音,亲亲……”王玵身形一幻变换方向,“哗啦啦”借助树枝弹力在空中横滚向她坠落,她是善还是恶呢?

混账,这是哪儿跑来的耳背之人?让他与大地亲个够、怎么会变成往右?什么好人心、呸,宫廷内全是勾心斗角,还知音、本郡主只会武不懂谱,甄婠气得咬牙切齿,该死的混蛋妄想占本郡主的便宜,怒视厉吼:“你混蛋……”

“我在转……”王玵顺嘴一说,辣妹子没人敢要,本大师得好好调教一番。

“本郡主杀了你……”甄婠右手锵当拔出宝剑,说干就干,点足腾身一剑穿云。

“俩人不挤,欢欢喜喜……”王玵随口接话。

完了,郡主动了真火,他这是自寻死路啊!甄灵满面忧虑。

第20章磨人

不对,看他横滚的姿态与体外散发出的内劲应该是一名武师,武师怎么不知道自救?其中有诈还是有其他原因?

这混蛋竟敢占郡主的便宜,传出去岂不让人耻笑甄氏一族?他该死,一箭穿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心干?甄婠恨从心起,怒视他增力袭杀。

他就要死了,可惜了,不过郡主杀龙人之事可大可小,万一惹上某位大人物,甄氏一族岂不是雪上加霜?怎么办?郡主向来说一不二,他死了不会惹麻烦吧?

炎御队的姐妹们人心紊乱,流露出眼神,有人憎恨有人愁,唯独没有人出手相救,出口相助,眼巴巴的看着郡主一剑穿云杀人?甄灵揪心的感知局面。

“哗啦啦……”枫树枝丫连续折断,枫叶在烈日下炫舞亮灿灿,一闪一闪晃人眼,遮掩了一大部分视线。

近了,宝剑穿过三寸距离便让他血溅三尺,一剑杀了你这个混蛋,本郡主岂容你来玷污,死,咦……

“啊,啊……”甄婠惊诧的尖叫,内心震惊,这不可能,宝剑剑尖明明刺破他的衣服,可为什么他撞到本郡主怀里,呃,滚开,思虑电转感觉不对遍体内劲一震,荡开可恶之人。

“咻咻”想杀本大师你还差点意思,凭空闪移半尺避过致命一剑小意思,王玵心中不忿,身体横滚撞入她的怀里,一触被震退,身形诡异的一转以左脚撩勾她的后脚脖,翻滚而下高呼:“你好狠心,妄想杀我这小壮丁,哥命硬还想亲一亲……”

“啊,你混蛋,本郡主要杀了你,去死吧!”甄婠被他左脚一勾变为倒栽葱,头下脚上心不慌,双脚在空中飞旋踢,身体扭转持剑斜向袭杀,直取咽喉。

“哇,哪有瓜,吃什么瓜,哈密瓜还是香瓜?”王玵足点地,暗运内劲溅起一阵枫叶旋飞,身体趔趄侧向倒退险而又险避开一剑,宝剑“咻”几乎贴着脖子上的皮肤划过。

“你去死!”甄婠被气得七腔生烟,本郡主自出生至今从未受过这种羞辱,他一定是故意胡搅蛮缠,天下间怎么可能有这种耳背的武师?每每听岔最后一个字,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本郡主就得死。

“吃瓜不吃子,无知到如此,你这蛮女人剑剑要人死,小心自个摔死!”王玵心中一惊,好狠的女人,差点削破本大师的脖子,那就给她点教训。

心有定计身形一幻,弹指点在她的肩颈穴回归原位,见她遍体一颤失衡撞在树干上弹了回来,宝剑“噗通”跌落地面,双目惊悸的瞅过来,身体不由自主的落入自己手中。

眨巴眼的功夫,甄婠撞入怀中遍体一颤,好烫,辣手,你下去躺会。

“噗通”他就是一个混蛋,为什么会这样?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出现异常?甄婠在地上枫叶中翻滚,内心震惊。

“奶奶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说实话真不想救你,你身上遍体是刺,扎得手心真疼……”王玵畏惧性的倒退,摇头蹙眉,直达背部撞上树干方止,拍打胸脯安抚小心肝,双目闪烁,似乎没有说假话。

他,他是怎么做到的?这怎么可能呢?甄灵呆愣原地惊诧不已。

“嘭,沙沙”甄婠双目怒视,见他的模样与话语气得咬牙切齿,拾起宝剑,猛转身持剑便刺被奔上来救援的阿灵一把抱住,甄婠气呼呼地瞪着他娇吼:“你一直都在装蒜,说实话本郡主饶你不死,否则本郡主将你碎尸万段!”

“什么?家财万贯?不,不不,我没有,原来你们是打家劫舍的那啥,我不说了,你们放过我好不好?”王玵摇头如拨浪鼓,双手连摇否决,遍体颤抖,一脸怕怕,这小辣椒快着火了?

“郡主,您消消气,属下问他也一样!”阿灵害怕她气坏了身子打圆场,坚定的拦在中间,不时侧头使眼色。

可惜本大师耳背,一脸惊慌失措不搭理,爱咋滴咋滴。

“哼!”甄婠跺足,冷哼,转身面向一边生闷气,杀了他与无法弥补颜面,“咻咻”气不过持剑连刺枫树树干,眨巴眼的功夫把一株一人合抱不过来的树干刺成马蜂窝“沙沙”作响。

甄灵瞅着君主一脸担忧,郡主怒了,即将暴起杀人,急转身焦灼的盯着王玵问道:“请你自重,你一个武师为什么要呼救?”

“啊,呃,你说话真好听,像一只百灵鸟,哦,那个,奶奶说我没救了,恐高症治不好就一直扔…还让武宗揍人…”王玵老实巴交又畏惧的仰头看天,树丫上的枫叶“沙沙”旋舞飞坠,沐浴阳光真舒服。

不对,这是什么理由?他占本郡主的便宜就该去死,甄婠听得遍体一颤,微微楞神了,“嘶嗤”抽出扎入树干中的宝剑转身怒视,杀气弥漫全身,他骗鬼呀?恐高症怎么没有摔死?

“什么?好吧,就算你有恐高症,那你嚷嚷着想亲谁?”甄灵伸展双臂阻拦已经暴怒的郡主,红着脸问出羞人之语,希望他不要自误,若非自己服侍郡主长大有一定的劝服能力,谁敢阻拦,整个炎御队都在维护郡主,他会怎么回答?真急死人了。

“亲谁?你们几个意思?告诉你们,奶奶常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亲谁也不会亲异族人,你们想,哥还不乐意呢!”王玵遍体一挺,愤怒的伸手点指炎御队喝斥。

什么?本郡主被他无视了?异族,谁是异族蛮人?还本郡主几个意思,你占了便宜就想开溜,天下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一会儿耳背一会儿啥事没有,这世上怎么有这种恬不知耻之人?甄婠气得遍体颤抖,伸手拉开阿灵,本郡主要杀了你。

甄灵急转身对郡主连续摇头,比划一个同族的手势,见她渐渐消气转身盯着高傲的家伙问道:“好吧,是我们误会了,那你能说实话亲谁?”

“亲谁?自然是亲我奶奶,每次亲奶奶她老人家不生气,你以为玩空中飞人很舒服吗?咦,你们一个个如花似玉的也不害臊,亲谁也能随便说出口的吗?”王玵手舞足蹈,大义凛然的责备,本大师难道还斗不过你们几个黄毛丫头?

甄灵满面羞红,连连跺足“沙沙”,他怎么这样?不识抬举、自己帮他反惹一身脏水,又替他担忧,他难道真有这么一位奶奶?不过郡主也不会相信他一面之词,这事准没完没了该怎么办?

“哼,你一派胡言……”甄婠推开甄灵,持剑怒指,双目中羞愤交加,杀意波动,他一定在撒谎,本郡主肩颈穴上一麻绝非偶然,若真是他做手脚就该死,碎尸万段。

“我都跟你说了没钱,你们一个个黄毛丫头不学好,偏偏做飞贼很好玩吗?”王玵恨铁不成钢训斥,龙人复兴让她们这种暴躁的队伍参与一定会闹出岔子,自己得磨平她们自以为是的傲气。

“你算个什么东西?亮剑,本郡主要与你决斗?”甄婠厉声喝斥,他在骗人,不过本郡主没有证据。

“你怎么说话的,哥衣服穿得好好的,哪里露?”王玵旋身查看,转身大声喝斥。

“去死!”甄婠怒目而视,持剑直取咽喉。

第21章介入

“啊”王玵惊呼出声,在炎御队回眸中被人掳走,一闪而逝,眨眼间消失不见,郡主的一剑落空,还好没有出人命,甄灵暗自庆幸。

“踏踏,沙沙。”咦,好像是本族人,“咻咻咻”惊讶中的姐妹们奔向迎接,“咯咯,太好了,姐姐”惊喜的打招呼。

“哎,看来他没有说假话,他有一位慈爱的奶奶帮他克服恐高症,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吗?”甄灵独自一人背依枫树,仰头透过枫叶凝视骄阳下的蓝天白云呢喃细语,有奶奶呵护的感觉一定很温暖,幸福,那又是什么感觉?

一只孤雀在枫林中感伤,丝毫没有被前方笑闹一堂的声浪影响,她不合群却被那泼辣的郡主另眼相看,有意思,王玵在心中思忖,她很善良,一心替他人着想,为何又不招人待见?

“哈哈哈,你们怎么逃出来的?”甄氏一族汇合,彼此在嬉闹中互诉经历,唏嘘不已,不久之后陷入迷茫笼罩,笑颜渐敛。

嘿嘿,你们终于迷茫了,还不傻,路又在何方?王玵感应甄氏一族思量。

不一会儿,程胡严三族子弟陆续赶到,会盟一处不下一万五千人,四族人在各自少族长的管理下休整,商讨后路生存问题。

“本郡主以为灭掉天蝎帮占领枫炎岭,这一带山高林密,李氏派兵追杀就灭了他们?你们三族有何异议?”甄婠屹立在三米高的凸石之巅俯视三族,火发火羽衣无风飘飘,一脸严肃号令式的征询三族,娘亲传话摄服他们,可他们会甘愿被甄氏驱使吗?

程翔轻拍微微凸起的额头,跨前一步,抱剑一礼正容说道:“郡主,此计不妥,枫炎岭缺衣少食,我们这么多人靠什么生活?”

“郡主,我们四族族长与长辈被困丽都,而此地是唯一通往神斧山的要道,不日将举行神斧山论剑夺魁,占据此地只会给家族带来灭门之灾,请郡主三思而后行!”胡杨扭动着短脖颈,上前一步行礼附议,阿爸授命听从她领导,可她毫无远见看来不保险啊!

“李氏一旦发觉我们四族联营势必面临灭顶之灾,我提议抢占神斧山,再秘密联络家族举族守护,随后靠向盛泰帝国寻求庇护,稳定之后再从长计议如何?”严旭眼珠明亮,环视一周提出建议,萧氏原本依仗帝国多年安然无事,目前神斧山空虚,此时不取更待何时?

甄婠听得一愣一愣,果然如此,他们不受驱使,不过本郡主带兵自认第一,眼前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天下之大无立锥之地,占领枫炎岭确实不妥,谋夺神斧山那也是找死,怎么办?

对了,白发王玵怎么不见人影?他完成救助任务,连带招来三族附庸,你真是智谲超凡之人,有你在就好了,你难道不要剑谱吗?

“咻”王玵白衣白发飘然下落,身在空盯着甄婠说道:“剑谱?”

甄婠桃花解冻,你终于来了,有你在本郡主就不怕了,呀,感觉真好,像是吃了蜂蜜一样甜丝丝,不过你索要剑谱该怎么办?这是一道晴天霹雳,怎么办?怎么才能留下你?难道仅仅只是一场交易?

“剑谱不在本郡主身上,娘亲与众位族人尚未救出来,你……”甄婠楚楚可怜的瞅着他婉转求全。

鹅蛋脸上泛起的嫣红渐敛,遍体微微扭捏,泼辣妹装女儿态,看着辣眼睛,本大师的审美观被你严重扭曲。

“不见。”王玵见她扭捏之态遍体微颤,鸡皮疙瘩掉一地,果断闪人冷声鄙夷。

咦,人,人呢?就这么消失了,他尚未落地就消失不见,这是什么轻身功法?程翔惊诧不已,环视惊诧送了一口气。

人迹诡异消失,仅余音袅袅,“咕咚”惊得上万人吞咽口水,直愣愣的瞅着空气,你就这么走了?

甄婠的心很疼,很疼,无助,失落,羞愧等一切情愫汇聚于心,本郡主颜面扫地不重要,可你为什么离开,本郡主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屑一顾?族人生死两茫茫,难道甄氏任然躲不过死劫吗?

紫阳西斜照枫叶,一片霞光引人入胜,清风拂过,枫叶波浪荡漾“沙沙”作响,泛彩熠熠生辉,霞光折射枫叶缝隙,上万人沐浴其中不知滋味,也没有人欣赏美景,流露出忧伤的面容,忧愁也笼罩在身心吧,本大师替你们解忧。

“啊”咦,他的奶奶又抛下他,身着橄榄的服装,真怪异,“咔嚓,哗啦啦”砸折一大片树枝,枫叶泛彩炫舞,衬托出他特异的瘦弱身姿,真让人揪心。

“呀,他又摔下来了,郡主,属下去接……”甄灵看得惊喜交加,迫不及待迎向那道摔落的身影,掀起一阵枫叶“沙沙”乱舞低空。

“站住,扰人清修,摔死了活该!”甄婠一脸纠结盘坐凸石,双手支起下巴,双目呆滞的瞅着地面上的枫叶说道,祈盼的人走了,你混账东西摔死了更省心。

上万人流露出古怪的面色,在摔落的人影与她身上轮换扫描,他们彼此认识又为什么不救,那道人影好像很惊惧,难道就这么看着他被摔死?自己该怎么办?

甄灵遍体在低空中一颤,内心纠结,喜悦化作委屈的泪水洗面,“沙沙”脚步趔趄四五步依靠树干才站稳,双目含泪瞅着那道摔落的身影,对不起,对不起……

“啊,世人如此不乖,见死不救看人摔,一个个发呆,难怪个个歪瓜裂枣心眼歪,别瞎猜,接住……”王玵四肢乱舞,嘴上不饶人,身体在折断树枝的弹力下坠向甄婠,她这次会怎么办?

“你去死!”甄婠压抑的情感化作怒火灌注宝剑扬手甩出,盘坐不动,双目怒视飞剑直取胸口命门,你明明就是故意的,混蛋,你该死。

近了,死了让人清净,咦,混蛋,宝剑“咻”从他左腋下穿过,这不可能,相距不过一丈…呀…

“哦,真舒服,看来你良心未泯……”王玵摔向她身前,“噗通”嘿嘿,被她本能的接住了,看来她的凶悍是武装心灵的护甲。

“滚开,怎么没有摔死你,说,你又跑来干什么?”甄婠运转内劲推开手臂上的无赖,本郡主怎么会接住他?他难道真有一位奶奶?

“呃,奶奶说好人做到底,扔下我来给你们送惊喜……”王玵旋转站稳身形,捋顺乌发,吊儿郎当摆了一个POS,单脚支地斜躺空气睡罗汉,摆手“沙沙”荡开炫舞的枫叶说道。

“惊喜?你摔傻了吧?不过本郡主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说吧?”甄婠一愣鄙夷道,歪着头盯着他星灿般的眼睛,你敢撒谎本郡主就宰了你。

“奶奶让我率领你们抢地盘,给你们这些血脉稀薄的龙人一条活路,看你们不乐意就算了……”王玵抚摸胸口平稳心绪说道。

“你说什么?谁的血脉稀薄……”甄婠像被踩到尾巴惊起,习惯性拔剑却捏到剑鞘一愣,随即扬起剑鞘就要揍人。

“郡主息怒,族人安危事大!”甄灵拾剑回返拦阻进言,这都什么时候了,郡主怎么还在生气,族人的安危最重要。

第22章摄服

“你闪开!”甄婠夺过甄灵拾回来的宝剑顺手推开她,持剑怒指王玵娇吼:“他有什么资格统帅四族?就凭你一头乌发也敢论贵贱,说出你自以为是的计策本郡主饶你亵渎之罪!”

甄氏血脉源自上古,你算什么东西?

泼辣女遍体外火焰升腾,在夕阳映枫叶折射的霞光下显得越发红火,王玵凝视她的模样微微摇头,摆手荡开她以剑气逼过来的枫叶说道:“人常说死鸭子嘴硬,你不单单是嘴硬,智商硬得像石头不知变通,不见棺材不落泪。”

甄灵“沙沙”趔趄退后好几步,险些跌下凸石,不顾自身安危瞅着王玵一个劲的使眼色,摇头,好像在说不要再火上浇油、郡主会杀人灭口。

可惜她的表现换来炎御队怒视,“哼哼”冷声不断,其余三族没有人搭理、无视她,她拥有一个灵巧的心不可埋没,王玵为她抱屈。

无耻,骗色占便宜,你这次是自找死路,甄婠怒目而视,鹅蛋脸火红,遍体外几乎荡漾出一层红雾,手中剑颤悸出波纹,“呼呼”深呼两口气娇吼:“江湖规矩,比斗定输赢,胜者说了算,你们三族没有异议就开始吧!”

得,她的霸道劲上来了,自负,高傲,或者是找台阶下,本大师还得面对车轮战,做好人咋就这么难呢?王玵在心中嘀咕。

“在下程翔,武师中级,先来领教这位兄弟高招,请赐教!”程翔缓步上前,边走边说,象征性的抱拳一礼,一脸鄙夷,额头上红光熠熠,哪儿来的野小子,野心不小,开口妄想统治四族欠收拾。

“虚伪,要打就打哪儿那么多废话,记住,本正统龙人名王祥,武师初级照样揍得你满地找牙,来,放马过来!”王玵旋身正对他,扭动脖子“嘎吱”作响,以拇指点指自己的脑袋说教,临了向他勾了勾小指头邀战。

蔑视,羞辱,他的双目自始至终都在欣赏树巅上熠熠生辉的枫叶。

岂有此理,好狂妄的小子,什么王祥分明是妄想才对,程翔听得怒气涨三分,也不答话,暗运内劲点足飘移,身在空中协力聚集一拳,“呜”旋转冲拳、隔山打牛打死你这狂妄之徒。

“沙沙”拳罡溅起一阵枫叶旋飞,掀地皮般卷向前方,冲向高空。

狂妄,他竟敢不避不让,充大头蒜,这一拳砸下去咱们秦氏一族铁定长脸,打不死你也要打个半残。

完了,他为什么这么自大?拳到面门还不动,这不是找死吗?快闪开……甄灵内心焦虑。

来,再近点,威力比武宗弱爆了,王玵感应他变招不灵时半转身,脑袋微微一偏“呼”恰好避过可打鲨鱼的拳罡,双足踏地延力至右拳,去,勾破山河。

“咚锵”一拳勾在他的肚皮上,击飞到空中抽颤,翻滚,龇牙咧嘴闷哼不止,身在空中盘旋调整身形落地,“踏踏”趔趄五步,咬紧牙关压制疼痛抱拳说道:“多谢阁下手下留情,程氏愿听差遣!”

这不可能?一招就败了,不会是程翔这小子故意放水吧?眨巴眼的功夫就败了,其中一定有古怪,严旭不可思议的瞅着二人揣度。

混账东西,他输了就输了凭什么说出听别人调遣的话?难道他是故意败阵?不满本郡主的表现?甄婠愤怒的思忖。

“哼,胡杨,武师中级请教高招!”胡杨边说边走,短脖子随着双肩左右晃动连带脑袋两边偏,话毕“嘭”踏足尺余深,身形像弹簧一样冲出,铁头撞南山。

咦,有意思,看似简单的一招冲撞却隐藏着后手,他的身体在冲击时高速旋转,卷起一股螺旋枫叶“哗啦啦,嗖嗖嗖”滚滚翻涌,像是一发冲出炮管的炮弹,而他的双手预备左右分袭,双风贯耳亦或是双拳捣心。

这种攻击方式就像是一只虾子,双脚做尾弹射前方,双手为两只大夹子左右分袭,脑袋就是虾子头上的那根尖刺,以双手护航实施致命一击。

他的绝招结合枫叶掩护,扰乱感知,一般人唯有与他比速度避让,在空手对决的情况下基本上是同境界无敌。

王玵感应分明,颇为诧异,面对这只旋转的虾子临近时劈叉矮身,“咻”避过正面,你上天玩飞人去吧,擎天一拳破云霄,直接把他击飞于空中翻滚。

好快的速度,他是怎么做到的?胡杨遍体冷汗直冒,内心惊悸,唯快不破,难怪那程翔自甘落败,败得不冤,这家伙扮猪吃老虎,自家的绝招在于速度,速度慢一筹就是失败。

“受教,胡氏愿为马前卒!”胡杨落地转身抱拳一礼,遍体疼痛而颤,咬牙认输,甄氏一族不堪造就,那郡主只配做将军,统帅与她毫无干系,或许这位王祥真是一位救星。

严旭双眸晶亮灿灿,隐约看清战况,自己的独门绝技以暗器与点穴立足丽都,对上这位速度超绝之人没有胜算,思及此处抱拳一礼说道:“严氏自认学艺不精甘拜下风,皆为龙人一支自当守望相助,严氏上下愿听差遣!”

什么?还没打就认输不似严氏一族的脾性,难道他看出什么门道?这位王祥的武学一定有什么古怪?

怎么可能呢?他又胜了,还牵带一族自动认输,看来他确有真凭实学,太好了,他宣称救助四族,只可惜郡主不会善罢甘休。

一帮饭桶,看来三族果然靠不住,这才多大一会儿的功夫就叛变了,岂有此理,致本郡主的颜面于何地?甄婠双眸发赤,娇吼一声:“癞皮狗,接本郡主一剑,凤来祥!”

“咻咻咻”好快的一剑,宝剑化作火凤飞翔,剑与手臂已消失不见,这是以剑招化成火凤形态施展,好玄妙,根本分不清剑尖在什么方位,这种剑法王祥还怎么躲开?程翔震惊的分析。

完了,郡主使用甄氏看家绝技,以这一招越阶杀人轻而易举,他一定会落败,千万不要被一剑杀死,要不然甄氏就完了,他的奶奶岂会善罢甘休?甄灵忧心忡忡。

愤怒的辣椒,王玵微微蹙眉,女人愤怒时不可理喻,这功利心齐天的女人就是疯子,说话办事不过脑子,嘿嘿,白发浪子不打女人,本大师专打恶女人,欠收拾就是讨打。

心念一动身亦动,人影一闪而逝,弹指神通“噗”封点肩颈穴,身形瞬闪回归重合,看上去自始至终都没有移动过。

“嗯哼”甄婠右肩一麻,手臂僵硬剑势渐缓,遍体一颤“咻”由身侧掠过,怎么回事?他明明没有动,不对,上次也是肩颈穴一麻失去反抗力,难道是他的奶奶在暗中帮手?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甄氏一族任凭他驱使吗?甄婠的肩颈穴麻木消失,旋身落地凝视他娇吼:“癞皮狗,本郡主让你一回,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办法解决困境,说出来听听?”

王玵微微一笑,她胡搅蛮缠,对付这种火辣女人就得磨,磨平她一身刺自然就老实了,旋身腾挪凸石上盘坐下来俯视四族吐真言:“驱狼吞虎!”

驱狼吞虎,谁是虎谁又是狼?莫非他羞辱本郡主?甄婠怒视他暗思。

第23章驱狼

“驱狼吞虎?你什么意思?和着在场的四族人在你眼里都是狼?”甄婠柳眉倒竖,刚放下的宝剑“刷”怒指王玵喝斥,地面上的枫叶“沙沙”在火发火羽衣跌宕下荡漾纷飞。

“我就说嘛,你们身体内流淌的龙人血脉稀薄肯定影响智商,瞧瞧他们三族人有没有被你挑拨成功?”王玵左手一幻在她的剑尖上一弹,“铛”荡开宝剑旋身引导惊诧中的她观看三族人,捋顺额前发丝,见她咬牙顿足说道:“哎呦喂,这么漂亮的火羽戎装变成狼皮,啧啧……”

“你闭嘴,好,算你有理,本郡主心直口快理解有误,那你说说如何驱谁吞谁?”甄婠“蹬蹬”小退三步撤剑入鞘,面红心跳,混账东西,他扮猪吃老虎,本郡主肩头两次袭击都是他所为,这次以手指弹开宝剑警告本郡主?

严旭双目晶亮闪烁,见这位郡主有意无意流露出怨恨之色微微蹙眉,在挑拨之言被挑明后双目恨意增进,她难道一心想让三族人臣服甄氏?可惜她缺乏领导能力,也许这位王祥是个契机,由王祥领导既不得罪甄氏又可以伺机发展?

“哈哈,眼下四族面临存亡之危,李氏很快就会派人前来核实情况,郡主情急失言在情理之中,但请王祥义士说明缘由、驱狼吞虎成功也好正名统领之职,各位可有异议?”严旭心思电转上前一步抱拳陈词,环视众人询问。

有礼有节不卑不亢,谁也不得罪,狡猾的家伙,胡杨暗忖,自己敗于王玵手上心服口服,无视甄婠向王玵抱刀一礼,扭了扭短脖子正容说道:“事先约定胜者引领四族,王祥义士理应就此正名为统帅,难道各位想悔诺不成?”

“胡兄言重了,信守承诺乃氏族存世之本,不过场中大多数人面服心不服,未免调令不灵贻误军机,依我看严兄的提议最恰当,如此一来王祥义士免于人心不服敷衍了事而误事!”程翔微尖锃亮的额头金芒下泛彩,抱拳四方礼圆场,甄氏一族母仪天下尚可,真被她们一帮女人指手画脚算什么事?

完了,他们三族一唱一和促成这个混蛋统治,一心脱离甄氏管束,本郡主该怎么办?额娘虽然没有明言具体意向,但是迎奉龙氏皇后辅助太子登基之心不言而喻,可如今这局面无法把握。

一旦失去先机再想掌控局面难于登天,早知如此就不该与那白发王玵闹别扭,或许大大方方交出剑谱可以让他生出好感而辅助甄氏走上正轨,如今该怎么办?

甄婠思虑万千拿不定主意,左手在不经意间攥紧剑鞘,遍体微微发颤,当感知自身被无数人瞩目时回过神来,微抬头盯着王玵说道:“既然三族一致认同本郡主没有异议,但愿你能扭转乾坤,否则在场所有人都不会饶恕你!”

“哎呦喂,你总算在李氏追兵未到之前开口了,难得,真难得!”王玵盘坐凸石,左肘支膝掌托脸颊斜视她依依不舍的退下凸石调侃,见她气得红光满面胜过夕阳余晖话锋一转:“兵分四路围攻天蝎帮,余下北方狼路尾追蝎子狼群直奔圣光裕,行动。”

什么?甄婠噎得怒火中烧,本郡主恨不得一剑封喉杀了你,咦,驱赶天蝎帮?这不可能,真是痴心妄想,甄婠鄙夷的瞅着他,张嘴欲言。

“咻,咻咻”咦,他被人掳走了,“沙沙”枫叶从枫树梢飘零而下,这种没可能?

“啊,亲奶奶,孙儿再玩会儿……”王玵惊呼出声,余音袅袅,伴随震荡枫叶在夕阳下熠熠生辉,回荡。

三族人傻了眼,他们初经这阵仗有些发懵,统帅被人掳走了,掳走者难道真是他奶奶?奶奶难道是对祖母的尊称?真奇怪,甄灵内心怪异。

“你们都看见了?这就是你们奉为统领的真面目,他来这里只是玩耍,各位未来的大族长有何指教?”甄婠重新踏上凸石,边走边说,冷漠的巡视三族,哼,一帮势利眼休想逃脱本郡主的手掌心。

“哈哈,郡主说话欠妥,王祥义士临来之前受长辈之托拯救四族,来得突然走得蹊跷,不过想必王义士还会回来,当务之急是驱赶狼群,难道郡主还有其他的办法解决困境?”严旭不卑不亢抱剑行礼,双目溢彩凝视郡主,看来甄氏野心不小,可惜她缺乏真材实料难当大任。

“郡主,事实胜于雄辩,咱们四族无路可走,依我之见各族分开驱狼要紧,万一失去时机后果想必大家都很清楚,我们死不足惜,身在丽都的家族只怕难保!”胡杨左右扭动短脖子,大大咧咧的警告众人,边说边象征性的拱了拱手,她人小心不小,短视的女人也敢耀武扬威。

“郡主,别再犹豫了,说不定李氏的探子就在附近,迟则生变,既已确定生路何不早做决断,实力才是王道。”程翔边说边挥手示意族人准备,这女人没救了,她还真把自己当郡主,尊她一声郡主是看在同仇敌忾的份上,不自爱、自作自受的一天等着你们甄氏。

“好,很好,既然三族意见相同那就杀上枫炎岭驱赶天蝎帮,炎御队出发!”甄婠冷声下达命令,率先引领炎御队直奔枫炎岭南侧,边走边在心中冷讽,不知死活,天蝎帮三万多人据险而守,就这一万多人也想驱狼?可笑,就让你们三族损伤惨重再收服也不迟。

他们终于行动了,但愿你们不要自误,王玵感应四族展开行动会心一笑,侧头盯着幻浪说道:“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不过他们四族一盘散沙不堪重用,你就不担心出岔子?”幻浪盘坐树巅枫叶拱手一礼提醒,黄瞳眸子在夕阳下神采熠熠,疑惑的盯着他期待回复。

他运筹帷幄绝非常人可比,一头长发可以随意变色真是不可思议,借助长发掩饰身份再以瞬间雕刻木人穿戴衣服蒙蔽世人,结合穿越空间般的身法谁能看穿?

不过他不掩饰身份相待是信任也是一道紧箍咒,此生唯他是从是对是错?

“大浪淘沙得真金,存亡世间皆奋命,本大师有心辅助他们走上正途,未来如何唯有时间去验证,走吧该演戏了!”王玵白衣白发飘飘,在夕阳下圣洁泛彩,摆了摆手提醒他演出开始,见他闪挪而去微笑更甚,你也在其列,但愿你幡然醒悟不要走老路。

“喝,你输了,再来,棒子打老虎……”幻家堡内灯火通明,天蝎帮数万人除却站岗值守的帮众之外皆在灯下大碗喝酒、大块剁肉,划拳猜令玩得不亦乐乎。

时间无痕,四族人悄然潜近幻家堡。

“快看,天蝎帮有麻烦了。”程翔抬手指着幻家堡说道,此地距离幻家堡不足两里地,他无声无息的轻身功法真是神出鬼没,竟然没有感觉任何动静?

“幻浪,滚出来,孽徒,你欺师灭祖滚出来受死!”王玵化身白发浪子邀战。

“白,白发浪子怎么又来了?”天蝎帮帮众遍体颤抖,惶恐的瞅着那道飘然而下的白影,杀神怎么又来了?

第24章吞虎

“师兄,你为何苦苦相逼?当日之事事出有因,请你看在同门师兄弟的份上就此罢手……”幻浪闪挪空中肃立对峙,哎,若真是师兄来了他会原谅吗?

棕发飘飘,黄瞳溢彩一脸恳切,在灯火与夕阳暮光中显得特别神韵,演技与打扮都不错。

“闭嘴,你偷取秘笈背叛师门为不忠,浑然不顾恩师养育之恩为非作歹为不孝,辅助龙氏祸害甚大为不仁,盘踞枫炎岭与天蝎帮狼狈为奸祸害百姓为不义,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师兄代师清理门户,死来!”王玵持剑怒斥幻浪,话毕闪现袭杀,“咻”青光溢彩惊鸿一现直取咽喉。

白衣白发圣洁霞染绽放城墙门楼之巅,随风飘彩引人入胜,看你为什么针对我们天蝎帮呢?你们最好两败俱伤,老子让你们生不如死,天蝎豹看得心神怪异。

该死的杀神开打了,混账东西,幻无影霸占枫炎岭引来灾祸,堡内的房屋在前次搏杀中就被他们毁掉一半,天蝎帮全毁在他们二人手中,真该死,最好两败俱伤予以抹杀,天蝎狐在心中发狠,双目闪烁,恨意弥漫,悄然挥手示意帮众退后。

好快,他动真格的?幻浪不敢怠慢“咻”闪挪三米之外转身轰出幻影拳,“轰”内劲拳罡洞穿空间穿透一道残影在一栋房屋上爆炸,“轰”石破惊天,“咻咻咻”无数石子肆意横飞。

“啊,快躲开…”天蝎帮帮众惊恐奔逃,“咻咻咻”人影幢幢闪现逃离。

“师兄,你何苦咄咄逼人?当日你获得一枚冰灵子改善资质,我有什么?从小到大你占尽恩师与师娘的宠爱,师妹…我不服,打就打谁怕谁…你去死吧!”幻浪黄瞳中尽是泪潮,悲苦之余闪挪袭击,拳拳全力施为。

“轰轰”貌似他演戏入情差点说漏嘴,有情况,上次这家伙没有说出心里话,他们还有一位师妹,看来其中纠葛着情感问题,王玵在闪现反袭中揣度,避让拳罡时有意无意闪现在天蝎帮帮众附近。

“轰轰…”武宗初级的拳罡最低亦是百万斤力道,威力非同小可,幻浪已经爆走,不管不顾,拳罡追击白影狂轰滥炸,“轰轰,轰轰轰”直炸得天蝎帮帮众心胆俱裂。

“向右跑,快…”混账东西,这是谋杀,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该死的、他们为什么不到外面去打?

天蝎狐眼睁睁的看着帮众抱头鼠窜,死伤成片,双目渐渐赤红,手攥刀把“嘎吱”作响,心中仇火膨胀,你们都该死,毁掉了本座的希望,看来图谋神斧山无望?

“大哥不好了,躲在城墙上的兄弟前来禀告,树林中窜上来无数人影,东西南三方都有,正在向北方蔓延,怎么办?”天蝎鹰鹰钩鼻上汗水流淌,三角眼中寒光闪烁,惊惧的左顾右盼,颤抖着身体凑到他耳畔禀告,真是流年不利,怎么会被人包围呢?

天蝎狐遍体一颤,杀意瞬间消退大半,惊目四顾残破不全的城堡房屋咬牙切齿,手持大刀一挥奔向西北城墙,感知他跟在身侧问道:“兄弟们有什么发现?我们的暗哨事先怎么没有发出任何警示?”

“我派遣几位兄弟前去察探,尚未接近对方百米就被射杀,枫树林密看不清对方的身份,大哥早做决断!”天蝎鹰抬肘拭去一脸冷汗,三角眼惊目四顾,见接近西北城墙拔出银爪戒备,紧跟其后颤声道出实情,这回咱们天蝎帮是大难临头,内有两个杀神捣乱,外有强敌环视只怕难逃一死。

二人说话间的工夫掠上城墙,依仗半人高的墙垛凹槽向枫树林察看,但见枫树叶片偶尔异动,此起彼伏没有规律,隐有向北方蔓延的趋势。

天蝎狐看得心往下沉,左闪三米“锵铛”从惊悸而颤的属下手中夺下朴刀,扬手向百米外异动的树林中投掷,“嗖”朴刀化作一道寒光电射树林,刚飞出五十米迎来二十多支弩箭,“叮叮当当”撞击出一阵火星子,这是破弩箭?

“大哥,是破弩箭,朴刀都被破弩箭射得凹陷多处,不会是甄氏那群娘们吧?”天蝎鹰三角眼中寒光闪烁看得分明,遍体不经意间一颤冷汗直冒,应该是白天那群娘们,她们怎么敢攻山?不好,白发浪子与那帮娘们穿一条裤子,再添上一批外援攻进来只是时间问题。

天蝎狐双目滴溜溜乱转,回转身见白发浪子引诱幻无影狂轰滥炸,“轰轰轰”所到之处飞沙走石一片狼藉,石子横飞令帮众死伤逐渐攀升心中恨意滔天,他们一定是故意迫害天蝎帮,难道密谋被他们发现端倪而刻意削弱本座的势力?

现在传信求援已经来不及了,真可恨,任务失败该怎么交代?

“传令兄弟们汇聚北城墙预备撤离,快,带上兵器即可。”天蝎狐盯着堡内大肆破坏的两道人影咬牙切齿,攥紧刀把颤悸着身体,深呼两口气下达命令,总有一天本座让你们师兄弟到地狱去相博,真可恨。

“是!”旁边的帮众颤抖着身体抱拳领命“咻咻咻”四散而开传达撤退命令。

天蝎帮帮众在命令下达后“咻咻咻,嗖嗖嗖”迅速向北城墙集结,人影幢幢闪退北方。

动作太慢,再给你们加把火,王玵心随意动,牵引幻无影狂轰滥炸,“轰轰轰”炸伤无数,直接震死数百人。

该死,他们果然故意致天蝎帮于死地,天蝎狐看得分明,恨意在心中腾腾燃烧。

“大哥,人到齐了,现在怎么办?只要您发话我带兄弟们布阵射杀他们……”天蝎豹肩扛大砍刀跃跃欲试,豹眼中几欲喷出火来,瞪着大肆破坏中的两人恨声清喝,他们都该死。

“闭嘴,破弩箭对武宗没用,白发浪子如幻影般的身法你射得中他吗?撤!”天蝎狐不在迟疑,高举开山刀喝令帮众撤退,在帮众撤走后无限怨恨的瞪了一眼搏斗中的两人转身闪挪而去,本座发誓与你们誓不两立。

“轰轰…”咦,白发浪子与幻无影的搏杀并没有停止,也没有追击天蝎帮狂轰滥炸,仅对幻家堡内犁地般摧毁,房屋逐渐变为碎石场,城墙倒塌崩碎,整座堡垒在搏斗中毁得七七八八,一片废墟,咦,二人追逐到山峦之中大肆破坏,怎么会这样?甄婠怪异的瞅着二人搏杀转移。

“咝咝”四族人相继踏上废墟地,几乎人人倒吸凉气,这武宗的破坏力也太可怕了,不到一百个呼吸的时间把偌大的城堡夷为碎石堆,这怎么可能呢?甄灵不可思议的环视人群与废墟。

“哈哈,没想到这么容易便驱狼成功,王祥的计策成功了一半各位还有什么异议?”严旭双目锃亮环视众人问道,见三族人流露出迷茫之色附加一句:“值此生死攸关的时刻你们还犹豫什么?严氏族人听令,更换衣服追击狼群。”

“换衣服?为什么要换衣服?”甄婠凝视那道搏杀渐远的身影,听闻之下中回过神来,转身凝视他惊问,难道甄氏一族从此隐姓埋名?不对,就算隐姓埋名、甄氏一族火红色的头发如何掩饰?

“郡主,想必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一旦暴露身份必死无疑,这是染发药粉、郡主自己掂量着办,严氏族人出发。”严旭抛下一个包裹在石子地上,转身喝令族人追击狼群吞虎。

第25章秃子

“你的驱狼吞虎计划未必可以实现,那甄氏一族赖在废墟地不走怎么办?”幻浪盘坐枫树巅恢复内息,见他闪现而至提醒,刚才差点说漏嘴他不会追问吧?哎,师妹为何夭折于花季?

“甄氏骨子里很高傲,习惯性驱使他人,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随她们去吧!”王玵仰躺枫叶观赏明月灿星,思绪飘远,地球家乡的月亮是否同时绽放夜空,本大师跨时空而来距离地球该有点远?星球奥妙又是什么?平行空间,黑洞,头疼,真是搞不懂这一切的一切。

“你刚才独自去袭杀天蝎帮有什么收获?我只是想提醒你小心那只狐狸,他一肚子花花肠子憋着坏,很神秘。”幻浪凝视他身如柳絮平躺枫叶随风飘摇内心惊异,担忧的提醒了一句,武师境界怎么可能长时间驻留树叶之巅,真是与众不同,但愿你可以逆转乾坤吧!

“嗯,本大师早就觉得他神神秘秘,初步估计他是某个势力设在此处的棋子,目的不在乎搅乱李氏从中渔利,以及图谋神斧山,除却这两样没有人会傻到占领李氏通往神斧山的咽喉地带。”王玵隐约间搜寻到北斗七星,几乎一模一样,不似那个比地球上大一倍不止的月亮,天蝎帮又暗藏着什么玄机?

“明白了,你是木疗大师亲近树木花草,想必你的感知力与花木有关,真是不可思议的能力,难怪你可以明察秋毫,那你为何放任甄氏不管不顾呢?”幻浪凝视他逍遥若仙的姿态很羡慕,岔开话题询问,甄氏终究是龙人正统血脉不似那三族杂而不纯、你不该放弃她们,只不过甄氏确实太过自傲。

“本大师对甄氏一族仁至义尽,她们若是不放弃野心死不足惜,自保不足尚且野心勃勃,你觉得本大师该如何救她们?”王玵手摸钻入胸衣内贴肉修炼的金丝鸟,仰望繁星对甄氏一族的处世心态一针见血。

野心对于现如今的龙人来说是致命毒药,高傲自负,拉帮结派必生内乱,甄氏抹不开那份尊荣迟早会被各氏族吞噬一空。

“哎,你明知道她在等你现身说法,哪怕是一个字她都会全力以赴……”幻浪微微摇头畅言关窍,转头凝视废墟火堆旁的甄氏发呆,哎,自己娶妻甄氏女子又如何做到弃她们而不顾?

“贼,心贼,眼贼,本大师不问你一些隐秘是尊重,你又何必自寻烦恼?送你一句话,龙人复兴之路任重道远,本大师既然参与其中就必须大浪淘沙,诚朋齐心斩尽一切祸根,没有例外!”王玵侧头盯着他纠结的侧面警告。

程妍,法通他们与无名正在聚合志同道合之人,金丝鸟传信不足十万人,就这点人对上各方势力不够塞牙缝,内部再出问题那是自取灭亡。

甄氏一族母仪天下的理念深入骨髓,如今步入灭亡时刻尚在谋算着什么?一心期望别人替她们卖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临了还得训斥别人一番,不知所谓。

甄婠就是特例,这会儿眼巴巴的等着本大师以白发王玵出现,为她逆转一切,或许会以身相许也在所不惜,真不知道那所谓的母仪天下值几纹?

真情无价用作筹码的女人就是一具行尸走肉,社会压迫下的垃圾品,沉沦奢靡**中的寄生虫。

“哎,你说得对,龙人现如今处在风雨飘摇之中,确实需要志同道合之人齐心协力、稳步发展才有希望复兴,不过她们若是被李氏的人发现、你的釜底抽薪计划不攻自破。”幻浪心知肚明,凝视甄氏一族发呆,齐心合力的团体会出现吗?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无情无欲之人,也许他的理解不同吧?

“你也不必担心,甄婠不会等太久,甄氏一族生死当前她敢等下去吗?”王玵仰卧起坐盘腿枫叶巅,双目盯着他自信的说道,见他哑然失笑话锋一转:“给我说说圣光裕,本大师忙得很,现如今不知是那只老虎盘踞圣光裕,拿他们开刀势在必行。”

“嚄,其实我一直想不通,即便是你驱狼吞虎成功,圣光裕你守得住吗?那里同样直达边关与这里又有什么区别?”幻浪侧头惊问,见他沐浴莹辉中的笑脸心里发虚,他的算计太深,一个釜底抽薪仅在李氏垂死挣扎的那一刻爆发,他的这盘棋下得太大,真能实现吗?

“成功?你想多了,李氏不灭亡,驱狼吞虎一直持续下去,你觉得如何?”王玵惬意的伸了一个懒腰,扭动着脖子笑谈,瞥眼见甄婠率先染发笑得更甚,人在临死前还能坚持什么原则?甄氏一族的高傲就是一层虚假的面膜。

“咝咝”幻浪倒吸一口凉气,双目虚张,惊诧的瞪着他陷于思绪澎湃之中,驱狼吞虎一直持续下去会是什么状况?李氏王朝陷入持续内乱之中,驱使狼群自相残杀,龙人坐收渔人之利,这能行得通吗?

现如今,天蝎帮被迫向圣光裕进发,为了食物不得不侵略沿路城镇,而为了发展求一方安稳之所不得不进攻门派,帮会与易守难攻的要塞,面对各方势力压榨他们别无选择,即便是做强盗也需要一方存身之地。

他的计划已步入正轨,以他的智慧未必不可持续下去,但李氏派遣大军围剿又该怎么办?算了,自己赶不上他的思维脉搏何必庸人自扰?

“我得提醒你,圣光裕周边山峦无尽,那一块隶属于苦寒之地,终年冰雪覆盖,草木稀少遍及两百余里,奇特之处不足为怪,唯独要小心蛮人秃子!”幻浪面色凝重,黄瞳微敛盯着他示警,见他毫不在意越发担心,那帮秃子可不好惹啊!

王玵表面平静,心中却泛起浪花,秃子,难道是出自无名提及过的少林寺?可是被蛮人秃子霸占的少林寺不是在腾龙帝国最西边的佛砣山上吗?相距此处数十万里、他们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想必秃子霸占圣光裕时间不长,莫非他们是本大师抛出的往生丹诱饵吸引来的?”王玵微扬眉,眸子中精光隐现,面色平淡和声提问,他知道不少事不明说不会生出异心吧?最好不要触碰本大师的底线。

“我离开丽都之时去过一次圣光裕,据观察与探听的信息显示、蛮人秃子确实为获取往生丹而来,不知为什么没有露面,总之现已霸占圣光裕,秃子人数与附庸兵力不详,你最好小心行事!”幻浪严肃的盯着他提醒,少林武学包罗万象,那帮秃子不好惹,也许这是试探诚心跟随他的契机,他真能拿下圣光裕吗?

第26章篡名

“啊”枫炎岭北方树林中传出一声惨叫,临死前的慘嚎令人听得毛骨悚然,遍体凉飕飕。

该死,那幽灵又来了,天蝎狐盘坐枫树底端树丫,遍体发抖,满面铁青,灵动的眸子中寒光闪烁,瞅着两万多属下惊悸的面孔恨从心起,混账,一而再再而三的袭杀帮众、到底是谁与本座过不去?

“咻”天蝎鹰闪挪树丫转身见他盛怒勃发,遍体越发颤悸,鹰钩鼻耸动,冷汗滑落鹰眼中微微甩头说道:“大哥,先前派出十八个探子死在穿喉之中,现已蔓延到帮众滞留地,而且后方树林中也有异动,那批人已追杀上来,您看现在该怎么办?”

天蝎狐听得瞳孔收缩,气息不稳,双手十指已扎入枫树之中、汁液渗出成行滑落树丫飞洒空中,深呼两口气侧头盯着他惊悸的面孔问道:“你可查出是什么暗器所致?连续死了这么多人连个人影子都没有看到、真是一帮废物。”

“大哥,您训斥属下理所当然,但您不能冤枉兄弟们,试问兄弟们谁不怕死?那暗器贯穿喉结震碎脖颈骨,余下小指头粗细的血洞,搜遍周边没有发现任何暗器,这么邪性的暗器您怎么能埋怨兄弟们?”天蝎鹰抱拳申诉,鹰钩鼻在说话中悸动,内心生恨,他究竟是什么势力中的奴才?跟着这种独珍自享之辈岂不是死路一条?

“哎,你别多心,大哥这不是着急吗?兄弟们接连惨死连个人影都没有抓到,大哥这张脸没地搁、愧对兄弟们,这样吧,歹人逼得紧传令兄弟们向北撤退吧!”天蝎狐见他生气回过神来安抚,看来枫炎岭是待不下去了,再被可恶之辈这么杀下去兄弟们都会离心,这件事与白发浪子脱不开关系,本座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窸窸窣窣…沙沙…”走了吗?眨眼间显露在感应之外,王玵微微一笑“咻”飘然落地,坐在篝火旁挖坑埋下一只处理干净包裹好的野鸡,完事之后挪移篝火堆覆盖烧烤,支起三脚架在火中烧烤一只野兔。

枫叶下不见明月星光,阴气森森,在篝火与一股缭绕的香气中驱散,扩散开去,随风飘散引来无数馋嘴猫。

“哎哟喂,告诉你们,天下可没这么便宜的事,瞧瞧你们一个个馋出口水的德行,驱狼不出力,怎么地,本帅烤熟美味你们全到了、说说几个意思?”王玵手持烤熟的野兔串声讨四族领头人。

乌发飘飘,在篝火映照下乌丝上绽放一层火韵熠熠生辉,白皙的面颊红扑扑,帅呆了,天蝎帮退走与他有关,莫非他与白发浪子也有关系?

严旭一双晶目在篝火下熠熠生辉,闻香咽口水,一脸尴尬,“嘭”踏前一步,双手抱剑一礼,微低头朗声说道:“王帅说笑了,属下惭愧,每每发觉诡异事件不敢轻举妄动,但请王帅明察,我严氏一族不敢违令!”

“嗯,有理有据,本帅也发现诡异事件,不过你心里真是把本帅认做将帅的帅、而不是帅掉渣的那个帅?”王玵跨步而立,震得橄榄服在火光中莹动,左手收回点指众人的野兔串,右手撕下一条腿肉“咻”甩给他的同时自吹自擂。

严旭晶目一闪,双手一抄接住兔子腿,右手麻利的掩藏一片枫叶,心中暗喜,又来任务了,嘴上冲口而出:“不敢,王帅自然身兼大帅气魄胸襟,君子帅气倜傥,文成武德皆是帅,尊称王帅!”

马屁精,什么话都让你说全了,还让不让人说话了?胡杨扭了扭短脖子侧头瞪了他一眼,回转头迈步出班,双手抱双刀一礼,瓮声瓮气的说道:“启禀王帅,胡氏一族多次出战皆被他们横加阻拦干预,出师不力请王帅责罚?”

“哈哈,好,总算见到一位得力战将,看赏,切记,不战而屈人之兵为上上策!”王玵仰头“哈哈”大笑,乌发火韵飘洒,盯着他赞赏一句赏赐一条腿肉,内心微动,他应该不是莽夫,难道他们一族也有什么阵法组合杀阵?

“谢王帅赏……”胡杨尽力伸展短脖子,抱拳致谢,咦,一片枫叶夹在野兔肉中,难怪严旭这家伙嘴巴这么甜,原来他早就得到王帅赏识,看来一切诡异事件皆是王帅所为?

好家伙,一个甜言蜜语,一人豪气干云,和着剩下的都是歪瓜裂枣?那家伙的话未说全一定有古怪,程翔微凸的额头锃亮,内心却无比郁闷,连番事件太巧合,可没有任何证据,但一定与面前这位意气风发而神秘的王帅脱不开关系。

“王帅智谋卓绝算无遗策,程氏一族办事不力甘愿受罚!”程翔双手抱锏一礼,话刚说完迎来一条腿肉,“啪”忙不迭的接在手中内心萌动,难怪,难怪他们争先恐后,看来程氏以后也得效仿。

王玵见他张嘴欲言摆了摆手挥退,也不搭理独站一旁气呼呼的甄婠,反而笑吟吟的瞅着甄灵,双手以串兔肉的树枝在篝火堆旁“沙沙沙”连插三下说道:“你心地善良很难得,剩下的兔肉就赏给你吧!”

“呼”兔肉串平飞,甄灵受宠若惊,纤手抓住树枝,满面嫣然抬头欲答谢“啊”他再次惊呼出声被人掳走,又消失了,下次什么见面?自己在妄想什么?

“郡主,您操劳了一天未进食,请……”甄灵转身恭顺的呈上兔肉,没有在意族人一双双愤怒的眼神,无论自己做什么她们始终排斥,为什么?

“你自己吃,人家王帅赏给你的东西自个享受吧!”甄婠怒气勃发,语气很平和,哎,她比亲娘还要疼爱本郡主,贴身丫鬟,心目中的姐姐,甄氏已步入衰退之路,往后怎么办?

甄灵微微摇头没有吃,见她坐到火堆旁独自伤感走上前去,右手一抖把烤肉树枝“沙”插在地上,“沙沙沙”拔出剑挖土。

她在干什么?很仔细,找宝贝?甄婠惊诧的瞅着她,难道是得到那混蛋的示意,可能吗?

愚蠢,我们甄氏一族的颜面被你丢尽了,若非看在郡主看顾你,你早就该死了。

她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眼神,“沙沙”很细致的挖土,难得,大度,能屈能伸,本大师还真没有看错人。

哼,蠢货,一万多人都认为她是白痴,咦,她发现了。

“呼呼”阿灵心灵所感挑开篝火,“沙沙”挖出叫花鸡,“丝丝”剥开已经变得枯黄的树叶包裹,散发出一阵阵泌人心脾的香气。

“咕咚”这,怎么这么香?

所有人羞愧的吞咽着唾液,衍生出一股饥饿声浪,你们后悔了吧?

“嘻嘻,郡主,给、快趁热吃!”甄灵捋顺一缕已脏污的玫瑰红发丝于背后,喜滋滋的双手呈上叫花鸡。

甄婠含泪瞅着她,“咕咚”哽咽着“嗯”了一声,接过枫叶包裹的叫花鸡吃了一口,“啧啧”入口即化,口腔生津,比琼瑶玉液还要愉悦着身心,惊抬头举目四顾皆是贪婪吞咽声与目光,唯独甄灵一人泰然自若心中一痛,这世上只怕唯有她一人待本郡主如生命?

“你们都给本郡主听着,炎御队一队长甄灵的名字即时废除,唯有她才配叫甄灵,本郡主视她为亲姐姐!”甄婠持剑点指炎御队厉声喝斥,一个血脉浓郁少许之人凭什么剥夺她的名字?

甄灵欲开口谢绝被甄婠摇头不允,好,本大师的计划成功了,爽,王玵感应一切会心一笑,虚影在枫叶巅随风消散。

第27章夜探

“轰,轰轰”丽都皇宫旧址一栋栋新建的亭台楼阁轰然爆碎,声震丽都,平地抖三抖。

“咻咻咻”一群武宗瞬移而至,一个个惊诧的瞅着遍地废墟哭笑不得。

该死,他又来了,恨他无用,骂惹火上身,心中一把火还的忍,何时是个头?柳木内心纠结。

眼看着皇宫就要完工,这下变为废墟,全完了,李彦皇帝还不得气死?杨思怪异瞅着沸沸扬扬的皇宫揣度。

李彦端杯啜了一口,没有人骚扰的日子真好,美酒佳肴,歌舞升平,真是人间极乐,咦,什么声音?不好,“嘭”当即拍案瞬移离开。

“混账东西,白发浪子,本皇要把你碎尸万段,烹炸油煎炒每样来一盘,温酒品尝!”李彦瞅着皇宫废墟气得棕发飘舞,龙袍鼓荡,仰天高呼。

真该死,大意了,原本想皇宫尚在建设之中没有安排侍卫镇守,这下全完了。

“啊,白发浪子”李氏行宫中惊叫声迭起,一片慌乱,“哗啦啦”歌舞侍女在惊慌中逃光光,眨眼间跑得一个人影都不剩。

“咔嚓”龙椅碎裂成渣,膈屁股,龙啸剑都承受不起,碎了拉倒。

哎哟喂,李彦狗贼真会享受,一百零八道菜,你丫的真好客,那本大师就不客套了。

“吧唧吧唧”王玵双手联动享受一大桌子美味佳肴,咦,李彦狗贼回归了,自己才吃了个半饱,真特么的不爽,本大师给你留道菜,“咻咻咻”挥剑留字:味道尚欠火候,勉强入喉,督促改进,再次惠顾。

“咻”李彦前脚落地,双目瞅见他的虚影消散,双目中的恨意火焰喷发式升腾,该死,朕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消散,什么狠话都骂了一个遍还能怎么办?

这,这是,白发浪子,朕要你死“噗”李彦瞅着字迹喷出一口逆血。

“哗啦啦”皇帝在行宫中发泄,砸碎了一坛坛琼浆玉液,摧毁了一幅幅精美的雕刻,就差没把行宫捣碎如花儿谢,遍体邋遢,双目充血痴坐在地,哎,你丫的心胸太狭隘,宰相肚里还能撑船,李氏当灭,干活了。

王玵感应效果不错,身形幻化光临程,胡与严氏三族,各留信笺一封:见风使舵,盛泰入侵,佛陀勾结,即日生变,谏言出兵,灭光兴族。

“咻咻咻”三大族长被皇宫坍塌与李彦愤而宣誓的诅咒声浪惊动,加上担忧犬子与族人的景况心神恍惚,本大师刻意滞留主堂大厅三息,他们纷纷瞬移而回查看信笺涵义,且喜且忧,估计你们与那皇帝一般无二,一夜无眠,本大师不奉陪。

咱们老百姓,今个真开心,累与不累,咱也得面对,王玵哼着调子,优哉游哉。

甄氏居住的西跨院,算了,本大师要熬一熬你们的傲气。

咦,花木界对那块玉佩越发亢奋,该死,被发现了,那恐慌悸惧的气息侵袭得好快,撤,王玵心随意动消失不见。

该死,那洞穴中到底藏着什么邪恶生物?心悸感在夜晚下强盛十倍不止,不知内藏是人还是妖物?

“咻咻咻”王玵怀着满腹心思闪现于圣光裕境内,惊鸿一现,踏雪无痕,最终屹立在圣光城南侧三里之外的绝岭山巅

冰晶圣洁,真是洁美之地,绝险之关。

今夜明月当空,灿星云集,月星挥洒莹辉契合冰雪渲染出一副圣洁世界,美轮美奂,但也透着一股凉酥骨髓的寒意。

不可思议,圣光城竟然处在绝岭半山腰上,宛如一座山峰被生生削出一座围城,高出怒江江面约三千仞,上段约千仞,四方城长宽八里左右,城内建筑物皆是石雕,石面冰结圣洁无暇。

东面临江绝壁直上直下,距离怒江三里地左右,圣光城城墙南北两端弧形延伸至江边,这是一道天然绝岭,武师在没有辅助器具的情况下也无法攀越。

好一块绝地,仅一条蜿蜒绵亘五十余里的官道通往西方,这唯一的生命粮道最宽十余米,狭窄处不足两米,一线天关卡三处,每处皆有士兵终年把守,真是叹为观止,本大师长见识了。

“什么人胆敢窥视圣光城?”一道浑厚的雷音传自中心圣光轩阁楼之巅,阁楼高度几乎与周边最高的山巅持平,“咻咻咻”三道人影从阁楼上一闪而至,声落人至。

三个蛮人佛陀皆披着鲜红色的袈裟,僧鞋依然,左掌立于胸前,右手持佛珠在左手立掌下滑动“啪啪”作响,面目在莹辉圣洁下没有多大差别,皆是秃顶光头,乱糟糟的棕发环绕一周牵连塞胡子满面,太阳穴高凸,双目炯炯有神透着杀气。

“白发浪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交出玉玺饶你不死?”衷禅子圆脸大耳,豹眼环瞪,不丁不八立于西侧,张嘴喝斥震得袈裟鼓荡如波,他怎么会来到这里?

“妖僧?”王玵左手提剑屹立雪地,白衣白发随风跌宕,自然飘逸不染尘埃,圣洁倜傥若仙,双目透过恶僧之间的缝隙游历风景,在耳膜被震得不适时淡漠的鄙夷,三人一脸凶相绝非善类,看来幻浪之言非虚,圣光城已被一帮秃驴霸为己有。

“孽障,你屡次侵犯佛陀寺,残害本寺弟子上百人,这笔账今日一并了结!”衷玄子虚步立于东南,左立掌前推,右手持佛珠串屈伸于右,圆方脸眉宇间一道杀纹跳动,张嘴数落罪名,他把丽都闹得鸡犬不宁还敢跑道这里来撒野,当真是找死。

“咻咻”王玵听得耳膜如针扎,左手持剑耍了一个剑轮搅起一阵冰雪“沙沙”旋流四散飞射,见三人未退运转内劲戒备,双目中杀气腾腾鄙视:“除妖。”

“好胆,你死到临头不知悔改,倘若你现在交出玉玺或许本寺可以既往不咎,否则让你血溅三尺!”衷济子右撤步虚待东北,侧身推立掌,扬佛珠于后敌视,塞胡子钢针遮掩着圆脸尖下巴,张嘴厉声喝斥时下巴拉得圆脸变鸭梨,几乎吼出了肝胆,不识抬举就得死。

“萌熊?”王玵感应戒备,剑轮置后贴背斜立、剑柄过右肩,暗自揣摩,也不知道这帮秃子有什么过人之处,那幻浪颇为忌惮,难道他们还能阻拦本大师的缥缈挪渡?

话不投机半句多,三个秃子不明白本大师正话反说的讥讽之意,啥是萌熊他们一概不知情,反正认为不是好话对上了号,顿时雷霆布阵抓人。

“呼呼”三人手中的佛珠串中断为软鞭,在内劲的催发成直线斜上交汇空中,“啪嗒”结扣一处,“嗡”顺着珠帘荡漾出一层防护罩,在莹辉圣洁下光韵流转,瞬间链接至冰面“嘭嘭,咻咻咻”荡开无数碎冰激流溅射八方。

“咻咻咻”咦,好诡异的阵法,耳听其音不见其形,不好,对外感应消失了,空间被气罩完全隔绝,这是什么阵法?难道佛陀珠三才阵?

“嗡”一条珠串像跳绳一般飞旋荡漾,携带着一股空间碎裂波纹令心神窒息,破碎空间绞杀而来。

不好,危险,上次在一帮武宗手上逃脱纯属侥幸,他们害怕拳掌罡劲在地面上爆炸伤及自身而斜上击打,致使自己从底端遁走,眼下这阵势还怎么逃逸?王玵心生警兆。

第28章逆境

少林寺被蛮人秃子霸占后更名为佛陀寺,称霸腾龙帝国西方,龙氏执掌政权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佛陀寺为所欲为。

佛陀寺堪为国中魁首,寺内没有禁忌,喝酒吃肉,娶妻纳妾,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称霸西方无人敢惹,唯独一人例外,此人便是白发浪子,他曾多次声张正义虐杀秃子。

秃子之名由来已久,源于佛陀寺向往极乐武之极、自誉为佛祖之子,历代信奉圆佛祖未尝之欲,曾一度宣称佛祖托梦,甚至制造佛祖现世异象蒙蔽世人,而这帮蛮人和尚人人秃顶,故而以秃子唤之。

不过这种辱骂名讳仅限于在背后议论,但白发浪子的出现令秃子恶名传天下,并且在一段时间内与佛陀寺敌对,斩杀百余人最终负伤遁走。

禅玄济三子素来以追杀白发浪子为己任,无名曾经提及过此事。

秃子此来出于往生丹与玉玺现世,以及意图霸占神斧山才滞留圣光城。

奇怪的是自己以白发浪子的身份在丽都闹得鸡犬不宁他们也没有挪窝。

此刻相见不恨晚,那是仇恨更上一层楼,一出手就是针对性的佛光三才阵笼罩。

佛光三才阵攻防兼备,置身其中宛如死亡监禁之所,阵法合三人毕生功力形成气罩,气罩内空间隔绝,碾碎空气。

置身其中即便不动也会窒息而亡,并且牢不可破,除非自身修为超越三人方可一试。

既然被冠以佛光三才阵主要彰显在攻击上,但见衷禅子暗运内劲舞动佛珠串,一道紫红色的光芒伴随佛珠串晃动而绽放,在莹辉圣洁下成一道弧形彩虹般耀眼。

武宗的威能非同小可,他们的阵法超出预估,比李氏鹰犬强出无数倍,大意了,他识危施展缥缈挪移避过一劫。

“咻”手持龙啸剑直取顶端六枚佛珠环扣,“铛”龙啸剑无功而返,反被一股澎湃的内劲延伸至手腕臂膀几欲碎裂,钻心般的疼痛令遍体冷汗迸流。

这怎么可能?龙啸剑无往不利怎么会刺不破佛珠?不但如此险些震碎右臂,若非花木界溢出木疗精华温润、右臂算是废了。

龙啸剑自命名一来仅出鞘一次斩伤两名武宗,平常对敌仅以宛如针尖般的剑鞘尖端迎敌,而剑鞘尖端不亚于剑尖,为什么对佛珠没有效果,仅仅只在一枚佛珠上留下一道印痕,还真邪门。

正当他心思电转之时,“呼”衷玄子紧随其后荡漾佛珠串扫射而来,威势比先前更胜一筹,迫使他挪移避让,心中一把火腾腾燃烧,三个秃驴找死?

他憋屈生恨,但没有轻举妄动,撕不开空间封锁便意味着逃不出阵法笼罩,硬碰硬的苦果正在火辣而麻木的右臂中惊悸着神经末梢,强压着疼痛与怒火寻找破绽。

三子内心紊乱,彼此心意相通,这怎么可能?佛光三才阵顶端六珠汇聚三人毕生功力,转换如轮,任意一点被攻击皆承受合击之力反弹,他怎么可能没有受伤?

三人想不通,内心惊悸,彼此对视面色凝重,交换眼色,抓捕白发浪子势在必行,任务其次,主要是玉玺干系整个天下必须夺取,纵然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

换过人来不死也是重伤,武宗境界也一样,该死,陷入困境,花木界太贪吃,那么庞大的毁灭雷电都可以消化、何况是三个蝼蚁的阵法合击之力?不过蝼蚁针对花木界而言,自己反而是三人眼中的猎物,一旦被三人震碎手臂花木界也无能为力,他很担忧。

实力差距太大,彼此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他全仗着缥缈挪移身法避让,硬碰硬对上武师大成之人都很吃力。

白日硬憾武师中级、等同大成境界,源于三大帝国说法不同,当时以螺旋劲杀敌,摧枯拉朽震死对方,他自己也吃足了苦头,被人击飞也是事实,但在花木界的温润下啥事没有。

“呜呜”三子顺时针荡漾佛珠串,一串紧挨一串,对王玵实施碾压式绞杀,阵法内几乎没有存身之地,外形显露出一道十余米高的紫色气罩,三人合力向南移动,不停地变换位置绞杀。

气罩所过之处冰晶崩碎,“咻咻咻”飙射式退避,无形之中掀起一股龙卷风向南席卷,惊动了整个圣光城。

“咻咻咻”无数人腾身高处观摩,一个个伸长着脖子,张大嘴巴吸凉气。

谁不知死活惹上三位杀神?那就是佛光三才阵吗?据传这种阵法可以绞杀高一个大境界之人,威力无边,进入其中有死无生、从无例外。

找死,竟敢招惹佛祖之子,这是谁这么胆大妄为不知死活?哼,等着被佛光三才阵搅成碎末吧!

真壮观,佛光气罩十米多高,照亮了一大片区域,啧啧,真像绝世宝物出世的景象,看来拜入佛陀寺很有前途,这是谁不知死活玷污佛光?

禅玄济三子不愧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在不到三十岁的年龄就突破到武宗境界,这世上又有几人可以媲美?

这被困之人颇有几分本事,难道达到了武宗大圆满或是巅峰境界?哼,不管是什么境界进入阵内都得死。

真是三生有幸,今日是什么日子,这佛光三才阵也现世了,照这趋势是要把南方的山峰给毁掉?好像听到三子喝斥白发浪子,不会真是他来送死吧?

白发浪子这回要栽在佛光三才阵之下,可惜一代夺心郎君就要葬送在冰雪之中,那绝世身法要失传了,真是可惜。

混账秃子害人不浅,他们还想逞凶到什么时候?害得白马王子陷于绝境,为什么会这样?谁来搭救他一把?该死的是佛陀寺内的一帮秃子,呜呜,他不该死!

三里外,雪峰山巅之上,幻浪屹立寒风中,双目晶亮观摩战斗,锦袍棕发逆风飘宕,一脸茫然若失,内心悸动,自己没有极力阻止他是对是错?

明知三子就在圣光城中没有明说,却用来试探他的能力决定效忠与否,难道自己已变得功利熏心?

或许自己突破武宗不甘受他指手画脚,亦或是维护甄氏之心过重,还是因为他剽窃本门功法所致?自己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嫉妒,私心,报复还是受尽龙轩盛气凌人欺凌已久而生不甘人下之心,驱使潜意识让他来送死,自己究竟算什么人?幻浪心思紊乱。

“嗡嗡……呼呼……咻咻咻……”佛光三才阵骤然异变,霞光气罩扭曲成波纹麻花状,散发出的光芒陡增十倍,灿灿刺目,冰晶与石块在霞光中电射八方,直达数里之外。

阵法内,王玵一阵阵叫苦,该死,佛珠串成三叠浪式绞杀,一环套一环不留缝隙,这是要存心整死本大师?

三个秃子欺人太甚,所幸本大师的右臂已经复原,那就来一场对决,什么狗屁阵法给本大师破……

第29章地动

“锃,咝咝”龙啸剑出鞘华光炽盛,迫使佛光一滞暗淡无光,一股无匹的锐气充斥而出,几欲令佛光三才阵紊乱断顿。

禅玄济三子内心一突,人人面色潮红泛紫,气息紊乱急促,匆忙间施展出浑身解数舞动佛珠串硬抗,心意决然、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去死吧!

三子咬牙拼命,无论是佛主交代下的任务还是玉玺与名声皆不能败,也败不起。

修为境界因此而种下心魔止步不前遭人唾弃、还不如死战到底博一个光明的前程未来。

三子全力施为,“嗡嗡”佛光气势再度重现,威势强盛一倍,所过之处冰晶山峰如豆腐般脆弱被佛光昙花席卷南方,“咻咻咻,呜呜”荡起一股数十米高的冰晶龙卷风肆虐空中。

莹辉圣洁陪衬,一朵巨大的佛光昙花盛开在山峦之巅,半空之中,冰晶与飞石宛如花粉随风飘散,美得不可方物。

美得令人畏惧而退避三舍,“咻咻咻”无数人闪挪避让。

一股窒息质感渗入骨髓,谁接近谁先死,也许正应了一句话:美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佛光昙花真壮观,美得令人嫉妒欲绝,自己为什么没有这种威能,哪怕拥有这种能力施展一回也值了。

白发浪子竟然能扛这么久,他真是不简单,怎么还没死?这么大的威力他怎么扛得住?据说佛光三才阵中没有空气,他怎么可能扛这么久?

空间隔绝是绝杀阵,水中可用避水换气,难道他拥有换气之类的异宝?除此之外怎么可能在奋战中不呼吸空气?

人心乱纷纷,幻浪看得分明,完了,他这么优秀自己却害了他,他若死自己这辈子算是毁了,为什么自己先前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呢?

心魔即是心神中的郁结,死结不可解,自己真是无可救药,妄想贪念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也分不清楚,为什么会一力促成这种不可逆转的局面?

此时此刻,四族人追赶天蝎帮进入百里之内,四五万人驻足山巅之上凝望那震动大地、闪耀在低空之中的昙花,怎么回事?

那是什么?就这动静至少是四名以上的武宗拼命搏杀闹出的阵仗,可武宗拼命怎么会发出彩光烟柱?

谜,真是羡慕嫉妒恨,争夺宝物,难得圣光裕再现绝世重宝?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那座山峰都被他们毁了。

甄灵环视几万人驻足不前,百里地根本是距离,但所有人敢想不敢贸然逼近,看来当年圣玉出世死了无数人,包括武宗也死了一部分,谁敢接近那就是找死,如今的圣光裕已是忌讳之地,究竟是什么在搏杀?

这不可能?那阵法中的人怎么还没有死?他还能扛多久?据说被佛光三才阵笼罩之人从无生还,他死定了。

“叮叮咚咚”一股清脆而又像闷雷之音传自佛光三才阵中,震得三子惊悸若狂,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拥有对抗三人合击之力?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三人不明白,他却在阵法中疲于奔命,不就是跳绳,小孩子把戏,本大师感应能力超长,三人舞绳也不过如此。

闪,他穿梭空间波纹,每每险而又险的消失在佛珠串光顾之地,“铛”手持龙啸剑撩拨佛珠串,借力打力,本大师让你们自私恶果。

咦,三个秃子的佛珠串以顺时针挥舞,不管是一条弧线形还是波浪三叠式皆是顺时针相互咬合绞杀,一环套一环的规律。

顺时针规律,自己就对症下药,他以魂念控制龙啸剑贴上去,“咻”龙啸剑被佛珠串“铛”击飞反弹至另一条佛珠串上再次反弹第三条佛珠串,循环往复促使三秃子自己震荡自身。

打吧,打得越凶震荡力越大,震不死你们也会被累死,他在心中发狠,期待累趴下三秃子的景象。

还是境界太低,此刻与三子干耗,结果未知,他根本没有能力反抗,即便是用手持龙啸剑都做不到,仅能以魂念操控龙啸剑被佛珠串反弹而借力打力,而且处在疲于奔命的穿梭途中,很累。

对于他来说呼吸不成问题,拥有花木界不差那一口清新空气。

只不过逃不出佛光三才阵的笼罩,三秃子对阵内的一切了如指掌,不停地变换位置挥舞佛珠串绞杀,无论怎么穿梭都在阵法之内,稍不留神反而会被搅成碎末。

三子打得很郁闷,那一把剑太古怪,状若阴阳相济,软时如绳线般柔顺,坚硬起来任凭天塌地陷般的碾压都不会变形。

明明感知宝剑在白发浪子手中,为什么搅动时却又触碰不到他的身体,他究竟修炼的是什么身法?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缥缈无痕迹的身法?

白发浪子就像一阵风无痕无迹,随遇而安,随性而变,无论佛珠串速度有多快也捕捉不到他半丝衣角,为什么会这样?

禅玄济三子不服气,打肿了脸充胖子,明知道相互间以佛珠串震荡对方,直震得气血澎湃,内劲紊乱,心神恍惚也咬牙坚持,死扛到底,犟驴就这德行。

尼玛,三个秃子存心死磕,他累得够呛,花木界是牛逼,不断地输送木疗精华提供消耗所需,但身体强度不够,来来回回被精华充斥筋脉活受罪,好比抽水泵管道排水量每分钟八十升,而躲避高速绞杀的佛珠串需要筋脉每分钟输出一百六十升,乃至更高,身体那里受得了?

不但如此,精气神三合一高度紧张,半丝闪失便会死亡,挪移、反击,挪移、反击,再挪移、再反击…他在遍体赤红中咬牙死扛…本大师耗死三秃子,谁怕谁?

某一刻,三子嘴角溢血,面色乌黑发青,隐隐有爆体而亡的趋势,彼此眼神中流露出决然之色。

“嗡嗡嗡”骤然间停止佛珠串挥舞绞杀,三人双手齐整地高扬佛珠串过顶,促使佛光三才阵荡漾出一股璀璨夺目之光,继而合力向下鞭打。

“轰隆隆……”一声惊天巨响彻响云宵,大地震动不宁,延绵百余里地,宛如十八级地震爆发,震得无数山峦上的冰晶轰隆隆爆碎坠落。

嚄,好大的威势,炸得心碎裂般颤悸,一颗心好像蹦出心脏之外,佛光三才阵真不简单。

完了,白发浪子死了,那座山峰都塌了,他不可能存活,何况三名武宗都累趴下了,他又岂能存活?

第30章疑惑

一场生死搏杀伴随惊天的爆炸声浪结束,佛光消逝,冰晶碎石飙风渐敛。

“嗡嗡嗡”冰晶覆盖的山峦亦在余震,回音“嗡嗡”不绝入耳,但不见相互搏杀之人。

“咻咻咻”一道道人影闪现逼近,闪挪冰晶碎石坠落之地。

那是,身在空中见证一道蜿蜒曲折的战道,不少人双目惊张,张嘴“咝咝”倒吸凉气,这怎么可能?

这是一条宽五米余深三米左右的山脊沟渠,沟渠两边斜向外扩张,石层面宛如打磨后的镜面光滑照人,这是被佛光三才阵切割而成的吗?

人的好奇心很强,不一会儿沟渠旁聚集上万人观摩,嘘嘘声如潮,最终惊悸的汇集在一处巨坑旁边惊呆了,这佛光三才阵也太强悍了吧?

沟渠尽头炸出一个大坑,大坑深数十米,三条裂缝分割山峰延伸三十多米,惊得无数人冒冷汗,内心颤悸,武宗的威能也太强悍了吧?

“快来看,这里有血迹,不会是三子负伤留下的吧?”汤韫黑瞳闪烁瞅着大坑外侧五十米外一块血迹惊呼,引起无数人闪挪近前察看,血迹斑斑余温烟丝缭绕,难道是三子受伤了?这怎么可能?

“这边也有,没想到白发浪子这么厉害,他竟然让三子负伤,真是不可思议!”唐琦黝黑的面庞在莹辉圣洁下反光,双目锃亮的瞅着冰晶碎石子上的血迹轻呼,这一定是三子负伤留下的血迹,不知道那位白发浪子是死是活?

“咻咻咻”人群越聚越多,很快发现了第三块血迹,基本上可以断定三子负伤回归圣光轩疗伤,伤势一定不轻,否则不会一声不响的离去。

三子受伤了,白发浪子呢?一些热心之人继续搜寻,在勘察一大片区域没有任何发现时闷闷不乐,难道白发浪子已被三子毁尸灭迹?

“你们围在此地干什么?散了,佛陀寺斩杀妖孽之地不许围观,限时三息内离开,过时以妖孽同党论处!”正旋子左眼皮上的疤痕跳动,双目中凶光毕露巡视人群厉声喝斥,本僧奉命率队驱散人流,谁敢滞留格杀勿论。

人群一阵骚动,纷纷足点地腾身闪挪离去,人潮在空气中发出“咻咻”撕裂声,眨眼间消失一空,仅留下佛陀寺一干恶僧勘察山巅,三子为什么要彻查搏杀现场?难道白发浪子还没有死?

搏杀现场发生的一幕幕没有逃过幻浪的感知,眼瞅着佛陀寺的恶僧驻守现场内心悸动,自古以来被佛光三才阵笼罩者从无活口,自己害了他,他不可能活下来,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思绪紊乱,黄瞳呆滞,缓缓转身向南走,脚步虚浮身姿左右摇摆,他突然发现自己已不在是逍遥之人,师门规定的为人处世准则早已荡然无存,心中空落落。

咦,鼻息嗅到一丝极淡的血腥味,心中一惊低头发现胸前一滴血迹头皮发炸,这怎么可能?难道,难道是他故意留下的,这世上除了他就没有人做到这种让武宗无觉而留下痕迹之人。

适才面北迎风,血迹气息被风吹刮感觉不到,自己观摩搏杀太入神,他留下血迹是警告自己还是重伤需要人护法?

幻浪黄瞳闪烁,内心且喜且忧,败了,自己与他斗唯有一死,何况家人被他安置在神斧山洞府之中,他前次不惜暴露双重身份警告自己,自己一错再错,看来自己已没有选择的余地。

思及此处,幻浪仰头深呼两口寒气,黄瞳在星月莹辉下熠熠生辉,紊乱的思维逐渐清晰,幻无影不再适合自己,幻星影也许是个不错的雅号。

明月微偏,幻浪一身轻松现身枫炎岭北端,飘然定身在一株枫树树巅,诧异的凝视那道笑容如故的身影,他果然没死,真是不可思议!

“你来晚了,看来本大师得重新给你定位!”王玵盘坐枫叶,白衣白发随风飘飘,双目凝视他清逸的模样调侃,但愿他可以收心,否则死不足惜,这世上找几位兄弟怎么就这么难呢?

“你没事吧?要知道那可是佛光三才阵,自古就没有听说过被笼罩其内有生还者,你……”幻浪面色微红有些尴尬,略显拘谨盘坐枫叶,黄瞳闪烁凝视他全身上下担忧的问出口,他的境界不高尚且如此厉害,一旦突破武宗境界岂不是可以横扫武林?

“让你很失望?”王玵瞥眼赏月,淡淡地回应了一句,那三个秃子的佛光三才阵确实厉害,本大师在阵内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死劫,若非借力打力让他们彼此震伤对方恐怕难逃一死,特别是最后的合力鞭打威势惊心动魄,威力无边,可惜他们受伤后不能把佛光三才阵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属下该……”幻浪遍体不畅,腾身起立抱拳请罪被他摆手打断,一脸懵逼的屹立枫叶,内心一阵阵苦笑,自己这种作为是借刀杀人,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置,侍奉人的活真不是人干的事啊!

王玵瞥了他一眼,捋顺一缕凌乱的白发说道:“你真是不长记性,本大师不需要属下而需要朋友,贴己、赴汤蹈火不皱眉头的兄弟!”

曾今的兄弟过得还好吗?

幻浪遍体一僵而颤,呼吸渐促,黄瞳惊张的瞅着他说道:“好,我幻浪原本以浪迹天涯为人生目标,向往无拘无束的逍遥日子,遇上你真是三生有幸!”

“你既已想通就去吧!切记不要感情用事,按枫叶计划拿下圣光城,本大师怀疑圣光城内有古怪,你多留意一下。”王玵侧转头弹出一片枫叶,一脸欣慰,双目精光连闪瞅着他提醒,神偷门向来洒脱,他经历龙氏皇宫熏陶也没有忘本,或许他是一个人选吧!

幻浪探手接过枫叶,边看边盘坐下来,看清内容后颇为讶异,惊抬头凝视他问道:“这能行吗?呃,我只是担心甄氏一族不会同意,至于圣光城周边的古怪一直是个谜,难道你怀疑佛陀寺有什么发现?”

王玵微微点头,持剑指点北方冰晶般的山峦说道:“圣玉出世为什么选择降临圣光裕?而圣玉又出自哪里?至于甄氏一族你可以从甄灵入手。”

“嚄,圣玉出世传得神乎其神,依据百晓生当年搜集的信息显示南方千里外火山喷发,不过一块石头怎么可能飞行千里之地?”幻浪眺望圣光裕蹙眉思索,略带惊讶的道出疑惑,驱使甄氏参与驱狼行动靠一个侍女能行吗?

第31章探江

圣玉飞越千里之遥坠入圣光裕透着蹊跷,幻浪所知甚少,无名言谈肤浅,但一件死物怎么可能横空虚渡?

现如今佛陀寺霸占圣光城一带图什么?禅玄济三子口口声声索要玉玺、难道佛陀寺意图天下?

但龙氏衰退之时、神斧帮瓦解与雷劫异象都没有让佛陀寺中的弟子现身,貌似他们不在乎帝国权柄。

白发浪子为什么要把玉玺据为己有,无论龙人还是萧泰索要都没有成功,是否说明圣玉与玉玺牵连着什么宝物,灵草与古墓秘笈等有关的奇异物什?

王玵瞅着幻浪闪离内心不宁,嘴边角溢出一口淤血,双目中流露出一抹利芒,佛陀寺、本大师势必铲除你们这帮邪恶之徒,那佛光三才阵真邪门。

阵内的变化并不多,但三个秃子的内息息息相关,无论闪避到任何方位皆被他们发现加以阻截。

依据幻浪的说法是那三条佛珠串有古怪,佛珠出自得道高僧圆寂遗留下的舍利,或是武王之骨制成,这种稀罕物什在内劲与魂念的加持下威力倍增。

难怪威力无边,几乎封锁禁锢成死囚牢笼,无论天上还是地下皆被固防、空间隔绝,本大师遁逃时依仗龙啸剑掐准三子爆发绝杀技前夕时刻刺穿中空部位得以脱身,那一刻三子已消耗过度竭尽所能酝酿绝杀技分神,可惜还是被爆炸余**及身体震伤。

三个秃子想必正在疗伤,本大师岂能让你们好过,闲来无事就送你们一程?王玵在心中盘算,意动影散莹辉枫叶之巅。

月上中天,星光灿灿,圣光城内恢复往昔平静,莹辉圣洁一尘不染,人迹无踪。

圣光轩顶层,禅玄济三子盘坐在蒲团上闭目调息,人人面色暗红,气息粗重,星月莹辉透过空荡荡的石门窗窟窿映照在三子身上显露出缕缕白气,汇聚在石板天花上形成一片雾霾。

“咝咝”一阵极其轻微的声息传自北侧窗外,三子骤然睁开眼帘愁眉紧锁,悉心感知一无所觉,彼此对视一脸茫然,难道是风声?

圣光轩在阴雨天高耸入云,地处冠龙星北方终年冰晶,凉飕飕,寒风从未停止过,迫使三子既迷惑风声异常又怀疑身负重伤产生错觉不了了之。

“咝咝,咝咝”怪事年年有今夜特别多,咝咝声偶尔一阵皆与往昔不同,迫使三子无法安心调息,一惊一乍二十多次逐渐麻木不再理会。

机会来了,他一脸微笑,屹立在圣光城北方十里处的冰晶山巅之上,白衣白发随风飘飘,抬手接应金丝鸟回归,金丝鸟咝咝鸣叫落入手掌心打滚欢悦片刻钻入衣袍之中修炼,他的笑容更甚。

金丝鸟小巧玲珑,速度卓绝,修为仅与武师初级持平,但一般的武宗难以媲美它们的飞行速度,天蝎帮帮众死得蹊跷全是它们的功劳,这回轮到三个秃子偿还血债。

三个秃子施展佛光三才阵,金丝鸟也是受害者,当时差点令它们窒息而死,若非它们待在本大师身畔时日不浅习惯了吸收花木界散发的气息早已死翘翘,同仇敌忾迫使它们袭扰三个秃子很卖力,该收账了。

他心思电转,略微安抚金丝鸟,身形随风而逝,宛如从来就不曾出现过,仅在莹辉圣洁的山巅上留下两个浅显的脚印。

再次现身时距离三秃子不足两米,人至剑鸣,一道华光横削千军,宛如一道惊鸿乍现,嘶鸣一闪而逝。

“叮叮叮,噗噗噗……”禅玄济三子识危为时已晚,但三人皆处在武宗初级,若非负伤处置突发事件不再话下,但一切赶在一起处置不及时,面临死劫仓皇招架,纷纷以佛珠串抵挡华光,华光掠过分别斩断每人一条胳膊,溅起一阵腥风血雨。

衷禅子闷哼一声,右手连点穴位止血,遍体在疼痛与后怕中颤悸不止,低头瞅着左小臂仅剩下半截怒火冲天,豹眼惊张而赤红,咬牙切齿强压着爆炸式的恨意低声咒骂:“该死的白发浪子,你果然没有死,二位师弟有什么看法?”

“师兄,那白发浪子轻身功法盖世无双,现如今寺中的师兄弟未曾抵达,仅我们三人难以抗衡,长此下去会被他逐一击破,师兄早做打算!”衷玄子眉宇间杀纹血红,一颗颗冷汗顺着杀纹流淌而下,咬牙低语时喷得冷汗飞溅而散。

混账东西,他怎么没有死?旧仇未解又添新恨,他该死一万次。

“师兄所言不差,我们三子合力施展佛光三才阵都没有抹杀他,在没有阵法防护他袭杀的情况下防不胜防,望师兄早做决断!”衷济子的尖下巴胡子上冷汗直流,伴随忍痛低语冷汗如雨挥洒,双目凝重的瞅着衷禅子,袈裟鼓荡不宁。

白发浪子究竟修炼的是什么轻身功法?怎么与以往对战截然不同?

“既如此我们师兄弟悄然撤离,不要惊动任何人,等待寺中师兄弟抵达再从长计议!”衷禅子感知全开,豹眼四顾,与两位师弟背靠背戒备,略微沉吟轻声低语,白发浪子是想玩猫捉老鼠的把戏,真可恨,不过看看谁是老鼠?

“师兄言之有理,只是我们离开之后圣光城怎么办?仅一帮正字辈的弟子守城不足,一旦出现意外圣子责罚下来我们担待不起!”衷玄子眉间杀纹跳动,双目惊悸的瞅着窗外的圣光城焦虑不安,思及职责任务不可放弃低声提醒,圣子杀戮果决,一旦发怒吃罪不起。

“师兄所言有理,但圣光城只是障眼法,我们何不……”衷济子双目炙热,几乎遗忘了断臂之痛,边说边用尖下巴翘指东方,感知二人呼吸渐促暗喜,不知现在可不可以开启那扇门,一旦进入其中获得功法秘笈,据说还有神丹妙药,若是得到手何惧一个白毛杂碎?

三子没有再言语,纷纷点头闪挪东方,直达怒江江面中心踩踏江涛惊目四顾,在感知没有人跟踪时钻入江水之中。

白痴,在本大师面前玩水那是找死,王玵感应他们意图怒江中的什么东西提前钻入水中等候,随后悄悄潜近三子,在激浪暗流中追逐,心中越来越迷茫,莫非圣玉关乎怒江底部的秘密?

可如今三子没有圣玉与玉玺傍身,他们为什么下潜江底?看来其中掩藏中不可告人的隐秘,江底又能掩藏什么?

第32章诡变

怒江水面数十里宽,江水滔滔奔流,上接冰海下连渤海,水质含盐量颇高,自古不断流,深不可测,水中漩涡暗流涌动。

青绿色的水质惹人眼,外观是一条靓丽的风景线,置身其内危机四伏。

忽而,一条灰白色的食人鲨游弋在圣光裕水域,似乎嗅到血腥味向三个猎物潜近。

咦,那是什么生物?距离一里半,似乎在向禅玄济三子靠近,不好,那三个秃子断了一臂流露出血腥味引来那家伙,他们有麻烦了,但愿他们不要被那家伙一口给吞了断了线索。

他置身水中感应距离减半,随着那条水生物逆流潜近隐约间感应出它是形态,十二米长,像一艘潜艇,每次甩动一下尾巴飙射三十多米,迫使后方水流漩涡暗流成串,这一定是一条凶残的食肉水生物,鲨鱼?

不好,它在加速,好快,距离三子五百米,三百米,一百米,咦,他们发现危机开始逃跑,分别向三个方向遁走直上江面,看样子他们不是第一次遇上鲨鱼?

衷禅子遍体颤抖,双脚连踏江水留下一道道旋流水柱,身体宛如离弦之箭向水面飙射,面色发紫,豹眼环瞪,恨意在心中激荡,真该死,怎么忘了负伤不能下水,遇上这食人鲨真要命。

食人鲨偌大的眼珠子寒光闪闪,瞅着猎物分散逃跑,尾巴顿时颤抖式的煽动,身躯宛如一道电链破空,咻滑破一道巨大的水泡烟尾电射衷禅子,那血腥气息浓郁,如此美味佳肴怎么可以放过?

王玵感应到它的凶残食欲直扑流血的衷禅子,这没常识的家伙要倒霉了,速度完全不再一个档次上,它们才是水中的王者,咦,张嘴了,好大,足有五平以上,这一口吞下去,咦,好狡猾的衷禅子。

食人鲨阔嘴撩张,森白的牙齿好几尺长,借助速度快一口咬食衷禅子,森寒闪光的眼珠中流露出一抹胜利的喜色。

危机降临,衷禅子遍体惊悸,冷汗直流,一颗心几乎跳到嗓子眼,就在几尺长的锯齿牙咬合之时,一股不甘受死的狠劲爆发,身体骤然间向左上滚进,右手中的佛珠串鞭打钩挂锯齿牙,一拉一翻滚出巨嘴,随即从食人鲨躯体旁向后上逃逸,险死还生,豹眼中红光闪闪,遍体惊悸亡命般逃逸。

食人鲨一嘴咬空,凶目中喷射出一道光芒,尾巴侧向一扇,身躯一扭搅动出一股巨大的涡旋暗流向衷禅子飙射而去。

王玵看得心惊肉跳,感应中的衷禅子是在垂死挣扎,在水中实力减半,速度又处于绝对劣势,他死定了,咦,那两个家伙怎么又逃回来了,不好,好多鲨鱼,怎么会这么多?

衷玄子在左侧水域中平行逃逸,顺水直下,四肢奋力划水,发丝与袈裟成直线流水式拉直,伴随身体而变换,在水中留下一条真空通道向前方飙射。

“嗡嗡”江水中发出轰炸机般的声音,震得耳膜生疼,无数巨大的黑影驾驭声浪向目标电射,促使江水中心沸腾跌宕,无数漩涡四散席卷江水。

衷济子在右侧水域遭到同样的待遇,被密密麻麻的食人鲨追击,偶尔来一次闪袭,迫使他惊险连连根本没有空余的时间间隙向上遁逃。

王玵处身在下方百米处,这是什么情况?按说三个秃子不会笨到自己找死的程度吧?其中一定有秘密,算了,本大师自己探索江……咦,不好,该死,食人鲨咬过来了。

五条十余米长的食人鲨分从五个方位包围过来,像久经训练的士兵合围,其中一条食人鲨脱群而出,尾巴一扇电射奔袭,临近时张嘴撕咬。

他内心震惊匪浅,这是什么情况?食人鲨也会玩合击术,这也太扯了吧?为什么本大师被它们特殊照顾?

谜,本大师就把它解开,想咬本大师那是做梦,心念一动身形一花瞬移五米,食人鲨一口咬碎了残影,冲出五十米之外,它正对面的另一条食人鲨对冲而来,彼此交错处的江水化作无数水泡爆发式的四散而开。

食人鲨表现得很诡异,威势惊人,实力层次不亚于武宗,它们嘴上的锯齿牙在先前衷禅子的佛珠串的磕碰下毫无损伤,不会有人调教食人鲨吧?

王玵一边思虑一边瞬闪戏耍食人鲨,每每恰到好处,总是在食人鲨以为咬到的时候出现在一旁,故意激怒食人鲨,食人鲨会有什么出奇的表现,难道它们拥有与人类一样的智慧?本大师还真不信邪,那绝对不可能。

场战斗很奇怪,邪门,他不服气试图追根问底,一群食人鲨维护权威拼命的捕食猎物。

食人鲨渐渐被他激怒,一条条食人鲨对向穿梭噬咬,左右,前后,上下切割,嗖嗖嗖宛如利箭离弦,搅得江水震荡不宁,演变成一块水泡崩碎水域,但始终不能伤到猎物分毫,怒了。

“哞哞……”食人鲨暴怒,在水中发出牛叫声,类似,震颤水源远扬出去,不一刻飞射而来百余条食人鲨助阵,集结成圆球状包围,没有进攻,仅在张嘴,腹部气囊蠕动酝酿着什么?

王玵感应敏锐果断走人,身形一花出现在一里之外的深水中,感应到离身处成为食人鲨嘶吼出音爆变为真空区域,直震得半里内无水迹,食人鲨也被震得七荤八素在水中晕乎,声浪太大闪人,下潜。

不玩了,再玩下去会被一群食人鲨玩死,什么时候食人鲨学会音波攻击?它们以为那恶心的暗红喉腔能发出海豚般的歌喉音?

震荡声浪滚滚传播,迫使江水沸腾如开水,令江面爆发出数十米高的惊涛,惊动了无数武林高手屹立岸边观摩,不好了,食人鲨暴动了。

真是邪了门,食人鲨为什么把圣光裕作为繁衍栖息之所?

这一带除却十六年前爆发战端有人下过水之外从来就没有人再敢进入水中,那是有去无回,即便是武宗也一样,今天这食人鲨的阵势是什么情况?

据传水下有灵物,但说法不一,有人说水底的灵物可供食人鲨快速生长,增进躯体强度,迫使食人鲨依仗灵物修炼而定居,也有人说圣光城地底下有古墓,流言蜚语多不胜数,水底或是圣光城地底下究竟有什么秘密?

“哗啦啦……”禅玄济三子逃出水面,但在旁观者眼中被食人鲨蹿出水面以身躯给逼入江水之中向下游疯逃,这景象令无数人张大嘴巴吸凉气,有人下水,这怎么可能?

“扑哧,咻咻……”信鸟飞出,人影幢幢,有人下水引发食人鲨暴动之事不胫而走,武林因此而风云突变。

第33章八卦

星月灿灿,莹辉挥洒,圣光城周边冰晶绵恒,随风荡漾出一层淡薄的雾霾,星月莹辉之下圣洁无暇。

寒风凌厉席卷冰晶圣洁之地,雾霾跌宕在怒江畔人影幢幢之间荡衍生出呼呼之音,不宁之夜,人人衣发迎风起音潮不见人缩脖畏寒,反而衍生出一阵阵热气腾腾抗拒严寒。

“今夜不寻常,先前白发浪子引发大战,此时却见佛陀寺中的三子在食人鲨的追杀下逃生,他们不会是奔着江水地下的宝物才引起食人鲨追杀?”汤韫一双黑瞳在星月莹辉中闪烁,紧盯着食人鲨追杀搅起的惊涛骇浪,不经意间有感而发,难道这江水中真有灵物、古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周边的人双目梯次变换,由温热,火热,炙热,充血,向疯魔演变。

圣光城原本是苦寒之地,周边山峦连绵起伏没有食物来源,但滞留居住城中之人有增无减,所谓何来耐人寻味。

近来佛陀寺霸占圣光城,由于佛陀寺与李氏王朝不和没有食物来源,便以血肉投掷怒江上游吸引食人鲨抢食,促使江道安稳行舟从盛泰帝国运输生活物资。

原本这一举动没有人怀疑,此时此刻全变了味,他们佛陀寺远在西方,为什么远道而来霸占圣光城?

习武之人虽然不畏严寒,但是生活习性根深蒂固,现如今三子入水说明什么?佛陀寺图谋江底之物昭然若揭。

相反对于佛陀寺这种超然的宗门来说有这种举动证明流言蜚语并非空穴来风,毕竟大宗门有实力与能力了解内情,无论是情报来源还是先辈遗训皆是小门小派望尘莫及的存在。

多年前圣玉降临此地引发大战,外人仅获悉百晓生放出的传言:圣玉君王,万世太平八字谚语,真正的内情知者极为有限。

时下汤韫即便不自语众人心中也是一把火,仇恨充斥身心,骗子,难道百晓生一门都是骗子,以圣玉君王谚语愚弄天下人?这里面究竟掩藏着什么秘密?

当年引发一场浩大的战端,惊动天下武林人士,血战怒江死伤无数,这是一笔血债。

如今又要兴风作浪乱天下,明知道是陷阱,宝物,可心神直勾勾的惦记着,江底下究竟埋藏着什么秘密?

“人心不足蛇吞象,要变天了,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成为食人鲨的食物,悲哉,惜哉!”唐琦沐浴莹辉圣洁,面黑如墨反光熠熠,见无数人流露出贪恋的炙热神态有感而发,当年父亲死得蹊跷,此次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他的感慨没有人理会,甚至于嗤之以鼻,白痴,装什么圣人,保准他见到宝物或是古墓比谁都跑得快,伪君子见多了,说一套做一套,这种人敬而远之为妙。

人心热了,血在筋脉中沸腾,连带刚刚平息的武林人士再度疯狂云集而来,消息传得贼快,几乎就在三子冲出水面被食人鲨追杀的那一刻开始、流言蜚语已在江湖上盛传,个中因由耐人寻味。

有情况,王玵撇开食人鲨深潜怒江之底,发现底部石层泛光,一层灰色光芒,虽然在深水之底看不出来,但是他感应出灰石层底子,内心古怪,怒江为什么是灰色底部?

神斧山那一段怒江之底为青黑色,相隔百余里地就变色了原本不足为怪,但牵扯圣玉就不一样了,何况食人鲨的身躯外表都是灰白色,这难道是一种巧合?

他不相信是巧合,信奉事出反常必有妖的至理展开感应探查,依据水流走向向西靠拢,西边是圣光城方向,那一边的山峦有古怪,秘密是否藏在山峦之底呢?

怀着满腹疑问探查过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大约一炷香也许过去了一个时辰,他全神贯注感觉不到,但感应到光芒,怒江之底为什么会发光?身如游龙不经意间加快速度逼近光源。

瞬移,不,这下面太古怪,稍不留神瞬移到食人鲨嘴里那就悲剧了,一路感应过来遇到数百条食人鲨,这一片好像就是食人鲨的大本营,多不胜数,他不敢大意谨慎逼近。

一里地,他停下脚步定在已变成米白色的石层上,白衣白发在水流中向东南跌宕,几乎成一条直线,水流令白发扯得头皮发麻,但没有影响一颗好奇之心,难道圣玉出自这里?

前方无数洞穴,光源透过洞穴辉映出灰蒙蒙的江水,其内越发明亮,但每个洞穴中都有食人鲨驻守,还不少,一溜感应过去全是食人鲨,难道这里就是食人鲨的老巢?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他心中一动身形消失,现身处位于一条食人鲨右侧鱼翅下方,收声敛气一动不动,全神感应前方最远处还是洞穴,但里面更加明亮,隐隐中泛出圣玉般的丝线光泽。

闪现一里深入,不够深、再来,一次,五次,十次……十八次不敢再前进了,相反也惊呆了,遍体微微颤抖,不是激动而是吓的,这是什么情况?

什么狗屁圣玉上山雕刻圣玉君王?这里面全是圣玉,晃得眸子火辣辣的生痛,难道百晓生上代当家做主的无名是骗子?也就是说这一代的无名也在撒谎?他们掩藏着什么秘密?

前方是一个巨大的洞府,初步估计直径三里地左右,中部石柱子粗大,大小不一,粗四五十米,小到四五米不等,最中心位置一座十余米高的平台,成八卦图形,八条白得晃眼的食人鲨趴在上面吐水,尾巴延伸而下,它们在修炼,真是邪了门。

关键是它们散发出一股恐怖威势,距离这么远都觉得站立不稳,这八条统领一定不简单,洞府地面上很多兵器,大多已经腐朽,这应该是当年武林高手真正的争夺之地,那八卦阵中有什么宝物?

莫非往生丹就在这里面?搞不好真有这个可能,但又有些说不通,当年的幸存者不少,若是往生丹就在这里也不会因往生丹而云集神斧山争夺,何况往生丹的诱惑力无与伦比,既然已经暴露绝对不会这么平静处置。

那这里面藏着什么秘密?既然可以引发整个武林争夺想必不简单,或许是一处远古墓地。

咦,花木界也在汲取能量,有意思,看来本大师时来运转找到修炼之地,或许可以利用一下,就这么办。

“咻咻咻……”三条晶白的食人鲨感知陌生人进入洞府闪袭,所过之处腥风血雨,滞留在通道中的食人鲨遭了殃,死伤无数,分从三个方向电闪袭击。

不好,本大师就激动了一下下便惹来灾祸,混蛋畜生也敢仗势欺人,闪,再闪……

第34章神异

圣洁的洞府染红霞,一条条食人鲨血肉崩碎四溅横飞,晶莹的空间顿时涡旋激流奔涌,伴随晶白色的食人鲨纵横穿梭绽放洞府,真邪性。

王玵经历过佛光三才阵的辗轧,那种阵法空间内无比狭小,处在那种几乎没有立足之地的空间尚且可以安然无事,现身此处根本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毫无反手之力,即便是一丝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唯有跑路一途。

只因晶鲨的速度太快,尾巴一扇数百万斤之力,衍生出一股漩涡激流肆虐洞府壁垒,激荡得水流翻涌冲撞,身体一旦被卷入其中非死即伤,而晶鲨咻的一声飙射数百米距离,快得不可思议。

此时此刻,八条晶鲨分割包围,穿梭式袭击,俨然是按照八卦阵的排列死守八个出口,交叉穿梭互换位置,致使洞府内水泡弥漫,漩涡激流成串,置身其中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八条晶鲨的身躯五米多长,眼珠子大似脸盘散发出宛如千瓦灯管的光度,锯齿牙白得晃眼,即便是喉腔也是白色,通体晶莹剔透,凶性爆发时眼珠中爆发出凝聚为束的光芒,照射出引航灯般的炽芒、聚而不散。

王玵甚至感应出江水在避让它们双目中散发出的炽芒,很诡异,死去的食人鲨化为血液迅速消散,而幸存的食人鲨早已逃之夭夭,仅剩下八条晶鲨纵横穿梭,速度是越来越快。

忽而两条晶鲨从东西两侧电闪飞袭,王玵身形一花留下一道残影被晶鲨搅碎,现身时落入八卦阵中遍体一颤,脑海中的花木界流露出极度贪食的欲望,瞬间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汲取力,双脚刚刚触及八卦平台迎来晶鲨暴动,八条晶鲨对穿撕咬而来。

危险,晶鲨的速度太快,但身体却动弹不得,筋脉中全是汲取之力无法运行内劲,双脚挪不开,怎么会这样?

王玵遍体炸汗,头皮发麻,完了,玩过了火,花木界怎么会不受控制?这是要害死本大师?混蛋,给本大师停止汲取,快停下……

死亡危机迫近,他满脑子全是停止汲取,逃跑,瞬移,可是身体不听使唤,脑海中的花木界宛如定海神针一般无法撼动分毫,即便是身体也逐渐失去自持能力,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

天杀的,本大师招谁惹谁了?自出生以来就偷过一次盐巴还险些被那恶人逼食盐巴给咸死,当年昏倒路旁被连队所救供养成人,执法守法,咱一正义人士凭什么夭折在此地?

难道正应了那句自古流传的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话语?可本大师从来就不信命,不信邪,来,来吧,一群畜生也敢龇牙,本大师逆天而生还怕几条小鲨鱼?

王玵愤懑不平,身怀傲骨,骨髓里流淌着不屈的意志,纵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但不失傲骨凌云之本,誓死抗争到底。

至于什么死有重如泰山轻如鸿毛之论皆是过眼云烟,不沾边,于此时此刻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难道与几条晶鲨讲道理?它们懂那方言吗?

甚至那句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谬论,扯淡,那是骗人的,只不过是临死前的壮胆豪言,一文不值,本大师只求今生无悔,什么歪理邪论靠边站,本大师的人生格言就是:逆战人生舍我其谁?

混账东西,那晶鲨在先前根本就没有使用晶白刺目的獠牙袭击,仅直线穿梭便让食人鲨支离破碎直接化为肉沫,状若是被内劲给直接震碎为血水,那威势无与伦比,就咱这小身板哪里经得起它们辗轧?

何况晶鲨现如今阔张獠牙,那一尺多长刺目的锯齿牙咬在身体上还不得跟喝水一样?估计咱这身体在那一口锯齿牙下还不如豆腐渣,那是八口宛如四五平方的锯齿牙,本大师够它们塞牙缝吗?

话说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缝,呛气管,难道本大师今个没看黄历,不对,黄历算什么邪论?关键是先前见证食人鲨崩碎躯体的一幕印入思维意识,怎么觉得灵魂都瘆得颤悸?

那是一条条十几米长的食人鲨,就这么活生生的被晶鲨震碎化为血水,也就起了几个泡而已,难道本大师要步入那帮畜生的后尘?

不,绝不,本大师不信邪,不过脑海中的花木界与丹田中的神秘斧子是怎么回事?岂有此理,身体被它们霸占为栖息地也就算了,关键时候不帮忙本大师也不计较,可特么的为什么侵占本大师的指挥能力,这是要存心致本大师于死地,不,本大师要逆转局面,给本大师动起来。

竭力努力身体任然动不了了,身体机能不但没有调动一丝一毫,反而自动盘坐于地成修炼姿势,筋脉内充斥着强劲的汲取之力,根本就无法撼动丝毫,集体罢工了,仅思维与一双眼珠子无比灵动。

不,晶鲨冲过来了,花木界真是混账,这是史无前例的酷刑,仅余下思维与眼珠子见证惨死的一幕,这比千刀万剐还要来得痛苦千亿倍,那一尺多长的锯齿牙铺天盖地咬过来了,距离死亡是如此之近,为什么会这样?

既如此那就来吧,本大师生做人杰死亦要傲骨逆破苍穹,无悔今生,来,来啊,冲过……咦,这是什么情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王玵放声大笑,只不过是在灵魂之中发笑,身体依旧如故没有任何动静,仅一双灿星般的眸子周围溢满泪珠,苦笑之泪。

不会吧?这是几个意思?危机解除了还是福来运转?啥子情况吗?

王玵也不知道心中是啥滋味,只觉得一刹那间的煎熬宛如世纪般漫长,在这期间把人生中的酸甜苦辣咸尝了一个遍,流下情感融汇之泪,百感交集。

但见八条晶鲨的锯齿牙咬在一层气泡上,不,准确来说是一层玻璃罩,那一尺多长的锯齿牙无法撼动丝毫,显得无比诡异。

八卦平台冲天而起衍生出一道八卦柱子直上五十多米高的洞府顶端,晶莹剔透,圣洁无暇,隐隐中似在转动,不,一定是在转动。

猛猛哒,不会吧?怎么整个洞府都在转动,难道本大师被花木界给整晕了灵魂?整个洞府皆在转动会是什么情况?

此地位于圣光城地底下,八卦阵转动是否意味着上面已经开始爆发大地震,地壳运动,山河破碎风飘絮,那该是多大的灾难?

真是邪了门,这种变化完全超出了本大师的认识范畴,不会,一定是本大师被花木界给整迷糊了思维?

咦,也不对呀,晶鲨怎么会减缓撕咬?它们的动作变得无比迟缓,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第35章奇幻

日月更替,三日光阴一晃而过,圣光城一如既往圣洁无暇,只不过人影憧憧遍布视野,挤满城池,多得无处滞留漫及在各个冰晶山峦与怒江江岸。

此刻的怒江今非昔比,俨然变成真正的怒江,无数食人鲨在江水中游弋搅起数十米高的浪涛,以圣光城为中心向上下游各延绵三十多里,偶尔冲击沿岸靠近之人,无比狂暴血腥。

忽而,三道人影迫近江岸,在众目睽睽唏嘘声下缓步前进,当距离怒江三十米时突发异变,一条八米多长的食人鲨“哗啦啦”破水而出,森白的獠牙阔张罩向三人。

三人也非弱者,修为已达到武师大圆满境界,遭遇食人鲨突袭果断腾身避让正面,两左一右闪挪,身在空中拔剑逆袭食人鲨的双目,雷霆出击,狠辣如斯。

然而食人鲨身在空中扇动巨尾扭动身躯,骤然间偏移袭击方位,以锯齿牙撕咬右侧二人,侧翅削割左侧武师。

三人始料不及,未免成为食人鲨口腹之欲奋而抗击,右侧二人翻滚身姿以利剑挥劈食人鲨的锯齿牙,左侧的武师空翻身以双足蹬踏食人鲨的腹部遁逃。

原本三人处置得当,但低估了食人鲨人的凶横威能,但见叮叮当当一阵响动,食人鲨骤然吸气迫使右侧二人身体失衡被它一口吞没,宝剑在锯齿牙上磕碰出火星子啥事没有,另一人比较幸运被食人鲨的侧翅扇飞数十米躲过一劫,口吐鲜血萎靡在地上颤悸。

食人鲨突袭成功,尾部扇在石地上“嘭”扇出一阵砂石横飞四溅,地上余下一个巨大的坑槽,而它的身躯在这一击之下腾空坠入怒江,袭击前后不过三息。

“咝咝…”围观之人倒吸一口凉气,几乎人人惊目圆瞪,这怎么可能?难道这食人鲨还成精了?竟然跑到岸边袭杀武师,什么时候食人鲨变得这么蛮狠而疯狂?

围观者在不经意间倒退数十米,谁知道食人鲨会不会集体上岸追杀武林人士?就刚才逃生的幸存者在蹬踏食人鲨逃生的时候赏了它一剑,但仅在食人鲨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极为浅显的印痕,剑刃与皮肤擦出的火花依稀可见,食人鲨拥有这种防御力谁能抵抗它们辗轧式的进攻?

人心怀着激情而来,当连续见证不服者死伤累累之后又冷了,但依旧没有人离去,皆在等待,期待,乃至渴望得到流言蜚语中的宝藏,秘笈与奇花异木,哪怕是沾一点荤腥也好。

武之极乃是习武之人毕生的追求,梦想,无论是秘笈剑谱还是奇花异木皆可促使修为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三日前佛陀寺三子暴露隐秘,这种机会对于行走江湖在刀口上舔血的人来说不会错过,骨子里溢满着掠夺与霸占欲望。

时下圣光城周边云集上百万武林人士,这种趋势还在继续增长,觊觎之心昭然若揭,无论修为高低皆抱有必夺之心,结果如何不得而知。

地底深处,王玵在被动中修炼三日,持续不变的境界突破到武师小成,堪称龟速,要知道他多次与武宗对决,无论是汲取魂念还是汲取内劲皆是海量的存在,但迟迟没有突破。

在他的理解中是脑海中的花木界与丹田中的神秘斧子拖累的结果,这两个家伙都是大吃货,剩下的边边角角才抛给身体吸收突破,奈何?

时下突破境界是喜事,但他高兴不起来,相反惊呆了,感应力梯次复苏意识里洞悉奇异的一幕。

八卦阵运转减缓,晶柱罩子在缓缓消散,这本身说明阵法在运转透着不可思议,俨然超出思维理解范畴暂且不论,而八卦阵正上方顶端流露出一块被利器削砍的平面,无比光滑,难道那就是圣玉出生地?

王玵可以断定猜测不会出错,圣玉出自八卦阵正上方顶端倒坠石笋,也就是说确实是钻石精华凝聚而成,圣玉亦是吸收八卦阵散发的奇异能量得以衍生,周边无数光秃秃的石笋色泽比圣玉差之甚远。

修为增进感应力更进一步,完全可以笃定圣玉确实是唯一一份精华所在,而那三尖山峰有可能是晶鲨吸母乳般造成,圣玉对八条晶鲨至关重要才能解释谚语谬论。

因为八条晶鲨需要修炼,而那块圣玉被人削砍剥夺是晶鲨的嫉恨所在,所以利用圣玉可以引开晶鲨而图谋八卦阵空间内的奇花异木与秘笈。

关键点就在这里,王玵清晰地感应到八卦阵台底下的空间,其内一座八卦阵型花坛,生长着八棵雪玉松,通体晶莹剔透,而松子却是血红般的玉石果,空间内白红交汇璀璨夺目。

一些不知名的白色植被环绕八棵雪玉松生长,俨然按照九宫八卦布置,衍生出一层气罩笼罩着整座花坛,显得无比神异。

晶莹剔透的气罩外围亦是八卦形状,距离玉石壁垒约一丈距离,其中摆着三个蒲团,蒲团上搁着六本古朴的秘笈。

难怪,难怪,眼睁睁的看着奇花异木得不到,瞅见上古秘籍干着急,论谁也受不了,生出歹心散播谣言吸引武林高手虐杀晶鲨夺宝,可是这八卦阵谁进得去?

奇幻的空间内充斥中草木精华,即便是本大师拥有花木界也只是汲取一部分,在没有消除宛如炸药桶般的草木精华谁也进不去,也正因草木精华积累无数岁月才衍生出奇异的钻石圣玉。

显而易见,草木精华也成就晶鲨一族霸占为修炼之所,谁敢靠近便是灭族只恨,它们又岂能善罢甘休?

哎,可惜本大师的体质有待磨砺才能接受更精纯的草木精华充斥筋脉,先前还真误会了花木界造反,若非花木界引动八卦阵启动阵法汲取精华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突破?

“嗡嗡……”八卦阵停止运行,整个洞府内一阵嗡鸣,水纹骤现,宛如风拂水面的水波向外震荡,晃得双眸一阵阵恍惚。

“咔吧,咔嚓……”八条晶鲨的嘴巴终于合二为一,估计僵持得太久显得笨拙,其中三条晶鲨咬得口腔溢血,血液为白色液体,颤抖着身躯,双眸中炽芒迅速凝聚。

不好,晶鲨要暴动了,王玵感应到此处意识到危机,身形一幻抵达洞府顶端,龙啸剑轻鸣斩断一截石笋,惊动了晶鲨咻咻咻飞袭而来。

闪,王玵心念一动现身在出口处,定身时挥剑雕刻石笋,一挥而就赝品玉玺成型,当晶鲨再度袭击时引导它们直达江面,沿路上的食人鲨分浪式避让。

“哗啦啦…”王玵白衣白发破水而出,沐浴烈日微微恍神,当感应万众瞩目时嘴边角扬起一抹弧度,随手甩出玉玺吼道:“玉玺开八卦,武极添一画,晶鲨躯体炸,天下咱最大!”

第36章计成

白发浪子鲜少见,再见戏鲨甩玉片,片言惊心宛触电,电晕神魂玉玺现,现场人人面色变,变得炽热起爆念。

“那是白发浪子?啊,玉玺…混蛋,别抢,去死……”无数人惊呼出声,当发觉身畔之人闪挪抢夺时怒骂不止,不管三七二十一拔出兵器大杀四方。

“混账,谁抢玉玺都得死,死来!”吼声骤然间响彻圣光城,直上云霄,刀枪剑戈在吼声中向周边人身上招呼。

“叮叮当当……”场中人几乎骤然间入魔,双眸赤红不认人,哪管谁是谁见人就杀,围绕着玉玺飞行的轨迹腾身杀戮,在半空中洒下血雨染圣洁。

但见无数人影向玉玺闪现,但皆被兵器与暗器招呼,咻咻咻弥漫了视线,一瞬间淹没了靠近玉玺之人,估计神仙进入其中也得饮恨在暗流漩涡之中。

乱了,武林人士彻底失心疯魔,鲜有明智之辈避让开去,几乎一瞬间爆发生死之战。

至于王玵这位白发浪子被人直接忽略,谁管他是死是活,夺取玉玺才是王道,他的话语说得太浅白,得玉玺便是进入密地的钥匙,至于杀死晶鲨那是下一步问题,与白发浪子一样被无视。

王玵直接现身在圣光城以南百里之外,从高空啊啊坠落,引得幻浪直翻白眼忙不迭的接住他坠落的身体,落地趔趄好几步,手拍胸脯说道:“吓死我了,万幸没有摔在地上,这里光秃秃的还不得把人摔成八瓣?”

半里外,程翔,胡杨,严旭与甄灵纷纷抱拳隔空遥遥施礼,脸上皆洋溢起灿烂的笑容。

幻浪见他与四族人摇手打招呼微微摇头,黄瞳中神采奕奕,高悬的一颗心安稳下来,盯着他轻声说道:“师兄怎么会帮助萧泰掳人?你敌视师兄也不为过,但是不是闹得太大?”

“哟喂,你这会儿才帮他说好话?”王玵盘膝坐在冰晶山巅上,听他之言微微一愣,捋了捋散乱的乌发,见他盘坐身边继续说道:“当日萧泰倡言你师兄掳劫萧琪交于神斧帮,法通几人在场没有反驳,请你告诉本大师该怎么办?”

“哎,既然法通大师不言语看来师兄确实掳劫了萧琪,可是……”幻浪紧蹙眉头,黄瞳闪烁,一脸纠结盯着圣光城人影憧憧碰撞出的火花说道,师兄怎么会帮助萧泰?他在龙人议会上究竟接到什么秘密使命?

“你顾念师门兄弟情义本大师可以理解,但你也看到了,本大师在丽都闹得天翻地覆他不现身给个说法,换做你该怎么办?”王玵仰头伸手迎接咝咝鸣叫的金丝鸟,一边与它们嬉闹离别之情一边打断幻浪的话反问,本大师何须栽赃白发浪子,怨只怨他不知检点做下恶事无颜见人,那本大师就让天下武林人士与他为敌。

幻浪遍体不畅,纠结着一张脸,黄瞳闪烁凝视越演越烈的战场担忧的说道:“圣光城已陷于战端中心,你的驱狼吞虎计划无法实行,现如今天蝎帮被金丝鸟围困在前面的山谷之中,我正为这事犯愁,你看该怎么办?”

“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天不凑巧赶上了暂且回避,你先说说丽都的形势再做定夺吧?”王玵惬意的伸展懒腰,仰头迎接烈日沐浴说道,本大师三天不到丽都李氏一定高兴坏了吧?

幻浪侧头见他享受的模样摇头苦笑,豁然间有种明悟,他憋屈隐忍十年之久,现如今朝夕相伴的人却死于非命,他的内心也不痛快,师兄啊你究竟在做什么非得惹上他?

心思紊乱,隐约中有种感同身受的质感,幻浪在心绪波动中陈明丽都时下的形势。

王玵以白发浪子之名大闹丽都整得人心惶惶,可谓是谈虎色变,李彦皇帝为此呕血三升,几乎时刻戒备着白发浪子前来袭击,坐卧不宁,寝食难安。

李氏王朝基本上没有改变什么,唯独四族子弟被虐杀一空无一人生还而大闹了一场,闹得最凶的是甄氏一族,几乎与李氏展开生死血斗,不过在其余三族的力劝下平息肝火。

甄氏暴动源于王玵没有再搭理她们一族,在没有得到族人安危的消息下爆燃震怒,毕竟迁移出去的弟子皆是甄氏未来的顶梁柱,甄氏一族损失不起。

程,胡与严氏三族得到王玵的点醒,悄然知会甄氏力荐李彦皇帝出兵,结合秦,刘与张氏家族携人证露面证实盛泰帝国犯边,现已越境残杀了四族子弟,那一张张猪头脸就是最好的证明。

李彦面对七大氏族联袂力荐出兵征讨扰边之敌,四族力争报仇雪恨讨说法,不出兵意味着无视四族的死活,三族邀功保境求功名,铁证如山,他们实力未损觉得是扩张势力的最佳时机,几乎没有犹豫下令出兵三十万平定边境,虐杀驱逐盛泰帝国之人。

自然李彦没有傻到不调查,为此事亲令何老侦查边境,何老以武宗之能闪挪查探,见枫炎岭一带残破不堪,一片狼藉,废墟遍地,多处火焚烧焦的尸体依稀可见没有疑心,反而追踪盛泰帝国之人的去向。

武宗的速度太快,几乎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追踪到四族暂住地,四族人早已化妆遮掩了本来面目,他平日里高来高去自然不认识底层人,误以为是盛泰帝国之人,同时也发现了天蝎帮的立足所在。

当李彦得知幻无影叛变,故意派遣天蝎猴误导帝国派遣四族人前去送死时勃然大怒,结合他当日亲自领兵追击龙氏余孽遭遇过天蝎帮的袭击事件信以为真,也没有追究何老与邱老的失察之罪,再加上天蝎帮与四族五万多人意图对圣光城不利再增兵十万征讨,意图夺回被佛陀寺霸占的圣光城,同时消灭盛泰帝国之人,一举两得。

李彦估计猜疑佛陀寺与盛泰勾结,利用天蝎帮诱杀帝国氏族子弟削弱势力,再逐步蚕食,照这样发展下去李氏王朝将土崩瓦解,毕竟氏族是帝国的顶梁柱,军中将领皆出自氏族,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不出兵氏族生乱,出兵征讨是唯一的出路。

李彦出兵,王玵的计划也就完成了一半,三日来四族人除却甄氏之外皆联络到军中的族人,鱼目混珠计划正在全面展开,预计一场军队内乱结合天蝎帮与甄氏在外策应消灭李氏的亲信兵力水到渠成。

原本想借助佛陀寺的军力消灭一部分李氏军队,这样一来避免风险太大而造成损伤,但遇上武林人士云集圣光城计划难以顺利展开。

王玵听他详细阐述经过心情爽朗,灿笑着说道:“正所谓歪打正着,圣光城必然爆发大战吸引各方人士的视线,你就带人驱逐天蝎帮杀向李氏王朝北方城镇,再煽动李氏军队追缴,在途中怎么做不用本大师细说吧!”

第37章筹谋

“你能告诉我怒江之底究竟什么情况吗?”幻浪面色微红,抬手挠耳垂,黄瞳闪烁不聚盯着他问道,食人鲨泛滥绝不简单,以他的绝世身法畅游水域小菜一碟,他会坦诚相告吗?

“嚄,既然你问出来本大师自然不会有所隐瞒,不过在说出真相之前你得先回答一个问题解惑,本大师才能说清始末。”王玵抬手安抚金丝鸟钻入橄榄服中修炼,微蹙眉疑惑的侧头盯着他反问,圣玉不但是被绝世利器削砍所得,而且还必须逃过晶鲨的追杀,这世上又有几人可以做到?

“呃!”幻浪面色一僵憋得潮红,黄瞳中惊疑不定,他不会是想追问隐私与关于师兄之事吧?略微沉吟为难的瞅着他说道:“只要不涉及难言之隐知无不言!”

“哈哈,你太敏感了,看来你隐私秘密涉及情感颇深,不过本大师对这些可不感兴趣。”王玵微微一笑,灿星般的眸子溢彩琉璃,见他流露出惊讶之色说道:“你只需说出身怀绝世身法有几人与可削砍圣玉的利器即可?”

幻浪双眉上扬,黄瞳中神采奕奕,纳闷地在他脸上与烈日及搏杀声浪传百里的血斗战场徘徊了一遍,想不明白他的问题与怒江之谜有什么联系?回头迷茫地瞅着他微笑的面颊说道:“不自夸的说绝世身法当属本门的缥缈无际为最,可媲美师兄的缥缈幻影与本人的缥缈无痕之人不超过三人,当然你除外,至于削砍圣玉的利器没有听说过,但恩师在世时提过无痕丝断尽世间之物,神兵利器也不少,但龙轩曾经都试过对圣玉可伤不可削。”

“你多次提及恩师辞世,不知死于何时何地,因何而死?辞世时是在圣玉现世之前还是之后?”王玵面色微暗,蹙眉紧锁,疑惑地瞅着他问道,以他的身法绝对逃不过晶鲨追杀,莫非圣玉是他的恩师削砍下来的?

幻浪听得双目惊张,黄瞳流露出惊疑之色,略显急促的说道:“恩师与师娘在圣玉现世前三个月离去,临走前告诫我们师兄弟努力修炼,当时我和师兄年轻气盛好武成痴一口应承,不疑却是离别之语,噩耗还是无名派人通知,只说是探险深海一去不回头,尸骨无存!”

“逝者已矣你也不必伤怀,若是本大师记得不错,当时无名家族被龙氏追杀,无名自保不足又怎么知道你恩师的死因?”王玵见他一脸伤怀,双目泪潮泛滥安慰一句后反问,貌似里面有文章,无名家族在当时遭遇灭顶之灾,搞不好就是无名煽动他的恩师削砍圣玉,至于真正的死因耐人寻味。

“你究竟想知道什么?恩师与师娘出行前往极北之地,当时有龙人跟随,无名家族也有人参与,幸存三人也并非出自无名一族,再说我与师兄追查多年无果,你怎么可以怀疑到无名家族?”幻浪收敛伤怀,见他似乎在怀疑恩师与圣玉有关系警惕起来,不过无名家族确实没有问题又懵逼坦诚相告,莫非恩师师娘与圣玉有关系?

不好,难道圣玉出自怒江之底?他询问削砍圣玉的利器不正是证明这一点吗?

“那么你再回忆一下那幸存的几人死在什么时间段?”王玵抬手轻点额头断言相问,无名家族绝对与圣玉有关,他的恩师与师娘死得时间段太巧合绝不正常,也唯有他的恩师拥有逃避晶鲨追杀的身法,其中必有文章。

“你怎么知道幸存者都死了?呃,那三人先后死去,大概时间段是在一月之后,尸骨碎裂,其中一具无名家族族人的尸体无法辨认。”幻浪低头挠耳,蹙眉回忆,心神挂念恩师师娘面色暗淡,略带忧伤的叙述,临了侧回头严肃的凝视他的双眸说道:“请你相信我,无名家族绝对不会残害恩师与师娘,介入迫不得已的苦衷我不便明言,见谅!”

远方的血斗争夺越演越烈,“叮叮当当,喝,杀……”战场扩散追杀腾挪,天上地下人影憧憧,搏杀的罡劲在烈日下亮闪闪。

微风在罡劲下逐次衍生为劲风肆虐八方,一阵阵血腥气息飘散过来令人作呕,贪欲是原罪果然不假,王玵一边观赏景致与血斗一边大致道明怒江之底的秘密。

幻浪早已听得头皮发麻,遍体微颤,思维紊乱,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难道恩师与师娘死于怒江之底,不,这不可能,无名家族绝对不会迫害恩师与师娘,当时师兄存疑自己与他大吵一架,自那之后彼此之间的关系恶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玵见他面色纠结而颤,黄瞳泛散流露出困惑之色,遍体外荡漾出一层淡淡的落寂韵味微微点头说道:“自即时起断掉与龙人一切来往,你只属于怒江以西这片大地,带领军队一战风骚吧!”

惊抬头见他一脸严肃,宛如灿星般的眸子无比坚定,遍体外荡漾出一股独有的杀气微微点头应承,幻浪心中明白,他与师兄一样怀疑无名家族,但那绝对不可能,算了,或许他可以查出一些蛛丝马迹也说不准?

撇开头见血斗战场向这边蔓延过来,紧锁眉头说道:“食人鲨遗祸无穷都难以铲除,他们这会儿却自相残杀,但愿这场战斗可以持续下去,不过我总觉得有点悬?”

“放心吧,你并非孤身作战,两只金丝鸟时刻伴随,它们灵性十足,不便出手的活交给它们做,再说本大师也会时刻监管着驱狼吞虎计划的进程。”王玵站起身来盯着远方的战场说道,这场血战可没那么容易结束。

“好吧,人生难得遇知己,我信你,不过甄氏一族不好安顿,你有什么高见?”幻浪见他起身弹身而起,深呼两口气卸去郁结,一脸轻松的盯着他的侧脸问道,甄氏孤家寡人在外没有根基,长此下去必然生乱。

“依据本大师对天蝎帮的观察那个天蝎鹰有点意思,必要的时候可以争取过来!”王玵瞥眼凝视天蝎帮驻足的山谷说道,蛮人无数杀之不绝,本大师也不是刽子手,抹杀邪性之人势在必行,降人服其心,龙人侵占在先怎可斩尽杀绝,何况也杀不绝。

“嚄,你的意思是让天蝎鹰辅助甄氏建立外部栖息地,多点式发展避免灭族之危?”幻浪双眉上扬,黄瞳神采飞扬,猜疑性的颇悉他的用意,好像可以试试,那天蝎鹰为人很讲义气。

“哈哈,你明白就好不用说出吧,放心吧,天蝎鹰逃不脱,只怨那天蝎狐太神秘而令部下离心,他不是萧泰之人便是龙轩之狗。”王玵微笑而谈,此行一为定计未来走向,二为他在四族人面前立威,目的达到啊啊被自己掳走。

“兄弟,下次别忘了捎点景山灵茶!”幻浪仰望他离去的方向高呼,惊得四族人双目炙热,景山灵茶岂是一般人可以享用的?他们称兄道弟,咝咝……

第38章笑闹

“啊,白,白发,浪子,鬼呀……”一群宫女袅娜进入行宫门庭,惊见皇帝御宴桌上盘坐一位不速之客,初见他的背影洁白低头吃喝不见白发怒火上涌,随即意识到是那位杀神惊恐奔逃,他怎么又来了?

宫女很无幸,几乎人人吓得面色煞白,惊恐地彼此推搡践踏乱作一团,手中托盘上的菜肴美酒跌落地面,哗啦啦荡起一阵碎裂杂音刺耳。

二十多名武宗“咻咻咻”闪挪而至,前脚尚未落地,平抬起的拳掌刀剑内劲隐隐运转的时刻却见那道令人憎恨入髓的人影化作碎片花絮消散一空,人去无痕促人愤恨,混账,他怎么又来闹事?

武宗相继抵达,在不经意间衍生出一股吸凉气的声浪,咝咝,天杀的,他是存心想气死李彦皇帝,完了,刚清净三日又要活受罪了?

咋回事?一帮武宗还会惧怕谁?不就是一个白发浪子吗?至于吓成魂不守舍丢人现眼的模样吗?这要是传到江湖上去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李彦原本已淡忘了那植入髓血的恨意,难得清闲回后宫享受人伦之乐,正在紧要关头不曾想前殿传来惊呼声差点没吓得缩回去,满怀仇视的怒火赶过来,当看见宴席桌上的字迹时脸色煞白,胸腔淤血差一点喷吐而出,脸色刹那间憋成紫酱色。

机灵的武宗见他遍体悸动,双拳攥得骨节咔嚓咔嚓作响,拳头周围空间嘎吱破碎,双目赤红一片,龙袍与棕发无风呼呼鼓荡果断闪人,他要暴走了。

“轰轰,哗啦啦,滚,一帮废物,都滚出去……”李彦在大殿中肆意挥拳就砸,罡劲所过之处支离破碎化为齑粉,荡起一阵阵罡风席卷大殿,震得门扉格窗噗呲哗啦啦崩碎一片片,武宗见这阵仗灰溜溜的逃之夭夭。

西跨院,甄雅火衣火发飘飘,柳眉微颤,双目神采飞扬散而不聚,微皱的粉脸皮微微抽颤,心绪紊乱,他果然是胆大包天,难道他想谋夺天下?

甄莉由内屋闪挪而至,微微惊讶的凝视家姐,见她情绪不对劲轻启贝齿问道:“阿姐,怎么回事?刚才的响动难道又是白发浪子所为?”

“不是他还能是谁?狼子野心,可这大好的河山早已支离破碎谁不眼馋?”甄雅微微摇头,粉脸上泛起愁苦之色,微叹一口气淡淡的回了一句,甄氏一族难道就没有出头之日吗?

“嚄,真是他来了?阿姐,他做了什么事让李狗发这么大的肝火?”甄莉见她面色愁苦内心不忍,刻意岔开话题相问,甄氏何时又出过头?或许上古时期绽放过光芒吧?

“哈,没法说,白发浪子不是一般人,他做什么事都能达到目的,即便是甄妮也被他拐走,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还想奴役咱们甄氏一族,岂有此理?”甄雅双目聚火,咬牙切齿的凝视依在稀里哗啦响动的方向说道,他有什么资格奴役甄氏?

“哎,阿姐,依我看您是想多了,甄氏既已脱险何不顺其自然,见机行事或许更好,气大伤身啊!”甄莉抬手替她顺背,一边抚摸她气得发颤的娇躯一边开解,不看僧面看佛面,那白发浪子应该不是绝情之人吧?

甄雅呼呼喘息,侧头苦笑的瞥了她一眼,豁然间摇头冷讽:“是啊家姐庸人自扰,生他的气还真不值当,你知道吗?他肆意吃喝一桌御宴,临了在桌上刻字:味道还是不对,不够咱跑路费,菜不入味,酒喝不醉,若想安睡,调养脾胃,李家一门窝囊废!”

甄莉听得双目惊张,小嘴在不经意间成o型,待她说完双手捂嘴“咯咯”直笑,笑得是前俯后合花枝乱颤,肚腹笑得一阵阵痉挛说不上话,好一会儿才笑道:“哈哈,新仇旧恨再添一把火,他是存心想气死李家狗贼,哈哈,太逗了,他怎么会变着花样整人,哈哈,笑死我了,想象一下李狗气得吐血的模样我就忍不住想笑,呃……”

甄雅也被她清脆的笑声给逗乐了,抑郁的心结缓解,面色春暖花开笑得娇躯发颤,一手捂住小腹一手捂嘴很矜持,突感空中风动面色一变腾身而起,但见一片枫叶飘零而下,顺手一拂吸入手掌心,感知与目力汇聚枫叶面色煞白。

甄莉随后腾身接近她的身侧,见她的面色惊悸反常极目观看枫叶: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释顽固,族永驻,扒皮的凤凰不如鸡,忆古稀,众人欺,福祸相依,武极有期。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家姐您想扶持太子上位,不可能,难道他对婠儿做了什么?”甄莉惊悸的瞅着她问道,他警告我们甄氏目的何在?

“哎,算了,配合他完成釜底抽薪计划扳倒李氏再说吧,或许他与甄妮开花结果也说不定……”甄雅一脸苦涩摇头自语,轻移莲步飘然而去,留下一脸惊疑的甄莉独自发呆。

搞定,就让她们沉浸在美丽的误会当中也不错,至少她们在中途不会生乱,王玵处身六里外的花园中感应一切,功德圆满之后略微探知那块令心神悸动的玉佩。

玉佩匣子古朴淡雅,一切如故未曾动过,玉佩温润静躺其中,花木界对它的贪欲之意越发激烈,真是头疼,不好,被那地洞中的凶物发现了,咦,怎么多了一个?

王玵遍体一激灵收回感应力,身形一幻消失不见,再现身时落入枫炎岭东侧树颠枫叶之上,白衣白发微微汗湿,心绪不宁,难道是那李涛进入其中修炼邪功?

郑尚夫妇二人与铁塔五人联袂闪挪“咻咻咻”立身三十米之外凝视他微惊之态,人人一脸迷茫,他真是王玵吗?这模样还是那位曾经整人的雕刻大师吗?

“师傅,是您吗?”铁塔抬手抓着椰子脑壳,一脸疑惑,眨巴着一双灯笼眼瞅着他,直爽的性格憋不住开口问道,师傅的变化真大?

“武师?”王玵微微点头,见众人一脸疑虑,双目在周身上下审视也不在意,反倒瞅着铁塔细观发觉他以克服了恐高症达到武师境界,讶异的询问出口,难道他有什么奇遇?

铁塔尚未答话,程妍袅娜一闪临近他的身侧绕行一圈,白衣淡棕发飘逸,英姿妙曼,瓜子脸上嫣红渐浓,杏桃眼中喜色绽放,一边细观一边轻启贝齿脆声问道:“飞机大炮来当道,姓啥名谁打报告?”

“妖魔小鬼瞎胡闹,狙杀子弹当头爆!”王玵莞尔一笑,内心犯嘀咕,犯得着这么谨慎吗?竟然把本大师军界的暗语都搬出来了,至于吗?

“QQ滴滴叫,赶紧冒个泡?”程妍杏目泛彩熠熠生辉,喜极而泣惊声核实,他真是那令人牵肠挂肚的雕刻大师王玵?

“军司令懒床睡午觉,小兵急吹奏冲锋号!”王玵双手连动扮演吹奏的模样,一脸灿笑瞅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对答如流,有这么一位姐姐挂念真好!

第39章八字言

朋聚枫巅赏炎岭,欢言品茗乐清醒,天南海北闲一品,世局堪忧聊风紧。

“阿弥陀佛,施主怀疑无名造谣生事仅依据圣玉出自怒江之底欠妥,请恕贫僧直言,无名一生断三的本事自古灵验,此事只怕另有内情,还望施主顾念龙人复兴任重道远不要节外生枝,龙人伤不起,阿弥陀佛!”法通一脸庄严,双目忧虑的凝视他为无名说情,当年无名家族不计权柄功名复兴龙人,可惜功亏一篑害得满门抄斩,他们一族怎么会造谣生事?

“哈哈,和尚道姑两家亲,关门各念各家经,明月繁星分得清,世事人性多刀兵,追武极相拼,夺权柄衍丁,享美誉论斤,掩肚皮天听,若何?”王玵盘坐枫叶,右手持杯浅啜一口,置杯枫叶桌上,手敲枫叶桌面“咚咚”作响似敲木鱼,双目凝视一僧一尼姑笑谈,僧尼结合真奇葩,大概是龙人势微而无奈开枝散叶吧?

“阿弥陀佛,施主勘破世俗字字珠玉,贫尼自愧不如,倘若施主遁入空门定可大放异彩,世事纷争多曲折,但请施主谨慎揣度,无名一族功在人心!”玄慧青衣拂动,青帽加冕,双目平静无波正视,单掌施礼朗声婉转劝解,他修习一身奇异功法可使花木任意凝形,聚枫叶成桌硬如木板,当真非常人所不及,前途无量。

“佛尼向善,世事纷乱,杀戒涂炭,复名立万,诛邪一战可信本大师否?”王玵微微摇头不愿纠缠不清,正容凝目聚焦二位三十而立的佛门高足坦言,清是清浊是浊不可混为一谈,上下一心无往不利咱得掰直清楚。

“阿弥陀佛!”二人也不多言,意识到他干练有方自有定论多说无益,纷纷单掌施礼点头应允,庄重的凝视他等待下文。

“各位不必多心,本大师意不在这一方水土,功成或是适当时机隐退追武之极!”王玵环视众人坦言,持杯浅啜一口见众人无喜无悲点头意会,置杯枫叶桌上说道:“一个字诚,两个字断妄,三个字斩牵连,四个字精诚合作,五个字功成兴帮派,六个字竭力建邦择主,七个字万族共兴乐融融,八个字和谐相扶万世开平!”

八字言惊人心,他张口就来,红口白牙规划未来格局行得通吗?纸上谈兵还是狂妄自大?见过很多狂人但没见过这么信口开河之辈,就凭他这张嘴可以逆转乾坤?

谁信?不过他在神斧山的表现确实惊艳,即便是如今又搅动整个武林血斗正酣,天知道会死多少人,他就是这么一个危险份子,一言一行血流成河还谈和谐,骗鬼呀?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一飞冲天引发浩大的雷劫,仅凭这一条非凡人可以揣度的存在,难道他真有实现八字真言的能力?可怎么听着心里发虚?

他要求组建诚信团队可以理解,毕竟不能齐心合力的势力就是一盘散沙,龙人经历无数年无法复兴就是铁证,齐力可斩尽一切邪魔外道。

断妄既是不可存非分之想,至少在功成之前不得争夺地盘,拉帮结派,挑拨是非借机生事等等不利于复兴大业的一切妄念,这一条乃是凝聚战力不分散的必然措施也可以接受。

斩牵连何解?他现在怀疑无名家族心怀不轨,依据他提供圣玉诞生地怀疑无名情有可原,而现如今无名的百晓生势力名存实亡,斩断这份联系也无不可,但关联帮派之人总不能一刀两断吧?人牵人的关系网就海勒去了,仅此一条根本做不到该怎么办?

回绝,反驳,建议他修改能行吗?依据他的行事风格对亲者贴心劳力无怨无悔,对朋友两翼插刀在所不辞,对徘徊与陌生人视而不见,可杀可利用,对仇视者往死里整,从精神,体魄,名誉,权利等等各个方面辗轧,而行事做派向来一言九鼎,而且他一直就没有出过错,真不知道他出错的表现是什么样子?

“敢问帮派中人与亲朋好友如何安置?龙人复兴绝非易事,聚众合力战蛮人势在必行,只是……”杨庆一脸忧色静坐西侧,见他自信满满一字眉皱成弯月状,持杯请茶相问,放眼龙人族群无一智者力挽狂澜,若是可以解决亲近族人的问题不妨一试。

他是峨嵋派隔代传人,高一米八上下,方脸大耳,一字眉大眼,鹰钩鼻,皮肤微黄,淡棕长发齐腰,身材中等,外观气宇轩扬隐隐中散发出一股英气。

“问得好,本大师的要求很简单,连带连坐,各位自己掂量拿捏,但请各位三思而行: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事,若想复兴别无选择!”王玵微微一笑端杯示意同饮,置杯时面色一正环视众人警告,词正意绝,但愿他们可以组建纯洁的团队,精兵何惧狼群?

“请不要多心,我担心撇开无名一族实力锐减,消息也不够灵通,况且无名一族也未必会善罢甘休,倘若彼此发生矛盾该如何收场?”郭倩盘坐在杨庆身侧,见他白衣白发于烈日下洋溢出圣洁光韵,话语中透着杀气轻启贝齿道出隐忧,他行事与众不同,跟着他也不知道是多是错?

峨嵋派侠女,淡绿衣加身英姿飒爽,身高约在一米七五左右,瓜子脸薇圆,柳眉凤眼,小耳垂,皮肤白皙,棕发淡红,身材婀娜,说话时清脆悦耳。

“各位无须多虑,无名不敢干预,本大师相邀他不敢见人,因何不来暂且不论,你们认为无名一族失去金丝鸟还有多大的价值?”王玵环视众人,身体微微一震金丝鸟咝咝鸣叫飞出十六只,见众人面露惊色继续说道:“你们的任务是刺探驻扎在本派的一切情况,至于族人亲信交由铁塔统领征战南方,同样执行驱狼吞虎计划。”

“玵弟,铁塔能胜任吗?好,有你在估计问题不大,但我们武当派位于敦煌教境内,你想让姐姐去送死?”程妍柳眉一横,杏眼幽怨瞅着他,一脸洋怒嗔怪的埋怨,亏他想得出来,敦煌教就是一个邪教,境内根本不容外人涉足。

“哈哈,咱们这位郑大侠胸怀大志,没有一点难度岂不屈才?”王玵盯着不自然的郑尚调侃,边说边从包裹中取出一堆化妆物什,当众人诧异的把玩观赏时身形一幻带走惊呼出声的程妍,一闪而逝。

人走茶凉,枫叶平地经受不起众人的重量,迫使七人忙不迭的运转内劲才没有跌入树下,刚稳身却见二人回转。

“啊,这就回来了?玵弟,你,你这是什么轻身功法?太神奇……”程妍嗔怪的惊呼连连,突见他身影化为烟丝消散一空霍然而止,一抹惊喜与离别牵挂之情泛上面颊。

七人却惊诧得张嘴欲言而又无从问起,双目直勾勾的盯着她手中的干粮袋,那是神斧山后山洞府中的物件,他带人瞬移三百多里只需几息的时间,这怎么可能?

第40章引战

搜罗世间奇花异草是使命召唤,探险挖宝,携侣遨游,呃,八字还没一撇有待寻觅,其它的事情兼顾即可,王玵授意立威之后果断闪人,怀着心思现身在怒江惊涛浪头之巅。

左侧浪涛中一条十三米多长的食人鲨窥见生人,尾巴一扇“咻”躯体冲出浪涛,“哗啦啦”掀起漫天浪花,乘风破浪凶悍袭击,临近时阔嘴一张锯齿牙森森瘆人,像一张巨大的撒渔网笼罩而来。

哟呵,本大师成唐僧肉了?长着一嘴白牙充当白骨精,作死,王玵心念一动留下一道虚影被食人鲨一口咬碎,现身其右侧持剑挺刺,青光一闪“噗呲”龙啸剑扎入食人鲨右眼珠中,深达两尺余,血崩染惊涛,红艳艳。

食人鲨巨眼受创,甩头咧嘴“嗷哞”惨叫声刺耳,巨尾在惊涛中掀起漫天水花,几欲遮掩了太阳光芒。

王玵如影随形,荡开水花剥皮巨眼,龙啸剑在其眼珠中一幻搅碎一道碗口大的血窟窿,拔剑闪离飙血之地,感应中的食人鲨嘶吼不断,在惊涛中垂死挣扎,肆意冲撞造成食人鲨损伤十数条反被撕咬分尸,血染怒江。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畜生记仇犹胜一筹,食人鲨对他的戏耍本已恨入骨髓,再经血腥刺激轰然暴动,但凡窥见他的食人鲨猛扇巨尾发起冲锋。

然而王玵却呆立惊涛之巅,随波逐流,对食人鲨爆燃发难无动于衷,双目盯着龙啸剑剑鞘尖端上的一枚珠子发愣,这难道是内丹?

习武之人凝丹于丹田视为武师之境,不曾想食人鲨也凝聚出内丹,用作交易称作元晶,元晶分天然矿脉与生灵修炼凝聚元气所化。

面对鸡蛋大小的白色内丹感触颇多,造物神奇不可揣度,人类并非天地主宰,即便是这食人鲨族群便超越人类甚多,仅武师之境便可抗衡武宗,脱离水源除外,它们的优势在于躯体强悍,天生经历水压磨砺的躯体非人类可比。

“嗖嗖嗖”、“哗啦啦”……上百条食人鲨搅起汹涌澎湃的浪涛席卷而来,凶威滔天,声浪掺和惊涛掩盖了一切,一张张裸露出森白锯齿牙的阔嘴撕咬而来。

近了,仅剩下尺余距离便可吞噬挑衅者,不够塞牙缝的牙签人类也该侵犯圣地,吞噬消化他。

感知食人鲨巨眼光束中透出森寒的吞噬之意,王玵怒气勃发,找死,一群畜生也敢龇牙,身随意动瞬移外侧,青光闪闪生辉,荡起一道道血柱,食人鲨嗷哞慘嚎连片,震耳欲聋,惊涛暴涨数十米高,轰轰撞击声彻响天地。

不够,金丝鸟助阵,王玵遍体一震,金丝鸟相继钻出衣缝,小身躯在龙啸剑的示意下由淡白色转为金色,灿灿夺目,振翅疾飞如电,咻咻咻直扎食人鲨的巨眼,噗噗噗对眼穿孔而出,一道道血柱染红了怒江。

王玵率领十六只金丝鸟对食人鲨大肆杀戮,搅起上百米高的惊涛,血色惊涛咆哮不宁,响彻天地,掺和食人鲨嗷哞慘嚎之音不绝,震惊了岸边亦在搏杀中的武林人士。

“快看,那是白发浪子在与食人鲨血斗,好快的身法,所过之处血流成河,食人鲨遭殃了?”

“好多食人鲨,这群可恶的畜生暴动了,一边追击白发浪子一边撕咬尸体,真是血腥残暴的畜生。”

“怎么会有这么多食人鲨,难怪,难怪水底下的宝藏无人开启,原来是被食人鲨霸占为栖息地,真是抱憾天物!”

怒江之上惊涛迭起惊滞了武林血斗,原本彼此争抢的假玉玺跌在地上无人敢抢,议论声浪蔓延而开,人心乱纷纷,水中的宝物谁敢染指?

王玵感知时机成熟,身形连闪惊涛浪头直奔江岸,临近时甩出百余枚内丹,瞅着飞旋散开的内丹与武林人士吼道:“灭鲨,分宝!”

“咻咻咻”灰白色的内丹在金光下熠熠生辉,漫天散花金灿灿,武林人士纷纷仰头观望,目光炯炯闪烁不断。

内丹蕴含元气量比元晶浓郁,虽然含有生灵生前的意志戾气,但是用药物浸泡后可以直接吸收修炼,堪比上品元晶。

次品,中品,上品,极品与超品为内丹划分等次,彼此蕴含元气量以十倍梯次增长,超越超品的内丹已脱离元晶衡量的层次,每一枚皆是瑰宝。

显而易见,上品内丹堪比百枚元晶,价值不菲促使武林人士侧目不难想象。

再经白发浪子刻意渲染,灭鲨之后才能分宝,而灭鲨本就有宝可得,而被食人鲨霸占的重宝更加吸引人心。

“白发浪子大义奉告天下,十六年前便有人故意引诱武林人士灭鲨而私吞重宝,可惜他们贪得无厌功亏一篑,我们应当响应白发浪子齐心灭鲨,战后分宝,偷奸耍滑者群而诛之!”

“快看,白发浪子杀回去了,这么玩命,怒江之底的宝藏该是何等存在?”

“混账,天地异宝能者居之,十六年前各势力宗派私心膨胀残害武林人士,此次定当群力抵制,为了异宝杀啊!”唐琦挥手向前大喝一声,声落人已越众而出,直奔怒江江涛之上搏杀已狂暴的食人鲨。

“杀,铲除食人鲨为民除害,孬种投机者染指重宝杀无赦,冲啊!”汤韫高挥判官笔,边吼边杀入怒江之上。

“杀啊,习武之人岂能被畜生吓到,冲啊!”武林人士呐喊冲锋,浩浩荡荡杀入怒江之上,荡起漫天血雨汇入惊涛骇浪中跌宕,血染怒江。

王玵感应时机成熟果断杀入江水之中,顺流而下跟踪两名投机者,直达下游百里破水而出,橄榄服滴水不沾,乌发飘飘静立冰晶山峰之巅欣赏杀鲨夺宝景观。

忽而感应到熟人抵达微微一笑,只听得程妍一边飞掠一边说道:“玵弟太不仗义了,他竟然孤身搅动武林人士屠杀食人鲨也不叫上我们帮忙!”

“此举大善,即可消灭一部分贪得无厌的蛮人也能吸引各方势力的视线,对于驱狼吞虎计划有莫大的帮助,阿弥陀佛!”法通凝听武林人士皆以白发浪子之名喊杀不断感触颇多,他运筹帷幄绝非池中之物!

“哈哈,好,既如此我等也可安心实施计划,我们夫妇先行一步,各位告辞!”杨庆一字眉上扬,抱剑一礼朗声告辞,随即与郭倩联袂闪向怒江对岸。

五人抱拳还礼,彼此对视无言,相继腾身飞跃怒江之上,奔向希望之途。

就知道他们不放心会来察看,但愿他们不要被眼前的利用蒙蔽心智,王玵莞尔揣度,右脚一幻,哗啦啦,勾起无数冰晶飞袭怒江江水,并吼道:“乌龟才会归藏淤泥之中,上来一叙可好?”

第41章二杰

“哗啦啦……”水花飞溅四散而开,两道人影踏着金芒玉珠飞临岸边,一南一北剑拔弩张,诧异地窥见他盘坐冰晶山峰,一脸微笑,平凡无奇的脸颊在乌发飘洒下宛如邻家友人不忍兵刃相见。

“敢问阁下何事相邀?探情搭伙免开尊口!”汤韫黑瞳一凌盯着他抱拳一礼,微带怒气询问,此人深藏不露尾随追踪,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君子之交淡如水,二位莫非做贼心虚想杀人灭口?”王玵莞尔一笑,抬手一挥抹平前方三米处两块冰晶、示意他们坐下谈,轻松写意淡雅相邀,貌似他们颇有心机、不妨一探情形再做定夺,但凡各势力偷奸耍滑者必死无疑。

话中有话,他必然尾随跟踪而来,为何自己二人未曾发觉?随手一挥抹平硬如坚石的冰晶、且抹除部位消弭无痕,唐琦内心惊诧暗咽一口唾液,暗运内劲黑面一闪,梭动眼珠示意汤韫、迈步率先行至蒲团冰晶上坐下,蹙眉凝视王玵说道:“明人不做暗事,阁下有话请讲当面?”

戒心暗藏、以退为进不失行走江湖之老辣,王玵心中一动,环视二人已动了杀心,微微一笑说道:“二位策应白发浪子煽动武林人士杀入怒江,不知可分重宝几成?正所谓见者有份,多一人分享无伤大雅,二位意下如何?”

“咻咻咻……”、“嘭嘭”二人爆燃发难,一蓬毒针天女散花,双笔乱点命门穴,骤发如电,狠辣如斯,噗噗噗,毒针穿过身体炸裂十米外的冰晶,哗啦啦,冰晶碎片纷飞坠落,判官笔如影随形贯穿身体,内劲喷吐搅碎两道冰晶深槽,哗啦啦、冰晶沸沸扬扬。

咦,人呢,不好,他,他怎么还在原地,二人双目惊张,遍体内劲磅礴运转拉开殊死搏命架势,内心中宛如翻江倒海,他是怎么做到的?他施展的是什么绝世身法?

“二位杀心过重,袭杀不成还想再试试?考虑清楚再动手也不迟,这欠人一命的人情可不好还?”王玵端坐如故,无视二人剑拔弩张之态戏言,煽风点火,狠辣无情之辈非奸即盗,看来本大师要开杀戒了?

不过二人目光坚毅不似油滑之辈,难道他们不是某个势力的走狗?如今这种局面唯有大势力才会推波助澜、极力促成武林人士屠杀食人鲨,待适当时机介入力挽狂澜,坐收渔人之利,他们二人的表现有些另类,有意思。

“你究竟是什么人?有种划下道来、唐门后人唐琦……”唐琦双脚虚步以待,双手紧扣千机盒,黑脸上杀气腾腾,双目仇视他一张笑得让人心底发虚的面孔说道,此人年岁不大却身怀绝技、必定出自名门,穿着怪异而华丽,难道他是某一大势力的后辈?

“唐兄不可明言,此人窥视我们久已,既然被他们追上了大不了以死相搏,鹿死谁手犹未可知,藏头露尾之辈报上名来受死!”汤韫微侧身金鸡独立,双笔一上一下,黑瞳灿灿怒视王玵打断话头喝斥,若非刻意尾随他如何跟踪?上百万人之地被他盯上绝非一日之功,这种人定有爪牙暗探协助,既然躲不过那就杀了他!

王玵初闻唐门二字颇为讶异,心中了然微笑摇头,见二人蓄意搏杀说道:“正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二位不问名姓突下杀手、杀人不成反索姓名,设身处地如何作答?”

唐琦一愣,见汤韫示意下杀手微微摇头,疑惑的审视王玵从容的姿态说道:“抱歉,适才多有得罪,只因结仇势力追得紧而莽撞出手,在下唐琦,这位结伴同行的兄弟姓汤名韫,敢问阁下贵姓?”

“好说,免贵姓王,单名一个祥字,二位不介意坐下一谈如何?”王玵不习惯抱拳礼节,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说话,邀请之余内心讶异,唐门为什么流落在外?

“唐兄,他在拖延时间……”汤韫紧锁双眉,黑瞳中寒光闪闪,遍体外杀气不减反增,一边开口提醒一边凝练内劲意图发难却霍然而止,这,这是景山灵茶的香味,热茶,这怎么可能?

眼瞅着平飞而来的热茶内心震颤,木然地接过茶杯,手心一阵阵温热,香气扑鼻勾起馋虫,口腔生津吞咽几口,惊抬头见唐兄一般惊诧的模样心中迷茫,他是谁、怎么可能拥有景山灵茶?

景山灵茶即便是身居景山的龙人也只有极少一部分人可以享用,而他像变戏法一样抛出灵茶,这怎么可能?

“莫非王兄来自景山?”

“是也不是,这很重要吗?”

“是啊,这个不重要,真正洁身自好、心怀抱负之人皆独自隐居在外以待天时,只可惜……”唐琦持杯神往,双目泛潮,突感失言霍然而止,低头把玩梨木茶杯、闻香怀旧,父亲一去查无音讯究竟死于何人之手?

“看来我们没有话题,不如聊一聊白发浪子此次为何搅动武林人士屠杀食人鲨,二位有何高见?”王玵浅啜一口香茗,抬头眺望北方惊涛骇浪中的杀戮提议,他们应该在寻找什么,既如此想必在圣光城滞留的时间不短,或许他们知道一些隐秘?

“为情所困,追根问底,同是天涯沦落人,只可惜太难,太难!”汤韫卸去杀气静立一旁,黑瞳中流露出疑惑与戒备之色,自言自语,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王玵感应明锐洞察入微,心中一动,侧头瞅着怀念中的唐琦说道:“我有个提议二位不妨考虑一下,但有言在先成与不成不许动怒,如何?”

“王兄不计前嫌赐予灵茶,有话请讲当面,只要不违背道义与隐私不妨直言?”汤韫抢在唐琦开口之前说道,见他微蹙眉瞪过来微微摇头,暗示眼色王玵不可信。

王玵微笑啜茶,见唐琦面显尴尬说道:“圣玉出自晶鲨栖息地,其内腐朽的兵器不少,二位可有意一观?”

“大言不惭,就凭你也能深入怒江之底探查食人鲨栖息地,说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不就是……”汤韫听得火冒三丈,怒视他张口鄙视,白发浪子对食人鲨都一筹莫展他以为自己是谁?

“贤弟不要再说了,哈哈,汤贤弟向来口直心快从不遮掩,若有不当之处万望海涵一二,请你提出条件,倘若力所能及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唐琦置杯冰晶地面,弹身而起肃然一礼说道。

王玵感应汤韫急得团团转,挤眉弄眼,额前见汗也不在意,审视唐琦正容静听的模样说道:“无他,只需二位终身追随即可,当然,我会帮你们查清一切,有冤必申有仇必报,如何?”

“唰唰”汤韫亮出判官笔,杀招酝酿,怒视他喝斥:“你口出狂言究竟抱有什么目的?武宗望而却步之地、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有什么本事招摇撞骗,从实招来留你一个全尸!”

唐琦被王玵的话惊得膛目结舌,待回神时汤韫已把话说绝,焦虑迷茫之下闪身拦阻他下杀手,一边拦阻一边说道:“君子一言?”

“哈哈,快马一鞭,不过有人心不甘情不愿,辛劳一次仅收一个打手不合算,不如权当是一个笑话……”王玵啜茶戏谑,貌似他们知道不少隐秘,或许牵连圣玉谜案也说不准。

“岂有此理,唐兄你闪开,他存心戏弄人……”

第42章主公

“贤弟休恼,你我皆有深仇大恨不得其法,灭家之恨待查,仇家穷追不舍,何惧一试?”唐琦伸臂拦阻他兵戎相见,黑面晦暗,蹙眉凝视王玵劝说贤弟,他适才施展的绝世身法或许可以探查怒江之底,况且他双目纯净不似邪恶之人试试无妨。

“可是……”汤韫见他态度坚决紧蹙眉头,侧头怒视王玵惬意的背影吼道:“你口出狂言也不怕凉了牙齿,哼,既然唐兄执意一试我舍命陪君子,不过你无法达成承诺又当如何?”

“贪心不足蛇吞象,平心静气,我带你们去逛逛!”王玵懒得与他废话,告诫一声身形一幻,左右手各揽二人一臂消失不见。

“啊,咳咳,噗……”汤韫正要反驳他不自量力强收打手、才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时候现身怒江之底,一口江水呛得面红脖子粗,加上突如其来没有运转内劲抵御水压、身体险些被江水压碎。

不,食人鲨,好多食人鲨,近了,跑啊,唐琦略微好一点,不过刚调整抵御姿态便感知食人鲨雷霆撕咬而来,那一张张布满两尺多长的锯齿牙就要咬下来,一颗心几乎跳到嗓子眼,双目爆凸,遍体协力遁逃可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混蛋,这是谋杀,他存心迫害我们,要死了吗?

啊,汤韫在锯齿牙临近身体时反应过来,吓得张嘴惊呼,一张脸煞白一片,比灰白色的食人鲨还要白,咬下来了,要死了?

忽而眼前一花,二人潜意识里几乎听到身体碎裂的声音,可是疼痛迟迟不来,怎么回事?刚回过神来又见到食人鲨撕咬下来,遍体再次惊悸起来,毛毛然,为什么食人鲨才咬下来?

如此三番五次,二人明白了,惊诧地侧头瞅着王玵发呆,不再理会食人鲨那森寒的锯齿牙,他是怎么做到的?这种轻身功法堪称奇迹,世上怎么会有这种身法?

王玵微笑不语,也无法言语,微微仰头翘下巴示意二人向前看,本大师不好这一口,用得着双目冒星星觊觎吗?

到了,这么快?那是什么地方,怎么都是晶亮的洞口,咦,食人鲨,好多食人鲨,一条比一条白皙,这是食人鲨的老巢,不,真正的宝藏所在,十六年前决战的主战场?

咦,这是哪里?白得晃眼,不,这不是真的,怎么会有这么多圣玉?难道圣玉出自此地并非是南方火山爆发的产物?

哇塞,晶鲨,八条晶鲨,不好,它们杀过来了,好快,快躲开,呼呼,吓死我了,他真厉害,不,又来了……

王玵感应二人吓得惊悸连连也很无奈,若是换成武师境界以下的习武之人前来、不被吓死也会被水压辗轧而死,初步估计深入怒江之底万米左右,其寒冷度数大约在零下三百度左右。

绝地藏重宝,即使被武林人士发现也得不到,晶鲨同样在努力获得宝藏,可惜无法撼动八卦阵,那八卦台就是入口、本大师迟早会占为己有。

一边虚渡穿越避让晶鲨袭击一边搜寻钻石壁垒,一些残破的兵刃扎入壁垒,腐朽残破,几乎被钻石同化唯一,外表包裹一层白色的铁锈,大部分已被消弭。

仔细搜索,辗转穿梭,终于在一处石壁上发现九枚针孔,依据感应孔洞起初约手臂粗细,深五米,而孔洞仅被一根幽蓝色牙签大小的针造成,可见出手时的威力非同凡响。

唐琦见到幽蓝追魂针的刹那间遍体颤悸,双目赤红,泪如泉涌,惊回头凝视他求助,喉结哽咽,张嘴咕噜咕噜全是气泡。

王玵见他悲切至诚微微点头,介入左右手不空,以及晶鲨瞬闪袭杀不能挖掘而继续搜寻,几经努力在边缘地带发现一对判官笔,齐根没入石壁,紫金色,汤韫的表情比前者还要强烈,甚至于伸手去拔,可惜那是不可能的,在八条晶鲨暴动袭杀下无能为力。

“哗啦啦”王玵携二人破水而出,以森寒的江水冲刷他们情感崩溃的思绪,踩踏金芒映玉珠飞临冰晶山峰,抛下二人归坐,自顾自品茗,旁若无人悠然自得。

“咔嚓”唐琦单膝跪裂冰晶,双手抱拳过头,泪洗黑面,红肿着眼眸朦胧的凝视他说道:“主公再上请受唐琦一拜,自今日起生死追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有二心必遭天谴、不得善终!”

“呃!”王玵浅啜一口灵茶险些噎住,内心无奈,早先这二位犹豫推脱,即便是答应也是敷衍了事,这会儿本意想听听他们心中隐藏的故事,不曾想这家伙心思缜密来一个先客为主,貌似本大师不想做什么主公打天下,这事整得心里咋就不痛快呢?

“咔嚓”汤韫有样学样,跪裂冰晶抱拳行礼,黑瞳泛紫凝视他沙哑着嗓子说道:“主公再上汤韫拜见,适才多有得罪万望主公不弃收于麾下,追凶灭贼,斩将夺旗在所不辞!”

哟呵,这根直肠子话里有话,和着本大师揽下一个烫手山芋,还得帮他们查出凶手,杀完人之后才能得到他的效忠,貌似天上没有掉馅饼,上哪儿去找这好事?王玵听着很不爽。

初闻唐门之后心生好感,介入与圣玉有牵连才跟他们开了一个玩笑,试探二人颜面变化确定是否与圣玉有关,不曾想旁敲侧击惹出一身骚,本大师找谁说理去?

福尔摩斯不好当,查个案子、开个小玩笑只为听故事惹出拜主公的场面,哎呀,本大师可没有心情做皇帝,不过平定三国还是要得,那就将就着收下?

“啊呀,天好蓝,盛满星月凑一盘,就数太阳大饼惹眼馋,也不知道是烙饼还是烧饼,这俩饼还能吃否?”王玵品茗观天,答非所问,心中一动人去影飘散。

这是唱哪一曲?先前他明明招打手,这会儿摆谱……咦,人呢?汤韫心中不痛快,突见人影消散一惊侧头瞅着唐琦说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得好好的帮我们追查线索,申冤报仇……”

“贤弟休提,主公之言暗指我们心不诚,刚出炉的烙饼与烧饼吃着烫嘴,太阳饼能吃吗?”唐琦面色微暗点醒,跪姿行礼不变,内心却不好受,这位贤弟太耿直,出言无状得罪人啊!

“那怎么办?唐兄,以我看他不会再搭理我们,他明显就是大势力的后辈,刚才没把我给吓死,那是真的吗?”汤韫迷茫了,适才走马观花怎么那么假?边说边欲起身,人都走了,跪劳什子?

“别动,心不诚则志不达,贤弟,你我二人虽未焚香结拜,但也算是同病相怜有仇难报,一起出生入死多次、过命的交情,听为兄一句劝,跪迎主公回归!”唐琦一脸严肃,义正词严规劝于他,主公绝非一般人,那遨游水底的绝世身法闻所未闻。

“嚄!”汤韫遍体一僵,刚离地的膝盖又跪了下去,呼呼深呼吸,凝视身旁救危多次的兄弟感触颇多,义兄说得对,自己太耿直,即便意识到适才诡异的旅行为真、可心神无法接受,父亲那对紫电夺命笔是真的吗?

实事求是,理性判断,这位贤弟心中必有隐痛造成如此性格,超越理解范畴的一切皆不相信,哎,让他陪自己跪迎主公难为他了,唐琦心思缜密揣度不断,正要张嘴开解他几句,风动。

“圣子活佛护佑,孽障赎罪跪迎,师兄弟结阵捉拿余孽,胆敢反抗除魔卫道、杀无赦!”衷禅子豹眼环瞳寒光闪闪,杀气腾腾盯着跪地之人,独臂持佛光珠立于东方戒备,衷玄子与衷济子在他的喝令下拉开捕捉架势。

第43章枭首

坏了,刚才打出千机盒中的毒针暴露了身份,这帮该死的秃子真是阴魂不散,不过他们一身红衣袈裟破碎不堪,人人断臂处尚未结痂,他们既然被人虐成这幅德行实力必然大损、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唐琦心思电转,跪姿不变,双手探入怀取出千机盒对敌,双目中杀气腾腾瞪着西侧闪挪而来的秃子喝斥:“妖僧秃子、去死!”

“咻咻咻”千枚毒针飞矢如电,像一张渔网笼罩过去,衷玄子双目一缩,方脸上的杀纹律动,惊骇之下闪向右侧规避,避过毒针再度回转。

“咻咻咻”毒针如蝗虫过境逼退三子,每每掐准三子组阵之时下手,汤韫一脸萧杀,介入义兄没有起身不敢妄动,保持跪姿,双手各持亮银判官笔戒备,双目中透着焦虑,这三个秃子在消耗义兄的千机盒,一旦用光千机盒全完了。

该死的佛陀妖僧,妄想剥夺本门独门绝技不惜万里追杀,狼子野心不死,真是白日做梦。

“唐兄何必如此执着?并非贤弟不信任那位主公,当务之急是逃出去,我挡住他们,唐兄……”汤韫满面焦虑,双手持判官笔拉开搏命架势,暗自蓄力低声劝谏,血海深仇不能不报啊!

“贤弟不可鲁莽,我们二人武修境界太低难以脱身,曾多次与他们交手勉强脱身依仗千机盒,可如今千机盒消耗殆尽,耗时间等待主公救援吧!”唐琦面色凝重,一边戒备打出千机盒一边告诫他此次没有退路,主公需要时间收取幽蓝追魂针与紫金夺命笔,万一等不到就拉三个秃子做垫背。

“咻咻咻”、“嘭嘭,哗啦啦”千机毒针激射,纵有破除罡劲气罩之效但无法命中狡猾的三子,迫使毒针在周边冰晶上爆裂。

禅玄济三子亦是一脸凝重,境界高躲避毒针不难,难在无法接近组阵,距离越近越危险,那千机盒在内劲催发下防不胜防,一旦被毒针命中便会遭遇下一盒毒针笼罩,置身其中必死无疑。

“孽障,圣子活佛慈悲,尔等束手就擒加入佛陀寺改过自新尚有一条活路,如此冥顽不灵当真作死?”衷禅子避过一蓬毒针,感知三枚毒针洞穿袈裟怒气勃发,闪身逼近厉声喝斥。

“妖僧横行祸害苍生,满口喷粪,佛陀寺假仁假义抹杀数万宗派,一帮妖僧所作所为令人神共愤、人人得而诛之,去死!”唐琦厉声声讨,反手打出一盒毒针逼退衷禅子,双手各持千机盒戒备。

“孽障作死,圣子活佛降世拯救世人,尔等执迷不悟死不足惜,你当真以为几盒毒针就可以奈何武宗?”衷济子欺身而进,突然点足腾身侧空翻逼近中心,手持佛光珠链悍然扫击。

“呜”佛光珠链金光破空,所过之处空间裂痕隐现,罡劲触碰冰晶纷纷炸裂,携带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袭击二人。

危险,汤韫识危,左膝与右脚迸发内劲,嘭炸裂冰晶、身体向右疾飞,撞在义兄身上双双横移三尺,感知义兄在第一时间打出毒针反击,咻咻咻,轰轰轰。

“噗呲”两盒毒针同时打出,衷济子避无可避身中八枚毒针,惊骇的闪挪远处,盘坐于地运功逼毒,双目惊诧的瞅着佛光珠链扫裂两尺宽的裂缝却没有伤到人,怒气渐促涨得满面赤红。

“孽障作死,师弟,他的毒针用完了,上!”衷禅子招呼一声,身形闪挪时骤然一滞惊退至衷济子右侧,面皮抽颤,豹眼环瞪他手中亮出大一倍的毒针盒子,孽障作死,那是什么?

衷玄子也好不到哪里去,闪挪欺近的身体一颤而退,额前炸汗顺着杀纹往下淌,吞咽一口唾液,双目死死的盯着那密布针孔的盒子,该死,唐门暗器真是层出不穷。

“贤弟,为兄仅剩下这万机盒,发动之后你伺机逃入怒江借助食人鲨暴乱脱身,别拒绝,争取获得主公认可帮为兄报仇雪恨!”唐琦微微喘息,感知他试图拼命低声劝谏,万机盒发动避无可避,重伤秃子不在话下,但愿他可以安然脱身。

“不,要死也是我先死,唐兄心思缜密小弟自愧不如,小弟自信可以挡下一人,唐兄手持千机盒撤离不难,就这么定了!”汤韫自认不能苟且偷生,低声交代一句,双手各持判官笔起身缓步逼近禅玄济三子。

唐琦双手持万机盒暗运内劲不敢松开,刹那间失去拉扯他的机会,一时之间僵在原地,贤弟不愿偷生、为兄又岂能苟活于世?

“孽障作死,以卵击石不知悔改,那就让活佛超脱尔等罪恶的灵魂,去死!”衷禅子豹目一张杀气腾腾,与衷玄子双双持佛光珠链蓄势待发。

珠链周边空间波纹荡漾,裂痕吱吱作响,唐琦看得心神一跳,惊起身厉吼:“妖僧当诛,一起死吧!”

衷禅子见他疾步点地闪挪而来内心惊悸,遍体散发出的杀意更胜一筹,默契的与衷玄子并进袭杀汤韫,意图杀一人再躲避那恐怖的万机盒迸发出的毒针。

战斗一触即发,血腥味已渗出毛孔,眼见就要血溅当场,然而被人遗忘的衷济子噗呲,咝咝,头断飙血数米高惊滞了高度紧张欲图血斗之人,怎么回事?

汤韫遍体内劲鼓荡,惊见血珠在金芒下喷射、双脚僵硬凝固,尚未回过神来感知唐兄趔趄的停滞在身旁,一脸惊诧略带喜色欣赏热血洒冰晶的景象,心中一动,难道是那位主公……

“咻咻”衷禅子与衷玄子惊回头见师弟的脑袋向下滚落心神颤悸,不及细想点足闪挪原地,离开,离开这该死的地方再说,不好,危险……

“噗呲”衷玄子倒了血霉,不曾想撞到枪口上,当意识到危机时正处在惊逃的爆发力下,可谓是老力用尽新力未生的时刻,纵然境界达到武宗层次也需要反应时间,可惜一道华光一闪而逝不给他预留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被枭首而死。

衷禅子吓得不轻,感知两位师弟死得蹊跷不敢逗留,身形忽左忽右,像一只惊悸濒死的老鼠在空中乱窜,波纹裂痕荡漾,毫无规律,不过大体向正南逃逸。

惊悸之余也不知道逃了多远,依据广袤的森林来看已逃入丽都南方深处,惊与累令他呼呼喘息,瞅准一株百余米高的栗树之巅驻足,双目四顾扫描,应该没有危险……不,不好……

“噗呲”华光一闪削下他一片衣角,洒落一蓬鲜血,惊得他亡命飞遁,再也不敢停留。

栗树巅一幻,王玵现出身影,宛如灿星般的眸子寒光闪闪,凝望南方渐露遗憾之色,可惜没有杀死他,看来本大师与武宗的差距还是太大。

三个秃子断臂损伤元气,再经食人鲨追杀折腾,估计他们的实力十去四五,加上被唐琦二人吸引心神才袭杀成功,看来武宗的危机感知太敏感。

王玵思及差距心中不爽,身形一幻在丽都逗留片刻,搅得李彦破口大骂,就差没有吐血三升才离开,现身时稳坐冰晶蒲团,哗啦啦抛出一大堆物件。

“咔嚓”唐琦与汤韫单膝跪地,双双抱拳过顶,齐声说道:“恭迎主公回归……”

“免了,以后也别跪了,哎呀,咱们究竟谁是打手?”王玵不乐意的说道,摆手示意他们拾取兵器,自顾自的享受皇宫御宴。

第44章线索

冰晶山巅,三人沐浴烈日金芒,对饮寒风,欣赏武林人士血战食人鲨,畅谈家族兴衰。

唐家以暗器独步天下,遇死敌多半用毒,饱受武林人士排挤,打压,历来深居简出,隐于深山修炼,除却磨砺族人弟子偶尔出门,以及采办生活用度,足不出户。

隐世门派,并非与世隔绝,厄运降临一朝衰落。

十六年前,唐门迎来一位蒙面客,不知身份,声称为龙人复兴邀请唐门加入,唐琦之父唐玮与其深谈一昼夜,双方达成共识,唐门正式介入。

处于机密,唐玮对门人与家人没有明言,仅告知家人此出生死渺茫,成责兴盛唐门,败责唐门永世不踏入江湖之言。

唐玮独自离去,亲人送别泪汪汪,望眼欲穿没有音信,长大半年之久,盼来一群蒙面秃子,直言招揽,唐门遵从唐玮临别之言没有同意。

秃子没有为难,默默离开,唐门观其离去的态势意识到危机,派人跟踪一去不回,连续三批人皆是如此,唐门开始筹办转移准备。

唐门三千多人,转移并非易事,忙至夜幕降临被人包围,不言不语,直接下令以火箭屠杀,唐门措手不及死伤惨重。

门中五位武宗出手,对方以五倍秃子展开围杀,战至崇山峻岭之间不知生死,五名镇派高手自此销声匿迹。

唐琦身为唐门未来的掌门人,在门人舍身取义下得以幸免,仅与重伤的母亲逃入深山,自此心怀仇恨刻苦修炼。

三年前,其母重伤之身不治身亡,唐琦沦为孤儿,悲愤守孝三月,携恨追查仙父死因,仅以秃子这条线索着手。

然而,佛陀寺中的秃子蛮横霸道,初次交手被其盯上,不但没有查出任何线索,反而被秃子追杀,彼此缠斗逃亡三年有余。

唐琦会易容术,又有千机盒暗器傍身,身怀血海深仇未曾冲动与秃子拼命,始终与秃子保持若聚若离的距离,在缠斗中追查。

天不从人愿,他几经努力毫无结果,不过有一次撞破奇怪之事,半年前,龙氏皇帝差人与佛陀寺密谋,差人仅一芝麻绿豆官,貌似锦衣卫中的小队长,但受到佛陀寺礼遇,很反常。

他明锐觉察龙氏与佛陀寺有某种联系,或是正在密谋大事,秘密跟踪,不曾想被差人诱至绝地,中计了。

身陷重围,他愤而抗之,在遍体鳞伤存亡时刻,秃子与差人耻笑他愚蠢,扬言佛陀寺本属于帝国,两家一恶一善,红白脸存世,无名家族上百万也被抹除,一个小孽障也敢蹦哒,死!

明白了,他什么都明白了,唐门覆灭与龙氏皇帝脱不开干系,奈何知道得太晚,闭眼等死?不,同归于尽也要抹杀几人。

生死一线,他爆燃发难,以万机盒重伤秃子与差人,可惜他无力灭杀贼人,也逃不过一死,正在这个时候,汤韫突如其来。

汤韫杀退二十多重伤在身的仇人,唯独无力杀死一人,秃子群与差人抱团相抗,他无可奈何,又惦记唐琦伤重垂死,故而放弃追杀,背着唐琦大逃亡,直至目前亦在逃亡,蛰伏。

二人算是同病相怜,汤韫耿直暴躁,多次遇险被唐琦搭救。

惊云阁位于西北,坐落在惊云雪峰之巅,而唐门位于西南,归隐于葱郁的山峦之中,南北对立,各不相干的两个门派遭遇几乎雷同,让二人成为难兄难弟,走到一起与仇人周旋。

从地理上分析,两派对佛陀寺形成犄角,虽然相距数万里,但是对于武林高手来说距离若比邻,对佛陀寺构成威胁。

同样对龙氏帝国有一定威胁,只因位于帝国边陲,调动兵卒劳民伤财,龙氏既然与佛陀寺穿一条裤子,在无法收服两派的前提下下毒手并不稀奇。

奇怪的是诱出掌门人,两派的掌门人又全死在晶鲨嘴里,也就是说龙氏皇帝与佛陀寺参与谋夺八卦阵中之物,而圣玉仅仅只是诱饵,诱发晶鲨的仇恨,调虎离山谋夺阵中奇木与秘笈。

无名家族覆灭只怕没那么简单,铁定与怒江之底有关,也是参与谋夺人之一,估计幻浪的恩师与师娘也是参与者。

只不过没有十足的证据,即便是二人镇帮的利器在怒江之底寻获,也不能证明什么?当年争夺圣玉之战太惨烈,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反之也可能有人冒名顶替抹杀唐门与惊云阁。

纵然秃子与那差人言明就是灭门凶手,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放出风声,从而查出被人陷害的蛛丝马迹?小喽啰也有可能说气话,根本不足信。

唐琦见他沉思不语心惶惶,夜色凄凉,怒江之上亮闪闪,惊涛骇浪,这一战还不知道要打多久,龙氏皇帝隐遁,血海深仇何时才能得报?

“主公,如今何处何从但凭吩咐?属下建议搅乱战局。”

“你言而未尽,有话直说?”王玵回神,微笑而谈,战局不会停。

唐琦哑然,尴尬一笑说道:“主公明鉴,属下与韫贤弟发现两处异常现象,一是圣光轩内有声音传出,开凿声,二是排污道流出白色粉末,结合先前江底一游,属下怀疑龙氏皇帝藏于圣光轩,意图江底之物。”

开凿声日夜不停,以前怀疑佛陀寺秃子雕刻壁画,但碾成粉末顺水排除很可疑,谁能想到他们开凿石道直达江底?

“琦兄何不畅言?”汤韫不悦,见他面显难色转向说道:“主公,属下二人探查圣光轩数次,其内开凿声成潮,那帮秃子……”

“哈哈,二位觉得他们打通隧道可以获得宝藏吗?”王玵笑道,报仇心切可不是好现象,这一潭浑水太深。

汤韫黑瞳精光闪烁,性急张嘴欲言,唐琦黑面颤抖,瞪眼摇头摆手制止,回首苦笑道:“主公见笑,韫贤弟就这性子,血海深仇积郁甚深,报仇情切,不过可以肯定血案为龙氏皇帝作祟。”

心机深沉,唱双簧,王玵饮干一杯女儿红,砸吧砸吧嘴说道:“无名以圣玉谚语蒙蔽世人,江底一游二位不难想象,血案谜底烂在关键人肚子里,二位以为如何?”

骗局惑人心,私欲膨胀而灭口,父亲大人已达武宗巅峰之境,即使不敌晶鲨也可逃命,唯有被人暗算才说得通,唐琦黯然神伤,凄惨一笑说道:“主公言之有理,敢问主公可有眉目?”

“主公,放任线索不予追究,属下以为无从追查!”汤韫凌然,抱拳一礼坦言,何必计较太多,仇人的势力爪牙死不足惜,延着线索杀过去,一定可以揪出背后主谋。

“嚄”这家伙倒是直率,二人积郁颇深,那就杀吧,王玵微微点头,手指西方说道:“剑指佛陀寺,二位从南杀过去如何?”

呃,汤韫楞神,抓耳捞腮,“呼呼”喘息徘徊环视,急切而迷茫。

唐琦微微摇头,鞠礼说道:“主公之意是与李氏王朝对抗,或是驱使李氏军队杀上佛陀寺,意在夺取帝国江山?”

果然,他以自己挑拨武林人士屠杀晶鲨推测意图,有他在南路驱狼吞虎无忧,王玵微颔首笑道:“男儿自当豪气干云,武踏苍穹,脚踩冠龙星不过尔尔,当知不拘小节方成事。”

“就吾等三人……”汤韫急眼,唐琦拍了他一掌,转首苦笑道:“属下妄断,主公应该是渡劫的那位王玵,韫贤弟不善谋略,见笑!”

“无妨,真性情亦是男儿本色,将帅聚齐敢战否?”王玵举杯邀酒,颔首微笑回应。

汤韫遍体颤抖,黑瞳精光熠熠,征询唐琦,联袂起身跪地,齐声说道:“主公抬爱,但有所指敢不从命!”

第45章火蚁窟

“嗡”这,这就到了?六百多里地转瞬即至,难怪主公无视晶鲨畅游江底,唐琦感叹,尴尬一笑说道:“主公,这便是血玉岭,可惜血玉松被世人砍伐灭绝,据传此地白骨累累,俗称血狱。”

峰位高千刃,光秃秃,暗红色的山峦波浪延绵数百里,远观如岩浆汹涌,一浪跌一浪,没有主峰沟壑。

热浪铺面,喉腔火辣辣,空气暴躁灼心扉,已变成死亡禁地,武林人士避而远之,谈之色变,只因火蚁群称霸血玉岭。

记载流传,血玉岭名副其实,以盛产血玉松美誉冠龙星,受无数人羡慕,争夺,哄抢,源于血玉松为灵木,置身其间修炼事半功倍,砍伐血玉松建造房舍,居住其内可屏蔽杂念,增进修速,诱发人心疯魔,争抢血战延续经年,最终毁于一旦。

奇异的是火蚁爆发最后一战,火蚁一直生存于地底世界,早先无视人类争夺,反而餐食尸体,当感触家园被毁愤而暴动。

火蚁生翅,力大无穷,上天入地所向披靡,六足生倒钩,尖嘴钳子宛如神兵利器,翅膀如利刃,堪称兵器种族。

这切不算什么,火蚁体内蕴含剧毒,炎心毒,其实毒性不致命,但仅限于普通人,武林人士中毒过深运转内劲必死无疑。

炎心毒具有麻痹,酸软,腐蚀与致昏特性,习武之人的筋脉强韧,但在炎心毒与内劲的催发下堪称剧毒,轻则致残,重则爆筋而亡,虽然可以逼出体外,但是在搏杀中中招屡试不爽。

唐门历代以炎心毒喂服暗器对敌,那次爆发万机盒重伤秃子与龙氏差人,在韫贤弟的追杀刺激下必死无疑。

此次仅提及此事,主公便亲自探查,但愿可以收集炎心毒。

王玵微微颔首,环视寸草不生的暗红波浪山峦说道:“汝等在此等候铁塔,龙人复兴军团随时抵达,本大师前去会会火蚁。”

“主公万事小心,火蚁群不计其数,吾等恭候主公回归!”唐琦鞠礼恭送,至诚白皙的脸上希冀绽放。

“哈哈,主公摆手走了,琦兄含情脉脉看不够……”汤韫撤销鞠礼侧头笑侃,细观满面泛红笑得更欢,临了说道:“琦兄,主公难道试想统治冠龙星?小弟以为主公生性洒脱,不似霸者性格。”

主公就是那位雕刻大师,不可思议,当初施展万机盒,针芒波及自身,及时服下解药一身皮肤变得黝黑,主公挥手祛除毒性,贤弟却用来取笑,汤韫摇头苦笑道:“贤弟,霸心与霸位天地之别,主公非等闲之辈可比,往后说话小心谨慎……”

“琦兄,主公此去可有危险?据说武宗巅峰之人也不敢接近火蚁群,主公万一出现意外如何是好?”汤韫抬手抓脑壳,报应不爽,琦兄什么都好,唯独太谨慎,为人何不率性而为。

唐琦摇头苦笑,贤弟九尺男儿,魁梧霸气,憨厚率性几人学得?略微沉吟说道:“主公身怀绝世身法此去无碍,倒是贤弟说话留意,以免被主公不喜而受罚,至少也要改掉急性子……”

呃,又来说教,琦兄什么都好,以谨慎的性格多次避免遇难,不过耳膜没少遭罪,汤韫环视血玉岭郁闷的说道:“琦兄,家传神兵失而复得,不妨切磋一下?”

哎,韫贤弟不善言辞,不谙话语解愁之理,母亲在世时重伤缠身,以言语交流驱痛,往事不堪回首,自己何尝不担心主公安危?主公也许是唯一可以追查血案之人啊!

“嗡”火蚁暴动,群体如蜂蛹集群袭杀,煽动翅膀震荡空间,“咻咻咻”搅碎侵犯者,荡起地面无数拳头大的石子颗粒,暗红色的颗粒旋舞分浪翻涌而散。

大巴掌的火蚁,暗红色,果然是一身兵器,狰狞的钩爪与尖嘴钳,一双翅膀薄如利刃,触角如钢鞭,身躯三节铁疙瘩。

王玵挪移不定,向蜿蜒曲折的火蚁窟内部渗入,沿途搅起一阵仇杀,“嗡嗡嗡”火蚁与石子颗粒在十丈直径的隧道中激荡。

炎心毒毒雾淡红色,中红,深红,向暗红转变,雾气渐浓,深达三千丈能见度不足十米,空气不存,炎心毒毒气替代。

火蚁逐渐稀少,个头逐渐增大,千丈小猫型,两千丈小狗型,三千丈已达成年狼狗型,数量锐减不足千只,它们依仗炎心毒修炼,不可思议。

沿路考察,残影点点不留痕迹,火蚁等级制很强,没有一只火蚁向下追,火蚁颇有扛不住炎心毒的趋势,顾忌而不敢追击。

“咝咝”缕缕炎心毒成丝状钻入毛孔,花木界尽情吞噬,本大师拥有底气无视炎心毒,渗入,穿行婉转,曲折,四通八达的隧道直插底部,事出反常必有妖,底部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丽都,李氏行宫,李彦端坐龙椅,威视侍卫统领怒斥:“混账,四大家族弟子被杀,尔等查无结果,派兵征讨迟迟没有回音,四大家族上奏索要说法,朕削去尔首平民愤,可好?”

“噗通”李虎遍体颤抖,冷汗直流,趴伏于地凄禀:“吾皇明鉴,四族子弟死得蹊跷,付之一炬,仅余下衣着残片无从追查,追击贼寇正逢怒江战发,武林人士蜂蛹并进,属下不敢妄动!”

“混账,难道那贼寇与那盛泰帝国渗入的军队也参与怒江之战?汝畏首畏尾留有何用,来人,拖出去斩首示众!”李彦盛怒喝斥,蠢货,衷心可嘉却不知圆谎脱罪,死不足惜。

“诺!”殿门锦衣卫应令拿人,李虎吓得惊慌失措:“皇上,饶命啊,奴才侍奉太子殿下多年,没有功劳有苦劳,饶命……”

“哼,杀一个奴才平息众怒,皇帝行的正坐得端,可怜甄氏一族青年一代几近灭绝,本宫决定举族迁出丽都,皇帝可有异议?”甄雅端坐左首位,怒视请辞,李彦狗贼汝敢开口应承否?

“皇上,臣附议请离丽都,举族迁移郡城为吾皇镇守一方!”崔琦出班鞠礼请辞,刚说完见胡祥出班,抱拳鞠礼说道:“臣附议,镇守郡城任凭皇上发落,胡氏没落在即,望皇上体谅则个!”

“臣附议,皇上明鉴,秦刘两家当众欺辱上门,未免血斗伤及帝国根本,望皇上恩准严氏镇守郡城!”严亮紧随其后请辞。

混账东西,该死的尖头怪,短脖蝼蚁,狼眼贼,尔等是在逼宫,朕恩准尔等举族迁移,便失去二十多位武宗守护,岂有此理,李彦内心愤懑,怒视众臣喝斥:“谁敢闹事?帝国新立,敦煌教与盛泰帝国虎视眈眈,爪牙已渗透帝国,尔等找死否?”

“哗,咔咔”皇帝愤怒,大臣相继出班,鞠礼奏报:“皇上息怒,族人偶出疯言,平日里口角在所难免,臣定当严加约束!”

“臣附议,年轻人争强好胜不可避免,族人不服气偶出狂言,皇上明鉴,臣请战追缴贼寇!”秦淮慷慨陈词。

“秦贼汝无耻之尤,汝族妄图怒江之宝,小人之心,大放厥词,皇上岂能听汝谗言,汝纵容族人闹事该当何罪?”程琦怒斥。

“皇上明鉴,张家在城西强抢酒楼……”胡祥奏报,乱起来吧。

“胡说八道,族人醉酒之语汝也当真……”张坤反驳,半真半假整垮汝等龙氏余孽,皇上如日中天全仗张家鼎力相助,哼!

吵,继续吵,混账,前次出兵吵闹不止,朕今日看尔等可闹出什么花样?李彦气息不稳,怒视众臣争议。

神斧山东南,山峦密林中,龙人聚集七万人,整装待发。

“汝等去吧,竭力辅佐王玵兴盛龙人基业,一飞冲天,功过是非事后论短长!”无名手捋花白须,顺手向外连摆催促,吾儿身陷囫囵,生死未卜,无花命运坎坷,汝既生疑分开也好。

“无名大师休恼,龙人复兴事大,贫僧自当协力调和,阿弥陀佛!”法通施礼辞呈,数万人一一答礼离去,无名含笑相送。

火蚁窟,五千丈底部,一红毛人厉声喝斥:“汝善闯福地当死,死来!”

第46章崔承

身高八尺,精瘦如材,赤身,遍体毛发鲜红,似血丝凝聚,通体乌黑,双眸赤红似厉鬼,吼声尖锐,十指如利爪,激射出十道暗红色指罡,“咻咻咻”洞穿空间坍塌袭杀。

狂妄,汝利爪功与李氏鹰犬阴老如出一辙,本大师早已领教,挪移。咦,好快的身法,瞬闪留虚影,身似汲取炎心毒,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崔承内心震颤,一击不中转身凝视十丈外的白影说道:“阁下可是神偷门人白发浪子?此来有何见教?”

“天大地大任叱咤,汝初次见面狠下杀手,无礼索名讳,找死否?”王玵厉声喝斥,笑话,汝狠辣如斯,自知劳而无功耍心机,隐姓埋名不怀好意,本大师饶汝不得。

“娃儿好一张利嘴,老朽与令师有数面之缘,论辈分汝当礼遇尊重,难道令师这般教导与汝?”崔承怒急而斥,此子修为诡异,不知可否解毒,天不亡吾,汝送上门来休想脱身。

“白痴,汝与阴老可是师承一门?一做鹰犬一为厉鬼,令师幸甚。”王玵不忿反讥,此人双眸赤芒闪烁,非善类。

阴师弟尚在人世?想当初飞鹰门如日中天,门下弟子十万,可惜被龙轩狗贼盯上毁于一旦,崔承感触颇多,惊抬头厉声喝斥:“汝年幼无知,不尊师长,狂妄自大,当真以为老朽……”

“闭嘴,汝身陷囹圄想必就是那残害龙氏太子之人,哼,对一娃儿出手令人不齿,汝当何为尽可一试?”王玵丑诋,感应危机果断闪人。“轰轰轰”崔承怒而出手,如影随形连连轰杀。

追逐战始发,火蚁窟底部爆炸连环,炎心毒毒雾纵横肆虐,翻滚,激荡如涛,声震空间“咔咔咔”响彻不绝,震人心扉。

该死,本大师不惧汝逞威,但震声痛彻心髓,可恶,不过正好本大师体质弱需要磨砺,来吧,内伤有花木界修复,何惧之有?

“轰轰,轰轰轰”崔承越打越凶狠,绝招施展开来,火蚁窟炎壁爆炸连环,暗红色的石子“咻咻咻”飙射,石子瀑雨流失不绝,所过之处炸裂不绝于耳,整个空间内震炸连天。

不,不可能,此子身法诡异,绝非轻身功法可比,莫非是穿梭空间的身法?师门记载穿越空间需武王体质与魂念方可抵御虚空挤压,此子不过武师中级境界,何以穿梭虚空?

混账,可伤及武宗的爆炸竟然奈何不得此子,崔承内心震惊连连,急怒攻心厉声喝斥:“汝究竟何人?如此戏耍老朽所为何来?莫非汝是龙氏狗嘴的爪牙?”

“咦,这才一个时辰而已,汝已投鼠忌器,再来,一个连小儿都不放过的鬼魅,汝放马一试?”王玵激将鄙夷。

“住口,吾飞鹰门皆被龙轩狗嘴瓦解,此恨堪比天高,十余万人死伤无籍,汝一黄口小儿休要信口雌黄!”崔承恨意滔天,遍体颤抖“嘎吱”炸响连片,双目中红芒如灯。

“吟”龙啸剑出,华光闪烁震开炎心毒毒雾,王玵持剑抖出剑花喝斥:“本大师给汝澄清之机,尔敢反抗除魔卫道!”

“咝咝”那是,那是一把绝世宝剑,适才未曾使用,与之对战生死渺茫,此子未见消耗反而汲取毒雾修炼,匪夷所思,此消彼长吾必死无疑,崔承内心激荡,沉吟半晌道出辛密。

飞鹰门紧挨佛陀山,相距不足万里,自立门户与世无争,龙轩多次派人招揽无效,生恨起兵围堵飞鹰门,血腥杀戮数万人,飞鹰门分崩离弃,死得死逃的逃,高层全部被拘。

厄运不仅仅如此,飞鹰门门人宁死不屈引来灾难,龙轩直接使用迷神散控制,飞鹰门武宗相继变成行尸走肉。

崔承修为深厚,压制毒性逆袭逃脱,但无法排除迷神散之毒,几经周折堕入火蚁窟依仗炎心毒以毒攻毒,时日过久变成如此模样,时刻饱受煎熬,生不如死,唯念报仇雪恨苦苦支撑。

“敢问师弟现在何处?师弟当日采办在外躲过一劫,恳请相告必有厚报!”

言词精简,悲自肺腑不似作假,然汝心存芥蒂,哼,以为本大师不知此地有宝?汝想私吞那是妄想,王玵感慨而又不忿,大声说道:“汝言不尽然,当真不顾自身之毒?”

呃,此子鬼精明,咦,莫非迷神散之毒可解?崔承微楞神抱拳一礼说道:“恳请援手,吾报仇雪恨之后誓死追随左右!”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汝好自为之。”王玵不忿转身就走,崔承遍体一颤,急促畅言:“主公在上,请受崔承一拜!”

“噗通”双膝跪地,鞠礼过顶,一脸赤城,双眸闪烁,王玵感应回身,朗声说道:“傲骨凌云心不诚,汝已堕入武道歧途。”

“主公明鉴,属下仇恨似海,心虽不诚但言出必践,若违此言当受五雷轰顶粉身碎骨之刑!”崔承双眸精芒闪烁,坦言陈词。

“携恩索报非君子,汝心不诚暂待片刻,待本大师收服蝼蚁,搜罗宝藏再谈不迟!”王玵不屑一顾转身就走。

“主公不可,那火蚁王非冠龙星物种,能言,智慧高于属下,实不相瞒,火蚁王奴役属下数载,羞于启齿啊!”崔承据实禀报,此等丑事羞辱先人,老朽此生何来尊严?

“嚄,有趣,本大师尚缺一坐骑,有智慧才符合要求,稍待。”王玵双眸溢彩,语落人已失。崔承张嘴欲言,惊抬头双眸赤芒浓缩闪烁,此去小心,安然回归而侍。

“嗡”火蚁王雷霆袭击,身躯如幻,“轰”撞入炎壁之中,飞石崩射八方,炸得火蚁窟震荡不宁。

够劲,躯体丈八,高丈余,触角六尺,粗如手臂,灵动鞭打,尖嘴钳宛如两把超大号的镰刀,逢物如切豆腐,背生六翅薄如簧片,一百八十度翻转切割,“轰轰”炎壁成块炸裂,六足布满倒钩,所过之处一片狼藉,“轰轰”飞石肆虐火蚁窟。

“孽畜,尔敢放肆刺瞎双目,还来,闪。”王玵持剑喝斥,火蚁王不屑一顾,连连袭杀,炸得火蚁窟震颤欲塌。

“跪地臣服,服侍本宫免汝一死,胆敢反抗吞噬果腹!”

呃,还真懂人言,女音,什么情况?危险,闪,该死,好悬,故意说话分神突袭,厉害,不过本大师何惧之有?

“咻咻咻”、“轰轰,轰轰轰”……

一炷香,两个时辰一晃而过,火蚁窟内坍塌无数洞穴,“轰轰轰”爆炸连环,彼此缠斗未见高下,火蚁王愤而喝斥:“大胆,尔敢反抗,本宫弑杀无情,还不跪地求饶?”

“呸,大言不惭,本大师斗不过一个孽畜,何以行走江湖?”王玵挪移不断,见其暴戾喝斥:“孽畜,本大师下次再来。”

“轰轰”火蚁王搅碎虚影撞入炎壁,荡开炎石感知,咦,混账,金蝉脱壳,掠夺宝藏,找死。

“轰轰”火蚁王钻山穿壁,直扑中心巢穴,“嗡”撞在八卦阵气罩之上动弹不得,嘶力吼叫:“混账,窃贼,本宫誓不甘休……”

“哎呀,再用点力,凶什么凶?人不人鬼不鬼,本大师猜想汝只是一试验品,啧啧,被人拘魂封入蝼蚁躯体,惜哉,悲哉!”王玵盘坐八卦台吸收炎心毒毒雾,借机调侃。

此阵与怒江之底中的阵法一般无二,奇怪,不过地球上的科学家正在实验转移智慧思维,永生实验,貌似这只超大号的蝼蚁就是,一定来自高科技星球,不仅懂得修炼,而且幻想私吞阵中的灵木,血玉松,有意思,本大师全部笑纳。

血玉岭边沿,汤韫环视火蚁窟弥漫起冲天的炎心毒,暴躁的说道:“琦兄,吾等兄弟冲上去支援主公,别再犹豫,三个多时辰过去,主公有危险,走吧!”

“贤弟别急躁,安静待着,支援,怎么支援?那飞蝗般的火蚁群都斗不过,又能怎么办?”唐琦焦急的劝阻。

第47章震慑

“咻咻咻”金丝鸟引路,龙人相继飞临血玉岭边沿,怪异的审视争吵中的二人,二人豁然转身,惊讶对视。

“尔等出自何门何派?”陈妍袅娜飞掠,淡棕发飘逸,柳眉倒竖轻喝,郑尚伴随,担忧的守护在侧,双双落地,蹙眉审视。

“诸位稍安勿躁,主公察探火蚁窟未归……”唐琦抱拳施礼相告,话未说完,陈妍面色一寒,厉声喝斥:“什么?玵弟孤身犯险,尔等在此等候,谁是主公谁是臣子?”

“琦兄,以小弟之言怎会遭人非议?走,支援主公……”汤韫呼吸急促,拉扯唐琦转身就走,唐琦运功稳身,一把反拉住冲动的贤弟,转身说道:“诸位,主公身法举世无双,穿行火蚁窟不在话下,敢问诸位谁敢踏雷池一步?”

“牙尖嘴利,姑奶奶还惧怕火蚁不成?”陈妍心焦娇斥,拔剑转身欲冲,郑尚伸臂一揽,一脸凝重劝阻:“研妹不可造次,火蚁窟世人皆知,谈之色变,怎可亲身犯险,若成累赘反而不美!”

“哎,白跑一趟,空欢喜,狂妄自大,排斥异己,万事休!”

“谁说不是,火蚁窟早已被世人传为禁地,进入其中十死无生。”

“死得其所,劳民伤财,何苦来哉?徒有虚名之人不足信。”

“信也是白忙活,不自量力,李氏父子拥军数千万,陷害。”

“话也不能这么说,人家也是一片好心,为龙人复兴出谋划策。”

“纸上谈兵,徒有虚名,说不定是李氏父子的走狗,引诱围杀。”

“像,不如撤回景山再定行程,龙人岂能被人陷害……”

“闭嘴,诸位临来之前言辞凿凿,兴盛龙人,此时风言风语,此等行径令人非议,请诸位扪心自问……”陈妍转身娇吼,岂有此理,一个个倚老卖老,自誉武宗身份高人一等,不知所谓。

“研妹,少说两句!”郑尚截断话头,抱拳四方揖,朗声说道:“诸位皆是各门各派中流砥柱,言行举止影响深远,请诸位三思而行!”“嘭”陈妍气得跺脚,瞪着夫君娇吼:“迂腐,玵弟意在精兵!”

玵弟果然没有猜错,一盘散沙难成大事,主张精兵强将对敌,眼前之人人多嘴杂,心不齐,谁愿走一概不留,哼!

“哈哈,毒娘子果然泼辣,快人快语,诸位心急随意一说,别当真,龙人复兴事大,哎,奔波一天也累了,明早再说吧!”

“言之有理,龙生龙凤生凤,小老鼠天生会打洞……”

“不能这么说,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磨其筋骨。”

岂有此理,这帮老顽固句句戳心,话里话外透着讽刺,玵弟该如何降服?陈妍愤懑不平,焦虑不安。郑尚悉心呵护,顺背使眼色,见爱妻怒气不减,一脸苦笑,武宗就这德行,难办!

上不正下中歪,龙人内部难以调和,主公是在玩火,唐琦蹙眉。

火蚁窟底部,八卦阵嗡嗡旋转,妙音震颤不绝,阵内空间波纹荡漾,无影无形,衍生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压力,隔绝一切。

火蚁王遍体僵硬,动弹不得,宛如被天地挤压,没有空气,窒息般的死亡恐惧伴随,疼痛欲裂,本宫钻研阵法无数年,为何解不开区区一座八卦阵?此刻变为可怜虫贴在八卦阵气罩上赖生,不好,这小子在试探阵法,混蛋,千万不要打开……

“嗡”有效果,再试试,此阵不比江底,阵内植被散发的元气皆被火蚁怪物吞噬得七七八八,正好本大师急于突破,咦,还差一点,阵法运转缜密无缝,仅一丝丝极短的间隙。

“呼呼”好累,又失败了,本大师不懂阵法玄妙,按理说有一丝缝隙皆可穿越进出,为什么屡试屡败?这不应该,每次就差那么一点点,隔靴挠痒的感觉真不爽,不行,再来……

该死,又失败了,难道本大师推算有误?不能啊,阵法阻隔空间不假,但绝非永久隔绝,需要无时无刻吸收外界空气中的元气滋养维持运转,何况还需养护血玉松等植被,一定是这个理。

本大师不信邪,今个卯上了就一定要进入其中,再来……

不,混蛋,小贼,阵法内的一切都是本宫的,千万不要进出,失败了,好,也对,境界低妄想进入八卦阵内,不自量力。

血玉松,火龙树,炎浆果,赤焰草……一百单八种灵物,本宫吞噬之后定可突破,达到武王境界,可惜阵法无法破解。

八卦阵当真诡秘,一缕缝隙漂浮不定,本大师感应入微也难以锁定目标,不行,花木界补充能量,本大师非得进入其中。

再来,冠龙星上武师满地走,武宗处处有,还有那李氏行宫地底心悸的玩意,本大师实力不足不敢招惹,唯有进阶方可大展拳脚,况且龙人武宗必定不服管教,严重影响复兴进程。

实力,本大师需要实力征服一切,凝魂,追踪,快,再快点,本大师看你往里逃,就现在,进,进去,挪移……

“嗡”咦,不,这不可能,该死的混蛋怎么进去了?完了,这混蛋境界低,但进阶也快,吸食灵木之后本宫有危险,怎么办?

“哇塞,好大一片花园,怎么比感应中大无数倍?感应不过千平,花园却有万平以上,哈哈,血玉松的松子是金色的,尝尝鲜……咦,不,该死,花木界你混蛋!”王玵呛得不轻。

乐极生悲,为什么会这样?花木界就是贪吃鬼,让本大师尝一口,就一口行不行,哇,金色的火龙果,不,该死的全被你汲取干净,老天爷,这不公平,本大师吃一口都不行?

不,强盗,血玉松没了,混蛋别再炎浆果,不,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咦,不对劲,这不可能?这混蛋怎么可能瞬间汲取灵木?

火蚁王遍体颤抖,趴在八卦阵上干着急,眼睁睁的看着一株株灵木消失,诡异得出奇,一口一个果子也得嚼几下吧?

抱憾天物,也不怕被撑死,咦,有古怪,难道这混蛋拥有空间芯片?也不对,空间芯片储存量有限,依据迪斯凯蒂星球上的科技,空间芯片储存百立方亦是极限,这混蛋是怎么回事?

天啦,那是上百米高的血玉松,整整八棵擎天巨木,还有无数奇花异木都被收走,这绝对不是科技芯片的功效,莫非?

不,不可能,圣物仅仅只是流传,从来就没有人见过,怎么可能出现在这混蛋身上?不过蒂皇教一直在追查圣物,难道本宫撞上了?可是圣物择主而侍,抢夺根本不可能,怎么办?

“嗡嗡嗡”不,花木界你混蛋,汲取一切还想造反,痛死本大师了,王玵倒地抱头翻滚,遍体一阵阵痉挛,毛孔中渗出血丝。

头疼欲裂,随后蔓延全身上下,充斥在每一个细胞之中,撑爆,重组,成长,分裂,撑爆……循环往复,持续一个多时辰。

圣物,果然是圣物,圣物汲取能量过多帮助宿主改善体质,这不公平,为什么本宫吃尽苦头,受尽欺凌,侥幸逃过一死什么也没有得到,这混蛋,不,或许可以……

“嗡”八卦阵一颤,王玵一脸疲惫,现身火蚁王背部,怕打其背喝斥:“孽畜,感应怎么样?本大师最后通牒……”

“不,这不可能?能量精纯无数倍?呃,本宫可以提供无数信息,做一笔交易如何?”火蚁王遍体一颤,收敛敌意试探。

“不见棺材不落泪,本大师正想试试蚂蚁嘴夹的硬度。”王玵威逼,火蚁王欲哭无泪,带着哭音说道:“欺负女流算什么男人?”

“哈哈哈,笑死本大师了,公蚁充女流,看来那整人的大师颇有眼光,转嫁灵魂变性,感觉一定超爽吧?”王玵鄙夷。

火蚁王遍体颤悸不宁,感知龙啸剑剑尖扎入背颈甲壳缝隙不敢妄动,凄楚而狠厉的说道:“帮本宫报仇雪恨,认汝为主何妨?”

“不乖,不乖……”王玵不忿,持剑扎入半寸,渗出一丝丝血液,火蚁王遍体惊悸,急促的说道:“主人手下留情,小兰知错!”

火蚁窟内展开谈判,血玉岭沐浴朝阳,紫气中,群情激昂。

“火蚁归巢一个多时辰,没戏了,各位撤吧?”

第48章摄服

“七万多人等着喝西北风,还是吃蚂蚁啊?诸位,剑宗告辞!”剑蓝天一袭蓝袍,抱剑四方揖,点足腾空蓝袍猎猎跌宕,挥剑东指轻喝:“剑宗弟子出发,离开这是非之地。”

“咻咻咻”剑宗弟子腾挪低空预备撤离,一举惊动数万人,纷纷瞩目流盼,拳宗掌门铁飞龙不甘落后,闪挪空中吼道:“天不佑龙人复兴,拳宗向诸位请辞,门中弟子出发。”

“无影门告辞……”、“天剑门出发……”……

“咻咻咻”人影幢幢腾空而起,风声潮起,鄙视声此起彼伏。

“阿弥陀佛,诸位施主莫要自误,回头是岸,善哉善哉!”法通高宣佛号,规劝众人,但三万余人不屑一顾,并报以冷哼回应。

“大师不必规劝,人各有志,去留尊便,原本离去之人就无法向王义士交代,走了更省心!”杨庆一字眉根立,冷言逐客。

“不行,龙人势微不可分割,还请诸位上前阻拦一二?”陈妍袅娜于空,淡棕发飘洒,环视众人一脸难色面色一苦,侧回头凝视夫君轻喝:“尚哥,杀入火蚁窟可好?”

“夫人有令莫敢不从,毒娘子胜过男儿百倍,区区火蚁窟何惧之有?”郑尚遍体一凌,爆声大吼,夫人心意已决不可违,龙人心散离弃为不齿,或许那位雕刻大师正在看笑话。

“停!”剑蓝天立剑指天,蓝面晦暗,闪挪而回怒斥:“武当派欺人太甚,当众羞辱各门各派是何道理?”

“道理,剑宗好大的口气,妄自尊大,挑拨离间,别忘了会盟之事,没脸没皮贴上来,时下汝充什么好汉?”陈妍回身鄙夷。

“岂有此理,龙人复兴何等大事,汝夫妇二人信口雌黄,混交视听,在场诸位心寄复兴大业,难道尔等图谋不轨,妄图覆灭龙人根基不成?”铁飞龙瞬闪而返,环视二人厉吼。

“言不由衷,口不对心,武当派根基在敦煌教境内,难不成武当门人与李氏合作?滑天下之大稽。”铁塔瓮声瓮气,抓着椰子脑壳反驳,敢做不敢当,算哪门子英雄好汉?

“小子,汝一黄口小儿有什么资格大放厥词?”剑蓝天蓝面一闪,厉声喝斥。铁塔憨容不改,嗡声回应:“原来如此,师傅让吾做统帅,还真不知道怎么办?要不诸位另选一位?”

数万人面色一变,面面相觑,这脸打得实在,两位武宗的脸面已变成紫酱色,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憨货这么直接不会是故意的吧?陈妍环视全场咯咯直笑,临了笑道:“没想到,实在是没想到,诸位无话可说,要不另选一位统帅?”

“研妹,不得无礼,诸位见笑,当务之急理应支援雕刻大师,迎回智囊再做定论如何?”郑尚四方揖圆场,扑克脸展颜。

好狠心的武当派,这是让龙人喂火蚁?当面拒绝落一个见死不救的罪名,这不会就是一个陷阱吧?铁飞龙心潮澎湃,怒视全场吼道:“诸位皆是龙人翘楚,轮人品,智计,谁比傻子弱?”

借驴下坡,话说开了也走不得,剑蓝天内心愤恨,接口说道:“调兵需选将,未免支援时出现敷衍,耍滑与临阵退缩现象,诸位还是推选一位统帅吧!”

“救人如救火,吾这统帅不当也罢,不如以支援轮功选拔怎么样?”铁塔边说边指向火蚁窟,见众人无动于衷说道:“诸位不会是畏惧火蚁故意拖延时间吧?”

“分明就是,捏着鼻子唬眼睛,尔等瞪眼也是事实,伪君子,数万人不如一女流之辈!”汤韫爆吼一声,怒目对峙。

“这是谁家的野娃子不知礼数?没人管教本座代劳?”铁飞龙怒斥。汤韫一蹦三尺高,紫电夺命笔一亮,大声叫阵:“来,武宗就点气度,胆色,呸,有种放马过来?”

唐琦闪身拦阻,鞠礼说道:“诸位见笑,贤弟急性子,莫怪,龙人聚众兴盛基业,自当齐心协力排除万难,共患难……”

“汝又是哪儿来的野种?本座看尔等是李氏王朝派来的奸细,剑宗弟子何在,捉拿奸细……”剑蓝天怒斥,剑宗弟子应命腾空。

“拳宗弟子捉拿奸细,杀无赦!”铁飞龙不甘落后喝令弟子杀人。

“杀!”一道缥缈的声音传来,远在天边又近在耳畔,数万人一愣,少部分人心神一跳,愁容解冻。

唐琦与汤韫二人遍体一颤,双目泛彩,“咻咻咻”幽蓝追魂针迎击剑宗高手,“刷刷”紫电夺命笔直取拳宗高手要害。

“噗呲,噗通”一个照面毙杀二人,倒地痉挛,一命呜呼。

“岂有此理,藏头露尾,故意设局杀人立威,好算计,这就是诸位信奉的智囊,虐杀龙人毫不手软,诸位……”剑蓝天喝斥。

“煽动军心,汝在作死?”一声厉吼天外来,杀气腾腾。

“阿弥陀佛,王施主请现身一见,龙人势微不易内乱,但请网开一面一致对外……”法通高宣佛号劝谏,相煎何太急!

“不必废话,有种现身剑下见真章……”剑蓝天持剑邀战,话未说完突感危机笼罩,瞬闪避让,“噗呲”后衣领碎裂、皮肤火辣辣。

“咝咝”好快的身法,不见人影,剑影,刺杀已然形成事实,太快了,简直就是天外飞剑,杀人于无形。

“汝有种再叫嚣,必取汝项上人头!”王玵挪移隐现空中喝斥,武师高级刺杀武宗亦有难度,武宗的感知太明锐,实力还是不足,害得本大师疼痛得死去活来,不过看在收获的份上值了。

“混账,龙人复兴指望一个鼠辈,诸位好自为之,剑宗撤离!”剑蓝天怒火中烧,厉声喝斥。王玵心疼一跳,现身空中飘然而下:“挑拨是非,动摇军心,自以为是,小兰,开工。”

“嗡嗡嗡”火蚁群蜂蛹而出,眨眼间围困七万人,血战一触即发。

“大胆,汝意欲何为,难道这就是汝真正目的?诸位难道还不明白吗?这是屠杀龙人的奸计,齐心合力杀出去?”铁飞龙爆吼一声,率先闪袭空中,震天拳雷霆轰击。

“嗡”小兰偌大的身躯瞬闪拦截,“铛”硬扛一拳,六翅一颤,“咻”六足倒钩包裹,触角由上而下鞭打,“轰轰”空间坍塌皲裂。

危险,不,这是什么鬼东西,铁飞龙四肢协力阻挡不及,“轰轰”遍体疼痛欲裂,“啊”慘嚎声震空。

不,这不是真的,一个照面就败了,那是,火蚁王者,竟然被收服了,天啦,什么陷阱,一派胡言,雕刻大师万岁!

“奸细自动出列,限时十息,过时后果自负,计时开始!”王玵屹立小兰背部,俯视数万人冷声喝斥,龙人自以为是,内部奸细成群还蒙在鼓里,太过自信便是自毁。

“玵弟,下来说话,剑宗与拳宗只是一时冲动……”陈妍焦虑不安,龙人势微内乱不起,人心一旦崩散该如何是好?

“研姐无需多言,小弟让所有人见真章,还有五息时间,不想死自动出列!”王玵微微摇头,摆手诸位欲开口阻止之人。

“咻咻”死亡阴影笼罩,相继闪挪出两千多人,人人一脸惶恐,静立在指定的左侧山巅之上,低头等待审判。

“这怎么可能,不,龙人中怎么会出现这么多奸细?”陈妍呢喃自语,娇躯乏力依靠在夫君身上微颤,郑尚在唉声叹气中替爱妻顺气,惊诧的环视奸细群体,迷茫了思绪,为什么会这样?

“去死!”剑蓝天持剑偷袭,一剑封喉,王玵心念一动携小兰消失原地,虚影被剑罡贯穿,现身时拦在剑蓝天遁逃之前。

“轰轰”小兰分出四肢与触角捕捉剑蓝天,致其瘫软如泥,内心震颤匪浅,难怪先前无法伤及主子,空间穿梭,武师境界怎么可能做到?圣物,一定是圣物的功效,复仇有希望。

王玵扬手“啪”打了一个响指,金丝鸟“咻咻”飞逝,引领火蚁捉人,在众人回神时已完成捕捉任务,展开血腥审讯。

第49章安郡

“啊”一声声惨叫刺激神经,数万人不寒而栗,纷纷惊悸的瞅着空中飙血的审讯,血腥,残暴,万蚁噬心,蝼蚁凌迟之刑。

一部分愤懑不平,跃跃欲试,暗运内劲准备暴动,彼此低语:这就是陷阱,屠杀龙人的阴谋,怂恿与激愤之语不绝于耳。

中间派惶惶不安,在怂恿下意动,但见武当,峨眉与少林派之人无动于衷,反而流露出仇视内奸的神情,人人息鼓宁人。

现实很骨感,血玉岭堪称武林禁地,进入其中从无活口,源于火蚁霸占血玉岭,世人谈之色变,如今这架势谁敢妄动?

即便是武宗群体人人色变,首当其冲的剑宗与拳宗高手人人仇视,但无人争辩,哑口无言仇视血腥一幕,几名武宗脾性暴躁愤而出手,三大派中的武宗纷纷围拢,加以禁锢阻止。

震慑,钳制,反抗之人无能为力,他们知道三派人对雕刻大师知之甚深,仅透露姓王,其余的一概不谈,而三派人自始至终没有妄动,无论事态恶劣到什么程度,无动于衷,怎么办?

“撕嗤”小兰在主人示意下撕开剑蓝天与铁飞龙的面皮,展露出一副陌生面孔,惊得剑宗与拳宗弟子膛目结舌,震撼心魂。

“爬虫,蝼蚁,不臣服都得死,教皇万岁,一统天下,弑杀一切,莫敢不从,盛泰当灭,李氏蝼蚁,死,死……”剑蓝天梦呓。

“咝咝”他是敦煌教之人,天啦,这怎么可能?数万人倒吸一口凉气,在不经意间窃窃私语,震颤在心神之中。

“萧氏当兴,振兴天下,弑杀魔教,抵御外族入侵,愚昧无知者死不足惜,萧氏君临天下,拯救世人……”铁飞龙梦呓不绝。

炎心毒致幻,深度入侵大脑中枢,促使人失去自我防护意识,道明心海深处的秘密,死在梦呓之中,安乐死。

“咔嚓,咔嚓”小兰张嘴吞噬二人,血雨四溅,残暴得令人发指。

“还不出来更待何时?”王玵轻喝一声,俯视数万人,内心亦是惊惧不宁,外星入侵并非子虚乌有,迪斯凯蒂星球科技发达,以掠夺星域资源发展壮大,势力覆盖面广袤无垠。

十年前,自己被花木界带入冠龙星,撞破天衍阵,凯蒂侵略者乘机渗入一部分,大部队亦在天衍阵外攻克,危机近在咫尺。

小兰,全名凯蒂兰斯,皇族公主,叛逆党逆袭凯蒂皇朝不幸被捕,她不甘被人凌辱自爆身亡,但在自爆前一刻被叛逆者阻止,以非人的科技手法抽魂,融魂火蚁躯体永生劳役。

蚁族力大无穷,但智慧不足,即便是修炼到武王境界也赶不上成年人,且暴戾蛮狠不受管教,凯蒂帝王以抽魂奴役蚁族做劳工,开采资源,针对势力内的罪犯实施,小兰不幸中招。

凯蒂星人不懂修炼法门,以科技强身健体,也就是强化,进化,依据抓捕习武之人的体质变化研发出一套进化路线,仅以芯片辅助,消化各种资源提升身体强度,并且根据喜好觉醒异能。

芯片妙用无穷,可存储,亦可融入灵魂意识作为枢纽,简直就是一大金手指,作弊器,不但掌握庞大的信息量与运算,而且可以依据芯片转嫁到更高的体质之中生存,科技永生。

凯蒂星研发出匪夷所思的科技,他们早已抛弃热武器,拥有异能躲避核弹毛毛雨,即便躲不过去,也仅仅只是受伤,相反凯蒂星人纷纷拾起冷兵器,侵略星域掠夺一切资源。

小兰在自己撞入冠龙星的那一刻遁入,暂时脱离叛逆者的魔掌,但监视她的队长坎斯迪尔尾追渗入冠龙星,九人小队,她迫于无奈避于火蚁窟,依仗地利组建火蚁群相抗,妄夺八卦阵中之物,十年来与追击队对战无数次。

本大师以龙啸剑迫使她屈服,在不经意间被花木界索取一切信息,不过这位公主所知极为有限,而萧泰掌握的八名机甲人就是凯蒂星人,九人追击小分队,他们为什么会被萧泰掌控?

不但如此,小兰对阵法颇有心得,现如今成为自己一大依仗,依据玄妙的阵法理论,感应八卦阵略有所得,五行八卦阵的模糊影像印入花木界,阵法围绕神斧山运转,不可思议。

而追击队正在对五行八卦阵进行开采,萧氏一族躲于阵法空间之中,这是他们一族失联的屏障,唯一脱离武林人士追踪的庇护所,显然龙氏皇帝亦是如此,他们就在圣光轩底下图谋不轨。

这切不算什么,主要是凯蒂星人入侵危害无与伦比,五行八卦阵一旦运转失灵,布置在冠龙星外的天衍阵分崩离弃,成千上亿的凯蒂星人入侵,冠龙星将变成废土。

“咻”崔承一身青衣,血发飘飘闪挪空中,跪空皲裂底首抱拳说道:“主公,崔承拜见,剑锋所指赴汤蹈火!”

“嗯,阴老为李氏效力,你去把他引过来,千万别打草惊蛇,去吧!”王玵摆手说道,目视他恭顺离去会心一笑,李氏衰败在即,那地道中的邪恶之物应该就是坎斯迪尔,身怀吞噬异能。

他的身体与异能修为已达到半步武王之境,堪称恐怖,依据小兰武宗巅峰的躯壳硬度可抵御武宗八成的攻击力,他那半步武王的躯体可以无视武宗,人身兵器,本大师遇上他唯有逃命。

凯蒂星人修炼异能由外而内,逆反了习武之人由内而外的规律,针对性的研发修炼法门,且靠吞噬对应的资源得以提升,修炼速度堪称恐怖,本大师复兴龙人任重道远,还得保护五行八卦阵,尼玛,这难度也太大了吧?

“玵弟,他是飞鹰门掌门,你不会想让各门各派拜你为主吧?”陈妍娇嗔,跺足生姿,惊醒一帮大佬吞口水,王玵回神微微一笑说道:“小弟向往自在,他们心诚意愿我也阻止不了。”

哼,变相怪杰,这不是明摆着摄服众人吗?陈妍微蹙眉隐隐担忧,统治起来便于调度,但这些人自誉甚高,谁也不愿意屈服。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无名表面大度,不曾想安插这么多眼线,各门各派都有,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龙人势微,要不……”

“忤逆者不可活,先前自动出列之人劳役改造,在血玉岭建造大本营,以观后效录用,其余人预备拿下南郡。”王玵朗声说道,无名已暴露出野心,目的何在不得而知。

南郡距离此地三百多里,作为后勤基地,当为开扩疆域起始首先,计划顺利展开可长驱直入征服东南一带。

“嗡嗡嗡”火蚁群受命归巢,眨眼间消失一空,数万人回神肃立。

“阿弥陀佛,少林寺弟子任凭驱策,贫僧即刻启程打探佛陀山,告辞!”法通在本门武宗的示意下施礼,道明意向闪挪而去。

“峨眉派听从调遣,杨庆即刻奔赴盛泰帝国,王义士可有交代?”杨庆不甘落后,他可以驱使火蚁群,征服李氏王朝指日可待。

“无他,探知一切势力即可,本大师在次宣布,外星人已渗入冠龙星,萧泰驱使的木偶人就是,诸位自己掂量。”王玵畅言,你们的眼界太狭窄,仅盯着曾今风光的基业,殊不知野心家已在着手备战外星人,敲敲警钟,希望你们不要自误。

萧泰驱使木偶人战退敦煌教,此事已盛传冠龙星,数万人震惊匪浅,不亚于被火蚁围困时的恐慌,现已完全呆滞。

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凯蒂星人可以依仗芯片屏蔽味觉,食用一切进化资源没有障碍,而消化系统亦是逆天的改变,也不存在传宗接代,而是克隆人,剥离基因生成后代。

有得必有失,这一天道规律不可改变,凯蒂星人从某种意义上评估不再是人类,仅保持灵魂意识存活于世。

小兰身为二代克隆人,身份地位尊贵,但亦是存活数万年的老怪物,可以说就是一个掠夺种族,只为强大而侵夺一切,她的家族落败,越发促成掠夺势头风靡星域。

第50章逆袭

“爬虫,尔等心中存疑,见证本宫的身躯作何感想?无知无畏,还不听从主人号令统一天下对抗凯蒂星人入侵?”小兰鄙夷。

她的声音具有魔力,尖锐刺耳,但瞬间摧毁数万人心神中的疑虑,一个个嘴巴张到极致,几欲撕裂的地步,几乎窒息。

“她,她,她会人言,天,天啦,我不是在做梦吧?”陈妍回神惊叫,见夫君呆滞掐了一把,流露出龇牙咧嘴的幽怨模样确定眼见为实,耳听为真,蠕动雪颈呢喃自语:“这是真的,真的……”

效果不错,没有吓死人算是万幸,地球上流传外星人,飞碟之类多不胜数,自己算是有点思想基础亦被震撼匪浅,他们算是在朝阳下度过一个极致严寒的冬天,该复苏了。

王玵心中惶惶不安,原以为依仗缥缈挪移可以傲世,现如今对上凯蒂星人什么也不是,即便是对上萧泰掌控的八个队,那也是找虐,他们不畏惧罡劲攻击,堪比机甲战士。

正因他们拥有超强的外表,所以可以横渡虚空,以虚气维持生命,虚气弥漫太空,比空气轻,入微,一般生灵触之窒息,从体制上高人一等,科技魅力已被凯蒂星人完美演绎,绽放。

绽放式的侵略,掠夺,一切生灵在他们眼中皆是敌人,命名为爬虫,消耗垃圾种族,除却像火蚁可以奴役为劳力的种族之外,杀无赦,现已侵略星域无数光年。

依据小兰的信息库显示,地球曾今遭遇凯蒂星人掠夺,结合地球科学家整合的资料显示,应该是恐龙时代,人类仅仅只是后生群体,基因演变,由猿猴进化而成。

殖民地都算不上,凯蒂星人掠夺过的星球无数,像火星,木星等等一切星球皆是掠夺圈养星球,任由星球自我演变,撞击,衍生新形态,成长至一定程度再次搜刮掠夺。

基因裂变并不稀奇,星球依然,凯蒂星人不会轻易毁灭一个星球,但会抹杀星球上一切物种,掠夺圈养,地球将面临空前危机,曾今的兄弟正处在生死边缘挣扎,本大师的时间不多了?

“南征军听令,铁塔为帅,唐琦为军事,各门各派相扶,实施驱狼吞虎计划,武宗分成两组,一组确保南征军安危,另一组奔赴北线,辅助北征军,立即执行!”

“玵弟,这能行吗?我们这边武宗人数仅二十七位,一旦分组势力锐减,李氏王朝雷霆袭击该怎么办?”陈妍忧虑不安。

二十七位武宗纷纷点头,聚在一起自保不足,分组岂不是找死吗?何况北征军是龙氏余孽,他们的可信度令人质疑。

“李氏武宗群体不足惧,你们只需确保消息不外露,借鸡生蛋,限令十日围困佛陀山,不服者皆为狼群,死活勿论!”王玵下达军令,李氏父子笼络算计各大家族,江山看似稳固,实则败絮其中,不堪一击。

“咻”唐琦闪挪山巅,抱拳四方揖说道:“主公有令,诸位尽可放心,在下不才略懂谋略,李氏新立,各家族争夺地盘利益,稍加利用不难驱使,何况主公分拨两只金丝鸟,万只火蚁队,诸位若有疑虑不妨明言?”

“尔等是否怀疑铁塔不配做统帅?哼,铁塔为人不藏私,从不偏颇,由他裁决最恰当,唐琦出谋划策,诸位若有能力尽可展现出来,论功定位,出发!”王玵厉声喝斥。

“咻咻咻”数万人闪挪东南方,眨眼间消失在山峦之中,这就是实力的魅力,若非收服小兰还真不知道如何收拾他们,烂摊子。

“玵弟,姐姐怀有身孕,你看?”陈妍娇羞无限,惹得郑尚尴尬相待,研妹看上火蚁,说话也不知道婉转一些,哎!

“嚄!”王玵一愣,苦笑摇头,足点小兰背部说道:“好吧,送姐姐一个小队,五只,太多容易暴露,去吧,不必性急,敦煌教太神秘,一切以安全为主!”

“咯咯咯……”陈妍喜不自胜,比翼双飞,携金丝鸟与火蚁消失在视线之内,尚未回神耳畔传来另一幽怨声,郭倩嗔怪道:“偏心,敦煌教势力内危险,难道盛泰帝国鱼龙混杂就不危险吗?”

“嗡嗡嗡”三只火蚁震翅而来,体型如猫,王玵示意二人离开。

“多谢,在下必当竭尽所能探查盛泰帝国,告辞!”杨庆一脸炙热,抱拳行礼后携娇妻离去。

“诸位出发吧,北征军那边缺少人手,跟随金丝鸟与火蚁队即可,顺便传达十日汇聚佛陀山军令。”王玵摆手逐客。

“告辞!”十位武宗抱拳一礼,辞呈离去,“嗡嗡嗡”震颤空间消失在远方。王玵收回视线,环视奸细群体说道:“尔等仅一次活命机会,建造楼阁赎罪,优异者可回归征途,取材东南森林。”

“咻咻咻”数千人如获大赦,在火蚁队的监管下展开建造大业。

“主人,您就不担心有人造反?再次出现奸细,您的计划难以实现。”小兰震翅提醒,王玵没好气的说道:“你这点事都兼顾不了,本大师真怀疑摊上你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芯片?”

什么?完了,本宫的隐私荡然无存,圣物,一定是圣物的功效,小兰神魂惊颤,左触角一幻,尖端卷起一块婴孩巴掌大小的芯片,芯片周边空间波纹荡漾,似金灿又隐现,宛如无形一般。

王玵顺手触碰,花木界一阵震荡,灵魂晕乎乎,回神时芯片已消失不见,一股从未有过的舒坦泛于心魂,感应能力暴增。

“你还不给本宫跪下,三息之内,否则本宫让你生不如死,哈哈哈哈!”小兰笑得神魂颠倒,白痴,芯片分等级,本宫的芯片为帝皇级,除却父王与母后的芯片可以克制,其余的芯片莫敢忤逆,否则一个念头传递电波命令引爆自毁装置,神魂碎裂。

“哈哈,很好笑吗?你的父母统治迪斯凯蒂,只因太刻薄,剥夺别人人伦之欲被逆反,逆反者可以反克制,本大师会傻到被你奴役?”王玵挥剑鞭打其背,抽得她痛哭流涕,无比凄惨。

“为什么?为什么失败的总是我?这不公平,不公平……”小兰哭诉,念及被叛逆者奴役数万年,神魂颤悸,那是无尽的折磨。

自爆是避免身体被人欺凌,结果一样都没有保住,身体被植入另一个灵魂当面羞辱,虐待灵魂,奴役数万年,生不如死。

凯蒂帝王败落只因心胸狭隘,仅限于一部人享受人伦之乐,其余的人以芯片予以抹除,包括设计师在内,败亡由此埋下祸根。

设计师怀恨在心,虽然被芯片控制,监管,但是他拥有设计概念,不比仅知道信息而不谙真正含义之人可比。

隔行如隔山,宛如一盘辣子鸡,四川人吃出味蕾生津,而南方人尝一口全是辣,什么味道皆被辣味掩盖,只见其形不知味。

凯蒂南瑞,皇族成员之一,芯片总设计师,只因凯蒂王忌惮而遭受虐待,他隐忍不发数万年,在凯蒂王麻痹时夺回一切。

抽魂夺身,并将一切屈辱转嫁给凯蒂王一家,剥夺一切,用尽无数罪恶的方式报复,小兰的灵魂被植入公蚁躯体,灵魂摧残。

权利纷争无比丑恶,凯蒂王因私心妒忌缔造出一个恶魔,神魂扭曲的凯蒂南瑞,他把战火蔓延整个星域,剥夺资源,追求更疯狂的研发实验,目标就是圣物,妄图用科技超越圣物。

“哭吧哭吧,不是罪,本大师念你灵魂干净无污才刻意收留,你知道该怎么做,可惜你没有完美无瑕的身体,不然本大师好好呵护你,嘿嘿!”王玵心思紊乱故意逗她掩盖忧伤,她无辜。

“真的,您可以相中美人转嫁,好不好?”小兰惊喜而颤,尖锐的声音颤得令人心碎,宣泄出一股无与伦比的渴望。

“呃,本大师可以考虑,你也知道灵魂强度过高,契合的身体很难找,不急,慢慢来!”王玵赏她一枚甜枣,天知道会不会遇上带电,而且体质符合要求的美女?再说那不是害人吗?

第51章揽人

“咻咻咻”崔承携阴老与柳木联袂而来,滞留在五十米外的空中,华服跌宕,长发飘飘,一脸戒备仇视,不敢妄动,崔承侧头低吼:“放松,主公不是白发浪子,你们自以为是误会而已。”

“师兄,你难道遗忘了灭门之仇?身为掌门怎可认人为主?”阴老厉声喝斥,拉开距离怒视,仇火升腾,在烈日金芒下荡漾出空间光波,十余万人惨死,师兄岂能背宗忘祖?

当日采办归来,飞鹰门血流成河,遍体尸骸,男女老幼无一活口,龙氏无道残杀无辜,他们都该死。可恨实力不足,多次行刺无功而返,几次险死,但探知女儿被龙氏奴役,变成木偶。

此恨绵绵无绝期,龙氏皇帝不死誓必追杀到底,拯救女儿,女儿是飞鹰门最杰出的弟子,年仅十六岁便达到武宗境界,古往今来几人可以媲美?女儿是飞鹰门的希望。

为了拯救女儿本座不惜委身李氏父子,篡谋逆反龙氏,可惜龙氏皇帝遁逃,不知去向,但他任然拥有势力,没有实力绝对无法查出他们的踪迹,也不可能抹杀昏君救助女儿。

“师弟休恼,你与虎谋皮不会有结果,李氏父子歹毒成性,他们只是利用师弟,一旦江山稳固,师弟的生死都在他手中攥着,师兄难道会害你不成?”崔承泪奔劝谏,一家满门惨死岂能忘怀?龙氏一族死不足惜,食其肉也不解恨。

“咻”龙啸剑逆袭一刺,阴老惊悸闪挪避让,左肩头开裂一道口子,血染衣袍,王玵屹立小兰背部轻喝:“如何?你若识趣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不识趣的代价你承受不起。”

这,这不可能?他在一天之内提升境界,若非高度戒备,刚才一剑必定封喉,自己对上他阴魂不散的身法有死无生。

更恐怖的是火蚁王任他驱使,这简直就是梦幻,不过火蚁王斗不过迪尔统领,自己该怎么选择?那迪尔统领已达到半步武王之境,对上他比这位假白发浪子恐怖万倍,阴老纠结不下。

“阴兄,你我二人相交经年,情义暂且不论,那迪尔统领不问世事,说难听点是无视我们,可杀可辱,你甘愿被人利用过担惊受怕的日子?”柳木蹙眉规劝,受制于人反被驱策,没有未来,自己亦有仇恨不得报,或许他就是转变的契机。

阴老不甘心,梭眼环视半晌,凝视阴魂不散之人说道:“你是谁?”

“明知故问,雕刻大师,王玵。”王玵淡淡的说道,见二人面显惊色继续说道:“你们顾忌迪尔黑鬼不为过,但你们不知道他是凯蒂星人,外星人,覆灭冠龙星的先头小队,二位自己掂量。”

“咝咝”难怪,难怪那迪尔不食人间烟火,专一索要阴属性的灵物,其余的一切不屑一顾,且搜罗七月七日阴时出生的童女,据说生吞活剥,怎么会这样?外星人,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我死不足惜,唯求救助女儿,应梨花,生于梨花盛开季节,宛如梨花凋谢成李氏木偶,老夫誓必救出女儿,你有什么能力可以拯救她吗?”阴老情感失控,咆哮空中,震得空间动荡。

“哎,原来是个白痴,小兰,合胃口……”王玵不忿,杀意见涨,不就是一个武宗吗?就连一只野猫般的火蚁都比不上。

“主公手下留情!”崔承跪空求情,侧头厉吼:“师弟,你休要执迷不悟,那李氏会帮你吗?主公号令火蚁数千万,李氏就是一个屁,师兄为压制迷神散侍奉火蚁王数载,还不快拜见主公!”

“咝咝”柳木遍体一颤,不顾阴老冷颜傲立,跪空拜见:“主公在上,柳木恳求主公收留,剑锋所指,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哼,软骨头,那迪尔掌控老鼠军团上亿,你见过吗?武宗坠入其中瞬间变成骷髅,老夫只认实力,不计较正邪,拯救女儿抹杀龙氏就是宿命,哈哈哈!”阴老笑得无比放纵,心性扭曲。

老鼠军团,柳木面色惨白,惊得双目暴突,难怪,难怪李氏父子逢战必胜,几次对阵皆是诡异的胜利,原来是老鼠在作怪。

“小兰,号令火蚁队分组灭杀老鼠,不能让它们发展下去,想必那黑人迪尔也不会在意。”王玵不寒而栗,搞毛,演恐怖片啊?小兰的火蚁军团就够吓人了,这会儿蹦出上亿老鼠。

两个种族都不是普通货色,而是经过基因培植的药剂,注射生灵体内强化,形成新种族,只要不爆体而亡,这个新种族的基因堪称恐怖,繁衍速度快,攻击百倍增长,依靠吞噬进化。

“是,不过他怎么办?吞噬他有那么一丝丝进化作用。”小兰偌大的视网膜锁定阴老,不屑的说道,那该死的迪尔针对火蚁培植老鼠,混账东西,所幸数量不大,万幸,万幸。

“主公,求您饶恕师弟一次……”崔承泪奔,师弟因梨花变成如此模样,龙氏皇帝该死千万次。阴老冷哼连声,厉声截断话头:“你枉为飞鹰门掌门,屈膝认主,你没有长骨头吗?”

“闭嘴,你不也是效忠李氏吗?跪了多少次,你数得过来吗?师弟,你执迷不悟,主公一飞冲天的谚语总该让你清醒吧?”崔承怒视他点醒,助纣为虐不得好报,龙氏灭亡在即。

“不必多言,小兰,让火蚁队挟持他进入地穴灭鼠,监督他杀死五百万老鼠,与火蚁队竞赛,最终达不到数目直接抹杀!”王玵怒视他下达命令,抱着侥幸心理过日子,总以为李氏会帮他,正是一个信奉实力而疯狂的白痴,甚至以为本大师不敢当着崔承的面杀他,可笑至极。

崔承惊抬头张嘴欲言,见主公使眼色生生咽下,回头见师弟遍体颤悸,内心苦笑,师弟自小遭人白眼,孤苦无依,恩师收录他方崭露头角,但心性已经无法扭转,心不坏却太在意实力。

梨花是师弟的命根子,可怜那娃儿自小死了娘,越发促使师弟宠爱,捧在手心怕飞,含在嘴里怕化。

哎,主公表面冷厉,心地善良,自己身中剧毒挥手而解,师弟又岂能明白梨花唯有主公方可挽回性命,那迷神散不再无解。

“嗡嗡嗡”火蚁队蜂蛹而出,飞临阴老旁边,他惊慌失措,但不敢反抗,大声说道:“不,我臣服,我不杀老鼠,那恶心的种族见一次吐了三天,不,我臣服……”

“别理他,他死不了,留在外面反而坏事。”王玵摆手制止崔承求情,侧头凝视柳木说道:“本大师知道你早有退意,回去做卧底,找机会诱出唐琦,不过他怎么会与唐门未来接班人同名?”

“是,主公有所不知,唐琦本名唐毅,顾念唐门被灭意图复兴而改名,改名仅仅只是刻骨铭心,都是龙氏皇帝的罪过!”柳木在示意下起身,抱拳行礼述说缘由。

唐门武宗被秃子包围,未免唐门覆灭,几位武宗舍命保全唐毅脱身,只因他资质高人一等,又年轻,逃过一劫,而唐门武宗尽皆被迷神散控制,他与阴老一样仇恨似海深。

“以你之见可以招揽多少人?”王玵直言快语,见他双目隐忧抬手指向东南角说道:“三百里外有密地,想必是你族群栖息地,放心,你办事我放心,什么都不是问题。”

“多谢主公抬爱,属下定当竭尽全力招揽武宗,虽然不敢打包票,但是招揽十五人问题不大!”柳木欣喜万分,激动得跪空答谢,太好了,想我柳家与世无争,也被龙氏狗贼祸害。

柳易门三十多万人死伤无数,万幸兴派无数年月,在深山老林中隐有密道,但仅逃生八万多人,这个仇一定要报。

思及此处,他颤声说道:“主公,我柳易门虽被龙氏残杀,驱逐,但密地被萧氏掌控,他们之间好像有某种协议。”

“嚄,行了,你回去吧,切记保密,不可鲁莽行事,李氏覆灭在即。”王玵微微惊讶,挥退他陷入深思之中。

第52章碰撞

有问题,本大师早就怀疑萧泰与龙轩有勾结,如今从柳木嘴里得到证实,他们之间争执,陷害等无所不用其极,又是什么原因勾搭成奸?难道是因为怒江之底的八卦阵?

“主公,属下该做些什么?”崔承见他沉吟不语,瞅着火蚁王瘆得慌,憋屈数年总算脱困,再见火蚁王浑身难受,主公怎么不安排一下?这混蛋女王又流露出不屑之色,活该你变成这样。

“哦,这样,你带着这几块矿石去神斧山后崖,从怒江潜入洞府,职责是守护楚灵儿,萧毅与家眷,另外监视神斧山周边状况,放心去吧,报仇时刻会通知你到场。”王玵斟酌后说道。

五行八卦阵印于花木界,神斧山尤为重要,或许正是冠龙星争夺的原因,某些人一定掌握着秘闻,比如当时萧龙手中的令箭,那令箭可以号令八个凯蒂星人,绝非凡物,一切隐秘皆在此。

往生丹指不定就在神斧山山腹之中,如今已知道芯片可以存储,空间阵法不再是秘密,足以断定往生丹藏于山腹之内。

开什么玩笑,五行八卦阵围绕神斧山旋转,供养元气防护,而且链接外星组成天衍阵,这么大的手笔必有所指。

倘若往生丹真如传言那么神奇,比作圣丹都不为过,返老还童,改善资质,堪称造化神丹,本大师估计太上老君都练不出来。

“主人,他走了,不情不愿的,神斧山很诡秘,我们都不敢轻易钻入山腹,整个神斧山被阵法防护,无法撼动,小兰已派遣精锐火蚁前去守护。”小兰震翅盘旋,欣喜邀功。

“嗯,表现不错,不过你对上八个凯蒂星人怎么样?”王玵感觉很爽,以前怎么不觉得奴役公主这么爽?也许找一个触电的女人身体转嫁,当做女奴培养超爽,颇有偷情的刺激感。

“啊,不行,他们会阵法,八门连锁阵,不好,有危险……”小兰惊呼出声。咦,王玵心神狂跳,急促的说道:“挪移,啊……”

“轰轰轰”血玉岭低空爆炸连环,烈日金芒退避,空间爆碎,绽放出一片漆黑的虚空景象,空间坍塌,收缩“咝咝”化作尖锐之音吞噬空气,空间破损处逐渐合拢,血玉岭周边生生被削平尺余深,一道漆黑的人影漂浮低空。

“哼”迪尔冷哼连声,身形一幻显露在八卦阵前,怒视阵法防护中的小兰吼道:“贱婢,滚出来跪地求饶,否则让你生不如死!”

电子合成音,这家伙没有舌头,说话也失去味蕾,这就是凯蒂王的杰作,他们凯蒂星人百分之八十全是机械人。

生理不存,没有舌头不存在味蕾,全身上下没有一根毛,也不知羞耻是何物,赤裸相见,四肢如爪,指尖尖而锋锐。

特么的这种种族存在世间就是罪恶,没有情感,唯有霸占掠夺,冷血无情,在芯片的控制下就是人形兵器。

“窸窸窣窣”小兰直接无视,小心的用前肢与触角配合,替主人撕开破损的白袍,细心入微,却见背部伤口翻涌,翠绿色的草木精华闪闪生辉,一滴血液都没有流淌,全部被草木精华包裹在伤口上滚动,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圣物,圣物……

“你爹娶你妈,你妈是青蛙,青蛙趴西瓜,摔得四仰八叉,哎哟,摔出你这烂渣,哎呀,你眼神生化,瞪得像西瓜,嘴张得再大也是一渣渣,你它娘的还想咬本大师?来,烂渣……”王玵微笑丑诋,气得迪尔暴跳如雷,扬手一爪横扫千军。

“嗡”八卦阵气罩骤然一亮,璀璨夺目,直接黏住他的爪子,动弹不得,遍体在气罩上颤悸,一双黑眼珠子几乎瞪出心肺,恨。

凯蒂星人蛮狠无道,弑杀一切,可谓是好战到极致的疯子,但唯念那份被剥夺的情感,味蕾,以及无限渴望自由,一切疯狂的表现皆是为了压制这份伤疤,力争立功获得特赦,恢复真人的一切,本大师既然知道刺激死你。

白痴,本大师获得八卦阵中的血玉松,以及一切火焰奇花异草,现已与阵法完全契合,调动阵法防护轻而易举。

半步武王在阵法面前也得趴下,王玵微笑的瞅着他,缓步上前,缓缓扬起手“啪啪啪”狠抽迪尔贴在气罩上的黑脸。

“可惜,可惜阵法双重防护,不然一剑封喉杀了他,他可是皇家队长,曾今的奴才,奴才……”小兰愤恨的加入抽打行列,“啪啪啪”一下比一下狠,宣泄灵魂中的悲愤与屈辱。

“小兰,慢慢抽,别累着,慢慢耗死他,哈哈,你害怕了,本大师的龙啸剑宰你如砍菜切瓜,等着受死吧!”王玵厉声喝斥,本大师差点被他一拳轰碎,不行,本大师要报复回来。

“是,主人,贴在气罩上消耗很大,纵然他修炼吞噬决也经不起消耗,不过需要很长时间,会不会误事?”小兰一边抽打一边问道,杀他可没那么容易,即便消耗他的阴性异能,但他的魂念尚存,武宗对上他没有胜算,有什么办法可以杀死他呢?

火蚁群出击,估计正在屠杀鼠群,老鼠在火蚁面前就是菜,惊动他前来报复,以前自己依仗阵法躲避,他也不敢放肆,在阵法周围失去空间感知能力,相对来说实力会下降一半。

结合炎心毒毒雾笼罩,稍不留神会被耗死,如今主人汲取毒雾,迫使炎心毒毒雾浓度稀薄,看来还是杀不死他,真可恶。

迪尔愤恨不甘,抽打没有感觉,但打在灵魂上,听不到声音,但依据嘴型一目了然,该死的贱婢,本队长看守你是职责所在,你休想逃脱,本队长也不想被南瑞帝抹杀,岂有此理。

不急,本皇家队长耗得起,一旦抓住你们就是天大的功劳,一个是前朝余孽,一个身怀圣物,圣物,可惜本队长无法消化。

不过上交南瑞帝一定可以获得自由,人伦之乐在招手,本队长要换一个完美的人身,只需抓到你们一切不是梦。

哼,没想到冠龙星藏着惊天隐秘,神斧山中有古怪,两块圣物无人认可,还有一个人形圣物,啧啧,本队长时来运转,一切都是本队长的,谁敢忤逆都得死,胆敢羞辱本自由人,找死?

“啪啪啪”小兰奋力抽打,恨意不减丝毫,反而焦虑不安,有什么办法可以杀死他?无数忠于父王的侍卫都选择自爆,偏偏他叛变投敌,也正因他敷衍父王,导致父王轻信谎言。

那该死的凯蒂南瑞一直在蓄谋逆反,他竟然帮助南瑞遮掩,岂有此理,本宫要让你生不如死,一定有办法剐了你……

王玵陷入纠结之中,杀不死他该怎么办?难道本大师任由他嚣张跋扈?平白无故受他欺凌,不,本大师可以乘虚而入,盗取龙凤玉佩,可是一旦盗取玉佩,这家伙一定像疯狗撵人。

混账,一旦被他追击什么事也做不成,万一贻误征伐李氏该怎么办?龙人势微,本就五心不定,稍有差池前功尽弃。

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心不齐,缺少本大师震慑,指不定歇菜,闹内讧,而那无名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竟然安插一千多人做内应,他肚子里憋着什么屁鬼才知道,真可恨。

怒江之战正在继续,而那龙氏皇帝也在圣光轩地底挖掘,这一块还得加强引导,最好引导武林人士杀入地底,引火烧身,烧死龙氏皇帝,迫使他远离怒江,让武林人士追杀。

龙氏皇帝与佛陀寺穿一条裤子,这滩浑水必须搅浑,以便十日后围攻佛陀山,顺利拿下腾龙帝国,李氏现已名存实亡,不足为惧,在这关键时刻该怎么办?

而且萧泰萧大脑袋在挖掘八卦阵,本大师在阵中感应得到,一定是那八个凯蒂星人在捣鬼,尼玛,本大师该怎么办?

他奶奶的,怕个球,黑鬼自动挪窝,机会可谓是千载难逢,不行,本大师拼了,挪移……

第53章轰炸

李氏行宫西跨院,中央厢房,甄氏三名武宗闭目盘坐静修,“咻,呼啦”一道清风拂过,三人一惊睁眼,案桌上守护的木匣子消失不见,三人豁然色变,“哗啦啦”撞破厢房门扉,闪挪楼阁顶端感知周边,什么也没有发现。

“三位族老,发生了什么事?”甄雅听到动静闪挪而至,见三位族老气息不稳,褶子脸上暗红,抽颤,呼吸急促心往下沉,摆手制止甄莉插言,急切的说道:“三位族老休要动怒,回房!”

木匣子干系重大,世代相承,论重要性比灭族还要严重无数倍,不过族人知者极为有限,仅达到武宗境界方可得知真相。

祖训严厉交代,木匣子关乎族人灭魂之危,一旦被歹人盗走,族人将魂飞魄散,无论在哪一个世界,星球,必然遭遇抹杀,魂消天地,永不超生,必须殊死守护等待有缘人。

龙凤玉佩是圣物,一代祖师机缘巧合遇上一位重伤之人,转赠木匣子,声称沾染便无法脱身,因果轮回挣不脱,但可以壮大氏族,只需严密封锁消息外漏即可,附带一株栖凤木。

一代祖师很为难,那人严厉交代,不接无妨,任由木匣子与栖凤木自生自灭,一旦接任为守护者就无法脱身。

依据上古记载,普通人死去之后,灵魂有可能消散于天地之间,但习武之人的灵魂意志坚韧,只要不被人施展手段抹除,基本上可以投胎转世,只不过没有记忆而已,很诡异。

至于冥界地府的传说很多,但没有人可以证明,然而一代祖师的遗训足以说明一切,武修达到一定程度抹杀魂魄轻而易举,转世自然不假,唯独不能证明地府存在与否。

甄氏一族世代守护木匣子,兢兢业业,亦战战兢兢,从来都不敢大意一丝一毫,虽然族人经历无数波折,但是在栖凤木的加持下免于一难,存活繁衍至今、世间再无第二家。

雕刻大师横空出世,在那一段时间里,族人多次商讨他是不是有缘人,有心一试又无法出宫,如今木匣诡异消失如何是好?

“三位族老安坐,究竟发生了什么?”甄雅强压心潮澎湃,安抚族老追查线索,为什么会这样?此事绝对不能张扬,三位族老急成这幅模样也唯有忍耐,内心一定痛不欲生?

“呼呼,呼呼呼!”三人遍体颤抖不宁,气血一阵阵上涌,在甄雅与甄莉二人手忙脚乱运转内劲压制下勉力安稳下来,尽管如此三人已是遍体汗透,热气腾腾,弥漫在厢房中翻涌。

“一,一缕微风拂过,匣子,匣子,呜呜……”三人相继悲哭出声,鼻涕眼泪横流,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哽咽得咳嗽不止,令甄雅二人陪着掉眼泪,心急如焚,完了,全完了,甄氏一族完了?

“混账,一定是那王玵的杰作,除了他还有谁拥有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本事?可为什么又会是他?”甄雅愤恨不甘,他救助甄氏于危难之中,可如今又致甄氏于覆灭之境,为什么?

“什么?是他?怎么会是他?不行,是他也要追回来,关乎族人魂飞魄散,比起他救助甄氏弟子严重无数倍,姐妹们陪我追杀他夺回木匣子!”年长的老妪弹身而起,环视族人低喝。

“族老,不行,我们此刻无法出宫,李氏狗贼不会放行,出不去啊!”甄雅愤恨起身,凝望李氏宫殿方向遍体颤抖,十指骨节攥得发白,咬牙切齿的说道,甄氏一族当真要灭亡吗?

“你这族长怎么当的?生死关头还在乎什么李氏?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你们可以忍,但我们三姐妹是罪人,死不足惜,走!”老妪盛怒转身就走,岂有此理,甄氏一族岂能任你欺凌?

“等等,案桌上有字……”甄莉惊呼出声,不敢置信的瞅着案桌发呆,四人闪挪凑近,但见一排蚊蝇字迹显露在香案上:宝赠有缘人,抽薪需坦诚,地底有魔神,戒备不掉魂。

“咯咯咯,混蛋,一箭双雕,咦,他在示警,这是什么意思?”甄雅悲喜交加,颤抖着手抚摸蚊蝇苍劲的字迹,触动心弦。甄莉轻拍其背,啜泣着说道:“姐姐,他,他不会真是有缘人吧?”

“噗呲”老妪抬手一摸,蚊蝇字迹消弭无痕,乏力的瘫坐在地凝视族人说道:“此事不必宣扬,暗中观察,伺机而动!”

“族老言之有理,圣物干系甄氏存亡,此事理应慎重处理……”

血玉岭,八卦阵中,王玵平伸右手,古朴的木匣子荡漾出空间波纹,“嗡嗡”玄妙之音震荡八卦阵,九彩纷呈,璀璨入圣。

“啊,圣,圣物,不,这怎么可能?”小兰惊诧得颤抖不宁,偌大的视网膜烙印下小木匣,汇聚心魂伴随震荡频率跳动。

阵外,迪尔亦在颤抖,伴随痉挛律动全身上下,延伸至灵魂芯片中枢,恨,怒,刹那间汹涌澎湃,激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电子合成音:“不,蝼蚁,爬虫,你该死,本皇家队长要你死……”

“白痴,黑眼珠子瞪得像灯泡,咋地,预备掉地上当泡踩,四爪颤悸抓挠,呀,八卦阵快被你抓破了,还差一点,再加把劲。”

“哟喂,别停,用劲,听口令,一,二,开始,孬种,爬虫,就你这蝼蚁灵魂太弱,垃圾灵魂,意志力底下,只配做奴才。”

“呀,你丫的还不服气,想咬本大师就来吧,别客气,看见没,圣物正在消化,消失,你丫的再不进来就没了…啊…”王玵戏耍迪尔,瞅着他撕心裂肺的挣扎很爽,但乐极生悲。

“嗡嗡嗡”花木界笑纳小木匣,同化玉佩,魂融躯壳,荡漾出天外梵音,震得八卦阵颤悸不宁,延伸至天衍阵外,引来雷劫酝酿,天地为之颤悸。

“啊,主人,您怎么样?”小兰惊呼出声,见他倒在八卦阵中翻滚,遍体衣缕不存,九彩波纹荡漾包裹,隐见血肉模糊,翻涌酝酿,似在涅变重塑,试想近身呵护却无能为力。

“咻咻咻”九只金丝鸟被排斥在外,凝在八卦阵空中盘旋,但皆是被动飞行不能自主,沐浴在梵音玄妙之中,无法动弹一丝。

迪尔恐慌的注视这一切,恨破魂髓的敌意在梵音中消弭,仅剩下震撼,惊悸,渺小,源自神魂的无力,他,他吸收了圣物?

不,这不可能?凯蒂王穷极一生、数十万年也不能撼动圣物丝毫,南瑞帝绞尽脑汁也研发不出圣物芯片,他却直接吸收?

天啦,本皇家队长见到了什么?这是真的吗?不,这是一个梦,绝对不是真的,这世上就没有人可以同化吸收圣物。

可他为什么可以吸收,是梦,不是梦,啊,呜呜,贼老天当灭,不公平,凭什么本皇家队长被人奴役,承受屈辱?他却包揽圣物,两块龙凤玉佩圣物都被他吸收,为什么不落到自己身上?

不,本皇家队长还有机会,吞噬他就可以同化血脉,掠夺圣物,哈哈哈,本皇家队长聪明绝顶,夺取圣物辗轧狗屁帝王,一切都属于迪尔帝王所有,哈哈哈……

小兰瘫软在八卦阵边沿,火蚁躯体失去一切狰狞獠牙,变得无比温顺,宛如一滩蚂蚁形状的液体,柔和,在梵音与九彩荡漾中挤压,任人蹂躏,毫无动弹之力,为什么会这样?

主人,您一定要坚持住,行,您一定行,小兰给你加油助威,终生服侍您,坚持住,好美妙的感触,好晕……

王玵疼痛得死去活来,早已对身体失去支配能力,又来了,当日在神斧山山腹之中便是如此,尼玛,这是刑法,最极致的刑法,明知道那种疼痛的恐怖度数,神魂为之颤悸,这是双重煎熬,该死的,自己的灵魂都在重组,啊,啊啊……

“嗡嗡”八卦阵旋转错乱,宛如时光花絮,一瞬几万年,荡漾沧桑而古老的梵音,充斥融汇在他的身体之内,某一刻,他睁开双眸,九彩星芒绽放,感应中十八朵彩莲盘旋天衍阵外,本大师竟然睡了十八年?不对劲,黑鬼还在,那你就承受雷炸吧!

第54章引雷

“嗡嗡”八卦阵气罩消散,“咻,咔嚓”龙啸剑华光一闪,斩断迪尔一条右臂,齐根而断,黑血崩散。“啊”迪尔迷离在梵音之中,措手不及失去一臂,实力大损闪挪遁逃,这不可能?

“轰轰轰”血玉岭上空,雷云滚滚汇聚,蔓延不知多少里,地面上暗红色的石地“咻咻咻”生生被雷云威势削割,层层向外激射,宛如氢弹爆炸时的冲击波,汹涌澎湃八方辐射,肆虐。

天威难挡,迪尔手按伤口,遍体颤悸,黑瞳黑眼袋惶恐的盯着雷云,该死,他融合了圣物引来雷劫,这怎么可能?他不过刚刚达到武宗境界,为什么会引来雷劫呢?

不,不对,前不久就发生过一次,难道也是他所为?尼玛的谁能相信,不过当时没有出现武王,足以说明还是他,他那时仅仅只是一个武师,不,天杀的,这不公平。

“爬虫休走,接本大师一剑,去死!”王玵挪移追击,持剑剥皮,龙啸剑已今非昔比,荡漾出一道烈日噬魂般的赤芒,宛如穿梭时空一般“吟”直取迪尔咽喉部位,一闪而至。

危险,混账爬虫,小小一个武宗也想刺杀半步武王,你做梦,瞬移,迪尔心念一动避过死劫,现身三百里之外回望雷云。

爬虫,若非你突下杀手重伤本队长,不,迪尔帝王,本王一根指头就可以碾死你,不对,雷云在移动,该死……

“爬虫去死!”王玵如意随行,挪移追击,持剑剥皮,龙啸剑龙吟不止,穿梭时空引发空间“咔嚓”崩碎一片片,整个空间为之颤悸,皆被龙啸剑赤芒引动,共鸣。

“轰隆隆”雷云伴驾随行,电链交织“滋滋”炸响空间,闪耀天地,汇聚浓缩中心凝聚出一道雷柱,炙白泛红的雷柱劈下,宛如大腿粗细“噗呲,滋滋”砸在他头顶,笼罩全身上下。

“咝咝”尼玛,这么猛?万幸花木界今非昔比,汲取雷电小克斯,不过遍体麻木,刺杀偏移了方向,混蛋,竟然让他躲过一劫。

“哈哈哈,小爬虫,本王要折磨死你,再吞噬你获得一切,给我嚎叫!”迪尔险避一剑,瞅准时机爆出一拳,“轰轰”幽冥拳破碎空间,激射出一道水桶粗的空间隧道,虚无吞噬,翻涌雷动直取腹部,本王打残你在吞噬同化,受死吧!

好快,尼玛,躲不过去,该死,怎么会这样?混账雷劫麻痹了本大师的身体,花木界正在吞噬雷电迫使念头难聚,这一拳砸在腹部还不得捣碎一个窟窿,不,挪移……

“噗呲,滋滋”幽冥拳撞击在雷柱上溅射出火花,雷光一闪,瞬间吞噬同化,他的腹部仅微微凹陷,疼痛欲裂但没有受伤,身体被击飞百米之外,没死?雷柱还有这种功效,好,太好了。

“爬虫,你的蚊子腿不给力,再来,咦,你那啥模样,吃老鼠屎了?去死!”王玵戏谑迪尔,见他呆滞而颤雷霆刺杀,可惜身体麻木,内劲运转迟缓,刺杀速度缓慢了一个档次。

不,这不可能,雷柱为什么帮助他抵御攻击?贼老天你特么的混蛋,为什么让本王眼睁睁的看着美味不能吃,那是本王霸者崛起的机会,为什么会被你阻止?

雷柱真邪门,明明是要摧毁逆天之人,凭什么又要阻止本王攻击,贼老天你特么的就是爬虫思维,不,本王不甘心,一切都是本王的,想刺杀本王,你去死吧!

迪尔遍体外荡漾出空间裂痕“咔嚓”炸响连片,左拳凝聚异能量,幽冥拳全力迎击,“嘭,噗呲,滋滋”破碎空间的一拳击打在龙啸剑上,蔓延至他的身上,仅仅只是倒飞五十米,比先前一击还要差劲,这特么的是什么情况?

“啊啊啊,本王不信,去死,去死……”迪尔疯魔,左拳连连轰出幽冥拳,双脚连环飞旋踢,激射出一道道空间裂痕袭击爬虫,去死,本王要你死,吞噬你的一切,一切都是本王的,死!

“蚊子挠痒痒,越挠越敞亮,舒坦,哎呀,蚊子腿不给力,哟,好痛啊,饶命啊,迪尔大王,求你饶命啊。”王玵手舞足蹈,连连闪挪迫近,龙啸剑剥皮不断,可惜动作迟缓不尽人意。

迪尔见他故意挑逗气得暴跳如雷,去死,混账,又被雷柱吸收了,骗子,都是骗子,什么渡劫会重伤,稍有不慎会被雷电轰成碎渣,特么的他怎么在雷电中蹦哒得这么欢快?

圣物,又是圣物在帮他,为什么老天眷顾他一人,这是特么的什么道理?本王不服,贼老天,本王破你祖宗十八代,凭什么不让本王崛起?八万七千三百九十四年零三个月又八天的凌辱日子,这世间有几人承受过其中的滋味,生不如死的滋味。

不,本王受够了,一切都是本王的,本王要报复,把一切屈辱加倍还给他们,那就从你开始,去死,死……

他疯了?口口声声想成王,都是凯蒂王种下的罪恶太深,像他这种凯蒂星人不知凡几,真是不敢想象,王玵在雷柱与暴虐中思虑,全身麻木感正在减弱,一个计划印入脑海之中。

依据目前的形势杀不死他,这家伙畏惧雷柱,不敢轻易接近,但又不会放弃吞噬本大师,特么的他是在做白日梦。

依据他瞬移的距离是三百里,也就是灵魂感知范围,身随意动,瞬移不间断,既然干不死你那就驱狼吞虎吧。

王玵心有定计,身形一闪而逝,现身在两百里之外,“轰隆隆”雷柱尾随轰击,只炸得空间震颤,大地皲裂无数里,波及处纷纷化作齑粉灰化于空气之中,惊动了上千里武林人士的心魂。

怒江东岸,葱郁的柳木树巅,萧泰迎风而立,目视雷云滚滚的方向呢喃自语:“该死的蝼蚁,混账东西又进阶了,不行,照这样发展下去必为其害,本座一定要加快速度掠夺宝藏。”

萧龙见他偌大的脑袋笼罩在杀气之中微微摇头,提醒道:“你小子还是太激进了,当初若是顺其自然,投其所好,也不至于落得如此被动,想我萧氏一族历经无数岁月,此时……哎!”

“哼,未必!”萧泰侧头见他一脸褶子颤悸不宁,微微蹙眉说道:“族老,您想多了,整个盛泰帝国都在我手中,您担心什么?”

“什么?”萧龙惊呼出声,豁然转身凝视他邪笑的模样激动不已,急切的说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你小子是怎么做到的?”

“哈哈哈,族老莫要取笑才好,本座只是借鸡生蛋而已,私会盛泰皇后诞下皇儿,再密谋各方势力预备篡位,不曾想那小子巧施连环计,放出往生丹的消息,帮了本座一个天大的忙。”

“哼,龙轩狂妄自负,自以为可以统治天下,派遣高手逆袭盛泰皇都,并散发圣旨引发各个家族与势力相互征伐,本座只需稍加利用,整合,聚众覆灭反对势力,再辅佐皇儿上位顺理成章,正好赶上敦煌教大肆杀戮,顺便招揽天下人才为己用。”

“族老莫急,帝国内虽然龙蛇混杂,但是一旦战启,各个势力没有退缩之理,本座要以血腥手段驱使他们为帝国卖命,不服杀无赦,株连九族,罪名嫁祸给龙人。”

“龙人一盘散沙,心高气傲,正好可以利用,许诺重利以他们带动武林人士效命帝国,我萧氏一族坐享渔人之利。”

“你小子隐藏得真深,驱策那些见利忘义的龙人也不是问题,不过你别忘了,往生丹的烙印打在萧氏身上,难道我萧氏隐藏阵中过日子?统一天下又何其之难?”萧龙喜忧参半。

“族老勿忧,待开启八卦阵获得奇花异木,我们萧氏一族便可移居盛泰皇宫……”萧泰微笑着说道,突感危机来临豁然而止。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萧氏当灭,都去死吧!”王玵引雷轰炸而来,迪尔殊死尾随追打,所过之处尽皆化为齑粉。

“啊,该死的小杂种,去死!”萧泰雷霆反击,苍龙拳出击。

第55章完虐

“轰轰”苍龙拳摧枯拉朽撕裂空间,所过之处幽森的虚空隐现,激射出一道大腿粗的隧道直取胸口命门,“噗呲,滋滋”王玵硬抗一击,身形倒飞二十米,一阵胸闷毫发无伤。

“萧大脑袋,就你这花拳绣腿也敢染指天下,也不怕人笑掉大牙,哈哈,哎呀,牙齿酸掉了,咦,疯狗来了。”

“咔咔咔”迪尔爆发全力激发出幽冥拳,拳路掠过虚空炸响,幽森吞吐不定,空间碎片宛如花絮在金芒下闪耀,四散蹦射,威势惊人心魄。“噗呲,滋滋”王玵背部一痛,气血紊乱,倒飞的身体向前激射,持剑一幻,剥皮直取萧大脑袋:“猪头,死!”

雷柱化险为夷,装若排斥一切攻击,直接抵御九成以上的攻击力,真邪了门。貌似不对劲,某一本玄幻中提及,雷劫之中可以覆灭一切,而雷电会锁定所有人,人多威力就越大。

可这雷电电链纵横交错,覆盖面不知远近,电路闪耀得大地炙白,变换了原本的色泽,且灵性十足,无论本大师挪移多远皆是如影随形,诡异得出奇,但为什么不锁定其余目标呢?

“混账,去死!”萧泰惊骇万分,惊慌中闪挪避让,在移动中双拳联动,“轰轰”苍龙拳连续出击,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小杂种怎么没有受伤?本座达到武宗巅峰之境,全力一击无功?

该死,一定是雷电在作怪,不对,那是异族头领,他怎么也来了?真是冤家路窄,既如此本座一网打尽。

“噗呲滋滋”王玵腹部与胸口中拳,身体被击飞,借助惯性一幻至迪尔身旁,持剑剥皮。“咻”迪尔惊核闪避,左移十五米避过一劫,“滋滋”雷电波及遍体一麻,这不可能?该死,闪。

“好胆,哪里走,既然你送上门来,就给本座做看门狗,摄魂!”萧泰瞅准机会瞬移接近,持上古令箭打出一道晦暗涡旋气流。“噗呲”迪尔遍体一颤,神魂晕乎乎,身体向下坠落,三肢乱舞。

渔人得利,美得你,王玵见大脑袋意图钳制迪尔,持剑剥皮。

“咻”危险,小杂种还想翻天,萧泰闪挪十米,持令箭逆袭,爆吼道:“小崽子,本座圈养你时间足够,养胖了留下来看门。”

“滋滋”咦,灵魂攻击?阵法禁锢灵魂,锁魂固魂形成自毁装置,难怪大脑袋可以控制八个凯蒂星人,他们都怕死而屈服,王玵依据花木界感知一切,内心震撼,身体向下坠落。

“哈哈哈,天下都是本座的,但有不服者皆做看门狗,哈哈……”萧泰喜不自胜仰头呐喊,四肢招展在空中乱舞。

“轰轰”王玵挪移迪尔身旁,持剑剥皮落空,他竟然化解了灵魂禁锢攻击,不过没有完全摆脱控制,去死,“嘭”撩阴腿扫中其裆部,迪尔遍体痉挛,借助雷电侵入驱散灵魂禁锢,“噗通,哗啦啦”闪挪怒江化解雷电,感知自身实力十去五六,冲出水面厉吼:“爬虫,本王会让你们百倍偿还,不死不休。”

不,不可能,他们为什么都没有被本座控制,这不可能?

九年前,黑鬼率领神卫队谋夺神斧山,本座施展上古令奴役八人,黑鬼当时吓得溜走,未能全部捕获,可如今明明击中他为什么没有控制其灵魂?最可恨的是这小杂种,不,危险。

“去死!”王玵见迪尔留下余音遁走,愤恨不甘转移目标,持剑剥皮,“咻”华光炙芒一闪而逝,“噗呲,轰轰”萧泰全力以赴,持上古令硬抗一击,遍体酥麻,惊悸而颤,身体被击飞百丈厉吼:“神卫队,给本座活捉他,夺剑,斩断他的四肢,杀!”

“咻咻咻”八名凯蒂星人闪挪而出,八方围拢,感知雷电之威不敢靠近,直接施展八门连锁阵,八伤拳出击,“咔咔咔”空间皲裂爆碎,罡劲成电链炙芒交汇,左右延绵,“嘭”碰触炙芒中段打结,直通而过,交织成网,组成八卦阵外形向中心收缩。

咦,有点意思,八门连锁阵看似平面禁锢,实则封锁八方,组成一个八菱形球状,向中心压缩,他们是以魂念与异能量的结合产生如此效应,触及任何一点皆承受八人合击之威。

橡皮体,他们的体质特异,皆是柔韧如皮筋进化方向,迫使八门连锁阵如蛛网一般富有弹力,粘合力,被困其中难以脱身。

可惜你们境界不足,倘若达到半步武王,那威力是封锁天地,本大师也逃不出禁锢圈子,不过这八门连锁阵真不错。

哈哈,如今本大师无需秘笈亦可在战斗中摄取一切信息,不错,全仗龙凤玉佩与皇级芯片的功效,不过该如何破解阵法?

八个笨蛋,蠢得像猪,本大师头顶雷电柱,这八门连锁阵在雷电下不堪一击,妄想禁锢本大师那是白日做梦。

“滋滋”灰白色的炙芒网络触及雷电炸响刺耳,爆射出一阵璀璨的电火花,闪瞎人眼,宛如烟火绽放不绝,唯独没有功效。

“咔咔咔”八人嘴巴张合有声,相互暗语交流,炙芒相继璀璨起来,加大力度硬抗雷电,“滋滋”声响彻云霄,摄人心魄。

“轰轰,轰隆隆”雷电柱发威,爆射出水桶粗的电流劈下高空,宛如一道贯连天地的红色纽带,妖娆扭曲,炙芒闪烁,滚滚延绵而下,直达他的头顶,“滋滋”声骤然增进一倍,刺耳伤魂。

“咔嚓,轰隆隆,哗啦啦”雷电余波摧毁柳木,炸毁土石漫天飞舞,掺和窒息的爆裂因子肆虐八方,所过之处化为齑粉。

“啊啊,啊啊啊”萧氏子弟死伤无数,八卦阵洞穴中空气稀薄,无奈逃亡撞上雷电余波纷纷碎裂而死,血肉直接被蒸干。

“不,该死,把他移开,快,快快!”萧泰嘶力嚎叫,惊见族人惨死愤恨不甘,“咔咔”苍龙拳连续出击,“轰轰”王玵胸腹中拳,抬手弹了弹,鄙夷的丑诋:“白痴,本大师开始报复,灭你们一族爪牙只是开端,瞧你那破衣烂衫的熊样,妥妥一刮毛待宰的猪猡,你爹妈怎么夹出你大脑袋猪猡,脑袋大却是蚊子腿。”

“小杂种,本座要让你生不如死,死死……”萧泰愤怒出击,十三名武宗加入行列,纷纷挥拳就打,不过被雷柱加粗荡开攻击。

暗藏实力不弱,估计还有,本大师仅听见他最后一句话,尼玛,他竟然掠夺盛泰帝国为己有,难怪盛泰帝国没有排斥龙人,这是借力打力,驱使别人卖命送死,他奶奶的真够阴险。

貌似本大师现在不便杀他,以免敦煌教侵入盛泰帝国,当务之急是保持现状,待本大师征服李氏与龙氏再收拾他们也不迟,猫戏老鼠报复符合脾性,就这定了。

不过八门连锁阵该怎么破解?荡开他们易如反掌,关键是不能让大脑袋太嚣张,创伤他的实力,促其自保谨防敦煌教侵入最稳妥,意味着必须破除八门连锁阵。

凯蒂星人皆被芯片控制,生死掌握在高端统治者手中,貌似那些电子程序本大师不精通,幻想改变程序不可能,黑客的工作不好做,难道要摧毁他们?

花木界给本大师运转,运算,你一个大吃货,也不怕撑死,万化神功启动,整合一条抹杀灵魂的手段,快,动起来。

“轰隆隆,轰轰”柳木森林中心爆炸连环,炙芒闪耀数千里外可见,爆炸声惊天动地,衍生出一股股冲击波肆虐八方。

“混账东西,小杂种,你难道想让无花死在雷电之下吗?”萧泰急中生智爆吼一声,在这么持续下去族中弟子尸骨无存,他该死,放心,本座还有杀手锏候着你这小杂种。

咬牙切齿,破衣烂衫,冬瓜头,鲍鱼眼,王玵感应他面目狰狞很满意,身形一幻荡开八门连锁阵网络,乘乱逆袭四名凯蒂星人,“噗呲,噗呲”四人只觉得灵魂一阵碎裂失去意识,坠落。

“啊,撤退!”萧泰惊悸心魂,厉吼一声率先遁走,该死,为什么会这样?本座最大的依仗失去一半,本座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第56章嫁祸

“咝咝”小兰伺机在侧,见主人追杀敌人,触角发出电波信号号令万蚁队守护柳木森林中心,“嗡嗡嗡”火蚁队圆形合围,餐食萧氏子弟,展开一场辗轧式的屠杀,所过之处腥风血雨。

“轰隆隆”王玵携带滚雷柱追杀萧氏武宗,伤其一半滞留空中硬抗雷柱,见萧氏残余逃之夭夭侧头说道:“小兰不必跟随,守好两处八卦阵即可,把四个凯蒂星人收好,芯片没有毁灭有大用。”

“是,主人,小兰恭候主人安然回归!”小兰越发恭顺,震翅回返,主人非凡人,小兰总算是脱离了苦海,没想到芯片中被植入是自毁程序也被那梵音抹除,圣物之能超乎想象,心存感念回首凝望主人,雷云已消失不见。

三百里外,萧泰片缕遮体,屹立山林中感知雷云远离,“呼呼”喘息,“咻咻”族内武宗相继汇聚一处,人人片缕遮羞,极为狼狈,看得他既愤恨又惊悸而颤,本座数次险些死于雷电之中?

“哎,泰小子,我们一败涂地,八卦阵中宝藏无法染指,你有什么打算?”萧龙环视族人狼狈之态一阵阵心悸,那雷电太可怕了。萧泰瞥了他一眼说道:“那小杂种不是善茬,暂避归隐!”

“天威不可阻挡,那小杂种利用雷劫逞威,过了今日本座让生不如死。”萧悟手按伤口,愤恨不甘,赤目怒视空中说道。

“荒谬,那小子如今达到武宗境界,仅依仗身法你都不是对手,依本座只见从长计议比较稳妥,族人只怕凶多吉少。”萧龙反驳,众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他那身份太诡异。

“无妨,我萧氏优秀的弟子早已转移,最近几天敦煌教重兵压境,正好可以在修养中料理后事,他们幻想逼退本座争夺神斧山,那是妄想!”萧泰凝望西北愤恨的说道,本座无惧一切。

“你小子还是太激进,龙人势微但实力不容小觑,现如今被那小子统治,只怕我萧氏一族难有作为……”萧龙痛惜子弟惨死老泪纵横,摇头撒落两行泪珠劝谏,但愿他不要葬送萧氏一族?

“族老过于悲观,那小杂种自不量力,以为整合一部分龙人便可征伐龙氏帝国,即使是李氏也不过一只蹦哒的蚂蚱,那小杂种狂妄自大,算什么东西?他是在找死。”

“佛陀寺圣子已达半步武王之境,身为龙氏族老,他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腾龙帝国覆灭?况且秃子数目超越千万,那小子是让龙人送死,正好可以抹除顽固份子,本座何乐而不为?”

“族老无须担心,本座早已派遣心腹渗入龙人团队,一旦有消息必然会传回来,腾龙帝国这一块对我萧氏够不成威胁。”

“相反,敦煌教一旦侵入帝国,后果很严重,他们都教主也达到半步武王之境,这是我萧氏一族短板之处,不过有这上古令在,半步武王也得畏惧七分,敢来本座全部笑纳!”萧泰畅言局势,本座无视腾龙帝国,他敦煌教侵入本座奉陪到底。

萧龙见他遍体外荡漾出一股愉悦,自信,征服者的气息,莫名的感到恐慌,建议道:“龙氏皇帝拥实力而自傲,屡屡受挫,那小子不简单,你不要大意,老朽以为蛰伏一部分族人精英……”

“不可,族老休要动摇军心,本皇的势力足以横扫天下,只不过畏惧半步武王而已,何况还有一处密地……”萧泰自信心爆棚。

“什么?还有一处密地?太好了,倘若进入八卦阵,获得奇花异木提升势力,我族出几位半步武王又有何难?”

“是啊,帮主,哦,不,吾皇高瞻远瞩,驱使龙人祸乱腾龙帝国,乘机稳定帝国,只待族人冲破武宗巅峰的屏障,天下无敌!”

萧龙看着族人纷纷奉承,心态骤然苍老一大截,幼稚,那小子没有实力时尚且祸乱天下,如今他实力疯长,对上他……哎!

“轰轰,轰轰轰”圣光裕怒江之上,人与鲨的战斗亦在持续,面对雷云天威有心观摩却无法脱身,陷入战争泥泽之中。

忽而,雷云天威迫近,惊涛骇浪纷纷降落,下压,消声于滚雷声中,无数双目赤红的食人鲨惊悸逃窜,钻入深水中不敢露头。

“快看,那是,那是白发浪子?靠,牵引浩大的雷球而来,这么猛,貌似雷电没有攻击力,也许是他的特殊修炼方式?”

“滚,白痴,你双眼长在下身,没见怒江中的食人鲨泛白肚皮吗?特么的,我们累死累活杀不死一条,他一来电死无数?”

“傻逼,快跑,雷云威势都承受不起,你们想变成烤红薯就多待会儿,特么的别挤,滚开……”

“咻咻咻”成千上万的武林人士闪挪奔逃,宛如战场上的溃兵,丢盔卸甲,在惊慌中四散奔命,眨眼间逃出上百里范围之外,回首仰望亦是惊慌失措。

“白发浪子,我爱你,嫁人就嫁你这样驾驭雷电的俊男,真帅!”

“花痴,看清楚,那是王玵,我们都误会了,白发浪子早已步入中年,说他是白发浪子的儿子还差不多……”

“你敢教训老娘?信不信我让我家的小白发浪子电死你?”

“发骚,就你这小家碧玉型没戏,提鞋都不配,给我做夫人……”

“你找死,就你这模样只配喝姑奶奶洗脚水,没有眼光,姑奶奶这身段傲世,天姿国色,迷倒我家小白发浪子不在话下……”

“呕,别动手,你家小白发浪子有危险,咦,好像直奔圣光轩,那里可是佛陀寺的禁地,有好戏看了。”

人心如雷动,乱纷纷,说什么的都有,王玵也听了不少,无暇顾及,闪挪圣光轩之巅,扬声爆吼:“龙氏皇帝无道,躲在密道冒泡,武林人士着了道,龙轩狗贼挖地道盗宝。”

“轰隆隆,轰轰轰”雷柱劈在他的头上,没有多少力度,但已变得赤红的雷电威势无与伦比,余波荡碎圣光轩,势如破竹,“轰轰”千刃高的晶石建筑分崩离弃,爆碎连环,冲击波席卷石子纵横肆虐,“轰隆隆”周围的建筑上爆炸连环。

“咻咻咻”无数人影从周围建筑中飞出,顶着窒息的威压闪挪本命,一口气撤退三十多里,龙轩在护卫的掩护下转过身来,怒视那道电链交织下的人影吼道:“护卫何在,给朕杀了他!”

岂有此理,该死的混账东西,他以为朕不知道他就是雕刻大师,他断了朕的希望,迫使帝国残破不全,几乎毁去朕的基业。

哼,不过也好,他替朕验证出人心,那些叛逆贼子逐一现形,朕问鼎之日必当一一处死,株连九族,一个也不放过。

想当初若是让他顺利雕刻圣玉君王,必定可以诱拐敦煌教侵入,捕捉那邪教教主,一举抹杀问鼎神斧山,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哼,他一个跳梁小丑知道什么?圣玉君王只不过是一个诱饵,诱导激怒晶鲨,迫使晶鲨愤怒追击,朕便可以凿洞渗入八卦阵中获得六套秘笈,以及那诱人的奇花异木,突破武宗达到半步武王之境指日可待,正因如此,那邪教教主岂能善罢甘休?

无名的什么狗屁谚语?那就是妖言惑众,朕从来就不相信他那一套,实力,势力,朕只认实力辗轧一切,朕又岂能一败涂地?

只可惜被这小杂种搅乱朕的布局,在撤离中被人盗走盘龙根,敦煌教安插的奸细全部暴露,即便那李氏父子也是敦煌教的爪牙,倘若不是畏惧那地道中半步武王,朕又岂能容李氏放肆?

可笑朕理解错误,萧泰暴露外星人神卫队,朕明白了,李氏行宫地道中的半步武王也是外星人,朕将计就计,让你们一群人狗咬狗,必要时逆战局面,朕任然可以一统天下。

可惜又被你这小杂种破坏得一干二净,朕要你死,死无葬身之地,挫骨扬灰,以解朕心头之恨,你必死无疑,龙轩怒视王玵在心中嫉恨,遍体外荡漾出一层浓郁的杀气。

“诺!”武宗护卫鞠礼应命,“咻咻咻”四百多人顶着雷云天威闪挪逼近,人人面色木然,遍体汗透,临近时合力一击必杀。

“轰轰,轰轰轰”

第57章梨花

“快看,好大的威势,宛如梨花盛开,罡劲爆炸冲击数千丈,圣光裕完了,一座魅力四射的晶城毁于一旦,可惜了。”

“可惜个屁,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上面,尼玛,王玵真霸气,头顶滔天惊雷柱,脚踏数百位武宗合力一击的爆炸梨花中心。”

“是他,他就不是一般人,这么浩大的雷电球都可以承受,几百名武宗算什么?龙氏皇帝真不要脸,以多欺少,无耻。”

“瞎说,龙轩狗贼说话从不露风,怎么无齿了?应该说他是毒蛇,疯狗,没听王玵说吗?龙轩意图凿洞直达江底盗宝,而我们则成为他吸引食人鲨的工具,到头来一场空。”

“凭什么?龙轩无道,我提议武林人士齐心合力宰了他,除掉他这条毒蛇,宝藏依旧我们的,倘若被龙轩获得一切,用来壮大实力,先前我们逆袭皇宫之罪难逃一死,杀吧!”

“莽夫,杀什么杀,你们眼瞎了?龙轩狗贼身旁八百多位武宗,你们上去找死啊?一群白痴,伺机而动还差不多。”

“也对,龙轩得罪人太多,即便是李氏王朝得知消息一定会赶过来,到时候伺机而动宰了狗皇帝,咦,谁这么大胆单人救援?”

崔承闪挪奔近,临近武宗群体吼道:“各位还不回头是岸更待何时?我主王玵乃是雕刻大师,医天下绝症的旷世奇才,小小迷神散不足道尔,梨花,你还不过来拜见门主?”

“咝咝”数百人倒吸一口凉气,人人身中迷神散不得自由,宛如魔怔一般时刻煎熬着身心,嫉恨程度无与伦比,他竟然是医天下绝症的大师,天啦,崔承已完好如初,这不是在做梦吧?

原本酝酿的第二击息鼓,打,打毛,再打下去这辈子就完了,只能做木偶,一些中毒深的人已经浑噩了思维,那就是十足的行尸走肉,被毒性与时间磨灭了意志力,悲哉。

龙轩无道,残害无数人,再以迷神散控制心神驱策,成为一颗任他摆布的棋子,几乎所有人皆是不满与对抗之人,仇恨堪比天高,似海深,恨到骨子里,可有无力反抗。

面对八百多位武宗,这股实力无与伦比,随便站在那里衍生出一股气势,也不是一般人可以靠近的存在,舍身刺杀毫无意义。

曾今无数人愤而刺杀,结果落得凌迟,火烙等等极刑,不得好死的下场谁敢反抗?人人皆是武林人士,在刀口上舔血,死并不可怕,怕的是被龙轩残忍的羞辱,折磨,摧残致死。

没有意义的反抗不值得,大家都在等,在忍,再忍忍,瞅准机会给龙轩来一个致命一击,哪怕是自爆也要带走他一块肉才甘心,否则就对不起数年变畜生的日子,不堪回首。

曾今在飞鹰门被门主高层呵护,爹爹宠爱,同辈人仰望,生活在蜜罐子里,每时每刻充满阳光,可那惬意,温暖的日子怎么变得那么遥远?自己几乎忘记,忘了,自己还是人吗?

龙轩残暴不仁,让所有武宗隐于皇宫地下室,男女混杂,毫不在乎武宗群体乱来,仅下令一条,不准私斗伤人,其余的一切随意,这是一道阎王令,害得一帮姐妹饱受凌辱。

错,武宗错了嘛?他们心中有恨无处发泄,在没有明天的日子里那里还受得了,可怜姐妹们为此献身,过得是什么日子,十八层地狱也不过如此,几位姐妹为此咬舌自尽。

呜呜,自己多次险些被人欺凌,若非几位同门武宗殊死相互,以及几位姐妹抱团相抗,咱们一批人也难以幸免,那就是地狱。

这切不说,武宗高高在上,人前人后受人尊重,礼遇,吃喝皆有人侍奉,温热适中,总是吃得香喷喷,甜丝丝,那时不觉得是美味,只觉得是应该的,武宗理应享受的待遇。

可是龙轩仅给没人一个肮脏的馒头,你不吃有人抢,就如街头巷尾的疯狗争食一般,为此发生血斗每日上演,这是龙轩另一种虐待方式,针对敌视群体加以摧残,无休无止。

前后对比自己还是人吗?是吗?不是,自己早已不在是活人,吃不下饭,多次饿晕过去还得接受现实,变成街边一条狗,没有自尊,人格,只是一个杀人工具,为龙轩狗贼去祸害别人。

这也是龙轩的一种策略,制衡法则,驱使自己去杀武宗的门人,亲人,彼此之间相互仇视,龙轩再针对性编组,相互监督,再以肉食,美女,金钱地位与最要命的迷神散作为奖励。

在这种现实下谁敢反抗?不少人尚未计划成熟变被身边人告发,结果是无比凄惨,生生被活剐致死,生不如死啊!

自己想死,活着没有意义,一切皆因迷神散而葬送,试过饿死被同门就醒,想咬舌自尽被拦阻,可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万幸爹爹没有被捕,唯一的牵挂,愧疚,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活到现在,他真能化解噬魂灼心的迷神散吗?

“呜呜……”应梨花在悲哭中闪挪,活够了,不管了,自己就赌一次生死,再也忍不下去了,也许死去反而是一种享受,“咻咻咻”六位同门武宗扶持她闪挪右侧山坡,接近崔承门主。

“咻咻咻”四十七位女武宗紧紧尾随,义无反顾,离开魔笼群体。

忽而,雷云翻滚酝酿,结束一次雷击,“滋滋”电链交织炸响,重组配置新一轮的雷柱,这个间隙很短暂,每次仅十个呼吸。

“咻”王玵挪移人群,在崔承严厉的喝斥警告不要妄动下,双手各按一人的顶门心,运转花木界汲取毒素,一挥而就更换新人。

“啊,迷神散的毒素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我不是在梦吧,呜呜……”应梨花抱着崔承痛哭,声声刺激神经中枢,催人泪下。

“好了,我的迷神散毒素祛除了,龙轩狗贼你死定了,死定了,呜呜……”

“你们哭什么,还不快叩谢主公,不论再生之德,也应该统一在主公名下报仇雪恨!”崔承老泪纵横,厉声喝斥众人拜主。

“拜见主公……”众人一愣,但没有排斥心理,皆被再生喜悦冲散了一切,应梨花双目金星泛滥,扭扭捏捏盈盈一拜,什么也没说,崔承看得内心触动,这娃子动情了,呃,主公会接受吗?

“本大师剑指所向弑杀一切邪恶,龙轩狗贼无道,杀无赦,各位不想死以功论新生,还不反杀龙轩更待何时!”王玵挪移空中迎接雷电,爆吼一声策反武宗群体,令人心在滚雷声中动荡。

“轰隆隆,轰轰”雷柱再度降下,砸得王玵下将十数米,遍体璀璨如日,应梨花瞅着心疼,呼吸急促,见那宝剑亮灿灿直指龙轩所在地,顿时嘶力娇吼:“杀龙轩狗贼,迷神散不再无解,杀!”

“杀,杀龙轩获得解除迷神散的机会,杀啊!”五十多人嘶力响应,一部人没有解毒,但人人知道那道电流人影来不及解除。

十个呼吸的时间仅解除二十人身体内的迷神散,而他遍体电流流转,分明不着片缕,但看不清任何部位,仅见一层电流彩衣笼罩全身,完美得令人痴狂,沐浴天威洗澡的男人就是男神!

魅力在某种时候意义非凡,四十八位女人饱受人间地狱之苦,见证过无数罪恶的一面,人人理性尚存,一朝得救疯魔了心神,王玵问心,自己现在喊一嗓子暖床,她们会不会……

“杀,杀龙轩获得王玵大师解救的机会,杀啊!”

“谁敢助纣为虐动一下都得死,也没有祛除迷神散的机会,尔等还不反抗更待何时,杀龙轩,杀啊……”

位列进攻位置的四百多名武宗逆反冲锋,呐喊声衍生出一股声潮,震得人心动荡,神魂不宁,也吓得一帮鹰犬胆颤心惊。

“逆贼尔敢,护卫队杀了他们!”龙轩遍体颤抖,双目惊悸,身形不由自主向后闪挪,不,他怎么可能祛除迷神散之毒?

“哈哈,太好了,龙轩狗贼变成丧家犬,杀啊!”武林人士暴动,成千上万人雷霆追击龙轩,喊杀声冲霄。

第58章趁火

雷球电链浩大,初步估计直径数十里,释放滔天般的威势,衍生出一股飓风席卷八方,远在三百里之外的人亦是心惊担颤。

“呼呼,呜呜,咻咻咻”树倒猢狲散,叶片草蔓在飓风下纵横翻涌,飞沙走石几欲遮蔽日光,天空昏蒙蒙。

幻浪屹立山巅仰望那道巨大的雷球,那炙芒下璀璨的人影一定是他,除了他就没有别人可以闹出天威,念及此出激动的说道:“阿鹰,以你的眼力可看清楚了?还不改邪归正更待何时?”

“是他,绝对是他,他就不是一般人,不是凡人!”天蝎鹰赤瞳闪烁,心神紊乱呢喃细语,散于飓风中弱不可闻。

龙氏无道闹得天怒人怨,师鹫峰与世隔绝也没有幸免于难,天鹰门七万多弟子一夜化白骨,血流成河,无人问津。

龙轩狗贼妄想控制狮鹫组建空军,痴心妄想,门主号令门人殊死一搏,杀敌数十万,可惜龙轩狗贼拥有武宗木偶的数量太多,最终功亏一篑,天鹰门毁于一旦,门人近乎灭绝。

李氏父子常年追缴门人,也不知道尚存几位门人存世?鹰儿无能,组建天蝎帮与之抗争数年毫无建树,不曾想被天蝎狐率部镇压,声称与龙氏对抗,弑杀李氏,自己反抗无力。

天蝎狐,为人狠辣无情,神秘,现如今经幻堡主提及,方知他是盛泰帝国的走狗,潜入腾龙帝国境内在于扰乱局面,伺机配合盛泰帝国侵占腾龙帝国,天蝎帮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

棋子吗?天鹰门人又岂敢被人奴役,至少也不会屈服邪恶势力。

承蒙王玵义士看得起,自己必当肝脑涂地效命疆场,杀绝龙氏余孽重建飞鹰门,天蝎鹰心潮澎湃,收回视线凝视他一双黄瞳说道:“属下遵命,即刻率部误导天蝎狐为前驱,搅局杀贼!”

“咻咻咻”两只金丝鸟率领火蚁队抵达山峦,吓得二人惊悸戒备,“咻咻咻”十位武宗闪挪树巅,一人朗声说道:“十日围困佛陀山。”

“咝咝”十日?开什么玩笑?一日万里还不得跑死人?武师尚且不惧,但武师之下累死也不可能抵达佛陀山,何况还要杀敌?幻浪见金丝鸟稳定心神说道:“主公是否有详情交代。”

“阿弥陀佛,王施主不曾提及,幻施主即为北路元帅,自当胸有成竹!”道济施礼明言,十日抵达本寺何其之难。

“呃!”幻浪语塞,蹙眉斟酌片刻,抬头环视诸位武宗说道:“有劳诸位护***流击溃各郡城镇守的高手,在下率部直捣黄龙!”

“阿弥陀佛,施主下令即可!”道济颔首应和,见他面显微笑心中恍然,他难道可以完成任务?十日抵达佛陀山怎么可能?

“咻咻咻”五位武宗闪挪离去,眨眼间消失在飓风乱流之中,幻浪回神说道:“阿鹰,你即刻出发,袭扰各个郡城,一沾即走!”

“得令,属下告退!”天蝎鹰抱拳应令,转身闪挪离去,幻浪目送他离去,扬手招来一只金丝鸟传达追击命令。

“扑哧”金丝鸟展翅高飞,一头扎入李氏军营,钻入主帐引发动乱。陈翔解开飞信纸片,一目了然转手传阅,朗声说道:“王帅有令,我们即刻整军追击天蝎帮,每逢郡城伙同守兵追击。”

“哼,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什么王帅,他分明是让我们去送死。”甄婠一身戎装,怒视众人喝斥。甄灵拉扯她的臂膀说道:“郡主休恼,我们当时还以为渗入李氏军队是痴人说梦,现在沦为实现,只需稍加散播谣言,李氏行宫动乱垂危,某些家族争地盘而出兵追击并不难,一旦卷入其中,他们无法脱身。”

“你说得好听,家族争利追击难以脱身,我们怎么办?难道一路杀到底,这是阴谋,借刀杀人!”甄婠愤恨的环视众人说道。

“郡主多虑了,王帅孤身一人借李氏之刀杀我们图什么?我们不妨杀入北郡再做定论,多说无益啊!”甄灵焦虑的瞅着她劝谏,哎郡主不死心,始终放不下掌控各家族的权柄,妄想辅助太子重登大宝可能吗?甄氏一族母仪天下的命运该结束了!

“甄氏一族若想退出没人阻拦,尊称你一声郡主是看在甄氏德高望重的份上,你若是动摇军心,混交视听休怪胡氏无情,哼!”胡杨扭动短脖子,怒视她厉吼一声,自以为是,弱智女流。

“哈哈,诸位不要动气,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李氏派遣军以追缴天蝎帮为己任,我们此时放弃,家族必受牵连!”严旭双目晶亮,环视众人圆场,这女人没救了,她也是还在惦记那位沐浴雷电的王玵,或许王玵与王祥是亲兄弟。

野心女人无所不用其极,可惜她失去笼络王玵的机会,王玵拯救甄氏一族,可谓是煞费苦心,她却舍不得秘笈,此刻竟然还在幻想笼络,看她魂不守舍的模样一定想要美色惑人心。

王祥也非凡人,屡次知会金丝鸟设计李氏,成功渗入军队,掌控,这种能力天下间几人可以做到?几十万禁军被我们顺利拿下,驱使,恍如梦幻,他还有什么做不得?

“哼,既然你们有胆一试,甄氏一族奉陪到底,但愿你们不要后悔?”甄婠柳眉倒竖,环视众人喝斥,混账东西,一个个变得功利熏心,最可恨的是那金丝鸟神出鬼没,杀人于无形之中。

李氏将领接连死于非命,各家族利用族人军士渗入军队,甄氏一族却是孤掌难鸣,掌控他们难于登天,难道甄氏就此没落?

“众将士听令,天蝎帮向西北溃逃,全军追击,开拔!”陈翔端坐马背,挥剑西北喝令出征,“哗哗,轰轰”万马奔腾,大地震颤,数十万将士挥戈西北,绝尘而去。

“阿弥陀佛,王义士果非凡人,好一招驱狼吞虎之计,借刀杀人,自相吞并,只不过十日抵达佛陀山,难!”道济感慨万千。

“金丝鸟率队出发,掠杀守军将领,驱赶各族军队冲击各个郡城,驱狼吞虎正式启动!”幻浪意气风发,抬手点指北郡吼道。

“咻咻咻”“嗡嗡嗡”金丝鸟率领火蚁队出发,宛如轰炸机机群震空,眨眼间没入飓风潮浪之中。

时间不等人,怨不得狠辣无情,幻浪腾挪跟进,心潮澎湃。

南郡东南,密林中,铁塔屹立山巅林木间,一脸憨笑环视南郡说道:“前队进展状况如何?师傅的战阵方式真好玩。”

众人一阵无语,这就是主帅的面目?唐琦环视众人报以漠视,不屑莞尔一笑说道:“不妨事,我们的穿着打扮酷似盛泰帝国,以三万人引诱守军追击,再以主公雕刻的令箭鱼目混珠,李氏守军不知真假,必然雷霆追击,拿下南郡不费一兵一卒。”

主公身怀绝世身法,出入李氏行宫自如,盗取令符易如反掌,雕刻假令符挥手而就,各大家族守军难分真假,出兵追击便堕入狼群行列,胆敢撤退杀无赦,他们将走上一条不归路。

何况还有金丝鸟暗中伺机袭杀心思叵测之辈,火蚁队已从地底渗入南郡,必要时可以制造恐慌驱使守军出击,他们没有第二条出路,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就是你们为虎作伥的宿命。

“咻”金丝鸟回返,唐琦取下信笺递给铁塔说道:“估计可以出发了,主帅下命令吧?”

铁塔摊开信笺,一目了然,憨笑着说道:“诸位整队出发,切记不可扰民,顺便安置小分队驻守南郡,师傅限定十日太短暂?”

扰民?亏他说得出口,习武之人向来不沾染世俗,世俗人一生劳碌,生于动乱年间惶惶不可终日,害怕被战斗余波抹灭,扰民有何意义?众人对他的言语报以漠视。

“咻咻咻”龙人后备军团闪挪南郡,抵达时一片萧瑟,人迹罕至,守军不见踪迹,唐琦环视呆滞的军队说道:“各族抽调小队驻守,火蚁小队暗中监视,尽快回复民生,为血玉岭输送生活用度。”

第59章打劫

“咻咻咻”九只纯金色的金丝鸟在千米外组成三角品字形,王玵意会南北两路进军顺利,持剑点指龙轩团体吼道:“弑杀龙氏更待何时,正义之士除魔卫道,杀!”

“杀,抹除龙氏余孽,杀啊!”武林人士暴动,“咻咻咻”闪挪追击龙轩狗贼,汇集成一股人潮洪流辗轧过去。

龙轩执掌帝国作恶多端,虽然没有亲自派遣军队正式围剿各大门派,但是他与佛陀寺狼狈为奸并不是什么秘密。

武林人士对此恨之入骨,行走在帝国内根本没有安全感,建宗立派那是妄想,多为藏于山林之间苟活,多多少少与龙氏结仇。

正因如此,悬赏神木,往生丹谣言出世之时,武林人士相继围攻龙氏皇宫,宛如炸药包上的导火索,一点即燃,轰然爆发。

多行不义必自毙不是没有道理,现如今龙轩狗贼落难,痛打落水狗人人争先,吓得龙轩亡命逃窜,身边仅存百余人维护。

龙轩愤恨不甘,回眸雷球炙芒下的人影咬牙切齿,朕不会失败,你是在作死,待雷球消失便是你的时期,岂有此理,你竟然让朕屡遭挫折,朕要让你生不如死以解心头之很。

朕没有错,武林人士围攻皇宫又如何,让出丽都引出叛逆者一网打尽,那李氏父子以为自己掌控帝国,可笑,几千万军队又有多少是他的亲信?朕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

破而后立,一切皆在朕的指掌之内,可恨这小杂种破除了朕的傀儡军团,这份损失太大了,朕誓必让他千万倍偿还。

不过他引出外星人暴露行迹,那外星人已经受伤逃逸,皇弟可以抽身抹杀小杂种,朕任然可以统治天下,谁与争锋?

“嗡”龙央瞬移而至,屹立空中俯视皇兄狼狈的模样说道:“大势已去,皇兄移驾佛陀山暂避,事后再做决定,速去!”

“什么?朕失败了?这不可能,朕尚有数千万军队,为什么会失败,这不可能?”龙轩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刚泛起的喜悦荡然无存,遍体颤悸,脸色煞白,在侍卫扶持下疯逃。

侍卫群体皆是傀儡,人人无情感波动,仅以所求迷神散而维护,皇兄没有生命危险,皇弟会为你讨回公道,龙央豁然转身怒视王玵吼道:“小杂种,你毁掉龙氏基业,本圣子要将你抽筋剥皮!”

岂有此理,本圣子仅追踪外星人片刻时间,帝国军队便溃逃一片,南北皆是如此,人心已乱无法挽回,杀之脏手。

如今敦煌教教主冉琼虎视眈眈,他竟然与外星人有勾结,收留那个残废,可惜本圣子没有抹杀他,对上这小杂种没有胜算。

不过雷劫消退,本圣子杀他如碾死一只蚂蚁,蝼蚁的蹦哒岂能长久?帝国内乱皆因他而起,他必须死,不得好死!

“哎哟喂,这是哪儿蹿出来一条疯狗?狂吠,想吃骨头跪地求饶,本大师兴许赏你一根……”王玵持剑喝斥,半日光景蹦出无数幸秘,这家伙九尺开外,身材壮硕,金袍袈裟加身,秃驴?

“呜”龙央环眼暴张,淡金色的眸子精光闪烁,极乐经运转全身,双手联动打出两道罡劲,一金一灰,旋转缠绕并进,所过之处幽森一片,显现出一道水桶粗细的时空隧道,空间颤悸。

咦,一阴一阳,好一个花和尚,他修炼的阴阳经,王玵心惊,挪移避让满了半拍,“噗呲,滋滋”腹部中招,内腹一阵阵痉挛,疼痛得龇牙咧嘴,面容抽颤,震得电波彩衣炙芒流转闪耀。

该死,花木界汲取雷电,输出能量改善身体,滞缓魂念,筋脉运转内劲不灵光,本大师对上他纯粹找虐,挨打不是办法?

先前借助迪尔失神偷袭得手,在其重伤下方有一战之力,雷波基本上可以抵挡攻击波,对上他力不从心,尼玛,还来,闪。

“呜”龙央见他疼痛难忍,双拳在身形连闪下爆出一道道拳罡,去死,本圣子打得你吐出肝胆,配合雷电灭了你,你这祸害绝对留不得,死,死死……

“呜呜,卡咔咔咔”尼玛,存心致本大师于死地,做梦,挪移,王玵怒火见涨,心念一动现身龙轩附近,雷电伴驾,“轰轰轰”余波荡漾飞沙走石,“啊啊啊,噗噗噗”龙轩始料不及重伤吐血,惊悸之余见木偶军团伤残一片,混账,朕要杀了你。

“咻”龙央瞬移掳走皇兄,现身三百里之外说道:“皇兄休要动气,待皇弟送你上佛陀山再回来收拾他,他这个祸害必须抹杀。”

“不,皇弟,你现在就去杀了他,那怒江八卦阵中的秘笈与奇花异木,朕穷极一生之力才钳制在手中,那是朕踏入武王的根本,皇弟难道就不想突破半步武王直达武王境界吗?”龙轩愤懑不平,龙央见他在疼痛抽筋中嘶吼紧蹙眉头,武王之境吗?

习武之人谁不想?抵达武师境界跨入天地门槛,武宗只不过初窥空间奥妙,难登大雅之堂,武王指掌一片空间,自由穿梭。

上古年间,星域爆发大战,星路毁于一旦,各星域之间虚无弥漫,若想追求武之极,必须横跨星域抵达灵域星球提升实力,武王仅是初级门槛,吸收虚气保命追溯武之极。

本圣子早已厌倦冠龙星,皆是庸脂俗粉无法令本圣子提升修为,那怒江八卦阵中的奇花异木又怎么可能放弃?为了追求武之极,本圣子无所顾忌,弑杀一切皆为突破境界。

可如今蹦出一个妖孽,眼看着宝物到手却失之交臂,本圣子又岂能甘心?废物皇兄还在痴心妄想,突破半步武王难于登天,若非看你还有一些价值,本圣子懒得理你。

“皇兄无需多言,你在这里皇弟分心顾及无法全力虐杀那小杂种,再说八卦阵又岂是什么人可以打开的吗?走……”龙央低吼。

“哟呵,你丫的玩同性恋,死!”王玵持剑剔骨,“咻咻咻”龙啸剑幻化出雷电昙花,直取龙央的咽喉。“找死。”龙央错步塌山,“轰隆隆”爆炸半边山壁,荡开龙轩,阴阳拳出击。

“滋滋”拳剑相触异响刺耳,贯穿山峦的拳罡在龙啸剑下分崩离弃,化作空间花絮荡漾开去,剑锋势如破竹,宛如刺破涡形喷泉中心,借助雷电之力直捣黄龙。

不,这不可能?该死的小杂种竟然破了本圣子的绝招,混账,瞬移。“轰隆隆”王玵持剑捣碎一座山峰,炸得飞石漫天飞舞,在雷柱威慑下化为齑粉翻涌崩散,伴随飓风席卷八方。

咦,成了,没想到本大师初次使用剔骨有这种威势,既如此你们就去死吧,王玵感应二人逃之三百里之外,身随意动现身刺杀,“咻咻咻”剔骨剑势追命夺魂,直取龙央命门。

“该死,小杂种你不得好死……”龙央惊恐逃窜,金色袈裟残破不堪,夹持遍体颤悸的龙轩疯逃,一路向西。“轰隆隆”王玵冲出破碎为齑粉的山峦,屹立半空沐浴雷柱沉思。

杀不了他,追上去亦是白费力,现如今,圣光裕必然被敦煌教窥视,盛泰与他们的属下皆在怒江对岸窥视,本大师该怎么办?雷劫不能浪费,是不是把李氏给灭了?

这次雷劫动静太大,感应中凯蒂星人似有入侵者,真是祸不单行,那迪尔一旦再填生力军,冠龙星危在旦夕。

可笑人心不满百,私欲膨胀,殊不知存亡时刻降临,龙人复兴就是一个笑话?争来斗去给凯蒂星人做嫁衣,与之奈何?

原本以为釜底抽薪尚需时日拿下李氏,不曾想撞破凯蒂星人的隐秘,十日,十日攻克腾龙帝国全境够吗?凯蒂星人来了如何抵挡?算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虽不错,当务之急干死李氏父子再说,哈哈,本大师打劫帝国来了。

“轰隆隆”王玵牵引浩大的雷球恰临丽都上空,厉声喝斥:“李氏父子滚出来受死,一干爬虫武宗跪地求饶,忤逆者杀无赦!”

第60章劫国

“哗啦啦”李彦沐浴雷威面色煞白,瘫坐宫巅粉碎半边楼阁,发丝与龙袍猎猎向下跌宕,惊悸的仰望高空嘶吼:“小杂种,朕与你誓不两立,侍卫听令,给朕合力杀了他,杀!”

杀,杀毛?圣光裕的军情刚刚传回来,王玵的身份得到证实,他一人捣毁龙轩狗贼的木偶军团,击退半步武王,杀他、你特么的说梦话吧?柳木在心中鄙视,双手一伸示意众人撤离。

“咻咻咻”武宗纷纷闪离雷威中心,屹立丽都城墙回身观摩。

“哈哈哈,李氏狗贼你也有今天,龙椅你坐热了吗?”甄雅火衣火发飘飘,意气风发,一边示意族人撤离一边丑诋李彦。

甄氏子弟不敢怠慢,意会王玵没有直接虐杀李氏行宫的良苦用心,“咻咻咻”纷纷闪出雷威中心,与程胡与严氏子弟驻足城墙戒备,阻截与反袭之意昭然若揭。

李彦看得气血翻涌,傲然旋身嘶吼:“混账,一帮狗奴才,吃里扒外,朕贵为九五之尊岂会失败,哈哈,给朕杀了他!”

岂有此理,朕初为敦煌教护卫统领,全凭机智建议教皇渗透腾龙帝国,自那时朕便与迪尔大人达成协议,教皇被朕玩弄尚且不知情,可笑,朕岂会甘为人下,只可惜资质不够无法修炼吞噬决,错失踏入武王之境的机会。

不过不要紧,迪尔大人来自外星,许诺一块芯片逆转命运,朕依然可以统治冠龙星,只需为凯蒂南瑞服务即可,无限美好的未来在向朕招手,教皇算什么?龙轩狗贼只是一块绊脚石。

龙轩图谋八卦阵中之物以为朕不知情,哼,白痴,迪尔大人早就知道一切,只不过那些宝物岂是凡夫俗子可以得到的吗?

凯蒂星人钻研天衍阵无数年,出动武王级别的高手数以万计,尚且无法撼动天衍阵分毫,他们又岂能获得八卦阵中之物?

若非迪尔大人顾忌萧泰贼子手中的上古令箭,早就对各方势力大开杀戒,统一冠龙星指日可待,即便是那龙央与冉琼教皇也不堪一击,迪尔大人的体表可以抵御同境界一半的攻击力,虐杀二人根本不是问题,只不过在等待时机而已。

天外雷劫便是契机,前次雷劫降临神斧山,迪尔大人已与借机渗入的小分队取得联系,他们很快就会到来,抵达之后横扫冠龙星又有何难?可惜被这小杂种搅乱了一切计划。

不过此次雷劫更大,迪尔大人的部队渗入数量更多,到那时看谁再敢放肆?哼,这小杂种妄想抹杀朕,真是幼稚,朕的基因已被迪尔大人带走,随时可以重生复活。

虽然朕不懂其中的道理,但是迪尔大人看着朕李氏一族的血脉基因,似乎对提升凯蒂星人的体质有莫大作用,朕还怕什么?

皇儿已被迪尔大人带走,朕孤家寡人迎接一切危机,论胸襟,气度谁与争锋?这冠龙星迟早都是朕囊中之物!

“咻咻咻”二十七名武宗闪挪撤离,丝毫不在意他的皇令。王玵见状持剑一指,厉声喝斥:“墙头草恨见少,杀无赦!”

“咝咝”二十多人豁然而止,愤恨的戒备起来,邱老仰望天空嘶吼:“做人留一线,你赶尽杀绝寒人心,须知帝国动荡不宁需要高手稳固国力,盛泰与敦煌教虎视眈眈,你难道丝毫不顾及?”

该死,本座周旋两人帝王之间游刃有余,谋求灵物提升境界,才向他们低头屈膝,在畅享美女与富贵的同时追求武之极,本座何乐不为?哼,什么狗屁帝王,本座玩他们的女人,闺女,这才是人之所欲,无往不利,那劳什子龙椅坐着累人。

白痴才会稀罕,那龙轩狗贼尚且不知,龙泰是本座的种,这种感觉无与伦比,他一个帝王帮本座稳固江山,一朝逆反被都是本座囊中之物,可惜被李贼篡夺,本座只是在等待时机。

混账东西,胆敢篡夺本座的一切,他的女人本座肆意蹂躏,预备伺机夺回一切,可惜被你这小杂种搅乱布局,你该死!

“王玵义士明鉴,先前不知身份,误以为你是白发浪子,试问场中人谁不恨白发浪子?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但请宽容一二,老朽任凭驱策!”何老强忍发丝与衣袍在雷威下拉扯的疼痛,抱拳行礼恳求宽恕,他会答应吗?

真该死,老朽不就是贪恋皇宫后院的雨露吗?呵护她们饥渴难耐的娇躯乃是大仁义,舍身救人反惹灾祸,还有没有天理?

“哼,你一个贱种获得往生丹一飞冲天,仗着一把神兵利器耀武扬威,你真以为自己可以横行无忌吗?天下武林人士有目共睹,度过雷劫便是你的死期,傻子才会与你一道赴黄泉!”黎强仰头嘶吼,你该死,那远古宝藏本是黎家之物。

黎家珍藏宝图无数年月,可惜只有一半,另一半追查无果,你小杂种一定是持另一半地图的贼子,本座凭什么让你一人独占宝藏,黎家应有一份,既然得不到你也休想逃过武林追杀。

往生丹,往生丹,那是黎家穷极无数代人追查的逆天宝物,虽然断定古墓宝藏就在神斧山山腹之中,但是始终无法找出入口。

为此,黎家不惜代价收买萧氏子弟,萧浪他爹贪得无厌,得知远古墓地就在神斧山山腹之中,当即跪拜发誓追查古墓入口。

经历十几年的勘察,古墓入口初定神斧潭,可惜那条戾龙小蛇盘踞其中不能接近,你这小杂种却畅行无阻,本座多次潜入被萧泰等人发现,不得不离开,真可恨。

本座眼睁睁的看着古墓被你掠夺,你岂能知道本座心中的煎熬与恨意,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也不解恨,可恨冠龙星动乱不宁,黎家隐居深山老林,回族调人抢夺不曾想往生丹出世。

本座心急火燎赶来却是雷云天威,你该死亿万此,远古密图有誓言约束,两家镇守,碑裂共享,时代相协,壮大族人,可你为什么违约?活该你遭天谴,可特么的雷电怎么没有劈死你?

远古祖先未免两族相互征伐争夺,故而抹除记忆,南北分割不知对方身份,这也许就是一个阴谋,凭什么你能进入神斧潭获得一切?本座事后进入潭中险些失迷其中,真可恨!

咦,有问题,这黎强对本大师恨之入骨,自始至终没有流露出惧意,王玵颇感怪异,不屑的喝斥:“白痴,本大师若获得往生丹,岂能任由萧氏一族欺凌十年?你挑拨离间站不住脚。”

“再说本大师何惧之有?武师境界刺杀尔等惶惶不安,本大师现如今位列武宗之境,杀你如屠鸡杀狗,猪猡脑子。”

“不过你既然心怀怨恨,本大师饶你一命,归于甄氏阵营监视看管,本大师让你见证一切,当然,你一心找死也怨不得旁人。”

“李氏父子大逆不道,祸害无数人,诸位协力讨伐,杀!”甄雅持剑挥指,率先杀入雷威中心,“咻咻咻”武宗群体相继杀入。

“轰轰,轰轰轰”各种罡劲爆炸连环,整个李氏行宫化为废墟,波及周边数里,炸出无数碎片在雷威飓风下弥漫丽都,遮天蔽日,一击抹灭李彦党羽。

黎强在爆炸前一刻闪挪城墙呆滞凝望,他所说是真是假?远古宝图泄密险些灭族,难道不就是他的家族故意而为之?泄密之事追查无数年没有结果,本座不相信他一面之词,绝不相信!

“诸位,外星人即将入侵冠龙星,本大师希望你们联合追缴龙氏木偶军团之人联手合作,即刻奔赴圣光裕抵御敦煌教。”王玵抛下一句话消失空中,雷威消散,余波荡漾不宁。

“什么?果真来了……”甄雅惊抬头见他消失膛目结舌,一代祖师遗言,那重伤之人声称外星人入侵天地变,原本以为是一句戏言,达到武王之境谁会回转冠龙星?境界倒退生不如死啊!

众人惊得呆滞,一时间茫然无措,齐刷刷侧头盯着她等待答复,她一定知道一些隐秘,外星人是什么人?

第61章辗轧

“咻咻,哗啦啦”烈日下飞沙走石,金灿灿,四散荡漾,盛开如花,尘埃花朵下一片废墟,再不符往昔一丝模样。

甄雅环视禁锢甄氏无数年代的都城心绪不宁,破而后立,甄氏一族终于迎来契机,可这契机干系族人兴衰,该何去何从?

咦,他们盯着本宫做什么?甄雅回神环视众人说道:“祖训遗言只言片语,本宫与尔等一样半知半解,到时便知……”

“咻咻咻”上百只狰狞的老鼠蹿出地道,惊得众人退避三舍,“咝咝”吸凉气,目瞪口呆,瞅着狼狗大小的鼠群,鼠群竟然组阵针对地道口,一只只老鼠黑毛倒立如钢针,尾巴如鞭子,獠牙森森一寸多长,口头黑色烟雾喷射地道口。

“嗡嗡嗡”十只火蚁震翅冲出地道,“滋滋”躯体外火雾炸响,无视毒气杀入鼠群撕咬,撩钩,翅斩,荡起一股腥风血雨。

“吱吱吱”鼠群防御力不足,獠牙撕咬无法破防,仅能令火蚁受到一定的伤痛,迫使火蚁弑杀力度更加疯狂,直接对鼠群展开血腥肢解,上演一次一场最原始的生存肉搏战。

忽而,“咻咻咻”丽都周边从地底下涌出无数鼠群,火蚁尾随追杀,迫使刚刚息止的烟尘沸腾翻涌,荡漾起一股红雾,血腥气息刺鼻,在烈日下显得无比妖异,“吱吱”惨叫声不绝于耳。

“全族结阵戒备,不要轻易招惹它们,遇袭群而攻之。”甄雅惊得花容失色,持剑喝斥,该死,这是怎么回事?感知内全是鼠群与火蚁,族人境界底绝对逃不出去,也杀不出去,怎么办?

“真是祸不单行,哈哈哈,难怪龙氏败亡,李氏殒命,他们全与鼠蚁为伴焉有不灭之理?”黎强笑得无比张狂,天生异象,这是远古墓地开启的征召,莫非那王玵所说不假?

不,本座不相信,这世间就没有以怨报德之人,也许这种人仅存于世俗,习武之人早已抹灭了人性,一味地掠夺,他怎么可能以怨报德?

“鼠群越来越多,我建议聚众结阵杀出去,留在此地,你们的族人绝无幸免之理,杀吧,但不要对付火蚁,那是主公的奇兵。”柳木率领武宗戒备,环视各大家族声明。

“什么?火蚁群是王玵的奇兵,这怎么可能?”甄雅惊呼出声,连带众人惊诧瞩目,无形之中减缓一份压力,但人人呼吸急促。

“主公之能我不敢妄加揣度,但主公可以化解迷神散之毒,崔承想必大家都不陌生,他的迷神散之毒已解,想必龙轩狗贼控制的人得以解脱,主公刚才都言明在先。”

“李彦私自窝藏外星人,还是一位半步武王,现已被主公重创,在下带人投诚适逢其会窥视一二,得知一些隐秘。”

“那人换做迪尔,在李氏行宫地底下豢养鼠群,主公已收服血玉岭地底下的火蚁群,指派数千万火蚁屠杀鼠群,我们脚底下正在爆发大战,而且阴老固执己见,主公令他在地底下杀鼠。”

“在下讲这些希望诸位引以为戒,千万不要误入歧途,你们看看火蚁的战斗力也该清醒头脑,相当于数千万武宗火蚁,主公调度自如,我们什么都算不上,顺应大势迎战外星人才是正途!”

“我们眼前的鼠群与火蚁都不是冠龙星上的物种,诸位好自为之!”柳木环指血腥残杀的战场说道,见众人惊诧一阵阵苦笑。

冠龙星已变换模样,再也不是以前的格局,格局因主公而变!

惊人的消息雷得众人外焦里嫩,原本习武之人仅知道星域世界无尽,无限希望,祈盼,追逐武之极,抵达灵域世界提升修为。

只不过必须达到武王才能遨游星域,追逐武之极,只因星路已完全断绝,不存在时空隧道,古老的阵法传送在缺乏灵气的前提下崩碎,几乎断绝了出路,也封锁了思路。

习武之人一直以来都以为冠龙星不会被人惦记,只因元气稀薄,武王即便是死也不会再回来,谁还会惦记?

可如今全变了,凯蒂星人窥视天衍阵无数年,自始至终都在努力破除阵法侵入冠龙星,只因超能探测仪显示出圣物信号,迫使凯蒂王勒令开采,凯蒂南瑞接管之后更加疯狂。

资源,习武之人争夺奇花异木,凯蒂星人掠夺一切含有进化异能与身体的资源,比习武之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事实证明,科技已经超越武学,同样没有止境,看似身体便得人不人鬼不鬼,实质上只是表象,以迪尔为例,他不过是一个拥有智慧的机器人,奴隶,可以永生的傀儡。

然而,凯蒂王认可的群体,身体与正常人一样,修习的异能更加高级,拥有人类的一切,甚至拥有超越人类的感触,能力,排除异能之外,就芯片开发而论,习武之人望尘莫及。

芯片拥有空间,居家旅行,打家劫舍无往不利,何况拥有运算能力,储存信息库,这一点习武之人达到圣人境界也不一定比得过,毕竟这些仅仅只是辅助,附带能力。

依据凯蒂星人侵占无数星域,占领无数光年的星球世界,足以说明凯蒂星人的强大,驱使垃圾基因人送死,高级基因人无限克隆,逐步去实现宏霸之途,但资源是凯蒂星人的命脉。

冠龙星隐藏在天衍阵中,凯蒂星人发现不是偶然,而必然事件,他们就是星域掠夺者,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奴役群体,为掠夺而永生,终生劳役,铁腕统治引发内乱。

小兰被南瑞帝王施加酷刑很无辜,错不在她,她一心报仇雪恨并没有错,而她的芯片内携带的特级进化基因,火蚁,一般人触及不到,火蚁这个种族在星域中极为罕见。

这是她的报复行动,预备豢养火蚁群杀回凯蒂星,这并不是妄想,火蚁就是星域兵器种族,力大无穷,上天入地,外表坚不可摧,唯一的缺陷就是视力不佳,但一对触角堪称雷达。

时下,火蚁群依仗触角锁定目标,大开杀戒,鼠群几乎毫无反手之力,荡起漫天血雨碎肉,“吱吱”惨叫声汇聚成一股惊涛骇浪,惊得数万人心惊担颤,对上他们,不敢想下去。

甄雅看得喉结蠕动,干咽不下,颤声说道:“王玵拥有它们岂不是天下无敌?统一冠龙星指日可待?”

“非也,鼠群数量数以亿计,这些全是外星人的附属品,外星人可以豢养出它们,可想而知外星人本身的势力与数量岂不是海量的存在,主公将面临生死危机啊!”柳木环视血雾弥漫的天空说道,冠龙星将迎来血腥洗礼,武宗皆蝼蚁!

“轰轰,轰轰轰”崔承率队追击木偶军团,一路杀至丽都附近,木偶军团虽然已迷失意识,但思维能力尚存,面对死亡危机疯狂逃跑,直至被鼠群与火蚁阻挡去路才全部灭绝。

“诸位不必迟疑,协助火蚁屠杀鼠群,杀!”崔承踏空如波,扬声呐喊,持剑杀入鼠群,武宗纷纷加入战团,甄雅见状高呼:“杀,为了冠龙星弑杀邪恶,杀啊!”

“杀!”人人响应,对鼠群展开屠杀,上演一场人兽大战。

北郡,天蝎鹰怂恿天蝎狐掠侵郡城,天蝎狐原本不同意,但在金丝鸟屡屡袭杀下被迫妥协,率部杀入郡城,而郡城中的守军主将早已不知去向,守城士卒惶惶不安,迫使势如破竹拿下北郡,可天蝎帮帮众刚刚吃上一口热乎饭,大军挥戈而至。

逃,没有人想死,在抢夺一部分食物的前提下疯逃,还被金丝鸟率领火蚁控制方向逃窜,每每占据郡城片刻再继续疯逃。

逃,没有未来,唯有恐惧症时刻伴随,也不知道逃到什么时候,最终汇于帝国士兵一起逃,大溃逃,直奔西方。

南郡也是这般光景,无数士兵在溃逃,有计划,有路线的冲击郡城,抢一口食物与淡水继续征途,辗轧式的扑向西方。

第62章三足

佛陀山,极西,靠海,高余三千仞,装若一尊盘坐的佛陀,雄浑,巍峨,禅香木覆盖,寺庙塔楼坐落其间,八卦阵排列。

远观群山环绕,一枝独秀,葱郁延绵随风逐浪,波浪荡漾在鲜红的禅香木边沿,衬托出一副天然画卷,香气缭绕扑鼻。

“咚,咚”悠扬的钟声震颤群山,树木叶浪逆转自然规律“哗哗”作响,与钟声共鸣,香气翻涌云荡,袅袅升腾,在烈日金芒下宛如仙境,与世隔绝,世外桃源所在。

“咻咻咻”一群群身着红衣的秃子闪挪禅香树巅,惊扰了一方净土,大煞风景,“咚,咚,阿咪拉玛红”一阵阵敲木鱼与秃子鸣唱梵音响起,越演越烈,远扬开去令波浪荡漾的树木伴舞。

诡异的景象接蹉出现,飘荡在低空中的袅袅香气云集,组阵,不一刻形成八卦云团,围绕佛陀山盘旋。烈日金芒下,阵云金灿灿,一层层隐现的空间波纹向外荡漾,层层叠叠。

“阿弥陀佛,邪魔入侵,众弟子听令,结阵抵御!”龙央盘坐鼎峰塔塔巅,轻抬手臂见金袍袈裟残破,残破的缝隙显露出龙轩颤悸而苍白的脸颊,恨从心起下达抵御圣令。

“咻咻咻”弟子初闻圣子震怒人人惊悸,闪挪结阵,他看在眼里恨在心底,自出道以来初次失败,败给一个蝼蚁,败得一塌糊涂,绝招在那剑势下寸寸崩碎,崩在心神之中,恨比天高。

圣子出世万众诚服,莫敢不从,威慑冠龙星,风头无量,他自始至终被人敬仰,供奉在云巅之上,一朝跌下云巅摔得颜面无存,愤怒得心神打结,忍,酝酿,只待那雷劫一过,逮住那小杂种生吞活剥,他在心中发狠,不存半丝虚念。

忆往昔,冉琼畏惧三分,避于深山老林中龟藏,根本不敢冒头,全仗他的威慑力,迫使敦煌教暗中发展,几次试图浮出水面,雷霆辗轧,令敦煌教伤亡惨重继续龟藏。

太上皇,无论是实力还是声望与人伦之欲,尽皆享受人间之最,一个眼神,龙轩巴巴送上妃子孝敬,虽然他骨子里不服,但是可以忍受当面观摩之辱,威慑力无人望及项背,唯有巴结奉承。

“咔嚓”碎了,裂了,炸了,一切借不存在,他感觉骨髓中都在爆炸,宛如火中的竹子“噼里啪啦”炸得焚身皆颤,恨得他几欲走火入魔,散发出一股毁灭气息令龙轩在颤悸中颔首臣服。

龙轩惊惧入魂髓,全凭一份令箭赖生,若非帝位血腥承继,由上代帝王认可灌顶容令箭于身,早已死得骨头渣都不剩。

他拥有帝王承继令箭,而令箭三分,一主两副,分别掌握在无名,萧泰与他手中,三柄令箭合一问鼎神斧山,可调动天衍阵御敌,亦可开启八卦阵获得一切宝藏。

令箭非凡物,融入身体因一份远古谚语,三箭合一融身成就无量,调动天衍阵如指臂使,但经历无数年月,融令箭入身难于登天,先祖帝王机缘巧合融箭入身,代代相承,只为统治天下。

但凡灵物,神物与圣物皆有认主灵性,至关重要,无法得到令箭的认可,开启八卦阵只是一个笑话,更谈不上控制天衍阵。

他拥有这份依仗,迫使龙央嫉恨又依赖,依赖奇花异木突破境界追求武之极,可惜令箭三分,难以聚齐,这是他心中的恨。

恨无名与萧泰不识抬举,拥令箭自居,不甘人下,他用尽一切手段无果,对于他来说是一道紧箍咒,时刻煎熬在魂髓之中。

痛不欲生,天可怜见,自远古至今无人可以融合令箭于身,龙氏先祖做到了,可是无名与萧氏不让步,堪比两把钳子夹在咽喉上,窒息感伴随终生的滋味谁能忍受?

恨龙央拥武力欺凌,索要妃子皇后当面羞辱,那滋味让他生不如死,他知道龙央真正的意图是逼迫,逼迫他掠夺另外两把令箭,执掌令箭开启八卦阵获得灵物突破境界,可这种羞辱任何一个男人也受不了,何况他是一个帝王,恨得他想弑杀一切。

可惜他做不得,三柄令箭各有擅长,分别拥有一种特殊威能,令武王敬而远之,稍有不慎便会被令箭控制为傀儡。

正因如此,无名与萧泰无比嚣张,经年来无法凑齐令箭开启天衍阵,无奈至于才出此下策,试图以武力开启八卦阵,掠夺奇花异木得以突破,而后以武力降服一切,问鼎冠龙星。

他只差一步,就一步,那怕是获得一株奇花异木,吸收突破至半步武王之境,一切将会逆转,覆灭无名与萧氏不在话下,残杀龙央亦是心魔,他一直在努力,努力……

努力的途中恨悸魂髓,努力的步骤兢兢业业,当亲眼目睹八卦阵中的雪玉松,六套远古秘笈,那一刻激动得神游天外,装若天地皆在指掌之间,美妙得无与伦比,畅想在即将残杀、斩尽一切恨源的舒畅之中,几欲遗忘了自我,美得冒泡。

然而上天的玩笑开得太大,令人心险恶,他被人围攻,打破了一切计划,掠夺八卦阵中的灵物化为泡影,恨得他一怒屠百万,发誓覆灭一切不服者,这一宏愿持续了十六年没有结果。

某一天,一个妖孽降世迎来契机,不曾想屡屡受挫,将计就计,暗度陈仓,移花接木等等计策相继出炉,可最终败得一塌糊涂,他心神中的恨无人能及,颔首屈服思量仇恨令身心颤悸不宁。

“滋滋,轰轰”那,那是,该死,那妖孽杂种怎么追过来了?二人从仇视中惊抬头仰望天空,雷球翻涌,电链炸响,炙芒闪耀如日遮掩了天地,八卦阵在雷威下颤悸。

“众弟子听令,全力以赴维持八卦阵,抵御、弑杀邪魔!”龙央愤怒的咆哮,双拳攥得“嘎吱”作响,骨节发白,环眼中赤芒闪烁,凝视那道电芒彩衣人影,荡漾出一股杀气震退了龙轩,跌入角落中颤悸,在惊悸中飙汗,几欲窒息而亡。

龙轩试图伸展四肢逃离威压窒息之地,惊骇的发现无能为力,几欲绝望的眼眸中窥见无数秃子盘坐八卦阵塔,手推背心相连,抵住塔柱激发出一道道罡劲炙芒,衍生出一股无形之气,聚合八阵塔旋转,荡漾起一层八卦气罩抵御雷威。

“滋滋”雷威与气罩结合处炸响不绝于耳,激射出宛如烟火般的璀璨流线炙芒,向鲜花盛开一般四溅而开,覆盖面足有数里,亮灿灿,俨然闪瞎人眼,令烈日金芒退避三舍。

雷威斗八卦,绽放式闪耀佛陀山顶空,千里外依稀可见,令风云变幻,天地颤悸,那是一朵盛开的炙芒花朵。

佛陀寺底蕴深厚,竟然可以建造出八卦塔,借助佛陀山山腹中的八卦阵之威,再以数以万计的秃子启动加持,威力惊人,王玵内心震撼,思及凯蒂星人侵略在即,统一腾龙帝国刻不容缓,他施展千斤坠,缓缓下压,释放魂念调配八卦阵不予加持。

然而,佛陀寺中的秃子不下三百万,聚众合力催发八卦阵塔相抗,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摧毁气罩,追杀龙央与龙轩狗贼。

雷劫已过半日光景,估计再有半日便会结束,到那时局面失控,他心急如焚,又毫无办法,怎么办?他在心中焦虑。

龙央盘坐塔顶流露出不屑之色,环眼中皆是狡黠,仇视与杀意,他在等待雷劫过时而雷霆反袭,半步武王的怒火无与伦比。

即便是龙轩狗贼瘫软在地不能动弹,他的眼神中亦是流露出噬人般的仇恨,装若要把自己生吞活剥,本大师该怎么办?

“咻咻咻”三只镀金般的金丝鸟震翅而来,在外围示警,组成一线直指东方,那里是神斧山,圣光裕,圣光裕一定是被敦煌教与盛泰帝国入侵,八卦阵中已隐隐传来感应,他们在攻击八卦阵?他心中惊核,怎么办?

忽而,东面佛子信号弹绽放,八卦阵一颤而崩碎,雷威降临,龙央惊核的夹着龙轩逃逸,他尾随追击,直达怒江之上对峙入侵者,三足伊始。

第63章鼎立

“轰轰,轰隆隆”王玵牵引雷球恰临圣光裕,针对数以万计的敦煌教与盛泰帝国的武林人士辗轧,所过之处尽皆化为齑粉,红雾盛开如花,向四面八方飙射,威势滔天。

“啊,跑啊……”武林人士惊恐万状,闪挪逃窜,自相践踏,死伤无数,人人自危,再不符一丝贪欲掠夺之态,亡命般逃窜。

“咻”龙央安置龙轩折返,瞬移其后,阴阳拳全力突袭“轰隆隆”拳罡交织缠绵捣碎虚空,震得空间颤悸,翻涌不绝。

找死?王玵持剑剔骨,“咻咻咻”龙啸剑荡出一片昙花,虐碎拳罡直取命门,龙央惊核莫名,瞬移三百里外惊悸而颤,那是什么剑法?借助雷威令骨髓颤悸,他摸不准脉搏,瞬移怒江之上。

“白痴,你们还不出来抹杀妖孽更待何时?”

“咻咻,哗啦啦”冉琼与迪尔联袂冲出怒江,成三角鼎立之势围困王玵,暗运内劲窥视机会突袭,大战一触即发。

迪尔遍体漆黑,独臂酝酿幽光森森,映照在幽森的双瞳上熠熠生辉,相交衍生出一股森冷的煞气,令空间波纹般颤悸,荡漾开去“嘎嘎”炸响,延伸十数米空间扭曲几欲遮掩了身形。

失臂之痛,使命任务无法完成,迫使他恨不得扑上去生食,那诱惑灵魂发狂的人形圣物,同化威能祛除芯片钳制,挣脱数万年的禁锢,成就迪尔帝王虐杀一切憎恨之源。

天衍阵内是绝佳的世外桃源,不仅仅可以隔离芯片波动,脱离那令灵魂痛恨的钳制程序,而且有圣物可以垂涎。

只不过圣物已经失去一块,被眼前的爬虫同化,融身引来雷劫,抵御汲取雷电为己用,这该是多么多么诱惑心魂,一切都归迪尔帝王所有,他在魂髓中呐喊,咆哮,风靡了每一份基因粒子。

可笑冉琼自以为是,他是血修罗的传人,自号血琼天,其师武学修为已达化境,威能无与伦比,与凯蒂南瑞常年合作,他只是奉师命追查圣物,但已生出霸占之心,不自量力。

本王受南瑞密令追寻他的踪迹,追寻至天衍阵边沿被阻止,他却可以渗入冠龙星,不过代价非同小可,他修养十年也没有复原,这就是心大炸肝的代价,活该。

本王初临冠龙星与他虚与委蛇,分别守候一枚龙凤玉佩,互不相干,暗中结盟,只待关键时刻统治冠龙星,掠夺资源提升修为,再转战星域辗轧一切罪恶之源,问鼎星域苍穹。

可惜一朝不慎被这爬虫掠夺了圣物,可恨,本王因此失去一臂,险些被萧氏爬虫控制,险死于龙央爬虫之手,此恨绵绵无绝期。

本王被逼得近乎走投无路,无奈祈求冉琼收留,他表面认可,内心却在利用本王,他该死,不过本王不得不承认,他拥有一套追寻圣物的秘法,竟然在一个什么地球上掳劫一名女子。

那个地球只不过是豢养的殖民星球,至始至终被蝼蚁凯蒂星人监视,本王收到信息追踪,可惜晚了一步,让卑鄙无耻的冉琼利用迷魂大法,控制白映雪爬虫获取圣物,掳人遁入冠龙星。

哼哼,他幻想私吞圣物为己用,可惜功亏一篑,唯有使用秘法伺机而动,让白映雪怀孕,以婴儿豢养圣物,待瓜熟蒂落食婴霸占圣物,当真用心歹毒,一心忤逆师门欲图称霸。

不过以秘法掠夺圣物转嫁给婴儿,婴儿的成长期延长,此时还没有成型,没有成型的婴儿不可能融合圣物,他还在等待。

而受害者便是眼前渡劫的爬虫,圣物出自他的身体,而他的体内还有圣物,岂有此理,贼老天为什么如此眷顾他?

难道就不能逆天而行?可特么的冉琼已经接近成功,只待婴儿成型便可吞噬同化血脉,融汇圣物为己用,那转嫁魔经当真诡异莫测,据说冉琼横行星域,以掠夺他人的血髓得永生。

他这妖魔不知道存活了多少年,老谋深算,妄想利用本王那是痴人说梦,待本王的卫队抵达,一切将逆转为指掌之间。

冉琼龙面遮颜,中等身材,九尺开外,黑衣宽大猎猎作响,遍体外荡漾出一股邪气,类似于戾气,异生物散发出的气息,令空间水波荡漾,宛如处在一个缥缈的景象之内,虚假无实质。

他纵观局势无喜无悲,漠视迪尔阴险狡诈,坦然迎合龙央展开围攻,内心却在盘算得失,本皇布局得当为何会失败?

甄氏守护圣物仅是一块死物,掠夺在手也无法融合,反而会沾染因果,结局难料,本皇不屑一顾,驱使迪尔窥视,以便挑拨他与龙央敌对,不曾想龙央就是一个花和尚,玩弄女人花招百出,唯独不敢挑战迪尔,没用的废物。

可笑一帮蝼蚁妄想撼天,龙轩杂碎竟敢联合无名与萧泰掠夺八卦阵中之物,妄图依仗灵物突破境界,直达半步武王之境,本皇岂能让尔等跳梁小丑如愿?

李彦这逆贼幻想自立,竟然与迪尔勾结,不过本皇看在你把龙轩搅得神魂颠倒的份上,会好好招待你的儿子李涛,嘿嘿。

龙轩幻想合三令箭之力开启八卦阵,经李彦混交视听,萧氏与无名族内的武宗谗言挑拨,最终分崩离弃,反目成仇,好笑,妄想夺宝与对抗本皇,这只是一个开始。

远古三令箭威能无边,分开时本皇畏惧三分,合在一起本皇无能无力,且有自主防护意识,本皇多次接近反为其害,险些受伤,这一份远古无上神兵本皇志在必得。

大意了,不曾想这小杂种手中的宝剑竟然与令箭同出一辙,散发出的气息一般无二,莫非是制衡三令箭的神物?它竟然一直埋没在锻造坊内,真是一大失误。

眼下该怎么处理?本皇不屑统治冠龙星,至少如今时机未到,迪尔以为本皇不知道凯蒂星人已进入天衍阵内,可笑,本皇需要时间,只待婴儿成型融合圣物,一切皆在指掌之内。

介入迪尔雄心万丈,妄图夺取圣物,眼前获悉是一个机会,这蝼蚁成长得太快,再想剥夺他体内的圣物难于登天,那就让你们狗咬狗,驱使迪尔掠夺圣物,再给迪尔添加一道天堑,形成三足鼎立之势,让你们去争夺也不错,本皇不急,一点也不急。

邪气,邪气,这股邪气为什么这么熟悉?为什么?本大师一定在哪里触及过,为什么想不起来?这怎么可能呢?王玵问心。

武修已达武宗之境,飞花摘叶亦可杀人于无形之中,灵魂记忆堪比一台古板电脑,过往的一切都会显露无遗,怎么会记不起?何况花木界已经同化凯蒂星皇级芯片,怎么会遗忘?

不,不对,缺失与映雪缠绵的片段,本大师虽然恨她,但是她是本大师的初恋,又怎么可能会遗忘?爱之深恨之切,这难道是一句虚言?不,是眼前这邪人在作祟,一定是。

王玵运转花木界分析过往,豁然发现一切皆是迷,突入冠龙星太蹊跷,龙形玉佩胎记消失得太诡异,而花木界在融合玉佩之前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存在,宛如幻影花絮,时隐时现。

而融合甄氏守护的玉佩之后,花木界已经形成一个独立的世界,世界内具备一切,虽然空荡荡,但是盘龙根,栖凤木,血玉松,雪玉松等等搜刮的灵物都在其内生长,盎然挺拔。

而且天空中雷电交加,翻滚腾云,储物等等一切皆是真实的存在,说明一件事,玉佩胎记以前只是胎记,并没有完全融合身体,消失后尾随玉佩的气息遁入神斧山,这是唯一的解释?

世上事皆有根源,因果,无中生有那是仙幻神话,存在与否难以定论,但可以肯定有因必有果,王玵笃定事实,杀心暴涨。

“奸邪之徒,去死!”

“狂妄自大,迷魂大法!”冉琼伺机而动,临危不惧雷霆反击。

“啊,你敢……”龙央与迪尔双中招,惊呼出声。

第64章分庭

王玵愤恨出手,持剑剔骨,“咻”龙啸剑华光昙花一现,贯穿虚空直取阴邪人的命门。冉琼高度戒备,遇危施展迷魂大法,“咝咝”一股邪气笼罩三人,接连施展移形换位。

“啊”龙央中招迷魂,神魂不清换位,迎上王玵晕眩一刹那间的一击剔骨,“噗呲”血花四溅,左手臂骨骼齐肘飞出,筋肉皮耷拉下去,血洒怒江,疼痛之余回神惊呼出声。

不曾想厄运连连,迪尔身中迷魂,身不由己被冉琼引导,“嘭,咔嚓”一拳击碎他的左胸骨骼,“噗”喷血倒飞跌向怒江。

“嘿嘿!”冉琼阴笑森森瘆人,漠视观赏成果,惊见王玵回身刺杀闪避一旁吼道:“小子,你别不识抬举,本皇帮你报仇雪恨,难道你还想恩将仇报?嘿嘿,小心本皇玩弄你的情人!”

“去死!”王玵爆走,持剑剔骨,果然是你在作祟,本大师要让你生不如死,他如影随形连续刺杀,“啊啊啊”每每中招之人却是怒江两岸的旁观者,骨肉分离,慘嚎声彻响天际。

哼,妄想刺杀本皇你嫩点,冉琼接连施展移形换位,移花接木让盛泰帝国之人做替死鬼,不断的挑拨仇恨,迫使盛泰帝国之人惊悸逃窜,咒骂声不绝于耳,对王玵的仇视逐渐升级。

忽而,迪尔窥视机会雷霆出击,“呜”拳捣虚空炸裂连片,直取冉琼命门。冉琼故技重施,显现在他身后喝斥:“迪尔,你不识好歹,本皇若是想杀你易于反掌,帮你消除争夺之敌休要执迷不悟,还不快去追杀龙央更待何时?”

咦,迪尔一愣,思及他用心歹毒但没有证据,他那迷魂大法是群攻必杀技,自身没有受伤无力反驳,他自始至终守候孕妇谋夺圣物,未免自己与他争抢帮自己掠夺人形圣物说得通。

“咻,哗啦啦”迪尔思及助手未到,树敌冉琼不明智,果断钻入怒江追击龙央。“嘿嘿”冉琼看得邪笑更甚,卖力地挑拨仇恨。

诡异,尼玛的,那是什么身法?貌似与别人对调位置,移形换位?该死,你特么的戏耍本大师是在做梦,王玵恢复一丝理智,身形一闪冲入敦煌教阵营之中,持剑剥皮,抽筋,剔骨……

“啊啊啊”敦煌教武宗接连残废,彻底残废为软泥,惊得敦煌教教众四散奔逃,在雷威与堪称残暴的剑法中奔命。

“混账!”冉琼暴怒,不在意教众的死活,但他清一色的残杀武宗,没有一合之敌,照这样损失下去敦煌教何以抵御入侵者?

圣物之能当真诡异,竟然让他可以自如的穿梭虚空,以空间节点出现在任意一个地方,刺杀谁都难以防备,他难道就是上天的宠儿?可惜那老怪物不透露内情,以至于本皇很棘手。

哼,老不死的,你自己活得滋润,却让本皇为你奔波十余万年,总有一天本皇让你趴在脚底下舔土,以解心头之恨。

哎,也许本皇失算了,这小杂种没有融合玉佩之前估计可以杀死,现在嘛那是妄想,除非拥有圣物加持,以圣物之能克制他的圣物,再抹杀他的灵魂方可奏效,否则全是白费力。

可笑迪尔与龙央妄想杀死他,白痴,除非达到武王层次彻底封锁虚空,在掌控的世界内剔除他与圣物之间的联系,再予以抹杀,除此之外他就是不死之身,伤残亦可再续。

“住手,你若是一意孤行,本皇便杀入腾龙帝国境内,咱们比一比看谁杀得多,还有那处在忏悔中的白映雪、本皇让她被万人骑……”

“滚尼玛的,去死!”王玵挪移反杀,持剑剔骨,“咻,轰”连连刺杀无果,见他向腾龙帝国境内瞬移,果断挪移至敦煌教境内,感应全开搜寻恋人下落,那阴邪人一定把映雪藏在某一处,在哪里?本大师一定要救出映雪,映雪等着我……

该死,他竟然逆反而行,毫不在意别人的死活?难道本皇又失败了?不行,若是让他找到人本皇无数年的努力功亏一篑。

算你小子狠,本皇绝对不会让你得逞,冉琼瞬移而返,伺机而动,“咝咝”迷魂大法笼罩,“呜,咔嚓”鬼影手利爪出击:“去死!”

尼玛,好诡异的灵魂攻击,本大师的花木界根本忙不过来,汲取雷电占据一半魂念,中招再减缓三份,仅剩两成魂念无法避让攻击,该死,他的攻击猫爪成搅碎式袭击,本大师只能挨打?

不过也值了,他杀回来证明映雪在他手中,哼,本大师故意引诱他就中招了,看来映雪当日转嫁了玉佩,而花木界仅剩下一丝灵智追溯而来,这该死的邪人妄图玉佩?

那又是什么情况?用什么方式剥夺玉佩?玉佩又岂是一般人可以得其认可的存在?不好,血脉继承,难道映雪已怀有身孕?该死,一定是这样,真可恨,王玵心急如焚。

“噗呲,滋滋”背部中招,火辣辣的疼痛,脊椎骨装若断裂一般,身体被击飞三百丈外,他愤恨反杀,“咻”龙啸剑剔骨,冉琼诡异消失不见,再现时位于他身后故技重施。

“噗呲,滋滋”他连连中招,在花木界溢出精华润养下毫发无损,但疼痛时刻伴随,渐渐清醒头脑,急也无用,实力,实力,本大师需要实力拯救映雪,可她又怎么可能怀孕十年?

不行,这阴邪人想耗尽雷劫之后对决?可他又有什么胜算?本大师一旦脱离雷劫困扰,全力施展缥缈挪移,他杀本大师是痴人做梦,不过他的身法也太诡异,本大师也杀不死他。

再耗下去没有意义,可本大师明知道映雪落入魔窟而见死不救吗?不,那不可能,可本大师奈何不得有该怎么办?

混账,世间为什么这么多邪恶?凯蒂星人已掠夺资源抹杀生灵无尽,但凡见到优异的基因都会收集珍藏,再研发调配为强化剂,迫使他们的身体获利,无视其余的种族灭绝。

至于生态平衡,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笑话,星域浩大无际,生灵灭亡自会衍生出新的种族,根本就不可能灭绝生灵,而他们就以这种形式反复掠夺,保持他们的地位不受任何威胁。

而血髓是重中之重,以血髓重组基因链,不断的开发演变,他们都体质已超出地球人难以想象的高度,相当于燃烧血能,自出生时便拥有千斤之力,宛如李元霸的永动肌,那是爆炸式的体质,其强度可想而知,血能进化种族衍生异能。

不过这阴邪人不似凯蒂星人,他的体质透着邪恶,介入人类与凯蒂星人之间,仅与迪尔有一腿,难道他是凯蒂星人的近亲?

不对,凯蒂王排斥异己,从不容忍任何一个种族强大起来,又怎么会任由近亲壮大?看来小兰的生活圈子局限性很大,不知道的事物太多,这阴邪人是一个异类群体,与凯蒂星人有勾结?

重要的是他怎么会掳劫映雪?难道他在地球上制造出一切?本大师与映雪相遇在巧合之下,老掉牙的英雄救美,可事后映雪都很奇怪,明明在大桥上散心,莫名其妙坠入河中。

本大师当时以为她开玩笑,隐晦的暗示自己离开她,为此伤心了好久,此刻想来另有内情,一定是这个杂碎从中捣鬼。

可恨,玉佩是圣物,绝非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存在,他暗中寻访映雪加以撮合,再以孩子融合玉佩,他伺机而动施以暴行,残忍的掠夺圣物,本大师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王玵揣度内情恨比天高,可惜实力不足反而挨打,心念对不起消失原地,惊得冉琼瞬移敦煌教内戒备,又怕中计没有接近关押映雪之地,他感应不到映雪的气息果断走人。

败了,本大师败给这阴邪人,不,这只是暂时的,凯蒂星人入侵在即,当务之急是稳定国防,本大师要让他千万倍还回来,此为誓言,若违此誓不得好死!

第65章抗礼

佛陀山,法通与玄慧师太亲眼见证雷劫对抗八卦阵,考虑雷劫时限不多,二人相继发出佛子烟花信号,迫使内应集体撤去内劲催发阵塔,并转向袭击秃子群体。

“轰隆隆”八卦阵塔东塔缺乏内劲加持,八卦阵失衡崩碎,雷劫威能冲击,“噗呲,轰隆隆”无数秃子重伤倒地,吐血不止。

“啊,禅奇子是奸细,杀了他们!”重伤的秃子惊呼出声,引发无数秃子蜂蛹围攻,纵然身受重伤亦毫无顾忌,无限仇视的宣泄怒火,圣子被人追杀,佛陀寺危在旦夕,全是奸细惹得祸。

“呼呼,咔咔”无数拳掌,指芒,腿罡向东塔招呼,罡劲汇聚炸响连片,禅奇子摔众结阵硬抗,“轰隆隆”罡劲撞击亮灿灿。

地形有限,秃子人多但没有地方插足,仅以车轮战连续轰杀,人人愤恨得咬牙切齿,全力以赴,抱着誓灭奸细的决心招呼。

禅奇子与师兄弟结阵抗争,但人数不过千,交手不到十息便支持不住,人人面红耳赤,险象环生,伤亡阴影笼罩。

“咻咻咻”正在危机时刻,三只镀金金丝鸟受命杀入战团,“噗噗,噗呲”以绝对的速度贯穿秃子咽喉,荡起一阵死亡浪潮。

“啊,什么东西?”秃子惊见身边的师兄弟死于非命,血溅一身一脸,惊恐之余惊叫起来,“咻咻咻”金丝鸟变换方位偷袭。

“噗噗噗”秃子群体死亡三条线,在血肉飞溅下栽倒十数人,惊得秃子群体惶惶不安,根本就看不见是什么暗器袭击,相反禅奇子率队缓过劲来,“轰轰”乘机反袭杀,力毙数百名秃子。

他们潜入佛陀寺无数年月,早已准备为佛祖献身,心态平和,唯求多毙杀几个秃子,死而无怨无悔,在这种情况下人人全力以赴,不惜力,不求生,以一股决死的气势辗轧秃子群体。

“轰轰,轰轰轰”一轮攻击毙杀数百人,自身团体也震伤数十人,但他们没有倒下,人人嘴角溢血,遍体颤悸,在见证金丝鸟扰乱秃子群体的时机,悍然冲入秃子群体,“轰轰”自爆身亡。

“阿弥陀佛,洗刷耻辱、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杀!”禅奇子与师兄弟口宣佛号,人人双目坚毅,没有泪痕,唯有一股神圣光辉熠熠,拳脚上越发凌厉,顶着罡劲殊死一战。

“轰轰轰”秃子群体也不示弱,外围拥挤,内围之人别无选择,悍然出击,衍生出连绵不绝的罡劲烟花,死伤直线攀升。

“我佛慈悲,洗刷罪孽,师兄弟们,为了佛祖基业不受玷污,竭力一战,杀!”禅奇子决然呐喊,胸腹受创傲然一挺,罗汉拳出击,“轰轰”汇于罡劲之中捣碎秃子一大片。

佛祖护佑,弟子潜伏秃子群体二十七载,见证他们无数罪恶的行径,强抢民女欺凌致死,屠帮灭派镇压不服者,作恶累累。

佛祖开眼,天可怜见,那些受害者何其凄惨,饱受凌辱而死,弟子有罪,未免暴露身份也是参与者之一,死不足惜!

弟子愿为我佛献身,洗刷屈辱,虽死犹荣,禅奇子在心中忏悔。

烈日下罡劲碰撞,烟花绽放无际,只炸得佛陀寺地动山摇,震颤云霄,禅香树树枝叶片“哗啦啦,咔嚓”折损无数飙射八方,遮天蔽日,掺和血肉横飞,血战正烈。

五十里外,山巅上,法通盘坐于地,宝相庄严,双手合十,目视佛陀山战场泪洒黄土:“阿弥陀佛,嘛哩嘛哩哄……”

“阿弥陀佛……”玄慧作陪,清泪飞洒于空,朦胧的看着战场罡劲烟花绽放,触动心弦,龙氏无道,作恶多端,遗祸无穷,师兄弟们死得冤,也许是太心急了?

二人内疚,有心赴死又担忧监管不力,影响王玵的计划,迫使二人痛不欲生,迷离在情感挣扎之中,见证师兄弟惨死心如刀绞,对亲手释放信号之事耿耿于怀,佛祖会显灵吗?

“轰隆隆”王玵牵引雷球恰临,持剑穿梭在秃子群体之中,荡起碎肉残骸如排山倒海向外围飙射,血腥屠杀,一个不漏。

“啊,杀神又回来了,跑啊……”秃子群体胆寒,人多在雷威下不堪一击,满山遍野皆是碎肉横飞,炸响声惊天动地,只炸得秃子群体心胆俱裂,亡命般溃逃,四散而开。

“咻咻咻”九只金丝鸟散于外围收割秃子,所过之处穿洞碎骨,飙血满天飞。“嗡嗡嗡”三千只火蚁分组钻入秃子群体,荡起一阵阵残肢碎肉飞旋低空,所过之处分尸辗轧。

秃子群体仅三百多位武宗,在第一时间被雷威撵杀大部分,剩余的武宗秃子四散飞逃,余下武师境界与低境界的秃子不堪一击,一溃不整,在金丝鸟与火蚁的收割下逃无可逃。

“咻咻”法通与玄慧加入屠杀行列,含着喜泪撵杀秃子,一概不留用秃子之血洗刷屈辱。“咻咻咻”华绮适逢其会,率领三十二位武宗拦截秃子予以抹杀,一举奠定秃子灭绝无活口。

某一刻,雷劫消散,王玵屹立鼎峰塔顶观摩血腥战场,沐浴夜风腥气不知滋味,他已不知对错,不问是非,问心亦无解。

人性疯了,人心早已迷失,灵魂皆污,也是无奈的堕落,他们或许死得冤,真正的罪魁祸首却逃之夭夭,向谁说理去?

自古流传神仙之下皆蝼蚁,可蝼蚁之下还有蝼蚁,蝼蚁几轮回又算什么?蝼蚁的抗争,堕落,无解的蝼蚁命运。

映雪何其不幸,为何平白无故被那阴邪人算计,她若是不认识自己或许已走红歌坛,影坛,如今落得十年囚禁,何其悲凉,她又是怎么都过分分秒秒,其中的煎熬谁人知?

谁曾想自己憎恨她十年,一朝清醒却是人间悲剧,错恨,错爱,皆有玉佩引起,她受苦了,尽在咫尺被自己嫉恨,自己还是人吗?知道了又如何?自己亦是一只蝼蚁,斗不过那阴邪人。

难怪那凯蒂王设计芯片奴役部下,他掌控无数光年的星域,无论是权柄还是实力,谁能比得过?可他还是怕,因为怕而设计芯片制衡凯蒂星人,所以他败了,究竟为何说得清?

他有实力亦被属下逆反,自己没有实力却身负圣物,这玉佩又该是什么存在?接磋而来的危机不敢想象,一旦脱离天衍阵,只怕面对整个宇宙的高手追杀,算了,来吧,本大师照单全收!

蝼蚁的抗争从血腥起始,阴邪人,特么的你是在作死,本大师弑杀你奴役折磨,摧残,想死都不行……

他心神逆变,往昔的仁慈在一日内崩碎无形,杀心萌发,思虑时被华绮打断:“雕刻大师别来无恙,不知……”

“你既不知、想通透了再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好自为之!”王玵冷淡的回应一句,转身凝视法通与幸存的三十七名和尚说道:“休整一夜,克日兵分两路扫清龙氏余孽,汇聚神斧山再定行止,大劫将至,尔等传话各路征伐队,忤逆者格杀勿论!”

“大劫,什么……”法通张嘴欲言却见他留下一道虚影消散风中,他变了,遍体杀气外泄,难道真有大劫降临?

大难之后图安逸,金丝鸟传信各路大劫来临,可人心已被偌大的地盘迷障了心神,争夺之意与日俱增,在扫荡龙氏余孽之时就已全面爆发,不过当火蚁悄然抹杀三处郡城时大梦初醒。

这世上没有救世主,他也是食五谷杂粮之人,说一套做一套,他在效仿龙氏皇帝奴役各大门派?这种谣言乱纷纷,但没有人忤逆争地盘,相继带着恨意与猜测汇聚神斧山。

十日一晃而过,神斧山今非昔比,各路神仙汇聚一堂,在火蚁漫天飞舞下静待佳音,有怒不敢言,渐渐酝酿出一股怨气。

王玵屹立神斧山山巅仰望高空,无视数十万高手赤裸的恨意,当见到无数流光迫近时高呼:“全体注意,凯蒂星人入侵,备战!”

“咻咻咻”数以千计的飞碟在烈日炎炎下亮灿灿,快若闪电,惊诧所有人,来了,真有外星人,那么大的钵盂怎么会飞?

第1章救火

“该死,外星人怎么会看上冠龙星?冠龙星上元气稀薄,他们惦记什么?”狐疑者在议论,面对突如其来的侵略不知所措。

“还能图什么?无非是看着冠龙星上的宝藏,那八卦阵中藏有重宝,龙氏争夺,李氏篡位,盛泰入侵,敦煌教泛滥,不都是为了八卦阵而疯狂吗?”自以为是者揣度。

“屁话,你们谁不想插一手?只不过没有那个实力而已。”

“哼,想又怎么样?最终还不是被各大势力玩死,累死数千万。”

“千万?那是你们北路的死亡人数,我们这边死了上亿人。”

“是啊,大洗牌,原以为王玵也是掠夺者,如今看来是误会。”

“我们不误会也不行,盛泰帝国与敦煌教散播谣言中伤他。”

“都知足吧,所幸我们没有忤逆,否则早已成为火蚁口腹之欲。”

“谁说不是,那火蚁太凶悍,专食内丹提升实力,不可思议。”

“他有能力辗轧一切,我们啊只是敲边鼓,什么也别想了。”

“想也是白想,敦煌教与盛泰帝国虎视眈眈,他们一直在生事。”

“切,生事还不是被王大侠完虐,五座宝藏纳入囊中,可惜。”

“可惜屁,他以武宗境界斗半步武王,我们能活命就不错了。”

“是啊,他号令火蚁队威慑敦煌教与盛泰帝国,我们没那命。”

“哼,无知,自求多福吧,对上外星人活下来再做梦也不迟。”

王玵感应全场,探查人心无喜无悲,盛泰帝国失去两界山最后一处八卦阵,萧泰几乎疯了,启动所有所有安插的眼线散播谣言,谣言在实力面前不堪一击。

敦煌教反而比较安分,仅指派眼线虚晃一枪,在盛泰帝国蠢蠢欲动时从背后插刀,险些一举侵入盛泰帝国。

萧泰害怕了,暂时息鼓整军,不敢妄动,害怕被本大师与敦煌教夹击,暗中联络无名,结盟龙央龙轩组成新团体。

无名率领景山中的龙人叛变,甚至以萧巧来威胁本大师,找死。

龙央失去一臂,龙轩几乎成为废人,二人被萧泰看着透着蹊跷。

阴邪人不亏名号,总在背后使绊子,这条毒蛇专收阴险之辈,李涛,廖珍,廖乾与武林奸险之徒全被阴邪人网络在旗下。

映雪被阴邪人窝藏在什么地方?本大师搜罗十日了无音讯,没有一丝痕迹,难不成是阴邪人在故布疑阵?又图什么?

两大势力以人质要挟本大师,痴人说梦,可恨迪尔的威胁太大,耽误本大师辗轧两大势力,这一战之后必定讨还一切。

迪尔拥有高科技,电波传信无界,本大师故意聚众神斧山,迪尔果然拥军自傲,聚众侵犯,妄想一举瓦解本大师组建的团队。

白痴,放弃飞碟的快捷速度、不实行四处放火的策略,迪尔是在找死,来吧,本大师预备厚礼迎接天外来客。

“爬虫,跪地求饶免其一死,胆敢反抗杀无赦!”蒂森率队盘旋在神斧山顶空,保持在三千米高度,制定策略,同化转化语言之后下达通牒,摆开战术队形预备攻击。

一千三百七十二个飞碟缓缓旋转,肚子下面喷射流线式火花,三三为组,九品排列,遮天蔽日搅扰空间,赤裸的威慑。

忽而,飞碟周边分别洞开六个炮口,大约拳头粗细,聚光,逐渐明亮,刺眼,酝酿束光弹,战斗一触即发。

“预备,发……”蒂森见爬虫无动于衷,透过话筒传达攻击指令,话未说完发觉不对劲。王玵屹立神斧宫之巅,持剑指天,魂念感应调动天衍阵,“咻咻咻”神斧山无风起波澜,荡起一道冲天炙芒直取飞碟集群,“轰隆隆”在飞碟发射束光弹前一刻爆炸。

石子落水波浪荡漾,冲击波中心爆环,环形束光波摧枯拉朽激射而开,亮彻天地,刺目伤神,宛如彗星相撞,毁灭一切。

浩大的爆炸声震得天地颤悸,无数人受到波及,嘴角溢血受到不同程度的内伤,双目钻心般的疼痛,无数人跌倒在地上痛呼。

王玵头昏目眩,意在震慑宵小,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威势十足,自伤一部,岂有此理,竟然还有漏网之鱼。

“各族追击残寇,以阵法对敌,捍卫家园更待何时,杀!”

“啊,他,他,他竟然可以调动阵法,天啦,这怎么可能?”

“这不公平,八卦阵内的一切好像都是为他而特意准备的?”

“白痴,等这一战活下来你再做美梦也不迟,杀啊!”

生于乱世没有选择,敦煌教势力范围内是奴役制度,陷入其中没有未来,哪怕是生出一丝邪念,一句忤逆之言也会被抹杀。

盛泰帝国境内就是棋子,任凭萧泰驱使,胆敢抗命一律抹杀,比敦煌教好一点,可以发牢骚,但任然没有未来。

在腾龙帝国内言行自由,几乎没有什么约束,唯一的方针是团结对外,令行禁止,战后论功行赏,划分地域建宗立派。

闹事,起哄,拉帮结派等一切破坏团结的行为,将被火蚁直接吞噬,没有仁慈,皆是铁血制度,迫使武林人士别无选择。

“咻咻咻”各门各派率队追击,刹那间人影幢幢,在火蚁的引领下追击飞碟,“轰轰轰”各个战团组阵相抗,但凡发现受损的飞碟集体轰击,炸出一蓬蓬烟花。

“咝咝”金丝鸟传信,王玵身形一幻现身六百里之外,瞅准飞碟持剑剥皮,“噗呲滋滋”龙啸剑剥除飞碟外壳,“咻咻”三道人影闪挪而出,蒂森一身淡金色,双目金亮闪烁:“爬虫,去死!”

金炎拳,炽烈如火,“咔咔”焚烧空间虚无显现,半步武王?王玵微微一愣,持剑剔骨,“滋滋”搅碎拳罡直取命门。

不,这不可能?什么剑法这么凌厉?迪尔愚蠢至极,蒂森瞬移避让,“轰隆隆”剔骨剑捣碎一座山头,“咻咻”飞石漫天激射。

“混账,迪尔你为什么隐瞒军情,许诺一座八卦阵中的资源,却隐瞒天衍阵可以启动,造成损伤大部,这份责任谁来承担?”

蒂森闪避一旁沟通迪尔,迪尔在神斧山以东,隐藏在密林中咆哮:“蠢货,让你四散包围你却集中一处,何况本队长也不知情。”

那爬虫可以调动天衍阵,不,一定是那把剑在作怪,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蒂森没有叫板的实力,一切还在本皇是掌控之中。

蒂森率队渗入,本皇的卫队不见一人,岂有此理,不,或许是一个机会,冉琼妄想算计本皇,休怪本皇不仁义。

“什么,你不知道?哼,本队长看你是在狡辩,说出秘密吧?”

蒂森再次瞬移避让,在飞石碎流中追责,该死,那把剑有古怪,攻击无效,本队长竟然败给一个爬虫,岂有此理。

“想必你已见证那把剑的威力,冠龙星上还有三把令箭,威力不亚于宝剑,冉琼也在,他手中掌握一块圣物……”迪尔怂恿。

“什么?圣,圣物,你确定是圣物?”蒂森遍体惊颤,“轰隆隆”险些被一剑剔骨,环视身后爆炸的景象果断消失。

该死,让他跑了,本大师的境界还是不够,王玵感应目标瞬移敦煌教境内驻足,“咝咝”金丝鸟示警,血玉岭被围攻?

“咻,轰轰”王玵现身血玉岭,持剑捣碎飞碟,炸出三名凯蒂星人,感知不敌四散溃逃,跑,跑得了吗,去死!

两界关以东,百里外,蒂森踏碎一株大树,逼近迪尔吼道:“你刚才说有圣物,这消息是不是真的?”

“哼,你自己慢慢查,本队长没有义务向你汇报。”迪尔不屑一顾,蒂森金目一闪,戏谑道:“真可怜,想要多少兵直说?”

“本队长要报断臂之仇,你分我三分之二……”

“做梦,这不合规矩,操控程序转移便永久属于你,哼哼……”

“一半,否则你会被冠龙星人抹杀,信不信由你……”

“不可能,最多三分之一……”

第2章动乱

迪尔狡黠谈判,获得飞碟九十八架,随即控制两百九十四人升空迂回,侧头瞅着淡金色的蒂森说道:“圣物非你我之物,当务之急是摧毁盛泰帝国,夺取三把令箭摧毁八卦阵……”

“闭嘴,假仁假义,你想从内部摧毁天衍阵,引领南瑞帝的军队介入,无论你是否诚心,我们能得到什么?”蒂森瞪着黝黑的残废鄙视,蠢货,妄想诱导本队长,私心膨胀何必说出来。

天衍阵与世隔绝,即便不能获得圣物,驻留称霸冠龙星也是一方乐土,二百五才愿意被人奴役,出头的日子就在眼前怎么可能放弃,该死的迪尔一定不怀好意。

“好吧,开诚布公,冉琼待在西北方,他守候着一块圣物,作为合作诚意我把他让给你,本队长去夺取三令箭,怎么样?”迪尔道明真实意图,下一批人还不知道是谁,时间紧迫……

“你随意,本队长不属于你调配,不送。”蒂森冷淡的回敬,见迪尔果断离开露出狡黠之色:“白痴,本队长跟踪前次雷劫而来,这次雷劫规模更大,谁知道会不会渗入一位将帅,到那时你就是替死鬼,那人形圣物本队长势在必得。”

不过人形圣物身法诡异,再借助那把剑的威力,要想吞噬他还真不容易,这该死的迪尔说话半真半假,好像这一潭水很深。

“各小分队升空,爬升一万米,结阵攻击,火力全开消灭爬虫。”

“咻咻咻”飞碟集结升空,眨眼间消失一空,围攻飞碟的团队傻了眼,仰望高空不知所措,武师需借力低空飞行。

武宗虽然可以踏空而行,但是上升至万米是极限,即使抵达万米高空,实力十去三四,对战灵敏的飞碟那是找虐。

“完了,我们现在等着挨打吧,那钵盂飞行物好像有攻击能力。”

“你那是屁话,先前钵盂发出一束光芒,直接摧毁了一座山头。”

“散开,那光束的威力堪比半步武王,被光束击中尸骨无存。”

“嗡嗡嗡”各个战团相继散开,突见火蚁队震翅高飞,直上青云,眨眼间没入烈日金芒之中,震惊人心。

“王大侠要反击了,没想到火蚁也能升空,或许我们的担心是多余,最好把那一群钵盂全部给灭了。”

“应该可以,我亲眼见过火蚁进攻钵盂,用它们那撩钩爪子固定在钵盂上,再以那对大钳子撕咬,好像附带腐蚀效果……”

“去去去,你知道什么,告诉你们,那叫飞碟,主公的火蚁队不是凡物,火蚁王都上去了,这回外星人死定了。”汤韫说道。

万米高空,小兰率领万蚁军团围堵飞碟,在飞碟发起一轮进攻时杀入,“咻咻咻,滋滋”束光弹激射与火蚁攀附撕咬交汇。

“轰轰轰”束光弹瞬发瞬至,在地面上爆炸连环,几名武林人士被直接气化,泡都不起,余下一个个深坑。

“咝咝”众人吓得倒吸凉气,纷纷闪挪避让,“喁喁”数十架飞碟坠下高空,“轰轰轰”摔在地上砸出一个个深坑,飞沙走石。

“干死他们,杀光侵略者,杀!”各团队暴怒,痛打落水狗,“轰轰轰”以阵法聚群的罡劲轰击飞碟,只炸得零件横飞才收手。

“报告队长,一分队遭遇攻击,是变异火蚁,皇家奴役护卫品种,伤亡惨重,请指示,请指示……”

“什么?该死的迪尔,本队长绕不了你,撤,摆脱火蚁,向敦煌教境内撤退。”蒂森在树林里暴跳如雷,统计损伤心胆俱裂,实力已不如迪尔,该死的迪尔妄想独吞、做梦。

皇族火蚁力大无穷,喷吐炎酸腐蚀一切,一直都是皇宫禁忌品种,收集、改良不少火蚁卵不敢孵化,出现在这里必与那凯蒂兰斯有关,皇室子弟私藏秘密武器预防意外并不稀奇。

迪尔负责看守凯蒂兰斯,一定知道秘密,算计本队长的后果、你迪尔承受不起,看谁笑到最后。

通用电波无阻隔,迪尔在奔赴景山的途中洋溢出灿烂的笑容:“哈哈,白痴,冠龙星上的一切都归本皇所有。”

“各小组注意,人员脱离飞碟,遥控指挥作战,分组渗入景山伺机而动,立即执行,务必活捉人质。”

“一小组收到……”、“二小组明白……”……

敦煌教境内,蒂森命令部队沿途轰炸,死伤不计其数,扫荡而过直奔纵深区域,试图逼出冉琼。

冉琼自始至终没有现身,包括他的儿子冉通也不见踪影,惊得敦煌教高层惶惶不安,廖珍以敦煌教圣女主持大局,环视众人说道:“李涛,你师傅包藏祸心,意图覆灭敦煌教,你作何解释?”

“谬论,你们多少也知道凯蒂星人的秘密,迪尔恩师仅仅只是皇家队长身份,管理一个卫队,无法左右凯蒂星人入侵,再说你们秋后算账也找错了对象。”李涛漠视蛇精模样的廖珍反驳。

“小子,你是在作死?阶下囚也敢顶撞圣女,老实交代,否则本座灭了你!”廖乾蛇目闪烁,窥视李涛阴森的模样怒火中烧。

“彼此彼此,同为阶下囚,相煎何太急,现如今存亡在即,我们争长论短还有什么意义?不如考虑退路,别忘了我也被迪尔恩师弃之不顾。”李涛阴森的警告,廖氏一族只配玩窝里斗。

这妖精一身邪气,真不知道被冉琼父子骑过多少回,廖珍借机怂恿冉琼父子侵略盛泰帝国,目的在于独立,妄想霸占盛泰帝国,再从盛泰出兵围攻神斧山,痴心妄想。

萧泰没有现形时,廖珍一直在盅惑人心,敦煌教势力内靠向廖珍的人不少,窝里斗玩得很精,可又能怎么样?凯蒂星人入侵一切化为泡影,殊不知真正的敌人只有一人,唯一一人、王玵。

可惜冉琼太阴邪,不知道把人质藏在什么地方,本宫奉师命捉拿人质,一旦掌握在手中,那该死的王玵将不得好死。

不过迪尔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妄想利用本宫帮他获得圣物,痴人说梦,有那好事也归本宫一人所有,迪尔妄自尊大,对本宫这只蝼蚁不设防,把从南瑞帝那里复制的程序倾囊相授。

等着吧,本宫正在钻研所谓的程序,程式,在芯片的帮助下应该不难,正好对本宫胃口,当本宫出世那一刻、天崩地裂。

“找死,你教训本圣女,当真以为迪尔维护你、就没人敢动你?”廖珍三角脸一寒,蛇眼精芒闪烁,怒视李涛喝斥。

祸根,都是祸根,那王玵一手造成廖氏覆灭,萧氏一族自始至终把廖氏当做棋子摆布,哥哥慷慨就义、仅拯救三百多族人,这李涛贼子也是帮凶之一,本圣女一定万倍讨还。

冉琼父子不是人,贪色无道,阴险狡诈,不过本圣女已学全二人一身武学,只需时日突破境界,本圣女何惧之有?

亏那对贼父子想的出来,妄想让本圣女色诱李涛,从李涛手中骗取芯片,只因迪尔与南瑞帝关系密切,迪尔几乎是一手助成南瑞帝上位,对芯片程序了如指掌,只不过迪尔不擅长程序。

迪尔南瑞帝上位肝脑涂地,到头来反被南瑞帝流放,症结在于迪尔了解程序,南瑞帝也害怕被人篡位,赐死迪尔这位功臣担心被人冠以暴君之名,特意派遣迪尔侦破天衍阵,许诺一箩筐。

迪尔怀恨在心,介入翻身做主不受人排挤、确实需要功绩才能名正言顺,迪尔无奈远离凯蒂星,而看守凯蒂兰斯的重任、足以显示南瑞帝的重视,迪尔为此感激涕零。

可笑,南瑞帝饱受欺凌心性扭曲,怎么可能好算旁人,不过这个消息被冉琼的师门高度重视,血修罗图谋凯蒂星人的芯片无数年月,机会,这是成全廖氏一族的天赐良机。

“你休要咄咄逼人,开诚布公吧?”李涛冷声说道,特么的,寄人篱下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第3章升级

南瑞帝被监禁期间无法触及任何高端资源,而迪尔身为皇宫看守监牢队队长,二人皆想脱离苦海,一拍即合。

一人技艺高绝无人能及,一人职权之内便宜行事,促成最终谋反成功,而时间是万年之久,其中的艰辛与勾心斗角免不了。

首先,南瑞帝不信任迪尔,害怕在设计成功前夕被迪尔谋害,剥夺一切劳动成功,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事情南瑞无法忍受。

经历过一次便刻骨铭心,可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故而南瑞帝对迪尔的防备堪称森严、谨慎到发指的地步。

未免迪尔生出异心,南瑞帝不得不把进展成功贡献出来分享,是否保留不得而知,但设计进程皆在迪尔的掌控之下进行。

南瑞帝抛出这份诚意,迪尔身为下等人、只望一朝翻身做主,根本没有怀疑南瑞帝上位之后会翻脸无情,作为看守监牢的队长、几乎是被打入冷宫,没有出头之日,因而堕入瓮中。

悲哀的结局尚可忍受,最要命的是掌握南瑞帝的科技设计,无疑是一个粉身碎骨的炸弹,迪尔差点没被吓死,胆战心惊。

所幸南瑞帝虽是皇族血脉,与凯蒂王异母同父的兄弟,但南瑞毕竟是谋反行为,在没有控制各大众臣家族的情况下不敢大肆杀戮,而杀死迪尔无疑是抹杀功臣,寒人心,让迪尔逃过一劫。

不过迪尔被流放看似是南瑞帝赏的一枚甜枣,但是迪尔多次遇险,因而猜测南瑞帝意图杀人灭口,只不过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迪尔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良心发现感念凯蒂王的好,为此而忏悔又无可奈何,错误已经造成,迪尔没有回头路可走。

凯蒂王确实狠辣无情,不过取决于凯蒂星人野蛮成性,不服管教,迫使一个羸弱的星球濒临毁灭边缘,凯蒂王一怒之下开研芯片控制,逐渐壮大统治无数光年星域的成就,功绩深入人心。

正因如此,南瑞帝即使上位也不敢杀死凯蒂王,只不过二人的身份对换,这种情况关乎种族问题,优越感,永世长存的荣耀。

凯蒂王本身是实质性的人类,不可能任由克隆人,基因变异人取缔凯蒂星人的位置,那些人只配做战士,工具,奴役群体。

相反优异的凯蒂星人得到延续,根本不可能全部用芯片控制,源于体质承受不起,稍有不慎便会死于非命,而是以凯蒂星普通人培育下一代,以进化液改善资质,塞选精英臣子拥护王位。

宛如风向标,雷同普通人无限向往习武之人一样,趋势,潮流。

显然这些人的寿命有限,在即将死去的一刻怎么办?需要躯壳承载灵魂,而真正的凯蒂星上层人无比重视种族完美问题。

而底层人的身体成为首先,一旦以克隆与变异人的身体为躯壳,便会被芯片控制,这是一条律法,只为种族强盛起来。

虽然很血腥,但是不得不承认凯蒂王的政策是成功的,以掠夺星域资源壮大种族,不断地开研,进化种族,追求永生之体。

相反弊端很明显,控制那么庞大的克隆人,变异人,以及鸟兽工具群体,一旦出现程序意外,比如黑客入侵,后果是灭族。

处在这种情况下,凯蒂星人无比疯狂,为了种族强大永昌而侵略星域,壮大家族,维护凯蒂王。

相反凯蒂王忌惮南瑞不是没有道理,南瑞是芯片总设计师,一手缔造芯片成就霸业,反过来毁掉霸业轻而易举。

帝王之心不可揣度,早在南瑞设计芯片的那一刻开始,南瑞已经不曾在世间,几乎被抹除一切痕迹,进入死亡名单,而与南瑞一起研发芯片的科学家全部死绝,魂消天地,死得干干净净。

南瑞没有死,凯蒂王还是顾念亲情的,只不过做得太过激,不该剥夺南瑞的人伦权益,但凯蒂王忌惮南瑞的头脑,不得不为后代与帝位考虑,直接造成悲剧上演,宫廷之争。

白痴,迪尔蠢在幼稚,凯蒂王蠢在亲情上,倘若是本宫一切都会无比美好,等着,本宫有机会获得一切,李涛在心底意欲。

“好,明人不说暗话,你我皆是蝼蚁,合则双赢,反之朝不保夕,你不否认吧?”廖珍蛇目精光熠熠,洋溢出妩媚的笑容。

李涛遍体一颤,吞咽几口唾液说道:“多谢圣女垂青,不过没有实质性的好处、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说出来反而大煞风景。”

“确实,不过你妄图圣物境界不够,你的肉身体质与迪尔没法相比,很失望?本圣女可以透露一个秘密给你,显示诚意。”

廖珍环视李涛城府颇深,微露失望随即消失,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微微一笑说道:“异能修炼体质,不存在凝练内丹,能量消耗是精气神相结合的产物,与习武之人截然相反。”

“那又如何,你难道还能嘲笑凯蒂星人比习武之人弱不成?”李涛鄙夷,端坐靠椅瞥眼殿门外不再看廖珍妩媚的模样。

“咯咯咯,幼稚,迪尔的强悍摆在那里,本圣女凭什么轻视?告诉你吧,血修罗针对凯蒂星人钻研出一份独门心法,可以两相兼修,怎么样,这份筹码够大吧?”廖珍扬着一本秘笈说道,见李涛惊诧的回过头来笑得更加妩媚。

“妖精,你以为本宫是傻子吗?”李涛遍体颤悸,瞅着秘笈犯嘀咕,迪尔再三交代,血修罗神秘莫测,自始至终都是凯蒂王的大敌,只不过难以获得血修罗的行踪而不敢妄动。

敌人往往最了解对方,莫非血修罗真钻研出克制性,不,是进化性的秘笈?但两种内劲不相符,强行撮合在一起会爆体而亡。

“咯咯,小郎君,李氏太过谨慎毁于一旦,你生气也是事实,别忘了,我们有共同的敌人、王玵,而冉琼父子与凯蒂星人我们相信谁,依靠谁?”廖珍妩媚而愤恨的劝谏。

“懦夫,你还是男人吗?迪尔都栽在那王玵小杂种的手中,就凭你修炼到死也妄想报仇。”廖乾鄙视,边说边走出殿门,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李涛一眼。

“呼呼”李涛涨得满面通红,怒视廖珍说道:“好,不过你必须接受芯片植入脑海,否则面谈!”

迪尔早有预谋,害怕被南瑞帝抹杀,私自把设计理念复制在十块芯片之中,而这十块芯片是最普通的低级芯片,不存在毁灭程序,但要升级进化很难,这种资源掌握在皇宫密库之中。

本宫之所以接受芯片植入迫于无奈,那王玵杂碎促成一切,等着本宫钻研程序克制毁灭程式,一切都归本宫所有。

“开始吧,我相信你、源于同病相怜!”廖珍大方的把秘笈置在桌上,同时摔出移形换位与迷魂大法秘笈,坦诚的凝视李涛。

“好,我相信你的诚意,这是芯片,你忍一忍……”李涛扬起手中的芯片,边走边说,“咻”一阵清风拂过,芯片与秘笈消失不见。

“啊,王玵贼子,你不得好死,本宫……”李涛咆哮大殿,廖珍豁然色变,急切的说道:“你找死啊?忍,没被他杀死你就知足吧,放心,秘笈在我脑子里,我相信你还有芯片……”

百里外,密林中,王玵端坐凸石,“哗哗”翻阅秘笈,“嘭”随手付之一炬,呢喃细语:“白痴,假秘笈,不过有七分真,再经万化神功同化,再碰上阴邪人本大师将你碎尸万段。”

“不过迪尔记载凯蒂星的秘闻比小兰丰富得多,正好设计理念用得上,可惜不全面,否则可以一举拿下凯蒂星人。”

“哼,那两个狗男女以为本大师仁慈不杀他们,你们只是本大师的诱饵,让你们为各自的主子谋利、钓杀阴邪人与迪尔。”

“不好,花木界同化芯片,迪尔他们的波段消息全部收录,该死,迪尔竟然入侵景山,妄图对萧巧不利,找死?”

王玵心随意动消失原地,挪移在两大动乱的势力之内,直奔景山,临近时爆吼:“迪尔、去死!”

梦第4章梦机

就在王玵闪移到景山,接近迪尔、挥掌将其灭杀迪尔之际,突发意外。

只见华光一闪,炽烈刺目。

伴随一声炸响传来,包裹,浓缩到他的身上旋转起来。

很诡异,也很突兀。

这让他始料不及的中招了。

迎来的是阵痛,旋转,晕眩…刹那间汇入他的脑海,刺激着他的神经中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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