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男子的娇宠(拈花系列之四) - xp1024.com
《鲁男子的娇宠(拈花系列之四)》


1-3

楔子

峻秀的群山怀抱下,一条清澈的小溪弯弯曲曲地穿其中,在山脚下汇聚成一方碧绿的湖水。

湖畔有一间茅草搭建的草庐,小巧却十分巧。一丛又一丛的荆棘树将草庐围起来,形成天然的良好屏障,此时,正是夕阳西下时分,草庐内飘出一缕又一缕的草药清香,将周围的山山水水熏染得分外清幽。

「罗沛草的效用是什么?」一声清朗的男嗓音在药香中响起来,声调平稳,丝毫听不出情绪。

「活血散瘀,是良药。」温柔但是清晰的女孩声音回答道,听得出来这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孩子。一身素色裳裙,面容清丽婉约,虽然年纪尚轻,但是浑身散发出一种让人特别舒服的气质,令人一见安心。

薛采情拿起晒在竹搭上的罗沛草,认真地数着它上面开的花的朵数,「裴大哥,刚刚好是九朵,这个药效是最好的。」

裴超然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并无任何表情,但是认真看的话,可以从他的眼里看出赞赏的色彩。他,喜欢医术,也欣赏认真学医的人,不论男女。

细心的薛采情,当然看出了他眼中的赞赏。眼神一下子清亮起来,她不由自主地开心起来。从小就跟随师父学医,十五年来,虽然学习的过程都非常辛苦,但是每次看到病者及家属感谢的笑容,她也会感到特别地开心。

本来她以为,师父梁雨秋的医术已经是登峰造极,但是在几个月前公主殿下的一场怪病让她知道这个世上还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世上,还有医术更为高超的人,而这个人,年纪甚至还不到二十岁。

她们抱月国最受宠爱的小公主水凌波在四个月前突然染上怪病,昏迷不醒。不管是内还是外的名医都手足无措,连最基本的病因都诊不出来,这些名医中,也包括她的师父梁雨秋。

女皇陛下百般无奈之下,听闻霞霭国有位少年神医裴超然,医术高超无人能出其左右,于是急忙向霞霭国请求援助,请来了这位少年神医。

裴超然果然不是徒有盛名,一来就诊断出公主身中奇毒,开方配药,一帖汤药下去,公主殿下竟然苏醒过来,这下子,他裴超然就成了她们抱月国所有人的英雄,当然,也包括她。

裴超然那出神入化的医术,已经让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再加上他宠辱不惊的淡定气质,一下子就将她一颗少女的芳心给吸引住了,她喜欢上了这个冷淡而完美的男人。

但是天害羞温顺的她,即使身处极度开放的抱月国,也不敢将自己心里的爱意表达出来。她只要能默默地呆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听他给她讲什么药治什么病,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在她驿动的少女情怀中,只要心上人此刻眼中有她,就已经够了。

那种酸酸甜甜的暗恋情愫,每见他一次,就更加深刻。

她,薛采情,即使才十五岁,却深深地喜欢上了眼前这个丰神俊朗的冷男子。不敢表白,不敢躁动,生平第一次的心动,这般美丽与迂回。

第一章

她以为自己看见了一头熊。

这是薛采情见到山谷底躺着的庞然大物的第一个想法,翻过陡峭的大青山,还来不及喘上一口气,她就在山谷底看见了这个男人,直到走近一点,她才勉强看出地上躺着的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高大得不可思议的男人,不,正确来说,是一个野人才对。

他身上穿的,是用老虎皮制成的衣裳,一头乌黑的发凌乱地披散在地上。又黑又硬的落腮胡子占据了脸庞的大部分面积,让她看不清他的长相。不过,用手指头想也知道,他的长相是很犷的那种,因为他的身材实在是太高大了。

真是野十足,薛采情在心底叹了口气。

她虽然从小生长在女人居多的抱月国,但是因为经常四处行医的关系,她走遍四国,各色各样的人种她都见过,一般来说,南方的人没有北方人高大,但是南方的人长相更为秀气与斯文,眼前的这个男人,很明显,他有着典型北方人的血脉。

即使在昏迷中,那两道重的眉毛也显得气势十足,又长又翘的睫毛盖住了他的眼睛,一个男人,特别是一个看起来野味这么浓重的男人,怎么会有着这么漂亮的睫毛呢?她感到不可思议地叹了口气。

接着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天哪,她到底在干吗?怎么会看一个男人看到这么投入,本就忘记他是一个受伤的人,正在等着她的救助。

她快步走到他的身边,等她看清楚他的伤势后,心里不禁为他的伤势感到心惊。是的,作为医者,她见过各种各样的疾病与伤口,只是这个男人的伤,太过血淋淋了,很明显是被野兽而且是很凶猛的野兽抓伤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动物能把这个看起来坚不可摧的男人伤成这样?

水眸一抬,她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冷气,两头真真正正的黑熊,就躺在离他们不远处,牠们浑身上下被打得惨不忍睹,血流了一地,将地面都染红了,由血的颜色可以判断出,已经断气有好一会儿。

很好,不必费神推测,她也知道,这个男人,肯定是在与大黑熊搏斗时受了伤。他可以将两头身高和体重都是自己几倍的黑熊打死,可见这个人有多么让人吃惊,谁都知道,黑熊发起狂来,那种狠劲真的会吓死人的。

薛采情蹲下身子,伸手轻轻在男人的身上检视着。柔嫩的小手隔着兽皮在他肌垒垒的膛轻轻一按……

初步推断,他应该是肋骨被黑熊打断了,全身上下都有着非常严重的擦伤,而导致他昏迷的,应该是被巨大的熊掌扫到头部。从他能撑到消灭了黑熊才昏迷这一点,就可以知道,他是一个真真正正的野人。

「这一下,本该要了你的命。」薛采情伸手轻抚他肿起来的额头,应该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头骨,不然就麻烦了。

她抬起头,正想四处去看看有没有止血的药草,却被映入眼帘的一双金黄色的兽眸给吓了一大跳……

天哪,一个像野兽般的男人,身旁竟然还跟着一头凶猛的雪豹,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薛采情被这头浑身流露出优雅与力量的动物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的心里虽然有些害怕,但是医者天生的慈悲心肠还是让她鼓起勇气去寻找止血的草药。

还好,那头雪豹只是跟着她,并没有试图攻击她,看来动物对人类有着天生的敏感,很明显薛采情在牠的眼中看来是无害的。这也不奇怪,她长这么大来,一直都是温柔与慈悲地救助他人,这种气质已经在她身上自然地流露出来。

不远处的一小簇绿色的草吸引了她的目光,她快步走过去,将它拔起来,太好了,这座位于霞霭国边界的大青山上果然有许多珍贵的药材,金兰草,正是止血的良药,对伤口的复原有着非常好的疗效。

不过,这么少不够那个男人满身的伤口使用,这种草的数量并不多,如果要找足,可能那个男人都要血流光了。她转身,看见那头专注盯着她的豹子,灵机一动,克服住对牠的恐惧走近牠,将金兰草放到牠黑亮的鼻头前,「来,豹儿,去找这种草,越多越好。」

论起在深山里面找东西的本领,非动物莫属,这可是牠们的天,既然是那个男人的豹子,应该还是很有灵可以听得懂她的话吧?

果然,那拥有雪白斑点的豹子鼻翼煽动了几下,嗅了嗅草的味道,长长的尾巴在地上响亮地抽了一鞭,转身飞奔而去,那种速度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薛菜情轻轻拎起棉质裙襬,一路朝男人躺着之处疾走而去。

当她将手里的药草用石头捣烂敷在他手臂的伤口上时,豹子已经踩着无声无息的脚步回来了,嘴里衔着一大把金兰草,头一低将药草放在她的身边。

「好豹儿。」薛采情看见雪豹果然采回来了她需要的药材,高兴地忘记了对豹子的恐惧,一把搂住牠漂亮的脖子,亲腻地抚了抚牠光亮的毛发。

「吼……」豹子低沉地吼了吼,退开来,接着牠走到男人身边趴了下来。

薛采情柔柔一笑,继续将药草弄好,为男人裹伤,她解开他衣裳的系绳,敞露出肌垒垒的结实膛。

这个身材真健壮,饶是她见过无数的伤者赤裸的上身,也没有见过这么壮但是又漂亮到不行的身材,原来男人的身材也可以用漂亮来形容。是的,力量与美的完美结合在他身上体现出来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对着他的身材流口水的时候,定了定神,她将捣碎的墨绿色草药轻柔地敷在他的伤口上。

突然,掌下的膛微微起伏了下,她水眸一抬,看入一双黝黑又深遂的双眸之中。

雷弁天努力克制住头部的剧烈疼痛,用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丽的水颜,温柔,是她给他的第一印象。

细细的柳眉,此刻因为认真而微微皱着,一双又大又水灵的眼睛,也专注地看着手下的伤口,洁白细腻的圆鼻下面是一张粉粉嫩嫩的嘴唇。

她美得太不真实,温柔得不可思议,这应该不是真的吧?果然与两头熊同时打架的杀伤力很强,不但让他昏了过去,现在还产生了这么强烈的幻觉,一位漂亮又温柔的仙女在梦里轻柔地为他疗伤……

「妳……」喉咙因为受伤而显得有些沙哑,「仙女……」是了,一定是仙女,只有梦里的仙女才会这么温柔这么慈悲地为他治伤。

「你醒了?」薛采情柔柔一笑,眼里星光闪闪,满是笑意,「别担心,你的伤我会处理好的。」

仙女的声音,真的很好听,让他舒服地再度闭上眼睛,好温柔,好女的嗓音,让他每条神经都受到了抚慰,好想睡……

「你休息一下吧,醒来一切都已经好了。」他赤手杀掉两头熊,肯定耗了不少的气力,再加上受了伤,还是睡一觉比较容易恢复体力。

直到平顺的呼吸声传来,薛采情知道他已经熟睡了。她不由地加快动作,想尽快将他的伤口一一处理妥当。

等一切都弄好之后,汗水已经湿掉她的衣襟,口的断骨看来只能稍稍处理一下,接下来要看男人的复原能力了。不过从他身上那些疤痕看来,他应该已经是习惯受伤,复原能力惊人的那种人,要不了多久,他又是活龙一尾了。

☆☆☆

雷弁天再次醒过来时,夕阳从山洞口斜斜地了进来,将空旷的山洞照得满堂金黄。看来他回到了熟悉的山洞中来了,这个山洞他偶尔会与雷电来住上几天,一定是雷电将他背过来的。

他微微动了动手臂,被手掌的轻微制约力量吸引了注意力,略一抬眸,就看到趴在石床边的那个女人。

一头柔顺乌亮的长发挡住了她的容颜,真的是个女人!

这一意识像记惊雷一样直直劈入他的脑海,女人,从他懂事以来,就很少接触的生物,即使每次去黎悠扬那里,他也尽量避免与那些莫名其妙的生物接触,所以他对女人的认识真是少得可怜。

可是现在,他的身边竟然躺着一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那被自己紧紧握在掌中的柔嫩小手,肌肤滑腻的触感让他有点舍不得放开她的手,肌肤与肌肤相触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一股血气直往他的头上冲,让他不由自主地更紧地握住那只女的柔荑。

手上传来的痛感让睡着的薛采情醒了过来,她抬起头,又一次看见那双如野兽一般炯亮的男眼眸,柔柔一笑,「你醒了。」

是那个仙女!他一看清她的长相,立刻明白原来在昏迷中看见的那个女子不是他的幻觉,是一个真实的人,一个美丽的女人。

「伤口还痛不痛?」浑然不觉他激动情绪的女人,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扣住他的手脉,手下传来的脉络感觉让她满意地勾起嘴角,「看来伤口正在恢复当中。」药草的药效果然很好,再加上他的恢复能力惊人,看来要不了几天,他又可以行动自如能跑能跳了。

那个笑容,让他的呼吸加快,好美、好美,不是仙女,是一个女人,一个真真正正存在的女人,就在他的身边,散发出甜美馨香的女人。她的气味在拨撩着他体内的雄本能,让他的身体产生了陌生的反应,那种反应催促着他,要这个女人,就是她!

从小就在这深林里面长大,长时间与野兽为伍,让他的思维也变得与野兽相近,看见想要的东西,就直接动手抢过来占有。

虽然活了二十几年,让他想要的东西并不多,特别是女人,那就更没有过。

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地让他心动,可能是她的气味太好闻,也可能是她长得特别得清丽,也可能是她看他的眼神特别温柔,也可能……反正他将她从头看到脚,都觉得她非常对他的味,让他心动,身体也跟着激动起来。

他,动情了,这是生平第一遭。

既然身体有了反应,那他就毫不客气地顺从体内的自然本能,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顾不得满身的伤痛,抱住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现在全身所有的伤口痛楚加起来还不比不过他下体不满足的疼痛。

「啊!」被他的突来动作吓了一跳,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就被他压在了身下,天哪!这个男人,真的好重。

他浑身散发出攻击意味,太危险了,她的脑中出现警告的声音:「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她从来都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一时之间有点吓到,只能惊慌地大叫,纤细的手臂用力推着他的膛想将他推开。

「我喜欢妳。」嘶哑,但是听起来特别让人心动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传来,他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细嫩的耳壳上,让她下意识敏感的瑟缩了下。

这是他们见面后,他意识清醒说的第一句话,只是一开口,就吓死人不偿命。天哪,什么叫喜欢她?他们才刚刚认识,不,连认识都谈不上,只是见面而已,他就将她压到身下说喜欢她,这很吓人的好不好?

「你先放开我。」她努力地控制自己的呼吸,试着跟他打商量。

「不行。」他认真地看着她,眼里闪烁着欲望的火焰。「我要妳。」

她被吓到了,什么叫要她?怎么要?这也太突然了吧?

他开始动手拉扯她的衣裳,让她一瞬间回过神来,「不要,你要干什么,唔……」她的抗议声被他的嘴唇用力堵住了。

这是女人的滋味吗?好软,好嫩又好香,他吸吮着她水润的红唇,重重的啃咬、吮吻着,并且伸出舌头舔弄着,她的滋味真是太美好了,原来女人就是这样一种动物,甜美得让人恨不得把她吞下肚去。

「放开……」她张开嘴想要抗议,却被他鲁的舌头给打断,探入她嘴里的舌头在她香滑的口腔里面蛮横地扫掳着,将她的香津全部吸进他的嘴里。

眼泪顺着细致的眼角流了下来,她只是好心救一个受伤的人而已,这是医者的天,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心会给自己带来恶运。这个男人,竟然在醒来之后要侵犯她,薛采情伤心地泪流不止。

她暗恋着高不可攀的裴超然,虽然他成亲了,有了心爱的女人和孩子,她只能将这段无望的感情深深地埋在心里,只有在无人的时候,她才可以将自己的单恋拿出来细细地品味着其中的酸甜苦辣。

爱上一个永远也不可能爱上自己的男人,这种感情真的很苦,但是在十五岁那年爱上他后,她就决定要一直默默地爱着他,哪怕他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的感情也甘愿。

是的,她薛采情就是这样一个对感情懦弱,只懂得偷偷爱恋不会表达的傻子,她喜欢裴超然整整五年,从他单身到他成亲,看着他对妻子的呵护,心酸但还是什么都不说,只要看着他就感到满足。

因为心里这份不能说出口的爱恋,这次她才会选择到霞霭国来采药,私心期盼着能有机会见他一面,哪怕只是卑弱地见他一面什么也不说都好。可是她却没有料到自己还没有见到心上人,却碰到了一个像野兽一样的男子。

他鲁地夺去了她的初吻,并以让人觉得羞耻的动作在她嘴里翻搅着,没有技巧只有蛮劲。

「啊!」他的力道让她痛喊出声,这个野人,竟然用力咬她的嘴唇,他完全就是一副要将她吞下肚的样子在她身上乱啃乱咬,好可怕,她使劲地挣扎起来。手儿用力地捶着他宽厚的膛,腰儿使劲想将自己从他的身下逃开。

虽然她的力道对于他来说,真是的一点都称不上是挣扎,充其量也只能算得上是搔痒,但是那番扭动却弄得他血气更加上涌,即使没有经验,雷弁天还是依着动物的本能吻着她,大掌在她的身上抚弄着。不一会,就不满足隔着衣物的触感,手掌略一施力,脆弱的布料立刻在他的掌下破碎掉了。

「呜……你放开我。」被他的蛮力吓到,薛采情更加用力地挣扎着,她一定要逃开,不然她珍惜多年的贞洁今天可能会毁在这个野兽男人的手上,她爱着裴超然,不能忍受还有别的男人来碰到她的身体。即使今生今世裴超然都不可能会碰她,但是她还是不能接受其它人,眼泪流得更凶,她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剧烈起来。

「这是什么?」看见她眼中流出来的水,他疑惑地停下动作,看了看,再伸舌去舔了下,咸咸的,莫非这就是书上讲的泪水?过世的父亲留给他的那几大箱书中有提到这种东西,原来这就是泪水的滋味。

薛采情被他的动作弄得脸蛋轰地一下红的不得了,他为什么要舔她的眼泪?这、这真的是太奇怪了。

那如晚霞一样红艳的脸蛋,一下子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还有破碎掉的衣裳下露出来的白嫩肌肤,也让他心跳加快,身下的欲望更加勃发,他俯下身去一口吻在她的脖子上,用力地啃弄着,在她纤细洁白的脖子上留下红红的印子。

「痛!」这个人真是头十足的野兽,不顾她的意愿就将她拉上床,现在更将她当成一块美味的点心,不停的啃着、咬着,让她除了痛感再也没有其它的感觉。虽然没有经验,但是薛采情好歹也是生长在开放的抱月国,又是个医者,对男女之事不是一无所知,她知道这个男人本就是在乱来。

急切的热唇随着线条优美的颈项一直啃到纤巧的肩膀,一个又一个深红的印子在她白嫩的肌肤上留了下来,一直到她丰满的部。

这是……他赞叹地看着眼前雪嫩的房,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却知道一看见这个,就让他全身的血都往身下某个部位冲去,让他激动得恨不得马上动作起来。但是这白嫩的部也让他嘴里疯狂地分泌着唾,看起来好美味,好想吃一口。

「啊……」薛采情痛呼一声,这个野兽派的男人,竟然一口咬上她的部,在她的房上一阵乱啃乱咬,更过份的是含咬她的蓓蕾用力嚼弄起来,她受不了他的力道,手儿用力拉扯他刺的头发,想将他拉离自己的脯,可是她的力量对他来说本就是螳臂挡车,毫无阻碍的作用。

他在她饱满的双峰间吻着吮着,大掌也随之抚弄上去,用力地揉弄着。他喜欢她盈满他掌心的感觉,那软绵的东西揉在手里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让他忍不住用力搓着、揉着,将那两只房揉成不同的形状,更是从他的指缝间迸出来,粉红色的头也在他的手掌刺激下本能地挺翘起来,抵住他的掌心。

第二章

「痛……」女人哀哀的呼痛声在这个空旷的山洞里面回响着。

男人壮黑亮的赤裸身体压在她充满弹的少女娇躯上,衣物早在他大手的撕扯下,从他们的身上被剥下来扔到地上,赤裸的肌肤相触,男人与女人不同的感觉,让他兴奋地在这细滑得不可思议的肌肤上不断地深吻重啃。大掌将她两粒饱满的房用力地挤到一起,伸出舌头舔弄着两颗被他玩弄到肿胀的头。

那种粉嫩到不行的感觉,含在嘴里真是绝顶的享受,让人恨不得用力将它们咬下来,吞进去永远也不离开他的体内。他喘着,伸舌重重地舔着,再用牙齿啃噬着,拉扯着,将它们弄得更加挺翘,硬如石子。

「啊……不要……」她痛苦地推拒着,力气在长时间的挣扎下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但是要她就此放弃,她又不甘心。

这头野兽男竟然将她的身体当成点心在啃,完全不懂得控制力道,每一口下去马上就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深深的红印,不一会儿,薛采情的身上就布满了青青红红大小不一的痕迹。

虽然生长在炎热的抱月国,但是她的皮肤天生就白皙如雪而且娇嫩的不得了,轻轻的一个小碰撞就与留下很深的瘀青,所以她一直都是很注意保护自己幼滑的肌肤。结果今天碰到这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鲁男子,竟然在她身上如此放肆,反抗又反抗不了,眼泪就像掉了线的珍珠般撒落,既痛又伤心。看来今天,她真的逃不过了……

的舌头恋恋不舍地从她那已经被玩弄得肿胀不堪的房上游移下来,沿着如最细致的瓷器般光滑的肌肤一路舔弄到她的小腹,手臂略一用力,想要将她的两腿分开来,动物的本能告诉他,那里隐藏着他最渴望的东西。

「不要!」她死命地夹紧大腿,抵抗着他的蛮力,不行,这里不行,她身体最隐密的部位,不要就这样坦露在这头野兽的面前,她不能接受,她肯定会崩溃的。

可是女人天生在气力上就不是男人的对手,更何况趴在她身上这个男人壮得吓人,雷弁天只是稍稍施力,就轻易地分开那雪白的双腿,他看入眼中的是一片萋萋的芳草,气息变得更加重起来。

「呜……」薛采情痛哭着,无力反抗男人的施暴,她用力地咬着被吻到红肿破皮的嘴唇,心里恨不得现在就死去,但是她又不能容忍自己就这么死去,这样太懦弱,太不堪了。

「这是什么?」他更加分开她的双腿,看见那片黑亮的毛发中隐藏着的粉嫩羞花,伸出手指去碰触,那种滑嫩的感觉让他兴奋不已。两手指分开那两片粉红的花瓣,看到了一个极小洞口,娇嫩嫣然,一股幽香让他忍不住伸出舌头去舔弄起来。

「啊……」这个,太惊世骇俗了!薛采情被他吓得忘了哭泣,腿儿用力地蹬着,想从他的唇舌下扭开来,只是她的推拒却将自己更加送到他的唇中,他满脸的硬须将她娇嫩的私处扎得生痛不已。

他的舌头先是舔弄着两片紧合的花瓣,再用牙齿细细地啃噬着,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知道这个部位不能太用力去咬着,唇下这种细嫩的感觉让他有点舍不得太用力。

当他嘴唇略一用力,那两片花瓣微微分开来,他将舌头伸入那个紧窒的小洞中,进一步地舔弄,吸吮及搅弄起来。

「啊……」她忍不住呻吟出来,这种感觉太羞人了,她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一股热从她的体内深处缓缓流了出来,她是个医者,她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动情的体,她对他的挑逗有了反应。

那股香甜的蜜顺着他深入她花的舌头直直流入他的嘴里,那种滋味与气味刺激得他发狂起来,他再也忍不住了……

一把捞起她的娇躯,手臂一使力将她翻转过来,让她跪在石床上,大掌稳住她的纤腰用力地抬高她的圆臀,那抹羞花直接绽放在他的面前,还有一缕香从中流出来,美得叫人移不开眼睛。

「不要……」这种姿势太丢脸了,他的企图也太过明显,可是她本就不能跟他这样,不行,她做不到,她用力地挣扎着,但是那两只箝在腰际的手太有力,让她的挣扎变成徒劳。

他喘着,看着那在他面前不断扭动的俏臀,他不知道怎么与女人亲热,但是长年在深山里面,经常可以撞到动物的交媾,所以他只会那种动物的姿势,伸手握住自己胀得快爆炸的欲,抵住那两片嫣红的花瓣,腰上略一使力,圆硕的头轻易地分开那紧闭的瓣蕊,虎腰再略一施力向前一挺,将自己又又长的男强硬地挤入她紧窒狭小的花之中。

「啊……好痛……」她本来想咬住自己的嘴唇,但是他实在太大了,让她疼痛的不得了,硬生生被人撕裂的感觉,真的好痛苦,她扭着腰想将自己从他的身下逃开,但是那硬如烙铁的男欲望还是持续地在她体内推进。

「嗯……」他低吟着,这是什么感觉?那狭窄壁用力地收缩着抗拒异物的入侵,让他进得好困难,不管了,还是强行进去算了,再被她这样吸绞着,他就快死掉了。

他略略退出,再用力一挺腰,壮的男欲望直接地重重入她的花里面,处女脆弱的贞膜完全抵抗不了这么强大的攻击,被他粉碎,鲜红的血顺着他的男流了出来,滴落在身下铺的兽皮之上。

「啊……」她大声呻吟着,好痛,真的好痛,一切都来不及了,她苦心守候的贞就这样毁在他的手中,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她哀伤地哭了起来。挺翘的圆臀疯狂地扭动起来,想要将他从身体里面赶出去,「出去,你出去……」

雷弁天用力地握住她的纤腰,开始大力地进出她娇嫩的私处,完全地抽出再重重地入,每一下重击都引来她的痛吟声,这种吟叫更加刺激得加快速度,用力地撞向她白皙的圆臀,体的拍打的「啪、啪」声在山洞里清晰地响起来。

他挺翘的臀部在她的腿间耸弄着,用力地撞着身下已经无力抵抗的女娇躯,深深地贯穿她,每一下都顶到她的最深处,手掌从她的细腰滑至圆润的臀部,五指用力将她的臀部掰得更开,让他可以进得更深。

她本就没有准备好,再加上他的尺寸太过巨大,让她接受不了,他的动作给她带来的只有痛苦,每一下重重的入都让她的痛楚在加深,撕裂般的疼痛在持续,她的哭泣声随着他野的动作在加大。

这种体的相搏声真是太下流太恶心了,她为什么不干脆死掉算了,活着要承受这处难以忍受的痛苦?她跪在石床上,上身无力地软倒在兽皮上,纤指用力地抓住那柔软的毛皮,咬牙承受着他鲁的冲刺。

「放开我,求求你,啊……」一记又深又长的顶撞中断了她的哀求。

他在她身后兴奋地喘着,不喜欢她整个人都软在石床上,他伸手到她的前,将她整个人提起来,大掌用力地揉弄着那随着他的撞击不断弹跳的绵,身下的动作在加快加重。

「放开我,求求你。」这种折磨太难熬,让她终于忍不住哀求起来,但是一记又深又长的顶撞中断了她的哀求:「啊……」他顶到她的子口了,又痛又麻,好难受。

他红着眼,整个人完全被欲望控制住,只有不断地进入她的体内,让她又紧又富有弹的壁来吸吮他的欲望,才是他目前最需要的。

房被他鲁地揉捏着,身下被他激烈地贯穿着,她用尽全身力气的挣扎完全不济事,她的体力被耗尽了,只有越来越弱的哭泣声表达出她的不甘愿与恨意。

「饶了我……拜托,真的好痛苦……」这如野兽般的交媾,让她觉得羞辱与难过,一向柔弱的她,完全反抗不了强大的他,她跟不上他入抽出的节奏,私处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他弄伤她了……

他抽撤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猛烈,浓重的喘如同动物般在她身后响着,每一次都是完全抽出,再硬生生地狂而入,每一下都顶到她的子口,磨得她痛苦不堪,这种折磨到底要什么时候才结束?

拜托,谁来救救她?永无止境的抽出与入,终于让她眼前一黑,在巨痛中晕了过去。雷弁天顾不了她已然晕厥,只专注于自己强悍的冲刺,即使已经失去意识,但是她的壁仍在不停地收缩吸绞着他的分身,让他爽快不已。

终于,他的后脊窜起一阵陌生的快意,让他狂暴得加快抽的速度,要不是他稳住了她的娇躯,她肯定会被他顶到床下去了,一记深深的入后,他喘着将自己的入了她花的最深处……

既然晕迷过去,那热烫的淋在她的花心上时,她的嘴唇无意识地呻吟了声,在他松开对她的箝制后,她软软地倒在兽皮柔软的毛发上,纤弱无助,就像他曾经在森林深处见过的一种紫蓝色的小花,那么柔软,那么惹人怜爱。

☆☆☆

双腿间传来的疼痛让薛采情苏醒过来,一睁开眼睛就差点被剧烈的摇动给顶到床下去,她吓得紧紧抓住身下的兽皮,一声呻吟从她沙哑的喉咙里传出来,天哪,这个男人竟然还不放过她,满满地塞在她的体内不断地侵犯着她。

雷弁天正在兴头上,男肿胀的欲望占有了她娇嫩的玉不肯出来。他迷上了这种抽出入的简单运动,爱死了她灼热、弹极佳的女私处,此时此刻,身上那些微不足道的伤口完全不是他在意的东西了。

本来第一次交欢过后,他看着她全身被他弄出来的各种痕迹,心疼不已,想让她好好休息一下的,可是在他伸手拿起兽皮想为她盖上时,手指无意中抚过那红肿的头,那种嫩嫩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于是从绵软丰满的部顺着滑腻的背部再到挺翘圆润的粉臀,接着他就抗拒不了诱惑地将自己的中指入她肿胀不堪的花之中。

那女最柔嫩最娇羞的地方,因为他分身的抽出花瓣立刻紧紧合起来护卫着神秘的入口,口留着她处子的血还有他入的白浊。当他的手指入时,留在她体内的更多的随着他的动作一股股地流了出来,那种艳的景色让他已经勃起的欲望更加壮。

刚刚在她体内的美好感觉让他欲罢不能,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扶起尚在晕厥中的女人,分开她的花瓣,从她的身后用力地再度捣入她的体内,这次因为有他的做润滑,让他进入得非常顺利。

他要不够她,从第一眼看到她,他就已经决心一定要将她占为己有,就像山里的野兽,看到喜欢的母兽,都是先上了再说。

虎腰挺动起来,昂扬壮的男在她体内猛烈地入,顾不上那已经被他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花,他就是要她,通过这种身体与身体的相撞,他才有拥有了她的真实感觉。

在这种激烈的交欢中,薛采情被弄醒了,她想要挣扎,但是他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宽厚的膛紧紧在贴在她的身后,将她压在石床上激烈地冲刺着。

「啊……」这个感觉跟刚刚的不一样,虽然疼痛依旧,但是有一股陌生的酥麻感从他们接合的地方传来,动情的花蜜从她的体内深处泌出,浸了他顶撞的欲望,让他的进入更加顺利,「滋、滋」的水声从他们交欢的部位传来,声音又响又羞人。

她动情了,而他,感觉到了。

「妳也喜欢,是不是,嗯?」他吸吮着她圆润的耳珠子,在她耳边低低说着,嘴里呼出的热气直直贯入她的耳中,她敏感地缩了缩脖子,但仍躲不开他如影随形的啃咬。

她没力气了,全身觉得好热好热,被他疯狂地占有着的地方开始有越来越强烈的欢愉感觉,明明被强迫,不会产生感觉的,可是她发现,她控制不住身体对他的侵犯产生了反应。爱不断地从身体深处涌出来,再被他的热铁搅弄出去,嫣红的贝随着他狂野的动作不断地翻进翻出,既可怜又诱人。

「不要了……啊……」一股让她全身抽搐的酸意从体内深处泛起,她眼中升起一片红雾,大声吟叫着,爱如地下的泉水般从她体内喷撒而出,淋在他圆硕的欲望顶端,刺激得他加快速度,大力地在她身后抽撤着。

在几十下用力贯入之后,终于他不敌她体内的疯狂搅弄,将欲望再次入她的甬道之中。

☆☆☆

这种如野兽搏斗般激烈的爱整整持续了五天。

每天,她都被他压在石床上热烈地爱着,有时他急的不得了,本就不顾她准备好了没,直接就冲到她的体内,进行那翻江倒海般激烈的动作;但有时候他也会很有耐地用自己的嘴唇在她全身上下尝个遍,将她挑逗得娇喘吁吁甚至哭着哀求才会激动地冲入她的体内,满足她同时也满足自己。

当然,那种温柔的交欢次数实在是太少了,大部分时候,他都是非常鲁,将她弄得很痛。

被一个男人这样对待,她真是应该恨他的,可是现在,她真的再也提不起力气去恨他。这种搏命似的激情,已经耗尽了她的体力与心力,再也没有半丝力气去思考什么爱与不爱,恨与不恨的问题了,她的身体就这样被强制着熟悉了他的碰触。

女人,就是这么可耻,即使心里爱着另外一个人,即使自己再不情愿,但是被这样不分昼夜的激情缠绕着,她的身体已经对他的碰触非常熟悉。虽然开始都是不舒服,但是在他的冲刺下,她都会本能地分泌出动情的汁来润滑,到最后,她也能享受到交欢的高氵朝。

就像现在……

「啊……」她的喉咙已经嘶哑不堪,数不清这是今天的第几次高氵朝了,她的私处已经被他使用过度,既快乐又痛苦,而身后的男人还在那里拼命地抽出刺入,一再重复着这两个单调的动作,乐此不疲。

大手也在她前不停地揉捏着,另一只手伸到她的手下,拈住她突挺的花核使劲地搓弄着,这是他最新发现的敏感小东西,每次他一揉这里,她都会特别地激动,让他对她这里爱不释手。

瞧,即使已经达到了高氵朝,但一旦被他揉着这里,她还是会激动地扭动腰肢,让他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入她紧窄的小里面。

这几天,他在她身上不停地探索着,每发现一个新的敏感点,他都要再三实际验证,这种乐趣,还真是无穷。

「那里,不要……」她被他揉按得酸麻不止,忍不住伸手想拉开他那一按住她敏感处就不放的手指。

可是这个恶劣的男人,竟然握住她的手指一起去揉弄那敏感的小核,吓得她死命地抽手,那种湿滑的感觉真的好可怕。

「真可爱。」他喘着,更用力地撞击着她惨遭蹂躏的私,她那么惹人怜爱,叫他忍不住想对她更坏些,将她欺负得更彻底。

「呜……」那排山倒海而来的高氵朝将她淹没掉,再也承受不了这些多的激情,让她哭了起来,脸埋入兽皮之中,臀部却被他高高捧起,继续接受他激情的冲刺。

他每次都要将她欺负得哭泣求饶,才会满足地放过她。

良久之后,他才心甘情愿得将热释放在她的体内,跟她一起倒在兽皮之上,稍稍软倒的男仍然舍不得离开她温暖的体内,拥着她,不停在亲吻她泛汗的背部。她的味道真是该死地太好闻了,让他的嘴唇一贴上就舍不得离开。而那满脸的胡须也将她的背部再次扎得斑斑点点。

她已经没力去抗议他对她肌肤的虐待了,反正这个鲁男子也不会理,每次都只顾自己高兴,想怎样就怎样,完全不管她的感觉。而且她实在太累了,不想去理。

「要不要去泡一下,嗯?」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身上抚着,爱死了她这一身滑腻不留手的肌肤,每次欢爱过后,他都喜欢这样细细抚弄她这一身的冰肌玉骨。

「不要,好累。」这个野兽男才不会这么体贴她疲劳,每次去泡温泉的结果都是再一次被他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会透着酸。

这个山洞里最后面有一个天然的温泉,水温颇高,具体活血舒筋的功效,这可以说是她被他困在洞内最奢侈的享受了。霞霭国到处是温泉,特别是这深山里,温泉的泉眼随处可见,幸亏有这温泉,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熬过他的需索无度。

他本不体谅她的初次,只会不断地要,顺从身体的欲望完全不体贴她,而她呢,还来不及哀悼自己的童贞,就又被他卷入体的欢愉之中。

她怎么会变得这么可怕?没有感情的体交缠,她竟然也能从中得到酣美畅快的高氵朝,难道她天生荡,对任何男人都来者不拒?

裴超然,那个天神般的男子,现在离她的距离恐怕是越来越远了吧?虽然他与她的距离从来也没有近过,但是现在她看来是真的要死心了,她一片少女的酸涩暗恋,被这个鲁的男人毁得涓滴不剩了……

泪水没有预警地流了下来,她轻轻地抽咽了声。

一向心的男人此刻却敏锐得可怕,在她腰际摩挲的大掌倏地一顿,「怎么了?」

她不想回答他。自从昨天在一次欢爱中,她被他弄得太过疼痛,一时口快叫出了裴超然的名字,就让他用最下流的手段逼问出自己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后,他对裴超然这个名字可是敏感得要命。

明明就不是细心的男子,明明对什么事情都枝大叶,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这个特别地敏锐。

「妳哭了?」该死的女人,又在他的怀里想着别的男人,他不知道自己心中涌起的不满是什么,只知道每次她这样,他的口就像被一块巨石给压着喘不过气来,逼得他一定要用最狂野的来发泄一番。

「没……有。」她慢慢地回答,非常明白这个男人对这方面的在乎,如果她一直没有声音,他不知道会怎么对付她呢。

想骗他,哪有那么容易,他握住她的柔肩将她在怀中转了过来,谁知道这个小女人一把将脸埋入他的怀中。

哼,不想给他看,他又不是傻的,满脸的泪水将他赤裸的膛都给弄湿了。

知道她为了别的男人流泪,让他心中升起浮躁的感觉。他从石床上一跃而下,将她一把抱起来。

「啊,你要干什么?」这个鲁男子,他们都没有穿衣服,就这样抱着她,是要去哪里?被他这样一吓,她也忘记了伤心。

一看她红肿的眼睛,他的心就往下沉去,也不理她,举步朝温泉池走去,走近后一把将她丢入池中。

「啊……」一口泉水灌入她的口中,味道有点苦,她连忙踩着水浮了出来,吐掉口中的泉水,「你怎么可以这样。」温温柔柔的声音,即使是指责,也不具有威吓力。

「妳敢在我的怀里想别的男人,就要有接受被我惩罚的觉悟。」他黑眸微瞇着,跟着走入池中,来到她的身边。

薛采情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现在是怎样?他不尊重她,兀自占有了她的身子。她已经自认倒霉了,现在他竟然霸道得连她的心都要管,他真是太过份了!

从小就知书识礼的她,脑里骂人的词汇实在是贫乏得很,想骂他找不到词,而且她也不敢骂他,只好生自己的气,往池边靠去,想离他远一点,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不成?

雷弁天是哪种子的人?怎么可能允许她离他那么远?猿臂一伸,就轻轻松松地将她捞了回来,「谁准妳离我这么远的,嗯?」

大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她口滑动,捏起她的花蕾在指间滚动着。

「不要!」她推拒着他的动作,她现在没有心情跟他做这个。

可是他怎么可能接受她的拒绝,伸手抬起她倔强的小下巴转过来,厚唇直接堵住她抗议的红唇,既然她这么不乖,就别怪他要好好地教训一下她,在他身边,她的脑里还敢想着别的男人,看他怎么整治她,不让她哭着求饶,他雷弁天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温泉的热气围绕着陷入激情的两人,山洞内再一次响起娇吟和低喘声……

第三章

薛采情再一次睁开眼时,石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少了他的体温的床上,竟然让她觉得冰冷得可怕。一个人躺在石床上,也让她觉得特别地孤独。

她,是怎么了?从小作为一个孤儿,她已经习惯孤独的滋味。就算后来被师父收留,但是师父也经常不在,她也是一个人留在药庐的。虽然后来认识了水凌波、陶小乐还有夏侯如歌等好朋友,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仍是那个内向、孤独的薛采情,可以对朋友很热心,也乐于帮助人,却还是喜欢独处。

可是现在被迫跟这个男人在这里没天没地地厮混了几天,竟然让她不再习惯一个人的感觉,怀念起在他怀里的滋味。

他的身体很温暖,原来男人的怀抱,就是不一样。

她用力裹紧盖在身上的虎皮,这几天,他们已经用坏许多块兽皮,想到这个,她嫩嫩的脸蛋又一次熏上热气。

不是没有想过逃走。在第一天,趁着他出去弄吃的东西,她就裹着兽皮准备偷偷溜走的,没办法,她身上的衣物都被这个野人给撕得个粉碎,拼都拼不起来,更别说拿来穿了,她只好勉强用兽皮裹着,想着先逃离那个男人才是正经。

结果还没走出洞口,就被雪豹的吼声给吓得退了回去。那个该死的男人,在这种时候就明得要命,竟然想着要防她逃走,留下这只豹子在这里看守她。

有牠在这里,她还哪里敢轻举妄动啊,她再转念一想,这几天她与雷弁天的欢爱,那放肆地呻吟都被这头守在洞口的野兽给听了去,她就难以控制地脸红,虽然明知道牠只是一只动物,但是害羞的天还是让她感到非常不好意思。

这几天,她仔细探寻过山洞,里面的格局很简单,除了他们睡的石床外,就只有一个石桌和石凳,外加最尽头的那个温泉和一眼清泉的泉眼。在山洞的另一端摆了一些生活用品,可见这个男人还挺常来这里住的,东西准备得挺齐全的。

这个山洞好像在大青山的半山腰上,洞内空气新鲜,非常干爽。可是再舒适,也是一个牢笼,她怎么也住不下去的。

薛采情裹着兽皮坐了起来,伤脑筋地托着腮,她一定要想办法从这里逃走。这个男人很明显就是那种长年住在深山里面与世隔绝的人种,思考和行为都已经与野兽无异,如果她不想办法逃走的话,他肯定不会主动放过她的。

难道,她这一辈子就这样与他住在这深山里面,再也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光是想象,就让她吓得有点发抖,不行,她一定要逃。

可是那只可恶的豹子,只听那个死男人的话,对她本就毫不理睬,她有什么办法才能将牠引开来顺利逃走呢?

而且就算可以逃走,她要怎么找路快速离开这座山而不被这一人一豹给找到?这都是非常大的困难啊。

她咬着嘴唇,陷入苦恼之中。

抱月国还有裴超然,对她来说,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凌波她们肯定不会因为她的失踪而着急的,因为她以前就经常到处行医,一走就是大半年也是常见的事情,等她们发现她真的不见来找,恐怕她连孩子都生下了来了。

孩子!这两个字像一道闪电劈中了她,天哪!她怎么就一直忽略这件事情呢?她明明是个医者,应该会想这个重要的事情。

她闭上眼睛,逼自己冷静下来认真地算日子,半晌之后,她松了一口气,幸好,这几天并不是她会受孕的日子。

可是现在放心太早了点。怎么办,怎么办?他们这样密集的亲热,有孕是迟早的事情,就算这几天不会怀孕,可是以后呢?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弄到可以避孕的药草。

明着跟那个男人讲,他肯定不会理,她现在多少已经有点清他的格,对什么都不理,只凭自己的喜好来做事,有理也讲不通,喜欢什么都直接拿,这点从他对她的态度表现十分明显了。那怎样才能既瞒着他,又能弄到自己想要的药草呢?

雷弁天一走进山洞就看见她皱着眉,一副苦恼的样子,他也跟着皱起了两道英气十足的眉毛,他不喜欢看见她不开心,将猎来的野鹿扔一头给守在洞口的雷电,牠衔着野鹿识趣地走出洞口,到不远处去享受自己的美味去了。

将另一头鹿和几只野**、野兔扔到地上,他大步朝她走去。

一束紫蓝色的小花出现在她的面前。

「啊!」她吓了一跳,看着眼前的花束,思维陷入迷惑之中。这是什么意思,他送花给她?莫非天下红雨了?

「这个,给妳。」他十分别扭地将花递到她的手中,他一直觉得她很像这种开在丛林深处的小花,柔弱美丽,让人非常的心动,今天猎完动物后,他特意绕到那里采了一大把,心情极好地想着赶紧回来送给她。

不知道为什么,做这种事情让他觉得很不好意思。

「为什么?」她没有伸手接过来,疑惑地看着那束花,这是他会做的事情吗?送花给她,好端端的,干嘛要送给她?

「哪有什么多废话,给妳就接着!」被她充满问号的眼神给盯得不自在极了,他抓起她纤弱的手,鲁地一把将花塞进她手中。

「我不要!」她用力地甩手,别以为施点这种小小恩惠她就会原谅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她挥动的手刚好碰到他递过来的花束,花束被她一把打散开来,纷纷落到地上,紫蓝色的小花可怜兮兮地掉落在地上。

「妳……」他生气地用力捉紧她的手腕,觉得自己今天所做的事情就像个傻子,一心想哄她开心,却被她一脚踏到地上。

「好痛,放开!」她使劲地想将手腕从她的虎爪下挣脱开来,却只是白费力气而已。

他用力地扯住她的手,眼睛瞪得大大地,像是要将她吃下去,半晌,他哼了一声放开她,转身走出洞外。他怕自己一时失控会伤了她,现在,他已经充分知道她的肌肤有多么的柔弱,他第一天留在她身上的痕迹竟然到现在都还没消褪,这几天,她身上是新痕旧痕遍布,全身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了,都被他给弄伤了。

唉,他可以不理,只顾自己高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那些瘀伤,他也心痛得要命。现在他只好尽量控制自己,放轻手劲,不要再弄伤她了,反正到最后,难过的还是他自己。

☆☆☆

「野蛮人。」薛采情揉着自己疼痛的手腕,红唇一嘟,抱怨着他的暴,眼儿却控制不住老往那地上躺着的漂亮花朵上瞟。

他送花给她,那个野人雷弁天竟然会采花来送给她,真是让人意外的不得了。

可是她却将花给丢到地上了,虽然她不是故意的,但是这样做是不是不好?即使雷弁天对她再坏,可是这些花儿并没有得罪她,有必要被她迁怒而被她扔到地上糟蹋掉吗?她温柔的天还是让她不由自主地心软起来。

错的是那个野兽男,花儿又没有错,她为自己找到了理由,就立刻跑到花旁,将它们一一拾起来,心疼那几朵被踩坏了的花朵,她轻轻抚着它们,「对不起。」内疚地道着歉,找来喝水的碗,到清泉那里接了一大碗水,将花儿在碗内放在石桌上。

还以为那个野人是茹毛饮血的呢,谁知道他简单的生活用品倒是一应俱全的说。

她在石凳上坐下来,愣愣地看着碗内着的花朵,心里竟然奇怪地泛起一抹甜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嘴角就是控制不住地往上扬,他竟然送花给她。

想着他在丛林里面采花,这种场景就是让她忍不住想笑,这个鲁男子,原来也会做这种事情,心儿砰砰地跳得好快,又酸又甜的滋味在心底交织着,让她傻傻地看着花朵发呆起来。

夜半时分,当雷弁天再次扛着一头老虎走进山洞时,那个惹得他跑到森林里面疯狂找野兽打架的女人,竟然裹着兽皮在他床上甜美地睡着了。

他扔下死老虎,轻轻地走近床边,在晕黄的灯光下,看着她安静温柔的睡颜,心里那股即使与老虎缠斗过一番也没有消褪的不满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消散不见了,再转身看见石桌上搁着的大碗,紫蓝色的小花在清泉的滋润下安静地吐露芬芳的香气,这个温柔的小女人,心肠永远都比嘴要软太多。

他伸出厚的大掌细细地抚着她娇嫩得不可思议的脸蛋。睡梦中的她皱了下眉,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掌心,再度熟睡过去,那甜美的样子,让他的心突然加快跳动起来。

他一手按住自己疯狂跳动的心,不明白为什么仅仅是看着她的睡颜,也让他感到激动不已,不知不觉中,这个女人对她影响力已经不容小觑。这种感觉,还真是***好啊。

无知无感地活了二十多年,自从父亲过世后,除了黎悠扬,他再也没有跟别的人相处过,而现在让他遇到了她,一颗从来没有为别人悸动过的心完全受她的影响,他不害怕这种感觉,既然自己喜欢她,那就一定要得到她,即使她心中有着别的男人,他的决心也不会改变。

想到她喜欢的那个男人,他不由得皱起英挺的眉,哼,从她口中叙述出来的那个男人,完美得不像个真人。不过不管那人再好,他雷弁天决定要得到她,就一定要将她连人带心都给得到手。

他俯身轻轻啄了一下她红嫩的唇,「情儿,妳知道我有多么喜欢妳吗?」她睡觉的热气直直扑到他的脸上,他叹了口气,转身到泉水处净身。

当他洗掉满身的灰尘和汗水之后,用棉布将身体拭干,躺上石床,她在宽大的床上滚了一圈,直接翻入他的怀中,鼻子在他赤裸的膛上揉了几下,整个人睡入他怀里,他十分满意她这种下意识的举动。看来她的身体比她的心更早地接受他的存在,这是个好现象。

壮的手臂将她更紧地搅入怀中,下巴在她散发着花香的丝质头发上磨蹭了几下,搂着她沉沉睡去。

天快拂晓的时候,她玲珑的曲线不断地刺激着他男的欲望,让他在睡梦中被一股饥渴给弄醒,他觉得这股欲求来得特别地突然,也强大得让他一刻也不能多等。

他将她在怀中转过去,再伸手探至她赤裸娇躯的下面,分开紧闭的双腿,已经充血肿胀的欲望在入口处稍稍磨擦,就用力地顶了进去。

「啊……」干涩的花一时不能适应他的大,那种痛感让她一下子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身后灼热的男躯体紧紧在贴在她的身后,而娇弱的私处被他的热铁给填得满满的,她稍一呼吸就能感觉到他在她体内沉重的脉动。

这个虫冲脑的野兽,就是不肯让她好好地睡上一觉。

他本不给她喘气的时间,就迫不及待地动了起来,浅浅地抽出,重重地入,重的喘息声喷在她的颈后,让她的寒毛敏感地竖了起来。

「疼,轻点。」她娇嗔着,对他的任感到非常无奈,但是也知道箭已经在弦上了,本就阻止不了他的动作。

「轻不起来。」她还没有动情,让他动得也很困难,但是那紧缩的小让他着迷不已,这个时候让他不动,简直会要了他的命,一手在穿过她的背部在她的丰上用力地揉捏着,一手探至她身下拈弄着他最喜欢的小核,男仍旧在她体内狂野地抽撤着。

不一会儿,已经非常熟悉他的激情的身体,就自动泌出了动情的水,让他抽的动作更加顺畅起来。

「不要了……」他太大了,而这种交欢实在太刺激了,没一会儿,她就会高氵朝给冲击得头晕起来,呻吟着想让他动作慢下来。

可是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慢得下来,他加快冲刺的速度,不喜欢她又丢下他独自去享受了,用力地在她体内旋转着抽着,将她体内的各个敏感的点都重重地顶弄着,对于她特别敏感的那一点,更是用心地仔细照顾。

「啊,那里……不要……」在高氵朝里的她本就经不起这般刺激,酥麻感又袭卷了她的全身,让她的脚趾蜷缩起来,手指用力地掐入他揉捏她部的手掌里。

经过一番猛烈的冲刺后,在她再次高氵朝疯狂痉挛的花里,激情的种子全部喷洒而出,淋烫在她热呼呼的花蕊深处。

☆☆☆

「你又要出去?」一只小手扯住他的衣袖。

他低下头,看见一张充满乞求的小脸,「干什么?」

「带我一起去好不好?」她要找机会去寻避孕的药草,所以暂时放开心里对他的恨意,和颜悦色地跟他说话,一定要说服他带她一起出去。

「为什么?」她有必要出去吗?他什么都给她带了回来。

「人家好闷,有点不舒服,要去找些草药回来。」她一咬牙,决定用撒娇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天哪,真的好害羞,脸好热,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撒过娇,更别说男人了。

「不舒服?」他皱眉打量着她,明明看起来全身上下都好得很,脸蛋也红润得让他恨不得一口咬下去,哪里看起来有生病的样子?

这个男人,有时真是该死的,什么都别想瞒过他,「只是喉咙有点痒,我想去找点润嗓的药草。」她假装难受地咳了咳,但是因为从来没有说过谎而有点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他湛亮的眼睛。

「原来是嗓子。」他暧昧地一笑,「一定是这几天太卖力叫了,才会不舒服。」

「轰」的一下,红云在她的脸上炸开来,这个男人,还要不要脸?这种话也拿出来开她的玩笑,要不是为了达到她的目的,她一定不理他!可恶,真是丢脸死了。

「想来就跟来吧。」他走到石凳上拿起一套自己的衣裳扔以她的身上,「穿上。」

自己的衣服被他全部弄坏了,总不能穿个兽皮就跑出去吧?她可没有那么厚脸皮,所以再不愿意,她还是乖乖地拿起他的衣物,躲躲闪闪地到一旁去穿衣,而他也难得好心情地没有去找她的麻烦。

真是奇怪,这个野人竟然还有正常人类的衣物,她一边穿衣一边暗暗嘀咕。从她见他那天开始,他身上就一直穿着兽皮缝制的衣服,她还以为他与世隔绝,连最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没有呢。

结果与他相处这么多天来看,他其实也没那么野蛮,至少他吃的是熟食,除了用火烤的野味外,还有摘来的新鲜野果,偶尔还会有干粮可以啃,穿的嘛,在山洞的时候他基本上都不喜欢穿衣服,当然也不许她穿,但是外出时,他一般都会穿着最喜爱的兽皮衣物,不过也有棉布衣物,虽然料子不是特别好,但是质地很好,很耐穿,这点跟他的格倒是很像。

真痛恨自己对他的这份了解。她一边系上绳结,一边暗自咬牙骂自己不争气,不就是被他占有了身体嘛,干嘛就像动物被烙下烙印一样,对他念念不忘。

「好了没,快点!」没耐的男子开始催促起来。

「好了,好了。」她连忙将衣袖卷了几下,才将纤手给露出来,他的身材太过高大了,衣服穿在她身上松垮得要命,看起来肯定非常滑稽不堪,她突然有点好意思出现在他面前。

「数到三妳再不来,我就走了。」穿个衣服而已,真是麻烦的女人。

「不要。」她一急,就连忙跑过去,再也顾不得好看不好看了,再说她干嘛要这么在意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好看与否?

雷弁天呆呆地看着她,有点愣神了,明明是一件过大的衣服,颜色也是他最熟悉的黑色,糙的布料一点都不华贵,但是穿在她身上,硬是显得特别得清丽动人,特别地好看,也该死地让他心动。

「你怎么了?」怎么像个傻子似地直盯着她瞧,有那么奇怪吗?她低下头打量着自己的穿著,是有点不太合身,但是谁让他把她的衣物都给毁了呀,就不要嫌她现在穿得不好看。

「我现在不想出去了。」她看起来特别好吃的样子,让他下腹升起饥渴的欲望。

「为什……」她惊得抬头一看,发现他眼中那两抹跳动的欲焰,立刻警觉地跳开来,快步朝洞外跑去,「色狼!」娇嗔的声音,既甜又媚。

「喂!」跑那么快是见鬼了吗?这个女人真是不给面子,他挫败地捶了下手掌,连忙跟上她的脚步,这里的树林这么密,他如果不赶紧跟上的话,那个小女人肯定得迷路了。

「快点啦。」现在轮到薛采情来催促他了,她开心地笑着,活到这么大,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这么无忧无虑,只是跟他一起去林子里采个药而已,到底在开心个什么劲?她暗暗地斥责着自己的雀跃。

一定是想到一旦采到避孕的药,就可以解决自己这么久以来的担心,自己才会这么高兴的。一定是这样的,她在心底为自己找了个合理的理由,才放心让灿笑在娇靥上展露。

雷弁天走出山洞,一抬头就看见她那灿烂的笑容,不由得一愣,阳光打在她乌黑的发丝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亮圈,而她的细致的柳眉也舒展开来,晶亮的眼眸闪着迷人的光彩,又长又卷的睫毛扑闪着,还有那比花瓣还要娇嫩的嘴唇,此刻也有着动人的色彩,这一张容颜,每一次看到,都让他觉得特别的心动。

「你怎么了?」怎么呆掉了?她走近他的身旁,了他的额头,是不是不舒服了呢?今天他闪神的次数比平常多了许多,可是手掌下的正常温度代表他的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

雷弁天回过神来,一把握住她贴在他额上的柔荑,冷凉的手掌刚好可以稍稍冷却一下他灼热的身体,「我没事。」

「没事的话那就走吧。」她揽住他结实的手臂,使力地拖着他往前走去。

在她自己没有注意的时候,她已经好久都没有想起过裴超然,甚至连回到抱月国的念头也没再出现过,似乎只要这样跟他在一起,即使是过着山林野人的生活,她也觉得很开心、很满足。

而她越了解他的格,就越觉得他其实真的很可爱,爱憎分明,喜欢与不喜欢都分得很清楚,想要的就直接要,不想要的硬塞给他也不行,这点还是她发现他非常厌恶吃野兔才知道的,最开始,她发现每次一做好兔,他连一口都不会去碰,这与他平日里狼吞虎咽的个非常不符合。

几次下来后她才发现,原来他本就不喜欢吃,之所以会打野兔,还是为了她,这种人竟然会为了她这么细心,即使她真的很不想承认,但她在内心深处还是有受到感动的。

不过他做得再多,也不能抵消他给她带来的伤害,她又在心里悄悄地补上这一句,她很难原谅他对她的这些强取豪夺的行为,既使现在她发现自己越来越难恨他,也是如此一开始就错了,后来再怎么做也难弥补曾经造成的伤害。

她与他最后会怎么样呢?这个问题,真的好难,好难,算了不想了。以后的事情,还是留给以后再来烦恼吧,现在她只想紧紧地揽着怀中的这只臂膀,安静地度过这美好的一天。

4-6

第四章

唉,就知道对这个野兽抱有再小的期望都是种奢求。

他竟然带着她去爬山,而且还是他们霞霭国的最高峰印日山。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霞霭国与抱月国的边界地带,连着三座大山成为霞霭国的天然屏障,而汹涌的微沙江绕过大山,将霞霭国与抱月国分隔开来。

本来他们在大青山上,薛采情以为他们只是出去打打猎采采野果什么的,谁知道这个男人带着她下了大青山,直接往印日山爬去。

老天爷,这个印日山可是三国里面有名的高峰,饶是她平常为了采药也经常爬山锻炼出好的体力,还是爬得气喘吁吁。汗水将她的棉质衣物给湿透了,还好现在是初秋时分,气温还很暖和,不然穿着湿衣裳被风一吹,肯定会伤风的。

与他相处这段日子,她就没有指望这个鲁的男子会体贴她,想要偶尔停下来休息一下那本就是白日梦,他只知道埋头猛爬,本就不顾她会不会跟上,她看着他在前面轻松地翻山越岭,想着就算她没跟上,他肯定也不知道,这可是个逃跑的好机会,如果没有那只助纣为虐的雪豹在后的话。

算了,抱怨一向都不是她习惯,即使体力不及他,但她仍然咬牙默默地陪着他往顶峰上爬,终于在日落时分,一座木屋出现在在她的面前,带给她不小的惊奇。

「这里?」她疑惑地看着这座绝世独立的木屋,它位于印日山的山顶,这是由上好的松木造成的,房屋占地面积很大广,结构虽然简单,但是却又建造地非常巧妙,可以看得出来它是很坚固耐用,经得起长期的风吹雨淋的。

「进去吧。」他拉开用荆棘树围成的小门,率先穿过一片前院,往那木屋的门边走去。

看来这个木屋是他的,她还以为他是住在山洞里面的呢,原来不是,突然发现他就跟平常人一样,住在正常人的房屋里,这个让她还真的有点不适应。

不过有房屋住那是再好不过,她也不会傻得在这个时候跑去取笑他,她加快脚步跟着往屋内走去,这个前院有这么大片的土地空起来,如果可以的话,她可以种些药草什么的。

自己到底在干嘛?想这些有的没的,搞得好像她会在这里跟他住一辈子似的,傻子,真是个傻子。她用力地敲了敲自己越来越不清醒的头,抬脚上了三个小石阶,顺着推开的厚重木门,直接进到木屋里面。

木屋里面的摆设非常简单明了,一个大厅和两间房间,没有什么家具之类的东西就是普通的桌椅而已,这个还是挺符合她对他的想像的。

「原来你今天是打算回木屋啊。」她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但是实在是太简单了,没有什么可以欣赏的。

雷弁天拿起桌上的瓷壶走到木屋后面的回廊,打开壶盖接水。

薛采情跟着他的脚步,看见了眼前这个巧得让人咋舌不已的设计,一要纤长的竹枝,不知道从哪面延伸而来,一小股清泉从竹眼中流出来,落入屋后的小池里里面。这真是亏他他想得出来。

雷弁天装了满满一壶的泉水后,举起瓷壶想要直接灌进嘴里,却被一只白皙的小手在半路拦截了。

「不行。」薛采情坚决地摇了摇头,「水最好还是烧开了喝比较干净。」

「这是山泉水。」女人就是这么麻烦,他喝这种水喝了几十年了,还不是长得头好壮壮,一点毛病都没有。

「这也不行。」她不赞同地硬抢过他手里的水,「我可不喝没烧开的水。」转身往屋内走去。

「那你喝开水,我喝这个就行。」走了一整天,他渴得要命,这个女人还在这里气得要死,这不是挑衅他本来就稀少的耐吗?

「不可以。」她是医者,就是见不得别人生活不健康,转了几个弯找到了类似厨房的地方,开始升火准备烧水,而且现在还快晚上了,也差不多该准备晚饭了。

以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这几天在山洞里面他照顾她吃喝,现在在到这种正常的地方,他大爷肯定是懒得动手,还是她自己来比较快。

「女人就是麻烦,管这么多。」他生气地皱起眉,「我快渴死了,不管了。」他准备再去拿杯子接个水,还是这样喝起来比较痛快。

「你敢!」她气到不行,这个男人,再好的脾气都会被他惹得火冒三丈。

「我敢的事可多了,这个你应该很了解。」被她生气的样子给逗笑了,这个女人,明明就是温温柔柔子,却偏要装她应付不来的泼妇,样子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一点威吓力都没有。

这个男人,真是……「你要是喝生水的话,我就、我就……」她想在脑海里找出点可以恐吓别人的词语出来,可是她本就不擅长这个,说不出来。

「就怎样?」且看小白兔如何变成母老虎,现在她倒是把他的兴趣都挑了起来,水也不喝了,双手抱,在厨房的木门边一靠。

「就……」可恶,这个男人就是想看她出糗就对了,「就不理你了。」她说完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天啦,她这样说话,听起来好像是在跟他撒娇一样,她明明对他气恼得要命,恨得要死,怎么却在这里做完全相反的事情,他最好是喝不干净的水直接生病死掉算了,这样她才有机会能等能远远地逃开他。

一双强健的大掌突然从她身后伸出来,一把搂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这个,我还真的有点怕。」他低头在她白嫩的耳边说着话,这个女人,明明走了一整天,出了一身的汗,怎么会味道还是这么好闻,让他一吸就产生了强烈的冲动。

大手不老实地从她细腰往上,罩往高耸的房,徐徐揉搓起来。

「啊……不要。」她咬着牙想将他过分的大掌扯离自己的身上,但是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她现在又饿又累,本就应付不来他那永不知餍足的欲望。

雷弁天本就听而不闻她的抗议声,用自己已经勃起的男在她的俏臀上摩擦起来,他的呼吸开始变得重。

「嗯!」她难受地呻吟了声,用力抓住他的手,细声说着,「拜托,人家真的好累又好饿,先让我吃东西好不好?」

「不要,先别喂饱我。」他才不管这么多,身体的冲动产生了,哪里克制得住,一只手抽出她的掌握,从她的衣领探进去,与她的房直接接触,还是这个手感好,隔着衣服怎么会爽。

「拜托,不要啦。」她不由得软下声音,不断地放低姿态,轻声求着他:「我真的好饿,好饿,快饿死了。」她的肚子很配合地响了起来,说实话,这样走了一天,她脚酸、腰酸,肚子饿,实在是禁不起他的折腾了,她可跟这个力异于常人的野兽男不能比。

他的手在她的部上停顿下来,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就此放过她。

「人家真的没力气,真的。」趁着他犹豫的片刻,赶紧再娇娇抗议一下。

「那你晚上要加倍补给我。」他用一副可怜的口气说着。

还要补给他?还要加倍?这个男人可以再更恶劣一点,她多想起出灶上的大石用力敲他的头,让他差不多一点,只是现在她人在他手里,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红着脸割地赔款,换得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手,结果在他抽出手之前,还用力地捏了她的头一把,把她给弄得粉颊晕红,害羞不已。

等他一放开手,她连忙去生火准备晚饭了,不然他一改变主意,受苦的可还是她。

不行,一定要找机会逃出去,不然这样被他欺负,她以后还要不要见人?她在心里暗暗地下了决定。

第二天他就带她在山里寻找她需要的药草,还好,离母草并不是什么罕见的药草,她在一片林子后面发现了许多,开心地采了起来,以这个男人的不知满足的兽欲,她要多准备些才够用。

在他们准备回去的时候,她的眼光无意中看到一个石缝里面有一株灰色的小草,这个……

心儿狂跳起来,她立刻走到石头边,用力扯起那株小草,将它宝贝似的混入采她的药草中。

没想到在这里采药会看到它,真是意外的惊喜。

在一同回去的路上,一会计划已经在她的脑中成形了。

采回了药草,木屋里面这几天就理所当然地一直都飘散着药草的味道。

薛采情喝下碗里的苦药,连忙端起搁在一旁的茶杯灌了一大口水来冲淡嘴里的苦涩,真是没有想到,她行医这么多年,开药给别人吃的时候居多,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种每天都要喝药的痛苦经验。

这都要怪雷弁天这个死野兽,每天都要那里要,让她天天都得喝这个避孕的药汁,还好,她也有顺便准备护嗓的药草,不然肯定会引起他的怀疑。

由于在抱月国是女人居多,所以她擅长的是妇料方面的医术,对于这种避孕的简单方法还是很了解的,离母草最大的好处就是对身体没有伤害,不然每天这么喝,她可就惨了。

雷弁天扛了满肩的猎物回来,往前院的空地上一放,就开始处理起来。

薛采情在屋内听到外面的响动,从格陵木窗往外一看,看到熟悉的高大背影,她连忙往外面走去。

见他在那里埋头苦干,不由得让她好奇起他在干什么,在他身后一探头,就被那血淋淋的一幕给弄得差点吐了出来。

他竟然在剥一头白狐的皮,连皮带血的那种场景,真是太恐怖了。

「受不了就进去在,看什么看。」他头也没回丢给她一句,他可没让她来看,女人就是麻烦,胆小得要命在旦夕好奇心这么强,不过虽然她麻烦归麻烦,但大部分时候她还是很可爱的。

「你为什么要做这个?」她用力压下胃里翻腾的感觉,开口问道。

「要它的皮毛。」他可得多准备些皮毛,明天他打算下山去趟镇里,将这些东西交给黎悠扬,虽然他比较喜欢她什么都不穿,但是她也不明一进都没有衣裳穿,他得去给她买些能穿的东西。

「为什么?」她不该这么关心一个坏人的,但是她就是不自觉地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话儿就这么脱口而出,一说完口就有几分懊恼地咬了咬嘴唇。

「问那么多干嘛?」他俐落地一撕,将紫貂皮从头到脚给完整地剥除下来。这种活,他从小做到大,熟练得不得了。

「我……」她再度咬了咬已经非常红润的嘴唇,「只是好奇。」她果然不该这么无聊,这么多事。

「有空来好奇这个,还不去做饭,我快饿死了。」他坏脾气地低吼了声,今天在山里逛了大半天,都快饿坏了,每次他一饿,脾气就会跟着变差,虽然不饿的时候也不见得好就是了。

这个鲁男子还可以更恶劣一点,他把她强掳来,侵占了她的身体也就不说了,反正是既成事实。谁知道现在更过份,还把她当丫环使唤。

「我又不是你家丫环,要伺候你这个大老爷。」脾气再好的人,也会被他激得生气不已的。

「还不快去,想饿死我是不是?」他将手中的银狼和刀具用力地往地上一扔,坏脾气地大吼一声,黑眸灼灼地瞪着她。

她嘴儿一噘,心里觉得非常委屈,可是脚跟还是一转,往厨房走去,真恨自己这种烂好人的个,即使是自己恨在心底的人,还是会屈服于他的恶势力之下,顺从他的要求准备晚饭来喂饱这个饿得快跳脚的男人。

雷弁天看着那在厨房忙碌的纤弱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纹,有个女人在自己家里为他忙活的感觉真是该死的好,难怪父亲以前总是跟他说,男人与女人,就像是一面打碎的镜子,要拼在一起才会觉得圆满。

而他从看见她的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她是他被分离的另外一半块镜子,只有跟她在一起,他才会觉得心满意足。

这个念头,在他坐在桌边,看见摆在桌上的菜后更加坚定了。

他从来都不会这么麻烦去做饭做菜,都是从山下买些米,煮熟后就着烤好的野味胡乱吃吃就算了,可是她现在在他的身边,用那些残缺不全的炊具为他烹调出这些美味可口的菜肴,光是那香味,就已经引诱得他食指大动了。

用力地扒了一大口又香又软的白米饭入嘴,再挟了一块烩猪入口,那味道真是好吃的不得了。

薛采情满心的被迫伺候他的怒气,在见他捧场地将脸埋入饭碗里,不断地狂吃猛嚼,一瞬间怒气全消了,辛苦做饭的代价似乎也让她感到非常的满意。

她挟起一块山菇放入他的碗内,轻声劝道:「你不要总是吃,也要多吃点素菜,这样才对身体好。」这个男人是个标准的食动物,平常就对着食猛吃,幸好他也不排斥吃些野果,不然他的身体肯定被他给弄坏了。

他对挟到碗内的白色菌茹皱了皱眉,但还是将它吃了下去。筷子也开始不再只光顾荤菜了。

他的饭碗一空,她立刻起身再为他添上一碗,坐下后,又不停地懊恼自己这种奴,她干嘛这么下贱,自己主动跑去服侍他,难道自己真是天生的被虐待狂,他这么对她,她还一点都不记恨?

不,不会的,她只是不想让他生病死掉,这样以后她又怎么会有机会找他来算今天的这笔帐?

为自己勉强找了个最可笑的理由,她才端起饭碗认真地吃了起来。

次日清晨,雷弁天睁开眼睛,用力搂紧躺在他怀中的赤裸娇躯,享受着肌肤相亲的美好感觉。

这个有点倔强的小女人,每次都要他用点强迫手段才能将她带上床来,不过这种驯服的过程也很有意思,他也不排斥每天跟她玩上这么一回。

瞧,现在她是多么柔顺地躺在他的怀中,大掌在她的背部细细地摩挲着,还真的有点舍不得离开怀里的这个软玉怀香,不过今天不行,他得去趟镇里,如果再晚走的话,天黑了都不一定赶得回来,这个女人胆子这么小,晚上肯定一个人不敢睡觉,他还是早点走算了。

轻轻地放开怀里的女人,当她温暖的娇躯离开他的身体时,他嘴里不自觉发出惋惜的叹声,下了床再穿好衣物,一不小心又看着她娇憨的睡颜发呆起来。

她现在应该没有那么恨他了吧?

最初那几天,她对他的一切行为都很排斥,可是他哪是那种人家说不要,就勉强自己不去要的男人?管她要还是不要,一律做到她要为止。

时间长了,她好偈也渐渐习惯了他的这种行为,对他也没有当初的那种排斥了,这可以从她的一些言行看得出来,不过虽然并没有经验,但他还是看得出来,那个裴超然还是藏在她的心底深处。

有时她会一个人陷入沉思中,脸上那种哀伤的表情让他心慌不已,不用猜,也知道她肯定又在想她的那个该死的心上人。

为什么她要一直惦着一个对她无意并且还成了亲的男人?他雷弁天哪里会比他差了?他在心里冷哼了几声。

每次见她思念别的男人,他的怒气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他就会直接上前将她拉到床上,用狂野的爱让她眼里心里再也容不下别的男人为止。

现在还不接受他也无所谓,他就将她囚在身边,一直到她从身到心里,完全只有他一个人了为止。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在他身上时,他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时间不早了,为了早点回来,他必须得走了。

转身走出卧房,再打开大门走到回廊,雷电听到脚步声,从睡眠中抬起头来,他走过去拍了拍它的头,「好好看着她。」

他走到一旁杠起昨天准备好的一大包兽皮,准备下山,定没几步,发现自己的衣角被利齿咬住了,低头一看,见到雷电委屈的眼神。

他明明每次下山都会带着它的,这次为什么要将它留下来?这么多天没有跟着他到处走,它都快要闷坏了。

「不要闹脾气。」他拉了拉衣角,拉不动,不由地沉下脸来。

雷电咬着他的衣角用力地左右摇晃着,它不要再做看门的,它要跟着自己最喜欢的主人。

「你再不放开,看我怎么教训你。」他的声音没有提高,但是英气十足的眉毛已经高高挑起,那是他发火的前兆。

虽然平时他很宠爱它,但是可不包括他发脾气的时候。与他相处这么多年,雷电可是很了解他现在这个表情代表什么意思,所以即使再不情愿,它还是乖乖地放开了他的衣角。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疼爱地揉了揉它雪白的毛发,「帮我看着我最心爱的女人。」

雷弁天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头任的豹子,是被他从小养起的,他们之间的感情,好到不行,他信任雷电就如同信任自己的左右手一样,所以现在他才会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交给它来守护,相信它一定不不会让他失望的。

在出前院时,看见薛采情晒在院里的草药,他眼神闪了闪,拿起一点装入口袋里,转身往下山的路走去。

大青山、印日山还有逍遥峰这三座山下环抱着一个小镇,这个小镇就是荷花镇,虽然名字叫荷花镇,但是找遍全镇就是找不到一朵荷花,所以对于为什么叫荷花镇,这可是连镇上最有名望年纪最大的老人都不知道的,兴许只是当初命名人的一个玩笑吧。

雷弁天来到镇上的时候已经快到午膳时分,他没有费时在镇上逛,直接往位于镇中心的黎记当铺走去。

一跨进那个不起眼的大门,就看见黎悠扬正躺在放在门边的竹制躺椅上,悠闲地摇着纸扇,喝着茶哼着小曲,一副惬意的不得了的样子。

一看见雷弁天高大的身影走进来,他黑亮的眸子闪过一丝光彩,满脸笑容地说着,「唷,这不是我的野兽兄弟吗?」啧啧啧,瞧瞧这壮的身材,把他这个不大的小铺一瞬间填得特别拥挤。

雷弁天并没有理会他的调笑,直接把背上扛的大包往当铺的大柜台上一放,「给钱!」话不喜欢多说,直接表明来意。

「今儿个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黎悠扬夸张地用纸扇放在头顶上,做了个望天的动作,「以前我好求歹求地让你多猎些皮货,你甩也不甩我,现在怎么会这么勤快?上个月不是才交过货吗?」雷弁天打猎的本领在霞霭国放眼下去是无人能出其左右,再难猎的动物对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而且他都只卖最顶级的皮毛。

不过,他老兄自我得可以,基本上只有高兴了才会带些来给他,再让他买些日常用品带上山去给他。

作为雷弁天最好而且是唯一的朋友,他对这个野兽的了解那可是相当的深刻的。

别看他黎记当铺不起眼,稍稍懂点门道的人都知道,这世上没有他黎记当铺不敢卖、不能卖的东西,有钱的人都知道,想买最好的皮货,只有他黎记当铺才有,只看出不出得超价钱而已。

「少罗嗦。」雷弁天端起他放在黄花梨木桌上的茶杯,仰头狂灌,喝完觉得还不过瘾,一把拿起茶壶对嘴牛饮,喝完之后才觉得解了渴,用衣袖随便擦了擦嘴,「砰」将茶壶放到桌上,随后在黎悠扬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上好的红木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可怜吱声,唉,真担心自己花了大笔银两从黑市上买来的古董椅,黎悠扬心疼地摇了摇头,更别说那壶上好的绿玉宣春了,被这个什么都不管的人这么喝法,唉,心痛,滴血呀。

「快给钱,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雷弁天想着赶紧办完事情好快点回去见薛采情。

「这么忙?」黎悠扬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吗?说来听听。」

第五章

雷弁天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黎悠扬从躺椅上起身,走到他的身旁坐下,「哎,你除了能告诉我,还能说给别人听吗?」

「先结帐。」他可是很坚持银货两乞的。

为了探得自己有兴趣的东西,黎悠扬没有再多说,直接打开大包,看了看里面的毛皮,啧啧啧,这个老兄,连最难猎的九尾灵狐都有,他心里高兴的不得了,看来这次又可以大赚一笔了。

黎悠扬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如风钱庄的银票,我先打发人去帮你兑成现银。」他可是很了解这位仁兄的,除了与他黎悠扬打打交道,从来不与第二个人说任何一句话。

「嗯。」雷弁天点点头,对他的提议没有异议,反正这是他们每次的必经过程,他从来都不担心黎悠扬会趁机坑他一笔,这个世上,如果说还有人能让他相信的话,非黎悠扬莫属。

说起黎悠扬会认识雷弁天,那还是真上天注定的缘分,在黎悠扬年纪还小的时候,有一次年少气盛,与一群纨绔子弟打赌,可以去印日山上猎下一只纯白的老虎。

这个印日山、大青山和逍遥峰上野兽众多而且凶猛,是全镇都知道的,基本上没有人敢随便上山打猎,因为一旦去了,很有可能就是有去无回,再加上霞霭国的人去抱月国,都走水路,陆路比较少人走,所以这三座山平日里那可是人迹罕至的,也因为这个,他们这群闲来无聊的少年公子哥儿就拿这个来寻刺激。

结果,黎悠扬那次差点被猛虎给吞了,幸好遇到雷弁天,他救下了他,从此之后,两人就结下了不解之缘,他特别对雷弁天有好感,三天两头跑到深山去找他,久而久之,再加上一些特别的事情,雷弁天经过几年后才确定黎悠扬是可以深交的朋友,才与他相知成为好友。

黎悠扬唤来自己的贴身随从,吩咐他去取现银。

「等等。」雷弁天忽然说道:「你再叫人帮我买些女人的衣裳。」

这下子,连面对任何事情都处变不惊的黎悠扬都愣了一下「女人,衣裳?」他是不是听错了,这个与世隔绝的人竟然跟他说要买女人的衣裳。

「对。」反正这事情他也没有想过要瞒着黎悠扬,直接爽快地点头,「给我挑漂亮点的。」他是不知道这世上的女人都穿什么,而且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买,还是交给黎悠扬处理比较保险些。

「你先回府叫秋露一起。」黎悠扬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吩咐手下叫上他的一名丫头,说到眼光,他们黎府就数秋露的最好,既然朋友开口了,当然就力挺到底了。

等当铺里面只有他们两人时,黎悠扬朝雷弁天佣懒一笑,再转身走到门口,朝对面的一品楼走去。

没一会,他身后跟着几位一品楼的伙计,每人手上都端着一个大托盘,上面放满了碗碟。

等他们将酒菜在桌上一一放妥之后,朝黎悠扬略略行了个礼,就静静地回去了。

「来,尝尝看他们的新菜式。」黎悠扬为雷弁天挟了一块的稚嫩鹿,想要探人家的八卦,当然得先喂饱这个饿不得的男人,要知道,他只要饿了脾气就不会好,这时想从他的嘴里探听点什么,没被海扁就不错了。

雷弁天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吃将开来,他也真的有点饿了,满桌的菜以惊人的速度消失,等他吃完第五碗饭,并且将桌上的十几盘菜肴都一扫而空后,才满足地放下筷子。拿起黎悠扬递给他的热茶大口喝完,一放下茶杯,就看见黎悠扬将凳子朝他移近,再一手托着腮,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干嘛?」这个黎悠扬那是什么表情。

「我等着你说。」快点,快点,酒足饭饱之后,来点八卦做甜点,那是再完美不过的事情了。

「说什么?」

「就从女人衣裳说起好了。」他很好说话的,哪里开始都无所谓。

雷弁天也很爽快地将自己与薛采情的事情说了一遍,什么都没有隐瞒。

「你就这样把人家关在家里每天照三餐加宵夜地吃?」黎悠扬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这种奇事,一个对女人不感兴趣的野兽破天荒开了荤已经够让他惊讶了,而且他还把那个荤留在自己家里,天天享受,老天爷,这,这到底是算什么回事?

「对。」雷弁天很干脆地承认,他喜欢薛采情,当然要把她放在身边,可以随时看得到才行。

「你,这是犯法的。」霞霭国的法治可是很严格的,这种光天化日强占良家妇女的行为,是非常可耻,而且还有违法治,他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个目中无任何东西的野兽。

「你连皇里的东西都敢收,这就不犯法?」少给老子来这一套,例子可不是这么容易被骗的,他黎悠扬**治,真是快笑掉山里黑熊的大牙去了,他明里暗里,什么东西都不敢收、不敢卖?只要有人敢偷的话,他连皇帝的玉玺都会眼都不眨一下地收下来卖掉。

「嗯……」难得口齿伶俐的黎悠扬被一向话少的雷弁天堵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字这后,「那人家小姐肯定是不愿意的吧?」这话算白问,要是姑娘非常乐意,那真是脑袋有毛病了。

「我愿意就行了。」薛采情的意愿目前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他看上了,不先动手把人占有了,那才是傻瓜呢。

果然是野兽式的标准回答。黎悠扬的额前猛地刷下三条黑线,再度沉默了会,黎悠扬接着问道:「那以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问的都是些什么怪问题。

「总不能这样过一辈子吧?你不可能一直都这样将她关起来,任自己为所欲为。」还是当野兽好呀,看到喜欢的女人可以打昏带走,不用考虑任何事情,唉,他多羡慕呀。

「为什么不可以?我就是这样打算的。」雷弁天说得理直气壮。他要等到她心甘情愿跟着他,确定她心中只有他一个之后,才会放松。

「嗯,算我多嘴。」知道好友心意已决,黎悠扬没有再多说什么,能指望一个从小在深山里长大的男人,会有多在乎这个世上的道理礼教,更别说那些什么天子律法了,他雷弁天要是会怕,那月亮就会白天出来,太阳晚上升起了。

接下来他们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随意的聊着天。

等到手下回来,恭敬地将包着银两与衣裳的沉重包裹递给那个看着就够吓人的男子。

雷弁天并没有打开来检查,反正银两的事情,他从来都不担心,而那些女化的衣物,他看了也看不明白,将包裹拎起来,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株半干的草药,「你看看这个,是什么?」

黎悠扬接过来,闻了闻,「离母草。」

他黎悠扬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有点过目不忘,对任何东西只要看过一眼,就会记住。所以他兴趣广泛,对什么都稍有涉猎,这个医西游记嘛,虽然很复杂,但简单的东西还是难不倒他的。

「治什么的?」那个名字听起来有点怪怪的,雷弁天的浓厚皱了起来,他的本能让他对这个东西起了注意,而他从来都非常相信自己的这个本能。

黎悠扬唇角扬起特别开心的笑容,「防止女人怀孕,也就是避孕用的。」聪明如他,已经明白这个药草是谁在用了,他别有用心地再加上一句,「看来用的人是个行家,这个药草可是对女体无害的。」

雷弁天的脸色在听到黎悠扬的话以后变得沉无比,他的虎拳用力在桌上一捶了一下,身子如同一阵风一般离开了当铺。

而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黎悠扬的视线之外后,那个坚硬的黄花梨木桌突然迸裂开来,在地上碎成无数片。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黎悠扬嘴上扬起神秘的笑容,再低头看了看那堆地上的碎片,一下子心痛起来,天啦,这个黄花梨木桌,可是花了他五千两银子才买回来的,才使用了不到两天,就被他拿来泄愤了。

这个雷弁天,每次来都不会对他这些宝贝学会小心翼翼点,「桌子的损失就从下次他的货物里扣好了。」他黎悠扬可从来不作亏本的买卖。

他怎么还没有回来?

薛采情站在前院,将药草翻了翻,明天再晒一个太阳,就差不多了,虽然手上弄着自己最喜爱的药草,可是她的眼睛,却总是不自觉地往荆棘围门瞧去。

平常他出去,一般都会几个时辰就会回来了,可是今天,一大早出去了,现在太阳都快下山了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她的心突然加快跳动,不会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又被猛兽给伤了,倒在哪里起不来了吗?

她转身走到雷电的身旁,着它光滑无比的雪白毛发,「雷电,你说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即使自己不想承认,但她还是很担心他的安危。

雷电懒懒地睁开金黄色的眼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搭理她。

「他会不会又受伤了?」他那么冲动,这个可能还是很大的,如果这次他再受伤,恐怕不会再有一个傻女孩去救他了,自己真正住在山上才发现,这几座山人烟真的非常稀少。当初要不是为了采药,她也不会跑到这里来,他们还真是上天注定的孽缘,躲都躲不开。

雷电动了动耳朵,懒洋洋地躲在太阳下面,舒服得不想动一下,她温柔地抚,真是太享受了,不能跟着他一起出去,在家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其实也不错。她会帮它洗澡,还会在阳光下帮它梳理长毛,她的动作又温柔又仔细,让它还挺享受的,这种待遇,它其它也蛮满意的。

「我虽然恨他,但是也不希望他再受伤。」想起当初为他治伤,他身上那些重重叠叠的伤痕,就知道受伤对他来说那是家常便饭,他肯定是那种与动物搏斗起来,连命都不要的可怕人,太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一,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比那些猛兽更可怕。

虽然他侵犯了她,还将她困在这里,但她也不想他受伤。烦死了,她现在的心情真的好矛盾,到底是恨他还是担心他,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雷电,我知道我应该恨他的。」她揽住它柔软的脖子,将细嫩的小脸埋入它泛着浴后清香的发丝之中,「他这么对我,让我与裴大哥的距离越拉越远了。」泪水无预警地落了下来,一滴一滴都落入雷电的毛发之中,将它弄得有点湿湿的,不舒服。

裴超然,那个俊美冷淡如天神般的男了,自从她被囚在雷弁天的身边后,她就学会了将他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最深的角落里。因为只要一想到他,她的心里就会充满酸楚的感觉,虽然以前她与他的距离已经是天与地,可是现在,那是更加不可能了。

雷弁天这个可恶的男人,他毁了她最宝贵的童贞,还有心底那份对爱情的期盼,她哽咽着,不顾雷电的稍稍反抗,将它更用力地揽紧。她虽然一直以来都温柔好说话,脾气好得没话说,但是其实在内心,她还是很坚强的,可自从认识他以来,她哭的次数都快是这二十年的总和了,每次他都可以轻易地将她气得要命,有时又惹得她伤心哭泣,她的喜怒哀乐都深受他的影响。

「我讨厌他,真的讨厌他。」她哽住嗓子,细声说道,讨厌他这私通野蛮就占有了她,不顾她的意愿;讨厌他将她当作私人禁留困在这里,让她失去自由;讨厌他将她与裴大哥的距离愈拉愈远,让她今生今世都再也不法抱着美好的期望。最讨厌的是,他对她这么坏,她竟然还恨不起他来,还要时刻记挂着他的安危。难道她就是天生贱骨头,人家对她越坏,她越喜欢?

「所以你才欺骗我,对不对?」男的低沉嗓音在她的身后响起,紧绷带着潜伏的风暴。

薛采情惊地从雷电的脖子上抬起头来,看见那个在她脑中嚣张地占据了一整天的男人,他背向着夕阳,脸上的表情因为天色已晚,陷入影中看不清楚。

「我骗你什么?」她不解地回问。

一株药草朝她掷了过来,掉落在她的脚下,「这个你应该不陌生吧?」

一看见那株离母草,薛采情脸上的血色立刻褪得干干净净,「你知道了?」她不应该忽略掉他的明的,既然他表现得再漠不经心再率,但是该有的敏感他可不比任何人少上一分,甚至可以说还多了太多。她怎么会以为自己就可以这么欺骗他过去呢?

「知道什么?」他冷哼一声,抬腿走近她,一直到与她的脚尖相碰,才停了下来,他俯下身子,眼睛与她水灵灵的眸子对视着,「知道你瞒着我避孕?而我还***相信,你真的是采药来治嗓子!」真是该死的,他还真的轻易相信了她。这个女人,看起来温温柔柔毫无杀伤力,但是骗起人来却毫不含糊,甚至明明张胆得让人气结。

「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她用力地抬起下巴,不愿在他面前示弱,「难道你觉得我会愿意在这里,为你生孩子?」她被他强迫留在这里已经是莫大的不幸了,如果再为他生儿育女的话,她真的是亏大啦?这种事情,她再好说话也不会答应的。

「该死的女人,你竟敢这么做!」她敢不要他的孩子?她怎么敢?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说谎,看来是他太低估她的能耐了。

「你都敢把我当犯人囚禁起来,我又有什么不敢做的?」她看丰他,知道他的脾气不是一般暴躁,自己不应该这么样挑衅他的,可是她就产忍不住,虽然刚刚的伤心难过让她还没有恢复过来,不过现在她还是有与他对抗的勇气。

「好、好、好极了。」他手臂用力一挥,将晒在荆棘丛上的竹搭全部掀翻,那些药草纷纷掉落在地上,他走上前,大脚在药草上鲁地踩踏着,一瞬间,那些半干的药草都变成了粉末,与地上的泥土混为一体。

「你太过分了。」她看着自己辛苦弄好的药材就被他这样野蛮地处理掉,心疼地要命,她此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医术,照顾起药材来认真仔细地就像是在照顾自己的孩子,结果现在这个死野兽,竟然就一把将她这几天的努力全毁掉了,真是太可气了。

「你敢再背着我弄这些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他捉住她的手臂,用力将她扯到自己的面前,大声地警告她。

「哼!」他惹火她了,「我偏要!你等着好了,我会找尽一切办法来弄到药草,我不要为你这种人生孩子,永远也不要!」她激动地大吼,受这么久的委屈,还有他今天的所作所为,让她克服住心里的恐惧,大声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欠教训!」她举起结实的大掌,准备朝她呼过去,在离她清丽的脸庞只有寸许的地方硬生生地停住,看着她用力地咬着嘴唇,闭上双眼等着他的暴力对待,只有那羽睫微微颤抖着泄露了她其实很害怕的真相,他打不下去,想他一个能赤手空拳将猛虎和烈狮打死的男人,竟然没能力对付一个女人。

恨恨地一把甩开扯住她的手掌,只能泄愤地将竹搭踩个稀巴烂,将庭院里面所有能毁掉的东西全部砸个粉碎。

薛采情被他的暴力吓到了,只能瞪着一双水眸看着他的破坏力,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掉了一般。

等庭院里除了他们俩再也没有虽的东西可以让他毁灭之后,雷弁天喘着气,黑亮的利眸紧紧地盯着她,「你跟我保证,再也不瞒着我做任何事,今天的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打她,舍不得;骂她,也开不了口,从来不知道委屈自己的雷弁天今天算是蹋到铁板了,只好退一步,给她一个台阶下。

薛采情当然知道他的用意,只是她不愿意下这个台阶,「当日我好心救了你,你不感激也就算了,反正我救人也没有求过什么回报,你竟然还强迫我,把我强行囚禁在这里,拿我当泄欲的工具,就算是工具,也该爱惜一下啊,你完全不顾我的意愿,任何时候想要就要。」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控制不住一直往下掉,「我现在连要不要生孩子的自由都没有,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与其被你关在这里一辈子,生下自己不想要的孩子,我情愿你现在就杀了我。」

她既然再温柔,脾气再好,今天也难以忍受他的行为,他毁掉了她这么久以来的小小希望,让她对他的那一丝丝的好感全消失了。

她的话,就如同已经快要熄灭的火焰再浇上一桶热油,雷弁天膛在棉质衣料下明显地起伏了几下,脾气如同火山股爆发出来,他冲上前一把擒住她的皓腕,随便用力一扯就将她拉入房内。

「好,很好!」他一边走一边怒吼着:「想死是吧,今天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放开我!」薛采情用力地挣扎着,只不过她的力气对他来说真是挠痒都嫌力道太弱,本就不具备反抗的能力。

雷弁天不将她那微弱的反抗放在眼里,全身燃着愤怒的火焰,拖着她进了大厅,再一路拖过去,一边走还一边将挡住去路的大椅给一脚踹开去。走到卧房的门前时也是抬腿用力踹开关着的木门,走了进去,厚重的木门被他的狂猛力道给踢得撞在石墙上再用力地弹了回来。

他直接拉着她走到大床边,将她甩到床上。虽然身处狂怒中,但他也尽量控制自己的力道,免得真地伤到她。

棉质的被褥缓冲了她被摔的痛楚,她想撑起身子,却被他随之俯下来的身体给逼地在床上僵硬地躺着。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不要为我生孩子?」其实他对孩子也没有多大的感觉,只是一想到她不想要他的孩子,还千方百计地想要逃避,就让他心火大旺,接受不了,不过一旦真的伤到她,也有违他的本意。

「哼!」她倔强地将脸儿偏过去,丽妍的面容上布满坚定的神色,既然都已经撕破脸了,她就干脆硬撑到底,而且她也实在无法将自己委屈到这种地步去迁就他。

「真的这么讨厌我?」他不应该觉得被她的态度伤害的,毕竟一直以来他们之间,拥有伤害人力量的是他,主导的也是他。

「我当然讨厌你,讨厌你鲁自以为是,讨厌你不知感恩还恩将仇报,讨厌你全身上下像头野兽没有一丝文明的气息,讨厌你满脸的胡须,让我每次跟你在一起亲热都像一头野兽,永远只知道动物交媾的姿势,让我每次跟你在一起都觉得羞耻不堪,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什么都讨……」

「唔……」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的嘴唇给堵住了,他再也听不下去她的指控了,怒火在心中直燃,这个女人,原来本就不把她放在眼时在,对他反感至极。

「好,太好了!你就是存心与我作对,想要惹毛我,对吧?」他的虎拳用力地在床板上一捶,被她彻底地激怒着,对她再也不想存怜惜的心了,「既然那么讨厌我,那就讨厌个彻底吧!」

第六章

他的手掌略一施力,就将她身上的那袭衣裳的棉质布料就这么应声而碎,裂帛的声音在宽敞的空间清晰的不得了。

「啊!」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暴戾出来的暴戾之气吓到,让她惊呼了一声,还来不及反应,玲珑有致的娇躯就这么暴露在他的黑眸之中。

他抬起她秀丽的下巴,厚唇堵住她微张的红唇,舌头直接探入她的口腔中,用力地在她芳香的嘴里胡搅蛮缠,让她一下子透不过气来,嘴里鼻腔里吸入的满满都是他强烈的男气息,灵活的舌头在她嘴里搅拌着,大掌也揉上她娇挺的房,重重地搓弄起来。即使心里恨她的倔强与嘴硬,但他仍然爱死了她的饱满盈满掌心的感觉,捏起来手感真是太舒服了,食指跟拇指拈住她粉嫩的头,用力地揉弄着,再往外拉扯。

「不要,你放开我。」她在他的嘴不用力地扭开脸颊,奋力地想要躲开他如影随形的嘴唇,纤白的手掌握成拳在他宽厚的堂上捶着,被他沉重的身体压着,让她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他怎么可能让她轻易地闪开,他将自己的身体更用力地抵向她,将她更深地压入床褥之中。

嘴唇再度找寻到她闪躲的红唇,不论她如何卖力闪躲,他就是有办法深深地吻住她,用炽热的舌头在她嘴里掀起狂风巨浪。

他的气息太过强悍,让她怎么也抵挡不了,她痛苦地低吟蹙着眉被他压在床上一顿狂吻。

指甲掐入他的背脊之中,用力地划出一道血痕。

背后的刺痛让他眼神倏地一暗,将她抱起来,在床上翻了个身,再将枕套撕成一条一条的,将她的小手给缚住绑在大床的床头柱上。

「你在什么?」双手失去自由,让她用力地挣扎想摆脱布条,可是一向习惯对付野兽的男人,他绑的结,只会越挣扎越紧。

「让你可以老实点。」他在她身后捏住她的下巴将她转过头来,堵住了她要出口的抗议声,一只大掌从身后握住她的饱满部,另一只手滑到她的双腿间,直接揉上她的花核,用糙的指腹重重地摩擦她。

她上下的敏感点都被他掌握在手中,酥麻的快感迅速从她体内泛起,她想要忍住那羞耻的呻吟出声,可是她行动被缚,躲又躲不开,只能被他制在身下,完完全全地被他掌握住。

他忽然屈指用力一弹她的花核,让她的身子敏感地一缩,一声娇吟从她嘴里不由自主地叫了出来。

「有感觉了,是吗?」他得意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

一瞬间,羞辱的感觉压过快感,她咬着牙恨恨地说着:「我恨你,恨死你了,死也不要对你有感觉!」

这话一下子将他的怒火全部激发出来,他的大掌用力地收紧,那种力道让她的房感到生疼,但她仍倔强地咬着牙不求饶。

「你喜欢逼我是吧?」他说话的感觉好像字眼从他的齿缝中挤出来一样,再也没有耐心去爱抚她,他用膝盖用力顶开她夹紧的双腿,用已经勃起的壮在她的花前顶弄了几下,她一察觉到他的企图,纤腰拼命地扭动,闪躲着他骇人的欲望。

她的这番抵抗,让他不能顺利地进入她的体内,不由得怒火更炽,大掌从紧握的房上松开,来到她挺俏的圆臀,「啪、啪」用力地在她的臀部拍了两下,「老实点。」

「痛……」为全鲁的野兽,他故意没有收敛的力道将她的臀部打得好疼,一下子,雪白的俏臀上浮现红色的巴掌印。

他大掌紧紧地握住她的细腰,灼热的男欲望在她的腿间耸动了几下,一找到那个神秘的入口,就重重地顶了进去。

她紧窒的花在动情的状态下都很难容纳他的大,更何况现在她本就没有动情,那干涩的通道被他的男强硬的挤开,那种痛感让她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的感觉,撕裂般的痛楚在她的下体爆发开来,她不应该呻吟的,那好像在向他示弱一般,只是真的好痛、好痛,他太磊了,她本就接受不了他。

「不喜欢这个姿势是吧」他在她的耳边像恶魔般地低吟,一进入她那宛如天堂般的花内,就直接顶到最深处,她的嫩紧紧吸吮着他,一股爽意从后脊冲脑门,让他本就没有耐心多停留一秒,直接开始了深长的冲刺,「让我看看你有多么不喜欢。」

好痛,真的好痛,她的纤腰被他箝住,大掌按在她柔软的小腹上,将她向后顶去迎接他的抽,好让他可以进入得更深。

她感觉到他圆硕的男顶端每一下都顶到了她子口,那种感觉开始是痛,可是后来又带着丝麻意,让她即使已经非常用力咬住唇瓣,还是让微弱的呻吟声从她的鼻腔里面溢出,仿佛一只惹人怜爱的猫咪般呜咽着。

他在她的身内浅浅地抽出再用力地出出用力地入,下方的两颗圆滑的囊袋也随着他狂猛的动作一下一下地刺激着她的花核,体与体结合的啪击声在房内响起,清晰而且靡。

「不要。」她不应该有反应的,可是已经习惯他的占有的身体却自动地分泌出动情的汁来回应他的激情,原本干涩难动的女私处现在开始润滑起来,让他可以抽送得更加顺利爽快,幽香的滑顺着他剧烈的动作被搅弄出来,沿着她白皙的大腿缓缓地流了下来。

眼里流出屈辱又不甘愿的眼泪,她痛恨这个荡的身体,明明不情愿的,却也有了感觉。她成为了他用欲望喂食长大的母兽,一被熟悉的身体碰触,就会不自觉地激动起来,原来这句身体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不再被她自己控制,她的身体变成了他的。

「你说,你是我的。」他在她的耳边声要求道,即使占有了她的身体,现在感觉到了她激情的反应,他仍然觉得不满足,想要让她满心里都是他。

「不要啊!」他一记又深又长的冲刺中断了她的话,她身下的花办紧紧地吸吮住他的长,在他每次抽出时重重地吮着他,仿佛非常舍不得他离开她,透明的爱也不断地被他的动作翻搅出去。

「嘴硬,嗯?」他沉重地在她体内摩擦着,次次顶入她的花心深处,磨弄着她最柔嫩的敏感处,每顶一下,就感觉她的体内收缩得更厉害,动情的水也流得更多,将他们身下的床褥弄得湿了一大片,她纤细的腰肢甚至不自觉地挺动起来,配合着他的动作。

忽然他顶弄的角度变了,换了方向,直接顶在了她花内一块特别的嫩之上。

「啊,那里不要……」强烈的酥麻快感让她再也控制不住娇啼了起来,那里被磨弄着,让她花不住收缩着,体内泛出了大量的蜜,温暖潮湿的花蜜一股一股地流泻而出,弄得她的花更加的湿亮滑润。

他加快了速度与力道,不断地冲击着她最敏感的嫩,没两三下,就感觉到她水润的花更加绵软与热烫,大量的汗水不断地从她细滑的背脊冒出来,全身泛起高氵朝的粉红色。

「饶了我。」她哭泣着,再也无法倔强下去,将脸埋入柔软的枕芯,可是臀部却被他高高地捧起,重重地撞击着。

忽然他抽出挺动的男欲望,让她小腹及蜜不住一阵强烈抽搐,她,高氵朝了,而且是那种最难堪,最酣畅的高氵朝。

他看着那朵娇美的女私花,红肿的花办因为他的激情而可怜地翻开来,露出里面嫣红的嫩,晶莹的爱不断地从她的花深处流淌出来,吸引着他的唇舌去舔弄。

「好甜。」他咂着嘴用力地啜饮着她私密的甘露,「再多给我一点。」秽地话语,还有调情的舔吮让她情动得更加厉害,体内的爱疯狂地往他嘴里流去。他用力地掰开她如水蜜桃般丰满的圆臀,用唇和舌将她品尝个够,舌头在她挺立的花核上用力地击打、含啃着,中指也顺势入她丰美多汁的花里,用力地掏弄着,双管齐下非要将她弄疯不可。

她难受,这股欲火将她烧得全身颤抖,花蜜如同春天的雨水般绵绵不绝,不断地从她的身体深处涌出来,娇嫩的花核充血挺立如同熟透的石榴子般鲜艳饱满,在他的舔吮下巍巍颤抖着,花里的壁疯狂吸吮着他狠狠掏弄的手指。

可是这样不够,只有舌头和手指本就不够,她觉得体内的空虚随着他的挑情越来越严重,她好希望他能狠狠地进入她的体内,贯穿她,满足她。

呈现樱红色的圆臀扭动得更加厉害,「快……快点。」她的欲望接管了她的身体,再也忍不住开始哀求他来满足她。

「快点什么?」他决不轻易放过她,一定要她亲口说出来。

她呻吟着,想要忍着不说出让自己感到羞耻的话来,只是……

「进来,求你进来,拜托。」她在高氵朝里徘徊,再也顾不得自尊了。圆润的臀儿在他的眼前饥渴地摇摆着,那粉嫩嫣然的私花处爱泛滥成灾,鲜红的花办疯狂地一张一合,诱惑着他。

听到自己想要听的话,他终于餍足地从她的花办间抬起头来,虎腰一挺再度用力入她的体内。

还在高氵朝的余韵中颤抖的花本就经不起他的狂猛对待,又一次攀上那令人心眩不已的高峰。

疯狂痉挛的壁将他紧紧地吮绞着,他畅快地在她体内恣意逞欢,她那甜美多汁的花将他体内的野兽彻底地解放出来,不停地吞噬着她的体来满足自己的饥渴。

「求求你。」她的头在枕芯里面用力地摇晃着,腰儿用力想要摆脱那令她又快乐又痛苦的激情,只是已经在高氵朝边缘的男人哪里肯放过她,再用力地将她拉回身下,沉重地摩擦着,一下下都让他快意无比。

她快被他弄死了,酸意、麻意还有酥意不断地冲击着她,汗水流遍全身,将她打湿得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嗓子已经叫到嘶哑,身体屯软软地再也没有力气,她现在只求他快点放过她。

疯了,一切都疯了,恨与不恨现在再也不是她所能思考的了。她泪流满面,快乐走到顶点变成了痛苦,她用力地缩紧了壁,只希望他快点出来,别再折磨她了。

「要我吗?要吗?」他在她的耳边沉声问道,一定要问出个答案才肯放过她,身下的动作却没有随之慢下来,不停地加速,那快要将她弄坏弄死的速度。

「要,我要。」身体由欲望接管,她哀哀地回答着。

终于在她的不断哀求声中,随着他几十下沉重的抽送,雷弁天凶猛地刺入她的最深处,大量的男力道十足地入她温暖的花床上,随着他的,他顶着她做小幅度的耸弄。

而她,早就已经在这极度的激情中又一次晕厥了过去。

「你是我的,我一个人,你一定要为我生孩子,一定要。」她抱着她软倒的娇躯,一起躺在床上,不断地摩挲着她汗湿的柔嫩肌肤,在她耳边喃喃地说道。

湿不断地顺着她细致的眼角流淌下来,又一次被他强迫,她应该讨厌的。理智是这么告诉她,可是她真的恨不起他来。

恨不了他,只好恨自己,恨自己没用,被一个男人如此侮辱,她还是提不起力气来恨他,身体甚至在他的暴下产生了本能的反应,她肯定是妓女,一定是,不然怎么会拥有这么荡的身体?

背对着他,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薛采情吞下自己的呜咽声,泪流满面,她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由里到外都脏透了,即使用全天下的水来清洗都清不回原来那个无欲无求、与世无争的薛采情了。

那个薛采情已经死了,死在了这个鲁无礼的野兽的身下,死在了她无力控制自身情欲的软弱之下,她好恨自己,真的好恨,也许她不应该这么苟且的活着,应该去死。

只是作为一个医者,救人命是天职,对于生命的宝贵,她再明白不过了,她怎么也做不出伤害人命的事情来,就像她再恨雷弁天对她用强,她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掉他,她无法动手去结束任何生命,包括她自己的。

黎悠扬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他警觉,但他的直觉从来都没有出过错。

睁开一双明亮的眸子快速地扫视过安静的卧房。房间里面悄然无声。一切家具都摆在它该摆的位置,除了……

他看见了那不远处的黑影,黎悠扬不动声色地伸手在枕边去取放在一旁的匕首。

「我要是想杀你,你早就死了一百次了。」压抑的危险声音从男人口里传出来。

是他!听到熟悉的嗓音,黎悠扬像虚脱般地躺在床上,老天,这位仁兄可真够吓人的?半夜出现在人家的屋子里,还一点声息都没有。他黎悠扬自问武功过得去,都完全感觉不到他,可见这个雷弁天,真是可怕得要命。

「你怎么会这时候来找我?」黎悠扬很快平息了自己的情绪波动,开口问道,他到底来了多久了?怎么会静静地坐在离他床边不远的桌子边,一言不发。

「不久,大概就一盏茶的功夫。」

「这么晚来,肯定是有要紧事情?」黎悠扬仍躺在床上,没有想起来的意思。

「……」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

咦?怎么会没有声音,莫非是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这时黎悠扬才稍稍提起了兴趣,黑眸湛湛有神地望向雷弁天,「我没猜错是吧?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雷弁天还是沉默不语,他到底该怎么说起?

「你来找我就是肯定我能帮得上忙,那就说吧,看看是什么回事。」他的兴趣越来越深厚了,不知道什么重大的事情才会让这头野兽不顾天黑地奔下山来找他?

「你对女人,了解多吗?」雷弁天终于开口了,他疯狂地占有她,逼得她在床上一遍一遍地承认自己是他的女人,只是激情过后,望着她的泪痕,他知道自己本就什么都没有得到,一颗心空虚得可怕,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心里空得让他甚至感觉到疼痛。

「原来是为了她。」黎悠扬恍然大悟,也对,也只有那个女人才会让这头野兽失控至此,他的失常皆来自于她,看来他的好友已经深陷情网而不自知。「说来听听吧。」他虽然不算什么情场老手,但对女人了解肯定比这个单纯的家伙要多。

「你知道床上有多少种姿势?」他问出了心底最介意的问题,是的,她对他的指挥一堆,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内心最深处,他最介意的还是这个问题。

所以抱着她,看着她不断流泪的面容,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会疼得这么厉害,在这几天没日没夜的翻云覆雨之后,心里还是不满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是他必须要做的,于是他半夜用轻功狂奔下山,来找自己的好友解惑。

「啊?」认识雷弁天这么多年以来,就数他最近让他吃惊的次数最多了,这个问题,还真是颇让人玩味啊,有意思。

她的反抗,又一次换来了没日没夜的激情,时而暴,时而温柔,这种日子,真是过得让人情愿死了还更痛快些。

再一次从黑暗中清醒过来,他已经离开了,巨大的床榻上只留下她一个人,满室都是让人脸红心跳的情欲味道,地板上也散落了一地的衣裳,薛采情睁开疲累的水眸,愣愣地看着顶上挑高的房梁。

她一定要逃,想尽办法都要逃离这个可怕的男人,在他身边的每一天,对她来说都是折磨,她一直都是清心寡欲的,虽然私心里暗恋着裴超然,但也只是崇拜他的医术,欣赏他的为人,从来都没有过别的念头。

可是自从遇到雷弁天这头纵欲的野兽,她平静的心潮被掀起了狂风巨浪,每天都被他带入欲望的世界,想要逃离他都霸道地不允许,这种日子,她真的好害怕。

如果她能成功地逃离他,她就要躲到他再也找不到的安全地方,这辈子都不会出来。

她要逃跑的决心经过这几日的折磨更加坚定了。

这几天,他一直做到自己完全满足了,才在她的求饶声中结束了这不分昼夜的可怕激情。

薛采情起身将床单裹在赤裸的身体上,扶着自己酸软的腰肢,一步一步慢慢地朝卧房后面的浴池走去,在行走间,两腿之间的花办在折磨中痛得要命,她的身体,被那头野兽使用过度了,现在全体在向她抗议着。

等她全身泡入热热的温泉中时,不由地吐出一口气,她拿起棉巾在泉水里缓缓地在身体上擦拭着,满身的瘀痕与齿印,他本就当她是一块美味的点心在啃,怜香惜玉他本就不懂。

她仔细洗去这几天的激情痕迹,下体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疼痛,这种疼痛是她无力去平抚的,这般纵欲,真是太可怕了。

等她清理好身体,走到房中,看见床头边的椅子上放了十几套女衣物,不由得愣住了,这是……

那是一堆的纯色衣服,即使没有用手去,她也知道是那种质料极好的昂贵品。从小生长在以布料闻名各地的抱月国,她对于这些东西只需一眼就可以分辨出好坏,这些衣服,虽然不是抱月国的极品天冰蚕丝织成的,但也已经是上等品中的上等品,光是一套就已经是价值不菲,何况还有这么多,肯定是一笔银子。

很明显,这些衣裙是他留下的,他为什么要为她做这个?他要么就对她残忍到底,要么就好心地干脆放了她,这样一冷一热,一张一弛,她都快被他搞疯掉了,她摇了摇头,不要让自己已经不定的决心被他这点小小恩惠给影响了。

她可以硬气点,以不穿这些衣裳来表示自己不接受他的施舍,可是她不行。她已经没有可以蔽体的东西了,上次他借经她的衣服已经在他的暴力下终结了。而她也不可能穿兽皮或披床单吧?

反正,这些是他欠她的,她不需要觉得内疚不安。

她拿起一套淡黄色的衣裙,慢慢地穿着起来,滑顺的丝质面料柔软地贴着她的身体,连最贴身的肚兜和亵裤都有准备好,天啦,竟然还有梳子,这下子,她很肯定这些衣物还有梳子肯定不是雷弁天独自一个人买的,怎么可能会知道要准备这些。

如果不是他一个人,那么就是有人帮他?只是以他的那种子,怎么可能会有朋友,还是那种肯陪他买女衣物的好朋友?

算了,不想了,他有没有朋友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也不想了解他的交友状况,她现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成功地逃离他的身边。

她走到窗边,用那柄上等的红杉木梳将自己刚刚洗好的柔长秀发给梳理整齐,西下的夕阳照在她的身上,淡黄色百蝶穿花裙,一头乌黑柔顺的青丝披在身后,让她好像掉落凡尘的仙子般清丽脱俗。

只是这个仙子心里想的却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她正想着该怎么逃离他呢?大概一柱香的时间后,她将梳子放在桌上,下定决心般走到前院,守在大门口的雷电只是抬了抬耳朵,再次眯着眼睛,享受着太阳最后的温暖。

薛采情找到那块在角落的大青石,这个位置本就不引人注意,看见那株已经完全晒干的褐色小草,伸手将它拿了起来,她本来不想用到它的,只是现在他已经逼得她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她从来都只会用药去救人,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做出为了自己的私心用药的事情,只是……

她咬了咬嘴唇,用力地握紧自己手中的药草,万般不得已下,她不介意用此下策。

7-9

第七章

雷弁天从外面带回来一堆猎物还有从黎悠扬那里得到的一份东西,心情愉快地回到家里。

一进门,丢了几只獐子给雷电当晚餐,就进了屋里,他一抬头,就看见薛采情一身柔嫩的明黄坐在桌前,饭桌上已经摆好她做的晚饭。

一条嫩黄的缎带将她的秀发柔柔地系着,有几缕散落在畔,将她柔美的气质完全衬托出来。

弯弯的柳眉,一双透着水气的黑眸,俏挺的琼鼻和粉粉的红唇,在在显示出她清妍美貌,而那淡黄的衣裙越发将她吹弹可破的冰肌玉骨突显出来,眼前的人儿,完全是一个美得动人心弦的女人。

他的心跳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让他以为快跃出口,一股热气从冲上脑门,呼吸突然加快变重起来,他的银子果然没有白花,这些衣裳果然非常适合她,让他一看见就有将她的裳裙全部剥下来的冲动。

「过来吃饭吧。」她本来不想理他的,不过为了自己的目的,只能勉强压下心里的怒气,柔声招呼他来用餐。

她的心情看起来还不错。他有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过还是没有问出口,直接走到饭桌前,打算伸手取筷。

「你还没有洗手。」她的话一出口,就后悔地直咬唇。她干嘛还要关心他,管他爱洗不洗,如果国灰这样生病不是更好。

「不要。」他最讨厌这些繁文耨节了,吃饭就吃饭吧,洗什么鬼手,他坐下来,直接伸手拿碗。

「不洗就不让你吃。」她的纤纤玉手盖在碗上,拦下他的动作。一定是因为如果他不洗手,可能害她也得病,她才不得已管这么多的,一定是这样,在心底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可笑的借口。

他皱着眉凶恶地瞪着她,这个女人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管他。

她叹了口气,硬的不行,那就只好……

「拜托。」尾音稍稍拉长,声音又娇又媚,再加上如水的眼神。

他呼吸一窒,腹下升起熟悉的火焰,老天爷,这个女人真是诱人的不得了,他真的恨不能将她抱到床上去,再狠狠地爱她几天几夜,不过这几天已经把她整治够了,暂时先饶过她。他心情愉快地站起身,去回廊那里将自己的大手洗干净。

在还算比较愉悦的气氛下,他们用完了这顿晚餐。薛采情取出暖在温水里的茶壶,为他倒上了一杯香浓的热茶,「喝点茶吧。」将杯子端到他的手边。

他眼里闪过惊喜的眼色,满意她的柔顺与主动,他接过杯子,直接就口……

她的玉手在衣袖下紧紧地握着,晶亮的眸子直直望着他手里的那盏茶。

热茶的香气直接扑到他的鼻端,他闻到茶的清香,眼上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举杯一口饮尽,再将空杯递给她,「再给我一杯。」

「好。」她开心地再为他斟上一杯,见他很快又一杯见底,一直喝完第三杯,他才舒了口气,满足地放下杯子。

一抬头,看到她笑意盈盈的眼眸,带着复杂的眼神望着她,「你开心什么?」

薛采情妩媚一笑,「我高兴我的苦难今天终于可以结束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要离开这里了。」她不介意直接告诉他。

「你……」他只来得及说出这一个字,接着「砰」地一声趴到了大桌上。

夕阳已经完全落到了山下面,天色开始暗了下来,薛采情急急在茂密的树木中穿梭着,她上次认真地记下了上山的路,既以前无数次爬山采药的福,她对记路很有一套,所以今天才可以一直准确地沿着上次他带着她走的路下山。

她用七步草将雷弁天和雷电都迷晕了过去,七步草就是上次她在采药时发现的,之后她一直小心地晒着它,它的药必须要等到完全晒干之后才能发挥到最大。今天她将它碾碎了放入热茶中,当然,她也没有忘记将它加一些到雷电喝的水里。

七步草是迷药中的极品,无色无味,只要一点点就可以放倒一头大熊,她为了确保药,她放了整株的份量,这样他们肯定会睡上三天三夜,给了她足够的时间逃跑。这里是霞霭国与抱月国的边界,她只要翻过这几座山,就可以回到她熟悉的抱月国了。

心里有了这个念头,她充满信心与希望地迈开步伐,朝自己的自由奔去。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想得太过简单了,是的,她是摆脱掉雷弁天那个可怕的野兽,只是她少算了一点,那就是这座山里面,以众多猛兽出没闻名的。

她心急着想要逃开雷弁天,就没有顾得上在晚上走在森林里面是多么不智、不安全的行为。

看着眼着这头老虎,她不禁暗自气恼自己的不走动,刚刚逃离一头野兽,就又走到另一头野兽的嘴边,而且这个,还是真正的野兽。

老虎动了动它黑亮的鼻子,闻到了猎物的甜美气味,引诱得它口水泛滥,它一步一步逼近她。

薛采情害怕地缓缓往后退去,一直到她的身子抵到一株巨大的树身,她,被档住了退路。

老虎低低地吼了一声,它已经饿了两天了,现在终于等到了猎物,兴奋不已。它的身子微微往后一拱,朝薛采情一把扑了过去。

「啊!」她惊呼着,灵活地绕着树闪过了过去,拨腿狂奔了起来,她知道自己可能跑不过老虎,但是让她傻站着等着被吃,她也做不到。

茂密的树林里面,到处都是杂乱的树枝,随着她的跑动,将她的衣裳划破了,更有硬的枝条将她柔嫩的肌肤划伤了,但她管不了这些小伤,如果她不逃的话,她的下场肯定是糟糕到自己都无法想像。

她逃跑的动作激怒了老虎,它猛地一跃朝她追了过去。

她完全不是它的对手,没跑多远就感觉到老虎已经逼近了她,一瞬间,她就被一跃而起的猛兽给扑倒在地。

硬的石头割破了她的膝盖和手肘,可是那些微的疼痛都比不过跟前死亡的恐惧,那头老虎张开了大嘴,露出锐利的牙齿,朝她的颈项咬了过去。

「啊!」水眸猛地睁大,她要死了!这一刻她确定无比,在临死的那一刻,她脑中竟然闪过雷弁天那张长满脸腮胡子的刚毅脸庞。或许她不应该逃的,瞧,报应来得这么快,惩罚她身为医者,竟然用药去害人。

她再也看不到那张让她又恼又恨的脸庞了,而这一切都是她冲动行事的苦果,她怨不了任何人,在死亡逼近的那一刻,她只是后悔,后悔……

「砰」的一声,趴在她身上的庞然大物被一只猛拳给打了开来。

身上的重量一消失,本来已经放弃生命的薛采情惊讶地抬眸,那张在她脑海中浮现的犷面容竟然直接出现在她眼前。

「你……」竟然是他,他来救她了,可是他不是被她迷晕过去了吗?怎么会还好好地在她面前?

「这笔帐,我会好好跟你算。」他怒吼了声,接着转身直接面对被激怒的老虎。

一人一兽陷入激战之中,而众所周知,老虎喜欢群起而动,很快那头老虎的吼声唤来另外两头巨大的老虎,它们围攻着雷弁天。

薛采情眼眸中含着担心的泪水,小心翼翼地躲到桦大的树杆之后,目前她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有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成为他的负担,她惊心地看着雷弁天陷入苦战之中。

一头老虎对雷弁天来说本就不是问题,可是现在有三头,而雷电又被她迷晕了过去,他本孤立无援,情况对他很不利。

时间过得很快又很慢,他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汩汩地往地上流,一头老虎被他的拳头打晕过去,另外一头也已经挂彩了,但是剩下的那头最强壮的它字到鲜血的气味更加兴奋起来,攻击也越来越猛烈。

「啊!」眼前老虎的利爪将他的背部硬生生地抓出血痕,让她不禁轻声惊呼出来,随即警觉地用纤纤手住嘴儿,但她的声音还是引来了那头受伤的老虎,它巨吼着朝她扑了过去。

雷弁天用力地揍倒那头缠着他的老虎,飞奔过来想要救她,但是情势太紧张,完全来不及推开老虎,他只能挡在薛采情面前,随了那早爪的撕扯。

当老虎的利爪完全抓入他的膛,他咬牙承受这股剧痛,抬手用力掐住老虎的咽喉,手指用力一抓,温热的鲜血喷撒到他的脸上,那头老虎没有挣扎地结束了它的生命。

老虎「轰」地一声沉重地倒在地上,而抓入他膛的利爪也随之抽了出来。鲜血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啊!」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薛采情完全反应不过来,一直到雷弁天沉重的身体往她身上倒来,她才清醒了过来,试着想要撑住他的身体,但他实在太重了,将她压得一起往后退去,还好桦树的树干抵住了他们。

「你要不要紧?」她用力地扶住他的臂膀,转到他的身前。

月光明亮地洒落在树林里,透过参差的树枝,照亮了树林,她借着这明亮的月光,将他的伤势看了个清清楚楚。

一声惊呼声从她的嘴里发出来,天啦,他全身都是血,而前那个被老虎掏出来的大洞正一股一股地往外冒着鲜血。

都怪她,都是她的错,她将他害成这样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她哽咽着想要扶稳他瘫软的身子。

雷弁天重重的喘着气,大量的失血让他眼前一片模糊。

这样下去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薛采情慌地转身想去找些止血的草药来,却被他的大掌给扯了回来,「你……要去哪里?」

「我、我去找些药草来为你止血。」再不止血,他会死的,他……

泪水在她的细致的脸颊上流着,她的心好乱又好痛。

「不准!」受了伤却丝毫不损他的霸道,他使劲箝着她的手臂,她别想再趁机逃跑。

「拜托,你一定要止血,不然,你会、你会……」她抽泣着说不出话来。

「回去,我们回去。」他用力握紧她的柔荑。

「你还可以走回去吗?」她怕他在半路就会不行。

「可以的,走。」他一只大掌搭上她柔弱的肩膀,努力地站了起来。他是雷弁天,一个独自在山野里生活了十几年的男人,这些伤对他来说,是小事一桩。他用力地眨着眼睛,想将挡在眼前的一片迷雾给眨掉。

薛采情咬着牙,一边流泪,一边使劲撑着他沉重的身子往山上走去。幸好好并没有走得特别远。

他拼命地维持着意识的清醒,他不能晕过去,不然她一定会逃走的,一定会。

「呼、呼」他沉重的喘息声喷在她人颈侧,她用力地抬着腿往家走去,这一刻,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对不能倒下去,她要将他带回家为疗伤。

他这一次伤得很重很重,薛采情流着泪看着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男人。

他有着铁一般的意志力,在坚持到进屋看到大床后才倒了下去,即使在昏迷中,他的大掌仍紧紧地握着她的纤弱的小手。

全身上下都是被老虎的利爪抓出的血痕,有的甚至深可见骨,最严重的,还是那当的一抓,那是为了救她而受的伤。

她从自己带来的包袱里面抽出银针,还好当初为了救他将这个包袱一并带到山洞,而在离开山洞时却忘了带在身边,不过现在总算派上用场了。

只怪她逃的时候太匆忙忘了带上它,不然早就可以为他施针止血了。

封住他全身上下的大,才勉强止住那奔流的鲜血,不然她担心,她还来不及救他,他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掉了。

她将上次用剩的金兰草敷在他的伤口上,再用干净的纱布为他裹好。

忙完这一切后,她舒了口气。

不过她还没有放下心来,半夜的时候,他突然发起高烧来,印证了她心里的不安,她不断用打湿的帕子铺到他的额头上,试着为他退热,山顶的日夜温差很大,她仔细地为他掖好被子,不让他因为发热而再度着凉。

那持续不断的高烧,快将她烧得疲力竭了,但抱着一定要治好他的信念,支撑着她,经过无数地将帕子拧干、弄湿,再为他擦拭因为出汗而弄湿的身体,一整晚的努力,终于在开刚破晓的时候,他那可怕的高烧退了下去。

她再次检视那些包扎好的伤口,确定没有再流血和发炎,这才放了心,一晚上的高度紧张,让她的神在松驰下来会睡意就来临到,上次就是因为自己不放心留下来照顾他,才造成了今天这一切,今天命运又跟她开了个玩笑,相同的情况再次发生。不过这次她不会再逃了,她投降了。

雷弁天终于睁开双眼时,被入房内的耀眼阳光给刺痛眼睛。

他努力地眨了眨眼皮,快速地适应了强光,他怎么会躺在这里?一瞬间,昏迷前的记忆如同流水般涌进了脑中。

薛采情!她在哪里?一下子,从未尝试过慌乱滋味的他,情绪激动起来,他用力地想要坐起身来,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让他呻吟了出来,身子却还是无力地躺在床榻上,他厌恶地闭了闭眼眸,十分痛恨自己这种无力的感觉。

那番动作虽然轻微却还是惊醒是浅眠的薛采情,她急急地睁开水眸,抬起头来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醒过来了,炯亮的黑眸在看到她如水般清丽的芙颜时,焦急之色才褪了下去。

「你没走?」她没有离开他,还在他的身旁,这个认识让他大大得舒了一口气。

「你醒了。」她伸手抚过他阳刚犷的面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告诉我,你不会再离开我。」他弃耳不闻她关心的话语,满心只想着要她承诺不再离开的话,如果她再尝试着想要逃跑,哪怕他只剩下一口气,他也要找到她,一定。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从他坚定的眼神中轻易地读出了他没有说出口扩知,这个鲁男子,在他全身布满可怕的伤痕时,心里想的还是她,这样的他,让她又怎么狠得下心离开呢?逃不开了,逃不开,今生今世,她注定要做他的禁脔,只能守在他的身旁,哪里也去不了了。

这个认识出现在她脑海中时,她并没有想像中的觉得可怕慌乱,一股酸意再掺杂些甜,涌上她的心头,让她看他的目光更加温柔,就像可以渗出水来。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这句话,是真心真意的,从面对生死关头,从他不顾命地救她,从他满身的鲜血中,她突然明白了,自己再也离不开这个男人了,非关他的强硬,非关他的死不放手,而是出于自己心底的真正愿望,她不想离开他,离不开他,就是这般简单。

「真的?」她的爽快反倒让他怀疑地闭上利眸,她那么处心积虑,不惜下药迷倒他也要逃离他,现在为什么会这般好说话。

「当然是真的。」呵呵,这个野兽,他的不相信看在她的眼中真是可爱的不得了,自己怎么会把这个身高、体重都是自己几倍的男人用可爱来形容呢?可是,现在的他在她的眼里,真是可爱到不行,她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深情的爱意。

「你下药不就是为了要逃走?现在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答应我?」他皱着眉望着她。将自己的疑心问出口。

「说到这个,我还有问题想问你。」她将他凌乱的乌发给一一抚顺,「你明明就喝了掺有七步草的茶,怎么会没事?」她用药从来也没有出错过,他明明在她的眼前喝掉茶的,瞧,雷电现在还在屋外躺着,他却好端端地没事。

「我没有告诉过你,任何迷药和毒药对我来说都起不了作用吗?」他得意地一笑,「这类东西,我只要用鼻子一闻就知道了,没有拆穿你,不过是想看看你想做什么,没想到你会这么胆大。」

他从小就被父母用各种珍贵的药材天天喂食,久而久之,竟然拥有了百毒不侵的好体魄。

「你还想离开我,对不对?」他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不。」虽然好奇他百毒不侵的原因,便眼前的事情更重要,她纤指在他的脸庞上轻抚,「除非你不要我了,否则我再也不会离开你的身边了。」

「你喜欢我吗?」他明明没想过要问这个的,可是为什么话就是这么从他的嘴里冲了出去?

问完后他就后悔得想用力捶自己的脑袋,这个问题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因为不管她回答是什么,他都不会放她走的。她这辈子休想离开他的身边,所以喜欢不喜欢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不重要吗?骗鬼去吧,如果不重要,那为什么他一问出口,竟然会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等着她的回答,生怕她会说……

「……」薛采情张了张嘴,不知道为什么会说不出话来,她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可是要开口将话说出来,她却怎么也发不声,她明明就是喜欢他的呀,这点在他面临危险时,她再确定不过了,只是她却无法将自己心意宣诸于口。

「算了。」她那无法开口的苦恼看在他的眼中就是不忍心伤害他而犹豫,硬生生地吞下心里的失望,告诉自己她喜欢不喜欢本就不是他该在意的。只要她这辈子都不离开他,就够了,虽然他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好想大声吼出口的郁结。

反正她已经承诺不再逃走了,不管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雷弁天都没有想过要与自己的好运作对,她承诺不离开他,这话还是有几分可信的,他知道她不是那种说谎的女人,说出来的话都会努力实现的,现在他终于可以安下心来养伤,伤好后才能继续看牢她,不让她有再次离开他。

这个鲁钝的男子本就是神经大条地误会了她的意思,瞧那张臭到不行的脸庞。没有笑容时就已经凶狠得吓人了,何况现在他心情不好。薛采情在心里无声地叹息,不过算了,从认识他的那天起,他不就是这般不识情趣,做事只凭喜爱的吗?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他的伤。

「你看你,刚刚动作这么大,又流血了。」被他搅乱了心神的她,现在才注意到她早就该注意的事情。洁白的纱布被鲜血给慢慢地濡湿了,一下子,作为医者的那份冷静与自持全部不见了,她手忙脚乱地快速解开纱布,重新为他止血上药,有几次纤手竟然还因为颤抖而拿不稳药草,深深地呼吸了几下,冷静下来,她才能利落地动作。

不是没有见过比这更可怕的伤口,虽然作为医者,她从来都有一副悲天悯人的软心肠,只是没有哪次会让她感到这么的心痛,看见他为她受伤,她的心好像被刀刮一般地疼痛,她不舍得他再为她受苦。

「痛不痛?」她小心地在他的伤口吹着气,尽量放轻力道避免弄疼他。

这点小伤小痛,本就不够看,他不在意地挑挑眉,但是看她这么介意他的伤口,让他的心情真是该死地好起来,他有了捉弄她的心情了。

「痛,当然痛。」为了达到目的,他不介意暂时示弱。

「不对起。」她信以为真,内疚地要命,都怪她,都学医十几年了,还是不能做到让他感觉不到痛苦。

「你要补偿我。」他理直气壮地要求道:「要不是你,我也不用挨这些皮痛。」

「怎么补偿?」他说得没有错,如果不是她太冲动想要逃跑,他就不会为了救她而受伤,她不应该想跑的……呃,这个结论怎么觉得有点怪怪的?

「我要你把我的每道伤口都亲一遍。」这才是最终的目的,想到那种场景,都让他血脉喷张。

「啊?」芙颜瞬间染上了粉红的色泽,他怎么可能要求这个?现在听不出来他是在借受伤之名行好色之实,那她真是个傻瓜了。

「啊什么啊,还不快点。」他眉一瞪,看着眼前这个温柔的女人,「你想要痛死我是不是?」

「……」算她服了他,这般霸道、这般不讲理,却又是这般地让她心动,不忍拒绝他,看着他那张凶恶的脸庞,不知道为什么再也没有以往的害怕,心儿砰砰地跳个不停,一张俏脸火红到不行。虽然害羞得快燃烧起来,但她还是低了下来,轻轻地亲吻着他每道伤口。

第八章

「嗯……」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吻他,这种感觉真是比好还要好上一千倍,让他想要不心动也难,让人爽快酥麻的吻从结实的膛再到肌垒垒的小腹。

她抬起快爆炸的小脸,娇羞地看着他,「可以了吧?」再这样下去,她真的想要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了。

「当然不行。」他声说道:「你还没有亲那里。」

经过他的亲自调教,她当然明白他说的是哪里,只是他怎么可以这样要求她,「你……那里又没有受伤。」她轻声抗议着。

「谁说没有?它现在就痛得要死,痛得要命,你再不安抚它,它就要爆炸了。」他大声地说着,完全不顾她会不好意思。

她的水眸不自觉在溜到他那被高高撑起的裤头上,看得出来,他真的非常激动。

「快点。」不满意她的犹豫,他再次出声催促道。

真拿这个任的男人没办法,谁让自己舍不得让他难受呢,既然这个难受让她非常不好意思,她伸出纤细的小手,轻轻地解开他的裤头,那紫红色的欲望从布料的束缚中弹跳而出,这个……

无休止的是那个曾经进入她的体内,给她带来难忍又激烈的高氵朝的东西吗?她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是她第一次这般仔细地观察它。

在那黑发亮的毛发之下,他的男高高地昂起,最底部是两颗圆圆的子孙袋,接着是那直直挺立的男熟铁,青筋鼓鼓的男像徵充满了爆发力和威吓力,那种长度与度让她怀疑自己真的能容纳得了它。还有顶端那圆硕的浅色头部,看起来光滑无比,上面还有一个小孔在一张一合,泌出丝丝滑来,他的雄伟与壮硕都出乎她的想像,更过份的是,他的欲望竟然在她的观望下还在继续胀大,真是太恐怖了。

看完他的「那里」,她非常肯定的说,男人的那个器官,肯定与身高是相符的,不然就是他得天独厚。

天啦,她真的要去触碰那个隐私的部位吗?光想就觉得脸蛋快烧起来了。

「你还在磨蹭干嘛?想要痛死我吗?」这个女人,光是用眼神就让他有的欲望了,要不是现在身体实在伤得不能动,他早就动手将她抓到身下爱她个够了,还会在这里慢吞吞地等着她行动。

这个没耐的男人,有求于人还这么嚣张,不过他的态度还真的不像是在求她,谁让自己舍不得见他难过呢,真是没用,这样受制于他。

薛采情无奈地摇了摇头,再有丝为难的看着他越来越茁壮的分身,「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我。」这个女人害羞看在他的眼中还是觉得很美丽,虽然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本能让他想要这么被服侍。

她闭了闭眼睛,鼓起勇气伸手握住他的灼热,他激动地一抖,让她吓得差点放手。

「你敢放手试看看。」她的小手冰冰凉的,柔若无骨,他在她的手中感觉真的好舒服。

委屈地噘了噘嘴,但她还是不敢松手,握住那个一只手无法圈住的欲望,本能地开始上下套弄起来,她很明显地感觉他非常享受,那个男的分身在她手中一胀一胀的。

被她服侍的感觉实在是很爽快,他黑亮的眸子半闭起来。

她觉得手下的男真的很奇特,它的触感很好,硬硬的,但又非常有弹,还有那个圆润的顶端,每次她的手指无意中到,整大都会快乐地抖动,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看着他在她的抚下激动不已,她突然觉得好骄傲,原来在情欲的世界里,不仅仅是他主导,她也可以控制他。

「快一点。」不满足她的速度,开始要求着。

她咬牙忍心着自己的手酸,速度加快,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她在为他服务,可是她的下腹也随之产生了熟悉的酸麻感觉,看来不只他一个受影响,她也开始动情了。

「来,你用的嘴。」他略略抬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嘴唇抵向他的坚挺。

她有点害怕地看着眼前的庞物大物,这个怎么可以塞得进去。

他敏感的顶端轻轻地点着她的嘴唇,那泌出的前涂抹上她的嘴唇,属于他独有的麝香味道让她不自觉地张开嘴唇将他含入唇间。

他真的太大了,她完全含不住他,抵到喉咙最深处时,连他的三分之二都没有含入,而他的壮也让她觉得嘴快要爆炸了,她在他的顶端尝到了他泌出的前,味道怪怪的,有点腥有点涩,可是也让她的心跳加快,下腹湿湿的。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她觉得自己不喜欢这种事情。

他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脑,身躯使力引导她的嘴唇上下移动着,让他享受摩擦的快感,她的小嘴真是极品,里面又热又紧,而那舌头还有意无意地抵着他的顶端,让他的后脊不断地窜上快意。

她伏在他有力腿间,黑亮的长发被他的大掌给揉散开来,像有生命般地铺散在他的膛和大腿上,而她的头部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地起伏,他抵得太深了,让她产生了欲呕的感觉,想将他吐出来,但被他结实的大掌给制住了,边传来他低沉的呻吟,也让她有点舍不得就这样扔下他,她不由得加快速度,想让他快点到顶点。

受这种伤还真是值得,有这种待遇,雷弁天舒爽地闭上眼睛,他活了几十年,受过无数的大伤小伤,第一次觉得其实受伤真的还不错。

他们的关系随着他伤势的痊愈越来越好。

薛采情已经定下心来,跟着他在这片山林里面隐居,就不再心有浮动,她本就是温柔可亲的,现在对着一个让自己心动的男人,更加用自己的柔情去包容他的一切。

雷弁天脾气暴躁,她就用自己如水的子去化解他的戾气,雷弁天行为鲁不羁,她就用自己无比的耐心去软化他,一天一天,雷弁天越来越少发脾气,对她也越来越体贴,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她改变了他,现在的雷弁天,在她眼中就是最完美的情人,也许依然坏脾气,依然鲁,但对她来说,已经满足了。

而薛采情态度的改变,也明显得让雷弁天感觉到了,她对他的耐心与细心,让他放下对她的不信任,有时候他甚至还带着雷电一起去打猎,而不担心她会逃走。她越来越像是他的人,一个专属于他的女人。而他也越来越喜欢看当自己答应她小小的要求时,脸上绽开的如花般娇艳的笑容。

他们相处得越来越融洽,薛采情觉得自己一天比一天更幸福,就这样与他两个人在这无人的山林里,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其实真的很不错。她个本来就怡淡,喜静不爱闹。现在每天为他打理家务,烹煮三餐,再偶尔去林子里采些草药,等着他回来一起吃饭,这种感觉其实就是她从小的梦想。

现在一切都很完美,除了……

男人灼热的欲望在她体内不断地入抽出,将她的春水搅弄出来,滴落到干净的地板上。

她整个人被雷弁天抵在结实的木质墙壁上,纤白的双腿被男人结实的手臂给撑开来,他捧着她弹的圆臀在她被迫大敞的腿间耸动着。

他的舌头也在她芳香的嘴里不断地吸吮着,饱尝着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蜜津。

「唔……」这种姿势让她非常没有安全感,整个人依靠在他的身上,身子被他顶起来,再重重地落下,每一下都随着重力让他的分身顶进她的身体最深处,让她被刺激地娇呻起来。

他结实的臀在她的腿间拼命地耸动着,狠狠地刺入她的花心深处,再抽出来,接下来又是一次货真价实的入,她的花就像一具神秘的乐器,他每次的用力入都能让她吟唱出最美妙动人的歌声。

「不要了。」她快疯掉了,雪白的腿用力地夹紧他的健腰,而内的肌也随之紧紧地吮绞着他的分身,让他舒爽不已。

「对。就是这样,再夹紧一点。」他腰儿略一用力,将她顶抱得更高,这样他就可以一边享受她绝妙的小,又可以吸吮她丰满的部,这个姿势比那个后入式享受更多的美味,真的很不错。

他的牙齿啃噬着她已经红肿不堪的头,时而用舌头轻弹,时而用牙尖重重的一咬,在她呼痛声中放开她,再将她粉嫩的晕整个吸进嘴里,像个饥渴的婴儿般狂猛地吸吮着,「滋、滋」的声音在她的脯间响起,再伴随着下体的水声和体拍击声,真是动人心弦。

高氵朝在那一瞬间来临,她的大腿死命地夹住他的腰,爱像泉水般汩汩从花的深处涌出,再随着他的动作滴流到地板上,那里已经汇集了一大滩他们的体。

「你真是不乖。」他加快自己的冲刺速度,「每一次都自己一个人先到。」

壮的欲望将她嫣红如火的私处抽得爱水乱溅,两片粉嫩的贝随着他凶狠的动作而可怜地被翻搅着,露出里面的媚。

她高氵朝中的壁紧窒得不可思议,像无数张小嘴在那里不断地吸吮着他的分身,逼迫着他投降,那种感觉又爽快又痛苦,让他不断地加快速度追逐自己的那份极致。

他的牙齿在她的尖上用力一噬,她大声地娇吟着,第二波高氵朝很快就来袭,身下的花死命地夹紧他的肿胀欲望,被她这么一绞,他再也控制不住,灼热的重重地入她的小之中。

他将她抵在墙壁上,头埋入她的颈项地喘息着,而稍稍疲软的分身还在她的体内。她不舒服地动了动腰部。

「别动。」他享受着她高氵朝余韵里那有一阵没一阵的紧缩,抱着她不想动。

「啊……」她惊呼着。这人真的好过份,竟然还在那里缓缓地耸弄着,这种悬空的姿势真的很不舒服啦。

「都说让你不要动了。」他一巴掌拍在她白嫩的臀上,很响但是不会痛。

「人家……」她委屈地噘了噘嘴,想不动的,但他一直霸在她的体内,那么理所当然,好像她天生就是属于他,那种饱实的感觉,让她又怎么可以忍住不动?「人家的腿好酸。」特别是大腿内侧,实在是紧绷得快要抽筋了。

「明明出力的是我,你酸什么?」他一直都捧抱着她,她舒舒服服地没出一点力,就只要挂在他身上就好了,现在是在嚷什么?

她嫣红的脸颊像是要烧起来似的,她将红润的嘴儿凑到他的耳边,「拜托,真的好累好累。」

对,她在跟他撒娇。这是她新发现的招式,她发现他非常不能抵抗对她的柔情攻势。每次只要示弱,他就会对她百依百顺。

「真是拿你没办法。」

果然,他抱着她穿过大厅走入他们的卧室,在行走之间,他的欲望还在她的体内随着他的动作被不断地搅弄出来,沿路滴落。

真不敢想像,他们竟然就这样在大厅里面亲热起来。薛采情将红透的脸蛋进入他宽阔的膛里,这辈子没做过这么荒唐的事情。

终于这段磨人的路走完了,他沉重的身躯将她压入柔软的床榻之间。

「嗯……」他趴在她的身上,又恢复战斗力的欲望将她的壁撑了开来。

「今天我们试到哪一种姿势了,嗯?」他压着她徐徐地抽送着,已经享受过一次高氵朝,他并不急着再度猛击,这样慢慢品尝着欢爱的滋味也不错。

「不要了,拜托。」她低低地求饶。

是的,就是这个,是他们完美生活里面的唯一瑕疵,她上次在怒火中大不该说出来最讨厌他以前占有她的姿势,结果这个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本秘戏图,里面说是有着一千零一种欢爱招式,天啦,一千零一种,画这种图的那个人还能称之为人吗?

现在这个男人将这个视若瑰宝,天天翻着图谱要和她将这无数的花招一一实践,她真的被自己的口不择言害死了,祸从口出,话果然没有说错的。

「我们别再试了,好不好?」她伸手揽住他的脖子,轻声求着,让他试完,她肯定会被他弄坏的,他这样没日没夜,兴致一起就抓着她纵情一番,真的快累死她了。

「你不是嫌我只知道动物式的交媾吗?」他冷哼一声,身下的动作却没有缓下来,「现在我改进了,你又不满了。」

那里……他抵到了她的敏感点了,她将脸蛋偎入他烫人的口,知道自己上次的那些话其实还是有在他心里留下影的,这同时也证明他有多么在乎她,她无心的话语都可以让他记这么久。

她咬住嘴唇,忍住那酥人的快感,撑起手肘抚着他那充满别扭意味的脸庞,「对不起。」她诚心道歉,为自己以前出口伤他而感到抱歉。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怎么可以这样?雷弁天皱着眉凶凶地看着她。

「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有心想要伤害你的。」她抬起嘴唇,在他的唇上重重地吻了一下,「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雷弁天感到自己这么久憋在心里的那股气焰就像被一桶冰水给浇上去,连烟都冒不出一缕了。她怎么可以这样?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把他打发掉,而他还心甘情愿地要命,真是可恶的女人。

他用力地啃上她的嘴唇,身下的动作突然加重加快,他真的一点都气恼不了她了,这么娇弱的小身躯,却能让他这么一个大男人折服。

她被他的戳刺给震到了,身子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而款摆着,只要他不生气,他想怎么对她都无所谓,哪怕真的把她玩坏,也随他了……

这日天气晴朗,雷弁天打算去荷花镇交货,想一想自从上次自己勉强了情儿来,她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山外的世界了。

当然,那次她私逃不算,这段时间的相知相惜,让他开始学着信任她,或许今天他应该也带情儿去镇上逛逛,毕竟她还有很多女人家需要的东西,是他想不到的,还是让她自己去买比较合适。

当他把自己的想法对她说时,她那种兴奋与雀跃让他也跟着开心起来。

「你真的要带我去镇上?」她的声音无法自制地充满了高兴,还有点无法相信,他是不是终于肯相信她了,所以才会主动提出要带她去镇上?

「嗯。」他点了点头,眷恋地看着她的笑颜。

「那快走,快。」她喜悦地催促着,生怕他反悔般一把挽住他的手臂,拉着他往大门走去,她真的好久好久都没有出过山,都快忘了山下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了。现在有机会去透透气,她觉得自己都快高兴地疯掉。

瞧把她高兴得个孩子般。他一手抓起包着山货的大包,两人往门边走去。

雷电看见主人走出来,连忙起身,神抖擞地想要跟着往外走。

「雷电,老实待着。」一句话阻止了雪豹的跟随,他才不要带闪闪发亮的蜡烛在身边,这一路上,他可要跟他的情儿单独在一起,两人世界,怎么过都不觉得厌烦。

雷电忿忿不平地再度趴了下来,自从有了她,主人就再也没有带综去镇上玩了,真是过分。

薛采情跟着雷弁天来到荷花镇,也认识了他唯一的好朋友黎悠扬,他给她的感觉跟苏醒风很像,一样的斯文俊朗光内敛,托苏醒风的福,她现在对这种表面看来无害的人都不会掉以轻心。

第一眼看到黎悠扬,她就知道他并不如他外表起来的那般温文尔雅。不过她还是可以感觉到,黎悠扬是真心把雷弁天当朋友的。

雷弁天在交朋友方面有着如野兽般灵敏的直觉,他也许交不了很多的朋友,但他交的每一个,都肯定是可以过命的交情。

「你就是弁天的好友,是吧?」她露出淡淡的笑容,她非常确定自己会喜欢他,因为他真的很直率也很幽默。

「我是黎悠扬,这个野兽唯一的朋友。很高兴认识你。」他亲自为她斟上一杯自己珍藏的茶。

「你好,我叫薛采情。」她谢过他,再端起茶杯小啜一口,「清香甘甜,回味绵长,果然是好茶,不愧是霞霭国有名的白云雪尖。」

黎悠扬的黑眸充满了愉悦的笑容,更加欣赏她了,还好,这头只懂牛饮的野兽找了个有眼光的女人懂得欣赏他的茶。

「你不要靠他太近,这小子吃人不吐骨头。」不满他们相处得其乐融融,雷弁天臭着脸用力踢了踢黎悠扬的凳子,示意他坐得离采情太近。

知道有些地雷不能轻踩,黎悠扬很识趣地挪了挪坐过去一个位子。

「弁天。」薛采情的柔荑轻轻地搭上他的大掌,有点无奈他这种任的行为。

「我看了不爽。」他皱着眉回瞪着她,老子就是不喜欢,怎么?

「他是你的朋友。」她温柔地看着他,言下之意很明白,她是因为他才会对黎悠扬这么亲切的,她将放在桌下的另一只好放入他的掌心之中。

聪明如雷弁天,一听就明白了,再加上她主动握住他的手,他皱起来的眉毛很快就舒展开来,不再对黎悠扬怒目而视。他用力地握紧她的手,认真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与她的水眸相互交缠着。

天啦,天啦,真是叹为观止!采情就这样轻轻松松地安抚这头野兽了。真是功力高强,让他膜拜一下,黎悠扬在心里感叹着。含笑看着他们的互动,其实在内心深处他还是很为自己最好的朋友感到高兴的。终于他不用孤独一个在深山里面生活了,有了采情这个温柔的可人儿相伴,相信雷弁天的人生会美丽丰富许多的。他终于可以放心下来。

「喂,你还不快点滚出去?」雷弁天不满这个不识趣的人,人家情侣在这里你侬我侬,他黎悠扬还杵在这里算怎么一回事?不知道什么叫非礼要避吗?

「老兄,你也差不多一点。」黎悠扬无奈地叹了口气,「这里是我的店铺,我不在这里要在哪里?你们要恩爱,就赶紧回你们的地盘去。」哪有客人把主人赶走,自己在一旁亲热的理啊?

「你快把银两给我,我马上就走。」当他多愿意来似的,要不是他黎悠扬三催四请的,他还不爽再去猎什么动物做什么皮子,只想跟采情两个人在山上再也不要有任何不相关的人来打扰。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对他的不客气,黎悠扬早就习惯了。他对薛采情充满歉意的笑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本就不在意,拿出银票吩咐手下去银庄兑银。

「我们先去逛逛,一会儿再回来拿钱。」雷弁天拉起薛采情的手,没有打招呼就往外走去,薛采情回过头,为他的无视向黎悠扬道歉。

黎悠扬爽朗一笑,挥了挥手当作道别。

薛采情柔柔一笑,跟着雷弁天往外走去,就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在这里把该买的东西也都一并买好吧。

第九章

荷花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位于霞霭国的边陲小地,经常与抱月国通商,贸易繁荣经济发达,荷花镇的市镇还真是挺热闹的。

薛采情看着与抱月国完全不同的市集,觉得新鲜有趣,她国为行医的关系,游历过许多地方,对各地的风土人都有所了解,但是荷花镇实在很有特色,让她一见就喜欢上了。

这里贩卖的东西,只有想不到,没有看不到,大家都不太喜欢高屋大铺,直接用地摊的形式摆出来,方便大家选购。

她挽着雷弁天的手臂,在大街上随意地逛着,一边浏览着琳琅满目的货物,一边打量着形形色色的路人,忽然一抹碧色印入她的眼帘。

那是一个造型简单的碧玉簪,通体的翠绿,上好的碧玉雕成一朵芙蓉花的形状。

「你喜欢是不是?」一向心的雷弁天却敏感地感觉到了她目光停留的地方。

「没有。」她收回打量的目光,想要往前走。

明的小贩立刻高声兜揽起生意来,「这位小姐,你的眼光可真好,这可是我这个摊子的镇摊之宝。」一看这们小姐的衣着不凡,清丽脱俗,必定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可得卖力招呼。

薛采情被他夸张的话逗得「噗嗤」一笑,「还真的是随便看中什么都是你的镇摊之宝。」这个老板真是搞笑。

小贩被她笑得如花般清丽的容颜给迷住了,愣愣地看着她,完全反应不过来。

雷弁天看见小贩痴痴地看着薛采情的笑颜,心里一下子涌上强烈的不满,他走上前,「你看什么看?」

「呃……」被他那满脸的凶恶给吓得回过神来,小贩瑟缩着往后退,这个男人看起来好可怕,这个娇娇柔柔的小姐怎么会跟他在一起的?真是一朵美丽的鲜花在牛粪上,这个表情实在太凶狠了,他连在心里暗贬他都不敢了。

「这个我买了。」雷弁天拿起那簪子。

「是。」小贩连忙动作起来,递给雷弁天,「谢谢,承惠五十两。」

「怎么会这么贵?」薛采情惊呼着,这个东西就要价五十两,这可是寻常老百姓几年的生活用度,她心疼起来,「我们不买了,弁天,你干嘛?」

雷弁天将碧玉簪入她乌黑的秀发之中,那碧绿的颜色将她的头发衬托得更加有色泽,漂亮得不得了。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将一绽五十两的银子交给那个小贩。

「小姐,这可是上好的独山玉,那朵芙蓉花并不是雕刻的,而是天然形成的。只收你五十两,真的没有乱要价。」那个男人的长相让他就怕他直接拿了东西不给钱,哪里还敢乱开价?也怕他嫌贵给他一拳,那他赚的就拿来看病都不够了。他哪敢漫天要价。

「太贵了。」薛采情还是心疼那些银两。

「你喜欢就好。」雷弁天知道她从心里喜欢这簪子的,只要她喜欢,银两决不是问题。他一年猎的毛皮换来的银两压在箱子里都快发霉了,她想要什么,他都会买来给她的,拉着她往前走去,将小贩热络的道别声远远地抛到身后。

「可是……」她的生活一向简单,对于物质方面都是够用就好,从来都没有花过这么多的钱去买首饰之类的奢侈品。

「是不是不喜欢?」他不耐烦地一把抽下簪子,抬手打算丢掉,「不喜欢的东西还是仍掉算了。」

「不要!」她惊呼一声,连忙伸手去抢回来。

「那到底要不要?」他老大可没有那种耐去揣测女人那种复杂的心思,要与不要,简单明了。

「要,我要。」她知道他不是那种有足够耐心的人,不再多说,小心翼翼地将簪子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生怕他刚刚的大动作弄坏了。毕竟,这是他送给她的第二份礼物,第一次那束花被她弄坏了,这个她当然要好好宝贝着,虽然有点贵,她也只能敢在心里暗暗嘀咕了。

「来,我帮你戴上。」她那视若珍宝的样子取悦了他,没有再说什么,他取过簪子,将它再度上云鬓之上。

「谢谢你。」她甜美着偎入他的怀中,这种鲁没耐的男人,竟然也会送她首饰之类的小东西,他的心意,让她从心坎里感到甜滋滋的。

就说买这些小东小西还是不错的,雷弁天紧紧地拥着怀里的娇软香躯,瞧,把这个女人感动的。看来黎悠扬那家伙还是没有说错,女人就是要放在手心里好好地呵疼,她才会将整颗心都交给自己,那家伙偶尔也有点用的嘛。

他后悔了。

雷弁天无数次在心里咆哮着,如果知道上次带着情儿下山会惹来后续的那么多麻烦,他说什么都会将她留在山上,永远都不让她见任何人。

事情的起缘就在第一次带她下山在街道上逛时,无意中见到有人在贴招医单子,薛采情对别的事情都不感兴趣,可是对这类东西却有着天生的敏锐。在强烈的好奇心之下,她拉着不情愿的他上前询问,才知道原来是荷花镇东头的赵员外重病在床。

花了无数的银两请了许多名医都找不到病症,而他们也试着想找霞霭国有名的神医裴超然来诊治,可惜人家深居简出生冷淡,说是最近没空外出,就不再理会,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到处张贴寻医的单子,希望能有奇迹出现。

薛采情一部清楚来龙去脉后,身为医者的那种遇到奇症的兴奋,让她开口恳求雷弁天允她去探探脉。

想当然耳,雷弁天是一口回绝,情儿可是他一个人的,再也不许她去为别人做事,可是现在的薛采情对他的子已经掌握了七分八分,知道他对她的撒娇就是没有办法,所以将他拉到偏僻的暗巷里,软软相求再加上被迫牺牲了些色相,才让他臭着脸勉强答应让她去看看,还说好只是看看,如果自己一下子没有把握,就不许再试下去。

她们跟着赵府的家丁来到了那个高深大院,荷花镇还真是卧虎藏龙,有着黎悠扬那样深藏不露的人,也有赵仰天这样有钱的大户。一进入这个院门就知道赵仰天不是普通的有钱,家里小桥流水、假山花园完全是用金钱才能堆砌出来的大气。

走过好几重院落,才见到病得神智不清的赵仰天,本来赵家那几位美貌妻妾见薛采情年纪轻轻又是一介女流,都对她不屑一顾,可是现在老爷病成这样,再重的赏金也没有人敢来问诊,好歹死马当成活马医,就让这个小姑娘来试试看,万一不行再说。

薛采情仔细地氢了把脉,再翻了翻赵仰天的眼皮,抬起下巴看了看他的舌头,转身问候在一旁的管家,「你伴第爷是不是在一个月前曾经到过逍遥峰?」

「是的。」管家听到薛采情说出很少有人知道的事情,不由得收起轻慢的态度,认真回答,看来这个大夫与先前那些人不同。

「老爷一个月前去抱月国作生意,回来时天色已晚,为了早点回家,就抄近路走了逍遥峰。」逍遥峰、印日山和大青山这三座深山,野兽众多,平日里本就没有人敢靠近,大家都情愿绕远路也不愿走,可是那天实在是有点晚,老爷才临时决定冒险的,不过这跟老爷的病有什么关系?

「那就是了。」薛采情收回手,转身握了握身旁不耐烦的男人,稍稍安抚了下他的毛躁脾气,再对管家柔声说道:「我曾经在一本医书上看到过,逍遥峰有一种红色的小果,质清甜但毒剧烈,人一旦服食不会马上中毒,会在一个月后突然毒发,中毒者昏迷不醒,眼眸中出现在带紫色的血丝,舌头深红色,嘴唇发青,这些症状与你们老爷都相符,看来你家老爷不是生病,是中毒。」

「啊?」管家目瞪口呆。上次老爷是在无意中采了些红色的小果吃了,他们都没有放在心上。

后来病倒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他们本就没有想过会与红色的小果有关,请来的大夫都说是奇症,无人能治,眼前这个女大夫却一语说破,可见,她真的是一个有着真本领的大夫,还是一个女神医。

「你们现在赶紧派人去逍遥峰找到这种小红果,取它的绿色叶子回来和水煮,再将水喂你们老爷喝,三日后他就会清醒。」多亏师父留给她的医书上有提过这个,不然她恐怕也不诊不出他是什么病。

「是。」已经心悦诚服的管家连忙吩咐家丁去办。

这事本来也就应该这么算完了,雷弁天赶紧牵着自己女人的小手准备带她回山上,以后没有必要,再也不让她出来瞎逛,免得又被不相干的人瓜分掉她对他的注意力。

可是这个爱心的小女人,非得坚挺等赵老爷醒过来,确定自己没有诊错才肯走,他醚就是不同意的,但是经过她一整晚卖力的说服之下,才勉强同意住在黎悠扬家等。

这一等,果然就没有好事。赵老爷奇症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大夫治好的消息,就像野火般传遍了整个荷花镇,不消一柱香的时间,就有一大群不知道从哪些角落蹦出来的人跑到黎府来上门求医,而薛采情本来就是一个见不得他人苦难的人,她很有耐心地一一为他们治病。

这一治,就整整耽误了五天,到了第六天,求诊的人还是有增无减,真是够了,难不成全荷花镇的人都生病了?这么多人,有很多很明显就是外地来的,还有更扯的是,有的生孩子都要来找他的情儿!

该死的,生个兔崽子而已,找稳婆就好了,找他家情儿是想怎样?说什么难产,那么多人生孩子,就她生不出来?生不出来就死了算了,哼!

再这样下去,全国的人都要跑到这里来了,雷弁天再也压不住满肚子的怒火,直接押了自己的女人回家去,他受够了。

本来以为回到无人打扰的山上,他们就可以继续过问题以前无忧无虑的生活。结果,他想错了。

这深山里面猛兽出没,是没有病人敢上来,要不然病还没治好先被野兽给啃了。可是有一个罗嗦的女人,他的好日子还是没有来临。

「弁天,拜托,我的病人还没有看完,你怎么可以这样把我带走?」薛采情已经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在跟他讲这个了,可是这个野蛮的男人完全当没有听到,甩不都不甩她。

「那个王大妈的气喘症已经好多年了,这几天服了我开的药刚有起色,过几天她还要换别的药继续服,我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她不管?这样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她担心地直皱眉,她行医这么多年,治病从来都是有始有终的,没有这种做到一半撒手不管的事。

这个女人,再这样不停地念,信不信他会对她不客气?雷弁天狠狠地将饭扒进嘴里,再死命地嚼着。

唉,这个男人的脾气就像石头般刚硬,本不理她。

「弁天,你让我下山去好不好?」她放下饭,伸手去拉他的衣角「我一看好他们,就马上……唔……」

啊,还是这样舒服多了。嘴就是不应该拿来讲话,一直用来亲吻多好,他清静,她也舒服。

他的嘴唇略一施力,舌头就顺势探入她香甜的嘴内恣意吸吮着她独有的芳香,再将她的红软小舌勾弄到唇外,与他相互舔吮,唾像银亮的丝般顺着他们摩擦着的舌头往下淌去。

半晌,他餍足后,才收回挑逗的舌头,满意地看着她妩媚的表情,她气息紊乱,媚眼如丝,显然思绪受他的扰乱,再也不会提起他不想听的话题。

「弁天,求求你。」她稍稍平抚呼吸,回过神来,眼神充满祈求地望着他。

「求我什么?嗯?」他将她搂入怀中,侧头含啃着她柔嫩的耳垂,就说嘛,在他的怀里,她只有开口哀求的他狠狠爱她的份。

「明天我们下山好不好?」她伸手推拒着他的挑逗。

「……」雷弁天感觉到自己脑中属于理智的那神经「啪」的一下烧断掉了,怒火熊熊地燃了起来。

好,真好,真怪他平常太宠着她了,现在她得寸进尺,需要好好教训一番。没关系,他自有办法整治她,他只是脾气当好,并不是不聪明。

「我只是下山去看看,马上就……」

「你最近的部好像变大了。」他将她抱坐到大腿上,大掌直接揉上她高耸的房,用力地搓捏起来。

「啊?」他说什么?薛采情的脸蛋一下子变得绋红,即使已经与他欢爱过无数回了,但是害羞的天还是让她放不开,这种堂而皇之的邪之语,她听了恨不得将头埋到地里去。

「瞧,只是随便,你的头就硬起来了。」他从她浅绿的丝质衣襟中探进去,抚过细滑的兜衣,将糙的大掌直接罩在她的饱满之上,而她的花蕾也真的如他所言,硬挺挺地抵住他的掌心。

「不要。」他这样她没有办法思考了。他们不是在吃饭吗?怎么会突然做起这种事情来?

「嘴上说不要,你的身体不是这么说的。」他大掌使力一握,将两粒房挤到中间来任他把玩,时而用力揉弄,进而拈起她的头拉扯,听入耳里的,是她一声紧过一声的娇啼,她嘴里呻吟声才是他的最爱,说那些不相干的话干嘛?

另一只不老实的手从她的裙摆伸进去,稍稍使力,她的亵裤变成了碎布飘落在地上,而她被他使坏的大手抚弄得思绪混乱,本无力抗议他的鲁。

没有了阻挡,他的手指直接探进那热呼呼的小之中。

「真敏感都湿了。」那满掌的滑让他的嘴角浮起满意的笑纹,他没有说错,她最近真的变得异常敏感,常常他刚开始,她就高氵朝了,他还没有尽兴,她就频频哭泣求饶,可是她那种可怜的样子,更加诱惑得他狂兴大发,不可能放过她。

他的手指在她的花里疯狂弄着,让她再也坐不稳,细腰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摆动起来,配合着他的手指,寻找着自己的极乐。

没一会,一股香浓的稠从她的深处流了出来,淋在他探入的两手指上,再顺着手指漫流出来。

「敏感的水娃儿。」他咧齿一笑,解开自己的裤头,让她分开双腿朝自己挺直的欲望坐了下来。

她伸手抵住他的膛,不知道是想将他推开还是想拉近。

高氵朝中的花被他的男再度撑开来,她的壁更加疯狂地绞紧他的灼热。她的体重将他吞得更里面,这种姿势可以让他进得更深,他可以感觉到敏感的圆头抵到了一个软嫩热呼的入口。

「不要。」他得太深了,每一下都戳到她的子口,那种又麻又痛的感觉让她泪流满面,而身下的爱也不,断地被他搅弄出来。很快她又到了,那神秘的高氵朝抓住了她,她死命抱住他的脖子,身体被高氵朝冲击得快晕厥过去。

他按住她的身体,勉强让自己在她的体内按兵不动,等她这波高氵朝过去,才再度挺动起来。

「求求你,饶了我。」太多太多的喜悦冲刷着她,让她头晕脑帐,她舒服得难受起来。

「还要不要下山,嗯?」他在她耳边问着,再用力地顶弄着她,保证每一下都可以听到她哀哀的求饶,当然,是太舒服了求饶。

「不要、不要、不要!」她摇着头,带着哭音的嗓子说着。她好难过,感觉又要……

数不清的快感在她体内游走冲撞着,她负荷不了,终于晕了过去。

可是身下的男人还在那里不知疲惫地继续他的动作,他怎么都要不够她……

雷弁天以为薛采情经过他的狠狠教训后,再也不敢提下山的事,结果他错了。

他以为就算她好胆再提,他怎么也不可能允了她,结果他又错了。

所以他现在双手抱,看着自己身旁这个笑得温柔的小女人,为一位满脸风霜的老妇人诊病,轻声细语地询问着妇人的病状,他就呕得要命。

「所以说,猛兽也有被驯服的一天。」黎悠扬那个欠扁的家伙还在他耳边说道,再流畅地闪过雷弁天一记虎拳,「就说你不是她的对手。」

他笑着走开了,块头大,头脑好又怎样?还不是被那个温柔没脾气的小女人吃得死死的,什么都依着她。

雷弁天其实也想狠狠地给自己一拳,他就是架不住她的柔情招式,再三被磨之下,点头答应让她一个月下山三次,每次一天,为山下的人诊病。

而他现在就只能臭着脸站在一旁,看她关心着自己以外的人。

终于不知道是她诊病速度快,还是他太过吓人,在太阳下山前,他们结束了一天的看诊,打算回黎府休息一晚,在太阳下山前,他们结束了一天的看诊,打算回黎府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山上,赶夜路他可以,他却舍不得她那么奔波。

黎悠扬在街头为她搭了一个义诊棚,并慷慨提供豪华马车一辆,体恤她看诊一天的辛劳,毕竟黎府在街尾,荷花镇虽然不大,但也是要花时间去走。

雷天打算将薛采情抱上马车时,她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放她下来,她疾步走到桌旁拿起放在桌上的一罐药草,「这个别忘了拿。」这些药可是她最近的身体非常需要的东西,她特别去买的,千万别忘了带。

「麻烦。」雷弁天现在看到药之类的东西就觉得心火上升。

薛采情笑了笑,主动拉过他的手,「我们上车吧,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说到回去,雷弁天的脸色才好看了些,握住她的小手,准备上马车。

突然一道爽朗的男嗓音在他们身后响起,声音中还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采情?」薛采情闻声转头一看,一时愣住了,那个站在不远处的,笑得潇洒不凡玉树临风的俊美男子,不是苏醒风又是谁?

这时苏醒风略略侧过身去,她看见了站在他身后的另外一个人。

「哐」地一声,手里的药罐摔得粉碎。薛采情红润的脸蛋霎那间变得苍白,她的呼吸急促起来……

那个素衣飘飘,长相俊美无比又冷淡无比的男人,竟然就是裴超然!

完完结

第十章

苏醒风来到荷花镇竟然是来找雷弁天的。

搞了半天,原来那三座大山竟然是雷弁天所有,而苏醒风这次来,就是为了山的事情。

后来薛采情还是从黎悠扬的口中知道了原委。

雷弁天家里曾经是流光国的首富,但是树大招风,被流光国的丞相看中他家的财产,就安了个通敌的罪名将他们家全部抄家杀头,雷弁天的父亲雷振宵在忠仆的掩护下,带着方年九岁的雷弁天逃了出来,辗转来到霞霭国。

可是他们的恶运还是没有结束,雷振宵求东山再起心切,一时不察被人欺骗用剩余的全部银两买下了这三座深山。那人当时就卷着银两跑了,留给他们就只有这三座猛兽出没的深山,雷振宵万般无奈,只好带着儿子在深山隐居,从早到晚严格训练儿子的武功。

有时甚至将他独自一人丢入柴狼虎豹之中,让他有猛兽的围攻下努力地求生存,雷弁天就是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之下才锻炼出一身的好身手。

在雷弁天满十五岁那年带着他悄悄回到流光国,趁夜潜入丞相府手刃仇人。

大仇得报之后,雷振宵突然失去了生活的动力,不到一年就过世了,从此之后,雷弁天就带着雪豹独自居于深山中,寂寞而不相信任何人。

「他一直到遇见你,才变得有人情味多了。」黎悠扬简单地说完这些事情后,意味深长地看了薛采情一眼,「希望你不会让他失望。」

「我怎么会呢?」薛采情苦涩一笑,低下头去,听完雷弁天的身世,她既为他从小就背负血仇过着痛苦的日子而心痛,报仇之后,他又孤独地生活深山里面,不与他人交往,这样的他也让她心怜。

「你今天就让他难过了。」黎悠扬不客气地指了出来,他是何等聪明之人,一眼就看出来,薛采情对他们霞霭国有名的神医裴超然有着不一样的情感。

「对不起。」她有几分心虚地低着头,不敢看黎悠扬那洞悉一切的了解眼神,今天她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遇到了裴超她心慌意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会傻傻得看着他,失去应变能力。

她知道雷弁天对她的表现好生气,只是她心里的滋味太复杂,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话不该对我说,应该跟弁天说,再说我想他要的,并不是这句话。」黎悠扬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很明显得就是心乱如麻,又内疚又矛盾。她已经深受折磨了,他也不好意思再责备她什么,摇了摇头,知道感情的事情旁人不应该干涉太多。

「他在哪里?」自从今天从镇上回来之后,他就不见人影了。她现在才发现这一点,他是不是很生气?

「那位苏公子约他出去了,说是有事相商。」黎悠扬笑了笑,转身走了,留下薛采情一个人在花园里面愣愣地看着那满园的梅花。

都已经是深冬了,记得他们刚认识的时候才初秋,一转眼,半年时光就这样轻轻地流走了,而她的感情呢?有没有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有所改变?

她不知道,她的心好乱好乱。

「你找我有什么事?」雷弁天一进苏醒风的房间,就开门见山地直接问道。他现在心情糟糕地要命,对什么事情都没有兴趣,只是这个苏醒风看来对情儿的了解很深,让他有必要走这一趟,想到情儿,他恶劣的心情更加乌云密布。

「雷少侠请坐。」苏醒风朗朗一笑,有礼地请雷弁天坐下。

「你叫我雷弁天就行,少侠不少侠的就不必了。」那种江湖的繁文耨节对他来说本就不适用。

「好。雷兄果然爽快。」苏醒风一向世故,马上就不介意他的臭脸跟他称兄道弟起来。

雷弁天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抗议,他一眼就看出这个苏醒风不简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苏醒风对他没有恶意,不需要防备。

「我这次来找雷兄,就是为了雷兄所拥有的山。」对直爽的人说话不必拐弯抹角。

「这种荒山你也有兴趣?」他从黎悠扬那里知道苏醒风是个商人,而且是个非常成功的商人,名下的财产多到数都数不清,但他不知道苏醒风竟然还有收集荒山的爱好。

「如果只是荒山的话,我当然没有兴趣。」他是商人,在商言商,没有利润的事情他不会做。

「你不会相信当年欺骗我父亲说这山上有宝石矿的那种谣言吧?」哼,当年那个姓刘的人就是骗父亲说这三座山里面有丰富的宝石矿藏,才将父亲仅有的资本给一骗而光。

事实上,无数的闻风而来的人想来挖宝,却被猛兽给吃掉了,后来大家都所得不敢再来,宝石呢,连个影子都没有,完全是一派胡言。

「我相信。」苏醒风仍是有礼地笑着,不介意雷弁天的冷言冷语,「我可是从来都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们霞霭国之所以能成为三国中国力最强的,就是靠着丰富的宝石矿藏,生产出大量珍贵的宝石,是各国有钱有追逐的物品。

而不久前,如歌特地派有经验的人前来这里查看过,发现了宝石的脉络,如果没有堆断错误的话,这里也许会成为霞霭国最大的宝石产地,想想,这是多大一笔收入。

「就算是真的又如何,我对这个一点也不感兴趣。」雷弁天不耐地说着,银两多少又有什么关系,他长这么大,对这些东西从来都不放在眼内。

「你可以不感兴趣,但是如果你有钱的话,就可以让心爱的女人生活得更好,我想这个,你应该不会不感兴趣吧?」苏醒风笑着一语说中雷弁天的心事。

他自问眼神够好,今天在镇上一看雷弁天与薛采情,就明白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来这边找雷弁天之前,他对他做过一番深入的调查,本来还在头痛着该怎么说服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呢。现在看来只有采情才是雷弁天的弱点,有弱点的人,就好办了。

「情儿她不在乎这些。」他的情儿对物质方面要求从来都不高,淡泊得要命。而且,现在情儿还会不会与他在一起也是未知数,他心里郁郁地想着。

没有见到裴超然之前,他一直认定了情儿,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将她留在身边,可是今天一见裴超然,那般飘逸脱俗,那么俊美不凡,反观自己,一身布衣裳,满脸胡须,长相凶恶,完全是天与地、云与泥的区别。

他拿什么跟人家比?再说了,裴超然是情儿暗恋多年的男人,光这一点,就把他比到十万八千里了。

「可是身为男人,当然想要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世上最好的东西。」就像他,虽然凌波贵为一国之君,什么也不缺,但是他还是希望能用自己的双手给自己女人想要的一切,非关尊严什么的,只是本能得想让自己的女人生活得好。

「……」他说到了重点,雷弁也舍不得让薛采情一辈子跟他住在深山里,他也希望自己有能力给她最华丽的屋子,这样他们可以在那里养育自己的孩子,让孩子和她都衣食无忧。

可是现在情儿还会想要他吗?再次遇到自己暗恋的人,还是那么气宇不凡的男人,她会不会嫌弃他的鲁不堪?

「只要你跟我合作,你就能富可敌国。」苏醒风轻轻拍了拍雷弁天的肩膀,「你也知道宝石矿藏的开采是国家所有,只有国家授权的商家才能去开采,而且大部分收入都要归国家所有,可是仅这一小部份,就足够人挥霍一辈子都不愁了,你有资源我有开采权和财力,我们合作的话,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雷弁天不得不承认苏醒风能成功不是偶然的,他的说服力真是一等一的,如果不是他现在有心事,他肯定答应不来了。

「我现在已经没有想成功的欲望了。」连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感情都不确定,他要钱有什么用?

「是不是只要我帮你确定了采情的感情归向,你就会答应跟我合作?」苏醒风眼内闪过一丝光,开口问道。

「有必要吗?」她连开品说喜欢他都不曾,很明显了不是吗?还需要确定吗?

「当然有必要。」苏醒风有自信地笑着,「有的事情,试一试说不定有意外的惊喜呢?」

感情的事情,从来都是旁观者清的。

「好,我答应你。」他还可以抱一丝丝的希望,雷弁天长这么大,第一次不再对事情抱笃定的想法,他动摇了。

他去了哪里?

薛采情闷闷地坐在黎府花园的回廊上,看着远处的假山发呆。

雷弁天已经有整整五天没有见到人影了,他会去哪里?在这里他不是只有黎悠扬一个朋友吗?那除了黎府他又还能回哪去?难道他独自回山上去了?

想到这里,薛采情一下子慌了神,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他怎么都不可能丢下她一个人就走了。

裴超然在黎府管爱的带领下,看见薛采情独自坐在那里沉思,脸上表情称不上高兴。

「采情,可以跟你聊一聊吗?」裴超然走近薛采情。

「裴大哥,你怎么会来?」薛采情惊讶地望着他。这里可是黎悠扬的家啊,裴大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有事找你,不来这里,又该去哪里呢?」裴超然眼里有几分疼爱地望着她,对于这个同样热爱医学的小姑娘,他是真的很欣赏。

他对她的感情就像自己的妹妹般,不过就算再欣赏,他的表现也只是比对陌生人好一点点,没办法,天如引,改不了。

「什么事?」看着他俊美如昔的脸庞,看来成家后他过得还不错,他的脸上增添了成熟男人的魅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已经没有以往那般悸动得厉害了,虽然心跳还是会偷偷加快。

「你还记得你十七岁那年跟我提过的,想跟在我身旁学习医术的事情吗?」他提起一段陈年往事。

「当然记得。」当时她爱他爱得好辛苦,终于那年鼓起勇气主动提出想跟在他身旁,可是却被他断然拒绝了。他说他从来都不习惯身旁有个女孩子,那时候她好伤心,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见他。

「现在裴大哥答应你,你跟我回去,留在我身旁吧。」她是个医学奇才,什么事情都是一点就通,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帮手。

「啊?」她多年以来的最大心愿,今天终于实现了,她应该开心得大叫,高兴的不得了的。

可是为什么她一点愉悦的感觉都没有呢?为什么她的心好乱好乱?

「你不愿意?」

「不……不是的。」她连忙说着,生怕他误会,「我怎么会不愿意,能跟在裴大哥身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我开心还来不及,我只是、只是怕弁天不同意。」对,就是这个原因才让她犹豫不决,雷弁天那个男人,怎么可能答应她到裴大哥的身边。

「他答应了。」裴超然静静地说。

「什么?」天上是不是劈下一道惊雷?她睁大水眸抬头望了望,晴空成里无云,哪里来的雷电?

可是为什么她的脑子一下子就这么暗了?他同意了、他同意了?他怎么可能会同意?

他不是情愿自己死掉,也不愿意入她走的吗?怎么可能会答应让她跟裴大哥走?他不是最在意她对裴大哥的感情的吗?

「采情?」裴超然的声音难得的轻柔。

他是不是不要她了,他厌倦了她的无趣了是吧?一个什么不懂的女人,不能满足他,什么都不会,只会给他带来麻烦,难怪这几天她都没有看到他,让她整天心里难过得要命。原来他不要她了,才会躲着她,他是不是很高兴终于可以甩掉她这个包袱了?

她心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想法,耳里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

「采情。」一双结实的大掌握住了她的柔肩,她怔怔地抬头望着他。

「别哭了。」叹息声从他的嘴里吐出来,裴超然看几这个伤心的女孩。

「我哭了吗?」她不自觉地抬手了自己的脸颊,到了满掌的湿意,原来她真的哭了。

「你不再喜欢裴大哥了,是不是?」裴超然看着这个一直默默暗恋他的小女孩,她的爱其实很隐晦、很低调,一点都不敢打扰他,这样的她,让他讨厌不起来。

「我……」她不喜欢裴大哥了是不是?她不是一直都把他当成天神般崇拜的吗?可是为什么现在她满脑子里都是那个可恶的鲁男子?

「呜……」她再也忍不住悲伤哭泣起来,「我要找他,我要找雷弁天。」她哭得像一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伤心不已。

抬步想要去找雷弁天,她要问个清楚,她要问问他,是不是真的不要她了,如果他说是的话,如果他说的话,那她、那她……

「哭什么?」一声暴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她愣愣地抬头,就看到那个一脸凶恶的男人正站在她面前,一看见他,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一把扑入他的怀中,「弁天,求求你不要不理我,别不要我,呜……」雷弁天看几那两个在一旁看热闹的男人,用眼神示意他们回避。

「怎样?」苏醒风问道。

「我答应,可以了吧?」他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还有什么问题呢。苏醒风满意地笑了笑,转身走了。

他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可以回抱月国抱老婆去了,怎么会不开心呢?凌波马上就要生产了,还是快点拉着超然去看看才行,本来这次他只是回来找超然去为凌波生产护航的,谁让他放眼世上,只信任自己这个兄弟的医术呢?

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心力才说服他的,还好冰倩第二次怀孕才几个月,不然谁都无法将超然拖离冰倩的身边。

谁知道如歌那个女人当了皇后做了娘亲,还那么不安份,直接给了他这个任务,让他推也推不掉。

裴超然看了看那两个紧抱在一起的人,与雷弁天交换了一个只有他们才懂的眼神,也转身离去。

他终于可以放心自己的小妹妹了,如果不是为了采情的幸福,他才不会同意苏醒风演这场烂到极点的戏。

等闲杂人等都走得干干净净了,雷弁天才低头看着自己怀里那个哭得快喘不过气来的小女人,「你不是喜欢裴超的吗?现在如你所愿了,你还哭什么?」

「不要,我不要!我只要待在你的身边,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她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眼睛红肿。

「你不恨我强占你,囚禁你了?」他对她的伤心感到不舍极了。

「不恨,不恨,再也不恨了。」她拼命摇头,「如果你不要我,我才会恨你。」

「不要你,你会怎样?」

「我……」她瘪了瘪嘴,「我就……呜……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没有他的爱,她还活着干什么?原来她对他的感情早已经深不可测了。

可能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她的心已经沦陷,只是她太过迟钝,一直都没有发现,不然换作别的男人那么对她,她早就一死保清白了,哪里还会由着他恣意逞欢。

「你不是不喜欢我吗?」想到上次她怎么都说不出口,他还是非常介意。

「没有,没有,我喜欢你,好喜欢。」她用力地抱住他的腰,「我爱你,弁天。」她不再害怕对他说出爱了,因为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他不要她,除了这个,再没有什么事情让她觉得可怕。

今天的事情是个极大的刺激,帮助她认清了自己的感情归属,要失去他的恐惧让她混乱的感情突然清爽起来。

「裴超然呢?」他的嘴角扬起了笑意,但还是忍住了。

「裴大哥只是我尊重的大哥而已。」她还是曾经爱过他,但那已经是过去了。在他成亲后,知道自己跟他再也不可能了,她已经学着去放下这段感情,现在占据她整颗心的人,是雷弁天。

「既然这样……」他看着薛采情满脸的期待,不由得笑了开来,「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要你吧。」

说得那么委屈,可是心里早就乐翻了。

「你不要我的话,孩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身体她最熟悉,自从认定跟在他身边后,她再也没有服食任何避孕的药草了,以他们交欢的激烈程度,没怀孕才是怪事呢。

「你、你怀孕了还敢上山下山的!」这个女人,真是要气死他了,现在才告诉他这个大惊喜,让他愣了半晌,才气极败坏地吼道。

真怀念他的老虎吼,几天没看见他,她心里的思念快要将她淹没了,现在又在熟悉的怀抱里面,又能听到他关怀的声音,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完美了。

雷弁天看着怀里撒娇的小女人,满腔的怒火瞬间熄灭了,算了,谁让自己拿她没辙呢?打,下不了手;骂,开不了口,只好以后都努力盯着她,再也不让她给人看病了,现在她最主要的任务就是乖乖让他宠着,什么都别动。最首要的是买一栋房子,这样他们就可以安定下来,就买在黎府隔壁吧,这样可以使唤一下那个黎悠扬,免得他太闲。

伸手抱住自己心爱的女人,雷弁天在心中不断地盘算着。

只要她一直在他的怀中,只要她心里只有他,他就再也没有别的要求了。未来,他仍有许许多多的事情要做,也许仍充满着变数,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不管发生任何事,他都会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放。

她是他一个人的禁脔。

全书完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