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区重地﹐不喜勿入 - xp1024.com


《雷区重地﹐不喜勿入》


上神纪事 001

一池芬芳﹐花瓣洒在水面上﹐大云之神薰珞浸泡在天然的水池内﹐舒适无比地闭眼享受这抹属於她的宁静。

身为上界之神﹐她被赋于眷顾着大云之国的使命﹐主掌国家的兴荣衰败﹐比起同属於上界之神的姐姐沁萝眷顾的大沅之国﹐大云之国的君主勤政爱民﹐百姓丰衣足食﹐百年来并无出现战争﹐天帝还为此盛赞她的眷顾大云有功。

为此﹐天帝决定给她一个犒赏﹐让她拥有其他上神无法拥有的机会。

— —她可以为自己诞下属於自己的子嗣。

薰珞美丽的脸蛋漾起笑意﹐缓缓从水中坐起﹐水珠顺着滑嫩雪白的脖子滴落﹐划过双峰之间的深沟﹐来到浑圆饱满的圆腹上。她赤裸着身子﹐肌肤胜雪﹐白里透红宛如粉红欲滴的樱桃﹐圆挺肚腹象徵着她即将为人母的喜悦。

她露出幸福的笑容﹐白皙玉手轻轻托起坠涨圆满的腹底﹐指尖稍微使力按揉﹐里头的胎儿一个激灵被惊动了﹐轻巧地转了个身。

肚皮被撑起一个突点﹐她含笑抚着不知是胎儿的手还是脚的小突点﹐阳光刚好洒落在她身上﹐暖暖的泛起金光﹐披散身後的乌丝看起来像是绸缎般柔顺滑亮﹐配上她倾城的美貌与笑容﹐整个画面美得让人屏息。

薰珞一边按揉着腹部﹐一边想着五个月前她降世的那一晚。

男人是大云之国的一位皇族﹐拥有高深的学识﹐被视为大云未来的继承人。但﹐如此一个睿智的男人却在看到她出现的时候﹐失态地盯着她目不转睛﹐就连推倒了烛台也不自觉。

她扬手灭去火苗﹐弹指再点燃烛台上的残烛﹐身披淡黄薄纱﹐赤着双足来到他面前。

他如痴如醉地凝睇她﹐当发现她身上除了那件薄纱之外并无其他遮蔽之物﹐不由得脸红耳赤。

她从来没看过如此纯朴的男人﹐就这一眼﹐她就决定了﹐她孩子的父亲就是此人。

她带着他的双手﹐让他解下自己身上的薄纱﹐让他紧贴自己傲人的胸部﹐再探向自己的私密之地……

那一夜﹐残烛燃尽之际﹐他将她压倒在软榻之上﹐火烫般的躯体紧贴她的玉洁冰清﹐灼热坚挺的分身进入她的体内。

她尤自记忆清晰﹐在他和她结合之後如梦似幻的那一刻。

直到次日天明之前﹐她遵守了和天帝的约定﹐带着属於她的结晶回到了上界。

一个月之後﹐她怀上了子嗣。上界之神的生产其实与凡人无异﹐她必须经历怀胎十月﹐再经历分娩之苦才可以诞下她的子嗣﹐也就是日後直接继承她身为大云之神的神女。

这对一诞生即为上神的她来说是一个难能可贵的体验。即便必须历经分娩之苦﹐她也甘之若贻。

只不过那夜之後她即便听闻男人为了寻找一夜之缘的她花尽心思﹐更为此废寝忘食﹐被夺取了成为大云国未来继承人的资格。为此﹐她感到心痛和惋惜﹐但她清楚自己是上神的身份﹐那一夜只是一个例外﹐她与他从此不会再有机会相遇……

思潮起伏之际﹐不甘被冷落的胎儿倏然一阵踢打﹐她微微拧眉﹐扶着腰肢重新坐回水池内。

这池水具有疗养功效﹐以前是她修行的地方﹐现在则变成她休养的地方。

缓缓坐在光滑的大石上﹐她的下半身浸泡在水内﹐露出圆滚滚的腹顶﹐她嘴角微扬﹐双腿采取放松姿势地打横张开﹐拨弄着池水﹐任由池水从指缝间灌下﹐滴打在圆腹上。

酥酥麻痒的感觉漫开﹐她向来四平八稳的心泛起一阵涟漪﹐不由自主想起那晚与男人的欢好。光是如此回忆﹐她已经感觉到下身微微涨了。

她并非无慾无求的上神﹐实则上怀胎之後﹐她不时有那种需要。

拧了拧眉﹐她的手一扬﹐风铃之声响起﹐屏风後面走出一个俊美的蓝袍男人﹐正是她的式神檀月。

他恭谨上前﹐「薰珞大人﹐请问有何吩咐?」

「我倦了﹐扶我寝殿吧。」她懒洋洋地伸出手。

檀月恭谨应是﹐伸手扶起大腹便便的薰珞。水珠争先恐後在她美丽胴体上滑落﹐檀月目不斜视﹐等她站稳步子之後﹐扯下搁在竹帘架上的深红色衣衫﹐为薰珞披上。

深红色衣衫钉上好看的梅花瓣扣子﹐檀月为主人披上之後﹐绕到她身前﹐轻巧地为她系上扣子﹐没想到系好胸前的扣子之後﹐饱满的巨腹无法完全裹入衣衫内﹐檀月试了好几次都无法系上扣子﹐薰珞有些不耐烦了﹐按过他的手。

「薰珞大人……」

「扣不上就别扣了。」挺了挺腰板﹐薰珞爱抚着越发增大的圆腹﹐「这衫是一个月前做下的吧?待会儿你吩咐下去﹐让式神再为我缝纫一件更合身的。」

「是。」檀月轻轻瞥了一眼主人踏入五个月的身子。

虽只是五个月﹐但这肚腹比起凡间一般孕妇的身子来得硕大﹐若真要比较﹐大概是凡间妇人的七八个月身子吧﹐上神孕子果然与凡夫俗子来得不同。

上神纪事 002

薰珞双手扶在腰後﹐挺着腹部缓步走过屏风﹐步出池宫朝自己的寝殿走去。一路上遇到的式神们都恭谨低头让路﹐他们的主人能够得到如此殊荣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这几个月来﹐上神府内都忙着打点小主人出世之後需要用得着的事物。

寝殿其实离池宫不远﹐但薰珞一则有孕在身﹐二则刚才胎儿的踢动也有些激烈﹐所以当她回到寝殿的时候﹐她在檀月的搀扶下靠向软榻﹐不禁轻轻喘息。

「薰珞大人﹐您要紧吗?」檀月有些担心。

自从主人孕子之後﹐体质就变得很虚弱﹐他们这些身为式神的都十分关切她的情况。

「……没事﹐只是胎儿今天有点太过活跃了。」薰珞虚弱一笑。

她侧卧着﹐单手顶按在软榻的扶手上﹐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深红衣衫下敞露出来的大腹搁在软榻上﹐檀月看到了肚皮底下的蠕动﹐有一下没一下的踢打﹐难怪会让主人喘成这个样子。

他跪了下来﹐依照平日主人的习惯﹐大手轻轻落在主人的大腿和腰侧上﹐适当地按揉着。

「舒服……」薰珞闭起眼睛﹐屈起双腿﹐让他更容易按摩。

檀月的力道恰到好处﹐而且他总是小心翼翼地呵护她﹐这也是为什麽她会在众多式神之中对他投以极度的信任。她闭着眼睛﹐感觉到柔软的触感扫过自己的腹侧﹐心下不禁微微发热。

睁开凤眸﹐她看着专注的檀月﹐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永远挂着恭谨﹐但此刻眸底却有着淡淡的柔意。

她不禁幻想着要是此刻男人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之後的表情。

想着想着﹐她心下微酸﹐双胯之间却开始发热了。

「檀月﹐去帮我拿软玉过来。」

檀月微微一怔﹐但还是应了一声是﹐转身去矮柜处取出一根长约五寸的碧绿玉棒﹐玉棒不似一般玉器坚实﹐触碰之下会轻轻弯起﹐正是取名软玉的由来。

「你来帮我……」薰珞凤眸微眯﹐调整了自己的坐姿﹐双腿往外打开。

檀月不禁垂首﹐不敢直视浓密之处的隐密地带﹐讷讷开口﹐「薰珞大人﹐药生大神之前说过的﹐使用软玉过多会对您的身子有害……」

这几个月来﹐薰珞大人使用软玉的次数是一次比一次频密。

药生大神是主管生育的上神﹐当初对方赠此软玉只不过是为了解决薰珞大人的偶尔需求﹐决不是要薰珞大人沉沦于此。

「你也忒地胆大﹐管起我的事情来了?」薰珞半眯着眼。

「檀月不敢。」他立即拜伏在地﹐「檀月仅是担心薰珞大人和小主人的身子。」

薰珞一叹﹐其实她也何尝不知软玉不能常用呢。她挥手﹐有些恼怒了﹐「罢了﹐你下去吧。」

檀月抬起头来﹐看着主人愠怒中带着难受的表情﹐心下登时愧疚起来。

「还不退下?」

「薰珞大人若是……若是有需要﹐檀月愿意……愿意效劳。」他再次拜伏在地﹐声音细不可闻。

薰珞微讶﹐打量了他半晌﹐敛下眉儿﹐缓缓坐起朝他招手﹐「檀月﹐过来。」

他趴伏着上前﹐再次拜倒在主人的跟前。薰珞俯身﹐挑起他优美的下巴。

「说实话的﹐你等着说这句话等了多久?」近乎挑逗的﹐薰珞凑前在他耳边低语。

檀月的耳根子立时转红﹐被识穿之後讷讷地说不出话来﹐待要再次跪拜在地请罪﹐薰珞懒洋洋地缩回手﹐抚着圆腹﹐「既然你愿意为主人效劳﹐那就再好不过。」

檀月心中又惊又喜﹐难以置信地看着美丽的主人。薰珞微笑凝睇他﹐按着扶手撑起笨重的身子﹐小手探入他衣襟﹐极快拉下他的袍衫。

檀月小心又珍惜地环过她因为怀孕而粗壮的腰肢﹐大手扫过她白皙嫩滑的圆腹之际﹐眷恋地来回抚揉。

男人粗糙的手心带来意料之外的刺激﹐薰珞咬紧下唇﹐努力将自己笨重的身子迎合上去。

他撩开她身下碍事的裙摆﹐侧过身捧起她的圆腹﹐另一只手则轻轻托起她修长均匀的玉腿﹐让她将腿架在他腰上﹐然後极快地将早已挺起的分身灌入。

「呃— —」薰珞仰直脖子﹐双手握紧了男人的肩膀。

檀月的头埋入她胸前﹐珍而重之地吻上她的肌肤﹐腰杆随着节奏自然而然晃动﹐在紧实密穴之间进出。

粘稠无色的液体缓缓顺着大腿内侧滑落﹐薰珞抬头迎上他的唇瓣﹐轻轻舔着﹐下腹则尽力贴向他坚实的腹肌﹐上下磨蹭。这果然让檀月的情慾更是高涨﹐他有些狂乱地搂过她腰肢﹐将她推倒在软榻上﹐托起她坠涨的腹底﹐深深地进入了她。

「啊嗯——啊——」夹杂着痛意与快意的澎湃感觉淹没了薰珞﹐她仰首发出尖尖的吟叫。

上神纪事 003

檀月没有停止下来﹐笔直灌入她狭窄的通道内﹐来回撞击戳刺。薰珞嘴角微扬﹐全然沉没入这情慾之海内﹐她的通道一张一合﹐紧实包含着坚挺的分身﹐双手则覆在腹侧紧紧扣住﹐感觉着下身的刺激为胎儿带来的躁动。

撑涨的肚腹透明得像是发亮﹐胎儿在外来的躁动之下惊扰起来﹐隔着肚皮一阵翻腾﹐薰珞紧紧揣着肚腹﹐仰起上半身﹐嘴里逸出夹杂快活与痛意的呻吟。

全身的毛孔都叫嚣着奔腾的慾望﹐灼热的温度烧得身体似乎也灼红了﹐檀月看着绝美姿态的主人﹐更是如痴如醉﹐身下饱满的慾望在此刻已经涨到极点﹐他仰身一挺﹐灼烫的热流喷泻入内﹐润湿了她的密穴。

「啊— —唔— —」

薰珞攥着软榻上的扶手﹐仰直脖子喘息﹐檀月缓缓退出﹐他看着汗如雨下的主人﹐怜惜地抚着她湿润的发丝﹐「薰珞大人… …」

长长的眼睫毛抖动了一下﹐凤眸半眯睨了过来﹐她看着俊美的他﹐不由得探手抚向他的脸庞﹐然後满意地笑了。她缓缓侧过身子﹐撅起了臀部﹐让里面的液体缓缓流出。

他敛下眉﹐她已然挥手﹐他明白她的意思了﹐当即拾起衣衫悄然退下。

薰珞闭起眼睛﹐抚着仍旧躁动不安的腹部﹐心里想着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的身影。

上界一天﹐人间却一年。

此时此刻男人也不知轮回了几世﹐哪会记得她这个过客呢?

幽幽一叹﹐薰珞的眼角落下一滴泪。

***

时间的定义对上神来说也是毫无意义的﹐因为他们不死不灭﹐时间的齿轮在他们身上早已停止转动﹐但对于薰珞来说﹐时间还是有存在的意义。

她懒洋洋斜卧在软榻上﹐贴身的浅紫色衣衫勾勒出她完美娇好的身躯﹐也勾勒出了腹部饱满圆挺的线条。

胎儿越发长大﹐她的身子也越发沉重﹐整个人慵慵懒懒﹐这几日连寝殿也没踏出一步。

伺候在旁的是另一式神青衣﹐正跪在薰珞身前﹐轻轻替主人按摩大腿。

薰珞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圆腹﹐踏入第七个月的身子明显大了一圈﹐就连十几天前缝好的衣衫也穿不下了﹐腹顶高高耸起顶着同样饱满的双乳﹐腹底变得更是坠沉﹐她光是走几步路都会觉得气喘。

而且胎儿最近不知是不是急着要降世了﹐这几天躁动得厉害﹐她每次从睡眠中都被那股踢动惊醒﹐汗水打湿了全身。

「嗯……」才这麽想着﹐胎儿又踢打起来﹐她难受得拧眉低吟一声。

「薰珞大人。」青衣忙不迭凑前﹐她摇了摇头﹐伸手示意要青衣扶起她。

青衣谨慎地扶起身子沉重的主人﹐见主人眉心紧蹙﹐咬着下唇﹐双手扶在巨腹上﹐心下着急却不知该怎麽帮主人减缓难受。

「青衣﹐唤檀月……进来。」

「是。」

青衣连忙出去﹐薰珞仰靠在软垫上﹐巨腹就这样搁在她双腿间﹐腹底已然抵在软榻上﹐正自颤动不已﹐她闭起眼睛深吸几口气﹐双手来回在腹底抚揉﹐嘴里发出细碎的吟声﹐「嘶……嗯……」

檀月进来的时候看到薰珞无助的表情﹐登时心痛起来。他来到薰珞身边跪下﹐握住薰珞伸过来的手﹐「薰珞大人﹐要不要让檀月到药生大神那儿求些缓痛的药剂?」

「不了……嘶﹐我……我宁愿痛……这样才叫我真正尝试当个母亲的滋味……」她低声说着﹐额头沁出薄汗﹐握紧他的手﹐「帮我……帮我揉一揉﹐其他的式神……我不放心。唯有你﹐我才信任。」

檀月闻言﹐眼神更柔了。他上前揽过主人的腰肢﹐薰珞仰靠在他胸膛上﹐挺起了圆腹﹐喘着气拉过他的手搭在自己腹侧。

檀月小心而缓慢地打着圈子﹐鼻端扑来薰珞身上淡淡的馨香﹐她的发丝披散在他胸前﹐撩动了他的心弦﹐他以爱慕却恭谨的眼神看着她﹐手心下软绵却饱满生命力的触感让他觉得有点矛盾﹐如果主人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大云国那个男人的﹐而是他的— —

想到这里﹐身为式神的自觉让檀月慌乱地打住这个不该有的想法﹐下手的力道不自觉稍重了﹐惹得薰珞发出一声低吟。

「薰珞大人!对不起——」

「别﹐没事的。」

薰珞陡地挺起身﹐转个侧卧靠在他怀里﹐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就堵住了他的薄唇。他微怔﹐被动地任由怀里馨香柔软的身躯和自己产生磨蹭﹐薰珞被他不冷不热的反应惹得微恼﹐她笨拙地撑起自己的身子﹐直接将他推倒在软榻上。

她骑在他身上﹐双手按着他的肩膀﹐圆腹抵在他精壮的腹肌上﹐这一动作让她轻轻喘息﹐双颊自然浮现红晕之色﹐檀月看得有些呆了。

薰珞拉下他的袍衫﹐打量着他结实的胸肌﹐主动俯身伸舌舔了一下。

一阵酥麻传来﹐檀月觉得下腹猛然收紧﹐身下也自然胀大了﹐他揽过她的腰﹐动情地吻上主人的丰唇。

上神纪事 004

薰珞闭起眼睛﹐享受着被人疼惜的滋味﹐这样的姿势撑得她的腰肢发酸﹐腹部也隐隐生疼﹐但内心的空虚却得到了填补﹐她暗自决定今晚要让檀月留在她寝殿内陪她一起入睡。

「檀月﹐以後都不许离开我﹐知道吗?」她睁开眼睛﹐爱怜十足地道。

「是的﹐薰珞大人。」

她满意地笑了﹐檀月在她身上落下细细的吻印﹐却不敢如同上次一样进入她体内﹐大手抚过她硕大肚腹之际更是小心翼翼﹐这倒让薰珞觉得意犹未尽。

她扣过他的大掌﹐带着他的手探向自己的腹底﹐「要这样……我才舒服。」

大掌推按在腹底﹐忽轻忽重地按压﹐软绵坠涨的肚腹在她的引领挑弄之下渐渐变得坚硬起来﹐她半眯着凤眸﹐嘴里低低呻吟起来。

檀月依言照办﹐大掌或推或挤﹐她骑在他身上﹐圆坠的腹部垂落﹐他看着胎儿在他的推挤之下躁动起来﹐撑得巨腹不住颤动﹐每一下踢打都充沛着生命力﹐而薰珞大人的吟叫也越来越急。

胎动剧烈之下﹐薰珞也撑不起笨重的身子了﹐她趴伏在檀月身上﹐檀月担心这样会压伤胎儿﹐扶起她换了一个姿势﹐让她趴靠在软垫上﹐自己则来到她身後﹐环过她浑圆傲人的胸脯。

薰珞屈起双腿﹐上半身趴靠在软垫上﹐臀部往後翘起﹐让巨腹自然垂落抵在榻上。

檀月的胸膛紧贴上她的背脊﹐一手环过她前胸﹐另一手托起她的腹底﹐缓缓由下而上推揉。

「呃… …嗯… …呃啊… …」

胎儿一次又一次地随着檀月的挑弄用力往下顶去﹐她不由自主撑开双腿﹐上身微微往後仰起。汗水涔涔落下﹐痛意伴随而来的快意让她享受地闭眼微笑﹐肚子里面的小生命有力踢打﹐更让她感觉到即将为人母的喜悦﹐她按过檀月的大掌﹐一同搭在胎动剧烈的腹部上﹐让他伴随自己一起感受这层喜悦。

「檀月… …不久之後神女就要出世了。」

「是的。」

檀月也停下挑弄的动作﹐静静地抚着她的腹侧。主人的肚腹最近增大了许多﹐想必里面的小神女一定是个健康的孩子。

「你说该为神女取个什麽名字呢?」

「这… …」檀月不敢乱出主意﹐身为式神的他没那个资格替小主人取名字。

薰珞也没期盼他的答案﹐只是握紧他的手臂﹐「生产之时﹐我要你伺候。」

「遵命。」这是极大的荣幸。

薰珞满意地勾起嘴角﹐折腾了这阵子﹐她也真的乏了﹐正要唤来青衣替她更衣﹐抬头间忽然看到殿外紫光四溢﹐祥云驾临﹐她咦了一声﹐随即辨认出哪位神只的降临。

「是姐姐来了!」她大喜过望﹐檀月连忙扶她下床﹐为她拭汗更衣。

正自换好干净清爽的袍衫﹐门外的青衣已经领着一位丰姿绰约﹑风雅动人的女神踏进殿内。

女神青黛娥眉﹐明眸含波﹐端庄得让人不敢逼视﹐她身穿一袭碧绿翠烟衫﹐绣上金蝶的罗裙宽松拖曳在地﹐每踏出一步皆有金光隐现﹐正是薰珞的姐姐— —眷顾着大沅之国的大沅之神﹐沁萝大人。

檀月拜了下去﹐沁萝含笑挥了挥手﹐薰珞让檀月和青衣退下﹐喜孜孜地缓步上前挽过姐姐的玉臂﹐「姐姐﹐妹妹好久不见你了。」

「小心﹐瞧你身子沉重得厉害﹐就别起身相迎了。」沁萝淡淡一笑﹐扶过妹妹的腰肢﹐打量了一眼﹐「你的胎儿怀得真壮﹐这阵子应该过得安好吧?」

「除了容易疲倦之外﹐倒也没什麽难受之处﹐只是有时胎儿顽劣﹐被她折腾倒是有的。」薰珞笑了。

「瞧你有这体验﹐姐姐也当真有些期待了。」

「姐姐?」期待呀?

沁萝故作神秘地不语﹐扶过她来到软榻前并肩坐下﹐伸手熨贴着妹妹的硕大肚腹﹐忽而一笑﹐「待妹妹的子嗣诞下不久﹐姐姐也会有自己的子嗣了。」

「姐姐… …你﹑你也怀上了?」薰珞吃惊不已。

沁萝淡笑颌首﹐她又惊又喜地握紧姐姐的双手﹐「天帝可是答应了完成你的心愿?」

「嗯﹐其实是帝母代我出面请求的恩泽﹐天帝念在我多年来眷顾大沅有功﹐也就答应了。」

「真是太好了姐姐!」薰珞喜极而泣﹐看向姐姐那被披肩遮掩而瞧不出端倪的腹部﹐「姐姐﹐这胎有多久了?」

「已有两个月了。」

沁萝解下披肩﹐只见腹部微微隆起﹐小巧浑圆地撑在彩蝶罗裙上﹐勾勒出迷人的弧度。薰珞笑着将掌心覆贴上去﹐轻轻抚摸﹐「孩子的父亲是大沅国的吧?」

沁萝轻叹一声﹐点头﹐「是大沅国的大祭司﹐我见他这些年来伺候君主有功﹐供奉我又是一心一意的﹐实属一个难能可贵的真情之人。於是那夜﹐我降世于祭司宫﹐与他欢好了。」

沁萝语气间透着隐隐的伤感﹐身为过来人的薰珞自然也明白了姐姐的心事﹐她也没戳破﹐只是轻轻拥抱了姐姐﹐沁萝回拥她的同时也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意。

姐妹俩互相安抚了好一下﹐薰珞忽觉腹中腾起隐隐不适﹐忍不住按住腹侧轻轻哼了一声。

「妹妹?」沁萝忙不迭扶过她。

薰珞咬着下唇﹐眉心紧拧﹐这次不必适才的胎动﹐而是腹底漫开刺痛﹐像是有无数小针扎入体内。

「妹妹即将临产﹐仙气自然不足。」看到妹妹受苦的表情﹐沁萝也不忍了﹐「让姐姐助一助你。」

「不﹐姐姐也怀了子嗣﹐将仙气分给妹妹的话你岂不— —」

「姐姐比你多了五百年的道行﹐不会有事的。」

薰珞还想坚持﹐但一股力道往下扯去﹐疼得她脸色煞白﹐咬紧唇瓣说不出话了。

沁萝小心翼翼扶着薰珞站起﹐薰珞疼得难以站立﹐微微弯着身子﹐双手按在软榻扶手上撑起自己﹐沁萝则俯下身来﹐轻轻拉下了她的腰带。

腰带落下﹐枣红色束腰上衣登时松开了﹐沁萝探手入内﹐将妹妹的衣襟拉开﹐露出浑圆有张力的巨腹。

粉色脐眼凸起﹐镶在雪白肚腹上宛如珍珠一般好看﹐沁萝指尖划过她的雪肤﹐划出一个咒印﹐然後朝她的圆滚滚肚皮吹口仙气。

金光乍现﹐一股暖和沁透体内﹐沁萝的双手轻托在妹妹的圆腹两侧﹐再次轻轻吹口气﹐这次一团柔柔的光芒包围了薰珞的周身。

薰珞仰首深吸一口气﹐顿觉周身通畅﹐她伸展了一下再无酸痛的腰腹﹐这才伸手扶起帮了她一个大忙的姐姐。

沁萝的脸色有些苍白﹐身子晃了两下﹐她连忙扶过姐姐在软榻坐下。

「姐姐﹐你的身子要紧吗?」

沁萝缓缓摇头﹐扯出虚弱的微笑。薰珞心下甚为过意不去﹐握紧姐姐的手背﹐看着她坐在软榻上吐纳呼吸。好一会儿﹐沁萝才开口﹐「妹妹别担心﹐姐姐不要紧的。」

「你帮体内的仙气分了一半给妹妹﹐身子怎可能没事?」薰珞一脸不赞同﹐忖了一下﹐「不如这样好了﹐姐姐这段日子暂且留在妹妹这里休养身子﹐妹妹这里虽然不比姐姐的宫殿华丽﹐但有一口天池﹐池水能够让上神修补法力﹐多少也能为姐姐尽一份补益作用。」

「不必了﹐我——」

「姐姐要是再推辞﹐妹妹肯定要生气了。到时动了胎气﹐姐姐又要心疼了。」

沁萝凝睇她﹐不由得嗤笑出声﹐「你呀﹐还是一样的淘气。」

薰珞白她一眼﹐「还不是因为心急姐姐你。」

「得了﹐我就留下吧。」

得到沁萝的答应﹐薰珞这才松了一口气。

上神纪事 005

池宫 天池内

两副绝美胴体裸着身子﹐正浸泡在铺满桃花花瓣的天然浴池内。

自从那天留下之後﹐日子匆匆过了两个满月﹐薰珞和沁萝几乎每天都会来到浴池内戏水休养﹐沁萝的元气渐渐恢复﹐肚腹也日渐增大﹐比来这里之前更是扩大了一圈﹐之前还不断羡慕薰珞的胎儿长得健壮的她﹐现在也开始体会到了健壮胎儿为母体带来的负担。

但这层负担远远不及即将临盆的薰珞。

薰珞此刻正仰靠在天池的池旁﹐饶是池水沁凉舒适﹐她额头还是沁出一层薄汗﹐像座小山般的肚腹高耸隆起﹐随着她的呼吸﹐胎儿有一下没一下的踢打﹐肚皮被胎儿撑得透亮﹐腹侧的青筋隐隐浮现。

按照日子推算﹐薰珞的身子已经踏入第九个月﹐怕是这几天就要生产了。

她既感到期待又感到害怕﹐毕竟众神诞生皆是毋需经由母体娩出﹐她为了体会凡人能够体会的妊娠之苦﹐得到天帝御准以母体孕子﹐而她也听说过妇人产子之痛﹐即便她拥有不死不灭之身﹐这份痛意还是感受得到的。

好在她身边除了有忠心的檀月之外﹐她最要好的姐姐沁萝也在﹐这多少减轻了她的担懮。

斜眼看去﹐沁萝悠闲地在池水中央洗着身子﹐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她迷人的身躯落下﹐勾勒出那副因为孕子而体态更为丰美的胴体﹐她打量着姐姐隆起的肚腹﹐虽然也只是四个月的身子﹐但姐姐的肚腹看起来就像六个月的无异。

前几天药生大神来造访的时候还特别为她姐妹俩看过胎息了﹐姐姐的胎息安稳﹐而且竟然同时怀上双胎﹐姐姐乐得热泪盈眶﹐她也偷偷羡慕了好一阵子。

瞧姐姐身怀双胎依旧平稳如常﹐她则孱弱成这个样子﹐相差五百年道行果然有差。

薰珞轻轻叹息﹐好听的声音随後落下﹐「妹妹﹐怎麽了?」

抬头一看﹐沁萝已然来到她身边。她轻笑摇头﹐伸手探向姐姐圆隆的肚皮﹐「真羡慕啊﹐姐姐一胎生两个。」

「可是他们都必须叫妹妹的孩子作姐姐﹐这不是很好吗?」沁萝一笑。

「嗯﹐也是。」薰珞转而抚上自己的巨腹﹐轻轻拧起眉头。

「妹妹?」沁萝登时微惊。

「嘶……没事﹐药生大神也说了﹐产期越近﹐这……嗯呃……疼痛会越密集。」

她吁出一口气﹐伸手想要按住腹底﹐沁萝凑前﹐探手伸向水中﹐为妹妹托起了巨腹。她低吟了一声﹐再次拧眉﹐沁萝轻轻帮她搓揉着腹底。

「这感觉会好一点吗?」

「嘶……呃……姐姐……」痛意之中伴随着难抑的慾求﹐薰珞有点难以启齿﹐平日她都是让檀月为她解决这种需要的。

「怎麽?」沁萝眨着大眼。

她涨红着脸﹐摇了摇头强忍不说﹐双腿笨拙地夹紧﹐努力抑下自己的慾望。

沁萝打量着她﹐随即轻笑了起来﹐娇躯凑前﹐手掌抵在她的心口前﹐「妹妹呀﹐姐姐比你年长﹐这事儿姐姐自是明白的﹐只是没想到妹妹……不要紧﹐姐姐帮你。」

「姐姐?」薰珞瞠目﹐脸颊更是红透了。

沁萝微笑着贴近﹐灼热的躯体紧贴上她的﹐挺立的双峰轻轻在她手臂上磨蹭﹐长腿熟练地将撬开她夹紧的腿根﹐嫩滑细致的大腿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腹底﹐薰珞立时倒抽一口气﹐下身一紧﹐脸红耳赤低喊一声﹐「……姐姐。」

「傻妹妹。」

沁萝的双手搭在薰珞的腰後﹐贴紧的身躯来回磨蹭﹐薰珞被动地仰靠在原地﹐整张脸涨得通红﹐姐姐的身子远比她想像来得柔软﹐习惯了檀月身为男人结实胴体的她尝到了另一股意想不到的快意﹐尤其是姐姐将自身的肚腹贴上她的巨腹﹐互相磨蹭之後﹐姐姐很有技巧地骑上她的腿部﹐借着池水的浮力伸腿扣过她的腰﹐然後轻轻晃动着自身的腰肢﹐一下又一下推按着彼此的肚腹。

四个月的双胎挤压上她足月的胎儿﹐带动了彼此的躁动﹐一阵又一阵地鼓荡着﹑撞击着﹐薰珞甚至感觉得到姐姐肚子里胎儿们的跃动。

「姐……姐姐!」她有些着急地低呼。

「嘘。」

沁萝爱抚着她身上的肌肤﹐指尖扫过之处撩起一阵酥麻﹐叫她几乎呻吟出来。她涨红着脸咬紧唇瓣﹐带嗔地瞪着玩得很乐的姐姐﹐却冷不防下腹被姐姐的手掌托起﹐挤得腹内胎儿剧烈踢打了一下。

「啊呜……姐姐……」

沁萝手上的力道不缓﹐以不可抵抗的速度袭向她的腿根之间﹐指尖在她坠涨腹底和胯间来回轻抚﹐她的呼吸渐急﹐本能地想推开姐姐的挑逗﹐但姐姐的修长玉腿却在这个时候伸了过来﹐抵在她的双腿之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磨蹭。

「唔……姐姐不要……呃啊……不要啦……」

她被这股澎湃紧凑的快意吞没了﹐沁萝却没有停止的意思﹐她忍不住勾上沁萝的後脑勺﹐彼此额头相抵着﹐她堵上了姐姐滋润的丰唇。

姐姐伸舌出来与她相互挑逗﹐身下的节奏也没缓下﹐两抹交缠的绝美胴体紧贴交融﹐身子沉重的薰珞也轻轻摆动腰肢﹐希望同时给姐姐带来愉悦感觉。

沁萝当然会意﹐随着她在水中交缠蹭着﹐相抵的两个圆腹被挤得有些变形﹐带着微微刺痛与剧烈胎动的感觉瞬间让两个孕子的上神轻喘起来。

「姐姐……要当心胎儿……」

话说不完﹐沁萝陡地一个翻身﹐游到妹妹身後﹐圆隆腹部抵在妹妹腰肢上﹐双手滑向妹妹的耻骨之处稍微使力按压﹐薰珞顿时感到胎儿猛地重重抖了一下﹐使劲往下顶去。

「呃啊……姐……姐姐……」

「嘘﹐一下就好。」

她咬唇憋着一口气﹐任由沁萝在她耻骨按压﹐胎儿的撞击一次胜过一次﹐她伸手向後紧紧拉过姐姐的双手﹐双膝微屈向外打开﹐感觉着坠涨的腹底抵在自己的下身。

一股闷痛空冷的感觉袭来﹐她的腰肢酸得几乎要折断了了﹐平日软趴趴的腹底缓缓变得坚实起来﹐她下意识仰起身子﹐难受得喘息连连﹐温软如玉的双手伸了过来﹐怜惜地托起她的腹底。

她顺势靠向身後的沁萝﹐仰起上半身让本就硕壮的肚腹更为圆滚﹐半浸泡在池水内如同发亮的白珍珠。

沁萝无比怜爱地抚着她越发坚硬的腹底﹐由衷赞了一句﹐「妹妹﹐你这个样子真是出乎意外的美。」

薰珞心底的惊慌这才逐渐逸去﹐摸着坚实的腹侧﹐低低吟哦了几下﹐才道:「姐姐……才是﹐呃……嘶……让人出乎意外的那个。」

「你不喜欢吗?」沁萝浅笑。

「……喜欢。」

沁萝却一叹﹐「你只顾自己欢喜就好了﹐也没顾及姐姐的感受。」

「怎麽……嘶……怎麽会呢?」她笨拙地回首﹐凝睇一脸哀怨的姐姐﹐堆起了笑意﹐「妹妹也可以……帮姐姐的。」

「不了﹐姐姐是逗你的﹐只要你欢喜就好。」沁萝不让她转身﹐环过她的胸前﹐抵在她背脊的圆腹也随着缓缓磨蹭﹐一手推揉着她坚实的肚腹﹐「这样让姐姐依靠着就足够了。」

薰珞放松了心情﹐信任地仰靠在姐姐身上﹐小手拨弄水面﹐掏起池水轻轻浇在圆腹上﹐胎儿也逐渐缓下躁动﹐她闭起眼睛﹐疲惫之下沉沉睡去。

上神纪事 006

等到她再次醒转﹐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寝殿的软榻上﹐檀月正站在她身侧守护。

「檀月﹐我姐姐呢?」

「沁萝大人见到薰珞大人倦得睡着之後﹐就差檀月护送您回来。她应该还是留在池宫那儿。」

「我睡了多久?」

「约莫一个时辰了﹐薰珞大人。」

原来只是过了一个时辰﹐她浅浅吐了一口气﹐捂着自离开池宫之後就一直涨满坚实的肚腹﹐难受的感觉还在﹐但能够换来与姐姐的欢愉也算是不枉。思及此﹐她不禁勾起嘴角。

「檀月﹐帮我传达我对姐姐的邀请﹐我想请她今晚过来我的寝殿过夜。」

檀月虽然有些不解﹐但对于主人的命令他向来不违抗﹐恭谨应是就退下了。

「姐姐﹐妹妹今晚会给你一个惊喜。」她笑着﹐拿出了搁在案下的软玉。

***

月色如钩﹐上界的月娘正尽职地于穹苍巡逻﹐带着属於她的月色光泽扫过夜空﹐为上界铺洒一层柔和银色。

紫色罗裙拖曳在地﹐沁萝赤足走入早已灯火通明的寝殿﹐发现薰珞正站在门口﹐单手撑腰挺起圆腹﹐一手抚着腹部﹐若有所思地看着夜空。

「姐姐﹐你来了。」一见到沁萝来了﹐她高兴地迎上。

「让式神来迎接就好了﹐你身子沉重﹐应该多歇一歇。」沁萝步履轻盈﹐即便身怀双胎的圆隆腹部看起来坠重不已﹐她还是很快来到薰珞面前。

「今晚就你和我二人﹐妹妹不想其他人来打扰。」

沁萝微觉好奇地看着她﹐她笑着转身﹐里面早已备好酒菜﹐沁萝一笑﹐「妹妹真好兴致﹐姐姐今晚就陪妹妹饮个痛快﹐不醉不归。」

「如此甚好。」

两抹倩影飘然入座﹐举杯对饮起来﹐说了一阵子的话﹐沁萝向来酒性不佳﹐喝了半壶的桃花酿的花酒也有些不胜酒力了﹐扶着桌沿站起走出殿外﹐吹着夜风借机醒一醒酒﹐不一会儿就听到薰珞唤着她。

「妹妹﹐怎麽了?」

甫踏入殿内﹐她身後一紧﹐当即被薰珞揽过。隔着巨腹﹐薰珞揽得并不是很实﹐她淡笑任由妹妹搂抱自己﹐「妹妹是不是又有需要了?」

「才不是呢… …妹妹﹑妹妹想要给姐姐一个惊喜。」

「是吗?什麽惊— —」

一转身﹐她迎上别红着脸的薰珞﹐对方的手藏在身後﹐想是就是适才提及的惊喜﹐对方瞥了她一眼﹐指向软榻﹐「在这之前﹐姐姐不许说话﹐也不许有意见﹐就乖乖地躺在上面等着妹妹。」

「好个霸道的上神啊。」沁萝嘴里逗弄她﹐却顺从地上了榻﹐朝她一笑。

薰珞缓步上前﹐并不上榻﹐而是俯身在姐姐额头亲吻一下﹐「姐姐﹐妹妹的技巧或许没姐姐的好﹐不过这玩意倒是可以… …增添兴致﹐姐姐就等着妹妹伺候吧。」

沁萝心下更是好奇了﹐但她记得自己答应过妹妹的话﹐於是也不言语﹐只是淡淡笑着等候。

薰珞从身後取出软玉﹐小心翼翼坐在床沿﹐「这是药生大神所赠﹐之前妹妹也用过﹐後来… …」她打住没把话说完﹐自然不想告诉姐姐自己和檀月之间的事﹐微笑摇头﹐「总之﹐姐姐会享受的。」

沁萝闲适地靠在身後的软垫﹐给她一记眼神『悉随尊便』。

薰珞打量着绝美脱俗的沁萝﹐她今晚选了一袭与紫罗兰同色﹑绣上金色祥云的深紫罗裙﹐在胸束之下是手工精巧的百摺式裙摆﹐巧妙地遮掩了不小的腹部﹐让她看起来并不累赘。

薰珞一边流露出赞美的目光﹐一边撩起沁萝的裙摆。裙摆缓缓往上推去﹐落在她腿根的部位﹐沁萝露出不解的神情﹐她却给姐姐一记温柔的笑容。

「姐姐﹐妹妹身子不便﹐可要请你将就一下。」她边说﹐纤纤玉指一边溜向罗裙下﹑腿根之间的密穴之处﹐轻轻在宛如花瓣般美丽的部位扫过。

沁萝没好气地白她一眼﹐但也听得懂她的意思﹐稍微张开了双腿。

薰珞笑眯了眼﹐软玉递前抵在密穴入口处轻轻磨蹭﹐沁萝初时还不觉得如何﹐但一会儿之後只觉一股燥热由下身涌起﹐她咬着下唇没哼声﹐身子却不安地扭动了一下。

「这软玉有一种奇妙的功用。」薰珞凑前在沁萝耳边轻吹一口气﹐「… …就是会让人情不自禁。」

沁萝轻轻一颤﹐顿觉身下酥麻痕痒起来﹐她咬紧下唇睨向薰珞﹐像是哭笑不得的表情﹐薰珞凑唇在她脸颊印下一吻﹐手中的软玉缓缓挺进。

「啊… …妹妹… …」

有些难抑的﹐沁萝发出低呼﹐软玉瞬间占据她的软香小穴﹐抵得她有些难受。

薰珞倒是很满意自己的玩意足以让向来四平八稳的姐姐微慌﹐她按住姐姐的大腿﹐柔声道:「姐姐莫慌。」

软玉挺刺进去﹐鼓涨在密穴之间﹐沁萝涨红着脖子﹐双手紧紧攀住软榻两侧的扶手﹐「妹妹… …涨… …涨得紧了… …」

「软玉的特质就在于此﹐虽然一开始会有些难受﹐但久了你就会喜欢上的。」

沁萝摇着头又咬紧下唇﹐一脸无辜又无助的表情惹人怜悯﹐薰珞松手站起﹐环过她的脖子﹐将她按入自己怀里摸着她的头﹐「姐姐﹐妹妹只想让你欢喜… …」

软玉失去掌握﹐却自行往密穴深处钻去﹐如同有灵之物般深入戳刺。

沁萝初时还能咬紧下唇不发声﹐但在软玉有力的戳刺之下﹐她再也忍不住吟哦起来。

「唔… …不要不要… …啊啊… …」

薰珞抚着肚腹缓缓坐下﹐微笑看着吟叫之下不断扭动身子的姐姐﹐软玉的滋味太销魂﹐所以药生大神才要她减少使用次数。但姐姐看来是第一次﹐能够好好体验一下销魂的感觉也是不错的事。

沁萝不禁紧紧夹着腿根﹐一脸涨得通红﹐软玉在她身下来回撞击戳刺﹐每每当她以为软玉会停下不再探入的同时﹐那股戳刺却比之前来得更急﹑更加深入﹐撞得她快要受不了。

她不由得摀着腹侧﹐向来沉静的双胎奈不住身下的折腾﹐也随着翻动踢打起来﹐她难耐之下双手按住大腿﹐努力仰起上半身。

罗裙下四个月的肚腹颤动剧烈﹐沁萝混身被汗水打湿﹐嘴里呼呼哈哈地直喘﹐身子却老实地扭动摇晃。薰珞不禁看得入神了﹐这副撩人的姿态莫说是她﹐就怕是上界的其他神只见到也会动心吧?

软玉的动作却在这个时候缓下﹐重新化为之前的玉棒形状停留在内﹐她无助地托起腹底﹐看向入神的薰珞﹐「妹妹… …我… …唔… …」

「姐姐。」薰珞挪动着笨重的身子上前﹐轻轻抚着躁动不安的胎腹﹐凑前堵上沁萝的丰唇。

沁萝同样动情吻上了她﹐薰珞伸手握向她身下的软玉﹐玩味一笑﹐「还是让我来帮姐姐吧。」

软玉重新被掌控在手﹐停止了刚才的动作﹐薰珞怜惜无比地揉着姐姐坚挺起来的腹部﹐软玉被她轻轻拉了出来。

啪答— —

透明润滑的液体沾满了软玉﹐也沾湿了软榻。

沁萝脸红耳赤﹐有些不知所措地别开视线。薰珞托起她的下颐﹐「姐姐﹐你可欢喜?」

「还不是你﹐我今晚怕是无法入眠了。」

本来沉稳的她在妹妹这番挑弄之下被撩起慾求了﹐但光是这软玉却让她意犹未尽﹐她摀着腹侧﹐佯作恼怒地别开视线。

「姐姐莫恼﹐妹妹这里的式神多得是﹐姐姐可以随意挑个欢喜的。」薰珞讨好似的勾过她的手臂。

「如果我要的是檀月﹐你也给?」

薰珞的笑容微敛﹐沁萝轻点她的额头﹐「我知道他是妹妹的心头好﹐所以放心﹐姐姐不会夺你所好。」

语毕﹐她扶着腰肢走下榻﹐薰珞有些急了﹐「姐姐﹐你去哪里?」

「回自己的偏殿。」玉指挑起她的下颐﹐沁萝半眯着眼﹐「然後﹐让青衣过来伺候吧。」

薰珞终於松了一口气﹐欣然颌首。

上神纪事 007

沁萝回到偏殿之後﹐换过一袭更为清爽单薄的白衫﹐以薄纱制成的袍衫覆贴地覆盖在身上﹐肚腹的部位略显得紧绷﹐却衬托出更为圆满的曲线。

刚才的一番挑弄让她有些心烦意乱﹐所以当青衣拜倒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竟没留意到男人是啥时来到殿前。

「起来吧﹐青衣。」

青衣战兢应诺﹐站起来的时候还是垂首不敢直视﹐她挺腹来到他面前﹐「薰珞有告诉你过来是为何吗?」

「是﹐薰珞大人吩咐了﹐要青衣好好伺候沁萝大人。」

「那就抬起头来看我呀。」

青衣迟疑了一下﹐终於抬起头来﹐沁萝淡然一笑﹐伸指划过他俊美的脸庞﹐「妹妹真好福气﹐府上的式神们都是玉雕粉琢的绝色。」

青衣讷讷地答不出话来﹐沁萝大人比他想像中来得更贵气风雅﹐在她面前﹐他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她不再说话﹐拉过他的手臂往回头走去。他看着她采取半跪的姿势端坐在软榻上﹐饱满浑圆的肚腹软趴趴的搁在软榻上﹐不禁看得有些呆了。

「你有没有抚摸过薰珞的神女?」她仰首﹐以居高临下的姿态问着。

「没有﹐青衣没这个福份。」

「那就过来﹐我让你享有这份荣幸。」

青衣一怔﹐确定沁萝不是开玩笑之後恭谨地上前﹐沁萝双手往後撑在软榻上﹐让腹部更是明显隆起﹐微笑说着﹐「我允许你抚摸一下上神的子嗣。」

青衣有些激动﹐不由自主跪倒在她面前﹐轻轻触碰着面前浑圆的曲线。

「拉开… …我的衣衫。」

青衣小心翼翼照办了﹐料子甚好的袍衫解开之後往两旁滑开﹐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包裹在一抹白色布条下的丰胸﹐视线再往下移去﹐看到雪白丰腴的圆腹。

如羊脂般的肌肤下蕴含着丰沛的生命力﹐胎儿正在胎膜里面轻轻转身﹐撑得肚皮一下又一下的晃动起来。

青衣莫名感动﹐能够亲眼目睹上神孕子是神圣的﹐而他竟然可以亲手触碰未来的神子更是前所未有的福气﹐正自激动的同时﹐头上响起一把声音。

「吻吧﹐把你的祝福献给我的神子和神女。」沁萝骄傲地命令着。

青衣当即凑前﹐唇瓣落在她圆隆的肚腹﹐珍惜而谨慎地烙下一吻。

她伸手摸着他的发丝﹐旋即捧起他的脸蛋﹐轻轻吻了一下。青衣一呆﹐虔诚地凝睇这位上神﹐在她施然站起之际﹐他忙不迭躬身退开。

「我喜欢恭敬的孩子。」沁萝一笑﹐指尖划过他的脸颊﹐随即伸指一弹﹐一条深红色的腰带落在青衣面前。

青衣不解地接过﹐这腰带看起来比一般腰带更长一些﹐沁萝以哀求的眼神看着他﹐「青衣﹐缠﹑缠紧我的双手﹐反扣在身後﹐好不好?」

「可是… …」青衣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青衣﹐痛也是一种体会﹐你如果明白的话﹐就按照我的话去做好了。」她回眸一笑﹐娇媚无比。

已经了解她的趣向﹐青衣勾起了笑容﹐俐落地以腰带缠紧她的双腕再反扣在身後﹐她露出舒服的叹息﹐仰起肚腹半跪在地上轻轻左右摆动腰肢﹐衣决飘飘﹐敞露出来的雪白娇嫩肚腹随着她的动作晃动起来﹐那个弧度美得让人屏息﹐她抬眸看向如痴如醉的青衣﹐不禁莞薾﹐「想要我吗?」

青衣有些惶恐但也很老实地重重点头﹐她眯眼看向他﹐「能让我满意﹐我就让你进来。」

看着她期待又带着嘉许的眼神﹐青衣陡地托起她的腹底﹐将她整个人挺起。

「唔——嗯呃——」

痛意漫开﹐沁萝却露出享受的表情﹐紧接着她被青衣推按向後背脊紧贴墙壁﹐双手反扣之下﹐肚腹更是隆起突出﹐青衣眼神深邃地看向她﹐「沁萝大人﹐我……我……」

「我还没满意呢。」

她一笑﹐轻轻将青衣埋首在她丰满的双峰间﹐青衣难以自持地吻了起来﹐细碎的吻带来微痒的感觉﹐撩得沁萝心猿意马﹐其实早在薰珞寝殿的时候她已然情慾高涨了﹐只不过仍是希望从青衣身上寻些乐子才进入正戏。

上神纪事 008

她的十指穿插过青衣的发丝﹐仰起上半身让青衣的头埋得更深入﹐青衣由一开始的收敛到最後的疯狂﹐吻痕在她美丽的胴体上留下粉红的印记﹐她随着他的吻低低吟叫出声。

「我还要… …青衣… …别停下… …」

青衣猛地将她推按向墙壁﹐整个人在她面前跪下﹐头埋入她的双腿之间。沁萝一阵颤栗﹐花穴处一阵搔痒灼热﹐青衣的唇瓣已然堵上﹐正细细吻着﹐她忍不住又急又慌地啊了一声。

「青… …青衣!嗯啊!」

青衣的攻势不停﹐饶是她再自持也无法抑制自己身体的反应﹐她老实地扭动着腰肢﹐嘴里逸出呻吟﹐双手无助地扶在青衣肩膀上﹐双腿自然而然站得比较开一些﹐任由青衣挑弄着她敏感的花穴。

花穴在挑逗之下﹐分泌出浊白色的液体﹐内壁一张一合地蠢动﹐撩得沁萝好不难受﹐她咬紧唇瓣﹐看着身下忙碌的那颗头颅﹐在她始料不及之下﹐青衣陡地伸舌舔上她美丽的花瓣。

「啊— —不要— —」

这样子比直接伸戳进来更加搔痒难受!

沁萝发出急切的吟叫﹐身下的花穴陡地狠狠一缩﹐一扩张之下流出更多害羞的蜜汁﹐青衣的脸颊﹑发丝都沾染上了﹐她有些气急败坏地挑起青衣的下颐﹐迎上他沉醉的俊颜。

「我不喜欢由你来主导。」含嗔一瞪﹐沁萝拉着他的衣襟要他站起﹐陡地伸手探入他的双胯间﹐盈盈一握他早已勃起的坚挺。

青衣一脸涨红﹐有些无措地看着她。她握着他的肉棒﹐指尖来回在敏感的顶端磨蹭﹐青衣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没当即喷泻﹐但一脸涨紫的脸色让沁萝瞧得可乐了。

她环过他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却刻意握住他蠢蠢欲动的肉棒不让他进入﹐微微弯下腰﹐让自己的圆腹抵在他的肉棒前。

「青衣﹐你喜欢这样吗?」

青衣全副心力都花在硬撑不早泄这一点上﹐涨紫着脸答不出话﹐痴醉的眼神却落在她美丽的脸蛋上﹐张了张嘴逸出一声低吟﹐「沁萝… …大人… …」

「嗯?」她贴近他﹐双手握住他挥舞涨硬的肉棒﹐胸脯紧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擂鼓般的心跳声。

「我… …我要… …」

「要什麽呢?」

「要… …要你… …」

青衣蓦地生出力气﹐陡地攫过她的双腕﹐一下子化被动为主动﹐紧靠上来。

她哈哈一笑﹐其实在青衣的挑逗之下﹐她身下早已湿了。

她笑看向粗喘中的青衣﹐「嗯……那就是进来吧……」

一说完﹐她整个人迎贴上去。青衣早就慾火难当﹐当即挺着勃起的分身﹐采取站立的姿势由下而上刺入她的密穴。

「啊唔——啊啊啊嗯——」

她扭动娇躯﹐扣紧青衣坚实的肩膀﹐嘴里逸出让人心跳脸红的吟叫﹐「再深……深一点……呃嗯……」

青衣紧贴上去﹐一手往上推送着她的腹底﹐一手揽过她的腰肢﹐依着她的哀求再次深深戳入﹐她仰直脖子吟叫起来﹐双腿却自然地夹紧﹐随着他晃动的动作摇摆着身躯。

愉悦的声音在叫嚣﹐欢愉的气息缠绕着上神和式神﹐她仰直脖子娇喘﹐奋力摆动略嫌笨拙的身子﹐密穴一张一合紧密包裹着探入的肉棒﹐青衣的动作没有停下﹐腰杆晃动冲刺的同时在她美丽的唇瓣烙下吻痕﹐爱不释手地抚揉着她娇嫩玉体。

来回戳刺了好一下﹐青衣大概是看得出沁萝依旧高涨的情慾﹐他退了出来﹐让彼此喘息了一下﹐然後将她的身子翻转背向自己﹐双手扶稳她的腰肢。

沁萝不悦低呼﹐「青……呃嗯……青衣……」

「这就来了﹐沁萝大人。」

大掌怜爱无比地扶起她的腹底﹐让她的硕重大腹抵在桌沿﹐身子微微往後仰起﹐青衣由後揽过她的腰腹﹐分身再次挺进。她呜呜低叫起来﹐桌沿的角度顶在腹下﹐随着身後青衣的冲刺一下又一下挤压着腹部﹐意外地带来某种痛快淋里的感觉﹐她抚着逐渐硬起来的腹部﹐手心下是双生胎儿强而有力的踢打﹐圆腹鼓涨起来﹐撑得她难耐之下﹐奋力挺起身子将涨坠圆滚的肚腹搁在矮桌上。

那股重力顿时转移到桌面上﹐青衣更是毫无顾忌﹐快马加鞭地在她身下进出。

「唔— —喝喝喝啊— —唔— —」

享受极致欢愉的沁萝忘我地吟叫出声﹐蓦地一股热流喷射进来﹐她被顶得瞠大眼睛﹐撅起臀部﹐双手死死按在桌沿上﹐咬紧了下唇。

青衣宣泄完毕之後抽身而出﹐只见沁萝夹紧腿根﹐黏湿的液体顺着她的腿侧缓缓滴落在地﹐一室皆是淫靡气息﹐搁在桌面上的大腹轻轻颤动﹐似乎也同样受惊了。

「沁萝大人… …」青衣怜惜地搂过她一耸一耸抖动的细肩。

她缓缓站直身子﹐硕大腹部挺起﹐大腿内侧滑出青衣残留在她体内的体液﹐打湿了地面﹐她转身微笑看向青衣﹐情慾过後的她显得精神饱满﹐圆涨的腹部似乎更垂了一些。

今晚她已经饱足了。

「青衣﹐你退下吧﹐我乏了。」

「是﹐沁萝大人。」青衣临走前还眷恋不舍地睨她一眼。

她靠在软榻上﹐尽兴地一笑﹐手心熨贴着灼热的孕体﹐满心欢喜地闭上了眼睛。

上神纪事 009

忽忽数日过去﹐沁萝和薰珞正在池宫内浸泡休养之际﹐式神青衣和檀月同时进来禀报﹐说是长驻南方玄冥岛上的言瑾大人来访。

言瑾大神承接帝命驻守南方国土的边境﹐阻拦魔族入侵。他是姐妹俩的知己﹐素以兄妹相称﹐今日想必是任期完毕回到悠闲上界﹐特地过来探访二人。

换过衣衫﹐姐妹俩手携着手并步走向会客的大殿﹐一个将近临产之身﹐每跨出一步﹐笨重的巨腹都晃动得厉害﹔另一个虽然并未足月﹐却也是怀着双胎之腹﹐圆涨坠重得高高挺起单薄的罗裙。

言瑾在看到姐妹俩的到来之时﹐立时微笑站起。

「言瑾哥哥。」姐妹俩异口同声地道了个安﹐皆是欢喜地迎上。

言瑾的道行远比姐妹俩深厚﹐在上界是身居高职的大神﹐甚得天帝的宠信。他喜不自胜地看着各自挺着大肚子的两个妹妹﹐「两位妹妹真好福气。」

「天帝仁慈﹐妹妹二人才得以怀上自己的子嗣。」沁萝一笑。

「沁萝姐姐的福气比我更好﹐她这是一胎双生呢。」薰珞忍不住羡慕地道。

「你们都是好福气﹐来﹐先入座再说。」言瑾扶过两位妹妹﹐一起入座了﹐「我这次前来﹐除了要向两位妹妹道贺之外﹐还受帝母之托﹐将礼物送给两位妹妹。」

「帝母的礼物?」姐妹俩互觑一眼﹐都感到惊讶。

言瑾颌首﹐手一挥﹐两道金光乍现﹐两匹绣着金丝牡丹的艳红衣料落在沁萝和薰珞面前。

「这是帝母为两位妹妹准备的产衫﹐分娩之时就穿上吧﹐等同于接受了帝母为你们带来的祝福。」

「沁萝(薰珞)谢过帝母隆恩。」

她们忙不迭按照礼数跪拜在地谢过帝母的赏赐﹐再互相扶持站起。

言瑾笑看二人﹐视线落在薰珞身上﹐「薰珞妹妹的身子怕是也差不多时候了吧?」

「是的﹐哥哥﹐这两日妹妹只觉腹底坠涨难耐﹐药生大神也提过﹐只要胎头入了产道﹐就是时候了。」薰珞爱怜无比地揉着巨腹。

「沁萝妹妹呢?」

「我还有一段时日﹐眼下只不过是快要踏入第五个月份。」沁萝一笑。

「照我看啊﹐你将近临产的时候﹐肚腹怕是会比薰珞妹妹还要大上一圈呢。」言瑾打量着二人的肚子﹐「真是羡煞旁人了啊。」

沁萝和薰珞相互对视﹐不约而同露出幸福的笑容﹐彼此交换个眼神。

沁萝率先站了起来﹐挺起腹部﹐拉过言瑾的手扣在自己腹底﹐稍稍使力搓揉﹐胎儿登时受惊踢打起来。言瑾一讶﹐沁萝乾脆将孕体贴向他﹐「言瑾哥哥何必羡慕﹐我和薰珞妹妹怀上的子嗣以後也会叫你一声舅舅呀。」

薰珞慵懒一笑﹐也是挺着巨腹缓步上前﹐拉过言瑾的另外一只手﹐搭在腹顶上轻轻推揉﹐「是啊﹐我们身为不死不灭的上神﹐在漫长无止尽的岁月里头﹐时间让我们的感受麻痹了﹐但妹妹在怀胎之後才发现﹐原来上神的生命中也有许多值得感动的时候。」

言瑾感受着沁萝的胎儿蠕动﹐再摸到薰珞充满生命力的腹部﹐不觉有些心动﹐但他的修为毕竟深厚﹐只是淡然一笑并不多言。

此时门外的仙鹤在鸣叫﹐言瑾啊了一声﹐「是了﹐我得回去帝母那儿覆命﹐妹妹们﹐下次有机会再见吧。」

「好﹐妹妹恭送言瑾哥哥。」

言瑾带着微笑转身飘然出殿﹐骑上仙鹤驾返帝母的宫殿了。薰珞目送言瑾离开﹐心下不胜唏嘘﹐腰後陡然一紧﹐却是被沁萝抱过。

「喏﹐姐姐﹐你说言瑾哥哥怎麽还是老样子呢?」她转身过来﹐微觉困扰。

「妹妹这是担心什麽呢?他呀﹐老是这种闷葫芦的性子。」沁萝微觉好笑。

「唉﹐我只是可怜言瑾哥哥孤身一人多年﹐又不似你和我就住在左近可以互相来往倾诉﹐他怕也是寂寞好久了。」

「嗯﹐说得也是。」

姐妹俩沉默了一下﹐沁萝陡地一笑﹐「瞧我们在神伤些什麽呢?帝母赏赐是重大喜事﹐妹妹快过来瞧一瞧这衣料子。」

薰珞也迎了上去﹐拿起衣料端详起来﹐「颜色艳而不俗﹐牡丹刺绣华丽精细﹐想必是帝母座下的绣娘所制。」

「肯定是﹐而且你瞧这剪裁合身﹐既不过于宽松也不窄得勒紧肚腹﹐帝母真是思想周到。」

「咦﹐这支金镂珠簪子怎麽会在这儿呢?」沁萝陡地眼尖地发现这一点。

「啊﹐想必是哥哥要带去其他地方的礼物。」薰珞摇摇头﹐不禁失笑﹐「哥哥走得太匆忙了﹐连别的上神的礼物也留在咱们这儿了。」

「这样不太好﹐让我将这支珠簪子送过去。」沁萝想了一下。

上神纪事 010

「姐姐﹐哥哥怕是走得远了﹐你要怎麽追啊?」

「不要紧﹐我定能追上。」沁萝拍拍妹妹的手﹐心中却是另外一个想法。

刚才她见言瑾的脸色不佳﹐心中着实担心﹐碍于妹妹在场不及细问﹐眼下正好借机送珠簪子为名追上言瑾问个明白。

她安慰了担心的薰珞几句﹐挺着大腹乘上了仙鹤﹐往东边的方向追去。

仙鹤穿梭过彩云红霞﹐飞得又快又稳﹐但穿过云层途中难免有些颠簸﹐沁萝身子往前倾以便稳住重心﹐这样一来圆腹就抵在仙鹤背脊上﹐几下的颠簸震荡激得她的腹底微微昇起隐痛﹐双生胎儿也不安地踢动起来。

「孩儿们… …嘶呃… …忍一下﹐很快就可以追上舅舅了… …」

她一手扯过环着仙鹤脖子的缰绳﹐一手按住躁动不止的腹底﹐双眼定定看着前方。

言瑾虽然待她和薰珞无异﹐但她对待言瑾的心却是不同的。

只不过言瑾素来冷情﹐她顾及颜面之下也不想对他坦白心中所想。

今日见到他望见大腹便便的自己流露出伤感落寞的表情﹐她很想搞清楚他的想法﹐所以不顾妹妹的劝告硬是要挺着重孕之身驱着仙鹤追赶。

言瑾走得虽快﹐但沁萝身下这只仙鹤的速度却是最神速的种类﹐只觉冷风刮过脸颊﹐顷刻间沁萝就瞧见了前方的一个小黑点。

「终究是追上了。」她喜极低呼﹐手上稍微使劲一拍打﹐「仙鹤﹐快追上言瑾!」

仙鹤仰直脖子一声嘶叫﹐飞也似的往前直纵﹐前方的小黑点逐渐变得清晰﹐她稳住身形﹐嘴里嚷着﹐「言瑾哥哥!言瑾哥哥!」

前方的言瑾听到呼叫﹐好奇之下勒停仙鹤回首﹐惊见追上来的人竟是沁萝。

他深叹一口气﹐明明不想见到之人偏偏追了上来﹐才这麽一想﹐天际陡地横过一道惊雷﹐正是雷部上神出巡人间的迹象。沁萝身下的仙鹤登时受到惊吓﹐长声嘶叫起来﹐不断拍打着双翼﹐沁萝惊呼着一个失衡﹐就被仙鹤甩下背脊— —

「沁萝!」

言瑾大喊着飞身往下﹐她的落势去得快﹐言瑾好几次能够捉稳她的手的时候都落了个空﹐她看着言瑾紧张的大喊﹐受惊之下也忘了自己会腾云驾雾的本事﹐身子更是直坠而下。

千钧一发之际﹐她的细腕一紧﹐言瑾终於握过她的手腕﹐身子被一股力量抽起﹐她撞入言瑾的胸膛﹐感觉自己的身子被强大的臂弯搂紧﹐坠势逐渐减弱了。

由九重天直坠落在地面﹐言瑾搂过沁萝﹐如羽毛之姿足尖轻点地面﹐宽大仙袍扬起﹐卷得四周的尘土飞扬﹐他以蹲姿落地﹐稳稳搂住沁萝﹐待得尘土稍止﹐他才扬开遮住她颜面的袖袍。

「沁萝!沁萝!」他轻抚她的脸颊﹐紧张急呼。

沁萝心神未定﹐水眸怔怔看着俊美无俦的言瑾﹐他又急呼她的名字数次﹐她这才回过神来﹐「言瑾﹐我— —唔嗯!」

她蹙紧眉头﹐颤抖的手抚着腹侧﹐刚才受惊之下怕是不小心动了胎气﹐此刻腹痛异常﹐让她说不出话来。

言瑾见她难受﹐连忙将她安放在地上﹐想要奔回上界找药生大神救她﹐哪知道她却揪紧他的手﹐呻吟开口﹐「别走… …言瑾… …别丢下我… …」

他无可奈何﹐只得坐下来将她轻搂入怀﹐握紧她微冷的手心﹐缓缓地过渡仙气给她。仙气在她体内流转﹐安抚了躁动的胎儿﹐沁萝逐渐呼吸顺畅了﹐只不过腹部还是一阵密麻细细的闷痛。

「好点了吗?」他心疼地看着额头满是细汗的她。

她虚弱地颌首﹐「对不起﹐让你… …担心了… …」

「唉﹐你此刻身子沉又是重孕之身﹐怎地还要冒险骑着仙鹤来追我… …」

说到这里﹐言瑾见她双眸含泪的可怜表情﹐再也说不完了﹐她缓缓摊开掌心﹐只见里头藏着一支金镂珠簪子﹐正是帝母要他送给西方娘娘的礼物﹐言瑾立时明白过来﹐不禁又是愧疚又是心疼。

「你真是傻子。」

「因为是你﹐所以我甘愿犯傻… …」她水汪汪的大眼看着他。

言瑾心下一阵悸动﹐动情地想吻上她﹐但终究还是抑制了自己。

她此刻已然孕子﹐腹内的胎儿是另外一个男人的﹐他不能再勉强她接受自己。

沁萝看在眼里﹐心中已然明了﹐怪只怪他和她性子倔傲﹐导致深藏心中的情意无法表露出来。此刻他在意她是孕子之身﹐断断是不敢碰她了。

她心中悲痛﹐不由得再次牵动胎息﹐忍不住啊了一声﹐卷缩着身子按紧腹部。

「沁萝!」他慌急地握紧她的玉手。

她挨向他﹐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腹底﹐他感受着她腹内双胎的躁动﹐更是担心﹐她却闭眼一叹﹐「就因为我孕子的关系吧… …」

他一怔﹐她眼角流出一滴清泪﹐缓缓沁入他的袖袍内。

好一下﹐他才苦笑﹐方始明白了她的心意。

她偎在他怀里﹐等着胎息平稳下来。他轻轻抚着她的腹侧﹐怜爱的眼神不曾离开过。

p/s:这段是难得的清~以後这一对上神情侣还会继续发展下去的喔~

另外最近忙﹐日更变做两天一更……

上神纪事 011

话说薰珞见姐姐迟迟未归﹐心中深感担懮﹐她指示了手下式神去寻找姐姐的踪迹﹐自己则挺着巨腹不安地在寝殿内踱步。

派出去的式神们接连地回来禀报﹐说是仍旧不见沁萝大人的踪影﹐薰珞急得如火锅上的热蚁﹐就在她打算亲自出去找寻姐姐的时候﹐檀月进来汇报沁萝大人回来了。

她急着步出寝殿﹐只见沁萝憔悴落寞地捧腹走着回来﹐她心下大急﹐急忙迎上扶过姐姐﹐触手处只觉一片微凉﹐再看到沁萝一脸的泪痕﹐她忍不住急问﹐「姐姐﹐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沁萝不答﹐神情落寞哀伤﹐只说了一句想一个人安静休息。

薰珞唯有让式神青衣陪伴着姐姐回去偏殿﹐自己回到寝殿思潮起伏了一个夜晚﹐尽是想着姐姐哀伤的表情可能与言瑾哥哥有关这件事。

接下来数日﹐沁萝都是提不起精神﹐病恹恹地待在偏殿静养。薰珞虽然担心﹐奈何自己身子沉重﹐不便来回走动﹐只得让式神青衣随时待在偏殿伺候。

「姐姐那儿可有什麽异样吗?」

薰珞侧卧在寝殿的软榻上闭目养神﹐一手轻抚着硕大的腹部﹐一边问着一众式神之首的檀月。

「青衣日夜待在偏殿伺候﹐沁萝大人除了疲乏和食慾不振之外﹐倒也没什麽异样。」檀月据实说着。

「唉﹐她和言瑾哥哥之间定是发生了一些事。」

檀月不便多说﹐转个话题汇报着大沅国百姓近日向大沅女神薰珞祈祷的事项﹐薰珞边听边吩咐檀月办事﹐门外陡地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仔细一瞧竟是驻守在玄光镜前的式神灰解。

「薰珞大人﹐灰解有急事上奏。」

薰珞一听﹐挑眉睁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式神。灰解向来不离玄光镜﹐此刻到来肯定是有紧急事故。

「发生了什麽事情?」她急问。玄光镜是她得道成仙之後的神器﹐搁放在神宫的正北方﹐照耀着整个大沅国﹐透过玄光镜保护大沅国的子民免于魔族的入侵。

灰解是她座下最强大的式神﹐负责驻守在玄光镜前。

「薰珞大人﹐大沅国王宫内发现魔族踪迹﹐玄光镜阻拦不来﹐灰解请示大人接下来该怎麽做。」

「魔族入侵王宫?竟有此事?!」

薰珞大惊之下从软榻站起﹐忽觉腹底传来椎痛﹐她忍不住按着桌沿蹲下身来﹐「嗯嘶… …」

「薰珞大人!」两个式神一惊﹐檀月忙不迭扶过她。

她眉心紧蹙﹐摀着腹侧调匀呼吸﹐这才开口吩咐﹐「檀月﹐召集所有能够作战的式神……我们这就下凡到王宫去。」

「薰珞大人﹐您的身子……」

「顾不得了﹐能够避开玄光镜的光辉﹐此类魔族肯定实力不凡﹐大沅皇后近日即将临盆﹐我若让魔族伤了她﹐大沅的後嗣就保不住﹐大沅王朝也面临危机!」

檀月见劝说不来﹐只得让灰解下去准备﹐自己扶过薰珞步出寝殿﹐一边向驻守殿外的式神传达指示﹐要对方去向沁萝大人通报一声。

薰珞脸上露出少有的忧色。少顷﹐云轿准备就绪﹐轿子是由两只仙马牵领﹐檀月顾及主人的重孕之身﹐不敢让主人骑上速度较快的仙鹤﹐他扶着薰珞上了轿子﹐自己坐在马夫的位子上﹐轿子後面跟着八个擅长战斗的式神﹐就这样浩浩荡荡朝大沅王宫出发。

薰珞按着隐隐作痛的肚腹﹐虽然药生大神推测这几日是她腹中神女降世的日子﹐按理说她应该待在寝殿静养待产﹐但大沅王国素来尽心尽力供奉她﹐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魔族灭掉即将出世的大沅王子﹐是以甘愿挺着大腹便便之身下凡拯救。

云轿穿过云层﹐极快来到大沅王宫的上空。只见平日被霞光环绕的上空变得一片灰暗﹐四周充斥着魔族的不祥黑气﹐薰珞的眉儿蹙得死紧﹐心知入侵王宫的魔族肯定功力匪浅。

云轿落地﹐仙马发出代表祥瑞的嘶叫声﹐惊得埋伏在王宫四周的弱小魔物慌乱四窜﹐檀月扬手﹐紧随轿子後头的式神们各自亮出神器﹐飞快地歼灭这些魔物。

薰珞搭过檀月的手步下轿子﹐足尖甫踮地﹐腹内立时腾起一股刺痛。她咬牙忍下﹐身子禁不住一晃﹐忙叫檀月扶稳。

「薰珞大人请小心!」檀月难掩担懮。

「没时间了﹐魔气已然包围整个王宫﹐看样子宫内的人只怕已经— —」薰珞拧眉说不下去﹐咬了咬牙﹐「快扶我进去。」

檀月领命﹐揽过她发粗的腰肢﹐大手轻轻托在她坠涨硕大的腹底给她一个支撑﹐就这样扶着她进去﹐灰解则紧随其後。

一入宫殿﹐只见遍地横七竖八的屍体﹐宫女侍卫们脸现黑气﹐皆是受了魔族毒手而亡﹐薰珞心下一沉﹐檀月和灰解露出不忍的表情﹐忽而听得内殿响起凄厉的叫声﹐薰珞赶紧跨步前行。

内殿的地面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一个身穿华服的貌美女子倒卧在地上﹐屈起双腿﹐裙摆尽是血迹斑斑﹐仔细一看﹐女子身下娩出一个婴儿﹐奄奄一息地轻轻抽动四肢。

女子身侧站了一个裹着黑袍的高大男人﹐男人左边的半张脸庞戴上银色的面具﹐眼神森冷气势逼人﹐手中高举长剑正要朝奄奄一息的婴儿刺下。

「灰解!」薰珞大急﹐一喝之下灰解疾快冲上﹐当的一声灰解挡下男人的长剑。

男人反手格开﹐灰解被击退两步﹐挥剑再次冲上﹐男人不慌不忙迎击﹐碰啷碰啷两剑交锋激出火花﹐灰解再次被他击退。

薰珞讶异地看着这个男人﹐灰解的实力是她一众式神之中最强的一个﹐竟然无法阻拦此人。男人也颇感意外地看着她﹐眼神落在她高高隆起的肚腹之际﹐嘴角竟微微扬起。

就在薰珞为他熟悉的眼神一怔之际﹐他长剑轻轻一刺﹐刺入初生婴儿的心口﹐鲜血溅出﹐婴儿抽搐了一下就再也不动了。

「大胆妖孽!你竟敢灭杀如此多的生灵!」薰珞大惊怒斥。

「那又如何?我需要初生婴儿的心头血来治伤﹐就算你是天帝也阻拦不来!」男人轻狂大笑﹐鄙夷看着她﹐「更何况你只不过是一个怀孕了的小小上神。」

「檀月!灰解!灭了!」薰珞咬牙挥手。

檀月和灰解得令﹐一起祭出神器冲上。男人显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单手使剑阻挡二人的攻击﹐事实很快证明他的实力果然超越两个式神﹐檀月的手臂忽中一剑﹐鲜血长流﹐灰解堪险地解救了当胸的一剑﹐拉过檀月一起跃後。

薰珞恨得牙痒痒﹐式神的实力其实与上神的实力挂钩﹐若上神的功力深厚﹐式神的实力也随着增强﹐奈何她怀子之後仙气耗损甚多﹐灰解和檀月也跟着功力稍减。

男人挑衅地看着她﹐陡地身形一闪﹐檀月和灰解齐声大叫小心﹐薰珞眼前一花﹐男人的大手掠向她的面门。

她五指一拂﹐仙气形成的花箭激射过去。男人没想到她的反应如此快捷﹐冷不防之下闪避不及﹐啪喇一声﹐脸上的面具被花箭击中﹐碎裂掉地。

面具下呈现出似被人硬生生剐去皮肉复被烧伤的半边脸颊﹐新生的皮肉尚嫩﹐呈现淡淡的粉红色泽﹐凸显出旧疤痕的可怖﹐他脸颊上新旧斑痕斑驳﹐看得薰珞大惊失色。

男人一声冷笑﹐趁她震惊之际揽过她的腰肢﹐足下一点跃出宫殿﹐强硬将她掳走。

檀月和灰解的惊呼追上﹐薰珞来不及反应就看见自己的两个式神同时胸口中剑﹐远远摔出﹐她失声惊叫使力挣扎﹐奈何男人力大无穷﹐被他嵌制过腰腹丝毫动弹不得﹐惊恐之下腹中登时剧痛﹐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上神纪事 012

水滴轻轻落在她美丽的脸颊上﹐再顺着她的下颐滑入她衣襟。

薰珞猛地惊醒﹐楞了一下陡地想起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她戒备地张望四周﹐映入眼帘的是一处世外桃源﹐前方有一池天然清澈的泉水﹐四周环山包围﹐树木高耸入云﹐竟和她神殿内的池宫有点相似。

她抬头﹐发现自己靠躺在一株参天老树之下﹐树荫浓密遮去上方的阳光﹐雾气淡现﹐给人如置身云层的感觉。

「呃嘶… …」她正欲坐起﹐腹内一阵抽痛﹐子宫紧缩起来﹐抽得胎儿不安地挣扎。

她蹙眉强忍﹐扶着树身站起﹐一摸腹底只觉腹底发硬如石﹐心下登时慌了。

她被魔族男人掳来此处﹐式神檀月和灰解分别重伤无法追上解救﹐其余式神功力不如二人更是无法追寻找来﹐如今唯一的办法就只能靠她自行脱困。可如今胎腹发硬﹑腹内抽缩不止﹐正是临产的征兆﹐她能够平安脱困吗?

薰珞心下茫然﹐上神虽是不生不灭﹐但魔族正好是他们的克星﹐魔族之人素来嗜杀成性﹐她曾经听过也看过不少阶级较低的上神被魔族诛杀﹐如今她怕是难逃一劫了。

想到这里﹐腹内的宫缩更剧烈﹐她忍不住呻吟出来﹐一手抠住腹底﹐一手紧紧按住树身支撑好自己的身体﹐胎儿在里头横冲直撞﹐一下又一下抵撞着宫口。

薰珞难受之极﹐靠着树身坐倒在地﹐屈起双腿﹐颤抖的双手死死扣紧变得更为坠涨的腹部。

「呼呼… …呃啊… …不行了… …啊… …」

她不能生。不能选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产下神女﹐不然魔族男人折返﹐她的神女就会… …就会… …

「哼嗯… …」她咬紧唇瓣﹐逼使自己夹紧腿根﹐不让胎儿继续往下滑去。

一个黑影无声地掠前﹐在她面前停下脚步﹐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睨着痛苦的她。

她惊愕看去﹐赫然发现此人正是掳走她的魔族男人﹐心下又急又惊﹐腹内的胎儿更是急躁地挣动。

「噢﹐看起来上神大人快要分娩了。」男人冷笑﹐脸颊上的丑陋伤疤似乎减轻了﹐看起来不比之前吓人。

薰珞看着他手中的血迹﹐陡然想起他之前说过要以初生婴孩的心头血来治伤﹐想必他脸上的伤势就是抹上了之前逝去的婴孩的心头血。连一个初生婴孩也不放过﹐魔族的残暴嗜血让人齿冷﹐她不禁咬牙﹐「你们魔族实在卑鄙无耻﹐竟然连一个初生孩子也不放过﹐你是罪该万死!」

「我们卑鄙?人类就很清高吗?」男人不以为然地冷笑﹐指着自己的残脸﹐「我这张脸就是被清高的人类毁掉﹐说穿了他们只不过是利欲熏心的败类﹐我发过誓就算代价是堕入魔道﹐我也要一一找生前践踏我的人算帐!」

听他一说﹐薰珞呆呆地看着他的残脸。

他的意思是……他本非魔族﹐而是有人类堕落成为魔族的魔人?

「你……是魔人?」

「尊贵的上神﹐你很唾弃我们这种因为执着和怨念而堕落成魔的人类吧?为了报仇﹐我们宁愿放弃轮回的机会﹐永世徘徊在非人非魔的边缘﹐这份苦你们这些幸运的上神是永远也无法了解的!」

薰珞怔住﹐他语气中的怨恨极深。她自然知道魔人是何等形式的存在﹐一旦由人堕为魔﹐此人失去了轮回的资格﹐也无法立足于魔界﹐因为真正的魔族不会接受他们这种半成品。

魔人只得徘徊在人﹑仙﹑魔三界的边缘﹐永无落足之处。魔力稍弱者可能会被上神歼灭﹐也有可能会被魔族歼灭﹐是以他们多数匿藏于黑暗之中苟且过日子﹐过着永无尽头的黑暗日子。

男人是她见过唯一魔力媲美上等魔族的魔人。

「你的脸……是被大沅国的子民所伤?」如此一来﹐他才会对大沅国的子民进行残杀?

「哼﹐是被这一代国主的先祖所伤!」男人睨她一眼﹐见她眸中含着一丝微微的怜悯﹐他忍不住气得掐过她的下颐﹐「就是你曾经受你眷顾如今已然化作尘土的大沅国主!当年他有心谋夺我的皇位﹐趁恋人离我而去我意志消沉的那段时间谋害我﹐我被父王削去继承权和王子头衔﹐被逐出关外﹐他趁机在关外派兵埋伏﹐我的左边脸颊皮肉被他硬生生削去﹐复推我入山谷﹐我哀叫着你的垂怜﹐可惜你从来没回应过我的祈祷﹐你反而保佑那贼人登基为主!」

薰珞瞠目﹐万万料不到他曾是王子﹐也没想到他竟是被自己的兄弟谋害以致落得今日如斯田地。

「所以﹐我入魔了﹐这百年来我日夜诅咒他的后代﹐待我发现到传承他血脉的初生婴孩之血可以治癒我脸上的伤疤﹐我高兴得不得了!哈哈!我终於可以名正言顺地报仇!他的後嗣不得安宁全拜他当年的残暴所致!」

薰珞听得心惊胆战﹐按照时日推算﹐他落难之时正是她怀子不久之时﹐她竟然忽视了子民的呼唤﹐而且她腹中之子的生父仔细算起来﹐应该正是此人的兄弟。

难道……薰珞全身一震﹐不由得凝神端详他的长相。

***

大家平安夜快乐﹐明天是圣诞节~所以有两更~

上神纪事 013

之前她对此人心生厌恶﹐加之相貌可怖﹐一直不敢直视他的容颜。此刻她心中有一个巨大疑问﹐在她凝眸端详之下﹐心中的疑问逐渐化为震惊﹐她陡地紧紧攀过他的手臂﹐「你……你的名字是不是叫作善生?」

男人脸色陡变﹐反手攫过她的腕﹐「你知道我的名字?」

她如遭雷殛﹐身子一软﹐扶着腹侧软倒在地。「呃唔……」

「哼﹐你是大沅女神﹐知道我的名字也不出奇。不过我不再是以前的善生﹐善良的生命﹐这个名字有何意义?我现在叫做舜颜!」

男人蹲下身﹐揪起她的衣襟﹐看她香汗淋里的痛苦表情﹐冷笑了﹐「本来我没那个胆子去惹上界的神人﹐但你曾经眷顾过那贼人﹐如此的不分皂白﹐我也不必善待你。」

说毕一推﹐她跌在地上﹐肚腹撞在地面﹐疼得她痛呼起来﹐他哈哈一笑﹐「我就在这儿看你这位高贵的上神如何狼狈产子!顺带好好折磨你这个不分皂白﹑只懂得偏袒贼人的无知上神!」

「不……善生……我乃是当日与你……」

舜颜不等她说完﹐一把揪起她﹐将她推按向树身﹐大手粗鲁扯下她的衣衫﹐露出那白皙圆滚的肚腹﹐他单手扣住她的腹底。

「上神啊上神﹐你好命﹐肚内的孩子也好命﹐真让人觉得嫉妒。」

一说完﹐他咬牙一掐﹐竟而掐住了胎膜内的那团硬硬肉块﹐薰珞惨呼出声﹐本就临产之身哪受得如此折腾﹐胎儿疯狂似的踢打﹐她抱着肚子不住呻吟。

舜颜看得乐了﹐来回掐弄数次﹐薰珞悲痛地看着宛如变做另外一个人的他﹐流下两行情泪﹐忽而见他嘴角微勾﹐手指朝她身下滑去﹐伸进了她的花穴。

她惊恐摇头﹐来不及喊不﹐灼热麻痒的花穴陡地一痛﹐哗啦一声﹐他竟然以指头戳破了她的羊水﹐羊水随即流泻出来。

这样一来﹐失去羊水支撑的胎儿不安挣扎﹐急着要离开这窒息般的肚腹。

她高耸的圆腹不住晃动﹐胎动剧烈得她几欲晕去。舜颜嘿一声冷笑﹐双手一按紧紧将她双腿收拢起来。

「善生……不可……啊……好痛……你不知……我腹中之子乃……」

「上神﹐你很吵。」

舜颜冷笑﹐倾前堵住她的唇瓣﹐一手拢住她涨大的雪峰﹐恣意地推揉掐挤﹐粘稠的乳汁在临产之身遭受蹂躏之极被挤得喷出﹐打湿了他的前襟﹐薰珞处於痛苦与快意的边缘﹐身子瑟瑟颤抖﹐身下极痛﹐上半身却因为他的爱抚而起了反应……

紧紧收拢的双腿阻拦了胎儿的去势﹐滑入产道的胎儿拼命推挤﹐抵得她下身一阵又一阵撕裂般的痛楚﹐她忍不住张口叫道﹐「善生﹐孩子……我们的孩子……」

舜颜一怔﹐随即以为这仅是她求饶的招数﹐心中的戾气更增﹐趁她檀口微启之极﹐舌尖登时伸了进去与她的小舌纠缠。她的话尾登时化作呜咽之声﹐他还嫌这样的攻势不够﹐拉下裤头﹐亮出勃起张扬的肉棒﹐一把撬开她的双腿﹐就这样扬长直入——

「啊!!!!啊——不要——我的肚子——」

她惨厉呼痛﹐抵在宫口的胎头在凶猛硕大的肉棒顶撞之下﹐硬生生被逼得退了进去﹐原本垂涨的肚腹一下子被挤得圆隆坚挺起来﹐她仰起上半身﹐在他的来回冲刺之下不断高昂吟叫﹐双腿间流出搀和血水与羊水的液体。

她捧着腹侧﹐十指深深陷入肉内﹐叫声到最後变得嘎然无声﹐直到发泄完毕的舜颜狠狠抽出﹐她如同断线的风筝般仰後软倒﹐高耸的大腹一下又一下的缓缓耸动。

舜颜看着狼狈的她﹐冷笑了一声﹐薰珞陡地使出最後一丝力气拉过他的手。

「善生……你可否记得那夜… …我身披淡黄薄纱﹐赤着双足来到你面前… …对你说… …」

她声音低哑地开口﹐脸颊尽是泪痕﹐「千里姻缘今夜结… …只羡鸳鸯… …不羡仙… …」

舜颜全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她。记忆像是潮水般涌上。

那年﹐他年方二十﹐得父王信赖选为大沅王国下一任继承人﹐只要等多三年待父王退位之後﹐他就是一国之尊﹐高高在上享尽子民的敬仰崇拜。那一夜﹐他正待在案前帮父王批阅摺子﹐不料一席冷风吹熄烛火﹐一个天仙般的女子穿着淡黄薄纱来到他面前﹐微弱月色之下他无法仔细瞧清楚此女样貌﹐但她说过的话他却是永生不能忘记。

那两句话正是薰珞刚刚说出口的话。

那夜之後﹐他对陡然消失的此女魂牵梦萦﹐废寝忘食﹐这才叫亲生弟弟有了机会谋算他﹐落得今日的惨况。即便入魔﹐他仍旧无法忘却当年的那份情﹐一直便在红尘寻觅当日的佳人… …

「你… …是你… …怎麽可能是你……」舜颜颤声开口﹐咚的一声跪倒在她身侧。

薰珞疲乏地颌首﹐搭在腹侧的指节已然泛白﹐她身下的宫口全开﹐被重新顶得入腹的胎儿经不起这番折腾﹐无法顺着宫缩的推力往下滑去﹐而她的仙气也所剩无几﹐怕是无法保住此胎了。

舜颜大惊﹐而後大悔﹐他混然想不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爱人竟是被自己狠狠蹂躏的上神﹐惊措激动之下﹐他流下懊悔的泪水﹐小心翼翼搂起虚弱不已的薰珞﹐「对不起… …我该死… …真该死… …」

「孩子是… …我和你那夜的… …啊!」她说不完﹐宫缩痛得她再次呻吟。

舜颜紧紧握住她的手﹐咬牙﹐「我知道﹐我都知道了!你撑住﹐我现在带你回上界!」

「不!」她大惊﹐没有忘记他的身份﹐「他们会… …会杀了你… …」她不能再让他受苦受难了。

「可是我救不了你和孩子!只有上界的神只才— —」

她摇头﹐咬紧唇瓣还是呻吟出声﹐他无措地搭在她耸动的巨腹上﹐搂着她泪流满脸﹐「我不该… …真的不该… …」

陡地﹐凌空远远传来仙鹤鸣叫之声﹐舜颜精神一振﹐心底有个计较﹐「应该是有上神在附近巡逻﹐我去引他们过来救你!」

「不!善生… …舜颜… …啊… …」

她阻拦不来﹐看着舜颜一溜烟消失。她只得捧着肚腹倒卧在地﹐心中又是焦虑又是担心﹐只听得上空传来吆喝和仙鹤鸣叫声越来越近﹐紧接着熟悉的声音响起了。

「薰珞大人!您在哪儿?」

「妹妹!你在哪儿?」

薰珞掀了掀唇﹐很想叫喊出声﹐但腹中一阵绞痛﹐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圣诞节快乐!!晚上还会有一更喔!预告:薰珞终於产子~撒花

上神纪事 014

当沁萝看到言瑾和檀月将血迹斑斑的薰珞带回神宫之际﹐她惊得几欲晕去。

眼前妹妹的罗裙破烂﹐下身血肉模糊﹐耸动的大腹搁在胯间﹐沁萝含着泪光看向脸色同样悲痛的言瑾。

幸好檀月在离开之前给她带了信﹐她担心妹妹应付不来来势汹汹的魔族﹐於是赶紧通知了言瑾。言瑾赶到大沅王宫的时候﹐刚好救下了受伤的檀月和灰解﹐得知薰珞被魔人掳走﹐心急如焚的言瑾马上带着几个式神兵分两路去搜寻﹐好不容易来到大沅国北部的山脉环绕处﹐眼尖的檀月发现了不知从何窜出的魔人﹐他们立即和魔人对打起来。

魔人的实力不弱﹐但遇上道行高深的言瑾立即相形见绌﹐魔人挨了言瑾一掌﹐逃走的时候并不选择往浓雾弥漫的北方逃走﹐反而直接堕入树林间﹐似乎有心引领他们追入树林﹐檀月也在附近的参天大树下发现了奄奄一息的薰珞。

言瑾心系妹妹的安危﹐只得让重伤的魔人逃走﹐他抱过薰珞驾起祥云﹐檀月负责前方开路﹐途中他不断为薰珞过渡仙气﹐这才止住薰珞身下鲜血的流势。

甫回到神宫﹐沁萝也把药生大神唤来了﹐式神们一看到主子沦落成这个样子﹐忍不住一起跪地痛哭﹐药生大神脸色凝重﹐让檀月将薰珞置入池宫的天池後便要众人退下﹐他当即为危殆的薰珞和胎儿进行治疗。

檀月跪倒在地﹐脸上尽是愧疚。

沁萝看到妹妹变得如此﹐心下又痛又悲﹐她之前本就动了胎气﹐这几日又是郁郁寡欢﹐此刻牵动心神﹐腹中又是一股钝痛。她含泪咬唇﹐双手按着腹侧﹐脚步一个踉跄﹐幸好被身後的言瑾扶稳。

「沁萝… …」言瑾见她脸色苍白﹐忙不迭扶稳她﹐「你是不是又动了胎气﹐不如先回去安躺歇息吧。」

「不﹐妹妹一日不脱险﹐我都不要离开。」她坚持地道。

「可是你这个样子… …」

「言瑾﹐我很内疚﹐要是我留在妹妹身边﹐她就不会被魔人伤害成这个样子。」她含泪欲滴﹐摇摇头﹐「现在起码让我守在这儿看着她﹐不然我会更加难受。」

言瑾一叹﹐唯有扶着她来到一旁坐下歇息。她握紧他的手﹐依偎在他怀里﹐他抚揉着她的腹侧﹐轻轻帮她安抚躁动的双生胎儿﹐担懮的眼神同样落在池宫内。

药生大神唤过檀月﹐让檀月站在昏死过去的薰珞身後支撑着她的身体﹐薰珞的下半身浸泡在池水内﹐白皙双腿顺着水的浮力轻轻浮起﹐药生大神摸向她的孕肚﹐神色凝重地摇头。

「药生﹐薰珞什麽情况?」言瑾代替大家问了。

药生一叹摇头﹐「薰珞腹内的羊水早已殆尽﹐胎儿实在不能久留在腹中了。但是她身心受创﹐怕是无多少的力气娩出胎儿﹐加之… …宫缩逸去﹑宫口重新收紧﹐要顺产更是难上加难。」

「这该死的魔人… …把妹妹害得好苦… …」沁萝激动怒斥﹐泪水滑落。

「药生大人﹐檀月请您救救我家主子!」檀月悲苦地哽咽。

「药生… …我视薰珞如同亲妹妹﹐你务必要好好救她一救。」言瑾也忍不住哽咽。

「我自然会救薰珞的﹐唉﹐只是能不能保全她腹中神女还是未知之数。」药生颇感为难地看着脸色惨白的薰珞。

沁萝不忍﹐捱在言瑾怀里痛哭起来。言瑾连声安慰﹐心中也备感难过。

「保… …一定要保住孩子… …」

忽而﹐薰珞幽幽醒转﹐早已听到众人所言的她艰难开口﹐哀求药生大神救她的神女。

檀月含泪搂紧她﹐沁萝在言瑾的搀扶下着急上前﹐跪在天池旁﹐握住妹妹的手臂﹐「妹妹… …妹妹你要撑住!」

「姐姐… …要他们救孩子… …」她虚弱地看着姐姐。

沁萝哭得说不出话来﹐薰珞将头抵在檀月的肩窝上﹐轻语﹐「檀月… …那魔人… …怎麽了… …」

「檀月该死﹐没能将那该死的魔人斩杀!」

「他… …逃了?」

言瑾咬牙插话﹐「妹妹放心﹐就算追到天涯海角﹐言瑾哥哥必定会手刃此魔人为妹妹报仇!」

「不… …就让他逃… …」

没人知道她心中所想﹐薰珞因为知道舜颜(善生)还活着而欣慰了些﹐腹中清清冷冷的﹐胎动变得微乎其微﹐她忍不住难过地泪下。

「我的孩子… …我和他的孩子呀… …」

「既然薰珞你如此坚决﹐我可以试着用催产的方式让你产下神女。」药生突然开口。

大家燃起希望﹐薰珞更是激动地想要撑起身来﹐药生大神按住她的肩膀摇摇头﹐从怀中取出一枚如拇指般长短大小的朱红色丹药。

「这是我炼制的新丹药﹐药效维持一个时辰﹐能够扩展产道和激发宫缩。不过… …很是伤身子和道行呀。」药生拧眉﹐「孩子是可以再怀上的﹐薰珞你可要三思而行。」

「我… …不後悔。」

薰珞心意已决﹐药生也不便阻拦﹐将丹药扣在两指间﹐轻轻塞入她的花穴处。说也奇怪﹐丹药遇水不溶化﹐滑入花穴後却瞬间滑开﹐薰珞只觉花穴一阵酥麻﹐旋即腾起一股热意。

药生在檀月耳边吩咐了几句﹐檀月边听边颌首﹐他这才转身看向两个焦急的上神。

「再多一盏茶的功夫﹐薰珞就会产子了﹐我不便留在此处﹐就让她的式神伺候吧。」药生说完﹐从天池内走出﹐朝两个上神作个揖﹐就此扬长而去。

沁萝嘴里念叨药生走得太急﹐言瑾安抚了几句﹐见她神色颓靡﹐心中自是担心﹐於是也决定留下来陪着沁萝等薰珞分娩。

薰珞喘气靠在檀月怀里﹐乏力的双手无法抚着正自不断晃动的肚腹﹐身下的丹药溶化了﹐激起肚腹内一波又一波的颤动﹐花穴处一片灼热滚烫﹐似有羽毛来回搔弄﹐她轻轻啊了一声﹐檀月连忙揽住她﹐「薰珞大人!」

「我……啊啊……檀月……帮我揉……」

她呻吟着﹐檀月忙不迭小心翼翼抚着她的肚腹﹐她摇摇头﹐「下面……难受……啊啊……啊唔……」

咬紧唇瓣﹐她仰直脖子娇喘﹐身子的痛意被那股热躁的感觉掩盖过﹐她在檀月怀里扭动着娇躯﹐动作笨拙却撩人﹐嘴里不住低吟着搔动人心的娇吟﹐惹得檀月身下很快胀大了。

他死命强忍﹐薰珞不安地扭动﹐一个不慎拉下了衣襟﹐饱满的雪峰呼之欲出﹐她乾脆扯下衣衫﹐露出丰润无比的双峰﹐巨腹搁在她张开的双腿之间瑟瑟抖动﹐本是圆挺的巨腹变得坠涨垂下﹐撑涨得腹壁的青紫筋络隐隐浮现。

檀月以微蹲的姿势撑着她﹐揽过她的腰肢﹐肿涨的肉棒抵在她臀缝间却不敢贸然挺进﹐憋得他一脸涨红。

「不要打住… …进来… …快… …」薰珞娇喘﹐丹药化开之後激起的情慾冲昏了头。

「薰珞大人﹐檀月… …不能这样做啊… …」

「啊… …啊啊啊… …难受… …涨得紧… …」

在岸上的言瑾和沁萝听她如此妩媚娇柔的吟叫﹐不约而同都红了脸。饶是言瑾自持力过人也忍不住搂紧了身侧的沁萝﹐沁萝心下动情﹐挺起圆腹奋力贴向言瑾的身躯。

池内的檀月忍得辛苦﹐薰珞却在这个时候陡地尖叫出声。

她的阵痛开始了。药效发挥了作用。

水位淹过她腹底﹐轻轻推送入她已然打开的产道内。胎儿不住伸展踢动﹐似乎迫不及待等着出世﹐她咬牙攀紧檀月的肩膀﹐双腿微微往外弯下﹐等待产道充份扩张。

檀月过不多时就伸手探向她身下的密穴﹐每次都是缓缓摇头﹐薰珞难耐地将头抵在他胸口﹐身子的重心更是往下坠去﹐巨腹在水底晃动得厉害﹐她忍不住搭在颤动不已的腹侧上﹐顺着胎儿的躁动往下推揉。

没想到﹐胎腹陡地一阵紧缩﹐薰珞一个激灵﹐几乎要跪跌在天池内﹐幸得檀月紧紧扶过她。但饶是如此﹐她也疼得直喘呻吟了。

「唔— —呃啊— —」

宫缩一次比一次剧烈也密集起来﹐薰珞咬紧牙关仰直了脖子﹐随着宫缩之力奋力往下推去﹐每推一分﹐胎儿缓慢滑下﹐耻骨也充份扩张到了某种程度﹐让她清楚感觉到胎头正一寸一分挤入狭窄产道。

「檀﹑檀月… …唔呃… …帮﹑帮我… …呃… …」

她粗喘着开口﹐艳容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檀月看得心痛极了﹐小心翼翼地帮她推揉着耻骨与腹侧之间的穴位。

「嗯… …呃… …呃啊啊… …」

得过药生大神调教的檀月专注地帮她揉按﹐薰珞只痛得尖声呻吟。

薰珞嘴里低吟着﹐檀月紧贴她的灼热孕体﹐揽过她的腰肢﹐双手托住她的巨腹﹐缓缓左右摇摆。

水中的助力让她的身子没那麽沉重﹐檀月的相助减轻了她的负担﹐而且那副健硕的躯体抵在她身後﹐多少给了她安定的力量﹐她信任地闭眼仰靠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动作摇晃着腰肢。

腹内胎儿缓缓往下挤去﹐撑得她的腰腹酸痛坠涨﹐檀月不住在她腹侧推揉﹐她咬紧牙关死死顶在他胸前﹐也跟着使力推着胎儿往下滑去。

「唔— —呼呼哈哈— —唔嗯— —」

她忍不住仰起上半身﹐边喘边咬牙吸气﹐双腿用力打横张开使力推下。

「唔呼呼呼— —呃— —」

胎头抵在扩张的产口﹐她使劲捉紧檀月的双手助力﹐咬牙往下推。

一寸一寸的﹐胎头缓慢地经过产口﹐她深吸一口气﹐等着最後一次的剧烈宫缩﹐然後仰直脖子尖叫出声﹐「啊啊啊— —」

波的一声﹐胎儿的肩膀滑出了产口﹐薰珞忍不住哭了出来﹐檀月连忙绕身来到她面前﹐从水里捞起终於诞生的神女。

只见神女有着皱巴巴的小脸﹐身上被一层淡淡金光包围﹐檀月也感动得热泪盈眶﹐他小心翼翼地将神女抱过给薰珞﹐薰珞激动地抱过自己的子嗣﹐含泪看向岸上的言瑾和沁萝。

两位逐渐陷入忘我境界的上神听到婴孩啼哭﹐同时回过神来﹐不约而同喜呼了起来。

「孩子出世了… …你听到了吗?」

薰珞松了一口气﹐低喃一句话之後疲乏地闭起眼睛。

圣诞节快乐!日更5千多字﹐自己看了也觉得不可思议﹐嘻嘻﹐其实这一篇写得很吃力﹐喜欢的童鞋请留言吧~

上神纪事 015

上神府欢腾庆祝了三天三夜﹐府内上下都为主人诞下的神女感到高兴﹐薰珞睡了三天三夜这才恢复了体力﹐当她抱住神女来到偏殿找沁萝的时候﹐发现到偏殿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下一张字条。

妹妹安然产女﹐姐姐心愿已了﹐即日赶返吾之府邸。

话说沁萝回到自己的宫殿已有两个月了﹐妹妹薰珞虽还在休养﹐但也差人派来了礼物以示答谢和问候﹐她也差人回礼谢了﹐这一日闲来无事﹐她便在自己寝殿外面的桃花林中漫步﹐只见花舞飞漫﹐芬香扑鼻﹐心情大好的她旋身扬起水袖﹐轻轻地摆动起来。

尚未怀胎之前的她善舞﹐孕子之後许久不曾起舞了﹐一来是体态不比之前轻盈﹐有许多动作无法完美做到﹔二来这些日子她都待在妹妹府上﹐几乎每日都陪伴在妹妹身侧﹐自然也没时间去起舞了。

一边回身挥出水袖﹐一边扭着腰肢﹐沁萝不禁缅怀起当日与妹妹在一起的安好时光。

没想到晃神之下﹐她脚下一个踉跄﹐快满六个月的双胎之腹让她一时之间难以平衡﹐眼看就要往後摔倒﹐她惊呼着赶紧护过肚腹﹐却在下一秒被一股力道扶过。

「妹妹有孕在身﹐得时刻小心谨慎才是。」

熟悉的话语落下﹐沁萝惊喜之下回首﹐乍见扶过她的人正是前阵子才见过一面的言瑾大神。

言瑾淡然一笑﹐身上的装扮永远不似其他上神般鲜艳亮丽﹐但那身浅灰色的衣衫在他身上却显得格外风雅不羁﹐这也是自然的﹐言瑾是属於一众上神中降魔能力最强的一位﹐所以也甚得天帝重用。

「言瑾哥哥﹐你怎麽来了?唉﹐那些式神也真不中用﹐竟无一人通报— —」

瞧她气愤不平的表情﹐言瑾觉得好笑﹐摇了摇手﹐「是我要他们不必通报的﹐而且我今天搁下了所有的公务﹐不为公事而来﹐所以妹妹不必拘礼了。」

「但妹妹也不能没了礼数啊﹐这— —」沁萝陡地打量起言瑾﹐好奇道:「哥哥卸下所有的公务﹐这是怎麽回事?平日天帝说什麽也不肯让姐姐休息的。」

「瞧你把天帝说成刻薄的样子﹐我呀… …咳咳。」

说到一半﹐言瑾忽然捂住胸口轻轻咳嗽起来。

沁萝是何等的聪慧﹐转念一想立时明白过来﹐她担懮不已地挽过言瑾的手臂﹐「你是不是受伤了— —唉呀﹐我早该知道的﹐不然天帝怎麽可能答应让你卸下所有的公务呢!」

言瑾摇了摇头﹐咳声稍止﹐「不碍事……前些日子和魔界的死敌打了一场﹐虽然是不慎中了一箭﹐但总算保住了上界的安宁。」

「中﹑中了一箭?」沁萝低呼起来﹐颤抖的小手轻轻按向他的胸口﹐「现在的伤势怎麽了?唉!是我思虑不够周全﹐我们快回去殿内﹐你受伤了就别在这里吹风!」

言瑾笑了出来﹐沁萝拉过他一同走入寝殿﹐安置他坐下之後就着急追问﹐「多久了?是什麽时候的事?」

「就……一个月前的事。」

「一个月了?现在……现在好点了吗?」

「无大碍了﹐但帝母坚持要我休养到完全恢复为止才复职……唉﹐别说我的事了﹐你的身子沉﹐快点安坐。」

沁萝拧紧眉头﹐缓缓入座﹐执起他的手﹐「好﹐不问就不问﹐妹妹有个提议﹐不知你意下如何?」

「什麽提议?」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留在我府上休养吧﹐顺便也可以给我作伴﹐咱们互相有个照应﹐好不好?」

他想起自己和薰珞当日的暧昧情愫﹐再瞧向大腹便便之下显得疲惫的她﹐他实在不想自己成为她的负担﹐不禁犹豫﹐「这……」

沁萝已然游说道:「反正哥哥现在卸下公务也是闲来无事﹐不如就留在妹妹这儿﹐大家可以互相照顾。再说妹妹将近临产﹐也担心会有外魔来犯﹐有哥哥在﹐妹妹就放心得多了。」

言瑾见她说得真切﹐想了想也觉得陪在她身边自己才能够安心﹐於是就颌首答应了。

是夜﹐沁萝在自己的寝殿内摆了一席酒菜﹐言瑾酒量甚好﹐沁萝不胜酒力之下昏昏欲睡了﹐言瑾唯有扶她上榻歇息。没想到沁萝半眯着眼﹐倏然一个转身将言瑾压在身下﹐圆腹就这样抵在言瑾的坚实身躯上。

「沁——」

「嘘﹐言瑾﹐今晚留下陪我﹐什麽也别问好吗?」

言瑾讶异地看着含泪的她﹐她枕靠在他心口处﹐「自从在薰珞妹妹家中一别之後﹐这些日子我一直记挂着你﹐好不容易等到你来了﹐我只想——」

抬起头﹐她柔柔地压上他的唇瓣﹐眷恋不舍地吻着。

「沁萝妹妹别这样﹐我们同为上神——」

「那又如何?言瑾不曾感到寂寞吗?」

「我……」

她拉过他的手﹐让他隔着罗裙轻轻抚摸她高高隆起的肚腹﹐「我只想和言瑾分享我的喜悦和欢愉。」

言瑾轻叹一声﹐她忍不住含泪看着他﹐「还是… …言瑾嫌弃我现在这副身子?」

「当然不是!」他想也不想就开口﹐「我只是不确定你的心。」

「我的心… …自然是挂念着你的。」她摸上他的脸颊﹐「不然我不会放下身段﹐如此这般地留下你。」

言瑾的眼神变得深邃了﹐摸着她的腹侧撑起身﹐在她妩媚娇柔的姿态之下﹐他不由自主堵住她的丰唇﹐吸吮着她唇齿间醺醺醉人的酒气。

沁萝坐在他的大腿上﹐撩开他的衣襟﹐目光来到他胸口缠上的绷带之处﹐不忍地轻轻按上﹐随即腰後一紧﹐言瑾搂过她将她推倒在榻上。

「你的伤……真的不碍事了?会不会痛?」

「我们同是不死不灭的上神﹐感觉到痛意味着我们还觉得自己活着﹐不是吗?」

她点了点头﹐还是小心翼翼避免按压到他的伤口﹐言瑾一笑﹐凑唇吻上她之际俐落地褪下她的衣衫。

她嘤咛一声﹐在他轻柔接近呵护的抚摸之下激起阵阵颤栗﹐身子不安地在他身下扭动﹐坠涨圆腹随着晃动﹐让他更为爱怜地俯首﹐轻轻吻在肚皮上。

「怀着双生胎儿﹐辛苦不?」

「嗯……不辛苦﹐如果你懂得如何疼爱他们的话。」

「噢?」

手肘顶在榻上﹐沁萝撑起上半身﹐玩味地凝睇过去﹐言瑾轻轻拍打她的腹侧﹐微微刺痛漫开﹐让她没好气地半睁着眸﹐「原来言瑾也不如外表所看的沉闷无趣。」

「对沁萝来说﹐怎麽才算得上有趣呢?」他眯起眼睛﹐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肚腹﹐不轻不重地按压。

一股紧窒的感觉陡地涌上﹐沁萝咬紧下唇不语﹐他蓦地托着她的腋下将她拉起﹐她闷哼一声﹐他温柔吻着她的额心﹐「沁萝喜欢玩一些刺激的吗?」

「比如说?」

「这个。」

嘴角一勾﹐言瑾弹指间一阵大风刮起﹐她低呼一声﹐惊觉自己和他已不在寝殿的软榻上﹐而是处於桃花林尽头的峭壁上。

「一个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你可愿意?」

「呵﹐甘之若贻……」

沁萝话音刚落﹐言瑾一个翻身﹐竟然真的带着她滚下峭壁。虽然明知这急坠并不能伤害到同为上神的他们﹐但沁萝吓得惊呼起来﹐双手护着圆滚大腹﹐言瑾揽紧了她﹐带着她一同跃入峭壁下的瀑布之内。

水极快淹盖过二人﹐借着急坠之力﹐她和言瑾笔直往下沉去﹐在池底他带着她轻巧一个翻身﹐足下使力﹐双双跃出水面﹐水花激得四溅﹐他带着她缓缓立于池面﹐定住了身形。

「有惊喜吗?」言瑾低声问着。

「惊吓倒是有一些。」沁萝扁扁嘴﹐撩起湿漉漉的发丝﹐「瞧﹐湿了。」

「但你也欢喜﹐不是吗?」

她尚未回答﹐足下蓦地一空﹐咚的一声坠入池内﹐她双足踢动之下浮起水面﹐水珠自她身上争先恐後滑落﹐她含嗔地瞪向袖手旁观的言瑾﹐男人不禁拍手叫好﹐「正是一个出水芙蓉。」

「你戏耍够了吗?」她拉过身後的长发﹐分别遮盖过浑圆雪白的双峰。

「我还以为你会喜欢……之前你在薰珞妹妹那儿不是和她在池内戏得挺乐吗?」

沁萝惊讶瞠目﹐「你……你怎麽知道?」

「我还知道那晚薰珞派来式神青衣伺候你﹐你和他同样玩得很乐。」

她先是惊讶﹐而後挑眉﹐「原来你在监视我们。」

「不是你们﹐只是你。」他陡地欺前﹐霸道地揽过她的腰肢﹐让她紧贴向他﹐「自从得知天帝答允赐你子嗣﹐我就恨不得立即阻拦你。我看着你降世与那孱弱不堪的凡人欢好﹐看着你怀上他的双生胎儿﹐我暗中跟着你许久了﹐却一直找着诸般借口抑制自己接近你﹐直到那日我与魔界死敌大战﹐身中一箭重伤垂危之际﹐我的脑海浮现你的身影﹐我奋力撑过来﹐如此这般全是因为我想要总有一日能搂你入怀。」

沁萝掀了掀唇﹐话未出口﹐泪已落下。她眨着晶莹大眼﹐痴痴地凝睇他。

他的大掌在她圆腹上来回抚揉﹐沉声道:「我多麽希望能够拥有你的男人﹑能够当上孩子父亲的男人是我﹐但我知道这不可能的﹐天帝允诺你与凡人结合﹐而非与同是上神的我……」

上神的子嗣向来由天帝和帝母来定断﹐哪怕是高阶上神的他也无权反对。

「言瑾……」

「为了抑制我的胡思乱想﹐我决定躲开你﹐但帝母却让我去送礼﹐那日你贴近我怀里﹐我冲动得想立即搂紧你﹐我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逼使自己离去。」

「别说了﹐言瑾……我……」

「幸好我今天来找你了﹐也幸好你把我留下了﹐沁萝。」

说毕﹐他紧紧拥她入怀﹐她早已哭得泪如雨下﹐想不到这位言瑾哥哥早已对自己钟情至深﹐她倚在他怀里﹐真正地第一次感受到了悸动。

要是早知道他对自己的情愫﹐她就不会一直与他保持距离。

「言瑾﹐今天我们﹑我们就弥补过去的遗憾吧。」她抬首凝睇﹐怜惜地捧起他的脸颊。

他勾起嘴角﹐深深吻在她的唇瓣上。

她动情地迎合上去﹐彼此被情慾点燃的躯体交叠在一起﹐他托起她步入六个月的沉重肚腹﹐熟练地分开她的双腿﹐毫无预警之下晃着腰杆挺进。

她低吟出声﹐卖力地随着他的节奏扭动﹐他俯首含住她饱涨的乳晕﹐轻轻啃咬起来﹐她更是难耐地吟叫起来﹐身子用力贴紧他的灼热身躯。

他满意地搂紧她﹐身下再次重重挺进﹐最终在她体内射出一股灼烫热流。

她虚软无力却嘴角含笑地趴伏在他身上﹐低呼着他的名字。

一池春色﹐月光无限明媚。

上神纪事 016

言瑾待在沁萝的神殿里面也有一段时日了﹐身上的伤势早已痊癒﹐他与沁萝之间的感情日渐深厚﹐本来这是他们最美好的一段时光﹐奈何上界与魔界的交界处再次爆发魔族入侵事件﹐天帝立即下旨要言瑾领着上界军队前往交界处迎战﹐迫于无奈之下﹐言瑾只得离开沁萝身边。

言瑾领军来到交界处﹐只见远处一片黑压压的魔族军团﹐驻守此处的上界军队死伤无数﹐此处一旦被攻破﹐距离交界处最靠近的人界国土——大盛国即将首当其冲﹐成为生灵涂炭的人间地狱。

思及此﹐言瑾与麾下天军们誓死作战﹐誓必保护人界周全。

此战延续了七日七夜﹐交界处血流成河﹐终於在第八日天放光明之际﹐魔族军队被击退﹐上界终於守住了这片土地。

言瑾负伤领军回上界﹐向天帝报捷。天帝大喜﹐犒赏了三军﹐论功行赏之下﹐言瑾连昇两级﹐风头一时无两﹐更被天帝和帝母赏赐了一个难能可贵的机会。

——言瑾被赐予延续後嗣的机会﹐对象是前身为帝母幼女﹑此刻下凡修炼成为大盛国祭司的芍琴。

天帝旨意一出便不能收回﹐言瑾只得黯然称谢。

其实此次的战役中﹐他与人界大盛国祭司宫联手击退魔族大军﹐更与芍琴结缘﹐但他对芍琴之心并不如对沁萝之心﹐他视芍琴为良朋和战友﹐并无半点儿女私情﹐此刻帝谕当前﹐他无法违抗﹐不禁心觉愧对沁萝。

他黯然地领着帝谕重新下凡﹐来到大盛国祭司宫之处。芍琴既惊又喜﹐对他流露出满满的眷恋之情﹐他顺水推舟与芍琴欢好﹐一人一神共渡了良宵春夜﹐直至天明言瑾这才离开。

他回到上界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去沁萝的神殿。

天帝的旨意此刻肯定已经传遍整个上界﹐听闻这个消息的沁萝也不知道会有什麽反应呢。

当言瑾火速赶到沁萝的寝殿﹐他看到沁萝正端坐在贵妃椅上﹐双眸红肿地看着他。

「沁萝……我回来了。」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句简单的报平安。

沁萝神情憔悴﹐咬紧唇瓣露出一副哀怨的表情﹐硕大肚腹抵在身前﹐身子微微颤抖﹐更显得她的脆弱和敏感﹐叫言瑾看得心也疼了。

他上前揽过她的肩膀﹐将她带入怀里﹐重重一叹。

「你……别用抱过别的女人的手碰我!」

果然﹐她第一句就是含怨地叫嚷﹐使力推开他﹐她瞪着他﹐眼泪率先流下。

「沁萝﹐我是不得已的。」他该如何让她明白他的难处呢?

「我不想听。你可以拒绝天帝﹐但是你没有﹐你甚至连想拒绝的念头都没有就答应了!」她指责他的无情﹐泪水流得更凶。

「沁萝﹐那是皇命!即便身为上神﹐我们还是不能违抗帝谕﹑不能反抗帝命!」

「是这样的吗?」沁萝倏地冷笑﹐撑着腰肢站起﹐指着自己的圆滚大腹﹐「还是因为你嫌弃我肚子里面的不是你的後嗣﹐你嫌弃我不能为你诞下後嗣﹐所以在天帝的旨意下﹐你便十分乐意地和人界那个贱女人厮混在一起!」

「沁萝!别说得那麽难听!」他的脸色微变﹐强忍怒气向她解说﹐「我从来没这麽想过!而且人界芍琴的元神是帝母幼女的元神﹐她是下凡转世为人修炼﹐你别把她说成难听的贱女人什麽的!」

「呵呵﹐你现在就护着她了?」沁萝才不管那个女人的元神是什麽是谁﹐她只知道自己的一口气快要憋得炸开了。她踱步来到他面前﹐直视他﹐「言瑾﹐你让我很失望!很心痛!」

「你!你到底想要我怎样?我从战场侥幸回来﹐脑子里想来想去的都是你的身影﹐奉了帝命下凡与芍琴欢好也是心念着你﹐咱们好不容易见面了﹐你却尽是怀疑我的真心?」

「那﹑那你走啊!我不稀罕你的施舍!」沁萝忍不住哭叫起来。

「你……唉﹐你什麽时候变得如此蛮横无理的?」言瑾真是奈她不何。

他心中爱的﹑念的人都是她呀!

「我蛮横无理?」沁萝大受打击地看着他﹐好半晌一咬牙﹐「好﹐既然你这麽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完了!你尽管和那人界贱人欢好吧!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更不需要你的爱怜!」

言瑾忍无可忍了﹐瞪着她﹐「沁萝﹐你这话是认真的?」

「说一不二!你走!」

沁萝拂袖转身﹐抚着肚腹坐倒在贵妃椅上﹐神情十分坚决。言瑾气得不轻﹐当即二话不说转身走出她的寝殿﹐只听身後传来啜泣声﹐他恼她刚才的狠绝﹐硬是不回头。

他身影如箭离弦﹐一离开神殿便往九霄云外奔去﹐在夜空间腾云驾雾愤怒奔驰一番﹐怒气也逐渐消失了﹐想起大腹便便的沁萝﹐心下终究是不舍﹐长叹一声便驾返。

沁萝神殿内却传出阵阵低吟的声音。言瑾大吃一惊﹐莫不是沁萝动了胎气要生了吧?

他忙不迭冲进殿内﹐却在瞥见榻上那两副交缠的身躯之时楞住。

沁萝背靠在软榻上﹐裙摆被拉至胸间﹐露出饱满的七月孕肚。她雪白的双腿叉开架在男人的肩膀上﹐毫无保留地呈现出自己美丽的花穴﹐男人跪倒在她面前﹐涨满情慾的勃起之物奋力凑前刺入— —

「唔啊啊啊啊— —」

像是刻意调高的音调逸出﹐沁萝甩着头﹐如瀑长发飘逸飞散在肩後﹐形成魅惑的姿态﹐她双手不断抚摸高耸隆起的孕肚﹐本是软垂的孕肚顷刻间被激得发硬起来﹐男人看得更是亢奋﹐双手紧掐她的腰後就这麽再次狠狠穿刺。

「呃啊— —哈哈啊啊— —初阳— —你﹑你是最棒的— —哈哈啊啊— —」

她嘴里吟叫着﹐弓起上半身卖力迎向初阳﹐让他深深侵入自己的私密领域﹐泛着粉红光泽的孕体不断扭动﹐妖媚得让站在门口的言瑾也忍不住下身一紧﹐但更多的是汹涌而来的愤怒。

她绝对是故意的!

在他和别的女人欢好之後﹐她为了报复他﹐就唤出式神初阳来泄慾﹐而且还算准时机让去而复返的他瞧个正着!

「沁﹑萝!」言瑾大吼一声﹐冲到床前。

初阳被他吓得傻住﹐他气场盛大得让初阳的慾望都胆怯了﹐初阳忙不迭抽出软下之物﹐急着要下榻跪倒在地﹐沁萝却一把抱住初阳﹐「谁让你走了?嗯﹐我才是你的主人﹐初阳。」

「你﹑你这是什麽意思?」言瑾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掌毙了初阳。

沁萝抚着瑟瑟发抖的初阳﹐刻意露出陶醉的表情﹐「我早说了﹐我不需要你的爱怜﹐现在事实不就证明了吗?」

「你!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任性下去﹐我们之间就真的完了!」

沁萝睨他一眼﹐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她并不答话﹐只是伸手握住初阳垂下的肉棒﹐「初阳﹐我还没满足呢﹐咱们再来玩好不好?」

初阳惊恐地看向青筋爆现的言瑾﹐再看向魅惑的主人﹐终於点了点头。

就在初阳在主人压倒在身下﹐准备一举攻入的时候﹐气极的言瑾暴吼一声﹐反手击碎了一旁的贵妃椅子﹐然後头也不回地冲出寝殿。

沁萝看着他的背影﹐闭目敛去心中的伤痛。

她要他感受她现在的心痛﹐即便就此决裂﹐她也要他尝试背叛她的爱的滋味!

上神纪事 017

愤怒的言瑾冲出九重天﹐直接来到人界大盛国的祭司宫﹐立时掀起了人界的惊慌。

上界大神降凡﹐一众子民虔诚跪拜在地焚香祈福﹐言瑾无暇去理会这些他眷顾的子民﹐袍袖一拂﹐瞬间进了祭司宫的最深一层内殿﹐那里正是大祭司芍琴的寝室。

芍琴早已察觉天有异色﹐祥瑞陡现﹐忙不迭更衣沐浴﹐换上端庄的玉白色祭司袍服﹐挽起髻子在殿内等候。一等到言瑾风风火火地奔入﹐她按着参见上神的礼数拜伏在地﹐双手掌心并抵在额前﹐双膝紧贴地面﹐整个人呈现五体投地的方式欢迎他的到来。

言瑾见她如此恭谨﹐气倒是消了一半﹐微楞地听着她柔软的声音响起﹐「人界祭司芍琴拜见言瑾大神。」

「免礼了﹐你起来吧。」他一叹﹐倒有些迷茫自己为何会在怒意盛发之下来到这里。

芍琴盈盈站立﹐依旧垂首不敢直视。

言瑾上前挑起她的下巴﹐端详她的绝美容姿﹐心上自然而然将她与沁萝拿来作比较﹐她虽不及沁萝美艳﹐但她此刻端庄羞怯的容姿﹐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美态﹐言瑾瞧得有些心动﹐伸手主动揽过她﹐一下子就将她推压在地。

「言瑾大神……」她略为慌乱地唤着他﹐双手抵在他胸前﹐水汪汪大眼眨呀眨的﹐露出忸怩的姿态。

「我要你。」

简单一句话吐露了言瑾的心思﹐他在看到沁萝和初阳交缠在一起的时候早已气血攻心﹐满脑子都是高涨的情慾﹐所以他才会下意识地来到大盛国祭司宫。

芍琴羞答答地垂首不语﹐他不等她的答应﹐一手拉开碍事的腰带﹐露出自己勃张的肉棒﹐也不解开她的祭司袍服﹐迫不及待地撩高她的袍角就急着将自己的勃张之物捅刺进去。

紧致密实的花穴没有任何前戏的辅助﹐直接包裹了粗壮的肉棒﹐芍琴难受得尖吟出声﹐随即咬紧唇瓣﹐默默忍受他的横冲直撞。

他早被情慾冲昏了头﹐俨然将身下之人当作是背叛他情感的沁萝﹐使劲地穿刺冲撞﹐双手也不怜香惜玉地掐揉着她袍襟内饱满的胸脯。

芍琴初时还能忍耐﹐但在他越来越高昂的操弄之下﹐她也忍不住吟叫出声﹐声音逐渐转为嘶哑低沉﹐再逐渐敛去声息。

言瑾毫不留情地继续冲刺﹐满腔怒火与慾望的他只顾着让自己快活﹐在他最後喷出满满的浊白液体﹐终於一泄心头之慾的时候﹐他发现身下的人儿已然双眸紧闭﹐竟然被他操得晕了过去。

言瑾不是无情之人﹐当即心下大惊﹐忙不迭将她搂入怀里为她过渡仙气。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芍琴这才幽幽醒转﹐抬眸看着他的时候忍不住泪眼盈眶。

「……唉﹐对不起。」言瑾搂着她﹐深深为自己刚才的作为感到内疚。

她凝睇他﹐轻轻抬手摸向他的脸颊﹐「你……为什麽心底不快活呢?」

一句轻语﹐重重击入他的内心。言瑾掀了掀唇﹐竟而说不出话来﹐她倒也没期待他的答案﹐只是轻轻柔柔地摸着他的脸蛋﹐仿佛是母亲正在呵护心爱的孩子一样﹐充满爱怜。

他心上一热﹐她的柔情似水在别的女人身上是找不到的﹐他心底有说不出的感动和悸动﹐不由得主动凑唇封住她的朱唇。

这一次是动情之吻。之前仅是因为天帝的御旨而与她相好﹐但此刻在言瑾心中﹐芍琴的地位正在逐渐改变。

芍琴感受得到他的心情似的﹐羞涩地回应着他的深吻。

这一点又是他前所未有的体会﹐沁萝素来胆大率直﹐在情事上如同脱缰之马﹐与他一起共同奔驰于云海之中。反之﹐芍琴则是一朵含蓄雅致的莲花﹐越是观赏越有意思﹐大有让人爱不释手的味道。

男人﹐就算贵为上神的言瑾﹐毕竟在天性上都有着喜欢主导一切的本性。芍琴的羞怯内敛刚刚好挑起了他本能的慾望﹐他由一个深吻逐渐转为肉体上的探索﹐大手滑进她的衣襟往下移去。

刚才是疾风骤雨的攻势﹐现在则换作是柔情似水的爱抚。

芍琴不由得害羞得缩起身子﹐白嫩肌肤在他粗糙掌心的磨蹭下泛起淡淡的粉红﹐她被动地双手按在他胸前﹐待他的双手解开她的袍服之後﹐她鼓起勇气拉过他的大掌按在自己的小腹上。

言瑾微讶看着她﹐她含羞地嗫嚅道:「这里……已经有了言瑾大神的……孩子。」

言瑾闻言又惊又喜﹐喜的是自己终於有了自己的子嗣﹐惊的是他离开人界不过匆匆一晃的时间﹐她竟然怀上了?

但仔细一想﹐言瑾立即暗骂自己愚钝﹐天上一天﹐地下一年。

他那匆匆一晃的时间﹐在人界怕是已有数月之久了。

「多大了?」他柔声问着。

「才不过两个月。」

小腹仍旧平坦﹐两个月的身子还无法显怀﹐但对于言瑾来说这个消息是天大的喜事﹐他开始有了为人父的喜悦﹐怜爱地抚着她的小腹﹐「太好了芍琴﹐我很高兴。」

战事结束之後与沁萝闹翻﹐他的心情恶劣到极点﹐但听闻芍琴有孕一事﹐他所有的不快和烦躁都抛诸脑後了。

「嗯﹐我也很高兴……」芍琴微红着脸﹐轻轻靠在他身前﹐「唉﹐只怕下次大神重新下凡之时﹐这孩子……已然长大成人了。」

他心中一怔﹐芍琴说得也是事实。天界匆匆数日﹐人界已然匆匆数年﹐光阴似箭﹐人间轮转无数﹐等他下次下凡不止孩子长大成人﹐怕是人界早已物是人非了。

虽然身为大神後裔﹐孩子长大成人之後会由上界天官接引进入仙班学习﹐但看着芍琴潸然落泪的表情﹐他不禁想像得到过後的无数日子中﹐娇弱的芍琴要独身带着他的孩子渡过无数难过﹐心中就觉得难受。

「莫哭﹐我答应我会守护在你母子二人身边。」言瑾想也不想就许下承诺﹐却不知道日後的许多风波都因此承诺而起。

芍琴喜极而泣﹐扑入他怀里搂紧他的脖子。

言瑾露出满足的笑容﹐再次将怀里的人儿按倒﹐好好疼惜一番。

上神纪事 018

风云变幻﹐日月如梭。

大盛国祭司宫的上空终日霞光不去﹐言瑾驻守在祭司宫的偌大内殿中﹐透过玄光镜探查着人界与魔界的边境。

前些日子﹐他向天帝请命驻守人界一段时日﹐说是预防魔界会再次大军攻占人界﹐得到天帝的应诺之後﹐他就在祭司宫住了下来。

祭司宫内殿的大门深锁﹐每日三餐由侍童数人捧着新鲜蔬果和佳肴美酒入殿﹐供奉在殿内之後就恭谨退下﹐不敢贸然冲撞眷顾他们的大神。直至傍晚时分﹐沐浴之後的大祭司芍琴就会缓步进入内殿﹐亲自侍候大神﹐每日如是从不间断。

大盛国子民对于大神的降世自是充满欢欣﹐这意味着有了大神的眷顾﹐国运从此昌顺丰裕﹐他们对于有幸为大神孕子的大祭司同样充满崇敬﹐每日涌入祭司宫想一睹大祭司孕子风范的子民不计其数﹐可惜都被国主派人阻拦下来。

说回大盛国国主﹐此人姓原名放﹐乃睿智英明的君主。中土大陆各国的国主皆有受天命而登基之说﹐原放幼时遇险﹐曾得帝母相救﹐帝母见他聪颖心中甚喜﹐於是便命自己的幼女芍琴下凡投生于大盛国﹐一来日後辅助原放治国﹐修成正果﹔二来则与原放结亲﹐成就一段仙凡之恋。

只可惜﹐帝母在天帝御令言瑾与芍琴相好之後才记起此事﹐此刻米已成炊﹐只得暂且待芍琴诞下神子之後再提。

但﹐原放却是忿恨不已。他自小与芍琴感情要好﹐但随着年岁增长﹐他顺利登基之後﹐芍琴与他的感情转淡﹐变做只有君臣这份情谊。他对芍琴钟情已久﹐本想要在不久之後就宣布与芍琴成亲﹐就算芍琴心中不愿﹐但他相信婚後的朝夕相处﹐他和芍琴必定能够培养出感情。

没想到芍琴突如其来被上界的言瑾大神宠幸﹐还怀上了大神的子嗣。

原放在朝堂上看着芍琴日渐增大的肚腹﹐心中充满悔恨和怨妒。

如果当日他先向芍琴提出婚事﹐芍琴就不会被大神看中﹐更不会从此对他的态度更是冷淡。

更可恨的是﹐言瑾竟然下凡了﹐亲自陪在芍琴身边﹐让芍琴每夜入殿伺候﹐眼见芍琴和大神的感情日渐深厚﹐他既无奈又无助。

今日原放在朝堂上与一众大臣议事﹐只见芍琴秀眉微蹙﹐似乎不太舒服的样子﹐朝堂结束之後﹐他上前关心﹐她却对他的态度异常冷淡﹐迳自回去祭司宫歇息。思前想後﹐原放心中还是觉得不太踏实﹐於是尾随芍琴回到祭司宫中。

芍琴托腹缓步走入自己的寝殿﹐侍童连忙上前为她更衣﹐褪下繁重的官服之後﹐她穿上舒适的祭司袍服﹐宽大柔软的袍服让圆腹少了一层束缚﹐胎儿的躁动也缓缓减少了﹐她轻轻吁了一口气。

身为大盛国的大祭司﹐每日上朝堂是必须尽到的责任﹐撑到早朝结束往往需要三四个时辰的时间。以前她不觉得吃力﹐但自从肚腹显怀之後﹐她撑着圆滚滚的肚子在朝堂上站立三四个时辰﹐往往让她腰酸背疼﹐双腿发软。

「音儿﹐过来。」芍琴召来自己的侍童﹐指指自己发酸的腰肢﹐「帮我揉一揉。」

音儿在芍琴身边伺候多年﹐甚懂主子的心意﹐连忙上前按照之前太医的吩咐为主子推揉以助行血活气。

芍琴侧卧在榻上﹐一边想着心事一边闭起眼睛养神﹐忽而轻轻一叹。

「你是不是遇上什麽烦心事了?」

忽闻这把低沉熟悉的男音﹐芍琴一惊睁眼﹐迎上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立时低呼﹐「陛下!」

她这才发现刚才还站在自己身後的音儿早已拜伏在地﹐想是原放叫对方不要作声﹐是以音儿并没通报原放的到来。

「音儿﹐你退下吧。」原放斥退她的侍童。

音儿不敢违抗只得退下﹐芍琴抚着腰腹站起﹐戒备地看着原放﹐「陛下﹐你这样做于理不合﹐这里是祭司宫﹐陛下不能随便踏入。」

祭司宫向来是不给祭司和侍童以外的人进入﹐哪怕是国主﹐也只有在那一年一度的祭神大典上能够踏入祭司宫。

「朕是大盛国的君主﹐举凡踏足之处皆是朕的领土﹐焉有朕禁止踏足之地?」原放眯起眼睛打量她。

换下官服的她看起来更加纤瘦﹐一副弱不禁风的动人姿态。玉白色祭司袍服衬托出她脱俗的气质﹐宛如天仙般绝美﹐唯独是——

那高高隆起的肚腹刺痛了他的眸瞳。

「陛下﹐请您——」芍琴来不及说完﹐原放大步上前攫过她的腕﹐她吓得惊呼﹐「你﹑你想怎样?」

他眸底的危险意味太过强烈﹐芍琴清楚感受得到他的不善。

「朕最近越来越觉得不安了。」他握紧她的手凝睇她。

「嗯?」

「你是如此的绝美﹐原本就是一朵只为朕绽放的花朵﹐我们才是天生注定的一对。但自从与魔族一战之後﹐你的整颗心都落在言瑾的身上﹐甚至对朕拒之门外。告诉我﹐芍琴﹐那个言瑾到底有哪一点好?」

「陛下!请您自重!言瑾大神是眷顾我们大盛国的上神﹐不得对他冒犯!」

「呵呵﹐你现在眼里﹑嘴里﹑心里就只有他!朕呢?朕在你眼里到底算是什麽?」

「陛下!请您自重!放开我!」

芍琴使力挣扎﹐但原放的力道太大了﹐她挣脱不来﹐反而被他往怀里带去。她惊呼着﹐他环过她的肩膀将她牢牢困在胸前。

「你原本就是属於朕的!任何人都不得将你抢走!包括神在内!」他霸道地说着。

「陛下!放开我!啊!」

原放挑起她的下巴﹐惩罚似的堵唇封住她﹐她瞠目不断挣动﹐奈何今天站立了数个时辰早已精疲力竭﹐使力挣动之下反而惊动了腹中胎儿﹐胎身重重往下一顶﹐芍琴不禁难耐地捂腹。

原放一惊﹐连忙松开手﹐她坐倒在地﹐圆硕肚子搁在身前如同一座小山﹐她低低喘息﹐双手紧捂腹侧﹐忿忿地瞪视着他。

「你知道吗?这几个月来看着你为另外一个男人孕子﹐朕的心有多麽难受?不应该是这样的。」原放摇着头﹐在她身前蹲下﹐指着她紧护的肚腹﹐「朕不能忍受你为另外一个男人的孩子受苦受难!」

芍琴一惊﹐艰难地挪动身子往後﹐「你﹑你想怎样?」

「嘘﹐芍琴。」他没让她退得太远﹐大手扣住她的脑後勺不让她躲避﹐「相信朕﹐你只是一时糊涂了﹐想要向言瑾表达谢意﹐你不是爱他的﹐他可以找天下其他的女子为他孕子﹐唯独是属於朕的你﹐他不能碰!」

芍琴察觉到他的心意﹐尖声叫道:「不!你别乱来——」

「你的身子由始至终只属於朕!」

愤怒一吼﹐原放强行将她压制在身下﹐撩开她的袍衫。芍琴大急﹐想也不想就扬手朝他甩一记巴掌。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

原放楞住了。芍琴也楞掉了。

但她很快回过神来﹐挣脱他的嵌制﹐跌跌撞撞退至门口﹐紧紧护着自己的肚子。

她的眼神充满恐惧。像是看到了比豺狼更可怕的野兽。

原放身为一国之主的尊严碎裂遍地﹐心中对她的柔情和爱意也碎了遍地。

他缓缓站起身﹐摸了摸红肿的脸颊﹐迎上害怕的她﹐「你打了朕?」

芍琴说不出话来﹐身子微微颤抖﹐眼神充满惧意和戒备。

他看得更是伤心﹐一咬牙就大步走上去。

她尖叫起来﹐他只是拂袖越过她奔出门口﹐然後撂下一句话。

「你终有一天会後悔拒绝朕的心意!」

上神纪事 019

「你看起来有些晃神。」

祭司宫的内殿﹐芍琴尽管挨在言瑾的怀里﹐没让他瞧见的表情﹐言瑾仍然感觉到怀里的她若有所思。

她闻言抬首﹐凝睇俊美的上神大人﹐勉力一笑﹐「不﹐只是今日早朝之後有些乏而已。」

「如今国土太平﹐还有什麽烦心的事情吗?」

她摇摇头﹐答了一句都是琐事﹐心中却仍然忘记不了今日下午原放那张狰狞的脸孔。

但她实在不愿对言瑾坦然相告﹐虽然原放这次过得太过火了﹐但毕竟自小和她一起长大的情谊还在﹐念在这份上她不愿揭发原放的心思﹐担心原放会被言瑾对付。

「没事的话﹐就放松一点。」言瑾丝毫不知她的心意﹐在她耳边低语﹐「我不喜欢不专注的女人。」

她来不及回话就被言瑾抱起﹐被扔上柔软的床榻上﹐她一惊之下连忙护着肚腹﹐好在他的力道拿捏得十足准确﹐她的身子只轻轻一震并没有惊吓到腹中胎儿。

他骑上来压在她上方﹐挑起她美丽的下巴。

「今天我们来点比较刺激的﹐好不好?」

看着他眸底燃满的慾火﹐芍琴羞答答地颌首﹐她本以为上神是清心寡欲的﹐没想到言瑾完全颠覆了她对上神的想法。言瑾狂野起来的时候往往会让她吃不消﹐但是……

她偏偏爱死了这种翻云覆雨的感觉。

手﹐往下扯去﹐祭司袍服随着此动作缓缓下滑﹐露出迷人香肩﹐裹在袍服下的饱满双峰也呼之欲出﹐让言瑾迫不及待一手掐过﹐惹得她逸出一声低呼。

他埋首轻啃她的粉色乳晕﹐在舌尖的挑逗下﹐那颗粉红樱桃变得尖挺起来﹐芍琴弓起上半身﹐不耐地嗯啊了一下﹐双手忙碌地搓着他的发际﹐身子老实地迎合上来想要得更多。

他没有立即满足她﹐只是挑逗地在她雪白孕体上来回摩挲﹑啃咬﹐留下淡淡的齿印﹐她难受地闪避着﹐却没想到这样的扭动闪避带来更大的感官刺激﹐他微笑看着她饱涨的胸脯在自己身下挤呀挤的﹐吹弹可破的雪肤泛起淡淡粉红﹐而双峰下那突兀高隆的弧度﹐正随着母体的扭动而鼓荡﹐胎儿也在里头伸展﹐在雪白的肚皮上撑起一小块的突点。

这是他的孩子。他这麽想着﹐同时也想像着孩子以後的长相会像谁多一点这个问题﹐当他不由自主想到另一张绝美的脸孔之时﹐他的心打了一个突。

说好了不要再回首过去。可是他偏偏……唉。

身下的芍琴被他点燃了慾火﹐丝毫不觉他的分心﹐小手忙碌地在他健硕的胸膛上磨蹭﹐他甩去心头的想法﹐一把攫过她的细腕﹐长腿俐落地撬开她的双腿﹐硕大勃起的肉棒立即挥向她的密穴。

「言……言瑾……嗯……」她涨红着脸﹐只差没说出『快点进来』这句话。

这和记忆中的那个女人不太相似﹐那个女人通常不会掩饰自己的渴望﹐他没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带着些许的失望﹐只是突如其来强硬地要求﹐「求我给你。」

芍琴一下子会不过意来﹐只楞了一下﹐他倏然推开她﹐她失力跌回床上﹐看着他冷了一张脸﹐张开双腿坐在原位上﹐勃起之物依旧在叫嚣﹐但他的语气很冷﹐眼神也很冷﹐再次重复。

「要的话﹐就求我给你。」

她不知道他正在下意识地找寻以前在沁萝身上的回忆﹐只是愕然地看着他﹐猜想着他突然骤变的态度。

「言瑾大人… …」她茫然无措地看着他。

他嘴角微勾﹐露出有点冷的笑容﹐陡地勾过她的脑後勺﹐修长的手指滑至她的花穴﹐沾了一把黏湿的液体﹐「你都湿透了﹐还不要吗?」

「我… …我… …」她根本不知道他想怎样﹐更何况就算慾火焚身﹐她自小的矜持个性都再再阻拦不让她把这些话说出口。

他刻意以指轻轻划过她密穴两侧的花瓣﹐带给她一阵又一阵战栗的感觉﹐然後诱惑似的低语﹐「想要吗?要就求我呀。」

「我… …言瑾大人… …我… …」

「嗯?」手指轻轻地伸入几分。

她喘了﹐小手紧紧攀住他的肩膀﹐扭动了一下腰肢﹐「我… …我… …」

「什麽?」手指再深入了一些﹐还耍坏地轻轻转了一下。

「啊… …不要… …不… …我要… …」

「那就开口求我。说﹐求求你﹐快进来。」

「嗯… …我… …」

见她仍旧在作无谓的坚持和挣扎﹐言瑾乾脆直接伸指入内﹐她惊呼起来﹐却又立即露出想要得更多的馋样﹐偏偏嘴里就是不愿说出求这个字。她无助地捉稳他的手臂﹐唇瓣咬得死紧﹐呼吸却越来越重。

她的挣扎倒是增添了言瑾的趣味﹐他刻意将手指猛地抽出﹐她始料不及地尖叫一声﹐充满了失望﹐然後他转身靠在床沿﹐狠狠一掐自己的肉棒﹐让浊白液体洒了一地。

芍琴呆呆看着自慰的他﹐他冷笑看向她。

「我的火消了﹐现在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再挑起我的… …火。」

一说完﹐他优哉游哉地靠坐着﹐看着沉溺于慾火难当的她。他的言下之意很清楚了﹐要她亲自来挑起他的慾火。

芍琴咬唇﹐神情委屈得想要哭了。她有放不下的尊严和矜持﹐但下身一片肿涨灼热﹐渴望被填满的花穴正一缩一缩的﹐缓慢渗出令人害羞的蜜汁。

她忍不住了。怀孕之後﹑碰上他之後﹐她所有的定力都消失了。

於是﹐渴望占据了理智﹐矜持在情慾下屈服了。

她蠕动着身子﹐在床上慢慢爬了过去﹐缓缓挨向他的坚实背脊﹐伸出微抖的双手由後揽过他的脖子﹐柔软的身躯紧贴他的﹐生涩地磨蹭着。

吻﹐轻轻落下﹐在他的耳垂﹑脸颊﹑脖子﹐还有宽厚的肩膀﹐她卖力地扭动身躯﹐柔软孕体一下又一下和他产生蹭擦﹐奈何这些动作都没成功让他挑起眉﹐更遑论挑起他的火… …

她心急了﹐一个转身挺起圆硕的肚子跨坐在他大腿上。

他微微挑眉﹐但眼神还是没有瞧向她。

她在他身上熨贴磨蹭﹐试了好一下仍旧没成功﹐她略为失望﹐心底却是更急了﹐忽然间灵光一闪﹐她有了一个想法。

芍琴从言瑾身上抽离﹐言瑾睨了她一眼﹐见她扶腰弯身捡起自己的袍服﹐以为她恼羞之下要离开﹐不禁蹙紧眉头。

他不喜欢这种容易认输的女人。

只见芍琴披起袍服﹐却没有系好腰带和纽扣﹐她单手扯下腰带﹐忽而对他露出魅惑一笑﹐手一甩﹐腰带飞扬起来轻轻落在他面前。

他伸手接过﹐她却使力一拉﹐他登时摸了个空﹐只见她双手握紧腰带两端﹐微微仰起上半身﹐圆隆的肚子更显得饱满。

她双手一错﹐玉白色腰带绕过腹底﹐两端被她轻轻一抽﹐圆隆腹底竟被腰带托起。

上神纪事 020

圆涨肚腹晃了一下﹐她轻轻的﹑似有若无的低吟一声﹐「嗯嘶… …」

那一声直直击入言瑾心田﹐化作最美丽的轻叹﹐言瑾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肚子上。

她的身子虽只五个月余﹐并不过于硕大﹐但她骨架小﹑人纤瘦﹐顶着五个月的肚子别有一番孕味﹐此刻肚腹在她挑弄之下似乎胀大了一些﹐也更显圆挺﹐看得言瑾离不开视线。

芍琴知道自己成功了。她知道言瑾对自己的胎儿特别重视﹐於是便想到这个法子。

她再次双手一错﹐腰带再次绕腹一圈﹐她将腰带系在腰後绑成蝴蝶结固定着位置﹐肚腹受到限制更显得涨圆﹐她也不上前挑逗﹐只是找张椅子缓缓捱在椅背上﹐挺起肚腹不断来回抚揉。

「啊… …啊… …好紧啊… …」

腹底被勒紧﹐胎儿活动的空间受到限制﹐不由得一阵踢打﹐在她施力略重的推揉下﹐胎动得更是激烈﹐芍琴双腿张开靠在椅背上﹐袍服下摆垂落在地﹐随着她的动作摆动。

她仰起上半身﹐双手时而使力压挤﹑时而抚揉﹐搁在身前的大腹瑟瑟晃动起来﹐胎儿受到外来的刺激﹐开始用力地挣动﹐一下又一下顶向她的宫口。

「啊… …不要… …啊… …孩子… …别再顶了… …娘… …难受… …」

她挺起肚腹﹐双手紧捂在腹侧﹐不安地扭动腰肢﹐这样一来就算坐在床沿的言瑾也看得见她晃动得厉害的肚腹﹐身下的肉棒猛地一紧。

他不作声地换个坐姿﹐但芍琴却瞧出来了。

奈何胎儿只是踢打了一下﹐想是累了﹐渐渐地缓下了胎动。芍琴这下不满意了﹐她看向已然瞧得入神的言瑾﹐心想自己怎麽能够在这个节骨眼上停止呢?

她撑着扶手缓缓站起﹐突如其来的坠势让她低叫了一下﹐言瑾咬了咬牙﹐看着她楚楚可怜的表情﹐身下之物愈发涨了。

她托着硕重的肚腹﹐咬紧了唇瓣﹐陡地拉开腰後的蝴蝶结﹐环着肚腹再绑上一圈勒紧。

言瑾看得一怔﹐她腹底的坠涨弧度被挤得往上推﹐肚腹的尺寸虽然缩小了﹐但是腹顶圆挺突兀﹐她的表情看起来也很难受了。

她一小步又一小步艰难地走上来﹐双膝一软跪地﹐整个人捱靠在他的大腿上﹐可怜兮兮地开口﹐「言瑾大人… …我… …我好涨好难受… …」

她求饶似的抱住他的腿﹐一下又一下地磨蹭﹐坚硬的肚腹抵在他的腿侧﹐让他清楚感觉到腹内胎儿的躁动。

他情不自禁俯身捞起她﹐她立即尖叫一声﹐难耐地捂紧腹侧﹐「帮… …帮我解开… …拜托你… …」

他睨着她﹐她红着脸低呐好紧好涨﹐他明白了她的用意﹐嘴角一勾伸手掏起她的丰乳﹐用力吸吮起来。

「啊… …言瑾… …言瑾大人… …」

她惊呼起来﹐自然而然扭动着身子﹐奈何肚腹缠得紧紧的﹐这一下的扭动挤得腹中胎儿立即不满地翻腾﹐她气喘吁吁地喊疼﹐肚子晃动得更剧烈了。

言瑾不理她的低呼﹐用力拉高她的双手过头﹐将她翻转身体推向墙壁。

「呜— —言瑾﹑言瑾大人— —」

圆涨肚子抵向墙面﹐芍琴有说不出的难受﹐身後的男人却攫紧她的双手不让她挣扎﹐她上半身紧贴向墙面﹐臀部撅起﹐肚腹自然垂落﹐被言瑾一手托起腹底。

「言﹑言瑾大人… …嗯啊… …啊哼… …」

「嘘。」

言瑾在她美丽的背脊印下一吻﹐掌心稍稍使力托起她微微发硬的腹底﹐指尖掐玩推揉﹐激得她发出一声比一声高昂的吟叫。

「不要… …我不要了… …言瑾… …哈啊啊… …不要再揉… …」

他正在兴头上﹐这吟叫无疑为他助兴了。

胸膛紧贴向她的背脊﹐仿佛想将柔若无骨的她融入体内﹐她不耐地扭动身躯﹐急着想要摆脱这种介於痛苦与难耐的困境﹐他却伸手一拉﹐猛地勒紧她腹上的腰带。

「唔— —好痛— —」

他的力道远比她刚才所使用的力道来得大﹐这一紧抽﹐就好像有人拿起鞭子狠狠抽了自己的肚子一下﹐芍琴内脏一阵翻腾几欲作呕﹐胎儿更是慌张地躁动起来。

「哈啊— —啊啊啊— —我— —啊嗯— —不行了— —」

剧烈晃动的胎腹在言瑾手心上跳动﹐他陶醉地贴紧她﹐乾脆放开嵌制她的手﹐双手托起她那摆动的肚子。

她仰靠在他身上﹐紧捂腹侧﹐宫口似乎紧缩了一下﹐胎儿似乎真的要被挤入产道了﹐芍琴这下真的开始惊慌起来﹐她手忙脚乱地想要解开肚腹的束缚﹐双手却再次被言瑾拉高过头﹐整个人被压向床头。

言瑾以意想不到的速度和变奏﹐挺起身下肉棒扬长直入。

「啊!!!不要啊!!!」

双手高高吊在头上﹐她无从支撑自己﹐双腿采取跪坐姿态靠在床头﹐言瑾就这样以奔驰的速度戳入﹐瞬间灌满她的窄道。

脆弱的肉壁痛得像要撕裂﹐言瑾的腰肢不断晃动进出﹐芍琴仰直脖子痛叫起来。

身下流出点点浊白的蜜汁﹐她嘴里嚷着不要﹐饥渴的窄道却一下子紧紧包裹了他的硕大。

「嗯… …啊… …好痛… …不行了… …啊… …」

剧烈的身体运动下﹐圆涨的孕肚裹在束缚内不断耸动﹐胎儿被挤压得更是往下滑落﹐芍琴在剧痛与麻痹酥软的状况下感觉到穴口似乎被一个硬物抵着﹐她吓得六神无主﹐喊也喊不出来了。

她的孩子… …不… …快停下… …孩子要被这股冲力挤出来了… …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言瑾的枪头似乎抵到了一团软软的肉块﹐他刻意轻轻推撞了一下﹐芍琴惨呼起来﹐他不慌不忙地抽身而出﹐伸指划断她腹上的束缚。

被勒紧的肚腹一下子得到了释放﹐狠狠地晃动起来﹐芍琴脱力地往前倒下﹐他伸手揽过她﹐顺手托起她的腹底。

腹底在一番折腾下已然发硬﹐激烈的胎动不断和他的掌心产生撞击﹐脱力的芍琴发出低低的呻吟﹐额际满是冷汗。

「嘘﹐没事了。」他摸着她的发丝﹐眸底满是尽兴。

她不住颤抖﹐双手摸着发硬的肚腹﹐无法抑制地粗喘起来。「我… …嗯… …嗯… …啊… …我… …」

「嘘﹐我知道。」他偏首吻上她的耳垂﹐嘴角一勾﹐「很刺激﹐不是吗?」

她闭起了眼睛没有回答﹐他却笑得玩味十足。

「小芍琴﹐今天你让我满足了。放心﹐我同样的… …会让你饱足。」

一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扶过她的腰腹﹐让她坐在自己双腿间﹐这一次采取缓缓且小心翼翼的姿态挥舞直入— —

灌满紧缩的窄道之际﹐他顺从心意的喷溅进去。

芍琴吟叫起来﹐嘶哑的嗓音透着大大的满足﹐在痛意与快意袭来的瞬间﹐她痴迷地看着这位俊美的上神。

但愿… …以後她和他能够一直厮守下去。

灼热的。滚烫的。还有满足的爱意。

她闭上了眼睛﹐摸着发硬的肚腹﹐对自己说了。

孩子﹐你将是娘困住你爹的最佳武器。

上神纪事 021

身为一国之主﹐他坐拥天下﹑享尽天下人的敬仰﹐但又有谁想像得到他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却得不到呢?

原放从祭司宫殿回来之後就一直倒在寝殿内借酒浇愁。

想着他最心爱的芍琴此刻怀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孩子﹐还有夜夜与另外男人翻云覆雨﹐那种感觉真是生不如死。

他不断喝酒麻醉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醉得迷迷糊糊之间﹐突然觉得寝殿内多了一抹暗影。

多年来在战场上的直觉告诉他不妥﹐他酒醉三分醒﹐一个旋身抽出挂在墙上的长剑﹐分秒不差朝黑影刺去——

剑﹐当啷一声﹐断成两截﹐一个长得俊美高大但没有人类气息的男人轻易绞断他的长剑。

「原放﹐够了。」

男人冷笑阻止想要再取剑进攻的他。

「喝——大胆!你究竟是谁?」

「我的名字叫……舜颜。」犹豫了一下﹐男人决定用回这个名字。他的半张脸戴上了黑色面具﹐只露出另半张俊美的脸蛋。

「朕不认识你。」原放眯起眼睛。

「当然﹐你不可能认识一个作古了数百年的人。」说出此话﹐舜颜坦然相告﹐「我是由人堕落为魔的半魔人。」

原放的脸色变得难看﹐他知道半魔人是什麽﹐但他惊讶的是此人为何可以擅自闯入而不惊动祭司殿的人﹐唯一可以解释的原因就是——对方的灵力不弱。

「你想怎样?」单独闯进皇宫﹑等到这个时候才出现﹐对方的目标肯定不是为了行刺他﹐而是有事要找他。

「原放陛下果然是个聪明人。我最喜欢和聪明人做交易。」舜颜嘴角微勾﹐陡地捂着胸口微蹙眉头﹐轻咳了几声。

原放挑了挑眉﹐「你身上有伤?」

这也忒地胆大了吧?有伤在身竟敢独闯皇宫禁地﹐此人不怕他会让祭司殿的人过来歼灭他吗?

「你不会这麽做。」

原放一怔﹐舜颜嘿一声冷笑﹐「你身上有着贪婪的味道。这对半魔人来说是绝对的滋养﹐所以我可以轻易接触你并听到你的心音。」

原来是这样吗?意思是……他已经开始堕落了?

都是为了芍琴。

原放睨向他﹐「既然如此﹐你是为了吞噬我而来的?」

「陛下误会了。严格的来说﹐我是为了你身边的某人而来。」舜颜顿了一下﹐「大祭司芍琴。」

原放的表情一下子凝肃起来﹐看起来像是准备为了保护自己的女人而搏命﹐舜颜摇摇手。

「我要的不是她﹐而是她腹内的神只後裔。」

语毕﹐他卸下面具露出可怖的另外半张脸﹐原放登时瞠目。

「我脸上的伤﹐需要胎儿的心头血来治癒﹐而我身上的伤﹐正是被此刻降凡的言瑾打伤﹐于情于理﹐我该找上的都是言瑾的後嗣。再说﹐没了腹中之子﹐芍琴就失去了继续待在言瑾身边的理由﹐陛下不也如此认为吗?」

原放的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你的意思是——」

「陛下﹐这次只要你帮了我﹐我可以保证日後芍琴永远是你的。」

抛出诱人的条件﹐舜颜笑了﹐原放微微咬牙。

贪婪永远是半魔人用来掌控人类的最佳武器。

「嗯嘶……音儿﹐轻一点。」

靠躺在舒服的软榻上﹐腰肢後面垫起一个软枕﹐芍琴伸长双腿采取放松的姿势休息﹐圆涨肚腹高高挺起﹐即便是裹在丝被下依旧弧度明显。

侍童音儿心知主子此刻的身子虚弱难受﹐每一次与言瑾大神行欢之後﹐主子都必须躺在榻上休息个半天才能恢复元气﹐但这一次却是前所未有的大伤元气﹐主子几乎是从内殿回来之後就无法再自行起床了。

她伺候主子沐浴更衣﹐看着主子身上一块又一块的爱之痕迹﹐不禁为主子感到高兴的同时也心痛。

芍琴自昨晚回来之後就全身虚脱无力﹐想是昨夜的情事太耗损体力﹐腰肢发酸发软得难受﹐肚子也坠涨了不少﹐胎儿在里头的细微动作都在在让她辛苦不已﹐音儿贴心地帮她揉腹却帮不了多少﹐腹底仍旧腾起阵阵的闷痛。

昨晚剧烈的床第动作终究还是伤及了胎息吧。

她微微一叹﹐爱怜无比地摸上自己的腹部﹐「孩子呀﹐请原谅娘的任性……但﹐娘这麽做也是为了留住你爹爹呀……」

胎儿似乎感应到她的心事﹐轻轻挣动了一下﹐却也同时顶得她更加难受了。

「唔……疼……」

「主人……」

侍童音儿懮心忡忡地看过来﹐「需要唤太医过来安胎吗?」

「不。我不想引起诸多猜测﹐歇息一下就好。」

音儿不敢多说﹐只得尽自己本份为主子揉腹。芍琴也着实倦了﹐在音儿的抚揉之下﹐她逐渐坠入梦乡。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有人在低语﹐但她实在太疲惫了﹐没去仔细聆听对方在说什麽﹐直到音儿啊一声惊呼把她给惊醒。

「音儿﹐嗯嘶……什麽事?」突如其来的撑起让腰肢酸得几乎折断﹐芍琴不禁摀着腰侧。

音儿张开双臂挡在她面前﹐像是遇上某些可怕的事情般急着要保护她。

她心下一惊﹐抬头看去﹐只见自己的寝室内不知何时多了一张贵妃椅子﹐一个人坐在那儿﹐依稀是个女人﹐淡淡薄纱由天而降遮去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另外﹐一个穿着浅绿袍衫的年轻男子站在薄纱帐幔前﹐看起来像是对方的仆役。

「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本祭司的寝殿?」芍琴受惊不小﹐她的寝殿素有结界﹐闲杂人等无法随意进出﹐这人是什麽时候出现的她事前一点感觉也没有?

帐幔後的女人素手轻挥﹐示意站立的青衣男子说话。

「大盛国祭司芍琴﹐我家主人此番纡尊降贵前来乃是给予你一个忠告。」青衣男子开口说话﹐语气轻慢无礼﹐「请你安守本份﹐不得与上界神只勾缠不清﹐不然终会自食其果。」

「你是什麽意思?你和那个躲在帐幔後面见不得人的主子是谁?凭什麽我要听你们的?」芍琴冷笑。

「不得无礼!」青衣男子低斥一声﹐睨她一眼﹐「须知你此刻纵使身怀六甲﹐孕育的是神只後嗣﹐但你此身仅是凡人﹐我家主子是要你别痴心妄想能与上界神只相提并论。」

「这我更不懂了。」芍琴也不是省油的灯﹐伸出手﹐音儿忙不迭上前扶起她。

她自软榻上落地﹐丝被轻轻落下﹐露出只着薄衫的诱人身躯。

瞧她肚腹饱满挺立﹐肚里孕育着生命力充沛的神只後嗣﹐脸上含着为人母的幸福笑意﹐混身散发一种不容小觑的气息。

「我与上界神只之事﹐还轮不到一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多嘴。」芍琴轻搭着音儿的手﹐另一只玉手滑至腹底托起﹐轻轻来回抚揉﹐「只怕是有人嫉妒本祭司的福份﹐所以刻意来找荏?对吗﹐不敢见人的鬼祟之徒!」

「放肆!你一个区区凡人祭司岂能对我家主——」

「初阳。」

温柔悦耳的声音响起﹐如溪水滑过石头般清脆动听﹐芍琴听了也不禁一怔﹐只见帐幔後的身影缓缓站起﹐薄纱也随即被掀开——

一个美艳得不可方物的女人踏前一步﹐琥珀般剔透的眸瞳含着笑意﹐气质典雅高贵﹑脱俗又端庄﹐她身穿一袭紫色绣云朵的罗裙衣衫﹐胸间的傲人雪峰若隐若现﹐视线再往下移去﹐硕大圆涨的肚腹高耸挺立﹐散发着母性的魅力。

「你……」

芍琴微楞﹐瞧对方的肚腹已将近临盆﹐比起自己的还大上一倍。

「吾名沁萝﹐位列上界之神﹐庇佑的是大沅国。」

沁萝冷笑看向失神的她﹐微微仰起硕大孕肚。

「另外﹐也是上神言瑾之妻。」

上神纪事 022

「言瑾大人……之妻?」

芍琴惊讶之下﹐几乎立足不稳﹐好在音儿眼明手快扶稳她。

一双美眸由下而上打量她﹐沁萝逸出冷哼。

「哼﹐就凭你这个样子也想留住言瑾的心吗?」

原来是为了言瑾而来的。

芍琴冷静下来﹐为了留住言瑾﹐她什麽都不怕﹐自然也不畏惧眼前这位美丽的上神。

「不是我想留住言瑾大人﹐事实上﹐言瑾大人不曾离开我。」她微微挺起孕肚﹐骄傲地道。

「无知。」沁萝冷笑﹐睨着她那和自己相去甚远的肚子﹐「他留下的原因只是因为他还没对你感到厌倦﹐而你﹐不惜做出许多无谓下贱的动作只为了留住他﹐不是吗?」

「这仅是你的想法。」

「昨天晚上以腰带缠腹﹑趴在他身上的下贱胚子不是你吗?」

「你说什麽?」芍琴恼羞成怒﹐眯眼瞪着她﹐「还不如说你留不住言瑾大人的心﹐所以只好来我这里叫嚣好平衡一下自己的心理!」

「言下之意﹐你觉得你有本事和我相比?」

沁萝冷哼﹐一拂水袖﹐「果然是个无知又下贱的人界祭司。」

芍琴咬牙正要反驳﹐腹底却腾起一股闷痛﹐她蹙起眉头按住腹底﹐微微弯下腰来。

「哼﹐瞧你这副孱弱模样﹐你还能够将言瑾留到什麽时候呢?你和我都很清楚﹐他翻云覆雨之时那狂野的作风﹐孱弱如你能撑多久?」沁萝讥讽地道﹐缓缓摸着腹侧﹐「我则不同了﹐我是上神﹐无论体质还是样貌都比你优质上百倍﹐只要等言瑾厌倦了你﹐他自然会离开你。」

「才不是!言瑾大人对我是认真的!」

「少在痴人说梦了!」

「也不知道痴人说梦的是谁?要不是言瑾大人放弃你的话﹐你需要巴巴地从上界下凡吗?」

这句话刺中了沁萝的痛脚。她恼怒之下手一挥﹐身後的初阳立即上前﹐粗鲁地揪过芍琴。

「放手!你想怎样?放开——」

「放开我家主子!」

初阳一拂手﹐护主心切的音儿登时摔去墙角﹐撞晕了过去。芍琴惊呼﹐手臂一紧被初阳揪过﹐硬生生地推倒在地。

「唔——」

芍琴抱着肚子坐倒在地﹐恨恨地看向高高在上的沁萝﹐肚内的胎儿禁不住惊吓挣动起来﹐痛得她倒抽一口气。

沁萝挺着硕大孕肚来到她面前﹐让她看清楚自己坠涨圆大的肚子。

「只要我愿意主动示好﹐你认为言瑾还会继续留在你身边吗?」

沁萝仰起上半身﹐一手托在腹底挺起肚腹﹐稍稍使力掐揉起来。

衣衫下高高隆起的弧度蕴含着充沛的生命力﹐就算是隔着一层衣衫﹐芍琴也看得清楚那瞬间展开的胎动﹐一下又一下顶撞着母体﹐撑得孕肚更加饱满坠涨了。

「哼﹐看到了吗?就凭你这个样子﹐言瑾根本不可能真正喜欢。」

沁萝鄙夷地看着她的小小孕肚。

「不可能!我最清楚言瑾大人的喜好﹐我——」

「够了﹐无知的祭司。」

挥挥手﹐沁萝露出『我听得腻了』﹐伸手搭过初阳的手﹐一手捂着腹底。

「总之﹐我这次是来警告你安守本份﹐这样的话还能够顺利诞下孩子﹐不然……哼﹐你会知道勾引言瑾的後果。」

一说完﹐沁萝转身﹐祥光迸现﹐芍琴在刺眼的光芒下不禁闭起眼睛﹐等到她睁开眼睛﹐沁萝和式神初阳已经失去了踪影。

她愤恨不平地握紧拳头﹐咬紧了牙关。

「沁萝啊沁萝﹐就算你是上神﹐我也决不会将自己心爱的男人拱手让出!」

上神纪事 023

言瑾只见天际染上一片祥瑞气息﹐他就知道是谁降凡了。

他并没有走出内殿﹐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等祥光缓缓减退﹐直到身後响起轻轻的脚步声。

他仍旧站在窗前﹐尽管一颗心跳得又快又急﹐他还是不愿意转身过来。

直到那把熟悉的声音以略带哽咽的方式唤着他的名字。

「……言瑾。」

言瑾。言瑾。言瑾。

这是在梦中那人呼唤他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是如此的不真切﹐但那把声音的主人确实站在自己身後。

一颗原本已经陷入死寂的心再次怦然跳动﹐只为了这把声音的主人。

「……言瑾﹐你真的不愿意见到我了吗?」

带着一点凄然的﹐那把声音的主人问了。

他仍旧杵在原地不曾动弹。

声音的主人轻叹一声﹐万念俱灰地转身﹐双手托起硕大的孕肚缓缓迈步离去。

就在她踏出第二步的同时﹐一双手环胸伸来﹐二话不说搂紧了她。

她含在眸中的泪水终於掉落﹐跟着攀紧身後伸来的双手﹐不禁哽咽﹐「这些日子来……我一直好想念你。」

「唉﹐我也是﹐沁萝。」

听到这一句﹐沁萝知道自己这次已然胜券在握。她缓缓转身﹐梨花带泪的丽容微带红晕﹐「我还以为……你从此以後不再理睬我了。」

「当初是你伤害我在先。」言瑾看着许久未见的心上人﹐原本以为内心会是充满背叛的痛楚和憎恨﹐没想到看了她的眼泪之後﹐他心中所有的怨恨﹑痛意还有愤怒全都化作浓浓的思念。

是的。他爱她。早在很久以前这份感情就深埋心中了。

「对不起﹐我不该嫉妒不该刻意和初阳做出那场戏来伤害你﹐我﹑我……」

「嘘﹐别说了。我很高兴你终於愿意放下偏执﹐主动来找我。」

他一叹﹐伸臂环住她﹐「见到你之後﹐我好像再一次活了过来。」

「我知道。我也一样。」

她挨近他怀里﹐硕大无比的孕肚抵在二人之间﹐虽然形成了间距却无损此刻二人旧情复炽的心情。沁萝深知言瑾吃软不吃硬这一套﹐於是她主动仰起脖子吻了他﹐小手也毫不客气溜进他衣襟内﹐抚摸着他的胸膛。

言瑾一下子就感觉到自己硬了﹐那是深埋在心底许久的渴望﹐对着日思夜想的她﹐言瑾再也不想矜持下去﹐而是老实地服从自己心底的慾望。

薄唇狠狠地堵上她的丰唇﹐舌尖与她的小舌互相交缠挑逗﹐大手一扯﹐拉下了她的衣衫﹐他转而俯首用力地吸吮她的乳晕。

「唔——言瑾——」

她全身一阵酥麻﹐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凑迎上去﹐整个火辣孕体紧贴向他。

他许久没有尝试过这种主动的滋味﹐那是在芍琴身上找不到的快感﹐他如同久旱迎甘露般饥渴﹐急着要将眼前的人儿融入体内。

大手一掐﹐他托起她一边的雪峰﹐一手忙碌地将滑至她腰腹间的衣衫扯脱扔去一旁。

「嗯……言瑾……我下面……涨了……」沁萝毫不害羞地道出心中渴望。

「那麽快?我太久没进去了……」他凝睇她﹐笑着低语﹐「你还应付得来吗?」

「呵呵﹐你以为我是谁?」

一说完﹐言瑾就加深了笑意﹐挥动着勃起的粗状肉棒在没有前戏的辅助下直接伸展进入——

不过前戏真的可以免了﹐因为沁萝的花穴早已湿透﹐在他穿刺进去的时候当即滋润了他﹐也一下子紧紧地包含了他的全部。

「嘶……痛……可是舒服……」

毕竟是接近临产之身﹐这种以前方穿刺进入的交欢动作还是挤压到了胎腹﹐沁萝额头沁出一片汗珠﹐双手紧紧掐按腹侧﹐试图让许久不曾被剧烈运动惊醒过的胎儿安定下来。

硕大孕肚在双生胎儿的踢打之下撑得更为圆滚薄亮﹐言瑾看得有些入神﹐情不自禁凑下去亲吻一下她的孕肚。

「嗯嘶……言瑾……再刺深一点吧……」

「真的?」

「嗯……孩子们也喜欢的……」

听罢﹐言瑾嘴角一勾﹐动作停顿了一下﹐旋即以猛窜的速度冲前——

「啊啊啊啊——」

搀和着痛意和快意的吟叫毫无矜持地逸出﹐沁萝努力夹紧双腿﹐想要更享受被贯穿的感觉﹐奈何孕肚实在太过硕大坠涨了﹐刚好尴尬地搁在双胯间﹐她无法紧紧夹起双腿。

她有些沮丧地看着言瑾﹐与他眼神对视的时候忽然按他倒下。

他冷不防坐倒在地﹐看着她骑在自己身上。

坠涨的孕肚也随着这个动作自然垂落﹐一晃一晃地抵在他身前。

「我要你说﹐你心中永远只有我一个。」她突如其来霸道地要求。

「为什麽?你怕失去我?」

「难道你不怕失去我?」

他眯眼不答﹐她以指挑起他的下巴﹐「你不想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同样不想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所以我们现在就约定好﹐谁也不准反悔。」

他嘴角一勾﹐想也毋须多想﹐「我答应你﹐永远只有你一个。」

「好﹐我也答应你﹐永远只有你一个。」

她笑了﹐拉过他的双掌贴向自己的腹侧两边﹐拉着他站起。

他借力站起﹐托起她的大腹﹐她顺从地倚向他怀里﹐孕肚紧贴他的腹肌﹐让他清楚感觉到胎动。

「等这一胎之後﹐我去求帝母﹐让她答应我为你孕育属於自己的子嗣﹐好不好?」

「好。那当然是我的所想。」言瑾轻叹。

她挑起他的下唇﹐怜惜地覆贴上去﹐捉过他的手紧按自己丰满的雪峰﹐然後低语﹐「言瑾﹐我爱你。」

「我也是。而且……」言瑾凝睇她﹐「就算许久不见﹐你还是一样——让人激起更深的火。」

不等她反应过来﹐言瑾再次长驱直入﹐她立即逸出娇弱的呻吟。

孕肚一下又一下地耸动﹐她毫不害臊地张大双腿﹐尽力包裹他的雄伟﹐一次又一次紧吞﹐嘴里不断发出让人春心荡漾的尖吟。

两副灼热的躯体交缠在一起﹐垂落的窗帘遮去了外面的阳光﹐但属於爱人之间的吟叫声还是一阵又一阵传了出去。

不远处﹐芍琴捧着孕肚﹐满脸嫉恨地看着传出呻吟的方向。

上神纪事 024

是夜﹐一如既往的﹐芍琴在侍童音儿的搀扶下缓缓步进内殿。

「言瑾大人﹐芍琴来了。」

坐在案前的言瑾抬头﹐突然眼前一亮﹐今天的芍琴与往日的打扮不同。

她今天穿了一袭淡如薄纱的深蓝色长衫﹐内里不着一物﹐在灯光照映之下﹐她双峰若隐若现﹐孕肚高高撑起贴身的衣料﹐长长的裙摆拖曳在地﹐随着她缓步上前啊娜多姿的体态﹐她看起来像是灵蛇的化身﹐充满了致命的魅惑力。

「今天﹐你很不一样。」

「是的。但不知言瑾大人可喜欢?」

芍琴缓步来到他身後﹐身子微微前倾﹐玉臂勾过他的脖子﹐兰花般的气息扑鼻﹐柔柔的声音在他耳畔落下。

「喜欢。」言瑾答得有些言不由衷。

其实今早和沁萝相好之後﹐他直到现在还是心系着坚持要离去的沁萝﹐就在芍琴进来之前﹐他还一直想着该如何向芍琴解释。

— —解释他想重新回去上界陪沁萝产子的事情。

毕竟他答应陪伴芍琴在先﹐再说芍琴肚子里面的孩子才是自己的真正血脉﹐他着实为难。

「言瑾大人﹐你很倦吗?」芍琴自然也看出他满怀心事的表情﹐心知是怎麽回事﹐但在男人面前﹐她不想展示出自己聪明的一面。

男人素来不喜欢太过聪明的女人。

「我… …其实有事想和你商量。」言瑾很快就决定向她坦白了。

「很重要的事情?不如我们… …」轻轻凑前﹐饱满雪峰和孕肚都抵在他背脊後面﹐芍琴以甜如蜜糖的声音低语﹐「先愉快一下再说吧。」

言瑾微微挑眉﹐她小巧的玉手伸进他的衣襟﹐急着要脱下他的衣服。他转身反手扣住她的腕﹐还来不及开口﹐她低吟一声跌入他怀里﹐吓得他连忙扶稳她。

「小芍琴… …」

「怎麽?我今天可是准备了一项惊喜给言瑾大人你呢。」

「不﹐你先听我说… …」

「好﹐我们就紧贴彼此说悄悄话… …」

她双手勾过他的脖子赖在他身上﹐孕肚搁在两人之间﹐她知他喜欢自己的肚子﹐悄然地掐揉了几下腹侧﹐立即引起了胎儿的反应﹐孕肚晃动起来。

「嗯嘶… …最近孩子真不乖﹐怕是想念自己的父亲— —」

话没说完﹐她惊呼一声﹐言瑾推开她﹐随即为她受伤的表情感到抱歉。

「对不起﹐芍琴﹐我要你先听我说。」

芍琴咬紧唇瓣﹐可怜兮兮地一手捧腹﹐一手撑腰﹐几乎掉泪地看向他。

他为难了﹐更加难以启齿。毕竟他不想伤害善良的芍琴。

「我知道﹐你要离开我们母子俩﹐回去上界对吧?」最後﹐还是芍琴开口了。

一开口﹐她的泪水就不断滑落﹐看得他更是内疚。

「可是你答应我了﹐会看着孩子出世的。」

他讷讷地不知该如何接话。

今早相好之後﹐沁萝坚持要回去上界安胎待产﹐并要他陪同身边﹐无法留她下来的他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然後﹐沁萝心满意足地离开内殿﹐约好了次日一早就在大盛国皇宫後山的万霓池畔旁相见﹐然後携手返回上界。

他也答应了。

因为由始至终沁萝是他的最爱。

至于芍琴… …他对她只有亏欠和满满的感激。

他很想把这番话说出口﹐但他知道芍琴会承受不住。

「言瑾大人﹐你… …有一点点的爱过芍琴吗?」眼前的女人低声问着﹐眼里有着卑微的渴望。

言瑾咬了咬牙﹐本想同情地说一声有﹐但他很快想起了自己和沁萝之间的约定﹐他不能欺骗可怜的芍琴﹐让对方抱有空虚的渴望。

「… …抱歉﹐没有。」

此话一出﹐芍琴一脸惨白﹐按住腹侧﹐颓然坐倒在地。

他大惊﹐急着要扶起她的时候被她狠狠瞪着。但她的眼神很快转为悲戚﹐放声大哭出来。

「我该知道的… …我早就应该知道… …是我太傻… …以为孩子可以让你回心转意… …」

他无话可说﹐心底五味杂陈。

芍琴哭了好一下﹐终於止住了泪意﹐抬头以坚强的表情看着他。

「我终於明白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放心吧﹐言瑾大人﹐芍琴会安份的﹐不会奢望太多… …毕竟你不可能属於我。」

「芍琴… …」他的心也跟着揪紧了。

「但﹐芍琴有个不情之请﹐希望言瑾大人能够答应。」

说毕﹐她竟然拜伏在地行起大礼﹐言瑾连忙蹲下扶起她﹐「我答应你﹐快起来就是了。」

芍琴摇了摇头﹐依旧跪在地上﹐双手轻轻摸着孕肚﹐开口说了。

「请你让我亲自送行﹐看着你驾返上界﹐好吗?」

对于芍琴的要求﹐言瑾无法说不。

那仅是她想向自己道别的卑微要求而已。

但﹐他知道沁萝肯定不想见到芍琴﹐他不能真的让芍琴送他来到万霓池然後和沁萝打个照面。

当然﹐他对沁萝私下和芍琴见过面一事毫不知情。

於是﹐他有了计较﹐他让芍琴提前随同他来到万霓池旁﹐佯作驾返上界之後再下凡和沁萝相遇﹐芍琴肯定会在他离开之後就离开万霓池了﹐二女也不会碰面。

决定好之後﹐他颌首﹐「好﹐我答应你。」

芍琴露出凄然的笑容﹐眸底却掠过一丝深沉。

上神纪事 025

离开了言瑾所在的内殿之後﹐芍琴并没有返回自己的寝殿休息﹐她支开了在外面等候她的侍童音﹐独自一人缓步走向位于後山的浓林。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腰肢﹐缓步在布满枯枝的地面上行走﹐阳光无法透过浓重树荫照射进来﹐导致地面潮湿且带着一阵腐坏的气息﹐这里就算是日间的时候也觉得阴沉可怕﹐更别提是此刻的深夜。

当然﹐除了地质特殊之外﹐这里还住了一个更可怕的存在。

那个让她深深忌讳﹑也是打从心底不愿承认其存在的人物。

芍琴平日是绝对不会来这个地方的﹐但她现在实在没办法了﹐唯一想到能够助她一臂之力的人只有住在这里﹑行踪只有寥寥数人知道的『那个人』。

她一边忖着一边小心步行﹐生恐自己会为地滑而摔倒﹐等她走过了第七棵梧桐大树之後﹐她如释重负地轻轻吐一口气。

到了。

虽然一眼望去是仍旧潮湿阴暗的雨林﹐但她知道这是那人设下的屏障结界。

「原亦……原亦﹐我﹑我是芍琴﹐请出来相见!」

紧张之下﹐她稍微结巴了。没办法啊﹐这位唤作原亦的人物是一个何等厉害可怕的人物﹐要不是别无他法﹐她绝对不来求他。

唤了好一下﹐四周仍旧不见动静﹐就在芍琴以为性子古怪的对方不愿相见的时候﹐面前陡然间涌出一团黑影﹐她一惊﹐黑影瞬间移位来到她身後﹐等到她转身摆出戒备的姿态已经来不及了﹐下颐一阵剧痛﹐她被黑影掐过脖子。

「喝啊——」

她瞠目﹐双手不断拍打挣扎﹐黑影逐渐现出一个男人的身影﹐男人黑发如瀑﹐身形颀长玉立﹐只是一张脸孔像是许久不见阳光般的苍白﹐右手正掐过她的咽喉。

「芍琴﹐哼﹐我还真想不到我们还会见面。」语气淡淡的﹐他认出了她﹐虽然他没有松开手﹐但也没加重力道拧断她咽喉就是了。

芍琴一脸涨红﹐可怜兮兮看着他﹐他一双鹰目上下打量﹐眼神接触到她高挺圆隆的腹部之时掠过一丝讶异﹐随即现出鄙夷的表情﹐指着她的肚子﹐「怎麽?是我那无用侄子的种?」

芍琴的眼神立时充满愤怒﹐她使力拍打他的手﹐他冷哼一声松手﹐轻易一拨她的攻击﹐她立足不稳登时往後摔跌。

她大惊﹐深知自己此刻身子虚弱﹐这一摔怕是会让胎儿出事﹐正惶恐间﹐黑影一闪﹐原亦趋前揽过她的腰肢﹐这才没让她摔倒。

她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向男人。原亦的嘴角微勾﹐却是那种冷嘲加上不屑的笑容。

「不是我那无用侄子的种﹐那你说说看﹐到底是谁那麽倒楣为你播种?」

「原亦!本祭司不是来给你侮辱的!」

「芍琴﹐你骚狐狸魅性子难道我还不清楚吗?我自小看着你张大﹐你的肠子打多少个结子﹐我最清楚不过了。」

「你——血口喷人!」

「呵呵﹐我血口喷人?当年若不是你阴险毒辣﹐陷我于不义﹐更离间我与那无用侄子原放之间的感情﹐今日这大盛国大祭司的宝座还是属於为师的﹐你说对不对﹐小徒儿?」

为师和小徒儿这个称呼一旦出口﹐就像早已痊癒的旧疤再次被人硬生生剐开一样﹐芍琴定眼看着眼前这个俊逸的男人﹐难得的心生愧意。

是的。眼前此人﹐尽管看起来年纪与她相去不远﹐但此人却是自小抚养她张大的师父。

他名为原亦﹐乃当今国主原放的叔叔﹐五年前曾是大盛国的祭司﹐因被原放发现他有心篡位﹐是以终生被囚禁于此片雨林之中。

但没人知道﹐这所谓有心篡位的阴谋其实是出自芍琴的诡计。

原亦被囚禁之後﹐这片雨林也成了禁地﹐加上此处阴气沉重﹐无人胆敢靠近﹐是以五年以来﹐他的存在已逐渐叫人淡忘了。

昔日高高在上的大祭司兼皇叔沦落到在这片晦暗阴沉的雨林渡过残生。

想到这里﹐芍琴深感愧疚﹐嗫嚅了﹐「我… …我… …」

「罢了﹐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那些废话。说﹐来找我当有何事?」他眯眼打量她。

「芍琴此次前来其实为一事相求。」她连忙站好﹐礼貌地躬身。

「嗤﹐看了你这副嘴脸就叫人厌恶。你有事相求﹐也不想昔日自己所为是何等可恶﹐我不杀你已算仁慈﹐难道你还冀望我会帮你?」

「师父… …」

「住口!早在五年之前你我情谊已绝!」

芍琴咬紧唇瓣﹐咚的一声跪倒﹐不顾自己身子就叩拜下去。「之前是芍琴的不好﹐若师父要杀要剐﹐芍琴更无怨言﹐但在这之前﹐还请您听一听芍琴的说话。」

「哼﹐要杀要剐?」

原亦斜睨她﹐不禁冷笑﹐陡地一扬手﹐跪拜在地的她登时飞跃上半空﹐她惊呼起来﹐他随即平步登天﹐顺势扯过她的双手将之搁放在头顶上方﹐带着她轻轻落地﹐将她的背部压向身後的梧桐树身。

芍琴惊恐不安地看着他﹐只见他纤长的手指带着剑气一划﹐她身上薄薄的衣裳登时裂开﹐打出了雪白双峰。他单手掐过她的奶子﹐把玩了一下﹐邪笑道:「你可是算准了我不舍这副身体﹐所以才敢说出任我杀剐这句话?嗯?」

「不﹑不是的……」

熟悉的抚摸和触碰是大小就被调教出来的经验﹐她惊讶地发现即便是过了五年之久﹐这男人——她的师父还是依旧让她的身体出现最诚实的反应。

对于这一点﹐她又窘又急﹐她此刻心底只有言瑾大人﹐怎还可以颠三倒四呢?「你……请自重……」

此话一出﹐芍琴登时後悔了。原亦的眼神变得很可怕﹐她知道他真的发怒了﹐如果他真的怒了﹐那麽她要的那件东西岂不得不到手?

「不﹐我……芍琴不是那个意思……」

「哼﹐你求我在先﹐却拒绝我在後?」原亦不悦挑眉﹐「世间焉有此等道理?更何况你早该知道找我的下场。」

不是被干掉就是被操。

「我……我……师父……不要好不好……如今芍琴身怀六甲﹐实在不合适做那剧烈运动……」

她求饶似的开口﹐其实在入这里寻他之前﹐她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但她以为他不会对身怀重孕的她有兴趣﹐没想到他还是——

「你真当我是我那个无用侄子吗?你欺骗人的伎俩﹐为师看得多了。」冷笑着﹐原亦的长指顺着往下滑去﹐撩开了她的裙摆﹐打出她的雪白孕肚﹐「再说﹐就算操死了这胎儿﹐能够换来你想要的东西﹐不也值了吗?」

芍琴无言了。她虽无这个想法﹐但实在是隐隐觉得自己只要从师父处取得那宝物﹐哪怕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因为只有那个宝物才能够让言瑾大人重新回到她身边。

於是﹐她咽下口水﹐坚定看向原亦﹐「你可是说话算话吗?」

「你懂的﹐为师从不说谎。」原亦冷笑。

「好﹐那在这之後﹐我要的是你藏了许久的至宝… …覆神鞭。」

听她说完之後﹐原亦的笑意消失了﹐忖了许久﹐他嘴角微勾﹐「小徒儿﹐我虽然被囚禁此处﹐但对于上神降世的消息还是略知一二﹐我猜你要用覆神来对付的不是那个男神﹐而是那个同样重孕在身的女神吧?」

「这事不劳你操心。」她倔强开口。

「我也不想操心﹐但别怪我不事先警告你﹐我有预感﹐要是你对付了那个女神的话﹐你承担不来後果。」

她一怔﹐心中砰砰急跳﹐要知道原亦除了懂得祭司的术法之外﹐他还天生有预见之力﹐所以才被她和原放如此忌惮。

— —这番话是师父给她的预言吗?

「就算是﹐我也决定要这麽做!」她随即大声反驳。

爱言瑾之心﹐让她愿意承担一切。

「好啊﹐成交。」

原亦的笑意加深﹐也不多话﹐直接堵唇上前。

上神纪事 026

好坠。好涨。

折腾了一个晚上﹐天刚破晓的时候﹐芍琴撑着虚弱乏力的身子从床榻上醒来。她望着窗外的天空﹐旭日东昇﹐不久之後她就要送着言瑾大人回去上界了… …

想到这里﹐她有些慌急地摸索一下﹐幸好在软枕下发现了她花费心思得到的那条长约四尺的黑鞭﹐她顿时安心不少。

这黑鞭是覆神鞭﹐有着束缚上神的能力﹐一直是她师父原亦的至宝。

为了能够得到这条覆神鞭﹐她昨日在雨林间与原亦— —

按着微微发疼的额头﹐芍琴逼使自己别去回想﹐最重要的是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已经足够了。

赶紧起身漱洗装扮吧。

她得在与言瑾大人会面之前先搞定沁萝那个贱货。

有了这条覆神鞭﹐她就不相信对方可以逃得过她的掌心。

她急急扶着腰肢下床﹐始料脚尖一着地﹐腹底立时激起一股刺痛﹐叫她疼得眼泪快掉出来﹐急急抱着肚子跪倒在地﹐也打翻了一旁的椅子。

这一声响引来了侍童音儿﹐待得音儿手忙脚乱急奔进来﹐芍琴已经扶着床沿缓缓站起。

腹底的钝痛蔓延了整个孕肚﹐一下又一下揪着﹑疼着。

音儿吓着了﹐只得紧紧扶稳脸色惨白的她﹐小手急急地在她腰肢後面轻轻拂扫﹐但这丝毫没有减轻她的不适﹐她朝音儿摇摇头﹐音儿见她难受得连话也说不出﹐急得几乎掉泪了。

「去… …去帮我拿束腹带来。」倒是她没有惊慌﹐因为昨天和原亦交欢之後﹐她早知自己的胎息受损了﹐是以坠涨钝痛是寻常的。在她心里﹐她记挂的是自己再拖延下去恐怕会赶不及﹐为此她必须以束腹带稳定好胎位﹐免得再生波折。

音儿犹豫了一下﹐但在她的凝肃目光之下只得照办。拿来束腹带之後﹐音儿跪在她面前﹐她扶稳桌沿﹐只吐出一个字﹐「… …缠。」

束腹带一圈又一圈缠上﹐肚内胎儿不悦地踢打起来﹐她捧着下腹﹐忍不住呻吟﹐「嗯嘶— —」

「芍琴大人… …」

「莫管﹐缠。」

音儿含泪照办﹐又是一圈圈地绑好。芍琴吸气﹐咬紧了牙关﹐一手攀住桌沿打稳脚步﹐一手按住痛意蔓延的腹底。

「呼……嘶呃……」刺痛隐隐传来﹐像是一支针儿般毫无预警扎入﹐芍琴痛呼出声﹐她弯着身子﹐紧紧按住扶手﹐腹中的不适逐渐加剧﹐胎儿躁动踢打起来﹐折腾得她一头冷汗。

昨天原亦毫不怜惜地横冲直撞﹐她的身子早已破损不堪。

加之稍早之时﹐她为了讨得言瑾欢心﹐硬撑着以腰带表演﹐双重打击之下即便怀的是神子也有所损伤了。

「乖﹐孩子乖… …待娘劝服了爹爹留下﹐就必定会好好补偿你… …现在你听话﹐别闹腾了… …」她摸着勒紧的肚腹﹐含泪说着。

也不知是否母子连心﹐她的心意﹐孩子收到了﹐折腾逐渐减轻﹐钝痛依然还在﹐但芍琴总算可以站起身来举步往前。

她收好覆神鞭﹐斥退了音儿﹐独自一人出了寝殿﹐往沁萝所在的万霓池走去。

池旁﹐沁萝安坐在树下﹐斑驳树影投落在地﹐淡淡金光衬托出她超凡的气质﹐她双手轻轻抚着圆滚滚的肚皮﹐嘴角漾起幸福笑容。

这一次﹐她总算赢回了言瑾的心。

为了与言瑾享受独处时光﹐她遣退了自己的式神初阳﹐让初阳回去上界自己的府邸打扫整理﹐安排丰富筵席以迎接她与言瑾的归来。

殊不知﹐这样的安排却让她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中。

沁萝正在想像着自己和言瑾以後在上界的幸福时光﹐混然不觉身後缓缓走来一人﹐待得醒觉﹐胸腹间已然一紧﹐她竟叫一条黑得透亮的长鞭束绑了!

抬眸一看﹐沁萝惊见脸露冷笑的芍琴﹐对方手持长鞭的另一端﹐这让她勃然大怒﹐「大胆人界祭司!你竟敢对本神下手?」

「哼﹐那又如何?」

「嗤﹐无知祭司休得嚣张!」

沁萝一运灵力﹐正要轻松挣断长鞭﹐没想到身上灵力与仙气竟似荡然无存﹐长鞭还因此深陷入肉﹐勒得她疼痛不已。

「哈哈﹐惊讶了吧?贱货!」芍琴缓步上前﹐实则上每踏出一步﹐藏在束腹带的孕肚都在隐隐揪痛﹐但她以极大的毅力忍下﹐为的就是要先歼灭这个情敌!

「你… …你这黑鞭到底是什麽… …啊呃… …」

一揪之下﹐勒紧的黑鞭捆过了沁萝硕大的孕肚﹐痛得她忍不住吟叫。

「哼﹐这是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 —覆神鞭!」芍琴狞笑。

一听到这个名号﹐沁萝的心也寒了。她知道覆神鞭是什麽﹐那是专门用来毁灭神格﹑让上神灰飞烟灭的凶器!

芍琴是怎麽得到这个上古凶器的?!

沁萝没太多时间去考虑﹐她仰首张口﹐从腹内吐出一只彩蝶﹐那是神与神之间传讯的法门﹐她要通知言瑾来救她!

「哼﹐想求救?门儿都没有!」岂料芍琴一举指﹐火焰登时从中穿透﹐彩蝶折断了半边羽翼﹐拍了几下终究是坠落在地。

芍琴无暇去理会垂死的彩蝶﹐她现在要做的是把握好时间先处理掉眼前的沁萝﹐「只要你消失了﹐言瑾大人就是全然属於我的!」

「你少作梦!我无缘无故消失﹐言瑾必定起疑心﹐他一定会查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到时他绝对不放过你!」沁萝着急大叫。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会编造出完美谎言﹐道是我误闯万霓池和你碰面了﹐我们为了他争吵起来﹐你一怒之下打伤了我﹐然後恼羞成怒地抛下他自己回去上界﹐而我因为伤了胎气奄奄一息﹐他必定不忍抛下我一人去上界寻你﹐到时间一久﹐他自然不会惦记你﹐我自然会成为他生命中的全部!」

「你!芍琴!你卑鄙无耻!」

「为了得到我的所爱﹐我什麽也不在乎!你骂吧﹐再等多一下覆神鞭的威力发作﹐我瞧你还能够撑得了多久。」

芍琴冷冷笑说﹐沁萝全身一震﹐陡觉腹部一痛﹐不禁呻吟出声。

「阵痛开始了吧?沁萝﹐我不会让你的胎儿们顺利产下的。」芍琴阴沉地道﹐她不会让沁萝为言瑾诞下胎儿﹐当然她并不知道沁萝腹中骨肉非言瑾子嗣。

沁萝奋力挣动﹐奈何双手被束缚﹐她奋力扭动腰肢想要挣脱腹间的覆神鞭﹐同样是徒劳无功。腹内的压力越来越大﹐两个胎儿因为空间被压缩而不安挣动﹐随着宫缩再次展开﹐沁萝的产道逐渐扩展了﹐胎儿们却被局限在胎膜内无法顺利落入产道。

「我求你……芍琴……先让我产下胎儿再说……」沁萝无奈哭求。

「可以啊﹐前提是你自行挣脱我的覆神鞭吧。贱货。」

芍琴笑了笑﹐好整以暇地看着狼狈的沁萝。

沁萝咬紧牙关往下推﹐但这只让腹内胎儿们更加难受地踢打。

覆神鞭在芍琴的摧动之下﹐第一步就是要先打掉沁萝的双胎﹐接下来她会以覆神鞭之力毁灭沁萝的神格﹐让她消失于无形。

想着想着﹐芍琴发出畅快的笑声﹐但下一秒她腹内一股刺痛﹐她霎时脸色惨白按着腹底靠向树身。

眼前的沁萝没留意到她的不妥﹐此刻在覆神鞭的力量之下﹐两个胎身一下又一下挤向产道﹐奈何芍琴让她的双腿也束紧﹐她无法张开双腿让胎儿们娩出﹐折腾得她快要疯了。

沁萝仰直脖子用力扭动﹐黑鞭深深陷入肉内﹐压出一道血痕﹐她无助地哭叫﹐忽而啪答一声﹐血丝搀杂混浊的羊水自双胯间流出﹐打湿了地面。

产口完全开了﹐但胎儿无法落入产道﹐沁萝只觉腹内紧迫十分﹐下身却空荡冰冷﹐随着胎儿们每一下的踢动溢出了更多的鲜血。

沁萝无力地闭起眼睛。她的孩子们呀… …

她现在无助又害怕﹐言瑾﹐你知不知道我快要不行了﹐就连我的孩子们也快要不行了……

「言瑾……言瑾……」一遍又一遍的﹐沁萝绝望地低呼。

芍琴止住了笑声﹐沁萝的呼唤激怒了她。她扶着腹底来到沁萝面前就狠狠地甩了一记耳光﹐「贱货!不许你叫言瑾的名字!」

沁萝被打得嘴角溢血﹐痛苦之下直喘。

她冷哼﹐抬起脚就往沁萝的肚腹踹去﹐「我要你叫!叫啊!」

沁萝痛得龇牙咧嘴﹐下身流出更多的血水﹐在这种双重的压力推打之下﹐缠紧她双腿的黑鞭陡然松了﹐其中一个胎儿的头竟然硬生生挤入了产道﹐顺着芍琴的踹踢挤出来了。

沁萝一声尖叫﹐芍琴登时被她吓了一跳。

「哼﹐真是一个贱货!」当芍琴看清楚沁萝双腿间竟然冒出一个胎头﹐她盛怒不已﹐俯身探向对方身下按住了胎头﹐狠狠使力往内一推——

「啊!!!不!啊啊啊——」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沁萝整个人往後仰起﹐挣扎如垂死之人﹐双腿大大张开﹐产口处一片血肉模糊。

芍琴狰狞大笑﹐使力推着整个胎身往内﹐沁萝的尖叫逐渐逸去﹐双眼翻白﹐嘴里吐出一口血沫。

眼看她的仇敌即将随着腹中胎儿一并死去﹐芍琴高兴无比﹐料不到自己腹内陡地一阵痉挛﹐她倒退两步﹐看着自己大腿内侧淌落血红的液体。

上神纪事 027

「这﹑这… …」

芍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体内流下的鲜血﹐脑子霎时间空白了。

陡地﹐一股剧痛炸开﹐她瞠目﹐按着腹侧跌坐在地。

眼前的沁萝往後仰倒﹐大腹不断耸动﹐缠紧她身子的覆神鞭也染满了鲜血﹐双腿间血肉模糊﹐这位上神的胎儿已然保不住了。

但她的孩子… …也同样快不行了吗?

这个可怕的念头吓坏了芍琴﹐她拼命摇头而後尖叫起来﹐按着腹侧往後小心翼翼移去﹐却在这个她的背脊撞上了某人的腿部。

她骇然抬首﹐看到了一张她十分熟悉的俊颜。

言瑾的表情带着愤怒和沉痛﹐眼神直直望着倒在地上的沁萝… …而非同样染上鲜血的她。

他… …怎麽来了?是谁通知了— —

一眨眼﹐她看到了紧随在言瑾身後﹐终於在成功报讯之後陨落倒地的半残彩蝶﹐心中登时雪亮。

原来她总究小看了那只残蝶。

「你… …做的?」言瑾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深沉寒栗。

芍琴不由自主害怕地颤抖﹐下一秒她听到言瑾大吼一声﹐她反射性地抱紧肚子保护胎儿﹐没想到言瑾像是发疯似的冲上去沁萝那儿﹐疯狂地揪扯着覆神鞭。

覆神鞭的威力未减﹐割得他双手布满血痕﹐芍琴看得心痛又害怕﹐低低喊着﹐「不要再扯了… …你会受伤的… …不要… …」

但﹐言瑾不管﹐他只想救出他心爱的女人。

终於﹐芍琴看不下去了﹐她使力一抽﹐收回了覆神鞭的力量﹐沁萝终於重获自由。

「沁萝!」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叫喊﹐言瑾小心翼翼抱起自己的女人。

硕大的腹部重获自由地弹跳出来﹐他伸手摸去﹐只觉沁萝的腹部坚硬无比又灼烫无比﹐一咬牙他撩开她的裙摆﹐映入眼帘的是那块抵在她产门处的黝黑胎头。

他心痛不已﹐无暇去顾及楞掉的芍琴﹐连忙将自己的仙气灌入沁萝体内。

沁萝还是全无反应﹐但腹部的蠕动却加剧了。

他知道她的宫缩再次开始了﹐如果现在不尽快帮她娩出孩子﹐恐怕连母体也会凶多吉少。他忙不迭将她揽入怀里﹐一手按住她的腹顶推揉﹐一手抵在她後心为她过渡仙气。

芍琴看着心爱的男人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样子﹐心中更是愤怒与绝望﹐她扶着腰肢咬牙撑起﹐冷笑道:「没用的……就算你过渡仙气给她﹐她也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言瑾冷怒瞪视过来﹐她捂着自己的肚腹﹐「到头来﹐能够为你诞下子嗣的……嗯嘶……只有我一人!」

言瑾咬牙切齿﹐霎时间一切了然于心﹐他小心翼翼地将沁萝抱起放在地上﹐随即大步上前。

芍琴被他脸上的阴狠吓得一怔﹐退了一步﹐脖子立时被他掐过。

「唔……咳咳… …」她不断捶打他的手臂。

他冷冷地掐紧她的脖子﹐只要再加重三分力度就足以掐断她的脖子。她一脸涨红﹐绝望之下双手紧握腹侧张大嘴巴吸气﹐他的眸光在接触到她高高隆起的肚腹之际充满厌恶。

「告诉你﹐我不管你是谁﹐伤害沁萝者我一律不放过!哪怕是身怀我子嗣的你!」

芍琴楞掉了。他咬牙﹐松开她的脖子﹐大掌却转而按上隆起的圆腹。

「我不会让你这种卑鄙的女人生下流有我血脉的神子!你不配!」

语毕﹐掌力一吐﹐蕴藏了仙气的重力击在她肚腹上——

波的一声﹐她瞠目踉跄﹐晃了一下﹐登时抱着肚子跪地。

那股力道不大﹐但蕴含的仙力却直接击入胎膜内﹐肚腹内似有某股力量炸开﹐搅得胎儿剧烈翻腾﹐一股热流顺着胎儿的奋力挣动之下从腿间漫开。

芍琴低头一看﹐急涌而出的艳红之血瞬间染湿了她的罗裙。

「不——啊啊啊我的胎儿——」

「滚!」

他手一挥﹐她重重摔跌出去﹐肚腹再次迎撞在地面﹐激得她呕出一大口鲜血。

言瑾不再理会那个女人﹐疾步转身﹐沁萝在他的仙气护身之下逐渐恢复了血色﹐嘤咛一声悠悠醒转。

他恍如隔世﹐小心翼翼拥过她﹐心疼不已地开口﹐「沁萝﹐我回来了﹐没事了……」

「呃……言瑾……言瑾……孩子……」

她虚弱不堪地挤出一句话﹐乏力的手无法搭上自己的肚腹﹐他帮她按上肚腹﹐「孩子没了﹐但还有我在﹐你不许放弃知道吗?」

她含泪点头﹐仰直脖子吸气﹐「帮……帮我……」

他颌首﹐助她坐起。她双腿颤巍巍地打横张开﹐肚腹软趴趴垂落﹐产道此刻已然全开﹐堵在产口处的胎头缓缓冒出。

「来﹐沁萝﹐使力。」他按住她的腹顶﹐手心过着仙气给她﹐让她拥有足够的力气。

她咬牙使劲一推﹐胎头在他的使力挤压之下顺利娩出﹐鲜血也同时流得更多。

「呼呼哈哈——呃啊——」

肩膀被推了出来﹐啪答一声﹐第一个孩子娩出来了……

言瑾无暇去理会孩子的状况﹐只是紧紧抱住沁萝﹐给她足够的仙气。

第二个胎头开始冒出﹐沁萝嘴里低低呻吟﹐再次使劲。

第二个孩子娩出来了。

只是﹐在覆神鞭的催产之下﹐原本健康的神子此刻已呈现青紫色﹐抽搐了几下就此毫无声息。

沁萝脱力地倒在言瑾怀里﹐言瑾含泪摸着她已然平坦下来的肚皮﹐「沁萝﹐是我不好﹐我答应你﹐从此不会再离开你﹐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 …」

她眨了眨眼﹐落下凄然的泪水﹐然後闭上眼睛了。

上神纪事 028







芍琴扶着孕肚﹐跌跌撞撞地走进皇宫。

她那身雪白的祭司袍衫早已染上触目惊心的暗红之色﹐血迹也开始干凅了﹐双腿之间有某物正抵在xue口处﹐让她走路也变得无比艰难。

但﹐心中那股强烈的信念让她撑着走出林子。

「音儿……唔啊……音儿呀……」她步履维艰﹐踏入自己的祭司殿内﹐嘎哑着嗓子呼唤自己最信任的侍婢。

可是﹐音儿不见人影。

她扶着一旁的圆柱﹐无力地顺着圆柱跪坐在地﹐孕肚早已变形﹐软榻榻地坠在身前。

她痛苦地捂着腹侧﹐言瑾大人的那一掌已经让腹内的胎儿元神俱毁。

「孩子……嗯……嗯啊……为什麽要这样对我……」

芍琴流下两行情泪﹐一想到言瑾大人适才无情的对待﹐她心如刀割﹐就连下身撕裂般的痛楚都不及她心中的痛意。

爱一个人有错吗?不﹐她是爱上了一个上神﹐可这样也没错啊!

「为什麽……我那麽爱你……」

泪水不断滑落﹐她仰首嘶哭出声﹐双手紧紧抚着腹底﹐绝望又悲凉地想要挽回失去的一切。

身下的鲜血再次流了出来﹐伴随着腹壁推挤的压力﹐xue口处的胎头一寸一寸地被推挤出来。

「不……孩子还未足月﹐不能出世……」她咬牙﹐牢牢地夹紧双腿﹐就是不愿让已成死胎的孩子分娩出来。

她的孕肚一耸一动的﹐宫缩越来越急迫﹐她狼狈地夹紧大腿﹐双手死死抠住腹侧﹐仰起上半身顶在圆柱上﹐死也不愿意让胎儿娩出。

鲜血再次打湿了她的袍衫﹐染得一地艳红。

她的唇色泛白﹐脸如土色﹐仍旧不肯放弃地死抠住腹侧。

「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一把声音陡地落下。

她瞠目﹐一团黑影缓缓在她面前浮现成形﹐勾勒出一个伟岸男人的身影﹐但对方的半边脸却被黑色的面具遮盖去了。

一个长得俊美高大但没有人类气息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你是谁?」这个男人竟然可以进入神圣的祭司宫殿?

「我的名字是舜颜﹐是一个半魔人。」

此话一出﹐芍琴的表情顿时变得更是惊讶﹐她抱紧自己的肚子﹐戒备地单手结印﹐却被他睥睨地一哼﹐「凭你这小小祭司﹐也想与我抗衡麽?」

他二指一挥﹐她陡地被无形的大手架起﹐整个人漂浮在半空。

「啊——放我下来——」芍琴惊呼大叫。

他冷笑﹐眸光落在她早已变形的孕肚上﹐旋即芍琴的惊呼化作痛哼﹐他眸光所到之处就如同有无形大手在掌控﹐那只大手正用力挤压她的孕肚!

「不……我的孩子……不要……啊……」

「上神言瑾之子﹐成为治癒我脸伤的药引是最合适不过了。」

「不——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惨嚎声响起﹐那只无形大手在芍琴的孕肚顶端挤压下来﹐早已不堪一击的孕肚瞬间扁塌下来﹐xue口处露出一半的胎头也在这股力量的压迫之下整个挤出。

一个已经成形﹑如同拳头般大小的胎儿娩出﹐还没跌落在地面的时候就被一团黑气包围﹐瞬间叫黑气吞噬﹐化为灰烬。

芍琴瞠目看着自己的孩子化为乌有﹐再看着舜颜脱下面具﹐露出俊美无俦的容颜﹐发出刺耳狂妄的笑声。

「上神言瑾﹐你看到了吗?你的子嗣已经成为我治伤的药引﹐此刻我的容颜已然恢复﹐身上的伤也痊癒了!不久之後就是你的死期!」

芍琴跌落在地﹐身下撕裂的痛楚比起眼睁睁看着孩子被吞噬的痛﹐压根儿算不上什麽。

「孩子没了……言瑾大人也没了……我什麽也没了……」

她脑中一片空白﹐瞬间崩溃了﹐也变得痴了。

舜颜没理会疯婆子一样的芍琴﹐只是冷哼一声看着国主原放急奔过来﹐搂过了痴獃的芍琴﹐然後咬牙看着他。

「你﹑你没说过会这样对待芍琴的!她被你害得疯了!」

「陛下﹐我饶她不死已是仁慈。害了她的是言瑾﹐而非我。」

「言瑾……是言瑾这个混帐东西!」

又是怨恨。凡人的怨恨贪嗔素来是半魔人最佳的养份﹐舜颜冷眼看着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原放﹐心中有了一个计划。「陛下﹐你可想为你的芍琴讨回公道?」

原放咬牙﹐「想又如何?言瑾这家伙是上神!我等只不过是凡人!」

他恨呀。他心爱的女人竟然含着莫大的委屈与辛酸为上神孕子﹐结果不仅被上神累至滑胎﹐还因此变得此刻的痴痴呆呆模样。

他怎麽能够不为芍琴讨回公道呢?

「只要你听从我的安排﹐我自会保证你可以将言瑾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舜颜狞笑。

「说﹐你快说到底要我怎麽做!」

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原放豁出去了。

「派兵攻打大沅国。」

原放一惊﹐「你说什麽?」

大沅和大盛两国乃世代邦交的关系﹐从不互动干戈﹐也因为如此﹐两国的国运昌盛﹐百姓安居乐业﹐舜颜竟然叫他派兵攻打友邦?

「大沅国的守护神乃沁萝﹐大盛国的守护神乃言瑾﹐他们分别庇佑着两国的国运。要是两国起了干戈﹐你想沁萝和言瑾之间是否也会跟着改变呢?」舜颜冷笑。

原放仔细一想﹐旋即咬牙﹐「但这根本无法替芍琴讨回公道!」

「陛下﹐你想仔细了。」舜颜嘴角微勾﹐双手环抱﹐「害得芍琴如斯田地的主因﹐不就是因为言瑾深爱沁萝而引起的吗?若两国对敌﹐两国守护神的立场也会变得对立﹐让深爱彼此的两个上神互相对立﹑互相残害﹐这不比杀了他们更有趣吗?」

「对!天下没有比爱人之间的互相残害来得可怕!」原放点头﹐一拍掌﹐「让他们相互厮杀﹐就是最好的报仇方式!」

舜颜淡笑不语﹐心中可是快乐不已。天下的仇恨贪婪皆是他们魔族求之不得的宝物﹐能够挑起一场大厮杀﹐他怎麽瞧也觉得痛快。

只因为他早已为了那位上神而入魔。所以﹐他压根儿不觉得自己的教唆有错。

再说﹐两国交战的血腥与死亡气息正是魔族吸补养份的时候。

「舜颜﹐朕就按照你的指示去做!」原放丝毫没察觉他的心思﹐坚决地不顾一切要为芍琴讨回公道。

「陛下﹐你真英明。」

舜颜笑得眼睛也眯起了。

沁萝好不容易才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熟悉的寝殿。

她深吸一口气﹐身体的酸软不适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充沛的力量﹐暖和地包围了她产後虚弱的神躯。

偏首看去﹐她刚好迎上了言瑾合眼养神的样子。

记忆缓缓在她脑海里拼凑起来﹐她记起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泪水当即淌落。

一个温暖的掌心抚上她的颊畔﹐她一怔回神﹐发现言瑾早已站在她身边﹐正温柔地替她拭泪。

「不哭了﹐都过去了﹐沁萝。」言瑾声音嘎哑﹐看起来有点疲惫。

这些时日她昏迷不醒﹐都是靠他以真气为她调养。

虽然耗损了他不少的功力﹐但能够见到她安然无恙地醒转﹐言瑾终於放下心头大石了。

「我累了你﹐也苦了你。」她含泪凝望他。

「傻沁萝﹐我和你之间还需要计较谁累谁﹑谁苦了谁吗?」言瑾在她身边坐下﹐搂过她的肩﹐「你是我最深爱的唯一﹐从不改变。」

她潸然泪下﹐抿紧颤抖不已的唇瓣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他一叹﹐眸底满是柔情﹐俯身凑前覆上她的唇。

她静静地享受着被他疼惜的时光﹐直到他抽离﹐她才抬眸看着他﹐「芍琴……怎样了?」

「别提她了。她以後充其量是大盛国的一个大祭司﹐与我再无其它关系。」

沁萝颌首﹐奋力要撑起身子﹐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她﹐她顺势倚靠在他怀里﹐「我们以後都好好珍惜彼此好不好?我不再和你呕气了﹐也不再乱发脾气﹐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什麽都依着你……」

「好。我也一样﹐什麽都依着你﹐疼你爱你。」他在她额前印下一吻。

她幸福地笑了﹐闭起眼睛一叹﹐「等我的身子再好一些﹐我去求帝母﹐让她成全我和你﹐让我为你诞下子嗣﹐好不好?」

「好。都好。但我此刻心中所想﹐就是要你平安喜乐﹐其他的日後再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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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断更到现在超过一年的时间﹐因为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情而想弃坑﹐但现在开始有了想写下去的动力﹐所以保证不会弃坑不顾。更新速度可能没有很快﹐不过只要有人还喜欢看这类文章﹐我就会一直更新﹐写下去﹐谢罗~

上神纪事 0纪29









大沅之神沁萝意外滑胎的消息震惊了整个上界。

得知此消息的薰珞特意造访了姐姐的宫殿。

沁萝看起来消瘦了﹐滑胎之後身体变得更是轻盈纤细﹐疲乏地斜卧在榻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和妹妹说着话﹐懒洋洋地不爱搭理。

薰珞为此还操心不已﹐但不久之後﹐上界却传出另外一个惊人消息。

言瑾跪求天帝和帝母的御准﹐让滑胎之後伤心欲绝的沁萝为言瑾怀上他的子嗣﹐经过一番折腾之後﹐天帝终於御准了。

震惊的薰珞这才恍然姐姐和言瑾哥哥之间早已情愫暗生﹐看着言瑾哥哥和沁萝姐姐互相依偎关爱的相处方式﹐她不禁有些黯然神伤。

她诞下神女之後﹐照顾神女的任务就落在檀月等式神的身上﹐她总是觉得孤独的﹐心头上来来去去都是一个男人的身影。

那个本是大云国的栋梁﹑後来却为了她而堕落成魔的善生。

而此刻的善生却已变成舜颜﹐而且她并不知道﹐他正一手策划着足以让人界变得腥风血雨的两国战争。

说回大盛国﹐国主原放细心照料着神智已失的前任大祭司芍琴。

芍琴自从滑胎之後﹐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的﹐嘴里来来去去都说着『孩子』和『言瑾大人』的事情﹐一会儿默默地躲在角落处落泪﹐一会儿高兴地扯住原放告诉他﹐她的孩子还在﹐再不然就是一整天闷不哼声坐在祭司宫内﹐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似的。

原放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宫中的太医无数﹐却没有一个能够真正治得好失心疯的芍琴。

而那个法力高强的半魔人舜颜却总是爱理不理的﹐他恳求了对方多次要对方治好芍琴都不得要领﹐最後只好作罢。

一日﹐他的亲信带来了一个自称来自天远山的神医晋见﹐神医对芍琴诊断了一番之後﹐仔细对他说出芍琴得病的由来。

「她这是心病﹐病源起于夭折的胎儿。若要医治心病﹐就得用心药。」

「敢问神医﹐何为心药?」

「她痛心自己失去尚未出世的孩儿﹐若能让她顺利怀上并诞下子嗣﹐或许就能解除她的心病了。」

原放恍然大悟﹐吩咐自己的亲信好好酬谢过这位神医之後﹐思虑了一天。

他深爱芍琴﹐自必想与芍琴白首到老﹐膝下儿孙满堂。但﹐最近芍琴的情况实在不好﹐他连碰也不敢碰她的身子一下﹐就怕会刺激到她的病情。

听了那位神医的一番话之後﹐他茅塞顿开﹐入夜之後就让太监将芍琴带入他的寝宫。

芍琴在太监的精心打扮之下﹐宛如脱胎换骨﹐变得清秀绝俗﹐但可怜她仍旧精神恍惚﹐那双湛亮大眼失去了平日该有的傲气与英气。

原放怜惜地抚着她的脸﹐她也不抗拒。他在她脸颊上亲吻﹐一直吻向她的唇﹐她仍旧呆呆楞楞的。

原放再也按耐不住体内的慾火﹐将她按倒在身下﹐褪去碍事的衣物﹐就这样和她亲热了起来。

初时﹐她像是一块木头般动也不动﹐但就在原放长驱直入攻占了她的私密xiaoxue之後﹐她失去神采的眼瞳终於有了一丝反应﹐泪水从她眼角滑落﹐打湿了她的颊畔。

原放心疼不已﹐轻吻着她颊畔的泪痕。

她抖了一下﹐终於抬臂回拥了身前这副壮实的男人躯体。

「不要离开我……我好怕……」

原放惊喜不已﹐也同时紧拥着她﹐「有朕在﹐谁也不会欺侮你了﹐芍琴。」

「嗯﹐好﹐我以後不会要其他的人﹐我只要你一个就好了……」

「好﹐朕以後心中也只爱你一个﹐永远爱着你。」

她的泪水再次滑落﹐神智一点一滴恢复过来。她凝望眼前这张熟悉却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张脸孔﹐不禁凄苦一笑﹐「给我……快给我吧……」

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忘记那个她高攀不起的上神大人。

只有这样﹐她的心才可以被填满﹐不再孤单。

原放丝毫不知她心中所想﹐低头hangzhu她的粉唇﹐体内压抑到了极致的灼热顺着他的挺腰直入的动作一喷﹐深深地灌满了身下的人儿。

芍琴娇媚无比地吟叫起来﹐空虚了许久的心田被那股暖流灌溉了﹐带给她无限的满足与快感。

一夜狂欢﹐春光四溢﹐她紧搂着他的脖子jiaochuan﹐心底却是想着另外一个男人。

自从那夜之後﹐芍琴重新变回了以前的模样。

但﹐比起以前的她﹐此刻的她更是内敛寡言﹐对待别人的态度也变得冷冷的不爱搭理。

夜里﹐她总会留在原放的寝宫过夜。她和他欢纵chunxiao﹐夜夜如此﹐怕是唯有这样她才觉得自己是真正的被需要﹐而非之前言瑾眼中的替代品。

匆匆数月一过﹐原放多次向她提及要迎娶她﹐封她为皇后的事情﹐却被她三番四次拒绝。

原放由最初的耐心等候直到失去耐心﹐那一夜里他再次提及此事﹐被她冷冷拒绝之後﹐他竟然一怒之下离开寝宫﹐让她独自一人坐在床榻上等至天明。

那夜之後﹐她和原放的关系变僵了﹐谁也不愿意先行低头示弱﹐芍琴也毅然决定搬回祭司宫﹐从此不再踏足原放的寝宫。

她重新掌管大祭司一职﹐当她得知这几个月来﹐国主原放竟然一直和舜颜商议着如何攻打大沅国一事之後﹐她既震惊又担懮。

这一日﹐早朝结束之後﹐芍琴匆匆来到御书房求见。

没想到太监领着她进入御书房之际﹐她赫然发现舜颜也在里面。

对于这个邪气的半魔人﹐她素来没啥好感﹐更别提之前他对她做过的恶事。但﹐原放却与对方交谈甚欢﹐话题中来来去去都是和如何布局攻打大沅国有关。

芍琴被冷落在旁﹐她抑住心中怒意冷瞅着舜颜﹐後者有意无意地露出微笑﹐似在宣告她此刻的可悲。

终於﹐舜颜和原放好不容易结束了商议﹐舜颜化作一团黑气离开御书房之後﹐她立即上前叩见。

「陛下﹐芍琴认为攻打大沅国一事万万不可行。」她的第一句话就惹得原放生气了。

「你多日躲避着朕﹐进见的第一句话就非得说这些不可?」她知不知道他有多想念她呢?

自从那夜起了争执之後﹐二人开始冷战。她搬回了祭司宫﹐除了早朝之外就不再露脸﹐终日关自己在祭司宫内﹐甚至在他派人前去通传召见﹐她也称病不见。

今日她主动前来御书房找他﹐他本是欢欣不已﹐却没想到她是来进谏的。

「大沅国与我国邦交多年﹐素来河水不犯井水﹐陛下这次选择兵戎相见﹐岂非是坏了大盛国祖宗千百来的规矩?」身为臣子﹐她不得不进谏。

「芍琴﹐你可知道朕为何要攻打大沅国?」原放生气地道。

「芍琴不知。但就算有天大的理由﹐陛下也不该拿百姓和祖宗的基业来开玩笑!」她的语气也不自觉加重了。

「朕开玩笑?」原放气极反笑﹐把心一横﹐乾脆不告诉她个中原由﹐要误会就让她误会个够﹐「朕就是要攻打大沅国!百万大军早已准备妥当﹐明日开始出征﹐你再怎麽劝谏也是无效!」

「陛下﹐你真的愿意见到生灵涂炭吗?」她咬牙。

「哼﹐是你比较担心朕会在交战的时候拿出『召神令』吧?」原放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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