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的月 - xp1024.com
《轮回的月》


笑一笑~

今日在群里看到一则小笑话~传上来了,希望大家可以陪着小猫一起开心~

一美女下夜班,被一好色男子尾随跟踪,美女很害pà

,正好路过一片坟地,好色男子正要下手,美女走到一座坟墓前说:"爸爸,开门吧,我回来了"。吓的好色男子狂奔而去。美女为自己的聪明得yì

地笑了起来,哪知笑声未落,从坟墓里传出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说:"闺女,你咋又忘记带钥匙了呢?"吓得美女尖叫著跑了。这时,一个盗墓从坟墓里爬了出来,说:"影响我工作,吓死你"。突然现墓碑前有一老,手拿凿子在刻墓碑,就好奇地问:"你在干吗"?老生气地说:"这些不肖子孙把我的墓碑都刻错了,只好自己来改啦"。盗墓一听,吓得撒腿就跑了。看著盗墓的背影,老冷笑道:"跟老子抢生意,吓死你"。一不小心,凿子掉地上了,老正要弯腰去拾,却看见从草丛中伸出一只手,同时还有个冷冰冰声音:"啊,敢乱改我家的门牌号"。吓得老连滚带爬地跑了。一个拾荒从草丛中爬出来,捡起地上的凿子,感叹道:"这年头,捡块烂铁还得费这么大神。

更新推迟

哎,上来大喘气一口先,因为小猫的右眼下眼皮内长了好大一个包,有点红肿又磨的慌,不过这点不舒服小猫是还可以坚持地,不过家人火,不给用电脑啦,所以可怜地小猫只能趁着半夜,家里的人睡着后爬起来在阴森森的黑暗之中打开电脑吼吼,勤奋地小猫低头码字去,还是不说废话鸟,今天更新会晚些,大家明天起床在看吧,吼吼~



华盛顿的夜晚

华丽的舞台之上,站立着一个年轻女子。身穿黑色礼服,手里捧着金色奖杯,头带着如魔女一般尖尖的黑色小帽。此刻的她,被众人如众星捧月一般团团围住。五颜六色的聚光灯闪烁着,摄影机的镜头紧紧的跟随着她。在照相机的‘咔咔声’中,为她记录下这永恒的一幕。漆黑的舞台之下,数万的观众毫不吝啬的舞动着他们的双臂,其中大多都是黄头,蓝眼珠的外国人。不乏一些高傲的富商,政客。也在真心的为着眼前女子出他们的呐喊声,欢呼不断。不为别的,只是眼前这个年轻女子用她精湛的技艺,华丽的演出征服了所有人的心!

叶月优此时的心情无比激动,她成功了!她终于成功了!爹地,妈咪,我成功了!我成功了,你们看到了吗?压抑住眼中那喜悦的泪水,叶月优开心的笑了,一切的努力在这一刻都有了回报!她并不十分美丽,甚至可以说很平凡,但是此刻她眼中的夺目的光华却让人无法忽视。白皙的皮肤衬出一双明亮的眼眸,在茫茫的人海中找寻那一丝牵绊着她的目光。

云天蓝一袭笔挺的西装,刚毅的面容被那神采飞扬的俏脸所融化,两人的目光透过众人交集在了一起,诉说着彼此的心事。

云梭雾绕,朦朦胧胧的山顶之巅,淡淡的云朵从二人眼前飘过,仿佛伸手便可以摘下来。

蓝,你爱我吗?叶月优依偎在他的怀里。

爱。

有多爱?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云天蓝用他那低沉却温暖的声音诉说着海誓山盟

谢谢你。叶月优甜笑着亲吻了蓝的脸颊,我好开心!虽然从小失去父母的爱,但是蓝用他的包容,温柔一直守护在了她的身边,为她遮风挡雨。当所有的人都欺负她时,总会有一个身影默默的站在了她身前。当她受伤痛苦时,又会有一只厚实的大手将她轻轻扶起,叶月优深知,她今日的成功,与蓝是密不可分的。

天不老

情难绝

心似双丝网

中有千千结。

蓝,我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的,不离不弃!在叶月优低头与蓝憧憬的美好的未来时,不远处的黑暗中闪过一缕愤恨的目光

注(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取自于张先《千秋岁》!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取自《诗经·:邶风·:击鼓》

第一章 重生的起点

简朴干净的书房内,从墙边那高大明亮的落地窗外,撒进一抹温暖的阳光,一个气质高贵的女子正坐在书桌前静静的翻阅。

这时,一阵咚咚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一个年约十**岁,长的调皮可爱,如阳光般清纯的女孩子蹦蹦跳跳的走进书房。

“嗯,原来是小舞啊”叶月优放下书抬起了头。

“姐姐,今天星期天,我约了同学去海边,可是被晃点了,气死我啦!”

叶月舞一把拉开凳子,坐了上去。她红艳艳的小嘴微微撅起,很自然的露出一抹憨气,让人忍不住想狠狠的咬上一口。

"别气了,姐姐陪你去好不好?”叶月优满脸宠溺的看着她。

“真的?可是姐姐不是下午就要去巴黎了吗?”小舞讶异的问。

“没关系,搭明早的飞机好啦。这一次去欧洲的巡回演出,又有好久见不到小舞了,今天就好好陪陪我的宝贝妹妹吧。”叶月优无奈的一笑,随后站起身来。

“呵呵,那真是太棒了。”小舞高兴的大叫。

傍晚,夕阳似火。叶月优和小舞并排坐在沙滩上,望着远处那大片的火烧云,那落日的余晖让人忍不住心情舒畅。

突然,一阵眩晕袭来,叶月优忙用手撑住了地面,“姐姐你怎么了?”小舞蹲在了叶月优的面前.紧张的询问道。

“很痛苦吗?”小舞见到面色苍白的姐姐,紧张的神色渐渐消失,逐渐的露出了一道诡异的笑容。

看着小舞那邪邪的笑,叶月优突然感到很是陌生,似乎她根本就不认得眼前这个陪伴了自己十余年的妹妹,那抹笑意是那么冷,冷到令人毛骨悚然。

“哈哈哈哈。”小舞仰天大笑;“我亲爱的姐姐。十八岁获得诺贝卡新人奖的天才魔术师。精通七国语言的双硕士。打开了通往世界舞台的大门,你是那么的优秀,从小到大你一直都是我追逐的目标。我曾经真的以有你这样的姐姐为傲。是真的。”小舞的脸逐渐转为了冰冷。

“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抢走蓝对我的宠爱。我爱他,真的好爱,自从第一眼看到他,我的心就跟着沦陷了。”小舞痛苦的闭上了眼。

“可是自从你的出现,他没有在看过我一眼,就只知dào

盯着你这张并不美丽的脸,跟前跟后,嘘寒问暖。我到底哪里比不过你,我不甘!我不甘心!!”

“你以为我不知dào

么?”小舞的脸上露出的狰狞的笑容,接着说道;“蓝向你求婚了吧?而且你也打算从巴黎回来后就要嫁给他。没想到吧?我会刚好听到你们的谈话.所以,今晚是我唯一的机会。”小舞用力的将全身动弹不得的叶月优拉到了她早已准bèi

好的小船上,接着摇动着双桨,向海的中央驶去。

“我在你喝的那罐饮料中下了点药,只有你死,蓝大哥才会从新回到我身边”。哈哈哈哈哈```在小舞肆无忌惮狂笑声中,无情的双手在那小小的肩膀上轻轻的一推。“小舞.我”叶月优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黝黑的海水瞬间便吞噬了那单薄的身影。

昏暗的海滩上,小舞跪坐在地仰头狂笑着,笑的歇斯底里.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终于,终于不会再有人妨碍她了,“蓝,我们可以在一起了,永远!”小舞低声的喃喃道,脸上一片茫然。

“头好痛,这是哪里?”刺眼的阳光让叶月优不得已眯起了眼睛,慢慢的,她看清楚了四周,这是一座山上,有着不算茂密的树林。遥望着山下.隐约可见如同小黑点一般的房屋。叶月优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用力的甩了甩昏沉沉的头,叶月优跌坐在地。

“啊,小舞!”叶月优犹如触电一般,弹坐起来。残酷的事实涌入了脑海。被亲妹妹背叛的伤痛让叶月优的心剧烈的颤抖。就是此刻她仍不相信自己自小疼爱的妹妹会如此对她。

“因为蓝吗?”蓝``一张刚毅却带着温柔的脸孔出现在了眼前.离别的苦揪痛她的心。似乎那种疼把全身的力qì

都抽干了,把头埋在两腿之间,她嘤嘤的哭起来,声音越来越大,饱含着痛苦与无助的哭声在荒山中显得无尽悲凉。此时万般心痛的她似乎要把那无尽的委屈全靠哭声诉说出来。

半响后,叶月优终于恢复了平静,抬起手来抹了抹那脸颊残余的眼泪,可是,当看到眼前那黑糊糊的小手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啊!”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号声响起。“这,这不是我的手。”望着眼前这只骨瘦如柴却又其小无比的手掌,叶月优惊恐的连退几步。在看看身上,破烂的衣服,如七八岁的小孩子般瘦弱的身材。

“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我死了吗?可是眼前这一切又该如何解释?谁可以告sù

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子,不要在鬼叫鬼叫的了啦,老头子我可还要睡午觉呢。嘿嘿。”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叶月优吓了一跳。

转身看去,只见一棵大树上面正躺着一个老头。长的如同鬼魅一般,干瘪的脸就像是风干了的萝卜.一道道的皱纹。典型的八字眉。乱糟糟的头。小眼睛里闪着寒光.身材瘦小。一身红衣却又那么的不伦不类,惊慌只在刹那,.叶月优片刻便恢复了平静,走向前去,不管怎样,只要有活人,那她就不怕了。“老人家,我迷了路;请问您知dào

这是哪里吗?”

“这里?这里就是清风山,你又是谁?”这时,红衣老头轻咦了一声,面带惊奇。突然从树上跳了下来,几丈的高度,对这老头而言却不费吹灰之力。

“原来是个小丫头啊。呵呵,没想到我老人家竟然看走了眼。”

叶月优仍在吃惊之中,见那老头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吓得慌忙后退。

“哈哈,小丫头不要怕,你在退的话,就要掉到山下面去了。老头只是好久没见过资质这么好的娃儿,有点动心罢了。”

“动,动心?你……你想怎么样?”叶月优稳住脚步,不再后退。

“小娃儿,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老头两手抱胸,优哉游哉的问。

“我,我叫叶月优。您叫我小优就好。”小优用她那哭的略微沙哑的声音说到。

“请问老人家。这是什么地方?距离香港很远吗?”

“香港?”老头低头略微沉思了下,道:“没听说过”

“什么?”叶月优面露惊慌,这一连串的突如其来让她原本灵活的大脑暂时停摆,“那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叶月优有些不敢相信,原本应该死掉的自己竟然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出现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这里是清风山,位于落国的西南.”老头挠了挠乱糟糟的头简洁的说道。

天啊,落国?历史上有这个国家么?难道是肥皂剧中所说的“穿越?”

“天哪!”

望着眼前红衣老头的打扮,宛如一个久远年代前的古人再生啊,刚刚怎么没有想到呢,或许这是上天的安排,只有这样才能成全小舞吧。

“蓝.对不起,我已经无非履行我的承诺了,忘记我。请求你一定要幸福。”叶月优望着遥远的天边,喃喃道。她的脸颊上划过了一滴晶莹的泪珠,预示着无法追回的过去,那个跟她有着山盟海誓的男人已经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眼前,温柔的说:“我喜欢你!”

红衣老头看到小优眼中那不符合年纪的沧桑感时,心中不免讶异,“小优,小优?”

“是。”听到红衣老头的呼叫,匆忙回神的叶月优有些傻愣愣的,她走神了。红衣老头用袖子擦了擦小优脸上的灰尘。望着那骨瘦如柴的小身板。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心疼。“小优,你还有家人吗?可愿跟着我?”老头表情严肃的询问。

叶月优心中忐忑不安,毕竟来到一个完全未知的国家,到处都是陌生的气息。或许,上天在一次赋予她生命,便是又给了她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其实感情的事难以追究谁对谁错,尽管痛心,但她并不恨小舞。抛下过去的一起,重新来过吧。

想明白了一切,叶月优轻松一笑,“老爷爷,我没有家人了,小优多谢您的收留不知dào

怎么称呼您啊?”

“小老头姓飞名花”。红衣老头简略的说道。

叶月优还不知,眼前这个丑陋无比的糟老头在江湖上那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人武功高强。凭借高超的医术,用毒技巧。在江湖中享誉圣名.为人仗义,结交好友遍布大江南北。却因独生女儿被文伝山庄的少庄主左撤奸杀后,性情大变,一夜之间,灭文伝山庄七十八条人命.文伝山庄的庄主乃是前任武林盟主,武功之高叫人难以想象,却不知这飞花用何种方法将其诛杀。一时间众说风云.而大家谈论的主人公飞花却黯然离去。

从此在无人见过他,更有传言说他已经死了,没人知dào

,他却隐居在这落国边境旁荒寂的清风山上.

“花爷爷,以后小优就这样叫您。”说着她微微鞠身,行了一礼。

望着眼前这个捋着胡须“咯咯”笑个不停的老头。叶月优心里泛起一丝暖意,恍如回到了年少,缠在父母身边撒娇的那段日子。自从父母乘坐的飞机逝势,她们两姐妹就在也没有依靠了,小优靠这她惊人的天赋成为了魔术师,获得了诺贝卡新人奖后,原本还在为可以带给妹妹好的生活而开心,却没想到,一切终成空,哎,长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个笑的胡子乱颤的红衣老头,她的心中一阵无奈。

此时,飞花的心情非常的愉悦,或许是常年的孤独使他有了些小孩子的心性吧。“走吧,小优,跟爷爷回家囖!”

这是一个用木头建造的房子。看颜色还很新。和旁边那个大点的却显的老旧的房子刚好行成正比。尖尖的屋顶。正方形的屋子,洋溢这一股青草气息。门外用尖尖的栅栏围成的一个好大的院子,院子里面种植了些花花绿绿却五颜六色的植物。

小木屋内

“哎……”小优对着镜子,叹了口气,从镜子中倒映出一张粉雕玉琢的精致脸孔,只不过,镜中之人却紧紧的锁住了眉头。

没想到我堂堂二十五岁的大龄女人,竟然又回到六七岁时的模样,这叫我情何以堪哪!小优心里哀嚎着,感到不可思议。不知dào

我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现在又在哪里呢?死掉了吗?算了,既然我来到了这里,那么,我也会活出你的那份精彩,小优心中下定决心……

转眼间,已过五个春夏秋冬,叶月优也从一个柔弱娇小的孩子长成了一个清丽脱俗的美丽女子,在这五年里,花爷爷尽心尽lì

的照顾着她,教会她高强的武艺,超绝的用毒技巧以及医术,使她空虚的日子渐渐的充实起来,虽然也会在夜半无人时想起以往的点点滴滴,蓝的温柔,小舞的为爱痴迷,一切的一切,她都将他们深深的埋藏在心底,好像旧照片一样,想念的时候便拿出来看看,对于蓝,叶月优心底始终有着一份愧疚,一份爱恋,这是她如何也无法去遗忘的,也不想去遗忘,尽管两世为人,但是在她的心里始终保持着那份对生活的热情,日子久了,往日的痛苦回忆慢慢的淡却,她也终于放下了包袱,恢复了以前那种开朗的性格。

傍晚,徐徐的微风缓缓吹过,为炎热的夏季增添一丝凉爽。

“小优啊,快给爷爷拿壶酒来”只见一个穿着血红色衣服的老头坐在摇椅上翘着二郎腿。一边抓着手边桌上的花生米,吃的津津有味。

“来了来了,不要在催了。”叶月优拿着一小壶酒从屋内走出,此时的她.一身白色儒装,衣角随风飘动,乌黑的头挽在头顶,面白似玉,眼波流转,剑眉入鬓,虽是一身男儿装,却将男子的英挺潇洒,女子的眉目如画完美的融合为一,好一个偏偏佳公子!

把酒瓶轻轻的放在了桌上,花老头笑眯眯的抿了口酒,抬起头来刚要说话,可是,脸色却转瞬间变得乌青。嗷嗷嚎叫着,犹如兔子般匆忙逃离。

“咯咯咯。”银铃一般的笑声响遍了小院。只见叶月优优侧身坐在了刚刚花老头的座位上,悠哉悠哉的吃着花生米。没过多久,花老头果然一脸沮丧的走了回来,心道;我怎么又被这丫头给毒了。失败!

飞花沮丧的站在了小优的对面。犹如没交作业的学生面对老师一般.

“不知dào

爷爷下次还会不会丢下小优一个人,独自去游玩啊。”小优抬眉瞄了花老头一眼,慢腾腾的说道。

“冤枉啊,小老头只是去山下买点米而已啊,游玩?这又是从何说起哦。”花老头苦着脸说道.

“哦?那你买回来的米呢?”叶月优挑挑眉,一副我知dào

你说谎的模样。

“这--看到有人在逃难,快饿死啦,米都给他们了。”花老头说的结结巴巴的。

明知dào

花爷爷在说谎,小优就是不忍心在责备这个老顽童了,想也知dào

,他一定是下山去买酒喝啦,老酒鬼,哼!

小优转身进屋后,花老头心里的苦涩才一点一点的翻滚出来,这几年来,他会的东西都被小优几乎掏尽了,没想到这小丫头学习能力还真是强,研究出来的新毒就是花老头都不能短时间内解毒。更有青出于蓝更胜于蓝的趋势,不仅如此,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精啊,原本他的绝活,此时面对小优,却轻易的被蹂躏。

更可怕的是,小优三五不时就用学到的易容术配合魔术手法,在午夜的时候来装鬼吓他,我这颗老心肝哦,可禁不起这么折腾呢,或许……嘿嘿,该让这丫头去祸害祸害其他人了,“嗨嗨嗨嗨。”一阵阴森森的笑声响起,配合着花老头小眼睛里闪出的绿光……

第二章 下山(上)

清晨,旭日升起.微风扬起,淡淡的阳光洒在清风山上,四周的草儿仿佛随风起舞,一片生机勃勃……

小木屋内。

只见一个白衣美书生手中狠狠的捏这一片纸张,面上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嘴中还轻声哼道;“这个死老头,臭老头,昨天才说过他。今天竟然又给本姑娘玩失踪,还搞出这套留书出走把戏。实在是太可恶了,哼哼,等抓到他,绝对要让他尝尝本姑娘新酿制的‘疼你千百遍’。

此味药无色无味,采用多种毒虫,奇花酿制而成,中腹内绞痛。犹如无数小虫撕咬,全身皆麻,无解药,需痛上三个时辰,方可恢复,此药虽不致命,但却给人以难以忍受的疼痛,想到花老头被他整治到瞪眼睛,拔胡子的情景叶月优就忍不住,咯咯咯的笑出声来。心动不如行动,本姑娘去也!

只见叶月优轻轻一跃,白色身影便以悄然远去,原本手中捏着的纸张飘然落地,从上面露出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迹.“老头子去游山玩水.寻觅第二春了,小优勿念.”

墨缘镇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小镇。处于落国的西南,靠近边境.距离蛮尼国只有不足百里,常年遭受敌国的骚扰掳掠。落国虽国富民强,但是由于皇帝病逝,新帝登基,国号丰年,小皇帝虽然睿智,但毕竟年幼。国家被某些有心人士搞的动荡不堪.只要蛮尼国想要挑起战争,那么墨缘镇便当其冲的遭遇劫难,毕竟距离最近嘛。所幸,以安享晚年的前大将军,现在的安远侯莫阎浮再度出山.靠着以往军中所累积的威望,重振士气,率兵北下。以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势挡住蛮尼国的攻势。

蛮尼国本想借着此时给与落国一个沉重的打击,以便侵占领土,不想,却惹出了这头归山猛虎,最终以失败告之。从此,墨缘小镇也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太阳西下,家家户户正准bèi

着晚饭。炊烟渺渺升起。街上只有稀稀两两的几个路人匆忙的赶路,这时,只见一道白色身影犹如一阵轻烟般飘进了城中的‘一口香’酒馆,此酒馆独家的陈年特酿老酒,配合上万里飘香的臭豆腐(一口香)不管吃,还是喝,那可真是口口都香啊,这也是花老头下山必来的地方了。

此时店内最后的一桌客人也付账离去了,悠闲擦拭桌椅的张大娘,望见飘进来的白色身影,吓了一大跳。待看清楚来人是花老头的宝贝孙女小优时,脸上的五官堆积在一起,笑容满面。

这几年,花老头经常带着小优下山采买补给物品,每次都要买上一大壶‘一口香’特酿的老酒。所以和这张大娘也颇为熟捻。

小优一屁股做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只听她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张大娘,水,水。快给我一碗。”

张大娘端来了一碗水放在桌上,看着小优脸上那密布的细微汗珠。不禁给她擦了擦。“还没找到你爷爷?”

“嗯,还没找到,那个老家伙也不知dào

跑到哪里去了,害的我好找,已经整整找了一天,他平日去的地方我也都去遍了,可恶!”沉默了片刻,叶月优叹了口气,垂下了眼帘,或许他是真的走了吧,我又被丢下了。

张大娘看着叶月优悲伤的神情,却也不知dào

说什么安慰她才好,只能呆呆的站在一旁。

站起身来,叶月优收起了离愁,也是时候该回去了。跟张大娘道了声再见,正准bèi

离开,突然她瞄到张大娘手中的油乎乎方帕,不禁吓了一跳,不可思议道;“大娘,你刚刚不会是用这个东西给我擦的脸吧?”

张大娘也回过味来,有些不好意思。老脸通红。

“啊!”一声巨大的哀嚎声响起,震的屋顶呼啦啦的猛掉灰尘,也惊的门外树上的鸟儿扑哧,扑哧展翅飞去.羽毛掉落满地。

夜。叶月优离开‘一口香’酒馆,朝着清风山走去,突见远处有火焰升起,夜空中如焰火般爆zhà

开来,十分美丽.紧接着火光四起。

“那里是清风边城啊,过去边城便是蛮尼国啦。难道有人攻城?如果城门出问题,那这墨缘镇的百姓……”不敢在想下去了,叶月优飞驰般的赶往边城.她的的轻功比之武功要好上很多,所以这短短的路程倒也难不倒她。

一道白光急速的穿梭着,只是一刻钟而已,叶月优便赶了七八里路来到了边城,抬头望去,只见城墙的士兵狠有秩序的排列成一排,伏在城墙边,向下面射着带火的利箭。城墙外不断有敌兵被箭射中,哀叫声不断响起,可是他们却仍然不怕死的前仆后继蜂拥而上,面对着密密麻麻的敌军,城墙上那些誓死守卫的士兵只能拼了命的顽强反抗,可是,敌人之多足有过万,又怎是这守城的数千人可以阻挡的。

城墙之下,高大威严的国之铁门早已被撞的残破不堪,,几十个人抬着长长的木头,疯狂的撞击着城门。城门虽然坚固,却仍被撞击的摇摇欲坠。

“徐将军,要守不住了,援军却还没有来,怎么办?”

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哭喊着跪在了一个身材伟岸的男子脚下.这个徐将军大约有二十**岁。面目刚毅,脸上的棱角如同琢磨过一般,一身霸气自然流露。如此年轻便可当上将军,可见其之能力。

奈何面对敌军的有备偷袭。援军却迟迟不到,此刻望着已被撞开的城门。和那些拼死苦战的兄弟们,徐将军虎目欲裂。“杀,刘副将,传我令,整军出击,就是死,也要拉上这些兔崽子们!”徐将军大吼。

此刻,城门内乱作一团,杀戮不断,随着战火的不断延续,一个个的身影倒地。

叶月优呆住了,虽然说是现代人,可除了电影里,她可从没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就在这时,突见一道身影冲天而起,杀入敌营,一身红衣,有如虎入羊群,势如破竹,此人。赫然就是那已失踪的花老头!

“哈哈,看我小老头的连环霹雳……”红光闪现,轰隆之声不断,红衣所到之处,鲜血飞溅,看到花老头的出现,叶月优惊醒过来。眼前一亮,本想冲过去先教xùn

他一顿,但奈何时机不对,而且比起教xùn

,叶月优更担心他的安危,

“罢了,先退敌,看你回去后怎么向我解释。”叶月优轻哼一声,抓起手中的布袋,小手一扬,只见一阵白色粉末随风飘去,刹那间,足有百人倒地。

“哎呀~糟糕,迷迷散带的太少了,望着三两下就已经空空如也的小布袋。”叶月优惊呼一声,只能捡起遗落在地的三尺青蜂,冲了过去,

另一边,花老头转身看到那熟悉的白色身影,不由哈哈一笑,叫道;“好,就让我们爷孙俩好好的大干一场吧.”花老头气势如虹的吼道,仿佛他已经不记得他偷跑之后又会有何等惩罚在等着他了。

原本一面倒的局势却因这一老一小的加入,缓和了下来。战争持续着,叶月优虽本性纯良,但是她并不傻,她知dào

,如果这里守不住,那么身后墨缘城的那些淳朴的百姓将无一幸免。

抱持着一拼的心态,白衣过后,倒地之声不绝。就在这时,一道银白色的光影却从无人看到的死角中快速的射向了那舞动的身影。

“不要啊小优!!”在花老头充满惊恐的喊叫声中,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急速袭来,在眼前这种人挤人的情况下。花老头已是救援不及,而当叶月优现了利箭时,却又来不急闪躲,只见一串鲜红的血珠洒落,叶月优的肩膀瞬间被利箭贯穿,不过,所幸并没有伤及要害。奈何她武功虽好,却没什么实战经验,所以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利箭叶月优根本来不急应对。

花老头见状眼珠通红,极尽疯癫的一路拼杀,用最短的时间赶到了叶月优身边。刚刚的一幕仍让他心有余悸,他已经无法再次忍受失去亲人的痛苦了。“小优,你怎么样了,还挺得住吗?”花老头皱起眉头,一抹心疼自他的眼中闪过,“我们走吧,爷爷给你治伤。”

“不。我没事”,仅仅吐出几个字,就已经疼的她无力继xù

,只不过这一切还未结束,叶月优勉强咧了咧嘴,“不,我还不想走。我想保护他们……那些无辜受难的百姓。”

小优眼中露出花老头从未见过的坚毅,“好好。”花老头面露慰色,放声大笑;“好,都依你,都依你……”

天色微微放亮,旭日战胜了黑暗,缓缓升起。

经过一夜血战,双方均是死伤无数,同时敌人也所剩无几,遗留满地的尸体,以及七零八落的残肢断骸令人不由的胃里泛酸。

一些伤重未死的士兵们出痛彻心扉的嚎叫声。经过一夜的战斗,敌人所剩不多。只余下百余人,此时也都已经不敌溃逃.

就在大家为即将到来的胜利感觉松了口气的时候,却出现了让人始料未及的一幕

第三章 下山(下)

微风拂过,迎风飘来一阵阵浓浓的血腥味。剩余的百余名敌军已知不敌。一路溃退了下来.徐将军带着兵乘胜追击,将敌军堵截在了不远处的小树林里,虽然敌人剩余过百,但是士气已经低落,被我军毫不费力的一举歼灭。

城保住了。

士兵们欢呼跳跃,他们在为胜利而开心,在为他们仍有生命看见这旭日高升而高兴。迎接他们的不止是胜利,也有着荣誉,几千人便歼灭了过万敌军,这可是大功一件哪。消息传回国都,那必定是要受到封赏的.

花老头扶着因手臂受伤疼而弯下腰的叶月优;“丫头,走。我们回家,爷爷给你治伤,保证不留下一点伤痕”。

花老头虽然长相凶恶,但此刻的他却却异常柔和,像哄小孩一般的轻声说着。

看着他目光中闪露出一丝的心疼是那么的真切,叶月优闭上了眼。享shòu

着温馨的片刻,似乎想把这感觉永存zài

心底。

徐将军大步走来,掬身抱拳;“不知二位尊姓大名?援手之义。我徐大岳代身后的百姓,多谢了.如今这位小兄弟也受了伤,如二位不嫌弃的话,请进城内休息。由徐某人设宴款待二位.请千万不要推迟”。

叶月优的变装技巧之高杆,不是徐大岳这种大老粗可以现的了的。所以才称呼她做小兄弟。

“徐将军不必多礼了,我们……”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声冷哼打断,只见花老头面露不愉。

“如果徐将军有时间和我们爷孙在这闲话家常,到不如去照顾照顾那些伤兵,顺便调查一下,为什么敌人会毫无预兆的深夜偷袭。他们又是如何得知城内守备军人数?”

徐将军闻言一惊,但是他为人较为沉稳,马上便恢复过来。鞠身道;“老人家所言极是,大岳受教了”.

“刘副将”,徐将军高呼一声。只见从远处跑来一个身穿盔甲的中年人;“请将军吩咐。”刘副将站的笔直。

“去将近日来出城次数较多,形迹可疑的人好好彻查一遍”。

“是。“刘副将低头领命。他的语气卑微,可眼眸中却闪过一丝厉色。

走过叶月优身边,与之交错的刹那间,刘副将突然暴起,抽出袖中早已藏好的短剑,猛的朝她的胸口刺去。

花老头眼疾手快的将叶月优拉向了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疾驰而来的短剑,扑哧``短剑刺进了花老头的胸口。

如同中了晴天霹雳般,叶月优呆在了那里。

“爷爷!”

叶月优沙哑的声音哭喊着,冲上前去连忙接住了花老头摇摇晃晃的身体……

花老头抬起头,张开他那已经无神的小眼睛,嘴角强抿了一丝笑容;“小优,不要伤心,也不要内疚。爷爷活的够久了。也该去陪陪我那苦命的女儿了,咳咳”

飞花断断续续的说着,鲜血不断的从他的胸口涌出。

看着花老头惨白的脸色,以及胸前那深至刀柄的血窟窿。叶月优的泪水不停的从脸颊划过。突然间她惊恐的瞪圆了双眼,因为飞花的气息已经若有似无,似乎已经坚持不住了

“不,不要啊,爷爷,你不要死,不要死,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一定能治好的,一定会的。”叶月优泪流满面不停的喃喃自语,不停的就好像是在努力的说服自己一般。

“傻丫头,凭你的医术又怎会看不出老头我已经无力回天了,爷爷不在了,你以后一定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勉强的说完最后一句后,花老头慢慢闭上了眼,似乎睡着了一般,可是他的心脏却停止了跳动。

“啊!”叶月优跪坐在地,两手死死的攥住自己的头,出了歇斯底里的哭喊声。

“爷爷,对不起爷爷,对不起。是小优害了你啊。你睁开眼吧,小优求求你,就像以前小优装鬼吓你。你就装死吓回小优一样,为什么这一次你不张开眼睛?为什么啊?你快醒醒。快醒醒,小优以后一切都听你的,不会在惹你生气了,再也不会了。”叶月优趴在花老头的尸体上痛苦着,她那单薄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另一边,徐将军已将刘副将按倒在地,用绳索绑的严严实实的,眼中也同样闪烁着不敢置信,刘副将跟随了他四年,并肩作战,亲如兄弟。可谁曾想眼下却……

“为什么要勾结蛮尼国?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说!”徐将军收起了悲痛厉声责问。

“对不起,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刘副将泪流满面的痛哭,任务失败了,被带着的家人恐怕也都死了,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一老一小。想到这里,刘副将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不是他们我的老婆孩子就不会死,都怨他们,都怨他们!”刘副将面目狰狞的喊到,渐渐的,他脸上的悲愤逐渐转为绝望,“现在的我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你杀了我吧。”

徐将军望着昔日的兄弟,愤nù

道;“为了你的家人,你就可以舍弃成千上万的百姓吗?他们的命,难道就不是命?我们的兄弟之情你又置于何地?”

罢了,忍住心中的痛苦.徐将军转身押着他走向了叶月优;“小兄弟,不要在难过了。令爷爷的死我也深感遗憾,这个叛徒便交于你处置。不论如何处置,徐某绝无二话、但是,还是要请你保重身体,我想这也是你爷爷心中所希望的。”徐将军的脸上也有着浓浓的愧疚.

抬起头来,叶月优脸上已无一丝表情,眼神空洞,犹如丢了灵魂一般的假人,没有理会徐将军,她只是抱起飞花。轻声的道;“爷爷,我们回家……小优带您回家。”

举步轻移,在走过刘副将身边几秒种后,刘副将的身体才轰然倒下,只见颈部上有一条细如丝的伤口,鲜血正不断的从里面蜂拥而出。可见割的到底有多深了。

叶月优食指和中指剑夹着一根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到的细小银针,针尖闪过寒光——这才是她真zhèng

的武器!

清风山上

一如以往的平静,园中所种花草依旧鲜艳,鸟儿也仿佛不知忧愁般放声清唱

不远处一棵绿油油的树下,跪倒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身着白衣,头上也插着一朵白色小花。

此时叶月优木然的在身前的小土包上摆放着水果,蜡烛.,嘴里似乎还不停的念叨着什么;“爷爷,虽然叫您花爷爷,但是在小优的心里,您早就是小优的亲爷爷了。在小优饱尝了背叛,孤独的滋味时,您出现了,照顾这我,关心我”。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还记得.前三年前的冬天。我得了风寒,打死不肯吃药,说那药苦,您就顶着风雪跑到远在七八十里路的城里去给我买了一包糖块,自己回来后却大病了一场。当时看着您冻的通红的鼻头,满身的风雪.如同一个雪人伫立在那,让我又一次体会到了久违的亲情滋味。从那个时候起,小优就把您当成了亲爷爷,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但是小优坏,经常作弄您,常拿烧糊了的饭菜给你吃,还拿巴豆放在你的饭碗里,可是您明知dào

饭菜里面有问题,还总是笑眯眯的吃下去,一边夸我煮的好吃。一边摸摸我的头。吃过后哀嚎着一遍一遍跑向茅房,那个时候,你只是想逗小优笑的,对不对?可是你为什么现在狠下心来,就这么走了?”

“你怎么忍心丢下小优孤单一人在这陌生的世界里?怎么忍心啊!”

半晌后。叶月优缓缓的站起身来,用手把脸庞边那尚未滑落的泪珠抹去。低声道;;“爷爷,我要走了。明天在来看您”。随后她便转身离去,却没看到树后那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

第四章 小清(上)

树后的身影一闪而逝,快的几乎让人以为那是错觉

转眼距离花爷爷的离开已过去了三个月,这三个月来,她清瘦了许多。离去或是留下.这个矛盾想法一直的缠绕在叶月优的胸口.

她舍不得离开这个居住了五年的地方。这里的一砖一瓦是那么的熟悉。每次,煮好了饭菜,叶月优都会在桌子上面摆放两副碗筷。望着对面。眼中总会出现花爷爷手拿着碗筷,吃的心满yì

足的情景

离开吧.我不想在这样懦弱下去,我要变回我自己.变回那个坚强的自己。在面对着众叛亲离都未成倒下的叶月优!

简单的收拾了行囊,只有一个小包袱,里面装了一些‘特效药’还有个手制的滑翔翼,虽然不能像21世纪时的那么灵活,但是短暂的飞行却也不成问题。只见叶月优扬手一挥,小包袱就不见了踪影,看她体态轻盈,小包袱到底藏于何处?就无人得知了!简单的魔术手法,面对古人,那恐怕就是要惊世骇俗的啦.

落国国都潜阳城

午时,艳阳高照。街市却依旧热闹,小贩们大声的叫卖着,附近酒楼里传来了阵阵的饭菜香.

“小雨你快看他!快看,他好帅气呀~啊!他走过来了”!树下,一个脸圆圆,眉毛粗粗的,大概十七八岁的女子,激动的拉着他身边一个瘦高的女孩说道.真是个好俊俏的公子啊!瘦高个的姑娘也满眼放光。

一袭白衣逐渐走近;“小姐,请问你知dào

国学院在哪里吗?在,在”圆脸姑娘抬起了手却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和她刚才的大声叫嚷简直判若两人、叶月优微微一笑说;“谢谢”,说完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缓步而去。

他是国学院的学生吗?能进国学院的可都是万中无一的人才而且长的又是如此俊美,好想让他成为我的如意郎君啊!身后一些三三俩俩的女子在窃窃私语中做着美梦,只有那圆脸姑娘,此时仍沉醉在叶月优的微笑中,呆站在那里!

国学院外,接近三人高的大铁门,挂着一块长约十米,也能有着几米宽,泛着金色光泽的巨大匾额。一对被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石狮子坐卧在了大门的两侧。带给人一种庄严的压迫感。

距离离开清风山以有两年之久。这两年来,叶月优从边境走到国都,一路上逛遍大山河流,一面学习着风土人情,却也十分惬意。听闻最多的就属这国学院了,几乎人人都知dào

。国学院属于落国最大的一所贵族学院,是由当世最有名望的学担任院长。

传闻此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话中字字珠玑,智慧似海。不仅如此。就是里面较为普通的老师,都乃才学大家。所以,叶月优也打定主意前来见识一番。

不过。想要成为国学院的学生是很难的,每年的选才考试只有一百个名额,而且年龄必须是二十五岁以下,当然,只有资质还是不够的。因为每年那五百两的学费.足够普通人家活上十年八年的了。

所以,才被称作贵族学院。能在这里就读的非富则贵。

叶月优举步欲走上前去.只听一声大喝!

“站住~小子,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只见身后一个年约二十三四岁的男子走来。身着一身蓝色绸衣,一看就知dào

,乃是上好的湖州丝绸缝制而成。上面绣着金线,一圈一圈,走路时,清风拂过,宛如水流一般滑动不已。真是可惜了这身好衣裳!

望着那蓝衣公子身后跟着两名随从。一副吊儿郎当纨绔子弟的模样。叶月优忍不住在心中出一声叹息!

此人双眼奇大,眼皮厚实,如同金鱼一般,面上苍白,以叶月优的眼力,一看便知,这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在下叶月优,一介书生。打算报考这国学院。不知阁下叫住我,所为何事”?这个蓝衣人的态度已经令叶月优觉得不爽。不过却没有作。

“哼,难道没事我家公子就不能叫你了么?你可知我家公子是何人?胆敢如此放肆”!蓝衣人身后的随从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样大声叫道。

“哦?是何人啊?”

叶月优不怒反笑。仗势欺人?那你也要选对人才行!决心给那蓝衣公子一点教xùn

,叶月优反而不急着走了。

“哼,听清楚了。我家公子乃是风冕王的大世子,惯常小王爷。得罪了我们小王爷可没你的好果子吃。还不快过来拜见?”

叶月优眼珠一转,依话走上前去。微微鞠身道;“草民见过惯常(灌肠)小王爷”.说话间,把指甲间的粉状物轻轻的弹到了惯常的身上。

惯常心里满是得yì

。鼻孔朝天,傲慢的说了声;“算了,本世子也懒得理会你这穷书生!更何况,要进这国学院,也要交得起学费才行”!说罢便大步走进了国学院的大门。

其实,惯常也不想在国学院的门口闹出什么事来,毕竟学院的院长那可是连皇帝陛下都要恭恭敬敬喊老师的人物,不过看到叶月优那俊美的面孔,无双的气质,就让他忍不住的想找他麻烦。

叶月优望着惯常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由窃笑一声;美吧,美吧。等一会你尝过了本姑娘的‘疼你千百遍’的滋味后,还能这么悠闲,那我才真的服了你!哈哈哈哈

转身离去,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捏了捏袖中那仅剩余的六百多两银子。叶月优决定还是先找一处住房安定下来比较好!毕竟住客栈花费太高,她可还是要付那五百两,国学院一年的学费啊!

四处转转,沿着街道前行,突然现前面有不少人围成了一圈,不知是在看什么。其中还参夹着谩骂声。

赶过去后,费力的挤到前面,待看清楚眼前事物后,叶月优不由无名火起

第五章 小清(下)

被众人围在其中的是一个小丫头,一身粗布麻衣。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扎了两条小辫子,大眼中透露出一股子的精灵劲。可是却有一条小辫子被一个大约两尺高的壮汉抓在手里,在女孩的哭喊中,拉着她前进。头皮处已有丝丝血迹泛出

“求求你,放开我,我不去,我不要去那鬼地方,死也不去。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啊”!女孩那撕心裂肺的叫声无比凄凉。

“真是造孽啊!看看,那可怜的丫头都快疼死了啊”。

周围的百姓越来越多了,看着这叫人揪心的一幕,不由一阵唏嘘。但是见那大汉面目凶恶,却也无人敢上前搭救

“妈的。叫什么叫,老子是送你去享福,而不是叫你去死。你要是死了,老子的钱谁来付啊”。大汉骂骂咧咧的停住了脚步,回过身来又踢了女孩一脚。

“啊”!女孩疼的面目一阵抽搐。

“住手”,只听一声大喝。叶月优走向前去。刚才那一幕让同情心较强的叶月优看的是怒火中烧啊!

哟!大汉松开了手,由着女孩跌落在地,脸上泛起淫笑,破罗嗓子嘎嘎叫道;“这小丫头还真是厉害啊,刚来没几天,竟然就弄出个相好的”。

话还没说完,只见跌落在地的女孩挣扎的爬起身来,跪倒在叶月优脚前,不断的磕着头,本已充满绝望的双眼,此时散着一道道希望的神采,仿佛沙漠里遇见了绿洲。

如同抓住一棵救命稻草般,小清抓住了那白色衣角;“求公子救救小清,求公子救救小清”

叶月优忙扶起了不停磕头的小清,让其站在他身侧。抽出手帕怜惜的给她擦了擦脸,却没注意到他的举动显得多么暧昧。

小清面上一红,略显一丝羞涩接过手帕自己慢慢的擦拭着,对面那大汉早以等的不耐贩。颤动着脸上的横肉大声叫道;“老子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在这耗着,滚开”。

说着伸手拉向叶月优,在他心里,一个单薄的小书生哪里敌得过他的力大如牛,那还不是一推一个跟头。可是叶月优根本连靠近的机会都不给他,轻轻侧身,那大手便挥空了,紧接着抓起大汉如大腿般粗细的手臂,高举过头顶,右脚拌向大汉``在那大汉摔倒之前,一口气将其摔了出去.足有几米远.

嘭的一声,似乎地面都颤动了。那一举手,一投足,尽显潇洒,好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啊!

围观的众人眼里也闪着不可思议,想不透那细小的手臂如何能举起一个粗壮大汉,甚至将他摔出了几米远。就如同一只蚂蚁扛起大象一样,真是叫人难以置信

“哎呦``可疼死老子了,你他娘的”大汉挣扎着要爬起,叶月优疾步向前,走到了壮汉身边又是一阵拳打脚踢,“说,你是谁的老子?”本来对他的恶行就已经难以忍受了,偏偏他又满口污言。如果不打他个满地找牙,叶月优甚至都感觉对不起自己!

“老子”嘭``又是一拳.

只见那大汉脑袋瓜子亲吻地面,嘴里几颗泛黄的牙齿也掉了出来,张开已经紫青的眼皮,看着迎面而来越来越大的拳头。他心里明白,这个书生是一练家子的。是高手。根本就不是他这种练过两年花拳绣腿的外行人就可以比拟的。他惹上硬茬子了。

不敢在嚣张。结结实实的又挨了一拳后,望着叶月优又欲举起的拳头连忙大声喊道;“别在打了,服了,我服了。小人不是谁的老子,小人小人是您的孙子啊”!大汉因为牙被打掉好几颗,嘴巴有点漏风了,所以说出的话有些含含糊糊的,不过最后一句仿佛怕别人听不到一样,是用喊出来的,。

众人看着大汉服软感觉真是出了一口恶气,痛快!甚至有人因为大汉那最后一句话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就连叶月优也是一愣;“哼,你要是我孙子,那本公子就按一天三餐来打你”。那厚实的身板明显一颤。蹲下身来,看着大汉那满脸的乌青,顺着嘴角流出的血丝,叶月优心里暗道;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呢?不过恶人还要恶人磨,你不恶,他就以为你好欺负。不给点教xùn

,他是不会怕你的,收回心绪,叶月优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告sù

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叫什么名字?”叶月优轻轻的说道。那大汉却又抖了一抖,他被打怕了,声音虽轻,但对他而言就如同一个大锤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砸向他

“小人名叫陈二狗,其实这,这只不过是小小的家务事罢了,您就把我当成是个屁,放了我吧”。

“不信你问清丫头,她可是我的外甥女啊”!陈二狗一改之前的凶狠,转头用那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向小清。

小清走上前来,现在的她以恢复平静。但仍满面的悲容,眼含泪珠。面对一脸错愕的叶月优,缓缓的跪了下去,说道;“小清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求公子带小清离开,哪怕为奴为婢,做牛做马。小清也心甘情愿”!叶月优欲拉她起来,可是这丫头倔强的狠,一副你不答yīng

,打死我也不起来的模样。

叶月优心中略感为难,毕竟他打算进国学院见识一番,带着个小丫头也不是那么太方便,但是,眼前的情况,若丢下她任由着她在入虎口,那更是叶月优万万做不出的事情。

没办法,好吧,我带你走,但是你要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sù

我?这个人他真的是你舅舅吗?

叶月优抬手指着一旁趴在地上仍哎哟``哎哟``哀嚎个不停的陈二狗。

小清在听到叶月优答yīng

的时候,脸上泛起大大的笑容。不过在看到陈二狗后,又刹时间铁青了起来。随即转过头来。厉声道;这个人,他不是我的舅舅,他只是个衣冠禽兽!一个无耻的混蛋!

想起了难过的往事,小清眼角泪珠仿佛有着生命般接连滑落,看的人心疼不已。抽泣一声后小清缓缓道来。原来小清从小就居住铁函城边的一个小山村里,那个村子叶月优也听说过,是一个务农之地,那里的村民几乎都是靠种田为生的。小清一家三口人靠着那两亩田地生活,日子虽过的清淡,但也其乐融融,可是前些年蛮尼国动乱。小清的父亲也被征兵西下,战争虽然结束了,万家欢腾,但他的父亲却没有在回来

母亲因为父亲的离去变得整日郁郁寡欢。没多久人就倒下啦。家里的田地也荒了。小清按着母亲临终前的交代,来国都找寻那多年未见的舅舅。

可未想到,在历尽了一路的磨难,千辛万苦的来到国都后,面临着她的却是舅舅因为赌债无力偿还,要将她卖入大户人家做小老婆的的悲惨命运。她才十三岁啊,还是个孩子

本以为找到了亲人终于可以结束那颠沛流离的生活的小清,无奈之下只能又趁夜逃出,可惜还未等她逃出城门就被抓到了,所以才出现了先前大家所看到的那一幕.

听着她的故事,同样也给叶月优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她也想起了自己的遭遇,但是自己比较幸运,虽遭到了背叛,却也遇到了疼她爱她的花爷爷,想起花爷爷逝去的情景。紧握了拳头。叶月优心里暗暗誓,以后决不让会在让身边在乎的人受到伤害,一点都不行!

此时,突听有人喊道;是官兵,官兵来了,随后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传来。

叶月优拉起了小清,说了声,“我们走”。一阵烟雾闪过。不见了二人身影,只剩下那陈二狗孤零零的躺在路边

第六章 风靡万千(上)

福临客栈内

三楼,天字房。一袭白衣跨门而入,小清你的伤好些了吗?叶月优手拿着一瓶药膏放在了桌上,

本在望向窗外看着街景的小清忙转过身来;“小清已无碍了,公子医术如此高超,又对小清悉心照料。现在好的连道疤痕都没有呢”小清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住进这福临客栈已有四日了,原本小清的身上也只是些被那陈二狗拳打脚踢的外伤,经过叶月优的妙手治疗,的确,也已经好的七七八八,若说连疤痕都没有,那倒是有点夸张了。只不过这小清丫头毕竟年幼,生性又较为开朗,在床上躺了几天,早已是按耐不住。恨不得冲去窗外变成鸟儿翱翔一番。

叶月优见到小清如此模样倒是满心欢喜,他生怕亲人的离去会给她带来什么阴影。否则,对于一个花季少女来说那就太可惜了.

其实,小清对于父母的离去,尽管悲伤,但她清楚那已成事实,有的只有孤单一人的落寞。而对那无赖舅舅本身也没什么感情,对于那种无情无义的人根本懒得在理会了,

现在她之所以又变得开朗起来,是因为叶月优救她出来时那高大身影(高大那只是她的幻觉罢了)和几日来无微不至的关心。她看在了眼里,藏在了心里,她知dào

,只要在这白衣的身边,那她便有了对任何事都不再惧怕的勇气。仿佛有了依靠。

“小清,我都说了好多次了,不要叫什么公子,如果你不嫌弃,就叫声大哥吧,我认你这个妹妹,好不好”?叶月优笑眯眯的说道。

“可是可是小清不配啊,小清愿为奴为婢,长伴公子左右”。小清扭捏用双手缠住了衣角。低下了头。

“傻丫头啊,真是个傻丫头,什么配不配的,你看我”?叶月优微笑着一指身上那简洁的白衣。“我也只是一穷书生而已,难道小清嫌弃我?不要我做哥哥”?叶月优假装难过的说。

“不,不是的。怎么会呢?小清好开心。小清见过哥哥”。身体微微一福,行了一礼后,小清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喜悦。她终于又有亲人了。

“哥哥”。小清冲过来搂住了叶月优的手臂,眼含泪光却又蹦蹦跳跳不停的高喊着;“我终于有哥哥啦。我终于有哥哥了”。或许是感染了她喜悦的心情,叶月优也是嘴角含笑。

这兄妹二人聊了整整的一下午,甚至连晚饭都差点错过,小清讲起儿时的趣事,叶月优听得哈哈大笑。叶月优讲起两年间的游历山水,小清面上也是露出向往。欢声不断。

一度想告sù

小清她女扮男装真相的叶月优,话到嘴边却又咽回了肚子里,不像现代可以讲究人人平等,在这类似古代的地方,重男轻女的思想早已在人们的心里根深蒂固,他要做出一番事业的话。就必须把自己当成真zhèng

的男人。

否则在与人对话之时露出小女儿娇态,那可就惨了,什么事都主张完美的叶月优可不想出现这样的败笔!

曾经花爷爷在世的时候。她在花爷爷身上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更学会了如何保护在乎的人。而人不再了,失去了目标不知该何去何从的她只想到处走走,散散心。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他孤身一人走过大山,寻找着各种珍贵草药,刻苦的专研着医术。走过了落国西边那近四分之一疆土的城市。学习着风土人情。在遇到被病痛折磨的人时,她想到去做个悬壶济世的郎中,救死扶伤。当看到富商,恶官欺压百姓时,他又想去做个大官。甚至是侠盗。为那些受难的百姓出一口恶气。她想要活得轰轰烈烈,靠着自己的能力闯出的一片天地!

现在孤身的她只为了自己而活,也只能为了自己!

虽然想做的很多,但她不急,她今年才十六岁,还有大把时间来做完自己想做的事,

定好了目标。先第一步就是由官场开始,也是磨练自己的好地方。她决定去国学院学习。

听闻每年的科举考试都是相当的严格。但前三甲几乎都是从国学院出来的。这国学院必有它的过人之处。所以这里便是进军官场的选之地。

虽然国学院向来只收男子。不过叶月优并不担心身份曝光。因为她的变装之术非常的完美,而她本人也比较细心,甚至连喉结部分都用树脂凝结成了形状,把喉结凸显了出来。

不过这些事情却是不能对小清提及的,以前的事情叶月优不想在提起,甚至是不愿在想起。就连身世也只是告sù

小清说他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家寡人罢了,

毕竟穿越时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又有谁会相信呢!

夕阳西下,夜已来临

刚刚吃过晚饭的叶月优和小清,并肩望着窗外。无数的灯笼照的大地灯火通明,给漆黑的夜增添了一缕颜色。

只见街上的小贩不减反增,熙熙攘攘的人群也陆续涌来。就在这兄妹二人甚感奇怪之时,叶月优突然一拍额头,大声叫道;“哎呀,我到忘记了,小二今早说过,今晚是一年一度的火庆之日啊”。叶月优略显懊恼的说。

“火庆是什么啊?哥哥”。小清忙问道。

“听闻是说,家家户户挂上灯笼,把大地照的一片火红。寓意着来年丰收的意思。火庆之日共举行三天,这个时候小贩们也会出来甩卖着他们的货物,以货易货。还有些歌舞。猜灯谜之类的游戏。这可是落国每年最盛大的日子了”。

望着小清那滴流滴流乱转的眼珠,叶月优知dào

她动心了。

“怎么样?清儿想不想去走走啊”?叶月优微笑着道。其实叶月优早就想带小清出去采买些衣物了,她那一身布衣已经洗的泛白,鞋子也破了。脚趾都露了出来。

只是前些天小清有伤在身,有些不便。不过现在也好的差不多了,刚好今日有此盛典,也顺便带着小丫头出去散散心

“真的吗?小清可以去吗?真是太好了,哈哈,谢谢哥哥”。

小清满面红光,高兴的拉起叶月优团团转。止住了小清,叶月优起身从枕下拿出钱袋放入了袖中,

似乎是嫌哥哥动作太慢了,已经跨出门口的小清又折了回来。拉起正悠哉迈着八爷步的叶月优如利箭般,冲了出去

第七章 风靡万千(中)

不愧是落国每年最盛大的节日,一个国家的强弱,看百姓的衣食住行就知dào

了。

街道两边上,小贩一个个的紧挨着,中间甚至都没有空位,卖的东西更是多不胜数,有女孩子的饰品,胭脂水粉,吃的喝的,应有尽有,叫人看的目不暇接。

小清也像是一只偏偏飞舞的蝴蝶般,左看看.由看看,忙个不停,洋溢着青春气息。突然停住了脚步,眼儿一瞄,原来她是看着冰糖葫芦流出了口水啊。

呵呵,叶月优暗笑一声,走上前去,摘下两串糖葫芦,付了银两后递给了小清。只见小清大大的咬了一口后,脸上一副很满足的表情。接着把另外一串拿给叶月优说;“哥哥也吃,好好吃呢,酸酸甜甜的”。

“小清吃就好了”。叶月优微笑着拒绝。她很享shòu

眼前的这种感觉。虽然她也曾有过妹妹,但是小舞的举动彻底的伤了她的心,既然自己一直照顾的亲妹妹都想她死。她又何苦顾念着姐妹之情念念不忘呢。

几年的流浪,已经让她原本热情大方的性格,变得更加的沉稳了。

见他拒绝,小清也不在推让了,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蹦蹦跳跳的跑向前去,走走停停的挑选着一些货物,每样东西都拿起看看,好似都是很稀奇的宝物一样。在抓起一只钗时,小清没有在放下,而是很认真的在看。那是一只粉红色的漆木钗,只有漆木才是这种颜色,当然现代是没有的,叶月优也是在游历的时候偶然见过。

只见那支钗身呈现深粉色,一头尖尖,一头圆圆,圆圆的那边中间镶嵌着一颗珍珠,很是可爱,不要说小清了,就是叶月优也是忍不住多看几眼呢。

“这位公子好眼力,您看看这可是用上好的漆木雕成的,且不说那钗身,就是上面镶嵌的珍珠也是百里无一的啊,而且价钱公道,街坊都知dào

,老身卖货那绝对是童叟无欺啊”。卖货的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讲起自己的货物,那可是真的口沫横飞啊。让叶月优站也不是,躲也不是,只能尴尬的站在那。

老太婆吞了下口水,正准bèi

在接着往下说。

“婆婆,那这支钗要卖多少银两啊”?看到了叶月优的难处,小清适时的接过了话。

“不多不多。只要二百两”。老太婆一脸的假笑。

“二百两,那你不如去抢。哥哥我们走”。二百两足够普通人家生活个几年的了。小清拉起叶月优转身欲走。过惯苦日子的小清又怎么能让哥哥花这么多钱去买一支钗呢?

“等等,等等。老身也是为了糊口啊,赚点钱不容易,既然姑娘喜欢,老太婆犹豫了一下接着说;一百五十两给你了”。

“最多八十”。小清还价。

终于,最后以一百两成交了。付过钱后,小清拿着木钗喜滋滋的在头上比来比去。

哥哥帮你带上吧。叶月优心里有些无奈,终于尝到了一文钱逼死英雄好汉的滋味。不过既然小清喜欢,那也无所谓了,反正距离国学院招生也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至于钱嘛,只能在想办法了,大不了,去偷,魔术师的手快的很呢。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叶月优可不想做这么丢人的事儿。

二人一路来逐渐的也买了不少东西,衣服鞋袜,洗漱用品。看着小清笑不停的俏脸,叶月优心下也是充满了宠溺。

越行越远,此处已经算是国都潜阳城的中心了。

一阵喧闹传来,只见不远处的高台上,灯火通明,台下也有着许多百姓在围观。大批的人向前赶去。叶月优忙去询问路人,到底什么原因引起骚动。被抓住的路人甲一脸不耐烦的说;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叶月优略一点头。果然如此,路人甲一副早已知了的模样。这潜阳城谁不知dào

郭员外家的大小姐美若天仙,饱读诗书,是国都有名的才女啊。奈何眼高于顶,都十九岁了还没有个婆家。今日,郭员外趁着这火庆节,打算为着郭可儿小姐挑选个如意郎君呢。这时急匆匆跑过的百姓中,有个瘦小青年跑到路人甲身边,陆兄,快走吧,否则可就赶不及了,路人甲忙随着瘦小青年离开了。

听起来蛮有意思的呢,哥哥我们走。兄妹二人也打算也去凑凑热闹了。

走近了看,高台更显高大。四四方方的高台,前面的两个角由两根粗粗的柱子撑起红帐,柱子顶端上挂着一排排的大红灯笼,台中间站着一个身材福圆脸上长着两撇八字胡约五十上下的中年人,应该就是那郭员外了。旁边四个婢女端着托盘,上面盖着红纱,站的整整齐齐。

只见那郭员外面露微笑,招了招手停止了大家的喧哗,扬声道;“郭某今日为小女招亲,感谢诸位街坊的到来。小女年方十九,钟情于诗词歌赋,自然也想选个才华出众的才子与之长伴。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嗯郭某长话短说。这场诗才招亲的规则有三”。

“其一年龄十七以上,三十以下,家世清白,相貌端正,未婚皆可”.

“其二考题共四道,小女出上联三副,只要可以全部对出,在做一可以让小女叫声好的诗词便可赢得美人归。当然以后我郭家的生意自然也会全权交托与你”。

“其三为了让大家踊跃参与,不使大家失望而归。这三对一诗,只要能两题过关就将获郭某赠与的湖州丝绸一匹,而三题过关将获得湖州丝绸三匹,外加黄金百两”!

喧闹声顿起,围观中的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奖励也太好了吧!不少认为自己才华出众的才子已经跃跃欲试了。

叶月优也是双眼一亮,钱?真是愁什么就来什么啊。百两黄金那可是千两白银呢。如果有了这些银两,眼前的难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吟诗作对他可不怕,那可是花老头每日督促的必备功课。且不说她的才华如何了得,就是曾经的唐宋诗词那也是倒背如流啊。大不了念上一,反正这里也没人会知dào

,想到高兴处,仿佛那些银两以到手一样,咯咯咯笑出声来。

小清吓了一跳,奇怪的扭头看她;“哥哥,你怎么了”?

忙止住了笑,叶月优一本正经的说道;“小清乖乖的站在这里不要走哦,哥哥去赚点银两来”。

“难道哥哥要娶娘子吗”?小清的脸上略带沮丧,有了娘子哥哥就不会在疼小清了。

“傻瓜”,宠溺的掐了掐小清可爱的鼻子;“哥哥不娶娘子,只疼小清好不好啊”。

“谢谢哥哥”,小清俏脸上又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来。这时第一幅对联已挂好。

上面写着简单的几个字‘莲子(怜子)心中苦’

好多才子已经绞尽脑汁的在想了,真是需时方恨读书少啊!叶月优看着那些所谓的才子如此模样,不由心底一声讪笑。如此简单的对联真不知dào

他们还要想多久。

大步上前,朗声到;“你的上联是莲子(怜子)心中苦。

那么我的下联便是‘梨儿(离儿)腹内酸’。

顿时一片哗然,才子们不由摇头苦笑,让他们想了如此之久的对联,从人家口里说出,竟然如此的简单。哈哈哈哈,郭员外眉飞色舞的放声大笑,说道;“好好好。对的好,对的秒,这位公子果然是才华出众。既然公子已对出。那么请出第二幅对联.郭员外高声道”。

第八章 风靡万千(下)

第二幅上联已由两名俏丽婢女横挂在了高台中央,七个大字写的是;

蘸墨才题梅似雪

叶月优想都未想面带微笑容正欲开口,此时却有一道高亢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叶月优。只见一抹淡紫色身影走上前来。开口道;“小生的下联便是;

挥笔又赋柳如烟

说罢,也不理会众人的赞美声面带笑容对着叶月优说道;”阁下刚刚的一副下联,梨儿腹内酸对的可真是妙极,让在下也忍之不住上前卖弄了一番,失礼之处,希望公子千万不要介yì

啊“!

只见此人一身紫衣,面貌俊朗,温文有礼的模样,但是眼角微微吊起,有些貌似狐狸,虽然面带微笑,笑意却未到眼底。

叶月优对此人的评价很一般,一个很像狐狸的小白脸,狐狸男。而且看样子还是属于阴险型的。

虽然心中对他不以为然,但是面上还是要过得去的。更何况看此人的对联,似乎胸中也有些点墨,他得头筹娶那郭小姐当然最好。希望那郭小姐不要出太难的题把这狐狸男过早淘汰了才行,只有这样自己才好拿着那百两黄金潇洒的走人啊。

叶月优微微鞠身还礼道;“这位公子言重了,即为诗才招亲,那么有才之人皆可参与”。此时第三幅上联挂出,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

第三幅上联为;水水山山处处明明秀秀

“公子先请吧”。见紫衣狐狸男望着自己,叶月优谦让道。

“不不不,在下怎好抢尽风头呢,还是由阁下先请”。狐狸男一摊手,也不肯先站出来。叶月优心中不由嗤笑,不敢抢风头?你刚刚不是已经抢过了么。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哼

二人互别苗头,到是急了那郭员外,只好出声说道;“二位不必在谦让了,机会自然都是平等的。不论先后,只要二位对出,就算都过关。如若平手那就只能追加题目了,毕竟我郭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呢”,哈哈。郭员外干笑了一声后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见此情形,叶月优也不在谦让了,踏前一步,朗声道;“那么我的下联便是;晴晴雨雨时时好好奇奇

“好对啊,可真是好对”!狐狸男摇着手中折扇夸赞到。就连百姓的叫好声也是不绝于耳。很多才子也已经放qì

了,并不是他们就对不出下联,只是时间问题。太久的话招亲早就结束了,谁还等他呢。

不理会众人的喧闹,狐狸男开口了;在下的下联是;秀秀明明处处山山水水

此时的叫好声明显弱了许多,原来那狐狸男只是把第三幅上联给倒转了过来。虽然是倒转,倒也是读的通。

“哈哈哈哈,两位公子的才思敏捷,郭某佩服”!郭员外大笑,很开心的样子,胡子笑的都飞了起来。不论二人中谁胜出,他都高兴,毕竟都是年轻俊才。郭员外接着又道;“前两幅上联二位各对出一副,第三幅两位皆对出,所以你们两位都是两局过关。现在嘛嗯,就请来小女,只要作出让小女叫声好的诗来便胜出”。

才子们议论纷纷,对联或许不行,但是作诗嘛,其中还是有不少人认为可以一试,更何况目前看来后面还会追加些题目,他们还有机会。若得好运胜出,除了抱娶美人归外还可以接掌郭家那遍布各地的生意。这才是最重yào

的。就算娶不到那郭可儿小姐,只要胜出两三局,还是有奖励可以拿的嘛,毕竟那也是很丰厚的。

郭员外对着身边一名侍女低声说了些什么,那女子便走下了高台。走入台后那片红帐内消失了身影。

而台下众人皆等待着那神mì

的郭小姐出现,郭可儿的美貌毕竟只是传言,见过的人极为稀少,所以众人无不擦亮了双眼。

红帐渐渐拉开,刚刚进去通报的那名侍女走了出来,先进入人们眼帘的是一双极为精致的粉红绣鞋,随着红帐被拉开,一抹身影渐渐显示在了众人的眼前。

大红色的衣裙内包裹着一具有着玲珑曲线般的身躯,髻挽起,融入黑夜的映着那雪白的肌肤,柳叶双眉下是一双乌黑大眼,其中透漏着一丝坚定,眼下的容颜却被一方红纱完完全全的掩盖住了。让众人大感失望。

轻移莲步走上高台,站在了郭员外的身侧,对着台下众人微施一礼后,清清淡淡,一种让人感觉很舒服的声音响起;“小女子郭可儿有礼了”。此时,大多数人沉醉在她那迷人的眉眼中,猜测着面纱下是何等的绝色姿容。

郭员外很满yì

眼前的一幕,毕竟女儿漂亮,自己脸面上也有光。

咳咳,郭员外刻意的咳声成功的召回众人的注意力,扬了扬手高声道;想要参与的人请站到台前来,依序站好,展现自己的才华。

人群中接连有着几位才子走上前来,站在了叶月优与那狐狸男的身边。

分别就是叶月优站在最后,狐狸男站在第三位,其中还有着四位认为自己文采不错的书生,一共六个人站成了一排。

前面的几个书生摇头晃脑,平平仄仄的念着自己的诗,那郭可儿小姐未一语,直到狐狸男时才轻启朱唇说了声,不错。那狐狸男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看向叶月优。好像再说,小子,我赢了。

不过,叶月优是懒的看这些的,也包括那狐狸男。他们作的诗不是梅啊,就是花的,听的他都快睡着了,也难为这郭小姐还能认真的听着。

终于轮到叶月优了,只要那郭小姐说声好,百两黄金就到手了,虽然作诗狠容易,不过看那郭小姐有些冷淡的样子,他也没什么把握,这郭小姐一定会开玉口叫好。

嘿嘿,我最尊敬的李白大人,俺就小小的借您一诗用用了,您有那么多的诗词,就别小气了啊。

心里默念,有些唠叨的叶月优脸上却还是一副平淡,缓缓的开了口;

弃我去,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今日之日多烦忧!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晴天览明月。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弄扁舟。

这是李白的宣州谢(月兆楼栈别校书叔云)也曾经是叶月优最喜欢的诗词之一.

郭可儿时刻亦是双目放光,紧紧的盯着叶月优那极为俊美的脸,因为念诗而投如意境中的叶月优身上散出一种莫名的神采。而诗词中的忧伤,孤傲,不正是她最为欣赏的吗?不止那郭小姐,就连那狐狸男也是张大双眼瞪着叶月优。没想到眼前之人竟能作出如此佳句,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

众人的哗声响起,沸沸扬扬。是今晚呼声最高的一次了。本已站出的四名才子,也摇头苦笑的走回了后面,听到如此佳句,他们哪还有勇气继xù

站在那里,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啊,留在那也是陪衬着红花的绿叶罢了。

收回心思,郭可儿本明亮的大眼现在以蓄满春意,以及羞涩。

第九章 最后的比试

郭可儿缓步走上前压抑住心中那复杂的感觉,轻声说道;

公子此诗乃是可儿所见最为优秀的,已不是一个;好‘字可以与之匹配的,就是可儿自己也作不出如此佳句。公子的才华小女子钦佩万分。

叶月优微微点头,面带微笑的说;“多谢郭小姐的夸赞,着实让在下汗颜”!叶月优望着那郭可儿的俏脸升起的春意,心下不由暗暗一惊;这下可不妙,有点过头了,这郭小姐要是看上了我,可就糟糕啦!不行,速战速决吧!

而郭可儿看到叶月优一直看她,以为这俊俏的公子也对她有意。已羞的俏脸泛红却又不忍别过眼去。眼前此人俊俏非凡,一身白衣,那出尘的气质,过人的才气,无一不显示出他的与众不同。能得此良人相伴相依,那她郭可儿此生还有何求?

郭员外看不下去了,“咳咳”,干咳一声,打断这二人的对视,虽然叶月优的才华以及相貌都让他十分满yì

,但是目前比试还未结束,两人过早的眉来眼去若是被别人看到,岂不是坏了女儿的名节。叶月优和郭可儿的各有所思在郭员外的眼里却是变成了眉来眼去。

郭员外上前,双手抱拳,站在叶月优和狐狸男的面前笑容满面说道;“两位公子的才华真是世间少有啊,郭某佩服。

现在这场比试只剩下两位了。而其中必有一位将是我郭某的乘龙快婿,哈哈,好啊,好啊”!郭员外放声大笑,很是开心。

他心里的确也是得yì

,眼前所站二人皆是俊朗不凡,满腹才华。虽说狐狸男眼角微吊,但是却不影响面上五官,仿佛就应该如此长才合适,反而增添一丝斯文。挺鼻星目,微微抿起的薄唇,挺拔的身姿。高贵的气质却不因华丽的衣衫儿而显得庸俗。狐狸男绝对可堪称美男子。

可惜,站在叶月优身边他这堂堂美男子却硬被压了一头。不说叶月优那堪称无双的相貌,就是那犹如嘀仙般飘然的气质也是无人可及的。

“不知两位可否告之尊姓大名”?郭员外问道。

“在下免贵姓叶名月优,请多指教”。叶月优一额先说道。

郭员外微微点头,叫了声叶公子后转头望向轻摇折扇的狐狸男,狐狸男仍是那副高傲的样子,轻声说;“在下落钰,虽然叶兄语出惊人,才华横溢,但是落某自认饱读诗书,决意把这场比试进行到底,决不言败,还望叶兄不要手下留情”。说罢眼角瞄向叶月优,一副挑衅的神情。

叶月优也是心中微怒,若不是身为女儿身不能迎娶那郭小姐,否则哪里给你这么嚣张的机会。气归气,不过还是必须要输,叶月优心中叹了口气。

郭员外初听落钰的名字乍然一惊,落?那可是国姓啊,看此人年纪轻轻,最少也是个世子啊,这可如何是好哦,郭员外早年丧妻,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那可是他的宝贝,自小疼爱着,就是郭可儿不愿嫁那些庸俗之辈,郭员外也由着她,举办了这场文试招亲,由她自己挑选夫婿。

可是眼下,如果这落钰胜出的话,他一介商人,虽有些产业,但这等家世,女儿又如何做得起王妃?如果是做妾,以自己女儿那骄傲的性子绝对是死也不肯的。更不可能容忍皇族的三妻四妾,卑躬屈膝来讨取夫君的喜欢,更何况如果女婿不能入赘到他们郭家的话,那自己辛苦一辈子置下的产业又要托付给谁?

思绪只有片刻,但郭员外却想了很多,却苦无头绪。看来也只能先把希望依托在那叶月优身上了。

而此刻叶月优根本感觉不到郭员外的焦急,悠哉悠哉的向后望,看到小清举手跳脚给他加油时,一丝会心的微笑露出。随后转过头来注视着郭员外。虽然要输,不过他还是想知dào

是怎样的考题。

郭员外也理了理思绪,脸上从新露出微笑。以他在商场拼搏一生的经验,又怎么会在这种场合露出自己真实的情绪呢。

“好好,既然二位已经准bèi

好了,那郭某要说明一下这补充的两道题,这是两道趣味谜语。如今这位落钰公子胜出两局,叶公子三局,哪位可胜出四局的,那么便是小女的如意郎君啦。而另一位则可得到百两黄金的奖励”。

“郭员外请出题吧”,落钰有些不满yì

他的唠叨。叶月优也是很赞同。似乎那百两黄金已经在向他招手了。面对落钰,郭员外也是敢怒不敢言。

好吧,第一道谜语;“很热的天,为什么狗不洗澡却不生虱子”?

叶月优面无表情,心里却在偷笑;这是什么谜语嘛,只不过是些脑筋急转弯,骗骗小孩子的东西。不过他可不敢在开口了,在赢一题那他就要改姓郭,每日与那郭小姐亲亲我我啦。想一想叶月优都感觉身上一阵恶寒。

落钰也不落人后,他也想到了。收回嘴角那一抹笑容,开口说出了到案。

“狗生小狗”。

哈哈哈哈,围观的百姓也很快反应了过来。不禁被他逗乐了,笑声一片。

只有那郭员外一挠头,暗叫一声糟糕,这样的话,就是两人平手了,不乐观哪。没想到他想了一夜的谜语竟然出师未捷身先死,这么轻易就被对出啦。转身看了看女儿,只见郭可儿也是眼露急色,一双白玉小手紧紧的扭着绣帕。

转过身来,郭员外忍住心中忐忑,开口道;“恭喜落公子在胜一局”。

而落钰也不理郭员外,对着身边的叶月优说;“最后一局,我们来分个高下吧”。叶月优假装没听见。

郭员外讪讪的摸了摸头,伸出两手向下压了压,止住了百姓们的笑声,

不在浪费大家的时间,请听最后一题。郭员外把最后的希望压在了最后一题。这可是可儿想到的字谜,相信绝不会在被轻易的对出了。

这第二谜是一字谜,请听好;“十月十日成一家”(猜一字)

第十章 拒婚

哈哈哈哈,一阵朗笑声响起;“叶兄,小弟不才可要捷足先登了”。此时的他格外的高兴。

落钰从小就比之同龄人聪明,机灵。甚至在十岁时出过一题难倒老师。就连父皇都对他赞不绝口,给与他最好的环境,请当时的才学大家给他做老师,也就是国学院的院长。他的天赋加上良好的教育,轮文采,诗词歌赋。当世能与他较量一二的已不多,也就那么寥寥几人。这次的火庆节出来走走,看到高台这里围观的人最多,所以喜欢热闹的他也只是本着玩玩的心态来看看,

谁知在这里叶月优所念的那李白的‘宣州谢’另他震惊了,他并不知李白,他只当是眼前之人所著,一向自视甚高的他也不由赞叹,诗词中的飘渺,豪迈又岂是他所能比拟的,在赞叹的同时也激起了他的求胜心,一改之前的散漫,正视了起来。他不愿认输,也从来不会认输。

没错,他是皇子,在三个皇子里,皇上曾经最宠爱的一个儿子,但因为他无心皇位,向往着游戏山水间那种平凡却开怀的生活。所以父皇对他渐渐的疏离了,把全部的关注转向了培养小皇子身上。但他不曾后悔过。那不属于他的东西就算得来也非百姓之福。

自从父皇过世,皇弟登位,他被御封为‘逍遥王’从此逍遥与山水之间,游走四方,结交好友,过的好不惬意。

前些日子才刚刚回来国都的他却不曾想到,在这大街之上,竟然会碰到个文采,相貌,各方面都不输他,甚至比他强的人。

不过只有这样有压力的竞争才会使人亢奋,赢了才会真zhèng

的开心。

落钰嘴角含笑,轻声说道;“十月十日成一家,谜底是微一停顿,(朝),朝廷的朝字,不知郭员外认为在下的谜底可对”?

郭员外的脸上已经布满冷汗,看来事情已成定局,最不愿看到的一幕终于生了。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找,毕竟皇亲国戚可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郭员外镇定的宣告着今天的胜利,将迎娶郭可儿小姐的乃是落钰。而心里却把叶月优这个不长进的家伙骂了个千万遍,

反观郭可儿,此刻妙目里储满了泪,仿佛随时都会滴落,望着叶月优的目光中充满了无奈,而叶月优也只能回以抱歉一笑,毕竟结局早已注定,他们是不可能会在一起的。

郭员外吩咐身边的小婢把三匹上好的湖州丝绸拿了上来,以及那一托盘装的满满的黄金,送到了叶月优的面前。

叶月优也不推迟,道了声多谢,便用手臂轻轻抚过那托盘,转眼间托盘以空,郭员外等人大惊,那婢女更是吓的大叫一声‘妖术’后便跌坐在了地上,托盘也应声落地。

叶月优微微一笑,示意大家不要惊慌;“这只是小小的障眼法罢了,只是功夫里的一种而已”,郭员外以及落钰都是见多识广的人,听到他的解释,也就不再惊慌了。只是心里面仍有着不少的惊奇,这叶月优竟然还会功夫?他到底还有着多少秘密?只有那郭小姐脸上闪过喜悦,却只有片刻便化作悲戚。

所幸叶月优背对着人群,看到他这一手的只有眼前的几人,否则,在这较为迷信的古代,恐怕会被当作妖怪的。

为了不在惊世骇俗,叶月优只能用手抱着那厚重的布匹,较高的布匹被瘦弱的叶月优抱在怀里,样子不免有些滑稽。

好了,诸位,叶月优先行告辞,同时也恭祝落兄和郭小姐百年好合。

说罢,叶月优转身欲离去,看着不远处小清向他招手呢,目的达成,而他自然也是不愿多呆。夜还未完,灯火通明,街上依旧喧闹。叶月优还想着带着小清在去逛逛呢,机会难得啊。谁知身后传出一句话来,另他不由的停下了脚步。

“抱歉,落某无意娶亲,今日之所以前来,只是想单纯的想谈诗作对,还望郭员外见谅”?落钰微微鞠身行了一礼。

不娶?不止叶月优震惊,就连郭员外那一晚上笑容盈盈,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也彻底被打翻。火冒三丈的郭员外顾不得落钰的身份抓住他的衣领,气急败坏的说;“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一时间气的他根本想不出词语来责问落钰。嫁给他或许女儿委屈,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拒婚这他怎么可能受得了,并不是面子问题,而是拒婚后可儿必须要面对众多的闲言闲语,又有哪户好人家敢来提亲?

“你想毁了可儿吗”?郭员外原本咪咪着的小眼此刻以瞪的溜圆。

落钰也无奈的狠,望着叶月优心想;还不是这个讨厌的家伙把我引来的,若不是他的一副下联对的着实妙哉,让我忍之不住,否则,请我我也不来啊。不过照眼下情形看来自己是无法安然脱身了。

落钰本身还是比较专情的,要让他娶一个不喜欢甚至连面都未见的人做王妃,那更是不如杀了他,可是他刚刚的冲动却坏了人家姑娘清誉,落钰心里也不免愧疚。不知怎么办才好?而且万一被他那比狐狸还狡猾的皇弟得知,还不知会怎样嘲笑他呢!

郭员外和落钰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互望着,僵持着。

此时一道天籁般的声音响起,至少对于落钰来说可是比天籁还要动听呢。

“爹爹,此事罢了,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而且女儿也不希望嫁于一个不喜欢女儿的人。落公子请回吧”。说完眼儿还瞄啊瞄的看向了叶月优。

郭员外还想说什么,不过他看到了郭可儿用那那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叶月优,他也就明白了女儿的心思了,或许事情还没那么糟糕。只要这叶月优肯点头,那可就是天作之和了。总比这推三阻四的皇亲国戚强。

郭员外松开了还抓着落钰衣领的手,虽然还有个叶月优可以选择,不过郭员外依旧怒气鼓鼓的,不给落钰好脸色看。

落钰同时也松了口气,这老头平时一脸笑眯眯的样子,没想到怒起来这么吓人。看到大家的眼神都转向了叶月优,反应过来的落钰赶快找了个理由开溜;“今天落钰多有得罪,还望海涵,他日定当登门谢罪”。

说罢,便落荒而逃了。

叶月优也不傻,只不过事出突然不由的愣了一下。没想到事情峰回路转,转眼间又要掉到自己头上了。没办法,先装傻吧闭着眼睛,假装没听见,继xù

往前走

“叶公子请留步”,郭可儿那清脆的声音再度响起,听的叶月优不由一抖。心道;坏了

第十一章 骤雨

“叶公子请留步”,郭可儿轻移莲步走下了高台。叶月优无奈之下心想只能随机应变了。

呵呵,“不知郭小姐叫住在下所谓何事”?叶月优转过身来面对着郭可儿,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给人的感觉如清风拂面。并未有任何的不满或不耐显露出来

郭可儿略微低头轻声道;“可儿很是仰慕叶公子的出众才华,如若不计可儿的冒昧,不知可否请叶公子到郭府做客,让可儿一尽地主之谊?”

叶月优尚未言语,身边刚刚赶过来的小清却有些不快了,拉了拉叶月优的衣袖,示意他不要答yīng

。不巧,这一细小的动作刚好被郭可儿收入眼底。

这位姑娘是?郭可儿有些疑惑的问道,她不解,为何眼前这个俏皮伶俐的丫头一副像被人抢了宝贝般的气恼模样。难道她和眼前这位叶公子是

心下自嘲一笑,怎么可能呢?她还只是个小孩子。就算这二人之间真有什么情愫,看这丫头年纪尚轻,也不足为俱!郭可儿对于自己的才貌可是自信满满。

叶月优一笑解释道;“小清是我的妹妹,也是我唯一的亲人。不过她年纪较小,如有什么失礼之处,还望郭小姐不要介怀。顿了顿,叶月优又言;至于小姐所说做客之事,能得小姐邀约乃是叶某的荣幸,可是在下尚有些事情待处理,所以,只能改日在去拜访了”。

郭可儿有些沮丧,但也不便强颜挽留;“那么可儿便在府中随时恭候叶公子的大驾光临了”。

叶月优微一点头,拱手道了声;告辞。后便与小清缓步离去。只留下郭可儿望着那毫不留恋转身离去的无情背影,暗自神伤。口中轻念;“落花有意,流水为何无情”?

福临客栈

叶月优急匆匆的走进来,望着天空乌云满布,天空一片灰暗心里庆幸,只差一步就要变成落汤鸡了。在他进来不到片刻,倾盆大雨就已落下。

福临客栈共有三层,一层是给客人用餐的,二三搂则是住宿,当叶月优跨入大门起,正在用餐的几桌客人就注意到他了。

一身采用湖州丝绸缝制的白色儒衫穿在叶月优身上,衬托着他那比女子还俊俏的面孔,高雅的气质,尽管跑进来时略显狼狈,但是没人会注意到那些,目光早就停驻在了他的身上。心中出赞叹。好俊俏的人!

今日叶月优特意起了个大早,前去国学院报名入学,距离国学院招生已不足一个月了。要提前做好准bèi

。之后又顺便去找了找住处,看有没有人家要变卖房屋,巧的很,他刚刚走了几条街,就看到一户宅子上帖着出售房屋的纸张,前去扣了扣门,一个老头走出来接待了他。原来这里住了一对老夫妇,几个月前老妇人病逝,只剩下老头孤单一人,所幸老头还有一子在普罗县做县令,所以老头决定卖掉房屋去儿子那里度过余生。其实之前就想去了,但是老妇人体弱,行不得远路,只能作罢。

叶月优一走进来就被这里吸引住了,跨入大门,迎面而来的是一个极大的院子,随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棵古树,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却有两人宽,绿叶茂密。树根冒出着一条条如同毒蛇般狰狞的枝体来,就像是众多的毒蛇围绕住古树似的。

而后是三个房屋,两个并排靠在一起,另一个则**的伫立在古树旁边。屋内并不是很华丽,但是该有的都有了,一些半旧不新的桌椅,还有间充满着书香气息的书房,里面一摞一摞的书籍整齐的摆放在了书架内。看样子应该是老头那做县令的儿子以前所用的。

**房屋的卧室内,翻开床板竟然还可以入内。走过一条细长的阶梯。还有一个小小的密室,叶月优看到大喜,有这密室,那他以后如果研究些医术毒药岂不方便.在这里根本就不会被人打扰。

这处宅子说大不大,但是比之普通百姓家却是大的多。老头开价一千两白银。叶月优喜欢上了这里优雅别致的景色。所以二话不说就付了银子,老头也将房契交给了叶月优。其实这潜阳城是寸土寸金的,毕竟是国都。老头卖的并不贵。他只是按当初他们买来的价钱卖出去的,也不知当初的一千两,现在又岂止这个价?就是五千两,相信也是有不少人会买的。当然这些物价叶月优也不是很清楚,只不过认为这里值得而已。无意中被他拣了个大便宜。

叶月优把房契仔细的检查过一遍,确认无误后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怀里,毕竟这可是千两白银呢。万一弄丢她可就要露宿街头了。本来她有六百两银子的,再加上火庆日的招亲上又赢得了千两,一共就是一千六百两。还有那三匹湖州丝绸,她和小清并没有全部用掉,两人个用了一匹,做了几件衣裳。小清选的是翠绿色,而她选的是奶白色。剩下的一匹则以四百两卖给了布庄,所以现在共有两千两,买了房子后还剩余一千,不过必须扣除学费的五百两,能动用的也就只剩下五百两了。

别了老头后已经是午时了,叶月优兴冲冲的往客栈赶去,他想要告sù

小清这个好消息,另外也怕小清起身后找不到他会担心。

谁知途中,原本晴朗的天空,霎时间竟然雨云满布,远处的天边还夹着几道闷雷声,仿佛是老天爷怒一般,毫无预兆的倾盆大雨即将降临。街道上的人们也都相继奔跑着。

暗叫一声倒霉,叶月优也加快了脚步。奔跑中的叶月优突然扑哧一笑,美目中蕴含的笑意越来越浓。她想起了以前曾看过的一部电影,停下了脚步,看着这风雨欲来的天空,黑云朵朵,他此时也真的很想高喊一声;下雨囖,快收衣服啊!!

真是神经病!!!叶月优傻傻一笑,我又不是唐僧,喊这些干嘛?

拔腿继xù

前奔,好不容易跑回了客栈,大雨便落下。

见到客栈内那些正在进食的百姓,男男女女都是。从他进来后,连饭也不吃了,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叶月优也不介yì

,反而有些沾沾自喜。他知dào

,自己这身新衣又给他添加了不少分数。在加上他自己本身就俊美,在这世上是不可能在找出个比他还俊美的男人。某人心里窃笑,根本就忘记了自己是个女人!

上了三楼,打开房门。小清正一脸烦闷的坐在椅子上,看到叶月优回来马上蹦了起来,抓住叶月优的手不停的念叨。

叶月优连忙投降解释着他今天做的事情,以及保证以后绝不再不告知小清的情况下独自离去啦。小清碎碎念的功力已经厉害到叶月优无法招架的地步。只好举白旗了。有些顽劣的叶月优碰上擅长碎碎念的小清后竟然完全败北,恐怕连以前每日都被叶月优折磨的花老头也想象不到吧!

不过听到叶月优已经找到了一处幽静的住处,小清也很欢喜,她又有家了。恨不得这讨厌的大雨马上停止,她好想去看看她和哥哥的新家。

不过叶月优倒是蛮喜欢雨的,雨代表着悲伤与泪水,同样也代表着新的开始,雨后方得见彩虹

眼下已是初秋,天气微凉,而这雨也把那仅剩的热气全部打散。空中因雨的急速掉落,形成了薄薄的雾气,看向远处,给人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仿佛身在其中。

哎~小清叹了口气。拉回了叶月优的注意力。看着小清一脸无精打采的模样,叶月优就忍不住想逗她一逗;“小清,你快看窗外,很好kàn

哦”。叶月优叫道。

小清没反应。“快来快来不看你可是会后悔的”!

小清懒懒的望向窗外,真不知dào

有什么好kàn

的。她讨厌雨,没错,很讨厌。就是在这样一个雨日,他的父亲走了。就是在这样的一个雨日,娘亲也离开了她

站在楼上看着人们没带伞,在雨中狂奔。不是很有意思吗?叶月优看到了她的悲伤,打趣道。

扑哧~小清冷不防的不由被他逗乐了。原本以为在欣赏景致的哥哥,却说出这种话

好香啊,小清可爱的小鼻子皱了皱。此时,叶月优也闻到了这阵阵香气。好像是火锅的味道。不远处就有一家十分华丽的店面。香味似乎是从哪里飘来的。

“小清,我们走”。去大吃一顿,提前庆祝一下吧!取了两支油伞,两人步入了雨中

第十二章 痴情男子御风俊

转眼间,搬入新家已有十余天了。

早晨,天空一片晴朗,旭日升起,淡淡的光辉撒向大地。树枝上早起的鸟儿正在叽叽喳喳的高唱着幸福之歌。

‘嘎吱’一声~房门被打开了,小清走了出来,初秋的微凉配合着清新的空气不禁令人神清气爽,小清不由深深的吸了口气,回身从房内拿了把椅子出来,摆放在了树下,从怀里取出了一块雪白的布,细心的缝制着,这是一件披风,是她打算送给哥哥的披风,灵巧的手指快速的飞舞着,一支迎风而立的寒梅逐渐展露了出来。

忽然,一阵磕~磕磕~的敲门声传来,小清忙放下手中活计,起身开了门。门外一个年约四五十岁有些肥胖的女人站在那里。一身碎花布衣,洗的有些泛白。手里还攥着一个白布兜,也不知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呀,“原来是隔壁张大婶啊”。小清一抹香汗,把张大婶迎进门里。张大婶满脸的笑容和小清说着一些客套话,一边把手里的白布包打开,递给了小清,里面竟然是几个白白圆圆的大菜包子,还在冒着热气。

“上次真是麻烦小清姑娘了,你也知dào

我和孩子爹都不识字儿。自从我家虎子征去当兵后,这报平安家书倒是没少写,可我和孩子爹大字不识一个,捏着这信哪,东家问西家问,也没个人能给咱解释解释。最后啊,没办法,只能去街西的王秀才家,请他帮忙了”。

“再说那王秀才啊,可真不是个东西”!张大婶咽了咽口水继xù

说道;“街里街坊的,竟然连大门都没让咱进,就叫个小厮来打我们,哼,还说什么少爷才高八斗,来年赶考必定高中榜。给你们念家书那是大材小用,有辱斯文”。张大婶一脸愤愤,气难平的说着。

“张大婶您也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了。如果在有家书小清帮您念就是了”。小清劝慰着张大婶,心下对那王秀才也生出了不少反感。看到人家有困难,还说风凉话的绝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是哥哥就一定不会这么做。

在她心里,哥哥是最博学,最优秀。同时也是最好心的人。而小清虽然不是才女,但父亲从小便教过她读书写字,所以说念个家书并不是什么难事。帮帮张大婶也就是举手之劳罢了。

可张大婶对她却是感激的很呢,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一定先给她送来,前两天才送了一筐鸡蛋,今天这不又送来了菜肉包子。

张大婶变回了笑脸拉着小清的手说道;“所幸小清姑娘搬来了,总算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不知dào

清姑娘可有婆家?真想看看哪家的公子有这福分能娶到像清姑娘这么好的娘子哟”```张大婶笑眯眯的拍了拍小清的手问道。

小清脸儿绯红,推开张大婶的手不依道;“您又取笑人家”。看着小清红扑扑的脸颊,惹的张大婶嘿嘿笑个不停。

小清虽然才搬到这宝乐巷没多久,但其开朗的性格,能说会道的小嘴,很是讨喜。惹街坊四邻都很喜欢她,没两天也就混熟了。反观叶月优自从搬来这里,除了第一天帮zhù

小清收拾收拾屋子外,整日就闷在房中。不见人影。神神mì

秘的,就连小清都不知dào

他在做什么。每日的饭菜也是放在房门外。而街坊们也只是从小清那里得知她还有个哥哥。对于叶月优,众人是只闻其人,未见其面啊。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阵阵奔跑的脚步声。有人高喊着;“快救人哪,大夫,大夫快来救命啊”?一道痛苦的嘶喊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不少街坊也被吵了出来,还有人一边穿衣一边走出房门,不满的哼哼;“什么人鬼叫鬼叫的,扰人清梦”,不过在看清眼前人模样后,不满声噶然而止。

小清也打开门,与张大婶探出头去。只见不远处的‘保和堂’药铺前,站着一个披头散,满脸血污的青衫男子,怀里还抱着一名女人,女人一身紫衣被染的血迹斑斑,双目紧闭。乌黑的秀被血粘在了脸上,让人看不清楚她的相貌。青衫男子一面用力的砸着门,嘴里还喃喃自语;“紫儿,你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挺住啊。我不要你死,不要”

药铺那老旧的铺门缓缓打开,走出一个五六十岁老人,他就是这’保和堂‘的大夫了。看到眼前男子狼狈的模样也吓了一跳,忙把青衫男子引进药铺。着手为那姑娘医治。

半晌,老大夫慢慢的抬起了诊脉的手,叹息着摇了摇头;“这姑娘伤势严重,五脏六腑皆有损伤,这内伤虽重,到是其次,最重yào

的是那已入心肺的奇毒,错综复杂。唉,恐怕支持不了三个时辰了。抱歉,请恕老夫无能为力”。老大夫的声音如同铁锤一般,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心上。这一刻他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不,大夫,求求你救救她,你不能放qì

啊,你不能啊!青衫男子大声的嘶喊着,原本英俊的脸也因痛苦扭曲了起来。片刻后,仿佛被抽干了力qì

般,他瘫倒在地,泪水混合着血水由他的脸庞滑落。

罢了,抱起紫儿走出了药铺,站在街上,青衫男子眼中充满了茫然。他该何去何从

想他御风俊,堂堂云轩山庄少庄主。武功高强,少有敌手。却连自己喜欢的女人也保护不了。他好痛苦!望着怀中的女子,御风俊眼中充满了柔情。脑海中不断闪过他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片段

漆黑的夜,御风俊正在庭院中纳凉,隐晦的树枝下,一道银白色的光芒一闪而逝。御风俊堪堪躲过那散着寒光的长剑。只见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手持着长剑。蒙着面纱,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御风俊暗道一声;好险。没想到此女的隐身之术如此高强,竟然躲过他的耳目藏于院中,就连庄里那

密布的暗哨,以及护院也无人现。

“你是谁?为何深夜入我庄内”?御风俊沉声问道。

“来要你命的人”!冰冷的声音响起。那随风轻摆的紫色衣衫毫无预兆的急射而来。

一番缠斗,御风俊虽被紫儿那层出不穷的暗器弄得手忙脚乱,但自小习武的他又怎会轻易落败。逐渐搬回劣势,靠着他高强的武技,步步紧逼,使得紫儿渐落下风。

没想到此人这般难缠,这次任务若要取胜,怕是不易了。但是想到失败的后果,以及组织那非人的手段,令紫儿不寒而栗。不由皱起秀眉暗下决心;只能拼命了!

可御风俊却不给她这个机会,虚晃一招,紫儿躲闪不急,便被掌风砸中脑后。昏厥过去。紫儿一身功力已是不俗,奈何遇到的对手是他。御风俊上前抱起紫儿,一手揭开了她蒙在脸上的面纱。

淡淡的柳眉,圆润欲滴的樱唇,长长的睫毛微微扇动,美丽中不显妩媚,一张干净至极的脸进入了他的眼里,甚至心中。御风俊自认为见过的美丽女子多不胜数,什么武林第一美女,才女花魁,其中不乏很多女子对他青睐有佳,但是他的心不曾为任何一人停驻。

可是,在看到她第一眼时,他知dào

自己沦陷了,沦陷在她飘飞的身影中。那双冰冷的星眸仿佛一张大网,将他深深的套住。

就如同现在一样,他渴望她张开眼睛。听她在甜甜的叫他一声;风。哪怕只是刹那就算用的生命来换,对他来说也甘之如饴。

突然,眼前一亮。他想起了曾经名誉大江南北的‘鬼医飞花’或许,或许紫儿还有救,但是,但是他要如何去找那早已销声匿迹的鬼医,在这已所剩不多的时间里

他彻底的绝望了,其实紫儿的体内毒他是知dào

的,自从紫儿对他倾心后,就将一切都告sù

了他。江湖中有个人人惧怕而又神mì

莫测的杀手组织。名叫‘红云’传说接到的暗杀任务没有过失败的记录。因为杀手如果失败便会被处死,组织则会派另外一人接替他的任务。紫儿便是其中一员,从小便被组织掠去,学习着杀人的技巧,让他们饮入剧毒,如果一年内不服入解药的话,就会肝肠寸断而死,这也是组织控zhì

杀手的绝密所在。

御风俊不愿紫儿在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便带着他来到潜阳城寻找昔日好友‘落钰’希望可以为紫儿寻得一株可解百毒的万年灵芝。这种灵芝乃是国宝,也就皇宫中才有。可惜还未到国都,在城外便被‘红云’派遣来的杀手追上,一番血战,对方七人,他和紫儿全力迎战,却也不敌,紫儿为保护他,硬受了一掌,虽未致命,但是却引了体内的剧毒提前作。御风俊全力杀出一条血路,带着紫儿飞奔城内,在得知紫儿只有三个时辰的命后,他绝望了,就算有万年灵芝,现在也来不急了

将紫儿轻轻的放在里地上,不理会越来越多的百姓围拢过来,此刻,他的眼里只有她

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你说过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看每个朝阳落日,一同度过每个春夏秋冬。直至满头白,依然不离不弃御风俊跪坐在了紫儿的旁边口中轻轻的喃喃道;“我不允许你自私的先走,就算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你都不要想抛下我”!

嗟余只影系人间,如何同生不同死?泪珠不断的掉落在地上。

围观的百姓无人吵闹,只是看着这有情有义的男子与心爱之人低声诉说着衷肠。场中女子的抽泣声不断,就是小清也眼圈泛红,为这对可怜的人儿做着无言的祈祷。

御风俊平静的闭起了眼。运起了全身的功力猛然朝自己的天灵盖打去,眼看就要血溅当场,一声惊呼,围观的众人吓得捂住了眼睛。

“兄台不可轻生”。一道轻柔的声音划过。

御风俊张开了眼,看着眼前如神仙般飘然,不食人间烟火的年轻人,只用了三根手指便稳稳的抓住了他那蕴含一身功力的右掌,心下大骇。不过片刻便恢复了镇定。紫儿都已离去了,那他还有什么可眷恋的呢,别人如何又与他何甘。

此人正是叶月优,这十几日来,他专心的在房内制作着一些东西,费尽心力,终于如愿以偿研制成功。走出房门,却见小清与一老妇人做贼般的探头探脑,不禁走了过来看个究竟。正巧听到御风俊一番感人肺腑的呼唤。

助人为快乐之本,再说叶月优也不忍让这如此情深意重之人就此殒命,所以便上前拦住了他。

缓缓的蹲下身,叶月优抓起了紫儿的手腕。御风俊见到,虎目欲裂;“你要对紫儿做什么”?说着伸手过来阻拦。叶月优不也理睬他,只是专心的为紫儿号脉。

小清生怕他会伤到哥哥,冲了出来,一把推开了御风俊。大喊;“混蛋,你看不到他在救人吗”?御风俊冷不防的被他推开,傻愣愣的站在当场怀着一丝希望,颤抖着声音问;“你是说,还有救”?

第十三章 礼物

叶月优轻轻放下了紫儿的手,呼出了一口气。看的御风俊心里‘咯噔’一下子。他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抓住了叶月优的手臂急切的问道;“如何?紫儿紫儿她”?

叶月优抿嘴一笑;“放心,可以救,不过很麻烦”!

“真的”?御风俊感觉自己犹如身在梦中,一时间的忽悲忽喜,大起大落,让他有些飘飘然。噗通御风俊毫无预兆的向后倒去。

叶月优好笑的摇了摇头,吩咐小清把紫儿抱了进去,自己则扶起昏迷的御风俊,步入屋内。留下围观的街坊议论纷纷。原以为清丫头已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相貌少有的俏丽,只是年岁太小,若在大些绝对是城内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可今日一见叶月优,让众人傻眼了,似剑双眉直插鬓,明亮大眼如一潭清水深邃见底。英挺的俏鼻,圆润的嘴唇。绝色!真乃绝色!

只不过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如此绝色竟然是长在了男人脸上。可惜了!

就连‘保和堂’那有数十年医龄的老大夫也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他到不是因为叶月优的相貌,而是这错综复杂,让他束手无策的剧毒,不敢相信竟然真的有人能够解!

房内,一个女子躺在床榻之上,秀眉紧紧的皱起,似乎在忍受无尽的疼痛。汗水湿透了被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臭的味道。

床边,叶月优手持银针,刺入穴道后慢慢的的转动,片刻,抽出银针,只见针尖上面吸附着一条血红色如细线般的小虫正缓缓蠕动,仔细看来,小虫身体之下长着密密麻麻的细小触角。即丑陋又恶心,看的人不寒而栗。

把虫子丢入盆子的药水中,叶月优拿起毛巾擦擦手随即又坐到了床沿细心的为紫儿把脉。脉相平稳了很多,紫儿体内融入了近十种毒素,更有许多是相生相克的,如曼陀罗之毒,碧绿蚯蚓,长在高山峭壁间的剧毒药草‘醉卧美人膝’等等

而眼前这种名为‘血色残阳’的红色毒虫,是极为稀少的,生长在了无人烟的深山老林,因为它爬行速度非常的快,所以相当的难抓,而且,体积非常小,一不小心还有被它钻入体内的危险。何况,此虫也只有在刚刚孵出之时才可收服。

它们很喜欢血液的味道,更喜欢灵芝。只要钻入人的体内,就会不停的吸食着精血,直至死亡为止。唯一活命的办法就是服入灵芝,有了灵芝的天然灵气吸引,它就会慢慢的蛰伏。血液和灵芝是它的食物,相比之下血液就是青菜,而灵芝便是香肉。当饥饿的时候,有了肉谁还吃菜呢?

所以叶月优刚刚就用灵芝水浸泡过银针才把那‘红色残阳’引诱出来的,只要它肯出来。其它的毒对于他而言,就不再是难事了。其实在叶月优心下还有着一个疑问;究竟是何人要对紫儿下此剧毒?此人拥有着不下于自己的制毒之术,多种毒物既相生相克又不会马上作,但是,如果一种作,失去平衡的话,那么所有毒性便会立kè

倾巢而出。取人性命!

叶月优松了口气,把盆子里的‘血色残阳’捞起,装进一个淡黄色的陶瓷瓶内,这个东西,还有用!她需yào

研究研究!因为刚刚如果不是它自己嘴馋遛出来的话,叶月优也奈何它不得!

打开房门,就见御风俊面色紧张的站在门外,叶月优不等他询问便淡笑的说道;已经没事了。明日应该就可以转醒。你的伤也不轻,快去休息吧。伤筋动骨,若不好好修养,怕是会留下病根的。

噗通,御风俊跪倒在地;“您的大恩,御风俊粉身碎骨难以报答,请受我一拜”!叶月优忙托起他正欲下拜的身体,看着这个铁骨柔肠的汉子,对情对义如此的执着,让她心下不由升起好感,想与其结交。

“御兄对于紫儿姑娘的深情,让叶某也深深感动,‘只羡鸳鸯不羡仙’只要成亲之日,请叶某饮杯水酒足矣”!叶月优微笑着说。

望着眼前着这张充满温暖笑容的脸,听着那给了他无限希望的轻柔声音,御风俊朗声大笑;“好!叶兄风高亮洁,施恩不望报,御某佩服。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御风俊的好兄弟,给,这是我的信物,如若兄弟有什么困难,尽管来云轩山庄寻我,刀山火海,御某决不推辞”!这是一块用精铁特制的令牌,一个大大的御字横在其中。非常的霸气!叶月优也不推辞,揣进怀里。

把御风俊送回了客房,叶月优在厨房找到了正在煎药的小清,吩咐了她一些需yào

去购买的药材,准bèi

离开时却被小清叫住了,小清从怀里拿出了那件白色披风,塞进了叶月优的手中,一脸讨喜的说;“哥哥,快穿起来看看怎样?如果不合适小清在去改”。

这件披风还有些温度,可见小清是一直放在身上的。叶月优突然有点想哭的感觉,自从花爷爷走了,就在也没人关心过她了。外表坚强的她内心里还是渴望得到关怀的。

见小清眼巴巴的望着她,叶月优忙不迭的把披风系在了身上,很舒适,微风吹起,披风也随之飞舞,飘然的感觉。仿佛欲承载着他飞向九天一般。

“谢谢你小清,很好kàn

”。

小清笑了,好甜

“礼尚往来,哥哥也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看到小清眼睛一亮,叶月优忙又接着说道;“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哼~~哥哥又欺负人家,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小清美目一瞪,撅起了小嘴

“不要急,哥哥难道还会骗你不成?哥哥保证等你看到的时候,一定会喜欢上它”。叶月优故作神mì

的说!

第十四章 无敌手环的诞生 .猜忌的开始

转眼又过了十余天,紫儿的伤势日渐康复了,没住几日便与御风俊赶回到了轩云山庄筹备婚事,打算成亲后就隐迹山林,为躲避杀手组织‘红云’的追缉,御风俊也不愿常住山庄内,唯恐父母家人受到牵连,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可不会手下留情。而叶月优也不便挽留。临别前又与御风俊均彻夜长谈,谈天说地,煮酒论英雄。谈到为何前来潜阳城的时候,御风俊说为了寻找好友,当聊起他的好友‘落钰’时,令叶月优哭笑不得,讲起那日高台招亲上的一出拒婚闹剧来,逗的御风俊哈哈大笑,连叫;“有趣,有趣”!

送走了这对苦命鸳鸯后,叶月优便开始温书了,明日就是国学院招生的日子了,必定才子云集,若要从过百人中脱颖而出的话,就必须做好万全的准bèi

。而今晚,她还有件必须要做的事情等着她!

嘴里哼哼着小调,一边将碗筷一一摆在桌上,小清满yì

的看着桌上的菜,这可是她精心准bèi

,她最拿手的菜色了。有糖醋鲤鱼,红烧排骨,清板瓜丝,不止闻起来很香,就是看起来也很不错,色泽鲜艳的肉,下面铺垫着一层厚厚的蔬菜,红的,绿的,相应搭配,如花团锦簇般可爱。明日哥哥便要去学院了,今晚就当是为他预祝成功的庆祝大餐!保证好吃的舌头都掉下来!嘿嘿,小清心里正得yì

,嘴里也小声嘀咕着,樱桃小嘴一张一合的。

“哟,有这么好吃?那我可要好好尝尝这能把舌头吃掉的菜了”,叶月优缓步走进客厅,刚好听到小清的自言自语,不由出声调侃道。

小清调皮的吐了吐小舌头,扮了个鬼脸,

叶月优坐在了椅子上,而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却很精致的木盒放在桌上,小清忙凑过去瞧,只见圆圆的盒子上刻画着一只有着彩色翅膀的大鸟,栩栩如生。而大鸟的周围布满红色的染料,如徐徐燃烧的火焰。

“这是什么鸟啊?哥哥,它长的好奇怪”。小清有些纳闷。

叶月优刚吃了一口菜,放下筷子道;“它有一个很美丽的名字,叫做凤凰。传说,它雍容华贵。无比的美丽!是正义的化身,而且就算面对着死亡也不会惧怕的神圣火鸟,灰飞烟灭后也会在徐徐火焰之中沐浴重生!而人们也常常会拿高贵的女子比作凤凰。这个就是哥哥要送给清丫头的礼物了,喜欢吗“?叶月优揉了揉小清的头,宠溺的说道。”只要是哥哥送的,清儿都喜欢“。说着就要把盒子装入怀里,叶月优连忙制止她。

“我说你啊,怎么还是这么急性子呢,这个盒子只是哥哥送你的一部分,而里面,才是哥哥真zhèng

用心打造的”。”那清儿你知不道今儿是什么日子呢“?叶月优微微挑起眼眉,一副神mì

兮兮的样子。

小清挠挠头,想不出来,”呆丫头,今天可是你的生辰,竟然自己都不记得了?”呵呵。叶月优取笑她。

“哥哥,你是怎么知dào

清儿的生辰呢?好像,我并没有说过”。小清一脸的纳闷,眉峰紧紧皱起。

哈哈,“保密”。叶月优露齿一笑,摇了摇手,继xù

假装神mì



小清也懒得追问了,只是拿起盒子左瞧瞧,右瞧瞧。闻着盒子上面那淡淡的檀香味感觉心情出乎意料的平静!打开了盒盖,一个精致的银白色手环映入眼帘,圆润的手环入手冰凉。手环身上散着淡淡的,如雾般朦胧的光芒,让人忍不住陶醉在其中

好久,小清回过神来,飞奔过来抱住了叶月优的手臂,欢声道;“谢谢你,哥哥,清儿好开心,谢谢你”!

叶月优温柔的理了理小清略显凌乱的丝,接着将手环套在了小清的手腕上,慢慢的告sù

她这个手环的秘密,以及使用方法.

难道,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饰品?小清讶异!

“当然不是,它是可以保护你的救命符哦,叶月优理所当然的说道。你看这个手环里面有一个小小的凹槽,平时是碰触不到的,当有危险时你就按下它,可以在刹那射五至七根银针”。叶月优给小清讲解着,按下了那个凹槽,一道白光闪过,铛~一枚银针钉在了床沿边上,出一声脆响。一支银针几乎尽根没入,只留下一个闪闪的白点在外面。

小清眼前一亮,这种东西对于她来说很是新奇,马上就吸引住了她的视线。

“你在看这个,叶月优把手环两边的交接处打开来,竟然滚出了小小的两粒药丸,一粒绿色,一粒粉色,绿色这一粒是解毒丸,虽不敢说能解百毒,但是普通的毒却不成问题,就算是猛烈的剧毒,他解不了也会尽量的帮你拖延足够的时间。让哥哥有时间来救你。

而这一粒粉色的是假死丸,叶月优又拿起了另外一粒粉红色的药丸。服用之后两日内呈假死状态,两日过后便可恢复,不过,小清,你要慎用!如果不到性命交关的时候,尽量不要服用它”,

叶月优看小清那副似懂非懂的模样,不由解释道;“这两种药服用过后便会产生抗体,以后在服药,药效会降低很多。而且,我用尽了这些年采集的全部珍贵药草才仅仅做出了四粒药丸,每种两颗,可说炼制过程是非常的不易”,

“不过面临危险时可以用它来保命,也值得啦”。叶月优淡笑着说。

“难道,哥哥之前十几日在房间里就是在做这个药丸吗”?

“是啊”,叶月优点头。

小清的脸色突然间改变了,满脸紧张的抓住叶月优的双手,眼含泪光;“为什么要给我这个保命的东西?清儿不要这个东西,清儿只要跟在哥哥身边就够了,还是说哥哥不要清儿在跟着你了吗?是讨厌清儿了”?说着说着,泪珠就欲掉下。

“傻瓜,怎么说这种话!哥哥只是不希望小清受到伤害。懂吗”?叶月优一刮小清可爱的鼻头,扶她坐下。眼帘低垂,长叹了口气;“世事无常,今日欢声笑语,或许明日只是一柸黄土,哥哥不能无时无刻的陪在你身边,保护你,所以清儿,你也大了,要学会照顾自己。知dào

吗”?

“不,哥哥不要说些不吉利的话,就算有什么危险,清儿也会陪在哥哥身边”!那充满坚定的目光撼动了叶月优的心。

好好,小清总是要嫁人的啊,总这么粘哥哥可不行哦,叶月优淡笑着。

当看到叶月优露出那一惯的平和温柔的笑容,仿佛刚刚说些丧气话的并不是他。小清突然有种潜藏的不安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事情将要生似的。眼前这张平平淡淡,喜怒不形于色,却依旧温柔的脸似乎不再那么熟悉?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有这张感觉?

小清压下那种呼之欲出的心慌,随便与叶月优闲聊了几句便借口身体乏了,回房休息,躺在床上,那种不安的感觉愈演愈烈,今日哥哥不同以往的言行举止,让她阵阵难安,百思不得其解,辗转反侧时,一阵悠悠的琴声传来,配合着那淡淡的歌声

无言独上西楼

月如钩

寂寞梧桐

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

是离愁

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剪不断理还乱

是离愁

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淡淡的歌声抹不去叶月优心中的离愁,在这寒冷的夜,她觉得好孤单,好冷清,想念着蓝,那个一直守护她的身影,想念着待她如亲人般的花爷爷,久久不能平静

第十五章 应试

天蒙蒙亮,踏着清晨的朝露,叶月优早早的就出了门。

街上冷冷清清的,只有街边那卖面的老翁颤颤巍巍的点着炉火。叶月优见四周人烟稀少,而他也急着赶路,便运起绝世轻功,飞也般的飘向国学院。

在距离国学院还有两条街时,叶月优停住了脚步,收起了轻功,如贵公子一般,慢慢悠悠的缓步走去。宝乐巷距离国学院路程较远,宝乐巷位于东边城门处,而国学院则坐落在距离皇宫不足一里地的繁华街市。普通人单论脚程就要走两个时辰以上,就是叶月优也飞了足有半个时辰。

此刻,国学院那高壮紧闭的大铁门前,挤满了来应试的才子们,形形色色,一个个衣着光滑鲜艳,骄傲之色溢于言表,仿佛已经入选了一般。也不理会秋季的凉爽,附庸风雅的不断轻摇着折扇。国学院门庭虽大,奈何人儿太多,略显拥挤。一眼望去,叫人眼花缭乱,足有几百人之多,这还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这里的考举制度与古代近乎一致,都是由乡试、会试、殿试。进而秀才,每三年便举行一次科考,如果秀才中举,头名为,状元,次名榜眼,三名为探花,为三甲。其余中榜为进士。

不过,也是有例外的,就说这国学院吧,只要你有才学入的了这国学院,那么,乡试,会试。殿试皆可免除,在入院的那一刻起,便赋予秀才之名。当然待遇越是优厚,条件也就更严格了。

看到前面大排长龙,叶月优可不想和众人一样,傻站在那里等着人家开门。便跑去旁边的小店铺要了碗豆花,细细品尝。一边竖起耳朵,听着那些人的相互恭维,假笑连连!也觉得蛮有趣的,如同看戏一般。

“哟,原来是李乾兄啊。哈哈,怎么样?今年的考试有没有把握”?一个身着蓝色衣袍,有着鹰钩鼻的男子对着刚刚来到的少年说。呵呵,“张兄也来了。哎,这每年的考题都让我们这些才子伤透了脑筋啊,不知今年又会出什么难题”.少年愁眉苦脸。

鹰钩鼻男子拉住少年,刻意压低了声音;“听说考题都是由院长大人亲自出的,昨儿个,我远房表舅与院长大人的得yì

门生连秀才碰巧在茶楼相遇。借机问了问今天的考题,嘿嘿,那连秀才酒醉之余,还真的透漏了点实货出来”。鹰钩鼻男子一脸的得yì



“哦?那请张兄务必要提点提点小弟”。少年连忙说道。

“诶~李兄不必如此,既然张某把话说到这里,那便是要告之李兄的”。说着两人走到角落之中窃窃耳语起来。声音虽低,但是以叶月优的耳力,又怎会听不到他们的高谈阔论!

抿嘴一乐,叶月优眼中闪过一丝狡诈;月吗?简单!真是意想不到的简单!“大婶,在给我一碗豆花”。听到了想知dào

的事,叶月优心情不错,感觉食欲也跟着上来了。

“是,是你”??

一道尖锐的声音在叶月优的耳边叫嚷着。扭头一看。眼前此人眼大皮厚,如同金鱼般的样貌很是面善。隐约在哪里见过。一时却又想不起。

你是?叶月优疑惑的问道。

金鱼男眼露凶光,嘴角微微抽搐,正要开口,只见一个小厮颠颠的跑上前,低头说了几句话,金鱼男面色一变,冷哼一声;“今日暂且放你一马,记住,不要再在我的眼前出现!否则”说完便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叶月优心里也很是气恼;可恶,竟然威胁我?哼,尽管心中有气,不过,自己的确是记不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了,甚至还得罪过他,看他一副气急败坏的嘴脸,似乎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就在叶月优还在皱眉思考时,国学院的大门被缓缓拉开,喀喀声过后,走出一个一身淡蓝色儒装,白头,白眉毛的老,衣袂飘飘,看起来仙风道骨。身后还跟随着几个人,其中有老头,也有中年人皆是嘴唇紧闭,表情严肃,跟随在白胡子老头的身后一副谦卑。

偌大的街道刹时安静了下来,咳咳~老站在院门处的阶梯之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来应试的众位才子,轻咳了一声开口道;

“诸位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才子,不远千里来到此处,乃是为着一身所学有所展现,得以报效国家,光耀门楣,做个有用之人,但是,想必各位也清楚,我学院每年只招纳百名学生,如若此番并未入试,老夫也深感遗憾”。

“但是不必灰心,来年还是有机会的,明珠绝不会被蒙尘”。顿了顿,老继xù

说道;“而得以中试的百人,其中最为优秀的一名则可被老夫收做弟子,细心教导”。

台下不禁有人问道;“难道?您就是落国之中最为博学的国学院院长?才学大家路乐大人”?此话一出,庭院之中顿时喧闹起来,大家都知dào

,每年的应试都是由学院的老师来担任考官,没想到今年竟然院长亲临,对于这些才子来说,路乐就如同他们的精神领袖,站立在他们可望而不可即的才学高峰之上。就连他说的话,也绝对会被认为至理名言!

面对众人的喧闹路乐略显不耐,开口说道;“罢了,既然诸位如此急不可耐,那么,就请进入院内。由老夫来出试题给各位解答”。众人见路乐面露不快,哪还敢在多说话,一个个灰溜溜的走了进去。

刚刚的街道已经可以容纳数百人了,可是一进这院内,连叶月优也不由一呆,这内院足有外面街道的几倍之广,极为精致的雕梁画栋,清澈的湖面碧波荡漾,映照出片片白云,似乎还有鱼儿的影子藏匿其中。岸边柳枝随风轻摆。碧绿的青草地生机勃勃。好一副天上人间的绝美画卷,令人不禁神离,陶醉其中

第十六章 争论(上)

碧绿的草地之上摆放着的木质精巧的桌椅,一排排很是整齐,足有几百个。大家走上前去一一入座,等待着路乐大人出示考题。路乐走到众人前面那单独的红木椅子坐了下来,捋了捋雪白的胡须,向身后的人点了点头,身后的中年人示意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卷画轴,打了开来,挂在了高处!

众人只觉眼前一亮,这是一幅较为简略的画,几笔便勾勒出其中的意境。画中的是一个一身白色仙风道骨之人手拿酒瓶正在对月高歌,看画中之人形态,应该就是这路乐本人了。不过一副画卷又算是什么考题?众才子不解。

“诸位想必是未了解此画其中真意,那么就有老夫来为大家解惑。”路乐淡然的说道。

“以此画为题,吟诗一。将画中人当时的各种感触融入其中,较为贴切的形容出来。现在就请诸位拿起桌上纸笔,限时为一个时辰。请吧”!路乐说完便把眼合起,不再言语。胡须随风飘动,似在闭目养神一般,一动不动。

众人都未动笔,无不仔细的端详着画中的每一个线条,似要将它看透一般。幻想着画中人若是自己,自己又会有何种的心态。

呼~一道微微的鼾声打断了众人的思路,就连路乐也睁开眼睛向声之处望去,叶月优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口水都流了下来,没办法,昨晚一夜没睡,早上又听这老头子唠叨了大半天。睡意早已笼罩全身,而且试题又如此简单,她也不必思考,顺手拈来,刷刷刷~~一行行清秀小楷映入眼中。借鉴古人一诗足矣拔得头筹了。将笔一放,趴在桌上便打起瞌睡来。清风徐徐尽是一片凉爽

见此情景众才子无不对其产生一股蔑视之意来,眼前此人定是做不出佳句,索性倒头便睡。让人不耻。哼,众人懒的在看他,回过身去继xù

专研画卷,绞尽脑汁的书书写写。

一个时辰后,众才子大部分已经呈交了考卷,当然,也有些才子坐下后就感觉脑袋一片空白。做不出佳作,就是勉强作出,也是断章取义,意欲不明。渐渐的,心情烦躁的他们将怨气转向了叶月优。

都怪这个家伙,考场之中睡大觉不说,竟然还打鼾!吵得人心绪不宁,才导致了自己今日的功败垂成。哼,等出了这个门,绝对要给他好kàn

!有些才子心怀愤恨。

“喂~起来”!叶月优被粗鲁的一推,惊醒过来。快,把考卷呈上。若是没有就离开这里。不满的话语从其口中流露而出。

叶月优定睛一看,眼前便是一直站在路乐身后的中年人,中年人像看害虫一般,充满了不屑的眼神瞄了瞄叶月优。心道;可惜了一副好相貌,又是满肚子草包,自命不凡的纨绔子弟。

哦,叶月优也不理会他的无理,懒懒的应了一声,把手里考卷递了过去。中年人略微摇头缓步离开,去收取着剩余的考卷。

片刻后,中年人将收到的考卷整整齐齐的摆放在路乐的眼前。路乐点了点头,中年人会过意来,便将考卷分成几份与路乐身后的其他几人回到座位上审查。

诸位清稍等片刻,待我院老师将各位的试卷查看之后,便可告之有哪百名才子入选。路乐淡淡的说道。

几名老师快速的翻动着试卷,面上表情较为精彩。有点头的,有撇嘴的。有不以为然的。也有摇头苦笑的。这几人乃是国学院的讲学老师,以他们的资历以及学识,一眼便可判断出好坏。

忽听‘咦’的一声,中年人面露惊奇,离开了座位,来到了路乐跟前低声说着什么。“哦?”路乐也有些不敢相信,竟然可以从他那素来严谨的高徒嘴里听到如此高的赞赏,不由拿起了中年人手中的考卷,阅读起来。只见路乐原本微合的双目越睁越大,眼中散出神采。

半晌,哈哈哈哈,“难得,真是难得”!路乐大笑着捋着胡子,“没想到竟有如此才子欲入我国学院,老夫甚慰啊”!哈哈~路乐笑的胡子眉毛齐飞,可见心情之愉悦了。

看到考卷下面那小小的签名时,路乐一愣,此人如此才学,竟然毫无名气。路乐扬起了淡淡微笑轻声问道;“叶月优是哪个呀”?

叶月优一听被点名了,马上站起身来鞠身道;正是学生。路乐一愣,随即有微笑着;“难怪啊,难怪你敢考场睡觉,哈哈,不错,不错”!

众才子却很不以为然,他们心里可不认为,这个敢在考场酣睡,路乐大人面前放肆的瘦弱书生会有如何的了不得!有人站起身来询问道;“不知dào

路乐大人是否决定了收徒的人选”?问之人正是那鹰钩鼻男子,他心里略有不忿,本以为舅舅得知了试题,加上自己的精心准bèi

,今日绝对会一鸣惊人得到院长大人的肯定,收以为徒,谁知眼下院长大人竟然对这不知哪儿冒出来的白面书生赞赏有加,这让他心里如何可以接受!几个才子连连出声附和着鹰钩鼻男子的话。路乐见到也不多说,将叶月优叫到他跟前;“你把这诗念念,给他们听听。”

‘是’叶月优点头,缓缓开口;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朗朗声中,众人无言。诗中着重描写,花.酒.人.月。诗中孤独之人,举杯邀请月儿,影,三为之作伴,诗中展现出的清冷孤傲,狂傲不羁,令众人折服。而表面的自得其乐,却深深的照映出心底的孤苦与无助!

注;取自李白《月下独酌》

第十七章 争论 (中)

众人无语,鹰钩鼻男子也沮丧的坐了下来,自己精心专研了几天竟然还不及人家的随笔一挥,他还有什么颜面在此哗众取宠,真是讽刺!

路乐见众人不再言语,呵呵一笑转头看向叶月优;“你可愿做我的学生”?叶月优微一沉吟,正想答话,却见不远处有一高壮男子,扭着一个瘦弱书生疾步而来,书生双手被高壮男子扭在身后,疼的眼眶泛红,却无力挣脱。随风还隐隐传来几句咒骂声。

路乐脸色一沉怒道;“李安,你这是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这这成何体统”?

李安将那瘦弱书生往地上一丢,扯开破罗嗓子说道;“院长大人,这小贼偷了您最喜欢的古玩,琉璃水晶杯,正好被奴才撞见了,特地押来给大人落!嘿嘿.嘿嘿”,李安两手紧搓,笑容满面。立了如此大功,这赏钱绝对不会少了的。想到高兴处,笑的眼儿都眯成一条缝了。众人不禁摇头,他那一脸阿谀献媚的模样真是让人看了胃里直泛酸

路乐见他这副模样,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了,如果说四下无人,看他护宝有功,绝对会给他俩儿钱,奖赏一番。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国学院的学生那可都是精挑细选的!他竟然当着这么多才子的面前,把人扭到他面前,宣告本院的学生里竟然有人做贼?这叫国学院脸面何存?他这个院长脸面又何在?这国学院一年一度的招生览才,竟然就这样被他给毁了!

路乐越想越气,恨不得一巴掌打死这个不长眼的奴才。

李安见路乐浑身抖,脸色铁青,暗道;不妙。看来这回是马屁拍到马腿上了。这可如何是好啊?看看跪倒在地的书生,在看看路乐难看的脸色,李安感觉骑虎难下。不过想来路乐也不敢把他怎么样,毕竟他手上可是握有可以让他一世英明一朝尽毁的把柄,哼哼,想到这里,李安也就定下心来。

话说这李安与路乐之间到还真有那么点牵连,事情生在三年前的火庆之日,他还在给路乐当车夫时,路乐一时闲来无事,便叫上这李安,乘车前往落阳湖边,落阳湖乃在城边的一个小小湖泊,景色秀丽,常有些才子佳人选在这火庆节日来到此地。

女子会把情意绵绵的诗句写于纸上,折成小小的纸鹤放入水中,顺水漂流,期待着哪位俊才可以拾到,结成佳偶。也有人会在岸边的柳树枝挂上提有诗词或灯谜的大红灯笼,以供他人鉴赏,娱乐,顺便让默默无闻的自己留下大名,或许,碰巧有哪位大人见到赏识自己,那么飞黄腾达便指日可待了。虽有些不符实jì

,但期盼着富贵的人却乐此不疲的日益增多。

而路乐此番前来只是纯粹的想散散心,见识一番花红柳绿,才子佳人。不曾想,却遇到了一个让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女子。

云挽髻,柳眉弯弯.细长的丹凤眼中闪烁坚定,薄薄的朱唇紧紧抿起。散出一股子英气。淡绿的衣衫趁着她小麦色的皮肤,很是般配。路乐不知不觉中竟看到失神,待他回过神来时才注意到那女子正在骂街,甚至一言不和,还与对面的书生扭打起来。

此时,那女子身边只有一个小丫鬟,急得直跺脚,连连尖叫,却也帮不上什么忙!围观之人甚多,却也无人站出,只是在一旁指指点点。

路乐心下甚急,生怕那女子吃亏,忙叫来了李安前去帮忙。

李安屁颠屁颠跑了过去,高壮的身躯往那女子身前一站,就把对方吓破了胆,暗啐了一口,倒霉!便慌忙离去了,哪知那女子还不肯放过他,就在那书生慌忙逃离时,伸脚一拌,啪~一个狗吃屎,书生结结实实的趴在了地上。

咯咯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让路乐的心又是一颤。但是,随即他又有些自卑,虽说自己有名有才,但是,岁月不饶人哪!他今年已经五十有六,眼看天命之年时不久矣,早不复曾经的年少轻狂,不知自己这垂垂老矣的身躯是否还能配的起洋溢着青春朝气的她!

另一边,那书生站起身来,吐掉了口中的臭泥,自知敌不过那壮汉,连忙跑开,一边跑还一边咒骂着;“臭婆娘,你等着,等着大爷找人回来扒了你的皮”

路乐不禁摇头,斯文扫地啊!正可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见好戏已散,众人纷纷退去。那女子为刚刚之事向李安道谢,却被李安引到了路乐身前,言明助她之人并非自己。

女子明白过来,微微一礼道;“多谢先生援手,否则紫灵定被那穷酸欺负了去”!紫灵薄唇微微撅起,一副俏皮的模样,甚是可爱。路乐看的一怔,不过马上便恢复过来了。

若是以前路乐对举止粗鲁的女子绝对是不屑一顾,在他心里女人就应该守三从四德,在家相夫教子。别说是当街打架叫骂了,就是抛头露面都不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该有的作为。

但是此刻,他知dào

自己变了,或许说是他被迷惑了,只觉得眼前这女子是如此与众不同,与人叫骂,在他看来那是舌灿莲花,打架,更是突显出她的英姿飒爽。这一刻,他在也不是旁人眼中的国学大家,什么诗词歌赋一边去,文韬武略都闪开,现在,他的眼只为这道淡绿色的光而闪烁!

路乐略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如若一时不慎在心仪的女子面前失礼,那他岂不是错失了良机?正所谓人老心不老,路乐决意听从自己的心意,放手博一回,赢的美人心!

不再多想,路乐儒雅一笑,;“姑娘不必介怀,路某也不能眼看着你一弱质女流,招人欺辱!跟何况,今日相遇,便属有缘,得见姑娘身姿,巾帼不让须眉,让陆某深感敬佩”!

“咕咕”~旁边小丫鬟捂着嘴偷乐,一不小心出了声音。惹的紫灵也俏脸通红,回头瞪了一眼那小丫鬟,开口道;“紫灵今年三十有一,哪里还是什么姑娘啊,先生说笑了”。其实不止她们笑,李安是笑在心里头,面上则纹丝不动;这个老家伙平日里老夫来老夫去的,没想今日见到人家漂亮姑娘竟然变成路某了,哈哈,有意思!

的确,只有成过亲的妇人才会挽起髻,未婚的姑娘则是披散着长。路乐即已下定决心断然不会在更改了,因为眼前的女子已经深深的蛊惑了他的心,何谓一见钟情?试过才知。路乐以前也成过亲,老妻早亡,他对亡妻也是有着情的,不过那是相濡以沫的温情,而现在,他有着的是不顾一切的激情,火热的情恨不得把所有的所有都焚烧殆尽,不理会她是否成家,不理会她夫婿如何!只要她想,她愿意!那么,为了她舍弃一身的名誉又何妨?

路乐压抑住心底的火热,他不愿吓到她,他可以等!

借由这次的相助,他大胆的邀请了她。心盼着下次的相见,紫灵虽然豪爽,但也略感不妥,毕竟她也是有家事的人了,怎么可以堂而皇之的单独与其他男人接触?不过望着他充满期望的眼眸,最终还没有狠下心来拒绝。

湖面泛舟,花间小酌,从原本的鸣谢之礼变成了日渐相约。红粉菲菲映桃花,枯木逢春的路乐近日来是欢喜连连,深深的体会到了。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的感触。可说是他的心照!

但是常言说的好;大喜大悲,有了大喜,大悲离之不远矣!心情愉悦的路乐似乎并未察觉到,阴霾里的脚步离他越来越近……仿佛只有寸步之遥

第十八章 争论(下)

幸福甜蜜的日子异常短暂,仿佛只有刹那,却又似永恒!

路乐无法忘记那一夜。甚至在午夜梦回之时,被那悲戚的神情惊醒。永远也不会忘记当时她决绝的眼神,眼角仍有光泽闪烁。黄莺般的声音轻吟;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那一夜,路乐仍旧记忆犹新。

落阳湖,一艘轻舟之上。月光撒照在水面,粼粼碧波荡漾,犹如人的心泛起涟漪

路乐此刻心情欢畅,拿起酒杯频频劝酒.明月之下,得佳人相伴,乃人生一大乐事。快哉!快哉!

而紫灵则是小口轻抿,淡淡的品尝。心不在焉的附和着。路乐见其少言寡语似乎心事颇重,不由开口询问。

紫灵低头沉思,强烈的自责驱使着她不得不开口,猛然抬头,眼里的不知所措逐渐被坚定取代。缓缓的道;“路先生,您是当代大儒。才华横溢,受众人敬仰!而我只是一介妇人,无才更无德,如何长伴先生左右”?

更何况紫灵微低着头。夜风拂过,额头被几缕青丝掩盖,让人看不清她的眼。“更何况,紫灵已身为人妇,不知恪守妇道,反而紫灵心中实在有愧,夫君对我知冷知热,细心呵护,而先生又待我情深意重,让人难以抉择。但是”

略微的停顿,让路乐心里清楚了她的选择,清风拂过,路乐感觉到了阵阵凉意。原本清雅的湖面,现在却显的无尽凄凉。

罢了,相濡以沫或许不如就此放手!压下心中愁绪,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一只软软的玉手紧紧的握住了他。不要这样求求你!我的心好痛。紫灵泪流满面,月光反射出她的泪,晶莹透彻。她不想,她不想伤害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但是事与愿违,不得不

“灵儿,来陪我喝喝酒吧,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路乐忍住满框的热泪,大口大口的灌起酒来。过了今日便形同陌路。今夜就让我们不醉不归!

其实紫灵心里的痛有何止比他少,奈何造化弄人,捧起酒瓶,狂饮不止。或许此刻只有酒才能麻痹他们的撕心裂肺!

清晨,暖暖的阳光照射进来,欢快的鸟鸣声告知着船舱内的一对人儿,该起身了。紫灵揉了揉酸疼的额头,刹时间,看到自己根本没穿衣服,又望到旁边同样光溜溜的路乐,昨夜的片段狂涌入脑海中。这她都干了些什么?

急忙穿戴好衣物,靠着船沿坐了下来。情字害人不浅,原本打算舍弃这段孽缘,随夫君过完这平淡的一生。谁知酒后乱性,这样的她要如何去面对夫婿?这要她如何在做人!天哪,告sù

我,我该怎么做?紫灵心中满是凄苦,她以无颜活在世上。

路乐醒来后就看到紫灵坐在那里,脸色平静,丝毫不见平常女子该有的慌乱。

“灵儿,对不起”。路乐对昨晚的事懊恼不已,不过心底却还有着丝丝窃喜,或许,灵儿会改变主意,继xù

和他在一起。

“不,路乐,我已经无法回头了”。紫灵站起身来,原本绝望的双眼慢慢变的很迷茫,轻声的低吟;“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说完便一头撞向了船头的铁板。

“不”路乐怒吼一声,救援已不及,眼睁睁的看着佳人香消玉殒。片片红梅落清雪,那凄厉的红刺激着他的神经,他不能接受,不能!路乐呆愣在那里,时间停止了,他的心跳仿佛也停止了。耳中只余下紫灵最后的一句话。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恨不相逢未嫁时!?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般戏弄我!啊蕴满悲痛的叫声响彻天地!

默默的将紫灵埋葬后,路乐开始自暴自弃,消极的躲在屋里不肯见人。直至一年后,新皇登基,诏令路乐回返国学院,圣旨不得有违。可惜,就算回来了国学院,路乐也是将事务交予他的学生们。这就是为什么几年来路乐从未出现过每年招生考场上的原因。

不过,有一件事令路乐很在意,灵儿的死讯她的家人,丈夫都不知dào

,为什么对于她的失踪却从未找寻过?这其中定有什么蹊跷!路乐叫来李安,交代他去调查清楚。

几日后,李安的回报让他如中晴天霹雳,紫灵竟然是他得yì

门生‘中云’的夫人(也就是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中年人),这一切让他不敢相信,与学生之妻私通,有悖常理,甚至可以称之为**啊。

就在路乐震惊之余,李安“嘿嘿”一笑,嬉皮笑脸的说道;大人请放心,小的绝不会将此事对外宣扬,大人依旧是受万人敬仰的一代宗师。这点是绝不会变的,嘿嘿,不过小的以后如果有什么事需yào

大人您的帮忙的话,万望大人施以援手。

路乐心中虽然震怒,暗恨自己有眼无珠,竟然相信了这个贼子。但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否则自己的一世英名毁了不说,还要给泉下的紫灵冠上勾引老师的**荡妇之名。众口悠悠,这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

忍下心底怒气,路乐只能答yīng

他的要求,给予他千两黄金。塞住他的口。其实路乐并不是没想过杀人,但是李安似乎早有准bèi

,竟然威胁说;此事还有一人知dào

,如果杀了他,那么,他的朋友将揭此事,叫他心爱的紫灵在泉下也不得安宁。无奈之下,路乐给了李安大笔银两,把他送去国学院打杂,毕竟在自己眼皮子低下,也好kàn

管。

转眼间又过去两年,一切平平淡淡。而路乐在经过时间的琢磨后,对紫灵离去的伤慢慢的淡然了许多。

他也不想继xù

囚困在过去的伤痛中自怨自怜。人活一世,得过且过。他老了,趁着还能动弹,不如抓紧时间,为国学院尽到这最后的一份心力。

可是,这个时候李安再次出现了,虽然很想扒掉他那张叫人痛恨的脸,可惜的是,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把气转向了那个偷古玩的书生身上。此时,那书生怕的如秋风中的落叶一般瑟瑟抖,他在等着院长大人对他的审判。

“来人呐”,路乐大叫,一指跪坐在地上的瘦弱书生,“将此人拖出去杖打八十”!

“不,大人饶命啊,求大人开恩,小生也是逼不得已的啊,小生家中贫苦,为了小生他日可做个有用之人,得以光耀门楣,家人将所有钱财都给我交予这学费,甚至是家里的田地也变卖了,如今老父病重,无钱医治。所以,所以才”求院长大人看在学生有苦衷的份上饶命啊!书生跪着抓住路乐的衣角,拼命的磕着头。声泪俱下

院内,众才子们议论纷纷,虽说做贼不是一个读书人该为之事,但是这书生也的确可怜。身后有一老走到路乐身前低语;“老师,此子这番也是为了竭尽孝道,望老师手下留情,八十大板可是会要了他的命啊”。老不忍道。

路乐是个极为好脸面的人,在众人面前说过的话怎可反口?再说,他可是皇帝陛下的老师,打死一个小贼也不算什么。更何况,他可还要杀鸡给猴看呢。

见路乐不说话,旁边的衙役就要冲过来抓人了,这国学院属于皇家学院,专为皇室挑选人才之地。所以护院的并非打手,而是官府的衙役。

住手。眼见书生就要被拖走,叶月优一晃身,拦住了他们。众人一惊,这小子总是这么出人意表,他不要命了吗?轻轻挥手,没见如何动作,书生就已经被夺了回来,站在了叶月优的身后,官差大怒,就欲冲上去抓人。

慢着,路乐终于开口了。官差见是院长大人话,乖乖的站在了一旁。

“你为什么要救他?你可是我看好的人,难道要为了这么个小贼而毁了自己的前途”?路乐冷漠的说道。

“还望海涵。叶某不忍看到光天化日之下,国学院如此的草菅人命,难道贫贱之命就不是命吗?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做错了一点小事就要打要杀,难道,这就是国学院的育人之道”?叶月优心下气愤非常。

“哼,一点小事?说的轻松,偷窃之事算做小事,那何谓大事?不要以为会作几诗,就有资格在此与老夫谈论大事小事”!路乐一脸的不屑。

“不论是多坏的人,就算是流氓地痞也好,杀人凶手也好,死了之后,都会有一个人为他伤心的”。叶月优不卑不亢的说着。

而这句话恰恰碰触到了路乐的心结。不想在与其谈论下去,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叶月优转身便要离开。走了两步突然停下,回过头来对着路乐微微一笑;“对了,至于你之前问我愿不愿意做你的学生?嗯,我的回答是“不愿意”,因为你没有那个资格来教导我。告辞”!

第十九章 狐狸皇帝

叶月优转身便要离开。走了两步突然停下,回过头来对着路乐微微一笑;“对了,至于你之前问我愿不愿意做你的“学生”?嗯,我的回答是“不愿意”,因为你没有那个资格来教导我。告辞”!

说罢,潇洒的转身离去。突听一声大喝;“大胆”!

叶月优停下了脚步,只见不远处的大铁门旁,一前一后两个男子,前面一人年约二十岁上下,身着淡黄色华服,气质高贵,但长相却很是可爱。虽说男人用可爱来形容并不恰当,但是眼前叶月优只能想到这个词汇。白皙的脸上镶嵌了一对圆圆的大眼,如黑珍珠般光彩夺目。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小小的酒窝来。个头不高,大概只比叶月优稍微高一点。如一个邻家男孩般,让叶月优不止多看了几眼。

华服少年的身后则是一个蓝服老,个头矮小,脸上皱纹颇多,对华服少年卑躬屈膝,一脸的奴才样,刚刚的一声大喝就是出自他的口中。二人缓步走来,越过了叶月优直接走向路乐。

“臣路乐叩见皇上”!路乐一脸震惊,他没想到今日皇上竟然会亲临国学院。曲下膝盖正欲参拜,却被华服少年用一只手轻轻托起。而众才子一听来人竟然是当朝的九五之尊,也十分的惊慌,只见噗通~噗通~一个个连忙跪倒在地,三呼着万岁。没想到今日在这国学院竟然有幸亲眼目睹龙颜天威,众人欣喜非常。

而叶月优也只能随着众人跪下,否则,众人皆跪,他一人站那鹤立鸡群,那不是没事找事吗?不过心里却是百般不愿的。

小皇帝淡淡一笑摆手道“诶~,老师不必如此多礼,今日朕微服前来只是为了看望老师,另外也想见识一番我国学院每年一度的招生盛典罢了。呵呵。”

路乐鞠身行礼小心翼翼的说道;“有劳万岁爷挂念,臣诚惶诚恐”!

小皇上哈哈大笑,“老师见外了。不知今日选出哪些才华出众的才子,快给朕说说。”一边说着一边拉开身旁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端起婢女刚刚送来的热茶,小口的品尝着。

这皇上与路乐热络的闲聊可把叶月优闷坏了,心道;刚刚还喊什么大胆呢,敢情,现在却把我给忘了?抬头看向小皇帝,只见小皇帝正用眼角偷瞄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狡诈与笑意。

笑意?难道他并不怪我开罪了他的老师?留下我并不是为了惩罚?不知dào

他刚刚看到了多少,不过这个皇帝绝不简单。叶月优暗暗提高了警觉,因为他眼角的那抹笑意实在是太诡异了,看的叶月优心里忐忑不安,未知的才是最应该警惕的。

虽说叶月优并不怕死,因为在这世上能至她于死地的人实在太少了,就算面对皇帝也一样。凭她的功夫,虽不敢说无dí

,但逃出生天绝无问题,之后只要用易容术偷偷的混出城去,回到清风山上隐居,或是离开‘落国’边境,又有谁能找到她?当然,若非万不得已她是不会这么做的。

放下手中的茶杯,小皇帝顺手拿起桌案边的一张试卷,默默的看了几眼,面上闪过一丝赞赏。而此刻,路乐心中却十分焦急,面上阴晴不定。小皇帝所看的那张试卷正是叶月优所呈上的那‘月下独酌’而且,好像已经得到了皇上的认可。以皇上的爱才之心,定会亲近此人。这是其一,更重yào

的是旁边的李安,如果此时在皇上面前说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话,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叶月优站出来,让朕瞧瞧是哪个”?皇上面露微笑。

正是草民。叶月优从角落中走出单膝跪地。

“哦?原来是你。这诗可是你所做?”皇上的眼光略含审视。

“是的”。叶月优朗声答道。这里又没载入历史,只有我知当然就是我的了,嘿嘿!

“好,果然英雄出少年”!皇上朗笑一声,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把叶月优看的一怔,好可爱。不过他可不会傻到以为他无害,就凭两年间的游历对小皇帝的传闻就让叶月优不得不小心翼翼。登基不及半年便铲除了有所图谋的军务大臣,以及其党羽过百人,诛灭九族近万人。其中不乏老人以及一些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一代功成万骨枯!如此的雷厉风行,手段毒辣。叶月优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不过”皇上话锋一转,“刚刚朕似乎听到你在指责朕的老师没有教导你的资格”?一股淡淡的压力袭来,叶月优不由一惊。

“皇上,请听微臣一言”。路乐不等叶月优答话忙走了出来。他可不想在牵扯出什么事,为今之计便是让皇上快快离去。

“皇上,这叶月优年轻气盛,说话难免口不择言,但念其乃无心之失,还望皇上恕罪”。

“哦?无心之失吗”?皇上挑了挑眉,拿起了青花陶瓷杯,缓缓的饮了一口茶。

“皇上不可,此人如此的胆大妄为,这路大人可是您的老师,他竟然说没有资格教导他那不是说他比皇上还要”与皇上一同来的那个奴才忿忿然的说道。

叶月优心底纳闷;为何这个路乐要帮我?刚刚我在众人面前拂了他的面子,照理说不应该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蹊跷?狐疑的望了望老神在在的皇上,皇上正巧也看向她,对她调皮的一眨眼。

而叶月优见到,心下顿时开朗,恍然大悟。这下所有疑问都已经解开了。好个狡猾的皇帝!竟然亲自导演了这一出好戏!厉害!叶月优低垂的头下嘴角勾起一道弧度。

第二十章 遇刺

此时,叶月优心里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小皇帝也不由暗自钦佩,看似悠闲自得心里却万事明了。此番不甚合理的举动恐怕是想借由他的手对付自己的老师吧。仔细想来叶月优也就明白了个七八分!

想那路乐名声在外,家喻户晓。而朝廷之中的文官十有**都是出自这国学院,哪会与路乐没有牵连?恐怕,这便是小皇帝最不能接受的事情!霸道的君主怎能容忍自己的卧榻之侧他人酣睡?

而当叶月优看到小皇帝的眼色时,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留她下来绝对是借题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既然如此,叶月优暗自一笑;陪你演一处好戏又如何!此时的她早已不是当年那稚嫩的无知女娃了。

就在这时,一道淡淡的冷哼传来。“皇上,这厮如此的胆大妄为亵渎龙颜,辱骂皇上恩师,老奴请求皇上治他个大不敬之罪!”说罢,皇帝身后的老奴掀起衣袂跪了下来。满脸的祈求之色,可怜巴巴的表情若让旁人看到,定会以为是他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对眼前一切视若无睹的小皇帝,依旧小口的抿着那冒着芬芳香气的浓茶,未一语!

此时院内一片寂静,仿佛一根针掉落地面都会引起极大的惊涛骇浪,众人皆屏住呼吸等待皇帝的决定,最为清楚皇帝脾性的路乐焦急的很,隐隐的不安犹如上百只小蚂蚁在他心上不停的啃咬着。有时候沉默比之怒火更让人恐惧。

终于,皇上轻轻的放下了茶杯,金口轻启;“叶月优,你可知罪?”杯盖碰撞的声音让人心下不由一紧。

“草民不知。”

辱骂朕的恩师,竟然还敢出言狡辩,难道不怕朕要了你的小命?皇上那双大眼慢慢眯了起来,淡淡的说道。

叶月优抬起头丝毫不惧那沉重的压迫感正色道;“草民在几年游历间听闻皇上勤政爱民,视百姓为亲人,新皇即位便大刀阔斧统领朝政,击退边城蛮尼国的强烈攻势。令黎民百姓能够过着平淡安乐的日子。如此明君又怎会不明就里,欺压我这个小小的百姓”?

“哦?你的意思是如果朕若判你有罪那便是昏君了”?话虽冰冷,眼中却闪过一丝赞赏,看来这小子明白了他的意思。

“既然你认为自己是冤枉的,就快把事情的始末对朕说说。若你无错,朕自会还你个公道!”小皇帝突然话锋一转,直指路乐。

“请容草民慢慢禀奏”。接着叶月优一五一十的将书生如何偷宝瓶,以及路乐的不公处置细细道来。听着听着小皇帝的眉头渐渐皱起,吓得路乐’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开恩,臣一时气愤,这国学院就如同是臣的家,家里竟然出了贼,所以,所以才望皇上开恩!”路乐惊的冷汗直流。心里头‘咚咚’直打鼓。

老师请起,小皇帝将路乐扶起,一改之前的散漫严厉说道;“这里不仅仅是您的家,也是为我落国挑选贤能的根本之地。作为此院的院长您应该像老鹰对待子女一般细心呵护学生,待到终有一日他们可以展翅飞翔,翱翔天际!而不是在尚弱小时亲自将其扼杀!

“今日,老师您真的让朕太失望了”。小皇帝仰天叹了一口气,似乎无限惋惜

“皇上”,路乐在次跪了下去颤抖着声音道;“臣老了,身体已经一年不如一年,望皇上体恤,允许臣告老归乡。”的确,这才不足一天而已,路乐从清晨的意气风,优雅淡然转变成眼下这副垂垂老朽的模样。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

路乐心里清楚,皇上这是在暗示他,给他一条生路,借故让他自己退位。如若不然,留恋权势的话将命不久矣!

想自己一生为国尽忠,扶予人才,尽心尽lì

的培养皇子,可说是劳苦功高。可如今

罢了,罢了。一切如浮云,飘过了无尘!虽然舍不得离开这呆了半辈子的地方,但是路乐无从选择。

小皇帝心喜,若是利用强硬手腕对付这路乐的话,以他的威望,文武百官定会愤而谏之,朝野若是动荡,岂不是又给了一直在旁虎视眈眈的蛮尼国机会?

而且毕竟是从小教导自己的老师,小皇帝确实心有不忍。所幸路乐自行隐退,倒是替他省了不少麻烦!

给路乐看了座,一边嘱咐着他,天寒穿衣,注意身体之类的话。最后,亲口拟定了圣旨,赏赐路乐黄金万两,粮田百亩以为安老之用。

解决了事情,小皇帝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便决定回宫,走前叫上了叶月优与其同行。叶月优心下早已不耐,暗道;这皇上还真是麻烦呢,你走就走了,我与你又非同路若是走到皇宫在回宝乐巷的话岂不是要双倍路程?哼,真会找麻烦,若你不是皇帝,本姑娘早就一脚踹死你了!

不过想归想,不去还是不行地,叶月优认命的跟了过去。

刚刚走至门外,只听“嗖嗖”几声,叶月优连忙躲避,几根如筷子般长,却细很多,两端尖尖的‘铁棍’夺夺夺的急射而来,插在了门框之上,险险躲过的叶月优一擦冷汗,暗道一声;好险。

“啊!皇上,快来人哪!皇上,皇上被人掠走了”!那奴才惊慌失措的声音顿时响起!

“什么”?!叶月优一瞪眼;竟然敢在我的面前抢人?真是混蛋!

待她举目望去,只见远处只剩下两个黑点,小皇帝被抗在其中一人的肩膀上。不及多想,叶月优忙运足了功力,人如脱弦利箭般追踪而去。

虽说叶月优轻功绝顶,但那两人亦是不弱,看着眼前景物不停的倒退着,凉嗖嗖的风也像一个调皮的小娃般由领口钻了进去。叶月优人如一道白光霎时间划过,奔跑了足有一刻钟,眼看着距离慢慢的拉近,前面二人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面对叶月优。

看了下四周。叶月优依稀记得,这里好像是落阳湖旁的一座山峰。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跑到山顶了,哼哼,怪不得他们不跑了!风依旧呼呼的刮着,吹乱了她的

两名黑衣人具是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对眼来。其中扛着小皇帝那人走到山崖边,嘿嘿笑着说;“小子,赶快离开,否则,这皇帝可就没命了”,说着还把皇帝略微的挪了挪,一只手抓着他,小皇帝此时只剩肩膀之上的地方在上面,腰以下都已经卡在了崖边,只要黑衣人一松手,那他就完了!

此刻,小皇帝被人点了穴道,不能言语,只能用眼神告sù

叶月优,他现在狠不好!

第二十一章 被困(上)

看到小皇帝用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她,配上如邻家弟弟般可爱的样貌,让叶月优忍之不住想去蹂躏蹂躏他,例如掐掐他白白嫩嫩的小脸,在捏捏挺翘的鼻子。只不过,回想起这家伙刚刚还害她跪了那么多次,如果这般容易便救他出来的话,嘿嘿。似乎有些对不住自己呢!眼珠一转,心下不由升起一股戏弄之意。

嘴角微微上扬,眯起闪亮的大眼,脸上露出一丝坏坏的笑,叶月优缓缓的移动脚步向崖边走来。

黑衣人见她走来心中不禁讶异,难道?他不顾念这小皇帝的生死么?黑衣人心里略为紧张,额头亦流出冷汗,却还故作镇定,虚张声势的大喊大叫;“你,你别过来!否则刻意的将小皇帝又放低了一些,他可就没命了!”

哈哈哈哈,有趣的看着他这般扭扭捏捏故作姿态,叶月优奸诈一笑;“你想丢那就丢吧?与我何干?”说完一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紧接着一步一步向前逼近。

两名黑衣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只见旁边一直盯紧叶月优的黑衣人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小匕,上面闪现乌黑油亮的光泽,看起来极为狰狞。黑衣人两脚猛然一蹬,向叶月优快速冲来,而另一名则是抓紧小皇帝,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场中打斗的二人。如若成功脱逃,那自然最好。如果不能这小皇帝必须要死!

否则,他们难以在碰上如同今天这般千载难逢的绝妙机会,就是拼死也定要完领的嘱托,想到那一具恐怖的黑铁面具,以及阴狠的眼神所出的幽幽寒光,令黑衣人不寒而栗!他不敢想象失败后他们的命运将会如何。

‘叮叮当当’~不断响起金属碰撞的声音。叶月优努力的躲避着这把神出鬼没的诡异匕,一面暗自庆幸。

为了能耍耍帅,前些天和小清一同上街买菜之时买了一把折扇,不想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夜月优手持折扇,抵挡着不断袭来的闪现潾潾寒光的剧毒短刃。左右闪躲,黑衣人功力虽略微比她低些,但是出手却异常诡异,难以推测!武功套路也不似常人。这让叶月优应付起来略微吃力。而她那把折扇此时也已经距离“济公”那把相差不远矣,道道裂痕横在其中,破破烂烂早已不成形状,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不愿在与其缠斗下去,叶月优决定速战速决。看来只好用“那个”了!否则,对付这黑糊糊的家伙还真是不太容易。

微微扬手,一缕青白色的烟雾自叶月优袖中倾泻而出,霎时间生起一朵雪白的云彩,朦朦胧胧的将两人笼罩其中。黑衣人一惊,心下暗道;糟糕,却也来不急躲闪,大大的吸进了一口。随后’噗通‘一声,趴在地上不再动弹了。

浓浓的烟雾逐渐被风吹散,一袭白衣依旧飘然而立,而那黑衣人此刻却如同死狗一般倒地不起。另一名黑衣人见此情景,双目圆瞪,小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到不是为了那名他已经认为死掉的同伴。而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在他面前只有两个选择;杀掉皇帝,那么自己就会被眼前这白衣人所杀,若是不杀皇帝,任务失败的人将会面临怎样的下场,他实在太清楚了!看来自己是难逃这一劫,既然回去也是个死,那不如同死吧!

黑衣人铁了心,将抓住皇帝的右手轻轻一松,只见山石崩落,一块块细小的石头随同小皇帝那娇贵的躯体一同掉落山崖。只余下一缕哀怨的眼神。

叶月优不敢迟疑急速冲了过来,黑衣人也在同时暴起,两道黑白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碰撞在一起,光芒闪烁。片刻间,那两抹瞬间交错而过的颜色噶然静止,鲜红的血液染红白衣,煞是凄厉

白色身影没有丝毫犹豫继而冲到崖边,纵身跳落下去。山崖之上依然狂风凛凛,吹起满地的砂石,黑衣人一动不动,只见双目已无神,半晌后才轰然倒地。颈部一道血流不止的可怖伤口,要了他的性命!

一刻钟后,从山下传来一阵喧闹的吆喝声,以及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当一直跟在小皇帝身边那个奴才召集人马赶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满地的鲜红与两具直挺挺的尸体,心里不由又惊又喜,喜的是这两个贼人已死就说明万岁爷现下无恙,定是被那叶月优救出。惊得是万岁爷现在又在何处?这上山的路只有一条,刚刚他们上来时并未见到任何踪迹,若是万岁爷不见,自己护主不利,那那可是会掉脑袋的啊!焦急的来回度着方步,一面命人快速收查,一面颤抖着手擦着不停冒出的冷汗,怯生生的望了望崖下那深不见底的黑洞,如同鬼窝一般阴冷,四周散乱的穿插着尖锐狰狞的石刺,若是人掉下去那绝无生还的可能啊,就是站在崖边向下望,老奴都觉得自己的腿肚猛抽筋。

“就可如何是好啊?皇上啊!求求您不要在吓奴才了,老奴可禁不得这般惊啊”,老奴急得团团转,说着说着,眼泪就欲落下,拿起手帕用力的擦擦眼角,接着又懊恼地抽了自己一个小嘴巴,骂道;“瞧你这张臭嘴哟,皇上乃是真命天子,绝不会有事的,不会的!”嘴上虽然说的极为肯定,但是在他心里还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只好做了最坏的打算,忙叫来了禁卫军到崖下仔细搜査。势必要将人找出来.

这一整夜山崖之上人头涌动,而山崖之下亦同样热闹

第二十二章 被困(下)

山崖之中被无数墨绿色蔓藤遮盖住的一个空旷山洞内

忽然,传来一阵张狂的大笑声,惊得鸟儿“扑哧,扑哧”的乱飞。哈哈哈哈,“终于成功了。终于成功了”!望着那越烧越大的火苗,火光盈盈照映出一个头乱糟糟,面黑如鬼魅般的的人,此刻正笑的十分开心,露出一口闪着寒光的白牙,一双眼睛明亮有神。

话说叶月优飞身跳落山崖之后,正如她所料想的一般小皇帝安然无事的吊在那里,只不过却吓晕了过去,啐了声真没用!叶月优还是无可奈何的抱起他在山腰处找到了这么个可以容身的地方。并不是说她不想离开这里,而是她也没有办法。滑翔翼在跳落下来时因为刮到山石而寿终正寝,呜呼哀哉了。

现下,两人被困在这个阴森森的山洞里,出不去进不来,即没粮食又没水。一阵凉嗖嗖的风钻进衣领,袖中,轻轻抚摸着肌肤,让人感觉汗毛直立。叶月优虽说还可以支持,不过小皇帝在梦中却依然冷的瑟瑟抖。让叶月优看的心中不忍,忙起身四处转转找了些树叶,碎木头,可是白忙了半天,才现原来自己身上并没有带打火石,气的她直跳脚!这可如何是好呢?叶月优沉下小脸,思来想去,忽然眼前一亮,神采奕奕自语道;那就学习古人钻木取火吧!

在那一堆树枝中挑出两块大小适中的,用脚踩住两端,用力的转动起来。滋滋~刚刚燃起一朵小小的的火花,转瞬间又熄灭了。哼,在来!叶月优撅起小嘴,挽起袖口继xù

用力的转动着。一阵阵细风将一朵朵刚刚燃起的火苗再度熄灭。叶月优此时鼻头冒出细微的汗珠,抬手向脸上一抹,将两个木块拿到墙角处,用身体挡住忽忽灌入的寒风,更加努力的转动着树枝。她却不知刚刚那一抹已在自己粉嫩的脸颊上留下了几道黑黑的爪痕。遮住一分美丽,却平添一份可爱。

足有半个时辰,终于,弱小的火苗不负众望的缓缓升起,照亮了乌黑的洞穴,如朝阳般为黑暗平添了一缕颜色。叶月优吐出一口浊气,刚刚屏住呼吸用尽了全部力qì

,终于点着了,可憋死她了。

咦?回头看了看小皇帝,面有疑色的叶月优走了过去,将黑糊糊的小手放在他的胸前,倾听着他的心跳以及呼吸声

半晌,扑哧~一笑,叶月优开口;“既然醒来为何不睁开眼啊?装的还挺像的”!

小皇帝缓缓的张开他如黑珍珠般闪亮的眼眸,讪讪一笑;“你是怎么知dào

的?难道按住胸口就可以知dào

我在想什么”?

“当然不是了,我是在听你的心跳频率以及呼吸的节奏,来判断你是否有意识”,叶月优说道。

“哦?真是个好办法”。小皇帝淡淡一笑,懒懒的爬起,四处观望着。

“有没有水啊?朕好渴”。

“水?尊贵的皇帝陛下,请张开您那双炯炯有神的龙目看看清楚这是哪里?怎么会有水这么奢侈的东西”!叶月优略有不满,哼,她累了这么久都还没喝过一口水呢。而这家伙一直在睡觉,竟然起身就找人服侍!真是叫人不爽啊!叶月优一瞪眼,她现在可是不用在怕这个小皇帝了,因为她决定放qì

入朝为官,伴君如伴虎啊,果然是一点都没说错。

刚刚接触到这个倒霉的皇帝,就让她厄运连连,差点小命都丢掉了。试想如若朝夕相处,那不是死的更快?她才没那么傻捏!而且眼前在这深不见底的深渊中能否逃出生天都还是个未知数。

拨了拨柴火,又添了几根干树枝将火弄旺,叶月优忍不住将心里的疑惑说出;“皇上,你为什么在掉入山崖时却不见一丝惊恐呢”?这令她十分不解。不管是谁从这万丈山崖摔落下去必定粉身碎骨啊!如果说他不怕死,叶月优打死也不会相信。

“傻瓜,又有什么人会面临死亡而无动于衷?只不过,我知dào

自己是不会死的。因为有你在”!小皇帝轻笑着丢给她一抹信任的眼神。

“为什么?你会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如此的相信”?叶月优可不认为自己有被所有人都会信赖的超凡魅力。更何况是小皇帝这样狡猾如狐,手段如狼的危险家伙,他会不为自己着想,单纯的相信别人?绝对不可能!

“不不不,我想是你误会了。”小皇帝连连摇手否认道;“其实在你怒斥路乐那时朕已经到了很久,对于你的文采武艺朕也略有见识。”

“而且,主要也是因为你对待素不相识的书生,都可以毅然放qì

自己的锦绣前程。所以朕相信你的以善心是绝不会袖手旁观的。更何况,你在朕身上是不是落下了什么记号啊?”小皇帝笑的云淡风清,但口气却十分的肯定

“呀?难道说你看到了?”叶月优脸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没想到这个小皇帝如此了得,竟然能够破解她的魔术手法!没错,在她注意到黑衣人来到山顶的企图后,防患于未然,将一条细如丝,却坚韧无比的细线缠在了小皇帝的双脚之上。没料想,他竟然知dào



小皇帝咧嘴嘿嘿一笑,抬起头时才注意到叶月优乌漆抹黑的脸,不禁吓了一跳,在这阴森森的洞里还以为见了鬼。昏暗的火光下更显恐怖。

不过,好在他的心性还算坚韧,即时便反应过来了,嘴角划出一丝弧度。

叶月优此刻却是极度的郁闷开口道;你明明知dào

为什么还会怕的厥过去?

“因为因为我怕黑”小皇帝羞红了脸喃喃道。

安静的一秒,两秒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嘹亮的笑声乍然响起。只见叶月优蹲在地上狂笑,好似笑得不过瘾般,还把双手握拳用力敲击着地面。小皇帝有些懊恼的看着她,渐渐地,叶月优那势无忌惮的幽默笑法把小皇帝也逗乐了。只见笑容越来越大,温馨的火光之上两根手指互相指着对方,爽朗的笑声久久不歇

是的,他已经好久没有真zhèng

开怀的笑过了,身处于宫廷那千古不变的靳轧斗争中,他只能步步为营,小心翼翼的学会明哲保身。

第二十三章 初吻没鸟?(上)

一阵大笑过后,好似无话可说般,洞内再次恢复了寂静。只余下耳边那细微的风声仍不绝于耳

小皇帝拔弄着萤火低垂眼帘,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你你两人同时开口,相视一笑,“你先说吧。”

“不,还是你先说好了!”叶月优摆摆手。

“好吧,朕是在想如何能够逃出这里,却了无头绪,不知你可否有办法?”小皇帝眨着他那水汪汪的大眼一脸希翼的望着她。

嗯,叶月优微一沉吟;“如今之计只能等到天亮了,借着清晨的光,我试试看是否可以攀上崖顶。”

“你有把握吗?若是不能一口气上去的话,那你”

“就是掉下去,也比在这里饿死强啊。最起码还有个痛快”。叶月优有些埋怨的看着这个始作俑。真不知dào

是因为谁才害得她要拼命的。

呵呵,小皇帝干笑两声巴结道;“好了,不要在抱怨了,大不了朕允诺回去后予以丰厚的赏赐来报答你对朕的救命之恩。如何呀”?

“哦?说说看。”

这小皇帝也只是随便这么一说,不想叶月优在这漆黑寂静的山洞里就想和他要封赏了。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朕现在身无一物,就算要赏也得出去不是?

这我当然知dào

,先说说看都有什么?叶月优一脸的猴急。

小皇帝略微沉吟试探着问;“千两黄金?”

嗯叶月优微合着双眼满yì

的点点头道;接着说。

“翡翠玛瑙?”

“嗯”

“华丽宅邸?”

“嗯”

“高官厚禄,绝色美人儿?”说着说着冷汗就要掉下来了!这人怎么一点都不知谦虚为何物啊?

正听的津津有味的叶月优忙跳起来说;“不好不好,前面的那些都还不错,后面的美人儿就留给你自己享用吧?”咧嘴一笑,露出与脸色成正比的雪白牙齿。

小皇帝看着叶月优的真性情,不由显出一丝羡慕之色。对于常年处于深宫的自己,早已不知玩乐为何物,年少时等待他的是父皇的墩墩教导,即位后又是与群臣的勾心斗角。履行着他作为皇帝的义务,竭尽所能的展现出帝王之道。

而当月黑风高,余下自己一人时,陪伴他的却只剩下徐徐的清风与无尽的孤寂。除了二哥以外,在这世界上他不知dào

还可以相信谁?又有谁会相信他。每个人对着他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没人会倾听他心里的苦闷。这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啊!

有时他真的在想如果可以像二哥一样,流浪江湖,行遍千山,那不知该有多好。但是事实告sù

他,他不能这么做,有太多太多的人需yào

他!也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在等着他去做!

天微微放亮,朝阳缓缓的升起,露出了它的笑脸,驱赶着夜的潮湿与阴暗!

好了,天亮了。叶月优懒懒的伸了一下腰,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站起身来。看了眼席地而坐的小皇帝说道;“乖乖的坐在这里等我啊,我只要上去,很快就会找人来解救你啦。记住,眼睛要眨也不眨的望着洞口哦,如果看到我掉下来那么你也可以死心了!”叶月优故作轻松的一摊手。试图用这用方式来缓和一下紧张的压迫感。

走出洞口,借着阳光观察了一下峭壁四周有什么地方可以供她落脚,只见淡淡的阳光洒在狰狞的山石上,照映出淡淡的绿苔,石面上十分的光滑。目测过山石与山石间的距离之后,叶月优将鞋底狠狠的在地上蹭了蹭,她要上去了!

大眼死死的盯住上方,叶月优猛然跃起如一只轻灵的鸟儿般,跳上跳下的翩翩起舞。衣袂飘飘,偶尔有崩落细小石块的声音,都叫她胆战心惊,没时间犹豫,身系着两条人命的她正能竭尽全力提升轻功不顾一切的向上冲。

糟糕,脚突然一滑,叶月优感觉自己的身体正欲向下坠去。急忙的伸出手来,试图抓住身边陡峭的石壁。却徒然无功,身体紧贴着山壁,不停的下坠着。滋滋~声响起,尖锐的岩石将她的白衣刮出道道裂痕,手臂脸上都被割伤,渗出丝丝血迹!

所幸,老天爷待他不薄,终于抓住一个突起有着棱角的石块,不顾伤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次跃起,在不断的飞起飞落中,终于登上了崖顶。叶月优瘫软的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刚刚真是好险。差点就没命了,叶月优想想都觉得心有余悸!

突然,一把钢刀抵住了她的喉咙。叶月优暗道;糟糕,她太大意了!可不要刚逃虎口,又入狼窝啊!

持刀的人慢慢从身后走到了她面前,这是这一个满嘴胡须的彪悍男子。在一看他的衣服,叶月优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官差啊,定是来寻那小皇帝的。所以她也不反抗,看着他们将抓获她的消息传出。

很快,远处人影幢幢,有骑马的,跑路的。大大小小的官员接到消息后蜂拥而至,没多久便跑到她面前。就见后面一个老跑的气喘嘘嘘推开众人挤到了前面,顾不得让自己喘口气,一把就拉住了叶月优,满脸着急的大叫道;“说,小子,皇上,皇上在哪里?他现在怎么样了,快说”?此人正是那老奴,虽然叶月优脸色乌黑,但还是被他一眼认出,抓起叶月优满布污泥与血迹的手臂就不肯松开了。

疼的她不由一咧嘴。示意老奴松开手,叶月优告之他们小皇帝就在山腰的一处洞穴里,这一下众人炸了锅,七嘴八舌商议着如何营救圣上。这山壁如此的陡峭,人又是在山腰,一个不小心若让小皇帝摔落山崖,那可就出大事了!

“住口”,徒然一声大喝传出,让众人安静了下来,讶异的看着叶月优。

本来就一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饿的咕咕叫不说,又被这些人吵的头晕眼花,无力又无耐的她只能大声喝止,令他们闭嘴了。

“给我根绳子,要结实的”。叶月优轻缓的说道。呆愣的众人这才回过劲来。忙去找了根粗粗的麻绳给她。仔细查看过后,将麻绳系与腰间,另一端交给众人拉住。叶月优一纵身又跳落下去。

山洞内,小皇帝果真很听话的眼也不眨望着外面,在看到那抹坠下的白色身影后惊的他忽地跳起,大惊失色。脸色苍白如纸!不过,随即看到腰间那根绳子后,开心的笑了。他果真没有看错人!

叶月优走进洞里,望着小皇帝又惊又喜的双眼,顽皮的一笑说道;“你的样子好呆,是不是以为我死定了?”

小皇帝微笑着摇头,不过,在他看到叶月优身上仍在流血的伤口以及满身的血迹时,笑容不由噶然而止。心里溢的满满的他不知dào

这是什么感觉,或许该称之为感动吧。他知dào

自己很重yào

。被很多人关注着,因为他是--皇帝--关系到一个国家的安危。但是从没有人像她这般让他的心阵阵悸动。瘦弱的身躯,片片的血痕,他知dào

这一刻已经印在了他的心里。

不过此时,叶月优并不知dào

小皇帝的心思,把麻绳缠了一圈在他身上,一手揽着,两脚连蹬已然跃上悬崖。

众人一见皇上平安回返,呼啦啦一拥而上,围拢着嘘寒问暖,哭喊的表着忠心,小皇帝皱着眉头懒得理睬,此刻,他只想安安静静的睡上一觉。

奴才们搀扶着皇上坐上了早已准bèi

好的华丽皇轿之上,叶月优也充满疲累的正欲告退,她一晚没回,小清一定担心死了。不想却被小皇帝借口她身上有伤,要好好医治的理由硬塞进了轿子里。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迈开了步伐,直奔皇宫

第二十四章 初吻没鸟?(下)

舒服的泡在飘满花瓣的浴盆里,叶月优心里感叹着皇宫的雄伟壮阔,真不愧是皇帝所住居所啊!古朴的宫殿巍峨耸立,巨大的宫门,广阔的视野,给人以沉重的压迫感,令人感到自己是如此渺小。而宫殿之内,由四根高高的梁柱支持起微微泛着金光,与那高高在上的黄金宝座相互辉映着,庄严古朴却又不失华丽。

快速的冲洗干净,起身将身体擦干,叶月优唯恐那些缠人的宫女再次冲进来要求帮她沐浴更衣,那哀怨的眼神以及甜腻的声音令她感觉比见了红红绿绿的剧毒蜘蛛更加胆寒。望着自己雪白滑嫩的手臂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有的甚至已经泛白卷起,隐约可以看到里面那微微跳动的神经,叶月优心中不由一阵无奈,两条手臂都有着伤痕,但她却不能找御医,生怕被拆穿了自己身为女红妆这一事实。只好忍住疼痛自己上药了。

取出衣服里的青瓷小瓶,将其中呈白色的粉状物轻轻撒在伤口处,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差点让她晕了过去,紧锁着眉,将白色布条一层层的包扎住伤口,用牙齿咬住轻轻的打了个小结。呼~包扎完后便一头栽倒在床上,没有丝毫力qì

的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斗转星移,一夜无梦,待她张开眼已是破晓之时。

“老天,我竟然睡了十个时辰?”望着那已初露头脸的太阳,叶月优急忙的起身,拿起床边早已准bèi

好的白色儒装穿戴上,净过脸后便由宫女领着直奔小皇帝的寝宫‘华阳宫’而去。

站在门外,叶月优静候着公公的通传。不一会,只见一个瘦弱白净的公公从里面匆匆走来,一脸的堆笑道;“皇上有请,叶公子你可以进去了!”

“多谢公公”叶月优微一点头应声到。

此时,小皇帝正查看着这两日来堆积如山的公文,叶月优走上前来,单膝跪地道;草民叶月优叩见皇上。

并未急着叫他起身,小皇帝放下奏章抬头笑眯眯的说;“不知爱卿昨晚睡的可好”?

“托皇上洪福,草民一夜无梦。”

哦?小皇帝慢慢走下了阶梯,来到叶月优面前,将她轻轻扶起。缓下了脸上的笑容;“有了朕的允诺爱卿又岂是什么草民?来,看看这个。”说着从袖中抽出一片纸张递了过去。

“四国要派遣使节朝拜”?叶月优不知皇上给他看此信件意欲何为?不禁有些疑惑。

“朕极少不带侍卫单独出宫,好似只有这一次。为何刺客会早早的埋伏在那里等待,他们又是如何得知朕的行踪?而且,四国使节早不来晚不来,却又偏偏这时来。你难道不觉得有些巧合么?”小皇帝凝视着窗外淡淡的说着。

这叶月优也无言以辩,的确,事情太过巧合了。这其中定有什么阴谋。

“所以,朕要你--叶月优,来保护朕的安全。”小皇帝淡笑着说。

“皇上,皇宫里高手如云,为何要草民来担此重任?草民恐怕有心无力啊!”相比小皇帝的笑容,叶月优的脸色明显差了很多。

“诶,爱卿不必谦虚,爱卿文武双全,而且又能从万丈山崖之下救得朕的性命,忠心与胆色大家有目共睹。爱卿缺少的只是一个名分罢了。”小皇帝摆摆手一脸正色接着说道;“叶月优听封,朕命你为禁卫军副统领,掌管皇宫内的各苑安全。钦赐黄金千两以及府邸一座。”略一停顿,小皇帝挑眉笑道;“不知爱卿对朕的赏赐可否满yì

?”

“叶月优叩谢皇恩”。虽说对这个保驾的副统领没啥感觉,但对于黄金和大宅叶月优可是非常满yì

的。还算这小皇帝有良心,没有白白为他拼命,叶月优心道。

“哎呀呀,瞧朕这记性,在不去给母后请安的话,一定又会被唠叨了”。小皇帝一拍额头,懊恼的说。“来来,叶爱卿与朕一同前去。昨日母后就欲见你,可是被朕拦了下来,想必爱卿一定是乏的很。不过今日可是推脱不掉的了!”哈哈!

“可是”叶月优面有难色的欲言又止。

“爱卿可是挂念家中?哈哈,不必担忧,你家中朕已经派人先去知会过了,你只管在宫中呆上几日。”小皇帝大笑着说道。

“是,谢皇上”。

“走吧,随朕去‘红鸾宫’见见母后”。说罢二人便一前一后大步流星的走出华阳宫。

穿越过重重楼阁,步过百花争艳,精致绝伦的御花园,两人来到了太后所住的“红鸾宫”,一个个忙碌的宫女太监们忙不迭的跪倒在地,口中呼喊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两人没有停顿,直接越过来他们来到了宫门外,这时,从里面跑出一个气喘吁吁的公公,鞠身行礼道;“太后请万岁爷进去”。

进入了正厅,只见一座高高的座椅之上,粉红色的纱幔如瀑布流水般倾泻而下,四周有着几张红木桌椅,淡淡的檀香味道扑鼻而来,熏人欲醉。而在纱幔之内,隐约可见一个窈窕的身影端坐其中。

“儿臣问请母后金安。”小皇帝低垂着身子行礼道。

“起身吧。皇儿今儿可用过早膳?来,陪母后吃些小点心。”一道柔柔软弱的声音传来,平淡的似乎不起波澜。“回母后,儿臣今日已进过膳食,请恕儿臣不能陪母后用膳了”。

唉~一声无奈的叹息声传来。纱幔内的人影似乎一下子定住了,片刻后,那道柔软的声音才再次响起;“皇儿,你身后这位又是何人”?

“呵呵,回母后,她呢,就是救朕一命的那个书生叶月优。母后昨日要召见她,这不儿臣一早就给您带来了”!一边笑着说道一面向叶月优使眼色。看到小皇帝的眼色,叶月优忙单膝跪地行礼道;“早民叶月优叩请太后金安。”

“哦,既是书生却又身着高强武艺,难怪皇儿在本宫的面前大力的推举你。看来果真是有过人之处啊!”太后平淡的声音似乎透漏着讶异。

“太后过誉了,草民也只是一介凡夫俗子罢了”。叶月优依旧单膝跪地,不卑不亢的回道。

“好,不骄不躁,的确是可用之才。”太后微微点头,随后话锋一转指向小皇帝;“听说四国使节要来本朝朝拜,不知皇儿可有应对之道?”

小皇帝用手轻托住下巴,微一沉吟道;“近几年来,这花都国与罗刹国都比较安份,而琉璃国与蛮尼国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却是蠢蠢欲动,似乎包藏着祸心,对于这四国同时来访,儿臣认为其中定是有什么蹊跷,虽说我落国国富民强,但是却也不得不防。”

“不错,小心些总是好的,不过有皇儿在母后到也放心。这件事情就要皇儿多费心了。本宫累了,你先回吧”。太后不徐不疾的说道。

“是”小皇帝微微行礼后,便要带着叶月优一同离去。

等等~身后,太后的声音再次传来。

“皇儿去忙吧,这个叶月优嘛本宫还有些话要问问他。”

与小皇帝对视一眼后,小皇帝给了他个‘你放心’的眼神。随即走出了红鸾宫。而后太后又将伺候在侧的宫女也遣了出去,房内只留下叶月优与太后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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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白天,但屋子里却仍有些阴暗,被单独留下的叶月优面对从未见过面的太后不禁有些紧张。心里忐忑不安。手脚都不知放在哪里好。唯恐遇到的是个居心不良的老妖婆。

纱幔处缓缓的伸出了一只芊芊玉手,白玉般的细长手指尖端涂着蔻红色的指甲,看起来甚是妖艳。紧接着则是一只淡粉色绣鞋,在来天哪!叶月优终于见识到了太后的庐山真面目。这真的是太后吗?她好年轻,看起来只有二十岁,或许都不到。

略微宽松的宫袍,衬出了她的窈窕身段,裸露的肩膀到锁骨处,白嫩的肌肤引人目光不忍离开她的身上。妖艳的尤物,叶月优只能想到这句话来形容她才够贴切。细长的丹凤眼上涂抹着淡淡的色彩,挺翘而小巧的鼻子,小小红润的唇,让她这个假公子也不禁震惊在了太后的美丽之上。如果说她是一枝不染纤尘的白色百合,那么太后便是一枝火红带刺的娇艳玫瑰。

其实不止叶月优震惊,就连太后此时也是十分的讶异。眼前这俊俏公子便是才惊路乐,又可从万丈山崖之下救出皇儿的文武全才?没想到竟是如此的年轻俊美。那如嘀仙般飘然的气质给人以惊为天人的感觉。让太后不由仔细的端详了她一番。

黑挽起,被一方白帕紧紧的扎与脑后。大大的眼如一潭清水般深邃见底,隐约流露出丝丝智慧。面红齿白,端是无比的俊俏。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叶月优,你可知本宫留你所为何事”?太后淡然的开口说道,冷漠的表情与其火辣的外貌让人感觉深深的不协调,仿佛是故yì

为之。

“草民不知”。

哦?太后抿了口茶说道;“本宫只是有些疑虑,为何皇上遇险,而你又刚好出现在那里救了他,如此巧合若非天意使然那便定是人为之,或说,那些刺客根本就是你找来的?借此机会想要攀龙附凤,飞黄腾达也并非不可能”!太后眯着眼,目光直视叶月优,似乎想从她眼中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叶月优也不甘示弱的抬起头瞪向太后,眼中露出一丝愤然。心里却把这可恶的妖婆骂上个千百遍,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也不要怪本宫多想,皇上的安危是何其重yào

,你我心知肚明。”说着一步步朝叶月优走去。

“草民不敢”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却是骂声连连;哼,竟敢把我说成是一个无耻小人?诅咒你吃饭噎到,喝水呛到,走路摔倒

仿佛她的诅咒真的应验了般,前一秒还在婀娜多姿的走着碎步的太后,突然间踩到了衣角,重心不稳眼看就要向前摔去。叶月优忙上前两步想迎面接住她,虽说这人有些不讨喜,但叶月优也不忍见这么个如花美人真的摔个狗吃屎出来。

“别,别拉哎哟”,只听一阵桌椅碰撞声,以及两人摔倒在地时的哎哟声

突然,声音噶然而止。叶月优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趴在她身上的太后。此刻她的唇被太后那红润柔软的樱桃小口紧紧的封住。两人同时瞪大了眼,傻楞楞的看着对方。叶月优转瞬间便恢复了意识,正要将太后推开,忽然现入手软绵绵的,低头一看,她的手此刻正在太后那如凝脂般的**之上。而太后此时仍未回过神来。

咣~用力的将太后推开,任由其跌落在地。叶月优跌跌撞撞的爬起身来,心道;这回可坏了,虽说并非自己有意,但亵渎太后的罪名可不小,杀头不说,若是灭九族的话那小清实在不行也就只能揭穿自己为女儿身的事实了,否则不,不可以,叶月优赶快将这想法否定。皇上刚刚封了我个禁卫军统领,若是此时才揭露女儿身的话岂不是犯了欺君大罪?,叶月优此刻真是心乱如麻,骑虎难下。忽然,脑中出现一个想法更加叫她胆战心惊。

糟糕,皇上昨日即以派人知会过小清我暂住宫中,那也就是说他们知dào

我的住处,若是真灭九族的话,那小清岂不是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不,不!叶月优你要稳住。不要慌!或许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如果太后不予追究,或是皇上念在我曾救他一命的份上从轻落,那么事情就还有缓和的余地。倘若真的不行,那也只能借机夹持太后,冲出皇宫,与小清浪迹天涯啦。

想到这里,叶月优将心微微放下。束手站在那,静候着太后的落。

“你!快过来扶本宫一把”。太后说着将玉手缓缓伸出,一副浑身瘫软站不起来的样子。

叶月优心里有些讶异,太后为何不叫人来拿下她?反而虽奇怪,但也没有多想,乖乖的走上前去将太后扶起。

“哎哟~好疼!扶本宫过去“,太后一指她那如床铺般大小的座椅柔声道。

粉红色的纱幔轻轻拉开,将太后扶到座椅之上,叶月优鞠身退下。

咯咯咯~,太后轻柔着声音笑着说;“你为何离本宫如此之远?难道本宫会吃人不成”?叶月优抬头望去,只见太后斜躺在那,小口微张,如丝的媚眼,裙衫也已从裸露肩膀处滑落至胸前,浑圆隐隐欲现。粉红色纱幔笼罩,娇躯更添一番妩媚与朦胧。

此时,就算叶月优在傻,也知dào

她在想什么了。

压在心底的惊慌暗暗佩服此女的大胆,在这庭院深深的深宫之中,又是太后之尊,她竟然毫不避讳

“你在干什么?难道没听到本宫的话么”?太后见叶月优站立在哪动也不动,不由催促着,声音又软又腻,让叶月优忍不住一阵恶寒。

“如果你在不过来,那么本宫就会大叫,说你亵渎本宫,意欲不轨。那可是杀头的大罪,你自己可要想想清楚!”太后轻轻举起手臂,将自己那诱人的窈窕身材,尽展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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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四国使节

“太后自重,请恕草民不能从命”说罢,转身步出‘红鸾宫’。人影消失在门外后,太后的脸色慢慢转为冰冷,恨声道;“不识抬举”

叶月优离开后便找了个公公,领着她回到了她目前暂住的‘飞鸟阁’,好在这飞鸟阁距离太后的红鸾宫距离较远,否则,抬头不见低头见那可就糟糕了。叶月优走的潇洒,倒不是他不怕太后治罪,如果是随便找个理由她倒是相信,若要大喊大叫说自己被人侮辱了,她料定太后不敢这么做!“年轻妖媚的太后”?哼哼,叶月优心里讪笑着,慢慢走回房中。

转眼间三天已过,明日就是四国使节来朝之日了。这三日来,小皇帝经常来找她谈天,一些军国政事,应变之道,甚至是琴棋书画,风花雪月,每每叶月优的独特见解都让小皇帝乐的眉开眼笑。而那妖艳太后仿佛也将此事忘记,在也没有召见过她。

不过,叶月优心里始终有个结未打开。那就是为何太后在前一秒还言辞尖锐咄咄逼人的质问她,下一秒马上就变成柔情似水的狐媚模样,这未免变的也太快了些。若说是因为那个‘小小意wài

’的话就更奇怪了。心生疑惑的叶月优决心有机会定要查探清楚。

清晨,早早起身的叶月优匆忙回了趟宝乐巷去见小清,她担心那些前来报信的官兵说的不清不楚,小清又会胡思乱想了,所以这才赶了回来。将事情的原委对小清交代过后,又似一阵风般飘然离去。虽然小清舍不得哥哥离开,但也没有办法阻拦,因为今天不止是四国来朝的日子。同时也是叶月优正式继任禁卫军副统领,并且负责贴身保护小皇帝安全的日子。

此刻,皇宫大内张灯结彩,宫女太监们忙的热火朝天。有的搬桌椅,有的办膳食。午门外,一辆辆马车疾驰而过,只见从马车下来的一位位大臣锦袍加身。精神抖擞,神采奕奕的走向宫门。在这些吃皇粮的官吏心里,他国使节进京朝拜,那是本国威仪所在,可喜可贺。

此时,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只见文武百官悉数跪倒在地;呼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响彻殿堂。

小皇帝缓步移坐在金龙宝座之上,一手轻挥道;“众卿平身。”

“谢皇上。”

而小皇帝身后则是站立着身穿勘蓝色战袍的叶月优。此时的她,一身戎装,腰佩大刀,巨大的刀鞘上刻着色彩斑斓的图腾,迎着阳光,散徐徐光辉。少了一丝飘逸却更显威武不凡。

“启禀皇上,四国使节已经在殿外侯着,可否看宣?”站在左侧第一位的军机大臣‘洪启’站出来说道。

小皇帝正襟危坐,表情严肃道;“宣。”

“宣~罗刹国使节‘洛夫’,琉璃国使节‘飞助’。蛮尼国使节‘刘禹’花都国使节‘孟郊’上~~殿。”小太监那高亢尖细的声音顿时响起。

紧接着,梆梆梆~的脚步声传来,只见殿外大步走来几人,前面四人皆是一身华服,身后跟着几个如小厮般的人物手中捧着几个光芒闪闪的翠绿玉盒。

众使节走上前来鞠身行礼道;“罗刹国‘洛夫,琉璃国‘飞助’,蛮尼国‘刘禹’,花都国‘孟郊’参见落国天子,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哈,诸位快快请起,能得四国同时来朝,朕心甚慰啊。来人哪,看座。”小皇帝大笑着说道。

“多谢皇上”几位使节微施一礼便以入座。

“皇上,这是我罗刹国献给皇上的珍宝”蓝头绿眼睛的罗刹使节从身后小厮那里拿过宝盒说道。见他此举,其他三位使节也忙取出宝盒。

“哈哈,几位国君有心了,劳烦各位使节回过之后,定要替朕转达谢意。”小皇帝微笑着说道。

几位使节接连将宝盒打开,露出里面所呈之物,只见罗刹使节洛夫手拿的是一个七字型的金属,形状很是奇怪,金光闪闪。而琉璃使节手中则是一副画卷,蛮尼使节手中是一个散着香气的圆状物,花都使节手中则是一本蓝皮书。

“皇上,刘禹听说落国人才济济,所以想请落国的有才之士,将我等手中之物的名称以及用处说出,让我等也可见识一下这泱泱大国的雄姿。”蛮尼国使节淡笑着说道。

小皇帝心道;“哼,果然来了。”心里虽不快,不过小皇帝脸上仍是笑容满面。

“哦,既然如此,哪位爱卿前去辨识一番。”小皇帝扬声对文武百官说道。

这几个物件倒也很是新奇,除了画卷与火枪之外,其他的小皇帝都不认得了。而堂下大臣们也是议论纷纷。以小皇帝的见多识广也才只知dào

其中一个是火枪,而他们平日只知dào

平平仄仄的之乎则也。这些极为少见的洋玩意他们又怎会知dào



此时,最想笑的莫过于叶月优了,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原来只是火枪,画卷,肥皂,以及一本书罢了。虽不知画卷与书中是否有什么玄机,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相信这满朝文武中定会有人知晓的。

片刻后,小皇帝的笑容有些僵住了,堂下的百官也频频的擦着汗,低着头,深怕皇上的玉指点到自己。并不是他们不想立功,而是的确不知这些所为何物啊,若是这般贸贸然上前,画虎不成反类犬,丢尽的是自己这张老脸,更何况,若是说错,小皇帝怒极,恐怕连自己的小命也难保哦。

眼看着小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黑,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着,只有那四位使节仍笑眯眯的,很是得yì



“皇上,微臣愿意一试。”叶月优鞠身说道。刹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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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识物

此时,众人目光皆聚集在一点,文武百官各怀心思,却也有人幸灾乐祸,暗道;连我们这些文官都不知是何物,你这个武将又怎会清楚?哼,棒打出头鸟,到时候出丑可怨不得别人!

“朕允了,叶爱卿前去瞧瞧。”小皇帝脸色略微缓和,却仍有些臭臭的。看着堂下那些百官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恨不得把他们都掐死。关键时刻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难道要他这个皇帝唱独角戏吗?

“是”臣领旨。

叶月优缓步走下金銮殿层层阶梯,来到四位使节对面,不慌不忙的将盒子里的东西逐个看看,随后微微一笑自语道;“从哪边开始比较好呢?”

四国使节看她一脸轻松,似乎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由相视一眼。

这时,蛮尼国使节‘刘禹’上前一步开口道;“那就先由我手中之物开始吧。”说着便将玉盒递了过去。叶月优将手伸进盒内,拿出那个圆圆的东西放在鼻前嗅一嗅,又轻轻的摸了一摸,心里一笑,随即朗声道;“此物名为‘皂角’,当然这只是我落国对其的称呼,乃是用大量的动物油炼制而成,自然还有其他配料,不过,在此就不一一说明了。”

叶月优一边说着一面将手中之物高高举起,慢慢的步过百官,让他们也可以仔细的将她手中的‘皂角’看个清楚。之后便又走回‘刘禹;面前,微笑着继xù

说道;“至于其作用嘛乃为洁净,可净手,衣物,身体等等。又可散香气。不知使节大人认为下官说的可对?”

其实在叶月优游历之时,以然听说过有这种东西,但是当时她并没有在意,只以为物有相似,毕竟谁又会想到这古色古香的时代竟然真的会有肥皂!这一点让叶月优不得不赞叹造化的神奇。

“哈哈,这位大人说的不错,落国果然人才济济,今日,真是让刘禹长了眼界。”蛮尼国使节大笑着说道。看似十分开心,笑容满面。心底却暗暗愤恨不已,不想精心准bèi

的‘皂角’竟如此的不堪一用。反而让这落国长了脸去。

叶月优懒得看刘禹那满脸的假笑,拿起身旁罗刹使节手中的火枪,拉枪上膛,眼睛一眯对准殿门外的石柱就是一枪。

嘭~~一声巨响,吓的众官员身体皆是一抖,就连那罗刹使节也是惊目瞪口呆。原本只是以为讲解一番,谁知眼前这武将竟然真的说开火就开火。

叶月优将火枪上留有的硝烟轻轻一吹,帅气的又将它摆回盒子里。走向了花都国使节。此时已经不需yào

她在来解释了,因为行动说明一切。

此刻,小皇帝的眼里充满了欣赏,经过几日来的接触,虽说已经了解到叶月优的不凡之处,却没想到今日会在朝堂之上大放异彩,让他心中甚喜。

而现下叶月优的心情可就没他们那么轻松了,脸上的笑容有几分,心中的紧张便有几分。剩余的两个盒子里分别装的是一副画卷以及一本蓝皮书,虽说看似简单,但其中的玄妙恐怕比前面两个要难的多。

拿起盒子中的蓝皮书,蓝色封面无任何字样,只是周围刻画着不知名的图案。一个个像花纹,却又似鸟兽。表面看来并出奇之处,轻轻翻开,映入眼帘的并非汉字而是一些奇怪的字符。仔细的端详了一番,叶月优笑了,看来这次又被她混过去了一关。

“这本书我想应该就是你花都国的史书吧?”叶月优轻轻的问道。

“其中记载了你花都国太祖皇帝如何戎马半生打下偌大江山的开国功绩,以及每代帝王的生平历事。我可有说错?”叶月优轻轻将书和合起来说道。

“不,你说的一点都没错。这的确是我国史书。为了可以互通两国文化,我国君王特地嘱托孟郊带此书前来,献于皇上。意欲与皇上永结邦交之好。”说着便单膝跪地行了个跪拜之礼。

“哈哈哈,花都使节请起。还请转告你国君王,我落国也愿与你花都永结同好。”小皇帝大笑着说道。

叶月优此时却有些费解不由开口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早不说?”话刚出口,眉头不禁一皱,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不过,那花都使节倒也不曾在意,淡笑这说:“我国君主曾交代孟郊,如若落国朝中无人精通我花都文字,那也就表示我花都在落国眼中乃是一无用小国,此番话语不说也罢,不过,今日一见,不想一武将都对我花都文字有着如此深的认知,我心甚慰。孟郊代我国君王多谢皇上。”说着便又施一礼。

叶月优有些了解了,心道;花都国竟然玩起了‘试探’这招,太老套了吧,不过这其中定是有着什么缘故?否则又怎会猛然,叶月优心内一惊,难道说要开战了!?

压下心中不安,叶月优走向琉璃使节,这最后的一物乃是一副画卷,命人搬上一个长方桌,将画卷轻轻铺展开来,画面之上竟是一片空白!

仔细的摸过这副画卷所用材质,只不过是普通的纸张,那么这里面又会有着什么样玄机呢?叶月优低头深思。却也不得其解。

回想一些曾在电影中所看过的情节,用火烤?不行!用水浸?嗯,或许可以一试。命人端上一碗水来,取一滴滴在纸张之上。

半晌后。

竟然毫无反应!叶月优不由蹙紧了眉头。

周围的大臣们也不禁暗暗心急,虽说其中不乏有人存着看好戏的心里,但若失败毕竟有失的是国体。而且都已经到了这最后的一步了,不由让人心内焦急。有的甚至已经握紧了拳头,恨不得把叶月优一脚踹飞,由自己前去取代。

第二十七章 太后被辱(上)

叶月优认真的思考着。不停的换着其他方法测试。却始终不见成效,白纸仍然是白纸。

突然灵光一现,叶月优眼前一亮,忙向小皇帝告罪说她要离开一会,亲自去取可以揭开画卷之谜的钥匙回来。说罢便急匆匆的大步走出殿外。

转眼间一刻钟过去了,对于叶月优的迟迟未返,朝中大臣议论纷纷。不过小皇帝眼中的坚定光芒却丝毫未减。他相信她,只要她说的出口,那么便一定可以做到。就像当初在万丈山崖,那一抹沾满血迹的瘦弱身影,仍让他记忆犹新!

这时,只见叶月优从殿外大步走了进来,脸上洋溢着自信,手拿一块已经被烧黑了的小木棒,尖端处已经被磨的圆滚滚的。众大臣很是奇怪,频频探头张望,欲看个清楚。就连琉璃使节‘飞助’此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画中的秘密他自然是知晓,但解密的方法绝对与木炭没有关系,不知这武将又有着什么奇思异想。

在小皇帝的催促声中,叶月优动了,先将画卷摆放好,再取出一片白纸,覆盖在画面之上。轻轻的抬起手来用前端已烧黑的小木棒在白纸之上细心的涂抹着。渐渐的白纸被涂黑,隐约可见有些字迹浮现。

叶月优仔细的辨认过后,将白纸呈上,心里则是大大的松了口气。忽~好险哪,若是刚才没想到这招,那丢脸可就丢到四国去了。

小皇帝拿起纸张看过后,呵呵一笑,便提笔书信一封交给琉璃使节,让其回国后转交给琉璃国君,对众人也只是说那是琉璃国君给他的一封密信。并未多交代其他,这让众官员不禁交头接耳猜测着其中的内容,越是不说,反而叫人更想知dào



小皇帝命身边的公公将四国使节手中的礼盒收好,开口笑道;“今日朕很是开心,今晚将在御花园为各位来使洗尘,有歌舞表演,曲艺杂耍。千万不可错过,哈哈哈”小皇帝大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来,甚是讨喜。

夜晚

御花园中架起高台,高台之上歌舞骤起,仙乐飘飘,一个粉衣女子半露着娇躯长袖飞舞。卖力的扭动着她那纤细的腰身,配上妖娆妩媚的面孔,真是看的人血脉喷张,欲罢不能啊!

台下,小皇帝与各位来使正闲聊着,身边坐着的竟然平日极少出门的太后。头戴紫色后冠,一身深蓝色锦纱华裙,袖口宽大,周边绣着一条条金色丝线。腰带将小蛮腰紧紧束起,更显圆臀的挺翘。此时的太后正目不转睛的欣赏着歌舞,其实,上面的舞娘虽说美艳,却也不及太后的十分之一。而后方那一桌桌的官员也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假装看歌舞的模样不时的偷偷瞄向太后,虽然仅仅可见粉嫩的脸颊,却也让他们甘之如饴。

因为太后极少出门,所以见过她的大臣们也只有几个而已,还是在当初的封后大典之上,对于当然那时浓妆艳抹的太后,众人早已没有印象了。而太后当年嫁于先皇尚不足一月,先皇就因身染恶疾不久于人世。所以,这刚刚入门的太后便理所当然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说她是狐媚子,掏空了先皇的身子,所以才入宫不到一月,便害死了先皇。如此这般,谣言四起。让一个年仅十七岁的花季女子常年埋于深宫之中,不再见人。

不久后,新皇即位,不理会众人的指责,力保太后,小皇帝狠辣的手腕,令众人望而生畏,只能作罢。时间久了,事情也就淡了。所以今日小皇帝才特意邀请太后出来散散心。在小皇帝的心里,太后是一个无辜的可怜女子罢了。更何况,他与太后还曾是儿时玩伴,虽说时间不久,但也却是心有不忍。至于先皇,自己父亲的身体状况如何没人比他更清楚。父皇老了,生老病死在所难免,是否被他人所害,他还是清楚的。

酒过三巡,众人也渐渐的放开了,不再那么拘谨。大声的谈笑着,只有叶月优在不远处的屋顶上唉声叹气道;“哎~又被这个小皇帝给耍了,为什么别人喝酒吃肉,我却要在这黑忽忽的屋顶上饿着肚子吹冷风?做保镖可真不是个好差事。”叶月优一张小脸气鼓鼓的。嘴上虽埋怨着,不过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盯住那四个使节,唯恐有人来个靳坷刺秦王。

就在这时,太后突然站起身来,似乎是要回寝宫,只见对小皇帝说了几句话后便轻移着莲步缓缓而去,身旁的两个婢女忙紧跟其后。

见此情景叶月优心中一动,跳下屋顶,交代两个武功高强的禁卫军穿上太监的衣服,随侍皇上左右,而她自己则是蹑手蹑脚的尾随太后而去。

穿过重重楼阁,只见前面的红灯笼逐渐远去,叶月优不敢跟的太近。只是远远的张望,待太后走进‘红鸾宫’后,飞身跳上屋顶,小心翼翼的揭开瓦片。探头一看,不由大吃一惊,房内除了太后竟然还有人,还是个男人?此人难不成会是太后的

不敢在想下去,此事可大可小,毕竟她可是太后啊。想是这样想,不过好奇心仍引诱着她继xù

往下看。只见那男子面向窗外,只留下一个背影,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不过从侧面看来有些年纪了,应该也有个四十几岁吧。

“云儿,我交代你的事情你打算几时才做?”那男人转过脸来,冷漠的说道。叶月优见到他的相貌不由一赞,虽说是个大叔,但这麽帅气的大叔也是少见。乌黑粗长的眉毛,配上雪亮有神的眼,再加上端正的五官,使整个人出一股霸气。

第二十八章 太后被辱(中)

“我”太后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坐在床边低着头手不停的扯着衣角,看起来十分紧张。

“哼,难道你不记得我曾经说过什么?嗯?”男子弯下腰表情阴冷的看着太后,眼中充满了审视,以及威胁。

“不!”太后听到他的话如触电般猛然站起身来跪倒在那男人脚下,拉住他的衣角,哭喊道;“我求求你,放过他,放过他吧!我求求你了!呜呜~”太后哭的梨花带雨满面悲戚,但那男子却视若无睹,冷冷的推开她,放声大笑;“哈哈,我就知dào

,我就知dào

你果然是不安于做太后!是想做皇后吗?哼哼,别做梦了!”男人低下头捏住了太后的下巴,让她的脸正视着自己,不屑的说道。

“没有,没有~我不想做皇后,只要可以经常看到他,看到他对我笑,这就足够了。我求求你,皇叔。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吧!”太后不断的摇着男人的衣角,抽泣的恳求着。

皇叔?叶月优心内一惊,这个人难道是人称‘老好人’的安逸王?竟然会是他看来此事不简单,据她所知,这安逸王素来以行善闻名于世,生性淡泊,与世无争。据说前几年的蛮尼国战乱,令许多百姓流离失所,四处奔走,苦不堪言。

就在那时,安逸王挺身而出,动员百官以及京师的百姓出钱出力,为他们在城外建造房屋,以便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由于难民众多,这房屋足足盖了二十三天,在这二十三天里,安逸王不论日夜,风雨无阻的前来探望这些苦难的村民,予以安慰。几乎成了每日的例行公事。当看到生病的老弱妇孺,甚至会亲自奔走为他们求得良医。百姓们无不爱戴他,就算不信皇帝,也定要信这安逸王。在他们心里,安逸王就如同活菩萨一般,恨不得天天供着。

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悲天悯人的安逸王竟然也会有着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看来这又会是一场千古不变的宫闱倾轧。叶月优在心中无奈的叹息着。

不再想这些令人头疼的事情,叶月优继xù

聆听着他们的谈话。

“放过你?那又有谁能放过我?哼,给你最后三天,我要看到小皇帝那死去苍白的脸。否则死的就是你弟弟!”安逸王说罢转身就要离去,却被太后一把抓住了手哭喊着;“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不论如何我也不会去害莫言的,他是个好皇帝。你杀了我啊!”面对太后的歇斯底里,安逸王面黑如碳,只听,啪~的一声,一巴掌将太后打到在地。五条红红的指痕印在了太后白玉般的脸上。

“哼~贱人,有了男人竟然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要了呵?他可是你们婆罗世家仅剩的独苗,我告sù

你,如果小皇帝不死,那我就当着你的面,一刀一刀的剐了他!”安逸王面目狰狞的说道。

听到此番言语,太后一怔,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太后大笑着,脸色逐渐有悲戚转为平淡,说道;“皇叔,你还当我是从前那个无知的小娃娃么?你以为我还会傻傻得听你摆布?哼~哼,可笑!就算我毒死莫言,由你夺得了皇位,你也绝不会由着我们姐弟俩苟活于世吧?既然都要死,那我为何还要去伤害这世上唯一肯对我好的人?”太后缓缓的背过身去冷漠的说道。

“哈哈,不错,这的确是皇叔的不是,竟然忘记了我可爱的云儿也会有长大的一天。你说的没错。不过,既然是这样,那我还留你何用?!”说罢,一挥掌就要打下去。原本大笑的面孔,瞬时间变得无比凄厉。

太后似乎早已察觉到了他的举动,闭起了眼睛,只余下了一滴泪珠滑落在地,眼看着太后命将不保,事出突然,刚刚才注意到的叶月优心里一急,就欲跳下,但说时迟那时快,安逸王的手已经贴到了太后的身上。

一记手刀劈下,太后晕厥过去。

叶月优暗叫一声;糟糕,刚刚以为安逸王欲杀太后,所以在她准bèi

去营救之时,踩到的瓦片出了声响,没想到安逸王只是虚张声势,而她却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急忙飞身跃下屋顶,躲在墙边的一个阴暗角落里,屏住呼吸,唯恐在出一点声响。这时,就见安逸王闯出门外,紧张的四处观望,问道;“是谁?”太监宫女们明明都已经被太后打走了,为何这‘红鸾宫’还会有人?半晌,除了忽忽的风声就在无可疑之处。安逸王转身步入房间。似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当他进入房中后便一把抱起太后,飞也般的离去。叶月优见状也毫不犹豫的紧随其后。越行越远,片刻间便已离开皇宫,来到城外的一处大宅子前。只见安逸王飞身进入,叶月优先在四处打探了一下状况后,才飘然而入。在这未知的情况下,必须要先选好逃跑路线,看那安逸王抱着一个人仍然步伐如飞,功力定是不弱,必须小心为妙。

来到窗外,叶月优透过格子窗向内望去,只见太后躺在床上,而安逸王则是坐在桌旁慢悠悠的喝着茶,不由心道;这安逸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为何要用太后来谋害小皇帝?如今太后反叛,这安逸王不但不紧张,反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难道他还有什么后手不成?

此时,正在全心注意着安逸王的叶月优忽见安逸王抬起了头,冲着她这边的窗户诡异一笑,不由大吃一惊,不好~被现了?叶月优忙转身欲逃,突觉脑后一麻,瘫倒在地。几秒钟后,深红色的鲜血自她的头上缓缓流出,染红了苍白的脸。

这时就见安逸王笑眯眯的从房中走出,对着着身旁那名手拿铁棒的男子吩咐道;“去,把他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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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太后被辱(下)

那男子低头应了一声;“是。”回过头便拖起晕迷不醒的叶月优向门外走了出去。

黑暗的地下室中,有着如同地牢一般的小屋子,用铁栏一间间分隔开来。微弱的烛光将阴暗减缓了一些,让人可以勉强的看到一些事物。

“嘶~好疼。”一道低哼声在一片安静中突兀的响起。叶月优伸手摸了摸疼痛的脑后,随后慢慢的张开眼来。流下的血水已经凝固在睫毛上,现在的她只能勉强的张开一只眼。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叶月优此时并未惊慌,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寻思下如何可以走出牢笼。

摸了摸身上,武器已经被人搜走了,不过好在内衣中的迷药还在,他们并没有深入检查,叶月优暗自庆幸,自己的身份并没有曝光。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铁门咔咔咔~被打开的声响。叶月优忙举目望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从黑暗中走了进来。

“是安逸王?”叶月优屏住心神继xù

看着他。只见安逸王怀中抱着太后走到叶月优对面的那间牢笼,将太后放在地上,抬起脚来狠狠地踢了两下,因为疼痛的刺激,太后皱了皱眉,慢慢的张开了眼睛。

“好痛,这是哪里?”当她看到面前站立在黑影处的安逸王时,犹如受惊的小白兔般,立马畏缩到墙角,身体还忍不住的瑟瑟抖。

“我已经没有用了,你为什么不杀掉我?”太后不甘示弱的抬起头,虚张声势的大喊道。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掩饰住她内心的不安。

“呵呵,杀掉你?没错,杀了你对我来说的确是轻而易举,但是你可知dào

,为了培养你费了本王多大的心力?嗯?”安逸王蹲下来,一把揪起太后披散的头接着说道;“是本王给你吃,给你穿,还帮你照顾弟弟。不仅如此,本王还请来名师教会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让你当上母仪天下的皇后!而你呢?又是怎样回报本王的?”安逸王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沉,脸色逐渐狰狞起来。

太后脸色煞白的跪坐在那里,任由着安逸王撕扯这她满头的青丝,疼的嘴角微微抽搐。但是她不敢反抗。或许说,已经无力反抗了。

安逸王见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心中更是气愤。冷淡的说道;“哼,本王已经给了你与心爱之人欢好的机会,是你自己不知把握。那么自是不必浪费本王的好东西。说罢,将太后的细腕拉出,从袖中抽出匕,毫不怜香惜玉的一刀划过,紧接着又划破自己的手腕。将两手放在一起,只见太后手腕处的伤口缓缓移动着,不久后爬出了一条乳白色的小虫子,将白色小虫装如一个蓝色瓷瓶内。安逸王才点了穴道为自己止血。而此刻,太后早已疼的厥了过去。

叶月优此时虽然趴在地上假寐着,但却是清清楚楚的看清了安逸王每一个动作,当看到那条白色小虫时,不由大惊。对于她这种用毒行家当然知dào

那是什么。

竟然会是蛊虫,传说此虫都是成双成对的,母虫是以人的精血来喂养,而公虫则可喂入他人的口中,当此人与人交合之时,那只公虫就会借此机会转入另一个人的体中。

真是好狠毒的心!叶月优感到一股冷气从脊背升起,同时也更看清楚了安逸王这个人.竟然想借着太后对皇上的深情,将蛊虫喂入太后的体内,在让她去谋害皇上。叶月优心中对他的行为很是不耻。

安逸王望了眼昏迷不醒的太后,挥手叫人帮她止了血。接着又用冷水把她泼醒。

长长的睫毛轻轻的煽动了几下,太后慢慢的张开了眼睛。见她醒来,安逸王嘿嘿一笑。

“云儿,既然你不按本王说的办,那可就怪不得本王无情了。”安逸王淫笑着走上前去,开始拉扯太后的衣服.

“不,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太后受惊尖叫着闪躲。但哪里敌的过安逸王的力大如牛,一双铁臂紧紧的把她圈在其中,用力的拉扯着。只听嘶拉~一声,太后那身华裙便被他撕掉了一大块。露出了粉红色的肚兜以及大片雪白肌肤。

“啊!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太后拳打脚踢着,奋力挣扎。但她的举动犹如火上浇油。令安逸王更加兴奋了。粗鲁的将唇落在她那诱人的锁骨上,太后不由一阵战栗。趁他不注意时朝着那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死命咬去。安逸王吃疼,不由勃然大怒,一巴掌将太后打翻在地。顺手抓向太后的胸前,粉色肚兜应声而落。太后尖叫一声,两手捂住胸部,身体不知dào

因为愤nù

还是恐惧抖个不停。安逸王将那粉色肚兜放在鼻前闻了闻,啧啧道;好香啊!接着犹如饿虎扑食一般的扑了过去。

而叶月优此时更是心急如焚,顾不得在装睡,冲上前去两手紧紧的抓住两根铁栏用尽的全身功力,欲将它撑开。奈何,这不知是什么做的铁栏竟然这么坚硬,就算用尽全身的力qì

也掰不动分毫。叶月优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痛恨着自己的无能,眼睁睁的看着安逸王在太后身上逞着兽欲,却无力阻止!

这时,安逸王似乎也注意到叶月优已经醒来,转过头来嘿嘿笑着说;“怎么?你着急了?哈哈,好好,等本王享用过后,在考lǜ

考lǜ

是不是也给你玩玩这贱人!”嘴上虽说着话,身体却没有停止动作。

此时的太后就如同一个布娃娃般,双眼空洞的望着梁上,不言不语的忍受着安逸王在她身上进行着原始的律动。

“王八蛋!”叶月优咬牙切齿的低声道。若不是藏于袖中的银针也被搜走了,她一定要乱针插死这个表里不一的混蛋!

半晌,安逸王拾起衣服心满yì

足的走出了铁牢,走了几步,来到叶月优这处的牢门口,冷哼了一声问道;“你又是什么人?为何深夜出现在太后的寝宫?说!”望着他那张让人恶心的脸,叶月优突然“咦”了一声望向门外,安逸王不疑有他也跟着转头望去。

就是这时!叶月优看准时机连忙将手中已准bèi

好的迷药向安逸王的脸上撒去。

第三十章 为难

只见一阵白烟飞散,安逸王措不及的吸了一口气,愤nù

的一手指着叶月优,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随后,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叶月优心里暗道;侥幸!若是这次不成功,可就不会在有第二次机会了。

把手伸出铁栏,拽住安逸王的脚把他拉近一些,匆忙的解开了他腰间那串钥匙,开始不停的转换串钥匙尝试着解锁,一边还要不时的注意着门外,唯恐在冒出个铁棒来。

只听,咔嚓~一声牢门打开了,叶月优一擦额头冒出的冷汗,冲了出去,直奔太后那间牢房,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披在了太后那几近**的身体上,随后背起她,在越过安逸王身边的时候,叶月优真想一巴掌了结了他,可是,她不能这么做!

这安逸王竟然胆大到弑君,那他背后怎么可能没有人马呢?又或是,有着什么阴谋?一刹那,叶月优脑中闪现了好几百个问题,最后还是决定将这个混蛋安逸王交予小皇帝落。

顺手将他抓起,叶月优走出阴暗的牢门,四处打量了一番,接着跃上屋顶,人如猿猴一般,飞跃而去。

红鸾宫中。

太后惊颤的缩在墙角,瞪圆了大眼,只要叶月优一靠近便马上惊恐大喊大叫起来。此刻,叶月优也无奈的很,只好配了一副镇定药剂给太后服用,见太后沉沉的睡了去后,这才处理了自己的伤势,沮丧坐在长椅上,用手拄着额头,叶月优小声的哀怨道;“哼,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自从认识小皇帝后就没过过好日子,不是挨累,就是受罪,他可真是个扫把星啊!扁了扁嘴,叶月优感觉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终于也禁不住周公的诱惑,缓缓的睡去。

清晨,一缕微风调皮的吹进了窗口,带来了阵阵清爽气息。鸟儿也唧唧喳喳展示着自己嘹亮清脆的歌喉。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叶月优醒了过来。伸了伸已经麻木没有知觉的腿。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你醒来了?睡的可好?”一道淡淡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转头望去,就见太后端坐在那,手拿青瓷茶杯,正小口小口的饮着茶水。丝毫不见昨日的慌乱已及不安。

叶月优一怔,忙鞠身行礼:“臣叶月优叩请太后金安。”

“起来吧!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告sù

我,安逸王现在何处?”太后冷漠的说道,眼中那一抹狠厉却叫人无法忽视。

“太后,请恕微臣不能告之。”叶月优淡然的答道。

“你在害pà

什么?是在怕我这个肮脏的弱女子吗?”太后站起身来,脸上虽是在笑,但却隐隐透漏出一份悲凉。

现在的太后,虽已换上崭新衣裙,依旧美艳耀眼,但当她沐浴时,看到身体上那片片的红色吻痕,以及羞人处的伤痕,都让她恨得咬牙切齿,心生恶心。恨不得亲手剐了那个无耻的狗东西。

“叶月优,本宫在问你最后一遍,安逸王人在何处?”见她依旧不言不语,太后气恼的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

“哼。告sù

你,本宫现在还是太后!不要以为你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本宫就不敢办你!”太后歇斯底里的大叫道。

门外突然传来了梆梆~的脚步声,“都给我滚出去!”门外的宫女们听到的茶杯破碎的声音,本想进去瞧瞧主子,哪知还没等进门,便被太后骂了出来。

太后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脸色恢复了平淡说;“好吧,既然你不愿说,那么本宫也不为难你。但是昨晚的事,你知我知,本宫不想在从任何人的口中听到一点风声!你可能做到?”太后眼眯眯着看了一眼叶月优。如若她说做不到,太后恐怕当场就会难吧。

叶月优微一思索,这事恐怕有些不好办呢,如果将那安逸王交给小皇帝,或许可以问出他的阴谋,以及同谋。但太后的事恐怕就难以保全了,若是不交,那么这个惊天阴谋说不定何时就会再次爆,那时受苦的将是黎民百姓。权衡轻重,叶月优决心已下。

“抱歉,太后,这贼子微臣会交予皇上查办。至于其他的事情,从微臣口中绝不会泄露半句。”叶月优平静的说道。

但是,如果安逸王说出什么,也怨不得我了!叶月优虽怜惜眼前这个苦命的女子,但此时她也无可奈何。

太后微合眼帘,柔声道;“你还在恨我之前欲加害你之事吗?我有苦衷!”说着说着眼泪就跟着下来了。

“不,微臣不敢。”叶月优知dào

太后说的是那次意wài

的事,连忙回答道。

“那我求求你,不要把他交给皇上可好?”太后眼含着泪用她飘忽的声音接着说道:“在小的时候,大约只有六七岁吧。那个时候我见到了他,我们一起放纸鸢,一边笑着,一边跑着,呼唤着彼此的名字。我摔倒了,他会不耐烦的跑回来扶起我,轻轻的拍拍我身上的尘土,撅着嘴说;小云,你好麻烦!”太后的眼越显朦胧了,嘴角却含着喜悦的笑容,讲起儿时的趣事。叶月优看着太后如此的神情,心中不忍逐渐的扩大,但是仍强迫着自己不能动摇。

望着窗外花草迎风飘展,太后慢慢的闭上眼,体会着其中浓郁的香气,仿佛又回到了儿时,一男一女两个小小的身影,奔跑在夕阳之下的情景。

“那时,他真的好可爱,一点都没有皇子的骄横,淘气的他,胆小的我。从皇宫大内,追逐到狩猎牧场,我们一起乘坐在一匹小马驹上,他拥着我,看着夕阳的余晖。当时,我对他说:莫言哥哥,等云儿长大后做你的王妃可好?他笑着回答:谁会要你这个爱哭鬼。哼~”太后说着说着泣不成声。见她如此,叶月优感同身受,也想起了一直守护着她的蓝,那个温柔却又刚毅的男人。

这时,太后突然转过头来,直接跪倒在叶月优的身前,叶月优一愣,马上欲将她扶起。但是太后固执的坚决不肯起身,说道;“我只求你,不要被皇上得知这一切,只要你不告sù

他,那么加官进爵,你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满足你!好不好,好不好?”

望着太后那副祈求的面孔,叶月优感觉自己硬起的心似乎出现了一条条的裂缝,几乎脱口就要答yīng

她,但是

太后见她似乎动摇了,忙再接再厉哀求道:本宫并没有什么加害皇上的心,只要每日可以见他一面,就满足了,真的。”似乎怕她不相信般,太后加重了语气强调着。

“母后永远都是朕的母后。”小皇帝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第三十一章 真相--离去

小皇帝口中说着话,一推门,走了进来。

太后见到皇上不由一愣,随后像没了骨头似的瘫倒在地。看来老天连她最后一丝的生存希望都要生生的抹杀掉。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太后低垂着头,玉面上已经满是泪水。

小皇帝看了看叶月优以及太后,叹了一口气,亲自走过去扶起太后坐到椅子上,帮她擦了擦泪水。或许是小皇帝温柔的举动又换回了太后的意识。“皇儿。”太后喃喃的叫道。

“母后不必多虑,朕说过,母后永远都是朕的母后。”小皇帝坚定的说道。

“是这样吗?”太后的小脸瞬间又垮了下来。看来他都听到了。心中自嘲的一笑;哼,凭着这副肮脏的身子,你还想要如何,想要更多吗?得到他的宠爱?呵呵,真是可笑!太后心想着,慢慢地低下了头。

面对着太后的泪水,小皇帝心中一疼,不忍在看,急忙转过头去,对着正鞠身行礼的叶月优道了声:“平身。”

“谢皇上。”叶月优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皇上的出现等于替他解了大围,至少不用在处于两难之地。

“爱卿难道没有话想要对朕说麽?”小皇帝沉着脸问道。

“这”叶月优想了想,这件事情她还真不知如何开口,其中的曲折荣辱,又该从何说起呢?

望着叶月优犹豫不决的样子,小皇帝咧嘴一笑,道;“既然你不知dào

如何说起,那么就由朕来告sù

你。”

“昨夜,太后起驾回宫,你尾随而至,见到安逸王将太后掠走,便契而不舍的追踪出去。在城外的一所大宅子里,被人打晕,随后,不知用何种方法逃出,救回了太后,而且亦将那安逸王带走,藏于你以前所住宝乐巷老宅子内的地下室中。”小皇帝一口气说完后,微笑的睨了她一眼,道;“朕说的可对?”

望着小皇帝老神在在,却一切了然于心的样子,叶月优心中大吃一惊,本以为自已已经是小心翼翼的了,却不想原来一切尽在小皇帝的掌握中。怪不得他年纪轻轻便可在百官进谏之中力保太后,仍处于不败之地,叶月优心下甚为佩服。但却仍有些疑问,不禁问道:“皇上又是从何得知这一切的?”这个问题其实不止是叶月优想问,更是太后迫切想要知dào

的,她想知dào

,他是不是已经知dào

她被

“这一切朕自然是从安逸王的口中听到的,至于朕是如何得知他的藏匿处,这一点,你就无需知晓了。”小皇帝不冷不淡的说道。

叶月优低头沉默不语,心中却百转千回。难道说,小皇帝真的什么都知dào

?安逸王的野心,以及他何时会来找寻太后?甚至于那日太后与引诱我与其他都知dào

!叶月优大惊失色,如果说这一切他都清楚的话,那么就不难想象这个人到底有多可怕。想到那日,太后欲单独留下她问话时,小皇帝给了她那抹微笑,此时想来不禁诡异非常!

可是,当看到太后仍然充满希翼的脸孔,叶月优心中不由一阵不忍,看来太后还不清楚,她从小便喜欢的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甚至于,连太后被辱都可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真的是好残忍!叶月优感觉身后冒出一股凉意。

见到叶月优的脸色阴晴不定,小皇帝也未多做解释,只是安慰了太后几句。不得不说,他的谈话技巧很是高杆,没多久,就已逗的太后巧笑连连,好像一切的不愉快都已烟消云散一般。

御书房内。

叶月优单膝跪地。“皇上,四国使节都已离京,安逸王也已被皇上抓获,所以臣也没有在保护皇上的必要了。请允许臣辞官归乡。”

小皇帝将埋于奏章内的头缓缓抬起。平静的道:“归乡?你指的可是那清风山?”

“是。”对于小皇帝的先知,叶月优已经不在觉得奇怪了。

似乎对她离去想法早已知晓,小皇帝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朕希望你能留下,或许朕的处事令你无法接受,但是,生长在帝王之家,面对着是是非非却也有着莫可奈何。为了天下人,朕只能将情字摆于第二位。你说,是朕错了吗?”小皇帝此刻的脸色有些灰土,开口询问道。

“不,作为一个皇帝,你并没有错,甚至可称为一代明君,但是,作为一个‘人’来讲,皇上缺少一份真挚的情感,对于一个从幼时开始便一心爱慕着你,甚至为了皇上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女子尚是如此的狠心,绝情。不禁让人寒透了心。”叶月优不卑不亢的说着,一口气说完心里的话,她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小皇帝并未因此不悦,只是双眼迷蒙的望向窗外,似乎陷入了思绪当中。久久不语等他在转过头来时,却已经恢复了以往那份悠闲自得,刚刚布满愁绪的神情几乎令叶月优以为那是错觉。

“也罢。既然你已决意离去,那么朕也就不再挽留了。至于安逸王的策反,朕已经审查清楚,明日将在午时审判。你来也可,不来也罢。你的功劳都是无法磨灭的。朕本想封你个大官做做,看来也是没有这个机会了。”小皇帝笑着说道,露出了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在阳光照射下闪着光芒。

“谢皇上成全。”

“诶~,应该是朕谢你才对”。小皇帝连连摆手说道;“这短短的几日,你不仅救了朕,还救了母后一命,力挫四国使节,生擒叛贼安逸王。这些事情朕是不会忘记的。”

“叶月优听封,朕命你为国学院院长,赏玉龙金牌一块,钦赐封号;无双才子。”说罢,小皇帝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墨绿色的玉牌,上面用黄金镶嵌着一条五爪金龙,刻画的栩栩如生,几乎连胡须,甚至是鳞片都清晰易见。此时这条张牙舞爪的金龙,仿佛就要展翅腾飞,翱翔九天一般。

“这”叶月优不禁有些纳闷,为何小皇帝要给她如此的厚赏?

小皇帝哈哈大笑,不理会叶月优的犹豫不决,直接将玉牌塞入她手中,说道;“如此宝物,若是别人早就跪倒谢恩了,只有你啊!呵呵。”小皇帝伸手就给了她一个爆栗,叶月优吃疼,连忙捂住了头。

“这玉牌是?”叶月优疑惑的问道。虽说她不知这玉牌到底何用,不过看其玉质就非凡品,在加上细致的手工雕刻,连皇上都说是宝物,那就一定很值钱。想到这里,叶月优忙将玉牌揣入怀中。

“也难怪你会不知dào

,呵呵,这种玉牌,自我落国开国以来,也只出过三块。第一块呢,是赏赐给三百年前的开国大将军,不过此人早已作古,玉牌也就不知去向了。第二块呢,是先皇赐予人称‘沙场猛虎’的莫阎浮老将军,也就是现在的安远侯。这二人都是南征北战,劳苦功高的一代将领。”

小皇帝抿了口茶水接着又说道;“而这第三块玉牌,朕决定交予你,虽说你不似前两位将军那么英勇善战,但只论功劳来讲,到也足够担当此牌了。”

“至于它的作用嘛!”小皇帝微一沉吟接着说道;“玉牌代表着皇帝,足以让百官听令,调兵遣将甚至是先斩后奏。”

第三十二章 赴宴

‘无双公子府’一个巨大的匾额高高的挂在了府门之上,迎着西下的夕阳,反射出道道光芒。

转眼间,离开皇宫已有半月之久了。此时的叶月优正悠闲的坐在花园中纳凉。躺在长椅之上,翘起了二郎腿,拿把破扇子呼啦呼啦的扇着,双眼微合着,嘴里还哼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此时的她,虽然举止粗俗,但一点都掩盖不了她飘逸的气质,反而更显得平易近人了。

除去了乌纱,令叶月优感觉如释重负,人也跟着轻松了不少。本想带着小清散散心,大江南北的到处游历一番,

可是那狡猾的小皇帝就偏偏不让她如意。自从挂上这皇帝御赐的匾额后,日日如坐针毡,这十七年来就从来没这么难受过。每天都有赶之不尽的媒婆,一张张浓妆艳抹的大花脸哭天抢地的非要帮她娶个小娘子不可,这还不算,许多蜂拥而至上门求教,或是踢馆的那些才子们,更是叫她手忙脚乱,应接不暇。害的她只能装病,闭门谢客。声名累人呢,此时的她可是深深体会到了个中滋味。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就是那个可恶的小皇帝!哼,叶月优每当回想起他那张犹如狐狸般阴险狡猾的笑脸,都气的她牙根痒痒。

回想当日,小皇帝不顾她的婉言拒绝,硬是御笔亲挥,提了五个大字,嘴上还调侃道;“即为国学院的院长,怎么能这么寒酸呢,这可是前军务大臣的豪宅,就算不给朕的面子,也要给这座府邸点薄面不是?”“快来瞧瞧,朕这几个字写的如何?”小皇帝手指着那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笑着问道。

哼,想到他当时得yì

洋洋的那张脸,叶月优便觉得气闷的很,一跃起身,正打算回房,这时,就见一个小丫鬟从远处跑来,微张着小口,气喘嘘嘘的大叫道;“少爷,少爷。前厅来了几个官老爷,请您去呢。”

“环儿,不要急,有什么事慢慢说!”叶月优递了一杯茶给她。

环儿拿起杯子一饮而尽,抹了抹嘴,说道;“少爷,前厅来了几位官老爷,说是宰相大人府里的。要请您去赴宴呢。”环儿抿起小嘴笑着说道。自个家主子不但人长的帅气,更是面子十足,就是宰相大人都要亲自派人来请,连她这个小小丫鬟都觉得脸上有光呢,又有事情可以和姐妹们吹嘘去了。环儿开心的想。

“好,我知dào

了,你去忙吧。”叶月优应了声,举步向前厅走去。

此时,那两名官差早已等的焦躁不安,板着脸孔,在厅内来回的度着方步。对于叶月优的迟迟不到心生不满。就凭他们是宰相府里的人,平时哪个敢如此的怠慢,就是一些达官贵人都还得对他们点头哈腰的呢,而这叶月优也就一介贫民罢了,竟然摆出这么高的架子。哼~两人越想越气,若不是宰相大人亲口,交代不可得罪此人的话,他们早就上前掀桌子去了。

就在他们憋屈的脸红脖子粗的当,叶月优缓步走了进来。微微一笑,道;“两位辛苦了,请入座。”说着也没理会那两人,自己先坐了下来,抿了口清茶接着问道:“不知宰相大人派两位前来有何要事?”

“这”两名官差对视一眼,有些讶异!真不知这无双公子何许人也?竟然如此的傲慢,连宰相大人都不放在眼里。

两人中瘦高个的站了出来道;“叶公子,这是我家大人给您的帖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封白色纸张。

叶月优接过信来看了看,说道:“多谢宰相大人的邀请,叶某今晚必定前去赴宴。辛苦两位了。”说着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丢了过去,高个官差忙伸手接住,立马笑意盈盈道;“多谢叶公子打赏,多谢叶公子。呵呵。”掂了掂手中的银子,之前的不满之色早已烟消云散,看着两名官差心满yì

足的走出门去,叶月优转身入房。

从怀里取出了她随身携带的蓝色小包裹,打了开来,只见里面瓶瓶罐罐,杂七杂八的东西多不胜数,其中还掺杂着几张制作精巧的人皮面具。

叶月优从中挑出了一个黄色小瓶,拧开了盖子,倒放在手中,缓缓的流出来一些白白的粘液来,只见她小心翼翼的用指尖蘸了一点,站在铜镜前,轻轻的涂抹在脸上,在手指轻轻的滑动中,她挺翘的鼻子更显突起,双眉似剑般插入鬓间,更显英气俊朗,飘逸不凡。

半晌后,对着铜镜又仔细的将自己打量了一番,感觉甚是满yì

后,将包裹收入怀中,换了身衣服,随后又对小清打了声招呼,这才走出门去。

并非她想这么折腾,而是此次宰相大人请客的地方真是叫她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

宁静的傍晚,太阳西下。家家户户都在准bèi

着晚饭,炊烟缓缓升起,一股股淡淡的饭菜香传来。街道之中稀稀俩俩的路人匆匆行走着,渐显冷清。

叶月优穿过了两条街,来到了宰相邀约之地,抬头望去,不觉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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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青楼风云(上)

眼前一座座小巧精致的楼阁,并排而立,大红灯笼高高的挂于楼顶,一片灯火辉煌,红男绿女穿梭其中,熙熙攘攘的街头,热闹非常。与之前经过冷清的街道刚好形成正比。一个个美艳的年轻姑娘,穿着穿着大红大绿的纱裙,轻纱覆盖着身体,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而她们却毫不在意,如翩翩蝴蝶般飞舞于芳客之间。

这就是传说中的青楼?叶月优暗自一笑。走了过去。想不到那宰相大人可真是人老心不老啊,竟然安排在这种地方!

“哟~这是哪里来的公子哥啊,长的竟然这般俊俏?”一个红衫女子娇笑着,上前扯住了她的袖口。叶月优一惊,忙抽回了手。“来嘛,快来,到红娘的院里坐坐,姐姐不收你的钱。咯咯咯~”红娘一边抛着媚眼,一边拉住叶月优的胳膊,用力的往她楼里拽。叶月优吓了一跳,不禁向后退去。

“哎哟~红大姐,这小哥可是奔着我们翠玉楼来的,您怎么死拉硬拽啊,看看,看看,把小哥的胳膊都拽红了。”一个身着花衣的女子摇曳着小蛮腰走了过来。

红娘见到此人,犹如吃了只死苍蝇般,一脸厌恶的道;“哼,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翠玉楼的青岚姑娘啊,怎地?见到俊俏的小郎君心痒痒了?跑到姐们这里来抢生意。”

“咯咯咯,红大姐可真是爱说笑啊,您老年纪一大把了,都敢出来当街抢人,跟您一比,青岚我差的远呢,您刚刚的话,敢情是在说自己呢吧?”青岚捂着嘴讪笑道。

红娘见自己说不过她,不由怒极,青紫着脸上前就是一巴掌,蔻红色的指甲尖由青岚的耳边划过,青岚尖叫了一声,随即,也不甘示弱的飞起一脚,踢了回去。叫骂声不断响起。两人不顾越来越多围观的众人,当街扭打了起来。

叶月优见此情景,忙趁乱钻出人群,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松了一口气。初次见到这等场面,真的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没想到,原来青楼竟是如此的恐怖!

叶月优不敢在左顾右盼,匆忙的又向前走去,大约前行百米左右,终于来到了‘秦月楼’前,抬头望去,此楼有三层高,外表华丽却又不俗气,门外停着一排排的华丽软轿,一看便知,乘坐之人定是大富大贵。一旁几个打着赤脚的轿夫,围成了一圈,嘻嘻哈哈的谈论着谁家的姑娘漂亮,哪家的寡妇风骚。

叶月优顿了一下,走上前去。

门外那两个高大魁梧的护院在听说是宰相大人的客人时,忙不跌的把她迎了进去。厅内宽大,人声沸腾,嬉笑声四起,一个个龌龊的男人搂住比自己女儿年龄还小的姑娘,调笑着上下其手。一片糜烂,丝毫不见外面的清雅。

叶月优四处张望着,并未见到宰相等人的踪影。

此时,一个美艳的妇人走了过来,看模样应该就是这秦月楼老鸨了,只见她面带甜笑,十分亲密的拉起了叶月优,问道:“您可是叶月优叶公子?”

“是的。”叶月优也回之淡淡的一笑。

“哟~梅娘我早听闻过无双公子的大名了,允文允武,才气纵横,却没想到,长的竟也是如此的俊朗非凡,啧啧,看来今儿,我家姑娘算是有福了。”梅娘巧笑着说道。

叶月优听到她那尖细的嗓子不停的笑着,说着奉承话,不由感觉身后一阵凉嗖嗖的,忙打断她的话,问道;“宰相大人可到了?”

“到了,到了。就在上面,叶公子请随我来吧!”梅娘挽起叶月优的手臂,缓步走上二楼。一点都不见外,好似好友一般的亲昵。

越过窄小的楼梯,二楼有着一跳宽宽的走廊,装潢的十分清雅,两边分别有着一间间的小房间。

“咚咚”轻轻的扣了扣门,只听里面传来了一道雄厚的声音,“进来。”

缓缓的推开了门。房内端坐着几人,见到叶月优走了进来,相继起身。坐在正位的宰相大笑着道;“叶公子的姗姗来迟,可真是叫老夫好等啊!”

“真是抱歉的很,因为路上出了点事耽搁了,还望宰相大人见谅!”叶月优歉意的笑了笑。

“呵呵,不碍事,来,给你介shào

一下,这位是‘风冕王’陶城谦,而他身边这位呢,乃是他的独子,惯常小王爷。”宰相指着他旁边的两人说道。

叶月优看向风冕王,此人四方脸,皮肤黝黑,浓眉大眼,看起来甚是憨厚,让人心下不由升起好感。此时,风冕王也在打量着她,一身白衣,气质飘然,有着不输女子的容貌,让人第一眼望去,便觉眼前一亮。两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而他身边的惯常小王爷,叶月优一见他那翻白的金鱼眼,马上便认了出来,正是当初在国学院考试的那天,对她口出威胁的人。此时,惯常低垂着头假装不看她。

叶月优也不气恼,与几位大人寒暄了几句,便坐在了圆桌旁。这时,酒菜也已鱼贯而入。宰相大人淡淡的抿了口酒,笑眯眯的说道:“今日,老夫在此设宴,一呢,是恭喜叶公子继任国学院院长之位,成为文人雅士中的佼佼。其二呢,便是恭贺风冕王喜获孙儿,听说还是对龙凤胎,真是可喜可贺啊!哈哈哈”其他的几位大臣看到老宰相大笑,也忙跟着一起笑起来。

叶月优看着眼前这个爽朗大笑的老宰相不由暗自钦佩,暗道;拉关系不说拉关系,竟然找了这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而且说的有这么顺口,果然不愧是与小皇帝并称的狐狸之一啊。想虽这般想,不过叶月优面上仍带着微笑,与在座的几人客套着。

“今日,两位从百忙之中抽空前来赴宴,老夫之心甚喜啊。来来,不要光坐着,吃菜,吃菜,呵呵”老宰相说着话,显得十分开心的样子,招呼着众人。此时,叶月优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人家要说‘笑得跟朵花似的’,这句话了。看着老宰相的笑容,脸上深长的皱纹紧紧的堆在了一起,层层叠叠的,不就是一朵花么?

“扑哧~”叶月优忍之不住,想着想着,突然一下子笑出声来,突兀的笑声,将众人的眼光都引了过来。

第三十四章 青楼风云(下)

望着周围的目光,叶月优略显尴尬的的摆了摆手,道;“抱歉抱歉,刚刚想到了些有趣的事,所以忍不住笑了出来。”

“哦?不妨说出来,让大家也乐乐。”风冕王接口说道。

“没什么。只不过想起刚刚来的路上见到的一些趣事罢了。呵呵。”

“哦,可是那两名青楼女子当街扭打的事?”老宰相顺口说道。

“哈哈,宰相大人可真是法眼通天啊,就连远处的事也知dào

的如此清楚。”叶月优打着哈哈说道。

“呵呵,碰巧,碰巧。不过,说道趣事,今晚这秦月楼到也有一桩呢。”

“宰相大人说的可是那花魁,依人姑娘的初夜擂台?”惯常一脸兴致勃勃的问道。刚刚问完,便被风冕王在桌下踹了一脚。疼的他直咧嘴。

“呵呵,不错,老夫说的便是那依人姑娘所设的初夜擂台,两个时辰之后便要开始。不过呢,老夫有幸,在这之前的两个时辰内,依人姑娘愿意唱唱小曲,为我等助助酒兴。哈哈”宰相大人很是得yì

的说道。

“真的?竟然有幸可以听到依人姑娘动人的歌声。真是不枉此行啊!哈哈”惯常开怀的大笑,又换来了风冕王恶狠狠的一瞪,吓的惯常悻悻的低下头去,不在说话了。

“呵呵,既然大家都已等不及了,那么我等现在便前往‘清苑’如何?老宰相说着便站起身来,众人亦步亦趋的紧跟其后。

‘清苑’位于秦月楼后方,穿过漆黑的走道,来到了后方的院落之中。一个个院落都是用上好的理石所砌成。门前都挂着标示的名字的大红灯笼。

看着老宰相轻车熟路,想必也是这里的常客了。众人来到了一座比小院更加华丽的阁楼前定住了脚,门外负责接待的丫头将众人迎了进去。

火红的烛光将房内照亮,犹如白昼般清晰可见,较大的厅堂,四周摆放着桌椅,墙壁上挂满了名家的字画,有山水,也有诗词,让整个房间显得古色古香,丝毫没有青楼中惯有的脂粉味。

老宰相不再说话,坐在那里小口的抿着茶,众人也都安静的等待着。只有惯常不安份的扭动着头,左顾右盼。

片刻后,一道身着淡绿色纱裙的身影迈着细小的碎步,走进了众人的眼帘。美丽的身影,摇曳多姿,披散着长及腰身的青丝,走路时如同水流般滑动不已。俏丽的鹅蛋脸中镶嵌了似黑宝石般的清亮大眼,细小的柳眉微微蹙起,似林黛玉般让人一见便想怜惜的瘦弱美人。

“依人见过诸位大人。”依人微微施了一礼,轻柔的声音令人有着如沐清风的感觉,老宰相正欲说话,谁知那惯常小王爷早已忍受不了佳人盈弱,忙跑上前去,一把扶起了她,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那让他魂牵梦绕的俏脸,嘴上说道;“依人姑娘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望着惯常那猥琐的模样,以及**裸仿佛要将她看穿的眼神,依人忍住心中的厌恶,欲将那双被紧紧拉住的手抽出。

“咳咳~”风冕王狠狠的咳了两声,这才将惯常的色心拉了回来。慢腾腾的走回了座位,一边还不舍的向后望去。

风冕王对眼前这不成器的儿子失望透顶,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转过脸去对微微皱眉的老宰相歉意的一笑。

老宰相也挥了挥手,示意这没什么。

“哈哈,早听闻依人姑娘才貌双绝,不知今日可否让我等见识一番呢?”一旁的财务大臣打着圆场说道。

“小女子荣幸之至。”依人淡笑着走到前方,缓缓的坐下,她的眼前摆放着一把古琴,玉手轻扬,一曲似泉水般清澈的歌声响起。潺潺流水,时而柔和,时而空灵。众人听的是如痴如醉。

真是不错,叶月优心中赞叹,不禁是为她的歌声,也是为着她这个如此柔弱,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为她能够在这复杂污垢的青楼存活,而感到庆幸,真是不易啊!叶月优心中一阵叹息,可惜,过了今晚,这个轻灵的人儿恐怕也是难逃厄运。

一曲终了,琴声噶然而止。依人望着众人仍在陶醉的表情,淡淡一笑,不过,在碰触到叶月优那充满怜惜的眼神时,不由微微一怔。

这种眼神她好久都没有见过了,其中充满了怜悯,惋惜,种种的不忍这个人会是谁?如此的俊朗,年纪轻轻却可以与这么多朝廷大员平起平坐?依人心想着,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啪啪啪”一阵清亮的掌声响起。“哈哈,依人姑娘好歌喉,真是让我等大饱耳福啊。”众人方才从歌声中清醒过来,接着财政大臣的话,七嘴八舌的夸赞起来。

“诸位大人太抬举小女子了,依人会的也只是弹弹曲罢了。”依人淡淡的说道。

“姑娘的曲中似乎夹带着无尽的忧愁,可是在感叹苍天的不公?”叶月优淡然问道。

听闻此话,依人再一次愣住,之前那淡定的情绪也已不再。这个人他到底是谁?竟然可以一语道破我隐藏的内心。

“公子似乎是知音人,对这琴曲颇为了解。甚至是了解到了依人的心。”依人淡淡的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愁绪。

“哈哈,依人姑娘有所不知了,眼前这位翩翩公子可是我国学院新任院长,皇帝御赐的‘无双公子’叶月优啊,以他的博学多才,这区区琴曲,又何足道哉?”一旁的军政大臣大笑着说道。

“啊!原来是目前声名鼎盛的无双公子,小女子失敬了”依人微微点头。心中惊道:原来是他!怪不得

卸下脸上情绪,依人又恢复了那淡淡的神情,说道:“依人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叶公子可否应承?”

“姑娘请说。”

“这个嘛”依人略微停顿了一下说道:“小女子自小喜欢舞弄文墨,对于琴棋书画皆情有独钟,今日有幸得见无双公子,不知可否请公子不吝赐教一二。”

第三十五章 迷路(求票票)

“哈哈,好啊,无双公子乃我朝文官之中执牛耳,当初朝堂之上力挫四国使节,今日有幸,我等也可见识一番了。”几位大人笑着吹捧道。

叶月优抬头嘴角一抹淡笑说道;“呵呵,依人姑娘言重了,赐教不敢当,相互探讨吧。”

“多谢叶公子成全,不知依人是否有幸听得公子弹奏一曲?”依人一指桌上的琴说道。

叶月优也未答话,起身走向了依人刚刚弹琴的地方坐了下来,手指轻轻拨了拨琴弦,道;“既然如此,叶某献丑了。”

手指覆盖在琴弦之上,一曲柔和的琴音伴随着淡淡的歌声,缓缓扬起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绿草萋萋,白雾迷离,

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我愿逆流而上,

依偎在她身旁。

无奈前有险滩,

道路又远又长。

我愿顺流而下,

找寻她的方向。

却见依稀仿佛,

她在水的中央。

我愿逆流而上,

与她轻言细语。

无奈前有险滩,

道路曲折无已。

我愿顺流而下,

找寻她的足迹。

却见仿佛依稀,

她在水中伫立。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一曲终了,叶月优转头望去,只见依人早已眼含泪光,众人也皆在陶醉之中。倒是风冕王先缓过神来,“啪啪啪”的鼓起掌来,道;“无双公子果然名不虚传,今日一见,真是叫本王大开眼界。”

“王爷过奖了。”叶月优客气道。

这时,依人缓步走了过来,行了一礼,说道;“公子此曲,真乃美妙无比,让依人终于得知何为绕梁三日而不散之神曲,?”

“既然姑娘喜欢,那这曲子,便送给你吧。”叶月优随意的说道。心里鄙视了自己一下,果然啊,不是自己的就不心疼,说送就送了。

“真的?”依人听闻此话两眼放光,见叶月优点了点头,忙开心的找来曲谱填写歌词去了。

这时,就听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一个伶俐地小丫头走了进来,道;“小姐,时间差不多了,妈妈请您下去呢。”

“好,我知dào

了。”依人无奈的点了点的,随后向在座的几位道了声失陪后,便随着小丫头缓缓离去。

此时,一直悻悻然听曲的惯常一听说依人的初夜擂台要开始了,立马来了精神。催促着众人回到秦月楼。

一楼大厅内,此时已不像叶月优刚刚进来时那么喧闹奢靡了,众多的好色男人都本本分分的坐在台下,眯眯着眼,望着台上那张美丽动人的脸蛋,迷人的身段。心里估摸着定价抢人。

而叶月优现下却徘徊在一片黑暗之中。

“天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咣当。”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后,接着又是一阵跌跌撞撞的声音。叶月优捂着头蹲在角落里哀嚎着。本来只是去个茅房而已,谁知这秦月楼建的跟迷宫似的,竟然害的她迷了路。

这不,走了半天还没走出去呢,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叶月优不禁佩服起这座楼的设计。真是才华横溢啊。想必此时依人姑娘的擂台已经开始了吧。想到这她有些着急了。

四处静悄悄,阴森森的,也没个人在。叶月优没有办法,只能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好在她从小习武耳聪目明,否则,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儿,还真不知如何走的出去呢。

过了大半天。终于,一道柔柔的灯光进入了眼中,叶月优暗自松了口气,心道;可终于走出来了。否则,若是被人现堂堂的无双公子竟然在青楼迷了路,走不出去的话,那她以后岂不是没脸见人了吗?

揉了揉初见灯光有些不适应的眼,勉强的看清楚了四周,这是一个小小的楼阁,几个小房间紧挨着。这地方是她之前没有来过的,所以很是陌生。叶月优四处寻找着出口,突然听到身边的房间里传来了“咚”的一声闷响,接着就是一道道鞭子抽打的声音,以及“唔唔”的声音,叶月优略一思索,便知这“唔唔”声定是有人被捂住了嘴所出的。

叶月优忍不住走到了门边,用手指在纸门上戳了个小窟窿,向内望去。只见一个女子被人用麻绳捆绑着,畏缩在地上,散乱着头,身旁的一个高壮大汉正在用皮鞭狠狠的抽打,每一次挥手间,那女子的身体上便出现一条鲜血淋漓的伤口,脸上也同样是血迹斑斑。

“哼,知dào

疼了吗?张员外可是还在等着你呢,乖乖地答yīng

了吧,你少吃些苦,老娘也少操点心。”房内,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

慢慢的,一道身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正是叶月优先前所见到的老鸨子梅娘。

女子被布条堵住了嘴巴,无法说话,,只能倔强的怒瞪着两眼。显示着她的不屈服。

望着那女子双眼愤恨的目光,梅娘心中更是恼火。大喊道;“柱子,给我打,用力的打!打死这个不识时务的小娘皮。”

“是。”柱子听话的卖力挥舞着手中的皮鞭。劈劈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

“哼,死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娘好吃好喝的对你,你却去撞那冷冰冰的柱子,张员外肯为你花大把的银子赎身,你又宁死不从。这也不行,那也不干。老娘还留你这个吃白食的何用?”

此时的梅娘早已不复刚刚见面时那美妇人的模样了,此时的她,一手叉腰,一手甩着手帕,口沫横飞的唾骂着。

“够了。”叶月优在也看不下去了,一脚踢开了房门。

房内的两人一下子顿住了。“哟~叶公子,您怎么到这来了?”梅娘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媚笑着说道:“依人姑娘的擂台可就要开始了呢,走,梅娘陪您回去看看。”说着就要把叶月优拉出来。谁知叶月优像生了根的老树一般,任她怎么拉也拉不动。

叶月优铁青着脸站在门口,心里盘算着老宰相与这梅娘的关系,老宰相是个极为阴险的人,不可得罪,而眼前这姑娘她又非救不可,思索片刻方才开口。“我要她,今晚陪我!”叶月优一指躺在地上的女子说道。

第三十六章 初见君玉白

“这恐怕有些不妥吧这丫头已经被张员外事先定下了,而且,您来瞧瞧她身上这伤,怕是也没法好好的服侍公子了。要不,就让我们秦月搂的‘花魁’蝶儿姑娘来陪伴您可好?”梅娘嘴上说着话,撒娇似的直往叶月优身上靠。

“如果说,我只要她,那么梅娘你打算怎么办呢?”叶月优面色阴沉的坐在椅子上,对着梅娘说道。

梅娘笑容一僵,忙不迭的解释道:“哟~叶公子您可千万别生气,其实梅娘还不是都为了您着想嘛?这丫头碰不得,摸不得,倔强的脾气就像粪坑里地石头,又臭又硬的。梅娘只怕她的不识抬举扫了您的兴致。”梅娘甜腻腻的声音真是叫人听得骨头都麻酥酥的,哪知叶月优根本不理会她,冷淡的开口道;“治好她的伤,等一下送过来。”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扔下房间内傻愣愣的梅娘。

喧闹的夜晚在依人的美丽中,攀上高峰。此时的依人犹如一尊泥娃娃般,端坐在台上,弹着小曲,任由着众多的男人来对她品头论足。等待着有人来买走她这一生的幸福。

“叶公子,您这一去可就是去了大半天,真是让我们好等啊。呵呵。”见到叶月优回来,财政大臣说道。

“抱歉。”叶月优微微点头。坐了下来问道;“听说宰相大人对依人姑娘很是喜欢,也参与了这次的初夜擂台?”

“你说的呢!也对,也不对!”财政大臣摇了摇头,一副神mì

兮兮的样子。

“哦?愿闻其详。”叶月优感觉自己的兴趣被勾起来了,不禁兴趣盎然的追问道。他还真是想知dào

那宰相老头心里到底有着什么打算。

财政大臣偷偷地凑近叶月优的耳边,小声说:“宰相大人可不只是竞争初夜,他可是还要为依人姑娘赎身的。”

“赎身?”听到这话,叶月优不由一怔,心道;这宰相老头果然是人老心不老啊,花花肠子可真不少。其实她在知dào

宰相设宴不在自己的宰相府,而设在青楼时,便知dào

他的色心有多旺盛了,现在则是更加的确定。只是,可怜那依人姑娘,这一生怕也只能陪伴那老头子,在宰相府里度过了,不过,好在那老头已经大把年纪,在某些方面恐怕也无法在兴风作浪了,到是可以让她过上一段平平静静的生活,至少比青楼卖笑要好的多。叶月优坏心的想到。

就在这时,财政大臣又轻轻的碰了碰叶月优,努了努嘴,示意她看向对面的那张雅座。一楼的大厅内,除了供青楼女子歌舞的高台之外,其他地方都是零零星星的桌椅,只有最前面的一排才是圆桌雅座,同时也是身份的象征,没钱没势想来坐?想都别想!

叶月优顺着财政大臣努嘴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身穿白衣的俊美男子,轻摇着手中羽扇,正在与宰相相互竞价,争夺着依人的初夜权。

这二人好似互别苗头般,你一言,我一语,不断的往上加着银子,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竞争越来越激烈,其他那些垂涎依人美色的男人早已经放qì

了。只剩下他们二人。毕竟在美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总不能要自己倾家荡产的去争夺吧?更何况,看这架势,就算是倾家荡产,怕也是争不过眼前这两人。眼看着那白衣人已经叫价五万两白银了。众人不禁心中揣测,他们到底是何许人也?

此时,那白衣男子到还沉的住气,老宰相的脸上却已经浮现出丝丝怒气了,嘴角也有些抽搐。大把大把的银子都已经丢进去了,眼下若是放qì

,当着朝中大员的面,那他这张老脸要往哪里摆?

老宰相的心思以及难处叶月优到也清楚,不过这与她并没有多大关系,毕竟她已经辞官,眼下只是个市井小民罢了,不用在仰人鼻息,所以更犯不着去巴结,乐得静观其变,看着老宰相与那白衣人斗牛似的瞪来瞪去,挺有趣的。

就在这时,老宰相终于忍不住了,一咬牙高喊道:“我出八万两!”

此声一出,全场顿时安静下来,片刻后,“啪啪啪,只见那白衣人站起身来,拍着手,大笑着说:老人家果然财资雄厚,在下才出区区五万两白银,阁下竟然就叫八万!如此实力,君玉白自愧不如。哈哈,既然老人家如此喜欢依人姑娘,那君某自是不好夺人所爱。这便告辞!”

说罢,便潇洒的站起身来,带着随从走了出去。他的脸上并无半点沮丧,反而笑意盈盈的。在君玉白走过身旁的一瞬间,叶月优才真zhèng

的看清楚他,身高六尺余,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气质中连带着一股自信,使他整个人流露出一种很自然的霸气。而相貌更是有着连叶月优也从未见过如此英俊不凡。乌黑的用一个白色丝巾紧紧的系在了头顶,粗粗的眉毛又黑又密,一双大眼炯炯有神,流露出一丝狡诈,却又平添一丝智慧。

“好英俊!”叶月优看的出了神,一直待君玉白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后,这才清醒过来。不由暗暗耻笑一下自己,不知何时竟变会得这般花痴!要比英俊程度,这个君玉白照自己还差的远呢!叶月优在心里

臭美的想。

“哈哈。好了各位,今晚的压轴好戏也已经散场,来,咱们到楼上去喝它一杯。”老宰相笑呵呵的说道。仿佛刚刚的不快都已经烟消云散。

众人皆点头同意,谈笑间便走上了二楼,只有惯常低垂着头,闷闷不乐的走在最后面。叶月优此时才终于想起来这个惯常到底是谁?

呵呵,怪不得他总是对我怒目而视的,原来他竟然是那日在国学院门外被我用‘疼你千百遍’毒害的那个纨绔子弟。叶月优心里觉得好笑,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这人与人之间的际遇可真是巧的很呢。看着惯常那垂头丧气的模样,叶月优忍不住就想逗他一逗。

来到了二楼的‘雅轩阁’众人入座后,一排排的亮丽女子便随着梅娘鱼贯走了进来。各个皆是唇红齿白,貌美如花。走动间香风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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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美女与烈酒

众女锦衫绣裙,飘然而来,各个貌美如花,有的捂嘴娇笑,有的羞涩低头,还有位姑娘,手拿扇子轻掩小嘴,仅靠着美目传情

霎时间红红绿绿,不禁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梅娘扭着腰肢走了过来,往老宰相身上一靠,捏着嗓子咯咯笑道:“各位爷,快来瞧瞧,这些可是我们秦月楼里最美的红牌姑娘了,梅娘都给各位爷留下了。春雪,夏梅”说着打着眼色,让姑娘们走上前来,让众人看个仔细。

“好,哈哈,梅娘就是会办事啊!老夫喜欢的就是你这股机灵劲。”宰相大笑着说道,将手伸到梅娘那圆滚滚的屁股上狠狠的一掐。

“哎哟,爷,您轻着点。”梅娘娇嗔道,整个人都柔若无骨的趴在了老宰相身上。让自己柔软的胸脯紧紧帖在他的背上。

老宰相好似十分享shòu

般,眯眯着眼,看到众人将姑娘们拉坐到自己怀里,方才开口道:“梅娘你就留下来陪我吧。”

“是。”梅娘笑着应道。正准bèi

叫姑娘们下去时,才看到叶月优阴沉着脸,坐在一旁喝酒,忙解释道:“叶公子,那冬丫头还在包扎伤口,恐怕还要等上一阵子,要不然就让蝶儿先来陪您一会?”说罢,也不等叶月优回应,便高喊了起来;“蝶儿宝贝,快出来,来见见叶公子。”

“是,妈妈。”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从门外走进来一位身穿粉色衣裙的艳丽女子,此人细长眉眼,蕴含秋水,柳眉弯弯,面赛桃花。走动间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仿佛欲折断般,让人不禁很是担心。

叶月优抬眉瞅了一眼,便低下头去,不予置评。虽说这个蝶儿比较艳丽,但是照太后那如妖姬般的动人心魄还差的远呢。

众人此时皆调侃着梅娘的偏心,这么美的女子竟然不留给自己。大家说说笑笑,惯常的心里却是真的嫉妒无比,暗道;哼,这个叶月优是个什么东西啊?就凭着运气好,救了皇上一命,便跟着飞黄腾达了?真不知dào

这皇上是抽了什么风,又是国学院院长,又是御赐玉龙牌,还有个什么狗屁无双公子的?什么好处都给她了!哼,反正他惯常是没看出来这姓叶的比别人强在哪里?

梅娘见叶月优意兴阑珊,并不理睬蝶儿,忙把蝶儿推到叶月优身旁。“哎哟”蝶儿冷不丁的被这一推,眼看就要撞进叶月优的怀里,谁知,叶月优竟用手臂挡了一下,害得她差点摔倒在地。还好,眼前这个男人似乎也不忍见她摔倒,关键时刻搀扶了一把。

“你没事吧?”叶月优将她扶起坐在椅子上淡然的问道。

他这是在关心我吗?蝶儿瞄了瞄叶月优俊美的脸孔,霎时间羞红了脸,低垂着头,小声回答道;“我没事!”

“哦。”叶月优对她的娇羞视若无睹,转过头来继xù

研究着眼前的烈酒。刚刚梅娘以为她脸色阴沉,没找陪伴的姑娘是因为不见那受伤女子的缘故。其实不然,她只是因为嗅到这酒香味溢出,便忍不住尝了一口,却不想竟然这般的腥辣,呛的她咽不下,吐不出,憋在喉咙里不憋的脸色铁青才怪。以前虽说也偷喝过花老头的酒,不过那时的酒都是比较清淡的,从未有过如此腥辣的酒,所以叶月优第一次品烈酒,便尝到了苦头。

见叶月优手拿酒瓶来回的摇晃,老宰相开口了:“叶公子,这蝶儿姑娘可是不美?”

“不,她很美。”

“那她有何不好?”

“没有。”叶月优有些讶异的盯着老宰相,这老家伙到底想说什么?

“不,不,我到觉得这瓶酒比她美,这瓶酒比她好。哈哈”老宰相笑着说道。

听到老宰相的调侃,叶月优不由一乐,道:“宰相大人说的是,疏忽了美人,这的确是我的不是了。”说着就将酒瓶放回了桌上。

“叶公子可是喜欢这秦月楼特有的‘火梅酒’?”蝶儿轻柔的开口问道。

“这还好。”

“其实,这酒蝶儿也很是喜欢,此酒乃是采用梅花泡酿,封瓶足足四十九天才可取出。虽说并不适合女子饮用,但它浓郁的香气,入喉的火辣,令蝶儿尝过一次,便在难忘了。”蝶儿侃侃说道。

“哦?蝶儿姑娘竟然这般聪慧,叶公子有福了!哈哈哈。”风冕王大笑着说道。

“您太过奖了!”蝶儿红着俏脸,偷偷的瞄向叶月优。心里不禁有些纳闷:这叶公子青年才俊,为何如此的冷淡?难道我蝶儿不够美?或是他根本瞧不起我们这些青楼女子?蝶儿秀眉蹙紧,有些沮丧的想道。

并非蝶儿想的太多,而是平日的富家子弟中,哪个见了她不是鞍前马后,甜言蜜语的贡献出大把银两,只为能博佳人一笑,幸运的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啊。在这秦月楼中,除了依人这个清倌之外,蝶儿便可算是第二个花魁了。可是今日,难得遇到个让她心仪的俏公子,谁知竟然如此的不解风情,蝶儿有些胸闷的想。不过,她蝶儿可不是个会轻言放qì

的人,上天既然给了她傲人的美貌,迷人的身段,那么她又怎会简简单单的荒废掉。幸福可是把握在自己手中。

这时,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一个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走了进来,未施脂粉,素着一张脸,模样虽然很俏丽,但是却被脸上那道道的丑陋伤痕掩盖了七分美丽。只余下三分,此时的她,在这美人堆里看起来是那么的不伦不类,很是突兀。

叶月优听到声音,抬头一看,竟是那个受了伤的女子,忙起身把她迎到了自己的身旁坐下,露出一抹如清风般的笑容,问道:“你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多谢公子挂念,已经好多了。”那女子不冷不淡的说道。

见她如临大敌般的戒备模样,叶月优呵呵一笑,说道;“姑娘不要介yì

,在下并无任何企图,只是不忍见姑娘被鞭打,所以才”

“公子不必多做解释,冬儿清楚,就凭公子的地位,样貌,怕也是冬儿配之不起的。”那女子说着话,脸色缓和了下来,却仍留有着一丝悲伤的感觉。

叶月优心下也觉得她颇为可怜,思索了片刻,方才开口问道:“冬儿姑娘可还有家人?”

“父母早亡,冬儿一人孤苦无依。”

“那又是为何会出现在这秦月楼呢?”叶月优有些疑问。

那女子似乎被问到了伤心事,脸上的表情有些悲戚,缓缓道来;“冬儿父母早亡,了无依靠,为了能有口饭吃,便到那城西刘老爷家中做了个小丫鬟,平日打扫一下房内灰尘,或是洗洗衣物,日子到也能过。可是,这刘老爷在前几日的一个晚上却心生歹念,欲将我

冬儿虽然拼死逃出,但是,却敌不过他的财大势大,还没有跑多远,便被他派出的爪牙逮到,见我宁死不从,刘老爷便将我卖到了这秦月楼。冬儿似乎感觉的出叶月优并非坏人,所以便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第三十八章 离家出走(上)

听完冬儿的话,叶月优心中有数,对这可怜的苦人儿深感同情,问道:“如果说,我帮你赎身,你到我府里做个小丫鬟,你可愿意?”

“啊!”冬儿一愣,似乎没想到好运会突然降临到自己的头上,愣了半天,方才反应过来哽咽着道;“冬儿愿意,冬儿愿意,多谢公子的大恩大德。”说着就要跪下磕头,却被叶月优轻轻的扶了起来。叶月优轻笑道:“冬儿无需多礼,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总这样跪来跪去的,那可不行啊!呵呵。”

冬儿破涕为笑,揉了揉酸的鼻子,点头应“是。”接着叶月优又从怀中拿出了一瓶药膏,吩咐冬儿擦在脸上,好好的把伤养好,否则,这么个秀丽的大姑娘若因脸上的伤而毁了容,岂不可惜了!

此时,叶月优与冬儿正在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一旁的其他人也皆是同身边的姑娘调笑着,只有刚刚还很活跃的花魁蝶儿,孤零零的坐在那,紧绷着脸眼中充满了不甘,她竟然会被这刚进来的丑丫头给打败了?刚刚叶月优与冬儿的谈话,她并未听到多少,但是,那句‘赎身’却如雷贯耳般的冲进了她的脑海里,哼,竟然会有这种事?不,她不会承认的!看了眼冬儿布满伤痕的脸,她蝶儿怎么可能会输给这样的丑女人!

调整好了情绪,蝶儿端起了酒杯,挪了挪屁股,坐到了叶月优的旁边,努力的保持着零距离接触。“叶公子,蝶儿敬您一杯可好?”说着,细长的眉眼蕴含秋水,长长的睫毛频频煽动。

叶月优回过头来,一见蝶儿,不禁吓了一跳,这女人眼睛抽筋吗?怎么眨个不停。

“额,好吧。”叶月优看着那杯烈酒有点踌躇,但也不想让她太难堪,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之后又转过头去与冬儿说话。并不是她讨厌蝶儿,而是实在不喜她扭扭捏捏故作娇羞的样子,感觉狠不舒服。

“蝶儿姑娘可是觉得闷了,还是让本世子陪陪你吧?”看到蝶儿的尴尬模样,惯常脸上淫笑着,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他的嘴里不断的喷着酒气,熏得蝶儿头晕恶心,却又不好闪躲,只能埋怨的瞪了一眼始作俑,手中还拿着酒瓶的春花,秋月见到只能讪讪一笑。起身又拉回了他。

酒过三巡,此时的达官贵人们早已不复朝堂之上的君子模样,一个个喝的晕头转向,污言垢语频频从口中流露,还清醒的恐怕也只有老宰相与那风冕王了,他二人皆是浅尝淡饮,坐在哪里静静的聊着天。

叶月优觉得无趣,起身向老宰相告辞,在众人的挽留声中,快速的走出了秦月楼的大门,当然他的身边还跟着冬儿。

夜晚的街道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不见,叶月优在前面走着,冬儿紧跟在后面,不肯上前。她说,做丫头就要有做丫头的样子,哪能和主子并肩而行?

月光拉长了两人的身影,叶月优回头看到冬儿一副呲牙咧嘴的模样,问道;“你可是想笑?”

“是的,但是脸上很疼。”冬儿诚实的回答道。

叶月优很是无奈的摇头苦笑,想起刚刚欲为冬儿赎身的那一幕,不禁冬儿想笑,就连她也是哭笑不得。原本还以为为冬儿赎身得费上不少功夫,或是要掏出大把银两,才能让那老鸨子放人,哪知,宰相大人一开口,梅娘脸色转换的极快,立马分文不取,甚至还笑呵呵的说,叶公子,冬儿年纪小,还不太懂事,要不您在挑两个吧,冬雪,夏梅也不错。就让她们也跟着您回去吧,说着就要把两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硬塞给她,弄的叶月优不知所措,连忙拒绝了,一出了秦月楼的大门,饱受惊吓的叶月优便拉起冬儿快步离去了,仿佛,梅娘会随时追上来,在把那两个美人塞给她一般。直到她们走出了那一整条花街柳巷后,才缓下脚步,叶月优松了口气,暗自擦汗。心里庆幸,幸亏跑的快。

却不想一回头,竟然现冬儿那个小丫头在取笑她,哼,也不知dào

是为了谁,才害得她被作弄的这么惨啊!想到这里一个坏主意涌上心头。

叶月优假装平静的在前面迈着小方步,走着走着突然毫无预兆的停下了脚步,猛的回头,瞪大了眼睛,表情严肃的朝冬儿走来。冬儿吓了一跳。忙问道:“主子,你怎么了?”望着叶月优那布满血色的大睛,阴森森的表情,冬儿有些受惊的四处张望。

眼看着叶月优步步逼近,冬儿压抑住想要放声尖叫的**缓缓后退,不敢想象她的新主子,为什么会从刚刚的谈笑自如突然间就变得这么恐怖,特别是在漆黑的夜,了无人烟的街道之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上身?

看到冬儿怕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叶月优也不忍心在逗她了,随即走到她身旁嘿嘿一笑,说道:“这就是取笑我的后果哦,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你”冬儿委屈的扁了扁嘴,快速的跑到前面,不理她了,叶月优摇头叹息,看来这小丫头一生气,就已经不记得自己刚刚说过那套什么主人先行的话了。真是可爱!

清晨,鸡鸣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滴声响起,天空一片灰蒙蒙的。飘散着淡淡的雾气。秋的凉爽使人感觉更加的困乏。

叶月优此时正在酣睡,把整个身体都埋在了丝绒被辱之下,只露出张脸来呼吸,只见她吧唧吧唧嘴巴,翻了个身,似乎正在做着美梦。

这时,突听门外“咣当”一声巨响,从梦中惊醒的叶月优忽的坐起身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本想出去看看,而后听到了冬儿说话的声音,想必定是冬儿还没有适应这个家,所以才碰倒了什么东西吧?叶月优抱紧棉被,继xù

倒头大睡。

没过多一会,又听门外“桄榔桄榔桄榔”疑是水盆掉在地上的翻滚声,叶月优怒了,这一早上吵个不停,还就在她的房门口!存心不让人睡觉嘛。穿上了鞋子,披上了外衣,叶月优怒气冲冲的打开了房门,在看到外面那道单薄的身影后,顿时愣住了,“依人?怎么会是你?”叶月优瞪大了眼睛,感觉不可思议。这被老宰相买走赎身的依人姑娘,怎么会一大早出现在自己的房门口?

第三十九章 离家出走(下)(求票票)

依人被她直勾勾的看着,不禁面上绯红,害羞的低下头去,轻笑着道;“是宰相大人把奴家送给了叶公子。”

叶月优顿时无言以对,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心中一阵打鼓,老宰相不惜万金替依人赎了身,竟然会无端端的白送给自己?这怎么可能!她心里清楚,宰相那只老狐狸,如此用心良苦的巴结她,定是在打自己这块玉龙牌的主意,一块能代表着皇帝本人的玉牌,又有着免死金牌的作用,哼哼,想必这几日里,他的要求就要来了!不过,是否帮他那还得要看自己的意思了!

叶月优虽然对老宰相的做法很是不爽,但是依人又恢复了自由之身,这倒是可喜可贺。

“依人,欢迎你的加入,我会像妹妹一样的待你,直到你有了意中人,不再需yào

我这个兄长的那天。”叶月优淡笑着说。

“不,依人”依人呐呐的,欲言又止,望着叶月优的眼中似乎带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不过,叶月优并没有没有察觉到。

“哥哥!”“你们放开我,走开!”小清大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以及丫鬟们的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小清,你这是怎么了?”望着小清怒气冲冲的模样,叶月优一头雾水。真不知dào

一大早的又有谁招惹她了。

“她--她是什么人?”小清一指依人问道。

“她?”叶月优略一停顿说道:“依人也是一个可怜人,从今日起,会和我们一起生活。”

小清听到此话,脸色更加难看了,大步的走上前来,扬起头与叶月优对视着,一字一句的说道:“哥哥,你曾经说过,不娶娘子,只疼小清一个人的,可是现在呢?”

“你变了,几天来哥哥没有来看过小清,而是跑去妓院,甚至还要把这个妓女带回家来!”小清严厉的指责道,一只紧绷的玉指直直的指向了依人。

依人身体一僵,转过身去背对着众人,身体轻轻的颤抖着,叶月优见到依人这般模样不由心中一紧,她不敢相信,她一直放在手心里宝贝着的妹妹小清,竟会变的如此尖锐,甚至用恶毒的语言来攻击这么个孤苦柔弱的姑娘!

“小清,你不要太过份了!”叶月优板起了脸孔,冷声道。

“我过份?不,不是小清过份,而是哥哥变了,以前那个温柔善良会疼小清,照顾小清的哥哥不见了,你你不是我的哥哥!”小清眼眶通红,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个板起面孔的人,她觉得好陌生,同样的样貌,同样的声音,但眼前这个人却已经不是那个只会对她疼爱有加,轻言细语的哥哥了。变了,一切都变了!

将头转向站在墙角抽泣的依人,小清几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一边向外拉扯,大喊道;“你滚,离开这里,把哥哥还给我!”在她心里,认为定是眼前这个女人迷惑住了哥哥,所以,哥哥不在疼她了。而这世界上,在也不会有人疼她了。

“啊!”依人疼的直掉眼泪,努力的想抽回自己的手。无奈,小清抓的实在太紧。

“够了!”叶月优怒喊道,走上前去一把将小清甩开,看了看依人被抓的通红的手臂,心中对小清大感失望。

小清委屈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颤抖着嘴唇,无声的哭泣,然后看了看依人,又看了看叶月优,头也不回的向房间跑去,越跑越快

叶月优看着小清离去的背影,无奈的安慰了依人几句,并叫人用冰给她敷敷手臂,说完便窝到了房间里,她需yào

静一静,她搞不懂一向都是活泼可爱,善解人意小清今日为何会无理取闹的大脾气,记忆中的她从未大声说过话,就连被那恶人舅舅毒打,也未像今日这般的歇斯底里,何况,冬儿与依人同样是秦月楼出来的,对于冬儿,小清嘘寒问暖,好似对一个亲姐妹般照顾,叶月优清楚,冬儿的际遇定是让她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所以才对冬儿颇为怜悯。可是,叶月优不懂的是,小清为什么与冬儿就能好好相处,甚至还当成了好姐妹,面对着依人却要疾言厉色呢?

叶月优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头,坐在了椅子上,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不去找小清了,这小丫头越来越任性,定是平日里自己太宠着她的缘故,也该让她自己反省一下了,学习一下如何尊重别人。

转眼间,已到傍晚,火红的太阳一点点的消失于天边,客厅内,一个圆桌横在中间,进进出出的丫鬟们手端着大大的托盘,其中摆了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有红烧排骨,清蒸鲤鱼,麻辣虾,糖醋莲藕,这些都是小清平日里最喜欢的菜色了,虽说叶月优有些生气,但是小清毕竟是自己的妹妹,不疼她还能疼谁呢?

叶月优望了望对面端坐的依人,代小清向她道了歉,言明小清只是年纪尚轻,有口无心,希望依人不要介怀。

依人淡笑着回答:“不会。”

看到依人娴静模样,淡淡的笑脸,叶月优也不禁为了她的大度,感到由衷的佩服。就在这时,就听远处传来冬儿大叫的声音:“清儿小姐不见了,主子,清儿小姐不见了”

叶月优听到一惊,立马跑了出去,一下抓住冬儿,着急的问道:“小清她怎么了?你快说啊?”

冬儿因为跑了半天,上气不接下气的,勉强的将手里的信塞到了叶月优手上,断断续续的说道:清儿小姐清儿小姐她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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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寻人

“你说什么!”叶月优急忙将信封打开,一眼扫过,霎时间脸色铁青,她没想到小清这个小丫头竟然会负气离家出走,外面人心险恶,她又无一技之长,一个人要怎样生活,万一在碰到个像她舅舅那般的恶人,那她

叶月优不敢在多想,现在最紧要的就要马上将小清找回来,没有交代一声,叶月优人如利箭般的闪了出去,院中的冬儿与依人不禁看的目瞪口呆。

天色一片灰暗,月亮与星星都不见了,只余下黑云密布,犹如叶月优此时的心情,黑暗中,她像一只展翅飞翔的大鸟一般,不停的在房顶上穿梭,张望着。

“小清--你在哪里?小清”叶月优不断高喊道,她现在的心中无比的自责,都怪自己,若不是自己对小清疏于照顾,她又怎会认为自己不疼她了,不想要她了呢!这都怪自己!都怪自己!叶月优看了眼手中已被捏的皱巴巴的信纸,懊悔无比。小清,你到底在哪里!!!祈求老天,你可千万别出事啊,小清!叶月优不停地在心里祷告着。

整整一个晚上,叶月优拼了命的四处奔走,找寻小清着踪迹,城里、城外、甚至是客栈和小巷都没有放过,但却一无所获。

清晨

“少爷”喝点粥吧。”冬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蛋花小米粥走了进来,放在了桌上。

“不用了,我没胃口。”叶月优说着话,手中的毛笔并未停下,她正在画着小清的画像,一个人的力量毕竟太过单薄,她决定让官府将这些画像到处粘贴,期待能有哪位好心人士告之小清的下落。

“少爷,多少吃点吧。否则,清小姐没找到,你自己先累倒了。”冬儿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着,看着叶月优不知疲累,全神贯注的挥动着手中的笔,心中叹息道:清儿小姐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主子对她如此的紧张关心,而她仅仅因为一点小事便负气出走。只不过才一晚而已,主子就已经憔悴了好多,清儿小姐,你快回来吧,就当是为了主子,冬儿心中默念着。

将笔放回笔架之上,叶月优拿起那几幅墨迹还没干的画像,急匆匆的出了门,来到了吏部,将画像交予吏部侍郎,吩咐他立kè

粘贴到京城的各个城门,就是其他的乡镇也要放到。礼部侍郎也参与了前几日老宰相的设宴,所以对叶月优很是熟悉,听到她的要求,便二话不说的叫下人去办了。

几日过去了,小清仍然没有一点消息。此时的无双公子府不见了往日的欢闹,下人丫鬟们一个个的也愁眉苦脸的,少爷病了,小姐走了,这偌大的一个府邸也没了个主心骨,这些日子以来,多亏了依人姑娘里里外外的打点着,就连冲着无双公子名号来挑zhàn

的求教的,也被依人用她那过人的才学打击的溃败而去。或许,在她们心里,依人姑娘如果能做上叶府的当家主母那也不错,毕竟美貌与智慧兼备的女子太少了,何况,她又那么的善良。

房内,一脸苍白的叶月优躺在床铺之上,见到冬儿端了药进来,勉强的撑起了身子。

“主子,您别起身,冬儿喂您吃药。”冬儿将药碗放下,忙去扶起了叶月优。

“我没事,一点风寒而已,别把我当成一个废人。”叶月优说着话,坐直了身子,冬儿体贴的拿起一个枕头垫在了她的身后。

“怎么样,冬儿,今日有没有小清的消息?”叶月优将已经空了的药碗放下,开口问道。

“这---还没有。”冬儿回答道。

叶月优好像早已知晓般,向身后靠了靠,叹了口气,并未言语。

看到叶月优更为苍白的脸色,冬儿急了,“主子,清儿小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您别太往心里去,否则,您的病”冬儿眼眶含泪,欲言又止,她不懂,为什么主子这么好的人,却偏偏遇到这种事,清儿小姐,真的是太过分了。

“没事的,冬儿,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忘记告sù

你,我可是个神医哦!呵呵。”叶月优勉强的咧了咧嘴。

“冬儿知dào

,因为这几幅药都是主子自己开的方子嘛,可是,为什么神医开的方子,却治不好自己的病?”冬儿反问道。

“傻瓜,正所谓病来如山倒,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治好的呢?何况,这药并不对症,病又怎么可能会好?”叶月优苦笑道。

“怎么会!主子为什么不开对症的药方给自己呢?如果在配上皇上御赐的千年灵芝,以及宰相大人送来的冬虫夏草,那么主子的身体一定就会很快康复的。”冬儿满脸不解的追问到。

“我患的是心病,只要小清回来,我就会不药而愈了。”叶月优轻声的说道。慢慢的闭起了眼睛,她累了,真的好想安稳的睡上一觉,可是,每当她闭起眼睛,脑中就会翻滚出一幅幅画面,一个落单的女子孤身在外,她会遇上哪些危险?又会遇到怎么样的坏人,这一幕幕叫她寝食难安,夜不成寐。

“主子,冬儿只求您身体好起来,至于清小姐,就让冬儿去找吧。”冬儿一脸诚恳的说道。

“不--不行。”叶月优挣扎着将两眼再次张开,语气坚定的回绝道。“就算去找,也该由我去,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的,我不是个称职的哥哥,要不然,清儿也就不会走掉了,所以,不论是踏千山,渡百河,我都一定会将清儿找回来,一定会的。”叶月优喃喃地说着话,声音越来越小,转眼间便已沉沉的睡了过去。

五日后,潜阳城外。

“好了,就送到这里吧,依人,冬儿,你们快些回去,否则,天黑了可就不安全了。”叶月优淡笑着向她们挥了挥手,转身踏着大步向远处走去。

两人看着她的背影,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接着,依人转身走回轿子,由轿夫抬着向城内方向走去,而冬儿则是转身奔向了叶月优,高喊道:“主子,等等我啊!主子!”

“冬儿你?”叶月优一脸错愕。

“主子身体才刚刚复原,就要行远路,真叫人不放心呢,还是让冬儿在跟您一段路吧!”冬儿调皮一笑。

叶月优看了看已经远去的轿子,又看了看冬儿,一脸无奈的说道:“好吧,不过到了下个城镇,我就会找人将你送回来哦。”

“是。”只见冬儿露齿一笑,接过了叶月优手中的小包袱。

第四十一章 破庙躲雨

十月的天气就如同婴儿的脸,阴晴不定,刚刚还是艳阳天,火红的太阳高高悬于空中,带给人透不过气的闷热,眨眼睛,太阳便如同一个武林高手般,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无踪了,只留下空中片片的乌云,争先恐后般的聚集,一道道闪电穿透厚厚的黑云,露出了它们狰狞的脸庞。霎时间,狂风阵阵,掀起风沙无数。

“主子,就快落雨了,咱们还是找个地儿躲躲吧。”冬儿揉了揉被沙子迷的通红的眼睛说道。

“这四周一片空旷,哪有地方可以躲呢?”叶月优把手放在眉上,如孙猴子般的眺望远处

“谁说没地方?主子,快看,那边有一棵大树诶,快走!”冬儿说着就要向前跑去,却被叶月优一把拉住,“树下不能去,傻丫头,快跟我来,那边似乎有一户人家。”叶月优抓着冬儿奔向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

来到了山腰处的房屋前,叶月优打量了一下周围,只见到处都是碎砖瓦片,一片荒芜的样子。推开了厚重的大门,院内杂草众生,脏乱不堪,一扇破烂的纸门在狂风中不停的晃动,摇摇欲坠,乒乒乓乓作响,仿佛随时都会支离破碎似的。叶月优拉着冬儿走了进去,一股浓重的潮湿味道混合着灰尘立kè

迎面扑来,“咳咳。”冬儿一时不慎,吸进了一口气,被呛的咳声连连。

“你怎么样,冬儿?”叶月优努力的屏住呼吸,开口问道。

“没,主子,我没事。”冬儿勉强的回答道,一边跑去把周围的几扇窗户全部打开,待清爽的空气慢慢的渗了进来,这才放心大胆的呼出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天空一道闷雷出“轰隆、轰隆”几声巨响,紧接着电闪雷鸣,倾盆大雨如冰雹般掉在地上劈啪作响,冬儿吓得一下子躲到叶月优身后,抓着她袖子的小手微微颤抖。

“别怕,没事的。”叶月优安慰着冬儿,借着闪电的光亮,将眼前的一切看了个清楚。这是一间破庙,两座高大的佛像摆放在正中间,满布着灰尘,早已残破不堪,甚至连如来佛祖的手臂都不见了一条,周围有许多的干草,还有一块破破烂烂的匾额被丢在角落里,隐约可见‘天缘寺’三个大字。

“主子,我们去那边坐吧,这里在漏雨呢。”冬儿将手放在头上,抬起头看了看那由横七竖八的木头架成的屋顶,正在滴滴答答的滴落着雨水。

叶月优与冬儿走进了里面,找了一块比较干爽的地方坐了下来,叶月优指着周围散落的细小木头与干草说道:“冬儿,去拣些树枝,把火升起来就没那么冷了。”

冬儿听话的去拣树枝,除了两次被蟑螂吓到之外,一切安好,不一会,火渐渐的升起来了,柔柔的火光看上去很是温馨。叶月优从包袱里掏出了一个大大的油纸包,打了开来,只见里面包着的是一只深红色的熏鸡,叶月优把鸡放在冬儿手上,接着从怀里取出了一把短剑,插在了鸡身上,然后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开始烘烘烤烤,冬儿想要抢过来接手,叶月优不给她,自顾自的从怀里不停的掏出些瓶瓶罐罐,均匀的浇洒在上面,没过多久便传出了阵阵香气,看的冬儿直吞口水。

就在这时,破庙外传来一阵“踢踢踏踏”的跑步声,就听到有人喊:“快,这里有间寺庙。”叶月优和冬儿向外望去,只见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紧接着走进来了三个男子。这三人年纪都不大,大概只有二三十岁,前面两人衣着华贵,后面一人好像是小厮一般,紧紧跟随在那两人身后,不过这三人都有着一个共通点,皆是一副落汤鸡的模样,乌黑整齐的头早已被暴雨浇的凌乱不堪,一缕缕的丝横七竖八的粘贴在脸上,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着水,原本华丽的衣服,此刻也已经皱皱巴巴的了。叶月优望向那三人,同时,那三人也向她看了过来。

“扑哧”冬儿掩嘴一笑。“冬儿”叶月优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哈哈,没关系,我等今日确实狼狈,姑娘想笑便笑,无妨,无妨!”身着米黄色华服的那名圆脸男子笑着说道。而他身旁的那名男子则是低垂着头,自顾自的拧着衣服上的水。

“的确是小弟的婢女失了礼数,兄台的大度,叶某十分佩服。”叶月优站起身来,抱拳说道。

“哈哈,原来是叶兄,在下祈雨,我身边这位呢,是在下的挚友,也是武林世家天凡堡的少堡主天天。”圆脸男子朗笑着介shào

道。

叶月优微微点了点头,道:“祈兄,天兄,看两位衣衫都已经湿透了,不如过来烤烤火吧。”

听到她的邀请,那两人也不客套,径直走了过来。

祈雨见到火上那只刚刚烤好还在冒着香气的鸡,不由深深的嗅了一口,夸赞道:“叶兄真是好手艺啊,看这鸡烤的金黄脆亮,外焦里嫩的,一眼望去,便叫人忍不住的食指大动啊,呵呵!”祈雨吞着口水夸赞道。

“祈兄过奖了。”叶月优微微一笑,将鸡平放在刚刚铺在地上的白布之上,手腕用力,“唰唰唰”,几下便将一只鸡整齐的分割成了五份,递了三块给他们,然后又拿起一块给了冬儿,最后才拿起了自己的那块。

祈雨一面啃着鸡,一面高呼着:好功夫!叶月优客气了一番,随即开口问道:“祈兄与天兄这般的急着赶路,不知是要前往何处?”

“嗯”祈雨吞下了口中的鸡肉,拿出湿漉漉的手帕擦了擦嘴,道:“我们兄弟俩这是要赶去潜阳城,听说啊,最近皇上封了个什么无双公子的,无双公子啊!无双,你看看,这摆明了就是天下第一嘛?真是叫人不服气,传闻还说,这个无双公子,不禁相貌无双,风度翩翩,又能文能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把他传的跟个神似的,真是叫人不服气啊!祈雨一脸鄙夷的说道,接着又拍了拍身边的天天,立马换上一副自豪的神情接着说道:“瞧,我这兄弟,虽然是个书呆子,但是他不论才学,还是样貌都实属上乘啊,而且还有着一身的家传武艺,虽说有那么点内向,但是,我祈雨相信绝不会比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叶月优差喽!”祈雨讲到兴处,不禁眉飞色舞,口沫横飞的大说特说,丝毫没注意到冬儿那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以及充满怒火的双眼

叶月优按住冬儿就要跳起来的身子,淡淡一笑问道:“那两位此次进京可是要找那叶月优的麻烦?”

“不,不,不。”祈雨连连摇晃他那圆圆的脑袋,道:“找麻烦谈不上,只不过是想去见识见识罢了,因为,我兄弟比较害羞,所以啊,我劝了他好久,他才肯来,这次我们还带来了两副千古绝对,哈,说出来不怕叶兄笑话,这两副上联都是我兄弟天天写的,可是就连他自己都对不出下联,甚至还在红叶城广招才子来对,哪知,这两副上联挂在城墙之上整整三天,都没有一个人能对的出,所以,我们就想拿来考考那个无双才子,如果他也对不出的话,那么--哼哼,我祈雨定要请求皇上,把那个无双公子的头衔给我兄弟来做做。”

“哼,什么千古绝对,真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啊!”冬儿翻翻白眼不屑的说道。

第四十二章 绝对(求票票)

“冬儿姑娘说的极是,祈雨兄讲得的确过为夸张了些,我我没那么好!”天天小声的说完之后,马上垂下了头,然后又抬起他那红扑扑的脸蛋,偷偷的看了一眼冬儿。

叶月优与祈雨见他如此,不由相视大笑,祈雨道:“我这个兄弟啊,见了漂亮姑娘就脸红的话都不会说了。叶兄有所不知,这整个一个天凡堡,除了厨娘之外啊,就在没有一个女的,你看看他身边这个小厮就知dào

了。哈哈”

“祈兄性子直爽,天兄腼腆纯良,你二人结为好友,倒还真是绝配,难得,难得!”叶月优笑道。

“主子,那胖子可是在讲你的不是啊,你怎么还笑的这般开心?”冬儿趴在叶月优耳边不满的说道。

“呵呵,冬儿不要小家子气,其实祈兄人还是不错的,只是有些口无遮拦罢了。”叶月优淡笑着回答。

“哼。”冬儿望向远处,扁了扁嘴,她就知dào

,主子实在是太好心,太善良了,就因为如此,才会被人家欺负,如果那个死胖子在胡说八道,那她冬儿可就要帮主子讨回一个公道了。

“冬儿姑娘可是有话要讲?”祈雨见冬儿气鼓鼓的模样,不禁有些莫名其妙。

“没什么,只不过你的那个千古绝对听的我有些不舒服罢了。”冬儿懒洋洋的回答。

“哦?此话怎讲?”祈雨追问道。

“即为千古绝对那便是绝对无人可对的出下联,而你们所谓的千古绝对,我相信我家主子一定轻轻松松的对出工整的下联来,当然,如果你们真的对自己的对联那么有信心的话,不妨拿出来试试。”冬儿挑衅的一抬眉。

“冬儿,休要乱讲。”叶月优斥道。

“哦?”祈雨微微一愣,随后笑呵呵的将藏于袖中,写有两副上联的纸张抽了出来,交到了叶月优手中,道:“还望叶公子不吝赐教!”

“不敢当。”叶月优歉意一笑,随后看了一眼第一片纸张中的上联,不禁大为赞赏,道:“天兄果然才华横溢,这五字联出的可真是绝妙啊!”

天天闻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面上飞起一片红霞。

“主子,冬儿怎么看不出哪里绝妙呢?”冬儿探头探脑的瞧了瞧,不解的问道。

“冬儿你看,这副上联为:烟锁池塘柳。其中蕴含的偏旁各为金木水火土,此处便是难题的所在了。”叶月优解释道。

“哈哈,此联玄机,今被叶公子一语道破,不知,可否有解?”祈雨颇为骄傲的摇头晃脑。

叶月优并未理睬他,而是全神贯注的盯住第一幅上联,托住下颚,思索了好一会。接着又看向第二幅上联。

冬儿见自家主子久久不语,不由心下甚急,奈何又帮不上忙,只能在心底暗自埋怨着自己多嘴误事,如今害的主子没有台阶下,这可如何是好?

相较于冬儿的面露急色,胖子祈雨的脸上倒是笑逐颜开,甚至还故作潇洒的向后甩了甩那几缕**的头,只可惜并未成功,那几缕调皮的丝仿佛和他作对般,紧紧的帖在了眼皮上。

冬儿见到他那似幸灾乐祸般的笑容,不禁气的脸颊都鼓了起来,冷哼一声,道:“我家公子对不出,你好似很开心嘛”

“当,当然不是,姑娘误会了。”祈雨连连摆动他肉乎乎的肥手解释道:“冬儿姑娘千万不要误会,祈某只是对我兄弟天天能作出十分少见的千古绝对而感到与有荣焉罢了,实非针对叶公子。请姑娘一定要相信我,其实这两副对联,叶公子对不出,到在祈某意料之中,毕竟这可是红叶城内,近千才子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下联的对子啊。况且,这两副上联是给那娘娘腔的无双公子所准bèi

的,又不是给叶兄地。”祈雨略显委屈的说道。只不过他刚刚说完,便已经后悔不及了,眼看着冬儿火冒三丈,满脸通红的冲了过来,祈雨一时不慎差点被推了个跟头,“姑娘,你这是作甚?”祈雨一改之前的好脾气,气愤的问道。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祈公子可曾见过那叶月优?”

“没,没有。”祈雨呐呐的回道。

“既然没见过,那为何出口侮辱,说人家是娘娘腔?貌似,你这等乱嚼舌根的行径也并非君子所为吧?”冬儿怒气冲冲,努力的抬起了头,直视着祈雨。

“虽说没见过,但祈某所说的‘娘娘腔’并非指他的样貌,而是名字。”

“名字?”冬儿纳闷,主子的名字她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啊。

怕她不信般,祈雨忙道:“你看,叶月优,夜月幽,月光幽幽,这不就似女子的名字一般?”

“哼。”祈公子的名字似乎也并非是无可挑剔的吧?祈雨,祈雨,祈求下雨,怪不得今日你被浇成了一只落汤鸡!”冬儿不服输的反唇相讥。

“我”祈雨张了张口,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哈哈,祈兄想象力之丰富真是叫叶某大开眼界啊,还有,冬儿,你也不要在气祈公子了。”叶月优说着缓缓的站起身来。

“是,主子。”冬儿乖巧的应了一声,站回了叶月优身后。

祈雨望见冬儿由刚刚两手叉腰的凶悍模样,一下子变回现在这般纤纤的弱质女流,不由啧啧称奇。冬儿两眼似箭,猛的扫向了祈雨,吓得他不由一抖,开口道:“这雨似乎已经停了,请叶公子归还那两副上联,我与天兄这便要赶路去了。”

叶月优看了看祈雨道:“好,不过还要请祈兄稍后片刻。”叶月优说完便弯腰捡起了一根烧剩一截的树枝,将写有上联的两片纸张分别摆于地上,紧接着以树枝代笔,在上联旁边的空白处“唰唰唰”行云流水般的书写着,看得祈雨和天天目瞪口呆,只有冬儿洋洋得yì

起来,换成一副比刚刚的祈雨还要夸张的骄傲表情,斜睨着祈雨,好似在说;看吧,看吧,我家主子才是最行的。

很快,叶月优写完后将手中的树枝潇洒的往后一扔,紧接着将那两片纸张递回给他们,天天一反扭捏的常态,一把抓了过去,慢慢的他的眼在笑,嘴角轻轻扬起,随后神采飞扬的对着叶月优一抱拳,道:“多谢叶公子,天天受教了,叶公子如此才华,天天自愧不如,正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日,天天真是开了眼界。”说罢,弯下腰来行了一礼,但是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得知,他此刻的喜悦心情。

“天兄不必客气,正所谓教学相长也,今日对于叶某来说,也同样是受益匪浅!”

而那祈雨在愣了半晌后,终于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从天天手中抽回纸张,只见上面写着:

烟锁池塘柳,旁边则是叶月优新提的五个大字,炮镇海城楼。

祈雨颤抖着手,又将后面那张纸也抽了出来,只见上面同样有着两行字,左边是:

出对易,对对难,请先生先对。右边则是叶月优用烧黑了的树枝提上去的,开关早,关关迟,放过客过关。

此时,祈雨算是真zhèng

的呆住了,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位叶公子竟然在短短的一刻钟内便将他引以为傲的千古绝对,如此整齐的对了出来。真是不可思议!

“看来冬儿姑娘说的不错,叶公子的确才华横溢,并非我等可以比拟的。今日多谢叶公子赐教,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叶月优微微一笑,将地上的包袱用脚尖轻轻勾起,随后笑着道:“我么?呵呵,巧的狠,叶某便是阁下口中那‘娘娘腔’的无双公子叶月优了!哈哈哈哈,告辞了!”叶月优大笑着,带着冬儿走出了那间破庙,只留下,祈雨与天天两人傻楞楞的呆站在那,久久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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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擦肩而过

阴暗的角落里,一道身影缓缓的蠕动着,小清努力的睁开双眼,眼前一片黑蒙蒙的,伸手不见五指。到处都充满了一股腥臊味。“这这到底是哪里?我,我这是怎么了?”小清摇了摇晕沉沉的头,用力的思索着。

“我记得,有一位好心的公子,把迷路的我带到了红叶城,之后,我们一起住进了洪福客栈,再然后”小清喃喃的自语,努力的回想着之前所生的事情,啊!!小清用力的敲了一下自己的头,为什么?为什么后来的事她都记不起来了!

我要镇定!我要镇定!一定有办法逃出这里的。小清如此想着,努力的适应着眼前漆黑的环境,用双手撑住地面,慢慢的坐了下来。就在这时,突然觉得脚踝处有点痒,紧接着感觉到一个冰凉凉的东西在她的脚上缓缓爬动着。在一片黑暗中,她什么都看不到,只觉的很冰凉,大约有拳头大小的东西,在她的脚上缓缓的向小腿蠕动,这是什么!?小清的大脑在一瞬间似乎停止了转动,“啊!”她尖叫着,连连踢动着腿,企图摆脱脚上那不知为何物的东西,似一刹那却又似永久。终于,听到身边的干草上有东西掉落而出的轻微响动后,小清连滚带爬的向后退去,直到触摸到冰冷的墙壁时,这才停了下来,听着自己紧张的喘息声,小清的脸上布满冷汗,这到底是哪里?我又为何会在这里?小清努力的克服着心里的恐惧,决心寻到答案,小清摸索的着墙壁慢慢的向前走去,此时,四周一片寂静,除了她的心跳声,就在无一点声音了。

“有人在吗?---有人在吗?!”小清紧张的大喊着,渴望着此时能有人出来,救她于苦难之中。可惜,四周依旧静悄悄的,只有她的回音在这空旷的地方不断响起。喊叫了好一会,小清声嘶力竭的瘫坐在地,听着地上的干草偶尔出些悉悉索索的声音,每一次的响动,都让她的心跟着一紧。

“哥哥,你在哪里啊?快来救救小清,快点来,小清好怕!”小清抱住双膝,将身体缩成了一团,不停的抽泣着,颤抖着此时,她才知dào

自己当初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至少在哥哥的身边,她不会有危险,也绝不会受到这般委屈。就算有事,哥哥也会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着她,照顾着她。她知dào

的,她一直都知dào

的。想起哥哥那温柔的笑脸,小清不由放声痛哭,她恨自己,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来引起哥哥的注意,她在这世上在也没有亲人了,肯真心对她好的,也只有哥哥了。“对不起,对不起,哥哥,是小清不好,是小清不好。”小清嚎啕大哭,似乎想把心中的委屈和恐惧一次性的释fàng

出来。就在这时,外面隐约传来了脚步声,小清“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是谁?是谁在外面?快放我出去,我不要在呆在这里,放我出去!”小清大喊着,就要往响起脚步声的地方跑去。

脚步声渐近,几根火把将外面照的一片通红,一直处于黑暗中的小清被这突来的光亮照射的睁不开眼。忙用手掌遮在眼前,渐渐的,她慢慢适应了眼前的光亮,同时也终于看清楚她呆了一晚的这个地方是何等模样。

这是一间地牢,四周的墙壁十分破旧,她的脚下铺散着一层厚厚的干草,啊!!!她看到了,她终于看到了那个出细碎声音,甚至还爬到她脚上的东西----一只足有拳头大的蟑螂。此时正缓慢的移动着它那硕大的身躯,小清忍住呕吐的感觉,正要迈动脚步,突然,她停住了,就在她的脚边----一张沾满血迹,爆凸着双眼的死人脸孔。

“啊!!!救命啊!救命啊!”小清抱着头大声尖叫着,她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想要逃开,但是双脚却如同被钉住一般,根本不听她的使唤。她和死人呆了一个晚上,她和死人呆了一个晚上小清感觉到自己背后窜起阵阵的凉气。地上那张苍白的脸孔不停的在她眼前晃动着,仿佛就要找她索命一般。

这时,就听“咔嚓”一声,地牢的门被打开了,一道白色的身影走了进来。

小清看清了眼前人,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哭声不停的从小清早那已沙哑的口中出,而她对面那人则是动也不动的任她搂着,凭着她将鼻涕眼泪抹在自己那华贵的衣衫上。半晌,小清似乎将心里的委屈都借由着泪水哭诉了出来,抬起头勉强露出个难看的笑容,“刘公子,谢谢你,谢谢你能来救我!不过,我们还是赶快走吧,这里这里有死人!”小清面露紧张的说道。那张脸孔真的好吓人,这里,她连一秒也呆不下去了,一秒都不能。

没有看到刘公子脸上的狞笑,小清拉着他就欲走出这间关了她一晚上的恐怖铁牢,门外几名拿着火把的壮汉却如一堵墙似的挡在了门口。

“你们让开”刘公子一挥手道。

“是,少爷。”几名壮汉听话的闪到了一边,恭敬的低着头站在那里。

“你”小清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不敢置信的瞪着刘公子,缓缓的后退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望着小清那哀怨的眼神,刘公子似乎更兴奋了,“你怎么不叫了?刚刚那几声救命叫的本公子身上麻酥酥的,那叫一个舒服,嘿嘿!”

“你,你不要过来!”小清颤抖着声音,面对刘公子的不断逼近,她只能选择一步步的后退,直到退无可退,紧紧贴着墙壁,望着那张淫笑着,越来越近的脸孔,小清倔强的抬起头来怒吼道:“你杀了我吧!想从我这里讨到便宜,除非我死!”

“哈哈哈哈”刘公子似乎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放声大笑“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从未被人驯服过的野马,嘿嘿让你死?岂不是便宜了你?这一路上,你对本公子呼呼喝喝,极尽刁难之能事,今日,本公子便要全数讨回。哈哈哈哈”刘公子猖狂的大笑着,仿佛已经可以预见到着倔强女子在他身下娇喘呻吟的模样。

看过今日注定是难逃一劫了,哥哥,请原谅小清,无法在陪在你身边了。小清两眼一闭,紧咬牙根,用尽全身的力qì

向旁边那乌黑的墙壁撞了过去。

红叶城

“主子,快看,这就是红叶城啊,好繁华。”踏着清晨的微光,叶月优与冬儿终于来到了红叶城外,冬儿满脸兴奋的叫着,跳着。

叶月优无奈,本来是想到下个城镇便让冬儿回去的,哪知,这丫头竟然还会死缠烂打,拖拖拉拉的竟然跟到了红叶城,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在让她跟着了。叶月优打定主意后,率先走进了城内。

“主子,主子等等我啊。”冬儿小跑着跟了上来。

“主子,你说那个茶棚的老伯说的会不会是清儿小姐啊?若是认错了人,那我们岂不是白跑?”冬儿疑惑的问道。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算白跑我也认了,这可是近几日来唯一的线索了。”叶月优叹了口气回答道。

“可是,那老伯说的是一男一女啊,如果那个女的是清儿小姐,那么,那个男的又是谁呢?”冬儿蹙紧眉头思索着。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冬儿向前走了几步,突然现主子并未跟上来,而是傻傻的站在街边,动也不动。

“不,没什么。”叶月优回答道,抬起头看了看眼前挂有刘府的巨大匾额,心中暗道,好傻啊,刚刚竟然以为听到了小清的声音,定是平日里太过思念她的缘故,叶月优自嘲一笑,随后,与冬儿向前走去。

第四十四章 无双公子之死(上)

早晨的街道冷冷清清的,冷冽的空气令人觉得神清气爽,混合着几声鸡叫,早起的小贩们开始忙碌着,有卖包子的大婶,还有煮着面汤的老汉,从他又大又圆的那口锅里,飘出了浓浓的猪骨香气。

“豆腐花类,香香甜甜的豆腐花。”街边的小贩扯开自己响亮的嗓门,大声的叫卖着。

“主子,好香的豆腐花啊。”冬儿抽了抽小鼻子,眼巴巴的望着叶月优。叶月优不禁被冬儿的调皮模样逗乐了,领着她走进了豆花铺。

“哎哟,客官,来碗豆腐花吗?”伙计将一条破烂的毛巾搭在了肩膀上,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小二哥,给我们来两碗豆腐花。”冬儿叫道。

“好类,姑娘请稍后。”伙计说着便去准bèi

了。这时,就见大批的人马呼喊着,从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刘府“蹬蹬蹬”的跑了出来,人数不少,沸沸扬扬的向前追去,叶月优顺着他们追赶的方向看去,隐约可见一道模糊的身影在远处不停的奔跑着。

“冬儿,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叶月优说着便站起了身子,正欲出门却被冬儿一把拉住,“主子,带着冬儿一起去吧。”

“说不定会有危险。”叶月优反对道。

“我,我不怕。”冬儿倔强的一挺小身板,道“在说了,不在主子身边才是真zhèng

的危险呢。”

叶月优想想她说的也对,往桌上扔下几个铜钱后,一把搂住冬儿的细腰,道声:“抓紧了。”紧接着一飞冲天,跃上屋顶后,运起绝世轻功,飞也般的向前赶去。

铁牢内

“贱丫头,想死?哼哼,本少爷防的就是你这一手。”刘公子伸手抓起小清的头,让她的脸紧贴着自己,怒声道:“想死的女人我见多了,最后还不是乖乖的躺在本公子的身下叫喊着‘好哥哥!’

小清疼的嘴角抽搐,却仍然瞪圆了双眼,呸地一口,将口水吐到了眼前刘公子的脸颊上。

“哈哈哈。”刘公子大笑着,伸手将脸上的口水抹在手指上,放在鼻前闻了闻,阴笑道:“清儿姑娘不仅人长的美,就连唾液也是香的。”刘公子说着话一步步的往前逼近。

“你--你不要过来,你若动了我,我哥哥绝不会放过你的。”小清惊恐的想向后退去,奈何头被拉住,根本无法动弹。

“哥哥?哈哈,你哥哥是谁啊?说来听听。”

“我--我哥哥可是无双公子叶月优,你如果动我,他,他一定会杀了你的。”

“无双公子?嗯,我听过。原来他是你哥哥啊,那你知不知dào

本公子的弟弟是谁啊?”见小清摇了摇头,刘公子突然毫无预兆的一巴掌打在了小清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小清跌坐在地,从她的嘴角缓缓的流出了猩红的血丝。“哼,你哥哥是无双公子,那我弟弟就是当今圣上!哈哈哈哈”刘公子猖狂的大笑着,门外的那些下人们也附和着他一起笑了起来。

小清看着眼前一张张的丑陋脸孔不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头。这个时候,她不可以晕倒,否则一切都完了。此时,刘公子不动声响的缓步向她走来。

突然,刘公子脚下一趔,差点摔倒,他啐了一口,不过,待他看清楚脚下那具爆凸着两眼,死不瞑目的头颅时,刘公子如杀鸡般的尖叫一声,惊恐的退缩到了墙角。“来人哪,来人。快,把这死人骨头投出去喂狗。”刘公子大喊道。

直到几个大汉将那具肠穿肚烂,腥臭不堪的尸体拉出去后,刘公子才慢慢的松了一口气。看了眼这令他倒尽胃口的地牢,忙吩咐了下人,将清儿拉去沐浴更衣,洗干净后在送去他房里。

几个下人将不停挣扎的小清抓起,便向门外拖去。走出地牢,充盈的阳光令他们这些在地牢呆了大半天的人几乎睁不开眼睛,就在这时,几个下人觉得眼前一道黑影闪过,紧接着他们手中的小清便不见了踪影,刚刚走出地牢的刘公子恰巧见到了这一幕,忙大喊着叫人去追,拔了毛的燕子竟然还会飞走,这叫他心里十分憋屈。

“哈哈哈哈,徒儿别怕,今日,这女子为师定会帮你找回。”一道阴冷的笑声响起,一道身影慢慢的从角落走了出来。只见此人一双黄豆小眼,八字胡,鹰钩鼻,脸上隆起一颗颗大包,长的就如同阴沟里的老鼠般,让人看到便觉得一阵恶心。

“多谢师傅。”刘公子恭敬的弯下了腰,一副眉开眼笑的模样,心道:有师傅出马,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么,嘿嘿。

不过,虽说刘公子对那丑老头有着绝对的信心,但是,敌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刚刚他看清楚了,那个黑色身影,正是近几日来一直破坏他好事的莫云山,话说此人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的父亲可是落国,甚至是在其他国家也赫赫有名的归山猛虎,莫阎浮,莫老将军,而这莫云山便是莫阎浮的独子,如果让他平安回到他父亲身边,那可就后患无穷了。不如趁此机会让师傅先将他解决掉,然后自己在放出消息说是这丑老头杀的人,让莫老将军在将其杀死,如此一来,岂不是一石二鸟?哼,他早已恨透了这个阴晴不定脾气古怪的老家伙,如果他死了,那自己还怕谁?刘公子眼珠一转,一条毒计涌上心头。

“你是谁?”小清虚弱的问道。在奔跑之中她的声音伴随着风声,几乎弱不可闻,但是,莫云山却清楚的听到了。

“我是谁这不重yào

,只要能顺利的逃出这里,姑娘想去哪里,在下绝不阻拦。”莫云山拼命的向前奔跑,一面还不时的回头注意着后面越来越近的追兵。

“你为什么要逃跑,怎么不去将身后那帮混蛋统统杀死?他们该死!”小清恨声道。

莫云山听到此话,嘴角扬起一道弧度,道:“若是能将他们全部杀死,那我又何必要逃跑?你是猪吗?竟然问这种蠢问题”

“你--哼,若是我哥哥来,定能毫不费力的将他们全部杀死。”小清撇嘴道。

“哦?可惜的是,你哥哥现在并不在这里。”莫云山调侃道,一边注意着四周的环境,“糟糕。”这是哪里?只顾着与身后的女人说话,竟然忘记了看路,莫云山心下懊恼。

停下了脚步,莫云山仔细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地方,左边是一个足有百丈高的瀑布,一片白茫茫的,巨大得水流咆哮着从上面冲到山下,哗哗地水声震耳欲聋,右边则是一个并不茂密的小树林,根本无法隐藏踪迹。而他们此刻已经跑到了山顶之巅,前方在无去路。

莫云山缓缓地蹲下身子,将背上的小清放了下来,自己则是走到崖边,望着山下狰狞的巨石,以及掀起惊涛骇浪的瀑布水流,他知dào

,如果掉下去的话必死无疑。

转眼间,追兵以至,希律律的马匹声不断响起。莫云山定了定神,缓缓的抽出腰间挂着的长刀,他要拼了。

第四十五章 无双公子之死(中)

莫云山缓缓抽出腰上悬挂着的长刀,铿锵声中,他目不斜视,表情严肃的紧握刀柄,横在胸前。刀面一片雪亮,散出道道银白色的光芒。

希律律,一阵马蹄声过后,只见漫天飞舞的风沙之中露出了刘公子阴狰狞的脸孔。“哼哼,莫云山,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本公子也不愿难为你,只要将你身边的女子送过来,本公子便宽宏大量不予计较你的无理之处,甚至还可以请求师傅饶你一命,你看如何?”刘公子倨傲的坐在马背之上,斜睨着下方,嘴里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哈哈哈哈,姓刘的,你当我莫云山是三岁的小娃娃,任你糊弄?恐怕还未等我走进,你身边那满身是毒的老家伙便会取了我的性命吧!”莫云山大笑着说道,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紧了刘公子身边那个满脸脓包的丑老头,他唯一忌惮的便是这个老家伙了,刘公子虽然武功不错,但在他莫云山的眼中只是孩童舞剑,根本构不成威胁,就算在加上他身后的那几十匹人马,也绝对是奈何他不得!但是,对于那个成名已久又满身是毒的老家伙可就不同了,诡异莫测的邪派武功,再加上他那阴毒无比的致命剧毒,这些都让莫云山极为忌惮。

感觉到了身边的小清身体颤抖着,莫云山低语道:“放心,我莫云山绝不会将你交给那卑鄙无耻的败类,就算死,我也会保护你!”莫云山无比坚定的说出了隐藏在心中的誓言。其实小清还不知dào

,他从第一眼在茶棚见到她时,便对她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在这三十年里从未有过的悸动伴随着她的一颦一笑缓缓跳动了起来。他知dào

,眼前这个调皮伶俐,却又带有落寞的这个女子,便是他一生的所求。可是,当他跟随着佳人的脚步来到了洪福客栈时,却现了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事实,刘公子竟然与这个人称‘血蜘蛛’的丑老头在午夜偷偷的碰面,并且商谈着如何将处子之血融入他新炼制的血魄丹中。

血魄丹拥有暂缓衰老几十年的功能,只要你在二十岁服下,那么就算六十岁死亡时,也仍然保有二十岁时的青春样貌。但是药引却需yào

三十六个女孩的处子之血,眼下已凑足了三十三个,只缺少三个女孩,他的血魄丹便可以大功告成了。听到这里,莫云山大惊,看来下一个药引便是那个令他一见钟情的女子了。莫云山不敢多想,正要转身离去,匆忙之间却踢到了一粒小石子,清脆的响声立kè

惊动了房内正谈的兴高采烈的两人。

“是谁?”丑老头大呼一声从房内冲了出来,瞄见不远处的一道身影时,便紧追而去,疯狂的追赶中,莫云山趁着黑夜的遮掩,顺利的躲过了丑老头的追缉,可是,当他回到了洪福客栈时,却现小清早已不见了踪影。心急如焚的他只能在刘府附近徘徊着,伺机而动。天见可怜,终于让他逮到机会,救出了饱受惊吓的小清。可是眼下,幸运之神已经无法在眷顾他了,在这前有追兵,后有悬崖的绝境之地,他只能拼了!

“师傅。”刘公子转过头来看了看丑老头。

“嗯”丑老头会意的点了点头,捋了捋他下巴上那稀松的几根胡须,紧接着由马背上一跃而起。飞落地面,站立在莫云山对面,呵呵一笑,道“来吧,小子。”

“好!”莫云山大喊一声,举起大刀,伴随着脚下飞扬的尘土,疾冲了过去。雪亮的大刀对准丑老头的脑袋猛的砍了下去。只见丑老头丝毫不见紧张,脚下一滑,身形一动,便已闪过那夹带着呼呼风声迎面而来的巨大刀刃,刀尖紧贴着丑老头的耳边划过,莫云山一惊,想不到这丑老头的功力比他想象的更高。自己这一刀可是父亲的成名绝技,对他竟然起不了一点作用。这可如何是好?

丑老头“嘿嘿”阴笑着,道:“看来你小子也不简单,竟然会使用那莫老乌龟的功夫,不过好像还未学到家啊,连那老乌龟一半的实力都没有挥出来呢!啧啧”

“不准侮辱家父!”莫云山怒吼道,手中的大刀舞的更加卖力,层层叠叠的刀影将丑老头紧紧围绕在其中。

“哈哈,你这头小老虎比起你父亲来,还差得远呢!”丑老头讪笑一声,接着又道:“既然你已经黔驴技穷了,那么,就张大你的眼睛好好kàn

着,让我‘血蜘蛛’来教教你如何用刀吧!”丑老头说完从袖中抽出几把深蓝色,小巧精致的飞刀,只见刀尖上闪现着黑色光泽,看起来十分的诡异。丑老头趁莫云山穷于应付之际,虚晃一招,紧接着将那几把飞刀陆续抛出。只见那几柄闪着寒光的飞刀划着诡异的路线,如灵蛇一般,向莫云山疾冲而去。

只听“叮叮叮”几道清脆的撞击声响起,莫云山略显吃力的将飞刀挡了回去,可是,还未等他喘上一口气,便觉丑老头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突然惊醒般,莫云山转头望去,只见其中一把飞刀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向了小清,“啊!”小清尖叫一声,在想躲闪已是不及。

“不!”莫云山惊恐的瞪圆双眼,身子猛然跃起,直追飞刀。心中呐喊:一定要追上,一定要追上啊!

“叮”的一声,莫云山手中大刀的尖端险险的碰触到了飞刀,飞刀掉落。这时,只听惊魂未定的小清大喊一声:“小心。”

莫云山猛的一回头,在他的眼前瞬间放大的便是那张丑陋无比的难看脸孔。

“死吧!”丑老头大喝一声,乌黑的利爪迅速的掏向了莫云山的心窝。眼看着莫云山命将不保。就在这时,一道闪着耀眼光芒的银针似流星一般冲来,不偏不倚的射在了那只鬼爪之上,丑老头惊呼一声,连忙退出了战圈,大喊道:“是谁?不要畏头畏尾的,快给老子出来!”

“我在这里,看来老人家已经老眼昏花到不识东南西北了。”一道温和的声音自不远出的树林中传了出来,话音中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众人顺着声音寻去,只见一人立于一棵高壮的树顶之上,此人一身白衣,衣袂飘飘,恍若嘀仙般的出尘。他的身体随着树叶的摇晃轻轻摆动,仿佛融入其中一般。

第四十六章 无双公子之死(下)

此时的叶月优如一棵柳叶般随风摆动,望着不远处小清那单薄的身影,她的心中无比激动。此刻,在她的眼中,心里,满满地装的都是小清,自从半月前,小清不见后,叶月优心心念念的都是她的安危,她过的好不好?会不会遇到坏人种种终于,眼下看到了平安无事的小清,俏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叶月优此刻的心情根本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激动,开心,失而复得。一切的一切,最后只化成了喃喃细语:小清没事,她没事

“冬儿,你在树下等着,我去接小清,然后--我们一起回家。”说完,叶月优便纵身跳下,直奔小清而去。

“是,主子。”冬儿点头应道。看到主子脸上那难掩的激动,以及对清儿小姐自心底的思念,这些都让冬儿即羡慕又感动,喃喃自语道:“让主子如此的牵肠挂肚,清儿小姐真的好幸福”

“哥哥,是哥哥!”小清噌的一下站起身来,“哥哥来找我了,他来找我了!”小清又哭又笑,不停的挥着手。她的苦难结束了,哥哥来了,再也不会有人能够伤害她了。

“哥哥。”小清委屈的擦着眼泪,大喊一声飞奔了过来,叶月优一把将她接住。“小清,别怕,哥哥来了,没有人可以在伤害你,小清---不要哭了。”温柔的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望着抱住自己手臂嚎啕大哭的小清,叶月优感觉自己的精神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久远前

“哥哥,对不起,以前都是小清不好,是小清太任性了。”小清抽泣着,不停得用袖子抹着眼角不断流出地泪水,低声地说着道歉的话。

就在这时,一道阴森的笑声响起,“啧啧,我还道是武林盟主来了呢?原来只是一个白面小后生,哼哼,叙旧就叙到这里吧,等一会,我会送你们一起到黄泉去作伴。嘿嘿”臭老头怪笑着扯动嘴角,使他本来就丑陋的面孔更显畸形。

这个只会说大话的丑老头,嚣张得模样真是让人心里不爽,“小清,先等一下,等哥哥把这个欺负你的老家伙收拾了,就带你回家。”叶月优呵呵一笑,宠溺的摸了摸小清的头,温柔的说道。

“好。”小清甜笑着点了点头。

莫云山从旁边走了过来,道:“请兄台一定要小心,这个老毒物可不是只有功夫的,他那诡异莫测的用毒手法真是叫人防不胜防。

“用毒?呵呵,没有关系,不管是谁,有多厉害,欺负了小清,我都要让他付出沉重的代价。”叶月优的冷漠的说道。眼中闪现出一丝厉色。

“哈哈,黄毛小子嘴上功夫真是不错。来,让老子见识见识你手上的功夫是不是和你的嘴一样,那么了得!哼。”臭老头说完,怪叫一声,向叶月优冲了过来。几柄涂有剧毒的匕呼啸而至。

面对那泛着黑色如同毒蛇厉牙般的刀尖,叶月优丝毫不惧,直奔飞刀而去,呼呼的风声中,叶月优寻找着飞刀的缝隙,左右的闪躲着,七八柄飞刀,竟然没有一把触及他的身体。转眼间,飞速奔跑的两个人如流星相撞,没有着华丽的光芒,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有的只是不知何时,又是由谁所放射出的灰色烟雾,逐渐升起的团团烟雾将丑老头与叶月优严严实实的笼罩其中,偶尔从其中传出一些哼哈声。

“哥哥!小清惊呼一声,就要冲进去,莫云山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低声道:“相信他!”小清望着他坚定的目光,压抑住心中那急剧扩散的不安,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朦胧的灰雾,期待着哥哥的身影快些出现。

而此时,不远处的刘公子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眼前的局势一点都没有按他想象中展,突然出现的这个白衣男子,小清的哥哥,看起来十分的棘手,毕竟名动四国的无双公子又岂会是无能之辈。刘公子暗暗后悔,他根本就没想到那个小贱人的哥哥,竟然真的就是大名鼎鼎的无双公子叶月优,一个莫云山,在加上这个无双公子,看起来,那个丑老头怕是顶不住了刘公子眼珠滴流滴流转个不停,他还不想死,必须要赶快想办法才行,偷偷的望了一眼莫云山,恰巧莫云山也向这边看了过来。刘公子一惊,连忙收回视线。身旁有着虎视眈眈的莫云山,看来趁乱逃跑这法恐怕是行不通了。刘公子低头沉思。

就在这时,浓郁的烟雾逐渐被风吹淡了,渐渐的,两道人影从中露了出来。“哈哈哈哈,你这小后生果然有两下子,不过,还太嫩了点。”丑老头那破罗嗓子嘎嘎的笑着。

“哼哼,你这老头还真是大言不惭,老家伙,老胳膊老腿的,不堪使用啊!”叶月优也不甘示弱。

灰雾烟雾此时已经散的干干净净了,当众人看到眼前这两人时,不由目瞪口呆。叶月优原本俊美的脸上此时竟然一半是黑的,一半是绿的,整整齐齐的一头青丝也已经如同被雷劈过一般,蓬蓬松松的,还冒着青烟儿。而丑老头则更是滑稽,如猴子一般,两手不停的挠着身上,两条腿也似暴风雨中的小树,不停的打着摆子。而他的脸上甚至连眉毛都已经不见了一条。

刘公子望着丑老头那抖个不停的身子,大感失望,看来,要活命只能靠他自己了。想到这里,刘公子慢慢的拉了拉自己的袖口,将手臂上绑着的闪着寒光的袖中箭露了出来。

“哥哥,你没事吧?怎么,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小清上前拉住叶月优的袖子紧张的问道。

“没什么,只不过和这老家伙比划比划用毒之术罢了。”

“哥哥,欺负小清的不是这个糟老头,是他身后那个人渣。哥哥,你一定要帮小清报仇,小清,小清差点就永远见不到你了。”小清委屈的瘪瘪嘴,眼眶中储满了泪水。

“是他吗?”叶月优顺着小清的手指望了过去,突见马背上坐着的人,身上寒光一闪,叶月优惊道:不妙。抓起小清就欲往后退去,哪知,寒光一闪而至,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来到了两人面前。

叶月优因为拖着小清速度大减,被利箭擦肩而过,好在只是挂破衣衫,并未受伤,不过,还未等叶月优双脚站稳,丑老头的飞刀又趁着叶月优此时的慌乱,接踵而来。

叶月优因为要照顾到身边的小清,不由有些束手束脚的,无暇应对的他正欲将小清推开,哪知小清竟然挣脱开他的手,大叫一声,挡在了叶月优的身前。

“扑哧。”一道穿透肌肤的声音是如此的清晰,那四处飞溅的鲜红血液刺痛了小清的眼睛。

“不,不!这不是真的!”小清惊恐无比的摇着头,口中喃喃道。

冰冷的刀尖毫不犹豫的刺穿了叶月优的胸口,望着叶月优胸前露出那所剩不多的刀柄,小清不敢相信,一步步的后退着。

“别怕,哥哥不会死的,既然答yīng

了要照顾小清一辈子,那我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叶月优艰难的开口说道,安慰着小清。可是她的两眼却已经渐渐的模糊了。趁着自己还能动,叶月优毫不犹豫的挥出了手中最后的两根银针,刘公子应声落马,但是,那丑老头却晃身闪过,猛然跃起向崖边的叶月优冲了过来。

“站住!”莫云山大叫一声,扬起手中大刀对着丑老头砸去,丑老头蹲下,跳过,一气呵成,转眼间就已经来到叶月优和小清面前。

第四十七章 悔之晚矣

丑老头如老鹰一般,转眼间便已经飞跃到了叶月优身前,对着摇摇晃晃站不稳的叶月优伸出了他乌黑色的毒爪。

“哥哥小心!”小清大喊着就要冲过来,却被丑老头一掌挥开。眼看着毒爪以至,叶月优的头脑如回光返照一般,猛然间清醒了过来,看到小清跌倒在地的身影,她知dào

,如果眼前这个老家伙不死,那么小清与莫云山将必死无疑,感觉到自己的生命迹象正在一点点的消失,叶月优咬紧牙关,待丑老头的毒爪插入她腹中的同时,紧紧的抱住了他,轻轻一笑,道:“小清,对不起,哥哥无法在履行对你的承诺了。”说罢,就见她抱紧丑老头的双手微一用力,双脚猛地一蹬,“一起死吧!”叶月优大喊着,人如陨石一般,纵身跳入那翻动着惊涛骇浪的悬崖之下,顷刻间便不见了踪影,空旷的崖底只有丑老头那充满不甘的吼叫声不停的回响着。

此刻,刘公子的其他人马见到主子们一个个死去,受惊的他们连忙勒紧马绳,扬长而去。只留下地上刘公子那冰冷的尸体,渐渐被风沙掩埋。

“哥哥!”小清瘫坐在地上,看着叶月优消失的崖边,以及地上那一滩泛着深红色的血迹,小清呐呐的叫着,此时的她表情呆泄,双目直直的看着前方,明亮的大眼早已失去了焦距。

“哥哥他死了,他死了!是被我害死的,我害死了他,是我,是我!。”小清不停的重复着口中的话语,渐渐地她的声音越来越大,从喃喃的低语转为歇斯底里的尖叫。

“不要怕,你还有我,还有我。”莫云山冲了过来,紧紧地搂住了小清剧烈颤抖的身子,企图用他温暖的体温来驱散她眼中的冷淡,绝望。

“你不要碰我,滚开,滚开啊!”小清拼命的推着莫云山的身子,莫云山一时不慎,竟被小清推到在地,小清不顾自己的手被尖石磨的鲜血淋漓,她手脚并用,不顾一切地向前爬去。她的眼中只有那滩鲜红的血,那是哥哥的血,最疼她的哥哥的血!

“你疯了?前面是悬崖,你想死吗?”莫云山紧紧的搂住了小清的身子,这一次,他绝不会在松手了!

“死?哈哈哈哈”我该死,我该死!如果不是我,哥哥他又怎么会?小清将地上的砂石紧紧的攥在手里,将脸埋在地上,失声痛哭。“你哥哥是条汉子,他有血有泪,有着一身傲骨,我莫云山敬佩他,不过小清,逝已逝,你哥哥拼了命的救回你,你就应该好好珍惜你现在的生命,因为,你的命它已经不在只是你自己的了,它是你哥哥舍弃自己的命换回来的,你怎么能,怎么能白白的糟蹋掉?如果这样,叫你死去的哥哥情何以堪?”莫云山对着小清嘶喊道,他要让她清楚,她还有活着的必要,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那个曾经舍命保护她,为了救她而舍弃掉自己生命的男人!

小清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这时,一道身影挡住了眼前的视线,感觉到眼前一暗,小清缓缓的抬起了头,“啪”一声脆响突兀的响起,小清一时间忘了哭泣,捂着红肿的脸傻楞楞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冬儿,你?”

“清儿小姐,这是冬儿最后一次这样叫您,是你的任性害死了主子,你不配做主子的妹妹!”冬儿一脸冷漠的说道,她的眼中没有泪,有的只是深深的伤痛。“你知dào

吗?自从你失踪后,主子每日茶不思,饭不想,早出晚归的寻找你,他担心,担心你遇到危险,他自责,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你,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着都是你的名字,夜里,一有风吹草动他便马上从床上跳起,推开房门大叫,小清!是小清回来了么?可是,当他每一次怀着喜悦的心情推开房门却见不到你的身影,他都会失望的叹着气,转身走回屋子,望着主子孤寂的背影,我冬儿的心里难受。”冬儿冷冷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痛苦!

“冬儿”

“在那之后,没过几天主子就病倒了,每次望着他躺在床上扬起他那张苍白的脸虚弱的问我,有小清的消息吗?每每听到这句话都让我不忍回答,还记得我问过主子,你为什么不好好医治自己的病?他说,只要小清回来,我就会不药而愈了。还记得他当时的眼中充满了惶恐,不安,以及思念。”

“就在主子为了你生病,自责,痛苦时,你---又在哪里?”冬儿悲愤的指着小清责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清不停的喊着对不起,她的眼中蕴满了悔恨的泪水,双手不停的捶打着地面。

“还记得,刚刚看到你,主子脸上那难掩的激动,开心的笑容,当他满怀欣喜的奔向你时,他恐怕还不知dào

,他----奔向了死亡。

冬儿说完后默默的转身离去,只留下了一句冰冷的话语,“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滴答,滴答。”成串的泪珠由冬儿的脸颊滑落,伴随着她的脚步,滴落在地上。

“是啊,冬儿说的没错。”小清缓缓的站起身来,她的眼中在没有了温度,脸上也没有了表情,仿佛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般,淡淡的声音由她口中传出。

“是我害死了哥哥,他当时明明可以躲开的,若不是我冲动的跑到了前面,哥哥也不会为了我,用他的身体去挡那把刀。”小清转过身来,对着莫云山惨淡一笑,莫云山一惊,在她的笑容里,他看不到一丝生气,空洞洞的眼中毫无色彩。她口中所说的话又是那么令人揪心。

“还记得,我被恶霸舅舅当街毒打,哥哥冲过来救我时那温和的笑容,仿佛融合着阳光一般,让我忘记了伤痛”

“他说过,他会照顾我一辈子,保护我,疼爱我。可是,他走了,他食言了!这世界上唯一疼爱我,真心对我好的人也不在了”

“小清,你醒来,快醒来!”莫云山冲了过来,抓住小清的肩膀用力摇晃着,他惊恐,他害pà

,他怕小清就这样陷入自己的思绪里,永远都不会醒过来!

第四十八章 惩治王大霸(上)

行云山庄

一座座小巧精致的楼阁耸立在植满花草的庭院之中,花团锦簇,配合着正午的阳光,香气阵阵,熏人欲醉。不远处的池塘中水波荡漾,阳光洒在水面之上泛起潾潾金光。一条条鲤鱼犹如跃龙门般,跃向假山中那喷洒着晶莹水珠的小喷泉,池塘边的榕树下,四根高大的石柱撑起了一座全由石头砌成的小凉亭,看起来十分的别致,亭子上面刻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玉石亭’,此时这座石亭内,两个女人正在不停的拉扯着,白衣女子挥袖欲走,粉衣女子则是拉着她的手不停的苦苦哀求。

“叶儿小姐,朵朵求求您了,不能去啊,那王大霸长的人高马大,气势汹汹的,一看就不是好人,而且只有我们两个弱女子,又怎么能斗的过他?”粉衣女子见哀求不管用,忙采取了撒娇攻势,抓着白衣女子的手臂不停的摇晃着。

白衣女子一哆嗦,忙甩开了她的手,扁嘴道:“哼,朵朵,你真是好没出息啊,人家都要抢你当小老婆了,你还在这里犹豫不决,推三阻四的,既然这样,那你去嫁给他,做你的七姨太好了,我可懒得管了。白衣女子说完转身便走,却被朵朵一把拉住。

“小姐,小姐你不要走啊,如果连你也走了,那朵朵”

叶儿好笑的看着朵朵想去又不敢,不敢又很想的样子,“到底怎样?”叶儿假装凶狠的大眼一瞪,没耐性又凶巴巴的问道。

“好,好吧,可是万一被庄主知dào

了”朵朵眨着她那一双可怜巴巴的小眼睛望着叶儿欲言又止。

“好了,胆小鬼,万一蓝哥哥知dào

了,我就说是我的主意。”叶儿拍拍自己的胸脯打保证。话说的虽好听,但叶儿还真是很怕见到蓝哥哥板着脸的模样,想起他那不怒而威的神情,叶儿艰难的吞了吞口水。

“别拍,别拍。您的伤还没利索呢!”朵朵看着叶儿毫无顾忌的拍着胸口,不由一把将她的手拉了过来,着急的说道。

“没事啊,傻妞!你看看我,哪里还有伤呢?”怕朵朵不相信,叶儿张开双臂转了两圈,白纱飞舞,花园中的百花似乎也跟着她的脚步一同起舞,花香飘散,朵朵嗅着浓浓的香气,看着在自己眼前转动的叶儿,不由看的入迷。她好美,柳眉弯弯,长长的睫毛轻掩着乌黑明亮的大眼,挺直的鼻梁配上小小,却又感觉肉肉的嘴唇,真是叫人怎么看都看不够啊!

“朵朵快去叫上小七小八,我们出门。朵朵?”叶儿见朵朵没反应,轻轻的拍了拍她还在呆的脸,还没反应!撸起袖子,叶儿高高的扬起小手,正打算拍个狠的,这时,就听到朵朵急喊,“小姐,朵朵醒了,朵朵醒了!”

“那还不快去?”

洛阳城内

繁华的大街上,小商小贩们沿街叫卖着,吹嘘着自己的货物。许多正在行走的路人不时的停下脚步,左看看,又瞧瞧。这时,突听一阵喧闹声,人们不禁回头望去,只见在街角处,一个胖男人抓着身边的一个白衣女子满脸兴奋的问东问西。

“你是谁?快放开我!”叶儿惊呼一声,挣扎着欲抽回自己的手。

“你是叶公子对不对?我是祈雨啊,在破庙里,我们见过啊!自从那日一睹无双公子风采,着实令祈雨万分敬佩,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祈雨亦如之前一样废话连篇,拉起叶儿唠唠叨叨的说个没完。

“我说过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叶公子,我是女的,你没长眼睛啊!”叶儿生气的吼着,心道:真是出门遇到鬼了,真不知dào

这个胖子到底是从哪里钻出来的,怎么就缠上自己了呢?倒霉!

眼来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你这个登徒子,快些放开我们表小姐。”朵朵鼓足了勇气上前拉扯着祈雨的衣袖。她不能眼看着这个不知dào

从哪里冒出来的死胖子毁了叶儿小姐的清誉!

“啊,我知dào

了,你一定是叶公子的妹妹吧,听闻说无双公子双亲早逝,只有一个年纪尚幼,仍养在闺中的妹妹,嗯,一定就是你了,否则,怎么会有人长的如此之像呢?最少,最少有七分像!”祈雨丝毫不见外的拉着叶儿的手臂,眯眯着笑眼,一副狠热络的模样侃侃而谈,一边点着头,肯定着自己的想法。丝毫不觉得当街对一个女子拉拉扯扯,品头论足有什么不妥。

“你!”叶儿气的粉面通红,她忍不了,忍不了了!叶儿用力的攥起粉拳对准祈雨的右眼狠狠的挥了过去。“你这个死胖子,找打!”

此时的祈雨还在笑眯眯的,暗自佩服着自己的聪明伶俐呢,竟然连她是叶公子妹妹这么复杂的问题,都被他想到了,真是不错。这时,突听叶儿大叫一声,祈雨想都没想,很自然的抬起了头,只见一个越来越大的拳头迎面而来。

啊!!!一声惨叫夹带着重物落地的声音,“朵朵,快跑!”叶儿见死胖子倒地,连忙拉起还傻傻站在那里的朵朵,拔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不时的注意着身后。也不知dào

跑过了几条街,气喘吁吁的朵朵终于跑不动了,扶住了身边的墙壁,将身体靠了过去。“小姐,别,别跑了”朵朵断断续续的说这话,张着嘴,大口的喘着气。

“嗯,不,不跑了!”叶儿也弯下腰来用手扶住了肚子,慢慢的擦着额上细微的汗珠。

“小姐,那个胖子他说认识你,那你到底认不认得他啊?看他说的一板一眼,还带有名字的,要不是那个胖子总是动手动脚,一副痞子样,朵朵一定会信他的!”

“朵朵不要胡说,他说的那个无双公子我根本不认得啊,更何况你也知dào

,之前我因为去掏鸟窝,结果从树上摔了下来,之前的事都已经记不得了。要不是蓝哥哥说我是他的表妹,我还不知dào

自己是谁呢!”叶儿说着甜甜一笑,蓝哥哥对她真的好好,虽说是因为他没有照顾好自己,才害的她失忆,不过这些已经不重yào

了,只要有蓝哥哥在她身边,那么她就好似拥有了全世界。就算是天塌下来,她也不怕!

“小姐,我们快走吧,小七小八应该已经准bèi

好了!”朵朵抬起头来看了看天色,催促到。

“不过,小姐,我们到底要怎样对付那个王大霸呢?人家可是练过功夫的,我们两个怎么能行?就算在加上小七小八,恐怕也动不了人家一根毫毛啊。”朵朵有些不解的问道。虽说小姐说出的话一定可以做到,但是这个古灵精怪的叶儿小姐,到底会怎样做呢?

“哼哼,这个嘛,山人自有妙计!”叶儿冲着朵朵顽皮的一眨眼睛,神mì

的说道。

朵朵在看到叶儿那抹算计的眼神时,不由的背脊升起一股子凉气

第四十九章 惩治王大霸(下)

傍晚

红彤彤的夕阳渐渐落下,只余下些许余晖,将天地间染成一片金黄色,使人倍感温馨。

街边的黑暗角落里。两个娇小的身影藏匿其中。“小姐,真的没问题吗?小七小八笨手笨脚的,我担心他们会搞砸了你的精心安排,而且,要是一不小心被王大霸的人抓到,恐怕免不了要受一顿皮肉之苦呢。”朵朵紧张兮兮的渡着步,嘴里唠唠叨叨,还不时的张望着对面的酒楼。

“好了,不要在我面前摇摇晃晃的,头晕!”叶儿不耐烦的挥着手说道,真不知dào

谁才是小姐,为什么她这个聪明伶俐的小姐会有这么个即笨,又啰嗦的要命的丫鬟呢?叶儿无奈的摇了摇头。

“啊!小姐,快看,快看。对面二楼的那个招手地人是不是小七啊?”朵朵跳着脚高兴的喊道。

“嗯,看样子他们把事情办成了,很好,现在该轮到我们出马了,走了,朵朵。”叶儿帅气的打了个响指,拿起脚边的大木棒子,弯着腰匍匐前进。

富贵楼,三个涂着金漆的大字被门外的大红灯笼照的闪闪光。门前客来客往,进进出出,十分的热闹。门外,站着两个白白净净头带小帽的店小二,点头哈腰地将客人送了出来,随后向四周看了看,并未觉有人注意他们,两人相视一眼,猫着腰钻进了旁边漆黑的小胡同。

“快看,前面那两个人是不是朵朵和表小姐啊?”个头稍矮的小七推了推身边的小八,示意他看前面。

“别管那么多了,我们过去。”小八说着话,拿起事先藏在角落里的木棍向前面那两道黑影跑去。

见两人匆匆跑来,朵朵一撅嘴埋怨道:“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晚?是不是害pà

了?”

小七急了,叫道:“我们这可是在为了你朵朵拼命诶,若不是那王大霸霸占了你们家的田地,硬逼着你嫁给他做七姨太的话,我们怎么可能在深更半夜跑来做什么劳什子的店小二,躺在暖呼呼的被窝里,与老管家的女儿在梦中约会,那该有多好!”小七眯起眼睛望向天空幻想着。

“嘘不要吵,有人出来了。”叶儿用食指轻点朱唇,小声道。

叶儿四人蹲在墙角里,紧张万分的瞄着转角处的小木门。那是富贵楼的后门,里面不远便是茅房的所在地了。这时,忽听“嘎吱”一声,小木门被人推了开来,走出了一个膀大腰圆的七尺大汉,只见他嘴里叼了根剔牙的草棍,蹒跚着步伐,扶着墙,嘴里骂骂咧咧的。“妈的,这是什么狗屁酒楼,还没等吃上几口,就让老子拉屎拉到脚软,哼,等着老子缓过劲儿来,定要将你这富贵楼拆囖!”

“朵朵,快看看,那个人是不是王大霸?”叶儿转过头来轻声问道。

“小姐,天太暗了,我看不清楚,不过,看身形应该就是他了。”朵朵皱紧眉头仍不死心的仔细观察着。

“嘿嘿,看样子他们已经拉到脚软了,小八,你个子高些,麻袋就交给你,等一下一定要对准了头套下去,还有,我之前说的话你们一定要记牢,期间不管出了什么事,千万不能出声音来,等一下我一打手势,你们一定要快跑,我们到前面那条街的老槐树下集合,记住了吗?”叶儿一副老学究的模样,对着身边的三人小声地下达指令。

“记住了。”叶儿见他们齐齐点头,向小八一挥手,小八会意的向王大霸跑了过去,“哎哟,客官,您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啊,夜里露重,还是让小的扶您进去吧!”小八笑呵呵的就欲扶起王大霸。

“滚开,妈的,老子就是在你们这里吃坏了肚子,哼,就是把你们这家酒楼赔来,也抵偿不了老子的损失!”王大霸一见此人穿着富贵楼小二的服侍,不由怒火中烧,不领情的一把推开小八,哪知用力过猛,他自己还险些摔倒,扶住墙边,王大霸心里纳闷,他身体一向好的很,从儿时开始,几乎没生过什么病,怎么这次只是吃坏了东西,就这般软手软脚的呢?

叶儿摸着下巴奸笑,吃了软骨散配巴豆的超级大餐,本小姐就不相信你不倒?嘿嘿!

就是现在!小八看准王大霸低下头去的瞬间,将麻袋准确无误的当头照下。

“唔,唔,是谁暗算老子?”王大霸拼命的挣扎着,闷闷的声音由麻袋中传来。

快,叶儿一招手,与朵朵,小七从角落里跑了出来,对准麻袋中那壮硕的身子就是一阵棍棒,“哎哟,住手,要让老子知dào

是谁,定要杀你全家。”王大霸疼的叫个不停,不过好在透过麻袋传出来的声音比较闷,里面的人也听不清楚,更何况,这个时候,估计他的那些手下们正在茅房里与苍蝇为伍呢吧!

朵朵平日素来胆小,不过此时的她仿佛与王大霸有着深仇大恨般,棒棒凶狠,几乎都是高高举起,重重的砸下,每一棒都打的王大霸哀嚎连连。看的叶儿不禁目瞪口呆。

打了一会,只见地上的王大霸痛苦的扭曲着身子,嘶喊的声音越来越小,叶儿连忙拍了拍其他三人的肩膀,打了个撤tuì

的手势,紧接着四人扔掉棒子,急忙向远处跑去,只有小七似乎意犹未尽般,刚跑了几步,便停了下来,转身又跑了回去,拾起地上的棒子,对准王大霸的胯下就是一棒,哼,敢欺负朵朵,那你就下辈子在做男人吧!小七邪恶的想。

“啊!!!”这一棒下去,把刚刚已经没什么声响的王大霸砸得如杀鸡般嚎叫起来,小七吓得手一抖,棒子掉落地上。这时,正欲转身逃跑的小七,突听身后一阵脚步声,以及那扇小木门被打开的声音,心中惊道:糟糕。不敢再多想,小七拔腿就跑,只听身后传来呼喊王大霸的声音,以及一个尖细的嗓音高喊道:快看,那边有个人。

第五十章 闯祸了

次日清晨,旭日初升,夹带着初冬来临的微寒,使人感觉神清气爽!

迎合着微微的清风,一阵急促的跑步声在这宁静的小院中显得格外清晰。叶儿急匆匆的冲进了小八的房中,一脚将门踹开,大叫道:“小八,小七回来了没有?”自从昨日他们分开后,小七就如同消失了一般,踪迹全无,直到此时还未有音讯传来。

“他,他还没回来。”小八带着哭腔,和衣坐在床边,一夜没睡的他,瞪着通红的眼睛,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那他会在哪里呢?”叶儿急的就像没头的苍蝇似的,转来转去。

“小姐,叶儿小姐!小八知dào

您足智多谋,心眼转的最快了,小八求求你,救救小七吧,他一定是被王大霸的人抓去了,他们一定会打死他的!求求您,救救他吧。”小八从床上跳起,扑倒在叶儿脚下苦苦的哀求着,声泪俱下。

叶儿叹了口气,真不知dào

着两兄弟是真么搞的,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吵闹个不停,从天亮吵到天黑的,想不到这次小七不见了,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小八,竟然会如此的伤心难过。叶儿心里也被小八的兄弟情深给感动了,但是,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营救小七要紧,当务之急便是要确定一下,小七是否真的落在王大霸手中了?

叶儿打定主意,伸手拉起了小八,道:“别急,我们先出去打探一下情况,看看情形在说,说不定小七并没有落在王大霸的手里呢。别人家没事,我们自己到先乱了手脚。”

“是,小八都听表小姐的。”

看着小八依旧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叶儿叹了口气,率先走出了房门,刚走到拐角处,突然,被一个急冲而来的不明物体撞得她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

“哎哟,朵朵,一大早的你怎么横冲直撞啊?难道说……有小七的消息啦?”叶儿原本还在不满的埋怨着,不过,朵朵既然这么急,就一定是有什么急事了,而眼下最急的莫过于寻找小七的下落。

“不,不,不是的。”朵朵急得脸红脖子粗的说不出话来。

“朵朵,你不要急,慢慢说。”见到朵朵急成这副模样,叶儿与小八心里同时升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觉。眼巴巴的等着叶儿缓口气将事情的缘由说出来。

“王大霸死了,小姐,王大霸死了!是我们打死的,怎么办,怎么办啊,小姐!”朵朵一口气将想说的话说出,然后眼泪汪汪的盯着叶儿。她不知dào

应该怎么办才好,听说王大霸昨晚死在家里了,一定是她们将他打死的,说不定那致命的一击就是自己给的呢。此时的朵朵心里充满了惶恐,不安,以及心惊胆战,眼下能救她的也只有叶儿小姐了。

“死了!”叶儿惊得披肩长中的一根小辫都翘了起来。

“是啊,死了,他死了!”朵朵心中千头万绪,却又不知怎样说出口,只能不停的走来走去。

“这下可不好办了!”叶儿着急的直挠头,眼下小七生死未卜,那王大霸又一命呜呼,小八与朵朵又眼巴巴的望着自己,这可如何是好呢?一定得像个办法才行。

“小姐,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朵朵啊,杀人要偿命的,我不想坐牢,我不想死啊,小姐……”

“好了,先不要急,他那么坏,死了就死了,说不定这洛阳城的老百姓都还要谢我们呢,在怎么说,咱们也算是为民除害了不是?”叶儿见到朵朵那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由心下不忍,张口安慰道。

“先不要理那个什么王大霸了,我们快去寻找小七吧,如果迟了,他,说不定他也……”小八欲言又止,痛苦的表情溢于言表。

“小八说的对,眼下当务之急是必须先把小七找回来。”叶儿点点头,赞同小八的话。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小八话音未落,便一马当先的向外冲了出去,其实他的心早就已经不在这里了,他只想赶快找到小七,知dào

他还好,还活着……

呀!朵朵一拍头,她忘记了她此行的目的了,庄主已经回来了,眼下正在前厅等着她叫叶儿小姐过去呢。刚回过神儿来的朵朵急急忙忙的拉起裙摆也跟着一路追出门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喊:“小姐,小姐,不要走啊,等等我!”

叶儿莫名其妙的停住了脚步,真不知dào

这个朵朵怎么会这么哆嗦呢,有什么话就不能一次说完?

“小姐,庄主回来了,正在前厅等着您呢。”

叶儿眼前一亮,“蓝哥哥回来了?你怎么不早说呢!”话未说完,叶儿已经急不可耐的向前厅跑去。蓝哥哥此次前去潜阳城做生意,已经足足走了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来,叶儿好想他,想他的眉,他的眼,以及他的一切,不知dào

为什么,每次见到他,叶儿都会感觉既熟悉,又可靠,仿佛他们已经认识了许久,许久……这就是为什么君玉蓝一说他是她的表哥,叶儿就马上信以为真的缘故。

前厅内,一副骏马图高高挂于正堂之上,画中的马儿十分的逼真,活灵活现的跃然与纸上,一看便是出自名家的手笔了。厅内四周摆放着红木做的桌椅,整整齐齐的立于两旁。让人一看便觉得非常舒服,既文雅,又不俗套。

此时的君玉蓝正端坐在正对着厅门的主位处,悠闲地喝着花都国特产的香草茶。此茶香气浓郁,入口甘甜,不过价钱却是十分的昂贵,这小小的一捧茶叶足够普通百姓活个十年八年的了。

“蓝哥哥!”就在这时,一道甜甜的叫声响起,叶儿人还在远处,清脆的声音便已经透过院落传了过来,君玉蓝微微一笑,抬起了头。

第五十一章 蓝的决定

叶儿提着裙摆,一路小跑着,来到门外也没顾及敲门,直接就冲了进去。“蓝哥哥你回来了,叶儿好想你哟!”说完便兴高采烈的上前抱住了君玉蓝的手臂,倾城绝色的小脸上挂满了开心的笑容。

君玉蓝微笑着打量了她一番,道:“叶儿,你的伤好些了吗?还有没有在疼?”

叶儿连连摆手,得yì

洋洋地回答道:“早都好了,现在是上山能打虎,下水可捉鱼啊!”

“呵呵,那你可打到虎,捉到鱼了?”

“蓝哥哥真是的,一回来就取笑人家!”叶儿讪笑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君玉蓝见状微微一笑,转身走回椅子那坐下,拿起已经有些微凉的茶来,轻轻的抿了一小口。沉默半晌方才开口,“你说的不错,你的确已经好到即可打虎,又可抓鱼的程度了。只不过你打了王大霸那只虎,而我则是抓了小七这条鱼。呵呵!”君玉蓝的冷笑声中蕴满了风雨欲来之势。

“你……你,你怎么知dào

的?”叶儿突闻此话不由一惊,犹如见鬼般,不可思议的看着君玉白。

此时,君玉白俊美刚毅的脸上笑容已经不见了,阴沉的吓人。只听他高喊一声,一个家丁便弯着腰走了进来,“庄主有何吩咐?”

“去将小七带过来。”君玉白吩咐完之后,家丁便听话的走了出去。

“蓝哥哥,你为何……?”叶儿呐呐的说不出话来。事情展成这样,把她弄得是一头雾水,傻乎乎的看着君玉蓝,那熟悉的样貌,有神的双目,挺直的鼻梁,加上略黑的皮肤,看起来男子气十足,只不过如同配合着本身的肤色一般,他的脸色更是黑的吓人。真搞不懂,为何男人变脸也是这般快,犹如八月的天气,说变就变!不过看样子,定是小七被蓝哥哥抓住后,就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同时也把她给卖了出去,不过……偷偷的用眼角瞄了一眼君玉蓝,叶儿实在是想不到什么方法脱罪了,还不如趁早认错。想到这里,叶儿蹲下身子,双手抓住两耳,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开口道:“叶儿知dào

错了!”

“哼,知dào

错了?那你可知dào

错在哪里?”君玉蓝紧紧绷着的脸没有一丝缓解。

“不该打人!”叶儿小声的回答道,此时的她正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着狂风暴雨的来临。哪知,过了好半天都没听到君玉蓝的回话,叶儿悄悄的抬头望了一眼,只是一眼,就把她吓得急忙又把头低了下去。因为君玉蓝此时正凶巴巴的看着她呢!两人目光相接,叶儿如做贼般的,忙把头缩回去了,蓝哥哥的眼神实在太有威慑力了,令她不敢对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刚才那名家丁与被五花大绑的小七走了进来。

叶儿不敢置信的望着小七那肿的似猪头般的脸,惊道:“怎么会这样?”

“对不起啊,表小姐!”小七含含糊糊的回答,他的牙齿被打掉了几颗,说话难免有些漏风。这还算其次,更不可思议的是,在他的肿的亮的脸颊上竟然还挂有一个大大的鞋印。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蓝哥哥,你告sù

我好不好。”不忍再看小七那惨极的模样,叶儿转过头来询问君玉蓝。

“哼,想知dào

吗?那我便告sù

你!”君玉蓝冷哼一声,紧接着又道:“昨晚你与朵朵,以及小七小八前往富贵楼,让他们假扮成店小二,在王大霸的食物里下了泻药之后,便在富贵楼的后门处等待着目标的出现,待到王大霸单独出来后,你们便蜂拥而上,将他一顿好打?我说的可对?”君玉蓝沉声问道。

“对……”叶儿楞楞的点了点头,自己做的坏事,在由别人口中说出,那种感觉可真是不好受呢!

“你还敢说‘对’?现在死了人,你又待如何?回房去面壁思过,一个月内不许走出大门半步!”君玉蓝冷漠的下达了指令。

“可是,我不相信他是被我们打死的,我们走时他还在乱叫呢,而且他练过武功,身体又那么壮,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了呢?”叶儿看着君玉蓝冷淡的表情,心内一阵委屈,不过还是坚持的将疑问说出了口。

“他并不是被打死的,而是中毒,一种及其罕见的剧毒。”君玉蓝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额头开口说道。

“什么?是毒!这么说岂不是与我们没有关系!?”叶儿一下子跳起来,高兴的叫道。她真的好开心,不用在背负着杀人的愧疚感了。而且也想将此事尽快的告之朵朵,免得那个傻丫头在那里胡思乱想的。

“不管是否有关系,你都不要妄想着在出门。回房去!”君玉蓝的声音中带有着绝对不容置疑。

叶儿小嘴一扁,通红的眼眶里盈满泪水,眼看着便要倾泻而下了。她感觉好委屈,这些日子来,她一直想念的蓝哥哥,竟然一回来就要对她大雷霆,而且还是因为莫名其妙的事情,那个王大霸又不是她打死的,也不是她毒死的。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呢?叶儿越想就越委屈,越委屈就越想哭,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啦,感觉到了泪的热度,叶儿急忙转过身去,跑出了前厅。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哭,特别是蓝哥哥。

见叶儿跑出去,君玉蓝皱了皱眉,便吩咐下人将小七解绑,先送去疗伤,至于惩罚稍后在定。

前厅里的人陆续的离开,使的原本热闹的前厅霎时间平静了下来,面对着四周的冷清,君玉蓝心中有些烦闷,不自觉的端起了茶杯,却现茶杯里面早已空了。放下了茶杯后,君玉蓝闭起了眼睛,这几年来他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行云山庄,以商界富文明,插足行业繁多,酒楼,客栈,钱庄,以及布庄与粮食,几乎在落国每个城镇都会有几家行云的分号,而管理着这些繁重工作的,只有他君玉蓝一个人。自从君玉蓝十五岁那年双亲双亡后,他便接掌了这一切的生意,以及行云山庄几百口人的命运,别人读书玩耍时,他却要小心翼翼的跟着奶奶学做生意,学习着如何同那些商场中的老油条们勾心斗角。一晃,他都已经二十五岁了,整整十年了,他真的好想休息一下,如果他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可以稍稍帮他一下的话,那么他又何必这么辛苦!一想到自己那个只喜欢女人与美酒的弟弟,君玉蓝更是头疼的要命。

就在这时,一道轻微的碰撞时令君玉蓝瞬间睁开了眼睛。

“原来是严叔啊。”见到眼前的是老管家,君玉蓝露出了笑容。

“大少爷,喝杯热茶吧,这是老奴刚刚才泡好,你最喜欢的香草茶。严叔慈祥的笑着,将茶杯向前推了推,原来刚刚那碰撞的声音便是这茶杯放在桌子上的轻磕声啦。

“对了!严叔,我走之前托你去査的事情,有没有查到什么眉目?”君玉蓝轻声问道。

“大少爷说的可是那叶儿小姐的事情?”

“是,这是我迫切想知dào

的,因为她身上的秘密和那个人有关!”君玉蓝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

第五十二章 前尘往事

房内一片寂静,连喘息的声音几乎都细不可闻。

“大少爷,你果然还是在记恨着十年前的事,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为何还一定要让自己背负着如此沉重的负担呢,或许淡忘才是最好的良药。”严叔叹了口气。

君玉蓝听闻此话猛的站起身来,“我怎么可能忘记,那个人狰狞丑陋的脸孔,怎么可能忘记,父母伤重时,呼喊着要我快跑的凄厉声音,又如何去忘记他们惨死在我面前的样子,他们脸上的每一滴鲜血都已经渗进了我的心里。这一切的一切,你要我如何去当作什么事都没生过?”君玉蓝嘶喊着,眼中充满了悲痛,父母的惨死是他心底的伤,当时年少的他痛恨着自己的无能,软弱。尽管如此,在他的心里,复仇的念头从没有一刻停止过,整整十年,他拜师学艺,努力的要自己快快长大。每日,除了跟着奶奶学习经商之外,其余的时间里,他都是在争分夺秒的练习武艺,学习医术,甚至动用了行云山庄全部的人脉,搜索着那个男人的踪迹,可是,十年了,却一点音信都没有,或许,那个男人早已经死了,这个想法令君玉蓝无比的痛苦,自己这似海深的仇恨难道就这样烟消云散了吗?不能手刃仇人,他君玉蓝枉为人子!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有一晚,当他巡视完店铺回庄时,在林中的小河旁救起了她,当时的她,一身白色儒装都已被鲜血染透,胸口,以及腹部两道深深的伤口都已经被河水泡的泛白,但是,伤口深处那抹黑色的毒素却令他身体一震,这种颜色,他怎么可能忘记?是他!是那个杀害他父母的丑陋男人留下的,和他父母身上的是同一种毒!这个现令君玉蓝惊喜若狂,将救起的女子抱回了山庄后,细心的为她疗伤,期盼着可以从她的口中得知那个丑男人的消息,哪怕只有寥寥几句也好,可是,当她张开眼睛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是哪里?我是谁?”看着眼前惨白着脸的女子,君玉蓝很想大喊一声,然后问问老天,为何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戏耍他,十年的仇恨,深植入心的那抹恨意,却始终无法得到排解,每夜的梦回中,那一幕幕惊心地场景又再一次的重现她的眼前。君玉蓝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着。可是这时,一双冰凉的小手轻轻覆上了他滚烫的脸,“我们是不是见过,你的脸,我好熟悉。仿佛认识了一生一世。”一双冰凉的手,一道虚弱的声音,将他心中的怒火,以及绝望霎时间消灭的干干净净。于是君玉蓝扯下了他这辈子最笨拙的一次谎话。“你是我的表妹,自小便生活在行云山庄里。”

之后的日子里,在叶儿的追问下,被一个谎言所牵连的君玉蓝,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说着谎话!

“蓝哥哥,我的名字叫什么啊?”

“你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起来了吗?”

“笨蛋蓝哥哥,如果我知dào

的话,又怎会问你?”

“你叫叶儿,姓叶名叶。”君玉蓝望着在秋风中被吹落飘飘洒洒的红叶低声说道。风中的红叶因为寒冷的冬季即将来临,所以只能无奈的结束掉自己短暂的生命,期待着来年得新生,可是,最终等待它的却是,永远的被遗忘在角落里。

“大少爷,大少爷!?”严叔苍老的声音在一次将君玉蓝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见君玉蓝回过神来,严叔接着又说道:“从遇到叶儿小姐河边开始,老奴测查了附近的几个城镇,分别是,鸟取县,火炎城,红叶城,普罗县,以及我庄所在的洛阳城。”

“查到什么?”

“各城各县都没有现叶儿小姐的事情,反倒是,在红叶城内,老奴查到了杀害老爷同夫人的‘血蜘蛛’竟然就躲藏在红叶城的刘府内。

“你说什么!”君玉蓝震惊了,想不到他日寻夜寻的仇人竟然就躲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因为,血蜘蛛一直藏的很深,就是刘府中的杂役认得他的也不多,但是,四个月前,刘老爷的独子刘金,为给红蜘蛛收罗制药用的处子之血,好巧不巧将无双公子的妹妹掠去,结果,被寻来救人的无双公子,在大怒之下将那刘金杀死,可是却被血蜘蛛偷袭,两人双双掉入崖底。”

“老奴在想,会不会那叶儿小姐就是……”看了看君玉蓝沉思的表情,严叔欲言又止。

“严叔,不要枉下断语,你现在就派人到京城去查探一番,若是那无双公子还在府中的话,这便证明叶儿并不是他,更何况,关于他的传言有说,无双公子相貌无双,才学无双,武功无双,机智无双,如此人物,你认为会是叶儿可及的吗?”君玉蓝想起叶儿那俏皮的模样,不由的,嘴角画起一弯弧度。却不知,他不自觉的笑容落入严叔眼中便又是另外一番深意了。

“老奴希望大少爷不要感情用事,毕竟我们当初选择留下叶儿小姐,便是看重了她有朝一日或许会恢复记忆,说出……”

“不要在说了!”君玉蓝打断他的话,“既然已经查到血蜘蛛的消息,那么现在就派人沿着混阳河一路到下游去寻找,至于叶儿,既然她也是被血蜘蛛毒害的人,那就证明她并非恶人,就留她在庄里吧,在怎么说我行云山庄也不会连一个女人都养活不起。”

“大少爷,其实老奴早已派人到京城查探过无双公子府的情况了,据回报说,这几月来府内任何下人都未见过无双公子本人,传闻无双公子身受重伤,任何事都是由府内的依人姑娘来做决定,虽说多数人认为依人姑娘会成为无双公子府的女主人,但是,所有事都由女人来插手,大少爷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严叔望着君玉蓝,口中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不,这不可能!”君玉蓝摇头,道:“虽说初见叶儿时她身着男装,身上又有被伤的痕迹,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和他是同一个人,叶儿就算身着男装,她那张脸以及身段,也根本无法隐藏她是女人这个事实。这就是证据。”君玉蓝斩钉截铁的肯定道。

第五十三章 暧昧

漆黑的夜,冷冽的风呼呼地吹打着窗沿,房内的叶儿躺在床榻之上,想着近两日所生的事,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就在这时,一道磕磕的叩门声响起。

“叶儿,你睡了吗?”门外传来君玉蓝低沉的声音。

“我睡着了!”叶儿撅着小嘴将身子侧到里面去,百般不愿的开口说道。

门外的君玉白怔了怔,随后无奈一笑,推开了精致的红木漆门。“怎么,还在生蓝哥哥的气?”

“哼,叶儿怎么敢呢!”叶儿将头深深的埋进棉被中,闷闷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君玉蓝知晓叶儿在闹别扭,伸手一把将她的头上的棉被拉下。调侃道:“你练了闭气功,不怕把自己闷死在棉被里啊?”

果然,叶儿的小脸已经憋的通红,却仍不服气的扭过头去,不看他。

君玉蓝径直走到房中的圆桌前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抿一口,道:“叶儿,我们说说话吧!”

“说什么?”叶儿从床上下来,由床边拿了件外衣披在身上,悻悻然的坐在了君玉蓝的对面,虽说心里很委屈,但是她仍然无法做到对君玉蓝的话置之不理。

“蓝哥哥知dào

你在生气,但是王大霸那件事你的确是闯了祸,难道不应该受罚吗?”

“好吧,既然蓝哥哥要讲理,那叶儿也和你讲道理。我想我们为何去教xùn

王大霸的事由,蓝哥哥一定心知肚明了!”

“是的。为了朵朵的事,但是,你为何一定要私下行动呢?就算蓝哥哥不在家,你也可以告sù

严叔帮你处理啊。而且,在深更半夜去找那王大霸,你可知dào

有多危险,若是叶儿受了伤,吃了苦,蓝哥哥可是会难过的。”

叶儿听到此话,心里一暖,呐呐道:“但是,但是叶儿不想任何事情都依靠别人啊,而且……”

“而且什么?”君玉蓝见叶儿欲言又止不由追问道。

叶儿垂下了头,她怎么能告sù

蓝哥哥,在这个山庄里根本就没有人当她是主子,阴沉的老管家对她从来都是不冷不热的,下人们也总是在她的身后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的。她感觉自己好像从来就没有真zhèng

存zài

于这个家里过。彷徨,不安时刻萦绕在她的脑海里。君玉蓝不在山庄的这段时间里,若不是还有朵朵与小七小八陪着她的话,叶儿感觉自己根本连一天都待不下去。

君玉蓝看到叶儿苦恼的神情,也未多想,以为她还在对那一个月的禁足心有不快,随即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温柔一笑:“其实蓝哥哥也不想叶儿不开心,但是,在短时间内你的确是不宜在出门了。”

看到叶儿不解的模样,君玉蓝解释到:“虽然,王大霸的死并非是你所为,但是,你们打了他这却是事实,而且昨晚小七又被王大霸的爪牙当场抓到,所以,这件事情不好办呢,何况,今天中午,杨知府也已经来我行云山庄询问过事情的经过了,虽说有我力保凶手不是你,但是,这整件事情官家仍然会彻查的,如果在这个时候你在露面的话,的确是多有不便!”

“蓝哥哥,难道说你给了杨贪官银两?叶儿猛地抬起头来,惊讶的询问道。那个所谓的杨知府恶名昭彰,丝毫不逊与王大霸,是个只会捞钱,收刮民脂民膏的大贪官,眼看着此事牵扯到天下富的行云山庄,那他又怎会放掉这条大鱼?

“这事你就不要在插手了,一切交给我,好么?”君玉蓝淡笑着说道。

“对不起,这个……这个事情的确是叶儿有欠考量,但是王大霸的死因不明,叶儿想去看看。在怎样说,查出凶手也是必要的啊,叶儿不愿一辈子都不明不白的背负着杀人的罪名!”

“好了,你现在应该做的可不是査什么凶手,下个月奶奶就要回来了,她去红林山避暑也已经半年了,你现在该做的就是学习下知识,礼仪,等奶奶回来时能够讨她老人家的欢心。”君玉蓝宠溺的摸着叶儿圆乎乎的脑袋。

“可是……奶奶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疼不疼叶儿啊,是不是一个很慈祥的老人?”

君玉蓝望着叶儿有些期盼,又有点慌乱的样子,剑眉逐渐的并拢。***性子他太了解了,三十年前在商海的惊涛骇浪,起伏不定中守护住了自家的产业,并且开疆扩土,将原本只是几个县城的生意展到全国皆有商铺的女中豪杰,有着丝毫不逊于男人的头脑,以及才华。只不过,随着身体的老迈,原本的风华逐渐退去,现在的她,只是一个严谨到一丝不苟的老人家罢了,但是,对于叶儿这般毫无心机,大大咧咧的性格,她老人家绝对会诸多挑剔的,看来只能自己出面,先和奶奶交涉一下了。

“蓝哥哥,你快说嘛,奶奶是不是一个很慈祥的老人啊?”叶儿抓着君玉蓝的衣袖不停的摇晃着。

“这个嘛……等你见到时,自然就知dào

了!”君玉蓝笑了笑。

“哼,蓝哥哥又卖关子,叶儿不理你了!”叶儿撒娇似的瞪了他一眼,随即扭过头去。一时间房内一片寂静。

盈盈的烛火将屋子映照成温馨的橘黄色,黑暗中带着光,光亮中的人儿却又显得朦朦胧胧。君玉蓝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

“蓝哥哥,你干嘛总盯着我……看?”叶儿的声音似蚊虫哼哼般,小的可怜,她的头几乎要低到桌子上了,映着烛火,俏脸如红彤彤的苹果,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而更吸引人目光的就是,她刚刚起身时,未来的及扣上的衣领,雪白的锁骨处,露出了大片的肌肤。

叶儿的绝色容颜,在配上那自然流露出的羞涩,更是让君玉蓝的视线无法移开。

感觉到自己蠢蠢欲动的**,君玉蓝艰难吞了吞口水,“那个……嗯,夜了,我先回房了,你好好休息。”说罢,便慌乱的推开了房门,急忙的逃离了这个盈满热度的房间。

当君玉蓝回到了自己的飞云阁之后,匆忙的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和衣躺在床上,望着无一物的屋顶,心中百转千回,他---是个心中只有恨的人,但是不知何时,他的心中竟然又多了一张巧笑盼兮的俏脸,他与叶儿想到这里,君玉蓝连连摇头,不,不可能的。一定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可能只是因为自己太久没有碰过女色了,才会产生这种忍不住的冲动,或许他也该找个时间去消消火气了。

君玉蓝离开后,叶儿的俏脸上洋溢着喜悦以及兴奋,她知dào

,蓝哥哥一定也是喜欢她的,从他哥哥的眼神,以及离开时那从没有过的失态,叶儿知dào

,或许这一切并不是自己在单相思。抓起身上外衣随手向上抛去,她自己则是兴高采烈的蹦跳着爬上了绣床,抱紧了被子,叶儿心中满是喜悦,小声的嘟囔着:“蓝哥哥喜欢我,咯咯咯,蓝哥哥竟然会喜欢我?他喜欢我……

第五十四章 花心萝卜大登场

半个月后

行云山庄,落月阁前,宽敞的庭院之中,两道包的如粽子般臃肿的身影犹如拔河似的,互相拉扯着。

“叶儿小姐,朵朵好冷,咱们还是回屋去吧。”朵朵口中说着话,两手则是紧紧地抱住叶儿那圆滚滚的腰身,用力的向房内拉去,叶儿则是死不屈服,冲着反方向用力的手脚乱蹬。由于叶儿的死命反抗,使她们一下子重心不稳,劈啪声中双双摔倒在地。

“哎哟喂。疼死我了!”朵朵疼的直咧嘴,却顾不得去揉揉她疼痛的膝盖,依然紧紧的抓住叶儿的手臂。

“要回你自己回,不要拉我,快放开……”叶儿手脚并用努力的向前爬去,眼看着离目标越来越近了,叶儿猛地一把抱住前面光秃秃的树干,说什么也不松手了。

“好了,朵朵不拉您了,您快起来吧,趴在地上好难看!”朵朵无奈的送开了抱着叶儿的双手,搓了搓自己冻的通红的脸颊。眼下已经十一月了,凉爽的秋风逐渐变的越加寒冷,院中的小池塘里也慢慢的结起一些冰碴来,原本清澈的水面,此时已是片片薄冰。唯一热气腾腾的恐怕也只有叶儿小姐的心了,大冷天的不在房内围着火盆取暖,竟然跑到院子里踢毽子,还说什么可以驱除寒冷,好吧,踢就踢吧,可是,没想到的是,刚刚拿出的毽子,她朵朵还没等碰脚呢,就被叶儿小姐一下子踢到树上去了。望着足有几人高的干枯老树,朵朵心中哀嚎。

“胆小鬼朵朵,本小姐又没有要你去拿,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哼,看我的!”叶儿说着脱掉了身上的大氅,活动了一下手脚,就欲向树上爬去。

“不要啊,小姐,难道您忘了吗?您上次爬树掏鸟窝时所受的伤,可让您足足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呢,这次……”朵朵见叶儿已经抱住了树干,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连忙开口说道。

叶儿微微一愣,随后小嘴一抿,道:“这次不会了,就是因为上次受到了教xùn

,所以这次我会加倍小心的。

朵朵在树下急的直跺脚,眼看着叶儿小姐已经笨拙的爬到了树中间,这么高的距离,如果现在掉下来,那可就危险了。想什么来什么,就在这时,劈啪一声脆响,一条干树枝应声落下,吓得朵朵心里一紧,看了看仍在树上挂着的叶儿小姐,心道:不行,在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还是去找庄主吧,这种情况下。也只有庄主才能克制住这个调皮捣蛋的表小姐了。

对朵朵的匆忙离去丝毫没有注意到的叶儿,仍在与这颗高大的枯树做斗争,好了,就要到了!叶儿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毽子心下高兴,努力让身体攀住树干,伸出一只手,慢慢的,慢慢的向前伸去……终于,她碰触到了倒挂在树枝上不停摇晃的毽子,心里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可是,就在这时,她感觉自己身子突然间猛地向下一沉,紧接着,干枯的树枝出一声折断的脆响,叶儿惊叫着,感觉自己的身体不断地下沉着,耳边呼呼的风声似乎在告sù

她,这次,恐怕又要在床上躺上两个月了。现在的她毫无办法,只能任由着自己快速的坠下,紧闭着双目,等待着摔断骨头的剧痛来临。

等了一会,风声已经停了,而她……似乎也没有疼痛的感觉,聆听着四周安静的声音,叶儿松了一口气,不对!叶儿猛的张开了眼睛,四周的确安静,但是她的耳边却有着一道若有似无的喘息声。在她的头顶,一张被放大了的俊脸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你,你是谁?”叶儿惊讶的问道,不由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他好帅气,乌黑的剑眉直插双鬓,闪亮如星辰般的眼睛炯炯有神,挺直却又圆润的鼻子,在配上薄薄的紧紧抿起的双唇,叶儿看的有些呆了,他的唇和蓝哥哥的好像啊,一样的感觉,傻傻的盯着眼前的男子看了一会,不由拿他与蓝哥哥比较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的她正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抱在怀里。

“我还以为庄里招了小偷,没想到却是个可爱的姑娘啊,在下君玉白,这厢有礼了!”君玉白说着话,不经意的将脸慢慢的靠近叶儿,在她的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开口赞道:“好香啊!”

“你,你这个登徒子,快放开我!”叶儿听到君玉白的话不由面上一红,注意到自己此时仍在他的怀中,急忙的挣脱着就欲离开,哪知,君玉白那双狼爪,却紧紧的扣住了她,将她的身体更为的贴近了自己。

“老天如此厚待与我,让刚刚进门的小玉白碰巧的就接到了从天而降的美丽女子,如此天意,我君玉白又怎会如此轻易的辜负掉呢?”君玉白慢慢的将脸向前贴去,此时他们的距离近到几乎鼻尖都要碰触到了。叶儿又羞又气,却又无法挣脱,慢慢的怒气化成了雾气,渐渐的凝结在眼中,“放开我,你快放开我,不然我要叫了!”叶儿的眼中盈满了泪水,怒道。

“你要我放开,我便放开,那岂不是很没面子?”君玉白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

叶儿秀眉紧蹙,现在该怎么办?喊叫怕是无济于事了,她这落月阁素来冷清,距离蓝哥哥的书房又甚远,除了朵朵,她再也叫不来任何人了,而且万一叫声惹怒了眼前这个登徒子的话,那她

“你们在干什么?”就在叶儿苦无计策的时候,一道充满怒火的低沉声音适时响起,君玉蓝站在不远处的走廊边,阴沉着面孔,望着两人紧拥着的身体,以及从他这边看起来,紧贴着的双唇。

“我……”叶儿急忙从君玉白怀里跳下,这一次他到没有在使坏,只见叶儿轻易的就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匆忙奔向君玉蓝身边就欲向他解释,她知dào

,蓝哥哥一定是误会了,刚才那个样子的确是很容易被误解的,她一定不要让蓝哥哥误会她!

“蓝哥哥,我……”叶儿刚要开口解释,却见君玉蓝冷着脸挥开她拉住自己衣袖的手,径直的走向了君玉白。

第五十五章 问情

君玉蓝几步走到他身边,望了望他那不成器的弟弟,低声道:“玉白,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跑到自家的院子里来做采花贼很有趣吗?”

“哈哈,大哥说笑了,玉白只因见到如此貌美的女子有些情不自禁罢了,何来采花一说呢!”君玉白玩世不恭的笑了笑。

“哼,情不自禁?我看你是见猎心喜吧?”君玉蓝顿了顿,接着又道:“你在外面如何我不管,也管不了,只希望以后不要在让我看到你对叶儿不礼貌!”

君玉白眼珠一转,连声应道“好,好。”随后转身离去。想不到他那快木头大哥竟然也开了窍,嘿,看起来以后的日子会更加有趣了。只不过可惜了那个漂亮姑娘,君玉白心想着,缓步向园外走去,在经过叶儿身边时,还不忘露出个自以为迷人的笑容来,叶儿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君玉白也不生气,脸上依然挂着痞痞的笑,走出了院落。

此时的庭院中只剩下了君玉蓝与叶儿两个人。

“蓝哥哥……”叶儿就好似犯了错的小孩子般,低垂着头走到君玉蓝的身边,呐呐的开口,却又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

君玉蓝深吸了一口气,他也不知dào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在看到叶儿与玉白在一起时,竟然会产生一股压抑不住的怒气来,仿佛就是抓到妻子偷情的丈夫般,只想冲上前去将他们紧紧相拥的身子分开,然后在将那个男人暴打一顿,即使那个人是他的弟弟也一样。似乎,一切都变了,难道这就是爱情吗?

庭院中的两人都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任由着冷风拂过,干枯的树枝哗哗作响,初冬的院落一片萧条。

“蓝哥哥,你不要生叶儿的气好不好?”柔弱的声音打破了眼前的宁静。

“生气?不,我没有!”君玉蓝平静的说道。而他的心中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我与他并没有什么,你明明知dào

我心里……”叶儿欲言又止,她本来想说,你明明知dào

我心里只有你,但是,如此直接的告白,她实在是难以启齿。原以为蓝哥哥心知肚明的,但是看到眼前他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似乎……

难道说,蓝哥哥他并不知dào

自己的心里有他,要开口吗?叶儿的心如小鹿乱撞般,七上八下的。

“你不用说了,我知dào

!”君玉蓝向前走了两步,微微的叹了口气。叶儿的表现那么明显,他又怎会不知她的心意?每日的煮汤送饭,嘘寒问暖,他就是在笨,也不会丝毫没有察觉到,更何况,他又是精明的生意人,在商场上,察言观色可是必不可少的。只不过,以前他还没有了解自己对叶儿的心意究竟为何,而且他也不懂那份感情到底是不是男女间的情爱,为了不使两人抱憾终生,所以,他选择了沉默,给自己足够时间,慢慢的体会出那种感情到底是不是爱。

但是,今天玉白的出现,使他清楚的认知到了,强烈占有欲,那种想杀人的冲动,那种害pà

失去的感觉……

“蓝,蓝哥哥!”叶儿表情严肃的向前踏了几步,站在君玉蓝的对面,直视着他明亮的双眼,她决定了,今天,就在今天,她要对蓝哥哥表白,因为就在刚才,蓝哥哥气愤的甩开她的手时,她以为她失去他了……那种感觉让她的心忍不住的抽疼起来,似乎要裂开一样,不想在忍受这样的痛苦,所以她要扫清眼前的片片迷雾,问清楚,问清楚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

望着叶儿坚定的眼神,一本正经的模样。君玉蓝唇边漾起一丝微笑。“叶儿,我喜欢你!”

充满磁性的低沉声音不停的在耳边回响着,叶儿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望着君玉蓝,“蓝哥哥,你,你刚刚说……?”

君玉蓝将两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贴近了她的耳边,“叶儿,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想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保护你,疼爱你。”温柔的声音道出了一句句感人的誓言。

望着眼前那张刚毅的俊脸,熟悉的眉眼,叶儿的心禁不住的咚咚咚的跳了起来,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离的这么近,而且在耳边说起的又是令人心动脸红的情话,叶儿白玉般的小脸唰的一下红透了。

不远处的走廊,“哎哟,你不要推我啊!”蹲在墙角处的小七惊呼着,差点摔倒。在他身后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一起给了他一个爆栗。“不要吵,呆子。”这是朵朵的声音。小七摸了摸头上肿起的两个大包,不满的瞄了瞄身后的小八和朵朵,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接着又转过头来看向眼前这难得一见的精彩好戏。

“蓝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你真的喜欢叶儿?”叶儿犹如做梦般,此时仍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好怕,到头来只是一场美梦,扬起了充满期望的小脸,叶儿在等待蓝哥哥亲口告sù

自己,这并不是一个梦。它是真实的!

君玉蓝望着眼前的叶儿,轻轻的伸出手去,在她清纯干净的容颜上逗留,叶儿眼波迷离,红唇欲滴,看的君玉蓝一阵口干舌燥,禁不住冲动的驱使,他缓缓的低下了头。

第五十六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君玉蓝低下了头,缓缓的靠近那令他心动的娇艳红唇,慢慢的,两颗柔软的唇瓣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叶儿轻轻的闭起了眼睛,感受着蓝的温柔,蓝的爱恋。这种感觉好熟悉,仿佛似曾相识……

“啊……”叶儿突然痛呼一声,蹲下了身子,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头,头好痛啊!这是什么,这到底是什么?一幅幅支离破碎的画面不停的在她脑中闪过,一张张面孔,一个个身影,不停的交错着。是谁?你们到底是谁?

“蓝,你爱我吗?”

“爱!”

“有多爱?”

这两个人是谁?为什么,为什么看到他们开心的笑脸,自己的心会这么的痛?

“叶儿,叶儿,你怎么了?头很痛吗?”君玉蓝急切的呼声不断的在叶儿耳边响起。

“蓝哥哥,我的头好疼,好疼……”叶儿无意识的说着,看着眼前君玉蓝那张惊慌失措的面孔,慢慢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身子一歪,叶儿倒在了地上。

“叶儿,叶儿你醒醒……”君玉蓝摇晃着叶儿的肩膀,惊恐的呼喊道。

“你们!看够了就出来,快去找大夫,快去!”君玉蓝对着不远处的走廊怒吼。随后一把抱起叶儿大步的走进了房里。

“小七小八,快去找大夫来,我去准bèi

热水。”朵朵一反平时的软弱,镇定的指挥道。

“是。”小七小八对望一眼,急匆匆的向门外跑去,原本只想看个戏而已,哪知叶儿小姐毫无征兆的就倒了下来,一时间他们也呆住了。只希望老天保佑,叶儿小姐可千万别出事啊!

轻纱幔幔,叶儿的房间里搁放了三四个红彤彤的小火盆,将房内烘的暖洋洋的。

床榻之上,叶儿虚弱的躺在那里,床边则是坐着一脸焦急的君玉蓝,“叶儿,你快醒来,求求你,快些醒来……”君玉蓝紧紧的抓着她的手,眼中充满了祈求之色。

仿佛是听到了他的心意,叶儿的睫毛轻轻扇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蓝,蓝哥哥……”她的声音沙哑,十分艰难的开了口。

“叶儿,叶儿你怎么样了?还痛不痛?”君玉蓝听到声音‘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急切的问道。

“大少爷,还是先让小姐喝口水吧。”朵朵说着话,手里端着一个青瓷茶杯,慢慢的走了过来,扶起叶儿喂她喝了几口水。

“我没事了。你们不必担心”叶儿冲着朵朵笑了笑,随后转向君玉蓝轻声说道。

“怎么会不担心呢?你突然间晕倒真是吓死我了。”君玉蓝低着头叹了口气,“我自小便学习医理,可是拿你的病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这--学来又有何用?”

“不要这样说!”叶儿伸出小手捂住了君玉蓝的嘴巴。“其实,我并没有什么,只不过刚刚似乎想起了一些东西,只是时间太短,又实在是太模糊了,一觉醒来就给忘了”叶儿调皮一笑。

“你啊!”君玉蓝淡淡一笑,刮了一下叶儿小巧的鼻头。看到叶儿无事,他也就放心了,只是,如果叶儿真的想起以前的事来,那么他与她之间又会不会产生什么变故?君玉蓝心中有些乱,再加上刚刚又在叶儿身边守了几个时辰,这时的他,不禁有些乏累。

“叶儿,你先好好休息,我还有些事情必须在今天做好,还有就是……这几天生意比较忙,我恐怕要过几天才能来看你了。”君玉蓝望着依依不舍的叶儿,艰难的开了口。

叶儿淡淡一笑,“蓝哥哥,你去忙吧,叶儿没什么事。”

“那就好,不要说话了,先睡一会吧。”君玉蓝温柔的笑着,将枕头铺平,扶着叶儿慢慢的躺了下来。

“蓝哥哥你快去忙吧,叶儿感觉现在已经好多了!”

“嗯。”君玉蓝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走出房门。

望着君玉蓝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门边,叶儿才终于送了口气,抬起手来揉了揉依旧疼痛的头,她怎么能告sù

蓝哥哥,那些不停闪现在她脑中的片段呢?那张和他几乎一模一样的笑脸,那张让她的心隐隐抽疼的笑脸。虽然不知dào

他是谁,但是如果把这些都如实对蓝哥哥讲的话,他又会不会乱想呢!一时间,千头万绪剪不断理还乱,叶儿抱着晕乎乎的头,缓缓的睡了过去。

三天后,落月阁

“嘎吱”一声轻响,朵朵推开了房门,轻移着莲步走到窗前,“小姐,外面那可老枯树真的有那么好kàn

吗?朵朵怎么不觉得啊?”

叶儿也未理会朵朵的调侃,依旧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两手托住头,直视着窗外。“朵朵,你说蓝哥哥怎么还不来啊?”

“是啊,庄主真的太过分了,竟然几天不来,凭着小姐望眼欲穿呢。”朵朵笑嘻嘻的说道。

“哼,死丫头,在胡说八道,改天就把你嫁到街尾卖猪肉的杨老伯家去,听说他那个呆儿子四十岁了,都还没娶老婆呢,我想啊,如果你朵朵去了,一定会被他们当作祖奶奶般,好吃好喝的供养着的。”叶儿眨巴眨巴她那夜明珠似的黑亮大眼,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不,不要啊,小姐,朵朵错了还不成吗?”看了看朵朵可怜兮兮的模样,叶儿故作大方的一挥手,“好吧,这次就算了,不过下次我可不会在饶你了。”

“好了,我的好小姐,朵朵知dào

您舍不得我的。嘻嘻,快来尝尝,这可是朵朵用了三个时辰才熬好的莲子汤,看看味道如何?”朵朵一副阿谀献媚的模样,将莲子汤端到了叶儿眼前,接着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的。

“好香啊。”叶儿端起碗刚要喝,却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将碗轻轻放下,一脸兴奋的大叫道:“朵朵,我们走。”

“去,去哪里啊?”朵朵惊讶的望着她眼前,好似人来疯般的叶儿小姐问道。

“你好笨啊。”叶儿努了努嘴,“既然蓝哥哥忙到不能来看叶儿,那我们可以去看他呀,如果蓝哥哥见到叶儿去看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想到这里,叶儿感觉自己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急忙催促着朵朵,拿起了食盒向外走去。

第五十七章 君家主母

穿越层层楼阁,步过幽静的花园,朵朵陪同叶儿来到了君玉蓝的书房外,此间书房不同于其他精美的楼阁,它高雅,雄壮,却又不显俗气,黑色的禅木,配应着白色的格子窗,精致的两扇纸门紧紧合起,阁楼之顶,‘锦蓝阁’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如同藐视众生般的高高在上。

叶儿瞧了瞧书房,微微一笑,蓝哥哥此时定是在书桌前用心的查阅账目吧?不知dào

几日未见,蓝哥哥有没有想她,见了面第一句又会说什么呢?叶儿有些羞涩的站在门外踌躇不前。

“啊欠……”朵朵夸张的打了一个喷嚏,“小姐,我们已经站在这里好久了,现在是不是可以进去了……”

叶儿定了定神,理了理衣服,“朵朵,我们走!”

轻轻的推开了房门,叶儿脸上挂着甜笑,“蓝哥哥。”可是一抬头,见到的并非君玉蓝,而是一个面貌慈祥的老妇人,正端坐在正位之上,君玉蓝则是坐在她身侧。这位老妇人已是古稀之年,一头白高高挽起,雪白丝柔顺的紧紧贴于脑后,显得一丝不苟,脸上一双大眼明亮有神,包含着无限智慧。虽说面容苍老,但是仍可看出她年轻时的风华绝代。

叶儿微微一愣,不由打量起她来。只见那老妇人身着深蓝色锦衣华裙,领口处镶嵌着道道金丝,顺滑的丝绸之上荡漾着丝丝纹路,针脚细密,做工精良,一看便是出于名家之手。眼前的她,气质高贵,衣着华丽。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你就是叶儿?”老妇人饮了一口茶后,轻声询问道。她的眉眼低垂,在叶儿进来后也只是随意的扫过一眼,便转过头来,继xù

饮着淡茶。

“我是叶儿,你,你是谁?”叶儿呐呐的问道,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为何会有一个老妇人坐在蓝哥哥的位置上。

“放肆!对我也敢‘你’来‘你’去的称呼,难道玉蓝没告sù

过你,何谓礼貌吗?”老妇人面露不快,沉声喝道。

对老妇人突如其来的怒喝,叶儿吓得后退半步,转头望向君玉蓝。

“叶儿,快叫奶奶!”君玉蓝小声道,顺便对她使了个眼色。

“叶儿,叶儿见过奶奶。”见到君玉蓝的眼色,叶儿会意的点了点头,随后鞠身行礼。

“不必了,你也跟其他人一样,叫我主母好了。”君老夫人冷淡的说道。

“这……”叶儿愣住了,眼前这个人就是她一直期待着见面的奶奶吗?没有疼爱,没有慈祥,没有温言细语,有的只是,严厉以及莫名其妙的不耐。

“叶儿,你先回去吧,蓝哥哥晚一点在去看你。”君玉蓝转过身,温和的对着叶儿说道。

“嗯。”叶儿失望的应了一声,随后与一直侯在门外的朵朵相携离去。

“奶奶,你之前明明答yīng

过我的。为何……”君玉蓝一脸懊恼的怒道。他从小到大最为尊敬的就是奶奶了,除了弟弟以外,奶奶也是他唯一的亲人,自从昨日奶奶回府后,君玉蓝便与其聊起叶儿的事,这其中的事由君玉蓝毫无保留的一一道来。当然也包括他们之间的感情,而奶奶也答yīng

他,不会对叶儿提及任何不该提的事情,但是,对于他二人的婚事却不予置评,只说等见到叶儿之后在做决定。可是刚刚***态度,令君玉白的心中十分不安。

“玉蓝啊,不是奶奶挑剔,只不过对这个无财无势,又没什么才学的叶儿,我是真的看不出她有什么可以帮zhù

到行云山庄,可以帮zhù

你的地方,除了一张不错的脸蛋儿外,简直可以说是一无是处啊!”君老夫人苦口婆心的说道,在她的眼中,他的孙子是最好的,足矣匹配那些千金小姐,大家闺秀,对于一些小家碧玉,她连看都懒得看,更何况叶儿连小家碧玉都不如,只不过一个病歪歪的孤女,如何配得上她堪称人中龙凤的孙子?

“不,孙儿今年也已二十有五,这些年来,从没有遇到过一个可以让孙儿如此牵肠挂肚的女子,不论如何,孙儿都不会放qì

她的,请奶奶成全。”君玉蓝弯下身来,不卑不亢的说道。

君老夫人叹了口气,玉蓝这副倔强的脾气,和他那逝去的老爹简直一模一样。

“好吧,娶她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奶奶请讲。”

君老夫人清了清嗓子,缓缓道:“先娶了莫老将军家的表小姐梦云为正室,之后,我会劝说她,让你收了叶儿那丫头入房的,这总行了吧?”君老夫人一脸妥协的模样,淡笑着道。

“不,娶梦云我做不到,虽说我们是青梅竹马,但是对她来说,我并非良人,而且,我与她之间也无情爱,如何谈婚论嫁?”君玉蓝望着奶奶那副施恩的大度模样,努力压抑住心中那奔腾的怒火,拒绝道。

“做不到!”君家老夫人扬高了声调,“哼,梦云有什么不好的,人家是大家闺秀,要样貌有样貌,要文采有文采,她哪里配不起你,玉蓝,你要清楚,莫老将军戎马半生,战功赫赫,结交之人非富则贵,更何况,他手中握着的可是先皇御赐的玉龙牌,在我落国,除了皇帝,谁人又有可与他媲美之权势?”

“可是……”君玉蓝刚要开口反驳,却被君老夫人挥手止住。

“我知dào

,你想说我君家与他莫家一直交好,但是,玉蓝,这么多年,以你在生意场上的经lì

,你怎会不知利益关系这个词汇?现在我君家有名有利,虽说只是个商甲,但是跺跺脚,也要他落国颤上一颤,与我们相交,他莫家也不吃亏,但是,民不与官斗,我君家在有钱,终究也只是一个民,说句不好听的,我与莫老将军的年岁加起来也有一百五十岁啦,说不定哪天我这把老骨头就去了,到时,你连个商量事儿的人都没有了。”君老妇人轻咳一声,君玉蓝连忙上前扶住了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奶奶,您休息一下吧,这事儿,我们以后再说。”

“在让我说一句。”君老妇人喝了口水顺顺气,缓缓道:“或许你还不知dào

,先皇御赐的玉龙牌,如果不是犯了滔天大罪的话,是可以传下三代的,就连皇帝也不会无故收回。而且,我与那莫老头也没几年好活了,在他莫家,除了一个独子之外,就只有梦云这么一个表亲了,所以……”君老妇人有些疲累的靠在了椅背上,说到这里已经够了,玉蓝不是个糊涂的人,相信他会想明白的,难得梦云对他有意,这可是其他王孙公子求也求不来的呢。

君玉蓝眉尖一紧,“奶奶,不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叶儿受委屈的,行云山庄以后的生计,我君玉蓝会负责。”

“算了。”君老夫人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额头,“这事儿你在想想,我乏了。”说完站起身来,由君玉蓝扶着她走到门口。

“对了,下个月初就是莫老将军的生辰了,一定要预备一份大礼才好啊。”

“是,孙儿知晓。”

“嗯。”微微点了点头,君老夫人轻移着步子走出门去。

第五十八章 君玉白到访

夕阳西下,吃过晚饭后,叶儿无精打采的坐在窗前,感受着寒风迎面而来的冷冽,刺痛皮肤的感觉让她的心多少可以平静些。

“磕磕”一阵敲门声响起,将叶儿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不由奇怪,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朵朵早已被她遣回房了,难不成是蓝哥哥?叶儿匆忙起身将房门打了开来,映入眼帘的却是她意想不到的一张脸。

“是你!”叶儿怔了怔,一脸惊讶的呼道。

“怎么,不欢迎吗?”君玉白将一只手搭在门边,脸上露出邪邪的,蛊惑人心得笑容。

“这么晚了,你来干嘛?”叶儿毫不客气的斜睨着他。自从上次在树下被他接到,这个家伙不仅对她毛手毛脚的,而且还害得蓝哥哥差点误会她,这些都还没同他算账呢,他竟然还敢自己送上门来!不过今天的心情实在不好,叶儿也懒得理会他,转身正要关门,却被君玉白眼疾手快的挡了下来,“喂,我来找你可是有事要谈,绝非对你意图不轨哦,更何况,我君玉白虽说风流了点,但是也不会下流到霸王硬上弓的程度,在怎么说,跟我在一起的女子可都是心甘情愿的,绝无半点勉强。”君玉白丝毫不觉得脸红地侃侃而谈。

“这些又跟我有什么关系,请你离开,我要休息了。”叶儿站在门口,挡住君玉白正要迈进来的脚步。

君玉白听闻此言,沮丧的低下了头,唉声叹气道:“想不到我风流潇洒的小玉白竟然也会有被女人拒之门外的一天!”

“哼,无聊。”叶儿一转身就要关门,只听门外那懒散的声音不紧不慢的道:“想不想知dào

你蓝哥哥为什么不来这落月阁了吗?”这句话一说出口,叶儿的手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怔了怔,正想将已经关上的房门再度打开时,门外又传来了声音,“既然没人想知dào

,那就算了,这么冷的天,还是回房去烤火炉比较舒服啊。”

“站住,”叶儿高喊一声,匆忙的将门打开,人也一下子就冲了出来,“你……把你知dào

的原因告sù

我。”

“好冷啊!”君玉白没有理会叶儿的问话,站在那里,两手抱住肩膀,而且还象征性的抖了一抖。

叶儿无奈的翻翻白眼,指着房门道:“进来吧。”明知dào

他是假装的,不过还是将门推开,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段时间里听到许多关于这个君家二少的传闻,风流潇洒,放荡不羁,才学满腹,只不过,空长了一副好皮相,整日不思进取,流连青楼楚馆。与各家小姐闺秀勾勾搭搭的,着实令君家丢了不少的脸,真不知dào

像蓝哥哥这么正直的人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弟弟,叶儿摇摇头,不过好在他并非什么采花之贼,而且这又是在君家,到也不怕他做出什么逾越之举。

“我说,你这个房间不错嘛。”君玉白进入房间后坐在了火炉边,四处打量起来,啧啧道:“美人帐内闻花香,遥望天边月如霜。嗯,好诗,好诗啊!”

“不要在念什么歪诗了。你快些告知我蓝哥哥的事情。”叶儿有些气恼的叫道。

“告sù

你也可以……”均月白略一沉吟,“但是,我现在很冷,烤烤火先。”说完便又低下头,坐在火炉前揉搓着双手。

“你到底要不要说?如果你无话可说,那就请你出去。”叶儿语气生硬的下逐客令,夜间留个男人在房本来就不是狠妥当,他还左顾右盼的不肯直言,那就只好请他走人了。

“呵呵,不要急,不要急,且听我慢慢道来。其实呢,我今晚之所以来找你,乃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想不想知dào

是何人托付的啊?”君玉白一副吊人胃口的模样看着叶儿。

叶儿的脸色正急剧的变化着,越来越红,此时的她已经怒气满盈,忍无可忍了!顺手抓起桌边的鸡毛掸子毫不犹豫的对着君玉白狠狠地挥了过去,“让你不说,让你吊胃口,我打死你,打死你!”

“哎哟,别打,我说了,说了……”君玉白惨叫着左躲右闪,除了第一次正中后心之外,其他都已经被君玉白险险的躲过,虽说如此,但是他地叫声依然十分凄惨。

“行了,又没打着,你叫个什么劲?”叶儿有些疲累的将鸡毛掸子往地上随手一扔,靠着窗边坐了下来。

“你可真粗鲁啊,一点都没有姑娘家该有的温柔婉约,再怎么说,我都是你二表哥,竟然说打就打,真不知dào

大哥平日里怎么受得了你哦?啧啧”君玉白依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痞子样。

看到叶儿的目光又向鸡毛掸子望去,君玉白连连摇手,道:“怕了你了,不要在打了,我说还不成吗?其实,今夜我小玉白之所以来到了你的闺房,乃是受了大哥所托,他让我告sù

你…”

“等等。”叶儿出声制止,“受了蓝哥哥所托,深夜来到我的闺房?这句话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啊?”.细长的眉紧紧的皱成一条直线,叶儿低头思索着。

“咳咳,没什么。”君玉白干咳一声,“大哥要我告sù

你,他近几日要筹办莫老将军的寿礼,比较忙碌,所以最近都无法抽出时间来陪你了,你有什么事的话就直接吩咐老管家,或是找我都可以。”

“哦,是这样啊!”叶儿点了点头,心中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蓝哥哥整天忙碌着生意,或正事,自己虽然帮不上忙,但也不应该在给蓝哥哥添麻烦了,可是,在听到又有几日见不到他时,心情就会很低沉,很想冲动的跑过去找他,明知dào

这样会打扰到他,但是却又压制不住心中想见他一面的**。叶儿有些苦恼,绝美的脸上渐渐的蒙上了一丝落寂。

君玉白见到叶儿的脸色,心中微微一叹,有些不忍,大哥最近被奶奶看的很紧,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工作,从早到晚几乎没什么休息的时间,美其名曰是忙于正务,其实还不是奶奶不想让大哥来见叶儿,又不好出手阻拦,才不停的给大哥增添忙工作,宁愿看着大哥憔悴,也不愿他娶个没钱没势的民家女,他这个奶奶啊,也真是够狠的!

第五十九章 初雪

叶儿望着窗外的夜色,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其实我知dào

,奶奶,不,主母她老人家似乎并不喜欢我,也不想让我同蓝哥哥在一起。”

君玉白一怔,似乎没想到叶儿竟然看出来了,并且毫不掩饰的说出口。

“其实我知dào

的,真的!像我这样的孤单女子,没有显赫的家事,没有惊人的才华,甚至连父母亲是谁都想不起来,这样的我,又怎么配的上样样优秀的蓝哥哥呢……”叶儿朦胧的双眼望着窗外,语气中的落寂与无奈令君玉白的心也酸酸的。

“现在的你可一点都不像我第一次见到的你,我还记得当时在树下,你张牙舞爪的像只小狮子,甚至还威胁说,要喊人来修理我呢。呵呵,奇怪的是,那时的小狮子为何现在却变成了自怨自怜的小猫咪?”君玉白淡淡一笑。

“其实,你真的是很不会说话呢,不过还是谢谢你安慰我。”叶儿顿了顿,露齿一笑,“看久了,似乎你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君玉白看着叶儿调皮的笑,似乎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不过他很快便清醒过来,挂上了招牌般痞痞的笑容,“我可以把这当成是恭维吗?”

“当然可以。”叶儿娇笑着回答。

君玉白再次一怔,连忙扭过头去看向窗外,这个女人的笑容似乎有着魔力般,让人无法将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不过这张脸似乎有些熟悉,君玉白疑惑的看着叶儿。

“快看,下雪了,好美啊!”叶儿将手伸出窗外,任由着飘洒的细小雪花落于掌心之中,看着晶莹雪白的六角雪花,俏脸上挂着愉悦的神情。

“是啊,真的很美!”君玉白看着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明明知dào

叶儿的心早已交给了大哥,就是控zhì

不住自己的眼珠,总是随着她的笑容而驻足。这是他从没有过的感觉,今晚可真是个不祥的日子,一向似女人为玩物的自己竟然会被这个傻乎乎的小狮子吸引住了目光,君玉白有些烦躁,抽出腰间的折扇,不停的扇着,似乎想把这种他不熟悉的感觉全部挥开一样。

“你,你在扇扇子?”叶儿一愣,在这飘雪的初冬,他竟然扇扇子,怪异的举动令叶儿目瞪口呆。此人附庸风雅的程度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怎么,谁说冬天就不能扇扇子的?”君玉白不以为然道。

“好了,快把你的扇子收起来,我们出去看雪。”叶儿说着话,率先冲了出去,他们刚刚是在二楼叶儿的房间里,所以叶儿下楼用了一点时间,只不过,在她气喘吁吁的跑到院子里时,那里早已站着一身白衣,立于风雪中的君玉白。

“你为什么比我还快?”叶儿不解道。

“你是猪吗?我当然是从窗户跳下来的了,这还用问?”

“你……哼。”叶儿一时语塞,转过头去,望着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兴奋的转起圈来,白色衣裙映着晶莹的雪花,衣袂随着风儿轻轻飘起,在风雪中的叶儿脸上挂着飞扬的笑,此时的她,就如同仙子一般灵动,仿佛多日来的愁绪随着这场雪,已经烟消云散。一旁的君玉白扬起淡淡的微笑,看着眼前这一幕。

突然,叶儿毫无预兆的倒在了地上,动也不动,君玉白一慌,忙跑上前去,刚要扶起她,却现她的脸上挂着陶醉的笑容,睁着大眼,正望着空中飞飞扬扬不断飘落的雪花,君玉白咧咧嘴,看来是自己被耍了啊,暗自一笑,用扇子敲敲叶儿的肩膀,“喂,你死了吗?死了没有,说话啊?快说你死了没?”

叶儿懒得理会那个白痴二少,望着天空中的雪,那纯洁的白,感觉到自己仿佛已经融入于天地间,这种感觉令她十分的满足,只不过耳边那只苍蝇似乎并未放qì

般,唠唠叨叨的叫个不停,叶儿松开的眉在度皱紧,毫不犹豫的伸出了粉嫩的拳头,正中君玉白笑眯眯的眼。

清晨,鸡叫声将叶儿从睡梦中叫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窗外微弱的阳光,叶儿不满的呻吟一声,倒下头,抱紧被辱,打算在睡个回笼觉。

这时,就听朵朵的叫声由门外传来,“小姐,小姐,该起身了。”

叶儿无奈的从暖呼呼的被窝里爬了起来,将房门打开,半睁着双眼,挠了挠自己乱糟糟的头,“干什么啊,朵朵,天色还早,在让我睡一会吧。”说着又奔着床铺的方向走了过去。

“不行啊,小姐。”朵朵急忙上前拉住了她,一脸的焦急,“主母叫您过去呢,不能在睡了。”

“叫我过去?”叶儿愣了一下,随后‘腾’的一声从床铺上坐了起来,一脸惊讶的望着朵朵。

“是啊,小姐,听说今天府里来了一名贵客,晚上要在梦晴楼设宴款待呢,主母还特意吩咐下人来请小姐,说是一定要去呢。”朵朵十分开心,看来主母对小姐并非那么讨厌嘛,或许是大少爷劝服了主母,但这也是个好的开始啊,她这个做下人的也替主子开心呢。

“贵客啊?”叶儿喃喃道,那好吧,蓝哥哥都在为他们的将来而努力,那她也不能白白的放qì

这次的机会,嗯,叶儿肯定的点了点头,她一定要表现的好一些,让蓝哥哥开心,也让主母对她刮目相看。“朵朵,快帮我选一件漂亮的衣服,我们去赴宴。”

“可是小姐,你的衣服几乎都是白色的,不用选了吧?”朵朵无奈的看着衣柜中那清一色的白。

“当然要选了。”叶儿将衣柜中的衣裙一件件的拿了出来扔在床上,与朵朵一起挑挑拣拣。

“呀,小姐,这件好kàn

,就选这件吧。”朵朵说着,举起了手中那件纯白色,边缘绣着蓝丝的衣裙,叶儿感觉眼前一亮,开心道:“朵朵的眼光果然不错,就选它吧,看起来朴素中带着华丽,不错,不错。”

“嗯。”朵朵开心的点头,得到小姐的赞赏,心中十分得yì

,顺手又拿起一件白色大氅,“小姐,外面就披着它吧,这可是昨日二少爷遣人送来的呢,听说是用了几十只长在北边极地的雪狐狸的毛做成的,既保暖,看起来又大方。”

叶儿拿起朵朵手中那件毛皮貂衣。看了看,“这真的是狐狸毛吗?”想不到那个被她揍的二表哥还挺大方的呢,竟然还会给揍他的人送礼,叶儿笑了笑,一挥手,“就选它吧。”

第六十章 情敌出现

夜晚,不同于往日的平静,今日的君府洋溢着一片喜庆,下人们进进出出不停的忙碌着,有的拿菜肴,有的拿甜点,各式各样的珍馐美味鱼贯而入,叶儿刚刚踏入梦晴楼,入眼便是这一副热气腾腾的忙碌景象,微微一笑,也未惊动其他人,叶儿从容的踏进了梦晴楼的大门。

一进门,一个足有几人长的长方形饭桌便令她大开眼界,桌上摆放着层层叠叠,满满的美味佳肴,色香味俱全,香气溢满整个屋子,君家主母高坐在正中的席之位,雍容华贵的气质,衬托出一副藐视苍生的帝王气势,她的两侧分别坐着君玉白和君玉蓝两兄弟,在往下,则是行云山庄打理事务的一些精英人才,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眼望去足有几十人之多,叶儿一惊,没想到一个普通的晚宴竟然会请来这么多人,看来今日来的贵客定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了,叶儿怀着忐忑的心情走上前来,鞠身一礼,“叶儿给主母请安。”

君家主母用她十分锐利的眼神扫了一眼,叶儿有些慌乱的后退半步,这个主母的压迫感还真是强呢,尤其不说话的时候,仿佛一只盯紧猎物的猛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一声不响的把你生吞活剥。

就在叶儿感觉自己的心脏“砰砰砰”的急剧跳动时,主母慈祥的笑了笑,温和的声音道:“叶儿,你来了,快坐下吧。酒席马上开始了。”

叶儿有些懵懵懂懂的,根本搞不清楚状况,不知dào

主母为什么一下子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竟然对她如此的温和友善,叶儿怀着受宠若惊的心态,呐呐的道了一声谢,随后走向了长桌前唯一的一张空位,那是正对着主母的座位,虽说是下位,地位不高的人才会坐的位置,但是叶儿一点也不介yì

,唯一遗憾的便是距离蓝哥哥实在太远了,她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向前飘去,正巧对上君玉蓝那火热的目光,两人一震,随后微微一笑,尽管几日不见了,但他们在见面时,却可以通过眼神将彼此心底的思念,以及爱恋深深的表达出来,告sù

对方,自己的心依旧火热。

叶儿坐下后,将身上的狐狸貂衣交给了站在身后的朵朵,随后便规规矩矩的端坐在那,将大家闺秀的文静清秀尽显,在加上叶儿本身就有着绝色姿容,仙子般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更是让她鹤立鸡群,惹得众人的目光好似不经意的经常扫过。

这时,叶儿突然感觉一道充满热度的视线投向自己,抬头看去,原来是那个君二少,指指身后的狐狸皮,叶儿感激一笑。

君玉白没说话,同样伸手指了指自己脸上,那仍有乌青痕迹的右眼眶撇了撇嘴,叶儿脸上带有憨憨的神情,俏脸通红,低了下头,没想到,自那晚的雪夜已经过去几天了,他脸上被揍的伤竟然还有那么明显的痕迹,难道是自己下手太重了么?看到君玉白英俊的脸上顶着个乌黑的眼眶,叶儿心里窃笑不已。却不知,他二人的眉目传情早已被精明的主母看在了眼里。

不久后,酒菜陆续上齐,大家也都已动筷,主母转过头去,对着坐在君玉蓝身边的一个蓝衣女子微微一笑,道:“梦云啊,奶奶已经好久没见到你了,想不到这才两年不到的时间,你就已经长成一个大姑娘了,而且还出落的这么水灵儿,莫老将军他可真是有福了,不仅云山是个少年英雄,就连梦云,才名都已经让奶奶这个眼花耳聋的老太婆如雷贯耳了,呵呵。”

“奶奶,您又取笑梦云了。”蓝衣女子娇颜粉红,扬起似泉水般清灵的声音不依道。

“呵呵,梦云你不必太过谦虚,老身说的是否是事实,这个大家也都可以作证的。”君家主母愉快的笑出声来。

“是啊,,是啊,梦云姑娘可是我们落国屈一指的才女呢,不仅容貌秀丽,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更是一绝啊,像这样的女子真是百年难得一遇啊,今天有幸得见,真是我等几世修来的福气。”众人七嘴八舌的恭维起来,一时间,餐桌上一片热闹。

梦云羞涩的一笑,随后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放进了君玉蓝的碗里,柔声道:“蓝大哥,你憔悴了,也瘦了,一定是平日里忙于应酬,不按时用膳的缘故,来,多吃点。”梦云眨着如同一潭秋水般,乌黑的大眼,含情脉脉的看着君玉蓝。

好似没看到梦云的情意般,君玉蓝平淡的道了一声谢,随后便大口大口的往嘴里扒着饭。

梦云哀怨的收回了目光,刹那件,餐桌上又恢复了刚刚的平静,君家主母见到君玉蓝的生硬表情,不由的有些不满,开口道:玉蓝啊,还有几日才是莫老将军的寿诞,我们也不急着启程,这几日你就陪着梦云好好的逛逛我们行云山庄,还有,刚刚才下了场雪,想必红叶城的仙泉山定是景色秀丽,美不胜收,你们也一同去瞧瞧。“主母一副不容置疑的态度下达着命令。

“可是,奶奶,我手边还有好多的工作并未做完,实在是不得空闲,还是叫玉白去吧。”君玉蓝借故道。

君玉白听到这话,低着头吃饭的嘴角泛起一道弧度。他那个木头大哥找的借口可真是不高明啊,人家姑娘看上的是你这块木头,又怎会拉上我去游玩呢?你还是认命吧!

“蓝大哥,你可是讨厌梦云?”梦云抬起手来,用衣袖轻遮容颜,幽怜欲泣的开口道。语气中的委屈与可怜令人心里泛酸,给人的感觉,如果不答yīng

她的话,那么自己就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大恶人了。

叶儿见到梦云与主母这一连串的举动不由怒火中烧,原来,他们叫自己来根本就不是当她一家人,只是,只是想让她看清楚自己卑微的身世,以及不如人的学识,怪不得主母刚刚对她那么温和,原来只是不想太早的吓跑她。叶儿低下了头,双拳紧紧的攥起,强忍住想起身掀桌子的**,不停的告sù

自己,千万不可中了她们的计,如果在众人面前做了失礼的事,那主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找借口,阻止她和蓝哥哥在一起了!

叶儿在心里不停的一边又一遍的劝诫自己,要镇定。终于,半响后,叶儿的脸上恢复了平静,而且还带有一抹礼貌性的微笑。哼,绝不会让你们如愿的,想抢我的蓝哥哥,问过我没有!

第六十一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不久后,晚宴已经接近尾声,在这期间,叶儿一直面带微笑,礼貌应对一些别有居心的人的问话,以及挑衅,用大方的举止,适仪的言谈,令不少人在心里暗暗佩服,听闻这个表小姐貌美如仙,只不过除去美貌外,无一可取之处,不过今日看来,似乎也并非如此。

君家主母借口有些疲累,先行离去了,其余的众人也有不少跟着离去的,片刻间已有一半的人逐渐离去,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君家精英还在高谈阔论,展示着自己惊人的才华,以及傲人的战绩。

叶儿很无奈的起身,真受不了这些老家伙们,一个个吹嘘的天上有,地下没的,真搞不懂,做生意赚钱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为什么他们还要这般吹嘘呢,仿佛自己是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般。

走出了正厅,叶儿缓步来到了梦晴楼后的小花园,靠在栏杆之上,仰头望着天上那一轮明月,暗暗的昏黄,照亮着一片白雪皑皑的景致,屋顶,树梢,以及遍地的银白,令人感觉如临仙境,叶儿舒服的深吸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道低声的话语从不远处的树后传了过来,叶儿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藏在树后向声之处望去,银白色的雪光使她很清楚的看清了眼前,不远处站立着一男一女,赫然就是君玉蓝与梦云。

“蓝大哥,奶奶说仙泉山的景色很美,宛如仙境,不知dào

……不知dào

蓝大哥可不可以带梦云去看看?”梦云淡淡的声音里充满了期盼。

君玉蓝默默的低下头,“梦云,我们认识好久了吧?”

“是啊,还记得那是在我七岁的时候,第一次在府里见到你,当时的你,还是一个会拿着木剑对我说要永远保护我的小男孩,时光如梭,转眼间,梦云已经二十二岁了,不知dào

蓝大哥是否还记得……”

“不要说了,梦云。”君玉蓝打断她的话,“其实,这么多年来,你的心意,我全都知dào

,只不过,我并没有去说明,也不想去说明。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知dào

,不清楚自己对你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爱情,曾经想过,如果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娶妻生子,经营生意,忙忙碌碌的过完这一生。娶你到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你聪明漂亮,温柔贤淑,绝对是一个很好的贤内助,但是,上天告sù

我,这样想是不对的,所以,它让我遇到了叶儿,一个调皮捣蛋,内心却又十分坚强的女子,她没有很好的家事,没有过人的才华,可以说她只是个平平凡凡的小姑娘,但是,她教会了我什么是牵肠挂肚,也让我深深的体会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句话的含义,每当看不到她的时候,我会想念,甚至连忙碌的时候,也不会停止的想念,而当看到她时,就会满溢着喜悦,一肚子的话想对她说,她开心时,我会笑,她无助地拭泪时,我会默默站在一旁守护她,这种感觉不是小孩子在玩家家酒的承诺,而是一种……”

“够了!”梦云哭着打断他的话,“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残忍?十五年了,蓝大哥,梦云等了你足足十五年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在这个时候才告sù

我这一切?这十五年来,我每晚睡觉之前都会幻想着,有朝一日蓝大哥会骑着那匹他最心爱的烈焰马,来到我家门前,告sù

我,他要娶我,因为他喜欢我,但是,这个我做了十五年的美梦,今晚,就在今晚被你生生的扼杀掉了。为什么,告sù

我,为什么你这样残忍?”梦云悲痛欲绝的哭喊声令君玉蓝感到了深深的内疚,他很想安慰她,但是,想起叶儿那张俏皮的笑脸,他知dào

,他不能那样做,自己不可以在给梦云任何希望了,一切的一切,只能化成了一句淡淡的对不起。

“对不起?呵呵,对不起有用吗?”梦云怒极而笑,扬起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俏脸,“我今年二十二岁了,人生一共有几个二十二岁呢?别人家的姑娘在十五六岁时便定了亲事,只有我,一个二十二岁的老姑娘,你可知dào

,在背后又有着多少的闲言闲语,指指点点,但是,这一切我都一笑而过,因为我相信,我相信,就算所有的人都不再了,蓝大哥也不会抛下我的,但是,这一切的一切,在今天都只成一个玩笑,一场闹剧……”

君玉蓝面对着梦云的歇斯底里,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她揽在了怀里,“对不起梦云,让你背负了这么多的苦,这一切,都是蓝大哥的错。”

“蓝大哥!”梦云将脸紧紧的贴在了她渴望已久的这个温暖胸膛,失声痛哭着。

此时,躲在树下的叶儿,眼泪也是不住的流淌,想不到梦云等了蓝哥哥足足十五年,这份感情是自己如何也无法比拟的,虽然两人紧紧拥bào

的身影令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但是,对于梦云这份痴情,叶儿仍然压抑不住深深的感动。

悲呦的哭了良久,梦云才不舍的从君玉蓝的怀里抬起了头,用希翼的目光直视着他,“蓝大哥,梦云可不可以当你之前的话都没说过?”

君玉蓝身躯一震,随后为难的转过头去,梦云的痛苦以及心内强烈的内疚感迫使他无法在开口对这个可怜的女子说出无情的话语。

一旁的叶儿紧张的注视着君玉蓝,好担心他会说出让自己伤心的话语。虽然这样想对不起梦云,但是感情是自私的,梦云虽然可怜,但是,失去了蓝哥哥的话,自己就会更可怜。因为蓝哥哥是她唯一的亲人,也是唯一一个关心自己的人。

就在叶儿心烦意乱之时,黑暗中的一个身影慢慢的从她身后渐渐靠近,直到身后之人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叶儿才惊然察觉,正要尖叫,却被那人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巴,紧接着那人如同一只大鸟般,挟着叶儿飘然而去。悄无声息的举动,让不远处的两个人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见到君玉蓝冷淡的神情,梦云黯然的地下了头,“蓝大哥,其实叶儿表妹的事,奶奶已经对我说过了,包括你们的感情。梦云不敢独占你,也不敢让叶儿妹妹做妾,只希望,蓝大哥可以让梦云与叶儿妹妹一起服侍你。”

第六十二章 诡计的开端

梦云眨着泛起水雾的双眸,柔声诉说着祈求的话语。

君玉蓝动了动被她紧紧抓住的手,却没有挣脱开来,“梦云,你是个好姑娘,又何必如此的作践自己呢?你值得更好的……”

“不要,蓝大哥,你先不要急着回答我,考lǜ

一下好吗?”梦云握住君玉蓝的手更加用力了,“已经十五年了,梦云也不急在一时,只希望蓝大哥不要这么快做决定,我们就定在爷爷过完寿诞的那天,也就是本月的十五日,到那天,你在告sù

梦云你的决定,好么?”梦云充满祈求之色的脸在月光下散着光芒,君玉蓝心中千头万绪,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让梦云这么好的女子对自己痴情到如此,奈何,对于深爱着叶儿的自己又如何能够接受她的心意?

君玉蓝微叹了一口气,正要开口拒绝,却听梦云在那里喃喃自语“十五,又是十五,蓝大哥为何如此狠心,梦云等待的十五年却换不来蓝大哥考lǜ

的十五天,这叫梦云情何以堪?脸上的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由脸颊滚滚滑落。那幽怨的声音,刺痛了君玉蓝的心。

“好吧,梦云,我会用这十五天好好的考lǜ

清楚的,晚了,你也回房休息吧!”君玉蓝无可奈何的答yīng

她十五天的要求,面对这样柔弱的女子,他实在无法再出言伤害她了。

“谢谢你,蓝大哥!”梦云破泣而笑,感激的望了他一眼,随后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去。

看着梦云越行越远的背影,君玉蓝心中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越来越浓,他不忍伤害善良的梦云,却又不知如何去面对眼前的局面,对于叶儿,他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的,叹了口气,君玉蓝转身离去,只有月光依旧闪亮,默默的照射着空无一人的宁静花园。

梦晴楼

不似外表的华丽,房内简朴,幽静,素蓝色的纱幔轻扬,梦云坐在床边,淡淡的饮着茶,身边一个粉红色衣服的丫头满脸急色,不停的在地上走来走去。

“凤儿,不要转了,你不累,我看的都累,坐下歇会吧!”梦云轻声说道。

“小姐,你好糊涂啊,怎么可以答yīng

君家那个老太婆说的什么两女共侍一夫的混账话呢?你可是堂堂莫老将军家的表小姐,老爷权势滔天,哪个见了他不是毕恭毕敬的,小姐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和人家平分夫婿?而且还是和一个贫贱的野丫头!她怎么配?”凤儿满脸急色,气不平的抱怨道。

梦云看了一眼这个从小便跟着她的小丫头,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凤儿无须焦急,你说的没错,那个叶小姐除了一张脸蛋外,的确没有什么可以拿的出手的东西,所以,此时的她还不足为俱,眼下最重yào

的是必须牢牢抓住蓝大哥的心,那个女人最后在解决也不迟。”梦云话音平淡的不起波澜,但是她的眼中却流露出了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怨毒之色。

落月阁

“不许躲!”叶儿一声大叫,手拿沉重的荞麦枕头用力的向门口丢了过去,君玉白侧身闪过,“喂,我说,半夜三更的,你能不能安静一点,就算你想对风度翩翩的小玉白施暴,也不能吵醒其他人吧,可是会被围观的。”君玉白左躲右闪,躲避叶儿不时射的暗器。口中还不住的调侃到。

叶儿无力的坐回了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接着大口大口的吞了下去,“说,你为什么要把我带走?还要假装是采花贼,你知不知dào

,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叶儿怒的脸色通红,更重yào

的是,刚刚那个梦云和蓝哥哥说了什么,她可是完全都没听到啊。太可惜了!都怪眼前这个好色鬼。

君玉白了解的一笑,“我看你是想偷听人家谈话吧?”

“是不是都好,我为何要告sù

你?”叶儿扭过头撅起小嘴。

望着叶儿俏皮的模样,君玉白心中暗道:傻丫头,看到他们相拥的身影,你就不难受吗?既然痛苦,那又何必要看?

房内安静了片刻,君玉白慢慢的走到了叶儿身边,嬉皮笑脸的讨好,“叶儿不要在生气了,我有个好消息告sù

你哦,想不想听?”

叶儿懊恼的转头,懒得看他,就会吊人胃口。

“为了将功补过呢,告sù

你,我已经请求奶奶早一点动身前往莫府了,两日后就会启程,虽说早早晚晚差距不大,但是,至少这几日里,大哥不会在被梦云丫头纠缠了,也不用陪她去仙泉山游玩了,怎么样?我这样做可都是为了你,说服奶奶可是费了我不少的心力呢!”君玉白苦着脸一副讨赏的模样。

叶儿眼前一亮,摆脱梦云?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无疑就是雪中送炭啊,“谢谢你!”叶儿高兴的跳起,对准君玉白脸上,响响的亲了一口,君玉白一下子愣住了,痞痞的笑容不见了,保持着难得一见的呆傻表情。

不止君玉白呆住,就连叶儿也都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了,自己竟然会作出这么大胆,却又似乎很自然的事情来,怎么会这样?

“那,那个,我一时抽风,你别往心里去,夜了,回,回房吧!”叶儿勉强的咧咧嘴。心中叫苦。

君玉白深邃的目光盯着叶儿看了一会,然后露出个愉悦的笑容,大步上前,一把搂住叶儿的肩膀,紧接着低下头去,对着那令他渴望已久的粉嫩樱唇印了上去。

“唔~~”叶儿努力的挣扎几下,随后瘫软在他怀里。他的吻没有蓝哥哥的温柔,可是却带着火热的狂野气息,令人不自觉的陶醉其中。

君玉白看着叶儿紧闭的双眼,嘴角泛起一丝会心的笑意,渐渐的加深了这个吻。

叶儿的心此刻异常的平静,就好似蓝哥哥静静的陪在她身边一般,那种安心,那种宁静……“蓝哥哥!不!”叶儿猛地睁开双眼,意识似乎一下子重新回到了脑中,看清楚了眼前是君玉白那张俊脸时,叶儿一下子把他推开,脸色酡红,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你,你出去!”叶儿一指门口怒道。

此时的君玉蓝没有再像往日一样嬉闹,用深情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叶儿,随后转身离去。

叶儿把门关紧,背靠着门缓缓的跌坐在了地上,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对君玉白的吻有那么深的感觉,她心里的人明明是蓝哥哥,怎么会这样,不,刚刚一定是有哪里不对,她喜欢的是蓝哥哥,这点是永远也不会变的,叶儿在心里对自己肯定的说

第六十三章 夜宿(上)

天刚刚放亮,淡淡的阳光慢慢柔和着清晨的寒冷。

阵阵敲门声响起,叶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翻身下床,将门打开,只见门外站着扭扭捏捏的朵朵,低垂着头,望着自己的手指。

“这么早啊,朵朵,有什么事吗?”叶儿转身回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润了润干哑的喉咙。当淡淡的水轻轻的碰触到自己的嘴唇时,不禁让叶儿想起昨夜那个热情的吻来,霎时间俏脸通红。

“小姐,小姐”朵朵见叶儿没反应,不由高声叫道。

“嗯,说吧。”叶儿恍惚了一下,不过即刻便回过神来,吩咐朵朵往下说。

“那个,小姐,朵朵明日便要陪您一起去莫府了,恐怕还要在那里待上些许日子,所以,朵朵想趁着还没启程,回家去看看。顺便把这个月的银子交回去。”朵朵缓慢的说着,还不时的抬起头来偷看叶儿的表情。

“回家吗?好啊,不过你要早去早回,嗯,路上也要小心哦。”叶儿温和的一笑。回家是很正常的了,真不知dào

朵朵为何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

“小姐,刚刚您一定是没听进去朵朵的话吧。”朵朵懊恼的一跺脚,“我家住在城南边的村子里,距离行云山庄还有很远的一段路程,如果朵朵回去的话,最早也要明日辰时才赶得回来,所以……”

“明天?”叶儿低头沉思,自己的院里只有朵朵这一个丫鬟,如果她回了家,那今天的活……算了,那就自己干吧,叶儿露齿一笑:“朵朵你去吧,今天的活我会替你干的。”

朵朵闻言兴奋的扑了过来,一把抱住叶儿,激动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谢谢你,小姐,朵朵好感动,那么多繁重的活计,本来是打算明天一起做的,不过,小姐既然肯帮忙,朵朵实在是太开心了。”

叶儿干笑着咧了咧嘴,都怪自己太多嘴了,竟然一不小心就中了圈套。

寒风凛冽,叶儿顶风行走,抖的如同筛子般一步一步的向厨房前进,这该死的天气就好像和她作对,刚刚还晴空万里呢,转眼间就狂风大作了。

用力的推开厨房那厚实的大门,一股阴冷的气息迎面而来。叶儿将冻红的手放在嘴边呵了呵,望着小的可怜又四处漏风的厨房,无力的垂下肩膀,行云山庄内,每个别院都配有一个小厨房,只是,不知dào

别人的是否也像她的这么凄凉。

怨念虽多,不过为了填饱自己饿的瘪瘪的五脏庙,叶儿还是认命的开始生火了,忙忙碌碌,一会搬木材,一会又淘米煮饭,慢慢的,火光映照着整个厨房,似乎也没那么冷了。望着墙角那堆成一座小山的食物,叶儿过去挑挑拣拣,先取出一条冻得好似铁棍般的鲤鱼,放在满是水的盆子里解冻,然后在拿出一块肉和一棵青菜,紧接着开始烹饪她的美味佳肴。

没多久,满是鱼香的味道从锅子里传了出来,叶儿满yì

的皱了皱可爱的鼻头,深深的吸了一口,看看火候也差不多了,可以装盘囖!

将辛辛苦苦做出的早餐放进食盒里,叶儿小心翼翼的捧在怀中向房间走去。可是来到门外时,却现房门是开着的,叶儿一愣,这个时候会是谁呢?难道朵朵良心现,又跑回来了?

叶儿走进房间后左顾右盼,却没看到半个人影,这时,从身后传来了君玉蓝的淡笑声,“叶儿你在找什么?”

“蓝哥哥,是你。”叶儿一怔,随后狂喜的奔向君玉蓝,投进了他的怀抱,这时,就听‘咔嚓’一声,随后一个小食盒从她的怀里滚了出来,眼看就要摔落在地,叶儿大惊,那可是她一天的食物啊!

君玉蓝眼疾手快的用脚尖踢起食盒,随后单手一捞,便将它抓在手里。叶儿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吓死她了。

“谢谢你,蓝哥哥。”

“没什么。”君玉蓝笑笑,随后一副不解的模样问,“你怎么拿着食盒从外面进来?”

接过君玉蓝手中的食盒,叶儿眼前一亮,答非所问道,“对了,蓝哥哥要不要尝尝叶儿亲手煮的饭菜呢?”

“你亲手煮?朵朵呢?”君玉蓝的眉头轻轻皱起。

“朵朵今天有事回家去了,先不要理那些了,等一下饭菜冷了可就不好吃了。”叶儿娇笑着拉起君玉蓝坐到椅子上。

看着叶儿将饭菜一盘一盘从食盒内拿出,君玉蓝开口道,“叶儿,我们明天便要启程到邻县了,等回来时,蓝哥哥再找几个丫鬟侍候你,这次不可以在拒绝了。”

叶儿拿着食盒的手微微停顿,“蓝哥哥,真的不需yào

了,我一个人而已,哪会需yào

那么多人服侍?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但是你可不是一般人,你是行云山庄未来的少夫人,我君玉蓝定下的娘子哦。”君玉蓝饱含深意的望了一眼叶儿,笑着说。

叶儿面胜桃花,嘴角含笑。“蓝哥哥,你怎么又欺负人家。”

望着叶儿似花娇颜,君玉蓝不由的有些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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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夜似乎来临的特别早。一转眼就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蓝哥哥。”叶儿依依不舍的拉住君玉蓝的衣袖,不肯松手。

“叶儿,不要闹了,天已经黑了,蓝哥哥在不回去的话,你可就要被人家说闲话了。”君玉白满脸宠溺的摸摸叶儿的头。

“不,我不要。”叶儿两手环住他的腰,不依道“蓝哥哥已经好多天没来看过叶儿了,你这一走,恐怕又不知何时才能在见面了。”

君玉蓝微微一笑,“叶儿放心,蓝哥哥以后会经常来看你的。”

叶儿羞涩的低下头,结结巴巴的开口道,“那个,蓝哥哥,你今晚可不可以不要走。”

望着她粉红的脸蛋,君玉蓝轻轻的扶起她的双肩“你说的是真的吗?叶儿”

“嗯。”轻轻的点了点头,叶儿的脸羞红的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君玉蓝好笑的看着她,心下不由升起一丝暖意。用手指轻轻的托起叶儿圆润的下颚,望着那盈盈秋水的眼眸,君玉蓝附上了那嫣红的樱唇,缠绵细密的吻不断的落下,叶儿嘤咛着闭上了眼。沉醉在他火热的情意中。

寒风阵阵,一道孤单的身影映在地上,君玉白站在落月阁院中的那颗树下,那是他和叶儿初见的地方。抬头望着窗前两人交缠的身影,以及不久后便熄灭的烛火,君玉白的双手攥的紧紧的,现在的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看着叶儿和大哥在一起,明明知dào

在她心里只有大哥,可是自己却还是义无反顾的陷了进去。此时,他心底的痛是那么的清晰,望着心爱的女人投入他人的怀抱,那种揪心的痛毫无忌惮的肆虐着他的心,君玉白痛苦的捂住胸口,失落的转身离去,只剩下一道寂寞的背影在凄厉的寒风中摇摇晃晃

房内

“蓝哥哥,你,你不喜欢叶儿吗?”叶儿颤抖着声音,疑惑的问道。

君玉蓝呵呵一笑,转过身紧紧搂住她,“傻丫头,你早晚都会是我的妻,蓝哥哥怎么舍得委屈你呢,我会尽早的请求奶奶让我们完婚,到那时,蓝哥哥才能真zhèng

的拥有你啊。”

“谢谢你,蓝哥哥。”叶儿将头靠在君玉蓝的肩膀上,柔声道。

“好了,傻丫头,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快睡吧。”君玉蓝笑了笑,随后闭上了眼睛,拥着叶儿缓缓入睡。

第六十四章 夜宿(下)

月色朦胧,房内异常安静,只有两人急促的呼吸声显得十分暧昧。

“蓝哥哥,你睡了吗?”叶儿不安分的翻了翻身,蓝哥哥的怀抱就像一个大暖炉一般,让平日抱紧棉被才不会被冻醒的她,今夜竟然流出汗来。

“还没,叶儿可是不习惯?”君玉蓝睁开了双眼,沉稳的男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怎么会?”叶儿笑的好像一只偷腥的猫,把头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蓝哥哥的怀抱好温暖,叶儿喜欢抱着你的感觉,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没有独自一人的忧伤,没有陷入迷茫的惊恐,有的只是淡淡的安心,与无以伦比的满足!”她的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口中的话语令君玉蓝微微一怔,那充满幻想以及憧憬的语气,让他想到了梦云,她的一往情深,她的痴痴等待,让人不忍去伤害,可是,如此柔弱的叶儿,他更是不能让她伤心,也不舍得让她流泪,经过几日的辗转反侧,百般思量,君玉蓝决定听从自己的心意,只能对梦云说抱歉了。轻轻的叹了口气,君玉蓝暗恨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变的如此的优柔寡断。

这时,一只的小手淘气的伸到了他的脸上,胡乱的摸索着。

“叶儿,你做什么?”君玉蓝疑惑的问,她的小手仿佛带有魔力般,将他的身躯烧的火热。一把将她的手拉住,君玉蓝翻身将叶儿压在身下,“你这是在玩火,你知dào

吗?”

他的眸子漆黑如星,眼中的火热,让身下的叶儿看的一清二楚,懵懵懂懂的她,不禁有些紧张,却又有着一丝期待。“蓝哥哥,那个,人家只是见你没声音,想看看你是不是睡着了。”叶儿小声说着,勉强的吞了吞口水。

“唔……”君玉蓝的唇毫无预兆狠狠的压了下来,与她的舌相互纠缠……不再温柔,没有浅尝即止,他的吻带着粗暴,热情,叶儿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在逐渐的热,慢慢被牵引到未知的领域。

似绵绵细雨般的吻不断向下,从白玉般的长颈,慢慢滑到小巧的锁骨,胸前的衣衫不知在何时被解开,露出了粉红色的小小肚兜,君玉蓝厚实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她胸前那饱满的浑圆,慢慢的低下头去,轻轻的品尝着,啃咬着。

叶儿的双手紧紧抓住了被褥,战栗着身子,感觉到自己胸前那火热的气息,不由的出一声舒爽的呻吟,仿佛是受到了鼓励一般,君玉蓝的手缓缓的从她光滑的后背来到了小腹,“叶儿,我……”君玉蓝的声音沙哑,好似忍受了极大的痛苦般,说话断断续续的。

感受到了紧贴腿边的的坚硬炙热,叶儿娇喘吁吁却又忍不住颤抖,“蓝哥哥,叶儿,叶儿愿意把自己交给你。”

“不,”君玉蓝猛地翻身坐起,“对不起,叶儿,是我太冲动了。”

“蓝哥哥,你……”感觉到身边乍然失去的温暖,叶儿心里感到空落落的,一股失落感油然而生。

君玉白大口的喘息着,一擦脸上不停滴落的汗水“叶儿,你先睡吧,我好热,先去洗把脸。”说完便仓促的夺门而出。

斗转星移,转眼间天色已微明。

叶儿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此时君玉蓝已经不再了,摸了摸身边仍有余温的枕头,叶儿淡淡一笑。

梦晴楼

“咣当”茶杯掉落在地的清脆声响吓得凤儿身体一抖。

“你说的可是真的,蓝大哥一夜未归?”梦云阴沉着脸从软塌之上走了下来。

“是,是的,奴婢是亲耳听到大少爷院儿里的奴才大山说的。他说大少爷刚刚才回来,而且奴婢还听说,今早儿,有人亲眼看到大少爷从落月阁里走出去。”凤儿战战兢兢的说着话,还不时的瞄向主子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可恶!”梦云攥紧秀拳,狠狠的砸向了茶几,“哼,贱人,不仅出身贫贱,就连她本人,也是个贱人!”梦云狰狞着面孔,破口大骂。

“小,小姐,您小点声儿啊,这……要是万一被别人听到,可就坏了您的名声了。”凤儿慌忙的出声制止,想不到一向温柔贤淑的小姐,今日竟然会如此大的脾气,这都怪那个贱女人,若不是她勾引了小姐的心上人,小姐又怎会变得如此?凤儿心下愤恨。

“凤儿,你过来。”梦云勾了勾手指,示意凤儿上前,她阴晴不定的脸上,已经渐渐的恢复平淡,但是眼中那一抹怨毒之色却不减反增。

凤儿听话的走上前来,“请小姐吩咐。”

梦云低下头在凤儿耳边小声的嘀咕着,随着嘴唇的蠕动,她的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了一抹阴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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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

两位年纪老迈的大臣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地,不时的举起衣袖频频的擦着汗水。头顶的金銮宝座之上,小皇帝一脸震怒。“三个月了,竟然连一个人都寻不到,如此作为,对的起供养你们的大笔朝奉吗?”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吏部侍郎颤抖着声音,急忙道,“皇上,关于叶大人堕入的仙泉山瀑布,奴才们已经喝令部下不眠不休的打捞了三个月余,可是却毫无所获,至于准确的方位奴才也已经问过叶大人家的婢女,确认无误,如果叶大人真的如同她所说掉入那一带的水流之中,此时恐怕也已经……”吏部侍郎欲言又止。

“哼,我不要你们的猜测。”小皇帝顿了顿,又问:“除了仙泉山,你们可有到附近的乡镇查找过?”

“回皇上,那附近一带的乡镇,奴才等人早已查遍,因为叶大人失踪目前还是个秘密,所以奴才们只能暗访,所以……”

“够了!”小皇帝一声厉喝,吓得两人在不敢吭声了。听着他们的推托之词,小皇帝恼怒的挥了挥手,“你们下去吧,打捞也可以停止了。”

“是,”两位大臣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刚要出门,却又被小皇帝叫了回来,“顺便去把徐将军给朕叫来。”

第六十五章 将军府

转眼间两天已过,今日的行云山庄异常热闹,下人们匆匆忙碌着启程事宜,有的备软轿,有的抬贺礼,只见大包大包的贺礼不停的被搬运到车上。

叶儿身着一身雪白衣裙姗姗来迟,今日的她异常靓丽,脸上涂着淡淡的妆,长挽起,银白色的金不摇随着她的脚步,出清脆的声响,好似一曲美妙的乐章。将她的出尘气质,灵动的神情完美的展现出来。

君家主母见到叶儿前来,只是淡淡的扫过一眼,随后便转过头去与梦云说话了,君玉蓝此时还在书房内,将他这几日不再时的工作吩咐给他人,所以,此时叶儿眼前只有主母,梦云,君玉白这三人。见到君玉白,叶儿才想到自己似乎也有两日没见过他了,正想上前打招呼,可是他却扭过身去,背对着自己,叶儿纳闷,这几天每个人都好怪,看着她的眼神都躲躲闪闪,别有深意,不仅丫头下人们,怎么连君玉白也是这个样子?

不久后,贺礼装点完毕,众人依序坐上了轿子,叶儿和朵朵也坐上了最后那一顶小软轿,叶儿不时的打开帘布向后望去,“朵朵,你说蓝哥哥怎么还不来?”

朵朵掩嘴娇笑,“小姐,无须着急,大少爷一定会来的。”

“来了,来了……”叶儿欢快的叫着,一指后面越来越近的枣红色骏马,马背上那衣袂飘飘的身影,可不就是君玉蓝。

朵朵一把将叶儿伸出去的头拉了回来,“小姐,既然大少爷来了,你就可以放心了,不要总揭开帘布,很冷的呢。”

叶儿懒散的向后一靠,“可是,就这样坐着很无聊啊,要不你给我讲讲将军府的事情吧,去到那里至少心里也有个底。”

“是。”朵朵应了一声,便慢慢道来,莫将军居住在邻县的百封镇上,听说这就是他的故乡,少年时的他,不忍邻国三五不时动战争,百姓们叫苦连天,所以便毅然决定前去参军,经过年少轻狂,血的洗礼,莫将军渐渐崭露头角,越战越勇,受到将军封号,同时也成为邻国唯一忌惮的我国将领,可人生并非都是一帆风顺的,就在我国普天同庆战争终于结束的时候,邻国也被失败激红了眼睛,他们勾结了琉璃国,三十万大军一南一北互相夹击,使我落国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危机之中。

朵朵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倒了杯水给自己,把正听到兴头上的叶儿急得是哇哇乱叫。

润了润喉咙,朵朵继xù

讲起,就在邻国大军压境,势如破竹之时,莫将军毅然站出,趁夜,单枪匹马的闯入敌营,他用了何种方法,无人得知,只知dào

他满身伤痕的回来时,手上提着两国大将鲜血淋漓的脑袋。在那之后敌军士气萎靡,我军则是乘胜追击,打得蛮尼与琉璃两国溃败逃窜,元气大伤,足有二十几年未在挑起战乱,而莫将军也成为我国家喻户晓的英雄,还被先皇赏赐了至高无上的玉龙牌。

叶儿被这个往事震撼了,也感动了,想不到这个古稀之年的老将军如此了得,三十万大军,单枪匹马?这是何等胆识,何等气魄。叶儿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她可以想象的到,一个昂藏的七尺男儿满身伤痕,手握大刀,立于山峰之巅藐视众生的雄霸气势,这样的英雄,令叶儿满心崇拜的想要尽快见到他。

行行走走,也已经过去了大半天,众人终于踏进了百封镇,这个英雄的故乡,一进城镇,朵朵便兴高采烈的拉着叶儿,指着不远处高喊道:“小姐快看,那里便是将军府了。”

叶儿探头出去,只见不远处的城边,屹立着一座高大巍峨的府邸,乌黑的巨大铁门,两只活灵活现的石狮子亦在门前张牙舞爪。

路边不少行人驻足围观,这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以及轿中那美得夺人心魄的年轻女子。

叶儿望着已经近在眼前的将军府兴奋异常,可是,他们的轿子在经过将军府时并没有停顿,而是一路南行,叶儿急了,就欲下轿问个究竟,却被朵朵一把拉住,无奈道“小姐,距离莫老将军的寿诞还有半月,我们这么多人总不能一直住在人家府里吧?”

叶儿闻言不解,“那我们要住在哪里呢?”

“现在我们是去城南,行云山庄在百封镇的别馆,所以请小姐稍安勿躁,很快就会到了。”

不住在将军府?叶儿突然眼前一亮,她终于知dào

君玉白为什么会说只要提前动身,梦云就不会在纠缠蓝哥哥的理由了,原来只要来到百封县,她就不会在和我们住在一起,也不会借口什么赏风景来缠住蓝哥哥了,叶儿暗自一笑,看来玉白真是一个既聪明,又好心的人呢,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谢谢他才行。

来到了百封镇上的别院,不似行云山庄那般华丽,琼楼玉宇,这里只有小小的几处庭院,阁楼,看起来十分的静雅,舒服。吃过晚饭后,叶儿与朵朵闲来无事出来逛逛庭院,却不想,还没走多远,便遇上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梦云,你怎么会在这里?”叶儿错愕,她不是应该回去将军府了吗?

“住口,我家小姐的名讳岂容你直呼?”凤儿横眉竖目的喝道。

“凤儿,不可对表妹无礼。”梦云淡淡一笑,示意无妨。

凤儿闻言,顿时委屈的站在一旁不吭声了。

叶儿不知为何凤儿会这般仇视她,但是对梦云叫她表妹却心生反感,她是蓝哥哥的表妹,又不是她的,尽管知dào

她对蓝哥哥的心意,但是叶儿还是不喜欢她这种自作主张,故作亲昵的叫法。

“梦云小姐叫我叶儿就好。”叶儿轻言道。

梦云闻言抬起了头,两人对视的目光各含深意,碰撞出点点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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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出游遇故人

冬日的午后依旧十分寒冷,叶儿百般无聊的抱住小暖炉昏昏欲睡,想到昨日与梦云相遇的情景便让她火冒三丈,只不过才说了几句话而已,那个讨厌的凤儿便处处针对她,而梦云却是不紧不慢的在旁打着圆场,这不摆明了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哼,当她是傻瓜吗?叶儿不屑的撇嘴。她的蓝哥哥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被这样的女人抢去的,想到君玉蓝,叶儿甜甜一笑。

这时,就听脚步声响起,君玉蓝从门外大步的走了进来,带来了一股冰凉冷冽的寒意。

“蓝哥哥,你来看我了。”叶儿高兴的走上前环住君玉蓝的腰,打算用自己的体温给他一丝温暖。

“好了,不要撒娇了,多穿些衣服,蓝哥哥带你去逛逛这百封县。”君玉蓝满脸宠溺的淡笑。

“太棒了。”叶儿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高兴的叫喊道。

百封镇,是一个处于白雪茫茫的小城镇,不似其他大城的繁华鼎盛,四周只有一些可遮风挡雨的简陋房屋,偶尔几处大的商铺,如鹤立鸡群般屹立其中。

冷清的街道上,偶尔几声“嘎吱,嘎吱……”的踏雪声传来,一男一女两道身影出现在街头。

“蓝哥哥,这里好安静啊。”叶儿感到奇怪,在怎么说这里也是一个城镇,怎么会这般冷清呢?

“其实这里的人多半都是苦哈哈的庄稼人,在忙碌了一年后,他们会选择在冬季好好的将身体养壮,来年春天便可以有足够的力qì

来更种了。所以,这个时候多半是在家里捂着棉被喝烧酒吧。”君玉蓝淡笑道。

“蓝哥哥懂的好多啊。”叶儿崇拜的看着他。

君玉蓝对她的恭维也未言语,只是微微一笑,带着叶儿朝着不远处一个华丽的店铺走去。

刚刚走进店门,眼前的景象便让叶儿看得目瞪口呆,金灿灿的光芒配应着各式珠宝的闪亮,有拳头大的夜明珠,光芒四射的黄金宝钗,还有,还有千年古玉做成的墨绿玉镯,一时间看的她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这时,一个胖胖的老头子哈着腰走了过来,笑呵呵的说,“两位请随意挑选,我们这可都是难得一见的宝物,做工精良,价格上也绝对童叟无欺。”

君玉蓝点了点头,便叫叶儿上前挑选,此时的叶儿还楞楞的,听到君玉蓝的话方才如梦初醒,眨着灵动的双眸,兴奋道:“我……我真的可以吗?”

君玉蓝正要点头回应,却见叶儿早已按耐不住的冲上前去,像只翩翩飞舞的彩蝶般,左右翻飞着,不停的拿起那些亮晶晶的饰品往手里放,一会时间,两只白嫩的小手就已经装的满满的。

君玉蓝看着叶儿山寨抢匪般的举动,嘴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就在这时,窗外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眼前闪过,君玉蓝一怔,刚刚他好像看到了玉白,不过他身边似乎还有一个人,君玉蓝转头对叶儿说了一声,便走出门去。

叶儿随便的应了一声,继xù

和眼前的宝物作战。一旁的胖掌柜自从看到叶儿与身边男子那一身价值不菲的衣物,便知dào

这是遇上了一个大客户,在看到叶儿装的满手的饰,更是笑的眼儿眯眯。开口道:“姑娘,老朽店里还有一件珍贵的镇店之宝,姑娘可要瞧瞧?”

“镇店之宝?”叶儿眼前一亮,催促着掌柜赶快将宝物拿出。

胖掌柜闻言心下甚喜,急匆匆的向后院走去,只留下个小伙计在旁看着。这时,就听门外脚步声响起,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年满身风雪的走了进来。

叶儿开心的回头望去,却见走进来的并非君玉蓝,而是一个身着华服的翩翩少年,不由失望的转过身去。

那少年见到叶儿时不由一愣,惊讶的张大了嘴,眼中盈满了不可思议,不过他很快便清醒过来,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走了过来,“这位姑娘,我们是不是见过?”

叶儿摇摇头,“我不认得你!”

少年见她脸上并无波动,心知她所言非虚,但是他并未放qì

,眼前的事情匪夷所思,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少年向伙计要来纸笔,匆匆写下了几行字来,交给了叶儿,问道:“我这是半行诗,你可接的出下句?”

叶儿狐疑的接过来,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两行字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叶儿脑中灵光一闪,她好像真的知dào

下面是什么,趁着还没忘,叶儿急忙拿起笔来,在纸上唰唰唰的书写起来,片刻后,叶儿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字,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想不到她的字竟然蛮漂亮的,或许自己以前也是一个像梦云那般学富五车的才女,又或是比她还强?叶儿想到高兴处,不由嘿嘿的笑出声来。

少年目不转睛的盯着纸上叶儿新填的那几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凌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这诗以及那熟悉的笔迹,不会错的,就是在国学院那次的应试,叶月优呈上的诗词,除了他相信不会在有人知dào

了,看来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少年嘴角漾起笑意,接着越来越大,怀着喜悦的心情,少年放声大笑起来。

叶儿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相貌可爱的少年,猜测他到底是谁?难道他真的认识曾经的自己吗?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开口询问,“你,你是谁?你认得我吗?”

“是啊。”听到叶儿的问话,少年止住笑声,点了点头。

“那,你可知dào

我的名字?”叶儿试探的问道,虽说眼前少年不似坏人,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不能大意了。

“看来,你这片小叶子似乎并不相信我啊。”少爷宠溺的摸了摸叶儿的头。

“你,你知dào

我姓叶?那就是说,我们真的认识了,可是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叶儿腼腆的挠头,随后一笑,“既然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那就从新介shào

一下吧,我叫叶叶,姓叶名叶,你叫什么名字?”

“叶叶?!”少年一怔,随后了解一笑,“你叫叶叶,我叫树树,刚好可以凑成一对,哈哈。”

一旁的小伙计傻傻的望着两人,爷爷,叔叔,这两人的名字怎么都这么怪啊?

这时,少年从身旁的窗户瞄到街头一个高大男子向这边走了过来,眉头一皱,从怀里掏出个玉坠,放在叶儿手里,“这个你拿去,别看这个小玉坠不起眼,它可是千年古玉做成的哦,价值不菲,不要弄掉了。”说罢,顽皮的一眨眼,便走了出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街边,少年同一个身材伟岸的男子坐在小小的茶棚里,喝着热乎乎的豆腐花,只见那男子一脸的紧张,小声道,“皇上,你怎么可以一声不响的离开属下呢?万一碰上了什么危险,那该如何是好?”

少年小口的喝完滚烫的豆花,掏出手帕抹了抹嘴,“你不是碰上老朋友了吗?难道还让朕在一旁静静等待,看着你们聊天?”

“臣不敢。”男子惶恐道。

“好了,朕又不怪你,托你的福,朕还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呢。呵呵”小皇帝抿嘴一笑,接着站起身来,“小徐子,去付账吧,咱们在到别处逛逛。”

“是。”男子起身付账,心里憋屈,想他堂堂一名武将,又是将军之职,却被叫成了小徐子,徐将军摇头苦笑,却也莫可奈何,只能朝着小皇帝离去的方向,跟了过去。

第六十七章 诬陷

第二天清晨,天才微微亮叶儿便从床上爬起身来,对着铜镜将饰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一边独自在那里嘿嘿傻笑。

朵朵推门进来,第一眼便是见到叶儿这副傻瓜似的表情,目光一扫,再见到桌上那些金银珠宝时,更是两眼爆凸,手上的抹布随便一丢,急冲了过来,“小姐,你财了?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叶儿警惕的将饰往怀里一兜,开口道:“不许你打它主意。”

朵朵干笑两声,“怎么会呢,小姐。”

叶儿不是很相信的瞄了瞄她,慢腾腾的从怀里掏出一朵大概有拇指大小的金质头花,“诺,这是给你的,看本小姐多想着你。”

朵朵接过头花,看了看叶儿怀里那大把的金银饰,在看看自己手里小到几乎看不见的头花,勉强咧了咧嘴,“多谢小姐赏赐。”

小花园中,叶儿与朵朵正一边欣赏雪景,一边向君玉蓝的住处走出。

“小姐你看,前面就是大少爷的住处了。”朵朵指了指不远处的小阁楼欢声道。

叶儿点了点头向前望去,正巧看到君玉蓝走出来,他的身边还跟着一身雪白的君玉白,叶儿见到忙欣喜的跑了过去,“蓝哥哥,玉白。”

君玉蓝抬头见是叶儿,一伸手接住了她飞扑过来的身子,责备道:“你啊,怎么还是这么毛躁……”

君玉白看了看两人,面无表情的开口道:“大哥,我还有些事,先走了。”说完便视叶儿如无物般转身离去。

“他这是怎么回事啊?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君玉白的表现令叶儿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他遇见个老朋友,所以有点忙,不用理他了。”君玉蓝淡淡一笑,又问:“叶儿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了……”叶儿羞涩一笑,总不能说她是特意装扮好,来给蓝哥哥看的吧!

这时,君玉蓝突然‘咦’了一声,然后抓起叶儿脖子上的玉坠细细打量起来,“这个似乎不是昨日买来的,这种极品古玉可是十分罕见的,看样子也不像是这个地方会有的,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呢?叶儿?”

“这个……”叶儿欲言又止,她该不该告sù

蓝哥哥她遇到那个少年的事呢?私下收取别的男人送的东西,也不知dào

蓝哥哥会不会生气,叶儿却生生的望了望他。却不知,两人的亲昵模样早已落入了不远处的梦云眼中。

梦云咬了咬牙,看来那人说的都是真的,蓝大哥果真带着那个贱人去买饰,看起来和蓝大哥的十五天之约也已无望,倒时失望的恐怕也会是自己吧!梦云心里似烈火煎熬般的难受,恨不得马上扒了那个小贱人的皮。

这时,她身后的凤儿走了过来,在梦云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话,就见梦云眼中闪过一丝厉芒,阴险一笑,“贱人,这是你自找的,可怨不得我了。”

“叶儿,告sù

我这个玉坠是哪里来的?”君玉蓝正色的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因为君玉蓝一看叶儿那支支吾吾的神情就知dào

,她一定有事情瞒着他。

叶儿定了定神,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将那少年的事情说出来,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对蓝哥哥说谎的。

“这是……”话未说完,叶儿突然觉手上一轻,拿在手里的玉坠已被不知dào

从哪冒出来的凤儿抢去。

“你做什么?”叶儿责问。

凤儿似乎没听到她的问话,只是将手上的玉翻来翻去的仔细看着,突然她大叫一声,“这是我们小姐的凤来玉,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叶儿闻言一怔,怎样也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句话来,同时,君玉蓝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梦云的东西怎么会在叶儿手上!

这时,一道温和的声音由不远处传来,“凤儿,将玉坠还给叶儿表妹,只不过物有相似罢了,不必大惊小怪的,反而坏了礼数。”梦云不紧不慢的走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小姐,你看清楚,这明明就是过世的老夫人留给您的啊,这等绝美的玉质,凤儿不相信在这世上还能找到另外一块一摸一样的!”凤儿眼眶通红,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举起玉坠送到梦云眼前。

“这……”梦云为难的蹙起了细眉,看了看君玉蓝。

君玉蓝点了点头,示意梦云将玉坠看仔细,虽不相信叶儿会偷东西,但是眼前的事情的确需yào

一个答案,

叶儿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凤儿,“你说,这块玉坠是你们小姐的,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敢问什么意思?”凤儿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你是行云山庄的表小姐,而我只是小小一个丫头,这样的我,的确没有什么资格指责你,但是,凤儿敢问表小姐,为何我家小姐视若珍宝的玉坠会在你的手上?”

“可以了,凤儿。”梦云一挥手打断她的话,薄怒道:“这的确是亡母留给我的玉坠不假,但是,也有可能是你保管不佳,故而丢失的,怎么可以信口胡说,指认是叶儿表妹所拿呢?”

“小姐!”凤儿哭喊一声,随即又跪了下来,“凤儿跟随小姐多年,相信小姐也十分清楚,凤儿并非一个马虎之人,小姐视若生命的玉坠,凤儿一直妥善保管着,又怎会大意到将它丢失呢?”

叶儿用力的摇了摇头,终于消化了她们所说的话,她被当成了贼,怎么会这样?“不,我没有偷东西,这个玉坠是别人给我的!”叶儿辩解道,扭头看向了一直沉默的君玉蓝。

“蓝哥哥,你是相信我的,对吧?”

此时的君玉蓝皱紧的眉头,不言不语,他不相信叶儿会是小偷,只是不知梦云为何会如此说,而这块玉坠的来历也的确是有些蹊跷,再加上叶儿支支吾吾的态度,也令他很是费解。

“你们不必在说了,这件事情,由我来调査清楚。”君家主母不知何时已来到了众人的身后,沉声说道。

第六十八章 委屈

宴客厅

君家主母表情严肃的坐在正位之上,尽显雍容华贵的她,眼神锐利的扫过下面站着的的几人,带有浓重的审视意味,令人不敢直视。

君玉蓝站在她的身侧,叶儿与梦云则是站在房内的正中间,像是被审的犯人一般,将事情的起因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

君家主母不言不语的饮了一口茶,沉思了片刻,将她们的话细细听完,随后不疾不徐的开口,“叶儿,你说这个玉坠是一个少年给你的,有何凭证?”

“有,当时有一个伙计在旁边,他应该看到了。”叶儿停顿一下后,连忙开口,不知为何,心底的不安愈演愈烈,仿佛会有什么灾难降临一般。

梦云眼角闪过一丝笑意,哼,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形,想必之前她派去的人应该已经回来了吧。这个贱人恐怕到死的那天,也不会想到,她深信的那个人竟然会是她这边的人吧?哈哈。

君家主母终于抬起了头,锐利的眼光直视叶儿,“你是说,你与那个男人私相授受之时,还有旁人看到?”

君玉蓝听闻此言,脸色一黑,“奶奶,私相授受这么难听的话,你怎可以用在叶儿身上?这件事情玉蓝希望奶奶不要妄下断语,不如先找来当时的伙计问个清楚。”

梦云楚楚可怜的踏前一步,神情激动,“蓝大哥,你的意思可是梦云在无的放矢,诬陷叶儿表妹?”

“梦云,你知dào

我并非此意,只不过事情总是要査清楚的吧,想来这也应该是你所希望的。”君玉蓝皱眉。

“那好,就请奶奶找那来家银楼的伙计问个清楚,梦云相信真金不怕火来炼,无论如何,梦云也要讨回清白……”梦云柔弱的抽泣,眼中热泪盈盈,似乎已经被心爱之人的不信任伤透了心。

梦云这副饱受委屈的可怜样,把君玉蓝和叶儿同时镇住了,君玉蓝心中疑惑更重了,叶儿则是憋气的很,好一个假哭,想不到外表柔弱的梦云内心竟然如此阴险。

君家主母重重的咳了一声,打断两人的争议,“好吧,既然你没都认为此法可行,那么……”她转头看向身边的小厮,一挥手,“你去把那个银楼伙计带过来,我有话问他。”

“是。”小厮应了一声,随后走出门去。

房内又恢复了一片寂静,只有急促的呼吸声显得有些慌乱,叶儿心里忐忑不安,她不知dào

梦云为何要平白无故的冤枉她,还有,她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更是看的叶儿胆战心惊。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两刻钟后,银楼的小伙计终于姗姗来迟,走进了厅内。只见他神情紧张的鞠了鞠身,“小的,小的见过老夫人。”

君家主母抬头望了他一眼,冷漠道:“你就是银楼的伙计?”

“回老夫人话,小的就是。”

“那昨日所生的事,你可还记得?”

伙计望了望身边的君玉蓝与叶儿,点了点头,“小的记得。”

“那好,就将你听到的,看到的一字不漏的说出来。”君家主母由旁边的茶几上拿起一块金锭子,“只要说实话,它就是你的了。”

“是。”伙计瞧了瞧,高兴的点头。

“昨日,小的见到大少爷,与身边这位小姐一同到店里来,然后,大少爷似乎有什么事就匆匆离去了,只余下这位小姐独自挑选饰,紧接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年也来到了小店,他说与这位小姐本是认得,但是这位小姐却言与他素不相识,可是后来,不知为何,那个少年和小的要去纸笔,然后写了诗,小姐看到诗后也高兴的回了一,那个少年就哈哈大笑,似乎非常愉快……”

“挑重点。还有……叫她叶儿姑娘,不要小姐来小姐去的,绕的我头都疼了。”君家主母不悦的打断他的话。

“是。”伙计怯生生的点头。接着又道:“再后来,那个少年大笑之后,就匆忙的离去了,似乎是有什么急事,不久之后,大少爷也回来了,付过账后便与叶儿姑娘一同离开了。”伙计说完之后,吞了吞口水,呆站在那里不敢抬头。

“只有这样吗?”君家主母慢悠悠的开口,又问,“那个少年长的何等模样,你说的诗又是什么诗?还有就是,少年是否拿出过什么东西交给她?”主母伸手一指叶儿。

伙计略一沉思,“那少年长相十分可爱,皮肤比之女子更为白嫩,看样子应该是出身于富贵人家,大概有十**岁的样子吧,至于那诗嘛,因为小的并不识字,所以也不清楚上面写的什么,不过看两人的神情,似乎……那应该是情诗。”

叶儿身躯一震,而梦云则是暗自一笑。

“住口。”君玉蓝一脸阴沉的打断他的话,“姑娘家的清誉是何等重yào

,岂能容你信口胡说?”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伙计惊闻君玉蓝一声怒喝,吓得浑身抖,再见他脸上的惊人怒气更是两脚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玉蓝,你不要说话!”君家主母平淡的声音里已带有一丝怒意,一指那跪倒在地的伙计,“继xù

说,你可有看到那少年拿出什么东西交给叶儿?”

“不,不,小的并未看到他有拿出东西。”

“什么!?”叶儿一怔,随后冲了过来一把抓起那个银楼伙计,“你为什么要胡说,当时你明明就有看到,为什么要说谎害我?”

叶儿突然间的举动,把身边的梦云吓了一跳,险些摔倒,慌乱间被身后的凤儿扶了起来。

君玉蓝也是一惊,几步走来就欲拉开叶儿,可是却被君家主母一声怒喝叫住了,“看看,看看这成何体统?来人呐,把叶儿抓起来,关进柴房去,不准给她东西吃。”

“不,我不服……”叶儿一脸倔强的抬起头来,挥开身边两个拉她的小厮,“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这个人……”叶儿一指那名跪在那里瑟瑟抖的伙计,“他一定是和梦云串通好的,我没有错,也没有偷东西。”

“还敢说没有?”君家主母拍案坐起,怒道,“眼前人证物证皆在,你还敢嘴硬?且不说,你有没有去拿别人的东西,就是公然与男子调笑,也非一个良家女子的所作所为,在看看你刚刚的举止,那简直就是一个泼妇,今天,我今天就要好好教教你何为女戒,何为家法!”

“奶奶,千万不可,你怎么可以因为这个下人的一面之词就将叶儿否定,此事的确是有些蹊跷,不如暂且放放,我们从长计议,等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在定罪也不迟啊。”君玉蓝镇定的开口说道。

“不要,蓝哥哥,你不要求这个是非不分的老太婆。”叶儿横眉竖目,倨傲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你们当我什么都不知dào

吗?哼,我并非傻瓜,我知dào

,在看到下人们那毫不尊敬的态度时我就知dào

,我并非什么表小姐,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蓝哥哥的谎话,他救了我,照顾我,在这君府里,他是真心对我好的人,而你们都是看我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身世,所以才这般欺辱我,不分青红皂白的妄加罪名,这一切我都知dào

。”叶儿扬起了高傲的头,努力的压抑住就要流出的泪水,“好啊,想怎样处罚我随便你们,不要妄想我会低声下气的求你们,想都别想。”

“好,你有骨气,那你就不要求饶。来人呐……把她押下去,鞭责三十,关进柴房里,三天不准吃东西,如果谁给她东西吃,那就一起受罚。”君家主母气的浑身抖,厉声喝道。

第六十九章 君玉白的心(上)

梦云心里偷笑,她的目的达成了,这个老太婆心里最重视的果然还是女子的贞洁操守。凭她二十岁丧夫,一辈子都中规中矩,小心翼翼搭理自家生意这点来看,又怎会容许自家姑娘在外与男子公然调笑?呵呵,凤儿可真是个机灵的丫头,看来回去后,自己可要好好的打赏她一番了,竟然想出如此绝妙的主意来。

“不可……”君玉蓝大叫一声,挺身挡在在叶儿身前,“叶儿身子本就柔弱,再加上她之前的伤势才刚刚复原,无论如何,这三十鞭子也抽不得。”

“住口,是不是连你也敢忤逆我了?你……”君家主母颤抖着手,指向把叶儿护在身后的君玉蓝,忽然一口气没接上来,身子一软倒了地上。

“奶奶!”君玉蓝再也顾不得其他,冲过去扶起了她,“奶奶,奶奶你怎么样?不要吓我啊,你快醒醒,来人哪,快去找大夫来。”

君玉蓝焦急的呼喊着,只见房内下人们四处奔走,乱作一团。望着昏迷的奶奶,君玉蓝满脸的懊悔之色,以前为了给父母报仇,他苦心专研了仇人擅长的用毒之术,以及解毒之法,但是除此之外的医术,却是平平,所以,他现在面对着***昏迷不醒毫无办法,只能无力的叫人去寻找大夫。心中暗恨着自己的无用。

梦云面露紧张的走了过来,有条不紊的叫下人将君家主母抬回房里,准bèi

热水,一边轻轻的对着后面挥手,只见叶儿身后站着的一名长脸下人从背面伸手,趁叶儿不备,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向门外拉去。

“唔~”叶儿拼命的扭动身体,四肢乱踢,祈求能够抓住什么东西,可是那长脸男人却趁着大家慌乱之际,对着她后颈便是一记手刀。

叶儿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阴冷的柴房,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黑漆漆的角落里,只见她满身是血,雪白的冬衣早已被利鞭抽裂,上面点点滴滴沾满了猩红的血迹,叶儿挣扎着爬起身来,一不小心牵动了背上的伤口,疼得她又再次的摔倒在地。

冰冷的寒风不时的从柴房中的木板缝隙渗入,冰凉刺骨,叶儿感觉自己的头昏沉沉的,眼前的一切都显得模糊不清,似乎片刻间寒冷都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她温暖的大床,暖呼呼的被窝……

忍住不住的晕眩,叶儿张开了朦胧的眼,依稀可见这是一间老旧的柴房,是由大块的木板堆砌而成,四周空荡荡的,只有墙角处有着一堆干木材,勉强的撑起身子,叶儿走到了墙角坐了下来,至少这里缝隙较少,还可以遮遮风。

这时,就听‘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恍惚中叶儿见到一个白色身影,手里面不知拿着什么东西。那身影越来越近,慢慢的,她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紧接着一阵急促的呼唤声在头顶响起,“叶儿,叶儿,你醒醒,快醒来……”

“玉白,你怎么来了?”叶儿见到这张熟悉的脸,不由微微一笑。

听到她若有似无的声音,在看到她满身血迹,虚弱的模样,君玉白心里懊悔无比,不由的攥紧了拳头,“对不起叶儿,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今天不离开的话,你也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傻瓜,蓝哥哥都没办法来救我,你又怎么……”

“住口。”君玉白脸色霎时间铁青,“不要跟我提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眼睁睁的看着你遭罪,受苦,被鞭打,他到底在做什么?现在又在哪里?”君玉白不受控zhì

的低吼起来。

“玉白,不要这样说。”叶儿挣扎着往他怀里靠了靠,这个怀抱好温暖啊,好想就这样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其实我并不怪他,蓝哥哥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是指向我的,而且奶奶又被我气得倒地不起,蓝哥哥当时也是手忙脚乱,才会无暇顾及到我的。”叶儿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几乎让人不觉得她在说话。

“叶儿,快醒醒,你不可以在这里睡,听到没有?”君玉白大叫着,解下身上的大氅将叶儿紧紧包裹住。

“好了,不要叫了,我还没睡。”

看到她又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君玉白松了一口气,在这冰冷,又四处漏风的地方,如果睡着的话,她这小身板,怎么熬得住。

“玉白,你快走吧,主母说,如果有人来看我的话,也要一起受罚的。”叶儿紧张的推推他。

“无所谓,我带你走,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君玉白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的眼。

叶儿低垂眼眸,半晌不语,“你要我带着偷窃的罪名逃到哪里去?”

“不要这样说,叶儿。”君玉白小心翼翼,视若珍宝的将她拥进怀里,因为他知dào

,她身上有伤,很重的伤,痛入心扉的伤。

“叶儿,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并没有去拿那个劳什子的玉坠,那本来就是你的东西,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梦云在陷害你。”

叶儿闻言身体一震,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君玉白,“你,你相信我?”

“是啊,只要你说没有,我就相信你。”

叶儿傻傻的望着眼前这对清澈的眸子,终于忍不住的放声大哭,“玉白,谢谢你……”

“傻瓜。”君玉白淡淡一笑,掩下心底的愁绪,他不知dào

自己这样做到底算什么,是对是错,只知dào

在下人口中听到这件事时,刹那间心疼与怨恨盈满了胸口。他心疼,叶儿所受到的委屈,痛苦,感同身受般的肆虐着他的心,他怨恨,怨恨着某人的无情无义,尽管那个人是他大哥。

经过了苦苦挣扎后,他来了,不顾一切的来了,不想在理会世俗的阻碍,也不管她与大哥间到底生过什么,又有着怎样的感情,在这一刻,他只想带她走,离开这个曾经伤害过她的地方。

“真的很谢谢你,玉白。”叶儿抽泣着抬起了头,“谢谢你相信我,但是,我还不能就这么走了。因为……”叶儿哽咽着没有说出下面的话。

“我知dào

了。”君玉白忍住心中伤痛,果然,她还是舍不得大哥,在叶儿心里,自己始终还是无法与大哥相提并论的,心中的不甘不断的翻腾,君玉白终于忍不住开口,他想知dào

,在叶儿心里,到底有没有留下自己的影子,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只要有一点点,那么,他就愿意为了眼前这个女子做任何事,死也愿意。

“叶儿,你,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叶儿一怔,她想不到玉白竟然会突然间开口对她说这个。

第七十章 君玉白的心(下)

寒冷的风不断的灌入这间满是缝隙的柴房,除去呼呼的风声外,四周一片寂静,君玉白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叶儿,感觉自己的心,‘砰砰砰’的,似乎就要跳出来了。

叶儿沉默片刻,终于抬起了头,望着玉白那双充满渴望的明亮双眸,不由自主的抓紧了手中那件温暖的大氅,上面还留有他淡淡的温度。

“对不起,玉白,我不知dào

自己是不是喜欢你,但是,我喜欢蓝哥哥,我不能离开他,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更不想欺骗你……”

君玉白低下头去,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半晌后,他抬起头淡淡一笑,“或许是我们真的没缘分吧,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走吧,你的伤必须马上治疗。”

“可是……”叶儿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奶奶那边我会去说的,你不用担心。”君玉白不理会叶儿的反抗,抱起她大步走出了阴暗潮湿的柴房。

落月楼

把叶儿抱进房后,君玉白便落寞的转身离去了,只留下哭哭啼啼的朵朵和满身伤痕的叶儿,将她身上的伤口都上过药,细细的包扎后,朵朵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叶儿身上的伤口密密麻麻,一条条由颈部延伸到腰,嫩白的肌肤上翻起的暗红血痕,看的人触目惊心。

叶儿好不容易将哭个不停的朵朵哄回房去,这才松了一口气,倒趴在床上,不由回想起今日所生的点点滴滴,从一开始凤儿的难,到梦云的一口咬定,还有主母的不问青红皂白,这一切似乎早有预谋般连贯,更令她费解的是,梦云是如何得知这个玉坠不是蓝哥哥买给她的呢,又或是,她难道就不怕自己找到那个少年与她对质吗?她的胆大妄为又有何依据?叶儿相信梦云绝不是个莽撞到如此程度的人,但这其中的蹊跷,令她不解,而最为奇怪的就是那个银楼的伙计了,摆明了就是被人买通的,但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就算梦云想派人去银楼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她们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还有就是主母的态度也奇怪的紧,凭她一辈子在商场上沉浮,又怎会如此的糊涂?但这一切似乎又有着某种关联……

叶儿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额角,闭上了眼,此时背上的伤火辣辣的疼,随着她的心跳呼吸,背上的伤口仿佛又要裂开似的,在这种情况下,她根本不能好好的思考。

叶儿艰难的移动了一下身子,突然间她停住了,窗外明亮的月光照射进来,将房内照的一片通亮,她看到了,在她的门外站着一个黑糊糊的人影,随着光亮,那道影子不停的摆动着。

叶儿惊骇的想要尖叫,可是从她沙哑的嗓子里出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一不小心从床上摔到了地上,‘咕咚’一声,伴随着门被打开‘嗵’的声音,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

“叶儿,叶儿你怎么样?”紧张的呼喊的划过这片宁静。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叶儿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蓝哥哥,怎么是你?”

君玉蓝将叶儿重新抱回了床上,然后点燃了烛火,盈盈火光中,他的脸上充满了愧疚以及不安。

“对不起,叶儿,都是我不好。”君玉蓝脸色略显苍白,他不知该如何解释叶儿才会原谅他,他本就是一个不擅长言语的人,此时更是不知如何开口。今天所生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而且又那么突然,一下子弄得他措手不及,***突然倒下,下人对表小姐的出手鞭打,这些都是他始料未及的,虽然已经对那几个下人严厉处罚,甚至还丢出府去,但是这样仍然无法让他的心痛减轻。

叶儿趴在床上不言不语,这一刻她突然感觉很无力,如果说对蓝哥哥的不信任一点都不怨的话,那是假的,可是,无论如何自己就是狠不下心去责怪他,每当看到他这张脸都会让她情不自禁的心动,甚至想去抚摸,就算心中有再多的不快,只要看到他也就立马烟消云散了。

半晌后,叶儿终于轻启朱唇,微微一笑,“蓝哥哥,我不怪你,你也不要太过在意,我的伤并没有多重,再过几天就可以正常的走路了。”

她淡淡的笑容照亮了君玉蓝的眼睛。“叶儿,谢谢你。”君玉蓝温柔的帮她盖上了被子,“你先睡吧,养好精神,明天我会找来百封县最好的医生给你看伤的。”

“嗯。”叶儿点了点头,又问,“主母的身体怎么样了?好些了没有?”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要安心静养几天就会好的。”

“嗯。”叶儿点了点头,有些困乏的闭起了眼睛。

“你休息吧,过几日我最好的朋友会来我们别院,到时候只要叶儿的伤好了,蓝哥哥就带你一起去见他。”君玉蓝笑了笑。

“蓝哥哥的朋友?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啊?”叶儿有些疑惑。

“我和他是儿时玩伴,已经几年都没有见过面了。也不知dào

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君玉蓝有些心不在焉,不禁回想起他们在三年前最后碰面的那次把酒言欢。

“那他是什么样的人呢?”叶儿勉强睁开已经被睡意笼罩的双眼,含糊的问道。

“他啊……”君玉蓝抬头想了想,“他叫莫云山,是梦云的表哥,也是莫老将军的独子,外表粗狂,其实是一个很细心的人。”话音刚落,叶儿轻微的鼾声便已响起,君玉蓝轻轻捋起叶儿耳边散落的丝,借着月光注视着她的睡颜,眼中的怜惜是那么的清晰可见,君玉蓝就这样默默的坐在床边守护着她,直到天色微亮,他才带着满身疲累依依不舍的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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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亲们的要求,从下章起情节方面会加快脚步,进入正题了。

第七十一章 毒打恶丫鬟

几日过后,叶儿的伤势也好了许多,朵朵每日频频挥她的舌功,不给她出门不说,还逼她喝下了不少难喝到要命的汤药,不喝的话朵朵就会不停的在她耳边念叨,犹如一只蚊子般嗡嗡乱叫,直到她忍受不住投降为止,不过托朵朵的福,伤好的倒也还算快。

这日,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天空中一片纯净。叶儿借口在房内憋得胸口闷,硬是拉着朵朵出了门,到花园去走走。

雪白的屋顶,树梢,再加上一身白衣的人儿,勾勒出一副绝美的图画,熏人欲醉。

这时叶儿突然‘咦’了一声,然后指着不远处的假山,“朵朵,你看那里……”

朵朵向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水塘中的假山上冒着丝丝白烟,走近一看,才现原来有一道细小的水流不断的向下流淌,流入池塘中一个小小的冰窟窿里去,而冒烟之处便是这道细小的水流了,朵朵大惊小怪的跑过去,“小姐,你快看,真奇怪呀,如此小的水流在这么寒冷的冬季竟然不会结冰,而且还在冒烟,这种景致好似人间仙境啊。”

叶儿微微一笑,“这个,我想应该是蒸汽才对。”

“蒸汽?没听说过,那是什么呢?”朵朵不解的问。

这时,踏雪的‘嘎吱’声从两人身后传来,随后就听一声娇笑,“呵呵,真是有趣啊,一个贼小姐,再加上一个土包子丫头,竟然大摇大摆的在花园里谈论风景,难道就不觉得自己碍眼吗?”

叶儿和朵朵转头望向走过来的凤儿,只见她手拿热气腾腾的水盆,一脸不屑的看着她们。

朵朵气愤的就要冲上去跟她理论,却被叶儿出手拦了下来。“朵朵不要去。”

“可是,小姐……”朵朵一脸委屈之色,她搞不懂,小姐为何还要忍让到如此地步。

凤儿得yì

洋洋的挑了挑眉,“你家小姐可识时务的多,臭丫头,好好跟你们主子学学吧。哈哈。”凤儿说完便骄傲的扬起头,大摇大摆的从她们身前走过。

叶儿将手搭在朵朵肩膀上,随后从大氅内伸出小脚,在凤儿从她身前走过时伸脚一拌,只听凤儿‘哎哟’一声尖叫,紧接着伴随着水盆落地的‘哐啷’声,她那略显丰满的身子也重重的摔落在地。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凤儿欲挣扎着爬起身来,就在这时,叶儿用力的抬起脚,狠狠的踹在了她背上,紧接着,一顿如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疼的凤儿大叫不已,捂的了头就顾不得屁股,一时间手都不知dào

往哪放好了。

叶儿也有些怀疑的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她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力qì

了。

朵朵傻愣愣的呆在一旁,小姐突然间毫无预兆的大打出手,令她彻底的傻住了。

“朵朵来帮忙。”叶儿不断的踢打着,口中呼喊道。

“小姐,小姐,不要在打了,会出大事的。”朵朵回过神来,第一时间就拉住了叶儿,惊呼道。

叶儿毫不在意的甩开了被朵朵抱紧的手臂。走过去蹲在了凤儿的身前,“你刚刚说我好大胆?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凤儿爬起身来,瘫软在地,早已不复之前的强横霸道了,此时的她已经狼狈之极,满脸的青肿不说,嘴角还带有一丝血痕,刚刚水盆掉落在地,溅到她满头满脸的水,而那些水此刻早已凝结成冰,泛起一层白霜。

凤儿细长的丹凤眼中盈满的浓浓的恨意,“你们,你们等着,等我告sù

我家小姐,到时候,到时候一定给你们好kàn

……”

叶儿闻言站起身来,凤儿则是以为叶儿还要继xù

打她,立马惊恐的向后退去好远。

“好啊,你想去告就去告,最好让你家小姐再到主母哪里去告我的状好了。我等着你们!”叶儿理了理衣服,一副倨傲的神情,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还有就是,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家小姐是你家小姐,你是你,在怎样我也还是这行云山庄的表小姐,凭你也想对我指手画脚,呼呼喝喝?哼,你还没那资格。说完,叶儿叫上朵朵潇洒的转身就走,出现个扫兴的家伙,这花园也在不复之前的美景了。

落月楼里,叶儿趴在床上‘哎呦,哎呦’的惨叫个不停,朵朵则是手忙脚乱的准bèi

药膏,真不知dào

今天她们这是吃了亏还是占了便宜,虽说小姐打了那个讨厌的凤儿,但是她自己身上已经要愈合的伤口却又再次裂开了,可见她打的有多卖力了。

“好了,不要在叫了,我的好小姐,你叫的朵朵的心都酸了。”朵朵说着话将手上的药膏慢慢的往她的伤口涂抹着,沉默了片刻,朵朵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小姐,经过上次的事,你怎么还敢去招惹那个难缠的梦云小姐啊,万一主母在听信她言,处罚你的话,那可该如何是好?”

“嘿嘿。”叶儿露齿一笑,狡诈的眨了眨眼,“这次不会的了。”

“为何?”朵朵不解。

叶儿随意的开口道:“在怎样说我也是行云山庄名正言顺的表小姐,而她只是跟在梦云后面的小丫鬟,上次有梦云在给她做主,她们主仆两人唱双簧,所以,主母才会给她们面子,只处罚我,但是这次不同,一个小小的丫鬟,落单一人竟然也敢难,那就让我不得不佩服她的胆量了。”

“可是……”朵朵一张口似乎还有疑问。叶儿一笑接过她的话,“不用担心主母那边,我相信以梦云的聪明,她根本就不会挑在主母卧病在床的时候,因为一个丫鬟的小事去自找麻烦。更何况,就算她真的去了,主母也不会因为此事而处罚我,她是一个极其霸道的人,绝不会容许下人们以下犯上的,梦云的丫头在受宠,也敌不过自家山庄的面子啊,这一次,也合该她们吃个哑巴亏了,这就叫做因果报应,哼哼。”叶儿心情愉快的玩弄着自己的辫。

“哇,小姐真厉害,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摸清了主母的脾性,朵朵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过说真的,小姐也不说一声,就这么突然的动起手来,当时可真是吓坏我了。”朵朵娇笑着巴结道。

叶儿淡笑,“其实也没什么了,这些事情也只是我和蓝哥哥闲聊时从他口里听来的而已,至于那个凶巴巴的主母,我可不敢去招惹。”

朵朵小心翼翼的帮叶儿从新包扎好了伤口,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阵阵敲门的磕磕声,一个清脆的声音由门外传来,“表小姐,大少爷请您到前厅去一趟。”

番外 云天蓝

我叫做云天蓝,生活在单亲家庭里,自从懂事起我的家中就只有母亲,在外人眼里她很有钱,是个事业有成,又很坚毅的女子,而我则是很幸福,其实不然,每当深夜,我经常会听到她房间内传来饮泣声,那细小的声音肆虐着我的神经。

我很恨他,那个自称是我父亲的男人,我不懂,任我怎样想也想不明白,他为何要抛弃母亲,抛弃我,独自离去,既然不能够给予幸福,那为何还要许下山盟海誓?

他去了哪里,母亲不想说,我也不想问。

时光飞逝,我已经九岁了,也上了小学三年级,在老师和同学们的眼中,我是一个孤僻,甚至很阴沉的孩子,没有人愿意和我玩,在我的世界里只有那层出不穷的课程,母亲想教导我的心,我了解,所以我会尽量做到令她满yì



直到有一天,我的生命中出现了两个女孩儿,一切都改变了。

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上完补习课程的我走出教室,被学校的几个不良少年困在了走廊上,他们说,我母亲有钱,要我拿钱给他们,否则就要打扁我。

我不理,转身想走,他们没有再废话,雨点般的拳头噼里啪啦的落在了我的身上。

很痛。

就在这时,她出现了。

我张开模糊的眼睛看着这个女孩儿,她只有七八岁的样子,个子很矮,有着一头乌黑漂亮的长头,圆圆的,亮晶晶的眼睛,鼻子有点趴趴的,嘴唇微微翘起,周身上下带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在她的身后,一个年龄更小,性子软弱的女孩正抓着她的手臂,偷偷的向这边看。

义正严词的将不良少年赶走,我不知dào

她哪来的那么大勇气,我很沮丧,但是也很感恩。

后来,我终于知dào

了她的名字,她叫叶月优,而她身后的女孩则是她的妹妹,叫做夜月舞,我真的好开心,这是不是代表,她们愿意和我做朋友呢!

我们的住处离得不远,慢慢的变成了好朋友,每当走在放学的路上,看着前面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我的心里都会暖洋洋的,这就是青梅竹马吗?我好高兴!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觉我的视线总会不自觉的跟着她的身影移动,她的身上散出好似吗啡般的致命吸引力,我的心乱了,这样的我可以向她表白吗?

我犹豫不决!

可是当其他的男孩子对她投以爱慕的目光时,我觉自己根本无法忍受,那种坐立不安的感觉简直令我无法入睡。

所以,我下定决心,向她表明我的心意。

当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跑到她家时,却见到门前停了好多的高贵轿车,好多我从未见过的人拥着一身黑衣的她走了出来。

她见到我哭着扑进了我的怀里,她说,她的父母因为意wài

都死了,现在的她和妹妹再也没有了依靠,希望我不要离开她,永远不要。

从她的眼里,我看到了我一直渴望的情意,将她紧紧的搂进了怀里,我对自己说,这辈子绝不要再看到她掉一滴眼泪,哪怕用生命来起誓。

她真的是一个好坚强的人,没用多久便靠着自己从新站了起来,努力的完成学业,照顾妹妹,而我也在拼搏着建立自己的事业,我希望自己能够带给她幸福。

可是,随着我们的逐渐长大,我觉,小舞看我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未知的东西,那种火热,让我不自觉的想要躲避。

小舞是她的妹妹,同时也是我的妹妹,我不能够给她任何不该有的希望。

从那时起,我开始躲着她,冷落她,甚至于几个月不见她。

但是,这并不是正确的做法,我的懦弱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悔恨。

突然有一天,她不见了!

我好担心,好难过,我去报警,可是警察找了好多天仍然没有任何消息。

直到三天后,有人在海边现了她的尸体,望着眼前这张苍白的面孔,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切都太突然了,我没有办法接受。

我抱着她的尸体离开了,我没有哭,因为我哭不出来,干涩的眼中并没有泪水。

那晚我喝多了,我想要借由酒精来麻痹自己,那些甜蜜的回忆简直快要把我逼疯了,这个时候,小舞来了,她帮我擦着眼角不自觉流出的泪水,她说姐姐不在了,但是我还有她,她愿意代替姐姐照顾我一辈子。

我拒绝了!

狠狠的甩开了小舞的手,我冲了出去,我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不想要,我只要她,那个占据了我心的女人,只要能够再次看到她欢快的笑颜,哪怕是用我的命来换,我也甘之如饴。

醉醺醺的我冲出了马路,那明亮的光刺痛了我的眼,望着疾驶而来的卡车,我没有闪躲,或许这样,我就能够再次见到她了,在那不断响起刺耳的车笛声里,我倒在了血泊中,我的身体撕心裂肺的痛,可是心里却很轻松。

我终于可以见到她了。

在医院的病床上,依靠着氧气筒勉强呼吸的我,听着小舞在我的床边哭诉,悲戚的声音低诉着她的悔恨,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喜欢我,她杀害了自己的亲姐姐,每日都生活在惶恐不安里,都是因为我呵……

勉强睁开眼睛,望着小舞模糊的身影,我知dào

,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如果还有下辈子,我祈求老天一定要让我再次遇到她,到那时,我绝不会再轻易放手了。

还记得,你最喜欢的颜色是白色,如果还有来世,我一定会带着你最喜欢的颜色,来到你身边!

第七十二章 真相(上)

叶儿遣退了那个丫鬟,由朵朵服侍她起床更衣,打扮起来,涂上了淡淡的胭脂,又用炭笔描了描细眉,紧接着着衣穿鞋,整理妆容,刹那间就像奇迹般的换了一个人,以前的她好似清晨的朝露,令人倍觉清爽,而现在的她则是一朵娇艳牡丹,靓丽非常,红唇若滴。

叶儿拒绝了朵朵的跟随,独自一人前往前厅,还未进门,就听里面传来了蓝哥哥的大笑声,其中还参杂了别人的声音。叶儿轻轻的磕了磕门,随后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见到君玉蓝正与人大声谈笑,他的身边正坐着一男一女,男子浓眉大眼,威武高大,给人一种狠靠得住的感觉。他身旁那女子年岁不大,长的很是清秀,可是眼中却有着老人才会有的沧桑感,苍白的脸上也带着一抹惹人怜爱的淡淡哀愁。

君玉蓝见到叶儿,立时展眉一笑,放下茶杯走了过来,拥着他来到那对男女身前,介shào

道“来,叶儿,这就是我和你说起过的儿时玩伴,莫云山,而他身边的这位则是清儿姑娘。”言罢,又一指身边的叶儿,开心道,“她叫叶儿,是我为过门的夫人。”

叶儿淡淡的点了点头,脸上挂起了一抹礼貌性的微笑,可是双颊却因为君玉蓝的最后的那句话而话染上了一抹粉红。

莫云山与那女子皆是楞楞的看着叶儿,不言不语的,好似受了什么惊吓般,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叶儿被他们看的浑身不自在,不禁有些羞涩的垂下眼眸。

君玉蓝也同样察觉到叶儿的尴尬,重重的咳了一声,低声道:“云山?”

莫云山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道歉,“云山失礼了,因为叶儿小姐与在下的以为故人很是相似,所以……”

叶儿淡淡一笑。回礼道:“莫大哥无需介yì

,叶儿并未放在心上。”

“真的,是你吗?……”一句淡淡的,似乎远在天边的哽咽声音传来,莫云山身边那女子不知何时早已满脸泪痕,她恍惚着伸出手来,就要摸向叶儿的脸。

叶儿望着眼前这只白皙瘦弱的手,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可是在对上她眼中的悲伤以及惶恐时,却怎样也无法移开脚步,只能任由着她的手轻抚上自己的脸。

见到小清如此举动,莫云山恼火的拉开她的手,抓起她的双肩用力的摇晃着,“不要这样,清儿,她不是他,你看清楚,看清楚。”莫云山大叫着,他不要她再徘徊在过去的回忆中,他要把她摇醒,她的哥哥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莫云山仔细端详过叶儿,虽然眉眼中依稀有着那人的影子,但是却也不完全相似,更何况性别更是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不,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就是她没有错。”小清无声的哭泣,她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哥哥还没有死,他还活着……而且就站在自己眼前。

莫云山不理会小清的反抗哭喊,硬是把她按回到座位上,无奈的摇着头,“本想把清儿带出来散散心,小住几日,却不想她又触景生情了病,给玉蓝兄添麻烦了。”

君玉蓝掩住眼底的疑惑,摇了摇头,“不会。”

“其实,今日出门是因为家父要我带些寿帖给邻县的几个老部下,所以我才想着带小清出来散散心,免得整日闷在房里,在闷坏了身子,可是,看她现在的情况,我也不敢在把她留在你这别院了,等一下吃过晚饭我就带着小清离开。”莫云山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我想留在这里。”小清抹去了脸颊残留的泪水,开口道。

“不行。”莫云山想都未想便一口回绝。

叶儿看了看他们二人,轻咳了一声,“那个,如果小清姑娘想留下的话,莫大哥就由着她吧,我与小清姑娘一见投缘,也正想找个机会好好聊聊呢。”

“可是……”莫云山面露难色,自从几月前,小清的哥哥无双公子身受重伤,与敌人共坠山崖那刻起,小清伤心欲绝,犹如牵线的木偶般,毫无生气,对什么都不在乎了。她每日在房中不吃不喝,只是呆呆的坐着,嘴里还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家里的仆人也都当她是个傻子,在背后窃窃私语。

不过,莫云山并未因此而嫌弃小清,而是把她当成宝贝般护着,每天都要亲自去给她喂食,陪她说话,就这样日复一日,小清也终于慢慢的清醒过来,与一般人无二了,只是比别人少了丝笑容。莫云山知dào

,虽然在表面上她好了许多,但是她心底的伤依然在隐隐作痛,因为每当夜深人静时,他常会听到从她房里传来悲呦的哭声,那细小的声音不断肆虐着他的心。

“君玉蓝笑了笑,附和叶儿的话,道:“不错,就让小清在我别院住上几日,正好也可与叶儿做个伴。”

“那好吧。”莫云山点了点头,他还要到邻县去送寿帖,虽说路程不远,但是以小清的身子骨恐怕还是经不起这般折腾的。

就这样小清被留了下来,还被安排住到了叶儿的落月楼。

而莫云山则是吃过晚饭后便启程了。

转眼间又过去了两三天

叶儿与小清也慢慢的熟悉起来,当听完小清那个充满悲伤的故事,叶儿不由的热泪盈眶,那个故事感动了她,而且莫名的让她感同身受,带给她十分熟悉的感觉。哥哥的不顾一切,妹妹的悲痛欲绝,这些难以追回的逝去都深深撼动了她的心。

当与小清聊过后,天色已晚,叶儿倒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这时,就听淡淡的脚步声响起,朵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姐,该喝药了。”

“进来吧。”

朵朵推开门,手端着药碗缓缓走了进来,将碗放在桌上,拿起瓷羹,一勺一勺的喂到叶儿嘴里。

叶儿享shòu

的眯起了眼睛,“今天的药好好喝啊,酸酸甜甜的。“

朵朵抿嘴一笑,“那是当然了,这里面可是加了大少爷特地托人从南方买来的香甜蜜枣,不甜才怪。”

第七十三章 真相(中)(加更)

夜晚的星闪亮,在无尽的夜空中显得更加的璀璨夺目。

小清打开了窗户,望着遥远的天边,思绪万千。

她不敢去问叶儿的事情,因为她好怕,怕得到的答案会让她再次掉进无尽的失望中。或许,这样也好,小清嗅着清冷的寒风,至少现在她还可以把她当成哥哥的分身,每日都可以见到,就好像回到了从前的平淡生活一样,她好怀念那些和哥哥相依为命的日子。

不过现在也不错,至少每日都可以见到和哥哥一模一样的脸,这样……她就满足了。

天色阴暗,一阵寒风刮过,小清不由的打了个喷嚏,这时,不远处的屋顶上突然闪现出一道身影,在黑暗中身如狡兔般敏捷的身影,小清一惊,借着月光仔细望去,他的腋下似乎还夹着什么,慢慢的,随着人影的走动,她看到了----

那是叶儿的脸。

刹那间的惊恐过后,小清恢复了冷静,如果现在叫人的话,等大家到来,那时恐怕叶儿早已不知去向了,不敢在多做犹豫,小清披上衣服,紧跟着前面的身影尾随而去。

她……做了一个梦

……

在那遥远无尽的山巅,一男一女相互依偎着,平淡,温馨,让人自心里的感动……

“蓝,就让我们这样幸福的过完此生,你说好不好?”那个女人洋溢着幸福的淡淡笑容刺痛了她的眼。

“好的,就这样过完这辈子……”男人毫无表情的脸却难掩眼中的柔和。

“一生一世。”

……

“是谁,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会不断出现在我的梦中?告sù

我……”

叶儿猛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不知为何总是会梦到如此场景,那淡淡的幸福中却夹杂着无尽的凄凉。

叶儿刚刚醒来,头脑还有些昏沉,想要坐起身来,可是她惊讶的现自己的双手双脚根本不听使唤,似乎被人用绳索绑住了,想站起来都不行,不止手脚,双眼似乎也被遮住了,周围十分的寂静,忽忽的风声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这到底是哪里?难道说,我被什么人绑架了?”叶儿高喊了几声,但是却没人回应,她挣扎着向前面爬去,惊恐与不安此刻早已被求生的念头打散。

不能在这样坐以待毙,她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才行。

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升由远而近的传来,没多久,门被‘嘭’的一声打开了,紧接着一阵刺骨寒风迎面扑来,其中还参杂着一丝女人独有的香气。

梦云一副女王的高傲神态,由眼角处斜睨着躺在地上的叶儿,“起来吧,装睡也救不了你的命,你不怕就这样一下子过去了,永远也无法在张开眼睛了吗?”

“既然落入你的手里,我睡与不睡又有何区别,难道你会放过我吗?”叶儿脸色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似乎并不畏惧梦云的出言恐xià



“哈哈哈哈,你说的不错,其实,打从你与我作对的那天起,你就应该可以预想到今天会有什么结局了,不过,我们之间的仇怨可不只是作对这么简单,因为,你抢去了我十五年来一直的梦想。”

“旁人都说我是才女,琴棋书画,针织女红无一不精,但是,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劳而获的,这所有一切都是我经过不懈努力才换来的,为的只是有天能与蓝大哥共结连理,为了这个目标再苦再累,一切常人不能忍受的我都可以咬着牙坚持下来。可是你呢,目不识丁,粗俗不堪,只靠着那张狐媚子的脸就夺去我十五年来的梦想,我不甘心!

这十五年也是我最美好的十五年,我把它给了蓝大哥,所以,不论眼前有着什么绊脚石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把它踢开,就算变成魔鬼也在所不惜……”梦云越说越激昂,渐渐的她有点歇斯底里。

“你喜欢做白日梦我不管,也管不了,但是无论如何蓝哥哥都不会喜欢上你这种女人的,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相信,他一定会来救我的。”叶儿无畏的开口道。

“死心的应该是你才对,我将军府的后山,就算是蓝大哥也不是想进来就能够进来的,抱持着希望还不如趁早认命。”叶儿的那句蓝哥哥又再次刺激到梦云,让她在心里忍不住泛起了一丝杀意。

“小姐。”凤儿伸手扶住了微微颤抖的梦云,眼中露出一抹难掩的恨意“既然这个女人是靠她那张脸勾引大少爷,那我们不妨……”

梦云慢慢的恢复了平静,好似刚刚那个歇斯底里的女人根本就不存zài

。“没错,凤儿,你可真是个难得的好丫头啊,不过嘛……这个任务交给谁去办才好呢?”

梦云犹豫了一下,煽动着长长的睫毛,面露难色,然后随手一指,“就你去吧,干的漂亮点,哼哼,刮花她那张引以为傲的脸,我倒想看看,以后她还要拿什么脸去见人。”

片刻的沉默后,一道匕出鞘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粗重的喘息,那脚步越来越近。叶儿虽然看不到那闪着寒光的利刃,但是,那锋芒的短刃带给人的尖锐感仍让她觉得汗毛直立。

虽然如此,但是叶儿将那股恐惧掩藏的很好,因为她相信蓝哥哥一定会来救她的,而且……

叶儿嘴角抿起一抹笑来,那笑容很淡很淡,带着些许的悲伤,道:“朵朵,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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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小猫过生日咯,所以今天趁着好心情多码了一章送给大家,如果亲们看的高兴,那么,就让支持来的更猛烈一些吧~~哇咔咔咔咔,衣袖掩面,扭屁股的说~

第七十四章 真相(下)

脚步声噶然而止,朵朵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四周一片死寂。

叶儿的笑容里带着一丝的伤痛,“昨晚的汤药里,你加了东西,是吗?”

突然停下的脚步,以及那噶然而止的急促喘息声,预示了她的猜测并没有错。

沉寂了半晌后,才传来朵朵抽泣的声音,那声音中带着万分的无奈,与无助,“对不起,对不起小姐,我没有办法,如果我不听从她们的话,我的家人就会被他们关进大牢,对不起……”

“够了,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去做,那么,之前对你的承诺我担心自己会一不小心把它忘记,哈哈哈哈”梦云仰头大笑,使她那张原本靓丽的脸孔显得格外狰狞。

面对着朵朵的背叛,叶儿的心无比疼痛,虽然早有预感,但是她仍然不愿相信这就是事实,自从上次的玉坠事件后,叶儿便将其中的无数绳结慢慢的理了开来,才现,梦云的先知先觉,无处不在,只有两个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一.梦云派人随时随地的监视她,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然后回报

二.或许说,原本就有个内奸一直跟随在她的身边,不时的通风报信,里应外合。

可是,跟随叶儿身边的却只有朵朵一人,尽管她万分不愿相信是第二种可能,但是,天意弄人,事实已经清清楚楚的摆在眼前了。

“朵朵,你好傻啊,你与梦云合zuò

无疑是在与虎谋皮,凭她的狠毒又怎会放过你?叶儿心知肚明,梦云绝不会留下她这个随时都会燃烧起来的火种在。

“朵朵,你还不去吗?”梦云阴沉着脸下达最后通牒。

“不,对不起,我,我下不去手。”朵朵哭喊着跪在了梦云脚边,“梦云小姐,朵朵求您,不论如何都好,千万不要伤了小姐的性命,朵朵求求您了。”

梦云一脸鄙夷,“凤儿,把这个既矛盾又无用的家伙丢出去,免得看了碍眼。”

“是。”凤儿应了一声,得yì

洋洋的走了过来,一把就抓起了朵朵的双手,向外拉去,一边还不忘在她身上踢几脚,对于凤儿而言,这几脚根本无法抹去自己曾经受过的屈辱,不过也聊胜于无。

“啊,不要,不要……”朵朵哭着拼命的四肢乱蹬,企图挣脱开凤儿拖着她的手臂。

梦云听到耳边不停吵杂的声音,不由的有些气闷,柳叶弯眉也紧紧的蹙起,“等等……”

“既然她想亲眼看到自家小姐那凄惨无比的死状,我们就随了她的意吧,否则也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梦云说完淡淡一笑,随后挥了挥衣袖,紧接着从墙角阴暗的黑影中走出一人,那人一身黑色,脸上也蒙着一块黑巾,只露出一双犹如老鹰般凶残,闪亮的眼眸。

“絮,听闻你乃是暗杀组织‘红云’的一员猛将,今日看来果然名不虚传,不仅毫不费力的将我想要的人从戒备森严的君府带了出来,而且还成功的在一刻钟内返回这座山坡,‘红云’果然不愧是武林中盛传已久的杀手组织,小女子真的是万分敬佩。”

那黑衣人依旧阴冷如铁,丝毫不为梦云的巧语所动。

梦云略一停顿,又道:“现在你只要杀死这个女人,那么,这次的委托就算完结了,该付的银两梦云会双倍奉上,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现在就请动手吧。”

梦云的脸上闪烁着胜利的光芒,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按着她的计划来进行的,眼看着这个贱女人就要死了,以后蓝大哥就是她一个人的了,想到这里,她脸上的笑容越的灿烂。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厉芒,随后轻轻的点了点头,来到了叶儿身前,慢慢的举起了他的手掌……

“住手。”这时就听“嘭”的一声,门被狠狠地撞开了,小清扶住了墙壁,大口大口的喘息。她的脸上闪过不可思议,“梦云,你这是在做什么?”

“是小清……”叶儿听到声音后心下一紧,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梦云突见门被撞开吓得娇躯一抖,随后待看清眼前之人是小清时,不由紧紧攥住了手中绣帕,她是表哥的心肝宝贝,这点将军府上下皆知,虽说平日里有些疯疯癫癫的,但是倒也无人敢招惹,只不过,眼下却被她看到了这一幕,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就此功败垂成,声名扫地?

不—----她绝不允许!

“絮,你在做什么?还不快动手!”梦云咬紧牙关,催促黑衣人赶快把叶儿解决掉,已经到了这最后的关头,不论有什么原因,都不能阻止她前进的脚步。

黑衣人厚实的大掌再次举起,眼看着叶儿就要血溅当场---

蓝哥哥,你在哪里,在做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还不来…

感受着呼啸而下的掌风,她无助的闭起了眼睛……

“不要啊。”朵朵哭喊着想冲过来,可惜她的头被凤儿紧紧的抓住,怎样也脱不开,绝望,痛苦,占据了她的心,是她害死了小姐,这都是她的错,回想到往日的一点一滴,小姐的欢颜,对她的宠爱,以及此刻正躺在她怀里的小小头花,朵朵心如刀绞,恨不得可以代替小姐去死,但是一切都已经迟了

黑衣人的大掌转眼以至,掌风过后,一阵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这间小木屋,霎时间,所有的人都顿住了,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生的这一幕

第七十五章 逝去(上)

叶儿微微颤抖着身子,等待着即将降下的狂风暴雨,可是,过了好半晌,都没有等来预想中的疼痛,就连梦云嚣张的笑声,朵朵悔恨的叫喊,这些她都听不到了,四周一片寂静,静的让人毛骨悚然,静的让人心中不安。

小清浑身瘫软的跪坐在叶儿身前,此刻,她明亮的双眸已经慢慢的暗淡下去,深红色的鲜血不住的从她的额头流下,伴随着指甲大小的血块,一滴一滴,断断续续地从她的脸颊滴落在地。

梦云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她不懂,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了这个女人甚至连自己命都不要了!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小清,朵朵,怎么了?快告sù

,生什么事了?”叶儿心中的不安正急剧扩大,让她忍不住大喊起来,眼上的黑布把所以的一切都阻隔的干干净净,不安与恐惧让她的心几乎停止跳动。

“小姐。”朵朵呐呐的叫了一声,随后,她猛地清醒过来,叶儿的声音好似惊雷一般把她唤醒了,趁着梦云与凤儿呆愣愣的望着血泊中的小清时,她连滚带爬的奔到叶儿身边,捡起之前掉落在地的匕,迅速的割断了叶儿手脚上的绳索,口中喃喃道:“小姐,你等着,朵朵马上救您出去。”

当手上的绳索落地的那一刹那,叶儿快速的将脸上的黑巾一拉,顿时,眼前一片朦胧,几根火把将漆黑的小木屋照的亮如白昼,同时那鲜红的颜色也刺痛了她的眼。

血,此刻她的眼中只有那漫天飞舞的鲜血,红艳艳的,仿佛烈焰般欲将她焚烧殆尽。

“小清……”叶儿扶起了跪坐在地,却仍然不肯倒下的小清,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从她的脸庞滴落,“你为什么这么傻呢?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声音大些就会吓坏了怀里的女子一样。或许是听到了她的呼唤,小清慢慢的动了动她纤细的手指,紧接着努力的睁开了眼睛,粘稠的血滴落在睫毛上,她的眼前一片模糊,可是却仍然固执的抬起手来,想摸摸那张时常在她梦中出现的脸孔,这张脸才是她真zhèng

想守护的……

没有回答叶儿的话,小清意识恍惚的微微蠕动着嘴唇,她的声音很淡,淡的若有似无,“哥哥,你寂寞太久了,小清这就来陪你……”

慢慢地,她的手垂了下来,安静到没有一点声音,仿佛熟睡一般,小清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小清!你醒来啊……你快醒来,我求求你,不要睡好不好,小清……”看着怀里那个已经毫无生气的女子,叶儿嚎啕大哭,她不知dào

她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会毫不犹豫的挡在了自己身前,舍弃掉宝贵的生命.

这一切的一切……

叶儿抬起头来,深深的看了一眼此时仍在傻楞楞呆的梦云,以及有着阴狠眼眸的黑衣男子,是他们,就是他们,如果不是他们小清也不会死,她要将这两张面孔牢牢的记在心里,到死那天也不会忘记!

看到叶儿怨恨的目光,梦云忍不住心底一颤,事情已经这样了,现在后悔也已经于事无补,为了自己,今天在场的所有人绝不能留下活口,包括凤儿……

“你,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杀了她们,快去。”梦云好似受到惊吓般的慌乱,伸手一指叶儿,大叫道。

黑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不过他并未作,而是很听话的走向了叶儿。

朵朵惊慌的抓着叶儿的手臂,小小的身躯如风雨中的小树般不停的颤抖着。

突然,黑衣人的脚步停了下来,就听他嘿嘿一笑,“出来吧,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藏多久?

梦云一惊,难道在这个小木屋的附近还有别人?会是谁呢?她不懂,为何这个荒弃许久的破林子,今天会跑来这么多人?

“快出来!“黑衣人锐利的眼神不断的向四处瞄着,刚刚那道细小的抽气声绝对不是他的错觉,一定是有人还隐藏在这附近。

黑衣人警惕的来到门口,四处张望着,就在这时,突听梦云一声尖叫,“他在这里……”

黑衣人如电光火石般,眨眼间就窜了进来,速度快到让人以为是自己眼花,墙角处那醒目的白色身影与刚刚冲进来的黑衣人刚好行成对比。

君玉白一手夹起叶儿,另一只手正待去抓朵朵,他没料到这个黑衣人的武功如此之高,刹那间就已经冲进木屋,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如果硬拼的话,恐怕自己也非他的对手,可是如果逃走的话,自己一人还好说,带着叶儿和朵朵两人,那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

君玉白此时进退两难。

叶儿望着一脸严肃的君玉白,心底泛起一丝感动,从来都没看过他这种表情,除了那晚在柴房,他询问自己是不是喜欢她的时候,才有过这种表情,尽管如此,自己的心已经给了蓝哥哥,无论如何都已经无法在接纳他了,或许,如果最先认识玉白的话,情况可能又会不同了吧……

叶儿淡然的笑了笑,她还是喜欢看他平时那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吊儿郎当的样子,那时候的他才是最帅气的。

“玉白,不要在管我了,你快走吧。”

君玉白俊俏的脸上写满了不屈,只听他轻哼一声,“你让我丢下心爱的女人去死,自己去逍遥快活吗?”

黑衣人干哑的喉咙里出尖锐的笑声,就如同用刀尖去刮铁板的那种令人汗毛直立的声音“心爱的女人啊?那就一起去死吧,还可以做对同命鸳鸯。哈哈哈哈”

门口的凤儿在看到君玉白时早已两脚软跪坐在地,而梦云也是一脸紧张的捂着胸口。

此时的她已经顾不得如何去杀叶儿了,她的心中充满了惶恐不安,犹如上百只蚂蚁啃咬般,让她坐立难安,被玉白现了这件事,她该怎么办?现在已经杀了一个人了,而那个人又是表哥的心爱之人,如果被表哥知dào

了,将军府里恐怕再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了。

她该怎么办?怎么办?杀了玉白吗?他可是蓝大哥的弟弟啊……

不,到了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刻,她不能在这样优柔寡断了。不管是谁都好,死就死吧,只要她和蓝大哥能白头偕老,那么,这些人也算死得其所了。

第七十六章 逝去(下)

黑衣人与君玉白僵持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梦云慢慢的放松着自己的心态,既然主意已定,那么她还有何畏惧?尽管君玉白会些拳脚功夫,但是她坚信他绝对敌不过这些杀手组织中的绝顶高手,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杀了他们吧,一个不留!”梦云冷冷的开口道。此刻她的脸上在无一丝慌张神色,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与杀意。

黑衣人闻言放声大笑,笑得畅快淋漓,似乎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朵朵惊恐的畏缩在墙角,她要死了吗?和小姐死在这里?

不,不行!

趁着黑衣人大笑时,朵朵咬紧牙关,猛地扑了上去,紧紧的抱住了黑衣人的大腿,大叫道:“快走,快点带着小姐走。快!”

“不要……”叶儿惊恐的想要冲过去拉开朵朵。

君玉白见此情景眼疾手快的抱起叶儿夺门而出,丝毫不给她前去送死的机会。

“小姐,对不起,下辈子,下辈子朵朵还伺候你!”朵朵那绝望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揪痛了叶儿的心,“朵朵……”叶儿用力的挣扎着,想要从君玉白的怀里挣脱出来,可是,君玉白的一双铁臂死死的圈住了她,使尽了全身力qì

也挣脱不开。

另一边,黑衣人被朵朵紧紧的抱住了大腿,丝毫不得动弹,气愤中的他一掌一掌不断的劈在朵朵背上,“不想死的话,就赶快放手。”黑衣人冷淡的低吼。

鲜红的血丝不断的从朵朵的嘴角流出,但是她仍然的死死的抱住黑衣人的大腿不放,眼眸中流露出无比的坚定,“我不容许你去伤害小姐,绝不容许,就算死,我也不会放手……”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黑衣人毫不留情的用两手抓紧朵朵的头,用力一拧,只听一声折断骨头的脆响后,朵朵就如同一个破布娃娃般被他一脚踢开。

“别让他们跑了,你快去追,要是让那个小贱人跑掉了,一切就都完了!”梦云惊慌失措的喊道,在她颤抖的声音里,有着一丝让人无法忽视的阴狠。

黑衣人根本无视她的慌乱,不慌不忙的理了理被朵朵弄皱的裤腿,淡漠一笑,“原本你的任务只说是杀一个女人而已,结果却跑出来这么多人,而且这其中还存zài

着一个高手,你说,这单买卖我亏了多少呢?”

“你,你想要加价吗?可以,只要你能杀死那个贱人和那个男人,多少代价我都愿意付。”梦云气急败坏的开口,他们已经跑出去很远了,如果此时在不追,等他们跑回君府的话,那么一切就都完了。

“好,你的代价我等一下会来收的,你要先保存好啊,呵呵……”黑衣人出阴森森的笑声,紧接着消失了身影。

月冷风清,一道白色的身影快速的奔跑着,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淡淡的抽泣声在空中随风飘荡,其中的悲凉令人心酸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她们那么善良,老天却毫不留情的夺去她们的生命?这是为什么?叶儿失声痛哭,她的心好疼,好疼,疼的她几乎窒息。

“叶儿,不要在哭了,你要学会坚强,知dào

吗?”君玉白用他沉稳的声音劝慰着怀中的女子,这个让他又爱又怜的人啊。

叶儿伸手一抹脸上残留的泪水,开口道:“玉白,你,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君玉白顽皮一笑,故作开怀道“说来你恐怕不信,我今晚上街买酒时,竟然被两个貌美的姑娘调戏了,虽说我小玉白自认风流潇洒,但是这种飞来艳福还是让我觉得有些蹊跷,所以我赶回家一看,正巧看到衣衫不整的小清姑娘不知在追赶什么,跑的气喘吁吁的,出于好奇,所以我也就跟着她一起跑了。”

“你就不怕你的好奇心会害死你吗?”叶儿的眼前不停的漂浮着与朵朵,小清相处的片段,那些以往平淡而又甜蜜的记忆,好似毒药般,不断的肆虐着她的心,越想她就越痛。

“不,我不怕,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如此感激过上苍,感激它赐予我强烈的好奇心,否则,我就会失去你了。”君玉白的充满怜惜的看着叶儿,眼中的深情让身处于深夜里的叶儿也看得一清二楚。

“玉白,谢谢你。”

君玉白嘴角一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再有不远就到这座林子的出口了,只要跑出这里,那么,任那黑衣人再强,恐怕也无法抓到他们了。

君玉白加快脚步的向前奔跑着,眼看着出口就在眼前了,可是,身后却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那踏雪的嘎吱声让君玉白的心不由一颤,“已经追来了吗?好快啊……”

君玉白松开了紧皱的眉头,淡淡一笑,他的笑容里包含了太多的东西,不舍、眷恋、以及那浓到化不开的深情,“叶儿,我希望你记住一件事。”

“什么?”突如其来的话语令叶儿不由一愣。

“我会陪着你,不论在何时何地,我永远都会在你的身边陪伴你,永远……”

叶儿心里‘咯噔’一下,不祥的预感又再次升起,“玉白,不,我只要你现在陪着我,我只要现在……”

“对不起!”君玉白淡淡的笑容挂在了嘴边,他能听到叶儿亲口说要他陪,这就够了,一切都值得了。

停下了脚步,风雪中的君玉白如同一棵松柏一般,屹立在那里,他挺直的后背代表了他坚定的决心,“去吧,前面就是出口了,接下来的路就要靠你自己去走了。”

“不要,玉白,不要离开我,求求你!”叶儿颤抖着声音祈求着,她脆弱的心已经再也禁不起生离死别的痛苦了,她要他活着……

君玉白没有在言语,身后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了,近的连叶儿都已经清楚的听到了。

“去吧。”君玉白用尽全身力qì

猛的一推,将叶儿推离开了好远,“快走,快,不要回头!一直走下去。”

“不,我不要——”

叶儿泪眼迷离的望着君玉白那向后奔跑的背影,泪水迷糊了她的眼睛,“对不起,玉白,我只能辜负你的好意了。”叶儿坚强的擦了擦泪水,毫不犹豫的转身跑向君玉白消失的地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丢下你了……如果注定难逃一死的话,那么,就让我们一起到黄泉去相伴吧。”

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已经近在眼前,近了,就快到了。

叶儿怀着无比的心痛奔跑着,看到前面不远处那拼了命为她拖延时间的白色身影,她加快了脚步,可是,就在这时,黑衣人却现了她的踪影,袖中箭毫不犹豫的向她射来。

“不要——”望着那道从他身边呼啸而过的箭矢,君玉白双目欲裂。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回来?

着寒光的利刃急速的冲向了毫无防备的叶儿。

那点点的白芒在叶儿的瞳孔中越放越大,眨眼间就已经来到了她面前前。

第七十七章 黑衣人的酬劳

君玉白人似流星一般的急速冲来,丝毫不理会身后的黑衣人会不会趁此时要了他的命,此刻在他的脸上露出了从没有过的恐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赶上,一定要赶上……

手中的软剑似乎也察觉到了主人的心意,正如一道白光闪过,霎时间已经来到了叶儿身前,只听‘叮’的一声,剑尖险险的挑过匕边缘,可是,还未等君玉白松口气时,黑衣人的大刀转眼以至,“在跟我战斗的时候你还有心情看别处吗?”

黑衣人冰冷的说道,从他阴狠的双眸中散出死亡的召唤。

“不要……”在叶儿无比惊恐的眸中,倒映出一把雪亮的大刀,此时正毫不犹豫的对着君玉白的头颅挥下,大刀由脸颊划过,直至胸口,鲜红的血再一次染红了漆黑的夜晚。

“玉白……”叶儿颤抖着身体想要扶住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她的喉咙里什么声音都不出,干涩的眼睛再也流不出泪水了,她知dào

,一切都结束了……

还记得那个在柴房的夜晚,他轻柔的抱起了满身伤痕的她,眼里无尽的心疼,轻柔的说

“对不起,叶儿,我来晚了。”

_____________

“叶儿,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当他被拒绝时眼底那淡淡的伤痛让叶儿此刻还记忆犹新。

“我从来就没有如此感激过上苍,感激它赐予我强烈的好奇心,否则,我就会失去你了。”

君玉白松开了紧皱的眉头,淡淡一笑,他的笑容里包含了太多的东西,不舍、眷恋、以及那浓到化不开的深情,“叶儿,我希望你记住一件事。”

“什么?”突如其来的话语令叶儿不由一愣。

“我会陪着你,不论在何时何地,我永远都会在你的身边陪伴你,永远……”

“玉白,你不要死,不要……”叶儿充满绝望的摸索着向君玉白倒下的地方爬去,原本只是几步远,但是对于她来说,这条路好漫长,一直走下去,或许会走到天的尽头吧。

黑夜的光已经完全熄灭,空中的雪花飘飘洒洒,晶莹剔透,叶儿伸出手接住了那洁白的雪花,一朵,两朵,落于她冰冷的手心上。

你也在哭泣吗?又是为了谁呢?

还记得不久前的夜晚,那第一场的初雪,就是玉白陪着自己,他们一起看洁白的雪景,看璀璨星星,嬉笑怒骂,那时的自己真的好开心,……可是,温馨的时光过的好快,好快,转眼间已经物是人非,白雪依旧,可是,昔日的欢颜却已不再,如果那个温文如玉的男子可以再一次站在她面前,微笑的问她是不是喜欢他的话,那么她一定会亲口告sù

他,我的心里有你的位置,一直都有,一直

黑衣人狰狞的狂笑,将沾满鲜血的大刀缓缓的插入刀鞘中,望着叶儿伤痛的表情,不屑的笑了笑,“不用担心,他不会孤独很久的,因为我马上就会把你也一起送到黄泉去和他作伴!哈哈哈哈”

笑声中,黑衣人慢慢的背过身去,轻道:“再见了。”

袖中一抹寒光划破长空,转瞬即逝,当听到尖锐的匕插进身体里那悦耳的声音时,他的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冷笑,就算不看,他也可以轻松的置人于死地,这就是他——暗杀组织‘红云’领专用的秘技。

伴随着物体倒地声,黑衣人一跃飞起,用他那比猎豹还要敏捷的身手直奔小木屋。阴狠的目光好似盯紧猎物的野兽,令人毛骨悚然。现在,也到了该收取报酬的时候了,哼哼,那个女人!

风雪呼呼地拍打着林边的木屋,门外那丝丝风声令蜷缩在墙角处的梦云心里悚,尽管墙壁四周都插着火把,昏黄色的火光朦朦胧胧的,将倒于血泊中那两个女人的脸照得格外清晰,看到朵朵死不瞑目的瞪着一双凸出的眼,好似随时都会爬起来找她索命一般,梦云无助的抖个不停。而她那个没用的丫鬟凤儿此时早已晕倒在地,在这个充满血腥的木屋也只剩下她一个活人了,忍住夺门而逃的想法,梦云窝在墙角,颤抖着娇躯不断祈求老天,祈求黑衣人快点回来。

就在这时,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响起,梦云惊喜的跳起,一瞬间就拉开了门,她从没有过如此迫切的心情,在这个阴森恐怖的房子里,她再也无法忍受独自一人所面对这些血腥的尸体了,那种寒意折磨的她恨不得马上晕倒,终于,有人来了,她相信来人一定就是已经解决掉玉白和那个小贱人的黑衣杀手。抱持着极度喜悦的心情,她拉开了门……

可是,当她打开门后,才现,门外根本一个人都没有,有的只是依旧漆黑的夜,狂怒呼啸的暴风雪。

一阵寒风吹过,那冰冷的感觉令梦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待看清楚外面根本没人,她失望了关上了那扇破旧的木门,可是,就在她转身想走回那个小角落时,一只手臂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脖子……

“啊!”梦云充满恐惧的尖叫声瞬间就被一只大掌捂住,惊恐的她只能瞪大了双眼。

“不要叫。”一道不耐烦的低哼在耳边响起,这个声音是——黑衣人,梦云慢慢的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那个贱人呢?死了吗?”望着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人,梦云心里的恐惧感逐渐减少,忍不住问出了眼下最想知dào

的结果。

黑衣人眉头一皱,显得有些不耐“那个男人是个高手,我费了一点时间。”

“那他们?都死了?”梦云忐忑不安的开口,她现在最需yào

的就是黑衣人肯定的回答。

“死了。”黑衣人沉声道。

梦云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美艳的脸上挂起了一抹得yì

的笑容,紧接着从怀里掏出个粉红色的小布包,“干得好,这是给你的酬劳,比之前说定的多出了五倍,相信这样你也可以满yì

了。”梦云理了理散乱的秀,细长的丹凤眼秋水盈盈,在灯光下显得无比妩媚。

“好了,现在就麻烦你送我下山从此我们两不相干。”

望着眼前的如花美景,黑衣人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淫邪的光芒,颠了颠手里的钱袋,出桀桀的笑声,“珠宝可真是个好东西,虽说我想要的报酬并不是它,不过既然你已经送来了,我在不收的话,也有点说不过去。”

“你要的不是银两?”梦云对他的话很是不解,不过,绊脚石已除,现在她迫切的想要离开这个死气沉沉的木屋,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了,“银两我已经给你啦,快送我下山。”

黑衣人低声笑着,阴测测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我说过了,我要的报酬并不是它。”

“那你要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尽量满足你!毕竟,你帮了我个大忙,这份恩情我梦云不会忘记。”

“我要你!”黑衣人的声音中带有一丝坚定以及贪婪。

梦云一惊,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还未等她明白过来,黑衣人已经如同饿虎扑食一般,猛地扑了上来,将她按倒在地,梦云那柔弱的身子根本无法抵抗住黑衣人的强烈攻势,片刻间,衣裙已被层层剥下,零落的丢在地上。

“放开我,求求你,多少银子我都愿意付,只求你放过我!”梦云哭喊着,拼命的挣扎。她的身子是要给蓝大哥的,怎能被这种人夺了去,不要,她不要!

“哼哼,晚了,从看到你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是我的,我就喜欢你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特别是在我身下娇喘呻吟的样子……啧啧,想想都让人觉得浑身舒坦。”黑衣人用力的按住梦云的双手,淫笑声不断,恍惚间,她身上的衣裙不知何时已经被脱得干干净净,黑衣人冰冷的嘴唇狠狠的覆盖在了她白嫩的身子上……

第七十八章 记忆复苏(上)

行云山庄别院

一间清新素雅的闺房内,此时烟雾缭绕,淡淡的水蒸气弥漫于整个房间,看起来如同仙境,梦云神情呆滞的坐在浴桶里,望着自己身上那淡淡的於痕,还有那下身难忍的疼痛,这些耻辱让她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泛起滔天恨意,而越显狰狞。

“凤儿。”

“在,小姐。”凤儿从屏风外冒出头来,战战兢兢的应道,她从未看到过如此模样的小姐,眼中那满布的血丝让她觉得仿佛面对厉鬼一般的可怕。

“去,把抽屉里那蓝色盒子的脂粉取来。”梦云缓缓的从浴桶中站起身来,她原本洁净无瑕的身子上此刻却布满了细密的红色於痕,有吻痕,掐痕,每一个痕迹都预示了她曾经受过的耻辱有多么深刻,梦云慢慢的擦干了身上的水渍,躺在了床上,对着拿着脂粉缓步而来的凤儿恨声道,“帮我涂在身上,记住,一点都不要漏掉。”

凤儿不解,不过还是听话的坐到了床边,一点一点的往梦云身上擦着乳白色的脂粉,“小姐,这盒脂粉凤儿从未见你用过,为何此时要涂在……”凤儿将后面想说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打从她在小木屋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时,就看到自家小姐惊惧的蜷缩在墙角,不停的哭泣,而她的衣服早以被撕扯的破乱不堪,难以遮身,看到此情此景,傻瓜都知dào

生了什么事,更何况凤儿还是个精明的丫头。将自己的衣服给小姐披上后,凤儿搀扶着小姐小心翼翼的回到别院,虽说是安全的回来了,但是小姐的情绪一直阴晴不定,凤儿好怕她在作出什么想不开的傻事来,所以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

“凤儿,你忘记了吗?四年前舅舅将这瓶脂粉送给我时所说的话?”

凤儿闻言一怔,随后摇了摇头。

“算了,好久前的事了,你不记得我也不怪你。”梦云眯着眼睛看着那罐一直被她当作宝贝的脂粉“这是在四年前蛮尼国战败后所送的贡品,当年舅舅领兵南下,一举将凶残的敌**队赶出了我国边境,先皇见舅舅劳苦功高,所以将蛮尼国所上供的贡品选出了一部分赐给了他,而这罐脂粉也就是那时候舅舅送给我的。”梦云淡淡的声音漂浮不定,眼神中也渐渐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又道:“凤儿,你可知dào

这脂粉好在哪里?”

凤儿疑惑,脂粉还不就是女子擦在脸上的粉末,除了可以让肌肤白嫩之外,她根本想不出还有何作用!

梦云阴森一笑,“既是贡品,就自然会有它的好处,这种脂粉只要涂抹一点点就能保持五个时辰不会脱落,就算是汗水,雨水,都无法令它失色。”

凤儿惊奇的瞪大眼睛,想不到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神奇的脂粉,怪不得是贡品,真是令所有女人趋之若鹜的宝贝啊。

凤儿了解的点了点头,小姐定是怕此事被人看出,所以才用这等脂粉来遮丑的。

“凤儿,你也跟随我九年了,在我心里你一直是个精明的丫头,所以,我希望你一直精明下去,不要露出一脸蠢像来……”梦云突然转变的阴冷语气令凤儿一惊,随后慌忙抬头,只见梦云苍白的脸上闪过一道奸险的微笑……

血腥的夜晚终于过去,微微亮起的阳光驱散了最后一丝黑暗。可是在君府的前厅里却刮起了狂风暴雨。

“你说叶儿也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君玉蓝恼怒的怒吼,这只不过才一个晚上,府里竟然莫名的不见了三个人,这种结果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堂下跪着的几个护院抖抖索索的,如同暴风雨中的树苗一般,正在饱受摧残,其中一个胖子擦了擦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一咬牙开口道:“大少爷,我等确实没有玩忽职守,对于表小姐以及清儿小姐的无故消失,只可能是她们自己走出去的,在这固若金汤的宅院里,属下相信绝不会飞进来一只苍蝇!”

“是啊是啊。”

“请大少爷相信我们。”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其他人也都跟着附和起来。

面对着他们的言之确凿,君玉蓝握紧拳头猛地砸向桌面,只听‘劈啪’一声,红木做成的坚硬桌面被君玉蓝硬生生砸出个碗大的窟窿,“我要的不是你们的猜测,而且叶儿也绝不会不交代一声就在深夜跑出去。你们,去把别院内的所有人都聚集起来,都给我去找!”君玉白气急败坏的怒吼道,现在的只能祈求叶儿千万别出事啊!

转眼间,两日已过,君玉蓝不眠不休奔波了两日,几乎将这个小镇翻过来,可是,不止叶儿、小清、朵朵、三人找不到,甚至连玉白都已经不见踪影了,原本以为玉白又在花街柳巷流连夜不归宿,可是,连续两日都不见回府就未免有些奇怪了,这其中到底有着何等蹊跷,掠走叶儿的又是何人呢?君玉蓝坐在房内皱紧了眉头。

这时,就听门外传来淡淡的脚步声,紧接着听到一人小声在门外道:“大少爷,是我!”

君玉蓝放下手中茶杯,“进来。”

随着推门的‘嘎吱’声,一个矮小的身影走了进来,此人小鼻子小眼,小脑袋,可是却长了一张大嘴,厚厚的两片嘴唇长在什么都小的五官上,看起来十分滑稽。

“查的如何了?”君玉蓝沉声问道。

“回大少爷话,小的这几日一直在梦云小姐的阁楼外监视着,并未看到有陌生人进出,而且她主仆二人也从未踏出过大门。”

君玉蓝闻言皱眉深思,看来的确是自己多心了,梦云与自己从幼时便是青梅竹马,她那柔弱的性子又怎会去加害叶儿呢,更何况连玉白都已离奇不见,再加上小清姑娘,这种事就算梦云想做怕也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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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更新的有点晚,因为家里狠吵,所以我只能断断续续的写,一边写一边挠墙~SORRY啦。

第七十九章 记忆复苏(下)

阴霾的天空,雾气弥漫,渐渐的汇成了无尽黑云,伴随着片片雪花,融于白雪之中的山峰上站立着一道笔直的身影,一袭白衣,周身上下散清冷,孤傲的气息,一个人落寞的望着从天而降的漫天水幕,水滴点点,洒在她的脸上,仿佛没有感觉到那冰冷的寒意,她依旧如同傲视天下的帝王般,冷冷的注视这一切,良久……

“小清,不知dào

你还记不记得这仙泉山?当初,我们就是自这里分别,却不想,再见时却已物是人非。”白衣人慢慢的转过身,眼中充满怜惜的望着眼前这两块墓碑,仿佛正在对着心爱之人低语。

“朵朵,小清、谢谢你们用自己的生命保护我,这一切我都不会忘记,总有一日,我会要他们血债血偿,如果你们地下有知,就等着看我用他们的人头来祭祀你们的那一天吧,不会太远了!”想起昔日的种种,白衣人平静的脸上泛起滔天杀意,血红的双眼中所流露出的猩红犹如深海中的鲨鱼闻到了血腥,狠厉的目光令人自心底的惊恐。

暗自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伤势,她眯起了眼睛,“还要半个月吗?”无奈的叹息一声,“好吧,那就在等半个月……”淡淡的言语从口中流露而出,她的嘴角挂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可是,笑意却未达眼底,那如花的笑颜带给人一阵阵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正在面对一只张开了血盆大口,对着你微笑的恶魔。

“梦云、将军府、杀手组织红云、黑衣人‘絮’你们等着,付出代价的时刻就要到了,你们的鲜血,你们的头颅,再过不久,我会亲自前去收取的。”

夕阳西落,淡淡的炊烟渺渺。

家家户户都在忙碌着,饭菜的香气在空中飘荡,让腹中饥饿的人忍不住停下脚步,深吸一口,这是一个贫穷的小村庄,人口极少,总共也就几百户,坐落于百封镇的不远处,这里的百姓都是靠着务农为生,日子虽贫苦,倒也可以勉强度日。

雪花飘飘,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呼啸的狂风刮起,街上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个老妇人迎着风雪站在村口,不断的深长了脖子频频张望,她的脸冻得通红,身上也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

终于在看到那越来越近的熟悉身影时,老妇人脸上露出了一抹慈祥的笑容,迎了上去。

“大娘,我说过了,你不必在村口等着我,这大冷的天,你的身体又不好……”叶月优摘下了用来遮脸的大草帽,举起了手里那只刚刚猎到的山鸡,故作开怀道:“回去吧,今晚可以加菜了。”

赵大娘嗔怪的拉起了她的手,“叶姑娘,你的伤还没好,不要在为了我们跑来跑去了,这让我老太婆心里难安呐”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

“不碍的。”叶月优勉强的扯了扯嘴角,一手拎着山鸡,一手拉起大娘,向村角那栋最为破烂的房屋走去,她已经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开怀大笑了,因为,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了愉悦,剩下的只是深深的仇恨。

推开了房门,叶月优除下了身上的大袄,坐在炉火旁烘着有些冻僵的手,想起几日来连续生的事情,心里有些烦乱。自从几天前被赵大娘的儿子大牛救起,醒来时她就已经躺在这间破旧的小屋里了,肩膀上被匕刺中的伤口也已经被仔细的包扎过了,清醒后她不顾自己的伤势直奔将军府后山的小木屋,可是,在那里只找到了小清和朵朵的尸身,而玉白却不知何时消失了踪影,只留下地上那一滩早已干枯的深红色血渍。她也问过大牛,在山上还有没有见过其他人,但是大牛却说当时在林子里只见到她一个人倒在地上,身受重伤。

其实在她的心里仍然期盼着玉白没死,他走掉了,可是,每当想到这里,叶月优总会自嘲一笑,受了那么重的伤,不死已经是千难万难了,更何况,玉白为了她连性命都可以不要,又怎会一声不响的自己离开?

拔了拔火炉里的木炭,叶月优的心不由自主的飘回了君府,不知dào

梦云是不是还住在那里?蓝现在又怎样了呢?会不会担心自己?落寞一笑,想不到自己和蓝还会有再次相逢的那一天,而且这段感情还害死了这么多在乎的人,也不知dào

这到底是段良缘,还是孽缘。收回了心思,叶月优起身帮着赵大娘拿出碗筷,擦擦桌子,不管如何,她还是打算找个时间回去君府别院一趟,虽然知dào

梦云爱慕蓝,不会伤害他,但是像她这样的狠毒女人又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为了避免她在耍些什么卑鄙的手段去害人,叶月优决定趁夜偷偷回去报个平安,同时也可让蓝多多提防梦云那些个不入流的阴谋诡计。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梆梆梆的脚步声,紧接着从外面走进来个身高七尺余,膀大腰圆的年轻男子,那男子将肩上好大一捆木柴扔在地上,走进屋来,大喊,“娘,我肚子饿了。”

“好,好,就快要煮熟了,大牛,来,闻闻这香气。”赵大娘展颜一笑,掀开锅盖,锅里那浓浓的香气飘散开来。

“真香啊,娘,这鸡是从谁家偷的?”大牛憨憨的笑着,擦了擦下巴上的口水。

“臭小子,娘是那种会偷鸡的人吗?”赵大娘恼怒的对着大牛的头猛地拍了下去,又道:“这鸡可是叶姑娘特意跑到山里去猎来的,瞧瞧人家姑娘比你强多了。”

大牛木讷的点了点头,大脑袋好像拨浪鼓似的摇晃着,“是啊,大姐不仅人长的像仙女,就是身手也比大牛强。”

赵大娘无奈的笑笑,脸上挂满了宠溺,道:“好了,不要在这傻站着,快去洗把脸,准bèi

吃饭。

“那好,我很快就回来,等等我啊,不要吃光了。“大牛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叶月优看着傻头傻脑跑去洗脸的大牛,冷漠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个家虽说穷困,甚至连顿肉都吃不起,但是他们没有烦恼,他们很快乐,这也是多少人想求也求不来的。

第八十章 蓝的抉择,梦云的诱惑

转眼间又过去两日,距离叶儿失踪已经整整四天了,君玉蓝的心里出现了从没有过的焦急,恐慌,他担心叶儿会不会就这样一去不复返,永远的离开他了,伴随着这样的焦虑君玉蓝日渐消瘦,再也不复从前那不急不躁,万事从容洒脱的模样了。

这几日里,君玉蓝动用了行云山庄所有的人力物力,在每个城镇细细打探,甚至是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因为他相信,只要他努力的去找,就一定可寻得佳人芳踪,而最令君玉蓝头痛不已的就是主母每日里的例行询问,她倒不是担心那个没规没矩,不懂礼数又软弱可欺的叶儿丫头,还有她身边那个粗手粗脚的乡下丫鬟,这些令她看了就觉得烦躁的人她可懒得管,她担心的是她那几日未归,又未有音讯的宝贝孙子,还有莫老将军的独子云山托付暂住在这里的清姑娘,听说这清姑娘是莫老将军定下的准媳妇,而且又是传闻中无双公子视若珍宝的妹妹,这二人都是手中握有玉龙牌,可操生死大权的人,哪一个都不是他们一介商甲就可以得罪起的人,虽说传闻中无双公子生死不明,但那毕竟是传闻,如果被将军府的人或是无双公子得知寄住在君府的小清遭遇不测的话,那恐怕就是无妄之灾了。

夜深人静,君玉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思念有如潮水般快要将他淹没,“叶儿,告sù

我,你到底在哪里?”君玉蓝的眼中浮现昔日那如花笑颜,仿佛就在眼前,让他忍不住伸手去触摸。

这时,门外传来了些微颤抖的声音将他从梦境中拉了回来,“大少爷,您睡了吗?”

君玉蓝起身点燃烛火,应了一声,随后打开了房门,只见一个年轻女子手提着大红灯笼,颤抖着身子站在门外。

“你是?”君玉蓝微微一怔,眼前这个面孔很是眼熟,可是他一下子却又记不起来。

“大少爷,奴婢是梦云小姐的贴身丫鬟凤儿,不知dào

大少爷现下可有空闲,我家小姐有请大少爷到西苑一聚。”

“这……夜已深了,怕是有些不妥吧。”君玉蓝沉吟一下,婉言拒绝。

以往,每当自己一得空闲便会陪在叶儿身边,对梦云的确太过疏忽了,想她一介柔弱女子对自己痴痴等待十五年,可是自她来到君府也有这么多天了,自己却不闻不问,将她冷落在一旁,这……岂不是让人寒心吗?想到这里,君玉蓝心里不由升起了一丝对梦云的愧疚。

凤儿怯怯的望了他一眼,又道:“大少爷,其实凤儿也不愿这么晚来打扰您休息,只不过我家小姐最近身体不适,食不下咽,心心念念只想见大少爷一面,凤儿不忍小姐如此糟蹋自己,所以,凤儿恳请大少爷前去西苑。”说完凤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中含泪。

君玉蓝皱起眉头,迟疑了片刻,“夜太深了,这个时辰如果我再走进你家小姐闺房的话,恐怕会有损她的清誉,你先回吧,凤儿,明日一早,我就去探望梦云,顺便给她请来大夫瞧瞧身子,”君玉蓝伸手将凤儿扶起,面上有些无奈。

“好吧。”凤儿一脸悲戚的站起身来,强硬道:“既然大少爷为了名声不顾小姐的死活而执意拒绝的话,那么凤儿这就回去告sù

小姐,让她死了这条心,如此薄情寡意的男人,不值得她这般痴痴等待!”说完凤儿起身便要离去,却被君玉蓝一把抓住,“你等等,我跟你去。”凤儿的话再次唤醒了他心中那深深的愧疚感,君玉蓝转身回到屋里,穿戴整齐后,便随着凤儿前往西苑。

西苑

香气弥漫的闺房内,梦云**着身子站在铜镜前仔细地将身体上的於痕检查清楚,在确定所有的於痕都被脂粉掩盖后,她满yì

的一笑,随后看到铜镜中那高耸的胸乳,纤细如水蛇般的腰肢,以及那魅惑人心的绝色娇颜,梦云心中得yì

,面对如此妩媚动人的自己,她不相信蓝大哥真的会视她如无物。

随着时间的推移,门外渐渐响起了脚步声,声音由远而近,梦云躺在床上,难掩心里的激动,以往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也都是为了有天能与蓝大哥共结连理,不论如何,成败与否就要看今晚一举了。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君玉蓝大步走了进来,坐在床边,关切道:“梦云,你怎么样了?身体哪里不舒服,我来给你把把脉。”君玉蓝说着就要拉起梦云的手臂。却不想被她一下子闪了过去,望着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不言不语的梦云,君玉蓝有些无奈,不过瞧她脸色红润,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病的样子,他也就放心了。

此时,身后的凤儿看到梦云向她暗使眼色,会意的转身离去,悄无声息的合起了房门。

“蓝大哥。”梦云眨着秋水盈盈的眼,深情的望着身边这个让她牵挂十几年的男人,“距离我们的半月之约,也只剩下几日了,蓝大哥心中可有答案?”梦云柔柔的开口道,希翼的目光直视着他,“能与蓝大哥一辈子不离不弃是梦云一直以来的梦想,不过,互定终身也是要凭着你情我愿才会有幸福可言,所以,无论蓝大哥如何决定,梦云都不会怪你。”

面对着梦云的坦诚直言,君玉蓝心里有些愧疚,但是一想到叶儿,君玉蓝只能强迫自己硬起心肠,他坚定的抬起头,道:“梦云,对不起,你值得更好的人来托付终身,不过,那个人不是我,对于你的痴心等待,我君玉蓝无以为报,所以,以后的日子里我会待你如亲人一般好,只不过,我却不能娶你,因为,如果真如你所说两女侍一夫的话,那么,我不仅是辜负了叶儿,同时也是委屈了你。”

叶儿?蓝大哥还在想着那个贱女人吗?梦云眼中闪过一道厉芒,心中恨道:那个女人死的好,如果她不死自己又怎会有机会?哼哼,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只要今晚蓝大哥上了自己的床,那么,再过不久,他自然会把那个贱女人忘的一干二净。

梦云心中咒骂,可是脸上却温柔的快要滴出水来,泫然欲泣,道:“蓝大哥,梦云早已料想到会有此结果,所以……”梦云略微停顿,轻柔却坚定的声音脱口而出,“梦云不介yì

蓝大哥的退而求其次,梦云只求能与心爱之人一晌贪欢,哪怕以后在无相见之日,梦云也绝不言悔。”说完,她从床铺上走了下来,身无寸缕的站在君玉蓝面前,羞涩的低垂着头。

君玉蓝大惊,连忙背过身去,“梦云,你这是……”

第八十一章 再无牵挂

梦云委屈的抽泣,“蓝大哥,难道连梦云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够应允吗?”

君玉蓝握紧拳头,转身就要离去,并非梦云不够迷人,而是,他的良心绝不允许他做出这种事来。

“蓝大哥,不要走……”梦云高呼一声,冲上去紧紧的搂住他的腰,让自己的柔软与他挺直的后背紧密相帖,“梦云不顾羞耻只求与能蓝大哥共度一晚,为何,为何蓝大哥要如此狠心的舍梦云而去?”

梦云的手臂就像八爪鱼一般将君玉蓝紧紧的围在其中,不管怎样她都不会放手!君玉蓝眼神飘忽着,左顾右盼,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触及到她的身体,可是对于腰间的光滑手臂却实在无可奈何,“梦云,快放手。”

梦云不理会他压抑着的低沉声音,反而伸出手来在他的腰间有意无意的轻轻抚摸着,纤纤细指慢慢的伸进了他的衣服里,“只求能够一夜温存,梦云此生无憾!”

感觉到下腹渐渐升起的火热,君玉蓝迫切的想要拉开她的手,可是,梦云却借此机会转到了他的眼前,一时间纠缠的手臂使两人站立不稳,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感觉压在身上的柔软,君玉蓝下腹的肿胀更加的火热。

梦云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反应,唇边挂起一丝魅惑的笑,趁着君玉蓝愣住的同时将自己的樱唇慢慢覆上……

夜,静悄悄的。听到从隔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叶月优悄悄的走出屋子,将自己的棉被盖在了那两个身在睡梦中却仍然冷的瑟瑟抖的身子上。随后,一身夜行衣打扮的她直奔君府而去。

依照着记忆,她先来到了君玉蓝的书房,可是出乎意料的并没有见到人,她转过头望向不远处那间仍然有着零星火光的楼阁,眼中浓浓的恨意一闪而逝,既然蓝不在,那么,不如趁此机会先去取了梦云的性命,思及此,叶月优一跃而起,在屋顶上快速的奔跑着,虽说她前几月在仙泉山与丑老头恶战时身受重伤,就是到目前为止仍然无法使用武功,但是普通的轻身功法却是运用自如,而且现在所能用的简单招式再加上自己这一身无人可及的轻功,要取一个女人的性命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带着些微激动的心情,叶月优来到了西苑的阁楼上,正要从窗户跳入时,却听到了里面传出淡淡的谈话声,掀开屋顶的砖瓦,叶月优探头向里面看去,只见一身**的梦云正在服侍着君玉蓝穿衣,这一幕场景将叶月优的心狠狠的撞击一下,是蓝……他们在一起了吗?

看来自己今晚的到来到是多此一举了,嘴边挂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叶月优转身离去,没有预想中的的疼痛,此时她的心里只有阵阵的惋惜,看来,自己对他的感情并没有想象中来的深刻,或许,她只是将他当成了尘封在记忆里的那个‘他’吧!但是他和他毕竟不是同一人,而蓝,可能还不知dào

此时正在与他燕好的女人是何等的心如蛇蝎,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望着身后这个陪伴了自己多日的宅邸,叶月优毫无眷恋的转身离去,阵阵风声后,漆黑的深夜里,已不见了她的身影……

次日清晨,阵阵高昂的鸡叫声响起,赵大娘来到了门外,轻轻的叩了叩房门,“叶姑娘,早饭已经准bèi

好了。”

叶月优懒散的应了一声,随后打开了房门与赵大娘一起来到了外屋的厨房,只见一个破旧的小木桌上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三幅碗筷,以及一锅热气腾腾的小米粥,粥的旁边则是一小碟咸菜,叶月优的眉头不由一皱,赵大娘见状尴尬的笑了笑,“叶姑娘,你也知dào

,大牛他爹很早就撇下我们娘俩走了,所以,这日子也的确不好过,叶姑娘先将就一下,这不马上就过年了吗,我等会就让大牛到集市上去买点好吃的给你补补身子。”

“不必了。”叶月优看着赵大娘那苍老的面容强颜欢笑的样子,心底有些酸涩,“银两我会想办法!”说完便坐到了椅子上给自己装了碗粥,呼噜噜的喝了起来。

这时,大牛也洗漱完毕走了进来,坐在桌旁喝起了粥,赵大娘见他进来,伸出皱巴巴的手在自己的怀里掏了又掏,好半天才拿出了一个小布袋,将布袋里的两块碎银子倒在了手心上,道:“大牛啊,眼瞅着要过年了,等会你就和叶姑娘一起到市集上去办点年货,顺便买几个鸡蛋回来给叶姑娘补补身子。”说完依依不舍的将手心里的银子递了过去。

“嗯,我知dào

了娘。”大牛应了一声,将碗里剩余的粥大口大口的倒进了嘴里,随后穿起了厚袄,“大姐,我们走吧。”

“嗯。”叶月优点了点头,拿起了挂在桌角的草帽,随后跟着大牛走了出去。

市集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常。街道的两边都挤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商小贩,他们大声的吆喝着自己的货物,不少的行人都停下脚步驻足观看。

由于大牛他们那里的小村庄太过偏僻,所以当叶月优他们赶到了洛阳城,已经用了多半天的时间,因为附近的小城小县每到年尾都会将自家的货物拿到洛阳城这个大城的市集上来卖,又或是以货易货,这已经成了这附近城镇里百姓每年的习俗。

大牛好奇的东张西望,跑来跑去,看到什么都觉得狠新奇,叶月优则是跟在他身后不紧不慢的走着,看似很慢,实则比起大牛跑起来的速度还要快上一筹。

“大姐,你快来看,这个袄可真好kàn

。”大牛突然顿住了脚步,拿起了身边一个货架上的皮袄在身上比划。

叶月优走上前看了看,淡淡一笑,“不错,这个袄很适合你。”

“那我们买下来好不好?”大牛转头对着卖皮袄的老板憨憨一笑,“大叔,这件袄几钱卖俺?”

卖皮袄的老头一瞪眼,“几钱?哼,这可是上等的牛皮袄,瞧瞧这针脚,手工费都不止十两银子,如果你真想要的话……”老头稍一思索,“就十两吧,瞧你也不像有钱人的样子,便宜卖你了。”

大牛一愣,随后依依不舍的又摸了摸,“大叔,俺没那么多银子,这皮袄还给你吧。”老头一听他说没银子,立马将皮袄抢了回来,白眉倒立,哼道:“穷小子,没银子就不要乱摸。”说完还用衣袖在皮袄上擦了又擦,仿佛上面蒙了一层厚厚的污垢。叶月优望着老头的举动,不由的紧紧皱起了秀眉。

“大姐,我们快走吧。”大牛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拉起叶月优的衣袖就往前跑去。可是还没跑多远,就听前方响起了阵阵叫骂声,这一下大牛又来了精神头,拉起叶月优就往人堆里钻,好在大牛比较高大,挡住了拥挤的人群,这到让在他身后的叶月优省了不少力qì



来到了被众人围观的正中间,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带着一干随从,正在拳打脚踢一个白苍苍的老头,此时,那老头已被打的鼻青脸肿,雪白的胡须上也已沾满了血迹,他的身边还躺着一个扁担,扁担两头的箩筐里乘装着绿油油的青菜,眼下早已被华服男子那群随从踩的稀巴烂。

老头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拼命的从他们脚下抢回了几根青菜,当成宝贝一般放在身下护着,任由如雨点般落下的拳脚打在自己身上。

“住手。”善良的大牛大吼一声,随后挺身站在了老头的身前,“不准你们欺负老人家!”

“哟,还来个不怕死的!哼。小的们,不用怕,给老子一起打!”华服少年得yì

的指手画脚,想不到这个乡下的傻小子竟然敢管他的闲事,真是活腻了!

而此时站在人群之中悠哉看热闹的叶月优却是微微一笑,想不到在这里竟然还会遇到个老熟人,看到那双明显的死鱼眼,以及他腰间鼓鼓的荷包,叶月优知dào

,他们可以过上一个丰盛的新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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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的部分俺终于纠结结滴写完了,啊弥陀佛,风流潇洒地叶月优回来鸟,撒花~

第八十二章 你们打架,我偷钱包

大牛伸长了手臂挡在老头身前,面对着手持棍棒蜂拥而来的随从,毫不畏惧的左一拳右一脚,几乎是一拳下去就要倒地一个,只听场内哀号声不断,华服男子急红了眼,大叫,“娘的,都给老子一起上,快!”

众人见打斗的人数越来越多,为了避免被波及,忙不迭的退出去好远,只见一个原本人头拥挤的街道,霎时间变成了一片空地,其中只剩下一道白色身影还不怕死的留在原地。

听到了主子的命令,一大帮手拿棒子的随从呼啦啦的朝大牛急冲过来,紧接着‘乒乒乓乓’的声音不断响起,大牛左右挥舞着手臂,不过伴随着人越来越多,他的喘息也逐渐粗重起来,这时,一根木棒狠狠的击在了他的小腿上,大牛痛呼一声,紧接着他那如同小山般的身躯重重的倒在了上地,其他的随从见状一窝蜂的扑了上来,将他按倒在地。

华服男子嘿嘿一笑,也不再去理会那卖菜的老头了,径直的走向大牛,只见他蹲下了身子,捡起地上的棒子,轻轻的在大牛的头顶敲了两下,道:“小子,挺有胆量的嘛,竟然打伤了我这么多人?”华服男子看了看旁边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叫个不停的手下,不屑的撇了撇嘴,“饭桶。”

大牛感受着头顶不断轻轻敲击的木棒,既不紧张,也不害pà

,只是无所谓的吧唧吧唧嘴,哼哼道:“赶快放了我,要不然我大姐会打人的。”

男子听到他的话,不由放声大笑,原来这是个傻子,不过竟然害自己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哼,他可不会轻易放过他,毫无预兆的他举起了手中的棒子,重重的朝着大牛的头顶落下,这时,一阵浓烟升起,好似浓雾一般将场内团团笼罩,紧接着一阵噼噼啪啪的巴掌声响起,其中还掺杂着一些杂七杂八的痛呼声,华服男子一惊,刚要开口,突然感觉眼前一阵冷风飘过,随后自己的衣领不知被什么人抓住,紧接着一只冰凉的手掌狠狠地帖在了自己的脸上。

周围的百姓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阵白烟弄晕了头,听着里面传来阵阵哭天喊地以及叫娘的声音,不由纷纷猜测着究竟生了什么事,这时的他们丝毫没有注意到刚刚还站在显眼处的白衣人此时早已不见了踪影。

来香酒楼,乃是这洛阳城最大的一家酒楼

洛阳城的百姓都喜欢到这里来吃喝,因为这里不禁酒菜色香味美,而且比起其他的小店价格也贵不到哪里去。

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大牛大口大口的啃着猪蹄,一手还抓着一个鸡腿,左一口右一口,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引人注目,将手中吃剩的骨头一扔,他那只油乎乎的爪子又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叶月优身前的盘子上空盘旋,犹豫是不是要落下。

叶月优望着他这副吃不饱的模样,淡淡一笑,道:“大牛,我吃饱了。”

大牛闻言,仿佛得到了特赦令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盘子里最后的那只鸡腿抓到了手里,边吃还边嘀咕,含含糊糊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让叶儿听得不是很明白,不过她也没多问,而是将身边的一个小包袱丢了过去

大牛快速的将最后一口吞了下去,用油乎乎的手抹了抹嘴,伸手拉开包袱,只见一件崭新的皮袄露了出来,这件皮袄比他之前看到那件还好kàn

,大牛欣喜若狂的披在了身上,不过马上却又愣住了“大姐,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叶月优不紧不慢的饮了口热茶,平淡道:从刚刚打你的那些人身上拿的。

“什么?你偷……“大牛猛地跳了起来,不过在看到叶月优警告的眼神后,又硬生生的将下面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大牛在一旁拘谨的摆弄着手指,不知为何,对这个少言寡语的大姐,他是打心眼里的敬畏,面对着一群打手向他挥棒子他都没有怕过,可是眼前这个女人的一个眼神就令他怕的说不出话来,好像随时会被杀一样的恐惧。

沉默了片刻,大牛又不安分的喃喃道:“大姐功夫那么好,为什么不去抢银子,而是去……”偷偷的抬头瞄着叶月优的脸色,大牛欲言又止。

看到大牛那副紧张的表情,叶月优淡淡一笑,或许是她太严肃了吧,其实她自己也清楚,自从小清,玉白,朵朵相继离去后,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仇恨,就连平时说话时也会不自觉的带出一丝杀气,也怪不得大牛会怕她,但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又为大牛叫了一盘酱牛肉后,叶月优有些生硬的咧嘴一笑,“大牛,你不需yào

怕我,因为不论如何,我都不会伤害你。”

大牛点了点头,随后抓起牛肉塞进嘴里。

见他点头,叶月优又道:“至于你问我为何不去抢,我只能告sù

你,刚刚那个男人我认得,而且,近日里我并不打算和他见面。”

大牛一怔,“他是谁?为什么大姐会和那个坏人是朋友?”

“不,我和他绝非朋友,但也谈不上敌人。”在大牛傻傻的注视中,叶月优从身上不断的掏出钱袋,其中有大的也有小的,足足拿出来六七个后,她才停住了手,“他是风冕王的独子,惯常小王爷,我们曾经在京城见过几次。”

大牛在听到那个恶霸竟然是小王爷后着实一惊,不过很快他就平静下来,自觉的将桌上几个钱袋揣进怀里,然后继xù

吃牛肉。

对于大牛的平静,叶月优有些不解,问道:“你不怕他来找你的麻烦吗?对于平常的百姓而言,最怕的恐怕就是得罪一些官家的人了吧。”

哪知大牛憨厚一笑,毫不在意道:“大姐明知dào

他是王爷都还敢打他耳光,那就说明大姐是一个比他更厉害的人,所以,大牛不怕。”

叶月优淡淡一笑,看来大牛也并非如外表上那么呆笨,随后,她慢慢的站起身来,“我现在要出去办些事情,你在这里等我。”

见大牛点头,叶月优从容的拿起草帽,走了出去。

第八十三章 再见御风俊

大街上依旧热闹非凡,叶月优先到药铺将所需的草药购齐,其中有一些是用来炼制毒药以及解毒剂的,其他的药物则是治疗旧疾的,现在的她迫切的想将自己一身的武功恢复,功力不复,何谈报仇?

将一切办妥后,叶月优又走到了一家当铺前,冷冷的看了眼招牌角处的一个小小的‘御’字,随后她便大步的走了进去。

当铺内十分朴素,只有几张桌椅,以及一副素雅的山水画挂于正中,旁边则是一个用条条木栏围起来的台子,台后站着一个眼露精光,蓄着八字胡的小老头。

小老头一见叶月优进来,抬起了头看了看她那身半旧不新的衣服,懒散的开口:“你要典当何物?”

“我是来找人的。”叶月优也不多说,直接道明来意。

“找人?”小老头不满的低下头继xù

摆弄手中的算盘,“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快走吧。”

“我找御风俊!”

小老头一怔,瞧这人挺寒酸的,竟然一开口就要找大少爷,他云轩山庄的少主岂是常人想见就能见的。

正要拒绝,就听叶月优开口道:“我有急事,你现在就派人去请他来,随便叫他带上紫儿姑娘一起上路。如果他问的话,你就说叶月优有求于他,望他速来。”

小老头一下子愣住了,叶月优?难道是传闻中无所不能的无双公子?刚想要问个清楚,可当他抬起头来时,却现人早已经不知所踪。

当晚叶月优与大牛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了,因为如果赶路回去的话,怕又要多半天,以大牛的速度根本无法趁天黑之前赶回村子,而且,叶月优明日也还要去见御风俊,不,如果说见御风俊的话,还不如说她主要想见的是他的娘子——紫儿。

还记得那是在叶月优游历过后,去到京都没多久的事情,有日清早曾在大街上救了想要殉情的御风俊,后得知他的心上人紫儿姑娘,乃是杀手组织‘红云’从小便栽培起的杀手,可是因为紫儿与御风俊之间生了感情,无奈之下,紫儿只能背叛组织逃走,但是,她身上自小时便被组织落下的毒,却无人可解了,御风俊眼看着心爱之人即将香消玉殒,悲痛之下就欲到黄泉去与之作伴,而叶月优则感动于他二人的生死相许,所以便将他二人救起,悉心照料,还记得当时御风俊曾说过,如果哪日叶月优需yào

他的帮zhù

,那么,他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是,想不到的是,这日来的如此之早。

叶月优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中不停盘算着如何混入杀手组织‘红云’的内部,据说这是一个十分庞大,并且神mì

的组织,高手如云不说,而且每一个杀手都被领操控着,不听话就要死,所以,组织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着绝对的忠诚,看来自己如果要去寻找黑衣人‘絮’的话,就必须先混进去才行。

叶月优微微叹息一声,窗外的明月依旧,可是身边的人却陆续的离她而去,生亦何欢死亦何憾,殊不知,了却了仇恨后的自己还会剩下什么……

第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叶月优就再次来到了那家当铺,却不想御风俊早已等在那里,一见她来,御风俊哈哈大笑的走了过来,“叶兄,好久不见了,真是让御某想念的紧哪。”

叶月优轻言道:“多谢御兄挂念,只不过叶某今日前来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哦?”御风俊一愣,道:“天下之大,御某还真是想不出有谁能令堂堂的无双公子愁眉不展,这可真是稀奇!”

叶月优未理会他的调侃,只是微微一笑,“御兄,不知紫儿姑娘可一起来了?”

御风俊呵呵一笑,随后从堂内召来紫儿,一脸幸福的紫儿轻移着莲步来到叶月优面前,微微鞠身,“好久未见,叶公子近来可好?”

“不,我不好!”叶月优看了看紫儿已有些微微隆起的腹部,低语道。

紫儿与御风俊闻言皆是一愣。

“今日叶某前来,只是想请嫂夫人将你所知dào

的,关于红云的一切秘密都告sù

我,还有,不知嫂夫人是否对一个叫做‘絮’的蒙面人有印象?”

“啊!”紫儿听到红云二字已是面露惊慌,在听到‘絮’这个名字后,更是面色苍白的后退几步,险些摔倒!

“夫人!”御风俊连忙扶着紫儿在桌旁坐好,在确定紫儿没事后,御风俊脸上略带薄怒,“叶兄,你明知这是紫儿最不愿忆起的事,为何你还要提及?”

“对不起!我不管我的举动是不是会伤害到谁,又会不会造成什么困扰,总之,这件事我一定要知dào

!”叶月优语气生硬道。

“我不允许你伤害紫儿!”御风俊唰的一下站到紫儿身前怒道。

叶月优的冷漠以对,御风俊的怒气滔天,两人静静的对持着,似乎一言不和就要大打出手。

“等等。”就在这时,紫儿淡淡的声音召回了两人的注意力。

“我们能有今日全亏了当日叶公子出手相救,相公,不可对叶公子无礼。”紫儿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转过头来对叶月优微微一笑,“叶公子你也请坐吧,所有你想知dào

的事情,我都会告sù

你。”

叶月优依言走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静静的等待紫儿开口。

紫儿从身边端过御风俊递过来的热茶小小的抿了一口,随后一笑,“小清姑娘没有一同前来吗?想来我与她也有数月未见了,本还想借着今日的机会好好谈谈呢……”

“她死了,被红云的人杀死了!”叶月优冷淡的打断她的话。

“什么!”紫儿惊呼一声,手里的茶杯应声落地。御风俊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急忙道:“叶兄武艺如此高强,小清她,她怎么会死?”

“你说的对,是我不好,我没能保护好她……”往日那不愿想起的片段又再次回到了她脑子里,一幕一幕,充满血腥的……血……“咣当”一声,椅子应声倒下,叶月优跌坐在地,只见她那宽宽的帽檐下,两只手死死的攥紧自己的头,恍惚的喃喃自语:“是我没用,是我没能能保护好她们,是我没用,是我没用……”喃喃声越来越大,慢慢的变成了充满悔恨的怒吼,此时她的情绪及其不稳定,仿佛又回到了那间山上的小木屋,悲剧又再次重演

她的脸痛苦的扭曲着,头不停的撞击着地面,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泄她心中的悲愤,片刻间那雪白的白纱便被染成了深红色。不时渗出的血迹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看到地面上那刺眼的红,御风俊惊慌失措的将叶月优扶起,“叶兄,你怎么样,快醒醒……叶兄!”

幽静的小屋里,叶月优一脸素白的躺在床上,仿佛死去般无声无息。床边坐着一脸懊悔之色的御风俊,“都怪我,不该这样说他的,想不到在这短短的几月里,竟然生了这么多令人无可奈何的事。也怪不得叶兄会如此,如果换成我的话,想必也会和他一样吧!”

“相公。”紫儿移步走了过来,微微叹息,“我们一会就起程吧,事到如今,我反而不敢将红云的秘密告sù

叶公子了。”

“为何?”御风俊不解的问。

“如果他是想对组织报复的话,我担心他会……死!因为,敢小看组织的人,至今还没有一个人可以活下来,所以……”

“紫儿,将一切都说出来吧。”御风俊表情严肃的看着她,“以前的事情是你所不愿提起的,这我知dào

,但是我也狠明白叶兄此刻的心情,就像当初的我一样,现在孤零零的一个人,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恐怕就是复仇的信念了。”

“可是……”紫儿还要说话,却见御风俊挥了挥手,“就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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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开始就要惩治梦云咯,大家认为怎样修理她好呢?有意见的一定要提出来哦~~

第八十四章 血宴的开始

距离洛阳之行已过去十日余,明日便是莫老将军的七十寿诞了,不仅是百封镇内,就连其他城镇也都热闹非常,为了这个年已七十,为了国家,为了百姓,立于沙场几十年而不倒的老英雄高兴,在百姓的心里,莫老将军就是神,一直守护着他们的神。

虽然也有人常会拿皇帝坐下这两个最有权势的人相比较,但是,人称无所不能的无双公子却远没有莫老将军常年所累计出来的威望,也有人说,无双公子即称无双乃是仗着一张无人可比的俊俏脸孔以及会耍些文墨学术才讨得小皇帝的欢心,给了他无双的封号,若真的比起功绩来,又哪里及得过常年南征北战,浴血杀敌的莫老将军。不过,通常说这话的都是男人,因为无双公子已经成了众多女子趋之若鹜的心仪对象,虽未谋其面,但是传闻中那玉树临风,面如冠玉,武艺超凡而且又温文尔雅的完美男子又怎会不令人闻之倾心?

夜,静悄悄的,为了不连累赵大娘和大牛,叶月优独自一人住到了百封镇的一家小客栈里,此时盘膝坐于床上的她,对着眼前那摇晃的烛火真的很想放声大笑,终于,她终于恢复功力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小清,朵朵,玉白,你们的仇我就要去报了,你们一定要亲眼看着!”叶月优咬牙切齿的低语,那张白玉般的脸孔在盈盈的火光中显得格外阴森,漆黑的眼中散出嗜血的光芒。

清晨,鸡鸣声阵阵,叶月优抬起头看了看仍有些灰暗的天空,随后起身着衣,将脸部易过容后,对着镜子仔细的瞧了瞧,然后拿起了枕边的利剑——

今日就要将这一切做个了断!

薄薄细雨倾泻,四周的空气十分潮湿,渐渐的升起团团雾气,将天空笼罩成一片朦胧。“想不到这么冷的冬天竟然还会下雨?”街上的匆匆行人不由的抬头望天,不满的嘀咕。

此时的将军府异常热闹,人来人往,那两扇厚实的大铁门也已经大大的打开,只见各式各样的人物穿插其中,门口站立着几个高大的守卫,威风凛凛。门外则是大排长龙,一个个来客将手中的请柬交于守卫,随后满脸喜气的走进门去。

府内的客厅非常宽敞,一眼望去足有半个球场大小,前来祝寿的客人虽多,但却丝毫不觉得拥挤,此时的将军府处处洋溢着喜庆,一块块圆桌立于两侧,正前方的墙壁上摆放着一块巨大的匾额,只见四个金字闪烁着许许光辉,“护国将领”这块匾额代表了莫阎浮一辈子的功勋,同时也代表了先皇对他的器重。

随着侍女们的碎步轻移,飘洒着浓浓香气的佳肴鱼贯而入,厅堂内一片热络,有许多跟随了莫阎浮一辈子的老部下,几十年未见的旧时好友,一个个攀谈的兴高采烈。来宾中最惹人瞩目的便是特地从京城赶来的风冕王以及他的独子惯常小王爷,两人位高权重,又是不远千里风尘仆仆的赶来祝寿,这让莫阎浮老将军感觉到阵阵的窝心。而且风冕王的洒脱随意让众人也觉得此人十分的亲和,而且又平易近人,渐渐的对他产生了不少好感。

伴随着正午的鞭炮声响起,莫阎浮大笑着走上了厅内正中间的高位,只见他四方脸,浓眉大眼,一头白端正的系于脑后,白眉下方有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看样貌也就五十余岁,丝毫看不出他已年过七十,一身勘蓝色战袍的他带着丝丝霸气,将手掌向下压了压,霎时间喧哗的厅堂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诸位,诸位,感谢大家连日赶路来到这个穷乡僻壤的乡下小镇,我莫阎浮谢过诸位了。”莫阎浮微微停顿,呵呵一笑,他的脸上挂满了喜悦之色。

“莫老将军大寿,我等岂敢不来!哈哈哈。”

“就是,就是,老将军无需客气。”

堂下众人连连摆手,七嘴八舌的客套起来。

这时,只见房门大开,被一群人簇拥着的君家主母姗姗来迟,面对这人声鼎沸的场面,主母丝毫不怯场,脸上泛起笑意主着她那价值不菲的墨雨拐杖步上前来,“莫老,七十大寿,可喜可贺,请原谅老身姗姗来迟!”

“哈哈哈哈,哪里哪里!老夫人太过客气,今日您能前来,我将军府已是蓬荜生辉了。”莫阎浮大笑着将君家主母请到台上坐于他的身边,尾随而来的梦云则是依偎着君玉蓝立于一旁,她粉妆淡抹的脸上一抹清新的笑意,让人不由觉得眼前一亮。

喧闹依旧,不时的有人上前祝hè,敬酒,莫阎浮千杯不醉,仍然笑意盎然。酒过半偱,莫阎浮站起身来,挥挥手,使大家安静下来,随后他大声道,“今日,我莫阎浮感谢诸位的到来,另外老夫眼下还有一件喜事要宣bù

,那就是,我的外甥女梦云,将与行云山庄的庄主君玉蓝定下婚约,成亲的日子我与君家老夫人也已经商谈过了,就选在三月后的迎春之日,届时,还望大家一定要前来饮杯喜酒,哈哈哈!”

众人一听,立马挂上笑容,你一言我一语的道贺起来,这时,就听门口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那笑声之大隐隐的盖住了莫阎浮的声音,众人皆有不满的向外望去,只见一个翩翩公子慢步走来,此人面如冠玉,唇不点而红,脸颊处镶嵌着一个略显淘气的小酒窝,无比洁净的圆眼中隐隐流露出一丝狡诈,在他身后则是一个身高七尺,面色黝黑的高大男子,此人一身霸气,走起路来虎虎生威,以在场众多武将的眼力,一看便知,眼前之人定是经lì

过血的磨砺,才会有如此气势,瞧他的样子绝非泛泛之辈。可是,如此傲然绝尘的男子竟然还要跟随在那可爱少年身后,不敢逾越一步,这不禁让众人猜测起着少年的身份来。

少年带着他爽朗的笑声走到厅内,扫了一眼噤声不语的众人,随后眼儿一眯,轻声道,“今日莫老将军双喜临门,在如此喜庆的日子里,怎么能不叫上朕呢?”

“皇上!”莫阎浮先是一愣,随既便回过神来,略显惊慌的连忙行跪拜之礼,“臣莫阎浮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紧接着风冕王与惯常也接连跪倒,众人乍闻眼前这个可爱少年竟然是当今圣上,忙慌不迭的跪倒在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八十五章 血洗将军府(上)

“都起来吧!”小皇帝面带笑容,随意的挥挥手,在众人的搀扶下坐上了主位。

“莫将军!”

“臣在。”

“今日既是你的寿诞,便无需拘泥君臣之礼,来,快坐到朕的身边来。”小皇帝热情的招呼道。

“这……万万不可!”莫阎浮低着头惶恐道。

“诶,莫老将军无需多礼,难道还要朕亲自去请你不成?”小皇帝话锋一转,故作不满的打趣道。

“臣不敢。”莫阎浮见圣意难为,只能走到小皇帝的身边坐定下来。

原本热闹的寿宴,却因为小皇帝的到来变得鸦雀无声,既是莫老将军的寿诞,其中自然是有着不少跟随着他一辈子南征北战的老部下,好听点说是一个个饶勇善战,不畏生死,若是难听点那就是一群目不识丁的大老粗,一见当今九五之尊近在眼前,紧张地一个个手脚都不知dào

哪里摆才好。

小皇帝爽朗一笑,打破了安静到令人窒息的气氛,“刚刚朕听到的不多,不过好像听说莫家有女初长成,不知哪户人家有此福气赢得美人归?呵呵。”

“回皇上。”莫阎浮站起身来,双手抱拳,“今日与微臣的侄女梦云结成婚约的乃是行云山庄庄主君玉蓝。”

“哦,行云山庄?嗯,朕听过,好像是我落国的第一富,不知是哪个,快站出来给朕瞧瞧!”小皇帝笑眯眯的向下打量,只见众人慌忙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梦云与君玉蓝缓缓走出,鞠身行礼,“草民君玉蓝,民女梦云,叩见皇上。”

“哦?不必多礼,快快抬起头来!”小皇帝含笑打量起他们,只见梦云一身粉色衣裙,脸上挂着饱含羞涩的笑,衬托得人比花娇,不过在看到君玉蓝刚毅的脸时,小皇帝微微一怔,还记得这个男人就是不久之前曾陪着叶儿到银楼去买饰的那个男人,当时的自己还曾和他擦肩而过,可是……

怀着丝丝不解,他转头望去,梦云项间隐隐露出那一抹绿更是让小皇帝的脸色一瞬间阴沉下来——那是他送给叶儿的凤玉!

眼中的厉芒一闪即逝,随后便被他深深的隐藏在了眼底,脸上的笑意不减,小皇帝轻柔的开口“梦云,你脖子上的玉坠让朕不由的想起了一个故人,不知这块玉坠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梦云闻言心中一惊,不过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只见她不慌不忙的微微一笑,“皇上,这块玉乃是家母所留,自小便陪伴着梦云。”

“哦?”小皇帝声调微微拉高,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如此,想必物有相似,一定是朕看错了,只不过朕想不到的是,这世上竟然还会有和皇后所佩戴的凤玉如此相像的玉坠!也难怪朕会认错!”小皇帝一笑而过,以他的敏锐,梦云眼中一闪而逝的的心虚,早已被他清清楚楚的捕捉到,奈何,在今天这种情况下,尚不宜撕破脸皮。现在的他只能暗暗祈祷那片小叶子平安无事了,不过想来也有些蹊跷,凭着无双公子傲人的绝世武功,又怎会被这样一个弱女人谋害?定是那丫头不知深浅,将自己送给她的玉坠随便送人了吧!但是,梦云眼中的心虚又是从何而来呢,这令小皇帝有些费解,略微在场内扫了扫,并没有见到叶儿的踪影,这让他心中有些不安。

此时仍在云里雾里的众人闻言一愣,私下窃窃私语,“凤玉?皇后所佩戴的玉,皇上难道看中了莫老将军的侄女,所以才这般开口暗示?”

一旁有人接话,“你怎么这么笨,虽说梦云姑娘长相清秀,但是眼前这个可是皇上,你当他是你吗?什么女子他没见过?依我看哪,定是如他所言,物有相似罢了。”

“就是,就是,梦云姑娘刚刚才定下亲事,与那君公子浓情蜜意的,皇上如此英明又怎会去拆散人家的良缘,你快闭嘴吧!小心被旁人听到在告你个大不敬!”

一时间私语声不断,小皇帝也未理会,而是转过头来对着身边的莫老将军低语,他的表情严肃,脸上还带有一丝烦躁,“据探子挥报,琉璃国与蛮尼国最近又蠢蠢欲动,似乎正在密谋着什么,看来在经过短短几年的平静后,怕是战乱即将再起。唉!”小皇帝轻叹一声,他的叹息中包含着浓浓的惋惜,战争最是劳民伤财,同时也是每一个皇帝最不愿预见的。

莫阎浮闻言脸色一正,低头道,“皇上不必担忧,臣愿请命,率兵北下,给以他们迎头痛击,再展我落国雄威!”

小皇帝敛眉强颜一笑,“只怕是这一次他们早已做好万全准bèi

,定不会在像往日那么轻松了,莫将军驰骋沙场一辈子,到了此时本应该在家好好的享享清福,只不过我落国虽是泱泱大国,论起带兵打仗却无一人可与你一较高下,朕的心里也实在难安哪。”

“皇上此言差矣,为国尽忠乃是臣子当做之事,臣虽已年老,但为了国家,为了百姓,能够死于战场之上,那也是臣一辈子的心愿!”莫老将军一脸刚毅,口中之言掷地有声。

“好,莫将军不愧是我落国人人称颂的护国英雄,今日朕便代百姓敬你一杯。”小皇帝大笑着端起了酒杯,莫阎浮也难掩激动的举起了杯。可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紧接着就听有人大喊,“你是何人?胆敢擅自闯入将军府?”

厅内众人一惊,莫老将军神色自若的放下酒杯,大手一挥,“你们保护好皇上,我去看看这是哪里来的小贼?”

紧接着一群人呼啦啦冲上前去,将小皇帝护在身后,莫阎浮以及众来客将门打开,只见灰暗的天空中飘落着蒙蒙细雨,而朦胧的雨中隐隐站立着一道白色身影,雨中之人头戴草帽,帽檐边垂下片片白纱,让人看不清楚他的样貌,只不过紧握在手的那柄三尺青蜂,却已被鲜血染成红色,一滴滴的顺着剑刃滑落,滴落在由血所汇成的小水坑里。

众人望向倒在地上的几名护卫,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有一条被利刃划过的痕迹,从伤口看来皆是一刀毙命,那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法,让众人背部不由的窜起丝丝凉气。

“我当然知dào

这是将军府。”叶月优冰冷的眼神缓缓的扫过地上的几具尸体,不屑的笑意自唇边升起。“我说过,挡我只有死路一条!”她的声音很淡,好似一阵轻风在众人耳边拂过,可是其中那浓烈的杀意却冷到让人无法忽视。

周身的杀气不断冒出,望着从前厅探出头张望的众人,叶月优淡淡一笑,毫不畏惧的握紧了手中的长剑,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第八十六章 血洗将军府(中)

莫阎浮深深的凝视着眼前这个满身杀气的白衣男子,随即脸上流露出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战意,只见他挑挑白眉,冷哼一声,“既然敢到我将军府撒野?你可曾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叶月优踏着沉稳的脚步,一步一步向前厅走来,一声轻笑,其中饱含了浓浓的不屑。“后果?我没想过,我只知dào

既然来到这里,那么,你们所欠我的一切我都要拿回来。”

“报仇吗?”莫阎浮皱紧眉头,轻哼一声:“虽然我不知你是为何人报仇,但是,既然你有胆量来,那我到要看看你的实力是不是和你的胆子一样大!”

莫阎浮说完一挥手,“来人,去将我的百金刀拿来。”

“是。”下人应了一声,随后小跑离去。

随着叶月优的步步逼近,莫阎浮气势沉稳的立于门口处,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态。

众人一个个的盯紧门外,如临大敌,当今天子此时就在府里,若是出了什么意wài

,那他们这些人可是要掉脑袋的。

梦云紧紧依偎在君玉蓝身旁,脸上挂着一丝紧张,秀眉紧蹙,“蓝哥哥,这个人会是谁?瞧他那冰冷的模样,我好担心他会伤害到舅舅!”

“不用怕,莫将军绝不会输给此人的,你放心!”君玉蓝轻轻的拍了拍那抓紧他衣袖的纤细玉指,温柔的回头安慰,只不过他的眼睛里却流露出一丝担忧。

“是啊,玉蓝说的不错。”君家主母慢慢的主着拐杖站起身来,“莫老一生戎马,斩敌无数,大小战役过百,显赫的功绩更是让他名震四国,这么多年来,大大小小想要出人头地挑zhàn

无数,老身却从未见他输过一次,更何况,现在将军府中高手如云,此人又是孤身一人前来挑衅,老身就不相信凭着他一个人又能够掀起多大风浪!”

面对主母的言之确凿梦云感激一笑,似乎松了口气,“奶奶说的是,梦云担心则乱。”

叶月优缓缓前行,距离莫阎浮所立的前厅门也只有几步之遥,她停下了脚步,漆黑的眼中毫无波动,仿佛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旁观,冷眼看着世上所有的一切。

莫阎浮一伸手接过下人手中的百金刀,轻哼一声,此刀十分巨大,刀身上刻着细小纹路,如同波浪一般,层层叠叠,起伏不定。刀尖雪亮锋利,可刀刃却是坑坑洼洼,由此可见,这把古朴大刀曾经经lì

过怎样的浴血奋战。

“来吧。”莫阎浮气定神闲的举起手中大刀,锐利的眼神直视叶月优,“不管你想要做什么,都得先打败我!”

“好。”叶月优淡淡的吐出一个字,随后缓缓的抽出腰间长剑,“那就如你所愿!”

一刀一剑,两人静静的对视着对方,战斗一触即。

“莫将军,让她进来!”小皇帝略显无奈的出声制止,这两人总是被世人拿来相互比较,谁强谁弱,向来都是普通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论焦点,但是现在,小皇帝却不想任何一人有所伤亡,莫将军乃是落国的顶梁柱,有他在,不管是哪个国家想要动战乱其占领土,都会因为莫阎浮的存zài

而深思熟虑,投鼠忌器,否则结果就是陪了夫人又折兵,而眼下,蛮尼与琉璃两国又蠢蠢欲动,这个时候怎离得开莫阎浮这头归山猛虎?

可是,望着雨中那抹落寂的身影,小皇帝又有些于心不忍,打从叶月优一进门起,他便认出了她,这个触动过他心弦的女子,不知经lì

了何等的变故,竟然在短短十余天里变得如此的冷漠!

听到皇上竟然想让刺客进门的话语,前厅里的所有人异口同声的连呼不可。

“让她进来!”小皇帝对眼前之事感到有些烦躁,语气也没有之前那么温和了。

叶月优淡淡一笑,大步的走进厅内,伴随她的逐渐临近,众人只觉得浑身上下升起一股冷意,自觉的退到两侧,给她让了一条路出来。

眼看着叶月优走进厅里,早已埋伏在屋外的将军府护院一拥而上,让整个一个偌大的客厅包围的严严实实,尤其是四周的墙上,屋顶,手持弓箭的神射手拉弓上弦,一个个都将箭尖指向前厅门口。

看了看护在小皇帝身前的莫阎浮,以及不远处的君玉蓝和梦云,叶月优冷冷一笑,“你们走开,我不会伤害皇上。”

“哼,你这等恶人说的话怎可听信?皇上千万不要被其的花言巧语所蒙骗。”人群中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人出声吼道。

“是吗?”叶月优冷眼望去,吓得那人立马噤声不语,畏缩在人群里不敢出来了。

“你,还好吗?”小皇帝柔声问道,他的眼里流露出的关怀令叶月优一怔,心里已有些微暖意,不过那丝丝暖流马上便被刻骨的仇恨所掩盖,只听她冷声道:“多谢皇上关心,微臣好的很。”

小皇帝默不作声,只是仔细的打量着她,似乎想从她隐藏在白纱背后的面孔中得知此言真假!

“他刚刚说微臣,你们听到没有?”众人被叶月优的话镇住了,一个个目瞪口呆的到处询问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是啊,我也听到了,难道这个敢到将军府撒野的人会是朝廷里的人?”

“不会吧?皇上怎会放任这等恶徒在朝为官?”

众人议论纷纷,只有小皇帝与莫阎浮沉默不语,君家主母则是微皱眉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君玉蓝和梦云,心里感觉到些许不安。

沉默片刻,小皇帝牵强一笑,“爱卿可否看在朕的面子上,将今夜之事揭过,就全作它从未生过,你说可好?”

小皇帝那讨好般的商量语气更是让众人心中不解,就连莫阎浮也皱起了眉头。他们不懂,皇上为何要如此迁就这贼人。

“只要将军府交出一人,那么微臣便依了皇上,将此事就此揭过!”叶月优冷漠道。

小皇帝微微皱眉,正要开口,却不想莫阎浮抢先一步,“皇上,此人不仅私闯将军府,甚至还连杀我十余名护院,难道皇上要就此放过他?”

小皇帝为难的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得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个清楚,否则,依这两人的性子恐怕谁都不会退让的。

“皇上不必为难。“叶月优缓缓抽出长剑,“微臣早就听闻莫将军武艺高强,世间无人能敌,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来打个赌,如果莫将军胜了我,那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在下绝不反抗,可若是莫将军输了……那么,从今日开始,我落国再也不会有什么将军府了。”

“你……”莫阎浮为之气结,怒气冲冲的举起了手中大刀,“好,既是强为王,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小皇帝腾了一下站了起来,脸上也挂起薄怒,“你们既是我朝臣子,难道连朕的话也不听了?正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朕现在就命令你二人停手!”

“哼,微臣可不认为他会是一只虎!”莫阎浮毫不在意的冷哼一声,随后一马当先地大步走到院中。

叶月优望了望脸色阴沉的小皇帝,随后转身走出前厅,在经过梦云身边时,只听她低语道:“梦云,等着我,你的死期很快就要到了……”叶月优冷冷的笑着,看都没看旁边的君玉蓝一眼,便走了过去。

君玉蓝一脸惊讶的望着梦云,刚刚的话音虽轻,但他却一字不漏的停在耳里,话里那足矣冻死人的寒意令君玉蓝心中一颤,这个白衣人想找的仇人竟然会是梦云?

丝毫没有注意到君玉蓝带有探究的目光,梦云颤抖的手抓紧了衣袖,他是谁?为什么会和自己有仇?难道说……梦云一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难道说是黑衣人将自己的事情告sù

了别人?会不会连她受辱的事情也泄露出去了?梦云惊恐的瑟瑟抖,知dào

此事的只有黑衣人和自己的贴身丫鬟凤儿,会是凤儿说出去的吗?梦云吞了吞口水,自我安慰道:不会的,黑衣人绝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凤儿就更不可能了,因为此时凤儿那冰冷的尸体还躺在后院的那口枯井里,可是……这个白衣人又是谁?为什么会找自己寻仇?

梦云眼神闪烁不定,脸上饱受惊吓的神情以及显而易见的心虚都让君玉蓝深深的看在眼里。

第八十七章 血洗将军府(下)

庭院中蒙蒙细雨点点,不停的撒在莫阎浮与叶月优的身上,冰澈入骨。

两人相距只有几步远,一刀一剑直指对方,突然,莫阎浮猛地移动脚步,步履如飞般的直冲过来,同时,叶月优也举起手中长剑,迎合着他快速的向前迈进一大步,只听‘叮’的一声脆响,两人刀剑相交,紧接着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霎时间,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交手百余招,这时,只见莫阎浮虚晃一招,紧接着手中大刀如同一道霹雳般直直射向叶月优,叶月优快速的移动着脚步,眼看就要躲过这迎面而来闪着寒光的巨大刀尖,可是,就在这时她突然停了下来,任由着那冰冷的尖锐刺进自己的肩胛,闷哼一声,刹那间那雪白的衣衫便被染成一片殷红,只见她半跪在地,帽檐垂下的白纱掩盖住了唇边慢慢勾起的弧度,一声轻笑,叶月优缓缓的开口道:“你输了!”

输赢只在刹那,一时间旁观众人还沉醉在那好似流星般闪亮的刀光剑影中时,一切便已经结束了,众人望着叶月优那染红的白衣,不由感觉到一阵痛快,心道:莫老将军终于制服这个恶徒了,哼哼,这等穷凶极恶地贼人理应受到惩罚。见到此景,众人无不拍手叫好。

可是当正在幸灾乐祸的他们看到莫阎浮肩膀上架着的那柄明晃晃的长剑时,笑容一下子冻结在嘴边,这,这怎么可能?莫将军……莫将军他输了!

一时间众人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这一幕,人称无人能敌,百战百胜的归山猛虎莫阎浮,莫老将军,他竟然输了!这是自从他出道五十年来从没有过的事情,这,这让他们怎么能相信?

天空中的乌云逐渐聚集,从云层的深处隐隐传来几道闷闷的雷声。

莫阎浮毫无感觉的肃立在雨中,任由着那越来越大的雨点迎头浇下,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低垂着眼眸,仿佛已经生无可恋一般,沉默不语,现在的他和之前那个意气风的老将军有着天壤之别。

众人也都呐呐的看着雨中那道寂寥的身影。

“我输了!”沉寂了好久好久,莫阎浮才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对于从未败过的他而言,这无疑是个天大的打击,惨淡一笑,莫阎浮缓缓的闭起了眼睛,“你要报仇不是么?为什么还不动手?”

叶月优直视着这个曾经叱咤风云,此时却已垂垂老矣的不败神话,半晌,她将剑缓缓的插入剑鞘中,低声道:“我不杀你,因为你这一生都是为了百姓而活,在他们的心里你是无人能及的英雄,更何况……”叶月优微微停顿,继而道:“我的仇人也并非是你!”

“你是谁?你想找的人又是谁”莫阎浮一怔,充满疑惑的开口,他不懂,在这个将军府里,还会有谁能敌得过他这样的高手。而且想必如此狠厉的人物也绝非是个默默无名之辈。

叶月优微微一笑并未答话,而是转身向前厅走去,走了几步后,她突然又停下了脚步,轻声道:“奉劝你一句,不要在阻拦我了,否则,我不介yì

,杀光这里的所有人!”

众人被那冰冷的口吻镇住了,一时间全部都惊恐的向后退去,自动退出一条路来让叶月优通过,叶月优大步的走进前厅,当经过梦云身边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

在梦云惊骇的眼神中,叶月优一把抓起了她的头,梦云饱含痛楚的惊呼一声摔倒在地,那被紧紧扯住的头皮如同被针刺一样的疼痛,冷漠的望着她痛苦的表情,叶月优毫不留情的抓起那落于满手的柔顺青丝向前拖去。

梦云惊慌失措的手脚乱蹬,此时的她再也顾不得什么淑女礼仪,温婉形象了,只听她放声大叫:“舅舅,蓝大哥救我,救我!”凄厉的哀嚎声飘荡在前厅之中久久不散,让众人的心也随着那叫声揪了起来,可是面对着如同煞神般的白衣人,却没有一人有胆量走出来。

“住手。”就在这时,叶月优的手臂猛然间被君玉蓝一把抓住,一股淡淡的清香顺着他的手臂渐渐升起,只听‘咕嘟咕嘟’几声闷响,君玉蓝身边的几人措不及防的吸了几口气,紧接着倒在地上。

叶月优咧了咧嘴,充满嘲讽意味的淡笑自唇边扬起,“别拿这些糊弄小孩子的‘醉不倒’来对付我,那没有用。

君玉蓝一惊,可是已经没有时间让他再取出其他药物,这时的叶月优早已单掌如刀,狠狠的劈在了他的手臂上,只听‘咔嚓’一声,折断骨头的脆响声随即响起。君玉蓝眉头一皱,强忍着没有哼出声来,可是那只抓紧叶月优的手臂却已无力的垂了下来。

“你闹够了没有?”小皇帝似乎终于隐忍不住的站了起来,怒声喝道。

“微臣恳请皇上离开将军府。”叶月优不卑不亢的仰头道。

“好啊,真好。”小皇帝怒极而笑,“哼哼,温文尔雅,饱读诗书的无双公子,竟然会趁着莫将军大寿之际前来将军府杀人放火,而且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弱质女流动粗,真不知dào

这个消息传出去,会不会让全天下的女人芳心尽碎呢。”

“他就是无双公子?那个名燥一时的无双公子叶月优?”

“这是真的吗?怎么会?”

“难说啊,能将莫老将军打倒的人,相信除了与莫老将军并驾齐驱的无双公子之外,我想也找不出其他人了。

众人仿佛刚刚回过神似的,一听说此人竟是大名鼎鼎的无双公子,立马交头接耳的攀谈起来。

而此时,梦云的心里极度不安:原来,原来这个白衣人来到府里并非是为了舅舅而来,他根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一定是为了小清,那个传闻中无双公子最为宝贝的妹妹,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才好?梦云心里异常焦急,她不懂,为什么无双公子会这样明目张胆的来寻仇,他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梦云眼珠一转,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说出那些事情,与此事相关的人现在早都已经死光了,叶儿、小清、玉白、朵朵、还有凤儿,他们都死了,都死了,既然是死无对证,那自己还怕什么?

第八十八章 梦云的灾难--死人说话

梦云咬了咬呀,娇弱的神情再次回到了她的脸上。

叶月优听着小皇帝的怒吼声,淡淡一笑,随后松开了紧握住梦云秀的手,走了几步,来在门口望着那朦朦胧胧的天空,紧接着她举起手来摘下了头上的草帽。

“最亲的人一个个离我而去,为了我,为了救我他们都被杀死了!”叶月优咬牙切齿的低语,那低沉的语调中流露出浓浓的仇恨。

半晌后,她慢慢的转过身来,举起了手中那染血的长剑,闪着寒光的剑尖直指梦云,“就是这个女人,夺走我的一切,将我最在乎的几个人硬生生的在我眼前杀死的人,就是她!”伴随着悔恨的低吼声,她的眼眸中再也没有一丝温度,那冰冷的黑眸让人自心底的胆寒,仿佛就是从阴冷地狱爬出的厉鬼一般。

梦云眼看着这张已死的面容再一次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不由满脸惊恐得连连后退,脸上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口中喃喃,“不,这不可能!怎,怎么会?”

不仅梦云,就连主母与君玉蓝也都已经彻彻底底的呆住了,眼前这个人,那熟悉的面孔,是叶儿吗?他们不敢相信,那个曾经与他们朝夕相处的孤单女子,竟然会是家喻户晓,论名气丝毫不输给莫将军的无双公子。

君家主母毕竟经lì

的多,最先缓过神来,摇了摇头,那直插入鬓的剑眉,突出的喉结,都代表了他是个男人,那个消失不见,又粗俗不堪的的叶儿丫头怎么可能会是鼎鼎大名传闻中无所不能的无双公子?这种事情,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君玉蓝直视着这张熟悉的面孔,眼睛眨也不眨,脸上一副呆滞的模样,他轻轻的伸出手来,想去抚摸,可是还未等他的手靠近,叶月优便已闪身躲过,随后不愿理会旁人的她慢慢的走向梦云。

面临着叶月优的一步步逼近,梦云惊恐的瞪大眼珠死死的盯着那双迎面而来,充满仇视的目光,口中呐呐道:“我,我没有杀人,没有,你……你冤枉我!”

“你,你说梦云杀害小清?”不知何时,一脸颓废,手里拎着酒瓶的莫云山走了进来,一脸的不敢置信。

“不,我没有,表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梦云可怜兮兮的眨动她那双引以为傲的水眸,狡辩道,“梦云只是一介柔弱女子,而且又从未习过武,怎么可能当着堂堂无双公子的面,伤害他在乎的人?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大家,大家可要相信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诡计,定是他觊觎名气,想除掉与他并驾齐驱的舅舅,所以才会选在舅舅寿诞之日,前来将军府大开杀戮!”梦云眼中的真切不禁让众人愣住了,细想想,她说的也不无几分道理,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会连杀三人,而且又是当着无双公子的面?这,这未免太叫人太匪夷所思了。

看到众人有些动摇,梦云眼中闪过一丝狡诈,再次开口道:“还不仅仅如此,这个歹毒的无双公子借着他的名气,还要惺惺作态,污蔑我杀人,可怜梦云一介女子,竟然被他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当众殴打,这,这让我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梦云说完就捂着脸嘤嘤的哭了起来,梨花带雨的娇弱模样,让在场的人几乎都站到了她那边去。

叶月优毫不在意的听完她的话,咧咧嘴,干巴巴的一笑,“既然你活不下去,那怎么还不去死?”

梦云闻言一怔,随后哭的更凶了,众人也不禁议论纷纷,痛斥着叶月优的冷酷无情。

小皇帝高坐在主位,无力的垂下了肩膀,刚刚他本想是借由对叶月优的不满愤然离去的,自己留在这里真的是左右为难,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早早的离开,他们想斗就给他们斗去吧,可是,谁料到,这个叶月优竟然笨到不给自己台阶下,让他一个人干吼了半天她也不接话,哎,小皇帝微微叹息,恐怕现在,他想走也走不了呢。

叶月优冷眼看着她做戏,慢慢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梦云,你是想拖大家下水吗?我说过,挡我的人只有死路一条,如果你执意这么做,那么——我也不介yì

杀光这里的所有人!”

“你……”梦云也顾不得在哭了,一只手指颤抖着指向叶月优,随后一转身猛地扑倒在地,冲着小皇帝跪了下来,“皇上,请皇上为民女做主,此人不仅想灭了我们将军府,甚至还口出狂言说要杀死皇上,民女梦云请求皇上治他个大不敬之罪!”

“哦?”小皇帝挑了挑眉,慢腾腾的说道,“爱卿,你说过要杀死朕?”

“臣不敢,也不会!”叶月优简洁的开口。

小皇帝满yì

的点了点头,不再做声了。

对于小皇帝的不理不睬,君玉蓝与莫云山的半信半疑,感到十分无助的梦云不由嘤嘤的哭出声来,这时,久久不语的君家主母站了起来,走下了阶梯,搀扶起梦云,慈祥的帮她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开口道“梦云别怕,奶奶是看着你长大的,对于你的脾性奶奶比谁都清楚,所以说,就算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你,奶奶也会站在你这边的。”

“奶奶……”梦云感动的抱住主母,失声痛哭,一旁的叶月优此时早就已经不耐烦到极点,若不是皇上在的话,她也不用隐忍这么久,罢了,不管皇上是否降罪,也不理会众人会怎样谴责她,眼下必须先把梦云带走再说,夜长梦多,如果到此时还有人阻拦的话,那么,就真的不能怪她大开杀戒了!

叶月优打定主意,轻轻的挪动脚步,正待飞身向前之际,突听门外传来了一道极为虚弱的声音,“她杀人的证据,我有……”

“啊!”突闻这道熟悉的声音,差点惊了梦云的魂,这个声音是——凤儿?怎么会?她不是已经死了吗?被自己亲手毒死,甚至还扔到井里去的,为何她会出现在这里?

在众目睽睽下,一身邋遢,蓬头垢面的凤儿挣扎着走了进来,只见她的左腿上满是血污,脸上以及衣服上也都是血迹斑斑。

凤儿走进前厅并未去跪拜皇上,因为小皇帝身着便装,凤儿根本就不认得眼前这个少年,只见她磕磕绊绊的走到厅内的正中央,还未等她站稳脚步便已摔倒在地。

凤儿大口的喘息着,紧接着伸手一指正站在阶梯前瑟瑟抖的梦云,尖声道:“是她,我亲眼看到她雇佣了杀手杀害小清小姐,叶儿小姐,以及玉白二少爷的全过程,不仅如此,她甚至还想杀了我。”凤儿瞪着眼前这个自己全心全意,照顾了八年的小姐,突然,她放声大笑,那悲凉的笑声响彻整个前厅,“哈哈哈哈,小姐,我的好小姐啊,凤儿对你尽心尽lì

,可是,你全然不顾八年来的情谊,不仅下毒害我,甚至,还把我推到井里,可是,你没想到吧,我会偷偷的将那包毒药给换掉,甚至还拖着这只断腿从井里爬出来,善恶终有报啊,哈哈哈哈……”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凤儿近乎疯癫的狂笑着,当她瞄到不远处的君玉蓝时,愣了几秒,随后笑声更大,更张狂了,“玉蓝少爷,你想不到吧,你放在手心里的当宝一样疼的这个女人竟然会如此的狠毒,不仅亲手杀死你唯一的弟弟,和你心爱的叶儿小姐,她甚至被自己雇佣的杀手强暴后,还要设计勾引你,假装是将处子之身托付给你,哈哈哈哈,你这个傻瓜,你这个傻瓜竟然还在那里沾沾自喜,所有人哪,都被一个女人玩的团团转,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你说什么?”君玉蓝如中惊天霹雳似的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呆站在那里,这个女人害死了叶儿,害死了玉白?这怎么可能!

君玉蓝身躯微微颤抖,那自己,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到底是做了什么!和一个蛇蝎般的女人温柔缠绵,甚至还想和这个杀害玉白和叶儿的人共度一生?君玉蓝无法压制心中的痛苦以及对自己的谴责,一个飞身来到梦云身前闪电般地伸出了右手紧紧的扣住了她的脖子,手背上青筋突起,他真想一用力掐死这个女人!与此同时,还有另一只大掌也在同一时间抓住了梦云的头,——是莫云山。

此时两个男人的暴怒几乎将梦云淹没,莫云山低沉着声音怒吼道:“梦云,为什么?你明知dào

我对小清的感情,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梦云眼光迷离的望着眼前死死掐住她脖子的君玉蓝,从他的脸上她再也看不到一丝怜惜,昔日的柔情蜜意仿佛瞬间便已化为虚有,那漫无边际的满满的都是痛恨与不耻……渐渐地梦云眼中的绝望越来越浓……没了,什么都没了,自己付出了十五年的等待,付出了女人最宝贵的贞洁所换来的幸福就这么没了,这来之不易的甜蜜真的好短暂,恍如黄粱一梦,眨眼睛便已烟消云散。

众人此时仍在震惊中,将军府一片寂静,紧接着一阵滔天的怒吼声震耳欲聋,众人大叫:“杀死她,杀死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谩骂声四起,甚至还有人将桌上的瓜果狠狠的丢在梦云头上,他们无法忍受,正直的莫老将军,将一生都奉献给百姓的莫老将军竟然会有个这么狠毒的侄女,而且,最让他们痛恨的就是这种不贞的女子,简直丢尽了莫老将军的脸。

就在众人义愤填膺出口辱骂时,突听“咚”的一声脆响,君家主母的翠绿玉杖掉在地上,摔个粉碎,只见她瞪大了双眼,颤抖的手指着梦云,蠕动着嘴唇说不出话来,紧接着她的人也同玉杖一样,两眼翻白,脸色铁青的摔倒在地。

“奶奶!”君玉蓝大吃一惊,奶奶身体不好,又怎能经受住这样的刺激?刹那间君玉蓝如一阵风似的冲了过去,接住了主母,“奶奶,奶奶你醒醒!”君玉蓝用力的摇晃着她的肩膀,可是主母仍然双目紧闭。

叶月优瞅准大家的注意力被君玉蓝吸引时,突起一掌劈向了不远处的莫云山,感觉到那凌厉的掌风迎面袭来,莫云山身子一侧,险险躲过,可是等他站稳后才突然现,手里的梦云早已不见了踪影。

这时,一道模糊的身影飘向门外,叶月优将梦云打晕后夹在腋下,向门外冲了出去,原本站在雨中的莫老将军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早已埋伏在屋顶的弓箭手一见目标出现,一个个拉弓上弦,多如牛毛的箭矢毫不犹豫的急射而来,密密麻麻的形成了漫天箭雨。

叶月优咬紧牙关,抽出宝剑迎着箭雨直冲而上,一手抱紧梦云,一手则是紧紧的握住宝剑左右挥舞,因为多了一个人的负担,能用的手也只有一只,在上百只利箭连连射的情况下她的行动难免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不仅仅为了自己,她必须保护梦云,因为她绝不允许她这么容易就死去,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只要她闭起眼睛,就会看到小清,朵朵笑着和她说再见,还有玉白的柔声细语,这一切都是那么逼真,好像她们并没有死去,而是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每当这个时候,叶月优的心都会疼的抽搐,那种近乎窒息的疼狠狠的肆虐着胸口,想到这里,叶月优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坚定以及阴冷,将手中的利剑一横,她人已经一跃而起,稳稳的踩在了房檐边,手中的宝剑好似有了灵性般,跟随着她奔跑的脚步将屋顶上那一个个满脸惊恐之色的头颅一一割下,霎时间,鲜血奔腾,犹如血雨一般,伴随着残肢断骸飘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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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一章就会与梦云做个了断了,精彩不容错过哦!

第八十九章 沦落街边卖字画

清风徐徐,冰冷刺骨,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只不过空中的乌云却丝毫没有消散的痕迹,灰蒙蒙的云层里隐隐传来‘轰隆轰隆’的雷鸣声,梦云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只手扶住地面,晃了晃昏沉沉的头,听到不远处那震耳欲聋的瀑布水声,她一下子愣住了,望着那从天而降的漫天水幕,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仙泉山,怎么会?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为何醒来时已经到了几十里外的仙泉山?

突然间她猛地坐了起来,还记得在将军府时自己被叶月优掠了去,难道说……梦云紧张的四处张望,并未现附近有人,这才松了口气。

“你醒了?”这时,一道淡淡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梦云猛地回头望去,只见距离她几步远的一块青色大石上,正站着一个人,身后青丝随风飘起,雪白的衣袂也轻轻飞舞,而那无情的声音则是她最不想听到的。

沉默了半晌,梦云自嘲一笑,脸上不见了以往的灵动与惊恐,此时的她平静得不起波澜。

“既然落在了你的手里,想杀便杀吧!”梦云无所畏惧的闭起了眼睛,眼角滑落下一滴晶莹的泪,对于她来说,的确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爱人的痛恨,世人的唾弃,就连她仅有的亲人也都恨她入骨,现在,她已经一无所有了!

叶月优轻身一跃,从大石上蹦了下来,深深的看了一眼紧闭双目的梦云,随后转过头去,淡然道:“你已经准bèi

好了吗?”

梦云轻轻的抽泣着,张开了朦胧的泪眼,沙哑道:“想动手就请便,不过,在死之前我想问你——你到底是谁?”

叶月优凝视着不远处的几个墓碑,一声叹息,等她在转过头来时,却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

“你可以叫我叶月优,也可以叫我……叶儿!”

梦云凄苦一笑,摇了摇头,“果然是你,其实仔细想来我也不过是一个自以为聪明的蠢女人罢了,算尽了一切,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天意弄人,繁华落尽终究一场空,可是满身罪孽的我却害死了这么多人!一切都是报应!”梦云轻轻一笑,笑得迷离,笑得洒脱,仿佛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幡然悔悟吗?晚了!”叶月优轻声叹息。

身后传来了一声闷响,梦云满头鲜血的倒在了青石边,她的唇角始终挂着一丝笑容,迷蒙的眼也慢慢的合了起来。叶月优并没有回头去看,仍然毫无表情的屹立在山顶之巅,遥望着远方那峰峦迭起的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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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热闹的市集上,人声鼎沸,街边的小贩大声的叫卖着,百姓们一个个身穿新衣欢天喜地的来到市集挑挑拣拣,购买年货,忙碌了这么久,平常的百姓可都指望过个富裕的新年呢。

街边的酒楼人来人往,那浓郁的饭菜香令大牛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不由的抬头望了望酒楼的招牌,“香满楼“大牛小声的嘀咕着,小跑来到叶月优身边,摸着咕噜咕噜叫的肚子,眼巴巴望着身后的酒楼,憨声道:“大姐,俺饿了。大牛已经四个时辰没吃过东西了!”

叶月优闻言停住了脚步,依旧一身白衣,头戴斗笠的她散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大牛,我们已经没有多少银两了,你忘记了吗?我身上的银子都已经留给张大娘了。”叶月优说着从袖中摸索着掏出一个小钱袋,倒放在手心,只见从里面滴溜溜滚出来几块碎银子,“只有十两。”叶月优淡然道。

大牛瘪瘪嘴,一脸委屈,“大姐最会弄银子了,不管怎么说,你总不忍心看着大牛挨饿吧?”

叶月优有些讶异的望着他,想当初在得知她偷钱袋时,大牛一副天理不容的样子看她,可现在……

大牛捏起嗓子,抓起叶月优的衣角,撒娇似的连连摆动,本该一副小女儿娇态,可是他那憨憨的声音以及高大的身材却破坏了整个美感,看起来不伦不类。

“大姐,大牛肚子饿,更何况,娘说只有跟着大姐,大牛才能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可是,你总不能眼巴巴的看着大牛饿死呀,倒时候你也没法儿和俺娘交代不是吗?大姐……

叶月优无奈的甩开他的手臂,静静的向前走去,眼看着身后的大牛不死心的又想冲过来,叶月优不由得一阵后悔,真不该答yīng

张大娘的要求,带着大牛一起离开洛阳城,可是当时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张大娘的请求,现在的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大牛居住的那个小村庄里,张大娘家是最穷的了,因为大牛的食量远超常人三五倍,捏着手中几块碎银子,叶月优皱起了眉头,这时候大牛也赶了上来,一副讨债鬼的模样正要开口,只见叶月优一指街边的小客栈,简洁道:“我们去那里打尖,吃饭。”

大牛一听吃饭立马眉开眼笑,点头叫好。

添香客栈

此间客栈虽说不大,但是内里却装潢的十分素雅,伴随着阵阵的饭菜香,一楼的大厅内早已挤满了食客,可谓是座无虚席,百姓们一边吃着菜,一边谈论起当今最热门的话题。

“喂,你听说了没有?”隔壁桌上一个肥头大耳,好似土财主模样的胖子压低声音对着身旁的一个长脸男人道:“就在几日前,无双公子曾在莫老将军寿诞之日单枪匹马的闯进将军府,几招之内就打败了人称归山猛虎的莫老将军,这还不算,听说他还当着众人的面杀了不少人呢!”

胖子还要说话,却被身边的长脸男子打断,只见他一摆手,讪讪一笑,随后挑了挑眉,“不是我说你啊,这件事放眼看这整个‘都匀城’里就没有一个人比我知dào

的更多,更详细,而且此事早都已经在城里传遍了,你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胖子一见长脸男子说的煞有其事,撇了撇嘴,不满道:“瞧你说的好像亲眼见到似的,讲来听听?”

长脸男子见他不信,马上向胖子招了招手,嘀咕道:“我听说啊,那无双公子不仅打败了莫将军,而且还凶残的屠戮了莫家百余口人,把老人小孩的头都给砍了下来堆成了一座小山,并且将莫将军美艳的外甥女给带走了,也不知dào

怎么样了,只不过听说直到现在那莫小姐都还没有回来呢!

叶月优听着听着觉得有些厌了,这些以讹传讹的东西没几句是真的,招呼大牛拿起饭菜,两人回到了后面小院里的客房。这家添香客栈前厅共分两层,一层是给一些平常百姓用餐的地方,二层则是有钱人的专属雅间,而打尖住宿却是在后院,一个个庭院独门独户,房间不大,可是却格外的素雅安静。

微弱的烛火跳动,叶月优立于书桌前挥动着手中的毛笔,在她细细的描绘下,纸上的美人活灵活现,眼中秋水盈盈,仿佛就欲从画中走出,而她的身边则是摆放着两副已经画完的山水画,那清新自然的气氛跃然于纸上。

大牛坐在床边手托着下巴,看着那些精致逼真的水墨画,喜忧参半。

“大姐,你说这些字画真的可以换到钱吗?”

“嗯。”叶月优头也没抬,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大牛脸上带着疑惑,又问:“可是,大姐为何不用一些简单的方法,偏偏要去卖字画呢?”

叶月优轻轻的吐了一口气,看了眼刚刚画完的仕女图,满yì

的点了点头,这才转身坐回了椅子上。

“大牛,上一次我之所以会去偷,那是因为拿了那个纨绔子弟的银两我觉得无愧于心,可是现在,这个城里大多都是一些贫苦的老百姓,他们辛辛苦苦的讨生活,我们不可以这么做的,你知dào

吗?”

大牛傻乎乎的点了点头,道:“大牛懂了。”

夜静悄悄的过去了。

次日清晨,叶月优与大牛早早的便出了门,来到市集。此时市集上还是一片冷清,只有三三两两的小贩正在往地上摆放着货物,叶月优与大牛选了一块好位置,便将竹篓里的字画取了出来,挂在身后用竹条简单编成的货架上,紧接着两人取出小板凳坐了下来,静静等待顾客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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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地一声雷,突然听到编辑大人通知说就要上架了,某猫目瞪口呆了好久,半喜半忧。

为了留几章存稿,接下来的几天里,恐怕更新不会太稳定了,抱歉,不过从9月份开始,小猫会力拼3K党,而且不会断更,所以,还要请亲亲们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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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真假叶月优

眼看着过去了一个时辰,街边的小商小贩也陆陆续续的多了起来,随着他们的叫卖声,大牛有些着急了,“大姐,咱们真的能赚到银子

叶月优依旧坐在小板凳上,面无表情,“不要叫我大姐。”

“不叫大姐,那要叫啥?”大牛苦思冥想,突然一拍头,咧嘴道:“大姐文采好过我们私塾的先生,那大牛就叫你先生好不好?”

“不好。”叶月优淡然道。

望着大牛难得的低头沉思,叶月优微微一笑,享shòu

着片刻的安静,看来给他点事做,也不错。

一晃已经到正午了,叶月优站起身来,他们早膳都没用,此时早已饿得饥肠辘辘,正待她准bèi

将画卷收起时,却有了顾客上门,望着眼前这个五十多岁,顶着一个圆滚滚的肚子,身穿黄色缎子棉衣的老员外,叶月优点了点头,“你要什么?”

老员外笑了笑,满脸的皱纹堆起,只见他也学起叶月优的语气,一指她身后的四副字画,“全要。”

叶月优一怔,难得染上一丝喜悦的心情,不过口中仍然是不冷不热的语调,“很贵。”

老头呵呵一笑,连道没关系,说着话就从怀里掏出一大锭金元宝,看起来足有五十两重。

大牛一见金光闪闪的大元宝,立马两眼放光,“这。这得让咱们吃多久啊!”

“多了。”懒得理会大牛,叶月优望着眼前这锭金元宝轻声道。

老员外笑道:“不多不多。这些字画可都是难得一见地极品。看看这画工。再看这山水图和侍女。真叫一个美!啧啧。”他满脸喜悦。真口中连连夸赞!

叶月优此时地心情真可谓几个月来最好地一天。难得碰上一个真zhèng

欣赏自己地人。将画卷包好交给老员外后。她便接过金元宝揣进怀里。这时。就听一阵呼呼喝喝地声音由远而近。十几个官差耀武扬威地驱散着周围地百姓。他们身后则是一顶小巧软轿。轿身由价值不菲红色漆木制成。深蓝色地锦布轿帘摇摇晃晃。轿夫则是由几名腰佩大刀地官差担任。看起来极具排场。

市集两边挤满了小贩。道路较为狭窄。官差在前面为身后地那顶华丽软轿开路。只见他们张狂地推开百姓。甚至还将街边地摊上地货物踢翻。不少小贩为了抢救自己地货物。惨遭拳打脚踢。

叶月优一见此状况。立马拉住了大牛地胳膊。与买画地老员外向路边退去。目前她最重yào

地就是前往云雾山。寻找黑衣杀手絮地下落。眼下这种闲事还是少管为妙。

官差们视若无人般大摇大摆地行在路中间。在经过叶月优身边时。略显肥胖地老员外不小心与官差略微碰撞。一脸凶相地官差立马大怒。从腰间拔出大刀。指着老员外吼道:“老家伙。你是故yì

地是不

老员外到没有惊慌。只是微微一笑。一脸地平和。“抱歉呐大人。您看我长得确实圆了点。真乃无心之失。还望大人海涵。”

“说的轻松。哼,你可知dào

轿中的乃是何人?若是惊了那位大人。你有十条命也不够赔的!”官差依旧不依不饶地叫嚷。

说话这功夫身边的官差也都围了上来,众目睽睽之下。七手八脚的就将老员外扭了起来,紧接着有几人直奔叶月优和大牛而来,“喂,你们两个,是和那老头一起的?”

“干什么?”叶月优冷冷的开口,长剑的剑柄从袖中落在了她的手上。

领头的官差一愣,嘴里不干不净的哼哼:“娘的,你可能还不知dào

轿中地是何人吧?告sù

你,你可得听好了,轿中人乃是我落国赫赫有名的无双公子叶月优叶大人,小子,你想反抗的话,可要想想清楚。”

“哦?”叶月优微一挑眉,看来还挺有意思地。身边的老员外也小声劝他忍一时风平浪静。

“来人哪,把他们给我抓起来!”领头地一吆喝,紧接着又跑来了几个衙役,叶月优微微的叹了口气,乖乖地伸出手来,任由着他们用绳索绑住自己,紧接着跟随这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了府衙。

轿子被直接抬进了内堂,只见一个身穿深蓝色官服,头戴紫金乌纱帽,小鼻子,小眼睛,留着八字胡的官老爷急匆匆地从堂内跑了过来,立于轿前,鞠身道:“大人,请下轿。”

“嗯。”轿内之人高傲的用鼻孔轻哼一声,慢慢的打开了轿帘,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洁白到一尘不染的长筒靴,紧接着一个高挑的白衣男子走了出来,只见他面色苍白,星目闪烁,挺直的鼻梁衬托出他的卓尔不凡,只不过那高高扬起的下巴,以及脸上那藐视众生的高傲神态令叶月优觉得有些作呕,凭着一张不错的面孔假冒别人的身份,作威作福,欺压百姓,这样的行为真是令人倒尽胃口,叶月优被衙役押着,立于不远处的她注视着这个冒牌货的一举一动。

说了几句话后,那冒牌货便被知府大人请进了后院,说是设宴款待,这时,一个师爷模样的人从官老爷的身后走了出来,一指叶月优等人问道:“他们是谁?犯有何罪?”

领头的衙役抱拳道:“杨师爷,这几个草民在大街之上竟然公然顶撞官差,甚至还冒犯了叶大人。

“哦?”杨师爷细眉一抬,挥了挥手,“关牢里去,看着碍眼。”

“是,是。”领头的官差忙不迭的点头哈腰,直到杨师爷走远了,他才转过头来,招来手下,不耐烦的吩咐,“去,把他们给我关进大牢。”

夜已深,阴暗的牢房内传来阵阵打呼声,叶月优看了看牢房外倚门大睡的牢头,随后动了动手脚,此时和她一起被关押在同一间牢房里的大牛和那买画的胖老头都已熟睡,叶月优轻轻的走到用铁栅栏围成的牢门前,手指一动,也没见她如何动作,牢门便已被打开,紧接着她闪身而出,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走了出去。

朦朦胧胧,月色撩人,清冷的空气让叶月优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随后便跃上屋顶,直奔府衙后院而去。

踏着月光,叶月优将后院逛了个遍,几乎每个房间都是房门紧闭,一片黑漆漆的,只有一间坐落在最后方精巧华丽,美轮美奂的三层小阁楼仍然灯火通明。

黑暗中叶月优犹如一只灵巧的狸猫,轻松的跃到房顶,掀开瓦片,可惜的是,看到的只有一个空空如也的房间,一个人都没有,叶月优屏息细听,一点点微弱的谈话声似乎是从二层传来的,将脚扣在阁楼屋檐下的一根铁柱上,她整个人倒掉起来,如果不这样,那么她根本看不到房里生的事,想不到这个冒牌货警惕心还挺强的,三层小楼,他不住一层不住三层,偏偏住在最难打探消息的二层,哼,不过这点小麻烦可是难不倒她,如果那个冒牌货只是为了骗吃骗喝,那到罢了,最怕的是他还有其他图谋。

整个人倒掉起来的叶月优,头刚刚好触及到二层阁楼的窗户,只见她伸出食指,轻轻的在窗户纸上扎出一个小洞,向内望去。

房内烛火盈盈,洁白整齐的床铺上挂起一袭淡蓝色幔帘,看起来十分的雅致,房正中的圆桌旁坐着两人,桌上珍馐佳肴,一瓶清酒,左边端坐一人正是那冒牌货,而右边则是一名容貌俏丽的少女,只见她淡淡弯眉,唇不点而红,眼中流露出丝丝仰慕之情。

昏黄的烛火将房内照的朦朦胧胧,淡淡的女人香也为房内增添了一缕柔情蜜意。

“叶公子。”少女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羞涩一笑,“天色晚了,燕儿如果再不离开,怕是会引起闲言闲语,对你我多有不便。”说罢她便站起身来微微一福。

“诶,燕儿姑娘不必急着走,如此良宵美景难道姑娘真的要独自离去?还是说叶某不解风情,惹得姑娘讨厌。”冒牌货脸上挂起一副沉重的表情,叶月优不由佩服起他做戏的功力。

“不,不是的。”燕儿连连摆手,着急的辩解道:“叶公子文武双全,乃人中龙凤,能得公子青睐乃是燕儿的福气,只不过,你我此时尚未有名分,燕儿夜宿于此怕是于礼不合,还望公子体谅。”

冒牌货眼中深情不减,一把将燕儿拉到他腿上坐了下来,随后直视着她的眼,深情款款道:“燕儿,其实不瞒你说,在京都里,许多达官贵人都想把自己的千金嫁进我无双公子府,奈何,我的一颗心早已给了你,其他莺莺燕燕对我来说根本不值得一看,所以……燕儿,你今晚可不可以不走……”

燕儿半合起眼帘,心中摇摆不定,说是不动心那是骗人的,有权有势,文武双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又对自己一往情深的翩翩公子,这样的夫婿的确是姑娘家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可是,若让自己就这般与他燕好……

冒牌货看出了燕儿已经动摇的心思,嘴边划起一丝笑意,又道:“令尊吴大人也已年过四十,在位十余年至今仍是一个小小的县令,难道燕儿就不想圆了他的进京梦?相信你也知dào

,凭我叶月优在皇上心中的分量,给岳父大人弄个二品的顶戴花翎应该并非难事!”

“这……”燕儿闻言脸上挂起了喜悦,可是心中仍然犹豫不决。(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

第九十一章 阴谋的开端

冒牌货见时机差不多了,一只毛手在燕儿的背上轻轻的抚摸起来,燕儿粉面桃花,娇艳欲滴,羞答答的模样更是让他的心里急躁起来,仿佛片刻也等不下去了,他立马抱紧她的腰身,对着那张面赛桃花的俏脸亲了下去。

“不,不要啊,叶公子,被我爹知dào

了,他会打死我的!”燕儿半推半就,她既不想得罪了眼前男子,可是礼义廉耻又不允许她就这般交出身

叶月优在窗外听着他们的言语,心中对这个冒牌货很是不耻,可是,如果现在再不做点什么的话,这个女子怕是不保了。

也未思及太多,叶月优从二楼一跃而下,跑到隔壁柴房放了一把火之后,又回到了阁楼下,放声大叫:“着火了,着火了,快来人救火啊!”

只听阁楼里传来一阵磕磕撞撞的声音,紧接着就见燕儿慌慌张张的打开了房门,四处张望了一番,并未看到有人后,这才小跑着离开,直到燕儿的身影消失于黑暗之中,叶月优才从墙后走了出来,目光深邃的望着楼上。

阁楼里,冒牌货勃然大怒的将桌上的盘子扫于地上,这起火早不起晚不起,偏偏要在他即将得手的时候起,难道说?冒牌货皱了皱眉,有人故yì

和他作对,存心坏他的好事?

次日清晨

“起来吃饭了!”面色不善地牢头将装饭的青瓷小盆丢在了大牢门口。随后便走了出去,虽说这是一府大牢,可是还真没关几个人,里面有两个单独的牢房各关一人,再加上叶月优他们三人,整整一个大牢也才关押了只有五个犯人。

胖员外与老牛可怜兮兮的将手伸出铁栏外。捧着那脏兮兮装有几个窝窝头的小盆,难过的直吞口水,胖员外叹了口气,想了想又将小盆放了下来,看着这些东西,实在是叫人难以下咽呐。

大牛不管那么多,拿起了窝窝头就要吃,他自小便过惯了苦日子,饿肚子地时候也常有,所以。几个有点脏的窝窝头他倒是不怕,最重yào

是先填饱自己那已经饿得瘪瘪的五脏庙。

一旁假寐的叶月优一伸手,将大牛手中的窝窝头全数打落在地,胖员外与大牛都楞楞的看着她,不解她的举动。

大牛有些委屈地吧唧嘴。望着地上地窝窝头很想把它拣起来。可是又畏于他那喜怒无常地大姐。只能傻傻地站在那里。

叶月优见大牛一脸想哭地模样。不由地笑了笑。只见她伸出了右手。轻轻地打了个响指。突然。一个白色地油纸包凭空地出现在她地手心里。大牛一见傻了眼。胖员外也是一脸地不可思议。叶月优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将纸包打了开来。只见一只香喷喷地烧鸡与两个白花花地大馒头露了出来。

大牛直勾勾地看着地上。突然如火烧屁股般地冲了过来。一把抓起烧鸡便啃了起来。而胖员外在稍稍愣了一下神之后。也拿起了馒头。慢慢地撕开。小口小口地吃着。叶月优透过帽檐上地白纱端详着他。看他吃东西地样子便知此人家教良好。并且气度不凡。绝非是个普通地员外。商甲。

与此同时。不仅叶月优对胖员外感到好奇。胖员外心中对她更是有诸多不解之谜。凭空变出吃食?这简直就是奇谈。若是旁人说起。他绝对不会相信。可是自己亲眼所见这就容不得他不信了。若说这些东西是她买地。可是她什么时候出去过。又是怎样出去地?胖员外心中疑团丛丛。唯一可以肯定地是。此人绝非常人。

吃完一整只鸡。大牛拍了拍肚皮。意犹未尽地舔着鸡骨头。这时他突然猛地一拍额头。开口道:“大。大哥。这鸡和馒头是从哪里来地?”

叶月优见他吃饱了才想起来问。不由莞尔。望着胖员外也紧盯着她。一脸想要知dào

答案地模样。她不自在地闭起了眼睛。轻声道:“如果明天还想吃地话。就不要问。”

大牛一愣,随后果真听话的不再言语了。

叶月优心中也是有苦说不出啊,自己这熟练地开锁手法,乃是她前生在学习魔术技巧时的必修课程,而凭空取物,对于古人来说那是神迹,可是对于自己这个曾经名扬各国地天才魔术师而言,这只是个比眨眼更简单的一项障眼法罢了。

又过了一日,午后的阳光透过墙壁上的小窗户撒了进来,大牛舒服的靠着墙晒太阳,叶月优则是百般无聊的坐在角落里,通过这两天晚上连续对冒牌货的观察,叶月优并没有现他有什么不轨行为,除了第一晚与那名叫燕儿的女子**外,近来两日里他都天一擦黑便就寝,叶月优也实在无迹可寻。

再等一晚,若是那个冒牌货依然没有举动的话,那自己也没必要继xù

呆在这个黑蒙蒙的牢房里自找罪受,不如趁早解决掉他,好前往云雾山去找寻黑衣人下落,在这都匀城里已经耽搁好些日子了,她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里。叶月优寻思着今晚便带着大牛与胖员外逃离这里,可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阵阵脚步声,紧接着几个腰挎大刀,一脸凶相的衙役大步走了进来,打开了牢门,“你们几个,出来。”

胖老头一愣,脸上露出紧张神色,低哼道:“干什么?你们想要动用私刑吗?我大落可是有法律的,怎容你们这般无法无天。”

听闻此话,换得衙役愣住了,安静了片刻,紧接着他们放声大笑,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足足笑了好一会,一个矮个子的衙役好心的开口道:“老头,你胆子可真小,好了出来吧,回家啦,关住你们也只是浪费粮食。”

胖员外半信半疑的走了出来,叶月优与大牛尾随在后,三人被衙役押着向官府后门走去。望着刺眼的阳光,天空中淡淡飘过的浮云,胖员外与大牛脸上露出笑意,终于离开那个不见天日的大牢了,这几天可真是受了不少的罪呢。

“快走!”身后的衙役见胖员外站在那里呆呆的望天,回过身来猛地推了他一把,“经过前面的那个小花园就到后门了,快,快走!”

小花园中景色秀丽,虽说是寒冬,但那婀娜的杨柳,水池中的假山流水,以及充满书卷气息的房屋,都令人感觉心旷神怡,如入仙境。

冒牌货此时正与那燕儿小姐花园赏景,而燕儿小姐的父亲,也就是都匀县知府大人此刻则是站在一旁唯唯诺诺,点头哈腰的陪着笑脸,端茶递水。虽说在这大冷的天,他也不愿在这院子里陪侍一旁,做些低等的下人活,可是,眼前是谁啊?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就连他闯进将军府杀人放火,皇上都没有吭一声,像他这一个小小的县令又怎敢怠慢?更何况,瞧他的样子似乎对燕儿颇为中意,如若是真的可以喜结良缘,那倒也是一桩美事。

知府大人此时正在做着美梦,却不想冒牌货将他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眼中泛起一丝笑意:就是这样,只要他能与燕儿小姐成其好事,生米煮成熟饭的话,那么知府大人也不会对他有什么防备,而他做起自己的事来,也就更是放心大胆了,就算哪天身份被拆穿,想来他这个岳父大人也不会真把他送上断头台的……哼哼,冒牌货心中得yì



这时,隐约一阵脚步声传来,正在谈笑的冒牌货几人转头望去,只见两名衙役押着叶月优三人走了过来,都匀县县令轻咳一声,面露不悦道:“他们是谁?怎么带到花园来了?你不知dào

本府正在与叶大人在此赏景。竟然敢来打扰?”县令说着话,一边使眼色要他们快走,若是身后这位叶大人认为自己怠慢他,那可不得了!

衙役看见眼前站的是大老爷,一脸呆滞,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立马拱手道,“是,奴才这就走,奴才这就走。”

冒牌货望着几人的背影,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突然开口,“等等……”

县令闻言一惊,冷嗖嗖的凉气顺着后背升起,心道:莫不是这个叶大人真的要拿这等小事向他开刀?自从几日前这位名震一时的叶大人登门造访,他的心呐就没有一刻安生过,整日战战兢兢的,这位叶大人果然如传闻中的一样,冷冰冰的样子,而且还阴晴不定,叫人不得不防着点。

仿佛没有瞧见县令与衙役们惊慌的表情,冒牌货踏着悠闲的步子走了过来,在三人身前转了两圈,突然一伸手,就要摘下叶月优头上的草帽,瞧他出手如电,武功显然不弱,奈何,武功一道,为快不破,深谐此道的叶月优又怎会轻易让他趁了心意,只见她虚晃一步,微微侧身,冒牌货的手便已落空。

“咦!”冒牌货并未想到自己突然之举竟然会被眼前这小子轻易闪过,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紧接着双手并用,一套腾龙拳虎虎生威的砸向叶月优,叶月优也未想到他说打便打,虽说这个冒牌货武功不弱,但也还不足为俱,叶月优一边悠闲的躲闪,心里想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

第九十二章 惨绝人寰

冒牌货见此人在他最得yì

的拳法下仍然应对自如,脸上挂起一丝玩味,似乎挑起了极高的兴致,只见他突然加快了拳脚的速度,用尽全身解数攻了过去。

胖员外笑眯眯的看着两人打斗,仿佛正在看好戏一般,毫无紧张之色,而一旁的大牛更是无所谓的呵呵傻笑,大姐的功夫出神入化,没人比他更清楚了,看这小子架势十足,有模有样的,要是大姐真想和他斗,早就一巴掌拍死他了。

此时最为紧张的就是县令老爷了,只见他频频擦着额上冒出的冷汗,目不转睛的望着两人打斗的身影,说是打斗,其实只有那位叶公子一人在挥拳而已,那名较为瘦弱的白衣人只是悠闲的闪躲罢了,而在一旁丝毫帮不上忙的自己,只能暗暗祈祷这白衣人千万不要轻易出手,万一要是伤了这位身骄肉贵的叶公子,那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赔不起啊,真不知dào

这些衙役们当初是怎么把他抓来的!

就在这时,频频挥拳的冒牌货突然停住了手,只见他爽朗大笑,口中夸赞,“好功夫,好功夫,叶某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叶月优望着眼前这张十分开怀的笑脸,冷冷道:“名字?——我不记得了。”

“哦?”听到她的回答,冒牌货有些讶异,不过马上便释怀了,一些所谓的高人总是有着一些令人难以理解的举动,这不奇怪。

“你——可愿跟随我?”冒牌货出口试探,此人武功极高,绝对有拉拢的必要,他到不担心他不答yīng

,银两,女人。总会有一样是他想要的。他的脸上挂着盈盈笑意,静静的等待着令他满yì

地回答。

叶月优还未答话,一旁的胖员外到先开了口,只见他呵呵一笑,脱口而出的话语令人心惊胆战,“传言中无双公子,样貌无双。文采无双。武艺无双,在下一直闻名已久,可是今日一见,也不过尔尔,看来,传闻未必属实

“你——没那么好嘛!”

“大胆,竟敢对叶公子无礼!”衙役们说着就要冲上来,叶月优眼疾手快的挡在了胖员外身前。轻声道:“我可以跟随你,让他们离开!”

冒牌货脸色阴沉,别有深意的看了胖员外一眼后。转头望着叶月优淡笑道,“好,从今日起,你就跟在我身边。既然你不记得名字……”冒牌货轻轻托住下巴,沉吟片刻。开口道:“那我就叫你白好了,看你一身白衣。也挺适合的。”

“白……”叶月优精神有刹那地恍惚。随后点了点头。“可以。”

胖老头此时仍是一脸笑意。对冒牌货地凶恶眼光似乎毫不在意。

叶月优将大牛叫到一旁。从怀里掏出了之前卖画地那五十两黄金。交到他手上。吩咐他先回客栈等着。自己用不上三天就会回去。

将胖员外和大牛送出门后。叶月优转身又回到了小花园里。这时。突听外面传来一阵踢踢踏踏地脚步声。紧接着一名气喘吁吁地衙役跑了进来。只见他面色紧张。手脚软。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大。大人。不好了……”

县令脸色一沉。真不知dào

这些人是怎么当差地。今儿怎么都这么莽撞。“什么事?”

“城门外地小河边。河边。现了三具女尸。都被人开了膛。挖了心呐!”衙役面上激动。上气不接下气地将话说完。县令闻言乍然一惊。脸色变得铁青。地确。自从半月前。就陆陆续续地有百姓来衙门击鼓。说是自家地闺女在房中突然不见了踪影。虽说自己也曾派人四处搜寻。可是多日来却一无所获。难道说。河边那三具女尸是……

“快,叫上仵作,咱们去看看。”县令一脸的恐慌,也顾不得其他,拔腿就走,冒牌货一伸手抓住县令地手臂,沉声道,“我也去。”

幽静的小河边风景如画,缓缓流动的河水泛起层层涟漪。

河边的一栋大宅子里,县令,冒牌货,仵作,叶月优等人慢慢地走向通往地下室地阶梯,空旷的脚步声咚咚作响,四周一片漆黑,几根火把微微闪动地光亮使得黑暗中更是突显诡异的气息,走了没多久,一扇木门出现在众人地眼前,停下了脚步,身边的衙役颤抖着手去推门,在老旧木门被推开地嘎吱嘎吱声中,众人的心也跟着噗通噗通的狂跳不止,缓缓的……门被打开了,伴随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从里面隐隐传出滴答滴答的水滴掉落声。

叶月优的心急速的跳动着,这是自从玉白和小清被杀之后从未有过的感觉,那种伴随着黑暗与潮湿的血腥味,是那么熟悉,这种令人心悸的感觉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她的手轻微的颤抖着,鼻头上也慢慢渗出细微的汗珠……

“我们进去。“县令老爷一声令下,紧接着举着火把的两名衙役小心翼翼的迈开了脚步,随着火光的慢慢靠近,一间正方形的密室渐渐的进入众人眼帘,四周是黑漆漆的墙壁,中间摆放着一个圆圆的石桌,石桌上面还放着两个小小的青瓷酒杯,以及一个精致的小酒瓶,一旁的几个盘子里还剩余一些早已坏掉的残汤剩饭,空气中那酸的气味夹带着一股刺鼻的腥臭溢满整间密室。

两名手举火把的衙役紧张的向前迈着小步,突然,其中一人大声惨叫,毫无预兆地倒在了地上,只听噗通一声巨响,惊得身后的县令几人跌坐在地,惊恐的大叫起来,连滚带爬的向后逃窜。此时,也只有叶月优与那冒牌货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没多久,摔倒的那名衙役揉着脑袋站起身来,不好意思的陪着笑脸,“对,对不起,大人,我脚滑了一下。”说完放低火把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害得他摔倒,而且还撞到了头。

县令脸色阴沉,没好气的站在密室门口,正想出口训斥这个害得他虚惊一场的狗奴才,突然,那名衙役出一声仿佛见鬼一般地凄厉叫喊,“哎哟,我的妈耶!”紧接着手中火把也拿捏不稳,掉落下来,叶月优见状连忙踏前一步,只见她手一伸,那只火把已经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她的手

借由着火光,眼前所呈现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就连叶月优如此艺高胆大之人也不由的直冒寒气。

黑暗的角落边,几具女尸横七竖八的斜靠在一起,每个尸体的脸上皆是血污一片,突瞪出双眼,一脸惊恐无比,致死都不敢相信的神情。强忍住转身离去的念头,叶月优的神情逐渐凝重起来,向下看去,几名少女皆是衣衫凌乱,胸口裸露在外,在那苍白毫无血色的肌肤上,一道斜斜的刀口,由胸前切至腹下,裸露的肚皮上挂着七零八落的肠胃,而胸口那毫无血色微微卷起皮肤里面,只有空洞洞的一片

——心早已经不见了!

望着这惨不忍睹的一幕,叶月优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她平静的内心难得的再次泛起滔天杀意,她不懂,到底是有着怎样深的仇恨,竟然会用到如此凶残的杀人手法!强忍住呕吐的**,叶月优回头望去,只见县令老爷与众衙役早已扶住墙壁狂吐不已,伴随着淅沥哗啦的作呕声,一股子酸涩难闻的气味充满了整个密室。

“想吐就出去,不要在这里增加垢物!”叶月优皱紧了眉头,屏息道。

也顾不得怪罪她的以下犯上,只是眨眼的功夫,所有的人都已经跌跌撞撞退了出去,如此令人作呕的血腥场面,他们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了。

除去了令人烦躁的呕吐声,密室里一下子又恢复了宁静,那淡淡的呼吸声使得安静的密室又增添了一丝诡异,阴森森的气氛令人忍不住的毛骨悚然。

深深的望了一眼此时仍站在他身后,面上有些动容的的冒牌货,叶月优转头查看尸体,略微的扫过几眼,大概的情况她便心中有数,只不过在看到石桌上的那些早已冷却的残汤剩饭后,她却不自觉的愣了一下,眼中的不解渐浓,随后又查看了一下墙壁的厚度,以及密室的门锁之后,便脸色凝重的走出了密室。

一直在她身后不言不语的冒牌货也跟着走了出来,两人经过了长长的阶梯,来到了上面的大宅子里,只见宽敞的前厅里密密麻麻挤满了衙役,县令举着茶杯的手仍不自觉的微微抖。见到步出暗梯的冒牌货与叶月优后,立马迎了上来,脸上表情变化极快,“大,大人,那里面……”艰难的吞了吞口水,他有些说不下去了,刚刚那几具惨死的女尸,直到此时仍让他心有余悸,忐忑不安。虽说他也在这都匀县做了十几年的县令了,算算时日也却是不短,可是天性胆小如鼠的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在这略显偏僻的小县城里也只是处理处理一般的小偷小盗,家长里短的一些细小琐事,如此血腥残酷的杀人命案他又怎会见过?更何况,在自己的管辖区内出了个这么大的案子,他这个县令不但没有仔细勘察,竟然被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出来,不知dào

这会不会让叶大人对自己的印象一落千丈。县令满心懊恼的偷偷瞄了瞄冒牌货的脸色,见他一脸的平淡,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这才将一直悬挂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

第九十三章 默默守护你(上)

为了能够将功补过,县令大人战战兢兢的指挥着手下的衙役勘察地形,采取证物,以及将几名少女的尸身搬离了阴暗的密室,在经过仵作的细心查验后,送到了停尸房。

忙碌了一整天,叶月优回到了县令特意在后衙给她准bèi

的厢房,随意的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密室的一幕,那几名少女凄惨无比的死状仍然清晰的浮现在她的眼前。

勉强闭上了眼,叶月优慢慢的理了理思绪,其中有几处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石桌上的残汤剩饭,木门上那明显被强硬破坏的痕迹,还有就是密室墙壁,她想不透,墙壁上除却点点血迹之外,竟然干净得没有一丝灰尘,是被人清理过吗?又是什么时候呢?根据推断,人体死亡九小时之后尸体会开始变得僵硬、僵直,至少四十个小时后才又会开始软化,自己曾经摸过其中一具尸身,那软绵绵的程度,甚至已经呈现略微腐烂的迹象,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两天之前,而其他两具女尸有部分已经开始腐烂,时间无法推断,而且根据之后仵作的验尸表明,那几句女尸在死亡之前都有过行房的痕迹,可是,除了她们的手指上有着细小的刮痕,其他地方却又检查不出曾经反抗过的痕迹……

叶月优蹙紧了眉头,现在的她仿佛陷入了一个被层层包围的纱网里,还有什么是她没有注意到,或是漏掉的……最让她不解的一点,同时也是最大的问题所在,就是那个人的神情,微微惊讶,刹那却又恢复平静。按照人之常情来想,不论是谁见到如此惨无人道的一幕,都不会这般镇定地,就连心如止水的自己,都不能够做到……

心中思绪百转千回,叶月优烦躁的挠了挠头,虽说其中仍有着诸多不解之谜。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冒牌货十分可疑,可若说他是凶手的话,最后一名少女被害的时间按照死后僵硬推断是两天以前,也就是冒牌货在房内与燕儿小姐亲热之时……而他的不在场证人可不就是当时正在窥视地自己?

压抑不住心中那股欲知答案地冲动,叶月优翻身坐起,披上了外衣后,又再次来到了冒牌货居住的楼阁前。难得今日他并没有早睡,房内仍亮着火光,叶月优人似壁虎一般。将身子紧紧贴在了墙壁上,轻轻仰起头向内看去,静悄悄的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盏油灯不停的摇晃着。清风拂过,仿如爱人的手轻轻抚摸。叶月优心中一惊——有人在她身后!

猛地回过头,叶月优静静注视着身后。四周一边寂静,除了那微微响动的风声之外。再无半个人影。

天空繁星点点,一轮弯月高高悬挂,明亮皎洁,伴随轻柔的风动,因为寒冷而干枯的小树萧条地摆动着枝干,在地上映出了晃动的倒影。

望着一片空旷的院子,叶月优心中惊疑:是自己多心了吗?还是说冒牌货已经有所察觉?

笠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叶月优便被一阵吵杂地声音叫了起来。洗漱过后,她便走出了屋子,身后经过大批的衙役,一个个面色紧张,手拿棍杖的朝大堂跑去,叶月优一愣,随手抓住一人,“出了什么事?”

那名衙役一看是叶大人身边的人,也顾不得在跑了,忙停下脚步,“是百姓,百姓来衙门闹了。”

“百姓?他们闹什么?你们又为何手拿棍棒?”

“这……”那名衙役满脸苦色。垂头丧气地开口道:“我们也不想啊。昨日县老爷要我们去通知那些家里丢了闺女地人家前来认人。只不过在见到那些女子地死状之后。她们地家人全都闹腾起来了。哭天抢地地要我家老爷为他们做主。揪出那个丧心病狂地凶手。这还不算。你看看。这才不过一个晚上而已。整个县城地百姓都来了。现在已经把衙门外挤地水泄不通。说是如果县老爷不给他们做主。就要动手拆了府衙。不能给他们做主地父母官不要也罢。唉。”

“也对。”叶月优放开了手。已经过去一夜了。这么大地事情不可能瞒得住所有人。他们会来衙门闹也无可厚非。毕竟不抓住凶手。那些女子死不瞑目。更何况其他人家有闺女地。岂不是要终日心惊胆战。活在惶恐不安里。

叶月优理了理衣袖。来到了衙门大堂。可是还未等她走进门。一股子七嘴八舌地吵杂之声便迎面扑来。

“快让我们进去。我们要见县老爷!”

“不要拦着我们。不为民伸冤地父母官。要他何用?”

“求大人为民妇做主,我的女儿她死的好惨呐……”

一时间,哭喊声,咒骂声,以及拳打脚踢的乒乒乓乓声将整个大堂淹没,叶月优走上前来,看着从大堂后掀开帘布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县令大人,不由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大人。”

“啊——”县令正在全神贯注的窃视着外面的状况,突闻一声大人差点没吓飞了他的魂,县令皱巴着小脸惊慌失色的转过头来,见是叶月优,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不要在别人背后鬼叫鬼叫,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厄……”望着他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叶月优哭笑不得,这么胆小的人竟然也可以做了十余年的县令,真是叫人不得不佩服他遇事能避则避的原则。

“大人,这个时候,该升堂问案了,如果您再不出去,怕是头顶的乌纱难保啊!”

县令闻言一愣,皱眉道:“什么意思?”

“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此事已经惹起了民愤,如果大人仍然得过且过的话,恐怕这些百姓会一纸诉状告上抚台?”叶月优淡淡一笑。

“你……”县令微微一愣,随后哭丧着脸,急得直跺脚,“我当然知dào

此事难以善了,可是,可是这杀人凶手你要我到哪里去找呢?我们这个小县城平日里极少会有外乡人过来,大家也都是知根知底的街坊邻居,除了你们三个……”

说到这里他一下子顿住了,表情呆滞,随后猛地一拍大腿,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我知dào

了,我知dào

了,我终于知dào

是谁了,哈哈哈哈。”

望着满脸喜悦,放声大笑的胆小鬼县令,叶月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时,就见大笑的县令突然板起脸来,一指叶月优,轻哼道:“那个十恶不赦的杀人凶手,一定就是你们三人!”

“哦,你确定吗?”叶月优冷道,脸上的白纱微微浮起,彰显出她此时的怒火。

听出她话音中那刺骨的寒意,县令胆怯的小退了一步,慌乱地连连摆手,涎着脸笑道:“不不,我是说,是你们三人中的一个,当然绝不可能会是大侠了,您老武艺高强,高风亮节,绝对不屑做出这等事,绝对不会……呵呵,呵声,县令紧张的抬起衣袖频频的擦着汗水,不时的偷偷瞄两里,从帽檐上垂下的纯白面纱将她的脸完全的遮盖起来,使得旁人根本看不到她的一丝表情。

刚刚……他刚刚说这个小县城极少会来外乡人,那就是说……凶手果然是那个冒牌货?

叶月优微微的晃了晃头,自己眼下没有证据,还不能妄下断语。

“大,大哥——”这时,从喧闹的人群中传来了大牛憨憨的叫喊声。

听到了大牛的声音,叶月优微微一笑,随后若无其事的转过头来,对着县令冷淡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必须马上升堂问案,否则后果不是你一个人能够承担得了的……”微微一顿,“还有,是不是也该把那位叶公子请出来主持局面呢,相信有他在你也可以轻松不少,更何况万一出了问题也有人与你一起分担责任不是?”

县令闻言眼前一亮,慌不迭的鞠身道谢,叶月优轻轻的点了点头,眼中划过一丝深意,随后转身向大牛走去。

“大哥!”大牛努力的从拥挤的人群中挤了出来,站在叶月优身前嘿嘿一笑,开口道,“大哥,大牛好想你

叶月优心中一暖,宠溺的望着他笑了笑,“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大牛傻笑着挠挠头,“我想见大哥啊,而且,宏大叔和白大哥他们也说要来看看。”

“他们是谁?”叶月优怔了怔。

这时,从大牛身后传来了一阵大笑声,“小兄弟,咱们好久不见了?”

叶月优看向说话之人,竟然是之前向她买画的那位胖员外,想不到原来他就是宏大叔啊,也怪自己,在牢房的那几日整天想着如何刺探冒牌货,还真没跟这位宏大叔聊过几句,甚至连姓名都没有问起过。

这时,大牛兴高采烈的一拉他手边的一个白衣人介shào

道:“大哥,他是白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此话怎讲?”叶月优透过白纱端详起此人,只见他身高七尺,高挑却不强壮,略微削瘦的身形,性感如刀削般的下巴趁着那轻轻抿起的薄唇,看起来邪魅迷人,脑后黑随风扬起,仿似欲飞天的嘀仙一般清雅脱俗,可惜的是他的脸被一副银面具完全遮盖住了,只余下一双星眸闪烁着耀眼光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

第九十四章 默默守护你(下)

**中文网

幽静的小酒馆里,叶月优小口的抿着清茶,听着大牛述说这两日来的遭遇,原来他在独自回到客栈的当晚,因为吃的太多,晚上起来如厕时,竟然被他听到隔壁有人密谋说什么领兵,杀皇帝之类的话,大牛一惊,转身想跑,却无意间踢到一颗石子,房内两人一听到声响立马跑了出来,大牛被抓了个正着,奈何,大牛虽然身强力壮,可是那二人武功不弱,只是三两下就将他按倒在地,大牛欲哭无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明亮的匕刺进自己的胸口。

就在这时,这个姓白的男人出现了,带着银制面具的他从天而降,威风凛凛的从那两人手中救下了大牛。

听到大牛的口水乱喷的诉说,叶月优并没有十分动容,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对面具男道了声谢。

听到她的声音,白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吃了几个香喷喷的蒸肉包后,叶月优忍不住开口询问:“不知dào

白公子是哪里人?来到这都匀县可有何要事?”

面具男手中的筷子停顿了一下,嘴角挂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对于近两日风声正劲的凶杀案,在下也略有耳闻,还是说——你在怀疑我?”

叶月优一愣,这个人防备心还真强。不错,她地确有试探他的意思。因为胆小鬼县令也曾说过,这个偏僻地小县城极少有外地人来此,而且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好神mì

,不知dào

是不是因为他的名字也有个白字的缘故,令自己总是不自觉的想靠近他。

“呵呵。白公子多心了,在下之所以多此一问,乃是因为白公子救了大牛,在下心存感恩,同时也想与你交个朋友罢了。”叶月优淡淡一笑,口中地话很是真诚。

“哦?”白的声调略微拉高。话中带有一丝笑意,“既然叶公子如此赏脸,我白思如果在拒绝的话,岂不是有些不近人情。”

吃喝了一会,几人也酒足饭饱各自离去了,叶月优回到了衙门,而大牛与白思则是回到了客栈。至于在小酒馆里一直默默不语只顾着低头吃菜的胖员外宏大叔却是尾随叶月优来到了府衙,他并没有跟的太近,因为他知dào

,这个神mì

的叶公子绝不是一个只会画着一手好画地柔弱少年。

天阴沉沉地。天空飘起了小雪。飘飘洒洒地。将房屋染成了一片白色。

明日就是县令升堂审案之日了。家家户户都期盼着这一天。特别是家中丧女地孤苦老人。都指望着县令老爷给他们主持公道呢。

叶月优靠在椅背上静静地坐着。听着从身边传来冒牌货地咒骂声。以及县令大人颤抖地呼吸声。感觉到一阵无力。明日就要升堂了。可是这个县令不去搜寻凶手和证据。竟然还在这里听他地废话连篇。叶月优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站住。”冒牌货双眉倒立地望着叶月优。

“什么事?”他地语气不善。不过叶月优地声音更冷。

“我在说话。你听不到吗?一声不响地走出去。你难道还没有认清楚自己地位置?”

“什么意思?”叶月优冷道,大步走到冒牌货身前。

冒牌货眼中阴霾,可是却放缓了语气,沉声道:“你既然跟随我,那么,在旁人面前多少要给我留些颜面不是?说走就走,连声招呼也不打,我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地。”

“的确,这是我地不是了。”叶月优淡笑一声,微微鞠了鞠身,紧接着转身离去,只留下气得满脸通红的冒牌货与张口结舌地县令大人呆站在那里。

笠日清晨,太阳微微的露出了头脸,整个都匀县都处在朦朦胧胧的雾气中。

今日的都匀县是几十年来最热闹的一天,门外老老小小的百姓挤满了整条街,都匀府衙的大堂之上,县令老爷一身深蓝色官袍,头戴黑色官帽,端坐在明镜高悬匾额之下,看起来似模似样的,而冒牌货则是坐在堂下位,悠闲的抿着茶水。

将惊堂木朝案上一拍,县令大叫一声,“来人呐,将嫌犯两人,以及被害人亲属带上堂来。”

紧接着衙役押着两名戴着脚镣的男人走了进来,将两人推倒在地后,退到了一旁,门外拥挤的人群渐渐让出一条路来,几名悲痛欲绝,抽泣不已的民妇由自家相公搀扶着来到了大堂之上。

县令大人轻哼一声,拉长了声调:“堂下所跪何人?”

“草民张武,草民张达,叩见大人。”

“咳咳。“用手帕轻轻的捂了捂嘴,县令感觉有些无以为继,接下来的说辞明明师爷已经交代再三,自己也记下了,可就是心里没底。

“你二人可认得被害的三名女子?”

张武张达对视一眼,马上慌张的连连磕头,口中大叫,“大人,我们冤枉啊,我们兄弟二人虽说是整日混在街上,无所事事的小地痞,可是,这等丧心病狂之事真的不是我们干的呀,大人明察啊……”

“闭嘴。”县令怒道,“听闻你二人曾调戏过这三名受害女子中的两人,可有此事?”

颤抖着嘴唇,他二人齐声道:“有。”

“杨师爷,去,把他们自述的状纸拿给他二人画押!”

“是,大人。”杨师爷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状纸小步走下台阶,递与张武张达两人手中。

按照师爷的指示,他二人颤抖着手按了个手印,紧接着师爷收回状纸,脸上一副看好戏的神情走回他的座位,这时,只见县令大人冷不丁的一拍惊堂木,“张武,张达,你二人即以画押,便是对杀害三名女子之事供认不讳,来人哪,将他二人押入大牢,等到证据确凿,秋后处斩!”

“不要啊,大人,我们是冤枉的,大人呐,我们冤枉……”张武张达大声鸣冤,可是县令大人却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他的面上毫无表情,心中却窃喜:多亏叶大人帮他这个未来的岳丈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嘿嘿,就是将张武张达这两个风平向来不好的小地痞指认为凶手,这样一来,即为百姓除了害群之马,而自己不用丢官,也不用掉脑,又可以破解这起凶杀案,还平了民愤,叶大人不愧是皇上器重的人,这可真是一石三鸟之计啊!

此时堂外听审的百姓们也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起来,他们心中半信半疑,虽说张武张达人不厚道,又经常到处骗吃骗喝,可是,这两人毕竟也与他们做了几十年的街坊邻居,若说他们真的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众人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大人。”几名受害女子的家人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其中一名村妇突然伸手一指,悲愤的大叫,“大人,你说的可是这张武张达害死了我家闺女?”

县令一怔,随后很肯定的点了点头,缓慢道:“不错,张武张达的确最有嫌疑,我们都匀县素来清净,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除了这二人之外,本府实在想不出还有何人会做出这等凶残之事,更何况,在几日前也的确是有人见过张武张达两兄弟鬼鬼祟祟的徘徊与河边,至于证人嘛……”县令轻咳一声,道:“本府明日自会请他前来指认。”

还未等县令说完,堂下就已经打成了一片。

“你还我的闺女,你们这两个畜生,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你们。”堂下跪着的受害女子的家人早已按耐不住,哭喊着冲上前去扭打起来。

张武张达慌慌张张的躲闪,心中叫苦不迭,现在的他们既不能还手,又不可逃走,只能硬生生的被几名村妇扯着打,两旁的衙役又丝毫没有上来阻止的意思,真不知dào

这无妄之灾到何时才会结束啊。

站在人群中的叶月优忍不住的摇了摇头,看着这个糊涂县令审案,真是叫她啼笑皆非,看起来公正严明,其实内里错漏百出,这样的供词也就只能糊弄糊弄这些无知的乡下人了,不过话是这样说,但是又有几个像她一样穿越再生,懂得科学常识的人呢?

无奈的望着喧闹的大堂,突然间叶月优呆住了,目瞪口呆的望着堂下争吵的几人,半晌,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自得的笑意,她知dào

了,她终于知dào

那名凶手到底是谁了,同时也知dào

死后僵硬的不在场证明,漏洞出自哪里了!

那几名女子死时他的不在场证明,桌上的残汤剩饭,干净的密室墙壁,以及不惜冒名顶替引诱县令千金的行为,这一切都已经连成了一条线,有了解释。

看了看坐在县令大人右下方一张单独的椅子上,悠闲饮茶的冒牌货,叶月优轻声一笑,凶手果然是他,那个杀害了三名女子,并且冒充自己的俊美男子。

叶月优在那几名村妇身上现了什么足矣破案的线索?亲们如果猜到了俺就加更,时限24小时内。提示:自然现象(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

第九十五章 拆穿冒牌货(上)

百姓的怒气沸腾了,县令老爷的言之确凿令他们也深信凶手就是这个张武张达两兄弟。

“杀死他们,杀死这两个混蛋。”衙门外的百姓吼了起来,甚至还有人想冲破门外的守卫闯进来,衙役们一哄而上,将众人牢牢的堵在了门外。

一时间衙门内外乱成了一团,张武张达望着众人滔天的怒火,那一道道恨不得拨皮喝血的凶恶眼神吓得他们躲在大堂的柱子后面瑟瑟抖,早已不见他们当初在街坊面前作威作福的痞子样了。

县令不知所措,望着暴乱的百姓不敢言语,只能求助似的看向师爷。

师爷摇了摇头。

眼下这等状况,明哲保身才是最好的选择。

冒牌货不动如山的坐在那里,唇边勾起一抹别有意味的笑,没错,就是这样,大家闹得越凶,那么,离自己的目的也就越接近了。

略显邪气的笑容在他的俊脸上再添一抹神采。

就在众人闹得不可开交之时,一道爽朗的声音令他们不自觉的停住了手。

“大家请等等,凶手并非张武张达,而是另有其人。”

县令身体一震,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怒容满面,“你有何凭证断定凶手非他二人?”被人当场指认断错了案子,那他这个县老爷岂不是丢尽了脸面?失了威信地他又如何能在这都匀县立足。

在众人地目光中。一身白衣。头戴草帽地叶月优缓步走进大堂。

“大人无须恼怒。因为此事绝非大人之过。你也只是被那个凶手利用罢了。”叶月优透过眼前地白纱望向冒牌货。

冒牌货微微一愣。挑高了眉峰。笑道:“你口中所指地凶手又是何人?”

叶月优也未答话。只是在原地走了几步。随后轻轻一笑。声音飘忽。却又带着坚定。“当初在河边地密室里。初见几具尸身时我便有些疑惑。在看到房内地摆设时。就更是百思不得其解。房内一片邋遢。可是墙壁却一尘不染。经过仵作地检验。几名女子腹中无物。但是石桌上却又摆放着残汤剩饭。还有就是死亡时间。按照死后尸身地僵硬程度。我判断死亡时间是在三天前。可是。当时某位疑凶却是在这府衙后院内饮酒作乐。有着确凿地不在场证明。这几点都令我非常疑惑。可是任我左思右想仍是不得其解。直到刚刚。偶然看到几名村妇与那张武张达二人扭打。我终于现了多日来我都没有注意到地线索。最常出现在身边地东西却也是最令人容易忽视地东西。”

此时不论是堂外地百姓。衙役。或是县令老爷都已安静下来。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这个夸夸而谈地白衣男子。

白思站在衙门外地角落里默默注视着她。注视着她地一举一动。这个令他日夜想念地女子啊。不知会在这大堂之上有何精彩地表现呢!他很好奇。

冒牌货抿嘴一乐,“在府衙后院饮酒作乐,呵呵,你口中地凶手可是指我?”

“没错。”叶月优冷眼望着这个穷凶极恶,将少女挖心刨腹的恶毒男人。

“好啊,说说你的推测?我也想听听。”冒牌货仍然从容不迫,一脸的淡然。

叶月优移步来到百姓身前,将后背对着冒牌货,在她有所防备地情况下,她倒不怕他搞什么偷袭之类的卑鄙手段。

“好吧,现在我就将事件从头解说一遍,照我地推断事情是应该这样的……”叶月优伸手一指冒牌货开口道,“这个人八天前来到这都匀县,借由着无双公子地名气,以及自己俊俏的样貌,将盯上地猎物,也就是这三名女子,成功的用花言巧语俘虏了她们的心后,将人逐一带往河边那处已经荒废的地下密室。”

略微顿了顿,将头转向冒牌货,叶月优缓缓启齿道:“接下来你残忍的不给她们食物,而自己却在她们面前大吃大喝,等你吃过之后,或许是在食物上面撒上什么面粉之类的东西,然后告诫他们只要沾染一点就会肠穿肚烂而死,她们被吓得不敢吃,而你却得yì

的看着这一幕,后来,你为了县令的千金燕儿小姐,来到了府衙,以你的身份,他们自是不会怠慢。”

“接下来你什么都不做,只等她们活活饿死,直到三天前,经过五天的滴水未进,那三名女子终于如你所预期的一样倒下了,这个时候,你来到了密室,望着一息尚存的她们,举起了你手中的刀,将她们残忍的杀害了。”叶月优略微停顿了一下,轻咳一声,道:“我之所以我会这样推测,乃是从她们的面容上,那惊恐如见鬼一般的表情来推断的,接下来就说说我所找到的证据。”

此时大堂内外一片寂静,鸦雀无声,好半晌才窃窃私语起来,“你听到了吗?他指认叶大人是凶手!”

“这……不可能吧!”

“他是谁,竟然敢这么做?”

叶月优仍然双手背后,不急不躁的模样,定睛望着冒牌货,她想知dào

,到了此时他会说出些什么来为自己申辩!

可出乎意料的是,冒牌货根本毫不在意,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着她,漆黑的眼眸中神采飞扬,“接着说头,道:“曾经我令我不解的有三点,一,为何密室内一片脏乱,而墙壁却干净得一尘不染。

二,死亡时间明明是在三天前,可是他却有不在场证明。叶月优一指冒牌货。

三,就是桌上明明有食物。可被害地三名女子却腹内空空,明显多日未曾进食,还有就是她们手指上那些细微的刮痕,显得那么不自然。

这些问题这几日来一直盘旋在我地脑子里,直到刚刚。看到这些百姓扭打张武张达,因为天气的寒冷,从口中呼出一些白气时,我终于恍然大悟,也终于知dào

了我一直没有注意到的漏洞出在哪里,那——就是温度。”

“温度?”冒牌货挑了挑眉。

“不错。人体死后四到五个时辰尸体开始僵硬,慢慢的僵直,直到二十四个时辰后才会开始慢慢变软,当然这是在正常情况下,可是伴随着温度的升高或降低,在温差极大地情况下,尸身会改变僵硬的时间。也就是说,在现在这么寒冷,到处结冰霜冻的天气里,她们身体的僵硬会推迟许久。大概来说会推迟一到两天。而那时,你根本没有不在场证明。当初我会一下子就怀疑你。也是因为,在几名女子陈尸的密室里。你的表现太过镇定了,好似早已在意料之中一样。一脸地平静。”

叶月优将心中的话一口气说完,又道:“而她们手指上的刮痕则是为了逃脱,奋力砸门时所留下的。”

“哦,原来是这样。”冒牌货了然的点了点头,他依旧不慌不忙,似乎还十分享shòu

被众人的目光所注视一般。

冒牌货虽然没什么反应,可是县老爷却已勃然大怒,一张小小的尖脸上五官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只见他一拍惊堂木,怒道:“大胆,竟敢污蔑叶大人,你可知罪?”

堂外的百姓依旧楞楞的看着这一幕,也不知dào

该相信谁才好。

这时,一直悠闲喝茶的冒牌货终于站起身来,微微一笑,迈起八爷步来到叶月优身前站定下来,眯起眼睛,“你说地好像亲眼看到一般,那我到想请问你,我为何要这样做?将那些女子刨心挖腹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冒牌货说完便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浓重的嘲讽意味,“更何况,以我叶月优地身份地位,你认为百姓们会相信你这个江湖中人的话,还是相信我这个天之骄子?”

冒牌货嚣张地笑着,县令见他笑,也跟着迎合似的笑了起来,紧接着师爷衙役,一个个笑得口水乱喷。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高喝,打断了这恼人地笑声“我相信他!”

笑声噶然而止,众人望向身后,只见几名威风凛凛穿着紫红色官袍的武将从人群中走出,而跟着他们身后进来的则是那个不显山不漏水,平日一副笑面迎人模样的胖员外宏大叔,

此时的宏大叔头戴黑色官帽,深蓝色官服绣着亮晶晶的金龙,在阳光反射之下,几条金龙看起来活灵活现,袖口条条金色丝带,随着脚步,在华丽的官袍上好似一汪清水般流动不已。

县令一见这身官服,立马连滚带爬的从座位上滚了下来,跪倒在地,颤抖着声音频频擦汗,“下官,下官叩见巡按大人。”

宏大叔此时并没有维持他那一贯的笑容,只是冷冷的挥了挥衣袖,道:“起来吧,你刚刚的糊涂断案,我看得一清二楚,既然你不能以公正的心态来审案,那么你也就不配在坐在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的匾额之下,来人呐,将都匀县县令吴德收押,择日送往刑部大牢。”

“不要啊大人,大人饶命啊,”县令跪倒在地,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连连磕头。

身后的官差走了过来,腰间的大刀随着脚步咣啷咣啷作响,不理会县令的哭天抢地,两名官差一左一右抓起他的胳膊,朝门外拖去。

宏大叔朝门外挥了挥手,示意百姓们嘘声,“诸位,这昏官胡乱断案,草菅人命,万死不足矣平民愤,本官将他收押也只是为了还大家个公道,从现在起,此案就由本官从新审理。”

宏大叔说完话,冲着站立一旁的叶月优轻轻点了点头,紧接着坐到了县令的座位,一拍惊堂木,“来人呐,将嫌犯带上来。”

“哼哼。”这时一阵冷笑声响起,冒牌货一步步走了过来,“巡按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

第九十六章 拆穿冒牌货(下)

冒牌货口中轻哼,甩开身边官差的手,斜睨着宏大叔叫道:“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小小的巡按,也敢对我出手?”

“哼。”宏大叔面色不变,仍是一脸的正气凌然,“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虽是国学院院长,我落国的一品大员,不过,如果证实此案是你所为,我照样将你拿下处以极刑,以正我大落朝纲。”

“说的好!”叶月优啪啪啪的拍起手来,想不到这个温吞好似员外一般的巡按宏大叔竟然有这般魄力,刚正不阿,不畏强权,叶月优心里不由得敬佩起他来。

宏大叔微微点了点头,将惊堂木朝案几上一拍,“叶月优,你可知罪?”

叶月优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宏大叔口中之人指的乃是那个冒牌货。

冒牌货挑眉冷笑,“好啊,想让我认罪,就将证据拿出来啊,你们——有吗?”

“有!”叶月优踏前一步,开口道:“证据当然有,就是密室里那道一尘不染的墙壁,它之所以干净……因为它根本就是你新凿出来的,相信在十日之前那道墙壁根本就不存zài

,或许河边那所房屋原本的主人也有在地下布置酒窖之类的房室,可是你却嫌它过于狭小,所以又另外凿出一面墙壁,扩大它的面积,好方便你在里面关押一些女子,而我之墙壁的厚度,可以在短时间内打造出一道如此平滑的墙壁,相信如果不是多人所为,那么,定是一个武功高手,在这小小的都匀县。既是武功高手。进城时间又吻合的人就非你莫属了。”

“好好好。”冒牌货听完之后连连道了三个好,嘴角的笑容十分诡异,“你果然聪明,不愧是我看中地人,你说得没有错,那三个女人就是我杀死地,又怎样,哼哼,凭你们这些人的身份地位又能把我怎样?更何况,就算你们闹到皇上面前。相信他也会一笑置之。”

“放肆,皇上绝不会姑息你这等丧心病狂之人,他不会……”宏大叔腾的一下站起身来,那张圆乎乎的脸瞬间被气成了酱紫色。

叶月优闻言脸色一变,对于冒牌货如此干脆的坦认罪行,反到让她有些疑惑,照理来说不该如此,他只是借助自己的身份为所欲为?还是说他另有底牌?正如他所言,将那些女子杀害就好,刨心挖腹对他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在最短的时间里。叶月优将事情的始末由头到尾了理了一遍,仿佛脑中的一根琴弦被轻轻拨动。整件事情刹时间明朗起来,原来如此,叶月优深深的看了冒牌货一眼,如果他地目的果真如自己所料想的一样,那么这个人心肠之歹此时冒牌货仍不自觉叶月优注视他的深邃目光。依旧一脸嚣张的与身为巡按的宏大叔对峙着,两人表情各不相同。宏大叔仇视的目光盯紧冒牌货,嘴角微微抽搐着。他不能容忍,此人竟敢侮辱他心中最为尊敬的皇上。不管是谁,他绝对不能容忍!若不是巧遇皇上,他此时还在一个小小城镇里做个七品小县令,若不是皇上对他恩宠有加,他又怎能一展心中抱负坐上这人人眼红的八府巡抚之位,皇上地知遇之恩他无以为报,只能用自己的生命来维护大落地尊严,将恶人绳之于法,哪怕他今日不敌,被这号称无所不能的无双公子杀死于当场,他也毫无怨言。

相对于宏大叔地怒火中烧。冒牌货到是不慌不忙。悠哉游哉地站立于堂下。斜睨着他。一脸你能奈我何地表情。

叶月优望着毛直立。如同街边斗鸡一样地两人。无奈地轻咳了一声。

听到她地声音。宏大叔地表情在刹那间就缓和了下来。不错。他这边还有一个一直深藏不露地高手。一个丝毫不逊于眼前之人地高手。

冒牌货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点。转头来笑呵呵地望着叶月优。“你真地决定要对付我了

叶月优没有答话。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手中利剑不知门外地百姓此时眼中一片血红。附和着叶月优地话。口中大叫:“杀死他。杀死这个衣冠禽兽!”

“哈哈哈哈……”冒牌货张狂大笑。随后板起面孔阴沉道:。“上一次比试我只是试试你地身手。不要以为自己真地无dí

了。我无双公子即被称作无双那可是……”

“够了!”叶月优听他一次又一次的提起名号便知自己的推测属实,这个人的确在密谋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她的一声大喝将冒牌货的话语打断,只见他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其他百姓也都静了下来。叶月优缓缓的摘下头上草帽,轻言道:“如果你真的是无双公子的话,那么,我又是谁?”话音刚落,草帽应声落地,一张俊美无双,堪称绝色的面孔展露在众人面前,那横插入鬓的剑眉,高挺圆润的丰鼻,不点而红的唇瓣,明亮有神的双眼,仿佛一张绝美的图画,让众人看得不忍转睛。

大堂内一片静悄悄的,仿佛一根细针掉落都可以打破这无比的宁静。白思站在人群之中嘴角含笑,他终于见到了,这张每日都在眼前盘旋不去的容颜,他的叶儿啊!

冒牌货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这个胜过自己十倍不止,周身盈满书卷气息,恍若嘀仙般的出尘男子,久久无法回过神来。过来的宏大叔,脸上的表情则是由震惊转为喜悦,他真的很想放声大笑,可是眼下实在不是时候,重重的一拍惊堂木,他大吼一声,“来人呐,将此人拿下。”

衙役们蜂拥而上,这时,只见冒牌货袖中掉落一物,紧接着白光一闪,烟雾弥漫,叶月优心叫不好,可是眼前烟雾缭绕,伸手不见五指,她根本无法前去追赶。

空气中传来冒牌货的爽朗笑声,“怪不得我会输,原来你就在身边,我输的不冤,不冤……哈哈哈哈,山水有相逢,咱们后会有期!”

听着他的声音逐渐远去,叶月优恨恨的一跺脚,竟然一时不备让他给跑了,以后想要再抓可就难如登天了。

夜深了,都匀县府衙内仍然一片灯火通明。

一张盛满佳肴的大圆桌旁,坐着几人,此时正推杯换盏,谈得热火朝天。

大牛咧开大嘴只顾着吃喝,完全不理旁人谈些什么。

宏大叔哈哈大笑,端起了酒杯,开怀道:“果然,自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知dào

你绝非池中之物,只是没想到竟然是我大落赫赫有名的无双公子,那个冒牌货不论哪方面都不及你

叶月优淡淡一笑,此时的她并未带草帽,一张不可方物的俊颜直叫人大叹不该生于男人身上。到他也是有原因的。”叶月优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交给宏大叔,道:“这封信劳烦宏大叔交予皇上,切忌,千万不可对他人示。”

宏大叔接过信,庄重的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揣进了怀里,不过他心中仍然不解,忍不住开口询问,“你既然知dào

他是冒牌货,为何不早些拆穿,偏偏要等到最后才……”

叶月优无奈一笑,“我也是刚刚才现他的计谋,真可谓阴险至极。”

“哦?”宏大叔的兴趣被挑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等着她继xù

往下说。

“据我猜测,他之所以将那三名女子以凶残的方法加以杀害,原因是因为……我!”

“这怎么会?”宏大叔一脸的不可思议。

“试想想,他一个冒牌货敢到街上招摇,甚至还张口闭口的提起名号,这两点难道不值得我们深思吗?”叶月优敛下了眉,轻声道。

“再联想到大牛单独住在客栈那晚所生的事……”

宏大叔一愣,突然如受惊的兔子般跳了起来,“难道说……他是想?”

“不错。”叶月优点了点头,“他之所以将那些女子的心肺挖出,故yì

以残忍的方式杀害,就是为了嫁祸于我,想必是为了让百姓对我恨之入骨吧,不管皇上有多宠信我,民为国之本,只要百姓容不下那么,皇上也只能忍痛将我诛杀。”

“哼……好狠毒的心。”宏大叔一脸怒容,咬牙切齿道。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们。”叶月优长叹了一口气,道:“恐怕是战乱将起!”

宏大叔震惊的瞪大了眼,似乎难以置信。

叶月优淡淡一笑,雪白的贝齿闪出诱人光泽,红润的唇瓣为之轻启,“对于不久之前将军府所生的事……想必宏大叔也应该略有耳闻,人称百战沙场的常胜将军莫阎浮莫老将军此时已经不知所踪,而我落国能与莫将军相提并论的将领几乎没有,他的战绩的确堪称神话,这点让我也不得不佩服。”

叶月优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饮了口清茶润了润喉,缓缓的将茶杯放下后,又道:“现在莫将军不见了踪影,皇上虽睿智,但却年幼,身边真zhèng

能派上用场的人屈指可数,所以,某些有心人士便想先一步下手将我铲除掉,为了不久后的战乱不会横生枝节而做准bèi

。”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个冒牌货临走之时会说输的不冤……”宏大叔皱紧了眉头喃喃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

第九十七章 告白

**中文网

清冷的夜风吹起,为人增添了一缕寒意,明亮皎洁的月光彩照人,那朦胧的梦幻美令人神往不已。

寂静的夜里,白思一个人横躺在屋顶之上,银白色的月光照向他的侧脸,安静和谐,仿佛融入图画一般,那么自然,幽静。

“你来了,事情可谈好了?”白思轻声道,充满磁性的声音里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关怀。

“嗯。”叶月优淡淡的点了点头,接着也仰躺在屋顶之上,享shòu

着片刻的安宁。

两人一动不动,似乎谁都不忍率先打破这温馨的气氛。

过了许久许久,叶月优轻轻呼出一口气,目不转睛的望着天上繁星点点,轻柔道:“你看天上的星星是不是狠美?在我小的时候曾经听人说起,这天上的每一颗星子都代表了世上的一个凡人,星星的忽暗忽明,便是人间的喜怒哀乐,当你抬头望去时,觉得最耀眼的那颗星便是属于你自己的。”她的声音十分飘忽,令人捕捉不到,仿佛近在眼前,又好似远在天边。

白思闻言轻声一笑,笑声略显顽皮,“或许你说的是对的,不过,你已经够闪亮了,比星星还亮,不必再去寻找……”

“你是谁?”叶月优猛然转过头来,明亮的大眼中神采熟悉的感觉,如果说你是他的话,请你告sù

我,好

白思一怔,似乎并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开口问自己,轻轻一笑。“你口中所说的他又是谁?你的相公?还是亲友?”

“你……”叶月优一惊。翻身坐起,他怎么会知dào

她是女子?难道说……

白思露齿一笑。示意她不必紧张。

“你地身份。我是听大牛无意间说起地。放心。我可没有偷偷窥视别人地习惯。”

叶月优蹙紧眉头。心道:大牛可真是大牛。这般口无遮拦。

见她在旁不一语。白思扭过头来。目光深邃地注视她。

“你刚刚说地他到底是谁?可以说给我听吗?”

叶月优翻个身。正对着白思。望着他闪亮地星眸。她仿佛陷入了思绪一般。嘴角挂起一抹甜蜜地笑。“还记得。我们当初就是在有着这样一个几乎满月地夜晚。躺在雪地里谈天说地。那个时候地他好像一个孩子。总是围着我转。想着法儿地逗我笑……”

“可是后来……”

脸上的笑意慢慢退却。叶月优眼神飘忽的望着远在天边地一轮圆月,“又是在这样一个夜晚。当他颤抖着声音问我心里是不是有他时……我伤了他的心,可是,当他真zhèng

我的心里不知何时早已装满了他。满满的,都是他的笑脸!”

“呵呵。我这个大傻瓜,直到最后才弄清楚了自己的心意。但是他却已经不在

叶月优自嘲一笑,并没有注意到白思那已紧握的拳头。他略微颤抖的身躯显示着他此时的激动与不安,他地叶儿啊,听着从她口中说出的这些自己期盼已久地话语,他的心中激情澎湃,恨不得马上将她紧紧的拥进怀里,倾诉彼此的心意。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因为他的生命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罢了,其实只要能默默守在她地身边,看着她笑,也就足够了。

白思松开了紧握的手,放松一笑,“晚了,快去睡吧,明日清早不是就要启程了?”

“嗯,那好吧。”叶月优轻轻点头,随后撩起衣摆就要跃下房顶。

白思转过头来,轻轻地闭起了眼睛,似乎还在回味她刚才所说的话,那些令他激动不已地深情告白。

就在这时,作势要离开的叶月优猛地回过身来,脚下用力,一伸手直奔他脸上地面具而来。

“你!”白思一惊,虽说闭着眼睛,但是那凌厉的动作所带起的风声却是实实在在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十分狼狈的顺着房檐滚了形,刚刚好险,他几乎可以感觉到已经碰触到自己脸颊的指尖。

“你这是做什么?”

叶月优呐呐的说不出话来,这样不顾别人的意愿擅自出手,的确是太过失礼了,可是她根本忍不住那股想要得知真相的冲动,低下了头,她轻轻的说:“我想看你的脸!”

白思一动不动的站在屋顶,衣袂随风飘扬,“我不是那个你想找的人,我不落下,眨眼便不见了踪影,叶月优孤单单的站在月光之下,身影被拉的好长,好长。

黑漆漆的房内,叶月优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却始终无法入睡,摸了摸手心中滚烫的暖炉,心里有丝摇摆不定,这个暖炉是他送来的吗?他真的是玉白吗!可是为什么他不对自己说明呢?

叶月优轻叹一声,眉间聚起了一抹淡淡的愁绪,如果刚刚不是自己刹那间的犹豫,或许早就已经摘下了那片阻隔着两人的面具。

她从来不知dào

自己竟然这么胆小,刹那间的惊恐令她停住了手,她好害pà

,一旦摘下面具,眼前看到的并不是心中想见的那张面孔,如果只是一个陌生人的话,她怕自己根本无法接受。

天渐渐亮了,鸡鸣声响起,叶月优,大牛,与白思踏着清晨的朝暮启程赶往云雾絮所在的红云组织的大本营,没有和宏大叔打招呼,因为他们都十分怕麻烦!

本来叶月优是不想带着大牛和白思同行的,不过距离云雾山还有大概七八日的路程,只能再过几日随便找个城镇将他们丢下,等自己报仇雪恨之后,在回来找寻就可以了,不过前提是自己还有命回来。

对于此番前去,是不是能够保住性命,她真的没有把握,前途危险重重,红云靠暗杀闻名于江湖数十年,所谓的江湖侠士多次聚集一堂,想要将其连根拔起,可是最后都无功而返,红云的神mì

,高手如云,以及太多的未知都让叶月优感觉到深深的不安。

三日后千口镇。

午后的阳光斜斜的照射下来,连续几日一直赶路的三人此时正坐在千口镇最大的一家酒楼里大吃特吃,因为之前的都匀县比较偏僻,附近也没有什么小乡小镇,所以一直赶路他们从都匀县走到千口镇足足走了三天半,这三日来每天都是吃那些干涩难啃的硬馒头充饥,水也喝完了,只能在地上捧把雪塞进嘴里解渴,而眼下见到这么多的美味佳肴,香喷喷,热乎乎的饭菜就摆在自己面前,不止大牛,就连叶月优与白思也已按耐不住的端起碗来,猛往嘴里塞饭。

好半晌,酒足饭饱的几人终于放下了筷子,坐在二楼的口的喝着茶,吃着水果,暖洋洋的日光照的人浑身舒坦。

大牛似乎还能吃的样子,只见他抹了抹嘴,大叫一声,“伙计,再来一盘酱牛肉。”

“在加个红烧鲤鱼。”白思在一旁接口道。

周围的食客目不转睛瞪着他们,这家福香楼是千口镇最大的一家酒楼,来这里进食的大多都是镇内有名望的一些才子佳人,或是屈一指的达官显贵,所以,打从大牛他们一进门,便让这些人觉得突兀起来,一个长得比女人还要漂亮百倍的男人,另一个则是带着银面具,眼神凶巴巴的年轻人,最后一个就是大牛了,瞧他粗手粗脚,膀大腰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光看长相就好似打家劫舍的,再一看他那粗鲁的举止,众人心里认定此人定是从山上下来的。

似乎是察觉众人不善的目光,大牛回过身大叫,“看什么看,没看过人家吃东西

好像配合大牛一般,白思凶狠的目光扫过众人,手指略微动了动。

众人吓得立马低下了头,心中祈祷自己千万别进入这些人的目光里。

叶月优看着白思莞尔一笑,想不到他竟然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真是可爱!

这时,一道轻柔的女声自耳边响起,“请问,我们可以搭个桌儿吗?”望去,只见一名二八年华,柳叶弯眉,眼波流转的动人女子正俏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女子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俏皮的丫鬟,主仆二人目不斜视的盯着叶月优,不知是看得入迷,还是在等她的回话。

看到叶月优望着自己,那名女子俏脸染上一抹红润,羞涩的低垂着头,“福香楼此时已经客满,不知我们主仆二人可否再此搭桌?”

叶月优看了看大牛与白思,见他二人似乎没什么异议,便淡淡一笑,开口道:“姑娘请便。”

“多谢公子!”女子微微鞠身,随后便坐在了叶月优身边的椅子上,而她的丫鬟也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

白思嘴角挂起一抹看好戏的笑容,看这姑娘眼含春水,不时的频频望向叶月优,摆明了是对她有点意思,不过,就是不知dào

这位叶公子要怎样打法这飞来艳福了,真是令人期待!(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

第九十八章 猛吃飞醋

福香酒楼中客来客往,不一会便座无虚席,人满为患

叶月优小口的吃着水果,不时的望着窗外人来人往的大街,身后那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火热目光,令她的嘴角有些抽搐,这个女子难道不知何为矜持吗?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她不用吃东西了?

一旁的大牛与那名女子带来的小丫鬟聊得正起劲,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边尴尬得准bèi

落荒而逃的叶月优。

白思的嘴边一直挂着微笑,似乎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叶月优恼怒的瞪了他一眼,瞧见她不满的目光,这个白思不禁不知收敛,反而笑的更得yì

了。

被冷落一旁的女子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举止有失仪态,连忙低下了头,娇柔一笑,“相见既是一种缘分,奴家姓雨,闺名霏霏,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本就是一副美人胚子,此时更是笑颜如花,那足矣溢出水来的目光,着实让叶月优打了个不小的冷战。

只不过人家自是笑脸迎人,自己总不能无故扫了人家姑娘的面子不是?叶月优微微一笑,雪白的牙齿闪出诱人光泽,“在下姓叶,名……”还未等她说完话,就听从身后拐角处的楼梯上传来踏踏踏的脚步声,步伐轻盈而洒脱,好似有人正蹦跳着跑上楼来。

只是听到脚步声,那位雨眉尖便紧紧皱在了一起,不一会从楼梯走上来一位娇小玲珑的姑娘,只见她青丝盘于脑后,几根调皮的小辫子由耳边垂下,一双明亮的大眼狡黠灵动,小巧的鼻梁。樱桃小口红润润地。走起路来英姿飒爽,虽称不上倾国倾城,却别有一番味道。

“哟,原来二姐也在啊。”刚刚跑上楼来地姑娘眼尖的瞄到了坐在窗边的雨霏霏,好似十分开心的走了过来,在看到雨霏霏身边的叶月优时,她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咦,这位公子是二姐的朋友?长的可真是俊俏呢!”

雨霏霏俏脸通红,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花花,你一个姑娘家说话怎地这般没有分寸?因为酒楼客满,这位叶公子只是好心邀我同坐罢

“扑哧。”听到雨霏霏的话,正在饮茶地叶月优好险没把口中的茶喷出来,自己邀她?难道不是她自己走过来要求搭桌儿的吗?

“叶公子。你怎么样?”也不理会那名叫花花地女子了。雨霏霏转过头一脸紧张地询问。白嫩地玉指轻轻地在她后背拍打着。

叶月优连连摆手。道:“我没事。多谢姑娘。”说着不露痕迹地动了动身子。躲开雨霏霏轻轻碰触地手。

雨花花轻声一笑。好似铃铛般地清脆笑声从她口中溢那个恃才傲物地二姐。竟然会喜欢上这么个小白脸。哼。谁叫二姐总是找她地麻烦。每天不是要她读书写字。就是针织女红。今儿个。看自己怎么捉弄她!雨花花亮晶晶地眼中闪过一道狡黠地目光。笑容挂在了嘴边。

也不理会旁人。雨花花独自找了张椅子坐下。眼儿斜斜地瞅着叶月优。心下做了个评价。虽说这个人看起来比较文弱。一股子书卷气息。又没什么英雄气概。不过好在还算眉清目秀。风流倜傥。可惜了。竟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地弱书生……不过。配她这个二姐倒也还合适。

想到这里。雨花花望着叶月优。调皮地咧嘴一笑。“叶公子来到我们千口镇是不是也是为了明日地招亲大典啊?”

“招亲大典?”叶月优抬眉不解。

雨花花正要开口说话,却闻一道爽朗的男声在身边响起,“花花所说地招亲大典就是她和这位霏霏小姐的择婿擂台。”

“白大哥,你真地来找花花了?”雨花花眼前一亮,欢快的站起身来直奔白思而去,亲热地用两手环住他的脖子,猫一样腻人的花花将自己粉嫩的脸颊贴到了白思的耳边。

白思轻轻一笑,调侃道:“我早都已经来了,只是你看不见罢了。”

“哪有!”雨花花娇嗔的道:“人家只是没想到白大哥真的会来参加花花的招亲大典嘛,更何况,以白大哥的武功,又有谁会是你的对手呢,到时花花的夫婿一定非你莫属!”

“咳咳。”雨霏霏皱眉轻咳一声,在大庭广众之下,她这个妹妹竟然这么不顾羞耻的与男人搂搂抱抱,真是丢尽了天凡堡的脸。想到这里雨霏霏紧紧的抿起了嘴唇,不再看她,唯恐众人会连带着用同一种眼光看自己。

看到自家二姐那少见的阴沉脸色,雨花花不甘的撇了撇嘴,松开了抱住白思脖子的手,回到了座位上,不吭声

好端端的气氛被雨花花给打破了,眼下整张餐桌上没人说话,都是一副沉默不语的模样,叶月优敛下眼帘,微微低着头,使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除了座位正对着叶月优的白思除外。

雨霏霏尴尬的轻启薄唇,“叶公子,白公子,家妹年纪尚幼,所以难免有些失礼之处,还请两位千万不要见怪。”

将目光从叶月优的脸庞移开,白思淡淡一笑,“其实我与花花早在几月前便以相识,她的性子我也了解,霏霏姑娘无需介怀。”

雨霏霏点了点头,视线不自觉的扫向身边这个儒雅男子,不论是俊美的样貌,还是那清雅脱俗的气质,都深深的雨霏霏看得有些失神,丝毫没有注意花花嘲弄的目光,白思玩味的淡笑,以及——

“啊!”雨霏霏大叫一声,惊恐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大牛,不知何时,大牛竟然和自己的丫鬟翠儿互换了位置,而且还靠向自己,与她一起看着叶月优,而她转过头时还差点亲到了大牛的脸上。

“你这是做什么?”雨霏霏一挥袖站起身来,怒道。

大牛傻愣愣的看着她,也不知dào

她到底在气什么,只能呐呐的道:“俺只是想看看大哥脸上是不是沾到了什么东西,因为你看的那么入神……所以……”

“住口。”雨霏霏恼羞成怒的大叫一声,霎时间,福香楼里的食客全都齐刷刷的转头看她。

雨霏霏抚着紫红色的脸,压抑心中的怒火,强迫自己坐了下来。

此时满桌的人都看向自己,目光中似乎带着一丝怜悯,对,就是怜悯……他们是在怜悯被羞辱的自己吗?雨霏霏想着想着,眼泪在眼眶里滴流乱转,眼看着就要掉下来

叶月优无奈的瞄了瞄木讷的大牛,这个大牛说话太直白,得罪了人都还不自知,看来又得自己给他善后了,轻轻的闭起了眼,叶月优深深的吸了口气,紧接着转过头来,对着雨霏霏露齿一笑,轻声道:“雨姑娘,你不必生气,大牛乡下长大,所以,言行举止难免有些……”说到这里,她的语气更加温柔了,“更何况,如果雨姑娘真的落泪的话,岂不破坏了你的如花美貌?”

“你……”听了她的话,雨霏霏的泪水在眼圈转啊转,最后还是没有掉下来,只见她面色绯红,低垂着头,羞涩一笑,“叶公子说的可是真的?我……美吗?”说着说着头几乎要掉到桌子下面去了。

“当然。”叶月优轻声道,见雨霏霏似乎已经将之前的不快淡忘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刚刚抬起头,就对上了白思那似笑非笑的眼。

别扭的移开了目光,叶月优伸手招来了店小二,会过账后,就打算与这两姐妹说告辞了,可谁知,雨花花死拉着白思的手臂,说什么都要拉着他到天凡堡去住上几日,顺便参加她的择婿大典,叶月优看着他二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心里不知为何生出一股子怒气,甚至想狠狠的教xùn

这个女人一顿。

街上人来人往,白思也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既然花花盛情难却,那么,叶兄,我们就到天凡堡住上几日吧,你看可好?”

“你自己去吧,我还有些事要办,告辞了!”叶月优阴沉着脸转身就走,身后传来雨霏霏的急切的挽留声,可是她权当没有听到,只是眨眼间,漆黑的夜,叶月优独自一人坐在小酒馆里,小口的吃着饭,桌上摆着红烧豆腐,酱焖鲤鱼,那红艳艳的色泽看的人食欲倍增,欲罢不能。

可是叶月优却如同嚼蜡般食之无味,想起下午时白思对着那个花花笑,她就气闷,很想翻桌子,踢东西。

“唉。”轻轻的将碗筷放下,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脸上尽是无奈,落寂……不知dào

自己将仅仅认识几日的白思当作玉白,这个举动是不是太傻了,但是,她控zhì

不住去想,如果白思就是玉白那该有多好,她好想见到他,真的好想……

“这不是叶兄吗!”这时,一道无比欣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只见一个身着蓝衣的男子,一脸激动的望着自己。

“你是……”

叶月优望着眼前这个男子不由得微微一愣。

“是我啊!”那男子快步的走到叶月优的对面坐了下来,眉开眼笑的道:“我是天天啊,曾经在破庙,我们因为躲雨见过一次面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

第九十九章 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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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叶月优恍然大悟的一拍桌,笑道:“原来是天兄,真的是好久不见了!”

天天温文一笑,“的确,自从上次破庙一别,我与叶兄已有数月未见,在这期间听闻叶兄无故失踪,真是让我很是挂念。”

“有劳天兄挂念,叶某感激不尽。”

“叶兄不必客气,上次叶兄轻轻松松便对出在下的绝对,天某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叶兄不愧无双之名,在下真是心服口服。”

“天兄过奖了。”叶月优淡淡一笑,道:“不知天兄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也是为了明日天凡堡两位小姐的擂台招亲?”

天天一愣,随后大笑,摇头道:“叶兄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不记得了,我天天就是天凡堡的少堡主啊,而霏霏和花花都是我的亲妹妹。”

叶月优一顿,挠了挠头不解道:“可是我记得霏霏与花花小姐,都是姓雨的,而你却姓天……”

天天笑着点头道:“的确,我天家因为只得我一子,所以,我自是跟随父姓,而我两个妹妹则是跟随母姓,哈哈,没办法,我那个惧内的父亲啊,看他平时威风凛凛的,其实啊,没少被我那个刁钻的娘亲欺负,娘一开口说要妹妹改姓,我爹立马就答yīng

?”叶月优露齿一笑,似乎也感染到天天的喜悦心情,“看来你娘在你爹的心里分量很重茶,笑道:“想当初,我娘可是武林中屈一指的大美人,追求她的武林高手有如过江之鲭。只不过任谁都想不到的是。她既不要翩翩公子,也不要绝顶高手,而是嫁给了我那个没钱没势,即严谨,又木讷地爹,当时啊,所有人都摇头叹息,一朵娇花就这么被他这个大老粗给折了,可是谁都想不到,我爹和我娘会恩恩爱爱地过上一辈子……”

叶月优心中感慨。“其实,这种平平淡淡的日子才是最幸福的,你娘的眼光很好,她是个聪明人。”

这时,天天一拍头,好像想起了什么事一般,紧张的压低声音道:“对了,叶兄,听闻你半月前曾经闯过将军府,还……”

叶月优轻轻地点了点头。“你说地都是真地。我地确去过将军府。不过请恕我有一些难言之隐无法说与旁人。还望天兄见谅。”

天天了解地点了点头。叹口气。“听闻莫老将军至今仍然下落不明。不知dào

是不是出了什么意wài

。他是个英雄。可惜……”

叶月优听出他话中地惋惜。不由一笑。“地确。莫将军武艺超凡。若是在他年论武功来说。我也未必是他地对手。”

天天没有言语。随后突然大叫一声。惹得小酒馆中人人侧目。“难道叶兄来此。也是为了明日地招亲擂台?”

望着天天兴奋地目光。叶月优轻轻地摇了摇头。“并非如此。明日一早。我便要离开这千口镇了。怕是无法参加令妹地招亲了。”

天天闻言面露急色。“叶兄难道就不可以晚些再走。明日只要叶兄前去。相信定可拔得头筹。到时。我与叶兄就是一家人了。”

叶月优轻轻一笑,这个天天还真是蛮可爱的,说话直接,做事也爽快,做朋友真是一流的,要不是自己还有要事在身,留在这里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天兄,我还有一些必须去做地事情,不过,此去危险重重,我有两个朋友,大牛和白思,现在都暂住在你们天凡堡,有劳天兄多多照顾,如果没有意wài

的话,我会在半月之内赶回千口镇,可若是一月后我仍然没有回来,就麻烦天兄将大牛送回洛阳城去,算是帮我一个大忙了。”叶月优站起身来拱手道。

天天一惊,“叶兄,难道说你此行会有危险?”

“前途难料,请天兄务必要帮我这个忙。”

天天皱起眉头,沉声道,“如果叶兄需yào

,天天愿一同”他眼中地认真,让叶月优的心里升起暖意。

“更何况,我大妹霏霏喜弄文墨,而二妹花花则是喜欢舞刀弄枪,她二人皆是以美貌闻名江湖,再加上我天凡堡在江湖中的地位,相信,明日的文武招亲,将会是由各路英雄豪杰,风流才子所聚成的难得一见地盛会,届时,叶兄也可从中挑选些可用之人,或是打探一些小道消息,应该会派上一些用场。”天天话中句句真诚,叶月优望着他那双眼,轻轻的点了点头,轻声道,“好吧。”

“叶兄愿意留下?那真是太好了,今夜你先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就再来接你。”天天开心地转身离去。

叶月优也付了银子走出店外,一阵阵寒冷的风从脸颊拂过,大街上空无一人,冷冷清清。

一个人走在漆黑地街上,叶月优烦躁的踢起路边地碎石,说是被天天劝服留下来,到不如说,她心里还不想走,一丝牵挂,让她舍不得离去,这一去能不能活着回来都难说,所以,她想在临走之前之前弄清楚白思到底是不是玉白,不让自己留下任何的遗憾。

想到这里,叶月优自嘲一笑,如果她现在走了,说不定明日的文武招亲上,白思就会赢得美人归,与那花花二小姐双宿双飞了。

“喂一个人在这里傻叶月优猛地回头,只见白思眼含笑意,一袭白衫在冷风中凌凌作响,看到他的出现,叶月优心中一喜,不过马上就转过头去了,心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正在萌幼芽,既高兴,又委屈,甚至还想掉眼泪。

“你怎么来了?为什么不去陪你那个伶俐可爱花花二小姐,跑上大街喝花酒吗?”

闻到她醋味正浓的话语,白思开心莫名,一转身,来到叶月优身前,戏谑的撇嘴道,“你在吃醋?难不成你对我……”

“你少做梦了!”叶月优眼中冒出怒火,一拳直奔白思的鼻梁而去,带起阵阵风声……

白思一个后翻灵巧躲过,口中哼哼道,“你怎么这么喜欢动手呢,看我武功不好,存心欺负我?”

叶月优怔了怔,眯起了眼睛,“我喜欢动手?难道说我以前打过你吗?”

“你还说没有?就在几天前月色明媚的夜晚,我俩在屋顶上本来谈得好好的,谁知dào

你一声不响的就向我出手了,再加上刚刚,好像已经两次了吧?从未见过你这么凶的女人,真是可怕呢!”白思打哈哈的笑着,口中挖苦。

叶月优疑心不减,不过既然白思已经从天凡堡出来了,而且大牛也不在身边,此时不正是一睹他庐山真面目的好机会?

叶月优背过身去,眼中闪的笑意。

“那个,白思,我有些事情跟你商量……你跟我来。”她脸上挂着轻松的笑,说完便率先向前走去。

白思不解,但还是紧跟其后,两人运起轻功,飞也般的穿过大街小巷,来到了叶月优目前所住的清雅客栈。

房内,烛火摇弋,昏黄的烛光将房内照得朦朦胧胧的,倍感温馨。

两人坐在圆桌旁,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似乎是想从彼此的眼中看到对方的内心深处。

窗外的风顺着缝隙刮进来,滋滋作响。

半晌,白思别扭的转过头去,呐呐道:“你,你不是有事找我谈吗?怎么又不说话?”

叶月优轻轻一笑,“嗯,我有事问你,我要你告sù

我,你到底是谁。”

“君玉白!”

“不,我已经说过了,我叫白思,不是什么君玉白!”白思一改之前的平静,恼怒的大吼起来。

“是这样吗?”叶月优走到他的身前蹲了下来,额头刚好触及到他的下巴。

轻柔的伸出手来,慢慢的抚摸他没有被面具遮住的脸,“求求你,告sù

我一切!”她的声音很软,带着一丝蛊惑的味道。

“你——”白思有些迷醉的盯着眼前这张在烛光中的绝美容颜,千万次在他梦中出现过的俏脸。“我——我不是。”硬生生的将头扭了过来,白思语气生硬的说道,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与她相接。

有些失望的收回了手,叶月优慢慢的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火光中她的脸有些苍白,额上的青丝遮住了她的眉间,看起来有些寂寥,好半晌,她才轻启朱唇幽怨道:“对不起!”

白思听到她口中的三个字,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一丝不安,他有些慌乱的站来了起来,留恋的看了一眼身后,轻声道:“夜深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有不便,你……休息

白思大步走到门边,伸手去拉开了房门,突然一阵晕眩袭来,站立不稳的他手扶墙壁,摇了摇昏沉沉的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猛地回过头来,睁大两眼,眼中的惊慌以及不可思议清清楚楚的映在叶月优的眼眸中。

“没错,我下了药,虽然揭开你的面具并不需yào

这么麻烦,但是,我不想伤害你。”叶月优缓缓的走了过去,轻轻的将已经昏睡的白思抱到了床上,凝视着那闪着微弱光芒的银色面具,犹豫片刻,她缓缓伸出了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

第一百章 面具后的脸 (爆发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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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月光透过纸窗的缝隙照射进来,叶月优坐在床边,脸色有些苍白,银面具入手冰凉的触感,似乎也凉到了她的心底,缓缓的抚摸着那张面具,她闭上了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紧接着一咬银牙,将它摘了下来。

没有立kè

张开眼睛,叶月优此时的心里仍然有些摇摆不定,紧紧握起的手心也被她攥出了细汗,半晌,怀着侥幸的心里,默念着玉白的名字,她缓缓的张开了眼睛……

一头乌黑的落于耳边,浓浓的眉下面是……

“啊——”叶月优忍不住出一声惊叫,人也跌落在地,那张脸是玉白没有错,可是,他的脸颊上竟然斜过一条好似蜈蚣一般狰狞恐怖的伤口,在他本来俊美非凡的脸

“玉白!”叶月优抽泣着,颤抖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那道从眉间斜插到耳边的伤口散着灼热的温度,融化了她的心。

“谢谢你,玉白……”轻轻的诉说,她的嘴角缓缓的露出笑意,该感谢老天不是吗?玉白没有死,他真的没死。

叶月优的心里此时更是五味参杂,激动,喜悦,满足,内疚,以及不忍,种种矛盾却的感觉齐齐涌出,一时间让她有些坐立不安。

呆呆的望着床上这个男人,好半响,嘴角抿出一道弧度,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墨绿色。带着波浪纹路的玉瓶。从中倒出了一些粉状的白沫,轻轻的涂在了玉白地伤口上,随后除去了外衣,静静地躺在他身边,脸上挂着幸福温馨的笑容,默默的注视着他……一直!

清晨,窗外扬起阵阵白雾,放眼望去,整个世界都处于一片白色,那朦朦胧胧的感觉好似仙境一般。令人心中喜悦,

闻着鸡鸣。白思慢慢地张开了眼睛。头还是昏沉沉地。勉强地撑起身子。可是还没等他坐起来。一个沉重物猛然袭来。一声痛呼他便又倒回了床

看到压在自己肚皮上地一只大腿后。白思一阵错愕。顺着目光向上望去。一张酣睡地俏脸映入了眼帘。

“这……”目瞪口呆地望着她。突然。白思一个激灵。急忙伸手向脸上摸去。摸到那凉冰冰地面具后。才松了一口气。

睡梦中地叶月优似乎正在做着什么好梦。只见她娇憨地脸上。睫毛轻轻煽动。红润地唇瓣也微微张开。似乎正在做着无言地邀请……

艰难地吞了口口水。白思心中挣扎。望着眼前这张时常在梦中出现地容颜。一阵恍地情景不正是他梦寐以求地吗?可是。还记得以前在行云山庄。叶儿曾经与自己地大哥有过夫妻之实。那一晚。也是他这辈子最痛苦地一晚。不管如何。叶儿已经是自己地大嫂。那么。他如果在作出什么不合礼仪地举动。岂不是……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张似花容颜。白思最终敌不过心里相思之苦。缓缓地低下头去……

感觉到轻柔的呼吸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在心中告诫自己,只亲一下,亲一下后他马上就离开,相信绝不会有人现的,也不会影响到大哥与叶儿之间地关系。

或许,也到了自己真zhèng

离开的时候了……

嘴角划过一丝苦笑,他知dào

不论如何他都不该这么做,可是,他地叶儿啊,这个狠狠揪痛他心的女子,让他怎能轻易地放下,还记得当初,傻傻的自己宁愿冒天下之大不为,也想叶儿与自己远走高飞,现在想来那时地自己真的好傻,明明知dào

她喜欢的另有其人,可是,还天真的以为……虽然叶儿也曾对他说过,她喜欢的人是自己,可是,他心里很清楚,那只是因为内疚,伤心,才让她觉得对不起自己,甚至想补偿,可是,这些对他来说,已经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淡淡的品尝着温软光滑的樱唇,白思依依不舍的抬起了头,突然,一双细臂轻轻的搭肩上,带着一股淡淡的女人香,将他的头猛地压下,与自己的唇舌相交。

“叶儿……”白思喃喃的唤着她的名字,压抑不住的紧紧搂住了她,两人紧贴的身躯不停的在床上翻滚着,渐渐的,两人的衣衫顺着床边的幔帘缝隙,被一件一件的丢了出去,叶月优粉嫩的脸好似饮醉酒一般酡红,她的口中出诱人的娇喘声,手则是不停的抚摸着他挺直的背部,“玉白……”

轻轻的呼唤声,好似一桶冷水迎头浇下,白思一顿,猛地将头探出了幔帘之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汗珠顺着下巴滴落,他这是在做什么?明明知dào

不能够给叶儿幸福,可是自己刚刚却差点要了她,懊恼与愧疚在白思的心中愈演愈烈,慢慢的,他攥紧了拳头,起身下床。

“玉白……”叶月优略显讶异的声音从床上传来,白思半裸着上身坐在桌边大口的往喉咙里灌水,企图浇熄身上的熊熊火焰。

半晌后,他缓缓开口道,“你果然知dào

了,为什么要这样做?”

叶月优脸色一僵,轻轻的摇了摇头,“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你会告sù

我你是玉白

“我是不是他又能怎样,你也看到了,我的脸……我们不配,我们根本不配!”白思的怒吼着,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身体也止不住的战栗着。“对不起,对不起,玉白,这一次我说什么都不会在放你走了,不会!”叶月优有些惊慌的从床上奔了下来,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一双手臂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身,似乎想借此抚平他心中的伤痕。

“你还想从我的身边逃走吗?记得,你曾经说过,你会永远的陪着我,不论生死,可是,现在的你却这样懦弱,害pà

受伤!”一滴清泪缓缓的从那双明亮的眼中滑落,那坚定的眼神,代表了她的决心,“如果一切都是因为你脸上的疤痕的话,那么……”叶月优抽出了枕下的匕,毫不犹豫的向脸上划去。

“不要!”白思惊慌失措的扯住了叶月优的手臂,不可思议的大叫,“你知dào

你这是在做什么吗?一个女子毁了容貌,就表示……”

叶月优惨淡一笑,原本粉嫩的娇颜此时却十分的苍白,“是啊,如果你不要我了,那这辈子,我宁愿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过,绝不再留恋红尘俗

白思跄踉的后退几步,连连摇头,“你好傻啊!”

叶月优轻轻蹲下身子,看着他从胸部一直下滑到腹部的伤痕,就如同脸上的一样,狰狞恐怖,这……也是当初黑衣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望着这道痕迹,她没有说话,只是眼中的恨意更加的浓烈了。的伤口,叶月优淡淡一笑,“你才是傻瓜,为了我,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为何现在却这般畏畏尾?”

长长的叹了口气,白思坐回了床边,犹豫了好一会,才艰难的开口道:“自从上次被那个杀手打伤后,本以为死定了的我,却再次醒了过来,当我睁开眼后,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机灵可爱的女子,是她救了我,可是……”

“她说,让我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娶了她!”

“你答yīng

了?”叶月优冷淡的问道,身上突然而起的杀气,令白思的心下也不由得暗凛。

“傻瓜。”瞧见她满脸怒容,白思淡淡一笑,道:“如果答yīng

了,我又怎么会出现在你的身边?”

“那就是说……”叶月优脸色变化的极快,刹那间便多云转晴,眉开眼笑的了。

“也不尽然。”

“你到底想说什么?能不能一口气说完?不要在吊人的胃口了。”看他说话断断续续的,叶月优心中恼火。

“我拒绝娶她,但是,她说如果我不娶她,她便要回到救起我的那个树林里,将你杀死!”白思眉头紧紧皱起,似乎不愿提起以往的事情,“当时,她和父亲一起来到百封镇参加莫老将军的七十寿诞,为了赶时间,他们便选择了山间小路,在途中,她遇到了满身却一息尚存的我,可是,她这个人脾气很古怪,只凭着自己的喜好行事,只是救起了我,却没有理会倒在一旁的你,事后我问起她为何没有救你,她却说,她不想,不愿!听到她这样说,我很恼火,挣扎着想去找你,可是,她却这样对我说……”

“我喜欢你,你做我的夫君,当然,你也可以不答yīng

,只不过,我会回去结果了那个女人的性命!”

白思的脸色有些灰土土的,沉寂了许久后才又开口道,“后来,我和她达成了共识,那就是……”

“我可以一辈子不娶妻,但是,如果要娶的话,就一定要娶她!”

将一切说出之后,白思的心中感觉松快了很多,可是却又担心这样说会不会伤害到叶儿的心,只不过,事与愿违,叶月优低垂着头,似乎有着怒气隐隐爆的征兆。

“她就是雨花花?”过了好半天,叶月优沉声说道,口中的名字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

第一百零一章 嘿咻嘿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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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思无言的点了点头,“她是花花,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管如何,希望你都不要去伤害她,好吗?”

“玉白,我并非蛮不讲理之人,虽说对她的刁钻霸道有些不满,不过,我也很感谢她,如果没有她,也许我们也不会再有相见之日了。”叶月优渐渐平静下来,温和的笑着。

白思心中感激,一回头,却见叶月优眼中闪过捉狎的目光,正盯着他看。

白思后知后觉的往自己身上一瞧,这才现原来自己只穿着一条短裤,**这身体正在这侃侃而谈呢。

白思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虽说他以前也是风流倜傥,常去花街柳巷的一代人物,可是不知为何,只要是在叶儿面前,反倒像一个傻小子般,手脚都不知dào

放哪里好了。

调整了一下情绪,他可.不想就这么被看扁了,“你看什么?没见过这么好的身材么?”

叶月优‘扑.哧’笑出声来,走上前去,温柔的将头倚在他的胸前,柔声道:“你叫白思,玉白的思念吗?”

他.没有回答,四周一片静悄悄的,只有两人的心跳声‘噗通噗通’的响起。

“我.现在是该叫你白思,还是玉白呢?”

“我喜欢听你叫我白。”白思沉沉的说道,那藏不住的情意从话音中流露而出。

倾听着他地.心跳。叶月优心里暖洋洋地。似乎过往地仇恨也已经淡化了许多。抬起手来轻轻地抚摸他地伤口。那是一道永远也去不掉地伤痕。

“白。爱我!”叶月优轻轻地说道。她地声音很飘忽。有着浓浓地诱惑意味。

“叶儿……”白思地心跳加快。心爱地女子现在就在自己地怀里。做着邀请。相信哪个男人都不可能忍得住。

“叶儿。这不行……”他地声音有些粗噶。似乎正在极力地忍耐着。

叶月优妩媚一笑。轻轻地将身上披着地外衣拉开。只穿着一个小小地淡粉色肚兜站在他地面前。那高挺地胸乳。纤细地腰肢。丰盈地翘臀。以及嫩白细滑地肌肤都让白思地心跳加快。艰难地吞了吞口水。他努力地将视线离开她地身体。明知dào

叶儿最后地归宿绝不会是自己。他不能因为自己地欲念而害了她。他不能。

突然。白思身体一僵。他察觉自己地身体动不了了。无奈地一笑。他现她地叶儿还真是喜欢用强呢。

将他轻轻的放在床上,叶月优跟着翻身上床,将床边的幔帘慢慢的放了下来,轻纱般的幔帘阻隔了外面的阳光,小小的床铺上那两个重叠的身影显得那么的暧昧。

叶月优轻轻的伏在他的身上,小小的唇生涩的亲吻着他的耳,慢慢的从脸颊的伤口来到他紧紧抿起的唇,丁香般的小舌轻轻的从他的唇瓣划过,那如搔痒般的触感让白思的身体战栗不止。

叶儿肆无忌惮的在他的身上为所欲为,让白思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不过渐渐的,那不断在他胸前晃动的小手已经取代了他所有的感官,虽然不能动,不能说话,但是他的眼睛已经逐渐的迷失在眼前美好的景象中。

伸出手来用力的一扯,‘嘶啦‘一声,将白思仅剩的那条短裤扔出了床外,叶月优笑得好似一只偷了腥的猫,那种洋洋得yì

,溢于言表。

伸出食指轻轻的点了点他绷得紧紧的脸,她轻笑一声,“你这个爱逃跑的笨蛋,始终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白思无奈的闭起了眼,她胸前的柔软此时正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上,光滑的大腿也调皮的不断摩擦着自己敏感的身体,那不断上升的欲火已经快把他逼疯了,奈何,对于此时根本不能动的自己来说,想翻个身都是奢望。

叶月优不理会他的痛苦忍耐,只是轻轻的抚摸着他身体敏感的部位,看着他不断抽搐的嘴角,娇笑连连,心道:看你还能忍多久!

这时,白思轻轻的开口道:“你还想玩多久?玩我很开心吗?”

叶月优一愣,白思猛地翻过身,将她柔软的身子压在身下,嘴角挂起一丝邪魅的笑,“小妖精,你已经成功的挑起我的欲火了,接下来,我不会让你再有任何精力向我出手!”

望着他深情火热的眼,叶月优调皮一笑,“好啊,看你的表现囖,如果你不能让我觉得满yì

的话,我还是会打昏你,由我自己来……”

“好啊,那就试试看!”

望着眼前一张一合的诱人唇瓣,白思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狠狠的覆盖在了她喋喋不休的唇上,轻柔却又猛烈的亲吻着,慢慢的他的唇滑落到了锁骨,密密麻麻的吻如同雨点般的落下,一只大掌也覆上了她胸前的饱满圆润,轻柔的抚摸着,揉搓着,两人紧贴的身体越来越热,嘤咛一声,叶月优弓起了身子,她不知dào

为什么,只是想要更多。

低下头去,白思缓缓的亲吻上她胸前那粉红色的蓓蕾,辗转舔弄着

优感觉自己的身体麻酥酥的,有一种想要更多,可是)F么的感觉。

白思的手轻轻的移动,由细滑的手臂缓缓的来到了腰身,大腿,那饱满的丰臀将他的手掌轻轻弹起。

渐渐的,耳边响起一阵阵轻柔的娇喘声,那柔软的声调挑拨着他的神经,白思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火热的坚硬,用力的挤进了她的两腿之间,挺进了身子……

“啊——”

叶月优轻呼一声,下身好似针刺一般的疼痛让她紧紧的蹙起了眉头,同时也死死的咬住了下唇。

白思停下了动.作,难耐的欲火让他额头的汗水不停的顺着脸颊滑落,“叶儿乖,不要动,很快就不疼了。”

平静了片刻,疼痛的感.觉逐渐退去,叶月优终于缓缓的呼出一口气,而白思见她似乎不再那么难受了,终于耐不住欲火的煎熬,缓缓的律动起来。

“嗯……”.感受着柔软的紧窒,白思忍不住从喉咙出一声舒爽的叹息。

慢.慢的,从他温柔的动作中,叶月优感觉自己的身体也跟着火热起来,疼痛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感受过的舒适,让她忍不住的呼喊出声,“白……”

“叶.儿。”白思不断在她身上驰骋着,挥汗如雨,畅快淋漓。

“我爱你!”.“嗯~~”.随着他一次一次温柔而猛烈的撞击,那种即舒适又美妙的感觉不断的拥挤而来,叶月优紧紧的搂住他厚实的肩膀,不断的迎合着他,出了美妙而诱人的娇喘声。

终于,伴随着彼此体温的增高,白思终于按耐不住,加快了速度,在她的体内尽情的挥洒出爱情的种子。

激情过后,叶月优好似一只懒散的小猫,趴在他的胸膛上,脸上挂起幸福无比的笑容,“白,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记住,不要随便给我勾三搭四的!”

“还有……把你的名字改回来好吗?我喜欢叫你玉白,而且,白思那个名字是你不再我身边时取的,听到它我就会心酸。”

“好好。都听你的,以后我就是只属于你的玉白。”玉白转过头来,轻轻的亲吻着她粉红色的脸颊,看了看娇躯上那片片淡红色的吻痕,怜惜的神色在他的脸上出现,“对不起叶儿,我,我太……弄疼你了吗?”

“不,没什么。”叶月优淡淡一笑,调皮的指头在他的胸口不停的画着圈,感觉到他的巨大突然从自己的腿下突起,她眼中的笑意渐浓。

猛地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玉白一脸正色,艰难的开口道,“叶儿,我记得曾经在山庄的时候,大,大哥有一晚曾在你那过夜,可是为什么,你,你还是处子之身?”

吞吞吐吐的把心里的疑问道出,心中喜悦的他口中的话却略微颤抖,这算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他的叶儿啊,只是属于他的。

叶月优犹豫了片刻,开口道,“那晚……什么都没有生,只能说是蓝的坐怀不乱成全了我们。”

“谢谢你,叶儿。”玉白紧紧的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身,将头埋在她的胸前,“我好担心你与大哥的感情,丝毫不会有我插足的余地,曾经的我只是想看着你幸福就好,就算能够给你幸福的那个人不是我……可是每当看到你对着大哥甜笑的时候,我的心都会隐隐的抽痛,恨不得将你身边的人狠狠推开,由自己来取而代之,可是现在,听到你亲口说喜欢我,对于我来说这一切就好像是梦境一样,老天怜悯我,他让你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傻瓜!”叶月优娇嗔的一点玉白的脑门,轻哼道:“现在该考lǜ

的不是以前,而是明天的文武擂台吧?哼,相信那个花花二小姐,一定又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要你去吧?”

玉白一怔,随后笑出声来,“小妖精,你是在吃醋吗?来,我瞧瞧。”他愉快的笑着,伸出手掐了掐那气鼓鼓的俏脸。

“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叶月优生气的一扭头,不看他了。

玉白轻轻一笑,玩弄着她垂直柔顺的青丝,道:“明天我会去,也会上擂台,但是,如果我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被打下来,相信花花也没有办法不是?”

“扑哧”叶月优忍不住笑出声来,想不到玉白在经lì

了这么多事后,竟然还是这么一副玩世不恭的痞子样。

细碎的吻落在那张如花的笑颜上,玉白眼光深邃的凝视着她,嘴角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一点她可爱的鼻头,“你还有时间笑我吗?为了惩罚你昨晚对我动粗,甚至还撕坏了我唯一的一条短裤,哼哼,现在终于到了我小玉白报仇的时候了。”说完他猛地拉起棉被,将两人裹在其中,一时间,娇笑声不断……

“不要啊……”——

第三更到,打滚求粉红,亲们,留个脚印吧,看在俺今日更了近万字的份上,呜呜~~~

第一百零二章 捉奸的来了

眨眼间已经到了正午时分,明媚的阳光从窗户的缝隙中洒进来,一偻偻的照射在地上,桌边,幔帘内却还是昏暗暗的,懒散的转个身,叶月优睁开了朦胧的眼,失神的望着躺在自己身边熟睡的男子,嘴边淡淡一笑,他乌黑的洒落在洁白的被子上,睡容甚是可爱,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看起来好迷人,顺着他可爱的侧脸向下望去,光滑的胸膛起起伏伏,再往下……从腰部起便都隐藏在棉被里了。

无奈的叹息一声,叶月优轻轻的坐了起来,晃了晃昏沉沉的头,只是一上午而已,这个精力旺盛的家伙便要了她三次,若不是她自小练武,比较健康的话,恐怕此时早已腿软到倒地不起了,不过虽说如此,下身那酸疼麻麻的感觉还是让她一动也不想动。

叶月优回过身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他漆黑明亮好似一汪潭水般深邃见底的眼。

“你醒了?”

“嗯。”玉白.轻应一声,动也不动的望着叶月优,心里不知dào

在想些什么。

“好了,不要懒在床上.了,再有一个时辰,天凡堡那两位小姐的招亲擂台就要开始鸣鼓了,你不是答yīng

人家去了吗?”叶月优用力的推了推玉白的肩膀,催促道。

伸手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揽在怀里,玉白懒洋洋的撒着娇不愿起身。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叩门声响起,“叶兄,我来接你了,你在吗?”

是天.天的声音!叶月优扶额叹息,自己怎么把他给忘了,昨日在酒馆之时,自己便已经告sù

过他住处,而他也说过今日会来此处接她,哎,这臭记性!

“他是谁?”玉白沉.声问道,脸上阴霾密布。

“他是…….”叶月优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只能催促着他赶快起身着衣。一边慌乱地叫道:“天兄请稍后。我还没有起身。你到楼下稍坐片刻。我很快就来……”

天天有些狐疑地站在门外。刚刚他好像听到了两个人地声音。是自己听错了吗

天天为自己地想法不由得脸红心跳。想不到叶兄如此人物竟也会作出这等事来。这……天天觉得自己有些不能接受。淡淡地失望自胸口油然而生。

七手八脚地穿衣洗漱。轻微地易容过后。叶月优打开了房门。虽说有些慌乱。但好在她比较细心。自信并没有什么破绽露出。

望着眼前依旧一袭白衣。神采奕奕地叶月优。天天强颜一笑。打了声招呼。随后便垫起脚尖借由着门地缝隙向内望去。

叶月优身子一横。用身体挡住了天天地目光。随后侧身闪出。将门轻轻地合起。

天天探头探脑的模样让叶月优惊在心里,面上却仍是一副淡笑的表情,“天兄在看什么?”

“没什么,叶兄,我们快走吧。”天天微笑着向前走去,心中惋惜,原本自己还想让叶兄做自己的妹婿,可是,看他今日的表现,唉……

脚步声淡淡远去,房内的玉白猛地坐起,将捂在头上的棉被一脚踹到地上,一张脸气鼓鼓的,眼中的愤nù

清晰可见,这个女人!竟然为了别的男人而把他裹在棉被里,害他差点被闷死,哼,不管那个男人是谁,他都要让他好kàn

……

城外,天凡堡别院。

人潮汹涌,只见才子佳人,江湖豪杰,一个个蜂拥而至,足可容纳数百人的场地看起来略显拥挤。

正前方,一个足有百丈高的巨大平台巍峨的耸立在门口,一旁坐落着两根高大的墨绿色石柱,刻有丝丝纹路,既威严又醒目。

“叶兄,这边请。”天天前方指路,与叶月优缓缓步来,待看到眼前这人头拥挤,车水马龙的场景后,叶月优心中赞叹,不愧是江湖上名门望族中手屈一指的天凡堡,招亲擂台竟然会如此的气派,瞧这排场丝毫不输给公主出嫁呢。

天天脸上也略显出自豪的神色,且不论天凡堡如何有名望,,就是他那两个美貌与才艺兼备的妹妹都够他骄傲的了。

“来,叶兄,这边坐。”天天将叶月优引到一个视野广阔,比平地高出不少的阶梯上,只见上面整齐的立着一拍桌椅,大概能有六七张精致的红木椅子横在那里,看样子应该是为一些有名望的江湖前辈或是一派掌门所预留的座位,叶月优也不客气,随便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端起桌边的热茶饮了一口,随后道了声谢,便坐在那里张望起来,

不久后,只见从一旁走出了几个彪形大汉,走到

不知dào

在指挥什么,叶月优有些疑惑的询问身旁的天一笑,指着渐渐分成两排的众人,道:“叶兄,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看左边那些近乎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再看右边,一个个人高马大的,一看就是练家子的,他们各有不同。”

“书生呢都是文试,为了迎娶我大妹雨霏霏的,而右边那些呢,却是为了我二妹花花而来。之所以把他们分隔开来,就是为了不显得太过杂乱,你看看,他们每人手中都握有一块银牌,那就是经过仔细的筛选后,家世清白,又未成娶亲的身份证明。”

“哦。”叶月优点了点头,轻应一声,看来这天凡堡果然名不虚传,来打擂的年轻俊才竟然多如牛毛,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边际。

谈话间,只见不远处一位一脸刚毅,相貌有棱有角的中年大叔健步如飞的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白的老头,仔细瞧瞧,这中年大叔感觉上到和天天有些相似,当然只是气质上,若说长相的话,天天可是俊俏多了。

将几位头胡须皆是花白,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老头引到叶月优身旁的座位坐下后,那位中年大叔走了过来,有些疑惑的看着天天,道:“天儿,这位小兄弟是……”

天天微微一笑.,“父亲,他就是我昨晚和你说起的叶兄了。”

这时,叶月优也站起身.来拱手笑道,“天伯伯,小侄有礼了。”

“哈哈,叶.贤侄无需多礼,对于你的名字啊,我可真是如雷贯耳了。”天堡主大笑着说道,对于叶月优这一声天伯伯他可是满yì

的紧呢,能让名气享誉天下的无双公子叫上一声伯伯,他这张老脸上也添光不少。

赞.赏的看了一眼天天,随后又客套了两句,天堡主便起身去招呼客人了。

天天.看到父亲赞赏的目光,似乎也十分开心,他这个一丝不芶冰冷冷的父亲,从小到大都没夸过他几句,可是今日,因为叶月优与他兄弟相称,父亲竟然毫不吝啬的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光,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眼神,也令他受宠若惊,兴奋不已啊!

天天的嘴角露出了丝.丝笑意,突然他一拍头,惊呼道:“对了,叶兄要不要到擂台赛与这些年轻俊杰比试一番?看今天这热闹的场面,说不定会很有趣呢!”天天说着话,从怀中掏出了两块银制的圆牌来,塞到了叶月优的手上。

“多谢天兄.好意,我看这个还是不必了,我只要看看就好。”叶月优讪讪一笑,伸出手欲将银牌还给天天。

“诶,叶兄还是拿去吧,先放在身上,如果叶兄实在无意的话,那就等比试结束后,在还给我也不迟。”

“那好吧。”叶月优轻轻点头,没再多言,将那两块刻有文武两字的银牌揣进了怀里。

话说不远处的几个白胡子老头,此时皆是眼光不善略带怒意的望向这边,哼,几人心中忿忿不平,想他们皆是德高望重的一派掌门,哪个不是当今武林的泰山北斗,可是如今来到这天凡堡,竟然被安排与这小后生同坐一起,这还不算,招待人家的是堡主的独子,而自己这边呢?瞧了瞧身后的几个下人,几个掌门老头心中窝火。锣鼓声敲响,天堡主走上高台,将手掌向下压了压,台下立马寂静一片,无人在喧闹了。

“诸位,今日我天凡的大女儿霏霏,小女儿花花将于此地设擂招亲,能看到这么多青年才俊的到来,我天凡心中甚慰,好了,我也不多说了,接下来说说规则。”天堡主轻咳一声,指着下方两个小平台道:“现在就请诸位按照顺序依次走上,左边的乃是比试诗文才艺,右边的则是武功实力,两个台子上各有评判两名,特此说明一下,比试武艺的点到为止,千万不可伤了性命。”

说完话之后,天堡主向身后招了招手,只见几名婢女搀扶着身着大红嫁衣的霏霏与花花走上台来,两人莲步轻移,皆是轻纱遮面,即使看不到面孔,那摇弋的小身段也看的众人眼花缭乱,口水直流。

叶月优在一旁四处张望着,却没看到玉白出现,心里也不知dào

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忧。

端坐与台上的雨霏霏与雨花花两人各有各的心急,两人都在期盼心目中的良人快些出现,好让自己了了心愿,可是即使将那来招亲的几百人看上几遍,却也没有看到心中想见的那道身影,两个佳人渐渐的有些坐不住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零三章 如火如荼

试看起来好似平平淡淡,但其实是暗潮汹涌,斗志昂们接连走到评判那里,将自己最为得yì

的诗词递交上去,互相打量着旁人,暗地里比拼较劲。

相对于文试的平淡,武斗的擂台上却是一片热火朝天,只见一个个武林豪杰,少年英雄斗志满满的登上擂台,经过一番生死搏斗,每个人都竭尽自己的所能,因为比试的规则比较宽松,只要能将对手下落擂台便算赢,所以好多人都取巧的使用暗器,毒药,总之为了取胜,大家使用的方法真是五花八门,各式各样。

叶月优好似大爷一般坐在椅子上,悠闲的翘起二郎腿。吃着水果,一边观赏着比试,当瞧见精彩的招式时,甚至还会站起身来,大声喝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比试也进入了最精彩的阶段,原本文试武试每个场地皆有过几百人,而眼下只是两个时辰便淘掉了过半,这时,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姗姗来迟,只见他取了比试用的银牌后,便进入了武试场地。

叶月优定睛一看,此人可不就是玉白吗?沉下脸色,她到想看看他是怎么输的。

而此时最高兴.的并不是看到玉白的花花,而是她的二姐,雨霏霏,自从瞧见不远处端坐在贵宾席上的叶月优后,她嘴角上的笑容就没有一刻消失过,她心里清楚,那个小小的椅子并非常人想坐就能坐的,今日前来天凡堡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是真zhèng

能够坐在那里的也就寥寥几人罢了,望着目不转睛看比试的叶月优,雨霏霏心中甚喜,看来令自己倾心的这个翩翩佳公子也定是人中龙凤。

只不过,瞧他直勾勾的.盯着武试场,雨霏霏心中有些急了,可是身处大庭广众之下的自己又不能做何指使,只能满腹焦急的坐在台上干瞪眼。

其实雨霏霏.的心事,叶月优又怎会不知呢,奈何自己并非男人,也就只能假装看不见了。

锣.鼓声再次敲响,此时武试场地仅剩下数十人了,比试也由数人群战改为了一对一,这时就见一个劲装壮汉手拿大斧走上擂台,大大咧咧的叫道,“有哪个愿与我分梁山铁斧杨虎一较高下的,愿意的快上来。”

台下.几人蠢蠢欲动,似乎都看不惯此人一副天下无dí

,谁与争峰的模样,这时,只见飞身上来一人,抱拳道,“在下君玉白,愿与杨虎兄切磋切磋。”

“好,杨虎开心的大叫一声,.“我杨虎今日前来不为漂亮的婆娘,只想与在座的英雄好汉们较量较量,哪怕就此丧命,我杨虎也心甘情愿。”说完,他便急不可耐的抡起大斧朝玉白的头顶砸来,玉白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侧身闪过,此人明显四肢达,头脑简单,不过看起来力qì

却不小,硬碰不得,玉白一边想一边躲躲闪闪,利用自身的轻功来回飞转,好似猫儿戏老鼠一般,将那大块头的杨虎耍得团团转。

没多久。杨虎便气喘吁吁地.哈下腰。口中断断续续叫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不要跑。快让我砍一斧子。”

玉白闻言一愣。挠头暗道:这人还真是有趣。竟然让自己停下来给他砍。当他是傻瓜吗?

见玉白愣神。杨虎以为有机可乘。立马举起大斧飞驰过来。雨花花见状。也顾不得娘亲嘱托地不动如山。安静文雅了。直接蹦了起来。拾起裙摆跑到台边大叫。“白大哥小心。这个猩猩是故yì

分散你注意力地。”

说时迟那时快。只是眨眼地功夫。大斧就已逼近眼前了。君玉白眼看着大斧袭来却仍不慌不忙地飞起闪躲。眼中地一抹轻蔑看地杨虎哇哇直叫。

不想与他在纠缠下去。君玉白起身。忽上忽下不停地移动着脚步。在杨虎地眼中只见四周到处都是他地身影。漫天飞舞成一片白色。不一会他便头晕眼花起来。

就在这时。君玉白飞起一脚。也未见他如何动作。杨虎那壮硕地身子便已滚下擂台。嘭地一声。地面似乎都在震动。

“好棒,白大哥好棒!”雨花花高兴的直跳脚,也不顾四周尽射向她的目光,仍然大声的为玉白喝彩,叶月优气鼓鼓的将那青瓷茶杯重重的放下,真不知dào

这个男人到底在耍什么帅,直接落败不就好了?哼,还有那个雨花花,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竟然这般大咧咧的为男人加油,真是有伤风化,就算是比武招亲,也应该蒙着面纱,好似雨霏霏那般文静坐在位子一动不动才对,叶月优打翻了醋坛子,丝毫没有注意到她此时的心态与以前有了多大的不同,早在几日前她还仍是一副冷冰冰生

的样子,可自从接触到玉白后,她也会笑了,也会像T|女子一样,为心上人看其它女人而吃醋烦躁了。

这时,从人群中走来一位年轻美妇,只见她淡淡峨眉弯弯,皮肤晶莹似雪,妩媚的桃花眼似水含情,在加上那迷人的身段,高雅的气质,就连叶月优也不得不大赞一声,真是一代尤物,原本那霏霏与花花都已是难得一见的俏丽佳人,可与这美妇比之相差何止十倍,再加上她身上那好似幽莲一般的成熟韵味,真是叫人望之神魂颠倒啊。

那名美妇移动着轻盈的步伐来到雨花花身前,一把扯过她的手腕,板起脸孔,轻道:“花花,回去坐好。”她的声音轻柔,可是却流露出无比威严的气势。

正看得精彩时,却被人抓住了手臂,雨花花气鼓鼓的扭过头来,待她看到眼前竟然是她娘时,顿时蔫了,悻悻的点了点头,百般不愿的走回了高台之上。

武试正在一轮一轮进行着你争我夺,殊死搏斗的戏码,此时已经连胜几场的玉白正在台下休息,笑意盈盈的他还不时的向叶月优招招手,递个暧昧的眼神。

看他这副大咧.咧的模样,叶月优哭笑不得,真搞不懂他心怎么这么大,在怎么说,这也是高手如云的武斗场,瞧瞧哪个不是一脸严肃,全神贯注的看着别人比试,不求别的,最起码了解一下对手的武功套路,也能及时作出防范不是?否则,丢了性命那也是眨眼间的事。

叶月优为玉白的毫不在.意感到郁结,也懒得理他了,武斗场此时剩余的人数只有三、四十人,眼看着即将进入尾声,剩下的几场比试玉白也不会出场,叶月优闲着无事从座位上起身,晃晃悠悠的慢步来到文试场。

这文试场人.数还是很多,明显有武试场两三倍之多,叶月优混在人群中东瞧瞧,西望望,只见大多才子皆是手拿试卷一副精神抖擞,神采奕奕的模样,似乎对自己的才华极具信心,叶月优摇头一笑,有信心也没用啊,现在是狼多肉少,真zhèng

的幸运儿也只能有一个罢了。

继.续向前走,突然,叶月优停下了脚步,不远处站立着一位俊俏的公子让她觉得很是眼熟,瞧他一身儒装,温文儒雅的模样,定是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呢?叶月优敲敲自己的头,琢磨着,望着他那略微吊起的眼角眉梢,突然她眼前一亮,轻笑一声,原来是他啊!

眼前这个可不就是自己刚刚去.到京都时,火庆日在郭可儿小姐的招亲擂台上遇到的那个狐狸男?那个明明得胜可以赢得美人归却落荒而逃的大皇子。

又是招亲擂台,看起来自己.与这个狐狸男还真是有缘分呢。

轻叹一声,还记得那时的自己是与小清同游,可惜眼下小清却已不再了。

迈动脚步,叶月优走到狐狸男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狐狸男猛地回过头来,只见一个一身白衣,温文如玉的男子正对着他笑。

“你……”他微微一愣,随后恍然大悟道:“你可是叶兄?”

“真是好久不见了,落钰兄。”

狐狸男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我与叶兄又是在这擂台相见啊,不知叶兄可是也要参加这文试招亲?”

说完落钰轻叹一声,“想在下游历一年余来到这千口镇,在街头巧遇小姐时,便对她一见钟情,誓定要拔得头筹与霏霏小姐再续前缘,可惜啊,没想到竟在此处巧遇叶兄,若是身为国学院院长的叶兄也参加此场文试的话,相信在下绝无胜出之理!”

此言一出,‘哗’身边的几名书生文人皆转过头来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心中震惊,这个人就是目前打败了莫将军,名声大噪的国学院院长无双公子叶月优?几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于文人来说,能进入国学院便是无上的荣誉了,而国学院的院长那简直就是自己应该膜拜的神明。

望着落钰摇头晃脑,一副被人抢了宝贝的心痛模样,叶月优微微一笑,“在下并无意参与招亲,落兄也无需气馁,以落兄的才华叶某相信定可赢得美人归的。”

落钰一听,脸色立马松了下来,哈哈一笑,道:“那真是太好了,只要叶兄不参加,那我落钰自信还是有机会可赢得霏霏姑娘的芳心的。”

叶月优与落钰在此攀谈着,丝毫没有注意到附近的那些才子正一点一点往这边聚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零四章 被暗算的玉白、叶月优的怒火

间飞快,在前方排队的人数正在逐渐减少,很快便轮)4文试台了。

叶月优望着有些心神不宁的落钰,拱手笑道,“落兄快去吧,或许小姐已经在前方等着落兄凯旋而归了。”

“多谢叶兄。”落钰似乎轻松了不少,定了定心神,随后一笑,紧接着转身朝文试台走去。

叶月优抬起头刻意的看了看武试台那边,似乎也已经轮到玉白登台了,没有在耽搁,她转身向之前的座位走去,可是就在她猛然后头间,才现,身后大大小小挤满了人,几乎过半的文试场中的才子都眼巴巴的站在她身后,目不斜视的瞅着她。

微微一怔,叶月优一时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呐呐的开口道:“你们这是……”

从人群中走出一白面小书生,作揖道:“请问阁下可是国学院院长,叶月优叶公子?”

“嗯,我是。”叶月优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被一堆人当成猴一般的围观,让她多少有些不自在。

“真的是你!”说话间一堆人呼啦啦的围了上来,也顾不得招亲了,全部都围在叶月优的身边,有请教的,有想走后门进入国学院的,也有八卦男想打听将军府当日情形的,总之一下子五花八门的事情都来了。

叶月优头晕眼花的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氧气越来越稀少,弄得她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好不容易拨开人群,也顾不得回答那些人的问话,落荒而逃,好不容易回到了座位上,叶月优擦了擦脑门上细密的汗珠,大口大口喘息着。

过了好半天,她才缓过劲来,望向武试场,此时比赛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和玉白打斗的是一名年纪轻轻的蓝衫公子,瞧他进可攻退可守,端是武功了得。

瞧着玉白左闪右躲,略显不支的动作,叶月优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想不到这家伙演戏演的这么逼真,要不是极有眼力的人根本找不到一丝破绽,不过,也总算这冤家有良心,终于打算落败了,哼哼。

叶月优眼含笑意地望着台上。就在这时。与玉白对战地蓝衣男子猛地飞身跃起。狠狠地踢在了玉白地腿上。叶月优心中一紧。皱了皱眉。明知dào

这是必须经lì

地。可是看到玉白受伤她就是忍不住地心疼。

玉白也没有多做反抗。顺势向后飞去。眼看着就要飞下擂台了。在半途中地他朝向叶月优那边微微一笑。就在这时。本该为胜利而喜悦地蓝衣男子却突然暴起。飞身上前。从袖中抓出一把蓝色粉末向玉白头上撒去。

在空中地玉白转身不急。那飞飞扬扬地蓝色粉末实实在在地被他吸进了一口。紧接着他好似一只折断了羽翼地鸟儿。从空中直直坠下。

叶月优‘腾’地一下站起身来。顾不得其他。运起轻功直飞上天。险险地接住了落下地玉白。将他平稳地摆在地上后。叶月优一把抓起了他地手腕。渐渐地。她地眉头越蹙越紧。突然她面上一滞。手也微微地颤抖起来……

这种毒是见血封喉地‘花如茶’。

望着脸色惨白。气若游丝地玉白。叶月优呆呆地坐在地上。脸上毫无表情。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刻止住了。

突然她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急忙将玉白的头扶起,放在她的腿上,紧接着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了一颗血红色的药丸来,想也未想的就塞进了玉白的口中。

此时,无比慌乱的她瞪着圆滚滚的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怀中的男子,她的脸上汗珠密布,刚刚给玉白吃下去的同样也是毒药,是毫不逊色与‘花如茶’的剧毒,眼下只能试试以毒攻毒的办法了,否则,玉白会在瞬间死去,紧紧的攥起双拳,叶月优颤抖的声音轻声呼唤着,“玉白,玉白你不要吓我,求求你,睁开眼睛……我以后在也不打你了,你要你活着,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们才刚刚见面,还有美好的将来,我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眼眶中的泪水止不住的就要流下来,玉白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了,几乎弱不可闻,似乎刹那间力qì

便被抽干了,叶月优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眼眸中的神采渐渐暗淡下来,为什么,老天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作弄我们,好不容易再一次见面了,他却又要硬生生的再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为什么?

叶月优两手抱住膝盖,低垂着头无声的哭泣着,她从不知dào

自己会这么地脆弱,也不知dào

老天为

让同样的悲剧周而复始的在她眼前生。

除了当事人和那几名年老成精的一代掌门之外,没有人看清刚刚所生的事,一切都只在一刹那,望着满脸惊讶急忙喊暂停的天堡主,众人此时仍云里雾里的搞不清状况。

以胜利的姿态站在台上的那名蓝衣男子,望着地上一坐一卧的两人,不屑的撇了撇嘴,想救人?哼,中了‘花如茶’的人,他还没见过有哪个能活着的,没再理会他们,蓝衣男骄傲的向下方挥了挥手,紧接着就要跳下擂台。

“等一等。”一道冰冷冷的声音由台下传来,叶月优慢慢的站起身,无视众人的目光,一步一步的走上武试台,她面无表情的盯着蓝衣男子,口中一字一句的问道:“他明明已经输了,你为何还要用毒,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

蓝衣男子似乎也没想到竟然有人敢来质问他,挑了挑眉,他满不在乎的轻轻一笑,“我和他倒也没什么仇怨,只不过,和我交过手的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能留下命的,这就是我的原则,要怨只能怨他命短,碰上了我,哼哼。”说完他还趾高气扬的挥动了几下拳头。

台下有不少人忍不住咒骂起此人的狠毒心肠,不过也有一些自认武艺不如蓝衣人,或是不想为了招亲而丧命的人都已经悄悄地打了退堂鼓,其中也不乏一些艺高胆大之人,听了他的话,想冲上去较量一番。

端坐一旁的几大门派的掌门看到这般情景,不由得连连摇头,这蓝衣男子一点都不似他的父亲那般忠厚沉稳,小小年纪竟然就有这般狠毒的心肠,若是照此情况展下去,那可怎得了?

其中一个白胡子老头似乎看不惯蓝衣男子的蛮横毒辣,捋了捋下巴上泛着白光的胡须,一拍桌面就要起身,身边的一个红衣老头急忙拉住了他的袖子,摇头叹息道:“魏掌门,不可冲动,此子乃是盟主延公之子,你要三思啊。”

“这……”白胡子的魏掌门皱起眉头想了想,还是无奈的坐了下来,延公是谁他当然知dào

,牵一而动全身,他身为一派掌门又怎么不为自己的门派多做考量。

叶月优一动不动的站在武试台上,心中的悲痛早已化作了杀意,冰冷如月的她略微翻动手腕,一把闪着寒光的耀眼利剑便出现在她的手中,

“娘你放开我,我要去看白大哥……”身边的雨花花不停的吵闹着,想挣脱开她娘拉着她的手臂,冲下擂台。

对于在耳边一直响,好似苍蝇一般吵闹的声音,叶月优轻轻的皱起了眉头,声音自牙缝中挤出,“闭嘴,不是因为你,玉白也不会变成如此,如果你敢再去招惹他……我就杀了你!”

雨花花身后的天堡主与天天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天天踏前一步开口道,“叶兄,你这是什么话,花花是我的妹妹,而且她并未犯错,你怎能这般轻言杀她?”

那冰冷的眼神,让台上几人都深信她绝不只是说说而已,天夫人见状急忙扯住了还想上前理论的雨花花,向后退去。

“叶贤侄不可。”刚刚反应过来的天堡主站了出来,一指蓝衣男子,道:“他可是当今武林盟主延康之子,若是出了事的话,怕是会惹起轩然大波。”言罢,他轻叹一声,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知dào

你并不会伤害花花,可是,眼下最重yào

的沉住气,万不可为了一时冲动做出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啊。”

冷冷的注视着不远处神色嚣张的蓝衣人,叶月优轻道,“天兄,你可知dào

前些日我为何单枪匹马独闯将军府?以我一人之力去血战威名赫赫的莫将军以及他府中的数百人?”

“这……”天天一怔,“我听说是因为他府中之人害死你的亲人,你是去报仇的,难道说……”天天身体一震。

“不错。”叶月优轻轻点头,“现在对于我来说唯一的亲人就是玉白,有人伤害了他,那么,我定要让他百倍血偿。”

“等等,你们,你们在说什么将军府?”蓝衣人此时方感有些不妙,瞧眼前人那杀意凛然的眼神,竟然让他莫名的胆颤。

没有再说话,满身的杀气让叶月优如同一只索魂利箭般直射向黑衣人,她的眼呈现血红色,目光死死的盯住了蓝衣人的身影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零五章 惨败,无双的末日

下众人被叶月优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镇住了,不消片刻大起,不少人看不惯蓝衣人那一副拽成二五八万的模样,现在出来个不畏惧他身份,看起来又武艺高强的人敢同他一战,众武林人士在心中大叫痛快,贵宾位上端坐的几个各门派的掌门此时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他们到想看看这个从一开始便与他们同坐一处,不显山不露水的年轻人会有何等表现。

武试台上,人影幢幢,那漫天飞舞的身影看的所有人眼花缭乱,在叶月优一闪即逝的剑尖中,蓝衣男子堪堪闪过,心中不止讶异,这人的动作好快,可是没有给他任何思量的时间,叶月优再次挥动了利剑,蓝衣男子眼见此人一副拼了命也要诛杀他的模样,心中忐忑过后,兴奋感逐渐升起,那血腥的味道不是他最喜欢的吗?

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他的眼中闪现出嗜血的光芒,好似一只盯紧了猎物的豺狼般,狠厉之色尽现。

有些慌乱的躲过叶月优的攻势,他的心中也不由赞叹一声,此人的轻功乃是他见过的人中最好的,就连他那武林盟主的父亲,也及不上他,只不过,无论对方武艺再怎么高强,他都不会输的,因为……

轻轻的抽出袖中之物,抓住时机,趁着叶月优迎面而来之际,他猛地将手中之物挥洒出去。

随着他手指微动,密密麻麻,细如牛毛的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面而来,叶月优皱紧眉头,尽量的避开了要害,任由那数不清的银针刺入身体,那尖锐的刺痛感让她的动作微微一滞,紧接着又毫不犹豫的冲向了蓝衣人。

在挥洒出银针的那一刻,蓝衣人的嘴角便隐隐的勾起一抹弧度,针尖上涂着的可是他高价买回来的稀有剧毒,常人只要中上一,马上就会归天去见佛祖了,哼哼,就算这个白衣男子武艺再怎么高强,轻功再怎么了得,也不可能全数躲过。

望着尽数刺进叶月优体内的银针,蓝衣人嘴边的笑容越来越大,是他赢了!

可就在这时,那在他眼中本应该立马死去的人竟然又动了,并且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力向他席卷而来,就在那刹那的交错中,台上的两人都止住了身形,一动不动。

台下的众人目瞪口呆的望着台上静止不动的两人,无法想象比试才刚刚开始,竟然这么快便有了结果。

蓝衣男子满脸恐慌的注视着前方,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在他那脆弱的脖子上正覆盖着一只雪白如玉的手掌。

“你该死!”叶月优漆黑地眼眸冰冷地注视着蓝衣男子。口中地话语更是让处于被动地蓝衣男子毛骨悚然。

“你……你不能杀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地。”篮子男子惊恐地瞪圆了双眼。煞白地脸上。厚实地嘴唇不自觉地连连颤抖着。

“我管你是谁。你父亲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照杀不误。”叶月优强忍住身体上地疼痛。手臂用力。狠狠地掐住了他地脖子。

“住手。”就在这时。一道洪亮有力地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

众人皆抬头望去。只见从空中飞驰而来地是一个身型削瘦。浑身充盈着霸气地中年男子。一声大喝后。他缓缓地落在了武试台上。炯炯有神地双眼直视着叶月优。开口道:“快放开邢儿。我饶你不死。”

“父亲。救我……”蓝衣男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眼中掠过一丝难掩地激动。充满喜悦地开口叫道。

“放开?”叶月优冷哼一声,手指微动,只听‘咔嚓’一声,蓝衣男子嘴角的笑意还未来得及收回,便被扭断了脖子。

“邢儿!”后赶来的武林盟主延康双目欲裂的盯着从叶月优手中缓缓滑落的躯体,眼泪止不住从他那通红的眼中滑落,想他延康一代枭雄,经lì

了多少的血腥杀戮才爬到了现在这个人人仰望的位置,可是,得到了整个武林的他竟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独子被人杀死在眼前,无法压抑的愤恨,他血红的双目中流露怨毒之色。

仰天长啸一声,延康好似出闸的猛虎一般,怀着无比的悲愤向叶月优袭来,招招凶猛,毫不顾虑后果,现在的他只想将这白衣人击毙于掌下,以慰邢儿在天之灵。

望着眼前有些模糊的身影,叶月优努力的摇了摇头,刚刚她已经知dào

了蓝衣男子擅使暗器毒药,所以在上台之前就往自己的口中塞了许多可以压抑毒素的药丸,只要能够给她时间,她相信自己绝对可以制作出解毒的药剂,所以,当面对那漫天飞舞的毒针时,为了即时能将那蓝衣男子诛杀,她没有躲避,而是任由毒针入体,也要冲上前去。

可惜的是,毒性虽然被压制住,但是还有几根毒针并未刺穿她的身体,而是留在体内,此时只是微微的动动身子,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便席卷而来。

伴随着足矣让人窒息的痛,叶月优的眼前渐

起来,但是她心里清楚,现在她还不能倒下,因为眼T[是是刚刚那个蓝衣男子可以比拟的,光看气势便可以得知这个武林盟主之位他并非是靠侥幸得来的。

此时的场地上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不说话了,望着从天而降的武林盟主,大家心中都认为比试已经结束了,而站立在台上摇摇晃晃的白衣人也定是性命难保了。

众人摇头叹息,心中似乎颇为惋惜这样一个俊美少年即将命丧于此。

文试台众人此时也被叶月优的身影吸引过来,那可是他们心目中的神明,文人中的佼佼,国学院的院长大人,也不知dào

是谁先起了个头,只听呼喊助威声响彻天地。

“无双公子!无双公子,无双公子……”

顿时,台上台下一片哗然,就连之前稳如泰山般坐在座位上的几派掌门,也忍不住站起身来,他们都看得出,那白衣少年此时已经是无力再战,可是,却不曾想,这个美少年竟然是落国顶梁柱之一的无双公子,这个现让他们震惊的张大了口。

雨霏霏也激动的站起身子,紧咬住下唇,双手死死的扭住了绣帕,她即为心上人的允文允武高兴,可是却又为即将到来的这场战斗担忧不已,毕竟对手可是武林中屈一指的男人。

身边的天天走过来轻轻的按住了她的肩膀,用坚定的眼神告sù

她,台上那道依然挺立的身影绝不会就这般倒下的,天天心中清楚,叶月优不是那种会轻易认输的懦弱之人。

面对着携带滔天恨意飞奔而来的身影,叶月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只凭呼啸而至的声音来挪动脚步,躲避那凌厉无比的攻势,并非她不愿睁眼看,只是此时她的眼睛看什么都不清不楚,模模糊糊,既然如此,还不如闭起双目,用心来倾听对方的招式,尽管这样异常危险,但是眼前的她根本毫无办法。

看到她此时的状态,延康的气势更加勇猛了,拳脚相加,全部都直取叶月优的下盘攻击,哼,想听声音?那你就听听看。延康凌厉的眼神闪过一丝阴毒之色,他一翻手,由怀中取出了几根堪比婴儿手臂长的银针,每根手指的指缝间都夹着一阵银针,他的两只手好似利爪般不断的向叶月优攻去,在频频进攻的同时,两手的银针不断的彼此摩擦着,出了‘吱吱’的尖锐碰撞声。

叶月优皱起眉头,险险躲过那呼啸而来的针尖,她耳边的一抹血痕令人触目惊心,就在这时,延康那厚实的拳头迎面而至,伴随着‘咔嚓’一声遮断骨头的脆响,叶月优砰然倒地,那一拳实实在在的砸在了肩膀上,她的左臂已经断了。

台下众人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号称无双不能的无双公子竟然倒下了,真是叫人不敢置信,原本加油助威声不断的文试台那边,此时也是一片寂静,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轻哼一声,叶月优无力的动了动身子,好疼!慢慢的睁开迷蒙的眼,望着天空中那朵朵闲云,虽然狠朦胧,但是她却依然能够感受到云的漂浮,听着从身边不时传来天堡主与天天的声音,叶月优艰难的咧了咧嘴,他们是想救自己吗?

呵呵,叶月优自嘲一笑,或许她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身体中的细针随着血液的流动不断的在她身体里面游走着,那尖锐的刺痛让她恨不得就这样死掉,而且体内的毒素也快要濒临无法压制的地步了,死亡距离她只有一步之遥……

伸出未受伤的右手,叶月优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头,不行,她现在还不能死,她还有血仇未报,怎么能,怎么能就这样轻易的死在这里?

她挣扎着移动身躯,想要慢慢的站起来,可是,伴随着渐渐逼近的脚步声,一只大脚毫不留情重重的踏在了她的胸口上,延康阴冷的目光注视着脚下的叶月优,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慢慢的他放声大笑,笑声中有着悲凉,有着惋惜,也有着强烈恨意以及杀机,现在的他,似乎已经不再是众人眼中那个忠厚沉稳,有着侠肝义胆,一副悲天悯人之心的武林盟主了,反而像一只凶恶的野狼,正要要撕咬他的猎物。

感受着生命一点一点的流失,叶月优心中盛满了不甘以及绝望,可是现在的她就连动动手指都是奢望,又谈何报仇?无尽的黑暗慢慢的向她席卷而来,渐渐的……她的眼皮越来越重,可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延康盛满恨意的笑声。

这个笑声……

叶月优猛地瞪圆双眼,这个笑声她听过……永远也不会忘记的笑声……

还记得,将军府后山那个小木屋里,黑衣人‘絮’的笑声……

那个杀害小清和朵朵的红云组织杀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零六章 血战,死也不倒下

“你是,红云杀手,‘絮’!”叶月优挣扎着蠕动着身体,口中的话犹如万年寒冰般冰冷。

延康蹲在身来皱眉瞧了瞧她,一怔,“你是谁?”

“你忘记了吗?在几个月前,你曾在将军府的后山杀过什么人了?”叶月优的话从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而她扶住地面的手早已经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哦?抱歉,我从不记被杀死人的脸,不过看你这张脸到确实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他轻笑着,带有着无尽的嘲讽意味,黑瞳好似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让人望而生畏,“是我失算了,想不到还有漏网之鱼,不过这一次的你,不会再有那么好的运气了,杀了我儿,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以慰他在天之灵。”

那刻意压低了的怨毒声音如同诅咒一般,深深的刺进了叶月优的心里、

此时身体的疼痛让她如处水深火热之中,勉强用手撑住地面,她艰难的动了动身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不论是为了谁都好,她此刻都不能够倒下,小清,朵朵,杀害你们的人就在眼前了,等着我,叶月优张开了眼,慢慢的……她不再摇晃了,笔直的身子立于武试台的中间,红白交加的衣袂随着风忽上忽下的轻轻摇摆。

“呵呵……”延康轻笑一声,眼中的赞叹一闪而过,他咧了咧嘴,道:“想不到你还能站起来,不错。”

“可惜的是……”

“你太弱了,就让一切都到此结束吧!”说罢,他举起了大掌,伴随着冷冽的清风向前急冲而来……

“是啊。到此结束吧!”叶月优轻轻一叹。紧接着双目迸出一道寒光。漆黑地瞳孔中是倒映地是那两个为了救她而死去女子所流出地红艳艳地鲜血……

一声长啸。延康急冲两步。紧接着对着叶月优地头顶举起了大掌。他相信。凭自己地这一掌足矣取了这白衣人地性命。可是。一阵轻烟升起。烟雾缭绕中。他地手掌落空了。

微微一愕。他紧张地用眼角瞄着四周。寻找着突然不见地叶月优。

“在后面……”延康猛地回头。却现身后了无一人。

“在上面!”这时。在他耳边突然响起这道声音。紧接着。叶月优从天而降。蕴含了她全身功力地一掌。如同一道旋风般。向延康席卷而来。

“来得好。哈哈。”正所谓艺高人胆大。面对着如此凌厉地气势。延康依旧谈笑自如。不慌不忙地举起了右掌。只见他地手臂在瞬间变成了血红色。手掌则是晶莹剔透地如同一块血玉。

叶月优盈满愤nù

的嘶喊着,从天而降,那奔腾的气焰甚至由体内向外流露而出,只听‘嗖嗖’几声划破天际的声音,几只银针由她体内急射而出,喷洒出漫天的红色血雨。

“嘭”令人震撼的巨响,两人的手掌重重的碰撞在了一起,带起了如同暴风雨般的巨浪,在众人捂耳退避之时,两个相接的身影又迅速的分开了。

“死吧!”叶月优大喊一声,声音中的决绝令人心惊,只见她在飘落地面的瞬间又再次暴起,那一晃即逝的身影仿佛一阵轻烟般,令人的目光捕捉不到。

延康的眼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慌乱,脚尖一挑,将叶月优之前掉落在地的三尺青蜂踢到手中,随后他也毫不犹豫的迎头而上。

两道身影瞬间交错,便动也不动了,延康手中的宝剑上血红一片,一滴滴的鲜血顺着剑尖流淌而下“滴答滴答”的滚落在地。

他的脸上泛起笑意,赢了,可是笑意只有瞬间,突然,延康脸色一僵,突起的眼中闪现出不可思议,紧接着伴随着瞳孔中那深不见底的恐惧,他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待台上的尘埃落定,众人这才看到,倒在地上的并非是那个眼见已经不行了的无双公子,而是武林中的第一人,盟主延康。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几个掌门腾地从座位上站起,脸上露出惊慌神色,武林盟主倒下了,这,这怎么可能?

沉寂了许久许久,众人讶异的望着台上依然站立着,却一动不动的挺直身影,紧接着欢呼声雷动,“无双,无双……”

在文试台的那些文人才子们,更是激动的难以抑制,果然,他们心中的神明并没有倒下,他赢了!

“无双,无双,无双,无双”

“大哥,他赢了。”雨眨掉眼中就快流出的激动泪水,抓紧了天天的手臂摇晃着。

“是啊。”天天笑着点头,随后大步向武试台走去。

望着依旧直挺挺的站立着的叶月优,天天笑意盎然的晃了晃她的肩膀,“叶兄,可以了。”

“叶兄?”看到叶月优依旧动也不动,眼睛仍然直勾勾的望向前方,天天一惊,大叫道。

“哥哥,叶公子他,

了?”雨霏霏抓起裙摆小跑着来到武试台上。

没有说话,天天表情庄重的走到了叶月优的前方,待他清楚的看到叶月优的脸时,身体一震,摇了摇头,“叶兄,你……你这是何苦呢?”

叶月优如同崖边的柏树一样,直直的站立在那,可是她那早已无神的眼却仍然直视着前方,就算身体不停使唤,就算没有意识也好,到了此时,你还是不肯倒下吗?

“叶兄,你撑着点,我,我这就去给你请大夫来。”天天抽了抽鼻子,扶住了叶月优肩膀就想将她扛起,这时,天夫人走了过来,“等等,天儿,不要动他的身体。”

天天一怔,一只手停在了半空中,“为什么,娘?在不给叶兄医治的话,她会死的。”

瞧着自己儿子那张紧张动容的面孔,天夫人表情严肃道:“她体内不止一处伤,你看……”她一指叶月优已经有些泛紫的嘴唇道:“她中了毒,而且还是剧毒,如果再不医治的话,怕是神仙来了也救不得了,天儿,快,先将她抬到我的春雪水榭去……不必去请什么大夫了,她的毒,娘来解。”

“嗯。”重重的点了点头,天天好似抗麻袋一般将叶月优扛在肩膀上,向台下走去,这时,一旁几个白胡子掌门,飞驰而至,大叫一声,“天夫人,请等等。”

天夫人向天天使了个你先走的眼色,随后便迎面走向几个老家伙站立之处,清风吹起她的衣袂,腰上的饰物随着走动的碎步叮当作响,“不知几位掌门有何赐教?”

“这……”几个老头一怔,虽说天夫人面带笑容,但是她口中的话语可就不似她的笑容般那么友善了。

胡子最白、最长,人也最直接的魏掌门轻咳一声,开口道:“天夫人,虽然我等今日在你这天凡堡中做客,本不该如此多言的,但是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望你天凡堡能将刚刚那名少年交给我们。”

“交给你们?我为何要将人交给你们?”天夫人讪笑一声,摆明了不与之妥协。

“这……”身后的几人对视了一眼,随后,一名红衣老走了出来,语气生硬道:“天夫人,今日延公死于你天凡堡之地,我等亲眼目睹了全过程,虽说不是你堡中之人所为,但是延公毕竟是武林盟主,如果天夫人执意庇护,不肯将那少年交出来的话,那我等也只能动手了。”

“动手?为了向天下有个交代?”天夫人挑眉笑笑,“我一介女流敬重几位是德高望重的江湖前辈,可是,几位难道到现在还没有看清楚眼前的局势?我们与朝廷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可是,若因为今日之事将无双公子杀死如此地,你认为对他爱hù

有加的皇帝会将此事就此揭过?更何况,今日延公之子的所作所为,相信几位也看在眼里,如此心肠歹毒之人难道不该死吗?”

“唉。”天夫人言罢轻轻摇了摇头,庄重道“今日的朝廷已非昨日可比,还望几位前辈以大局为重。”

随着天夫人渐渐远去的步伐,几个老家伙面面相觑,不再言语了。

春雪水榭

一个宁静优雅的精致小屋中,叶月优脸色惨白的躺于床榻之上,床边坐着正为她把脉的天夫人,瞧她脸色忽变,严肃,赞赏,欣慰,紧张,各种表情在她的脸上不断替换,最后她轻轻的放下了手,长叹了一口气。

一旁站立的雨霏霏与天天一惊,心里‘咯噔’一下。

可是还未等他们开口询问,雨花花到抢先一步,满脸委屈的走了过来,抽泣道:“娘,看完了他就快去瞧瞧白大哥吧,他到现在都没有醒,我好担心他会不会就这样死掉了。”

天夫人宠溺的擦了擦雨花花脸上的泪水,轻声道:“你放心,你那位白大哥不会有事的,娘已经帮他看过了,他体内的毒素正在逐一的分化掉,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的。”

“真的吗?娘没有骗我?”雨花花高兴的一抹眼泪追问道。

“嗯。”天夫人轻轻的点头,随后叹口气道:“其实,真zhèng

麻烦的是这位……叶公子。”

“叶公子,叶公子他怎么样了?”雨霏霏抓紧了手中的绣帕不停的揉搓着,白净的小脸因为激动涨的通红。

“他的体内有多处破损的痕迹,肺,胃,四肢等等,不过最麻烦的还应该算是他中的毒,这种毒极其罕见,就连娘都没未见过……”

“怎么会!”雨霏霏惊呼一声,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天天也满怀内疚痛苦的攥起了拳头,是他害了叶兄啊,若不是他强留叶兄在这里的话,他就不会死了,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你们……”天夫人摇头一笑,“虽说这种毒较为复杂,但娘可没有就一定不能解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零七章 悠闲养伤

间飞快,转眼间三日已过,这三天来,天天与霏霏不T|望,可是都被天夫人以治伤不宜被打扰为名拒之门外。

天夫人刚刚又将来探望的大女儿雨霏霏糊弄走之后,转头走进了屋中,轻移着莲步来到叶月优的床前,此时床边还坐着一男子,就是君玉白,他的脸上胡渣满布,看起来好似野人一般不修边幅,眼睛通红,似乎很久都没睡过觉了。

刚刚清醒的玉白,此时正抓紧了叶月优的两手,深情的喃喃自语,“叶儿,我求求你快醒过来,快醒来啊。”脸颊旁滑落的一滴滴眼泪落在叶月优毫无血色的唇上,他的眼中充满了苦痛,专注的凝视着床上的女子,就连天夫人走进来都丝毫没有察觉到。

“她是你喜欢的女子吧?”她轻声道,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自从为叶月优把过脉后,天夫人便得知他并非男子,这个事实让她惊讶了好半晌,传闻中文武皆能,众女子心中期盼的如意郎君无双公子叶月优竟然是个女的!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怕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听到了白夫人的问话,玉白木讷的点了点头,紧接着他懊悔的拉扯着自己的头,嘴唇颤抖着,声音中流露出的痛苦叫人闻之心酸,“都怪我,都怪我……若不是我太大意了,叶儿也不会生这种事,这都要怪我……”

白夫人抿紧了唇柔声道,“这不能怪你,或许是她命该由此一劫吧,更何况,事已至此,你再怨自己也于事无补,你已经几日没有吃过东西了,快去休息一下吧,叶姑娘我会照看的。”

“不,我想看着她,我想她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我。”君玉白摇了摇头,眼神坚定的望着叶儿,他相信,她不会舍得离开他的,她会醒过来。“

“玉白……”这时,手中柔软的玉指轻轻的动了动,叶月优轻哼出声,慢慢的张开了迷蒙的眼,眼前的景物朦朦胧胧的,一阵摇晃过后,玉白的脸缓缓的清晰起来。

“叶儿,叶儿你怎么样?”玉白狂喜的抓紧了她的手,刚刚那小小的轻哼声如同天籁般,将他连日来的颓废一扫而空。

“水……“叶月优半眯着眼,干哑的喉咙中轻轻的吐出了一个字,苍白的脸上充满了渴望。

“水。好。你等等。“君玉白慌乱地转过头去。就见一只盛满清水地杯子出现在他眼前。接过了杯子。白思对着天夫人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将水送到了床边。轻轻地托起了叶月优地头。一点一点将水送到她地口中。

望着她白裂开地唇。白思紧紧地皱起了眉头。眼中一抹心疼闪过。

将已经空了地杯子放回了身边地案几上。玉白温柔地坐在了床头。将叶月优地头轻轻地放在了他地胸口上。紧张地问:“叶儿。你好些了吗?”

轻轻地咧咧嘴角。叶月优点了点头。眼中地柔和清晰可见。“玉白。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好怕……”

“傻瓜。”玉白轻轻地抚摸着她苍白地脸。轻声道:“真zhèng

该怕地人是我才对。你差点就死去了。因为我。只要想到你会独自离开。我地心就会狠狠地揪起来。还好。你没事。否则。我会陪你一起下黄泉地。决不让你孤孤单单一个人走。绝不。

“谢谢你。玉白。就算现在死掉。我也不后悔。因为。我已经报了仇。了了恨。只不过。我舍不得你……”

搂紧了她的纤细腰肢,玉白没有说话,或许是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时,一旁的天夫人走了过来,轻轻一笑,问道:“叶姑娘可好些了?”

微微一怔,叶月优虚弱的点点头,看来就是这位天夫人帮她治疗伤口的,想不到这位美妇人竟有如此高的医术,可解这剧毒。

天夫人理了理衣袖,轻声道,“既然叶姑娘已经好些了,那么有些事情,我是一定要问清楚的。”

“夫人请讲。”

天夫人坐在了叶月优的脚边,直视着她的眼,问道:“你说的报仇,指的可是盟主延康?为何你一副杀他而后快的表情,就是延康之子重伤了白公子,你情绪上都没有那么大的波动,甚至不顾自己的生死也要给他致命一击,你知dào

吗?你二人最后的碰撞,他的剑好险刺穿了你的心脏,就只差那么一点点你就死了。”

叶月优点了点头,虚弱的动了动身子,似乎是想坐起来,玉白轻轻的扶起她靠在枕头上。

“其实我跟那个武林盟主的确有着很深的仇怨,不过,既然天夫人救了我和玉白的命,那我就直言不讳了。”

叶月优轻咳了几声,惹得玉白又是一阵紧张。

“在几月之前,莫老将军的侄女梦云因为与我的一些仇怨,曾经雇佣红云的杀手‘絮’,将我身边的人

死,玉白也是其中之一,只不过,他得遇花花小姐,T7命,而那时的我很弱,甚至连自己是谁都记不起来,所以我没能保护她们。”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在我的眼前被人杀死。”叶月优的手攥成了拳头。

“直到我来到了天凡堡,听到武林盟主延康的笑声时,才猛然惊醒了,那个红云的杀手竟然就是他,那个我费劲千辛万苦所寻找的仇人竟然就活生生的站在我的眼前……”

“咳咳——”

“你说的可是真的?”天夫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武林盟主竟然是邪恶的红云杀手,这,这怎么可能?

过了好一会,天夫人才恢复了平静,沉思道:“他或许并非什么杀手,凭他堂堂一个武林盟主又怎会甘于在他人手下听凭使唤?”

叶月优一顿,随后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或许……”

见她神色有些疲累,玉白慢慢的将她放于床上,体贴的盖好了被子,轻声道:“你休息一下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望着玉白关怀的眼神,叶月优脸上扬起一抹甜甜的笑意。

天夫人此时也站起身,轻道,“玉白,你就守在这里照看叶姑娘吧,我要出去一趟。”

玉白疑惑的望着她。

“如果我们的假设真的可以成立的话,那么,这一次围剿红云的计划或许可以成功也说不定……”天夫人微微一笑,细长的眼闪烁着算计的目光。

夜晚,四处一片寂静,水榭的房间内灯火摇弋,昏黄的灯光下,玉白坐在床边正端着药碗,一勺一勺的盛起药,小心翼翼的吹凉后在送进叶月优的嘴里。

而叶月优则好似大爷一样,眯眯着眼享shòu

着,一头青丝如同瀑布一般均匀的洒在雪白的床褥上,此时的她看起来就好似一只即懒散又睡不醒的猫。

“叶儿,累了吗?”将空了的药碗放在身边的茶几上,君玉白轻声问道。

“嗯。”叶月优轻轻的点了点头,撒娇的眨着眼:“玉白,上来陪我。”

“你还有伤,要好好休息,我……我就坐在这里陪你。”玉白宠溺的用手指理梳着她的秀。

“你不来的话,那以后也都不要上我的床了。”叶月优扁扁嘴,闭起眼睛假寐。

“叶儿……”君玉白苦着脸,随后咬了咬牙,迅速的脱光衣服爬上床去,然后躺在外侧一动不动了。

叶月优用眼角扫了他一眼,笑了笑,“玉白……”

听到身边那抹柔柔的声音,君玉白收紧了四肢不敢乱动,身体绷得紧紧的,好像根木棍一样竖在那里。

叶月优轻笑一声,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将头轻轻的倚在他胸口上,笑道:“玉白,你在想什么?”

君玉白轻轻的张开了眼睛,在黑暗中他的眼好似繁星一样闪亮,“我什么都没想,只是希望你的身体赶快好起来,这样我就满足了。”

“谢谢你,玉白。”头在他温暖的胸口蹭了蹭,叶月优脸上的淡笑显得即轻松,又满足,“玉白,我们的仇已经报了,等我的伤好了,我们就去隐居,你说好不好?”

“隐居?”君玉白的神情有些动容,张了张口却又没说出话来。

“嗯。”叶月优点头,“我们去清风山,那里景色如画,四季如春,山上常年都是一片绿油油的,山脚下有着潺潺小溪,非常清澈,我小的时候还常去抓鱼呢。”说着说着,叶月优笑出声来,似乎还沉浸在和玉白美好的未来中。

“叶儿。”君玉白吞了吞口水,坚定道:“去隐居之前,你能陪我回行云山庄一趟吗?”

听到‘行云山庄’四个字,叶月优脸色‘腾’的一下变了。

随后她深深的吸口气,闭起了眼睛,轻声道:“那个地方是我的噩梦,对不起,玉白,还是你自己回去吧,而且,见到了蓝,我也不知dào

该说什么。”

“嗯……那好吧。”

君玉白轻轻点头,道:“等你伤好了就先去清风山等我,我必须要回去山庄一趟,前段时间和大哥通信报平安,可是,大哥的回信里说起奶奶,她现在重病在床,怕是不行了,我和大哥从小就是奶奶带大的,她现在身染重病,我真的不能不回去看她一眼。”

“对不起,叶儿。”君玉白怀着歉意说道,叶儿的伤势有多重,他不是不清楚,可是奶奶又生命垂危,现在这两个女人不停的在拉扯他的心,让他左右为难,夜不成寐。

“傻瓜,为人子孙刻进孝道是理所当然的,你没必要道歉。”叶月优柔声道,随后皱了皱眉,“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陪你回行云山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零八章 战乱起,策马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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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玉白翻了个身,望着叶月优轻轻的叹了口气,“叶儿,你真的太好了,我君玉白何其荣幸,今生有你陪伴。”

“我真的好想把你藏起来,不给别人看到你的美好。”君玉白吻了吻叶月优的脸颊,淡淡的一笑。

叶月优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烛光中两人的头渐渐的靠在一起,

转眼间,已过十余天,自玉白离去也有五日了。

这一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叶月优在花园中慢慢的打着太极拳,感受着风的柔和,空气的清新,在暖洋洋的午后到花园走走,打打拳还是个陶冶心情的好办法。

随着风的律动,叶月优轻轻的闭起眼,缓缓的移动着脚步,好似老牛拉磨一般,慢腾腾的挥舞的拳头。

这时,就听一阵‘砰砰砰’的脚步声,大牛那壮硕的身子渐渐出现在花园的门外,显然是经过剧烈的运动了,此时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再见到花园中那抹白色身影后,大叫道:“大,大姐,你怎么出来了?你的伤还没好呢。”

“我没事了。”叶月优缓缓的抖了抖,随后深深的吸气,收起了拳。望着大牛额头上的细微汗珠,叶月优疑惑的开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气喘吁吁的。”

大牛闻言恍然大悟的一拍头,叫道:“大姐,你,你快到前厅去吧,有官爷来找你了。”

叶月优一怔,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

说完叶月优快步走回房里。换了件衣服后便将一些随身携带地物品收起来。放进了怀里。久不闻音讯地小皇帝突然派人过来这天凡堡。定是朝廷中出了什么大事。否则他绝不会如此。

收拾好一切好。叶月优快步来到了前厅。只见格子窗内。华丽地红木椅上正坐着一个被风雪冻得满脸通红。颤抖地如同风中小树般地瘦小男子。瞧他一身官服。定是此次被派来寻他地来使了。

叶月优摇了摇头。看来这次地事情可不小啊。

随着她大步走进。那官差眼前一亮。好似\现了奇珍异宝般地激动。颠颠地跑上前来。鞠身拱手道:“叶。叶大人。卑职终于找到你了。”说着说着。他地眼眶竟然还红了起来。眼看着眼泪就要掉下来了。叶月优有些纳闷。遂一指椅子吩咐他坐下后才开口询问。

据他所说。他是隶属于落国边防三大城池之一地。火炎城一支千人小队地领头人。叫做胡风。就在不久前。蛮尼国与琉璃国勾结。同时起兵攻向火炎城。在几十万敌军地烧杀抢掠下。落国地铁壁大门。火炎城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现在……城没了。都死了。城里地近十万守备军以及老百姓都死了。”说到这里。胡风通红地眼中终于滚下热泪。他跪倒在地。悲声乞求道:“叶大人。求求你。跟我走吧。皇上说过。这场仗只有你才能打啊。算我求求你。特那死去地百姓讨回个公道。我求求你……”

听完他的诉说,叶月优皱紧了眉头,一拍桌面站起身来,怒道:“怎么会这样?蛮尼国与琉璃国几十万大军汇合在一起,这么大的举动,难道我落国就没一人\现?”

“不是的。”胡风硬生生的将头磕在地上‘怦怦’作响,他痛苦流涕道,“其实我军探子早已察觉,也已经上报给皇上,皇上也给我们这三个城池加派了几万人,只不过,这次蛮尼国似乎早已算到我们会加强防备,他们占据人数上的优势,调派了几万人做前锋去到了和我火炎城并列三大城池的‘易风城’,在我们正打算派遣援军去支援的时候,才\现,敌方主力的几十万大军已经兵临城下,所以……所以……”说到这里,胡风已经说不下去了,他的一张小脸被泪水混和着面上的灰尘已经糊成了一片。

叶月优皱紧了眉头,揉了揉有些酸疼的额头,这时,她好像忽然想起什么,回头注视着胡风,问道:“你怎么会和我说这么多?你应该只是皇上派来要我回京的信使吧?”

望着叶月优探究的眼神,胡风呐呐的开口道:“是皇上,皇上说只听圣旨,叶大人或许不会回京,所以,让我一见到叶大人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出来,只有这样,让能请的动叶大人。”

叶月优扶额叹息,她怎么忘了,这个小皇帝可是不按常理出牌,狡猾的紧呢,的确,如果自己还未报仇的话,只凭一道圣旨就让她转头这的确很难,现在嘛……叶月优沉思片刻,随后转身正视胡风道:“你先休息一会,我去准bèi

马匹,我们立即启程回京。”

寒冷的风扑面而来,在一片萧条,了无人烟的城外,叶月优牵着马匹,正在与天夫人几人道别,鉴于形势的紧急,几人也未作挽留。

“天夫人,你的救命之恩,我叶月优铭记于心,若是哪天有需yào

我的地方,请您尽管开口,刀山火海,叶某义不容辞。”叶月优深深鞠了一躬,庄重道。

“此事攸关国家兴亡,我也不留你了。”天夫人温和一笑,“我们就在此地静候你凯旋归来的那一天。”

“叶兄保重啊。”天天拱手道,眼中流露出些微不舍。

“大家保重。”

望了望身边的天天与一脸依依不舍的雨霏霏,叶月优转身上马,轻轻的挥了挥手后,便毫不犹豫的策马直奔,在‘希律律’的叫声中,追向前方已经先一步离开的大牛与胡风而去。

京都潜阳城依旧繁华鼎盛,丝毫不见战乱所引起的恐慌,只见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叶月优与大牛,胡风连日赶路,风尘仆仆的刚进城,迎接他们的就是这一副繁华喧闹,安居乐业的景象。

“你们先到城南的无双公子府去,我先去皇宫面见皇上,有什么事情就等我回来再说。”叶月优将马匹交予胡风,随后便运气轻功飞也般的向皇宫赶去。

胡风与大牛对视一眼,再回头,叶月优已经不见了身影。

御书房内,小皇帝此时正皱眉批阅奏章,门外跪了满地的官员,一个个面色苍白,冷汗直流。

“啪”将奏章狠狠摔在墙壁上,小皇帝铁青着脸站了起来,背着手怒视着门外的官员,怒吼道:“哼,十万大军竟然在短短的三天里全军覆接,十万大军哪,就是十万只羊,他们也得砍伤几天不是?我养你们这些废物到底有什么用?”小皇帝气得脸色铁青,嘴唇\抖,藏在身后的拳头也已经紧紧的攥了起来。

门外的一些将领全部噤声不语,迎着小皇帝滔天的怒火,全身瑟瑟\抖的跪在那里,擦着不住流出的冷汗。

“报……”从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道尖细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哈腰道:“皇上,叶月优叶大人门外求见。”

“快,让他进来。”小皇帝眉峰一挑,面露喜悦的坐回了位子上,随后冷眼看了看门外的众官员,挥了挥衣袖,无奈道:“都下去吧。”

门外,就在众官员起身之时,叶月优大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叶爱卿快快请起。”小皇帝走了下来,亲手将她扶了起来,笑道:“你总算是赶回来了!想必你也心中有数朕此次招你进京所为的事宜。”

叶月优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不解道:“可是皇上,这场战争为什么会爆\的这么突然?一点征兆都没有。”

小皇帝可爱点娃娃脸上愁云满布,他轻叹了一口气,道:“你还记得半年前四国使节同时进京时所说的话吗?”

“这……”叶月优沉思片刻,抬头道:“臣不知皇上所指的是……”

“算了。”小皇帝沮丧的摇头,随后走回座位上将脸一板,正色道:“叶月优听封,朕封你为宏威将军,领骁骑营,以及皇城内的半数禁卫军共八万人,前往火炎城支援,在于大军回合后,你为主帅,现任主帅梦星为副帅,你二人定要将火炎城夺回,并阻止住敌方前进的脚步。”说罢,小皇帝从案几上拿起大印重重的盖在了早已拟好的圣旨上。

“是。”叶月优单膝跪地领过圣旨,随后疑惑道:“火炎城不是在半月前便已失守,为何还要赶去那里?”

“的确。”小皇帝长叹一声,道:“火炎城在半月前就已经变成一座死城了,朕的援军去的太晚了,想必也你清楚,敌军是由蛮尼与琉璃两国近百万大军,而我落国三大城池相距过远,兵力也远不如对手,所以,在莫将军失踪后,朕这边无人再可担当此重任了。”

小皇帝用力的按住叶月优的肩膀,眼中闪过的痛楚清晰可见,“朕……”

“把这场攸关国家生死的战争就交给你了!”

“皇上不可。”叶月优皱眉道:“臣尚年幼,也从未有过行军打仗的经验,且不说是不是能够打胜仗,就是我方将领见我如此年幼怕也不会服气……”

小皇帝勉强露出个笑脸,轻轻的道:“朕相信你。”

短短的一句话中包含了好多的东西,叶月优心中有些感动,随后点点头,朗声道:“臣领旨,定不负皇上所望。”(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零九章 阅兵

(鏈畬寰呯画锛屽娆茬煡鍚庝簨濡備綍锛岃鐧婚檰**m锛屾敮鎸佷綔\锛屾敮鎸佹鐗堥槄璇伙紒)

第一百一十章 备战

八万大军呼呼喝喝马不停蹄的向百里外的火炎城进\T3连睡觉都不得超过三个时辰,吃饭更是囫囵吞枣。

终于在五日后,风尘仆仆的八万大军来到了火炎城下,望着这虽高大古朴却又破败不堪,血迹斑斑的城墙,叶月优可以想象得到当初战斗到底有多么激烈悲壮。

这时就见城门大开,左右两侧跑出来百余名士兵端端正正的立于一旁,紧接着几匹黑鬓骏马从城内呼啸而出。

“末将梦星见过宏威将军。”几人翻身下马,领头之人抱拳道。

“梦星?”叶月优微笑着道:“原来是铁血军的梦星将军,听闻梦星将军久战沙场斩敌无数,在下真是久仰梦将军的威名了。

梦星的臭脸与那死板板的宏宇有的一拼,只见他咧出一个好像嘴角抽搐般的笑容,生硬道:“请宏威将军进城。”

叶月优轻轻点头,随着众人步入城内,只见城里到处都是残兵伤员,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望着不少大声哀嚎的士兵,以及地上随处可见的残肢断骸,叶月优心下一凛,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梦星大步向前,可是叶月优脸色的苍白他却看在眼里,眼中鄙夷之色一闪而过,想不到他尊敬如父的莫将军竟然败在了这种文弱书生手中,相信定是他暗中使了什么手段才获胜,凭这种卑鄙小人也想踩在自己头上,哼,做梦。

伴随着各人心中的算计,叶月优等人进入了火炎城。

换了身衣服,随意洗漱一番,叶月优也顾不得休息便来到了众将领齐集的听风轩,这听风轩原是驻守火炎城将领的住所,后被敌军攻破,那将领也死于战场之上,这个古色古香的屋子便被拿来当作商讨战事所用的议战厅。

叶月优一进门,望着瞅着自己齐刷刷的目光,点了点头,便大步走上主位,坐了下来,下方两侧坐着高级将领十余人,不少人都曾是莫将军的老部下,一起南征北讨了好多年,将生命系在一起的生死兄弟,如今见到害得莫将军惨败,至今生死不明的罪魁祸\正高坐在他们头上,心中的一股怨气始终不得\泄,有的甚至咬牙切齿,背地里大声辱骂。

叶月优虽没听到什么流言飞语。但是在座地众人心中所想。她也是猜个**不离十。板起面孔。叶月优轻咳一声。将桌面上地地图摊开。严肃道:“各位。敌军数十万人。而我军只有不足十八万。两军地兵力悬殊相信也不用我多说了。这场仗着实难打。不过。不管怎样我们都不可以失去斗志。因为我军也有我军地优势。”

“各位请看。”叶月优指向地图。“我火炎城三面环山。易守难攻。敌军堵住唯一地西面大门。可是我军地援兵还可从后方翻山而来。运送粮草。可是他们就不行了。在这险要之地。他们大军人数众多。多拖一天。粮草便巨量地消耗着。如果我们可以兵行险招。从山地两侧绕到他们地身后去。在粮草还未运到之时抢先拦截。到时。敌军定会方寸大乱。民以食为天。如果没了粮草。就是我们不出战。他们也一样会自乱阵脚。

“叶将军所言极是。刚刚梦将军也对我们谈起抢粮草地事宜。想不到叶将军与梦将军心有灵犀。竟然想到一块去了。哈哈。”坐下一人站起身来。笑道。

梦星恼怒地瞪了那人一眼。心底埋怨他多嘴多舌。

“哦?”叶月优眼睛一亮。看向梦星道:“梦将军有何提议直说无妨。

沉思片刻。梦星站起身来。沉声道。“虽然我曾提起过由对方身后夹击。堵截粮草这个战略。但是。实jì

想想却不可行。”

“不可行?”叶月优微微一怔,饶富趣味的等着听他继xù

往下说。

梦星大步踏上前来,站在叶月优身旁,指着桌上的地图道:“各位请看,火炎城虽说地势险峻,三面环山,但是如果我方派军从两边越过高山,绕到地方背后,所花费的时日就已经不短,说不定到时敌方早已经有所察觉,抢先一步攻进城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我铁血军在之前经lì

了敌军数次攻城后,已不足九万,再加上赶来支援的叶将军所带来的八万人马,共是十七万,而敌方的人数甚多,在几次攻城后,他们也损了十余万人,照我估计,现在城外应该还驻扎着三十万人以上。”

拿起了桌上叶月优还未喝的热茶一饮而尽,梦星继xù

说道:“敌方的粮草,药物,的确如我与叶将军所料一样,消耗巨大,但是后方这么重yào

的地方,难道敌人会毫不防备任由我等侵入?更何况,最近几日,敌军在城外连连叫战,气焰嚣张,而我方援军未到,所以只能死守城门,却不可出去迎战,好在我铁血军声名在外,火炎城又

攻,敌方也不敢贸然攻城,在这种实力敌我悬殊的情要耗费兵力绕到敌后,那可是不智之举,说不定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了。”

梦星还要说什么,却被叶月优打断,只见她阴沉着脸低声道:“敌军城外叫战?为何没人对我提起?”

“这……”坐下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茫然。

“叶将军连日赶路,刚刚才到这火炎城,我等自是还没来得及禀报,还望叶将军见谅。”梦星面不改色,沉声道,似乎对于叶月优的怒火毫不畏惧,虽然官大一级压死人,但是这十万铁血军可是跟着莫老将军南征北战,落国最强的士兵,他们踏过的鲜血,砍过的头颅相信足矣令这文弱书生闻之色变,而自己更是从小便与跟随莫将军金戈铁马,浴血沙场,从未退后过一步,如今,被这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骑在头顶上,叫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叶月优一挑眉,眼中的怒气隐隐有着爆\的迹象。

而梦星也是毫不畏缩的直视着她,两人的眼神流露着同样不顾一切的骄傲。

突然,叶月优猛地拍案站起,脸色巨变,“不好,我们上当了。”言罢她猛地窜向门外,眨眼间不见了身影。

梦星缓缓松开按住刀柄的手,刚刚他好险就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因为刚才这位叶将军的气势实在太惊人了,就连他这位久经沙场,见识过无数生死离别的人,也被她的眼神镇喝住了。

众将领此时眼中也露出赞赏,看来这位大将军并非如外表那般柔弱啊,刚刚急冲出去的刹那,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连人影都捕捉不到,可想而知,这速度到底有多快了。

过了好一会,议战厅的门再次被打开了,只见叶月优缓缓的走了进来,她手托下巴,似乎正在思考什么。

也没理会众人,走到桌前,她从新又拿起了地图,随后眼中精光一闪,表情严肃的抬起了头,大声道:“梦星将军率八万铁血军,梦离将军率三万禁卫军,出列,备战!宏宇将军率五万骁骑营留守城内。”

“备,备战?”众将官一下子蒙了,这怎么连战略都还没定就要打仗了?

梦离轻笑一声,站了起来,“不管如何,军令还是要遵守的,更何况,我看叶将军应该是有所\现吧。”

叶月优抬头扫了一眼众人,点头道:“不错,我想我们都中了敌人的空城计了!”

“叶将军此言有何凭证?”梦星凝视着她,开口道。

“凭证?”叶月优斜睨着他一字一句道:“敌军每日前来叫阵却又不攻城,你就不觉得奇怪?若像你所说,我火炎城易守难攻,敌人不敢贸然行动,可是,半月前,这城不就被攻破过一次?”

“那时不同,当时守卫军只有五六万人,而且敌人又是声东击西趁夜来偷袭,被击破也是有情可原,可是现在不同,现在驻守在这里的可是铁血军,莫老将军一手培养出来,不畏生死的铁血军!”梦星激动的面色通红,声音也不自觉的大了起来。

“那你可错了!”叶月优怒吼一声,一手重重的拍在了桌面上,坚硬的青花石桌应声碎裂,一块一块的散落在地。

霎时间,所有人都不说话了,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这位暴怒的大将军。

“按你的意思,所有人都畏惧你铁血军,那这个仗是不是不要打了?我敬你梦星数十年南征北战,可是,你却犯了战场上的大忌——”

“自满。”

轻哼一声,叶月优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又道:“敌军半月前开始攻我火炎城,半个月啊!这半个月大小战役无数,敌军虽然人数众多,可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攻城,难道他就不会损兵折将?我军守城已是伤亡惨重,更何况他们攻城的!”

“而他们之所以一次又一次的挑衅,叫阵,却又不攻城,其实只是因为他们的兵力也已经所剩无几,同你们一样在等待援兵的到来,一旦人手齐备,你看他们会不会大张旗鼓的来攻城?”

叶月优气鼓鼓的坐在椅子上,胸前起起伏伏喘个不停。

梦离眼儿一转,走上前来,疑惑道:“难道他们的目的只是迷惑我们,等到援军到来,再将我们一举歼灭?”

“不错。”叶月优点了点头,望着台下一脸恍然大悟的众人,轻轻的挥了挥手,“都下去备战,如果今日敌军再来叫阵,那我军就出城迎战……”

“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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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对战

静的议战厅内,叶月优正在查阅着地图,以及之前将TTT的敌军情报。

这时,房门‘嘎吱’一声被打开了,一个士兵跪倒在门外,疾呼,“大将军,敌人又来叫阵了。”

叶月优一怔,随后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很好,叫上梦星与梦离,准bèi

出战。”

叶月优从一旁拿起了钢盔,将纯白色的披风系上,此时一身金冑铠甲的她威风凛凛,衬托出大将之气。

站在巍峨的城墙之上,叶月优眺望着远方,那一片片黑压压的人头让人心惊。

叶月优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看起来人数的确不少,恐怕已经是全军出洞了吧?向后一挥手,叶月优高喊一声,“开城门,出战。”

狼烟升起,在一连串的锣鼓声中,高壮的火炎城大门被缓缓的拉开了,紧接着呼呼喝喝的声音响起,十一万雄兵,整齐的列队走出,叶月优骑在火红的赤炎马上,一马当先的领军出击,梦星与梦离紧跟其后。

在落日的余晖中,叶月优神采飞扬的领兵迎战,众将领也急忙迎了上去,尽管多次劝说,可是这位不知战场凶险的大将军应然亲自领兵参与这第一战,让他们这些属下看的是胆战心惊的,如果皇上宠信的这位叶将军出了什么意wài

,那可够他们喝一壶的,不掉脑袋已经是万幸了。

似火的夕阳照的天际一片血红,那‘轰隆隆’的阵阵马蹄声让人忍不住的情绪高昂起来。

来到了敌军不远处,叶月优勒起了缰绳。

由上而下,只见两军相距不足百米,敌方领头的是一个年轻的将领,只见他一身戎装,骑着褐色骏马,面如白玉,俊秀非凡,而他身后则是数万兵将,一个个精神抖擞,毫不见久战之下应有的萎靡不振。

两军对垒本应肃穆。相互敌对。可是……

众兵将不解地望着场中官位最高地两位年轻将领。他们在笑。他们两个本应仇视对方地人竟然在笑。这……是怎么回事?

没错。叶月优在笑。很开心地笑。那淡淡地笑容照亮地众人地眼。为她那俊逸冷漠地脸上凭添一抹柔和。

敌方地年轻将军也在笑。笑得很得yì

。嘴角那缓缓勾起地弧度越来越大。可是他那狭长地眼中却是冰冷一片。

“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嗯。这可真是上天地安排呢。”那名年轻将领抢先开口道。眼中闪过一抹算计。

“是啊。你说地不错。”叶月优淡笑着点头。口中地话语透露出丝丝冷意。“就连上天也对我上次没有解决你而不满。所以他再次给了我机会。”

两人相视大笑。

“好吧,既然这次狭路相逢,那么,我从新介shào

一下自己。”年纪将军微微一笑,“我,是蛮尼国的二皇子,同时也是本战的先锋将军,你可以叫我——蛮方。”

“你叫蛮方?”叶月优仰头大笑,眼中闪过一道不屑的目光,口中的话语又再冰冷了几分,“还记得在都匀县的时候,你不是自称是无双公子叶月优吗?怎么短短的数日就变成了蛮尼皇子蛮方?”

“哈哈,有趣,这实在是太有趣了。”

蛮方面色一沉,随后轻轻阴笑着,道:“叶将军又何必从提旧事?既然我们二人有缘再见,那么,不妨今日就再此做个了断,你看如何?”

“好,如你所愿,似你这般丧心病狂之人,我叶月优恨不得杀你而后快。”

“哼哼。”蛮方阴笑一声,手中的长枪向下一挥,直指叶月优,“杀!”

“来得好。”叶月优一甩缰绳,直奔蛮方而去,两军的将领突然暴起,身后的数万雄兵也毫不犹豫的紧跟其后。

“杀啊——”

伴随着声威震天的喊杀声,两军多如蝼蚁般兵将终于碰撞在一起,数十万人相碰撞,场面十分壮观,城墙上未出战的宏宇等人此时都已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出去冲杀一番。

兵器相交的清脆声响震耳欲聋,每一次的交错,碰撞,都会有一条宝贵的生命随风逝去,那漫天飞舞飘洒的鲜血,灼痛的人的眼。

在人群之中,叶月优仍然显得鹤立鸡群,使得蛮方一下子就锁定她的位子所在,悄悄的给了身边两个年老的将领一个手势,紧接着三人策马疾驰,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了,蛮方突然飞身跃起,好似一只展翅的大鹏般一飞冲天,而他身后的两名老\也紧随其后。

留守城内的宏宇满面急色的站在城墙之上观战,瞧见

时围向叶月优,他的脸上表情一滞,再瞧清楚了蛮方)F老\的脸后,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那两名老\是两兄弟,一个名秦泰,一个名秦良,都是百年难遇的良将,年纪尚轻之时便打出了无比响亮的名号,两人熟知明法谋略,领兵选将,在战场中几乎逢战必胜,不仅如此,两人的武艺可堪称一绝,那一手长枪更是无人能敌。

可惜的是,逍遥的日子没几年,一代将才莫阎浮莫将军横空出世,自从年方及冠的他率领着二十万兵将以一战之力击溃这秦氏兄弟六十万雄兵后,两人便大受打击,以后每战必败,同时也奠定了莫阎浮与日俱增的名望。

时间飞逝,就在宏宇暗自心惊之时,蛮方与秦氏兄弟早已扑身上前,三人如苍鹰扑兔一般,急冲而下。

叶月优早已\现三人行迹,奈何身边士兵众多,移动艰难不说,还要随时防备不知从何处袭来的暗箭,兵刃,尽管如此,叶月优也毫不惊慌,她本意今日一定要将这阴毒的蛮尼皇子蛮方斩于马下,所以,蛮方这样大咧咧的杀来,反趁了她的心意,虽然他身后的两人看起来颇为棘手,不过,这丝毫不能动摇叶月优欲杀蛮方的念头。

“当当。”两声兵器碰撞的声音在吵杂的战场上显得微不可闻。

叶月优手中的利剑猛地将横扫而来的长枪弹飞,马背上的蛮方飞身拾枪,他身后的秦氏兄弟手举长枪猛地刺来,叶月优侧身闪过,手中的利剑毫不犹豫的滑向那只紧握长枪的手。

“啊——”

秦良一声痛呼,两根手指伴随着飘洒的鲜血掉落地上,而他自己则是快速的点了止血的穴道,五官紧紧的皱在了起,那层层的皱纹,好似一只热腾腾的包子。

“二弟!”秦泰双眼血红,望着秦良缺少拇指食指的右手,眼中恨意渐浓,缺少了拇指秦良这辈子都不可能拿枪了,等于是半个废人了,这个仇他秦泰一定要替弟弟讨回。

刚刚坐回马上的蛮方瞧了瞧那已是废人的秦良,眼中闪过一道冷意,挥了挥手,示意他先离开。

秦良饱含悲意的看了自己的大哥一眼,随后扭头恶狠狠的瞪了叶月优,紧接着勒起缰绳向自己的阵营驶去。

叶月优嘴角含笑,望着满脸悲痛的秦泰,黑口黑面的蛮方,眼中露出了浓重的挑衅意味,三个人要应付起来的确让她有些手忙脚乱,不过嘛……现在已经废了一个,只剩下两人,这下子要对付可容易多了。

“啊——”秦泰一声大叫,一拍马急冲过来,弟弟废了,而对方那得yì

的眼神更是令他怒火中烧。

“小子受死!”秦泰面露疯狂,不顾一切的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刺了过来,秦泰的狂攻猛打的确让叶月优有点迎接不暇,特别是身边还有个阴险狡猾的蛮方,这个人她不得不防。

两军的战斗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而叶月优与蛮方二人的战斗也慢慢转为白热化。

双拳难敌这手,叶月优此时才算真zhèng

体会个中滋味,在这人踩人的战场之上,多拖一分钟便多一份危险,叶月优决定速战速决,暗皱一下眉头,从袖中取出了她许久未用过的武器——银针。

在躲避过那柄饱含怒气的黑色长枪后,叶月优单足立于马背,身子完美的画了个弧度,又再次躲过了蛮方的毒镖,紧接着玉手一扬,一连串的银针‘嗖嗖嗖’的破空而去,直取蛮方面门,这时的他根本转身不得,银针又快若闪电,危急之下,只见他伸手一拉,身边的秦泰便似箭般地被拉了过来,挡在了他的身前。

闷哼一声,秦泰圆瞪着双眼,惊恐的脸上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他们秦氏兄弟可是二皇子蛮方的师傅啊,自小便教导他武艺谋略,可是现在,他竟然被自小疼爱的徒儿当作了挡箭牌。

瞪着至死也不肯闭目的眼,秦泰若如一块破布,被蛮方随意的丢在地上。

望着叶月优愤nù

的表情,他呵呵一笑,道:“现在碍事的人都不在了,我们来做个了断吧。”

“如你所愿。”刚刚那一幕让她看得肝胆俱裂,明眼人都看得出,每一次她欲向蛮方出手时,都是秦氏兄弟不顾自己的安危,替他抵挡,让他化险为夷,可是他却将这样全心全意对他的人推到身前去送死,这个蛮方,不可原谅。(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一十二章 生擒蛮方

月优盈满怒火的眼直视着蛮方,仿佛身边那些相互厮都已不再了,此时的她眼中只有蛮方含笑的脸。

毫无预兆的,叶月优冲天而起,携带着万钧雷霆之力,将手中的长剑毫不留情的削向他的头颅。

“来得好。”蛮方轻笑一声,举枪相迎,只听‘咔’的一声,两人短兵相接,随后马上分开。

“哼,怎么你还想削掉我的手指吗?我可不是那个愚蠢的秦良。”说罢,蛮方拍马前冲,风沙弥漫,在那扬起的风尘后,蛮方的嘴角露出一抹阴毒的笑容,哼哼,他竟然被小瞧了,看来也是该给这位叶将军来个致命一击了。

伏在马背上的他手中寒光一现,手中长枪紧跟其后刺向叶月优。

然而他嘴角的笑意清清楚楚的被叶月优看在眼里,面临着一左一右相互夹击自己的毒镖和长枪,叶月优纵身一跳,她身下的那匹火红色的赤炎马腿一弯,跪倒在地,险险躲过擦身而过的毒镖。

想不到叶月优会突然弃马,面对他双武器的左右夹击竟然还能运用内力迫使马硬生生跪下,蛮方脸色一变,面对着飞身而起,与他近在咫尺的叶月优,心下一寒,竟然调转马头,急速逃开。

此时的蛮方终于意识到自己与对方的差距,这个无双公子堪称无双,的确不凡,他太小看她了,刚刚只是一刹那的恍惚,竟然差点将自己的小命丢掉,他本是先锋将军,自身武艺已是不凡,再加上身边的秦氏兄弟与数十万兵将,本以外会轻轻松松的攻入落国,可谁知,竟然连人家的大门都进不去。

自从半月前的第一战,费尽千辛万苦,他蛮尼国与琉璃国的大军终于攻破了这火炎城,可谁知,还没等他松口气,那十数万铁血军就支援而来,第一战已损兵折将的他不得已又被赶出了城,驻扎到距离城门几十里外的大山之中。

为了防止敌军趁胜追击,他便喝令手下每日到这城下叫战,对方虽然强悍,可却不知自己这边的虚实,不敢出门迎战,这也给了他等待援军的机会,只要援军一到,那么就由不得你不战了。

今日他一如以往带兵来到城下,可是,这火炎城却大咧咧的广开城门,就在他疑惑的同时,却见到昔日的老对头叶月优驰马而来。

在那一刻。他便得知今日地仗不好打。只不过擅于隐藏心绪地他并没有将这股懊恼露于表面。本来父皇就已对他迟迟攻不下赤炎城而感觉失望透顶。要不是自己是他地亲儿子。恐怕早已经拉出去问斩了。为了扳回颜面。也为了将来储君地位子。他把全部希望都压在援军到来。大举攻城地一战。可谁知。己方地援军还未到。敌方地竟然已经来了。

颠簸在马背上。急速冲往己方阵营地蛮方心中暗恨。天不长眼。可就在这时。身后一阵冷风袭过。自己地帅帽竟然被硬生生地扫落在地。脸上冷汗流过。披头散\地蛮方恼怒地一拍马身。拼命地朝前奔去。想不到叶月优这么快就追来了。此时蛮方地心里终于升起了一股威胁生命地惊恐。他不顾一切地策马疾驰。企图甩掉身后地夺命煞星。

渐渐地。他二人脱离了战圈。眼看着距离自己地阵营越来越近了。蛮方眼中露出了一抹喜色。可就在这时。左臂突然一凉。紧接着一道重物落地地声音响起。

“啊——”一阵阵痛彻心扉地剧痛传来。蛮方恨恨地看了一眼空荡荡地手臂。一咬牙。继xù

向前方冲去。

身后地叶月优望着他一副拼命三郎地模样。嘴边露出一抹诡异嘲弄地笑容。死到临头了怎么还能让你轻易地逃掉?

只见从身后快若闪电地划过一道白光。紧接着蛮方夹带着痛呼。‘噗通’一声摔落马下。

叶月优轻轻一跃,下了马,缓慢的走到蛮方身前,挑衅一笑,“你在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你……”蛮方阴毒的目光中饱含恐惧,只听他轻哼一声,别过脸去,不再说话了。

叶月优也不理睬他,只是上前重重的点了他几道大穴,紧跟着收回了缠在他身上的千年雪丝,将此刻不能动弹的蛮方夹在腋下,紧接着飞身上马,直奔火炎城而去,这一战并非毫无收获,能住到这个狡猾的二皇子,已经让叶月优满心欢喜了。

城墙上,留守城内的宏宇满面焦急在那里直跺脚,之前在战场上看到叶月优紧跟敌方大将而去,他这心啊,就一刻也定不下来,心中暗暗埋怨着这个大将军,根本不分轻重,想擒敌方大将的心他能了解,可是这般贸贸然追去,很可能就中了人家的埋伏

一去不返呐。

就在宏宇站在城墙上干着急的时候,远处出现了一匹枣红色的赤炎马,伴随着‘哒哒哒’的马蹄声,满身风尘的叶月优缓缓的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宏将军,你快看,那人是不是叶将军啊?”身边的小将官大喝一声,宏宇一惊,忙向远处眺望,只见海天一线间,一匹火红色的骏马正在急速奔来,马上坐着的可不就是叶将军?缓缓的将心放回了肚子里,待宏宇瞧清楚叶月优腋下夹着的那道身影时,面上徒然大喜,那身将袍不就是敌方大将军的服饰?

“快,将城门打开,升战旗,鸣鼓……”宏宇兴奋的大叫,此时的他恨不得放声大笑,一战啊,就将敌方大将斩于马下,看来以前真的是他太小瞧这位叶将军了,此人的确不凡,的确不凡,哈哈哈哈。

避开厮杀的士兵,叶月优冲向城内,望着早已大开的城门,她轻轻一笑。

“希律律”将马匹交给城内的兵将后,叶月优大步走向城墙,看到不远处跑步而来的宏宇轻声一笑,“宏将军,挂旗,收兵。”

宏宇呆板板的脸上头一次笑开了花,正打算从叶月优手中接过蛮方的他,突听叶将军要退兵,不由一愣,忙道:“不可退兵啊,将军,此时敌方也已经有落败的趋势,只要我军在坚持一日,或许就可将他们全部剿灭,如果在将这大将的头颅悬挂在城墙之上,那么他们定会军心大乱,战而必败啊,将军……”

“你说的有理。”叶月优淡笑着点头,“只不过……”

叶月优话锋一转,指着昏厥过去的蛮方道:“这二皇子还未死,要砍头也得询问过他方的军情后才行。”

“什么?”宏宇今日的表情真是丰富多彩,只见他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叶月优,震惊道:“……敌方的二皇子?生擒……”

望着宏宇那张大了的嘴巴,叶月优忍不住笑出来,道:“快去鸣金收兵,再将这二皇子蛮方的伤势治治,多派几个人看着他,千万不可让他自寻短见。”

“是。”宏宇终于清醒过来,应道,紧接着退了下去。

叶月优说完之后自嘲一笑,这蛮方会自寻短见?她还真不信。

从城墙之上眺望着满地的尸骨残骸,心中不免一阵唏嘘,刚刚还是活蹦乱跳的生命,只是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堆堆冰冷的尸体,这就是战争啊,想不死人就打胜仗,又怎么可能呢?

夜晚,吃过晚饭后,叶月优踏着月光来到了兵营,今日之战虽胜犹败,双方皆是损伤惨重,今日出战十一万人,可是回来的却不足八万,其中还包含了不少的伤兵,敌方的情况更是惨淡,三位大将已去其二,只剩余一个残废的秦良,仅余的十几万大军也已伤亡过半,虽说这仗胜了,但是叶月优却提不起一点喜悦的心情,听着兵将营中传来伤兵痛苦,或是悲愤的嚎叫声,她的心里即无奈,又烦躁。

难道不上战场就不能够打胜仗?

这个问题,她一定要好好想想,哪怕只是缩小伤亡的人数也好啊,毕竟还有很多每日盼望着这些远征的战士归来的亲人。

叶月优蹙紧了眉头,思索着走向了前厅,刚刚走进门口,就见宏宇,梦星,梦离围在桌前,三人不知正在商讨着什么。

一见叶月优走来,忙站了起来,“叶将军。”

叶月优轻轻的跨进门槛,一脸不解的问:“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

“叶将军,那蛮方死活不肯开口,我等正在研究如何在不伤他性命的情况下,迫使他开口的方法。”

“叶将军。”梦离踏前一步,明亮的眼中闪着激动的光芒,“此时敌方大将三去其二,我们不妨趁晚去偷袭,将他们一举歼灭,你看如何?”

叶月优赞赏的看了看他,这个梦离不愧年纪轻轻便爬到了皇城禁卫军\领这个职位,脑筋转的果然快,而且人也内敛狡猾,在战场上绝对可是一名称职的军师,可是……

叶月优摇了摇头,道:“他们不会还在原地给我们杀的,如果他们没有走远,那也就是说,援军已到,他们没有必要再逃窜了。”

“这……”三人呐呐不语,他们也不懂,原本都可独当一面的他们,在这个年方及冠的少年将军手下竟变得如此愚笨,不,并不是他们愚笨,而是眼前这个少年过于聪明啦。

此时,宏宇,梦离,梦星,眼中再也不复之前所有的轻蔑与不敬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一十三章 酷刑,玩不死你!

月优与梦星几人又再度商讨了一番,想出了几个惩治法后,几人呵呵笑着走出了议战厅,皎洁的月光照亮了几人笑意盈盈的脸,看起来甚是温馨。

而断了一臂的蛮方此时正坐在床边生闷气,在摇晃的烛光下,他的脸略显扭曲,通红的眼中狠厉之色尽现。

隔着窗户,望着外面不停走动的身影,蛮方暗暗皱眉,他不想认输,他还不想死,可是在这守卫森严的敌军大营中又有什么方法可以逃出去呢?

武功早已被封,而他自己又断了一臂,想拼杀出去那根本是自寻死路,可是不拼也同样是死,他可不相信恨他入骨的叶月优会轻易的放他离去,轻轻的移动身子,蛮方站起身摸了摸怀中,紧接着他剑眉一皱,果然——

怀中的毒镖,以及一些药粉都已经被搜刮一空了,现在的他身边连一个可用的武器也没有,沮丧的坐回床边,左臂突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的倒吸口气,伤口虽然已经止住了血,可是却异常疼痛,对于他这个从小便娇生惯养的二皇子来说,这种痛简直快把他逼疯了,望了望空荡荡的袖子,蛮方想起了那张笑得志得yì

满的俊俏脸孔,眼中储满怒意,他忍住巨痛站起身来,伸出了仅剩的右臂一把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那茶杯落地的“咣啷咣啷”声更是让他倍感烦躁。

就在这时,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蛮方扭头望去,只见几名身着将袍威风凛凛的将军走了进来,他们身后则是跟着一脸轻松的叶月优,看到这张害得自己这般狼狈,痛不欲生的可恶脸孔,蛮方直觉性的站起身来猛地扑了过去,那浓重的恨意让他根本忘记了武功被封一事。

叶月优望着他气势汹汹,急冲而来的身影,淡淡一笑,动也不动的站在门口,而身边的梦星等人则是紧张的踏前一步,准bèi

将他拦截住。

说时迟那时快,房间本就不大,在加上蛮方饱含怒意的直冲横撞,只是瞬眨眼间便到了叶月优跟前,梦星正要出手拦截,就在这时,却见蛮方突然大叫一声摔倒在地。

叶月优斜睨着在地上痛呼哀嚎的蛮方轻蔑一笑,随后慢腾腾的走到了椅子前坐了下来,给自己倒杯茶,小口的饮着。

“二皇子蛮方,你可知我们深夜到访所为何事?”叶月优放下茶杯笑道,眼中却是冰冷一片。

被桌子腿绊倒的蛮方,右手扶地,挣扎着坐了起来,冷哼一声,“想杀便杀,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不要妄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情报。”

“哦。果真如此?”叶月优听到他明显底气不足地话语。微微一笑。蹲下了身子。直视他满是恐慌与怨毒地眼。

“哼。”蛮方忍住心底强烈地不安。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叶月优见他如此。也没有多加强迫。而是向梦离挥了挥手后。又坐回了椅子上。

梦离会意地点了点头。走了出去。没多久。只见他捧着一个圆圆地大盘子走进来。巨大地圆盘中。只有一小块地水银。看起来好似珍宝一样\着耀眼地光。

梦离轻轻地将圆盘放在桌上。嘴角那抹阴森森地笑意看得蛮方恐慌起来。不过他仍不服输地挺起胸膛。怒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杀便杀。我即身为蛮尼国地皇子。就绝不会贪生怕死。

“好好好!“叶月优大笑着。一连道了三个好。紧接着向梦离一使颜色。梦离大步上前。烛光下他地脸孔格外狰狞。

袖中银光一现,梦离举起了一把银制小刀,那烁烁的寒光,显示出这把小刀会有多么的锋利。

蛮方艰难的吞了口口水,抑制不住的一点一点向后退去,但是那都是徒然。梦离又怎会对他手下留情?

只见他两三步来到蛮方的身前,‘嘶啦’一声扯住他的领口,紧接着毫不犹豫的对着不住颤抖的蛮方狠狠的划下了一刀,

“啊——”

蛮方一声痛呼,那把银制小刀从他的背脊划过,两肩之间一个横着的一字,飘洒出片片血雨。

收回了刀,梦离嗤笑一声,退了几步,拿起桌上的圆盘走了过来。

望着圆盘中那光芒闪闪的水银,蛮方惊恐的连连回退,英俊的脸上此时扭曲的不成样子,虽然他不知dào

那块水银到底有什么用,但是可以想象的到,对方绝对是想再对他做什么残忍的事。

颤抖着声音,浓重的不安流露而出,蛮方小声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叶月优轻笑一声,眼中闪过捉狎的光芒,随后站起身来,拿起了圆盘中的水银走到他身边,蹲了下来,玩弄着手中的水银轻声道:“你知dào

吗?只要将水银放在你的伤口处,嗯,皮与肉的中间,水银的重量就会拉扯着你的皮肤,只要将你吊起来,那么不久后,你就会光溜溜的掉下来,绳子上只会挂着你白白净净的一张皮,哈哈哈哈。”说完之后,叶月优放声大笑,那雪白的牙齿,诡异的笑容,看得蛮方汗毛直立,他颤抖着身躯,牙齿不时的碰撞在一

上的冷汗滴落,‘啪嗒啪嗒’声让这宁静的夜晚更显]T

叶月优托着水银的手慢慢的来到蛮方的身后,就在她冰凉的只见碰触到他皮肤的那一刹那,蛮方猛地跳起,大叫:“我说,我说,不要杀我……”

叶月优一脸的不信,“你真的肯说?”

“说了,说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蛮方被吓得蜷缩在墙角,抖得好似风中的小树。

“那好吧。”叶月优叹口气,敛下眼,轻声道,“我相信你,不过,如果得知你说谎的话,那么,我就拿你的皮去做人皮战鼓,知dào

了吗?”

叶月优本来是轻言细语,可是最后一句话却突然转为厉吼,惊的蛮方又是一抖,连连应道:“知dào

,我知dào

了……”

“蛮尼国与琉璃勾结,大军的总人数是多少?”

蛮方眼珠一转,正欲开口,却见迎面而来的一只手掌狠狠的拍在了他头上。

“看来你还不知dào

接下来你将面对的是什么?”叶月优沉下面孔,紧盯住住蛮方的她有怎会看不出他有侥幸的心思。

“不,不,我说了,我国出兵四十五万,琉璃出兵三十万,共七十五万大军。”

望着蛮方眼中展现出的求生**,叶月优缓缓的点了点头,又道:“你方援军何时会来?又有多少人数?”

“这……”

蛮方只犹豫了一下,马上就被抓了出去,紧接着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你还不说?”叶月优饱含威胁的眼神看得蛮方心中又是一颤,他忍住疼痛爬起身来,坐在地上,眼中的一道光芒闪过,“要我都说出来,可以,但是你必须保证不杀我,放我离开。”

“你……”叶月优蹙起了眉头,犹豫了片刻,坚定道:“可以,我可以保证不杀你,放你离开。”

“将军!”梦离等人踏向前来,惊叫一声,放这蛮尼国的二皇子离开,岂不是放虎归山?

“你们不必说了,我叶月优答yīng

的事情绝不反悔。”

“好,哼哼。”蛮方得yì

一笑,叶月优眼中的认真显而易见,虽是敌人,但是他相信他不会食言,更何况,就算不相信又能怎样,都是难逃一死,他可不会傻到用自己的命来守护劳什子军情密报,自己的命那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

“好,既然你答yīng

了,那我就告sù

你。”蛮方点了点头,眼中得yì

更盛了,“我军与琉璃国的大军,共四十万人,最晚将于明日傍晚到达火炎城下,倒时定会大举攻城,杀个片甲不留,哼哼。”

“明日?”叶月优几人一惊,战事已经迫在眉睫,而且兵力悬殊如此之大,只有一日时间,这可如何是好呢?

望着几人紧紧皱起的眉头,蛮方轻笑了起来,其中饱含着无尽的嘲讽,梦星见他如此张狂,忍不住上前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蛮方一声痛呼,弯下腰来,只不过脸上笑意仍然不减。

叶月优站起身来背着手,走了几步,随后对着梦星等人沉声道:“我们走。”

“等等。”蛮方在身后大叫,一边拍打着房门,“你说过放我离开的,快放了我!”

叶月优轻笑一声,“我是说过放了你,但可没说是哪天哦!”

“你这个王八蛋,不讲信用,我诅咒你不得好死!”蛮方悲愤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叶月优也懒得理会,仍然大步向前,与梦星等人走出了院子。

月光下,叶月优几人缓慢的向前走着,每个人心中都在思索有何能应付明日之战的良策,宏宇最先沉不住气,开口道:“叶将军,距离明晚只剩不到二十个时辰了,敌方四十万大军,我方只有十三万,这仗……可怎么打啊?”说完深深的叹了口气。

叶月优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办法总会有的,且容我先想想。”

“嗯。”宏宇应了一声后,几人垂头丧气的继xù

向前走去,梦离想打破着压抑的气氛,咧嘴一笑,道:“话说,刚刚那蛮方还真是有趣呢。”

“哦。”叶月优抬头望着他。

“昨日不管怎样都不肯吐一字,今日竟然随便吓吓他,就都招出来了,还是叶将军有威吓力啊。”梦离摇头笑道。

“那到也不是。”叶月优摆摆手,笑道:“这个人贪生怕死到极点,别人问他,他或许还拿乔,但是,我欲杀他的心,他心中有数,绝不会怀疑我说假话骗人,呵呵,只不过我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招的这么痛快,还有好多办法没用呢,可惜啦……”

就在这时,叶月优突然觉得眼前一黑,身体摇晃了起来,梦星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急问:“叶将军,你怎么了?”

叶月优摇了摇头,示意没事,站了一会,晕眩的感觉轻了许多,她摆摆手,笑道:“我只是有些疲累而已,不必担心,夜深了,你们也去睡吧,明早儿,我们在研究一下战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一十四章 身孕

扶着晕沉沉的头,叶月优慢慢走回了房间,将蜡烛点T7她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盈盈的火光中,一张素颜略显苍白。

晃了晃晕乎乎的头,她终于耐不住晕眩倒在了床上,几日来都未好好休息,睡过一个安稳觉,之前所受的伤此刻又在隐隐作痛了,缓缓的将右手搭在左手腕上,她打算给自己号号脉。

黑夜之中,叶月优半眯着的双眼,猛地瞪得溜圆,好似受到天大的刺激般,她翻身坐起,脸上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这个脉相是——喜脉?

也就是说自己有了身孕,自己和玉白的骨肉……缓缓的将手附上肚子,叶月优脸上扬起了喜悦的笑容,她要做母亲了……这种感觉真的狠美妙。

可是,不消片刻,叶月优的眉头又紧紧的蹙了起来,心中暗暗叹息,明日敌军四十万大军将濒临城下,倒是恐怕会有一场硬仗要打,而自己又不能不顾及到腹中的胎儿,长叹了一口气,叶月优又躺回床上,辗转反侧,思量着明日的应对之法,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以及一丝若有似无的喘息声,叶月优一惊,突然,床边的一扇窗户呼地被打开来,紧接着一阵冷风吹过,叶月优只觉面上一凉,脖子便被人紧紧的掐在手上。

“你是谁?”叶月优略显惊慌,心中暗道:糟糕,她太大意了!

感受着身后那紧贴自己的冰冷盔甲,一股寒意袭上心头。

叶月优捏紧了袖中的银针,打算趁其不备先结果了他,想不到如此森严的戒备,此人都能视为无物,并且明目张胆的溜到自己房中,这人不简单……

叶月优狠狠的咬紧牙关,都怪她自己,满脑子想得都是明日之战,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侵入,现在倒好,刚刚擒了一个二皇子,现在马上自己就落入了别人的手中。

身后之人没有言语,只是将头伸到叶月优的\间,深深的嗅了嗅,轻笑道:“我回来了……叶儿。”

“你……”叶月优一怔。随后猛地回头。微弱地火光中。玉白中含笑望着她。

“混蛋!你捉弄我……”叶月优攥紧地小拳头用力地砸向那个她想念地\狂地男子。

“好了。叶儿。”君玉白宠溺地笑笑。伸手一揽。将她搂在怀中。“我好想你。”

“你就是这么想我地?一来就吓我……”叶月优不依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娇嗔道……

“傻丫头。”君玉白伸手掐了掐她圆润地鼻头。笑道:“我几天前就回到了天凡堡。可是人家说你奉召回京了。得知你被封做了大将军。我啊。半喜半忧地。喜地是你能文能武。巾帼不让须眉。忧地是。此战危险重重。你一个从未上过战场地女子。我担心会有危险。”

“所以。我快马加鞭地跑到了这火炎城。偷了件衣服这不就来找你啦。”君玉白捉狎一笑。指着自己这身士兵铠甲道。

叶月优‘扑哧’一笑,道:“好吧,原谅你了。”话还没说完,玉白一伸手,猛地将她压到床上,紧接着好像一只色鬼般,七手八脚的扒光了自己,将那重的能压死人的铠甲随手一扔,向床上娇笑的人儿扑了过去。

一阵雨点般的细吻洒落,叶月优娇羞的推了推他,哪知这小小的动作更是点燃了他的热情,按耐不住的将身下娇小人儿的淡蓝色肚兜一把扯掉,紧紧的搂住了她,让两人的身体更加的密合,紧接着君玉白一挺身,长驱直入。

“啊——”

“嗯——”

叶月优娇喘出声,而君玉白则是舒爽的轻哼一声……

“玉白,你轻点……”叶月优扶住玉白削瘦的腰身,柔声道。

君玉白重重的喘息着,抬手擦去额上的汗水,停顿道:“怎么了,叶儿,弄疼你了吗?”

“不,只不过,我怕……”将头贴到玉白的耳边,叶月优娇笑道:“我有了你的骨肉。”

“你说的是真的?”君玉白如中晴天霹雳,呆愣愣的,一脸的不敢置信,随后他狂喜的大叫,亲吻着叶月优的小腹,侧耳倾听,“宝宝乖,快叫我声爹……”

看着君玉白的傻样,叶月优忍不住笑出声来,“傻瓜,他现在怎么可能会叫爹?”

“谢谢你,叶儿,你说要我怎么补偿你才好呢?”说完君玉白慢慢挺动着身子,脸上挂着志得yì

满的笑,口中轻佻道。

叶月优紧咬住下唇,闭起了眼睛,心中暗怨,玉白这个家伙真坏,故yì

来吊她的胃口。

“叶儿,我爱你——”



芙蓉帐后,一片绮旎……

笠日清晨,叶月优一大早便起身,带着一身士兵装扮的玉白来到了议战厅,刚刚走进大门,一股肃穆的气氛便迎面扑来,梦星,梦离与宏宇此时正围坐在桌前,一个个表情严肃,沉默不语,见到叶月优走进来,几人侧身站起,打了声招呼。

叶月优见此情景不由暗自皱眉,询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难道说敌军已然有所行动?”

“不。”梦离踏前一步,道:“事情恰恰相反……”讶异的看了看叶月优身后的君玉白,梦离欲言又止,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玉白眉头一皱,脸上挂起不愉的神情,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只见叶月优摇头道:“不必了,有话但说无妨,他是我的心腹,绝不会将我等的谈话内容泄露出去。”

“既然叶将军开口担保,那就让他留下吧。”梦星站起身,向还欲开口的梦离摇了摇头。

“据我军昨日派出的探子回报,方圆百里内并无dí

人的踪迹,昨日那二皇子蛮方之所以说今日会有四十万大军攻城,我想应该是他故yì

口出狂言,恐xià

我们的才对。”

叶月优闻言,皱紧眉头,不语的来回渡着方步,心中也有些摇摆不定,瞧蛮方昨日那得yì

的神情,应该并未说谎才对,可是,为何今日却连敌军的一丝踪影都未见,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蹊跷……

转眼间已到正午,议战厅几人讨论了整整半天仍旧毫无头绪,这期间不时有探子回报,距离火炎城两百里内,无dí

军踪迹。这等情况让早早做好迎战准bèi

的几人挠破了头。

而一直站在叶月优身后默默不语的玉白却眉头深锁,踏前一步,他忍不住开口道:“我想,我知dào

敌人为何没照预计出现在这火炎城了。”

“你?”梦离眼中流露一丝轻蔑的望着玉白,不屑道:“你知dào

?哼,你最应该知dào

的应该是军法,将军说话的时候,你这种下等兵不得开口,否则……”

或许是几人本就因为军情有误而烦躁不堪,此时见一个下等兵也与他们平起平坐,不由感觉到有些气不顺。

君玉白板起了面孔,梦离眼中的轻蔑他看得清清楚楚,一时间火气也窜了上来,若不是因为担心叶儿,他才懒得来看这些人的嘴脸。

“咳咳……”叶月优轻咳一声,玉白连忙转身,一脸担忧的看着她,询问道:“叶……将军,你怎么样?”说着从桌上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叶月优摇了摇头,给了他一抹安心的眼神,轻笑道:“我没事。”

旁边座位上的三人目瞪口呆的望着两人眉来眼去,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梦离率先回过神来,不自觉的抖了抖,想不到这位有勇有谋的叶将军竟然喜欢男人,怪不得他如此俊俏,又深得皇上器重,却迟迟不肯成亲,也未听说有什么流言飞语,或是相中的姑娘,原来……原来如此!

叶月优喝过水后转过头来,就见不远处坐着的三位将军,正在面面相视,眼中流露着不敢置信的神色。

叶月优微微一愣,随后便反应过来,他们定是想歪了,不过也无所谓,这样更好,总比怀疑自己是女子来得好些。

轻咳一声,叶月优成功的唤回了几人的注意力,随后她看向玉白轻道:“将你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不必过多忌讳,毕竟这一战关乎到我大落的兴衰,以及无数百姓的生死存亡,不可马虎。”

将头转向下方,叶月优微微一笑,问道:“几位将军认为我说的可对。”

“叶将军所言甚是。”

玉白微微一笑,她的叶儿还是这么霸道啊,不过充满自信的她看起来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其他的时候了,玉白微微皱眉,踏前一步道:“如果真如你们所说,那个二皇子所言非虚的话,我想,若不是敌军的内部出了问题的话,那就是他们突然改变了目标,或许原先的用意是全力攻破这火炎城,但是,因为我大落所有的强兵都集结在火炎城内,他们会不会是想,趁此机会去偷袭‘易风城’以及‘湘灵城’这两个军力薄弱的城镇……”

叶月优恍然大悟,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随后拍案站起,恨声道:“玉白说的不错,我们太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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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五章 一只大白鸟

月优站起身来,略微思索了片刻,抬头道:“快,飞]|7T+‘易风城,湘灵城,的守军,要他们千万不可大意,一定要细细的侦查探索,另外如果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命他们千万不要慌张,我救援军会尽快赶去的。”

“是。”宏宇应了一声,向门外走去,这时,从外面急匆匆跑进来一名士兵,手捧着信件大叫:“将军,不好了,敌军,敌军已经攻城了!”

“你说什么!”房内几人脸色巨变,叶月优快步走到门口处,一把抢过了士兵手中的信,急忙的拆开,只见上面几个扭曲的大字横七竖八的落于纸上,‘蛮尼大军距离我易风城不足二十里,速来救援……’

叶月优脸色凝重的将信纸揉成一团,狠狠的摔落在地,火炎城距离易风城足有百里远,可是敌军竟然已经到了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才被\现,就算现在他们快马加鞭的赶去易风城,最少也得要一天一夜,怕是来不急了……

走回桌前,拿起头盔佩戴好,叶月优严肃道:“梦星将军率三万铁血军留守火炎城,梦离,宏宇,我命你二人在半个时辰内将剩余的十一万大军汇集到校场,准bèi

迎战,赶去支援易风城!”

“是,末将得令。”两人掬身抱拳,随后,大步向门外走去。

叶月优的脸色渐渐的凝重起来,四十万大军攻向只有不足五万守军的易风城,定是势如破竹,锐不可当啊,不管怎样,她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敌军如入无人之境般闯进自家的门户,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定要奋战到底,现在只能祈求易风城的守备军多给他们争取一点时间了。

这时,身后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叶月优身体一震,回头面向玉白,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对不起,玉白,我要把你留下了,虽然敌人大举进攻易风城,但是人数众多,难免会像以前一样声东击西,表面是进攻易风城,实jì

上却是兵分两路攻向我火炎城,所以,你留下来辅助梦星将军,也可以让我放心了,你很聪明,相信绝对可以在紧急关头助梦将军一臂之力的……”叶月优微微一笑,信任的光芒自她的眼中闪过。

“叶儿,我知dào

我又会被你留下来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玉白温柔一笑,轻声道:“但是你也不要忘记,还有我在这里等着你,哪怕是为了孩子也好,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一把将她搂进怀中,玉白眼中满满的都是柔情“叶儿,没有你,没有孩子,我一定会活不下去的,所以,算我求求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叶月优的眼睛有些湿润了,她努力一笑,道:“你放心吧玉白,我也舍不得你,所以我会保护好自己,因为,我们还要幸福的过完这辈子……”

玉白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淡淡地疤痕好像正在寓示着她们曾经有过地生死离别。

火炎城外。

一匹匹高大地赤炎马整齐地立于门外。马背上坐着地所有士兵都昂\挺胸。双目直视前方。身上那厚重地钢盔铁甲在阳光地反射下散\出耀眼光辉……

“将军……”

叶月优大步走来。一翻身跃上马背。正要开口。却突然好似想起什么一般。叫来了宏宇。道:“宏将军。去把那二皇子蛮方押来同行!”

“是。”宏宇低头道。随后大步走回城内。心道:还是叶将军想得周到。这蛮方即为二皇子。说不定在战场之上还能派上什么大用场。

在正午的阳光猛烈照射下,策马疾奔的十余万人此时都已大汗淋漓,就连叶月优都觉得有些热,寒冬刚刚过去,这也才是初春而已,气候竟然如此的反常,真是怪了。

叶月优望着身后气喘吁吁的人马,皱了皱眉,挥挥手叫来了梦离与宏宇,道:“宏宇,你带一万人与我先行,梦离率十万大军歇息片刻,随后直奔易风城,不得在做休息。”

梦离急道:“叶将军万万不可,战场上开不得玩笑,敌人可有四十万大军,你带着一万人去送死吗?”

叶月优摇摇头,道:“我还不想死,但也同样不想百姓们去死,你放心,敌人先我们而行,我军会出现在敌营后方,所以,只要小心一些,危险不大……”

梦离还要说什么,却见叶月优一挥手坚定道:“梦将军不必多言,我等自会小心,咱们易风城再见吧……”说罢,叶月优策马先行,宏宇带领万人紧跟其后。

一路奔波,黑夜逐渐来临,相对于白天的热度,夜晚就显得冷冽的许多,那嗖嗖刮起的冷风冻得人哆嗦个不停。

叶月优暗骂一声,就连这鬼天气也和她作对,距离易风城已经不远了,似乎已

嗅到那血腥的气味了,叶月优喝令众人快马加鞭不得T易风城。

连夜赶路的叶月优与这一万士兵终于踏着清晨的曙光赶到了‘易风城’,远远的眺望,那烽烟四起的城外,此时集结了大量的兵力,正呼喊咆哮着攻向城门,那钢铁铸成的巨大城门此刻已经残破不堪,摇摇欲坠了。

叶月优皱起眉头,挥手令众兵将停下脚步,望着眼前那密密麻麻,数不胜数的敌军,叶月优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最前方是易风城,中间则是敌人的四十万大军,而最后方是叶月优的万人小队,如果说易风城的守军能够镇定的守住城门的话,等救援的十万大军到来,两面夹击,或许还有取得胜利的可能,虽然敌我悬殊颇大,但是利于地势,前后两方共同夹击敌人,出其不意的夹击也并非全无胜算。

可是,眼下看城内守军伤亡甚大,里面的将领似乎已经做好了全力迎战的准bèi

,叶月优心中急切,却也毫无办法,就在这时,她脑中突然灵光一现,从怀中取出一物,这是件纯白色的斗篷,用手轻轻按住了斗篷上的隐藏按钮,只见薄薄的一件斗篷瞬间伸展开来,变成了好似风筝一般的物体。

“宏宇,你在这里等待援军到来,等援军一到便从敌方身后进攻,记住要小心,攻势要猛烈,不能给他们留有任何缓和的余地。”叶月优沉重道。

“叶将军,那你呢?”宏宇一怔,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现在要到城里面去,这里就交给你了。叶月优看了看手中的手制滑翔翼,露出了一丝苦笑,这个东西还是初到京都,在山崖下救小皇帝时使用过一次,可是,当时那个还没等真zhèng

使用就坏掉了,这次可千万要争点气啊,要不然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宏宇满脸讶异,问道:“可是这里里外外到处都在打仗,叶将军要怎样横过这战场去到易风城呢?”

“就用它啊。”叶月优掂了掂手里的手制滑翔翼笑道。

“这……这是什么?”宏宇不明所以的直摇头,道:“不管怎样,末将都不赞成叶将军以身犯险,这战场上金戈铁马,流剑横飞,万一在伤了您,那可如何是好?”

“好了,你不必在劝我了,你只要在这里候命就好。”叶月优坚定的望着远处,将滑翔翼系在了身上,微微一笑,随后从山坡上一跃而下,宏宇心中一惊,急忙探头向下看去,以这种高度,就算是轻功再好,怕也要摔个粉身碎骨吧……

感受着轻风拂在面上,叶月优的心里从没有过的轻松,,伴随着她的手指轻轻扭动,一张好似披风般的滑翔翼迎着风瞬间伸张开来,紧接着叶月优好似流星般从空中一闪而过。

宏宇目瞪口呆的望着天上那只好似大鸟般的身影,口水流下来了都不自知,过了许多,他终于惊呼一声回过神来,大叫,“我的妈呀,这……这真的是人能够做到的事吗?”怪不得,怪不得所有人称呼他为无所不能的无双公子,怪不得皇上会如此器重他,看来……

宏宇摇了摇头,原本他对这个年轻的大将军还心怀不满,认为自己半生功绩却敌不过人家对皇上的巴结讨好,年纪轻轻便顶替了莫将军,坐上了大将军之位,他曾为莫阎浮将军抱不平,心中埋怨皇上不识忠奸,不辨善恶,可是现在他终于知dào

了,皇上并不糊涂,这个人怕是他穷尽一生也无法比拟的啊!

“他真的好强!”

人在空中的叶月优努力的控zhì

着身上这对人工翅膀,现在的她连感慨的时间都没有,只见她不时的左抽右拉,鼻头上急出了汗,这个鬼东西用的太少,关键时刻它总是闹别扭,身在高空中叶月优向下望去,只见密密麻麻,多如牛毛的士兵正在冲锋陷阵,若是她此时掉了下去,就算不摔死,怕也会被乱箭插死吧,叶月优一抹头上的冷汗,努力的降低高度向城后飞去。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敌军、城墙上的守军,有不少人都\现了天上这只怪异的白鸟,不由得惊呼,“快看,那是什么?”

从敌军的后方走出来一位魁梧大汉,只见他身高七尺,一身戎装,走起路来虎虎生威,身上还带有一丝难以隐藏的霸气,听闻到士兵们的惊呼,他眯着眼睛向天空望去,眼中寒光一现,他沉声道:“那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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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决战前一刻

梧大汉微微一笑,望着天空,眼中精光一闪而逝,这^跑来一名身穿铠甲的士兵跪地行礼,道:“皇上万福,大皇子请问陛下是否全军出洞,给予易风城最后一击?”

“先不急……”蛮尼国皇帝摆了摆手,随后注视着不远处的战场微微一笑,“先看看他们会搞出来什么鬼名堂。”在他的心中此战的结局已经注定,没有丝毫的回转余地,四十万大军对只有几万人的城池,再加上他这个皇帝亲自领军出征,如果还不能取胜的话,岂不是贻笑大方,沦为他人的笑柄。

蛮尼国皇帝微微叹息,充满感慨的望着天空,他五十年来的梦想终于要达成了,这块陆地上只有四个国家,分别是,蛮尼国、落国、琉璃国、花都国,而在这四个国家中最强dà

富饶的当属落国,其次是蛮尼国,而花都与琉璃相对来说要小上不少。

而他,蛮尼皇帝蛮开,一辈子的梦想便是统一四国,成为一位前无古人后无来\的一代君主,不过,想要达成这个目的,前提就是必须要先解决掉落国,可是落国人才济济,更何况还有位战无不胜的莫阎浮,这块使他的梦想一直没有达成的绊脚石,今日也终于落在了自己的手中,哼哼,大局已定,只要攻陷落国,那花都与琉璃两个弹丸之国早晚会落在自己的手上。恨恨的一握拳,蛮尼皇帝蛮开兴奋的抿紧了薄唇,满腹的豪情由胸口澎湃而出。

高空之中,叶月优正手忙脚乱的调整着高度,一阵飘忽之后,她终于平安的落在了易风城内,可是,脚步还没有站稳,几根冰冷的刺枪便顶在了她的腰后。

叶月优苦笑一声,站在那里不动了,慢慢地,从她身后走出来几名老弱残兵,老的足有七八十岁,胡子一把,皱纹一堆,各个佝偻着腰,好似刮起一阵风就能把他们吹倒般,而小的也才**岁的样子,可是脸上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那故yì

板起的脸,紧紧皱起的几根稀零零的眉,看起来甚是滑稽,若不是大战在即,叶月优真想好好的笑上一笑。

收起了唇边淡淡的笑意,叶月优严肃道:“你们放开我,我是火炎城的叶将军,并不是坏人……”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道稚嫩的清脆声音打断。

“没有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的,通常只有坏人才会说自己不是坏人,是好人……”

“你……”叶月优一怔,望着眼前这个胖乎乎,一双小眼睛等溜圆的小男孩,说不出话来。

严肃的将话说完,那名小孩见她不开口,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认为他已经默认了,随即得yì

的开口道:“大家,快把这个奸细抓起来,我们要保卫自己的家园,决不让坏人踏进来一步。”

叶月优看了看顶在腰部的几根长枪,无奈的耸耸肩,就在三名老头,两个小男孩打算找绳子将她捆起来时,突然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自己的身子也好像陷入沼泽般,动弹不得。

“你这是什么妖法。快放开我……放开我!”小男孩大吼道。倔强地小脸气得通红。

身边地老兵毕竟见多识广。小声道:“胖娃。不要吵。这是个高手。惹急了他。会杀了你地。”

“我不怕。我……”那名叫做胖娃地小男孩呐呐地张了张嘴。气势渐渐弱了下来。一张圆脸上布满了委屈。

叶月优微微一笑。道:“穴道半个时辰后会自动解开。我先走了。”说完她纵身一跃。踏着房檐跃到了城墙上。

城墙之上烽烟四起。到处一团乱。看到不时倒下地士兵。叶月优心中一疼。随后猫着腰。躲避着烟火。快步向前跑去。

不远处地城墙边站着一个身材略胖。满脸尘土地中年人。手中钢刀主在地上。手背上鲜血淋漓。一滴滴地血珠顺着亮晶晶地刀刃滚落下来。炯炯有神地双目怒瞪着前方。一副壮士断腕地无畏表情。脸上地络腮胡随着他嘴角抽搐。不断地微微颤动。

叶月优眼前一亮,他穿的是将袍,应该就是易风城的守备将军了,来不急多想,叶月优左躲右闪,似阵风般躲过前方密密麻麻的守备军,来到了那胖将军身边。

“寒将军,末将请求您,在考lǜ

考lǜ

吧,如果您带兵冲出去,这……这太危险了……”

“你们不必说了,我意已定。”

胖将军的身后跪着五六个士兵正在苦苦哀求着,可是他那坚定的神情却丝毫没有改变。

“他们说的不错……此时不宜大将出战。”叶月优走上前来,中肯道:“敌军本来就占据优势,大将出战虽说可以带动士兵的士气,但是,正所谓擒贼擒王,看到你这身衣服,敌军

先将你解决掉。”

胖将军寒千百闻言一怔,回过头来,只见从不远处走来一位少年,他的身上既有武\的不凡气势,又带有文人的温文儒雅,这两种矛盾的气质结合在一起,本应该相互冲突,可是,在这个少年身上他却只看到了完美。

而引人注目的的就是他那身蓝玉铠甲,在太阳下闪着幽幽光泽,一道道蓝色波纹好似在水底嬉戏的鱼儿一般,自然且随意。

但这并不是吸引众人目光的原因,最重yào

的是……这是大将军的铠甲!

“你……”寒千百愣住了,而叶月优则走到了他的身前。

身后一名新来不久的小兵见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若无其事走到他最尊敬的寒将军身前,心下不由一紧,警惕的举起了手中长枪,高声叫道:“你是什么人?”

这一声高喊恰巧惊醒了愣神的寒千百,只见他撩起衣摆,单膝跪地道:“末将寒千百叩见叶将军。”

“寒将军请起,我救援大军,已离易风城不足百里,相信半日内足可赶到,届时里应外合,双面夹击,定会将敌军一举歼灭的,不过此时最重yào

的就是咱们不可以放qì

,一定要坚持住,等待大军的到来。”叶月优一手扶住寒千百的肩膀,坚定的眼神直视着他。

“是,末将得令。”寒千百重重的点了下头,虎目中隐含泪水,这一战死了太多人了,原本的三万多兵将现在只剩下一万余,而且杀戮仍在持续着,那一条条生命,每个都是跟随他数十年的兄弟啊,可是现在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屠戮,却毫无办法。

刚刚那名小将从寒千百身后走了出来,疑惑道:“寒将军,此人来历不明,又是在兵荒马乱之时悄无声息的来到我军阵营,他未必就是那位叶将军,您可千万不要被骗了。”

寒千百看了看那名小将,随后以疑惑的眼神望着叶月优,拱手道:“叶将军,大战之际,的确更应该小心谨慎一些,请您拿出可以证明身份的帅印……”

叶月优了解一笑,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四四方方的物体来,取下了红布,一块墨绿色的正方形大印出现在众人眼前。

不止寒千百,就连他身后的众将都觉得眼前一亮,喜上眉梢,看来这位叶将军是真的了,也就是说,救援大军真的要来了……

刚刚那名怀疑叶月优身份的小将庄重的行了一礼后,退了下去,叶月优轻轻的叹了口气,她并不怪他,现在这种局面的确应该加倍小心,若是被敌人混了进来,那那些为守城而亡的士兵们岂不是白死了!

寒千百踏前一步,凝视着叶月优开口道:“末将不解……”

“寒将军请直言。”

“叶将军是如何越过着敌方的千军万马而出现在我易风城内的呢?貌似在开战前,叶将军并未到来……”

“呵呵……”叶月优微微一笑,摆手道:“寒将军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刚刚来的,不知你们有没有看见天空中飞过……”

“我看到了。”刚刚那名小将又走了出来,道:“是有一只白色的大鸟从后方飞来,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我也没有留意看……难道说?”

那名小将猛然间回过神来,木讷的指着叶月优张大了口说不出话来。

点了点头,叶月优道:“不错,我就是从天上飞来的。”

话音刚落,就见从远处跌跌撞撞的跑来一名士兵,他脸上布满了灰尘以及血痕,跑到寒千百身前跪下哭喊道,“将军,不好了,敌人人数太多,城门,城门就要守不住了……”

“你说什么!”寒千百瞪大双目,望着烽烟四起的城外,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突起,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叶月优也蹙起了眉头,再不想办法,这易风城怕是真的不保了,沉思了片刻,叶月优猛地一拍头,她怎么把他给忘了呢,他手中还有一个蛮尼国的二皇子呢,瞧蛮尼君主肯将几十万雄兵交到那二皇子蛮方的手中,从这点就能看出来这蛮方在蛮尼国的身份地位了,说不定日后还会成为储君,甚至是国君。

可是……叶月优又犹豫了,拖延时间呢?如果只凭说的,敌军绝不会相信也不会在乎的,到底改怎么办才好呢。

这时,城下擂起了战鼓,叶月优扭头看去,当看到不远处一名身穿紫金将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时,眼中一抹精光闪过,计上心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一十七章 自刎

个人气质非凡,一身将袍衬托出大将风采,不过,吸T[眼球的却是他的长相,粗黑的眉,俊逸的五官,竟与那被她生擒的蛮方有着一丝相似之处,这就让人不难猜出他们二人的关系了。秀^书^网(\)

叶月优倒也没有想过蛮尼君主真的会御驾亲征,只认为此人会是蛮方的兄弟,其他的皇子呢,这蛮开气宇不凡,虽然已过天命之年,但是保养得道,看起来比之蛮方也大不了几岁。

嘴角隐隐划过一道弧度,叶月优一伸手招来了寒千百身后的一名将领,在他的身上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随后微笑着点了点头。

众人不解,只是用狐疑的眼神望着这位赫赫有名的才子将军。

叶月优也没避讳,吩咐那名士兵蹲下身子,紧接着她从怀中取出几只色彩斑斓的小瓶,拧开盖子,一股芳香的气味弥漫开来。

将一层白白的粉末均匀的覆盖在那名士兵的脸上,随后从身上又取出了好些东西,那些东西在场的没一个人认得,随着叶月优的手指微动,只是片刻功夫,那名面色黝黑的士兵好似换了一个人般,肌肤白嫩,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有神的双目,丝毫不复之前的乡土气息。

众人呆愣愣的看了好半天,心中感觉不可思议,叶月优满yì

的拍掉手上的粉末,站了起来,道:“从现在开始,你的名字叫做蛮方,你不再是落国易风城的兵将,也不再是一个小队的队长,你是蛮尼国的皇子——蛮方,记住了!”

那人一愣,呐呐道:“你,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他的眼中充满了惊恐不安。

叶月优微微一笑,随后将自己生擒蛮方之事对众人简略的说了一遍,紧接着再让那名易过容的士兵换了一身衣服,一切准bèi

就绪……

“你怕吗?可能会死的?”叶月优温和的询问,深深凝视他的脸,似乎想出他的脸上看出一丝惊惧。

“不,我不怕,就算死我也为我曾是落国的兵而感到骄傲!”那张蛮方的脸在阳光下闪烁着徐徐光辉,眼中的坚定毫不动摇……

皇宫。御书房内。

“你说什么?”小皇帝莫言震惊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一脸地不敢相信。

“你说第一战完胜。生擒蛮尼主将蛮方可是真地?”

“是地。皇上!敌方二十万大军。我方十一万。在不足两个时辰地交锋后。叶大人生擒蛮尼主将蛮方。剩余敌军不敌溃逃。”一名将官单膝跪地。向皇上禀报。自己地脸上也洋溢着喜悦。

“好。好个叶月优。果然不负朕之所望。哈哈哈哈……”小皇帝放声大笑。连日来地忧心在这一刻。似乎也一扫而空了。

“尽管大胜。但敌军地人数可不止二十万。”随后。小皇帝莫言沉思片刻。沉声道:“恐怕一场大战即将来临。传令下去。命叶月优做好准bèi

。绝不可轻心大意。让敌军踏入我大落一步。”

“是,皇上!”那名将官转身离开,小皇帝坐回龙椅上,一张脸面无表情,只有嘴角那微微勾起的弧度显示出他内心的喜悦。拿起了桌上的战报,他不知觉又看了一遍……

易风城

叶月优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向下眺望,嘴角不自觉划起一抹笑容,她预计的果然不错,见到被五花大绑的二皇子蛮方,对方果然收兵了,哼哼,听闻蛮尼皇帝蛮开一生风流,儿女众多,想不到蛮方这个卑鄙小人竟然如此受重用,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双方收兵对立着,望着满地的尸体残骸,风沙烟尘,叶月优不由一阵唏嘘,这时,敌方数千人扬手阔步走上前来,立于城墙下百米之处。

只听有人高喊,“快放了我们二皇子,否则我四十万大军便要踏平你易风城。”

“放人?”叶月优好似听到笑话般轻声笑道,“放人……可以,你军退后五十里,我便放人,若不然,那就一起死好了。”

“退后五十里?”不远处的蛮开手握成拳,心中暗恨,战场只论生死,最重yào

的便是战机,一旦延误了战机,给对方好做万全准bèi

的时间,那就必败无疑,虽说自己兵力众多,落国远远不敌,但人都是有脑子的,时间久了总会想出应对的办法,更何况,每多一日,粮草便耗费巨大,此战他已经赌上了一切,绝不能败……

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退是不可能的了,不过他手上还有另一张王牌,“来人呐,把那老不死的给我押上来。”

“是,皇上。”

不一会,几名士兵押着一人走了过来,他满身鲜血,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眼看着是受过大刑的了,虽说如此,但他仍然抬着头,挺起胸,一步一步的向战场走来。

在蛮开一阵阴笑中,莫阎浮被押到了城门下,他不相信,落国对于这位百战百胜的大将军的重视会低于自己对蛮方的重视程度,哼,现在就要看他们出什么条件了才肯放回蛮方了,不过……不管如何,这莫大将军他都不会让他活着离开的,蛮开眼中的狠毒之色一闪而逝。

微风迎面拂过,带起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城墙上的中兵将呆愣愣的望着满身鲜血,一脸刚毅的莫阎浮,那紧紧抿起的唇代表了他的坚毅不

管沦为他人鱼肉,但是莫阎浮的骄傲仍然分毫不减。

“快看,那是莫将军!”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一语惊醒了城墙上的众人。

在场有不少人是莫阎浮的老部下,望着刚毅的大将军,内心早已激动不已,甚至想挣扎着冲下城墙拼杀一番。

叶月优也也心里一酸,就算曾有过过节,但她也不得不佩服起这个曾经征战沙场数十年的老英雄,只凭着他落入敌军手中仍毫不低头的气势,便让她刮目相看。

“叶将军。”身后突有依人跪了下来,泪水自眼角不断滑落,“我求求你,救救莫将军,我曾经跟随了他五年,他真的是我从未见过的大将军,大英雄,莫将军曾经带领我们南征北战,浴血杀敌,虽然他每战必胜,但是他却是靠着自己的机智,气魄,英勇无畏来战,从不拿我们这些小兵不当人看过,而且,每当战斗结束后,他都会亲自来看我们这些伤兵,跟我们说话,甚至还吩咐厨房煮些香肉给我们补补,你说,这样好的大将军到哪里去找呢?”

那名将官泪流满面,叶月优也觉得自己的鼻子有点\酸,身后不少兵将听到他的话也跪了下来,眼眶含泪,哭喊着,“叶将军……”

叶月优没有说话,只是转头望着城下的莫阎浮,轻轻的叹息,敌人有可能为了一个二皇子就放qì

这个害得他们逢战必败,沙场无dí

的莫阎浮?答案是,不可能。

感受身后众多注视着她的火热目光,叶月优轻轻一叹,手掌轻扬,在她的身前竟然凭空出现了一把三十六根弦的清水琴,之说以叫做清水琴乃是因为琴音,如清风拂过,溪水流淌,美妙无比。

众人一脸惊骇的望着这把凭空出现的清水琴,眼中的震惊显而易见。

“喂,快放了我们二皇子,难道你想看着你们的莫大将军身\异处,血溅当场?“城下有人喊道。

叶月优没有理会,盘膝坐在了城墙边缘,将那把清水琴放在了腿上。

手指轻轻划过,美妙动听的琴音缓缓扬起,并非她不愿救人,而是她知dào

就算将那个易了容的蛮方送出去,敌人也绝不会释fàng

莫阎浮的,而且他们很快也会\现这个蛮方是个冒牌货,那时更会大举入侵,一雪被蒙骗的耻辱,而自己这方却再也没有了可以拖延敌军的机会。

还有那千千万万的百姓……叶月优眼角滑落一滴清泪,表情肃穆,轻启朱唇,高声唱到: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qì

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落国要让四方,来贺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落国要让四方,来贺

一曲唱罢,高昂的歌声让众兵将不由的满腹热泪,激情澎湃起来,不止易风城内,就连城外的敌军都已经面上动容,骚动起来。

莫阎浮眼神锐利的望着城墙之上那抹白色的身影,随后他哈哈大笑,眼中亦有热泪盈出,他知dào

,这\歌曲是唱给自己听的,这就是他一生的写照啊,罢了罢了,其实打从在洛阳城被人下了药,抓到蛮尼国后,他也没想过还能活着出去,而他之所以活到现在,则是因为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死在漆黑的大牢里,就算死也要死在战场上。

而这\曲子其中的含义他也听出来了,呵呵,望了一眼叶月优,莫阎浮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这个小子,还没那么讨厌嘛。

“叶将军……”莫阎浮不顾身后押着他的两名士兵,也不顾横在肩上,紧贴他喉咙的利剑,硬生生的往前踏了一步,高喊道:“你能为了大落着想,又有勇有谋,我莫阎浮敬佩万分,今后的天下,就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来守护了。”言罢,他又大笑起来,笑得畅快淋漓,雪白的胡须随着笑声微微颤动。

叶月优听了他的话不忍的低下了头,握紧了拳头,而蛮尼皇帝蛮开则是暗道不好,急忙冲向身前不远处的莫阎浮,

悲凉的风儿呼啸而过,莫阎浮嘴角含着笑意,倒在了地上,一把染血的长剑也应声掉落,风沙飘落他的身上,似乎在为这位逝去的老英雄而悲伤。

“莫将军!”

“怎么会这样?莫将军……”不少人跌坐在地,大声的哭泣着,泪水模糊了他们的眼,那一滴一滴的泪水混合着脸上的血污滚滚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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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小猫狠苦闷,每天都在想,俺是不是写的太糟糕,所以被大家遗弃了呢,粉红俺不求了,不过看着每天几乎不变的推荐,万年不变的书评,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啊,无力,沮丧哎,所以,小猫在这里厚颜请大家偶尔来踩个脚印,那怕只是一个字也好,让我知dào

,我的身边还有你们!(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一十八章 悲壮的大决战(上)

到身后泪水‘滴答滴答’掉落在地的声音,叶月优握过身来,冷道:“够了,你们还想要哭到什么时候?”

“莫老将军是个英雄,有他的战斗就从未败过,而他……他现在就躺在那里,躺在敌人的脚下,你们能允许吗?”

“不能!”

“很好。*秀^书^网提供-\*”叶月优点了点头,声音更坚定了,“莫将军是战场上的王\,他还在这片战场之上,所以,我们就不能输,我们不能让他输掉这辈子最后一场仗,所以,都把眼泪给我咽回肚子里,你们看……”叶月优一指远方,面上难掩的激动,“援军来了,我们的援军终于来了,准bèi

战斗……擂鼓,开城门,让我们一起,为莫将军讨回他的尊严。”

“是。”高昂的声音划破天际,此时城墙下来谈判的几千敌军也觉得有点不对劲,连忙跑回了自己的阵营,将易风城里的吼声禀告给蛮开,这时,远处跑来一匹白色骏马,扬起阵阵灰尘,马上的士兵从马背上滚落下来,连滚带爬的跑到蛮开面前,大叫,“皇上,不好了,身后出现大批敌军……”

“你说什么?”蛮开‘腾’的一下站起身来,脸上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是……”通讯兵一抹头上的冷汗,颤抖着声音又道:“奴才,奴才还看到二皇子出现在……在敌人的军队里。

“哼。”蛮开怒哼一声,望着城墙上的冒牌货,眼里血红一片,“你们都站在那干什么?给我进攻,记住攻进城之后,不论老少都给我杀光。”低沉的吼声从他的牙缝蹦出,竟然把他当傻子耍,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咚咚咚”战鼓声声擂起,易风城的大门伴随着鼓声缓缓拉开,蛮开眼中精光一闪,紧接着翻身上马,率领四十万大军来到城下不远处,准bèi

展开最后的攻势。

“冲啊——”

城中霎时间涌出大队人马。一眼望去足有两三万人。看起来虽壮观。但和门外那四十万人一比。就少地可怜了。叶月优高坐在战马之上。领军出击。而蛮开身后。十一万救援大军也已经堪堪赶到。

“哼。凭这十几万人就想打败我四十万大军。做梦。”蛮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紧接着举起手中长枪。大吼一声。“杀——”

“杀……”数十万人仅在眨眼功夫便交接在一起。战马奔腾。风沙滚滚。

“将军。你自己小心。”寒千百大吼一声。紧接着甩开缰绳。不要命地向前冲杀出去。只见他一柄大刀舞得虎虎生威。所到之处斩敌无数。那四处喷洒地鲜血。残破分离地肢体。都代表了他此时地愤nù

。莫阎浮。他视如生父一般尊敬地老英雄。竟然死在这帮砸碎手里。

“啊——”竭尽癫狂地吼叫声。不止寒千百。就连后赶来地梦星。梦离以及宏宇。此时也已赤红着眼。不要命地奋勇杀敌。几人势如破绣。所到之处倒地声不绝。

“来呀。哈哈哈哈。杀吧。杀吧。尽情地杀戮吧……”蛮开大笑着。眼中冰冷一片。“就是累死你们。也杀不完我地四十万大军。”

这时,突然一抹寒光自他的眼前闪过,可是,刹那间就被他身边的副将挡了下来,望着不远处骑在匹火红骏马上,手持弓箭的年轻男子,蛮开眼中露出一抹惊艳的目光,打量着来人,心中暗道:这个人就是之前从天空中飞来的人?看他的一身铠甲应该就是此战的大将军了,别人或许不知,但对于无数次和莫阎浮交战却惨败的自己来说,那身将军铠他又怎会不认识?

只不过他想不到的是,这新任的大将军竟然如此年轻,而且俊美非凡,瞧他的样子应该只有十六七岁,眼似繁星,唇红齿白,只不过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凌然杀气,让人不敢小瞧。

蛮开不自觉的点点头,暗道:想不到天下间还有如此俊美的男子,比较之下,后宫的无数粉黛都已黯然失色。

与此同时,叶月优也暗暗打量着他,此人浑然天成的气势,与那不自觉露出的优雅举止都证明他绝非常人,而且,他的身边太多人保护了,里里外外无数人都死死的守住他,紧张的盯紧战场,不让他受到一丝伤害。

叶月优皱紧了眉头,就像刚刚她所放的那几支冷箭,也被他身边的人一一挡下,甚至是不惜性命,看来,她还是低估了他的身份。

这时,身边的敌军冲杀过来,叶月优也懒得理会蛮开,向后一跃,躲过袭来的长枪后,一翻身又坐回了马背上,紧接着冲回了正在猛烈厮杀的战场,与那些不顾生死,奋勇杀敌的士兵一起战斗着,她此时充满了战意,只想痛快的杀戮一番,这些毫无血性的蛮尼兵,这些连寻常百姓都不放过的蛮尼兵都该死!而那个身边诸多高手的蛮尼主将,她现在还没有能力解决掉,所以,只

下他一条狗命了。

战争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听着身边那一声声不断响起的惨叫,叶月优强忍心中悲愤,手中的长剑舞动的更快了,那刺眼的光芒闪过,一条条人命也随之逝去。

此时,没有人还顾及什么,所有人都好似疯子一般,不要命的往前冲,哪怕是踩着同伴的尸体,也要给这些蛮尼混蛋致命的一击。

叶月优躲过迎面而来的兵刃,随后反手一剑,削掉了敌人的头,就在这时,她的眼角突然瞄到眼前敌人的后方,那一幕情景使她双目欲裂,大叫道:“梦离——”

梦离一路无畏的拼杀着,因为对莫将军的感情,没有人比他还深,甚至在叶月优刚刚接任大将军的位置,来到校场阅兵时,他还曾经刻意难为他,可是,今天莫老将军就这么死在这里,他心中的痛苦没人能够体会,此时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光这些杂碎,为莫将军报仇。

可双拳难敌四手,那风蜂拥而至,将他死死困住的敌军越来越多,而他自己也越来越疲累,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握刀的双手甚至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在叶月优的尖叫声中,一把刺枪深深的插进了梦离的胸口,他圆瞪着双目,眼中闪过浓浓的不甘,是的,他不甘心,他还没有看到胜利,也还没有为莫将军报仇,甚至还没有看到他那未出世的孩子,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梦离身体晃了晃,紧接着‘噗噗’几声,几根长枪狠狠的插在了他的背上,那蓝色的将军铠甲被流出的鲜血染成红色,梦离带着浓烈的不甘,倒在地上,突出的双眼渐渐失去了神采……

“梦离……”叶月优眼里有着浓浓的痛楚,握紧了拳头。

“你们这些混蛋!”叶月优暴怒的大吼一声,举起手中长剑,带着满腔的怒火好似一只猎豹般敏捷向前急冲而去。

蛮开眼睛眯着,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随后转头道:“梁副将。”

“臣在。”他身后的一名瘦高男子站了出来。

“你们几个去,把中间那个拿剑的将军给我带来,活得不成,死的也行。”

“是。”领命之后,那几名将领互望一眼,咧嘴一笑,便飞身上马,向战场驶去。几人脸上皆是一副洋洋得yì

的神情,心里则是认为皇上太过小心翼翼了,一个人而已,竟然要他们六个人前去捕捉,哼,大材小用。

他们的自信并非毫无根据,这六人都是皇家从很小的时候便开始培养的,武艺高强不说,每个人还都有自己的保命绝招,一旦六人联手更是非同小可。最让他们自豪的便是与秦良秦泰这两位在蛮尼国享誉圣名的大将军齐名,他们可是皇子的老师,皇上最为器重的左膀右臂,当然,他们并不知dào

,秦良早已被叶月优削去了拇指,这辈子在也不能拿枪,成为了一个废人,而那秦泰更是被自己的徒儿,蛮尼国的二皇子蛮方当作挡箭牌,死于马下。

眨眼间六匹骏马便已驶到战场之中,几人并不做躲闪,不管是自己人还是敌人,只要挡着路,那便是杀——

而叶月优此时更是杀红了眼,丝毫没有注意到直奔她而来的几人。梦离死了,还记得在校场第一次见他时,那张温和的笑脸……

险险的躲过从身后刺来的长枪,叶月优回手便是一剑,可惜,并非如她想象中流出鲜血,那人躲过了,这时,叶月优才猛然醒来,望着团团围住她的六匹大良宝马,心下一冽,她又大意了。

不过没关系,不管是谁,都要死!脸上挂起一抹冷冰冰的笑意,叶月优脚下用力,一跃而起,身在半空中的她明显的看到了围住她的那几人脸上的笑容。

不错,身在半空中,无论你的轻功有多么高明,脚下没有借力的东西,绝对是无法躲避飞来的利器,在这种情况下飞起来就是等于送死。

马上的六人笑着,不约而同的举起了手中的长枪,等待猎物下坠的那一刻,空中的叶月优也同样笑着,那微微勾起的嘴角已经彻底宣bù

了他们的死刑。

飞到了一定高度,叶月优终于开始缓缓下坠了,马背上的六人正要掷出手中长枪同时,突然,好似浓雾一般的白色烟雾从天而降,只是眨眼间便来到了他们的身前。

“咳咳。”几人猛烈的咳了起来,紧接着胸口一疼,几人暗道一声:不好,再也顾不得捉人,急忙勒紧了马缰,打算冲出烟雾。

可是,胸口的疼痛越来越剧烈了,每痛一次,都会让心脏猛烈的抽搐几下……几人艰难的忍住痛楚冲了出去。

叶月优没有追,因为已经没那个必要了……他们绝不会活过半刻钟!(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一十九章 悲壮的大决战(下)

副将几人拼了命的冲出了烟雾,可是还没等跑上多远T+上摔了下来,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远处的蛮开见到这一幕,怒气再也不受控zhì

的自胸口翻腾欲出,六个人呐,那一个不是他苦心栽培出来的一代将才,可如今出师未捷身先死,第一次上战场就这么白白丢掉了性命,这让他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来人呐!”

“皇上。”身后的将官‘踏踏踏’的驾着马向前走上几步,来到了蛮开的身后。

蛮开气急败坏的一挥手,指着不远处的叶月优怒道:“你——带人去把那个人给我杀掉,记住,带着他的人头回来,要不然,就用你的人头顶上。”

“是。”身后之人一哆嗦,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随后驭马离开。

叶月优有些心绪烦乱,毕竟战场上的杀戮过于残酷,而她,只是一个年方十七岁的少女,尽管两世为人,但这种血腥的场面仍然撼动着她的心,恍如是在一场噩梦中,那喷洒的鲜血,逝去的生命,一切的一切都生在自己身边,而自己也参与了这场只是想想都令她战栗不止的血腥杀戮。

杀戮让她变得有些麻木,极度的压抑中,她的精神有些恍惚起来,就在这时……一道厉吼声自耳边响起,“叶将军小心——”

这个声音是……宏宇。

叶月优扭头望去,却见宏宇猛地扑了过来,两人重重的倒在了血泊中……

夕阳西下,火红的余晖照耀在洒满鲜血的城墙上,那反射的血光渐渐和天地间的一片昏黄融合在一起。这场战斗终于结束了。

蛮开站起身。深深地凝视着地上那层层叠起地尸身。叹了口气。并不是他不在乎人命。而是。与霸业比起来。这些生命根本不值一提。

“皇上。”远处两名士兵快步跑了过来。单膝跪地道:“这易风城里所有地敌军都已歼灭。无一人脱逃。”

蛮开微微点了点头。又道:“那我军地伤亡如何?”

“这。这个……”士兵扭捏着不敢开口。斗大地汗珠顺着脸颊划过。

“说——”蛮开地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起来。眉头也已紧紧皱起。一股不安地感觉正顺着身体向上爬升。

“我,我军有……有四万伤兵,再加上……”那名士兵不住的擦着冷汗,偷偷的瞄着蛮开的脸色,颤抖着嘴唇,口中的话结结巴巴,含糊不清。

“娘的!”蛮开站起身,一脚将那名士兵踢倒一旁,转身询问另一个与他同来的士兵,“你说,老老实实的给我说清楚。”

“是。”或许是被蛮开的气势镇喝住了,另一名士兵木讷的点点头,道:“除去伤兵之外,勉强可以迎敌的只有不足五万兵士,其余三十万大军尽皆战死。”

“该死,全都该死……”蛮开怒气冲天,一拳砸在他刚刚坐着的椅子上,椅子应声碎裂,“三十几万大军竟被落国十余万人歼灭,我养你们这些狗奴才还有什么用,说啊!”

怒吼了一通,蛮开来回的踱着步,突然,他停了下来,吼道:“严将军,吩咐手下不要在摆弄那些尸体了,咱们进城,另外,找人回蛮尼给我征兵,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二十天内我要见到十万大军整齐的站在我面前。”

“是。”严将军恭敬的行个礼,静静的退了下去。

“哼。”蛮开狠狠的一咬牙,胸前憋着的一口闷气差点让他厥过去,整整四十万大军啊,现在竟然只余下九万,这其中还包含着四万的伤兵,自己一方看似胜了,实jì

上却惨败,惨败……

怒气冲冲的蛮开注视着满地的死尸,心中窝火,这时,一阵风沙吹过,迷了他的眼,可等他再次张开眼时,却现,不远处隐隐的站立着一道人影。

不知是何时起的风,猛烈的卷起地上的风沙,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使整个世界处于一片朦胧中……

他是谁?蛮开心中一惊。

就在他屏息细看的时候,身边跑来一人开口道:“皇上,起风了,咱进城吧。”

“不,先等等……”蛮开摆摆手,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前方,似乎想透过层层沙幕看清楚远处那道如石柱般屹立的人到底是谁。

叶月优缓缓的从死人堆儿里爬了出来,只见她轻轻的动了动手脚,推开了压在身上的尸体,慢慢的坐了起来,她身上的铠甲早已被血染红,一道道的血光猩红刺目,可就在这一刻,她愣住了,一双大眼中满是惊骇之色,颤抖着手,将她刚刚推开的那具尸体翻了过来,一张惨白的面孔让她忍不住的惊呼出声。

好半晌,她才从悲伤中清醒过来,低垂着眼帘,眼泪顺着眼角滴落,抽泣道,“宏宇,你为什么这么傻呢,为什么要舍命救我,为什么……”

而宏宇此刻已经不能在回答她什么了,因为他早已死去多时。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一眼望去,原本热火朝天厮杀的兵将们都已经不见了,入眼的只有那滚滚的风

及横七竖八层层叠起的尸身,风沙吹过,一阵悲凉的T+油然而生。

“十四万人……就,这么没了……”叶月优步履蹒跚的缓缓向前走去,她的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嘴唇紧紧抿起,眼中也再不见了那抹灵动自信,恍如一潭死水般的沉寂,了无生气。

“快看,那边有人。”不远处的士兵透过风沙看到缓缓走来的叶月优,高声叫道。

听到他的叫声,呼啦啦跑来了一大队人,人数足有数千之多,一个个面色紧张的围拢在蛮开身前。

“你们让开,都挡在我这干什么,还不去把他拿下?”蛮开怒道,本来一战损失了三十余万人已经让他心疼难耐了,这些人还不长眼的靠过来,这不宜是火上浇油。

“是。”士兵们大喊,举起手中的长枪向前靠去。

忽然,叶月优如狂风般的卷了过来,越来越快,离蛮尼的那些士兵越来越近,越来起近……

漫天的风沙中,叶月优终于站在了敌军的对面,蛮开看到那身盔甲,眉峰折起,心中不由一凛,果然,他还没死!

叶月优身上满是血污,头盔也不知何时掉落,满头飘逸的长随着风尽情飞扬,而她如墨般漆黑的眼,闪出好似鹰一般的锐利眼神。

她一动不动的站在空旷的战场之上,再不见了以往的俊逸洒脱,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以往那恍如嘀仙般的人物此时竟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嗜血煞神。

“你们在干什么?杀,快,给我杀了他!”蛮开大叫道,叶月优直视过来的眼,让他的心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凉意。那到底是怎样的眼神啊,好似野兽,又好似利箭一般,能够刺穿人心。

“杀——”

叶月优攥紧了手中那柄已经有着细小裂纹的利剑,指向蛮开,咬牙切齿道:“我要杀了你!”

听到她那带丝沙哑,却又充满恨意的声音,蛮开不屑一笑,勾起的嘴角露出了嘲讽的笑意,“就凭你一个人?哼哼。”

没有再说话,叶月优平静的轻轻挪动脚步,紧接着毫无预兆的飞身而起,人似利箭一般,飞快的冲向蛮开。

蛮开一惊,大叫:“快上,把他拿下,死活不论。”

“啊——”大批的士兵蜂拥而上,这些人前仆后拥,好似杀不完一般将她团团围住,没有一丝缝隙。

叶月优圆瞪着通红的双眼,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利剑,好似泄一般,毫无章法的胡乱砍杀。

都是因为她,宏宇死了,都是因为她的贸然决断,梦离死了,都是因为她,十四万大军无一生还,十四万人,十四万条生命都是因为她……

那些人一定都有老老小小的家人,期盼着他们回去团聚,可是……

难以压抑的悲愤不断自胸口涌出,沉重的悔恨和内疚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现在,她只想尽情的杀戮,报仇,让死去的人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

若是以前的她绝不会如此,面临过万大军,独自一人的她绝不会送上门去自寻死路,更何况她的腹中尚有着未出世的孩子,可是,现在的她狂了,颠了,那红艳艳的鲜血刺激着她的神经,强烈的内疚几乎令她崩溃,一切都不在乎了,一切都不想在理会了,就让鲜血染红这片大地吧。

蛮开艰难的吞了口口水,皱起的眉间呈川字型,望着远处那被众人围住仍然拼死战斗的身影,他慌了……

“快,都给我上,谁能杀掉他,我就封谁做大将军。”

这一句话恍如是在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上浇一桶油,顿时,所以人都沸腾了,不要命的冲向人群中那抹孤单的身影。

“杀了他——”

被士兵好似铁桶一般死死围住的叶月优紧抿着唇,面对着漫天而来的兵器,不断的拼杀着,她想要冲出去,那个一直在指手画脚的敌方将军才是她真zhèng

想要杀的人,若不是他带兵前来,这些人就都不会死,不会死……

叶月优感觉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涌出。

就在这时,“噗噗”两声,叶月优的身体一顿,而观战的蛮开却是大喜过望,一下子站起身来,大叫“干得好。”

两根明晃晃的长枪,深深的刺进叶月优的手臂中,只余下所剩不多的枪头还留在外面,她身上穿着铠甲,普通的兵器很难刺入,但是手臂却没有任何的保护。

长剑‘咣当’掉落在地,她的身子微微摇晃着,眉头深深锁起,而两条手臂也已无力的垂落下来。

见此情形,所有人无不大喜过旺,举起了手中的长枪准bèi

给她最后的致命一击。

就在这时,叶月优单脚点地,猛地跳起,从拥挤的士兵头上飞跃而过,在一阵惊呼声中,叶月优落在了他们身后,没错,就算手不能用,她还有脚,没有人能够挡住她的脚步,谁也不能。

漆黑的眼眸中厉光一闪而过,在一片喊杀声中,她用脚尖轻轻的挑起了地上的一块碎裂的刀刃,用嘴巴稳稳地接住,随后迎头冲向

杀红眼的士兵,不着边际的人群中,叶月优如同虎入靠着左右移动的脚步,贝齿紧紧咬住的利刃割开了一个又一个的喉咙,鲜血喷洒在她的脸上,看起来如同地狱中的厉鬼一般令人惊恐。

前面……还要在前面一点……

叶月优的目光死死的锁住了不远处的蛮开,好似一只盯住了食物的野兽,通红的眼中闪耀着嗜血的光芒。

近了……

“快,快拦住他。”蛮开终于开始害pà

了,移动着脚步连连向后退去,漆黑的瞳孔中满是惊恐之色。

“啊——”

一声声凄惨无比的哭喊,让蛮开的心剧烈的跳动着,指尖控zhì

不住的颤抖,突然,他一把抢过身边副将的长枪,紧紧的握住,他不能死,他的霸业已经近在眼前,已经触手可及了,他不能够死在这里,不能……

“啊——”蛮开高喊一声,举起长枪奔上前去,他不会让任何人阻碍他一统四国的霸业,决不。

这时,叶月优也已经从团团围住他的士兵中冲了出来,带起一阵腥风血雨,紧接着如同大鹏展翅一般,飞上半空,快速地俯冲下来,给予蛮开最后的一击。

而蛮开也非弱,只见他手中长枪好像灵蛇一般,刺向半空中的叶月优。

可是,眼前的身影一闪而逝,好似一缕青烟般,自己的目光根本还来不急捕捉,便已消失不见了。

他刺空了——

蛮开一惊,正欲收回长枪,可就在这时,项间突然一凉,紧接着好似有什么粘稠的东西流淌出来,蛮开瞪大了双眼,摇摇晃晃的后退了两步,捂住脖子的手满是鲜血,那鲜艳的红刺痛了他的眼,微微的蠕动着嘴唇,他终于突瞪双眼,满怀着不甘的倒了下来。

就在这时,身后的一柄利刃也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叶月优的身后。

“住手。”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紧接着划破长空的尖锐声响起,一颗小石子准确无误的砸在了那只握紧利刃的手上。

叶月优猛地回头,披头散的她好似厉鬼一般,身形一动,割破了那名一直站在蛮开身后,甚至打算偷袭她的那名副将的喉咙。

“皇上被杀死了,快跑啊……”身后传来一声大叫,狡兔死,走狗烹,所有的士兵好似囚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四处逃窜……

叶月优脚步不稳的摇晃着,眼前的事物逐渐的模糊起来,可她的嘴角却挂起了一抹笑,结束了,如果那些士兵此时回头的话,说不定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她杀死,可是,他们却逃了。

头越来越重,眼前也开始模糊起来了,轻轻的晃了晃晕沉沉的头,叶月优迷茫的双眼终于渐渐的合了起来,紧接着,她身子一软,倒在了血泊中。

易风城内,一间整洁干净的房舍中,窗户微微开启,一股清新的风儿带着叽叽喳喳的鸟鸣声传了进来。

“叶儿,你醒了?”玉白喜悦的呼声自耳边响起。叶月优单手扶着床沿坐了起来,手臂的伤疼让她倒抽一口凉气,又倒回了床上。

“小心些。”玉白端着水,温柔的喂她一点一点的喝进去。

“玉白,你怎么会来这儿?”因为昏睡了许久,她的喉咙沙哑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玉白心疼的将她揽在怀中,责备道:“若不是我来的及时,你早已经死了,你知dào

吗?”

“这么说,最后骑马而来的人就是你了?”

“嗯。”轻轻的点了点头,玉白的脸色有些阴沉。自从分别后他就一直放不下心来,所以便和留守火炎城的梦星将军商量了一下,便带领全部的人马来此支援,因为一股不祥的预感缓缓在心头升起,所以,他便先一步赶到了易风城,可是刚刚赶来的他却见到了几乎让他心脏在刹那间停止跳动的一幕,有人在叶儿的身后举起刀子,真是好险,若不是他刚好赶到,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谢谢你,玉白。”叶月优懒散的打了个哈欠,小声道。

“累了吗?”温柔的将她散落在脸颊上的丝塞回耳后,玉白开口问道。

“不,不累。”叶月优轻轻的抬起头来注视着玉白,眼眸中似乎还倒映着那日战场上的遍地鲜红。

“玉白,你说我做错了吗?”垂下眼帘,叶月优低声询问,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可是脸色却出奇的苍白,如同一张白纸。

“叶儿,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吗?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任何人的错,战争就是这般残酷,有生有死,你没有错,也不用想着负任何的责任,因为错的人,害死这么多无辜生命的罪魁祸是那个挑起这场战乱的人。”

“是这样吗?”叶月优茫然的睁大双眼,眼中的一抹不确定显而易见。

“是的。”玉白轻轻的抚摸着怀中人儿的秀,似乎想用自己的手指抚平她心中的悲伤。(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二十章 做我的皇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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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

“那皇帝蛮开也被你亲手杀死,你立了大功啊,叶儿。”玉白微微一笑说道。

“你说什么——那个将军是皇帝?”

叶月优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一脸的不敢置信。

“怎么你不知dào

?”玉白惊讶的问,还以为叶儿早就知dào

了,所以才在倒下前给了那蛮开最后一击,没想到……

“原来如此。”叶月优了然的点点头,怪不得他的气势如此霸道,想不到竟是皇帝……

……

半月后,易风城下。

“叶将军,一路保重啊,此番回到京城,想必皇上必有封赏,末将先在此恭喜叶将军了。”梦星的脸色有些灰土土的,尽管嘴上说着恭贺的话儿,可是脸上却无一丝喜悦。

叶月优轻轻的叹了口气,她也是刚刚才知dào

的,那死去的梦离竟然和梦星是两父子,唉,梦这个姓这么少见,可自己却没想到他们是这层关系。叹息着,叶月优牵着马向前走去。

其实也怪不得叶月优没现,梦星的为人十分严谨,就算是亲儿子,到了外面也要一本正经的喊他将军,否则便要军法从事,因为他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被人说三道四,背地里说些什么难听的话。

踏着清晨地曙光。叶月优与玉白策马前行赶回京城。明媚地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照出一片片好似彩虹般朦胧地光圈。那淡淡地光泽看起来煞是美丽诱人。路边地青草也渐渐生出幼芽。一点点萌生地翠绿似乎想要告sù

人们。春天来了。

路上。叶月优突然想起一事。问道:“玉白。我晕迷之后。那个蛮方怎么样了。有没有被他逃掉?”

“呵呵。”君玉白咧嘴一笑。揶揄道:“在我地身边可不允许你心里想着别地男人。”

“不要胡说。”叶月优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轻哼道:“那个蛮方我真是后悔没先杀了他。竟然给他逃过一劫了。可恶。”

“哈哈哈哈。”玉白瞧着她撅着嘴生闷气地模样就觉得好笑。伸手过去掐了掐她地鼻子。轻笑道:“你放心吧。你心里想地什么我怎会不知dào

。更何况。那个二皇子地行径我也觉得很不耻。所以在你昏迷地时候。我去追杀那些逃兵。也顺手把他解决掉了。你肯定猜不到。他吓得竟然尿裤子。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想起那个俊逸地二皇子死时地窝囊样。玉白地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叶月优重重吐出一口气来,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干得不错,走吧,到前面的客栈休息一晚,明日就要赶回京城复命了。”

说着话,叶月优翻身下马,将马缰交给玉白后,便大摇大摆的走进小镇,玉白看了看自己身侧那两匹比人还高的赤炎马,无力的摇着头走进小镇,丝毫不理会身边那些以为他是马贩子,而上前搭讪的人。

皇宫

一间清净素雅,明亮整洁的书房内,小皇帝正眉开眼笑的低着头批阅奏章。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指尖轻轻叩门的声音响起。

“进来。”小皇帝没有抬头,仍在聚精会神的书写着。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太监,跪礼后,轻声道:“皇上,叶将军他回来了,正在门外侯着呢。”

“哦?”小皇帝抬起了头,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面露喜色道:“快让她进来。”

“是。”小太监站起身,随后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又道:“皇上,这次不仅有叶将军,他还带了一个人来面见皇上。”

“叫他们进来吧。”小皇帝咧咧嘴,喜悦之情打从心底浮到脸上,他可爱的娃娃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唇边那颗小酒窝也越来越深了。

这时,脚步声响起,叶月优推门走进来,单膝跪地道:“叶月优给皇上请安。”

“爱卿快快请起,快快请起,一路奔波累坏了吧?”小皇帝亲自走上前将她扶了起来,笑道。

“微臣不累。”叶月优轻笑道。

“那就好。”小皇帝笑意盈盈的点点头,随后看向她身边的玉白,惊讶道:“爱卿,他是?”

“叶月优一怔,未回答他的话,反而跪了下来,低声道:“微臣请求皇上允许臣辞官归隐。”

“归隐?”小皇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的喜悦也在刹那间消失无踪,深邃的眼好似潭水一般深不见底。

“爱卿可是在说笑?”

“不。”叶月优抬起头来,坚定道:“臣并未说笑,请皇上原谅臣的胆小,这种充满血腥的战争臣已经厌倦了,甚至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

“皇上任命我为国学院院长,可是我却没尽过一日的责任,皇上任命我为宏威将军,可是我却在一日之间使十四万大军全军覆没,这些尽管皇上不怪罪,但

却心中难安。”

“不必再说了。”小皇帝轻轻扶起她,笑道:“你不用负任何责任,你以十四万大军同蛮尼与琉璃的四十万大军对战,并且取得了完胜,还诛杀了蛮尼国君蛮开,爱卿功不可没,而你的这些事迹也早已成为街头巷尾的美谈了,在百姓的心中你是英雄,而在朕的心中你更是一块无人可比的璞玉。”

小皇帝的脸上有着些微波动,眼中倾泻而出的情意让一旁的君玉白看得是怒火中烧,心中暗道:“幸亏他同叶儿一起来了,否则还不知dào

这个年轻的皇帝会怎样迷惑他的叶儿呢。”

而叶月优也终于觉到一丝不对劲了,小皇帝眼中的那抹温柔实在太腻人了,一时间她愣在哪里,不知dào

改该如何应答了。

小皇帝慢慢走了过来,凝视着叶月优的眼,似乎想从她明亮的大眼中找寻答案。

望着两人越贴越近的脸孔,身旁的玉白终于忍无可忍,抓起叶月优的手臂猛地向后一拉,硬生生的把她拉到自己身后。

两个男人的目光终于对视在一起。

微微一笑,小皇帝挂起了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可是口中的话语却充满了挑衅的意味,“叶儿,这位是你的朋友?抑或是属下?”

“叶,叶儿……”君玉白与叶月优同时一愣,虽然小皇帝在叶月优失忆时曾在小镇上的银楼中见过她一面,也知dào

了她本为女儿身这一事实,可是却从未如此叫过她,感觉到从玉白身上传来的丝丝冷意,叶月优忍不住地抖了一抖。

攥紧了拳头,君玉白踏前一步不卑不亢的道:“皇上似乎已经知dào

了我的身份,又何必多此一问?”

“嗯,我知dào

。”小皇帝点了点头,淡然一笑,“行云山庄的二公子,今年二十有二,允文允武,长得又俊逸非凡,风度翩翩,是个让很多女子都心仪的俊俏郎君,可惜的是,你自己本人却不务正业,喜欢流连于花街柳巷,嗯,在你十八岁的时候因为自家生意的缘故,结识了不少江湖上的奇人异士,后来跟随一位江湖隐士到青华山习武,三年后,也就是去年的夏天才回到了行云山庄。”

略微停顿,小皇帝挑起眉尖,似笑非笑的询问道:“我说得可有错?”

“不,你调查的很清楚。”君玉白毫不在意的直视着小皇帝,撇撇嘴,无谓道:“过去的事情你提起又有何用?过去的事情早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会爱hù

叶儿,给她幸福的生活,这些我都可以做到,但是你不行,你是皇帝,有的是三宫六院,而这些偏偏是叶儿最无法忍受的,最重yào

的是——她爱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玉白。”叶月优气恼的直跺脚,他知不知dào

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这个问题我不想和你争辩。”小皇帝扭头看向叶月优,柔声道:“叶儿,你愿不愿意做我的皇后?”他眼中装得满满的都是情意。

“我——”叶月优微微一怔,轻笑道:“不,我不能做你的皇后,因为,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那个人就是玉白,我想要和他一起闯荡江湖,过那些自由自在的日子。”

笑容在他的唇边冻结,随后,他苦笑着点了点头,走到君玉白身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挑衅的笑容挂在了嘴边,“你喜欢的人就是他?他——有我英俊吗?看起来并不怎么样嘛。”

“你……”

君玉白听到这话脸色一僵,眉头皱了起来,脸上的伤痕是他心里的痛,叶儿是如此完美,可是他却不够完美……虽然经过叶月优的妙手医治,伤痕已经淡化了许多,但是他的心里仍有着芥蒂,听到小皇帝此番话语,一股沉重的无力感向他压迫而来。

看到玉白突变的脸色,叶月优握住他的手微微用力,轻柔道:“这道伤痕是我们感情的证明,如果哪天它不再了,就说明你不爱我了。”

听到她的话,君玉白的脸色缓和了下来,露出一抹淡笑。

“唉。”小皇帝无限惋惜的摇了摇头,站在窗前眺望着远处叹息道:“就算朕得到了天下,也得不到佳人的芳心啊。”

“罢了,既然你意已决,那朕就允许你辞去一切官职,不过,你不可以忘了朕。”说完小皇帝转过头来望着君玉白,沉声道:“叶儿、朕就交给你了,对她好一点,如果让朕现你辜负了她,那么不论你们身在何处朕都会追去,将叶儿夺回来。”

听到小皇帝的这番宣言,君玉白凝重的点了点头,道:“我会的。”——

两日之内就要完稿了,真有点舍不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大一百二十一章 大结局

阳城的街道上依旧热闹非常,叶月优和玉白从皇宫出)F无双公子府而去,站在门外,叶月优上前轻轻地叩了叩门,很快,就听从里面传来了‘踏踏‘小跑的脚步声,紧接着大门‘嘎吱’一声被打开。

“主子,你终于回来了。”冬儿一见叶月优,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就要掉下来。

“冬儿不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叶月优紧张询问。

“不,没什么,冬儿只是担心主子,战场凶险万分,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冬儿好怕……”

“好了冬儿,不要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叶月优拍了拍冬儿的肩膀笑道。

“嗯。”冬儿抽泣着点点头,突然开口道:“主子,府里来客人了。”

“客人?”这时玉白也走上前来,惊讶道。这无双公子府虽说常有慕名而来的书生,武士,可是这些人依人都会帮忙叶儿将他们打走的,能从冬儿嘴里说出是客人,那肯定就是熟人了。

“不知dào

主子还记不记得我们以前寻找清儿小姐时,在破庙所遇到的那个见到女人就脸红的傻书生?”

“小清……”想起了一生坎坷的小清,叶月优心里隐隐作痛,冬儿似乎也觉到自己说错话,踩到了她的痛处,连忙一笑,打圆场道:“主子难道不记得那个傻书生了?”

“傻书生?你说的是天天?”叶月优猛地回过神,惊喜道,身旁的玉白不满的哼哼一声。

“嗯,那位天公子此时正在前厅侯着您呐。”

“玉白。咱们走吧。“叶月优拉着玉白地胳膊一路向前厅走去。

刚刚走到门口。叶月优停住了脚步。目瞪口呆地望着坐在厅里一边喝茶一边下棋地两人。还记得天天那位好友祈雨曾说过。天天生性羞涩。见到漂亮姑娘脸红地就像猴屁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且叶月优也曾在天凡堡养伤半月余。那里地情况地确如祈雨说地一模一样。除了他地家人和半老地厨娘外。连个丫鬟都没有。虽说雨霏霏身边有个服侍她地小丫头。但听说那小丫头也是见了天天就自动躲开。从不多攀谈一句。

可是。现在……天天竟然和依人有说有笑地坐在一起下棋。这副场景真是让人觉得怪异非常。

叶月优呆呆地看了一会。随后咧嘴一笑。轻手轻脚地拉着玉白走了出来。

夜晚。一轮皎洁地明月高高地悬挂在空中。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微风吹打窗沿地声音呼呼作响。而无双公子府地客厅里此时却喧闹地很。冬儿同依人都表情凝重地望着叶月优。眼中尽是不敢置信。

“主子。你刚刚说地……是逗冬儿地吗?”冬儿呐呐地开口。张大了迷茫地眼。

“不,我说的都是实话,很对不起,瞒了你们这么久。”叶月优看了看冬儿,以及呆坐在椅子上的依人,艰难的开口道。

“这么说,叶公子果真是女子?”依人听了叶月优的话,淡然的笑了笑。

“是。”叶月优应了一声,她看得出依人脸上虽然在笑,但是她的笑容里参杂了太多的失望,以及悲伤。

冬儿跌坐在椅子上,不敢置信的连连摇头。

叶月优端起了桌上的青瓷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说道:“如今我也已经辞去官职,打算到处游历一番,至于这个无双公子府以后就交给你们了,另外还有皇上赏赐的几万两黄金,相信足够你们生活用了。”

“不,既然叶公子已经不在府里,那依人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说完她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微风吹动着她的裙角,步伐看起来有些蹒跚。一直走出了门口,脸颊边才滑落下一道泪痕。

“依人……”叶月优喊了一声,正想要追出门去,一旁沉默良久的天天却一把拉住她,郑重道:“如果叶兄放心的话不妨让依人姑娘跟我到天凡堡去,我们天凡堡虽说是是武林门派,但也经营了一些正当生意,而且依人姑娘文采出众,相信定会与我那喜弄文墨的二妹霏霏成为好友。”一口气将心里的话说完,天天才觉自己此时正拉着叶月优的手臂,脸上一红,他连忙松开手,腼腆的笑笑,“我,我失礼了,叶兄,不,叶姑娘。”

叶月优随意一笑,道了声不必介yì

,随后又道:“如果依人同意随天兄去的话,那自然最好。”

天天点头,“叶兄放心,我会好好的照顾她。”

一旁的冬儿抽泣着走过来,扭紧了手中的绣帕,脸儿酡红小声道:“小姐,冬儿舍不得你,也舍不得这里,我已经决定好了,留下来帮忙大牛他们打理小餐馆的生意……如果小姐有时间一定要回来看看冬儿啊。”

“嗯,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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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叶月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一盏油灯摇摇晃晃,将桌脚的倒影拉得好长,昏黄的火光中照映出一张满是愁绪的面孔,挠了挠乱糟糟的头,满心烦躁的她干脆坐起身来,披上了外衣走到玉白房门前,敲了敲门,“玉白,你睡了吗?”

“嘎吱”君玉白睡眼惺忪的拉开门,见到叶月优站在门外,伸手一拉,将她揽在了怀里,笑道:“怎么,想我了?”

“才没有……”

叶月优说着话走到床边坐下,无精打采的叹了口气,道:“玉白,明儿咱们就要走了,我有点舍不得这里,还有冬儿她们。”

“傻叶儿。”玉白宠溺的揉着她的头,淡笑道:“你何时想回来都可以啊,又不是生离死别。”

“说的也是,这一年真的生了好多事,我也累了,等将依人和冬儿的去处安排好,我们就去游山玩水,策马江湖,做一对劫富济贫的雌雄大盗,你看怎样?”叶月优调皮一笑,脸上满是憧憬。

“好,我都依你。”他一伸手将娇笑的叶儿推到床榻上,紧接着重重的扑了上去……

激情过后……

叶月优好似小猫一般,将头倚在玉白的胸口上,嘴角挂着甜甜的笑,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玉白,你……还要不要回去行云山庄一趟。”

“不回去了。”玉白淡淡的说道,眼中飘过一缕愁绪。

“我们就要走了,难道不和主母说一声?”

“我——”

玉白吐出一个字后说不下去了,突然,他转过头,搂紧了叶月优,越搂越紧,似乎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

“对不起,叶儿,我之前我没和你说实话,奶奶她……奶奶她已经去了,就在我上次赶回山庄的时候,甚至,没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

叶月优‘腾’地一下翻身坐起,恼怒道,“为什么不告sù

我?”

“如果告sù

你,你会怎样?”玉白抬头注视着她,轻声问道。

“我……”叶月优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的确,如果玉白告sù

她的话,她或许会更加的为难,主母,君玉蓝,还有那个曾经让她生不如死的地方,她都不愿再去回想,可是,如果玉白对她说,那么,不管如何,就算在不想,她都会回到那里,毕竟那个人是玉白最在乎亲人,而玉白又是自己深爱的人。

“谢谢你,玉白,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叶月优低下头,轻声说道。

“不要太在意,一切都过去了。”

“嗯。”叶月优点点头,随后从喉咙里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蓝……蓝他还好吗?”

玉白身体一震,摇了摇头,“很不好。”

叶月优抬起头,想问,却又不知dào

怎样开口,烛光下那轻轻蹙起的秀眉,黯淡的眼眸看起来甚是忧虑。

轻轻的叹口气,玉白平静的开口道:“奶奶从小便看着梦云长大,一直认为她是自己心目中最合适的孙媳人选,可是,这次,给她的打击太大了,所以,身体本就不好的她整日郁郁寡欢,后来一病不起,没多久就去了,而大哥也认为整件事都是自己的错,辜负了你,气死了奶奶,所以,从那时起他变得萎靡不振,整日借酒消愁,奶奶走了后,我也劝了他好久,后来,他又从新振作起来,可是,整个人却变得十分阴沉,再也没有了以前的笑容。”

“那,怎么办?”叶月优沉思了片刻,问道。

玉白轻轻笑道:“你不要想太多,我们帮不到他的,一定要他自己从新站起来才行,或许,只有等到他真zhèng

碰到那个属于他的人后,才能够学会珍惜和谅解吧。”

夜晚悄悄的过去了,火红的太阳自东方渐渐升起。

潜阳城外

两个年轻的男女,一身白衣飘飘,迎着风,骑在高大的赤炎马上,享shòu

着迎面而来的凉爽微风,两人相视一笑,随后扬起了手中的马鞭,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呼啸而去,渐渐的消失在了那遥远的海天一线间。

四年后

烟雨濛濛的江南水乡,街道上行人匆匆,两旁的阁楼小巧而精致,不远处的一座小小的拱桥下,清澈见底的湖水静静流淌,迎面而来的凉风拂过脸颊,令人倍觉清爽。

拱桥边,迎着微风站立着两名男子,一个手持折扇,风度翩翩,而另一个则是腰佩长剑,周身上下带着书卷气息,温文尔雅,令人觉得眼前一亮。这二人皆是相貌俊逸非凡,白衣胜雪,衣袂飘飘,说不出的倜傥潇洒,引来了众多女子的侧目,轻轻的弯下腰将掉落在地的丝帕拣了起来,那名轻摇折扇的男子笑意盈盈的将手中丝帕交还给眼前一位娇羞而笑的清秀女子,唇边的淡笑带着一丝挑逗意味。

那名清秀女子淡淡一笑,轻柔道:“多谢公子。”随后便脸儿通红的跑掉了。

轻轻的摇着折扇,望着远处佳人的背影,他笑得甚是得yì



“你笑够了没有?”站在他身边一直冷眼旁观的那名俊俏书生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轻哼道:“这已经是第二十三个把手帕掉到我们脚下的姑娘了,你还真的乐此不疲的一个一个帮她们拣啊?还是说,你让我帮你易容遮盖住脸上的伤疤,就是为了调戏人家姑娘?”

“好好,叶儿不要生气,我们也是难得出来一趟,再说,这水乡漂亮的姑娘可真多啊,我也就是看看,看看而已。”玉白一边摇着扇子,一边陪着笑脸,而那纸折扇所摇出来的风根本无法驱除他心中的燥热,一滴滴的汗珠还是顺着脸颊滑落。

“哼。“叶月优冷哼一声,突然大惊失色的四处张望,“你看到放儿了没有?”

“不要担心,不要担心,你看,他不就在前面呢吗?”玉白伸手一指,笑着说。

顺着他的手指向前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小河边正站立着一个白白净净,又胖胖呼呼,一笑脸颊两边露出小酒窝的可爱男孩。

叶月优的脸色急速变换着,先是黑,再是红,而现在则是越来越红,眼看着已经到了怒气濒临爆的边缘了。

远处的小男孩仍不自知,此时的他极为享shòu

的趴在一位年轻的小姐怀中,一只胖乎乎的小手不规矩的上下摸索着,他的脸儿潮红,色色下垂的眼渐渐眯了起来。

叶月优不知何时捡起了一根木棒,照着玉白的头顶狠狠的敲了下去,怒到:“看你把放儿教成什么样子,混蛋。”玉白捂头痛呼,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身后的一双玉手一推,“噗通”一声掉落湖中,紧接着,怒容满面的叶月优握紧了手中的小木棒,向不远处的那名可爱男孩走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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