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一妻多夫制 - xp1024.com
《论一妻多夫制》


送出初吻了

第一章送出初吻了

新年已过完,元宵节也刚过完,可以说年也过了,月也过了。

陈国公府的天终于要变了。

老国公夫人的头七刚刚过完,陈家新的家主陈大小姐陈繁花已经迫不及待要立威了,这立威的第一个对象就是收了她的妹妹锦娘身边伺候的两个侍从李一和李二。

在天朝一家能生出两个女儿的那绝对是有福气的大户人家,陈国公府就是这样的有福气人家,可惜大小姐陈繁花可不这么想,本来府里的一切都是她的,包括陈国公府的爵号和京都的铺子,库里的奇珍异宝,可因为有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妹妹她不得不分一杯羹出去,自然心情不愉,连每年必要出尽风头的元宵灯会今年都没了兴致。

她的几个丈夫这些天更是猛吹耳边风,说什么本来这个妹妹就是个来历不明的,想当年她的父亲嫁进国公府连一文钱嫁妆都没有,府里这些年供她吃喝读书识字的,那是老国公夫人积善积福,如今她这个长姐继承了陈国公府的爵位,那就是一家之主,若不趁着那个妹妹还没成年赶紧把家分了难道要等到她成年来抢她的爵位不成。

陈繁花窝在左右两个小丈夫的怀里细细盘算着明日的摊牌。

还不及深想,一阵酥麻击得她老脸直颤,前的丰满已被一个丈夫含住,另一个已是缩到被下,底裤摩挲着被退下,软滑的舌尖从小腿一直攀舐向上,房内靡之气愈盛,房外下人似是司空见惯,依旧不慌不忙地做个各自的活儿。

府中西头的偏院里此时却是另一番喜气洋洋的景致。

锦娘泡在浴桶里懒洋洋地摊开双臂趴在桶沿,现在红梅大多已经开败了,泡澡的梅花是李三一大早去京郊采的,只有那里还有梅花绽放。

李三挽着袖子,拿手巾一下下轻轻地搓拭她的后背,正是少女豆蔻年华,皎洁光滑的后背j□j在柔和的灯光下似是渡上了一层蜡蜜,散发着甜腻的光芒,李三的视线就这样焦灼住,他从小侍奉的小姐象一朵小小的花苞开始慢慢绽放开来了,他都可以想想到她成年后的容姿,抬起的手微微颤栗,额上已是一层汗珠,他都听得见自己膛中那颗心扑通扑通的声音。

"快搓,快搓,今天要好好洗洗,下一次这样泡澡可就不知道要多少天以后了。"锦娘语调十分轻快地催促着。

李三这才缓过神来赶紧搓了两把,但也不敢用劲,怕把锦娘细皮嫩的弄疼了,她素来怕疼得很。

"对了,今天王叔应该就会回京了,那边应该都安排好了。"

"小姐,我们真的要离开了吗?"李三尽量平和自己的心绪。

"怎么,你难道对这府里还有留恋?"

"当然不是,巴不得赶紧离开。"

"我也是,真想现在就走,离得远远的,再不想和这一摊子人有半分瓜葛。"想着这些年在府中举步维艰,处处受气的日子她就心头大懊。

"那小姐什么时候和大小姐说。"

"傻瓜,还用得着我们去说,"一阵水花扑腾,不想锦娘已经转过身来,袒身对上李三,惊得李三喉头一咽,"我那大姐巴不得早点赶我出家门,现下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会错过,你等着瞧吧!"说着冲李三俏皮地挤挤眼。

李三象往常一样面色平静地继续给她擦身,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跳有多快,青涩的少女形体他都不敢细看。

锦娘毫不顾忌地索立起身子让他擦拭,看着眼前的少年故作平静耳子却早已红透了,故意使坏地凑近他怀里,"好冷,快抱我到床上去。"

李三一听她说冷连忙三两下擦好直接抱了她塞到炕上的被窝里。

"你身上好暖",其实李三身上已不止是暖而是一身汗了,每次给锦娘洗次澡出的汗不亚于他早间练两个时辰拳出的汗量,绝对是挑战忍耐力的活儿。

锦娘搂着他的腰身不放,拽了他一起窝进被里,脸埋在他口,这个少年陪伴了她整整十年,这个怀抱的味道总是能让他安心,传出压抑低沉的轻笑,"李三,你心跳的好快啊。"伸手贴在他心口,顿时感觉他上身一僵,抬脸看着他眉星目剑,"你会象李一和李二一样离开我吗?"

"不会,我永远不会离开小姐。"李三想都不想回答得异常坚定,自从十年前他来到她身边,这些年和她形影不离,同吃同睡,看着她小小年纪就小心翼翼在府中讨生活,在夹缝中求生存,他又是心疼又是骄傲,他真无法想象离开她他该何去何从。

锦娘想想前些日子也是心有余悸,陈繁花直接拿了李一李二的卖身契来说要了他们过去,她心中庆幸还好当初李三的卖身契被她老早偷出来烧了,她可以没有李一李二但决不能没有李三。

"李三,我们去了江洲好好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李三想着以后就他和小姐朝夕相处地过日子,谁也打扰不了满心欢喜,可笑容还没透到脸上忽又心口一滞,到年底小姐就满十六了,天朝女子一成年就要娶夫的,而他与她同岁但天朝律法规定男子要年满十八虽才能结亲,所以他注定成不了她第一个丈夫。

锦娘其实觉得天朝有这样的律法是有必要的,没办法,这个世界男女出生的比例严重失衡,男多女少,僧多粥少,女子太稀有太宝贵,一旦十六岁成年就必须娶夫承担繁衍后代的责任,是必须哦,不是可以,而男子实在太多,只能推迟到十八岁才可以结亲,是可以,不是必须哦,更严格的是女子在十六岁成年以后必须在二十四岁前娶满五位丈夫,否则就算违法。

锦娘对李三的思虑其实也有所感,"可是在担心做不了我第一个丈夫。"

此话一出,李三更是满脸绛红,眼神都不敢直视锦娘。

"哈哈哈,我的李三害羞了,这么着急地想做我丈夫啊。"锦娘戏虐的斜眼看他,李三只觉得此刻的锦娘全不似在府中人前那个木纳卑怯的模样,满脸娇俏可爱,眉飞色舞。

锦娘拉了李三一起躺平了侧过身来,指尖拂上他的眉,"李三,你快快长大吧,等你一成年我就娶你做丈夫,怎么办,我也等不及了。"说着有意无意地露出半截白皙光润的肩头,看着李三呼吸急促起来娇俏一笑,"要不,我现在先让你亲亲?"

锦娘说着真的凑上一边脸颊,白嫩的肌肤就在他的唇边,连上面细密的绒毛都清晰可见,他还没反应过来,锦娘已经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落下一吻,"初吻给你了哟,快去好好睡觉吧,明天可要够我们忙的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就有家丁来锦娘的小院通知她去前院。

前堂陈繁花携了主夫端坐在主位上,堂下两边皆是他的一众丈夫,这些男子的年龄从四五十岁跨度到十八岁,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而锦娘这个便宜大姐将近四十岁的高龄打扮得人如其名,艳丽四色,繁花似锦。

她见锦娘一身素衣耷拉着脑袋进来,一幅怯怯的小模样,咳了咳嗓子开口说到,"锦娘,今天叫你来是想和你商量送母亲灵柩回老家的事宜。"

"我一切听从大姐的安排。"锦娘乖顺地说到。

"好,那明日你就启程。"

"大姐是家主,小妹一切紧随大姐。"

陈繁花一急,"锦娘,你听错了,是只有你。"

"大姐是长姐,又是新的国公夫人小妹怎敢抢了大姐的位置。"锦娘一脸惶恐连忙推辞。

陈繁花还要说些什么,她身边的主夫按住她的手腕,使了个眼色,她又慢条斯理说起来,"你现在也大了该为我分忧了,"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叠纸张来,"这是咱们在江洲祖业的地契,我就交给你了,好好安葬母亲灵柩"。

锦娘接过一看,果然是江洲的一份地契和十亩田契的单据,还有一座老宅子的地契,心道,她果然打的这主意,所谓祖业不过就是几座荒山和那十亩薄田,那老宅子已经几十年没住人了,完全就是个摆设,她还真当她是个不通世事的傻子妄想就想拿这些打发了她。

她接在手上也不收好,只对着陈繁花说,"姐姐,母亲的灵柩回祖上,老家人奔丧,选坟,上山,入殓,下葬,立牌,这些程序每一道都是要人力物力的。"

果然,陈繁花就等着她这么说,手已经伸到怀里一掏,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到了锦娘的面前,"这些钱应该绰绰有余了。"

锦娘不紧不慢地接下,说到,"大姐,我回去把这些事项办好应该能赶在我成年之礼之前赶回京都的吧。"

陈繁花一听她还要赶着回来这下真急了,一下子又拿出两千两的银票,"小妹,江洲虽说没有京都繁花但倒也是富庶,你若将祖屋修葺一番定居下来又有这些祖产定是比京都舒服多了。"

锦娘这才接过,"大姐我们京都有j□j家铺面吧,小妹很有兴趣经营铺面。"

陈繁花大吃一惊,想不到平时一声不吭的小妹竟然还知晓京都铺面这么清楚,急忙说到,"小妹想有铺面也是应当的,那我这个做大姐的肯定是要支持的,在江洲开个铺子什么的,小妹也能在江洲有一番作为,到时候娶得如意夫君。"又拿出了一千两银票。

如此一来,除了江洲的祖业锦娘已经入手四千两,想想应该差不多了,这才一起揣进怀里谢过,抬头看着陈繁花的双眼,惊得她一晃,她从未见过她敢这样直视她这个大姐,"大姐,本来我今年年底成年母亲是要给我办成年礼的,现在母亲突然离世,按说应该是你这个大姐帮我办的,但既然大姐想我呆在江洲,那我不和大姐争府里的一针一线,但当初母亲答应给我办成年礼的贺礼还请大姐做主提前给予我,让小妹也在江洲呆得安心。"说着就从袖中掏出一张清单来。

卖祖宗了

第二章卖祖宗了

"倭缎三匹,栖霞纱三匹,绣品三套,正红细缎三匹,福禄寿翡翠手镯一对,镂空金凤步摇一支,红宝石首饰一幅,翡翠首饰一幅,-------"

陈繁花看得惊心动魄,这些都是库中上品,很多都算得上珍宝了,整整一满张,这还不要把库中的宝贝都搬空了,但清单下方确实是母亲老国公夫人的亲笔落款。

她气得老脸铁青,这些年母亲从未对这个小妹有所照拂,她难以相信母亲竟然会将这么多珍宝都要作为小妹成年的贺礼。

"大姐可是不相信?我们可以去找官府验明笔迹。"锦娘说得十分坦荡,义正言辞,顿一顿走到陈繁花身边说,"大姐,我要是在江洲成年娶夫以后可能就难得见大姐一次,为了方便大姐可以在族谱上将我的名字划去,我去了江洲重新立户,也算是给老家留下一脉吧。"

这句话说得陈繁花眼睛一亮,天朝爵位的继承是母去女继,姐去妹继,若是把她的名字从族谱上划去可就意味着她彻底放弃下一代的陈国公夫人爵位了,那爵位就必是她女儿的。

想到这些她再不犹豫,看着写满珍宝的清单,咬咬牙,"小妹考虑得十分周到,管家,带她去库中取贺礼。"

傍晚的时候王叔从江洲风尘仆仆地回京了。

他是年前就去的,后来忙着清理庄上事务一拖只好留在那边过年了,他还从未离开他的小姐锦娘这么长时间过,年一过完就急慌慌地往回赶,连元宵节都是在路上过的。

"王叔一路辛苦了,赶紧好好歇歇。"锦娘十分体贴地为他倒上热茶。

"小姐,我老奴不累,江洲那边的庄子已经安排妥当了,只等小姐回去了。"

"庄子收成可还好?"

"恩,那边果然是富庶之地,庄子今年的收益比去年整整多出了三十两呢?"王叔虽已年近五十但身体很是硬朗,笑着就拿出一张三百三十两的银票。

锦娘转身在床底索半天,拿出一个小铁盒子,打开来,是一叠银票,细细一数,加上上午她那便宜大姐给的四千两,再加上这三百三十两,总共有将近六千两的银票了。

天朝一户普通人家的年收入也就将近一百两银子,她有了这些银子就算是坐等吃喝,这辈子也是够花的了,更何况还有这个年收益能有三百来两的庄子。

庄子是十年前王叔交到她手上的,说是她父亲当年的嫁妆,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交给陈府,最后直接将庄子地契交到了锦娘手上,也亏了这个庄子,这些年靠着这个庄子的收益她和李三王叔三人的生活才好过些。

锦娘拿出那张贺礼清单,"王叔,清单上东西我已经要到了就在我们院子西屋里,你可要看好了。"

"小姐,你真的要到了?"王叔喜不自禁,对着清单上陈国公夫人的落款笔迹看了半天,"真是太像了,要不是看着小姐亲笔写的,我也是丝毫看不出破绽。"

"怎么会有破绽,我练她的字也不是一年两年,而是十年,终于派上用场了,就算是她还活着也未必分辨得清。"

"那是,我的小姐聪慧着呢。"王叔满脸自豪。

"对了,清单上我划去的东西是我明天要拿去卖的,就不用清点了,只清点剩下的。"

"怎么样还要卖?"

"我们的银子虽说是够我们再江洲过一辈子但若是做点什么事情还是不够的。"

"小姐想做什么?"

"到时候再说吧。"

荣贵珠宝行,刚刚一波贵客出门,迎面进来一位豆蔻年华的小姐,身后跟着一名黑衣的劲装少年,新面孔。

"小姐,可是需要首饰,我们荣贵珠宝行的首饰------"那伙计笑脸盈盈地招呼她坐下又奉上茶水,十分周到,因天朝女子本就稀少,更何况是如此豆蔻年华的因此一般商家都会格外殷勤讨好,但这小二倒是不卑不亢的。锦娘不由细看了他两眼,似乎是刚成年的年纪,模样倒也还算清秀。

"掌柜的,我想放一点首饰在你家珠宝行寄卖,可否。"

那小二一听先是一愣,继而十分有礼地请求先要看看她的首饰。

锦娘从李三手里接过包袱一层层打开,一个四四方方的牡丹花样镂空红木盒子,打开来,里面躺着两对手镯。

这时一位胖胖脸的中年男子走出来和那小二一起看,两人互对了一下眼神那掌柜的十分客气地对锦娘说到,"这位小姐,您的这两对手镯确是不错,尤其是这一对翡翠手镯,黄绿紫三色齐全,称得上是一对上等的福禄寿手镯。只是冒昧问一句,这手镯的来历。"

"人家都说荣贵珠宝行诚信甲天下果然不假。"锦娘起身拱手说到,"实不相瞒这两对手镯本是中赏赐给祖上的,只是因我这些天要回老家一趟,身上实在不适合带这些贵重物品,另外也想在老家置些产业,所以这才,"过后又略略提到些陈国公府。

那掌柜本就是在京城呆了几十年的,老陈国公夫人新丧他自是知道的,心下一想便了然,也就不再对东西的来历有所顾忌。

那小二忙问她要去的老家是哪里,听说是江洲言语中便略显亲切些。

"小姐,您的东西还请小姐说个价钱,若是能在我们能接受的数额范围内我们便要下了,您看如何?"

锦娘微笑着说到,"掌柜的也是个爽快人,但我有个建议不知掌柜的可愿一听?"

"小姐请讲。"

"如此成色的手镯想来掌柜的也想卖个好价钱,我现下也不急着等钱,这两对首饰不如就寄存在柜上掌柜的慢慢寻思买家也好卖个应当的价儿,我听说江洲也有你们荣家的分号,不如掌柜的写个凭据我到时候到了那边去分号取我该得的银子,如何?"

掌柜的和那小二相视一对心下明了,这位小姐也是想能从他们这得个好价钱,那小二说到,"蒙小姐信任如此安排,在下这就力下凭据,首饰若在一年内出手,我们二八开,若是一年以后再出手我们一九开,如何?"

"好",锦娘心下十分满意,揣度着这荣家珠宝行能名负天下果真是有其管理和用人的过人之处,一个刚成年的小二伙计办事就能如此妥当和贯通。

当下便双方立好凭据。

办好事了,锦娘心下轻松不少回到院中,王叔来说一切已经打点好了,只能她命令启程,

锦娘说不急,再等两天。

果然,两天后陈繁花送来一张京都户籍迁出证明来,这张单子一出就意味着她锦娘与陈国公府再无关系。

也意味着她陈锦娘终于可以不用再姓陈了。

"李三,从现在起我终于可以和你一个姓了,怎么样,欢迎吗?"

李三大吃一惊,王叔连忙说到,"小姐,这怎么可以,再怎么说你总是陈家的子嗣,哪有不要祖宗的。"

"我小小年纪忍饥挨饿的时候祖宗在哪里,我受下人欺凌的时候祖宗在哪里,我生病高烧几乎没救的时候祖宗又在哪里,陈家人又在哪里,在我身边的是你和李三,也只有你们。"锦娘说得平静又坚定。

李三望着两人一个急切一个坚决,半晌说了句,"小姐的父亲不是姓李的吗?"

两人这才一愣,都多少年没提她父亲了,似乎都忘记了李三名字的由来。

当年锦娘才五岁的稚龄,跟着王叔刚回到王府,小小年纪不笑不哭的,府中人皆道陈国公府二小姐是个傻子,面对诸多冷嘲热讽锦娘心中暗道,要是你们活了一辈子忽然醒来发现自己只有五岁还到了另一个莫名奇妙的世界,你们的表现还不一定如我呢。

后来王叔怕她是因为面对王府的种种而封闭自己决定买个和她同岁的孩子陪着她。

当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他瘦得皮包骨捆了手脚跪在人贩子的脚下,但一双眼睛却乌亮清澈得沁人心脾,锦娘在高台下对着他仰面一笑,"跟我走可好?"

王叔见她说话了喜不自禁,卖了贴身的银锁也高价买下了他。

后来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不记得了,锦娘就问王叔她爹姓什么,王叔说姓李,锦娘说,"从今天起你就叫李三吧。"

再后来李三问锦娘为什么是李三,而不是李一或者是李二,锦娘一直笑而不答。

当天午时他们三人吃过午饭就出发了。

陈繁花在众多丈夫的簇拥下挤在府门出挤了几滴猫泪算是送别了。

陈国公夫人剩下还活着的丈夫有两个跟着出嫁的儿子生活,有一个出家做了和尚,还有一个在后院养病,愣是没一个出来送行的。

锦娘看着府门头上金字银边的陈国公御匾心中冷笑不已,想她这个便宜母亲一生贪恋富贵权势,不想死后竟是落得如此冷清,最后却是她这个最让她看不上眼的女儿为她扶柩。

甜蜜的折磨啊

第三章甜蜜的折磨啊

王叔驾了马车在前面带路,李三坐在他身旁陪驾,锦娘坐在车内懒倒在软垫上,事先就雇好的几个拉车的汉子,拉了棺柩跟在后头。

一路上他们走的都是官道而且均是天亮才行路,天一黑就入宿,再说世道也还算太平,这些天一直是平顺无事,如此走了十几天,锦娘在车内确实是闷得慌,百般无聊,李三进了车厢不时陪他说说话,但李三本就是个沉默寡言的子,锦娘除了逗他还是只有逗他。

出了青州算是彻底出了北方了,南方的官道却开始有些颠簸了起来,本就坐了这些天的马车锦娘身上已是有些酸痛了,这会儿更是唧唧哼哼的,看她眉头紧皱着,李三说,"小姐,怎么了。"

"颠得我难受。"

"小姐,哪儿难受了?"

"李三儿,我屁股疼,你帮我揉揉。"说着软着身子倒在他膝上。

每当她用脆脆的声音喊他"李三儿"的时候他的心都甜到嗓子眼儿了,哪儿抵抗得住,就是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是眉头都不带皱的,只是揉的地方,他一想到脸都红到耳了。

趴在李三膝上,锦娘扭扭小腰,李三都能感觉到大腿上女子温热的小肚子和耻骨的凸起。

锦娘看他还不动手按摩,埋头在他大腿处轻咬了一口,惊得李三一声低嚎。

锦娘冲着他坏笑着说,"李三儿,本来我全身就酸痛,现在你叫得我骨头都麻了,你得赶紧给我捏捏,不然我一会儿就要散架了你可得负责。"

他涨红着脸在锦娘后腰上揉了揉,惹得锦娘一阵娇喘j□j,他脸上更是涨红,想着坐了这些日子的马车他身上都感觉有些酸胀更何况是较弱的锦娘,想到这里他敛着心神细细地给她按捏起来,捏到屁股,手上感觉更是充盈圆润,捏着捏着渐渐就成抚摩了。

李三的手几乎是颤抖着地描摹它美好的形状,轻柔地按捏着,实在是甜蜜的折磨啊。

他刚意识到自己无礼的同时也意识到锦娘已经睡着了,不由得心下一松,抱了她轻轻地放在软垫中又盖上毛毯。

快到怀州的时候气候明显暖和了许多,烟花三月的季节草长莺飞,锦娘已经脱下小棉袄,换上了烟红色的长衫,外罩了一件紧身白毛边的对襟背心,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配着她两个对角发髻特别俏皮可爱。

李三也换上了薄的劲装,但依旧是雷打不动的黑色,眼看着离江洲越来越近了,欢喜得眉梢都翘着。

"李三儿,怎么还不到啊?"锦娘车厢里又噌着李三。

"小姐,再忍忍,过了怀州再走两天,过江就是江洲了。"

"又疼了,你再揉揉。"说着又趴在李三膝上。

得了,李三痛苦的甜蜜又开始,驾车的王叔瞄着后车厢笑得一脸无奈。

四月初的时候锦娘一行终于到了江边,在江上渡轮一夜第二天午时就可以到江洲了。

一行人走了快两个月终于见着江了,包括雇来的车夫都露出欣喜来,更不用说锦娘和王叔李三几人了。

因有一个棺柩他们就包了个大船,因着白天的赶路晚上在船上没人顾得上欣赏夜景就都赶忙睡下了,大船在江面上轻悠晃荡像个大摇篮,锦娘睡得格外香甜,一夜无眠,晨曦刚出就在甲板上看风景,李三泡来清茶又端了糕点放在她身旁的甲板上,就坐在她身边静静地陪着她。

锦娘此刻的心情十分愉悦,最亲的两人就在身边,一个在船舱里忙着给她做午饭,另一个就在身边触手可及,富庶平静的江洲城就在前头等着她,美好宁静的新生活就要开始展开,忽然觉得天空蓝的养眼,江水绿得可亲,"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在快到江洲的时候,锦娘忽然发现江面上似是有异物,忙命了船夫靠近,竟然是一个小男孩,怀中抱着一块浮木,似乎已经晕厥过去了。锦娘连忙喊来王叔帮忙,几人一起又是捏又是掐的,那孩子终于醒了,一睁开眼,锦娘仿佛是看到了十年前的李三,他的那双眼睛乌溜溜的明亮,衬得原本苍白的小脸一下子生动起来。

又给他洗澡换衣的,本来船上大家都没有孩子的衣服,锦娘拿了一件她自己的小夹袄直接把他裹在怀里,看他滴溜溜转的眼睛,白嫩的小脸,在他脸上"啵"得一声亲了个响亮。

"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会漂在江上。"锦娘小心翼翼地问,又端来热粥给他。

那孩子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一问三不知的,但一点也不认生,仰着小脸眼神迷茫着说,"我都不记得了。"

搞得锦娘都不好意再问。

想想当初李三也是这般,被人贩子辗转折磨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还好这个孩子是碰到了自己,要不然到时候被人贩子拐了去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如此想着已经有心收养他了。

"我先给你取个名字吧!"

"好啊!"小男孩一脸纯真无暇,又董事地补充一句,"你给我取了名字是不是就肯留下我了?"

锦娘真要怀疑他是不是和她一样也是穿过来的,怎么看着就那么可爱又可疑呢。

"你就叫李七吧!"

李三一听,闷声想着今天正好是四月初七,但他当初被小姐领回家的时候好像也不是初三啊,心中还在纠结着。

"你想不想和这个哥哥一样长成一个美少年,"锦娘说着指指李三,"他可是我养大的,你要是想和他一样就也要被我养大,怎么样?"

那小男孩看看李三,又看看锦娘,张口含了声"娘",差点没把锦娘心肝叫出来。

"叫我锦娘,"说着又指指李三说,"叫他二爹。"

李三愣了下随即整张脸都红到耳后了,偏锦娘还带着他走过来非要李七认真地喊他一声二爹。

船终于靠岸了,众人欣喜极了,一路风尘仆仆终于到目的地了。

王叔仍旧打前阵,在前面驾马车带路,锦娘和李三李七在马车里,棺柩在最后面。

江洲城虽然不象怀州是南北交通要塞,但也算是得上南方一大古城,自古文士墨客皆道江洲人杰地灵,也是一处风雅之地,用现代话说,江洲那是名胜古迹,历史悠久的名城。

街面都是由青石砖铺就,马蹄声特别清脆,一路"的的的"地穿城而过。

锦娘和李三都是第一次来江洲,坐在马车里掀了帘子探出头看街面上的热闹,看来往人群的衣着,小商贩叫卖之物,江洲还真是繁华富庶之地。

穿过整座城到了西郊,锦娘去世的爹留下的庄子正在那里,而陈家的祖业,几座荒山,几十亩薄田也在那里。

越往西行地势渐高,路上多是些穿着布衣或是扛锄或是挑担子的男子,道路也不象城内有青石铺路,都是土路,虽然也很平坦但偶尔还是有些坑的。

一个颠簸后面拖着棺柩的大车车轮就卡在坑里,仍几人使力推,又抽马的愣是没起开,前面王叔发现正准备喊了李三和他一起下去帮忙。

锦娘在马车帘子里伸出头往回一看,似是有一个过路的汉子帮忙把车轮托起来了,那几个车夫正在连声道谢,一个劲儿夸那汉子力气真大。

锦娘看看前面似乎还有一个小坡,于是在车中挥挥手,示意那汉子道马车边来。

只见那汉子很是高大,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生得浓眉大眼,额头上还有一块疤痕,那疤痕单看有些狰狞,但合着他的五官反而衬得十分英气,面上和露出的手腕上都是小麦色的皮肤,穿了件垮垮的旧麻布外衫,但身形一看就十分壮实。

来到马车前,看到车内竟是如此一个漂亮可爱的少女似是有些大吃一惊,在天朝女人本就稀少,更别说是美丽的少女,在江城中心想在街面上碰到一个刚成年的少女都难,更何况这是在西郊。

他似乎很是不好意思,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低着头搓着手说,"小姐有何吩咐只管说。"

锦娘冲着他轻笑着说,"这位大哥,我们要去前面的庄子,你要是方便的话可愿意帮我们后面载棺柩的马车推上一把,护送我们到庄,我愿意给你十个铜板作为报酬。"

其实十个铜板并不算少,在天朝一斤大米也就六块铜板。

那汉子一听,面上很是惶恐,忙摆手说到,"使不得,使不得,只是出出力气而已,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怎么敢要小姐的铜板,再说我家就住在前面山下,正是和小姐同路的。"

既然他如此说,锦娘就不再勉强,道了谢,就让他去后面帮忙推车了。

"王叔,那汉子和我们一个方向的,你不是说庄子旁边没有村子吗?"锦娘凑近车门问驾车的王叔。

"小姐,我们庄子旁边确实没有村子,他有可能是山那头村子的。"

"哦。"

"小姐,我听说山那头的几个村子穷得很呢?"王叔转脸低声说到。

锦娘回到马车内坐好,想到刚刚那汉子的衣着确实十分简陋破旧,又想到既然如此穷困刚刚还推拒她十个铜板,心中不由对他有些钦佩。

"小姐,还是我下车去推车吧,怎好叫他一个外人帮忙,又不要报酬的。"李三低声说到。

"你就在车里陪着我吧,我可舍不得你去干扶棺推车的活儿。"锦娘抛了个媚眼给他立马把李三稳稳按在了车垫上,两人又逗弄李七玩了一会儿。

忽然马车车身一歪,右车轮陷坑里了,锦娘撩开帘子一看原来是马车脱臼了,那马在王叔的鞭下使劲儿拉都没用。

后面的车也发现了前面马车的不对劲儿都听了下来,但也不敢松开上前来,几人分扶棺柩的几个方位不敢撒手。

最后还是那个刀疤汉子上前来,蹲下一看说到,"小姐的车轮脱臼了,稍等下,我这就弄好。"

"我们要不要下车。"锦娘问到。

"不用,一会儿就好。"

说着站着个八字步,躬身下胯,双手探入车底,一声闷喊,整个马车竟被生生抬了起来。

胸肌是浮云

第四章肌是浮云

锦娘很是吃惊,本来马车就不轻更何况车上还有两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子,连人带车少说也有两三百斤吧,他竟然就这样抬了起来,放在蹲屈的大腿上,而后抽出双手在车轮上修理。

锦娘伸出头本想看看他怎么修车的,不想她这个角度从上往下看刚好看到那汉子松垮的衣襟大开,前倾的膛在她眼下展露无疑。

他的好身材她仅从他大块的肌就窥见一斑,宽厚,健硕,坚实,高高隆起,因全身正在用劲儿,两棵红果傲然挺立,挡住了下腹和腰身。

锦娘直直地看着那肌似乎还抖动了几下,回过神来,心中忙暗念,"肌都是浮云,肌都是浮云。"

眼睛却看着那汉子全身的线条,上下寻思,琢磨他的三角肌,腹肌,股四头肌,肱四头肌------

"小姐,车修好了。"

一会儿,那汉子已经放下车了,王叔一试真的可以了,也直夸那汉子。

"大哥,这马车可能是一路上跑时间长了,我怕它再坏,你就跟在车旁吧。"锦娘这样说出的时候那汉子和车内的李三都明显一愣。

汉子是想不到这小姐竟然愿意自己随在车边,李三心中愣的是想不到锦娘对这样一个穷困汉子如此和善,甚至他都可以感觉到锦娘对他的些许好感。

"大哥是哪个村子的?"

"山那边王家村的。"

"不知大哥可告知姓名否。"

"我叫王莽。"

说完不再说什么,他可不敢随便问小姐的名字,在天朝,女子结婚后直接称某夫人,姓李就直接叫李夫人,要是还没成年,没有结婚才直接叫名字,但也只知告知较为亲近的人。

他刚刚看到锦娘梳着少女对角髻自是知道她还未成年娶亲,更不好问她的名字。

"大哥,你是做什么的,怎么还会修车?"

王莽讪讪一笑,"家中地少种不出多少粮食,我从小就跟了别人学些添砖加瓦盖房修墙的手艺。我前些年去边疆当过几年兵,修车是在军中学的。"

锦娘心道看来他家还不是一般的穷,谁不是没办法过活才去当兵的,也许他脸上那道疤就是在当兵的时候留下的。

"你家中还有些什么人?"

"就我和我那瘸腿老爹相依为命。"

一般天朝普通人家再穷也还是有一个女人五个丈夫的,即使期间有丈夫去世或意外死亡也要在半年以后补齐五个丈夫,王莽家中竟然只有他和他爹两个人就有些奇怪了。

似乎是猜到锦娘心中的疑惑,王莽解释说到,"我娘很早就难产死了,家中没有女子其他几个爹爹走的走散的散,只剩下我和我爹了。"

锦娘心中明了。

因着路上有人说话感觉一会儿就到了庄上,在庄口大门处,一个老头远远看到王叔忙跑回庄内,一会儿全庄子的男女老少都蜂拥而至,在门口跪着迎候主子下车。锦娘看看王莽,他似乎并不吃惊她是这个庄子的主人,只抱拳与众人告辞。

"等等。"锦娘在王叔耳边细说了一句,一会儿他就拿来一个包裹递给王莽。

"这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不过是我们路上没有吃完的干粮,如今我们到家了也用不着,你还要翻两座山头就带着路上吃吧,免得浪费了。"锦娘这话说得十分漂亮,很是照顾了这汉子的面子。

果然王莽似是十分感动,锦娘就是不知他到底是感动她送这干粮还是感动她说话的委婉全了他的脸面。

还未进到庄内,锦娘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人从马车里抽出一块大匾李三往上一跃就上了庄子的门头,一下子将匾挂在上头。

"开心农场!"

锦娘念出这几个字说到,"以后咱们的庄子就正式更名为开心农场!"

庄子里的人都是第一次见到主子,又见是个未成年的少女更是好奇得很,因着年前王叔回到庄上整顿了一番还卖了一家人,所以他们倒是恭敬得很,深怕在主人面前一个不好再被卖掉。

现在小姐刚进庄子,身边的贴身护卫就露了一手好功夫更是心中对主人更加钦佩尊敬了。连带着这些天干活儿都显得个个拼命卖力。

王叔这几天一直在忙棺柩入葬的事宜。

歇了两天,锦娘带了李三来到江洲最大的酒楼望江楼,对着掌柜的递上一张名帖说要见见酒楼当家的。

望江楼的老板王宝此刻正在三楼的包间里陪着妻子顾夫人吃饭,拿到名帖的时候,打开一看,忙问到,"那小姐可走了?"

"没呢,说也尝尝咱们望江楼的菜品如何,点了些菜在二楼临江的包间呢。"掌柜的说到。

王宝说着,将名帖递给顾夫人,她一打开帖子,看到陈国公府几个字忙问到,可是京都的那个娶了个皇子的陈国公府?"

"应该是的,他们祖籍正是咱们江洲。"王宝说到。

"走,我们去看看。"

王宝和顾夫人似乎都十分意外是一位如此俏丽的少女。

锦娘内穿薄蝉翼的栖霞纱玫瑰香衣,腰束葱绿撒花软烟罗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蝉翼纱。腰若细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真正是个美貌少女。

锦娘今日特意穿的这一身衣裙,这身布料都是中赏赐下来的贡品,一个词"特供",一般人很难有。

顾夫人一见到她被她身上的衣裙所吸引,看着她身上的纱衣眼中俱是惊叹,锦娘心中暗道,这位顾夫人果然是特别喜爱衣料的。

"敢问两位可是望江楼的老板?"锦娘彬彬有礼对两人作揖。

他们忙回礼,似十分惶恐,"不知陈国公府小姐,有失远迎,还请赎罪。"

"王老板客气了,我母亲陈国公夫人过世了,如今新的陈国公夫人是我的姐姐。"

"早就听说陈国公府福泽天赐,竟能有两位小姐,真是有福啊。"那顾夫人似十分羡慕,天朝一家能生出两个女儿确实是令人羡慕的事情。

"如今我护送母亲的棺柩回乡,想在你望江楼订下酒席请父老乡亲们喝杯水酒祭奠母亲。"

王宝一听,十分高兴,连着夸赞锦娘是个孝女。

当下两人敲定三日后二楼摆下十张酒桌给有请帖的客人,一楼就摆二十桌流水席给一般的客人,锦娘从李三手里接过一个锦带,掏出一块十两重的金元宝付帐。王宝忙摆手说太多了太多了,十两银子就够了,而且也是等酒席办完再给。

锦娘又让李三拿了十两银元宝出来坚持要马上付帐给王宝。

"小姐出生高贵想不到竟是如此亲切大方之人,我王宝也不是扭捏的人,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了,请小姐放心三日后我定将这场酒宴办的热热闹闹的。"

"如此那就多谢了。"锦娘又拿出十几张名帖递给王宝说到,"实在是不好意思,还有件事要麻烦王老板帮忙,我初回江洲本就不知母亲的一些旧友府邸,只知道其名,还要请王老板手下帮忙分送请柬。"

王宝拿过请柬略一翻看,都是江洲有些名望地位之人,其中就有他的弟弟江洲知府王玉,一边的顾夫人也看到了微微一笑。

"顾夫人,和你初次见面没有带什么礼物来,今日看你似乎对我身上这件衣裙很感兴趣,不如这样,三日后酒宴上我送顾夫人几匹别致的布料作为答谢王老板为我分送请柬之礼。"

那顾夫人今年早在京都就打听清楚了,她生得高挑纤细,素来喜爱纱料缎布做漂亮的衣裙。

果然顾夫人一听说有别致的布料十分高兴,对着锦娘十分亲热,"小姐还不知吧,其实王宝是我的大丈夫,我的三丈夫就是江洲知府王玉,也是王宝的娘家弟弟。"

一个妻子的几个丈夫间成为兄弟,娘家弟弟的意思就是说是同母所生。

其实锦娘早知道望江楼和江州知府的关系,这会儿见顾夫人说出来故意装着惊讶的样子,"真的,他们既是娘家兄弟又是兄弟那不是亲上加亲了,顾夫人真是好福气啊?"

说得顾夫人和王宝喜笑颜开。

三日后的望江楼热闹非凡,楼前满满都贴满了悼念老陈国公夫人的悼词,歌功颂德得,人来人往。

锦娘特意请来专业的悼念队伍和敲锣打鼓的竖着陈国公夫人的灵位在江洲城游行绕道的,现在整个江洲上至江洲知府下至走车贩卒没有人不知道锦娘是陈国公府小姐的事了。

望江楼二楼此刻正是江洲名流聚集一堂,锦娘一来就送上一匹水清色的栖霞纱和一匹天蓝色的倭缎,都是顾夫人喜爱的冷色调,把她高兴坏了,非要跟着锦娘站在楼口处一一迎接,锦娘正巴不得呢,有江洲知府夫人亲自陪同迎客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酒过三巡的时候,锦娘基本上都和他们熟了,美丽的少女走到哪里都是吃香的,特别是江州知府王玉对她更是十分和善,本就是个大方的男人,更何况妻子和兄弟都对锦娘赞不绝口的。

锦娘站到高台上举杯一顿,下面都看着她,她轻轻嗓子微笑着说到,"这一杯我替我母亲陈国公夫人敬大家!"

一饮而尽后,李三又递上一杯,"这一杯我敬咱们江州知府王大人,在京中我就听闻江洲治理得井井有条,民风淳朴,夜不闭户,这都是王大人的功劳。"

那王大人和几个手下听了这话明显十分受用,心中亦是大赞不愧是高门小姐,未成年就能如此头头是道。

举起最后一杯说到,"我刚入江洲时听说王大人有意要修路,将城里的青石路一直铺往西郊,这时个大好事,母亲在世就总说人不能忘本,我初回老家也没什么作为,今日就在这里就奉上一千两为王大人此利民之举添砖加瓦。"

说着就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恭敬递给王玉。

大家本来就对锦娘十分热情,现在更是觉得这个少女是个人物,王大人这次更是面子十足,心中对锦娘已是十分地看好。

锦娘看着众人,心下窃喜,江州知府这条道算是铺平了,接下来她在江洲立足就要容易多了,只是她那便宜老娘不知道在地下有没有被她气死。

责任田承包制

第五章责任田承包制

现在江洲城提起西郊陈国公府小姐那个个绝对是赞不绝口,孝心,爱心,热心------

锦娘借机又一一拜访了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送了些京中的时兴玩意,算是初步踏入了江洲名流圈了。

这几日终于闲了下来,她寻思着搞点改革什么的,前几天一下子花了一千多两银子风头出尽了但心里还是很心疼的,不想办法提高庄子里的收益可不行啊。

她在李三的陪同下这几天都在庄子里转悠,对着那些干活的人她还时不时地问点什么,几天下来,锦娘算是对这个庄子有了一些了解了。这个庄子还是以种稻米为主,大概有二十多亩的良田,十亩的旱地,还有一个池塘和一块山脚下的菜地。房子都统一建在山坡上,在路的尽头,一个二进的院子,不算大但也不小,前面是仓库和大堂,后面是几间厢房,王叔先前回来还专门维修了下,毕竟锦娘和他们最少要在这个院子里住上一年半载的。中间院子两边的就是一整排小平房,都是庄子里下人住的。

吃着庄子里种的稻米,摘上来的新鲜蔬菜,锦娘这些天觉得浑身都舒服了,让王叔吩咐下去今晚召集庄子上所有人开会,戌时准时到,不到的直接乱棍打死。

在天朝主人家打死签了卖身契的下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算不上违法,但签了卖身契的若是女子就不能打死了,只能转手再卖。

晚上吃过晚饭,锦娘便坐在前院的大堂主位上,身后王叔和李三一人站一边,李三旁边放了个盖着红布的篮子。李七在一边也乖巧地自己玩儿。

戌时快到的时候,堂屋里已经来了好些人了,因着这些天锦娘都是笑眯眯地在庄子里转悠和说话,这些人倒也不是很怕,有些交头接耳地说话,有些一个劲儿打量锦娘。

看看沙漏,戌时一到,锦娘便对王叔使了下眼色,王叔会意过来,从袖中抽出一张名单来,"下面点名了,念到名字的到小姐跟前磕头。"

第一个念到名字的叫林宝珠,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她上前给锦娘磕了头,李三便从篮子中拿出一个小红袋子递给她,她拿到手里沉甸甸的,打开一看竟是十几块铜钱,顿时高兴地合不拢嘴,连忙又磕头道谢,其他的人都看着这一出,下头一下子热闹喜庆起来了,竖着耳朵听王叔有没有念到自己的名字。

恩威并施的手段尽管老套但管用啊。

如此过了快半个时辰篮子里的铜钱发完了,人名字也念完了,庄子上整整六十二口下人锦娘一一见过了。

李三适时地添上热茶,锦娘喝了口,顿顿声正色说到,"今晚,你们都拿到赏钱了,这次分给大家赏钱的意思是感谢过去这些年你们为庄子出力了。如今提起咱们西郊开心农场江州人也是卖我一份薄面的,但这些时日下来我觉得咱们的庄子很多弊端,为了大家更好地努力,我决定进行彻底地改革,建立一套新的制度。"

这几句话说完,堂下人面面惊惧,有欢喜的,有担忧的,更多的是忐忑。

"简单来说就叫做责任田承包制。"锦娘看着众人不解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接着说,"意思就是我将田地都分给大家着急种,从种的粮食中抽成分给大家,你们各自以家庭为单位自己开火吃饭,男人都出去干活,女人除了负责生孩子照顾孩子,一家人的饭也归女人做。"

天朝女子一般都是养尊处优的,即使是卖身做了下人,只要她们成年结婚了也只负责给下人繁衍后代,并不用干活儿,但她生下的孩子就算是家生奴才了。

这一下子炸开了锅,勤奋的自然欣喜,懒惰的自是担忧。

王叔说到,"你们以家庭为单位站成一堆。"

锦娘一看,一目了然,这就是天朝一妻多夫制的优势显露出来了,一个家庭其实就是一个生产小队。

这些人主要有四个家庭,那个王娇家的是最大的家庭,三代总共有十八个人,李美花和陈芳家是两个中型家庭各有十三个人,林宝珠家是个稍小的家庭,有九口人。

锦娘看那王娇家的人口虽然很多,但她的五个丈夫年龄都较大了,但好在有六个儿子都已经有二三十多岁了。

"王娇家的从明天起专门负责山脚下那十亩水田,你们只管负责种两季水稻和一季油菜,庄子里其他的事都不用你们做,李美花家和陈芳家的几个丈夫正是壮年,你们两家每家负责十二亩水田,也是两季稻子一季油菜,其他也不需要你们做。"

这时,林宝珠有些着急了,别人都把水田负责完了却没有她的份儿,又不敢说话的,她虽然只有二十岁,也还只有三个丈夫,但上有三个老爹下有两个三四岁的儿子,一年口粮也是需要很多的。

"至于林宝珠家的专门负责十亩的旱地和菜园,当然那些水田的田梗上你都可以种菜,也可以种些豆类。"

这样说完了,所有人都等着锦娘如何安排分成的事情。

锦娘慢悠悠喝着茶水,看着他们很急切又不敢问出口的样子,终于说到,"李美花和陈芳两家得一点五成粮食,例如咱们去年一季的水稻总产量是一万斤稻米,那么你们就可以得一千五百斤稻米,相当于三十两银子,油菜榨的油得一成。"

这下众人都沸腾了,按照去年的产量一年两季稻子下来他们两家每家可以分到将近三千斤的口粮,还不算上油菜的那一成就有六十两的进帐,那虽然比不上一般的农户家庭,但在下人的家里头那就能算上吃得饱饭了。

"王娇家的也一样。"其实这三家分配了水田的他们都是十分欣喜的,稻米产量稳定他们又都种熟了的,现在最急的出了林宝珠家还有剩下的九个人,眼看着田和地都分完了,他们什么都没的种心里能不发毛吗?

"林宝珠家的那十亩旱地你们想种什么就种什么,交上来分给你们家两成,所有的田埂上我要你种上四季的豆子,黄豆红豆黑豆豌豆蚕豆我都要有,菜园子里我要有各季蔬菜,品种尽量多些,还有院子墙角,路边都栽上四季瓜果,反正我要江洲里有的瓜果蔬菜你也要有,可听懂了?"

"是,是,只是这种子?"

"你的种子今年找王叔要,但明年你就要自己留种子了,瓜果蔬菜的收益是你得二庄子得七,还有一成是平分发给他们三家。"

这样另外三家既可以多些口粮,有现成的蔬菜瓜果吃,又可以互相监督。

这四家各自栽心中一盘算都很是欢欣鼓舞,看着他们干劲儿十足的样子,锦娘心里也十分愉悦,责任田承包制就是好啊,其实庄子上每年的毛收益都有六百多两,但最后真正的纯收益都只有三百来两。

这六十几个人吃啊喝啊的,浪费也很大的,如今她这样作分了口粮让他们各自分开开伙的,其实还减少了开支,但庄子里的总收益因提高了他们的积极肯定是会有所提升的。

不说别的,一亩水稻的产量由现在的五百斤提升到六百斤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这个锦娘还是有所研究的。

另外九个人此刻真是站如针毡,他们其中八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一个十四岁的小少女,都是劳动力不强的,此刻深怕锦娘是要将他们卖了,都十战战兢兢的低着头。

"你们也不用担心,我暂时不会卖了你们,还要看你们的表现。"

几人连忙跪下谢恩,"一定好好表现,小姐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好"。

锦娘看着他们其中相貌相似的三人,她们是林家兄弟三人,长得有点磕嗔,但好在也算是勤快老实的,因以前一直没给他们配婚,下人中的女子也一直没人主动提出愿意娶他们,所以都五十岁了还是三个老处男。

"院子后面的那座荒山现在也是我的地了,你们三个从明天起在山上围篱笆养**,每人负责养三十只**,记住,要围三个篱笆分开独立的,因为你们养的**也要分开,各人养各人的。"

锦娘就怕发**瘟,到时候死一片可就不好了。

"你们每天除了到我院子里将剩菜剩饭送到山上喂**还要在山上割草给**吃,另外每三天出一次清理一次**圈,把**屎肥料放在山脚下烧,到时候他们种水稻的三家自然会去你那儿挑肥压田。"

那三家人此刻也正在琢磨着怎么样多弄肥料呢,一听都很高兴了,心下暗惊,主子这样一个未成年的少女竟懂得如此之多,原本以为只是对庄子的收益清楚,不想对农活儿考虑得如此细微,心下更是不敢马虎。

不说是这些人心惊,其实王叔喝李三心中也是暗自吃惊,他们的小姐这是第一次进到农庄里,第一次接触农人和种田事宜,怎么懂这么多,后来一想小姐爱看书,说不定都是从书上看的。

"你们没有成家就在我的院子里吃饭,一日三餐饭菜的好坏取决于你们养的**和**蛋的数量。可听明白了?"

"是,是。"三人忙不迭声地答应,对于他们来说,年纪大了,养**是最好的活计了。

锦娘点出其中一个王小的男人,这个女人王叔和她说过,算是王叔的远亲,这些年庄子里算帐什么的都是他在管,最后再和王叔汇报对账。

"你就是王小?"

"是,小姐有什么请尽管吩咐。"

看他一眼都没看她身后的王叔倒是一直低眉顺眼的,倒是个感恩谦卑的。"王叔说你会算些帐目,这些年庄子上的帐目都是由你管的?"

"我只是负责清点,最后帐目都还是靠王叔清算的。"

"嗯,看你是个知道进退的,你也在我的院子里吃饭,依旧管庄子上的帐目,但每项开支进帐都必须给王叔签字过目,有事都要细心请教王叔,另外仓库由你看管。"

锦娘想到这个庄子本来一直就是王叔管理的,她只要负责大方向把握,具体还是交给王叔管理,再说以后自己要做点什么肯定顾不上这个开心农场的。

还有三个人是两个父亲带一个十四岁的女儿,这两个人一直负责庄子上农产品的销售,锦娘看他们虽然身体瘦弱,但回话十分懂礼,知进退心下觉得王叔还是挺会用人的,简直是个合格的HR,

锦娘就继续让他们负责销售庄子里所有的农产品,还让他们带上他们的女儿小枣一起。

锦娘再看看剩下的两个人,听王叔说他们两人原本是在大灶上做饭的,手脚也干净,是老实本分的。现在不需要做大锅饭了,就让他们负责给她的小院做饭,不过她也将丑话说在前头了,若是不好好干活就直接卖了,象他们这样年纪大了的卖出去只有等死的份儿,所以他们两人心中自是有数的。

锦娘心中暗松一口气,嘴巴都说干了,终于都安排妥当了,看看天色已晚决定做最后的陈言总结了,"大家记住,从现在起,我们开心农场每一粒粮食每一棵蔬菜大家都有份的,直接关系这大家这一年的伙食,这就是责任田承包制,一句话,人人平等,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就等着饿死------"

6-10

☆、好身材就是养眼

第六章好身材就是养眼

晚上回到内院,锦娘将帐目给了王叔,又给了他一百两银票让他才买些种子和菜苗和瓜果秧子。王叔是从小照顾她长大的,虽然也是她爹的下人但这些年几乎就是她半个爹了,所以两人之间十分亲近,王叔也不推却就说多的银子放在他那里管小院的开支。

锦娘又让他买多些笔墨回来,说想在前院仓库旁边的房间开个学堂教庄子里的一些小孩子识字算数的。

"李三,你来教怎么样?"

锦娘突然这样一说把李三吓到了,忙推辞,"小姐,我,我不行,我自己也就认那么几个字。"

"你肯定可以的,我只要庄子里八岁以下的孩子来,也是给小七找些读书的伴儿,先教他们简单识字算数就行,你想他们在庄子里也是瞎玩反而捣乱,还不如识字算数,等大些我干点别的什么事情他们也可以帮忙了,毕竟是家生子用得放心。"

见锦娘这样说李三也不说话了,锦娘趁热打铁,"你还可以每天早上带着他们一起练两个时辰的拳脚功夫,你想啊,咱们庄子右边那一大片山的,我以后要是种点什么的还需要很多认看山护林呢?"

这下李三也认为培养人才的重要了,答应了下来。

于是锦娘第二天又宣布这件事,派了王小家家通知到了,有孩子的人家自然高兴得不得了。

李三光荣上岗了以后,从清晨到上午都没了空了。

锦娘跟了王叔和小枣的两个父亲坐了马车进内城,如今他们三人名字分别叫墨迹和微毫,小枣改名入画。

锦娘觉得毕竟以后他们都是要经常顶着她的名号在江洲和商家打交道的,有个文雅的名字也显得她的风流雅致。

虽然入画已经十四岁,已是超过了锦娘规定的八岁以下才能上识字的规定但特别允许了她和那些孩子一起识字,所以今天她就没一起跟来。

到了城里他们三人去采购的采购,联络商家的联络商家。

锦娘一个人转悠了大半天,路上很多穿着稍微讲究点的人都对她作揖问好,她都微笑着一一回应,不象别的女子都是一副对人爱理不理的高傲样子。

其实锦娘觉得江洲十分亲切,山青水秀,天高江阔,人人笑脸相迎,户户相亲相爱,这才叫生活啊,暗暗自我夸赞自己决定的英明。

终于看到府衙了,锦娘知道那个顾夫人就住在府衙后院但她今天并不打算找她。

进了府衙问了门口的守卫户籍办理的地方,拐进西边的一个小厢房,那桌前看书的一人放下挡住脸的书,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长得十分清瘦,他立起来,身材却十分修长俊逸。

他看着锦娘似乎一点都不好奇,平静有礼,不卑不亢。

其实在天朝到府衙来办户籍的都是女子,因为只有女子才能立户登记产业,男子是没有这个资格的,天朝男子拼命挣钱也只有死钱,只有有了妻子落户在妻子家这样才算是有正经家业的,但结婚了可以有经营权但没有所有权。所以天朝的男子有钱的才好找妻子,而女子也会优先考虑娶有钱的男子。

锦娘看到那书桌上有一张打开的帖子,上面写着"江州府衙文书顾长风"字法十分俊逸大气,又看他面前还放着几张宣纸上面的笔迹是一样的,看来这几个字应该是他写的,他的名字是顾长风。

锦娘拿出京都迁出的户籍,说要落在江洲。

这时顾长风有点惊讶地看着他,向来只有下面挤破头皮往京城迁的,他还第一次看到有京城往地方迁的。再看看似乎又象认出锦娘似的。

"我正是前些日子回江洲的陈国公府二小姐,你也没看错,我确实时要将户籍落在江洲,"又掏出开心农场的地契和陈家祖田的田契和山契,"我八字和京城不合,要在江洲才能存活。"

这是她一早就想好的措词,要不然总不能说自己的亲姐姐合一群姐夫对自己及其不待见,扫地出门前吧。

顾长风听她这样说心下其实本就不奇怪,在天朝女子娇贵难养,有时候家中为了唯一的女儿活着什么都愿意去相信合避讳的。于是当下就接过这些东西埋头在桌上,又是写又是盖印章的,锦娘在一边想着,果然,到了哪个世界官府办事手续都是繁复的。

拿到户籍和财产公正凭据了,她道了声谢转身就出了府门,这一半天才发现前已经到中午了,肚子,就去路边吃了两碗混沌,纲要付钱离开却看到迎面一辆马车驶来,一看,那不是李三吗?

"你怎么来了?家里有急事吗?"

"没有,我,我就来接你回家的。"

锦娘笑了笑,看着他还在因赶车微微有些喘气,脸庞上满是看到她的喜悦,"你吃饭了吗?"

"还没。"

锦娘就知道他肯定是急着找自己,连饭都顾不上吃,"难道还怕我被漂亮的男人迷住了,慌得你饭都来不及吃。"看着李三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吃吃地一笑,忙拉着他坐下吃混沌。

吃完饭,两人去了前面的另一条街面,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家叫做花红柳绿的树苗店铺。

这是锦娘在怀州的时候,看到有一个商队拉着一车桃树苗和梨树苗,想找他们买,结果他们说这一车别人已经定下了正要往北方拉,后来知道她要去江洲忙说在江洲有个铺面,他们可以帮她转货。这些天锦娘闲下来了就想到来找他们了。

"老板。"锦娘一进门就看到那个晒的很黑的树苗老板。

那老板再见到她也是十分热情,"小姐来了啊,你这给了这么多银子,眼看着快月底了你还没来,都吧我急死了。"

"我钱付了一半给你,你急什么。还怕我跑了?"锦娘调侃到。

"正是因为你给了钱所以我才急啊,这些树苗最晚要在月底前种上啊,要不然到时候不能全部活下来。"

锦娘想古代人做生意就是诚信负责啊。

老板领着她到了后面的大仓房,都是树苗,桃树苗,梨树苗,梅树苗都分门别类放好,绑得好好的,上都裹了泥,看那泥似乎还是新鲜的,老板解释说放了超过了三天他们就会给部换泥洒水,保证树苗入地好活。

"已经放了几天了?"

"有七八天了,得赶紧种下啊。"

"好,今天我就拉走。"

旁边李三忙在身后轻声说到,"小姐,现在庄子里那些人都忙着种各自的地了,孩子都不来书堂接,我们一下子到哪儿找人种树啊。"

锦娘狡稽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她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老板,这是剩下的一半钱,我们现在就把树苗搬走,你叫几个伙计帮忙把树苗抬到车上。"

那老板接了银票又唤了伙计都来帮忙,锦娘又跟他定了些荷花种子让他们发成小荷苗再来买。

锦娘本想再给些定金,那老板推拒了,只说陈国府的二小姐岂会言而无信,锦娘呵呵一笑,心到自己的名头现在还真是街头巷尾都响亮啊,那一掷千金的银子还是没有白花的。

锦娘和李三拉了一车树苗还不急着回家,李三还以为她是要找王叔,忙说刚刚来时他让王叔他们先回去了。

锦娘仍带着他七拐八拐地来到一个小巷子里,里面十分热闹,都是小商走贩的,要是两辆马车同时相向而兴起只能勉强挤过。但除了她们的马车似乎并没有什么马车,都是人来人往的,而且明显这里人的衣着和刚刚街面上比差很多,很多蹲在墙儿的男子甚至是光着膀子的,他们见到两人像是富贵的模样忙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自我推销,有的说自己是木匠,有的说自己是石匠,还有的是愿意卖身做长工的。

李三忙护着锦娘不让他们挨近。

锦娘继续往前走,终于在巷尾看到了熟人。

十来个人中锦娘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人,他正仰脸对着阳光,□着上身,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坚实宽厚的臂膀,腰背和腹部因头部的仰立而凸显力量十足的优美弧线,肌扎实厚重,健壮,阳光落在那立起的红果果上透着诱人的粉色光芒。

如此的好身材男人正是王莽。

锦娘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丝毫没有发现身边李三有些幽怨的眼神。

他仿佛是感应到了这边长久注视的目光,低头望过来,可能是因为阳光晃花了眼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呢,怎么那个娇俏迷人的少女又出现在自己眼前了,似乎还冲着他笑了笑。

他忙走前两步,大手探上额头,遮着头顶的阳光,一看,真的是那次路上遇到的小姐,他便笑了。

这一幕很多年以后都一直留在她的脑海里,那个高大健美的男子一脸干净纯粹露着洁白的牙齿冲她微笑。

"李三,咱们种树的人找到了。"锦娘笑着对身边的李三说到,李三却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盯着王莽全身上下的各处肌。

"小姐,您怎么到这儿来了。这里乱得很。"王莽说着连忙解下腰间懒懒系着的上衣穿好,站直了到他们面前。

"怎么,我就不能到这里来招工了?"锦娘斜眼望着他调皮地说。

"小姐要招工?"王莽高兴了,看看后面马车上那多树苗一笑,"难道是种树?那小姐看我如何?我们会种的很。"

"我们?"看锦娘疑虑王莽笑笑扭头对后面一喊,"兄弟们,过来。"

立马身后围上来十几个青壮男子,似是十分听从王莽的话,恭恭敬敬地向锦娘行礼。

原来这些都是王家村里的村民,从小都是跟着王莽四处帮工的,王莽有活儿一半都会带着他们一起干。

锦娘看他们身后铁锹,锄头,木桶都带着呢。

"行,那你就带着他们一起帮我种树去吧,一天一人五十个铜板,管一顿饭。"

锦娘此话一出,王莽的那些兄弟欢呼起来了,这样的待遇实在是太好了。惹得周围其他还没被雇主招工的人嫉妒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被揩油了

第七章 被揩油了

锦娘带了他们直接到庄子的右边,走过那十亩水田里,看到王娇家的几个丈夫和儿子都在埋头翻地,他们叫了声小姐,就急着继续干活儿了。

锦娘十分满意他们的状态,也没理他们直接往上走,一个大池塘在正中间,四周几个小矮山坡,矮山坡后是两座大山,山脚下一座三进的院子,那就是陈家的祖屋了,破破烂烂的,都几十年没住过人了。

连着两座大山一起怕是有好几百亩,这些现在都是锦娘的产业了。

锦娘一边走一边跟王莽交代,最前面的最大的那个山坡种桃树苗,紧挨着的山坡种梨树苗走到最后面的一个山坡脚下说,"这个山坡都种梅树苗,梅树苗大些不易存活,你先种梅树苗,所有树苗都按梅花状分布种下。"

"看来小姐也是个行家啊。"王莽微微一笑,就跟身后兄弟吩咐下去了。

王莽干起活儿来确实是一个好的包工头,一会有人挖坑,有人去取池塘里捞淤泥,有人洒水上树苗部。

"小姐,这里晒,又没有树荫,你还是回去吧,我今天一定先把梅树苗都种下。"王莽看锦娘小脸晒的红扑扑的。

现在都已经是下午了,梅树苗虽然没有桃树苗那么多但也有一百来棵,他说今天就要种完?

锦娘忙说,"好,那我先回去了,梅树苗没种完也不要紧,明天你们来早些种就是了,一晚上应该不碍事。"

"那怎么行,下午晒了这半天,这梅树苗又大了,不象桃树苗和梨树苗小些好活,要是今天不把梅树苗都种下怕是不好的。小姐放心,我们家就在那山后,我们人又多,走夜路也不怕的。"

李三也劝锦娘快回去,免得晒着了。

锦娘不再说什么,直接拉了车上的桃树苗梨树苗和李三回庄上。

一回院子,那两个伙夫忙过来问小姐要不要摆午饭。

"李三,去告诉他们我们已经吃过了,让他熬十二个人吃的粥,蒸几十个馒头。"

"小姐,晚上要给他们送饭吗?"李三问。

"嗯,他们今晚肯定是要赶工的,一会儿我们早点去给他们送晚饭。"锦娘看着李三一脸不情愿,"怎么不愿意去?那我和王叔带着伙夫去。"

李三忙说,"我去。"

锦娘看着他笑了笑,就进房里了,李三忙跟在她身后问,"小姐,跑了一天要不要泡澡?"

"也好。"

听说小姐要泡澡,两个伙夫忙说灶上后锅震着现成的热水,再稍微烧把火就好。

锦娘刚喝过两盏茶,李三就打来水了。她的新澡桶比以前的大很多,是王叔特意给她定做的,锦娘十分喜欢。进了澡桶她的四肢都可以舒展开,跑了一天确实有些累了。

李三在身后不轻不重地提她揉捏着肩膀,又到身前让锦娘翘起双腿要给她捏腿,今天她确实走了不少路,于是也不推辞,直接把腿翘在李三的肩膀上,惹得李三都不敢抬头往前看,锦娘吃吃地笑着,故意撩水到他面上。

"小姐别闹了,再闹我衣服就全湿了。"

"湿了好啊,正好也让我看看我家李三的身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三心中立马想起今天中午锦娘望着王莽□上身的眼神,他一咬牙真把上身的衣服脱了,"我衣服其实赶车也汗湿了。"

锦娘看着他面红耳赤的样子心里乐了,"我家李三今天怎么这么大方?"

李三更不好意思了,只管埋头按着她的小腿肚。

李三的身材其实也不错,在王叔的要求他自小就跟着陈府的护院习了拳脚功夫,十年来坚持每天早上练两个时辰的拳,再加上他本就骨架匀称所以他□的上身看起来,光滑白净,骨均匀,少年初成的身体如午后阳光般美好。

锦娘忍不住拿另一只脚大脚趾轻轻点上他前的红玉珠,李三冷不防她如此竟是猛地弹起,那在他肩膀上被按捏的腿一下落尽澡桶里,溅了两人满头满脸的水,锦娘哈哈哈大笑。

"这么紧张干什么。"

李三这下真是脸红透了,呆立着不敢看锦娘。

"蹲下来,"她招招手,李三蹲在澡桶边,锦娘凑近,光洁的手臂一手圈住他的脖颈一手直接捂上了他□的膛,"你都脱了我要不一把岂不浪费你的心意了。"

入手光滑细腻,一捏却十分结实,弹力十足,她坏坏地用手心在那红玉珠上一揉擦,引得李三全身一紧,就想往后缩,无奈锦娘把他脖子圈得死紧,她还就势歪在他的颈边,对着他红红的耳廓说到,"你是不是担心王莽的肌把我勾引跑了?"

李三本就耳边被锦娘的香气吹得头皮发麻,又一下被戳破心思,慌乱得不知所措。

"哈哈哈哈哈。"

锦娘大笑,终于肯放开他了,"我家李三现在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小姐就知道逗我。"李三红着脸一本正经地又开始捏腿起来,全身却仍旧紧绷着。

洗完澡锦娘睡了一会,醒来已是傍晚了,王叔正好进来问她晚上想吃点什么。

"我也喝点粥吧,有什么新鲜菜?"

"刚刚我上咱们后山去挖了几棵春笋,晚上我炒了给小姐吃?"

"好啊,那山上有竹子?"

"是啊,那山顶上还有一个旧寺庙呢,寺庙旁边有许多竹子呢。"锦娘一想现在正是四月,可不正是发春笋的时节吗?想想又赶忙问到,"给种树那些人的粥和馒头好了没?"

"早就好了,一直温着,现在要他们送过去吗?"

"恩,你让他们直接送到栽树的地方,李三呢,我和他也去看看。"

两人带着两个伙夫和饭食来到种梅树林的山坡。王莽他们还在热火朝天地忙着,锦娘看他们似乎栽好一大半了,速度好快啊。

"王莽,把他们喊过来一起吃了晚饭再栽。"锦娘说到。

大家见干半天活就有饭吃十分意外,王莽又连连谢谢锦娘和两个伙夫,但估计他们中午吃的是干粮,这会儿早饿了,吃得十分欢快,尤其是王莽,一口喝了一碗粥,看得锦娘逗十分有食欲了。

"你们天黑之前能把梅树苗种完吗?"李三问道。

"小哥放心,不种完我们不回家。"王莽笑着说到。

锦娘对李三一示意,李三从后面袋子里拿出两串铜钱,"你们十二个人一人五十刚好六百枚。"

王莽连忙推辞说不敢要一天的工钱,给个半天工钱就行了。

锦娘说,"你们今天打算熬晚些栽完,应该算你一天的。"

王莽和那些弟兄更是干劲儿十足了。

锦娘又嘱咐他们明天一早先去前面两个山坡上挖坑,她和李三晚些再把桃树苗和梨树苗拉来。

乡野的夜晚格外安静,月光柔和。

吃过晚饭,下人们累了一天早早在后面的矮房歇下了,估计这会儿应该都睡着了。

因为庄子里的房子也在山脚下,和栽梅树苗的山坡是平行的,所以锦娘站在院门口透过矮围墙往右看就可以直接看到那边的场景,他们似乎已经在收尾了,听到王莽喊谁加紧浇水什么的。

"小姐,看来要不了几天,那片山地就可以全部栽完了。"李三在身后给她披上一件外衣,现在这个时节的晚上还是有些凉意的。

她顺势靠在李三的怀里,"是啊,等过两年,你成年我们成亲的时候肯定是满山遍野的桃花",在月光下仰起脸对着李三正俯视下来黑眸,"你喜欢桃花吗?"

"小姐喜欢李三就喜欢。"

她就知道他回这么说,"我想建立一座桃花源,一座属于我们的桃花源。我和你,王叔,还有另外四个丈夫,以后还有我们的孩子,一起开心快乐地生活。"

李三没有说话,深深望着她,在她面颊上轻颤着一吻,锦娘笑眯了眼,这还是李三第一次主动亲她呢,尽管只是面颊。

但这个世界对男子要求颇高,一出生就要点守砂,若是在结亲之前破身了没了守砂,那铁定是再没有女子愿意娶的,就算他再有钱有女子愿意娶但娶回家那肯定也是不受待见的,所以他们十分注重贞洁,更何况女子太少他们也没有风流的机会,象李三这样敢在婚前亲亲女子那绝对算得上是大胆之举了。

此刻的王莽正带着他那十来个人走在翻山回家的路上,披星戴月却兴致高昂,吃饱了饭,口袋里还有响当当的铜板,几人热热闹闹地说着话。

"王哥,那小姐怎么认得你的?"

王莽笑而不答。

"是啊,王哥,我们又沾了你的光。"

"就是,工钱高不说还管饭,那馒头做得可扎实了,真想带个回家给我老婆吃。"

王莽听到这句连忙正色说到,"那可千万别啊,别坏了规矩,到时候别怪我揍你啊。"

那认忙说,"知道,知道,王哥的规矩我懂,我也就说说,那小姐对我们这么优待我巴不得把劲儿都使出来呢。"

"这才象句话。"王莽笑着说到,"你们这两天可要好好栽树,那一整片山都是人家的,到时候还怕没有活儿干。"

说得众人都热血沸腾的,又七嘴八舌地有的议论锦娘的来历,有的猜测接下来锦娘还会给他们什么活儿。

王莽微笑着看到前面前山脚下的王家村,远远的有些光亮,那光亮豆大的昏黄,却是他的家。

☆、公子命苦啊

第八章公子命苦啊

王莽这一行人按着梅花状的布局把山坡都栽满了,还剩下了两三百棵的桃树苗,锦娘又让他们在后面两座没有树木的山腰上栽。

还没等他们栽完,锦娘收到请柬了,顾夫人派人送来的,她给她的女儿办十二周岁。

这是天朝的习俗,女儿养到十二岁是件大喜事,这表示她再不会夭折了,此后都会顺顺利利地成年,结亲,生养了。所以一般家里都会举办一场由家人和女朋友参加的贺宴。

锦娘也十分高兴,忙让王叔备下礼物,第二天就和李三去了府衙。

顾夫人见到锦娘也十分欢喜,留了李三在前院喝茶,直接拉着她去后院说话,顾夫人本来就是个平易近人的女人,锦娘也活泼,两人十分投缘。

顾夫人又拉着她进了后院的花园。

这是锦娘第一次来到府衙后花园,小小花园虽然面积不大,却一树一石一草一花都设计布置得十分巧雅致,不愧是府衙后院啊。

见到她的女儿顾小姐,她长得很像顾夫人,才十二岁身量已是快有锦娘高了。

锦娘亲切地贺喜她,又拿出手中的红布包,一层层打开,"顾小姐,看看我的贺礼你喜不喜欢。"

顾小姐一看惊喜得都要蹦起来了。

锦娘送的贺礼是一块绣品手帕,上面绣着百福朝凤,图案工整绢秀,色彩清新高雅,滚针绣的凤图,羽毛颂顺鲜艳,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任人都可以看出此绣品巧细腻绝伦。

顾夫人也是惊讶得看出这块帕子正是天朝绣绣品。

"这怎么使得,锦娘,这个太贵重了。"

"顾姐姐怎么还和我见外呢,我到这江洲就只和顾姐姐你特别投缘,我是诚心认你这个姐姐的,你若是也诚心认我这个妹妹就不要和我见外。"

顾夫人自是高兴,论家世论长相论格,锦娘本就十分出众得她的喜欢,如今更是觉得她格外贴心。

小女孩子本就这个贺礼十分喜欢又难得见到和她差不多大的同,很是兴奋亲热地要拉着锦娘去后廊聊天,刚好顾夫人又有一个女朋友到了,锦娘便让她不用管她,让她去接待朋友。

锦娘本和顾小姐坐在回廊的竹椅上说说笑笑,忽然发现廊外水池那边立着一个男子的身影,海棠树下暖暖的阳光透过枝桠斑驳地洒落在他淡青色的长袍上,背在身后的双手袖子袖口上浅浅的青竹图纹映衬着他颀长纤细的身影愈发清雅俊逸------

"他是谁?"锦娘远远望着那人轻声问到,象似生怕惊了那人一样,刚一问出口就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傻,能呆在顾夫人后院的肯定是她的丈夫,顾夫人并没有这样年纪的儿子。

"他啊,是我的舅舅?"顾小姐说着,边挥手边高声喊了声,"舅舅!",满脸的开心。

那人慢慢转过身来,锦娘却觉得有些面熟,这不是府衙文书顾长风吗?

阳光下他的面容平和淡定,和顾小姐的欢快形成鲜明的对比,淡淡看了她们一眼微微点头便转身沿着海棠花藤架向前走去。

"他是你舅舅?"锦娘诧异地问到,一般嫁出去的儿子很少再回到娘家的,尤其是娘家妹妹结亲以后,更何况顾夫人的父母亲早就去世了。

"是啊,他是我最小的舅舅,这几年一直在府衙当文书,他就住在府衙前面的小房子里。"

"他怎么不住在自己家中?"锦娘有些奇怪,他有三十来岁了,有个知府夫人的姐妹,应该早就结亲了啊,怎么是一个人住,还住工作单位宿舍?

"他没家。"

"怎么说?"什么叫做没家,这锦娘就有些没明白,再问顾小姐也说不是很清楚。

正好顾夫人来请她们去前头,贺宴要开始了。

本来这样的贺宴就是顾夫人和他几个丈夫还有顾小姐是主角的,锦娘也见到了顾夫人的另外几个丈夫,他们对锦娘也是十分友善尊敬,尤其是王宝似乎特别喜欢锦娘,让她觉得自己在顾家还是挺受欢迎的。

锦娘和另外几个女子除了敬酒以外都是自己那一桌子吃饭说说小话儿的。一顿饭下来倒是又认识了好些夫人,其中和她最谈得来的就是江洲守城林夫人和江洲最大的南北货商夫人李夫人。

锦娘年纪最小,这两人都是情十分豪爽的,年纪也不大,也很打扮,锦娘和她们说些京都时兴的花样儿,首饰什么的,她们都十分喜欢听,还约了锦娘有空去她们家喝茶。

最后来宾都要告辞的时候锦娘也起身打算告辞,顾夫人却偷偷跟锦娘说还有事要和她说。

"锦娘,你怎么改了户籍姓李啊?"顾夫人拉着她贼兮兮地问。

"是顾长风告诉你的?"

"不是,他才不会主动告诉我呢,叫他来家里吃顿饭都难,前些天我去前面找他叫他今天参加贺宴来后院吃饭,结果刚好看到你出府衙,本想喊你来家里坐坐,结果你一下子就走不见了,我就问我他,他才说的。"

顾夫人刚说完,王玉和王宝也来到了偏厅,似是也知道了这个事情了。

"顾姐姐,我要是和你说我的亲姐姐对我不好,逼得我回江洲改户籍你会信吗?"顾夫人头摇得象拨浪鼓,"自是不信,就算那样你也不是个软柿子啊!"

锦娘心想交往这些时日这顾夫人还是挺会看人的,有些清自己的格了,心中想着就知道有人肯定会奇怪的,还好自己也一早就准备下了说辞。

"顾姐姐你也是个懂分寸的,当着两位王大哥的面我今天就偷偷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咱们皇帝不是有好几位皇子吗,如今皇上身体渐差,皇子们都急着找妻子了"说着故意神秘地一顿,几人面色凝重了起来,这说得可是皇大院的秘事啊,"你们也知道我今年年底就要成年了,一成年就要娶夫了,我实在不愿意家里供着个皇子,所以------"

话说到这份上,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皇帝要是宾天了,所有皇子肯定要守孝三年的,还不赶紧找了妻子嫁了,而锦娘不愿意娶皇子为夫。按说能娶到皇子是荣耀但皇子并没有什么实权娶到家反而要妻子哄着,稍稍有些姑且的女子都不会愿意娶皇子的。

这样一来,顾夫人和王家兄弟反而对锦娘更有好感了。

"对了,顾姐姐,我有各事情还想问问你呢?"

"什么事啊?"

"顾长风是你弟弟,他似乎年纪也不小了,为什么顾小姐却说他没有家啊?"

顾夫人见锦娘问起顾长风,面上顿生忧色,两位丈夫也是一脸叹息的样子。

顾夫人慢慢说来,"原本我们顾家也是书香门第的人家,我们姐弟几人中若论诗词书画还真是我这个最小的弟弟最出众,他刚成年就考中了秀才,第二年嫁了临城的一个大户人家,那家夫人有二十四岁了娶他做最后一个丈夫,那几年他过的倒也还好,那夫人还生下了女儿,他本打算过两年再考个进士,能有个一官半职的,哪知道那夫人竟然被她另外一个丈夫不小心推入水中淹死了。"

顾夫人说到这里一脸的气愤,"咱们天朝,害死了女子那是天大的罪,一家子是要受牵连的,"锦娘想那确实,就算是无意害死了女子本人必要偿命,家属终身不能为官。

"所以啊,我这个弟弟就断了仕途,好在妻家有商铺和庄园,他和另外三个丈夫一起打理着要养大女儿,谁知道前几年女儿七八来岁的时候又夭折了。"

锦娘听到这里心中不由对那个清雅的男子一阵怜惜,青年丧妻,又断了仕途,中年又丧女,人生的苦难真是让他尝尽。怪不得那个男人给她的感觉总是有些淡淡的忧伤又有些坦然的平静。

在天朝,一个成婚丧妻又丧女的男子那可以说是人生无望了,妻家财产要被官府充公不说,鳏夫更是一无所有,这也是为什么这个世界的丈夫把妻子和女儿看得那样珍贵和重要。

"锦娘,我这弟弟可怜啊,还好他平时喜欢园林布局的,算是在外面混了口饭吃,前两年我在外面碰到他病在人家的客栈里愣是没个人端碗水他喝,我不忍心便将他带回家来,好在我几个丈夫都还有些本事,这才安排了他在府衙做个文书。"

锦娘忽然想起上午看到的府衙后花园,"顾姐姐那后花园可是你弟弟布局设计的?"

"正是,怎么样,还不错吧?"说到这点,顾夫人才略略高兴些。

"恩,很不错,就是放在京都那也是致的。"锦娘点头夸到。

"我弟弟是个有才华的,可也是个命苦的啊。"

顾夫人又说到,感觉都想哭了,王宝和王玉十分心疼忙开慰她,"他现在这样已是不错了,有我们在一天必不会让他孤苦飘零的。"

"是啊,我们不会不管他的。"

"可再怎么说,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若是以后终了连个送行的人都没有,就连入土的地方都没有。"顾夫人是个重情意的,念手足情深,很多女子对出嫁的弟弟都十分寡淡。

锦娘听了心里也替顾长风惋惜,这样一个风姿的人儿却这样如此命运多舛。

☆、微妙的感觉啊

第九章微妙的感觉啊

李三看锦娘从后院出来以后似乎心情很低落,以为她累了,忙驾车回庄子。

刚回到庄门口的时候,锦娘说要下来走走,还没走一会儿就碰到王叔牵着李七在庄口的大树下遛弯,他一看到锦娘和李三连忙高兴地喊着,"锦娘,二爹,"扑过来抱住了锦娘的双膝。

这些日子以来他和锦娘李三愈发亲近,甚至有些黏锦娘和李三了,但又因为最近李三教习他练拳和识字,对他尤为严厉,所以现在对李三倒有些惧意了。

"有没有想锦娘?"锦娘蹲下来抱着李七问。

"有,今天一天都没有看到锦娘和二爹,小七好想你们呢?"说着还凑到锦娘脸边嘟着小嘴往锦娘脸上亲,惹得锦娘顿时心情开怀了,又牵着他说要带他去看种树。

于是王叔牵走马车,锦娘带着李三和李七出庄绕道去山地。

前面的山坡已经全是桃树了,过了大池塘,后面的山坡上都是梅树了,可以清晰地看到树下的土都还是湿的,看来今天他们还给这些树苗都浇水了。

到了山脚下透过一些矮灌木可以看到王莽和一帮兄弟正在山腰上种桃树苗,忙的热火朝天。

锦娘围着那祖屋看了一圈,对李七说,"以后等我把这房子修好奇,我们一家人住在这个房子里好不好?"

"可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过两年就有了啊,到时候这里好多桃树梨树梅树呢,你想不想吃桃子,梨子?"

"想,我要和锦娘还有二爹一起住在这里。"李七欢快地叫着。

三人说说笑笑地继续往山上走,锦娘和李三一人牵一只李七的小手,拉着他上山,到了山腰,王莽看到锦娘连忙跑过来问她还有什么吩咐。

锦娘说没什么,让他过两天把这边栽完了去庄子最后面的那个小荒山也栽上。

"王莽,现在些竹子在土里能活吗?"锦娘又问。

"早晚洒水应该能活,要是砍些母枝更容易活些。"王莽回答,又问,"小姐还想种竹子吗?"

"恩,想种,但我还没想好位置,过几日等你们把树苗都栽完再说吧,还有,栽完了,你带他们在那道围墙中间打一个门。"

锦娘指了指庄子和这片山地中间隔着的那道围墙,开了门后从庄子里的院子到山脚下就不需要从外面绕了,可以直接穿过来。

又问了问这两天的午饭伙食怎么样,有没有够吃,王莽忙说饭食很足,也很好吃,还有茶水。

锦娘点点头,那两个伙夫还是尽力办事的,不过说句实话,自从实行责任田承包制以来的这些日子,她对开心农场全体员工十分满意,再也看不到有闲人在田埂上聊天斗嘴的,也看不到有人随意踩踏路边瓜秧的,更不会有人有闲工夫来偷瞄锦娘了,各家各人都铆足了劲儿在地里忙活。

过了两天锦娘决定要再去一次府衙,拿了些庄子上刚采摘的新鲜蔬果便坐着李三驾的马车进城了。

她让李三将东西送给后院看门的,自己直接进了府衙前面上次办户籍的那个房间,顾长风正坐在桌子前练书法。

锦娘在桌前站了一会儿,直到他把"宁静致远"那几个字写完才抬起头来看她。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锦娘看着他说到。

"小姐年纪轻轻也喜欢这样的意境?"

"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看公子才是如此意境的人啊。"

"小姐今日来可还有什么公事?"

"私事就不能找你了吗?"锦娘望着他轻笑。

顾长风有些意外。

"顾公子,是这样的,我听顾姐姐说你善长园林布局,刚好我最近想把祖上留下的山地建成一座庄园,所以就想请你帮忙给我规划布局布局。"

"哦"顾长风一沉吟,"那一片可是又还几百亩啊,规划成一个庄园?"

"是的,还请顾公子赏脸。"

其实顾长风自回到江州这些年前以来除了帮忙建了顾夫人的后花园以外并没有设计过别的园子,一来他自回江州很少与人来往,二来别人也觉得他丧妻又丧女不吉利,所以他听到锦娘的要求也有些意外,但还是很爽快地答应了,刚好第二天就是休沐日,于是约好让人来接他,结果顾长风说自己愿意走着去,再说也不是很远。锦娘想到李三第二天早上和上午还要教拳教识字,也就算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叔就过来说有个男人在庄门口处盯着庄子的牌匾看了好半天。

锦娘睡眼惺忪地跑到庄口一看,原来是顾长风。

"开心农场?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字体的书法,小姐可否告知这块匾幅是何人所写?"锦娘没想到顾长风一大早在庄口伫立这么半天竟是在琢磨这几个字。

他当然不知道这是隶书的字体,这里的书法还未演变出隶书的字体。

"蚕头雁尾,此乃隶书。"锦娘说到,"我瞎写着玩的,让顾公子见笑了。"

"书写效果略微宽扁,横画长而直画短,呈长方形状,果然是蚕头雁尾,一波三折。"

锦娘看着顾长风仰头认真的样子笑了起来,"顾公子对书画果然很有研究。"

"研究不敢当,聊以□吧。"

他似乎并未郁结反倒有些自嘲,倒也是心开阔之人,锦娘微笑着说,"顾公子,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山地可好?"

一路上,锦娘慢慢和他说自己的规划,这里是什么,那里是什么的,顾长风十分耐心,静静聆听,在需要他意见的时候总能说出一些奇妙的布置。比如在进庄口的地方锦娘不知道该不该建一条藤棚似的走廊,顾长风就建议不如种葡萄藤,在路两边用木头搭起长长的走廊一直通到山脚下。锦娘又问他该不该建立围墙将整个山地围起来,顾长风建议若是那样围起来还不如用木头打桩然后栽上竹子,那样既实用又雅致。

他给的许多建议都让锦娘有了新的思路,而顾长风也发现锦娘虽然是女子还未成年却十分有见识和想法。

锦娘也感觉到顾长风懂的东西十分多,涉猎的知识面也很广,格又温和,像个慈爱的长者,相处起来十分舒服,两人一路在山地间走走看看,说说笑笑。

"小姐是想将这庄园建成果园还是观赏园?"

"两者并不矛盾啊?"锦娘狡稽一笑。

"哈哈哈,是我愚钝了。"

"公子并不愚钝,只是心思还未打开。"锦娘一句话却说得顾长风若有所思,"顾公子要是不怕辛苦麻烦的话以后还请常来我这庄园,一是多多给些布局的建议,二来公子也能在郊野走走散散心,城里蜗久了人心便易封闭起来了。"

锦娘说的是她的真心话,她真心希望顾长风能活的开心。

顾长风看着眼前笑语嫣嫣的少女心头就象这四月的春风,草长莺飞。

中午锦娘又邀了他在庄上吃饭,他想想锦娘还未成年,他年纪也是这般,也不存在男女避嫌的于是也就留下了,吃饭时两人在后院偏厅就用些小米饭,吃些鲜笋,青菜,瓠瓜。

王叔端上来一盘石锅野菌鲜汤,说是王莽在山里捡的新鲜蘑菇拿来的,锦娘一听十分好奇野生蘑菇的味道,忙拿了勺子勺起来就往口里送,哪知道太烫了,"啊!"一下子烫得噗了出来。

"快,"顾长风连忙端起手边的凉茶就送到锦娘的口里,还让她将舌头放在茶杯里凉凉,一脸的焦急和担忧,这时候的他让锦娘的感觉有些微妙,是一种陌生的,亲切的,渴望的情绪。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心中的微妙,只隐隐觉得这样的男人,他就应该在他身边,让他为她担忧,为她焦急。

顾长风离开的晚上锦娘忽然做了一个梦,她向来是不做梦的,梦中她似是一个婴儿,在一个男人的怀抱中,温暖,香甜,她死劲儿想看看那个男人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忽然哪男人低下头来对着她一小笑,那脸竟然是顾长风。

"啊!"锦娘惊得一身是汗,坐起身来喘气。

"小姐,小姐,怎么了?"李三就睡在外间听到她的叫声飞快地冲了进来。

"没什么,做了个梦。"

李三倒了被凉茶给锦娘,这时,王叔看到这便亮起了灯也进来了,"小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白日里累着了。"

"王叔,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怎么大半夜想起问这个了?"

"就是忽然想知道了。"

但王叔刚想说的时候她又打断了他,说想睡觉了,弄得王叔和李三有些不着头脑。

好在第二天锦娘又是笑眯眯的样子和大家打招呼气,还在前院的学堂窗边溜达,偷偷看李三教孩子们识字。

下午又和李三一起去了山地,围墙上的那道门已经开好了,他们现在去十分方便,直接穿过去要不了一会儿。

锦娘和王莽说了自己的布置,要建木柱围墙和廊架,还要种葡萄藤和竹子。

"小姐,这些可不是三两天能完成的。"王莽听了她的布置说到,他心里想着他们十二个人已经在这里干了五六天的活儿了,按一天一人五十个铜板算,锦娘已经付了快十几两银子的工钱了。

"还怕我付不起工钱?"锦娘笑着逗他。

"当然不是,是想着我们既然是做长工的,这工钱就该按长工的算,一天一人三十个铜钱就行了,小姐给多了,我们心里过意不过去。"

"不用过意不过去,工钱我还是一样给钱,我只要你们尽快,马上就要五月了,我还有竹子要栽。"

"好,小姐放心,我们一定赶在五月初将围桩打好。"

"恩,一定要尽快下竹子,对了打木柱的木材就在山上砍,但记住一定要在你们栽了桃树苗的山腰处砍树。"

"知道了,放心吧小姐。"

☆、野猪突袭啊

第十章野猪突袭啊

五月初的时候那片山地已经被木柱和竹子围起了一道围墙,远远看着十分别致。

入口处也建起了高大的门楼,一块高大的桃木牌匾"桃花源"在阳光下静静矗立。

从入口通往山脚下的路也架起了两三米高的木架走廊。锦娘都可以想象到,到时候藤架上爬满葡萄藤蔓,坠下整串整串葡萄的景致。

王莽他们整个夏天都是忙碌的,总有活儿要干,砌水塘塘岸,建水上长廊,铺方砖石路,修草庐凉亭。

干的又是体力活,顶着太阳晒得身上只冒油,王莽索脱了上衣甩开膀子,那肌可真不是盖的,块块淋漓尽致,锦娘又是看着看着就光看腹肌去了,有时候王莽似乎察觉到了嘿嘿一笑,脸上皮肤都成了蜜色也看不出他有没有脸红。

李三严厉勒令他们在小姐到来时必须穿好衣服。

顾长风倒是每个休沐日都来看看,锦娘陪着他学到了蛮多关于古代园林的知识,只是锦娘的银子是哗啦啦地往外流,到江洲才三四个月,她又是捐钱修路,又是买树苗,栽树种花,修亭建廊的,已经花了将近两千两银子,王叔急得当她面抱怨,锦娘轻轻一笑,"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气地他直跳脚,却逗得锦娘和李三哈哈哈大笑。

一晃就是秋天了,金秋收获的季节,开心农场今年是个大丰收,人人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跑销路的两个男人墨迹和微毫忙得不可开交,粮食瓜果从天亮一直运到入夜,王叔盘着帐脸上喜滋滋的,他原来还担心分给下人这么多分成庄子的进帐会有损,结果这一季算下来锦娘和下人们是双赢,下人们分到的粮食令他们满意,锦娘的收入也提高了两成。

桃花源也已经颇具规模了,锦娘和李三天天傍晚吃了饭就过去溜达溜达,现在她都能叫出王莽手下那帮弟兄的名字了。

到秋高气爽的深秋时节,锦娘天天起得很早了,在前院子看李三教小孩子打拳,现在李七打起拳来可有模有样了,一个劲儿说长大了要保护锦娘,把锦娘乐坏了。

远山影影绰绰衬得整个郊野有一种与世隔绝的静谧。

锦娘忽然想到这么久以来她似乎还从未去爬过山,刚好有天顾长风来得很早,她便约他爬山,他欣然同意。

令锦娘没想到的是自家这座山其实景色十分优美,心道这完全可以申请风景保护区了。

从山腰处王莽种的桃树苗再往上都是一些几十年的大松树,山风吹来,松涛阵阵,爬到快山顶的时候就都是竹子,阳光下竹叶婆娑,很有些世外之意,顾长风也是尤为喜爱竹子,对这片竹林喜爱不已。

竹林间一片翠绿,刚好顾长风今日穿了件淡青色的广袖薄衫,伸长了双臂,深呼一口气,他透过层层叠叠的竹枝和竹叶仰头看天,山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撩起他的广袖和袍脚,此情此景此人有一种飘然脱俗,欲乘风归去之意,锦娘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呆楞。

到山顶的时候终于看到了王叔以前说的那个破旧寺庙,其实也并不是很破旧,就是第二层有些倒塌了,第一层墙体都是好的,里面供的菩萨金身也都完好,顾长风解释说这应该是女神庙,成亲的夫人都会拜女神庙来求能一举得女。

本来锦娘站在山顶看向背面想看看王莽说的王家村在哪里,结果却发现了一处隐蔽的溪流,那水格外清澈,锦娘刚想要拖了鞋袜泡泡水,顾长风阻止她,"小姐,不可,山泉水本就冰寒,现在又已是深秋,女子这样容易受寒。"

锦娘一想也是就重新穿好鞋袜,两人坐在泉水边眯着眼睛歇息,这山是这一片最高的山,两人刚爬上来也有些累了,锦娘又娇弱,顾长风还很拉了她几处,向来他也是累了。

忽然身后一阵细细琐琐的声响,锦娘还以为是山风吹动灌木的声音不以为意,继续小憩,顾长风却是一把把她拉起,"小姐快跑,是野猪!"

锦娘大惊失色,眼前只看到一个庞大的东西冲过来,来不及看清,就被顾长风拉着往山顶跑,没想到后面那野猪紧跟不舍,眼看越来越近了,锦娘吓得花容失色,"它快追上我们了,怎么办?"

顾长风二话不说,抱起锦娘腰身,"你快上树。"

锦娘搂了树就往上爬,顾长风托着她往高处送。

"你快上来!它快来了!"锦娘扒在树杈上看到那头庞大的野猪越来越近了急得不得了。

"我去引开它,要是我们都在树上它会撞树的,你扒好了啊,千万不要出声。"说着顾长风捡起地上一块山石砸到那野猪身上就向另一边跑去,那野猪向是发怒了似的,猛地冲向他跑的方向,锦娘看得心惊胆战。

一会儿,顾长风就不见了,野猪也不见了,锦娘在树上度日如年,弱弱地喊了声,"顾长风!"却没人应声,她快要哭了,心里把野猪诅咒上千百遍。

终于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有了些动静,锦娘探头一看,坡下一个人头探出来,是顾长风。

他冲她轻笑,锦娘终于破涕而笑,"顾长风!你没事就好,你吓死我了!"

等他完全走到树下锦娘才发现他的衣衫都刮破了左臂上竟然还有一处血迹,她慌忙滑下树,顾长风伸出要接她的手落了空。

"哎哟!"脚踝一痛,她落地太急一下子把脚扭了。

"怎么了,脚疼不疼?你等我来了,抱你下来你再下来啊!"顾长风一把搂住她不让她跌到。

锦娘望着他脸上急切的神情,耳边是他既心疼又责备的话语,忽然喉头一热,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顾长风更急了,"乖,别哭了,是不是很疼?我给你揉揉。"说着就要蹲下来看她的伤脚。

锦娘哭得更凶了歪倒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腰,把脸紧紧贴在他的怀里,"你刚才吓坏我了,你怎么丢下我跑了。"

顾长风有些哭笑不得,他那叫跑吗,他不把野猪引开,锦娘就会有危险,他再也看不得身边的任何女子受伤。

他轻轻抚着锦娘的后背,软声细语,"别怕啊,我已经把野猪引开了,别哭了,哭花了脸就不美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们这就下山好吗?"

锦娘仰着小脸往他怀里窝得更紧了,"你抱我。"

"好,我抱你。"顾长风笑了,从袖子里抽出手帕温柔地拂去她脸上的泪痕。

看着他认真擦拭她的泪脸,锦娘有些不好意思了,拽过那手帕盖在自己的脸上,不去看他。

顾长风轻笑着拿下手帕就要揣入怀中,锦娘一把抢过拽在手里,一下擦下眼角一下偷瞄他。

见他无可奈何看着她轻笑的样子她也笑了起来。

忽然记起他受伤的手臂,拉着他的手臂查看,"你手臂伤得重不重?"

"没事,只是擦伤了皮。"

"不行,我要看看。"说着硬拉下他的手臂伤处一看,擦伤了好大一块,皮开绽的,血模糊,锦娘倒吸了口冷气,对着伤口轻轻吹着气,"疼吗?"又抽出自己的锦帕帮他绑伤口。

顾长风此刻却有些说不出话来,眼前的少女满眼的心疼和关切,只觉得心头暖暖的,满满地充盈着,多少年的冷清在这一刻忽然被温情包围,有些忍不住要紧紧拥抱住这一刻的温暖和美好。

这样想着他的双臂却已经收紧,将锦娘紧紧楼在怀里,少女的馨香在他的鼻尖萦绕,怀中的温柔那样真实。

山风阵阵,两人却觉得此刻世界都静止了。

"顾长风,你喜欢我吗?"锦娘闷声问到,感觉他的身子一僵,"我要你说,快说!"

"喜欢!"

"有多喜欢?"锦娘盯着他的眼睛。

他并未闪躲,"很喜欢!"

"喜欢到能为了保护我舍了命?"锦娘斜眼看他,顾长风刚刚的行为已经去世答案了,她不过是调侃他,他就这样深深地看着她。

"你愿意做我的丈夫吗?"这句话的声音说出后在她耳边盘旋,更在他的耳边盘旋,也在整个山顶盘旋。

锦娘望着他眼中的神色变幻,震惊,喜悦,最后是失落,"小姐说笑了,我------"

锦娘不等他说下去就打断他,"你是不是要说你已不是处子之身,又是丧妻丧女的不详之人,还年纪比我大这么多?"

顾长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前面两句话是他想说的,但后面那句"年纪比我大这么多",他还真没想到,男子比妻子年龄大不是很正常的吗?

"我只问你愿不愿意?"锦娘看着他的双眼问到,"做我的第一个丈夫,我们一起建立我们的家!"

顾长风心中惊涛骇浪,最终化作嘴角边欢喜的一抹笑意,点点头。

两人相视一笑。

顾长风背着锦娘一步步地下山,午后的阳光透过参差的树木倾泻在山间小道上,如同他此刻的心情,开怀,甜蜜,温馨都不足以形容,他只想到一个字,那就是家。

锦娘此刻心中反倒十分安宁温暖,趴在他消瘦却结实的后背上感觉是那样地踏实,她忽然想到两世她都没有这样趴在一个男子的后背上,这是第一次像个孩子趴在父亲的背上那样安之若然。

在他看不到的背后她唇角轻扬。

轻轻的,她忽然凑到他的侧颊处轻轻一吻,继而不好意思地埋头在他颈窝,却错过顾长风此时飞红的面颊和眼中的甜蜜。

11-15

☆、上门提亲了

第十一章上门提亲了

终于下到山脚下的时候他们碰到了四处寻找她的李三,见顾长风背着她脸上一愣,顾长风忙解释她的脚扭了。

李三脸上一下就不好看了,"怎么回事?"急着检查锦娘的脚踝,似乎有些红了,连忙拿出随身带的药涂抹起来。

"李三儿,我没事,顾公子也受伤了,你也给他擦擦药。"

李三看到顾长风臂膀上的伤口处绑着锦娘的锦帕,还是打的蝴蝶结,马上就知道是锦娘亲自给他包扎的伤口,脸上沉了下来,直接从他背上搂了锦娘抱在怀里,锦娘趁着那一下在李三怀里对顾长风挤挤眼睛,他低头掩住眼中的笑意。

李三十分敏感,一下就察觉出两人之间微妙的改变,警惕地看着顾长风。

"对不起,没有照顾好小姐。"顾长风先李三一步开口,诚挚地道歉,这下李三倒还真是朔爷不是不说也不不是了,气恼地瞪着他。

"李三儿,我饿了。"锦娘这句话总算将李三调动起来了,他着急地赶忙搂紧她往院子那边回。

自从回到内院李三都是虎着脸的,锦娘拉着他解释,"我们碰到野猪了,是顾长风救了我,人家都受伤了,你还摆脸色?"

"他救你那就对了,你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他必死无疑!"李三怪声怪气。

"好了,我这不是没什么的,别气了。"

其实李三也不知道自己今儿怎么火气这样大,平时脾气都挺好的。

"我去和王莽他们说,抽一天时间把山上的野猪杀干净了。"

"好,用野猪腿补我的伤腿,嘿嘿。"锦娘有模有样地说着,李三脸色才缓和些,正好李七进来了。

"快上来陪我玩会儿,你二爹不要我下床了,我可怜吧!"

李七乖溜地爬上床挨着锦娘眨巴眨巴眼求着她讲故事他听。

"好,我今天就给你讲一个小小少年郎智斗野猪的故事------"

锦娘被李三和王叔关在家里养了几天的脚,直到她能活蹦乱跳了才允许她去桃花源看王莽干活儿。

锦娘让王莽暂时先停下修草庐凉亭先把祖屋重建,说着拿出一张图纸来,指着图上的框框条条一一对他介绍,王莽也确实是个建房盖屋经验十分丰富的,一下子就领会到锦娘在图纸上的示意,并且十分惊叹锦娘竟然能制出这样简洁明了的建筑图纸。

"在一层的墙体上加上几承重木柱,加建二楼,全部用木材。"

"好,木材不是问题,建围墙的时候多伐了很多树,如今都风干了的,直接刷上漆用就可以了。"

"恩,那就快很多了。这面墙上的窗户都要开得大大的,这里做一个转角,这里做一个小暗室,还有所有两个小套间相交的地方留出一个小茶室。"

"小姐,这建起来可能要一两个月。"

"是啊,小姐怎么突然要建这么多房间。"李三也不解地问到。

"你忘了?再过两个多月我就要成年了。"锦娘淡淡地说到,成年就意味着要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娶丈夫了,直到娶满五个。

李三一愣,王莽也是一愣。

李三这些日子有些落寞,经常一个人偷偷地发呆,王叔看了笑着摇摇头。直到锦娘喊他一起去内城顾夫人家他才醒过神儿来,连忙去取马车。

顾夫人和她的几个丈夫正好都在前厅,锦娘坐下后开门见山地说,"顾姐姐,今天小妹来找你,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何事啊,我们去后院说吧!"

"不用,正好各位大哥都在,我这事情就是要当着你全家人面儿说的。"

这一下顾夫人和她的几个丈夫严肃起来了。

"别这么紧张,绝对是高兴的事儿。"顿了顿,看着大家大声说到,"我想娶顾长风!"

众人脸上的神色真是彩万分啊!

王宝和王玉双眼瞪大盯着锦娘看,另外几个年纪大些的丈夫互相询问着,看自己是不是耳朵听错了。顾夫人都忘记坐下了,就这样扭着身子看着锦娘。堂上最镇定的除了锦娘外还有一人就是李三,其实他自从锦娘要修祖屋就有所察觉,小姐这是心中已有大丈夫的人选了啊。原本他将王莽一直视作眼中钉的,哪知道最后竟是让那么个人入了小姐的眼,难道是为了他的家世?

知府大人王玉最先反应过来,"小姐要娶顾长风,我的妻弟?你可清楚他的身世经历?"

"清楚,顾夫人已经全都告诉我了,我不介意。"

"锦娘,你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要我们帮忙的?你只管说出来,就算你和我们顾家不是亲戚我们也一定帮你。"

顾夫人和李三想得一样,一位锦娘看中的是顾长风有个当知府的姐夫。

锦娘坦然一笑,"顾姐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并没有遇到什么难事,再说就是有什么,我虽然改了户籍但我毕竟是陈国公府的亲女他们难道还会不管我不成。"

"是啊,看我糊涂了。"顾夫人这才反应过来锦娘的背景和来历。

"顾姐姐,各位姐夫,我想娶顾长风并不是因为他和你们的关系,而是我真心想和他一起生活。我若是想娶个有权势有财产的丈夫我本就不需要离开京都,而我不远千里来到江洲生活为的只是和喜欢的人过平静安宁的日子。"

这番话说得顾夫人和她几个丈夫连连点头,李三也有些迷糊了。

"我是真心喜欢顾长风,真心想要他做我的大丈夫,我再有两个月就要成年娶亲了,还请顾姐姐和各位姐夫做主成全。"

说着锦娘伏地,这是女子求娶丈夫的最高礼节。

堂上呆楞片刻后却是人人欢喜,"太好了,太好了,锦娘,我竟想不到我那命苦的弟弟此生还能有女子喜欢他愿意娶他。"顾夫人喜极而泣,忙着拉起锦娘又招呼下人去请顾长风。

王玉似乎有着很大的触动,他想到自己在娘家哥哥的支助下读书赶考,慢慢坐到如今知府的位置,其实当初的目的不过是有权势了能有一个好妻子,这些年妻子对自己也是十分喜爱的,基本都是留宿在自己的房中,如今听到锦娘这番话心中却又是另一番感想。

世间又有几人能有顾长风这样的机遇,世间又能有几个女子能有锦娘这样的想法和作派。

心里终是替顾长风真心地高兴。

顾长风来到偏厅的时候看到锦娘淡淡一笑,李三却是看他的目光要喷火了。

"姐姐,姐夫,锦娘。"他一一行礼。

顾夫人拉着他的手,又看看锦娘都高兴得说不出话来。

王玉和王宝上前安抚她半天,她才想起要商量聘礼之事。

本来女子给男子出嫁的聘礼只是意思意思,而男方带到女方家中的嫁妆却决定着他在妻子心中的份量,一般都是由男子的母亲准备,若是母亲不在就由姐姐或妹妹准备。

现在顾长风这样的情况算是第二次出嫁,从道理习俗上来讲娘家再没义务给他出第二份嫁妆的。

锦娘对着顾夫人和王大人说到,"你们不用费心了,我已经给过顾大哥聘礼了,他也已经给过我聘礼了。"

众人面面相觑,顾长风先是一愣继而微微一笑,锦娘知道他已经懂了,他本就是个心思玲珑的人。

在回家的路上李三一直没有说话,呆呆的,看都没看锦娘一眼,回到庄内的后院也是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里没出来。

"小姐,李三这是怎么了,从城里回来一句话不说,连我都不理,晚饭也没吃。"王叔进到房里一脸担忧地说到。

"他没吃晚饭?"

"是啊,我端到他房里都没吃。"

"让他,把饭先给他留着。叫他过来给我沐浴。"王叔答应着退出房去,锦娘又说到,"王叔,我今天去下聘了,第一个丈夫我想娶知府王玉的妻弟顾长风。"

"真的?"王叔一听惊喜万分,他守护多年的小姐就要成年娶亲了,公子在天之灵也可得安慰了。

"小姐,是不是那个长得清瘦身材修长的那个男子?还在咱们院子里吃过饭的?"见锦娘点点头又说到,"这样也好,顾家也算是书香门第,他有个当知府的姐夫,今后小姐在江洲也算是有可靠亲戚了。"

锦娘顿了顿,没说出口的是顾长风丧妻丧女的经历。

自己家的孩子总是最优秀的,在王叔的心里他的小姐就是配个皇亲国戚那也是委屈了的,又如何肯接受顾长风曾经的那段历史。

李三沉默地为锦娘打水,搓背,擦拭。

眼前的小姐从稚嫩的孩提已出落成如今的芬芳少女,他对于她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都了如指掌,玲珑有致的双峰,盈盈一握的纤腰,光滑细腻的皮肤,他看着她的身体慢慢成熟,一点点绽放。

她就要成年了,就要有第一个丈夫了,他心呵护了整整十年的美好即将由别人来开启,心头的苦涩溢于言表。

替她裹上浴巾抱上床,他又默默地准备把水拎出房外。

锦娘缩进薄被里,拍拍身边的床榻,"李三,过来。"李三一愣,默默地走过去背对着锦娘躺下。

☆、做思想工作

第十二章做思想工作

锦娘轻轻叹了口气慢慢从后面搂住李三的腰身,隔着衣衫他清晰地感觉到后背贴上来的柔软,身子一僵。

"天朝女子太稀少,是以国家规定每位女子一到十六岁成年就要开始娶夫,一直到二十五岁前必须娶满五位丈夫,你是想要我和天朝的律法反抗吗?"

"不,我不是------"李三连忙转过身来,顿时满怀温香软玉,双手不知往哪里放置。

"顾长风其实是个丧妻又丧女的鳏夫。"

这句话一出口李三大吃一惊,"啊,什么?那小姐还------"

锦娘一下捂住他的嘴,"别让王叔听到,他还不知道。"

就这样锦娘□着身体依偎在李三的怀里静静地讲述着顾长风的身世经历。

"一个家庭里只有一个妻子却有五个丈夫,僧多粥少,所以丈夫的人选我必须谨慎斟酌,以免我们的家将来永无宁日。我之所以选择顾长风是因为通过这小半年的接触我发现他除了是个教养良好知书达理的谦谦君子之外,还是个心开拓之人,经历了这么多不幸却仍然能如此洒脱淡然。我相信他会是个好家长,会好好对待你和王叔,还有李七的。"

李三沉默了一会说到,"只要他对小姐好就行。"

"我不求娶丈夫能给我带来权势地位,也不需要他们帮我赚取财富,我只想要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地生活。"

"是李三愚钝了。"

锦娘的思想谈话是对李三的必杀技。

"现在肯吃饭了?"锦娘斜着眼看他,李三马上不好意思了。

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李三都觉得自己愧对小姐,锦娘以此为挟,一个月内的上下马车都要李三公主抱,惹得每次出门回院的,王叔和李七都捂着嘴偷笑。

自从李三知道顾长风的身世后对他的态度总算和气了些,但比起对王莽的态度却实在是小转变了。

王莽对于李三忽然的平和亲近都有些不着头脑。

锦娘却忍不住偷乐,也不点破,再见到王莽干活的时候终于可以不受任何干扰地欣赏三角肌,肌,腹肌------

江洲渐渐步入冬季了,庄子里的水田开始种上油菜秧子了,田边随处可见燃烧的土肥,袅袅青烟,夹着畜肥人粪的味道,有一种乡野的悠然感。

冬日好进补,锦娘找来喂**的林家兄弟三人问问养的情况,这才知道,墨迹和微毫两兄弟都已经卖了几十只**和上百个**蛋。

看来他们养的还不错,"不错,这样,抓几只小母**送到伙房大灶上,让他们褒个**汤,大家都补补。"

在大灶吃饭的这些人一听都高兴坏了。

"**蛋就不要再卖了,一来开春了要多孵些小**,二来年底庄子里要办喜事。"

其实庄里下人早就在猜测小姐成年娶亲的事宜了,就是不知道未来的大老爷是个什么人物。

喝着王叔亲自煲的米**汤,锦娘舒服得直叫唤,眯着眼靠在李三身上看李七牛饮**汤。

"小七,这是女人养颜的**汤,你喝这么多干什么啊?"

"我也要养颜,长得象锦娘和二爹一样好看。"

一句话逗得屋内的人哈哈哈大笑。

"你不会这么小就想妻子了吧?"

"哎,除了锦娘我就没见到其它好看的女子了。"李七小大人儿似的叹气又一次地引来众人的狂笑,连王叔都乐了。

吃过饭,锦娘决定带着大家去看看新房子建得怎么样了,算起来应该也差不多建好了。

果然,王莽做事的效率是值得表扬的。

一层还是原来的墙体,重新粉刷得焕然一新,后院加盖的二楼全部是木制结构的,清新的木材味道扑面而来,前院和后院中间的空地上一间四四方方的水池。

"王叔,买些锦鲤在这里养着完。"李七一听高兴了。

前院和后院直接由左右两道长廊连接,"廊外多重些四季花卉。"这句话是对王莽说的。

上到后院的二楼,锦娘十分满意,大大的雕花木窗格,暖暖的阳光直接照入房中。王叔和李三倒是对房间的布局十分喜欢,每套房间的外室和内室交叉布局十分巧妙。

"都是小姐图纸设计得好,如此这房子每套间相接又相隔,十分方便。"王莽见王叔夸赞十分谦虚。

"我设计也要你做的出来,确实不错,马上就要冬至了,王叔,给他们一人发两斤白面回家。"

"好。"

"锦娘我也可以住在这里吗?"李七牵着锦娘的手仰着小脸眨巴着眼问。

"当然,你,二爹,王叔都要住在这里,我们是一家人肯定要住在一起啊!"

锦娘这样的说辞却让王叔和李三心里暗暗地暖流涌动,一家人啊!

"那我要住这间!"李七指着最东边的一间说到。

"嘿嘿,这间是我的,女子优先,没听过吗?"

这间原本就是锦娘留给自己的,内外室都有大大雕花窗格,窗外就是左边的开心农场,一探头就可以看到那边农人忙碌,田野宽广的景象,看着就觉得生活美好呢!

李七又指第二间,"这间是你二爹的,哈哈哈"

李三一听眼睛却亮了,他的房间是紧挨着小姐的!一般不是应该大丈夫住在妻子最近吗?"

锦娘直接带着他们来到第三间,"王叔你这几天到内城去买些家具将这间布置布置,到时候这间就是顾长风和我的新房。东西不用太贵,雅致些就好。"

"那我能住哪里啊?"李七急了。

"你住在我下面怎么样?"锦娘指着一楼最东边说到,"这样,我翘翘地板你就可以听得到我在叫你啊!"

李七终于开心了。

"王叔,你就和李七住这间吧,多给他置办些书。"

"小姐,我住后院不合适吧?"王叔的顾虑是正确的,哪有下人住主子后院的。

"父亲住女儿后院有什么!"一句话说得王叔老泪纵横。

接下来的日子人人忙碌得不可开交,王莽一帮人忙着院子最后的收尾工作,王叔忙着采买家具,布置新居,锦娘带着李三去找王宝商量宴席的事,意外的是,在望江楼碰到了顾夫人和王玉,顾长风,他们竟然都在。

原来是商量顾长风嫁妆的事情。

"什么?你们要把望江楼一般的产权给顾长风做嫁妆?"锦娘大吃一惊。

"锦娘,这是我们顾家的心意,也是我和他姐夫对他的情意,你不要嫁妆,知道的人说你品行高洁,不知道的却说我们顾家不重手足之情,更何况我自小和长风尤为亲厚,再说,若是他没有嫁妆到了你家做大哥,以后你其它的丈夫进门他该如何立足呢?"

顾夫人一番话确实有理,也是处处为顾长风考虑,可见她这个姐姐对这个弟弟的重视,也再一次让锦娘清晰地感受到在这个世界女人对家庭财产的绝对所有权和支配权。

"顾姐姐,你放心,我一定让顾大哥以后开开心心的生活。"

锦娘的话让顾长风也有些动容,隔着几人望着锦娘眼中满是柔情和激动。

最后大家一起商议在十二月初一锦娘十六岁生辰那天在望江楼成年礼和结亲仪式一起办了。

当天下午锦娘就邀请顾夫人和她几个丈夫还有顾长风一起去家里作客,他们还一直都没去过锦娘那儿,正好好也看看锦娘刚修建好的新房子。

锦娘先是带着他们看了开心农场,顾夫人连连点头,有这样的良田锦娘确实不需要娶有财有势的丈夫,等到看桃花源的时候众人才惊讶锦娘这些时日的用心,从庄口牌楼开始木架长廊延伸到山脚下,葡萄藤已经攀爬上了木架顶部。

庄内草庐凉亭尽管还未完善好,果树也还小,但已经初具大型庄园的雏形了,尤其是水面的木质长廊建得朴质唯美,引得顾夫人惊叹连连。

锦娘和顾长风心有灵犀地相视一笑,他们两人都想到当初为建这个水上长廊两人冒着日头在水边不停地比划和测量。

最后到了山脚下的大院子,顾夫人直叹这院子做得大气,进到里面处处可见用心,四方拐角处此时秋海棠开得正喜庆,王玉摘了一朵别在顾夫人的鬓边逗得她还娇羞了起来,看得锦娘哈哈哈大笑。

"来年我将这后面两座山山脚处全部种上青竹。"锦娘看了看顾长风说到,"在后院小楼的房间里推开后背的窗格就可以看到一片翠绿了。"

这话自是说给顾长风听的,他最喜欢竹子而且他是快要住进来的。顾夫人几个丈夫都看向了顾长风,有羡慕的有调侃的,顾长风面色平静眼中却有了淡淡的光华,转身的侧面唇角高扬。

"顾大哥,上楼看看你的房间,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就和王叔说赶紧添置。"锦娘并没有说哪一间是顾长风的,他上到二楼一眼看到那盆窗台上的文竹盆栽,它静静地在窗台上舒展着翠绿,叶片纤细秀丽,密生如羽毛状,翠云层层,株形优雅,独具风韵轻柔的叶片正如他此刻的心。

"傻瓜,文竹是'文雅之竹'的意思,其实它不是竹。"趁着王叔招呼众人到隔壁庄子吃饭,顾长风落在人后近到锦娘身边轻轻说到。

"啊,那怎么样办,我是不是马屁拍在马腿上了?"锦娘故作惊讶懊恼状,顾长风深深地看着她在衣袖的掩映下轻轻握住了她的小手。

锦娘顿时喜笑颜开,像个孩子似的一手挽着李三一手挽着顾长风向前走,笑嘻嘻地一会儿看看李三一会儿看看顾长风。

☆、成年结亲了

第十三章成年结亲了

十二月初一那天竟然暖阳高照,锦娘一大早就被王叔和李三拽了起来,房里专门有两个老妇人负责为她梳妆打扮,整整花了一个时辰才收拾完毕。

高耸的凌云髻彰示着她的成年,由长辈王叔在她的发髻中上一只玉簪子步摇,这是成年的仪式,全家人都会在旁边观礼。

镜中盛装打扮的女子耀花了李三的眼,白里透红的鹅蛋脸,秋水涟涟的双眸,粉嫩艳红的娇唇,一整套红珊瑚的首饰衬得更是肌肤如雪,大红的锦缎长袍上并蒂双莲的纹样缠绵而上,直至前旋开绚烂,抬臂转腰间身姿婀娜。

"小姐可真真儿是个美人啊。"

"是啊,我们装扮了这江洲城大半的新娘也没见到如小姐这般貌美的啊!这待会儿接了丈夫绕城的时候还不把这江洲城的男人眼珠子看掉了地!"

雇来化妆梳头的两个妇人把锦娘夸得脚步都要浮起来了,"赏!"

两人忙接过王叔赏过来的一包铜钱,又大大地夸赞了一番说了些吉祥的话儿才离去。

按照习俗,女子由长辈陪着去男方家迎亲,然后换成马,由丈夫抱着绕城一周。

锦娘就携了王叔坐着马车由李三赶车直奔府衙大院。

顾长风今日也是一身大红喜袍,和锦娘立在堂上映得整个顾家院子都亮堂堂的,依了惯例锦娘和顾长风给顾家长辈扣头,尽管顾家老人都已不在了,锦娘还是和顾长风一起给顾夫人和她几个丈夫叩了一首,直把顾夫人感动得泪水涟涟,急得几个丈夫们又是擦泪又是劝慰的。

一出府衙大门,顾长风就抱了锦娘跃上高头大马,那马头也系了朵大红花看着更是神。两人身后又是炸鞭又是吹锣打鼓的,城里街道上行人都伸长了脑袋看新娘子,见到新郎怀里的女子如此貌美年轻,个个惊叹新娘真是天仙女子,这丈夫有福气了,更有的还在切切私语这新娘如此年轻定是还没娶满丈夫,不知哪家男子还能有幸嫁到她。

锦娘在马上顾长风的怀里向路边围观的行人得体地保持微笑着,终于回到望江楼了,锦娘揉揉腮帮子,脸都笑僵了。

"累不累?"

顾长风揽她入怀在她耳边轻轻问到。

"再累也是值得的。"锦娘甜甜一笑和他一起进楼入席。

一个是前段时间一掷千金,名声极佳的回乡官二代,一个是知府妻弟也是个官亲戚,凭这两个人的身份办结亲婚宴那整个江州城的名流还不都出动了,望江楼里是人声鼎沸,恭贺唱诺声不断,念礼单的嘴巴就没歇下来过。李三收礼手都收麻了,墨迹和微毫今儿也跟出来接待客人,锦娘让他们有机会也多多露脸儿,以后出门卖庄上货物也更有脸面了。

酒宴从午时一直吃到太阳快落山,要不是顾长风几个姐夫和府衙的同事帮着当酒锦娘估计他早被灌趴下了。

在顾夫人家结识的江洲守城林夫人和江洲最大的南北货商夫人李夫人真是热情得锦娘快招架不住了,她们带着丈夫们喝起酒来太生猛了,还好有顾夫人周旋着,锦娘才逃过一劫啊。

众宾客逐渐离去后,锦娘才算是松了口气,还好顾长风一早托人带话让她出门前吃饱,果然,不论现代还是古代,所有的婚礼都是折磨人的。

好不容易回到家中,还有礼仪,拜高堂。

锦娘拉着顾长风直接给王叔和她父亲的牌位叩拜完就直嚷着累要休息,王叔不让,非要她和顾长风在堂上祭拜天地再夫妻互拜才允许他们上楼入洞房。

前院的王叔和李三李七还有几个没家室的下人围着饭桌喜气洋洋地吃着晚饭。人人脸上都带着喜气,唯有李三患得患失的,搂着李七心不在焉,王叔也不点破,不时瞄他一眼,他自己渐渐也觉得自己失态了,慢慢地加入众人,说笑起来。

楼上的新房内却又是另一番景致。

锦娘一上楼就呈大字型平躺在新床上,王叔给买的是张简单实用的三屏风式罗汉床,床中间宽宽的部分更衬得她纤纤小腰盈盈一握,顾长风从进门开始就微笑着,目光没有离开过他的小妻子。

"乖,先起来吃点东西。"顾长风拦着她的腰肢托着她起身。

桌上除了不时啪啪燃爆的红烛还有一些糕点,还有两杯合卺酒,两碗百合莲子汤。

锦娘一口气把汤喝完了,又吃了块糕点,就不动了。

"吃饱了?"顾长风轻声问着,拿了锦帕给她擦嘴边的糕点屑末。

"我给你的聘礼呢?"锦娘看到那帕子似乎不是自己给他帮伤口的那块。

"既然是聘礼我自是好好收起来了。"

锦娘嘻嘻一笑,窝到他怀里,今天搞的一身酒气我要沐浴。

顾长风看着她笑着说,"李三跟我说过了,你一回房肯定要沐浴,暗室里热水早就准备好了,快去吧!"

"李三?他什么时候和你说的?还说了什么?"锦娘有些意外。

"他还说了什么我一会儿再告诉你。"

锦娘出来的时候直接穿了件淡粉色的长裙,袖口绣着淡白色的玉兰花,一浅绿色的腰带将纤腰收紧,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

顾长风看她出来说他也去洗洗便直接进了暗室就着锦娘洗过的水洗好后,穿的也是旁边早已准备好的水青色寝袍。

两人红烛前缠臂喝下合卺酒,顾长风修长的手指拂上她的面颊,一路顺着她的后颈攀爬,十指柔柔地入她的发髻中,除去了那玉簪子步摇,

看着她满头青丝倾泻垂落说,"我们歇下吧!"

锦娘面色涨红,双手绞着袖口的花纹,心中暗骂自己又不是没经历过怎么现在这会儿还紧张了。

殊不知顾长风心中也是雷鸣如鼓,他心中暗叹自己一把年纪了,又不是处子之身,紧张个什么劲儿,平时的淡然都到哪儿去了,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又想到锦娘是第一次肯定有些害怕,伸长了手臂轻轻搂她入怀,"锦娘,别怕,我不会让你疼的。"

"李三还跟你说的就是这个?"锦娘马上就猜到了李三还和顾长风说了什么,她怕疼李三是再清楚不过的啦。

顾长风点点头,将锦娘放在大红的锦被上。

锦娘感受着身子一轻,而后缓缓地落入床中,她微眯了双眸,看着他薄薄的红唇渐近,温情地在她额上一吻。

温凉的唇触及她的皮肤,她的心一颤,继而那温柔的唇便细细密密地沿着额头向下,面颊,眼睑,鼻头,蔓延开来,直到落在唇上,柔软呵护的吻让锦娘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那吻渐渐温热了起来,落在她洁白的脖颈上,纤细的蝴蝶骨上,渐渐向下------

他的吻如羽毛般轻柔,细腻地吻着,悱恻,唇齿相依间,她只觉浑身都要融化在他唇齿间的柔情中,就快要溺水而亡了,迷迷糊糊中,突然前一湿,犹如一道闪电从脊背划过,从,尖一下串到脚尖。

她睁开眼眸,自己早已赤身裸体,衣衫零落。

顾长风的头颅贴在自己的上,一手握住她一边的丰盈一边含住粉红的果粒,舔,吸,挑,咬,让她充满难耐。

终于一声轻吟溢出喉头,在寂静的房中清晰入耳,但还没等她来得及害羞,更狂烈的刺激和热潮铺天盖地地涌来,顾长风一路划过小腹,埋头在她双腿间,湿热的触感汹涌席卷,全身涌起一道又一道的电流,她开始不可抑制地颤栗起来,唇间发出一声紧似一声的娇吟。

顾长风此时却是煎熬,未着寸缕的少女,莹白如雪,被自己吻的酥越发的娇艳,他觉得自己胀痛得快要喷薄而出了,每一处柔软的吮吸都是痛苦的快乐,他忍得额角上都是细汗,晶莹的薄汗在他额角看起来感隐忍,一个对视锦娘看到他眼中喷张的欲望。

锦娘拱起身子难耐地扭动着,渴求着。

"乖,再等等,我再亲亲,等你湿透了就不疼了!"顾长风软声哄着,随即脱去全身束缚,将锦娘的腿撑得更开些,重新埋下头,伸舌在那娇柔甜蜜的花蕊上细细吸吮,轻咬------

锦娘忽的呜呜叫出来,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充满了难耐情绪,莹白身子连连颤栗,剧烈抖了几下,她觉得自己快要化作一滩春水,"呜呜------"

顾长风满嘴蜜汁,长长的白涎挂在嘴边,腹里愈来愈热,喘着气,眸子迷蒙的注视眼前白嫩的恫体,多少年没有闻到过女子的芬芳,多少年没有这样的狂热和激烈,此时才明白他心中对女子的渴望。

这个美好的身体是他的妻子,属于他的甜美,不再犹豫,不再彷徨,一个挺身滑入。

"啊!"锦娘一声叫唤,顾长风在那一声中听到的似乎并不是痛楚而是欢愉,但还是忍着不动,伏在她耳边问到,"疼吗?锦娘?"

锦娘已经是晕头转向了,只是听从本能地摇摇头,顾长风一动就是铺天盖地的欢愉涌来。

顾长风再也忍耐不住,一连串密集的挺动,一阵阵说不尽的快意如星火燎原般的占据了两人的全身,填满了彼此的空虚------

红烛燃尽,晨光初绽,锦娘浑身瘫软地陷在锦被中。

顾长风靠在床头木栏靠头上,揽了锦娘在侧,"锦娘,谢谢你!"

所有浓烈的感情都包藏在这一声谢谢中。

"长风,你真温柔------"说完她自己都脸红了,一想到他昨晚对她的种种柔情似水,她现在还有些飘飘然。

"快起来吧,今天不是还要给庄子里的下人发红包喜糖的吗?"

锦娘掀开被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床单上一块血印,那是她的处子之血。

顾长风看着神色却有些愧色,"可惜我不能给你我的第一次!"他腹部早已没了守砂。

"我不在乎,真的,要是你也是第一次那我可就惨了。"锦娘俏皮地说到,她还真觉得女人的第一次就应该交给一个有经验的男人,要不昨晚她哪儿能那么舒舒服服地度过她人生的第一次。

顾长风轻轻地搂了她在怀。

☆、继续上

第十四章继续上

初婚的锦娘是娇羞动人的,二婚的顾长风却是大方得体的。

王叔在第二天一早见面连道恭喜后便改口叫了锦娘夫人,顾长风大爷,得到的是一份大红包,足有三两的银子,怕是顾长风当文书一月的薪水了。

李七今天特意被王叔给穿上了一件大红的对襟小棉袄,额头还点了个红点,可爱得像个福娃娃,像模像样地给他们上茶,睁着个大眼看着顾长风喊大爹,顾长风不但给了红包还送了一个滚光的银手镯,李七一下子就得瑟了,搂着他的膝盖叫的更甜了。

李三要上来叩头的时候锦娘故意不动声色,顾长风倒是一把扶起他硬不让他跪下,他当然知道李三和锦娘的情分,就凭他还没和她成亲,李七就喊上二爹了,他郑重地拉着李三坐在身边,"锦娘对你自是不同的,我也一直当你是兄弟,以后不必和我见外,锦娘还小,以后我们同心协力照顾好她!"

这几句话说得锦娘在心里给了个赞啊,不愧是读书人,瞧这话说得多漂亮多诚挚,再看李三,果然服贴了,接过红包低着头不敢看两人。

家里人都完了就该庄子上的下人了,她们坐在堂上主位等着下人轮流上来磕头,一人十个铜板,几颗糖果,众人只是恭敬地道贺祝福。

锦娘抱着李七坐在她膝盖上,给他拨糖果,忽然听到说王莽来了。

本来自房子修好后天气就渐冷了,再加上锦娘也要结亲了没功夫管他们就让他们回家了,他们本来还不愿意停工,锦娘说明年开春还让他们来继续修,这才都安心回家等着过年了。

"给夫人大爷磕头,远夫人大爷恩爱百年早生贵女!"王莽今天难得穿了件稍微齐整点的衣服,锦娘自是不知,这件灰布棉袄其实还真是王莽唯一一件没破的衣服,也是他年年过年才穿的新衣。

顾长风和他早已经算是熟悉了,给了两份下人的红包。

"你今天怎么来了?"锦娘问到,"现在不是应该忙着添置年货的吗?"

"我们过年也就割点有什么好添置的,听说小姐成年结亲我也没什么好送的,给小姐带了张狐狸皮作贺礼。"说着从身后布袋子里掏出一张皮毛来。

锦娘一见眼睛都亮了,"好漂亮啊!"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整张野生狐狸皮,因为是野生的,毛发特别光亮,大大的狐狸尾巴上去光滑柔软细腻,她和李七搂了狐狸皮毛一个劲儿抚,李七高兴得咯咯直笑,"你在哪儿弄的?在我这山上?"

"小姐说笑了,那山是您的地我们怎么敢随便进去打猎,再说您这后山还真没有狐狸,这是我去年的时候到那边深山去猎的。"王莽说到。

即使是在古代狐狸皮毛也是很值钱的,更何况是野生没有饲养的。就这一张皮子在市面上少说也要好几两银子的。

"王叔,给我做一件狐狸毛的背心,我要用这尾巴作围巾,嘿嘿,要是再有多的给李七做个帽子。"

锦娘留了王莽一起吃午饭,又是**又是的,锦娘看他吃了两碗就不吃了,使了颜色给王叔,王叔硬叫伙夫再给他填上一大碗,他见推脱不过就又端起饭碗但一会儿就吃完了,果然他是觉得自己吃多了不好意思呢。

下午他走的时候锦娘吩咐王叔给他备了一些回礼,五斤猪,两只活**,五斤白面,按说成年结亲送贺礼的需要回礼是习俗但锦娘给的回礼实在是太重了,王莽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倒像是自己拿了狐狸皮来换东西似的。

锦娘看他这样说到,"过完腊八,你带几个人来帮我把两个池塘的鱼捞了过年。"

王莽连声说好,但讲好他自己不要工钱了他才来。

尽管穷但也是个要脸面的人,锦娘便应下了。

天气沉便天黑得很早,早早吃过晚饭都各自回房了,按照习俗锦娘这三天连着都要睡在顾长风的新房里,其实即使没有这个习俗她也会这样的,她自己的房间王叔还没帮她布置好呢,前些日子太忙,只来得及布置新房,连王叔和李三李七都在前院凑合着呢,要等过些天他们的房间布置好了再搬到后院,所以现在后院两层楼就只住了她们两人。

天气再冷锦娘也是每晚雷打不动地要沐浴,李三放好水就要退出澡房,锦娘拉着他的手不让。

"小姐,快放开,一会儿大爷看见了不高兴了!"李三低声说着。

"他不会不高兴的,嘿嘿!"说着又要拿水珠往他脸上甩,"你给不给我洗!"

"小姐现在有大丈夫了还需要李三洗吗?"李三闷声说到。

"终于说出来了?瞧你那小心眼儿样儿!"锦娘吃吃地笑着,"快洗,要不我要着凉了。"

李三这才赶忙洗上,这才看到她身上有些红红的印子,尽管很淡,但却很多,尤其是脖子前和小腹,大腿跟上也是,这下着急了,"小姐,你这不会是什么皮肤病吧?疼不疼?痒不痒啊?还是去看大夫吧!"

锦娘扑哧一下笑出声了,"傻瓜!"看李三还在急有些不忍心,但也不想破坏李三一颗纯洁的心于是说到,"可能是换了新床单被褥有些不舒服明天就好了,不痛也不痒!"

李三还想说什么锦娘已经站起身来,他赶紧用毛巾包裹了她抱到顾长风的床上。

顾长风正背身在靠墙的柜子里翻找衣物,锦娘在李三要将她放下的时候故意勾得李三往她前一扑,李三忙手忙脚乱地撑起身落荒而逃,锦娘望着他的背影哈哈大笑。

顾长风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床尾,宠溺地说到,"又欺负李三了!"

"不欺负他那我欺负你?"满脸娇俏。

"我的小妻子想怎么欺负我?"顾长风语带轻佻。

"昨晚我让你看光了,今晚该轮到我了,我也要看你,"说着,装出一幅声色俱厉的样子,"现在一件件地脱给我看!"

顾长风略一犹豫,眼中带笑,伸手拉开衣袍,房内有暖炉本就已经脱了外袍,他一解衣袍就只剩下了内衫。

"快点!"锦娘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顾长风坦然地笑着,一拉细带,天青的内衫敞开来,露出瘦的膛,内衫全褪露出他整个上身,皮肤干净洁白,没有一丝赘,两点朱红早已挺立。

"还要继续?"他温和地笑着问到。

"要!"锦娘说完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眼睛却仍是盯着他的动作。

细带又是一松,洁白的亵裤瞬间滑落脚踝。

锦娘一下瞪大了眼珠,他那里,已经傲然挺立。

锦娘捂着发红的脸看着他笑,"你五肢真修长!"

说完这句话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看他,埋头进锦被从锦被里探出一条光洁的大腿抬起搁在罗汉床的尾架上,锦被滑落至大腿部,那里幽深一片。

面对如此娇美,顾长风又是鳏夫多年昨晚刚刚再次开荤怎么受的了,丢下手中的衣物捉住锦娘的玉足双掌顺势而上,头已经从被底探了进去,黑暗中准确无误地一口含住花核,灼热的喷息让锦娘全身一颤,她昨晚刚开启的身子愈发敏感起来,身体的反应非常直接,体温霎时上升,心跳加速。他又是吸吮又是吞吐,她茫然地在被底探寻他的头颅,他感觉到她的泉涌,开始慢慢上移。

锦娘一把搂住他的脖颈,紧紧贴向自己,揣着气。

顾长风贴着那两团绵软,垂下头,含住她的香唇,一缕馨香来到他舌尖上,是她的味道,锦娘秀红了脸,眼神朦胧迷离。

他再难以自持,紧绷的□涨得发痛,急需出口,蓦然,找到归宿,温暖湿润包容了他,他轻轻叹息,说不出的惬意和满足。

他先是慢慢地耸动,渐渐加快速度。

锦娘感觉埋在她体内的快乐激烈起来,像雨点一样密集,伴着难耐要把她逼疯,身体要着火了,咿咿呀呀出声,"长-风-----长-风------"

更剧烈的挺送之后是灼热的喷洒,两人具是一阵抽搐,终于瘫软下来。

锦娘刚要歇下一口气,已被翻仰趴下,晕晕乎乎地感到翘臀顶着的物件□灼热,滑溜一下深入了她。

锦娘一声惊呼,顾长风双手兜住她前的柔软,下面已从身后深深进入,撑着她体验一次又一次飞上巅峰的人间至乐。

这一夜顾长风温柔又激烈地前前后后磨了锦娘一次又一次。

最后她的声音似哭似笑地喊着他的名字,心中只有一句话,那就是"鳏夫猛于虎啊!"

一夜的索取两人的身子早已汗水淋淋,床上分不清汗还是什么早已湿漉漉。锦娘瘫软成一滩烂泥,动也不动了,顾长风忍不住地心疼,在她耳边轻吻一下,打来热水给她擦身。

将她身上的汗渍擦拭干净后又点了灯细细查看,她皮肤娇嫩得很,还好他很小心在她身上没留什么印子,只是下面有些红肿,又拿了软膏给她涂上,冰凉的感觉让锦娘颤了颤,一下惊醒。

"披着羊皮的狼!"锦娘的声音有些沙哑,在昏暗的房中格外诱人。

顾长风好笑地出声,"我这是疼你,怎么就成狼了。"

"你欺负我!"锦娘带着哭腔,本来昨晚顾长风那样温柔,哪知道今晚成猛虎了,果然鳏夫不是好惹的。

现在她只觉得全身被碾过似的,都直不起腰,抬不起腿来,那里隐隐肿胀得厉害。看来自己要好好锻炼锻炼了,到时候五个丈夫,夜夜夜春宵她可怎么吃得消啊!

☆、过腊八节了

第十五章过腊八节了

"你先不是还说要欺负我吗?"顾长风抱起她换下床单好笑地说到,"现在让你欺负个够了怎么还哭了?"

"明明就是你欺负我?"锦娘在他怀里抽噎两声,顾长风连忙亲吻她的额头,"是我不好,把我的小妻子累坏了,乖,我们这就睡觉!"

新婚那夜是她的初夜,她又怕疼得很,是以他很是温柔,也极力忍耐只要了她一次,今晚他确实有些放纵了,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她肯定是累坏了。

锦娘依偎在顾长风的怀里,两人相拥而眠,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锦娘无所谓,顾长风老脸却有些慌了,毕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又是做大丈夫的。

"不要紧的,他们不会笑话我们的。"锦娘打着呵欠说到,冬天本来就好面,她冬天一天不下床的时候都有过。

果然李三直接端了饭食送到房里来了,趁着顾长风梳洗的时候看了看锦娘身上,看那红印真的消失了才放下心来,昨天他和王叔说起时,一向对小姐关心得紧的王叔什么都没说,只是脸色却有些不自然。

锦娘心想,傻后生,你家小姐现在疼的可不是皮,而是你看不到的芯子啦!

锦娘是个说到就做到的人,第三天应是天蒙蒙亮就和顾长风起来去后山爬山锻炼去了,别看顾长风长得清瘦斯文,身体素质还真不错,一口气爬到山顶,锦娘却气喘连连的,不过下山后早饭倒是多吃了两碗粥,高兴得王叔一个劲儿鼓励她急需坚持起早锻炼。

到了第五天顾长风要去府衙上班了,锦娘本想叫他别干了,后来想想这个世界男子要是不出去上工回家往妻子手上交银子他还真在家里抬不起头来。再说城内到西郊的路现在都已经修好了,都是平整的青石板,坐马车一溜烟儿就到了,就是走路也就是一两盏茶的功夫。

顾长风坚持步行去府衙,但新婚上班的第一天锦娘还是坚持亲自送他,锦娘还带了许多喜糖糕点送到府衙给他的同事,那些衙役自是高兴。

又看锦娘看重顾长风,他也算是在同事面前争了些光了。

锦娘又去找顾夫人交流交流婚姻生活便要回家,要走的时候和顾长风在府衙门口打招呼,顾长风硬要拉着他进他办公的房间,锦娘还以为他要来个办公室一日情的,贼兮兮地跟进去,结果顾长风却是把户籍本还给她收好,他将望江楼的一半产权过在她的户籍名下,又把他自己上到她户籍第一个丈夫那一栏了。他新婚收假来上班的第一件公事就是把自己公证给锦娘。

"你以为我找你干什么?"顾长风好笑地看着锦娘失望的眼神。

"嘿嘿!"她只得和他打着哈哈。

转身离去,顾长风终于把她压在办公桌上狠狠轻吻了一番,她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早点回家,我等你!"

顾长风望着锦娘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甜蜜和柔情,有妻子,有家的感觉真好!

这两天李三索给庄子里的孩子放假了,不用再上学堂了,他安心陪着锦娘早起爬山锻炼,顾长风上班去了,又恢复成他陪着锦娘了,只是锦娘还是一直睡在了顾长风的房中,一来马上就是腊八节了,过完腊八又是年底了,王叔他们忙得很,锦娘索叫他们年过完了再布置他们几人的房间,二来天冷被窝里有个男人暖着何乐而不为,她渐渐有些迷恋上顾长风身上干净清爽的味道,还有他的温情脉脉。

十二月初八腊八节当天,王叔带着两个伙夫熬了一大锅的腊八粥,一大早就香气四溢的传满院子,馋得锦娘从山上一下来就直奔厨房。

这里腊八节能算是个不大不小的节日,无论富贵贫穷家家户户都要熬腊八粥的,大户人家的腊八粥争奇竞巧,品种繁多。

王叔自是不会落后,他在前晚上就和伙夫忙碌起来了,洗米、泡果,拨皮,去核,拣然后在半夜时分开始煮,再用微火炖,一直炖到第二天的清晨,是以这么早锦娘一下山就能闻到香味了。

王叔给她撑上第一碗八宝粥,一口下去香甜软化,直到吃第二碗的时候她才开始细数里面都有些什么,除了糯米还有红枣,莲子,核桃,栗子,杏仁,松仁,桂圆,榛子,葡萄,白果,菱角,青丝,红豆、花生……总计不下二十种。

"王叔,今年你熬的腊八粥真是丰盛啊!"回想以前在京都虽然也有腊八粥可到她那小院实际就是一碗米粥而已。

"是啊,如今咱们离了那里在这江洲日子才过的有滋有味啊!这腊八粥越是丰盛越是寓意着咱们家在新的一年里五谷丰登,万事顺意!"

"恩,你们也快吃,快给李三盛一大碗,对了李七起床没?"

"早就起了,一直早起练拳可能是习惯了一到卯时就醒了,自个儿在后院里练拳呢!"

锦娘去后院逗了他一会儿就牵着他来吃腊八粥了,闻着空气里浓浓的腊八粥香锦娘心情好极了。

"要不要给大爷送腊八粥去府衙?"李三吃完一碗问到。

"哟,二爷开始关心大爷起来了?"锦娘调侃他。

"我不说你难道就不送了?"李三闷声说到。

"送,当然要送,还要送一大份呢?"

"给顾家也送?"

"真聪明,对了,还要多拿两份,江洲守城林夫人和江洲最大的南北货商夫人李夫人!"腊八节当天互赠腊八粥是交流感情互示情谊的最好作法。

果然腊八节过完锦娘和林夫人,李夫人之间的感情迅速升温,后来还约着在望江楼喝了两次茶。锦娘对她们的几个丈夫渐渐也有了些了解。

快到腊月二十的时候王莽带着三四个人来帮锦娘捞鱼了,用的是以前庄子上的旧网。

寒冬腊月的,天沉沉地像要下雪似的,王莽解释说腊八过后他带着村子里男人去深山打了次猎,受了点小伤在家休息了几天所以挨得这样晚。

锦娘一想能让王莽推迟来捞鱼肯定不会是小伤,仔细询问他,才知道他们遇到狼群,王莽为了就另外一个人整个后背都被狼爪子挠开了,当时十分凶险,还好最后熬下来了。

王莽看着众人担忧的眼神呵呵一笑,"没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你那么缺钱吗?在我家做工的工钱一年下来也有几十两了,怎么还不够花,去干那么凶险的勾当!"锦娘问到。

王莽不吭声,只一个劲儿呵呵笑着。和他一起的小伙子解释说他和他瘸腿的爹两个人相依为命,因为家中没有女人,所以没有任何田产,要交人头税不说,连现在住的破屋子都是要出钱给村里,算是租。

锦娘叹了口气,怪不得他那么拼命挣钱,这里的政策对单身的男其实很苛刻的,只要过了十八岁没有入女子户籍的每年都要交两季的人头税,一年下来也要好几两银子,更别说还要开支衣食住行的。

这样的政策其实也是变相地鼓励生育,维护社会的安定。

寒冬腊月的,王莽这几个人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就跳进水里下网。

还好池塘里都没有人丢下树杈什么的,不会挂网,捞得十分顺利,开心农场里面的小池塘因为往年都捞鱼,所以鱼并不是很多,十来条翘嘴鱼外倒是蛮多鲫鱼的,锦娘让把小的重新放回池塘,大个的放在大房子后院的那个四方水池里和几条锦鲤一起养着,想吃的时候随时用小网兜网起来做了新鲜的吃,这一下子放如二十多条鲫鱼,这四方池子倒是拥挤起来了。

再捞桃花源水池的时候倒是颇费了些功夫,池塘太大不说,水上还建有木廊,所以只好分块捞,还好因为冬天水很浅,倒也只是没了几人的腰身。

第一网下来竟然很有些鱼,因为快过年了地里也没什么活而且,所以庄子里下人都来帮忙拉网,捡鱼。

看到第一下就捞上来这么多鱼,大家都欢呼起来,很有年底的氛围。

锦娘看着也高兴地笑弯了眼,一回头发现顾长风从府衙下班回家了,估计是听到这边的热闹声直接来了池塘边。

远远地,顾长风微笑着向锦娘走过来,锦娘就这样也微笑着看着他走近,牵起她的手,心中洋溢着满腔是安宁和满足感。

过后又拉了几网,最后一起都有一两百斤的鱼了,光青鱼就有十来条,还有一些很肥一条就有七八斤的草鱼,小鱼倒是少了,看来这些青鱼把小鱼都吃光了。还捞上来两只乌,锦娘一看就说留给李七玩,李七开始还有些怕怕的,下人里头的孩子有些大胆地就教他捉,一会儿一帮孩子就去溜乌去了。

锦娘估计王莽几人都块冻坏了,看也有这么多鱼了,就叫了他们赶紧上岸,前院准备了好多热水让他们洗洗赶紧穿上棉袄,免得冻坏了。

等他们洗好穿好衣服出来天色也快晚了,他们便要告辞,锦娘让李三给了一人五十两的工钱外,一人还给了一条大青鱼,王莽因为早就说过不要工钱,所以也就没给,但锦娘坚持让他拿一条青鱼几条翘嘴鱼回家。

等他们走后,锦娘派墨迹微毫兄弟两人往顾府,林府,李府,一个府上送上一条大青鱼。随后又亲自指挥两个伙夫处理这一堆鱼,翘嘴鱼没什么,都是一斤多一个的,便让他们留着这几天煎着吃。

大草鱼多,切了鱼头鱼尾,中段都腌起来,吩咐了庄里下人中那三家人一家来领三条鱼尾。

当天晚上的晚餐锦娘当然是钦点鱼头下面了。

整整两大锅,锦娘和顾长风王叔,李三李七一锅在饭堂吃,两个伙夫和墨迹他们父女三人并着养**的林家兄弟三人还有李小一大锅在灶房吃,两边都是吃的鲜得冒油。

锦娘特别爱吃鱼鳃边的颈,王叔和李三都不约而同地将自己那个鱼头上的一对挑下来给她吃,李七连忙也要给锦娘,锦娘笑着让他自己吃,还教他怎么挑出里面夹的来,一桌人欢欢喜喜地吃饭喝汤。

又是欢快的年底一天。

16-20

☆、下雪了

第十六章下雪了

腊月二十三的时候天上终于飘雪了。

锦娘和王叔李三李七围着炭炉烤着火,说着话,炉子里刚刚王叔还丢了几个红薯进去,李七不时地用火钳戳戳,一幅馋猫样儿。

中午的时候地上已经有一层薄薄的雪了,这个时候顾长风却回来了,锦娘知道他今天会开始放年假一直到初八但没想到他回这么早。

他是坐着顾府的马车回来的。身上一片雪花都没有,不过进到堂屋掀开帘子进门的时候还是带进来一阵冷气。

"我还准备晚些叫墨迹驾车去接你呢?"锦娘说到,王叔连忙倒上一杯热汤给他。

"看下雪了府衙里就提早放了",顾长风说着打开一个纸包,里面是三串糖葫芦,李七眼睛马上亮了,锦娘李三李七一人一串,甜眯了眼。

"怎么想起给我们买糖葫芦了?"锦娘歪着头咬着一颗说到。

"给!"顾长风也不回答,递给锦娘一个锦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足足十两的银元宝。

"发工钱了,怎么这么多?"锦娘知道他每月的饷银也就三四两而已,难道是发年终奖了?

果然,顾长风说到,"府衙年底多少都会多给一个月饷银过年的,今年还多了一两,和这月工钱一起刚好就一人发了个银元宝。"

锦娘拿着银元宝爱不释手,丈夫赚到钱就马上上交,怪不得这里的女子都争相娶有能力的男人回家做丈夫,好几个丈夫一起往家里赚钱妻子的日子自然舒坦得很。

锦娘将银元宝揣到怀里说,"我可要把这个银元宝收好了,这可是我丈夫给我赚的第一笔银子!"

认真的样子把顾长风都逗乐了,李三低着头没说话,李七却嚷着说,"等我长大了我也要给锦娘赚银子!"

"哈哈哈哈!"他认真的小模样再次引起哄堂大笑。

"晚上我姐姐说请大家一起娶吃个年饭,本来想是明天,估计明天这雪下得厚了马车不好走,所以就改在今天晚上了。"顾长风又说到。

"好啊,我们一会儿换了衣服就走。"锦娘一听十分高兴,王叔刚给她做好的狐狸毛袄正愁没地方显摆呢?

转身勒令李三今天再不许穿黑色的,王叔拿出一件新棉袄来,藏青色地上砖红色吉祥纹样的长袄,"喜欢吗?"锦娘望着他愣神的样子,"你十七岁的生辰礼物。"

这句话一说,李三眼眶都有些发酸了,以往每一年的这一天小姐都会跟他说生辰快乐,而且不管条件有多艰难都会送一件小礼物给他,今天看小姐没什么反映他还以为她娶亲了就把他的生辰忘了没影儿了呢?今天一天直到刚刚他心里都还象石头堵了似的难过呢!

"还不穿上试试,这可是小姐亲自挑的布,挑的花样!"王叔笑着催促他。

果然,锦娘就知道李三是个好苗子,一穿上俏袄子整个人更俊俏了,唇红齿白的,英俊挺拔,高兴地锦娘围着他左看右看,搞得李三都不好意思了,满脸通红。

最后还是顾长风给他解围了,锦娘才放过他。

一行人都换上崭新的衣服去顾家吃年饭了。

两家人现在是亲戚了,自是更加亲热。顾夫人果然是一看到锦娘的狐狸毛袄眼睛直发亮,连道漂亮,一会儿又拉着锦娘到他的丈夫王宝面前,两人当着锦娘的面拿出一个帐本和一张一百八十两的银票来,锦娘一看帐本是望江楼的,不知何意。

王宝解释说锦娘现在也是望江楼半个户主年底肯定要查帐的,这一百八十两银子是最后一个月她的分红,本来是本年一次的,但因为是十二月初一那天起算锦娘一半的股份所以就只有一个月的分红。锦娘也不客气拿了银票冲着顾夫人说到,"顾姐姐,银票我收下,帐我就不看了,王宝姐夫做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两人也就不再坚持,步入偏厅和大家一起入座。

两家人围了个大桌子吃年饭,**鸭鱼的自是十分丰盛,男人一多也就喝些小酒,锦娘和顾夫人挨着说话,她有些喝多了,一个劲儿从她少女时期聊到锦娘现在的婚姻生活,锦娘估计要不是顾长风是她亲弟弟她都要问她的夫妻生活了。

仿佛受了这样热闹的饭局影响锦娘也喝了杯小酒,哪知道那酒后劲儿还挺大的,最后怎么告辞离开的就再不知道了。

直到进了澡盆全身泡在热水里锦娘才缓过劲儿来,一看竟然是顾长风给他洗澡,"李三呢?"

"在前院呢?他今天生辰王叔非要他吃长寿面。"

"还吃的下?"不过这是王叔的规矩,以往也是逼着锦娘吃的,其实她挺讨厌吃面食的。

"吃不下也得吃啊,图个吉利!"顾长风给锦娘擦拭得十分温柔,脚丫子都细细抠着,痒得锦娘咯咯直笑。

"乖,别动,洗好了带你去睡觉!"

"我现在不想睡觉!"

"不睡觉想干什么?"

"吃得太饱了要消化消化才行!"

"怎么消化?去爬山?"顾长风就是一本正经的给她穿上寝衣。

"你故意的?"锦娘从他上扬的唇角看出他在故意逗她,板着小脸说,"抱我!"

顾长风轻轻笑了,将她搂进怀里,两人一起陷到锦被中。

顾长风眼神中的宠溺□得让锦娘心甜如蜜,她昂起头凑到他唇上轻轻印上她柔软的唇。

顾长风渐渐反客为主,吻着她柔嫩的面容,眼睛,鼻子,脸颊,最后停在红唇,伸出舌尖探进她的唇齿深处。

锦娘微闭了眼帘,感受着他在她肌肤上带来的美妙。

当晚两人自是又是一番缠绵温情,真是饭饱思,欲啊!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天窗和窗外透亮。

顾长风端了早饭进来说到,"昨夜下了一夜的雪,现在外面好厚的一层雪呢?"

锦娘一个轱辘就起身来,"真的,我说怎么这么亮呢,我要打雪仗去!"

顾长风忙过来给她穿衣服,吃完饭出门的时候又特意给她加了顶皮帽子,大皮帽子压下来锦娘的小脸显得更小了,又穿着蓬松的狐狸毛袄,整个人看上去像个小女孩,俏皮可爱。

顾长风牵着她的手下楼,又怕她滑倒一直牵着都不放。

楼外的天地全是白茫茫一片,"瑞雪兆丰年啊!"

这场雪带给整个江州的农人是希望。

到了前院才知道李三和李七早就起来去了梅园,他们赶到一看,李三和李七还有入画三人正在打雪仗打得激烈呢。

锦娘连忙加入战局,顾长风只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一直跟随着她的身影。

他们看到锦娘来了打得更欢了,那入画也是个大胆的,连忙呼喊锦娘加入她那一方,锦娘看李三和李七两个人打她一个,她抓起雪球就扔李三,看李三被打了个满头的雪李七捂着嘴笑。

四人打得那叫一个欢,李七人小没力气但鬼心眼儿还蛮多的,总是趁身边李三打得欢没有防备,在地上做雪球的时候偷偷把雪塞进他的脖子里,把李三冰得直跳脚,他就看着哈哈哈大笑。

"你是和我一边的!"气地李三骂他,李七才不管,又跑去锦娘那边帮锦娘做雪球,这一下李三一对三了。

最后大家都累趴下了,都在雪地上打滚,看着李七在雪地上打滚大家笑得酣畅淋漓。

锦娘看着冰天雪地中欢乐的场景心情畅快极了,他们有多久没有这样了,在京都的陈国公府他们似乎从未这样轻松畅快地欢笑过。

顾长风一向风清云淡,这会儿也笑得神采飞扬了,整个天地都是洁白一片,隔着梅树的虬枝,他需要守护的那个女孩笑得欢快得象雪中灵。

看他们都玩累了,又怕锦娘冻着了,顾长风招招手让他们回来。

李三牵着李七在前头走,锦娘本来和顾长风在后面走,在过一棵大点的梅树时锦娘故意先走几步,等顾长风走到树下的时候她回头揣了那树一脚,结果树枝上的雪一下子全部震落撒了顾长风满头满脸,李三和李七回过头来都哈哈大笑。

顾长风也不生气,拂了身上的雪对着锦娘说,"调皮!"就过来拉锦娘的手,从后背探探,竟然背上都是汗,这才催着她赶紧回房间,又叫李三忙打热水。

锦娘的外衣脱下,内衫都湿透了,脸上红扑扑的,手和脚现在却有些凉了。顾长风撮着她的小手小脚一脸疼惜,看李三水还没那么快大好直接把她的手脚捂在怀里暖着,舒服得锦娘有片刻的恍惚。

"长风,你对我真好,象,象我爸爸!"

"爸爸?爸爸是什么?"

"就是爹爹,"她想起好久好久以前她还是三四岁孩童时那个模糊的父亲影子,那时他是不是也这样温柔地对待自己呢!

"你身上肯定也都汗湿了吧,赶紧去洗洗,别着凉了,我来给锦娘洗澡吧!"顾长风对李三说到。

李三看了看锦娘,锦娘也催他赶紧去洗,免得大过年地病了。

顾长风将锦娘身上慢慢搓揉发热才将她放进热水里,撩起水把她耳背后,颈窝都一一细了下,又是腋下窝儿,脚丫子细细的揉捏清洗。

"你是不是洗澡都洗得这样细?"他上次洗澡也是这样细致。

"我以前的女儿从小就是我亲手给她洗澡的。"顾长风淡淡地说到。

"她长什么样子。"锦娘拉着他的手望着他说。

"她和你一样,也有着这样娇嫩的皮肤,明亮的眼睛,若是她还活着现在应该也快成年了。"顾长风幽幽地说着。

锦娘心道,她要是活着你还能做我的丈夫?

☆、角色扮演了

第十七章角色扮演了

看他似乎是想起了过往,故意娇嗔地说到,"怪不得你对我这么好,是把我当女儿疼了啊!"

锦娘的这句话一说顾长风就笑了起来,"你确实可以当我的女儿了!"

论年龄顾长风差不多是锦娘的一倍了,在很多人家妻子最小的丈夫有时候还比家里最大的儿子年龄要小呢。

"那你就把我当成你女儿,我就把你当成我爹爹怎么样?"

一听这话,顾长风扑哧笑了,"怎么想爹爹了?"

"是啊,可我从来没见过他,我一出生我爹爹就带着我离开了,但我太小本没有印象,等到我有印象的时候他早就死了。"

锦娘夹杂地说着,是上一世也是这一世。

顾长风沉默了,轻柔地抱了他上床。

锦娘埋头在他怀里,"我有时候觉得爹爹是不是就是象你这样宠着我的!"

这句话说得顾长风心都要碎了,他想起那些和幼女相依为命的日子,她的笑她的哭仿佛还在昨日,最后却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怀里的女孩儿此刻就如他曾经的女儿那样鲜艳活泼,娇柔怜人。

这样浓郁和忧伤的情绪在他的眼底流转成对她无限的依恋和宠爱。

身随心动,他的吻已经落在她的头顶发窝,耳边,颈窝,脊背。

锦娘娇羞着闪躲,顾长风的吻却变得执着起来,渐渐热烈又迫切,锦娘受不住背后的酥麻扬头向后仰倒,他的舌立刻向上封住她的唇齿,尖启开她的贝齿,碰到里面香滑的小舌,立即含住。下面双手已经轻轻挑开她的寝衣,抚,下移,轻轻罩住那两团软棉。

锦娘一阵颤抖,含糊其词,"爹爹--就是这样------疼----女儿的?"

"乖,爹爹-----好好--疼---你!"

顾长风的吻已经情难自禁,一路向下,平滑紧致的小腹,芳草密林,少女的馨香肆意在鼻尖唇边,"乖,把腿张开,爹爹好好疼你!"慈爱的声音诱惑着锦娘。

所有的娇柔粉嫩就在他的眼前,他辗转吸吮厮磨,舌尖深深探入探出,潮水和唇齿的声响声声在侧。

锦娘全身瘫软,连连颤抖涌动,一泻千里,"爹爹----爹爹-----"反反复复就这两字外再吐不出清晰的字眼。

下面的折磨消退后却是身体无尽的空虚和失落,"快给女儿,女儿要!"

"乖,爹爹这就给你!"双手抬了她光裸的双腿一个挺身没入,不容许她退缩,不顾一切的抽动起来,一叠声的安慰,"乖女儿,爱不爱爹爹?"

"爱,爱---"锦娘已是本能地回答着,那感觉如飘在云端,全身酥麻酥麻的,舒服到了极点,充盈到她满心欢悦。

房内□无边,两人心身相合,房外冰天雪地间却有人呆若木**。

李三洗完澡本是想来喊锦娘他们下去吃饭的,却在房门口听到锦娘娇喘连连的□声,他的难捱他的纠结全在转身离去的那个萧索背影中。

他不是不知道锦娘成年结亲代表着什么,但这样清晰地听到她的娇吟而这娇吟声是为房中的那个人,而不是他这个房外的人,忽然好恨自己的年岁,为什么还不到十八岁,恨天朝的律法,为什么有男子不满十八岁不准结亲的规定,让他这样痛苦地等待,煎熬。

云收雨歇,锦娘在顾长风的怀抱中沉沉睡去,模模糊糊中听到耳边顾长风说了句,李三什么的?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到吃晚上年饭的时辰了,锦娘问他中午是不是李三来过了,顾长风点点头,面有难色,"他在房门外好像站了好一会儿!"

锦娘心下明了。

前院饭堂里灯火通明,四方大桌上早已摆上丰盛的菜肴,李七在桌边垂涎但锦娘没上桌他还真不会动筷。

"你二爹呢?"

"在房里睡觉!"李七答道,"不理我!"

"乖,你和大爹爹玩会儿,我去叫你二爹出来我们一家人吃年饭,一会儿王叔还要放鞭呢!"

"好啊,炸鞭,我要炸鞭!"

锦娘看他期待的样子笑了笑,他的头向东厢房走去。

床上李三整个头都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锦娘拉开被子一个口子看到他双目紧闭,面色愁苦。

锦娘看那床那被褥都是开心农场那边用的,原来这些日子他都在用她用过的物件,那上面肯定留着她的气味。

锦娘轻轻叹了口气,趴在他身上看了半天见他还不动,眼睛也不睁开,她捋了一撮长发在鼻下挠挠,又在耳眼里挠挠,李三终于动了动但仍是不肯看锦娘。

锦娘伏□子,在他面颊上轻吻,学这顾长风对她的样子,一下下亲吻至脖颈,温热的女子香气直袭他的耳畔,他难耐地缩了缩,却不妨锦娘一口含住他微红的耳垂。

"喜欢我这样对你吗?"锦娘在他耳边轻声窃语,李三面上一片潮红,"还是你想这么对我?"

李三都不敢看她,低喃着,"我也想,可我------"

这句话倒是说得锦娘眉开眼笑,"我的李三儿又犯小心眼儿了!你要真想我今晚就留在你床上,怎么样?"

这下李三愣了,呆傻样子把锦娘逗乐了,"晚上让你亲个够,不过那可是体力活儿,你不吃饱饭可不行,别一个人闷坏了,快起来吃年饭,大家都等着呢!"

劈里啪啦地炸鞭,李七捂着耳朵欢快地跳着,锦娘和顾长风入座后大家都纷纷入座了,吃小年饭一定要有鱼,还是一整条鱼,这叫年年有余。

果然中间的盖子一揭,炭炉铜钵子里炖的正是新鲜的鲤鱼豆腐汤。

鱼已经炖得鱼眼都掉了,豆腐更是入口即化,"这豆腐真嫩,炖这么长时间还不散,真是不错。"

王叔听了也直赞叹夸林宝珠手艺不错。

锦娘一听忙问,"这是林宝珠做的豆腐?"

"是啊,庄子上先不是有个旧豆腐房吗,眼下入冬没什么事,林宝珠和她家的就浸了豆子打豆腐过年,庄里其他几户人家都拿了粮食去换,我也去换了一盆子豆腐,腐竹什么的。"

"看来林宝珠是个勤快的。"

"李三也勤快着呢,这两天帮着把这前院都收拾了一遍。"

锦娘笑了笑看看他。

小年夜的饭几人吃得十分温馨。锦娘先给王叔夹了个**腿,心想古代就是好啊,**鸭鱼随便吃绝不会有瘦,禽流感之类的。

顾长风又给锦娘夹了个**腿,锦娘又把**腿夹给了李三,"多吃点,快点长大啊!"瞟着的眼,一句话说得甚是暧昧,顾长风也轻轻地笑了下,李三红着脸默默啃着**腿。

李七嘟着嘴说,"锦娘偏心!"

大家都笑了起来,锦娘夹了块**屁股放他碗里,"谁说的,这块最肥最好吃的我就只留给你一个人!"

李七忙喜滋滋地啃起来,完全不知道这是块**屁股,等他吃完,锦娘说,"吃了**屁股可要好好读书习字啊!"

李七一下子就愣了,众人哈哈哈大笑。

李七见众人都笑他恼羞成怒打算要撂筷子生气了,锦娘忙说,"别闹啊,今天是二十四,知道怎么样过小年吗?"李七望着她不解。

"二十四是要打小孩子屁股过年的!"王叔说到,这下李七怕了,赶紧拿了筷子乖溜溜地继续吃饭,夹什么他吃什么。

众人看着他战战兢兢的样子都偷着乐了。

吃过饭后王叔的帮手王小又十分体贴地上了茶果,江洲过年的茶果十分有讲究,果盘里一定要有九种点心,花生,蚕豆,红薯炸片儿,葵瓜子,西瓜子,南瓜子,京果,麻片,麻条,加上茶就是十全十齐了。

"今年咱们都太仓促了,这些的茶果除了瓜子是伙房炒的其它的都是直接买的,明年争取咱们自家做!"王叔解释说到。

屋外是冰天雪地,偏厅里确实暖洋洋的,几个暖炉烧得室内热腾腾的。

顾长风倒是和王叔,王小聊起江洲的种种风俗人情来,王叔也是津津有味地听着,时不时地问问典故,虽然王叔年轻时曾经在江洲跟着锦娘的爹呆过几年,但毕竟后来一直都是在京都生活的,顾长风这也是提点他过年待人接物的事宜,王叔也是心知肚明的,毕竟顾长风虽然后来结亲去了外城,但毕竟他在江洲待了快二十年了,他自是熟念的。

锦娘和李三李七在玩投壶游戏,只不过用筷子取代了箭,没办法这里的娱乐活动实在不多,适合大人小孩子一起玩的更不多,本来她还想教李七玩飞盘,但又怕飞镖伤了人,想想还是投壶最安全了。

这是比眼力臂力还有准度的,自是习武了的李三玩得最好了,不过他此刻肯定是心不在焉的,心中忐忑着呢。

锦娘也不点破,等到几人玩得差不多了当着众人的面对顾长风说到,"长风你陪王叔聊聊天,要是不困就把家里春联写了,也帮庄子里那几户人家写了,我晚上和李三李七就在这里玩。"

顾长风点点头,就要回房拿笔墨,他和她都是睡了整个白天的倒还真是不困的。

李三若无其事地正在投一支,却意外地投歪了。

锦娘瞟了他一眼,"现在高兴了?"

王叔笑着摇摇头去取红纸来裁。

直到李七有些困了,李三和锦娘才带着李七会了内室,内室和外面偏厅就隔了一个玄关,里面早有暖炉烧着茶水,房内也是暖的。李七直接爬上屏风后面的软榻,"你不睡床?"

"床留给锦娘和二爹睡!"

李三咳了咳,锦娘心道还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那屏风还是以前开心农场那边锦娘用的,暂时也放在了这里,屏风后的榻也是以前锦娘的,倒也软和。

☆、童子啊

第十八章童子啊

房内的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锦娘二话不说也脱了外衣着了内衫掀被上床,倒是李三现在上床也不是,不上床也不是了。

最后李三磨磨蹭蹭地脱了外衣挨着锦娘躺下,其实以前他们也经常这样躺着聊天什么的,但因为今天白天的事情,李三现在心里象打鼓似的,手脚都僵着不知道该怎么放。

屏风后头很快没了响声,李七很快就睡着了。

锦娘动动腰身,侧身矗着头看着闭目的李三,那眼皮子都在骨碌碌地直动,锦娘故意逗他,慢慢从内衫的襟口处伸手向他怀里,他一下子睁眼了,全身紧绷着,愣愣地望着她。

锦娘在他的目光中隔着小手慢慢继续索,小有所成的膛,红珠果迅速凸起变硬,她用指面稍稍一刮,李三便是一声闷哼。

此刻两人的状态还真是有些诡异,锦娘拄着头整个身上都不动地看着他,手却在被下他的内衫里索向下,李三痛苦又甜蜜地难捱着,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屏风后是李七均匀的呼吸声,房外偏厅隐隐是王叔和顾长风的笑声。

锦娘都可以想象到被子下面李三身体的紧绷,他的左突突直跳,腰腹绷得硬硬的,再向下是茂密的茅草,锦娘咬咬牙一下穿过草丛握住那灼热和坚硬。李三终于闷哼出声,双手紧紧隔着底裤握住锦娘的手,两人就这样坚持着。

等到他终于松了手锦娘轻轻动了动,他的温度和硬度更高,锦娘的眼中有了淡淡的笑意,看得李三闭紧了眼,那软弱无骨的手是那样地让他痛苦地欢愉着,觉得自己的心都一起捏在了那小手中,稍微一动就是铺天盖的痉挛。

那小手又攀爬向上在顶部轻轻一擦,李三的身体绷得更紧了,还没等到他松一口气,那手指灵活得飞快摞了起来,他嗷地叫了一声,全身迅速抖动,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只觉得身下一股热流喷涌而出,童子终于打出,他再无力气,全身瘫痪似的软棉了下去。

锦娘在他面颊上轻轻一吻,"成年之前破身是重罪,我可不想我未来的丈夫被下了大牢",慢慢抽出手来,一手的白浊黏稠,她拿给他坏笑着说,"看看你的第一。"他闭上眼坚决不看,面红耳赤。

她起来用左手倒了炉子上的热水掺到房间角落处脸盆架上的水盆里,慢慢洗净了又拎了毛巾走到床边腰掀开被子给李三擦拭。

李三一把接过毛巾红着脸说,"我自己来!"声音若蚊。

锦娘抿嘴一笑,他还真不好意思了,青涩少年啊!

"以后再小心眼儿我就这样治你!"锦娘咬牙切齿地凑到他耳边说到。

这下两人还真是睡觉了,李三头脑昏沉沉的一下子就睡了过去,因为是以前锦娘睡了大半年的床和被褥,所以锦娘也很快就睡着了。

二十五,炸豆腐,二十六,买鱼买,二十七,糊纸壁,二十八,杀**杀鸭,二十九,去打酒,三十夜,守整夜,大年初一,撅屁股作揖。

王叔带着王小和两个伙夫在灶房忙得不可开交,倒是顾长风和锦娘李三都没什么事了。

锦娘想着头晚顾长风写了很多春联,便拿出翻看,还真是写乐好多幅呢。

"喜居宝地千年旺,福照家门万事兴,横批,喜迎新春"这个好,锦娘唤来李三,"快,去拿迷糊和刷子,咱们前院贴这幅最合适了!"

"一年四季行好运,八方财宝进家门,横批,家和万事兴 "锦娘又抽出一幅念到,"这个贴在咱们桃花源的庄门上!"又看了好几副对着顾长风说,"果然是字好文也人更好啊!"顾长风被她摇头晃脑的样子都笑了。

忙着贴了春联又开始吃午饭了,王叔用辣椒糊给锦娘蒸乐条新鲜的鲫鱼,很是下饭,那鱼混着辣椒糊的香味食欲大振,锦娘连吃乐三碗小米饭。

吃了午饭下午反正没事,锦娘带了他们去给开心农场的几家下人送春联去,也好说点事,顺便消消食儿。

最先去的是王娇家,他家人多,老男人中年男人和小男人挤了满满一屋子,王娇见了小姐亲自来送春联十分高兴,满是皱纹的老脸笑成菊花了,使劲儿呵斥身边两个的孙子端茶倒水。

那两个孙子差不多十三四岁的样子,一个生的很白另一个却皮肤黝黑但还都算是眉清目秀,看他们端茶倒水倒也是举止稳重的。

"小姐,您看我这两个孙子怎么样?"

锦娘有点蒙,她不会当着顾长风和李三这两个一个丈夫和一个未来丈夫的面要送小少年给她预备着吧!

"你什么意思,有什么想法?"锦娘反问到。

"小姐,这大过年的想跟您讨个恩典!家里人多,虽然小姐给了最大的水田我们家种今年的粮食也多了些,但眼看着我女儿的孩子都大了家里人越来越多了,这些孩子现在又没有劳动力------"

锦娘听到这里就再明白不过了,松了口气,顿了顿说到,"开春后,让他们去大院子那边跟着王叔。"她想桃花源那边也是要添人手的,又对着他们两人说,"过完年去那边找王叔报到,以后上午跟着李三打拳识字,下午帮着王叔做事,先说好了,这半年若是打拳,识字,做事有一样干不好的你们就再回这个家继续种田!"

两人忙跪下磕头谢恩,王娇是喜出望外,没想到小姐一口应下了,也是拉着身边丈夫要叩头,锦娘又说道,"不急,我也有事和你说,你还有两个儿子在家吧?"

王娇点点头,她生了好几个儿子,两个最年长的嫁给了李美花,还有一个嫁给了陈芳,家中还省了两个二十多岁的儿子。

"我决定开年了让他们和林宝珠结亲。"锦娘想的是林宝珠还缺两个丈夫,而且她快到二十五岁了,要是在二十五岁前她还没有娶满五个丈夫就算是违法的行为了。

王娇却有些舍不得的样子,不过刚刚锦娘也说了她是决定,而不是和她商量,她也用不着和她商量,在这里卖身的下人和他们所生出的儿子孙子都是主人的私人财产,有任意处置权,而买女的下人仅仅是为了繁衍下家生子。

"那十几亩水田你几个丈夫和女婿是够了的,他们年纪大了再不嫁人也会对你有所怨言的!"有时候有些条件差的家庭为了增加收入或是留住劳力迟迟不给儿子结亲,但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到了年龄自是想有妻子的,所以他们和家中的关系往往并不是很好。

王娇想想也对,反正象他们这样卖身的下人在主人的撮合下结亲男方也不需要给女方嫁妆,反倒是主人会给男方一些财务作为补偿和奖励。

果然,锦娘拿出一匹红布和二两银子,"给他们和你几个小孙子!"红布是给两个要结亲的儿子,银子算是给她补贴家用的。

到了李美花和陈芳家也一家挑了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年后到桃花源的大院子。到林宝珠家的时候他们家的都在忙碌着,锦娘把结亲的事情一说,林宝珠自是高兴,商定就大年初六把亲事办了,但又发愁人口增多乐,地和菜园却是有限的。

"庄里鱼塘我决定交给你养鸭,把池塘周围用网子一围,养个五六十只鸭子应该没问题,和林家三兄弟养**一样按鸭子和鸭蛋给你们家分成。"

林宝珠这才舒展眉头起来,她还没有生出女儿,其实也是很想要多些丈夫的。

终于到大年三十的时候天气意外地晴朗了起来,雪也化没了,廊下都稀里哗啦地滴水,还好庄子里的路都铺了方砖出门倒也还好,又是锦娘和顾长风李三李七一起在园子里晒太阳遛弯。

最近的日子吃得实在是太丰盛了,王叔天天**鸭鱼地往桌上上,她都觉得自己腰似乎圆了一圈,果然冬天好养膘了。

下午这几人都围在灶房外面看里面**飞狗跳的,王叔,王小,两个伙夫忙得团团转,大家都想不到的是顾长风竟然还会杀**,平时看着谦谦君子的样子干起厨房的活儿来竟然也是有模有样的,这下王叔对他更亲近了,当着李三和入画的面念叨这结亲娶丈夫啊,就要找在外能挣钱,回家能下厨的好男人,说着瞅瞅李三,李三郁闷乐,他还真是没在外赚钱也下不来厨房的。

入画倒是边择菜边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上得了朝!上得了灶!上得了床!这就是最好的男人!"

锦娘听了直咂嘴,"太彪悍了!"回头一想,顾夫人的丈夫知府王玉大人应该算是接近这样的水平吧!在这个社会这个要求还是能实现的,真是好社会啊,女人有福啊,感动得泪牛啊!

大年三十夜的饭菜那还真不是一般的丰盛,几个人却有整整一桌子的菜,王叔他们做了整整一天也就为了晚上这顿了。

个个甩开了膀子吃,锦娘和李七抢着夹汤里的糯米圆子,滑溜溜的筷子都夹不起来,王叔要给他们勺子他们还偏不,非犟着比谁夹得多,顾长风帮着李七夹,李三帮着锦娘夹,一顿饭吃得热闹非凡。有好几个菜是王叔亲自做的,锦娘一吃就吃出来了,直夸王叔宝刀未老,把个王叔喜得老脸笑开了花。

守岁的一夜又是几人窝在偏厅科打诨消磨着倒也别有一番意思,终于不用守着电视机等着春节联欢晚会了。锦娘把鞭里散落的拿出来给李七放着玩儿,他还挺胆大的,李三教了他一遍他就自己在院子里点了,把锦娘吓得连忙叫李三看着他。

"长风,你以往过年都是怎么过的?有咱们现在这么热闹吗?"锦娘在灯火通明的廊下问他。

"有比这热闹的,但没有这样开心的!"顾长风拂着她的发髻,她今天特意梳了个如意发髻,早上顾长风还亲手为她鬓角上一朵红色的彩绒绢花,此刻在灯下看着衬得她的面容更加娇艳。

"以后我们都一起过年,我们一家人永远这样开开心心的!"锦娘说到,眼睛亮晶晶地仰望着顾长风。

"恩,永远这样开开心心的!"

☆、炸牛粪

第十九章炸牛粪

4020电子书一到,就是新年了,噼里啪啦迎春神的鞭声就此起彼伏地响起,王叔的鞭一放大家就互相拜年恭贺了。

大年初一的锦娘只需要给唯一的长辈王叔拜年,"王叔,拜年了,祝王叔新年身体健康万事顺心!"

"好,好,小姐和大爷也一样!"

"给小姐,大爷拜年!"李三和李七给王叔叩头拜年后两人还愣是也恭恭敬敬地给顾长风和锦娘也跪下叩头了。

锦娘也不含糊,拿出早就准备的红包,竟是一人一颗金豆子,造型十分俏皮可爱,把两人高兴得摊在掌心左看右看的。

这是锦娘在京都时当时看着挺新奇的就换了一小袋,还有一袋银豆子她也揣在身上了,准备初二去顾夫人家拜年也给顾小姐一颗。

她们坐在堂上要等着庄里的下人一个个来拜年,王叔也早就准备了一篮子新铜板给她当压岁钱发放。

下人们自是又说一番新年祝贺的吉祥话儿。

喜气洋洋的新年第一天啊!

本来按照习俗初二到初六是女子带着丈夫一个个轮流回娘家拜年的日子,锦娘还只有一个丈夫只需要初二去顾夫人家拜年就行了。

这天一早顾长风就帮锦娘穿戴好一起上了马车直奔府衙后院顾夫人家,锦娘带来拜年的礼物除了一匹春缎子外还有一个小坛子。

"锦娘,这个是什么啊?"

"我亲手做的一点小凉菜,大过年的大鱼大的怕姐姐吃腻了特意带了这个来给你压压胃!"

本来顾夫人还没怎么样在意,哪知道吃中饭的时候一打开那个小坛子顾夫人就口水直冒,再一尝,酸酸麻麻辣辣的,"好好吃啊,像是笋子啊!"

王宝对吃食向来上心,连忙也尝了一口,"李夫人,这个你是怎么做的,真是好吃啊!这个时候怎么还有笋子?"

"王大哥说说这个算不算得一碗菜?"

"当然!怎么做的?"不愧是开酒楼的,王宝对酸笋的制作苦苦追问。

"小妹以前在京都时遇到一个异域人她教了我一些特别的菜式,王大哥放心,以后我会慢慢教给咱们酒楼的。"

望江楼现在她有一半股份自当效力。

第二天锦娘和顾长风先是去了江洲守城林夫人家拜了年,赶忙着又去了南北货商夫人李夫人家拜年,又送上一坛子酸笋,那李夫人吃了口也时赞不绝口,脑筋一转,"锦娘,我看你这个酸笋倒是个能生财的!"

"哦,怎么说?"

"我家二丈夫过完初八就要去最北边走趟货,那边儿虽说也有好东西但最缺的却是吃食,象我们这边的大白菜帮子,腌咸菜到了那边都是抢手货。"

"哦,真的,他们那边连蔬菜都没有?"

"也不是没有,那边人吃食讲究口味,象这样口味重的菜式他们喜欢得很!而且他们那边连竹子都没有更不会有笋子,以前我们也想过运笋子过去卖,可惜笋子太不易保存,你这样的做法倒是可以长久啊!"

锦娘想这李夫人果然是个世代商家出来的,一眼就看到商机了。

"那我倒是搭上姐姐的福了能赚几个零花钱了!"锦娘调皮地笑着谢谢李夫人。

"妹妹倒是客气了,我们也不是白帮你卖的。"

锦娘早有心理准备,"姐姐,我这个也就是做着玩玩,你们若卖了钱我自当是天上掉下来的,只是现在我家里估计只有一两百斤而已,等几个月后我再给做多些送来。"

"有一两百斤也差不多了,毕竟是第一趟,少点也把稳些,要是这次销路好的话,下次你就要多做些,到时候就要整车拉了。"

"那一车可就不好拉了,坛坛罐罐的。"

"看你就是个没怎么跑远门的,这些货你还以为我们都是用坛子拉过去啊?"李夫人掩嘴直笑。

锦娘一想这才明白,"李姐姐,我知道了,你们一定是先用大木桶用油纸封着,到了那边再分坛子!"

李夫人这才点点头,"锦娘果然聪明,一点就通啊!"

两人嬉笑了又说了好一会儿话,商定了初八之前锦娘把家中的酸笋都送来,按一斤三十文钱算,两百斤就是二十两银子。

锦娘面上不显,心中却十分欣喜,尽管只有二十两但这也是她来江洲挣到的第一笔银子啊!她想到后山的竹林,这将是一条长期的财路。

锦娘忙着想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王叔李三他们也就没再留下,到前院携了顾长风就要赶着回家。

"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顾长风看着她满面笑容上马车坐下问到。

"嘿嘿,好事儿,回家再说。"锦娘吩咐马夫回庄子,顾长风笑了笑也没继续追问,他向来耐心十足。

内城现下好多拜年的马车,街道上很是拥堵,马夫不好转弯直接走到这条街道尽头准备绕道另一条街面上回家,街面上人家的院子里也时地响着鞭声,锦娘掀了帘子乐滋滋地看着车来车往,门口不时有人欢声笑语恭贺新年,拜年作揖的。

马车一拐角,锦娘似乎是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儿,"停一下!"

果然是熟人,正是王莽手下的一个弟兄。

"原来是夫人和大爷,夫人大爷新年好啊!小的在这里给夫人和大爷拜年叩头了!"那人说着在大街上叩头了,锦娘忙叫他赶紧起来,又看他脸上似乎有些急色忙问出什么事情了。

"哎,大过年的,说了怕饶了小姐的雅兴,还不是王莽,去年深山打猎遇到狼群,为了救我差点没命,后背都挠开了,后来回家养好了,不知道怎么的,年底又着凉了,一直拖着,哪知道昨个发起烧来了,因着是初一他还不吭声,昨天晚上都咳上了我才知道,这不今天我就来请大夫,哪知道问了几个大夫一听那么远又是大过年的都不愿意去!"

锦娘一听心理咯噔,和顾长风对了一眼,两人心中都道估计是去年年底二十几的那天下水捞鱼冻着了。

锦娘也不多话,直接叫了那人上马车和马夫一起坐着,驾车去了熟悉的王大夫家。

这王大夫虽然年龄不大,五十多岁,但医术还不错,也算是王宝和王玉家的远方亲戚,这些年一直都在江洲开着个小医馆。

锦娘和顾长风亲自上门请了王大夫上马车,由王莽那弟兄指路,直接从江洲城东边绕道江洲城后背走大路去王家村。

"小姐,大爷!"王莽还以为自己发烧发晕了呢,怎么在家里看到她们两人了,他还总是忘记改口称锦娘为夫人了,还是习惯叫小姐。

"你怎么病了也不吭声?我说你怎么都没来给我拜年呢?现在好了,倒是我来给你拜年了!"锦娘调笑着说到。

他打猎的伤未好硬是帮锦娘下水捞鱼,病成这样应是一声不吭,锦娘心中不由对王莽更多的佩服,真正是条硬汉啊!

锦娘看他家里虽然家徒四壁但收拾得极为干净整洁,他爹瘸着腿看着眼前两个锦衣华服的人有些蒙。

王大夫替王莽把脉,果然是受寒了,锦娘忙问要不要紧,毕竟在古代的条件下感冒转变成伤寒是会死人的,王大夫说王莽身体扎实烧已经差不多退了,但怕咳嗽咳坏了肺,就写了药方,叮嘱了用法。

顾长风让马夫送王大夫回城,顺便把药抓回来。

所幸有了马车一来一回也要不了多长时间,只是今天中午的午饭怕是吃不成了。王莽还让他爹做饭,顾长风忙说已经吃过了,锦娘也跟着说吃过了,又让王莽好好躺着让他爹好好照顾他,她和顾长风本来打算在王莽家周围转转,哪知道走到旁边没多远就听到有个员外样子的胖男人牵着一个胖乎乎的孩子带了两个家丁进了王莽家。

锦娘忙拉了顾长风躲在门边头偷听。

"锦娘,我们直接进去听吧,看看怎么回事?"

"那员外一看就是要帐的,王莽是个爱面子的人,若是被我们看到他会觉得抬不起头来的!这叫男人的尊严!"锦娘低头和顾长风咬耳朵。

"锦娘还真是体贴!"顾长风低声说着。

果然,里面那员外是催促王莽付房子租金的,原来这破房子是这员外家的产业,每月初一付帐,其实就这破房子租金一月一百五十文,也就是半两银子,这算是很贵的,但锦娘想王莽一是在这村中一直住有感情了,再说他的人脉都在这村中,估计也是没办法不得已才租他的屋子。

等那员外出了屋子走了不远,锦娘和顾长风悄悄跟上去,果然,那人进了王家村里最敞亮的大屋和院子,问了村边的人才知道这是王家村地主婆王家,那员外是她家大爷,那孩子是她家的宝贝蛋,唯一的一个男孩。

从几个村民暧昧的调侃中,锦娘隐隐约约感觉出地主婆要娶王莽进门的意思。

顾长风轻轻一叹,看来这王莽还是个硬气的。

锦娘正要回走,没想到那胖胖的地主婆家儿子出来了,见到锦娘有些发傻,毕竟村里可见不到穿着华美更何况是美貌的少女。

"你是谁?"那小孩问。

锦娘看着那小孩一身的肥膘,穿着金线缎面的簇新棉袄,狼皮帽子她也答声,只问到,"你会玩炸鞭吗?"

"会!"

"那你会玩会开花的炸鞭吗?"

"不会!"

"想不想玩?"

"想。"

"跟我来。"拐过院子角落,锦娘带着他来到一个树叉边,掏出腰上的荷包来选出一枚大的小单鞭,在一朵新鲜的牛粪上,还是刚刚锦娘亲眼看着这朵牛粪诞生的,又抽了一支谁家门口的一支香递给他,"你点上,这才过瘾呢?"

那小孩去点上,锦娘和顾长风已经退得很远,等到一声炸鞭后,两人看着那小孩炸了个满头满脸的牛粪,华贵的小棉袄上全是------

锦娘掩着嘴闷头在顾长风怀里快要笑岔气了。

"你呀,真是------"顾长风哭笑不得。

"还不快跑!"

在那胖小孩子岔开大嘴巴嘹亮地哭喊起来之前锦娘已经拉着顾长风一溜烟儿地跑得不见人影了。

☆、坐吃山空

第二十章坐吃山空

报复了地主婆家的小子,锦娘心情畅快多了。

王莽有些莫名奇妙她俩出去转转怎么回来心情就不一样了。

马夫已经带药回来了,王莽有些不好意思,感谢的话在嘴里转转终于没有说出口。

"你就好好在床上躺着休息,我给你带医生看病抓药的,这都不是白给你的,赶紧把身体养好了,开春我园子里好多事等着你干呢!"

王莽低着头没再说什么。

"对了,我今天来也算是拜年,我拜年都是不带东西的,一家一颗这个,喏---"说着摊开掌心,一枚金豆子。

王莽有些吃惊,还没等他推拒,锦娘已经放在他前的被面上,"我们走了,你好好吃药!"

他的话就哽在喉中再没说出来。

回去的路上,马车中两人都沉默了。

顾长风对王莽的身世也是了解的,他想到他先前的处境和王莽其实是一样的,没有女子的家庭只能是风雨飘摇,他幸运的是还有一个和他亲近的姐姐,更幸运的是又遇到了锦娘,有了现在的家。而王莽和他父亲无房无地无田。

锦娘心中一时思绪万千,一会儿是那员外凶神恶煞的面容一会儿是王莽躺在床上咳嗽连连的场景,一会儿是阳光下王莽裸着上半身咧嘴冲她微笑的样子------

回到家,锦娘和顾长风两人十分又默契地都没说去王家村王莽家的事儿。

锦娘把和跟李夫人卖酸笋的事情和大家说了以后,众人都十分高兴,李三这才明白去年三四月份的时候为什么锦娘去年让庄子里几个壮汉上山挖了好几天的笋子。王叔连忙高兴着要去开心农场老院子那儿的仓库取酸笋。

"王叔,不急,初八之前送去就行了,坛子不用给他们,把酸笋捞出来再炒炒,用油纸包着放进木桶里给她们送去就行可。"

锦娘这样说完王叔才又安心坐下。

过后两天正是开心农场里林宝珠和王娇两个儿子结亲的日子,作为主人锦娘出席也是给面子的事,一大早她就和顾长风李三李七到了林宝珠住的平房里,为两人主持了婚礼,喝了喜酒,知道他们都进了洞房锦娘都有些蒙,似乎刚刚自己才结完婚这下就轮到帮别人主持婚礼了,心中却憋了个更大的疑问,这新娘林宝珠只有一个,新郎却有两个同时结亲进洞房,今晚莫不是要NP?真是无限的想象空间啊!

初六一过完顾长风就算是假期结束要开始去府衙办公了,锦娘和李三的日子又恢复到年前的规律生活。早上两人一起爬后山锻炼,然后李三给孩子们教拳识字。锦娘在园子庄子两边处理些事,下人中那四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已经来大院子找王叔报到了,锦娘给王家那两个一白一黑的孙子取了珍珠和墨玉两个新名字,另外两个一个叫琥珀一个叫玛瑙。

王叔连说好,"都是珠光宝气的名字,好啊,招财!"

有了这四个人帮忙王叔这几天就忙着布置后院的新房间,还特意问了几人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家具。李三啥都没要直接要了以前锦娘用的床啊屏风啊的,倒是省钱省事的。李七的房间就在一楼最东边,在锦娘房间楼下,他还小,王叔就直接睡在他外间也好有个伴儿,给他房里添了一张新书桌和许多书笔的。

倒是锦娘的房间王叔很是用心添置了些东西,新买了张架子床,床顶锦娘特意要了淡紫色的窗幔,还有一整排的梨花木衣柜,梳妆台,软塌,书桌书架,锦娘看着满是古典家具的房间心里真是极大的满足,这要是在现代就是古董级的物件儿了。当晚她就在自己的房里睡了,刚好第二天是个大晴天,满室的阳光直接照到书桌上,锦娘喜不自已,每天上午看看书,练练字的,等到李三和李七下学了一起吃过午饭睡会儿,下午给李七讲讲故事和李三一起陪他玩玩,不过锦娘讲的故事自然是左右不离四大名着了,李三都是爱听的,锦娘讲的口干舌燥,两人还抢着为她倒茶呢。

晚上顾长风回来了两人又是缠绵一番,日子过的分外悠闲惬意。

令锦娘没想到的是元宵节过后王宝到庄子里来找她,原来她带给顾夫人的那一摊子酸笋他拿到望江楼做配菜特别受欢迎,特意来找她再要点。

锦娘知道了十分高兴,也庆幸还留了一坛子。

"王大哥,其实这个酸笋只是个配菜,就是整坛子卖完了也不过一两银子的事儿,我有几个主菜倒是可以在望江楼上上试试。"锦娘说到,王宝虽说辈分上和她算是一辈的,但他年龄上都快赶上王叔了,又是个温和的子,锦娘和他说话也不绕圈子了。

王宝一听感兴趣了,"什么菜?"

"桃花**!桃花鸭!"

"怎么讲?"

"首先需要一口一人高的大瓦瓮,里面熬制滚滚的秘制汤料,将**鸭整只放进去熬制,程序很繁复,但做出来却是十里飘香,绝对是一道招牌菜。"其实锦娘说的不过是前世南方的烧鹅做法,但因为她发现这个世界的人对配料认识还很浅显,吃食上的做法比较原始,他们甚至没有开始使用花椒,桂皮,草果,甘叶这些都没用上。

锦娘去年自王莽领着人把山上野猪打完了后,没事上山就在后山上转悠,很是采了些这些佐料,当时李三还问她呢?

王宝很是高兴,"那我们还等什么,今天就去定大瓦瓮吧!"

锦娘没想到他兴致这么高,还真是有办事效率啊!

当下两人就坐了马车进内城来到一家瓦陶罐店面,锦娘说了要求,那老板说要问问窑上师傅。

没办法,这个时代还没有瓷器,都是瓦罐,连白陶都是属于高档品,这么大的瓦罐估计也是有生产技术难度的。

锦娘又问他们窑在哪里,一说才知道那窑其实就在锦娘桃花源后山的背后,那里有座小山都是红土,他家窑就开在那里,但近些年他们的生意越来越艰难了,快要被荣家收购了。

"荣家?可是在全国都开有珠宝行的荣家?"锦娘一听荣家连忙问到。

"是啊,他们家本来就是开窑烧罐发的家,后来才做的珠宝行呢。"

"你们开的什么价儿?"

"唉,哪儿能轮上我们开价,他们开价连山带窑带几百个瓦罐的货只肯给一千两。但没办法,我们压了这么多的货一时也收不回钱,我也不想再经营了。"老板垂头丧气地说着。

"我想看看窑怎么样?"锦娘问到,那老板喜出望外连声说好,他这是看出锦娘有意了。

"锦娘你想开窑?"王宝吃惊地低声问她,一千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啊,望江楼一年的纯收入也就一两千两。

"嗯,王大哥你也知道我,庄子建得差不多了,虽说女子不用那么辛苦出来做事,但我是个闲不住的子,反正我闲来无事就做得玩玩,正好我对瓦罐陶器的也很感兴趣呢。"

锦娘想到的是她从京都她那便宜大姐那讹来的银子自来江洲又是捐钱又在建房子修桃花源的,今年她还窑在园子里修上好几处亭台楼阁的,手上银子只有出没有进的,而桃花源的树苗开花结果最少要个两三年的时间,这两三年的时间她得有个生财之道啊!

到的时候锦娘仔细勘查清了下,这座山上部都是陶土,但刨开陶土下面掩埋的都是灰白色丝绢光泽的瓷土,含石英和绢云母等矿物质十分丰富,这正是烧制陶瓷的上好瓷土,高岭土。

锦娘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已是欣喜若狂,这个世界瓦罐是普遍的器皿,陶罐都是奢侈品,若她生产出瓷器那还不是一棵活生生的摇钱树啊。

"窑上就一个四十岁的师傅带着他一个十四五岁的儿子,签了卖身契的。"老板介绍说到。

锦娘找那师傅问了一些问题,类如摞泥,印泥,拉坯等的,那师傅都一一回答了,锦娘又现场让他修坯,这番探查这师傅还真是个能手。

那老板见锦娘能问出这些专业的问题也很是吃惊,更确信她想买窑的想法了,又介绍说这师傅是个从小家传开窑烧坯的,是远地方逃难来才卖身的。

锦娘有心试他,把她和王宝想要的大瓦罐说了,又在纸上画了个口小身大的花样,要他做出来。出窑矿门口的时候才知道和这窑遥遥相对的正是王莽住的王家村。

回到内城锦娘果然和那老板说想买下他的窑,那老板是认得王宝是望江楼的老板,也不说二话,只说只要比荣家价钱高她就卖了。

锦娘也不拖沓,直接说她出一千二百两,但要那两个师傅的卖身契,而且她现有的那些货锦娘也不要,她还可以自己留着还能慢慢卖些钱。

锦娘给了一锭十两的银子作为定金就回庄子上拿银票了。

妻子对家庭财产是有绝对任意处决权的,但锦娘从衙府过的时候还是和顾长风说了一声,顾长风还有些意外,有些茫然地说声好,锦娘已经直奔庄上了,倒是王叔很着急,锦娘有几千两银子他是清楚的,现在又要花去一千二百两他眼中就有些忧色。

锦娘也懒得解释拿了银票就回城里和那老板办了过户。

自从这山和窑过户到锦娘名下,她可是有得忙了,早上一锻炼完就在内城各家商铺转悠,问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大多是些氧化物矿石,锦娘总不能说出化学名,只能描述,灰色粉末,有时是绿棕色的小颗粒。

她不敢肯定商铺里有显成的氧化钴卖,但还真别说有个杂货铺还真有,锦娘估计他们是买给油漆的店家用的,氧化钴也可以作为油漆中的添加剂,特别是在油漆中起着催干剂的作用,在油漆使用中易于快速晾干。

怕引人注意,锦娘故意也买了一两桶油漆,参杂了就买了一整袋的氧化钴。

回到家又在房中闷头画了几天图样。

21-25

☆、努力挣钱

第二十一章努力挣钱

过了几天窑上那师傅真的把大瓦罐做了出来,锦娘夸了那师傅一番又做了一次深入谈话。

"白师傅,山和窑还有你们父子我已经买下来了,想必你原来东家也跟你交代了,你和你儿子的日常生活我都会好好安排,绝不会让你们缺短什么,我呢,买这个窑主要是做些新鲜东西玩,我也不会给你压力,我会给个大致方向,你只要用心研究,这段时间你只用改进窑炉,我要温度能升到融化铁的程度,不用考虑成本,需要什么都可以来桃花源直接找李三要,有进展也可以直接找我,但有一点你需要谨记,窑里的事,除了我不允许对任何人说,包括我园子里任何一个人,否则你和你儿子我当即乱棍打死。"

那师傅也是个明的,一听就知道新东家这是要改革技术开发新品当下激动得很,再三保证绝不会透露窑里有关工艺步骤配料什么的一个字。

锦娘一看他那狂热兴奋的眼神心中就有数,这也是个技术狂人啊。

这一下子还真要忙起来了。

那边还有个望江楼的老板王宝盯着,催着她赶紧开发新菜呢。

锦娘所谓的桃花**桃花鸭其实就是口水卤**鸭的做法,用五香粉,花椒粉,盐,桂粉,姜粉涂抹在**鸭的四周和腹腔内,也把拍烂的蒜头和小葱头放入鸭的腔内隔夜,隔天再在热锅后放入白糖三汤匙,等它融化时放入**鸭,让它沾上糖浆,再放在卤水中熬上个把时辰。

那大瓦瓮放在望江楼门口确实十分显眼,很多吃饭的顾客都追着望江楼的伙计问,等锦娘将一些她在山上和各个地方收集的卤料放在那翁中地下放上炭火慢慢熬出浓浓的汤汁,将先前备好的**鸭放进去熬制,熬得香气四溢的时候连过路的人都来问,更别说是码头上刚下来的过客。

伙计这就开始介绍望江楼的招牌菜桃花**,用的是桃花源里吃桃花花粉的**子,里都带着香气,一两银子一只,半两银子半只,这算是天价儿了,平常一只活**也就五六十文钱的,但江州城的人多富庶,来往港口的客商也是有家财的,谁不想尝个新鲜,更可况飘香十里的闻着都谗,吃起来也是香扑鼻口感极好的。

一时上下,望江楼的桃花**还真是火爆江州啊,这也带动可锦娘开心农场的畜牧业啊!林家三兄弟养**养得更起劲儿了,林宝珠和她的两个新丈夫也是磨刀霍霍地准备大力开展养鸭产业。

一月下来一结帐,比平时一月纯利多赚了一百多两银子,高兴得王宝整天缠着锦娘问东问西的,无非是哪些黑糊糊的粉末哪里来的,怎么样这么香,锦娘也就跟他打哈哈,只说是高人秘方,绝不外泄,心中暗叹还是自己有先见之明,将那些配料都磨成粉末,按照这些人一点都没有商业机密的意识那点山上随便采的配料还不早就泄露出去了啊。

到二月底三月初的时候王莽带着那帮人回桃花源开工了,锦娘还嫌他们来晚了,但估计王莽已经是尽快的了也没说什么,直接给了他园子里几处要建楼台的图纸和使用材料的说明就让他们开工了。

王莽做事和人品她还是很放心的,现在连材料,象一些砖瓦的也都交给他来买。

倒是李三现在下了学却难得找到锦娘人了,索一下学吃了饭就带着李七跟在锦娘马车上一起去窑上。

昨天白师傅惊喜地来桃花源找锦娘说窑炉的温度提升很多,可以熔铁了,锦娘一听很是吃惊,这白师傅若真能在短短时间内让窑炉里温度升到一千多度那她的青花瓷绝对能开发出来了。

来到窑上一看,锦娘呆了,这白师傅还真是个人才啊,他竟然做出了一个类似于打铁鼓风的风箱,在花银子上他也不手软用上好的木炭来做燃料,怪不得李三和她抱怨他手上负责保管的一百两银子都快让这姓白的师傅掏空了呢。

在古代现有的技术条件下要想开发初青花瓷除了锦娘脑中的知识外最重要的就是烧窑的师傅经验。有经验的师傅只要在窑炉中放上几块做陶剩下的泥一定时间拿出一块看看,就可以判断温度。

这些日子锦娘和李三白师傅都在窑上,锦娘拿了她早画好的图纸让白师傅按她画的模子印坯修坯,这些图纸画出来的都是一小块,小的只有花生米大小,大的也只有碗底那么大,但都是不规则形状的。

下午锦娘拎了布袋子就带了李三去后山捡石头,又一一教李三怎么辨别石英,长石,滑石,高岭土。

"小姐,这写石头都又什么用啊,你怎么懂这些石头啊?"李三不解的问。

"平时叫你多看书你不看,现在不懂了吧,"锦娘一本正经地教训他,"这些都是我烧窑用的上的,你不是闲着无事吗,以后你没事就来拣这几样石头,但千万不能叫别人知道了,这是我的秘方,知道吗?"

锦娘又带着他去开心农场那边的石磨房,石磨房里除了有石磨外还有石碾,教他按照一定的比例碾成细细的粉末。

李三虽然一头雾水但他的优点就是多做少问,埋头碾了整整一大袋石粉,取出一个盆子加上草木灰和氧化钴细细搅拌成粘稠状给窑上送去了。

不过还没过两天李三就知道这东西的用途了。

白师傅拿着烧出来的瓷器片欣喜若狂,激动地在锦娘面前跪地,"东家,在坯模上涂了你给的这种稠状物,就出来了这个!"

锦娘看着他手心里躺着的那块小瓷片也是欣喜万分,尽管还有些不完美,但也快接近了。

整整快两个月了,她投进去好快两千两银子,终于做出来了。

李三看着这块瓷片,白白亮亮的,半透明的,上面泛着漂亮的蓝色,他还没意识到这东西的价值,只知道自己还从来没见过,象陶又不是陶,比陶要漂亮多了。

"白师傅,你会因为这个而名垂千古的!"锦娘郑重地说到。

"不,东家,这名是你的,我少了大半辈子的窑炉也没想出做出这么漂亮的东西啊!"是个谦虚的人,本着求学的神他很想知道那涂在泥坯上的粘稠物是什么,为什么烧出来和陶完全不一样还有颜色。

锦娘自是不能告诉他说,这叫上釉,这是陶瓷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工艺环节。

"其实我也是书上看来的,是你把它落实出来的,我买下你们父子也是天意啊!"古人还是比较讲究迷信的,白师傅这下更是坚信他在锦娘手下必能名垂千古了。

"白师傅,工艺还要继续改进,但我若是拿它来当首饰的话你的泥坯就还要修,修得细细的,没有棱角,表面还要更光滑,而且厚薄要有变化,要有线条起伏感,明白吗?"

白师傅带着他的儿子十分有干劲儿。

锦娘看他们似乎一头扑在窑炉上,生活上都是十分邋遢的,估计这些天他为了做这个饭都没按时做着吃吧!

望着对面的王家村心中一动,"过两天我派人过来建个围墙建把窑护起来,再派个人给你们父子做饭洗衣看个大门,如今我们这个窑不比以往了,任何人都不能进这个院子,你在后山拖土烧坯,窑里面的物件除了我谁也不能告诉,连我给你派来看院子的人都不能知道,你清楚吗?"

白师傅拉着他那儿子连声应下。

一回到桃花源锦娘直接找了王莽,"我有个事情要你帮忙!"

"小姐有事只管吩咐?"

"你也不问问什么事?"

王莽嘿嘿一笑看着锦娘不语,三月的天气虽然开始暖和但还是有些凉意的,但他此刻却是光着膀子,上面晶莹的汗珠清晰可见。

"我新买了个窑就在后山背面,我要你带着你爹离开王家村,搬到我的窑上住!"锦娘看他似乎没什么表情接着说,"我那窑上最近窑出一些新货,怕别人偷学去了,我打算建个围墙围起来,然后让你爹帮着看门,有空给窑上师傅做做饭什么的,我一月给一两银子的工钱,吃住全包,你晚上也可以在那里住,不过房子窑修一修了。"

其实这对王莽来说事一件两全齐美的事情,既不用花钱租那个王员外家的高价房子,他爹也能挣钱。

"谢谢小姐,那什么时候开始。"他心中自是有数的。

"就明天吧,反正这亭台楼阁的也修得差不多了,你先停一下,明天直接带了这些人过去,我今天已经把砖都买好了明天一早人家就会拖到我窑上。"

"好,我一定好好建围墙。"

锦娘一回身,正好看到顾长风站在不远的身后听着他们刚刚的对话,她朝他笑笑,"从衙门回来了?"

"嗯!"两人一起回了后院房中。

"锦娘,你买窑是为了王莽?"顾长风最终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我先给你看一个东西!"锦娘说着拿出今天白师傅烧出的那块瓷片。

"这是什么?象陶又不是陶的?"顾长风很是惊奇,拿在手里端看了半天,任他活了半辈子也没见过这个,又看锦娘一脸神秘的得瑟样儿想想问到,"难道是你窑里烧出来的?"

锦娘闪亮着眼睛点点头。

顾长风搂了她在怀里,"我的小妻子真是个能干的人儿啊,可把我们这些男人都比下去了啊!"

"你说我这窑里现在烧出了这样的宝贝难道不该修建围墙,找人看守着吗?"

"你-----"顾长风欲言又止。

"我是很欣赏王莽,但我目前还没有打算娶他的念头,我纯粹是欣赏他的能力和人品,觉得他做事我很放心!"锦娘坦率地说到,她的第二个丈夫的位置肯定是留给李三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顾长风心中却在纠结锦娘一句"目前没有",晚上顾长风主动留了锦娘在她房中,锦娘一想,这些日子一直在忙还真是好久没有和他同房了便欣然留下,当晚顾长风却令她大感意外,一改温柔路线,激烈凶猛地磨了她一次又一次,仿佛要将她揉化一般缠绵不休,锦娘晕乎乎地想着,这难道是小别胜新婚------

☆、美男出没

第二十二章美男出没

开心农庄的事情锦娘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和力来管了。

不过也不需要她管了,王叔的远房亲戚王小就打理得很好,这三四月份一看她家庄子里油菜花开的金灿灿的就知道那些下人都用心在种地了,还有老院子后面那山上满山满野的小母**,池塘里整排游着的鸭子,锦娘远远看着也知道那边是人人都是一副劳动大生产的状态啊!

王叔管着农场的总账更是放心,她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扑在陶瓷上了,摞泥,拉坯,印坯,修坯,这些白师傅都很拿手只要说得处样子他就能做得出来,但似乎他没有经历捺水这道工序,锦娘虽不会亲手做但也知道捺水是做陶瓷的一道必不可少的工序,即用清水洗去坯上的尘土,为接下来的画坯上釉等工序做好准备工作。

她慢条斯理地对白师傅一点点诱导,不着痕迹地让他自己想通开窍。

窑上的围墙沿着山脚都建得高高的,窑口处的一排房子也修葺一新,王莽那瘸腿的爹也在里面安心住上了,还养了条大狗,只要有人靠近门口就气势汹汹地狂叫,锦娘那天去的时候也是冲着她猛叫,王莽恶狠狠地敲了它的脑袋,"这是主子,睁睁你的狗眼吧!"

还别说,自那后,锦娘再去它可就再不叫唤了,围着它看了半天她说到,这狗有前途!

白师傅再烧出的东西越来越好看了,连锦娘和李三都爱不释手的。亮亮的白瓷十分光滑细腻,上面的蓝色十分鲜艳飘逸,小蓝瓷珠圆润而又中空,瓷片有的椭圆有的是圆三角,有的上薄下厚,有的中间厚四周薄,还有的随着弧度的起伏厚此薄彼,所有烧出的瓷片右下方都有蓝色的"锦瓷"两字。

这两个字一印出来白师傅的眼睛都亮了,"东家,既然能印字自然也应该可以印花啊!"

锦娘心中不得不又叹一句,你丫更有前途,能举一反三了,人才啊!

"现在还不急,你这些天先把剩下那几十块坯子烧好,就把窑炉暂时熄了,然后泥就专心制坯,制些复杂的首饰样式出来,什么头钗,簪子,耳坠子,扳指的。等我来了上釉你再烧。"

其实只要锦娘不来窑上上釉他想烧也少不出来,现在这釉就是关键,牢牢把握在锦娘手上。

所有制出的瓷片上部都有一个眼子或者几个眼子,这是锦娘特意交代要留的,为着作挂件时穿线的孔子。

把这些全部拿回家后,锦娘又买了许多各色各样的丝线绳结,一块块地配好。

其中那瓷珠锦娘用红绸线凝成绳从中穿过两边打上麦穗节,就是一条小项坠了,忙拿了一条去给李七戴上,荷绿的小对襟短衫衬着青花的瓷珠子映衬得李七娃娃脸上唇红齿白的,怎么看怎么可爱!

"这可是锦娘亲手做到,你可要好好戴着不能叫别人拿去了也不能摔坏了,知道吗?"

李七点点头,现在可开心了低着头一个劲儿看,又凑到锦娘脸上献上一个大啵。

"走,李三,咱们发财去!"锦娘得意地冲李三眨眨眼。

江州的荣贵珠宝行就开在主街面最东头,再过去就是一些高门大院的人家,象锦娘认得的江洲守城林夫人和江洲最大的南北货商夫人李夫人就住在这块儿,绝对是寸地寸金的富人区!

荣贵珠宝行的后院里。

"公子午睡起了没?"一个小厮模样的伙计问到。

"还没呢,有什么事?"眉清目秀的一个少年淡淡地说到,隐隐有些主家的威仪。

"前头来了位夫人要找东家。"

"不是有方大掌柜在前头吗?"

"那夫人说了,要是没见到东家就要去白洲总店找东家谈事情!"

"混帐,公子哪儿是她想见就能见的?"少年不怒自危,那小厮忙低头不再出声。

想想,少年还是向前头铺面奔去,在后堂冲着前厅探头一看,那女子虽然换了个夫人的发髻没有扎双角髻,但那娇俏的模样他一眼就认出正是去年在京都珠宝行当那两对高档玉器手镯的小姐。

他喜出望外,步履急切地奔向后院楼上的厢房。

"公子,公子,那位小姐来了!"

"什么小姐,不见!"一个略略低沉的嗓音响起,有些慵懒又有些霸气的意味。

"公子,是那位在咱们京都珠宝行卖手镯的小姐!一年了,她终于来了,现在就在前厅坐着呢!"

床榻上侧身长躺的那人这才起身,少年忙上前伺候他穿靴下地,两人一前一后去了前厅。

锦娘坐在荣贵珠宝行的偏厅喝着茶,李三立在她身后,她喝着茶水悄悄打量着行内,荣家真正不愧天朝最大的珠宝行,每家店铺装饰得都是如此富丽堂皇,光柜面上摆放的几个物件都是名贵的。

后堂传来脚步声,锦娘回头一看一下愣住了,打头进来那男子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相貌虽然美,却丝毫没有女气,尤其是那双眼睛,看起来既聪明又骄傲,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光让人不敢小看。身上着了一件冰蓝的上好丝绸长衫,绣着雅致白梅花纹图案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冠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

锦娘端着茶碗的手悬在半空就这样望着这人。

直到那人身后再出来一位少年她才幡然惊醒,指着那清秀的少年说到,"你,你不是在京都吗?你也来江洲了?"

这少年正是在京都荣贵珠宝行和锦娘有一面之缘的荣大。

"小姐好,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这位不会是你们荣家当家的吧!"锦娘看着那俊美男子对着荣大问到。

"正是,这正是我们荣家公子,我们荣家珠宝行一直都是我们公子在经营。"锦娘早就听说荣家主人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荣家生意一直是她哥哥在打理,想必这位公子就是荣家小姐的哥哥荣石荣公子了。

"荣公子,幸会!"锦娘稍稍低腰屈膝挽手做了一个见面礼,荣公子稍稍拱手作回礼。

"想不到一年未见小姐现在已是夫人了!"荣大笑了说到,锦娘微微红了下脸,抿嘴轻笑。

"夫人这次来可是要结算那两对手镯的银子?"他又问到,荣公子依旧没有开口说话,喝着茶,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锦娘。

今日锦娘穿了件月白色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煞是好看,长发松绾成凌云髻,檀唇含笑,眉眼间满是暖意,瞳光碎碎流转。

她点点头,"是啊,想着已经有一年了便来了,但这只是其一,我还有另一事想找荣公子谈。"

"哦,什么事?"荣公子一开口就有着当家人的威严。

锦娘刚要说,门外前堂方掌柜端了托盘进来,上面是整整两千两银票。锦娘有些吃惊,"还真是卖了个好价钱!"说着揣了银票到身上。

"夫人,关于这手镯我还有些事情想问问?"荣公子一脸严肃,从怀中拿出一对手镯,正是当初锦娘拿去寄卖的两对手镯中那对福禄寿的玉镯,原来竟是东家自己收购了,怪不得给了两千两。

"哦,关于手镯?什么事?"

"这两对手镯中那对福禄寿玉镯其实是出自我们荣家,是我一位亲人的嫁妆,后来不知所踪。"

锦娘一听,他莫不是还在怀疑东西的来路,"荣公子,这手镯是中赏赐给陈国公府的,千真万确啊!"

荣公子忙微微一笑,顿时面上光华流转一时熠熠生辉,"夫人稍安勿躁,我并非是怀疑你东西的来历,我是想打听这东西的出处好找到我的亲人。"

锦娘一听忙回想了下说到,"十年前,我刚从外面回陈国公府才一年,那时候我母亲陈国公夫人四十大寿,中来人赏赐下来贺寿的,我记得当时来宣旨的还是女皇身边贴身护卫。"

荣公子不说话了,修长洁白的手指细细摩挲着那对玉镯。

锦娘看得出他对这玉镯的主人有着很深的感情,但又似乎是有些不开心的往事,让他的神情有些孤寂和落寞,她心中猜度着这样的贵公子和这手镯的主人之间有着怎样的过往呢?

"公子也不必忧怀,既然是中之物,来历和去处都是有档可查的,为什么不托人到中一查呢?"锦娘说到。

"夫人有所不知,我们荣家有遗训,世代不准与中有任何瓜葛!"荣大解释到。

锦娘一听来劲儿了,"你们荣家这条祖训定得好啊,我也有此意呢?"荣家长辈还真是英名啊!难道是荣公子的或者是母亲定下的?

被这样一个俊美的公子盯着锦娘有些讪讪的,"你们别这样惊讶地看着我,我说的是真的,中什么龌龊事儿都有,远离是对的,渣男和皇都是毒品,想要好好生活必须远离!"

也不管众人的反应,她又问到,"你们怎么一直等着我上门,怎么没有主动去桃花源找我!"按说只要在江洲打听打听陈国公府的人还是能找到锦娘的,而且她在京都就跟荣大说过她要去江洲的。

"我们公子先前一直在白洲那边,也是这些天才刚到江洲的。"荣大解释说到。

"正好,我还打算要是在江洲找不到东家就去趟白洲呢!"白洲和江洲算是临城,也是南方最大最繁华的城,白洲四大家族富甲天下,荣家就是其中之一。

锦娘拿过李三手上的锦盒,一层层打开,抽出摊开来,"请荣公子看看我的宝贝!"

☆、合作愉快

第二十三章合作愉快

黑色的绒布锦盒底托上面陈列着六块瓷片首饰,洁白细腻的白色瓷器上飘着淡雅的蓝色烟雾状色彩。

荣公子拿在手里细细一看,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惊涛骇浪,"夫人这是从何而来?"

"你先不管我从何而来,你只说,这东西怎么样?价值几何?可有前景?"

"价值千金!前景无限!"荣公子说得十分诚恳,不愧是商场商打滚有见识的人,一眼看出瓷的商业价值。

锦娘心下一松,面露微笑,"荣公子果然好眼力,这种东西名为锦瓷,"说着锦娘指出瓷片右下方"锦瓷"两个字,"它的特点是敲击时声音清脆悦耳,表面用一般刀很难划出沟痕,而且无论厚薄都是半透明的,细腻光滑。"

锦娘一边说一边演示着,"我若是说这东西我还能不断地造出来呢?"

"准确地说应该是不断地烧制出来?买下那家窑矿的人原来是你!"

锦娘心中不由对这荣公子刮目相看了,这人不但不是个光貌美的花架子还很是明敏锐,仅能凭着东西就能看出是窑炉烧制的,还能马上想到两三月前她买窑的事情,暗叹还好是要和他合作而不是做对头。

"想必我的来历身世荣公子都是清楚的,我来到江洲远离京都富贵只想过平静的生活,但平静的生活还是需要银子支撑的,所以这才想打通一条生财之道,就是不知道荣公子肯不肯和我一起走这条生财之道。"

这荣公子确实是个人物,他不但没有显露出任何欣喜反倒是十分冷静沉着地问到,"为什么是我们荣家?"

锦娘笑了笑了笑,慢慢说到,"选择你们荣家其实很简单,你们荣家是白洲四大家族之末。近十年来你一直一力支撑荣家,想恢复当初你们荣家在白洲世家之首的风光,而我这个锦瓷可以帮到你。从我的角度来说,我需要诚信,而你们这些年名声确实比另外三家要好,更重要的一点是你们荣家人员简单,你母亲早逝,你这一代只有你和你妹妹,也就是说在你妹妹成年结亲之前你完全可以当家做主,换句话说到你妹妹成年结亲还有整整三四年的时间来实行你我的财路!"

"你对荣家倒是了解的很,你就不怕我突然嫁人了!"

"你要嫁早就嫁了何必挨到现在二十多岁?"以荣石的家境要结亲完全不是问题,不说白洲就是全国的女子估计都会争抢着和他结亲,而他在成年后丝毫没有谈结亲的事情而是专心打理荣家产业一直到今天,可想而知他是放不下他妹妹的。

荣石沉默不语地看着锦娘,幽深的眼眸像要将人心都吸进去,"你想要以何种方式合作?"

"荣公子,我想先问问,你认为定个什么价钱,在哪里销为好呢?"

"自然是比同等大小的玉器还要高出一两成的价钱,第一批肯定是销往京都!"荣石沉着地说到。

简直说到锦娘心坎里去了,"不错,这锦瓷我可以打保票只有我才能作出,前无仅有,京都是天子脚下,京中达官贵人生活奢靡成风,一掷千金,你一定要强调,这个是绝品,不接受订货,我会严格控制给你供货的件数,你也要严格控制每家店里锦瓷的数量。"

"好,但你要保证我要货的时候你一定能有!"

"这个我可以保证!今天这八件货是第一批货品,在你全部销完后再到西郊我的桃花源来取第二批货。"

"好,那我们现在来谈谈如何分成的问题。"

锦娘咳了咳嗓子说到,"我只负责出货,开发新样式新工艺,其它我万事不管,你负责销,银子我们三七开!"

"五五开!"荣大冷声说到。

"三七开,我只为你们荣家一家供货!"她就知道他想要正是这一条。

"四六开,我每次货一出手就和你结一次现银。"他也知道她的底线所在。

"成交!"她的目的达到

"成交!"他的目的也达到。

当下双方签下书面协议。

锦娘侧着伸出右手,荣石一愣,她笑了笑解释说,"这是合作愉快的仪式,握手合作成功!"

看着身前柔若无骨的小手,荣石伸出他洁白修长的大手,一握的刹那,锦娘只觉得这真正是一双男人的手,干燥而又有力。

直到她离去老远,荣石都望着协议上签下的那三个娟秀的字"李锦娘"凝神了半天。

马车里锦娘吹着小曲心里畅快得不得了,她的摇钱树算是栽下了。

李三一边却闷闷不乐地说到,"小姐,你怎么能让他握你的手呢?"

女子娇贵稀少,男人自然个个垂涎,能握到女子的手那是男人占到了天大的便宜。

"这有什么,他美得像个仙人就算是握手握也不吃亏啊!"

锦娘庆幸自己在这个世界活了十多年还能坚持没被荼毒洗脑,话说那荣公子真是个美男子啊!

多了两千两银子又签下协议以后银子滚滚而来了,整个桃花源和开心农场的人锦娘这几天心情好的不得了。

王叔又放开手脚添置些该添置的东西了。

顾长风一向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听说要赚银子了也就笑笑,只要锦娘高兴他随她怎么折腾,横竖他一月几两银子还有望江楼,一家人是怎么都 饿不死的。

锦娘估计自己又要忙起来了怕冷落了他,就交给他一个任务,桃花源里的亭台楼阁现下都修好了,只等着题匾,名字她都想好了,

桃花那边的草庐就叫"桃花庵",梨花园就题作"梨花白",梅园题作"苦寒香",通往后山的小路门头题字"曲径通幽",顾长风是饱读诗书的也连到名字十分雅致,但当锦娘拿出剽窃来的唐寅大师的<桃花庵歌>要作为迎门诗词刻在大门桃花源下面的时候,顾长风惊叹了。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酒醉酒醒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花酒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他惊叹他这小妻子的惊天才情,锦娘偷笑了,心中对唐伯虎致歉,但她还来不及偷乐她就郁闷了,因为顾长风不肯睡觉乐,要和锦娘秉烛夜谈诗词。

锦娘最后使出杀手锏,坐在贵妃椅上,就着昏黄的灯光把衣衫一点点往下褪,故意探头看顾长风笔下的诗句,露出一大截雪白纤细的脖子,再一点点往下褪,露出浑圆的香肩,直至露出前贴身的粉红肚兜,她勾着身子隔着桌子去握顾长风的毛笔,灯下她伏过来的前肌肤如雪,曲线玲珑,一对浑圆随着她一动颤栗着呼之欲出。

顾长风看了看喉头一紧,口中抑扬顿挫的朗诗词声终于顿住,颤抖的手不受控制地覆盖上去------

锦娘顿时全身悬空被抱起,落在高床软枕里,看着前顾长风埋头力啃的脑袋,轻轻闭上眼,唇边一笑,还想彻夜谈论诗歌,给点就能让你老实睡觉了。

这几日王莽接到的新任务是上后山挖笋,四月中旬正是后山竹笋发势凶猛的时节。

李夫人的丈夫跑货回来了,酸笋卖的格外好,听说一两百斤在两天之内全销了,北边那边还预定了整整一千斤。

王莽他们花了两天挖了上千多斤的竹笋下来,这才停下继续修建园子,锦娘又要他在后山栽了桃树的半山腰上建一座两层的小房子,半山腰上砖石要一点点往上抬十分耗人力,锦娘让他慢慢建,多用山上木材。

王莽挖下来的笋子笋皮都没剥,要不留不了几天,新鲜的春笋就是太难保留了,王叔挑挖破了的先剥了涝了水,就着新鲜的丝一炒,鲜美得不得了,吃得锦娘饭直滚。

那一千多斤新鲜的笋剥掉外壳,切片放瓦瓮子里,注入清洁的井水,盖上盖,沿上加水,密封十来天,再拿出来用油盐辣椒翻炒。

锦娘已经把做酸笋的技术全部传授给了入画。她也是个勤快能干的,两天就学会了,又把技术传授给这四个少年,这两天一直带着珍珠墨玉琥珀玛瑙四个少年切笋煮笋,腌制。

几天功夫他们就做了好几十坛子放在地窖里封起来,只等十几天后给李夫人送货之前拿出来翻炒一遍了。

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就是李夫人查出来有身孕了,说是正是初几的那几天怀上的,怪不得觉得锦娘的酸笋特别好吃呢。她的几个丈夫都高兴坏了,这些天都围着她打转,李夫人已经二十三四了,生了两个男孩子一直还没生女儿,这次怀孕特别期盼能怀上女儿。

锦娘还特意去探望了下,送上她特别腌制的酸笋,李夫人现在就指着这个才能下饭。她那个货商丈夫高兴地说,"干脆锦娘家今年一千斤酸笋不卖了,留下来给娘子你留着吃!"

一句话把李夫人和锦娘都逗乐了。

"傻瓜,我哪儿吃得了那么多啊!"

锦娘也连忙说到,"是啊,姐夫你拿去卖吧,我那儿还有,我亲自给李姐姐做了送来!"看到李夫人丈夫那么疼她锦娘也觉得甜蜜呢!

回家学着给家里人听,大家笑作一团,却不想锦娘惹上麻烦了,顾长风和王叔担心她的肚子起来,说起来和顾长风成亲也快四五个月了。

锦娘郁闷地长叹,果然只要是女人在哪儿都免不了被催婚催生的命,女尊世界也不例外。

其实她心里还没有做好生养的打算,每次和顾长风同房都算着日子,避开危险期。

不过这个世界没有孩子还真貌似人心浮动的。

好吧,她决定不算日子,夜夜夜春耕不辍了。

☆、打野战

第二十四章打野战

鉴于要生就直接生出女儿的宗旨,锦娘决定好好修建一下后山顶上的女神庙。这一决定得到顾长风和王叔的空前支持。

"王莽,山腰上的房子修得怎么样?"

"地基都打好了过几天砖到了就开始建框架。"

"你们手脚倒是挺块的!这几天你们分成两队,让大部分人还在那里修房子,你带两三个人上到山顶先把女神庙修了,修庙可是个细活儿千万不要让石头碎渣砸到佛像的!"

"您放心,我肯定注意着!"

"那庙第一层是好的,你直接把墙补好就行,第二层挑高了做,做个露台出来,上头盖大瓦,再在上面钉个大木架子,到时候我要摆一口大钟。"

晨钟暮鼓的景象算是和桃花源互相辉映了。

想着要砖瓦上山顶都靠人肩挑的锦娘特意吩咐了两个伙房,半下午的时候给他们送上一锅绿豆汤,一些粮馒头。

锦娘没事现在常去后山转悠,随身携带两个布袋,一个采摘佐料,一个采集给陶瓷上釉的原料,李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尽量多装些,她一个人的时候就少装点,天天忙得不亦乐乎。

王莽在山上看到她时总是走在她身后,锦娘让他去干活,他也时一边干活一边眼睛紧盯着她,被她看到的时候他就嘿嘿地咧嘴一笑。

五月的天已经开始有些燥热了,早上锦娘很早就醒了,起来看了会儿李三教小孩们打拳,李七现在长大了一些,打起拳来还有模有样的,锦娘看得带劲儿他打得更起劲儿。

吃了早饭他们上课识字,锦娘和王叔说了声,又拿着布袋上山了。

这山上最多的就是花椒,其次就是草果,其实制作桃花**的卤料中除了花椒要锦娘自己采以外其它大多在药材铺都能买到,象草果具有燥湿健脾,除痰截疟的功能,主治脘腹胀满,反胃呕吐,食积疟疾等症,医馆里开的什么透骨搜风丸,益肾丸的里面都有草果,但锦娘想着反正也是闲着就和花椒一起采了。

五月的山上许多野花,草长莺飞的,锦娘权当爬山采风了。

慢慢采摘,等到山顶的时候出了一身的汗,站在高处望着山下桃花源树影亭台错落,一片生机,背后是两个工人在敲敲打打,她觉得此刻真是心情太好,生活太美好。

这时王莽裸着上身挑了担大瓦上来,看到锦娘站在山顶破庙旁便冲着她咧嘴一笑。

"小姐,那边好像有很多花儿呢!"

锦娘看了看,似乎是那滩泉水的方向,她莞尔一笑不禁想起她和顾长风在泉水边被野猪突袭的事来。

"哦,知道了,我正准备下去呢,明天再去采花吧!"转身已经往山下走去。

山风拂起她轻盈的裙裾,直到那一抹娇艳的色彩在山顶上消失,背后仍旧是王莽痴望着的眼神,说不出的失望和渴望。

第二天她仍旧如常上山了,这次的布袋子大些,一边走一边捡长石石英和滑石,她和李三说好了他一下学就来山顶帮她拿石头,现在的天气吃过中饭后温度上升许多,顾长风和王叔怕她热着了下午不让她上山了。

上到山顶的时候看看太阳似乎快到中午了,放下布袋坐着休息了一会儿,正奇怪今天山顶上怎么一个干活的人都没有,更没看到王莽。

忽然想起昨天王莽说的花儿,便慢慢朝那个方向走去,一会儿山顶破庙和就看不见了,已经是这山的后背山腰处了,离那摊泉水的方位越来越近了,淅淅沥沥的水流声就在前面了,她扒开矮灌木丛正下到水边,忽然看到泉水中有一个□的背影。水中站立的身影□,正背身在水中清洗身体。

锦娘隔得已是十分近了,那背影宽肩窄臀,肌结实,背上一道狰狞的伤疤,正是王莽。

锦娘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想想猛男出浴图不看白不看,还不如就趴在这里偷偷看一会儿算了。

这也不能怪她,谁叫王莽身材太惹火,肌太健美,后背上斜方肌和背阔肌在双臂的带动下块块淋漓尽致,她的眼光不由自主顺着那腰身一路向下,看着那臀大肌一抖一抖的锦娘呼吸一下就紧了,刚想不动声色地退回去,哪知他在水中竟然转过身来。

两块肌六块腹肌,大腿处缝匠肌,股四头肌清晰可见,更要命的是那黝黑茂密的茅草中一物昂首挺立,硕大挺拔,看得锦娘生怕鼻血都要涌出了,身上莫名燥热不堪,一个慌神就要狼狈撤退。

哪知道忽然一阵水花溅起,她脚下一滑,就要落入水中,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有着被王莽发现的羞愧她落水的刹那紧闭双目。

没有意料中的冰凉泉水,却是个略带温热的怀抱,王莽就那样赤身,裸体地在水中接住了她,抱她在怀。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有意要看你的!"锦娘在他怀中双颊通红,支支吾吾出言,却一伸手就触到他起伏的膛,那手便贴在他的前移不动了,糙的皮肤却紧实坚硬。

王莽抱着怀中的温香软玉三两步跨到岸边的草丛里,慢慢放下锦娘,锦娘现在还真是有点蒙,双脚发软靠在他前,双手撑着的正是是他前的肌,红果果矗立着一下下扰动她的手心,她着了魔似的双手慢慢下移到那六块腹肌,强烈的起伏下块块分明,结实而又有弹。

锦娘的手就象铁被紧紧吸附在磁上一样,移不开眼也移不开手,穿过那枚鲜红的守砂,再穿过那茂密的丛林轻轻握住那热铁,灼烫的温度让她头昏脑胀,闷气喘。

王莽一声闷哼,就这样红着眼凝望着她,他的眼神如同他此刻的身体一样,袒露无遗,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锦娘撕得粉碎。

锦娘心中一惊就要缩回手,却一下被一只糙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小姐,我要你!"

一句话道出他心底最深的隐秘,"我要你!"

眼前女子被这震憾惊得呆若木**,不等她反映,他一个熊抱搂了她在草丛里,下一秒她的衣衫四分五裂。

"别!"锦娘头晕眼花地挣扎一下,口中顿时闯进一个激烈狂热的吻,仿佛要把她吸干一样地索取着,在她口舌中毫无方式地肆掠。

这个吻和身上压下的高温体热让她顿时四肢瘫软,前一凉。

白花花的娇嫩刺伤了王莽的双眼,他双手覆上去疯狂地揉捏挤堆,唇舌肆掠着一对红珠,又啃又咬,锦娘又麻又痛,想叫他轻点却支吾着话不成声。

下一秒就被双腿间,硬物顶得生痛,烫着发颤,锦娘再也忍不住簇簇抖动着,□出声,那□声仿佛时一声炸雷訇然响起,王莽疯了似的一路向下,锦娘全身衣物已尽,他一头埋在她双腿间深深吸气,下一秒迅速仰身挺进,燃烧的部分迅速没入,那样的硕大和坚硬刺得锦娘一声尖叫,草地上拱起的上半身如白玉弓一样张弦待放。

王莽紧紧地搂着锦娘柔软光滑的腰身伏在她丰盈的前,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这二十六年真是白活了,从未有此刻这样的温暖和湿润包裹着他,让他飘飘,欲仙。

锦娘此刻却是急需出口渲泄,□的充盈让她全身燥热难耐,轻轻扭动一下腰肢,王莽就倒抽口冷气,他吸口气在她上方撑起身子,摆动腰肢,一连串的抽动,挺进------

锦娘口中呜呜出声,似喜悦似痛苦,充满了难耐的情绪,莹白的身子连连颤栗。

王莽已是目光赤红,忽觉脑中白光咋现,他一声低吼,一股巨大的电流刹那间席遍全身,剧烈抖动起来,化为洪流巨浪宣泄出去,瞬间瘫软了下来伏在锦娘前喘着气,倒下的那一刻不忘将锦娘反转过来让她伏在他的身上,免得压倒她。

锦娘在他身上仍是一阵抽搐,刚刚王莽的挺送太过激烈,她现在心跳得还很厉害,连抬头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刚一动,身下那物竟然一下又弹起,坚定硬朗得直抵她的幽处。

她心中惊惧却已无力挣扎,被王莽按在怀里,唇边就是他的红果,她轻启贝齿啃咬,王莽是个刚破身的雏,哪受过这个,一下子扶了她的腰身箍住,从下面直接挺入,锦娘被撞击得水光四溢,青草的味道夹着雄的味道充溢在草丛间,锦娘早已缓过神儿来,如此光天化日的野外,两人野战,她都不敢往下看这样的画面,挣扎着起身,无奈身下王莽拽着她的腰身,一阵风雨颠簸,她泣不成声------

"小姐!"

是李三的声音,急切的呼喊就在头顶,下一刻是气急败坏的叫声,"王莽,你混蛋!"

一拳打在在地上还来不及爬起来的王莽面上,王莽踉跄着躲避并不回手。

锦娘此刻全然惊醒,捡起地上衣衫一头扑进李三怀里搂着他,"我想回去!"

李三一把抱起锦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王莽,再不回头,直接向山下走去。

澡桶中锦娘双目紧闭,四肢瘫软驱,李三轻轻地为她清洗,她的后背都是青草草梗的印子,疙疙瘩瘩,嘴唇红肿着,还有一处破口,前都是青紫,□更是肿胀得厉害,李三用毛巾轻轻一拭,就惹来她眉头微锁,口中一声轻咛。

李三红着眼咬牙切齿,"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别,别去找他,怪我自己!"锦娘越这样说,李三越觉得王莽可恨,不是人,却不知锦娘说的是实话,是她自己没有抵受得住人家好身材,禁不住肌的诱惑被吃干抹尽了。

锦娘只得弱弱地出声要李三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她本是怕李三去找王莽打架,结果在李三眼中她这样更令他心疼不已。

☆、思想斗争

第二十五章思想斗争

锦娘这些天有些心神不宁的,这算是出轨吧?心中甚是忐忑!

心中既担心李三去找王莽麻烦,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清楚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儿她的错其实还大些,另一方面她又觉得对不起王莽,毕竟在这个社会男人都是有守砂约束的,王莽和她已经成了好事,他就再难和别的女人结亲了,其实她还隐隐有些担忧顾长风知道此事后的态度。

但她把那天在后山在泉水边发生的事情经过细细回想推敲一下,觉得有些事情十分可疑,先是王莽说泉水那边有花儿,而且当天山顶上原本修庙的工人一个都不见了,就他一个人还正好就在那洗澡,特别是象是知道她在偷看似的,最后得出结论就是那天的事情应该是王莽有意安排的。

这样想下去心中不免有些愤愤不平,既懊恼自己抵抗不住肌的诱惑婚外出轨,又对王莽有些怨意,枉她对他那样信任关心,他竟然设计把她吃干抹尽。

她现在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里发呆的状态自然让李三十分着急,他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娃儿,在他的价值观里其实并不认为锦娘和王莽干了那事儿是锦娘吃亏,从理论上来说绝对是王莽吃亏,李三之所以生气是一是因为小心眼儿的毛病犯了,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家偷吃了,另一个原因就是锦娘身上那些青紫印子,作为雏的他自然以为这是伤痕。

顾长风自然很快也察觉到锦娘这些天的反常。

"李三,我们一起喝杯茶!"吃过饭顾长风瞥了一眼李三,若是无意地说到。

李三心中咯噔,硬着头皮去了,他哪儿是顾长风的对手,三两下就被顾长风问出了事情的始末。

"那天你可看到王莽小腹上的守砂?"

"好像是还在?"

"一般行房后一个时辰会逐渐消失,如此说来,那次确实是他的第一次!"

"那又怎样?"李三不明所以。

顾长风久久不语,李三低头闷想,他心中却隐隐不安,觉得王莽并不是克制不了欲望这么简单,其实他有很多机会单独接近锦娘但为什么偏偏此时------

等到他快要立得麻木准备离开顾长风房间的时候,顾长风出声了,轻婉一叹,"李三,你可知为什么天朝要实行一妻多夫制?"

李三一愣,看着他说到,"女子太少了!"

顾长风看了看他,"这只是其一。"

李三看着他,等着他继续。

"一个女子和最少五位的丈夫合在一起就组成了国家最小的单位,却是一个小的生产队,有人赚银子,有人照顾妻子,有人负责家务。而且更重要的是女子和男子相比在先天身体上就柔弱娇嫩,即使女子和男子在数量上一样多,若是一个男子就能独占一个妻子其实他也未必能好好照顾这个妻子,钱财,力都会不够用,一旦妻子怀孕更是工作家庭应接不暇。就象咱们家,正是因为有你在家,我才能安心去府衙办公。"

李三慢慢低下头,嘴里嘟囔着。

顾长风轻轻一笑,"你是想说,我在府衙赚的银两太少?"

李三有些讪讪的,他自是不敢把这话说出口,他还一个铜板都没为锦娘赚过呢,他有什么资格说顾长风的。

"我在府衙的俸禄确实是不多,就这个数也是姐夫王大人的照顾,但男子养家天经地义,我俸禄虽不多但好在稳定,无论丰收灾荒任何年景照发不误。"

顾长风淡淡说完,示意李三在他手边坐下,"锦娘和其它女子有些不同,她不在意丈夫的地位钱财,更不象其它女子一样骄奢靡,甚至愿意象男子一样辛苦挣钱,这使你我肩上生计压力的担子轻了许多,但这也让王莽看到了他能进咱们家门的希望。"

最后一句话说的十分坦然也淡然,李三却腾地站起,双目怒睁,俊俏的脸庞赤红,"他凭什么?"

顾长风摆摆手示意他坐下,"那我能做锦娘的大丈夫凭的是什么呢?是我当知府的姐夫?还是我的与众不同呢?"

李三不敢看他,他总不能说锦娘当初看中他是因为他不幸的过去经历,却不想顾长风接下的话还真是叫他惊着了,"我想锦娘当初看中我并不是因为我是知府的妻弟,也不是因为我有什么过人之处,不过是因为我过去的不幸经历练就出的通达和淡然心,锦娘愿意放弃京都的家世来这偏远的江洲,甚至把姓氏都改了,说明她看中的不是富贵荣耀,而是一个真正和谐温馨的家,而我最渴望的也是锦娘想要的,一个温暖的家!"

李三想不到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顾长风竟能对锦娘有如此深邃的看法。

"我知道,在咱们天朝,男多女少,一个家庭里一个妻子却有五个丈夫,难免为了赢得妻子的芳心明争暗斗,弄得家庭不和,但我想锦娘肯定不希望那样,你我也不希望那样,而锦娘是个聪明的,她也不会允许这样。"

"大爷是想说让我接受王莽做二爷?"李三抿着唇看他。

"接受他但他却不一定能做得上二爷。"顾长风扬唇一笑。

"此话怎讲?"

"王莽既然是处子之身给了锦娘,他就再难娶亲,而锦娘又没有娶他的打算,他这是拿他的终身幸福来赌一把,但他再怎么赌却也是越不过你的,李七喊你二爹都一年多了,锦娘自是不会让他抢在你的前头占了你的位置,更何况锦娘待你的情谊自是不同,她更不会为了王莽伤了你的心。"

这几句话倒说得李三有些扭捏起来,被一个丈夫当面说出他妻子对自己的情谊他也觉得有些难为情。

"你不必不好意思,今年年底你成年锦娘肯定会马上正是和你结亲,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自当有话说话,有事解决事!"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怎么解决?"李三直接问到。

"我的解决就是不解决。"

"恩?"李三不明白。

"你我都不要手,等锦娘自己想通,她若对王莽有意娶了他也没什么不可,起码他人品心都值得信任,我们也都熟悉,锦娘若不娶,王莽自然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三心中暗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心中那点怨气顿时烟消云散,对王莽那厮反倒有些隐隐同情了起来,看你惦记我家小姐波!

这一天真正是顾长风有始以来话说得最多的一天了!

李三回去躺在床上左想右想,这顾长风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他能接受王莽进家门并且还要和他好好相处,果然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顾长风和他家小姐一样,能舌尖生莲,给人洗脑,他前一刻还对王莽愤愤,现在这一刻却担忧起他的命运来,这小姐会不会娶他呢?一会儿想着小姐看出看他身材那幅口水直流的模样觉得小姐应该是喜欢他的,又想到小姐说过一直等着自己快成年结亲应该不会让王莽□来的,这样迷迷糊糊间倒是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些天他担心锦娘,锦娘也要他不离左右的,他就直接睡在锦娘房间外间的软塌上,守着内间。

锦娘从床上起来到外间的时候就看到李三和衣躺在软塌上去睡着了,她轻手轻脚给他盖上锦被就出了房门,走过李三的那间房直接进了旁边顾长风的房间。

推开房门,顾长风已经脱了外衣站在床边正准备就寝,见门被推开抬头一看,锦娘穿着洁白的丝绸寝衣可怜兮兮地立在那里望着他,他朝她微微一笑。

她一下走过去就扑在他怀里默不作声。

顾长风在她头顶无声地笑了笑,轻抚她的后背,抱着她一起躺进被中。

"都这么多天不来我房间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顾长风笑着说到,在她头顶发间一吻,她拆了白天的发髻,此刻长发披散在脑后,黑缎一样光滑黑亮柔软。

"我被王莽欺负了?"锦娘埋着头闷声说到。

"谁欺负谁了还不一定呢?"

锦娘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他,"你就不心疼我?"说着仰着小脸扯扯前襟,露出一块还红着的印子。

顾长风低头细看,果然身上还有好多印子,这么几天了都还没消下去,可想而知下口有多狠。

他眼眸一暗,翻转身来,唇舌轻轻滑过她处处红印,轻柔舔拭轻吻,锦娘舒服地闭上双眼,唇边终于绽开微笑。

顾长风轻车熟路,绸衣分落,气息沿路往下,唇舌如春风化雨一样盖过那些痕迹,一路下到幽处,她难捱地分开双腿,他细细舔拭,辗转吮吸------

"长风,我和王莽那样了你不生我的气?"

温柔缠绵后,锦娘似水柔情地和顾长风身躯相绕。

"我生气你就不娶第二个丈夫了吗?"顾长风斜着眼看她。

锦娘微微一叹,"长风,你永远是我的大丈夫!"

顾长风将她搂紧怀中,"我知道你的心,只要你心中有我,就算你以后娶再多丈夫我也会好好和他们相处的!"

"什么再多丈夫啊!就是五个,名额一满我们就关门。"锦娘翘着嘴说到,这倒是她真心话,男人太多她还真消受不起。

"王莽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占了人家的身子,就这样不负责任了啊?"

"什么叫我占了他的身子,他不也占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她才想起女尊世界的逻辑,男人没过十八成年破身是犯罪,成年结亲之前破身是伤风败俗,女子破身那是要为国家人口添砖加瓦,是功臣,这样一想还真觉得顾长风说到还真是有理,谁欺负谁了还不一定呢?

那按这么说锦娘还真是占了王莽大便宜了。

想想那天水里他健美强健的身材,草丛中热烈激情的搏,即使是已事隔几天此刻躺在被窝里的锦娘口都是扑通扑通地乱跳呢!

"你也是喜欢王莽的吧!"顾长风一句话点得锦娘石破天惊,她是喜欢他的吧,从那日刚回江洲在马车中窥见他结实的肌,到城中小巷墙边他□着上身在阳光露出洁白的牙齿对她微笑,还是日复一日他望向她诚挚的目光中。

26-30

☆、美女救英雄

第二十六章美女救英雄

锦娘又恢复了往日的嬉笑活泼,顾长风和李三都松了口气。

但锦娘绝口不提王莽了,连山上也不去了,有空就在开心农场里转转,看看那三家人割菜籽,打菜籽,看林宝珠和她几个丈夫种菜喂鸭,看林家三兄弟围着几百只**在小山上忙碌。

她这是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王莽了,顾长风和李三也不点破她。

王叔还正高兴呢,锦娘终于不再往山上跑呢,就怕她热着,万一有了身孕更不能满山吓跑的了,又怕她闷坏了,总是叫她去找李夫人聊天,锦娘完全理解王叔的心,多挨着孕妇她也能沾沾运气早日有孕,有时候也常常去和她聊聊天。

这天锦娘和李三从内城李夫人那里刚回园子,前院子里就听到什么快去救救王哥什么的。

回到院子一看,前院子围着几个汉子,都是王莽手下的弟兄,正围着王叔要找夫人。

"找我什么事?"

这几人一看到锦娘马上转向她跪地磕头。

"这是做什么?有事儿说事儿!"

当先一人锦娘很熟,上次和顾长风在内城碰到他,就是他引路一起去的王莽家,"夫人,您行行好,快救救王莽大哥吧!王哥快要被王地主婆一家烧死!"

锦娘和李三一听都是大吃一惊,"怎么回事儿,起来回话!"

那几人站起身来,"王地主婆一直想娶王莽大哥,前两天还逼着他们交房钱,后来他们搬到村子对面的窑上住,谁知道王地主婆今天早上带了他丈夫王员外和好多家丁去把王莽大哥抓回了村子,说,说王莽大哥没有结亲就破身了,没了守砂,把他绑在村口木桩上要用火把他活活烧死!"

锦娘一听脸就变了,李三也是愤怒了,"你们怎么不拦着?"

"我们家种的都是王地主婆家的地,哪里敢惹她啊,更何况她们家丁都是------"其中一人诺诺地说到。

锦娘眉头一拧,怒道,"敢情王莽带着你们出来上工就不是人情了啊?不是他我这儿用得着你们干活儿?"

说完也不看他们,回头对李三说,"走,我们去王家村看看!"

李三二话没说直接去拉马车。

从府衙路过的时候锦娘下车见了顾长风和他把这事情一说,要他带几个衙役和她们同去,收拾收拾那王地主婆。

顾长风想想说到,"你们先去,我带人随后就到。"又嘱咐在他到之前千万不要引起冲突。

"好,你快点!"

李三赶着马车,心里也很着急,马鞭挥得直响。

他本就不知道王家村的路,只知道是往窑矿那个方向,锦娘直接坐在了他的旁边,也不言语,面上平静,其实也是心急如焚的。

要说那王地主婆和王员外打王莽主意的事情她是早就知道的,现下心中不由揣度,难道王莽是因为不想和王地主婆家结亲又被抓到什么把柄不得已才引诱自己破身的?

等到了王家村的时候,果然看到村口已经围了些人,大太阳下面立着的木柱上绑着一个人,发髻歪歪斜斜地耷拉着,他眯着眼,唇边还带着微笑,身上被剥得只剩下一条底裤,前好几道鞭印,明显已被抽打过,小腹上赫然已经没了鲜红的守砂。那木柱旁边放置了许多干柴。

一个快四十岁的胖女人站在他面前,身边站着的正是锦娘见过的那个说话恶毒狠戾的王员外。

那胖女人说到,"王莽,敬酒不吃吃罚酒气,我要娶你是你的造化,你以为不住我们家的屋子搬走就行了,也不想想,你家没有女子立户,你是散户,你和你爹的人头户是挂在王家村的,那就永远是王家村的人,就要守王家村的规矩。"

那王员外恶狠狠地盯着王莽说到,"未结亲就破身,丢了守砂,伤风败俗,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他的脚下是王莽那个瘸腿的爹,正跪在地上向王地主婆和王员外夫妻苦苦哀求。

"谁说他未结亲?"

人群中一声娇斥镇惊全场,所有人包括王莽都盯着那个声音的来源,人群分流中走出一女子。

面庞细致清丽,身着白底绡花的绸缎衫子,白色百褶裙,挽着飞云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那张樱桃红唇,嘴角微微上弯,带着点儿嘲讽的笑意,整个人说不出的端庄高贵,娇俏优雅,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有隐隐透出威仪,身后一名全身黑衣身形挺直的俊俏少年,

正是锦娘和李三。

"谁说他没有结亲?"锦娘目光一寒,一一扫向众人,最后落在王地主婆和王员外的脸上。

场上极其安静,一时谁也不敢出声,都瞪大眼睛看着锦娘。

那王地主婆抖了抖往前一步对着锦娘说到,"你是谁,轮得着你来管我们王家村的事?"

"王家村的事我管不着,但要是有关王莽就该我管了!"

"你是谁?王莽凭什么归你管?"那王员外恶狠狠地说着,锦娘身后的李三死死盯着他。

"当然归我管!你刚刚不是说他未结亲就破身,丢了守砂,伤风败俗吗?他要是结了亲呢?"

场上所有人都是一愣,王地主婆更是面上惊愣,锦娘刚刚进场的第一句话估计很多人都没听清楚,现在却让众人听得在清楚不过了。一时上下众人纷纷议论。

"怎么可能,他们家徒四壁还欠了一屁股债,谁会愿意和他结亲?"那王地主婆轻蔑一笑说到。

"所以你就利用讨债来逼迫王莽嫁给你?"锦娘盯着那胖女人,上下打量她一番轻蔑一笑大声说道,"你也不看看你长得什么样儿!像个烤白薯摔扁了似的,呼地上了,不幸又被踩了,啧啧,看看你这大饼脸,大麻子套小麻子,小麻子套小小麻子,三分像人,七分倒像鬼,白天出来是破坏自然风景,晚上出来是可以吓死个人,你说说但凡长了眼睛的男人怎么会愿意嫁给你?"

锦娘这一溜子话说得劈里啪啦又中气十足的,全场人都笑翻了,不但骂了王地主婆子还连带着骂王员外瞎了眼,两人气急败坏,脸都绿了,又看两人衣着华贵,又有马车一时倒也不敢妄动。

旁边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走出来说到,"夫人,你既然口口声声说王莽已经结亲,可有聘礼嫁妆为证?"

这是几个男子凑到边上,是先前在前院跪地求锦娘救王莽的那几人,他们应该是抄后面的山路赶了过来,其中一人对锦娘说到,"这是村长,也是王地主婆的丈夫。"

锦娘说到,"大家看到他前红绳子吊的那个小布袋了没,那里就是我给他的聘礼,一枚金豆子。"

这话一出,众人更是哗然,有人上前到王莽前将那红绳子一扯,下面挂的东西从小布袋里露了出来,正是过年的时候锦娘和顾长风到他家,锦娘说是给他拜年礼物的小金豆。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穷的叮当响的王莽脖子上一个破旧的小布袋里竟然装了一枚金豆子,包括王地主婆几人,惊大了眼盯着那个金子,在这样的乡村又有几人能亲眼见到金子?更何况是这样制造型的金豆子。

"那他的嫁妆呢?"那老村长又问。

锦娘对着那几个王莽的手下说,"你们来告诉大家,去年年底王莽往我家送了什么?"

那几个人顿时醒悟,争着着说,"一张狐狸皮,整张啊,一点都没破呢?"

"松绑,现在王莽和王家村再无瓜葛,我看还有谁敢动他一个指头!"锦娘此话一出,王莽他爹赶忙往他那儿一瘸一拐地跑,那几个工人也连忙跑过去给王莽松绑。

王地主婆一看急了,"我看谁敢?"

王员外一招呼他身后家丁棍齐举作势就要朝锦娘和李三动武。

李三怒目一瞪,迅速拔出腰间的匕首挡在锦娘身前,"我看谁敢动我家夫人!"

正在僵持中,村口马蹄声声,顾长风带着一对衙役骑马本来,当先一人正是顾长风青衣飘飞。

王地主婆和王员外还有那村长一看蒙了,怎么还有衙役来了,那些家丁更是不敢再动分毫,那几人趁机给王莽松了绑,他爹在他旁边直抹泪,王莽也不言语,就这样呆呆地盯着锦娘。

"谁是村长?"顾长风也不下马,直接在马上问到。

那老村长连忙上前跪地,"老朽就是,请问官家所谓何事?"

顾长风也不说话递给他一个小本,"你看看再说。"

那老村长接过来翻开一看,"户主,李锦娘,大丈夫,顾长风,二丈夫,王莽。"下面还有李锦娘的田产和地产,包括望江楼一半产权的契约凭章。

正是锦娘家的户口薄。

那老村长二话没说,捣鼓似的口头,"官家恕罪,官家恕罪啊,我们实在不知王莽已是李家人!"

这话说得已是十分明了,又去给锦娘和李三叩头。

锦娘望着顾长风满意地笑着。

"还不给我滚!"李三对着面前呆若木**的王地主婆和王员外吼道。

那两人在老村长的拉扯下带着家丁灰溜溜跑没了影儿,村民也开始散了。

锦娘和李三头也不回地向马车走去,身后王莽面上一呆,张张嘴愣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那样傻傻看着锦娘的背影一步步向马车走去。

锦娘上到马车上,转身要进马车的时候终于朝身后看了一眼他,冷声说到,"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上车,还想我八抬大轿请你回去做二爷啊?"

这句话说得王莽顿时喜笑颜开,一溜烟跑到马车上,也不敢进马车里面挨着李三身边坐在车驾的位置上,对着李三嘿嘿一笑,李三轻轻一嗤,让出驾车的位置,起身进了马车内,王莽连忙坐到车驾主位,"我来,我来,您进去陪小姐!"

☆、小王入家门

第二十七章小王入家门

近来桃花源的大院子有些诡异,连李七就觉得家里有些怪怪的。

比如他旁边的房间住进了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之所以说是男人因为他头顶了个木棍子削成的簪子,男的了簪子就代表是有家室了,可他问二爹,那男人是不是三爹,二爹又不作声,还貌似不高兴,他也不敢再问了。

顾长风对王莽倒是还和以前一样和和气气的,但王莽却是一脸恭敬得很,依旧早起晚归干活儿,中饭和那些工人一起在山上吃,晚上回来得很晚,好在王叔对他颇为照顾,不但给他留饭,说话也亲热些,他看到王叔干什么活儿连忙抢着干。

锦娘依旧是视他为无物,只是她发现后院廊脚下被移栽了许多野蔷薇,每天早上她门口窗台上放着大把的野花,她二话不说天天取了花儿在瓦罐里放在床头,蔫了就丢到,有了新鲜的就继续,只是还是不去工地。

中午的时候,李三去帮王叔进城买东西了,其实就是买些家具给王莽房中布置,锦娘只作不知。

吃过饭她就跑到李七的房间想检查检查他最近这段时间的识字情况,顺便陪他睡个午觉。

刚走过王莽房间的门,不想那门忽然一开,一只手臂拉了锦娘进房,她吓了一跳,刚想出声喊话,一个热吻就堵住她的咽喉,熟悉的雄气息袭来。

"王莽,你现在真是胆子够大啊!"锦娘推开他冷笑着说到。

王莽腆着脸贴到她身上把她顶在门背后,"小姐,还在生我的气啊!别气了,气坏了身体我要心疼死了。"

锦娘看着他讨好的笑脸又好气又好笑,"你还知道我生气啊?"

"小姐,你就原谅我吧,我真的不想嫁给那王地主婆子。"

锦娘想到王地主婆那整个一个老鸨的形象噗嗤笑了,"你嫁给她多好啊,她家有地有房,吃喝不愁的!"

"我王莽象是吃软饭的人吗?"

"你就不怕我不认帐不娶你了?让你被火活活烧死!"

"小姐怎么舍得。"王莽咧嘴一笑,兜了兜结实的肌,舍不得套不着狼啊!

"大白天的,你不在山上干活儿,躲在房里干什么,还想不想要工钱了?"锦娘被那肌抖得晃眼。

"肯定不要工钱了,开玩笑,给自己家干活儿怎么还要工钱?"

"你还真是给台阶就往上爬啊!"

王莽傻笑,"我好些日子都没看到你了,你又不理我,我只好来找你了。"

"找我干什么?"

王莽说不出话来了,嘿嘿一笑,"那天我是故意在你面前裸着洗浴的,想着勾引你和我欢好,破了身那王地主婆就不能逼着和我结亲了,"越说气息越近,贴着锦娘身体更紧了,"小姐,谢谢你肯娶我。"

锦娘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仿若受了他的感染,心情忽然如窗外的阳光一样明朗起来,挑挑眉说到,"我的二爷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我知道,我一定全力以赴。"认真的样子让锦娘忽然觉得眼前的男子其实很迷人。

"我会永远保护你,和大爷李三好好相处,孝敬王叔,疼爱李七还有你!"眼中亮晶晶地闪耀着。

他紧贴在她前的肌蹭着她的部有些酥麻,小腹贴着他的热得有些发烫,锦娘动了动,舔舔嘴唇,却不知她这个动作让王莽一下热血上涌,在也按耐不住,猛地抱紧她,"小姐,给我,再给我一次。"

锦娘蒙了,这厮还真是------

果然,刚开荤的处男惹不起啊!

"小姐,自从和你在泉边------我觉得自己以前都是白活了,我现在日日夜夜脑子里想的都是你,我中邪了,真的,你要不要我,我就要疯了。"

王莽红着眼,急切地在她耳边说着,那样坦诚那样□。

锦娘心中又甜蜜又好笑,一动就察觉身先两腿间被坚硬顶着,磨着,王莽埋头在她颈间急不可耐。

她无奈一笑,"给你一碗茶功夫!"

这句话顿时将王莽点燃,他惊喜地一把抱起锦娘放在房中仅有的那张木板床上,薄薄雾都被褥,锦娘只觉得象直接躺在木板上一样,腰背胳得一疼,王莽似立马发现不妥,立即抱起放她在后窗台上。

五月底的天气已经算是渐热了,锦娘薄衫下打底穿了件粉红绣鸳鸯戏水的肚兜,王莽三两下剥开薄衫看到那粉嫩的肚兜和洁白的肌肤相衬眼都红了,双手急切地去扯,但对女人肚兜系法的不了解让他越是着急越是不得法,锦娘脖子都被带子勒红了,他再难耐了,隔着肚兜一把含住那挺起的丰盈,锦娘一声惊呼向后仰去,王莽紧贴而上,上下其手,直接掀了她的百褶裙,从里面拉下底裤,直接捅了进去,锦娘受不了这以下的刺激,惊得全身抖索,坐都坐不稳,只好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王莽本想好好温存怎奈想到锦娘的时间限制索抱了她在身上,托着她的腰臀上下颠动,如此越进越深,锦娘快被搞疯了,王莽却要爽疯了,双臂有力地猛抖她,锦娘想喊出声又怕被隔壁的李七听到,少儿不宜,只得咬着王莽的厚肩忍住,王莽是上下双重折磨------

锦娘满身的汗,王莽更是满头大汗。

这哪里止一碗茶功夫啊,一缸子茶的功夫都有了,锦娘累得瘫趴在他身上喘气,王莽躺倒在木板床上垫着她,尽管满头大汗,却双眼灼亮地搂着锦娘,锦娘隔着轻薄的布衣恨恨咬着他的肌,王莽动都不动分毫。

"你身上的鞭伤好了没?"

"早好了,李三给了我药膏。"锦娘心想看来李三真心接受王莽了,打开前襟一看真的只有暗色的痂。

"以后要和他们好好相处,要是再动歪脑筋我就赶了你去跟那王地主婆子!"

"我就是死也不会离开你的!"王莽扯着嘴笑着说了一句让锦娘头疼的话,"真想这样一辈子在你身上!"

她打了隔寒颤,这是个活生生的狼啊,直接羊皮都不披了!

"锦娘,隔壁住的男人是谁啊?"李七歪着脑袋问。

"他啊,你叫他三爹吧!"

李三一愣,低着头继续给李七铺宣纸。

"他脸上有疤,难看死了,你也要他?"

"小七,你记着,一定不要以貌取人懂吗?"锦娘认真地说到。

李七难得见到锦娘正色说话,若有所思。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可记住了?"锦娘抬起他的小下巴看着他说道歉,直到他点点头。

锦娘对李七采取的教育方式一向是开放和柔和的,李七也很早慧,但就是有些任。

锦娘和李三对他都比较宽和宠溺,王叔反而对李七十分严厉。

六月初的时候锦娘去看望怀孕已经好几个月的李夫人,她现在肚子已经显出来了,因为本人本来又圆润现在看上去整个人都圆了一圈,在家中更是众星捧月的照顾着。看到锦娘来了,她十分高兴,这些日子她天天待在家里,这不能去那不能去,这不能干那也不能干的,都快闷坏了。

"锦娘,你结亲也快有半年了吧,没什么反应吗?"

锦娘要翻白眼儿了,现在是个人见了她都是这句话,前两天和顾夫人在望江楼喝茶她也是这句话的开场白。

"我还小,也不急,再说这种事情也是要看缘分的!"

"恩,这话倒也是,怀孩子还真是要缘分的,象我前面三个儿子我一不留神就怀上了,后来越想要怀孕越是一直没怀上,都隔了一年才又怀上。"

说着隆起的肚子一脸幸福。

"你要是这胎是个女儿是不是就不用再生了!"

"是啊,我这已经是第四个了,"也就是说她自十六岁结亲到现在基本上是平均两年一个孩子的,到现在她二十四岁却已经有三个孩子,肚子里还有现在这一个,也就是说自从她结婚以后,有一半儿的时间是在怀孕的状态下度过的,"女人就是这个命啊,这么多丈夫能不一个接一个地怀孕吗?再说还没生出女儿呢?"

锦娘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李姐姐,你说你肚子里现在这个孩子会是哪个丈夫的?"

李夫人有些发愣,过后扑哧一笑,"锦娘,你还真是------"

锦娘反应过来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唐突,但她还真是确实想知道,以前她身边不是李三就是王叔,这话一直憋着。

"锦娘,你还真是年轻不懂这些啊,你说这一个家庭里的孩子如果是男孩子以后会嫁到妻子家去生活,如果是女孩子自然是继承家业,奉养长辈。你说父亲是哪一个重要吗?"

这话说来,孩子亲生父亲是哪一个还真不是特别重要,而且锦娘好多年前就发现,这里的孩子长大后的长相都比较偏母亲,似乎遗传父亲基因很少,比如她和她那便宜姐姐陈繁华就和她母亲长得很像,她是见过她母亲那些丈夫的,其中肯定有一个是陈繁花的亲生父亲,但从长相上确实是完全看不出来。

"我看有些儿子带了父亲去妻子家生活的啊?"

"那也未必是亲生父亲,只是从小跟着这个父亲,感情好而已,而且这样奉养丈夫父亲的妻子并不多。"

"那那些没有生出女儿的家里,嫁出去的儿子就不管父亲吗?"

"有些和妻子感情很好的自然会多少补贴,甚至是带去妻子家,但若是没有女儿继承家业,家里母亲过世以后那些父亲们可以改嫁啊,但咱们天朝本来女子就少,他们改嫁的机会不多,除非是有能耐的,大多数其实最后都是没了家业辛苦过活的,这也是保证家里妻子和女儿得到绝对的疼爱和照顾啊!"

☆、继续探讨

第二十八章继续探讨

锦娘沉默了,其实这样来看一妻多夫制是有其合理的,如此丈夫到了妻子家只有一心一意把力和心思扑在妻子身上,而最重要的一点是,无论是在娘家还是在妻子家,男人都被鞭策着要奋发图强,努力养家,在社会上争得权势和钱财,为妻子提供更优越的环境,自然更受妻子的青睐,而妻子自然会和他更亲近,孩子自然也会和他更亲近,这属于良竞争得来的良循环啊。

男女分工十分明显,几个男人集合力量在外面为妻子家打拼争取地位钱财供养一个妻子,妻子负责生育,教养孩子。

这里面有一个弊端问题就是,如果妻子对其中某一个丈夫偏颇或者是专爱,那家中就该永无宁日了,是不是应该也会上演后宅斗呢?

"李姐姐,那你五个丈夫中你最喜欢哪一个啊?"锦娘贼兮兮地问到。

李夫人神秘一笑,看着她不接话。

"我猜是二丈夫。"锦娘想她那二丈夫既体贴又能干,把李家的生意做得这样,李家现在的生意基本上都是他在管。

"我猜错了?"锦娘一看李夫人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猜错了。

李夫人也不说是错也不说是对,就那样笑着。

锦娘想自己还真是一筋了,偏好哪一个其实是在所难免的,人心本来就长偏了的,但只要是聪明的女人肯定是不会做得明显,毕竟这些丈夫都是那样掏心掏肺地供养着她。

"你知道黄夫人家吗?"

"黄夫人?"锦娘想了下才记起来这么个女人,"是不是那个脸胖胖的,喜欢戴金首饰的那个快三十岁的夫人?"

"是,就是她。"李夫人顿顿声,压低嗓音说到,"你知道她家的事吗?"

锦娘摇摇头。

"六年前她家本来可是个大户,以前咱们江洲城十户有九户人家的绫罗绸缎是出自她家的,她的大丈夫和二丈夫都是她的父母亲给她做主结的,先前那些年也还不错,他们也是尽力发展黄家的生意,后来黄夫人娶了一个刚成年做小丈夫,对那大丈夫和二丈夫不理不问的,他们二人心中肯定有怨啊,就合伙把那个小丈夫害死了,这个黄夫人也是个直子,非要给那个小丈夫报仇就把那两个丈夫告了,最后官府也没抓到什么证据也就不了了之,但那大丈夫和二丈夫再不愿为家里拼打努力了,现在她们家在江洲也就是个普通小户,生意全叫白洲的白家抢走了。"

锦娘问到,"可是白洲四大家族之首的白家,他们家还做绸缎生意?"锦娘在京都就听说过他们家,但好像他们家是做漕运和粮食生意的啊!

"他们家的生意遍布全国,什么生意赚钱他们就做,哪里还管什么绸缎生意还是什么生意的!"锦娘笑着说到,语气中似是对白家极为推崇,"我告诉你黄夫人的事,是想要你明白,不管你心里偏爱哪个丈夫但都要公平对待,不要太过偏颇强,否则轻的家宅不宁区,重则家破人亡。"

锦娘听了也是一个劲儿点头,她早就知道无论是一妻多夫制还是一夫多妻制,最重要的是不要偏颇个别,一碗水要端平。

"李姐姐,我可要向你多多学习这驭夫之术啊,看看他们对你可真是体贴备至啊!"

锦娘笑眯眯地说着,因为此刻李夫人其中一个丈夫进来送蜂蜜水她喝,一看就是怕她们聊天口聊干了。

李夫人笑得甜蜜得象朵花儿。

锦娘也喝了口蜜水。

李夫人看锦娘又要调侃她似的,连忙说到,"你呀,还是早些怀上孩子,尽管咱们生的孩子大多是儿子,但只要生个四个五个的,还是会有一个女儿的,我若是这一胎真能是女儿,我们家几个丈夫也就安心了。"

最后又说到原主题上了,"所以,锦娘我劝你早些生养,只要生了女儿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锦娘听完心中默默想着,这里男尊女贵中女人的贵就是体现在能生孩子上啊,她也逃脱不了当母猪的命啊。

如此说来她要是不能一举生下女儿也是要不停怀孕不停生养的!想到这里她直接打了个寒颤------

锦娘坐着马车回桃花源的路上忽然想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王叔口中的公子,也就是锦娘的父亲,留给她开心农场产业的父亲也未必是她的亲生父亲啊!

也就是说,陈国公府里那几个爹里头有可能有一个她的亲生父亲,锦娘想着想着后背出了一身冷汗。这里人不讲父系血缘只讲究母系血缘,但她骨子里是现代人还是看中父系血缘的啊!

一路上她慢慢地回想陈国公府里的那几个老男人,左右思量到底哪一个和她会有血缘关系呢。

陈国公夫人剩下还活着的丈夫有两个跟着出嫁的儿子生活,有一个出家做了和尚,还有一个在后院养病,到底会是谁呢??

想了好几日,头都想昏了,这事儿也不能问王叔和李三的,她都觉得自己憋在心里想的都头晕脑旋的啦。

终于有一天她在下楼梯的时候头昏了一下,眼前一黑就要昏倒,还好身后李三一把扶住,抱了起来,李三也是吓得脸色煞白,王叔急得都快要流老泪了,最后还是墨迹和微毫赶忙着套了车去城里请了王大夫回家,顾长风得到消息也是煞白着脸火急火燎地赶回来。

众人围在床前等着那王大夫把脉,个个面上如临大敌,气氛一下子就凝重了起来,李七都不敢出声了,在一旁乖乖地坐在旁边,看着双目紧闭的锦娘,小脸上也是慢慢的担忧。

"恭喜恭喜啊,夫人这是有孕了!已经差不多有四十多天了。"王大夫起身对着众人说了这句话,众人的神情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啊,刚刚所有的担忧焦虑一扫而空,怀孕这个喜讯让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滋滋的。

等锦娘醒来后看到王叔合不拢的嘴和顾长风脸上欣喜的表情差不多都猜出来了。

李三坐在床头衬着她的后背,她手边就是顾长风微笑着要给她喂**汤喝,连王莽也似乎是从山上赶回来的,身上脏兮兮的,不敢靠近床前,在一边远远盯着锦娘,两个丈夫和一个预备丈夫都是满心欢喜的样子。

锦娘忽然觉得自己确实想的太多了,他们都没有纠结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到底是他们两人中谁的血脉,就连李三他本还没有和她同房,这个孩子百分之一千不会是他的,但他仍旧是这样开心和激动,他们都认为妻子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们的孩子。而她还是个现代人,更何况她也只是魂穿,这个身体的亲生父亲她又何须去纠结呢?

想到这里她豁然开朗了,心绪顿时明亮起了起来,人也显得神了些,一口气把一碗汤喝完了。

因为锦娘是第一次怀孕,所以王大夫交代了许多注意事项,李七勤快的去拿了笔墨,李三都一一记在纸上。

顾长风第二天就决定对府衙里告假陪锦娘度过最先的三个月不稳定期。他现在是要和李三全天护卫锦娘。

王莽只说他要一个人把神女庙修好奇,以示诚意,这也得到了大家的赞赏。

很快锦娘有孕的消息江洲和她交好的几户人家都知道了,顾夫人是最先过来看她的,估计是顾长风向王玉大人告假惊动了她们,而顾夫人圈中好友又多,自然城守林夫人和李夫人也知道了。

顾夫人还带来了她家顾小姐小时候用的尿布和贴身小衣,"锦娘,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小孩子的衣服就要别人穿旧的,这样孩子才好生养!"

锦娘只好接过了,谢谢她。

李夫人挺着肚子被三个老公簇拥着护送过来专程看锦娘,,她现在已经有五六个月了,肚子大的狠了,锦娘难免也和她讨讨经,"李姐姐,我这胎能是个女儿吗?"

说完心底不由把自己嘲笑一把,前世求着生儿子,现在轮到求生女儿了。

李夫人笑了起来,"你是不是被我前几天说的话吓到了,第一胎就能生下女儿的可是凤毛麟角的啊,不过也说不准,你们陈国公府不就能生出两个女儿吗?说不定你也是有福的,一举中女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锦娘天天吃辣的,不是说酸儿辣女吗?

她天天想着千万要是个女儿啊,她不想这样总是处于怀孕的状态啊!

但凭良心说她在这个女尊的世界怀孕明显比她前世怀孕的日子要舒坦太多了,一妻多夫制的优势这时候体现的尤为明显,撇开王叔百般照料她的饮食不说,包括李三这个预备丈夫,顾长风和王莽真是把她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口中怕化了。

白天顾长风和李三交替着陪在她身边,喝口水,吃口饭都是端到嘴边,恨不能喂她,上茅厕都不离身,这点倒是让锦娘尴尬得很,中午午睡顾长风都要给她打扇。

晚上睡觉怕睡梦中碰到锦娘的肚子,现在都是她在自己房间一个人,李三和顾长风都搬到她的外间守夜。

王莽知道锦娘喜欢吃新鲜的鲫鱼,每天晚上半夜去抓。

这段日子下来,锦娘圆润了不少,这两人倒是消瘦了些,但顾长风和李三这段时间的感情确实革命同志的感情,迅速升温了,现在两人没事还经常调笑几句呢。

倒是王莽,每天中午下山吃饭都要去锦娘房间偷偷看一眼她,黑壮的面上神抖擞,干起活儿来更是劲头十足。

说也奇怪自锦娘怀孕的日子以来,她似乎并没有什么壬辰反映,既不呕吐也没有吃不下饭,就是爱睡觉,沾了枕头就睡着了。

等到锦娘怀孕三个月以后已经是八月份了,桃花源来了一辆十分豪华的宝盖马车。

☆、恩威并施

第二十九章 恩威并施

来人正是荣贵珠宝行的东家荣大少爷,当他拿出九千两银票时锦娘觉得他真是比第一次见面时看到的还要帅还要美,眼睛都喜眯了。

"第一批货卖得不错,我今天来一是送银票,而是跟你要第二批货。"荣大公子端坐在偏厅瞅瞅她身边一脸平静喜乐的顾长风一边打量锦娘一边说到。

锦娘自己的脸,"我是不是胖了许多?我怀孕了,嘻嘻!"

荣公子一愣迅速拱手道贺,"恭喜恭喜啊,我不知道你怀孕了,这货------"

天朝女子怀孕可是大事,他总不好因为货的事情这个时候催她。

"不要紧,我早就准备好了的,今天你就可以拿去,"锦娘说着吩咐李三在她房间的书桌柜子里去出一个锦盒,"这批货一共二十件,我建议你分两次销,这次的底子做得更细腻透明了,颜色做得也更丰富,最好是在第一批货价钱的基础上往上再提提。下一批货要到年底,我会在首饰的基础上增加一些小摆件的样式,有带颜色的,也有纯白净色的。"

荣大公子这个时候心里还真是不由地对锦娘刮目相看了,她说出的正是他将要说出的打算。

如此他也不多话,拿了锦盒打开来一看,果然和上一次没有雷同的,不但瓷片底子更细腻更透明更薄以外,那蓝色也渲染得更漂亮,依旧没变的是每块下方还是有锦瓷两个字,而且上面的丝线编成的绳结也是那样好看致。

"这些绳结都是你编的?"

锦娘点点头。

"我们珠宝行也有一些绳结,但都没有你这样的样式。"

"我这绳结最好还是只配锦瓷!"锦娘说到,荣公子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起身告辞。

锦娘想想说到,"荣公子,我对你有个请求。"

"说。"

"锦瓷总有一天是会享誉天朝的,我希望你永远不要说出锦瓷与我锦娘的关系来!"

"功成名就的机会你也不要?"

"我要的从来不是功成名就。"锦娘看着他一字一句说着。

荣公子也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深深地望着她说,"好,我答应你!"

豪华的宝盖马车里,香炉袅袅静燃,端坐锦垫中的男子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冥神静思。身侧清秀的少年跪坐在铺垫上,轻轻打着扇,□月的天气正是秋老虎肆掠,一点凉风都没有。

"公子,那夫人为什么不要我们透露出她和锦瓷的关系?"荣大终是没忍住开口问到。

许久荣公子睁开双眸,面上顿时华光绽现,"不要功成名就,你没听到吗?"

"那她要什么?"

"她是个聪明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说远的,就是如今白洲白家对江洲也是虎视耽耽,又刚刚和皇家结了亲,势头正盛,一旦被他们盯上,这锦瓷只怕也要被他们分一杯羹去!"

"如此说来,那夫人是不想被盯上夺了财路?"

荣公子点点头。

"怪不得公子答应她不透露是她家出的锦瓷呢?"

"答应她一是不让别人找到锦瓷的源头,毕竟我们手上没有那样的技术和工艺,二来若是公开来说锦瓷是我们荣家出的,对我们荣家也是增声势的好事!"

"嗯,那到是!"荣大想到京都白家的玉石铺子掌柜的看到他们荣贵珠宝行高价卖锦瓷眼珠子都要绿了他就觉得得意。

"所以千万不要透露出桃花源来,回头你仔细祝福江洲这边铺子的掌柜和伙计,那天看货的时候他们都在场,肯定会认得夫人的。"

"恩,我知道怎么做!"想想又说到,"那夫人长得十分貌美,她那几个丈夫我却听说不怎么样。"荣大语气中有些忿忿,见公子没说什么,继续说到,"大丈夫虽然是知府王大人的妻弟,但丧妻丧女过,二丈夫是个家徒四壁的村夫。"

荣公子默默听了半晌没说话,斜身靠在垫子上闭上了眼睛。

荣大诺诺看着塌上公子略显孤寂疲倦的神色再没说话。

此刻桃花源的大院却是兴奋异常,有人因为那九千两银票着迷,有人因为刚刚的马车美男吃惊。

"小财迷!"顾长风看着锦娘的样子好笑地说着。

"夫人,刚刚那位公子是谁啊?"入画在锦娘身后小心翼翼地打扇。

"怎么,还没成年就开始留意男人了?"锦娘心情好了自然喜欢逗逗她。

入画一下脸都红了,"哪有,夫人又取笑我了,不过那公子长得真是,啧啧------"

"小心别口水流下来了把我衣服搞脏了啊。"

堂上几人哄笑。

"入画,还不干活儿去!"王叔一声喝她赶忙乖头顺手地下去。

傍晚时分,王莽回来匆匆洗了下就冒着在楼梯口等着顾长风,看他一个人下来了连忙凑上去,"大爷,今天家里是不是来了位贵公子啊?"

"怎么了?"

王莽挠挠头,支支吾吾,"没什么,就问问,他们都说那贵公子有钱得很,长得更是好看!"

顾长风心里有些好笑,想了想,好脾气地给他解释到,"那是锦娘以前在京都的朋友,看锦娘怀孕了来探望的!"

"哦!那就好!"王莽仿佛如释重负,道了谢正要转身离开,顾长风说了句,"都是一家人,以后还是叫大哥吧!"

王莽讪讪地点点头,他自己是先斩后奏来到这个家的,总觉得有愧似的,只能用越发勤快奋力地干活儿来表示对这个家的付出。

他有这样的想法完全是因为他心底坦诚,为人诚挚的格,其实自从在王家村顾长风和锦娘李三救下他以后他们都已经彻底接受了他,在他们心里未尝不觉得王莽是个实在人,只是处于想到妻子又要被一个人分享的心里,多少总会有些不舒服的。

过了几天,窑上的白师傅带着他的儿子小泥巴来找锦娘报告。

"入画,这是白师傅的儿子小泥巴,他和你同岁,你带他下去逛逛园子,吃些新鲜瓜果。"锦娘说到。

入画乖巧地引着小泥巴出了偏厅,入画长得算是清秀,又正是豆蔻年华,那小泥巴虽然有些木纳不爱说话,但也是斯文的模样,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锦娘看着也是有些养眼的,白师傅更是盯着她们两人目光闪闪。

锦娘喝了口茶,慢慢说到,"上次叫你印的坯都修好了。"

白师傅连忙站起来回话,"是,东家,都印好了,又仔细修过了,按照您说的法子捺水了,现在就等着您过去上釉呢!"

"上釉不急,过两天我就去。"放下茶碗,锦娘正色说到,"白师傅,这大半年以来我在这个窑上投的银子也有几千两了吧?"

"是,是的。"白师傅不知道她要说些什么有些惶恐。

"窑上烧出了稀罕物件难免惹得他人觊觎,你的嘴可要把严了,若是人家也知道了个什么,不但我这些银子打了水漂,你和你儿子对我来说也就没多大用了。"

白师傅心头一颤,心下明了,"东家放心,老朽就是个哑巴,只懂干活,不会说话。"

"不但你,还有你儿子。"

"是,是,我一定把他教好看好。"

锦娘笑了笑,"我也就是说说,未雨绸缪总是要的,你也不必紧张,你是靠手艺吃饭的人,心里自然明白绝活儿传了出去就要没饭吃的道理。"说完,转脸笑眯眯地让白师傅坐下喝口茶,他哪儿敢真坐啊,爱着椅子沿儿勾着身,倒是端起大口瓦碗灌可一大口。

锦娘看看他又说道,"小泥巴今年也有十五了吧。"

"是的,到今年年底就要入十六了。"

锦娘状作无意地说到,"哦,那他和入画年龄还真是相当的。你看入画怎么样?"说完,又补充到,"就刚刚粉色衣服的小姑娘!"

白师傅高兴了,激动得连点头,"好,好!"

"过了年她也该成年了,她先前是我隔壁庄子里做事,虽签了卖身契,但人很是机灵为人也不错,我就留在了我这园子里,让她识识字,管管事,她母亲已经过世,只有两个爹,是园子里的采办。"

说了这么多,白师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东家这是暗示他,可以将小泥巴配给入画。他心中激动不已,他现在最后的心事就是小泥巴的婚事,象他们签了卖身契的人要是能尽早婚配有家那是天大的好事,更何况刚刚那个姑娘也算是在东家这里有头脸的。

他喜笑颜开,立即起身跪在锦娘脚边,"东家大恩大德老朽没齿难忘,就是有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决不窑上的事情说出分毫。"

"好,我相信你!"锦娘就等着他这句话,"明天我们就去窑上釉,你趁着天热赶紧烧,一烧好我马上拉走,然后你就用陶土烧陶,等待我再叫你烧瓷,你再烧!"

"好,一切听东家的。"

等他们走后,锦娘找来入画,"你过了年也该成年结亲了,我要把小泥巴配给你做丈夫,以后他要是再来你要和他多亲近亲近。"

入画脸又红了,低着头说,"夫人,他不是和我同岁的吗?"

锦娘差点忘记这遭了,男子成年是十八岁,才能结亲,"也就比你成年晚两年而已,你先结一个,让小泥巴做你的二丈夫。"

一边的李三心里不淡定了,这小泥巴的处境不是正和他一样的吗?

☆、家长里短

第三十章家长里短

第二天锦娘起了个大早,叫上李三,又拉上正值休沐日的顾长风,还要他带上大中小号的狼毫毛笔,几人上了马车直奔窑上。

经过内城又买了许多吃食和衣物带给白师傅父子,还有王莽那瘸腿爹。

锦娘现在已经有四个月了,王大夫每隔几天就被请进桃花源把脉,他也说胎象稳定,现在也可以多走动走动,所以她这日才能如此痛快地出门。

马车里顾长风垫上了厚厚一层被褥,棉蒲团子都围着她,尽管软棉但实在也是热,李三只得不停地在马车里打扇。

到了窑上,马车进了院子,锦娘一出马车就觉得舒服些了,天气热了马车里挺闷人的。

顾长风扶着她在一边休息,李三拿出马车里的东西分给他们。

除了一些吃食,白师傅父子和王莽的爹都有新衣服,还有一些生活用品,锦娘对窑上的开支都交给了李三还特意吩咐过要宽裕些,所以李三东西买得也很周全。

分了东西,三人都十分高兴,王莽的瘸腿爹更是千恩万谢,锦娘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好歹也算是她的公公。

白师傅带她看了泥坯,锦娘觉得确实修得很巧,挂坠和耳坠,戒指修得十分薄,造型也更别致,特别是几个书桌上的小摆件,两个笔架和十二件动物生肖小巧玲珑得十分美可爱。

等白师傅把瓷坯搬进上釉的房间后,锦娘带了两个丈夫进了房中,让李三守在门口。锦娘拿出一个小酒杯样式的密封瓦罐,扒开油布塞子,这正是用氧化钴调制出的上釉用的颜料。

她让顾长风一件一件地用这个颜料在泥坯上画纹样儿。

她今天要做的是陶瓷上釉下彩,就是直接将图案绘在瓷胎上,然后施上透明釉,经高温一次烧成,使颜色封于釉下,宋代的青花瓷其实就是这样的程序和工艺。

但作为天然的制色颜料氧化钴却是有毒的,它可引起咽粘膜刺激症状,继而出现胃肠道刺激症状,严重的会引起呕吐和腹绞痛,体温升高,小腿无力等。用现代医学来看过多接触会引起红细胞增多症,心肌病和甲状腺肿大,还有皮炎。

所以锦娘迅速在顾长风面上围上一条手帕,顾长风眼角一扫,看那帕子边角绣着几片竹叶,她当初上门提亲时说他已经给了嫁妆,而这条帕子正是她口中的"嫁妆",顾长风温情一笑,低头慢慢落笔。

他的功底锦娘时知道的,不用她说,他就知道每一个泥坯上该如何落笔添色。

锦娘有了身孕怕沾了氧化钴的毒就没在房中陪她,和李三一起坐在房门口聊天。

"李三,你是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锦娘问出口才发觉自己的傻愣,这里肯定是人人都希望是女儿啦。

果然,"我希望是个女儿,长得和小姐小时候一样娇俏可爱。"

"我现在不娇俏可爱吗?"锦娘说着故意眨巴眨巴眼看着他,引得李三扑哧一笑。

"我的李三儿,笑起来真好看。"锦娘挨近他说着,李三慌忙搂着她,撑着她的后腰,她可摔不得。

"年底你就成年了,我们就可以结亲了。"锦娘悄悄地说到,李三不自然地抿抿唇,看着她的肚子。

锦娘一看自己的肚子,作出懊恼的样子,"哎呀,我们之间还有个第三者差点忘了。"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直到将近两三个时辰后顾长风才出来,终于画完了,接下来是李三的事情了,他现在完全可以单独地完美地完成上釉这个环节。

他也是拿出早已备好的釉料开始慢慢施上。

其实只要氧化钴涂料和釉料这两种东西不外泄出去,陶瓷的秘密就算是保住了。

顾长风陪着锦娘再外面坐了一会儿和她说说自己画的图案,不想一会儿就到大中午了,顾长风又怕锦娘饿了,忙从马车里取了早就准备好的糕点给她吃,但这么热的天,哪里吃得下糕点,刚好王莽瘸腿的老爹熬好了绿豆汤讨好地送了过来,还特意强调放了姜片一起熬的,孕妇喝了不要紧的,还解暑,顾长风连夸他老人家考虑周全,看锦娘喝了一大碗两人们都堆满了笑容。

锦娘放下碗问他在这里住得怎么样,要不要和王莽一起住进桃花源里去。

王莽老爹受宠若惊,锦娘这样问他就意味着是愿意给他养老的,他感动连连,忙说在窑上住得挺好的,和白师傅也谈得来,彼此也算是有个照应。

锦娘也没坚持,就说有什么需要只管提,反正按月李三都会给他工钱,只多不会少的。

等到快中饭的时候她们终于搞完了,锦娘离去时让白师傅趁着九月赶紧烧制,烧制完了她就会马上派人来取走,又嘱咐一遍,只要东西拉走他就可以慢慢烧制瓦罐,陶器什么的。

回去没过几天王莽就汇报说山顶的神女庙修好了,锦娘派了顾长风上去看了看下来也说修得不错,锦娘又让王叔去城里定了一口超大的铜钟。

古代金属还是很贵的,这大一口铜钟含铜含工钱一起要二三百两的银子,但这次王叔一点没抱怨贵,给钱给的十分痛快。

终于熬到十月份天气逐渐凉了下来,锦娘肚子越发大了,还是约了顾长风和李三去了窑上验货,照例带去了许多吃食衣物给他们,特意给他们都一人裁了两套秋袍。

等到东西拿出来的时候,连顾长风向来淡定的人也时惊叹连连。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色白花青的锦鲤跃然於碗底。"

锦娘此刻最快的联想就是方文山那首青花瓷了。

这八十多件货里,有一大半多是首饰,几对耳坠有水滴形,圆珠形,顾长风用微毫画的富贵牡丹,配套的吊牌和戒指都是又薄又细致,衬着上面青花色的花样儿十分雅致高洁。一套十二生肖小摆件和几个小笔架倒是净白色的,因为是空心的,看着很是晶莹剔透。还有两对酒杯,小巧玲珑不说,一对在杯身处有缠枝莲花,另一对在杯底有鱼形图纹,锦娘想这要是乘上酒那就是鱼在酒中游了。

另两口茶杯倒是周身画满了松竹梅岁寒三友,素坯光洁润泽,青花勾勒线条流畅飘逸,当真是珍珠白沁就烟雨,孔雀蓝映着月光。

锦娘细细欣赏了一番,发现还漏看了几瓷簪,其中有一支通体洁白光润,顶端做成一个圆柱子状,象镶嵌上了一颗明珠。她看到这只簪子忽然就想到荣大公子。

把这些瓷器一件件放在锦盒中用锦布裹好,端上了马车,又对白师傅细细嘱咐一番,也让他有空多带小泥巴去桃花源坐坐,几人便起身离开了。

这些瓷器都搬进了锦娘卧室里放好,她想了想把那净色的簪子挑了起来放在书桌屉子里。

等再过了几天,定制的大口铜钟回来了,王叔说庙里上铜钟还是要有一番仪式的,说了半天锦娘也搞不懂,反正她大着肚子也不能参加也就懒得管了,直接将所有事情推给了王叔。

反正过不了多久有一天她在清晨辰时终于听到了低沉肃穆的铜钟声,隐隐传遍四野,在山间回荡。

听说王叔带了顾长风王莽李三都上到山顶烧香拜佛了,连李七都上去了,下来和锦娘细细说着过程,小脸上满满的虔诚。

再过两天那李夫人竟然被几个丈夫雇了软轿抬着上山烧香了,哪知道到了山下就发作了,搞得两家人慌乱不堪。还好她家里早已经雇了产婆子准备着,众人连忙将她送回家,一直到旁晚十分她们家里派人来报喜讯,说是生了个女儿,全家人高兴地不得了,连带着锦娘家里也是人人替她欢喜。

李夫人在家养月子出不了门,锦娘肚子大了太多也再不易出门了。

好在顾夫人两边都去探望,而锦娘隔壁的开心农场又是一片丰收的季节,她便没事窝在房间里从窗子看看四野,倒也心情舒畅开阔,李三和顾长风更是一个白天一个晚上地轮流陪着,王莽现在已经是在半山腰处盖房子,下来也很方便,又是白天偷溜下来陪锦娘说话,锦娘特别喜欢听他说盖房子的事情,他便将他以往建过的房子都翻出来嚼了一遍。

十一月的时候荣大公子又来了趟桃花源,锦娘被扶着下楼见他,又有银票收了,这次二十件货锦娘分到了两万多两,顿时心花怒放,她这一刻才能算是真正的是个有钱人了,在这里家里能有上万两银子的家庭算的上是真正的富户。

又拿了那八十多件新货出来,一件件给荣大公子看,他也是惊叹万分,这次工艺更进了不说,色彩上已是有了具体的图案。

"夫人为什么不做一些大件儿,象花瓶,茶碗,碟子,盘子,大摆件什么的?"荣大问到。

锦娘笑了笑说到,"这个你应该问问你家公子。"

荣公子瞟了荣大一眼,荣大立马知道自己问的这个问题有点不懂行了,新东西出来了肯定是要一点点往外摊,物以稀为贵,刚开始肯定是要狠赚一笔的再慢慢往后翻大件的,脸上不由有些讪讪的。

"荣大很好学!"锦娘看他有些挂不住,看来荣公子御下是十分严厉的,她忙着打圆场,"大件其实还真是难得作出一件完美的来,容易烧坏不说,上面要想作出图案来我还要好好研究研究!"

这另一方面也是叫荣公子知道这锦瓷的技术含量还是很高的,而且这个技术在她锦娘的脑子里。

锦娘和她说这是今年最后一批货了,下批货最快也要到明年四五月。

荣大公子又问到她窑上现在干什么,她说烧瓦罐,烧陶,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起身告辞。

31-35

☆、男女平等不了

第三十一章男女平等不了

锦娘肚子到六七个月的时候更大了,加上又是冬天了,衣服穿的也多,整个人看起来像个圆球。

由于大腹便便,身体会重心不稳,眼睛无法看到脚部,特别在上下楼梯时必须十分小心,没有李三和顾长风的陪同她都不下楼梯了,王叔现在也直接往她房里送汤汤水水的了。

锦娘知道这个时候饮食要特别注意摄取均衡的营养,尤其是钙质、铁质含量丰富的食物更应多吃,坚持每天喝羊,喝骨头汤,吃菠菜,吃的,只要她说的,家里人怎么着都换着花样做给她吃。

只是因为起身翻身都有些困难,身上腿脚都开始有些浮肿了,而且有时腹部会发硬,紧张,分泌物依然增加,排尿次数也增多,而且尿后仍会有尿意。李三和顾长风王莽晚上都到锦娘房间内室打地铺了,好在是木地板。每天睡觉前有人打水给她泡脚,有人给她按按四肢,还有人端茶送水,锦娘是众星捧月啊。

有时晚上醒来看到床前迷迷糊糊躺着的三条人影在寒冷的夜里她的心里仍旧是暖乎乎的。

因为肚子大到最后很容易失眠,晚上她经常睡醒来,这些清醒晚上她经常想起以前的现代都市婚姻生活来,特别是在一些静谧的夜晚,虽然是前世但也不过就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感觉却好遥远好遥远。

那时候她憧憬着未来的婚姻生活,兴奋地结婚了,很快也怀孕了,可是后来呢------

她以为她早忘了,可一旦开始了思绪不想竟是历历在目。

她刚检查出怀了身孕的时候,丈夫也是一脸激动和期待,可是也就仅仅是表情和心情而已,却并不影响他一回家就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电视的习惯,也不影响他的任何应酬和牌局,渐渐地越来越晚回家,最后甚至彻夜不归了。

当她怀孕四五个月,肚子渐渐大了的时候她弯腰都很是艰难,却仍然挺着肚子挤公交车上班,就因为他说他和她上班的公司地址不在同一个方向。最后她肚子大到手脚都浮肿的时候仍然是自己一个人孤单单地在厨房下着**蛋面条又孤单单地吃,看到楼外万家灯火,那时的心情是怎样的呢?

女人还没结婚被说成是剩女,没人要,相亲时被男人挑长相,挑学历,挑驾驶,挑工作,结婚了成家了,不但要辛苦工作赚钱还要持家务,一个人肩负着两个人甚至好几个人的日常生活,要说有个幸福的家一家人和和美美辛苦点也没什么,可结婚后的男人除了出了那一份工资外还真是没有为家庭出过什么力的。

锦娘记得自己结婚短短半年的时间里学会了拆组抽油烟机,修马桶,通下水道,换灯泡,换保险丝。

而他的丈夫却学会了在她辛苦大着肚子的时候搞外遇,被她发现以后他还理直气壮地说到,"你挺着大肚子怎么同床,难道你要我一年不过生活吗?我也是个又正常需求的男人?"

锦娘那一刻真是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女人遇到渣男才会坚强成熟起来,感谢渣男,她终于要坚强成熟了。

她最后决定离婚的时候却得到身边所有人的反对,长辈说夫妻哪有不磕磕绊绊的,只要回头就应该给机会,朋友说男人在妻子怀孕时出轨时再说难免的,父母更为她离婚后的生活担忧,毕竟三十岁结婚又离婚还带着孩子的女人要想再结婚就难了。

她那丈夫不正是抓住了她这一点才那么有恃无恐的吗?

现代社会所谓的男女平等,一妻一夫,其实男女本就难得平等,一妻一夫制也不过是形同虚设。

从生理上来说,女人的身体条件本来就和男人身体条件天差地别,男人三十多岁正是力充沛的时候,而女人生理机能却迅速直线下滑,在工作职场上当然比不上男人。

而女人在职场上要拼搏后回到家中却还要承担贤妻良母的角色,做饭洗衣,生儿育女,这些势必影响职业前途,怀孕后母体更是脆弱,从怀孕到分娩亦是一个艰难痛苦的过程,若没得到好好的照料更是留下一辈子的病痛缠身。

生完了孩子接下来必然的身体走样,力受限,天然的母让女人又将重心放置在孩子的身上,事业上便更难上一层楼。

而从另一方面来讲,男人出轨的机率比女人出轨的机率大得多,却在家庭和道德上并没有受到有效的限制和制裁,而女人一旦出轨因为中国几千年的封建思想对女的束缚,很难得到家庭的谅解。

最终妥协的往往是女人。

锦娘想到这里不由想起以前网上流传很火的一个帖子,题目叫"越来越多男人讨不到老婆,因为越来越多女人不想结婚"。

女人说,

我想偶而跟朋友出去鬼混,不想失去单身的自由,

我想高兴吃什么就吃什么,不想变成理所当然的煮饭婆,

我想花钱打扮自己让自己开心,不想每天想着要怎省来贴补家用,

我想当妈妈永远的心肝宝贝,不想提心吊胆不知道婆婆什时候会嫌我,

我想当永远的情人,不想在努力当个好老婆时,还要当老公的另一个妈。

想到这里锦娘是感慨万分,轻轻地叹了口气,看看天色微曦准备再睡一会儿,不想黑夜中一个声音轻细地问到,"锦娘,怎么了?哪里难受吗?"

是顾长风的声音,她这才记起来床前地板上睡着三个男人呢。

"没有不舒服,刚刚睡醒了,我吵到你了吗?"锦娘也细声问到。

"没有,我自己醒的,天也快亮了,你要更衣吗?"

"现在还不要。"锦娘现在还真没有尿意,看看窗外天光微曦,床前地上几人似都要醒了,她索和他们说说话儿等着天大亮再起。

几人话题都围绕着怎么照顾锦娘,以及年后孩子生出来以后的事宜。

顾长风说他打算把府衙里的工作辞了,在家亲自带孩子,反正府衙的工作也不是正职,是他姐夫说了算的,而且他也有带孩子的经验,李三和王莽也要帮忙带,顾长风说李三还是跟着锦娘出出进进的,贴身照顾她,但王莽说他半山腰的房子盖完了应该没事的,但锦娘想想园子里还有些事情想做王莽应该还是不得闲,李三陪在她身边也是惯了的,而且窑上的事也离不开李三。

最后决定等锦娘生完孩子,李三除了交那些孩子早上打拳什么事也不用他干,专心照顾锦娘陪锦娘忙窑上的事情,上午交庄子里孩子念书的事情先停下,在这些孩子里选两个好的陪李七一起上内城私塾念书去。

王莽就负责把园子休整好,还要把桃花源的小路铺上青石板,这也是费事儿的活儿。

一家人在房中昏暗的天光中细细商量着,锦娘觉得真是太温馨太有爱了,中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感,觉得就是闹饥荒了,天下大乱了她都愿意待在这个世界里。

这年的腊八节,王叔更是隆重地熬腊八粥了,一家人围着炉子亲亲热热地,王莽现在也能和李三说上话了。

现在在过年之间最大的事情就是办李三的成年礼了,还有结亲。

顾长风的意思是不如也象锦娘当初一样把成年礼和结亲放在一天办,王叔,锦娘和李三都是巴不得快点结亲的,自然是赞成得很,王莽有些羡慕地望着李三,锦娘连忙说,王莽那天也露个脸,另外办两桌酒席把原来王家村和他交好的那些弟兄都请来,也算是补办了酒席。

顾长风和王叔都表示这样挺好的,李三也同意。

王莽面上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却是热乎乎的,大家愿意为他补办结亲酒席让他其实十分感动,他论家世身份比不了顾长风,当然他不知道顾长风丧妻丧女的事情,论和锦娘的感情他比不上李三,却能有和他们一样的待遇,锦娘没有瞧不起他,顾长风和李三也没有欺负笑话他,王叔对他也是没话说的,他心中其实是很感动的,这个家在他心中更是坚如磐石。

到了腊月二十三这一天,一家人都其了个大早,包括李七都穿的十分华美,锦娘和李三更是一身大红锦袍外套兔毛皮袄子,李三面上不说,眼中却透着满满的欢喜和激动。锦娘望着他,白里透红的面庞,身姿挺拔,眉眼英俊,她锦娘靠在他怀中欢喜不已。

王莽也被披上了一件正红的对襟短袄,他平时干活一向都是穿的不讲究,现在装突然一打扮起来还真是虎虎生威的铮铮男子啊。

锦娘拉下他的头在他唇边一吻,更喜得他心花怒放。

男子成年头发是要全部挽上到头顶扎一个发髻的,而结亲了的话就要在发髻上上簪子,锦娘亲自给李三挽好发髻,对着镜子,在他身后变戏法似的手中出现一墨玉的扁长簪子,轻轻入他的发髻,李三面色顿生□,想想低声说到,"小姐给二哥买了吗?"

"放心,他的我也备下了,一会儿就给他送过去,纠正一下,你是二他是三。"

"恩。"

"还有,该改口了啊!"锦娘看着他先是一愣,很快就明白锦娘的意思了,却迟迟不开口说着,"我等着呢!"

"锦娘!"李三轻声叫了一声,那娘字的尾音在口腔中化蜜一样绵长。

作者有话要说:31 32 是倒V章节 看过请勿买

☆、终于如愿

第三十二章终于如愿

腊月二十三这一日望江楼自然又是宾朋满座。

锦娘反倒是因为大肚子逃过了这一次幸福的劳累,李夫人还没出月子,但派了两个丈夫来吃酒。

连荣贵珠宝行的荣大都送了贺礼,锦娘应是拉着他入座吃酒。

荣大没法匆匆吃完头三道菜就赶紧回了后院,他还要向他家公子汇报情况呢。

"看清楚了,新娶的是原来的那两个?"

"是的,上次那夫人吩咐我从咱们店里挑的三支簪子,一支和田玉碧玉簪子在她大丈夫顾长风的头上,那只乌金的簪子在脸上有条刀疤的男人头上,应该是她的二丈夫,那支墨玉的簪子在总是跟在她身后的那个护卫头上,今天也是新郎。"

说完想想又问到,"公子怎么要我打听这个?"

因在内室荣公子今日着了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松松垮垮地散着,发丝却用上好的无暇玉冠挽了起来,脑后未挽的发丝披散在身后,白衣黑发,沉着脸说到,"店里辞工的那个伙计,现在正在白家。"

荣大一听大惊,"他跟我说他要回乡下老家的啊?"心中一沉,"公子,看来白家是铁定要和我们抢锦瓷的生意了。"

荣公子唇边一声冷笑,"这么好的东西,这么大的利润他白家岂会放过。"

"公子,都是我的错,请公子责罚。"荣大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该发善心让那伙计赎了卖身契,他还以为那伙计从小在荣家长大,又在铺子里干了十几年应该不会背叛荣家,没想到------

"现在责罚你也没用,以后若再如此感情用事你也不用跟着我了。"

荣大最怕的就是荣公子不要他跟在他身边。

"公子的教诲,荣大谨记。"

"这些天你派人密切关注李夫人的动静。"荣公子示意他起身说话。

"公子是怕她又与白家做生意?"

"以她的为人应该不会不守承诺,但我们也要防着些。"

"公子的意思是说白家会逼迫她?"

"那也倒不至于,毕竟她也是陈国公府出来的女儿,再不受待见,血脉却是连着的。"

"那公子的意思------"

荣公子冷眼盯着荣大,荣大背后发凉,脑子快速思索着,"公子是说白家会盗取锦瓷的技术?"

荣公子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那公子为什么不亲自去提醒那夫人呢?"

"你说为什么?"荣公子虎着脸,这荣大一到公子面前机灵劲儿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荣大静下来心中滴溜一转其实句明白了,不过是有时候基于公子的气场太足他压得习惯不会思考了。

再怎么说走漏消息的事他们荣家这边的人,若是公子亲自去提醒,那夫人有可能以为荣家故意走漏风声,逼迫她将锦瓷技术交给荣家保护,不管怎样都会显示荣家觊觎锦瓷技术的动机,但他还真不知道公子心中真正的打算,这样的技术带来的不但事巨大的利润还有风靡全国的名声。

"公子,咱们既然知道她的窑在何处为何不派人偷偷进去查看一番呢。若她们毫无防范,工艺和技术一目了然的话与其被白家偷走还不如是我们荣家得到,起码以公子的仁义还是会继续分成给她们家,若是她们防备森严,至少也说明她们是聪明人,不会被白家占了便宜去,我们也好安心。"荣大说到。

荣公子不语,面色沉静,一会儿说到,"也好,你派个机灵的去看看!"

话分两头,锦娘挺着大肚子当新娘,李三陪在她身边一直撑着她的后腰。

王莽在另一头和王家村那些弟兄敬酒,都是幼年一起长大的,一直混在一起到处打零工挣钱,现在王莽能有妻子,而且妻子年轻貌美,还不嫌弃他没权没钱的,他们真心替他高兴,他那老爹高兴得眼泪汪汪的,想不到他儿子也能有这风光的酒宴。

王莽心中更是不用说也是心满意足的,早上当锦娘要他弯腰低头,他不知所以但还是照做了,哪知道头顶发髻中被入一只沉甸甸的簪子,她还很郑重地说,"上这只乌金簪子你就是我正式的丈夫了。"

他感动之余还不忘问她为什么要这么贵的乌金的,随便一只木赞子就行了,她调皮的回答说,"你不是最喜欢金子吗?宁愿被逼死也藏着金子。"

这说的是王莽那时候被王家村王地主婆以欠债为由逼迫要和他结亲时,他宁愿被烧死也不拿出锦娘过年时送的那枚金豆子。

尽管锦娘这样调侃她,但他知道在她心中一定知道他为什么那样做,不过是因为那是锦娘亲手送给他的东西,不管是金子还是任意一个什么东西他王莽都会视若珍宝地收好。

中午的喜宴终于散场后也是快到午后了,晚上回到家中应该还有一场家宴,算是家中人欢迎新丈夫的一顿团圆饭,也可以请一些特别亲近的朋友来参加。因为锦娘上次娶顾长风也是只有家里人,所以这一次也懒得请朋友了,再说她的身子也经不起折腾。

所以下午回到家中,两人歇息一会儿后便在前厅里接受了开心农场那边下人的跪拜。

这些下人也是很有脸色的,拜完了李三连忙拜王莽,得了双份儿的喜钱个个眉开眼笑。

因为中午吃多了大鱼大的,王叔就只做了几样小菜,酸菜炖鱼头一大锅,炒地三鲜,清灼莴苣丝,还有两个青菜,虽然清淡但好在致,一家人围着火炉说着话儿慢慢吃着。

饭后,王小和王叔一起上了茶,顾长风挥手让他们下去歇着,他亲自来泡茶。

这个时代的人喝茶很大一部分是为了保健,有时也将茶树幼嫩的芽叶和其他可食植物一起当做食物。

只有家庭富裕的人才会将茶汤作为保健的饮料来饮用。

一旁炭炉上的水又煮沸,顾长风挽着袖子提了壶柄倒于陶壶里,扣上壶盖,按住盖帽顶晃过一圈之后将茶倒于几个茶杯上,顺着镂空的竹纹流下茶盘之下的水盒里,是为洗茶。重新倒水进壶,盖上壶盖,沸水焖茶大约一分钟。用竹镊子将茶杯一一翻转过来,重又执壶一一添上一点之后加沸水继续焖茶。用竹镊子将茶杯一一晃一下倒出茶,是为煮杯。一手执壶柄,一手按壶顶,将壶抬起一定弧度把焖好的茶以流畅清丽的弧线倒进茶杯里,是为点盏。

顾长风修长洁白的手指捏着糙酱黑的茶碗,形成鲜明的对比,锦娘窝在李三怀里看得赏心悦目。

顾长风装做不知,邀了王莽喝茶,王莽哪里喝过这样小碗的好茶,一口一碗的,他也不笑话他,慢慢地教他。

李三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大哥这样和二哥喝茶,摆明了是给他腾出完整的洞房花烛之夜啊。

锦娘倒是坦率,被李三扶走的时候偷偷在顾长风背后用手指戳戳他,他端坐一动不动没有显出一丝痕迹来。

李三的房间是靠东边第二间,紧挨着锦娘的房间,此刻早已被琥珀珍珠墨玉和玛瑙四人在王叔的带领下布置一新。

李三扶着锦娘洗漱完毕躺在软绵绵的大红锦被中,他贪恋地看着锦娘,今晚和接下里的三天里锦娘将属于他一个人了。

"是不是想起我们在京都的夜晚了?"

"恩,那时候我们两个人天天形影不离。"

"那是因为你太担心我被陈繁花欺负了。"锦娘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说到,"还记不记得那年冬天我被陈繁华推进水里,你想都不想就跳下去救我,哪知道你本就不会游泳。"说到这里锦娘噗嗤笑了,"结果还要我来救你。"

李三不好意思地笑了。

锦娘紧紧握着他的手说到,"后来你天天下水,硬是逼着自己短短几天内学会游水了,却高烧了好几天。"

锦娘顿顿说到,"你我这么多年今天终于成为真正的一家人了,高兴吗?"

"恩!"李三看着她眼中光华四溢。

锦娘拉着他的手慢慢拂上自己口的丰盈,"想要吗?"

李三的手开始发颤,凑过嘴在锦娘唇边亲吻,他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他颤栗着亲吻她的眉眼,娇唇,锁骨,直到头脸深深埋进锦娘的沟壑,深深吸了一口他再熟悉不过的香甜的气息,却抬起头看着锦娘再不动作。

"怎么了,担心孩子,没事的,你只要不压着我肚子就行。"

"锦娘,我,我还是等孩子生下来,再------"

锦娘看他说得认真,眼中的真诚夹杂着压抑的□,渐渐眼中已是一片清明,望向她的双眸爱意毕现,她觉得此刻的他竟是这样地让她心动。

她忽然心中一动,侧身扒在他身侧,仰着脸得意地笑道,"我今晚怎么着也不会放过你的,嘿嘿!"

作者有话要说:偶应该今天入V 的 ,现推辞到明天,明天连更三章,大鱼大,让大家吃顿个饱饭!!!!!

☆、手摞酸了

第三十三章手摞酸了

李三在她笑意初显的时候已经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果然,她的小手已经探到他的裤腰,他立马全身绷紧,其实那里早已抬头。

不给他反应的时间,锦娘俯身便攫住了他的樱唇,李三半眯的眼睛陡然睁大,她的舌儿滑进来了,如同战场上直捣黄龙的猛将,勾缠住他温热的香舌,卷回自己口中,轻舔深吮,再用双唇完全包裹住,来回吞吐抽弄着,这般纯熟高超的技艺,未经人事的李三本抵抗不住,下腹燥热阵阵上涌,脑中混沌一片,浑身如同被喂了软筋散一般,连抬手推开她的力气都使不出。

他双眼紧闭,两只手死死入锦娘披散的长发间,□麻痒夹杂着奇异的感觉在小腹处一*汇集,直涌上那高挺的坚硬之处,迫切的想要寻找一个突破口,又期待着被深切的抚慰,他猛的弓起身子将自己往她手中送去。

"别急!"

她温柔地安慰她,一只手在他腰腹上缓缓游移,俯身用嘴唇轮流吮吸着他已经坚硬的红果,手中很多次要接近那关键之处,却又生生错开。

锦娘迟迟不进入重点,在丰茂的杂草中摩梭,打着圈圈,直到那里硬挺得撑起高高的帐篷,还没有挨到,就感觉出那里腾腾的热气,一握住那烫灼她也是全身一颤,手上不自觉地套动两下,李三一声闷哼,面色绯红地看着她。

锦娘娇笑着冲他挤眉弄眼,手下却本不含糊,加快速度,顿时李三呼吸急促,眼中渐显迷茫。

锦娘展颜一笑,大拇指调皮的在那花苞上转了个圈,李三便控制不住的□出声,"呜------"

前茱萸被她含在口中,时而轻轻撕咬,时而重重吞吐,上下两重折磨,是李三从未领略过的快感从脊椎处升起,在四肢百骸里极速游走,他眼神放在滴着血泪的烛台上,脑子里却是空白成一片。

到了最后锦娘口手齐上,舌尖轻轻舔过花苞顶端马眼,那里已是晶莹一片,她脑中兴奋不已,连深藏其中的两颗浑圆也不放过,肆意逗弄一番,这才折返回来,将那坚硬含进嘴里一吞到底,感觉到李三快僵持的释放,迅速吐出,一把握住飞速的来回进出十几次。

终于李三一声兴奋又痛苦的呜咽,陡然身子僵硬,两手紧握成拳,□猛烈抖动数下,一股灼热华喷发出来,终于瘫软下去,眼前犹如春风拂过百花绽放,灭顶快感席卷而来,将他的意识和感觉全部淹没。

锦娘看着他迷醉的面容忽然觉得十分有成就感,扒在他耳边嬉笑片刻。

他睁开双眼,眼中一片迷离赤红看着她。

她刚想要拿过方巾来给他擦拭,一低头他竟然又撑了起来,她看到自己前衣襟已是大开,刚刚那丰盈还察着他的红果一触而过。

锦娘面上无奈一笑,李三实在羞愧,闭上眼睛不去看她,手上却轻轻拉着锦娘的手去握他那里。

锦娘笑得得意,手上继续开工奋力摞动,边在他耳边轻声说到,"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啊!"

这一夜两人相依偎着回忆过去在京都陈府十年生活的点点滴滴,李三为了护她所受的一件件事情,两人都是历历在目,十分感慨。

"锦娘,你对现在我们这样的生活满意吗?"

"满意啊,你呢?"

"很满意,"他顿顿又说到,"就是以前在陈府你千方百计扣银子,现在还要你心窑上的事情赚钱,太辛苦了。"

"傻瓜,窑上的事情是我自己喜欢做的啊,再说每个人都要有点乐趣的啊,我的乐趣就是赚钱。"

"锦娘,你还有两个丈夫想娶什么样的?"

"期限不是要到二十五岁才娶满五个吗,还早呢,我现在不想想这些,你我的新婚之夜说这些干什么?"

"好,那我们再说说那年中秋月圆之夜我们和王叔在小院里-------"

喃喃细语中锦娘面露微笑地进入梦想,李三在她唇边深情一吻,也慢慢合上眼睛如梦。

今年过年的氛围更强烈了,因为锦娘新娶了两个丈夫王莽和李三,她自己更是要添丁加口。

因为酒楼和开心农场都有收益,而窑上的锦瓷更是回报丰厚,锦娘手里攒了几万两的银票,有钱了也更有底气了,年下往几个好姐妹家送的年礼特别丰厚,交给王叔置办年货和打赏下人的银子就给了几百两。

王叔对锦娘手里银子的帐目心里还是有数的,今年花钱也不手软了,和王小驾车天天从城里把吃的喝的,穿的用的整车往家里拉,一到家门口王莽抢着卸货。

腊月二十八的时候锦娘派王小接了窑上白师傅父子和王莽的瘸腿爹在大园子里住几天一起过年,这样一来大院子就更热闹了,除了后院小楼里锦娘和她三个丈夫,还有李七王叔住着,前院人都住满了,吃起饭来要分三桌了。

等到拜年的那几天,锦娘带着三个丈夫去了几个好姐妹家转悠了几天,也回邀了她们来桃花源游玩,虽然冬季园子里没什么花花草草的,但好在有几棵梅树开话了,而且初三那天开始下雪,整整下了三天,雪地里赏梅更是风雅。

顾长风在开了花的梅树下围上一圈布挡住风雪,人在帷幔里煮茶赏梅聊天惬意得很。

王莽怕锦娘滑倒,只要她一出门就不让她脚沾地,非抱着她不可,热得李七捂着嘴笑得挤眉弄眼的,锦娘都有些不好意思,可李三也赞成得很,看王莽抱前抱后的对他倒是亲热了不少,这个年过的是红红火火啊。

正月十五闹元宵,锦娘趁着庄子里张灯结彩的形势顺便就想把入画的成年礼和亲事办了。本来下人是不需要办什么成年礼的,但入画也算是深得锦娘的喜爱,小小年纪办事却十分牢靠周全,隐隐有些后继王叔的范儿,锦娘也有意培养她打理开心农场,于是和王叔商量了一下决定把王叔的远房亲戚王小配给她做第一个丈夫,等两年后白师傅的儿子小泥巴成年了就给入画做第二个丈夫。

王叔自是高兴,但考虑到王小三十多岁了,又有些忧虑。

"王叔,你不用担心,王小虽说年纪大些但人也算是能干,又会识字记帐,以后你年纪大了,管家的事我是打算交给王小的,你也好享享清福,所以我想在让入画娶他之前你收他做义子。"

这样一来,王小在这个家中下人中的地位就不一样了。

"这样好。"王叔也是立马明白锦娘的用意。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锦娘说着就喊了琥珀去叫来王小和入画,

当场王小便给王叔磕头敬茶喊了"义父"。

在前堂看着底下跪着的王小和入画,锦娘心中有了作为媒婆的满足感,原来两人也是有些意的,王小现在又是王叔的义子,多少有些脸面,入画的两个爹心里自然明白这也是主子抬举入画,双方心中对锦娘都是感激着的。

当晚就在开心农场办了几桌酒席将两人婚事办了,锦娘还把开心农场里以前她住的小院赏给入画一家人住,她现在成亲了再住在桃花源前院和伙夫琥珀珍珠她们一起住就不大方便了,还不如索让她和王小还有她那两个爹墨迹和微毫一起在庄里小院住。

一晃又到阳春三月,草长莺飞的季节了。

锦娘却哪里也去不成,肚子现在大得她走路都困难了。

顾长风从二月份就开始请了两个接生婆住进了家里,他和李三更是寸步不离她。

王莽本来也是死活你要守着的,但被王叔调去山上挖竹笋了,他一个人在山上挖着挖着就跑到山顶的神女庙磕头,一个人倒也忙得不得闲。

三月快过完的时候锦娘终于要生了,她前世也是生过孩子的人了反倒十分镇静,顾长风以前也是经历过女人生产的也还很理智地指挥下人忙碌,最不淡定最焦急忧虑的就是李三和王莽了。

从锦娘进产房起整整一天这两人不吃不喝地,双眼都急红了,听到里面锦娘的呼声,恨不能进去替锦娘生,这时候两人倒培养出了革命同志的感情,互相握着对方颤抖的双手,一起默默祝福,这时候还哪里管得了什么祈祷妻子生出女孩子来,只要锦娘平安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产房内才传来婴孩的哭声,产婆出来报喜,直道神女保佑,夫人头一胎竟然就是个女儿。

几人来不及高兴又担心锦娘,一听大人没事,这才反应过来为家中一举得女而兴奋。

顾长风抱着孩子喜极而泣,喃喃不知所语,李三和王莽围着锦娘,在床头边一边一个看着她昏睡,王叔看着这三人真是又感慨又欣慰,他家小姐娶的丈夫果然都是一等一好的。

☆、抢吃

第三十四章抢吃

锦娘在养月子期间江洲城传着几件大事。

第一件是说正月里的时候京都皇里的女皇已经驾崩了,传到江洲已经是五六月分了。

第二件事就是白洲荣家出的锦瓷天下闻名,达官贵人趋之若鹜,为能家中拥有一块瓷片而引以为荣。

第三件事就是锦娘桃花源里的后山神女庙及其灵验,李夫人求女得女,桃花源主人锦娘因为出钱修庙头一胎就能生出女儿。

当李七在锦娘床前绘声绘色将给她听的时候她心里乐开了花,看来她又有一条生财之道了。

李七现在在江洲城内的高档私塾里读书,每十天才能回一次家,一回来就到锦娘房间和她说江洲城内的事情,大事儿小事儿都说个不停,锦娘因为还没出月子也只能在床上躺着,自生产后她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天,难得听到这些也是十分喜欢听李七以一个孩子的眼光来讲这些琐事的。

"锦娘,要是你女儿和我同时掉到水里你先救谁?"李七书读多了现在有点人小鬼大的。

"肯定是我女儿啊。"锦娘故意逗他,其实为了她能好好休息顾长风自她一生下女儿就负责在外间带孩子,她见到女儿的时间还真是不多呢。

"我就知道------"李七眼中快要有泪了。

锦娘揪着他脸上胖乎乎的,"因为你这么白胖白胖的,就算是掉到水里也是浮起来的,哈哈哈哈哈!"

李七这才破涕而笑,只是听王叔说第二天他去私塾本来每次都带的很多吃食却不肯再带着,说要减肥------

李三过来跟锦娘说时,搞得她有些哭笑不得,李七这个小鬼头。

李三自锦娘生产后一直睡在她床边照顾她,他和顾长风一个照顾大人一个照顾小孩子,分工十分明确,王莽不干了,也非要赖在锦娘房间里睡地板,锦娘想着年前怀孕的时候他们也都是这样睡的也没有反对,只叫王莽去把把桃花源看好,不要随便让外人进来,又派了琥珀和珍珠去窑上看窑,因为前几天白师傅反应似乎有人总在窑边转悠,这些日子窑上开始印坯了,可不能出岔漏。

到了生产后的第六天锦娘开始涨了,涨得她直哼哼,李三和王莽连忙都跳到床上一边一个地问她怎么了。

她又不好意思说,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王莽不小心碰了一下她的,头,她顿时龇牙咧嘴的。

李三和王莽两人这时真是团结得十分紧密,坚持打开锦娘的肚兜查看,因为刚刚生养过,又正处于哺育期,肚兜一解,双峰啪地一下弹出,白嫩细腻,饱满紧致,顶端的红果果坚硬圆润,鲜红欲滴,看得两人嗓子一阵干渴,锦娘只好羞红了脸说自己涨了,闷疼得很。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对,还要去问王大夫,结果被顾长风拉住,细细嘱咐一番,两人红着脸回到锦娘床上,看都不敢看锦娘。

"怎么,现在不敢帮我了?"锦娘看他们含羞的样子一下子得瑟起来了,故意抖抖前的饱壮,白花花刺激这两人。

王莽和李三两人几乎是同时出手捂住一边一个大白兔,锦娘呜了一声,心中酥麻酥麻的,这两人手一碰到这柔软滑腻也是心头一颤,却以为锦娘涨疼的慌,又不敢瞎动。

"你们轻轻揉揉。"锦娘往后靠了靠,闭上眼睛。

他们两人一边一个上下抚起来,有时轻轻捏揉,锦娘感到麻痒难忍,"用力点,里面有硬块就轻轻推捏一下"。

自从锦娘怀孕后王莽再没碰过她,而李三更是还没开荤呢。

这推按摩的活儿对两人还真是煎熬啊!

挤扁拉长,有时则大力地揉捏,娇嫩的丰满被捏得变了型,被刺激得很快变硬。渐渐一种令锦娘难以形容的快感在涌起,她觉得□被按摩得好舒服,使她不禁浑身发抖。

睁开眼睛一看,身边两人满面潮红,眼睛都赤红了,□早已支起了大帐篷。

而她自己也感觉下面的濡湿,但没办法,大家都只能熬熬吧!

忽然感觉前一阵畅快,而王莽面上已是被喷洒一串水,锦娘被他大手揉捏得出汁了。

锦娘噗嗤笑出声来,紧跟着李三也笑了,王莽憨憨地笑了起来,还伸出舌头添了添。

"好不好吃?"李三看着他傻傻地问到。

"好吃!"王莽点点头,又伸出舌头舔舔,这一动作真是刺激坏了李三,向来害羞缄默的他顾不得旁边还有个王莽,外间还有顾长风和孩子,一下扑到锦娘身上,一口含住红珠果吮吸起来,喉头阵阵吞咽声,还真别说,这样使劲儿一吸,锦娘立马舒服多了,王莽不甘示弱,也埋头苦吸起来。

这一边一个的,锦娘想,得了,这两厮就是活生生的吸器啊,这汁还不浪费了。

于是每晚两人给锦娘热水擦身后就进行一天中他们最快乐也最痛苦的按摩吸时光。

先用将香膏均匀地涂布于整个部,涂薄薄一层,用手掌托住,手指并拢,沿着圆满的线条走势用掌心向上托,顺手圆势轻轻放下,如此动作重复几十次。

王莽和李三都算是孔武有力之人,手掌皮肤又糙,锦娘被揉捏得电波阵阵,惊喘连连,伸长了脖子吟喔,看得王莽和李三两人□要涨爆了,两人推捏一阵直到那红珠果上隐隐有了白的水光便迫不及待地开始吮吸汁。

三人这才稍稍有些纾解。

有一次他们又在充当吸器的时候被李七撞见了,被缠着锦娘也要吃,锦娘是又羞又气,死活不肯,李七不干了,说吃不到就离家出走,这可把锦娘拿捏住了,这么个小正太要是离家出走被爱人抓去了送到倌倌楼里那李七可就是生不如死了。

锦娘看着李七眼巴巴气鼓鼓的样子最后终于妥协了,答应让他上到床上来吸一会儿,这小子立马破涕而笑,喜滋滋地要两个小手搂着锦娘的双峰舔舔吸吸的,还用他那小尖牙不时地刺刺,刺激得锦娘在他脑后就是一巴掌。因为有了,得了巴掌他也不计较,一脸得逞地满意而去。

月子里王莽和李三简直就是吊在锦娘的两个蜜罐上。

有时候顾长风不得不出面干扰下,免得宝贝女儿只有喝稀的份儿了,月子里几人倒都象孩子似的胡闹着。

"李三,近来是不是有许多人都要求进我们桃花源来上神女庙的?"

"是啊!王莽都拦着呢!"

"王莽,你明天一早去石场买一百块方石砖拉到山脚下那个曲径通幽的牌匾下放着,再让王叔去外面请个大和尚来。"

"锦娘,这是要干什么啊?"

"你把东西拉回来就知道了。"

李三倒是若有所思,"锦娘这是又要开始赚钱了?"

"赚什么钱?"王莽听说赚钱立马蹦起来。

锦娘无语,只能对着两人细细交代着。

过了两天一切准备就绪,桃花源大门打开,迎来李夫人和城守林夫人的马车,两人在山脚下各用一百两银子换了一块石方砖,在丈夫的搀扶下亲自背了石方砖上山。

过了两天江洲城更是传遍了,桃花源里有座山,山上有座神女庙,求女十分灵验,若真有诚心就在山脚下化一百两银子跟老和尚要一块念经做法了的方石砖,再由妻子亲自背上山铺就山顶的神女庙到山脚下的路,如此必能得女。

锦娘讲宣传的事交给墨迹和微毫,将在山脚下讲解收银子发放方石砖的事情交给李三和王莽。

现在每天晚上一进锦娘的房间李三就递给她一张张的银票,他特别享受锦娘拿到银票后喜笑颜开的样子。

有一天整整收了三十张一百两的银票,也就是说有三十各女人每人背了一块方石砖上山,急得王莽连夜去石场买方石砖。

顾长风抱着孩子进来的时候正撞见这三人眉飞色舞地数着银票,他无奈地笑着,他这些天一直在想着给孩子取名字的事情。

在这里孩子一百天这天事要大宴宾客然后这一天也是要正式将女儿的名字写到户籍上的,而若是男孩名字是不会写到户籍上的。

几人想了半天,顾长风提的几个雅致是雅致但都太显女孩子气了,锦娘反倒希望女儿长大能有些魄力,于是提了个"李李王"的怪名字,众人一听皆是一愣,李三和王莽马上赞同,因为这名字都带着他们两人的姓呢,顾长风喃喃念叨着"李李王,李李王------"

他也觉得朗朗上口,简单中带着一股气势,当下也同意了。

为李李王开一百日宴席的时候也是锦娘终于出月子的时候了,她真是感觉自己要赶紧减肥了,以前的衣服现在穿起来都撑得慌了。

几个丈夫这叫珠圆玉润,可锦娘想她还刚刚十八岁要是现在就珠圆玉润了,那三十八岁,四十八岁还叫不叫她活啊!

☆、忠犬终成兽

第三十五章忠犬终成兽

锦娘自从出了月子是一个晚上都没有和女儿李李王一起睡过,原因无它,因为李李王现在只要听到顾长风的声音才不哭。

锦娘郁闷了,王莽和李三内心却激情了------

不过锦娘为了公平起见,不引起家庭里丈夫间的吃酸捻醋,决定采取平均过夜法,在安全期之内到三人房中轮流过夜,生理期和危险期一律在自己房间单独睡,谁叫这个世界没有避孕药呢。

不过这第一夜从李三开始轮起,顾长风和王莽都是心服口服的,人家结亲都三四个月了还是个处男可不好。

面对和李三的第一夜锦娘心中其实是有些忐忑的,毕竟他们互相这么多年了,而且她也有将近一年半的时间没被碰过了。

沐浴的时候李三的手指稍稍碰到她她就是一阵颤栗,李三的额角上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容易吗,血气方刚的年岁。

尽管看过许多遍锦娘的身体,但他看得还是心惊胆战,生养过的锦娘身体更圆润更细腻,玲珑曲线起伏不断,他咽咽口水,决定赶紧洗澡上床,床上温香软玉在等着他呢!

锦娘身上只盖了一件薄薄的内衫,就那样静静的躺着等着李三。

李三洗完穿了件贴身的薄绸子黑色寝衣,唇红齿白,眼睫如贝齿一样扑闪,长发垂落,月光下看着真是一个俊朗少年郎啊!

"把衣服脱光!"锦娘面无表情地说着,尽管她躺着,他立着,却感觉她才是俯视他的女王。

李三扭捏了两下终于脱光了赤,条条地立在锦娘眼前,月色正投在床前那一块,和李三洁净青春的身体相互辉映,锦娘咽咽口水,慢慢立了起来,下到床边和他坦诚相对。

此时李三的目光焦灼在她的全身,他红着脸底喘,身下在锦娘的注视下慢慢抬头。

锦娘轻轻靠近,踮起脚在他唇边落吻,探舌进入微微舔刮,向下轻咬他凸起的喉结,环上膛她的脸正好贴着他的,他的心在咚咚直跳,他只觉得自己全身僵硬了,僵硬得生痛。

"今晚我终于属于我了!"锦娘轻轻一叹。

李三面红如血,垂眼不语,锦娘便又往前凑了凑,嘴唇含上他前硬立的红果,用低哑的声线追问道,“喜不喜欢?"

皂角清香扑面而来,那珠果小巧莹润,在皎洁月下散发着迷人光芒,看的她心中一动,禁不住伸出舌尖在上面打了个圈圈,一阵酥麻自脊背升起,李三只觉全身上下从发梢到脚尖都打了个轻颤。

锦娘没想到他此处还是如此敏感,每碰一次他都颤抖的厉害,但她自是不会轻易放过,先是极轻的用舌尖舔弄,再猛的全部含进嘴里啃咬,如此吞吐撕咬不过三五次,李三的身子便绷紧得向弦一样,头颈向后仰倒,优美的下颚弧线如弯月天边,下面已是蓄势待发,腹燥热阵阵上涌,脑中混沌一片,浑身如同要爆裂一样地渴求着。

锦娘拉了他一起倒在床上,"今晚是我们两人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让我好好看看你!"李三忽然睁开眼睛说到。

锦娘一愣,噗嗤一笑,"看了这么多年,还没看够?"

"没!"李三老实地回答到。

锦娘从她五岁见到李三开始就是他为她沐浴穿衣的,一直到她部第一次发育,第一次来葵水,可以说她对在李三面前展露自己的身体是最没有顾忌的。

轻轻一笑,她翻身平躺下来,"来吧,今天让你看个够!"

李三迅疾翻身撑着双臂扒在她身上,膜拜似的细细查看,锦娘都可以感受到他清甜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肌肤上,惹得细密的毛发风吹草低显牛羊。

那里的花瓣泛着极漂亮的嫩粉红,李三细细的描绘着周围的层层叠叠,又用手指拨开阻挡,寻到那让他心跳加速为之疯狂的密口,看了半晌好奇地用舌尖灵巧的钻入钻出,贪婪的吸取那芳甜可口的蜜汁津,锦娘贝齿紧紧咬住嘴唇,阵阵酥麻从□传来,直觉想要逃避却又禁不住拱起身子将自己将前送,□早已泛滥成灾,"快进来,把你给我!"

李三有些茫然,锦娘拱起身子伸手拽了他的坚硬和灼热直捣幽口,李三先是一愣,一接触到那滑湿全身一颤,自己早已肿大坚硬的*在她花里仿佛找到了归宿一般,他仿佛一下子开窍了似的,对着那花心便要一鼓作气,惊得锦娘猛的坐了起来,身子向后倒退几分,"慢点!慢点!"

李三额头上又是一层细密的汗珠,锦娘看得心疼,微微调整了一下轻轻摇摆起臀来,配合着他的节奏,双手缠上他脖子,主动送上自己红唇,舌尖挑开牙齿的阻碍,与他的舌尖缠绵到一起。

两人唇舌相交,空气似乎都无法介入,再听不见看不见,思绪全被快感淹没,只知道深深地涌进,缓慢地退出,潮水一样的欢-愉,涌溢,翻转------

事后两人紧紧相依,两人都有一种多年心愿得偿的感觉。

"刚刚,喜欢吗?"

"喜欢。"李三在锦娘唇边轻吻,他面色仍旧泛着红潮,紧紧搂着锦娘在怀里。

"我们这样欢好一辈子,直到白发苍苍!"

"嗯!"

初次欢,爱过后的李三腮染春色,两颊泛红,烛火照耀下,一双眸子里散满细碎的星光,看得锦娘心思又起,扭着腰身用柔软的毛发蹭蹭他那里,下一秒就被热贴烫着了,嘿嘿一笑,贴了上去故意撩拨。

李三双脸顿时红艳欲滴,恼羞成怒的瞪着她,猛地将那坚硬之物对准花心,两手托住她腰身往前一拉,便是尽没入,锦娘一声闷哼,心中默默道,忠犬终成兽!

现在一家人有了新的重心就是李李王,锦娘都有些吃女儿的醋了,几个丈夫都围着她打转,特别是顾长风简直对女儿是旱灾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一切以孩子为重。

锦娘对他如此宠爱李李王有些理解,毕竟曾经失去过的再次拥有会更懂得珍惜,但她不理解的是王莽和李三对孩子的热情,两人白天没事就窝在顾长风房中哄孩子吱吱呀呀说话,锦娘都有些无语了,这孩子才几个月啊?

和锦娘一样不爽的还有一个人就是李七,现在这一大一小相差十岁的两个人倒是同病相怜了。

中午的时候,锦娘搂着李七睡午觉,"李七,我们两个睡午觉,不理他们啊!"

"锦娘,我们私塾先生说我是个读书的料!"

"是吗?"锦娘一听十分高兴,"那你要好好读书,以后象大爹的姐夫一样做一方大官,多好啊!"

不是她贪慕虚荣而是这个时代再有钱也要在官家有人,不然一样没地位没势力,她得为将来多铺铺路啊!

锦娘自出了月子开始重新早起锻炼了,只是现在上后山神女庙的路不时有几个衣着华贵被丈夫簇拥着却一脸咬牙切齿苦逼相背着方石砖一步一个脚印儿上山的女人,她只好放弃爬山的爱好,只能在园子里慢跑,还好园子够大,而且小路上王莽都铺着大块的青石方砖,边慢跑边吸收鸟语花香的,简直就是天然氧吧啊!

几天下来她就觉得神清气爽啊!

这天她刚慢跑到桃花源那首刻着桃花庵诗句的大青石碑那里,大门口外使来了两辆马车,一辆是意料之内荣公子那显眼的华丽宝盖马车,另一辆却是意料之外的王家村王地主婆子的马车,一张丑脸正从车窗往外探头。

锦娘看那王地主婆子连忙嘱咐看门的玛瑙和墨玉不让她的马车进门,听说她四十岁了还没有女儿,这次肯定是听说了桃花源神女庙的事情来求女的,锦娘就等着看她急死吧!

但荣公子来了对她来说那就是财神爷来了,赶紧在马车边迎接,哪知道那王地主婆子一看桃花源她都进不了门,一瞅那人锦娘疯了似的冲进门就跪地不起非要锦娘答应她去拜神女庙,一把鼻滴一把眼泪地求着。

锦娘这正尴尬得不行,荣公子和荣大下了马车。

她只好双脚被跪地的王地主婆子搂着,一动不得动,左右晃动着上身和头颅冲荣公子问好。

其实她现在不知道她当时这个样子在荣公子眼中虽然滑稽但却十分俏皮,刚刚跑步后的小脸红扑扑地,看到他眼中象看到银票一样闪闪发光,长发随意扎着一个奇怪的马尾甩在脑后,随着她冲他挥舞的双臂摇晃飞扬,在晨曦渐明中象一缕凉风拂面,清新动人。

荣公子扬唇微微一笑。

这一笑竟是华光绽现!

他本就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上加入这一抹笑容丰姿若仙,高高挽起的金冠下,那双凤眼此刻眸光琉璃炫彩,让人一下子一不开眼。

那王地主婆子眼珠子都快要掉地上了,面上一片呆滞,口中喃喃乱语,"仙人啊,绝色啊!"

锦娘厌恶地瞪着他,喊墨玉和玛瑙,"你们两个还不过来把这个疯婆子拉出去,别脏了我桃花源的地儿!"

墨玉和玛瑙两人赶紧过来拉扯,哪知道那王地主婆子神情疯癫手上却劲儿打得很,硬是扒着锦娘的脚踝怎么拉拽都不松手。

锦娘气地脸都绿了,看着荣公子一步步走进。

此时的荣公子早已收起了笑容,面沉如水,眼眸深邃幽蓝如寒夜冰冷寒冽,几步走近,低斥了一句,"癞蛤蟆!"抬脚就是一踢,那王地主婆子一声惨叫跌飞出去三米多远,硬是起不来身,看得锦娘墨玉玛瑙三人嘴巴张得合不上。

荣大似是对他家公子的脚下威力不以为意,"就凭你也配看我家公子!"

看来荣公子不但是为锦娘解围更是心恨那王地主婆子对着他流口水的色相。

玛瑙和墨玉上前把那王地主婆子一夹往大门外一丢,关上大门。

"该!"锦娘狠狠说到,转脸笑眯眯地引着荣公子,"荣公子还没逛过我家园子吧,今天我陪公子逛逛。"他现在在锦娘眼里现在不但是美男子,是财神还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啊!

36-40

☆、完美公子

第三十六章完美公子

她的惧意或许是潜意识里出于对强者的敬畏吧

七月的月份正是荷塘上蜻蜓早立在尖尖角之时。

荣公子尽管来桃花源好几次勒但象今日这样在晨曦中漫步园中确实是第一次。

他漫步园中只觉得全园景色简洁古朴,落落大方,不以工巧取胜,而以自然为美。一道古拙木柱桥廊在水面似随意搭建,一湾池水由西向东,环园南去清晨夕暮,烟水弥漫,极富山岛水乡诗意。尤其是转角回旋处的亭台建造得十分怪异,看似简简单单打了树桩盖了茅草但屋顶做得格外厚重四方,底部倒是敞亮开阔,怎么看怎么别致和风情,饶是他行遍天朝各地愣还真是第一次见。

锦娘看他对着茅草屋细细观看心下十分得意,就算他是富甲一方的荣家公子她也不相信他还能见过欧式的乡村建筑。

在凉亭中坐下后,锦娘看门见山地说到,"听说荣公子前段时间去了京都。"

"是,二月里去的。"

锦娘一听他确实去了心下有些惊讶,早就听荣大说过他家荣公子向来不去京都的,怎么这次?

她心下正疑惑着,荣公子淡淡说到,"正月里女皇驾崩,三年之内我都可以随意进京了。"

锦娘心下顿时明了,女皇驾崩,那她的两位皇女守孝三年,在着三年里是绝对不允许结亲的,看来荣家荣石公子被皇女看上主动要求结亲的传闻是真的。

荣公子端坐着看着凉亭外郁郁葱葱生长了一圈连翘,这种落叶灌木,只要有阳光就喜欢疯长,不过两年的时间现在已经有了三米高,枝细叶长地拱形伸展着。

锦娘看他望着这些连翘,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便说到,"这是连翘,要是公子五月份来就能见到连翘花了,金灿灿一片开得可热闹了。"说完没有得到回应便有些讪讪的,再待说话,荣公子出语。

"千步连翘不染尘,降香懒画蛾眉春。"

锦娘想不到一向面瘫的荣石竟然还能就景吟出句诗来,似乎心情还不错,是因为不用和皇女结亲心情轻松了许多吗?

"李夫人,我前些日子在京都还得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女皇驾崩后,朝堂上分为两排,文臣拥护小皇女为新女皇,武臣拥护大皇女为新女皇,而陈国公府被两派排挤已经取消爵位。"

这其实早在锦娘的意料之中,陈国公府其实早在多年前已被排斥在了中权利之外。

"李夫人是否早知陈国公府有今天。"

陈国公府看来是真要败落了,她那便宜姐姐陈繁花的奢靡生活怕是要彻底结束了。

"确实如此,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我并不吃惊,我早已预料到今天,权贵荣华不过朝夕之间,又有什么能天长日久的呢?"

荣公子看着锦娘说完忽然陷入沉思,又有什么能天长日久的呢?

"京中会兵戎相见吗?"

"今年之内应该还不会。"

一般女皇驾崩,新女皇正式登基要等过了母皇一周年的忌日,这一年都是左右丞相和左右将军两文两武监国,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但两人心中都有些明白,只怕是风雨欲来了。

远远李三过来了,他应该是教完了拳法过来寻锦娘的,三人便慢慢步回大院子,进了偏厅坐下说话。

"这是上次八十件货卖出的分红。"荣公子说完,身后荣大递上银票。

锦娘一看都是一万两银子一张的银票整整十张,一下子高兴地握住了身边荣石搭放在椅靠上的修长玉手,双手紧紧握着他的手,一脸谄媚笑意,"荣公子,您真是商业奇才啊!"

原本她还以为八十件锦瓷再怎么样也要卖到□月份的,没想到不但卖得这样快,还卖得比预计更高的价钱,面上欢喜之色溢于言表。

她这副样子倒是把其它三人包括荣公子都逗乐了。

荣石抽了抽被握住的手,她拽得紧紧的。锦娘这才发觉还拉着人家的手呢,忽然想到早上在大门口荣公子对着王地主婆子的一声低喝,"懒蛤蟆!"和那一记狠脚,心中一哆嗦,连忙放开了,讨好地笑了笑,"一时被银票砸迷了眼,公子勿怪啊!"

荣石也不作声,面上似并无怒意,喝了口茶正色说到,"京都怕是要乱了,好在锦瓷的名声已经传开,我想去北国做次生意。"

锦娘一听北国来兴致了,她早就听说过北国,尽管名字叫北国其实却是在天朝最西端。听说那是个比天朝要繁荣得多的国家,君明臣强,民风彪悍,就是比天朝更缺女人,男女比例更大,所以他们国家实行军事化管理,男人都要当十年兵,算是全民皆兵了,所以国家军事力量十分强悍。

锦娘早在京都就研究过,若是天朝还是装重文轻武迟早有一天会被北国吞掉,这也是她选择江州定居的一个原因,北国就算是要进攻天朝怎样也不会轻易过江打到江州来。

"荣公子以前去过北国吗?"

"我们公子当年十三岁就开始随我家老爷去过北国都城呢?"荣大一脸骄傲地说到。

"那北国对天朝子民的态度如何?"

"北国多产铁,铜,煤,但少粮,菜,布料,缺茶,缎。"

尽管他没有正面回答锦娘却已经听明白了,看来北国对天朝的商人还是十分欢迎的。

"这次想和你定多些货,三百件货,你能在两月内赶出来吗?"

锦娘从五月其实已经吩咐白师傅印坯了,以他们父子的手艺和效率现在估计都已经印了两三百件了,于是说到,"要是没有具体要求就没问题。"

"这次最好大部分都出净白色的。"

"为什么?"

锦娘觉得青花瓷远比白素瓷器好看多了,难道这里的人对青花色不感冒?

"北国崇尚纯白色。"

荣石一解释,锦娘才放下心来,"好,知道了。"又问道,你什么时候去北国。"

"若是年底不忙就年底出发吧。"

"能不能带上我?"锦娘问完,荣公子一愣,并不接话,倒是荣大出声说到,"夫人有所不知,我们每次去北国都城是坐船逆江而上,一坐就是一个月的船,下了船又是快马加鞭地赶路,一路上苦得很呢!"

"我不怕!"

锦娘说不怕,但身后站立的李三面上有些急色了,他可不想锦娘吃这样的苦。

荣公子不经意地瞟了一眼李三,慢悠悠说到,"到时候再说吧!"

锦娘听他这样一说也不敢再强行要求了,对于荣石她还是有些惧意的,尽管虽然刚开始荣石对她远远伴着脸一副争妍斗懒得瞧她的神色,但随着后来的多次接触其实发觉他不过是心孤傲了些,处事手段奸险了些,人品还是不错的。

但她对他还是有些惧怕的,倒不是说她害怕他怎么样,反而应该是荣家害怕锦娘,只要她一断货,荣家不但断了一条大财路更是少了荣家锦瓷的名声。

锦娘只是觉得这样一个外表俊美如玉的男子,又仅凭一己之力打造出荣家的富贵荣耀,无论是外貌家世还是能力都是如此完美,她的惧意或许是潜意识里出于对强者的敬畏吧!

荣公子和荣大走后,锦娘当天下午就和李三去了次窑上,对白师傅又是一番叮嘱后才离开,白师傅现在估计对主人家的想法和做事有了一定把握,锦娘说什么他马上能心领神会,搞得锦娘在背后对着李三连连夸他,还说当初花那么贵的银子买了他们父子当时觉得贵了写,显现想想还真是物有所值!

趁着三百件素坯还有十几天修坯的时间,她想好好看些地,想再多添些田产,若是有个什么兵荒马乱的,到时候粮食才是王道啊!

但还没等锦娘出去看地一件麻烦事儿上门了。

王莽母亲当年在世时替他定的娃娃亲找上门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口口声声称他们母女在二十年前和王莽的母亲王夫人有过婚约,说得有理有据,连王莽的生辰八字都说得出来,弄得一家人一头雾水。

王莽也是一头雾水,从来没听他爹说过他还有什么娃娃亲的啊!那三十多岁的女人见了王莽就象狗皮膏药一样黏上去要抱他,王莽象拎小**儿似的把她一把甩开,那女人瘦得像个麻杆儿跌倒在地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锦娘看得直恶心,赶紧派了王小赶马车去接王莽瘸腿老爹过来,并让他在路上把这事儿问清楚。

好在家里男人都在,团团围着她们也真不敢放肆,锦娘脸色却不好了,狠狠瞪了一眼王莽,这个惹祸,气得直接回自己房睡觉。

他也更不想看到那对母女绿油油的眼光盯在他身上连忙也跟着进后院,还有一点就是王莽最怕锦娘不高兴了。

☆、抢田夺地

第三十七章抢田夺地

回到房里,王莽见锦娘不理他,径直和衣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当他不存在,立马急了,挨着锦娘床边低声软语哄着,锦娘就是不挣眼看他。

他一想,学着李三的样子轻轻帮忙给锦娘捏腿。

夏天衣料本就轻薄,锦娘裙下就一条丝质的白裤子,被王莽撩了裙子在小腿上又揉又捏的,而且他那大手掌长年累月干着和砖石木料打交道的活儿,手上一层厚茧,即使隔着一层纱料,接触到锦娘的皮肤上,锦娘都觉得痒痒痛痛的。

她睁开眼正准备叫他别按了,按得一点都不舒服,一抬眼,却是一副让她心中洋溢着温情的画面。王莽把她的脚楼在怀里,十分认真地按捏着小腿肚,眼睛却盯着她纤小的玉足,那圆润粉红的脚趾头都快挨着他的嘴边了。

哪知道下一刻王莽惊还伸出舌头在那玉趾尖上舔了舔,正看那玉趾软软的嫩嫩的,指甲泛着晶莹透亮的光润,抬头见锦娘面色有些笑意,冲着她嘿嘿一笑,下一秒已经将那脚趾一口含了进去。

锦娘呀的一声,顿觉从脚尖一道电流叱地窜上后背又直上头皮顶端,全身都酥麻了。

王莽象得了糖的孩子似的,赶紧加紧在口中用舌尖细细舔舐,嘴上还发出娑娑声。

锦娘扯着腿似要挣脱,王莽抱得更紧了,双掌拽得她大腿,口舌上似爱似恨得轻咬了一口,惹得她皱眉轻吟,似有情却无情的杏眸睁大,嗔怪地瞪向他,不过一眼,竟似暖流倒灌,叫王莽的神魂,颠倒,一把扯下她的纱,裤,沿着大腿匍匐向上。

"锦娘---"王莽一声低吼,拽,紧了她细软的腰肢,低头用力吻下去,这一刻他不复平素的朴实低调,唇舌,狂,野而,鲁,火热的舌头在她那里探索翻搅,交缠,翻转,双掌更是探到上面握着丰,盈不依不饶,锦娘上下两层被他撩拨得全身酥,麻得不行了,连连喷,涌,身体和嗓子眼儿里都觉得焦,渴。

"给---我!"她发出难耐的请求。

王莽托住她的tun部,她刚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紧接着喘得更加急促,他在她tun上用力抚弄揉,捏,随后猛地一按,紧紧压到他坚,硬,膨,胀的那里,那火热的,子顶得她周身着火般滚烫。

他还不进来,到底在做什么?

哪知道王莽额头上满是汗水地伏身看着她,□顶着她那里光磨蹭就是不进来。

锦娘满面通红,眼含春波地瞪着他。

他一脸严肃地说到,"不管我订没订亲不准不要我!"

锦娘无语,这厮到了这般地步还在忍着就为了这个,看来还真是怕锦娘让那对母女把他要走了呢。

想到这里,她邪恶地眨眨眼,"看你的表现。"

锦娘的意思是叫他温柔点,哪知道他完全理解反了,一声低吼,含住她颤巍巍的红梅。

锦娘刚觉得前微微一痛,跟着那处一麻一涨,伴着水流那坚韧,有力的巨,物一下涌入,她身体一阵啰嗦,全身不由自主地一紧。

这下王莽反被夹得有些受不了,不停地冲撞,挤压。

锦娘死死地掐住他的肩膀,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那个被反复冲撞的地方,燃烧的火焰发福焚毁了一切的感知,只是浑身哆嗦,阵阵抽搐收缩,突如其来的快-感几乎让她尖叫出声,面对暴风骤雨般的冲击她费劲全身力气随着他颠,簸,起,伏,才让自己在激烈如巨浪冲击的狂-潮中稳住------

层层叠叠厚重的刺-激还在继续,她无助地扭-动着,下面随着王莽的冲击抚节奏一张一缩,那竭力抑制又压制不下的呻-吟从喉间,吟,吟,喔,喔伴着床幔的飘扬飞转------

"舍不舍得把我给别人?舍不舍得?"

王莽这厮一边咬着牙卖力一边咬牙切齿地问着,这时候的锦娘连个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嘴里呜呜着直摇头,心里恨恨到,这厮现在还真是抓着她的软肋了。

得到锦娘肯定的答复他还是狠狠地猛烈着,锦娘快要哀嚎了,他才快速地滑-动,顿时火花四溅,随着身-体剧烈的抽-搐,一股浑-沌冲破障碍喷-而出。

两人具是长长一出呼吸瘫倒。

一下床,王莽又恢复成往日笑嘻嘻的正经样儿,锦娘挨着软腰软腿下楼,狠狠地在他,肌上拧了一把,这厮还咧着嘴笑得更欢了。

前堂上,王莽的爹已经到了正和那五十多岁的老女人挣得面红耳赤。

锦娘坐下喝口茶听了会儿总算是明白了,订亲的事儿是真。王莽幼时她娘去世没有留下女子当家,家产全部充公后这家人嫌弃王莽家贫,一直到王莽十八岁成年那一年都不与他们来往,王莽爹曾专门上门去求过,可她们愣是说不知道。

后来王莽索去当了五年兵才回来。

只是锦娘就纳闷了怎么她们现在找上门来了,看她们衣着也不是结不了亲的人家啊!

锦娘一番旁敲侧击之下,终于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王地主婆子和她那个王员外的老公捣的鬼啊!

锦娘想,那老婆子肯定是记恨她不让她拜神女庙,另一方面也有可能事把荣公子的那一脚记在了她的头上。

最后锦娘索摊牌了,让她们看了王莽没了守砂,又用三百两银票换回了当年订亲的那张时辰八字帖子,这才将她们彻底搞定。

他们前脚一走,王莽后脚就跪下了。

"对不起,我给家里添麻烦了。"

王莽望着锦娘李三和顾长风认真地说到。

李三和顾长风不约而同地一边一个要扶起他,无奈他的犟脾气上来了,愣是不起来。

锦娘叹了口气到他面前说到,"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但一看他眼神儿锦娘就明白了他心中所有的不安和愧疚,在王莽心中,当初引诱锦娘破身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后来在王家村被绑差点要被烧死也是锦娘李三和顾长风联手救了他,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还让诓走了三百两银子,整整三百两啊,平常人家一年的收入都不止,他心里怎么能安心呢!

锦娘看他还不起来,也不再拉着,只是当着大家的面对他说,"既然我们都是一家人就应该互相扶持,今日虽然花了三百两银子但也算是把事情解决了,银子还可以再挣,但你人要是被别人要跑了,我不是要哭死,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在一起开开心心过日子永远不分开,别说是三百两银子就是倾家荡产我也愿意。"

说完亲自去扶他,王莽这下才起来了。

锦娘继续说到,"但今日的事情我看背后另有主谋!我们不能就这么被人算计!"

锦娘恨恨地想到,那个王地主婆子真是活得太滋润了,敢来惹她,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如此想着和李三王莽进了偏厅,三人细细思量一番,顾长风看着他们嘀嘀咕咕的样子笑着摇摇头,说到,"不要整出人命啊!"就径直回房了,李李王小朋友该睡醒了!

过后几天王家村里总有几个男人躲在一起交头接耳说着什么,只要有女人一来他们就又不说了。如此几天下来,那王地主婆子终于听到风声,他们似乎是在讨论桃花源李夫人,就是娶了王莽的那个夫人,她之所以这么快怀孕还生下女儿尽管有拜神女庙的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在荣贵珠宝行买了一块玉石做的贞节带天天戴在肚脐眼儿处。

她偷偷拉着其中一人细问,那人说得有声有色的,还说是王莽亲口将给他们听的。

王地主婆子心下沸腾了,她已经四十了,再生不出女儿她的家产就全部要充公了,无论如何她也要买到那块玉。

等她夹着马车去了江洲内城找到荣贵珠宝行的时候,荣大一眼就认出了她,在厅后对着掌柜的一番耳语细细交代。

王地主婆子一见到掌柜的就问到,桃花源的主人李锦娘是不是在这里买过一块玉。

掌柜的说是的,然后还直说那玉如何如何贵重和奇怪,说得王地主婆子更觉得是那么会事儿了。

"还有没有一样的。"王地主婆子直接问到。

掌柜的故意怠慢地看着她,她恼羞成怒,"别***狗眼看人低,老娘我有的是银子,说着直接拍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在柜台上。

掌柜却无动于衷,说那样的玉是人家寄卖在这里的,不要银票只能用上等水田的田契来换。

她愣了,她还不知道这个规矩呢,又问要多少亩的。

掌柜的伸了一个手指。

"一亩?"她说完自己也觉得应该不是,又问到,"十亩?"

掌柜的还是摇摇头,"一百亩!"

王地主婆子大吃一惊,在王家村她所有的田地加起来也不过是两百五十亩,其中上等水田刚好只有一百亩,其他都是旱地和中下等水田。

其实一百亩上好的水田差不多能卖个两三千两的银子了。她倒不是舍不得这两三两银子,只是地是祖上传下来的,她若是卖了每年进帐的银子就要少了很多,她们一家又没有其它的进项,所以还是有些犹豫的。

掌柜看她的样子二话不说,直接坐下喝茶,不再理她了。

王地主婆子在王家村那是响当当的人物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啊,一挺脯,等着,"我马上回来。"

旁晚时分王地主婆子真的来了,递上那一百亩的上等水田田契,掌柜的这才急忙去拿那块玉。

这玉还真倒是与众不同,黑糊糊的,面上坑坑洼洼,但那在手上却特别重。

两人又一起去官府将那田产过了户,只是王地主婆子做梦也想不到那过了她田产的户口本上写着的户主名正是李锦娘。

☆、李七头大了

第三十八章李七头大了

色如春花,心似毒蝎啊

荣贵珠宝行后院荣公子靠坐在美人榻上,荣大一边摇着羽扇打风,一边听着掌柜的回报,一边上锦娘和李三王莽三人边饮茶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王二爷,这会总算是解恨了吧?"

荣大笑着问王莽。

王莽点点头,李三也是一脸扬眉吐气,那王地主婆子实在是人神共愤啊!

"我这是便宜她了,只套了她的地。"锦娘得意地说到。

半晌不说话的荣公子说到,"你若真想彻底整垮她,就应该将那天石泡在马麝里几天,叫她一辈子生不出女儿来!"

这话一出,现场的人都是一惊,都有些惧意地看着丰韵仙姿的荣公子,看来他果然如传言所言,荣家公子色如春花,心似毒蝎啊!

王莽想起先前几年他在江洲城内做工时听到的故事。讲的是十年前荣家主母刚刚过世的事,那时荣石的母亲刚刚去世留下十三四岁的他和才两三岁的妹妹,几个年纪大的父亲倒还顾着家,但有一个年仅二十七的父亲就动了再改嫁结亲的心思。

当时那么小的荣石主动要求跟着管家去北国跑货,还带上了那个动了心思的父亲,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那位父亲莫名其妙死在了边城。

还是他亲自报的案,最后在当地官府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查下来得出结论竟然是同在边城的白洲四大家族之一的洛家二爷。

尽管最后官府的定论不得而知,但似乎从那以后只要是在荣家开了珠宝行的城里就再也没见到过洛家开的珠宝行,这些年洛家更是转行做了当铺生意。

王莽也算是在社会里爬滚打过的人,一向也是勇猛无畏的,但此刻对着如此仙人之姿的富贵公子心里却忍不住有些发怵。

荣公子仿似也不在意众人对他的眼光,只看着锦娘,似是等着她的评判!

锦娘轻轻一笑,"我倒是也想过,不过咱们天朝女子本来就少,而且她年过四十了,就算真的再怀孕,生产下来想必也是鬼门关里走一遭,不一定有命活着见到孩子呢!"

她这不是更狠!

她这样说还真不是为荣公子解围的,她是真这样想的。自从前世那个男人伤透了她的心,无论是婚姻还是事业她都惨败收场,最后甚至赔掉了命后她就彻底地清醒了,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荣公子唇边轻轻扬起,笑得天边霞光都黯淡了。

锦娘今日除了口恶气心情特好,起身说到,"今日咱们也算是惩恶扬善了,我又白得了这一百亩水田,我做东请荣公子和荣大赏脸上望江楼吃一顿怎么样!"

荣大望着他家公子,等着荣公子点头,一下,锦娘,王莽,李三都恳切地望着他,一圈眼巴巴的神色,他只好点点头。

荣大欢呼起来,他家公子向来衣食住行及其挑剔,吃食都有专人专做,难得今日同意一起去望江楼。

荣公子既然已经同意,荣大边和他一起回房更衣准备出门。

锦娘一想她们更衣还有一会儿,而且他们肯定是乘坐他那辆华盖马车,这样一想,她就先告辞说要去望江楼占了包厢定好菜好等着荣公子和荣大。

荣大一听奇怪了,"夫人再望江楼吃饭还需要占座?"他是知道望江楼有一半锦娘产权的。

锦娘这才解释道,李七的私塾就再望江楼那一条街面上,趁机也好给他送只桃花**什么的,现在他正是馋嘴长身体的时候!

李七和王莽一听也连到好多天没看到那小子了,怪想念的!

锦娘和李三王莽直接上了马车直奔望江楼,王宝老板不在,她直接跟掌柜的交代了包间和菜色,又先挪了别人的一只桃花**,又包了一包黄牛和一袋花生米。

这就是老板的好处,随到随要。

因为离得很近,三人直接步行了去私塾,李三在路边又买了一些糖果,如此李三和王莽手上都抱了吃食,锦娘想想她这也算是第一次去私塾摆放,索去了书店专门为私塾先生挑了一方好墨。

进了私塾的外院,看门的大爷让他们坐着等着,自己进去通报,得到先生的允许才放他们三人入内。

李三不是第一次来了,但锦娘因为先前怀孕一只没来,所以算是第一次来了,刚一进院门迎面出来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女人来,尽管年华已老,但好在神情慈祥,面目和善,而且衣着举止一看就是讲究的人儿。

她本来还有些诧异地看着锦娘,等看到后面李三的时候面上露出熟人的亲切,李三经常来看李七她应该石认识李三的。

她对着李三问,"李二爷,这位是?"

李三忙介绍,"这是秦夫人,夫子是她大丈夫,这位是我妻子李夫人,这位是我二哥!"

前一句话还没什么,后一句话把她搞蒙了,她听过李七喊李三二爹,那就是说李三是妻子家的第二个丈夫,怎么现在又冒出个二哥来。

她心下正边疑虑着边引了他们在院子树下的石凳上坐下,刚好孔夫子领着李七出来了。

李七一看锦娘高兴地扑了过来,锦娘一把抱住他在他脸上狠狠地啵了一口问到,"想家了没?"

"想!"李七又去和李三王莽抱了,接过这些大包小包的吃的高兴坏了。

锦娘这才仔细端详起这个孔夫子来,当时只听顾长风说这个孔夫子是个又真才实学的,她其实并没有见过。

今日初次相见她观他面色祥和,神态自若,锦娘心中不由已有几分敬意。

等锦娘双手奉上墨宝他也是不卑不亢的,拂着胡须对李七评价了句,"孺子可教也!"边扬长离去。

等孔夫子走了秦夫人拉着李七问他叫王莽叫什么?

因为在孔夫子的七八个学生里有三个包括李七在内是在她家住宿,平时的日常生活她也有照料,又因个和善,李七对她也十分亲切,见她这样问了,他一边嚼着牛一边回答说,"叫三爹啊!"

"那你二爹怎么管你三爹叫二哥呢?"

王莽和李三两个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倒是锦娘在一旁笑嘻嘻地听着,也不解释,等着李七怎么说。

李七咽下一口牛头也不抬地说到,"其实我也不是很懂,他们一会儿二哥三哥的,一会儿二爹三爹的,搞得我头都大了。"

一个□岁的孩子说着这样有模有样又显得有些无奈的话一下子把众人都逗乐了。

锦娘和她解释了几句也是含混带过,哪里知道那秦夫人却是一早对锦娘只有三个丈夫的事情打听清楚了,左说右说离不开她那两个还未结亲的两个儿子,王莽和李三的脸一下子拉下来了。

锦娘笑眯眯地说着,就是不顺着她的话说,一个劲儿地感慨她们夫妻对学生的爱护培养之情,又拉着李七嘻嘻叮嘱他要听夫子和秦夫人的话,好好读书。

不一会儿她就要起身告辞,和秦夫人说到望江楼里还有两位公子在等着她吃晚饭,故意说得有些暧昧,那秦夫人一下蔫了些。直到锦娘一行人走出了院外,她还在对着她们的背影喃喃自语,"多好的夫人啊,长得好看,家世又好,还能第一胎就生女儿!"

进了望江楼,王莽和李三的脸色还不是很好,一进包厢里,荣公子和荣大就感觉到了。锦娘一看他们已经到了,原本以为荣公子向来办事追求完美,衣着配饰都是顶好的,她还估计他要好好整理一番呢,但没想到他们还挺快的,见到他们她笑着对王莽和李三说,"果不是望江楼两位公子等着我们呢!"

说得荣大莫名其妙,问了身边的李三,李三一说刚刚那秦夫人有意让锦娘娶她两个儿子的事情,荣大就笑了,"哈哈哈哈,夫人已是这江洲城的香饽饽了!"

倒是荣公子不痛不痒的样子,专心喝茶,看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如白玉一样光洁,拿着陶的茶杯,锦娘真是有点暴敛天物的样子,一抬眼,荣公子似发觉她注视他双手的目光,抬头扫了她一眼。

这一眼中尽管没有半分责怪和鄙视的意思,只是淡淡的,似是不经意的,但不知怎么的,锦娘马上觉得头皮去有些发麻,一阵心虚地忽然想起那天早上荣公子在桃花源大门口踹王地主婆子那一脚,还有一句冷冽凌厉的话,"癞蛤蟆!"

她连忙讪讪地对着荣公子笑笑说到,"这一次的锦瓷里我多做了些茶杯,荣公子倒是可以留一个自己喝茶用。"

"公子已经留了那个缠枝莲花的------"

荣大的话还没说完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家公子的不满,他本就雕刻似的五官更棱角分明,懔厉起来。

锦娘赶紧圆场,"荣公子最喜欢的是莲花吧!这次我亲自给你做个莲花的茶杯!"

说完也不看他的反应,赶紧招呼大家吃饭,锦娘抢着说些奇闻异事,现场气氛才渐渐大好,王莽比李三更主动些与荣公子和荣大谈天,只是荣公子听得多,说的少,荣大也渐渐讲了些这些年陪着荣公子走南闯北的见闻。

几人最终在轻快的气氛下吃完了这顿饭。

☆、吃醋求欢

第三十九章吃醋了

你现在都不关心我,只要女儿不要娘子

因为望江楼的王宝送了只羊给锦娘,锦娘的女儿李李王在七月初就断了,孩子现在还小也不认人,天天吃饱了就睡,醒了接着吃,锦娘也庆幸这个女儿这么好养,她才能尽力去忙窑上那三百件货的事儿。

这次因为货量大,她决定采用釉中法为陶瓷上釉。釉中法,其实就是在陶瓷泥坯体上先施釉,然后,在施完釉的坯体表面进行彩绘装饰,再进行烧成。

这样的话锦娘和李三可以在白师傅父子修坯这道工序完成以后直接一个上釉一个彩绘,等白师傅他们坯修完了,她们两人工序也完了,就可以直接烧制了。

但这样她就得和李三天天往窑上跑,锦娘索不坐马车绕路去了,直接早上吃了早饭就和李三从后山山路穿到窑上,一趟也就走个把时辰,早上去,晚上回,她就当是减肥了,只是每天要用的釉料都是当天带当天用完才回来。

这样一来她们每天中午都要在窑上吃一顿午饭了,本来王莽老爹负责做饭,他人也很勤快,在窑边的围墙脚下种了很多瓜果蔬菜的,但他做饭的手艺锦娘确实不敢恭维。

自她吃了第一顿王莽老爹做的午饭后她终于明白了,在家中为什么王莽吃了一碗又一碗,不管什么菜都说好吃了,和他爹的手艺比起来家里那两个伙夫的手艺算是上天了。

当天晚上锦娘回家和顾长风一说,顾长风大笑起来,还说怪不得看锦娘晚上回家吃晚饭象个饿死鬼投胎似的。

锦娘不干了,这些时日本来顾长风光顾着李李王对她就不热情,此刻又笑话她,李李王明明已经睡着了他还舍不得放进摇篮。

锦娘坏心一起,站到窗台月光下对着月光一件件脱衣服。

本来夏天就穿的清凉,外面一脱,直接剩下烟绿的肚兜和薄如蝉翼的白纱亵裤,侧身对着窗子从后面轻轻一扯那一块烟绿的缎子便飘飞了下来,

刚刚沐浴后披散的青丝垂在前,刚刚遮住那两点红梅,只有光亮处隆起的洁白饱满和影处恰到好处的凹线。

白色纱裤在月光下仿若透明,轻烟般朦胧着,更是衬得她双腿白花花的,那一处三角地带影得神秘幽森,她就这样静静的微笑着转过身来看着顾长风,象一只在月光下悄声绽放的夜来香。

顾长风情不自禁的一步步走近,膜拜似的从她的额头开始轻吻,直到一路下到那两点红梅,锦娘仍旧是咬牙不发出任何动静,还故意挑眉看着顾长风,似是对他最近这段时间对她的怠慢发出挑衅。

顾长风轻轻一笑,月光下淡雅如菊,他暖暖的气息吹进耳洞中,"我的小妻子永远是我最疼爱的小宝贝。"亲昵宠爱的言语激得锦娘身体一热,下一刻他已经含住她小巧的耳垂,锦娘倾刻间脖耳后艳红一片,嘴唇微微张开,还想嗔怒着说些什么,顾长风暖暖的清爽干净的唇瓣已经印上了她的双唇。

"我要你永远是我一个人的,李李王也不行!"只是一个浅浅的亲吻,锦娘瘫软在他怀里,低垂着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环住了顾长风修长的身躯。

顾长风想想自李李王出生以后他确实没好好疼过她了,一来孩子小需要人照顾,总觉得锦娘自己都象个孩子怎么,不放心她来照顾,二来想到李三和王莽刚进门锦娘是挺着大肚子的,肯定两人都还没和锦娘好好温存,也是尽量给他们两个让出机会来,没想到锦娘还吃起她自己女儿的醋来了。

想到这里顾长风是又开心又好笑。

看着眼前娇美的□他心神荡漾,俯身吻上------

他温热的唇如在她初夜那晚一样,温柔长情地轻-吮舔-舐,温软的触感让她晕眩陶醉,上面是他修长的十指在拂弄撩拨,口舌更是技术高超,下面是他结实修长的大腿紧贴着她,只觉阵阵热意由身体深处向外扩散,周身的毛孔都控制不住地酥-麻颤-抖。

已经顾不上要去到床上,就在窗边的月光下,顾长风娴熟地挤入那狭窄的甬道中,用最原始的方式律动着,眼睛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上方,生怕将此时月光下她的每一寸风光错过。

"现在不生气了?"顾长风抱着满面潮红的锦娘一起进了浴桶,边为两人洗身,边在她耳边轻声问到。

"你现在都不关心我,只要女儿不要娘子。"锦娘嘟着小嘴说到,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顾长风她总是一幅小女儿样儿,就忍不住想向他撒娇,偏偏她撒娇这招对顾长风特别有效,只要她一撒娇顾长风眼里都能揉出水来,锦娘有时候想,前世说不定顾长风真就是他父亲也不一定呢,一想,不对,应该是前前世才对。

回到床上顾长风对着锦娘又是好一会儿耳鬓厮磨,渐渐平息小妻子的醋意和怒火,看着身边睡着了还翘着个小嘴的妻子,再看看床边伸手可及的摇篮里睡得直吐泡泡的女儿,顾长风忽然觉得这辈子他在三十岁以前所受的所有不幸和困难都是值得的,有娇妻有小女和一个温馨富足的家庭,人生夫复何求!

第二天锦娘就找来入画和王小夫妇。

入画结婚后整个人都娇艳生动了起来,估计这是王小天天浇灌花儿的功劳,两人现在眼中都透着男女间的甜蜜之色。

"入画,王小,我得了王家村一百亩的上等水田,想叫你们去那边管着,以前租了地的村民还让他们继续租着,以前上交多少粮食还一样不变,只一条,你们看仔细了各家租地干活的人,过了这一季要作出调整,劳力强的多加些田,劳力不行的就要减少。"

"我两个爹爹也去吗?"入画问到。

锦娘想想说到,"他们中去一个跟着你们。"尽管锦娘已经吩咐过墨迹和微毫说今年的粮食都不卖直接屯起来,但开心农场那边瓜果蔬菜,**鸭鱼的还是要不断往外销的,但又怕王小和入画年纪小震不住王家村那些佃户,只能将墨迹和微毫分开一边一个了。

"入画,你们三人都住在窑上,还有一个伙夫,记住了只能在外院,内院一步都不准踏入,也要看好不要让别人踏入,知道吗?"

锦娘倒不担心入画和王小管那一百亩水田和佃户的能力,毕竟他们自小是在开心农场长大的,种田那点事儿难不倒他们,锦娘就怕他们住在窑上,人一多,让别人浑水鱼把锦瓷的手艺搞跑了。

入画多少知道些自家主子和锦瓷之间的联系,再三保证。

锦娘再到窑上吃中饭的时候,那菜色就不一样了,锦娘又怕王莽老爹多想,只说这个伙夫只是暂时的,因为现在人多了怕他一个人做饭做不过来。

王莽老爹这才接受了这个伙夫接替他的工作,但因为锦娘嘱咐过一定要警惕别人进窑来,他现在和那大黄狗两个一人一狗死守窑门,特别尽职尽责。

其实锦娘和李三天天往窑上跑,但真正做事的却是李三,因为荣公子交代了这次大部分都要素白锦瓷,所以锦娘上色这道工序直接省了,她只捡了三四十件上画了些简单的纹样。

但这三百来件李三却都要一一上釉,其实上釉是细活儿,釉层不能太薄也不能太厚,最后不能超过指甲盖厚度,都则釉面会开裂,荡釉一定要均匀,手要快,还不能让釉停留过多时间,否则过厚也不好。

但还别说李三干的很不错,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尤其是有了经验以后,锦娘也自愧不如。

等锦娘拿出搅拌好的釉,他便像个大师傅似的开始了,剩下锦娘在一边没事儿了。

不过这样一来她倒是有时间把答应要送给荣公子的茶杯心画上并蒂莲花了。她在茶杯内底画上为圆盘状的莲花,莲瓣向四周均匀的呈多层放状排列,层层叠叠,造型饱满,看上去很有雍容华丽的美感,觉得有点应该和心情好时的荣石公子很搭。

锦娘想起第一次见到荣石公子时的场景。

他五官俊美非凡,面如雕刻,身躯昂扬,一件冰蓝的上好丝绸长衫,绣着雅致白梅花纹图案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冠交相辉映。

其实可以说荣石是锦娘来到这个世上亲眼看到的最美的男人,容颜灼目,气质冷傲。

这样一位艳丽贵公子白玉一样的手指端着这样一个洁白润泽的瓷杯喝茶该是怎样的风情------

"活水还须活火烹,自临钓石取深清。大瓢贮月归春瓮,小杓分江入夜瓶。雪已翻煎处脚,松风忽作泻时声。枯肠未晚禁三碗,生听荒城长短更。"

想着美人如玉,水边烹茶酌饮,风雅高洁,锦娘都是一阵心旷神怡,过后才想到既然是并蒂莲花的图案那应该做一对茶杯才是啊!

这又赶忙继续画另一只茶杯泥坯。

其实对于有美术功底和书法好手的锦娘来说,画色并不算什么难事儿,尤其是她对陶瓷上彩釉的工艺和手法十分熟悉。

但画色最难的是一对东西能画出一模一样来,或者是对称,这就和画妆的时候画眉毛一样,永远难得画到两个眉毛对称,不是一边高一边低的,就是一边一边细点的。

所以锦娘趴在窗前木架子上盯着茶杯一画就是一下午,直到最后满意已经废了好几个茶杯的泥坯了。

等到他们全部上釉和上色完毕的时候已经是七月底了,现在就等着白师傅一件件烧制了。

这三百多件货估计靠白师傅父子两人烧怕是要烧上个把月了,这一个月内很关键,最怕烧出来的东西被人看到,知道了锦瓷是在这个窑上烧出来的,所以锦娘派了王莽接下里这一个月内每天下午去窑上取当天烧制好的锦瓷,就从小路走,谁也看不见。

可就算是锦娘这样未雨绸缪千防万防的,可还是百密一疏。

☆、树大招风

第四十章树大招风

男多女少还是很可怕的

这晚是李七回家的日子。

锦娘和顾长风王莽那天在家正等着李三接了李七回家一起吃晚饭。

几人左等右等眼见着天色渐渐暗下来李七和李三都没回来,锦娘有些担心了,顾长风一边安慰她一边出主意说大家一起去桃花源门口迎迎。

王莽提议索由他骑马去私塾看看,也或许能在路上碰到他们。

还没等王莽从马棚里牵马李三和李七终于回来了。

大家拉着李七忙问怎么回来这样晚。

等李七和李三坐下两人拼凑着讲了旁晚的事儿。

本来今天是按例回家的日子,李七也直到李三会来接他,就在私塾门口等二爹,哪知道有辆马车过来问路,他就指路了,那人去的地方拐过两个街口就是了,结果那赶车的人似乎不是本地人,叫他上车给他带一条街。

李七看天色还早,李三也还没来便答应了,但说他不上车,在马车旁边给他们指一段路。

没想到那马车中坐着的公子也不露脸只是不停地和李七说话,先是问江洲有些什么好吃的,李七一听来劲儿了,说着说了走了一盏茶的路了,最后他要回私塾了,那人却打听起他家里事来,李七感觉不对赶紧撒腿就往回跑,好在李三一直等在私塾门口,远远一看见李七就接了他。

"你往回跑的时候那辆马车有没有在后面追你?"顾长风问李七。

"应该没有。"

"三弟回来的时候后面有没有什么人或马车跟着?"顾长风又问李三。

李三也说没看到。

"小七,你今天帮人指路是对的,不上马车也是对的,但你不应该跟着那马车帮他们带路知道吗?"锦娘对着李七说到,"就算他是外地人不知道路,怎么不去问别人偏问你一个小孩子,万一那人是拐孩子的,走到巷尾没人处把你绑了收缴封上口鼻往车上一塞,到时候把你卖了,看你怎么办!"

李七今天也是吓着了,挨着锦娘怀中耷拉着脑袋乖乖听训。

李三看锦娘说狠了忙拉过他来安慰。

锦娘也是后怕,万一他被人贩子绑走了她到哪儿哭去啊。

李七闪着可怜巴巴的眼珠子滴溜溜地看着锦娘似撒娇似惧怕的,锦娘也是又气又恼地看着他。

他小脸白嫩白嫩地泛着红晕,今日正好穿着一件纯墨绿色缎子的短襟衫子,因为天热了,顶上的扣子开着,露出一截小藕粉一样的胖脖子,上面红色的丝绸线十分打眼,锦娘亲自为他串好带上的那枚锦瓷瓷珠也早已跳出衣衫之外,洁白的光润淡雅的青花衬在墨绿的衣衫领子外格外醒目养眼。

锦娘忽然心中一闪,"小七,你告诉我,你今天站在私塾外等你二爹的时候,这个项链是不是就是戴在外面的?"

大家看锦娘这样一问都愣了一下然后都看着李七,等他回答。

"是啊,天气热了,黄夫人叫我把衣领扣子解开一个,它就经常跑出来了。"

"那那辆马车是一般的马车还是象那个荣公子一样华丽的马车?"

李七想都不想地说到,"那马车是很好看,还很大呢!"

锦娘心里咯噔一下,她的锦瓷被窥视了,这下有麻烦了。

众人见她隐露忧虑之色,忙问为何,锦娘只说怕树大招风,叫大家以后出门一定注意,还有就是千万不要透露出她和荣家公子有生意往来的事情。

顾长风听了若有所思,王莽倒是爽快,直接说要带着王家村的弟兄全天十二个时辰巡园子。

锦娘连说那倒不用,不过还是要有所提防的,于是和几人又是一番交代。

这一晚锦娘和李三带着李七一起睡的,床上李七身边一边一个,锦娘跟他细细嘱咐着一些事情,李三也鼓励他安慰他。

过了四五天的样子,李三专门去了趟私塾看望李七,李七也说这些天再没看见那辆马车。

王莽托的几个在江洲城里做事的弟兄也说没看到什么很豪华很大的马车。

王莽自己天天还是从后山小路走,背回窑上烧好的锦瓷,到了八月中旬那三百多件锦瓷终于都安然到了锦娘的房中藏好了。

锦娘又让窑上开始烧陶罐子了,这才松了口气。

八月底的时候看门的墨玉到院子里来报说桃花源门口来了两位华衣男子,自称是远道而来专门来后山拜神女庙的,问让不让放进来。

因为自上次王地主婆子来了以后锦娘就立下规矩只准江洲城里有头有脸的人进来拜庙,而且必须在桃花源门口就买石方砖才让进门。

"跟他们说规矩没,一百两银子的方石砖,要妻子亲自背到山上铺山路!"锦娘问道。

"说了,他们说妻子在家中并没有跟来,他们为了表示诚意愿意一人亲自背三块方石砖上山铺路以示诚意。"墨玉说到。

锦娘一听,看来对方不但有钱还真是个有诚意的,再说一人三块方石砖那就是六块,六百两银子啊!

"放他们进来,你让玛瑙在后面跟着他,顺便探探他们是什么人。"

"好,那小的告退。"

"去吧!"

按说两个这样的人锦娘本不应该有多上心,但因为李七那次的事情她现在还是处处留意地好。

她趴在房间东面的窗套台上,打开窗格看着外面,从她房间这个窗户可以看到桃花源大门至后山脚下之间的路,但因为路上搭起了木柱架子,葡萄藤子已经郁郁葱葱爬上了顶部,视线并不是一览无遗的。

她远远见着玛瑙引着两位男子步履悠然地走近山脚下,他们身高近七尺,身材挺拔,一个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另一个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

直到走到山脚下"曲径通幽"的牌匾下,锦娘才看清两人年纪,手拿折扇的四十岁左右的样子,那个紫袍的要年轻些,只有三十来岁的样子。

两人似是无意地看着左边两层楼的宅子,玛瑙介绍说这是主人祖宅,旁人不易外人观看。

那两人却一抬头和正看着他们的锦娘正好打了个照面。

两人都是十分出色的相貌,拿折扇的年长男子长着一双桃花眼,薄唇亲抿,似笑非笑的样子,紫衣男子长相清秀文雅,微微一笑间生出风流雅致的文人之气来。

他们也在打量锦娘,二楼窗台上伸出的女子笑吟吟地冲着他们点头以示礼貌,她听见玛瑙介绍着什么,似是说她就是主家夫人。那两名男子也不说什么只对着她的方向拱拱手作揖,以示敬意。

那紫衣的男子对她似乎还细细打量了一番,一下子满足了锦娘女为悦己者容的小小满足感。

又过了几天,本来没什么事情,但锦娘一直想再买一座有高岭土的山建个新窑,因为前段时间怕被盯上,一直没有出去,这天正好是个天,也不似那么热了,锦娘便邀了王莽,李七,顾长风一起骑马去西山那边看看。

顾长风问过衙门里几个以前的同事,好像是说那边有一些村子后面有那样灰白色土的山可卖。

她抱着李李王哄了一会儿,交给了王叔。

李李王现在还不认得人,只要晃悠两下她就能睡着了,特别乖。

几人都换上骑装一行潇洒出门了,锦娘毕竟骑马骑得少,三人都有些担心她,于是将她围在中间慢慢骑。

王莽好久没骑过马了,所以也很是兴奋。他还是在当兵的时候骑过马呢,毕竟这里穷人家能买牛买骡子就不错了,马只有有钱人家才买得起。

"等李李王大些了,咱们几个要经常这样带她出来玩玩,怎么样?"锦娘今日兴致很高,一是去看山,另一个也是出去走走的意思,这段时间一直忙锦瓷的事情都没有好好玩玩,古代的山村乡野还是别有一番风情的。

她的建议得到三个丈夫的一致拥护。

她想想自己还真是没有和三个丈夫同时出行游玩过呢,今日要好好尽兴。

骑马走了将近一个时辰了,顾长风介绍说是到了江洲西面的通县。几人进了通县买了些瓜果和熟食放在马上也不逗留直接奔向小路。顾长风说那个山村在通县的最南边。

几人稍稍休息又开始骑马,这时候锦娘开始觉得马背上呆长了有些累了,李三连忙建议她到他马背上,可以窝在他怀里。

她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最后决定大家一起加快速度早点赶到那个叫沈沟子的村子。

几人策马奔腾果然不过大半个时辰就到了。这里还真是个穷沟子啊,本就没多少水田,都是旱地,似乎也贫瘠的很,地里锦娘看着都是些玉米子什么的,现在都开始结子了。

还好后面山上勉强能种些高粱,红豆,绿豆什么的。

几人找到沈沟子村村长沈大贵的家里,顾长风衙门里同事早就和这个村长打过招呼,所以他知道这几人是想来村里买山的。

顾长风当初对同事只是说想在乡下偏远的地方买座山,改个别庄,天最热的时候来避避暑的,所以这个村长沈大贵只倒是村里要来一户富贵人家来买山盖房子,也是特别高兴和欢迎的,乡下人又热情好客,连忙又是倒水又是端瓜果的。

村里人哪见过这么漂亮又打扮致的女人,一村子人都围在村长家院子门口眼巴巴地看着锦娘,大部分都是男人,从十几岁到四五十岁的都有,有结亲的,但更多都是没有结亲的,太穷了没嫁妆,没有女人愿意要啊!

所以望向锦娘的眼神儿那真是象饿狼似的,绿油油的------

锦娘头顶直下黑线,男多女少还是很可怕的,她现在对自己作为一块肥的境地表示鸭梨很大啊!

41-45

☆、鸳鸯戏水

第四十一章鸳鸯嬉水

高粱地里的那点荒唐福事儿

顾长风,李三和王莽三人都感觉到院子外这些没妻子男人对锦娘虎视眈眈的眼神了,顾长风微微皱其了眉头,王莽和李三直接带了锦娘进到里间,可这家屋子并不大,又老的老,小的小,还不都是男人,更是下不了脚。

锦娘如坐针毡,边说想到后山转悠转悠,和村长探买山的事情就交给顾长风了,反正窑里产锦瓷的事情他和李三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反倒是王莽一知半解,只知道窑上被锦娘开发出了好宝贝,具体需要什么怎么样作他还真都不清楚。

锦娘躲在王莽和李三中间,三人一会儿就溜到了后山,一直到山脚下还有男人跟着呢。

锦娘索一边一个拉着他们两人躲进了高粱地里。

高粱的种植是分为春作与秋作两种,春作播种期约在三月底至四月中旬,生长缓慢,秋作则在五月下旬至六月下旬之间播种。

这里的高粱应该都是秋作的,现在已经长得二三米高了,杆子顶上高梁似快要成熟了,应该到了九月底就亏收割了。

所以锦娘和王莽,李三三人在高粱地里窜了一会儿就消失在那些男人的眼中,再也看不见了。

"终于没有男人盯着了啊。"锦娘大松了一口气,真是太可怕了。

"锦娘,跑累了吧!我们给你按按。"王莽说到,就要和李三给她揉腿。

锦娘一想,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先干正事儿吧!咱们先找山泉水的源头。"

她只是听顾长风说在衙门和同事聊天时无意中说到,这沈沟子缺水,都是旱地,本来想在山上的山泉水引到山下的村子里,结果一挖水沟那低下的土都是灰白灰白的,都说这沈沟子不吉利。

锦娘听到这个可高兴了,她还真发愁怎么找高岭土的矿呢。

终于在山腰偏东的位置找到了那汪活水,还真是清澈呢,看着这水,锦娘想起在桃花源后山溪水边偷看王莽洗澡那次,再看看王莽似乎也时略有所思地望向她,锦娘脸上更红了,看着王莽的眼神儿闪烁了起来。

忙说赶紧找当初他们挖沟的痕迹。

几人沿着一道凹槽的痕迹沿着向下寻去,大概走了几十米的样子,那沟槽就到了尽头,应该就是这里了。锦娘忙叫李三和王莽取下背上布袋里的矮柄挖锄,在那里往下挖。

挖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终于见到灰白色的土了,锦娘兴奋了,这山上真的有烧瓷用的高岭土啊!

王莽看着李三和锦娘见着白土兴奋了他也高兴地咧着嘴笑了起来,上午的阳光照得他面上更是刚气十足。李三不擅长干这些农活儿,刚刚基本上都是王莽在挖,他满头大汗的,身上的薄褂子都湿透了,贴在身上透出魁梧劲道的身材来。

锦娘看看几人都是汗水淋淋,挖土搞得又满身脏的,再刚刚再高粱地里奔走,她感觉身上更是痒痒的。

"我们去刚才那个山泉水里洗个澡怎么样?"锦娘眼睛闪亮亮的建议着。

"让人看见------"李三有些犹豫,锦娘不高兴了,"哪里有人啊,现在快正午了,干活的人也都回家吃饭了,你看看,这里还哪有什么人啊!"

王莽是无所谓的,他又不是没干过这事儿,锦娘又坚持,李三只好妥协了,三人上到山腰山泉水边边开始脱衣服。

锦娘看着这两人还有些扭捏,她径直走到水边,四下看看确定没人,三两下就脱了个光,大白天下她美好的身体袒露无疑,肤如凝脂,白花花地如日光一样灼了两人的眼,那美好的曲线在腰线处惊人地收紧,在臀部又丰硕的饱满着延伸------

她一步步步入水中,回过头来冲着两人嫣然一笑,似嗔怒似娇羞,"我都脱了,你们还不来!"

两人再不犹豫记下脱,光入了水,来到锦娘身边。

这水最深的地方也就刚刚好到锦娘的颈部,王莽又生得高大魁梧,他站在水里,大半个膛都露在外面,李三倒是刚好淹过他的红果果,他皮肤又白,在水下那两点胭红便若隐若现,看得锦娘心痒难耐。

她却不知此时的自己又有多么令王莽和李三心痒难耐,衣衫尽退的水中,她嫣然娇羞,光洁娇美的肩头在水面上和碧绿的泉水形成鲜明的对比,白嫩的双峰在水中如白兔一样跳跃,看得两人只吞口水。

锦娘看他们两个抖不敢直视她似的,玩心顿起,故意撩了水望他们脸上泼去,他们两人左右躲闪,李三还直接潜进水里一把抱住锦娘的小腰,引得她哈哈大笑,王莽也趁机过来挠锦娘的痒痒。

三人水中笑闹成一团。

他们三人都不知道的是,此刻水边不远的一棵树上隐着一个身影,将这鸳鸯嬉水的景象接收眼底,远远的,那女子光洁娇美的侗,体灼亮了他的双眼,晃得他心头直颤,站在树杈上的双腿直发抖,几欲滑下树来。

水底下,李三紧紧抱着锦娘的腰,她一后仰就感觉到挺立在tun瓣儿那里剑拔弩张的坚硬,故意坏心地往后磨了磨,惹得李三闷哼着贴的更紧。

身前的王莽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健壮的身材这样光天白日地近距离矗立在锦娘眼前,她只觉得自己真的有些腿发软,双手情难自禁地抚上他健美的肌,手指围着硬起的粉红凸起打转,恋恋不舍一路向下,麦色的皮肤在水中成了褐色,紧实的触感快快分明,那是腹肌,凹凸块块,随着他的吸气更是分明。

再往下茂密的水草中,她一手握住他挺拔的坚硬和suo大,即使是在如此清凉的水中她抖可以感觉到他的灼re和tiao动。

李三在她身后搂着她的腰腹将头埋进她的肩窝,呼吸着他再熟悉不过的芬芳,吻上她的香肩------

王莽也不甘示弱,蹲在水中微微拖着锦娘的□,露出她玲珑饱满的白雪山峰,低头含入口中,顿时满口香腻,甜滑------

前后双重的夹击让锦娘情难自抑,腿下瘫软,脯急促地起伏着。

三人均是急促地喘息和颤抖着,身体一阵燥热,着火般酥软溶化,三人一起亲密的滋味是如此美好,如果更进一步------

"走---我们去---高粱地---"锦娘断断续续地说着。

王莽一把搂起她和李三往水边走,李三还不忘捡起三人的衣服跟在王莽后面三人一起进了高粱地的密林,消失在那边树上偷窥者的眼前------

高粱地里王莽抱着锦娘几下踩倒一小片高粱杆子,李三忙把衣服垫在杆子上,王莽刚把锦娘放下,李三边从背后抱了她在腿上,弯腰探头,一口含,住她前颤巍巍的晃动,王莽也欺上身来。

锦娘忽然想起张艺谋的红高粱,她现在可是比那更刺激,上下两重------捂着羞红的脸不敢睁眼,周身发麻,一颗心却怦怦直跳,感受着后背下面李三坚-挺在以惊心动魄的速度暴-涨,而大腿和臀瓣正端在王莽的手中反复揉捏,挤压,她一下头晕目眩,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其实王莽和李三两人呼吸更为急促,光洁侗体就在眼前触手可及,李三失控地在她口上脖颈上锁骨上啃咬着,吻上她的唇,猛地一探到底,直抵-进她喉咙深处一阵翻-搅律-动------

"唔---"锦娘刚来得及喘息了一声,下面王莽的炽热已经勃然入侵,硕大的肿胀地掠夺着,她一声惊呼,娇媚入骨,引得王莽眸中火光炽热,一声低吼,野又魅惑,他热烈地看着她,在她体内蛮横地冲撞,沉溺在狂热的□中,强悍地点燃了她的身体,带着她在欲-海里沉沦------

锦娘下面快意翻江倒海,死死地按着身侧李三光洁有力的大腿,口中的惊喘□深深埋在李三的深吻之中,他被眼前的缠绵刺激得双目赤红,灼热难耐,王莽一手就将锦娘整个翻了过来,从背后入侵,锦娘上半身整个趴在了李三的下半身上,那矗立的粉红已是狰狞傲然,锦娘想着他此刻得不到纾解一口含了他入喉,引得他一声敖叫,锦娘耐不住身下的销-魂,口中发泄似的迅速吞吐,辗转------

终于身前身后两人抖喷薄而出的时候,锦娘颤栗着吐出口中的浑浊,倒下前说到,"三儿,还这么经不住!"

王莽翻倒在锦娘身后,闭着眼对李三说,"二哥,你快上吧!"同是男人他知道李三忍得有多辛苦。

李三却被锦娘刚那句话激着了,搂着锦娘就是一翻,锦娘看着他身下又毅然傲立,顿时后悔刚刚自己那句调戏,来不及求饶,她的左腿就被李三高高的抬起,王莽还在身后看着嘿嘿地笑。

花瓣被迫张开,那里湿漉漉的一览无余,刚刚王莽的白浊还留在大腿-处。

李三身上雄的侵略yu望这一次被彻底激发了出来,锦娘也终于见识到了李三的厉害,真是疯狂的情-潮,他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直捣黄龙。

一阵阵舒畅甘美的羞死人的快,意,从相交处传向全身,那种强烈至极的快-感刺-激着她的大脑,激得她不管不顾地高声呻,吟,声声喊着"三儿-三儿--"

此刻她才警觉平日里那个温柔安静的少年化作让她深深颤栗的男人。

他眼神幽暗,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淡眸里浓烈的火焰和在锦娘体内的灼,一样有着火山曝发的热度,几乎要将她烧毁溶化------

事后,王莽搂着锦娘在水中,李三在她身前细细为她洗净身子,锦娘累得□都快麻木了,全靠王莽在身后提着抱着,她甜蜜又嗔怪地轻拧了一下李三的腰,低声哼道,"现在真是跟王莽学得也成狼了啊!"

☆、男女搭配

第四十二章男女搭配

是英雄救美还是英雄诱美?

三人回到山下村长沈大贵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饭菜都摆好了可就是左等右等不见他们回来,顾长风都开始有些急了,终于见到他们回来了连忙开饭。

之时这顿饭吃起来有些奇怪,王莽和李三都低着头,埋头喝粥,锦娘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吃了几口就说犯困了,要休息,顾长风盯着王莽看,那张黑脸却是啥也看不出来啊,盯着李三看,倒是看出了些端倪,李三面红耳赤地,目光躲闪着,这是个实诚孩子!

顾长风不说话了,和那村长沈大贵约好了时间到江洲城内衙门办事处直接过户,又给了一百两银票的定金。

下午整个回程的路上,锦娘都是轮流窝在三人怀里一路睡回家去的,今儿上午她一个小白羊对着两头狼,她还真是累坏了。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锦娘本来想去荣贵珠宝行找荣公子,想问问他什么时候到桃花源取货,结果得知白洲那边出了点事儿,荣公子和荣大都赶回白洲去了,估计得有十来天才能回江洲。

锦娘想着反正是出来了,索就约了李夫人出来喝茶,进了望江楼又和王宝聊了会儿,但锦娘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像是有种被窥视了的感觉,但有想到估计是自己最近被灌溉得越发娇艳了引得男人们纷纷窥视吧,也就没怎么在意。

过了几天想到前两天王宝说望江楼里现在生意好的不得了,盘子碗啊的,都洗不过来,一想窑上那白师傅只要锦娘没有下命令烧锦瓷就都在烧陶器瓦罐什么的,许多陶罐和瓦盘瓦碗堆了满屋子,还不如索搬到望江楼去用。

趁着这些天天气不那么热了,李三赶着马车和锦娘就去了窑上。

入画和王小见到锦娘来了又一一汇报了些王家村那一百亩水田的事情,王家村里租天的人都是靠劳力吃饭的农户,自家没良田只能租田种,因着前头租主是王地主婆子家,啥样儿都被刁难过了,现在换成入画和王小来管那是巴不得,只有好转不会更坏的拉。

入画还是很能干的,将这些租户一家家分得很细,谁家几个壮劳力,几个老弱病残查得一清二楚,而且都将租户和田的亩数一一对应列了出来,锦娘看得一目了然,锦娘一看就知道这里面王小和他爹的功劳也不小。

还有一个变化就是,因为入画现在在窑上住着也能天天和小泥巴见面,两人感情越来越好了,小泥巴也开朗了许多,竟然主动和李三说话,问是不是先将这些瓦罐瓦盘什么的搬到马车里去,把锦娘惊着了,她自第一次来到窑上就从来没见这小泥巴和谁主动说过话,只会埋头干活儿,典型的内向木纳少年,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回话都不敢看别人的眼睛,总是低着头,现在说话的时候也肯正眼看人了。

这些都是令锦娘心喜的事情,心中暗想自己把入画调来窑上住是对的,窑上有了个女人也显得有了些生活的气息,个个也打扮清爽了起来,果然还是要男女搭配干活儿不累啊!

再说毕竟这小泥巴以后是要和她结亲的,婚前好好相处有了感情婚后才能河蟹啊!

锦娘一高兴就索留在窑上吃午饭了,吃完饭睡了午觉一觉醒来已经是旁晚了,锦娘这一觉睡得十分酣畅,李三倒是早就醒了,又怕吵醒锦娘就一直在身边闭目养神。

锦娘见他那小男儿样儿又忍不住逗逗他,一逗又都出火花来了,惹得李三都红眼了。

锦娘一想李三正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时候,又初尝人事不久肯定想的慌,也就依着他半推半就地被压上,房里热火朝天的,哪知道房外王小正准备来敲门叫起,站在门外听着里面声声娇喘和撞击的水声,推门的手在空中顿住。

房中激烈房门呆滞,房内房外两重天,王小左手掐着墙壁,那张白日里死板板的棺材脸涨得通红,额头布满汗水,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似是在死死地克制着,仔细看,此时他那外袍底下早早已高高翘起,跌跌撞撞地奔回房间。

在入画的眼中王小一直都是一个沉默谨慎的人,从未见过他如此慌张无措的样子,忙上前温柔地问到,"你这是怎么了?"

王小毕竟是入画的第一个丈夫,对于女人来说,拥有自己第一次的男人总是有些不一样情愫的,她对他还是有些心思的,正待再细问安抚他,哪知道王小一改往日的平稳沉静,看着她扑上去,一把压了入画在身下------

等锦娘和李三两人云收雨歇推开房门出来,发现天色已是不早了。

两人这才急忙赶着马车往回走。

马车走到半路上的时候李三把马车停了下来。

"怎么了?"

因为马车里放了三四箱瓦碗瓦盘,锦娘坐得很靠前,一看马车半道停下来连忙凑到李三身后问到。

"没事儿。"

锦娘探头一看就发现路边有个大汉甩着鞭子狠抽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那孩子像个小乞丐,穿的破破烂烂,黄瘦黄瘦的,咬着牙硬是一声不吭。

锦娘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李三小时候被锦娘买下之前就是这样的遭遇,现在他每次看见人这样抽打孩子心头肯定还是发颤的。

锦娘想想堆李三说,"你要看不过去,过去把那孩子买了送到王家村去种地吧!"

李三眼里一下就亮了,"真的?"

锦娘噗嗤笑了,"我还骗你不成,反正王家村里那么多水田要种多个人怕什么!"

李三立刻跳下马车往那边走去,锦娘就装看着他一步步快要走到那汉子和孩子跟前。

忽然马车前的马象是受惊了一样,一声嘶鸣疯了似的撩开马蹄子就象前狂奔,锦娘坐在马车里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儿只知道狂呼李三。

李三回头一看面色如土,那马车无人驾驶着拉着锦娘疯跑,前面转角就是水沟------

"锦娘!"

李三一声呼喝脚下风火轮似的追在马车后面狂奔,他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锦娘眼见这这马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前面的转角又渐近了,身后李三再跑也赶不上马啊!心中又急又怕,正挣扎着考虑要不要跳车逃命。

正在此时左前方的树林中冲出一骑鲜衣怒马,通体白马上鲜红的衣袍翻飞而近,那马和马车相交的一刹那锦娘全身一轻,腰上似被什么软鞭之类的缠住飞向空中,下一瞬间就稳稳地落入一个薄荷味儿的怀抱。

交错而过的马车挣扎着拐过了弯子终于在远处越跑越慢了------

锦娘此时惊魂未定,睁开眼才看清自己被一个红袍少年抱在怀里坐在马上。

那少年低头看她睁眼了,勒马下地,仍是紧搂着她,抬唇一笑,"夫人受惊了!"

锦娘这才看清这个红衣少年的全貌,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金丝绣花儿的大红宽袍,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真正是美貌俊俏的少年儿郎!

锦娘在他怀里呆楞地看了她半天,见他也眼中含情带笑的看着她,她忽然有点头皮发麻,那托着她后腰的双手紧紧搂着他仍旧是不撒手,锦娘挺挺腰,在空中干滑了几下,示意要下来,那公子这才弯腰放她下地,双手却并未离开她的腰身。

锦娘站立住装作整好衣裙的样子退后几步,对着他轻轻一揖,"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那少年盯着锦娘面上似笑非笑,"夫人不必多礼!"

"公子贵姓?"

"免贵姓杨!敢问夫人芳名?"

"在下李锦娘!杨公子可是江洲人?"

"算是吧,我是江洲下面县城的人,但亲戚家在江洲,最近都会住在江洲的!"

"哦,那就好,还望公子告知住处,改天一定专门登门答谢!"锦娘说得十分诚恳。

杨公子连忙退却,"不必!不必!敢问夫人住在------"

正说着,李三已经满头大汗地赶到。

刚刚那一幕他已经全部收入眼里,刚一站定急忙查看锦娘全身,见哪里都安然无恙,对着对面的红衣公子就是一跪,"谢公子救我娘子之情!"

锦娘听那跪下的声音就知道这孩子双膝肯定这一下就跪破皮了,连忙拉起来,"快起来,我刚刚已经谢过了!"

"锦娘你受惊了,刚刚都怪我!"

锦娘怕他自责忙安慰他。

那个红衣少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两人,面上变幻莫测。

"李三,我们得赶紧去把马车追回来,车里还有东西呢!"锦娘说道。

"在下这就去帮夫人追回!"说着那红衣少年正欲上马。

"杨公子留步!"锦娘忙扯住了他大红的衣袖,"今天之事已是感激不尽,怎敢再劳烦杨公子了,我们一会就走到前面了,反正回去也是这个方向。"

锦娘见那杨公子似乎还要坚持着和他们一起前去,忙拉起李三的手,说到,"杨公子,我们的庄园桃花源就在江洲城西郊,若公子改日有空可以来庄里玩玩,我们举家定热情宽待!"

锦娘说完拉着李三快步向前飞奔。

那红衣公子还欲说些什么,两人已是跑出去了一段-----

在两人手拉手奔向前方马车的同时,背后那红衣公子站在白马身边形单影只地望着她们飞奔的背影,面上神色却是变幻不定,似是怅然若失又似是自信满满,最终骑上马冲着反方向打马而去------

☆、真是谋

第四十三章真是谋

真是和哥哥一样容貌出众啊!

因为天色已晚,锦娘和李三赶着马车就直接赶着回了桃花源,没有再拐到望江楼那条街道上送这些盘碟瓦罐的了,也没卸下来,直接说明天给望江楼送去。

两人白天惊险万分,累坏了,吃了饭看过了李李王,回房洗洗倒头就睡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李三说要和锦娘将马车里东西送到望江楼,顺便接了李七回家,今天刚好也是他放假的日子。锦娘正搂着李李王看她吐泡泡,一看外面那么大太阳又有些不想去了,最后想想已经和王宝说好了要是不去不好,古代人还是很重诚信的,再说李七也总是要接的,便叫了王莽一起去。

本来王莽一天到晚在园子里修修补补的,将那个花花草草都按照顾长风的指点好好修整了,又慢慢装修茅亭别院的,事情还是挺多的,但锦娘心疼他,现在只许他早晚出外干活儿,中午在家帮着王叔做些室内的活儿,有他在家就是敲敲打打的声音,门锁,地窖,梯子,瓦头什么的都能搞定。

锦娘和李三,王莽还没出前院,墨玉就来回报说有一位自称姓杨的公子上门拜访,她一听和李三交换了下眼色估计就是昨天那位红衣杨公子了。

忙让墨玉请进来。

顾长风和王莽昨晚吃饭时已经听李三讲过了,所以对这位公子也有感激之情,等到人进到前院大家都很是客气。

这杨公子今日还是穿了一件大红的衣袍,只是衣袍袖口和领口下摆都滚着银色的云纹花边,看上去十分华丽,但偏偏装华丽的衣袍穿在他身上一点都不觉得过分,反倒与他有些魅惑的容貌相得益彰,互相辉映!

"杨公子,里面请!"

王叔上了茶笑眯眯地看着杨公子,锦娘一看他那眼神儿就知道他在想啥了,无奈地言了口气让他抱李李王下去。

偏厅里锦娘和三个丈夫陪着杨公子说些云淡风轻的江洲趣事儿,一会儿,杨公子提议要在园子里逛逛,锦娘便只好和顾长风亲自作陪,李三和王莽驾车去望江楼送东西然后顺便接李七回家。

边逛园子边聊天儿的时候,锦娘就发现这杨公子显然是个见多识广的人,说起花草园林来也是头头是道,而且言谈举止中有些大家风范,锦娘心中开始有些疑惑了。

而这杨公子当着顾长风的面儿隐隐流露出对锦娘有了心思的意思,言谈中还无不透露出自己家中的富庶和长辈对他的疼爱,言下之意就是他若是嫁到谁家那定是带着一笔丰厚嫁妆的!

听得锦娘后背发麻,等他走后果然顾长风认真地问锦娘是不是昨天和这个杨公子举止有些暧昧。

"天地良心,我冤枉啊!"锦娘有些郁闷了。

顾长风连忙解释他不是不高兴反倒是愿意接受,他私心里总觉得锦娘这样好的条件娶的三个丈夫都是不能给她锦上添花的人物,有些执着了。

"长风,先不说我对他有意无意,就算我对他有意现在咱们连他是谁住在哪里,什么底细都还不清楚呢。"

"这些都可以查!"

锦娘连忙叫停,让他打住,"我再好好想想,总觉得这个杨公子来得有些奇怪和突然了。"

一会儿王莽和李三将李七接了回来,李七说孔老夫子病了接下来连着的三天都不用上学了。

锦娘一听这老师病了,学生家长应该表示表示啊!立马叫玛瑙娶隔壁开心农庄抓上两只**,带上一百个**蛋,让顾长风亲自去一趟。

顾长风也觉得应该,跟锦娘交代了一会给李李三喂羊的事儿就匆匆坐着马车走了。

王莽说想给桃花源大门前的路整整,这些时日,来桃花源后山拜神女庙的人多了些,马车来来往往,把门口那段土路伤到了,要不等到了秋天秋雨一下,门口那条路准坑坑洼洼的。

锦娘一听有理,索和庄内一样铺上青石板,直接连到大路上,反正也就百来米的样子,也用不了多少银子。

王莽一听有活儿干就来劲儿了,赶着马车就去拖青石砖。

锦娘看了直摇头,这勤快惯了的人真是享不了清福啊!

房里李七在写夫子布置的作业,李三在他旁边守着,李李王早已经睡着了,锦娘仰倒在美人塌上,枕着手臂想着今天在园子里那杨公子说的话,她反反复复想了半天,忽然说到,"李三,昨天咱们那匹马在哪里?今天使出去了吗?"

"没有,还在马棚里呢,那天发疯我这两天就没让它拉车了!"

"走,咱们看看去!"

说着叫李七自己写字,顺便看着李李王,半岁的小毛毛开始会对人笑了,他现在很喜欢逗李李王,没事儿就喜欢趴在她的小床边儿看着她,逗她笑。

从小门儿进到开心农场那边就直接是马棚了,锦娘对着那匹马的后臀看了半天终于发现了有一长针在那马屁股上,现在逗有些发炎了。锦娘小心翼翼取了针,那马一阵嘶鸣,李三连忙安抚,又给伤口上了点药。

"李三,看来那天马受惊不是偶然,是人为的!"

"人为?为了什么呢"

"为了接近我!"

"那杨公子就那么想嫁给你?"李三有些恼了,"用得着这样处心积虑的!"

锦娘听了默不作声,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第二日,锦娘和李三坐马车去了荣贵珠宝行,因为算日子荣公子和荣大应该回江洲了。

锦娘去在后院见到一个小姑娘,十三四岁的样子,金丝发带帮着两个发角,一对凤眼含情脉脉,皮肤白皙如瓷,真正是个小美人胚子!

她见了锦娘也是一愣,掌柜的连忙介绍了双方。

原来这个女孩竟然是荣公子的妹妹荣意小姐,怪不得那双凤眼看着那么眼熟呢!真是和哥哥一样容貌出众啊!

其实荣小姐也在打量锦娘,看着锦娘笑吟吟的样子也有些好感,不过她倒是和她哥哥一样惜字如金,很少开口说话。

一会儿荣大和荣公子下楼了,让荣意进去看书,荣意似乎特别听他的话,连忙乖乖进去了。

锦娘表示挂心就稍稍问了下荣公子回白洲的事情,本以为他回随意搪塞几句,想不到他竟然慢慢说起家事来。原来着荣意在白洲荣家时不时被白洲四大家族里另外两家骚扰,百家和朱家都想把儿子嫁进荣家。

"她不是还没成年吗?"

"过了十二是可以先订亲的,荣大就是我定给荣意的!"荣公子淡淡说到,一旁荣大一向是活跃的,听到这话倒像是闷嘴葫芦了,脸色泛红地低着头不吭声!

"所以你才把她带在身边?"

荣公子点点头。

锦娘一想就明白了,着荣意再怎么样样是绝对不能娶白洲另外三大家族的男人进门的,到时候荣公子一结亲离开荣家,荣家还不指定什么样儿呢,看刚刚荣意那格可是和荣公子相差甚远,有些天真漫烂不知世事的感觉!

锦娘又见荣公子漂亮的剑眉紧缩,凤目中有隐忧,心中确实觉得这样的人儿面露难色,是谁都不忍心看的,试探着开口道,"荣公子,你们认识也有一年多了,虽是生意上的往来,但我想咱们也算得上是朋友,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你尽管说,毕竟我是女人对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也在行些!"

荣公子看着锦娘黑亮的眼中撑着满满的关切,低声说道,"荣意对白家幼子白飞扬有些动心,你若方便边劝劝!"

"哦,那白飞扬可有公子这般容貌?"锦娘话一出口就有些不好意思,讪讪说到,"他可有什么过人之处?"

荣公子一示意,荣大就说到,"那白飞扬也算是我们白洲一大美男子,年底满十八成年,最喜着红衣骑白马,会些武艺,长相十分出色,在白家很受主母宠爱,和几个姐夫关系也好,在江洲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

锦娘一听马上联想到那一身红衣的杨公子,连忙问到,"他时不时长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

荣大点头。

"他的父亲中有没有姓杨的?"

"有,他的二爹爹正是姓杨!"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正在江洲!"

荣公子一听眼中有了一丝恼意,"我说她怎么这么听话乖乖跟我来江洲!"

锦娘拿出那从马臀上取出的长针,"荣公子看看,这是何人的暗器?"

荣大一见边说到,"这是白家白小夫人大丈夫朱奎的银针!"

锦娘一听心下明了,看来自己隐隐的担心是没错的,她真的是被人盯上了。

锦娘要了纸笔,三两下画出了两个人来,递给荣公子和荣大一看,画上两个男子身材挺拔,一个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另一个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拿折扇的年长男子长着一双桃花眼,薄唇亲抿,似笑非笑的样子,紫衣男子长相清秀文雅,微微一笑间生出风流雅致的文人之气来。

"这正是白洲白小夫人的大丈夫和二丈夫!她这二丈夫是有名的绘画高手!"

"怪不得!"

锦娘想着一定是他们中的人在街上看到李七戴着的锦瓷圆珠子项链,然后知晓了桃花源,然后这两人去桃花源看锦娘,然后回家画出容貌给杨公子,也就是白飞扬,然后这个白飞扬借机接近她,用结亲来取得锦娘的信任!

好缜密的布局啊!

锦娘将这些天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和荣公子说了一遍,看着他的面色凝重了起来。

☆、渣男出没

第四十四章渣男出没

最美好的爱情

"李三,这事儿回家不要说!"

"好!"李三这个不问愿意只听命令的优点令锦娘十分窝心。

"三儿,那白家用心险恶啊,你想他连你不忍心看着孩子被打都查到了!"锦娘想想都浑身发寒!

"锦娘,你那天就看出不对劲儿了吗?"

"没有,只是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你想啊,他那衣服那样华贵,光那袖口的金丝线绣花就是江洲城里也少见啊,他却是他是下面县城的,再有,我也喜欢画画,那天你不在家那白家大爷和 二爷来咱们家说是去后山拜女神庙,可看我的眼神就不对,尤其是那个二爷看我的神色就像他是个照相机!"

"照相机是什么?"

锦娘又说溜嘴了。

"意思就是说想把我样子记在他脑子里!反正前前后后这些事儿,咱们是没有联想在一起,放在一起一想就相通了。"

锦娘想着还好自己不是那急色的人,要是别的穿越女来了,一见杨公子那魅惑样儿还不把社会主义都要抖落出来了。

"那你昨天答应那杨公子过些日子在望江楼吃饭喝茶的约还去吗?"

"去啊,干嘛不去!"锦娘阳怪气地说着,李三低头嘿嘿一笑,他家小姐又要憋坏了。

九月二十这一天,到了和红衣杨公子约在望江楼吃饭的日子,锦娘穿着浅色对称的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随意的戴上绘银挽带,腰间松松的绑着墨色的锦带,斜斜着一只简单的飞蝶搂银碎花华胜,眉心点上一枚别致的朱砂红花,整个人看上去美丽诱人。

那杨公子早已在包厢间喝茶等待,见锦娘来了似十分高兴,两人对着江面饮酒聊天侃侃而谈,一派和乐。李三一直立在门口沉默不语,像个木头人。

"夫人可相信一见钟情!"

"不相信,怎么公子相信?"

"我原也不信,任我见遍了美女俏妇,也不过尔尔,直到见到锦娘你!"锦娘似是被震惊了,看着这少年脉脉含情的样子,似娇羞似欢喜,"杨公子说笑了,我锦娘何德何能啊,若论美貌我比不上白洲荣家小姐,论才能我比不上洛家夫人,论家世------"

杨公子伸出白玉一指轻轻压上她的嘴唇,"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

"怎么个好法?"

锦娘呵呵一笑,继续饮酒。

杨公子句句真诚无比,甜言蜜语如滔滔江水滚滚不绝而出。

不一会儿,锦娘露出些醉意来,有一会儿,门口有个人跑来跟李三说了句什么,李三忙过来对锦娘说,李七所在的私塾里那个黄夫人要他去一趟。

锦娘不慎在意,让他快去快回。

"杨公子,你喜欢我什么!"锦娘似笑非笑地问到。

那杨公子在窗边迎身而立,朗朗念到,"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愿一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使我沦亡"

这首凤求凰被他念得抑扬顿挫,情深意切,衬着他云雾迷蒙深情款款的神色锦娘差点都要被他感动了。

"杨公子,我这便向你家提亲去!"锦娘说到,似是感动得一踏涂地。

"锦娘,你真要向我家提亲娶我?"

"是啊!难道你不想嫁给我?"

"不是,只是我家门第甚高,我在家又及其受宠,我母亲不会轻易让我结亲的!"

"那你母亲如何才肯!"锦娘面上是满满的急切!

"我母亲甚爱锦瓷!"

"锦瓷是什么?"

杨公子似是一愣,有些不信,从怀里掏出一颗青花瓷的锦瓷珠子。

"这就叫锦瓷?这很贵重吗?"

杨公子似是不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锦娘的眼睛,"这个价值连城,这枚珠子如今在京城花上三千两还未必买得到!"

锦娘一听惊奇地拿过细看,"我家李七脖子上就带了一颗啊,是荣公子送的,我还以为是不值钱的玩意儿呢!原来荣公子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给我啊!你说荣公子对我是不是------"

说着一脸的娇羞,"荣公子那样天仙似的的人儿------"

他还不死心,"你的窑上不是烧这个的吗?"

"我的窑?"锦娘眨眨眼,"没有啊,我那窑是烧制陶的啊!"说着拿起包间里的一个陶瓶,"这个就是我们窑上烧的啊,这望江楼有我一半的股份,我想多制些好的东西送来装点啊!"

杨公子的脸是变了又变,最后慌乱着离去,锦娘还在身后不停地说到,"公子,我就是倾家荡才也一定找荣公子多买几件送给公子的母亲讨她欢心------"

一会儿楼下伙计来报说,那红衣杨公子坐上一辆华贵的马车扬长而去。

"出来吧!"

包厢隔间的门板后暗室这才走出两个人来,正是荣石公子和荣意小姐。

那荣意小姑娘已是全身发颤,面上铁青,发怒的样子倒是更像荣石些,一样那么有气势。

锦娘没想到荣公子也在暗室后面,这乍一见面,再想起刚刚她就着醉意说的那句"荣公子天仙一样的人儿"想着脸上倒有些火烧火燎了。

反倒是荣公子面无表情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对锦娘使了个眼色,他径直去了门外,掩上门,却并未走开,静静立在外面听着里面两人的谈话。

"荣意,刚刚那个白飞扬的话你都听见了吧!我来猜猜你为什么生气,为什么伤心!因为他赞美我的话也曾经对你说过,为我吟诵的诗句也对你吟诵过,所有的甜言蜜语也都曾经对你说过!"

荣意全身抖得厉害,面上乌云密布。

"你也不必生气,真的,这个世界上男人分两种,一种是人,一种是人渣!他正是后者,你没必要为了这样一个人伤心气恼!不值!"

锦娘拉着她坐下,倒上热茶,继续说到,"我们天朝多的是男人,还不任你挑!但这男人怎么挑却是一门学问,因为男人带给女人的除了生存还有更重要的就是爱情!"

说到这里荣意终于抬头看着锦娘,她心中一喜,有门儿了,这孩子有救了。

她站起来面对窗外江水滔滔,轻轻背诵着。

在路途上想起爱情来,觉得最好的爱情是两个人彼此做个伴。

不要束缚,不要缠绕,不要占有,不要渴望从对方身上挖掘到意义,那是注定要落空的东西。

而应该是我们两个人并排站在一起,看看这个落寞的人间。

有两个独立的房间,各自在房间里学习,工作。

一起找小餐馆吃晚饭 ,

散步的时候,能够有很多话说。

拥抱在一起的时候,觉得安全。

不干涉对方的任何自由,哪怕她还在和旧日男友联络。

不对彼此表白,表白是变相的索取。

很平淡,很熟悉,好像她的气味就是你自己身上的气味。

-------------------------------------

最美好的爱情

锦娘用一种很唯美声线和情调背诵了这首安妮宝贝的<最好的爱情>,久久她自己都有些沉醉其中了!

更别说荣意了,她尽管里面有些词句她本就不懂是什么,但却深深地震撼了!

其实对于锦娘来说,这是她前世一直憧憬的爱情,自以为自己遇见了,得到了,不过却是过眼云烟,最终伤痕累累。

这就是年少时的爱情,走过阳光明媚的春天里,突然迎面而来的是狂风大作或是雨绵绵。眼泪和甜蜜,诺言和疼痛,心动和失望,纠结和绝望,染黄了洁白的理想,无声无息地,在上面留下难以磨灭的印痕,最终剩下的不过是颓败黯然的脏色。

年轻的时候不听劝,瞎折腾,碰过壁,使劲儿折腾,折腾累了,才发现自己转了一个大圈儿,回不去了。

但,这就是青春,无知无畏的青春。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其实震撼的不仅仅是荣意还有门外的荣石公子------

许久,荣意望着她的眼睛直愣愣地问到,"姐姐,你有这样的爱情吗?"

锦娘并不回答,而是再她对面坐下轻轻诉说起来,"我的大丈夫是丧妻又丧女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长得不美,年岁也有些大了,但过去的那些伤痛不但没有让他心灵暗,反倒让他增长了人生的感悟,使他成为一个睿智恬静寡淡的人,他带给我安宁和呵护,有点象父亲一样体贴可靠,他包容我的很多缺点和任,我喜欢向他撒娇,喜欢和他聊天,我想这就是爱情。我的二丈夫是个作苦力的穷光蛋,他嫁给不但没有嫁妆反而我还要给她还债,但他人品正直,对我对我这家只求付出不求回报,对家里任何一个人都掏心掏肺地好,我想这也是爱情。我的三丈夫是和我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他小时候能为了我一个微笑和别人打得头破血流,为了我大冬天跳进水里,结果自己高烧不止差点死掉,我一个眼神他就知道我的用意,我想这更是爱情,最美好的爱情------"

锦娘看着这个小姑娘仿佛就象是看到上辈子年轻时的自己,"给你一个真心的忠告,爱一个人不要看他的相貌,相貌是虚幻的东西,只有内在才是真的,"想想忽然说到"当然如果他内在是个有内涵有素质的男人还有一副好的外表那算是锦上添花了!"

说这句话时她心中浮现的人物当然是非荣石莫属了!

"最美好的爱情------"

包间内的荣意和门外的荣石却一直在低低喃着这一句。

☆、差点被奸

第四十五章差点被奸

你爹妈不知道不知羞耻多少个日日夜夜呢

荣公子派人送了一套红珊瑚的首饰到桃花源来。

锦娘一看这派头心下明白了,这荣意小姐肯定经过那天的事情想通了,不再迷恋渣男了。

锦娘如释重负了,又挽救了一个无辜的好姑娘。

话说这荣公子出手还真是大方,这一套红珊瑚首饰下来最少也得有个八百上千两的,价值还是其次,关键是心意。锦娘皮肤白,现在又年轻,她还特喜欢穿一些素净的衣裙,一戴上这套红珊瑚首饰整个人光彩熠熠,在房中试戴的时候引得几个丈夫连连夸赞,王莽的生理状态最反映问题,直接硬了,气地锦娘死劲儿锤他,他自己也不好意思了。

锦娘当晚故意在他门前走了两趟,果然这货不经引,又来猛招儿,直接拉了锦娘进他房中,把锦娘闷笑死了。

这货也不算算日子,这晚本来就该他了,他还这猴急的,像是做了亏心事儿似的。

锦娘故意百般逗他,王莽又被他吃的死死的,一会就交待了,不过这货太猛了,锦娘不泻他一下后面漫漫长夜还真够她受的。

唧唧哼哼了一晚上,第二天王莽这货没事儿人似的去大门口拖砖修路,锦娘却是腰酸背疼了一天,又不好说,想着下午去江洲城里找李夫人交流交流经验,也就没带李三了。

正好李三今天一整天都要给开心农场的孩子们考校拳法,教了这么久总要分出个三五九等来。

叫了墨迹驾车,出了桃花源大门的时候,她从车厢探头往外一看,王莽那货一个人搂着几块青石砖在铺路,使劲儿使得额头上青筋都冒出来了,光溜的上半身又是那样诱人地嚣张着。

"你干嘛一个人,从王家村顾几个人一起干!"

王莽冲着马车咧嘴一笑,也不回答。

锦娘面上一怒,"听到没!"

王莽连忙放下石砖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也没多少活儿!"

锦娘看着他壮硕的上半身口上还有昨晚她留下的牙印儿,当下脸就红了,虎着脸,"把衣服穿上!"

王莽连连点头,"好,这就去穿,我只给我锦娘一个人看,谁也不给!"

锦娘又气又笑,这货现在真是上道了!

抛了个含怒带俏的狠眼,把个王莽心头引得痒痒的,心中都有些纳闷,自家这小娘子他咋就看不够,要不够呢!

马车慢悠悠晃地进城了,马车里铺着软垫她坐着也很是舒服,便靠着眯了会儿。

谁想一睁眼,坏了,外面驾车早已经不是墨迹了,而且马车两旁驶过的无人巷子本就不是去李夫人家的路啊。

锦娘心中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今儿怕是真遇到麻烦了,也不知这墨迹到哪里去了,有没有找人求救啊!

锦娘刚想着接下来怎么办,马车停下来了,在一个小院子门前,红衣飘扬,那不正是白飞扬扮的杨公子吗?

锦娘心中十分愤怒,但压着面上不动声色,"哟,杨公子,怎么是你啊?我还以为遇到土匪了呢?"

"夫人,别来无恙啊,自那日望江楼一别,在心心中十分思念,真真切切尝试到了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锦娘在心里说,呸,你个水杨花沾花惹草的渣男,在老娘这里用甜言蜜语真是用错地方儿了,老娘风里雨里两世为人还看不透你这个绣花枕头!

面上却是喜形于色,"公子,是啊,我也好想念你啊,这是你亲戚家?"

"不是,是我家的一个别院,有时候来城里走亲戚买东西偶尔住住!"

锦娘一听这话心里有点大鼓了,这样说来这院子就是白家的啦,把她引来这里是劫财还是劫色呢?

尽管这里男欢女爱,女人一点不吃亏,但任是哪个女人也不喜欢被强,奸着的男欢女爱吧!

"公子,今天找我来可有什么事情?"锦娘说着十分警惕地看着四周,这家院子在这巷子的最顶端,四下十分安静,连个人毛都没看着,这还真是求救也无门啊!

杨公子却是十分亲热地搂着她的小腰往屋里引,锦娘心中思绪千变,最后决定好女不吃眼前亏,以不变应万变!

哪知道这还真难得不变,一进里间,那杨公子迫不及待地拥吻她,把她恶心坏了,连喊,"公子---这是做---什么!这---这不合礼法。"

最后那杨公子开始撕扯她的衣裙,锦娘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终于破口大骂,"白飞扬,你个王八蛋,你敢对老娘用强?"

白飞扬嘲讽地看着她,"怎么现在不装了?"

"别以为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甜言蜜语几句就以为全世界女人都该喜欢你!都该被你哄得团团转!"

白飞扬面色顿变,"我没哄你!"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你不过就是仗着家里有点银子到处沾花惹草的纨绔子弟而已!"

白飞扬一听这话似乎愤怒得立马就要把锦娘撕了,锦娘看着他冷冷来了句,"强扭的瓜儿不甜,你今日强要了我,我就只当是被疯狗咬了口!"

说着真的不挣扎了。

白飞扬忽然平静了下来,开始一件件脱他自己的衣袍,把锦娘惊着了,还真别说,他十八岁青春的体真正是活色生香,洁白滑腻,因为习武全身骨节分明,全身洋溢着蓬勃的朝气。

当看到小腹上那枚鲜红的守砂,锦娘有点疑惑了,他这是为什么呢?□了她,他在未成年之前破身那是犯法的,不说多最少三年大牢是要坐的。不过这样一想,如果锦娘破了他的身也要坐一年大牢的,难道这就是他们白家的目的。用白飞扬的破身引她作一年牢来威胁她交出锦瓷的配方。

锦娘一想应该就是这样了,那等会儿肯定会有来抓奸的人。

白飞扬就这样有些羞涩又大义凌然地站在她面前,"你好好看看我,我比不上你的丈夫吗?"

锦娘本来想说你还真比不上,就算你生的再好不过空有一副臭皮囊。但她要拖延时间,于是说到,"你说的是谁?"

"当然是王莽和李三!"

锦娘一想,为什么他单单说王莽和李三呢?实际上他只和李三顾长风接触过啊。

"你好好看看我哪点比不上他们!"

锦娘想还"哪点",不错,这白公子"三点"都诱人,就是一点,心肝儿坏了!

"你见过他们!"

锦娘忽然想到前些日子去沈家沟后山山泉里她和王莽李三三人嬉水的场景,瞪大了眼睛,"那天你在偷看我们?"

白飞扬面上的神情已经给了锦娘肯定的答案,他似羞似恼,"我没有偷看,只是你们不知羞耻!光天化日的------"说到最后都不敢抬眼看她。

锦娘怒了,他偷窥她们不说还说她不知羞耻,"我和我丈夫行天伦之乐,有什么不知羞耻的,你爹妈要是知羞耻哪里还能生出你这个人样儿来!你们白家儿子一箩筐,你爹妈不知道不知羞耻多少个日日夜夜呢------"

锦娘也是气红了眼,噼里啪啦地破口大骂,再也顾不上保持往日温柔甜美的形象。

白飞扬也失去耐心了,赤,裸着扑过来一把撕下锦娘的外裙,绣着粉色荷花花苞的翠绿肚兜一下子袒露出来,因为愤怒,口此起彼伏,颤巍巍地抖着,白飞扬的目光象黏上了一样移不开眼,痴痴地看着她,那樱桃小口中吐出的每一句话深深地刺激着他,让他痛心让他发疯。

他猛地去捧那高高的隆起,充满迷恋地抚,象在对待一触即融的宝贝,锦娘却是如毒物附身,愤怒又惊恐,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

这白飞扬虽然是个雏但似乎对这方面懂的却不少,对着锦娘脖颈又嗅又舔的,双手隔着丝绸的肚兜又旋又揉的。

"白飞扬,你们白家真是要死绝了,生出你这么个不知羞耻,下贱无耻的东西,还没成年呢就想开荤,但你别找我啊,赃了我的身,恶了我的心!"

"待会儿你会喜欢的!"

"我几个丈夫个个都是好样儿的,比你不知道强多少倍,你别在我这里丢人现眼了,毛还没长齐呢!"

白飞扬赌气似的"刺啦"一下,那肚兜便被扯掉了。

巍峨的双峰跳跃入眼,红梅含俏颤立,白飞扬眼光直直地看着,少年青春的蓬勃之气喷洒在那红梅之上,慢慢看着它们在他眼前绽放,他被眼前的美景灼伤了双眼,不管不顾地埋头吞吐吮吸,不断加重的刺-激激得锦娘浑身颤,抖,她无助地扭,动着,无奈双手被紧紧箍住压在背后。

尽管心中厌恶抵抗,可身体的生理反应却是本能的。

锦娘只觉得身体深处涌起一丝麻,酥的快意,只能凄凉地咬紧下唇,克制住不要逸出呻,吟声来。

"锦娘,你知道你这副样子有多诱人吗?倔强不屈,却又媚入骨髓,我真的要迷上你了!"

说完已是气喘如牛,渴望得到更多地磨蹭着,锦娘双腿间被坚硬顶上的时候全身发寒,谁来救救她的!

终于传说中"关键时刻必有一喝"出现了。

一记狠脚,轻掩的门板轰然倒地,惊得狂乱的白飞扬一愣。

荣石公子赶来的时候所见正是这一幕,白飞扬缚着锦娘的双手在后,埋头啃,着她白花花的身子忘乎所以,锦娘双眸紧闭,面上惊怒得涨红。

看清来人,剑眉凤目,眸中寒光乍现,薄唇轻抿,欣长的身躯凌然而立,一身蚕丝织锦的月白银丝勾绣云纹衣袍因怒气而飞扬。

"荣石!"白飞扬被甩出去的时候还愣盯着荣石面上似惊魂未定。

46-50

☆、杠上了

第四十六章杠上了

锦娘先还一副一点不害怕,张腔作势的样子,睁眼一看到来人是荣公子终于带着哭腔喊了出来,"荣公子!"一下腿软得就要滑倒在地。

荣石白玉一般的面上又急又怒,难得看到他神情如此起伏,他捡起地上的衣裙将锦娘一裹。

锦娘借着此时的情景和慌乱劲儿,一头扎进他宽阔的膛,又是委屈又是羞怯。

荣石竟难得温柔地在她后背上轻抚了两下,暗喜得锦娘一下子忘了继续哭。

"看来名节对于白家来说不过是粪土而已!"荣石冷冷地看着跌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白飞扬说到。

"荣石,你休要污蔑我们白家!"

"是不是污蔑,你已经用事实证明了!"荣石嘲讽一笑,搂起锦娘就要离开。

锦娘在她怀中扭出小脸对着白飞扬说到,"实话告诉你,今日我就是真的破了你的身,我就是坐牢一年也不会将锦瓷的秘方给你们白家的,别说你是骗我要和我结亲,你就是真和我结亲就是将整个白家产业作为嫁妆我也不想娶你,因为你本就不了我的眼!"

说完又将头埋在了荣石怀中,看也不看地上失魂落魄的白飞扬。

荣石刚劲的手臂,膛有力的跳动,身上若有若无的淡淡的好闻的味道都让锦娘觉得心安,强者的怀抱就是温暖的港湾。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些天我一直派人盯着他们的行踪。"

锦娘明白了,荣石做事一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然对手到了江洲他的地盘他又怎么能容忍白家人在他眼皮子低下玩手段呢。

"白飞扬的两个姐夫是不是等着抓奸呢,想用坐大牢来威胁我交出锦瓷的配方。"

荣石并没有答话,径直抱了她进马车。

锦娘心中一直在想着,自己到底哪里露出破绽最终还是让他们确定锦瓷的来源是她呢?

荣石心中却是有答案的,那个从他荣贵珠宝行离去又去投奔白家的伙计一定死死咬住锦娘说锦瓷是她拿来给荣家的。

"不要想这么多,先歇歇吧!"说着就要将她放在马车的榻上。

锦娘有些依依不舍地离开他的怀,靠在软塌上。

这是锦娘第一次进荣石的马车里来,里面竟是十分豪华宽敞舒适,车壁上鸽子蛋大的夜明珠镶嵌了一整排,榻上垫着羊羔毛的坐毯,银丝绣花的蒲团子,四方莹白的汉白玉茶几小巧玲珑,三面兽头紫铜香炉里细若蚕丝的燃着香,是淡淡的安神香味道,荣石怀里的味道应该就带着这个味道的吧!

荣公子为了避嫌已经去了马车前端,隔着暗色的蚕丝细纱帘子,锦娘看着他端坐的背影有些思绪无边。

"荣公子,我衣服穿好了,你进来我有话和你说。"

"马上就到了,一会儿进了院子再说吧!"荣石公子头也不回地说到,驾车的荣大加紧赶车。

锦娘又哪里知道荣石此刻的心绪,刚刚温香软玉在怀,他洁白如玉的面上添了一丝嫣红。

"荣公子,我想好了,我不想逃避,我要和你一起将锦瓷做大做强!"经过今天的事情她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自己强大了,别人才不敢觊觎,无论是哪个世界,有权有势才能有话语权。

她要将主动权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上,让人人觊觎的锦瓷成为她傍身最有力的筹码。

锦娘的话其实在荣石的意料之中,这其实也是他希望的。

多少个夜晚他独身一人缠斗商场,周旋于世家大族之中,苦苦支撑,犹如独立于瑟瑟风中,艰难前行,而锦瓷生意将是一个机会,一个最好的机会,让他在商场上重新树立荣家引领商场行业的重要机会。

如果锦娘真能决定和他一起将锦瓷生意做大做强的话,他有信心将开辟出一条光明大道。

饶是他沉定,内心多少还是有些急切和激奋的,但面上却是不露分毫,反倒盈盈起身,腰上流苏发出细微的碰撞之声,清脆而优雅。

"先叫人去桃花源送信,免得你丈夫们担心!"荣石不咸不淡地说到。

锦娘一想,赶紧派人去家里送信,要是墨迹没有回家还要去找找。

"白家肯定还会出招的!"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没什么好担心的!"荣公子气定神闲,若一切皆可解决的气魄让锦娘悬着的心莫名安定了许多。

"荣公子,咱们一定要想着办法将锦瓷做得天下皆知,天下商人都以我们马首是瞻!"锦娘说得豪气万丈,等荣公子斜着凤眼问她具体想法,她就蔫了,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看着他仿佛无意一般,神色间却是深以为然。

锦娘心定下了,谄媚一笑,"荣公子是经商奇才,那还不是手到擒来,肯定中早有沟壑了!"只能拍马屁过关了。

荣公子看看她一副笑得谄媚样子也不点破,不紧不慢说到。

"我们荣家还有一样生意不知道夫人可否知晓?"

"公子说的是矿山!"

荣石点点头,"除了铁矿金矿朝廷垄断外,全国各地的矿山我们荣家占了四成,"然后加了句让锦娘意外的话,"包括陶土矿和白土矿。"

锦娘不说话了,心思全在"白土矿"这三个字上,她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高岭土矿。

"而白家掌管的是布匹,粮食,票号。"

这锦娘都大略知晓,因为连着经营成衣铺子所以一直想经营珠宝,几次都想吞下荣家占下的珠宝市场。所以荣家其实也是如履薄冰啊!

朱家则是垄断了药材生意,洛家则是专营运输,名下船只甚多。

本来四家各不相干,但近年因为白家得了京中的势力,隐隐有些想吞并另外几家的劲头儿,而朱家和白家结了姻亲,更是互为依托。

洛家倒是有和荣家联手的意思,只是不知为何一直没有任何具体的举措。

"你说,要怎么样才能打垮白家!"

"不需要打垮,只要他靠我们赚钱就行!"荣石说到。

锦娘显示一愣,没有明白,再一想了然了,是啊,自己这么急切地想报复一心想整垮他们,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们向来盘错节,若是不能一招致敌将他们打败得再无翻身的机会,一旦他们扭转乐局面,那后果将是后患无穷,但要想让他们一败涂地得翻不了身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赌上她全副家当何荣家一起怕也是两败俱伤的,没必要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只要白家得到甜头,也能分一杯羹,那就受到了牵制,他们就要乖乖地看脸色吃饭。

一想通这一点锦娘心中豁然开朗了,粲然一笑,"高!"

"荣公子,那你说怎么做!"

"只要你肯扩大规模生产就行。"

锦娘一咬牙,"行!"她现在还年轻,年轻的时候不赶出点事情来,老来了还没有谈资了。

两人约好过两天荣公子去桃花源取那三百件货以后再详谈。

刚好李三驾车来接她,原来那驾车的墨迹不知被谁暗掷的石子打昏了,被放倒在路边。

锦娘一听还有谁,肯定是白家的人了。

还好一会儿就被路人救醒了,一看马车没了,夫人也没了,吓得不清,他是个脑子机灵的人,第一反应就是直接去找顾家。

顾夫人连忙让王玉派了衙役到处搜查,不过因为那院子十分偏僻也没有找到那里去。

李三一看锦娘完好无损也没说什么只当是谁恶作剧呢。

离开荣贵珠宝行她在回去的路上还是把事情经过说乐个大略,李三气得直咬牙,锦娘还劝他先忍忍,回家也不要说,免得家里人都不安。

九月底的时候,荣公子来桃花源了,锦娘将那三百件给了他以后,特意拿了个锦盒出来,"公子,送给你的!"

荣公子也不看,就要交给荣大收起来。

"你现在就打开看看!"锦娘说到。

荣石这才打开锦盒,是一对洁白透亮的茶杯。茶杯内底里有一朵圆盘状的莲花,莲瓣向四周均匀的呈多层放状排列,层层叠叠,造型饱满,雍容华丽,美感十足。

锦娘神清气爽地看着荣公子凤目灼灼地看着手间的茶杯,端着茶杯的手指漂亮,干净,修长,骨节匀称而且有力,白皙的手指和那瓷杯相互辉映,简直就是一幅美人观瓷图。

荣公子淡淡瞟了一眼锦娘,发觉她焦灼的目光全落在他身上。

锦娘一惊,连忙正经危坐,说要赶紧商谈怎么将锦瓷做大做强的事情来。

"我最近要去一趟京都,年底之前回来,你在这段时间办好两件事。"

"哪两件事?"

"第一,在你买下的那个沈家沟后山上把窑先建起来"说着拿了十章**出来,"这个是我以前手下的烧陶师傅,你办了过户手续就是你的人听你的指挥,要建好了直接去找我那掌柜的要人。"

锦娘一听他连她买了山也知道。

"那边有一个我们荣家的水晶矿!"荣公子这样说到锦娘才了悟,但心中揣度,这荣公子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烧锦瓷需要高岭土矿。

"第二件呢?"

"和知府王玉大人谈谈,买下前面那片江边的地。"他指着桃花源对面的那一片地,大概有五六百亩,直接靠近江边。

"买地干什么?"

荣公子细细说来,锦娘听了不得的心生佩服,景仰之情那是发自肺腑了。

原来荣公子想在西郊桃花源的对面靠近江边的地方建立一个大型的锦瓷批发源头,而紧挨着江边的就建一个私人码头。

他们只用在江洲供货源,以加盟供货的方式管理全国的销售商的行了。

"真是太有才了。"

锦娘兴奋地说到,到那时还真财源滚滚来啊!

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又要建码头,又要建市场,那不是要投入很多银子?"

"银子你不用担心,你出技术我出银子,你只管出货,我打理其它一切事宜,所有利润我们五五分成!"

"那若是你出银子来建码头和市场,要是我出银子买的地,码头和地的所有权能算在我的名下吗?"

荣公子看了她半晌,想想她这是担心以后若是他嫁人了,这地和码头就是荣家的财产到时候就不好说了。

"也行,不过我要永久的管理权,除非我自己提出不要!"

"好,没问题!"

锦娘想着即使荣公子有一天嫁人了她和她仍旧能共事,心中其实是欢喜的,看着他白衣胜雪,黑发如墨的样子再想到有一天他的身边出现一个能和他卿卿我我的女人,锦娘忽然觉得心里有些惆怅!

"荣公子,那年底不去北国了,那三百件锦瓷怎么办?"

"估计今年是去不了北国了,等我从京都回江洲也就快过年了,这三百件锦瓷荣大会带到南方去打开市场。"

锦娘想,荣大是早就要许给荣意做丈夫的,以后荣家的生意应该就是荣意接手了,估计他这次应该就是在试炼荣大了,不管怎么说他不可能一辈子不结亲管着荣家的。

下一刻锦娘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一个疑问,反复纠缠,荣石公子若是结亲会选择什么样的女子呢,他会喜欢什么类型的?

☆、投资好大

第四十七章投资好大

两天后荣公子在去京城之前又来了一趟桃花源。

送了五万两银票算是建码头和锦瓷市场的资金,锦娘本来以为再怎么说这银子也太多了,毕竟买地的银子是她来出,这五万两完全只是地面上建筑的开销,可打开那张码头和市场布局图,她就明白了,就激动了。

不愧是荣家当家公子,一出手就是好大的手笔啊!

倚着荣公子布局图来看这简直就是要建立一个一条龙的经济小镇啊!

码头除了普通的建制以外还专门建立了两块休息区,一块是给普通旅客休息的,一块是专门给来进锦瓷的商户休息用的,还有专门存货的小仓库,统一的售票点。

锦瓷市场基本上是成一字形的一条大街面,最靠西端便是锦瓷批发行,旁边还有几个独立出来的空间。

锦娘本想问这是干什么的,荣公子也不说话,只说叫她看备注。

下面荣公子的笔迹,注明,品首饰区,品茶具区,结算区。顺次往下是与锦瓷相关配套的商品区,象什么锦盒批发,木箱批发,展示架批发,茶盘什么之类的,再往下就是酒楼,客栈,票号,杂货铺,甚至还有江洲城特产铺。

好家伙,天生的经商脑子啊,她还以为自己把现代商业分区服务那一套说出来能虎虎荣公子呢,哪知道两天的时间人家就作出具体的布局来了。

锦娘激动得,澎湃了,一把搂着荣公子的手臂,"荣公子,你咋就这么有才呢!"

荣石正喝茶呢,被她这忽然兴奋所致的一抱,差点没咳出来,还好他向来威仪惯了的,面上从来都是一副高傲的样子,愣了一瞬,随即抽出手臂,锦娘立马反应过来自己的失仪,偷偷打量他的神色,看他好似没有生气,才不好意思地拂拂他洁白如云的衣袖,"嘿嘿,我太激动了,公子莫怪啊!"

荣石咳咳,面无表情地示意继续商量正事。

"公子,这些铺子咱们是不是出租?"

"恩。"

"那打算都租给谁呢?"

这么多铺子光租金一年估计也有个几千两千多收入了。

"公开招租!能者居之!"

"这招好,那酒楼的生意能不能给王宝做?"

"不但要给他做还不要他的租金!"荣石淡淡说到。

锦娘一听马上明白了,这就相当于拉了知府大人一起入货了,再大的买卖离不开官家的庇护啊!

"那码头船只呢?"

"洛家!"

锦娘明白了,他这是要拉着洛家一起入伙儿了,她看着荣石眉目如画的面容忽然想到她听到的传言,洛家夫人年芳二十八,明能干,娶的五个丈夫个个都是各路英雄人物,但她最想娶的却是荣家公子荣石,连着五年求亲!

将码头这样的大肥给了洛家,是不是因为洛夫人的缘故呢?他难道真的对洛夫人有情意?

锦娘话到嘴边了,就是问不出口,荣石瞟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说到,"票号租给白家,医药铺子租给朱家。"

言下之意就是别想多了,白洲四大家族另三家都会和他们绑在一起,洛家并不是什么特殊的。

锦娘提起的心又稍稍安稳了下来。

锦娘这些天象是打了**血似的,浑身使不完的劲儿,先是开了个家庭会议,说了自己接下来的打算,大家肯定都是十分支持的,再说本来女人就有决定的权利,最最高兴的就是王莽了,他又有活儿干了。

接着,锦娘又将庄子里所有下人集合在一起开了个大会,会议宗旨就是要大家这些时间各行其职,不要让她分心,她接下来会很忙。

在到顾家找知府王玉大人谈买地之前她和顾长风专门单独找顾夫人谈了一下,还给顾**送上了一块锦瓷的项链,新鲜玩意,又是价值连城的,顾夫人也很是心领,当晚就找王玉说合了一下。

等第二天锦娘专门找他谈买地的事情那就很顺利了,更何况还说了锦瓷市集里酒楼的的生意免费给王宝做。其实王玉是个比较守成的官员,并不是很热衷于将江洲发展得有多大多强,他想到的是建了码头市集,总要用本地的劳动力的,那江洲人口就业问题就会改善很多了 。

王玉其实是个实在的父母官!

那一大片地拿下来要了六万两的银子,差不多是锦娘一大半的积蓄了,其实这还是王玉和她的交情价。

锦娘这边地买下来后心下安心了,接下来的头等大事就是建窑了。

沈家沟离得远,得派人驻扎,这个人选当然王莽是当然不让的。

"在你手下那些弟兄中挑十来个有建窑经验的。"

"恩,估计一个月能建好。"

"吃住咱们都包了,一人一月五两银子。"

"知道了。"

王莽答应到,当天就去石料砖厂订了石料。

第二天就找齐人了,过了两天等那石料都已经拉过去了,那些工人一个个都背着铺盖卷子来桃花源大门口报到了,等着主家一起引过去。

锦娘将白师傅父子也一起调去负责窑炉的改造建立。

锦娘和李三顾长风王莽一家人再一次去沈家沟了,身后是一串壮劳力,顾长风想的周到,让墨迹从开心农场拉了一车的口粮去,实在是那沈家沟穷的很。

锦娘索又让绑了十几只**去,怕王莽这些天吃不到荤腥。

自锦娘一行人走了三四个小时最后终于浩浩荡荡地来到沈家沟,这穷山沟真的是炸开了,又是跟着在村长沈大贵家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

一车的米粮卸下来,村里人眼睛都绿了。

穷乡僻壤的地方哪里见过这阵势啊,当初村长沈大贵跟着顾长风去江洲府衙办山地过户的时候那是见识过顾长风和府衙人交情的,又听说是知府老爷的妻弟,那还不是立马心生敬畏了的,回村里将他们一家的来历在全村人面前说了个天花乱坠,村里人现在看到他们那都是恭敬万分的。

锦娘看了他们也都是朴实的人,二话没说直接在村民里挑了十来个男人帮着做搬砖石这些不需要技术的劳力活儿,一人一天二十个铜板,村民当然欢喜得不得了。

吃饭就在沈大贵家架大灶,他的两个儿子都是给人家办喜事做席的,做大锅饭是没问题的,锦娘也付给他们工钱,但住就不好安排,实在是谁家也没有那么大的地儿啊。

但还好现在只是十月份,天气还热着,在窑上的新屋子建成之前就只能在一户人家的堂屋打地铺了。

地上先铺了一层稻草,再铺上被褥,就那么一字排开睡那么十几个人。

本来锦娘想让王莽单独睡在村长家,多住一个人还是行的,但王莽还是坚持和这些人吃住一起。

"傻样儿!"锦娘拧着他的肌气呼呼地。

"我知道娘子你对我好,只是------"王莽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到。

"行了,行了,知道你要和这些弟兄同甘共苦!"锦娘嗔怒地瞪他一眼,整整他的衣领,说到,"你自己要照顾自己,干活不要太累了,一个月干不完就干两个月,每顿饭都要吃饱,我过几天再来看你,再送一车吃食来。"

王莽本来心中暖暖地十分感动锦娘的温柔叮嘱,有了女人疼就是不一样啊,知冷知热的,当听到锦娘过几天还会来看他的时候眼睛顿时亮了,"真的?"

锦娘心中也是甜丝丝的,这货就像是被许诺了给他糖似的,故意凑到他耳边,用一种"你懂的"的眼神儿,"真的,而且我一个人来!"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暗示,这货立马激情荡漾,想入非非了。

一切安排就绪以后锦娘和顾长风李三回家了,李李王还在家嗷嗷待哺呢。

你还真别说,王莽在家的时候他白天其实也是很少着家,总是在户外干活儿,晚上锦娘也只是隔三差五才去他房里同床,但这突然离家了,她还心里空唠唠的。

家里吃饭少一人,再从他房门口路过的时候房里也没有光亮,更不会突然冒出一条强劲有力的胳膊拉了她进屋。

几天下来饭也吃少了,顾长风和李三都以为她担心建窑的事情,毕竟投了那么多银子又是买地又是买石料的,建窑才是关键。

而且这次建的是大窑,光建窑,建瓦房,围墙七七八八的石料钱都已经上千两了。

其实锦娘觉得他们未必没看出来,不过大家都没点破,只是当锦娘说第二天要一个人去窑上看看的时候,顾长风没说什么,只说早去早回,让墨迹和墨玉琥珀都跟着,还特意嘱咐李三就不要去了,他下午要接李七回家。

李三本来答应得好好的,吃完了饭一切正常地回了房间,本来第二天要起早这晚上她就没打算和他们谁同房的,但进屋不过一会,李三就了进来,锦娘还以为他有事儿说,结果这俊秀小后生二话不说,直接干正事儿,百般折腾,热情似火啊!

难得一向害羞文静的李三这样主动狂野,锦娘心里甜滋滋地,任由他激烈折腾到大半夜,最后两个人都是一身汗津津的,锦娘最后腿软地只想说李三童鞋后生可畏啊!

第二天锦娘早起是起来了,可腰酸背疼得直龇牙。顾长风看着低垂着头的李三笑得无可奈何。

锦娘杏眼带俏地瞪了眼李三,到拐角处探到他衣衫狠狠地含弄了一番他的敏感地带,揪着那两颗红珠果就是不撒口,李三又羞又急,"你再不放我就抱你回房了?"

锦娘这才松开唇齿,离开时故意坏笑地在他下面硬起上弓了食指一弹,弹得李三嗷了一声,锦娘赶忙溜开一头钻进马车,扬长而去。

☆、小别胜新欢

第四十八章小别胜新欢

锦娘见到王莽的时候王莽正在指挥几个人给瓦房上梁。

木头是就在山上砍伐的,几个个汉子抬着木梁嘿哟嘿哟一唱一和地在墙头房梁,大门槛上刚杀过的**放的**血还未干,这是这里上梁的规矩,新盖的房子上梁之前在门槛上杀**滴血以示吉利,主梁除了涂红以外还要在上面挂一块红布,那红布据说越是和正面主轴在一条直线上对主人家越利。

所以王莽此刻站在大门口,一边喊着使力的号子一边对着主墙面左看右看。

因为还没有屋顶,阳光直接从上空照在他身上,壮的小麦色背脊上,一层层薄薄的细汗泛着感诱人的光泽,在清晰结实的肌理上密密麻麻地沁着,忽然锦娘所有的思念得到了缓解,就那样静静地立在门口边上看着他的模样,心道,果然,男人认真工作的时候永远最感!

王莽回头见到锦娘的时候笑得如这初秋的骄阳,阳光灿烂。

"锦娘!"身后的弟兄都连连起哄,王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皮,虎着脸呵斥他们赶紧干活儿,转脸对着锦娘笑的甜蜜。

锦娘也感觉到了王莽对他的思念,两人跑到山上的树脚下坐着说话。

"叫你不要累着了,不听话!"说着拿了巾帕给他擦汗,额头上一头的汗珠子。

王莽握着锦娘伸过来察汗的小手,握在他的掌心,显得格外小巧白皙嫩,包在他麦色的宽大手掌中,觉得似乎握住了世界。

"要不我去洗洗?"说着笑得贼兮兮的。

一下子就勾起了锦娘关于那次山泉水中鸳鸯戏水的记忆,她脸上红霞翻飞,"快去吧!"

王莽却一下子抱起了锦娘往那泉水奔跑。

到了水边却放了下来,锦娘还以为他又想和她一起鸳鸯戏水呢,挑眉看他"不带我一起洗?我身上也有汗!"

"我娘子的汗也是香的,正好给我解渴!"王莽笑嘻嘻地说着就脱了衣衫。

"几天不见都学会贫嘴了!"

"嘿嘿,我很快就洗完!"说着一头扎进水里。

锦娘摇头叹道,这货是急不可耐啊!永远喂不饱的狼!

王莽一洗完身子上岸就抱了锦娘进了个山洞。

"这里怎么有个小山洞?"

"我也是前两天发现的,就铺了稻草,想着中午可以来这里睡个午觉!"

"是想和我一起睡个午觉吧!"

锦娘想起来,"你还没吃饭吧?"说着拿出背后的包裹,里面包了块酱香牛,"快吃!"

王莽看着牛不接过,就那么呆呆地看着锦娘,笑着靠近,"我现在除了娘子什么都不想吃!"

下一秒就堵上了锦娘吃吃的笑,这货今天一反常态,十分温柔,对着她的

百般呵护细致,锦娘笑着闪躲,"真要把我身上的汗都舔干净了啊?"

几天不见,属狗了!

王莽抬起头看进她的眼中,慢慢的思念国和依恋,"锦娘,这些天,我天天都在想你!"

锦娘心中一酸,"我也天天在想你!"

一句话点燃了王莽,将她的衣服脱-离,白玉般的身体在空气中散发着香甜。

王莽整个人伏了上去,搂着她,轻轻的磨擦,带给她热力,也带来晕眩与渴望,她的樱-红在磨-擦中起-立了。

她挺起脯,更紧地贴着他壮的膛。

他进去的时候觉得饱胀得要爆满,她难受地挺-,光洁的双腿缠上他强劲的后腰------

洞外阳光热烈地倾倒在山野树木间,微风偶尔拂过高粱,那沙沙的响声和若有若无的娇,吟相互交杂掩映------

"刚才咯着没?"王莽心满意足地搂了锦娘在怀,问道。

"没,稻草铺的挺厚的!"忽然想起来似的,"快吃牛!"

王莽这才啃起牛来。

"餐餐都吃饱了没?"

"吃饱了!饭都是管够的!"

"晚上睡得好吗?"

"好着呢,以前都是那么过的,上百号人一起抢饭吃,抢被子盖的都有呢!"王莽嚼着牛说得轻巧,听得锦娘十分心酸。

"把这个窑建好了以后我再也不让你离开家了!"

两人在山洞中说着细话儿,只觉得岁月静好------

等沈家沟的大窑建好已经是十一月中旬了,几个连环窑建得十分巧,紧紧倚着后山,窑炉改造都是白师傅父子的事情了。再往前就是一排敞亮的大瓦房,将前院和后面的瓷窑隔开,窑上师傅的住宿,仓库,灶房,澡堂子也都有了。最外面一层围墙建得也是高耸。

落成这一天,锦娘一家人都去了,荣家和顾家李家,林家都派人来送贺礼了,就着村中的道场,锦娘办了十桌酒席,又是炸鞭,又是敲锣打鼓地,欢天喜地庆祝了一番。

王莽也终于可以回家了。

白师傅父子却要留下来好好□那是个制陶的师傅,尽管现在换成了高岭土制瓷,但烧陶的陶土和高岭土都需要印坯,修坯,所以这些师傅们很快都上手了。更何况荣公子送过来的师傅都是几十年经验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本分,可见荣公子在识人用人上也是很有一套的。

接下里本来要建码头和锦瓷集市的,但眼看着马上就是年底了,锦娘就想先找人建码头,集市年后再说,再说码头在集市里边靠江,要是一起建的话,建码头的石料反倒不好进去。

建码头锦娘不打算让王莽干了,一来这个还是很专业的,码头吞吐能力,泊位水深,泊位数量,岸边装卸效率,库场面积,堆存货物周期以及前后方散集货物的搬运能力,码头所处的港口水域,包括来往船舶停靠作业所需要的水上面积,包括码头外水域,内水域和连接水域这些都是有讲究的。

二来王莽建窑干了一个多月还没好好休息休息呢。

王宝倒是介绍了个包工头郑头儿过来,四十多岁的男人,一看就是个行家,一一介绍了码头的形式,顺岸式码头是前沿平行于岸线的码头,突堤式码头是轴垂直于岸线或与岸线斜交的码头,敦式就是在水域中建立若干个独立的墩台,岛式码头就是深水区由多个墩台组成的码头,浮筒码头式包括单点系泊设施和多点系泊设施。

说得锦娘和几个丈夫面面相觑,实在是不懂。

最后王宝说江洲的公家码头就是这个郑头儿的爹当年建的,而且似乎和王玉王宝的娘家多少有些亲戚关系。

锦娘当下就直接撂话了,既然是行家又是亲戚那就让他全权做主了,只要出个预算,看着行就建,只一条,不能偷工减料。

"夫人放心,我们家祖祖辈辈是建码头的,绝不敢砸了招牌,建不好不好不说对不起夫人的信任,就是见王宝弟兄也没脸啊!"

预算上来的时候连料带工报了一万八千两银子,算是和荣公子的预算差不多。

锦娘十分满意,当即就给了银子,第二天就让他开工。

王莽很有意思,回家了不好好休息,除了照顾李李王以外,没事儿就溜达到了江边看那郑头儿建码头,搞的人家还以为他监工呢,但说起话来又十分和气,谦虚,慢慢地两人还真成了忘年交,有时候还约了郑头儿到桃花源来两人喝喝小酒什么的。

最后郑头儿用自己的专业知识,祖传技术,和办事严谨的态度博得了锦娘全家人的好感。

这年也是天公作美,年底的天儿还都算晴朗,也不是特别冷,直到快到年底的时候码头的工程总算是完工了,要不这些工人还真是不能回家过年了。

按道理应该是完工了要搞个竣工仪式的,但因为快要过年了,而且荣公子也不在江洲,锦娘就想着年后和锦瓷集市竣工了再一起搞仪式,到时候还要喝荣公子好好想想码头和集市的名字,开业挂牌仪式要搞得隆重得整个江州人都知道,到时候外地过往的客商只要一提起江洲就能联想到锦瓷才行!

腊月二十三的这天郑头儿和王莽一起在码头新建好的客商豪华休息室里发放工钱,这一天的工钱就发了将近一千多两,看得王莽直愣愣的。

回家王莽在房里和锦娘说起这事儿的时候把锦娘逗乐了,锦娘索和他说了大半晚上她和荣公子建码头锦瓷市集所要的开销,逗得王莽脸直抽,先前锦娘开家庭会议说投资的时候他还没意识到这盘子开得有多大,现在知道这一切落定总共差不多要十几万两银子,王莽当晚就睡不着了,生怕这钱没有自家可就一点家底儿都没了,那女儿李李王以后岂不是都没了家业了。

锦娘看着他直闷笑,宽慰到大半夜两人才歇下。

李七腊月二十二就回家了,私塾放假过年,所以现在天天在家和几个爹爹轮着玩儿,晚上又缠着锦娘讲故事的。

锦娘倒是乐意讲,但三个丈夫可要独守空房了,索一起窝到李七的房里听锦娘说故事。

当然还有李李王也钻在了李七的床上。

李李王现在也有半岁多了,正是牙萌出的时候,口涎增多了,一搞糊在李七的脸上,把个李七吓得直躲。

她还喜欢咬东西,抓到什么就往嘴里啃,搂着李七的手指头就啃,李七看到她扑过来就像个小兽似的缩作一团,把大家都逗乐了。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荣公子还没回江洲,锦娘不免有些担心,这年一过完天朝就该立新女皇了,到底是大皇女还是小皇女呢,若是大皇女当了女皇,倚着大皇女对荣公子死缠烂打的劲儿,他难逃成为女皇丈夫的命运,若是小皇女当女皇,与她交好的皇子嫁给了白家,那白家可就当真是更得势了。

无论哪一种似乎都令锦娘揪心,于是这个年过得不免就有些忐忑不安————

☆、情逢对手

第四十九章情逢对手

大年初八的时候令锦娘惊喜的是荣大竟然来桃花源拜年了。

荣大是个知恩图报的子,肯定是念着上次锦娘帮着荣石拆穿白飞扬浪荡公子形象挽回被渣男迷惑的荣意**,对锦娘比以前更是敬重礼让三分。

锦娘惊喜万分,"荣大,你从南方回来了?"看着他单独骑马,不见那辆华盖的马车又略略有些失望,荣公子还是没有回江洲。

"我家公子直接回白洲了。"荣大似乎看出锦娘心中所想。

锦娘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到,"他什么时候从京城回来的?"

"大年二十九的那天回的家!所以就没从江洲过了,过了十五就会回江洲的!"

锦娘一听就安心了,这才细细问起荣大这才开拓南方锦瓷市场的事情。

荣大十分激奋,他本就伶俐活泼,加上这次十分顺利,市场前景一片大好,说起来眉飞色舞,头头是道的。

锦娘听了十分开心,看来南方比北方更有市场,过了白洲那边几座大城都很富庶,偏安一隅又安定,都是生活过的十分讲究致的人家。

更有南方靠海的几个小城市虽然偏远但却和许多其它国家的大船商户都联系。锦娘兴奋地想,这算不算是开拓了海外市场。只要这些商人都有销路才会源源不断地来江洲进货批发啊!

又问到年下回来和荣意相处的情况,向来活泼伶俐的荣大竟然也脸红了,看来两人相处是极好的了。

小丫头终于知道谁才是真心对自己的人了啊!作为哥哥的荣石也就应该放心了吧!

锦娘自己都不自知地天天捭着手指头等正月十五。

一过十五本来要迫不及待地直奔荣贵珠宝行,哪知道那里伙计来送信儿了,说荣公子约了她十八那天在望江楼相聚。

好不容易熬了两天等到正月十八,一大早就去进城直奔望江楼,推来包间的门一看。

一袭绣绿纹的洁白长袍,外罩一件滚白狐边儿的白色对襟短袄,袍脚上翻,腰间扎着白玉腰带,脚上穿着白鹿皮靴,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致的白玉发冠之中。

正是倾世翩翩美男子荣石荣公子。

锦娘欣喜的笑容刚上脸上就僵住了,他身边竟有一个女人。

二十六七岁和荣公子差不多大的样子,这女子也着了一身白衣,搭上雪羽肩,里穿白搀杂粉红色的缎裙上锈水纹无名花色无规则的制着许多金银线条雪狸绒毛,纤腰不足盈盈一握,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段,细长的眼睛闪闪发亮,冒着光,一看就知道是个明能干的。

锦娘脑子先是一乱,迅速强迫自己冷静下里,又看了这女子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拱手问好,"可是白洲洛家洛夫人?"

对面的女子眼神探究,轻轻点头,"是个聪慧的!"

荣公子坐下介绍了两人后便说起码头船只经营的事情,锦娘也不话,一边喝茶一边盯着两人细看,若说外貌家世这两人还真是登对,尤其是这洛夫人今日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的刚好和荣公子一样穿着白衣,两人一对璧人似的,锦娘又在那里不自知地只冒酸水。

刚听到两人商量船票分成问题。锦娘问过王玉大人,象一般的公共码头带税一起是公家抽四成,船主商家得六成,别的小型的私人码头,主家包税和船家三七开。

锦娘忙说,"因为我们这个码头更多的是给来我们这里进锦瓷的商户坐的,我们也不好说船票分成什么的,要不这样,凡是有我们锦瓷进货凭证的商户船票我们三七开,其他的客人四六开,我们售票,一月一结帐,还提供休息间也供你们船上水手伙计休息,怎么样!"

这样既保证了洛家商户的利益又保证了锦瓷客户坐船的优先。

洛夫人眼中锐利之色一显笑道,"果然是个做生意的料子。"说着看着荣公子笑得变幻,"听说李夫人庄园后山的神女庙十分灵验,上山拜神求女青石方砖一百两银子一块?"

"确实!"

"好高明的手法!"说着笑得随意却隐隐有些嘲讽的意味。

这话说得锦娘有些不爱听了,哈哈一笑说到,"高明谈不上,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双方互利互惠罢了。"

"真能一举得女?"

见她说得讽刺中带着点试探的认真,锦娘心下奇怪她不是有个五六岁的女儿吗?又一想,天朝谁家不想多生个女儿出来,不说洛家家大业大需要人继承,就说女儿不到十二岁谁也说不好啥时候有个病痛的就容易没了,双保险不是更好!

想到这里锦娘轻轻一笑,"这天下万物有百分确定的事情吗?就像这天气现在是除了阳光说不准一会就要变天,今天你我携手合作,说不定哪天就是剑拔弩张,仇敌相见,谁又能打保票呢,再说人活着有希望有信心不也好事儿,您说呢?"

两人语带玄机,荣公子却依旧神定乾坤,不急不燥,喝茶看合同,直到两人都看向他,这才放下合同说到,"洛夫人,你看看这合同有什么问题没,没问题今天就签下来!"

锦娘心中有些欢喜,这合同肯定是荣石早就拟下的,现在既然不需要修改,这就说明她刚刚说的那些想法他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合同本就不用改。

想到他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心中隐隐透着甜蜜。

洛夫人接过合同,"公子你亲拟的合同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疑地手上拂过荣石修长洁白的手指,荣石似乎眉头极不可见地轻皱了一下,美人皱眉也是风情啊!

锦娘不知道若是自己碰了他是不是他也这样有一丝嫌弃的意味,心中一时有些变幻莫测。

最后离去的时候锦娘还是忍不住趁着洛夫人上茅房的机会问了了句话,"荣公子是和洛夫人一起从白洲来的吗?"

她一说完就慌张的低下头,映入眼帘的正是那双白鹿皮靴。

荣石抿着唇看了她半天,说到,"洛夫人是今天刚刚到的,我刚刚去了咱们码头一趟!"

锦娘抬脸看着他,面上不显,心中却是暖暖的,他说的是"咱们码头"一个咱们感觉他和她紧紧绑在了一起。

洛夫人说要去荣公子带着去码头逛逛,锦娘连忙说到,"洛夫人,荣公子刚刚看过码头了,我给你推荐个特别专业的,郑头儿------"一番吹得神乎其神,看着洛夫人依旧紧紧盯灼在荣石的身上,又说到,"荣公子,咱们市集的事情还没规划完呢,这马上就要开工了,咱们还是细细研究研究吧!"

荣石一沉吟对着洛夫人拱拱手道别跟着锦娘一起出了酒楼。

"到我的院子去吧!"荣石说到,锦娘连忙一溜烟钻进他的马车,看得背后荣公子有些惊愕,她不是有马车的吗?想想也没多远,也进了马车。

车里十分温暖,炭炉少的很旺,锦娘感觉自己都有些冒汗了。偷偷瞧了一眼荣石似乎在闭目养神,她大胆地将目光停留在他脸上致的五官中流转。

"京中估计是要变天了!"荣石忽然说到。

"是啊,一山不容二虎啊!"锦娘想想问到,"会打仗吗?"

"真说不好,女皇的位置只有一个!"荣石的笑意里带着些许冷意。

"你希望她们中谁做女皇?"锦娘问到。

荣石并不回答,而是反问到,"你呢?"

其实陈国公府是大皇女一派的。

"都不想她们做,但如果非要选一个的话,那还是小皇女算了!"说完也不说话,就那样深深地看进荣石的眼里。

她这句话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宁愿白家得势她有被夺了锦瓷秘方的危险也不愿意他被大皇女逼进里作了后三千美男之一。

那漂亮的凤目眸光潋滟流转异彩,碰到他深邃的目光锦娘一心虚赶忙低头,呐呐地说了句傻话,"公子,喜欢什么样儿的女子?"一说完肠子都悔青了,却又隐隐有些期待!

荣石一直那样看着空气,带着点微微失神的神色,炭炉里放了燃香的花瓣已经化作缕缕幽香,白色的灰烬沉没在炉底,燃起丝丝香烟雾燎,他的面容便掺和了些氤氲之气。

"我其实有个长我十来岁的哥哥。"锦娘听他突然说起这,连忙想到第一次见他,他向她打听那对福禄寿玉镯来历的事情,当时只说是他亲人的,锦娘隐隐觉得有些故事。

果然,荣石继续用平淡无奇的语气说到,"十几年前他遇到一位路过江洲的女人,两人一见钟情,互许终身,最后不顾家中反对与那女人离去,临走时就戴着那对福禄寿玉手镯,但却一直杳无音讯。直到过了几年有个人从里出来办差的人带了个信儿,那信就一句话和一句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他说完也不看锦娘就那样木着脸端坐着,锦娘脑中口已是一片浑沌,说不出来的滋味,只觉得心中百般滋味万般难受。轻轻问到,"你这次去京城是找他吗?"

"他早已化作尘土烟消云散,已经很多年了。"

"你早已有所预料,他是进了皇的吧!"

"是,当年那个深情款款的女人就是如今已经过世的女皇!"

锦娘心下什么就明了了,怪不得他再不愿意和皇有任何瓜葛,更是从来就不憧憬爱情,对女子更是退避三舍,不冷不热。

这些锦娘心中更难受了,说不出的滋味堵在心口堵在嗓子眼儿,说不出一句话来,两人都沉默着直到马车到了荣贵珠宝行的后院。

两人就那样静静地再偏厅里喝了一下午的茶,他不出声,她也不出声,她虽然不知道他具体在想什么,但她猜想一定是关于爱情和背叛,正如她一样,让她也想起了遥远的上一世,过眼云烟一样却还是想起来历历在目,如梗在喉------

☆、一分为二

第五十章一分为二

男人心思女人也别猜

正月底的时候锦瓷市集开始动工了,还是交给了郑头儿,不过王莽坚持要加入,锦娘只好让他带着他那帮弟兄一起加入了。

中间荣公子和锦娘经常并肩巡视工地,时不时进行调整。

因着忙碌,两人都有了朝气和活力似的。

唯一让锦娘心中暗暗不爽的事情就是洛夫人有事儿没有就赖在他们身边。

"洛夫人家大业大,怎么会这么清闲呢?"

"家大业大不敢当,但现在既然和荣公子合作了,就是再忙也应该多来照应照应。"锦娘多想对着她那张笑得妩媚的脸来上一拳,然后对着她说,"求求你了,别来照应了,这儿真不需要你------"

可她不敢啊!她这一刻真瞧不起自己,咋就是这么个孬种呢!

过后她前想后想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被动,但荣公子的态度又不明,晚上回家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现在老女皇过世已经一年了,尽管新皇三年之内不能结亲,但过了一年却是可以订亲的,万一大皇女非要和荣公子先订亲,那------

荣公子肯定也是清楚这一点的,所以才任由洛夫人来亲近他?

站在荣石的立场他和洛夫人结亲却是是最好的选择,如果是大皇女继位他已经结亲,如果是小皇女继位荣家和洛家结亲也足以可以和白家抗衡!

锦娘想着真是再也难以入眠了,看到身边的李三睡得十分香甜,索披了外衣轻手轻脚地偷偷出了房间,在走廊上静立远眺,隔着整片的果树林就是她那二十几亩的水田,现在种的是油菜籽,已经是整片的绿油油了。再过去就是江洲特有的青石板大路,路的那边就是锦瓷集市工地,尽管已经是深夜了,但那里却是灯火通明,人影憧憧------

忽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身后忽然被披上了毛毯,李三从后面紧紧拥了她。

"睡不着?怎么跑出来了?"

"你也醒了?"锦娘轻声问到。

"恩,醒来没看到你吓我一跳。"

"没事儿!就出来透透气。"

"是不是把你累坏了?"李三说完这句话面上红晕飞升,将头紧紧埋在锦娘的颈窝儿里,深深吸上一口他再熟悉不过的香甜,那里面还夹杂这一丝欢,爱后的隐秘气味。

"现在怕把我累坏了?刚刚是谁变着法儿折腾的?"一句话说得锦娘也有些羞意了。

是有好几天没有和李三同房了,今晚上一上床,他就细细琐琐地在她身上探寻。

李三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一晚上又是锁腿势,又是过肩势的。

不过锦娘对他身上的敏感点再熟悉不过了,她一抬起双脚缠绕在他身上,她的柔韧又好,上身勾起趁着他闭眼冲刺俯身下来的时候一口含了他膛的樱红,他立马奔泻------

"还早,我们继续回房睡会儿?"锦娘侧着脸,斜眼问他,手已经探到身后一把握住那里,灼,热已经傲然挺立。

很快被窝里两人又是光-溜-溜的,亲密地依偎在了一起。

锦娘想,真好,身边永远有人再陪伴着自己,无论是开心还是难过,无论是兴奋还是失落------

此刻的荣贵珠宝行后院小楼上也有人寒风独立,长身如玉。

"公子,夜已深,歇下吧!"荣大甚是担忧,他家公子已经几晚如此寒蛸肃立。

"公子,你是不是真要和洛家结亲?"荣大最终还是问出了这句话,忧心重重地等着他回答,又怕他不高兴面上又显出些忐忑来。

荣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罂粟绽放,"你可知与她结亲那几个丈夫的底细?"

荣大想想说到,"她的几个丈夫都是个儿顶个儿的好,一个是咱们白洲城守的儿子,一个是前些年新崛起的商场新贵,还有一个听说和京里礼部侍郎有些个亲戚,其他的两个------"

"还有一个是青帮老大的儿子,还有一个是制船圣手家族里的传人。"说完眸中嘲意毕现,"娶的非贵既富,甚是有心啊!"

荣大看了看他,转眼低头呐呐地说到,"有本事有家世才能入得了豪门,不是吗?可我------"

他这是想到自己不过是个流落街头的孤儿,被公子救了,教他本事,还把他许给荣家**------

"你不必自怨自艾,女子娶亲虽说优先考虑家世背景无可厚非,但真正有本事的女人定将这些视作无物。"

荣大还想说些什么,又听他说到,"荣意现在还小,心未定,虽有些愚昧,但只要有你在一旁协助支持他日定是能撑起荣家的。"

"是公子和荣家给力我今天,我荣大一定对**对荣家尽心尽力,绝不辜负!"荣大垂首恭谨地说到。

荣石这才面上露出些微微笑意来。

在他转身回房的一刻荣大还是忍不住说了声,"公子觉得桃花源李夫人如何?"

荣石脚下一愣,终是什么都没说地离开,徒留荣大在身后弱弱地喃了句,"李夫人对公子还是有心的!"

那话音却在夜色中飘忽悠远------

三月份的时候刚好桃花源已经有了桃花的芬芳和梨花的飞舞,已经快三年了,这些花草树木已是见风疯长。

荣公子也经常受锦娘的邀请到桃花源看书喝茶的。

粉的桃花,白的梨花纷纷扬扬地洒落,飘舞到地上,留下一地的芬芳凄美。阳光为花瓣镀上温柔的金色,好一地的绚烂,在那零落的绝美的舞步中,锦娘看着前面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漫步花海,风姿卓韵,她发现自己微扬的嘴角在颤抖。

荣石回过头来,对着锦娘说到,"桃花整片地种植起来别有一番景象。"

锦娘粲然一笑!

忽然身后打闹声传来,她的几个丈夫和李七跟上来了,一下子春意更昂然了,两人顿时都有了种人间繁华的感觉。

三月底四月初的时候京中的变故传到了江洲,有说大皇女带领的武将强行夺,逼死了小皇女,也有说小皇女争不过大皇女已经放弃了皇位,总之传言似乎都是大皇女占了优势的。

锦娘便开始日日夜夜提心吊胆,终于还是问到了荣石跟前,"公子,要是真的是大皇女当权,硬逼着你进怎么办?"

"她若是真成了新的女皇还有守孝期两年呢,两年之内为着圣名也不会纳后的,即便她真来强的,我自有办法应对!"

"什么办法?"

女皇想要到手的男人还能有什么办法?难道她不会先订亲,到时候谁敢娶一个与皇家订过亲的男人,难道是他已经和洛夫人------

锦娘恍恍惚惚地想着,忽然觉得有些闷得很。

"进后的男子必须是有守砂!"荣石淡淡地说到。

锦娘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他窄腰紧腹之上,仿若隔着白衣外衫将他看透似的。

荣石看到她径直的目光面上微微有些尴尬之色。

"你是说你要破身?"

她心中叫嚣着,"破吧,那个人选能是我吗?"

可她不敢也不能说出口!

只那样直愣愣地看着他,直看得荣石连咳数声她才晃过神儿来。

四月中下旬的时候,确切的消息传来,大皇女继位,小皇女带着南方文臣南下,双方南北对峙,划江而立。

也就是说天朝分崩为南北两个国家了,而江洲属于南方最北端属于小皇女的势力范围,而一江之隔的怀州成了大皇女的地盘,属于北方最南端。

辽辽一江之隔已是两个国家。

锦娘真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但日子还是那样如水般平静,生活也是平平淡淡从从容容地过着,似乎天朝被一分为二后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锦娘现在轮流和三个丈夫去沈家沟的窑上。

几个月下来白师傅父子带着那是个老师傅拉泥印坯,做出了许多小件儿的泥坯出来,主要是茶杯,小碟,小勺,酒杯之类的,总共怕是有一千多件。

但釉料锦娘还是在家中秘密调制好再送到窑上上釉,基本上这些全是素瓷,没有加入颜色。

锦娘打算把净白的瓷器和带色儿的分开来,有颜色和大件的,作为品,首饰另外开辟出来交给白师傅做,专门设计图案。

货一多,上釉的工程量就大了。

不过李三带了个徒弟,就是小泥巴,格内向的人十分适合做这项工作,耐得了孤单,静得了心,更何况小泥巴手还巧。

小泥巴又带出了两个徒弟,是那十个师傅中最年长的两个。

锦娘打趣到李三这下还成了上釉的祖师爷了。

不过这样也好,李三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等到五月底六月初,一两千件锦瓷产品全部烧制出来的时候,江洲西郊的锦瓷市集也终于落成了。

只等着黄道吉日连着码头和集市一起开张挂匾,招商开业了!

不想,在开张的第一天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51-55

☆、观音坐莲

第五十一章观音坐莲

开张的那天整个江洲城都轰动了,本来这样浩大的工程就是全民关注着,六月十八这天万字头的长鞭从辰时一直响到了正午,大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知府王玉大人受邀出席挂匾仪式。红匾上金字正是他的亲笔提名"荣锦瓷行",集合了荣石和锦娘的名字,看着金匾被高高挂起,"荣"字和"锦"字挨着在阳光下闪烁金光,锦娘望着笑得心底甜蜜。

八组舞狮对在集市正门处舞得引来阵阵叫好声,最里面就是锦瓷的大铺面,光展示普通素瓷的地儿就有五百多平,旁边还有几个一百来平米的品区,门口二十多个男子,眉清目秀,整身青莲色长衫,一直排开,这是荣石从全国各地珠宝行调集到锦瓷市集的伙计,以后他们专门负责接待商户。

荣石今日着了件白底红梅的蚕丝锦袍,负手而立,剑眉入鬓,凤眼生华,在身边簇拥的一圈人里,锦娘的眼光一眼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正午来的贵宾直接在王宝的酒楼里吃席,也算是王宝这新酒楼第一顿酒席了,他新酒楼取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叫做望锦楼,算是抬举锦娘了。

送走宾客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招商了。

荣石早就给各地有意做锦瓷生意的商户发了消息过去,荣大年前去的南方也都联系了客户,但通知的时间肯定是要比开业的时间晚些的,只要开业后锦瓷商户应该就会陆陆续续地从各地赶来。

更何况周边的商铺除了几家已经入驻,酒楼给了王宝经营,客栈给了城守夫人家经营,还有一家珠宝行是荣家新开的,再有一家江洲特产店铺给了李夫人经营,其它的都还空着呢。

这些店铺可以说只要入驻就是稳赚钱的,各地开铺面的商家早就虎视眈眈了,好不容易等到开业了他们一大早就坐在码头的贵宾区等着荣石。

当初锦娘和郑头儿结算银子的时候比荣公子给的银两少开销了三千多两,锦娘本来是要还给他的,他没要,直接说将公共休息和活动区做豪华点。锦娘就直接将码头和锦瓷行里的商户休息区建成了贵宾的格调,随时还有热茶水和小点心什么的。

她和荣石一进贵宾区就看到了三个她本不想见到的人。

正是白家少夫人的大丈夫和二丈夫,身后还有一人,着了粉红的衣衫,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眼角却微微上扬,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桃花眼型奇妙的融合在一起,正是那白飞扬。

锦娘当时的脸色就变了,抿着嘴不说话,那白飞扬时不时偷偷瞅了眼锦娘,似乎比先前老实了许多,诺诺着不出声,静静的坐在一边。

荣石淡然地接待了他们,他们的来意无非是想拿下整个白洲城的锦瓷代理,还有就是想在荣锦瓷行这条街里开一家票号。

锦娘心底哼了声,他们还真是会想,这两样都是肥缺。

荣石一口答应了下来,但有一个要求就是锦瓷进到白洲城只需他们自己经营不许再转手给其他人经营。

那大丈夫朱奎想了想一口应下,双方很快签下了合同。

锦娘看着白家少夫人这两个丈夫有些奇怪,他们似乎并不知晓白飞扬差点把她强,奸了的事情,对着锦娘也甚是温和,毫无尴尬之一。

反倒是白飞扬似乎心中有愧的样子,深怕锦娘开口,目光始终躲闪着,锦娘想难道当日他真的只是想强,奸她,而不是陷害------

过后荣公子告诉她那票号合同上写的承租人是白飞扬。

"为什么是他?"

"这也很正常,世家大族里男子出嫁前在家族事业里历练,得到娘家认同或宠爱的,也可以从家族事业中分一些产业到时候出嫁就直接划入妻子的名下。"

"也就是说他会亲自打理这个票号?"锦娘最关心的是这个,那岂不是这个白飞扬要在荣锦行里常驻了!

看着荣公子点点头她心都凉了,她还想天天来荣锦行帮忙呢,天天对着一个不想见到的人她心里能痛快吗?

接下里几天她都懒得去荣锦行了,丝毫不知道找荣石要铺面的商人之间的竞争有多激烈,荣石常年在商场上爬滚打自是看人看事准,一天下来整条街的铺面都租了出去。知道各地锦瓷商户陆续就要到了,各家都紧急着日夜加工地装饰布置铺面。

荣石那边忙的很,锦娘却在家闲得慌,本来在偏厅和王叔,顾长风逗着李李王,忽然发现李李王开口叫了声"娘!"把锦娘高兴坏了,连忙叫了王莽和李三回家来。

因为锦娘准备从开心农场那些跟着李三学拳的男孩子里面挑一些重点培养十来个成为看家护院的,所以李三最近都一直忙着加强训练,而王莽主动承担了从山上挖竹笋的任务,四月分他天天一个人上山挖笋子,挖了又自己一个人慢慢泡,分装成一小罐一小罐的,这些天正拿出来重新加油有料翻炒呢。

一个娘,三个爹,加上个爷爷王叔围着牙牙学语的李李王惊喜地听她发声。

锦娘眼眶子直发热,上一世听孩子叫自己娘是快三十岁的时候,那时她也是热泪盈眶,再一次听到却是二十岁不到,依旧是那样心情澎湃。

搂了李李王到怀里,一岁多的小孩子此刻眉眼已经略略长开了些,还真有些锦娘的小影儿,尤其是那双眼睛,骨碌碌地转着,透着狡稽和灵慧,锦娘对着那水嫩嫩的小脸蛋疼惜地亲了一口,"乖女儿,都会叫娘了,再叫一声!"

李李王眨巴着眼睛,流着口水,舞着小手,"娘---娘---"连叫了几声,发音更清晰了。得瑟得锦娘双眼冒光地盯着怀里的小人儿。

顾长风有些醋意了,就数他带李李王的时间最多,结果女儿一开口叫的还是娘,难得他也有吃瘪的时候,家里人都乐了。

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教李李王叫自己,整个偏厅都是"大爹""二爹""三爹"的声音,吵得锦娘又开心又感慨。

只是这样欢乐热闹的场景锦娘却有些走神了,她想此刻荣公子在干些什么呢,是敛着凤目环顾查巡,还是对着商户准分析市场呢。没有她在他身边他是不是毫不在意呢?

这边李三察觉了锦娘的些许伤感,她从他认识她开始总是有时候有些莫名的伤感,与她的年龄很不相符的习惯。

他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每当这个时候他只要静静地陪着他就好。

锦娘与李三相携走进后院,一进房间锦娘就紧紧搂住李三。

"怎么还流泪了?"李三擦了下她的眼角,轻轻抬起她的下颚,面前锦娘腮边带泪,眼中却是喜悦的亮光,红唇轻启,眸光潋滟,好一张梨花带泪美人面,他深深地看着情不自禁地俯首亲吻。

"锦娘,你真美!"

他的声音如上好的醇酒,温润醉人,他周身散发着灼人的热力,混着他略微-重的鼻息,烧的锦娘有些眩晕,本不忍心拒绝他,亦无法拒绝,她此刻也渴切地需要他。

衣裙被一点点撩起,一只热烫的大手探进去------

每当李三觉察到锦娘异样的时候他总是有些不安。

似乎她人身在此地,心却飘忽到遥远的天际。

这样的锦娘让李三无比地惶恐不安,以前他总是用静静的目光来锁住她,紧紧地盯着她。成为她丈夫后他便换成了最直接的手法来占有她整个心身,体的沉沦起码让彼此都真实地存在着,热烈着。

"娘子,我永远都爱你。"在她耳边低语,声音低沉暗哑,他将她搂紧,紧贴的身体散发着惊人的热度。

他暖暖的清爽干净的唇瓣印上锦娘柔软的红唇。

锦娘仰起头,努力压抑住喘息和□,脖颈反复被用力舔舐,感觉到肚兜被笨拙的拉动着,一点点解开---

李三还在她耳边反复的喃喃着令她脸红耳热的情话,动作急切而稍嫌鲁。

也许敏感的李三已经察觉她对荣石暗生的情愫,他需要用行动来扳回她的心神。

"我要你我!"他脸红地要求着,不许她有丝毫的分神。

锦娘盈然笑意若一朵娇艳玫瑰绽放双颊,曼妙眸光盈满笑意,伸手沿着他腹肌边缘轮廓一点点索,他似乎还不甚满意,下一刻挺了挺腰下往前送,直到锦娘一手握住那灼,热他才心满意足地轻哼一声。

锦娘想自己最近也是太把心思放在事业和遥不可及的美男身上了,却忽视了身边人,顿时心头有些愧疚和自责,拥有的东西应该更珍惜不是吗?

想着邪气地一笑,说到"三儿,今儿可是你自己先挑起的啊,待会儿可不要求饶啊!"

闷骚的李三在闺房里总是语出惊人,"快榨干我吧,我等着!"

李三这句话完全激起了锦娘的斗志。

锦娘娇媚一笑,扭着水蛇腰褪下彼此的衣,物,留着若隐若现的最后一层,跳着钢管舞似的围着他有拂又的,李三哪里受得了这个,嗓子眼儿都要冒烟了,口水吞了一肚子,直到那蘑菇头都沁出清亮的汁,锦娘一把推倒了他在床上,倾身压在他前,那双情深迷离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眼角轻弯,含着鬼魅蛊惑的笑,手下却扶了小李三儿,直接一坐到底,三百六十度扭转套动------

锦娘想,是不是用观音坐莲这招对付俊俏小后生实在是有些过火了------

"说,能不能榨干你?------你服不服------"

一向矜持害羞的他此刻在她身下黑发缭乱双眸紧闭,面潮如血,哪里顾得上讨饶,不管不顾地叫着,吟着,声声叠起引得锦娘心肝直颤------

其实她也累得够呛,不过比起李三连连丢失阵地,她即使后腰发软得很但心满意足了。

看着他瘫倒在床上睡得死沉她坏笑着说到,"小样儿,还收拾不了你。"

穿了衣裙出了房门,却愣住了,门口立着一个人,锦娘当场又羞又气又怒!

听墙角的人正是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的红衣公子白飞扬。

☆、听墙角

第五十二章听墙脚

房中两人激烈的纠缠声,水声,□声,娇姹声,皆声声入耳于房门外的白飞扬耳中,他左手木质门框,那张带俏含媚的俊脸涨得通红,额头布满汗水,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似是在死死地克制着不高喊出声,仔细看,原来他的右手此时在外袍底下快速地滑-动着。

口中尖锐压抑的呜咽一般的低叫,锦娘那张白嫩如玉的脸蛋,流盼生光的诱人眸子,玲珑起伏的曲线,盈盈而立的红梅颤抖着,这些一一在他眼前

浮现,他心醉神迷,手指一阵快速的滑-动,下-身顿时火花四溅,随着身-体剧烈的抽-搐,一股浑-沌冲破障碍喷-而出------

显而易见的事情,锦娘一下子就明白了,看他靠着墙壁喘不止,手上一滩浑浊,心中气急败坏,面上冷眸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出,眼神清冽的直视眼前之人,若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真正是白家教出的大家公子,听了别人墙脚不说,还自得其乐得很啊,不过不要脏了我家的楼板!"

这句话说完,白飞扬面色入土,失魂落魄地想要说些什么,锦娘已经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门外白飞扬跌跌撞撞地离去------

房里锦娘一声不吭地坐在外间,想想都觉得心口堵得慌,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老娘诅咒你飞机打得双腿弹琵琶!"

走到里间看李三还在沉睡,在再床边呆坐了一会儿,想想又出了房门去到前院。

"咦,你在啊,刚刚杨公子来了,又匆匆忙忙地走了,我还以为你出去了呢!"

顾长风看着进到偏厅里来的锦娘说到,他和王莽还在围着李李王打转。

顾长风手里还有一碗**蛋羹,王莽老鹰抓小**儿似的托着李李王,哄着她开口吃。

锦娘看到的这一刹那忽然心情就平静下来了。

"他走的时候说什么没?"

"没说什么啊,问他也不回答就匆匆忙忙走了!"

"你们干嘛放他进后院啊!"

锦娘忽然想到顾长风和王莽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和那天意图强,奸她的事情,马上改口说到,"以后后院还是不要放旁人进去!"

顾长风听了又看到锦娘眼中生出一丝嫌弃的意味,连忙放下小碗招手让她到身边来。

她乖乖地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发生什么了?和我说说!"

锦娘想了想,顾长风一直鼓励那个白飞扬与她来往的,说不定刚刚就是他故意让白飞扬去后院找她的,如果不说清楚他还蒙在鼓里,说不定啥时候又创造机会让白飞扬来接近她。

还是应该早点说明白的好,于是也叫了王叔坐下一起听她说。

"他不姓杨,他其实姓白,是白洲白家的公子,他接近我是有目的的,以后你们要多防备一些!"

顾长风听了就愣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王叔和王莽也是一脸震惊。

锦娘实在不想说出那天差点被强,奸的事情来让大家担心,按王莽的脾气还不要追出去揍人了。

所以说有时候越是亲密的人越需要一些善意的谎言。

"荣公子的妹妹荣**年前来了一趟江洲,我们聊天的时候说起来的,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且他的两个姐夫还来过咱们桃花源,借着拜神女庙的借口打探咱们家呢?"

"白家是盯上咱们家锦瓷生意了?"

"是啊,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真实防不胜防啊!以后咱们一定要注意!"

"那我跟墨玉玛瑙说去,让他们以后不要让再让他进咱们桃花源了。"王莽连忙说到。

王叔也说到,"来咱们后山拜神女庙的人越来越多了,人一多就手杂,说不定里面就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呢!"

"这个倒不怕,我已经让李三再隔壁农场里挑了十几个拳打得好的少年专门训练成桃花源的看家护院!"

顾长风点点头。

锦娘想想又补充到,"对了,千万不能让人进后院那个楼梯间的房间啊!"

那里放着调配釉料的原料,还有氧化钴。

王叔连忙说到,"那屋子一直锁着呢,钥匙在李三那里,我们都不会进去的!"

"千万不能进去啊,一来怕被人窥探到了咱们制锦瓷的配方,二来那料是有毒的,你们不要接近。"

三人连忙点头慎重应下。

又过了几天,在楼上看着江边似乎来船了,锦娘还是忍不住去了荣锦行,才六七天没来看看,又是一个样儿了。

码头已经开始使用了,除了洛家的船只也有一些别的船送人过来,船送客来靠岸码头向来是不收取费用的,这个码头是新建的,又大有宽敞,靠船蹲点又多,设施又齐全,引得很多船只靠岸,于是从早上到半夜一直都是人来人往的,有些下船的就是来进锦瓷的各地商户。

荣锦行里两边的商铺都开了,玲琅满目的。

因为码头的行人出了通道到岸上只有从荣锦行这条街的正中央穿过去才能走来江洲主干道的青石板马路上了,所以街面上两边的铺面生意十分火爆。

锦娘不得不佩服当初荣公子这样设计的用意。

照这样下去,荣锦行里的租金一定可以出个高价儿的。当初签定合同的时候前三个月荣石是没有要租金的,三个月后给出租金数目,同意的留下,不同意的可以搬走,荣家还会给出离开的商户一百两的车马费。

锦娘又要对着美男子荣石心中默默感叹一句,"太有才了!"

进到尽头的锦瓷批发点,人头攒动,身着青莲色的伙计们忙得不可开交。

人**中锦娘还是一眼看到了荣公子,一袭银丝百蝶绣花的锦袍,站在那里玉树临风,身躯凛凛。

她刚要和他打招呼,忽然发现身后似有人瞩目,回头一看,竟是白飞扬,一双桃花眼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她翻了个白眼儿,扭脸就走,白飞扬赶忙上前拉住她的衣袖,她无语,"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眼中似幽怨似诉说,张了张口刚要开口,锦娘一看荣公子也看到了她正往门口走,她连忙拂袖扯了开来,迎了过去。徒留身后白飞扬空伸着手指呆愣了,手之间她衣袖锦缎的柔然仿佛还在指尖,空留余香萦绕------

"荣公子,想不到人这么多啊,咱们锦瓷的批发生意怎么样?"

"我带你去帐房看看?"荣石凤眸流转,光华乍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锦娘仰脸看着他心跳如雷,只能看着他傻笑着点头。

帐房里等着结帐的人竟然排成长队,锦娘偷偷看了一眼那帐房先生的记帐本,每一笔都是几万两的数字,上面已经记了二三十单,满满好几张纸。锦娘一下子兴奋得想要尖叫,她想如果此刻若是电脑结帐的话,是不是打单机唧唧喳喳的声音和银行帐户里数字蹿蹿往上的声音了。

她笑得花枝乱颤,盈然笑意若一朵娇艳玫瑰绽放双颊,荣公子似是也受了她的感染,美眸轻扬,齿如瓠犀,烟水秋瞳,看得锦娘心跳得晕头转向。

一句话脱口而出,"荣公子,现在这么忙你来回不方便不如住进桃花源吧!"她心中真正叫嚣的却是,"住进我的后院吧!住进我的后院吧!"

看他有些愣神,目光闪闪地看着她,她头皮一麻,连忙补充到,"我家---后山---后山腰有个别院,避暑正好,也---也离得近!"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结巴的潜质!转身银牙咬落!

回到家里王莽跟锦娘说郑头儿第二天要上门来玩儿,还说要带着女儿一起来。

锦娘觉得郑头儿是个很不错的人,就冲他最后不但完成了工期还比预算节约了三千两银子,这也是个做事有原则的人。

"好啊,你和王叔说了没,明天叫伙房做些好菜!"

"已经说过了,我想着我也没有兄弟,难得和郑头儿投缘想和他称兄道弟的,你说第一次见他女儿是不是应该准备点见面礼?"

难得王莽有提要求的时候,锦娘微微含笑,柔声道,"难为你想到这一点,这是应该的!朋友亲戚间礼尚往来是最好的!"

忽然想到他向来是没什么钱的,家里大钱在她手里,小钱在王叔和李三手里,顾长风和王莽反倒应该是手里没多少现银子的。

这样想着她让他跟着回房,给了五张一百两的银票,让他自己开支,王莽还有些扭捏,直到锦娘开始板起脸他才赶紧拿着。

"以后不要总是埋头干活儿,多交些朋友,要会享受生活,知道吗?而且咱家现在买卖做大了,不要总舍不得钱!"

王莽憨笑着,点点头就要离开,忽然锦娘又叫住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锦盒,打开来里面有一块指甲盖儿似的锦瓷片,上面穿着一条红锦丝线,是一条锦瓷项链!

"这个拿着,明天送给郑头儿女儿作为见面礼吧!"

锦娘这是担心他不知道买什么。

王莽有些犹豫,现在对于锦瓷的价值他现在算是清楚了,这一块再怎么说也值个几千两银子了,就是放在荣锦行里批发也能有两千两这样的数了。

"是不是太贵重了?"王莽问到。

"这有什么,再贵重也比不上人与人之间的情谊!"

王莽眼眶子有些发红,锦娘之所以这么重视他和郑头儿之间的情谊源是因为锦娘重视他。

只是千算万算第二天还是意外层出不穷。

一大早桃花源就进了辆大马车,看那马匹走得速度里面像是拉了一车什么东西进来。

锦娘还以为是郑头儿一家来了呢,连忙喊了王莽出来,她昨晚宿在王莽的房里,也许是昨天她和他说的那些话让王莽十分感动,晚上一改往日急不可耐吃的势头,难得地拉着锦娘的手一直慢慢说着他儿时的一些事情,最后锦娘睡得香甜他还自己一个人靠在床头慢慢说着。

只是难得王莽也有晚起的时候了。

等着马车里下来人的时候,这时候后面又来了一辆马车,最先下来的就是郑头儿,锦娘就蒙了,那前面这一辆马车是谁的啊?墨玉怎么样会放进来呢。

☆、又有情敌

第五十三章又有情敌

还没等她问,那车夫直接问到,"夫人,公子的东西放在哪里?"

锦娘一下子就蒙了,一听公子就马上想到荣公子,顿时心中巨喜,昨天她建议荣公子住进桃花源的时候荣公子什么都没说,想不到竟是同意了,今天直接先送东西过来了。

她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

直到郑头儿左手挽着女儿右手牵着儿子走到了门前锦娘才回过神儿来。

王莽和李三已经出来了,王莽就负责迎接郑头儿,李三则被锦娘安排去组织那些练拳的少年去搬送东西到半山腰的别院去。

只是锦娘和王莽谁也没想到郑头儿除了女儿还带了个四五岁的儿子过来。

王莽和家里人说过这郑头儿是家里最小的丈夫,妻子已经难产过世,几个儿子早已经出嫁,就剩下一个女儿。

锦娘一直以为这郑头儿的女儿是个年岁小的,哪知道竟然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闺名孙大妞,而那个四五岁的小儿子才是郑头儿妻子难产留下的最后一个孩子。

孙大妞一点也不认生,见了几个男人还仔细打量了半天,看到锦娘十分欣喜。

"夫人就是荣锦行的半个东家?"

"勉强算是吧!你也知道荣锦行?"

"现在咱们江洲城里谁不知道荣锦行啊,就是我们小县城那么偏也都传遍了呢?"

看着她崇敬仰慕的眼神儿,锦娘忽然觉得特别有成就感和满足感,觉得以前的那些辛苦忙碌都值了。

王莽拿出那个锦盒里的锦瓷吊坠,作为见面礼送给孙大妞,她一看当场就惊喜得一跳三尺高,尽管已经成年还结了个丈夫,但还是个孩子心啊!

不过看她高兴的样儿大家也觉得十分开心,只是郑头儿十分不好意思,直说这太贵重了,不肯接受。

"郑大哥,你若真把王莽当兄弟就别推辞,这些年王莽和他爹一直相依为命,没个兄弟的,难得和您投缘,您就当这是他孝敬大哥的。"

锦娘这话说得两面光的,双方心里都感动了。

只是那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显得十分胆小羞怯,一直躲在边儿上睁着双漆黑的眼睛静立着。

锦娘一看到四五岁长得可爱的男孩子就喜欢亲近,"来,过来!"招手那孩子近前来。

"你叫什么名字啊?"

"回夫人,我叫孙果果。"

锦娘一听那甜腻清凉的糯糍似的嗓音更喜欢得不得了,更何况如此知礼。

但锦娘一想今天只准备了给孙大妞的见面礼没有给这个孙果果的,一时也不知道给什么,其实本来男孩子上门做客很少有主人给见面礼的,一般都是只给女孩子,没办法,女儿娇贵啊!

但锦娘实在是喜欢着孙果果,正想着呢,看到顾长风抱着李李王出来了,女儿的脚踝上用一红棉线串着一颗金花生。

这是李李王一周岁的时候锦娘给她打的,据说周岁前一天带着花生才能平安渡过周岁当天,后来一直就没取下来。

锦娘想想走上去取了下来送到孙果果面前,"来,这个送给你!"

孙果果扭头看着他爹郑头儿,直到郑头儿点头他才接下来,还声气地要跪地磕头谢谢呢。

锦娘一把搂了她在怀里轻言细语问七问八他都一一回答,是个安静乖巧的孩子。

郑头儿看锦娘似乎真心十分喜欢孙果果面上露出了笑容,慢慢说起来。

原来这孩子十分可怜,因为郑头儿是最小的丈夫,上面四个兄弟,死了三个,还有一个瘫在床上还要人伺候,妻子又没了,女儿刚成年,取的这个大丈夫也只是一般人家,所有生活的重担都落在他身上,但好在他有手艺,这才一家人勉强支撑着。

但因为他长年在外,过了这月他就要带着唯一的女婿去南方沿海的城市找活儿干了。这家里就剩下一个孙大妞和一个瘫在床上的老头子,孙果果更是没人照看了。

"此次来叨扰,一来是和王兄弟辞行借此在兄弟家里叨扰几天,二来也是让我女儿在这江洲城里看能不能有个姻缘,三来还想拜托夫人将我这小儿留下听个使唤,什么的都成。"

这话一说大家都各有想法了。

王莽是听到他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心中十分不舍,但他也是经历过的人,直到世道的艰难,只是拉着他的手一个劲儿叫他保重。

顾长风倒是和锦娘想到一块儿去了,这孙果果看着眉目清爽,又聪慧乖巧,留下来倒是可以和李李王做个伴儿,青梅竹马的感情那是再真挚不过的,看锦娘和李三之间的情意就知道了。

"果果,你爹要出远门干大事业,你就在我家生活,以后帮我带小妹妹,天天和她一块儿玩儿好不好?"

顾长风手里的李李王一个人地往锦娘身边划,他还以为她是要娘了,哪知道刚把她送到锦娘怀里她就一把扑住孙果果,对着他的脸上就蹭了一脸的口水。

孙果果小脸当场就红了,但却伸手搂住了李李王。

锦娘看了怀里的两个小孩儿心里就乐了,自己这女儿还真是投胎到这个女尊的世界投对了啊,看到小美男就流口水往上扑啊!以后成年了那还了得?

看着他们的互动大家哈哈大笑。

正好王叔来说饭上好了,请大家去正堂吃饭,因着郑头儿要走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王莽和他好好喝了些酒,饭后两人又在偏厅喝茶说话,依依不舍的样子。

孙大妞吃完了饭顶着大太阳要跑到前面园子里去逛,锦娘安排玛瑙一直陪着她。

等到锦娘睡完午觉起来还不见她们人影儿。

等了好一会儿孙大妞喝玛瑙才回来。

女人的**还是十分灵敏的,更可况是活成的女人,锦娘一眼就察觉出了些许微妙来。

玛瑙给孙大妞递茶水的时候,触到碗口她的手指面上有着可疑的红晕,自孙大妞坐下后,他的眼珠子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反倒是孙大妞一副不自知的样子。

锦娘想想,墨玉玛瑙,珍珠琥珀这四个少年里,玛瑙年龄最大,今年年初已经成年了。

看来男大也不中留啊!

没办法啊,小后生想媳妇了啊!这男人一旦开始想女人了那是八匹大马也拉不回头了啊!

孙大妞是个格开朗直爽的姑娘,看到已经是傍晚了,直接求锦娘带她到荣锦行去看看。

锦娘一想,小姑娘爱热闹啊,她却没想到自己其实也不过才二十岁而已。

又想到荣石既然送了起居用品过来晚上应该回桃花源的,不如自己去接他。

于是两人一起也没有坐马车直接步行往江边走。

进了荣锦行孙大妞可兴奋了,因为荣锦行里的店铺走的都是品路线,里面东西都十分巧别致,她这个店铺那个店铺地穿梭观看,时不时的还问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的。

锦娘看到她孩子心只能无奈地笑笑,任她自己瞎逛。

"我就在这街的最里面,那里就是专门批发锦瓷的,你一会儿逛完了就去那里找我啊!"

"好啊,我自己先逛,你去忙你的吧,一会儿我就去找你啊!"孙大妞毫不在意地说到。

锦娘想想这里就那么一条直街她也跑不到哪里去,于是放心地去找荣石了。

他还在忙,似乎南方的客户越来越多了,尤其是最南端靠海的城市,而且明显比北方的商户出手也大方些。北方来往的商户似乎都有所保留,并不敢大批量地进货。

锦娘有些奇怪悄悄询问荣石才知道,原来大皇女继位女皇以后开始在北方加收赋税,征兵入伍。

她这是要干什么呢?

看着荣石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忧色,锦娘也有些隐隐不安。

等了半天,直到荣石和她要走的时候也没见到孙大妞来找她,锦娘未免有些担忧,便和荣石一说,荣石说不如慢慢往外走,边走边找,反正也就这一条直街也不会错过的。

快走到白家票号门口的时候,锦娘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那两个人,孙大妞背对着他们对着对面那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对面那人一双桃花眼淡淡一笑,唇畔勾靥出遥遥不可及的飘忽,丝丝缕缕淌出勾人的魅惑。

又是白飞扬!

锦娘面上几乎是瞬间勃然变色,几步上前扯回孙大妞,"跟我回去!"

回头狠狠地瞪了白飞扬一眼。

孙大妞有些莫名其妙,"夫人,怎么了?"

"你怎么和他说上话了?这种人你理他干什么?他跟你都说什么了?可别见他长了副好皮囊被他骗了?"锦娘一气劈里啪啦的说得孙大妞愣了愣。

稍稍一会儿她边偷瞄着荣石边凑到锦娘耳边贼兮兮地说到,"他皮囊再好能有这位公子好?"

连忙老**护小**似的拦着孙大妞探视的眼色,"干什么呢,别瞎看,快说,他跟你都说什么了?"

她们谁都没察觉身旁荣石浅浅扬唇,嘴畔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

孙大妞悻悻地说到,"我刚刚一看到那公子就十分爱慕,是我主动找他说话的,问他能不能嫁给我,可他说他已经有心上人了!"

"真的?"锦娘真有点不敢相信,这不是白飞扬的作风啊?难道那天被她骂得转了?

孙大妞诚恳地点点头再次肯定。

锦娘也没什么话好说了,忽然想想又说到,"你怎么能见到一个陌生男人就不顾女人的矜持主动去搭讪呢?"

孙大妞目光灼灼地看着锦娘认真地说到。

"遇见喜欢的,就得主动犯个贱,不是吗?"

☆、偷窥沐浴

第五十四章偷窥沐浴

孙大妞和锦娘一起坐进了荣公子的马车回桃花源。

锦娘一直在想刚刚孙大妞的那句话"遇见喜欢的,就得主动犯个贱!"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本没看到孙大妞此刻的状况。

隔着帘子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紧盯着荣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似的,荣石在帘子后面闭目养神,似有了些倦意,孙大妞不怕死地来一句,"荣公子是不是累了,我帮你按按头吧!"

锦娘才看到她那副样子,头顿时大了,女人好起色来比男人还可怕啊!

"你给我坐好了!"小声威胁着她,她才乖溜地坐下,但目光却是一直没有离开过他。

半山腰的别院王叔早在夏初的时候就装饰布置好了,原本是娘娘说等**月天热的时候来这里小住避暑,所以装饰布置上十分雅致,但略有些女化,还是淡紫色的床幔,洁白的窗帘,大大的梳妆台。

不过荣石的东西放进来以后一下子就中和了,紫铜兽头的虎形香炉,大气的茶盘,陶壶,一大排厚重的装硬皮壳子书籍,**的笔墨纸砚,张扬着男的霸气和讲究。

看着两个人的东西排在一个房间忽然有种夫妻一起共同生活的感觉,锦娘有些恍惚了。

"荣锦行的客户第一批进货售出情况的反馈还没上来,所以我恐怕要在此长期叨扰了!"

锦娘心中叫嚣着,"你永远住下去才好呢!"

但看着他人比花俊美无暇,面容却似冰晶琉璃,嘴上只能说着,"尽管住,这别院空着也是空着!"

锦娘特意嘱咐了珍珠专门负责伺候荣公子,虽然荣公子在荣锦行有一间休息室,吃饭也在那边有专人负责,但在别院烧茶端水什么的还是需要人的。

一回到山下大院,孙大妞就缠着锦娘问东问西的,但每一个问题都是关于荣公子的。

她刚刚还想一起随着去别院呢,锦娘正头疼,她老爹郑头儿一虎脸才解围了。

"他有没有心上人啊?"

锦娘听她问,心里说我还想知道呢?

哪知道孙大妞晚上竟然不见了,锦娘一看坏了,这死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不会是偷跑到别院去了吧!

完了,她不知道是该担心荣公子的名节还是该担心孙大妞的安危!

锦娘连忙稳住大家,"可能是饭后遛弯去园子里玩儿去了吧!"

过会儿她赶忙上山,孙大妞果然在!正贼头贼脑地在别院窗口打探呢,还好别院的大门紧闭着。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锦娘有些气恼,但看她天真烂漫的样子又不忍心说重话责怪她。

"没干什么啊,就想找荣公子聊聊天儿!"

"他在荣锦行忙了一天一定很累了,不要打扰他休息!快跟我回去!"

孙大妞嘻嘻一笑,"夫人是怕我把荣公子抢走了吧,夫人对荣公子---"

锦娘心肝都要蹦出来了,一把捂住她的嘴,"你给我闭嘴!快走!"

"人家就是爱慕荣公子想追求他嘛!"

锦娘真是要对天翻白眼儿,"你不是先还找那个白公子表白吗?这么快就换人了?"

"人家有心上人了,我总不能强取豪夺吧!再说了那白公子是不错,可荣公子才真正是仙人之姿啊!"说着还一副沉醉之态。

这话锦娘爱听,和荣公子比,任是何人都是要被比下去的。

"既然知道人家是天上仙你还是别想那没用的啊!赶明儿叫你爹好好帮你相看几家门当户对的人家!"

一番连哄带吓,终于把孙大妞带回了山下,锦娘连忙嘱咐玛瑙专门看好了这个孙大妞,千万别再让这个小祖宗上山了。

可谁也无法阻止人类追求美好事物的步伐啊!

郑头儿一家三口在桃花源住了几天,依旧是每天和王莽喝酒聊天,谈天说地的,很是珍惜这几天相处的时光。孙果果也渐渐和大家熟了,能主动叫人了,但他最长时间相处的却是李李王,有时候趴在她的童床边和她咿咿呀呀地说话一说就是一上午,李李王还就这几天功夫黏上他了,见了他就乐呵呵地傻笑,锦娘笑得直说这女儿这么个小人儿就开始迷恋男色了,以后长大了还得了。

孙大妞倒是乖顺了几天,和玛瑙说话聊天逛园子的,锦娘看她安分了提着的心也就放下来了。

忽然有一天天入黑以后,玛瑙来说孙大妞不见了,锦娘一想坏了,这安分的几天纯粹是表现吧,还好当晚玛瑙做了冰镇绿豆汤,因着私心给孙大妞送上一碗,这才发现他不在房中的。

"她说不定一个人去园子里看星星了呢,你别打扰了大家休息,在客房里等等说不定她一会儿就回来了呢!"

锦娘稳住玛瑙了,自己偷偷上了半山腰的别院,看那亮灯的房间窗格下果然有个小身影,她个子本来就不高,够着窗台惦着脚伸长了脑袋往里面瞧,似乎还是够不着,四下看哪里有踮脚的石头,可这别院建的时候是专门选的平地,周围的大小石头当初要不就做地基要不就搬下山了,门前只有石凳子那是专门定做了,本就移不动!

锦娘走近窗格下的时候孙大妞越找越远了。

出于好奇她也探头往窗格里看了一眼,她身高适中,一眼就看到了房内的场景,顿时呆若木**。

夜明珠光润皎洁的珠光下,荣公子光洁如玉的肩臂袒露,散发着莹白的瓷光,她都可以想想到水下他白皙劲道,蓄势内蕴的上身。

他仰面半眯凤眼,因没有了那眸光中的冷意,他的面容看上去雅致而雍容,墨黑长发倾泻而下,他正泡在浴桶中闭目养神。

锦娘感觉自己心跳得快要弹出嗓子眼儿了,面上烧灼得厉害,都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快要出鼻血了。

荣石在桶中似乎动了一下,锦娘激奋了,内心激烈挣扎着,一个声音说到,李锦娘,你要不要脸啊,偷看男人洗澡,还有一个相反的声音叫嚣着,快站起来,我要看他!我要看他!

不知道是庆幸还是遗憾,荣公子并没有在澡桶中站起来,微侧脸颊,淡然地咳嗽了下,不知是不是锦娘的错觉,觉得他唇角似乎有些笑意。

他略略坐正了些,但这也够了,足以让锦娘看到他蝴蝶展翼一样的优美锁骨,还有白璧一样光洁的膛,那两点殷红如雪山红梅简直要灼瞎了她的双眼。

她捂住自己的嘴巴,她怕自己的心就这样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又捂住自己的鼻子,怕鼻血喷了出来。

直到孙大妞费力地搬着一块大石头来到窗脚下,她才醒过神儿来。

"夫人!"孙大妞有些悻悻的。

"孙大妞,你真是活腻了啊!你竟敢偷------"锦娘猛然醒悟自己说漏嘴了。

"夫人,你---你看到了?"孙大妞恍然大悟地叫了起来。

锦娘听到房内一阵哗哗的水声,显然房内人也听到了外面的声响。

锦娘连忙拉着孙大妞逃命似的往山下飞奔。

"夫人,你自己偷看到了,就不要我看了!"孙大妞还在纠缠埋怨。

"你这样偷看又损他的名节,你还叫他以后怎么嫁人?"

"那就直接嫁给我吧!"

锦娘想她倒是想得美,人家是什么人,眼里能看得上什么女人吗?美男子本就是极品,更何况是有能力又有人品的美男子,那就是极品中的极品了。她和她怕是都难得入他的眼吧!

"你别做梦了,人家事业有成,家大业大,咳一声商场都要抖三抖的,他会嫁给你,我都不敢想,你也别做梦了啊!"

孙大妞立即蔫巴了。

锦娘想着还好明天她就要走了,再怎么样也要挨过今晚啊!

于是又是一番连哄带骗,又是承诺漂亮衣裙和好玩的东西才让她回到前院客房安歇了下来。

回到自己房中锦娘仍旧是心跳得厉害,坐在镜子前,果然面上的红潮还在,捂着脸本想平复一下,哪知道一闭上眼就是刚刚那一副美男沐浴图。

也冲了个冷水澡,好不容易平下下来睡下来。

迷迷糊糊,觉得一个白色的修长身影,双眸异常明亮地直视她,简直要看到波澜深处的倒影,向自己走来,身上有着淡淡的安神香味儿,那男子脱了自己的衣袍,露出白璧一样颀长匀称的上身,然后是修长有力的双腿。

他整个人向她伏了过来,她不知道呼吸,也不知道说话,就那样静静地等待着他搂着她,似乎是摩擦也似乎是轻吻,带来晕眩与渴望,她的身-体摇曳着,脑中泛着水光颤动成白色的波纹,闪电般被击中------

忽然眼前人凤目一寒,凄凉冷声,"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锦娘一个激灵喘着气醒来,后背全是汗,□濡湿,原来做了个心惊胆战的春梦------

第二天在荣锦行二楼的休息间里,明净雕花轩窗后,荣石负手而立,窗台下一缸睡莲,将他面容衬得如临画中栩栩如生。偷瞄了下隐在衣下的身子一想起昨晚那幅美男沐浴图以及自己那个荒唐的春梦,她依旧心跳的厉害,迅速低头,都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匆匆问了声好,赶紧开溜,背后荣公子的伫立的身影孤高如墨竹。

郑头儿终于要带着孙大妞离开了。

孙大妞还依依不舍眼巴巴地遥望着山腰上的别院,不过这个孩子是个识时务的,临走时和他爹一起提出要和玛瑙结亲,看玛瑙那羞涩甜蜜的样子锦娘就知道这事儿是两情相悦的,于是也乐得做了个顺水人情,直接将玛瑙的身契送给乐郑头儿,又添置了些行头算是给玛瑙和孙大妞结亲添妆吧!

送她们出乐桃花源大门的时候,孙大妞蹭到锦娘身边偷偷说了句话,"我走了你的美男子不会被抢走了,你是不是特安心啊!"

弄得锦娘哭笑不得。

☆、秋夜静思

第五十五章秋夜静思

菊花淡淡,卷似愁,深秋的栖霞映得漫山遍野的野菊漫烂而热烈,在冬天来临之前仿若要绽放所有的生命和激情。

瑟瑟风中,荣公子身姿丰润而立,花瓣秋叶拂落,他依旧洁白而不沾衣,双手垂落,白衣淡淡飞舞,清风吹拂如缎长发,像棵挺拔高贵的楠木坚定伫立。

一晃荣公子已经在这山腰别院住了有好几个月了。

锦娘一直记着孙大妞说的那句话,"遇到喜欢的,就得主动犯个贱!"有事没事往别院跑的十分殷勤,不时送些茶水,瓜果的,抢着珍珠的活儿干。

"公子,你这样要住到什么时候,白洲里人传得------"

荣大有些说不出口,在白洲城里都传遍了,荣家荣石为了得到锦瓷的生意没名没份地住进人家家里,连原本有意和荣石结亲的洛家洛夫人也是闭口再不谈荣石了。

名声坏了,这让公子以后如何嫁人啊!

"怎么,说我伤风败俗?还是不知羞耻?"荣石神色从容,若无其事,隐约冷笑挂于唇边。

"公子,我看李夫人对你也不是无意,你------"

荣石一个吃人的凌厉的眼神,荣大再不敢说了,匆匆交代了珠宝行的事务他便要连夜离开了,他现在基本上已经接管了荣家再全国各地的珠宝行,忙得不可开交,此时路过江洲也就只有一天的时间,晚上还要坐船赶回白洲呢!

锦娘过来送糕点的,王叔刚做好的菊花米糕,香甜糯口。

在大片的秋海棠花架脚下却移不开步了,他们的对话她尽收于耳,原来一切不过是他的计划,借着她来破坏了他的名声,让那些对他虎视眈眈的人有所忌讳。

她不过就是这样的作用!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算是失落还是心碎还是恼怒。

直到荣大离开她都是昏昏噩噩的。

转身要走的时候却被荣石叫住了,"深秋夜空晴朗,我们一起秋夜赏空如何!"

锦娘呐呐地答应下来呆坐在石凳上。

秋夜的星空看上去距离她们远远的,高高的,却又亮亮的,写满了诗意和梦幻,充满了诱惑与期待,却最终也是萧索的。

"你喜欢我吗?"

荣石问到,锦娘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呢?呆楞地看着荣石。

荣石再说了一遍,"你喜欢我吗?"

"我喜不喜欢你,你会不知道吗?"锦娘小声地说到,垂首。

荣石不再说话,沉吟了一会儿说到,"若是我和你的三个丈夫四人中你只能选择一个与你共度此生,你会选哪一个?"

锦娘夜沉吟了一会慢慢开口,"其实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如果真的要让我选择我只能选择李三,不是因为我对其它人的感情比不上对李三的感情深,而是因为我最早遇到的人是李三。"

锦娘看着荣石星光下晶亮的凤眼闪着迷幻的光彩。

"若是天朝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我只会也只能和李三在一起,因为我最先给了他承诺,如果是他先背叛我无话可说,但只要他一日不背叛我们之间的感情我将也永远不离不弃于他,即使后面碰到更心动更着迷的我也不会妄想!"

"可天下从来就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美好传说,哪里都是一妻多夫制!"

轻轻对上其深邃的双眸,锦娘心中一动,他竟然想的是这个?

在全天下都是女尊男强的时代他竟然会反思婚姻制度?对当前的婚姻制度进行思索和探寻。

他果然是个真正的强者!

原来在他心中对现在的婚姻制度是不满的,那一妻一夫制,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他心中所期许的吗?

"不,你错了,确有这样的地方!"

"在哪里?"

"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那里朝廷明文规定的确实是男女平等,一妻一夫制度,但可悲的是实际上本无法做到男女平等,也就更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一妻一夫,一生一世一双人!"

"为何?"

"因为人!"锦娘的眼神迷茫着看着空旷的夜空,唇角似无意地勾着一抹苦笑,"人的感情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最多变的东西,有时候情浓至极却瞬间冷却甚至仇敌相见,有时候情之所起,不知所因,却早已情深种!在那个国家,虽然名义上是一妻一夫制度,但实际上却是名存实亡,当更有能力的一方厌倦了另一方他可以创造条件来打破这个制度而得不到有效的约束,最后不是弱势的一方为了后代或是财产委曲求全就是家庭分崩离析。"

"是嘛?"

"因为人对于感情的需求是多元而又多变的!就像我们有了父母的疼爱依旧向往夫妻的情爱,朋友的关怀,还会向往儿女的天伦之乐,亲情友情爱情我们都需要,这就是所谓的多元。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当在刚刚成年心还不定,很稚嫩的时候往往会迷恋比自己成熟年长的异,再成熟一些会喜欢与自己旗鼓相当的,等到自己成熟年长了,却迷恋青春娇艳,这就是所谓的多变。人多是贪心不足的。"

"你呢?"荣石忽然问到,"你也贪心吗?"

"是的,我也不例外。"锦娘诚恳地回答,"我也是贪心的!我贪恋李三对我的忠心和依赖,贪恋长风对我无微不至的关爱和体贴包容,贪恋王莽对我的爱慕和迷恋------"她想我还贪恋荣公子你绝世的容颜和强有力的怀抱。

可她忽然觉得意兴阑珊,身边美人不过镜花水月,尚不如头顶的星辉那样探手可触。

锦娘明眸微动,束手芊芊一挥,朱唇轻启,"男人生来心坚定,处事大气,思维犷,而女人虽然天生柔弱娇嫩,但心敏感多情,对情感的渴望和需求比男人更甚。"

"那你最渴求的又是什么呢?"

"平等,自由,友爱,坚守,永不背叛!"

"一个妻子多个丈夫,如何平等友爱?"

"不容易,但却依然可以做到,关键是那个妻子!"

"一碗水难端平!"

"不用端平,我给每个丈夫的都是整碗水!你刚问我如果只能选一个丈夫我选谁,我说的答案是我预先知道只能一个的情况下,如果你现在要我在我的三个丈夫之中取舍我是没有答案的,因为我本无法取舍!对他们中每一个我都爱得全心全意,竭尽所能。"

她直直地看进他的眼里,那里是微微意外而迷茫的神色。

"其实我有一个藏了很多年的秘密,这个秘密自我记事有多久我就藏了有多久,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今天我突然想告诉你!"

荣石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等待者她接下来的话。

"我其实就是刚刚说的那个一妻一夫制国家的人,不知为何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成为陈国公府的五岁的小女儿。"

说到这里荣公子眼中似乎一瞬间惊涛骇浪,也就仅仅一瞬间,下一刻他已经镇定了下来。

"所以我经历过你所期望的那样一妻一夫制生活,而曾经也期许那样一生一世一双人,并自以为实现了,可最后不过是徒留情感上的伤痛和对生活的绝望。"

"为什么会那样?"

锦娘不知道怎么了,看着他沉定凝视的目光,缓缓说出了上一世的经历,从自己怀春少女,恋爱谈情,结婚生子到最后在这深秋的星空下她终于吐出了深藏已久的心结,忽然觉得对着他说出之后心中豁然开怀,顿生了悟,一下子真切地觉得那些事情真是上一世那样遥远了,无爱无恨。

"其实无论是谁总是会变的。随着年龄,环境的变化自然而然会发生变化,更何况没有人是完美无缺的。有幸的是我又得到了一次继续生活机会,而且是在这样一个女尊男贵的世界,也许你觉得这个世界对男人是不公平的,可你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才是真正的公平和男女平等!"

"另一个角度?"

"是的,女人牺牲掉事业来专门负责生育,男人拥有事业的同时因为户籍的原因需要对妻子的忠诚,否则遥远没有不动产。若是有钱有势的家里,男人享受到了事业上的成就感,而女人享受到几个丈夫的宠爱也不用担心丈夫在外的背叛,若是没有钱的贫苦之家,女人和孩子需要养活,一个丈夫的力量肯定是不够的,集合几个丈夫的力量一起供养一个妻子不是更好吗?"

荣石不说话了。

"你这样假设,我和你是一妻一夫的,我们都做锦瓷生意,有财产有家业,一旦我怀孕了,我肯定要放下生意在家安心养胎待产,而你却可以继续你的事业,等我怀孕完,生孩子下来那我在事业上肯定不如你了,生完孩子我的身形,力肯定大不如从前了,而忙事业和赚钱养家的负担肯定就落在你的身上,你会无暇顾及家庭而我也会因独守空房而心生怨言,渐渐地你会疲劳会厌倦,而我因为没有依靠更不安,两人肯定最后越走越远。若假设我们还是一妻一夫的,但我们直视普通之家,积夫妻两人的力量也就勉强温饱,一旦我怀孕生子,物质上必然更困顿,贫贱夫妻百事衰,生活都无法保障又谈何神上的呢?那时候所谓的爱情在生存面前将不值一钱!"

"两个人可以互相依靠互相信任一起面对一切困难!"

"人无完人,你在事业上打拼成功并不代表你能在家庭里一样得心应手,举个简单的例子,若是赚钱养家上顾长风肯定比不上你,但若是论给我洗澡你肯定就不如顾长风。"

看到荣公子的面上有些不自然之色,锦娘忽然觉得自己说漏嘴了,面上一红,赶紧解释到,"我怀孕的时候需要别人帮我洗澡洗头这一系列的事儿------"

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唉!解释就是掩饰啊!

56-60

☆、柔情王莽

第五十六章柔情王莽

这个桃花源的冬天过的有点微妙了,任谁都看得出来锦娘和荣公子之间怪怪的感觉,具体准确地说来应该是锦娘对荣公子的态度。

尽管还是那样对别院处处关心但去的却少了,见到荣公子本人时有些思绪飘飞的感觉,一个人时候又呆呆的。更多的时候是呆在后山背后的窑上,白师傅父子已经回了老窑上,锦娘没事儿就过去给泥坯上釉上色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治疗失恋最好的办法一是寻找新欢,二是全心投入工作。"

锦娘实在是没有另找新欢的心思,倒是又那么几家托人来说合,有意嫁给锦娘,可管他是嫁妆多丰厚或是前途多光明,她看都不想看,直接以暂时还不想成亲为由推距了。

有一个人却是被推拒门外最多次的,那就是白飞扬,隔三差五地就来桃花源递话儿求见锦娘,连给守门的墨玉贿赂银子的事儿都做出来了,还好王叔驭下严谨,加上李三带出的护院也不时吃素的,这才一直将他挡在门外,莫说锦娘不想见他,就是听到他的名字都是有些嫌弃之意的。

她最好的选择就是后者了,废寝忘食地工作对于锦娘来说实在是雪中送炭的方式啊!

但她其实也知道,自己这本就不算是失恋,一是本就没恋过,何来的失恋之说,二是人家美男子荣石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自秋叶静思,深度谈话以后他本就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一副高深莫测,不冷不淡的样子,叫锦娘看着就揪心,替自己那颗纯纯单恋的心揪心啊!

其实这样导致的结果是,荣锦行品区上的锦瓷美伦绝伦,让人叹为观止,那些批发普通素瓷的商户隔着柜台远远看着都赞不绝口,心中暗暗发誓要将锦瓷生意做大做好,争取下一次来进这些一件批发价动辄好几千的品锦瓷。

锦娘的三个丈夫和她生活,朝夕相处地也都有两三年了,谁心中不是透透亮的,只是顾长风是个恬淡的子,从来不会多事,他即使看出了些端倪但只要锦娘好好的,他是不会多问的,更何况锦娘向来做事都是谋定而后动的,难得这次吃瘪他乐呵呵地且看着吧。

李三之所以不点破却是另一个缘由,他想啊,他家**啥时候有办不成的事儿啊,从来是男人跟在她屁股后面转的,哪有这样一个男人让锦娘如此伤神没辙的,他不敢问,怕伤了她的面子,也就这样装糊涂着。

但这两个人明显对荣石的态度从以前的仰慕变得更小心翼翼了。

就只有王莽是个直爽憨厚的傻子,等到锦娘当晚宿在他房里的时候他忐忑地问到,"锦娘,你是不是喜欢上荣公子了?"

锦娘心中呼一声麦高的!连他都看出来了那全世界还有谁不知道的?

"我要是喜欢他,你会怎么办?"锦娘反问到。

"我去求他嫁给你!"王莽说得十分诚恳,令锦娘十分意外,她觉得就像中国古代男人三妻四妾的娶进门,前头的老婆再大度,心里也是失落和嫉恨。

"你不怕我娶了他就对你不好了?"

"你娶了我也没见你对大哥和二哥不好啊!"王莽嘿嘿一笑,"我想着咱家买卖现在这么大了,你太心了,我和大哥二哥也帮不上忙,如果荣公子能和咱们成一家,肯定能帮上大忙了,你也可以多些时间在家里陪孩子和我们!"

这就是一妻多夫制和一夫多妻制的本质不同,一夫多妻制中,因为每个妻子都可能生下孩子,而继承家业的只能是一个孩子,或者家财是要分配的,所以这些个妻子的利益是相互矛盾的,而一妻多夫制中因为家财和继承人只有一位,这些丈夫的利益就是一致的。

锦娘看着王莽心疼她的眼神儿,心里热乎乎的,"傻瓜,他要是看不上我,你再怎么求也没用!"

"他凭什么看不上你,我娘子又年轻又漂亮家世又好,还特别有能耐挣银子,他凭什么看不上你,他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家世好点------"

最后越说越离谱了,恨不能将锦娘捧上天,将荣石贬下地,把锦娘逗得哈哈大笑。

"终于笑了啊!"王莽看着她的笑颜也笑了起来。

锦娘这才想到,是啊,自己都多久没笑了,他这样卖力就是想让她重新展颜,感动地在王莽脸上直打啵,连那道伤疤都没放过。

看着他越来越动情的眼神锦娘甜甜一笑,娇俏道,"今晚我是你的!"说着躺在床上妩媚地冲他抛着媚眼儿,一副任君采汲的样子。

王莽这货今晚反倒不猴急了,似是怜惜似是心疼地慢慢亲吻。

嘴唇已变得滚烫,他喘-息着在锦娘的前揉-捏着,深深地看着她面色渐渐红晕。

锦娘周身发麻,一颗心怦怦直跳,王莽从来没有这样细致耐心过,他似要将自己在他爱恋的目光和双手抚下融化。

渐渐地锦娘火热地瘫软了,呼吸急促了起来,王莽的呼吸同样急促,他开始在她脖颈上啃-咬着,又吻上她的唇,肥厚感的唇舌猛地一探到底,直抵-进她喉咙深处一阵翻-搅律-动,把她挑弄得周身发麻喘不过气才稍稍退出。

这货的学习能力惊人,每一次都带给锦娘惊喜,这吻功似是比上一次又进了许多。

"唔------"她刚来得及喘息了一声,呼吸跟着又被夺去,他炽热的舌头再度侵入,蛮横地掠夺着,似干渴的人要将她口中的甜蜜汲取干净,她的舌尖被牢牢撷住舔-咬吸-噬------

一个绵长的热吻叫锦娘情潮涌动,王莽黝亮的瞳眸温柔而专注地看着她,"娘子,我要让你天天都过快活的日子,天天看到你喜笑颜开!"

锦娘迷糊中听到这话心口甜蜜,拉着他在她前拂弄的手,糙却温暖,透着强-劲的力量,"我也要你快活!"

说着她起身跪立在床上与床下站立的王莽相对,火热的唇一步一个烙印的沿着他壮实的脖颈往下,直抵前那犷的樱珠,唇齿轻启一口将其含在嘴里,逗弄于两颗贝齿间,右手缓缓下滑,中指弯曲成拱形,在他那早已涨大的坚硬上轻弹几下,然后紧紧陇进手心,看他面上的迷醉之色得意的发出咯咯娇笑。

王莽看着眼前锦娘腮染□,两颊泛红,烛火照耀下,一双眸子里散满细碎的星光,再情难自抑,一把拎了锦娘双腿拖到床沿,锦娘一声尖叫,那贴身棉裤早已不知去向,双腿光溜着分开以对,那娇美的景□,惑着王莽,挑战着他的耐心,再无法等待,那坚硬之物对准花,心,两手托住她玉,臀向前一推,便是全,没入,换来锦娘满足的慰叹------

那甜腻的娇喘,声声都是急切,熟悉又陌生,心魂早已在九霄云外,惟有身前滚烫的躯体,是全部的寄托,锦娘圈住他的颈项,不管人生有多少失意和遗憾,在这样彼此融为一体的快活时刻,沉沦在这无边的温暖和激情之中她的快乐再真实不过的------

桃花源这个冬天令大家最高兴的事情就是梅园里红梅开的红火热烈,漫步在梅林小径,整片梅林里,弥漫着淡雅清香,流溪河穿行其间,片片花瓣随流水,朵朵香雪逐清波。

锦娘剪了几只红梅兴冲冲地到了半山腰别院,进到门内才想起荣公子已经回白洲过年了,这别院已经空了又好几天了。

她悻悻地好红梅,想着那人白衣黑发立于梅前轻嗅暗香的场景,一一拂过那床,桌,椅,想想着上面依旧存着他的体温,他的气息。

看着这红梅铮铮虬枝,傲霜怒雪,锦娘忽然觉得自己太颓废太悲观了,最近的自己太不象自己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荣公子再美若天仙,惊天韦略,他总要嫁人了,只要他一天不嫁人她就多一天的时间去争取,迎风而上,逆境怒放那才是她的本。

有能力有才华的美男子即使是再难啃的硬骨头,只要有火力她锦娘也应该将其熬成浓汤!

一下子想通了,打定注意后锦娘又恢复了那个自信满满,满肚子鬼主意的小女人。

年底荣锦行帐务盘点得了个大丰收,可以说今年算是个大丰收年,锦娘数着银票那是都有些飘飘然了,照此算下去,不出一年她李锦娘应该就可以跻身为江洲首富了。

腊月二十四的时候锦娘刚想出门去顾家送年礼,顺便吃个小年礼饭,在大门处碰到了白飞扬。

那人高头大马,红衣飘飞,立在桃花源门下,就是不走,直到锦娘的马车出来一把拦下。

锦娘有些意外,这都二十四过小年了,他竟然没有回家。

"锦娘,我就和你说几句话。"一脸的恳求,似是在风中立了许久,娇嫩洁白的面上红皴皴的。

"快说!"锦娘也不下车,从马车的窗口探头出来也不看他,斜着脸不耐地说到。

白飞扬看着周围睁大眼睛盯着的王莽李三,顾长风,微微有些为难之色,锦娘直接发话,"墨迹,驾车走!"

"好,好,好,我说,你别走!"

白飞扬面红耳赤,"锦娘,你一直躲着我,我真的很------"

"我不躲着你,我还有今天吗?"锦娘一想起那天的事儿还是后怕。

白飞扬一急,"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次---那次我没有设局诓你,那天外面没有任何人,我之所以那---那样对你------"

锦娘本不愿意再提那天的事儿,再想着顾长风和王莽还不知道那天他差点强,奸她的事情更不愿意他继续说下去,"好,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事儿?"

白飞扬有些呐呐,一向飞扬跋扈的神采忽然就有些悻悻,"你别躲着我行吗?我---我真的---"

"我没有躲着你,只是不想再看到你罢了!"

锦娘一句话说得白飞扬魅惑的桃花眼儿里盛满了伤心和失望,那边锦娘的马车已经扬长而去,空留他鲜红的锦袍在风中空荡荡浮动------

☆、天朝生变

第五十七章天朝生变

过完年,再过完正月十五,荣锦行终于开业了,荣公子也终于回来了,依旧是住进了别院,还带了些白洲的特产给锦娘。

李七倒是和荣石十分说得上话,早期不忙的时候天天上别院找他下棋,问书的。

回来还一个劲儿夸荣石有才华,锦娘腆着脸追问他两人相处的情景,李七还故作神秘了。

这一年春天桃花源已经是真正的桃花源了,桃花梨花开的整片整片地灿烂。

锦娘觉得从看美景来说,桃花却是美丽烂漫,但就荣公子的桃花来说她只能说桃花朵朵开还真不是好事,她左挡右挡忙的不可开交。

从三月份开始到初秋她已经不知道暗暗挡下了荣公子多少的桃花了。

有江洲官员的女儿,简称官二代,有南方富商的女儿,简称富二代,更别说什么商二代,穷二代,美二代的啦,其中最惊险万分,也是锦娘最有力反击的是南方沿海城市盐城一个名叫杨光的富二代美女。

她也是荣锦行的商户,去年来江洲批发了一次锦瓷见过荣石一面,惊为天人,这次来江洲进货便展开了热烈的攻势,荣石不冷不热始终公事公办的态度,但却因为陪这个杨光**吃过一顿饭叫锦娘如临大敌。

她在点钟店中仔细查问了这为**进货底单,发现她进的锦瓷似乎都是和茶具有关的。

于是私下找来她,用从此窑上再不做茶具来威胁她不许纠缠荣公子,又用三套小窑里生产的品青花瓷来作为补偿,只要她赶紧离开江洲。

那杨**笑得贼兮兮地才离开!

唉,默默守护美男的战斗是激烈也是长久的!

其实锦娘在自鸣得意打退劲敌的时候,那个杨**正在回航的船上和荣石告别,说的话却意味深长,"荣公子,我终于拿到了青花瓷的茶具,还是三套,这都要感谢你啊!"

荣石抿唇,唇畔微染起清浅笑意,如风如素。

其实还有一个锦娘不知道的事情就是白飞扬,他还真是转子了,自白家票号在荣锦行开了以后,他兢兢业业打理生意,把他母亲爹爹,姐姐姐夫真还惊着了,以前看他总是嘻嘻哈哈游手好闲的,真做起事情来还拔了头筹,处事手段倒是越来约有荣公子的风范了。

只是他的格一日日沉默了下去,只要锦娘来了荣锦行,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那道亮丽的身影。

这年秋天的时候天朝的天却变了。

具体地来说是天朝北方之主的大皇女向北国宣战了。

南方之主的小皇女并不支持宣战于是带着一帮文臣移居怀州,朝廷也一分为二了。

然而仅仅是三个月的时间,从北方不断传来天朝战事失利的消息。

断断续续的消息从南来北往的过客口中听到,先前还感觉战争离得很遥远,但当江洲也开始发生一些变化的时候大家终于真切地感受到战争的紧张氛围,也终于开始惶恐起来。

江洲城最大的变化一是米价棉布疯涨,很多北方的商人来大批量收购粮食棉布。二是,来荣锦行进货的北方商人越来越少,即使来了也就进上十几来件货,上下都不过三万两银钱。

但锦娘瞧着奇怪的是荣公子反而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当然需要感觉出荣公子的喜怒哀乐也是需要技巧和长久关注的。

"荣公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天朝要和北国开战的事情?"

"恩!"

"那你觉得大皇女会赢吗?"

荣石摇摇头,"北国新任女皇是个怀大志之人,而且她的几个丈夫里人才辈出有文有武!"

"你见过那个北国女皇?"锦娘一惊。

"没有,不过和她其中一个丈夫有过一面之缘!"

"那天朝岂不是危在旦夕?你为何毫不担忧?"

"我为何要担忧?五十年前天朝被就是北国的领土,分分合合不过大势所趋!"荣石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锦娘只能是目瞪口呆,这人的思想实在是------,什么叫大智慧,什么叫超越年代和时空的限制?这就是荣石公子!

锦娘忽然觉得她更没什么好担心的,无论哪个统治天朝她都是良民她怕什么!

"你们荣家北方的珠宝生意怎么办?"

"乱世珠宝生意更红火,不过我已经将荣家交给了荣大管理就无需我再心了!"

锦娘想想说到,"荣意**今年年底就要成年节亲了吧!"

"是啊!"荣石脸上微露喜色。

锦娘口中的话始终说不出来,她还想说的是,那荣公子你有什么打算?

可最后不过是与他并肩而立,瑟瑟风中,看秋景萧索。

"年底请你去白洲喝她们的喜酒!"荣石忽然说到。

"好啊!"锦娘是想看看荣意和荣大结亲的盛况,心底更想看看荣石生长的环境,看看那些陪伴他成长的一花一木。

"你庄里的粮食都囤了没?"

"囤了都两年了,我一直没卖,有几十万斤了吧!"锦娘在那年荣石说两个皇女可能会争抢皇位的时候就开始囤积粮食了,尽管这两个皇女没掐起来,倒是天朝和北国掐起来了。

"这些粮食无论别人初多高的价钱现在都不要卖?"

"粮价还要涨?"已经翻了两番了,再涨那真是不得了了。

"北国一旦开弓可就没有回头箭的。"

"那这仗不是不知道啀打到什么时候了?"

"也许三五年,也许一两年吧!白家年前就已经在大批量买进粮食囤积了。"

"她们这是想发战争财,要把粮食卖到北方去吗?"

"她们没买到多少粮食。"

"为什么?"

"我在两年前已经开始收购粮食了!"

锦娘十分吃惊,那时他应该就去了趟京都,难道就知道要打仗,"你那时候就知道要打仗?"

"我也是担心两个皇女万一打起来。"

锦娘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一下子就明白了,肯定是那时候他担心左右受制两位皇女,想控制了粮食来作为筹码。

"那不是要大笔的银子?"

"除了给你盖荣锦行的五万两银子外,荣家所有能调动的资金都用光了!"

荣石淡淡地说到。

锦娘太惊讶了,破釜沉舟啊,那要是荣锦行做砸了,不是------

荣石看着她目光灼灼地说到,"现在粮食也囤积了,银子也重新赚回来了,事实证明我的眼光是正确的!"

锦娘想大声地肯定他,"对了,你的眼光确实是正确的,我不但值得做生意上的伙伴儿更值得做一世的妻子!"

可她张着口对着他光彩潋滟的凤目愣是说不出口。

进入腊月之前锦娘给家里三个丈夫,两个男孩李七和孙果果,还有王叔和女儿都做了好几件漂亮的冬衣,又买了好几张狐狸皮子,一人做了件皮草外搭。当然王叔和王莽瘸腿的爹,白师傅父子都有新衣,连墨玉珍珠琥珀入画王小他们都有。

锦娘本想着一家人都去荣家喝喜酒,结果腊月的时候从北方涌了许多灾民过来,不时都有些形迹可疑的人在桃花源和开心农场的门口转悠。

知府王大人还派人来打过招呼了,叫尽量把家都看好了,这些灾民还不一定咋样儿呢?

江洲城里府衙门口也建起了施粥棚,城里的富户也都多少捐粮捐物的。锦娘也送了一千斤粮食过去。

只是灾民一律不准在城内过夜,只能在城门口临时搭起的窝棚里过夜。

锦娘的农场和桃花源都在西郊,在城外,所以看家护院就变得十分必要了,反正冬天里王家村那一百亩水田种着油菜不用打理,锦娘索叫王莽雇了那些他以前的弟兄过来桃花源护院,和李三的人日夜轮班,锦娘还特意去乡里捉了好几只小狗来。

还好到了腊月初的时候江洲码头封船了,再没有灾民过来了。

锦娘的心才算定下里,过完年了,这些灾民只要愿意干活儿的在江洲还是能生活下去的,总不至于干些打家劫舍的事情。

但顾长风还是觉得一家人都去白洲了不好,毕竟桃花源和农场都要人看,家人都走了也不行。

锦娘想想也是,决定带李三和李七去,结果李三还不乐意去了,说要在家看家护院,真是货真价实的忠犬啊!

带李七去,锦娘是想一来她和荣公子单独相处有另外一个人在也免得坏了荣公子的名节,另一方面,李七现在也快十来岁了,天天不是关在私塾里读书就是在家里窝着,锦娘觉得应该多带着他四处走走,看看不同的风土人情,书上道理和生活经验相结合才能学以致用。

李七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儿,十分激动,缠着荣石问七问八地打探白洲的事情。

荣石还不生气,也不嫌烦,和颜悦色地和他一一解说,完全不象对待小孩子那样对他,当他是个小大人儿了。

其实锦娘也发现了,李七还真有些人小鬼大的。

出发那天前的几个晚上,李七吃了晚饭早早就要回房歇息,锦娘打趣他,"现在这么乖了,怎么不要我给你讲故事了!"

这小鬼阳怪气地说到,"算了吧,我还是自觉点,不耽误你和几个爹爹告别的时间!"说着还挤眉弄眼儿的,被一个孩子这样调侃,锦娘当场就脸红了,可脸红归脸红,临走前几个丈夫还是要喂饱的,于是这三个晚上,一个一个丈夫来,暖烘烘的被窝里一直战斗不止,销魂声不断,把锦娘灌溉得身体如花朵一般绽放,旖旎媚惑,艳光灼灼,在雪白的狐皮袄子衬托下像个花中仙。

☆、荣家喜宴

第五十八章荣家喜宴

有私人码头就是方便,锦娘和荣石李七一起上了船就直奔白洲。

因为是冬天江面上温度更低,风也大,肯定是不能在船头看江面风景的,三个人天天窝在船舱里不是睡觉就是喝茶聊天,一般情况下都是荣石和李七在一问一答的,锦娘一边不说话却竖着耳朵听着荣石只言片语里提到的白洲生活。

一直在江上走了三天三夜,到了腊月初九终于到了白洲。

白洲尽管也是江边城市,但处于山地,入口天险天成,两边夹壁高高耸起,从江上驶入一个峡谷一样的支流,最后才是整片宏伟的城池。如果说江洲城是小家碧玉,那白洲这座城市就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建筑风格厚重宏伟,方整规则的庭院,纵轴对称的布局,木梁架的结构体系,给人一种十分庄重肃穆的感觉。

这就是荣石生长的城市。

荣家大宅坐落在白洲东城,占地面积甚广,整整八进的院子十分规整巧,处处可见大家风范,池中的锦鲤随意都是象金樱锦鲤,御殿樱锦鲤这样难以培育的名贵品种,堆积假山的石头竟然是硅化木搭成的,世家的底蕴可见一斑。

坐了几天几夜的船锦娘和李七都累得晕头转向,和荣意**荣大打过招呼两人便回院子休息了。

从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两人才醒过来,又好好修正了两天。

荣家宅子虽然很大,但似乎下人并不多,锦娘和李七的院子厢房也有好几间,院子也很大,满院子白梅开的洁白如云,暗香浮动,可就门房那儿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少年。

隔着院墙的另一边似乎水流潺潺,感觉十分幽静,就是院墙太高也不知道里面住的是谁。

锦娘带着李七在园子里瞎逛,每一处都是景致,她先前还以为自己的桃花源算是打理了的,看了荣家的园子才知道这才叫心打理的,亭台楼阁,花草树木,无不看出用心之意。越往前院走下人渐多了起来,不是年长的老仆,就是未成年的少年,几乎看不到年轻的女子。

锦娘想想明天腊月十五就是荣意和荣大大婚的日子了,这些天荣石一定很忙了,便也没问那个伺候她们的小少年荣六关于荣石住所和行踪的事情。

只是等到傍晚的时候锦娘拿了礼盒让荣六带路去荣意**的院子,刚好荣六的小兄弟荣七过来传前院的话儿,荣七是个十分娇憨的男孩子,比李七大不了两岁,两人名字都带七,又年岁相当,李七又是个活泼的,便缠着荣七带他玩儿。

锦娘想想索让这两个孩子去玩儿,反正总在这荣家大宅子里,便叮嘱李七一番才和荣六一起向更里进的院子走去。

荣意的闺楼座落在一整片樱花树林里,因着冬季树枝光溜着,透过枝丫一眼就看到那红漆雕花的二层小楼,屋檐翻飞,廊下彩漆图纹,一看就知道楼中**娇贵身份。

锦娘在一楼外间等着荣六进去回报,一会儿荣六出来说**请她上楼,锦娘上到二楼还没来得及打量世家**闺房的巧华贵就一眼看到了红木圆桌前坐着饮茶的荣石。

"荣公子在这里!"锦娘说着,"你们兄妹说话,那我一会儿再来叨扰。"

"李夫人见外了,怎么看到我哥哥在就要走,一起说说话儿没什么!"两年没见,荣意出落的更是貌美如花,似乎也懂事了许多,亲自倒茶请锦娘在桌边挨着荣石坐下。

"夫人住得可好!"荣石问到。

锦娘连声应好,想起今天来的目的,连忙从袖中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红缎锦盒,"荣**,这是送给你和荣大的成亲贺礼!"

荣意说了声多谢便接过,哪知道她竟然在桌面上当着荣石和锦娘的面就要打开,锦娘还没来得及出声,那锦盒已经一分为二露出了一个洁白光泽的锦瓷小件儿,在锦盒黑绒布的底子上看得十分醒目。

那竟然是一对小人偶一前一后地相拥行事,前面那个少女的面容上还带着似痛苦又似极乐之态,后面的那个男瓷偶人则是一脸的享受迷醉。

锦娘脸一下子就红了,"荣**,我告辞了,你---你慢慢看------"

只是她没发现着荣意似是完全不懂,只当这是个好玩儿的稀奇玩意儿,还兴致勃勃地坐看右看,爱不释手的样子。

锦娘偷瞄了一样荣公子来不及看清他的神色就往楼下落荒而逃。

其实身后荣公子也紧跟着下楼了,"夫人,谢谢你!"

锦娘有点蒙了,这是谢什么呢?谢贺礼还是谢她对荣意即将到来的重要时刻进行点拨呢?

荣石光洁如瓷的面上凤眼微挑,"我母亲过世得早,我又是哥哥,荣意闺房之事,实在是无人教导,谢谢你的关心!"

锦娘最原始的反映一是,这贺礼送的荣石应该是满意的,另一个就是他说他又是哥哥,言下之意就是他懂得很,但鉴于是男子,也不好□妹妹。

锦娘恍恍惚惚中只一个心思那就是荣石对闺房之事懂得很,那他是怎么个动法儿呢?

她面红心跳地回到自己院子,抑制不住自己脑中的遐想------

等到第二日荣意和荣大大婚的日子,荣家前院真正是热闹欢庆,人声鼎沸,半个白洲都轰动了。

本来按照白洲的规矩应该是由女方携四位男亲戚,约同媒人,带着聘礼送至男方府上,下午男方府上再将嫁妆抬之女方家中,在嫁妆之后新郎才骑着高头大马进入女方家中,携了新娘一起游行街坊,算是告知四下相邻,她们结亲之喜,最后回到女方家开喜宴,进新房。

荣大本就是荣府的人,前面的仪式礼节自然是省了,直接梳妆发髻,由荣**当堂上金玉簪子带着大红绸花在前就搂着荣意骑上马去街上游行了。一身红衣的荣大衬着容貌脱尘的荣**竟也好不逊色,笔直伫立于马上,脸上容光焕发,喜气洋洋。

怀中荣意一身华贵的大红喜服,也是一脸喜滋滋的样子。

祝愿她们能幸福美满,锦娘默默想着转头看向荣石,他今日难得竟穿着一件暗红广袖的华贵长袍,衬托得他丰神俊廊,面如冠玉,眼似流波,似察觉到锦娘专注的目光他微微侧脸看了过来,隔着沸腾的宾客两人目光交接,荣石眉心微动,抿嘴轻笑,锦娘顿觉得一切喧嚣都是浮云,世间唯有他们二人。

在新郎新娘游街回来之时喜宴正式开始,鞭声声响彻,荣家的一个老人儿一声"开席"拉开喜宴的帷幕。荣家酒席自是不一样的,第一盘上的是甜甜蜜蜜,红枣桂圆,葡萄干细细熬成汤汁儿,再加上糯米元子,甜腻黏糊,正是取意夫妻甜甜蜜蜜之一,第二盘菜是清蒸小母**,那小母**肚子一撕开里面全是红枣蜂蜜,寓意早生贵女,还有一盘菜也十分有意思,叫做正,里面全市肥得流油的五花,烧得油汪汪香吱吱的,锦娘心里偷想着这是不是寓意成亲以后夜夜夜都有吃呢?

按着习俗新郎新郎在头三碗菜之前敬酒就算完毕了可以入洞房了。

在众人的哄笑祝福中荣大又是羞怯又是兴奋地携了新娘离开喜宴走向最里面的院子。

几月前新翻修的新院子作为荣大的新房,十分华丽气派,院前假山水榭,还有一个温棚大花房,所以新房里处处可见春花灿烂,洁白优雅的春兰,花开并蒂的正红牡丹,还有稀罕的浅粉,桃红的分色茶花。

荣意一进房间就坐在喜床上,从大红绣花嬉水鸳鸯的枕头边上拿出锦娘送的那个锦瓷偶人儿。

"**,这是什么?"荣大好奇地问到,接过去一看,脸上顿时火烧火燎。

"李夫人送给我们成亲的贺礼,有什么问题吗?"她仰脸看着荣大,"你酒喝多了吧,脸这么红!"

这是个单纯的妹纸啊!

荣大把东西还给她急急忙忙地去暗房梳洗一番,等再出来的时候已经稍稍平静了许多,但脸上依旧是红云未散。

"我们来喝交杯酒吧!"

荣意见他出来说到,手上已经端起酒杯就要饮下,荣大赶忙一个箭步冲过去,"交杯酒不是这样喝的!"说着端起酒杯从她手腕中绕了过来,两人相携饮下。

荣意一放下杯子来了句让荣大吐血的话,"终于洞房完了,我要睡了!"

荣大傻了,守护这么多年的小心肝儿完全不懂行!

荣意坐在床边,招招手,"还愣着干嘛,过来帮我脱衣啊!"

荣大红着脸走过去颤抖着手解她前的钮扣,其实荣大在十三岁以前一直是贴身照顾荣意的,只是后来跟着荣石全国各地奔走学做生意这才和荣意聚少离多。

大红的喜服之后是粉红的小夹袄,夹袄一脱,光洁纤细的脖子天鹅一般优雅,里面洁白的亵衣和她的皮肤在红烛下融为一体,荣大咽了咽口水,手上一直在颤抖。

直到那亵衣散开,露出里面丰盈颤巍巍隆起的大红鸳鸯缠颈图案的肚兜,荣大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

看着他这幅模样,荣意轻笑出声,"你很热吗?那也赶紧脱了睡觉吧!咱们现在是夫妻了,可以同床共枕的。!说着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快点。

荣大悲催了,我的**啊,洞房还有最本最关键的一项啊!

他心里打着小九九手上三两下脱了衣服,想想索脱光了,钻进被窝里,闻着荣意身上少女的香味,心猿意马,偏偏荣意似是无意地扭了扭腰肢,转过身来,一脸甜蜜地说到,"荣大,我们是不是现在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荣大再也熬不住了,起身伏在她身上,"我现在就来让我们成为真正的夫妻!"

说着地头亲吻上那让他垂涎已久的唇瓣儿。

"怎么成------"

荣意的尾音消失在荣大的嘴里,微张的唇如同等同蜜蜂采摘的花朵,引诱着他反复亲吻吮吸舔咬,这花朵太过脆弱娇嫩,几次三番下来便红肿不堪,引得荣大心疼不已。

他的唇舌,顺着她雪白的脖颈,一路吻到敏感的锁骨,在含住她前浑圆的一瞬间,她不禁失声尖叫。

"乖!"荣大难耐但仍是轻声诱哄。

荣意被吻得有些迷糊了,感觉他在解自己肚兜的细带,前微微的刺痛过后,陌生的情潮让她整个身子都软的不像样子了,意识逐渐远离,但他手指时轻时重般逗弄又是那样清晰,她不停哆嗦着,无措着。

他的手向下轻探,分开她的双腿,俯身在她身上,"乖,放松些!让我进去!"

一个挺身冲,刺两人俱是疼痛难耐。

其实荣大尽管二十多了,可也是个雏,温暖紧实的缠绕包容下他再难耐住,俯身亲吻安抚身下的少女,咬紧牙关熬了片刻,再也忍不住地摇摆索取。

一种莫名的陌生感觉犹如浪潮般汹涌袭来,两人俱是心惊胆战,荣意就像封存多年的女儿红一样,一打开就是清香扑鼻,那情潮渐起的妩媚,不胜娇羞的小女儿情态,让荣大情难自禁,只能更加激动地索取,动作也愈发的激烈,她最终受不住般一阵眩晕,眼前白光一闪,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回应表白

第五十九章回应表白

荣家新房里两人缠绵纠缠得火热,前院的喜宴一样缠斗得热烈。

几个新认识的女子和锦娘说笑着不停地灌酒。

抽空她酒偷偷瞄着荣石那一桌,见他闪亮的目光似乎也一直看向自己不由心擂如鼓。

他那一桌聚齐了白洲四大世家,洛家洛夫人来了三个丈夫,朱家朱少夫人也来了一个丈夫,白家也来了三个丈夫,不对,那个粉红衣袍配狐皮袄子的不是白家小爷,而是白飞扬,正直直地看着锦娘。

锦娘装作没看见,低头喝酒,身边几个夫人言语暧昧,句句暗指荣石在江洲早已有相好的,还相互猜测那女子该多狐媚才能引得这荣公子婚前就与之同进同出。

她们当然并不知道锦娘就是那个她们口中的狐媚女子。

锦娘看她们嫉妒又羡慕的神色也不生气了,人都是这样的,吃不到葡萄就要说葡萄酸!

过了一会儿,白家少夫人二丈夫起身离席,而大丈夫朱奎似乎在荣石与他起身告辞的时候不着痕迹地用衣袖挡了荣石的酒杯一下,荣石端起酒杯掩袖仰头喝下,朱奎不着痕迹微笑,眼中顿生光。锦娘是一直关注着他们的,顿时心中生出些隐隐的不安来。

果然,不一会儿,荣石直说头疼,不胜酒力,马上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过来搀扶着荣石去向后堂。

锦娘连忙起身跟上,却被刚刚认识的一个夫人缠上,说了几句话再来到后堂,荣石和那少年早已经不知去向,私下一片昏黄灯色。

锦娘心下焦急,忽然一个纸团打到手上,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万卷楼。"

锦娘一看,左右又无人,不知是何人所投,但心下焦急得很,再不多想,揣了纸团就朝万卷楼走去,那里是荣石的书房。

前天他还带他去看过,里面有许多各式各样的书籍,很多上面都有批注,笔迹似是有些久远,但锦娘一看就知道是荣石的字迹,于是挑着批注多的书籍选了好几本回院子细看。

这万卷楼十分偏,但离前院并不远,锦娘连跑带绕的,穿过花园山石小道直奔那里。

果然书房大门紧闭,但里面灯火通明,门口守立的正是白家少夫人的二丈夫。

"你到底想怎样?用这样卑鄙无耻的手段暗算荣公子,不就是想要得到锦瓷吗,你让我进去,我立马给你锦瓷的配方------"

锦娘气急败坏,劈里啪啦地一阵抢白,忽然这才发现这个男人本就动不了,她甩了他一巴掌,他还是不动,就象是被人点了一样!

锦娘不再犹豫一把推开房门,正对门的软塌上一个一身红衣凌乱的中年妇人,睁着双媚惑的桃花眼一动不动,眼中似怨似惊,压在她身上的男子正是刚刚那个搀扶荣石的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听到门打开丝毫不为所动,疯狂地撕扯那妇人的衣衫,唇舌并用地埋头索取。

不见荣石身影,她再不顾赶忙穿过茶水间,冲到最里间的书房。

荣石暗红的华贵外袍已褪,露出里面白净的贴身锦衫。

他正在换衣!

锦娘一下子就愣在门口,半晌才呐呐地说到,"你,你没事吧!我---我刚刚---看你,怕你------"话已是有些说不明白了!

荣石看着她局促的样子,淡淡一笑,唇畔勾靥出遥不可及的飘忽,凤眼微抬,"他们给我的酒里下了□!"

"那,那你------"

锦娘一听面上又急又怒!

荣石丹唇勾起一抹冷笑,"我荣石还没那么容易上当,不过你真要把锦瓷的配方交给白家来交换我的清白?"眼中波澜暗生,眼瞳深不见底,仿佛要将她深深吸入。

也许是刚刚喜宴上酒多喝了几盅,又或许是刚刚一系列的心急慌乱还没平息下来,她脱口而出,"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轻轻对上其深邃的双眸,荣石温润携揉缕浅笑靥盯着她,容颜因这笑意美轮美奂。

锦娘脑中轰轰地呆呆地看着他一步步走近,面容如露岚晨风,催红了她白皙的脸颊,侵染了朝霞潮红微光,就那样仿似被定住了一样,看着他漂亮的手指拂上她的头顶,干净修长骨节匀称而且有力,白皙的手指轻轻拔下她的发钗,顿时飞云发髻散落,一头乌黑亮丽的黑发批泻而下。

锦娘木木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离她离得如此近,梦中的气息,味道就在头顶吐气如兰,她抬头看他,他眼中柔情乍现,墨玉般的瞳仁紧紧盯着她,竟然带有紧张地轻颤,那股沉笃的黑色一点一突地聚集。

"你---要干------"话未说完,尾音已成呜咽,瞳孔迅速放大,心跳几欲停止,因为荣石俯身含住了她的粉唇!

他的薄唇扫过之处,引来锦娘从心尖里发出的轻颤她以为自己又在发春梦,伸出丁香小舌触探,那温润的唇是那样真实柔然------

她感觉到他在解自己的衣扣,慢慢褪去她的外袍,亵衣,她闭上眼睛,紧张的手都在发抖,直到她在他面前袒露美好和娇嫩,她羞红了双眼不敢看他。

"我要你!"荣石说到,面容上说不出的惊艳绝伦与势在必得。

他的声音如上好的醇酒,温润醉人地蛊惑着,他周身散发着灼人的热力,混着他略微-重的鼻息,烧的锦娘头晕目眩,本不会拒绝他,亦无法拒绝,她心心念念,爱而不得的时刻终于来临,心似狂潮------

沿着她雪白的脖颈,一路吻到蝴蝶展翼一样优美的锁骨,在含住她前浑圆的一瞬间,她莫名的感觉犹如浪潮般汹涌袭来,几欲丢失,软倒。

荣石面对如此不胜娇羞的锦娘,再不复山高水长宁静致远,热与冷交错,狂欢与孤寂鼓噪,沉在某个梦魇之中,再也无法自拔。

欲望的火苗四处乱窜,他一抬手,桌上笔墨纸砚账本书籍纷纷扫落于地上,将锦娘一把压上桌面,两手分托她的臀瓣儿,轻一用力便将其分开,毫无遮掩的娇花便袒露在眼前,他不再迟疑,跻身涌入,霸道而野蛮。

他控着主动权,攻城掠池,侵占掠夺,狂-野而激-烈,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他强悍而激烈地索取着,在他强有力的撞击下,锦娘莹白如玉的身体随着他沉沉浮浮着。

红木的大书桌发出吟吟喔喔的响声,与她在他每一次剧烈的冲-撞中尖-叫和呻-吟声相互辉映,无法抑制,所有的理智与矜持离她远去,唯有一颗心在他身下迷-醉,沉-沦------

渐渐意识恢复清明,恍惚听到外面似有熙攘的嘈杂声渐进,锦娘一个机灵顿时清醒过来,荣石欢,爱的面上没了往日的冰冷和威仪,反而带着点魅惑人心的惊艳之美,看得锦娘移不开眼。

她和荣石现在所作所为尽管情之所致才干好事的,但再怎么说也是婚前,行为的,若是让别人知道于荣石名声可是有损的。

刚要出声讯问,荣石拽起她一把搂进怀里,下面还没出来就那样继续绞缠着,锦娘羞红了脸伸腿夹着荣石的窄腰,将脸埋进他的怀中,荣石捡了外衣整个往全身一罩,锦娘就只剩下个黑脑勺了。

出了里间走到外间,看到软塌上那个少年还在做个活塞运动,面上暴着青筋,眼珠子都红了,一看就不正常,底下那个女的眼中已经是惊恐和痛苦的神色了。

"他怎么了?"

锦娘问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个是白家夫人,一个是白家的走狗!"

锦娘心下顿时明白了,前前后后就是白家设的局,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将荣石收入白家,荣石将计就计,制住白夫人和那少年,又给那少年下了□祸害白夫人去。

一打开门,外面除了被点的白家二丈夫竟然还有一个人,白飞扬。

似是担忧又似是有些懊恼地想进门来。

一看到荣石怀里抱着锦娘出来了,仿佛并不吃惊,有释然更有失落,支支吾吾,"你,你们真的------"

锦娘看他样子一下子明白了,"刚刚那个纸团是你丢的?"

他点点头。

"那你们白家做的龌龊事儿你都知道了?"

白飞扬什么话也说不出,默默地看着她。

"为什么帮我们!"锦娘说的是"我们",因为白飞扬不知道荣石其实并没有中□,告诉锦娘荣石所在无疑是成全她和荣石,而破坏了她姐姐占有荣石的机会。

白飞扬有些悻悻地开口,"我知道爱而不得的滋味太折磨人了,我知道你一直对荣石---我---我不想你也承受这样的折磨!"

他说的语气神态十分诚挚伤痛,似是心头大拗而出,锦娘一下子就愣住了。

荣石冷冷地看着他道,"为了我荣石你们白家还真是费心了,不过你的爱而不得不代表别人的爱而不得!"

远处灯火和嘈杂声似更近了,锦娘有些着急,"公子,我们快走!"

荣石点点头抱紧她,身子陡然跃起,在隐约灯光摇曳的夜里上下几个起落已是到了一处无人处。

锦娘只觉得耳边风声猎猎,心中激荡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那应该没有人看到他们吧!

下一秒已经来到了一个院子,在进门的一刹那她看到院墙那边伸出大片枝桠的白梅,顿时了悟,这个院子正是她所住的隔壁那个有水声潺潺的院子。

"这是我的院子!"荣石说到。

原来荣石的院子就在她的隔壁,原来她们离得如此近!

锦娘被荣石一直抱着走近最里间,一下子热气腾腾了起来,这最里面竟然是一个温池。

荣石边走边褪尽了衣物,进入温池中,两人相拥进入水中。

锦娘心又开始砰砰直跳,垂涎已久的美男就在眼前,洁白如玉的臂膀膛散发着瓷般的光泽,彰显着力和美的集合,宽肩窄臀,她感觉到他在她体内的地方又开始灼热,□起来。

她羞红了双眼,面上红潮如血。

"怎么,现在却不敢看我了?"荣石斜睨着她,笑得调侃。

锦娘一愣心中很快咯噔一下,原来上次那晚她偷看他沐浴的事儿他本就是知道的。

☆、求婚成功

第六十章求婚成功

她羞愧难当,紧紧埋了脸在他怀中,刚好那嫣红就在唇边,她伸出香舌舔了舔,顿时感觉荣石全身绷紧了。

淡香袭人,一股战栗的热浪沿锦娘的腹疾走,荣石薄而韧的双唇已含住了她的珠,反复品尝。

她眼神迷醉,感觉着自己还在做梦,没有一点拥有他的真实感,抬手拂上他冰晶一般的脸庞细细索。

细润如雨,温软轻颤,他手上加重了力道,低哑说道,"看来你还有体力!"

荣石勾唇轻笑,拽了她转身背向自己,水上她脊背丝软顺滑,触手堪比上等丝绸。

他从身后伸手握住她前两团如跳脱白兔般起伏不定的柔软,温水滑过表面,几滴晶莹露珠残留在粉色樱桃上,让人禁不住想要采撷。

荣石从下托起她的腰身将那丰满送到嘴边,水上口中反复吞吐,水下手指慢慢移滑直至花心处那粒细小嫩芽。

锦娘脑中"轰"的一声巨响,全身簌簌发抖,只觉得空虚得想要更多,口中只有迷惘的呼声,"荣石,荣石---"

下一秒他紧紧地抵着她按在池水边壁上,一个挺身从后面直接贯入。

锦娘一声低呼,那硕大坚硬在甬道里来回出入,撞击得温池水花荡漾,她的心也跟着荡漾开来,艰难中仍是开口断断续续问到,"你---你爱我吗?"

荣石索将她上半身折在水池边,伏在她背上凑到她的耳后,灼热的气息喷涌得她全身发麻,"这就给你答案!"说完狠狠地深入浅出,用激烈的行动直接证明。

锦娘被巨大的快感冲击得高仰起头,伸着修长的脖颈向白天鹅一样呜鸣。

荣石被温热滑腻包裹的□,唇角微微抿起,溢出个满足的轻笑,每一次吞吐,都让她和他激情喜悦得深深颤栗,一起直上云霄------

万卷楼那边却是另一番景象当白夫人的大丈夫朱奎带着荣家宾客赶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却是白飞扬急切的拦阻和二丈夫被点住的呆立。推门而入,那被他们收买的少年还在不知餍足地在白夫人身上索取折腾那白夫人已经昏死了过去。

白家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却也无话可说!

香炉里缕缕幽香心旷神怡,红木雕花大床上都是荣石身上的味道,锦娘深深地吸入肺腑,荣石吃饱餍足似的看着她朱唇轻启,笑意盈盈,反倒是锦娘有些不好意思了。

缩在抱枕里,小声含糊地说着,"你,你怎么---突然---"

荣石凤眼微斜,"怎么?突然了?"

锦娘确实觉得惊喜和幸福来得过于突然了。

"今天是我二十八岁生辰!"荣石不紧不慢地说到。

锦娘一听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我想生辰的时候随心一次!"荣石亮眸紧闭,面上一片平静。

锦娘一听心下咯噔,按他的意思仅仅只是今天和她欢好而已,这次的欢好并不意味她和他关系实质的改变?立马急了,"即是心有所想,就该得偿所愿!我们---我们---"

荣石睁开眼睛看着她似笑非笑,那眼眸闪亮如星辰,锦娘立马恼羞成怒,"你耍我!"

荣石俊颜浅笑。

锦娘心中一动,忽然想起老早就做好的那只洁白的锦瓷簪子,她一直带在身上,本想找机会送出,可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她拥着锦被欲下床捡衣服,刚一下床,双腿就是一软,差点栽倒在地,荣石在后面一声轻笑,锦娘羞红了脸,迅速取了东西回到床上。

"这是我早就制好的,今天终于可以送给你了!"锦娘紧张地托着那白瓷簪子,心中忐忑万分,生怕他不接。传说中求婚的桥段她今天终于上演了一把,还真是刺激啊!

荣石看着她笑得云淡风轻,"这算是求婚吗?"

"是,我求你嫁给我,我的人生里现在不能没有你,我要和你并肩而立,白头偕老!"锦娘看着他认真地说到,"我虽不能给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但我郑重许诺我李锦娘此生定不负你荣石,愿与你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荣石轻叹一声终于接过白玉簪子,锦娘长吁一口气,立即喜笑颜开。

像是要再次确定似的,"你,你真的也喜欢我?"

荣石笑而不答。

锦娘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二十八岁了,才能随心所欲?"

荣石略显倦意地闭上眼睛说到,"荣家的人从北方传回消息,北国已经在上月连克北边儿三座城池了!"

锦娘一下子就想通了,心中一时无比伤感,原来他一直与她若即若离是怕大皇女一旦日子过好了想起他来,到时候势必会连累了她,和女皇抢男人的女人还有命活吗?

原来他的冷漠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锦娘喃喃出语,"原来我才是那个被守护的人!"

又十分心酸地说到,"你就为了这个一直孤单到现在?"

"习惯了!"

他笑得随,眼神灼灼,"不过现在好了,战事够让她疲于应付,以北国之势,我想她凤椅都快坐不稳了,应该没有心思放在男人身上了!"

"幸亏得我一直坚信你心中也是有我的,否则---否则我气馁了再不喜欢你了,看你怎么办!"

"我看人的眼光一直准确无误,我也确信你不时轻言放弃的人!不是吗?"

锦娘象是被他感染了,一时兴起,不依不饶,"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她再如何追问荣石就是不答,笑得神秘,反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锦娘傻傻地摇头,"不知道,情之所起毫无缘由,不知何时已是情深种,你的一颦一笑已是我心头的喜怒哀乐,只是爱你在心口难开!"

荣石认真地看着她的双眸,那里深情款款,满眼的迷恋和爱慕,"你虽口难开,但事儿做的却并不少!"

锦娘还想装傻,荣石又说到,"那父亲是知州的彭小姐不是你骗走的?还有南方盐城的杨小姐?"

锦娘微窘,面上再难挂住,"我这不是没办法,谁让我的荣公子太出众了,桃花太多,我只能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了!"

"你也不必患得患失,我荣石身边唯有你才是那个与我并肩而立,乘风破浪的女子!"荣石的双眸黑亮璀璨如天际最早闪亮的那颗启明星。

锦娘忽然觉得这几年对他所有的用心都值得了,心中既感慨又欣慰。

刚想躺下,荣石一个翻身又是背入式地蓄势待发,被那坚硬灼热紧紧顶着,锦娘眸色黑得透亮,隐隐闪耀水光,面容潮热犹如舞袖红绡,"要不是看到你的守砂我还真不相信你是第一次!"

"第一次怎么了?不满意?"眼眸暗晦,暗哑的声线问到。

锦娘红着脸,"就是太满意了才不相信你是第一次!"

"这很难吗?不过是照图行事!"

"照图?什么图?"锦娘有些不敢想象天仙般的荣公子威仪万方地挑灯看春的场景。

"不过是看荣大看得入神,好奇看了看,再说你送荣意的新婚贺礼不是再清楚不过了。"

锦娘听了这话银牙咬断,怪不得他如此青睐背入式,还是自己的错了。

一声惊呼,他已是整没入,话说这背入式还真是---真是太---太深入了------

换一个角度来看,锦娘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太一劲了,总是觉得荣石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可自从这一夜,确定荣石对自己的心意之后,前后想想又有许多可疑之迹。比如他对着别人难得有笑容,对她却总是温和耐心的,又比如他向来不喜欢别人太过靠近他身边,但她却总能与他离得很近,又比如,他总是随身带着她送的那一对并蒂莲花的瓷杯,还比如,他竟然主动邀请她来荣家老宅,还带她去他专属的书房,更将她安排住进与他比邻的院子。

荣大曾偷偷地暗示过锦娘,说荣公子还从来没有将哪位女子带进荣家宅子来。那时她一心被心中的迷恋和惶恐冲昏了头脑,来不及思考和寻迹。

白洲的冬天似乎也并不寒冷,锦娘的天都一下子晴朗了起来,眼梢带喜眉梢带俏的,直盼着早点过完年好回江洲与荣石双宿双飞。

李七是个人儿,天天打趣这两人。

锦娘看到荣石还是抑制不住地面红心跳,心虚得很。

荣石面不改色,只是看到锦娘耳畔脸颊下深深浅浅的痕迹,不着痕迹掠了嘴角一笑。

等到腊月二十一的时候两人终于决定回江洲过年,锦娘生怕荣石后悔似的,第二天就赶紧和荣意荣大说了她已向荣石求婚并得到应允的事情。荣家自是欢喜万分,荣石为了荣家整整拖了十年才结亲,荣意自是心中感激的,临走时非要将荣家家产分一半儿给哥哥作为嫁妆,荣石在一边也不表态。锦娘坚决不要,直说能与荣石结亲已是心满意足,不求任何嫁妆若真要给嫁妆,就将万卷楼里那一室的书籍送去江洲。

从江州来白洲和从白洲回江洲还是一样三天的路程,心境却已是截然不同了。

船舱里锦娘急切地要和他筹划两人婚礼的事情,荣石却似乎一点不上心,倒是李七在一边一会儿一个鬼主意的。

"锦娘你可以和四爹爹搞个江上游行婚礼啊!"

本来嫌他打岔,一句四爹爹喊得荣石面上有些不自然,锦娘却是心花怒放,拉过李七在他红扑扑的脸蛋儿上就是一口大啵,"我的小七儿真是个好孩子!"

李七笑得鬼头鬼脑的,心道,这是夸我江上游行婚礼的主意出得好呢,还是那一声四爹爹叫得好呢!

在锦娘归心似箭中,终于在腊月二十四小年夜的晚上到了江洲回到桃花源的家中。

当她小鸟依人般挨着荣石出现在家中众人面前的时候大家似乎并不意外,反而心照不宣地对荣石格外热情,自然而然地一家人围着吃小年夜饭。

锦娘看着一家人喜气洋洋的场面心道,她攻下荣石还真是众望所归的事情啊!

61-65

☆、二龙戏珠

第六十一章 二龙戏珠

李李王已经是个三岁的小娃了,声气地喊着锦娘,几天不见,锦娘其实也挺想念她的,刚想抱她哪知道一看见荣石这小妞就双眼绿幽幽地直往荣石身边扒。

锦娘哭笑不得,三岁的小孩子是自主意识发展的开端,已经开始学着脱离父母的怀抱,开始建立起以自我为中心,去认识世界。

她还不知道是该赞她和自己欣赏美男的能力一样高标准,还是该抑制住她这么小就迷恋男色。

荣石从来没有抱过小孩子顾长风肯定不放心他了,最后这两个男人夹着一个三岁小娃儿在那里连哄带骗的,李李王还真就有乃母风范,硬是拽着荣石的锦袍下摆不撒手。荣石有些尴尬,王莽和李三李七却在一边笑呵呵地看笑话。

最后摆平她的却是令大家意想不到的人,那就是现在已经七岁的孙果果。

他在锦娘家里似乎比以前长好了许多,个儿也高了,小脸也嘟嘟的了,人也比以前大胆了一些,进来偏厅看到荣石径直过去跪下口头,"果果见过荣四爷!"一句话把除了荣石以外所有人都逗乐了,荣石只得略带尴尬地应下,这还没过门已经有两人先把他排好序列叫上了。

孙果果起身二话不说,直接冲着李李王拍拍小手,稚气的声音,"过来!"

李李王一见孙果果马上笑得口水都流了,露出刚长的几颗稀疏小牙齿可爱死了,就那样欢脱地奔向孙果果。

这就叫做一物降一物啊!

按道理说荣石还没进门不应该在锦娘家一起过年,但锦娘家中人个个乐得荣石早点融进这个家,谁也不问他荣家的事情,仿佛他就一直是桃花源的人一样。

锦娘更不会点破,她考虑荣石之所以愿意来桃花源和她们一起过年,一来是想让新婚的荣意和荣大单独相处培养感情,另一方面也有将荣家全部交出去的意思更何况荣石本身见多识广走南闯北的,并不是死守礼教的人。

只是因为是年下新房本就来不及布置,荣石依旧晚上回山腰的别院住,锦娘为了顾及另外三个丈夫的感受,晚上再没有去过别院,每次将荣石送到那个曲径通幽的牌匾下依依不舍地道别。

荣石看她那样儿有时轻轻撩起她的长发放在鼻尖轻嗅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让锦娘羞红了脸。

回到房里还心跳得慌她觉得自己真是对荣石太没抵抗能力了!

王叔忙着包年礼,分下人佃户年节的,王莽更是忙着捞鱼腌鱼,李三现在是孩子王了,天天和李七孙果果李李王在房里疯玩儿。

反倒是顾长风除了谢谢对联还真没什么事情了,和荣石喝茶聊天的,只是顾长风对着荣石十分恭敬,倒像是他是后进门的似的。

锦娘晚上和顾长风说到,"荣公子虽然表面看上去十分严肃冷漠,但也是情之人,你不必事事以他为先!"

顾长风不紧不慢说到,"你心尖儿上的人我总要细心周到些!"

"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呢?"锦娘装着四下嗅的样子,两人相识而笑。

"你和王莽李三,还有孩子们都是我心尖儿上的人!"

锦娘看着顾长风认真的说到,手已经扶上他显得更清减的面庞,"几天不见你都瘦了,是想我想的吗?"

顾长风温润如玉,低唇轻吻她,室内暖炉烧得正旺------

本来王莽是想上楼看看顾长风房里的李李王,这现在已经是他睡前习惯了,不看看李李王小俏皮模样儿他还睡不踏实了,结果哪知道今晚上李三带着李七孙果果,李李王一起睡。

他推开虚掩的房门立马僵住了。

只见锦娘一条雪白大腿从床沿露了出来,青丝如瀑般披在脑后,两颊泛着酒醉的酡红,媚眼如丝般斜斜勾向自己,前饱满撑得滚银边的纯棉白色肚兜鼓鼓囊囊,中心两抹嫣红若隐若现,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想撤出房外,脚下却移不动步子。

床内侧探出一个脑袋,清矍文雅的面容上也是染了些红晕,顾长风搂着另一条雪白的大腿看到门口的王莽也愣了一下。

像是征询似的看向锦娘,锦娘似是受到鼓励一样,羞涩一笑魅惑无边,冲着王莽虚脱无力地招招手,"过来!"声音里已是满满的情,欲。

王莽得到应允面上狂喜,向前走动几步来到床头,抬手勾住她的脖子,将唇印上去,舌尖抵开她牙关钻入口腔中,揪住那娇软的小舌便是一阵勾缠搅弄,另外两只手一把扯了那层布,捉住她的丰满用力地揉搓,挤出不同的形状。

顾长风依旧走他温轻细腻路线温软的唇落在她洁白的脚背上,小腿上,大腿上,再处缱-绻温-柔,他拇指和舌尖并用在嫩芽上拨弄。

锦娘倾刻便觉小腹一阵紧缩,温热细流自□溢出,他又加了一指,单独挑出长而略的中指,对准花心便了进去。

紧致而又温暖,嫩紧紧包裹住手指,花心微微颤抖,四壁也随之收缩,锦娘双腿已经瘫软,双手紧紧搂着王莽埋在她丰满之中的脑袋弓起身来索吻。

"三弟,你来满足娘子!"顾长风一抽出手指就向上攀爬,拉开锦娘的手放到自己那早已灼热坚硬的长,拢在手心里重重□。

王莽就要提枪上阵,顾长风一下制住他,对着他示意床头木柜上的水杯,王莽还以为锦娘想喝水,端起水杯望上送,顾长风摇摇头,将那水杯里的水一下子泼在锦娘□娇嫩处。

冷的水一下激了锦娘一个寒战,立即惊醒,马上明白顾长风的用意,半是恼羞半是撒娇地说到,"莽,不把水吃干净不准进来!"话未说完,顾长风已经低头含住她娇艳嘟起的红唇,那长龙在她腹上磨蹭顶立,那手便不自觉地去捧他的双臀。

王莽得到命令嘿嘿一笑,俯身宽大的舌头扫在娇嫩的皮肤上,吮吸膜拜着,水声潺潺。温暖湿热包裹的□,那嫩芽被深深的吸进,又被缓缓的吐出,舌前勾着水光汲取着------

上面前茱萸被顾长风掐在手里,时而轻轻按压,时而重重揉捏,灼热的蘑菇头子在那茱萸上摩擦燃烧,真正是不一般的上下冰火两重天!

那双重的快感从脊椎处升起,在四肢百骸里极速游走,极乐今宵------

当夜二龙戏珠的戏码一直上演到深夜,一个温润柔情,一个鲁蛮横将她一次次带升,飞上云端------

第二天她睡到半晌午才起来,等到李三带着孩子们围了她一床,等着她起床,她简直要没脸见人了。

白天包括荣石一起一家人赏梅泡茶,孩子们在边上玩闹,桃花源里其乐融融,王叔啥事儿都不敢,专门研究菜谱,顿顿饭做得致,尤其是摆在荣石面前的菜色,那更是心安排的,他可不想这荣公子还没进门饭菜上就给锦娘丢脸了。

他也听锦娘说过几回荣石生活致讲究,便暗暗记在了心里。

美男子用餐都令人赏心悦目,一勺一筷,慢极挑拣,银勺杯盏只碰过面前那几样。

尽管荣石一副随意的样子,但锦娘还是发现了他特别喜欢吃酸笋,心中暗想他这么喜欢吃这酸笋,要是和他在危险期干点啥 是不是一准要再怀个女儿呢?

可目前也只能这样想想,因为别院她还真去不了,一来荣公子说他想好好考虑建荣锦行分行的事情,二来家里三个丈夫嗷嗷待哺,刚一次喂饱了老大和老二,还有个李三幽怨的目光呢!

这个年完全是在大鱼大中度过的。

正月十六荣锦行开门营业了,伙计们和商家都过完年回来上工了,江面上来往的行客也渐渐多了起来。

锦娘和荣石给伙计和窑上的师傅包括赶马车运锦瓷的都包了大红包,一人一两银子的开年红包算是很不错了,人人欢喜赞东家大方。

锦娘连着几天跑了窑上终于把当年的新计划新样式落实了下来。

那边小窑上住着的入画和王小传来了好消息说是入画有身孕了,入画两个爹爹墨迹和微毫高兴得不得了。

锦娘索叫墨迹一起去那边帮忙管理那一百亩水田,入画也能轻松养胎。

开心农场在正月十八这天办了场集体婚礼,把锦娘一家笑翻了。

前因是年底腊月二十八的时候开心农场里专门负责养**的姓林的三兄弟,他们都是五十岁的老处男了,本来过的好好的,知道这个年龄结亲无望,也是打算一直这样三人相互依靠过下去的,哪知道因为这两年他们的**和**蛋都都往望江楼里供货,有些供不应求了,几人忙的不可开交。

因为锦娘当初就安排好的,农场里所有下人的收益都是直接和生产挂钩的,如此一来,谁也想不到一年下来收益最多的竟然是这养**的三兄弟。兜里有钱了前一段时间去江洲城里打算也置办些什么好过年,哪知道在城门口遇到了一个四十岁的妇人。

这妇人是从北方逃难过来的,听说家乡在最北边与北国接近,因为战事她们一家就逃到了这里,一路上颠沛流离的,几个老公都死干净了,就剩下她和女儿,现在举目无亲弹尽粮绝的。

这姓林的三兄弟不知是起了善心还是春心竟然将这母女带回来了开心农场还求到了王叔跟前,王叔又将此事告诉了锦娘。

锦娘一听,这是好事啊!黄昏恋也是恋啊!

于是将这五人叫来,看那母女两人清洗出来也还是可以的,拿女儿才十岁,一看就营养不良的样子。

锦娘又问她们会做什么,她们摇摇头,又怕锦娘不肯留她们最后忽然说到,会养**。

把锦娘笑死了,不就是在姓林兄弟那里呆了一个晚上就说会养**?

看那三兄弟老脸红得酱紫了,锦娘这才忍住笑。

问她们愿不愿意签字画押卖身,她们同意才能留在庄内。

最后锦娘拿了五十两银子换了她们两人的**约定在正月十八给她们置办结亲。

人家说老人谈起恋爱来更疯狂,果然十分有道理,当天这四个人当着酒桌上所有农场的人就开了黄腔,三个老处男个个语出惊人,又是"老汉推车"又是"老当益壮"的,把锦娘一家笑翻了。

☆、江上婚礼

第六十二章江上婚礼

置办完别人的婚礼锦娘开始筹划自己的了,她迫切地希望与荣石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没等荣石去荣锦行上工几天她就着急火燎地找他谈婚礼的事情,荣石一句话,"你想怎么样都行!"

锦娘郁闷了,回家和三个丈夫王叔一商量还真觉得李七出的那个江上游船的主意不错,一来从白洲到江洲都是几天的水路,上门提亲,送聘礼,取嫁妆可以一次搞定。可惜李七已经取私塾了,要知道真采纳了他的主意办亲事他还不要高兴死!

按王叔和顾长风的意思这次两人的婚礼要大办,一来荣公子身份尊贵,二来也算是给荣锦行造势。

锦娘想来想去觉得也对,最后决定包下一整艘大船,带着三个丈夫一起取白洲荣家上门提亲,顺便算是家庭出游,至于带不带李李王一起去,分成两派,顾长风和李三觉得带上没什么,可王莽和王叔不赞成,觉得船上窝好几天带着孩子不好。

最后锦娘还是决定将李李王和孙果果留下,反正李李王不认生,谁带都行王叔也不是没带过。

他们四个人算是有机会亲密接触了,权当作一起补上蜜月旅行得了。

锦娘索瞒着荣石了,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提前就开始整聘礼,本来这个时代女方给男方的聘礼只要意思意思就行了,但锦娘想白洲人不是都等着看荣石的笑话儿吗?她偏不让她们看。

给男方的聘礼实际上也是显示妻子对这个丈夫的重视程度。

王叔整整准备了九个大口箱子,一个箱子全是各种巧的摆件,这个时代还是十分重视摆件的,木雕,雕,玉雕的都很时兴,还有一箱子的布料,里面有几匹还是当初锦娘从京城离开的时候带走的贡品,也算是稀罕物了,还有几箱生活用具,床上用品,书房用具什么的,反正都是按着荣意和荣大需要的送,荣家上面也没有什么长辈,这些东西最后也是给她们用的,聘礼里还有一对青花瓷的花瓶算是压轴之物了。

锦娘悄悄包下一艘大船,又去找了原来买桃树苗梨树苗的那家花卉果树店,买了整整一船的迎春花装点整个船,老远看去,大红的船身,随风清扬的金黄花枝,十分喜庆。

几人还怕被荣石知道了,专门从江洲公家码头走的,一路上几人说说笑笑,三天三夜很快就过去了。

锦娘和荣意荣大都很熟络,本来年前两人就知道她和荣石的好事儿,现在看她们如此慎重全家出动上门求亲,更是高兴,还带了那么多的聘礼,崭新红漆铜边的大木箱子死沉死沉的,一箱箱往荣家搬,当王莽和李三一人搂着那半人高的青花瓷大花瓶,半个白洲城都轰动了,人人都道荣石嫁了个好妻子,人年轻漂亮还如此出手大方,这青花瓷的花瓶怕是天下仅这一对吧!

只是毫无例外得锦娘又看到了白飞扬,他望着她的眼神儿那叫一个哀怨!

锦娘额上直下三黑线,心中郁闷得不行,感觉好似自己□了他似的!

不过看在上一次荣意结亲他背着自己白家帮自己的份儿上,她冲他微微颔首以示礼貌,不想这货色还真是给点阳光他就灿烂了,竟然腆着脸过来和她说话。

看在她现在心情好的份儿上也就勉强敷衍了他几句,白飞扬却象油灯里新添了油似的噌一下,整个人都亮丽了起来。

不过荣意给他哥哥荣石开出的嫁妆也是挺轰动的,竟然要将半个荣家分割给锦娘。

锦娘当然不肯要,于是双方就这么僵持着有两天了。

锦娘也不急,反正她也想在白洲多逛逛,于是带着三个丈夫每天一大早就出门,玩到天黑才回荣家。

这一天,四人又骑马去白洲南城门外的大佛山游玩。

锦娘早就听说过白洲的大佛山,这山的正面就是一座大欢喜佛,整个佛身与山齐,面眺大江,双手抚膝,体态匀称,神势肃穆,依山凿成,大气庄严,听说光这大佛的脚背都可以坐下十几个人呢,而且白洲还有一个传说是说,在大佛脚背上一起坐了的男女肯定是会白头偕老的,所以许多新婚的夫妇都会来此游玩坐坐佛脚以图吉利。

在山脚下下了马,锦娘一边爬山,一边和身边丈夫聊这个大佛的传说。

"那我们一定要和娘子一起坐上去试试!"王莽一说,马上得到顾长风和李三的支持,几人脚下走得更快了。

终于来到了大佛的脚下,实在是宏伟庄严,几人仰脸观佛,面上全是肃穆庄重之色。

锦娘恭恭敬敬地跪地叩拜,默默感谢神灵让她来到这个男尊女贵的世界,重新获得生命和温暖,只愿这一世她李锦娘能获得圆满。

锦娘率先爬上那佛脚,舒服得躺在上面,俯脸喊下面的三人快上来,

三个丈夫连爬带蹿的赶忙往佛脚上攀,四人终于都坐了上去。

"这样我们就可以白头偕老,永不分离了!"锦娘欢喜地说到,心中忽然悻悻地想到,可惜荣石不在。

顾长风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似的,"等有空了,你和荣公子回荣家访亲你们两人再来这里!"

"恩,是啊,要不等娘子娶了五弟我们一家六口再来一次也行啊!"

"什么六口,还有李李王和李七呢?"

"那还有王叔呢?"

"那果果算不算啊?"

听着耳边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嘻嘻叨唠着,锦娘觉得即使天塌下来了她也不怕,再加上想着还有在江洲忙碌的荣石,尽管现在的天气还是寒意凛凛,但她迎着冷风扑面而来,中却幸福满溢的只觉温暖如春。

刚骑马和爬山也是累坏了,四人就在大佛脚背上横七竖八地仰面躺下休息,好一会儿,锦娘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一个机灵坐起身来,果然佛脚背上多了一个人,竟然是白飞扬。

"你怎么在这里?"锦娘不悦地问到。

大家都惊醒了过来,顾长风和王莽都静静的注视着他,李三却是一脸怒容,"你要不要脸,干出那样的事儿还来巴着我们,我们都不想看到你,你快滚!"

这小子也不反驳,只是那幽怨的眼神又来了,直直地望着锦娘。

锦娘简直无语了,不过她多少也听说过白家的事情,白飞扬似乎确实有所转变,不但在江洲将票号打理得收益不错而且似乎也没了再飞扬跋扈的风流子。

"你跟着我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我想着你们来的方向---猜你们是---是来坐佛脚了---所以---"

李三这才想起着佛脚坐上去男女白头偕老的传说,立马变脸,一脚揣了他下去。

白飞扬委屈地看着锦娘,锦娘扶额头疼啊,觉得应该好好和他谈谈。

"我很谢谢你上次帮助了我,要不是你的帮助我想我也没有那么快能和荣公子有进展,但这并不代表我对你以前的所作所为完全不计较!"

白飞扬急了,刚要说话,锦娘还是打断他,"别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说那次只是你单纯地个人做法,并不是设下陷阱想告我和未成年男子发生关系。"

白飞扬脱口而出,"我只是希望你能喜欢我?"说完忐忑不安地看着锦娘。

锦娘不动声色,面上十分严肃平静,"喜不喜欢不是你能希望的!"

"可我对你---真的很---很喜欢!"

"你喜欢我什么?"锦娘反问道,一下子将白飞扬问得支支吾吾又象是说不出来。

"你看看,你自己都不知道喜欢我什么?不过是因为你家世相貌以前没有遇到拒绝你的,所以碰到我你就觉得新鲜!好了,虽然我现在不恨你了,但我对你也谈不上喜欢,以后你我还是各行其道各不相干吧!"

直到锦娘和三个丈夫一行已经走远白飞扬还呆呆地坐在地上,不言不语,愣愣出神------

对于荣石的嫁妆问题锦娘的坚持还是胜利了,荣意和荣大对于锦娘有了更深的认识,也更敬重她这个嫂子了。

荣意和荣大还规规矩矩地在大堂给锦娘敬茶了。

最后锦娘带着万卷楼里那一室的书籍打道回江洲了,当然还有书房里那张红木书桌,正是它见证了锦娘和荣石意义深重的第一次,锦娘可舍不得不要啊!

回到江洲她们自己的码头,几人又是一番布置,红绸丝带都不知道用了多少米,顾长风和王莽,李三先下船了,请了荣石到江边------

锦娘在船上伸出她娇柔的手掌,等待着,终于那修竹一般坚定蕴力的手紧紧握住了她------

后续的浪漫和感动只有锦娘和荣石还有天地知道了!

锦娘想反正荣石霸气威严惯了,不知道他心底有没有感动得一塌糊涂,但她自己反正是感动坏了。

现在江洲最头版头条的新闻不是知府女儿即将成年要面试男人结亲的消息,而是荣锦行的两位当家老板合二为一成为一家了。

望江楼里宴开三十桌,整个江洲里得了台面的人都来了,谁不为这场浩大浪漫的婚礼而折服。

新房布置在别院,王叔早已经布置得十分喜庆,又添加了许多致的物件儿。

那一对并蒂莲花的瓷杯就摆在案头,并蒂莲花终是修成正果,人杯成双成对。

"终于娶到你了!"新房里,锦娘从背后紧紧箍着荣石的腰身深深地吸了一口他的味道,心海生潮。

荣石回身看着她微微一笑,如雪后山岚映照出白云的绚丽,倾城绝艳,"现在是不是该春宵一刻值千金了?"

锦娘羞红了脸,一想到她们在荣家万卷楼书房的那一次记忆都要春心荡漾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这很重要吗?"

"很重要!很重要!"锦娘抬头一双亮晶晶的双眼望进他深邃的瞳孔里,那里她的倒影清晰明了,占了他满眼,"我说我要整垮白家的时候?我送你那对并蒂莲花茶杯的时候?还是我偷看你沐浴的那夜?"

荣石始终不回答,就那样戏谑的眼神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样子。

锦娘看着他俊美的脸说到,"谢谢你让我在最美好的时刻遇到最美好的你!"

荣石眼眸转暗,直接用行动来证实他对她的占有。

正如他的雷霆之势,霸气十足,他控着主动权,攻城掠池,每一次进入都那样凶悍,带着乘风破浪的气势,让锦娘忽上忽下地在

☆、婚后甜蜜

第六十三章婚后甜蜜

晨光微曦,初春细风斜雨,叫人迷醉朦胧。

别院房内古朴的雕花床上锦娘看着身边闭目静睡的荣石,心甜似蜜糖,她细细描摹着他的五官,宽阔光洁的额头,英气的剑眉因为闭眼而略显温和,排扇般的羽睫挡着她最爱他的凤目,鼻子高挺如石膏雕塑,薄唇轻抿,面庞洁白如玉,因着沉睡神情不复清醒时的霸气和凌厉,显出高雅俊美之气。

那排扇一样的羽睫扑扇开来,凤目一片水光潋滟,光华灼人,他竟没有睡着。

"怎么,还没满足?"

锦娘一下子就脸红如霞了,"装睡!"

"不装睡怎么知道你这么好美色!"

锦娘索耍赖了,"我就好你的美色怎么了?没听说过吗?女人好似**蛋,外面很硬,里面很清纯,内心很黄! "

荣石忍不住扬了扬嘴唇,"你还有理了?那男人是什么?"

"男人好似芒果,外面很黄,里面更黄!"

"哈哈哈!"

"你见过芒果?"

"有个南边盐城的客户带给我吃过!"

"是不是杨光,杨小姐?"

锦娘一听连忙问到,"快说,她是不是喜欢你,你喜不喜欢她?"

荣石斜着凤目懒得理她,看着窗外烟雨朦胧轻轻说到,"被人框去了三套青花瓷还不自知?"

锦娘却一下子眉开眼笑了,"只要她不来勾引你,一百套青花瓷我都愿意!"

"有你勾引就够我受的啦!"一句话说得锦娘面红耳赤,嘟囔着,"我哪有勾引你---"忽然想起那次差点遭强,奸被荣石救下抱在怀里进了马车她还窝在他怀里不肯出来的情景,声音越说越低了,

"想起来了?"荣石面上带着丝调侃的笑意。

"勾引你,你又不上钩------"锦娘小声嘟囔着,转脸又死乞白赖地缠着他搂着他的胳膊,"快说,那个时候对我有没有动心,有没有动心------"

她却不自知锦被滑落自己酥半露,撩人心魂。

荣石正待翻身却传来敲门声,"夫人,四爷,起了吗?"

是珍珠听到里间说话的声音以为两位主子起床了,来送洗漱水了。

"放在外间吧!"

锦娘想到自己还是光着的,连忙起身穿衣,却被眼前的荣石的身躯惊呆了,他白玉一般的后背上好几道狰狞的红印子,如同一副完美的作品上面被刻意破坏了一样。

她轻轻覆上他赤的后背,"对不起,我------疼吗?"

他的强悍索取让她情迷意乱之时竟将他后背挠得惨不忍睹。

"疼你就不挠了?不要了?"

她的丰盈饱满紧紧贴在他实的后背上,感受着力道内蕴的上身。

荣石拉过她到前,她的春光又实一览无遗,"还想要?"

锦娘羞恼地说到,"说什么呢,快起床!"

一会儿珍珠红着脸进到里间从新铺床叠被,昨晚用过的喜被上全是不明物,皱皱巴巴的程度可以一窥昨晚两人的激烈程度。

锦娘看着脸红的珍珠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拉着荣石去前厅吃早饭。

荣石吃过饭后刚提出去荣锦行就被锦娘驳回了。

"婚后三天不许谈工作!"

荣石笑笑便也不再提了,进了书房两人一起静静地看书。

锦娘不时地瞄瞄他再看看那个从白洲荣家万卷楼千里迢迢运来的大红木书桌。

"再瞎瞄瞄,我现在就办了你!"荣石口唇抿着的笑痕一直延伸湛黑双眸。

锦娘忙讪讪地看书,却始终无法静心。

刚好顾长风,李三,王莽带着李七,李李王,果果三个孩子来别院了。

本来荣石在新婚第二天应该给他们敬茶的,但因为她们结婚直接住进了别院今天又没下到大院子去,所以顾长风索带着他们一起来了。

三人一人送了件礼物给荣石作为见面礼。

令锦娘意外的是荣石竟然早已备下了礼物送给三人。

给顾长风的是一幅古画,双手递上,还叫了声大哥,接下里也给王莽和李三礼物了,也叫了二哥和三哥。李七也有礼物,连孙果果也有一个小檀弓。

李李王是个见了美男就往上扑的货,还没给她礼物,她就摇摇晃晃扑过去抱了荣石的腿,声气地叫四爹爹。

荣石也十分高兴,随着大家一起到大院子去吃中饭。

等荣石也给王书递上拜见长辈礼,王叔老脸真是笑开了花儿,在他眼里,荣公子身份地位能力那最与他心肝小姐锦娘相匹配了,结了这个丈夫他也算对得起他那死去的公子主子了。

当天的饭菜王叔自是有所准备,全是致养生的菜肴。

还亲自端了碗腰花汤给荣石,锦娘看得直郁闷,他还需要喝腰花汤?那不是自己要更惨,最该喝腰花汤的是她吧!她后腰都要酸断了!

果然荣石勾了勾唇角,趁别人不注意将那碗汤推到了锦娘面前,她也不客气直接喝光了,她可得为自己的小腰着想啊!

福是需要身体资本的!

回到别院锦娘连忙问到,"你什么时候准备的礼物啊?"

"早就准备了。"

"啊,早就准备了?有多早?"

这里的习俗是先进门的丈夫给后进门的丈夫见面礼,然后新丈夫再回礼,还要给长辈和孩子准备礼物,锦娘一听他早就准备了,那不是早就准备要嫁给她了,那还让她以为自己单相思那么久。

她一下午都缠着荣石问这个问题,到了晚上珍珠来送晚餐,她还把着筷子想他到底啥时候准备下的礼物,难道是她偷偷带着三个丈夫去白洲荣家提亲的时候。

不料头顶被叩了一个轻轻的暴栗子,"还不赶紧吃饭!"

锦娘头,撇撇嘴。

本来沐浴的地方在外间,锦娘泡着热水澡忽然就看到荣石站到了澡桶边,一下子把她惊着了,连忙护住身体,"你,你------"

"怎么,就准你偷看我沐浴,我不能看你了,我现在还是正大光明地看------"还惦记着锦娘偷看她沐浴的事儿呢!

说着轻轻瞟了一眼她的波澜说了句更狠的话,"你哪里我没看过------"

荣石目光清澈得无一丝杂质,如同雪峰山涧化下的清泉,脉脉无声地流淌。

锦娘一碰到他的目光,心跳加速得更厉害,匆匆洗了两把,就要起身穿衣。

"怎么不好好洗干净了,来我帮你洗。"

锦娘一听更慌乱了,"你先出去,我自己洗!"

"若是赚钱养家上顾长风肯定比不上你,但若是论给我洗澡你肯定就不如顾长风。"

不想荣石说出这句话来,锦娘一听,这不是自己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吗?他还真记仇。

锦娘讨好地讪笑着。

"知道吗?你说这句话的那个秋夜我真想把你扒光了好好洗洗,看谁洗得干净!"他凑到锦娘的耳边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气息温热轻柔,抚过耳后细密的绒毛,带来一片麻痒之意。

锦娘真是又羞又喜,原来他那个时候早已经对她有心了。

却等不及她欢喜,荣石已经伸手到水中了,毫无遮拦的两团柔软已被他一手掌握。

脊背丝软顺滑,触手堪比上等丝绸,每被那修长有力的手指抚过一寸锦娘的气息便紊乱几分,他还在细细揉捏,她已艰难的舔了舔嘴唇,内心深处莫名欲望不断升腾。

这人的手像是有魔力一样拂过的地方即使在水中也能撩拨起熊熊□。

荣石看着水下女子长腿修长细致,分叉处茅草黝黑茂密,泛在水中如同秋末的芦苇荡漾诱人,娇美的花朵掩映其中,羞怯诱惑着他的感官,暖暖的红烛光晕映照于他美艳的颜面上,似镀上了一层朦胧的流纱。

许久,荣石谓叹无声,将她紧紧拥抱在怀里,锦娘欣喜之余又有些不知所措,"荣石------"

"我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有妻子有家!谢谢你从另一个世界为我而来!"

锦娘转身捧出他低埋在她颈肩的脸,"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所有的是是非非了,我要陪在你身边,我们一起并肩而立,面对所有!"

那眼中仿佛一斛星光落入了眼眸,荣石不容细想,俯□吻向了她的薄唇。

锦娘完全被他清冽如泉又坚定细致的吻所颤栗,中涌起阵阵似爱似痛的揪然情感,身躯宛如落叶簇抖,扬起面容看他那张俊美的脸如此接近,鼻端下充满了他淡香暧昧的气息。

他意乱情迷地埋首于口吻吮,满嘴温香软玉,他的舌尖舔挑个不停,他的手指携着风云战栗滑向了她的下处,酥麻如潮席卷了锦娘的全身,她只能紧紧跟随他带给她的感官刺激,深深颤抖------

夜已入深,山中一片寂静,雨润青竹,室内烛火摇红,坚韧与柔美的身影斑驳倒影在雕重彩的床帷之中。

第二天一早,锦娘一睁开眼就看到,荣石已经穿戴整齐立于床边。

外面晨风和煦,明媚的阳光拂照于别院前,万物生机盎然。

他手中提着一柄长剑,神清气爽地说到,"不是说要看我舞剑吗?还不快起来!"

锦娘一听连忙挣着起身,下一秒却腰腿酸软地直龇牙,无语地停止起床的动作,蔫蔫地趴到床上,眼巴巴地看着荣石,委屈地眼圈都快红了,看似冷傲高贵的公子到了晚上整整折腾了她一夜,她容易吗!

荣石抿唇轻笑,致如塑的面容上泛着旖旎之光,伸出洁净修长的手指轻轻拍在她的脸上,"这么没用!"

锦娘看他潇洒离去的身影欲哭无泪------

☆、真正的渣男

第六十四章真正的渣男

北国和天朝的战事还在焦灼着。

江洲人的生活依旧继续着。

锦娘沉浸在四个丈夫的疼爱中,河蟹的生活让她完全忽略两个国家还在打仗的事实。

三月桃花芳菲的时候却渐渐有些人心浮动了,因为从北方迁徙过来的灾民越来越多了,带来的消息无一不是北国又占领了一座城池。

来荣锦行里进货的商户基本上已经看不到北方的商人了,酒楼客栈,茶馆,人人在议论战争。

桃花源的偏厅里,吃完饭一家人喝茶也开始讨论战争的前景。

"荣石,你的人还从北方传消息回来没?"锦娘问到。

"消息已经断了!"荣石眉头轻锁。

"这么多难民往南边逃,看来北方是打不过北国的!"顾长风也是忧心冲冲的。

"为什么,女皇不是一早就征税征兵的吗?"李三有些不解。

王莽是当过几年兵的,"新征的兵头三年都不顶事儿,遇到真打仗那都是活靶子,又管什么用?"

是啊,要不怎么都听说北国快要打到京城了。

锦娘反正是个三观不正的,心里暗暗想着,这女皇要真成了北国的俘虏那还是解决她的后顾之忧的。

倒是王叔反倒担心起陈国公府来,一个名存实亡的没落府第,再遇上个兵荒马乱的可怎么办,毕竟那也是**的娘家。

顾家**在这个时期终于要结亲了,结亲的对象令锦娘十分意外,竟然是北方逃难过来的一个少年。

这就十分奇怪了,顾**要模样有模样,要家世有家世,而是是头婚,娶第一个丈夫。在天朝第一个丈夫不说家世要相当,起码年岁也要稍微长些,好协助妻子管家打理产业什么的。

锦娘想这个少年要么容貌十分出众要么就是惊天伟才。

直到她亲眼见过这个男子她才明白顾**为什么挑中了他,这个少年确实有些才能。

这个男人锦娘其实也认识,他是靠北临近京城一个城池守备的儿子,今年应该二十了,姓刘名兴。

算起来他还是锦娘那个便宜母亲为她从小订下的丈夫,只不过锦娘一直并不承认这个所谓的娃娃亲。

他竟然也逃难到了这里,可见北国快攻进京城的传言一点不假。

这个男子显然也认出锦娘,因为在陈国公夫人去世的吊唁上她们还见过一面。

"你---你是陈二**?"

"刘公子好,我现在是李夫人!"锦娘礼貌地作揖。

那刘公子看了看锦娘梳的果然是成亲女子的发髻,"一别数年,李夫人可好?"

"好,一切都好!"

刘公子句句提起往日,锦娘也只能尽量敷衍。

"锦娘,过来!"荣石来另一边出声,难得他召唤锦娘赶忙辞了刘公子来到他身边,他牵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看着两人相交接的手锦娘嘴角俏皮地上扬,"什么事儿?"

"离那个男人远点!"荣石说到,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怎么了?"

"让你离那个男人远点!"

锦娘还以为高贵的荣公子为她吃醋了呢,却不料荣石说到,"他绝对不安好意!"

"对我吗?"

"不知道,总觉得他别有目的!"

两人都沉默了,锦娘实在想不出来刘兴一个逃难的男人的会有什么不怀好意的目的,但因为荣石向来识人任物无不道,她也就放在了心里。

果然让荣石给说对了,江洲出大事了,源头就是那个渣男刘兴。

那个刘兴,就是知府王玉大人的新女婿,顾**新婚的丈夫,在洞房花烛之夜偷走了知府王玉的令牌,调集了江洲三万多的守军去了怀州!

顾夫人和顾**伤心难过自是不必提了,最震怒的是知府王玉大人,若是北国一直打到南方来江洲没有这些守军如何抗击。

但三万多的守军过江去了怀州,并不是能隐瞒下来的事情,很多人夜里都看见了兵士渡江。

第二天整个江洲城更是人心慌慌了。

"刘兴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锦娘有些想不通。

"他应该是小皇女的人!"荣石一句话说出一家人都不理解。

"为什么说他是小皇女的人?"

"他带走三万守备军去怀州却并不前往救援京都,只能说明小皇女此刻正在怀州!"

"她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锦娘顿时明白过来。

"你们说什么,快解释解释!"王莽没听明白有些急了。

顾长风连忙解释到,"小皇女一定是征集所有她能调动的兵力,坐山关虎斗,等北国和大皇女打得两败俱伤了她再出兵一举稳定局面!"

"可大皇女那么多兵都打不过,她到时候能稳定局面吗?"李三问到。

大家都沉默了,锦娘原想着这大皇女能强行娶丈夫不是什么好货,没想到这个小皇女更险毒辣啊!

若是到时候小皇女稳住了局面还好要是没稳住岂不是江洲毫无保障可言!

江洲知府王玉大人几天下来简直要熬白了头发,锦娘带着顾长风荣石去看他,也深谈了一次以图劝慰他,可他是个恪尽职守的人,此次因为私事儿出了这样的大事,他难辞其咎,羞愧难当,竟然过了几天就病倒了。顾家又是一真手慌急脚乱的。

可真正令人寒心的是顾**竟然还要死要活地要离家去怀州找那个刘兴。

顾夫人伤心绝望来找锦娘商量对策,锦娘一听怒火中烧,最见不得这样的女人,被男人骗了还不知醒悟!

当即驾车随了顾夫人去顾家。

见到顾**二话不说,直接让她复述与刘兴相遇相知的前因后果。

其实还真是一个再俗套不过的故事,正如锦娘预料的那样。

顾**前段时间成年,相看了许多男子都不大满意便带着下人去北山寺庙拜佛求好姻缘。

在山脚下巧遇风流倜傥的刘兴,两人都是上北寺求姻缘的,一路上虽然两人未说话,但刘兴时不时停下来观景吟诗,而顾**有尤其喜爱诗词,这一路下来顿觉得这刘兴公子不仅生的俊俏模样儿,还才高八斗,诗词造诣更是才华横溢,心下已生好感。

等到到了寺庙,两人竟然又抽中了同一支上上签,百合签" 千里姻缘一线牵,君家何必尚迟疑,□好合无猜忌,定许他年出哲贤。"

请那庙里主持一解说的正是有缘人就在身边,两人一来二去情愫暗生,下山了又互留了地址。

过后两人相谈的时候顾**处处感受到刘兴对她的用心,更是迷恋了。

尤其是有一次顾**无意中说起想吃江洲下面一个县城的小吃,刘兴骑马连夜赶去买,在第二天早上送到顾**手上,顾**自是感动得不得了,更觉得找到了一生的挚爱!

锦娘听完也不说话,直接让人去请了北山寺庙里那个抽签的和尚来顾府,仔细一盘问,果然不出锦娘所料,那天刘兴在就上过寺庙打过招呼,一起上山抽到同一支上上姻缘签不过都是实现不知安排罢了!

"你还不明白,他就是有目的来接近你,这个目的现下再明白不过的,就是盗走你爹爹的兵符调走那三万军士!你醒醒吧!"

年轻的我们容易把感动当成爱情也容易把过客当成挚爱!

锦娘想想自己还好那时候本没理会刘兴,而且快刀斩乱麻地离开了京都,要不然说不定这个渣男刘兴还不一定怎么来忽悠她呢!不过她李锦娘可不是很傻很天真的顾**,没那么容易上当,尤其是男人的当!

这顾**总算是劝下来了,人却一日日消沉了下去,王玉大人的病好了她却像是要倒下似的,整日饭食不进,也无心梳妆打扮,这更急坏了顾家上下。

连着顾长风都忧心忡忡的。

没办法,锦娘为了给夫君分忧,只得再次出马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啊!忘记伤痛恋情最好的方法是展开一段新的恋情!

顾夫人和锦娘差不多把江洲城翻遍了也没找出一个既容貌出众又能诗词歌赋的人来,正伤心绝望着忽然锦娘想起一个人来。

那人是她第一次去白洲的时候认识的,也算是个贵公子,他的一个爹爹是白洲知府手下的一个师爷,年方十九,姓路名笑。人如其名,长了张笑盈盈的脸,酷爱诗词歌赋,是个翩翩公子。

锦娘和荣石一说,荣石建议用他的名义请那位路公子来江洲游玩。

锦娘一听甚好,于是两人一番安排。

等那路公子到了锦娘几次三番地安排他和顾**的巧遇。

没想到的是,锦娘这是第一次做红娘牵线竟然就成功了,顾**和路笑两人相处几日竟然十分投缘,十几天过后两人便说好要定亲,顾**在母亲和另外两位爹爹的陪同下和路笑公子一起回白洲向他的父母求亲。

锦娘觉得自己特别有成就感,修路牵姻缘都是积福的事情,她特愿意干这两样事儿。

一家男人看她那得瑟样儿似是比她大把大把往家里挣银子还要得意和骄傲,众人受她感染也确实开心了几天。

为什么只开心了几天,因为天朝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北国一路披荆斩棘攻下京都,一直向南杀来,不日就将到达怀州,而小皇女的出击不过是不堪一击!

传言小皇女已经带着残兵败将连夜逃往白洲!

怀州危矣!

江洲危矣!

☆、生离死别

第六十五章生离死别

都说眼皮子跳是左跳灾右跳财,锦娘这几天左眼皮子老跳。

这天刚要进荣锦行找荣石,忽然有个陌生少年跑到她身边对她说到,"锦娘,王叔在码头出了点事儿,快去看看吧!"说着就一溜烟跑不见了。

锦娘十分意外,一般陌生男子应该管自己叫夫人,这个人直接叫自己锦娘,还说出王叔,看来对她十分了解。

但奇怪的是王叔怎么会在码头呢,他今天不是去城内买东西去了吗?

锦娘也没多想就直接从荣锦行中间去往码头了。

来到码头,码头上的伙计都认得她,都纷纷恭敬地行礼,她一路直接过了,售票室,候船室,贵宾休息室,都没有看到王叔,直到快走完了上船通道才在最靠前的一个墩台的大船上船头看到王叔。

"王叔,你在船上干什么?"锦娘仰头喊道。

王叔面上显出急切之色,却不动也不回话。

锦娘奇怪了,就开始要往那船上,哪知道王叔的面上显出焦急和恐惧的神色,多年的相处锦娘对王叔十分了解,他的表情和眼中的惊恐一定说明着什么,她一愣,脚下就迟疑了,"王叔,是不是谁抓了你?"

王叔连忙点点头,锦娘马上往后撤,想去岸边找人,可还没退后几步,那船上王叔身边出现一个人来,华贵的绛紫长衫,摇着玉骨题字白折扇,正是欺骗了顾**感情又骗走江洲三万守军的刘兴。

看到他,锦娘眼神一下子沉了起来。

"刘兴,你这是为何?"

"锦娘,上次我们相谈甚欢,可惜总有些人打扰我们重聚,这次我专门请你与我共游一江!"刘兴自持风雅,说得眉目传情,锦娘听他叫自己的名字,只觉得后背直冒冷汗。

"先把王叔放下来!"锦娘冷静出声。

"还是锦娘你先上船来吧!"

王叔拼命摇头,但锦娘还是一步步上到船沿,"现在可以放了吧?"

刘兴这才点了王叔身上几处,王叔一能挪动身体和开口说话就说到,"夫人快跑,他要抓你去白洲,白洲那里------"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刘兴身后一身一记飞腿从船上踹到墩位上,头部似是撞上了链索,顿时一下毫无声息。

"王叔!"

突来的变故让锦娘大惊,大喊一声就要往船下墩位上王叔的身体边跑。

刘兴也没料到身后那人出手似也愣了一下,在上面喊了声王叔,跟着锦娘后面奔下去。

锦娘从地上一把托起王叔,边哭喊着"王叔"边查看他的伤,那头上太阳似乎刚好撞到墩位的锁链上,一大片的血,半个脑袋都瘪了下去。

锦娘颤抖着用手探探他的鼻息和脉搏,均毫无反应。她一下子就绝望地大哭大喊起来,"王叔!王叔!"拼命摇着他的身体,但怀中的人象个布偶一样毫无气息。

"锦娘,你不要这样,这是个意外,王叔他------"刘兴在她旁边刚要劝慰她。

他的声音让锦娘从突然变故的伤悲和惊恐中一下惊醒,是这个人,这个人害死了王叔,她声色俱厉,双眼赤红,"刘兴,你这个畜生,王叔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害他姓名?"

刘兴看着似要吃人似的锦娘一下子就愣了,连忙解释,"我没有要害他,这是个误会,是他说了------"

他话还没完,船上那个踹王叔摔死的男人望着下面说到,"刘大人,岸上来人了,我们快走!"

刘兴赶紧拉着锦娘,"锦娘,快跟我走!"

锦娘一下子就火了,恨不得杀了他,"刘兴,你个畜生,你害死了王叔我要你偿命!"

说着就要撞他入江,刘兴一下制住她的位,她再难动弹,还好并没有点她哑。

锦娘又悲又怒又急,看他抱起她往船上走,她更急了,"刘兴,你要带我去哪里,你放下我,你凭什么绑走我?你放下我!"

"锦娘,你跟我走吧,我这是为你好!"刘兴看着她说到。

锦娘心里十分焦急,他这是要带自己走,刚刚突逢变故,王叔惨死她悲痛惊心万分,来不及思考,刚刚应该赶紧逃跑的,岸上那么多人自己就不会被绑走了。

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她脸上还挂着满脸的泪痕却要自我强迫赶紧想办法,否则进了船舱,船一开,她就完了,她的丈夫,孩子,还有王叔的尸体------

"锦娘!"一声厉喝,是荣石。

锦娘一下子就哭喊出来了,"荣石,他们杀了王叔,还要绑走我去白洲!"

"别怕!有我呢!"荣石的声音稳稳传来,一个起落跃上船头,直逼刘兴!

刘兴搂着锦娘停下脚步就这样看着荣石,"来了个讨厌鬼,去解决了他!"眼中满满的厉狠毒之色。

锦娘一下就更慌了,又拼命跟自己说冷静!冷静!

她听见自己强作冷静却带着颤音的声音说到,"刘兴,我不知道你要我跟你去哪里,去干什么,但江洲有我的丈夫孩子,家业,还有王叔,他刚刚惨死,我总该交待一下吧!"

刘兴看了她一眼,忽然一笑,"你说得也是!"接着拍开她的位,放下她,但紧紧拽着她的臂膀。

那边那个喊刘兴刘大人的黑衣男人和白衣的荣石在缠斗,这是锦娘第一次看到荣石与人交手,他出招凌厉但略显急切,那黑衣人轻忽避闪,左手朝后一探,直取荣石后颈,荣石一个错生在他肋下就是一掌,将那人狠狠撞向船壁下一秒转到这一边迅速蹿到锦娘身边伸手拉她。

哪知道,下一秒锦娘觉得脖子上一寒。

刘兴竟然举刀架在了锦娘脖子上,咬牙切齿到,"既然你这么厉害,我带不走锦娘,大家都别要了!"

荣石一下子面色铁青,抿唇静立,"冷静点,别伤了锦娘!"

刘兴得意一笑,"看来你对锦娘挺上心啊!"

荣石一声冷笑,"我的娘子我自当上心,就怕有人不是自己的东西也要惦记!"

刘兴面露癫狂狠色,"不是我的?我告诉你,最有资格做锦娘丈夫的人就是我,我与锦娘------"

他还待说下去,那名黑衣手下催促到,"刘大人,我们再不走来不及了!"

刘兴顿时反应过来举刀勒着锦娘往船舱里退,对着后面喊道,"快开船!"又对荣石说到,"滚下船去,不然我立刻杀勒她一了百了!"

隔着匕首锦娘和荣石两两相望,两人心中均是肝肠寸断,一个凄哀,一个怒急。

"等等!"荣石说到,"你既然是小皇女的手下应该听说过白洲荣家荣石吧!"

"知道又如何?"

"我正是荣石!"

刘兴一听退后的脚步一下子停住了,"怪不得长得一副狐媚相儿,你就是那个荣石!"

"正是!"荣石长身俊立,玉带白衣,面容上一片镇定冷漠之色。

锦娘已经隐隐猜到他要干什么了,顶着脖子上冰冷的刀锋眼中均是绝望和哀伤,"不要,荣石,不要啊!"

荣石看着她神情笃定地缓缓道,"我用我自己来交换锦娘,相信你带了我去白洲,小皇女看到我一定会十分欣喜的!"

刘兴似乎犹豫了,他不是没听说过大皇女对荣石念念不忘的事情,而只要是大皇女想得到的东西,小皇女必是兴致万分的!

"好,既然锦娘跟我走得心不甘情不愿,我也不必勉强,你自有一天求着我带你走!"说着凑到锦娘脸上就是一吻,她顿觉毒蛇吐信一般浑身发寒。

"你武功高强,我放了锦娘后凭什么保证你能跟我们走?"

"那你说怎样?"

"我放开锦娘,但你要自捅一刀!"刘兴笑如毒蝎般寒。

"不要,荣石,不要答应!"锦娘惊大了双眸看着他,然后又说到,"刘兴,我跟你走,我跟你走!"

"好,我答应你!"

锦娘听到荣石的声音如滴水寒冰,穿透她的耳膜直达心肺,她顿时泪流满面,看着荣石苦苦哀求,得到的只是他深瞳似海的凝视。

她被压着推往船沿,刘兴掐着她推攘,那个受伤的黑衣人拿出另一把匕首慢慢走近荣石------

她看到他的唇形,是"我爱你",那三个字他从未对她说过,现在却在这离别的时刻用唇语对她说出,尽管无声却让锦娘一下子明白他的深情似海,心中酸涩生潮。

猛地一推,锦娘已经被踉跄着退下船,跌在墩位上,于此同时那柄匕首也已经入荣石的肋下,他目光深沉而坚定地望着她,即使那个匕首已经尽没于他肋下,雪白的衣襟上如红梅绽放,血迹溅溢,他的面目与全身冷漠的气息,找不出丝毫的缺陷狼狈,依旧是那个高贵如云的公子。

"荣石!"

锦娘泪流满面,心如刀绞,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船却越行越远,那个倾城绝美,高洁如莲的人离她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水天一色之中!

66-70

☆、人去楼空

第六十六章人去楼空

江洲处处飘扬着北国的白底黑龙锦旗,彰显着新的统治力量,江洲处处可见身穿白银甲的高大士兵。

江洲人以特有的平静和理智接受着北国占领天朝的事实,更何况北国的大军驻扎在东郊沉静自制。

似乎江洲从未发生过什么,改变过什么!

锦娘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一睁开眼,就顾长风,王莽,李三,李七围在床前,个个忧心忡忡。

看到锦娘醒了连忙拥上来关切地问到,"锦娘,你终于醒了!"

"要喝水吗?"

"饿不饿?"

一看到他们她就想起第四个丈夫荣石,他为了救她不但被抓走还被捅了一刀,还有王叔的惨死,她的眼泪一下子又出来了,发出的嗓音却是嘶哑的,"王叔的尸体呢?"

听她这样一问,几人眼圈都红了,尤其是李三,他和锦娘从小一直受王叔的照顾,王叔就像是他们的父亲一样。

最后顾长风说到,"已经抬回来入殓了!"

一句话,几人都沉默了!

锦娘细细说了码头船上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边流泪边说,李七看她哭也哭了起来。

"狗娘养的刘兴!"王莽恨恨地说到,眼圈里都是赤红。

锦娘沉默许久问到,"谁把我送回来的?"

"白飞扬!"

锦娘默不作声。

"他还在前厅等着,说你不见醒他不走!"

锦娘闭上眼,脑中都是荣石定定看着她,刀入肋下的场景,好一会儿,才说到,"把他叫进来,我有话问他!"

顾长风看看他走了出去。

"你,你醒了!"白飞扬绛红的衣袍让锦娘一下子想起荣石白衣溅血,如染红梅的场景,她呆了一会儿愣声说到,"小皇女是不是去了白洲?"

"是!"白飞扬十分意外她突然问这个。

"她是不是住进你们白家了?"

小皇女有一个小侍是白家的人,而白家白少夫人的丈夫中有一个是皇子,这个皇子与小皇女关系十分亲近。

"恩!"白飞扬呆呆地看着她点头。

"你能带我进混进白家吗?"锦娘直直地盯着他问到,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见他微愣,又说到,"只要你带我混进白洲你们白家宅子,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白飞扬张张嘴一下子愣住了。

周围人听着俱是一惊。

顾长风握起她的手说到,"锦娘,我知道你担心四弟,可你知道吗?在你昏迷的这大半天里,北国的铁骑已经到了江洲,江洲现在已经是北国的领土,江面戒严,听说白洲已经封城了。"

锦娘似是没有听清楚似的瞪大起来眼睛看着顾长风,又看看王莽和李三,大家神情异常肃穆悲凉。

她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床边白飞扬云袖中青葱玉手,"白飞扬,你一定有办法回到白洲白家的对不对?"

白飞扬望着她的眼中满是不明晦暗,也不抽出手来,只说到,"是,我有办法,但我要回去好好布置一番!"

"多久?"

"快则两天,慢则三五天!"

"荣石还有伤在身,他等不了那么多天,不说小皇女对他存着不轨之心,就是你们白府白少夫人和那几个丈夫也不会放过他的!"

白家人上次在荣意婚礼上下□暗算荣石,这次荣石落在白府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想到他那样的高贵公子要忍受别人的折磨她心痛如刀绞。

"不会的,他既然有伤在身,小皇女一定先让他养伤的,暂时不会为难他的,这几天你要好好休息,养足了神我们才能设法会到白洲白家!"白飞扬看着锦娘眼睛红肿不堪,面色惨白,他心中也着实不好受,他眼中她一直是笑意盈盈,神采飞扬的,可此时却------当他上午看到锦娘二话不说直接向码头奔去本就有些奇怪,过了一会儿,荣石匆忙急切地也奔向码头,本来他也没觉得什么,但好一会儿,两人都没再回来,他就有些好奇了,也赶去码头看看,却见一艘大船离去,船头上面二个人压着一个人,而那个人似乎正是荣石,那一边墩位上锦娘跌倒在地似是哭地昏死了过去,身边还有一个已经断气的老人,正是王叔,他大吃一惊,赶紧抱起锦娘------

前厅放着王叔已经修饰过的尸身,面容和他生前一样安详,穿着今年春末的时候锦娘新给他做的银灰锦缎长衫,他当时笑呵呵地说,他要干活儿穿锦缎的太费料子了,一直舍不得穿。

棺柩还是王叔自己备下的,不想竟这么快就用上了。

顾长风送白飞扬离开的时候问到,"白公子,你真的能在白洲城封城的情况下将我们送进白家吗?"

白飞扬飞扬的桃花眼一下黯淡下来,苦笑着说,"我若不那样说,她没了希望岂不是更难过。"

这就是说有办法进入白洲城只是安抚锦娘的,"那几日后锦娘她------"

白飞扬淡然一笑,"我会利用这几天好好想想怎么进城的,你们好好照顾锦娘,她太伤心了,又受了惊吓!"

顾长风郑重谢过白飞扬,感觉他与两年前真的已经是判若两人了。

房间内,三个丈夫加上李七看着锦娘躺下闭上眼睛才退出门外。

"大哥,我和白飞扬一起去白洲救四弟吧!"王莽看着锦娘这样心里十分难受,一想荣石受伤又被绑走更是坐立难安。

"我也去!"李三说到。

只有顾长风心中清楚白飞扬不一定有办法能进白洲城,淡淡说了一句,"等过几天白公子来了再说,我们这几天一要将王叔丧事赶紧办了,天气热了尸身不易久留,二就是好好陪着锦娘,让她把身体养好!"

他说得很对,王莽和李三点点头。

顾长风又说到,"这几天我们每天轮流陪着锦娘,其它人办理王叔丧事。"转头又让李七带着孙果果和李李王多去陪锦娘,李七也乖巧地应下了,孙果果一直睡在他房间的外间里。

桃花源里绿荫浓浓,风中传来淡薄莲香,后山竹林沙沙呜咽抖动,像极了悲伤的哭泣。

锦娘呆坐于半山腰别院前大理石凳,斑驳的阳光从绿树间隙洒落在她身上,林间不时传来鸟鸣风响,她仿佛不闻声响,安静如水地默坐,面无表情,无悲无喜。

慢慢起身走进房里,行到案头轻轻拿起那队并蒂莲花的茶杯轻轻楼在怀里,慢慢躺在床帷上,那上面扑鼻而来的都是荣石身上淡淡清新的男气息,熟悉而美好,只是人去楼空,独留她一人空寂,从未觉得时间竟是这样难熬------

门外脚步轻悠,一身青衣,清瘦欲飘。

锦娘慢慢将头靠在他的怀里,"长风,我很担忧他!"

顾长风怜惜地擦去她面上的泪痕,"四弟那么强大他不会被打到的,一定会坚持到我们去救他的!下去吧,大家都等着呢,王叔还等着你叩头呢!"

一提起王叔锦娘心中更是一痛。

下到大院子前堂,灵堂布置得一片肃穆,亲朋好友都穿着素衣立于两旁,除了顾家一家去了白洲路家提亲以后,江洲和锦娘交好的几家都来了,见锦娘一路走来纷纷劝慰节哀。

王叔的棺柩就那样静静停在那里,王莽和李三李七,孙果果带着李李王都默不作声地跪在灵前。

锦娘木然地走上前拿起一多白色的绢花在头上,跪在棺柩前,一字一句说到,"王叔,您自幼将我带大,我视您为父亲,还没来得及让您享福却突遭如此横死,王叔,您放心,我一定让那人不得好死为您偿命!"说着硬生生叩着响头。

顾长风几人连忙过来拉她,一声唱诺,棺柩起身,锦娘顿时大声哭泻了出来,李三和王莽刚要劝慰,顾长风拦下说到,"让她哭个够吧,哭出来也好!"

锦娘哭完以后整整从早上沉睡到深夜,醒来时王莽和李三在她左右,旁边小榻上是李李王和孙果果睡得香甜的小模样儿。

"莽,三儿!长风呢?"

"你醒了!"

"大哥晚上在望江楼丧宴上陪宾客还没回来!"

"你们搂着我!"

王莽和李三连忙靠近她将她老母**护小**儿一样夹搂在两人中间,"我想好了,我要和白飞扬去白洲救荣石。"

"我们也去!"

"你们听我说完,白飞扬几天前说有办法,我当时信了,但等我冷静下来我就知道恐怕他当时不过是劝慰我的,他要是有办法肯定早就自己回白洲了,还会留在江洲?所以我这个办法也不知可行不可行,但荣石是我的丈夫,就像你们和长风一样都是我的家人,今天无论是你们中的谁深陷囫囵,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会全力去营救。"

"锦娘,我们一起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就是,我们一起去救四弟!"

"不,这正是我要说的,虽说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但我这个进城计划只适合两个人,更何况正是因为危险,你们更不能去,因为你们要看好我们的家,照顾好李李王和李七长大成人!"

他们还要说些什么,锦娘坚定地说到,"你们和长风一起在家中好好照顾我们的女儿,我不能再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了!若是我能带着荣石一起回家我们一家人就再也不分开,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白头偕老,若是我们没能回来,你们一定要听长风的话,大家一起齐心协力养育女儿支撑起咱们的家业!"

王莽和李三都沉默了,门外顾长风久久伫立,呆呆望着床上紧紧拥在一起的三人,面上一片悲凉和凝重————

☆、狭路相逢

第六十七章狭路相逢

江洲的深夜寂静肃穆,月光惨白,江水奔涌。

锦娘在马车里正经端坐,双眸凝神静气,进了内城,街面上隐隐有些人影和马蹄声,"直走到尽头再往左边,再向右,再向左一直走到头儿!"

锦娘凭着记忆去找白家那个院子,在那个院子里她曾经差点被白飞扬强上,但现在她却必须去那个院子找白飞扬。

马车刚要拐角的时候,整个青石街面上突然安静了下来,沉寂厚重如一潭湖水。

三三两两的夜间行路人纷纷避让两侧,噤声不语,街道上仿佛从夏夜一下子过渡到了冬季的寒夜,霎那间空气都变得清冷见骨,锦娘在马车中都感觉到异样,掀开车帘一看,正街上几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载着银甲兵士步伐稳健地缓步行来。

当先那人银月下面容肃穆,气势非凡,鲜衣铠甲,怒马峥嵘,一簇闪亮锋利的银枪直冲霄汉,反着显赫森冷的寒光。

远远一瞥锦娘已是心头一寒,正准备让前面驾车的李三和王莽赶紧直奔白家那座偏僻的小宅院去,不想那一队人马片刻已经行至马车边上。

王莽和李三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最前面那人双目冰寒森严,一身肃杀地近身。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晚还驾车行路?"那人身后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护卫厉声问到。

那飒飒马匹喷薄的鼻息迎面打在两人的面上。

李三已经忘记说话,王莽喏喏正准备说些什么,锦娘已经掀开帘子探出了头。

"将军们,我是江洲西郊桃花源的主人,今晚有些急事进城找一个朋友!"说完坦荡地看着当先那人,那人星眉朗目眼中毫无波澜定定看着锦娘,暖风拂面的夏夜却只觉得他身上透着的寒气逼人。

锦娘眼中毫无惧意,就那样迎上他的目光。

身后那年轻的护卫银枪一指,"大胆,敢直视我们将军!"说着就要勒马上前,王莽和李三一下就急了赶紧护在锦娘身边。

当先那人不动声色举手一挥,身后那护卫立即恭敬后退。

他的声音冰冷无情,"过了亥时江洲城内绝不允许行马!男人抓起来!"

立即刷刷几只银枪尖锋直指王莽和李三。

锦娘脸色顿变,"不要,是我让他们送我的,要抓就抓我吧!"

"他们是你什么人?"那人冷冷看着她问到。

"是我丈夫,你要抓走他们还不如直接杀了我!"锦娘面色惨白,竭力保持镇静,全身却在隐隐发抖。

那人一手缰绳一手银枪像个天神一样端坐于马上俯首看着她的颤抖,黑色纤长的睫毛经过月光照,在她苍白纤瘦的小脸上投下了两片淡淡的影。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玩味,轻微地冷哼一声,"我们走!"

等到他们马蹄声声清脆回荡,人已经走远,锦娘才逐渐平息下来,仿佛溺水之人出得水上,大口喘和着气儿。

王莽和李三也是一身冷汗,半天才回过神儿来。

"莽,三儿,我们快走!"

直到锦娘提醒两人才赶紧驾马飞奔,李三握着缰绳和马鞭的手还抖动得厉害,想想刚刚的情景都后怕,那些人一定是北国的军队,身上血腥杀戮之气泠冽逼人。

终于到了那个院子,树影潼潼,月光斑斓,那人火红的缎绸贴身单衣,正在灯火阑珊处探头回望。

"锦娘!"

"白公子!"

"你们怎么到我这里来了,怎么这么晚进城,都快子时了,城中晚上戒严,你们------"白飞扬又惊又急。

锦娘和王莽李三都沉默着没说话,跟着他进了里屋。

"白公子,我想到了一个办法进白洲城所以想来和你商量!"

白飞扬不说话了,心里想着看来锦娘已经知道自己几天前骗她他有办法回白洲城的事情了,面上便有些急色想着解释。

锦娘看看他说到,"白公子,你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也是好心,我已经想好进城的办法了但需要你的配合。我上次也说了只要你答应陪我一起回白洲城帮我进入白家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说完眼眸幽深黑亮地看着他,似是期待着将他一直的渴望说出。

白飞扬眼光灼灼看着锦娘洁白的面容,贝扇的睫毛闪烁着跳动,闪忽地影掩映他桃花眼里光彩,最终他听见自己坚定地说到,"锦娘,我一定陪你,我的条件是------"

王莽和李三紧张地看着他,锦娘也等着他说出他的条件,其实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无论是娶他还是和她一夜缠绵,她都愿意换取他的帮助。

房内的气氛一下子凝滞起来。

三人却听到他一字一句地说到,"我要锦娘你忘记过去的白飞扬,重新认识我!"

锦娘和李三大感意外,王莽并不知道锦娘差点被他强,奸的事情,而且几天前也是他送了在江边敦位上昏迷的锦娘和王叔的尸体回家,所以他其实现在内心对白飞扬是接受的。

他提的条件让李三和锦娘都大感意外,但既然他如此说她们也没再说什么。

"好,我答应你!"锦娘盯着他那泛着水光晶亮的桃花眼,得到她的回复他致的面上荡着涟漪般的微笑,灯下象水晶琉璃一样炫彩。

"白公子,我要你修书一封连夜飞鸽传书送给王玉王大人?"

"他在白洲?"

"是的,他前些日子带着一家去了白洲路家,就是白洲知府手下那个路师爷,他们去为顾**提亲路师爷的公子路笑,现下应该正被困白洲!"

"为何给他写信,说什么?"

锦娘对他一番交待,他点头去唤门边的仆从取笔墨。

一会儿两只信鸽扑扑飞向夜空,转眼在西边消失成一个小白点。

"如今江洲江面封江,不允许走船------"

"我们有自己的私人码头,可以趁着夜色出船,这个不是问题!"

"月色皎洁,北国的守军肯定会发现有船行在江面,到时候会直接找码头的主人问罪的!"

"我不会让他们有问罪的机会,我将船缰绳磨割成自己断掉的样子,到时候即便他们发现来查,也会以为缰绳自己断裂船顺水飘走的样子,而且不会看到桃花源里有人出来的。"

锦娘对着王莽和李三一番叮嘱,两人点点头应下。

"那好,进了城内我们直接------"

两人一直在灯下商讨,直到天光泛白,锦娘才和王莽李三驾车离开。

白飞扬洗漱一番,匆匆赶往荣锦行白家票号。

锦娘三人一回桃花源便各自回房洗漱休息一番,直到中午,家中人都等在前厅吃饭,再没有王叔笑容满面地上菜了,琥珀和珍珠闷头上菜,小心翼翼,锦娘看到珍珠又想到荣石,敛下心痛笑盈盈地招呼大家一起吃饭,却不知她的强颜欢笑让大家心中更是酸痛。

"长风,你太瘦了,来多吃点!"她夹了一块粉蒸放在顾长风碗里,"还有记得每晚睡前不要喝茶了,你本来晚上睡眠就不好!"

又盛了碗汤给王莽,"莽,你每顿不要光吃饭,汤也要喝的!"

"来,李三,吃鱼,"夹了一大块鱼肚子给李三,回头对侍候在一边的琥珀说到,"琥珀,以后吩咐厨房多作些鲤鱼和财鱼,少做鲫鱼,李三不爱挑刺!"

饭桌上几人都沉默了,李七也闷头吃饭了,锦娘给他夹的菜已经堆得老高。

"你在私塾要好好读书听到没,将来做个有出息的人,多听三位爹爹的话!"

大家眼圈都要红了,连旁边小饭桌上孙果果都望了一眼锦娘,他喂着李李王,小妞儿天真无邪地吃一口饭就欢腾着在小桌子上欢快地扑腾一下,完全没有感受到家中凝重的气氛。

锦娘抱起李李王,亲亲她红扑扑的小脸,拉着孙果果带到大桌子上,"今天和大人一起吃饭好吗?"李李王看能上大桌了,张牙舞爪得伸手抓菜,孙果果连忙搂住她 丢给她一块萝卜,她就自顾啃去了。

这顿饭一家人吃得凝重心酸。

饭后大家都各自回房了。

锦娘一个个房间细细啰嗦一番,直到傍晚时分,她最终出门了,却谁也认不出她来,包了一块开心农场里普通农夫的头巾,脏兮兮地分不清颜色,身上也是一件脏破的旧衣服,头发扎成男人的样子,面上涂满污垢,乍一看还真就是个瘦弱的农夫。

三个丈夫谁也没有出来送她,各自房间里一片静默。

这是她要求的,她不想看到凄凄哀哀的离别场景,背起包袱她头也不回地向江边走去。

码头已经暂时停航,空无一人,锦娘来到那艘不大的船边上。

这艘船是锦娘自己的,最多只能容纳七八个人,本来说有时候可以一家人坐船在江面上游览用的,一直忙也没用上,不想现在竟然用上了。

她来到敦位上的索环处掏出匕首将系船的绳索用刀背慢慢磨割,那绳索是麻绳拧成的,她磨得参差不齐,等到就差一点点快要断时才松手放下,上到船上,躲进船仓里透过舱壁隙缝盯着外面的动静,直到天快黑时,一身暗红劲装的白飞扬匆忙上船。

他见了锦娘的装扮一愣,险些没认出来。

"快进来!"锦娘拉着他进入舱内,慢慢探头爬出一截身子到船尾将那绳子使劲儿一拽,似乎船马上就动了,顺着江水西流,向着白洲的方向前进------

☆、三天三夜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读者们,感觉大家最近都不爱说话了啊,是不是因为某些读者恶毒的话让大家都噤声了。。。希望大家踊跃发言,好的坏的,偶都喜欢。。。。。。潜水的都出来冒个泡吧!!!,

第六十八章三天三夜

江面上凉风扑面,白月白水,滚滚江涛,空寂无边。

锦娘躺在船仓里闭目养神,最终在昏昏噩噩中沉睡。醒来已经天光泛白,身上盖着一件大红的披风,她刚想坐起身来,忽然觉得头昏目眩的。

"你醒了,快躺下,你发烧了!"白飞扬哑着嗓子说到,眼圈里满是血丝。

锦娘一扶额,果然烫得吓人。

白飞扬一会儿端来一碗热粥,锦娘十分奇怪,这船上怎么会有热食。

"我在船尾找到一个小炭炉,就把带的饭团熬成粥了,你快喝下去吧!"

锦娘这才发现他原本白皙的双手上全是黑糊糊的,头发上也沾了许多白灰,晨曦微展,江上露重,他的外衣上蒙了一层水汽。

"你一晚没睡,都在烧炉子熬粥?"锦娘看着他满脸的疲态问到。

"我---我是不是很没用,怎么点那炉子就是烧不起来---所以就-----"白飞扬似是有些羞愧。

他从昨夜本来和锦娘分占船舱睡觉,但他一直没有睡着,在偷偷关注着对面锦娘的动静,可锦娘似乎一会儿就睡着了,船舱里是她清幽的呼气,可是到了深夜之时似乎她开始不安稳了起来,迷迷糊糊说着胡话,他想叫醒她不想伸出的手一下碰到她滚烫的面容,她发烧了。

可船上没有药,这江面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急不可耐,最后忽然想起母亲说生病发烧喝点热粥是最好的。

于是他开始满船舱找生活器具,亥时开始生炉子,可他从小到大真没干过这活儿,那木炭怎么都点不着,他压儿就不知道要使炭燃起来得先在木炭低下烧点什么才行。于是折腾到大半夜左想右想回忆小时候他有一次生病看下人生炉子的情景,最后想起来应该在木炭下面垫上什么燃烧才行,可又没有软柴火,船上哪里去找树叶,松针呢,最后想想只能从身上脱下一件贴身棉质单衣点燃了。

锦娘看着那碗粥心中一时感慨万千,想白飞扬从小养尊处优,备受宠爱如今却能为了她一夜不睡,生炭熬粥,弄得一身狼狈,说不敢动绝对是假话,可她现在去白洲的心如此急切她没有时间多想,她不想拖着病体去行事,她必须尽快好起来,于是端起热粥一饮而尽,"谢谢!"

白飞扬看着她一口气喝完,再看看手中的空碗面上满满压抑的激动,又笨手笨脚地扶她躺下休息,"你赶紧躺下休息吧!闷一身汗就好了!"

说着将披风重新给她盖好。

锦娘全身发软,直接躺下睡了,迷迷糊糊说了句,"你也赶紧休息吧,一夜没睡------"

白飞扬的面上顿生光彩,唇角飞扬。

到了这天入夜,锦娘神抖擞地醒了,不想接她的班躺下起不来的人就是白飞扬了。

她一身的汗,正准备起来拿手巾擦擦,却看到白飞扬睡得皱着眉头,脸上潮红,没了闪亮的桃花眼,他的面容看上去干净又秀气。锦娘弯腰探身伏倒他身上,摊手了他的额头,心中一咯噔,还真是她刚烧完他又烧了起来。

还好炭炉边上布袋里还有炭,她抖开自己的包袱拿出一个饭团,依旧放在那个自己喝过的碗里,从坛子里倒出干净的水,放在炭炉上。

尽管她会生炭炉但她面临的问题同样也是拿什么点火引炭呢。

在她躇踌了半天想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当时穿着只是为了不让人发现她离开桃花源了,她包裹里还有一件女子的衣裙。

想到这里,她看看昏睡的白飞扬咬咬牙,直接在船舱里把身上乔装的农夫衣服脱下来,刚把上衣脱完,弯腰脱裤子,裤腿都摞到脚踝了,露出白嫩光洁的双腿,白飞扬正睁着朦胧的桃花眼幽幽地望过来。

她此刻的情景在白飞扬面前袒露无遗,贴身的水红色肚兜鼓鼓囊囊,因为她的弯腰,细细的肩带承受着温软的重力,极力拽着下面的饱满,而从白飞扬躺着的角度刚好窥到那白腻的深壑,因着手臂的动作而起伏摇晃,向下是她白花花的大腿,贴身的小黑布遮掩了那神秘的三角地带,微微隆高一个凸起。

于是白飞扬咽了咽口水,舔了舔嘴唇,告诉自己,他又做那个春梦了,梦里锦娘白皙娇嫩的身子------

他忽然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猥亵锦娘了,拼命想赶走春梦,迷迷糊糊说着,"这是幻觉!这是梦里!"

锦娘其实刚捋下裤子一抬眼也发现他投过来的目光,她一下子有点吓傻了,所有的动作都凝住了,突然听他说到,"这是幻觉!这是梦里!"她傻傻地看着她也说到,"对,这是幻觉,这是梦里,继续睡把!"说着还伸手将他眼皮子拂下,白飞扬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锦娘迅速套上衣裙,拿起刚刚换下的衣服走到船尾去点火生炭熬粥了,想着刚刚那一幕,白飞扬那迷离执拗的眸光,点火褶子的手仍在颤抖------

与此同时,白家老夫人收到白飞扬的飞鸽传书,说不日就要带着未婚妻子回到白洲城,老夫人高兴得不得了,这小子终于开窍了,肯谈婚论嫁了,这两年他象变了个人似的,一心窝在江洲打理票号,也不和任何女子来往了,可把老夫人急死了。

同信的还有一封是交给知府手下路师爷的信,说是票号的事情。

那路师爷拿到信拆开一看里面还套着信封,原来是给他的亲家王玉大人的。

王玉打开信匆匆看完一遍又仔细看了看,还没等路师爷过来问信上内容他就伸手将信直接在油灯上烧成灰烬了,装着气恼的样子,"胡闹的东西!"

"怎么回事儿啊!"路师爷赶紧问。

王玉连忙笑笑说到,"没什么,让亲家见笑了,我有个侄女不和家里商量就和白家公子白飞扬结亲私奔了,快到白洲了!这白洲城门紧闭的,我看她怎么进来!"

路师爷赶忙劝他消消气儿。

"如今我们一家都被困在这白洲城里无法回江洲了,她还跑来干什么?"王玉装着气恼的样子说到。

"亲家,如今江洲早已被北国占领了,不是小皇女不放你回去,而是你回去也是送死啊!"

"但我能死在自己家里有什么不好的!"

"这里也没什么不好啊,不比江洲繁华富庶吗?过些日子等小皇女忙完了肯定会给你重新安排官位上任的------"

路师爷好一番劝慰,句句恳切,其实他巴不得王玉一家不回去,他只有路笑笑一个儿子,十分疼爱,现在王玉一家住在他家中,如此反倒像是顾家**倒门似的,他哪里愿意他们回江洲的。

"那我侄女------"王玉犹犹豫豫地说到。

路师爷立马拍着脯说到,"这有什么难的,不就是放个把人进白洲城吗,包在我身上了!"

王玉心中十分明白,他之所以能理直气壮的是因为守城的城备大人正是他娘家哥哥!

王玉心中一松,锦娘信中交待的事情他算是办好了,接下来------

锦娘和白飞扬的船只还在江面上顺流而下,已经隐隐可以看见远处高耸壮丽的高崖和城墙了。

可给白飞扬喂下一碗热粥过了大半天他还没有转好,眼看着再有大半天的路程就能到白洲城了,他这样病着可不好。

锦娘有些着急了,坐在他身边看他仍是面红发烧昏睡着坐立难安。

最后想想自己好像是发了一身汗才好的,于是伸手到他背上一,一点儿汗都没有还有些发凉,心里咯噔那可不好了。

再一看他竟然里面没有穿贴身的单衣,心下有些奇怪,即使是夏天这里男子都会穿着贴身的单衣,一般是棉质的,舒服透汗,外面那一件基本上就是纱质或者绸缎的,穷苦人家才不穿单衣,直接穿着麻外衫的,象王莽在夏天就始终穿不惯贴身单衣。

锦娘不由有些奇怪了。

忽然想起刚刚生炉子的时候,在炉子最底下漏炭灰的那一个出灰的时候似乎扒出了一些没有烧透的棉布条,顿时恍然大悟。

一定是先前她发烧睡着了,白飞扬想给她熬粥,但没有东西点燃引火烧炭,所以他就把自己身上的贴身单衣给烧了。

锦娘看着他昏睡的面容一时心中颇多感触。

江面上风大,他又没有单衣,如此本来就发烧了再要着凉了那就更不好。

想想她紧紧给白飞扬盖着的红披风,一起挨着他躺下,最后又想想索抱紧了他。

白飞扬迷迷糊糊做着光怪陆离的梦,身边触手的温暖那样真实细腻,鼻尖的幽香那样清新,等到他睁开眼睛还以为自己又出幻觉还在做梦呢,锦娘安祥地睡在他身边,紧紧窝在他怀里,而他已经一柱擎天地抵着一个柔软的地方。

"呜---"锦娘这一觉睡得也甚是安详,看到白飞扬醒了发自内心地松了口气,"你醒了",又抬手覆上他的额头,"恩,终于不烧了!"

锦娘终于露出了笑容,他们只等着一会儿进城了。

正准备起身忽然发现自己的大腿下来似乎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掀开披风一看,顿时大囧,她的左大腿正紧紧地缠在白飞扬的左腿上,大腿内侧正好盖着他那个重要部位,那里一柱擎天地强硬顶着她。

她讪讪笑着拿下腿,"对不起,你的腿压麻了没,昨晚窝怕你冷就------"

白飞扬面上顿时红绡乱舞,桃花眼扑闪着躲避她的目光,"没,没---事!谢谢!"

锦娘呵呵一笑,"谢什么,前天我发烧你不也照顾我了。"看白飞扬低头默不作声,气氛有些尴尬似的,她又说到,"我们这一路的三天三夜还真是------先是我生病了你照顾我,后来又是你生病了我照顾你,不过今天快到白洲城了,终于咱们都好了!"

一句"咱们"说得白飞扬抬起桃花眼,眸光中亮晶晶地看着锦娘,笑得阳光明媚。

☆、找到你了

第六十九章找到你了

因为有了白府和路师爷两方面的对守城官兵的事前打招呼,锦娘和白飞扬很轻易就进了白洲城,锦娘还住进了白府。

白飞扬被白老夫人叫去整整一上午都没有回来,锦娘又不敢出门,生怕撞见白少夫人和他那几个丈夫,她们都是见过她的。

还好白飞扬说她有些水土不服,身上有些过敏出了红点点,不宜见人,这才得以窝藏在小院里,但她又不甘心白白等那么半天便换上下人中少年的着装在后院里四下探路走了走。

结果白飞扬回来没见到她急得不行,白府又大怕她走丢,又怕被他那几个姐夫发现她的身份,正准备出去找她,就见她自己回来了。

"你去哪里了?"白飞扬一看到她就迎上去急促促地问到。

"我去旁边走了走,熟悉一下地形,晚上我们才好行动啊!"

"太危险了,我姐姐见过你,万一------"

"我这不是没事儿吗?"一看白飞扬还要说她,她赶紧问,"你打探清楚没?"

"差不多,应该-----"

锦娘一听恼火了,"什么叫差不多,什么叫应该,人命关天的事,你------"

这些天的担心焦虑被他这句话一下子引得全部爆发了出来。

忽然看到他呆楞的神情,想想自己本来事求他帮忙的,还这样火气大似乎有些不妥,一下停住了,小声说道,"对不起,我太心急了,荣石到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有没有受苦,我------"

说着她的眼圈都有些红了,白飞扬一见立马急了,连忙安慰,又不知道从何下手急得团团转。

最后他连忙说打探到的情况锦娘这才好些,"这么说,小皇女确实住在你家东院里!"

"恩,我母亲说的应该没错,而且白洲城除了我们白家东院没有更豪华的,那本来是我姐姐和姐夫们住的,今年春天翻修还没来得及再搬进去呢?"

"那荣石会不会也关在东院呢?"

"有可能?"

"这里是后院最后端,那我们怎么进入东院?"

"东院现在肯定是守卫森严,不过我倒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东院的最右边围墙外是个花园,花园里有个池塘,我以前小时候调皮在江里玩水我母亲怕我江里大浪冲走就挖了那个池塘,那个池塘有个出水口就是通往东院的后边的。"

"对,我们可以潜水游过去!"

"我先去探路,你再去!"

"不行,我们一起去,万一你被抓住了他们一定会对那个地方多加防范,所以我们必须一次成功!"

"你水怎么样?"

"好着呢!"锦娘笑到,白飞扬也笑了起来。

"那个出口通往什么地方,我们要有地方换衣服?"

"应该是一个很小的院子,以前那个院子是空着的,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住人?"

"那你还是要打探一下那个小院子有没有住人,住的什么人,有什么作息时间,这样我们才能决定什么时候潜过去!"

"好,那我再去打探,你在房里千万别在跑出去了,我很担心!"

锦娘看着他担忧的眼神,认真地点点头,"好,我哪里也不去,就在房中等你!"

白飞扬忽然觉得这一刻他是这样地重要,活得有价值,神抖擞地去往前院。

旁晚时分,白飞扬终于回来了,带回的消息是那个小院子不知道关了一个什么人,任何人都不能进入,除了小皇女,每日会有小皇女专属的护卫送饭至那里。

"有没有可能是荣石?"锦娘一听第一反应就感觉那里关的人就是荣石,她高兴坏了,竟然忘乎所以地拉着白飞扬红绸云袖激动得双眼冒光,半天才松开来说对不起。

白飞扬面上似开心又似悻悻的样子,锦娘以为他是在为晚上的事情担心,"你要是有所顾忌晚上要不就别去了,带我潜到那个出口处就行了!"

白飞扬一听急了,"这怎么行,我肯定要和你一起去的,有个万一的,我还能出面解释!再说,如果那个院子里关的不时荣石我还要带路帮你找呢!"

锦娘想想也是,"那我们现在就赶紧吃完饭,然后好好休息休息,等入夜了我们就行动!"

"好!"

白飞扬让白府的下人直接将他的饭食也送进了锦娘的院中,那饭菜就更加丰盛致了,摆了慢慢一桌子。

两人在一个房里吃了晚饭。

锦娘因为想着晚上要做正事儿必须保持体力,便夹了饭菜一顿好吃,还多吃了一碗小米饭,白飞扬却是内心波澜了,这算是他和锦娘在一起第一次正式吃饭,有些忐忑又有些激动,刚细嚼慢咽地边吃边不时瞄瞄锦娘,锦娘夹了一筷子到他碗里,"多吃点,晚上好行动!"

他一时心中百味俱全。

终于等到入夜了,两人一人拿个油皮纸将干衣服包好,藏在衣服下摆里,然后两人若无其事地沿着下人仆役走的小道东躲西闪地来到了花园门口。

锦娘藏在假山里,白飞扬一个人先进去逛可一圈,赶了两个巡园的下人出去,说他要在园子里赏夜景。

等他们都走了锦娘连忙出来,两人直奔池塘,下水。

白飞扬在水中似乎如鱼得水,象海豚一样优雅地摇摆着前进,看得锦娘暗暗赞叹。

她紧紧跟随在他身后,拽着他水中摇曳入水草的飘带,这是白飞扬怕潜得深了又是夜里看不见她跟丢了。

潜力好一会儿终于看到水面有亮光了,两人加紧游了一把悄悄浮出水面,探头一看,果然是一个最靠边的小院子,门前就是这池水,水里竟然种了很多莲花,但并不像是在这水里生长的,象是刚刚移植的一样!

莲花,锦娘一看到内心就激切了,这里住着的肯定是荣石。

眼见四下无人,她连忙翻出池子躲在围墙边的暗影里望着院子里那唯一有个桔黄亮光的窗户傻傻发呆。

"快换衣服,免得地上石板沾了水渍被人发现!"

白飞扬也到了她身边。

暗影中两人细细琐琐换下湿答答的衣服。

锦娘这会儿一心想去探那窗户里是不是荣石本管不上换衣服时身边还有个白飞扬在,而且这次还是清醒的。她毫不顾及地三两下脱光衣服换上油包里的干净下人衣服,就蹑手蹑脚地沿着围墙向那亮灯的窗格下去。

白飞扬这边还没换好,刚刚锦娘换衣服黑暗中他面红耳赤,等无意瞟了一眼隐约见那水红的肚兜脑子里一轰,原来在江面船舱里他看到的不是幻象更不是做梦------

锦娘沾了口水戳破那窗格上蒙着的宣纸,凑近往内一看。

室内昏黄的烛火下那人靠坐在床头,一身纯白棉衫,黑发如铺,面容苍白消瘦,凤目里毫无光彩,他的两抹薄唇紧抿,看起来显得俊魅无情,坚如磐石无转移。

正是荣石。

锦娘一下子眼泪就要出来了。

"你快进去和他说话,我在外面把风,要是我学猫叫,就是有人来了,你就要赶快出来!"

"好!"

"荣石!"锦娘走进房中轻轻唤到。

荣石慢慢转过头来看着她,没有任何表情。

锦娘急了,走近又急切地唤了两声,"你怎么了,不认得我了?我是锦娘,你的妻子啊!"

荣石喃喃自语,"我这是做梦吗?又梦到锦娘了!"

声音说不出的落寞。

锦娘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走过去将荣石的头轻轻搂在怀里,"这是真的,荣石,你不是做梦,我是真的,整整十天了,我终于我见到你了。"

荣石的眼眸抬起看她,眼中渐渐有了生气,刹那眼中光华潋滟,"锦娘,你怎么来这里了!"

刚想站起身来拉她坐下忽然弯腰不动,面上一阵紧绷,额头冒汗。

锦娘大惊连忙查看他身上,这才发现荣石的肋下一片血迹透在洁白的衣衫上触目惊心。

"怎么回事,都这么多天了怎么还没好,他们都不给你包扎的吗?"锦娘心中真是恨透了。

转眼看到床头边上似乎有药膏和纱布,她拿起药膏就要为他包扎,却被荣石一下握住了手,"不要!"

锦娘看他隐忍的样子一下子有所了悟,连忙打开药膏一看,果然那药膏完整无缺,本就没有被用过。

她死死地看着他,坚决地拂开他的手,扯开他的衣襟,那伤口处似乎是被硬生生挣开的。

"你------"

锦娘一下心痛俱裂,看着荣石说不出话来。

她心知肚明荣石为何不肯搽药还要不停撕裂伤口,因为他一旦伤口愈合了,小皇女必然会来逼着他以身相侍,即使他再不愿,吃下□就是神仙也扛不住!

所以他只有不擦药膏,不断挣裂伤口才能保住清白!

此刻的荣石人如白杨□伟岸,面似蓝天干净毅然。

锦娘紧紧搂着他的头放在怀里,哽咽地说到,"傻瓜,有什么比身体更重要的,只要你好好地活着你永远都是我最高洁如莲的男人!"

☆、发誓报仇

第七十章 发誓报仇

窗外月华静洒,荣石眼中如秋水般凛冽,凝视锦娘的瞳孔泛着寒潭幽深的光泽。

"荣石,我们快离开,离开这里回到江洲,如今江洲已是北国的地盘,皇家人再不能如何!"说着就要拉他走。

"不行,你带着我本出不了城,更何况我身上有伤,武功又已经尽失!"

锦娘一下就呆住了,怪不得她刚刚和白飞扬在窗外靠近他毫无察觉,"为什么,你武功------是谁,是谁这样歹毒!"

还能是谁,一定是小皇女怕他跑了,索废掉他的武功,要不院子里怎么无人看守。

看着荣石消瘦的模样,锦娘心肺俱裂,咬牙切齿,"我从未这样恨一个人,我一定要报仇,为死去的王叔,为你所受的种种!"这时候她的脑中闪过的是在江洲那晚深夜去找白飞扬在路上遇到的那个被护卫称作将军的人,那样银甲银枪一身凛冽。

"我想到办法了,你暂时不回去也可以,但我要你躲起来让他们以为你偷偷出城了!"

"好!"

锦娘大略说了自己的想法,荣石沉凝半天不肯答应,最终耐不住锦娘撒娇恳求只得同意。

荣石一把拉过她分开双腿坐在他的膝上与他相对,"让我好好看看你!"他的双手捧上她略显消瘦的面庞,面上泪痕仍在,他洁净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带着他特有的坚韧和高贵。

荣石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交握了她双掌,隔着衣襟在她膛处咬了一口,她有些无力抵挡他的热力,全身一份震颤,想到外面还有个白飞扬刚要推拒一想到他的伤口她不敢再动分好毫,就那样看着他在她怀里不断啃咬。

他的唇滚烫得惊人,缠上她本就不严实的领口处,又唰地一声拉开了她的衣襟,散落的衣衫褪至她腰间,白璧无瑕的酥跃入他的眼帘,他象久旱逢甘露一样一口叼住那玉峰红梅,锦娘顿时催红了白皙如玉的脸颊。

语音抖索着说到,"别,外面---还---有人---"

"我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我现在就想要了你!"

一句话说得房内锦娘和窗外的白飞扬面上俱是侵染了一片朝霞。

荣石双眸幽深,两手搂着她的腰身,意乱情迷地埋首于她丰盈之间,满嘴温香软玉,他的舌尖舔挑吮吸个不停,窗外都能听到那啧啧的水声,白飞扬心擂如鼓,面红耳赤。

锦娘全身酥麻难耐,耳边是荣石急促的喘,他抬起幽暗的双眸蛊惑着,"把我放进去!"

锦娘当然明白他话中暧昧的含义,看他似乎忍得辛苦再管不上门外还有个白飞扬,伸手轻轻在下面索到他的炙热,那里肿胀得在她手心里不停地跳动,她心慌意乱地扶着它来到自己的身下,扯开亵裤放在□处,轻轻磨磨了,慢慢沉身坐下------

荣石也被这紧致和温暖包容裹缠得全身一颤,仰着绝美的面容,凤目里水光涟涟,流光溢彩。

锦娘死死地掐住他的肩膀,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交接处那个被反复冲撞的地方,燃烧的火焰焚毁了一切的感知----

她怕他动一下扯动伤口,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缓慢地在他身上上下套动起来浑身哆嗦,下面阵阵抽搐收缩,突如其来的快-感几乎让她尖叫出声,她费劲全身力气,才控制住那几欲冲出喉咙尖利的呼喊,在惊涛骇浪的快意巨浪中默默攀升高峰------

事后,锦娘想着这一切均在窗外白飞扬的眼皮子底下,脸上羞红欲滴。

等给荣石上好药绑好纱布才已是月上中天。

叫了白飞扬进来后三人一商量决定让荣石就藏在东院里,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等小皇女发现他人不见了肯定满白洲城地找,但决不会想到要搜查东院。

白飞扬带着他们来到小院后面一座假山处,"这里有个山缝,挤进去往右走是个洞,你就藏在那里,谁也发现不了。"

"那洞是干什么的?"

"我以前藏猫猫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

"好,多谢,"荣石又看看锦娘。

"荣石你一定要坚持一段时间,过不了多久北国一定会打过来的。"

荣石点点头轻轻一笑,接过锦娘手中的包袱,里面的粮食和水足够他支撑大半个月。

看着他挤进山缝间的背影,锦娘怅然若失,但同时心中更坚定了先前的想法。

"我们走吧!"

"等等!"锦娘拿出一包粉末来撒在假山上空,风一吹过,隐隐硫磺的味道一闪而逝。

"你白天找我要的硫磺粉就是怕他们用狗来追踪?"

"恩!"锦娘点点头。

两人回到前院在围墙影下穿上湿衣服,重新从水中潜进花园的池塘,出了水,锦娘想想扯了一块白色的棉带挂在岸边的树杈上,让她们以为荣石潜水逃了出去。

很快锦娘和白飞扬回到自己的院子,当夜白洲城头滚下几具棺木,漂浮在江面上不等天亮早已消失不见。

第二天辰时全城戒严,许多天朝的红衣兵士挨家挨户搜查,很快有领队查到当夜有棺木坠入江中,找到守城官兵一问,具言此乃江洲传统,如哪家有人病危,投几具棺木入江中是为那病危之人驱赶死亡。

最终搜城之事不了了之。

第二天王玉王大人在老夫人的引领下拜见了小皇女,提及江洲藏匿了几百万斤粮食。

小皇女一听十分上心,她无论是想养兵蓄锐保存实力还是招兵买马夺回失地,最不可缺的就是粮食,而相反,北国如果得到这批粮食将是如虎添翼,不日必将攻城,于是马上给出王玉指示要他立即回程,想办法运出一批粮食,实在无法运出即使烧毁也不能让其落于北国手中。

小皇女又怕王玉使诈逃走而不再回来便扣押了他的夫人和女儿作为人质。

临行前白飞扬有些不舍地过来和锦娘道别。

"一路保重,我等你再来白洲城!"

"恩,我一定会回来的,回来之时定要叫她们好看!"

白飞扬递给她干粮包裹,顺势那手腕在衣襟下捏住了她乔装所穿的布外衫。

锦娘感觉到索和他慎重一握手,又走进一步拂拂他被风吹乱的发缕,"你也好好保重,我们再见之时亦是我们初见之日!"

这是回应当初白飞扬的条件,他帮了她,她便答应忘记两人之前一切恩恩怨怨从零开始相识!

船上王玉和锦娘相对而坐,船工奋力摇桨,逆流而上,直奔江洲。

"王大哥可是在担心顾姐姐和顾小姐?"

王玉摇摇头面有忧色地说到,"不,她们在路家我并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北国的冷将军会不会相信我们?"

"会!"锦娘眸光坚毅笃定。

"李夫人,我很好奇你又如何确定我一定会帮你?"

"我确定的不是你肯帮我,而是肯帮江洲百姓!"锦娘微微一笑说到,"实不相瞒,七八年前年前我那时还在京都就曾经仔细研究过你的生平!"

"哦,看来你到江洲是有备而来!"

锦娘哈哈一笑,"那当然,既然选择在江洲生活一辈子当然要好好研究研究当地的父母官!"

"你猜得对,我确实不会丢下江洲不管,无论是天朝还是北国当权,我只管好我们江洲百姓平安,一个政权的腐朽不该让无辜的百姓来承担灾难!"

有他这句话锦娘可以全盘拖出她的计划。

两人本来就是交情匪浅,又沾亲带故的,一路上仔细商量到了江洲的计划还有许多今后的打算。

意料之中的事情是两人一到江洲的界面,在江上就被北国巡视的船只拦截,将两人扣押下地。

江洲城阶段的江面仍是受到管制的,不允许行船,一经发现扣船扣人。

在他们对两人细细盘查一番后见确实是江州人也没什么严厉措施,不过是要将他们关上几天而已。

面对这个盘问的忍锦娘神情自若,在一见到北国的士兵就说到,"我要见你们的冷将军!"

"放肆,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见我们将军!"

锦娘肃穆厉声,"尽管我们只是普通百姓,但我们是从白洲城逃回来的,我们有重要军情告知将军,延误军情你们担待得起吗?"

见锦娘一脸焦急和恳切,那些士兵终是看看她和王玉不再呵斥,将他们捆在江边一处类似他们哨所的地方便都出去了。

锦娘和王玉被捆在柱子上已经一个下午了又累又渴又饿。

"李夫人,你说他们会通报给那个什么冷将军吗?"

"会的,一定会的,荣石说过,这位冷将军自幼从军,治军严谨,爱兵如子,我相信他一定会见我们的!"

到了傍晚时分,天光渐暗了,忽然来了一个身穿银甲的士兵过来压了两人直接丢在马车上走了半个时辰的样子来到了江洲东郊。

王玉大人最关心的是江洲城内的情景,这一路走来看到似乎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商家如常吆喝生意,行人往来如织,一切依旧是井井有条,路上不时有兵士巡视,也并未见有扰民行为,一时心下不由彻底安心,但又忍不住有些感慨北国治军治国之道。

一下车锦娘就被眼前一个个整齐的军用帐篷,壮阔的兵戎列队震撼了,正式一幅沙场秋点兵的壮丽景致!忽然间她觉得自己一下信心满满,天高地阔了!

71-75

☆、再见银甲

第七十一章再见银甲

带路的那个银甲士兵将锦娘和王玉分开关进不同的帐篷,锦娘一看,看来见那冷将军有门儿了,这是要分开单独问话呢。

锦娘看了看那个守在帐篷外站得笔挺的银甲士兵,又瞅瞅这个大帐角落处竖着一尊金甲衣,看那头盔上的羽林,当时她心中就猜想这应该就是将军的大帐了。

于是二话不说直接坐下来,看到那里有水连忙端起来就喝,结果够呛,是酒,本就不是水!

她咳得正两眼泛泪呢,门外进来一个四十多岁十分高大魁梧一身灰袍的男子,这男子还未接近锦娘她就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这是只有久经沙场的人身上才有的气质。

她和他相对一视,锦娘心下顿时松了不少,此人尽管面无表情,腰挎大刀,但面容倒是十分祥和,眉心中有一枚小红痣。要是没错的话他正是北国女皇其中一个丈夫冷将军。

她立刻单膝跪地,"草民李锦娘见过冷将军!"

那人也不叫她起身,就那样俯望着她,锦娘稳稳保持叩见的姿势不动分毫。

终于他说到,"起来回话!"

"谢将军!"锦娘起身立定毫无惧意地看着她。

他端坐在大帐上首问到。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冷将军?"

"将军金甲金盔红羽林天下谁人不知!"锦娘说着双眼神采奕奕,一看就是真心崇拜的样子。

冷将军轻不见闻一笑,"你见过我?"

"不,我并未见过将军,但我的四丈夫荣石曾经有幸见过将军一面!"

"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有十多年了吧,那时候他才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第一次去北国做珠宝生意,结果在一个无人的荒壁出有幸偶遇将军带兵训练,那时将军还问他,何以小小年纪独自奔波他国,他答道,男儿当自强!"

"恩,似有此事!他现下何处?"

"我丈夫因容貌出总众先是险遭天朝大皇女强行娶亲,现今又被小皇女觊觎美色囚困于白洲城!"

那冷将军沉吟片刻说到,"你说你从白洲逃出?有军情要报?"

"正是,我十天托人想办法进入白洲,那个和我一起被带来的就是江洲知府王玉王大人,他当时正带着他夫人和女儿去白洲城向白洲知府手下路师爷求亲,结果被困白洲城。我之所以能进入白洲城全靠他斡旋。"

说到此处,刚好有个士兵在冷将军耳边说了些什么,冷将军点点头,挥手让他退下。

"我潜入白家偷偷见到我的丈夫荣石,本想带他一起逃走,但他武功被废,身上又有刀伤未愈,而且以他出众的容貌身形难以逃出白洲城,所以我将他藏在白洲自己和王玉大人回来。之所以我和王玉得以回到江洲是因为王玉大人面见小皇女提到江洲藏匿了几百万的粮食,她命我们回江洲偷偷运走粮食去白洲,如不能运走即使毁掉也不能留给北国,这也正是我要见冷将军的原因!"

"江洲可否真有几百万斤粮食?"

"有,正是我丈夫荣石三年来一直囤积的!"

"你是想用这几百万斤的粮食撬开白洲城的大门?"

锦娘眼中一亮,"正是!"心探不愧是久历时事的将军,她刚说个情况他已经猜到她的用意!

"为何你们要帮着我们北国!"

"将军此言差异,不是你们北国,而是我们大家的北国!天下分分合合,能者居之!这是荣石曾和我说过的原话!我深以为然。更何况继承天朝皇家血脉的子孙不争气这是不争的事实,妄想夺走我的丈夫,官逼民反不过如此!"

冷将军眸光晦暗莫辩,这时大帐内又进来一人,白杨般的刚直身影目不斜视地走到冷将军身后镌刻般站定。

锦娘一看那银甲人,顿时一愣,那人正是前段时日那个深夜锦娘在江洲城里碰到那一队银甲兵士中被称做将军的领队人。

他站立后如老僧入定,不动分毫,闪闪冷耀的瞳仁,如冰露般紧盯住锦娘,她对着那目光只能强敛心神继续和冷将军对话。

"李夫人,据我所知,那个王玉大人夫人和女儿都被扣在白洲城了,我凭什么相信他心向北国而不是小皇女!"

"既然将军对此十分清楚,那不知将军清不清楚王玉大人的生平?"说完锦娘口齿清楚一字一句地说,"王玉其人五岁丧母,几位父亲或改嫁或出家,自幼由其兄王宝带大,其兄王宝比他年长十岁,十五岁开始做长工苦力供其弟王玉读书,天朝祺瑞二十五年王玉突患急病无钱请医,其兄自卖初夜换取十两纹银救回其弟,后王玉天朝祺瑞三十年中进士,于次年在江洲祁县任县令,祺瑞三十六年任江洲知府至今已有十二年,并在任知府第三年与其兄一起嫁进顾家。"

"夫人想说的是,王玉大人对其兄王宝和江洲的感情不亚于对其夫人和女儿?"

"是!其兄王宝正是江洲望江楼的老板,此刻也许正在望江楼招呼生意呢!"

冷将军点点头,若有所思,过会儿指着身后对锦娘说到,"这是我的副将宇文将军,攻下白洲城是他接下来的任务,一切事宜你和他商量!"

冷将军这句话说得锦娘头皮直发麻,后背直冒冷汗,刚要出口,那银甲宇文将军已经跨步到她的面前,"夫人这边请!"

锦娘张张嘴还没来得及发声,那冷将军已经步出了大帐。

"来人!"

帐外护卫躬身而入。

"上水,上食物!"

锦娘愣了会儿,心想难道他刚刚看到自己偷喝酒了?

等到香喷喷的食物上来了,她再不多想,一口喝完一碗水,在矮桌上一对齐筷子残风卷月般扒饭,也不管那银甲将军立于阶上微敛眉头看着她的吃相。

"白洲城立于江边高崖之上,城楼坚固高耸于江面一百米之上,易守难攻。"

她还嘟囔着满嘴的饭菜,听他突然出声一惊,囔囔着说到,"是---所以要---智取!"

"粮食在哪里?"

这人思维太跳脱了。

她咽下一口饭,"就在北山!山脚下有个瓦房,下面有个地下室,你一去就看到了!"

"走!"

锦娘蒙了,这是非要她带路啊,一看到他不耐的神情只能赶紧起身,刚走两步忽然想到还有另一个帐篷的王玉,"那个---王玉大人还------"

"他已经回家。"他面无表情地说到。

锦娘无语了,只能领着这些冷风飒爽的兵士大半夜地去领粮食。

再回到大帐她已经困的不行了,想等着那宇文将军回到大帐赶紧要求先回家,家里还不知道怎样了,特别想念丈夫孩子,他们看到她平安回家了一定十分欣喜。

这样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扒在那矮桌上睡着了。

其实她不知道,王玉一回家见了王宝报了平安就直接去了桃花源,亲口告诉顾长风他们两人已经回到江洲,

顾长风和王莽李三高兴得不得了,真真是三人在家喜极而泣了,又问到荣石,王玉只说没有生命危险,人还在白洲养伤但已经脱了那小皇女的魔抓爪。三人一商量就去城里私塾连夜接回李七,想着晚上一家人吃团圆饭。

可望眼欲穿也没见锦娘回家。

宇文将军回到军帐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低头凝视睡梦中人一眼,呼吸平缓,温文无害地说得香甜,紧闭的双目贝睫清颤,敛起了那一弧秋水般的眸光。

他在他身边静静坐定,凝神想着即将来临的征战。

锦娘梦中顾长风,王莽,李三一一闪过,忽然闪过荣石狰狞的伤口,一下惊醒,一身冷汗,忽然看到烛火影处人影坐定,吓得大叫。

"叫什么!闭嘴!"

威严的声音顿起,锦娘立即反应过来现下所在了,拂拂口说到,"将军,我,我想回家,我丈夫孩子还不知道我回来了!"

"子时已过,城门落钥!"

"这么晚了。"锦娘呐呐着,没想到已经过了子时,现在离天亮也不远了,她只好继续坐下,宇文将军冷冷着不作声,在黑暗中犹如幽冥一样不辨喜怒,她如坐针毡。

"将军,你打算什么时候进攻白洲城?"

"不急!"

"不行,我急!"锦娘一下子慌了,荣石还藏在那假山山洞里,多呆一天就多一天危险,也多受一天罪。她刚急着起身带倒了矮桌,跌跌撞撞冲到宇文将军身边,一把拽到他肩上。

"啊!"顿时觉得手中一痛,即刻缩回。

那人动若脱兔,豹子一样蹿了起来,强硬的手一把握住她受伤那手的手腕,对着灯光一看,流血了。

锦娘疼的直抽气,原来他银甲上的亮片边缘十分锋利,刚刚她一抓,手便划出血痕来。

那人黑着脸唤了守卫进来送伤药和纱布。

"我们早点进攻白洲城吧!我有办法包你智取的!"锦娘眼中熠熠生辉,带着点恳切。

宇文将军看着她沉吟片刻,"你丈夫还可以挨几日?"

"应该还能支撑十来天,但我一日都不想他挨!"

☆、商讨计策

第七十二章商讨计策

果然,科技造就军事力量啊!

锦娘看看自己手上的包扎,觉得十分专业。

大帐外天光微熹,照到两人身上清淡若水,沾了一身迷离之光。

"多谢将军,我---我---自己回去吧,您---不用送了。"

锦娘看着他似乎有一直要跟着她进城的趋势,一句话还没说完人已经上了马背,她刚想推拒忽然想到他身上的银甲如刀只得缩着坐在马前。

"将军,你真的不必------"

"刮躁!"冷冷一声穿透晨曦,锦娘赶忙闭嘴。

感觉过了好久终于到达桃花源,宇文在桃花源大门那块刻着桃花庵歌的石墙边顿了顿。

守门的墨玉探头一看顿时惊喜地大叫一声"夫人",然后就径直疯了似得往大院子那边飞跑,边跑边大喊,"大爷,夫人回来了,二爷,三爷------"

锦娘看着面上不觉露出欢欣和急切来,转眼看看身后宇文将军,终于一架马跟在墨玉后面直奔家门。

锦娘一下马与冲出门外的李三就撞了个满怀,她也顾不得疼,搂着李三又哭又笑,看到后面顾长风和王莽又上去一一拥抱,弯腰对李七也左亲右亲的,李七现在大了,脸都红了。

"女儿呢?"

"和孙果果还睡着呢,她一切都好!"顾长风笑着说到,眼中都有着泪光。

锦娘这才想起宇文将军来,"这位是宇文将军,大家快快见过!"擦擦眼泪不好意思地对他说到,"让将军见笑了,快请进屋喝茶!"

王莽和李三也认出了他正是那晚放过他们的银甲将军连忙郑重拜见,宇文将军面无表情地坦然受之。

等入了前厅坐定,锦娘对三个丈夫大略讲述了她在白洲城的事情。

"娘子可是要利用粮食使计助宇文将军攻下白洲城?"顾长风问到。

"是,我要为王叔报仇,要救出荣石!"锦娘其实心底还是有些担忧的,因为毕竟他们是土生土长的天朝人,难保不会心中顾念。

果然三人沉默不语。

这时宇文将军说到,"天朝气数已尽,就算没有你们我照样一路破城向南!"

"长风,天下一统不好吗?这两年你也看到了,又是苛捐杂税又是征兵入丁的,一般人家哪里过得下去,既然天朝皇家不仁我们何必不识时务呢?"

王莽和李三也看着顾长风,他们懂的不多,只知道谁伤害了他们的利益谁就是敌人。

顾长风看着大家轻轻一笑,"是长风愚钝了,其实姐夫也跟我说过,只不过一时难以接受山河破碎的现实!"

"山河从未破碎,王朝的更替不过是历史变迁的必然结果!"宇文将军一句话说得气吞山河,令众人具是一震!

"对,长风,宇文将军说得对,我不管当朝者是谁,只要能让我们一家人平安团聚我就支持他!"

"大哥,娘子说得对!"王莽和李三坚定地说到。

"好!"顾长风握着锦娘的手,"那你们打算怎么利用这批粮食?"

锦娘刚想说出心中的计划,就被宇文将军冷淡的声音打断了。

"这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锦娘想到他肯定是怕隔墙有耳,这军事机密不能如此说出啊,便看着他说到,"将军我们什么时候讨论计策?"

"回军营,走!"他已经立起身来,不容反抗。

"我身上脏兮兮地,能不能在家洗个澡换身衣服?"锦娘小嘴委屈地翘了起来。

他面上有些尴尬之色,二话不说重新落座,顾长风连忙又是加茶又是吩咐拿糕点的。

匆匆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色银丝绣花边的衣裙带着清香之气步出。

锦娘才刚回来和丈夫们见面,还没看到女儿一面呢,这就又要走,心中确实不愿,但一想到要赶紧去救荣石她也不犹豫,立马起身安抚他们,又叮嘱了一番。

看到立在门口那寒光泠泠的银甲身影似是有些不耐,浓眉紧蹙,赶紧长话短说,便走出了家门。

见过了家人锦娘再回到军营明显轻松自在多了,一进那大帐见矮桌上已经摆上了饭菜,连忙坐下吃,还招呼护卫,"去给将军也拿一套碗筷吧!"对着宇文将军说,"你也一起吃吧,饭菜太多了,我们还可以边吃边聊!"

可她压儿没想这饭菜是不是给她吃的,宇文将军也不说什么直接坐下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想听听的我的计策吗?"

"食不言!"淡淡的声音传来锦娘一下子蔫了,心道这人真是个怪物,赶紧低头拼命吃饭,一吃完就坐在旁边看着他,"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有什么计策?"他似乎并未在意,这倒是激起了锦娘的斗志来了。

她挺起脯自信满满地说到,"偷梁换柱,暗渡陈仓。"

他顿时看了她一眼。

"怎么样?不错吧?"得意地说到,"我们将粮食装在大船上,船甲板里全部埋伏上兵士,只要他们让我们驶入峡谷关口,进了城门我们一靠岸就一涌而出夺了城门!"

"如果他们在关口之前派人上船搜查呢?如果他们派兵埋伏在岸口以防有诈呢?"他黑白分明的瞳仁,定神着像潭水冷清一样看着锦娘。

"这个,这个,我还没想到!"锦娘对着他的逼问只好老实承认,转脸又不服气地说到,"冷将军是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战神,你是他的副将总该有些本事的,应该你来解决这个问题啊!"

说着讨好地冲他笑笑。

宇文将军几不可察地扯动了下唇角,站起身,走到大帐正面,拉开壁上帷幕,一张十分巨大标注又清晰的江边地理图展现了出来。

"看清楚了,离白洲城关口一百米处的崖后这里有个小港湾,你的任务就是将装粮食的船开进这个小港湾,然后和王玉两人一起去关口报信,就说大船装载过重不小心入了小港湾搁浅,请他们派小船出来接应。"

"那你们是不是就利用那些小船进------"

锦娘还没说完,他就说到,"这就不是你的事情了。"

"好吧!"锦娘悻悻说到,这人真是又臭又硬。

这时门外有护卫进来报告说船已经造好了请将军过去查看。

锦娘眼中顿生光彩,宇文将军看看他不冷不热地说到,"一起去!"

锦娘连忙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

那船停靠在江边的码头,咋一看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锦娘一细看顿时心惊,这竟是一艘风帆战船。

最早出现的古代战船一样都是采用木质结构,以人力为动力,靠人工划桨来推进,船上装备的武器是弓、箭、刀、剑等冷兵器。

但风帆战船是以风帆为动力的风帆战船,整船也是采用是采用木质结构,但是,风帆战船上装备的却是火。

怪不得北国所向披靡短短半年之间已经打下天朝半壁江山,他们已经有火了。

果然,科技造就军事力量啊!

锦娘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有了这个风帆战船就是硬攻也是能将白洲城拿下的,不过是时间长些,伤亡大些。

怪不得北国冷将军的部队在江洲呆了那么时间不见攻击白洲城的动静原来是一直在改造风帆战船啊!

"将军,这船是何人设计的啊?"锦娘忍不住问到。

宇文将军闪动着寒星熠熠的双眸看她,"怎么想知道?"

"是啊,造这个船的人一定是个天才!"

难得他面上有了些笑意,对身边护卫说到,"将先生请过来!"

一会儿,一个身穿白领青衣的书生模样儿男人上了船。

"在下鲁制拜见宇文将军!"来人不卑不亢,一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模样。

锦娘眼光灼灼地看着他,盯得他面上都有些飞红,这里都是男人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女人死劲儿盯着看的,她这倒好,死盯着男人看,直到宇文将军不悦地咳了两声,锦娘才醒悟过来。

"这船是你造的?"看他点头,锦娘连连赞叹到,"真不愧是姓鲁啊,真是巧夺天工啊!"

"谢夫人赞赏!"不过他心中却甚是疑问为什么说他不愧是姓鲁呢?这和他姓鲁有什么关系呢?

正想着锦娘又问到,"鲁先生家中可有人叫鲁班的?"

"鲁班?"他摇摇头,"不过不知道我的祖上有没有哪位祖先叫过,我可以回去查查族谱!夫人找这个鲁班有何贵干?"

"没有什么,只不过想着鲁姓,若是取名班的话,鲁班这个名字倒是十分好听呢!"

"哈哈,夫人真是妙人儿啊!"鲁先生朗声而笑,洒脱飘逸。

锦娘转头对宇文将军说到,"将军准备何日出发?"

"今晚!"

"真的,太好了!"锦娘笑的双眼弯弯,几天后就可以解救荣石了。

这时跟在身后的护卫一脸惊愕地说到,"将军不是预定三天才出发的吗?"

"多嘴,自领军棍五十去!"他竖眉一声呵斥,那护卫面色惨白,当即跪地。

锦娘一愣,五十军棍啊,那屁股还不要皮开绽的,真是太残忍了,连忙说到,"将军,我们晚上要出发,大战在及,不易见红,求将军饶了他吧!"看着他面上都是急切的维护之意。

"下去吧!下不为例!"

那互为退下之时朝锦娘感激地一瞥。

"将军,谢谢!"锦娘的这声谢谢想必他能懂,一是谢谢不杖责那名护卫了,更是谢谢他提前出发攻打白洲城!

"将军,既然晚上出发,那你应该会开战前军事会议吧,我一个外人不好掺和,我就和鲁先生好好聊聊吧!"说完一步跳到鲁制的身边,笑眯眯地对他说,"鲁先生,咱们走吧!我有好多事情想问问------"

鲁先生看着锦娘眉心微动,欣喜而笑,步下船头的时候青色的长衫随着这动作而扬起,似有脱尘之意。

"鲁先生真是丰姿出尘之士啊!"锦娘在身后谓叹到,赶忙紧跟上那飞扬的青衫!

看他这气度,风姿,说不定这鲁先生还真是鼎鼎大名鲁班师傅的N代以上的祖宗呢,那她还真是赚到了啊。

丝毫不知,身后宇文将军迎风而立,银甲在骄阳下寒气逼人,眼中似古井寒潭,摇荡出高深莫测的涟漪。

☆、白洲城破

第七十三章 白洲城破

她一下撞进那人怀里,急切地索,攀附,寻求

天终于黑下来了,夏夜暖风鼓鼓,岸边银甲兵士神奕奕,霍霍银枪直指云霄,只等将军令下整装待发。

锦娘也穿了一件男装衣袍,挽着长出的袖子十分滑稽,双目晶亮地看着宇文将军,"将军,我和王玉先走一步了,等我信号啊!"

他点点头,眼中带了丝丝笑意。

三天后的白洲城外一百多米处一艘大船停靠在港湾处,一会儿从大船上下来两人划着一个小船向白洲城关口处。

"什么人?再向前我们就箭了?"关口处万弓蓄势待发,齐齐对准下面两人。

王玉连忙站起身,仰脸挥舞着回话,"我是小皇女派出运粮的人,快叫你们守备将军过来回话!"

一会儿,关口处探出一个面孔,一见王玉连忙喊道,"是不是王玉大人啊?粮食呢?"

"我是王玉,粮食已经运了一半回来,就在前方一百米的港湾处,粮食太沉,水太浅,船就搁浅了,你们快派出些人划小船来接应吧!"

又过了好一会儿,驶出一辆小船,船上坐了十几个红衣兵士,正是小皇女的直属兵士。他们跟着王玉和锦娘的小船划向那个港湾,登上了船,这些人仔细搜查粮食和船舱,发现除了几十个水手外真没什么古怪,又仔细戳开每袋粮食看到真的袋袋都是白米这才放心心来露出笑容。

锦娘手心里全是汗,紧张的不行了。

"你们就在船上等着吧,我们叫人来运粮!"

等到他们再出来的时候就是十来艘小船了,每艘船上只有一个红衣兵士和两个类似搬运工人的人。

这多人上船搬粮食,最后快搬完要离开的时候,那些水手一人对付一个,寒光一闪,那红衣兵士全部被割破咽喉瞪着大眼倒地,锦娘和王玉躲进船舱吓得瑟瑟发抖。

这是锦娘第一次亲眼目睹活人就在眼前生生变成死人,而且还那样惨烈,这一刻真实地感觉到战争和杀戮的残忍。

有一个水手岿然不动地立在船舱门口,锦娘偷偷一看,正是三天前出发那晚她为他求情免除责罚的那名护卫,他应该是准们保护她和王玉的。

十几个水手换上死去的红衣军士的红色军服坐上小船面色平静地向关口处划去。

锦娘看着有些奇怪,为什么其他穿搬运工衣服的人象什么也每发生似的呢?

"他们是我们将军早就埋在白洲城的人,一直在白洲城码头当搬运工已经一两年了。"那护卫无不骄傲地说到。

锦娘一算,那么早就埋下伏笔啊,这样按时间算起来,那时候天朝还没跟北国开战呢,看来北国早已有吞并天朝的打算了,而大皇女傻傻地主动去进攻挑衅北国怕也是正中北国下怀的吧!

她和王玉相视一眼,两人心中明镜儿似的。

等这些小船第二次来到大船处运粮的时候,背后江洲方向风驰电制般驶来几艘船只,一马当先的正是那艘风帆战船。

宇文将军的部队终于来了。

锦娘和王玉远远看着他们驶向关口之处,一会儿就想起雷霆般的爆炸声,夹杂着隐隐厮杀冲喊声,轰轰作响,天惊地动。

锦娘和王玉在船头放目眺望,面对宏伟激烈的战争场面两人一时无言以对。

整整过了一天一夜,第二辰时时分前方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那个护卫带着锦娘和王玉跨过船上血迹横流的那些尸体坐上小船向白洲城划去。

此刻的锦娘心急如焚又欣喜万分,终于可以救出荣石了,在那狭窄的洞里窝了这么多天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伤口有没有好!

现在的白洲城和她上次来已是完全不同,满地都是尸体,大多数都是红衣军士,一些百姓拖儿带女四处逃窜,**飞狗跳,有的家门紧闭任门外如何都不会开门。

不时有银甲军巡过,并不追击百姓,只追杀天朝的兵士和反抗的人。

锦娘担心荣石想直接去白家,王玉想回路师爷家找夫人和女儿。

锦娘对那护卫说到,"你去保护王大人吧,我对白家熟应该没事儿的!"

"可将军吩咐了要我寸步不离你!"

最后锦娘没法只好先跟着王玉一起去了路家,索路家离的近,一会儿就到了,听到他的声音这才开门,马上又关上,顾夫人和顾**一见王大人马上搂着他抱头痛哭!

锦娘看着眼泪也忍不住出来了。

他们暂时还是待在路家比较安全,锦娘就和那护卫一起去白家,沿路不停看到银甲军士击杀红衣兵士,空气中充斥着惨叫声和血腥味儿。

锦娘不忍再看加快脚步直奔白家。

白家已是人去楼空一片惨状,见到一个匆匆逃窜的老仆人,锦娘拽着他问到,"白家人呢?"

"他们昨天城一破就和皇女一起向南跑了。"

锦娘想,那白飞扬应该也跟着一起跑了吧!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然后如他所愿她和他重新认识彼此。

锦娘不再多想向东院奔去,可那晚她是跟着白飞扬从花园池塘潜入的,此时一下从大门进来,完全找不到南北,东院又大,她找了白天找不到那个小院子,路上又空无一人,心中便有些急切,跑到一颗芭蕉树下想冷静地想想该怎么走。

"呜---"忽然背后伸出一只手来悄无声息地掩了她的口鼻,她的惊叫声被那大手紧紧捂住,再难发出声响,她扭头一看心惊胆战,是刘兴那张狰狞的面目!

她想大声求救,呼喊那个护卫,可她被刘兴和他那个手下紧紧拽着按着动弹不了分毫,眼睁睁看着那个护卫从旁边急切地奔走而过,"夫人,夫人!"他的声音越来越远,锦娘眼中溢出绝望的泪水。

紧接着她被拖到旁边一处隐蔽的草丛中,她疯狂地扭动着挣扎着。

刘兴双眸赤红疯癫,咬牙切齿,"这里再无他人,你就是叫天天也不会应的。兄弟,今天我们好好尝尝她的滋味儿!"说着就开始两人一起撕扯她的衣服一边疯狂地叫嚣着,"那个男人对你就那么重要,为了他竟然合着北国来攻打白洲城?我告诉你,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锦娘全身惊恐地发抖,刚要张嘴大骂大喊,口中就被送进一颗药丸,口紧接着被他猛一拍,她已经惊恐地吞下了。

"吃了逍遥丸,我看你还会不会反抗,还不直往我们身上扑,你放心,我们兄弟两人一定好好享用你这个美人的。"

她害怕极了,全身都在抖索,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挣脱逃跑找到荣石。

可一个弱女子又怎么能挣脱两个大男人呢,渐渐她的衣衫被扯成碎片,露出贴身的清水白荷丝绸肚兜和几乎透明的烟纱亵裤,两人猥亵的目光顿显,糟糕的是从锦娘体内隐隐泛起热潮,药力发作了。

锦娘绝望地哭喊着,厮打着,最后眼前已经模模糊糊的,她胡乱踢打着,忽然身边似乎一下子安静可下来,接着只觉得自己被人抱在怀里,那怀抱冰凉沁心,清凉的感觉缓解着她的燥热难安。

冰凉如水的嘴唇贴上她的面颊,她一下子全身颤抖得厉害,仿佛行在沙漠中人寻到绿洲一样慌不择路地迎了上去,寻求那清凉,似乎那人推开了她。

她心中顿时清晰那人肯定已不是刘兴了,眼前一片朦胧,想看清那人也只是徒劳,心中一想只要不是刘兴那个人渣就好,无论是谁今天为她解了药力她自会负责娶他。

她现在腹中升起滚滚情潮无法抑制地发出饥渴的□,她需要解救------

那人似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慢慢靠了过来,身上隐隐不再清凉有些温热,她一下撞进那人怀里,急切地索,攀附,寻求------直到终于被充盈她才觉得得到稍许纾解,腿的柔软撑胀达到了极点,那膨鼓的疼痛让她一瞬间竟然掉下泪来-----紧接着渴望更多,嘶哑着颤抖着哀求着------

醒来的时候她暗哑着嗓音出声,"水!"

有人扶着她坐起,只觉得腰酸背疼得厉害,水送到口中,她咕噜噜喝完抬眼一看,正是荣石。

他搂着她淡唇紧抿,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像极了画中走下的雅致仙人,夕阳拂照,全身上下都有一种叫锦娘衣不开眼的光彩。

"荣石!"锦娘再也忍不住了倒在他怀里哭得唏哩哗啦。

荣石轻轻搂着她拂着她的后背细细哄着,"不哭了,不哭了,你醒了就好!"

好半天锦娘才平息下来看到门口立着那个护卫,她看了一眼他,察觉似乎那护卫面上一片潮红,心中顿时咯噔,难道在草丛里为她解药力的人是他?

"荣石,你怎么出来了?我到处找你!我找不到那个小院子,在东院小路上到处找,结果被刘兴那个畜生和他那个手下抓到了,喂了我逍遥丸!"锦娘说到这里眼中沁满泪水,身体还在儃儃发抖,荣石低头亲吻她的泪痕,心中沉痛难耐,"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早点出来,否则你不会------"

"但最后我药力发作的时候不是刘兴和他那个手下,是个身上清凉触感的人------"说着瞟了一眼门口那个护卫。

荣石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下疑虑。

☆、受封赏了

第七十四章受封赏了

他们现在所在的是荣家的院子,隐隐门外有流水潺潺的声音。

锦娘现在所在的房间正是荣石在荣家所住有水榭的那个院子。

"我一直没有告诉荣大和荣意我们的事情,上次来也一直没有找他们。"

"你这样做是对的,他们知道也无益,反填烦恼,她们刚刚来看过你了。



"你的伤好了没?"

"早好了,

"已经没事了。"

锦娘忽然想起来,"是谁把我送来的?"

"那个护卫?"

锦娘再不作声了。

穿戴好起来吃午饭的时候,经过那个护卫身边感觉十分难堪,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那两个畜生呢?"

"死了。"护卫铁青着面说到。

锦娘看着他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神儿也匆匆逃离了。

白洲城很快恢复了往日的次序,破损的城墙也开始翻修加建,墙头着北国的白底黑龙锦旗在骄阳下迎风而立,虎虎生威。

一直没有再见到宇文将军了,据说他领兵向南追击小皇女的残兵去了。

再一次和荣石团聚锦娘愈发珍惜两人的相处时光,无论是干什么两人都形影不离地,荣石对她也是愈发温柔了些,冷漠的子似乎都有些转变了,考虑到荣石的身体便想在白洲多养几天再回去。

荣石在那洞中藏了十几多天不见天日的,脸色都苍白了很多,人也消瘦了一些。锦娘把自己前前后后的事情说给荣石听,他反倒十分心疼锦娘了,一个女人为他出入军营卷入战事,他其实真的很感动,他也知道他没看错,锦娘不是个软弱的人,骨子里有和他一样坚韧,笃定。

锦娘提到和冷将军的会面又提到他的副将宇文将军,荣石一听连忙问到,"宇文将军?可是差不多二十三四的样子,眉朗星目的样子?"

"是啊,怎么,你认识他?"

"北国皇家姓氏正是宇文!"

锦娘一惊,"那他---不可能是---"

"恩,"荣石点点头,"他很可能是北国的皇子,冷将军的儿子,我十几年前也见过,那时候他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就已经英姿飒爽,武艺非凡了。"

说到武艺他想到自己多年的武艺被废不由一声谓叹,锦娘连忙安慰他,他也就笑笑说到,"有得有失,虽失了武功但日后总算是彻底无忧了。"

他向来是个有担当的人。

锦娘想想这次劫难心中就后怕,她真再经不起这些事儿了,又迷信地想到,上上一次和另三个丈夫一起来荣家求亲,她们四人都在那个南城大佛山那个大欢喜佛的脚背上坐过了,而荣石没有和她坐过。

有了如此的心思便非要拉着荣石一起去南城,荣石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还是欢欢喜喜地和锦娘一起去了,经历这些事情以后他人变得更温和了一些。

直到两人决定要和王玉大人一家一起回江洲了,锦娘还是没见到宇文将军,她本来还想找他说说那个护卫的事情,总不能把人家用过了就忘记了,让人家以后还怎么嫁人呢,该她负的责任她还是要担负的。

锦娘对他说,"我们先回去了,等宇文将军回来了我再去找他和他说你的事情,你放心,我会负责人的,只要将军同意了我马上娶你。"

奇怪的是那护卫面红耳赤但又有些惊恐的样子,锦娘正心下疑虑呢,问他怎么了他又不说,弄得锦娘莫名其妙。

再一次回到江洲,几人的心境都不一样了,觉得平静美好的生活比什么都强,也更珍惜与家人之间的相处了。

锦娘专程带了一家大大小小在王叔的坟前烧香拜祭了一番。

她现在尽量少往沈家沟的窑上跑了,没事就在家陪陪丈夫,带带女儿,李李王现在正是活泼好动好玩儿的时候。

荣石武功被废的事情锦娘私下和顾长风,王莽,李三,李七都交代了,让他们尽量都别提,免得惹他伤心。

李七来年春天要参加童试了,这下半年都会在孔夫子家里埋头加紧努力,锦娘和几个丈夫不时带些好吃的去看他。

如此过了一个月以后渐渐听人说起那小皇女病死在逃亡的路上了,北**队势如破竹地继续往南方城市攻去,很多洲城都没有反抗直接高举北国白底黑龙锦旗欢迎军队入城。

其实很好理解,天朝的两位皇女都死了,又没有继承人还反抗什么呢,更何况白洲城破,整个南方实际就再无屏障了。

听说宇文将军回了江洲,锦娘就打算第二天去军营。

可没等她找上门来,有人先上门了,来人好像是冷将军身边的护卫,送来一道令桃花源所有人意外的封赏令。

因锦娘协助北国宇文将军攻下白洲城特封赏锦娘为江洲县主!封令上是北国女皇玉玺亲印。

她其实还有点晕乎,不知道这县主到底是个多大的官儿,当封令上显示江洲是她的封地,再看到顾长风一向平静的面容竟出现了扭曲样的惊喜和意外之色,她顿时明白了,这个县主对她来说那是天大的荣耀,简直是天上掉下的馅儿饼啊!

一家人高兴坏了,个个脸上喜气洋洋,这相当于一下子从平民升到了贵族地位啊!

锦娘欢喜得晕头转向的,不过等晚上冷静下来一想,对于攻陷白洲城她其实也没出多少力啊,怎么就这么大的封赏呢。

她想想觉得第二天更应该去军营一趟把这个事情搞清楚了,顺便再提亲。

可第二天没等她出门,江洲里的朋友就络绎不绝地上门到桃花源来恭贺锦娘了。

最高兴的要数李夫人了,她本就和锦娘交好,而且她家做的是南北走货的生意,如此一来托锦娘的福那还不是哪里都吃得开了。

还有一家最高兴的当然数顾家了,顾家小姐和那路师爷的儿子路笑笑在白洲城患难见真情,如今已经订下婚期,就在十月初一,如今一家人平平安安甚是满意,今天一来是恭贺锦娘,二来也是送个喜帖请喝喜酒,还想请锦娘主持婚宴。

当地县主为其支持婚宴那是多大的面子啊,二来锦娘还是她们两人的媒人,更应该作为证人啊。

锦娘哈哈一笑满口应下,第一次做媒就能让人家结成连理她自是骄傲的。

只是锦娘看到王玉大人显得有些讪讪的样子,想到江洲知府的位置北国已经安排了个北国人,他如今身份尴尬。

偏厅里锦娘单独和王大人说话。

"王玉大哥,咱们两人也算是出生入死的交情了啊!"

王玉哈哈笑道,"是啊!只是夫人如今是县主了,这一声大哥我可担待不起了啊!"

"大哥这就是见外了啊,别说是县主,我就是做了公主,您和王宝大哥还是我的大哥!"锦娘笑吟吟说着,却十分诚恳。

她始终记着几年前她初来江洲的时候顾家对她的种种照顾和维护。

"大哥,我也不和你见外了,只说了,其实这次协助北国攻下白洲城的事按说我觉得你的功劳比我大,但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封赏的时候只封赏了我一个却没有你,我心里也十分奇怪,听说宇文将军已经回来了,本来打算今天去找将军问问的,结果大家消息灵通这么快就上门恭贺了!"

她这样说,王玉其实十分感动。

"我想北国不封赏我也是正常的,听说北方那边的官员基本上都换上了北国人,你是女子他们反而无所顾忌些!"

锦娘想想他说的也对。

"但你对江洲这么有感情,而且在江洲当父母官已经半辈子了,我还是觉得你是最适合当江洲知府的人选,不知道我明天的进言有没有效果但我还是会试一试的!"

王玉连忙感谢。

第二天一早锦娘就在李三和王莽的陪同下去了东郊的军营,报了名号,马上就有个银甲兵士过来带他们去了大帐,但王莽和李三却被拦在了那个帐外,门外立着的还是那个护卫,锦娘不着痕迹地瞟了他一眼,心中默默想着,这人应该就是自己的第五个丈夫了,看来要好好培养下感情,免得结婚后太尴尬了,想到这里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锦娘故意在他面前站定看着他说到,"我们又见面了!"

那护卫脸色却怪怪的。

一进帐内锦娘就明显感觉气氛有些怪异,宇文将军依旧是朗眉醒目,面沉如水,一身银甲,气宇轩昂。

"拜见宇文将军!"锦娘礼貌叩见。

抬头一看,那人愣了愣,面色有些下沉。

锦娘自从知道那天攻打白洲城时他还专门派了护卫保护她的安全,她就打心眼儿里再不那么怕他了,觉得他应该还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于是她也不在意她的态度,直接在那矮桌边上坐下,对着他说到,"先谢谢将军为了请赏,让我得了这个县主的封令。不过我今天来有两件事和将军说。"

"什么事?"

"我想问问为什么和我一起为将军出力的王玉大人却没有封赏呢?"

"他?"

"是啊,他出的力不比我少啊,我当初能进城出城还都是靠他的呢?"

"他想要什么封赏?"

"他自己倒无所谓的,只是我和他一起也算是为将军一起出力的,只光我有封赏他却没有我这心中有些------"

"你倒是挺仗义?"

"是啊,我是仗义,不应该吗?"

"不是因为他是你第一个丈夫的姐夫?"

锦娘摇摇头,这人对她丈夫的底细倒清楚得很,"绝对不是,我只是单纯地认为他应该有封赏,而且他是最适合做江洲知府的人!"

"这才是你最想说的吧?"

"是。"

"不可能!"他斩钉切铁地冷声说到,"知州以上的官员必须是北国人!"

☆、手心一吻

第七十五章手心一吻

锦娘有些气闷了,漆黑的眸子看了他半晌,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慢慢说到,"将军认为一个政权统治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是什么?"

"民心!"

"好,将军记着今天这句话!"

"第二件事情。"

锦娘挨了半天吞吞吐吐有点说不出口的样子,他也不催,就那样双眸晶亮地看着她,"我---想向你求---求个人---"

"谁?"

锦娘指指大帐外的那个护卫,"我想---想---想娶他做---第五个丈夫---"

终于说出了口,她忐忑地看着宇文将军,等着他发话,不想他面色越来越差,沉得吓人,寒潭似的双眸盯得锦娘头皮发麻,他这是怪她窥视了他的兵吗,可做将军的,看到自己的兵有女人愿意娶了不是应该很高兴的吗?

刚想出口解释,他银枪一捞,满身煞气地一立,头也不回地步出大帐,把个锦娘留在身后一脸莫名奇妙。

直到回到家中她还在想他为什么生气,难道是因为她觊觎了他身边的人?

百思不得其解,但她现在还有一件大事所以她也就暂时抛在脑后了。

本来昨天那些人来恭贺锦娘被封为江洲县主,他们来得太突然人又多,锦娘就没有留他们吃饭,约定后天中午在望江楼宴开十桌算是作为感谢。

锦娘想想让顾长风赶紧加些请柬,将江洲一些有头有脸的人都请上,连夜送出去,还亲自去找王宝大哥加定酒菜,又让王莽在成立找铺子赶制了几把把超大的大伞。

第二天中午大家都来了,无一缺席的,她现在是县主,江洲是她的封地,只要还想在江洲地面上混的人谁敢不卖她的面子。

宴席上,锦娘先客套了几句就直接说了正事儿,无外乎就是希望大家联名举荐王玉还来当江洲的知府,众人和王玉本来就是十几年的交情,他当知府他们办事儿肯定更方便,再说真心的,王玉确实是个好父母官,当下喝着酒,大家都在请愿书上签下了名字,锦娘还叫他们一人写了一句对王玉的评价,个个写的中肯感人。

锦娘看了十分满意,今天这顿饭总算是没有白请啊。

再接下来几日锦娘派了好几个人带了万民伞分头去下面县城,村镇收集老百姓的请愿,不会写字的直接在伞下的牌子上按下手印。

几天回来后那好几个万民伞下都挂满了小牌牌,十分壮观。

带了江洲的一些人锦娘便带着这些东西再去军营了,她就不信宇文将军还有话说。

哪知道这么些人都扑了个空,那个护卫只说将军在前方练兵,让他们在营边等。

锦娘又一次去和那护卫打招呼,套亲热,意图培养感情,哪知道他一看锦娘靠近面色就变得铁青,见到鬼似的逃跑了。

锦娘莫名奇妙,有些讪讪地想,人家也许只是做好事为解她药力献个身,本就没打算和她成亲的。

这样想着她还真是有点不知所措了。

等了好半天也不见宇文将军回来,倒是很意外地等到了冷将军。

这一次,似乎冷将军对锦娘的态度和蔼了许多,细细问了她家中的情况,锦娘一一答覆了以后就提起了应该还让王玉当江州知府的事情,又拿出请愿书和万民伞送到帐内。

见冷将军似有些沉吟和犹豫,她赶紧趁热打铁,"将军认为马上打天下和马下治天下哪个更重要?"

冷将军一愣微微笑着说到,"当然是后者!"

"这就是了,北国铁骑虽然所向披靡,可战事结束了,总是要治理国家安抚百姓的,虽然北国治理天朝百姓是用怀柔政策维和不索大方坦荡些呢,对于奋力抵抗的城池有所介怀是人之常情,可对于完全欢迎和接纳北国的城池不应该给以信任吗?"

说完充满期待地看着冷将军,荣石和她说过,冷将军是北国女皇最宠爱的丈夫,要是得到他的应允,王玉这个江洲知府可以稳坐到退休了。

冷将军看她紧张兮兮的期待样子哈哈一笑,"我自当好好考虑,冷儿说得对,夫人还是有分仗义侠情的。"

锦娘一听不好意的笑笑,又问到,"冷儿?"

"是啊,实不相瞒,宇文将军正是我的皇儿,我们北国五皇子,自幼随我在军营里长大,他------"

锦娘一听荣石说的果然没错,那个宇文将军真的是北国尊贵的皇子呢。

这冷大人说起儿子来滔滔不觉,满脸慈父模样儿,再不是那个一身肃穆的杀场将军了。只是他怎么和她不停地说着宇文将军的私事,成长,格,爱好。

锦娘听了半天心中十分纳闷但又不好打断,硬着头皮终于等到他讲累了。她本想告辞,结果一站起身冷将军来了句,"他应该也快回来了,夫人去接接他吧!"

搞得锦娘不着头脑,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前面练兵场了。

沙场秋点兵!

众多人影憧憧中锦娘一眼就看到前面领队那人正是宇文将军。

兵士队列中他的背脊最挺,他的步伐最沉稳,他挥枪的动作最有气势。

锦娘以前没有细看他的长相,如今他站在这男人堆里她也觉得他其实是相貌最出众的,和荣石的美不一样,他的美英气冷傲,肃穆威严,自有一番军人的气魄。

他看到了她的注视,手下一凝,来到了锦娘身边。

锦娘连忙后退一步,他一愣,面色当场顿变,晶莹深亮的黑眸顿时生出寒冰之气,"我就这样不堪,令你退避三舍!"

锦娘对他这话没来及细想,对于他的勃然怒气十分惊恐,更何况刚刚确定了他北国皇子的身份。

她连忙出口解释,"不,不是的,我---我只是怕将军身上的盔甲---再---"

他面色似乎缓和了一些,看看自己身上的银甲,忽然出手拉过她的手,那只手手掌正是上次在大帐与他相处那一晚被他身上的银甲刺伤了,现如今伤口虽然愈合,但在她白皙的手掌上留下一条粉红的疤痕。

宇文拽着她的手张,忽然低头在那疤痕上轻轻一吻,锦娘手心一痒,震惊得目瞪口呆,"你,你------"

他却二话不说直接向大帐的方向走去,留下锦娘在原地呆若木**。

锦娘就那样忐忑地回到桃花源,四个丈夫问了情况她都细细说了一遍。

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她却将宇文将军在她手心一吻的事情隐瞒了下来。

如此锦娘表面平静内心忐忑得过了好几日。

王玉带着全家上门来了,竟是专程来感谢锦娘的,原来北国传来诏令,任命王玉为江洲知府。这是自北国统治天朝以来第一次任命天朝人做知府的,而王玉就是这第一人。

大家都欢欣雀跃,王玉对锦娘更是十分感恩,两家感情自此更亲近贴心,顾长风看在眼里自是特别感激锦娘。

锦娘决定借此事再去军营一次,表示感谢的同时,再探探那护卫的口风,他要真不愿意嫁给她,她还巴不得呢,毕竟她对他还真没啥那啥的。

来了多次,她现在在军营里熟门熟路的,连守门兵都不用通传就直接让她进去了,殊不知她这次真就只是找个小兵而已。

那个护卫果然依旧在大帐外站岗,锦娘直接走到他面前,"你到底要不要嫁给我?"

那人护卫一副欲哭无泪的感觉,面上红白相间,"我,我------"

"你不用怕,只要你自己愿意嫁给我,我怎么都会去求宇文将军同意放你的,我一定会对你负责人的!虽然我们之间还没什么感情但我想只要我们好好相处感情是可以培养出来的!再说你现在已经破身,要是被人知道了于你名声也不利,还不如早点嫁给我。"锦娘以扑死的勇气一口气说完。

那护卫就愣住了,结结巴巴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我---不是,我---我没有-----"

这时帐内忽然走出一个挺拔的人影来,是宇文将军。

她刚想说话,他一声厉喝,"下去!"转身就往大帐内回走。

那护卫疯了似地不等锦娘伸手拉赶紧一溜烟跑了。

锦娘刚刚看了下大帐似乎没人啊,他却在,被他听见自己和那个护卫的话又把那护卫强行赶走,她又羞又怒,跟在他身后往大帐里边走,边怒气冲冲地说到,"别以为你的皇子,你就可以这样,他自己愿------"

话音消失在口中,因为一个冰凉的嘴唇堵住了她的唇舌,她瞪大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眨了眨,他却还在继续,那唇舌笨拙地探寻着,泉水一样清冽冰凉,沁人心脾。

等等,锦娘心中咯噔一下石破天惊,这冰凉的感觉那样熟悉,他今日没有穿银甲,怀抱厚实坚硬温热也是那样熟悉,她脑中一轰。

那个---那个人竟然是---宇文将军!

那个在白洲城白家东院草丛里为她解了□药力的人竟然是宇文将军!

她脑子里轰乱着看着他松开她的唇,心中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喘着气,捂着口惊恐地看着他,"你---你------"却说不出来。

宇文将军反倒面不改色若无其事的样子,伸出舌头舔舔嘴唇,转身径直坐到主位矮榻上,深潭般的双瞳看着她,"知道了?那个人就是我!"

锦娘还能说什么,讪讪地坐在矮桌边默不作声。

"怎么,是我就不负责了?"他冷笑一声。

锦娘惊慌地站起身,"负责,负责------"越说越小。

她敢不负责吗?他可是皇子啊!

可一下子又觉得气氛怪怪的,相对十分尴尬呐呐着不出声。

"到我这里来!"他说到,见锦娘不动,声音轻缓些又说到,"来我身边,今日没穿银甲,不必害怕!"

锦娘刚一走近他就一把拉过她坐在他左膝上,双目紧紧定在她面上,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说到,"你怕我?"

锦娘不说怕,也不说不怕,低眉顺眼地说到,"将军贵为北国皇子我哪里敢------"

看他面色顿变凝气成冰不敢再往下说了。

轻轻一哼,"你刚刚的大胆和放肆哪里去了?不是不以我皇子的身份为然吗?"

锦娘被按坐在他膝上坐立难安,"那,那,将军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怎么我牺牲处子之身为你解药,你现在问我什么意思?你不该感谢,不该对我负责吗?"

这句话他说得面不改色锦娘却是面红耳赤。

见她唯唯诺诺的样子,他提高声音,"负不负责?"

她还能说什么------

76-80

☆、求亲失败

第七十六章求亲失败

聘礼太俗物!

锦娘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你家里的,浑浑噩噩的。

吃完了晚饭一家人坐在偏厅看着孙果果和李李王玩着王莽坐的小木马。

她艰难地开口说到,"我恐怕要娶第五个丈夫了。"说完忐忑得看着众人的反应。

最先说话的竟然是王莽,"谁啊?"一脸的好奇。

顾长风和李三也都望着锦娘,荣石抿着嘴唇神情莫辩。

"那个在白洲城白家东院草丛里给我解药的人是宇文将军!"

一句话掀起轩然大波,王莽和李三神情艾艾,这两人一想起那晚那银甲将军寒冰万丈的神情都要打个冷颤,听到他要嫁进来成为一家人那还不心中忐忑难安。

顾长风倒是神情很放松,"你如今也又二十二了,第五个丈夫迟早也是要娶的,早娶比晚娶好,还能跟女儿多培养感情。"

锦娘心道,还和女儿培养感情,她都也要和他培养感情的!

"只是那人是带兵打仗的将军,又是皇子的身份,我们------"顾长风考虑问题一向比较周全。

荣石淡淡说到,"将军也没什么,如今北国已经一统,军队的力量必然会被削弱,打完仗他的势力就会被收回,他虽是皇子可锦娘也是县主了,表面看还是配得起的!"

"那这个县主不还是因为这个原因老早给我封赏下来的?"

锦娘一想,只怕那冷将军心中肯定早知道此事了,怪不得对她亲近了许多,还和她将那么多宇文将军的事情。

看她忐忑不安的样子,四个丈夫反而都来安慰她,李三忽然说到,"要是王叔还活着知道锦娘要娶个皇子还不高兴坏了!"一句话说得锦娘又是高兴又是伤感。

接下里几天锦娘来不及想着娶皇子的事情了,因为喜事儿一个接一个地来。

先是王家村小窑那边入画平安生下个大胖小子,接着就是顾家**和路笑笑结亲,还没过两天白洲城那边传信儿过来说荣意有喜了。

这个消息让锦娘和荣石高兴坏了,锦娘想着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不去打扰她们,就只派人送了好些补品和衣料去白洲荣家。

秋天是喜悦的季节,乡间田野,稻麦起伏摇曳,一片一片,像金色的海浪,农场的人们虽然累得汗流浃背,脸上却洋溢着收获的幸福,锦娘一家都被这丰收的场景所感染。

因为入画刚生了孩子,丈夫王小和两个爹墨迹和微毫围着娘俩转,王家村那一百亩水田就没人管理了,现在又正是收割季节锦娘怕佃户之间闹矛盾,于是派了王莽天天过去盯着,大多时候锦娘也一起陪着她。

现在王家村的人见了王莽都恭恭敬敬叫上一声县主家王二爷,王莽面上沉静心里甜蜜又得意,找着没人的地方就冲着锦娘傻笑。

"傻样儿!"这是锦娘这些天对王莽说的最多的话。

因着北方已经稳定了下来,下半年下来反而似乎比以前更富庶了些,因为听说北国大力发展民生经济,又将南北货商的过城费都免除了,于是从北方来江洲进锦瓷的商人渐渐越来越多了,荣石天天早出晚归,忙得不可开交,锦瓷生意一好,连带这窑上就更是忙得热火朝天了,李三不得不三天两头地骑马往沈家沟去送釉料了。

顾长风现在也年近四十了,做事越来越沉稳周全,自从王叔过世了他就担起了管家的重任,对家中人衣食住行无不安排妥当体贴。

锦娘反倒觉得自己现在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了,带着孙果果和李李王玩些小孩子玩意儿,感觉自己又还是那个十几岁的丫头似的。

这样一忙起来锦娘倒还真忘记了要娶第五个丈夫宇文将军的事儿。等到顾长风有一天在饭桌上说到,"锦娘,秋忙已经过完了,过两天去军营向冷将军提亲吧,我和荣石陪你一起去!"

荣石也点点头,"嗯,我也见见冷将军!"

锦娘这才记起这回事儿来,一想到面对那人迫人的气势她就心里直打退堂鼓,但一想到她吧人家已经-----做了就得负责啊,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第二天上门。

三人到了军营门口虽然还是那个护卫但冷将军和宇文将军似乎都不再。

"他们怎么都不在军营,不是说宇文将军帅其部下的六千亲兵是长期驻扎江洲的吗?"

"是啊,只是将军这些天都早出晚归的,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也不让我们跟随的。"这护卫见了锦娘还一副怕她吃了他的样子。

"那冷将军呢?"

"老将军已经回朝多日了!"

"那我们可以在大帐里等宇文将军吗?"

"夫人可以,但他们两个不行!"

"为什么?"

"这是宇文将军吩咐的,除了你以外外人谁也不能进他的大帐。"护卫态度十分坚决。

锦娘无奈地看看顾长风和荣石,"要不我们今天先回去,改日再来吧!"其实她心中松了口气。

荣石似乎看出她的逃避,"总要再来的,我和大哥先回去,你一个人在这里等吧!"

"你们把马车赶回去了,那我一会儿怎么回去啊?"她还在抗争。

"他到时候自然会派车送你的!"荣石轻飘飘地说到。

锦娘只能认命了,乖乖一个人在大帐里等着,还在矮桌边的木凳上坐着,估计快做了大半个时辰,屁股都坐麻了,站起来想想还是坐到软塌上,起码屁股舒服些,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手在软塌上索着,忽然看到枕头下面有件水红的肚兜,十分眼熟,拿出来一看,咦,好像是她穿过的。

正是那日她和王玉假借运粮的名号从白洲城回到江洲那天穿的,那天被绑了大半天最后来到大帐被问话,后来匆忙换□上的男人衣服,这肚兜便落下了,原来在这里,被他收起来了。

锦娘又等了大半个时辰,宇文将军还没有回来,锦娘一个人等得实在是太无聊,便把那护卫叫了进来说话。

"你不用害怕,我还能吃了你啊?"看他那害怕避嫌的模样。

"不---不是!"

"那你怎么这么避着我,看都不敢看我!"

"我---我哪儿敢看---看---夫人您啊,将军大人还能---能饶过我------"

他支支吾吾地说着。

锦娘有些明了,"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弄得你如今境地这样尴尬,但我就是想不明白,那天明明是你跟着我,我不见了应该是你最先找到我的啊?怎么就变成将军了呢?"

"我,我看到你不见了四处找,刚好碰到将军要整装待发向南追击残兵,他听说你不见了,就让部下去了,自己去那里找你,后来----后来,我就不知道。"

"原来如此!那---那你应该知道我---我和将军------"

锦娘有些说不出口。

"知道啊,但将军不让说,我也没敢------"

那护卫想了想又说到,"夫人,您,您能不能以后别理我了!"

"为什么啊?"

"你对我---对我这样将军心情就非常不好,将军心情一不好,我们这些部下可就要遭殃了!"他红着脸说到。

"怎么遭殃了?"锦娘好笑地问他。

"前些天拉练,快把兄弟们练死了,大中午的还------"

门口光线一暗,护卫的声音嘎然而止,气氛立冷,话题的主角宇文将军终于回来了。

护卫惨白着脸一溜烟跑了。

剩下锦娘讪笑得一脸扭曲对着一张寒冰脸。

"我是来提亲的!"

锦娘说了出来心中一松,"我的大丈夫和四丈夫一起来的,那护卫说不让他们进帐,他们就先回去了。"

"聘礼呢?"

锦娘一愣,连忙从怀里拿出一张礼单,他接过一看,满满一张,鹿茸,虎皮,人参,锦缎,珠宝,什么都有,品种繁多价值不菲,这是锦娘一家围着死劲儿想出来的,什么高价值的都拿了出来,还专门采购了一番,准备过几天再送来。

没想到那宇文将军拿着聘礼单越看脸色越难看,啪地往矮桌上一拍,吓得锦娘一哆嗦,她真心不知道娶皇子需要什么聘礼,只能按着贵重的买,难道这些还是寒酸了,刚要开口,听他恨声说到。

"你娶大丈夫顾长风时送的聘礼是你亲手绣的巾帕,娶二丈夫王莽时是一枚你亲自去定制的金豆子,娶三丈夫李三时更是亲自去荣贵珠宝行挑选发簪,娶四丈夫荣石送的定情物是你亲手制作的并蒂莲花锦瓷对杯和一白瓷簪,怎么轮到我就变成这些俗物了?"

锦瓷一下瞠目结舌了,你说她还能说什么?

人家对她那点情史可真是得透透儿的啊!

可这些就是俗物了,不知道这些俗物要花她多少银子啊!得,还省银子了!

"我,我不是怕送的东西太寒酸,你毕竟是皇子啊!"

锦娘看他怒火中烧,又掩不住失望的样子,心中也不好过,赶紧轻声解释,"这些聘礼不知道要花了我多少银子呢,你以为我不心疼啊,还不是怕你嫌嫁给我太委屈了!"

"真的?"他面上一愣,紧盯着锦娘。

"真的!你我身份云泥之别,要不是那天我--我们------我怎么高攀得了你"

对方乌云密布的面上终于有了些明朗之意。

"我改天再来送聘礼!"看他双眸咄咄逼视的样子锦娘赶紧落荒而逃。

还没抛出军营,身后马蹄声想起,那人星目炯炯,银甲闪亮,在马背上英姿勃发冲到她身边,"我送你回去!"

说着,窄腰猿臂一捞,锦娘一声尖叫,已经入他怀中坐落于马上,直奔城内-----

☆、一对萌物

第七十七章一对萌物

李李王在上,孙果果在下

去军营求亲的结果令家中所有人跌破眼镜,锦娘学着宇文将军的样子,黑着脸,着声,给家里人学着说那一番话,"你娶大丈夫顾长风时送的聘礼是你亲手绣的巾帕,娶二丈夫王莽时是------"

几个丈夫笑得不行。

"看来他在乎的还是你的心意!"荣石说到。

"是的,四弟说得对!"顾长风也点点头。

"那我该怎么表达对他的心意?"锦娘问完,几个丈夫纷纷退散,这个称要给李李王做玩具,那个称乏困了要赶紧补个午睡了,锦娘一把拖住就也说要去荣锦行的荣石,"不行,不准走,你赶紧帮我想想!"

"人家要的是你的心意,我想出来那不是我的心意了。"

说得锦娘都有两人YY的画面了,身上一阵恶寒,垂头丧气地乖乖回房老实想去吧!

后院的花园里,李李王和孙果果穿得一红一绿埋头在地上抓蚂蚁,玩得不亦乐乎。

李李王现在三岁多快四岁了,俨然是个小锦娘的模样儿了,眉眼娇俏,像个瓷娃娃。

"果果,你说这个蚂蚁为什么在这个蚂蚁的身上呢?"

"不知道,是不是走不动了?"

"应该是走不动了,我走不动也在你身上啊。"

"恩,这个蚂蚁背这个蚂蚁。"

"那上面蚂蚁是母的?"

"李李,你怎么知道啊?为什么啊?"

"因为公的背母的啊。"李李王像是为自己想出了这样难的问题高兴坏了,说着就直接欢腾地把身边蹲着的孙果果扑倒在地,"李李是母的,果果是公的,所以李李在上,果果在下,哈哈哈------"

锦娘在旁边听了满头黑线。

孙果果又怕把李李王摔着了,就那样可怜兮兮地被她骑在身上,"李李我们去看鱼好不好?"

"好啊,好啊,看鱼!"傻妞儿终于背果果用看鱼吸引得起身了,孙果果连忙爬起来拍拍身上衣服牵着她的小手来到正中央的四方水池边上。

因怕他们两个玩水不小心掉到水池里,王莽特意用木头做了个矮小的栏杆,半米高的样子,既不影响他们看鱼,也不用担心他们掉到水里。

如今这个水池里鲤鱼的种类越来越多了,还有从白洲城荣家特意抓过来的

赤别光和黄别光的品种,那条黄底黑斑的黄别光锦鲤在水池里特别耀眼,李李王最喜欢了。

"黄黄这么漂亮应该是公的吧!"李李王今天似乎特别纠结公母啊!

"母的才漂亮吧!你看夫人和李李你都漂亮啊,你们都是母的。"

"那怎么果果你是公的也漂亮啊?"李李王嘟着红嫩嫩如樱桃般的小嘴问到。

孙果果已经八岁了,长得确实可爱漂亮,细白如瓷,浓密的睫毛弯弯翘翘,尤其是一双眼睛,纯净闪亮。

面对李李王的反问他还真没话说了,想了半天只好说到,"可我就是公的啊!你四爹爹也漂亮,他也是公的啊!"

李李王忽然展臂一呼,大叫一声,"我知道了,黄黄应该是母的!"

"为什么啊,怎么又说是母的啦?"

"因为它穿的是花衣服,你看你喝四爹爹虽然漂亮但你们都不穿花衣服啊?"

锦娘听着她们在院子里娇声娇气的无厘头对话闷笑,这时刚好荣石从前院走进来了,李李王一看到他连忙飞奔过去一把抱住他的双腿,"四爹爹,你是公的!"

一句话把荣石搞得哭笑不得,抱起她逗了半天她才肯撒手。

"咦,你不是去荣锦行了吗?"锦娘看着他上楼问到,等他走近她指着他的蚕丝白锦缎的衫子扑哧一笑,荣石一看,上面膛的位置清晰地印着几个小黑手印儿呢,不用说是刚刚李李王的杰作了。

"我回来拿一千两银票!"荣石看看口无奈地笑笑说到。

荣锦行的钱虽说是属于两人的,但荣石立的帐务规矩十分严明,无论是谁不过手续不允许从荣锦行帐上支走一文钱,一件货,连家里人也不行,只有等月底盘点才能取帐。

锦娘问到,"怎么一下要一千两?"

"刚来个客户在白洲城城郊有块地急着转手,我想着买下来等过些时日在白洲城去再开一家荣锦行。一千两是定金。"

锦娘一听也来劲儿了,"这挺好啊,白洲城过去后面那么多城池,他们要是在白洲城进货锦瓷可比来江洲要方便多了。"

白洲城过后以南都是连绵的南方城市,他们要是想来江洲进货不但先走好些陆路又要在白洲城坐船走三天三夜的水路才能到江洲,不象靠海的最南端城市,虽然远,但一直坐船沿江直接来江洲,反而方便。

"那地他出什么价儿?"

"三十亩一万两银子。"

"这可算是很便宜了。不会是骗子吧?"

"不会,我认得他,以前在白洲城做过生意,他是青城人,不会有错的,家中出了变故所以卖地的。"

锦娘听他这样说也没说二话,直接取了一千两银票给他。现在白家票号的生意已经全部被北国官家接手了,做得全国统一,十分方便。

荣石十分好洁,锦娘取银票的功夫他已经换上了干净的外袍,拿了银票便又匆匆走了。

锦娘看着院子里两个小孩子叽叽喳喳,几个丈夫开心忙碌,心中想着她这一生还有什么好遗憾和追求的呢,一切都满足了。

忽然想起来,不对,还有一件小烦心事儿,聘礼!

到底该送什么作为聘礼呢?

她看着李李王手中拿着戳鱼的木棍想到宇文将军那寒气瘆人的银枪,又想想冷将军那天和她说的,宇文将军从小就爱舞刀弄枪,十几岁就十八般兵器样样耍得好,对,她有主意了。

在房间里锦娘画了一下午的画儿。

第二天跟着王莽去了王家村,王莽去调解佃户,很多佃户正在为肥料分配问题闹纠纷,但锦娘一点不担心,王莽管理起这些村里汉子那还是很有威信的。她直接去了小窑上找了白师傅,给了图,让他赶紧修出泥坯。

白师傅一看没什么,只在考虑如何修坯的技术问题,小泥巴现在活泼多了,今天他刚好回了小窑,凑过来一看图立马笑吟吟地只说喜欢,好可爱。

果然还是年轻人能理解Q版的东西啊,这画上是锦娘设计的以宇文将军为原型舞着十八般兵器的小人偶,宇文将军的样子画得十分传神,着脸,咬着牙齿,威风凛凛的样子。

"夫人,这个能不能交给我来修坯?"小泥巴问到,白师傅连忙喝斥他。

锦娘反而很高兴,毕竟白师傅以后总要退休的,小泥巴可是后继之才啊!

反正想着也不急,"好,你试试,主要是咬掌握好比例,修坯好了就捎话过去,我来亲自上色。"

"恩,知道,谢谢夫人!"小泥巴很受鼓舞,白师傅宠爱地笑笑。

没等几天小窑上就传话说泥坯修好了,锦娘带着釉料跟着王莽马车兴冲冲地去了。

还真别说,小泥巴还真是有天份,泥坯模子十分传神,基本上和锦娘画的不差分毫,锦娘狠狠地表扬了小泥巴一顿,把他爹白师傅和未来的两个爹爹墨迹和微毫都高兴坏了。

锦娘整整上了一天的釉,才完毕交给白师傅烧制。

再过几天等王莽把东西带回家来时看着连锦娘自己都爱不释手了,真舍不得送出去,顾长风取笑她,"都是有女儿的人了还真是孩子气,聘礼送过去他不还是要带到咱们家来的嘛!"

锦娘一听也是,拿了致的檀木盒子装好第二天去军营了。

冷将军回来了,似乎专门为了儿子宇文冷的婚事。

锦娘也不含糊了,直接递上檀木盒子,说到这是聘礼,要向宇文将军求亲,说着从盒子里把那锦瓷小人儿一个个拿出来摆开了,整整十八个,全是Q版的宇文将军银甲穿戴,舞着十八种不同的兵器。

冷将军细细看着脸上渐渐有了笑意,"好,很好!"

"那将军是同意了?"

冷将军点点头。

锦娘单膝跪地郑重说到,"冷将军,我本是草民能娶到宇文将军确实是我高攀了,谢将军抬爱!"

冷将军若有深意地说到,"不是我抬爱,而是我皇儿的抬爱!"

锦娘大囧,正好宇文将军进帐了,锦娘站起身来瞟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看着矮桌上一字摆开的小锦瓷人偶眼睛先是一亮,紧接着也有些不好意思似的。

难得看到他窘的神色,锦娘忍不住问到,"将军对我这聘礼可还满意?"

他不说话。

"不满意?那算了,我砸了!"说着就要取拿那锦瓷。

"满意!"宇文将军连忙伸臂拦下。

锦娘斜眼冲冷将军笑了笑,对方眼中也是满满的笑意。

"那聘礼收了,我们这亲事就算定下来,还请冷将军主持婚礼!"

"肯定的,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他的婚事。"

"只是不知北国这娶皇子还有什么讲究没有,我不知怎么安排?"

这一老一少当着宇文的面,无视他般的开始谈婚事的筹备,他难得面色有了些尴尬。

"没什么讲究,嫁**随**,嫁狗随狗,虽是皇子但嫁人了也就是你李家人了,也算是江州人了。如今战事已了,他已经卸甲了,也不是什么将军了,你直接叫他名字就是。"说着拿出了北国的诏令,上面明确写着将五皇子宇文冷赐婚给江洲县主李锦娘,大红的北国女皇玉玺亲印。

锦娘一看可高兴了,看着他笑了笑,"那我可就按江洲的规矩办了!家里算好了日子,这月底二十五是好日子!"

"好,那就这月二十五!办完了我也好回都城和女皇交代。"

赶在十二月之前娶了夫君好过年啊!

☆、第五个丈夫

第七十八章第五个丈夫

十一月二十五这天,锦娘见证了自己的第五次婚礼,绝对是拉风的婚礼。

几千名银甲士兵恭贺声震翻江洲城,跟在宇文冷和锦娘的马后一起游行。

宇文冷今天是头一次穿红一广袍,衬得面容柔和了不少。

等到了酒席上,那军队里汉子的霸气就都出来了,处处可见大碗喝酒,大口吃的豪情。

锦娘郑重向冷将军行媳妇礼,铁铮铮的汉子眼中都有些泪花了,可见爱子之心。

"我今日对将士们承诺,我李锦娘一定好好和宇文将军白头偕老生死不离!"

锦娘感动之余,热血上涌,对着全体将士举杯发誓,底下兵士一下子都欢腾叫好了。

宇文冷黑着脸谁都看出他有些不好意思了,偏偏还梗着神情,将士们谁敬酒都来者不拒的。

锦娘看着他周旋在下面酒桌上有些不放心,怕他喝多了,刚好看到那个熟悉的护卫在旁边走过,忙招手让他过来,那人现在也不怕锦娘了,估计是看将军已经和她成亲了。

"你去劝劝将军,叫他不要喝多了------"

话还没说完,她腰上一紧,宇文冷从身后一把抱起她直奔另一边,借着酒意冷声说到,"你再缠着他,我就将他发配到最南端守海岸去!"

他也不听解释,继续喝他的酒去了,留下锦娘哭笑不得。

酒席一直吃到下午申时,这晚饭都免了!

顾长风为宇文冷布置的新房十分简练硬朗,很符合他本人的风格,但因为今晚是洞房花烛夜,添了不少红绸,喜字,显得柔和了不少。

直到酉时在一对新人才终于告别的亲朋好友回到桃花源。

一到新房宇文冷就醉醺醺地躺倒在檀木大床上。

锦娘无奈地看着他满身酒气,既然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她也不好出去,想想脱了他的喜服拿了被子盖在他身上,自己也脱了喜服穿着贴身的单衣拿了被子打算去床另一边睡下。

哪知道宇文冷哼哼着声音,掀了被子,锦娘又只得起身去帮他盖,哪知道他一把埋进锦娘怀里,抱着她模模糊糊地说,"帮我洗洗!"

锦娘虽有些犹豫但想到他已经是自己的夫君了,而且他身上确实是酒气熏天的,连新房里的果香味儿都压不下去。

暗房热水早已备下,都是现成的,锦娘将水倒进大木桶里调好温,便过来扶起宇文冷,原本还以为很费力,哪知道他摇摇晃晃地搂着他自己就走了过去,来到水桶边上却不动了,伸着手臂等着,锦娘无奈一叹,这是把她当下人要她伺候他啊。

她解了他的外袍,露出白净紧致的上身,从小习武的身材十分矫健,骨分明,触手滑腻坚实,后背上却有些深深浅浅的疤痕。

锦娘看着他闭目站立摇摇欲坠,咬咬牙,褪下他红色缎面的亵裤,瞟了一眼就发现这货惊人的地方,他有一副坚实的翘臀,锦娘看得面红耳赤,赶忙推了他坐进水里。

水中他似醒似睡,拉着锦娘的手不放,这是要她给他擦拭。

锦娘挽起袖子舀了勺水顺着他坚实的臂膀洒下,又拿起白布巾在他身上用力搓洗,不时问到,"重不重?"

他晕晕乎乎,唧唧哼哼地应着,锦娘不由大胆起来,想着心中长久的疑问这时候可是好机会啊。

"宇文,你是不是喜欢我?"

"恩。"

"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没反应。

"是第一次在那个深夜江洲城内见我?"还没反应。

"是第二次在你大帐里见面那次?"还没反应。

"是在大帐那个晚上?你给我包扎伤口的时候?"貌似胡乱哼了声。

"那你在第一次见我那晚上,说要抓走我丈夫王莽和李三,后来怎么又不抓了。"

"你这么维护自己的丈夫肯定不是什么险恶之人。"锦娘凑近了才彻底听清这句话。

"那我那水红肚兜你收着干嘛。"

"晚上闻闻。"

锦娘脸上一红。

"那,那次,在白洲城白家东院草丛里,你就不怕我不认帐?"

"你不敢。"锦娘默然,她还真不敢。

已经洗了半天,锦娘都在上半身磨蹭,忽的,宇文冷抬起一只腿,内侧那茅草丰盛便幽幽在水中摇摆袒露在锦娘面前,她赶紧撇过脸去,匆匆胡乱擦拭了一番就说到,"洗好了,快起来。"

他仍旧是闭着眼睛站了起来,上身靠在锦娘身上,她赶紧扶了他,用干毛巾一包直接扶着他向床边走去。

还没挨着床边,他就将她压在了身下,死沉死沉的,锦娘推也推不动喘着气,哄着他,"宇文,起来,压到我了,宇文!"

叫了半天,他终于翻身下去,却手中一带,拉着她伏在他身上了。

那干毛巾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热铁就那样顶着她,身前是他咚咚直响的心跳声。

她严重怀疑他本就没醉,果然他一睁开眼哪里还有什么醉意,眼中一片清明,目光灼灼深不见底地望着她,看得她心中一颤。

一个翻身他又在上,她在下,她挣扎着起身。

他死死按住,衣襟已经全部散开,他拱嘴胡乱亲吻,她半推半就,啪斥一下,亵裤被他生生撕开成了破裆裤。

那热铁胡乱就要冲进来,锦娘一下就急了,"别,别,不是那里?"

"那是哪里?"他看着她的惊恐一愣,停下动作。

锦娘羞破美人脸,颤歪歪扶着他到了正确关口,瘫倒着放□子,紧紧闭上眼睛不敢看他深深凝视的双瞳。

他进去的时候她呜咽了一声,他一面动着一面密切观察着她的反应,他顶了顶一个地方,锦娘连忙挣大眼睛加速喘息着,他愣了愣,再继续顶那个地方,锦娘在他身下顿时浑身颤抖,扭动着,下面阵阵似抽搐收缩,面上痛苦似欢乐,他停下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还要不要?"

锦娘闭着眼点点头。

他却仍是不动,锦娘睁开眼看着他,眸中水光潋滟,似嗔似怒。

"叫我什么?"

此人定力非凡,锦娘红着脸回答。

"夫君!"

他再不犹豫翘臀奋力给予,索取,攀升。

锦娘在他执着纠集地猛攻那同一点处,颤栗得如脱水鱼儿般大张着嘴艰难地呼吸,眼前犹如春风拂过百花绽放,灭顶快感席卷而来,意识逐渐涣散------

第二天锦娘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吓了一跳,晨曦微光中,一人如雕塑一尊静静坐在床边。

"你坐在那里干什么?"锦娘沙哑着声线问到。

"睡不着,醒了,又怕把他们吵醒!"他淡淡地说到。

"怎么就睡不着,昨天不累吗?"一说完自己脸先红了,她本意是想说昨天婚礼一天挺累的,怎么就想到了晚上的累呢。

"觉得一切象梦!"

他扭转头望着她,肤似寒冰眉如远峰,勾勒出全身硬朗冷峻的色彩。

"怎么就象梦了?"锦娘听了好笑。

"我们北国女子十分稀少,而我又从八岁就跟随父亲一直在军队的男人堆里长大,除了一年见一次母皇和皇妹,几乎没见过什么女人,现在竟然结婚了,还和一个漂亮女人同床共枕共度余生。"

锦娘心中又酸又暖,妩媚一笑,梨涡轻陷,"傻瓜!"

新丈夫进门的第一天家里出了天大的事儿,那就是李李王竟然知道害怕了。

她早上起来在院子里碰到晨练,将一直银枪舞得铺天盖地的宇文冷,愣了几秒,哇地一声就吓得大哭起来,再见了宇文冷扭头就跑,把宇文冷郁闷得直鼻子,他还有礼物要送给新认识的女儿想联络下感情呢,现在可好,话都说不上了。

其它人倒是看着哈哈大笑。

经过三天形影不离的相处,锦娘算是看出来了,这宇文冷在这个家里就只敢欺负她,对顾长风象长辈一样尊敬,对荣石那更是心生敬意,更何况两人十几年前还见过一面,自然更是熟络,又惺惺相惜的。

王莽和李三本来还有些怕他,但在他不断的怀柔攻击下渐渐也亲近了,看得锦娘直咂舌。

可恨她还一直怕他,在他面前战战兢兢的,这人原来就是个纸老虎,面冷心暖的货!

等到十二月初的时候,桃花源来了对小夫妻,顾**和路笑笑,两人结亲才两个月而已就急着怎么没怀上孩子,要来桃花源后山摆神女庙。

锦娘很奇怪她们怎么这么着急,这个世界女人怀孕的几率本来就低,结亲后一两年才怀孕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一问才知道原来顾**有两个爹爹似乎身体不好,从十一月就在床上下不来地了,他们想在临死前看到孙子辈的,顾**和丈夫这才这么着急。

话说锦娘想到自己这一年没有再计算安全期危险期的但也一直没怀孕,于是便和他们一起爬山去拜。

顾**非要给一百两银票买一块方石砖背上山,锦娘不想收钱,但他们非要给,说给了才安心,锦娘只好收下了,就当留给山顶上神女庙的维修基金吧!

刚好宇文冷听到了,他也背起一块方石砖就往山上冲,搞得锦娘哭笑不得。

拜完下山来的时候,锦娘特意给了一坛子酸笋给顾**,叫她和丈夫坚持每天吃,一举得女的机会更大,两人十分高兴地回去了。

哪知道当晚锦娘宿在别院荣石那里的时候看到他床头摆了一坛子酸笋,旁边还有小碟和两双筷子。

锦娘一问,荣石说到是宇文冷找顾长风要的,翻出好几坛子,一人房间里送了一坛子,连筷子碟子都备好了,非要这几人在锦娘到其房中过夜的时候吃。

锦娘无语了,真是服了他。

第二天晚上专门宿到他房里,她一进门就逼她吃酸笋,"你就那么喜欢孩子?"

他点点头。

"家里不是有三个孩子吗?"

"一个读书不回家,另外两个看见我就跑。"

锦娘掩嘴一笑,他说得还真没错,"那你是想我再生一个?"

"恩!"他双眼晶亮地望着她,冬日里她心中却暖洋洋热腾腾的。

"想我生,还不赶紧来撒种子!"

看他欢腾着熊扑了过来锦娘笑得花枝乱颤-——

☆、生理课程

第七十九章生理课程

这一年桃花源的新年是再热闹不过了,家里人口众多,欢乐闹腾得厉害。

大年初六的时候荣石提议一起去白洲城荣家住几天,他顺便去看看那块地,年一过完那人拿了地契来他付了剩下的九千两银子,两人过户好了,他就开工盖房子店铺了。

锦娘想想荣意怀孕也有三个多月了,也稳定了再去也不怕打扰了,也就同意了,一家九口人收拾了一整天东西终于上船出发了。

尽管路程有三天三夜,但这次好在人多,三个孩子打打闹闹,五个丈夫围着赌骰子,在锦娘知情却装着不知情的情况下,赌注就是晚上锦娘跟哪个同房。

顾长风主动退出,因为坐的是大船,六个大人是一人一间船舱,他住的是最大的一件船舱,李李王和孙果果李七都和他睡一起,他赢了也没甜头。

剩下那四个人面上不动声色,暗里确实挣得厉害,船舱里都吵翻了,就听到王莽和李三的声音,荣石和宇文冷那是高手过招,寂静无声啊!

锦娘十分满足地躺在软椅上逗身边的孩子们。

"孙果果,你想不想上学堂?"

"上学堂就认识字吗?象李七哥哥一样?"

"是啊,你想不想!"

"想!"

"那你认识了字准备干什么啊?"

"看我爹写给我的信!"

"真是好孩子,开春了我就送你去城里私塾,你七哥哥也在那里读书呢!"

"好!"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李李王连忙也抱着锦娘大腿大声说到。

"你也要读书识字啊?"

"恩。"

"那你读书识字要干什么呢?"

"我识字要娶丈夫!"一句话让一家人都笑喷了。

晚上锦娘躺在自己的船舱里静静等着,看刚刚到底是谁赢了,今晚到底是谁来她船舱,结果来的竟然是两个人,王莽和宇文冷,锦娘头皮直发麻,两头狼啊------

到白洲城的时候因为人太多叫了三辆马车才坐下,锦娘和李三,李七坐了一辆马车。走过白洲主街的时候透过车帘子,隐隐看到前方一骑红衣白马迎面而来。

"白飞扬?"锦娘立即掀了帘子探头一看,那人走近却不是白飞扬,她悻悻地退回马车内,心中隐隐想着不知道白飞扬跑到哪里去了,白家仓促出逃也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忽然有些伤感起来。

等到了荣家又是一番热闹喜庆,孙果果和李李王都是第一次来荣家更是觉得处处新奇天天疯玩的找不着人影。

这一次即使是冒着沉沉的天气锦娘仍旧坚持带着五个丈夫一起去了南城大佛山那个大欢喜佛的脚背上,六个人一起坐过了才安心地回家。

荣石带着锦娘一起去看那块地,确实不错,正好是那些城市到白洲城的必经之地。

两人细细规划了一番,决定还是参照江洲荣锦行的格局,对于荣石的能力和眼光,锦娘是心服口服的。

回到江洲已经是正月二十了。

一天锦娘去李七的房中发现拿几张宣纸,发现床上没有床单,乱糟糟的,那棉絮正中似乎一块黏糊糊的,锦娘往床底一看,果然那床底下塞着的正式一块黏稠污渍的床单,还有一条脏裤子,她拿着那床单和裤子正要偷笑,李七进来了。

见到锦娘拿着床单和他的裤子脸上立马涨红了,看都不敢看锦娘,立在那里像个木头人。

锦娘抿唇轻轻一笑,坐到椅子上把他往跟前一拉,"怎么,还知道害羞啊?"

看他快哭出来了,这才慢慢和他说起关于少年成长的生理知识,她自己坦荡说着不觉得有什么,必经是受过现代教育的,可李三真是羞得面红耳赤,最后锦娘好好说了一堆话他才好些。

"你这样是长大的标志,不用害羞,也不用害怕,只要是男人都会这样的,这样了说明你是大人了,我很高兴呢,应该庆祝你终于长大成人了!"

"真的吗?大爹二爹三爹他们也曾经这样吗?"

"是啊!"

李七心下终于释然了,但想到他长期生活在私塾里,生活上都是自理,又补充道,"但你一定要注意卫生,每天勤洗澡,有时候不洗澡但一定啀洗屁屁和脚,知道吗?"

"不洗呢?"

"不洗就会长虫子把你小鸟一点点啃光!"

说得李七赶紧双手护住,目的达到了锦娘笑眯眯地走了。

几天后李七要被送到孔夫子那里常住两个月不能回家,他两个月后要准备参加童试了。一家人依依不舍地嘱咐得他都快烦了,尤其是顾长风现在更是嘴碎着呢,对孩子嘱咐,对锦娘还象当初十六岁刚结婚那会儿细心照顾,不得不令另外几个丈夫望尘莫及啊!

锦娘直道这真是甜蜜的烦恼啊!

过了几天锦娘和李三去私塾给李李王和孙果果报名又交了学费,从三月初一,这两人就天天要去学堂识字了,好在两人有个伴儿,锦娘专门把琥珀分出来接送两人上下学。

小孩子安排好了,锦娘就决定跟着荣石一起去白洲和那人办那块地的过户手续,想到办好了紧接着就要开空修建了,应该带着王莽一起去,王莽去了,李三也想跟着去,那宇文冷回到房间在床上又故伎重演,逼着锦娘也带他去,锦娘晕乎乎地答应下来,第二天一想,得,除了顾长风留在家里照顾家和孩子,她这四个丈夫都要一起跟去白洲了。

但还没等他们启程却发生了一件令人十分意外的事情,城内与锦娘交好的李夫人,她那个走南闯北做货商的丈夫失踪了。他年前去南方做生意就一直没有回来,过年也没有捎信儿,成亲这十年是绝对没有的事儿,而刚好李夫人又刚查出来怀了身孕,她实在没有办法这才想起锦娘的第五个丈夫是皇子,想借着他的力量帮忙在南方找找。

其实锦娘虽然满口应下,但心里清楚这事儿即使是找宇文冷也没用,即使是贵为皇子,一旦嫁人了他手里的权利就会被架空。

这事儿还得和荣石说,荣家的珠宝行做得遍地都是,消息灵通,又都是荣石当年一点点建起来的。

果然,晚上和荣石一说,荣石也这么说的,好在他们本来就是要去白洲城的,说不定还要亲自去青城一趟找那买主。

这一次锦娘揣着几万两的银票和四个丈夫一起出发直奔白洲城。

那卖主已经在荣家等了两天。

锦娘把那九千两一付,他就带着她去官府办问书,知道他家在青城锦娘就向他打探李夫人二丈夫林力来,锦娘也见过他,出发之前带了画了很多那人的画像随身带着,便给了那人一张让他帮忙在青城问问,那人也是个热心肠的,拍脯答应只要这人在青州他就一定能找到。

可锦娘心中想的却是这人未必在青州啊,还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呢,更何况年前南方还有北国的小股军队对小皇女的残部进行追击,肯定会有骚乱,锦娘就祈祷那林力可千万还要活着。

荣石和包工程的谈好了价钱给了图纸基本上也就没什么事儿了,现在最忙的就是王莽了,因为他现在是监工了。

过了几天荣石说收到荣家的消息好像在红城见到过这个人,锦娘想想决定和荣石宇文冷一起去红城看看,把李三留在白洲和王莽一起。

如此三人便在第二天赶着出发了。

骑马快走了六七天,锦娘屁股都骑疼了,两人换着在马背上抱她,从白洲城过了青城,又过了祁城再过了运城,终于到了红城。

锦娘看着满地的红叶想着红城这个城名是不是因为满城红叶得来的呢?

红城满城都是一种高大的树木,树叶一年四季都是红彤彤的,锦娘看着鲜红的颜色又想起那个一身红衣怒放的少年来。

锦娘一人一天五十个铜板雇了一百多个人给细细看了画像,又描述了一番,还强调只要是谁找到马上奉上十两纹银,这些人自是十分有激情了,便展开全城搜查了。

不知道怎么的,红城知府知道宇文冷到了红城十分热情非要三人住在他的府衙后院,锦娘想着以后做生意还是应该和官府打好交道。

因着这知府也是北国人又十分仰慕宇文冷战场上的威名,所以对三人十分热情。

住了两天,到第三天的时候有人来报告说找着了,三人喜出望外,连忙赶去一看,果然是李夫人的二丈夫林力。

他住在城北西郊的一户农户家中,那家人说是在路边捡到的他,看他头破血流的救回了家,因家中贫穷也没找郎中好好看看,也就简单包扎了下。只是这人似乎已经不认识锦娘了,锦娘和他说话他完全向对着陌生人,锦娘一想,坏了,只怕是撞坏了脑子失了记忆,得赶紧治治。

为了感谢这家人,锦娘给了他们五十两的银子,直把他们高兴坏了,又给了十两银子那个找到林力来给她报信的人。

三人直接用马车把他送到了红城最大的医馆。

老医生看了看他头上的伤疤说只怕是脑中有了淤血,要慢慢观察治疗。

考虑到林力的身体三人也只好留在红城住一段日子了,便派人往江洲和白洲都送了信儿,三人安心在红城住下了。

于是渐渐的,那红城知府秦威和三人越来越熟悉了。

相处下来锦娘也觉得这个秦威格十分爽朗,有着北国人典型的格,豪迈热情,他嫁的夫人却是红城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都说一床被子不盖两样人,秦威的夫人红棉也是个快人快语有话直说的子,很好相处,锦娘天天没事儿就听她将红城的风土人情和趣事儿。

锦娘最感兴趣的是当地的特色产业红楼,也就是传说中的妓院。

☆、若如初见

第八十章若如初见

都说穿越女必去之一地方就是**,可锦娘穿来这么些年愣是没去过。

原因不是别的,只是这里**妓院是不接待女客的,只接待男客。

更何况男多女少,一妻多夫制,女人都是拣好相貌好家世好本事的男人娶回家,下限就是五个,还没有上限,一个女人,这么多个男人,家里都忙不过来更不用说去**了。

妓院里的小受受们大多都是家中犯事被贬的官奴,称为官妓,但也有**自己买些好货色来招揽生意,而狎妓的男人多是年龄偏大的,妻子过世或者年纪一大把却没找到妻子的男人。

男多女少的世界就是这样,供和应不对等,必然会出现变态的方式来平衡!

但据红棉说,红城的**却是男女客都接的。

锦娘一听大为惊讶,"那也有女子去吗?"

"有啊,有些还没成年的女子啊或者是年纪大了的啊!"

"为什么啊?"锦娘实在无法理解。

那红棉瞥了眼她那两个丈夫凑到她耳边偷偷说了几句话。

锦娘一听,当时就惊讶得啊了一声,身上直冒冷汗,原来这里的红楼接待女客只服务口技这一项。

还没成年的女子狎-妓是为了适应适应,而老女人狎-妓仅仅只是为了享受。

这也算是一种特殊的服务行业吧!在他们看来也许就跟现代洗脚,洗头,盲人按摩一样吧!

"怎么样,想不想去看看?"红棉挤眉弄眼,搞得锦娘还真有些好奇,说好好想想。

晚上,锦娘躺在床上想着白天红棉的话心中还真是有些好奇,心想要不还是去看看,传说中的**妓院,穿越者必去之地啊,要不白穿过来了。

直到后来锦娘才觉得自己这个好奇的想法有多么地英明和正确,否则生生错过,那她要懊悔终身,而他将跌入万丈深渊。

她这正躺在床上瞎想着呢,房门被推开了,一人挺拔的身影带着飒爽之气逼近。

锦娘瞟了一眼就立马认出了,"宇文,你怎么来了,"黑暗中嘻嘻哈哈地说到,"怎么?想我了?"

"是怕你想男人,想得都要去**了!"他说得咬牙切齿。

他身怀武艺,耳力自然过人,下午红棉凑到锦娘耳边的话他可是听得再清楚明白不过了。

"嘿嘿,怎么,吃醋了?"锦娘语中无不带着得意,一妻多夫啊,女人就是香饽饽啊!

"要不要我为你服务服务!"宇文冷寒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已经开始行动了,他的手已经滑下-探-到她的腿间,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地试探着挤了进去,在那入口处着魔般激烈的上下左右磨动------

"啊,你---"她死死地推着他的肩膀,却撼动不了分毫,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那个被反复摩-擦搅-动的地方。

锦娘浑身哆嗦,下面阵阵抽搐收缩。

宇文冷往前凑了凑,嘴唇几乎贴上她耳垂,用低哑的声线追问道,"满不满意?"

锦娘赶紧趁这喘口气的机会解释道,"我不过就是有些---有些好奇罢了!"

"好奇?"他诡异一笑,"我也好奇呢?"

说着,一手托住她后脑,便攫住了娇-嫩的樱唇,锦娘半眯的眼睛陡然睁大,那冰凉之气灌了个满鼻满嘴,他的舌如同战场上直-捣--黄龙的猛将,勾-缠住她温热的香舌,卷回自己口中。

另一只手却在她的大腿上缓缓游移,俯身低头贴上另外那大腿,黑暗中仍见白嫩用嘴唇吮-吸膜-拜着,很多次要接近那关键之处,却又生生错开。

"别---别这样!"锦娘有气无力哀求。

"还好奇吗?"

□麻痒夹杂着燥-热在小腹处一波波汇集涌动,迫切的想要寻找一个突破口,又期待着被深切的抚-慰和需求,她顾不上回答。

宇文冷黑暗中笑如罂粟绽放,微张开唇,伸出舌尖调皮的在那-花-蕊上转了个圈,锦娘控制不住的呻-吟出声,"喔------"

温暖湿热包裹着嫩芽,被深深的吮-吸,又被缓缓的吐出,时轻时重,时快时慢,那快-感颤-栗得在四肢百骸里极速-游走,"给---给我!"

锦娘哀求的声音都在颤抖。

哪知道宇文冷下一刻出手离得远远的,呼吸长短不一地说到,"好好睡觉吧!"自己逃似地头也不回地出门了,剩下锦娘在床上欲哭无泪。

不行了,锦娘终于也尝到了欲-火焚-身的的滋味了,宇文冷是个又臭又硬的家伙求他估计是没戏的,裹了被子她不再犹豫,直接冲进荣石的房间,一个熊扑就压倒美男了。

温香软玉入怀,荣石还没来得及反应,怀中人已经急不可耐地嗷嗷直叫了------

第二天锦娘华丽丽地睡到了下午才起,红棉用一种"别不好意思,我懂的!"这样的眼神儿看着她,一直等到她吃完饭喝了茶才催她走。

"去哪儿啊。"

"**啊!"

锦娘一口茶都快噗了出来,她还敢吗?

红棉得意地让她稍等一会儿,片刻拿来两套小号的男装衣袍,"喏,怎么样?知道你家两个丈夫对你管得严,不会穿了男装还不让去吧?"

"笑话!去就去,谁怕谁啊!"锦娘一下被激了,着脖子跳了起来。

"好,说话算话,这就出发!"

等她换好男装出来的时候前厅里荣石和宇文冷已经面沉如水地坐在一旁。

锦娘一下子蔫了,挨到两人身边,"我就只是好奇,去看看,你们要是不放心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唉,心中却默哀,妻子劝丈夫和自己一起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传说中的**入了实地却有些意外,并不是纸醉金迷的场景也没有一掷千金的传说,穿着暴露的小少年一脸凄惨苦逼相儿,客人也是一副麻木不仁的状态。

用一个什么词来形容这里的氛围好呢?郁?低迷?颓废?

反正不是什么正能量的地儿!更没有传说中的销-魂!

锦娘一来就有些后悔了,只是看身边红棉兴致勃勃的样子还是硬着头皮开了二楼的包厢,老奴殷勤上前招呼,"几位大爷可有什么熟的人儿,点名他伺候的!"

听他们说没有赶忙要介绍楼里的几位小公子。

"不要不要,你赶紧上茶!"锦娘不耐地说到。

红棉问到,"你们这里今天有没有什么好玩儿的?"

那老公一听估计这是个熟门道的,连忙说到,"今天要给几个小公子开脸,还请几位大爷多多捧场!"

锦娘看红棉那兴奋劲儿,连忙问到,"什么叫开脸?"

"就是上新人了,第一次在楼里露脸儿,新送来的小少年一般会被慢慢□个一两个月,再梳妆打扮登台亮相,这开脸的一般都是不错的货色呢?"

"还要□一两个月?怎么□?"锦娘不解地追问。

红棉好笑地看着她,说到,"还怎么□,练习口舌灵活呗!"

锦娘看着身边荣石和宇文两人冷着个脸讪笑了两下,又问道,"那他们也愿意学?"

"不学?那就要往死里打,还专门选那看不着的地儿下手,着呢!都是官奴和卖身的小少年,死了也白死!"

说得锦娘一阵发寒,拉拉荣石的衣角,"要不咱们回去吧,我不想看了。"

这时下面高台上红幕拉开。

"既然来了就看看吧,免得你惦记着!"宇文冷飘飘的话传来。

"是啊,看看吧,你们难得来红城一次,再说咱们就看看而已,怕什么!,红棉也劝到。

锦娘只得继续坐下。

那红幕一点点地拉开,露出后面站立的那个少年,红纱透亮的衣衫如无物,身材消瘦,皮肤苍白,那双桃花眼里除了麻木是死一般地沉寂。

锦娘腾地一声站立了起来,"白飞扬!"

她转过身来,似悲似喜地看着荣石,声音颤抖得厉害,"是白飞扬!"

荣石显然也认出了他,面色一变,也站起身来,"他怎么在这里?"

红棉和宇文冷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到他们两人的反应也有些明了。

下面已经开始介绍台上的白飞扬了,锦娘只听到那人介绍说什么,大家落难公子什么的,她现在还哪有心思听这些,对着荣石她握紧拳头说到,"荣石,都是因为我,因为我他才落到如今这样的境地,我要救他!"

荣石看着她点点头,"恩,他是无辜的!"

看着锦娘转身下楼,宇文冷刚想上前拉她问话,荣石一把拉住他,"让她去救那个少年,他会成为我们一家人!"

锦娘步伐急促又艰难地下了楼梯,来到高台前,仰脸看着他,除了那张依旧俊俏的面容,他身上找不出半点以前那个白飞扬的痕迹,再不复飞扬的神采,嚣张的笑容,那令她再熟悉不过的桃花眼里是寒冰沉寂的木然和绝望。

她就那样在人声熙攘间仰望着他,直到他终于也看到台下的她,他死寂的眼中如初春冰雪渐融,光亮一点点一点点聚集,最后所有的过往和心思都化作淡然一笑。

锦娘一步步走上高台,站到他面前,深深凝眸,"这位公子你好,我叫李锦娘,很高兴和你认识,今日初见公子竟对公子一见钟情,想娶公子为夫,还请公子成全!"

她摞了发髻泻下一头清凉长发,袒露别,双目仍是灼灼地盯着白飞扬。

白飞扬泪流满面,笑着说到,"**你好,我叫白飞扬,初次见面我对**也是一见钟情,今生愿与**结成连理,永不分离!"

正是人生若如初见,你我重新认识彼此!

81-85

☆、小白吃

第八十一章小白吃

知府夫人红棉是个热情又感的人,听荣石讲了白飞扬和锦娘之间的种种哭了整整快大半个时辰了。

最后荣石提出让红棉收了白飞扬作弟弟,如此一来,他的身份也就重新洗牌了,一来,毕竟在**待过于名节有损,二来白家已经倾覆。

红棉当然是愿意的,马上摆了桌认弟弟酒席,又办好了文书给锦娘。

白飞扬自己要求就在红城和锦娘结亲,也不要任何仪式。

锦娘特意挑选了红城特有的红木制了发簪。

但锦娘还是委托红棉在她们家办了一桌酒席,在大家的见证下亲手为白飞扬上寓意着男子接亲成家的发簪。

这次婚礼虽然没有大排场但十分温馨,看得出来大家都很感动,白飞扬很满意。

锦娘当初带回白飞扬那晚一回知府后院就去找宇文冷谈话了,和他讲了她和白飞扬之间的点点滴滴,甚至当初他意图□他,到后来帮助她,三天三夜的江面互相守护。

"我当初一直想的是娶满了五个丈夫就不再娶了,本来你们这五人我已经十分满意知足的,要体贴有体贴的,要身材有身材的,要身份有身份的,我此生都无憾了,可我愿意为白飞扬破例,虽然有同情和愧疚的成分,但我想在那江上三天三夜的时间里我已经将他放在了心里。"

立在窗外听到锦娘这番话的时候白飞扬洒了一把男儿泪。

宇文冷虽然依旧整天一副傲娇样儿,但对白飞扬倒也客客气气喊了声六弟。

新婚之夜锦娘搂着白飞扬说了一夜的话儿,锦娘觉得在**里呆过一段时间的人心中应该多少对那事儿有些心有余悸,三天便以礼相待,一直没有真正圆房。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白飞扬的身体状况,一个月的□,白飞扬无论是心里还是是生理上都受到了很大的床上,锦娘这些天天天亲自上街买菜,煲温补的汤,连带着荣石和宇文冷还有她自己都喝得面色红润了。

白飞扬对于自己为何卖身落入**闭口不提,但锦娘不能不想。

私下,她和荣石宇文冷一商量,觉得此刻反正那李夫人的二丈夫林立病情还不稳定,也还不知道要多住多少天的,便觉得趁这段时间好好查一下原因。

两人都表示赞同,找了那**负责的人私下一问才知道白飞扬被卖进来已经一个月了,当时卖他的是个人贩子。

但人海茫茫又到哪里去找那个没有任何特征,还走南闯北的人贩子呢。

最后而且三人一分析,总结白飞扬落于**的原因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小皇女最后识破了锦娘和王玉的计谋,将白洲城破的原因归罪到白飞扬身上,将他卖了泄愤,第二种就是她们一行在逃亡的路上弹尽粮绝走投无路,将他卖了得以生存。

但无论原因是哪一种都和白飞扬的姐姐姐夫脱不了关系,小皇女已死,那只有找白家剩下的人了。

于是荣石发动了所有荣家商号的信息收集系统,宇文冷也通过知府秦威向靠南的所有城市寻求消息。

过了十来天,终于有消息传来说有人曾在运城见过白家的人。

运城?

她们来红城都经过过,离红城并不是很远,锦娘留下陪白飞扬,荣石和宇文冷快马加鞭赶到运城,还真是白家人,白老夫人已死,只剩下奄奄一息的白少夫人和三个丈夫,四个人躲在贫民窟里,天天以乞讨为生。

荣石对她那几个丈夫了解得很,尤其是大丈夫朱奎,为了生存还有什么事儿干不出来的,一番逼问下才知道真相。

原来白飞扬还真不是小皇女卖的,她们在跑路的时候一出白洲城小皇女就弃了她们。

白家人养尊处优哪里经历过逃难,于是病的病死的死,白少夫人和朱奎一起将白飞扬和最小的两个丈夫卖给了人贩子。

宇文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场就要用枪挑了这几人,被荣石拦住,淡淡说到,"杀了他们还真是便宜了。"

将这四人带回运城,将他们放在府衙大牢里关押着。

锦娘在知道真相以后也是义愤填膺,真正是畜生啊,磨刀霍霍地说到,"有仇不报非女尊。"

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的办法,将朱奎等三个丈夫卖进了**,并由秦威出面暗示这**的老板这三人永不可赎身。

那白少夫人本已经是疾病缠身奄奄一息,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办这一切都是瞒着白飞扬的,他现在连白这个姓都不想要了,那日一拜了知府夫人红棉做姐姐他就改成了红飞扬,唯一不变的是他依旧爱穿一身红衣。

锦娘和荣石宇文冷红飞扬四人经常去红城周边看看风景和古迹的,转眼日子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

医馆的人来报信说林力的病情有了专机,偶尔也记起了自己的身份。

因为记挂着桃花源的顾长风和女儿,还有白洲城的王莽李三,锦娘便提议赶紧回去,林力这个病既然有了好转更应该让他回到以前自己熟悉的环境和人里,说不定恢复得更快。

她这想法也得到了大夫的赞同。

于是几人便准备回家了。

临走时秦威和红棉对他们依依不舍地,锦娘和红棉还约定等他们的儿子长到十八岁一定带到江洲去和她的女儿李李王凑成一对儿。

于是在李李王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有个少年已经开始惦记上她了。

回到白洲城的时候,已经是六月底了。

王莽和李三也象对红飞扬第一次见面一样,决口不提白家的事儿。锦娘早在书信中都交代好了,所以一切看上去都很祥和温馨,只是红飞扬在白洲不肯出门,面上也没了在红城时的微笑。

锦娘便想先回江洲,王莽和李三才刚和锦娘见面不久又要分开边有些不舍,荣石便让他们都一起回江洲,他一个人留在白洲监工荣锦行的工程。

坐了三天三夜的船终于在离开几个月以后又回家了,这一次也是双喜临门,一来林力带回来了,二是锦娘娶了第六个丈夫。

李李王和孙果果在私塾学习了就是不一样,见到锦娘和几位爹爹还蛮有礼节地行了拜见父母之礼,对红飞扬也恭敬行礼了。

虽说在红城已经和红飞扬行了结亲之礼,但回到江洲她还是在望江楼置办了两桌饭,把家里人和几个好姐妹都请来喝了喜酒。

当晚回家锦娘借着酒意搂着红飞扬撒娇卖萌,要他和她一起洗澡。

洗澡的时候她故意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令锦娘意外的是这个桃花眼现在竟然这么能受得住诱惑,愣是不上钩。

锦娘有点郁闷了,她总不好强迫人家,穿衣关灯睡觉,黑暗里,却发现被子里似乎光溜溜的,一,乖乖,桃花眼自己把自己脱光了。

锦娘内心激愤了,正考虑要不要主动进攻,一个轻颤的吻就到了她的唇边。

"你这么久没碰我是不是嫌我脏?"

黑暗中红飞扬这句话差点没让锦娘喷一口美人血,原来不是他不想,而是在等自己主动啊!

这乌龙事件,白白浪费了多少个春宵良夜啊!

"怎么会呢,不说你守砂还在,就是不在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黑暗中她搂着他的头埋在前,"别再想那么多了,经历过这么多的是是非非,我们两人能在一起多不容易啊!"

"分开的日子你有想过我吗?"

"我一看到有红色的衣衫闪过久在想,是不是白飞扬啊?好看的桃花眼要是看到我了是不是闪亮发光啊?"

"可我再不是以前那个白飞扬了。"他语带淡淡忧伤。

"你在我心中永远是那个鲜衣怒马神采飞扬的公子!飞扬,我们既然有缘重聚,人生苦短要学会珍惜现在,你说呢?"

回答她的是白飞扬一口含了她的红梅,温热的唇舌她的红梅急切地吮吸吞吐,她的心边随着他长短不一的呼吸也长短不一地颤抖,继而那唇渐渐温柔了起来,细细密密地向上,面颊,眼睑,鼻头,直到落在唇上,柔情似水,又贪婪地寻求慰籍。

锦娘开始热烈地回应他,那吻便又渐渐炙热了起来,落在她洁白的脖颈上,纤细的蝴蝶骨上,渐渐向下------

黑暗中他美好青春的身体在她柔软的身上急切地寻求突破口,却又有些无措地慌乱和迷茫着。

看他停滞不前,锦娘稍稍清醒过来,这还是个雏啊!她轻笑了一声,"躺好了,我可只教一遍啊!"

一把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两团雪白跳动着在他的殷红处磨砺,他觉得有些口渴,咽了下口水。

锦娘跨过他双腿,倾身压在他前,那双情深迷离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眼角轻弯,含着鬼魅,在昏暗的夜色里象有魔力一样看得红飞扬呼吸停滞。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锦娘禁不住嘴角轻勾,按捺住炽热灼灼的欲-求,两手懒懒地放下,"你不是偷看了好几次吗,怎么没学会啊?"

红飞扬面上已经鲜红欲滴,就是不吭声,锦娘慢慢左右扭了两下腰肢,丰满微颤的饱满就在他的眼前。

红飞扬咬了咬嘴唇,终于开口,"你不是说教我一次吗?"

锦娘扬唇一笑,微微起身,对着那挺拔骄翘之物缓缓坐下,无奈摩梭浸入半径里却横生意外,腿的柔软撑胀达到了极点,那膨鼓的疼痛让她闷声轻哼,而他却在那紧致温暖的簇拥下终于感觉求而不得的痛苦和惶恐在这一刻得到释然,下一瞬间竟然掉下泪来------

☆、意外之喜

第八十二章意外之喜

"快狠准"向来是宇文冷枪法的髓,于欢爱一事上也不外如此

在锦娘和家里人的细心呵护下,红飞扬的身体也渐渐更强壮了,格也慢慢恢复到了以前开朗爱笑的样子了。

锦娘总是亲昵地叫他桃花眼。

而他在床第之间也渐渐如鱼得水,在几个丈夫中他年龄最小,正是力旺盛的时候,其他人有时不免也调笑他,他桃花眼睨,"我是老六,你们都是当哥哥的,难道不该照顾照顾我这个最小的六弟吗?"

李三呛腔,"少在那里装小,也没比我小多少啊!"

宇文冷有时兴致来了也声气地堵他,"这个还真照顾不了!"

把锦娘笑弯了腰,一**爱自己的男人为她争风吃醋的感觉让她既满足了那点作为女的虚荣心,又让她觉得自己真切地被所爱的人需要着,这样的感觉真好。

一晚,锦娘在孙果果和李李王房间从晚饭后被缠着一直讲故事,锦娘把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编成了一个个小故事,还配上

了她亲手画的图,给他们讲,现在他们都大了,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两人七嘴八舌发表言论把锦娘头都搞大了,有时候还真被反问得哑口无言。

关上房门,锦娘吁了口气,这小祖宗终于睡下了。

院子外,正直月半中宵,月光特别皎洁,她一眼看到红衣的红飞扬坐在廊下手里拂玩着什么。

走近一看,原来是当初在红城结亲是她送他的红木发簪。

"怎么还不睡坐在这里,等我吗?"

"没有,就看到月光挺好,出来走走,今晚是五哥的生辰,你快去陪他吧!"

"没事儿,他会等我的,我陪你说说话,其他人发簪不是金就是玉的,你却是木的,等过几天荣石回来了咱们一家人进城去望江楼吃饭,我再给你买一支好的。"

"不用,我就喜欢这一支。"他连忙说到,"你知道吗,其实我很怀念红城,尽管那里有我最艰难绝望的时光,但我这一生最幸福快乐的时光也是在那里!"说完桃花眼在月光下流转闪耀。

"傻瓜,你一生幸福快乐的时光还在后面呢,等荣石把咱们荣锦行的生意都理顺了,安排好了,咱们一家人到各各地方去旅游,游遍咱们这个世界。"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现在有的是银子,有条件看看这大好河山,异域风情,多美好啊!"锦娘也想不到自己真能讲环游世界的梦想提上日程,不想在古代还真能实现呢。

"好,我等着那一天,对了,你快去五哥那里吧,要不他又该给我黑脸了。"

锦娘眼前一下子浮现出宇文冷黑脸的傲娇样儿,噗嗤一笑,"不用怕他,他就是个面冷心热的货,不过他名字的那个冷字取得很形象啊!那你早点睡啊,我走了啊。"

"恩。"

锦娘到了宇文冷房中果然看到他盘坐在床边凝神调息,一脸寒冰腊月的样儿。

她轻轻一笑,到屏风后面梳洗一番,换过衣衫,走到他身边看着他那冷脸,凑上去在面颊上吧唧了一口,她现在可是一点也不怕他了,有时候觉得逗得他冷脸出冷语还挺有意思的。

她边用方巾揉擦头发边坐到他身边,腆着脸皮笑道,"今日生辰也板着脸作什么,晚饭时不是还挺高兴的吗?"

为庆祝宇文冷生辰,顾长风专门安排了非常丰盛的酒席,其他几人还送了小礼物,连李李王和孙果果都以茶代酒敬他了,李七因为已经考完了童试在家等九月的放榜所以也在家,他还像模像样地对着宇文冷说了一连串吉祥的祝生话儿,说得顾长风直微笑表扬他,锦娘反倒是听个一知半解的。

宇文冷看也不看她,语气威仪,"你还把本皇子放在眼里吗?"

锦娘嬉笑着蹭过去,"我不但放在眼里我还放在心坎里。"说着从背后搂住他脖子,宇文冷甩了甩她,但又怕真把她甩到地上也不敢用力,锦娘却搂得更紧了,厮磨道,"不要生气了,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在他眼前摊开手,是个银灰色棉布的护腕,上面银线绣着个"冷"字,"我怎么会忘记你的生辰呢?我亲手绣的,喜欢吗我的皇子?"

锦娘刚刚在前厅吃饭大家都送礼物就她没送,装作忘记的样子,其实她早就偷偷开始准备了,开玩笑,作为一个江洲城贤明远扬的好妻子怎么可能忘记丈夫的生辰呢。

她将六个丈夫三个孩子的生日,包括王叔的忌日,还有六个丈夫的结婚纪念日全都记在一个小本里,作为一项功课随时查看准备。

嘿嘿笑着凑到他眼前,看他面色渐渐缓和,有些不好意思地去拿那个护腕。

锦娘手猛地一缩回,立即将护腕塞到衣襟里去,翻倒在床上,"想要啊?我偏不给!"说着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他挑眉看向她,"是想要,不过你不给也得给。"

锦娘想着这冷面货说的"想要"不是她说的"想要"吧?

他猿臂一伸,捞了她入怀,衣摆一撩双手一份她两腿,便将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伸手就要去剥她的寝衣。

锦娘一见这姿势就有点心惊胆颤,和其他几个丈夫这姿势都还好,可宇文冷她还真承受不了,于是环住他脖子,软糯着声音道,"相公,夫君,我要你对我温柔!"说话间,唇瓣故意几次三番的扫过颈窝处,引得宇文冷一阵轻颤。

如此温香暖玉,嘤嘤轻语,面冷心热的宇文冷自是坑不住,将她放倒床上,手掌一运内力,只听得"哗啦"一声,本就淡薄的寝衣便成了碎片。他抬起迷蒙的双眼打量了下自己光裸的身子,拿起她口的那个护腕,戴在手腕上,布满老茧的大掌贴上她光滑的腹,来回慢慢摩挲着。

烛火照耀下,锦娘腮染□,两颊潮红红,一双眸子里布满细碎的亮光,娇唇喃喃,"宇文,我要你。"

宇文冷再难忍耐,再次"哗啦"一声也将自己深灰的寝衣也撕碎,拖过她双腿,将那坚硬之物对准花心,两手托住她玉臀向前一推,便是亲没入,锦娘闷哼一声,"不是前天才喂饱你了吗,还这么猴急,一天没给就憋坏了?"

锦娘烛火下玉-体-横-陈,身材凹-凸有致,前一对白兔随动作上下晃动着,两-腿被分开到极-致,□被紧紧填满,充实的快-感让她感觉到自己被狠狠需要着,而那一下深似一下的挺进,简直让她疯狂,嘴里舒服的直哼哼。

"快,狠,准"向来是宇文冷枪法的髓,于欢爱一事上也不外如此,他总能迅速地找到锦娘花-深入的敏-感点,然后牢牢锁住,力道适宜的猛烈撞击数下,她便直喘气,浑身抽-搐着登上云端,满身潮红如霞,眼神更是迷-离的找不到焦距了。

日子在几个丈夫夜夜夜春-宵中快速流逝,转眼十几天过去了,荣石终于回家了,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好好歇了两天,刚准备再忙碌起来到窑上多烧制些货发往白洲,却来了个意外惊喜,锦娘终于再次有孕了。

一家人狂喜啊!

荣石笑容满面,又有一个子嗣了,家大业大的继承人越多越好啊,生的即使是儿子也不错的。

连带着大家对红飞扬都感激的眼神,觉得他是福星,他才进门没几个月锦娘就能怀孕了。

也是,锦娘自生了李李王以后快五六年了,前两三年一直有意识地利用安全期避孕,但后两年,尤其是荣石和宇文冷进门以后她就没有再避孕了,一来她觉得荣石的智商和她的情商相结合肯定能出个聪明的孩子,等到宇文冷进门更是无法避孕了,一个月三十天,除开生理期的六七天,剩下二十多天,五个丈夫,就是轮流每人一月也只有四天而已,要再避开危险期,那一个丈夫一月只能同房两次了。

除了顾长风四十岁了,他可以不在意,其他四个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也委实隐忍的辛苦了些。

所以为了满足丈夫们吃的权利,锦娘也就没再避孕了。

所以这次的怀孕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外惊喜。

最高兴的莫过于宇文冷了,一向的冷脸竟然有了笑意,因为李李王怕他,老躲着他,基本上他没挨到孩子的边儿,现在天天盯着锦娘的肚子看。

锦娘打趣他,"这么喜欢这个孩子,那到时候生出来不论男女都归你带啊!"

"我带就我带,我还巴不得。"

锦娘怀孕了,那窑上的事情家里人就完全不要她手了,李三和荣石担起了重任,王莽还要管理水田和佃户,顾长风负责日常饮食,剩下宇文冷和红飞扬形影不离地照顾锦娘了。

锦娘却据大夫说的怀孕时间,使劲儿想这个孩子是哪个丈夫的血脉,毕竟她骨子里还是个现代女人,也全当作是个人的小秘密吧。

大夫说怀了有四十多天了,那一算正好是从白洲刚回江州的时候,在白洲因为忙一直没有同房,那就可以排除荣石了。

回家后和顾长风一次但按这个世界的规律来说,男人过了四十就很难令妻子怀孕了,所以他也可以排除,王莽和李三两人双龙戏珠了锦娘几次,他们有可能,但最多可能的是宇文冷和红飞扬。

红飞扬初尝人事甚至有了些食髓知味之瘾,而且他又刚进家门,锦娘宿在他那里的时候便也多了些,但宇文冷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只要和锦娘单独在一起,那是提枪就上阵,关键是他还金枪不倒,名副其实地夜N次郎。

每次在他房里过夜,第二天锦娘总是要睡到午时才起。

所以在桃花源里,只要说锦娘睡得还没起,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宇文冷,那眼神羡慕嫉妒恨啊!

☆、时光飞逝

第八十三章时光飞逝

九月的时候锦娘已经过了怀孕头三个月的危险时期,大家纷纷表扬宇文冷看着冷面武夫又是皇子,没想到照顾妻子还是很体贴的。

刚好九月出榜了,李七过了童试。

这算是喜上加喜了。

锦娘一想管这个孩子是男是女就叫李双喜了,把几个丈夫气得直翻白眼,最后荣石和顾长风提议还不如叫李喜喜,更好听。

于是在孩子还都不知男女的情况下被命名给李喜喜了。

一年之后,李喜喜已经是个出生一百多天的小小姐了,锦娘又生了个女儿。

此刻小小的李喜喜被宇文冷搂在怀里晃悠着,红飞扬在一边叠着尿片,不时抬头看看他们。

外面是顾长风忙碌的身影,一会儿王莽和李三都回来了,荣石也进来看看孩子逗她笑,大门外隐约传来李李王和孙果果回来的声音。

锦娘想人生的圆满不过如此了,喜乐!平安!

五年后,锦娘已经是快三十岁的人了,孙果果和李李王都过了童试在城里高级私塾专心读书,十天才回家一次,锦娘也有意培养他们独立神,很少去看他们,鼓励他们多交朋友多和不同层次的人沟通交流。

尤其是李李王现在更是个人儿,拍屁溜马,察言观色那是无师自通,孙果果被她吃得死死的,出言必从,俨然是个忠犬男。

但锦娘想着当初自己那个便宜姐姐对她的态度便十分重视李李王和李喜喜之间的感情培养,还别说,李李王对李喜喜十分疼爱,只要一回家那就准带着妹妹玩儿,李喜喜也是好几天不见李李王就拽着宇文冷,要进城看姐姐。

两个女儿,一个对宇文冷现在还敬而远之,一个却黏得不行了,直到五岁了还要跟五爹爹睡,最后锦娘呼了几句才肯乖乖地独自睡觉。

荣石和李三把荣锦行做得风生水起,北至北国,南至最沿海,谁不知道江州锦瓷那就是孤陋寡闻。

王莽俨然已经是王家村的土皇帝,一声令下,佃户唯命是从。

顾长风反而成了第二个王叔,年纪大了点对锦娘和孩子们有点啰嗦个没完了,衣食住行样样要照顾到大家,连着把红飞扬也当着孩子似的嘱咐,搞得锦娘哭笑不得。

最幸运的要数李七了,在十八岁成年这一年刚好赶上北国统一以后举办的第一任全国普考。

本来北国在刚统一的时候改了国号叫做大朝国,但在天朝的国土和北国的国土上都是分开科考的,北国的人可以凭借进士身份在整个大朝国入仕,但原天朝的子民却只能在原天朝的国土上任知府一下的官职,但刚好这一年实行了科举一统,也就是说不管你是以前天朝的子民还是北国的子民,只要你科考上了,就能在整个大朝国入仕。

而李七竟然还就真考上了,成绩还不错。

锦娘就说既然这么个喜事,不如喜上加喜,就给李七找个妻子结亲了,他也这么大了,她还没来得及和家里人商量,光先探探李七的口风,没想到就碰了一鼻子灰。

李七现在可不再是小时候那个乖巧的小男孩了,说起话来一套套的,什么大丈夫不立业何以成家,什么若要结亲也要两情相悦,何以单凭媒妁之言,锦娘听了半天看着他无奈地问到,"那你想娶个什么样儿的啊!"

男多女少,僧多粥少,找个妻子不容易啊,更何况是找个好妻子。

本来她还想把他留给女儿李李王,可李李王对他完全是哥哥的样子,他对李李王也是敬而远之的态度。

可问他想要什么样儿的妻子他又低着头不说话,锦娘走过去想拍拍他的肩缓和一下气氛,因为自他在怀州读书,和锦娘就不象小时候那么亲密了,和几个爹爹倒是还亲热。

等到十月份调令下来的时候李七被分到原来北国与天朝交接的一个洲城下当县令。一般朝廷让进士在一个地方当县令,只要干的还行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就是三年县令后直接升任当地的知府和知州了。

锦娘想想这些年孩子们也大了,丈夫也成熟了,一家人的生活习更加融合了,没有什么心的事情了,若非要说有什么遗憾的事情就是一直窝在江州,以前和几个丈夫都说过想一家人一起出去到不同的地方去走走,记得还没娶荣石进门的时候还说要他带她去北国走走,后来红飞扬进门也说想带一家人一起出去旅行,最后被意外的怀孕耽搁了,现在生意也不用多心了,孩子们也大了,她是不是该实现环游国土的心愿了。

过年的时候锦娘便提了这个想法,得到大家空前的赞同,人人一脸向往。最后商量是往北走还是往南走呢。

李七就说应该往北走,他过完年就要去上任了,这样一家人还能在一起,荣石也赞同说老北国其实很大,过去了还有一个游牧名族,他们可以到了北国,李七上任,他们继续向北走。

最高兴的肯定是宇文冷,他本就是北国的皇子,能回故土看看当然开心了,而且他还能当导游。

于是过年的时候借着拜访亲友的机会,锦娘一一告知了这些好朋友们,因为一去可能有个一两年的,桃花源就委托顾夫人没事照看下。

李夫人本就和锦娘交好,她那二丈夫林力还是锦娘一家帮忙救回的,好了之后一直帮荣石打理江州的荣锦行。

白洲的荣锦行已经是入画她们一家人在帮忙打理了,小泥巴在窑上烧瓷已经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也不用担心了。

王家村的田地和开心农场锦娘全部交给墨玉和琥珀珍珠三人管理了,他们一个嫁给了开心农场里林家三兄弟的那个继女,一个嫁给了王家村一户村民,珍珠嫁给了窑上一个师傅的女儿。

如此一来,锦娘一家却是毫无后顾之忧了。

年一过完,大家就开始收拾行李,因为做的是自家的船逆流而上,所以多带些东西也不碍事。

李李王和孙果果都差点要把后院水池中的锦鲤带上了。

选了正月二十八黄道吉日易出行,一家人兴奋地登船离开,很多人都来相送了,说着等他们回江州的话儿,锦娘一家人都很感动。

每过一个城市,他们都会停船上岸,因为李七只要赶在三月份上任就行,宇文说走水路顶多也就一个来月出了原天朝的边界,所以他们有的是时间。

中间有个叫做吴城的地方还发生了一段小曲。

这里女人都偏胖,而且尤其懒,满大街都是男人,见到锦娘眼珠子都掉了一地,短短一条街上了走了不到两盏茶的时间,已经有七八个年轻男子上前求爱了,听说锦娘已经有还几个丈夫不想再娶的时候又把眼光投向了才十多岁的李李王,把孙果果急得眼睛都红了。

听说附近有个名胜古迹,一家人决定过去游览一番,看到了山脚下有挑山工和轿夫。

锦娘和孩子们便雇了轿夫坐轿子上山,其他人愿意自己爬山。

山顶上除了看风景外还有一片断墙,锦娘看那断墙上写了许多名字,像是许多的人的笔迹,两个名字一连的。

那轿夫解释到,这墙是姻缘墙,如果有心仪的人还没能成就姻缘把自己的名字和心仪那人的名字连在一起写在上面一定能成就姻缘的。

"那已经成就姻缘了就不用写了吧!"

"是啊,姻缘已成还写什么。"

"那咱们就不用写了。"锦娘说到,转头看着孙果果看着墙出神,想了想说,"果果,你想写就写吧,我们都不看啊!"

说着就招呼其他人去另一边转转,孙果果还真写下了他和李李王的名字,最后离开的是李七,他也匆忙写了,但谁也没注意。

下山的时候接完帐,锦娘就说一家人找个地方落脚吃顿农家饭,其中有个轿夫还没走远,连忙介绍他们叫去他家。

锦娘看他四十岁的汉子人满老实的模样便同意了,哪知道一去才知道这个汉子是这个家中最大的儿子。

他们家一共生了七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父母都老了,他和另外一个大弟弟靠做苦力勉强糊口,低下几个弟弟也不小了快成年了,而妹妹还小。

这兄弟几个之中还有一个连成年的少女都还没见过呢。

这汉子觉得自己兄弟几个人嫁人无望了,希望锦娘和李李王在他家吃顿饭,让他们看看也好。

锦娘又好气又好笑,这不是让他们晚上想着她的模样打飞机吗?被当作意,的对象那感觉可真不好。

锦娘饭也不吃了,给了银子,带着一家人匆忙逃跑了,回到船上几个丈夫哈哈哈大笑。

锦娘装着板脸教训他们,"看看人家多可怜,四十多岁了还是个老处男,一辈子靠摞管过日子,看看你们多幸福,天天好酒好的。"

荣石轻飘飘来一句,"男多女少,狼多少,何时才能吃个饱啊!"

锦娘气地要喷口美人血了,"还嫌少?"

几人立马虎视眈眈地围了过来,打头阵的宇文冷和李三,眼睛都绿了,顾长风赶紧招呼着李李王,孙果果,李喜喜一起去李七的船舱玩,这里少儿不宜了。

☆、大结局(上)

第八十四章大结局(上)意外的飞祸

终于在二月底的时候锦娘一家人到了蓟城。

锦娘看这个城里民风彪悍,酒馆茶楼动不动旧有人打架斗殴的。

宇文冷说这个蓟城比较偏离北国,基本上北国都没怎么管理这一块。

自古就是这样,往往两国交接的城市是三不管地带。

再往下陆路走过三天就到了小蓟县,也就是李七上任的县,属于蓟城偏西的一个小县城,背靠西里山大山脉,算是一个南北往来的中转小县城。

这个县城自然环境还不错,就是房子设施看上去显得有些破旧了。

到了县衙府,给出了文书,办好交接,旧等着三月初三正式上任了。

县衙里师爷和文书都是有眼力劲儿的,连蓟城知府都老早来了小县城迎接个新上任的县令,他们肯定知道这新任县令来头不小了。

李七这也是沾了宇文冷皇子身份的光了。

而锦娘是个为人处事向来妥贴的人,怕李七初来乍到又是原天朝人,怕他被人给穿小鞋了,老早在蓟城就托人给知府大人和知府师爷送了了份大礼,到了小蓟县县衙,更是上至师爷下至普通衙役都有见面礼,所以人人对李七这一家人都恭敬有加,对即将上任的县令老爷更是赞不绝口。

因为还有好几天的时间李七才上任,所以大家就决定在小蓟县陪着他一起到上任那一天再离开往北继续旅程。

开始几天一家人还新鲜着,过了两天锦娘就觉得这里偏僻又不繁华,实在是无趣的很。

师爷看他们百般无聊的神色就说过两天三月初一的晚上小蓟县与大旗县相交的沱江上有花灯和庙会。

锦娘连忙打听,原来三月初一是当地未婚男女相约之地,看对眼儿了,男人给女人定情信物,上面会带有他的住址,这样如果女人也有意了就可以按照着地址上门求亲。

锦娘一想这个不错啊,正好李七还单着呢,于是和几个丈夫一商量,决定大家三月初一那晚全体出动,顾长风又说到,如果有想给李七找妻子的心思的话就不应该这么多人一起去,一来这么多人看着李七肯定会不好意思,二来锦娘的这些个丈夫个个都是出众的,看上去比李七又大不了多少,去了不是抢他的风头。

锦娘看看李三俊俏的乖模样儿,荣石绝美的外形,宇文冷英气逼人的气质,红飞扬勾人的桃花眼儿,想想觉得顾长风说的太对了,姜还是老的辣啊!

一拍桌子决定,兵分两路,她陪着李三逛灯会相亲,他们逛庙会看杂耍买东西。

宇文冷瞥了她一眼说到,"给我换男装啊!"

"恩,锦娘,你换男装才好!"荣石也沉吟着说到。

王莽和李三着两人傻里傻气的半天还没明白过来,一头雾水地问到,,为啥要换男装?"

顾长风笑了起来,红飞扬桃花眼里也是盛满了嬉笑,"二哥三哥,娘子这样去逛灯会难道你们不怕她被别的男人勾走了?"

这两人才恍然大悟,立即坚决要求锦娘换男装去。

"好好,我换我换,到时候有女人看上我了要娶我你们可别哭啊!"锦娘调笑到。

到了三月初一那天,吃了午饭,都去睡了个午觉,养足神下午一家人准备出发了,锦娘最后一个出来,打扮成一个翩翩公子的样子,还摇着折扇。

众人一看,不行,这不是明着抢风头吗,非逼着她重新换一件普通平常的衣衫,最后打扮成一个平常少年的模样,李三还把他头发挽成已婚男子的发髻,上普通的银簪子。

可李七着该打扮了偏偏不打扮,这小孩着呢,故意穿了件他最不打眼的衣服,因为大家都没和他说那里是变相相亲,所以也不好让他好好打扮,几人一想,再说就算李七没打扮那身份那脸蛋那身材体魄也在哪儿啊,也就没太在意了。

李七知道就他和锦娘去灯会,其他人都去庙会还有些奇怪,荣石面不红心不跳地说到,"我们有事儿,又要带着三个孩子,没空管锦娘,你就看护着吧!"

气地锦娘直瞪眼但也不能反驳什么。

到了沱江灯会一看,还真热闹,许多人沿着沱江放灯,祈祷能和心上人永结同心,白头偕老。大多数放灯的都是男子,好不容易有一些女子,不是大胖子就是丑啦吧唧的,连锦娘都看不上眼。

她踮着脚使劲儿瞄漂亮年轻的姑娘,本没注意李七已经在旁边的铺子上买了盏莲花灯放都放了。

整整两个时辰过去了,锦娘也没看到合适的,刚刚有一个长相还不错的,一问,人家家里已经有十八个丈夫了,锦娘一听,这真是,尼玛李七嫁过去,翻牌子一月也轮不上两次啊,看看李七唇红齿白的样子她想想着他到时候光喝汤没吃,光想着都替他难受。

最后两人走到河道另一头人少的地方坐下休息休息,也真是走累了,人太多了。锦娘刚想和李七聊聊他自己心中对未来家庭的憧憬和打算。

忽然身后伸出只手来一把布巾蒙了她的口鼻,一股淡香味儿顿时涌进肺腔,她在昏厥的最后一眼看的是李七,他也是被一只手臂拿着布巾伸过来蒙了口鼻,刚想这是要摊上大事儿了,下一面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

锦娘醒来的时候看看破开的屋顶上透露的天光似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天蒙蒙亮了。

"锦娘,你醒了?"

锦娘一看,自己被人抱在怀里,是李七,揉揉还有些隐隐发昏的头,看看四周象是在一个柴房一样的地方。

看到她醒来李七终于松了口气。

"李七。"

"咱们这是遭什么人把咱们迷了啊!"

只要人没事就好,这才爬起来看看着是哪里,可这个黑柴房似乎没有窗户,一个小门从外面锁得严严实实,锦娘从门缝看外面,似乎在个什么山脚下似的,外面一荒地,一个人都没有。

"李七,别怕啊,我想想,我想想该怎么办,怎么办?"锦娘蹲在稻草上慌乱地说着,她还当李七是小孩子呢。

李七反倒一脸镇定,拉着锦娘的手,"没事儿,他们应该是绑架勒索的。"

"你怎么知道,万一是-----"锦娘担心地问到。

"你看看你腰上的红布袋是不是没了,锦娘一看还真没了,看看李七,他腰上的红布袋也没了。

那红布袋里装的都是参加灯会男子的家庭地址,锦娘还以为李七不知道呢,偷偷往他的红布袋里塞了县衙后院的地址。

锦娘正准备说要是他们真的按照地址去勒索就好了,家里几个丈夫一定会想办法救他们的。

可她还没说出口,李七一把捂住她的嘴,嘘了一声,竖着耳朵听外面。

似乎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锦娘瞪大眼睛看着李七,李七迅速在她耳边轻声说到,"咱们继续装昏迷。"说着就按下锦娘的身子两人挨着趴下。

门被打开了,似乎两个男人的脚步,扑通两声,放下两个人似的。

其中一个犷的男声说到,"妈-的,真是晦气,咱们俩就抓到四个,他们都抓了六个了。"

另一个稍稍尖一点的声音说到,"数量多不一定有用,你看他们那几个穿的都是破破烂烂的,能有什么油水啊。咱们虽然只有四个但看得出来个个面红齿白的,说不定里面有富贵人家的呢。"

"你说的也是,反正我一会儿就去按地址送信儿,要是富贵人家有钱赎咱就发财了。"

"那要是咱们拿了钱真放了他们吗?"

"傻啊,到时候还不高发了官府通缉咱们,咱们这营生就不能做了,放把火烧了这里,神不知鬼不觉的。"

"哈哈哈哈。"

李七和锦娘听了心惊胆战的。

等那两个人锁了门,渐渐走远,锦娘慢慢坐起来,看着李七都要快哭了,这真是飞来的横祸啊。

"别怕,我们一定活着出去。"李七淡定地拉着她的手说到,锦娘这一刻忽然才发现曾经在她面前声气的那个小少年如今真正是一个男人了,一个遇事沉着冷静的男人,她的心一下子定了下来。

"恩,生活这样美好,我们一定要活着。"

两人仔细看看另外两个人,似乎比他们衣着要华丽一点,李七看看屋顶,再看看角落里的几困柴火,走过去扒拉出一最壮的木材,又把那昏迷不醒的两人外衣腰带都脱了下来一块块撕起来。

锦娘一看也有些明白了,连忙走过去帮忙把这些已经撕成长条的布料头尾相连打结。

李七看看她,两人相视一笑。

最后这些布料结成一结实的长绳子绑在那木棍上,李七往屋顶上破开的地方甩,甩了好几次,终于最后一次那木棍卡在了屋梁上。

李七对锦娘说道,"别怕,在下面等着我。"

说着慢慢拽着绳子一点点往上转,这实在是考验身体素质了,李七在空中象表演杂技似的,双臂双腿绷紧着,一下下往上提升自己的身体,全身绷得象古罗马角斗士一样曲线分明有劲。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终于上到屋顶了,微笑着对下面锦娘说,"锦娘,快把那绳子系在腰上我拉你上来。"

锦娘赶紧系好了,抬头望着李七,"好了,快拉!"

李七一点点把锦娘拉到屋顶,一把抱住了她,喘着的气喷薄在锦娘的脖子和面容上,他看着她双目炯炯。

☆、大结局(中)

第八十五章大结局(中)预谋已久

"我们快逃吧!"锦娘催着李七。

"不慌,看看四周的方向。"李七站起身来远目急眺,"这应该还是在小蓟县境内,那儿是沱江,那边是县衙,我们往那个方向走经过一个村子再向前有个大村子,再往左就到镇上了,咱们就能回家了。"

李七这个时候真是庆幸自己在从江州到蓟城的路上好好研究了下小蓟县的地理知识。

李七率先跳了下来,也又三米多高了,好在地下是草地,他一站定就仰头张手对锦娘说到,"锦娘,快跳下来,我接着你。"

锦娘看着他年轻朝气的脸,深吸一口气往下一跳,李七虽然接住她了,但两人全扑倒在草地上了,李七搂着锦娘却3gnovelcn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笑了起来。

锦娘却没心思笑了,"还笑,还不快逃!"

李七想想那绑匪似乎还有同伴儿呢,站起来拍拍两人身上衣服说到,"他们还有同伴儿,说不定就附近,我们不能大意,咱们就装着游山玩水的样子。"

"好,"刚要走想起来那屋里还关着两个男子呢,"那两个男人怎么办?"

"先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们又还昏迷着,只能等咱们回去报信儿再救他们。"

锦娘想想也对,自身难保怎么救他们。

两人装着一副纵情山水的样子,有说有笑地慢慢走了好半天的一段路,直到看到前面炊烟袅袅的村庄才心头大松。

找到一户人家讨了口水喝,又和他们说在山脚下那柴房里看见有两个富家公子模样儿的人摔了没办法走下来,看他们是不是去帮忙救下来,说不定人家家人找上来一定会拿银子感谢他们的。

村民一听似乎很热心就要约人去救。

他们两人赶紧离开了继续上路。

刚离开小村庄的时候就已经是中午了,锦娘走得又慢,两人到那大村落的时候已经是旁晚时分了,看来今天是赶不回去了。

两人都是又累又饿,特别是锦娘一向娇贵,看她脚都磨破了,李七也不愿意让她走了。

"咱们就在这村里找个人家休息一晚吧!"

"可咱们口音是外地的,身上又没有银子,谁会接纳我们啊!"锦娘发愁地说到。

李七想想也是。

锦娘这时候真是后悔自己昨天出门的时候怎么就不多带点银子什么的啊,李七是个向来不带银子的主儿,对钱更是看得开得很。

"你身上一点银子也没有。"他问到。

锦娘摇摇头。

两人在村落里走了一圈忽然发现前面一户大户人家似乎在办喜事,三进的院子还带花园,象是个员外家。

正噼里啪啦放着鞭呢。

锦娘立马喜笑颜开,"李七,我有办法了,我们不但有地方住,还能混顿好吃的呢。"

李七看着她兴奋激动的样子淡定地说到,"你是说去那家办喜事的混吃混喝?"

"对!"

"可咱们没有贺礼怎么进去啊!"

"我有!"锦娘说着一屁股坐在大石头上,抬起脚腕,取下一红绳子,那红绳子上系了一个青花的小瓷珠子。

李七笑了起来,"那咱们再等等,等到上第四道菜那新娘新郎进了洞房咱们再进去。"

"好,咱们就说是新郎的朋友,远道赶来。"

两人进了那员外家,果然新郎新娘已经入了洞房,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满面红光地接待了他们。

"请问,两位公子是——"

"您是世伯吧,我们是元秋在蓟城的朋友,听说他今天结亲专门赶过来贺喜,想不到还是“小说领域”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来晚了,还请世伯见谅。"说着盈盈一拜,十分有礼的样子。

锦娘适时地地上这个锦瓷小珠子,"世伯,我们两人一起送的,希望他的妻子能满意!"

那中年男人本来看他们衣着普通又是空手的只是一般客套,等看到这颗瓷珠顿时对两人刮目相看了,还真是个识货的,锦娘还深怕他不识货呢。

那人立刻安排了酒席上座位,两人入坐。

锦娘低声问李七,"你怎么知道那新郎叫元秋?"

"我看了别人的请柬。"

锦娘偷偷一笑,饿死了,终于上了新菜,伸着筷子就要去夹那块**腿,被李七在桌下一把拉住,"别夹**腿,夹**脖子。"

"为什么?"

"只有穷人才抢着吃**腿,富人都是吃**翅膀和**脖子的。"

锦娘一想顿悟,平时在家除了王莽还真没人吃**腿,只不过今天两三顿没吃她饿狠了才想吃**腿,这样想她和李七一人夹了个**脖子,一个夹了**翅膀肯了起来,边啃边想李七这小子啥时候修炼得如此狡猾啊!

果然,另一桌那员外注意到了他们只夹**脖子和**翅膀的这个细节,心中暗叹一声,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能斗量啊!这两位果然是出生富贵之家“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的,偏偏还能如此低调行事,也不知道这女婿啥时候交上了如此人物的两个朋友,既然洞房花烛夜不好让女婿出来接待的,那一定要把两人留下来过夜,明日好好联络感情。

如此想着,正好李七和锦娘双双举杯到了他跟前,"世伯,我们敬您,祝您早日抱孙女享孙女婿的福!"

老员外笑容满面,一口饮下,"两位晚上酒席吃完可一定要在家中住下啊,明日我女儿女婿好当面答谢两位。"

李七装着看看锦娘有些犹豫。

员外赶紧劝说到,"两位远道而来贺喜,又送如此大礼,怎能不见过新娘新郎就离去呢?"

李七说到,"世伯说的对,我们也很久没有见过元秋了,就在这里住一宿吧!"

锦娘装作只好同意的样子,"那,那好吧!"

老员外这才笑容浮现。

两人背过身回到席位,相识贼兮兮而笑。

"行了,今晚有地儿住了。"

乡间自酿的青梅酒初饮青涩,回味却甘甜无比,后劲上来却又比一般清酒浓烈,锦娘才喝了几杯就觉得有些头晕乎乎的,偏李七还要和她干杯。

还好宴席已经接近尾声了,员外安排了下人带他们回房,可能还有别的客人留宿,所以只给他们俩安排了一间房,而且还只有一张床,估计员外也是看他们都是未婚男子,想着两人一张床也没什么。

锦娘现在晕乎乎的,腰酸腿软的,看到床就扑了过去,一头栽在锦被上。

李七看着她嘟囔着小嘴,霞彩满面,娇软躺倒的样子,心头咚咚直跳,深吸口气,慢慢走过去,扯掉她外衣的结扣,拽着领子将其褪到腰间,再是贴身的水红色缎衣,颤抖着双手剥下,白底粉绣的海棠花纹案肚兜一下子鼓鼓囊囊晃悠在他眼前,锦娘半眯着眼睛,眼光中水泽一片,娇声软语,"怎么,憋坏了?"她都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

他心跳如雷,凑近在她耳边说到,"是憋坏了,给我好吗?"

锦娘迷糊着吃吃笑了起来,娇媚得意。

李七再难自抑,青葱少年一口含住她莹润的耳垂,温热的唇,灼热的青葱气息,让锦娘痒痒暖暖的直哼哼。

轻-吮舔-舐,温软触感让人晕眩陶醉,他一把扯开那淡薄的布料,白花花的丰-盈和艳红的美果形成鲜明的视觉对比,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双目渐渐迷-离,这个女人终于在他身-下了,她的娇美终于在他面前彻底袒-露了。

双手一把揉-捏住,唇舌并上。

他结实修长的大腿紧紧缠-绕着她扭动的下-躯,只觉阵阵热意由身体深处向外扩散,周身毛孔都控制不住地酥-麻颤-抖。

锦娘迷茫中一声轻-吟-溢出喉头,在寂静的房中清晰入耳,顿时似乎有些清醒了过来,李七不等她彻底睁眼,一把按住她,加紧攻城掠地。

但还没等她来得及清醒害羞,更狂烈的刺-激和热-潮铺天盖地地涌来,李七年轻炙-热的气息一路划过小腹,埋头在她双腿间,湿-热的触感汹涌席卷,全身涌起一道又一道的电流,她开始不可抑制地颤-栗起来,唇间发出一声紧似一声的娇-吟。

李七□肿-胀得生痛,觉得再不释放自己就要爆炸了,终于抬起上身,扶了分-身探了探路,觉得应该没错,刚一入口,仿佛一阵暗流似的就把自己吸了进去。

甬-道随之剧-烈收-缩,快感如潮水般一波波涌来,他微阖了下眼,差点就要童子了,咬牙硬是撑了过去,然后长舒了一口气,俯身看锦娘,她睁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李七,刚要说话,他一个冲刺着俯身用嘴唇堵上她急促喘息的檀口。

浅淡青梅香味在唇齿间蔓延,细密银线自唇角断开,将娇小的她搂进怀里,两具身躯密切贴合亲亲纠缠着。

锦娘已经清醒了过来,又急又气又惊,偏偏身上的人笑得死皮赖脸,全力折腾,短短数个回合抽动,锦娘便又再次颤抖着被送上巅峰,嘴里发出似喜悦又似哭泣的呜咽之声。

临昏死过去之前脑中最后的念头就是,完了,这是乱-仑啊!

986-89完结

☆、结局(下)

第八十六章结局(下)最后的丈夫

早上天还没亮锦娘就醒了,黑暗中睁着大眼看着空气,还以为自己做了个惊恐的春梦,可一手边,光滑紧致的皮肤,熟悉的青春气息,不是李七还能是谁。

他倒好,睡得香甜香甜的,她这心里却不知道是啥感觉,养了多年的小朋友化身大灰狼把自己吃了个干干净净。

"怎么了,睡不着?"李七转过来搂着她说到,一点尴尬都没有啊。

她真想点起烛火看看他的脸面是不是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可黑暗中只有李七知道自己的面上耳后烧得厉害,心还在怦怦直跳。

"我能睡得着吗?"锦娘没好气地说到。

李七凑得更近了,双手拂上她柔软的腰肢,"怎么睡不着了,不累吗?"

锦娘真是欲哭无泪,一把拂开他的手,"你是预谋已久的吧!"

李七在黑暗中笑眯了眼,"昨晚我问你了,我说我想要你,你也同意了?""我什么时候同意的?"

"你说的,怎么,憋坏了?"他扬起上半身黑暗中看着她,"我是憋坏了,都憋了十九年了。"

锦娘无语了。

他坚持不懈地缠了上来,不由分说地把头埋在她前,深深吸气,"我不想离开你!"

锦娘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把你当我的孩子。"

"可我长大了!"

"你再大也是我养大的。"

"我又不是你亲生的,怕什么!"他还有理了。

"我比你大了整整十岁!"

"我不嫌弃!"

"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的孩子。"

"要不要我再次证明我已经是个真正的男人了?"说着下面就要蓄势待发。

锦娘一哆嗦,"别!"把他紧紧按住在身上不让他乱动。

"这可怎么办啊!"锦娘头疼。

"怎么办,你娶我不就完了!"李七倒说得轻巧。

"你说得真轻巧,你那几个爹爹看怎么收拾你。"

李七嘿嘿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还说不是预谋已久的?"锦娘气不打一块儿来,就要掐他,他死死抱着她,在她耳边撒娇"锦娘,锦娘,"一声声唤着。

锦娘终是雷声大雨点小地轻掐了一下。

天蒙蒙亮的时候两人趁着院子里还静悄悄地赶紧溜跑了,一路奔走了快两个时辰,终于看到了小蓟县。

两人又激动又忐忑地终于回家了。

家里几个丈夫都出去找人了,还没回家,师爷在县衙坐镇,见他们回来顿时大松口气,谢天谢地了,又赶紧派人出去通知他们两人平安回家了,叫他们赶紧回家。

李七和锦娘累坏了,赶紧各自梳洗一番,又吃了点饭食,就坐在前厅等着他们回家。

先回来的是红飞扬和与宇文冷,紧接着其他人都陆续回来了。

一番探问解释众人总算是心安了,荣石和宇文坚持要李七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抓到那帮劫匪。

锦娘坐在那里忐忑万分,大家还以为她经历此事心魂未定呢。

李七走过去,握了握她的手,看着她偷偷说到,"你一会儿别说话。"

众人正奇怪李七对锦娘的感觉,怪怪的。

下一秒,李七扑通一声面对锦娘六个丈夫跪下了。

"快起来。"

"这是做什么!"

"这也不怪你!"

几个丈夫还一位李七是因为没有照顾好锦娘让她被绑心生愧疚这才下跪认罪呢,纷纷劝说,顾长风和李三都过来拉他。

李七一把推开他们,"不跪下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我该死,酒后乱,要了锦娘!"

一句话,整个厅里半天鸦雀无声。

顾长风问到,"你说什么?"

李七看着大家大声说到,"我酒后乱,要了锦娘!"说着掀起上衣,小腹上的守砂已经不见了。

所有人转头看着锦娘,锦娘如坐针毡,"我,我,其实我也喝多了!"

六个丈夫面色真正是一下子五颜六色了。

顾长风和李三脸都白了,王莽无奈地看着李七,荣石冷笑着不作声,最黑脸的是宇文冷,那双眸盯着李七想要把他撕了,偏偏李七还就那样不怕死地看着他,淡定得很。

最后还是红飞扬最先出声,"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我叫你六哥了。"李七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想得到好,你叫了我们十几年的爹爹啊!"李三怒气地说到。

顾长风也是无奈一叹,"你说你,没事喝什么酒啊,你这是乱了啊!"

"都是我的错,几位爹爹,不几位哥哥酒不要生我的气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喝酒了。"

锦娘看他跪着那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狠狠想到,"这死小子不是做演员真是太亏了,当什么县令啊!"

荣石看着他,不咸不淡地说到,"这么说你是想嫁给锦娘了?"

他话音未落,顾长风和李三想都没想说到,"那怎么行,儿子嫁给娘这不是------"

这两人平时是最疼李七的,和李七相处的时间也最长,但偏偏是这两人对李七是锦娘儿子的身份咬得死死的。

"我又不是她亲生的,说是儿子就是儿子,说是丈夫就是丈夫了,怕什么!"李七有点急了。

荣石忽然双目灼灼地看着他说到,"只怕是你存心的吧!"

宇文冷也寒光毕露,"就是,你小子那心思,别以为能骗得过我!"

这时其他人才惊愕地看着李七,等待他的回答。

李七终于不再淡定了,脸红脖子地说到,"是,我是存心的,我就是喜欢锦娘,不想做她儿子,想做她丈夫怎么了?"

还一副大无畏的样子看着宇文冷和荣石。

红飞扬赶紧出来打圆场,"先起来,先起来,大家慢慢商量!"

要论起锦娘这么多丈夫里还真就数红飞扬和李七象是朋友之间的关系,顾长风王莽李三那是典型的把李七一直当下一辈儿的,而荣石因为生意忙经常不在家也没有常和李七往来多少,宇文冷更是冷面将军,更何况他进门的时候李七已经好大了,只有红飞扬和李七来往最频繁,作为朋友的身份。

而李七立马借驴下坡就着红飞扬拉他起来的手就站了起来。

锦娘现在又觉得李七确实是个当官的料子,视实务为俊杰啊!

见了台阶就下,见了竿子就爬。

他在红飞扬的拉扯下一起身就跑到了顾长风和李三的身边,"大爹爹,我是真的不想离开你们,离开家,难道你舍得把我嫁给别人啊!"

又跑到王莽身边,"三爹,你也疼我,难道你忍心和我分开啊!"

还知道专拣软柿子捏。

王莽素来心软,爱这个家里每一个人,只要别人需要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别人。

李七最后期期艾艾地跑到荣石宇文冷面前,重新跪下,"四爹,五爹,我对锦娘是真心的,从小时候就一直喜欢她,天天盼着赶紧长大成年能嫁给她,我求求你们就成全我吧!"

说得十分恳切,说完就啪啪往地上磕头,那磕头的声音还真不是假的,听的那三个一直把他当儿子的真心疼了。

荣石终还是拦住了他,看着锦娘面红耳赤的样子,转过来对着李七面色缓了缓,"罢了,即是你多年心愿我也不做这恶人。"

"哼,便宜你了,坏小子!"宇文冷恶狠狠地瞪着李七,又多头狼来分了,怎能叫他不气愤。

李七嘻嘻笑着赶紧给大家一一上茶,恭敬地改口叫哥哥了,嘴里还嬉笑着,"哥哥们,女人三十如狼似虎啊,小弟这是为哥哥们分忧啊!"

一句话让锦娘口众多茶水喷了三丈远了。

最后李七这小子趁热打铁就求着顾长风下午就给办婚事。

顾长风有点蒙了,哪有上午说要办亲事下午就要办婚礼的,李七坚持啊,他是怕夜长梦多啊!

"各位哥哥们,你们想啊,我今天是第一天县令上任,以后肯定是一直都走仕途这条路的,要是以后官做大了,翻出来说我不是清白身子那我就是大罪啊,但要是我今天就把婚礼办了以后就不怕别人说了啊,反正我守砂是没了,要是你们不顾我的前途,不顾咱们家的未来,你们就看着办!



他还有礼了,这小子真是步步为营啊,最后荣石也出面叫顾长风做主下午就把亲事办了算了,反正家里人多大家一起忙着置办,赶晚上的洞房花烛夜还是来得及的。

小蓟县三月初三最轰动的事情是新任的县令第一天上堂不是办公开审,而是结亲,地址还就在县衙门口,老百姓奔走相告,一会儿就围了个水泄不通。

新来县令的婚礼十分别致,不游街不办酒席,而是给穷人布施米粮,全县轰动人人称赞祝福。

他们也没办什么喜宴,就一家人围着大桌子吃一顿丰盛的晚餐,算是喜酒了,李七一个个地敬酒,十分诚恳,对李三敬酒的时候眼中还闪着泪花,他被锦娘在江中救起的时候还是个几岁的孩子,长到现在除了锦娘就和李三相处的时间最长,李三又因为他自己的身世对李七格外照顾。

锦娘也有些感触,想到那时候那个飘在江面上的可怜孩子现在转眼这么大了,还当官了,成了自己的小丈夫,做梦一样。

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李七早早就催着锦娘回新房,其他六个丈夫看了他们离去的背影不动声色,继续喝酒谈天儿。

回到新房内一看,这么短短一下午的时间另外几个丈夫还真把新房布置得像模像样儿了,尤其是一张大床真是超大张啊,太舒服宽敞了,就是睡上七八个人也够了啊。

李七看着那大床这会儿已是急不可耐了,偏偏锦娘还有点不在状态,心中还在回想着这死小子啥时候对她上心的,真是藏的挺深啊!

哪知道一回头,我的妈呀,李七上身赤-条条地站在床边了,就着了一件淡薄的灰纱亵裤,红艳艳的烛火下,那一处茅草黑黝黝地隐约着,他就那样眼巴巴地看着她,"锦娘。"

李七现在才十九岁不到,皮肤白皙光洁,骨架匀称,身量纤长挺拔,又因为从小跟着李三学拳身体还是很结石的,腰线弧度优美,最关键的是两条十分分明的人鱼线直交集向下,引人无限遐想。

青春逼人的-体啊,年轻就是魅力啊!

这狡猾的小子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啊!

李七青葱的面容干净皎洁,俊朗风姿,双眼象洒在夜空的繁星一样闪亮地看着锦娘,"锦娘,我要做你最后的丈夫!"

这时候作为一个如狼似虎的女人应该是怎么样呢,反正锦娘是蒙的。

被拉着手拂过坚硬的腹肌,一寸寸往下探测着,那手便进了亵裤里,终于到达禁-区,娇嫩的手指,柔软的掌心包裹着硕大的炙热,低头看到那男在她双手中坚-挺膨胀地弹动,少年咬着嘴唇,红着脸靠在她耳边呢喃,"锦娘,我爱你。"

她的脸颊早已燃起一片火辣辣的殷红,脑子轰轰作声,更加迷糊,被光着身子的他也扒光了身子,做梦似的陷在鲜红的大床中,无力挣脱,也无心反抗,等着被饿狼扑食。

结果这小子却挺有耐心的,一寸寸地厮磨,舔舐,"说,我是不是你丈夫?"

"说,我是不是你最后的丈夫?"

"说,你爱不爱我。"

一连串的逼问夹杂在他狂乱的拥吻含弄之下,锦娘飘飘欲仙,奔泻千里,情潮狂乱,真想知道这小子读书的功力是不是也同样用来看春图了,自学能力这么强啊。

已尝过男-欢-女-爱滋味儿的李七童鞋靠着坚强毅力坚持忍耐着。

成熟柔美的女身体与青春坚韧的健美体魄磨擦,激起一片惊天骇浪,他已被挑起激亢的渴望,舌尖轻吻着一路从上迤逦而下直至雪臀。

毛头小伙子的炽热气息喷薄张扬于锦娘那里,他在细细查看她的美丽,还没有下口她已经湿润了,他再一下口她刹那崩溃千里。

李七一看时机成熟,将她一条腿抬起来回圈在自己的腰上,那白皙修长的美腿在红烛的照耀下越发迷离娇艳,他持枪正要行凶,新房的门却被打开,他那亲爱的六个哥哥,一拥而入。

"七弟啊,我们来帮你啊!"

"七弟啊,女人三十如狼似虎啊!"

"是啊,我们来为你分忧啊!"

哥哥们嬉笑着关上门毫不客气地就开始脱衣服上床了。

李七傻了,这绝对是报复!

他的洞房花烛夜,他的独享锦娘时,要被瓜分抢食儿了------

大床原来是要这样用的!

当晚新房大床上演七夫闹洞房,新郎靠边站,新娘直发颤--

☆、番外之王莽

第八十七章 番外之王莽

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好身材勾来的好媳妇

说实话,我自己觉得自己是锦娘这么多丈夫里最差的一个,论长相我不如荣石白飞扬,论才学我不如顾长风,论出生我更是谁也比不了,论赚钱的本领我更是对身为女子的锦娘自愧不如。

第一次在开心农场附近看到马车中的女子时,我就心跳加速,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锦娘,她还是个十五岁的未成年的小姑娘,但说话十分有礼,笑语嫣嫣。

那时的我刚刚从东郊一户人家修围墙回家,身上的麻布衣服脏兮兮的,但她看向我的目光中并没有一丝嫌弃,甚至当我一把抬起马车时她的眼中还有一丝钦佩和欣赏。

我别的本事没有但就是力气大。

那次分别之后我常常想起她如花的娇俏面容,她和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在心中反复回忆,回味。

没想到我会再一次遇到她。

阳光中她娇小的身躯沐浴在阳光中融上了一层金黄的色泽,笑眯眯地看着我,忽然就觉得天空特别蓝,空气特别清新,生活特别有奔头,最重要的是我知道自己真的好开心。

先是在园子里种果树。

不但给的工钱宽厚,而且饭食都是好的,还有绿豆汤解暑,这样好心肠的雇主我见到的并不多。

长期不是在这家干活就是在那家干活,克扣工钱那是常有的事儿,饭食更是惨不忍睹,和这家比真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其实我多想这果树能留着慢慢种啊,这样每天都可以看到她笑语欢颜地从我身边走过,好羡慕那个叫李三的少年,可以永远在她身边,而我却永远只能在埋头干活儿的时候偷偷遥望着那道身影。

过了些时日,小姐却再没来过工地,好几次我都想问问,可看着李三一脸防备的样子真的又有些问不出口,我是什么身份,我本就不配问侯小姐。后来无意中知道小姐竟然是被山上的野猪突袭伤了脚,只能在农场那边院子里修养。

我气地直咬牙,真想把山上所有的野猪都剿灭了。

但这山是小姐的,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是她的财务,我并不能私自去她的山上打猎物。

还好王叔过来和我说要剿灭山上野猪的事情,我立马带着弟兄们漫山遍野地围剿,几天下来把野猪全杀了,即使是小猪仔也没有放过。

我们天朝本来就女子稀贵,更何况是即将成年的女子,而且一想到小姐对我和这些工人的种种好我就打心眼儿里恨这些野猪。

小姐的脚好了,终于我又能再看到她了。

但没想到她让我暂时先停下修草庐凉亭先把祖屋重建,说着拿出一张图纸来,指着图上的框框条条一一对我介绍,凭着我多年建房盖屋的经验,一下子就领会到图纸上的示意,心中却十分惊叹看上去一个娇滴滴的小姐竟然能制出这样简洁明了的建筑图纸。

而她看我一下子看懂了似乎对我更为赞赏了,心中忽然被填得满满的,感觉这些年搬砖码瓦干活儿的辛苦都值得了。

但我不知道的是她重建老宅子是准备娶亲了,她快要成年了。

那个冬天是我觉得最难熬的时节,看着自己家中的家徒四壁,瘸腿的爹爹,忽然觉得活着了无生趣。这在我以前最艰难的时刻我都没有这样悲观难过过。

刚好村里有人邀着去深山打猎,我便一起去了,一来希望自己能多干活不要七想八想,二来也能补贴家用,以前我当兵去了,我爹欠了村子里王地主婆子的债还没还清。

没想到却遇到了狼群,我什么都没想奋力去救那个弟兄,因为我除了我爹就是和这帮弟兄最亲,自从家中的爹爹死的死走的走,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家人。

然而为了救他我自己却受了重伤,我以为我会死,忽然觉得又有很多牵挂,稳定老爹辛辛苦苦把我养大,我还没让他过上好日子,那个小姐娶亲我还没去贺喜呢,想看看她娶的是个什么样儿的男人,对了我还要帮她捞鱼,我绝对不能死的。

我真的挺过来了。

快到腊月二十的时候我带着三四个人来帮桃花源捞鱼了,用的是以前庄子上的旧网。

寒冬腊月的,天沉沉地像要下雪似的,因为迟了两天我解释说腊八过后带着村子里男人去深山打了次猎,受了点小伤在家休息了几天所以挨得这样晚。

没想到小姐还挺关心我的,连忙关切地问我伤情,我看着她真心担忧的眼神呵呵一笑,"没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其实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我还真是有福的人。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真的想不到,过年的时候小姐竟然能到我家中来看我。

"小姐,大爷!"我还以为自己发烧发晕了呢,怎么在家里看到她们两人了,我还总是忘记改口称锦娘为夫人了,还是习惯叫小姐。

"你怎么病了也不吭声?我说你怎么都没来给我拜年呢?现在好了,倒是我来给你拜年了!"她笑盈盈地调笑着说到。

直到那枚金豆子落在我的手上,那样真切我才相信这真不是梦。

过了没多久我却面临着困境,因为我和爹爹是没有户籍的人,算是挂靠在王家村,房子虽然简陋却也是王地主婆子的,而且我们还欠了她银子,如今她以这些威逼我嫁给她。那王地主婆子年近四十因为还没有生下女儿很是着急,一心希望能娶象我这样身体的年轻男子。

若是以前我为了自己和爹爹能存活说不定也答应了,但现在不知道怎么的,一想到以后一辈子和那个小姐再无瓜葛心中实难忍耐。

我决定赌一把,赢了我得偿所愿,输了我也再无遗憾,即使以后终身不嫁我也无怨无悔。

在修山上神女庙的时候我发现小姐每天上山采花儿,采一些灌木的果子,但她最喜欢野花。

"小姐,那边好像有很多花儿呢!"我那天终于决定要行动了。

她莞尔一笑说明天去。

望着山风拂起她轻盈的裙裾,直到那一抹娇艳的色彩在山顶上消失,我心中忐忑不安。

第二天她仍旧如常上山了,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拍拍身上的肌,我鼓励自己说到,"身材,这次就看你的啊!"

我已经豁出去了,泉水中我坦诚显露,我直到自己唯一的优势就是好身材,而小姐对我的好身材也是毫无掩饰地欣赏。

我知道背后她就趴在泉水边的草丛里,撩起水来用劲儿拉伸肌,让自己显得更强壮更健美。

哪知道她还未动,竟然又想偷偷撤退的意图,我急了,再顾不上羞涩,直接转过来正面以对。

两块肌六块腹肌,大腿处缝匠肌,那黝黑茂密的茅草中一物昂首挺立,硕大挺拔,她一看我正面的身材慌神着就要狼狈撤退,我心中又急又羞。

哪知道忽然一阵水花溅起,她脚下一滑,就要落入水中,我条件反地一把抱住了她,赤身*抱她入怀。

我其实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她在我怀中双颊通红,支支吾吾出言,却一伸手就触到我激动起伏的膛,那手柔软滑嫩,我全身都一紧,温香软玉在怀,脑中一片空白,目光胶着在她的身上再难移开,

我想放下她,那双手却慢慢下移到我的小腹上,六块腹肌被她细细索,我一下就红了眼,当场决定我要她,无论后果是什么。

"我要你!"

我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最隐秘最隐秘的秘密。

看着她退缩拒绝的小嘴,我无师自通地迎上去,一个激烈狂热的吻,仿佛要把她吸干一样地索取着,在她口舌中毫无方式地肆掠。

不知何时她的衣衫已经飞落。

白花花的娇嫩就在我的眼前,我觉得自己已经疯魔了。双手覆上去疯狂地揉捏挤堆,唇舌肆掠着一对红珠,又啃又咬,身下娇美的人儿呜咽声更让我疯癫。

我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生痛得厉害。

那温度烫得彼此都在发颤,美丽的女子在我的身下簇簇抖动着□出声,那□声仿佛时一声炸雷訇然响起,驱走了我最后的理智,我疯了似的一路向下,全凭气味的引诱一头埋在她双腿间,深深吸气,下一秒迅速仰身挺进,燃烧的部分迅速没入。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这二十六年真是白活了,此刻被这样的温暖和湿润包裹着感觉是这样地美妙,这一刻哪怕我就是即死我也心甘情愿。

她的扭动让我倒吸口气在,她上方撑起身子,摆动腰肢,一连串的抽动挺进------

身下的女子如暗夜花开般美丽,口中呜呜出声,似喜悦似痛苦,充满了难耐的情绪,莹白的身子连连颤栗。

在她竟然轻启贝齿啃咬我前的时候我知道我完了。

我哪受得了,一下子扶了她的腰身箍住,从下面直接挺入,粘稠的爱,被撞击得四溢,青草的味道夹着,靡的味道充溢在草丛间,我今生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味道,那个场景------

即使是在王地主婆子知道我破身了,将我绑在柱子上要将我烧死的时候,我鼻尖,眼前还是那样的味道那样的场景,真的要死了吗,除了老爹我已经无憾了,我已经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人群散开,我看到那个娇美身影的时候我笑了,我知道我赌赢了,她心中还是有我的。

当她声色俱厉稳住场面,随后顾大爷竟然还有户籍文书的时候,我终于相信我是有福之人了。

我的眼中只有那道令我心旷神怡的身影,看得我呆楞,心中有惊喜有感动有羞愧更有幸福来临的颤栗,总之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那样傻傻看着她的背影一步步向马车走去。

她终于和我说话了,"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上车,还想我八抬大轿请你回去做二爷啊?"

那道声音再严厉再冷语但在我耳中犹如天籁,因为那是我通往幸福的指引------

☆、番外之宇文冷

第八十八章 番外之宇文冷

十几年前我还是个五六岁的孩子就跟着父亲进了军营,我的生活从此除了兵器就是马匹。

七八岁的时候我和父亲有一次在北国和天朝交接的地方执行军事训练,碰到了一个十二三岁的俊美少年,那个少年来自天朝商户世家,他和父亲聊了好多,但只有一句我永远记着,那就是"男儿当自强"。

他小小的年纪眼中全是坚定,那时候他记住了他的名字,荣石,但却并不知道十几年后他和他会成为一家人,他和他将共同爱着一个女人。

军营的生活是枯燥而又艰苦的。我的生活如戈壁上砂砾一样坚硬。

几年后我的身体发生了一定的变化,我有些惶恐不安,是父亲给了我安慰和开导,这一年我第一次知道了男女之事,并记住了父亲的一句话,"要想抓住女人的心,先得锁住她的身"。

我那时只是记住了,却并不理解,因为在我身边几乎没有女人,一年一次的回皇城所见也就那些女人,不是和我有血缘关系就是纵情声色的女人,稍好点的早叫别的皇兄捷足先登,除了战场上别的我还真不愿意去争。再说其实争也没用,作为皇子我的别就决定了只要我一结亲我就必须远离北国的权利中心,所幸的是我并不贪恋,甚至有些期待,就过着平常的生活有个温馨的家让我长期停驻。

北国的男女比例拉得更大,听说天朝还好些,所以当父亲派了他做前锋去进攻天朝的时候他心中是隐隐有着期待的。

攻城掠地势如破竹地一路打到江洲,算是攻下了大半个天朝了,接下来只要拿下白洲城南方就算是一马平川将再无屏障了,北国统一将指日可待。

在江洲休整其实是我选择,一来江洲是个毫无反抗的城市,二来江洲在我眼里是个美丽而又祥和的城市,这里都是些升斗小民,过着安逸平静的生活,不理世事,我想,经历了厮杀的战场,杀人无数也许我的内心渴望的正是这样的生活。

那一晚月光皎洁如水,我不知为何莫名其妙突生心意去巡街,于是第一次看到了那个女子。后来我想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

我勒马上前查问,也许是我们这些杀人如麻的军人气息逼人,那驾车的两名男子十分紧张,我还以为有些什么猫腻,正想带回军营细细查问,那马车帘子迅速挑开,一个二十多岁扎着已婚夫人发髻的女人急切地探身出来,我看了他一眼,第一反应是她很美很娇柔。

但因为听到我要押走他两个丈夫她在瞬间爆发一种美丽,一种担当的魅力,我不明白我当时怎么就决定就那样离开了,没有找他们任何的麻烦,后来我安慰自己说一定是见到人家夫妻情深的一面从心底觉得他们不会是什么坏人。

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更加颠覆了她那一晚给我留下的印象,她和父亲据理力争,只为说服我们去攻打白洲城,而最重要的原因是她的一个丈夫被困在那里。

我才知道她一心要救的那个丈夫就是荣石,一想到多年前的那个绝美少年我不由得重新打量这个女人,她身上到底是什么让那个绝美又清高的男人下嫁于她又舍身相救呢?

在几次的相处中我慢慢去了解她,知道了她成长至今的点点滴滴,出生大户,却并不贪恋权势,毅然潇洒离去繁华都城来到偏远的江洲,除了荣石娶的另外三个丈夫确实不咋地,大丈夫竟然还是丧妻丧女的,二丈夫是个穷光蛋,甚至还欠债了,三丈夫更只是她从小的下人,但偏偏她对他们极好,很多事情都和他们商量,没有嚣张跋扈反而一家人和和美美。

越是了解得多我越是觉得这个女人的奇怪。

直到在进攻白沙洲的时候我终于相通了,这个女人实在是和这个世界很多女人不一样。

比如大部分女人好吃懒做,但她很勤劳,不但不稀罕丈夫的嫁妆还倒贴给丈夫娘家,又比如大部分女人都嚣张跋扈对丈夫呼来喝去,要不就是给丈夫冷暴力,但她不是,什么都和丈夫说,甚至把我和她在军帐中的对话都回去给他们学,还比如大部分女人有机会肯定娶更好的男人,但她没有,永远把感情放在第一位。

我觉得自己对她有点心动了,对那个家也有点心动了,尽管我是皇子可我从来没有过过这样温馨热闹的家庭生活。

所以当在白洲城我找到那两个猥亵的男人对她欲行禽兽之事时我毫不犹豫地挑枪将他们戳了个对穿。

可我没想到她中了春-药,就那样直直地扑到我的怀里,我谨记着那一次我的盔甲刺伤了她的手,我迅速后退,可她似十分痛苦,我只能卸下盔甲,也许在我卸下盔甲的那一刻起我对她已经有了占有的心思吧,我却并不自知。

她像是捞住救命稻草一样把我扒住,在我身上探寻,求索。

温香软玉在怀,我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理智。

她唇舌攻占之下,我溃不成军,□麻痒夹杂着奇异的感觉在小腹处一波波汇集,直涌上那高挺的坚硬之处,迫切的想要寻找一个突破口,又期待着被深切的抚慰,所有礼义廉耻都被抛掷脑后,我猛的弓起身子将自己往她面前送去。

她在迷茫中唇舌并用地在我身上啃噬,十分熟练地握着我,大刀阔斧地引领着我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她华丽地昏睡过去我却有些踌躇。

失身给她了,我并不会后悔,但令我愤怒懊恼的是她竟然本不知道那个为她解药的人是我,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我手下那个亲兵,原来她以为和她春水一度的那个人是他。

父亲和我说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我决定不再迂回,正面出击,直达目的,我要她负责。

尽管她娶了我,轮到到我房间过夜的时候并不排斥我的身体,但我总觉得还不够,是哪里不够呢,她对顾长风象对父亲一样爱恋依赖,对王莽有些怜惜,对李三是彻底地信任,对荣石是迷恋和仰慕,对我呢?

我想起父亲曾经说过话,"要想抓住女人的心,先得锁住她的身"。

那我就从身到心一步步地征服她。

于是我决定要行动。

我偷偷买了很多春图,只要我一个人睡的时候我就细细查看,学习,等到锦娘再来我房中过夜的时候我一步步慢慢试探,关注着她一点点的反映。

有一天晚上我故意绑着她的双手在头顶,她那时候还有点怕我,对于我的要求不敢不从,所以很是乖巧地任我作为,我一点点褪了她的衣服,慢慢查看她的身体,我要知己知彼才能攻无不克。

那次是我第一次克制着冷静细心地看她完美的酮体,细窄的肩膀圆润且白皙,高高凸起的倒八字型锁骨横在身体两边,随着紧张的呼吸而微微起伏着,青草幽幽中翘挺的女特征散发着诱人的芳香,我深吸一口气凝神坚持住,我需要保持理去了解掌握这具身体。

我的手一路拂过,我的唇舌一路试探,她的双耳是她的上半身最敏感的地方,我一含住她娇小的耳垂她的红梅即使不碰也会挺立,我有些激动了。下一步我的手刚刚滑下时就探到她的腿间,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试探着挤了进去,在入口处摩挲,她扭动着颤栗,

我的手指在往里都可以感受到里面阵阵抽搐收缩,那个凸起的点一碰就能让她尖叫出声,她哀求着我给她,我按耐住彼此放缓了速度,拇指缓慢而坚定的揉按着入口,食指与中指蜷曲着在花瓣里转动,那紧迫有力的揉-压在她体内冲击起阵阵电流,她哭可出来,似喜悦似痛苦。

忽然觉得自己十分有成就感,我掌握了她身体最隐秘的秘密。

在欢-爱一事上我总能让她淋漓尽致,每当事后她奄奄一息的时候我总不停地追问,"几个丈夫中谁最厉害?"

她回答的那个人永远是我,是我宇文冷,我很满足,这算不算越做越爱呢?

但她真的越来越爱我了,尽管我很少表达但我心中却十分清楚,所有的欢喜都在我的内心激烈蕴含着,等到晚上她在我的身下时我会直接用行动表达。

很惊喜的是有一次我生气了她主动勾-引我,我心里甜蜜蜜着面上却习惯地紧绷着,看她的表现。

其实我身子底下那点小火苗三番五次跳动,单位依旧坚持睁着眼睛,看她一件件褪去衣物,跨过我的双腿,倾身压在我的前,那双情深迷离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眼角轻弯,含着无限的妩媚风情。

看着她这副色厉内荏的样子,我禁不住嘴角轻勾,按捺住炽热灼灼的欲^求,两手懒懒地枕在脑后,赤^裸^裸^地审视她轻垂微颤的双,我倒想看看没有吃下春-药她能主动狂野到什么地步。

见我挑衅地看着她,她咬了咬嘴唇,似要豁出去了,双手轻拂我坚硬的腹肌,一寸寸往下探测着,再次到达禁-区。娇嫩的手指轻扯下障碍物,柔软的掌心包裹着硕大的炙热,低头看到我的□在她双手中渐渐坚-挺膨胀,虽非第一次碰触,在我玩味儿的审视下,此物入眼,她的脸颊还是燃起一片火辣辣的殷红,犹如彩霞俏红可人。

我极力克制着自己不翻身将她压倒,她微微起身,对着那挺拔骄翘之物缓缓坐下,我终于一声闷哼。

她得意极了,"怎么样,喜欢吗?"

我吸了口气看着她已经不动声色。

她似是真的对我的定力表示惊讶,但并不服输,妖娆地扭动起水蛇腰来,左右前后,我腿的坚硬撑胀达到了极点。温暖湿热包裹的□,被深深的吸进,又被缓缓的吐出,前茱萸被她掐在手里,时而轻轻按压,时而重重揉捏,没顶的快感从脊椎处升起,在四肢百骸里极速游走,我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偏偏她往后伸手把着我的下面两团。

我顿时缴械投降了,看着她得意非凡的神色我决定一晚上都不会让她好过。

烛火闪耀下我的女人欢-爱过后此刻腮染□,两颊泛红,一双眸子里散满细碎的星光,两片柔嫩朱唇轻扬浅笑,这样的锦娘让我无法停下追逐的步伐,即使已是数次欢爱,但仍有些食髓知味之瘾,布满老茧的大掌贴上她光滑的脊背,来回暧昧地摩挲着。

"别,我累了------"她□出声。

"刚刚你高高在上的时候我可一点看不出来你累的样子。"

"真,真累了,夫君------"

"累了?那换我了,我不累!"

手掌一运内力,只听得"哗啦"一声,新换的衣裳便成了碎片,她抬起迷蒙的双眼打量了下自己光裸的身子,惊慌道,"别-----"

不等她求饶我已经对准花心,两手托住她玉臀向前一推,便是亲没入,她闷哼着呻-吟出声,我奋力挺进,深入浅出,耳边是她支支吾吾的欢快叫声夹杂着偶尔的低咒,"夜---夜----几次----狼啊!"

男人一生最幸福的事情要么是在马背上叱诧风云要么就是在女人的脯上醉生梦死,我想我是幸福的,因为我两样都有了,此生无憾。

☆、番外之五年之后

第八十九章 番外之五年之后

锦娘一家在小蓟县陪着李七当了两年县令,尽管她们是不是地抛下李七一行人去了北国其它洲城游玩,但时间一长不由得开始想念江洲了,那里毕竟是她们的大本营啊。

李李王也已经十四岁了,孙果果十六岁了,连李喜喜都也快十岁了,孩子们都大了。

顾长风看着孩子们不再象以前那样那么嬉戏闹腾反而一个个彬彬有礼的,他真有些伤感了,确实觉得自己老了,也开始想念江洲了。

王莽想念他那瘸腿老爹了,两年没回去不知道他身体怎么样了。

而荣石倒是积累了许多北国的经商之道,也是磨拳擦掌准备回了天朝再鼓弄点什么。

最无所谓的是李三和红飞扬,用他们俩的话说,"娘子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说的锦娘喜笑颜开,当着孩子们的面一人脸上啵一个,好歹也是快奔四十的人了,燥得两人面红耳赤。

宇文冷是个行动派,闷声疏通一番,李七的调令还就下来了,调回江洲不说还早一年升任江洲知府了。

一家人回到江洲又是一番热闹,老朋友亲戚里道的都带了礼物一一拜访,江洲人知道县主回来了更是人人念叨,更何况新任的知府就是李七。

老知府王玉大人那更是对李七颇多照顾,一心辅助他,锦娘索建议李七拜了王玉做官场的老师,设宴作为仪式。

李李王就有些奇怪了,啥也不愿意干就愿意跟着荣石管理荣锦行。

得,还真是天生做生意的料子,很会利用自己作为年轻女子的优势呢,人又活泼开朗,能说会道的,把一些客户打理得服服贴贴,荣石现在一回家就夸她。

李喜喜却是闷葫芦格,就喜欢跟着她五爹爹宇文冷舞刀弄枪的,锦娘暗暗怀疑李喜喜的亲生父亲很有可能就是宇文冷,否则那绷着的冷脸咋就那么象呢。

又过了三年。

这一年的冬天,一家人欢天喜地,其一锦娘又怀孕了,以将近四十的高龄啊!

其二李李王成年了,要和孙果果结亲了。

王莽已经渐渐接替顾长风管家的活计了,办李李王和孙果果的成年礼以及结亲礼的任务自然落在他的身上了,不过红飞扬不愿意出门这些年也帮着家里心了,他倒是能帮上王莽,但他现在和李三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照顾锦娘养胎。

锦娘私下里认定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是红飞扬的,原因无他,按照大夫说的怀孕日期是三个月前。三个月王莽忙着王家村水田秋收的事情,荣石带着李李王和孙果果去了白洲城,宇文冷带着李喜喜说要重温军营生活,驾马建营于北山晚上都不回家,李三去了窑上,顾长风早已经不起折腾主动让出轮流过夜的机会了,除了家事每天就看书写字画画的,过的清心寡欲的,锦娘不去招惹他他绝对不会主动了。

所以那段时间夜夜笙歌的就是红飞扬了,尽管也快三十岁了但他还像个孩子一样特别依恋锦娘,趁着李七那短时间忙着公务在县衙呆了几天他腻歪得不行,换着法子折腾锦娘的老腰。

锦娘不配合他那桃花眼立马含情脉脉似说如诉,就是老汉推车锦娘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这个孩子正是那段时间怀上的,她现在满心期待着孩子呱呱落地,很像知道到底是男是女,面上是不是能有对撩人的桃花眼。

不过女人三十如狼,四十还真如虎了,锦娘心中一百个庆幸一妻多夫制的女尊社会啊,丈夫多福利就是好啊!

王莽的结拜兄弟,建码头的世家郑头儿在得到信儿后也终于在办李李王和孙果果成年礼的前几天赶到了,得到他的同意,王莽便决定两个孩子的成年礼和结亲一天办了。

孙果果如今出落得涓涓少年,秀气俊俏,还是不大爱说话,喜欢脸红,听到大人商量他和李李王的婚事脸唰地就红了,低着头不敢看李李王。

李李王一把捏着他的下颚抬起来,凑近直视他,嬉笑着,"郑伯,人家果果不一定愿意嫁给我呢,看,都不说话?"

孙果果脸上涨得通红,少女的清香就在他的鼻尖,那熟悉的面容是他看着她一点点如花般慢慢绽放美丽。

李李王和锦娘长得十分象,花朵般娇美的面容,尤其是笑起来更是俏皮甜美,魅力四啊,捏着孙果果的下巴不肯放手非逼着他说话。

大人都笑了起来,这孙果果真是被李李王吃得死死的。

"唉,看来果果只把我当妹妹,本没有要嫁给我的意思,唉,我看还是算了吧,强扭的瓜儿不甜啊!"李李王装着失望的样子垂头丧气地走开。

"我,我愿意。"孙果果真急了,一把拉着转身要走的李李王,李李王扑哧一下就笑了起来。

一屋子人都乐了,锦娘都出声了,"别老欺负果果!"

李李王转身在果果脸上啜了口,"娘,我还欺负他,我喜欢他还来不及呢!"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啵加上这句话孙果果面上红透半边天了。

郑头儿却看着十分欣慰,这些年他也老了,好在给果果和孙大妞也攒下了些积蓄,只要看到儿女们都好他也就满足了。

婚礼自是办的风风光光,县主的长女结亲啊,全江洲城都喜气洋洋的,锦娘因为有身孕,坐在酒席上以水代酒倒也无碍,反倒是王莽和李三都快喝高了。

半山腰的别院已经专门给李李王作为新房了。

新娘新郎回到新房终于嘘了口气,李李王嬉笑着斜眼看孙果果,意味深长,孙果果一下子就羞赧了。

但他越这样,李李王越喜欢逗他,径直大喇喇地脱衣服,"累死了,我要洗澡了,快来帮我!"

尽管孙果果也是从小看李李王身体一点点发育的,但他一想到今晚是洞房花烛夜两人接下来要干的事儿脑子就一片混乱,心砰砰乱跳。

李李王和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对他自是了解,也知他现在肯定紧张,不过她其实也有些紧张,但好在她娘亲锦娘对她进行了婚前培训,所以我自认为自己还是能坦然的。

但她不知道的是王莽对孙果果其实也进行了婚前培训,现在就看哪个师傅教得好,或者哪个徒弟学得好了。

洗澡的时候李李王故意伸手挽住孙果果的颈项,在他耳边吹着气儿,看他极力克制的样子,李李王得意极了,她娘说得对,"雏是需要调戏引诱的。"

等到两人都沐浴好了进了大红的锦帐之内,李李王看着他光洁修长的身材一副任君采劫的状态蠢蠢欲动了。

凑过去噘着小香唇凑过去吻他,细致柔软的唇舌在他面上脖颈上慢慢蝴蝶般蹁跹而下,每一处角落,最后整个吊在他脖子上。

木子影似乎一点儿不嫌弃她的重量,几乎把她整个人都抱得离了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环过她的腰臀,把她嵌入了自己怀里。

孙果果可怜见的俊俏少年郎觉得自己快被李李王吻得晕过去了,唔了几声表示抗议,她这才松开。

她那双幽黑的眸子此刻蒙上一层无法忽视的爱意望着他,睫毛扇合一下,微垂,目光凝聚在他的唇瓣上,那里因为方才的吮吸舔吻变得红润粉嫩,仿佛随时滴下水来,红烛摇曳中更显得唇红齿白,双眼晶亮着。

她邪魅地笑着,"难受?"

孙果果乖巧地点点头。

"那你也这样亲亲我!"说着她玉-体-横-陈直接躺好了,等着他。

见他犹犹豫豫害羞着,她伸手探到被子底下找到最硬的那块一握,孙果果一下尖叫了起来,李李王哈哈哈大笑。

孙果果不再犹豫了,光着身子伏在李李王身上,看着她调侃的眼色,他低头就在她的眼睫上落吻了。

尽管这个他第一次主动亲她,但仿佛这个动作已经有可千万遍,那样熟悉。

温凉的唇触及她的皮肤,她的心就一颤,那吻温柔地细细密密着,沿着额头向下,面颊,眼睑,鼻头,蔓延开来,直到落在唇上,她坏坏地伸着舌头到他口腔去搅动了一池春水。

那吻便渐渐热烈了起来,落在她洁白的脖颈上,纤细的蝴蝶骨上,渐渐成了啃噬,突然前一湿,犹如一道闪电从脊背划过,从,尖一下串到脚尖。

"我也要这样对你!"说着李李王翻身压倒了他在下,一口刁住了果果的红果果。

一手按捏着他另一边的凸起一边含住粉红的果粒,舔,吸,挑,咬,让他呜咽着难耐。

李李王正准备得意洋洋地说点啥,哪知道孙果果身上烫得惊人一下子翻身将李李王压在身下,喘着气双眼赤红地盯着她,这样的孙果果叫她有点心慌了,还未开口说话他已经一把堵住了她的唇舌,激烈强悍,一路啃噬势如破竹地向下,到达目的地那鲜-嫩的颜色,芬芳的味道令他痴迷了似的唇舌狂扫。

李李王只觉得要飘到云端去了,全身异样的感觉汹涌席卷,过电一样的身体令她自己都陌生地得深深颤栗。

"别,别,不是这样的------",破碎不成句。

"就是这样,几个爹爹都说了,你别动!"孙果果倔劲儿上来了,看她还在扭动一把抱住按下,"好李李,现在就给我好吗,我受不了了!"

他的身体瞬间僵紧绷直,双手失措地握住她纤细的腰肢,膛颤动,呼吸紊乱急促起来。

李李王来不及说话他已经挤了进去,换来李李王一声惨叫。

孙果果忽然想起某个爹爹的嘱咐,一下子不敢动弹了,拿手去捏拿花-蕊,自己额上都是薄汗,下面难受异常,但看李李王娇喘瘫软的可怜样儿,心中甚是后悔刚刚的鲁莽,现在只能加紧手上抚慰。

终于她的声音渐渐是舒服轻吟,在寂静的房中清晰入耳,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心中一喜,再无顾及,奋力动了动,觉得仍不能缓解他的难耐,托住她的臀-部,急促地抚弄揉捏,随后猛地一拉扯紧紧包裹了他的坚-硬膨-胀。

那火热的子在她体内火般滚烫着冲撞,她娇软无力地喊着,哭着,骂着孙果果。

身上的人现在就是天塌下来也停不下来了,重地喘息着舞动着------

李李王腰酸腿软,脸红滴血地埋进他的颈窝里,心快速跳动,强烈到差点要冲破束缚跳出来,看他喘息着终于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他,低哑着声说道,"果果,你,你咋能这样呢!"

面上□无限美好,双眸含嗔带怒。

人已经又被他压在了身下,他俯身吻住她,另一只手慢慢探至她的腰间,一层层将她刚刚换好的衣服剥下,动作温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坚持。

"别啊,你刚刚已经------"

"我还要!"

"你-----"李李王急了,就要挣扎,孙果果一个挺身,已经准确无误地找到乐花心,"好李李,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喂饱丈夫是你的责任和义务。"说完抱着她开始律动起来,由慢及快,一下一下,极有力道,每一下都正中花心。

李李王已经被他欺负得呜咽出声,听在孙果果耳边却是婉转异常。

过了许久,

"够------够了没?"李李王抽噎着问出声,眼泪汪汪的。

孙果果低头吻她,凑近她耳边轻柔道,"乖,还早呢!"

李李王气得差点儿昏过去,平时那么害羞的模样现在竟是这样把她推倒不让起了,还来不及骂他,怎奈情潮翻涌,已推不开她,身体比神志崩溃地更快,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丢盔弃甲,任他不停地索取------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